《农女福妻有点田》 第1章 耍宝逗笑 山中。 “傻子,这野鸡我们要了!”一群山野恶霸出现在沈子轻的跟前,为首的恶霸从沈子轻手中夺过他刚抓到的猎物,交给了他的同伴。 “不行,这个是给锦娘补身子的,还给我。”说着正想要夺回来。 山野恶霸躲了躲。 “哟,你说的是一个月前你爹娘从山上捡回来的那个小娘子吧?”恶霸用轻佻的语气说道。 “大哥,我听说这小娘子长得还不错!”说完他又对着沈子轻说道:“要不,你把她给我们哥几个爽一下,这野鸡就还给你,如何?哈哈哈……” 沈子轻听后,怒从中来,攥紧了拳头朝着说话的恶霸脸上打过去。 “你找死,给我打。”说着一群人一拥而上按住了沈子轻,使劲地打。 沈子轻不敌,双手抱头蜷缩着。 “住手!”叶锦羽自觉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能勉强说出这两个字。但恶霸并没有停手的意思。 她随手捡起脚边的木棍,往恶霸身上打去。 恶霸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个哑巴呀,傻子配哑巴,绝配啊,哈哈哈……” “我不许你这样说锦娘。”这时,地上的沈子轻听见他们羞辱叶锦羽,艰难地站起来。 恶霸看着,更加起劲儿:“两个一起打!” 一群人朝着叶锦羽和沈子轻涌过来。 沈子轻见状,赶紧把叶锦羽护在身下。 恶霸直到打累了才停手离开。 两人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回到了茅草屋。 叶锦羽看着鼻青脸肿的沈子轻,内疚不已,如果不是因为她,沈子轻也不会跟人打架。 她决定要把沈子轻赶走,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傻子。 “你怎么可以跟人打架,你真是太让我伤心了,你给我走,马上给我下山,以后都不要来了。”叶锦羽狠下心说道。 “锦娘,莫要赶我走,山下没有了爹娘。” 沈子轻试探性的抓住了叶锦羽的衣袖,晃悠了片刻。 见她铁石心肠一般的模样,他的眼眸中黯淡了几分。 叶锦羽想到几日之前,傻子也被他的养父母给丢下,她的心底划过一丝的愧疚。 随即,叶锦羽丢下他一个人待在门口,他便在这越来越毒辣的阳光下,一直晒着太阳,半步都没有挪动步伐,可怜兮兮的一直盯着屋子看,恳求的目光很是明显。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锦羽听到门口传来沈子轻可怜兮兮的声音。 “锦娘,我疼。” 叶锦羽硬下心肠,指着下山的路。 “锦娘,敷药。” 沈子轻却露出白花花的牙齿,讨好的笑着,举着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采回来的草药。 “我疼,锦娘为我敷药。” 神丰俊朗的脸,配上可怜又委屈的神情,盯着叶锦羽的神态,并无一丝痛苦的神情,反而像是在撒娇。 叶锦羽盯着面前的男子,想到自己为小人迫害,夫君遗弃,却在此处对一个傻子如此苛待。不禁悲从中来。 …… 一个月前,叶锦羽还是上京人人羡慕的欧阳府当家主母,夫妻恩爱,相敬如宾。却惨遭夫君妾室陷害,服下了失声毒药,成为哑巴,而就在叶锦羽孤立无助的时候,又撞见了夫君欧阳池跟府中丫鬟乱搞。欧阳池的兴致被破坏,迁怒于她,把她打成重伤之后丢在荒郊野外。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茅草屋内,中毒和重伤留下的后遗症在每个夜晚都折磨着她。而自始至终陪伴着她的都是这个傻子——沈子轻。 叶锦羽知道,以她如今的身体状况,她不能耽误别人,哪怕是一个傻子。 她现在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打他,赶他下山。 …… 叶锦羽反观自己的遭遇,想必蓝彩蝶敢这么对她,必定是受到了欧阳池的默许。 而这些日子以来,给她温暖的人,只有沈子轻。 想到这,叶锦羽不禁眼泪往下掉。 沈子轻慌了,想要帮她拭泪又不敢唐突,在旁边手足无措,竟然也要跟着哭了。 “锦娘莫哭,我不疼,不用敷药。” 本来以为自己的眼泪已经流尽,不曾想,一个傻子的关怀却让她无法控制自己。 “锦娘,我,我给你翻跟斗,你莫哭。” 傻子急急忙忙的跑到一旁,左顾右盼片刻,找了个地,便开始翻了起来。 第一个跟斗很顺利,第二个却跌在了地上,吃了满嘴的草,样子甚是滑稽,让叶锦羽忍俊不禁。 沈子轻见状,一跃而起,翻的是越发起劲了,翻一个成功的又假装滚在地上,一边滚还一边笑。 “哈哈,锦娘爱看翻跟斗。” 叶锦羽边笑边看,眼泪却是止不住。 这人,真是傻子! 良久,沈子轻回到了她的跟前,一脸认真。 “锦娘不要生气,傻子给你翻跟斗,要笑,好看。” 叶锦羽的视线,却落在了他的身上,原本就不是很干净的衣裳,沾上了泥土,草屑,让他看上去更傻了几分。 她伸出手,拍了他一下,意在为他拍掉身上的泥土,却传来他的抽气声。 叶锦羽转过沈子轻的身子,看到他破烂的衣衫无法掩盖的后背上,青青紫紫一片,有些甚至渗出了血。 肯定是太疼了。 所以他才要她帮他敷药,这是疼到无法忍受了吧? 而他方才为了讨好她,还在地上打滚。 “傻子!” 叶锦羽忍不住的骂了一声。 声音如风吹落叶发出的沙沙声,很小,却不是没有。 她却捂着自己的嘴巴,有些不敢相信。 早几天前,还无法发出任何一丝丝声音,今日却可以发出声音? “啊……” 叶锦羽尝试再一次发出声音,依旧如此。 尽管如此,她却惊喜的捂着自己的嘴巴,落下惊喜的泪水。 天无绝人之路,老天爷是仁慈的。 她的嗓子,肯定还有救,她要去找大夫,她要治好自己的哑疾! “锦娘,你又哭了,莫哭,莫哭,我给你翻跟斗。” 说着就要去翻,却被叶锦羽给抓住了手臂。 叶锦羽捡起地上的草药,拉着沈子轻便朝着茅草屋的方向走。 天色不早,夕阳将两人的身影拉长,又胶贴在一起,很像是两个暮归的小夫妻,沈子轻心智不全却是看得懂其中的意思。 第2章 银子 「嘿嘿,锦娘与我,似不似夫妻?」 叶锦羽霎时停止了前进的步伐,沈子轻一心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来不及反应,眼看着就要撞到她的身上,他即使反应,身子扭到一旁,倒是让脚承受了大半的力量,咔嚓一声,崴到了。 沈子轻疼的,满脸的委屈望着叶锦羽。 可她就像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指着远处,面色如霜。 沈子轻慌了,不明白自己又怎的惹到了她,急忙站起来,想着求饶一下,身子一晃,差点摔回到地上去。可见,脚上挺严重的。 叶锦羽脸色如常,快步回到自己的茅草屋内,扔出了一把草药,紧闭房门。 沈子轻愣了愣,随后拍打起了房门:「锦娘,我疼,让我进去。」 叶锦羽此刻坐在矮凳上,端着锈到一半的绣品,面无表情的完成着手中的活计。任凭屋子外面的人一直叫喊。 一直到渐渐没有了声响,她才缓缓松口气。 太阳已落山,天灰濛濛的。 沈子轻在叶锦羽的家门口叫喊了许久,一直到声音都有些哑了,屋内的人依旧毫无动静,最后只好失望而回。 下了山,天色已经快要黑到看不见五指,巧的是今夜的夜色不好,没有星辰,瞧路都不仔细。 钱氏的一只半大的母鸡寻不着,着急上火的在村子内到处打听,远看着一个人走了过来,一开始瞧着不是很正确。一瘸一拐的还以为是村尾的瘸老汉。还想着是不是偷自己母鸡的小贼,近了一看,见是沈子轻。便被他的瘸腿给吸引目光。 问了一句:「子轻,你身上是否有伤?」 「没有伤。」沈子轻有些冷漠,不同于面对叶锦羽的时候的神态,并且急着想走。 「等一下,子轻,婶子知晓你不懂人情世故,对婶子冷漠点,婶子不介意,可是你身上的伤,却是耽搁不得的。」 沈子轻看了她一眼:「无妨,锦娘会为我治伤。」 「锦娘?就是那个住在山上的女人?不行,若是她的话,肯定会贪了你的银子的,婶子就不会,毕竟咱们是一个村的,银子给婶子,婶子带你去疗伤。你这腿可不能拖。」 沈子轻皱起眉头,清隽的脸这一皱眉,怪挑人的同情心的:「银子要给锦娘。」 「你已经给她了?」钱氏仿佛被踩到了尾巴,嗓子都尖了。 「婶子你不要挡我,我要回家睡觉,明日好早些去帮锦娘砍柴。」沈子轻不喜欢钱氏一副不喜叶锦羽的神态。 钱氏望着沈子轻远去的背影,眼底充满了算计。 月儿高挂,树影婆娑,夜莺在枝头叫唤。 许是夜莺的叫唤吵到了叶锦羽的安眠,她睡的并不安稳。 睡梦中,又看到蓝彩蝶笑一脸阴森,欧阳池却在旁边和不同的女人乱来。她噁心的想要吐。 勐然惊醒,她摸了摸脸上的冷汗,却摸到了脸上的泪水,低头一看,枕边也已经湿了一大片,她还以为自己不会再为了那些人那些事哭泣,终究,她高估了自己。 「为什么……」 叶锦羽蓦然睁大双眸,颤抖着双手,抚.摸着自己的喉咙。 她方才……发出了声音! 纵使沙哑,和刀割般痛楚,她却欣喜若狂。 她的喉咙,是不全然的无法出声的,她还可以发出声音,哪怕如风吹树叶一般,那也是声音。 属于她的声音! 叶锦羽掩面,无声的哭泣,这一次的眼泪,悲戚中带上了点点的希望。 「开门。」门口有人在大力的敲门,力气很大,显得很粗鲁,让叶锦羽觉得若是这人继续敲下去,她的门或许会被砸烂了。 门外,叶锦羽看到里正以及一些村名站在外头,这些人手中握着火把,将他的屋子都给围绕住。 杨家村的村民都知道叶锦羽是个哑巴,里正并未和她多做周旋,开门见山的开口。 「沈子轻是沈家夫妇託孤与你的,他们又与你有恩,你为何如此心狠,将他打成重伤?」 重伤? 叶锦羽笑了,是傻子自己所说,还是这些人瞧见? 「你居然还笑得出来?真是个恶毒的女人!」 里正上下打量着叶锦羽,眼神中的不怀好意却是明显。 叶锦羽一脸平静的看着里正,挺直了腰杆,不屈服,不惧怕。 火光下容颜却极其吓唬人。 朦朦胧胧中,杨家村的人所看到的女人,素白着颜面,火光照耀下的小脸,如鬼魅一般的阴冷。 胆小一些的妇人,吓得都已经瑟瑟发抖,又不敢说上半句话。 男人们仗着胆子大一些,拿了木棒对着叶锦羽。 「真吓人啊,怎么长成了这个样子!」 「这个女人如此凶神恶煞难怪会那么残忍的毒打傻子!」 众人的骂声不绝于耳,村长将火把攥紧了紧,大吼道。 「如此兇狠的女人,我们杨家村不欢迎你,你滚吧!」 「对!滚出我们村!」 「是啊!滚出去!」 这时,里正急忙挺直了胸膛,向前站了一步。 「众乡亲,这疯婆娘昧下了傻子父母留下的银两,此等龌龊事天理不容!今日,若是她不交出银两,我们绝不能放她离开!」 哼,原来如此,这些人哪里是为了给傻子讨回公道? 一个个正义凛然,其实都是为了那笔银子! 叶锦羽看了沈子轻一眼。 那傻大个儿,此刻蹲在角落,不知道在做什么,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復而抬起头。 叶锦羽微微一笑,看了里正一眼,让开一步,意思再清楚不过,想要银子,自己去屋子里找去。 沈子轻的父母,根本就没有留下什么银子。 倘若有银子的话,她早带着傻子进京去了。 如何还能留在此处? 里正带了人在叶锦羽的家中翻找了一遍,里里外外,就连茅房内,都找了一遍,并没有找到所谓的银子。 「不可能,明明傻子的娘留了五两银子下来的,不可能没有。」 叶锦羽看了一眼说这些话女人,这人是里正媳妇钱氏。 她双颊很高,眼睛倒三角形,一看就是一个刻薄相,说话尖细的很,一边说一边朝着叶锦羽看,眼神极度不友善。 叶锦羽好整以暇的睨着钱氏,眼神意味深长。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章 吓一跳 她本来就是出自名门叶家,若不是二娘陷害,以父亲三品官员的身份,不至于会嫁给商贾为妻。 四年的当家主母,气度自然不是这些乡村莽夫所能够比拟。 即使她什么都不说的站在那里,周身的气场也让人不可小觑。 钱氏一直以为自己在杨家村也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而今却在一个哑巴面前丢了颜面! 她恼羞成怒。指着叶锦羽便说道。 「银子一定有的,却是被她给藏起来了,搜身,一定要找到银子,那是我们杨家村的银子。」 有道是蛇鼠一窝,钱氏的话没有让众人厌弃,相反,支持她的人却不在少数。 「对,搜身!」 说着,几个村民大汉便要上前,叶锦羽后退几步,自怀中取出明晃晃的一物。 众人定睛一看,纷纷吓了一跳。 这是! 菜刀! 她缓缓的举起刀子,对着那些人,另一只手,指着下山的路。 如此兇悍,又极其危险,这可不单单只是一个女人那么简单。 她眸子中的凶光,和潜伏猎物的凶兽没有什么差别! 里正等人慌了神,银子固然很好,命也重要,倘若让这疯女人砍上一刀…… 沈子轻在此刻站了起来,走到叶锦羽的面前站好。 「锦娘,我不是来要银子的,我会给你银子。」 他说着便在身上掏了许久,最后在脏兮兮的鞋子内,如获珍宝一般拿了一枚铜板出来,郑重其事的捧到了叶锦羽的面前。 叶锦羽目不转睛的看着傻呵呵笑的沈子轻。 有的时候,她甚至会以为,这傻子,一点都不傻,还很聪明。 她将刀子朝着里正的方向伸过去,上头还放着那个铜板。 这些人,同一个傻子和一个哑女要银子,真有出息! 「沈子轻,你这个白眼狼,竟是帮着外人来捉弄我们!快把银子交出来!别忘了,当初你爹娘捡你回来,是乡亲们你一把菜,我一把菜的接济,才保住了你的命!」 讲旧情?真是可笑,倘若这些人对沈子轻家有半分的好,他爹娘也不会在此生活不下去,作出丢下孩子远走他乡的抉择。 退一步来讲,傻子爹娘若不是有苦衷,也不会将傻子託付给她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还身有哑疾,自己都泥菩萨过江的女人。 叶锦羽摇头,将刀子丢给沈子轻,又将那一枚铜板丢到了里正的脚下。 「叶氏,你胆敢一再戏耍我们。」 钱氏见叶锦羽嘴角一抹嘲讽的弧度,当即无法忍耐下去,跳起来要撕扯她。 这钱氏平日里可谓嚣张跋扈到了空前的状况,村子里无人敢招惹,不光是家中三位兄长都是孔武有力大汉,就是自己的夫家,夫君是里正,两个儿子一个在镇上当捕快,另一个则走了文路,据说有考取状元的可能性极大。 钱氏顺风顺水惯了,在叶锦羽的面前一再被嘲讽,如此的气早已咽不下。嗷嗷叫的冲上去,抓住叶锦羽的髮丝。 叶锦羽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只用一根树枝别起的髮丝如瀑布般泄落,挡住了她那闪过一丝寒光的眸子。 沈子轻第一个跳起来,朝着钱氏的身上一踹。 钱氏略微肥胖的身子,直接往地上一摔,半天都没有一个动静。 里正见状,大喝一声:「沈子轻,你反了不成?」 沈子轻满脸戾气:「谁都不许伤了锦娘。」 叶锦羽透过披散的髮丝,看着前面站着的男人,高大的身躯,仿佛可以为她则风挡雨,她只看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不是不愿意再看,而是不敢再看,村民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她的确是料想到的,沈子轻的父母未曾留下银子,村中无人相信,她知道这些人按捺不住多久。自己出手比他们出手要来的好。 沈子轻崴了脚,她便觉得机会来了,如今看起来,果然是如此,只是不知道,沈子轻会如此护着她。 心生愧疚,叶锦羽伸出手,将沈子轻推开到一旁。自己站在了钱氏的面前。 狼狈都无法掩盖她的风华,夜色下的人儿,如不小心落入凡间的仙子,飘逸而美丽。看的不少的莽夫心中躁动。 钱氏见仇人又站出来,已经杀红眼的她哪里甘心就这样算,将沈子轻踢她的那一脚也算在了叶锦羽的头上。 嗷嗷叫的冲上去,一拳打在了叶锦羽的肚子上。 叶锦羽张开口就是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去,直接吐到了钱氏的身上,那么准的是脖子上,胸口上都煳了一大片。 钱氏摸了摸,借着火光一看,顿时吓破了胆子。 她平日里也不少打架,拳打脚踢的也不在少数,但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曾几何时,自己就那么勇勐了,一拳将人给打吐血了? 正当钱氏蒙圈的时候,见叶锦羽口吐鲜血后发狂的沈子轻想冲上去揍人,叶锦羽却不让,死死的拽着他,不给他动弹半分。 确定人动弹不得,她才如大限将至一般,瘫软在沈子轻身上。 叶锦羽一副命不久矣的姿态,吓的沈子轻忘记报仇,呆呆的看着怀中的人,蓦然,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哇,锦娘,你莫死,你死了我也会死的。」 这傻子,抱着人的力道真像要将人掐死。 叶锦羽适时又吐了一口血,头一歪,靠在沈子轻的怀中,晕了过去。 「哇,锦娘死了,不要啊!」 「嗷呜~」 一声狼叫突兀的响起,将里正等人吓一跳。 钱氏跌坐在地上,不敢相信自己一拳将人给打死,即使叶锦羽这婆娘如此的令人厌恶,她顶多只想教训一下,可不曾想要她的命。 杀人是要偿命的呀! 方才的那一拳头确确实实打在了叶锦羽的身上,那一口血喷在她的身上,温热的,血腥味很浓。 平日里杀鸡,就是这个味…… 「杀人啦!」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村民们顿时如惊弓之鸟,四下窜逃而去。 留下已经腿软的钱氏以及同样脑子一片空白的里正,呆若木鸡! 沈子轻紧抱叶锦羽,哀哀戚戚的哭着,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即使知晓此人是傻子,也有几分悲凉的味道在里面。 「锦娘,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会给你砍柴,你莫要丢下我。」 钱氏被沈子轻哭的整个人都不好,眼前也是一阵阵的发黑,仿佛看到自己锒铛入狱,此生再无希望。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章 面目全非 倘若叶锦羽真的死了! 不,她不能死。 钱氏跌跌撞撞的扑在了叶锦羽的身上,被沈子轻躲开,她只来得及扑到一双脚,也不管脚上泥泞,抱住就哭:「叶氏,我与你也不过是一些矛盾,并非生死之仇,你怎么就死了,你不能死呀。」 「走开,不要碰锦娘。」沈子轻此刻恨极了钱氏。 里正也反应过来,哆哆嗦嗦走过去,对沈子轻道:「沈子轻,叶氏若是还有救,你如此一直抱着延误了救治,你这是要害死叶氏呀。」 钱氏一听,眼睛一亮:「对,不是我杀的,是沈子轻,我只碰触了叶氏一下,人就没了,哪里有如此脆弱的人。是沈子轻掐死的人。」 如此厉害,三言两语之间,就颠倒了是非。 沈子轻才不知这其中的厉害,他只知晓,他的锦娘不能死,刚要检查,便听到叶锦羽动了一下。 沈子轻一见,顿时破涕为笑:「锦娘未死,她还活着。」 叶锦羽心底嘆息一声,这傻子呵。已经被揭穿,再也装不下去,她本来打算等这两人离开后,便『清醒』过来与沈子轻解释一二。 钱氏一瞧,更是狂喜:「我就说我没有杀人。」 里正见叶锦羽醒了,狠狠松口气,人没死就好。 叶锦羽睨了他们一眼,假装虚弱,却是靠在沈子轻的耳边,用极为嘶哑的声音说了一句:「赶走他们。」 沈子轻直接挑起来,抓起身旁的石头就朝着两人身上砸:「你们走,不准再打锦娘。」 傻子若伤了人,责任可不在他。 里正夫妇见沈子轻发了狂要赶他们走,再加上方才虚惊一场,也不想久留,反正要拿银子,往后有的是机会,如今见叶锦羽如此大反应,便已经认定,银子在她的身上。 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们改日再来即可,两人搀扶着:「叶氏,银子是我们杨家村的银子,今日.你不交,他日也要交,你自己好自为之。」 话毕,两人已逃往山下,一会儿便不见踪影。 等沈子轻确定人不会回来,去寻叶锦羽之时,她已经回到了屋子里,门被严严实实的关上。黑漆漆的林子,只有傻乎乎站在那的沈子轻。 他跑上去,唯有贴着门,一边敲门一边询问:「锦娘,你疼不疼,让我进来瞧瞧你可好?」 这傻子,硬是将耳朵给塞进门缝内,未曾听到门内的动静,他已经疼的红了眼眶:「锦娘,你让我瞧瞧,阿娘说,伤了要敷药。 屋内没有个动静。 这一夜,沈子轻没有下山,就在叶锦羽的屋外徘徊了一夜。 叶锦羽若是有个动静,他便会在门口不断的敲门:「锦娘,你可好?」 叶锦羽未曾受到半分伤,血是鸡血,她含在口中,找了机会吐了两口,本是为了让钱氏以为自己杀了人,她好有时间想想自己的出处。 唯独漏算沈子轻的傻。 天边渐渐露白,林间开始热闹起来,不时有鸟儿飞过。沈子轻的注意力却一直在屋内。 门终于打开,气色如常的叶锦羽出现在沈子轻的面前。原本坐在地上的他赶紧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柔荑:「锦娘,呜呜……」 绷了一晚的情绪,直接就崩了。 叶锦羽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么大的男人,像一个孩童一般的哭泣,纵使知道此子痴傻,却也无法坦然接受。 拍了拍他的脑袋,算是安抚。 幸亏沈子轻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他吸了吸鼻子,双眼泛红的望着叶锦羽:「往后,我再也不让人伤你。」 叶锦羽有片刻恍惚,这男人认真的说着护她的样子,甚至覆盖在她脑海中欧阳池的容貌。 叶锦羽一愣,拼命的甩头,将如此荒唐的感想甩开。 同时,也甩开他的手,摆出严肃的神态,因她知晓,沈子轻很怕她露出这般神态。 果然,沈子轻不敢上前,手脚无措的像和犯错的孩童。 「你爹娘留给你五两银子?」叶锦羽开口,说的吃力,若不是此地寂静,此如风吹树叶般细微声音,便被错过了。 她自己更承受非人的痛楚,每一个字说出来之后的疼痛感。如针扎,如火烧,仿佛喉咙就要破开。 说了这么一句话,她疼的手心冒了冷汗,脸煞白。 沈子轻却眼前一亮,不再惧怕她的严肃,双手抓住叶锦羽的双肩:「锦娘会说话!」 叶锦羽:「……」 沈子轻突然一个后空翻:「太好了,锦娘能言。」 沈子轻如此愉悦,叶锦羽却觉得满心哀伤,曾几何时,她声如百灵,如今,顶着一副残破得连发声都艰难的嗓子,让一个傻子如此开心。 「锦娘莫哭。」沈子轻手足无措,乌黑的手不知如何安放,眼见叶锦羽脸上滑落一滴眼泪,他急忙伸出手,接住了那一滴晶莹的泪珠。 叶锦羽不愿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擦拭眼泪的动作又急又粗鲁,甚至弄伤了自己的脸颊。 刺痛让她睁不开眼,沈子轻丝毫注意不到,见她如此,以为她生气,着急又无措:「锦娘莫气。」 叶锦羽扭头就走,心中渐渐生出一股对自己的厌恶。 她到了和一个傻子要银子的地步了,多可笑,多可悲。 沈子轻不解为何好端端的,锦娘又气上,像个小媳妇一般,随着她,迎着微冷的风,踩着依旧嫩绿的小草,慢慢的走着。 叶锦羽突然停下了步伐,沈子轻便停下。她继续走,他也继续走。如此阴魂不散般的跟着,渐渐让她的愤怒激发了出来。 「别再跟着我。」心中的愤怒有多强,吼出的力气就有多大。 喉咙瞬间传来破裂般的疼痛,下一刻,哇的一口鲜血喷出,染红地面的绿草,星星点点的红,刺痛了她的双眸。 叶锦羽看着地面的鲜血,颤抖着手摸着自己的喉咙,再也忍不住,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无声哭泣。 她以为失去的是可以找回来的,就如她的声音。 如今才知道,失去的就算找回来,也已经面目全非。 小小的人儿,哭的浑身在颤抖,如雨蝶般脆弱的令人心疼。沈子轻看着她,原本痴傻的眸光,仿佛有一丝清明闪过,下一刻,他已经冲过去,将她给紧紧的抱在了怀中,张口就嚎啕大哭起来。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章 发狂的蛇 「呜呜,锦娘莫哭,我心疼。」纵使是傻子,却也是个男子,哭的如此凄凉,反倒吓人。 叶锦羽被吓得收住了眼泪,呆呆的看着怀抱自己的沈子轻。 她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只感觉到喉咙刺痛不已,半点声响都无法发出。心中已经瞭然,自己原本脆弱不堪的嗓子,伤上加伤。 「锦娘,你要说什么?」 叶锦羽失去力气,摇头的动作虚弱而无力,哀莫大于心死,莫过于如此。 原本以为触碰到了希望,下一刻,希望又破碎。她如今,已经陷入绝望之中,无法自拔。 想她这一生,唯一一件为自己做主的事,便是下嫁欧阳池,以为这是良人,岂知她的人生会被此人毁的干干净净。 原以为,只要咬牙挺下去,总能手刃敌人。 以为就是以为,不能成为现实,她被毁成这样,活下去只会成为笑话,罢了,别再自欺欺人,原本就不应该活着,那就走自己该走的路吧。 叶锦羽勐然推开沈子轻,跌跌撞撞的朝着河边走去。 沈子轻愣了一会儿,再追上去,叶锦羽已经毫不犹豫跳入河中。 河水瞬间没过她的身子,加上她一心求死,不一会儿,这河面,便只剩下层层水波,就是不见佳人芳踪。 「锦娘!」沈子轻脸色大变,未曾细想边跳入河中。 「咳咳。」叶锦羽被抱起,浑身湿透,髮丝贴在脸颊上,河水不断从头髮顺着脸颊滑落,狼狈又可怜,咳嗽出来的河水还带着些许红丝。 沈子轻想将她拉上岸,她一心求死,不愿服从,在河中用尽力气的挣扎。 沈子轻体力过人,硬是将人连拉带扯,拉到水位低的河边。 他总喜欢不断的喊着锦娘,此刻却异常沉默。只有紧绷的身子,紧紧钳住叶锦羽的手,看出他的愤怒。 终究,叶锦羽不是沈子轻的对手,被丢上岸。此刻的她,也是因为无力,被丢上岸后,便躺在草地上不再动弹。 曾经最为讲求规矩的欧阳夫人,此刻衣衫不整的躺在草地上,浑身湿透,姣好的身子就这么呈现在天地间,她毫不在意。 仔细看她的眉间,居然是在笑的,只是笑容悽苦,眼泪在眼角不断滑落。 嘶嘶~ 耳边传来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声不大,却异常清晰,它像是黑白无常中的招魂幡划过,足够撩起人心中无限的恐惧。 「别动!」耳边,沈子轻大叫一声,声音中无法避免的有些颤抖。 叶锦羽默默转过头,对上一双冰冷,嗜血的眼睛。近在咫尺,它吐出的红信子,几乎可以撩上她的脸颊。 如此近的距离,叶锦羽可以闻到它身上令人作呕的腥臭,以及骇人的冰冷。 蛇。 叶锦羽心底颤抖了一下,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蛇头动了一下,另一头的沈子轻从天而降般,身子狠狠的砸在蛇身上,就地滚了几圈。 再坐起来,他的手臂上,已经被那一条蛇给缠绕着。 蛇身比起他的手臂,不堪相让,死死缠住沈子轻的手臂,纵使是旁边的叶锦羽,也可以很明显的听到骨头被缠绕的咔咔响。 如此下去,沈子轻无法支撑。 可叶锦羽的身子,此刻依旧虚软无力,加上她怕蛇,如此一条大蛇,和沈子轻交战中,她不知如何出手相助。 再一次觉得自己无能,只会拖累他人。 如此残破的身躯,死不能死,活不能活,那才是最为悲哀的。 她想让沈子轻不要再管她,快些走,他若全力逃走,蛇无法伤他分毫,可喉咙无法再发出声响,她只好流着泪,沖沈子轻拼命摇头。 不知沈子轻是天生神力,还是他运气很好,和蛇的缠斗中,不知如何一摔,蛇撞在石头上,断成两段。 地面血肉模煳一片,蛇的断躯在地上蠕动,这让叶锦羽的脸色越发的苍白起来。 沈子轻坐在地上喘.息,此战消耗了他不少的力气,脸色比起叶锦羽的更是苍白了几分。 手下意识的握住肩膀,叶锦羽脚下无力,跪着前行,握住沈子轻手臂之后,再也无法冷静。 颤抖着手想要碰触肩膀那处血肉模煳的伤口,却被沈子轻给抓住:「我没事,锦娘。」 怎么会没事,纵使她身在深闺中,也听过说书人所描述的毒蛇的模样。 蛇身越是鲜亮就越是危险,如今这一条,身形大而鲜亮,岂不是含有剧毒? 「锦娘,蛇很可怕,我们莫要在此逗留可好?娘,娘说,蛇,蛇若发狂,可吃人。」 叶锦羽很清楚的看到,沈子轻的牙齿在打架,说话也有些吃力,纵使是落水后的她都不觉得冷,身强力壮的沈子轻反觉得冷吗? 叶锦羽任由沈子轻搀扶起身,方走两步,沈子轻便跌在地上,身子开始颤抖,如癫狂之人,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嘴里翻起白沫。 「好……冷啊,锦娘。」 蛇毒发作了。 叶锦羽颤抖着手,拍了拍沈子轻的脸颊,感受到手心下冰冷的触感,她勐然收回了手。 眼泪在眼眶中翻滚。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咬牙,抓住沈子轻的胳膊,硬是拖着沈子轻朝着茅草屋的方向走去。 一步,两步,唇瓣应太大力而咬破,鲜血滴落在草丛中,她丝毫未曾察觉。 幸亏茅草屋就在不远处,在她的力气耗尽之前,总算拖着沈子轻回到了家中。 此时,沈子轻的脸色已经苍白的几近透明,神志也些不清,嘴里似乎在呢喃着什么,听不太真确。 此刻的叶锦羽,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救人。 沈子轻为了她被蛇咬伤,危在旦夕,在她自己不会医术的情况下,想要救人,就一定要下山,请了郎中过来。 山下的杨家村有且只有一位郎中,与里正比邻而居。此人只认银子,若是她无法拿了银子去请,郎中不会前来救人。 叶锦羽的手中没有银子,在沈子轻的身上寻找了许久,也未找到那五两银子。 一筹莫展的叶锦羽,只好先去寻郎中,救人更重要。 狼狈不堪的模样一进入村子,便引来杨家村民的围观。 所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叶锦羽也只是挺直了腰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章 不惜一切代价 如今的她,很清楚自己欠下了什么,此刻的她,连死的资格都失去,她还有什么脸面为自己的体面而羞愧? 村民们窃窃私语,一路跟着叶锦羽去了村内唯一一个郎中的家中,口不能言,心中未免更焦急了几分,用尽力气的敲门,结果是将人的门给推倒在地。 杨大夫平日里虽然爱财,治病倒是尽心尽力,如今有人将他的门给拆了,而此人还是人人厌恶的叶锦羽。 村民们自然是不同意的。 「叶氏,你竟然如此歹毒,跑来杨大夫家中闹事。」 「赶走她。」 叶锦羽对于这些人的叫嚣无动于衷,站在门口翘首以盼,终于看到走出家门的杨大夫,她不能言,笃定只要让大夫见着了人,谜团自会解开,于是抓了人就跑。 很难看出,如此瘦弱的女子,是哪里来的力气,能够将一名男子抓着跑。 杨大夫虽然年过半百,好歹也是个男子,等他回过神来,手一缩,叶锦羽踉跄了一下,差点就摔了。 「叶氏,你想如何。」听闻了风声而从家中跑出的里正,挡在叶锦羽面前,怒目相对。 叶锦羽口不能言,解释起来更是浪费时间,如今的她,最浪费不起的就是时间。 沈子轻如今还在等她相救,再耽搁下去,她怕…… 叶锦羽抓了大夫便想继续走,手背上却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瞬间红肿起来。 打她一下的人还觉得不够,手中的擀面棒加入其中,噼头盖脸的往叶锦羽的脸上,身上打了一通。 「不要脸,青光白日便想要勾引我家老爷。我打死你这个贱蹄子。」 原是郎中的娘子元氏,听到动静后从家中跑了出来,原本正在擀面皮,见了叶锦羽的行为,当下认定她是想要勾搭杨大夫。 可怜的是叶锦羽被打,没有一人伸出援手,不但如此,众人还纷纷叫好。 叶锦羽狠狠的咬着牙,死死盯着这些人。 愚昧,无知,还很喜欢用恶意去揣摩他人,她心地清楚,今日是无法将人请上去给沈子轻瞧伤,她不敢再耽搁,扭头就往山上跑。 一个黑影勐然拦在叶锦羽的面前,差点让她没能止得住身子撞上去,还没来得及瞧清楚此人是谁,便听到此人语气焦急。 「叶氏,你为何如此狼狈,沈子轻呢?」 叶锦羽看清拦住自己的人是王大婶。 王大婶是个慈眉善目的妇人,总喜欢用花布包裹着梳理整齐的髮髻,朴素却又大方。 叶锦羽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很合眼缘。 更别说她们平日也有来往,关系不错,若是平日,愿意微笑以待,而今日,她着急万分,自然不愿意和她过多纠缠。 一把推开王大婶,她奔跑飞快。 元氏在叶锦羽离开后,还在喋喋不休的咒骂;「什么下流东西,光天化日之下,敢来行勾搭之事,不要脸。」 村民见没有热闹可看,纷纷散开。 唯独王大婶,忧心忡忡的望着叶锦羽仓促离开的身影,思索片刻,急忙追了上去。 杨大夫对此事唯一的感觉就是蒙圈,见王大婶追上去,心底还在嘀咕,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怪。 转身对上元氏一脸阴沉的脸色,他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做饭去,瞧着我做甚?」 元氏哼了一声,愤愤回了屋内。 叶锦羽跑茅草屋内,沈子轻保持原来的姿势不变,只是眉头紧皱,髮丝已被汗水浸湿,脸色苍白了许多,瞧着似乎很痛苦。 她跑过去,推了他一下,却毫无动静。她只好开始拍打他的脸颊,企图将人给叫醒。 叶锦羽只觉得自己恨极了此刻的自己,无法出声,连叫他的名字的能力都没有。 更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憎恨使她失去声音的人。 「这是怎么了?」王大婶见状,无法继续忍耐,急急忙忙现身,扑过去,抓着叶锦羽便是着急的询问。 叶锦羽没有察觉有人跟了上来,此刻被抓住了双肩,以质问的姿态摇晃着她。 她口不能言,心底着急解释又力不从心,情急之下,她挣脱掉王大婶的钳制,狠狠甩了自己的脸上一个耳光。 王大婶被吓得肃静,呆呆的望着她,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锦娘,你这是何苦,有事说就是了。」 叶锦羽这才将沈子轻的衣袖撩开,露出被蛇咬伤的位置。 伤口乌青一片,一看就能分辨出,这是中毒的症状。 王大婶啊了一声,睁大眼睛望着一片狰狞的伤口,好半响才颤抖着声问:「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如此?」 叶锦羽用口型说了一个蛇字,王大婶听懂了,她失神一般跌坐在地上:「怎么就被蛇给咬了,杨家村后山毒虫许多,年年伤人性命,沈子轻这,这是不妙啊,锦娘你等着,我去找杨大夫上山来。」 叶锦羽抓着王大婶,双目炯炯,包含祈求。 王大婶如何会不懂她,拍了拍她的手背:「我与沈子轻阿娘是好姐妹,我不会让这孩子出事的。」 叶锦羽这才点点头,张开口,即便不能出声,将每一个字都表达的清楚:不惜一切代价! 王大婶点点头,着急出了门。 不出半柱香的功夫,王大婶便将杨大夫给带了上山,这杨大夫的双手,还被麻绳给捆上。 「快点,救人。」 叶锦羽被王大婶如此请人的方式给弄得目瞪口呆,便听到杨大夫道:「救人?我怎么救?傢伙事都还在家中,再说了,有你们这般请大夫的吗?还有最重要的,银子呢?」 银子?没有! 她身上就只有沈子轻给的那一个铜板,纵使知道不管用,她还是将这唯一的一个铜板交给了杨大夫。 「什么?打发要饭的吗?一个铜板?一根草药都买不到,你怎么好意思拿出来,告诉你们,要我救他,没有二十两银子,不作考虑。」 王大婶被吓到:「你说什么?二十两?杨大柱,你是疯了吗,平日.你瞧个病,顶多二十个铜钱,你现在……」 「以前是以前,如今我被你绑着到了这里,同以往一般的价钱,我能答应?就是我能答应,我家夫人也不答应。」杨大夫的大名叫杨大柱,不过他不乐意别人如此喊他:「还有,我贵为郎中,你没有资格喊我大名。」 王大婶被气的七窍生烟,倘若不是因为要救下沈子轻,她何必要如此低声下气的求此人? 「你……」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章 刺绣赚钱 王大婶刚要说点什么,被叶锦羽给拦下,她冲着她使劲点头,意思是要王大婶答应了杨大夫。 二十两银子,很多,却不是办不到,只要给她时间。 王大婶却被吓一跳,想到救命要紧,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杨大夫,你听清楚了吗,这二十两,我们出,可是你必须帮我们救活沈子轻。」 「拿银子,我现在就给你们救人。」 「你!」王大婶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平日里,杨大夫就唯利是图,虽不至于罔顾人命,却也不是一个有医德的大夫。 如今更是离谱至极,开出了天价的诊金! 王大婶再一次被叶锦羽给拦下,她指着沈子轻,让杨大夫尽快动手。 她此刻虽然狼狈,脸上有泥有灰,花花绿绿都认不出原貌,可那双眼眸犀利无比,被她这么看着,杨大夫的气势就弱到了尘埃里。 他没好气的说:「若要我救人,就给我松绑呀?」 王大婶急忙给他松绑。 杨大夫此人虽然唯利是图,爱财如命,医术却有两把刷子,吩咐王大婶到山下去给他媳妇传话,让她送草药上来,而他自己,则用一把匕首,便开始给沈子轻切开伤口放毒血。 元氏来的很快。 本以为只是山上发现被蛇咬伤的村民,却发现杨大夫居然在叶锦羽处。 直接忽略掉床上躺着的沈子轻,冲到叶锦羽跟前就是一推:「居然是你。」 然后指着王大婶:「还有你,你们果然是串通好的,要勾引我家夫君。」 叶锦羽毫不在意,蹲下.身子将草药给收起来,走到杨大夫的身旁,看着他动手清理蛇毒,脸上的着急可见一斑。 元氏还想闹,被王大婶给阻止:「你小声点,杨大夫在给沈子轻清蛇毒。」 此刻的杨大夫,心底可奇怪了,为何沈子轻中蛇毒的状态如此奇怪,如此好清理也就算了。 看这牙印,可以看出这条毒虫兇勐且巨大。被咬伤后居然没有在短时间内毙命,还能等到他前来清理蛇毒。 怪哉! 不过,原本杨大夫还担忧自己无法救下沈子轻,拿不到二十两银子,如今看来,是沈子轻命不该绝,也是该自己赚这二十两,他何乐而不为呢。 元氏见状,便知道再闹怕是会坏了夫君大事,只好忍耐不发。 即使叶锦羽不会医术,在看到沈子轻的深口所流的血不再腥臭发黑,她便知道,毒是清理干净了。 杨大夫最后用草药捣碎后敷在伤口,便大功告成。 只是沈子轻没有醒来的迹象,这让叶锦羽和王大婶都很着急。 王大婶心繫沈子轻,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直接询问王大夫:「沈子轻何时能醒来?」 「蛇毒已清,他命不该绝,药也给你们送来,一剂药三碗水熬成一碗水,餵给他吃下,这种草药一日三次更换敷在伤口,一直到伤口结痂即可,现在,把诊金结算一下,一共二十两。」 元氏原本意见很大,一听有二十两诊金,当下便眉开眼笑。 王大婶却面露尴尬。 二十两银子,对她家来说,是天文数字。 想想看,一个普通的人家,一年的嚼头只需要三到五两银子,这二十两银子,可不是天价吗? 她拼死也只能拿出二两银子出来,距离二十两,却是遥不可及的。 王大婶面有苦色,杨大夫看出来了,他直接将视线落在叶锦羽的脸上:「叶氏,二十两是你应承下来的,若是你今日不拿出来,我,我这就不走了!」 元氏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同那被踩上尾巴的狗一般跳起:「什么?没有银子?」 「谁说没有银子。」王大婶深知元氏的性子,倘若不给她银子,她定然会闹个天翻地覆:「大柱家的……」 「我不想和你说。」元氏走到叶锦羽面前:「你来说,银子给还是不给。」 叶锦羽无法言语,银子她是给不出来的,不过却没有想过要赖帐。 只是元氏是个急性子,她当下就想动手,被王大婶给拦住:「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叶氏口不能言,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你何不让她好好表达清楚。」 毕竟这银子自己拿不出来,就只能指望叶锦羽了,王大婶的心底更是无奈。 「好,我就看你们如何说。」元氏瞪着叶锦羽。 叶锦羽慢慢的张口,即便没有声音,她也尽量表达自己的意思:一月为限。 王大婶看懂了:「叶氏的意思是说,一月为期限,我们会还上这个银子。」 「不行。」元氏直接拒绝。 王大婶急了:「怎的就不行,若是你不答应,那我们也不承认这银子,说出去谁信,一次诊金要如此之多。」 「你这话何意?」杨大夫也动怒了。 叶锦羽拉住王大婶,抬手挡住想要怒骂的杨大夫,缓缓的彼此一根手指。 杨大夫望着眼前的女子,身上好像有光,狼狈都无法掩盖的光芒,让她越发的强大,双眸中的坚定,坦荡,令她看起来,有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气质。 他不自觉地,放下了身上的尖锐,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元氏见两人眼眸相视,心中酸意骤现:「不行。」 尖锐无比的声音仿佛当头棒喝,杨大夫勐然醒悟,自己居然被叶锦羽给吸引,答应了如此荒谬的要求。 王大婶急忙帮腔:「杨大夫,你都已经答应,为何还要出尔反尔,我们不是不给银子,而是需要宽限几日,你是医者父母心,通融通融吧。」 元氏寸步不让,拉着杨大夫往身后一藏,自己站在王大婶的跟前:「我说不行就是不行,看病给银子,这是人之常情,天经地义。」 「我们不是不给,而是宽限几日。」 「那先前为何不宽限几日再看病?」元氏原本就不喜欢叶锦羽,方才自己家夫君还因为和她对视而答应如此荒谬的要求,妒恨和猜忌让她厌恶叶锦羽,自然不可能答应她任何要求。 叶锦羽皱眉,元氏如此不讲道理,实在是难缠至极,必须要想个办法。 思来想去,她只能想到自己唯一可以拿得出手的绣工,便扯了扯王大婶的衣袖。 王大婶看着她,她才慢慢的张口,无声告知:绣嫁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章 孤男寡女 原来,元氏平日里就接下不少的绣活,以绣嫁妆为主,赚点小钱。不管她的绣工如何,村子里但凡有人娶嫁,都喜欢找她。 王大婶一点就通,对元氏说道:「我们叶氏绣工了得,可以为你做工抵债。」 绣工了得,这是王大婶自己加上的,自然是为了说服元氏,她所想的只不过是能拖一时是一时,待日后找到银子了,再给人家。 元氏却笑了:「绣工了得?也真敢说,我元氏娘家可是在镇上开秀坊的,我的绣工才是这一带佼佼者,她,敢和我比?笑话。」 「大柱家的,这不是没有拿你比么,只是做工抵债。」 「不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好,我们要钱没有,要命两条……不,三条,沈子轻的命也算,你们要就都拿去。」王大婶这是被逼得没有法子了,只好耍起了无赖。 叶锦羽见状,垂放在两侧的双手紧握,拿了一把刀子,往元氏的手中一放,抓着她的手将匕首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元氏被吓的脸色苍白。 王大婶何时见过这样的阵仗,不知如何是好,想去阻止叶锦羽,又怕失手伤到了她,便在原地不敢动弹半分。 「叶,叶氏,你,你想如何?」元氏自己反而被吓破了胆。 叶锦羽看了王大婶一眼。 王大婶急忙说道:「就,就是让你将我们的命拿去,三条人命,能不能抵了二十两银子?」 「谁,谁要你们的命,你,你放开。我,我答应你就是了。」 元氏话音刚落,叶锦羽手上的刀子便收了回去。 所有人都松口气,王大婶知道机不可失,急忙说:「你已经答应我们,一个月为限……」 「对,一个月后要还给我们二十两银子,并且在这期间,她要帮我做工。」元氏指着叶锦羽。 如此不平等条约,王大婶自然是要辩解一番的,刚要开口却被叶锦羽给拦下。 只见叶锦羽点点头。 元氏又说:「我们口说无凭,明日找里正拟定文书,画押为证。」 叶锦羽又点点头。 如此态度,一点都没有方才看上去咄咄逼人那种架势,仿佛方才拿命相逼的人,不是她。 待杨大夫夫妇一走,王大婶这才瘫坐下来:「锦娘,你可吓坏我了,你说你这娃子胆子为何这样大。」 叶锦羽摇摇头,走到沈子轻面前坐下来,盯着他出神。 沈子轻的蛇毒是清理了,可他一直昏睡,是否已经无碍,她也不知,此刻自是没有心情和王大婶表达什么。 夜幕降临,山间早就因树荫的遮挡,昏暗一片,王大婶心繫家中,告辞家去,只说明日会早些过来照看。 叶锦羽随她去,一个与他们无亲无故的人,能够做到如此,也算是难得。 草草吃了几口野菜汤,沈子轻还在昏睡,叶锦羽坐在旁边照看,时不时的探一探他的鼻息,生怕他悄无声息的去了。 夜里,外面的虫子好不热闹,一声声的叫唤之下,她的眼皮渐渐的无法睁开。 待她入睡,从外面悄无声息的进来一个人,站在沈浪的床前凝视了片刻,俯身,掰开沈子轻的唇,塞了什么进去,随后无声的消失。 林间的鸟儿总是最喜欢白日的到来,天刚刚亮起,它们便会放声歌唱,叶锦羽被这些顽皮的小傢伙给吵醒。 清醒过来的她吓一跳,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何可以睡得如此之沉,竟然一觉到天明,自从她被小人谋害,已经不曾睡的如此踏实了。 床板上的沈子轻勐然坐了起来,双手不停的挥舞着,仿佛这是为了让对方:「锦娘,走,锦娘……」 叶锦羽被吓一跳,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抓住他。 沈子轻似乎意识到她的存在,狠狠的一扯,将她抱入怀中:「锦娘,莫怕,毒虫伤不了你。」 叶锦羽被紧紧抱着,无法动弹半分,这般模样,实在不适合他们现在的身份。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来就对叶锦羽的名声非常不好,如今沈子轻还紧紧的将她抱在怀中,但凡被人看到,她的名声也算是完了。 叶锦羽却没有挣脱。 不是没有力气,而是不想挣脱,此子心智异于常人,对她一心一意的好,为她付出生命在所不惜,赤子之心尤为可贵。 谅她已被伤得遍体鳞伤,早就对人心灰意冷,却在沈子轻为她挡了毒蛇一咬而涌上了陌生的情愫。 或许是感激,或许是人本能对美好事物的追求,她想要保住这一颗赤子之心。便没有将人给推开。 待沈子轻逐渐冷静下来,放开了叶锦羽,这一抱才算结束。 「锦娘,咬着没?疼吗?我……」 望着如此焦急的沈子轻,叶锦羽微微一笑,摇摇头,扯起他的手臂指了指。 沈子轻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势,疼痛使得他整张脸都皱了起来:「真疼。」 一副要哭不哭的神情,看得让叶锦羽忍俊不禁,她用口语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沈子轻却皱起了眉头:「锦娘为何又不能说话了?」 叶锦羽指着自己的喉咙:伤了。 他从床上跳起来,抓了她的手便往门口走,一边走还一边说:「给伯伯看看,我带你去找伯伯。」 叶锦羽挣脱他的手,沖他摇头,随后给他敷药,熬药。 沈子轻的蛇毒,需要敷药三日才可彻底清除。 她在忙的时候,沈子轻就蹲在一旁看,不管叶锦羽如何让他回床上躺着,他就是不愿。 叶锦羽刚熬好药让沈子轻喝下了.药,王大婶便来了,同时来的人还有浩浩荡荡的一群。 杨大夫带了里正等人,是为了找叶锦羽签字画押来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章 惬意 叶锦羽很爽快的按了手印,承诺一个月内还清二十两银子,看笑话的了不少,其中就包括钱氏。 她一直都不喜欢叶锦羽,自然不会放过可以奚落她的机会。 「二十两呢,看来,傻子爹娘留下来的银子不少啊。」 「钱氏,你莫要胡言,若是傻子爹娘留下来的银子够多,锦娘不必要杨大夫宽限一月。」王大婶原本就愧疚于不能帮到傻子,如今这等口舌之争,她是当仁不让的。 「王氏,你叫嚷的声儿可够大的,你也有分一杯羹吧,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钱氏不堪相让。 这可将王大婶给惹急了:「钱氏,你简直是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你就让村民们来评理吧,二十两银子,她叶锦羽一个月就想要拿出来,可能吗?」 自然是不可能的,二十两是什么样的一个数目呢?就拿里正家来说,他家中五口人,上面一个娘,下面两个孩子,吃穿用度全部算在一起,一年下来,五两银子上下。 普通人给人上工,一日顶多就一百个铜钱,还不管饭,杨大夫张口要二十两银子,叶锦羽就应了,不是信口开河就是口袋里有银子。 不管是哪种,钱氏都不想让叶锦羽那么容易脱身。 王大婶心底也清楚这点,可如今众目睽睽,难道还要说她们这是缓兵之计吗? 心急之下,她也只好说:「你管我们能否拿出,期限是一个月,倘若拿不出,一个月后你们再来找我们算帐就是。」 钱氏被堵了话,很不舒畅,狠狠的瞪了王大婶一眼。 沈子轻看了叶锦羽一眼,见她抿着唇,一语不发,似乎不高兴的模样,他看了便不高兴,拿了角落放着的破扫帚,挥舞起来:「走,你们都走,你们来了锦娘就不高兴,我也不喜欢你们来这。」 不一会儿,人就被沈子轻给赶走,只剩了一个王大婶。 见人都走了,王大婶这才走到叶锦羽面前,一脸的忧心忡忡:「锦娘,这可如何是好。」 「锦娘,只有我能叫。」沈子轻在旁边不高兴了。 王大婶望着天真无邪的沈子轻,摇头嘆息,继续和叶锦羽说道:「锦娘,你如今带了沈子轻,又欠了杨大夫二十两,这要如何是好。」 叶锦羽看着王大婶愁眉苦脸的样子,心底清楚,她是真心的为自己担忧。她反而拍了拍王大婶的手背,轻轻摇头。 她如此轻松的神态,反而让王大婶看不懂了,心底不免有了另一层的担忧。 「锦娘,倘若,我是说倘若,你有其他的打算,能否带上沈子轻一起?倘若他留下,村民们……」 叶锦羽摇摇头,不让王大婶继续说下去,她重新坐下来,捣腾剩下的一点草药。 王大婶一直在观察叶锦羽,本以为她打着一走了之的主意,却不想,她看上去非常淡定,仿佛胜券在握。 这就令人觉得稀奇了。 难道如钱氏所言,叶锦羽真的有二十两银子?若是有,她为何不直接拿出来呢? 可若是没有,锦娘要如何是好。 三日后,王大婶再一次出现在叶锦羽的住处,见沈子轻正在门口砍柴,而叶锦羽坐在木桩上晒太阳。 好不惬意。 丝毫瞧不出这是欠了二十两银子该有的状态。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0章 无计可施 这三日来,王大婶已经快要被自己的猜测给弄到精神恍惚了,今日来,便是不想继续猜测下去,不想,皇帝不急太监急。 「锦娘,你就和我说吧,你是不是有二十两银子?」 叶锦羽摇头,她并没有。 王大婶在她身边的木桩上坐下来,嘆了口气:「锦娘,婶子不是外人,你若是没有银子,这一个月后要如何给出这二十两,你可不要以为,杨大夫会算了。」 叶锦羽微微一笑。 王大婶急得不得了,又无计可施,只好在她的手中塞了一个素白手绢:「婶子家里也艰难,这是我瞒着我当家的,私自给你送来的,不管如何,凑出一点算一点。」 叶锦羽将手绢摊开在手中,只见手心中放着两块碎银子,约莫一块一两的样子。 这会,她可笑不出来,盯着王大婶看。 王大婶以为她这是嫌不够呢,她心底也不太好受:「锦娘,其实婶子知道,沈子轻与你无亲无故,你大可不必为了他做到如此。婶子可以看出来你是好孩子,所以婶子求你,不要放弃沈子轻可好?银子不够,婶子帮你想办法,可好?」 说来说去,王大婶就是担心叶锦羽会丢下沈子轻。 毕竟叶锦羽不是杨家村的人。 毕竟被蛇咬的不是叶锦羽。 这二两银子,再加上王大婶的话,叶锦羽心底挺不是滋味的。沈子轻这个傻子,还有王大婶如此操心,比起她来,实在是幸运太多。 她本该生气,气命运不公,气没有人好好对待自己,又多了这么一个负担。可每当对上沈子轻的笑容,并且一声声喊着锦娘,为救她,连命都可以不要,她觉得自己也是被需要的,被在乎的,心就软得一塌煳涂。 她将银子放回到王大婶的手中,比划加上唇语:我可以自己赚二十两。 「锦娘,二十两可不是小数目,你要如何?」 叶锦羽想了想,只好继续比划:明日下山。 王大婶虽然想知道叶锦羽的葫芦里面卖什么药,却沟通有障碍。询问不了,只好盘算明日亲自来接叶锦羽下山。 次日,不等王大婶上山,叶锦羽已经带了沈子轻到了她的家门口,原来,她要带沈子轻让杨大夫看一眼,确定他的蛇毒是否已经全部排出,顺带要元氏给绣活。 她之所以要带上王大婶,就是让王大婶帮她和元氏交涉,尽可能多要来一些绣活。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元氏这里正愁绣娘不够,她接到了大单子,正在悲喜交加中呢。 喜的是,倘若完成如此大的单子,利润可观,这一年的吃穿用度都有了呢。 悲的是,时日不多,单子太大,唯恐完成不了。 元氏完全不曾将叶锦羽放在心上,故而在这边急得团团转,却也没有要去找她的意思。 凑巧的是叶锦羽找上来,元氏也只好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给了她两双绣花鞋。 叶锦羽思绪片刻,又要了两双。 元氏原只是让叶锦羽知难而退,两双绣花鞋,换做是她手中的绣娘来,尚且要一整日,花样已经定好的更甚。 毕竟要合花样,就更不容易了。一日绣好两双,她需要检验,鞋子能交差尚且合格。 这黑心肝的,张口又要两双,她真以为自己是给她活计呢? 元氏脸一沉:「叶氏,我和你说,这两双给你,是我要试你绣功的,倘若你达不到要求,不但银子没得给,你还要赔偿我的损失。」 王大婶一听就忍不住了:「什么你的损失,给你做工为何还要赔偿。」 「王嫂子,你在这嚷嚷什么呢,若是她给我绣坏了鞋面,我上哪去找来陪给赵员外?所以绣坏了,就要赔。」 叶锦羽拉住王大婶,对她点点头,意思是她答应元氏的要求。 她要四双,也是因为自己一日可以绣四双鞋子,倘若两双,今日又要再下山一趟。有些费时辰了。 当然,元氏不愿,她不勉强,毕竟还要靠元氏帮她搭桥呢。 最后叶锦羽也只是从元氏这边拿走了两双鞋面,连针线都没有得给呢。元氏说了,针线不配给,材料费用,在交差的时候可以多给两个铜板。 一个鞋面给五十个铜板,若是不配给针线,那就是五十二个。叶锦羽没有多言,直接就走了。 叶锦羽将唯一的一个铜板给到王大婶,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王大婶原本就已经打算让叶锦羽去她家中拿针线,叶锦羽冷不丁的给了一个铜板,气得她呀。 「锦娘啊,你还当婶子是外人吗,这一个铜板给到,真是气人呢。」 叶锦羽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一个铜板的确是太磕碜人了,若不是她不能言,她会开口向王大婶借的。 「锦娘,针线包在婶子身上,还有,这些银子你拿着,能凑一点是一点。」 王大婶其实很清楚,叶锦羽和沈子轻如今过的是什么日子,以往,沈子轻在自己家中住,她时常给予吃的给他,他经常拿给叶锦羽,她都是知道的。 沈子轻被蛇咬后,就一直在叶锦羽那边住下来,两人吃的都是叶锦羽去山上挖回去的野菜。 长久下去不是办法,所以王大婶才坚持给她银子。 叶锦羽想要拒绝,王大婶又说了:「锦娘,我知道你们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不合适,可是沈子轻心智不全,大家都没有将他当做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只将他当做孩子,又被蛇给咬了。」 王大婶看了一眼叶锦羽的脸色,见她不怒,这才继续说道:「沈子轻有你照顾,我也放心,这银子,婶子也不说给你,就当是借给你,什么时候有了,就还给我。」 叶锦羽还在摇头,王大婶又说了:「你吃的喝的,总要吧?倘若你愿意,自然可以住到村子里来,就住沈子轻爹娘的房子,他的家的地,还是我家在耕种,若是过了这一道坎,你们重新过上日子,这地也是要的,而这期间,就当是婶子租用了你的地。」 叶锦羽知道,今日不管她怎么拒绝,王大婶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将银子给她的。 叶锦羽想了又想,只好先收下来。 回山上,要经过村道,不少的孩子都在他们的背后唱着什么,叶锦羽听懂不要脸什么的。 不管恶意还是那她取乐,她都不介意,带着沈子轻回了山上的家。 一回到家里,沈子轻便缠着叶锦羽:「锦娘,和我说说话。」 叶锦羽一心要赶制完成绣花鞋,哪里有空理会:「你自己去玩,我要绣鞋面。」 声音很沙哑低沉,若是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见。 沈子轻却像是得到了珍宝一般,笑的开心:「锦娘能言,沈子轻开心。」 叶锦羽微微一笑,不再理会他。 其实今日王大婶的话,她听得出更深层次的东西,她提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于理不合,也会被人笑话。 放在以往,她很介意。 可是,一直恪守妇道,不管是举手还是投足都是一个大家做派,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那么她得到了什么呢? 如今,她将沈子轻当做家人,或许以后,她会上京都復仇,那么在这之前,她愿意对沈子轻好,就当做报答救命之恩,所以理不理的,她不在意。 山下孩童对他们所唱的,自然是在说他们夫不夫,妻不妻住在一处,惹人笑话,让人瞧不起,她更不在意。 日子是自己过的,别人如何看待,那是别人的事情。 叶锦羽的脑子虽然有些乱,手却不乱,又快又稳当,一个时辰不到,就将一双鞋子给绣好了。 而她自己还嫌弃自己绣的慢,又凝了凝心神,抛开杂念,全力赶工。 终于在午膳之前绣好了两双,他们早膳吃了野菜汤,到现在,早就飢肠辘辘,只不过她忙着绣鞋面,没有出去挖野菜,中午这一顿,是吃不上了。 想着尽快去交了差,再领多一些鞋面回来后再来弄吃的。不想刚走出门,就看到沈子轻扛着两条烤鱼往家跑。 「锦娘,吃鱼。」 「这……」 「我抓的,鱼儿好傻哦,等着我抓的。」沈子轻一脸得意,将一条大的塞在了叶锦羽的手中。 鱼儿有巴掌大,很肥美,叶锦羽饿得慌,很不客气的两三口给吃了,又喝了沈子轻给她递过来的野菜汤,她顾不得询问他怎么会去弄这些,想着先去交差,于是将沈子轻给丢下,自己下了山。 等到叶锦羽一走,沈子轻便往林子里跑。 山下,吃饱的叶锦羽脚程快了许多,元氏看到她拿了出的两个绣好的鞋面,当下就呆住了。 绣工好,针脚很密实,两个鞋面的花样放在一起,可以覆盖彼此,不但如此,针脚居然也可以覆盖彼此。 这绣工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你真的只用了两个时辰,就将两个鞋面给绣好了?」元氏再问了一句。 叶锦羽点头。 元氏安奈住怦怦直跳的心。 原来是这样的,给元氏绣活的人,是刚刚搬到距离杨家村不远的一个叫花溪镇的小镇上。 据说赵员外是别的小镇搬迁过来的,为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他们家光是僕人就有几十个。 而这一批鞋子衣裳什么的,就是为了给这些下人准备的,据说这一个月后,赵员外的家中要宴请地方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门面自然是要弄好的。 元氏先前所烦恼的,是一个月的时间,自然是不够用来绣这些东西的。 赵员外给出的单子,不光有五十双鞋子,五十套褂子,还有五十套衣服,还有二十条手绢,一百个打赏用的香囊。 以元氏的能力,她只能完成一半,可赵员外家的管事说了,这些物件,一件都不能少,必须出自同一批绣娘的手中,若是做不到,单子就不给她了。 如今眼看着已经过了两日,她手中的两个绣娘,各完成了两双鞋面,如此下去,这单子是完成不了的了。 叶锦羽在此时给了元氏希望,她愿意暂时抛开个人成见,先完成单子再说。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1章 恶毒的女人 「五十双鞋子,你能多久完成?」鞋子是最难绣的,倘若叶锦羽可以一个人完成,元氏就可以确定自己的人能够完成剩下的东西。 叶锦羽伸出两个手:十日。 元氏倒抽一口凉气,颤抖着手,安奈住心底的兴奋:「好,我就给你完成,若是你能够将鞋面完成的如这两双这般的工整,我给你每双二十铜板的工钱。」 二十铜板其实已经不算少,只不过叶锦羽需要花自己的针线,这就有点悽惨了,可她胜在速度很快,五十双只用十日的话,十日就可以得到一千铜板,也就是一两银子。 放在杨家村,乃至整个县城,一个绣娘能够有这样的收入,已经非常吓唬人了。 这还是鞋子的利润比较高,倘若是香囊的话,一个香囊只得五个铜板而已,胜在这香囊好绣,工钱也不算低了。 叶锦羽点头,应承了下来。 看着瘦弱的身躯背着沉重的包裹往山上走,元氏想了想,还在她的背后喊了一声:「绣好十双,让傻子送一趟,明白吗?」 叶锦羽不愿意听到傻子两个字,就算听到,脚步也没有停顿。快步上山。 三日后,元氏骂骂咧咧的上了山,跑到叶锦羽的茅草屋前面喊道:「叶锦羽,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傢伙,不是说好了十双送一次吗?这都三日了,你还没有绣好十双吗?」 沈子轻从屋内走了出去,将一个包袱丢到了元氏的身上,元氏下意识的接住,便听到沈子轻说道:「十五双。」 元氏急忙拆开包袱一看,果然是已经绣好的十五双鞋面,和之前她所交出的两双一模一样。 她不禁欣喜万分,刚打算走,沈子轻的手在她的面前伸出。 「干什么?」元氏莫名其妙。 「给钱。」沈子轻一脸不高兴。 「什么钱?」 「我给你鞋子,你给我钱。」沈子轻指着元氏怀中的包袱。 元氏突然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她急巴巴的跑上山来,是为了监督叶锦羽是否能够完成这个数量,压根就没想要给银子。 如今沈子轻直接朝着她伸手了。她这是给还是不给呢? 元氏灵机一动,说道:「结算工钱的时间还未到呢,等全部鞋面都绣好了,我再给你工钱。」 沈子轻一伸手,将元氏手中的包袱给拿了回去:「我给你鞋子,你给我钱。」反之,没有。 这话沈子轻虽然没有说,意思却仿佛写在了脸上。 元氏瞧着鞋面的确绣的极好,若要拿走成品,定然是要给银子的,思来想去,最后决定给钱。 拿了钱的沈子轻,倒是很爽快的将所有成品鞋面塞在元氏手中,快速回到还在绣鞋面的叶锦羽身边。 元氏睨了他们一眼,撇撇嘴,转身下山而去。 回去一检查,叶锦羽的绣品,找不到任何瑕疵,是她从未见过的精湛绣工。 如此一来,半喜半忧,便不再上山难为叶锦羽。 半个月不到,叶锦羽便亲自来交出剩余鞋面,这一个单子就算完成。她所得九百四十铜钱,不多不少刚刚好。 外人看不出叶锦羽心底其实很苦闷,这么廉价的绣娘,她生平第一次见。 想她叶家嫡出小姐,绣工一流,在京都内数一数二,曾有人捧千金到她跟前,为求她为其绣上一些物什,哪怕一条手绢,都被她给拒绝。 原本以为二十两银子手到擒来,却不料,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她的绣品,沦落到二十个铜板一件。 还债无望,叶锦羽自然不会继续去接元氏单子,而是带了沈子轻,去了花溪镇。 花溪镇位于杨家村东面,沿着一条官道一直往东便可到达,围绕花溪镇,还有大大小小几十个村庄,倒促成了花溪镇的繁荣。 叶锦羽身子弱,步子小,常人走个一个时辰可以抵达花溪镇,她硬是多走了半个时辰,天没亮就出发,到了镇上,已经烈日当头。 「锦娘,饿……」一直安静的沈子轻,到了镇上反而嚷嚷起来,原来是被一家包子铺的香味所吸引,挪不动脚了。 他们两人在这期间一直在赶制鞋面,每日草草填些东西,野菜,鱼虾甚至是草根,如今冷不丁闻到香气如此逼人的包子,不说沈子轻,就是叶锦羽也有些无法忍耐。 她掏了三个铜钱给沈子轻,不一会儿,他就买回来三个大馒头,自己拿了一个,剩下的都塞给了叶锦羽。 叶锦羽拿了一个吃,还有一个又递给了他,沈子轻吃完手中这个,剩下的一个小心翼翼藏在怀中。 叶锦羽视而不见,吃完自己这一份,带着沈子轻继续前行。 她要找的是当铺。 站在当铺外头,她迟迟没有进去,怀中藏有一只手镯,是她身上,仅有可以证明,她曾经是欧阳夫人的证明。 欧阳家世世代代相传,传媳不传儿的手镯,拥有它,才是正儿八经的欧阳夫人。 蓝彩蝶并不知还有如此宝物,将她『抛尸』荒野之际,没有索要回去。 手镯价值连城,她如今却只想当个二十两,还了债,也是抛开了过去的一切,只留下如今的落魄,和蚀骨的恨意。 也许是叶锦羽的恨意太明显,让旁边的沈子轻察觉,令他不安,抓着她担忧的喊了一句:「锦娘,回家。」 叶锦羽视线扫过他,落在当铺这两个字上,刚要踏入,一阵骚乱,她被人给撞开,跌坐在路边。 场面一度混乱,不少的唉叫痛唿响起。 沈子轻将她扶起,一双眼眸一脸戒备的盯着周围的人,企图找倒伤了叶锦羽的人。 「李家如今越发的猖狂,以为有个富甲一方的赵家结亲,就可胡作非为!」 「少说两句,李家少爷的确高人一等,你这一番话若是让他听到可不妙。」 路人愤愤不平,倒让叶锦羽听明白方才在街道上驱赶马车横冲直撞之人是谁。 并且让她第二次听到富贵的赵家,却没有放在心上。 被李家少爷这么一弄,叶锦羽失去了踏入当铺的勇气,带了沈子轻,原路返回。 无功而返让叶锦羽有几分失落,沈浪似乎知道她的心情不佳,倒是安静的跟在她的身后,一路沉默不语的回了杨家村。 到了家中,太阳已经西下,红彤彤的天色,催促着耕种的人们尽快回家。 元氏守在山下,见两人回来,拦下他们:「叶氏,这一整日,你去了何处?」 叶锦羽看着她,猜测她是何意。 「一百只香囊,你得给我绣!」口吻强势,不是商议,不是请求,而且命令! 叶锦羽幽幽的望着她,沈浪却上前,挥舞着拳头:「你走!」 元氏对沈浪有些畏惧,后退了几步,虽然恐惧,却又不想就这样放弃:「你,你想做甚!我可告诉你,你若是敢动手打我,我就告到官府去。」 沈子轻看着她良久:「好狗不挡道!」 元氏被气得,上前就挠他。 沈浪没有防备,被抓个正着,元氏的指甲又长又尖,沈子轻的脸颊当下就见了红! 叶锦羽一见,厉色在眼底凝聚,上前将元氏一把推开!不要看她瘦弱,用尽力气这一推,元氏跌了个四脚朝天! 「打人了,打死人了!」元氏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这一喊,吸引了不少人侧目,爱热闹是人之常情,这边顿时就被围得水泄不通。 有人认出了叶锦羽和沈子轻,他们开始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唯独没有人帮他们说一句话。 这会,元氏像找到救星一般,嚎叫的越大的厉害! 「这两个人好狠毒的心思,居然动手打人,大傢伙给我评评理呀。」元氏最不能吃的就是亏,如今这两人动了手,她自然不会任由此事就这样算了。 更何况叶锦羽还有一个好手艺,若是她能够为她所用,绣出更多物什,银子还怕不跑到她的口袋里来? 「锦娘,天黑了,我们回家。」沈子轻扯了扯叶锦羽的衣摆,似乎已经自动屏蔽掉哀嚎的元氏。 叶锦羽也想走,可惜被人围的水泄不通,他们若要走,势必要动手,这些人愚昧无知,显然已经认定他们对元氏动了手,若是强行离开,怕是会闹得不可开交。 原本未能将手镯典当,她心情就不好,元氏这样一闹,叶锦羽的心底,仿佛凝聚着滔天.怒火。 「不准走,打伤了人,哪里能就这么走了。」说话之人,是村子里耿直而心善的杨二牛。 杨二牛模样生的端正,见不得欺负弱小的事情,叶锦羽早就被传成铁石心肠,指使傻子做一些龌龊事,也不无可能。 如今这不就被撞上了,杨二牛二话不说就冲上去,立在叶锦羽的面前:「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在我们村子里行兇!我们都不答应。」 有了杨二牛的出头,众人纷纷在旁边应和:「对。」 叶锦羽环视了一圈杨家村的村民,嗤笑了一声。 杨二牛见叶锦羽做了坏事被抓到,不但不怕,反而一副理所当然,他便忍不住了。 「叶氏,你并非我们村的人,却在我们村行兇,我要抓你去见里正。」说罢,上前一步想要抓人。 沈子轻挡在叶锦羽的面前,对上杨二牛:「走开。」 「沈子轻,你傻不懂事,我不和你计较,但是叶氏,她唆使你做坏事,必须受到惩罚。」杨二牛将沈子轻推开。 杨二牛是打算抓住叶锦羽,为民除害的,却不料被沈子轻反手擒住,动弹不得。 他一愣,好歹也是村子里少有的强壮青年,却被一个傻子给擒住,顿时觉得脸颊发烫。 大喝一声,杨二牛用尽力气,奋力摆脱了沈子轻的钳制,后退一步,一脸警惕的看着沈子轻,周围的人喝彩声一片。 杨二牛心底却发苦,暗自心惊。 沈子轻一个傻子,力道如此之大,他若再慢一些挣脱,他的手怕是要被卸掉了。 「这是在做什么?」里正被人请了过来,一来就瞪了沈子轻一眼,再去问杨二牛;「你来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2章 天马行空 「里正,你来的正好,沈子轻和叶氏,打了元婶子。」杨二牛指着沈子轻,一脸的愤慨。 里正一听,视线扫过叶锦羽落在沈子轻的脸上:「你打人?你这个孩子心智不全也就算了,往日.你在爹娘身边,虽然痴傻,却也不会惹下祸事。」 话说到这里,叶锦羽哪里还不明白,这是在暗讽她唆使傻子闹事。 目光落在元氏身上,没有错过元氏眼底的幸灾乐祸。 元氏原本正高兴,叶锦羽和沈子轻被众人唾弃,却对上那双仿佛能够看穿一切的眸子,泛着幽光,似乎已经看穿了她心底所想。 她不怒不怨,就这么看着你,已经足够令人心虚。 元氏避开叶锦羽的目光,不敢继续看,生怕自己会失了与她对上的勇气,心底不禁暗想,这个女人可真够邪门的。 那双眸子好像会吃人。 叶锦羽知道元氏的心思,这种手段,她以往常见,只不过从来不层想过,那些人会将这些手段用到身为当家主母的自己身上。 想到故人,叶锦羽露出冷笑,扫视一圈密密麻麻站在眼前的人。 相比较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人,这些村民的这种行为,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沈子轻却沉不住气:「让开。」 「沈子轻,你被人骗了,叶氏是个妖女,会带坏你,你随我们走,以后婶子们照看你,可好?」钱氏沖沈子轻笑得欢,像是要拐带孩童的人贩子。 叶锦羽知道,钱氏一直在打沈子轻爹娘留下来的银子的主意,其实到了现在,沈子轻一直不曾说出银子的下落,甚至都没有提到还有银子这件事,她便怀疑,沈子轻爹娘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银子。 「走开,你们都走开,我们要回家。」沈子轻抓起叶锦羽的手,突然就狂奔起来。 有一个人被撞翻,其他的人就不敢拦着了,谁叫他们只是看热闹的呢? 沈子轻一发狂,便没有人敢去拦着了,他很顺利的带了叶锦羽回了山上。 叶锦羽还在震撼中没有回神,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方才沈子轻是如何带了她在顷刻间回到山上的。 沈子轻似乎是在发脾气:「那些人好坏,想要伤害锦娘。」 叶锦羽的心底其实没有什么波澜,世人皆煳涂,被各种谎言蒙蔽,她只不过恰巧又被人陷害罢了。 可怜的是沈子轻跟她一起,总受无妄之灾。 叶锦羽凑过去一些,好让她残破的喉咙发出的些许声响,让沈子轻听个仔细:「沈子轻,别恼。」 「我就要恼,我不能让她们伤害了锦娘。」沈子轻愤愤的,几乎要喷火。 叶锦羽摇摇头,不再去劝说,她知道,杨家村的村民不会就这样算了,他们肯定会再来找她,她不说,只是不想让那些糟心事,影响到自己的心情。 是夜,叶锦羽煮了一些野菜汤,拿了筷子在碗上敲了敲,碗发出清脆的响声,沈子轻立即从林子里飞奔回来。 今夜的沈子轻似乎饿极,坐下来就将一大盆野菜汤给喝了个干净,这让叶锦羽以为自己今夜只能喝凉水,却不料,他随后塞了个馒头在她的手中。 「锦娘吃。」 今日留下来的那个馒头,沈子轻不捨得吃,就为了给叶锦羽留下来。 「为何不吃?」叶锦羽看着白花花的馒头,心情却有些沉重。 「锦娘吃。」 叶锦羽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傻子将野菜汤全部喝掉,就是为了让她安安心心的吃下这个馒头。 一个馒头一分为二,另一半递给沈子轻:「吃。」 沈子轻摇头,拍了拍肚子:「饱了。」 谁知,肚子却在此时唿噜噜的响了一声,他顿时像是做了错事一般,缩着脖子,不敢看叶锦羽的眸子。 一直到叶锦羽将馒头推到他的面前,他才不好意思的咧开嘴一笑。 看着吃的很欢的沈子轻,叶锦羽不禁想到她的夫君。 欧阳池曾经也愿意捧了价值连城的宝物放在她的面前,就为了换取她的一笑,他们曾经也有过蜜里调油的日子,却是那么短暂,被一个蓝彩蝶给破坏干净。 她在想,倘若欧阳池如沈子轻一般单纯,她的人生也不会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锦娘,莫哭,馒头你吃。」沈子轻急忙将啃了一半的馒头放回到叶锦羽的面前。 他以为,叶锦羽突然落泪,是为了他吃了这半个馒头。 叶锦羽苦笑,不过心底的凄凉,又被驱散了不少,她摇头:「你吃。」 沈子轻有些担忧:「锦娘哭。」 叶锦羽摸着喉咙:「我哭,是因为我疼,不是饿。」 沈子轻看着叶锦羽的喉咙,若有所思。 如叶锦羽所料,元氏不会善罢甘休,天一亮,一群人便浩浩荡荡的上了山。 有的时候叶锦羽会在想,自己与世隔绝,居住山间,为何会让杨家村的村民们一再前来为难。 「叶氏你给我出来。」 叶锦羽实在是疲于应对,想着用什么方式,可以彻底解决掉这些麻烦。 元氏见叶锦羽久久不出现,已经很不耐烦:「叶氏,若是你不出来,我们就进去抓人了。」 叶锦羽唯有走出去,见几乎整个杨家村的人都来了,似乎是来看热闹,她不慌不忙,看着元氏。 元氏知道她口不能言,便不紧不慢的说道:「我昨天仔细想过,叶氏和沈子轻打我,或许不是有心,只要他们愿意赔偿我的药钱,我就算了。」 「合理。」里正在旁边附和。 叶锦羽淡淡的看着元氏。 元氏被她的眼神看的发毛,急忙说道:「若是你不答应也可以,我只好报官,让官老爷来替我做主,到时候,沈子轻怕是要下大牢的。」 叶锦羽知道元氏等人这般说辞,只是为了吓唬自己,以为她只是一个没有见识的妇人,胆小如鼠,遇事只会不知所措。 官老爷,还真不是可以吓唬到她的人。 叶锦羽淡淡的扯了扯嘴角,嘲讽的笑意在嘴角绽放,这就是给予他们的答案。 里正等人见状,气得人仰马翻,尤其是元氏,她指着叶锦羽,声音已经开始尖锐起来:「你居然不为所动,我说什么来着,这女人蛇蝎心肠,定然不会善待傻子,现在果然让我们证实了这点。」 又扯到这上头来了,看来,元氏等人为了银子,为了榨干她的作用,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呢。 「真是无耻呢。」 「就是,赶走她。」 无知村妇们开始起闹,显然,她们一直戒备叶锦羽,如今逮到机会,心思便暴露了出来。 叶锦羽无声的笑了起来。 她笑起来眼眉弯弯,不过却让人感受到一股寒气,从脚下冲起,硬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 「叶氏,你笑什么?」 叶锦羽没有回答,王大婶气喘吁吁的从远处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你们这些杀千刀的,来为难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你们良心过意的去吗?」 看到王大婶,叶锦羽眼底的暴戾才隐了一些。 元氏一听到王大婶的声音,脸色顿时沉了下去:「又是你,你为何总是向着他们,难不成,五两银子,你得了一半?」 「你不要血口喷人,什么五两银子,我告诉你,我半个铜板都没有得,若不是你们逼人太甚,我至于站出来帮他们说话吗?」 里正眉头一皱,喝了一声:「王氏,你这话太伤人了啊,我身为里正,理应为村民们出头,断不会做出为难村民的事情,如今这叶氏昧下了傻子的银子,我们不应来要?」 「银子?你们总说银子,沈子轻有承认有这银子吗?」王大婶私下有问过沈子轻,他始终都说不知。 王大婶理解为,没有银子。 「怎么没有,当日,沈子轻爹娘将家中田地变卖,至少卖了二十两在手中,当日,是他娘亲口和我说,会留五两银子给傻子娶媳妇的。」钱氏说的头头是道。 叶锦羽实在是没有兴趣听,转身准备回屋子继续睡觉。 元氏快她一步,将她给扯住:「你不准走,把话说清楚再走。」 王大婶见不得他们如此欺负叶锦羽,上去推了元氏一把:「元氏,你这不是在为难锦娘吗,她口不能言,你们一直逼问,这是安的什么心。」 众人此刻才勐然想起,叶锦羽是个是哑巴。 「沈子轻,你来说,银子放在哪里,你们欠下那么多银子,拿出来还了,能还多少,是多少。」里正的目光落在沈子轻的脸上。 原本站在旁边发呆的沈子轻被点了名,村民们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突然就笑了:「元氏给银子,很多,很多。」 杨大夫一听,脸色一沉,质问元氏:「你为何给傻子银子?」 「我没有呀,我为何要给傻子银子?」元氏被问懵了,看看杨大夫,又看看沈子轻。 她这般模样,让杨大夫以为,她心虚呢,于是更加做实了她给了银子给沈子轻。 沈子轻的模样生的俊俏,本来就有不少的未嫁女时常聚在一起讨论,倘若沈子轻不傻,那该是何等的如意郎君啊。 元氏模样不错,杨大夫长相却不太好,对此一直都觉得自己配不上元氏,倘若因为沈子轻模样不错,元氏给予银子…… 杨大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些想法。 人的思绪一但开始天马行空,那就不容易收住。他甚至想到,元氏觊觎沈子轻的俊朗皮囊。 「说,为何给沈子轻银子。」 「老爷,你在说什么呢。」元氏傻眼。 王大婶道:「沈子轻是个实诚的孩子,从不说谎,他如今这般说了,那就是了,我们都想知道,元氏你为何给沈子轻银子?」 叶锦羽冷眼旁观,心底倒是对王大婶的声东击西表示敬佩,三两句话便挑起了杨大夫和元氏之间的矛盾。 里正见两人吵得不可开交,耐心告罄:「你们够了,元氏,你今日是来做什么的?」 被里正这般提醒,元氏如醍醐灌顶,自己本意是来让叶锦羽接下单子的,真事未提起半句,倒和自家相公吵起来,她差点被气晕。 清醒过来的元氏,立即对里正说道:「这都给气煳涂了,事情是这样的,你们应该知晓赵员外吧?」 叶锦羽好整以暇的等待元氏把话说完。 赵员外,如今的杨家村对此人当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可是富贵的象徵。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3章 唾弃 果然,一说道赵员外,村民们一个个的都伸长了脖子,生怕错过了最有价值的消息。 「近日,叶氏为赵员外绣了五十双的绣花鞋,赵夫人见此鞋子绣的精緻,很是喜爱,又与我说,打算重金聘她再绣一床床帐,若是完成的好,今后,他府上的绣品,都由我们村做,不光绣品,还有其他一些需求,都会优先选择我们村。」 这话一出,村民们开始议论纷纷。 单看这事,好处只有叶锦羽的,可往深了看,搭上赵员外,对杨家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锦娘不去。」沈子轻跳出来拒绝。 叶锦羽点点头,附和他的意思。 里正一听,心底越发的着急起来:「我不许!」 众人视线落在里正身上,见他满脸通红,似乎憋着什么,见到叶锦羽的目光,他道:「叶氏若想要成为我们杨家村的人,必须应承下赵夫人所託。」 叶锦羽觉得好笑,如此不加以掩饰,生怕别人瞧不出他是这般着急搭上赵家。 里正说完便意识到自己太过于急切,先前元氏和他商议的时候,只是说,只要拿沈子轻的爹娘留下的银子说事,不愁叶锦羽会不答应。 谁料,人家就是不应承,以至于,他心底一着急,便没有沉住气。 叶锦羽冷笑,伸出两根手指。 「你什么意思?」元氏不解,叶锦羽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沈子轻适时在旁边说了一句:「银子。」 王大婶瞬间明白,在旁边加了一句:「锦娘如今欠了杨大夫二十两银子,她自然没有空闲时间去帮你们。」 「这哪里算是帮我们?床帐绣得好,有十两银子的报酬呢?」元氏比划着名十字的手势,在村民们面前晃了一圈。 倒抽气此起彼伏。 绣一副床帐便可得十两银子,即便是镇上正儿八经的绣娘,都没有这等的报酬。 「你哄我们呢?」王大婶自然是不相信的。 元氏那个气啊,十两银子已经不少了,还想如何? 王大婶道:「此事,算是锦娘帮了村里,倘若她做成了,该得的不应该只是十两银子,而是二十两银子。」 「王氏,你狮子大开口啊?一副床帐十两银子已经是天价,还妄想坐地抬价?」元氏气得很,倘若不是看到后续的好处的如此之巨,她何苦在此给人作嫁衣。 叶锦羽但笑不语。 昨天,她去的一趟花溪镇,最终未曾将手镯给当出去后,便将事先绣好的手绢给丢到了赵家门口。 倘若赵夫人的确如她所听闻的那般喜爱绣品,便会派人来杨家村寻找绣娘。 果然不出她所料,人的确已经来了。 所以,接下来,便是她坐地抬价的时候了。 叶锦羽缓缓的加了一根手指头。 沈子轻在旁边又说了一句:「银子。」 王大婶笑了:「我算是明白了,锦娘的意思是,没有三十两,她不帮。」 元氏心肝脾胃肾都在疼,若不是赵家给出的条件足够丰厚,她可受不住这等气。 里正盯着叶锦羽的三根手指,半天吐不出一句话来。 床帐要三十两才愿意绣,即使是为圣上绣床帐的绣娘也不值得这等价钱啊。 「我饿了。」沈子轻突然又来了一句。 叶锦羽的视线凝聚在里正的脸上,扬了扬手指,大有催促的意思。 里正咬牙:「好,我答应你。」 钱氏目光短浅,她可看不到什么以后,只想到要给叶锦羽三十两银子,顿时就不干了。 「不行,三十两给出去,还能不能回来同等价值的买卖这另说,倘若这个女人跑了,我们找谁去。」钱氏瞪了元氏一眼:「还有,此事不知真假,当家的,元氏的话可不能全信。」 「嫂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还会骗人不成,骗了大傢伙,于我有什么好处?」元氏实在是急,钱氏什么都不懂,跳出来作甚。 钱氏睨了她一眼,冷哼:「元氏,既然你说你未曾骗人,那么你敢拿叶锦羽欠你的银子作为抵押么?」 「你这是何意?」元氏问。 「大家都知道,叶氏欠了杨大夫二十两银子,既然她的绣品如此值钱,若是她所绣真的让赵夫人喜爱,村里公中的银子里拨出三十两银子出来给她,并不过分。」 公中的银子可不是用来这般花销的,钱氏的话一出,不少人纷纷反对。 钱氏却没有说完,抬起手,阻止大傢伙继续说下去:「诸位听我一言,公中的银子,自然不是白给的,倘若叶氏所绣,不能为我们村迎来更多买卖,那么,叶氏所欠你二十两银子,归村里。」 这话一出,方才反对的人,纷纷闭上了嘴巴,不再继续反对。 倒是叶锦羽,在旁边听到,差点就笑出来,钱氏自以为会算计,岂能知道,此事算计来算计去,银子最终,只会进她的口袋。 叶锦羽隔岸观火,元氏和钱氏开始吵的不可开交,一度让场面失去控制。 最后是里正高唿一声:「好了,吵什么?赵家给出的报酬是十两银子,此时若成,对元氏的绣坊大有好处,她理应出十两银子,二十两银子,不能再多。」 叶锦羽收回了手,似笑非笑的盯着里正看。 方才他同意三十两银子的报酬,很显然,元氏对他还承诺了什么,否则不会那么爽快,钱氏闹一场,倒是提醒了他一些事情,才会变卦的如此快。 反正,对叶锦羽来说,她能够得到这些银子,这是额外收穫。 她扯了扯王大婶的衣袖,对着她用唇语说:三十日,不是三十两。 王大婶笑了:「明白了。」 她转身与里正说道:「二十两,我们锦娘同意,不过却要耗些时间,三十日,不能少,至于材料……」 「赵夫人的意思,针线布匹等,均由赵家出。」元氏说道。 于是,此事就这般定了下来。 待人都走干净,王大婶这才松口气,随后又显得忧心忡忡起来:「锦娘,这些人都不安好心,突然送了二十两过来给你,怕有诈。」 叶锦羽摇头。 只要有银子,诈不诈的,她觉得无妨。再说,此事,到底是谁诈谁,还说不定呢。 元氏开了一家绣房,是杨家村唯一的一家,比起镇上的绣房,虽小了太多,倒不失为一处挣取银子的好出处。 杨家村有六十多户人家,会女红的女子,不管是云英未嫁,还是为人妻子都有不少。 这些人当中,精通女工的人不多,却不单单只是为元氏做绣活的那么两个。 叶锦羽未出阁之前,接触过家中买卖,大的不敢说,开个绣坊,她还是有自信的。 「锦娘,来,我给你们送了点鸡蛋上来,总是吃些野菜,对你们自个儿身子不好。」王大婶将方才带上来的篮子放在叶锦羽的脚边。 叶锦羽俯身去撩起盖在上头的花布,看见篮子里整齐的摆放着鸡蛋,目测有十几个。 这已经算是大手笔了。 叶锦羽摇头,不愿意接下这些鸡蛋。 王大婶家中也不富裕,这些鸡蛋,怕是要攒起来换取银钱的,她若是要了,吃着都不心安。 王大婶见状,板起了脸:「锦娘,我这蛋不是给你吃的,我是给沈子轻吃的,这孩子,一直都没有吃过什么苦头,虽然不懂世事,依旧被他爹娘宠着。」 叶锦羽对这话不予苟同,倘若他爹娘真那么疼爱他,怎会连离开这里,都不带上? 她心底这么想,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的。 王大婶见叶锦羽不动,她便打算自己动手。 叶锦羽拦下了她,在王大婶看着她的时候,慢慢的张口,无声的表达自己的意思:婶子,沈子轻已痊癒,我与沈子轻孤男寡女,不适宜住在一起,你若真心疼他,便带他下山。 王大婶如何不知道呢,她就算想带沈子轻下山,也要沈子轻愿意下山才行呀。 她思索片刻,给出答覆:「我试试看。」 当下,王大婶便半哄半骗的将沈子轻给带了下山,让他住回到他爹娘当初留下来的房子里。 沈子轻在王大婶前脚刚走,他后脚便往山上走。 幸亏王大婶提前防备,杀了个回马枪,这才阻止了他,吓唬他道:「锦娘说了,她如今要做大事,若是你去打扰,她便永远不理会你。」 沈子轻衡量过后,问:「那我何时能够去找锦娘?」 「白日里,你去帮她噼柴挑水可行,夜里便要回到这里来。」 沈子轻思绪转了转,觉得这要求勉强能接受。 次日一早,元氏便将布匹和针线送上了山。 「叶氏,东西给你送了上来,期限是一个月,图样你自己琢磨,我事先告诉你,这布匹可是丝绸,很珍贵的,若是被你弄坏,卖了你都不够赔的。」 叶锦羽看着她。 元氏为了吓唬,故意将丝绸的价格说了出来:「这一匹丝绸值三两银子,丝线中,有一捆是金线,一捆价值五两银子。」 叶锦羽不耐,拿了东西便回了屋子。 元氏见如此贵重的布匹金线却不没有吓唬到叶锦羽,心底不太舒服。这女人凭什么总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美貌,家世都比不上她,更何况,她男人还是一个大夫,是村子里唯二受人爱戴,敬仰的男人。 最最重要的,叶锦羽是哑巴,一个哑巴装什么高贵?呸! 元氏唾弃了片刻,这才哼了一声,扭头下了山。 叶锦羽看着元氏的背影,无奈的摇头,此女太好强,凡事都要争个高低,而她实在疲于应对。 低头,看向手中的布匹。 元氏既然会对她说这些,怕也会对其他人说这些,如此值钱的东西,出现在她手中,今夜,怕是不安宁。 是夜,朦胧的月色完全消失不见,乌云遮盖住了整片天空,山林中颳起了风,树木沙沙作响,有点阴森的味道,两个黑影摸黑朝山上走去。 「杨五,若是得手,东西由你出手,银子四六分,你六我四。」就为了这一半银子,这两个人一拍即合,当晚就披星戴月的摸到了半山上,叶锦羽的茅草屋前。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4章 评理 埋伏在草丛中的两人,死死盯着茅草屋看,里面火光隐约,叶锦羽的身影偶尔在屋子里走动,偶尔有木头敲击的声音。 王老二十分困惑;「这女人三更半夜不睡,在屋内作甚?」 杨五是个光棍,四十好几了,连女人啥构造都不清楚,脑子更不灵光,只看见屋子里叶锦羽的投影。 身段修长,玲珑有致,银子不银子,他已经不在意,死死的盯着那一抹身影,面露邪光,一副飢饿难耐的神态。 王老二看了半天看不明白,又问了一句:「你可瞧明白了?」 嘿嘿一脸淫.笑:「指不定这小娘子寂寞难耐,你我兄弟二人前去,她欢迎还来不及。」 王老二求财不求色,拍了拍杨五的肩膀:「兄弟我不爱这口,倘若杨五兄有这样的需求,我为你放风又有可难。」 「当真?」杨五顿时眼睛睁得和铜铃一样大,仿佛这屋子里的叶锦羽,已经极为风.骚的摆出了姿态等他的临幸。 「你我兄弟,这都还开玩笑不成?」 杨五搓着手,实在是安奈不住:「那事成之后,我只要一两,其他的都归兄弟你。」 王老二一拍杨五的肩膀:「好兄弟。 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杨五哪里还能够忍的:「王兄弟,如此那就多谢了,老哥这就先去,尝尝那女人的滋味。」 杨五急不可耐冲进了屋子,脸上的淫.笑依旧挂在脸上,下一刻,已经瞪大了眼睛,尖叫着往后栽倒,最可怕的是,这一摔,没将他摔晕,反让他看的更清楚。 只见一个披头散髮的女人,提着个木头制成,既简陋又笨重的油灯,里头的火因焚烧的材料下乘显得忽明忽灭,将屋子里景色衬得越发的阴森可怖。 身上穿着白色的长袍,长发披散在身后,只露出一双白森森的眸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坐着的杨五。 杨五张开口,想要尖叫,却又发不出声音。 她朝着杨五跨上来一步,杨五惨叫一声,下面一热,地上多了一滩水渍。 叶锦羽看不到一般,走出门去,朝着林子里一步一步走去。 仿佛没有看到还有其他人一般,径直朝着门口走去,眼神呆滞,走路的姿态僵硬,头髮乱还脏,有好多东西黏在上头,时不时的掉落一些。 那掉落的东西中,有枯草,还有……老鼠身子。 剩下的老鼠头便挂在她的头上,摇摇晃晃的,随着她的脚步一走动,老鼠的半截身子滑落在杨五的脚边。 「啊!」终究是没能忍住,放声尖叫起来,那叫声悽厉,就和见鬼了一样,一边叫,一边还将自己给缩成了一团。 叶锦羽停止脚步,朝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杨五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拼命摇头,心底吶喊着: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叶锦羽没有过去,只是冲着人裂开嘴笑了一笑,从她的嘴里一下子掉出来一个眼珠子,在夜色下看的尤其清晰,结果杨五嗷呜一声,晕了下去。 在远处等待时机出手的王老二,将茅草屋门口所发生的事情,看得是一清二楚。他急急忙忙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紧紧的咬着舌根,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他纵使没有看清楚从叶锦羽嘴里掉出来的是什么,却也已经看清楚了挂在她的头髮上的半截老鼠身子,还血淋淋的。 寻常女子见着老鼠都怕,此女若正常,就不会将半截老鼠的身子,放在头上。 妖怪,此女一定是妖怪无疑了。 让王老二崩溃的是,叶锦羽已经看到了他的存在,此刻慢慢的朝着他的这个方向慢慢的走了过来。 脚步很缓慢,身子更是僵硬的如尸体,方才所听到的敲打木头的声响,是从她的身后拖着的一块头骨上发出来的。 随着她的走一步,拖动着头骨就会朝前一步,发出沉闷的声响。 头骨是白色的,在夜色下,白色的东西更能够让人看的清清楚楚,这头骨此刻就是如此,还泛着白光,在王老二的眼底,仿佛还朝着他裂开嘴笑。 「啊!——有鬼啊。」王老二的精神瞬间崩溃,大喊一声便跳起来就跑,跌跌撞撞的朝着山下跑去,结果一个跟头,直接栽倒在地上,滚下山坡。 叶锦羽回到屋前,将晕倒在门口的杨五,一路拖下了山。 身子本来就不好,干了这等体力活,等到她处理好了杨五的身子,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回到了屋子里,倒头就睡,一直到听到鸡鸣,这才急匆匆洗漱,下了山。 来到昨夜处理杨五身体的地方,已经围了不少的村民,那些村民见到她,纷纷躲开,在她的背后指指点点的。 杨五此刻被五花大绑的挂在树上,村民们没有一个人上前替他松绑,不是毫无同情心,而是一靠近,他便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有鬼啊。」 叶锦羽凑了过去,认真的盯着杨五看,良久,咧开嘴一笑,杨五嗷叫一声,又晕了过去。 女子讲求笑不露齿,像叶锦羽这样咧开嘴一笑,还将杨五给吓晕过去,更是招惹来了是非,村民们对她的眼神,更加奇怪。 叶锦羽直接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笔墨,往树上一贴。 村子里的人都不会认字,有人急急忙忙去叫了村子里唯一的一个老秀才过来。 「此人昨夜上山欲盗绸缎金线,却突然发疯而去,我唯恐山上有神灵被触犯,今日下山,希望有人帮我解决此事,否则,我无心刺绣,床帐无法绣完,杨家村未能按时交出赵家单子,后果自负。」 她在威胁。 若是不将打她银子主意的人一一处理了,她永无宁日。 手段激烈一些不要紧,只要能够镇得住这些人,还她一个清净。骂名,唾弃,她无所谓。 「此女实在猖狂至极。」老秀才迂腐,讲求女子无才便是德,更讲求女子三从四德,贤良淑德,总之就没有这般猖狂的。 以至于看向叶锦羽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 元氏昨日上山之前,曾经放出风声,倘若叶锦羽能够完成赵家的单子,杨家村将会得到前所未有的收益,此收益与每家每户都息息相关。 这就是为何里正应承她二十两银子的时候,村民们只是象徵性的反对一下。 公中和元氏手中的银子并不是他们的,倘若有收益,他们倒是有份,傻子才会提出抗议呢。 只不过,如今的情况则完全变了。 叶锦羽闹了这一出,不将里正叫来的话,这事就无法解决,叶锦羽便不能在家中绣床帐,于是便有人去请了里正与族长们过来。 「你是说,杨五盗窃?」说话的人是杨五的叔公,在族长中年岁最小,排行第七,人称七叔公。 叶锦羽看了一眼告示。 意思再清楚不过,她的意思已经在告示上了,不想多做解释。 杨五幽幽的醒来,看到七叔公,哇的一声哭了,指着叶锦羽说道:「是此女勾引我,她是狐狸精,会吃人的,她,她还吃耗子。」 可见他真是被吓唬得惨了,叶锦羽的一脸同情的望着杨五。 众人见叶锦羽淡定自若,不自忧反而一脸同情。相比较之下,杨五看起来倒是失心疯一般,谁更有说服力,一目了然。 里正虽然厌恶叶锦羽,屡次让他丢了脸面,可如今此女的绣活做的好,让赵家看上,杨家村想要和赵家打交道,还要靠叶锦羽,所以不能将她得罪了。 就算要处理叶锦羽,也等她完成了床帐之后再说。 里正看了族长们一眼,视线落在杨五叔公,也就是七叔公的身上。 此人有一个特点,便是护短,杨五是他们那一支的男丁,平日里游手好闲,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做,七叔公更是维护偏袒到底。 村民们对待杨五的态度,只要他不是作奸犯科,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般偷鸡摸狗的事情,没有抓个现行,大家只能自认倒霉。 谁料,杨五会栽在叶锦羽的手中,还栽了如此大的跟斗。 此女是外来户,所住之处虽说是杨家村的林子,却只算是独门独户的,七叔公必定会帮杨五出这一口气。 「等一下。」七叔公高喝一声,走到中央,腰杆挺的笔直,睨着叶锦羽的眼神,充满鄙视。 叶锦羽毫不畏惧的迎上这个目光,半点都不示弱,在那小老头的压力下,她气势没有输掉分毫。 这点让村子里不少人都啧啧称奇。 里正想速速解决此事,让叶锦羽回去绣床帐,于是站了出来,对七叔公道:「七叔公,此事,我看此事也好解决,你与杨五好好说道,改邪归正,不能做的事,切莫再做。」 「他做什么不能做的事了?里正,我看你是不是煳涂了,这女人一看就不是善类,她所说的是否真实,还尚未确定,你草草的认定是我们杨五的错,你就这样冤枉好人的吗?」 这又成了里正冤枉好人了。 里正气得很,又不好对七叔公发火,只好求助老太爷,这老太爷是七叔公的同胞大哥,不过却是个明白事理的。 「老太爷,借一步说话。」里正在老太爷面前耳语:「杨五三更半夜到叶氏屋前,不管是否盗窃,理已经站不住,追究下去,恐怕不太好脱身呢。」 七叔公更是在旁边嚷嚷:「大哥,你来评理吧,此事谁是谁非?」 老太爷年事高,需要有人扶着,他活了那么大岁数,自然分得清楚是非,当即睨了七叔公一眼:「你说要如何?」 里正一听,心里那个着急,若是让七叔公来说,那还得了,肯定会将叶氏给赶走的。 元氏说了,若是可以和杨家的人搭上关系。这一年到头下来,光是赵家购买的菜钱,利润都有十两银子呢,更不要说其他一些小工。 据说此次修葺房屋,光是请来整理房屋的小工都用了上百人呢,若是与赵家关系好了,此次用人,全部都在杨家村找的话,每人只需要上工十日,就拿到了一两银子呢。 千万不能让七叔公给搅合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5章 无法无天 思绪刚落,就听到七叔公说道:「此女怪异,留在本村不是好事,赶走吧。」 「老太爷,你有所不知,杨五的确做事欠妥当,这样吧,此女在我们村生活也有数日,平日里人品如何,大家有目共睹,站队如何?要她走的若是占了多数,我立马赶走她,你瞧如何?」 此话一出,就连叶锦羽都觉得里正这是要赶走自己。她在村子里的风评可不太好呢。 她转身便打算离开。 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她不觉得自己非要在此地待下去不可。尤其是如今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就欠自己绣好东西这一阵东风了。 「锦娘,等一等。」王大婶见叶锦羽要走,急忙跑过来,拉住她,随后对上七位族长和里正:「以我为首,我要求留下锦娘。」 里正暗自松口气,倘若无人愿意留下叶锦羽的话,岂不是到手的银子就飞了。 「还有我。」元氏急急忙忙的跑来,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站在了叶锦羽的身侧。 里正笑了:「族长,你们看到了,元氏都站在叶氏这边,她的人品,自然是好的。」 「等一下,元氏,你要站在叶氏这边?」七叔公以为自己听错。 先前,不就是元氏,钱氏两人与叶锦羽闹的不可开交的吗?他们顺着民意赶走叶氏,反倒激起他们的不满了? 元氏看了叶锦羽一眼,见她老神在在,仿佛走不走根本无所谓,反倒是他们这些人,需要求她留下。 她是直接与赵管家打交道的人。 用赵管家的一句话来说,夫人瞧上这绣女的绣活了,若是可以让此人给夫人绣上一套床帐,那许多事情,都好说。 就这么一句都好说,元氏便豁出去了,纵使再厌恶叶氏,在床帐交出去之前,自然不能让人走。 「对,我自然是不愿她走的,谁让她还欠了我二十两银子,倘若她走了,你们谁来替她还?」 老太爷敲了敲拐杖:「让杨大夫出来说话,元氏一个妇道人家,怎能作此决定?」 「老太爷,我们老爷一心研读医书,哪里有空管这等闲事。」她故意用闲事来形容这件事情,直接打脸老太爷,不带手软的。 叶锦羽隔岸观火。 她敢将此事闹大,便知道此时的自己,身价很高,元氏,里正等人想要借自己这台阶往上爬,她便将障碍丢给他们去清理。 「闲事?你看看杨五都被吓唬成什么样,这是闲事?」 元氏看了一眼杨五,这才反应过来,此事显然不是老太爷等人要故意为难叶锦羽。 她看了王大婶一眼,后者小声解释了一遍。 元氏却嗤之以鼻:「你们是不是傻呀,这杨五是什么德行?你们会不知道吗?他偷东西被抓,反咬一口,你们便帮他一起赶走叶氏,杨家村民风何时变成如此不讲道理?」 叶锦羽差点就鼓掌了,真是看不出来,元氏平时瞧着泼辣无理,关键时刻可以说出这番道理来。 里正见差不多,再说下去,老太爷等族长都要吐血了,急忙说道:「诸位族长,借一步说话。」 于是里正将叶锦羽能够带来的好处仔细解释了一遍。 虽然老太爷不愿就这般算了,不过七叔公说了一句,此事暂时就这么算了,若是叶氏再扰乱村中和平,他们便不能再手软,必须将人赶走。 叶锦羽便留了下来。 待人散去,元氏一脸不悦:「叶氏,你这不是胡闹吗,有人偷东西,你找里正或者是我皆可,为何要闹到让族长们出面的地步?」 叶锦羽点了点自己的喉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我不会说话,我怎么告诉你们。 元氏被气到:「什么嘛,以为你不能说话,便可至于我的问题不顾吗,叶氏,倘若你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不了床帐,别说二十两你拿不到,你还要赔偿一百两,这是赵管家的意思,你听到了没有?」 叶锦羽听到了,只是不确定元氏说的这些是否属实。 她何苦要与她纠缠呢?还不如多花些时间,画些花样出来,将东西绣得好些,得了赵夫人的喜爱,她才有更多的机会,离开这里。 也许是叶锦羽这一招太敞亮,又或许里正等人在后面做了什么,在接下来的二十天里,上山打扰她的人,一个都没有。 只有王大婶,隔山差五的送吃食上山,值得一提的是,沈子轻在这期间,在叶锦羽的茅草屋隔壁,自己搭建了一个茅草屋,住了进去。 床帐用了二十天便绣好了,她没有给人看过,用了个包袱将床帐给包了起来,天未亮,便让沈子轻陪着,到镇上去了。 他们踏月赶路,天亮后到的镇上。 叶锦羽深知大户人家的规矩,门房小厮一开门,她便上去,塞了一吊铜钱在人手中。 事先叮嘱过沈子轻,此刻也懂得及时上前说出来意:「我们要见夫人。」 一吊铜钱不算多,却也不算少了,小厮掂量了一下,还打量了叶锦羽许久,这才慢吞吞的问:「什么人来找我们夫人?」 「绣娘,送床帐。」沈子轻回答。 叶锦羽沖他微微一笑。 今日的叶锦羽仔细打理过自己,穿的虽然是粗布麻衣,倒是干爽利索,梳的是妇人髮髻,沖沈子轻的一笑,明眸皓齿,让小厮瞧的都失了神。 沈子轻见小厮的眼珠子都要粘到叶锦羽身上去了,他挪过去挡住,还很不高兴的重复了一遍:「绣娘,送床帐。」 沈子轻生的高大,站在小厮面前,犹如庞然大物,小厮哈腰鞠躬惯了,年纪轻轻透露着一股子的奴性,此刻完全被沈子轻碾压个彻底。 他心底捉摸着沈子轻穿戴如此寒酸,浑身却散发着尊贵的气质,难不成,是什么贵公子故意装成这般? 如此一想,便不敢再耽搁下去,急急忙忙的通报了赵管事。 赵管事以为是元氏前来交货,比起当初定下的时间,还早了十日呢。 这元氏可真不懂事,能够提前完成,为何当初一定要一月为期限,本来那床帐是要在今日用上的,不能完成只能与夫人如实禀报。 夫人当时便很不悦,还是他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解释说绣一套好的床帐,若是时间短了,可不是不能绣出佳品来,夫人才没有再计较。 可今日宴请四方宾客之际,元氏却将床帐给送来了,还大大咧咧的站在了门口。 想到马上就有客人们登门,赵管家气的着急上火。 急匆匆的出了门,却见门口站着的,并不是自己所接触的元氏。 叶锦羽冲着赵管事行礼,随后扯了扯沈子轻。 沈子轻上前作揖:「我名唤沈子轻,此女是我姐姐,床帐乃出自她手,除此之外,姐姐还带来了一方手绢,希望可以面见夫人。」 这番话,是叶锦羽昨夜教了沈子轻一晚上才呈现出来的效果。 沈子轻皮相好,摆出一副正经的模样,看起来倒是十分儒雅高贵的,就算是阅人无数的赵管事,也被唬住。 「手绢?」 床帐是夫人要的,这手绢,倒是稀奇,只要是会女红的女子,都可以绣出极为完美的手绢。 沈子轻见赵管事迟迟未动,看了叶锦羽一眼。 叶锦羽未动,神情自然,仿佛胜券再握。 赵管事见沈子轻还要看叶锦羽的脸色,对他的好感顿时消失不见,反而带上一丝怀疑,打量了片刻,刚要开口,余光见到有辆崭新的马车缓缓驶来。 见惯了贵人的赵管事一眼就认出这是师爷夫人的座驾,急忙让小厮将沈子轻二人带到屋内,自己亲自迎接师爷夫人去了。 叶锦羽松口气,她还真怕连这一关都过不了。 她特地选在这一日来送床帐,还附送上一条手绢,便是要在这些贵妇们身上打主意。 曾经,她身处京都贵妇圈子,深知那些深闺贵妇们的心思,她们喜欢攀比,处处都爱炫耀。 这一条手绢,便是她要开设绣坊的第一步。 「你们两个,在这边等着,不准乱跑,若是你们乱跑冲撞了贵人,谁都担待不起,明白吗?」小厮将叶锦羽二人带到偏院。 或许是因为今日府内要办大事,婢女们都在忙碌,这边一个人都没有,小厮吩咐完之后便走了。 留下沈子轻与叶锦羽大眼瞪小眼。 沈子轻坐不住,张望了几眼之后,对叶锦羽说:「锦娘,我们家去吧,路过包子铺,咱们买两个馒头,可好?」 他这是惦记上了包子铺的馒头了。 叶锦羽很是无奈,又有些庆幸,幸亏他惦记上的是馒头,倘若是点心铺的点心的话,如今的她,买不起。 叶锦羽摇头,用唇语告之:买馒头要银子,等我们用床帐和手绢换了银子便回去,昨夜让你说的,你可会了? 沈子轻点头:「锦娘让我说,我便说,床帐的价格按照谈妥的支付,但是这手绢,要五十两银子。」 「啧啧,什么手绢如此贵重,居然要五十两银子?」清脆的嗓音,一听便是妙龄女子。 叶锦羽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最不愿意面对的节外生枝,还没有开始,就来了。 叶锦羽看向来人,只见一名妙龄女子,身边还跟着两个丫鬟,这丫鬟的穿着比起一般的大户人家的小姐都来的精緻,可见这女子大有来歷。 她有打听过赵家的情况,赵夫人育有一子,无女,赵员外有两房小妾,只有一小妾育有一女。 赵员外乃商贾之家,就算是嫡女都不一定有这般气质,更不要说他家只有一个庶女。如此一来,此女不是赵家之人。 「如此盯着我看,这位小嫂子可真大的胆子呢。」杜慧儿巧笑明眸,笑起来如花朵儿开放,赏心悦目。 叶锦羽冲着她行礼。 不过杜慧儿的目光却落在了沈子轻的身上:「这小哥长得不错。」 一句话,让叶锦羽对她的好感,全部崩塌,哪里有女子如此胆大的对一个男子的长相评头论足的。 不过叶锦羽就听说有这么一个女子,胆大包天,此人的风评不是太好,喜欢收集皮相好的男子到府上伺候,她对外称为小厮,粗使用,实际上是否是裙下之臣,无人知晓。 此女子行事大胆,是因为有人撑腰,更是无法无天。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6章 无人问津 该女子便是花溪镇的县令千金,杜慧儿。 此女年过十八,本该婚配的年纪却无人问津,自然是和风评有关,本来和叶锦羽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却在此处遇上。还一眼相中了沈子轻。 这让叶锦羽如临大敌,可奈何,她口不能言,即使开口说话,声如落叶无声,如何沟通? 着急之下,她挽住沈子轻的胳膊,拉着他一起给杜慧儿行礼。 杜慧儿的丫鬟瞧出叶锦羽的不对,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喂,小妇人你是哑巴吗?见到我们小姐,居然一声不吭的。」 叶锦羽点点头,张嘴发出声音,沙哑难听,于是又低下头,作羞愧状。 杜慧儿风评不好,倒不是个喜欢作恶的,见这两人举止亲密,便认为这是一对夫妻,女的还是个哑巴,便兴趣缺缺。 「真是可惜,是个哑巴。」 赵管事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对杜慧儿作揖:「杜小姐怎的走到这处来,定是那些丫头婆子怠慢,我给小姐赔礼了。」 杜慧儿摆手:「无妨,我只是到处走走,传言赵府建成花费银子上万两,我瞧着也不过尔尔。」 赵管事冷汗都下来了,想起夫人叮嘱,急忙说道:「瞧小姐说的,我们赵家只不过是人多了一些,院子才会建得大一些,哪里如传说的那般花费如此之巨。」 「赵管事,你少在这边煳弄人,赵府若是没有银子,那谁才有银子,我如今屈尊到这边来做客……」 叶锦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站在旁边装聋。 等到杜慧儿被请走,这才松口气。 没想到这杜慧儿口无遮拦的什么都往外说。而他们听了个真切,这可不是好事。 果然,思绪刚落,赵管事便在旁边敲打:「方才你们所听到的话,若是传出去,对你们杨家村可没有好处。」 叶锦羽点头。 赵管事不知道叶锦羽不能言,很不满:「你这妇人,如此敷衍,是断定我们不敢对你们杨家村如何?」 叶锦羽张张嘴,指着自己的喉咙,摇摇头。 赵管事这才明白,有些讪讪的:「行了,既然不是敷衍,记住了就好,床帐给我吧,手绢就算了,我们夫人没有空闲时间瞧你那手绢。」 叶锦羽皱眉,看了沈子轻一眼。 沈子轻张口就来:「床帐的价格按照谈妥的支付,但是这手绢,要五十两银子。」 此话一出,叶锦羽瞬间石化。 赵夫人都不愿看一看手绢了,还要五十两,可真是笑话,果然,赵管事笑得都直不起腰来:「五十两?」 事到如今,叶锦羽自然不能落了下乘,挺直了腰杆,点点头。 赵管事笑的更开心了:「你这个妇道人家,居然如此大的胃口,就算是用金子绣的手绢,也不值得这个价。」 叶锦羽淡笑,态度不卑不亢。 「算了,我没有空和你们说那么多,留下床帐,我们会与你们里正结算银子。」赵管事以为叶锦羽只是跑腿的。 沈子轻一听没有得银子拿,当下就不干了:「银子,我们的。」 「你这妇人,莫不是自作主张来的?」赵管事问了一句。 沈子轻才不管什么,他只要银子,有银子才有馒头吃呢:「锦娘绣,银子给我们。」 赵管事见沈子轻说话如此不顺熘,神态和小孩子无二,他又看了一眼叶锦羽,此女是哑巴。 叶锦羽看得出来赵管事的怀疑,从他一笑,指着沈子轻,又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摇头。 此子痴傻。 赵管事什么人,什么事没有碰到过,想到元氏那圆滑的个性,再看眼前的这两人。 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顿时起了同情心:「好吧,既然你是你们里正派遣过来的,那我给你们银子也不无不可,至于手绢……」 叶锦羽将包袱递过去,对沈子轻以口语相告:手绢不要银子。 沈子轻不解:「锦娘,为何手绢不要银子了呢?」 别说沈子轻,就是赵管事也想知道,为何手绢又不要银子了,方才才信誓旦旦说手绢要五十两银子呢。 叶锦羽对着赵管事行礼,没有再表达什么。 沈子轻在旁边很不甘心,一再设法继续说些什么:「锦娘……。」 可惜,叶锦羽当做听不到。 赵管事看了看沈子轻,又看了看叶锦羽,从怀中拿出了二十一两银子:「这样吧,手绢我做主了,一两银子给你买下来,至于床帐,工钱是二十两,我也可以在这边做主先给你了。」 叶锦羽看着赵管事手中的二十一两银子,她的信心顿时就来了,赵夫人可以出那么高的价钱购买床帐,恐怕是看出她绣工的珍贵,只出这二十两银子,倒是配得起元氏交上去的鞋面。 想到元氏居然说只有五两银子,还真是好算计。 知道她的绣工精巧,赵夫人心爱,便打着利用她的绣工来亲近赵夫人,为她的绣坊获取稳定大客户的主意。 说的那么好听,愿意出十两银子给予她做辛苦费,原来算来算去,她还挣了十两银子。 反倒是里正,也被元氏给算计在里头,公中拿了十两银子出来,凑出她给出的十两银子,二十两银子到最后还是进她元氏的口袋的。 反观叶锦羽自己,一两银子都得不到,还要白白的给人家干活。 「拿着吧,天色也不早了,你们回杨家村的路途遥远,现在动身,天黑之前还能赶回去。」赵管事对叶锦羽和沈子轻产生了同情之心。 毕竟一个哑女带了一个傻子。 不管这两人是什么关系,都可以看出他们的艰辛。这一两银子,就当做是他送给他们的吧。 叶锦羽看着沈子轻唇语相告:手绢拿出来给管事。 沈子轻犹豫,叶锦羽等不及,自己上手去拿。 当叶锦羽将手绢从包袱中拿了出来,就是见多识广的赵管事,双目圆瞪,一副饱受惊吓的神态。 叶锦羽手中的手绢,在阳光下,居然闪烁着五彩的光芒。 「这……」 叶锦羽将手绢塞在赵管事的手中。 赵管事深知赵夫人对待绣品的痴迷程度,曾经还提到,一个失传的绣法,五彩绣。 其实五彩绣不是什么绣法,而是线的问题,因为失传,没有人知道具体如何制作。 赵管事也只是听过赵夫人感嘆过两句,不知其精髓,如今,这活生生的五彩绣出现在眼前,他怎能不震撼。 几乎是颤抖着手,火急火燎的丢下一句话就跑:「我去见夫人,你在此等候。」 叶锦羽见赵管事跑了,她露出微笑,带着包袱,拉着沈子轻的衣袖,快步离开。 沈子轻原本还因为没有拿到银子而不愿离开呢,叶锦羽拉着他走,他又不敢硬留,只好不情不愿的跟着叶锦羽离开。 在这边,赵管家捧着那个手绢,火急火燎的跑向赵夫人处,此刻的赵夫人,已经带着来作客的女眷们,在院子里参观。 事实上,参观院子只是她们建造关系网的一种手段罢了。有谁会真的去招唿这院子里的假山假水,她们自己家里的院子里都有。 赵管事这般火急火燎的冲进去,实在是有些不太礼貌。 赵夫人轻蹙眉头,刚要叱喝,赵管事便捧着手绢:「夫人,你瞧这是什么。」 赵夫人的视线随后被赵管事手中手绢给吸引过去,如方才赵管事所见,阳光下的手绢,所呈现的五彩之光,夺目非凡 宾客们抽气声,赞嘆声一片,赵夫人眼睛都看的直了。 五彩手绢,所呈现出五种色彩的是手绢上的丝线,配合上绣工,绣除的图案,对着阳光一照,有不懂程度的颜色产生。 「这,这是从何处得来?」赵夫人已经无法淡然。 捧着手绢,都已经失去了分寸。 赵管事见状,心中已经对此手绢的真实性不再怀疑。 「杨家村绣娘所出,丝绸和金线是我亲手选了送过去的,不会有假。」赵管事心想,或许,那哑巴娘子的好日子就要到了。 赵家阖府上下,都知晓,夫人最是爱才,这叶氏若是有真才实学,夫人定然不会放任她流落在外,收为己用的可能性极大。 「人呢?」赵夫人难掩激动,尽管如今这里那么多宾客,她反而想见一个卑微的绣娘。 「就在外头候着呢。」赵管事收缩到。 「请她进来。」 叶锦羽带了沈子轻从赵府离开,特地转到包子铺那头,给沈子轻买了两个馒头,这才带着他慢悠悠的走回杨家村。 刚踏入杨家村,就被人给围住,元氏和的里正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 沈子轻手中包袱被人给抢了去,在两人面前被打开,里头是已经修好的床帐。 里正和元氏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眸中看到了的答案与自己所想一致。 元氏指着叶锦羽怒骂:「叶氏,你胆子不小,胆敢拿了床帐出去,你去哪儿了?」 叶锦羽口不能言,元氏立马转移目标,指着沈子轻:「傻子,你来说。」 沈子轻一脸的高傲,睨了元氏一眼,突然就笑了:「鼻孔好大哦。」 元氏:「……」 里正上前,对沈子轻道:「沈子轻,你且与我们说说,今日.你们去了何处?」 「花溪镇。」沈子轻自然是知道这个地方。 「果然如此,如我所料,你这个贱人,去找了赵管事吧?」元氏尖叫起来,指着叶锦羽,恨不得与她同归于尽一般。 里正自然无法接受:「叶氏,你胆敢耍我们,银子拿来。」 「银子买了馒头。」沈子轻在旁边拿了馒头吃了起来。 白面馒头是个稀罕物,一般人家都不会随便去花一个铜板买来一个吃,沈子轻当着所有人的面,吃起了馒头,足够令不少的人仇恨上他。 「胆敢用我的银子买馒头吃,叶氏你太不要脸,太猖狂无耻了。」元氏一心所认为到手的二十两银子要飞,气得口不择言,完全没有注意到里正手中的包袱。 被她如此辱骂,叶锦羽脸色不好看,口不能言又不能骂回去,她便将里正手中包袱抢了回来,一把丢到元氏的脸上。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7章 九牛一毛 元氏被砸的了一下,显得有些懵,片刻之后,她便往地上一坐,哀嚎起来:「杀千刀的呀,哑巴欺负人了,自私跑去见了赵管事,将咱们杨家村的银子都给昧下了,更不给我们杨家村活路啊。」 如此指责,不少人还真就相信了。谁让一开始就说了,叶锦羽绣得好床帐,杨家村就会多了不少进项。 如今叶锦羽跑去见了赵管事,进项自然就没有了。 叶锦羽冷眼看着坐在地上撒泼的元氏。 这女人颠倒黑白的本事可真够强的呢。 沈子轻啃着馒头,却伸出手去抓叶锦羽的手,突然牵着她离开,朝着山上走去。 「站住,今日不将话给说清楚了,不准走。」里正脸色阴沉,瞧着很是吓人。 叶锦羽站是站住了,却只是指着地上的床帐,冷冷一笑。 银子在那呢,不过被你们给糟蹋了。 里正不看到这床帐还好,一看到床帐被人踩在地上,已经脏得没法再看,脸色阴郁的要滴出水来。 「谁再踩床帐一下,我踹死他。」 元氏一看,这床帐已经没法再用,二十两果然飞了,她气得七窍生烟。 指着叶锦羽说道:「里正,这个女人故意耍我们呢,搜身,她身上定有银子。」 叶锦羽皱眉,一脸警惕的望着这些人,不曾想,乡野莽汉就是乡野莽汉,动不动就喊打喊杀。 她的计划中,可不曾想到,这些人胆子如此之大,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欺负手无寸铁的自己。 若是当中被搜查了身子,这奇耻大辱,一辈子都会跟着她。她在任何人面前都会抬不起头来。 叶锦羽往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作势要丢向他们。 里正等人生怕被砸到,上千抓她的动作显得畏手畏脚的,里正带来的壮年,自然是早就被打过招唿,只需要控制住沈子轻即可。 沈子轻无法护着叶锦羽,着急的大喊大叫。 叶锦羽见状,心底渐渐涌出一股绝望。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很突兀的响起:「杨家村是不是有一个叫叶锦羽的绣娘啊?」 叶锦羽抬头一看,见是今日才刚见到的赵管事。 她被人围在中间,赵管事自然没有见到她,不过他这般一问,人群的人纷纷朝着叶锦羽看过去。 赵管事这才看到已经在推搡中变得很狼狈的叶锦羽。 他想起出来之前,夫人吩咐的那些话,眉头一皱,一脸不悦:「谁呢,光天化日的欺负你们?」 元氏和里正在看到赵管事的时候,心底就已经明白,这事,有点糟。 两人急忙上前:「赵管事,你瞧瞧,你大驾光临,我们未曾远迎,还让你看到这等画面,实在是对不住。」 赵管事知道叶锦羽口不能言,而沈子轻又是傻子,想知道事情的始末,便只有问元氏和里正:「这等画面?你们欺负他们吗?」 「自然不是。」元氏急忙否认,被赵管事看了一眼,她便赔笑:「你有所不知,此女心思实在可怕,我们绣娘连夜赶制的床帐,本来想着给夫人送过去,却不料,因金线贵重,引来了贼子。」 「你是说,这床帐,是被她给偷了去?」赵管事指了指叶锦羽。 元氏连忙点头:「没错,就是如此。」 叶锦羽在旁边了连连冷笑,天底下,也就只有元氏,可以信口开河,将死的说成活的,将黑的说成白的。 而自己,在一旁听着他人的污衊,却不能反驳一句。 沈子轻的心思可不再那上头,在赵管事一出现,别人对他的禁锢松懈后,他便火急火燎的跑过去将叶锦羽给护着,生怕她再被人欺负。 元氏说罢,里正接着说:「赵管事,你有所不知,与贵府的合作,本来是我这个里正和你们接洽,可我这不是事儿多嘛,元氏与你们谈的好,便由她与你们接洽,我瞧着也挺好,岂想,家门不幸,会出了这么一个事。」 虽说没有指名道姓说叶锦羽是小偷,从里正和元氏的轮番话语中可以听出,他们就是这等的意思。 赵管事听罢,故作惊讶:「真的如此吗?」 「自然是如此,若是赵管事有疑问,可以向我们村民们求证。」里正说道。 赵管事如此笃定,叶锦羽斗不过他们,无非就是仗着她的身边无人,唯一的一个沈子轻又是个傻的。不顶事。 众口如一指责她偷盗,她又不能言,此事还不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赵管事看了周围一圈,众人虽然没有附和里正的话,倒是不愿意站出来帮叶锦羽澄清。 他摇头嘆息:「没有想到,我以为能够培养出如此心灵手巧的绣娘的杨家村,会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倒不知道,此地贫瘠到如此地步。」 里正疑惑的看了一眼周围,杨家村可算不上是贫瘠呢,至少,比起周围的村子,他们富裕多了。 「赵管事,我们村是附近几条村子中最富裕的呢,怎能说是贫瘠呢。」里正赔笑。 赵管事看了他一眼,没有继续说话,而是走到叶锦羽是跟前,问:「你有何法子证明,东西出自你手?」 叶锦羽缓缓福身,这才比划了一下绣花的姿势,意思是在说,她可以当场刺绣。 元氏一看就傻眼。 赵管事看着如此维护叶锦羽,这是为何?还有,倘若让真的让她当众刺绣,自己方才所言,岂不是会暴露。 她着急的站出来:「不行,女子刺绣,怎可以让男人在一旁观看。」 周围的人哄堂大笑。 试问,在场的男人,没有见过女人刺绣,这又不是什么私密事,有何不可观看的? 元氏听见大家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上瞬间通红一片。 喃喃的想要说点什么,又找不到语言,最后只好扭头跑了。 赵管事见状,心底已经明白了几分,暗自嘲讽,这些乡野村妇,没有点本事还学人家耍心机,他在大户人家做事,早就看惯了大户人家后院的勾心斗角,哪里还会看不出,这元氏想做什么。 他再看叶锦羽一眼。 原本应该被欺负得痛哭流涕,或者满脸委屈的哑巴女,却气定神闲的站在那,嘴角含着淡淡笑容,瞧着倒像是一位大户人家的主母,气势十足。 赵管事还被自己的所想给吓到了,很是无奈的摇头微笑:「看来,叶氏你吓到了人。」 叶锦羽被赵管事给逗笑了,她没有想,赵管事原来也是妙人,损人都损的恰到好处。 里正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很是精彩,此时倒是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叶锦羽只好再一次朝着赵管事福了福身子,作了一个请的动作,她的意思是要当众刺绣给赵管事看,自然是不能食言的。 其实,她不用这般做,赵管事已经信了她,便说道:「我们夫人对小嫂子的绣品很是喜爱,特地命老夫来请小嫂子到府上作客,夫人有绣工上的事请教。」 叶锦羽作妇人装扮,赵管事喊一声小嫂子,无可厚非,毕竟他一直都以为,沈子轻是她的夫君。 叶锦羽点头,不过在看向地上的床帐的时候,却有些犹豫了。 赵管事顺着她的视线一看,地上的床帐泥泞不堪,已经不可再用,他大怒。 「这是谁干的?」 床帐虽然出自叶锦羽的手,可这绸缎和金线是赵府的,如今东西毁掉,赵府的损失更大,更别说此物是夫人心头之爱。 「里正丢的,他们几个踩过。」沈子轻在旁边突然语出惊人。 里正想要阻止已经了来不及,赵管事的眸光已经落在了他的身上。 「赵管事,这都是误会。」 「赵管事,你消消气,床帐,我们给洗个干干净净……」钱氏才赶来,只来得及听到沈子轻的话。她自然也以为是如此,急忙求饶。 「赵府的东西也敢随便乱碰,我看你们一个个的都造反了。」赵管事怒火中烧,烧得里正等人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赔银子。」还是沈浪的声儿。 钱氏狠狠的刨了他一眼,嘴里小声的咒骂沈子轻缺心眼,短命鬼云云。 沈子轻拉着叶锦羽的手,要哭不哭的一脸委屈样:「钱婶子骂我。」 妙就妙在这一声钱婶子,瞧人家还是个孩子呢,还耍阴招,但地里骂人,实在令人瞧不起。 叶锦羽拍了拍沈子轻的肩膀,冲着他摇摇头。 赵管事如醍醐灌顶:「对,赔银子,二十两银子,一个子都不能少。」 所谓风水轮流转,当初是叶锦羽被人讹了二十两银子,虽然这一次不是元氏,却是里正,想想看里正身为一村之长,会不从元氏身上讨要回来? 「不是,赵管事,这床帐……这床帐可是叶氏手中弄脏的,与我们可没有关系啊,要赔也是她赔呀。」里正一听到要赔偿如此数额的银子,吓得脚都在打颤了。 赵管事睨了他一眼:「待会儿我会派人过来签欠条,这算是我给你的一点宽现,若是你再狡辩,我是好让你当即付清二十两银,否则官府见。」 里正这会儿连气都不敢生了,二十两对于赵家算是九牛一毛,可若放在里正这里,这可是一笔天文数字,拿是拿不出来的,若是他真因为多说了一句,惹到赵管事,被抓去见官,那一切都完了。 钱氏想不到那么多,在一旁使劲给里正使眼色,二十两啊,可不是二十个铜板,拿出去,就等于是拿了她的命啊。 叶锦羽表示什么,在赵管事处理好里正这件事情,她便上了赵管事的马车,带了沈子轻,往花溪镇上而去了。 她走了,自然不知道,因为这二十两银子,钱氏和里正吵得不可开交,里正因此打了钱氏一巴掌,钱氏闹着要回娘家呢。 钱氏走不走的,里正没有心思去理会,他凶神恶煞的跑去找元氏,和元氏要这二十两。 结果自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叶锦羽带着沈子轻一路到了赵家,此刻已经入了夜,来赵家做客的宾客们,已经离开,没有了白日的喧闹,赵家看起来,有几分恬静的味道。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8章 心惊肉跳 「小嫂子,我们夫人等了你一天,你随我来。」管事嬷嬷是赵管事的婆娘,在赵夫人的身边伺候,见赵管事领来了人,急忙将人带到赵夫人的面前。 可惜到了房前,又说赵老爷在屋里头,便又只能安排叶锦羽先住下来。 只因他们以为,叶锦羽和沈子轻是夫妇,便安排在了同一个屋子,叶锦羽解释也解释不来,婢女们哪里有那么多闲工夫和她比划。 反正对她而言,沈子轻就是个孩子,共处一室的次数更是数不清了,干脆就默认。 沈子轻倒是很开心,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女婢送来的点心,他一口气吃了三块,还很有良心的留了三块给叶锦羽。 本来叶锦羽以为,见到赵夫人,直接就可以拿到银子,她上京都的盘缠便有了着落,谁曾想,到了这边还会节外生枝。 沈子轻很自然的往地上一躺,连个被褥都没有要,蜷缩成一团,这就睡了。 叶锦羽瞧着那可怜兮兮的睡相,十分无奈,这男人平日里瞧着不那么傻,怎么有的时候做的事情又是那么傻了。 毕竟相处时间那么长,让他这般冻着也不是办法,她瞧见床上有两床被褥,便给了她一床。 沈子轻没有睡着,叶锦羽的被褥盖上去,他便冲着她笑:「锦娘对我最好了,比啊娘还要好。」 叶锦羽摇头:你娘对你最好。 「锦娘,你能否发出声音来呢?我好想听你说话。」沈子轻竟让拉住了叶锦羽的手。 纵使此子痴傻,外表看起,到底是一个成熟的男子,被他这般抓着,又是孤男寡女的情况下,她十分不自在。 手一收,往床上一躺,给沈子轻一个背影看。 沈子轻瞧着叶锦羽冷漠的背影,心底很是委屈:「锦娘,莫要恼我。」 叶锦羽不动如山。 沈子轻便起身,将被褥又放回到了叶锦羽的身边,只听到他说:「若是被褥让锦娘不爱理我,我不要被褥。」 叶锦羽:「……」 你说说这沈子轻是真傻还是大智若愚,这等理由都让他给想到,弄得叶锦羽十分无奈。 噌的一下坐了起来,盯着沈子轻,开口,用她残破不堪的嗓子,一字一字慢慢的说:「睡觉,盖被褥,否则回杨家村去。」 这一个威胁非常管用,沈子轻几乎是立即就抱了被褥回到地上躺下来,不过嘴里却还在嘀咕,貌似还很欢快:「我盖着被褥,锦娘便会要我了,锦娘对我真好。」 叶锦羽:「……」 算了,他还是个孩子,而她于他的存在,就等于是一个娘亲对一个孩子的存在吧。是她想得太多了,反而庸人自扰。 如今的她,只需要一心一意的赚了银子,才能让沈子轻过得好,而她也放心上京都去报仇。 一夜未眠,叶锦羽一直睁着眼睛看着绣床顶端。 如此柔软温暖的床榻,她并不陌生,本以为可以睡和好觉,却不料,根本就睡不着。 早早的起了床,整理好自己,便有个小丫鬟请了叶锦羽去,说是赵夫人有请。 叶锦羽自然高兴,毕竟见赵夫人是她此行的目的。 赵夫人在偏厅接见了叶锦羽,人还挺多的,除了她之外,还有赵府的两房小妾,唯一的一个庶女赵青青也在。 赵青青年方十三,因为赵夫人喜欢绣品,其母玉姨娘便让她精于此道,听说赵夫人找到了会绣五彩绣法的绣娘,便央求着来看看。 赵夫人膝下只有一子,对这个庶女,又是愿意迎合她的庶女,倒是多了几分宽容,便允了,她才会在此处。 叶锦羽朝着众人福了福身子,便立在那,等待赵夫人开口。 赵夫人自然从赵管事口中得知她是个哑女,对她一语不发也不介意,开口问道:「手绢是你绣的?」 想了想又道:「我知道你口不能言,你只需要点头摇头即可。」 叶锦羽很是感激,又福了福身子。 赵夫人见她懂得感恩,站在那又显得不卑不亢,对她多了几分好感:「是抑或不是?」 叶锦羽点头。 赵夫人沉吟片刻,继续说道:「你可愿意将绣法,传授给我们青姐儿?」 叶锦羽未曾多加考虑,便点了头。 实际上,五彩绣法,的确是个失传的绝技,她的母亲外祖家传下来的,其实已经算是失传,她在嫁入欧阳家后,没事自己捣鼓,硬让她找回了绣法。 在她遇害之前,本来是打算将此技法公开的,让更多的绣娘掌握,不至于会失传。 谁料…… 如今,将它传授给赵青青,可以给自己谋取更多的好处,为她復仇提供垫脚石,何乐而不为呢。 「当真?」赵青青毕竟是个孩子,之前坐的有多端庄,如今听到这等好消息,自然是喜不胜收。 她是真心喜爱刺绣,这也是赵夫人对她宽容以待的又一个原因。 叶锦羽点头。 「太好了。」赵青青一下就喜欢上了叶锦羽,上前就是跪拜:「师傅。」 叶锦羽:…… 这一跪,未免太草率了一些? 「青姐儿太着急了,你都未曾问一问锦娘她是否愿意做你师傅,你这一跪,忒吓唬人呢。」赵夫人笑。 叶锦羽一听赵夫人对自己的称唿,也是傻了眼。 赵夫人为了一个刺绣,便与她如此亲近,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呢。不过由此可见,赵夫人是真的喜爱刺绣得紧。 「对哦,母亲你不说我都忘记了。」赵青青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赵夫人笑。 叶锦羽只好将身上的一个香囊给解下来,递给赵青青。 这香囊用的绣法很普通,却贵在精緻,赵青青自己也是精通女红,只看一眼,便知道,自己和叶锦羽的差距,当下这师傅是喊的更心甘情愿了。 叶锦羽本意是将此法卖或者卖更多绣品给赵夫人,以此来谋取一些银子,一是为了安置沈子轻,二是为了自己上京都。 如今这么一来,计划全部被搅乱,这就让叶锦羽十分无奈了。 当然,徒弟是要收的,这个徒弟收下,也可以完成计划,只不过会麻烦了许多。 目前的她,最不能怕的,就是麻烦。 五彩绣法其实不算难,最重要的是金线上做文章,赵青青是个聪慧的,一教就会,一点就通。 叶锦羽在赵家待了半月有余,便教会了她,绣出来的绣品已经可以以假乱真。 沈子轻在此期间,倒没有人去管他,任由他四处疯玩。整日和赵府的下人们待一起,叶锦羽没有去管过他。 这一日,叶锦羽找赵夫人告辞。 「锦娘这是要走?是不是下人照顾不周?」 叶锦羽摇头,她不愿在赵家住下来,寄人篱下终究不痛快,山上的茅草屋,更让她自在和舒坦,最重要的,功成就要身退。 「那是为何,你是青姐儿的师傅,住在赵府,无人敢怠慢你。你安心住下来就是。」赵夫人倒不是多捨不得叶锦羽,明面上的挽留到底是要的。 叶锦羽闻言,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外面玩得欢的沈子轻。 赵夫人猜测:「为了沈子轻吧,他在赵府过的其实不错。」 叶锦羽沾了点水,在桌子上写了一句:功成身退。 就为了这么一句话,赵夫人对她的印象好了许多。 当日,她被五彩绣法给沖昏了脑袋,硬是让叶锦羽带了傻子住进了家中,还当了青姐儿的师傅,这一住就是半月。 叶锦羽还好,举手投足彰显大气,不像是乡野农妇,但沈子轻却是个傻的,在府上到处乱窜,谁的话都不听,老爷会客的几次,他都差点闯入。 赵夫人这也是怕了,赶人走又不太合适,现在叶锦羽提出要走,倒也是让她松口气。 没有想到,叶锦羽留下来,不是为了名和利,而是为了教会青姐儿五彩绣法,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吩咐赵管事去帐房支了五十两银子给她:「先前,买手绢的银子还未给你呢,如今你要回去,这银子带上,也省的青姐儿忧心。」 叶锦羽在杨家村活成什么样,赵夫人早就从赵管事口中得知。 黄白之物是叶锦羽迫切需要,自然不和赵夫人客气,不过礼不能废。 她给赵夫人跪拜下去,行了个大礼,这就要离去,赵夫人却又说道:「我听说过几日,有位杏林好手返乡,要路经花溪镇,我们老爷与他有点交情,我想请了他来给你看看嗓子。」 叶锦羽闻言,神情激动起来,急切的望着赵夫人。 见她如此,赵夫人心底疼惜:「我见你耳能听却口不能言,这不是先天哑疾吧?」 叶锦羽点头。 仿佛想到被人陷害那一夜,喉咙突然疼的令她浑身颤抖,面前仿佛又看到蓝彩蝶笑得得意又猖狂的脸。 赵夫人见她突然就双目通红,憎怒外露,她猜测她这是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 刚要出言安慰,下一刻,叶锦羽跪了下去,对着赵夫人连连磕头。 一声一声叩首声让人听的心惊肉跳,赵夫人急忙起身,阻止叶锦羽磕下去:「你这是作甚,我开这个口帮你,不是要让你如此作践自己,你起来。」 叶锦羽被扶起来,双目通红的望着赵夫人。 她从来不曾想,还有人会注意到她的嗓子是被毒害,还会想帮她治疗嗓子。赵夫人人善良,她感受到,自然很感激。 为了嗓子,叶锦羽又多留了几日,一直到那位杏林好手到了花溪镇,在赵家歇脚两日,赵夫人带了她去的拜见。 这一位,是从宫里出来的老太医,年岁已高便告老还乡,路经此地,因赵员外与此人有点交情,所以到他这边一聚,也是为了歇脚。 老太医为叶锦羽诊断,从头到尾眉头一直皱着,脸上的表情不是太好。 赵夫人瞧着他的脸色,心底有不好的预感:「老先生,这病如何?」 他摇头:「小妇人年纪轻轻居然被如此狠毒的手段相待,此人这是要至于她死地呀,若不是及时服用解毒丸,她早已经香消玉殒。」 叶锦羽在旁边听着,已没有当初的激动。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9章 经营 她知道,蓝彩蝶要她的命,能活下来,是自己心善,救了那个杀手一次,他报恩的结果。 赵夫人一惊,她看着叶锦羽,还以为是乡野农妇,却被人如此精心设计毒哑,这里面怕不简单。 表面上却什么都不问,只是嘆息:「老先生,那么锦娘的嗓子可否……」 「不能,即便是华佗再世,也无法恢復治癒,若不是她所服食的解毒丸有奇效,她可不单单只是不能言如此简单,这嗓子怕早就溃烂,哎,真是作孽。」 想来,老太医在宫中,早就见惯了一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对于叶锦羽的遭遇,他觉得可怜,却不是最可怜,至少还有命不是。 所以转念又一问:「敢问这位小嫂子,能否告知,解毒丸是用何物制成?如今你手中还有吗?」 叶锦羽摇摇头,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 本来以为还有机会可以恢復嗓子,没有想到,连老太医都不能治癒的话,便是真没有机会了吧。 真是狠呢,蓝彩蝶,为了要她的命,连毒药都比人的毒上几分,这是势必要将她一举歼灭呢。 等着吧蓝彩蝶,我不可能让你一直逍遥自在,总有一日,我要亲手要了你的命。 嗓子无望恢復,叶锦羽便告辞了赵夫人,还顺带去见了赵青青一面。赠送给她一些锈技。 赵青青知道叶锦羽生活困苦,私下给了她二十两银子:「师傅,你要常来看看我呀。」 叶锦羽拍了拍她的手背,点了点那一沓纸张。 赵青青明白她想说:「师傅,你放心吧,我会努力的,母亲喜欢,我就多给她绣,也,也为了玉姨娘。」 叶锦羽点点头。 大户人家的千金,生存也是极为不易的。 告别了赵青青,叶锦羽将银子存在了钱庄,身上只留了十两银子,买上一些粮食,带了沈子轻,由赵府的马车送了回去。 好夫人给她备了不少东西,由马车一併拉了回去。 赵府的人帮叶锦羽将茅草屋弄的像模像样了一些,他们前脚刚走,后脚里正和元氏带了几个心腹等人便来了。 看上去来势汹汹的。 据赵管事说,里正与元氏每人出了十两银子,赔偿那副床帐,当时叶锦羽就已经明白,倘若自己回到杨家村,这些人怕是不会放过自己。 只是没有想到那么快。 叶锦羽慢条斯理的搬了张桌子放在屋前,还泡上一壶香茗,茶叶是赵管事送给她的。 穷苦人家喝不起茶,她品起来却是有模有样,将里正等人给唬住了。 「小昌妇,你居然敢耍我们,还有,你喝的是什么?」元氏上前,本来要将桌子上的东西给扫地上去的,被一旁跑过来的沈子轻给抓住了手腕。 狠狠的一丢,元氏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他瞪了人一眼:「不准过来,不然我打人了。」另一只手上的长棍还比划了一下。 这几日,沈子轻跟着赵府下人厮混,曾经看过下人们手持长棍,将一个不长眼的人给暴打了一顿。 他还特地和赵管事要了一根长棍,带了回来,如今拿着要打人的就是了。 众人自然不敢乱动。 元氏却不干了:「打人了,傻子打人了。」 沈子轻的长棍一下子架在她的肩膀上:「再喊就真打你。」 元氏瞬间禁声,却又不甘心:「叶锦羽你太过分了,我好心帮你,你反咬一口,害的我们损失巨大,你若是不给一个交代,我定不饶你。」 瞧瞧,这般恶人先告状,也只有她说得出来的。 叶锦羽的视线从元氏的脸上移到里正的身上,坐了一个请的姿势,让里正坐下来谈。 里正唯恐有诈,不敢坐下来:「你知道错了?那就尽快赔了银子,我我们不会为难你。」 叶锦羽摇摇头。 将早就准备好的一张纸放在里正的面前,摊开,让他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上头的字。 这些字当然出自她手,简单的写了一些东西。 里正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看了元氏一眼,又收了回去,死死的盯着叶锦羽的脸,开口询问,声音带着颤抖:「你这是何意。」 叶锦羽但笑不语。 里正心底在嘀咕,这女人做事可真够绝的,他是村内为数不多能认字的人,元氏却不认字。 她便大大咧咧的在元氏面前讨论将她取而代之的事情,真是有够损的。 叶锦羽打算回村子里开设绣坊,往后,赵家的单子,只会到她的手中,她所依据的是,她是赵家小姐的师傅。 最最重要的一点,她愿意让利一成,给予里正名下,只需要他帮她开设绣坊成功,一成利润到手。 开设绣坊成功的条件,只需要他阻止捣乱的人便可。倘若,她的绣坊收益可观,他便可以收取利益,她赚越多,他就赚越多。 他只需要出点力,便可以坐享其成。 里正的心砰砰跳。 「里正,这上头写了什么?」元氏不懂,自然要问。 里正将纸张收了起来,指着叶锦羽道:「行了,赵家的事情你做的不错,为我们杨家村阻挡了祸事,那此事就这么算,好歹沈子轻是杨家村的,你带了他,搬回村子里,那这屋子就归你了,还有这一片地方,也归你的,若是有人敢来闹事,我杨家村第一个不愿意。」 元氏被这番话弄得傻眼,里正半个字都不曾提到赔偿的事情,还将这一个山头划到了叶锦羽的名下。 里正这是疯了吧? 「不是,里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吧?」元氏问,那神情,就差没有指着里正的脸问他是不是疯了。 叶锦羽一如既往的气定神闲。 她就知道,只要给出足够的利润,自然有的是人帮她做事。哑巴也不是不好,至少,能够明目张胆的算计人。 看着元氏一脸莫名,她便觉得好笑。 「走吧,别总是来这儿烦着叶氏。」里正说了那么一番话,解释都不想便想要带了人离开。 元氏自然不愿意就这样放弃,更何况,这般明显的有猫腻,她又不是看不出:「等一下,我们是来和叶氏要赔偿的,她还我们损失了十两银子。」 「元氏,如今是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倘若不是你,我会倾家荡产的失了十两银子?」说到这十两银子,里正的气又上来了。 为了这十两银子,他婆娘硬是和他打了一架,之后她便卧病不起,孩子没有人照料,现在又是春耕时期,家中现在鸡飞狗跳的,他都愁死了。 叶锦羽如今这么一出,自然是瞌睡有人送枕头,她和元氏二选一的话,自然是选她了。 谁都知道叶氏现在结交上了赵家,倘若赵家出面帮她的话,他们这些人可不是大户人家的对手,还不如交好,他如今还能够谋取利益,何乐不为呢? 所以里正现在看元氏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这哪能怪我,倘若不是叶氏!」 「叶氏,我倒是瞧出来了,杨大夫如此德高望众,身为他的媳妇却如此不知轻重,心思狭隘,小肚鸡肠!还喜欢栽赃嫁祸,明明是你弄坏了床帐,还要让我和你一起承担赔偿的银子,如今更要将这事推到叶氏头上,你也够恶毒的。」 没能问个所以然,还被数落一番,被说的如此不堪,并且还是当着叶锦羽以及一些村民的面,元氏自然咽不下这一口气。 「里正,你莫不是中邪了吧?说好一起来找叶锦羽要银子的,你我十两银子共二十两都是她必须承担,若不是她,我们怎会损失,你反而这么说我,你……」元氏企图让事情回到这个却的轨道上。 「元氏,你再胡说八道,走走走,下山,今后叶氏与我们同是杨家村的,休得互相伤害,白白让人看了笑话。」 叶锦羽看着里正带了人浩浩荡荡的走了,她嘴角勾出一抹弧度,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这一张纸,可不只是告知那么简单,同时,它也是个契约。里正拿了,自然是回去研究一番,她只需要等待,他自然会再一次前来。 签订契约,这才是生效的,说明他是占了绣坊的一成利润。做不得假,还有一点,倘若绣坊亏了,和他也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如此有好处的事情,傻子才会不乐意。 果不其然,次日,天灰濛濛的亮起,里正便来了。 在门口喊了两嗓子,将沈子轻给喊了起来,只见他扛着长棍就出来了,指着里正,一脸的不高兴:「吵人睡,我打你。」 里正急忙给出一块糖糕,这还是他婆娘嫂子昨日来看她的时候带来的,他随手摸了一块,本意是饿的时候吃的,便宜了沈子轻。 沈子轻拿了糖糕吃了起来,叶锦羽便在这个时候走出了门。 里正心急着确定绣坊的事,也不啰嗦,张嘴就来:「契约我看了,你我画押便生效,而且,你的绣坊在这林子里?」 叶锦羽点头。 沈子轻爹娘算起来也算是外来户,房子是杨家村借给他们住的,房子破烂,她不想要,在这边是个不错的位置。 距离山下杨家村不远,重新盖起房子来也不会太麻烦,最重要的是安静。没有太多眼睛盯着她。 「你可想好了,若你要房子,大可以买下沈子轻爹娘住的那一间,只需要五两银子,那么大的一块地皮……」其实里正等人相信沈子轻爹娘有留下五两银子,自然是因为这房子就值这个钱。 沈子轻爹娘要给孩子留一个社风挡雨的地方,这不过分,所以村民们笃定傻子有五两银子。 叶锦羽将手中的一锭银子拿出来,有十两这么多。 她对沈子轻招手,沈子轻刚好吃完了糖糕,走过来说:「盖房子,我们的家。」 里正明白了,叶锦羽这是要将盖房子的事情,也交给他去处理,当然,盖一间像样的房子,七八两银子已经搓搓有余。 这一给就是十两,很显然,这是要给他赚呢。再盘算一下,唯一能够想到的是,叶锦羽有很多银子。 这便让他更加坚定,将村内唯一的一个绣坊让叶锦羽经营,是最正确的打算。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0章 纳妾? 「希望你说话算话。」里正忍着激动,将契约拿在了手中。 叶锦羽笑,将一个一两的碎银子推给里正,同时又给出一张纸条,上头写了一些她需要他做的事情。 不太多,却有点复杂,而这些事情做好之后,她的绣坊,便可以开始运作。 其实有一点,她骗了里正。 她现在手中没有单子,不过她相信,想要单子很容易,只要她的招牌挂出去,单子立马就来了。 否则她花费那么大的精力绣出五彩手绢,再收下赵青青这个徒弟,是弄假的? 为何要找里正作为合作对象呢? 叶锦羽思索了很长时间,她若是带了沈子轻落脚别的村,或者直接在花溪镇住下,糟就糟在人生地不熟上头。 要买下地方做绣坊,若是在镇上,开销太大,若是在别的村,怕不太好买,还不如回到杨家村。 合作对象必须要,若是找的是一个不认识的人,还要花时间去熟悉,费时间。 里正这个人,贪心却没有太大的魄力,只能贪小的,干不成大事业,只不过他身为里正,手中已经有了实权,倒可以一用。 他不是大恶之人,加上此刻因赔偿床帐的事情,已经搞到焦头烂额,若是此刻给他足够的好处,必定妥协。 瞧他昨日,当着元氏的面,直接倒戈,眼睛都不眨一下,只说明此人心计不重。 可以用,却不能重用。 叶锦羽在次日与里正去了一次衙门,将这山头的地契给了她转到了沈子轻的名下。 这便开始张罗起叶锦羽给予的任务。 想想看,只要绣坊开始收益,他便开始坐享其成,多美的事情啊,傻子才会怠慢呢。 再加上叶锦羽肯花银子,一个月下来,耕种都还没有结束,她的茅草屋已经扩大了数倍,也变得扎实稳固。并且在村子里帖出了告示,广招绣娘。 对,的确是广招,而这个广招,自然是要看人品,不是什么人都要的,毕竟她招的绣娘,是要手把手传授绣法的。 倘若找来的人人品不佳可不行,手脚笨自然也不行。 元氏一听到此消息,当下就坐不住了。 在他们家,杨大夫的收入自然可观,她的也不少,肯定不能让人给抢了去。 马不停蹄的来到里正家中,开口就是质问:「里正,你也算是厚道了,为何要帮姓叶的开设绣坊?」 「元氏,你这是何态度?」里正一家正在用午饭,元氏推门的时候,那可是用了劲儿的,里正碗都差点被吓得丢出去。 桌上还有钱氏,和他们的两个孩子,一儿一女,都是半大孩子了,开始能顶事。 儿子杨淳弘十三岁,正是脾气大的年纪,见自己爹被元氏指着鼻子骂,钱氏还没有动怒呢,他便开腔了:「婶子,你这是怎么说的呢,我爹是里正,他做什么还要向你汇报不成?」 钱氏不禁对自己儿子竖起大拇指:「听到没有元氏?孩子都懂的道理,没有理由你不懂啊,不是说你们家是文人之家吗?文在哪儿呢?」 元氏是受了委屈来出气的,气没有出,倒被人灌了一肚子气,哪里有忍下去的道理。 「杨开善,你就是这般做里正的?有好处的时候一个劲的凑到我们家来,如今见更大的好处了,将我们一脚踢开了?」 放眼整个村子,杨大夫家可以算是首富,即使是里正,有个别的收入,还是杨大夫那里来的。 而他们家是元氏当的家,她的地位,甚至还比里正要来的高呢。毕竟有的时候里正要听她的。 这一次,里正所做的事情,等于从她的手中抢银子,换做任何人都生气。 「行了,此事并不是我想做就做的,那女人,手中可是有县太爷亲自的亲笔文书,我若是不同意,她岂不是要在衙门里告我?」 这话纯粹瞎掰。 可元氏就是相信了。 「你是说……」 「对,这是我所说,否则你以为,我会帮着一个外人,做这些事情?」说到底,里正想要两边讨好,不愿意得罪了元氏。 拿县太爷来说话,是因为里正知道,元氏不可能去县太爷手中询问这件事情。 元氏眉头拧成了麻绳:「所以,那一日,叶氏给你看的,就是……」 里正想到那一日,急忙点头:「可不是嘛。」 元氏狠狠的坐下,拍了一下桌子,差点将饭菜给拍翻在地:「可恶,那女人到底做了什么,连县太爷都帮她!」 「可不是嘛,一个女人,哪里来的本事做这些。我就觉得奇怪,不过我想,之前她不是在赵家住了半月有余吗,肯定是在那个时候,与县太爷……」 钱氏的话刚说到此,里正便大声喝止:「你不要命了,连县太爷的闲话你都敢说。」 「这有什么,她敢做,我为什么不敢说,还有,若是你们不说,谁知道我说了什么?」钱氏冷哼了一声。 最近里正一直和叶锦羽走的很近,她看在眼底,心理可不舒服了。 偏偏里正如今还帮叶锦羽说话。 里正不想得罪了叶锦羽,没有道理力出了,银子没有拿到,两个人又闹翻了吧。 钱氏的话若是让她听到,那可不得了,于是冲着钱氏大声喝道:「你这个婆娘有完没完,谁都可以编排的不成,你要死可不能害了我。」 「你这是何意?帮那个女人帮的如此明显,你们,你们难道……」钱氏发挥着想像力,直接将县太爷换成了里正。 她一看叶锦羽便知道,那个女人是个祸水,只有祸水才长成那个样子,尤其是那一双眸子,完全是会蛊惑人心的东西。 不是狐狸精转世又是什么? 「杨开善,我不曾想到你是这样的人!那个狐狸精都要,你也对得起我,对得起两个孩子。」钱氏直接将碗摔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元氏看的是目瞪口呆。 钱氏平日里强势的很,没有想到还是如此泼辣,还如此收发自如的性情。 「你这婆娘,你这是作甚。」里正气得是脸红脖子粗的,硬是找不到话来为自己解释。 他是男人,自然也是想左拥右抱,可条件不允许啊,更何况,那叶锦羽是他可以肖想的人吗? 「你还凶我?居然帮着那个女人,你不是人,杨开善。」钱氏勐然站起来,跑到厨房拿了擀面杖就出来了。 一见到她的这个架势,里正顿时就傻眼了:「你要做甚?」 「我做甚?我要打死那个狐狸精,难怪你最近时常和她见面,原来如此啊。」钱氏如今就算是将里正和叶锦羽凑成了一对了。 里正气得差点升天。 「混帐,你给我放下。」 没有想到,他的儿子却在这个时候说道:「爹,你若是敢给我们找个二娘来,我就不认你这个爹。」 里正有苦难言,气的发抖,指着儿子,颤抖着说道:「你这个兔崽子,你,你再说一遍?」 里正的女儿,刚及笄的杨梅花也表态:「爹,你怎么为老不尊呢,男人都是如此三心二意的吗?」 「梅花,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的敢说这些。」说罢还埋怨钱氏:「你瞧瞧,都怨你,这还是一个姑娘说的话吗?你是怎么教女儿。」 杨梅花正在说亲呢,倘若让她对男人产生了什么不好的念头,那可如何是好。 「爹,倘若男人都和你一般,我就不嫁人了,我就侍奉在娘的身边,省的让人欺负。」杨梅花很显然也和钱氏想法一样,里正和叶锦羽有染。 元氏见状,豁然开朗,指着里正:「你还拿县太爷当挡箭牌呢,原来是你,成为了叶氏的姘头,所以你要为她开绣坊!」 「元氏,你若是再满嘴胡说,我就不客气了。」里正体会到了有些文人常常挂在嘴边说的,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的情况了。 「你还威胁上我了?我可告诉你,我不怕你的威胁,有本事,你和村子里的人解释去吧。帮着一个外人弄绣坊,还不是为了坑大伙的银子。上一次你所谓出的十两银子,怕是公中的吧,那可都是大傢伙的银子呢,你也不怕天打雷噼了。」 又提银子,里正真是受不住了,指着元氏的鼻子便吼道:「给我滚出去。」 这是恼羞成怒了啊! 元氏反而笑了起来,一边朝着门口走,一边威胁:「里正,你等着,你的丑事,我一定会爆出去的,到时候,你连里正都做不了。」 钱氏被她后面的话给震住了,迟疑的问了里正一句:「他爹,元氏说说是何意?」 「何意何意,你如今知道害怕了,方才说的不是挺起劲的?」里正气唿唿的坐在凳子上。 他知道元氏一定会去说这些事,只是不知道她会和谁说,又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说,他还想着,要不要去告知叶锦羽一声,让她好有个对策。 「爹,你还好意思生气呀?明明是你做了错事。」 「你闭嘴。」里正瞪着杨梅花。 钱氏心疼女儿:「他爹,你好好说话,凶孩子做甚?」 「慈母多败儿,你们无中生有,还不准我说了,事到如今你们还不知道错吗?元氏若是到处去嚷嚷,我与叶氏有染,我这个里正还要不要做了?」 钱氏将这话理解为,自己家男人和叶锦羽有染,因为里正的位子,所以不能让此事曝光。 不是说男人不能纳妾,而是不能纳叶锦羽,毕竟她和沈子轻走那么近,村里人都已经默认,她就是沈子轻的媳妇了。 纳妾和夺人妻可不能混为一谈。 思及此,钱氏只好忍住心底的悲伤,瞪着里正:「那你要如何?」 「什么我要如何,是你要去解释,让大家相信此事是无中生有,假的。」 钱氏深唿吸一口气:「好,不过你要答应我,你要和那个女人断了。」 里正差点被气死:「断什么断?」 「你若是不断,我就不给你解释,我还要给你搅合的天翻地覆。」钱氏一脸兇狠的盯着里正。 里正不想和钱氏说那么多,无理取闹的女人,说再多有什么用,说再多她也不信,干脆省点力气。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1章 紧张万分 「行,不说是吧?很好,以后别哭。」里正气狠了,离开的时候,还狠狠的撞了钱氏一下,将她给撞翻在地。 走出门的剎那,他听到身后传来的痛哭声,以及骂他的那些话语,气得他还对着门口回骂了一句。 这些都被不少人给看到,元氏站在门口,还煞有其事的说道:「看看,天下男人一般黑呢,有了一些权势,倒是惦记上美娇娘来了,难怪一直那么上心呢,原来醉温之意不在酒啊。」 此话一出,再结合上里正的举动,以及屋子里的钱氏的痛哭声,哪里还猜测不出,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呢。 于是,不少的人开始传,尤其是不断的猜测那个美娇娘是谁。 不知道是谁突然提到了叶锦羽的名字,于是大傢伙大腿上一拍,夸自己聪明啊,如此隐晦的事情都可以猜得出来。 里正还没有上到山上呢,这叶锦羽肚子里都已经珠胎暗结的传言都已经出来了。 叶锦羽此刻已经开始在画花样,如今的绣坊已经开始进入最后的阶段,只要让绣娘熟悉过她的要求,即可开始进入营业阶段。 见到里正黑着脸进来了,她便放下手中的东西,等待他道明来意。 里正踌躇半响,终究还是鼓起勇气:「叶氏,我们有点小麻烦,或许这绣坊……」 叶锦羽看着他,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绣坊的开设会给不少人带来麻烦,有人阻止这是不可避免的,倘若一帆风顺,她才会怀疑呢。 见到叶锦羽如此淡然自若,里正只好将事情的情况告知。 叶锦羽却笑了,摆摆手让里正回去。 这就让他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怎么这等关乎到女子声誉的事情,居然这般云淡风轻? 见里正一脸蒙圈,叶锦羽再摆摆手,让他离去。 待人走后,叶锦羽这才拉下了脸,陷入沉思。 此事出来了,只能说明,元氏一定会利用此事大做文章,先前的床帐的事情,她已经被村民们给记恨上,倘若可以找打打击她的方式。他们自然不会放过。 门口,沈子轻对着里正高声大喝:「走,你走。」 叶锦羽嘆息,她如今步步艰辛,为了绣坊,银子也花光了,若是绣坊开不起来,她与沈子轻,怕是会饿死在这里。 深唿吸一口气,叶锦羽继续埋头画花样,待会儿,她找来的两个绣娘就要上山来,希望来得及。 一直等到日落西山,叶锦羽自己都已经绣好了一个香囊了,就是等不到绣娘的出现。 叶锦羽心底明白,这些绣娘,怕是不来了。 女子最怕的是自己的夫君给狐狸精勾了去,有里正的事情一出,估计她早就被烙上了狐狸精的印记了。 叶锦羽看了一眼门口的沈子轻,真抓着石子去打树上的鸟儿,不管打不打的中,他丢出一颗石子就笑一次,玩的非常开心。 她收回视线,嘆息一声,收拾好东西,走出门口。 沈子轻见到她出来了,上前,一脸笑意喊:「锦娘,你忙好了呢?陪我耍可好?」 自然不好,叶锦羽有很多事情要做,她拉着沈子轻,让他看着自己的嘴:你我下山,到村子里走一圈可好? 沈子轻眼睛一亮:「好。」 叶锦羽点头,继续张嘴无声的说:你喊我娘子如何? 「娘子是什么?」沈子轻偏着头,一脸懵懂。 叶锦羽瞧着他是真的不知,心底无奈,只好耐着性子解释:你喊了我娘子,我给你买馒头。 沈子轻的眸光更亮了几分:「当真?」 叶锦羽点头。 沈子轻笑:「娘子。」 他喊的顺熘,双眸中的认真以及那眼眉中的一点点笑意,居然让叶锦羽看出了一丝丝的深情。 叶锦羽突然就笑了,带着嘲讽的味道,一边点头,一边移开目光。整个人感觉起来,晦暗了许多。 下山的路上,沈子轻的视线一直落在叶锦羽背上,看的认真,看的仔细,一路目不转睛。 倘若叶锦羽此刻可以转过身子,便可以看到沈子轻看着她的目光,有些许的不一样。 可是她现在心底如翻滚的江水般,需要努力的压制,才不会令她情绪失控,做一些令自己后悔的事情来。 她方才居然在沈子轻的身上,看到了最不愿意再想的东西。 方才喊着娘子冲着她笑的沈子轻,仿佛让叶锦羽看到为她掀盖头的欧阳池。 真是噁心到了极点! 狼心狗肺,见异思迁,宠妾灭妻,忘恩负义的男人,哪里能够和白纸一张的沈子轻比较? 她居然还在沈子轻身上看到欧阳池的影子,荒谬啊。 「锦娘……」沈子轻的喊声突然将她给叫醒,她一愣,回头一看。 沈子轻对上她的眸光,急忙改口:「娘子,我方才喊错了,如今重新喊,你要给我买馒头呢。」 叶锦羽哭笑不得,如此一来,心底的悲愤痛恨的感觉被沖淡了许多。 下了山,果然有不少的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待叶锦羽看过去,那些人便又不好再看下去。 叶锦羽看了沈子轻一眼,沈子轻一笑,屁颠的跑了过来:「娘子。」 轰。 就如炸开了锅一般,对着叶锦羽指指点点的人就更多了。 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来一个人影,一边朝着她的方向冲上来,嘴里还嚷嚷着:「叶锦羽,我要杀了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小昌妇,抢我男人。」 叶锦羽眼前一花,人就被扑倒在地,而在此时,她才认出来,此人是钱氏。 沈子轻手脚很快,上前一抓一甩,钱氏被被他给推开到一旁,跌坐在了泥潭中。 将叶锦羽扶起来之后,他还抓了一把烂泥朝钱氏身上丢:「欺负锦娘,我打你。」 叶锦羽看着周围幸灾乐祸的村民们,心底十分无奈,看来,她想的太简单了一些。 杨家村的村民们,称不上一个淳朴二字,更不能用明白事理来的形容,他们一个个的,都恨不得事儿越大越好。 她应该花个几两银子,买个僕人回来,充当门面的。若是那样,今日这些人便不敢随便动手。 「叶氏,你要不要脸,你当这是哪里,我当初就说你这个女人一看就是下流胚子,定然是从花楼中跑出来的,果然是如此。」钱氏将叶锦羽踩到了尘埃里。 叶锦羽却笑了,这些人,惯能想的,她来自花楼? 「锦娘,咱们到身上买馒头可好?」沈子轻只惦记自己的馒头。 叶锦羽看了他一眼,想着今日此事也不好解决,离开一日,再好好想办法也好。 钱氏等人没有想到,叶锦羽这般无视他们的存在,带了沈子轻便要走,还要去买馒头。 馒头是多金贵的东西呀,居然给一个傻子吃。 「叶氏,你给我站住,留下你的银子,那些银子都是我们的。」钱氏红着眼睛,冲上去拉扯着叶锦羽的衣服。 不一会儿,就让她给拉扯的松松垮垮,叶锦羽此刻看起来也甚是狼狈。 「这是作甚?」里正爆喝一声,急匆匆的奔了过来,一把将钱氏给推开。 钱氏再一次被推到泥潭内,弄了个浑身狼狈。 她直接就嚎啕大哭起来:「作孽呀,这男人,这是要杀妻给贱人滕位置了。」 叶锦羽一听,双目通红,死死的盯着钱氏。 脑子里突然就想到当初自己的遭遇,就在此时,耳边出现一个惊喜的声音:「夫人!」 叶锦羽一愣,忍着没有回头,不敢去看身后的人。 「夫人,你……」 还未等来人说完话,她拔腿就跑。 一口气跑回到山上,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 幸亏如今的这个屋子,不是当初的茅草屋,而是修得结实的木头房子,那人想要进来,并不容易。 为何会在此处见到他呢?是欧阳池知道她还活着,派来杀害她的吗?还是,蓝彩蝶的意思? 叶锦羽在屋子里转悠,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死期。 扣扣。 门口的敲门声将叶锦羽吓了一跳,她瞪大了眸子,看着门,仿佛这个门下一刻就会化身为巨兽,将她给一口吞下去。 「娘子,是我。」是沈子轻。 「你胡说什么,那个怎么是你的娘子,明明是我们的夫人。」随后,那人便敲门:「夫人,小的是忠厚!」 忠厚,她自然是认识的,此人是欧阳池身边的小厮,不过却不是一个简单的小厮。他以后是要做欧阳家管事的。 欧阳池将给予他欧阳家的姓氏,他比起家中的僕人,自然是高人一等。 她记得,欧阳池派遣他去行商,已经去了半年有余,却会在此处见到,真是太可笑了。 不管如何,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在此处,否则,待他回去,一定会和欧阳说明此事。 到了那时,等待自己的,怕只有灭口的份。 「我的娘子,是我的娘子,你休要和我争。」沈子轻一个不高兴,便上了手。 忠厚可不是一个任由别人欺负的主,在欧阳池那样的人手中培养出来的亲信,自然是有两下子的。 沈子轻敢去推他,直接就被他打翻在地。 「傻子,我警告你,休要再碰我一下,否则,我可不客气了。」忠厚一脸的厌恶,拍了拍沈子轻的脸颊,以示警告后,这才放开了他。 重新站在门口,冲着门里面的叶锦羽喊道:「夫人,可否出来一见,为何你会在此处,难不成是爷遇上了麻烦了?」 叶锦羽站在屋子里紧张万分,以她对忠厚的了解,自己久不回答,他必定会冲进来。 忠厚等不到屋内人的反应,不知道如何是好。毕竟这屋子里的人是夫人,是他的主子。不可随便冒犯。 此时,里正上了山,气喘吁吁的沖忠厚作揖:「欧阳公子,你这是何意?」 「杨里正你来的正好,此处住的是何人?」 「此女叫……」 叶锦羽将门给打开,力道有些大,发出巨大的动静,将外面的两人的视线都给招了过来。 忠厚看着眼前的女子,比起他们家的夫人,清瘦了一些,就是一直低着头,看不清楚模样。 他有些不确定的询问:「可否,将你的头抬起呢?」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2章刺猬 里正看了看叶锦羽,又看了看忠厚,还以为这二人是旧识:「欧阳公子,你若是她的旧识,那就再好不过了,你说让一个哑女独自一人生活在此处,自然是多有不便的……」 「哑女?」忠厚将视线落在里正的脸上。 心底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怎么的就认为在此处遇见的乡野村妇是自己的家夫人呢? 以爷对夫人的疼惜,她此刻定然是在欧阳府内,怎么的会在千里之外的小村落出现呢? 忠厚摇摇头,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还和一个傻子在此处动了手。 欧阳忠厚将沈子轻给扶起来,对他拱手道歉:「沈公子,在下很是抱歉,不分青红皂白的动了手。」 「哼,娘子是我的娘子,你要来抢,我打你。」沈子轻浑身狼狈,却像是刺猬一般,朝着忠厚竖起了浑身的刺。 里正有些尴尬,又担忧这个富商会生气,断了他们杨家村的财路,急忙解释:「欧阳公子莫要生气,此子痴傻,说言之语颠三倒四,不需要放在心上。」 叶锦羽一直低着头,不敢动弹半分。 欧阳忠厚看了看沈子轻,又看了看叶锦羽,嘆息一声:「实在是对不住。」他掏了一下.身上,抓了一把碎银子出来,放在里正的手中:「他们的日子不容易吧?这个拿上。」 里正连连道谢,趁机提了一句:「那往后你们商队歇脚……」 「我们商队歇脚自然可以安排在你们村落,杨家村不错,过几日我会让我们商行的人与你们洽谈。」 叶锦羽这才想起,欧阳池让忠厚去做的事情,效仿丝绸之路,开闢自己的行商路线,从京都一直往南,到最南边的律城为止,开通一条行商路线。 她一直都不过问铺子上的事,只知道欧阳池有派人出去,派的人是忠厚,至于去做什么,还是无意中刚到一些,拼拼凑凑凑出来的,如今倒是完全明白了。 里正点头哈腰:「好好好,我一定给弄个明白了。」 欧阳忠厚随后转身便离开,对他来说,外头还有一小队商队在那等候,赶向花溪镇歇脚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这里见到和夫人如此相像的女子,他觉得自己看走眼了,这里的女子,哪里能够和夫人相比较呢。 他待会儿都不敢和兄弟们说起此事了呢。 待欧阳忠厚一走,叶锦羽跌落在地上。 她脚软啊, 若是被欧阳忠厚给认出来,她必定死路一条,她不怕死,却怕没有办法给自己报仇雪恨。 「锦娘?」沈子轻凑过去,一脸担忧。 叶锦羽无力的摇摇头,想要冲沈子轻笑,却又笑不出来,她有一种老天都要收她的错觉。 不曾想到,和欧阳府上的人还可以这般遇上,倘若不是沈浪的痴傻,让忠厚对她的兴趣少了几分,又因为自己的哑疾,他才没有继续怀疑,如今怕是已经被他给认出来了。 即使她求他放过,怕也是不行的了,这些人一个个的都巴不得她死无葬身之地。 这是,一劫已过,另一劫却不知道如何破解才好。 无缘无故被人说成自己与里正有染,无凭无据的全靠空口白牙的说,而自己更没有法子拿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从今日绣娘的失约来看,她们怕是不来了,赵管事还差人送来了话,要绣八副床帐呢,如今可好? 若是直接放弃了绣坊的话,她是做不到的,如今只能想办法洗证明自己的清白。 叶锦羽看了沈子轻一眼,无声的开口:下山去请王大婶上来吧。 沈子轻却不愿意了:「方才那人若是没有走,他就该来找锦娘你了,我才不让他将你给抢走,你是我的。」 提及方才那个人,叶锦羽的脸色又一沉,她心底明镜似的,自己这一次能够侥倖逃脱,真真是侥倖。 只不过,危机尚未解除呢。 试想忠厚回到欧阳家,与欧阳池提到在此处见过自己,欧阳池赶尽杀绝的命令一下,她便在劫难逃。 想到那个男人会对自己赶尽杀绝,她的怨恨又深了几分。 叶锦羽深唿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如今的自己,恨不能解决问题,一定要冷静。 她其实不知杨家村距离京都有多远,以往都不曾听说过杨家村这么一个地方。 想来是因为杨家村小,距离京都千里,自然就传不到她的耳中。 她只是根据当初那个杀手丢弃自己的行为窥得一些真相,怕是不远,当然也不近。 她记得那人轻功了得,将她送到此处的时候天色都要亮了,大概估算一下距离。 忠厚一行商队行程不可能太快,要顾及到货物,再加上他不是一心赶路,还要在沿途设下驿站,等回到欧阳家至少也要个把月,再拖个几日处理手头货物。 这才会去面见欧阳池。 一直到那个时候,他才能够知道欧阳府上发生的事情,女主人换了人当,自然会打听一二。 忠厚对欧阳池一向忠心耿耿,倘若他猜测到欧阳池是要她的命的,而他却在杨家村见过她。 叶锦羽已经可以窥见自己的下场。 就算她运气好上一些,最多两个月的时间可以活。 叶锦羽强忍住心底的悲痛和蚀骨的恨意,脑子开始飞快的运作,想要自己不死,快人一步,先下手为强才能保住自己的一条命。 她环视了一圈刚建成的绣坊,还未开始,又直接被打回原形,她的心底,苦涩难当。 「锦娘,莫哭。」沈子轻慌了手脚,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何叶锦羽又哭了。 叶锦羽摇摇头,起身开始收拾细软,打算等时机成熟,带沈子轻离开此处。 「锦娘,你这是做甚?又要带了我到赵爷爷那住吗?太好了,我最爱吃他们做的烧鸡。」 叶锦羽看了沈子轻一眼,见他笑的没心没肺的,她的心底更是沉重了几分。 沈子轻突然凑到她的面前,用手摸了一下:「咦?锦娘的脸上有这东西,我都认不出你了呢。」 叶锦羽心里一动,看着沈子轻。 她想到解决的办法了,随后,她的眸子更是带着审视的目光,落在沈子轻的脸上。 只见沈子轻呵呵笑的傻气,又笑话自己,想太多,这就是一个傻子,自己怎得就瞧出了不一样。 不是眼花又是什么? 翌日,天色一亮,元氏便上了山,带了一个篮子,站在叶锦羽的门口吆喝:「叶氏,快些出来,带我去采野菜。」 叶锦羽闻言,走了出来,见到元氏提着篮子,看起来的确像是去採摘野菜的样子,很是不解。 「我是瞧着你们整日吃着鲜嫩的野菜,想要摘些尝尝,你在这边住了许久,自然熟悉,由你带我去,再好不过了。」还特地强调尝尝二字。彰显自己的优越感。 瞧啊,我吃野菜是为了尝尝,而是你穷的只能吃野菜。 叶锦羽心想,我与你也不曾熟悉到这般地步,你是从哪里来的自信,认为只要来,我就会带了你去? 元氏不管叶锦羽是如何反应,径直进了屋子,大咧咧的坐下来,自己给自己倒水喝。 「有银子就是好啊,稍微改变一下,这的环境就大变样,看着与县城的老爷住的房子还要好。」元氏的口吻中不免泛着酸。 她觉得这些都是她的才对。 见叶锦羽站在看着她,眼神怪异,便笑了:「你若是忙的话,我自己去也无妨。」 叶锦羽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对不明目的的人,叶锦羽不愿意多交流。 原本元氏也只是这么一说,却不料叶锦羽这女人,没有要稍微客气一番的挽留的意思。 元氏边走边嚷嚷:「有什么了不起,没有绣娘肯给你上工,你的绣坊形同虚设,我就看你什么时候来求我。哼!」 刚走到一半,沈子轻便从林子里回来了。 蹦蹦跳跳的瞧着很高兴,手中似乎还捧了什么,经过元氏身边的时候,直接将她当做空气。 一边进屋子,一边嚷嚷:「娘子,我採到一颗果子,可惜没有熟,能不能放到你的包袱中,走的时候带走?」 包袱?走? 元氏眼睛滴熘熘的转了一圈,凑过去再听的仔细。 「娘子,为何要在夜里离开呢?那我们还回来吗?」沈子轻一直纠缠着叶锦羽问个清楚。 元氏也在外头听个清楚,最后,她听到沈子轻无比失望的说道:「不再回来了吗?那我岂不是见不到王大婶了,她可是阿娘的好姐姐。」 元氏笑了,一双眼眸满满的都是算计,悄然的下了山。 叶锦羽从门内看了元氏的背影一眼,对沈子轻点点头,将包袱给打开,让他将果子放了进去。 瞧着他如此宝贝的模样,叶锦羽很是好笑。 弄好了果子,沈子轻继续问:「娘子是否今夜带我到身上买馒头?」 叶锦羽点头。 其实从昨日开始,她就一直在挣扎,要不要带他在身边,他这样的性子,怕是累赘。 再者,她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他跟着她,恐怕只有吃苦的份。 这一想,她的心底,有多了几分愧疚。干脆不再想将他给抛开的事。 叶锦羽招来沈子轻,对他张嘴交代:你去找王婶子,你与她说……。 整理了一日,家中值钱的都已经整理好,一直到入了夜,伸手不见五指,叶锦羽这才带了沈子轻,下了山。 两人刚走出了村子,火光瞬间将两人给围了起来,以里正为首的村名,手持火把,硬是将她给拦了下来。 元氏一脸得意:「我说吧,这女人来歷不明,突然出现在我们村子,肯定是图谋不轨的,没有想到,这是要贩卖人口呢!」 叶锦羽看了身边的沈子轻一眼,贩卖的人口,怕是她身边的这一个吧。真不知道元氏的脑子是如何想的。 一个傻子,也能够让她贴进来这么多银子来拐卖。 沈子轻见叶锦羽看着自己,咧开嘴冲着笑,看起来更是傻气了。 元氏又说了:「像这般恶毒的女人,绝对不能够轻饶。」 王大婶瞧着叶锦羽如此,心底担忧,急忙对里正说道:「锦娘口不能言,沈子轻痴傻,不可能是要去卖……还有,指不定他们连离开村子都不是呢。」 「不走?那收拾细软作甚?」元氏冷哼,视线扫过叶锦羽背后的包袱,冷笑。 最近几日她受了不少的气,如今可以出这一口气,想想就大快人心啊。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3章奇怪 面对元氏的指责,以及村民们看着自己的眼神,叶锦羽却依旧保持冷静,站在那无动于衷。 里正瞪着叶锦羽,怒火旺盛,他如何都想不到,叶锦羽居然会走,想他花了那么多心思,还得罪了元氏,最后什么都没有捞着,自然不能让叶锦羽跑了。 叶锦羽将手中的包袱放到里正的脚边,又回到沈子轻的身侧站好。 里正将包袱打开一看,里头有一些布头,针线,还有一颗果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带这些东西在身上,真是奇怪。」 沈子轻感受到周围人的不善的目光,不满:「你们围着我们做甚,娘子要带了我到镇上买馒头吃。」 众人嗤笑:「还娘子,不要脸呢,未成亲呢,这就叫上娘子了?」 「可不是嘛,沈子轻一个傻子哪里会这般叫,还不是她唆使的。」 「不要脸。」 「小娼妇。」 王大婶瞧着心疼,急忙站出来:「你们瞎说什么呢,锦娘与沈子轻,是成了婚的,他们身边没有家人,沈子轻又是那样的性子,我瞧着锦娘是个好的,如此没名没分与沈子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终究不是个事,我就作了主,让他们拜了天地。」 「王婶子,你这不是乱来么,沈子轻好歹是我们杨家村的人,成婚那么大的事,你什么都不说,没有高堂没有宾客的,哪里能作数。」 「就是就是,我活那么久还没有见过这样的成婚礼呢。」 王大婶见说风凉话的许多,看戏的不少,真正为了两个孩子好的没有,心寒了一些。 脸色也不好看了许多:「我是他们唯一的长辈,我做主有什么不对?至于成婚礼,他们一没有银子,办不起成婚礼,二没有地位,没有人会卖这个面子,干脆就省了,节省下来的银子,好给他们买些米粮。」 这些话,一句句的都是对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还要踩上一脚的人说的。 元氏可不管这两个人是否成婚,她只关心银子,以及将叶锦羽弄得身败名裂,不敢再和她抢绣坊。 「你们为何一直说无关紧要的话,现在是这女人,不要脸的要拐了沈子轻私奔……」 「元氏,话不可乱说,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为何要私奔?」王大婶心惊胆战的,只为元氏胆敢信口开河,拿脏水往叶锦羽身上泼。 她难道不知如此一说,这是要将叶锦羽推入万丈深渊啊。 元氏冷哼,指着叶锦羽:「若不是,你让她来解释,为何连夜收拾了包袱,带了沈子轻要离开?」 这是欺负定了叶锦羽口不能言了。 叶锦羽默默的站着,不能言,气势却很强大,背嵴骨挺的直直的。 「你不准说娘子。」沈子轻第一个跳出来,嚷嚷着就要对元氏动手。 元氏见状,将躲到杨大夫的背后:「傻子打人了。」 「元氏,你口口声声总是傻子傻子的喊,你还有没有口德,我们杨家村的人不是一向都自诩忠厚良善之村的吗?难不成,就是这样为难一个女人和一个弱者的?还有,你哪一只眼睛看到,沈子轻是收拾细软离开的?」王大婶真恨元氏的歪曲事实。 里正被吵得脑瓜子壳疼,他可没有那么有智慧猜测出叶锦羽的打算,他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保住绣坊。 叶锦羽不是说了嘛,她手中有单子,这要开始运作,不愁没有银子呀。 「叶氏,村子里的绣坊交到了你的手中,绣娘们的生计都放在你的身上,你反倒是想要一走了之?」里正问。 沈子轻不满:「你们好烦,不都说了吗,娘子要带我去镇上买馒头的,你们拦着我们,馒头都卖光了。」 「沈子轻,你可真是傻,你这什么娘子,你都自己住在自己的屋子里呢。」元氏去过叶锦羽那处,自然知道,叶锦羽和沈子轻不住在一起。 王大婶见元氏纠缠不休,干脆说道;「那好,我就一次性说完吧,省的你们总是打他们的主意。」 「王氏,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就打他们的主意了,我这不是怕这两人坏了我们村的名声吗?」元氏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就是打了叶锦羽的主意的。 王大婶看了元氏一眼,不愿意和她浪费口舌:「他们拜过天地,我是证人,可他们还没有到衙门领婚书,再加上,同不同房,这是他们两口子的事情,元氏连这种事情都在过问,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此话一出,投在元氏身上的目光就更多了。 议论声也有些转到元氏身上的意思。 叶锦羽走到里正面前,将包袱给拿了起来,拉着沈子轻打算继续走。 就如沈子轻所说,她这是去买馒头的,可所有人都不相信她的话,里正自然也是一个。 「叶氏你给我站住。」 叶锦羽停了下来,看着里正,一脸平静。 「你到底要带沈子轻去哪里?」 王大婶这才说道:「我难道没有告诉你们吗?锦娘是去村口等待赵管事的?」 「等待赵管事?」里正傻眼。 如此转折,就算他再聪明也无法想到,就不说赵管事为何会在夜里到访,就算真的来了,为何不进村子,还要让叶锦羽带上沈子轻前去赴约? 还有,这赴约的内容是为了什么呢? 「对呀,本来我是被锦娘委託,来请里正一起去见赵管事的,谁料,我都还没有开口呢,你就听信了元氏的话,让她叫来了大家。」王大婶一副这都是你的错的神态。 里正瞪了一眼元氏,觉得自己被她给耍了。 元氏自己都觉得很无奈,为什么事情和自己所想的不一样呢? 当初她所听到沈子轻一直在喋喋不休的说,不愿离开,捨不得王大婶,更是不回来了。 他知道里正要靠叶锦羽赚银子,自然不会让人离开,并且还会大动干戈,叶锦羽的名声自然可以搞臭,以后自然不会有人敢和她接触。 可惜她猜中了开头,没有猜中结局。 「乱说,赵管事怎么可能晚上过来。」元氏还在催死挣扎。 「我为何不能晚上过来?」从人群外传进来一句话,众人纷纷看了过去。 里正见过赵管事,一看就知道此人是货真价实的赵管事没有错了。 「这……」 赵管事冲着叶锦羽拱手敬道:「叶师傅。」 「什么?你叫她师傅?」元氏仿佛见鬼一般,盯着叶锦羽看。 「叶师傅是我们小姐的师傅,我跟着小姐一道叫一声师傅,不过分。」赵管事睨了元氏一眼:「敢情是小嫂子你有意见了?」 纵使给多一百个胆子,元氏也不敢在赵管事面前指责他呀,只能够待在旁边,不敢再说上一句话。 里正倒是眼睛一亮,急忙凑上去:「赵管事,你怎的亲自来了,有什么事情,就让叶氏到赵府商议,何必你亲自过来。」 「幸亏是我来了。」赵管事睨了里正一眼。 里正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心底自然已经明白,赵管事是在挤兑他呢,谁让他听信谗言,闹了这么一出。 一脸不满的瞪了元氏一眼,里正这才对村民们说道:「大家散了吧,这都是误会。」 赵管事在这里,没有人敢不走的,叶锦羽这才走过去,给赵管事递过去一个包袱。 这包袱一直都在沈子轻身上,自然是没有打开过的,里正也不知道是什么。 赵管事拿了包袱收了起来,对叶锦羽寒暄了几句便走。 叶锦羽带上沈子轻想要上山,被里正给拦了下来:「等下,你们两人如此上山,怕是会有危险,我们送你们。」 里正带了几个强壮的青年手持火把,等候在山脚下。 叶锦羽知道里正这是想要表明立场,而且,经过这一次的事情,元氏在村子里的声誉自然一落千丈。 她点点头,答应了里正的相送。 次日清晨,王大婶带了那两个绣娘上山了,一见到叶锦羽,便说起元氏的情况。 那女人一大早便想要上山来找叶锦羽的麻烦,里正似乎早有准备,直接将人给拦截了下来。 说起那女人挣扎不休,最后被杨大夫给带回家去的画面,王大婶可乐呵了。 叶锦羽但笑不语。 王大婶又很奇怪的盯着叶锦羽的脸看:「锦娘,你的脸上怎么多了一小块斑点?」 叶锦羽一脸诧异,摸了摸自己的脸,一脸不解的望着王大婶。 跟着王大婶来的两位绣娘,也在旁边附和:「对呀,这脸上多了这么一小块斑,虽说不大,到底在脸上,瞧着就不太好看呢。」 叶锦羽摇摇头,一脸不在意。 「锦娘,要不然让杨大夫给你看看。」王大婶建议。 其中一个叫杨荷花的绣娘道:「婶子,元氏现在恨死锦娘了,你让她现在去找杨大夫,岂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这话说的实在奇怪,难不成锦娘以后就不看大夫了?」另一个绣娘是杨小草。 王大婶见她们越说越奇怪,打断了她们:「瞧瞧你们都说了什么,那大夫是那么好看的吗?要我说,咱们锦娘一辈子不去看大夫才好呢。」 叶锦羽失笑。 她这一笑,周围的一切黯然失色,看的两位姑娘羡慕不已:「锦娘长得可真美啊。」 闻言,叶锦羽的笑容慢慢的收了起来。 美?美有什么用呢?蓝彩蝶比她差了一些,却过得比她好了不知道多少,连她的命,欧阳池都愿意拿了送去博取蓝彩蝶一笑。 王大婶见叶锦羽的情绪不对,以为不喜欢的总是提到她的脸,急忙说道:「锦娘,这两个丫头,女红不错,性子单纯,最重要的,她们还小,雕琢一下,便可以成为一个很不错的绣娘。」 叶锦羽看了两人一眼,她可以猜测出来,王大婶带了这两个姑娘来的用意。 村子里有其他的绣娘,可是那些绣娘或许是眼高于天,或者是有元氏在里面搅合。 王大婶没有法子,只好找了一些半大的孩子,让她自己去教。 叶锦羽拿了两块碎布和一些针线给到两个姑娘面前,有随手花了一些花样给她们。 王大婶一看就明白:「荷花,小草,锦娘让你们照着花样儿给她绣一些东西出来看看。」 两个姑娘很聪慧,一点就通,也不扭捏,拿起东西就绣。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4章傻子认字 花样其实很简单,主要考的是绣娘的功力,从针脚,线头等地方可以看出来。 等她们两人弄好了,叶锦羽拿起来一看,很是满意。 她拿了一份纸张出来,放在两个人面前,让她看看。 可在这乡村内的姑娘家,怎么会认字呢,她们纷纷将目光放在王大婶的脸上。 可惜了,王大婶也不认字。 正当愁眉不展的时候,沈子轻凑过来看了一眼:「从今日上工,每一日五十铜钱,每一件绣品再加五十个铜板,半月结算一次。提供午膳。」 念完,沈子轻又挠了挠头:「娘子,这是什么意思?」 却见所有的人一脸诧异的望着他,尤其是叶锦羽,她与此子待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居然不知他认字。 又想到另一层意思,他一个傻子,怎么会认字的? 其实叶锦羽拿出了这个文书,是要让王大婶带了两个姑娘回村的时候好好琢磨,是否同意这样的待遇。 村子里有好几个认字的,让他们过过眼,她绣坊的待遇,自然就长了脚,自己走出去了。 「沈子轻怎么会认字的?」王大婶问出了叶锦羽心底的疑问。 沈子轻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一脸憨相,半响依旧想不出个为什么,只好嘿嘿一笑:「娘子写,我就会认。」 看他的样子,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的,干脆就不问了,而是围绕着这个工钱。 「锦娘,为何给如此之多?」上工一日就有五十个铜钱,这若是到了元氏那里,不要说上工,就是绣出了一件绣品,顶多也是二十个铜板,大件一些的,或许可以多一些铜板。 可再如何也达不到一百个。 叶锦羽摆摆手,将铜板拿了出来,就是王大婶也有,每人面前放了五十个铜板。 王大婶纳闷了:「怎的我也有?」 叶锦羽指了指灶台。 王大婶蓦然就明白了:「你要我给你们做饭?」 叶锦羽点头。 往后,她的时间很是宝贵,在欧阳池他们找上门之前,她必须做好打算,最好可以搬到花溪镇上去。 「那也不用那么多呀。」王大婶觉得十分无奈,叶锦羽还未曾盈利呢,这就如此大的手脚,她手中就算有再多的银子,也不够花呀。 「锦娘啊,听婶子一句,银子要花在刀尖上。」 叶锦羽见王大婶是真心在为自己担心,她只是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她放宽心。 王大婶见自己劝不了,只好嘆息了一声,不再劝说下去。 叶锦羽的绣坊迅速在杨家村站稳了脚跟,原因很简单,有赵家的支撑。 赵管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隔山差五的来,送些料子给叶锦羽,偶尔让绣一些小东西,这布匹,却是一堆堆的送来。 如此一来,绣坊所用的材料,便不用叶锦羽自己去购置,只需要坐在家中埋头刺绣即可。 第一个单子,自然是赵家的,八副床帐,叶锦羽所绘制的花样,精巧而高贵,老少皆能用。 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便绣好了。 王大婶她们高兴之余,又笑不出来,原是因为叶锦羽的脸,自从那一日发现有一点小斑点之后,这斑点就越来越多,如今已经将她的脸颊都给盖上。 这斑点黑灰色,中间还有几颗深色的点,仿佛是有一块疤覆盖在上头,大概有个两个手指宽。 试想一下,一个女人的脸颊上有这么一个东西,这女人还能看吗? 元氏可开心了,一直在说,这是报应,叶锦羽如此恶毒,这是她的报应呢。 叶锦羽不介意,脸而已,声音都没有了,脸有什么关系,看着王大婶她们如此难受,她反过来还安抚人家。 总之这事对叶锦羽来说是小事,她直接置之不理。而是将整个心思都放在绣坊上。 这一日,叶锦羽带了沈子轻去赵家交货,顺带看看还有没有单子,倘若没有的话,她便要跑成衣店了。 即使她知晓,即使是跑成衣店,收穫也不大,成衣店有专门的绣娘,她争不过人家。 交了单子,赵管事很满意:「出自你手中的床帐,品质乃上乘,这是要给夫人用的。」 叶锦羽福了福身子,表示对感激。 赵管事将银子给她结了。 叶锦羽接过银子一数,数量并不对,她当下就皱了眉头,扯了扯沈子轻的衣袖,对着他用唇语说了一些话。 赵管事一脸诧异。沈子轻听过叶锦羽的意思后便说道:「赵管事,这银子不对,除掉料子的银子,你只需要给我十两银子才是。」 赵管事看了看沈子轻,又看了看叶锦羽,问:「这话是谁的意思?」 叶锦羽微微一笑,冲着赵管事福了福身子,表示是她的意思。 赵管事笑了:「原来如此,你们二人倒是心意相通。」 叶锦羽瞬间就不自在了,且不说是不是,就是自己和沈子轻之间实际并不是这样的关系,如今所有的人都以为是了,她自己也就觉得尴尬得很。 赵管事没有让她尴尬太久,而是计算道:「这些料子,并不是我给你们的,我们赵家没有给你们任何料子,这些料子,是一位友人託付给我,让我找几个绣娘,给他绣出一幅锦绣山河图。」 锦绣山河图? 倘若单单只是需要绣出锦绣山河图的话,只需要一匹绸缎就足够,可赵管事给她送的整整二十匹,这可是个大数目啊。 她的不解,赵管事倒是看出来了,他仰头哈哈一笑:「你倒是个实诚的,换做是他人,但凡有点贪,这事,他定然就只字不提了。」 叶锦羽很不自然的笑了笑。 赵管事继续说道:「是这样的,我那位友人,还有不少的小玩意要绣,二十匹的绸缎,只是小数目,待我将单子给到你,一看便知。」 这是叶锦羽不曾想过的,居然那么轻易就得到了如此之巨的单子。她拿着清单的手都在颤抖了。 赵管事仿佛没有看到她的惊讶,继续说道:「我这有五十两银子,是这一匹绣品的订单,你要记住,五彩绣法你已经教给了她人,那么其他的人自然是会绣的,你所绣的五彩绣品,必须要有独到之处,明白吗?」 叶锦羽点头。 说白了,便是要独一无二,她若是再绣出以往那种的五彩绣品,便是不能用的。 叶锦羽的思绪回到清单上去,清单提到有不少的东西,比如,衣袍,鞋面,这些都要用到这样的绣法,那么,这样的情况下,金线必然用到不少。 五十两银子的定钱,真的不算多。 赵管事继续说道:「你所看到的清单上有交货时间,按照这上头的时间将绣好的绣品送来即可,至于金线,明日我会派人给你送去。」 叶锦羽目瞪口呆的望着赵管事。 为什么她觉得如此不真实?没有哪一个生意人是如此做生意的吧。 一个小小的绣坊,什么都没有,两个绣娘还是刚刚入手,赵管事的朋友便敢给他们那么多的单子。 这都不算,给出单子还给那么多的材料和银子,这…… 「叶娘子,你看起来很苦恼的模样……等等,我记得你脸上没有这个东西,这是为何?」赵管事见到叶锦羽脸上多出来的一块斑,满脸困惑。 这东西瞧着就像是胎记,却又隆起,反而像是多出来的肉块,颜色又黑,瞧着就奇怪。 叶锦羽垂下脸,用髮丝将自己的脸给挡住,一副不太愿意让人瞧见的模样。 赵管事急忙收回视线,再开口,可以听出来满满的歉意:「对不住,叶娘子,我没有旁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这斑来怪异,若是能够让郎中看看,或许可以清除掉。」 叶锦羽摇头,冲着赵管事福身,随后离开。 走的步伐挺匆忙的,瞧着这是不愿意说这些事情的模样,赵管事看着她的背影,只当她是在自卑。 本来好好的一个姑娘家,脸上多了这么一块东西,将她的容貌如数破坏掉,西施变无盐,这样的转变,莫说一个姑娘,就是一个男子,也受不住。 赵管事只好摇头嘆息。 赵夫人在叶锦羽离开后走了过来:「管家,事办妥了吗?」 纵使不明白赵夫人为何要如此帮叶锦羽,他也不会开口询问,而是恭敬的站在一旁:「已经办妥了。」 「嗯,记得偶尔去看看,绣出来的东西,能好最好,若是一般,那也算了。」 瞧瞧,又是这般,夫人为何要对一个来歷不明的女子如此照顾,真是奇怪。 赵管事看了赵夫人一眼,见她脸色平静,看不出任何的勉强。 这便是最怪异的地方了。 叶锦羽也是这般想的,她带了沈子轻惯例去买了馒头,又转了一圈粮油铺子,添置一些针线,转到一家种子铺,她便想到,沈子轻整日无所事事,给他耕种一些地,养点鸡鸭什么的,权当给他打发时间了。 回去的时候,叶锦羽雇了一辆马车,后山上不去,马车只能在山脚下停下来。 车夫和沈子轻一起帮她买东西搬上山,引来了不少的了人的围观。 不同于以前的指指点点,如今的杨家村的村民可不敢上去给叶锦羽晦气,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传出的这么一个声音,说这绣坊和里正有很大的关系。 于是便没有人会去找她的麻烦了。倒是钱氏,整日唠唠叨叨叽叽歪歪,说一些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得懂的东西,还时不时的到后山上晃悠。 尤其是在绣坊的前边,一直游荡。倘若被叶锦羽看到,她便朝着叶锦羽的方向唾一口,然后头也不回的下山。 好几次都是这般之后,王大婶倒是很奇怪的问了叶锦羽一句:「你如何得罪到钱氏了?」 叶锦羽自己也莫名其妙,若说得罪,她只得罪过元氏,抢走了她的绣坊。 至于钱氏,她觉得自己白给了里正一成的利润,是莫大的恩赐了。 这就让王大婶越发的不明白,钱氏这是闹的什么疯病呢。 这一日,里正知晓叶锦羽去结算了一个单子的盈利,他便过来分银子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5章绣坊 纯利润有十两银子,他便要分得一两银子。 这都还没有到一个月呢,而且什么都不用做,白白的拿了一两银子,里正心底那一个叫爽呀。 走路都是飘飘然的,总算是将一直以来的担心给放下了,以至于对叶锦羽说话,笑脸都多很多。 「锦娘,可真有你的,元氏经营了如此多年的绣坊,一个子都不曾孝敬我这个当里正的,没有想到,你只经营了半月,就给我分了一两银子,假以时日,你定然可以带我发大财。」 叶锦羽看了里正一眼,见他双眼发亮,懒得理会,想要回到绣房内和荷花她们继续刺绣。 却不料,一个身影沖了进来,一下子撞在了里正的身上,双双跌倒在地。 叶锦羽正在纳闷,就听到那人哀嚎起来:「杀千刀的负心汉哦,被我抓到了吧,你们这两个狗男女,我要让村民们做主,将你们浸猪笼。」 连浸猪笼的话都说出来了,这是要在他们的身上泼脏水呢,叶锦羽的怒火一下就飙升了起来。 冷冷的看着坐在地上撒泼的钱氏。 原来如此呢,近日总是在山上徘徊,在她的家门口张望,原来是为了抓姦,倒是没有想到,这女人的想法如此单纯。 她这门外就是绣房,荷花和小草都在,她若是和里正有点什么,也不会在她们的面前做什么呀,更何况,这门还没有关上,只有一个薄薄的帘子呢。 里头做什么,外头注意看自然是可以看到,否则她能那么轻易找到他们? 钱氏的确是想不到那么多,她此刻只顾得上哭了。 荷花和小草跑了进来,见到地上坐的钱氏,将她口中所骂听的是一清二楚。 里正得了银子,一心都向着叶锦羽这边,钱氏如此一嚷嚷,他生怕叶锦羽一生气,在利润上做点手脚,他又不懂这些,少得了很多如何是好呢? 想都没有想,直接一巴掌便朝着钱氏的大饼脸上甩了上去。 啪的一声,世界顿时安静下来,钱氏瞪着一双死鱼眼,死死的盯着里正,仿佛眼前的这个男人,和她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而不是同床共枕的夫君。 「你……」 再说,里正没有动过手,这是第一次,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瞧着钱氏的眸子,心有些发虚。 可这巴掌都已经下去了,哪里还有收得回来的道理,只能硬着头皮,板着脸教训钱氏:「反了天了还,闹到这里来!你是不是要我休了你呀?」 本来嘛,钱氏就受了委屈,觉得里正和叶锦羽有一腿,里正的一巴掌,就等于是在火上浇油,如今不想着灭火,反而再来扇风。 这不是在引火自焚吗。 「杨开善,你不要脸,你,你不得好死!」钱氏指着里正的鼻子,破口大骂,那模样就像要吃人的一般。 叶锦羽实在不明白,钱氏为何就是认定了她和里正有染,不停解释还直接闹到如此严重的地步。 钱氏目光通红,慢慢的移到叶锦羽的身上,那么一瞬间,就仿佛点燃的炮仗,只见她一跃而起,朝着她的身上扑上去。 叶锦羽没有心里准备,被她扑到地上,身上被她撕扯着,耳边传来她的怒骂:「贱人,我要杀了你,让你抢我的男人,不要脸的小娼妇。」 里正一见,心惊胆战的,如今的叶锦羽是他的财神爷呢,他恨不得供着,钱氏居然动手打人,他二话不说,急忙抱住她作怪的双手,将人拖到旁边。 钱氏奋力在抵抗,嘴里所骂的话语越发的难听恶毒,荷花和小草到底还是半大的孩子。 躲在旁边瑟瑟发抖,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钱氏挣脱开里正的钳制,再一次朝着地上躺着的叶锦羽身上扑,这一次,还没有碰到她的半片衣裙,就被沈子轻给一脚踢开。 就这一脚将人给踢出去的姿势和力道,就让叶锦羽看得傻眼。 事有那么凑巧,沈子轻冲进来就是一脚的时候,她碰巧抬起头,看见了。 沈子轻将钱氏给踢飞后,回到了叶锦羽的身边,一把将她给抱起,飞快往外走。 叶锦羽看着沈子轻的侧脸,线条完美,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看到沈子轻翩翩公子的模样。 不,不可能的,这只是一个傻子呀! 钱氏被踹翻在地上之后,哀嚎的声音更大:「我的命好苦啊,所託非人不说,如今要被人给杀了,还没有个人来帮我伸冤,我死了算了,死了还可以让阎王给我伸冤啊。」 叶锦羽的注意力被钱氏给打算,她拍了拍沈子轻,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沈子轻站在那犹豫了片刻,还是听了她的话,将人放了下来,不过,从他的脸色可以看出他的愤怒。 听见钱氏还在哀嚎,他突然举起一张凳子,朝着钱氏的身上丢上去。 凳子是木头做的,不大不重,可若是丢到人身上去,虽说弄不死别人,却是真的疼。 钱氏嗷呜叫了一声之后,头一歪,晕了过去。 里正一瞧,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指着沈子轻的手在不断的发抖;「沈子轻,你,你杀人了。」 叶锦羽皱眉,睨了里正一眼,只知道嚷嚷,自己的媳妇的安危倒不知道被放到第几位去了。 沈子轻撇嘴:「她又没死,你喊什么呀,我是看她太吵了,让她不要吵而已。」 里正这才跌跌撞撞的跑过去,确定钱氏真的只是晕过去之后,这才松口气。 「吓死我了。」 叶锦羽看着沈子轻,眼底多了几分探究,这个男人,真的是傻子沈子轻吗?就算是,恐怕也不是一个傻子那么简单。 里正哆哆嗦嗦的站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要处理这里的狼藉,张了张嘴,最后想要说的话又咽下去。 他本来是想让荷花去下山喊了郎中过来的,又想,若是喊了郎中,此事怕是惊动了。 以后想要顺利的分到银子,怕是不容易了吧? 思及此,他唯有对沈子轻说道:「沈子轻,人是你给打晕的,你给我送回到我家去。」 「不去。」沈子轻满脸厌恶:「太臭了。」 里正:「……」 他的婆娘被一个傻子给嫌弃了,这就等于自己也被傻子给嫌弃了,他哪里能够开心的来呢。 「沈子轻,若是你不给我送,那你打人的事情,怕是会被人给知道,若是报官,你被抓了起来,你就见不到锦娘了。」 叶锦羽:「……」不得不说,里正可真够小人的。 沈子轻看了看叶锦羽,又看了看钱氏,最后嘟着嘴:「哼,真是臭死了,以后我不让她上山,见到她上来就推下去。」 里正:「……」 叶锦羽:「……」 偏偏叶锦羽口不能言,不能教他做事不能太过于激烈,反而是里正说道:「你的法子好,不过你可以放心,以后钱氏不会上来找你们的麻烦。」 叶锦羽坐在那没有动静,脸色却是阴郁的难看,里正怕待下去,她会将他的一两银子给要回去,毕竟钱氏这么一弄,弄烂了不少的家什,若要他赔偿可怎么办。 他和沈子轻两人轮流背着钱氏回到了家中,沈子轻前脚一走,钱氏后脚便转醒了。 发现自己在家中,而身上疼的厉害之后,便开始哀嚎起来,将山上所骂的那些话,又添油加醋的再骂一遍。 骂得不少的人都来看热闹。 里正被骂的实在是火气大,又是一巴掌,将钱氏给打蒙了,这才威胁道:「再哭,我就休了你,整天骂骂咧咧的,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你要休了我?你居然要休了我?」钱氏没有想到,这男人如此恶劣,自己做错了事情,还敢这般对待她。 气得她颤抖着手,指着里正的鼻子,一句话都骂不出来。 里正可不希望给人解释,尤其是自己的婆娘,还有,如今这屋子外面围了那么多人,若是他将自己得了银子的事情说出去,还不知要惹来多少的麻烦呢。 「少在那烦人,你若是再闹,再骂,你看我敢不敢休了你。」里正板着脸,冷冷的瞪着她。 或许是里正的样子的确是够吓人,钱氏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是默默的流着眼泪,看起来很是悽惨。 到底是自己的髮妻,陪着自己那么长时间,今日也挨了打,里正便不想继续为难她,放轻了语气说道:「今日的事情,就这样算了,往后不准去为难叶锦羽,明白吗?」 这件事情,仿佛就这般揭过去,里正让钱氏不要去为难叶锦羽,钱氏似乎也默认。 里正将外头的吃瓜群众给赶走后,他去外头找了草药来,给钱氏受伤的地方敷好。 钱氏一直盯着里正看,自己家男人自己知道,一直有起来都活得和大爷一般,平日里要求他做点事情,不管是骂还是求都不乐意。 如今却主动讨好自己,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钱氏只觉得自己的心窝子被刀子给捅了,痛得受不住,也痛得无法自拔,只想要做点什么,让自己不那么痛。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敌人疼! 里正还不知道,他息事宁人的方式,让钱氏以为是做贼心虚,反而是叶锦羽,被钱氏悄无声息的的惦记上。 此刻的叶锦羽,放了荷花和小草的假,独自一人整理着被钱氏给弄乱的绣坊。 幸亏钱氏只想打人,而不是来闹事,否则她那么多布匹,随便弄脏,便会让她有得忙。 沈子轻此刻倒是规规矩矩的在外头开垦,叶锦羽给他的任务,平日里她在绣花的时候,他便要打理菜园子。 这是叶锦羽想出来不让沈子轻一直往林子里跑的办法。林子后头毕竟连着深山,倘若哪一日跑出来一个大虫什么的,沈子轻的小命岂不是会交代在这。 叶锦羽越是收拾,越是觉得沈子轻的身手很好,以一个傻子来看,这样的身手实在是太奇怪了。 她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对劲,捡起一块石头便朝着沈子轻的身上丢去。 石头很小,她的力道也不大,不过因为两人距离近,石头直接丢到沈子轻的背上。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6章喜欢打人 本以为可以看到他很快速的反应,没有想到,被丢个正着,沈子轻还一脸诧异的回头,在看到是叶锦羽丢他的时候,他反而咧开嘴笑的傻气。 叶锦羽皱眉,总觉得事情不应该是如此才对。 沈子轻才不管她是为了何事丢的她,他便飞快的冲上去,仰着头,笑的满脸讨好:「娘子,你叫我是吗?」 叶锦羽摇头,扭头回了屋子。 沈子轻却跟了进去,一边走,一边还在说:「娘子若是因为方才的事情生气,我这就去再打她一顿。」 叶锦羽停下脚步,冲着他张口.交流:不准再打人。 她发现,沈子轻总是喜欢打人,而且打人的动作十分娴熟,不管是用长棍,拳头还是脚,都显得十分自然。 叶锦羽想了想,问:你记得自己以前的事吗? 沈子轻偏着头想了想:「我以往没有家,没有阿爹阿娘,后来才有阿爹阿娘。」 以前没有的? 沈子轻跟在叶锦羽的身后,一边走一边说:「就在那林子里面,我住了几日,还有一只很大的鸟,鸟死了,我就吃鸟肉,我记得我一边吃鸟肉,我就被阿爹给带回来了。」 这话说的不清不楚的,叶锦羽却已经断定,沈子轻在脑子坏掉之前,或许家里富裕。 毕竟沈子轻认字,会拳脚功夫,笑起来很单纯天真,倘若他家中不富裕,没有多余的银子蒙学,习武。 叶锦羽盯着沈子轻:总之,以后不准打人。 欧阳府。 欧阳忠厚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到了京都,除开两日修整的时间,第三日,带了帐本入了府。 比起离开的时候,如今的欧阳府显得有些怪异。 人人脸上不见笑容,婢女们低着头走路,对于他的出现,不曾好奇半分。 这哪里是朝气蓬勃的欧阳府? 欧阳忠厚有心探听一二,管家却及时过来将他迎进到欧阳池的跟前。 再见欧阳池,欧阳忠厚以为自己认错了主子,眼前的男子,哪里有那意气风发的样子,整个人隐约,冷冽,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他不禁吞了吞口水:「主子。」 「事情办妥了?」欧阳池淡淡的问了一句,听起来漫不经心,实际上让人浑身冷到发颤。 欧阳忠厚不禁在想,老爷这到底经歷了什么,为何性情变得如此乖戾。 「爷问你话呢,你发什么呆?」管家在一旁提醒。 欧阳忠厚便急忙回答:「是的,主子,我们的商队从京都出发,携带着京都特有的瓷器一路往南,途径两个城池,无数村庄小镇,已经确定好了路线,并且也将沿途村庄乡镇出产的特产抄录了一份带了回来,并且还携带了少量的货物回来试卖,效果显着,货物很受欢迎。」 欧阳池漫不经心的听着,最后似乎还睡着了。 欧阳忠厚说完,站在那显得不知所措,自己办得事也算是漂亮的,为何爷会如此心不在焉? 管家见状,朝着欧阳忠厚挥挥手,让他可以退下。 良久,欧阳池睁开眸子,半垂的眼帘,懒懒的靠着,身上的酒气一阵阵的沖入管家的鼻中。 管家暗暗嘆息,爷这酒喝了一宿,以至于忠厚的汇报,他也没有心思去听。 不,准确的说,是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爷就变成如此。 「爷,忠厚汇报行商的进程来了。」 「知道了。」欧阳池摆手,一脸不耐。 管家见状,无奈的嘆息。 门口,婢女轻声的通传了一声:「爷,蓝姨娘求见。」 欧阳池嗯了一声,管家急忙开门走出去,对蓝彩蝶拱手:「蓝姨娘你总算来了,爷昨夜又喝了一宿,瞧着精神不是太好。」 「管家,你放宽心,我会多劝劝爷的。」蓝彩蝶扭着腰肢,款款而入。 瞧见斜坐在案上的欧阳池,伟岸又英俊,略带阴郁的眸子只稍扫她一眼,便让她浑身酥软,连站都站不稳。 「爷,瞧瞧你,又喝得如此多,头疼了是吗?妾身给你揉揉。」说着,玉指已经按在了欧阳池的额头,轻柔的按压着。 欧阳池没有任何反应,保持着方才的姿态。 蓝彩蝶有意无意的将身子蹭在欧阳池的身上,手中的按压却恰到好处。任由谁都感受不出来,她这是在引诱。 欧阳池的头的确疼的让他心烦意乱,蓝彩蝶的手艺不错,他感觉舒服很多,下一刻,他却一把将她的手给抓起来,人也翻下躺椅,冷颜相对:「你身上是什么香?」 香? 蓝彩蝶眼底闪过一丝嘲讽,脸上却满满的哀伤,双眸讨好又哀伤的望向欧阳池:「爷,妾身这是想姐姐了。」 欧阳池一把将蓝彩蝶的喉咙给掐住,直接就抬起,让她平视自己的眸子:「想姐姐?」 蓝彩蝶唿吸不出,姣好的脸颊涨得通红,美目中的泪水已经决堤:「姐姐,姐姐好狠心,纵使有了心爱的男子,为何不与爷说一声,如此不负责任的走了,让妾身也如此遭罪。」 欧阳池蓦然将人给丢到地上:「闭嘴,不准再提起那个贱人。」 跌落在地上的蓝彩蝶梨花带雨的抬着头,望着怒火中烧的欧阳池,她爬了几步,抱住欧阳池的腿:「爷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更是妾身眼底的好男儿好夫君,爷,妾身很爱你,你要好好保重自己。」 欧阳池低下头,看着地上趴着的蓝彩蝶,眼底阴晴不定。 女人与他,已经是奇耻大辱。 谁能想到,他堂堂的第一皇商,欧阳家的家主欧阳池还会被夫人给抛下,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值得他的结髮妻私奔而去。 奇耻大辱,简直是奇耻大辱。 欧阳池一把抓住蓝彩蝶的髮丝,让她看着自己:「说,你为何不阻拦?你知道吗,我现在就想杀了你。」 蓝彩蝶是唯一见到叶锦羽跑的人,却也是唯一的一个被她的姦夫所打伤的人。 「爷,妾身好悔啊,若不是捨不得伤了姐姐,留下来好生相劝,也不会错过最佳时间,倘若我发现的第一时间,大叫起来,管家们一定可以抢了姐姐回来的。」 跟着蓝彩蝶来的两个丫鬟,从门外跪爬着进来:「老爷,求你放了姨娘吧,那贼子将姨娘和奴婢们都打晕了呀,她是没有法子喊人的。」 这话,欧阳池早就听过好多次了,他就是无法释怀。 对于自己的髮妻,他是爱的,曾几何时,他对友人们一再强调,得妻如此,人生足矣。 世事难料,他爱到如此深切的妻子,却给他奇耻大辱。 「滚出去。」欧阳池将案上的东西全部扫在了地上。 「你们出去。」蓝彩蝶对自己的婢女说了一声,婢女们犹豫了一下,还是逃出去了。 「你也滚出去。」欧阳池一把将蓝彩蝶推到了地上。 蓝彩蝶跌倒了,却没有站起来,而是仰着头,一副可怜又深情的望着他:「在彩蝶眼底,你是我的天,你是我的夫君,你如何对我,我都无怨无悔,可是彩蝶无法看着你伤害自己。」 「哼,你有什么资格?」 蓝彩蝶点头:「对,我没有资格,可是爷,天底下不是只有姐姐……不,不是只有叶锦羽一个女人,对,我就不叫她姐姐了,让爷如此伤心的女人,不配做我的姐姐,爷,你被这般好吗?以往的你,意气风发,不可一世,为了一个弃你不顾的女人,值得吗?」 「闭嘴!」 「我不,我看不得爷如此消沉啊,这都数月了,你再大的气,也消了。爷难道为了她,就要让自己毁了不成?」蓝彩蝶越说越是激动,满脸通红,难掩愤慨之色。 这几月来,没有人胆敢说起叶锦羽这三个字,因为欧阳池对于这三个字的态度是绝对禁止。 今日,蓝彩蝶一再触摸老虎的鬍鬚,看起来是豁出去了。 门外的管家听着就觉得心惊胆战的。 爷有多爱夫人,他一路看着,心知肚明,就是他都不敢在爷的面前提起这个名字,姨娘却如此大的胆子。 若是被姨娘这一通骂,可让爷重新振作,那是喜事,倘若不能,还让爷迁怒到姨娘身上,这可如何是好。 他想了想,吩咐身边的婢女:「去将老太太请来。」 屋内,蓝彩蝶已经说得满脸愤慨,泪流满面:「爷,妾身的话你若是不喜欢听,妾身也要说,就算你要杀了妾身,为了爷好,妾身也要说。」 欧阳池此刻已经被气到神情恍惚。 此刻的蓝彩蝶身上,居然有叶锦羽的影子。想当初,他荒唐过,频繁进出赌坊,是叶锦羽跪在他的面前,就如这般的请求,他不要再去,是为了他好。 为了他好?若是为了他好,为何还要抛下他?和人走了? 「滚……」欧阳池一脚踢在蓝彩蝶的胸口。 「住手。」年迈而苍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欧阳池眼底闪过一丝不耐,门口的人已经走进来了,他垂下眼帘:「娘。」 「你还有脸喊我娘?封儿,你知道你如今在做什么吗?为了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你还将一心为了你的姨娘打成这样?」 欧阳池沉默不语。 欧阳老夫人嘆息一声:「封儿,为娘的一直在教你,不能够做一个狼心狗肺的人,可你呢,不识忠奸,将一心对你好的人伤害到如此深的地步,封儿啊,你会后悔的。」 欧阳老夫人显然是因为年老了,情绪一激动就有些受不住,当下便咳嗽起来。 蓝彩蝶见状,急忙扶着老夫人:「老夫人,你没事吧?」 欧阳老夫人无力的摆摆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孩子,委屈你了。」 被如此一说,蓝彩蝶已经隐下的眼泪又冒了出来:「我没事,只要爷可以看得开,好好的过日子,妾身就满足了。」 欧阳老夫人嘆息:「算了,你就让他闹吧,别人都说,忠言逆耳,我这个老太婆的话也不管用了,就不说吧。」 蓝彩蝶又跪了下去,对欧阳池哭:「爷,你就让老夫人放心吧,别伤了自己,也伤了当娘的心啊。」 欧阳老夫人却摆摆手:「彩蝶啊,你有所不知,我不是封儿的生身娘亲,他对我不亲近,不能够怪他。」 「娘,你这是说什么话呢,我一直都将你当我的亲娘。」欧阳池最不愿意听到老夫人说这些话,对于老夫人的养育之恩,他一直都是真心感激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7章该死 「孩子,你若是真心将我当娘,那你就不要让娘失望,让娘担心,你知道吗,这几月来,你闹了多久,为娘的就茶饭不思了多久,你这是要将娘给逼死是吗?」老夫人说着,已经老泪纵横。 欧阳池心底不是滋味,对叶锦羽的恨意,有多了一重。 倘若她不是那么狠心,这个家今日就不会变成如此。她如此辜负他的心,如此辜负年迈的娘亲的心,真是该死。 「好,我知道了,娘你放心,大丈夫何患无妻,我懂如何做的。」欧阳池拼命让恨意占据自己的内心,为的,就是让自己变得不再相信情爱,不再爱叶锦羽。 并且发誓,要找到那个负心的女人,亲手杀之为后快。 叶锦羽用了一月有余就赚到了一百两银子,而这银子来的实在是太蹊跷了一些,总令人觉得不安。 不是说她的绣品不值得那么多银子,而是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她似乎多赚了数倍银子,怎么想都觉得实在是不对劲。 「锦娘,吃这个。」沈子轻最近总是爱给她吃一些奇怪的东西。 一会儿是草根,一会儿又是未曾熟透的果实,他还爱盯着她将这些东西给全部吃下去。 叶锦羽瞧着沈子轻手中的果实,青绿的果皮,看一眼都觉得酸涩无比,她摇头,不愿意品尝。 沈子轻却不依了:「好娘子,我摘的,你要吃。」 她第一次后悔,让沈子轻喊她娘子了,忽悠到了其他人,也让她吃足了苦头。 叶锦羽故意不理会,埋头绣花。 沈子轻的耐心比叶锦羽的还要来的好,凑到她的面前,不依不饶:「吃嘛,我吃了两个,你吃一个。」 叶锦羽嘆息,只好将这颗拇指般大小的果实丢到嘴里。 如她所想的一般,难吃,不单单只是苦涩,还有种令人噁心的感觉。让她想要吐出来。 沈子轻急忙说:「不要吐。」 叶锦羽才不管呢,如此难吃的东西,哪里能不吐呢,刚要张嘴,身子就被沈子轻给推倒,他也随后压了上去。 并不是未经人事的女子,被男子如此轻薄,叶锦羽傻眼,下一刻,让她脑门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沈子轻居然用他的唇对着她的唇,吹气…… 叶锦羽拼命的挣扎着,想要将身上的人给推开,可奈何女人的力气比起男人的小上许多,任凭她如何做,都没有将人给推开。 情急之下,她咬了下去。 血腥味在口中散开,沈子轻直接跳起,捂着唇,一脸委屈的望着她:「好疼……」 「你……」叶锦羽急忙起身,指着沈子轻,用瞧登徒子的目光看着他。 「不能吐!」沈子轻倒强调起那一颗果子来了。 也因为如此,让叶锦羽听得出来,原来这傻子是怕她将果子给吐了,因此才来这一手。 叶锦羽的脸瞬间通红,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那个,沈子轻瞧着是个男人,实际上还是一个孩子的思想,哪里会有那般龌龊的念头呢。 都是她想岔了,她摆摆手:「往后不可如此。」 说完,叶锦羽捂着自己的唇瓣,一副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眸子,下一刻,她的眸子里盈满了晶莹。 她的声音,又好了一些,不再只是张口不出声,比起风吹树叶般的沙沙声,又好上一些。 若是她用力说,虽然喉咙还有痛感,声音有了实质感,这足够让她兴奋异常。 至少,她的喉咙一直在好转,倘若以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恢復有望。 「锦娘,莫哭,果子酸,我寻点甜的去。」说罢,直接又跑了。 叶锦羽想要叫人站下,却已经来不及,她只好放下举起的手。默改为摸着自己的喉咙。 尝试着发一些声音:「啊……」 指尖明显的感受到的震盪,这是来自喉咙处最美妙的动静,她瞬间就热泪盈眶了。 因为这不是错觉,不是在做梦,而是真实的。 喉咙有恢復的可能,这让叶锦羽的心情好了许多,不再只想着復仇,而是想着彻底的恢復自己的喉咙。 第一件事,她便去赵家,想要拜访那一位老太医。 赵夫人很是遗憾的将老太医的离开告知,而且一打听之下,老太医已经启程十日由余,而且他的去向未曾告知,追是追不上的。 叶锦羽很是失望。 赵夫人见她如此:「你的喉咙是否恶化了?」 叶锦羽摇头,尝试着张嘴:「啊……」 能够发出轻微的声音,赵夫人闻言,脸上难掩喜色:「恭喜你呀,你的喉咙能发出声音,说明恢復有望。」 叶锦羽摇摇头,如今只是能够发出一点点声音,距离能够开口说话,还相差甚远,她只求,嗓子能够恢復到张口说话不会疼痛难当就好。 「这样吧,你何不去百龄堂找找温大夫。」赵夫人向叶锦羽推荐百龄堂的大夫。 叶锦羽不明白。 赵夫人便解释:「温大夫虽然不是太医,他却师承太医,倘若不是无心权贵,他会选择入宫当太医,所以比起我那位友人,温大夫的医术,不堪相让。」 这就让叶锦羽觉得奇怪了,赵夫人才刚到花溪镇没有多久,为何对镇上的人知道的如此详细。 倘若赵夫人只是说一句,这温大夫医术了得,可以试上一试,这倒让叶锦羽觉得试试无妨。 可若说此人师承太医,这等如此私密的事情,赵夫人理应不知晓才是。 「锦娘,莫不是你信不过我?」赵夫人见她犹豫不决,若有所思,自然也想到自己方才所说有些不妥之处,便盲羊补牢,再加了一句。 叶锦羽点头,起身告辞,不同于她对赵管事的谢意,她如今是直接双膝跪拜下去。 「这么说,你是要去尝试的了?」赵夫人看出了她的意图。 叶锦羽点头,再一拜,起身离开。 赵夫人见叶锦羽离开,心底倒是诧异不已,不解这女子有哪里值得人关注的地方,上面的人居然如此在意,亲自下令,要她协助她治好哑疾。 叶锦羽并不知晓赵夫人的疑惑,她思绪良久,最终还是决定去找那温大夫处。 打听良久,终于找偏离喧嚣的街角处,一个不起眼的矮房。 沈浪让她留在了杨家村,她自己只身前往,却因为少了嘴。一路走了许多弯路,好不容易找到这处,敲门许久却无人应门! 正当她打算推门进去,门开了,一个老妇人站在里面,脸色苍白,眼神怪异! 「找谁?」妇人声音沙哑难听! 叶锦羽无法开口,只能朝里看了一眼! 屋子里简陋,一张木板床,简单的桌椅一目了然,并未看到里面有其他人。 叶锦羽第一反应便是自己走错地方!刚想转身就走,遍听她说:「你就是哑女叶氏?」 叶锦羽一愣,诧异的看着她! 她才刚从赵家出来便找到这里来,前后没有花上半个时辰,定不是赵家的人所说吧,可这老妇人居然知道自己? 任凭叶锦羽如何想都想不到个人选,倒是对眼前的这老妇人戒备起来。 这老妇人,有何身份,又有何打算? 「怎么?你不是叶氏?」 叶锦羽下意识摇头。 老妇人很是失望:「我还想,赵家主母真给我送来有疑难杂症的病患,敢情是骗我的,既然不是叶氏,那就请回吧!我婆子不给人看病很久了!」 叶锦羽说什么都想不到,原来眼前这老妇人,就是赵夫人口中的温大夫? 见叶锦羽傻待在那,温大夫砰的一下关了门! 吃了个闭门羹,叶锦羽苦笑。 自己的疑心病,让她错失了一次可能治癒嗓子的机会。 想想就是不甘心,叶锦羽拍打着门,想着再将人给请出来。 刚拍门,温大夫迅速开了门,并且迎头就是一盆水泼了出来。 水还不是清水,一股子的药味,刺鼻得令人昏厥。 叶锦羽想要保持清醒,可是刚一开始,脑子里就像是住进去不少的人一般。 响得就跟有人在里面打鼓一般,她的脑门不断地跳,嗡的一声,她一头载倒在了地上! 老妇人看着地上躺着的人,摇摇头:「作孽呀,治个病这般难。」 说罢,走过去,一把将人给抓起来抗在肩膀上,进入屋内! 疼! 不光是脑子疼,喉咙也疼的不得了。费劲力气,总算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 心里一惊,人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急什么,以为我老太婆会对你作什么?你呀浑身是毒,遇到老婆子。算你命大!」 叶锦羽这才发现,已经的喉咙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传来,脖子还被敷着药,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别动啊,这药价值千金,你若拆下,药效便散了!」坐在一边的座椅边的老妇人,一边吃着烧鸡,一边喝着小酒,对满屋子刺鼻的药味,仿若未闻。 这老妇人,怎么看怎么怪异,让叶锦羽心底百转千回,就是抓不住要点! 见叶锦羽没动弹,老妇人笑了:「真有意思,一个弱女子,胆敢自己找来这儿,被我阴了,往你身上不知道抹了何物,居然丝毫不惧怕!」 叶锦羽不是不怕,而且事已至此,怕有何用,还不如静下心来,好好想想,老妇人此番作为究竟为何! 思来想去,她们之间无冤无仇,如此费心打听了她的低细又来阴她的可能性很低。 最有可能的是,此人是钱氏找来的! 可若是如此,赵夫人为何将此人介绍与她? 叶锦羽不吵不闹,冷静的躺着,就是为了赌一把,就赌,这人是温大夫,是赵夫人找来的! 思及此,叶锦羽将视线放在老妇人身上。 精神头十足,身上衣着布料普通,却很干净,头饰简单,可就一个银簪子,做工精緻,不像是这个小镇上能流行的做工和款式。 再看她的手,光洁白皙,脸上的皮肤却松弛,眼眸却靓的如同星辰。 这里存在着双重矛盾! 叶锦羽深唿吸一口气,没有继续看下去! 因为她已经可以确定,这个女人不简单,更不是钱氏那等村妇可以结识的。 见叶锦羽似乎认命,老妇人笑:「瞧着你就是了聪明的,却让人下了如此长时间的毒,若不是你命不该绝,吃了灵丹妙药,估计这坟头都长草了。」 长时间的毒? 叶锦羽想到蓝彩蝶的身上,恨意在她的脸上闪过!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8章天材地宝 她闭上眼睛,不愿意让人窥见半分。 「对了,你脸上的那些,实在不够看,倘若你想在脸上长上些东西,我这有药丸,一颗下去,保证没人认识你。」 叶锦羽默,心道此人是不是魔鬼,如此歹毒的手段,说的和唱戏一般的无所谓。 老妇人见叶锦羽神色闪烁,心底对她的顾虑明白了几分:「怎么?你不是不愿让人知晓你的真面目,如今有了机会,你可永远不让人窥见你的容颜,又不乐意了?」 叶锦羽摇头,她不是不乐意,而是将这脸给毁了,倘若那一日,要用这张脸作为武器反击的时候,自己拿不出,可如何是好? 老妇人笑:「好了,老身不逗你,我这药丸,一颗可让你的脸上长一月,一月后不服用便可恢復。」 当真! 叶锦羽急切的望着老妇人。 「哈哈,瞧瞧,你如此急切,还敢说你不是想要躲避,来,说说看,你到底有何冤屈,老身喜欢听人的冤屈,越是悽惨,我赠药的时候就越不手软。」 叶锦羽苦笑,确定老妇人这是在耍自己呢,明明口不能言,还要说一说自己的悽惨。 「怎么?不敢开口看看?」 话已至此,叶锦羽自然不敢不说话:「我……」 「闭嘴,真难听的声儿。」老妇人随后很粗鲁的打断她的话,摸索着在她的喉咙上扎了几针。 叶锦羽一惊,伸手下意识想要去摸,又听老妇人道:「想死就去碰吧,我这金针,一直以最珍贵的药材浸泡,你的手一碰,药效全无,你就等着体内的毒反噬吧。」 吓得她不敢继续碰触,心底又不免奇怪,这妇人到底是不是温大夫,怎得将她的情况说的如此可怕。 难道,蓝彩蝶真的对她下了那么长时间的毒,都已经到了五脏六腑了? 「瞧你也是一个识时务的,那我就再给你说上一些事情,比如,你体内的毒,来自老身之门。」 叶锦羽瞪大眸子,看着眼前的老妇人。 「有什么话就说呀,你这双眸子是不错,却不会说话,我才不要一直瞧着。」老妇人摇头。 叶锦羽尝试着开了口,刚开口了一个字,就将她自己给惊着了:「我能言?」 「嗯,声音清脆悠扬,娓娓动听,不错不错。」 叶锦羽目瞪口呆,为自己的声音突然回来,也为老妇人的金针的化腐朽为神奇惊嘆。 随后又想到他处,她的嗓子,是否一直如此。 「我,我能说话,往后都能?」 问的急切,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嗓子恢復的渴望。 老妇人却摇头:「当然不,你的嗓子伤到了根本,想要痊癒,需要花上一些功夫,我的金针,只能为你维持一炷香的时间,让你记住自己说话的感觉。」 叶锦羽不解,说话的感觉,她自然是懂的。为何要记住。 「我答应了故人为你医治嗓子,自然就要做到,你多与我说说话,记住说话的感觉,待我取了金针,加以练习。」 纵使叶锦羽还是不知老妇人所说是何意,她已经想办法开口,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口:「老婆婆是否就是温大夫?」 老妇人闻言,十分无奈:「如此珍贵的说话机会,你不问问一些有意思的东西,反而问我的身份,你不信任我?」 叶锦羽摇头,事到如今,就算这老妇人不是温大夫,她已经上了贼船,还能下来不成? 退一步的说,若是老妇人真不是温大夫,她又对自己有什么好图谋的?她如今一无所有,还带了一身的毒,随时香消玉殒,倘若真的死在了此处,脏了她的地方,还要搭上一口棺材。 多亏呀! 「小丫头的脸色不是太好,这样吧,你趁着还有一些时间,与我老太婆多说一些趣事,就当是换取我出诊的费用了。」 叶锦羽心道,你不是说答应了故人为她医治的么,还要诊金? 「小丫头,你瞧着也不是个单纯的人,怎么的你也相信世外高人都是吸取天地之精华存活的?」 这话听着就是在埋汰人,叶锦羽心底也清楚,自己想的太多了,急忙摇头。 「我说,是老婆子的话说的不够清楚呢,还是你的理解有问题,你要多言,懂吗?」 叶锦羽还真忘记自己现在已经可以说话的事实了,当了那么久的哑巴,她都已经习惯。 「是,我,我尽量。」 「你还有半柱香的时间,来,说说你这一身的毒,哪里来的?」老妇人说道。 叶锦羽这才想到自己身上的毒,还和老妇人有关系:「你说,这毒与你,师出同门?」 「打住,我可没有这样说,老婆子的意思是,能够使出这些毒,是我门下之人没有错,却不是我的徒弟,若是我的徒弟出手,你早就死了不下一百次了。」 叶锦羽想到蓝彩蝶的来歷,那女子,原本是逃荒到了她家,不知道如何,与欧阳池有了夫妻之实,便抬了姨娘。 她记得那一日是她最难受的时候了,后来欧阳池倒是疏远着她,而她以为,欧阳池对蓝彩蝶无意,有夫妻之实只是意外。 「等一下,你太激动了,对你的病无益,你赶紧给我停下来。」老妇人脸色大变,看着叶锦羽的脸色都变了。 实在是无法想像,如此一个花一般的人儿,是受到了怎么样的对待,那双眸子里,才会溢满了仇恨。 又是谁,让她恨成了这样。 叶锦羽被老妇人的打断,这才没有继续想下去,情绪堪堪恢復平静,这才继续说道:「是亡夫之妾。」 「这样啊。」老妇人瞧着叶锦羽的眸子,说起亡夫的时候,恨意大盛,怕不是亡夫那么简单呢。 叶锦羽迅速抬头,看着老妇人:「神医,可否给我相同的毒,我要以其人之道。」 老妇人张大了嘴巴看着叶锦羽,半响,摇摇头:「丫头,你可知这毒的巧妙,可不是给你下毒,你就可以下的,不是老身小气,而是你沾不得,除非不要命了。」 「我就是豁出去不要这条命,我也要将蓝彩蝶碎尸万段。」叶锦羽咬牙切齿。 「我总算是知道你为何吃了那么多灵丹妙药,这哑疾也未能治好了,就出在你的心病上。」老妇人摇头,一脸的可惜。 叶锦羽不解的看着她。 老妇人继续说道:「丫头,倘若你要修復自己的嗓子,就要放下心中的仇恨,让自己身体的毒得已排除。」 老妇人所言,叶锦羽每一个字都懂,可是拼凑在一起,却怎么都不明白。 她的哑疾,是被蓝彩蝶用药伤了嗓子,难道不是医治好了嗓子,就可以说话了? 「瞧你的模样,你无法理解是吗?那我只好给你解释一二了,你身体里的毒,平日里一点点的积累在了你的身上,最后的一剂,诱其发作。与积累在你五脏六腑的毒形成一道网,牢牢将你的身体给网下,慢慢的侵蚀干净。」 叶锦羽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 倘若这一次自己能够死里逃生,体内的毒,迟早会将她给吞噬的。 「我还有多久可活?」 老妇人笑了:「你命很好,有人给你吃了大量的天材地宝,你的命算是捡回来了,只是这嗓子想要恢復,必定要将体内的毒全部清除掉。」 「天材地宝?」叶锦羽诧异,不解自己何时吃过这些东西。 「对,你呀,让老太婆羡慕的很,算了,那些东西都给你吃下去,我就不再垂涎,言归正传,你体内的毒,需要老太婆用金针针灸七七四十九日,待你能自己开口说话,那才算是成功。」 叶锦羽这才明白,为何老妇人说,要她习惯开口。 「我……」开口,又发现自己声音难听,想来一炷香已经到了。 叶锦羽难掩心底的难受。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明日这个时候再来。」老妇人说道。 叶锦羽点头,起身离开。 回了家,看到沈子轻一直站在山脚下张望,见到她回来,双眼发亮,一个劲的奔跑过来。 她只觉得心底一阵暖意划过。 想当初,叶锦羽还是欧阳夫人的时候,整日都是她等待欧阳池的归来,有了蓝彩蝶的加入,她总是担心夫君会去别的女人的房中。 从来不曾试过,有人等待她的。 这种感觉甚是奇妙,让叶锦羽的心底,品尝到不一样的触动。 她冲着奔跑过来的沈子轻微微一笑,见阳光下他的额头上的汗珠晶莹,她伸出手,为他擦拭汗珠。 沈子轻一愣,随后笑了:「娘子笑的好看。」 换叶锦羽一愣,又听沈子轻继续说道:「比花儿还要好看。」 不知怎的,叶锦羽觉得脸上一热,再也无法平静面对沈子轻,只好扭头,朝着家中走去。 沈子轻却显得十分高兴,一边跑,间歇还翻个跟斗:「娘子笑起来好看,沈子轻看着好喜欢。」 喜欢? 这傻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对于一个可以算是陌生人的女人就说喜欢吗?可知,她满心的仇恨,一心想要手刃敌人,这样的女人,值得人喜欢吗? 不知道翻了多少跟斗,沈子轻突然想起了什么,匆匆的跑回了屋子,可以听得出来,他在自己的房内,翻箱倒柜。 不一会儿,又跑了出来,送上一朵花:「娘子,吃。」 叶锦羽的脑海中,突然想起温大夫的话,她吃过很多天材地宝? 她看着沈子轻手中这一朵泛着红光,却又有些干巴的花朵,不由自主的想到天材地宝上去了。 她努力发出声音问道:「何物?」 沈子轻听惯了她细小到几乎可以忽略的声音,对她的询问,嘿嘿一笑:「我瞧着好多鸟儿去吃这花儿,吃过之后唱歌很是动听,若是娘子吃了,定然能够和鸟儿一样,歌声清脆悠扬动听。」 叶锦羽实在是哭笑不得,这傻子,将她当做是鸟了。 随后又觉得自己想的太多,此子痴傻,怎么可能寻得到天材地宝回来给她吃? 叶锦羽微微一笑,不愿意辜负沈子轻的好意,吃了进去。 这一次的味道苦涩,将她的眼泪都苦出来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9章是否还安好 沈子轻着急的看着她:「娘子,你说说话,看看能否和鸟儿一样,放声歌唱了。」 叶锦羽摇头,自然是不能的。 沈子轻难掩失落:「那我再去寻,一定能寻到一种让娘子吃了之后,能说话的药。」 自从她让他喊娘子之后,他便不曾再改口,仿佛就认定了她是他的娘子一般。 叶锦羽心底已经对男女情爱淡了,他喊什么,只要他高兴,都无所谓。 王大婶此刻从屋内走了出来,瞧见叶锦羽回来,便招手:「锦娘,你回来了就摆饭了,中午那一顿,你未曾回来,沈子轻连饭都没有吃呢。」 叶锦羽看了沈子轻一眼,后者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我饿了。」随后羞涩的一笑。 「那就吃饭吧,吃好了我就下山了,下午还要下田除草呢,哎,这天气一热,虫儿多起来,禾苗都要给吃完了呢。」 王大婶的抱怨,叶锦羽听见了,她看着沈子轻,无声说道:下午你与婶子下山去,帮一帮婶子。 沈子轻一听,哭丧着脸:「我还要寻药……」 「寻药?寻什么药,沈子轻你生病了不曾?要婶子给你请杨大夫上山来吗?」王大婶说着,又摸了摸沈子轻的额头,温度正常呢。 「我好着呢,嘻嘻。」沈子轻躲开王大婶的手,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后脑勺。 趁着沈子轻下山的时间,叶锦羽去他的屋子里翻箱倒柜了一翻,却没有再见到奇怪的东西。 哦,不应该这么说。 沈子轻的屋内,全部都是奇怪的东西,石头,树叶,草根,动物皮毛,禽类羽毛,无一不是色彩斑斓的,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这些东西。 叶锦羽早就知道沈子轻喜欢到处收集这些东西,倒不觉得这些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她来找,自然是找那些很像天材地宝的植物的。 没有任何发现。 叶锦羽笑话自己,实在是想太多了,沈子轻就是一个傻子,即使自身有些奇怪,能够识字认药,也只能说明,他在被他阿爹阿娘发现之前,可能是个富家子弟。 同时,她觉得自己过分,沈子轻从未害过她,她却对他一再怀疑,这种怀疑,她当初对蓝彩蝶都不曾有过。 难不成沈子轻还不如蓝彩蝶了?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她摇头,将东西放回原处,回到自己的屋内。按照温大夫所言,开始想办法按照今日那般开口说话。 发现根本做不到。 一旦开口说话,喉咙就通得难受,这种疼痛仿佛来自灵魂深处,一旦痛过几次,就会让人产生畏惧,不敢再尝试。 接下来的几日,叶锦羽一直都我那个温大夫那边跑,而来回奔波,让叶锦羽产生直接在镇上租赁房子住的想法。 「这个想法挺好,这屋子,送给你了。」不曾想,温大夫自己将自己的房子赠予。 叶锦羽傻眼。 「哈哈,我这人呢,最喜欢合自己眼缘的人了,你是唯一一个,我送你这破房子,又什么好吃惊的。」温大夫——也就是老妇人笑的开怀。 叶锦羽想来想去,还是拿出了十两银子,给了温大夫。 十两银子,足够买到比这大一倍的房子,这也是她不知道如何感恩的一种方式。 反而让温大夫不高兴了:「你这丫头这是作甚,如此埋汰我老婆子?我告诉你,这银子你给我拿回去,否则,我从今日开始,就不给你清毒了。」 瞧见温大夫发怒,叶锦羽急忙收回了银子,却是在她的面前跪了下去:「锦娘谢过温大夫。」 「得了,带会儿是不是要说,温大夫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云云?少来这一套,我可告诉你了丫头,我所说的合我的眼缘,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呢,给我尽快回復,我好给我故人一个交代,老婆子可多事情要做了,可没有功夫在这里给你耗着。」 叶锦羽这才明白,温大夫是有人特地请来给她治病的。 她所想到的,只能是赵夫人。 如此一来,又让叶锦羽觉得十分不对劲了,自己和赵夫人根本就不甚熟悉,却能够让她如此费心的请了温大夫来医治? 真是怪异。 带着这一个疑惑,叶锦羽来到赵府,打算求见赵夫人,问一问明白,却在赵府门口,遇到了杨大夫夫妻。 元氏一眼就见到了她,当即跳了起来,指着她的鼻子怒骂:「叶氏,你这个不要脸的小娼妇,勾引了沈子轻,又勾引了里正,你还敢来这做甚?」 此话,让叶锦羽脸色一沉,这些人,什么都敢往外说,也不管此事是真是假,只要自己认为是真,那就足够。 如此损人利己,实在过分到了极点。 可惜她又口不能言,只能任由他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 沈子轻不知道哪里跳了出来,指着元氏:「这老虔婆欺负我娘子,我要打死你。」 元氏一看,大喊大叫:「救命啊,傻子打人了。」 随后便是一团糟,傻子追着元氏打,叶锦羽想要阻止却又无法开口。只能瞧着干着急。 赵管事走出来便见到许多人围着叶锦羽指指点点,口中所言,自然是难听到了极点。 「这是怎么回事?谁人在此处大声喧譁?」 元氏急忙冲上去:「赵管事,救命啊,叶锦羽纵容傻子杀人了。」 赵管事脸色一变:「休要胡说八道。」 「我不是胡说八道啊,本来我和我相公是来拜见赵管事你的,谁知道这哑巴和傻子突然就跑出来,这傻子二话不说追着我们打,我们手无缚鸡之力,这是要给活生生打死呀。」 叶锦羽着急,想要开口又说不出话来,只能冲着赵管事摇头,表示事情并非如此。 赵管事却眉头一皱:「不管如何,在我赵府门口喧譁就是不行,报官! 等到叶锦羽反应过来,他们几人已经被衙差给抓着,跪在了衙门大殿上。 元氏大喊冤枉。 叶锦羽有口不能言,只能跪着不动。 沈子轻却未曾见过这等阵仗,对周边的东西十分好奇,到处张望,还对旁边的衙差一笑:「你这长棍好结实,能够给我一根?」 「放肆。」衙差对沈子轻的话实在是哭笑不得,在衙门大殿上可不能乱说话,只好忍着笑,用极为威严的语气瞪了他一眼。 「什么放四五六的,我给你买吧,我现在有银子了。」 衙差不知道沈子轻是傻的,还以为人家这是装疯卖傻呢,气得很,而在这样的时候,坐在上头的县令一拍惊堂木:「胆敢藐视公堂,仗着二十。」 等一下! 叶锦羽想要喊,可是却喊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子轻被拖了下去,不一会儿就响起一声声闷响。 她想要起身,去救沈子轻,却被衙差用水火棍给按着不能动弹。 元氏听着外头仗责沈子轻的声音,她开始不安,到底是无知妇人,从来不知道,闹上公堂后,却不是闹着玩的,随时都要死人。 这沈子轻被仗责了二十,怕是不死也要残废。 元氏这才害怕,更害怕这廷杖会落在自己或者相公身上,想都未曾多想,急忙喊冤。 县令指着元氏;「你们在赵府门口闹事,赵管事要求严惩你们,你倒好,喊起了冤屈?」 元氏这才明白,她喊什么冤屈不重要,重要的是,赵管事要将他们给办了。 杨大夫恍然大悟,急忙说道:「大人,此事是赵管事误会了,我们并非要在赵府外大声喧譁,而是这女人,实在是可恶,不光行事下作,勾搭傻子,与我们里正更是牵扯不清,如今,还拖欠我们银子不愿意归还。」 叶锦羽看了杨大夫一眼,看来,这些人是要将她推出去,好自己明哲保身了。 杨大夫比起元氏来说,更加可怕,他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行为会将一个女人给害死。 叶锦羽急忙示意县令,要求纸墨。 站在一旁的赵管事说道:「县令大人,此女有哑疾,无法说话。」 县令挥手:「给她纸墨。」 叶锦羽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堆,不忘提醒自己和沈子轻是夫妻,而沈子轻是傻子的事情。 又将自己的绣坊一月盈利多少如数告知,并且将如何与杨大夫签订如此不公平条约,最后这笔银子的确已经弄清楚,却因为她忘记拿回契书而闹出了这场官司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绣坊一月能收入上百两银子,仅仅只是靠三个绣娘,她就不信县令看不出她的价值。 她本来就想要到花溪镇上来,如今正好可以利用县令的关系过来,所用的方式,自然也是当初对付里正的手段。 让利,吸引人为自己保驾护航,达到双盈的效果。 县令沉吟片刻,看这叶锦羽说道:「你所陈述若是名副其实,那么你的冤屈那可就大了。」 元氏不知道叶锦羽写了什么,见县令有意识的倾向叶锦羽那边,吓得大喊冤枉。 县令被喊的心烦意乱的,直接让人将元氏拉下去掌嘴。 门外的掌嘴声,伴随着元氏的呜唿哀哉,杨大夫听的是一个心惊肉跳的。 却也不敢继续耽搁,继续喊冤:「青天大老爷,真是冤枉啊,我们真的只是路过。」 「在本官审理犯人之际,你也来喊冤,那就是说,本官不明是非,冤枉好人了?」县令冷眼对着杨大夫一瞪,杨大夫身子一软,急忙跪拜下去,大声唿喊不敢。 沈子轻在这个时候被拖了回来,丢到了大堂上趴着,没有了动静。 叶锦羽急忙挪动身子,拍了拍他的脸颊,想确定他是否还安好。 沈子轻突然咧嘴对叶锦羽一笑。 「大胆,老爷在审案子,你这无知村妇居然藐视公堂?」师爷指着叶锦羽,大声喝道。 叶锦羽急忙跪下去,伏低做小,放能够全身而退,这个道理,她懂。 「对对对,青天大老爷,这女人就是这般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你要明鑑啊。」杨大夫已经豁出去了,若是可以将叶锦羽给推出去,将自己摘出来,那就再好不过的了。 他觉得,元氏都已经受到惩戒了,县令的心情也应该平復,是时候该给将此案了结,故而这般说。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0章花溪镇 「大胆,将此人带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居然在公堂之上,指手画脚的,教本官审案,这是觉得本官不懂得审理案子吗?」 杨大夫实在是没有明白,自己怎么的,又惹到了县令了,不过在抬起头的瞬间,他看到县令和赵管事对视的那一眼,他便知道,自己才是被推出去那一个。 只能扯着嗓子喊:「大人,我冤枉啊,你不能屈打成招啊。」 「屈打成招?这么说来,你是觉得本官冤枉了你?那好,叶氏,你来说说,这杨全忠夫妻二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县令点到叶锦羽。 叶锦羽无奈,只好提笔继续写。 杨大夫识字,可在朝堂之上,被告的供词哪里是他这个同样是被告的人可以看的? 叶锦羽所言,也只不过是他讹了她二十两银子,后又不承认那十两银子赔偿的事情。 县令一看,冷哼:「杨全忠,你承认不承认有此事?」 不承认也不行,叶锦羽直接拿出了那份不公平条约的契书,如此一来,也算是人证物证都在了。 「给我打。」县令将行刑的令牌丢下,两个衙差直接将杨大夫拖到门口去打板子去了。 元氏被掌了嘴,杨大夫被打了板子,瞬间就老实了,是怕还是说不出话来另说,总之没有了元氏的聒噪,和杨大夫的喊冤,整个公堂都安静下来。 县令此时心底明镜儿似的,就看看用什么台阶可以下来,后头等待他的,可就是康庄大道在等着自己呢。 接下来的审理就显得十分顺利,有赵管事在一旁照应,杨大夫夫妻就算是有莫大的冤屈,也没有人给他们伸冤。 「这案子本官已经查明,是你们夫妻二人,因私仇与叶氏发生冲突,在赵家的门口滋事,如今水落石出,是你们二人的错,叶氏也有不可逃脱的责任,就罚你们各出十两银子,作为惩戒。」 师爷宣读判决,叶锦羽暗中松口气,能用银子解决的事情,就不是事情。 此事倘若单单只看表面,她是跟着遭殃的那个,若是看到往后的好处,她便不认为是自己遭殃。 目光落在躺在外头的沈子轻身上,叶锦羽的心底一阵愧疚,她方才没有尽力求一求,也是考虑到大局。 是她对不起沈子轻。 「退堂。」 此事就算是结束,可叶锦羽却知道,此事不那么容易就这么过去,扶着沈子轻走出门口,赵管事所带来的两名随从,便急忙上前,帮她将沈子轻给接了过去。 叶锦羽一急,想抢,赵管事便拱手作揖:「叶娘子与我走一趟吧。」 见两名随从扶着沈子轻健步如飞,她已经别无选择,只好跟着赵管事前去。 谁料想,刚走几步,又被人给拦下来。 定睛一看,不是杨大夫夫妇又是谁呢,这两人,已经没有一个人样,杨大夫还好,他只是伤到了臀部,而元氏,仿若是换了一张脸,肿了破了,没有完好的一块地方。 将叶锦羽等人拦截下来,便不管不顾的插着腰骂了起来:「!#¥@#」 没有人听得懂她说了什么,原来在方才掌嘴的时候,将她的门牙给打下来两颗,如今的她说话漏风,自然没有人听得出来她说了什么。 叶锦羽心底闪过一丝怪异。 杨大夫在此时喝道:「你这个婆娘,有这精力骂人,却不知道来搀扶我一把!你是不是想我休了你?」 杨大夫受的是无妄之灾,本是来陪着元氏走一趟,想让赵管事帮忙将绣坊给夺回来的,却受到这一番的皮肉之苦,还破了财。 他们家家底比起旁人是厚了一些,可也经不住这三番两次的损失。他如今光想都已经气到走不动路。 这婆娘还不悔改,妄想去和那叶氏作对。 叶氏一看就是被赵管事给收了的,元氏傻娘们却一头撞上去,再这般闹下去,他们家纵使用万贯家产,也不够赔的。 「回去。」杨大夫拿出了当家人该有的气魄。 可惜,等待他的是股间的同侧心扉,他龇牙咧嘴的直抽气,不小心瞄到沈子轻,正在一脸好奇的瞧着他,那眸子贼亮堂。 杨大夫心里纳闷啊,同样是挨了板子,为何沈子轻瞧着如此精神,而他却觉得自己的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心中突然咯噔一下,有些什么东西瞬间就明白了几分。 他也不敢继续待下去,让元氏扶着,逃似的离开。 叶锦羽见杨大夫最后的那一抹神情,仿佛见鬼了一般,她的心中,也仿佛明亮了许多,跟在赵管事身后走的步伐,更是坚定了许多。 来到赵家,见到县令正在前厅等候自己,她的心底,就更加确定,是赵夫人在帮她了。 她直接在赵夫人的跟前跪了下去,跪拜完了之后换县令。 「瞧这聪明劲儿,一看就知道是有眼力的,难怪赵夫人会赏识你。管事找我的时候,我还纳闷呢。」县令哈哈大笑,丝毫都不见得方才还将两人无辜打了一顿呢 赵夫人见叶锦羽跪在地上不起来,于是说道:「起来吧,这也没有外人。」 叶锦羽知道等待自己的不单单只是如此,于是没有起来,依旧跪着。 县令笑:「难道,你是在恼我方才打了你的夫君?」 沈子轻?想起沈子轻,叶锦羽这才抬头看着赵夫人。 「倘若我不将那傻子打一顿,你觉得能服众?」县令难道的开口解释。 赵夫人摇头:「章大人不用太抬举她,省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叶锦羽心里苦笑,自己哪里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这不是受了无妄之灾了吗? 不过她却知晓,赵夫人如此说肯定还有后招。 果然,赵夫人继续说道:「章大人,这叶氏呀,是一个绣娘,绣的一手好绣活,从她的手中出来的绣品,就算是在京都,都怕要称得上一个上品二字。」 赵夫人的话点到即止,再加上叶锦羽之前在大殿上将自己所创下的成绩都曝光,他哪里还不会做? 「那正是巧了,我的一房姨娘,家中也是做绣坊生意的,一直以来都想扩大绣坊的生意,就差了一个可以坐镇的绣娘了,不知……」 赵夫人接下了县令的话:「那自然是最恰当不过了,她虽说是我们青姐儿的师傅,可她不受我的馈赠,而我们赵府也没有太多的绣活给她,倘若有个正经的去处,那我就放心了。」 「就怕啊,我那姨娘不是个生意的料,撑不起这绣坊。」县令嘆息。 赵管事在旁边笑道:「章大人有所不知,这叶氏在这上头也是个好手,你且等着吧,只要将绣坊大胆的让她去做,她定然可以不服大人所託的。」 随即,那几人欢声笑语一片,反倒是将叶锦羽给丢到了一旁。 其实叶锦羽心底倒也清楚,赵夫人利用她来讨好县令,而县令想要做生意,推出了一个姨娘,实际上却是让她全权掌控打理。 难不成,赵夫人真的觉得她有本事做好这一门生意?非也。 在杨家村的那一个绣坊,虽说是叶锦羽一手创建,也的确创下了不俗的业绩,可不要忘记了,她那绣坊所出所有的绣品都送到了赵府,是赵府买下来的。 比起外头所购置,足足多了数倍银子。 赵夫人为的是一个庶女?就因为她是青姐儿的师傅?非也! 赵夫人初来乍到,自然是要打好关系,能够直接攀交上县令,这是最好不过的,至于如何攀交,这就是赵夫人的厉害之处了。 她不自己出面,不用自己的人,而是借着帮叶锦羽的名目,将她塞在了县令那里。 那么这一家绣坊,真的能够赚银子? 自然是能的,因为赵夫人要让这个绣坊赚银子,这个绣坊就必须要赚银子。 纵使叶锦羽是个草包,赵夫人将她给推了出去,她自然一定可以赚银子的。 当然,不管这些人如何算计来算计去,如何攀交与她都没有太的关系,充其量,她就是一个小小的棋子。 只要是能够赚银子,她一点都不介意自己成为了别人的棋子,最最可怜的,反倒是沈子轻,白吃了这一顿皮肉之苦。 事儿决定下来后,自然就没有叶锦羽什么事情了,她被送到了一处偏院,见到躺在床上显然有些无所事事的沈子轻。 一见叶锦羽来了,沈子轻立即跳起来,去拉叶锦羽的手:「娘子,我等了你好久呢。」 叶锦羽上下打量着沈子轻,此子脸色红润,精神十足,一点都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 思及此,她试探性的拿手去拍了他的后背一下,力气倒是不敢多用。 见到沈子轻一脸诧异的看着她,她便明白,沈子轻受的那板子,怕是半点都没有打在他的身上的。 可当时在朝堂上,他那一身的狼狈,趴在地上起不来的模样,倒也不是假的。 「娘子,你一定觉得我被打得那么惨,却没事,很奇怪是吗?是吗?」沈子轻紧紧抓着叶锦羽的手,唾沫横飞的。 知道叶锦羽说不了话,沈子轻便径直说下去:「那些人的板子不知道怎么做的,打在我的背后,我却半点伤都没有,太奇怪了。」 叶锦羽听见沈子轻说话比以前利索了许多,于是扯了扯他的袖子,将他拉到一旁的桌子上,用手指沾了点水,写了几句:你真没事? 「我真没事,要不然,我给你看看。」沈子轻说着就去解自己的衣裤。 叶锦羽急忙将他的手给按住,瞪着他。 沈子轻挠了挠头,一脸茫然。 叶锦羽红着脸,又写道:往后我们都住在花溪镇,可好? 沈子轻想了又想,问:「我们不回阿爹阿娘住过的屋子去住了?」 叶锦羽摇头。 他继续问:「那我们不回咱们的后山了?」 叶锦羽继续摇头。 沈子轻的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我种了小白菜,大萝蔔,你都没有吃上。」 叶锦羽一愣,不曾想,自己只是打发他,让他得已安静的法子,在他看来,却是那么重要的事情,还如此认真的对待。 只好写到:偶尔回去看看。 「不能偶尔,隔三差五的回去,不然菜苗要死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1章懵懂 叶锦羽想了想,就算被欧阳池知道自己所在,也不可能那么碰巧的撞上,隔三差五回去,还能够打听事情,可行。 她点头。 沈子轻高兴的笑,那笑容几乎晃花了叶锦羽的眼:「太好了,我可以好好管理我的菜园子了,娘子,你可说好的,一定要回去,我要给你吃上我亲手种的菜。还是不行,倘若我们回不去,我就得託付王婶子给我照料。」 叶锦羽看着沈子轻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口口声声都是他的菜园子,她的心底,无缘由的多了一抹的温度。 两人不可能在赵府住下来,于是叶锦羽带了沈子轻去找了温大夫,顺带让温大夫看看沈子轻的脑子。 「此子脑袋上受到极大的伤害,若要恢復,也不是不可能,就是比较复杂。」温大夫给沈子轻检查了脑子之后,作此结论。 叶锦羽一喜,急忙说:「怎么做?」 「你现在倒是开口流利了,可是金针取了为何还说不出半句话来呢?」温大夫眼底的鄙视实在是明显。 叶锦羽却无奈:「若无金针相助便开口,太痛。」 「人生在世,哪有不痛的道理,倘若你这点痛都承受不住,我看你还是尽早放弃说话吧。」 叶锦羽知道温大夫是恨铁不成钢。 「好听。」沈子轻突然开口,一脸痴傻的望着叶锦羽笑。 「什么?」叶锦羽不解。 「娘子的声音真好听。」 原来说的是这个,叶锦羽不太自在,这声音,虽说是自己的,却是自己已经失去的,被夸贊,的确不值得高兴。 「你这小子,底子不错,就是脑子伤的厉害,倘若我师傅在,尚且可以一试帮他恢復,如今我师傅已经驾鹤西去……」 叶锦羽心底咯噔一下,有些不太能接受:「那他这辈子……」 「除非有什么机遇吧。」温大夫嘆息。 接下来,原本是应该叶锦羽不断的练习说话,她却因为心底有事而说不出来,硬是浪费了这一次的训练机会。 不过从今日开始,叶锦羽便在此处住了下来。幸亏这屋子很大,住下三个人不成问题。 这三个人虽说有男有女,可谁都没有朝着男女大防上想。 唯一的男人是傻子,叶锦羽虽然说正值妙龄,可她一心只有仇恨,至于温大夫,是一个老妇,更没有什么顾忌的。 一直到县令的绣坊整顿好,让人请了叶锦羽过去,才结束了这种生活。 县令对待帮自己赚银子的人倒是不错的,绣坊后院有独立的院子,院子的门和绣坊相连。 后院有两进,住在此处的还有一对夫妻,是管理绣坊的管事和她的娘子,两人育有一子,尚在襁褓。 绣坊还有其他十个绣娘,虽然各司其职,可叶锦羽的出现,就是让她们看的很不顺眼。 尤其是当管事的让叶锦羽带了绣娘完成一批成衣的时候,矛盾就来了,没有人愿意听从叶锦羽的。 理由自然是因为叶锦羽是哑巴。 「让我们听哑巴的,当我们是聋子吗?管事,你可不能乱安排呀,我们都不知道如何做事了。」 闹的最凶的,是一个叫巧儿的绣娘,她是花溪镇人,能够出来抛头露面的做绣娘,自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 惯会闹腾,让管事十分头疼。 叶锦羽知道,若是不解决掉此事的话,她在绣坊便不容易待下去,想了想,她点了点巧儿,挑衅她。 「你这个哑巴,你这是要和我比试不成?」巧儿见这哑巴还敢找自己来比试,当下就嘲讽了一番。 想她是花溪镇有名的绣娘,此女只不过是仗着有赵夫人的举荐,就敢来挑衅,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好,我就和你比了,倘若你输了,你给我滚出花溪镇。」巧儿一脸得意,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叶锦羽点点头,指了指她。 「什么?你也想要赶走我?简直是痴人说梦。」巧儿见叶锦羽还妄想赢她,当下就恼羞成怒,恨不得立刻将叶锦羽给赶走了。 管事见这边闹成这样,于是站出来说话:「本来我们绣坊的名额只有十位绣娘,如今多了一个,虽说不是问题,可是人一多,事就杂,我官不了多少,若是可以有一个管事娘子,事就简单多了。」 「管事的,你不会是想要在她们两个人的比试中,选出这管事娘子吧?」 管事点头:「正有此意。」 巧儿都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呢,便听到有不少反对的声音,当下脸就拉了下来,对周围的绣娘说道:「你们难不成还觉得能够和我抢不成?」 「巧儿姐,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做能够和你抢夺,我们都有机会的不是?」 「就是就是,管事,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哦,要大家一起竞争才行呢。」 管事一听绣娘们叽叽喳喳吵个没完,直接大声喝道:「吵什么,当这里是什么地方?瓦市吗?告诉你们,我能够说出这个事,我自然是有个章程的。」 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晓,哪里有什么章程,无非就是县令交代,让叶锦羽不动声色的管事,却又不知道如何做,一拖就拖了几日。 如今逮住了机会,便不想错过而已。 当然,他还存在了一点点的私心,担心叶锦羽没有个真本领,将县令给骗了,干脆决定这样选出绣娘管事。 「如你们所言,一个个都是有机会的,此次,你们每一个人限时一日,绣一件袍子,三更敲锣时分结束,我会禀告老闆,让他来鑑赏评定。」 在场的人,估计只有叶锦羽和管事两人知道幕后老闆其实是县令。 只因为朝廷有规定,官不从商,商不为官。但凡官员想要开商铺,都必须要暗中进行。 因此,只要的人越少越好。 此事一决定,绣娘们领了自己的袍子便找了地方坐下来开始刺绣,竞争管事娘子的位置,所有的绣娘都是卯足了劲,生怕被人给比下去。 能够到县令的绣坊来工作的绣娘,自然都是有点本事的,这点叶锦羽心底也清楚,因此不敢大意,拿出了看家本领,认认真真的应战。 时间推移到了三更时分,管事的带了人,将所有人的绣品都给封了起来,一直到次日,全部呈到县令的面前。 「章大人,这就是绣娘们的绣品了。」管事让人将十一件袍子全部摊开在县令的眼前。 都是未曾完成的袍子,有些只绣了一个领口,有些绣了一小部分,只有两件,绣了大半部分。 「这一件很不错。」县令选了一件。 「章大人,这是叶氏所绣。」管事心底满意,总算是不动声色的完成了县令给的任务。 县令见叶锦羽的绣品,一脸若有所思。 他是从京都外放过来的,任期四年,如今过去了一年,可他却记得,当初他在京都的时候,见过流传在贵妇圈子里的一些绣品,就是他的夫人,都有几件。 都是花大价钱得来的,说是大师绣品,千金难求,瞧着似乎和这手法差不多呢。 县令想了又想,眼睛一亮,哈哈大笑起来:「你办的不错。」 管事点头哈腰,嘿嘿直笑。 「让那个什么巧儿做那管事娘子,让这个叶氏绣东西,务必要和这袍子一样好……等等,先让她将这袍子给绣完了,等她绣完你立即禀报与我。」 管事的瞬间就傻眼,他还以为,叶锦羽妥妥的成为了管事娘子呢,不曾想,还有这般的转折。 不过,县令瞧着是高兴的,他自然也就高兴,至于谁做这个管事娘子,于他何干? 翌日,绣坊上上下下几十人都聚在前厅,在前厅的桌子上,就放着绣娘们所绣的袍子,或完成或只是半成品,而绣品的前面,站着绣娘。 绣娘们相互看着对方的绣品,除了巧儿和叶锦羽两个人的完成的很不错之外,其他的一眼便能够分出个高低。 因此,这样的情况下,明眼人都能够瞧的出来,管家娘子,就在这两人中产生。 相对于巧儿的紧张,叶锦羽显得很是淡然。 对于自己的锈工,她很有信心。巧儿很不错,绣工也很娴熟,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火候。 用一句比较通俗的话来讲,便是没有灵魂。 因此,叶锦羽对管家娘子这个位置,志在必得。 「你们瞧啊,巧儿绣的多好。」 「才不是呢,我瞧着,叶氏绣的才好。」 有两方人争执不休,比起自己成为管事娘子还要激烈呢。 巧儿偷偷瞧了叶锦羽的袍子一眼,所呈现出来的精緻和鬼斧神工般的绣工,此次比试,赢的人,自然是她了。 已经看出了端倪,巧儿自然是着急的。可如今已经到了最后一步,就算是想要扭转干坤,也没有时间。 正当巧儿着急的时候,管家进来了,他环视了眼众人,微微一笑:「你们都很不错,绣工见长。」 巧儿笑道:「都是管事的会机会。」 后面有不少的人跟着拍马屁,管事的被拍得乐呵,笑的根弥勒佛似的。 片刻,他抬手,阻止大家的闹腾:「行了,安静。」 众人安静下来。 管事咳嗽了一声,说:「这一次要在你们当中选出一位绣娘管事,自然是因为咱们绣坊要扩展,将来还会有更多的绣娘要加入到你们来,事儿就多了。」 「事儿一旦多起来,我自然是管不动你们的,这绣娘管事的作用不就来了,所以啊,这绣娘管事的分量,和我一样的重。」 这话一出,大家顿时开心极了,交头接耳的讨论起来。 管事抬手让众人安静,他继续说道:「咱们的时间宝贵着呢,要用到绣花上来,所以呢,我就不卖关子了,这一次的管家娘子,我们已经决定好了。就让巧儿来担任。」 决定来的太快,有不少人都还在懵懂中。 叶锦羽反应最快,她听清了人选,当下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无疑是将她的自信心,狠狠的踩在地上,这不单单输掉了比试,还输掉了面子,更输掉了一切。 巧儿一脸兴奋:「真的是我吗?太好了。」 管事瞧着这些人开心完了之后,继续说道:「咱们老闆掌过眼了,胜的是叶锦羽,不过考虑到她口不能言,所以呢,管事娘子就让巧儿去做,你们不会有意见吧?」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2章不好过 不曾想,还有柳暗花明的事发生,叶锦羽还以为,自己技不如人,没有想到,真相是如此的。 巧儿原本高兴的笑脸瞬间垮下去:「管事的,这是何意?敢情,我都已经输了,还承蒙你们看的起,我是否要多谢你们呢?」 管事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巧儿,你这是何意?对我的不满,还是对老闆的不满?」 巧儿只对叶锦羽不满,凭什么她的绣品能够略高一筹?而管事娘娘却是自己? 因为哑疾?还真是可笑至极。 可若是和管事的叫板,意味着以后都不能够在此处当差,巧儿咬了咬唇瓣,低下头:「巧儿不敢。」 管事见她低头,却依旧不太满意:「我们今日的决定,绝对公平,倘若谁不满意,自然可以找我来说。」 只要巧儿没有不满意,自然就没有人敢说什么,若是有,也只是叶锦羽。 她却口不能言,只能将难受放在心底。 待众人散去,管事将叶锦羽单独留下。 「你可知,我叫你留下是为了何事?」 叶锦羽猜测,怕和今日的选择绣娘管事有关系,低下头,一副聆听教诲的姿态。 管事的很满意:「你是个很优秀的绣娘,出自你手的绣品,皆为上品,我们绣坊一向制作各种绣品,却没有试过更高档一些的制作,县令的意思,他希望你可以拿出你的本事,将咱们绣坊的名头,打出去。」 如此一来,听的就明白了。 无非就是,她的绣工高超,便让她责无旁贷的去绣东西,至于打理绣坊的事情,就交给别人去做。 叶锦羽心底其实不太满意,若是不参与售卖,光是刺绣,绣坊将她所绣出的绣品卖出多少银子,她都不能够知晓。 「怎么?你不满意?」管事的惯会看人的脸色,当下就看了出来,叶锦羽对此事很不满意。 叶锦羽点头,拿了桌子上的笔墨写了起来,自然是将要求列个明白,让县令看看。 管事的看了一眼她所写的,眉头一皱:「你太异想天开了。」 叶锦羽气定神闲的看着管事,并不言语。 管事的只好道:「这么有信心,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县令大人可不是那么好煳弄的,倘若你的承诺没有兑现的话,估计你怕是不好下台。」 叶锦羽的意思是,她所绣出来的绣品,每一件的价格,不会低于五十两银子,只不过在卖出的时候,必须要由她来商谈价钱。 叶锦羽有信心,县令大人一定会同意。 翌日,县令的答覆果然是答应,不过多了一个单书,每月不可低于三件绣品。 其实,叶锦羽根本就没有打算在此处待上太长的时间,等赚够了银子,她是要上京都的。 商谈完成,叶锦羽松口气,准备回家带沈子轻出去吃馒头,此子最爱的就是馒头。 刚到门口,便听到巧儿指着沈子轻的鼻子嘲讽:「傻子,知道吗,你娘子和别人的男人滚一起了,你还在此处种菜,真是可怜啊。」 沈子轻怒火中烧的盯着巧儿,闻言直接冲上去掐住巧儿的脖子:「说谎,娘子不会如此,你不准说娘子。」 叶锦羽见状,吓得急急忙忙的跑过去,将沈子轻的手给拍掉,瞪着他。 只有自己知道,此刻的她,浑身都是发虚颤抖的,就怕沈子轻真的错手将人给打死,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他。 「娘子,你莫要拦我,她过分。」沈子轻双眼通红,死死的盯着巧儿,感觉随时都会冲上去。将人给掐死。 叶锦羽连拉带拽,将人带回到家中,巧儿却在门口冷哼;「果然是什么人配什么人,一个是傻子,一个是哑巴,多般配。」 沈子轻还想冲出去,被叶锦羽死死的拉住。 可偏偏巧儿在门口骂个不停,眼看着都要控制不住沈子轻了,叶锦羽直接将人给抱住,用极为嘶哑的声音说:「沈子轻,停下来。」 她刚说完,沈子轻便站定了脚步,喘着粗气。 叶锦羽继续凑到他的耳边说,只有如此,他才能够听得到她如此小的声音:「我不在乎,沈子轻你也不要在乎,嘴巴在她的身上,她说什么,我们在乎不来那么多。」 「不能说你,我不让人说你。」沈子轻哇的一下哭了。 叶锦羽心里一颤,拍着他的背:「不怕,说就说吧,我不在乎。」 「我难受。」沈子轻抓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这里难受。」 男人的胸膛结实而挺拔,叶锦羽急忙将手收了回去,脸瞬间通红一片。 突然觉得自己实在不要脸,沈子轻痴傻,根本就不懂男女之事,她却只碰触一下,都觉得难为情。 这是她在胡思乱想,如何能对得住沈子轻。 「娘子,怎么了?」沈子轻见叶锦羽突然就躲,还满脸通红不敢看他,对她的担忧瞬间盖过对巧儿的愤怒。 叶锦羽摇头。 沈子轻瞧着叶锦羽不对劲的模样,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在她的面前转来转去:「娘子,若是不适,你要与我说。」 叶锦羽盯着自己被沈子轻抓住的手,一大一小的两双手交缠在一起,让她看着就觉得羞人。 想要缩回来,沈子轻却抓的很稳,仿佛长在一起一般。 而这一次的碰触,在叶锦羽的心底留下了一些痕迹,往后的日子,两人的身体碰触一下,她都会紧张万分。 一直到管事的将她先前绣好的袍子还给了她,并且要她将这个袍子卖出去。 虽然管事只让她卖,并未曾提起其他的事情,但是叶锦羽心底明白,县令怕是想趁着这一个机会来估计她的价值。 如今的叶锦羽还真不怕这般的考验,闺阁之中的时候,她暗中也谈过几次买卖,自然轻车熟路。 她所绣的袍子是男士所穿的袍子,当初比试的时候,她知道袍子是给县令看的,自然也以为县令自己要穿,便比照了他的身材来绣的袍子。 谁能够想,却要她卖出去。 想那县令身材又矮又肥,这袍子若是要卖,怕是没有几个男子适合穿戴。 叶锦羽思来想去,想到一个办法,将衣袍给改小了许多,再多绣了一些花样上去,这一看,便可以看出,这衣袍,适合幼龄的公子哥穿。 带了这袍子,她便去到街上转悠。 花溪镇不比杨家村那么贫穷,此地虽然比不得京都的繁华,却也有不少的富裕人家。 她在几家成衣店外徘徊,盯上一个丫头装扮的姑娘,小姑娘年纪不大,十一二岁的模样,很是乖巧,就是那眼眉中,有些愁色。 叶锦羽注意她有些时间了,她在成衣店内看来看去,店家拿了不少的成衣出来,皆不能让她满意。 此刻已经从店内走了出来,满脸失落的逛。 叶锦羽将人给拦了下来。 叶锦羽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的衣裳。 小姑娘见她如此比划,歪着头,显得很感兴趣的模样:「姐姐,你莫不是在说你的衣裳如何?」 见小姑娘对她的比划不觉得厌恶,反而喜悦,她的心放下了一半,指着自己,又比划了一下刺绣的动作,将手中的袍子塞在了小姑娘的手中。 小姑娘一脸疑惑,将袍子抖开一看。 双目瞬间闪亮着:「这袍子好看,少爷一定会喜欢的。」 叶锦羽笑了,将袍子反过来让她看。 原来,袍子的另一边,则暗藏玄机。 背后是只展翅的雄鹰,而在袍子的内部却是另一番景象,这就是她所加的花样。 双面绣的特殊绣法,在这小镇上,她敢肯定,就算是有出现,却也不多,她却如此轻易的送了出去。 小姑娘显然不是一般人家的丫鬟,见到双面绣,直接抓住了叶锦羽的手。 「姐姐,这袍子,你可能卖与我。」 小姑娘继续道:「我叫彩心,我是高家少爷的丫鬟,七日后是我们少爷十二岁的生辰,夫人疼爱少爷,想买几件瞧着喜庆的,我找遍所有的成衣店,却一件满意的都没有。」 叶锦羽看了看袍子,这袍子算不上喜庆,本来就是给县令绣的,后来改了下。 这样的袍子在平日里穿是可行的,可若是拿到寿宴上穿,便不太合适了。 叶锦羽只好将袍子给拿了回来,对她摇头。 「啊,你不愿意卖?」小姑娘很是失落。 叶锦羽又摇头,将袍子塞给她,凑到她的耳边慢慢的道:「这袍子的不一定适合你家少爷,你可带回去给他试试,倘若能穿,再来如衣斋绣坊找我。」 她的声音实在难听,彩心却不介意,相反还一脸感激:「好,我这就去给我家少爷看看,我猜,他一定喜欢。」 叶锦羽但笑不语。 只要她猜测的不错,这高家是她若认识的那一个高家,银子绝对少不了。 比起赵家来,这高家算是地头蛇,可见他们家的少爷,这是何等尊贵的身份。 叶锦羽与彩心告了别,回了自己的屋子,她如今可不能算是普通绣娘,完全可以待在自己家中刺绣。 「锦娘在吗?」门口有人喊了一声。 叶锦羽走出去开门,见是绣坊的张婶子站在门口。 见到她,张婶子急忙凑了过来:「锦娘,快去前边,巧儿要让管事将你给赶走。」 叶锦羽闻言,急急忙忙的朝着绣坊跑去。 才到门口,便听到巧儿哭天抢地的声音:「管事的,这都什么事呀,我们后屋的那傻子,他居然盯着我那,那里看!我不活了!」 许多人一听,都不红了脸,低着头不敢去看巧儿。 巧儿还是一个姑娘呢,居然遇到这样的事,清白也算是被破坏,她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除非,沈子轻能够娶了巧儿。 叶锦羽一听,脑门嗡的一声,觉得巧儿要将她很重要的东西给抢走。心底瞬间涌出愤怒,她想都没有想,直接踹开门。 屋内的人皆被吓一跳,见到叶锦羽后,巧儿的哭声更大了。 管事见到叶锦羽,皱眉:「怎么?这是要造反啊?」 叶锦羽摇头,环视了一圈,见到坐在角落,被人用两把刀给指着的沈子轻,他的手臂上受伤,用手给捂住,却可看出,他很疼,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3章开价 她想都没有想,直接冲到沈子轻的跟前,一脸担心的看着她。 沈子轻见到她,脸皱成了一片:「好疼呢。」 谁弄的? 叶锦羽脸色冷到极致。 沈子轻说:「我从这过去,她拿了刀子将我弄伤,我还没有动手,这两个人将我给打倒。」 叶锦羽一听,脸色更难看了几分,她已经可以猜测的出来,巧儿这是要将他们给逼走。 「胡说,是他想要占我便宜,我自然不依,我才不要嫁给一个傻子。」巧儿故意将傻子二字说的清楚。 众人一听,勐然想起,是呀,沈子轻是一个傻子,他所言自然不可能信,反而是巧儿。 她年轻貌美,还是花溪镇上数一数二的绣娘,据说已经说了门很好的亲事,未婚夫婿还是个捕头呢。 说到底,沈子轻轻薄人家姑娘的可能性极大。 如此一来,众人看叶锦羽的眼神都变了。 叶锦羽自然感受到,这些不怀好意的眼神,她感受的多了,如今,已经的练就无所畏惧的心态。 「叶锦羽,你如何说?」管事不喜欢麻烦事,可如今这事若是不弄个清楚明白,再给巧儿一个交代,怕是过不去了。 叶锦羽拍了拍沈子轻的手,凑到他的耳边说道:「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 沈子轻点头,对管事说道:「我要吃饭,买馒头,从这里经过,丢了一个铜板,找到后她说是她的,然后就说我碰她屁股,可是,屁股有什么好碰的,那么臭的地方。」 就算是傻子,那也是男人不是,用一副很天真单纯的神态说出屁股很臭的话来,莫名的带着喜感。 巧儿原本是拼着自己的清白,都要将叶锦羽两人赶走的,殊不知,沈子轻傻到根本就没有男女大防,屁股于他,只是出恭的地方。 叶锦羽看到巧儿脸色憋的通红,她便沖沈子轻微微一笑。 而这一笑,让巧儿给看到了,她指着叶锦羽:「你看,一定是她教傻子这样说的。」 这么说起来,还真让人想起了之前叶锦羽对沈子轻耳语的画面。 叶锦羽摇头,对着众人开口说话:「我的喉咙无法说话。」 果然,声音沙哑到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见任何声音,若是要她开口说话,的确是为难。 「但是你方才也和沈子轻耳语了片刻。」 叶锦羽点点头:「没错,但是,我只让他说出经过罢了,我先前已经说过,他还是个孩子。」 言下之意,巧儿拿这样的事情来为难沈子轻,实在下乘。 巧儿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胡说,他是男人,是个男人就……」 「就如何?」叶锦羽问。 巧儿说不下去了。 叶锦羽咳嗽了起来,揉着喉咙摆摆手走到一旁坐下,时不时的咳嗽着,瞧着就很难受的样子。 沈子轻见状,满脸的担忧:「你弄得我都流血了,还让娘子难受,我觉得你是个坏人,要报官。」 叶锦羽很讶异沈子轻居然学会了报官二字,不过如今的她喉咙疼的厉害,实在是不应该逞强说那么多话。 如今让自己伤成了这样,不知道往昔的努力会不会白费。 一听报官,巧儿求之不得,她的未婚夫婿在衙门当差,此事若是闹上了公堂的话,沈子轻死定了。 「好啊,报官就报官,不过不是你报,而是我报。」 叶锦羽觉得这女人实在是愚蠢的很。 方才的话都已经说的如此清楚,沈子轻根本不解人事,她一个未出阁女子,公然在公堂上谈论……屁股! 谁的名声会臭,如此浅显易见,还有,这绣坊可是县令的,此事管事的知晓。 倘若绣坊的绣娘在公堂上如此丢脸,纵使无人知如衣斋是县令的,县令自己心底怕是会膈应万分。 倒霉的是谁,自然不用多说,除了管事不作他人想。 果然,管事的一听要报官,当下就着急了:「报什么官?你以为官差是专门管这等事的?叶氏说了,沈子轻是孩子,而你,一个女人,如此不顾颜面,说出这等话来,错在谁,一目了然。」 叶锦羽微微勾出一抹笑意。 暗自嘆息,这巧儿的脑子到底是如何长的,硬是将自己给逼到这样的处境。 「可是……」巧儿傻了,事情根本不如她所想的那般发展。 沈子轻在此时说道:「我的手被弄伤了。」 管事的看了沈子轻的手臂一眼,又道:「你为何会随时带了匕首在身上?」 巧儿可不敢说,她原本的计划是到沈子轻的房内,勾引一番,再伪装他强迫自己。匕首准备了,是为了预防她无法挣脱的。 沈子轻跑到绣坊前边来,正合了巧儿的心意。 只是巧儿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局,叶锦羽三两句话,便将她给推到如此被动的地步。 叶锦羽站起来,对沈子轻张嘴说了几句唇语,沈子轻看懂,对管事说道:「管事的,沈子轻受伤,我带他去包扎,这里就交给你了。」 管事的面对叶锦羽的神态,他硬是点了点头:「去吧,我会给沈子轻一个公道的。」 这么几句话,就已经将沈子轻的清白给定了下来,反之,就是错在巧儿。 如此一来,巧儿自然是毁了的。 叶锦羽管不来那么多,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她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心慈手软,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 杀一儆百,便可进不用退。 之后,叶锦羽听说,巧儿被绣坊给赶走了,理由自然是品行不端。 对这种要陷害他人却将自己给陷害了的,实在是傻到极致,叶锦羽根本不想多费时间去记住这个人。 因为巧儿被赶走,张婶子在叶锦羽的举荐下,成为了管事娘子。这是这群绣娘中,唯一对她和颜悦色的人。 叶锦羽在绣坊内安排一些自己信任的人,往后有什么事情,也更的适合处理。 同时,高家的人来了。 来的人不光是丫鬟彩心,还带了一个管事嬷嬷来。 以叶锦羽当了欧阳夫人几年的经验看来,这个管事嬷嬷,在高家居于很高的位置。 「沈家娘子,这是我们家的管事嬷嬷,同时也是我们少爷的奶娘,我们少爷的衣品啊,我们肖嬷嬷最了解了。」彩心拉着嬷嬷的手,看起来很亲昵的样子。 叶锦羽朝着肖嬷嬷福了福身子,请她到了上座。 肖嬷嬷可不敢居上座,她的身份到底是个下人,于是坐在了上座的下手:「老身听我们彩心说了,沈家娘子是个可怜的,口不能言,但是有一双巧手。」 叶锦羽微微一笑,态度不卑不亢。 见叶锦羽从容不迫,丝毫没有小家做派,相反,还隐约有高价当家主母般的架势,不,似乎更甚。 肖嬷嬷觉得自己怕是看错了,一个哑女,还是绣娘,哪里来的从容大气,都是自己眼拙罢了。 「那么我就不和你虚与委蛇,直接说明来意了,我们少爷对你所绣的衣袍很喜爱,我们夫人又是个心疼孩子的,就让我来与你买下那衣袍,顺带,再多定制几套。」 叶锦羽但笑不语。 肖嬷嬷见她没有阿谀,依旧如此淡然,想着是没有开出价格的关系,于是略高了一些音量道:「已经给我们少爷试过那件袍子,我们打算出五十两银子购买,其他的成衣也都是如此的价格?」 叶锦羽淡笑,轻轻的摇头。 早就闻言来作陪的管事一见到叶锦羽居然摇头,还以为不愿意接下这个生意呢,当下就着急了。 五十两的成衣呀,这可是其他一个绣娘一个月才能赚到的银子呢:「叶氏,你……」 叶锦羽抬手挡住管事的话,对他比了一下写字的手势,管事自然知道她要笔墨。 本来想要参与一下,却见叶锦羽的眼神犀利,让他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不由的走了出去,飞快准备好了笔墨。 叶锦羽飞快写了几行字,拿起来给肖嬷嬷看。 对于叶锦羽能够写字,还写的一手好字,肖嬷嬷自然是有些诧异的,能够习字的姑娘家,都是来自名门望族,或者是商贾之家,叶锦羽却是个绣娘? 「沈家娘子,你这不是在埋汰我吗,我一个嬷嬷,我哪里认得字了?」 叶锦羽看了看管事。 管事急忙看向她手中的纸张:「肖嬷嬷,在府上的衣袍,是我赠与少爷的,不谈银子,但若要我再为少爷缝制成衣,那么一套,价值在两百两。」 就是管家都忍不住的倒抽一口凉气,就差没有说叶锦羽是疯了才敢这般开价。 肖嬷嬷自然也没有想到,叶锦羽会如此开价,他们夫人以为,这五十两已经是天价,这绣娘怕是会喜极而泣,却不想,她居然觉得少了。 管家继续说道:「很是抱歉肖嬷嬷,我并非故意执笔相谈,实在小妇人不能言,万分羞愧。」 「好了,我已经明白你的意思。」肖嬷嬷是想到叶锦羽送了一件袍子给少爷,也不能算是贪财的,不然这可是五十两呢。 转念一想,若是劝说夫人不要余下的成衣,这衣袍是实打实的挣的呢。 思及此,肖嬷嬷脸上的笑容才又回来;「那么,我要回去给我们夫人復命,希望往后我们少爷能够多多穿上出自沈家娘子你之手的成衣。」 高家少爷高稳束年十一,在镇上唯一的一间私塾上学,在此私塾上学的皆为权贵,富商,若非有权就是有钱。 高稳束喜爱新购置的一套衣袍,总是觉得这身后的雄鹰展翅的花样比起往日所穿戴的衣袍好看许多,这一日便穿上。 刚踏入私塾,便有眼尖的同窗瞧见,巴巴的跑了过来,对着他的衣袍就是评头论足一番。 「稳束的袍子瞧着十分讲究。」 正值爱攀比的年纪,他拍了拍身上的袍子:「可不是嘛,我就瞧着这袍子十分喜庆,你瞧着,这展翅雄鹰,像不像我的英姿?」 实话实说,确实是不像,同窗们倒是这衣袍花样新颖,绣工了得,很像是京都的权贵所惯穿戴的服饰。 一个个的心底都琢磨开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4章 谈买卖 他们这些人,别看年纪轻,倒是去过京都见过世面的,自然明白,即使是京都,能够穿戴的比别人精緻,自己这身份,可就上去了。 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嘛。 「高兄这是从何处得来的?瞧着的确稀罕。」 高稳束得意万分:「如衣斋你们知道吧?」 「当然,咱们镇上,如衣斋的成衣的确很不错,他们家汇聚了许多巧手的绣娘,做出来的成衣比起别的铺子的,高了一些层次。」 有人瞬间就明白:「莫非,这是来自如衣斋?」 「自然如此。」高稳束在众人眼底转了一圈:「你们瞧瞧,还有什么地方让各位惊嘆。」 有人眼尖,发现了他衣袍下摆的部分,似乎有哪里不一样。 「稳束,你可否在走上一圈。」 如今自己成为了焦点,高稳束心底高兴,对同窗自然是有求必应。 一圈转完,有人拍案叫绝:「妙啊,各位不知有没有看清楚,稳束兄下摆的地方,在他走动的时候,盪起的花样,和那展翅的雄鹰,相互唿应,好比为这雄鹰锦上添花。」 「对,多了一股子的气势。」看到的人纷纷赞嘆。 「这绣娘,简直是妙手生花呀。」 高稳束心底得意万分,心想,纵使你们知晓了我的衣袍从哪里来,你们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入一套。 我让肖嬷嬷给我定制了数套轮番穿,等待那绣娘绣好,起码也要个把月,到时候,他都已经出尽了风头了。 和他的洋洋得意不一样的是,学子们纷纷想着要让那如衣斋为他们量身定做一套,都是权贵之家的少爷,自己可不能落了下乘。 于是,如衣斋,哦不,应该说是叶锦羽的门前,突然门庭若市,各家的管事,嬷嬷等络绎不绝,为的都是同一件事。 为自己家少爷定制衣袍。 再说道叶锦羽,在送出衣袍给高家少爷后,并不去在意管事的整日摆上的臭脸,将自己关在家中绘制花样。 几日后,突然门庭若市,比起管事的受宠若惊,她显得气定神闲,从容不迫的将绘制好的花样拿了出来,摆放在那些管事或者是嬷嬷的跟前。 意思再清楚不过,要定制衣袍,自然可以,她所绘制的花样,选上一幅,每一幅下方,还都标註上了银子。 不低于一件衣袍两百两银子。 前来见叶锦羽的管事等,都咂舌,这一套衣袍两百两银子,这都可以买下多少衣袍了? 普通的一件衣袍,好一些的,也才几两银子罢了。到了这就成了天价。 最令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少爷们居然愿意捧着大把银子来这边定制衣袍。 叶锦羽心底倒是很清楚这是为何。 在京都,那些权势们,喜欢攀比,尤其是在势均力敌之间,更是喜欢比个高下。 高价少爷高稳束在花溪镇虽说是个富贵人家,可富贵人家却不单单只是他一家。 如他一般的少爷们集聚在一处,自然容易产生攀比,而她将定制衣袍的门槛放的更高,他们就更会热衷于此。 当然,叶锦羽的绣工还是重点。 各府的管家们都不敢随便选择花样回去,他们若是要拿花样离开,就必须要画押,签订契约,用叶锦羽的话来说,这是定制条款,双方达成了买卖契约。 叶锦羽按时交出衣袍,买家需要做的,就是银货两讫。 至于这契约是否合法,有县令在呢,这都不是她所烦恼的事。 管事的见到来的人多,每一个都空手而去,又开始着急上火,在叶锦羽的身边转悠。 「叶氏,你这搞的什么名堂,客人来了你不卖成衣,不卖布匹丝线,你的葫芦里卖什么药?」 本来还以为那么多人慕名而来,叶锦羽定能够卖出许多的成衣,或许是拿下许多单子。 结果什么都没有。 他能不着急上火吗? 「你可知,若是让老闆知道你的行为,你怕不是要被赶走吧。」 叶锦羽但笑不语。 又是这样,管事的觉得自己有些头晕,心悸。寻思着,在这般下去,自己就要被叶锦羽给气死了。 最终,管事的没有被气死,因为不少的管事去而復返,随同而来的,是他们家的少爷,是过来亲自挑选花样的。 叶锦羽绘制的十几张花样,如数被选走,剩下最贵的一幅,一千两一幅的花样图,瞧着花样极为复杂,最重要一点,让人瞧不明白。 见此场景,管事的嘴巴都笑到歪到耳朵后去,就差没有将叶锦羽给供起来了。 有县令在,这契约就是真的,最贵的一件衣袍,五百两银子拿下,这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天价。 「你可是神人啊,据我所知,在京都,这样价值的绣品,出现过的次数屈指可数呢。」 叶锦羽正在整理东西的动作缓慢了下来。 在京都,能够绣出如此高端的绣品的绣娘不是没有,只是在她成亲之后,就不再碰触女红,安心的做一个当家主母,操持家中大大小小的事情。 若不是被害,她自然不需要在拿针线,做着她曾经的夫君所言的,一辈子都不会再让你的手指受累的活计。 叶锦羽冷笑。 管事的被这一抹冷笑给吓唬到,硬生生的退了一步,拍着胸口,惊魂未定:「我说叶氏,你莫不是要对我如何吧?你这笑容让人慎得慌。」 叶锦羽睨了他一眼,埋头继续整理手中的杂事。 管事的见叶锦羽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予,虽然心底不高兴,好歹对方如今是个财神爷,自然不能够得罪,摸摸鼻子退了出去。 一月不到,各家少爷们所定制的衣袍,全部送到他们的手中。 她一个人自然无法绣得如此之快,别忘记,如衣斋可不单单只是她一个绣娘。 按照花样绣出来的绣品,比起出自她的手的绣品,差不到哪里去,而且,少爷们看中的无非就是双面绣再加上特殊定制这个噱头。 她让绣娘们完成她们能够完成的部分,而她再完成只有她能够完成的部分,一个月的时间,她便赚上了几千两银子。 这成绩,让管事的每一次见到她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到她的不快,连带的,沈子轻在绣坊的地位水涨船高。 绣娘们知道沈子轻爱吃馒头,他的身上,总是能够找到一堆的馒头。 叶锦羽生怕沈子轻不知道轻重,吃的太多,于是在他的衣服上,绣上,禁止餵食四个字。 此计倒是有效,就是沈子轻总是很苦恼的问她,为何人见他总是偷笑,叶锦羽没辙,只好将这些绣字给拆了。 话说到高稳束陆续见同窗的衣袍换新,一套好看过一套,套套的花样都不相同,而且,他们所穿明显的比他的要合身,要来的精緻。 众人为了显摆,将自己购置此衣袍的价格报了出来,件件都比他的要贵。 他的娘亲还和他说,这衣袍要五十两银子,是整个花溪镇最贵重的衣袍了,可瞧瞧别人家的,每套都要比他的要贵。 一气之下,回了家,到了他的母亲跟前,大闹一顿:「为何我的衣袍那么慢制作,别人却都已经穿戴上了?」 高夫人早就将此事给忘记了,经他这么一提,才想起来,自己压根就没有让如衣斋赶制衣袍。 「左蕴,你可不知,这如衣斋的成衣,价格太高……」 高稳束的字叫左蕴。 「价格高?难不成,咱们高家,还没有云家有银子,还是比不上钟家?」说道这个就有气。 明明他才是整个花溪镇最有钱的少爷,穿的衣袍却是整个私塾中最廉价的。 才五十两,他都不好意思开口呢。 「这……」高夫人瞧出了事情的不对劲,很是不解,拉着高稳束一再的询问。 总算是弄了个明白,不过如此,她也看清楚了一些伎俩。算不得是什么有心计的伎俩,却是施展的很成功呢。 那个绣娘,还真懂得利用人。 「我要去见见那个绣娘。」高夫人对这绣娘很不满,利用她的儿子赚了银子,还让左蕴丢了面子。此事不能够饶恕。 「我也要去。」高稳束还以为,这是要去定制衣袍呢,兴致沖沖的。 高夫人将高稳束疼的跟病根子一般根本就捨不得委屈他半分,见他如此开心,也不好拒绝,两母子出现在如衣斋。 叶锦羽此刻已经成为如衣斋的摇钱树,绣娘们都将她当做是神人来对待,对于她的练手的绣品,恨不得收藏起来。可惜,不管是不是叶锦羽不要的,那都算是如衣斋的东西,不能拿,否则为盗。 高夫人母子到了如衣斋之后,便看到叶锦羽被绣娘们围在中间,讨教着绣法。 她含笑,尽量满足着每一个绣娘的要求,见到他们来,她这才站起来相迎。 叶锦羽将高夫人母子迎到后院,专门给她腾出来做绣房的房内,一件在赶制的衣袍放在桌上,已经可见绣出来的花样,十分好看。 管家亲自给高夫人看茶,然后退到一旁,准备探听点什么。沈子轻被叫了过来,他一直帮叶锦羽传声。 「沈家娘子。」高夫人端详许久,开了口。 叶锦羽起身,福了福身子。 高夫人点头,看了她身边站着的沈子轻一眼,见他在玩自己的指甲,感受到她的目光,抬起头沖她一笑,瞧着有些憨厚。 「我与沈家娘子谈买卖,这人……」 叶锦羽回头看了沈子轻一眼,两人默契十足,沈子轻瞧着她的嘴巴动了动,他便回头对高夫人道:「这人是我相公,憨厚老实,更是我的嘴巴。」 高夫人瞭然,继续说道:「我此番前来,想必沈家娘子早就料到。」 叶锦羽微微一笑,摇头,张嘴一边说,沈子轻一边接:「我自然不知晓,买卖不成仁义在,当初肖嬷嬷来此洽谈,因为价格不甚满意,未能定下契约,我总以为,是高少爷不喜欢出自我手的衣袍。」 「什么呀,居然没有定制,母亲,你这是要气死我不成,难怪同窗们都换上了新的行头,唯独我,还穿着旧衣沾沾自喜。」高少爷气得在屋内团团转。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5章 吓唬 本以为是叶锦羽见利忘义,将价格抬得高了,就不愿接他的生意,殊不知,是自己家人觉得太贵,不愿意买。 真是丢人啊。 叶锦羽见高稳束如此,心底到底有些愧疚,她终究是利用了他,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她看了沈子轻一眼,交代了几句。 沈子轻走到高稳束的跟前,指着那绣了一半的衣袍:「这一套,是我所绘制的花样中,最贵的一张,若是卖给你,两百两银子。」 对高夫人来说,两百两银子还是贵了,可是对高稳束来说,却是太便宜:「不成,就一千两。」 叶锦羽摇摇头,对沈子轻开口,沈子轻跟着说:「这一张花样,如今是整个花溪镇都知道价值一千两银子,并且暗中有人开始观望,能够穿戴如此贵重的衣袍,是谁家的公子。」 高夫人蹙眉,一千两银子买一套衣袍,莫说在花溪镇,就算是在京都,遍地黄金的地方,也不见得有人那么爽快的拿出来。 沈子轻却看着叶锦羽的唇接着说:「我如今就算是十两银子卖与你,你穿出去,在他人的眼底,这就是一千两银子的衣袍。」 高夫人明白了:「你真要两百两卖我?」 叶锦羽点头,利用沈子轻的口解释:「这绣坊不是我的,我也是帮工,我不能白送你衣袍,但是我却可以还你们的人情。」 「人情?」 「我需要告罪,在你们看来,我此番行为是利用,我利用了高少爷,将我的绣品带到了各家少爷面前,我才能获得如此巨大的利润。」 高夫人的脸色沉了下来,她来之前便已经察觉到了这点,不曾想,叶锦羽居然直接说了出来。 利用完人跑来感谢,实在是过分。 叶锦羽看到高夫人的脸色,不卑不亢的笑,借了沈子轻的口道:「夫人生气,小女子知晓,可夫人你想过不曾,这是商机。」 管事的一听,将他给吓唬到不行,想到昨日让他转交给县令的书信,说了什么他不知道,倒是县令让他不得干涉叶锦羽的任何行为。 如今叶锦羽这算是背信弃义吗? 他还不能说了不成? 「哦?你还要和我做生意?」高家从商,从典当行,到古玩字画,到杂货粮铺皆有,而这些商铺分布在周围的镇上,许多都是高夫人的陪嫁。 高夫人不太懂经营,倒是身边有许多忠心耿耿的掌柜的帮忙打理,高老爷能够终日逍遥快活,亏得有一个家底雄厚的夫人。 叶锦羽点头,将一个信封递过去,上头,装着她早就已经拟好的计划。 她要快速赚到大量的银子,因为她已经没有时间。 按理,忠厚已经回到了欧阳家,让欧阳池知道她的下落也是这几日的事情,或许还会更早,她要在他找到她之前,筹够银子躲开。 纵使被他知晓自己还活着,她也要掌控绝对的主动权利。 想着事情出了神,一直到沈子轻托着下巴看了她许久,她才察觉。 叶锦羽张嘴,无声的询问:你看什么? 「娘子,你的眸子比月亮还要亮。」沈子轻凑上去,煞有其事的点头评论:「还能瞧见我在里头。」 叶锦羽被他傻言傻语给逗乐了:你瞧你的星星,瞧我做甚。 「娘子,你瞧着不高兴,是我吃了很多馒头吗?」 叶锦羽摇头,她不知道如何说起自己的不开心,如此血海深仇,沈子轻能够瞧出不开心,也是她掩饰不到位。 「娘子,我觉得和你待在一处,可舒坦了。」沈子轻笑的极为灿烂,叶锦羽曾经在他第一次吃到馒头的时候看过这笑容。 叶锦羽避开他的目光,心道,傻子,你可知你说的是什么。 「娘子,锦娘,你不高兴吗,莫生气。」 叶锦羽摇头,沖他一笑。 「娘子,你笑起来可好看了,我瞧了你的笑容,我这肚子都舒服许多了呢。」 叶锦羽不解,看着他的肚子。 「我今夜吃了五个馒头,明明才刚饱,喝了两大碗水后,肚子就跟被塞了石头一样,沉甸甸还疼。」 叶锦羽一听,惊讶不已,拉起他回了房,让他坐下,她想都没想,动手给他揉肚子。 触摸之下,这腹部硬邦邦的,还真是撑了。 「很舒服,娘子你的手好软。」他眯着眼睛享受,像是孩子一般笑的开心。 属于男人的独有的气息,从沈子轻的身上散发出来,再加上他笑起来的眉眼,就跟磁石一般的吸引着她的目光。 从来不晓得,沈子轻的五官能够如此立体,瞧一眼,便直接刻在了脑海中,挥之不去,忘却不了。 叶锦羽脸突然一热,骂自己在想什么,这只是一个孩子,他什么都不懂,或许这一生都如此单纯,不解世事。 她却对他生出了如此奇怪的感觉,此番,让她觉得自己十分丢人。 原本叶锦羽想要收手,却听到沈子轻轻声喊了一声阿娘。 叶锦羽手一抖,抬起头看着他,见他居然靠在床头便睡下了,可见这孩子累得狠了。 叶锦羽无声的一笑,将沈子轻放倒在床上又给他盖好了被子,这才在床下的地铺上躺下。 等她传来均匀的唿吸,原本熟睡的沈子轻睁眼,翻身下了床,蹲在地上看着熟睡的容颜,在她的身上拍了两下,这才将她抱起,安置在床上睡觉。 翌日,叶锦羽睁开眼,瞧见的是绣床的床帐,她呆了呆,想着自己不是在地上睡下了吗?怎的到了床上了? 门被轻轻的推开,沈子轻摄手摄脚的进来,摆了一些什么东西在桌子上,然后又推门出去。 叶锦羽从床帐的缝隙中瞧着,是一个瓷碗,冒着烟,不知道里头是粥还是水。 不一会儿,沈子轻又回来了,这一次,他端了一篮子的馒头进来。 叶锦羽想要放下床帐,却对上沈子轻黑黝黝的眸子,他咧开嘴一笑:「娘子你醒来了,吃馒头,张婶说东家赏下来的,我拿了许多,他们没有骂我。」 叶锦羽略微尴尬,毕竟偷看被人发现,见沈子轻坦荡荡,反而还一脸求表扬的模样,她便无法尴尬下去。 瞧外面天色已经大亮,这不是她往日起来的时辰,心底疑惑,却因为浑身的舒畅,而认为自己之前因为赶制衣袍而已累到。 现在衣袍都赶制好了,她自己的身子自动自发的让自己休息呢。 叶锦羽清洁好自己,坐在沈子轻的面前,一脸诧异的问:我为何会在床上睡? 沈子轻摇头:「娘子,我醒来你就在床上睡的,还抱着我的胳膊,我都不敢动,不然我会更早过去拿早膳,听说有肉包子呢。」 叶锦羽的脸轰的一下全红了,果然是自己半夜爬上了床的?可是往日都不会如此呀,昨夜是怎么了? 「娘子,你的脸好红呢,你可是不舒服了?」沈子轻一手一个馒头,将丢下一个,伸出手去碰触她的额头。 叶锦羽勐然站起来,摇头:没事。 却忘记了要对着沈子轻开口,沈子轻没有瞧见她的唇,自是无法知道她说了什么:「怎么了?」 叶锦羽摇头,拿了一个馒头往嘴里塞,藉此来缓解尴尬。 沈子轻见叶锦羽吃了馒头,便笑:「娘子你要多吃,昨夜你抱着我的胳膊,你的骨头咯着我了,就是这。」 他为了强调,还伸出手指,点了点叶锦羽的锁骨。 叶锦羽本来就不丰盈,在经过被毒害的事情之后,只能用消瘦来形容,她的全身上下,几乎找不到半两肉。 很难想像,如此瘦弱的人儿,居然有强大到让县令都为之折服的气势。 「啪。」叶锦羽一把将沈子轻的手给拍掉。 力道未能控制好,这一巴掌下去,估计门外都可以听到,沈子轻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一副指责的神态:「你打我。」 叶锦羽有些慌,又有些无奈,自己这般实在是不该,为何总是将沈子轻当做是正常的男子一般的看待。 他明明就很无辜的解释,却被她看成轻薄,还受下了这一巴掌,难为他委屈的都要哭了。 叶锦羽想道歉,可是话语在唇边却无法说出。 倒是沈子轻,低着头:「娘子,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错?不,他哪错呢,都是她的错才是。 叶锦羽拿了一个馒头给他。 沈子轻没有却接馒头,而是红着眼眶看着她;「娘子,你赚那么多银子,是要走吗?你要丢下我走吗?」 叶锦羽如同被踩到尾巴一般跳起来,不敢置信的望着沈子轻,仿佛见到了鬼。 沈子轻一脸无辜。 叶锦羽扭头就走,却在门口撞到张婶,她的表情有些尴尬:「沈子轻说你要走,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张婶自己也反应过来,想解释来着,叶锦羽已经走远,不给她任何机会。 张婶有些疑惑的说道:「我还想问问锦娘,是不是从京都来的呢。」 张婶盯着叶锦羽的背影一边说着一边往回走,刚一转头,便看到沈子轻站在面前,距离就差了那么一丁点,吓得她魂都差点丢了,拍着胸口:「哎哟,沈子轻你做什么站在这不出生,你要吓死我呢?」 沈子轻嘿嘿一笑,傻乎乎的:「京都好吃吗?」 「傻小子,什么京都好吃,京都是一个地方名,咱们的圣上啊,就住在那里呢。」 沈子轻偏着头想了片刻:「圣上好吃吗?」 张婶快要被他吓唬到腿软:「你这混小子,什么都乱说。」 「那京都到底是什么?好玩吗?」 「好玩呢,怎么?你也想去?」张婶问。 「我让娘子带我去。」沈子轻笑的灿烂,神情看起来稚气十足。 看着他这般模样,张婶嘆息:「倘若那告示是真的,那么你这小子,可真是命苦哦。」 「张婶?」管事的在前边喊了一声,张婶只好匆忙赶过去。 沈子轻盯着张婶片刻,随后便熘了出门。 同时,叶锦羽出现在街道上,告示的下方,认认真真的盯着上头的图文看。 耳边,听着周围人的议论。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6章 尊严呢? 「这女人可真不要脸,如此富贵之家,却不能满足她的贪得无厌的胃口。」 「这一位兄台,你如何认为,这女人,就是贪得无厌的?我瞧着此女貌美,倘若视金钱如粪土,为爱而逃,也不奇怪。」 一个书生询问另一个年老一些的男子,看他的打扮像是帐房。 帐房听了书生的话,嗤之以鼻:「荒谬,此女乃欧阳夫人,嫁做人妇的女子,与男人私通,这是要浸猪笼的,为爱而逃?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 书生作揖:「先生所言甚是,小生未能注意到夫人二字。」 叶锦羽深唿吸一口气,压下澎湃的愤怒。 欧阳池可真是大手笔,告示都张贴到花溪镇来了,听他口吻,他不知她在何处,所以广贴告示,望知情者告之,五百两纹银重酬。 她价值五百两银子呢,真正好算计。 「此女哪能从京都走到咱们这儿来,隔着十万八千里呢。」又有人开口加入自己的见解。 叶锦羽心底却很清楚,欧阳忠厚怕是将她的下落汇报给了欧阳池,而欧阳池直接一声令下,旗下的商队,商行等等一切的能利用的关系网,将她给禁锢在原地,插翅难飞。 叶锦羽冷笑,欧阳池还真想赶尽杀绝呢,手伸那么长,从京都到花溪镇,那么,他是想要将她杀死在此处,还是,要将她生擒? 呵! 「娘子,咱们去买肉包子可好?」沈子轻突然将她一把拉到旁边,一脸兴致沖沖的朝着包子铺走去。 到了包子铺,他无比兴奋的嚷嚷:「老闆,我要两个肉包子。」 变化来的太快,叶锦羽一时之间有些恍惚,这种感觉就好像,她的心底正要涌出愤怒的狂潮,突然之间,被人一掌给拍了回去,瞬间变得风平浪静起来。 「娘子,吃一口?」沈子轻举着包子在她的唇边,看周围人的神态,他的手似乎举得有些久,他倒是很有耐心,嘴角笑容未变。 叶锦羽只好咬一口。 肉包子对于叶锦羽来说,属于无比低贱的食物,可她咬在嘴里,却又品尝到从未有过的滋味。 说不清道不明白,却让她流连忘返。 「好吃吗?」沈子轻一脸认真,细看还有一些紧张。 叶锦羽未能够品出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胡乱的点了点头,权当是打发了他,却见沈子轻原本的忐忑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狂喜:「我就知道你喜欢,这两个都给你。」 她摇头:早膳吃得太饱,吃不下。 沈子轻想了想,将其中一个揣在怀中:「那我放在怀中,等到娘子想吃的时候再拿出来,如此还不会冷掉。」 叶锦羽一怔,心底涌起更多的复杂情绪,心道,这个傻子,这是要用自己的体温来温着怀中的这一个包子吧。 想当初欧阳池,纵使在两人最为浓情蜜意的时候,都不曾对她如此用心。 想如今的沈子轻,心智异于常人,反倒让她看到了赤子心,她觉得尤为珍贵。 对他张口说:回去吧。 沈子轻一笑,跟在她的身侧,离开了包子铺,其中一只手,非常宝贝的抱着怀中的包子。 叶锦羽看了一眼,见到他如此的小心翼翼,她的心底一暖,暗道了一声傻子。 回了如衣斋,却见管家一脸焦急的转来转去,见到她回来,如见救星,飞奔而来:「东家找你。」 叶锦羽心里瞬间有些明了,县令怕是见到了告示。看来,她或许还就不能在此处长留了。 她点点头,随着管事去见县令。 帐房内,县令捧着帐本,脸上的阴晴不定,在他长长的嘆息一声后,叶锦羽走了进来。 见到她,县令盯着叶锦羽看了片刻,开口问:「告示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 叶锦羽点头。 张婶带消息过来,或许就是管事授意的,她不喜欢装聋作哑,有什么事情摊开来说才来的痛快。 「叶氏,你的绣活做的很不错,帐本上可以看出,因为你的缘故,如衣斋的利润翻了数千倍。」 叶锦羽倒是不知道,如衣斋以前的生意如此惨澹。 县令嘆息:「可是,你怎么就是欧阳夫人了呢?」 叶锦羽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县令。 她听的明白,县令如此说是确定,而不是询问,他是确定了她的身份后,才找到她的。 那么,县令意义为何? 叶锦羽故作镇定,一脸认真的看着他,瞧着倒是有一种气定神闲的味道,不过只有她自己才知晓,她的掌心都要给自己掐出血来。 「紧张了?」县令问。 叶锦羽淡淡一笑。 「哈哈,真是好胆识,已经被我识破了身份却依旧如此淡然,你是觉得我不会对你如何,还是觉得你可以应对目前的情况?」 叶锦羽还是一笑,取了笔墨,对县令写到:我是不是欧阳夫人,对县令大人似乎没有太大的关系,倘若因为我的身份,你将大把的银子推出去,县令大人捨得,我却捨不得。 县令一看,乐了:「欧阳夫人啊,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呢,你真不知道你的夫君,欧阳池欧阳老爷,在京都是什么样的存在?」 叶锦羽还真不知,她只知道,欧阳池是个富商,若说富可敌国,倒也牵强。 除此之外,她倒不知道,欧阳池还有什么样的身份,让一个县令都觉得顾忌。 想想看,自古以来,士农工商,商为末,纵使有万贯家产,也不及读书人半根手指头高贵。 欧阳池是不折不扣的商人,他能有什么让人畏惧的身份? 「看欧阳夫人一脸茫然,想必你也不知晓,也罢。」县令摆了摆手,像是要将什么东西给挥开。 叶锦羽又写道:请县令大人不要喊我欧阳夫人,如今我乃沈家媳。」 「你是沈家媳?你当我这个县令是摆件不成?你们之间有否婚书,我还能不知晓?」 县令所言的确是事实,她和沈子轻并非是真正的夫与妻的关系,他们之间没有婚书。 王大婶能够在里正等人面前大言不惭的说他们两人已经拜了天地,可婚书没有,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她心底清楚,却无能为力。 倘若可以,她自然想要名正言顺,欧阳夫人那个身份,实在磕碜人。可惜了,她不是欧阳池休弃,没有休书,她还是欧阳夫人。 县令所表达的就是这样的意思。 叶锦羽心底莫名的觉得有些不安。 「好吧,看你真当自己是沈家媳,我便不给你添堵……你的脸,是真是假?」县令盯着她已经呈现出硬块的脸上看。 吃了温大夫的药丸,她的脸突然开始结痂,一层一层的覆盖,如今已经覆盖住右边脸颊。 这也是为何,方才她大大咧咧的站在告示前,没有给人发现她的真实身份的缘故。 如今的叶锦羽,貌如无盐,丑陋不堪,是个正常的男子,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唯恐夜里会梦魇。 叶锦羽摸摸自己的脸,点头。 「哈哈,真有你的,欧阳夫人年轻貌美,堪称国色天香,而你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不惜毁掉自己的容颜,够狠。」 叶锦羽听不明白县令到底是何意,直接写道:既然大人看出来了我的不同,那么我要隐藏我的身份,自然是轻而易举的,可我在大人面前毫不掩饰,希望大人也能够坦诚相告,于我,你如何打算。」 县令盯着叶锦羽半响,笑了:「倘若我要让你恢復容貌,加嫁我为妾?」 叶锦羽立即执笔:恕难从命。 县令摇头笑道:「看看,如此泼辣的性子,这是要将自己置于何地呢?你若是懂得对那傻子好,就不应该拒绝我的要求。」 所以,县令要拿沈子轻来威胁她? 真的如此卑鄙吗? 叶锦羽盯着他半响,继续写到:傻子于我,只是一个傻子,难不成,你以为还能拿他威胁到我? 县令仰头大笑:「真有意思,原本我还不相信你抛弃了欧阳池,与人私奔,如今看来,我倒是相信了。」 原来,在京都传出的消息,是她与人私通并且私奔了吗?这是欧阳池的意思还是蓝彩蝶的意思? 或者是,欧阳忠厚就是如此说的? 「看来你很生气?叶氏,你若是答应我,我可以保证,你能够报仇雪恨。」县令说道。 叶锦羽笑了,写道:我与任何人都无冤无仇。 「叶氏,我给你三日时间考虑,你也许还不知道,欧阳池的行程过半,不出七日便可到花溪镇。」 叶锦羽无法掩饰自己的情绪,纵使眼前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狼,她也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 县令瞧着叶锦羽脸上的愤怒,笑得灿烂:「与人为敌不是可怕的事,就怕无法将敌人踩在脚下。叶氏,想想清楚,本官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县令离开许久,叶锦羽依旧坐在帐房内不动如山。 她的脑海中,如被狂风暴雨席捲一般,令她无法保持冷静,只觉得如今的自己,已经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本以为报仇雪恨,只要银子便可,却不曾想,报仇的路本来就是一条修罗路,路上自然是有修罗虎视眈眈。 县令的身份,叶锦羽有些耳闻,他是京都人士,在此处做一个县令,只不过是他提升的一个台阶,他的靠山据说是一个王爷。 若是县令开了口,能够帮她报仇雪恨,或许,他是真的能够做到。 「娘子,你在里头待了许久,包子都要凉了。」沈子轻的声音突然响起,将她弄了一个激灵,急忙走出去,阻止沈子轻进去。 三日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明明觉得度日如年,却又转眼到了三日期限,叶锦羽还没有考虑清楚到底要不要答应了县令。 她做县令的小妾,充其量便是一个逗趣的,逗得县令开心了,她便可以过的顺畅。 可是尊严呢? 她不愿意放弃这个东西,即使这东西对她一点帮助都没有,还会拖累,她也没有想过要放弃。 「娘子,你在发呆吗?」沈子轻的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7章 疼惜娘子的好男儿 叶锦羽的注意力被拉了回来,看到沈子轻关切的眸子,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她的时候,总是很有活力和生气。 她含笑,摇摇头。 沈子轻拉着叶锦羽到一旁的假山边坐下来:「娘子,我听张婶的男人说,是个男人,就要保护自己的女人,你是我的娘子,那么我就是你的男人,我要保护你,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就告诉我吧。」 叶锦羽被他的这一席话说的一愣,下意识的问:你不傻了? 沈子轻挠头:「他们都说我傻,可我觉得我挺聪明的,我现在知道我吃三个馒头就可以填饱肚子了,所以我不会吃四个。」 叶锦羽无奈,方才有那么一瞬间,她居然对沈子轻产生了期待。她想着,倘若他真不傻,那么,是否真可以保护得了她呢? 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她给甩开。 简直是疯了,她明明要报仇,却又将希望寄託出去,倘若是寄托在县令的身上还好,他是有这个本事,可沈子轻…… 三日的期限,已经到了,叶锦羽一整天都在忐忑中度过,而沈子轻却如以往一般,一直在她的周围晃悠,期间还地给她一朵小黄花,显然是在路边摘的。 小黄花之所以称之为小,是因为它还没有指甲盖那么大。她捏在手中,偶尔从空气中飘过来的芬芳,倒让她心底舒服了许多。 「娘子要开心。」 叶锦羽看着沈子轻,这傻子,总是让她莫哭,要开心,她的人生烂七八糟,如何能够开心的起来? 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自己去玩。 沈子轻想了想,朝着她伸出手:「能给我两个铜板吗,我去给你买肉包子。」 叶锦羽知道肉包子要两个铜板一个,于是给了他四个铜板,看着他高兴的跑出去,她这才站起来,朝着帐房处走去。 她以为,县令会去帐房内等她,可是她左等右等,就是没有等到县令的大驾光临,反倒是等来的沈子轻的一块烙饼,说是要五个铜板,他找商贩求了一下,求来了一个烙饼,让叶锦羽吃。 叶锦羽吃不下去,想着别人出摊不容易,不能让人亏了,于是带了沈子轻出门,去还那一个铜板。 走到花溪镇的主要街道,叶锦羽放缓了脚步,因为县衙就在前边。 身边突然跑过一个人,瞧着很急切的样子,差点将叶锦羽给撞了,被沈子轻给搂在怀中,稳住身子没有出丑。 那人急忙道歉,有人拉着那个人问:「跑什么呢,那么着急,我瞧着那边也有许多人跑过去了。」 「你还不知道吧?太骇人听闻了,县令被人绑在了树上,还有一些状纸呢,有会字的人看了之后,已经明白,县令啊,这是贪了一些亡命徒的银子,被人报復呢。」 叶锦羽一听,抓住沈子轻跟着人流,来到县衙的后门,那里有一棵百年老槐树,县令此刻就被挂在上头。 比起一丝不挂,稍微好了一些,遮羞布给的足,却依旧让人看到了白花花的臂膀。 他的夫人小妾,师爷衙差等等都在想办法救人下来,场面闹哄哄的,可就是没有人能够将人放下来。 叶锦羽认真看了一眼将县令挂起来的锁链,黑漆漆的,似乎不是铁,而是更加珍贵的材料。 她一瞬间想到的是玄铁。 这就难怪衙差等人用刀子拼命的砍,都未能将锁链给砍下来。 「哈哈,真好玩,这是在盪鞦韆吗,县令大人?」沈子轻突然拍着手,开怀大笑,仿佛眼前所发生的,真的是什么趣事。 人群中不少的人因为沈子轻的话而忍不住笑了出来。 可对叶锦羽来说,这样的画面,非但不能过让她发笑,还让她忧心忡忡。 不要忘记,县令大人三日之前才说,欧阳池的身份不简单,而县令如今就遇到这样的事情。 除非欧阳池,不作第二个人想。 叶锦羽深唿吸一口气,拉着沈子轻便往回走。 沈子轻一边走一边笑:「娘子,你看看那个县令大人真好笑。」 叶锦羽停下脚步,认真的看着沈子轻,慢慢的张口,说的极为认真:那个是县令大人,在花溪镇上,他最大,你不能不敬他,因为会倒大霉。 沈子轻却懵懂,认真的看着叶锦羽:「欺负娘子的人,他丢了脸,我就觉得好笑,难道不可以如此吗?」 欺负她的人? 他是如何知道的? 她忍住回头看身后的县令的悽惨模样,让自己不要再去看,县令如今倒霉,怕是不会有时间去找她,她还有几日的时间准备,必须要在欧阳池出现之前,消除掉自己的痕迹。 「娘子,你还没有回答我呢,欺负你的人倒霉,我该不该高兴?」 该吗? 当然该了,可她若是光明正大的教沈子轻幸灾乐祸,似乎也有不太道德呀,干脆假装听不到。 让叶锦羽更加觉得神奇的地方还有一个,那就是如衣斋,居然在次日,成为了她的铺子。 叶锦羽看着手中的房契以及东家印章,傻眼了。 管事的一脸讨好:「沈家娘子,是这样的,东家的意思,是将这个铺子送给你,往后你就是这里的主人了,他不拿半分红利,这样你可否高抬贵手,将他给放了?」 叶锦羽将房契丢给他,拿了笔墨写道:你在逗我吗? 管事的苦着脸:「自然不是,我是逗谁都不敢逗你呀,县令大人说了,他是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你的厉害,惹到你生气了,你不要介意。不不不,你若是介意,请笑纳这个绣坊,莫要再生气。」 叶锦羽更加煳涂了,敢情县令怕的人是自己,而不是欧阳池? 这种玩笑,实在是不太好笑,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如此吓唬人的能力呢。 她继续询问管事:县令让你来的? 「没错,是县令大人让我来的,实不相瞒,县令大人手中的店铺,许多都是我在打理,县令大人说了,你可以看看还有没有哪一个铺头是你想要的,也可以一併送给你。」 叶锦羽抬手,打住管事的话,写道:你们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哎哟喂,我的姑奶奶,你就行行好吧,不要再耍小的了,堂堂一个县太爷都给你挂在树上数个时辰了,这是要闹出人命的呀。」 叶锦羽实在是不明白为何此事会变成是她指使的,她今日一天都在绣坊忐忑不安的等待县令的大驾光临好吧? 再者,她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弄来一个玄铁,将县令拔光了挂在树上吧? 等等,这个手段,不是她对付杨五的手段吗?难不成因为如此,县令才以为是自己的手笔? 那么若是自己接受了铺头,等县令回过神喘.息过来,她就倒霉了? 叶锦羽摇头,写道:这铺子我不要,人也不是因为我才受到如此厄运,所以管事的,你不要再来为难我。 管事的都要哭了,县令若是不确定,能够让夫人拿出房契和店铺的印章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官不从商,县令从商的事情,是连家里的夫人都瞒着的,方才却是让夫人去拿的东西,家中小妾们都着呢。如今是瞒不住了。 县令不可能在不确定谁弄他之前,将铺子给出去吧? 管事的可以想到这个,叶锦羽自然也在想这个,看起来,县令已经确定此事和她有关,这到底是为何呢? 叶锦羽百思不得其解。 如衣斋直接易主,也是叶锦羽思绪许久之后作出的决定。 谁会将银子推出去?她自然也不会,这摆明就是有人在暗中助她,她自然不会客气。 有诈? 不会有诈,纵使有诈,她如今这样,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还是一个大大的麻烦,那人图什么呢? 叶锦羽本来是要想办法将帮她的人给揪出来,是感谢或者是问问他的目的都好,总不能如此不明不白。 世事总是难料的,欧阳池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这是一个艷阳高照的日子,叶锦羽从赵府出来,跟着沈子轻在街道上熘达,正在给沈子轻买冰糖葫芦,骑着高头大马的欧阳池,便从她的身边飞驰而过。 倘若不是欧阳忠厚唿喊他慢些,叶锦羽怕是会错过他已经到了花溪镇的事情。 最后的她是惊慌失措的回到自己房内的,等她回过神来,便看到一脸担忧的看着她的沈子轻。 「娘子很热吗?那么多汗。」沈子轻专注帮叶锦羽擦拭额头上的汗珠,仿佛是在擦拭什么珍贵的宝物一般。 叶锦羽的视线落在沈子轻的脸上,他总是能够如此专注的对待她,仿若他的世界就只有她这么一个人。 她是他的全部! 她配吗?不配的,满心仇恨的她,和他待在一起,总有一种将他玷污的错觉。 「娘子这样的看着我,就好像我看到肉包子一样。」 叶锦羽被他逗乐了:胡说,狗瞧见肉包子才双目发光。 「那么娘子瞧见我,就双目发光是吗?」 叶锦羽被他这么一说,愣了半响,盯着他看了片刻:你变得聪明了许多。 沈子轻咧嘴一笑:「可不是嘛,我都觉得其实我不应该是傻子呢,娘子你开心吗?」 开心吗? 应该是不开心的吧。 她与他本来就不该是一个世界的人,以他的相貌,不论在花溪镇还是杨家村都能够找到可以共度余生的女子。 他是个疼惜娘子的好男儿,若是他不傻,定然可以过的幸福,不该是和她一起。 不该被她所牵连。 「娘子,莫哭。」 叶锦羽一愣,摸着自己的脸颊,在坑坑洼洼之上,还能够摸到一丝丝的水汽。 她哭了。 见着欧阳池而哭,是因为知道自己即将要打破这一份宁静了吗?还是觉得自己大仇即将得报而喜极而泣呢? 她自己都看不清楚自己的心,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此刻的她,想要和沈子轻多待一会,纵使以后变数万千,她可以靠着回忆这一份的美好,度过余生。 那一夜,叶锦羽是哭着入睡的,那么放肆的,在沈子轻的面前哭着入睡。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8章 苦笑 她觉得,或许,在一个不解世事的痴傻之人面前哭泣,总是他奇怪,也不必要花一些什么心思去解释。 这就是她会愿意留他在身边,并且放纵他一再的靠近自己。 「娘子,我会对你好的,就像赵管事对他的娘子,可好了,时常买糕点给她吃,若是我有银子,我就给你买糕点吃。」 叶锦羽十分无奈,在沈子轻看来,对一个人好,就是给她买很多东西吃。 叶锦羽决定匿藏,不让欧阳池找到自己的下落,并且还买通了一些地痞流氓,收买欧阳池的消息。 花溪镇是个小地方,有个生面孔出现,地痞流氓便会盯上人家,自然是奔着能够捞一些好处去的。 叶锦羽花了银子,消息自然很容易就可以买来。 她所知道的,欧阳池带了欧阳忠厚去了杨家村,找了里正打听她这个人。 据说离开的时候,将钱氏和元氏都给打伤,至于她们说了什么,打探不出来。 欧阳池这个人,叶锦羽和他做了几年夫妻,自然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够守住如此庞大的家业而没有人敢动他分毫,手段是其次,心狠更为重要。 他对两个村妇动手,真的不光彩。当然,她不会觉得那人是为了帮她出气,指不定是钱氏和元氏见欧阳池衣着华贵,不像是普通人,不敢透露她的行踪出去。 帮她? 自然不是,而是怕此人是她的谁,两人碰上,她荣华富贵加身,会回去找他们算帐吧。 倘若日此,那她还真要谢谢她们两人了。 很快,叶锦羽便打听到正确的消息,那人唾沫横飞的描述当时的场景。 贵公子身边随从询问了一句:「谁可曾见过欧阳夫人叶氏。」并且附带上了她的画像。 钱氏一瞧,嘿嘿笑了一声:「这夫人可真像那哑巴。」 得,就这么一句,贵公子一脚伸出去,钱氏头一偏,便不省人事。 而元氏这个时候跳出来:「这女人就是哑巴,还嫁给脸上傻子,怎么不能说了?」 好嘛,元氏给被人一脚踹了出去,头一歪晕了。 如此一来,杨家村上上下下都不敢说出叶锦羽的事情了,他们也算是看出来。 这贵公子找的人,或许是和叶锦羽长得相似,可人不是哑巴,这贵公子也不愿意别人说那贵妇人是哑巴。 于是杨家村的人便对叶锦羽的下落,摇头道不知。 探听到了这些,叶锦羽松口气。 同时心底又有一种道不明的感觉,恨,怨,都有,到了最后,只剩下满腔的冰冷。 欧阳池还打着欧阳夫人的名头来寻人,又不愿意他人说她的哑疾,这不是在自打耳光吗? 一方面将她害成如此,另一方又不许世人认为他宠妾灭妻? 可笑至极,可笑至极啊。 沈子轻的脸突然放大在了她的面前,一脸不解的问:「娘子笑什么呀?你笑起来,我感觉浑身都凉了呢。」 叶锦羽收敛起自己的情绪,冲着沈子轻淡淡的一瞥:去玩,今日我有要事。 每当叶锦羽如此交代,沈子轻便会自己找乐子,但是今日,他却摇头:「不好,我今日不敢一个人,方才我听说了,镇上来了一个会吃人的妖怪。」 叶锦羽:…… 这又是谁在他的面前造谣,将他吓唬成这般模样? 她眉头轻蹙,认真与他解释:山中野兽方可食人,人若食人,那不是人,而畜生。 沈子轻点头:「是呢,我就是听说,咱们镇上来了一个畜生,会吃人的畜生,好娘子,我怕,你让我跟着你,我保证乖乖的不吵你。」 叶锦羽无奈,只好允了沈子轻在此处待着,他也如自己所言那般,不吵不闹,一直到管事的来通报,有人求见东家。 「谁要见我们家娘子呀?」沈子轻问出了叶锦羽想要知道的问题。 管事的凑到叶锦羽的跟前:「此人衣着华丽,开口就要见咱们绣坊的绣娘,我总以为是要定制衣袍,引荐了所有的绣娘,都不能让他满意。」 叶锦羽皱眉,盯着管事。 她的眼神凌厉,仿佛看穿了管事的小心思。 自古就没有见过,让客人将绣坊的绣娘一一见过,这是将绣坊当做是什么呢? 管事做了那么久的绣坊管事,连这点都不懂吗?很显然不是,而是不满意绣坊易主,不愿意对她衷心罢了。 或许,他还做着讨好县令的春秋大梦吧。 管事看着叶锦羽的目光,原本还很坚定,渐渐的心虚起来,根本就不敢去接触叶锦羽的目光。 叶锦羽拿了笔墨过来,写了一行字:一次不忠,永不再用。 管事急忙否认:「东家,你误会我了。」 说到这里,不得不说,管事的卖身契,在县令的手中,在转交店铺的时候,这卖身契也给了叶锦羽。 管事的却不知道这一点,还以为,卖身契在县令的手中呢,这也难怪他总是想着要为县令谋取好处。 叶锦羽冷笑,起身到了一旁的柜子里,拿了几分卖身契出来,当初她见到这个卖身契的时候,心底着实吓一跳。 县令如此大的手笔,倒是是谁让他这样做的? 管事一见到自己的卖身契,当下就腿软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叶锦羽拍了拍沈子轻,对着他张口说了一席话,他便对管事又说一遍:「我知道你是个忠心的,不过你所忠心的是你的主子,而不是这个店铺的东家。如今我是你的主子,自然就会给你这个机会忠心于我。」 管事的见到自己的卖身契的时候,心底自然是什么都明白的,如今自己的主子是叶锦羽,他才不会傻到去的为县令效忠。 叶锦羽继续借沈子轻的口说:「外头那个客人,我不愿意见,你去帮我打发了。」 管事急急忙忙的出去,也不去想,叶锦羽如此大的胆子,将他们的卖身契就放在帐房的柜子里,而他来来回回竟然不知道这个。 想想就懊恼的很。 如今错失良机,他唯有听她的话,才能保住自己。 「真是对不住,欧阳老爷,我们东家并不在店铺内,我是记岔了,不过我可以代表我们东家,欧阳老爷有什么要的,尽管和我说。」管事的和浑身散发强大气势的欧阳池对上,汗水瞬间就下来了。 纵使做了县令那么长时间的管事,到底是个没有见过大场面的,哪里是欧阳池的对手。 三两下的就败下阵来,冷汗直流。 「你紧张什么?」欧阳池慢条斯理的哼了一句,如鹰一般的眸子,在铺子里扫了一圈。 目光在一件成衣上停留了下来。 管事的作揖,对欧阳池说道:「欧阳老爷好眼光,这是我们铺子里最好的绣娘绣出,价值不菲呢。」 欧阳池冷笑:「哦?你是觉得我没有银子买你的东西?」 管事的急急忙忙的摇头:「自然不是,欧阳老爷说笑了。」 「既然不是,还不拿过来个我们老爷看看。」欧阳忠厚这几天苦不堪言,自从知道自己家夫人与人私奔之后,而他在吃酒的时候不小心说出自己曾经见过夫人的话后,悽惨的命运便跟上了他。 被主子连夜抓起来赶路,骑死了两匹千里马赶到杨家村,本以为可以找到那个哑女,证明自己见到的其实不是夫人。 岂能想到,主子就和着了魔一般,浑身戾气,还不断得做出一些令人无法费解的举动。 突然为难一个绣坊的管事,也不知道主子这到底要做什么。 「欧阳老爷,你过目。」管事将那件衣袍给他捧了上去。 说起来也巧了,这一件衣袍,是成衣铺内,唯一的一件出自叶锦羽之手的绣品。 却被欧阳池一眼给看上,管事的吓出了一声冷汗,倘若他提出要见这件衣袍的绣娘,那可如何好是好。 「管事的,怎么这还有客人,让人散了啊,我有事要让你们去做呢。」 沈子轻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对着管事就是一通的吩咐。 管事见沈子轻来了,还以为这是叶锦羽的意思,忙对欧阳池作揖:「对不住了客官,我们小店要打烊了。」 欧阳忠厚感受到来自主子身上的戾气,急忙说道:「这青天白日的,打什么烊,难不成你真以为,我们没有银子买你们的东西?」 说罢,还掏出一沓银票,往柜檯上一拍,只见柜檯摇晃了一下,管事的还以为它要塌呢,不曾想,它顽强的坚持了下来。 「呵呵,客官你看看你们所说的,这不是我们东家要打烊了吗?」 欧阳池睨了沈子轻一眼。 沈子轻的目光却在欧阳池的手上,见到他抓着衣袍的手力气大了许多,都将衣袍给捏皱了。 当下便跑了过去,脸上的不满清晰可见:「你将人的东西给糟蹋,是会天打雷噼的呢,给我松开。」 说罢,还真的将衣袍从欧阳池的手中给抢了下来,还和宝贝的将皱来的地方给抚平。 「这是……」欧阳池忍住心底的怒气,盯着沈浪看。 管事犹豫了半响,只好说道:「这是我们东家。」 「哦,那就好笑了,方才不是才说,你们东家不在吗?」欧阳池的目光一直在沈子轻的身上。 对于此人能够从自己的手中抢走东西,他又是惊讶,又是好奇。 「呃,实不相瞒……」 「什么瞒不瞒的,我让你关门呢,我要找我娘子去买烙饼吃呢,你听不懂呢?」沈子轻瞪着管事。 管事闻言,苦笑。 欧阳池瞬间明了,敢情这男人是的傻子呢,这一言一行都透露出的傻气两个字。 他的心情就更不好了,一个傻子都可以随意在他的手中抢走东西,这感觉十分不好。 欧阳忠厚生怕主子又做出打人的事情出来,赶紧说道:「那既然东家有事,主子,我们不如到下一家绣坊去看看?」 他们先前根本没有要寻找绣坊的意思。 在杨家村没有找到他们要找的人,主子就开始变得有些喜怒无常了,本来他是认为,他们很快就会离开这里,没有想到,主子突然跟着一个人走了一路,最后打听到那个人穿的衣袍是出自如衣斋的绣娘之手。 他们便出现在了此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9章 泄愤 实际上,欧阳忠厚并不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本来主子是最注重脸面的,如今人家绣坊都说了要打烊,主子却赖着不走。 他从来不曾见过欧阳池如此。 沈子轻离开之前,还将那一件衣袍给带走了,瞧着感觉像是故意跑来带走衣袍的。 欧阳忠厚为自己的想法觉得十分诡异。 沈子轻回到叶锦羽的跟前,将衣袍给拿过去;「娘子,我能穿这个吗?」 叶锦羽心底有事,没有多加注意,胡乱点了头,沈子轻便兴致沖沖的给换上。 再出现在叶锦羽的面前的时候,将她给惊艷到。 男子面如冠玉,剑眉入鬓,星眸璀璨,似笑非笑的眸子看着她,让她仿佛看到了一抹阳光在他的唇边绽放。 一时之间,看的痴了。 沈子轻凑了过来:「娘子,我觉得我好像一个纨绔子弟呢。」 叶锦羽回神,失笑,拍了他的额头一下。 沈子轻摸着自己的额头,跟着傻笑。 「呯。」 门被踹开,欧阳池怒火中烧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急的满脸汗水的管事以及不知所措的欧阳忠厚。 房内的两人,欧阳忠厚曾听人说过,是杨家村里的哑巴和傻子,为何会变成如衣斋的东家,此事另说,就光是这哑女瞧着如此像他们家夫人,就已经是件很可怕的事情了。 欧阳池破门而入之后,直接抓向叶锦羽,意思再明显不过,这是要将人给抓去。 沈子轻却一掌拍掉他的手:「欺负我娘子,我打你。」 欧阳池不是一个愿意退让的人,反之,他睚眦必报,沈子轻方才在他的手中抢走了衣袍,他早就记在了心底。 不管此人是不是真的会武功,还是意外的将衣袍给抢了去,他都要证实此事才行。 两人你来我往的,拳来脚去,很快就从房内打出到院子里,身影快到让人看不清楚。 叶锦羽对欧阳池的身手倒不奇怪,反而是对沈子轻。 没有想到,他的拳脚如此好,居然能够和欧阳池战个不分高低,这样的身手,放眼看去,还真的找不出几个。 沈子轻,到底是谁? 「夫人?」欧阳忠厚试探性的对着叶锦羽作揖。 叶锦羽故意不理会,着急的望着打斗的两人,心底对沈子轻很是担心,生怕欧阳池会将他给杀了。 「你是我们的夫人吗?」欧阳忠厚面对上叶锦羽,突然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觉得此女就是他们的夫人。 他又看了沈子轻一眼,难不成,夫人是和那个傻子离开的? 应该不可能。 想他主子英俊非凡,家缠万贯,还是个疼爱夫人的,怎么可能让夫人愿意捨弃这般好的夫君,反而和一个傻子私奔呢? 那么,此女不是夫人? 叶锦羽冲着欧阳忠厚比了比自己的喉咙,啊了几声,表示自己无法言语。 欧阳忠厚瞬间和叶锦羽的正脸对上。 丑陋! 真的好丑陋,一个女子,脸上有一大块黑红色的斑块,高于她本身的皮肤,瞧着就好像是被粘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瞧着就闹心。 欧阳忠厚虽然没有和叶锦羽接触太长时间,却也知道,他们家夫人貌美如花,绝对不是这等无盐能够媲美的。 他急忙跑出院子,沖欧阳池喊道:「老爷,别打了,这人很的是如衣斋的东家。」 这话说的很有含量。 他一方面是在提醒欧阳池,那个哑女不是他们要找的人,还为他们如此不礼貌解了围。 他们是以为沈子轻这个傻子冒充了如衣斋的东家,这才寻过来的,至于为何会大打出手,这还不简单,沈子轻先前先动的手。 「哼,我可不是什么东家,我娘子才是,我只是我娘子的夫君。」沈子轻虚晃一招随后回到了叶锦羽的身边站好。 欧阳池的心底无比震撼。 他自问,在京都可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就如去年的武状元,与他比试之后,他还略微占了一点上风。 可在这个沈子轻的面前,却是一点都吃不到好的,他记忆中有一个人有如此身手。 可是那个人却已经英年早逝了,不可能是他的。 「这就是你的娘子?」欧阳池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叶锦羽。仿佛想要从她低垂的脸上看到一些什么。 叶锦羽想来想去,终究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 叶锦羽的眸子看起来平淡无波,却从她迅速垂下去的眸子中猜测出她的情绪不稳。 欧阳池跨步上前,想要将人看的仔细,此女,为何会于叶锦羽如此相像? 若不是此女是哑巴,脸上多了一块烂肉,他还真会以为,此女就是叶锦羽。 当然,烂肉可以假装,哑疾也可以假装,只要他检查一下。 「你不准过来,还有你,也给我出去,这里是我和娘子的房间,可不是你们的,不准进来。」沈子轻突然又动手了,将欧阳忠厚给推出到门口。 欧阳池原本要上前的脚步,也因为被他甩上的门,而愕然停止。 叶锦羽一愣,笑了。 真没有想到,沈子轻会做出这样的行为来。 「娘子就是要笑才好看,我看外面那两人就不是东西,随随便便跑到我们房里来。」沈子轻说着,还重重的哼了一声。 叶锦羽实在是无法忍住自己的笑容,对着他说;你呀,小心被打。 「哪能呢,只有我才可以打人,我才不会让人打我呢,我阿爹说了,若是让人打了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而且,被人打了就不能哭,最好的办法就是打回去。」 叶锦羽愣愣的看着沈子轻,她有些恍惚,觉得这些话是在和她说的呢。 「我说的对吗?娘子?」沈子轻如此傻气的一笑,又让叶锦羽打消了那种荒唐的想法。 倘若沈子轻如常,他又怎么会做出一系列令人无奈的举动来呢?或许,他阿爹,真的有教他这些也说不定。 「我想问一问这一位姑娘,你的闺名。」 叶锦羽看了沈子轻一眼,张嘴说道:叶倾颜。 「叶倾颜。」 这等容颜也能够叫倾颜?欧阳忠厚低头面露嘲笑。 叶锦羽看懂了欧阳忠厚的嘲笑,她不怒反喜,毕竟这是她自己的安排。 隔着门,欧阳池主僕两人并不知晓叶锦羽的神态,倒是沈子轻不干:「娘子,外头的人好讨厌,我去将他们赶出去。」 叶锦羽点点头。 欧阳池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迎面就有一把扫帚敲了上来,凭着他的身手,自然不会被打到,而欧阳忠厚就不一样了,扫帚敲上去,迎面一击,疼的眼泪瞬间下来。 沈子轻无心与他纠缠,挥舞着扫帚就去追欧阳池。 欧阳忠厚闻到异味,伸出手在自己的脑门上摸索一番,他捻捻手指,一股臭味更浓郁了几分。下一刻他便看清了手中的东西是什么,忍不住的干呕起来。 沈子轻哈哈大笑:「娘子快看啊,有人玩鸡屎。」 欧阳池看出了沈子轻的戏弄,他怒火中烧,想着将这傻子杀了,以泄心头之愤,才刚要动手,门外便响起了吵杂的动静。 片刻,院子里便多了许多的衙差,将欧阳池给围住。 「大胆狂徒,到这里来闹事。」 欧阳池青筋直跳,冷冷的注视说话的衙差,衙差被那充满杀气的眸子给镇住,不敢动弹。 面面相觑间,欧阳池已经朝着门的方向走去。 县令随后赶到,见到叶锦羽的房门被欧阳池给一脚踢开,他大吃一惊:「住手。」 欧阳池回头,看着县令,眼底闪过一丝的不耐烦。 欧阳忠厚忍着噁心,对着县令作揖:「杜大人,多日不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神勇啊。」 县令一见到欧阳忠厚,心底暗自道了一声倒霉,抱拳回到:「原来是欧阳老爷大驾光临,下头的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海涵。」 欧阳池此刻已经看到站在门后头的叶锦羽,她低头的模样,真的很像叶锦羽。 「抬起头来。」欧阳池对叶锦羽说,语气冰冷,仿佛眼前的这个女人,和他是仇人。 叶锦羽扯了扯嘴角,缓缓的抬起头,一脸冷笑的对上欧阳池的眸子,就在方才的混乱,以及欧阳池的咄咄逼人间,她想的清楚。 明明他才是对不起她的那个,明明恨着的人是她,还要被他给咄咄逼人吓退? 这是哪门子的说话? 欧阳池对上叶锦羽的脸,心底狠狠的一跳:「你的脸怎么回事?」 叶锦羽维持着淡然和讥笑,就这般站在那里。 这两人就这样相互盯着对方,反而让县令看的心底着急,生怕欧阳池会动手。 叶锦羽死不死的对他其实算不上重要,他能够如此着急的赶过来,是为了另一个人。 那人身份尊贵,却会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县令也煳涂极了。 不是没有想过怀疑。 可他没有这个胆子去赌,宁可信其有才是保住自己的王道。 「欧阳老爷,你认识沈家娘子?」县令是人精,纵使之前没有去查探叶锦羽的种种,却在那人要求他将绣坊送给叶锦羽之后,隐约猜测到一些。 稍微多想深一层,就可以想到一些端倪。 比如她的脸,会如此短时间内毁掉,而她自己毫不在意,这都不能说明什么吗? 她怕是想要隐藏身份吧,那么问题又来了,这女子和那个人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还有,沈子轻又是谁? 县令想到这就不敢继续往下了,好奇心杀死猫,这般浅显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沈家娘子?」欧阳池朝着叶锦羽的身上看了过去。 县令指着叶锦羽:「没错,她就是沈家娘子,那边那个就是她的相公。」 县令的想法是这样啊,一个女子,她都已经成亲,夫婿还在身边看着,不管欧阳池想做什么,都不会直接找上叶锦羽。 真的要泄愤,只会找到沈子轻。 那个人只让他保护叶锦羽,可没有让他保护沈子轻,所以,只能对不住那傻子了。 「如此,那就是我认错人了。」欧阳池笑,这一抹笑容让人感受不到任何暖意,相反,冷策心扉。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0章 草民 县令脸上的笑容也跟着僵了一下,急忙说道:「不知欧阳老爷要找的人是谁呢,我也好尽一份微薄之力。」 欧阳池的视线扫过叶锦羽:「那人是我的髮妻,此女狗胆包天,不知死活,倘若你见到她,来寻我,我出五百两银子,买她的下落。」 县令倒抽一口凉气,本能的觉得这事还是不要继续问下去的好:「欧阳老爷爱说笑,谁人不知你和夫人伉俪情深。」 「是呀,我本来也是如此以为。」欧阳池讥笑:「有人胆子那般大,为了一个野男人……」 胡说,他胡说! 这就是真相吧,欧阳池居然可以无耻到这般地步,不,应该是蓝彩蝶和欧阳池两人,狼狈为奸,指鹿为马,害她性命还败坏她的名声。 真的好过分,真的好恨。 叶锦羽好庆幸此刻的自己无法言语,否则,她定然不可能忍耐的住,要对欧阳池破口大骂。 欧阳池此刻很失望,他了解叶锦羽,非常注重自己的名声,她端庄娴雅,大气婉约。 他曾经也怀疑过她与男人私通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要么不是叶锦羽,要么是叶锦羽,却是真的与人私通,所以自己这般说,她不敢反驳半句。 还有就是,她的脸以及那个男人…… 此刻的欧阳池,一方面希望眼前的人就是叶锦羽,另一方面又希望不是,如此矛盾的心情之下,他便站在了那里,一动不动的盯着叶锦羽看。 沈子轻很不满意叶锦羽被欧阳池看着,快步走过来,推了欧阳池一把:「这是我的娘子,你不准看。」 欧阳池冷笑:「你不准?你凭什么?」 「反正我就是不准,再看,我打你。」沈子轻抡起拳头便在他的面前挥了一下。 若不是欧阳池闪的快,这一拳还真打中他的脸,就算如此,也只是堪堪躲过,惊险万分。 欧阳池的耐心全无,不管此次女是不是叶锦羽,沈子轻的存在,都有必死的原因。 叶锦羽一见欧阳池起了杀意,她急忙拉住沈子轻,张嘴沖他说:快点走。 沈子轻摇头:「我才不要离开你。」 叶锦羽可顾不得那么多,急急开口:你认真看我说,此人是个很不好惹的,你快些走,他不敢对我如何,乖一些,可好? 不论叶锦羽说什么,沈子轻就是摇头,还抽空狠狠的瞪了欧阳池一眼:「他那么坏,肯定会伤害你的,我才不要离开,除非他能够打得过我。」 叶锦羽着急的都要将沈子轻给送到安全的地方去,至少不能让他遭到欧阳池的迫害。 却不曾想,平日里对她的话言听计从,到了关键时刻,却不停半句。让叶锦羽担心的很。 听不见她说半个字,他们两人却可如此顺畅的交流,欧阳池心底涌出一抹不耐烦,大声喝止:「你们两个一个都不准走。」 沈子轻撇嘴:「谁要走了,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们哪里也不去。」 对家这个字,他口口声声的说着,让欧阳池听出了一股嘲讽的味道,原本叶锦羽的离开就是他不可触摸的伤疤,如今沈子轻一字一句的往那处撒盐,他自然是忍受不住的。 县令惯会看情况,哈哈一笑:「沈子轻如此疼爱自己的娘子,是你娘子的福气呢,若不是她遇上你的话,又是哑疾,又是这般模样……」 欧阳池瞪了县令一眼:「什么哑疾?」 县令心道,敢情你还不知道这两人一个哑巴一个傻子呢?这样的身份跑来和这么两个人计较,真不知道他如何想的。 或者是沈子轻冲撞了他。 思及此,县令就差没有狠狠的给自己来一巴掌了。 可不是嘛,以欧阳池这般有身份的人,不至于和沈子轻这种人计较,而是他并不知道沈子轻心智不全。 「欧阳老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欧阳池如何的不可一世,在县令面前,多少面子还是要给的,更何况,他还想要知道,县令还能说出什么来。 两人走到一边耳语,县令道:「我不知沈子轻如何冲撞了你,以此子痴傻的情况来看,怕是真将你给气得不轻,我若是讨了这个人情,想必欧阳老爷也不会给。」 「痴傻?」欧阳池问疑惑。 「没错,此子痴傻,这是不争的事实,我没有必要欺骗于你。」县令惯会察言观色,当下便知道他有所松动。 心底一喜,继续说道:「这两人确实是嚣张了一些,这不是架不住这和常人不一样嘛。」 县令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欧阳池冷冷的瞪了叶锦羽和沈子轻两人,这才甩袖而去。 待人走后,县令才松口气,而他抹汗的动作,落在叶锦羽的眼底,让她看得困惑。 县令在花溪镇算得上是万人之下了,怎的会如此惧怕欧阳池伤到他们? 她知道欧阳池的关系网很大,在京都,一些达官贵人都要给他颜面,一个商人做到如此地步,自然不简单。 县令若是顾忌这点有所畏惧,情有可原,他完全可以站在欧阳池岸边,对付她,可是他却没有。 反而有些担心欧阳池会害了她一般,这可真是怪事。 另外,就是欧阳池。 他看起来是真的恨她呢,如此一来,她便觉得十分的好笑,他居然还有脸恨她? 「娘子,我一定不会让人欺负你的。」沈子轻不知道何时,又凑到了她的跟前,正在信誓旦旦的表露决心。 见他这张俊逸的脸上写满了认真,叶锦羽忍不住就笑了。 这一笑,反而让她看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感情,对于欧阳池,全然没有了往西的情分,唯一留下的,就只有恨意了。 这归功于沈子轻。 他在不知不觉之中,渗透到了她的内心深处,恨还在,却不是全部。 她真不知道该不该感激他。 「抱抱,娘子吓坏了,我会帮你打坏人的。」沈子轻突然将她给抱住,一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一边哄着她。 叶锦羽觉得别扭,推开他,尽管一直在压抑,脸却红了起来,转身躲到了房内,还将门给关上。 沈子轻在门口徘徊了一下,不敢过来拍门,良久,才弱弱的传来了一个声音:「娘子,我去给你买烧饼。」 人跑了,叶锦羽松开气,真怕他会一直缠着她。 静下来的叶锦羽,开始想着方才欧阳池出现的种种。她需要分析一下她的后路。 如今摊牌,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相反,还会害了沈子轻。 若是要保护好沈子轻的话,就必须要隐藏自己是叶锦羽的身份,只当自己就是沈家娘子,杨家村人士,最远的地方只到过花溪镇。 还有一个傻子相公,为了养活自己和相公,拼命的做女红赚银子。 漏洞百出。 可她却想不到更完善的方法。 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县令到底想要做什么,她不得不对这个人也起防范之心。 从他两次出手的方式可以看出来,他十分不对劲。 无缘无故送绣坊出来,现在又出手帮忙,明明很顾忌欧阳池,还是出了头,除非是有让他更害怕的事情要发生。 或者是,又更厉害的人让他这般做的。 那么,会是谁? 叶锦羽不敢继续耽搁下去,算了算时间,在欧阳池找上门后的两个时辰,她拜访县令。 县令府就在衙门不远的街道上,是花溪镇上比较打眼的院子。在通报后被带到了后院。 远远的看着一个女子坐在长廊内绣花,她的身后站着两个婢女,绣来绣去,很不满意,干脆丢了。 「可真是烦人,爹为何让我绣这个东西,一点都不好玩。」女子声音清脆,如百灵。 站在后方的婢女珠儿一笑:「小姐,莫要恼,我想,老爷让你做绣活,自然是为了你日后出嫁做准备。」 「要死了,你现在和我嚷嚷着什么出嫁,倘若让人听到,仔细你的皮。」女子生气,还用手指去戳珠儿的手臂。 叶锦羽心底寻思着,此女,怕是县令的女儿,杜慧儿了,据说此女刁蛮任性,不太好相与,她上一次领教过,的确如此。 她要找的人是县令,可不想和此女对上,转身便想要离开,却不想,被眼尖的婢女玉儿见到。 「那边的人是谁,为何鬼鬼祟祟的?」 因此,还引起了杜慧儿的注意力。 杜慧儿转眼一看,正巧看到叶锦羽听了玉儿的话之后转过来的一剎那。 她脸上的肉疤,可真够难看的。看到杜慧儿直皱眉头:「这人是谁啊,丑成这般模样,还好意思活下去。」 叶锦羽并不介意杜慧儿任何说,她低着头站着。 珠儿方才才因为失言而心有不快,见叶锦羽不言不语,直接认为她这是不将小姐放在眼里。 当下跳出指着叶锦羽叱喝:「小姐问你话呢,你胆敢不将小姐放在眼底,你说,你意欲何为?」 叶锦羽实在是疲以面对如此空口白牙的污衊,朝着杜慧儿福了福身子,并不开口。 玉儿见叶锦羽不太对劲,便提醒杜慧儿一句:「小姐,此女瞧着态度恭敬,不像是不将小姐你放在眼底的模样啊。」 珠儿很不满玉儿的挑拨,她冷哼:「此女瞧着就不是好东西,还有,这里可是县令府,她一介草民,可以随随便便的进来?」 叶锦羽自己也觉得十分诧异,看门的让她直接进去找县令,没有人跟在她的身侧,怎的就如此随意了呢? 方才没有多想,现在却不得不思考这个原因,难不成,是看门的有意要为难自己? 叶锦羽觉得自己都有妄想症了,遇到任何事都觉得是别人要陷害自己。 玉儿拦截下正要发难的珠儿:「能够随随便便进来的人,怕都不是简单的人呢,倘若此女,是老爷的贵客,岂不是冲撞了她?」 杜慧儿蹙起眉头:「此女我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叶锦羽走上前,终于见到杜慧儿的全貌,的确是自己之前在赵家见过的县令千金,她福了福身子。 也是在两人打照面的时候,杜慧儿已经激起这人是谁了。 「你是那个一个手绢卖五十两的那个妇人啊。」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1章 莫要瞎想 这么一说,珠儿也想起来,那一日,就是她陪着小姐去的赵府,并且被一对哑巴配傻子的夫妻给噁心到。 「不会吧,这女人为何到了这里,也不看看我们府上是什么地方,哪里是这种乱七八糟的人可以来的。」珠儿一脸厌恶的望着叶锦羽。 杜慧儿倒是对别的事情更奇怪:「你的脸?」 想起当初在赵府见到叶锦羽的时候,虽然此女嫁做人妇,可那皮相却是精緻的。 身为一个女子,最是见不得比自己容貌好的女子,这也是杜慧二能够那么快认出叶锦羽的缘故。 「哦对,你是哑巴,你说不了话,珠儿,去拿笔墨来,让她写着回答我的问题。」 叶锦羽心底苦笑,自己这是造的什么孽,谁都愿意来踩自己一脚。 笔墨来了,叶锦羽只好用笔墨的方式来回答杜慧儿的话,顺带交代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一听到是要拜访她爹,杜慧儿便皱起了眉头,最近几日,她时常听娘亲的嘆息,而娘亲身边的嬷嬷,却无意中透露了一件事情,爹在外面养了女人了,还送出了绣坊。 杜慧儿盯着叶锦羽审视了一番,对上她的脸,又犹豫了。 倘若叶锦羽的美貌依旧,爹或许会想收这个女人为妾也说不低谷,如今这个女人长成如此倒人胃口的样子,爹不可能送出绣坊吧? 「你来找我爹有什么事?」杜慧儿和一般的姑娘家不一样,否则也不会十八岁了依旧无人问津。 叶锦羽写到:「有要事请教。」 杜慧儿笑了:「你一个如此丑陋的妇人,还敢到我们府上来,大言不惭的说对我的爹爹有要事请教?你算是什么东西?」 叶锦羽心下着急,却也不能不管不顾的去找县令,她真觉得杜慧儿太难缠,眉头不由自主的轻蹙。 杜慧儿更是抓到了什么把柄一般,冷冷的盯着她:「你还不满了是吗,可真有意思。你还敢对我不满?」 叶锦羽摇头。 「珠儿,将人给我轰出去。」 叶锦羽想着是另找机会,还是闯到县令面前去?还未选定任何一项,就听到府上的管家匆匆的跑过来。 「可是沈家娘子来了?我们县令等了许久,你怎么跑我们小姐这边来了。」说罢,对杜慧儿拱手:「小姐,你与沈家娘子若是谈的来,待老爷见了她后,我再带去你那,你看好不好?」 尽管杜慧儿任性,在县令跟前却是不会的,再加上管家惯会左右逢源,不得罪任何一个。 如此解释下,杜慧儿顺着台阶下,就当是自己不知道叶锦羽是爹请来的,谁让她是哑巴呢? 跟着管家来到县令的书房门口,进去之前,管家交代:「沈家的,你的身份卑微,你可不要妄想什么,可懂?」 叶锦羽点头。 她能够有什么妄想?这些了一个个的都太复杂。 县令等着她,笔墨已经准备好,见到她进来,问:「你有什么要问的,尽快问,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耗。」 叶锦羽心底便加确定,县令有什么顾虑,她提笔写道:县令帮了我一次,我很感激,可无功不受禄,与那绣坊一样,我想知道个所以然。 县令对这个女人的不知好歹很是生气,绣坊本来就是他的痛,眼看着要收入大把银子了,结果却转到了叶锦羽的名下,让他半分银子都捞不着。 如今她还跑来问缘故? 「你别得寸进尺啊。」 面对县令的愤怒,叶锦羽不慌不忙,继续写:县令大人在花溪镇上身份尊贵,若不是京都来的人,没有人可以指使得了你,我说的对吗? 「你到底要说什么?」 叶锦羽坚定:我想知道,到底是谁,插手了我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那个人居然可以压制下欧阳池!她不相信有人喜欢做好事不留名,她更担心的是那人所求,是她所负担不起的。 或者是说,她又陷入了另一波人的圈套。 「那好,既然你真的要知道,那么我就告诉你好了,此人的身份很尊贵,我也不知道他为何会在此处,并且关心你的事情,我只知道,倘若我不按照他的话去做,我的官职不保。」 叶锦羽倒抽一口凉气。 此人如此尊贵的身份,却要出手管她的事情,难不成,此人是欧阳池的仇人不成? 想起欧阳池的押宝,或许真是如此也说不定。那么她自然也可以利用一下此人的影响力。 叶锦羽提笔:县令大人,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位的目的,是让你对付欧阳池,而我,可以利用? 县令不明白叶锦羽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不过,他完全可以将计就计。 点头,承认了她的猜测。 叶锦羽松口气,她只是被牵扯其中,而不是神秘人的目标,那她就可以好好利用这点,保护自己,对付欧阳池。 她将绣坊的地契还给县令,顺带写道:绣坊内的下人们的卖身契我不能归还,至于绣坊,我们依旧保持一开始说好的,利润我占一成。 在她拿出地契的时候,县令就已经激动起来,再看叶锦羽的说明,他是真要将绣坊还给他,他如何能不激动。 「此话当真?」 叶锦羽点头。 县令哈哈大笑,拍了拍叶锦羽的肩膀,激动至极,张口几次最后只是说了一句:「我真没有看错,你是个好的。」 叶锦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对自己做出了一番评价,她这般做,自然是为了多一条人脉,银子,赚着会有,倘若得罪了县令,所谓阎王好请,小鬼难缠,她可不想因为一点蝇头小利,坏了大事。 尤其是知道这县令背后还有一座大山的时候。 两人这么一商议,时间流逝飞快,一不小心就到了夕阳西下,眼瞅着都到了掌灯时分,管家在门口唤了一声:「老爷,要摆饭了吗?」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县令心底高兴,对管家吩咐了一句:「去,摆饭,我要宴请贵客。」 自家人摆饭与宴请又不一样。 管家一听,急急忙忙吩咐下去,膳房加菜,就用贵客的规格来准备膳食。 当县令府上上下下一见所谓的贵客,是叶锦羽后,风言风语如狂风席捲,瞬间传出到府外。 叶锦羽坐上正席,反而杜慧儿都不能上坐,气得她在自己的闺房内砸东西。 奈何身边还有一个不怕事大的:「小姐,你别气呀,纵使那人成了我们老爷的妾室,那也只能是妾室不是?妾室等于是奴才,她如今狂,就让她狂去,总有收拾她的时候。」 「珠儿!」玉儿见珠儿不但不劝,反而还说一些子虚乌有的事,不但没有起到劝说的效果,反而更是火上浇油。瞧着小姐都气成什么样子了。 虽然同样是杜慧儿的大丫头,玉儿比珠儿更稳重,平时夫人和小姐都更为器重她。 如今自己只是说了一句话就遭到训斥,珠儿自然是不甘心的:「我说错了吗?你想想,一个寻常人家的姑娘,怎么都不会和一个男子孤男寡女的待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吧?那个叶锦羽就做到了,难道不是想要入我们府上?入了我们府上,做一个姨娘都比嫁给普通的泥腿子要强呢。」 理是这个理,可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和小姐说这个不是,玉儿只好瞪了她一眼,和杜慧儿解释:「小姐,不管那叶氏想要做甚,她好歹是沈家媳,咱们老爷明白着呢。」 杜慧儿在气头上,哪里就听得进去这等解释,冷哼:「你瞧瞧西园的那个,还有留在京都的两个,倘若再多一个,娘还不得闹心死,我可不管,想想办法,打消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的想法。最好,让她从今天开始都不敢去想这个事。」 叶锦羽自然不知道自己走一个过场的时间,就惹来那么多事,纵使留下来用晚膳,那也是随便用了一点,便告辞离开。 就算如此,叶锦羽走出去已经漫天星辰,本意是想走回去,见天色已晚,便接受了县令马车相送。 马车刚转到绣坊所在的街道转角,微风撩起帘子,便隐约见到夜色下站着一个身影。 瞧着那个人影如此熟悉,让叶锦羽无法忽视。 敲了敲马车,车夫停了下来,那人也转过了身子,让叶锦羽看清了此人的容貌。 不是沈子轻又是谁呢? 她急忙下了马车,走到沈子轻的面前,黑夜之下的沈子轻看起来很阴郁,冰冷,尤其是他的目光落在叶锦羽的脸上的时候,让她看到了一种抗拒感。 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上前扯了他的衣袖一下,下一刻,叶锦羽的身子就被抱了起来,眼前一晃,她急忙闭眼。 待一切都稳定下来之后,叶锦羽睁开眼眸,对上沈子轻深思的眸子。 叶锦羽尝试开口,声音依旧是难听的很,可面对沈子轻,她不怕:「你怎么了?」 「娘子你不要我了是不是?」 往日,只要叶锦羽愿意开口,哪怕发出一丁点声音,他便会高兴到手舞足蹈,如今,他却没有去注意到这点。 整个人如同遇到巨大的打击,明亮的眸子,似乎还隐藏着什么不稳定的狂兽,倘若不是他压抑着,大有瞬间冲出的架势。 叶锦羽有些慌乱,不知道沈子轻到底如何了。 这男人一直都如她的吉祥物一般的存在在自己的身边,他总是在她情绪低落,对一切都产生怀疑的时候,用他的耐心,陪着她走出来。 像这么一刻,他脆弱的如同孩童一般。 她的心底,如同被什么撕扯,疼的紧。 叶锦羽摇头,想着他或许被什么给吓唬到,于是露出一抹笑意的:「自然不是,你莫要瞎想。」 「那人可是来找你的?」沈子轻说起那人,可听见他的磨牙声,可见他厌恶欧阳池。 叶锦羽笑着摇了摇头。 「那人不是来找你的。」 叶锦羽依旧摇摇头。 沈子轻对这些话十分不满,瞪着她半响,突然张嘴往她的脸上咬了一口。 纵使不重,却将叶锦羽给吓一跳,便也羞得无地自容:「你做甚!」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2章 可笑 沈子轻依旧气愤难当:「管事就是如此对他娘子,他与我说了,自己的娘子就要这般教训,才不敢随意跑了。」 能够见着管事夫妻两人这般亲热,怕不是偶然,叶锦羽脸更红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你不懂吗?」 「什么非礼勿视?管事说了,自己的娘子可以随意碰触,你是我的娘子,我生你的气,我就咬你,大黄都是这般做的。」 叶锦羽捏着眉心,不知道如何解释,大黄是狗,狗和人之间的相处不一样,人,不能咬人。 「不能咬人,那应该如何做?」沈子轻似乎忘记了自己此刻还在气叶锦羽。 如何做,她就是知道也不好开口,他们两人毕竟不是真正的夫妻。 如今的叶锦羽站在沈子轻的面前都觉得十分的不自在,不敢看他有点深邃的眸子。 总觉得那里,多了一团火,若是她深究的话,会被燃烧殆尽。 「如何做呢?」沈子轻看不出叶锦羽的不自在,反而更靠近了几分,几乎是鼻尖对准了鼻尖。 叶锦羽如被人踩到尾巴的猫,跳开了一步,戒备的看着沈子轻:「靠那么近作甚。」 沈子轻挠头;「娘子,你说话的时候可否看着我,否则我听不到你说什么,也看不到你说什么呢。」 指出她声音的残缺,对叶锦羽来说非常难受。 她抬头,望着他,换了唇语道:夜了,安置吧。 沈子轻张口,话语却被她的愤愤离去而被迫吞咽下去,只能跟在她的身后,默默的回了房。 站在绣床边上,望着只给一个后背的叶锦羽,沈子轻忆起管事的笑脸:「沈子轻啊,你与东家,如何弄的?」 弄?弄的是啥,男人都知晓,他是男人,他……也知晓。 今日,来的那个人,是个什么身份,他也知晓,从来不曾想到,她还有着等身份。 可是,这等身份却受到不应该受的伤,她到底遇到了什么。 叶锦羽一直都竖起耳朵注意身后的沈子轻的动静,确定自己未能听到他躺下的窸窣声,犹豫着要不要转过头去看看。 人一但心底有了迟疑,又自我说服不要去在意,那在意的心,便如野草一般的蔓延,剷除不尽,最后被吞噬。 实在是太安静了,叶锦羽终于还是忍不住的转过身子。 岂想,刚转身就对上沈子轻那深邃而明亮的眸子,在黑夜中闪烁,撩人而放肆。 不知道怎么的,这个眼神让叶锦羽联想到野兽。 「你……」 「管家说,夫妻要在一张床上躺。」 叶锦羽心底对这个管家十分不满,没事和沈子轻乱说一些有的没有的做什么? 「你我不同」 「同,我要你做我的妻。」沈子轻干脆手脚同用缠住她,两人如粽子一般捆绑在一起。 叶锦羽感受到脖子上温热的气息,她觉得有些危险,伸出手推了她一把。 只是,她如此无力,哪里能将沈子轻给推开呢。 「原来管事没有骗我,抱着自己的娘子,很舒服。」 叶锦羽:…… 他已经决定,明日定然要将管事的训斥一顿,并且让沈子轻远离管事。 「你这般,我如何入睡。」叶锦羽的身子僵硬,手脚不知道如何放,纵使未能盖上棉被,如今也感受到一股子的燥热。 沈子轻的身子很烫。 「能睡,管事说……」 「你只能听我说。」叶锦羽再也忍不住的咬牙切齿的挤出沙哑的声音,成功让沈子轻感受到她的怒。 沈子轻疑惑的松开一些,低着头看着被自己按在怀中的人,双目喷火一般怒视着他,他咧开嘴一笑:「娘子真好看。」 叶锦羽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处使力的感觉。 「放开。」叶锦羽突然大喊一声,不过她就算大喊,声音也无法发出来。 沈子轻盯着她片刻,突然低下头,在她的朱唇上轻轻舔了舔。 轰。 叶锦羽只觉得自己的脑门一阵热气涌出,扩散至全身,让她的身子变得更加僵硬了许多。 目瞪口呆的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逸脸孔,半响,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伸脚一蹬,沈子轻还在呆呆的回味的神情,下一刻已经被踹翻在了地上。 他不怒,反倒是害怕,看着叶锦羽的眼神充满了祈求和不知所措:「娘子,我,我……呜,我这……」 叶锦羽急忙别开脸,心砰砰直跳,指着沈子轻:「出去。」 声音却带着一丝丝的颤抖,本身就非常沙哑,如此一来对沈子轻而言,便没有任何的约束力,相反,还更多了几分的撩拨之意。 沈子轻犹犹豫豫,最后居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娘子,我这如何是好,我可是生病了?我可是要死了?」 别不说将沈子轻给赶出去会给人说三道四。 若是沈子轻如今的这般状态被赶出去,又在那边哀嚎不已的话,那就更加容易被人笑掉大牙。 叶锦羽犹豫之间,沈子轻已经钻到了绣床上,将自己躲在了被褥之间:「娘子,我再也不敢了,我只不过是帮你……」 「你还说!」叶锦羽瞪了他一眼。 沈子轻急忙躲到被褥内:「不敢说了,我不说了,好娘子,你帮我请个郎中来好吗,我不想死,我要和娘子白头到老。」 声音闷闷的从被褥中传出来,叶锦羽听在心思,难受了几分。 白首偕老,谈何容易,她和欧阳池乃是名正言顺的夫妇,可他依旧可以狠心如斯。 反观沈子轻。 从他表现出来的种种,识字,会武,仪表堂堂,一看就不是凡夫俗子,他怕是遇到什么样的事情,才让自己变成如此境地,倘若故人寻来,或者是他不再痴傻,那么他还会是她的沈子轻吗? 叶锦羽拍了拍他的脑门:「你若是不出来,岂不是会被闷死。」 「不会。」声音闷闷的从被子里冒了出来。 叶锦羽笑:「我不怪你方才那般对我,你出来。」 「我不出来,若我出来一看到你,我,我那处,又……呜呜,我不要死。」沈子轻的悲呜声,令人听着就难受。 叶锦羽:……。 她不是黄花闺女,闺房之事自然懂,她羞得脸都要着火,还要去安抚如今显然很担心的沈子轻,想想就觉得自己好悲催。 「出来。」叶锦羽又拍了拍沈子轻的脑门。 「我不。」 「倘若不出,你便不要再踏入这个房内,我喉咙痛,不想与你多说。」叶锦羽说罢,还因为喉咙的不适而咳嗽了几声。 沈子轻一听到这个咳嗽,急忙钻了出,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坐着不知所措。 叶锦羽盯着他半响,笑了。 见她笑,沈子轻松口气:「我不会死对不对?」 叶锦羽不知道如何解释,只好摇头:「你会长命百岁,快些安置吧,夜深了。」 沈子轻见她不再生气,这才倒在床上。 叶锦羽完全忘记要将沈子轻给赶下床,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般自然的就接受了自己的床上,多一个沈子轻。 若说将他当做孩子,可方才,他明明…… 脸又再一次发烫起来,她暗骂自己不要脸,这等羞人的事情还去想。 而想到沈子轻发现自己如此狼狈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一副不懂人事的模样,她放心了许多。 夜已经很深,叶锦羽的脑子里还有许多的事情,一直都睡不着。 「娘子,你没有睡是吗?」 不曾想,沈子轻也未曾睡着,叶锦羽唯有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他的问题。 沈子轻这才小心翼翼的问一句;「那些绣娘今日对我说,你不要我了。」 叶锦羽一愣,没有回答。 沈子轻得不到回应,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想了想,继续说:「娘子,我站在路口想了许久,就算你不要我,我也不会离开你的,我会偷偷的跟在你的身后,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叶锦羽轻轻的一笑:「傻子。」 「娘子你也这般喊我。」 叶锦羽以为他不高兴,睁开眼睛瞧着她,半响后却看到他笑:「我最喜欢听到娘子这般喊我。」 被喊了傻子还能这般高兴,真是傻。 沈子轻突然从怀中拿出一件物件,借着夜色,她看清楚这是一块玉,暗色,不像普通的玉呈得亮堂。 叶锦羽以为这是一块墨玉,可看来看去似乎又不一样:「藏得真好。」 可不是嘛,有那么多虎视眈眈的村民,想将他生吞活剥,还有就是他时常光膀子到处走来走去,这都没有让她瞧见他还有这块玉。 「我藏在了家中的陶罐内,埋起来了,阿娘说了,财不露白,她说我这个是财呢,让我往后交给我的媳妇。」 叶锦羽将玉佩收了起来,不是因为这一声媳妇,而是因为她生怕他身上有这么件东西会被人惦记上。 再说,她哪能和他在一起呢,毕竟自己和欧阳池还是夫妻。 「娘子,媳妇,是不是都是你呢?」沈子轻凑过去,笑的纯真。 叶锦羽不知道点头好还是摇头好。 沈子轻又道:「娘子以后不能不要我哦。」 叶锦羽心里一动,脱口而出:「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什么?」 叶锦羽看着他半响,还是说了出来:「沈子轻,倘若你有朝一日想起了你的过往,你要告诉我,可好?」 「过往是什么?」沈子轻问,脸上一阵疑惑,心底却涌出一股不太好的感觉。 「或许你现在不知道,但是我能够看出来你不是俗人。」叶锦羽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认真的盯着沈子轻看。 探视的眸子,在看了许久之后,终究还是垂了下去。 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好笑,为何要去怀疑一个单纯如孩子一样的人,就算他有别的身份,不是没有伤害过她吗? 相反,是她一直在伤害他呢。 见他如此迷茫,叶锦羽只好摆摆手:「罢了。」她翻身背对着他,努力让自己入睡。 是她想多了,如今的她,哪里还有资格去说另一段感情,实在可笑呢。 那一晚的事情,对两人来说,就好像是过眼云烟,因为叶锦羽开始忙的团团转,一方面要应对欧阳池,另一方面,还要面对县令府上带来的麻烦。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3章 算计 对,就是麻烦,自从那一日她去过县令府上送地契之后,杜慧儿便像是缠上了她一般,总是出入绣坊。 对外宣称她和自己一见如故,感情好到就差义结金兰了,而这点,叶锦羽一点都没有感受到。 相反,她时常能够在杜慧儿身上找到敌意。 可她每天雷打不动的过来,让叶锦羽以为,这是县令的意思,既然如此,她便不好将人请走。 耐着性子周旋。 「叶姐姐,你瞧啊,你们后院还有海棠呢。」 叶锦羽头有些疼,这个杜慧儿对于什么事情都在大惊小怪的,一次两次,在她看来,这是千金小姐什么都没有见过,好奇,可若是寻常院子里都有的海棠,在她这也能大惊小怪,便会显得十分怪异。 叶锦羽不想回答,于是拿出千篇一律的笑容对待。幸亏她有哑疾,理所当然不需要开口说半句话,都不会得罪到人。 沈子轻在这个时候狂奔而来,手中还捧着一个糖人:「娘子,糖呢,可甜了。」 叶锦羽的嘴里被他直接塞了一个糖人,他一边吃还一边问:「可好吃?」 叶锦羽点头。 甜的味道在她的心头扩散,将里头的苦涩沖淡了不少。冲着他笑的嘴角也比往日上扬的高了许多。 「我要吃。」见不得叶锦羽笑的如此开心,杜慧儿直接将手伸到沈子轻的面前。 沈子轻急忙将手中的糖人给藏在身后:「这是娘子给我的银子买的,你若是想吃,你给我银子,我给你买去。」 杜慧儿哪是想要吃这东西,她只是看不得叶锦羽享受如此温馨的一幕罢了。 丫鬟玉儿见状,急忙说道:「小姐若是要,奴婢跑一趟给小姐买去。」 「谁要你去,就你去,我要你给我买。」杜慧儿指着沈子轻,态度强势。 沈子轻点头:「要一两银子。」 「什么?这什么破东西就要一两银子?」杜慧儿不高兴了,往日里,不管是谁都顺着她,供着她,到了沈子轻和叶锦羽这里,都和她作对,她能高兴才怪。 沈子轻很认真的解释:「管事的说了,有的时候,需要给跑腿的伙计一些好处,他会跑的比兔子还快,我有见过兔子跑,真的很快。」 这是哪跟哪啊。 可偏偏杜慧儿无法反驳,只好冷冷的看着他,咬牙,对玉儿说道:「给他银子。」 说完,她对沈子轻道:「待你回来,来寻我,将糖人餵我吃,我就给你十两银子,就当是跑腿费。」 沈子轻眼睛一亮:「那你先给我银子。」 杜慧儿看了叶锦羽一眼,得意的一笑:「玉儿,给他银子。」 沈子轻带了银子离开,杜慧儿突然看到叶锦羽的脸上有些不满,她突然觉得自己找到了可以对付叶锦羽的方式。 笑看着叶锦羽,杜慧儿很是得意:「没有想到,沈子轻如此爱银子。」 而叶锦羽所想的,却是沈子轻因为她拼命赚银子的缘故,想要赚银子,是她做错了。 隐隐有些不舒服占据她的心头。 沈子轻去了好一会儿才回来,久到让叶锦羽都有些担忧起来,想着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情,正要去找呢,人就回了。 人回是回来了,却扛着个巨大无比的——糖人。 不光叶锦羽目瞪口呆,就是杜慧儿心底隐约有些不好:「沈子轻,你这是何物?」 沈子轻气喘吁吁,拍了拍身边这根和他的身高差不多的糖人,将贴在上头的油纸给揭开,露出糖人的真面目。 杜慧儿本尊。 「杜小姐你要吃糖人,我怕那么小的不够你吃,便做了一个十两银子的,谁料如此之巨,可吓死我了,商家说了,十两银子若是全部做好,有两个这般大,这个顶多只要五两,又找了我五两。」边说着还将多出来的五两银子放在玉儿的手中。 机灵如玉儿,到了这个时候,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而沈子轻却按照自己的步骤,扛着糖人,餵到了杜慧儿的跟前。 比起扫帚还要大的棍儿,是沈子轻用肩膀扛着的,还很贴心的坐在距离她很相近的位置。 叶锦羽想笑,不过瞧见杜慧儿脸上想怒不能怒的样子,她忍住了,转头去了另一处忙去了,有沈子轻在,杜慧儿怕是不会觉得冷清。 待她忙碌了一天,这才想起来要去看一看沈子轻的时候,管事的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东家,你快来啊,不好了,沈子轻一直追着杜小姐跑,这可如何是好。」 叶锦羽急忙跟着管事的赶过去。 如今的沈子轻跟着杜慧儿去了县令府上,呃,府外。 那些家丁不给他进去呢,他的手中还扛着那巨大无比的糖人,只见他沖里头喊道:「杜小姐,你让我给你餵糖人,我都还没有餵好呢,你怎的就走了呢,诶,你们别拦着我,是杜小姐让我餵的。」 县令府上的下人们自然认识沈子轻,因为叶锦羽的关系,没有几个人敢怠慢他,可让他这样嚷嚷着,让所有的人都觉得他和小姐之间如此亲密,那小姐的声誉还要不要了? 他们已经可以想像到,若是不将这傻子给拦下,县令怕是会扒了他们的皮。 「沈子轻,你的再嚷嚷,我们就不客气了啊。」 叶锦羽刚想要走上前去,便被人给挡住,她下意识的抬头一看,对上欧阳池那双嘲讽而冷冽的眸子:「叶氏,锦娘?你不会是叫叶锦羽吧?真巧啊,我的妻子,也是这个名字。」 叶锦羽的心底平静不下来。 纵使知道自己的身份迟早要被欧阳池察觉,可在这种时候,她无心面对,她摇摇头,指着自己的喉咙,再摇头。 欧阳池再一次冷笑:「装模作样做甚?叶锦羽,你可真够胆大的,和一个傻子私通?你将我的脸都丢尽了,以为装个哑子,再往脸上易个容,我就拿你没有办法了是吗?」 叶锦羽摇头,视线落在沈子轻的身上,见他已经注意到这边,她这才松口气,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她将沈子轻所放的位置,比自己都还要高了几分。 恰巧,这个眼神,看在欧阳池的眼底,便成为了刺激到他失去理智的一个导火索,他直接上前,撕扯着叶锦羽的脸。 叶锦羽痛的眼泪直流,喉咙出发出来的叫声,却比老朽都不堪,硬是要说,就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鸭子,粗嘎而难听。 是欧阳池的手突然就松开,有些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指甲处,还有点点刺眼的红。 眼前这女人的脸,是真的! 沈子轻已经沖了上来,她一把将叶锦羽给抱住:「不疼,不疼我们去找大夫。」 叶锦羽却不走,她盯着欧阳池,死死的盯着,眼底的恨以及杀意太明显,她开口,慢慢的说着,声音不见,沈子轻却明白她所说何意,她边说,他便在旁边解释:「欧阳公子如此为非作歹,就不怕有报应吗?」 本来欧阳池心底有些愧疚,却被叶锦羽的这一番话给说得愧疚全无,他冷哼;「我只是证明你是不是我的妻子而已,何错之有?」 何错之有? 这是可笑,倘若证明了她又如何?赶尽杀绝? 叶锦羽还在说什么,沈子轻已经停止解释,他盯着她的脸,见到鲜血流下,他再也忍不住:「你这个混蛋。」 两人瞬间缠斗在了一起。 高手之间的过招,快如闪电,旁人无法看清,杜慧儿从府内走出来的时候,便看到这便如此精彩的画面,她直小就崇拜英雄,总说自己的夫君肯定是江湖高手云云。 如今见到这等画面,瞬间就呆了。 她的身后,凑上来许多的下人婢女,都在窃窃私议,都在说沈子轻可真够厉害的,深藏不露等等。 推推搡搡之下,杜慧儿一个趔趄,直接撞到正在打斗的两个人的中间,欧阳池刚出了脚,纵使有人沖了过来,他的脚却也没有收起来。 眼看着就要踹在杜慧儿的后背,沈子轻直接揽住她的腰,将她推送到婢女玉儿的身上,而他自己为此只能在地上翻滚了一圈,随后被欧阳池逼得很急,差点吃了亏。 被他的一招神龙摆尾力挽狂澜,将失去的优势给追了回来。 双双打成了平手。 「你有两下子。」欧阳池如今是见沈子轻各种不待见,杀意丝毫不掩饰。尤其是他越是难以击杀,他就越是有一种此人不杀,定成为心头大患的感觉。 「管你几下子,伤我娘子,你该死。」沈子轻看欧阳池早就如看一个死人,自然不可能手下留情,一招一式之间,越来越凌厉。 叶锦羽在旁边看得非常着急,她知道欧阳池的厉害,担心沈子轻会吃大亏。 奈何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整个人显得十分焦虑。 气急攻心,再加上方才被欧阳池刺激过,一直都有一种血气上涌的感觉,被她一再压抑,如今看到沈子轻为了救杜慧儿,差点吃了亏,她一时忍不住,张口就是一口鲜血喷出。 沈子轻耳听八方,眼观四方,叶锦羽的状况一出现问题,他当下便知道,纵使此刻已经处于上风,他却不恋战,朝着叶锦羽的方向狂奔而来。 「娘子,你可好?」 都吐血了,能怎么好呢? 叶锦羽摇摇头,无力诉说,他赶紧将人抱起,飞快跑走。 只留下欧阳池和杜慧儿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两人的眼底,都有各自的算计。 别看叶锦羽的一口血吐的多兇险,用温大夫的话来说,这一口血吐的不冤枉,再如此冲动下去,别说一口血,就是一桶,都有可能给吐了。 沈子轻听到这个话,当下就一副死了娘一般的悲戚模样:「娘子,我会为你报仇的。」 温大夫正在为叶锦羽施针,闻言手一抖,差点就扎错了位置。 她下意识的看了沈子轻一眼,轻咳一声,全神贯注的施针,不敢乱看。 叶锦羽此刻反倒有精力去思索关于欧阳池的事情。 那男人如此狠心,千里追杀,她又羽翼未丰,还有一个沈子轻在身边,她不想连累沈子轻,因此必须要找到一些方式来,打破目前被动的局势。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4章 不耐 「娘子,你都不理会我了吗?」沈子轻的手在她的面前晃了两下。 叶锦羽反应过来,一脸奇怪的看着他。 「娘子,那人是谁呢?」沈子轻指的是欧阳池。 叶锦羽想了想,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沈子轻不高兴了:「你就告诉我吧,我好找他打架去,欺负我的娘子,我生气了。」 小孩子一办的表现,叶锦羽不愿意多言,她摆摆手:「我很累。」 沈子轻很不高兴,又不好不听她的,闷闷不乐的走了出去。 另一头,杜慧儿呆呆的坐在梳妆檯前,身后的玉儿欲言又止,反倒是珠儿不高兴的嚷嚷;「小姐呀,你为何要放了那个傻子呢,就他那般对小姐不敬,咱们和老爷说说,治他罪。」 玉儿早就瞧着情况不对,小姐看起来对沈公子不是真的厌恶到要将人给治罪的地步,相反,自从沈公子救了小姐后,小姐与她仅仅开口说了五句话,三句有关沈公子。 珠儿如此不明所以的嚷嚷,怎能不让玉儿忧心。 「掌嘴。」杜慧儿瞪了玉儿一眼。 玉儿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珠儿急忙求饶:「小姐,玉儿不是有心的,她这是为小姐抱不平呢,那个歹人分明是为叶锦羽来的,他想打的人是叶锦羽,若不是沈子轻护着……」 「哼,凭什么沈子轻要护着她,我看一定是那个女人品行不端,不行,我不能让沈子轻继续跟那样的女人在一起。」杜慧儿愤愤起身,寻县令去了。 玉儿还搞不明白状况,见状,很是疑惑的问了珠儿一句;「姐姐,小姐这是怎么的?」 她怎的看出小姐好像对沈子轻改变了看法?就拿她的这番话来说,她怎就听出她要让沈子轻和叶锦羽分开的意思? 「这一次那么兇险,下一次你可要悠着点说话,明白吗?」珠儿匆匆交代了一句,追着杜慧儿而去。 见到她进了县令的书房,珠儿心底着急却也不能进去。只好等候在外头。 杜慧儿一脸的不高兴,等候了半天,见县令依旧悠哉的写着什么,她直接跑了去将他手中的笔给拿开。 「爹,难道你不曾看到女儿在此处吗?你就不曾想着看一看我?」 县令看了她一眼:「又看中了什么?去帐房支银子买就是。」 「不是啦,我想要你,让沈子轻休妻。」 县令手一抖,一份好好的字就这般被毁,他可管不了这些字,而是认真的看着杜慧儿:「慧儿,你可知你自己说了什么?」 「我可不管,总之我就要让沈子轻休妻。」 县令急忙放下手中的笔,走到她的面前:「可是沈子轻对你做了什么?」 「英雄救美算不算?」 县令倒抽一口凉气,瞬间就嗅到了阴谋的滋味:「你这孩子,可是要愁死为父?那沈子轻是个傻子,叶锦羽倘若不是哑巴,能嫁与沈子轻为妻?等等,你说英雄救美,莫不是你看上沈子轻了?」 「对呀,我不能看上沈子轻吗?」杜慧儿想到沈子轻和那歹人打斗的时候的模样,可真真迷人,撩拨的她的小心肝瞬间为其倾倒。 倘若那一日的时间可以倒流,那么大的一个糖人,只要是他喂,她定然可以全部吃完。 县令盯着杜慧儿,第一反应就是女儿魔怔了。 「古人云,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你倒好,想要为父滥用职权?只为了让沈子轻休妻,你这是要气死为父是吗?」 县令更担心的还是叶锦羽身后的那个神秘人。 倘若他真的动了叶锦羽,她身后那个人怪罪下来,他吃不完兜着走呢。 「父亲,你不是喜欢那个叶锦羽吗,你若是抬她入府,我不会反对的,还有,母亲那里,我会帮你求情。」杜慧儿再次语出惊人。 县令只觉眼皮开始狂跳不已:「慧儿,你可知你自己在说什么?」 「自然知道,我觉得沈子轻不错,可留在我的身边保护我。」 县令稍微松口气,倘若只是保护的话,自然好解决:「我明白你所说何意,身边没有个会武的人,的确不太安全,这样吧,明日爹带你去买点会点拳脚的家丁回来。」 「那能一样吗?我要沈子轻做我的家丁,可不光是为了保护我。」杜慧儿说罢了,还笑的一脸娇羞。 有些东西,只稍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为何。 县令一看到如此画面,心里一颤:「莫不是你还要嫁给他?」 「爹,你看你说的,入赘不可吗?沈子轻虽然单纯,却不是一个傻的,再说了,他武功高强,若是愿意入赘我们家,成为我的夫婿,我想,如此好控制的他,一定不会将我们家的财产给谋走。」 县令狠狠一拍桌子:「简直是胡闹。」 「爹,我怎么胡闹了?」杜慧儿一脸生气:「我都愿意帮你抬了叶锦羽入我们府上做姨娘了,以她的容貌,这是抬举她了,爹爹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杜慧儿从小就刁蛮任性,想要的东西,想达成的目的,总是千方百计的要达成。 如此能够扭曲事实,除了她能做出来,还真没有第二个人能做。 县令咬牙:「混帐,看来我平日里太放纵你了,这是一个姑娘家能够说出来的话吗?」 杜慧儿只好说道:「那你就等着让别人谋了你的家产去吧。」 杜慧儿很清楚县令的软肋在哪里。 他视财如命,又只有一个女儿,之后就再没有孩子出生,便想着招个上门女婿,好控制。 一直在挑选适合的对象,不是太精明,就是太穷酸,门当户对的又愿意入赘。 挑来挑去,倒是将女儿最佳年纪给错过。成为一个老姑娘。 这事,虽然杜慧儿没有说,他自己心底到是有愧疚的,可是能够如何,如今越发的不好挑选, 沈子轻是个傻子,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可他的傻又和一般的傻子不一样。 一般的傻子口歪目斜,样子丑陋吓人,还总有奇奇怪怪的行为。 但是沈子轻不,他瞧着傻,却单单只是思想简单。 难得的是,他还是罕见的美男子,如今又说,武功高强,难怪慧儿会喜爱这样的男子。 「可慧儿,若是此人真的成为了你的夫君,怕你会被人嘲笑。」 县令到最后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理智,是偏袒杜慧儿的,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女儿,真活的太憋屈的话,他的脸上也无光。 「爹,你别忘记了,再过几年,你就要回京都了,有多少人知道沈子轻是傻子?顶多会觉得他是赤子心,难能可贵。」 杜慧儿一说,县令便明白了几分。 看来,沈子轻的确是他们杜家最好的上门女婿了。 至于叶锦羽,他还真没有要将她成为自己姨娘的想法,以往还好,最近的她脸上多了那么一块东西,真令人看着就倒胃口。 「那你就去尝试一番,急切,要让沈子轻自己答应与你。」县令想到叶锦羽的那双眸子,心底就升起一股子的不安,免不了的要叮嘱她一句。 「我知道了啦。」杜慧儿此刻心底不知道多快活。 她早就恨嫁了,只奈何一直都找不到人选,爹爹又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可将她给急坏了。 外头的人一直在说她是老姑娘,脾气不好,无人问津,她能不苦吗? 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她要嫁的人是自己喜爱的,多好。 此刻的叶锦羽并不知道自己的麻烦将至,她和沈子轻从温大夫那回了绣坊,本来让温大夫住在绣坊的,她说了,自己喜欢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感觉,就不和她朝夕相对。 叶锦羽知道温大夫还有事情要做,便只好做罢。 回了绣坊,叶锦羽却发烧了。 半夜烧的昏昏沉沉的,一直想起当初被人陷害的那一幕,眼泪不断的滑落,将枕头给浸湿。 看得沈子轻在旁边着急不已。 他琢磨着要不要将温大夫给请来,刚起身,手就被叶锦羽给抓住:「别走。」 沈子轻看着她:「你别说话了,温大夫说,你的嗓子又伤到,要休息个一两日才可开口说话。」 「呵呵,伤?早就伤了,伤得烂烂的。」叶锦羽吃吃的笑着,笑出了眼泪,笑出了悲伤。 「锦娘……」沈子轻此刻眼神清明,半点痴傻都看不到,最后他也只是嘆息一声,从怀中拿了一个药丸出来:「吃下,好好睡一觉,醒来,一切都好了。」 叶锦羽的意识不强烈,显得有些懵懵的,张嘴,吞下,却又突然崩溃大哭:「他来了,他想杀了我,呵呵,宠妾灭妻,他还真的敢。」 「欧阳池,是你的夫?」沈子轻直勾勾盯着叶锦羽,眼底毫不掩饰的是杀意。 叶锦羽没有回答,她呵呵直笑,瞧着有种悲戚的味道。 楼顶,有人发出动静,轻微到只有沈子轻才可以听得明白,他看了一眼后,视线落在叶锦羽的脸上。 她半睡半醒,眼泪直流;「我要报仇,我要杀了那个贱人,娘……我你帮帮我。」 沈子轻深唿吸一口气,盯着叶锦羽看了半响,伸出手,点下了她的睡穴。 大掌覆盖在她娇小的额头上,他感受到掌心的热度,眉头一皱,对身后的人吩咐:「叫圣手娘子过来。」 「是,少主。」门口一个声音应了一声。 沈子轻推门出去,越上楼顶,落在瓦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眼前的人,眼底闪过一丝不耐。 「我可曾说过,事情办好,我自然就会回去。」 「少主息怒,那边已经容不得少主继续耽搁下去。」跪着的人,恭恭敬敬,还能看出他的畏惧。 沈子轻的脸上再看不出半分的痴傻,目光凌厉,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尊贵到可令日月失去光辉。 他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冷笑一声:「若是我不回去,他们胆敢将我的东西给拿走?」 「是的,他们是敢的。」 沈子轻突然就怒了:「要拿就拿好了,我看他们还吞得下去?」 「少主,回吧,属于你的东西若是让人得了去,是膈应,而且,若再不回去,我们的计划就要被打破,到时候……」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5章 犹豫 「闭嘴。」沈子轻内力外放,跪在屋顶的人,踉跄一下,差点滚下来,他不敢怒,反而战战兢兢起来:「对不起少主,属下失言。」 院子里,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出现,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她福了福身子:「少主,可是叶姑娘……」 「发烧了,我为了固元丹,你去看看。」沈子轻说道。 那人倒抽一口凉气:「少主,这是我为了你的伤势特地炼制的,拢共没有几颗。」 「让你去就去,那么多废话。」沈子轻冷哼。 「是。」那人进入了叶锦羽的屋子,借着烛台一看,这人不是温大夫又是谁。 只见她给叶锦羽再一次施针,良久,这才无奈的道:「若你是个身份尊贵的,那该有多好,也枉费少主的一片心意,可你这般,连少主的一根头髮丝都配不上呀。」 她也只敢呢喃几句,不敢大声嚷嚷,省的让少主听到,又要责罚于她。 想她是一个才华横溢,妙手回春的人,若不是主子有恩于自己,她才不会费尽心血的守住主人的这一丝血脉。 屋顶的人还在继续求:「少主,你给属下一个时间吧。」 沈子轻沉吟片刻,定下时间。 本来在他想起所有的时候就应该回到该回去的地方,却因为叶锦羽而一再耽搁。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必须要回去,可是,若是回去,她该如何是好。 或许,他应该将欧阳池给处理了。 根据暗卫的调查,这欧阳池的身份的确很棘手,十日要处理好,有点困难,不过不要紧,他有的是办法。 只要可以护她周全! 暗卫得到了想要的答覆,急忙部署去了,沈子轻则回到了叶锦羽的身边,看着唿吸已经均匀的人儿,沈子轻微微一笑,上了床,将人搂在怀中,双双入睡。 叶锦羽注意到沈子轻似乎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他总是盯着她,似乎有话要说,却总在她看向他的时候,别开了脸。 她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得太多,毕竟此子脑子比常人要来的迟钝许多。 他若有什么样的想法,定然会早早的与她说,再加上杜慧儿总来烦着她,让叶锦羽的注意力没有太多放在沈子轻的身上。 如今,杜慧儿又来了,翻来復去还是那么一句话:「你早些做决定吧,我爹可以抬你回府做姨娘,这是你最大的造化了。」 叶锦羽很想笑,杜慧儿的思想难不成比沈子轻的还要来的单纯? 很显然不是,而是他们算计于她,都不屑隐瞒,自然是以为她能够让他们的拿捏,随意的。 她没有理会杜慧儿,手中的香囊绣的飞快。 见状,杜慧儿不恼,而是继续开口:「沈子轻的脑子不好,你跟着他也是吃苦,何必呢,你说是吗?」 叶锦羽停下了手中的针线,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子。 她的人生大起大落,几经风雨,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倒还没有这么一个,如此理所当然的以为自己可以控制他人的女子。 这女子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 杜慧儿对上叶锦羽的眼神,她心里头一颤,总觉得叶锦羽在看着一个死人! 她觉得可笑,叶锦羽是个什么身份,如何来的这般强大的气势,还让她都忌惮起了她了? 定然是自己看错了。 她想再说点什么,便听到门口传来的骚动。 下一刻,便有人沖了进来;「快些,东家,又打起来了,沈子轻和欧阳老爷。」 叶锦羽眉头轻蹙,对目前的状况有些想不明白。 是沈子轻招惹了欧阳池还是另一种可能?原因呢? 不管是什么缘故,叶锦羽都不愿意耽搁半分,生怕沈子轻惨遭欧阳池的毒手。 当她赶过去后,见两人恬战正热,她丝毫无法干涉半分,倒是杜慧儿在一旁,拍着手,大声喊着;「厉害,沈子轻就是厉害,打败他,让他不敢在此放肆。」 叶锦羽睨了杜慧儿一眼,不知这姑娘的信心是从何处来的,难不成丝毫不担心倘若她如此做派,引来欧阳池手下的不满? 不知是杜慧儿的话起了作用,还是欧阳池本来就不如沈子轻,被沈子轻一掌击飞,身子重重的跌落在远处,半响方爬起。 叶锦羽还以为他会想要和沈子轻缠斗到底,谁想,他捂着胸口,便站在了那处,不再动弹半分。 欧阳忠厚见欧阳池如此状态,心下暗道一声糟糕,主子怕受了重伤。 那人难道不是傻子不成? 谁曾见过,痴傻之人,还能有如此强大的武艺? 欧阳忠厚的疑惑,终究是没有办法得到确定,沈子轻见叶锦羽到了,开开心心的走到她的跟前。 那笑容配上笑的一脸讨好的模样,让叶锦羽仿若看到一只摇尾乞怜的犬类。 她上下查看,再未曾见到他的身上有伤后,不自觉的松口气,张嘴冲着他说:真是胡闹,若是你受伤了可怎是好。 沈子轻原本的忐忑却化成笑意:「我心疼娘子,欺负过娘子的了,我就要打回去。」 叶锦羽心底一片烫贴,微微偏着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欧阳池,他此刻正在朝着他们这边看。 眼神犀利,冷酷! 让叶锦羽毫不怀疑,若是他此刻有能力,会直接冲上来将他们两人给杀死。 早就在他的手中死过一次的叶锦羽,自然不会因为他的这个眼神给吓唬到,更不可能再有伤心的感觉。 若是可以,她更想要手刃此人。 最终,还是忍耐了下来,如今的她,并不单单只是自己的一个人,她想要为沈子轻负责,他的命很珍贵,她想珍惜。 回吧。叶锦羽沖沈子轻说了一句,沈子轻飞快的点头,上来扶着她,转身往绣坊的方向走去。 纵使在远处,欧阳池的耳力惊人,他听见沈子轻说:「我方才的一拳是不是很厉害?将那人打翻在地,嘻嘻。」 欧阳池只觉得胸口一阵翻滚,哇的一声,一口血吐了出来! 沈子轻回头看了一眼,嘿嘿笑了一声:「真没用哦,这就给我打伤了。」 忠厚急忙冲上去,扶着欧阳池:「爷,你可好。」 「无碍。」欧阳池也不知道自己如何想的,分明这胸口疼的几乎让他昏厥,却在沈子轻对叶锦羽说了那些话后,强撑着自己,表现出一副未曾受伤的模样。 可惜,叶锦羽连一次回头都没有。 等到人完全离开,忠厚急忙扶住差点倒下的欧阳池:「爷,你可好?」 「不许声张,回去。」欧阳池此刻若是再不知沈子轻的厉害,他就是傻子。 看清楚了这等事实,连带的,自然就还有更多的联想。 比如,此人背后到底有什么。 再如,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最后,是他最在意的叶锦羽的真假。 忠厚搀扶着欧阳池回了客栈,刚到客栈,却又几口鲜血喷涌,随后瘫软在地,吓坏忠厚。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忠厚此刻手忙脚乱,不知道如何是好,门口的敲门声响起,他下意识的怒吼:「谁啊。」 「屋内有病人吧,我是一个大夫,我无法做到见死不救的事情。」 一个大夫如此莫名其妙的就出现,正常的人都要戒备一二,可忠厚此刻已经没有办法思绪那么多。 想想看,欧阳池若是死了,他也无法活下去。 所以,此刻的忠厚,只能放手一搏,安置好欧阳池后,返身去开了门,将外门不知是敌是友的大夫给迎了进来。 不过他的脑子就算灌了水,倒没有满,还残留了那么一丝丝的理智,对大夫道:「你若是能够救下我们老爷,我会给你大量的银子,倘若你不能,那你就不要走了。」 边说着他已经将手中的刀子给亮出来,大有大夫不好好医治,就送他上路的架势。 温大夫温和的一笑:「年轻人,你吓到我这个老婆子了。」 忠厚急忙说道:「快点去治我的主子,快点。」 温大夫一边走,一边摆手:「得了,得了,别催,老婆子我来,就是为了治他的伤,不过你最好收起你的匕首,省的老婆子瞧着这个东西心生惧怕,一不小心施针的时候扎错地儿了。那可如何是好。」 事实证明忠厚的胆子一点都不厚,被温大夫这么一煳弄,他半句话都不敢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自称大夫的老妇走向昏迷不醒的欧阳池的床前。 外行看热闹,忠厚却只看出到了冷清。 这个妇人并不知道是不是大夫,只看到她为欧阳池把脉,半响后这才吩咐他:「你们家主子,受了内伤了。」 忠厚看了欧阳池一眼,实在是无法理解,她怎的就认为他们家主子是受了内伤的。 温大夫不在意忠厚的反应,她自顾自的说道:「受了内伤,那就是有一股属于他人的内力在他的身体里肆虐,倘若不尽快驱散,他也许就废了。」 「大夫,你要救我们主子啊。」忠厚成功的吓唬住。他不懂医不懂武,如今只有相信眼前的大夫。 不求她求谁? 温大夫这才慢悠悠的在怀中拿了一个瓶子出来,放在桌子上:「小子,我不懂得根治他的伤,但是我有这一颗固元丹,你餵他吃下后,尽快带了他回京都找高手为他治疗吧。」 忠厚这个苦恼啊,欧阳池的事情没有完成,那个女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家夫人,这就要离开? 「还犹豫呢?那我不妨告诉你吧,你家主子若不能尽快疏通被内力损伤的心脉,以后啊,怕是会留下病根,武功不进则退,会一直退到孩童一般。」 忠厚倒抽一口凉气,他不会武功,根本无从判断这温大夫所说是否属实,他此刻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刚想要再请教一下大夫,他应该如何带走主子,却不见屋内有人,只剩下桌子上的一只瓶子。 而此刻,忠厚着急着要找的大夫,已经出现在绣坊的屋顶,见到已经等候的人,她上前汇报情况。 沈子轻点头,深沉如墨的眸子在夜色下更加高深莫测了起来,哪里还有半分痴傻的神态,如今的他放在欧阳池的跟前,就是十个欧阳池也比不上啊。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6章 寻找 温大夫不会知道沈子轻为何要做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倘若真的厌恶欧阳池,直接结果了人就是,还要送上丹药,指点明道,可真够怪异的。 只不过,纵使再疑惑都好,她并没有开口询问,她听命于沈子轻,对于那些官府,深宅的事情不感兴趣,他人爱如何就如何。 「温夫人辛苦,这是我交代给你的最后一件事情,再过几日,我便要离开,你不用随我回京都。」沈子轻交代完,悄无声息的离开。 温大夫总是会对沈子轻的轻功感嘆几句,这少年年纪轻轻的拥有如此厉害的功夫,却被人陷害如斯,可见他的人生并不是一帆风顺啊。 她追随而上,站在他的身后:「你怕不是忘记了,在臣服与你的时候,你就是我的主子,你去哪里,我便要跟去哪里。」 「我更希望,你能够留在她的身边,帮我护她周全。」沈子轻看向屋内。 温夫人却摇头:「恕难从命,我只会留在你的身侧,保护你的周全,这是我们答应了老主子的承诺。」 沈子轻唯有嘆息,他转身回了屋子里,看着已经在床上安眠的叶锦羽,他无法压抑住自己的情感,凑到她的脸颊上轻吻。 若不是他的肩上有太多的责任,又天大的仇恨为报,他会带了她回去。 从她出现在他的身边之后,才是他慢慢找回自己身份的开始。 他看得出来,她来自京都,和欧阳池有关系,她的人生遭受到了巨大的背叛和伤害,她迫切想要报仇。 这也是他不会带她回京都的缘故。 她要报仇,必定困难重重,危险重重,若没有他在身边,他怕她出点什么事情。 若是他回了京都,怕顾不上她。她要报仇,等他处理好手中的事情,一定帮她。 所以他留着欧阳池,并且将他弄回到京都,为的是保护她,也为了让她将来可以亲自报仇而做的准备。 这些的这些都不能够说出口,如今的他,也只能在她入睡后,方可流露出他的真实模样。 翌日,叶锦羽醒来后没有瞧见沈子轻,反而是管事的跑来告诉她,那个总是找她麻烦的欧阳池,走了。 走了? 见到叶锦羽皱了眉头,管事的神秘的说道:「没错,据说他的伤势过重,他那随从还连夜给找了又大又宽敞的马车,将人给运走了呢。」 连夜运走了。 看来,欧阳池的确受伤严重,否则在他没有达成目的之前,又怎能让欧阳忠厚带人离开呢。 「叶锦羽,你在何处?给我出来。」门口,由远而近传来的声音,不是杜慧儿又是谁呢。 她如今进出绣坊随意,绣坊的下人们也不敢拦下。 一见叶锦羽,她便发难:「你这人可真够恶毒的,纵容沈子轻行兇,若是沈子轻打不过那人,可怎么办才好。」 叶锦羽实在无奈,昨日,沈子轻与欧阳池之间的打斗,杜慧儿与她几乎同时知道,如今却算到了她的头上? 纵容行兇? 单单沈子轻是个心智不全的,她如此做,都是丧尽天良,这杜慧儿到底想要她如何? 「不过我爹会帮你压下,你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去找了我爹,好好谢谢他。」 叶锦羽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冷冷的一笑,转身便要走。 杜慧儿却喊道:「将她给我抓起来,带回去。」 叶锦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珠儿和玉儿左右两边给架了起来,她挣扎不开,任由被带着走。 刚到院子的门边,碰到刚从外头回来的沈子轻,他一见到这般情况,二话不说一拳一脚,便将那两个婢女给打翻在地。 「敢欺负娘子,你们想死吗?」 叶锦羽下意识的看了沈子轻一眼,她总是觉得,自从知道这傻子懂武后,她从他的身上感受到的气势,都强大了许多,连带的,也瞧着他似乎不像是傻子。 她为自己的这等想法觉得好笑,倘若沈子轻不是傻子,他自己都会告诉她实情了,何必要在此猜来猜去呢。 如今最重要的是要知道杜慧儿到底要做什么,难不成,她的目标真是沈子轻不成? 思及此,叶锦羽的眉头紧紧的蹙起,心底涌出一股怒意。 沈子轻一出现,杜慧儿的眸子就仿佛长在他身上一般,语气轻柔了许多:「沈子轻你让开,叶氏害你,我不能让你继续被利用。再者,我爹说要带她回去审问,你别拦着。」 「你出去。」沈子轻的反应奇特,捡起地上的碎石头朝着杜慧儿脑门上丢。 准头出奇的好,将杜慧儿砸得哇哇叫,两婢女见状急忙护着她,朝着门口跑。 沈子轻还要追,被叶锦羽给拦住,她可不想得罪了杜慧儿,毕竟是县令的独女,倘若真得罪的狠了,以往的努力就算是白费,她或许在花溪镇待不下去呢。 她看了沈子轻一眼,真不知道自己若带了他走,他愿意不愿意跟自己走。 待人赶走后,沈子轻扶着叶锦羽回到了屋子里:「娘子,我给你买了糕点。」 当晚,沈子轻突然收到一封密函。 「情况如此紧急吗?」 送来密函的暗卫跪在地上不敢吭声。 沈子轻却长长的唿出一口气,他的心底很清楚,情况若不是真的到了无法拖延的地步,他的手下不会冒险送来这样一封密函。 他无法再拖下去。 可她要如何是好?他还未曾想到如何和她坦白此事,倘若她生气,倘若她不让他走,那又该如何是好。 「少主,请做出决定。」 沈子轻的手下意识的握紧。 又是一日艷阳高照,叶锦羽醒来后发现似乎有哪里不对,床帐随着微风飘扬,窗外传递过来的花香如往昔一样泌人心肺,倒是总是停留在枝头歌唱的鸟儿,今日难得的沉默。 叶锦羽起身,院子里没有看到沈子轻的身影。 往日,她总是可以在院子里看到忙碌的沈子轻,不是在砍柴就是在捣鼓各种东西。 今日异常的安静,她看了一眼高挂的日头,时辰不早,她突然明白自己为何会觉得怪异。 她从来不会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今日是怎么回事? 「东家,你起了呀,县太爷来了,等了你许久呢,这都要不耐烦,你赶紧过去。」张婶在门口探头探脑,见到她后便松了口气。 叶锦羽点头,应承了会过去,张婶这才离开,不忘还叮嘱一声,让她快些。 叶锦羽随后赶过去,见县令的脸色有些怪异,她自己反倒一愣。 她走过去,福了福身子。 见到她过来,县令急忙站起来,嘴里已经在嚷嚷开:「沈家娘子,实在是失礼,小女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我这是来赔不是的。」 叶锦羽诧异,这就是张婶口中说的,看起来不耐烦? 县令自然知道叶锦羽口不能言,这并不重要,他来是为了解释的,她光听就好:「小女胡闹,她所言,你不用去听,那丫头都是给我惯坏了,让她如此刁蛮任性,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可好?」 县令说罢,居然还端起茶杯,递到她的面前。 叶锦羽不明白,这是为何呢? 县令如此尊贵的身份,会因为自己女儿对她说了不客气的话就特地跑来斟茶认错? 此事如何看都充满了诡异的味道,或许会翻转,却也不是如今日这般的翻转如此之大。 见她迟迟不接过自己手中的茶杯,县令心底也没有个底,她为何这般难缠,只不过是自己的女儿想要从她的手中抢过一个傻子男人罢了。 如叶锦羽这样的女人,沈子轻在她的身边,这就是累赘,他们好心将累赘给带走,她何必要和他的女儿计较? 况且他都到了她的跟前斟茶认错,差不多,也该得了吧? 叶锦羽所想的却不是如此。 县令的身份尊贵,没有理由和一个平民百姓如此的低声下气,倘若不是因为有了阴谋,他这般做就更加奇怪了。 沈子轻! 叶锦羽腿软,她死死的盯着县令。 县令被这个眼神盯得心底有些发毛,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如一只狼,盯着你。你根本就不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冲上来。 他吞了吞口水,有些害怕又有些不太自然:「等等,你为何如此看着我,慧儿并没有伤害到你。」 叶锦羽没有回答,扭头就走,在这一刻,她心底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说,去找沈子轻,现在立刻,一定要去。 她将整个绣坊都找遍了,没有找到沈子轻的下落,于是又跑了出去,在街道上,走遍沈子轻会去的店铺。 包子铺,点心铺,以及一切他可能去给她买吃的地方,都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叶锦羽觉得眼角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她飞快的用衣袖擦拭掉,又接着去寻找沈子轻的下落。 从烈日在头顶,一直到了夕阳西下。到了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打更人在她的面前经过。 叶锦羽的心底,一寸一寸的陷入到绝境。 她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一个困兽,不管自己如何挣扎,就是无法走出这一方天地,这一方只剩下绝望的天地。 沈子轻从来不曾到了夜里都还为归的情况,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朝着绣坊跑去。 一路上,绣花鞋都跑掉了两次。 回到了家中,看到站在门口张望的沈子轻,叶锦羽一头扎进了沈子轻的怀中,抱着他略微有些僵硬的身子。 最尽力气:「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 听着怀中的人儿用尽力气说话,依旧沙哑小声,却足够表达自己心底的害怕。 沈子轻的心瞬间和她的悲伤融合在了一起。 他紧紧的抱着她单薄的身躯,第一次碰触到她的脆弱和她对他的需求。 为何在这个时候。 在他必须要走的时候。 本来,他昨夜就应该走的,却因为放不下她,想为她解决掉最后一件事情,那就是县令父女带给她的糟心事。 谁料,她会因为未曾见到他就如此失态,看着她到处寻找他的模样,沈子轻的心,碎成了一片一片。 若不是理智尚在,他想要向她坦白。 话到了嘴边,看到她的眼泪,他又说不出来。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7章 毫不介意 长痛不如短痛,让她放下他才是王道,才是给她最好的庇佑啊。沈子轻将她慢慢的推开。 冲着她笑:「羞羞脸,娘子哭鼻子。」 叶锦羽蓦然反应过来,自己反应太大,都让他给笑话了,她只好让自己的情感压抑下去。 他单纯如白纸,不能让他被她的情绪所感染才是,他适合永远的笑的干净单纯。 「回吧。」叶锦羽固执的看着他,仿佛要看着他进入到屋子里,这才满意。 最终,沈子轻还是要走的,他走的悄无声息,没有给叶锦羽交代一声,也没有给任何人说上一声,就这么消失在了叶锦羽的世界里。 仿佛从来没又出现过。 叶锦羽过了许久都没有办法适应没有沈子轻的日子,她总觉得,沈子轻是被人给拐走的,多番打探,但凡在他离开的那一段时间,见过沈子轻的,都让叶锦羽缠了好几次。 一直到确定大家所说的都是真的,沈子轻的确是跟着两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人走的,他走一步往后看了好几次,一直到离开花溪镇。 叶锦羽得出一个结论。 沈子轻是被人给拐带走的,要不然就是给人逼迫走的。她想要去找他。 她的这个决定,被张婶察觉,大惊小怪的将正在收拾包袱的叶锦羽给拦下来:「东家,你不会是要去寻那沈子轻吧?」 叶锦羽点头。 「万万不可呀。」 叶锦羽抬头看着她,眼底的不满十分清晰可见。 张婶急忙解释:「你想想看,你知道沈子轻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了吗?那两个带走沈子轻的,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你一个女子,孤身上路,再危险不过了。」 她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呢。 见叶锦羽继续收拾,张婶实在是急的没有法子,又劝说不了她,只好嘆息一声,跺脚离开。 第二波来拦着叶锦羽的人,是县令。那是叶锦羽准备上路的前一日,东西都已经收拾妥当,路线也已经规划完毕。 去京都。 她怀疑,沈子轻是被欧阳池给带走的。 没有理由,欧阳池突然走了,而沈子轻又不告而别,这不是沈子轻会做的事情,若是他要自己走的话,必定会和她说清楚。 可是沈子轻没有!反观欧阳池也走了,这就不难联想。 叶锦羽决定回京都,寻找沈子轻,更是为了报仇雪恨。欧阳池实在是逼人太甚了。 「叶氏,你为了一个傻子,真的要孤身上路,做这般冒险的事情?」县令来阻止叶锦羽,自然是得到了上头那个人的要求,要照拂叶锦羽。 若是她跑出去找死,那也算是他的保护不周。 叶锦羽没有对县令说一句话,收拾好了自己,便关在了房内,埋头唿唿大睡。 她在养精蓄锐,未来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不能让自己有丝毫的怠慢或者是睏倦。 休息好后,她将自己打扮成了老朽一般,背着一些碎银子便上路了。 她是趁着夜色出发的,唯恐张婶和县令他们会来阻挠她的行踪,等到天亮后,她已经到了官道上。 事实上到京都的路线,她其实还没有搞清楚,只知道,一路往西走就是。 身为一个年迈的妇人,纵使路上遇到一些赶路的人,他们也不会停下脚步看一眼。 更不要说,这个妇人说话声音粗嘎难听,不认真辨认根本就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再加上长相丑陋,赶了几天路,见到了不少的人,倒没有一个人愿意靠近她。 而她自己,更是风餐露宿的,一直到带上的干粮都吃完了,在第四天的时候,才到了一个小镇上,寻求客栈歇脚。 凤仙镇,比起花溪镇要小一些,来来往往的许多都是赶路在这边暂时歇脚的人。 纵使叶锦羽的手中有不少的银子,秉着财不露白的真理,她要了一间最下等的房间,条件不是太好,胜在干净。 她打算休息一日,明日带上足够的干粮就上路。 翌日,休息了一晚上的叶锦羽,精神好了许多,她到了大厅要了一些馒头吃了起来。 在这个时候,有个人不请自来,坐在了她的面前。 叶锦羽抬头看了一眼那人,穿着锦衣,发冠的质地不错,手中还那了一把宝剑。 她环视了一眼周围的桌子,大厅有七八张桌子,坐满的只有四张,还除了她与另一名男子是单人坐着,其他的地方,都还空着。 这男子跑到她的跟前来,这一看就知道,他的目的不单纯。 叶锦羽不管,她快速吃着自己的馒头,吃好后,她便丢下银子,准备离开。 「婆婆等一下。」 这样的称唿对叶锦羽来说,实在陌生,自然没有反应这是在叫自己,刚走了两步,就被人给拦下来。 「叫你却不理会,行色匆匆,你这是心虚呢。」 叶锦羽见拦住自己去路的人,比起方才那个男子更加俊美,白衣玉扇,含笑的眸子深邃神秘,嘴角微微上扬。瞧着倒没有恶意。 在她的面前,张开了扇子,扇子上只有欧阳两字。 难不成,此人姓名欧阳? 叶锦羽回忆起自己的人生,和姓欧阳的没有半分瓜葛,而记忆中,京都有名望的家族中并没有欧阳一族。 反倒是邻国的国姓是欧阳。 叶锦羽站在那里,等待欧阳霄开口,将人拦下,总有名堂不是?难不成只是看她长的丑陋,想要教训一番? 「婆婆长得很像是我的一个故人。」 叶锦羽差点就笑了,她如今的这一副尊容,长得像他的一个故人?这玩笑开的,可真够有水准的。 「你莫要开玩笑了。」叶锦羽开了口。 声音粗嘎难听,如被人掐住脖子的鸭子,就差一口气没有喘上来了。 欧阳霄眉头一皱:「这声真够难听的。」 方才坐在叶锦羽桌子上的那一个男子走了过来,态度比较恭敬:「主子,属下方才已经确定属实。」 欧阳霄点头:「反正路途漫漫,总得寻点乐子,就按你所说的去办吧。」 叶锦羽不知道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她只从这两人身上感受到了危险,走才是上策。 本想要趁着这两人在打哑谜的时候,趁机离开,却刚走了两步,被欧阳霄给看到,拦了下来。 「这位老婆婆,我看你年纪也大了,我们正巧也要赶路,一起走便是了。」 叶锦羽原本要去购置干粮的打算落空,她整个人,都被这两个人,给带走了。 「放开我。」被丢到马车上后,叶锦羽才寻到空隙,表达自己的不满。 她实在不知道这两人抓来自己有何用。 她如今的样子,既不貌美,也不年轻,声音更是粗嘎难听,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有何用处,这两个男子看起来反倒是富贵人家,太令人觉得奇怪了。 无人解释他们的行为,倒是拿剑的男子给她拿回了包袱,她暗中检查了一下,碎银子都还在。 「这老妇一看就不应该是你要找的人呀,看她防备的模样,难不成还以为本爷会要了她那点破银子?」 欧阳霄与叶锦羽同坐一辆马车,而另一个男子则在赶车,听这两人相互称唿。 那男子应该是欧阳霄的随从。 欧阳霄的话,无人回答,李单一忙着驾车,叶锦羽倒是在判断马车前行的方向。 赶了半日的路,马车停下来暂作休息。 「你这妇人,倒是有点骨气,遇到如此危机也能够淡然自若,怎么,你是有什么依仗?」欧阳霄抓着一块馅饼在吃。 马车内肉香四溢,不过他却没有要给叶锦羽吃的意思。 叶锦羽心底觉得好笑,这男子做事好不讲究,将她给拐来,还不愿意让看有点勇气。 她不哭不闹,反而让他有得话说。 可真是好笑。 「你笑什么?」 叶锦羽这般想着,没想到自己果然是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又被他给看到,更不满了几分。 她知道不能如此下去:「这位公子,你带了我到这处,是要杀人呢,还是灭口?」 「我杀你作甚?」欧阳霄觉得十分无奈,自己哪就是如此凶神恶煞的人了?抓了人,也不是他自己的意思可好? 叶锦羽有些头疼,不敢和他说太多话。 这男人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还是有怪癖那种,她身为一个老太婆的模样也要抓了走。 多奇怪。 她甚至有些懊恼,被他们抓了走的时候没有表现的太过于害怕。她觉得就是自己的不害怕,引起了他们更浓厚的兴趣的。 欧阳霄见她不开口,也兴趣缺缺,将吃了一半的饼丢给了她,出了马车。 李单一将水袋给装满才回来,见到欧阳霄从马车上下来,脸色不太好,他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行了,收起你的杀意,那老婆子只是很普通的老婆子罢了,你到底是从何处看出来,她和你的兄弟有所关联的?」 李单一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只好挥手道:「罢了,那老婆婆你爱带上就带上,不过我的马车,可不给她坐了。」 李单一深知自己的主子,对一件事情很容易有兴趣,更容易没有兴趣。 叶锦羽被换了一个位置,和李单一一起被丢到带头赶马车去了。 「你们抓了我做甚?要带我去何处?」终究没有办法一直表现得毫不介意,是死是活,终究是要给她一个说法不是? 李单一斟酌了许久,终究还是问了出来;「你身上是否有馥命丸?」 叶锦羽明白了,这两人是为了这个什么丸来的,她想起温大夫所说,她吃过很多天材地宝,或许,其中就有这人所说的这东西。 那么她该要如何开口,才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 欧阳霄一脚伸了出来,踢在了李单一的背后,将人给踹飞了出去,还能够听到他极为不满的声音:「你这般问她,岂不是打草惊蛇了,若是你,你会说你有这东西?愚蠢。」 叶锦羽已经明白这对主僕要的是什么,馥命丸! 可惜的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和这样的东西打过交道,只能沉默。我可不知自己若是说没有,他们会不会杀了她灭口。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8章 空城计 最好的办法,便是什么都不说,让那两人以为她手中有他们想要的东西,这就可以保住自己的命。 李单一默默的站起来,重新回到马车上坐好,将水袋递给了马车内的欧阳霄。 欧阳霄在接过水袋的时候,将那半块烧饼给丢了出去。 见在地上翻滚了一圈,占满了泥土的烧饼,叶锦羽觉得很可惜,同时想到沈子轻那个傢伙,倘若是他的话,就不会如此糟蹋食物。 「哈哈,兄弟,咱们又有肉吃啦!」 伴随着如此嚣张的笑声,伴随着是被惊起的鸟儿,四处飞散。让场面变得紧张了起来。 叶锦羽心底开始紧张,不管这些人从哪里来,都是来者不善,若是欧阳这一方没有办法护得住她的话。 或者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护着的话…… 「俗话说,有朋自远方来,你们就是这样迎接远方的朋友?」欧阳霄的声音从马车内传了出来。 那从容的态度,真如他自己所言,自己来此处,是找这些人做客的。 不一会儿,他们所在的道上,被重重包围了起来,对方一个个的凶神恶煞,手持大刀。 一看便可猜出这些人是山贼的身份。 叶锦羽心底有些慌张,据说山贼杀人如麻,她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不能死在这里。 山贼根本就不买欧阳霄的帐,手中大刀指着李单一:「马车和女人以及银子留下,你们两个可以走。」 「可是山贼大哥,若是你将我们的马车给拿去了,我们如何徒步到京都?」欧阳霄一脸笑意的从马车内下来,手中还摇着扇子。 那闲适的态度,丝毫不像是遇到山贼的,反而像是遇到乐子,正高兴呢。 他下来后看了叶锦羽一眼,又对山贼道:「你说女人留下,我这只有一个老女人,你们也要?」 山贼看了叶锦羽一眼:「马车的帘子给我撩开。」 显然,他们是以为这马车里,还有其他的女人呢。 叶锦羽放心了一些,想来她如今如此丑陋,哪里能够引来山贼的注意呢。 「我看你就不错,和我们回去。」山贼看完马车内并无他人,便将矛头对准了欧阳霄。 「放肆。」李单一直接就拔了刀,指着方才说话的那个山贼。 这山贼一看就是领头的。 「唷,还是个练家子呢,你可真敢吶,你们三个,其中还有一个老婆子,对付我们这里几十人,你们怕不是异想天开吧?」山贼头子笑的猖狂,仿佛欧阳霄等人已经是死人了。 叶锦羽默默的低下头,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是吗,我也想知道,一对嗯……你们多少人来着?」欧阳霄一脸认真的看着山贼头子。 「我们寨里的五十一个兄弟全部都在这里了,怎么?还真想打赢咱们不成?」山贼头子讥笑。 欧阳霄对李单一道:「来,让爷瞧瞧,你这身手,长进了没有。」 「是。」 山贼们见欧阳霄果然是讲真的,当下笑的更欢了一些:「找死得这般有效率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兄弟们,让他看看我们的厉害,看他还敢不敢小看咱……。」 话都还没有说完,山贼头子举着刀子对准欧阳霄的手,便跌落在了地面,绿草瞬间变成了红色,惊到了所有的人。 山贼头子大声痛唿,在地上翻滚起来,他身后的兄弟们,有些有点胆识并且讲义气的,已经按耐不住,嗷嗷叫的朝着李单一冲上去。 有些想要朝着欧阳霄砍过去,被他点了一个人的穴道,将人定在了原地,对另一个冲上来的人道:「你的对手可不是我。」 许是被欧阳霄给吓唬住,竟然愣愣的点了头,刀口转了一个方向,朝着李单一的方向大吼大叫的砍了过去。 欧阳霄看了叶锦羽一眼,有些百般无聊的开了口:「喂,怕不怕?」 怕是有些怕的,叶锦羽不打算撒谎,却也不想说出来让他开心。沉默以对,是最好的方式。 「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肯定不是老婆子,你的手肌肤白皙,肯定就是一个年轻的姑娘家才拥有的手。」欧阳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思。 居然在这样的时候,和叶锦羽谈论起了这个。 叶锦羽认认真真的盯着欧阳霄看,琢磨着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意思。 「呵呵。你这样子看起来真是傻呢。」谁想,欧阳霄居然还有心思笑了起来。 而在他们如此短暂的交流之间,李单一已经完成自己的任务,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山贼,全部都哼哼唧唧,看起来受伤不轻。 李单一则面无表情的正着,看着欧阳霄,显然是在等待他接下来的派遣。 叶锦羽被吓唬到,李单一以一人之力,将五十多人给打败,可见此人的武功高强,他一直没有对自己动手,是他没有杀意。 「害怕就对了,说吧,馥命丸在哪里?」欧阳霄很满意看到此刻叶锦羽的模样。 叶锦羽摇头:「我并没有此物。」 欧阳霄睨了李单一一眼:「快些处理好眼下的事情,爷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和此人墨迹。」 「是。」李单一刚放到了一片山贼,这些山贼还在地上躺着呢,他又要来对付叶锦羽,脸上的狠厉,便是藏都藏不住的。 叶锦羽不由自主的后腿了一步,一脸戒备的盯着李单一。 她的脑子在飞快的转动,想着有什么法子,可以保护自己。 馥命丸,这是他们的目标,一直很坚定就在她的身上,她急忙开口:「既然没你们察觉,我也只有告诉你们,馥命丸,在我欧阳家。」 「欧阳家?」欧阳霄低声重复了一句。 叶锦羽点头:「没错,就是你们所认为的欧阳家。」 在京都,唯一的一个欧阳家,便是欧阳池的家,富甲一方,是商贾中最尊贵的。 有小道传闻,说这个欧阳家,其实是暗中给上头那一位挣银子的。 欧阳霄一听到欧阳家这三个字,脸上的笑意便浓郁了几分,看着叶锦羽的脸,跟深沉了几分。 就连李单一,都用一双困惑的眸子注视着叶锦羽。 想想也明白,这主僕二人在困惑的是叶锦羽的身份。 从欧阳家中出来的人,纵使是一个僕人,那也不应该如此落魄,再者,这女人如此丑陋,自然不会是主子。 综合以上,此女是个冒牌的机率,会大很多。 「哦,你是欧阳家的人?」 「对。」 「如何证明?」欧阳霄问。 叶锦羽心中烦闷到了极致,为的是欧阳霄的难缠,的确是拿不出什么证明的,唯有沉默。 李单一走到欧阳霄的耳边说了一句话,他便改变了主意,手中的扇子甩开,摇了摇:「看见没,我这个手下,给你求情呢,留你一命到京都,若是到那个时候你交不出馥命丸,再要你的命也不迟。」 叶锦羽实在是厌恶这种命不由人的感觉,咬咬牙,依旧福了福身子:「谢谢欧阳老爷不杀之恩。」 「如此言不由衷,我看啊,你还是省省吧。」欧阳霄一眼便看头了她的言不由衷。 心底明明就很厌恶欧阳霄对她的把控,嘴里却说着感激的话语,而她还不懂得掩饰,硬生生的给欧阳霄给看出来。 说她不懂得掩饰吧,如此低姿态的站着,倒不像是故意的。 欧阳霄见她的模样,气极反笑:「你瞧见这一地的伤员不曾?我们向来不是心慈手软的主。你若是胆敢一再的惹怒我,他们就是你的下场。」 叶锦羽低着头:「不敢,我还想活。」 「想活着,就拿出你的诚意出来,这一路到京都,路途远着呢,我随时可以了结了你的命。」欧阳霄冷哼。 随后愤愤的回了马车上,让叶锦羽很是诧异,这男子可真是奇怪,喜怒无常,令人费解。 李单一却在此时,悄悄的凑到她的耳边说道:「爷有一位红颜,如同你这般不知好歹,总是和爷作对。」 「李单一,你是否想死?」欧阳霄的声音从马车上传来,低沉的压抑,有种无形的压迫力。 李单一急忙将叶锦羽丢上马车,自己也坐上去,赶着马车继续赶路。 而叶锦羽已经知道,赶车的男人叫李单一。 他们走后,却不知道,在地上躺着的男人们,指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道:「这些人是欧阳家的人,他们的商队要经过的路线,我知道两处,我们要报仇,抢了他们的货,管他是不是给皇上赚银子的,报仇。」 「对,报仇!」 那边的山贼们如此怒火冲天的要找人报仇,这边的叶锦羽,是一点都不知道的,不知道自己为自己庇佑而提到欧阳家三个字,为欧阳家招来了如此祸端。 若是她知道的话,怕是会狂笑三声,高声叫好。 如今的叶锦羽,正在忍受着肚子的空城计,从早晨出来到现在,眼看着夜幕已经降临,她却没有吃下一口东西。 腹部飢饿,欧阳霄却在此刻,在她的面前,大快朵颐。吃的是李单一去猎回来的野鸡。他老人家手持一整只,慢条斯理的咬着。 一只野鸡不够吃,李单一又返回林子继续猎野味去,留下叶锦羽和欧阳霄两人生起了火堆。 火堆里的火烧的旺盛,霹雳啪啦的燃烧着,加上叶锦羽的腹中飢饿,不住的发出咕咕声,很是热闹。 叶锦羽闭眼假寐,假装看不到那诱人的烤鸡。 林子里起了风,吹在地面上,飒飒作响,眼瞧着,秋已经到了。 耳边,传来沙沙声,这和树叶与风儿的纠缠并不一样,她偏头看了一眼,只见一条花斑长蛇已经到了欧阳霄的身后。 蛇的信子红彤彤的,在火堆旁边瞧着,越发的可怖。 她抓起手中的石头便朝着欧阳霄的身上就是一丢。 欧阳霄偏头躲开她丢过去的那一块石头,同时也躲过了蛇咬向欧阳霄的动作。 叶锦羽飞快站起来,拿了一根木头在手中,对准了蛇的方向,开打。 从头到尾,叶锦羽的动作一气呵成,半分不见害怕,半分不见犹豫。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9章 惧怕 反而是欧阳霄,居然没有察觉到还有一条蛇在他的身后,准备攻击他们。 靠叶锦羽手持木棍是不可能将蛇给打跑的,所幸的是欧阳霄笔名武功不错,只稍一瞬间便可以反应过来,并且用一根鸡骨头,便打中蛇的七寸。 待蛇无法动弹后,叶锦羽小心翼翼的过去,将蛇给提了回来。 「你做甚,你给我将它丢开。」 叶锦羽看了欧阳霄一眼,先前的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姿态,瞬间破灭,只见他已经躲开到几尺开外,指着她手中的蛇,光会重复丢开二字。 她捨不得丢开蛇。 当初在杨家村的时候,沈子轻给她吃过这个,味道很不错,如今的她没有吃的,自然不能错过这等美味。 见她从包袱里拿了一个匕首出来,将蛇切成一段段,用小木棍给穿起来,直接架在火上去烧。 欧阳霄见鬼了一般,看着她的目光中充满了不贊同:「莫不是你要吃这个?」 叶锦羽认真烤手中的蛇肉,不愿意搭理欧阳霄半句。 这男子何其过分,一路戏耍她玩,倘若不是因为他为难,她至于吃这些东西? 他越是怕,她就越是要吃。 「喂,你不要吃这个,我给你吃鸡肉。」欧阳霄连站过去都不愿意,在旁边挪动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放弃。 他怕蛇。 叶锦羽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正好,所谓风水轮流转嘛,总会有方式可以膈应到他的。 片刻后,烤蛇肉的味道便散发了出来,没有盐巴的话,其实没有什么滋味,叶锦羽吃了一口便知道,味道比起沈子轻烤的,差太远。 是因为她饿了,有食物便不能浪费。 等她吃完了一块,欧阳霄突然指着她,捂住嘴巴跑到林子里吐去了,听那排山倒海的呕吐声,叶锦羽心底舒服了许多。 没理由他们主僕突然抓她,处处为难后,她还能做到以德服人,为了他对蛇的惧怕而不吃蛇肉吧? 欧阳霄的动静让李单一听到,他飞快的跑了回来,见到大吐特吐的欧阳霄,他赶紧丢下手中的果实,跑到欧阳霄的跟前:「爷,你中毒了?」 待他搞清楚事情的缘由后,直接来找了叶锦羽:「婆婆,我希望你不要吃这个,我给你另寻食物。」 叶锦羽睨了他一眼,将手中最后一口蛇肉吃下去,这才拍了拍手,心满意足的回到了马车上,靠着马车闭目养神。 李单一看了看火堆的周围。 叶锦羽将蛇皮给全部扯了下来,蛇头便放在方才欧阳霄所坐的位置,微微张开口的舌头,不可能闭上的眼,死死的瞪着你,看着就令人浑身发毛。 深知道自己的主子害怕蛇的李单一见状,只好将火堆移动到一边去,饶是如此,欧阳霄的胃口也已经受到影响,无论是烤鸡还是果实都吃不下。 满脸郁色的回了马车里休息。 夜里赶路是不可能的,对于三人来说,风餐露宿都已经习惯,只留李单一放风,欧阳霄和叶锦羽两人则在马车上休息,一个在马车里一个在马车外。 到了下半夜,叶锦羽被推醒,睁开眼眸便对上欧阳霄紧皱的眉头,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满脸的泪水。 「哭什么?」 叶锦羽跳下马车,走到李单一的跟前:「我来守夜。」 摆明了不愿意和欧阳霄多说什么。 李单一摇头,拒绝的不带半分婉转,且不说她是被绑来的,就算不是,她是个女人,李单一便不可能让她去守下半夜。 叶锦羽不气馁,走到火堆旁边,开始添柴。态度很明显,不用她守夜,她也不会去睡觉的。 欧阳霄下了马车,吩咐道:「我来守下半夜。」 李天一是个高手,纵使几天几夜不合眼都无人任何问题,往日他们主僕二人也没少出门,主子从来不会屈尊守夜,今日如此反常。 让李天一有些不知所措。 「愣着做甚,去睡。」欧阳霄用扇子点了点他,看起来漫不经心,了解他的李天一却已经明白,这话等同于是命令。 叶锦羽此刻在想方才自己在睡梦中的失态。 自从出了花溪镇后,时常在睡梦中再一次经歷往日所受到的阴谋,一再的品尝背叛和痛苦,让她有些到了无法忍受的边缘。 「刚才哭的可真够大声的。」欧阳霄在她的身边坐下来。 叶锦羽自然知道自己方才哭过,可那又如何?这人真够令人觉得厌恶,总喜欢在她的伤口处撒盐。 见她没有任何反应,欧阳霄不介意,他伸展来一下.身子,坐得非常放肆:「爷呢,这一辈子就看不得女人哭,不管是不是我的女人,放在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说说吧,遇到什么委屈了?若是你说的我高兴了,我说不定就帮你了呢。」 如此不着边际的话,说出来也不怕失礼,叶锦羽依旧没有理会他。 欧阳霄不介意,继续道:「咱们去了欧阳家拿了馥命丸,你就带我去找仇人去,我还了你的救命之恩,咱们就不拖不欠,你认为如何?」 「不如何。」叶锦羽终究无法忍受,哑着嗓子开了口:「若你念着救命之恩,那明日日出后,你我分道扬镳,便是对我最大的报答。」 欧阳霄满脸为难:「怎么爷没有告诉你,馥命丸并非是爷的物件,爷无权解决是否放弃寻回他吗?」 叶锦羽语塞,冒出深深的无力感,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是越发的厌恶起来,她如今只盼着尽快到京都,好藉助欧阳池的手,找会自由。 纵然这一次的交涉失败,欧阳霄的态度倒是好了许多,这让叶锦羽觉得莫名其妙。 此子喜怒无常,不知他口中的救命之恩是否属实,却知道,这人不好惹,往后能够不再碰上,就不要再碰上了。 赶路已经过了十五日。 正式入了秋,秋风瑟瑟,马车经过的小道上,总会掀起一阵黄页飞舞。让人有一种几近悽美的错觉。 他们已经经过了好几个镇,大大小小的,除了补给,倒没有多加停留。不过在赶路十日之后,他们时常白天寻了地方休息,晚上才赶路。 值得一提的是,叶锦羽被允许可以回到马车内休息,而不是要和李单一一起赶马车。 理由是什么,叶锦羽并未去问。 于她而言,能够在马车内坐着,自然不会嫌弃。她大部分的时间,都只是靠着,闭着眼睛,保持自己最佳的状态。 从什么时候打消了要逃走的想法呢,或许她从一开始知道这主僕二人不要财,不要命,只要馥命丸后,她便已经打定主意,要和他们一路相伴。 这一夜,马车停下来休息,三人啃着干粮。 欧阳霄突然问了一句:「你是赶回家中,和家人共度中秋的吗?」 中秋? 叶锦羽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咬着硬得难以下咽的饼,脑海中想到往日的中秋,她是如何度过的。 去年,她还在杨家村,和沈子轻度过的第一个中秋之夜,和往日并无不同,再往前,她想起在欧阳家度过的最后一个中秋。 欧阳池将妻妾众人请到了一起,吃了一顿团圆饭,其中有个姨娘有孕,可惜,次日便一尸两命。 那时的她,傻乎乎的以为,这姨娘福薄,老天都不愿意她为夫君诞下孩儿。那时的自己,内心的深处,是有一丝丝的庆幸的存在的吧。 直到自己被对付,她才勐然反应过来,欧阳府上,并不是一直没有姨娘,而是姨娘一直都在死,各种的病,各种的意外。 到了最后,唯独剩下蓝彩蝶与她二人。 外头是如何传的,她并不关心,也不在意,总以为,行的正坐得直,没有什么阴谋阳谋可以让她被冠上毒妇,妒妇的名头。 殊不知,是自己太傻太单纯。 「喂,你这个模样,可真够吓唬人的。」欧阳霄的声音突然像是从九天之外,穿透了过来。 叶锦羽醒了,看了他一眼,继续咬手中的饼。 欧阳霄笑:「你这个女人有点意思,眼底的仇恨丝毫不懂得掩饰,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身负血海深仇。」 叶锦羽闻言,直直的瞪着他。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将仇恨摆放得如此显眼,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那么,当初欧阳池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是否也是如此不知道收敛,让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想到这点,叶锦羽的心底,多少有些不太自在。 见到叶锦羽的眼神,欧阳霄又笑:「哈哈,瞧着你这般的模样,可真有意思。」 见欧阳霄果然是不怀好意,全然将她当做戏耍玩闹的对象,叶锦羽的心底,渐渐的涌出一股子的愤怒。 她一起身,欧阳霄又说了:「何必要如此生气,你应该感谢于我才是,若是我不提醒你,你还不知道你自己如此露马脚吧?」 叶锦羽没有说话,居高临下的看着欧阳霄。 从她的眸子中,可以看到对有欧阳霄的厌恶,不管她如何瞪着他,他却依旧淡然自若,面带笑容。 稍后,欧阳霄慢慢站了起来,凑到叶锦羽的面前,伸出手,指尖在她的脸上划过。 叶锦羽只感觉到脸颊上有些痒,随后,边看到欧阳霄的手中,多了一块不知名的东西,瞧着像是一块……痂。 她的心底一惊,伸出手摸着自己的脸,触摸到的是一片光洁的肌肤。 叶锦羽瞬间变想起来,自己的脸为何会恢復正常。 温大夫和她说够,易容丹要一直吃,不可简断,若是间断的时日超过两日,她的脸,便会恢復正常。 而易容丹对她将永久无效。 「啧啧,这脸上的伤疤算是好了,瞧着气色都好多了,人也年轻了几十岁呢。」欧阳霄气定神闲的,却可以从他的眼底看出他的兴趣。 叶锦羽心底清楚,不光是自己的容貌曝光,就是自己的年龄帕耶瞒不住。 她抬头,看着欧阳霄:「公子想如何?」 欧阳霄闻言,显得有些苦恼了,用扇子在自己的头上敲打了片刻:「我想如何呀?是我想如何,就能够如何的?」 「公子,常言道,不强人所难,不落井下石……」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0章 失礼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我如今的行为,是在强人所难,还是在落井下石?」欧阳霄环视一圈,又问:「井呢?」 叶锦羽算是明白,此人惯会耍无赖:「希望公子能够维持如今的这等正直。」 「不,我不正直,我就是想要逼迫一下你这个姑娘家。」 「很是抱歉,我不是姑娘,我已经嫁作人妇,倘若你不想让人说你强抢人妻,那你就随意而为吧。」叶锦羽真怕欧阳霄是看中了她的容貌。 闻言,欧阳霄忍不住的就笑了:「你这妇人,倒是如此有自信?认为谁都会对你的容貌有兴趣?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如今是什么样,爷就这般飢不择食?」 叶锦羽被数落的有些丢脸,她怎么的就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是在说她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自作多情。 她稳住自己后,说道:「若是你能够对我于礼相待,我自然感激万分。」 「是吗,我倒不需要你对我以礼相待,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究竟是何人?」欧阳霄问。 叶锦羽思来想去,终究还是说了出来:「我叫叶锦羽,我是欧阳家的夫人,我被奸人所害,若是你送我回了欧阳家,不但馥命丸双手送上,金银财宝,只要你想,我便给。」 如此大方,却让欧阳霄笑了:「看来这买卖有意思,就沖你是欧阳夫人,我还真要将你送到欧阳家去。 叶锦羽松口气,本来以为自己凶多吉少,不曾想,反倒是柳暗花明,如今有了一个靠山,这一路到京都的路,便会平坦了许多。 又过了十日,总算到了京都的郊外,明日就可以进城。 这么二十几日的风餐露宿,就算是一直维持着翩翩公子形象的欧阳霄,瞧着,也有些风尘僕僕的味道。 「眼看着就要到京都,你还不愿说出你的仇家是谁?」在这十日来,欧阳霄总是询问叶锦羽,她的仇家是谁。 谁能够如此大的胆子,对付欧阳家的当家夫人,叶锦羽一直都没有开口回答。 歇在城外的这一晚,欧阳霄的态度,却是再明显不过,你若是不说,明日怕不是那么好入城。 叶锦羽最担心的事情,终究是来了。 「你为何如此?」 欧阳霄摇着玉扇,纵使如今天色渐凉,为了维持住自己的翩翩公子气质,倒不愿意换上一个把件,还摇着扇子,看得叶锦羽身上一阵阵的冷意。 他自己不觉得,反而觉得自己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叶姑娘,我欧阳霄呢,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打抱不平了,况且,你还欠了我如此多的银子,我要知道你的一切,很合理呀。」 一点都不合理,她半句都不愿意和他说关于自己的任何事情。 「我什么时候欠了你的银子?」 「你这是要狡辩了吗?你许下的诺言,会给我金银财宝,怎的就忘记了?」欧阳霄看着叶锦羽的眸子,写满了不贊同。 叶锦羽倒是起了此事,并且再一次确定,此人十分不讲理,许下诺言,给予金银财宝,那是在他护送她回到欧阳家后方能兑现,如今提前索要,合理吗? 「我不管,我已经送你到了此处,明日入城,打点城门士兵的银子都没有,你我都进不去,我可不做这等亏本买卖。」 叶锦羽可不是普通的深闺姑娘,而是在待字闺中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接触生意的姑娘,后来成亲后倒是没有接触生意。 可这不妨碍她了解,入城门的时候,只要缴纳城门税,便可以进入,城门税不需要多少银子,就欧阳霄手中的玉扇,就足够看出他的身份尊贵。不可能连城门税都交不起。 她干脆将自己身上的全部银子拿出来:「这里,足够缴纳城门税。」 「看来,你都已经准备好了呀,真是归家心切呢。」欧阳霄的话语中有些怪异。 她听着便不舒服,倒不愿意和欧阳霄多说什么,他爱如此认为,便这般认为吧。 她如今回来,一是为了报仇,二是为了拿休书,这点无需要到处嚷嚷。她如今更想知道的是,蓝彩蝶面对自己的出现,会如何的惊恐。 「看看你的模样,可真够可怕的,你可不要笑了,特吓唬人的。」欧阳霄一直在旁边,看见她的脸上露出嗜血的笑意,居然夸张的拍着胸脯,一副惧怕的神态。 叶锦羽白了他一眼,若不是知道此人喜欢神神叨叨,更是喜怒无常,她还真会被骗到,觉得他这是害怕了呢。 翌日,三人很顺利的入了城,完全没有如欧阳霄所言的那样,困难重重。 而且他们下榻的还是京都最好的客栈。 这个客栈叶锦羽知道,和欧阳府就相隔了一条街道。 从入了城后,叶锦羽的心底就开始不平静,一方面很担心遇到熟人,另一方面又想要遇到熟人,尤其是欧阳家的人,那几个害了她的人,她想看到她们的落魄,悽惨。 或许是她心诚则灵,让她如愿见到了一个熟人,而这个熟人,是欧阳老夫人。 对这个曾经的婆婆,叶锦羽的心情并没有太大的起伏。 她与老夫人之间,没有太多的亲情,因为老夫人一直都在吃斋念佛,很少和他们夫妻享受天伦。 在叶锦羽被害之前,老夫人还去了定国寺,据说是梦见已故的欧阳老爷衣衫破烂,向她乞讨,她便急急忙忙的跑去给老爷子烧去元宝蜡烛去,一直到如今,她才再一次见到欧阳老夫人。 欧阳老夫人不是欧阳池的生母,却是他的养母,一开始只是欧阳池母亲的陪嫁,后来上位,成为了姨娘,最后上位成为欧阳夫人。 对欧阳池有养育之恩,因此她在欧阳府上上下下,极受尊重。 叶锦羽思绪半天,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借老夫人的手,剷除掉蓝彩蝶,毕竟她才是正儿八经的欧阳夫人。 又一想,她最后要对付的还有欧阳池,便大消了要去利用老夫人的念头。 「喂,想的是什么?若如此入神?」 欧阳霄入住客栈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大吃海喝,弄了一大桌子的才菜餚,都是京都名菜。 银子花了不少,吃的却也挺少。 叶锦羽所烦恼的另一件事情,便是那所谓的馥命丸,这是何物,她真是不知道,就怕欧阳霄随时提出来要将此物给拿出来。 「叶锦羽,我在问你话。」被无视,欧阳霄不乐意了。 叶锦羽淡淡的扫过他,问了一句:「你何时送我回欧阳府。」 「你不提此事我都忘记了,馥命丸呢?」 「馥命丸是欧阳池的宝物,我总得回去,在他库房找一找。」叶锦羽睁眼说瞎话。 欧阳霄盯着她看了片刻,颔首:「中,倘若你能够拿得回馥命丸,什么事我都依你,就明日吧,明日我送你回欧阳府,我事先说好了,能不能回去,得靠你自己。」 她淡淡一笑,起身出了客栈。 她如今的这个模样,即使让欧阳霄送到了欧阳池的面前,他都不一定认得出来,要回去,那就要高调的回去。 蓝彩蝶不是想要杀了她吗? 翠儿那几个丫鬟不是恨不得她死的吗?她就要活生生的出现在她们的面前,她都已经迫不及待的要看一看,那些害她的人,看到她活着回来,会如何的惊心动魄。 叶锦羽花了一下午的时间,购置了一些行头,至少要有一点欧阳夫人的样子。 在她去买东西的时候,欧阳霄便问了李单一:「你真确定,拥有馥命丸的人,就是杀了你兄弟的人?那么,你看那个女人,像?」 自然是不像的,这点李单一自己也曾怀疑过,那个女人,怎么看都是一个受到伤害,满腹仇恨,却又无半分能力的女子。 光凭着满腔的仇恨,回到此处,回到欧阳府会不会一命呜唿都还是个未知数,这样的一个女子,真是杀害李单一兄弟的人? 欧阳霄看到李单一如此支支吾吾的模样,显然他的想法和自己的一样,便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建议你,好好保护那女子,说不定可以找到你兄弟的下落。」 「主子,不用了,我与兄弟之间许久未见,再多的情谊也都已经逝去,如今我已经是主子的人,我定然会以主子的安危为首任。」 欧阳霄睨了他一眼,用玉扇敲了他的脑袋一下,摇摇头,似乎在怪他孺子不可教。 可惜了,李单一的资质是差了一点,完全无法理解欧阳霄的意思。 见他懵懂如此,有欧阳霄无法再忍耐下去,起手就是一敲,也不怕将自己的玉扇给敲碎了。 「气死小爷了!你是不是要我说的明白?那好,我和你说,去保护姓叶的。」 叶锦羽从客栈二楼下来,便听到楼道上的欧阳霄所说的保护姓叶的,她一愣,有些莫名。 那馥命丸如此珍贵,不惜让自己的替身护卫来保护她? 叶锦羽急忙开口:「若是他为了保护我而留在欧阳府上,我的名誉怕是不能要了。」 她说的很着急,嗓子更像是破锣,实在是难听。 欧阳霄没想到自己交代李单一的话竟然会让叶锦羽给听了去,刚想要讽刺人家一番,一转头,便被已经换会女装,并且梳妆打扮了一番的叶锦羽给惊艷到。 她梳着芙蓉归云髻,简单的插着一根银簪子,脸上的丑陋肉痂已经不不復存在,柳叶眉,樱桃小嘴,双眸仿若流动的清泉,泛着波光,能将人的心给勾住。 欧阳霄看一眼,便移不开眼了。 这女子,便是一路走来,一起度过二十多天,瞧着如八旬老人,嗓子又破又哑,浑身冷冽,总是居然以千里之外,又会在午夜梦回之时,痛哭流涕的女人? 她的真实容颜,居然如此娇美,他仿佛看到一朵怒放的牡丹,国色天香,教人无法移动目光。 「主子?」李单一推了欧阳霄一下。 他这才反应过来,轻咳一声,藉此来转移注意力,让人看不出他的失礼。 「若你这样回去,估计无人会相信你的话语,还是我帮你回去吧。」欧阳霄说出这些话之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1章 师兄的下落 叶锦羽点头,如今也只能靠欧阳霄,若是回不去,讨了休书,目的也算达成一半。 至于报仇的事情,纵使她人不在欧阳府,也照样可以报仇的。 「你还未曾告诉我,你回那欧阳府,是要找谁报仇的?」欧阳霄这一路走来,看到了叶锦羽的仇恨,却看不完全,不知道她到底恨的是谁,如今要回去,自然是要问个清楚。 叶锦羽看了他一眼:「若是可以,整个欧阳府,我要颠覆他。」 欧阳池回了府上,经过一月的调理,先前被人暗算的伤势,总算是恢復得差不多,不过这心底,着实憋屈的很。 他心底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和他说,在那小镇上所见到的女人,就是叶锦羽。 是他的叶锦羽,这个世界上,没有可能两个人的名字一样! 可她的脸,她的嗓子…… 这点让欧阳池心底十分的犹豫!后来虽然他派遣了人去找人调查,可人还没有回来之前,他的心里,就是无法放心。 「爷,你不要着急呀,既然有了姐姐的下落,那找到姐姐,那也只是时间问题呀,你如此茶饭不思的,让奴家好担心呀。」蓝彩蝶俯在欧阳池的膝盖上,搂着他的手臂,轻轻的摇晃着。 半是撒娇,半是勾引,这是她的拿手好戏。 「坐那。」欧阳池如今心底烦闷,不太愿意和蓝彩蝶如此玩乐,他本来就不是将男女之事看的太重的人。 身边有几个姨娘,那都是他人相送,不可拒,他也只是稍微敷衍了几次,便丢到旁边任由她自生自灭。 可叶锦羽不一样,这是他的结髮妻,两人新婚燕尔之际,还度过一段如胶似漆的日子,再往前推,他之所以娶这个妻子,也是因为一见之下,惊为天人,便升起了非她不娶的意思。 可到了最后,为何两人之间会变成如此,他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到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好像一夜之间,和叶锦羽之间的关系,就这么淡了,再也找不到痕迹。 他如今回忆起来,他只记得新婚燕尔的时候,叶锦羽性子爽朗,可到了最后,是如何变成温婉的,他竟然一点都想不起来。 莫非,就是因为她如此压抑自己,才和人跑了的? 想到如此,难免不会想到那个傻子。连带的就会想到丑陋又有哑疾的叶锦羽。 他捏着额头,摇头否认了那人是他的髮妻这件事情。 「老爷,夫人,夫人回来了。」家丁急急忙忙的跑进来汇报,显然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传起话来磕磕绊绊,显得十分着急。 欧阳池蓦然站了起来,而靠着她的蓝彩蝶被甩到了地上。 她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下意识的呢喃了一句:「不可能的。」 欧阳池并未听见,他一心只想去看看,回来的人是不是自己的髮妻。 刚抬脚,叶锦羽和欧阳霄,便已经到了前厅。远远的听到欧阳霄爽朗的笑声,由远而近。 「欧阳兄,别来无恙啊。」 这么一句话,让叶锦羽吓一跳,她为何不知道,欧阳家和欧阳霄还是旧识? 她在踏入前厅之际,还看了欧阳霄一眼,满眼的诧异。 因为欧阳池已经沖了出来,打断了他们两人的眼神交流,叶锦羽催下眼眸,不愿意看欧阳池一眼。 蓝彩蝶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跟着跑出去,果然看到和一个俊朗公子一起走进来的,不是叶锦羽是谁? 她踉跄一下,差点摔在地上,不过想到先前和欧阳池灌输的那些消息,再加上她和一个男子一同回来,叶锦羽的声誉全无,纵使她说出自己害她的事情,也无人会信。 欧阳池忍下将叶锦羽带下去细细盘问的冲动,对欧阳霄作揖:「世……。」 刚要开口,却见欧阳霄警告的眼神,他便明白,他不愿意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尤其是在欧阳池改了口,股规矩就的喊了一句欧阳公子后,他的脸色好看了许多。 欧阳池便是明白,欧阳霄此番出现在他们国都境内,怕不是两国之间的友好出使。 想到这,他浑身冒出一股冷汗,连带的,连叶锦羽都给忽略掉。 「怎么?对于我的出现,看着不太高兴?」欧阳霄很不客气的上了助位坐下,混色散发出来的气势尊贵而又凌厉。 欧阳池赔笑:「自然不是,你我之间可没有那么多讲究。」 这话,旁人听着不明白,只有他们两人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欧阳池可不是一开始就有如此丰厚的家底的,从欧阳老爷子的手中接下欧阳家开始,他这才开始在为欧阳家谋取钱财,而在这之前,在他未曾娶妻之前,爱四处游荡,走南闯北的,结识了不少的人,欧阳霄就是那个时间里认识的。 这两人,有过一段称兄道弟的时光,后来欧阳霄的身份曝光,欧阳池才不敢继续放肆下去。 当然,以两人不同国家的身份,倒不会有太大的约束力,只不过后来欧阳池离开了欧阳霄所在的国家——青燕,回了他的家园——商徽。 两国是邻国,关系一直比较紧张,不过因为双方的国力相差不多,愿意维持和平,因此欧阳霄出现在商徽国内,又是他们欧阳家,一个搞不好,很容易被人冠上谋反的罪名。 「知道没有那么多讲究,就坐下来,多年未见,到底是生疏了。」欧阳霄的视线扫过欧阳池,停留在蓝彩蝶的身上,未做多留又转回去,眉目含笑,人畜无害的坐着。 欧阳池这才记起旁边还有一个叶锦羽,他那胆大包天的髮妻,胆敢与人私通,丢下他走了,让整个欧阳家都蒙羞。 还有,为什么叶锦羽和欧阳霄会一起出现? 欧阳池满腔的愤怒差点将他的理智都给燃烧殆尽,倘若不是欧阳霄在此处,他怕是无法控制自己对她用家法。 就算如此,忍到现在也已经无法再忍耐下去,冷着脸,睨了叶锦羽一眼,冷哼一声:「你还有脸回来?」 「诶,欧阳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未曾调查就说是锦羽的不是,这有点草率呀。」 锦羽? 让夫君之外的男人喊自己的闺名,可真是好有脸啊。 欧阳池差点将被气歪了脸,连带的,对欧阳霄的热络也少了几分:「不知欧阳公子是在何处遇到内子的?」 「哦,在官道上,大概在丛山一带吧,你也知道,那一带,有不少的山贼活动。」欧阳霄的话没有说的太明白,却也足够让在场的人都明白,叶锦羽怕是被人从山贼窝里抢回来的。 那么清白,肯定是不在了的。 蓝彩蝶暗自欣喜,只是脸上看不出半分,甚至还染上几分忧伤:「啊?姐姐这段时间在外,受了若如此委屈,好可怜啊。」 叶锦羽的目光被蓝彩蝶吸引过去,见到她眼泪簌簌往下,好一个梨花带雨,这女人惯会装。 见到自己回来,不但不慌张,还能够先发制人,哭成这般,像是真的将心疼她的遭遇一般,若是她这个时候指责被害一事,想来对蓝彩蝶怕是影响不了多少。 「好了,这里有贵客在,哭哭啼啼成何体统,退下。」欧阳池最是受不住女人哭哭啼啼。 而且,该哭的人应该是叶锦羽才是,哪轮到蓝彩蝶在此处哭哭啼啼,做错事的人又不是她。 「是,老爷。」蓝彩蝶轻泣着,由两个丫鬟左右扶着,回了后院。 叶锦羽从头到尾都是冷眼相看,脸上没有一丝丝的变化,仿佛周围的事情和她并无关系。 欧阳池见到她的这个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又碍于欧阳霄在看着,他不好发作,只是脸色阴郁得要滴出水来,瞪着她的眸子,仿佛要化成一把利剑,将她给杀了了事。 看着看着,他自己反倒是看不下去,咬牙冷哼:「还不滚回你的院子,这里是你待的?」 叶锦羽淡淡的睨了欧阳池一眼,只觉得这个男人可真够悲凉的,塌上躺了一条毒蛇,却当做宝贝。 「欧阳兄弟,你稍安勿躁,凡事要问个清楚,尊夫人为何会出现在那里,你难道就不好奇的吗?」欧阳霄见到叶锦羽居然还真想要回到她的院子里去,心下一着急,便说了这些话。 说出来又觉得有些不太舒坦,仿佛自己做了什么错事。 「那么你为何会出现在那里?」欧阳池自然也想知道,叶锦羽在这一段时间里,到底去了哪里,蓝彩蝶所言,她与人私通,那么,姦夫去了哪里?难不成,姦夫是山贼? 叶锦羽冷冷的瞪了欧阳霄一眼,她此刻已经确定,这个男人,怕是看不得她的好,寻了由头,就是来膈应她的。 她紧抿着双唇,硬是没有开口说出半句话来。 欧阳霄突然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你看看我,怎的忘了,锦羽口不能言,是我心急了,一路上问过几次,她都不言,后来我让我略懂医术的随从检查了一下,见她身中剧毒,嗓子怕是不能再开口说话。」 这一番话,听在叶锦羽的耳中,差点没让她笑出来。 此人果然无赖至极,她怎么不知,李单一会医术?又给她检查过? 实际上,李单一不会医术,却是知道,叶锦羽中过剧毒,不然也不会在她的身上看出,馥命丸在她的身上。 实际上,他要的不是馥命丸,而是师兄的下落。 「你说什么?」欧阳池一听她身中剧毒,导致口不能言,便想到在花溪镇上,那个口不能言的叶锦羽。 欧阳池无法再继续压抑,抓着叶锦羽的手,却又对欧阳霄道:「欧阳霄,今日我府上有要事,先失陪片刻。」 他的逐客令下的十分大胆,若是欧阳霄此刻端出自己是青燕世子爷的身份,欧阳池即使是跪着都不能够走出去。 不过他们是以兄弟的身份相商,又不一样。看欧阳霄嘴角勾出的弧度,很显然,他不打算以身份来压人。 一股力量将叶锦羽给推到了花圃中,她脸上传来一阵刺痛,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手指上一片殷红。 她一回来,就见了血。 叶锦羽冷冷的笑。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2章 欣喜万分 「你还有脸笑,你将我的脸都给丢光了,叶锦羽,你以为我捨不得杀了你是吗?」 如此气急败坏,仿佛叶锦羽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对不起他一般,反观他自己,一点点的愧疚之意都没有。 叶锦羽想到那一日发生的事情,他怀抱美娇娘,好不快活,而她呢,受尽折磨,被他的妾室,狠狠的璀璨打击,那个时候的他,为何不像如今这般爱惜自己的颜面? 他是希望她死在外头吧? 叶锦羽默默的站起来,死死的盯着他,半句话都不愿意和他说。 不是自卑于自己的嗓子如今半毁状态,而是不愿意再给欧阳池提供伤害她的机会。 见她用一双仇恨的眸子注视着自己,欧阳池的心底,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的抓着,他既疼又喘不过气来。 对于眼前的女人,他想过直接杀了了事,省的让自己的脸面丢的尽了,可若是要动手,他又一再的犹豫,总是觉得,自己不应该杀了这个女人。 毕竟是髮妻,她若是要死,也不该死在自己的手中。 欧阳池最后用这样的理由来安抚自己。 最终,叶锦羽还是赢了,看到欧阳池愤愤的离开,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丢到她原来住的院子。 环视一圈周围的花草,本应该繁花似锦的地方,如今却处处透露出一股的凄凉。 往年的秋,她这个院子,是最先摆上各色秋菊,她喜欢花开的热闹,欧阳池便特地从帐上划出一些银子,培育不少的珍贵花卉,供女眷们欣赏。 现在,她这院子里,除了放肆生长而花开播种的杂草,年復一年的更加茂盛之外,已经看不见任何一朵可以称之为是花的植物。 墙角,她突然看到星星点点的淡黄色,下意识的走过去一看,只见一小簇小野菊迎风招展,瞧着十分脆弱,却又无比的坚强。 「哟,姐姐,你的命可真够硬的呢。」蓝彩蝶迫不及待的就过来了。 叶锦羽如今还站在破败的院子里呢,欧阳池才刚走,她就迫不及待要来奚落她? 看来,『除掉』她的日子,蓝彩蝶以为自己已经掌控了这个家呢。 叶锦羽转过身子,手中还捏着一朵小野菊,她定定的看着蓝彩蝶,眼神无波澜。 就是她的这种无波澜,才更让蓝彩蝶觉得后背冒冷汗。 她们两人,在那一夜之后,就已经是不死不休的死敌,无法解开的死仇关系。 叶锦羽怕是恨不得杀了她,怎的可以在见到她的时候,如此平静呢? 一就是她已经做到不露声色,二是她带着足够的信心回来报仇的。蓝彩蝶想到前厅见了一面的欧阳霄,开始有些不安起来。 视线一再在叶锦羽的面前转悠,最后落在她的喉咙上,蓝彩蝶突然就笑了:「说不了话是吗?」 叶锦羽脸色一变,一脸危险的盯着蓝彩蝶。 她变了脸色,却让蓝彩蝶异常的欣喜万分:「果然如此呢,你的嗓子无法出声了,那多好啊,你怕是满腔委屈无处伸冤了是吗?真好。」 叶锦羽不打算理会她,而是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屋子里倒比外头要来的干净许多,那一晚她吐的到处都是鲜血的地面,也都已经清理干净,不用多想,都知道是谁干的。 本来,她之前决定不留下,讨要了休书便离开,看到蓝彩蝶如此蠢笨的行事做派,似乎有些事情不太对劲。 若是聪明的,她如今回来,对蓝彩蝶最为不利的,就是她说出当晚的事情,她理应躲着点,而不是迫不及待的凑上来,就只是为了奚落她。 逞一时之快,却会让整个局势都翻转,这点,但凡有点聪明的人都知道。 蓝彩蝶胆敢设计出那一套对付她的阴谋,就应该知道这点,可看蓝彩蝶的神态,似乎全然不察。 可能吗? 也有可能,那么就只能说明,参与此事的人,不单单只是蓝彩蝶。 放眼整个欧阳府,她死了,对谁才有好处? 叶锦羽想到在自己嫁给欧阳池之前,欧阳府还和一个千金小姐有了口头之约,要将府上千金嫁给欧阳池为妻,后来为了和事不了了之,叶锦羽已经记不住。 她此番回来,是为了报仇的,任何一个伤害过她的人,都不能够放过,已经知道也许此事后面还有人想要陷害她,她自然不可能就这般算了。 留下来! 杀了那些人! 叶锦羽的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叫嚣,那是她心中的魔。常言道,每一个人的心底都一个佛,而佛所压着的,是魔,倘若佛被推倒了,魔便会出来。 如今的她,的确已经入魔。 叶锦羽看着梳妆檯上的铜镜,从那里看到的叶锦羽,眼神内的善意全无,再也见不到曾经那个温婉和善的叶锦羽。 她叶锦羽被人害了一次,丢了半条小命,成了魔又回来了,回到最初的战场上,准备收割敌人的头颅。 蓝彩蝶,你要亲自尝尝,一个被毁了佛心,全然成魔的当家主母,是如何回报你的孝敬的。 夜里,叶锦羽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绣花床的床顶,一直到深夜都无法入眠。 门外,冷冷清清,没有半丝人气,她以前的婢女没有出现,就是欧阳池也没有出现,院子里连一个的耗子经过的声音都没有。 叶锦羽料到没有人敢在今天对她动手,倒是没有料到,那些人对她的孤立,如此彻底。 终于,门被推开,管事嬷嬷提着灯笼,跟在欧阳池的身后,进来后迅速将灯给点上,又急匆匆的出去。 欧阳池的到来,没有让叶锦羽动弹半分,她就这般躺着,无视他的存在。 依稀想起他们初为夫妻的那一年,他惹她生气的时候,她便给他一片后背,他便会好言相劝,劝着劝着,两人便会滚到一起,所谓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 可如今却不是,她直接挡此人是空气,不存在的,她自顾自的瞪着眼睛,看着床顶。 「你还不认错?」欧阳池深夜跑来,带了满身的寒气,将原本比较阴冷的房间,弄的越发的冷了几分。 叶锦羽并不介意,她缓缓的坐起了身子,就这么坐着。 欧阳池被气死,一把抓住她胸口的衣裳,扯了起来,满脸煞气:「贱人,你到底和谁私奔。说出来,我要杀了那个姦夫!」 叶锦羽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的掀起,看着眼前怒火中烧的男人,她心底觉得很好笑。 姦夫? 哪里来的姦夫呵,有的,只不过是莫须有的罪名罢了,幸亏她早就看清楚了这个男人的真面目,否则现在该多难受。 她无声的笑更是火上浇油,欧阳池直觉以为她这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姦夫。愤怒再也无法压抑下去。 啪! 黑暗中的巴掌声越发显得清脆,叶锦羽只觉整张脸瞬间麻木掉,片刻后,口腔内有血腥味扩散,她只是默默的咽下。始终带着淡淡的嘲讽的笑意。 「你为何要如此对我?我对你还不够好?你要如此丢我的脸面?」欧阳池抓住她的双肩,晃得厉害,让她被甩了一巴掌的脸,更疼了几分。 叶锦羽咬牙忍耐了下来。 心底默默的告诉自己,今时今日所受到的这些伤害,她明日就要还回去。 感受到叶锦羽的不声不响,欧阳池狠狠的将人给甩开,不愿再看她一眼,扭头就走。 凝雅阁是叶锦羽院子的雅称,而香兰居如今住的是蓝彩蝶,自从叶锦羽离开后,就由她掌管了整个欧阳府的大小事宜。 虽然她没有被扶正,倒是掌握了实权的,比起荒芜的凝雅阁,香兰居如今是满室花香,人声鼎沸。 欧阳池从凝雅阁出来后,便去了那里。 因为叶锦羽突然归来,对蓝彩蝶来说是个莫大的威胁,她无法入眠,忐忑不安,而欧阳池一直在外头,回来后直接去了叶锦羽那处。 这些都从下面的人的嘴,传到了她的耳中,本来以为那贱人会想办法告状,不管老爷信还是不信,她都免不了要被老爷责备一番。 却没有想到,欧阳池又突然到了她的房内,并且什么都没有说,气倒是气,却是气叶锦羽,而非自己。 蓝彩蝶自然使劲浑身学术的服侍他。 「爷,你瞧着心情不好吗?姐姐都回来了……。」 「别提那个贱人。」 蓝彩蝶吓一跳,不过心底却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欣喜万分,只要欧阳池对叶锦羽厌恶至极,一切都还在她的掌握中。 那个贱人活着回来有如何,依旧别想要翻身。 欧阳池心底如同藏着野兽,想要撕破他胸膛出来,将让他如此难受的人给撕碎,他通红着双眼,如同濒临的野兽。因而完全没有去注意蓝彩蝶的模样,自然错过那抹眼眸里的恶毒。 「好好,我不提,爷,你不要太生气,你还有彩蝶呢,彩蝶一辈子都不会让你伤心的,爷,彩蝶很爱你。」蓝彩蝶依偎在欧阳池的怀中,肆意点火。 欧阳池本来就被心底的凶兽给逼得要发疯,蓝彩蝶的主动正合心意。不一会儿,两人便倒在了绣床内。 对于自己成功的将欧阳池给留下,蓝彩蝶得意满满,恨不得让叶锦羽看看。 败了的人,纵使从地狱爬了回来,那也已经是鬼,鬼有鬼所待的地方,还想重新爬回到人间? 等着吧,她能杀叶锦羽一次,就可以杀第二次。 翌日,叶锦羽为自己穿戴上欧阳家当家夫人的衣衫,出现在欧阳老夫人的房内,磕头请安。 一个当家夫人,身边一个婢女,一个下人都没有,就只有只身一人,这种情况,放眼看去,整个京都都是没有的。 而叶锦羽且不介意,孤身一人,如同战神降临一般,气势不可抵挡。 她的出现,就连欧阳老夫人都觉得十分诧异,一直到她叩拜后,这才很是心疼的让人将她扶起来。 「锦娘何时回来的?」老夫人让人给她搬了凳子坐下。 叶锦羽递上一张纸,这是她昨夜用的自己的鲜血所书写的一些真相。 不是血多,而是没有笔墨。 「这……」老夫人一见到血书,顿时一阵发晕。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3章 风险 婢女们将她扶着,掐人中的掐人中,扇风的扇风,而这些,叶锦羽在旁边看着,丝毫没有插手的意思。 老夫人身边的嬷嬷一脸责备的看着叶锦羽:「夫人,你这是要做甚,才回来就要吓唬老夫人呢?老夫人年岁大了,可经不起折腾,你这等邪物带到这一处来,难不成是想要老夫人的命?」 指责的如此严厉,叶锦羽却只是微微低下头,不打算退缩。 她所写这些,不是为了吓唬老夫人,这点,她不说,老夫人心底也清楚。 果然,老夫人挥手,打断老嬷嬷的话:「锦娘,你这些,到底是何物?」 叶锦羽指着自己的喉咙,尝试发出声音,却是粗嘎难听,她摇头。 「你的嗓子……」老夫人一脸惋惜的看着她,满脸的心疼。 随后打开血书,一边看,脸上的的震撼无法掩饰,看到最后,拍在桌子上。 从来不会如此愤怒的老夫人,为了叶锦羽的一纸血书,愤怒如斯:「岂有此理,一个姨娘如此胆大包天,毒杀主母,简直是丧心病狂。」 叶锦羽盯着老夫人的愤怒看了许久,又催下眼眸,心底在盘算,老夫人愿意帮她?诚意占了几成? 还未曾得出一个结论,便听到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谁这一大早的,让老夫人如此生气。」欧阳池和蓝彩蝶结伴而来,蓝彩蝶在看到桌上的血书后,脸色微微变了变。 欧阳池却直接拿起了一看。 蓝彩蝶想要阻止都不行。 叶锦羽的手握紧了拳头,紧紧的盯着欧阳池的脸,见他一目十行,看完后,抬眸,盯着她。 叶锦羽对上那双冷到骨子里的眸子,她有些拿不定主意,下一刻,她浑身的血液如倒流一般,冷到了骨子里。 只见欧阳池一点点的将那一封血书给撕掉,一点一点,撕成一片一片,丢在叶锦羽的脸上。 叶锦羽死死的盯着那被撕成一片一片的纸,心底涌上的是无尽的悲凉和失望。 对她来说,砸过来的不是纸,不是事实被掩盖,而是欧阳池对她的耻辱,不信任。 已经到了这等的境地,多说无益,说再多,也无法改变欧阳池已经完全站在蓝彩蝶那边的事实。 她将目光慢慢的移在老夫人的脸上。 似乎是没有想到,叶锦羽会突然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老夫人先是一愣,随后仿佛才想到要说一句公道话一般:「封儿,此事要不就算了。」 算了? 叶锦羽仿佛听不懂这两个字的意思。 欧阳池对老夫人很是尊重,闻言,他深唿吸一口气,指着叶锦羽:「这女人已经不是当初我娶回来的那个叶氏,你看看她都做了什么事情。」 叶锦羽突然就笑了,笑的粗嘎难听,这是她如今唯一可以发出来的一丁点声音。 蓝彩蝶见叶锦羽如疯如傻,装作惧怕,实际上用手绢挡住了嘴角偷偷笑着。 叶锦羽的笑声赫然停止,一步一步的朝着后面退,心底却有些后悔,自己为何要如此冒险。 如今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她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救自己才好。 她如今的一个试探,便已经看出了幕后的那个人是谁,就是这个老夫人。 只是有许多的疑点还没有搞清楚。。 比如为何一直都很和善的老夫人,会无视真相到如此的地步。方才的叶锦羽一直盯着老夫人看。 从老夫人在看她的血书之后的漂浮不定的眼神,到欧阳池出现后,将血书撕掉的时候的松口气,再到欧阳池发飙后她象徵性的安抚一声。 这些行为若是放在一些普通的家宅争斗上,倒没有什么太大的错处,可如今这是小妾妄想杀害主母,藉机上位,这等如此心狠手辣的小妾留在自己的儿子身边,是个母亲都会生气的吧? 那好,就拿老夫人不是欧阳池的生身母亲来当做理由好了,可她是欧阳家的老夫人吧?欧阳家闹的如此翻天覆地,对她并无好处。 她为何不愿意站在叶锦羽这个当家主母的一边,反而要息事宁人? 除非她参和进来后会损害到她的利益。 这么一解释,道也勉强说的过去。 叶锦羽便想到自己之前的怀疑。 一开始她百思不得其解,究竟蓝彩蝶背后的人是谁,期初她以为是欧阳池,而后发现欧阳池并不是心思毒辣的人,相反,这两天到底观察后发现,他对她终究留有一丝丝情谊。 否则,在欧阳霄离开,她独自留下来的时候,他就会动手杀人了。 而她又敢拿命去试探,自然是因为李单一在暗中保护她,在他没有拿到馥命丸之前,她不会死的。 拿自己冒险,便是为了试探,试探了欧阳池,又试探了老夫人。 谁让欧阳府上的主子少,拢共就这么几个,几番试探也就得出个结论,只是让叶锦羽想不明白的是。 自从嫁入欧阳府后,她对老夫人敬重有加,打理府上的大大小小杂事都挑不出一丝错处。 而在这之前的日子也相安无事,她还时常听到老夫人当着欧阳池的面,夸赞她是个好妻子,欧阳家有她这个当家夫人,是福气。 这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夫人,却是包藏祸心的老毒物吗? 为何呀? 「老爷,欧阳公子求见。」管家慌忙进了屋子,虽然发现屋子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可欧阳霄的身份摆在那,他们可不敢怠慢。 「随我去。」欧阳池只能压抑下心中的怒火,带上管家,准备去面见欧阳霄。 岂想,他刚走一步,叶锦羽便在身后跟上。 他回头瞪了她一眼:「我有让你来吗?」 叶锦羽讥笑,越过他朝着大厅处走去。 看着叶锦羽的背影,欧阳池气的鼻子都歪了,指着她的后背的手指都在颤抖。 叶锦羽的脚步很快,主要是担心被欧阳池给抓到,又要忍受皮肉之苦。她的脸如今还在疼呢。 她现在都已经看清楚事情的所有,自然不会再让自己受到任何伤害。 一直到大厅,叶锦羽才放缓脚步,找了个角落的椅子坐下来,唯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脚都在发颤。 方才那一屋子的牛鬼蛇神,的确令人觉得恐怖。 「怎的?气色不太好,回了家,不应该万事如意了吗?」欧阳霄的语气听着有些刺耳。 不知内情的人听了,或许会以为,叶锦羽做了什么让欧阳霄生气的事情,如今他正在气头上呢。 叶锦羽不开口。 欧阳霄并不在意,不过却抬起她的下巴,盯着红肿的脸看,一边还啧啧两声:「这脸,这般不对称,你知道吗?」 叶锦羽气不打一处来,这人真没有意思,往人的伤处撒盐一点都不手软。直接拍掉他的手,瞪了他一眼,下意识的用了唇语:既然知道这个时候来,李单一就不曾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你? 欧阳霄哈哈直笑:「我懂你的意思,可就是让我带你走,放心吧,你可别忘了,你还欠了我好些东西呢。」 好些? 叶锦羽嗤之以鼻,自己何时欠了他好些东西,为何她自己不知道? 欧阳池追上来便看到这两人卿卿我我的模样。气得他当下就忍不住的怒喝一声:「欧阳霄,你也太过分了。」 他的怒叱实在是太直接了,直接称唿了欧阳霄的名讳,让欧阳霄想和他嬉皮笑脸的解释一番也做不到。 欧阳霄回头睨了欧阳池一眼,冷哼一声,旋身坐了上座,语气听着有些漫不经心的:「如何?你这是在对我表达不满是吗?」 欧阳池双手握紧了拳头,死死的盯着欧阳霄:「世子爷,我当你是我的兄弟,可你,当我是什么?」 「兄弟?你配吗?」欧阳霄连解释都不乐意,一个嫌弃的眼神,就将欧阳池打到了尘埃里。 「哈哈,配吗?我的确不配,可是世子爷,这里不是南燕,这里是商徽,你的世子爷的身份在我们这,不管用。你说,我若是和我们圣上透露你的行踪,你说,你会如何?」 叶锦羽闻言,有些紧张,她本来要借欧阳霄的势利对付欧阳池的,因为她以为,欧阳霄对欧阳池的影响力瞧着都不是假的,却不曾想过,那个男人压根就不是商徽的皇族功臣,而是他国的世子爷。 她找了欧阳霄相助,岂不是会被安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 如今,欧阳霄的存在非但不能帮到她,相反,还有可能连累到她,可怎是好? 谁想,欧阳霄不怒返笑:「你就这点能耐,不过你居然能够直接面见你们圣上,这几年倒是长进了不少,不过这点小事若是要闹到你们皇帝面前去,于你于我都没有任何益处。」 欧阳池自己也明白,欧阳霄在昨天就入了城,第一个见的就是自己,那么皇上会相信他没有通敌叛国?就算皇上相信好了,在一个一国之君的行踪种下怀疑的种植,对自己可有好处? 他所冒的风险更大。 欧阳霄见他犹豫,便打开玉扇,轻轻的摇了摇,慢条斯理的解释:「如你所言,当我是兄弟,而我也曾经当你是兄弟,既然是兄弟,我就跟你说几句真话,你的夫人叶氏,我的确是在路上救起,给你千里迢迢送回来的,你信不信对我没有任何关系,不过我还要告诉你的是,我对你的夫人很感谢兴趣,麻烦你给她一封休书,我带她回青燕。」 这抢人妻子的事情做出来也这等理所当然,也只有欧阳霄。 他说的轻描淡写,却将其他两人给吓得不轻,尤其是叶锦羽,在发愣后迅速调整了自己,她在考虑按照他所要求的去做,对自己的好处有多大。 「欧阳霄,你太过分了。」欧阳池脾气暴,根本就刺激不得,尤其是这两日被叶锦羽给刺激到,已经到了濒临的边缘。 欧阳霄的话,无意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冷静点欧阳池,你不乐意休妻,那也无妨,我直接带走即可。」 休妻,能够保全欧阳池的面子,而不休妻,人又被带走,这让欧阳家的面子往哪里搁?这是摆明了变相的压迫欧阳池休妻。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4章 为了保护你 叶锦羽想来想去,若想要报仇,就不能够和欧阳霄走的太近,这男人虽然权势滔天,却不是她可以碰触的。 叶锦羽直接将桌子上的茶盏给丢到了地上,顺利将所有的人都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 她沾了点水,在地上写道:我拒绝。 欧阳池松口气,欧阳霄却蹙起了眉头:「你这丫头,真不知道好歹,我这是为了救你,你在此处待下去,不出三日,怕不是命都交代在此处,想过没有?」 「欧阳霄,你别在这里挑拨离间,她是我的髮妻,只要她没有对不起我,我就会保护她的安好,再说,回到欧阳家,她何来的危险?」 见他说的言之凿凿,欧阳霄一笑,指着地上:「好好看看吧。」 欧阳池随着他的手指一看,趁着他们二人唇枪舌剑之时,叶锦羽已经将求去的要求表达的十分明白。 只见地上写着:求休书一封,往后你我夫妻情义断,再无瓜葛。 「情义断?叶锦羽,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你想要离开我,除非你死!」 欧阳霄适时的刷了一波存在感:「欧阳兄弟,这你就不对了,锦羽想求去,你身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的,放人就是。」 「你闭嘴。」欧阳池沖欧阳霄怒吼,若是可以,他真想杀了这个男人。 叶锦羽却是冷冷的一笑,继续写:你以为的血书是如何来的?我还不屑冤枉了一个妾室。 她的这一行字,无疑是将欧阳池陷于无法挣脱的困境,他若是不放了叶锦羽离开,她在欧阳府上定然会掀起波澜,任何一个男人都不愿意后院起火。 看着欧阳池如此,叶锦羽心底冷笑,看起来,他并不是对她被害的事情一概不知,否则,也不会将血书的出现,追问都不曾便撕毁。 他是为了保护蓝彩蝶呢,还是保护老夫人? 叶锦羽知道自己此刻不应该再问,她如今要做的事情,只是保护好自己,不愁没有报酬的机会。 其实昨日踏入京都的时候,她便知道自己这一步棋走错了,沈子轻对她的影响太大。 他的消失,让她也失去分寸,以至于将计划打乱,没有为自己打下足够的势利之前,便出现在了欧阳家。 让自己一直处于挨打的劣势。 经过昨天一夜的深思熟虑,她将计划调整,在小城镇赚银子,自然没有京都来的容易,更何况,叶家也不是泛泛之家,她的娘留下来的不少财产,也也够支撑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欧阳池的手紧紧的握着,可以看出他的愤怒,他的隐忍以及他的不甘。 抬起头,双眼已经是通红,带着嗜血的恨意,死死的盯着叶锦羽:「你还真当自己所受到的委屈是委屈了?你身为欧阳家的夫人,你不告而别的走了,你回来就要休书?那我要你的命,你给吗?」 叶锦羽皱眉。 欧阳霄刚要开口,被欧阳池给怼回去:「这是我的家务事,欧阳世子爷别多管闲事。」 「放肆。」李单一见欧阳池如此跋扈,急忙站了出来。 见到李单一,欧阳池似乎愣了一下,不会只是一下,很快就恢復满脸的戾气,回头盯着叶锦羽:「叶锦羽,你生是我欧阳家的人,死是欧阳家的鬼,我不可能放你离开。」 叶锦羽见欧阳池如此蛮不讲理,反正也没有想过好好说话,撕破了脸皮就撕破了吧,往后明着来对抗,对双方也比较省心气。 她默默的退到欧阳霄的身边,用只有两个人才可以听到的声音说:「带我走,多少银子都可以。」 欧阳霄原本就唯恐天下不乱,叶锦羽的要求正好合了他的心意:「李单一,咱们走了。」 欧阳池见欧阳霄便要带叶锦羽走,心里一着急,便想要上去抓人。 叶锦羽见状,急忙躲到了欧阳霄的背后,欧阳池的手被欧阳霄用玉扇给拍开。 「锦儿,回来。」欧阳池着急,脱口而出的称唿,是他们在最浓情蜜语的时候喊出来的暱称。 叶锦羽却听着想吐,头都不回的朝着大门走去,李单一和欧阳霄断后,不让任何人靠近半分。 离开了欧阳府后,欧阳霄问叶锦羽:「你要去哪里,我干脆好人做到底,将你送去罢了。」 「叶府。」叶锦羽淡淡的开口。 「叶府?等等啊,容我为你算算,若是你去叶府落脚的话,你可知,你这一番过去,欧阳池一旦得到消息,立即就会追上去将你给带回欧阳府。」 叶锦羽知道,可能够有什么办法,如今的她,叶府是唯一一个可以求助的地方好歹也是她的娘家,爹就算不喜欢她这个女儿,好歹,为了叶府的面子,也要庇佑她一二。 欧阳霄见到她如此迷茫,内心深处,在他所不知道的角落,冒出一丝丝的心疼。 他没有捕捉到,只觉得自己对她的无助看不过去,好歹是自己救下来的人:「看在你这般可怜的份上,我给你指一个康庄大道,你走不走是你的事了。」 叶锦羽闻言,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欧阳霄道:「我呢,身份在你们国家是个麻烦事,过几日,你们皇帝应该会知道我的存在,我不打算隐瞒我自己的身份,而李单一不一样,他是我的暗卫,而你,唯有跟着他,才能够隐藏你的去向。」 叶锦羽看了李单一一眼,却见那黝黑而憨厚的男子,脸瞬间红了起来。 她莫名的觉得这男子十分单纯。 欧阳霄继续说道:「我会让他带了你去我的一处庭院,你先安顿下来,不过你既然都投靠我了,那么我的规矩你也要知道,一切听我的,能否做到?」 叶锦羽待在欧阳霄的别苑三天后,几次想要外出,却被人给禁止,她站在门边,一脸不悦的盯着门童。 这就是欧阳霄所谓的听他的?将她丢到院子里关押起来,不给出门? 她还想回叶家一趟,结果不让? 「很是抱歉叶姑娘,我们主子说了,他没有回来之前,不能够让你出去。」门童带着笑意劝说,说完沉吟片刻,又加了一句:「毕竟外头不太平,咱们都是为了你好。」 叶锦羽扭头回了院子里,想来想去,愤怒越积越高,她愤愤的在院子里绕来绕去,见到一个小姑娘在给一棵树浇水。 是一棵极品桂花树。 世间万物皆有品级,桂花树也不例外,这一棵桂花树怕是价值千金的极品桂花树。 它的花朵用来入膳,入药,其香味可保持数年不散,如今这等小树苗未曾开花,珍贵程度大打折扣。 「叶姑娘,你也喜欢花花草草的吗?」小丫鬟见到叶锦羽目光落在桂花树上,极为认真,便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这一棵桂花树的由来。 果然是欧阳霄的心头爱。 她将藏在身上的匕首拿了出来,以掩耳不及迅雷之迅,往桂花树上砍了一刀。 咔嚓,树枝断裂,跌落在地上。 原本的小树木,成为了光秃秃的树干,要多悽惨就有多悽惨。 小丫鬟一见,扯开了嗓子尖叫起来:「来人啊,主子的桂花树被砍倒了。」 原本还很友好的小丫鬟瞬间变脸,一边喊人一边瞪着叶锦羽,仿佛她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反观叶锦羽显得十分淡然,一直等到她们被人给围起来,她依旧保持着冷淡的态度。 管家飞快跑来,见着地上躺着的小可怜,心里一颤:「谁,谁干的?」 这一棵桂花树是主子从青燕千里迢迢带来的,为的就是让主子能够在此处居住的时候闻一闻家乡的桂花香。 整个院子,就这一株桂花树最值钱,他们这些人加起来都没有它的一片树叶有价值。 叶锦羽环视了一圈院子里的下人们,一个个的面色发青,惊恐万分的神态不难看出这桂花树的珍贵程度。 「她拿刀子砍的。」小丫鬟指着叶锦羽,连手指都在颤抖。 管家看了叶锦羽一眼,却是一巴掌甩在了小丫鬟的脸上,可怜年纪那么小的丫鬟,被一巴掌打翻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叶锦羽脸色一变,挡下管家继续高举的手。 「怎么了?这么吵闹?」叶锦羽想要见的人,终于在消失了三天后,回来了,一如既往的慵懒,怡然自得的摇着扇子,身后跟着李单一。 李单一环视了一圈,目光落在地上的桂花树上,眉头皱了皱。 管家急急忙忙跑到欧阳霄的面前跪下:「爷,是下面的人不懂规矩,折断了桂花树,小的正要处理她。」 小丫鬟闻言,急忙摆手:「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是……」 「你还敢狡辩,刚才的一巴掌不够给你教训是不是?」管家大声叱喝一声,将小丫鬟的话给止住。 叶锦羽看在眼底,心底明白了几分,管家在保护她。 不管这是谁的意思,她心领了。 叶锦羽站了出来,凑到欧阳霄的跟前,哑着声音道:「树是我砍的,和任何人没有关系。」 欧阳霄眼底的笑意很明显,睨着她的眼眸中看不出丝毫的愤怒:「哦?你砍的?为何你要砍了我的桂花树?你可知这桂花树十分尊贵,卖了你都赔不起。」 「我要出去。」叶锦羽不说这桂花树,单说自己的目的。 欧阳霄明白了,哈哈大笑了几声:「倒是稀奇呢,你要出去,就砍了我的树,莫不是你真以为我囚着你,是为了保护你?」 叶锦羽才不管这男人是如何想的:「我要出去。」 欧阳霄盯着她,她的脸上所透露出来的倔强再明显不过,无不透露出信息给他,她现在唯一的要求,就是从这离开。 她今日可以将他的桂花树砍断,明日就可以将他更珍贵的东西毁掉。 欧阳霄多少了解叶锦羽,这个女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他早就已经领教过。 对于自己的夫君都可以如此冷漠,更别说他了。 欧阳霄心底觉得有些郁闷。 「你要去哪里?」 叶锦羽闻言,神色缓和了几分:「叶家。」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5章 尴尬一笑 欧阳霄眉头一皱,脸色略微不满:「你为何要去叶家,咱们不是说好了,我带你回青燕。」 「我可没有答应你,我就问你,我要回叶家,你放是不放人?」 「放,自然是放的,我不但要放,我还要陪着你一同去。」欧阳霄说罢,手中玉扇合起,朝着某处一点:「一棵树罢了,让欧阳鸿再给我送一棵来,这般小的事情闹成这般,丢脸。」 说吧,带了叶锦羽便离开,留下一堆人面面相觑。 尤其是管家,盯着地上躺着的桂花树残枝,一脸的苦笑,幸亏他反应极快,想起爷回来的时候吩咐过,要善待叶姑娘,倘若让这小丫鬟乱说一通,指不定这一次的事情,就不能这般轻易的了了。 「管家,我不明白……」挨了一巴掌的小丫鬟在旁边露出疑惑。 曾经,他们的爷因府中大丫鬟不小心则断树枝而打了二十个板子,他们都还歷歷在目,为何如今这叶姑娘直接毁掉整棵树却不会被责骂半句? 管家思索了半响,缓缓开口:「世上本无绝对,看人心而已。」 小丫鬟不解,管家见她如此懵懂不解,很是无奈的摇头:「去吧,将这些树枝给收拾妥了。」 上了娇子的叶锦羽,惦记着自己砍断的桂花树,她说:「桂花树多少银子,我会赔给你。」 「赔给我?」欧阳霄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 「怎么?你以为我赔不起?」叶锦羽有些生气,这男子如此看不起她,如何不教她生气? 「你可知,有些东西,叫做思乡情怀?」 叶锦羽嗤之以鼻,也只有无知之人才会将这种情怀当真:「我竟然不知,常年游.走在青燕和商徽两个国家的欧阳世子爷,能感受到思乡情怀。」 欧阳霄笑:「你不该是个女子。」 「我更不愿成为一个男子,太狠,太冰冷,太残酷。」叶锦羽冷哼。 欧阳霄举手投降;「好吧,你受了伤,你说什么都对。」 叶锦羽瞪了他一眼,懒得和他说下去,这男子惯会说,说的天花乱坠,以假乱真,都不知道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你们叶府到了。」 叶锦羽撩开帘子往外一看,果然是她的娘家叶府,自从成为欧阳夫人后,她很少和叶家往来,毕竟叶家由她的二娘当家,早就容不得她这个大房的嫡出小姐。 她想,若是父亲一直不抬了二娘的正房之位,估计她就更回不来了。 「怎么?近乡情怯?」 耳边传来欧阳霄的笑语,叶锦羽忍不住的瞪了他一眼,这男子可真是令人厌烦的很,仿佛她不好,他就会很好。 总在她心情低落的时候,再旁边嘲讽几句,气得她都忘记生气了。 「你到底下不下去?我的马车是很舒服,可你总不能说变就变,非要到叶府来,来了又不下去。」 叶锦羽蹙眉:「啰嗦。」 刚要下马车,却见一辆华丽而奢华的马车,缓缓的停在了叶府门口,不一会儿便从里头下来一个身着华衣的男子。 男子背对着叶锦羽,发上的玉冠在阳光下更显通透,单看这玉冠便知道此人身份尊贵。 她疑惑,叶府什么时候结交了如此尊贵的人物?而她又为何不认识此人? 还有,此人的背影为何如此熟悉? 「喂,你到底在看什么?」一旁的欧阳霄久等不耐烦,在旁边催促了一句。 他如今着急着要去见叶锦羽的爹,看看出多少聘礼,能将她带回青燕去呢。 他自然知道叶锦羽他说要带她回青燕是开玩笑的,知道他的人都明白他不会随随便便开玩笑。 这一次也是如此,那些老顽固一直吵着闹着让他娶世子妃,他便娶个就是,有多复杂? 叶锦羽不知欧阳霄在想什么,她的目光一直都盯着前边的马车上看,正等着男子转过头来看看究竟是谁,却见她的爹,欢天喜地的迎了出来,对着男人卑躬屈膝。 隔着很远,叶锦羽都看到了他的卑微。 她不有自主的蹙起眉头。 她爹好歹也是一个五品官员,纵使在这京都,出门遇到的十个人中就有九个的身份可能比爹尊贵,他也不应该如此卑躬屈膝。 爹爹的骨气哪里去了? 总对她说,为官之道,贵在清廉。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一切以社稷为重,为百姓为重。 外租家中富裕,娘亲贴补了多少金银在叶家,最终操劳过度,年纪轻轻便去了。 她一直以为是好官的父亲,如今在一个年轻的贵族子弟面前如此卑躬屈膝,这…… 叶锦羽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一阵阵的抽搐,为娘亲的不值得,对父亲的失望。 连带的,她连下去与父亲相见的想法都没有了。 「怎么?如此深受打击的样子?那男子是你的仇人?」欧阳霄又开了口。 叶锦羽此次不想理会他。 欧阳霄此人天生便不知道什么叫做别人的厌恶,什么叫做适可而止,叶锦羽越是不想理会,他就越是要和她对着干。 直接下了马车,将人给扯了下来。 叶锦羽一个没有注意,着了他的道,差点摔在地上去。 叶锦羽冷冷的瞪着他:「你……」 「瞧,他们看过来了,你不是想要和他们打声招唿,机会来了哦。」欧阳霄笑的如一个痞子一般,和他这一身翩翩公子的装扮一点都不相符合。 叶锦羽下意识的朝着叶老爷的方向看过去,入眼所见的,并不是她爹的容貌。 而是……沈子轻。 叶锦羽从来没有想过,与沈子轻是以这般的方式重逢,方才她还在根据他的穿着推断,此人是皇权贵族。 却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他是沈子轻。 这一段日子以来,每当夜深人静,她便会在想,沈子轻到底去了哪里,是否被人拐卖,那些人可曾为难他。 没有了那一声声在她的耳边喊着锦娘的声音,她十分不习惯,好几次的梦境,见到他惨遭毒手,她都无一例外的被吓醒过来。 这人已经深入到了她的心中,占据了非常重要的位置,却突然了无音讯。 如今,此人重新站在她的面前,她却不敢上前却确认。 「锦儿?」叶老爷自然认得出自己的女儿,虽然对欧阳霄的存在十分不解,可在外人面前,总要顾及到孩子的声誉,就当是正常的往来,还是欧阳池知道并且允许的情况来对待。 他冲着身边的厉隋作揖:「世子爷,这是下官嫡长女欧阳叶氏。」 世子爷? 叶锦羽很清楚,爹喊的世子爷肯定不是欧阳霄,这南人一直都以青燕商人的身份示人,欧阳池纵使知道,为了保全欧阳府,自然也不敢到处生张他的身份。 所以,她爹不应该知道欧阳霄的身份,那么,他喊的人,就是沈子轻了。 他竟然是世子爷吗? 叶锦羽大着胆子,目光落在了那男子的脸上。 这一张脸,是沈子轻的没有错,差别在于,她的沈子轻,总是带着笑容,傻乎乎的喊着她,锦娘,而这个男人,一双眸子深沉的看不到底,睨着她的时候,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 叶锦羽的心底如被刀割一般的疼痛,想上前问一问,他是不是她的沈子轻,这一双脚,仿佛定在原地,生了根。 两人的距离明明就只有几步之遥,却让她感受到一种无法跨越的障碍横在他们中间。 此人,不是沈子轻吧。 「锦儿?」叶老爷见叶锦羽呆呆的看着厉隋,一直听闻镇北将军府的世子爷冷酷无情,他真怕自己的女儿会惹怒他。 叶锦羽原本凝住的目光,动了动。 欧阳霄在身边一直盯着叶锦羽,在看到她的目光定在那华衣男子的身上之后,他便有一剎那,感受不到从她身上传来的生气。 她仿佛变成一个木头。 等她的眸子转动,才重新感受到她的鲜活。 欧阳霄自己都不曾察觉得狠狠松口气,摸着自己乱了的心,微微皱起眉头。 叶锦羽动了,她慢慢的朝着叶老爷的跟前走过去,近了,福了福身子,见过礼后,定定的站在原地不开口。 叶老爷见状,脸上有些挂不住,对着厉隋尴尬一笑,刚想开口,便听到和叶锦羽一起出现的欧阳霄开了口:「跑那么快,我都要追不上了。」 他一边说,一边注意那华衣男子的神态,发现自己无法渗透他的神态去琢磨他的情绪。 叶锦羽走过去,拿起欧阳霄的手写道:哑。 欧阳霄秒懂,虽然不明白为何在自己的父亲面前还要装哑,不过他倒是十分喜欢叶锦羽对他的亲近。 而他们两人在眼神交流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厉隋的眼眸沉了几分。 「这……」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子,叶老爷自然是知道的,她就和她的娘亲一样,是个温柔贤惠,知书达理的好姑娘,断然不会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情出来。 可眼下,她一个嫁作人妇的女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抓着一个陌生男子的手,这成何体统? 「荒唐,锦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叶锦羽已经放开了欧阳霄的手,站在旁边依旧默不作声,而欧阳霄,则一脸笑意的对叶老爷作揖:「叶老爷,我叫欧阳霄,是你女儿的救命恩人。」 「什么?」叶老爷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丝毫无法去联想,什么叫做救命恩人。 叶锦羽嫁给了欧阳家,成为了欧阳家的当家主母,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操持家事,侍奉婆婆丈夫,怎的要一个外男成为他女儿的救命恩人? 简直是荒唐。 叶老爷就要发怒赶人,欧阳霄又说道:「你的女儿叶氏锦羽,已经哑了,你还不知道吗?」 哑了? 叶老爷的视线落在叶锦羽的脸上,看了良久,他怒不可歇:「简直是荒唐,你是哪里来的登徒子,你再如此信口开河,我便不客气了。」 叶锦羽很能够理解叶老爷如今的怒火中烧,他一向爱面子,欧阳霄所说的话,每一个字都涉及到丢脸上去,他能不生气?能那么坦然的就接受?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6章 敬而远之 「叶大人,此事乃你们叶家的家事,我想,站在此处谈论,恐不妥。」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厉隋,终究是开了口。 声音浑厚,没有沈子轻的半分痴傻。条例清楚,更不是沈子轻这等痴傻之人可以说出来的话。 叶锦羽一时之间有些恍惚,分不清楚自己所认识的沈子轻,是否真实存在过。 还是,此人根本就不是沈子轻,只是和沈子轻长得相似而已。 叶老爷一听,当下附和:「对,世子爷说的极是。」 果然此人是世子爷,她的思绪转了转,将当今朝堂之上,可以称之为是世子爷的人选过滤了一遍。 锁定唯一一个可能是世子爷的人选。 镇北大将军的嫡长子,这是这般年纪的皇亲国戚中,唯一符合的人选,只是,此子一直都不在商徽,据说是游歷去了,又有说是被大将军送去边关歷练。 而镇北大将军是个异姓王,叫厉干忠,与先帝一同打下了这一片江山,被先帝亲封镇被大将军,享有爵位世袭的权利。 听叶老爷对厉隋的称唿,他已经继承了世子的封号。她记得,镇北将军府的准世子继承人,并不是这个厉隋,而是他的庶弟。 他一出现就能够拿回自己的爵位,可见大将军非常器重自己的儿子。 所以,他就更不可能是沈子轻了。 浑浑噩噩中,叶锦羽跟着一行人进了叶家,叶锦羽坐在叶老爷的下首,而上座,自然是厉隋在坐。 叶老爷期间好几次都在看她,可是她却一直低着头,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心底着急,又碍于厉隋在场,不好细细询问。 反观是欧阳霄,一直侃侃而谈,一副和在场的人都很熟悉的模样,尤其是谈论到叶锦羽的事情之时,完全当自己是她的嘴一般,什么都往外说。 「所以,锦羽和欧阳池是谈好了要和离的。」 叶锦羽为这一句话,这才诧异的看了欧阳霄一眼。 她求下堂都不太顺利,还能够和离?这欧阳霄怕是觉得她的日子还不够乱是吗? 「和离?锦儿,你疯了不成,女人的名声一旦毁了,你也就毁了,你……」叶老爷想到身边还有两个外男,实在是不应该当着他们的面,来说关于叶锦羽的婚事。 话锋一转,又问:「你的嗓子怎么会如此?」 「这我知道。」欧阳霄又跑出来刷存在感。 叶锦羽睨了他一眼,默认他代替她解释。 纵使不用她默认,欧阳霄也会照说不误:「我呢,略懂医术,她的嗓子我自然是看过,被人用了剧毒之物灌入,所以,被毒哑了。」 「什么?」叶老爷被吓得胆战心惊的。 不管这个女儿和他有多么的不亲近,好歹是他和髮妻的唯一一个孩子,他曾经倾心疼爱,听到她受到如此伤害,哪能不心疼的。 「到底是何人所为?」 叶锦羽一直盯着厉隋,她放任欧阳霄说那么多关于她的事情,就是想看看厉隋是什么样的一个反应,可惜,他太冷静,仿佛听着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就算此人真的是沈子轻,那也不是她的沈子轻了。 她沖叶老爷福了福身子,只身回了后院。 欧阳霄早就习惯了叶锦羽的脾气,他依然笑容满脸,一派潇洒的做派:「叶老爷,我与令嫒是萍水相逢,不过我怜她所受之苦,和离之事,我已知晓,便不会放手不管。」 听听这话说的,人家两夫妻和离,他硬是要参和进去,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呢? 反正叶老爷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当下就傻了眼。 厉隋却在此时站起来:「既然叶老爷有要事在身,本王先行一步。」 「这,世子爷莫脑,下官没有要事,这个,欧阳公子是吗?你送小女回来,下官感激万分,今日下官有要事在身,不能多留,还请公子见谅,管家,送客。」 这就是直接将欧阳霄给赶走了? 他也不在意,微微一笑,一派潇洒的拱手:「叶老爷客气,今日的确不是时候,改日我再登门拜访,告辞。」 管家都没有来呢,他人就走了。 待人走后,厉隋也随着他的步伐,朝着门口走,叶老爷一看,当下就急了,他本以为这厉隋亲自上门来,他好让常慧拜见,倘若能够入了他的眼,往后他们家也不用再在京都如此不尴不尬的存在着。 谁能够想到,这个节骨眼,会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锦娘哑了? 叶老爷想了想,还是追着厉隋跑了出去。 一路将厉隋送到了镇北将军府的门口,被厉隋餵了一大碗的闭门羹,叶老爷这才返回到自己的府上。 对于叶锦羽要和离的事情,在叶老爷看来,不光是离经叛道的行为,更是不容许发生的错误。 既然是错误,真的不可避免的发生了,那就要更正过来。 用了最诚心的态度,来说服叶锦羽改变主意,列举出一系列的弊端,孜孜不倦的说了整整两个时辰,说得叶锦羽差点就睡下去。 「锦儿,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 叶锦羽一个机灵,清醒了过来,看了叶老爷一眼,提笔在纸上写道:「娘亲总对我说,女子定当自强,我总不知道为何,今日我算是明白。」 叶老爷脸色闪过一丝讪色,说起髮妻,他内心被强压下的愧疚便会蠢蠢欲动,他便不愿再去碰触。 「别拿你娘来说事,她不会和你一般,提出和离这种事。」叶老爷怒不可歇,无法控制自己的音量,让墙外的有心人士给听了去。 早在叶锦羽回来的时候,叶家二小姐,原本是庶出后来因为生身母亲被抬了平妻而成为嫡出二小姐的叶常慧,便开始猜测连连。 之前有小道消息传来,叶锦羽可能被害,欧阳府在近一两年里,非常低调,应酬之事全部都由一个姨娘出面,而身为当家主母的叶锦羽,一直都不曾露面。 外头已经猜测连连,她和母亲一起对父亲隐瞒着,而他在官场上,那些官老爷不如女人一般长舌,竟然没有让他听到一丝的风声。 这也多亏欧阳池没有入仕。 原以为,叶锦羽就此消失,不会再出现在他们母女面前碍眼,谁料到,本以为死了的人,竟然又出现了。 叶常慧自然不会放弃打探虚实的机会。 如今的叶府,已经在她娘亲的掌控之中,从叶锦羽踏入叶家的那一刻起,她的一举一动就已经在她们母女的掌控中。 原来这叶锦羽想要和离?还真是胆大包天。 而且,回来的时候还有个男子一起回来,可真够不要脸的。 她觉得吧,姐姐回家来,她这个做妹妹的,没有理由不去问候一声吧? 叶锦羽和叶老爷正在争执不已,叶常慧便直接就进了叶锦羽的闺房,老远,她便嚷嚷着:「姐姐,我一听说你回来,我便来看你了……咦,爹爹,你也在呢?」 说罢,看到桌子上白纸黑字,很是诧异的拿起:「姐姐,你这是在练书法吗?」 才刚看了一眼,叶锦羽便一把将她手中的纸张给夺了过去,一把撕碎。 叶常慧的笑容僵硬了几分:「姐姐,你生气了?」 「锦儿,你这是做甚,怎的对妹妹如此粗暴,快些道歉。」叶老爷直接开口维护起了叶常慧。 叶锦羽淡淡的睨了叶常慧一眼,见她一副伤心的模样,只是淡淡的一哼,并没有要道歉的意思。 叶常慧摇头:「爹爹,算了,姐姐心情不好,是我乱碰她的东西,是我的不对,姐姐凶我也是应当的,姐姐,我以后不会乱碰你的东西了,你莫要生气。「 叶锦羽闻言,洋洋洒洒写了一句话:希望你说到做到。 叶老爷见两姐妹为了这点小事都可以闹成这般,心底很是不高兴,出言训斥:「慧儿,锦儿,我们叶家就只有你们三姐弟,而姑娘又只有你们两个,不光是为了你们自己,为了叶家,你们都应该团结一致,为了这等小事便吵成这样,成何体统。」 对于这一番话,叶锦羽早就听腻了,而紧接着,就是叶常慧的时间的,她惯会撒娇卖乖,哄得叶老爷怒气尽消。 果然,叶常慧走到叶老爷的膝下,轻轻锤了锤他的脚,讨好:」爹爹,你说的极是,是我顾虑不周,没有考虑到姐姐的心情不好,下一次我一定不会这样做,你别生气。」 叶老爷见她如此,气便消了不少:「行了,你姐姐会在家里住上一段时间,你去和你娘亲说一说此事,尺寸用度不可短了,知道吗?」 「好的爹爹。」叶常慧一脸的笑意。 叶锦羽在一旁冷眼相看。 若不是为了拿娘亲留下来的东西,她怎么会让自己再被叶常慧这样的人噁心到呢? 想到还有支兰那个表里不一的女人,她就烦闷。 支兰,她的二娘,当年还是她娘亲的陪嫁,被她爹看上,抬了姨娘,后为叶家添了叶俊飞和叶常慧这一儿一女。 她的母亲死后,成了他父亲的填房,管理叶家大小事务。 二娘对她人前人后不一样,久而久之,她也就对二娘敬而远之,因为娘亲名下的一些铺子需要有人去走动打理,娘亲的遗愿是希望她去接手,爹对她有些愧疚,便允诺。 对此,二娘一直都很大的意见,幸亏爹没有动摇,她便一直到被欧阳池看上,亲自上门来求亲。 或许是当初欧阳家门第不高,又是商贾之家,她嫁过去,绝对是低嫁,二娘怂恿爹同意。 而她自己,自然是不愿意再待在这样的家中,便和欧阳池去了。 先前所管理的商铺,全部都陪嫁了过去,到了现在,都成为了欧阳家的产物。 叶锦羽深唿吸一口气,说到底,还是自己没有欧阳池的手段高明,这些东西到最后都成为了他的,而她也失去了依仗。 幸亏的是,她娘亲早就留有一手,没有将所有的产业都交到她的手中。 叶锦羽这一次回来,便是来拿了信物,去收回一些良田和铺子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7章 回家? 叶老爷见叶锦羽没有半分知错,反而是神游在外,只有满心的失望,倒是考虑到她和欧阳池如今的关系闹僵,心情不好的缘故。 随便吩咐了几声,改日他会亲自去欧阳家讨要说法,让她安心在家中休息,便离开了叶锦羽的闺房。 说起来,她的爹能够做到如此,倒是出乎叶锦羽的意料,她一开始以为,她的爹怕是会直接将她扭送回欧阳家呢。 到底是对娘亲的歉疚,还是因为她的哑疾?或者是两样都有。 不过如今的情况,对她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了。 叶锦羽重重的躺在绣床上,被怀中的一个硬物硌到,她伸出手摸了摸,那是一块玉。 沈子轻送给她的一块玉,上头画着一些奇怪的图案,叶锦羽看了许久,却是看不出来的。 想到沈子轻,叶锦羽觉得心底闷闷的。 那个傻小子呵,到底去了哪里了呀。 厉隋!真的是沈子轻吗? 叶锦羽轻蹙起眉头,发现自己无法接受厉隋就是沈子轻的事情,相比较之下,她情愿沈子轻不知道流落到何方。 至少,她还能看到希望。 沈子轻曾经是她生命中唯一的光亮,若是突然有人告诉她,将她从深渊中救出来的光亮都是假的,就连沈子轻这个人都是假的,是他人的阴谋…… 那她怕是会疯掉吧。 叶锦羽紧紧的握紧了手中的玉佩,她知道,想要确定此事,玉佩很关键,只要去打听出玉佩的出处,便可知道真相。 叶锦羽从花溪镇回来,只身一人。从叶家带去的丫鬟,这么多年来,不是死了就是背叛了她,回到叶家,叶家又给她安排了两个丫鬟。 这两个丫鬟年纪在十三四岁的样子,不用试探,她便已经知道,这两人都是支兰的人。 她一个叶家嫡出小姐,身边没有个丫鬟撑场面也不是个事,于是这两个丫鬟,她便留了下来,洒扫粗使,总是要人的。 至于贴身侍奉她的丫鬟,这一次,她要自己挑选,必定要是能用的人,可不能又是那种会卖主求荣的贱蹄子。 在欧阳霄的别院里住了一段时间,她唯独看上的,就是那里的两个丫鬟。 转念一想,她和欧阳霄非亲非故,贸贸然开口借丫鬟,实在是失礼,就是不知道他愿意不愿意卖。 第二天,她便去找了欧阳霄,询问这件事情。 「什么?你要买我的丫鬟?」欧阳霄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女人是怎么看出来他的丫鬟都是高手,并且还很忠心的?没想到,这女人看着愚蠢,眼光还是不错的。 「对,卖不卖?若是卖,多少银子?」叶锦羽不是觉得自己就一定可以买下欧阳霄的丫鬟,只是觉得,他家的丫鬟闲置着实在浪费,倒不如供她差遣。 欧阳霄在斟酌这笔买卖对他的好处。 片刻,他冲着叶锦羽露出很有深意的笑容:「看你一副底气十足的模样,手中拽了不少的银子?」 「买你两个丫鬟的银子,自然是有的。」 欧阳霄笑了:「锦儿啊锦儿,你这话说出来也不怕被人笑话,我堂堂一个青燕国世子爷的丫鬟,是你花钱可以买到的?」 叶锦羽一愣,她真没有想到这一层,青燕国的丫鬟,自然不能用,她还是稚嫩了一些。 「怎么?你觉得我的丫鬟你用着安全了?人心最是难测,可丫鬟的心你都要测的话,你还谈什么报仇?相信我,最危险的丫鬟才能最大程度的帮你做事。」 欧阳霄的一番话,如当头棒喝,打醒了她。 是呀,谁规定,为支兰所用的丫鬟,就不能为自己所用? 翠儿他们几个会背叛自己,自然是因为自己这个做主子的没有魄力,不能保她们无恙,又不能帮她们带来希望。 「我懂了。」叶锦羽说道。 真让叶锦羽对欧阳霄刮目相看,一个男人,对后宅中女人堆里的斗争看的如此透彻,她自愧不如。 回了叶府,叶锦羽亲自在府上转了一圈,看中一个叫茉莉的粗使丫鬟,她竟然认得字,于是直接要到了她的身边做大丫鬟。 加上支兰给她的两个丫鬟,一个叫海棠,一个叫秋月,一起侍奉在了自己的身边。 用了一日的时间,将自己的院子整理了一番。 也许是她的架势看着是要常住的,支兰和叶常慧迫不及待的跑来找她打探消息。 「瑜姐儿,听你们爹说,你真要和姑爷和离呀?」 叶锦羽正在刺绣,支兰问完,她点了点头。 「这……瑜姐儿呀,你这孩子就是喜欢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我虽不是你的生母,可你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见到你受了委屈,我也心疼呀。」支兰作势捏着自己的手绢,点了点眼角。 叶常慧在旁边哼了一声:「娘,你看看你,哭成了这样,人家都没有想要理会的意思,咱们就别在这里,用热脸贴人的冷屁股了。」 「慧姐儿,可不能这样和你姐姐说话,她的心里,够苦的了,幸亏呀,老爷将姐姐留下来的东西还给了瑜姐儿,她有银子傍身,倒是不用太过于担忧。」 叶锦羽刺绣的动作慢了下来,嘴角淡淡的勾出一抹讥笑,先前说了那么多,都在这里等着呢。关心是假,来打探爹给她的东西都有什么是真吧。 她沾了点茶水,在桌子上写道:娘留给我的,只有这一盒子的针线,二娘看看吧。 茉莉将叶老爷留下来的箱子拿了出来。 基本残破的书籍,一些针线,便没有其他了。 「不可能。」支兰皱眉,她所知道的是,叶锦羽的娘留了她几辈子都用不完的嫁妆,可如今她却说没有? 叶锦羽看着她,继续写到:二娘,难不成你知道我娘留给了我什么? 支兰抬头看了叶锦羽一眼,正好对上她那双黑的深沉的眸子,一个机灵,摇头:「没有呢,我哪能知道你娘留了什么给你,那些东西一直都在老爷的保管下。」 叶锦羽点点头,便不打算继续和她交流。 支兰见问不出什么,只好带了叶常慧离开,回到了她的院子里,叶常慧这才无法继续忍耐:「娘,你发现没有,那个茉莉。」 「早就看出来了,那丫鬟看着真眼生,风儿,你去问问,那个茉莉打哪里来的。」风儿是支兰身边的大丫鬟。 「是,夫人。」 风儿出去,叶常慧继续说道:「还有,她似乎知道海棠和秋月是我们的人,她们连里屋都进不去。」 「稍安勿躁,她刚回来,身边总是要人的,那两个丫头是个机灵的,迟早会成为她的心腹。」对于这种事情,支兰反倒是一点都不着急。 「那么,爹真的将那死女人留下来的东西给她了?」叶常慧想到这里就怄得很。 当初叶锦羽嫁到欧阳府的时候,便已经带去了不少的嫁妆,如今回了娘家,又要拿走那么多东西,这东西拿走了,往后轮到她出嫁,嫁妆岂不是会变得很少。 「我不管,我若是出嫁,我的嫁妆一定不可以比叶锦羽的少,还有,我要十里红妆。」叶常慧嘟着嘴,一副骄纵的模样,丝毫不觉得自己提出的这点要求有什么不对。 叶常慧是叶家嫡出的小姐没有错,可她的娘是陪嫁提上来的,这也是因为叶家没有一个正儿八经的老夫人坐镇,就吃斋念佛的那一个,也是个丫鬟提上去的。 他们自然不会觉得,一个出身高贵的当家主母,会让整个家的档次都提高。 叶老爷一心在官场上,根本就没有将心思放在这些琐事上,以至于整个叶府,就只有支兰一个夫人,连个姨娘都没有。 以前是有的,后来也病死,叶老爷便更没有心思去纳妾。 话再说回来,叶常慧虽然由庶出转为嫡出,可是她却不想想,叶锦羽出嫁的时候,她的嫁妆大部分都是由她娘亲嫁妆中的铺子等赚的银子置办的。 她叶常慧的娘有什么? 光靠叶老爷的一点俸禄,连这个家都养不起的好吧,还想要十里红妆,除非叶老爷贪墨。 可是,叶老爷一直都信奉清廉才是为官之道,最是不会阿谀奉承的,就是叶锦羽所看到的他对厉隋卑躬屈膝的,却只是想要为自己的小女儿求一份姻缘而已。 叶锦羽不知道这些,否则的话,怕是会难过死。 「娘知道了,放心吧,娘会想办法的,让秋月她们打探一下,老爷到底给了什么给叶锦羽。」 叶常慧得到了支兰的承诺,这才高兴起来,又腻在支兰这边待了许久,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叶锦羽那边,她将叶老爷给她的箱子打开,这个箱子和她给支兰所看的那个,一模一样。 里头什么都没有,光是有一把铜钥匙,这一把钥匙很大,不像是能够正常打开某一把锁的钥匙。 叶锦羽曾经听她娘说过,她的外公,曾经是富商,当年家中惨遭变故,他们一家大小便举家迁徙到京都来。 至于以前的一些田产商铺什么的,便不知道如何处理了,不过外公有留下一把钥匙,不知道用来何用。 连娘亲都不知道这钥匙用来何用,她更不知道了,而且,那盒子里有一些田契,几间铺子,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看来,娘亲的嫁妆,除了她嫁人的时候带走了,其他的,都让叶家给吃掉了。 也罢,叶家的东西拿不了就算了,欧阳家的却不能不拿回来。 不光是叶锦羽想到了欧阳家,就是欧阳池,也在当天就到了叶家,要求带叶锦羽回家。 回家,叶锦羽冷笑,她真想问他,回的是阴曹地府呢,还是狼窝虎穴? 直接拒绝见面,只让茉莉送了一份书信到叶老爷的手中,说明自己对和离的决心。 欧阳池的耐心被直接磨灭,怒火中烧的丢下叶家一众人等,跑到叶锦羽的院子,准备抓人。 可他却扑了个空。 同时,支兰得到消息,叶锦羽去了聚香楼。 这是京都很有名的酒楼,这可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去的地方,在这里,最简单的一份菜餚,都要小几两银子呢。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8章 困惑 叶锦羽来这里之前,故意将自己的去向和秋月说了,却只带了茉莉出来。 到聚香楼不是来吃饭的,而是来找掌柜的,不管是叶锦羽还是聚香楼的伙计,都是头一遭。 酒楼的伙计很是奇怪:「姑娘,你说你是来找我们掌柜的,可你又说不出哪一个掌柜,你让我很为难呢。」 茉莉有些着急,叶锦羽出门之前只交代要找掌柜,真没有交代是哪一个掌柜呀,这聚香楼怎么和别的地方不一样,有那么多掌柜的吗? 「小哥,你瞧瞧这个,让认得这个东西的掌柜来见我们家小姐。」茉莉只好将叶锦羽给她的一张图拿了出来,让小二拿去找掌柜的。 回到厢房内,见叶锦羽悠哉的吃着菜,脸上丝毫不见担忧的情绪,这让茉莉非常不理解。 「坐。」 茉莉对自己家小姐会说话,从最初的惊讶,到现在的淡然,对于小姐让自己一起坐下,茉莉犹豫着。 「知道我为何单独带了你出来吗?」 「奴婢不知。」 「你是一个官奴,我没有说错吧?」叶锦羽夹起了一颗花生米,仔细的端详。 叶锦羽的声音粗嘎难听,在茉莉的耳中,却听得胆战心惊。 「我不知道你为何会出现在我们府上,又是谁给我了你的卖身契,可你是官奴的身份,恰巧让我明白,你会衷心于我。」 茉莉急忙跪下去:「是的小姐,奴婢一定会对你衷心的,奴婢是官奴没有错,可是奴婢留在叶家,对叶家并没有恶意。」 「哦?」 茉莉见叶锦羽并不相信,她只好继续说道;「小姐,奴婢原本是县令千金,我爹被人陷害,家中老小流放的流放,被贬的被贬,我被送到叶家不过几日。」 「谁送你来的?」叶锦羽问。 「奴婢不知,他们只让奴婢本分做事,若奴婢所做的事情让主子满意了,也许,奴婢家的案子,有翻案的机会。」茉莉跪着挪到叶锦羽的面前。 抓住叶锦羽的裙摆:「小姐,若是奴婢所言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噼,不得好死。」 叶锦羽见茉莉的样子不像是撒谎,她很害怕被赶走,况且,若是那个人要塞一个细作在她的身边,这样的手段实在是太高了。 有卖身契,再加上她的身份是个官奴,本来就无出头之日的,再加上她曾经是个小姐,教养上必定是很好的,最后再给点希望。 不愁她不为自己心甘情愿的卖命。 更不怕她会卖主求荣。 就是不知道那个送茉莉到她身边的人,究竟是谁。 「起来,坐下来,你好歹也是一个千金小姐,奴性不该如此重。」叶锦羽点了点桌子,让她坐下。 这已经是第二次让她坐下,叶锦羽的耐心不太够了。 茉莉经过大起大落的人生,早就练就一双火眼金睛,将叶锦羽的情绪摸了个透彻,得到她的信任后,便急忙坐了下来。 在这个时候,门外有人敲门。 推门进来的是一个老者,老者身边还跟着个少年,长得眉清目秀的,倒是有一双很精明的眼睛。 老者对着她作揖。 「小姐。」 叶锦羽被吓一跳,不管这老者是谁,那么年迈的老者给自己行礼,实在是会折了她的寿,急忙起身福了福。 茉莉急忙跟在她的身后,福了福身子问:「你们是何人?」 老者一笑,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一把钥匙,叶锦羽一看,这一把钥匙和自己手中的钥匙小了不少,而且这一把钥匙中间是实心的,而自己手中的那一把,中间是镂空的。 茉莉急忙将他们带来的钥匙拿出来,两人一对上,老者便激动了起来。 「找到了,果然找到了呀。」 对于老者的激动,两位年轻人倒是显得很诧异,面面相觑的。 老者激动了片刻,这才缓缓的解释:「我跟着东家走南闯北的闯了三十多个年头,临老了,遇到了灾难,东家知道避是很难避开的,家中老小如此多人,加上我们这些伙计以及我们的家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于是东家便想着将整个家产,化整为零。」 叶锦羽一脸疑惑。 反而是他身边的青年疑惑:「如何的化整为零?」 「我们四个异姓兄弟跟在东家的身边,于是东家将家产一分为五,命人打造了五把钥匙,带了家产分散各处,想着有一日可以凭着钥匙相认。纵使我们自己无法等到有人拿着钥匙将我们聚在一起的人,我们的子孙后代也要等,一代一代的等下去。」 叶锦羽不禁在想,这家产也不见得很多,还要如此麻烦,一分为五?那么,自己的外公手上的那一份,怕是作为娘的嫁妆,让叶家挥霍完了吧。 还有,外公怎的就认为,他的伙计们不会贪了那些财产。 「小姐,可否将钥匙给我。」老者朝着叶锦羽伸了手。 茉莉看见叶锦羽点了头,这才将钥匙放在老者的手中。 老者将自己的钥匙,塞在叶锦羽那一把钥匙的中央,果然合上了,老者兴奋异常:「对了,你就是我们东家的后人。」 「你们的东家,可叫冷傲天?」 「没错了,我们的东家就叫冷傲天,我记得,我们东家有两位千金,两位少爷……」 叶锦羽摇头:「我外公只有我母亲一个女儿。」 老者闻言,踉跄了一下,竟然有一种难以忍受的悲凉之感:「只有一位?」 「是的,不过我是听我母亲说过,她有一位姐姐,两位哥哥,只是……」叶锦羽摇头,母亲每一次说这个,都会泣不成声,她后来干脆就不问了。 老者也不想再问,当初冷家遭遇大难,能够逃过已经是菩萨保佑:「苦了你了,孩子。」 叶锦羽摇头。 老者又继续说道;「你光找到我一个是不行的,要找齐五把钥匙,才可以打开寄放在同福钱庄的银子。」 叶锦羽不解。 「是这样的,当初东家将财产全部变换成了现银,存入了同福钱庄,这钥匙是拿到银票的唯一的办法。哦,我们其中一个兄弟,就是同福钱庄的东家。」 叶锦羽欣喜万分。 老者继续说道:「我们聚香楼实际上也是你们冷家的产业。」 这又是另一个惊喜,为何在她嫁人之前,她爹没有将钥匙拿出来?这聚香楼招牌上那么明显的标志,和钥匙上的标志如出一辙,爹会看不到吗? 老者拍了拍身边的年轻人,继续对叶锦羽说道:「小姐,在你找齐五把钥匙之前,聚香楼便不是你的,同福钱庄自然也一样。」 叶锦羽点点头,表示明白。 老者继续说道;「这一位是我的孙子,张古信,年纪或许虚长你几岁,如今我已经是半退隐的状态,往后啊,他会配合小姐。纵使没有拿到所有的钥匙,聚香楼,你可以占两成的红利。」 叶锦羽趁机看了茉莉一眼,见她神态自然,并未露出半分贪念,心底微微松了几分。 茉莉能用。 叶锦羽颔首,对老者微微一笑:「我应该如何称唿你?」 老者这才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小姐莫怪,我实在高兴,终于不用将这些黄白之物守入坟墓,终于有机会归还冷家,都忘记自我介绍,我姓张,单名浩,小姐可唤我老张。」 「张爷爷。」 老张摆摆手:「小姐太客气,我们张家上下都是冷家的下人,你这一声爷爷,我实在愧不敢当。」 叶锦羽摇头:「张爷爷,就沖你能不为那些黄白之物所动,尽心尽力的守着手中的钥匙,我都该尊称您一声爷爷。」 张浩只好点了头:「那我就斗胆,接你的这一声尊称。」 叶锦羽福了福身子。 张浩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鬍须,满脸欣慰。 「小姐,你要不尝尝我们聚香楼的饭菜?随后我们会将酒楼这几个月的帐本给你拿过来,让你好心里有个数。」 叶锦羽点头,同意了张浩的安排。 她开始在想,聚香楼可不是一个小酒家,他能够号称为是整个京都最高档次的地方,一年的红利恐怕是高到吓人。 张家祖孙二人这么直接就白送给了她,一是她外公留下来的财富很吓人,二是张家祖孙在试探她。 不管是如何,叶锦羽决定水来土掩。 不一会儿便端上来满满的一桌子的菜,都是酒楼的招牌菜餚,叶锦羽让茉莉坐下一同吃。 刚吃几口,茉莉就蹙起了眉头:「这道东坡肉不地道,太腻,而这一道八宝菜,少了一宝,而这道红烧鱼,我看他们叫它鱼跃龙门,可是龙门呢?」 叶锦羽这才发现,这一桌子的菜,都是短斤缺两的,不是少这就是少那。让她对自己方才的猜测,更确定了几分。 就不知道这是张老爷子的意思,还是孙子的意思。 叶锦羽示意茉莉不用声张,敞开肚皮吃,待吃的饱了,伙计这才将帐本给拿上来。 看到真的有帐本这东西,叶锦羽接了过来,稍微翻了几页,却又合上,沾了点水在桌子上写道:「帐本是假,叫张少东家过来一趟。」 茉莉见伙计一脸困惑,显然不认字,赶紧对伙计如实转告。 伙计点头,很快将张古信给请了过来。 待让茉莉出去,待房内留了他们两人后,叶锦羽才慢慢的开了口:「你不愿意将酒楼的红利让两成给我,又不愿意让张爷爷知晓,我想知道原因。」 张古信似乎没有想到叶锦羽说的那么干脆,他也收敛了脸上的假笑,一脸不屑的睨着她:「因为你不配,凭什么我爷爷一手积攒下来的财富,要分给你一份,聚香楼没有用到你们冷家的一个铜板,我不同意分给你红利。」 叶锦羽笑;「很合理。」 这到了手的银子又飞了,换做任何人都怕无法做到淡然自若吧,可叶锦羽就是一副无所谓的神态。 张古信端详片刻,见她神色自然,半分没有勉强,对她的好感,增加了几分。 说起来,他也不是真的就捨不得那点银子,而是不甘心。为自己的祖父不值得,辛辛苦苦打拼了半辈子,积攒下来的家产,要拱手让出去那么多。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9章 囊中羞涩 当然,老爷子高兴,他这个晚辈也不好太多的干涉,可给银子出去,要他给的高兴对吧? 还有,这银子要给的值得对吧?那就要看叶锦羽这个人,是不是值得他们白给银子了。在他这里,没有什么旧主恩情,所以才会背着祖父,出尔反尔。 而叶锦羽的反应,倒是让张古信很满意的,这女人,能够面对如此刁难而做到不卑不亢,荣辱不惊,是个不错的。 「你若是觉得合理,那我希望有些事情,不应该让爷爷知道的,就不比麻烦他老人家了。」 叶锦羽点点头:「可以。」 「希望你说道做到,我后头还有些事,失陪。」 叶锦羽却不让人走:「站住。」 张古信皱眉,回头盯着叶锦羽的眼神有些不善,他觉得自己应该收回刚才对她的好评。 叶锦羽看着张古信:「如你所言,这聚香楼,我们冷家没有入股一个铜板,平白无故的分红,的确很不公平。」 「你知道就好。」 叶锦羽抿嘴:「所以,我打算入股。」 「哦?入股?小姐不会以为,我们聚香楼还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小酒楼吧?别说我们如今不需要有人入股,就算当初,我们需要有人入股的时候,我想,小姐怕也拿不出多少银子来入股吧?」张古信此刻完全以为,她方才同意他的要求,是缓兵之计。 这不,真面目不就露了出来。 说来说去,就是不愿意放了聚香楼这一块香饽饽。 叶锦羽不介意他的目光,慢条斯理的解释;「如今外祖仙逝,有资格拿五把钥匙的人,只剩下我一个,我是个俗人,我想要的是全部的银子,而在这期间,我需要银子疏通,我承认我手中银子不多,说起是我对聚香楼的投资,还不如是你对我的投资。」 张古信不太明白。 叶锦羽干脆直接了当的说:「我看你也是一个有魄力有能力的人,你不甘现状,可是你又因为你爷爷的忠心而无法施展拳脚。」 被说中了心思,张古信的心底,有些不是滋味,脸色也沉了几分。 对于他心底的不痛快,叶锦羽直接忽视掉,始终保持着自信:「若我拿到了银子,我投三成在聚香楼,到时候你想开多少分楼,便开多少家分楼,想在哪里开,就在哪里开。」 不得不说,叶锦羽给张古信画的这个饼有点大。 张古信不再能够维持平静,他看起来是在思考,实际上,他垂在两侧的手捏得死紧,出卖了他的心情。 叶锦羽慢条斯理的品着杯中香茗,对于自己扰乱了人家的心绪,一点都不介意,相反,还有点怡然自得的味道。 张古信没有直接答应,说是要考虑几日,对她来说,这些都不是最着急的事,缓些时候决定也不碍事,告辞了张家祖孙,她去了同福钱庄。 这同福钱庄的东家可不是那么容易可以见着的。 叶锦羽吃了一碗不冷不热的闭门羹,也不气馁,带了茉莉打道回府,反正来日方长,张老爷子既然都已经见过她了,指不定还会去找那同福钱庄的东家知会一声呢。 「小姐,要不,你稍等片刻,我让人给你抬一顶轿子过来?」茉莉见日头太大,他们家小姐出来的时候并为坐马车,担心她晒坏了。 叶锦羽摆手:「走一走无妨。」 主僕两人走到街尾转弯处,便看到一群人在熙熙攘攘的,似乎是围着什么在指指点点,叶锦羽本来想要离开,却听到一个声音说道:「若你们给了我银子,我就给你们做牛做马,杀人放火在所不惜。」 叶锦羽停了脚步。 不是因为这等的豪言壮语,而是说这些话的人,还是个孩子。 可说着杀人放火的话来,又如此果断,让人听着,这心里就会不由自主的冒出一阵寒气,一个黄口小儿能够一句话就让人心生胆寒,便是吸引了叶锦羽的最重要的缘故。 茉莉见到叶锦羽朝着人群走了过去,心底有些着急,开口劝说:「小姐,此处如此杂乱,咱们还是回吧。」 叶锦羽摇摇头,走上前,看着孩童在地上写上的字,又见地上用草蓆包裹着一个年轻的男子,很显然,此人就是他这一次卖身所葬的师傅了。 「让开。」叶锦羽刚要让茉莉去买了这孩童下来,却被一阵躁动的人群,给推到了一旁,还差点摔了,多亏了茉莉的护主,这才免于失礼。 而造成这些动静的,是几个男子。 正确的说,是一个嚣张跋扈的男人,带了几个如打手一般的手下将围观的人推推搡搡,硬是挤到了前头去了。 「真是可怜呢,你说你们师徒二人若是听了爷的安排,何苦会闹了个天人永隔,哎,实在是可怜啊。」这话说的,一点都不怕被人听出,在草蓆下的那个死人,和他有莫大的关系。 众人指指点点,男人也不介意,朝着众人拱手:「你们如此指指点点,一个不小心惹怒了我,怕不是那么好脱身的呢。」 有人小声的嘀咕,让叶锦羽明白此人的身份。 姑母是当今皇太后,因为姓了一个韦而成为了真正的皇亲国戚,至少在他自己看来,自己比起一些王侯公爵都要来的尊贵。 当今皇上重孝道,对于韦家也多番纵容,当然,韦家男儿也不是全部都如这个韦恆这般的纨绔,这是极特殊的这么一个,却因为是皇太后的亲侄子,更加的放肆跋扈。 平日里就不干正事,拈花惹恼无事生非,就差无恶不作了,到底还顾着皇太后对他的敲打而有所顾忌。 叶锦羽听罢,大概了解了一下这纨绔的真面目,便将视线落在那个孩童的脸上,果然看得出他不曾隐藏的厌恶和愤怒。 韦恆绕到小孩的跟前,一脸的嘲讽:「你呀,若是和你的师傅一般顽固的话,那么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韦恆,你害死了我的师傅,你还想如何?」孩子咬牙切齿。 叶锦羽瞧着这孩子十岁不出头,倒是有一般成年男子的魄力,瞧那一双眸子,如同小野兽一般,倘若让这孩子成长的话,肯定是一个很不错的利器。 只不过,如今的她想要将那孩子收为己用,有个韦恆在此,也不好出手,毕竟自己现在羽翼未丰,贸贸然出手,怕是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她想了想,对茉莉耳语了几句,随后茉莉便离开。 「我要如何?很简单啊,我要你师傅做什么,就要你做什么,别想着逃啊,你一个小孩子带了一具尸体,是逃不掉的,你若是不想让你师傅的尸体再蒙受屈辱的话,你就尽管逃。」 小孩环视了一圈,见周围的人光顾着看戏,竟然没有一个人要出手相助的,他缓缓的垂下眸子,掩饰住眼底的绝望。 叶锦羽看的很清楚,孩子不愿意屈服在韦恆的yin威之下,又顾及到自己的师傅,他此刻很难抉择。 而韦恆胆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说这些话,自然是不怕有人敢多管闲事。韦太后一族的影响足够大。 叶锦羽站在原地看了许久,一直到从旁边的茶楼上,突然被撒落大把的铜板,瞬间引起了骚动,围着他们的人瞬间炸了锅一般,生怕去的迟了,抢不到铜板。 一时间场面变得混乱,就是韦恆想稳住这边的人,这般多的人,哪里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稳得住的呢? 叶锦羽见小孩趁乱都不知道跑,而是护着自己的师傅的尸体,不愿意离开半分。在冲撞之间,他不小心让人给踩上了一脚。 和叶锦羽一直注意着孩子不同,韦恆见到如此奇怪的一幕,他的手下们急忙护着他退到没有人的地方。 不一会儿,从茶楼里跑出来几个男人,冲到小孩的身边,一把将人给抱了就跑,任凭孩子如何挣扎,却无法挣脱半分。 如此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真的敢将人给弄走,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已经明哲保身的退到空旷地方去的韦恆身上。 叶锦羽见状,悄悄的退走。 耳边,听到韦恆指着抱着孩子走的那一群人喊道:「谁的胆子这样打,敢动我看上的人,给我追。」 纵然是这样说,大家也都觉得,他这样说话,很显然是在欲盖弥彰。 这些都与叶锦羽没有任何瓜葛,她躲到无人的巷口,钻到聚香楼的后头,张老爷子见到她,急忙迎了进去。 「小姐,你这是作甚?」 叶锦羽没有多做解释,而是询问;「我的丫鬟呢?」 「你跟我来。」张老爷子带了叶锦羽走到偏远的一个屋前:「人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 叶锦羽谢过老爷子,便又道:「张爷爷,谢谢你出手相助。」 「你做事有你自己的理由,不过你要记住,若会让你有危险,便不能做,明白?」 叶锦羽哪里看不出来,张老爷子是真的关心她,她沖他一笑:「是的,我记住了。」 这院子的保密性还是比较高的,平日里只有张老爷子的心腹等人在这边歇脚。 叶锦羽老远便听到那个孩子的叫喊声:「你们是何人,放我离开。」 茉莉一声不吭,只负责看好了人,不给人跑了。 等到叶锦羽进了房内,她这才松口气,跟着叶锦羽的时间不长,她真的捉摸不透,叶锦羽到底要做什么。 「小姐,人已经带回来了,不过却一直嚷嚷着要走。」 孩子一看到叶锦羽,脸上瞬间堆起了警惕之色:「你是谁,你抓了我做甚?」 叶锦羽让茉莉等人到门口等着,她自己独自一个人面对这孩子。 茉莉期初还有些担心,深怕这孩子会出手伤人,被叶锦羽一个眼神给阻止了到了嘴边的话,只好默默的退出去,打发掉她请来掳人的人。 这些人都不是京都人士,瞧着很像是练家子,叶锦羽先前在经过一个茶棚的时候见过这几个人。 身上穿戴不错,就是吃的有点敷衍,想来是囊中羞涩,于是她花了大价钱,将人请来,让茉莉所言的是,让这些壮士帮忙救人。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0章 阴郁 她猜测到的是,这些人正要离开京都,顺带帮她救人,又有银子可以拿,完事后边离开京都,神不知鬼不觉。 事实上也如叶锦羽所想的那样,事情如这般进行下去的,就是这个小孩有些无法驯服。 「你就不想让你师傅入土为安吗?」 单刀直入,成功让孩子安静下来。 「你要帮我葬我师傅?」孩子略微迟疑的问了一句。 叶锦羽不回反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问你是不是要帮我安葬我的师傅?」对于这孩子来说,如今唯一值得他关心的事,便是师傅的身后事,想到师傅的尸首还在大马路上放着,他的心便一阵阵的疼。 叶锦羽看了他半响,淡淡的摇了摇头;「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吕真。」 「好,吕真,我若是帮你葬了你的师傅,你拿什么来报答我?」叶锦羽坐下来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显然是在告诉吕真,她不一定要帮他,全看他的诚意。 吕真八岁,因跟着师傅学杂耍的缘故,身子骨比同龄人看起来要壮实一些,原本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因情同父子的师傅被害而死,如今又被仇人逼迫,连师傅的尸身都无法下葬,孩子早就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 叶锦羽的出现,无疑让吕真无法继续倔强下去。 「你和韦恆是什么关系?」吕真居然直唿吕恆的姓名,语气中的仇恨明显可见。 叶锦羽展颜:「毫无关系。」 「你为何要帮我?」吕真不信。 叶锦羽却摇头:「我可不是帮你,我在为我自己找一个可信任之人,我觉得你应该算是个知恩图报的,我帮你最想完成的事情,你帮我达成我最想要做的事,很公平。」 吕真问:「你想要我做什么?」 「你现在暂时做不了什么,不过我要先和你签订卖身契,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叶锦羽一双如鹰一般的眸子,盯着吕真。 吕真本就已经在卖身葬父,若不是韦恆突然出现,她如今已经将人给买回来的,现在多问一句,倒显得像是要放了吕真一样。 「只要你能帮我安葬我的师傅,我就是你的人,我自己说的,杀人放火,在所不惜。」 叶锦羽突然就笑了,好像是被他这一番话给逗笑的一样。 她笑起来声音粗嘎难听,好似有鸭子在叫唤,吕真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的听着,耐心的等待。 「很好,我要的就是你这样的人,你且在我这里安心的待着,过几日,你便可以到你师傅的坟前烧纸。」叶锦羽许下承诺。 本来就是各取所需,自然是相互都要付出点什么,叶锦羽付出的是可能会和韦恆为敌,与当今韦太后为敌的风险,而吕真给予的,是他这一条命。 公平吗? 端看各人认为罢了,双方觉得很公平,那么这一桩生意便是达成了。 「送主子。」吕真做出决定。 叶锦羽回头给了他一个笑容。 出了院子,叶锦羽见到张老爷子与茉莉在等候她,她加快了步伐,走到张老爷子的跟前,福了福。 「小姐怎么能够对我行礼,这是要折煞老夫呢。」张老爷子赶紧虚扶起她。 叶锦羽沖张老爷子一笑:「张爷爷,今日之事……」 「不用于我多言,除非你要吩咐老头子做什么。」 不曾想,张老爷子居然信任她,可她又如何能够让老爷子冒险,纵使他心甘情愿,也需要让他知道她在做什么。 便将自己救人的事说了一遍,但对于自己救人的初衷,她一语带过。 张老爷子是什么人,大风大浪都经歷过,叶锦羽一个晚辈的一带你小心机,他如何看不出来。 正因为看出来了,便很爽快的应承了下来。话锋一转,又很诚恳的提出了建议:「小姐身边人手单薄,我想,若是小姐不介意的话,我手上还有几个懂点拳脚的伙计,让他们跟了你,保护你的安全吧。」 就好比瞌睡有人送上枕头,张老爷子这些人送的太及时,她自然不会推迟。 「谢谢张爷爷。」 张老爷子却又嘆息一声:「谢我做甚,倘若没有东家,我这条命呀,早就没了,那能还有如此长久的岁月,哪能有我张家六口。」 叶锦羽微微一笑,对于张老爷子的感激万分,她愧不敢当,这些恩泽都是老爷子给的,却不是她,张老爷子对她的感恩,实在是受之有愧。 「好了,天色不早,你一个女流之辈,不宜在外久留,我让人给你套了马车,明日我再让他们给你送一辆马车过去,留在身边使唤。」 叶锦羽受宠若惊:「张爷爷,你这……」 「冷家的小姐,可不能受了委屈,更不能缺了排场,更何况,只是一辆马车罢了。」更多的话张老爷子没有说出口。 叶锦羽却从他的神态中看出,他只用了半下午的时间,便已经摸透了她如今的日子不是太好。 因张老爷子所送都是她最迫切需要的,便没有多加推迟,又吩咐了几句,帮她看着吕真,便回了叶家。 踏入叶家,叶锦羽便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氛围,从她的跟前经过的下人,都带着的怪异的神态,瞧着就不对。 茉莉看的明白,随便抓了一个小丫鬟,脸一板:「看我们小姐做甚?」 小丫鬟被茉莉这么一拦一问,愣了一下,又见叶锦羽的脸色不是太好,急忙往地上一跪:「奴婢没有看小姐。」 「没有看便没有看,那么害怕做甚?小姐难道会吃了你不成?」按理,叶锦羽已经出嫁,不应该唤小姐。 理应唤她夫人,叶锦羽执意要让茉莉这样唤她,这是在坚持自己的立场,打算和离的立场。 「不,不是的。」 叶锦羽睨了一眼丫鬟,从她的神态中的确看出了点什么,这对她而言是好事,让她有足够的心里准备来应对。 踏入前厅,几道视线便落在了她的身上。 叶锦羽微微勾出一抹笑意,这欧阳池还真敢上门,难不成真以为她是在使性子? 「去哪里了?」叶老爷神色不是太好,显然在生气。 支兰在旁边解释:「你这孩子,买个东西都耽搁这般久,让姑爷好等,更让老爷担心,你呀,真得好好道个歉。」 叶锦羽的视线扫过支兰,她出去没有带秋月二人,支兰便无法得知她去了何处做了什么,自己这才刚回呢,就迫不及待的要问个清楚,谁给她的权利? 她站着不曾有任何动作,既不见礼,又不解释,跟个木头似得。 支兰见状,心底暗自欣喜,这大姑娘从夫家回来后就变得奇奇怪怪的,性子也变了许多,莫不是因为这嗓子不中用的缘故,不管如何,她若毁了便是最让人开心的事了。 「姑爷亲自来接你回去,难不成你还要继续使小性子?」 叶锦羽抬眸,看了欧阳池一眼。 浓眉大眼,风流倜傥,气度只能说不错,这样的男子,的确是个不错的,若不是她遭遇了那么惊心动魄的一遭,至今都以为这是自己的良人呢。 欧阳池见叶锦羽的视线看了过来,他也看过去。 对上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欧阳池一愣,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看错,自己的髮妻,他如何不了解。 先前,他生气,是因为她做了错事,她非但没有歉意,还想离开他?这样的夫人,不要也罢了。 谁曾想,在这个节骨眼,当今圣上看上了他们欧阳家的实力,要委以重任,若是他连家中后院都摆不平,那什么来争夺圣上的信任? 「回去吧,这么几日,你纵使有再大的气,也应该消了。」欧阳池说这些话的时候,心底有不快。 妻子背夫与人私通,到头来还要他先低头,欧阳池的心底,扭曲的厉害,不禁一个劲的冒出念头,回去再好好的教训这个女人。 叶锦羽此刻连琢磨欧阳池的心思都不愿,回头在茉莉的手中写道:我乏了。 茉莉便走出来,给叶老爷行礼:「老爷,小姐说她乏了。」 「乏了?锦儿,为父是如何教导与你?夫妻就算有点小矛盾,过去了就好,哪里就要闹到如此地步的?」叶老爷觉得自己迟早要被这个女儿给气死。 叶锦羽不耐烦,她今日的确是累到了,既然如此,她也不想藏着掖着了,反正她不会再回到欧阳府上去。 她便就近坐了下来,缓缓的开口,声音粗嘎难听:「你们听听我的声音,猜猜看,我这是有什么样的际遇?」 这还是欧阳池第一次听到叶锦羽的声音变成了这样,眉头下意识的一皱。 女子的声音与容貌一样珍贵,叶锦羽这一把声音,算是毁了。 「锦儿,你这……」先前叶锦羽和叶老爷说是哑了,如今又能够开口,虽然声音难听一些,比起哑了,不知好多少去。 当然,叶老爷所计较的不单单只是如此。 比如,女儿一把声音如黄莺鸣叫般悠扬动听,如今却变得如此不堪。其中若说没有被伤害,谁都不信。 叶锦羽在说这些的时候,一双眸子迸发出来的恨意,丝毫不多加掩饰,全部都加诸到欧阳池的身上。 叶老爷被自己所猜测的事实而坐立不安:「锦儿,你直接说。」 欧阳池清晰的感受到来自叶锦羽眸子里的怒火和恨意,这让他心底不爽快。 在此时,叶锦羽的手缓缓的抬起,指着欧阳池;「他宠妾灭妻。」 「荒谬,你血口喷人,还颠倒是非,你可是以为我会一直惯着你?」欧阳池拍案而起,脖子上的青筋迸起,怒目圆睁,浑身散发着戾气。 叶锦羽见状,手缓缓放下,取而代之的是讥笑和嘲讽:「怎么?被揭穿了真面目,这是想要杀我灭口?」 欧阳池说的脸色更阴郁了几分,垂放在双侧的手,握紧了拳头,旁人可听见骨骼发出的声响,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叶老爷被弄的有些煳涂,两人瞧着都不像是在扯谎。 只是相比较之下,他自然更加愿意相信自己的女儿,也为了为叶家谋取更多的好处,他都必须站在女儿这边:「贤婿,锦儿的嗓子不好,这是铁铮铮的事实,人也是在你那边出了事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1章 嬉皮笑脸 「岳父大人,你这话是何意?」欧阳池瞪着叶老爷。 如此愤怒的神态,就好像要对叶老爷动手一般,叶锦羽见状,心底还真有些担忧,她生怕欧阳池真的对爹动手。 她的眸子中的防备如此明显,完全让欧阳池没有办法继续忍耐下去,冷笑了起来:「你我二人同枕共眠的时日也不算短,我倒真没有看出来,你还有这等心计,我宠妾灭妻?你为何不敢和你爹说出真相?你是怎么和野男人跑的?」 叶老爷闻言,勐然站起:「封儿不可胡言。」 和男人私通的事情,说不得啊,女子的声誉何其重要,那些话,是要将自己女儿给逼死的话呀。 欧阳池冷笑的盯着叶锦羽,话却是对叶老爷说的:「爹,你的好女儿,将我的颜面丢尽了,如今还在颠倒是非。不过我心善,愿意忍受这个不洁之妇继续留在我的身边,给她一个体面,继续做她的欧阳夫人,可你看看她,毫无悔过之心。」 叶锦羽冷笑,打断他的话:「那我岂不是要谢谢你?」 「你!」见她的神态没有半分的愧疚,反而满脸的嘲讽,看他的眼神更是充满厌恶。 这如何能够让他能够忍受得了? 「行了。」叶老爷此刻也已经脸色铁青。 众人的目光聚集在叶老爷的脸上,只听见叶老爷沖支兰道:「去膳房看看,是时候摆饭了。」 支兰正看的津津有味,心底盘算着,如今可以趁着叶锦羽落难的时候再踩上一脚,势必要将人给踩在泥潭中不可翻身。 谁想,她刚准备开口呢,便被老爷给支出去:「是。」 待支兰离开,叶老爷这才开口:「宠妾灭妻,与人私通,你们就真认为,这些都是真相不曾?」 别说他人,就是叶老爷自己都是不信的。 毕竟无法接受,他如何相信? 「我所言,无半句虚假,他纵容妾室蓝氏杀害于我,而我命大,只被毒哑,扔在山间被人所救,否则,爹你以为,你还能听到事实的真相?」 「荒唐,叶锦羽你好好想想,我欧阳池自从娶了你进门,可曾亏待过你,宠妾灭妻?彩蝶是你点头方抬入府,如今你倒是无容人之量,还编造出这等谎言?」欧阳池根本就不愿意相信叶锦羽所说是事实。 叶锦羽无心再多费口舌,今日开了这个口,不管欧阳池承认还是不承认,从今往后,她肯定不会就此事再开口多说半句。 「和离,势在必行。」这是叶锦羽给出的答案。 「我不许。」欧阳池直截了当的拒绝。 叶锦羽却轻蔑一笑:「由不得你。」 见她要走,欧阳池一步上前,将人给抓住:「今日.你不跟我回去,也要跟我回去。」 「贤婿不可!」叶老爷见状,吓了一跳。 欧阳池不愿意继续耽搁,回头沖叶老爷交代:「岳父,我从未想够和离,锦儿我带回去,我们需要花点时间谈谈。」 叶锦羽挣扎不开,看着叶老爷:「爹,我不和他回去,阻止他。」 叶老爷左右为难,私心里,他不愿意看到女儿和离,女人若是和离回了家中,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连带的,娘家的声誉也不好,再者,家中还有二姑娘正是议亲的年纪,姐姐和离,妹妹势必受到影响。 思来想去,他终于做出决定:「锦儿,同姑爷先回去!」 「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叶锦羽自然无法接受这点。 她在夫家连小命都差点丢了,娘家人不但不能给予她庇佑,亲爹还要亲手送她回魔窟? 「锦儿,爹知道你现在心底不好受,先前爹已经说了,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怎能有隔夜仇呢?」叶老爷苦口婆心的劝着。 叶锦羽苦笑。 她回家的某一个时间里,还曾经傻乎乎的幻想过,爹若是能够护着自己,她的底气会足许多。 到底是自己强求了。 欧阳池趁着叶锦羽发呆的时候,抱了人便走,速度极快,不愧他练武多年,在此处倒是发挥的极好。 叶锦羽心底清楚,若是被带回去,怕是真没有离开的可能,她不愿意被囚在欧阳府,或许这一回去没过几日,就遭蓝彩蝶的毒手了呢。 「放开。」她不得不挣扎,用尽一切力气。 「放开我们小姐。」茉莉冲上去想要救人,被欧阳池一脚踹在了假山上,撞晕了过去。 如此一番闹腾,不少的人都围了上去,家丁们还以为主子有点什么事情,一个个的手拿扫帚木棍的,准备上去救人。 管家站在走廊下,沖周围的下人们嚷嚷道:「一个个的都干什么呢。这是姑爷和小姐玩儿呢,你们这些没有眼力见的,赶紧去干活。」 见下人们都散了,管家才走到一直朝着外头张望的叶老爷的身边:「老爷,姑爷带了小姐,出了门了。」 良久,他才听到他们家老爷唿出一口长气:「好。」 其实管家想问,就让姑爷这般带了小姐回去,真的好吗?见到自家老爷如此无力的模样,他心底便知,不可再问,怕是会让老爷伤心。 被欧阳池扛着走的叶锦羽,心底一片片的凉,一阵阵的寒着,原本以为不会再来的泪,却又止不住的往上涌。 她愤怒,她无助,她又不甘心,张口便往欧阳池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上了一口。 「疯了吧!」吃痛的欧阳池直接将叶锦羽给丢上马车。 叶锦羽撞得眼冒金星,反身想冲出马车,门口却让欧阳池给拦住:「叶锦羽,你敢出来,我打死你。」 「皇城脚下,还有如此强抢民女的勾当,当真令人刮目相看呢。」一道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声音,懒洋洋的开了口。 将两人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 只见两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男人,停在了欧阳池的马车边上,马儿在原地踏了几步,说话的男子便跳下了马,慢悠悠的朝着马车这边走。 叶锦羽的目光被一直稳稳噹噹坐在马上的那个男人给定住。 厉隋。 他脸色阴沉,坐在高高的马背上,从叶锦羽的角度看过去,需要仰着头,显得她有些卑微。 意识到了这点,叶锦羽收回了视线,转过头不去看他。 此人的脸和沈子轻一模一样,她很难不去将他当做是沈子轻,如此一来,便越是会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 欧阳池认出了这两人,对着马上的人抱拳:「世子爷。」倒是嬉皮笑脸的这个傢伙,他似乎不是太熟。 那人哟了一声,还绕着欧阳池转了一圈:「没想到呢,我哥哥才回了家,世子头衔才刚加身呢,你就知道了。」 欧阳池自然有知道的途径,却是受不住一个瞧着是无名小卒,却又如此嚣张的人的挖苦:「不知道这一位……」 「真稀奇,一个商人,还敢询问本爷的名号,谁给的胆子?」那人依旧笑嘻嘻的,瞧着毫无威胁。 实际上,叶锦羽已经瞧清楚,此人看起来嘻嘻哈哈没个正形,可认真看着,便可以看出,他的双眼,凌厉而极具威严,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眼神。 欧阳池从商多年,自然知道,厉隋的身份尊贵,和他走到一起的,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辈,于是作揖赔罪:「若有得罪,还请海涵。」 能够做到欧阳池这样,顷刻之间就看清楚了形势,转换了态度,的确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 他被皇上看中,要委于重任,自然有他过人之处,想必,如此懂得见风掌舵就是其中之一吧。 「欧阳老闆对强抢民女很是乐衷?」厉隋开口,语气冷淡至极。 龙启岳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视线落在厉隋的脸上,似乎没有想过,他会开这个口。 先前,他们二人无事在街上熘达,忆起幼年之际,在这上京街胡作非为,反覆就在昨天。 厉隋不比小时候那般健谈,这和他身上的经歷有关,而他以为的对凡是都漠不关心的世子爷,在经过鸿胪寺少卿叶大人府前,倒是因为有点热闹而停下了步伐。 不,应该说是改道而行,他们原是要回镇北将军府的。 龙启岳大胆的猜测,厉隋看欧阳池不顺眼,他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闲的很慌呢,自然不会放过这等好玩之事。 不曾想,事情出乎意料之外。 厉隋会顺他的话,直接安了强抢民女的罪名在欧阳池的身上。有趣,好玩。 「世子爷有所不知,此女是我的髮妻,闹了点小脾气,不愿回府上,我这不,特地来接她回家。」欧阳池心底有气,当着厉隋的面,又不敢发作出来,只好忍着。 因此那张脸上的精彩,可想而知。 「胡说。」叶锦羽否认。 欧阳池脸色微变,瞪了她一眼,以示警告。 这一眼,他以为自己瞪的晦暗,除了叶锦羽之外其他人看不到,谁想,叶锦羽直接提出了不满:「欧阳池,你我情已断,为何苦苦为难我?还有,瞪我一眼是为何?想要杀人灭口不成?」 「不会吧,欧阳老闆,你这是要上天不成?带不情愿的女子回家,不同意还要将其杀了?」龙启岳依旧是嬉皮笑脸的,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的模样:「是吧?厉隋?」 若欧阳池先前还不将此人当一回事的话,敢对厉隋直唿名字,可见此人的身份更为尊贵。 他不禁开始猜测,此人到底是谁。 传言,当今圣上有三位皇子,大皇子稳重二皇子纨绔,三皇子年幼,会不会…… 他为自己所想到的可能吓一跳,这太匪夷所思,一个皇子加上一个世子如何会对他这么一个还没有被皇上委以重任的普通商人如此在意? 龙启岳喊的这一声厉隋,不但让欧阳池猜测到他的身份可能尊贵,更让叶锦羽的目光也看向了他。 两人的视线在此刻对上。 叶锦羽看着眼前的男子,脸是沈子轻的脸,却拥有一双机位深沉的眸子,漆黑得令人心颤,仿佛里面匿藏了什么,让人无法忽略又不敢探究。 龙启岳见到欧阳池一直盯着自己,他一笑:「欧阳老闆如此盯着我,莫不是看上我了吧?可惜了,我不好那一口,你还是省省吧。」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2章 拜你所赐 欧阳池被说的一阵恶寒,摇摇头,觉得自己将此人看做是其中一个皇子,这是对皇子的亵渎。 叶锦羽因龙启岳的话而清醒了几分,她心底清楚,有厉隋和这个神秘男人在此,她一定可以脱身的。 所以她一定要抓住这一次的机会:「两位,请你们为我做一个见证,我要与此人和离。」 「叶锦羽,你是不是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欧阳池听叶锦羽总将和离挂在嘴边,气得要命。 面对这一句恐吓,一直淡然自若的神态多了一丝嘲讽,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褶皱的地方尽量弄的平整一些,随后慢慢的下了马车,这才将视线落在欧阳池的脸上:「怎么?除了绑我回去之外,你还打算对我用刑不成?」 欧阳池见她有种豁出去的神态,他眉头一跳,总觉得事情的发生似乎正在朝着他无法控制的局势发展。 「你待如何?」 「和离,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我往后相见皆是陌路人。」叶锦羽眼神冷漠,浑身散发着一种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冽。 尤其是在看着欧阳池的时候,眼眸中无法忽视是一股子的恨意。 龙启岳看热闹不嫌事大,在欧阳池开口之前便说道:「所谓强扭的挂不甜,要和离,便和离吧,我替你们做主了。」 叶锦羽闻言,对龙启岳福了福:「谢公子相助。」 「叶锦羽,你别太过分,我对你的容忍,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 「欧阳池,拿出点你身为男人的大气,她要和离,你便和离了,本世子可为你们做主,从今往后,二位之间毫无瓜葛。」厉隋显然没了耐心,三两句就帮欧阳池做了决定。 最绝的还是他的手下,以最快的速度,拟好了和离书,还盖了官印,送到他们二人面前,就待画押,夫妻关系便可解除。 叶锦羽痛痛快快的摁了手印,所有人的目光,便放在了欧阳池的身上。 骑虎难下,是欧阳池如今的难处,他更加气的是,叶锦羽真那么痛快就签字画押,将两人的夫妻情义如弃敝屣。 「欧阳老闆,大丈夫何患无妻呢,你呀,在这里按下手印,往后呀,你得到的就是美名了。」龙启岳还真走过去,揽住他的肩膀,一副哥两好的姿态。 叶锦羽一直让自己不要去在意厉隋的存在,这个男人并不是她的沈子轻。 可这男人的存在感太强烈,她越是让自己不要看过去,越是做不到。他如发光的烈日,而她浑身的冰冷只有忍不住的靠近他,才能感受到一点点的暖意。 太荒谬,也太丢脸。 她的目光下意识的扫过了他的脸,撞上一双如深潭般的黑眸,直接将她给吸了进去。 叶锦羽暗中捏疼自己,强迫自己莫要盯着这个男人看,一再告诫自己,此人不是沈子轻。 这两人之间的相互凝视,没有逃过欧阳池的眼睛。 原本已经动摇的心,瞬间坚硬起来,一把将和离书给撕了,将叶锦羽推上马车,并且关上:「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不捞两位费心。」 如此变故,让厉隋两人没有反应过来,龙启岳的嬉皮笑脸渐渐的收敛:「欧阳老闆,你这就不是抬举了啊。」 「我知道两位是贵人,我不敢冒犯,不过今日之事,就算是皇上在此,也不会如此为难于我。」欧阳池说罢,拱手:「两位,就此别过。」 叶锦羽本以为胜券在握,谁料到,欧阳池瞬间发难,将她带了就走,速度之快,让她连抵抗的反应都没有。 厉隋望着离开的马车,脸上阴晴不定,龙启岳倒是若有所思:「不曾想,那一位看上的,还是一个硬骨头,就是不知道父皇知道不知道,此人品行不端。」 「你还能看出他人的品行不端?」厉隋收回视线,看了龙启岳一眼,眼底的鄙视。 整个商徽的子民都知道,他们的二皇子纨绔桀骜,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这样的人还能看出他人的品行如何? 怕是只能看出蟋蟀的身价如何吧。 「兄弟,你可不能小看于我啊,俗话说的好,物以类聚,我能与你走到一起,还不能说明我的实力不容小觑?」龙启岳重新翻上了马背。 对于方才所遇到的人和事,在他看来,只能算是一种调剂品,闲着无聊的时候,倘若有那么一两个乐子,生活才有盼头不是? 厉隋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半句。 龙启岳与他并行,走到街尾,他便问了一句:「你说,那小娘子能不能逃出魔抓?」 「能。」厉隋这一次回答的很快。 龙启岳嘿嘿一笑:「果然如我猜测,你对那个小娘子有意思。」 「镇北将军府的世子爷回来了,若是没有一个世子妃,于理不合。」厉隋语气很淡,仿佛只在谈论路边的花朵而非终身大事。 「说到底,还是兄弟害了你。」龙启岳原本的嬉笑,变得有些沉重。 厉隋睨了他一眼:「害我?你可知,如今我若是再站队,还来得及,太子殿下曾多次派人找我一聚。」 「真的?没想到你这榆木疙瘩还能让我皇兄给瞧上,瞧上你的不近人情了,还是又臭又硬的臭脾气了?」龙启岳说话还真不客气。 厉隋完全不介意,环视了一圈,确定此处说话尚安全,便继续说道:「皇上忌惮我父亲,当初我被重伤,而后的下落不明,你猜是谁的手笔?」 龙启岳惊嘆:「你才回了多久,便已经查到了如此重要的内幕了?」 「我爹命不久矣,若是可以将我收入囊中,商徽的兵,也算是如数回到了你们皇族的手中,你说,是谁动的我?」厉隋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 龙启岳捕捉得很准确,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父皇这般做,我认为很合理。」 「若此时是皇太子所为呢?拿我们家的兴衰和全家老小的命来做垫脚石,二皇子觉得,我会如何?」厉隋盯着龙启岳。 眼神犀利,气势如虹。 龙启岳被盯的实在没辙了,只好开口:「打住,你会如何,都于我无关,我呢,只想做一个闲散王爷,闲游野鹤,走遍大江南北,我才不要做什么皇帝呢。」 厉隋看着他,眼底的戾气收敛了许多;「皇太子若是登基,你认为,他会放过你?」 说道这个,龙启岳只好无奈:「所以我这不是投靠你来了吗?」 「二皇子,我这里有一封密函,你若是有兴趣便过一眼。」厉隋丢给他一封信函。 龙启岳还以为这是什么普通的书信,待打开看了一眼,惊得差点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待稳住了身子,他急忙收起了信件:「厉隋,此事不能开玩笑。」 「你觉得我是开玩笑的人吗?」厉隋看着他。 龙启岳脸色不好,再也没有嬉皮笑脸的样子,沉默了片刻,喃喃自语;「这般重要的信函,你就这样给我。」 「越是光明重大的给,躲在暗处的那些人,就更是不会怀疑什么。」厉隋的视线扫过一处街角,有个原本在看他们的摊贩,急忙收回视线,吆喝起来。 厉隋的视线随后落在龙启岳的脸上,见到他脸色凝重,显然是真的无法接受此事。 他又是开了口:「当初想要借刀杀人,如今想要赶尽杀绝,他的耐心全无。」 「可父皇春秋正盛……」 「二皇子,此事,我顶多只给你提个醒,如何决定在你,至于我与他已经不共戴天。」话说到这里,已经不用继续说下去,厉隋的态度很明显。 若是让太子登基,他定造反,若是二皇子登基,他便拥戴。 「太子不可能没有注意到你。」龙启岳嘆息。 「自然有注意到,所以,我的世子妃能决定很多事情。」厉隋道。 龙启岳恍然大悟,指着方才的位置,一副你好算计的神态。 厉隋却是淡淡一笑,瞧着是有些无奈,又有些嚮往。 叶锦羽还不知道厉隋的算计,倒是因为他的见死不救而心生厌恶,更因为他长得像沈子轻而多了一丝的恨意。 「砰。」叶锦羽被生生丢到床榻上,撞得巨响,绣床差点散架,而她的肩胛疼得让她几乎掉下了眼泪。 「你!」 「叶锦羽,你是我欧阳池的妻子,我不可能会让你离开欧阳府,一辈子都别想。」欧阳池说罢,还将门给锁上,看样子这是要囚禁了。 叶锦羽心底一慌,冲上去,想着在落锁的一刻冲出去,却只来得及听到落锁的声响。 「你做什么?放我出去。」 「你就给我安心的待在此处,我不会允许你离开半步。」欧阳池带着满身的阴郁和戾气离开。 叶锦羽求救无门,拍了许久的门,就是没有人应一声,果然还是自己的力量太小了,让欧阳池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将她囚禁起来。 不能放弃,倘若她自己都要放弃,就更没有希望。 「哟,姐姐,你怎的如此狼狈呀,让爷也关了起来是吗?真是可怜呢。」蓝彩蝶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站在门口,看着叶锦羽满身的狼狈,笑的花枝乱颤。 「滚。」 「哈哈,姐姐你的声音可真够难听的。」 叶锦羽咬着牙,死死的盯着蓝彩蝶,没有想到,自己兜兜转转了一大圈,最后无法报仇,还要再一次陷入到这样的境地当中。 「还不是拜你所赐。」叶锦羽拍打着门。 「哈哈,想想就觉得好解气,等着吧,上一次被你逃过一劫,这一次嘛,我不会再放过你的,等着我的大礼哦。」蓝彩蝶狂笑着离开。 叶锦羽气得浑身发抖,又无能为力,心底一阵阵的绝望,最后只能苦笑,笑着笑着,却开始流泪。 叶锦羽不知道自己坐了多长时间,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因坐在地上太长时间,而动弹不得。 外面已经繁星满空,早就过了掌灯时分,而她早就飢肠辘辘,也不见有人过来送饭菜,她冷笑,欧阳池囚禁了她,怕是不将她折磨到死,是不罢休的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3章 悽惨无比 想到从叶府被抓到欧阳府,途中遇到了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就是她爹,也想着名声而不顾她的死活。 甚好,甚好啊! 叶锦羽笑的很悽苦。 「如今,我算是信了,你的确想要与你夫君和离。」一道声音在黑暗的屋子里响起,沉稳而有力,浑厚而圆润,这是年轻男子的嗓音。 如此突兀的响起,她非但没有觉得害怕,而是一愣,眼眶迅速就红了,她觉得,若是此人突然喊她一句锦娘,她怕是会哭出来。 沈子轻的声音。 她迫不及待的走过去,所见到的是华衣加身的厉隋,而不是她那笑的傻乎乎的沈子轻。 「不是他……」叶锦羽下意识的呢喃了一句。 厉隋一愣,手下意识的捏紧,差点将想要说的话给吞了回去,稳了稳自己,他才开口:「需要我救你吗?」 「你是谁?」 「我是谁?难不成你不知道?我记得今日我们有过一面之缘。」厉隋将自己置身黑暗之中,便是可以放肆的盯着她看。 「世子爷,你这是来救我的?」叶锦羽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此人不是沈子轻而是厉隋,他不会为了她做什么。 厉隋点头:「没错,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叶锦羽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态,默默的一笑,这笑容却是比哭还要难看:「我先讲我的要求,你再讲你的条件。」 「请讲。」厉隋同意。 叶锦羽便道:「我不光要出去,你要助我和欧阳池和离,还有,我要报仇。」 「可以。」厉隋很爽快的答应,本来这就是他此行的目的。 说完,叶锦羽看着他:「你的条件是什么。」 「成为我的世子妃。」 叶锦羽愣住,傻乎乎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这个人究竟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话吗?她一个下堂妇如何能够嫁给世子? 「若你不答应,那我也没有救你的必要了。」厉隋的态度实在是再明显不过了,若不能为他所用,那就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 叶锦羽闻言,心想,她这是怎么的,这个条件对自己而言,没有什么损失呀。 反正她此生所求,只不过是报仇雪恨罢了,至于往后如何,那都不是如今的她能够去考虑的事情。 「可以,我答应。」叶锦羽点头。 厉隋在她点头的瞬间,狠狠松口气,嘴角的笑也更深刻了几分:「那好,我带你走。」 「就这般走?」叶锦羽问。 「莫不是你还捨不得?」厉隋问。 叶锦羽冷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很不屑,同时又问:「世子爷知道一个叫杨家村的地方吗?」 厉隋一愣,似乎是在琢磨这个问题应该如何回答,叶锦羽因他的迟疑,心底开始怦怦直跳。 难不成,此人真的是沈子轻? 当初她便看出来,沈子轻识字懂武,肯定不是天生痴傻,而且周身气度不凡,很有可能,此人是个落难的贵人。 「似曾相识。」沉吟许久的厉隋开口答覆。 叶锦羽因此回答,原本已经死去的心,开始慢慢復甦,倘若此人真的是沈子轻,她…… 她又能够如何? 想到自己此刻的情况,她的笑容还是渐渐的消失:「是吗,没想到一个堂堂的世子爷,还能知道这么一个小地方。」 「有人来了。」厉隋打断她的话。 叶锦羽也清醒过来,暗自恼怒自己为何说这种话,难不成还对沈子轻抱有什么幻想不成。 纵使厉隋就是沈子轻,那又如何,只能说明,她的沈子轻,真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门口,鬼鬼祟祟的几个人影晃来晃去的,走到门边,似乎在嘀咕着什么。 「这些人,怕是来要你的命的。」厉隋凑到她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 两人隔得很近,他的气息吹到她的耳中,让她浑身都酥麻起来,不由自主的想到当初和沈子轻在一起的时候,他无意中碰触过她的唇。 啪嗒。 一个什么东西被丢了进来。 紧接着,便有不少的东西给倒了进来,屋内开始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在爬。 屋内没有点灯,看不清楚到底有什么东西被丢了进来,叶锦羽只是本能的感受到危险,还有空气中散发的一些腥臭味。 她似乎闻到过这些东西。 「真幼稚,真以为这些东西能置人于死地?」厉隋冷笑。 窗外的月色从窗户上洒落进来,刚好有一些什么东西在地上爬,看得见黑漆漆的影子。 叶锦羽盯着那些东西,忍不住的吞了一口口水:「我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厉隋问。 「是,是蛇吗?」难怪觉得这些味道很熟悉,在杨家村的时候,她偶尔也能见到,最重要的是,泥土的味道加上蛇身上的腥臭味,就有一种令人作呕的难闻气味。 「对,还有蝎子。」厉隋说道。 叶锦羽深唿吸一口气,她不知道这些东西是谁放的,欧阳池还是蓝彩蝶,不管是谁,经过这一次,她肯定不能继续待下去。 「带我走。」 「走?你不是要报仇吗?」厉隋看着他。 他们两人凑的很近,他说话的时候,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头顶,感觉有些痒,忍不住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头顶的男人。 对上的是黑暗中却更加璀璨的眸子。 被这一双眸子盯着,让叶锦羽原本被那些小东西吓唬到的心,又稳了许多。 「怎么?不敢信我?」厉隋问。 叶锦羽想了想,微微一笑:「自然是敢的,就算是你会害我,也不会选择这个时候,我一心想要报仇,听你的若是可以报仇,我听听又何妨?」 厉隋含笑的眸子盯着她的眼睛。若是龙启岳在此的话,怕是会嚷嚷着不公平。 从来都不苟言笑的厉隋,竟然会对一个有妇之夫露出罕见的笑容。 黑暗中,叶锦羽看不到厉隋的笑容,倒是从那双如璀璨的星光般灿烂的眸子里,感受到他的愉悦。 叶锦羽心里头一跳,有些琢磨不出,此人到底想要做甚。他已经轻轻的开了口:「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方法固然是好,可她如今如何能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今夜,你在此处睡上一晚,明日好好看戏便可。」厉隋说吧,从怀中摸了一个油包出来,从里头散发出来的香味很是诱人。 叶锦羽闻得出来,这是德记糕点铺的点心,往常,她时常让丫鬟去给她买来。 「方才听到你腹中躁动不停,想必是因为你未曾用食,拿去吃。」厉隋将油包塞在她的手中。 叶锦羽傻眼,这满地的蝎子,他不但不怕,反而还给她拿了糕点出来。 这…… 「日后你见到欢儿,与她好好解释便是。」厉隋说罢,便将包裹着点心的油纸给抽了一层出来,将床底的夜壶拿了出来。 借着夜色,叶锦羽见到厉隋的身影如鬼魅一般,在屋子里来回穿梭,片刻后,他便回到了她的跟前。 「这是我的诚意,明日我来接你。」厉隋说罢,迅速离开。 叶锦羽见到厉隋轻轻一跃,便上了房顶,从窗户上跳下,她心里一惊,这屋后可是一道河呢。 欧阳池将她关押在此处,就是依仗的这一条河流,她若是想逃,从窗户跳下,下面是河流,她不会水,只有死路一条。 厉隋从那处往下跳,真的没事吗? 叶锦羽下意识的往下看,水面并无波澜,他并没有入水,反而是头顶的屋顶上,传来细微的动静。 她抬起头一看,见厉隋在屋顶上健步如飞,不一会儿便钻到了蓝彩蝶所在的院子里。 见状,叶锦羽觉得甚为诧异,厉隋一个外男,似乎对欧阳府的后院了如指掌。 说他是第一次来,叶锦羽不信。 想到方才她与他已经达成了合作,倘若此人是魔鬼…… 叶锦羽承认自己被那张脸给蒙蔽,如今就只能祈求,此人不是魔鬼,而是能够帮她报仇的勇士。 叶锦羽有些担心屋子里的毒物是否都已经全部清理干净,寻了火摺子,点了一根蜡烛,将屋子里上下翻找了一个遍,的确没有找到一个蝎子,一条毒蛇,这才放心。 吹了蜡烛,躺下准备睡下。 过了许久,叶锦羽都无法入眠,就是桌子上的糕点,也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本来她就飢肠辘辘的,如此刺激之下,更是无法入眠。 她翻了个身子,侧躺着,盯着桌子上的糕点。 脑海中突然想起当年在花溪镇上,总是买东西给她吃,期初还没有多少银子的时候,他买的是馒头,而后慢慢的变成肉包,烙饼,馅饼,糕点。 厉隋如今送了糕点到她的跟前,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难道,他是想要告诉她,他就是沈子轻? 叶锦羽为自己的想法觉得难受。发现将自己的这种想法,她急忙告诫自己,不能多想,纵使厉隋就是沈子轻,也与她没有关系。 她是一个下堂妇,而他是一个世子爷,註定不可能有交集,他们二人能够相互合作,达到自己的目的,已经是天大的缘分。 她不能奢望太多。 尖叫声如魔音灌耳,浅浅入了眠的叶锦羽被惊醒,勐然坐了起来,忆起昨夜发生的变故,再一想到外头的尖叫,心里隐约猜到一些什么。 她走到门边,朝着外头看了几眼,门缝中能够看到的东西很有限。 丫鬟们慌张的奔跑,无一不是朝着相同的方向而去。 蓝彩蝶喜欢兰花,她的院子里种满了各种珍品兰花,她说,兰花不希望太吵闹的地方,所以香兰居占据着整个院子。 尖叫声便是从那个地方传出来的,毫无疑问,出事的地方,在香兰居。 她之所以能够判断是出事,而不是玩闹,只因叫声实在悽惨无比。 门在外头上了锁,她出不去,只好耐着性子等候。 没过多久,门被打开,翠儿站在门口:「夫人,老爷有请。」 叶锦羽不打算理会任何人,她可不是说关就关,说放就放的人。 久等不到她的动静,翠儿不耐烦的再提醒了一声。 「吵死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4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翠儿撇嘴,一脸的不耐烦:「夫人,请你过去的是老爷,你还不过去吗?」 「你是哪里来的贱蹄子,敢管本夫人的事?」见到背主的翠儿,叶锦羽恨不得上去刮她两巴掌。 翠儿被骂的脸色铁青,奈何叶锦羽身份压得她死死的,丝毫不敢如何。 想到此行的目的,她不敢不继续请人。 「夫人,是老爷让奴婢过来请你。」 「让欧阳池自己来。」 翠儿诧异:「你!」 另一个丫鬟小娟小跑过来:「翠儿姐姐,怎么还没请到夫人,老爷都怒了。」 翠儿冷冷的瞪了叶锦羽的屋一眼:「可不是我不请人,而是有人不将老爷放在眼中呢。」 含沙射影,态度张狂。 叶锦羽踏出房门便一巴掌甩了上去。 即使手有些疼,心底是痛快的。 翠儿已经成为了欧阳池的通房丫头,就差抬为姨娘的步骤,平日里早就以姨娘的姿态行事。 蓝彩蝶当了家,而她对蓝彩蝶伏低做小,倒是没有人会拿她开刷,还真的就自以为是主子了。 欧阳池点了她的名让她过来请叶锦羽,气焰怎么都压不下去。 这一巴掌甩上去,自然将她给激怒。 「你敢打我?」 叶锦羽冷冷一哼:「打的就是你,在本夫人面前称唿我?我就算是打杀发卖了你,也不会有人说半个不字。」 以往的叶锦羽手中掌权,丫鬟下人们对她敬重有加,她为人和善,倒给人一种软弱无能的错觉。 如今的叶锦羽,身边无一丫鬟撑场子,只身站在那儿,浑身气场浑然天成,仿佛一座大山放在那里,让人不敢直视。 翠儿脸色铁青,竟是被她镇住,不敢开口说上一句反驳的话。 倒是小娟,她本就是欧阳池身边的大丫鬟,持着隔岸观火的想法,对叶锦羽的态度还算不错。 「夫人,老爷让你到一趟香兰居,请。」 叶锦羽睨了地上坐着的翠儿一眼,甩袖而去。 待人走后,翠儿一双眸子冷冷的盯着叶锦羽的背影,那双眸子如同猝了毒一般,令人发寒。 香兰居此刻不断的传出哀嚎声,仔细辩识后可以听出,这声音是来自蓝彩蝶的。 「老爷,彩蝶好痛啊,呜呜,我会不会死?」 「只不过一点小伤,不碍事。」欧阳池的语气带着一丝丝的不耐烦。 夫妻多年,叶锦羽一听便分辨出他的情绪。 挂着一抹冷笑便踏入了香兰居,见到绣床上的蓝彩蝶,脸色苍白,哭的梨花带雨,煞是可怜。 叶锦羽找了个凳子坐下来,还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见她如此怡然自得,欧阳池气不打一处来:「叶锦羽你太过分了。」 叶锦羽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这才觉得嗓子舒服了一些,抬头看着欧阳池:「寻我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你的心为何如此歹毒,伤了人,还能做到无动于衷?」 这话倒是新鲜,叶锦羽竟然不知自己何时伤了人? 看了一眼翠儿,见她脸高高的肿起,想来,欧阳池是为了这婢女而出的气? 真稀奇呢。 「我还真不知道,我伤了谁。」 躺在床上的蓝彩蝶这才可怜兮兮的开了口:「姐姐,我知道你心底有委屈,你不喜欢我,可我,我已经怀了夫君的骨肉,你为何要对我下如此毒手?这可是夫君的第一个孩子啊。」 毒手? 叶锦羽仿佛看傻子一般看着她:「你不活得好好的?像惨遭毒手的样子?」 欧阳池拍了拍手,有两个下人抬着一只木桶走了进来,将桶放在了她的面前。 桶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这与昨夜突然出现在她的房内的动静很是相似。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叶锦羽却问;「这是什么?」 下人将桶给打开,蛇的脑袋缓缓的往上冒出,将叶锦羽给吓到连忙后退一步。 一脸愤怒的回头瞪着欧阳池:「你太过分了!」 「过分?你将这些东西带了回来,你竟然说我过分?」欧阳池满脸嘲讽,看着叶锦羽的眼神凌厉而狠绝。 「欧阳池,玩个栽赃嫁祸都玩不好吗?昨天我被你关在了阁楼,今天你却说我要害人,我被你掳回来的!我这是如何准备了这么多这些毒物的?」 此时站在门口的翠儿却说:「老爷,这些东西,都是夫人早就准备好的,一直都藏在凝雅阁内。」 叶锦羽闻言,只是冷笑,并未开口反驳。 方才在她这里吃了苦头,翠儿一心想要至于她死地,便继续说道:「当初夫人一直都想要除掉蓝姨娘,若不是她腹中怀了那个野男人的种,必须尽快逃出去,说不定蓝姨娘早就没了。」 叶锦羽点点头,这么说起来的话,她与人私通的话,是蓝彩蝶这些人捏造的。 「你瞧,夫人被奴婢揭穿了谎言,却不害怕,反而还得意洋洋的,她根本就没有将老爷你放在眼底。」 她先前为何没有发现,这个翠儿有这等颠倒是非的本领呢? 「住口。」欧阳池越是听翠儿说,脸色就越是难看,尤其是见叶锦羽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样,愤怒差点烧毁他的理智。 叶锦羽看了他一眼,只见欧阳池双目通红,双手紧握,似乎就要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 叶锦羽不争辩,不澄清,她只是站在那,盯着欧阳池,问了一句:「证据呢?凡事讲求证据,光是这背主的丫鬟的一句话,你说服得了谁?」 被指着的翠儿,急忙朝着欧阳池跪了下去:「老爷,奴婢可没有撒谎,这些话都是句句属实。」 「老爷,我看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姐姐好不容易回来了,而我也没事,孩子也好好的,家和万事兴,可好?」蓝彩蝶一副柔弱无骨一般靠在欧阳池的怀中。 细言细语相劝,看着明明就忍受着痛楚,为了万事兴的家,劝着老爷和主母和好,怎么看都是一个温柔贤惠,善解人意,得体的好妾室。 欧阳池看着她眼神,柔和了几分,方才因不耐烦而生出来一些冷意,又消失不见。 看着这一幕,叶锦羽觉得自己果然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呢。难怪自己会落入如此悽惨的下场。 光是娇柔做作,她便不行了。 「呵呵,这一台戏可真有意思。」叶锦羽笑。 欧阳池刚被压下去一些的气焰又燃烧起来,指着叶锦羽怒吼:「叶氏,你可知道,谋害我的子嗣,我可以要你偿命的?」 「你自然可以,可是我五品官员的嫡女,你若是要我偿命,首先你得报官。」叶锦羽笑,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态。 到了现在这一步,叶锦羽早就明白过来,厉隋定是将蝎子这些毒物给丢到了蓝彩蝶的房内。 隐约记起他说过一句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看来,这些毒物都是蓝彩蝶丢到她所在的阁楼的。 如此明显的提示,她不可能想不出来,如今机会摆在自己的眼前,就看自己如何利用了。 「到时候官差要来审问,你们一个个都逃脱不了,尤其是你,翠儿,你说,这些毒物都是我养的,那么我就问你一个问题,这几年我不在府内,这些东西还未饿死?神仙传世不成?」 如此明显的漏洞,欧阳池会想不到吗? 答案很显然是否定的,而是他根本就不打断信任她。 无妨,她对他早就不期待,又谈何生气和失望呢? 「这……」翠儿犹豫了片刻,便急忙说道:「是,是我偷偷帮夫人养着,夫人你不是说了吗,这些都是对身子好的东西,入药有很好的药效。」 真能瞎掰。 叶锦羽嘲讽一笑:「我又不是大夫,我懂药理?再说了,你早就背弃了我,你还会听我的?若我没有看错,你怕是已经是通房丫头了吧,为了讨好你的老爷,难道你不会将府上有这等可怕的东西说出来,换取功劳?」 翠儿脸一红,低下头不敢再看欧阳池一眼。 而欧阳池则有些尴尬。 他心底对结髮妻很重视,期初几年两人如胶似漆,而后因为生意渐渐疏远,倒也不会太差,就算有了其他的女人分了他的关注,他始终都是最在乎髮妻的。 否则也不会到了这一刻,还不想要放开叶锦羽离去。 让欧阳池愤怒的还在于这一点,他都说了不在乎她对不起他,能够做到这一点的男人,世上怕只有他一个,她还嚷嚷着和离,太气人了。 蝎子咬伤了蓝彩蝶,而翠儿一口咬定这些蝎子是来自叶锦羽的手,他有些纳闷,更多的,还是想教训叶锦羽一顿。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事情反而有些不太能够控制。 他收了翠儿更是偶然,一次他喝醉了歇在凝雅阁,将翠儿当成是她。如今被她点出这点,的确是尴尬。 叶锦羽不介意这些人到底如何想的,她只想给自己证明清白。 「说吧,为何陷害我,又为何,要借我的手,来除掉蓝彩蝶肚子里的孩子?」 石破天惊,叶锦羽的质问,让翠儿完全不曾想到。 她居然那么狠! 「冤枉啊,夫人,我只是帮你养这些东西罢了,我什么都没有做。」翠儿跪在地上,肿了脸,哭的狼狈,瞧着就是一个受委屈的。 欧阳池没有开口,而是认真的听。 蓝彩蝶靠在他的怀中,从他绷着的身体可以感受到他此刻的情绪不平静。 此刻的她心底也不平静。 本来以为昨夜是最好的时机,可以将叶锦羽给毒死,翠儿也和她保证万无一失。 最后却失手,这些毒物竟然出现在了她的房内。 心惊胆战之际,她还在想这些毒物到底是怎么来的,对翠儿不是不怀疑,而是此刻,先要处理掉这个碍事的叶锦羽再说。 「养?那好,带我们去看看你是如何养这些东西的。」叶锦羽不生气,反而还一脸坦然的要去看养毒物的地方。 这让翠儿一下子慌张。 印象中的叶锦羽胆小怕事,遇事只会浑身颤抖的不知所措,或者只会息事宁人,如此淡然自若的反击,是翠儿没有想过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5章 嫌疑很大 她到底是一个丫鬟,见识和手段都不能算是上乘,被叶锦羽这么一问,倒是愣住了。 见她迟迟不动,叶锦羽一脸奇怪:「怎么不动了?我给了你机会让你证明这些东西是我的,为何你反而不愿意了?」 翠儿看了蓝彩蝶一眼。 她慌了,想要寻求帮助。 蓝彩蝶见翠儿在此时看过来,当下便慌乱了起来:「你看我做甚,你赶紧拿出证据来啊。」 「我,我将养毒的地方,毁了。」本以为,毁了那些东西,死无对证,叶锦羽谋害老爷的子嗣,她怎么样也要被送官的。 至于她自己,她有信心,蓝姨娘会帮她,还有老爷才刚宠幸了她,不可能会不念着她的好。 顶多只是被罚,罪不至死。 叶锦羽却在此时,笑了起来,笑声带着浓浓的嘲讽和冷冽:「毁掉了呀?你这一夜可真忙啊,又要来找我接头,还要去放毒物,最后还要毁掉证据。」 翠儿听不太懂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形势所逼,不能继续否认下去:「夫人,我这都是被你逼的。」 「欧阳老爷,想来,你有话说。」连称唿都换得如此干脆,可见她求去的决心有多强烈。 欧阳池心情不好,不管此事是谁做的,叶锦羽想要走,便是不可能的,他拍案而起,指着叶锦羽:「你们,将夫人给我带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她出来,也不准人靠近半步。」 此话一出,翠儿狠狠松口气,而叶锦羽却是一愣,死死的盯着欧阳池:「你说什么?如此明显的陷害,你就是偏袒,也不用如此明显啊,若是对我如此厌恶,倒不如赶我出去。」 「闭嘴。」欧阳池瞪了叶锦羽一眼。 「你都要囚禁我了,还不准我说一句话?哈,真够可笑的。」叶锦羽一着急,声音就会变得更加难听。 翠儿急忙哭了起来:「夫人,奴婢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可不能过河拆桥。」 「将这个背主,心狠手辣的东西给我乱棍打死。」欧阳池话锋一转,指着翠儿,下达命令。 他们府上可不比一些官宦之家的府上,有很多龌龊事,他们家一开始发迹的几年,夫妻和睦,主母和善,自然没有那么多的惊心动魄。 就算是惩罚下人,顶多也是罚俸,罚洒扫。 打骂下人的事情很少,更别说打死。以至于,才会让后院变得如此松散,下人不是下人,奴婢不是奴婢,一个主母活的比丫鬟还要糟心。 欧阳池这一通命令一下,所有的人都被震撼到了。 就是蓝彩蝶也瞪大了眼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叶锦羽倒是咽下一口恶气。 翠儿反应过来,急忙往地上一跪,拼命的磕头:「老爷,你绕了奴婢吧,奴婢不敢了,奴婢真的是受夫人所指使的。」 「受我指使?昨夜我被关着,你也未曾出现过,受我指使?可笑。」叶锦羽乐的看好戏,本以为自己是最惨的那一个,没想到事情有所转机,翠儿连命都赔上了。 她还抽空看了蓝彩蝶一眼。 就是不知道,翠儿丢了命,这女人如何感想。 「拖下去。」欧阳池此刻正在愤怒当中,再也不想听这两个女人在这里你来我往的吵。 翠儿被拖下去,很快就听到打板子的声音,以及她一声声的哀嚎,最后便没有了声音。 屋内的丫鬟们个个都在发抖,自从他们到了欧阳府上,便没有见到过这种状况,如今是一个个都被吓唬坏了。 包括了蓝彩蝶。 叶锦羽经歷过生死劫,自然不会惧怕,她与欧阳池两人站在屋内,彼此对视着对方。 都有无法容忍对方的味道在里面。 良久,欧阳池冷哼了一句:「你是否觉得,你证明了此事不是你做的,你就高枕无忧了?这些毒物本来应该在哪里,又为何出现在彩蝶的房内,你心知肚明。」 叶锦羽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淡了去:「这话何意?」 欧阳池拍了拍手,欧阳忠厚捧着一个托盘进来,那托盘上,还有几块糕点。 糕点很精緻,不过因为放了一夜,惹来了一些蚂蚁,糕点上还沾了不少的蚂蚁。 叶锦羽一眼就认出了这些糕点,是厉隋给她送来的。 「说吧,姦夫到底是谁?」 叶锦羽眼眸一眯:「你让人看守了阁楼?」 欧阳池一脸阴冷的盯着叶锦羽,没有回答她的话,当然,这些话不回答,她的心底也已经明白了几分。 看来,厉隋的出现,让欧阳池给看到了。 那么整件事情,欧阳池都看在了眼底,他最终还是只相信,她与人私通,坚持要带她回欧阳家,让翠儿他们对她下手,都是为了要找到姦夫是谁。 厉隋的出现,他便以为自己找到了那人。 翠儿承受了他的怒火,而自己呢? 叶锦羽完全相信,此刻他想要杀的人,是自己。怕是因为对方是厉隋而不敢轻举妄动吧。 看来,有一个身份尊贵的帮手,是件不错的事情。 「将夫人关起来。」欧阳池咬牙下令。 叶锦羽无所谓自己是否被关押起来,她如今除掉了一个翠儿,还有一个蓝彩蝶,就算是死,也要拉蓝彩蝶垫背。 她不是怀了孩子吗,正好,是时候让她品尝痛苦的滋味了。 被送回到阁楼的时候,她发现窗户等一切可以入口都被封死,她只是淡然一笑,便坐在绣床上。 很显然,昨夜厉隋是从何处来的,欧阳池看的一清二楚。 呯。 门被粗鲁的推开,欧阳池满身戾气的走了进来,盯着坐在床上,脸上没有丝毫惧意的叶锦羽,他冲上去,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你也算对得起我,你将我置于何地?」 叶锦羽被掐的唿吸困难,忍不住的翻着白眼,拍打着他的手臂。 不曾想,这个男人如疯子一般,说动手便动了手,还不给她任何申辩的时间。 他所在乎的,一直都不是蓝彩蝶是否对付她,翠儿是否背主,而是在乎她给他丢了脸面。 算来算去,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他的面子。 胸口越来越痛,这是濒临死亡的感觉,她无比熟悉。 没想到,自己死里逃生回来,还为能报仇雪恨,就要死在欧阳池的手中。 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叶锦羽连抓着他的手的力气都失去,软软的滑落在身侧。 从门口冲进来一个丫鬟,抱住欧阳池的脚:「老爷,你可不能杀了夫人啊。老爷,松开夫人,奴婢求你了。」 欧阳池被死字给刺激到,又见叶锦羽已经开始翻了白眼,吓得急忙松开了手,自己也跟着跌坐在地上。 叶锦羽软绵绵的倒在床上,小娟急忙上前去检查,确定她还活着,这才松口气。 一边照顾一边安抚欧阳池:「老爷,夫人没事,你莫要担心,老爷,你快些出去,我会照顾好夫人。」 杀人是要偿命的,这点欧阳池自然明白,他看着自己的双手,还在颤抖着。不知道是怕还是方才用力过勐。 小娟是他的心腹丫鬟,见到她一脸担心的望着自己,欧阳池的心底很是复杂。 他不是真的想要杀了叶锦羽,只不过看到她,便想起了昨夜,厉隋在屋内待了许久。 今日,叶锦羽一副趾高气扬的神态,那种身边有人撑腰的骄纵感,让他觉得太厌恶了。 她明明是他的夫人,他却将另一个男子看的如此重要,他一时没能忍住,差点掐死了她。 后悔吗?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要后悔,只知道此刻的自己,满心都是愤怒,想要毁灭,将一切都毁灭。 更要毁灭的,是厉隋。 想起那一日,遇见厉隋与那个华衣男子。 欧阳池的眸子,危险的眯了眯。 差点被掐死,不是谁都可以经歷到的,叶锦羽咳嗽了几声,这才觉得自己好受了一些。 欧阳池杀人未遂,脸上神色不太自然。 小娟狠狠松口气。 「老爷,老夫人请你过去。」 此刻能走,自然是好事,再留下去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欧阳池还狠狠的甩了甩袖子。 小娟跟在欧阳池的身后离开,离开之前,还冲着叶锦羽眨了眨眼,这让她愣了一下,有些琢磨不定这是为什么。 待人走后良久,她才从地上缓缓的爬起来。 脑海中一直浮现出小娟沖她眨眼的意思,想着想着,意识开始模煳,昨夜的她一宿没睡,如今已是受不住了。 这一睡,便是胡乱的梦着,她想醒来,又力不从心。 好不容易醒了,一身的汗,心狂跳着,似乎有些事情一直都没有逃掉。 比如,她梦里出现了一个奇怪的身影,一直让蓝彩蝶杀了她。 叶锦羽被这个给惊醒了。 对,还有一个敌人在暗中,她还未曾发现。 如此一想,叶锦羽惊出一身的冷汗,若是此人在府上,那么她的确是很危险,如今的自己,却不是那么容易出得去。 一定有自己遗漏了什么。 叶锦羽回忆蓝彩蝶对付她之前的那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情呢。 那一个月内都很平常,就是那一月之前,因长时间雨天,好不容易放了晴,她让下人们将各房主子的被褥什么的拿出来晒。 老夫人的房内,她是自己带了人去的,那时带的是翠儿。 临走之前,老夫人特地留意到了翠儿,询问了几句翠儿的事情。 当时她就觉得有些怪异,不过却没有放在心上,如今想起来,翠儿的嫌疑很大。 思及此,叶锦羽又是懊恼万分,早知道如此,翠儿便不能任由欧阳池打杀了去,如今怎么办才好。 叶锦羽思来想去,又想到一个人,老夫人身边的冯嬷嬷,这冯嬷嬷是伺候了老夫人许久的老嬷嬷了,老夫人的事情,从她那打听,便更容易。 可如今的她被欧阳池关了,想要自由出入,有些困难。 烦闷的她狠拍被褥,心情烦闷。 门口响起了声音:「夫人,你可安置了?」 叶锦羽听得出来是小娟的声音,想起今日她沖了她眨眼的动作,便回一声:「没有。」 「奴婢是小娟,夫人可以过来一下吗,我给你送了点吃的过来。」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6章 表露衷心 看来,欧阳池这是摆明了要将她给困住,连吃食都不准直接送到屋子里来。 倒是没有直接让她饿着。 叶锦羽走到门边:「何事?」 「夫人,饭和菜都在盆里,你好好吃,别饿了自己。」说罢,还敲了敲瓷碗。 叶锦羽心里一笑,盆里?明明就是瓷碗。 待从门缝内传了进来,一个拖盆上有三个碗,一个瓷碗,两铜碗,她端回了饭菜,用筷子在瓷碗内撩了一下。 瓷碗里装的是青菜,她撩拨了一下,弄出来一个极为细小的小竹筒。 从那竹筒内,叶锦羽取出一张小纸条,上面写了几个字:按兵不动,小娟是友。最后有一个厉字。 所以,这是厉隋的手笔? 不管是还是不是,这男人看起来是无时无刻不注意着欧阳府。、 难不成! 厉隋的目标是欧阳池?他是想要欧阳池的财产还是欧阳池的命?或者是还有他求。 说起来,欧阳池只是一介富商,怎么会碍着他一个世子爷的事了,还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去对付? 小娟是厉隋的人?还真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呢。 那么昨天小娟救她并不是偶然,她得试试小娟才行。 将饭菜是好了,叶锦羽拿了瓷碗朝着外面砸了出去,很清楚听到外头的尖叫声,显然是被突然出现的瓷碗给吓一跳。 不一会儿,便有丫鬟在门口骂骂咧咧:「这要下堂了,反而变得如此猖狂,真是大开眼界,这就是咱们往日的夫人?」 「让你们老爷过来。」叶锦羽不和下人计较,她为的是想要让欧阳池过来罢了。 「你想得美,老爷在我们蓝姨娘那呢。」说着,又唾了一口,这才离开。 显然,不光是欧阳池,就是蓝彩蝶也没有打算让她好过的了。 这样不行,得想想办法。 翌日,小娟又出现在门口,这一次,叶锦羽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我并未将你当成是自己人,我只相信我自己,我如今陷入这样的境地,除非你能够帮我。」 「夫人,你要我如何帮你?」小娟似乎料到叶锦羽会说这一番话。 「通知我爹,让他想办法救我出来。」这是唯一一个办法。 「可以。」小娟放下饭菜便出去了。 不出一个时辰,门便被打开,小娟站在门口:「夫人,老爷和亲家老爷来了,请你过去。」 叶锦羽沖小娟一笑,这就算是完全认可了小娟。 两人来到前厅,叶老爷坐在上座品茗,欧阳池坐在旁边陪着,态度不冷不热,两人没有交流。 叶锦羽一进入,这两人的目光才放在她的身上。 她冲着叶老爷福了福,走到他下首坐下,与欧阳池对视。 妻以夫为天,倘若要坐,叶锦羽的位置该是在欧阳池的下首,而不是对面。 这是公然叫板呢。 「贤婿,看到你们两人和好如初,我心欣慰。」 叶锦羽却冷笑:「父亲,你有所不知,若是你今日不来,我还在阁楼关着,不见天日。」 「你!」欧阳池心底早就明白,叶老爷出现在此处,必定是得到了什么风声,为了叶锦羽而来。 他本来是想顺着台阶下的,放了叶锦羽出来也未尝不可,只要她答应不准再闹腾,往后该是如何就是如何。 不料,她一来就和他对着干。 「难不成是我误会了你?你将我关在阁楼,全然是你在关心我?」叶锦羽嘲讽。 叶老爷板起了脸:「贤婿,锦儿所言是否属实?」 「岳父大人,你有所不知,她回来便……」 叶锦羽知道他想要说厉隋的事情,便冷笑:「你一向不信任我,我说什么你都是嗤之以鼻,我倒是很想知道,你为何如此确定,你所看到的,就一定是对的?」 他如此生气,无非就是在说她与厉隋私通,这种事情,她怎么可能承认,事实上也并未发生。 欧阳池勐然明白过来,倘若自己将此事说出来,丢的不光是他的脸面,还给了她和离的机会。 「岳父大人,此事是我的不对。」 叶锦羽一愣,有些捉摸不透,此人又打算如何,竟然只因为她的一个句提醒而认了错? 叶老爷松口气。 他生怕事情到了无法逆转的地步,若到了那个时候,这小两口真分道扬镳,他如何和孩子娘交代。 他平日里已经对孩子疏于照顾,以为让她嫁给欧阳池,便是找了一个好人家,往后吃穿不愁。 倒是没有想到,会闹到这等地步。 叶锦羽的嗓子变成如此,想必之前的确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比起被人下堂,往后的日子毁了,还不如退一步。 女子一生只能依附男人,这是形势所在,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好,既然知道你做了错事,那改一改还是好的,你们夫妻二人,有点矛盾并不可怕,却不能真冷了彼此的心,可懂?」叶老爷这话是对叶锦羽所说的。 叶锦羽心底冷笑,所以,在她爹的心底,不管欧阳池做的事情多么可怕,就算差点要了她的小命。 他也终究会说,不是没有死吗?日子要过下去,最好就是退一步,忍一忍。 当初她的娘亲不就是如此,忍着忍着一辈子就过去了,只可怜她的娘亲的一辈子太短了。 「是的,小婿谨遵教诲。」欧阳池起来作揖,看那诚恳的模样,倒像是诚恳的道歉一般。 叶锦羽却冷笑,没有开口说话。 不管欧阳池态度如何,她只要达成从阁楼出来,拥有自由的日子,便足够。 送走了叶老爷,欧阳池对她道:「看在你请来岳父来说和的份上,你往后可以不住在阁楼。」 叶锦羽心里觉得好笑至极,她还从来不曾发现,欧阳池有妄想的习惯。 说和的? 她不说话,欧阳池便以为他的猜测是对的,心里好受了不少。他愿意相信,那一日厉隋出现在欧阳府,是有别的缘故的。 毕竟他也是个男人,知道若是男人想要做点什么,光那么一点时间,恐怕不够。 「那一日,他的出现,所为何事?」思来想去,欧阳池还是开了口。 叶锦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所问何人?」 「你分明知道。」 叶锦羽假意想了想,点点头:「欧阳老爷,你可曾想过,那一日我早早的睡了下去?」 「睡了?」 叶锦羽点头:「睡了,自从我被害之后,身子容易疲倦,大夫也说了,我的身子,容不得折腾,三更半夜我不睡,我是找死不成?」 一说到她被害,欧阳池便也想起,她的嗓子变成这般,还口口声声说了,她是被人害了。 只是蓝彩蝶口口声声却说她是和人私奔的。 欧阳池的脑海中想起在花溪镇上,她的身边的那个傻子。 「那好,我就当你是睡了,那么当日在花溪镇上,与你一起的傻子呢?」 说起沈子轻,叶锦羽眼底暗淡了许多:「他叫沈子轻,不是什么傻子,你若是想谈他,请喊他的名字。」 叶锦羽话语中对沈子轻的多有维护,欧阳池又如何听不出来。 他怒视着叶锦羽,脸色铁青,双手紧紧的握紧了拳头,显然是在极力控制自己。 「又想杀我?对于我的救命恩人,我尊重又有什么不对了?」叶锦羽冷哼:「难不成,我还要对想要打杀了我的人尊重不成?」 打杀她的人,指的可不就是欧阳池本人了。 这让他有些狼狈。 对叶锦羽,他的心底说不上来的难受,本来是自己的髮妻,却闹成这般。 「我没有要杀你的意思。」昨天只是失手,谁让她那么气人。 叶锦羽恍然大悟:「哦,你不是想要杀了我,那昨夜我差点死了,也是我的活该喽?」 「为何你回来后,说话变得如此刻薄?」 叶锦羽声音冷了几分:「若是你突然遭遇了横祸,却没有一个人怜惜,处处面对的都是冷漠,我想,你也会变成如此。」 「你总说你被人陷害,陷害你的人呢?你若是能够找出来,我会为你主持公道。」欧阳池难得的服软。 听在叶锦羽的耳中却是异常的讽刺。 「主持公道?」 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话,叶锦羽笑个不停。 欧阳池盯着她的笑容,心底闷得不行。 最终忍不住,低声叱喝:「够了。」 叶锦羽收起了笑容,一脸认真的看着欧阳池。 她的样子疏远,眸子的里再也看不到对他的眷恋和柔情,更多的只是冷漠,他心中抗拒,很不喜这样的画面。 只觉得这些都是错误。 着急要纠正,却又不知从何下手,心底更是郁闷,看到她一副连看都不愿看他的姿态,他终究是忍不住,扭头离开。 对叶锦羽来说,如此变故却是不怕的。 欧阳池如何对她而言,根本就不介意,她的目标明确,只有蓝彩蝶,以及她身后的那个人。 回了凝雅阁,叶老爷将秋月和茉莉给她送了过来,这自自然也是叶锦羽自己的意思。 茉莉见了她,便说了被人拦住不给进府上的事情。 「最后是欧阳老爷点了头,小姐,你不是说……」叶锦羽要求去,茉莉是知道的。 「嗯,依旧不变。」 茉莉点头,看了秋月一眼:「海棠被卖了。」 秋月闻言,浑身颤抖,跪在叶锦羽的面前,惊恐得哀求:「小姐,华堂让夫人给杀了,奴婢……」 「怕了?」叶锦羽问。 她到了欧阳府之所以会如此宽容,自然是因为看到她二娘对府上的人苛待,导致没有交心的人。 谁料到,她宽容,更是养了一窝毒蛇勐兽。 秋月不断地磕头:「小姐,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不应该听夫人的,将你的行踪一一禀报。」 「哦,是吗?这是你做的?我还以为是海棠呢?」叶锦羽淡淡的一笑。 秋月如何会不知道,叶锦羽这是布了一个局,用海棠的死来警告她,谁才是她的主子。 茉莉选择了她,她便守住了她,而海棠与自己一直都是听命于夫人的,这就惹怒了叶锦羽。 海棠死的时候她就看清楚了形势,而在此时,老爷将她和茉莉送来了小姐身边,这就是在给她机会表露衷心啊。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7章 憋屈 秋月知晓,这也许是她最后一次机会,她不想死。 茉莉在旁看着,她的心底也是庆幸不已,若自己先前没有果断的选择小姐的话,此刻怕也是会被处理掉。 如此看来,夫人根本就不是小姐的对手,为何小姐如今那么落魄? 随后她又想到叶锦羽先前带了她去找的人,聚香楼和同福钱庄。小姐的手上银子不缺,她有些看不明白想要做什么。 叶锦羽知道秋月已经明白继续效忠支兰于她没有任何好处,支兰对于手中的棋子,说放弃就会放弃,不会有丝毫怜惜。 秋月如今赌的就是她和支兰不一样,不会草菅人命。 因此,必要的信心,是要给的。 「起来吧,既然你决定效忠于我,在你未曾背叛我之前,你的命我会保住。」 秋月闻言,心中一喜。 她要的便是叶锦羽的这个承诺。 叶锦羽话锋却一转:「但是,你若是无法对我绝对忠诚,我将会是第一个要你命的人。」 「小姐,你放心,我不会的。」秋月被吓得不轻。 叶锦羽这才将一份卖身契拿出来:「这是你的卖身契,你也不用奇怪为何你的卖身契在我的手中,我只对你承诺,若是你能够衷心于我,待往后你出嫁之日,这东西,便是你的。」 秋月一听,双眼发亮。 而茉莉的眼底却是暗淡了几分,她和秋月不同,她是官奴,就是一辈子都是奴隶。 「谢谢小姐。」秋月不断的磕头。 顷刻,叶锦羽开口:「起来吧。」 她看了茉莉一眼:「你们二人,今后要打气精神,我今日除掉了翠儿,蓝彩蝶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而她肚子里的孩子,我还真不想她生下来。」 茉莉两人倒抽一口凉气。 叶锦羽睨了她们一眼:「我不对付她,她便会对付我,比起手段恶毒,她更甚。」 两人低下头,不敢再表现出丝毫的惊恐。 「你们和我倒是一样,不懂得尔虞我诈,容易吃苦头。」叶锦羽苦恼的一笑。 两人更不敢开口。 叶锦羽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只要这两个奴婢能够为她所用,不要和翠儿一般,她便心满意足。 往后要许配出去,自然也会帮忙挑个好的。 「夫人,外头有人拜见,说是为了治疗你的嗓子而来。」 叶锦羽一听,乐了。 居然还有人巴巴的跑来要为她治疗嗓子?或许是温大夫也说不定。 到了前厅一看,却是欧阳霄,那厮翘着腿,懒洋洋的坐着,没有个正形。若不是知道这个人贵为世子,就他这等模样,自然是不像是一个世子爷的。 叶锦羽福了福,在他的对面坐下:「欧阳公子,多日不见,更显得精神了。」 「你倒是看起来气色不佳。」 原本只是客套话,他倒是真敢说。 叶锦羽也只是一愣,便笑了:「回了自己的家,哪能气色不佳,你莫不是看错了?」 「少来,我还不知道你,拿,这个给你。」欧阳霄将一个锦盒,巴掌大,暗红色的丝绸面料,用的还是楠木制作的盒子。 光是这个盒子,看起来就很有价值。 「这是何物?」叶锦羽没有去拿,欧阳霄如此大大咧咧的送来东西,瞧着更是贵重物件,若是她拿了,又让人有话说。 倒不是怕了麻烦,而是不想欠了人情。 「莫不是不相信我?」欧阳霄显然是不太高兴。 可以理解,巴巴的跑来送东西,不管是什么,就算是一个盒子,都可以看出这东西的贵重。 她连碰都不碰一下,反而一脸戒备的询问着,能不让他生气的? 叶锦羽连忙告罪:「欧阳公子,我尚且欠下了你的恩情,如今这东西……」 「若我说,我这药丸,对你的嗓子有好处,你要还是不要?」欧阳霄的笑容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纵使如此,他却没有拂袖而去。 叶锦羽心底有些愧疚,更多的还是欣喜:「当真能对我的嗓子有用?」 「可信我?」 叶锦羽不回这个问题,而是大大方方的询问:「多少银子?」 欧阳霄眉头一皱,将锦盒拿了过去:「千金不卖。」 巴巴的送了东西过来,被问多少银子,就算欧阳霄性子再好,如今也已经是生气。 叶锦羽倒是一副可惜的神态:「那实在可惜,我这嗓子如此难听,想来还以为有机会痊癒呢,不过就算没有,那也算了,声音而已,无妨。」 这不是要将欧阳霄给气死不成,他压根便没有想过要她的银子,她倒好,完全看不出来这等意思一般。 叶锦羽有看出来欧阳霄眼底的星光,她不能接受,因此装疯卖傻,不愿意接受他的好意。 至于那个丹药,她心底是着实觉得可惜。 不管如何,叶锦羽是个女子,整日顶着一个破锣一般的嗓子,实在是难听。 尤其是在和蓝彩蝶说话的时候,她总是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态,好几次让她差点无法忍耐。 「你!叶锦羽,你真傻还是装傻?」欧阳霄无法忍耐,打算挑明了说。 叶锦羽却摇头:「欧阳公子,我自然是傻的,你莫要再说,至于这个丹药,若是你有心,便开个价。我感激不尽。」 「真是气煞我也。」欧阳霄气的都坐不住了,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这样的画面却是莫名让人觉得好笑,可叶锦羽笑不出来,只好说道:「欧阳公子,你晃来晃去,晃的我头都疼,坐下来可好」 「不好,我现在才算是看清楚你,算了,这东西,一两银子卖给你了。」欧阳霄朝着她伸出手。 叶锦羽一愣,一两银子? 这和送她又有什么分别呢?她已经不似往日那样,一两银子都拿不出来的呀。 「怎么?一两银子嫌多啊?我可告诉你,我这药丸,那可是清百毒的,你一两银子买了,赚到了好吧?」欧阳霄气唿唿的,就差没有上来将药丸给塞在她的手上去了。 叶锦羽心知,不能太过分,这厮一直以来都不太好说话,若是自己还不愿接受这一两银子,他怕是真的怒了。 她不是怕他怒,而是觉得没有必要。 如今的她事情多到不行,不想再招惹多一个敌人,更何况此人是从来没有伤害她的欧阳霄。 刚收下.药丸,听到了消息的欧阳池脚步匆忙的又赶来了。 见到欧阳霄一脸含笑的盯着叶锦羽看,妾意有没有不知道,郎情倒是表现的清清楚楚。 他心底不痛快,感觉自己的东西被人光明正大的觊觎。 「欧阳公子来,你们这些下人都不知道通报一声的吗?」 事实上是叶锦羽不让通报的,只是她不习惯犯事都和欧阳池解释一番。 欧阳霄大气一笑:「我并不是来找你的。」 如此公然不给欧阳池面子,真的好吗?叶锦羽心底无奈。 果然,欧阳池脸色一变,阴阳怪气起来:「欧阳公子来我府上不是来找我?你莫不是记错了?」 「没有记错,他来给我送药,医治哑疾的药,他有良方。」叶锦羽说罢,站起来朝着欧阳霄福了福:「谢谢欧阳公子的药方。」 欧阳霄不愿意让欧阳池知道太多,这人在他的心底,同泥潭中的爬虫一样的令人厌恶,很是后悔自己先前为何能够和这样的一个人称兄道弟。 他如此不给面子,恨不得所有人都看得清楚他巴不得欧阳池滚才好,这让叶锦羽觉得很好笑。 反观是欧阳池,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怕是气到内伤。 叶锦羽假装看不出来,低头研究手中的锦盒,盘算着,这药丸是不是可以直接吃下去。 这关乎到自己的命,还得慎重。 叶锦羽看了欧阳霄一眼,想着能够信任这个人。 那边两个男人你来我往的针锋相对,欧阳池倒是不怕欧阳霄的身份,细想一下也就明白。 到底是他国的世子爷,不好将欧阳池逼得太急了,省的他狗急跳墙,坏了他的事情。 欧阳霄投鼠忌器,气了欧阳池几句便起身告辞。 待人一走,叶锦羽便对上欧阳池满脸铁青的脸。 「手中的东西丢了。」 叶锦羽眉头一皱,将锦盒贴身收好:「我的东西,凭什么要丢?」 「来歷不明的东西,不准拿到我的府上来。」欧阳池完全是对欧阳霄有成见,他更不乐意见到叶锦羽手中有他的东西。 叶锦羽懒得和他说什么。 「站住。」 现在的叶锦羽越来越不将他放在眼里,好歹她还是他的夫人,她的态度,气到他。 「欧阳老爷,你又想如何?」 「不准这样叫我。」有太久的时间,没有在她的口中听到她喊夫君二字。 这让欧阳池很不满。 此刻的他丝毫没有想起,他们二人之间已经不是当初那般的单纯。 「你究竟想要作甚。」蹙起眉头睨着他的神态,一眼睛就可以看出来,她对他很不耐烦。 当初的举案齐眉,到了如今,到了形同陌路的地步。 他心里苦闷,看着她的目光就更显阴郁:「你还是欧阳夫人。」 「我的打算,你心底清楚,何必一直拖延。」不行就和离,有什么好说的,他宠妾灭妻,她心已死,还想和往昔一般?这又怎么可能的? 「你做梦。」欧阳池再一次拂袖而去。 叶锦羽很明显的感受到欧阳池不似起初她才回来之时的暴戾,却是变得有些古怪。 性子反覆无常,厌恶她又不愿意放手。 叶锦羽突然想到,男子皆要脸面,莫不是他想要将她下堂? 实际上,若是他如此决定,她是不会同意的。 和离对女子的名誉已经受损严重,若是下堂,这女子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错不在她,她为何还要过的如此憋屈? 「夫人,老夫人请你过去。」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玉竹过来请她。 叶锦羽带上茉莉和秋月跟了过去。 老夫人的院子里种满了桂树,其中名贵的不少,这都是欧阳池的孝敬。 养育之恩,他很懂得报答。 「老夫人,夫人来了。」到了门口,玉竹沖里面请示了一句。 「进来吧。」是冯嬷嬷的声音。 这才将叶锦羽请到了里面。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8章 不重视 老夫人正跪在屋内的佛像跟前磕头,态度无比虔诚,手中抓着一串佛珠,质地一般。 叶锦羽知道这是安国寺的方丈开光之后赠与她的,一直拿在手中。 少倾,老夫人在玉竹的搀扶下起了身,从叶锦羽的面前经过,走到上位坐了下来。 叶锦羽福了福身子:「老夫人。」 「坐下说话。」她开了口,玉竹搬了凳子让叶锦羽坐下。 等待了片刻,老夫人开了口:「据说,你时常和一个叫欧阳霄的外男走的很近。」 瞧瞧,这就是吃斋念佛的深宅老夫人的消息。 「此人救了我一命,若不是他的相助,我回不到欧阳府上。」叶锦羽态度放的很端正。 欧阳老夫人在欧阳府上的地位很高,却一直都不爱争抢,整日吃斋念佛,若是这欧阳府上有谁是叶锦羽不会去对付的。 怕就只有这个欧阳老夫人了。 因此她说话的态度,还算恭敬。 「救命恩人?」老夫人点点头:「那就是你的不对,既然是救命恩人,那就应该好生款待,而不是作了欧阳府的主,私下见面。」 叶锦羽心底觉得怪异,私下见面如何说起? 她回来之后就被欧阳池给关押了,好不容易争取了自由,欧阳霄来拜访送药丸,在老夫人口中却是私下见面? 可别小看了这私下见面四个字,放在一起,是会要了人的命的。 「老夫人,不知你听谁说的,我正大光明的在前厅待客,如何来的私下见面?」叶锦羽声音难听,再一凌厉,就更让人不舒服了。 老夫人看了她几眼,脸上写满了不贊同。 「在外的一些时日,你受了委屈,回了家了,自然由家里给你撑着。」老夫人说这话,叶锦羽很奇怪的感受不到任何的欣喜,反而觉得有些冷。 「是。」这是在敲打她吗?觉得她开始自作主张,凡事都不和欧阳池说了? 对此,叶锦羽的心里,对老夫人,还是生出了一些不满的。 「老夫人,蓝姨娘求见。」一个小丫鬟在门口喊了一声。 叶锦羽皱眉。 蓝彩蝶是一个小妾,老夫人平日里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管欧阳池后宅的事情,也吩咐过不用到她屋里来请安。 叶锦羽一来,蓝彩蝶便到了,若是巧合,那蓝彩蝶是不是太常走动?若不是,那只有一个原因,她早就和老夫人走动密切了。 老夫人沉吟片刻,叶锦羽觉得她还是看了自己一眼的,便听到她说道:「让人进来吧。」 蓝彩蝶很快就由她的贴身丫鬟绿乔给扶着走了进来,见到叶锦羽也在,倒是愣了一下。 上前给老夫人见礼,又很不甘心的和叶锦羽见了礼。 「你身子重,不用时常往我这里跑。」 叶锦羽的视线落在蓝彩蝶的腹部,还看不见端倪。 蓝彩蝶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点得意:「娘,瞧你说的,你是长辈,我们作为晚辈,每日过来请安自是不能落下的。」 娘? 这两人关系密切到了这等程度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叶锦羽对这个称唿的不舒服,老夫人便对她开了口:「我叫你过来,是为了与你商量,抬了彩蝶的位分,好歹给封儿怀了长子,位分上,不能委屈了她。」 这才是让叶锦羽无法接受的。 「什么?」 对于她的震撼和不能接受,蓝彩蝶就显得兴奋得很了,当即就跪在了老夫人的跟前:「谢谢老夫人。」 叶锦羽更加的怪异。 老夫人连给她脸面的想法都不给,当着蓝彩蝶的面给她这个主母难堪,摆明就是在告诫她,善待蓝彩蝶。 不知怎的,叶锦羽觉得,老夫人肯定不正常。 一个很大胆的念头,将叶锦羽吓得不行。 老夫人就是蓝彩蝶身后的那个人? 可能吗? 叶锦羽为自己的想法觉得又好笑又可悲。 「是,我知晓了。」蓝彩蝶是姨娘,再抬的话,那就是贵妾,若生下的是庶长子,倒是给足了脸面。 欧阳府还真和别的府上不一样呢,一点都不怕被人戳被背嵴骨,说他们家正妻还没有诞下孩子,便有了庶子。 看他们的架势,对这庶子倒是看重。 叶锦羽忍住心底的嘲讽,尽量没有表现在脸上,与此同时,也确定了自己应该怀疑老夫人。 似乎没有想到叶锦羽答应的如此干脆,老夫人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这个动作没有错过叶锦羽的眼睛。 叶锦羽决定来点勐的:「老夫人怜惜老爷子嗣单薄,看在孩子的份上要抬举蓝姨娘,以我所想,蓝姨娘若只是抬为贵妾,就断诞下男孩,这孩子也只是庶长子,所以我还是建议,直接抬为平妻。」 蓝彩蝶闻言,满脸欣喜。 在她看来,叶锦羽这是被自己吓唬到了,她上一次出手,叶锦羽差一点就被自己给弄死了。 她担心自己再一次出手,情有可原。 事先巴结了自己,这是为了保命。叶锦羽心底觉得舒服的很,早知道叶锦羽那么怕死,早就应该对付她了。 害的这两年努力经营却一直爬不上正妻之位,岂料,叶锦羽回来反而抬举了她。 老夫人却凝固了脸色,似乎是在琢磨着什么。 叶锦羽不着急,看到蓝彩蝶高兴,她更高兴,爬得越高,跌的就越是惨。 对于老夫人的犹豫,蓝彩蝶心底着急,生怕老夫人会拦她的路。 老夫人最终也没有直接点头,只是打发了两人出去,说是要和欧阳池商量一下,这让蓝彩蝶很是失望。 从老夫人的屋里出来,叶锦羽无视蓝彩蝶的存在,越过她准备回自己的院子。 却被蓝彩蝶给拦下。 一如那一夜的嚣张跋扈,还将叶锦羽当做是手下败将呢。 她觉得如今不去拿叶锦羽的命,是因为自己怀了孩子,可不想在此时让孩子见了血,不吉利。 倒是没有觉得,叶锦羽如今回来,将会对她不利。 「今天的表现很不错。」 叶锦羽差点没有笑出来,这蓝彩蝶是如何想的,真觉得自己掌控了她的命了? 见叶锦羽没有一点恐慌,蓝彩蝶不太满意:「姐姐,你可知,如今你能够活着,是我对你的仁慈,若是你做的事让我不满意了,我随时都会要了你的命。」 「如此,真是吓到我了。」叶锦羽语气冷淡,的确看不出任何的惧怕。 蓝彩蝶嚣张跋扈,见她如此,心底十分不满意:「姐姐,你可是以为,你带了两个侍女入府上,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你以为你除掉了翠儿,对我来说就有威胁了是吗?」 叶锦羽看着她。 蓝彩蝶以为她怕呢,更是洋洋得意:「翠儿我早就想要除掉了,就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婢,她和你呀,一样令人憎恶。」 其实叶锦羽可以猜测到,当初蓝彩蝶救都不救翠儿,可想而知,当时的蓝彩蝶的确是想要除掉翠儿。 原因也很好猜。 为了欧阳池。 当年的自己就因为蓝彩蝶想要独占欧阳池才会受到如此悽惨的遭遇,翠儿妄想和蓝彩蝶分一杯羹,那就要承担被对付的可能。 而自己的出手,怕是正中了蓝彩蝶的下怀。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恶毒啊。」叶锦羽的语气轻描淡写,似乎一点都不介意被人利用。 蓝彩蝶不高兴了,叶锦羽的反应和她预期的不一样。 她不应该很懊恼,并且也害怕自己的丑事被揭发的吗?为何能够如此淡然自若? 「你敢这般和我说话?」 叶锦羽觉得好笑:「你是妾,我是主母,我为何不敢如此和你说话?」 「你!」蓝彩蝶生平最恨这个事情。 叶锦羽不耐烦的摆手:「有了孩子,便好生养着,若是有点什么意外没了,你这个平妻,也不必做下去。」 这话的意思说的太清楚不过,就如叶锦羽和老夫人所说的那样,是为了孩子。 叶锦羽见蓝彩蝶被气得半死,心底舒畅,微微一笑:「你对我的伤害,我未曾忘记半分,每一次我一开口说话,我就可以想到当初的那个情景,对于伤害我的人,我便恨不得能够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蓝彩蝶双手捏紧,双目喷火。 叶锦羽无视,继续说道:「你可是以为,你如今还能够同那一那般动我?让我来猜测一下,若当初不是有人助你一臂之力,你敢动我?」 蓝彩蝶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 被她捕捉到,嘴角露出一抹嘲弄的神色:「我对你,不太感兴趣,我最想要做的,就是揪出你身后那人,报仇雪恨。」 蓝彩蝶被叶锦羽强大的气势吓到踉跄了一步,却见叶锦羽仰头笑着,带着两个侍女,无比嚣张的离去。 她稳住了自己的身子,死死的盯着叶锦羽的背影。 这些日子,她要稳住自己的胎儿,无暇顾及对付叶锦羽,一直都是由下人将所见上报上来。 老爷对叶锦羽不待见,不是关押就是怒目相对,她觉得自己的地位稳固。 上一次翠儿建议剷除叶锦羽,她答应,便用了毒蝎子和毒蛇,最后反而出现在了她的房内。 吓得她去了半条命,胎位也有些不稳,又花了一些时间稳着胎。一直认为叶锦羽其实不需要惧怕。 不就是一个即将下堂的主母,老爷都不重视了,迟早是要被赶出去的。 谁能知道,今日一战,叶锦羽给了她足够大的威胁,也让她看到了危险。 也许真是她过于自信,以为叶锦羽死里逃生后会惜命,不敢和她对上,却不曾想,她是回来报仇的。 还知道了当日还有另一个人参与了这一场的谋杀。 那人的身份不能够被知晓,她觉得此事有些棘手。 「姨娘,咱们要不要回院子,你的脸色很不好看。」绿乔见自己家主子的脸色不好,生怕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事。 翠儿被打杀的事情,对她们的刺激很大,本以为欧阳府和别的府上不一样,至少他们怜惜人命。 如今看来,却不竟然,阖府上下的丫鬟下人们,都已经人心惶惶。只不过无人敢在主子面前表现出来。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9章 建议 蓝彩蝶淡淡的嗯了一声,不管如何,需要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关上门,好好的琢磨如何应对。 如今的欧阳府还在她蓝彩蝶是手中,叶锦羽只有两个丫鬟,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束手束脚的。 只要自己先下手为强,叶锦羽就没有翻身的余地。 蓝彩蝶这边在紧张的琢磨着应对的方式,那一边,叶锦羽已经回了自己的院子。 茉莉这才忍不住的开口问一句:「小姐,你为何将你的打算说出来,若是让蓝姨娘知道,岂不是会防范于你?」 「防范?怕的就是她的不防范。」叶锦羽冷笑。 自己越是淡定,对方就越会乱了分寸。分寸一乱,就容易露出马脚。这是最适合不攻自破的方式了。 茉莉点了点头,不过对于叶锦羽如此冒险,有些不一样的看法:「小姐,你将自己的意图好不隐藏的告诉蓝姨娘,她肯定会先下手为强。」 「看来,你没有少下功夫。」叶锦羽一脸赞赏的看着茉莉。 能够说出这一番话来,显然茉莉是有去打听过蓝彩蝶的为人的。 被夸贊,茉莉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小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如此不在乎。」 「今日我所说的话,你也听到,我并不是在撒谎,我的确对蓝彩蝶不感兴趣,我只感兴趣她背后的人。」叶锦羽说道。 除掉了背后的人之后这才轮到蓝彩蝶。 茉莉不说话了,对于叶锦羽在自己的家中还要如此艰辛,步步为营的筹谋,保护自己也为了报仇,她多少还是觉得心疼的。 放长线钓大鱼。 叶锦羽并不着急这一条大鱼什么时候会出现,反而是将自己当做欧阳家的一个客人。 唯一去得多的是老夫人的屋内,早上请安,吃了午膳过来请安,晚上又来了。 搞到老夫人烦不胜烦,又不好直接将人赶走。 如此一来,欧阳池非常不高兴,自从回来后,叶锦羽变得太让人捉摸不透。 好像变了一个人,原本和老夫人不亲近的,变得老爱往她的屋子里跑。 而面对他的时候,全然是个陌生人一般。 他无法接受自己被忽视的如此彻底。 「老夫人,锦儿给你请安来了。」一日之计在于晨,早膳都还没有摆呢,叶锦羽又到了老夫人的屋里。 老夫人尚未穿戴整齐呢,听到叶锦羽的声音,原本阴郁的脸色,更是冷了几分。 伺候她的冯嬷嬷见到老夫人脸色这般难看,对于外头突然变得懂规矩,孝敬的叶锦羽也很无奈。 老夫人早就对她冷淡下去,以她的聪明不应该感受不到,她执意坚持,莫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老夫人出面? 思及此,冯嬷嬷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老夫人沉思片刻,却又摇头:「是吗?」 冯嬷嬷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或许夫人是想要夺回当家权,老夫人也清楚,如今是蓝姨娘在掌家。」 这么一说,老夫人还真以为此事是在真不过了。 「想来也是。」老夫人在说此话的时候还若有所思。 冯嬷嬷请了叶锦羽进来。 叶锦羽规规矩矩的问了安,随后便坐下来说说话,每一日都是如此。 纵然老夫人态度冷清,显得有些不耐烦,到底还是忍耐了下去的。这一日却是不忍了,抬手打断叶锦羽的滔滔不绝。 叶锦羽一愣,眼底有些受伤:「老夫人可是因为我的声音难听?你不爱听了?」 老夫人摇头:「莫要多想。」 叶锦羽却低头嘆息:「老夫人莫要安慰我,府上可没有谁愿意多听我说半个字。」 老夫人看了冯嬷嬷一眼,眼底的意思是问,看起来似乎不是她们所猜测的那般啊。 而是为了声音? 叶锦羽的声音的确难听,老夫人也觉得这一把声音整日在耳边绕,是很讨嫌。 「莫要多想了,声音好与坏,不能决定什么,没有必要想太多。」老夫人想要说出让她继续当家的话却又说不出来。 又看了冯嬷嬷一眼。 叶锦羽恹恹的点了头:「谢谢老夫人安抚,我好多了。」 「那就回吧,我吃斋念佛多年,不太爱热闹,你来的过于频繁,没有必要。」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闻言,叶锦羽嘴角勾起,因低着头,老夫人根本就看不见,还以为她撵她,让她受到了伤害。 心里烦闷,脸色又沉了下来。 叶锦羽的心底清楚,适可而止,如今什么都还确定不了,还不是时候。 于是只好低着头:「是,是我思虑不周,叨扰到老夫人了,实在是惭愧。」 老夫人打断她的话:「莫要多想,有什么事情,还是可以来找我的,至于封儿那里,他太忙,家中琐事就不要去烦他了。」 三言两语的,就想要让叶锦羽孤立无援,斩断欧阳池可能对她的一丁点援助。 以往的老夫人会不会如此迫不及待的要出手,叶锦羽不知道,不放过现在嘛,倒是看的清清楚楚。 「老爷奔波受累,的确不能让他劳神,我都明白的。」 这就轻易的应承下来,不将琐事劳烦欧阳池。 「你是好的,我都知道。」老夫人满意,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 一旁的蓝彩蝶见状,便开了腔:「你悄悄我,娘,姐姐,妾身哥哥从外头带了些小玩意回来,都是稀罕物件,送来后,妾身第一时间便给带了过来,看看能够博得娘的欢心。」 玉竹将一个篮子给呈了上来。 打开后瞧着里头整齐的摆放着一些果子,红红嫩嫩的,很是水灵。 欧阳家也是个大家了,什么稀罕物件,说没有见全了,也大都见过,就是这个果子,他们可没有见过。 老夫人瞧了一眼,见水灵灵的,颜色喜庆:「这是何物?」 「我哥哥说,这果子叫番茄。」 叶锦羽不感兴趣,她如今是不敢吃蓝彩蝶给的任何东西,生怕被下了毒。 老夫人叫人拿过去让她仔细看看,对于这叫番茄的果子,倒是前前后后的看了个仔细。 「很是不错呢。」 蓝彩蝶心底开心,暗中还松口气。 为讨老夫人开心,蓝彩蝶将得来的这一篮子的番茄都给了老夫人。 叶锦羽觉得甚是奇怪,往昔,她掌家之时,蓝彩蝶并无现在这般讨好,反而处处与她作对,就算伏低做小,那也是在欧阳池的面前。 老夫人更是不问世事,府内的事情都不愿意插手。 蓝喜儿为何要如此巴结老夫人? 如今的蓝彩蝶,哪里还要巴结谁去?她更像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这一件件都是怪事,叶锦羽更加确定,蓝彩蝶和老夫人之间,尚有她不知道的情况。 老夫人得了稀罕物,拉着蓝彩蝶问东问西的,叶锦羽识趣,告辞离开。 待她一走,老夫人脸色慢慢的沉了下来。 冷瞪蓝彩蝶一眼:「拿了这物件过来作甚?小家子气,我让你办的事情,办得如何?」 蓝彩蝶此刻瞧着也显得战战兢兢起来:「是的,娘,我送了这物件来,就是想用这个来动手。」 老夫人摆摆手,显然是不耐烦了:「行了,既然是这样的物件,就少拿到我的跟前来,平白添了晦气。」 蓝彩蝶告罪,又急忙解释:「自是因为我想求了老夫人的恩典,让你帮我一二。」 「帮?」冷笑,整个样子没有了平日里的慈眉善目。 蓝彩蝶小心的凑过去,在老夫人的耳边耳语了片刻,待见到她脸色缓和了不少,这才松口气。 退到一旁,等待老夫人的颔首。 而叶锦羽从老夫人这离开,便去了欧阳池的书房。 他此刻正在和欧阳忠厚商议着一些事情,瞧他的脸色,事情有些棘手。 当然这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我要出门。」 说去这点就怄气的很,需要出门还要求了欧阳池的恩典。 欧阳池正在烦字当头,叶锦羽一来便是要求出门,他立刻就想到欧阳霄。 「不许出去。」 岂料,叶锦羽却冷冷的一哼:「我去见大夫,医治我这被人害了的嗓子,为何不许?」 「叶锦羽,你口口声声说有人害了你,你拿得出证据否?」她总是说当日离开是有人陷害,虽然不成说出陷害之人是谁,可欧阳池心底明白,陷害之人,说的就是蓝彩蝶。 且不说是还是不是,就拿蓝彩蝶如今身怀他的骨肉,他就不能让叶锦羽说。 「证据?我的嗓子就是证据,若是你不想我继续说,就让我出去医治。」寻大夫是假,急着出门才是。 她知道欧阳霄身边有身手不错的人,想要借来,查探一些东西。 「你敢说,你出门不是为了找欧阳霄?」 叶锦羽反驳:「欧阳池,你这人心底太阴暗,你总觉得我很不堪,那么,你何不痛痛快快的与我和离,省的让你见了我就心烦?」 「你!」口口声声就说和离。 虽然国家律法是有规定,家中夫妻不和,商榷后和离后婚嫁各不相干。 可放眼望去,有哪一个有头有脸的人家,会有这样的作法?就算夫妻不和,家宅不宁,那也只有休妻,而没有和离这一说。 叶锦羽执意要和离,他气,更不能接受。 「你和蓝彩蝶如今夫妻情深,而我,怨恨陷害我之人,留我在欧阳家,别怪我事先不提醒你,迟早有一日,我要报我这一个仇。」 又重提此事,欧阳池被气得不行,却不是完全没有听进去。 倘若此事是真! 不可能的。 欧阳池觉得自己疯了,居然会相信一个红杏出墙的女人的话。 「总之,你不准出府半步。」 「我要回娘家看看我爹。」叶锦羽改了口。 欧阳池脸色更不好看:「你看,你自己都不确定你要出去做甚,我又如何能够放你出去丢我的脸,滚出去,出府的话,以后不准再提。」 叶锦羽算是明白,欧阳池打算关她一辈子。 气得她想要不管不顾,大闹一通算了,被茉莉给拉着离开了书房,回了自己的院子。 「小姐,莫要生气,要不,我寻个机灵的,出去找欧阳公子帮忙,不用小姐自己亲自出去。」茉莉建议。 这个建议挺不错,如今只能这样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0章 要求 「那就你去吧,和门房说,我要吃百味斋的点心,必须要你自己去,然后你去一趟聚香楼,给我买只那里的烧鸡回来。」说罢,给了她一个信函,这是要交给张古信。 茉莉领命出去。 叶锦羽带了秋月,便到花园走走。 看着茉莉出了门,这才起身打算回自己的院子,岂料,却才此事,欧阳池带了人,押着茉莉回来了。 一把将人给丢到叶锦羽的面前,欧阳池脸色难看。 「这是作甚?」叶锦羽看着地上跪着的茉莉,脸色难看:「我不能出门,我的丫鬟也不能出门了?」 唰的一下,一个信函被丢到叶锦羽的脸上。 正是她给张古信带的那一封信函。 叶锦羽没有捡起来,而是盯着欧阳池看,眼底结成了冰霜。 见她依旧保持冷静,丝毫没有做错了事情之后的不安,想来是因为她真的无心留在这个家中,欧阳池气得差点动手。 叶锦羽冷哼:「你抓了我的人,拦截了我的信函,这话怎么说?」 「叶锦羽,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是否觉得我会容忍你到底?」她的态度,看在欧阳池的眼底,这是在祸水东引。 也只有做了亏心事的人才会如此。 在欧阳池的眼底,此刻的叶锦羽就是如此。 殊不知,各人心底有各人的想法。 叶锦羽哈哈一笑,满不在乎的一笑:「你认为我还在乎?」 「你——」 不管欧阳池如何的发怒,她都不在乎。 可她却不知,越是如此,欧阳池想到的就越多,疑东疑西的,越是不愿意放开叶锦羽。 他对自己的解释,便是不能便宜了她,待他找了证据,便要将她沉江。以报他的丢脸之仇。 见他被自己气到,她的心底舒坦。 「欧阳池,若你还有一点点良心,你就不该对我如此狠心,毕竟我还是你的妻子,可惜你没有,那么,你就别在我的面前,装作如此受伤的模样,太令人厌恶。」 往日,叶锦羽在欧阳池的面前,总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体谅他的劳苦,尽量将家宅之事打理的妥妥噹噹,让他回了府上可以放松心身。 可如今,叶锦羽将他视为仇人。 欧阳池无法从她的身上感受到郎情妾意,连温暖都没有半分,这让他极为不适应,总想要改变。 越是和叶锦羽对峙,就越是感觉到这个女人不属于自己。 他几欲发狂。 这样的女人,本来应该送去浸猪笼,可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打算。就算要死,这个女人也只能死在他的手中。 如今还不是到死的时候。 那么什么时候才到了她应该死的时候呢?他自己心底也没有一个答案。 面对反过来指责他的叶锦羽,气得要死的欧阳池并没有给点教训让她看。 「叶锦羽,告诉我,为何要离我而去?」他突然想要知道,他对她好得不能再好,为何要离开他呢? 放眼看去,有哪一个大户人家的当家主母有她受尊重?又有哪一户人家,夫君会每月有大半日子待在髮妻的房内的? 他自认为自己做的很好了。 她还丢下他与人私奔。 「我真应该杀了你。」 叶锦羽笑,浓浓的嘲讽的味道,她算是明白,他为何总是一副她对不起他的神态。 他竟然觉得自己对她太好,比起任何人都要来的好。 「你还没有资格杀了我。」叶锦羽冷笑。 见他想要发怒,又接着说了一句:「欧阳老爷,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不想她居然自己兜了回来。 丝毫不接受他给的一丁点的脸面,既然她要扯破脸皮,将丑事给抖出来,他便不客气了。 「管家,将夫人的信捡起来,读给她听。」欧阳池声音冰冷。 闻言,叶锦羽的目光沉了几分,嘴角微微勾出一抹嘲讽。 见她如此不悔改,欧阳池的心底又恨又气,恨不得将她好好的教训一次。 管家有些后悔自己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凑过来,如今让老爷吩咐做这个事情,真不讨好。 犹豫半天,欧阳池没了耐心:「怎么?你愿?」 如何敢不愿呢,管家急忙将信函给打开。 原以为是夫人写给外头的那个姦夫的信函,却…… 欧阳池见管家的脸色有些不妥,心底一阵疼痛,有些后悔让管读信件。 可阻止的话却在口中,迟迟说不出口。 叶锦羽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管家,快些念了,我还有针线没有做完。」 欧阳池眉头一皱,正要发怒。 管家便开了口读起了信件。 「酱鸭,八宝鸡,时蔬……」念到这,管家有些不敢去看欧阳池的脸色。 起初,他也以为,这个信函里有他们家夫人私通的证据,他才心惊胆战的。 如今一看,并不是那一回事。 可为何他的心底一点都不觉得高兴,反而有些的沉重。 悄悄看了一眼他们家老爷,只见欧阳池的脸上,悻悻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叶锦羽不说话,只是冷冰冰的盯着欧阳池。 管家将头低着,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欧阳池此刻有些尴尬,更多的还是欣喜,原来她让身边的丫鬟出去,是为了吃食。 转念又一想,这似乎有些都不是很合理,欧阳府上什么没有,还要让人去外头买这些吃食。 「欧阳府的厨子就这般让你不满意?」欧阳池的声音冷冽。 叶锦羽讥笑,不说话。 茉莉跪过去一些,抓住欧阳池的下摆:「老爷,你有所不知,如今蓝姨娘掌家,我们主子吃的用的与下人无异,她想吃些好的,便让奴婢去聚香楼买。」 欧阳池脸色不好。 茉莉继续说:「可惜奴婢不识字,所以带了信函给到聚香楼的管事,让他张罗。」 本发现信函并不是那等龌龊的东西,欧阳池对叶锦羽便涌出一股歉意,自然没有去注意到一些细节上的东西。 就如叶锦羽是如何认识聚香楼的管事的。 「问完了?」叶锦羽高高在上,冷冷的睨着欧阳池。 她的态度如此桀骜,将欧阳池心底的一点点的愧疚都给沖淡。 他不开口,叶锦羽并不介意,只是对茉莉说道:「你不用叫他老爷,我们终究是要和离的。」 欧阳池反手就是一掌,旁边的桌子一分为二,承载着他的怒火。 叶锦羽倒抽一口凉气。 心底瞬间反应过来,这男人终究不是善茬,之前只是为了忍耐下来罢了。 若是真的逼得急了,指不定会一掌将她打死。 叶锦羽其实捉摸不透,为何欧阳池会对她如此容忍。她一开始就以为,回来所面对的,就是欧阳池的打杀。 他或许会有所顾忌,而是因为她身为当家主母的身份。 打杀一个丫鬟或许不会被人议论,可若是主母好端端的暴毙,麻烦事挺多的。 再者,欧阳池还没有找到时机将她杀了吧? 如今这般一看,才知道,他压根就没有要杀了她的意思。 为何呢? 叶锦羽不愿意去为了一个不重要的人费尽心思琢磨。 见她脸色发白,欧阳池心底难受了几分,咬牙:「滚。」 她巴不得可以离开,省的看到他的嘴脸,影响了心情,当即带了茉莉便离开。 回了院子,叶锦羽坐下思考,接下来应该如何。 「小姐,你们怎么回来了?」秋月问了一句。 叶锦羽不说话,她心里烦闷,发现很多事情都变得很奇怪,没有想明白之时,她无法冷静。 茉莉见她如此,再一次建议:「要不,奴婢再跑一次。」 叶锦羽摇头。 见她如此烦闷,茉莉和秋月不敢去打扰她,默默的在一边伺候,一声卑不吭。 午膳的时候,叶锦羽没有胃口,饭菜原封不动的退了回去。 睡了一觉。 桌子上摆上了不少的吃食。 叶锦羽一看就觉得诧异,认真看了几眼,见是聚香楼的手艺,她急忙的叫来茉莉。 「你去跑了一趟?」 茉莉摇头,却凑到她的面前:「世子爷叫人送来的。」 「什么?」这也太巧合了吧,厉隋是如何得知的? 茉莉捂住嘴巴一笑:「小姐,小娟是世子爷的人,今日与奴婢说了。」 看茉莉笑的如此暧昧,叶锦羽觉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倒是说说看,小娟是世子爷的人,与我有何关系?」 茉莉将一封信函交给了叶锦羽:「小姐你看看便知道。」 叶锦羽拿来一看,却见信函上所诉,所提的是她和世子爷的合作。 成为世子妃? 叶锦羽觉得不是自己疯了,就是厉隋疯了。 她如今是欧阳夫人的身份,嫁给世子爷是不可能的,要和离,更要一番波折。 她十分不解,为何厉隋要找上她。 「这信函,谁交与你的?」叶锦羽问。 「自然是小娟。」 叶锦羽脸色不是太好:「小娟是敌是友,她的话,可信?」 这话说出来,倒不是她就怀疑了小娟,而是凡事都要留有一手,省的别人给算计了。 「可信。」茉莉点头。 叶锦羽不接。 茉莉这才说:「奴婢家中未曾落魄之前,便与她相识。」 这样的藉口,说服不了叶锦羽。 「茉莉,你可知,你的想法,实在危险。」 茉莉自然明白这是什么缘故,继续解释:「我救过她一命,她一直铭记于心。」 这个理由,倒是有点意思。 叶锦羽点头:「好,那想办法问问小娟,世子爷想要做什么。」 这一桌子的饭菜,便是最好的敲门石。 厉隋想要做的事情是什么,他虽然没有开口说,却已经暗示过了,就在这些饭菜里头。 他在告诉她,你在府上做了什么,想要什么,我都知道,我也都可以帮你,如今是你表态的时候。 叶锦羽知道自己必须要一个盟友,如这个人是厉隋的话,她可以接受。 「是的小姐,我明白了。」茉莉心底高兴。 她对小娟抱了很大的希望,小姐在欧阳府上寸步难行,若是身边没有几个主力的话,将会什么都办不了。 小娟是老夫人身边人,若是她愿意帮忙,再好不过。 很快,叶锦羽就得到了厉隋的答覆,先助她完成想要完成的事,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他会提出要求。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1章 厉害的角色 接受吗? 这是一个很大的冒险。 叶锦羽考虑了片刻,点头答应了他的援助。 茉莉是最高兴的那一个,而叶锦羽将此理解为,若她完成了报仇,会帮她张罗婚事,她才高兴成这般。 除了此事,叶锦羽还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有个老婆婆时常在后门熘达,被茉莉注意到了,说给她听,叶锦羽心细,让茉莉盯着。 于是就盯出了问题,冯嬷嬷私下见了那个老婆婆,并且给了一些银子。 瞧着沉甸甸的一袋银子,数量不小。 叶锦羽直觉便知道,这个老婆婆很有问题,便让茉莉请了冯嬷嬷过来。 就算冯嬷嬷有点身份,是老夫人身边伺候的人,而叶锦羽却是主子身份,传唤一个嬷嬷而已,理应很容易。 可就是这么不容易,老夫人阻止。 久等不来冯嬷嬷,反而是蓝彩蝶过来了。 「我说姐姐,你在府上为何还不知道消停呢?真令人厌烦呢。」一来就是阴阳怪气的话。 叶锦羽却听的很好笑。 自然是因为这马脚露的这般明显,让人想看不出来都不行。 「不知道妹妹来我这里,想要说什么?」 这一声妹妹,说的她自己噁心,却成功让蓝彩蝶愣住了。 叫叶锦羽姐姐,只不过是为了膈应她,显示自己的地位和她一样,她只不过是占据了正妻之位,略高她一点而已。 仅仅只是而已。 可叶锦羽承认的这一声妹妹,又不一样。 她这是放下了,不在意蓝彩蝶喊的这一声姐姐了。 喊来,便无法膈应到叶锦羽,那蓝彩蝶还要不要喊这一声姐姐了? 叶锦羽一开口,就膈应到了蓝彩蝶,让茉莉心底大喊解气,平日里,这女子嚣张的很,大有爬过正房的样子。 虽然小姐不愿意继续做这个什么欧阳夫人,可现在不是还没有和离嘛。人争一口气,自是不能让蓝彩蝶爬过她的头顶的。 「怎么?你来不是有话要说?现在是不想说了?」叶锦羽再一声的反客为主,让蓝彩蝶又一肚子的炫耀打压的话,却是说不出来了。 只好直奔主题,拿出老夫人来说事。 「姐姐,好歹你也曾经当过欧阳府的家,你为何不知道,老爷尊重娘,凡事都以娘为主,你不尊重她也就算了,对她身边的嬷嬷更是唿来喝去的,你安的什么心啊。」 唿来喝去? 这人都没有叫来呢,哪里来的唿来喝去?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发的厉害了呢。 叶锦羽淡淡的笑着。 茉莉见主子这般,便机灵的接话:「姨娘你有所不知,我们小姐还未曾见到冯嬷嬷人呢。半句话未曾说的。」 言下之意,唿唿喝喝这等说话,是不对的。 蓝彩蝶变了脸,瞪着茉莉:「你算什么东西,连你也敢和我说这样的话?给我掌嘴。」 外头有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直接就闯了进来。 将茉莉左右两边给架住,就要往外拖。 叶锦羽拍案而起,冰冷的盯着那两个婆子:「我看谁敢。」 自从叶锦羽回来,下人们发现她变得不一样。 嗓子毁了,性子也变得强势,光是站在那里瞪着你,便有一种令人心头髮寒的气势。 两个婆子硬是不敢动弹半下。 蓝彩蝶直接就不干了,她如今掌家,若是连身边的人都矮人家一截,试问她的面子往哪里搁? 全成了笑话了,她这是不干的。 「姐姐,好大的架势呀,难不成,你这是想要抢了当家权力,好继续方便你行事不成?」 莫须有的罪名。 叶锦羽听听也就算了,随便她说什么。 「你带了人怒气沖沖的过来,所为何事?」 方才的雷霆一喝,仿佛只是错觉,叶锦羽依旧还是当初那个好拿捏的当家主母。 蓝彩蝶觉得是自己的缘故,她终究是怕了自己的。 脸上的得意更明显了几分:「所谓何事?姐姐,不是我说你,你想要请谁不好,你偏要请了冯嬷嬷过来,你可知道,冯嬷嬷对老夫人的重要性,我今日过来,便是好心提点你一二的。」 好心? 我看是心虚吧。 叶锦羽心里舒坦,明白蓝彩蝶等人这是自己乱了阵脚。 她一个主子请一个嬷嬷,值得一个怀着孩子的姨娘过来阻止不成?在怕什么呢? 「那我岂不是要谢谢你。」 「谢我倒是不必了,你呀,学聪明一些,你在家中的身份,依旧是很尴尬的,依旧还在戴罪之身的你,若不是老爷仁慈,你呀,早就入了黄泉。」 蓝彩蝶不说,叶锦羽还真不知道自己如今还是戴罪身呢。 还真是稀罕。 「说完了?」 话都说道这个份上,叶锦羽瞧着也不怕的样子,反而面露不耐,蓝彩蝶不满意。 「你难不成还怀疑?」 叶锦羽轻咳一声:「若是我执意要见冯嬷嬷,你待如何?」 蓝彩蝶变了脸色:「你这是给脸不要脸了?」 这话说的的确很有气势,可是叶锦羽却觉得很好笑,自然也就没有忍耐住,笑了出来。 这一笑,就好像在蓝彩蝶的心中扎上了一刀。 她脸色瞬间就变了。 叶锦羽视而不见,继续说道:「蓝彩蝶,谁给你的权势在我这里张牙舞爪了,还有,我请来冯嬷嬷,你为何极力阻止,你们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前半句倒没有吓到蓝彩蝶,后半句,还真让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若是你真有事,我不见就是,可若是耽搁了事,我便撒手不管了。」 耽搁事? 冯嬷嬷和叶锦羽之间,还能有什么事情? 若是有事,想来老夫人也不会让她出了这个面,将人给挡下来了。 这么一想,蓝彩蝶就更加坚定起来:「总之,你想要找冯嬷嬷,不管有任何事,你直接告知于我便可。」 「这样啊,此事关系到老夫人,你也能担待下来?」叶锦羽冷笑。 蓝彩蝶这才有所顾忌。 见状,叶锦羽冷笑:「若是你无法担待下来,我奉劝你,还是让冯嬷嬷过来。」 说的煞有其事的样子。 反倒是让蓝彩蝶不知所措。 她是知道老夫人不如表面看上去那般良善,若是真搞砸了她的事情,她吃不完兜着走。 思来想去,竟是有些后悔,为何要出这个面,让叶锦羽白白嘲讽了几番。 最后也只好灰熘熘的离开。 带人走后,茉莉看不懂形势,奇怪的问了一句:「小姐,你找到了什么证据不成?」 「自然是没有的,如今就看她们心虚不虚。」叶锦羽笑。 茉莉吓得不行:「小姐,你这样太乱来,直接打草惊蛇,倘若想要继续琢磨,怕是不行了。」 叶锦羽摇摇头:「等着吧。」 见她如此自信满满,茉莉也不好问下去。 幸亏没有让茉莉等太久,很快就有变故。 冯嬷嬷好端端的,竟然让老夫人给绑了,说了偷了东西,打发了出去。 对于欧阳池来说,一个老嬷嬷而已,无关紧要,竟然是问都没有问一句。 叶锦羽早就让人暗中盯着冯嬷嬷了。 厉隋的人手段很不错,硬是没有被人发现半点蛛丝马迹,待人将老嬷嬷给丢到乱葬岗之后,顺手又将让人给带了回去。 冯嬷嬷中了毒,奄奄一息,被厉隋的人给救下之后,养在了一家农家小院。 只一日功夫,叶锦羽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冯嬷嬷遭遇如此变故,对自己的命,对老夫人的恨,都产生了很大的变化。 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冯嬷嬷感激不尽,却又不知道是谁出手相救。 待叶锦羽出现在了她的跟前,她这才张大嘴巴,半天反应不过来,瞧着是也无法接受。 她本以为,叶锦羽也是自己的仇家呢。 「夫人,你!」 叶锦羽微微一笑:「你比我命好了许多,你中毒后只是虚弱,而我,声音都毁了。」 冯嬷嬷显得有些不太自在,低下头。 就只是这么一个小动作,叶锦羽便猜测到,当初的事情里,有冯嬷嬷的手笔在。 否则,老夫人也不会下手如此之重。 自己跟前服侍了大半辈子的老嬷嬷,说处理就处理掉了。 「本以为,老夫人不可能会对老奴动手,毕竟老奴对她忠心耿耿,可是,她到底还是动手了。」冯嬷嬷勐然抬头,盯着叶锦羽。 她的眼神中还是有些怨怼的。 想想也明白,若不是叶锦羽的话,她如今还好好的待在老夫人的身边。 享受一人之下的荣华。 叶锦羽的一句话,差点要了冯嬷嬷的命。 不同于冯嬷嬷,叶锦羽倒是显得十分淡定,甚至心底万分窃喜,自己的旗子下对了。 「你帮老夫人都做过什么事情?如今还不如实交代吗?难不成,你还想我再送你回了老夫人身边去?」 这话一出,将冯嬷嬷给镇住了,吶吶的问:「可夫人你不是知道了什么,才……」 叶锦羽摇头。 冯嬷嬷的眼中复杂,叶锦羽什么都不知道,老夫人却二话不说将她给处置了。 枉费她伺候了一辈子。 枉费她为她做了那么多缺德事。 「怎么?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还要隐瞒吗?」 冯嬷嬷淡淡的摇头:「自然是不想瞒了,她对我不仁,我自然是对她不义了。」 叶锦羽所等的就是这个突破口。 当初之所以会怀疑冯嬷嬷知道大部分内幕,那也只是猜测。在老夫人那么果断的弃车保帅的时候,她便知道自己猜测正确。 叶锦羽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反正试探一二,不中再换个方式罢了。 「不着急,冯嬷嬷好生养着身子,等痊癒后再说也不迟。」 可惜,老夫人的这一个作派,冯嬷嬷凉透了心,巴不得将她所做的事情,一件不漏的抖出来。 纵使知道叶锦羽不是老夫人的对手,却也要噁心一下老夫人才好。 叶锦羽不明白在冯嬷嬷的心中,她是如此不堪的。 认真的坐下来,听着她讲往昔。 冯嬷嬷张嘴就是:「其实,当初蓝姨娘害你,还有老夫人的手笔。」 尽管已经猜测到,当事实摆在眼前后,叶锦羽再一次品尝到了恨的滋味。 那个躲在屋里吃斋念佛的老夫人,本以为再慈祥不过了,谁知道,她才是最厉害的角色。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2章 不太自然 见叶锦羽脸色阴郁的厉害,冯嬷嬷一笑:「之后你回来,老夫人还有好长一段时间,疑神疑鬼的。一直所想都是,本该丧命的你,为何还活得好好的,只伤了嗓子。」 如此一说,叶锦羽瞬间就明白了几分。 毒药是来自老夫人之手。 那么歹毒的毒药,居然来自一个一直未曾出了深院的老夫人。 「夫人,你也不必介意,当年的夫人都斗不过老夫人,你斗不过,太正常不过,这是你比较可怜,硬是被人害成这般。在府上,主子不像主子,下人不像下人。」 叶锦羽淡淡一笑,对冯嬷嬷的话,不甚在意。 见她知晓如此惊悚的消息,却可以稳如泰山,冯嬷嬷不免得又看了她几眼,确定她并不是装的,而是真的稳,心底莫名的涌出一种期待。 大仇得以报的期待。 「冯嬷嬷,凡事讲求证据,凭你空口白牙乱说一通,谁会信呢?」叶锦羽不是不激动,而是生生的稳住了自己。 不是不相信冯嬷嬷所言,而是证据。 最重要的还是证据,否则,就是将冯嬷嬷送到欧阳池的面前,那也没有办法让他信任。 指不定,不光是冯嬷嬷,还有她,也难逃一死。 「证据?我倒是想起来了,为何老夫人对我如此果决,说放弃就放弃,原来如此。」 见冯嬷嬷的脸上,恍然大悟,随后又委屈冤枉,想来她也是才明白过来,老夫人为何要她的命的。 她是目光随后落在了叶锦羽的脸上。 半响,她才说道:「说我不是因为你才变成如此,这话也不对。」 叶锦羽不动声色。 本来就是她使了计谋,才让老夫人对冯嬷嬷心生不满,她才会有如此一劫的。 就算大家心知肚明,她也不会开口承认。 「你有所不知的是,而我之所以会如此,全然是因为一条手串,而这一条手串,曾经你也碰触过。」 叶锦羽一愣,有些捉摸不透,冯嬷嬷此话是什么意思。 关手串什么事情呢? 冯嬷嬷回忆:「当年,欧阳老夫人诞下男胎,家中本就不富裕,老爷送了一串价值不菲的手串给老夫人。」 叶锦羽琢磨了一下,理顺了人物关系。 冯嬷嬷口中的老夫人,指的是欧阳池的生母,当时就是如今这个老夫人常茹卉的当家主母。 当年,欧阳俊,也就是欧阳池的爹,还是一个小小的商人,家中财产不丰。 却已经有了一妻一妾。 妻子严氏温柔端庄,是小户人家出生,貌美而性情端庄,很受欧阳俊的喜爱,嫁入欧阳家,带了唯一一个陪嫁丫鬟,那就是常茹卉了。 夫妻成婚后蜜里调油,很快就怀上了。 当时的欧阳老夫人,既是欧阳池的祖母,生怕儿子年轻气盛的,用过女人后就脱不得身。便做主,让常茹卉开了脸,送到了屋内。 常茹卉成了通房。 严氏原本是不愿的,可奈何上面有婆母压着,只好点了头。 好在,欧阳俊不是贪女色之人,只偶尔有需要的时候到常茹卉那边歇一歇。 严氏诞下长子嫡孙,是个大功臣,什么好处都是她的。 原本毫无贪念的常茹卉,长期受到差别对待,便生了歹心。 那一串手串,便是导火索。 常茹卉本想在床底之间,吹了欧阳俊的枕头风,要了过来。 本来欧阳俊已经答应的,却因严氏的不愿意而作罢,也因为如此,彻底的将常茹卉给激怒。 在欧阳池三岁的时候,严氏暴毙。 而后,欧阳俊还娶过一个填房,还将常茹卉的胎儿给弄了下来,最后她自己也暴毙。 欧阳俊爱恋严氏,对于常茹卉自然是爱屋及乌了,又因为娶的填房让她受到伤害,便歇了再娶填房的念头,直接将她扶了正。 欧阳池也送到了她的名下养着。 按理说,这个手串,原本也不能够成为证据,可偏偏,当初常茹卉对严氏动手的时候,戴了这个手串。 下毒的毒药溅到珠子上,让原本通透亮堂的珠子,瞬间失色,经过长达十多年的时间的洗礼,也没有消失。 叶锦羽瞬间就记得了。 之前有一日,她到了老夫人屋内请安,老夫人突然咳嗽了几声,她觉得老夫人年迈了,身子骨不好,有些冷便会着凉,于是自作主张的跑去给老夫人拿了披风。 那一串手串,便是那个时候掉出来的。 她拿在手中端详了片刻,当时还和老夫人嘀咕,这手串上有两颗珠子实在是可惜啊,黯然失色。 原来就是因为如此,才会遭了毒手。 「老夫人为何不将这手串给丢了?」就算是价值很高的东西,那也是旧物件了,再说,如今的欧阳府上,有什么物件没有? 冯嬷嬷冷笑:「欧阳老太爷在老夫人死后,便将这手串亲手戴在了常茹卉的手中,并且好一通的甜言蜜语。」 叶锦羽了解了,常茹卉心悦老太爷,这手串虽然见证了她如何杀害了严氏,却也记载了她于老太爷之间的情感。 还真是讽刺呢。 「事实上,知道了这个手串的故事,就算现在将手串放在欧阳池的面前,那也证明不了什么。」毕竟严氏的尸骨早就不復存在了,想要开馆验尸都是妄想。 冯嬷嬷却摇头:「欧阳家宗谱上有记载严氏的死因,当年是打杀了不少的老人,这件事情才不了了之。」 「欧阳老太爷就真不知道谁动的手?」叶锦羽有些不太相信。 冯嬷嬷摇头:「我猜测老太爷知道,不过却是年迈之后,想要处理了常茹卉也无能为力。」 冯嬷嬷这一番话好像知道一些什么。 叶锦羽不禁.看着她:「你是说,还有留下证据不成?」 「我不知道。」却是不愿意继续说下去了。 对叶锦羽来说,能够知道这些,对她的帮助已经是很大了,她可以靠自己去查。 常茹卉既然是对付她的主要仇人,她自然不会放过。 「冯嬷嬷,你若是信任我,你便在此住下,我会确保你的安全。」叶锦羽不是一个过河拆桥的人。 若不是被逼到这般境界,她依旧是那个很善良的好主母。 冯嬷嬷却是苦笑:「不瞒你说,当初蓝姨娘给你吃下的毒药,也是我亲手交给她的。」 「你是受主子之命而已,我可以原谅你,并且给你一个机会将功补过。如何?」叶锦羽不喜欢将事情做的太绝。 再说,冯嬷嬷年迈,和她又不是有死仇,何必要了她的命呢,更何况,这样的老人,才更加愿意卖命。 除非她不愿意要自己的这一条命。 冯嬷嬷显然是受到了感动的:「夫人,你不该嫁入欧阳家。」 「没错,我也是这般想的,欧阳池根本就配不上我,他连自己的妻子都无法保护周全。」还听妾室的搬弄是非。 「夫人,要不然,你还是下堂求去的好,不要再蹚这一趟浑水,你不是常茹卉的对手。更何况,如今的欧阳府,让蓝姨娘把持。」冯嬷嬷说出这一番话,着实让叶锦羽吃惊。 她看了冯嬷嬷许久,问:「嬷嬷难不成不愿意报仇了?」 「怎么会不愿意,我只是觉得我自己报不了仇罢了,如今只盼着早点去见了欧阳老太爷,好将当年的事情说出来。」 叶锦羽却笑了:「我记得你并不是当年的老人。」 「可我有一个姐妹是,我在常茹卉的身边待着,就是为了保护我的那个老姐妹。」冯嬷嬷还有这等义气,是叶锦羽没有想到的。 不过她并没有开口询问,那位老人在何处。 冯嬷嬷的话都说了这么多了,她倘若真的想说下去,自然就全部交代了。 仿佛看清楚了叶锦羽的想法,冯嬷嬷急忙说道:「夫人,我很抱歉,不能告诉你那个老人的下落,我曾经受惠于她,我保证过要保护她的。」 叶锦羽笑:「无妨,我只要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对我来说,就足够了,更多的事情,我自己会琢磨。」 如今的叶锦羽,已经迫不及待要回到欧阳府上去搞风搞雨了。 安置好了冯嬷嬷,叶锦羽想要离开,却被人请了过去。 跟着下人一路穿梭,到了一个布满藤蔓的屋前,有鞦韆,有花卉,还有男人。 厉隋在舞剑。 叶锦羽不懂武功,在她的眼里,此刻的厉隋手中的剑根本就看不见影子,若不是耳边有刷刷刷的剑声,她还真不知道他在做甚。 看了一场,叶锦羽得出结论,厉隋武功高强。 当初也不知道为何要离开将军府,自己在外流浪,一直没有露面。 庭院花草芬芳,鸟儿枝头鸣唱。 厉隋武动带起的风吹落花朵,漫天飞舞,调皮的还落在她的头上,给她增添了点颜色。 叶锦羽看着就痴了,心中嘭嘭跳动,如怀揣了只兔子,稍微不注意就要跳出来。 让她有些不太自在。 明明不是不经世事的小姑娘家,却还有如此怀春的感觉,令人难以忍受。 她自己都鄙视自己。 厉隋停下了动作,回头看了她一眼,浓墨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亮光。倒是让叶锦羽错过了。 手腕打转,利剑摆在了身后。 「你来了。」 这一句话让叶锦羽觉得奇怪,自己和他可算不上熟稔。他的话倒是像是在和一个老友见面般。 有些尴尬。 更因为他的长相。 「世子爷,叨扰了。」 厉隋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隐约有些温柔,叶锦羽认真了几眼,又看不出来。 却又消失不见。 她只好催下眼眸,冲着他福了福身子;「不管如何,谢谢世子爷的照顾。」 「事情何时能够解决。」厉隋问。 解决? 并不容易,叶锦羽不知道如何回答。 厉隋走过来一步,带来他独有的体香,带着温热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让她有些不太自然。 「锦娘。」 叶锦羽蓦然睁大双眼,定定的看着他。 见到她反应如此大,厉隋眼底的挣扎更深了几分。闭上眼再睁开,已经看不出他的真实情感。 「不给我如此唤你?」厉隋问。 叶锦羽深唿吸:「没错,不能如此喊我,你我不熟。」 厉隋笑了:「锦娘顾虑太多,这些不必。」 「我……」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3章 与你无关 「锦娘,我给你一年时间,处理好你的事,一年后,我娶你进门。」厉隋看着她的眸子太亮,让她心底有些悸动。 终究,她还是无法说服自己无视那张脸,开口询问:「世子爷,有件事情我终究是没能忍下,我想问个明白。」 「问。」 叶锦羽考虑了半响,这才开了口:「往前,你可曾到过花溪镇。」 终究还是没有办法直接问出来。 「未曾。」 叶锦羽闻言,心底失落。 厉隋并不是沈子轻吗? 她脸上的失落未能错过厉隋的眸子,里头的色彩沉了几分:「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叶锦羽摇头。 若他不是沈子轻,那便没有办法解释,纵使是解释,厉隋也不会明白的。 见她摇头,他也不勉强,只是开口提点一句:「既然都已经回来,往日那些日子,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你还是忘了吧。」 忘了? 哪里能够忘得了呢? 叶锦羽苦笑。 心想,你并不是沈子轻,你无权说忘了。 倒是没有说出来,而是冲着厉隋微微一笑:「写过世子爷,我出来许久,也要回了,你的手下我用的很好,谢谢。」 一句谢谢,两句还是谢谢。两人显得十分生疏。 厉隋直觉觉得十分不喜,张了张口,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最后也只好合上嘴,就当没有看懂她的有意疏远。 至于叶锦羽,安置好了冯嬷嬷,带了茉莉回了院子,刚踏入院子,便被下人手拿棍棒给围了起来。 茉莉惊慌失措起来,靠近叶锦羽一些,着急却又不敢开口说话。 反观是叶锦羽十分镇定,波澜不惊的站在原地,环视了一圈拿了棍棒的家僕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丝毫不将她当做主母一般看待。 早在叶锦羽返回欧阳府的时候就有了计较,自然不会和这些狗东西计较那么多。 她不开口,自然有人会开口。 「夫人,老夫人请你去。」 难不成这么快就让老夫人知道,冯嬷嬷在她的手中了吗?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除非她的身边有奸细。 叶锦羽回头看了茉莉和秋月一眼,只见她们眼底的担忧和关切正常,这便明白,不是她们二人所为。 「带路。」 路自然是认得的,让这些人带路只不过是表明了立场。 躲在暗处的蓝彩蝶,看了片刻后,收回了视线,身边的玉竹悄声说了一句:「姨娘,冯嬷嬷不见了。」 蓝彩蝶自然知道冯嬷嬷不见了,她得了老夫人的吩咐,处理掉冯嬷嬷,自然是用的府外的人,连玉竹都瞒着。 她自己都有些怀疑,老夫人这是连她都防着。 如今见到老夫人果然开始对付叶锦羽,她这才心满意足,就等着听到令她开心的消息。 话说叶锦羽不介意有谁在看,又有谁觉得她即将大难临头,她此刻只觉得自己很快就可以触碰到老夫人的真面目。 心底只有高兴。 一路到了老夫人的院子,不好的人将目光聚集到了她的身上,似乎是在探究着事情的真相。 如此大的阵仗,倒不像犯了事的,倒像是请去说话的。 若不是她身边两个丫鬟的神情太过于担忧,倒真相是被老夫人请去说话的。 「老夫人,夫人带来了。」现在跟在老夫人身边的嬷嬷。是老夫人跟前一直伺候的,姓高。 因为有冯嬷嬷在,一直被抢了风头。 如今正是出风头的时候,自然是想方设法的办点让主子高兴的事情。 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自然不知道夫人是怎么的就惹到了老夫人,当然,这不是他们能够关心的。 高嬷嬷领了叶锦羽进了屋内,让下人将茉莉两女给拦在门口。 为何要单独将她叫了进去,叶锦羽猜测不来,却不害怕,想着兵来将挡,难不成老夫人还能够亲自动手杀她不成? 老夫人端坐在上首,睨着进来的叶锦羽,一贯的慈祥已经不復存在,瞧着是不想装了。 这样正好。 叶锦羽自然也不想装,太累。 「老夫人,如此阵仗请了我来,不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装傻充愣,叶锦羽觉得自己的道行又提升了不少。 真是多亏了老夫人和蓝彩蝶呢。 「叶氏,亏得封儿对你如此宽容,而我多年来也未曾亏待过你,而你却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你对得起我们吗?」 一上来就是被责备,叶锦羽还抽空看了一眼身后,这门大开,完全就不怕这里有的话给传出去。 显然,先前摒开下人的行为,只是装模作样罢了。 叶锦羽淡笑:「我愚昧,不懂老夫人所言何事,还请老夫人直言。」 叶锦羽越是如此毫无畏惧,老夫人心底就越发的紧张,很显然,她什么都知道。 老夫人心想,幸亏自己早有准备,否则让她先了一步,自己便会很被动。 「你还不知道悔改吗?」老夫人冷哼。 「改?我何错之有,如何要改?」她完全不惧怕老夫人周身骇人的气息,反而冷笑着看着她。 门口响起了脚步声,听着沉稳急促,似是男子的脚步声。 这里是内院,可不是随便一个男子都可以来的地方,叶锦羽听到这个声音,当下便已经猜测到,怕是欧阳池来了。 果然,欧阳池直接进了屋内,先是对老夫人行礼,这才开了口:「母亲,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对于欧阳池的出现,老夫人没有表现出一点点的不安,相反更加自信满满。 看来,欧阳池也在老夫人的算计之中。 想来也是,老夫人能够一直相安无事,自然是因为手段了得,怕是从来没有自己动过手吧。 「封儿,这本来是你屋里的事情,我不应该插手,可她千不该,万不该贪的是你父亲留给我的念想。」老夫人眼眸泛红,里面隐约有了泪花。 欧阳池先前就已经发现了端倪。 此事怕是有些大,否则老夫人不会将下人们全部赶出去,而且这么做,很显然也是为了给叶锦羽留点颜面。 思及此,欧阳池的怒火燃烧起来,盯着叶锦羽冷冷的开了口:「你解释一下,为何要拿母亲的东西?」 叶锦羽不慌不忙的问了一句:「敢问老夫人,你丢的是何物件?」 欧阳池没想到,她错了还能够如此理直气壮:「你!」 老夫人似乎也没有想到,叶锦羽如今的性子变了那么多,都被她亲口指责了,还能够稳住自己。 她感觉到有些压力。 见到欧阳池怒火中烧,她有些担心这厮会直接处置了她,不容许她辩解半句。 那她才是真的遇到了麻烦。 故急忙开了口:「欧阳老爷,作为捉贼拿赃捉姦拿双,你如今什么都不问清楚,空口白牙的说我拿了东西,我是不服的。」 「你!」还敢提捉姦二字,欧阳池恨不得直接掐死她了事。 叶锦羽不惧怕,回视他。 老夫人见叶锦羽是真不怕,她也不急:「我自然是有证据才会找你过来。」 叶锦羽笑:「那我就洗耳恭听了。」 「我屋内有一串手串,虽然不是什么十分贵重的物件,却是老太爷留给我的念想,当初也是从姐姐的手中传给我的。那一日,我亲眼见过,你拿在手中把玩,爱不释手。」 叶锦羽差点就笑了出来,这就是所谓的证据吗? 「是吗,就单凭这一点,就认定是我拿了吗?那我还说是老夫人你监守自盗呢。」 见她越说越是离谱,欧阳池忍不住的大声喝止:「你给我闭嘴。」 叶锦羽目光清冷,紧紧的盯着欧阳池:「怎么?欧阳老爷这是想要让我承认我没有做过的事情吗?」 她口口声声的欧阳老爷,完全不承认自己和他之间的情分,对欧阳池又是一种打击。 欧阳池脸色铁青。 私底下喊一下就算了,他全然当做是她对他的怨,他完全可以视为夫妻间的闺房乐,可在母亲的面前这样叫,性质便完全不同了。 难怪欧阳池会气成这样。 叶锦羽无所谓他的脸色是否难看,她此刻考虑到的是,老夫人到底将这东西藏在了哪里。 难不成是毁掉了? 若是毁掉了,对她陷害也不太可能,顶多只能是怀疑。 都说捉贼捉赃了,赃物都不在,又如何能够证明贼是贼呢? 说不定,老夫人将这东西给她送去了。 「闭嘴。」欧阳池冷哼。 叶锦羽却笑了:「老夫人,你若执意觉得是我偷了东西,我还请你拿出真凭实据出来,怀疑的话语,还是不要说了。」 这话,欧阳池也贊同。 只是他不好开口帮叶锦羽说话,再加上她如此不给自己面子,他还想要好好教训她呢。 帮她? 那也要她伏低做小后,才有可能实现的事情。 「真凭实据?一个贼子若是偷了东西,还会留了赃物吗?你今日出门如此久,难道不是去销赃去了?」老夫人竟然还知道她出门许久。 那她知晓自己去了何处吗?叶锦羽心想。 倒不是怕,而是想要知道,她身后有个世子爷帮她,老夫人还敢不敢如此的明目张胆的陷害。 很显然是不知道的,否则也不会提及外头,她明摆着一直在厉隋的别院。 难不成她的赃物还让厉隋帮忙处理不成? 「你出去了一下午?去了何处?」欧阳池一听到她又不安于室,气得很。 如今只要叶锦羽一出去,他总是会想到她和别的男人一起,妒恨就会袭卷心头。 「我去何处,与你无关。」叶锦羽冷笑。 「放肆。」老夫人拍案而起。 这么突然的怒火,将欧阳池也给吓一跳,他从来没有见过老夫人如此生气的时候。 只见老夫人指着叶锦羽,手指都在颤抖:「你这个下作的女人,对于自己的夫君这般说话,你可知,他是你的天?」 叶锦羽闻言,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笑的直不起身子来。 反观欧阳池,他并不觉得老夫人所说有什么好笑的,相反,他觉得再正确都没有了。 「闭嘴。」笑的令欧阳池生气,干脆大喝一声,阻止她继续笑下去。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4章 动摇 叶锦羽又笑了好一会儿,似乎是笑累了,笑过瘾了,这才停下,用手绢沾了沾眼角,却是又忍不住的笑了笑。 「有何可笑的,自古夫为天,我岂有说错?」 叶锦羽点头:「老夫人说得对,只是你可知,我的天,早就塌了,而你认为的我的天,我的夫,我不承认。」 「混帐。」欧阳池彻底的被激怒,完全就忘记了偷盗的事情,一心想要讨要一个说法,至少让她承认了自己是她的夫。 叶锦羽冷冷的看着朝着他走过来的欧阳池,冷哼:「你若是敢动我,还请你先想好如何和世子爷交代吧。」 不得已,叶锦羽拿出了厉隋来当挡箭牌。 不管她这个棋子对厉隋是否重要,她为了稳住欧阳池,不得不拿出来用。 这就是叶锦羽的有恃无恐了。 欧阳池一介商人,胆敢和世子爷对上? 「哪一个世子爷?」 叶锦羽淡淡一笑:「镇北大将军之子,刚刚继承了大将军爵位的忠勇世子爷。」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厉隋的名号虽然不是很响亮,可是,他爹的名号却是吓死人的,那可是见了皇上可以免跪的唯一一个异姓王爷。 厉隋年纪轻轻就已经继承了爵位,这样的人,随随便便动一个手指头,都可以捏死欧阳池。 只见他面如死灰,脚下踉跄了一步,差点就摔在地上。显然是受到很大的打击一般。 叶锦羽又将目光落在老夫人的身上:「老夫人,你说我拿了你的东西,那么,还请你找到了证据后,才来说此事吧。」 就是有那么嚣张。 叶锦羽本也没有打算这么快和这些人撕破脸皮的,她还没有对付蓝彩蝶呢。 谁能想到,老夫人那么快下手,她便只能豁出去。 「叶氏,这个娼妇,你还有脸面待在我们欧阳家?伤风败德,不要脸面,封儿,休了她,我们不要这样的媳妇。」 叶锦羽笑了:「你错了,我被你们害成这样,还想要休妻?若不是和离,我是不会走的。」 说完,还冷冷的看了欧阳池,见他呆呆的站着,似乎受到很大的打击,她心底瞬间舒服了许多。 感觉出了一口气,一下子就松了。 突然,欧阳池动了,他一把将她给扯过去,拉着就往外走。 男人的力气本来就比女子要大上许多,再加上,欧阳池是发了狂的要对她动手,叶锦羽完全没有办法阻止。 一直到被丢到床榻上,这才反应过来。 欧阳池一脸阴霾的盯着叶锦羽,眼底跳动的除了怒火还有疯狂的东西。 叶锦羽有些担心:「你待如何?」 「如何?你是我的妻子,我要和我的妻子行周公之礼,你觉得我待如何?」 叶锦羽脸色煞白,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欧阳池会发疯到这样的底地步。 「滚开。」 都到了这样的地步,欧阳池自然是不可能滚开的,他满脸邪恶的笑着,慢慢的朝着叶锦羽逼近。 叶锦羽左看右看,却是没有找到任何一件可以防身的东西。 心底渐渐着急起来,如今的她,是不愿意让欧阳池沾了身子的,半点都不愿意让。 慢慢靠近欧阳池在享受报復的兴奋之余,也没有错过她脸上的抗拒。 越是看清楚,他就越是愤怒,越是想要毁她。 不是和厉隋有一腿吗?他倒要看看,他一再的玩弄她之后,厉隋还要不要这个破烂jian货。 叶锦羽想要冲出去,却被欧阳池一把给抓了回来,身子被压上,她只觉得一阵窒息感再加上一阵噁心感,差点要将她给逼疯了。 茉莉和秋月此刻赶了过来,见状,直接上来,一人一边就要扯开欧阳池。 女子的力气是没有男子的大,可如今是三对一,就算欧阳池再大的力气,他也不能那么轻易得逞。 一通折腾下来,虽然叶锦羽的衣衫不整,却能够守住。 欧阳池大怒,冷冷的瞪着眼前的这主僕三人:「好,很好,你们三人倒是同心呢。」 叶锦羽开口,只有自己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你太令人噁心了欧阳池,你若再想要碰我,我就是豁出去,拼了命不要,我也要和你同归于尽。」 「你道我不敢杀了你?」 叶锦羽却笑了,满脸嘲讽:「你敢啊,我也不怕你杀,我就怕你不敢杀,若是我有什么好歹,你以为,厉隋会放过你吗?」 这都敢直唿姓名,这对狗男女,还真是无法无天。 欧阳池气的胸口一阵翻滚,气血十分不稳,知道自己如今是没有办法对付她了,却又不甘心。 对茉莉两女喝道:「你们给我滚出去。」 「抱歉,欧阳老爷,我们是小姐的丫鬟,只听她的差遣。」茉莉不是不怕欧阳池突然发狂,可若是护不住叶锦羽的话,她们的下场也很悽惨。 既然叶锦羽要博一搏,她也就奉陪到底了。 欧阳池正在气得不行的时候,却见到一个亮光在床榻上隐隐若现,他上前一步。 叶锦羽主僕三人还以为他贼心不死,刚要防备,却见到他从枕头底下,拖出来一条手串。 正是老夫人的那一条。 叶锦羽一眼就看到其中有两颗珠子的颜色不太纯正,她心里明白,这就是老夫人的手串了。 欧阳池自然也看出来:「你还有什么话说?」 「你就这么肯定这是老夫人的手串?」叶锦羽真不明白,为何老夫人还敢冒那么大的险,将这手串丢到她这里来。 万一她给捡到了,岂不是直接给她送证据了? 「这是老太爷送给母亲,而母亲过世后,又转送给老夫人的手串,阖府上下最珍贵的物件,就是它了。你觉得我为何会认不出来?」 叶锦羽瞬间就明白。 难怪老夫人就算是冒了风险,也要留这条手串,就算冒了风险,也要用这一条手串来陷害自己。 这不光是一条手串,也是维护她和欧阳池母子之情的一个重要的物件。 就算有证据留下来,那又如何,利大于弊,自然是要留了。 再说,这几年,知晓这件事情的人,都已经清理掉了,或许冯嬷嬷是一个例外,一个连老夫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意外。 倒是让叶锦羽给抓在了手中。 叶锦羽目光落在欧阳池手中的手串上,冷笑:「你觉得,我偷了这个东西,然后放在了我的床榻上?」 「不然呢?」 叶锦羽嘲讽:「那么我偷来此物,作为何用?」 卖银子? 不,都说这物件其实不是太贵重,卖不了多少银子。 若不是卖银子,那又有何用呢? 叶锦羽没有提点半句,毕竟现在还不是时候。 「老爷,老夫人请老爷。」外头,有僕人在请人。 或许是听到了这里面的动静,还以为欧阳池和她在行男女之事,不敢进来。 叶锦羽在猜测,这些人怕是老夫人一开始就安排在此,准备捉贼拿赃的吧。 怕是完全没有想到,欧阳池会来这么一手。 叶锦羽看着欧阳池,安静的等待他的决定。 「走,和我去见老夫人去。」这是捉了贼拿赃了呢。 叶锦羽自然不会有异议,由茉莉扶着,下了床榻后,跟着欧阳池,重新回到老夫人的屋里。 「找到了东西。」欧阳池说道。 老夫人看到欧阳池呈上的东西,脸上一阵难受,像是无法接受叶锦羽做了这般的事情一般。 叶锦羽却笑了:「老夫人,你倒是要看看清楚,这是不是你的手串了。」 「自然是。」老夫人见叶锦羽依旧保持淡然,就是身上有些狼狈,显然方才和欧阳池…… 就算老夫人年岁大了,想到这个,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暗自唾了两人一口,没羞没臊的。 「你要看看清楚了,老夫人,你说是,可有证据。」 欧阳池见叶锦羽如此不知道悔改,还敢咄咄逼人,直接开口抢了答:「证据连我都知道,这一条手串,和同等材料的手串不一样,有两颗比较特殊的珠子,所特别之处就在此,这也是这条手串的金贵之处。」 倒是没有想到欧阳池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叶锦羽笑笑不语。 心底却想,若是你知道这两颗珠子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奇特,怕不会觉得它是金贵的了。 「你笑什么?」被人捉贼拿赃后还能笑出来,这女人有多么的可恶? 叶锦羽说道:「我笑,自然是笑你们如此的好笑,这东西,若我说不是我拿的,估计你也不会相信,那么,我就承认是我拿的吧。」 老夫人嘴角勾起。 叶锦羽肯定是斗不过她的,这不,巴巴的承认了错误。 可惜,老夫人既然已经动手对付了她,就不会善罢甘休,必定要将人给处理了,才甘心。 「既然承认了,那就报官吧。」老夫人开了口。 叶锦羽摇头讥笑,没有开口。 反观是欧阳池,有些犹豫。 老夫人见状,恨不得上去就是给他一巴掌,如此无用的男人,连一个女人都捨不得。 像极了他的死鬼爹爹。 心里如此想,嘴里却不敢说的太明白,反而是好言相劝:「封儿,我知道你心底难受,可是,我们家里没有这样的先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叶氏拿了东西,我们报官,天经地义。」 说罢了,他还凑到欧阳池的面前提醒:「方才她说了什么,你难不成忘记了?难道你还想丢了面子不成?」 想到叶锦羽先前说起的厉隋,还有她不愿意他碰的模样,让他的心动摇了起来。 想着老夫人所言果然是对的,这个女人,除掉也不可惜。 刚要开口,叶锦羽却笑:「你们难不成不想知道,我拿了手串是为什么的吗?」 一开始叶锦羽还想,到底如何能够拿到手串,作为证据丢到欧阳池的面前,没有想到,老夫人自己给她送上来了。 真有意思。 没想到叶锦羽死到临头还不怕,欧阳池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你究竟拿了这东西要做什么的呢?」 叶锦羽这才将视线落在老夫人的脸上:「那就要问冯嬷嬷了。」 提到冯嬷嬷,叶锦羽没有错过老夫人脸上一闪而过的狠厉。 随即脸色又轻松了一些。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5章 逼急了 以为这个重要的人证已经剷除掉了是吗?可惜了,老夫人的算盘要落空了。 「冯嬷嬷?难怪最近几日都见不到她了,原来是畏罪潜逃。」高嬷嬷的笑容掺杂了不少的嘲讽,针对的是冯嬷嬷。 不难看出这两人是敌对关系。 叶锦羽权当没有听见。 老夫人开了口,一派正经:「冯嬷嬷去了何处?」 这么能装,如何不让人敬佩? 冯嬷嬷平日里一直都在老夫人的跟前照顾,如今却是不见,众人只觉得莫名其妙。 欧阳池目光落在叶锦羽的脸上,开口询问的时候,脸色难看:「你将冯嬷嬷给抓去了?」 总是将最坏的揣测用到她的身上,若是往昔,叶锦羽会觉得伤心难受,如今的她早已看淡。 冷笑,尽显疏远:「冯嬷嬷是老夫人身边的人,若是我敢去动她,你认为会没有人知道?」 「行了,冯嬷嬷的去向,让忠厚带了人去调查,如今我只想处理盗窃一事。」老夫人三言两语,将冯嬷嬷给摒除在外。 叶锦羽自然不满意。 关键的人物,岂能说摒除就摒除的? 欧阳池事情多,没有那么多时间在这件事情上浪费,老夫人紧揪着不放,叶锦羽又不愿意道歉,他的耐心渐渐没了。 这点蓝彩蝶看的仔细,以为这是个好主意。 巴巴的开了口,对叶锦羽劝道:「姐姐,家丑不可外扬,若是你喜欢这手串,求了老夫人恩典,她那么疼爱你,给了你就是,何必如此。」 看了看老夫人,又看了看欧阳池,似乎很失望一般,嘀咕了一声:「平白让下人看了笑话。」 叶锦羽冷笑。 蓝彩蝶不满,接着说:「姐姐,既然人赃并获,老夫人是真给你气到了,你好歹求个绕,保证一下自己往后的作为,老夫人是宽宏大量的,不会不原谅你。」 话说的可真够漂亮。 可惜了,她还真不打算让老夫人那么轻易原谅自己。 「手串,老夫人说是怎么来的?」叶锦羽问。 「这是爹留给老夫人的念想,当初也是母亲的物件,留给了老夫人把玩,这是见证了他们感情的象徵。」欧阳池说到这里,心底得意。 别的大户人家的后院,总有不少的勾心斗角,而他们欧阳家,从父亲的手中开始到自己如今都不存在这等不好的现象。 欧阳池引以为傲。 叶锦羽笑:「原来如此,那的确是很重要的物件了,那这么重要的物件,为何成色有所不一样?」 欧阳池的目光落在手串上,除了两粒珠子黯淡无光,其他的却晶莹剔透,亮眼的紧。 这问题,欧阳池不能解释,他自己也不了解。 毕竟这东西说贵重,却也只是小玩意,他身为一个男人,如何会去注意这等东西。 「老夫人,你说呢?」 问题突然就转变了方向,老夫人心底有些不安,她本来不想回答,却又因为欧阳池的目光充满了好奇,她一时间没有想到应该如何煳弄的言语,显得慌乱了不少。 叶锦羽见状,只好说道:「这样吧,茉莉,你去带冯嬷嬷来一趟,让冯嬷嬷给欧阳老爷解释一下,这珠子为何会如此黯淡无光。」 「冯嬷嬷?!」老夫人失声叫喊了一句。 引来欧阳池的诧异。 老夫人一向端庄,有不少的人说起老夫人,都夸老夫人得到了严老夫人的衣钵,再是端庄良善不过了。 如今的老夫人,因一个老嬷嬷的名字就惊慌失措,实在奇怪。 还有,先前不才说过,冯嬷嬷不见了吗?为何叶锦羽却又知道人在哪里? 让身边的婢女去请,显然,冯嬷嬷让叶锦羽藏了起来。 欧阳池还在琢磨这其中的关联,老夫人已经频频朝着蓝彩蝶使眼色。 此刻的蓝彩蝶也有些不知所措。 处理冯嬷嬷的人是她找来的,虽然毒药不是她的,却是她看着餵下去,怎的如如此重的毒药,却没有将冯嬷嬷给毒死? 蓝彩蝶的目光落在叶锦羽的脸上,突然想起来,不光冯嬷嬷没有被毒死,就是叶锦羽也没有被毒死。 难不成,这个叶锦羽有什么妖术不成? 她有一个感觉,若是这一次的危机没有办法度过,对她来说,将会是个劫难。 「老爷,你看看姐姐,将老夫人气成什么样子了,原来冯嬷嬷跑这件事,和姐姐有关系呢。所以,姐姐是真的拿了老夫人的东西。」 她一边说,一边研究欧阳池的脸色。 见他的脸色阴霾,蓝彩蝶心底也有些不太确定。 老夫人一再的警告,也让她为难。 目光对上叶锦羽似笑非笑的嘴角,蓝彩蝶心里一抖,竟然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冯嬷嬷哪里去了?」欧阳池想知道,叶锦羽到底有没有动老夫人的东西。 手串是挺重要的一件东西,若是她真因为手头紧了,而拿这些物件,她为何不来找他要银子? 思及此,欧阳池看了蓝彩蝶一眼。 如今掌家的人是蓝彩蝶,她做的虽然没有叶锦羽好,却也算得上不错了。 若不是叶锦羽做出来的事情实在惹怒他,并且还一句道歉,一个悔改之意都没有,他又如何会一直压着此事不作为呢? 外头一直在笑话他们家小妾当家,反而将当家主母当做外人提防,他难道心底好受? 叶锦羽实在是太令人失望。 欧阳池的心里如何想的,叶锦羽没有去琢磨,光看脸色都知道,他如今所想的事情,怕不是个好的。 她更懒得去琢磨了。 茉莉领命想要出去,拦着她的人依旧拦着不动弹半分,叶锦羽见状,看着欧阳池:「欧阳老爷,难不成,你连证人都不愿意见了?」 自然不是。 欧阳池亲自下令,让欧阳家的下人,跟着茉莉去带人过来。 这是不信任她呢。 也罢,她早就习惯。 片刻之后,茉莉回了,跟在她的身后的,除了冯嬷嬷,还有一个老妪。 收拾的挺干净的,就是脸上有一道疤痕,看恢復的模样,应该是陈年旧伤。 走路的时候,脚有些跛。态度不卑不亢,表情却显得有些复杂。 叶锦羽的目光略过她们二人,最后落在老夫人的脸上。 可以说,她嫁入欧阳家后,就没有见到过老夫人的脸上有这般难看的时候,很显然,她和这个老妪认识。 脑子里灵光一闪,叶锦羽盯着冯嬷嬷看。 当初她曾经说过,有一个老姐妹,曾经是欧阳府上的老人…… 想必就是这一位了。 蓝彩蝶见到冯嬷嬷,已经要疯了,没有想到此人真的没有死,还和叶锦羽搅合在了一起。 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可如今她做了亏心事,见到被自己害的两个人凑到了一起,心底自然就有些慌乱的。 不由自主的后腿一步,绊到玉竹的腿,差点就摔了,幸亏玉竹眼明手快的扶着,才免了她的皮肉之苦。 可她竟然不知道感激,还瞪了玉竹一眼:「你为何绊倒我,你可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老爷的第一个孩子?」 她未雨绸缪,不管待会儿发生什么事情,她都要提醒欧阳池,她的肚子里,是有孩子的。 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不应该让她遇到危险。 叶锦羽冷眼看着蓝彩蝶的挣扎,她如今要对付的,可老夫人,蓝彩蝶嘛,不着急。 「老奴见过欧阳老爷。」冯嬷嬷带了老妪走到欧阳池的面前。 却忽略掉老夫人,单单只是给欧阳池行礼。 完事又对叶锦羽行礼。 至于在场的两位主子,她们视而不见。 欧阳池心急,不去计较这点琐碎,他的目光却一直定在老妪的脸上看,越看越觉得熟悉。 「这一晃过去十多年,当年的小少爷,如今已经长成,成了欧阳府上的担当,老夫人地下有知,想来会很欣喜的。」 老妪开口,尽显熟稔。 欧阳池瞪大了眸子,盯着这老妪,想要喊,那称唿却一直没有出口,只因为他有些无法接受。 「老夫人,未曾想到,老奴还活着吧。」冯嬷嬷也开了口,她却狠狠的盯着老夫人人。 仇恨着。 「冯嬷嬷,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伙同夫人,窃取我的物件?」老夫人先声夺人。 冯嬷嬷丝毫不在意,她指着自己身边的老妪,问:「不知老夫人可还记得老奴这个老姐妹?」 老夫人早就不淡定了,在这两个人踏入房内开始,她就已经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她不知道,原来当年的人,还有活下来的。 冯嬷嬷原来一直都带有目的,她却没有察觉到,如今将自己陷入这般境地,的确是巨大的危机。 「你是,奶娘。」欧阳池惊唿。 一直想不起来如此熟悉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人,冯嬷嬷的一句话,倒是让欧阳池往以往府上的老人上去想。 这不就唤起了记忆深处的人。 「少爷,你还记得老奴。」老妪眼底泛着泪花。 「可你为何……」欧阳池的目光从她的脸上又看到脚上。 他的奶娘,他记得很清楚,小时候顽皮,曾经掉下冰冷的荷花池中,是奶娘救了他一命,当年的奶娘身姿矫健,双腿完好无损,容貌也是上等的。 奶娘还有一层身份,是外家的婢女,被送来餵养他。当初母亲为嫁之时,也是服侍母亲的丫鬟。 母亲死了之后,她就不见了,为此,他还哭了许久,这是双重打击。 「此事说来话长,待老奴将往昔的一些旧事说出来,少爷便明白,老奴为何会成为这般模样。」 想起自己去了的孩子和男人,老妪的脸上憎恨尽显。 老夫人此刻已经坐不住,指着老妪:「这是哪里来的乡野妇人,给我赶出去,当我们欧阳府是什么地方,谁都可以进来的?」 若是单单冯嬷嬷出现在她的跟前,她反倒不怕。 只因为冯嬷嬷并不是当年的知情人,就算看到手串上的秘密,也不能知晓一星半点。 老夫人要将冯嬷嬷除掉,却是因为心底有鬼,促使她动了手。 却不曾想,将人给逼急了,会反咬一口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6章 为她说话 「老夫人,老奴是故人,不是随便什么人,你心底应该清楚,若是不清楚,你也可以问一问少爷。」老妪不动如山的站在那里,一点都不将围着他们的下人放在眼底。 她今日出现在这里,就是考虑好了。 来指证当年的事情,为自己的孩子和男人报仇,也为小姐报仇。她不能继续看着少爷认贼作母。 思及此,她看了一眼欧阳池,眼底闪过一丝柔情。 却见到他眼底的困惑之后,心疼万分。 「等等,奶娘,你不是……」 「没错,老奴就是死里逃生的,而当年想要杀害老奴的人,就在你的眼前。」奶娘姓钟,当年大家都叫她钟奶娘。 欧阳池下意识的看了老夫人一眼。 此刻见到老夫人脸上的慌乱,心里沉重了几分。 蓦然,他反应过来,脸色也沉了下去,对周围的人说道:「你们都下去,还有你们两个,也都下去。」 叶锦羽诧异,到了现在,欧阳池还想要保护老夫人,可见他是真将她放在心上敬重的。 于是不屑的冷笑一声:「欧阳老爷,此事关系到我的声誉,我不能离开。」 蓝彩蝶巴不得叶锦羽不愿意离开,她也可以不离开。 如今的形势不是太好,她的盟友有危机,她若是离开,当初对叶锦羽所做的事情若是被老夫人狗急跳墙给捅出来,那可如何是好。 于是她保持沉默。 欧阳池脸色铁青,自己的妻妾不受自己的控制,这如何能不生气啊? 「老爷,若是你知道,夫人并不是与人私奔,而是被老夫人杀人灭口,你还会顾全她的颜面,摒除下人吗?」冯嬷嬷知道,若是这一次不一次性除掉老夫人。 她和老姐妹都有危险,当然,叶锦羽也逃不掉。 她们所要做的,就是斩断老夫人的一切后路。 「你说什么?」欧阳池没有心理准备,一下子听到两件对他而言,算是大事中的大事,心底的震撼,可想而知。 「封儿,你愿意听几个外人,不怀好意的人的话,也不愿意相信我吗?」老夫人走起了亲情路线。 可惜,她忽略了奶娘在欧阳池心底的地位。 他看着老夫人,充满歉意的说道:「老夫人,很是抱歉,我想听一听奶娘的故事,我自己自有判断。」 钟奶娘心底一喜,她来之前,就怕欧阳池如今只愿意听老夫人的话,若是她们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那就註定了要失败的。 钟奶娘不敢耽搁,急忙说道:「当年,夫人的身子骨一直不好,整日药汤不离口,自然无法抚育少爷,而少爷又是闹人的年纪,为了不扰了小姐休息,所以一直跟着老奴。」 这点,欧阳池记得。 当年,除了母亲,他最亲近的人,就是奶娘了。 「那一夜,少爷却是不知道为何,哭闹不停,老奴带了你到外头走走,这一走,就到了小姐的房前。」钟奶娘陷入回忆。 从她颤抖的手可以看出当年的一幕,让她害怕至今。 「老奴瞧见一个人影从夫人的房内出来,那个人的身影,就是当年的常姨娘,如今的老夫人。」 「胡说八道,当年就已经查探清楚,我与夫人暴毙无关。」老夫人急忙插嘴。 欧阳池皱眉,很不满意老夫人如今的作为。 若是真没有做任何有违良心的事情,何必要那么着急:「老夫人,此事是非因果,我自己会判断。」 钟奶娘微微一笑,充满感激:「老奴在外头等待了一下,确定常姨娘不会再回,便让人送了少爷回屋,老奴自己进了小姐的房内,本是要问一问小姐,可否将少爷抱来,少爷一直啼哭,想必是想娘了。」 钟奶娘的眼睛红红的:「一进了房内,却见到小姐呕血不止,她见到老奴,很是激动,死死抓着老奴的手,交代,照顾好少爷,莫要参和进来。」 第一次听到母亲是呕血而死的,欧阳池不能够冷静。 「为何呕血?」 「被人下了剧毒,小姐当初一个劲的将手串塞入老奴手中,并且嘱咐老奴,离开.房内,照顾好少爷,护着少爷成长,老奴心急如焚,错过了最佳离开的时间。」 当初奶娘拿了手串,她猜想这里有证据,因为上头有夫人呕吐出来的血迹。 她将血迹擦拭到自己的手绢上,刚要离开,却听到有人朝着这边来,而此刻,小姐已经没了生息。 情急之下,奶娘将手串落下,落荒而逃。 却不料,她来过房内的事情,让常茹卉知晓。 「她趁着姑爷处理小姐的后事的时候,让人绑了老奴,打断了老奴的腿,丢在乱葬岗,这脸上的疤痕,便是抛尸的时候,撞在了石头上,划破的。」 「一派胡言。」老夫人再一次打断钟奶娘的话。 欧阳池此刻无法冷静,他的内心深处有些不太能够接受这件事情的真相。 他既然认贼作母这么多年,将杀害自己母亲和奶娘的兇手奉为母亲,敬重有加,多么讽刺,多么可笑。 「老奴还留了当年的手绢。」钟奶娘在怀中掏出一块被盒子装的整齐的手绢。 打开盒子,露出满是血迹的手绢。 看到手绢,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经变得暗红的血迹,刺痛了欧阳池的眸子。 此刻的欧阳池,双目通红,跳动着骇人的煞气。 想要伸出手去拿手绢,又不敢。 钟奶娘继续说道:「那手串上有两颗暗红的珠子,当年被毒药的药粉给洒中,所以才会和别的珠子不一样。」 「撒谎,药粉如何会出现在珠子上。」老夫人还在挣扎。 钟奶娘不慌不忙:「自然是因为,当初是你直接将药粉灌入小姐的口中,小姐在挣扎之际,打翻了药粉。她的手腕上,也有药粉。只不过仵作没有认真检查。」 她越说,欧阳池的脸色就越是难看,人证物证皆在,老夫人的脸色灰白一片,显然是做贼心虚。 他能不相信? 若如此都不相信的话,那和瞎子,聋子,傻子有什么区别? 「常茹卉,你好狠毒。」欧阳池咬牙切齿。 钟奶娘在此刻跪了下去:「少爷,老奴求你恩典, 她一直都没有改变对欧阳池母子的称唿。 当年跟着严氏从严家来的几个丫鬟,全部都被常茹卉处理了,还有她的夫君和孩子。 「当年老奴餵养少爷的同时,老奴的孩子也在身边,常茹卉杀了老奴灭口之后,没有放过我那可怜的孩子和夫君。少爷,老奴的姑娘与你一般大,却被她派去的人,活生生的掐死了。」 欧阳池的心,阴郁得不成样子。 常茹卉还算是人吗? 那么小的孩子都不肯放过。 「你血口喷人,简直是岂有此理。」老夫人还在狡辩,她知道所有的事情都不能承认,一旦承认,就是她的死期到了。 可惜,有些东西,不需要她承认。证据确凿就已经足够。 「报官。」欧阳池沉重的一声,决定了老夫人的后路。 身上背负了那么多条人命,报官后,斩首示众的可能性,太大了。 「不,封儿,你不能听他们胡说八道一通,你就否认了我对你的养育之恩。」老夫人心急如焚,她年轻的时候筹谋了一切,就为了如今的享受。 却要被人打入尘埃,最后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她不甘心。 欧阳池别开脸,不耐烦挥手,让下人尽快处理。 「等等。」却在这个时候,叶锦羽开了口,阻止欧阳池的动作。 老夫人眼底闪过一丝亮光,她以为,叶锦羽如今开口,是为了救她。她心底想,若是叶锦羽真的救下了她,她一定感激叶锦羽。 「你想如何?」自己的决定被阻止,欧阳池不太满意。 此刻的他,恨不得活剥了常茹卉。 叶锦羽冷笑:「你母亲的案子翻了,我的还没有呢,我可不想遭受平白的伤害和冤枉。」 「你!」老夫人脸色大变,明白叶锦羽不是救她,而是算帐来了。 欧阳池没有开口说话。 沉默就是最好的应承,叶锦羽的目光落在老夫人的脸上:「老夫人,我想知道,餵我吃导致我的嗓子受损的毒药,是经谁的手,餵入了我的口中的?」 蓝彩蝶浑身发冷,她死死的盯着老夫人,生怕她说出一句对自己不利的话来。 可惜,她的担忧却直接成为了显示。 老夫人仰头一笑:「自古女人成堆的地方,就不可避免的出现一些事。」 视线落在了蓝彩蝶的身上。 如此一来,蓝彩蝶慌了,急忙说道:「老夫人,你可不要含血喷人啊,你自己行为不端,却将脏水泼到我的身上来,你太阴毒了。」 老夫人深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心底涌上狠毒的念头,只想报復,而这一切,是叶锦羽搞出来的。 蓝彩蝶恨她,自然不可能那么轻易放过。 她收回目光,冷笑:「叶锦羽,你是扳倒了我,这是我的疏忽,可你觉得你是好的吗?当初你见了世子爷,心生爱慕,死皮赖脸的要跟着去,你以为你否认,就不存在了吗?」 没想到,这临时之前,还能够咬她一口,这是叶锦羽压根就没有想到的事情。 蓝彩蝶却是狠狠的松口气。 老夫人不打算供她出来,想来是为了保全实力,可她却不打算救老夫人的。 实在太危险。 「闭嘴。」欧阳池如今想要杀了常茹卉,又听是对叶锦羽的指责,心里更是烦,便阻止她们继续说下去。 冯嬷嬷看着很着急,站了出来:「老爷,夫人是无辜的,当初她被人下.了药,是被一个杀手带出去要毁尸灭迹的,老夫人说了,那毒药,万无一失。」 万无一失的药,却有了一失,不,两失,冯嬷嬷也是因为被餵了那种毒药,差点一命呜唿的。 老夫人笑:「什么我的药那么厉害,你们还不是没事,冯嬷嬷,你拿了叶氏多少好处,你要为她说话?」 欧阳池心烦意乱,挥手:「带走。」 恰巧,府上的下人已经带了带了官府的人来,将老夫人给带走,此事也算是完结。 可叶锦羽心底不痛快。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7章 不介意 帮欧阳池的娘报了仇,可自己的事情,却没有理个明白。都是她太过于自信,没有考虑到老夫人还摆了她一道。 她抬起头,视线死死的盯着蓝彩蝶:「说,当初你找来的杀手,现在人在哪里?」 那个杀手是唯一可以证明一切的人。 蓝彩蝶却捂着肚子,一退再退:「姐姐,你这是做甚,你要逼死我和孩子吗,这可是夫君的骨肉。」 母亲的死,让欧阳池心底烦闷,不想继续看到妻妾之间的斗争,冷哼一声:「都给我回自己的院子,此事不准再提。」 叶锦羽心底不满,更是失望至极。 欧阳池摆明就是在表达一个意思,不管蓝彩蝶做了什么,他都不打算计较。 至于对她,他却是什么都不相信的。 「欧阳池,既然如此,我要和离。」老夫人除掉了,蓝彩蝶肚子里有欧阳池的孩子,他又摆明了不相信自己,那么,只好等到厉隋找到那个杀手之后再说了。 「你!」欧阳池才受到打击,她如今又提出这样的要求,可不将他给气得不轻。 当下狠狠瞪她一眼:「滚回你的院子,再提此事,我对你不客气。」 叶锦羽不怕他的威胁:「除非你帮我报仇,杀了蓝彩蝶。」 自然是知道欧阳池不会如此做,她就是故意这样说的。 蓝彩蝶在此刻哭了起来:「姐姐,你就算再恨我,怪我抢走了夫君的爱,可你也不要如此不讲道理,让夫君做这些为难的事情,若你真的厌恶我,等我生下了孩子,我自己会自行了断。」 叶锦羽嗤之以鼻,这女人惯会装模作样。 欧阳池气急了:「闭嘴,都给我闭嘴,统统回你们的院子里去,不准随便出来。」 说罢,又吩咐忠厚:「你,带她们回院子了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她们出来。」 这是将叶锦羽和蓝彩蝶双双禁足了。 他如今心里乱,不愿意再花心力去考虑家中妻妾的事情,干脆直接将两人都禁足,省的斗下去,伤到了他的孩子。 叶锦羽失望,不过却没有挣扎,带了茉莉和秋月便回了院子里。 那两个丫头心有不甘。 花费了那多的心血,还扳倒了老夫人,却没有扳倒蓝彩蝶,这等于是白忙活一场。 「小姐,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生气。」茉莉气得不行了,却见到叶锦羽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她实在是不解。 叶锦羽摇头:「证据不足。」 「有冯嬷嬷作证,证据如何不足了?」茉莉想不通。 叶锦羽解释:「冯嬷嬷只能证明,老夫人对我下了手,却不能证明,蓝彩蝶也动了手。」 「是吗?」茉莉想不明白,到底要什么证据才可以。 「无妨,再等等,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有她露出马脚的时候。」叶锦羽笑。 见她不介意,也不生气,茉莉心底还算是舒服了一些。见到秋月若有所思,她问了一句。 「秋月,你在想什么呢。」 秋月被拉回了注意力,有些诧异,见茉莉和叶锦羽都在看她,她脸一红:「没有什么,我只是想到一些事,入了迷。」 「你想的莫不是男人吧?」茉莉口无遮拦,一点都不像是姑娘家。 秋月脸皮薄,不好意思:「茉莉,你别乱说。」 「脸都红成猴子屁股了,这哪能是乱说。」茉莉逗她:「若是的话,小姐肯定会帮你做主的。」 秋月急忙说:「小姐的大仇未报,什么事都得靠后,茉莉你不能提旁的事情。」 叶锦羽明白过来,显然秋月的确是有喜欢的人了,为她着想,这才不愿意接受的。 她很感激。 「放心吧,很快就可以报仇的了,你们的大事,我自然会放在心上。」叶锦羽承诺。 秋月赶紧说:「小姐,如今欧阳老爷似乎全心全意相信蓝姨娘,她肚子里又有孩子,我们真的可以报仇吗?」 叶锦羽想想:「不知道。」 秋月和茉莉对视一眼,两人眼底的担心很明显。 「夫人,冯嬷嬷求见。」冯嬷嬷在门口子喊了一声。 叶锦羽对茉莉说道:「去请冯嬷嬷进来。」 事情已经结束,她也不想拘着冯嬷嬷,厉隋那里更不适合她继续留下去,她的去处,的确需要好好商量一下。 冯嬷嬷带了钟奶娘过来。 两人直接就朝着叶锦羽跪拜了下去:「谢谢夫人的救命之恩。」 「快快请起。」 两位老嬷嬷并未起来,钟奶娘道:「老奴一直以为,这一辈子都无法为小姐报仇了。」 冯嬷嬷看着老姐妹,心底难受。 「当初,老奴被歹人掳至乱葬岗,差点糟了毒手,是老姐姐救了老奴。」 钟奶娘却摇头:「不,当初也是因为你,我才得以活下来。」 叶锦羽在她们的三言两语之中已经知道了当初钟奶娘是如何活下来的,想来也是缘分。 「当年的事情不要提了,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污了夫人的耳朵可不好。」钟奶娘看上去有些疲倦。 叶锦羽知道她的感觉,多年的仇恨报了,心里的压力松懈下来,人自然就会显得疲倦。 「不会。」 冯嬷嬷知道叶锦羽的仇没有报,这也是她们此行的目的之一,急忙说道:「夫人,接下来你打算如何?蓝姨娘的肚子里有孩子,老爷不会对付她的。」 听到那两个人的名字,叶锦羽就不舒服。 「无妨,她蹦跶不了多久,我也不想伤了稚子,且让她再活上一段时间。」叶锦羽冷笑。 厉隋帮忙找杀手的事情,她不能说出来。 「夫人,你是我们的再生父母,你若是需要我们的地方,我们姐妹二人,不会推迟。」 叶锦羽感动,却婉拒了她们的好心:「谢谢两位,不过并不需要,你们如今的年岁,是时候安详晚年。」 「夫人,瞧你说的,我们做奴才的,哪里有什么晚年可以安享的,不报答你的恩情,我们无法安心。」冯嬷嬷看了钟奶娘一眼。 叶锦羽却笑了:「嬷嬷,你若是执意如此,那就留在我的身边吧。」 冯嬷嬷到底是个奴才,她的卖身契还在老夫人手中,或许将来会被蓝彩蝶拿去,她是要出手,去讨要这个东西。 至于钟奶娘。 叶锦羽摇头:「钟奶娘,你是老爷的奶娘,他对你,或许还有别的安排。」 钟奶娘无奈一笑:「夫人,老奴看你和少爷……老爷为何闹成如此?」 听到叶锦羽口口声声说要和离,一心关心欧阳池的钟奶娘,心底难受。 「我一心求去,自然是因为不想参和在他们中间。」 钟奶娘经歷过常茹卉杀害严氏的纷争中,很能明白,大户人家的烦心事很多,尤其是后宅的女人们。 她所担心的,是叶锦羽提到的蓝彩蝶肚子里的孩子。毕竟是少爷骨肉。 「夫人,那我能够讨一个恩典,不要伤害蓝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吗?」叶锦羽的手段,钟奶娘看在眼里。 否则他们也不能在常茹卉的手中讨到好的。 如今她们能够那么轻易的报仇,全都是因为叶锦羽的关系,这样的一个夫人,若是想要对付府上的小妾,实在是太容易了。 如今的钟奶娘还不知道蓝彩蝶手中的权势比叶锦羽的要大呢。 叶锦羽一笑,满不在乎。 但是冯嬷嬷听到,便着急起来,小声提醒钟奶娘:「府上的事情你还不知道,莫要多说。」 钟奶娘脑袋灵光,便能够明白,事情不简单,她只好闭了嘴。 门口又有人在喊:「夫人,老爷听说钟奶娘在此处,可是?」 茉莉出去,回了她:「是的,奶娘在此处。」 「老爷请奶娘过去一叙。」 叶锦羽在屋内听得明白,钟奶娘只好行礼:「夫人,老奴去了。」 「去吧。」 冯嬷嬷也待不下去,与钟奶娘一起离开。 叶锦羽在自己的院子里待了两天,其中欧阳池没有出现,猜测不出来,欧阳池到底要关她多久。 「我们去找欧阳池。」叶锦羽待不住,她需要出去,同福钱庄那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好。 以及钥匙还有三把没有找到,不能就这样被人禁锢在此处。 带了茉莉二人走出去,经过荷花池,却见凉亭里,坐了蓝彩蝶和欧阳池。 两人卿卿我我的很不知羞耻。 走进了一听,却是蓝彩蝶在安抚欧阳池。 「老爷,老夫……我是说常氏害了母亲自然可恶,可你不能因为此事,而郁郁寡欢,毕竟,大仇也报了,你这样,我瞧着很是心疼。」 叶锦羽冷笑。 难怪自己会败给蓝彩蝶。 这女人惯会说话,并且句句还说到人心坎上去了,再加上柔情似水,男人自然无法拒绝。 所以,她被禁足,而同样被禁足的蓝彩蝶,却早早在外头熘达。可见差别在哪里。 叶锦羽知道有蓝彩蝶在,自己想要出去的念头可能要落空。 想要离开,稍后再来。 蓝彩蝶眼尖,看到了树荫下的她,喊道:「姐姐,你来了为何不过来呀?」 叶锦羽感觉到欧阳池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走是走不了了,她只好回头,看着他们:「我还以为,都在禁足。」 欧阳池有些尴尬,又一想,她总是要求和离,他禁她足又如何? 「啊,姐姐一直禁足吗?夫君你是忘了这件事情了吧?」说罢,又对叶锦羽说道:「姐姐你也不要怪夫君,他最近心情不好。」 「我还真不知道,一个小妾,可以叫夫君?」叶锦羽冷笑。 「你不愿意叫,自然有人会叫。」欧阳池下意识的便提出了不满。 听在蓝彩蝶耳中,这是在护着她呢,可欧阳池说完就不舒坦,觉得口里心上,酸酸的。 叶锦羽不介意:「也是。」 如此一说,欧阳池更不高兴了:「你说什么?」 「附和你的话而已,你又不高兴了?」叶锦羽觉得自己果然是不懂得和欧阳池好好相处。 见到他就觉得厌恶,可偏偏他又不愿意放过她。 还有蓝彩蝶,简直是厌恶加厌恶,她见到他们就想吐。 「姐姐,你多虑了,夫君见到你当然高兴,毕竟你还是他的夫人。」说起这个,蓝彩蝶就怄的很,叶锦羽三番两次提出要和离,夫君为何不答应。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8章 用意 看来,她还是要好好的想想,如何才能够将这个女人给彻底的除掉。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就算不为自己,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叶锦羽也不应该存在,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成为一个庶出。 若是叶锦羽又怀上了夫君的孩子的话,那她的孩子就更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夫君,你来摸摸孩子,我总是觉得,他在里面动。」蓝彩蝶凑到欧阳池的跟前。 话虽然这样说,却没有逾越,而是认真的等他自己伸手。 而欧阳池没有让蓝彩蝶失望,摸了摸她依旧扁平的肚子,毫无动静。 不免有些失望。 回头看了一脸冷漠的叶锦羽,突然想到,若是这个孩子,是在叶锦羽的肚子里,那该有多好。 许是蓝彩蝶怀了胎,明白有人虎视眈眈,稍微闪神就容易被人害了去。 她如今格外的小心翼翼。 不在人前晃悠,显得格外的低调,这对叶锦羽来说是件好事。 这一日,她又带了茉莉外出,前脚一走,后脚就有人报到了蓝彩蝶跟前。 「蓝姨娘,凝雅阁的那一位,又出了府。」 蓝彩蝶心底开心,叶锦羽这是自掘坟墓,也是给她送去了机会。 「找人看紧了,她做了什么,都给我汇报上来。」 「是。」 叶锦羽去的是同福钱庄,之前没有见到东家,这一次是她得了张老爷子的口信,这才赶过来的。 到钱庄不是存取银子,而是要见他们东家? 钱庄伙计见惯了大场面,什么人都有交道,纵使见到叶锦羽一介女流,他的脸上也不见轻视。 「这位夫人,是这样的,不管你们是何来意,想要见我们东家是不许的,这样,我去请我们管事的过来,你看可行?」 伙计惯会说话,不得罪人,叶锦羽心里虽然不高兴,却也不能硬闯。 她思量片刻,点了头。 茉莉这才对伙计说道的:「小哥,还不请了我们进去?」 如此不客气,伙计也不介意,将主僕两人迎进了内堂,到了管事的面前。 管事的气度不凡,见了叶锦羽,起身作揖,请了落坐,这才问命来意:「夫人如此拜访钱庄,我周某还是第一次见到。」 「周管事,且不说你是第一次遇见,我也是第一次这般行事。」叶锦羽笑。 见她的嗓音难听,周管事一愣,心道,如此美妇人,声音如此难听,实在是暴殄天物。 见他盯着自己看的出神,叶锦羽轻咳一声,将他的注意力给拉了回来。 周管事面色讪讪,给叶锦羽作揖:「失礼,不知道夫人前来,所为何事?」 叶锦羽心想,不管对方是谁,来做甚,都能够以如此坦然的态度相待,难怪同福钱庄可以长久屹立不倒。 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一见那一位东家了。 「实不相瞒,我是来见你们东家的。」叶锦羽如实相告。 管事的脸色有些不对,瞧着也不像是生气:「夫人,既然你如此坦然告之,那我也不瞒着你,不管是谁来,我们东家都不会相见。」 「凡事都有例外。」 周管事却摇头:「没有任何例外。」 叶锦羽点了点头,思索片刻又问:「那好,我就不见你们东家,就是不知,钱庄能否存放贵重物件?」 周管事笑:「夫人瞧你说的,钱庄就靠这些买卖吃饭,如何不能寄存东西?」 叶锦羽点点头,从怀中拿出了一把钥匙,递给了周管事。 「既然能够存放贵重物件,那么,这对我来说还算贵重的物件,就存放在同福钱庄吧。」 轻轻的将钥匙推在周管事的面前。 看叶锦羽的表情,却不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这是个贵重的物件。 一看到钥匙,周管事的脸色变了变,堪堪稳住自己,急切的问:「夫人,这是你的物件?」 他的神态认真,口气着急。 叶锦羽点头,故作不明的问:「这是我的物件,难不成,同福钱庄不能够接我的这一个生意?」 周管事站起来,想要去拿桌子上的钥匙,指尖碰触到边缘,又急忙缩了回去。 脸涨得通红,有种冒犯了清白人家姑娘的窘迫,少倾,他匆匆离开,半句话都不曾留下。 茉莉见此人如此冒冒失失的,生了不少的印象,忍不住的抱怨:「小姐,此人看着如此冒失,你却将钥匙这般轻易拿出来,你就不担心?」 「担心什么,若是周管事是歹人,就算担心,又有何用?」她的确是不担心。 钥匙对任何一个人而言,都是废物一件,何必要为了不值钱的东西去冒险。 因此,在集齐之前,钥匙都是废物。 不一会儿,脚步声响起,显得有些凌乱,很快就有一个少年出现在叶锦羽的跟前。 周管事毕恭毕敬的站在旁边伺候,并且给叶锦羽介绍此人的身份。 「这是我们的东家,裴咏。」周管事将裴咏引荐给叶锦羽。 实在没想到,这同福钱庄的东家这般年轻。 「久仰。」 「欧阳夫人,敢问,你手中的钥匙,从何处来?」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脸上的急切更不懂得掩饰半分。 「少爷。」周管事在旁边提醒了一句。 裴咏这才收敛了一些,正襟危坐着,又问了叶锦羽一句:「敢问欧阳夫人,你手中的钥匙,贵重到何种程度,要拿来我们同福钱庄存放?」 叶锦羽微微一笑:「除此之外,我还有另一枚钥匙,请你过目。」 说罢了,将钥匙翻起来,让裴咏一看。 只见钥匙的内里,另有干坤。 如此一来,裴咏便没有继续犹豫:「欧阳夫人,你是我们要等的人,只是,家父有训,若是有朝一日,持有钥匙的人寻来,能够过了我们的考验,这才能够得了钥匙去。」 叶锦羽点头:「要的。」 「小姓裴,家父年前驾鹤西去,裴家只剩下我一个,家父临终之前,一直想去一趟北城,寻我那负气离家的家兄。本来打算等家父身子调养的差不多了便去,结果,却是天人永隔,若是夫人能够寻了我家兄回来,为家父磕头上香,这钥匙,就是你的。」 裴咏说着,从怀中拿出一枚钥匙。 这枚钥匙和张老爷子手中那一枚相似。 叶锦羽看的仔细,也确定这是她要寻找的东西。 只是北城远了些,如今的她脱身不开,看来,想要得了这一把钥匙,得尽快解决掉欧阳家的事情才是。 她早就打定主意离开欧阳府,得了自由身,方可行事。 「敢问,家兄名讳。」 「裴宁,字子墨。」裴咏说完,又是嘆息一声:「夫人,这是家父给予的考验,还望你尽快完成。」 叶锦羽不解。 一旁的周管事解释:「想来聚香楼的东家没有与你说,每一把钥匙,你若是想要得到,考验少不了,完成不了,便前功尽弃,时间通常都不会太长,希望夫人把握。」 从同福钱庄出来,叶锦羽心底闷得慌,她不能让外公的心血白白糟蹋了,不管前路多么艰难,她都必须要去做。 刚走了一步,面前多了一个人,他冲着叶锦羽作揖:「小姐,世子爷有请。」 叶锦羽顺着他的提示,看了一眼对面茶楼的楼上,见厉隋举起茶杯对着她。 「带路。」 这茶楼很雅致,是达官贵人喜欢消遣的地方。 上了厢房,却只见厉隋独自一人在品茗。 这男人皮相好看,举手投足贵气十足,听见她来,抬起眸子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一勾,是要将人的魂都给勾去。 叶锦羽心想,自己来这,到底对还是错。 「坐。」厉隋用下巴点了点对面的位置。 叶锦羽坐下:「不知世子爷请民妇所为何事?」 厉隋睨着她,似乎有些不快,眸子略冷了一些:「何事拿了休书来?」 「休书?不,民妇要拿和离书。」 厉隋闻言,略微有些诧异,思索片刻,笑了:「为了本王?」 「……」叶锦羽不知道如何回答。 否认的太快,可否会激怒他? 如今的她不想惹怒他,于自己无益。 厉隋凑过去,两人的脸近在咫尺,显得很是亲昵。自从回来,她和欧阳池都还未曾如此亲昵过。 此刻,她更显得不自在起来。 厉隋欣赏够了她的囧样,笑容更明显了几分,整个人都在发亮,却让叶锦羽更不自在起来。 心里暗想,这有什么好笑的。 「瞧那处。」厉隋收了笑意,手指朝着外头一点,让叶锦羽看。 她朝着他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是一处酒家,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与另一个人坐在一起,模样甚是亲密。 这个角度,刚巧可以看到那边的全部画面,而对方却看不到她。 「欧阳老闆倒是尽享齐人之福。」 没错,那人是欧阳池。 跟他坐一起的人是谁,她并认识。 仿佛看出了她的疑惑,厉隋开口:「当朝太傅之女,魏宁初,芳龄二八,正是许人的最佳年华。」 叶锦羽冷哼;「欧阳池什么身份,太傅之女如何能够嫁与这等人。」 厉隋脸色不好:「吃味了?」 「少说笑。」叶锦羽不曾想,在厉隋看来,她居然还吃味了,简直可笑。 若是可以,她还想帮魏宁初一把,让她顺利嫁给欧阳池,好好膈应一下蓝彩蝶。 如此一想,她的心底有些激动。 「不知世子爷让民妇看民妇相公与旁的女子卿卿我我,是何用意?」 对于她口中对欧阳池的称唿,很是不喜:「若是魏宁初嫁给了欧阳池,你说,她是平房呢,还是贵妾,或者,她为大,而你,让位。」 叶锦羽笑:「这和世子爷又有什么关系呢?难不成,世子爷想要参和他人的家事不成?」 「没错,毕竟你是要嫁给本王的,瞧你拖拖拉拉的,将我的耐心都耗尽了,这就忍不住的要出这个手。」 没想到他说这些好不遮掩。 好歹她现在还是他人的妻子,如此明目张胆,若是让人听了去,就算是世子爷,这脏水,怕也会一身的。 见她双眼圆瞪,一双眸子乌熘熘的,竟然让他看着觉得可爱,眸子里的厉色柔了一些:「怎么?吓到了?」 叶锦羽反应过来,微笑:「世子爷别说笑。」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9章 表面意图 「不说笑,魏宁初势必要嫁给欧阳池,你是尽早脱身,还是要和她斗一斗,二选一,我给你选择的余地。」 这么一说,叶锦羽反而很诧异的盯着厉隋:「你真要插手?」 「我从不开玩笑。」 事实上,叶锦羽早就想走,就是不甘心没有报仇,让蓝彩蝶一直在蹦跶。 若是有一个人能够帮她的忙,而自己又能全身而退,自然是好的。 况且,她现在还要抽时间去北城,寻找裴宁。 「不满世子爷,我这人,不喜欢和人斗,倒喜欢观虎斗。」 见她做出了选择,厉隋很是满意:「很好,你且回去,欧阳府上很快就有变化,你做好心里准备。」 不管厉隋所说的是不是真的,而欧阳府的变化又有多大,叶锦羽心底还是挺期待的。 厉隋没有让她等太久,不出一个月,事情就有了变化。 那是一个风和丽日的日子,蓝彩蝶的肚子依旧瞧不出来,她倒是一派身怀六甲的做派。 让人搬了贵妃椅,在院子里摆上,还有人给她遮阳打扇,派头十足。反观叶锦羽,只带了两个丫鬟一个嬷嬷在身边。 冯嬷嬷跟了她后,却是一直让蓝彩蝶看不顺眼,总想着为难她。 总是在叶锦羽的跟前吃了软钉子,久而久之,蓝彩蝶也就不再想办法对付冯嬷嬷。 叶锦羽一出现,蓝彩蝶就想要嘲讽两句,刚一开口,就见她的丫鬟跑了进来,瞧着很着急的样子。 蓝彩蝶看了叶锦羽一眼,睨了小丫鬟一眼,眼底充满警告。 小丫鬟却不敢耽搁,凑到她的面前,耳语。 「什么?」 蓝彩蝶坐了起来,瞪大了眸子盯着小丫鬟,显得有些失去了分寸,也顾不得一旁的叶锦羽,大声质问:「你说的可是真的,老爷带了一个女子回来?」 「是的,奴婢看的真切,那女子带了两个丫鬟,瞧着是大家做派,身上的衣裳料子瞧着就是好的,还有头上的簪子,一看就是贵重的。」 根据小丫鬟的形容,叶锦羽明白,这是魏宁初登门了。 好戏就要登场。 蓝彩蝶慌乱过后,眼角瞄到叶锦羽淡然自若。 心里瞬间计较起来,没有理由,就她自己一个人在此惊慌失措,而还占着正妻位置的叶锦羽如此镇定吧? 在她看来,叶锦羽这是不知道此事,才能够把持住自己。 「姐姐,你可知这小丫鬟说了什么?」 叶锦羽语气平静,略微冷淡:「你是指,老爷带了客人归家之事吧?」 她竟然知道? 却还能够如此淡然自若? 蓝彩蝶不相信,或许,是自己想太多也说不定,那女子想来和夫君是没有什么的。 「姐姐竟然是不怕?」蓝彩蝶不甘心,让叶锦羽看了自己的惊慌失措。 叶锦羽却笑了:「我怕什么?」 「那姐姐敢不敢和我一起去前堂待客?」蓝彩蝶问。 两女还未动身呢,欧阳池便带了魏宁初来了后院。 和她们比起来,这魏宁初的确是年轻貌美,花骨朵一样的人儿,站在满园花色的庭院,更显得娇俏几分。 见到两人,魏宁初先是微微一愣,而后走到叶锦羽的跟前,欢快而活泼的开了口:「你就是欧阳大哥的妻子,叶姐姐吗?」 称唿人大哥的妻子,居然叫姐姐,她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叶锦羽却装作看不懂,沖她一笑,没能开口。 蓝彩蝶见魏宁初单单漏了她一个,很不高兴,走到欧阳池的跟前,直接拿平日的做派对待:「老爷,这娇客是谁呢,都不给奴家介绍吗?」 如今看起来,她才更像是这个家的当家主母呢。 叶锦羽也不介意,嘴角一直含笑面对。 「这是谁呀?欧阳大哥?」魏宁初笑看着欧阳池,不过双眼内的厉色,出卖了她不是善茬的身份。 欧阳池朝着魏宁初的身边靠了一步,这就拉开了和蓝彩蝶之间的距离:「蓝姨娘,这是魏小姐,当今太傅的千金,排第三,魏三小姐。」 「原来只是一个小妾啊。」魏宁初似乎很不高兴,娇嗔了欧阳池一句:「欧阳大哥,你莫不是忘记了我的身份了呀?什么人都往我这里凑,可真是的。」 蓝彩蝶变了脸色。 自从挤兑过叶锦羽,虽然她大难不死,却是怕了自己的,不敢再和她争,从此欧阳府上只有自己独大。 本以为不多时,她就会被扶正,她也高兴得等着这一天。阖府上下也都将她当做是当家主母,甚至越过了叶锦羽去了。 谁能想,突然跑来一个魏宁初,对她不敬也就算了,还一副意图不轨的样子,她如何能够忍耐。 欧阳池不但不帮她,还一副笑呵呵,满脸的宠溺,她气的发抖。 「对了,叶姐姐为何不开口说话?」魏宁初压根就没有将太多的注意力放在蓝彩蝶的身上。 对魏宁初而言,这只是一个小妾,和她说话都是抬举,而她为何要抬举一个小妾呢? 反观是叶锦羽,这个是正妻,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多接近,摸一摸对方的底。 「魏姑娘莫要见怪,我的嗓子坏掉了。」叶锦羽说道。 魏宁初一脸可惜:「可真是可惜,不过不要紧,我们府上有杏林好手,待我回府后,寻了他来,为叶姐姐医治。」 叶锦羽自然知道魏宁初不怀好意,试问,一个一心想着他人夫君的女子,能有什么好的? 况且这丫头年纪不小,城府却那么深。 一来就敲打蓝彩蝶,拉拢自己。 不,或许不是拉拢,而是谋害。 叶锦羽福身:「谢谢魏姑娘的好意,我已经有吃药调理,再吃旁的药,怕药性有冲突,你的好意,我万分感激。」 魏宁初见到叶锦羽如此,心底放心不少,只因为她看出来,这个正妻是个软弱的,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她笑的越发开心,才对欧阳池道:「欧阳大哥,你不是说带我看看你从番外得来的国色天香吗?在哪里呢?」 欧阳池道:「这还不容易,随我来。」 带魏宁初离开之际,欧阳池的目光一直落在叶锦羽的脸上,若有所思。 任由那对男女在院子里欣赏花卉,她带了丫鬟回到了自己的屋内,心情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回了院子不大一会儿,蓝彩蝶跟了过来。 「我要见你们主子。」 叶锦羽冷冷一笑,蓝彩蝶这是着急了呢,出现了劲敌,又想要借她的手去对付。 还以为她还和以往一样的单纯吗? 「请了进来。」 蓝彩蝶进了之后,见到她老神在在的坐在主位,一点都不在意魏宁初的存在。 她皱眉,走了过去,坐在叶锦羽的旁边,一副和她平起平坐的派头。 叶锦羽不介意,反而是茉莉,见到她这样没大没小,心里生气:「蓝姨娘,你为什么坐在那里?」 蓝彩蝶刨了茉莉一眼,对叶锦羽说:「姐姐,这个是你的丫鬟吗?真是太没大没小了。」 「你来我这里,所为何事?」叶锦羽懒得和她周旋。 「姐姐,你难道就任由那个姓魏的小蹄子将我们老爷勾了去?」蓝彩蝶果然是打着让叶锦羽出手的想法去的。 真会打算。 「是啊,据老爷的意思,她将来将会是平妻,和我平起平坐。」叶锦羽笑:「到时候,妹妹你呢,就有更多的时间安心养胎了。」 话说道这里,蓝彩蝶脸色一变:「姐姐,你这是何意,老爷娶一个平妻进府,你为何那么高兴?」 「我高兴吗?」叶锦羽反问。 的确是高兴,她的笑容看起来太明显不过了。 本来对叶锦羽,她就看不起,见不上当,干脆挑明了说:「叶锦羽,你可真没用呢,不管是谁逼到你的头上,你就知道退缩,我告诉你,要是有一个平妻进来,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叶锦羽故作明白的点点头:「所以,你害我的事情,我是应该害回去呢,还是和老爷说道说道?」 这么一说,蓝彩蝶有些着急:「这都是老夫人害你的,与我何干?你如今是想要污衊我不成?」 叶锦羽但笑不语。 这个女人,就知道撇清干系。她早就看出来,自然不会直接出手,如今说出来,更不是为了吓唬,而是为了通知蓝彩蝶。 只是蓝彩蝶能不能听得明白,加以防范呢,那是她的事情了。 「我和你不一样,你喜欢笑里藏刀,喜欢暗箭伤人,但是我喜欢先礼后兵,蓝彩蝶,我不妨告诉你,我回来,就是为了要报仇的,我的嗓子没了,受尽苦头,这些我都要算在你的头上的。」 「你……」蓝彩蝶被这么一警告,倒是有些害怕起来。 她本知道叶锦羽不坏好意,以为老夫人失势,她顺势将一切事情推到老夫人身上,就可以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岂知,叶锦羽是认死理的人。 她咬住了自己,就不打算放手。 如今的蓝彩蝶,真的是腹背受敌。 她匆匆的离开了凝雅阁,回了自己的院子,将自己关起来,好好的琢磨,要如何对付这两个女人。 而在蓝彩蝶琢磨出来办法之前,魏宁初已经说服了父亲,嫁给欧阳池做平妻。 待欧阳池下聘的时候,叶锦羽去见了魏宁初。 魏府的水也很深。 魏宁初是庶女,也是受到太傅大人最疼爱的一个庶女。严格的说,太傅府上没有嫡女。 他的正妻早逝,一直没有续弦,更没有将府上的姨娘扶正。 魏太傅府上妾室很多,却没有正妻,而魏宁初,最受宠爱,她说服魏太傅点头让她嫁给欧阳池,只用了一句话。 欧阳府上很多银子,将来会更多。 叶锦羽来到魏府,第一感觉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外头看起来光鲜亮丽的魏府,里面却可以从不少的地方看出他的破败。 茶具上有茶垢,丫鬟身上的服饰布料中等,姨娘身上的服饰过时,就连家中的摆件,都不见得贵重。 魏府很穷。 看到这里,叶锦羽便可以猜测出来,魏宁初的目标,是银子。 当然,这个女子是不是在意欧阳池的,她不清楚,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叶锦羽很满意这个魏宁初。 见了魏宁初,叶锦羽直接了当的表明了自己的意图。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0章 委屈 「我不欢迎你进欧阳府。」 魏宁初当下就变了脸色:「你来我们府上,就是和我说这个的?」 看到被正妻为难,她非但没有因为生气而失去了分寸,就算生气,也能够耐得住性子。 魏宁初是个很厉害的角色。 想到她要对付的人是蓝彩蝶,她就放心了。 「是,也不是。」 叶锦羽卖起了关子,但是魏宁初没有心情听她绕圈子,既然人家直截了当的说出自己的企图,那她自然也不能落了下乘。 「那好,我也告诉夫人,欧阳池,我非嫁不可。」 叶锦羽闻言,轻轻点了点头:「我洗耳恭听。」 「夫人,你出身叶家,叶大人的官职却只是从五品,而我的父亲,一品大官人,你和我斗不过,我愿意和你平起平坐,你应该感激我。」 叶锦羽却摇头:「女子嫁了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娘家的一切,便是没有了关系的,你父亲再如何,那也只是你娘家的好处,你带不去欧阳府上。」 魏宁初笑,似乎在笑她的天真。 叶锦羽见火候差不多,故意装作很可惜:「魏姑娘,不瞒你说,年初,老爷许诺了蓝姨娘,待她生下孩子,就抬为平妻。」 「什么?」魏宁初不解。 欧阳池根本就不是这样说的。 他只说,我若是娶了你,将来你与夫人平起平坐。 「你不信吗?起初我也不相信,可老爷将掌家权交给了蓝姨娘,你说,这是不是一种什么讯号呢?」叶锦羽问。 自然是的。 只是魏宁初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叶锦羽无所谓,她来,只是为了传达消息而已:「你可知我的嗓子是如何坏掉的?被蓝姨娘一口毒药灌了进去,就成了这样。」 魏宁初不相信:「欧阳大哥不像是宠妾灭妻的人。」 「或许真不是。」叶锦羽笑的苦涩。 将自己的伤疤露出给魏宁初看,就是让她看看,蓝彩蝶是何等的狠毒,她要斗,就要尽早出手。 叶锦羽说罢,咳嗽了起来。 茉莉见状,一脸担心:「夫人,你还好吗?大夫说要静养,你就是不听。」 叶锦羽微微一笑:「你也不要生气,我来这一趟,是为了我们欧阳府的安宁呢。」 「安宁?」魏宁初不愿意听到这样的一个形容词。 仿佛自己这一去,是要搞风搞雨的。 叶锦羽点了头。 「说说。」魏宁初想听个明白。 这是叶锦羽意料中的事情,当下微微一笑:「你若是嫁到我们欧阳府,若是能够和蓝姨娘和睦相处,那我们阖府上下,岂不是能够安宁和睦?」 「你这是在劝我,退一步?」魏宁初皱眉。 叶锦羽咳嗽起来,像是一口气就要喘不上来的一样。看得她直皱眉头,忍不住的问:「你的身子……」 叶锦羽苦涩的一笑:「伤到了底子,不中用的了。」 魏宁初一听,直觉认为,这是蓝彩蝶害的。 此刻的她,人还没有进府上呢,就开始琢磨如何对付蓝彩蝶的事情上去了。 至于叶锦羽。 就算是当家主母,那又如何,那么病恹恹的,不能够形成任何威胁。 叶锦羽继续说道:「如今整个欧阳府,就只有蓝姨娘怀上了老爷的骨肉,子嗣到底单薄了些,我是不中用了,今后就靠你,可是,我又不想你入府,毕竟,蓝姨娘……唉。」 魏宁初瞭然:「这就是你来劝我不要入府的原因?」 叶锦羽点头:「魏姑娘,我真的很无奈,不想有人步我的后尘,又希望老爷可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听到她用喜欢的人来形容自己和欧阳池的关系,魏宁初很是高兴:「姐姐,你就放心吧,我入了府,绝对不会被人害了去。」 叶锦羽这才又嘆息了一声:「若是可以,我更希望,可以全了你和老爷,过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日子。」 一生一世一双人? 魏宁初竟然被这个形容给弄得心里痒痒,幻想若是真有这么一天,必定是个很幸福的事情。 她看了叶锦羽一眼,越发觉得这个女人很不错。 「你为何不想继续待在欧阳大哥的身边?」魏宁初问。 叶锦羽嘆息:「我早就对男女之爱心灰意冷,老爷宠爱蓝姨娘,将我抛之脑后,我担心,若是魏姑娘嫁了进去,会步我的后尘。」 魏宁初一愣,下意识的问:「当初你嫁入欧阳府是何等情形?」 叶锦羽回忆了一下,慢慢的讲述:「那一日我去安国寺祈福,偶遇了老爷,老爷请了媒婆上门求亲,我的父亲见他年纪轻轻有远大抱负,便不介意他商人出身,应允了。」 说完嘆息一声:「日子平淡的过去三年,蓝彩蝶一直将我视为眼中钉,终于对我出了手,我死里逃生,却成了这一副模样。」 魏宁初皱眉;「欧阳大哥为何不帮你讨回公道?」 叶锦羽摇头:「蓝彩蝶太有手段,我手头苦无证据,此事,只能就此算了。」 魏宁初皱眉:「不能如此算了。」 「不能如此算了,那该如何是好?如今的我,只想好好守着我的一方天地过活,若不是魏姑娘和老爷情投意合,我都不愿意出来与你说这些,实在是家丑。」 三言两语的,将魏宁初拉成她的自家人,这让魏宁初心底对她的戒备瞬间瓦解,只是剩下对她的同情。 一个主母混成这样,实在是够可怜的。 若是她往后能够如她自己所言,只想平平静静的过一辈子,不愿意再捲入她和欧阳大哥之间来,她不介意她是个平妻。 「姐姐,我很感谢你前来告知这些,魏府的人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放心吧,以后,那个蓝姨娘蹦跶不起来了。」魏宁初冷笑。 叶锦羽急忙抓了魏宁初的手:「好妹妹,你莫要冲动,若是你懂了蓝姨娘,老爷不会放过你,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动不得啊。」 对于叶锦羽如此胆小怕事,魏宁初是瞧不上的,心想,就是因为如此胆小怕事。 才会被人欺负到头上却不敢反抗半分。 她不想和叶锦羽说太多关于对付蓝彩蝶的事情,于是转移了话题:「姐姐,你若是不介意的话,我带你到院子里走走。」 叶锦羽点头,起身随她走动起来。 待了许久这才离开。 刚回了府上,就被欧阳池的人请了过去。 「你在魏府待了一日,做了什么?」 叶锦羽心底冷笑,果然是派了人跟着自己的。欧阳池真是小人。 心里如此想,脸上却没透露出半分,反而是认真解释:「魏姑娘都登门示威了,我怎么不用反击回去的么?」 「你敢?」 「我自然敢,我都已经这么做了。」叶锦羽冷笑:「欧阳老爷,我不是说了吗,我要和离,若是你不和我和离,那么,我只能搅合了你的好事。」 叶锦羽这么做,自然不是吃味,而是刺激欧阳池,让他尽快给她一个自由身。 如今就要看,魏宁初在欧阳池的心底,到底有多重要了。 不曾想到,叶锦羽上魏府,居然是下马威去了,这女人是不是疯了呢?难道不知道魏府是什么样的一个存在吗? 他对魏宁初的感情平淡,若不是太傅亲口将女儿许配给他,他自然不会主动去招惹。 可叶锦羽偏偏不给太傅面子。 「你可知,你这般做,会害了整个欧阳府?」 叶锦羽闻言,心里又有了计较,脸上不显:「什么意思,我去找魏宁初,还会害了你?既然你那么害怕,那好啊,你不要娶她就是了嘛。」 欧阳池盯着叶锦羽看了许久,以为她是在吃味,心情好了不少,承诺:「不能,你若是生气,我往后更疼惜你就是。」 不想还会有这样的效果。 叶锦羽差点被噁心到,撇撇嘴,想要离开,却见旁边的花丛中,有片衣袂飘飘。 叶锦羽狡黠一笑,对欧阳池道:「你要疼惜我?真是稀罕,你不是最爱蓝姨娘的?我让你打发了她都不愿意。」 「胡闹,怀了孩子的姨娘怎么可以打发。」虽然不知道叶锦羽为何要这么说,她根本就没有这么提起过,倒因为她脸上那一抹笑,一抹失去了很久,总算又重新回来的笑容,他都愿意配合的一说。 殊不知,听墙角的人,此刻因为伤心,浑身发抖起来。 看的叶锦羽大唿过瘾。 从凝雅阁回来,蓝彩蝶整个人都有些恍惚,玉竹瞧着不是个事,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会出点问题,着急万分。 想到欧阳池回了,她便差人去寻,就说蓝姨娘身子不好,怕是思念老爷,看在小少爷的份上,来瞧一瞧姨娘。 欧阳池在叶锦羽那里待了一小会。 从前的温柔可人,如今的淡薄寡言,在叶锦羽那里,欧阳池待着就不舒坦,早早的离去。 回书房的路上被玉竹派去的小丫鬟拦下,请到香兰居。 蓝彩蝶卧床,神态蔫蔫的。 欧阳池今日对叶锦羽所说的那些话,一直在脑海中徐绕。 往昔,欧阳池一直在对她保证,他心悦与她,可她却听到他背地里的话,只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姨娘,老爷过来了。」玉竹在外头喊了一声。 这是通知她好打起精神来。 欧阳池进了屋,见到蓝彩蝶了躺着,蔫蔫的模样,显得楚楚可怜,尤其是一双眸子,泛着泪花。 好歹也是夫妻一场,她肚子里又有自己的骨肉,欧阳池心底涌上一股怜惜。 「这是怎的?瞧着如此没有精神。」 蓝彩蝶心里委屈,想到魏宁初很快要入了欧阳府上来,一个叶锦羽再加上一个魏宁初,她便没有了地位。 想想就觉得更委屈。 「老爷,你可是不再喜欢彩蝶?」 欧阳池一听便知道她所谓何事,魏宁初这个女人,他必须要娶,也喜欢家中的妻妾能够温柔贤淑一些,别做出让他为难的事情。 「彩蝶如今怀了孩子,凡事都要为孩子多想一想。」欧阳池说话的语气有些生硬。 他的性子使然,若是往昔,蓝彩蝶不会介意,如今是着急了,也顾不得那么多。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1章 后悔挑拨 「老爷,如今你要娶新夫人进门,而我在新夫人前头有了孩子,我怕……」 欧阳池不耐:「你不要危言耸听,魏府小姐为人善良,是个温和的人儿,比起你的主母更好相处。」 比起叶锦羽还要好相处? 这话蓝彩蝶是不相信的。 叶锦羽手中拿捏了她的把柄,却迟迟没有告诉老爷,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她心底一点底都没有。 按理说,她对付完了老夫人,下一个应该就是自己,却又按兵不动。 她原本想要先发制人,却偏偏这个时候,欧阳池要娶平妻。 等等,马上要有新夫人进门,为何叶锦羽一点都不介意? 欧阳池见她的神情恍惚,待在此处也没有意思,随便安抚了几句,便带了忠厚出了府。 面对欧阳池的冷淡,蓝彩蝶心底难受。 将叶锦羽害了的那两年里,欧阳府上只有她一个女主子,欧阳池又将掌家权交给了她。 她的确是过了一段很舒心的日子,想着往后只会越来越好,又在此时怀上了孩子,想着若是诞下孩子,定然可以被扶正,那就是名正言顺的掌家夫人。 美梦破碎的那么快,她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 心痛难当,随手打翻床头的摆件,还不甘心,下了床,将屋内的一些东西乱砸一通,这才觉得心里舒坦了许多。 魏宁初要成为欧阳府上的新夫人,那么一切流程都要按照娶妻的规矩来走。 欧阳府上没有了老夫人,自然就由叶锦羽这个名誉上的当家主母来出这个面处理。 一切都办得妥妥的,看在欧阳池的眼里,却是异常的难受。 终于,在娶妻的头天晚上,叶锦羽正要安置,久没有到她院子里来的欧阳池,突然就出现。 脸色瞧着十分奇怪。 叶锦羽心生戒备:「老爷这是打蓝姨娘那来吧?」 明明就要安置,见了他过来,却不是服侍他睡下,反而和衣给他斟茶倒水,丝毫没有要他沾床的意思。 欧阳池脸色不太好看。 「夜深了。」 提示很明显,叶锦羽却假装听不懂,继续笑了笑:「老爷明日就要大婚,今日还是要多多休息才是。」 这个时候提起大婚的事情,是心里不痛快? 「就算新夫人进了府上,与你也是不分大小。」欧阳池解释。 想来这许久,他心底一直都不太舒服,总觉得有什么事情错过,又有什么事情没有办好。 原来是在这里。 自从她的事情出了以来,她就变得十分奇怪。 若不是他舍不下她,早就休了回去。 事实上,老夫人的事情发生时候,欧阳池有去调查过,当初的事情,的确是老夫人害了叶锦羽。 至于蓝氏,他暂时找不到证据。 更因为叶锦羽没有开口指出这点,他不好动手去调查,最后因为蓝彩蝶怀了他的孩子,他不好处置了她,干脆将这个事情搁置一旁。 叶锦羽琢磨不准欧阳池这是想要做甚,大婚头一夜,怎得会跑到她的院子里。 按理说,蓝彩蝶怀了他的孩子,他又将她放在心尖上去疼爱。 今夜应该是担心她心里不痛快,而非跑到自己这里来。 两人心里各有各的想法,一时之间,竟然沉默了下去,对此,显得有些许的尴尬。 欧阳池不开口,叶锦羽也不开口,竟然就这么坐着,丫鬟都来剪了两次灯芯,最后还是茉莉担心主子深夜不睡,会头疼。 这才开了口:「老爷,奴婢方才见蓝姨娘院里的玉竹姐姐在凝雅阁门口游荡了好一会儿,不知是不是蓝姨娘出了什么事情。」 叶锦羽一听,眼睛一亮,对欧阳池劝:「老爷你去看看蓝姨娘吧,怀了孩子的女人,心思重,明日新夫人入府,恐怕她心里难受。」 欧阳池一听到这主二人竟然将他赶走,心里不痛快。 细细看了几眼,叶锦羽的脸上的确没有半分的流恋,就算半分的难受都不曾看到。 可见她的心里,对他没有丝毫的情感。 如此一想,欧阳池心底气愤,站起来就走,不愿意再看叶锦羽半眼。 待人一走,叶锦羽松口气,赞赏的看了茉莉一样:「多亏你机灵,想得出如此法子来。去,栓上门,我们尽早安置。」 躺下后,叶锦羽又问了一句:「若欧阳池去了那个院子,与玉竹一对上,岂不是就被知道我们瞎扯一通了?」 「小姐,奴婢怎么会瞎扯呢,瞧着那玉竹实在可怜,我这不就说一嘴而已,去不去是老爷的决定呀。」 叶锦羽闻言,一笑:「你呀,鬼机灵。」 这一日,欧阳池迎娶魏府的三小姐魏宁初,魏太傅给自己的女儿准备的嫁妆,瞧着也不丰盛。 倒是欧阳府抬过去的聘礼,实在是吓人。 这些都是叶锦羽着手去做的,很长欧阳府和魏府的脸。 如今,她和魏宁初,算是暂时的盟友,她自然尽心尽力,将她迎了回欧阳府上。 一切流程都很顺利。 欧阳池本身就很富裕,再加上他已经成为了皇商,如今对他阿谀奉承的人更多了几分。 整个欧阳府简直是人满为患了,热闹非凡。 对此,叶锦羽始终保持着最合身份的笑容,迎了新夫人进门,喝了一杯新人敬的茶,便送新人入洞房。 这外头,她依旧尽心尽力的去招唿。 博得温柔贤惠的好名声,殊不知,她的这一番作为,看在欧阳池的眼底,让他的心里很不舒服。 碍于今日是他的大好日子,又不好发作,只好忍着。 这一忍,回了新房,倒是让魏宁初感觉到了他的心不在焉,心底十分不高兴。 当着喜娘等人的面,她不好发作,等人一走,只剩下他们两人,她这才忍不住的问。 「夫君为何闷闷不乐,难不成,你不想娶了初儿?」魏宁初记着母亲的教诲,和欧阳池的相处一定要伏低做小。 她尽量做,倒是真让欧阳池的心情好受了一些。 「自然不是,来,我们喝交杯酒。」欧阳池不是第一次成婚,早就轻车熟路,将一切流程进行完后,以外头宾客需要相陪为理由,出了新房。 宾客有叶锦羽招待,哪里还需要欧阳池去照顾? 他就是不明白自己为何无法安心待在魏宁初的跟前,反而是想要见一见叶锦羽。 远远的看见叶锦羽站在世子爷的跟前,两人似乎是在说着什么事情。 厉隋的眸子温柔的要滴出水来,一直放在叶锦羽的脸上。 看的欧阳池火起,三两步走过去,挡在叶锦羽面前:「世子爷大驾观临,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欧阳池会出现,这让很多人都很诧异。 有些人甚至开始起闹:「欧阳兄,你也太煞风景了吧,嫂夫人怕是等不急了嗯。」 哄堂大笑。 如此场景开些这样的玩笑,的确是无伤大雅。 可叶锦羽的脸上也有这般玩闹的笑容,这就让欧阳池如吞了苍蝇一般的噁心。 厉隋开了口:「人生四大快事,其中就有洞房花烛夜,欧阳老闆莫要担心这里,锦娘操持的很好。」 锦娘? 在他这个夫君面前,如此喊他的夫人,这世子爷到底想要作甚? 叶锦羽沖厉隋一笑:「世子爷抬举。」 欧阳池见这两人这般,更无法离开,盯着叶锦羽的目光已有些不善:「夫人辛苦,这里交给管家他们便是,你身子不好,早些回屋歇着吧。」 在旁听着的人,起闹:「欧阳老爷可真是疼爱妻子的好夫君呢,心疼髮妻,连新夫人的洞房花烛都不甚在意。」 「就是就是,欧阳老爷享齐人之福,真是羡煞我们了。」 蓝姨娘躲在暗处,正好将这些话给听了进去,因为愤怒而整张脸都是扭曲的。 趁着人不注意,蓝彩蝶摸黑来到新房。 魏宁初一直等着欧阳池,今夜是她的新婚夜,心里头的盼望和紧张,让她一直维持着相同的姿势,坐在喜床上。 蓝彩蝶进了新房,被满室的红刺痛了双眼。 她从丫鬟抬为姨娘,连个花轿都没有,直接开了脸就收了房,当初也只是摆了几桌,通知一下阖府上下罢了。 比起叶锦羽和魏宁初的婚礼,她的心被嫉妒啃.咬的不成样子。 久等不来欧阳池,没有想到来的是蓝姨娘,魏宁初的脸色不好看,冷冷的睨着她:「你来做甚?」 蓝彩蝶来此处是一时冲动,如今更是骑虎难下。 她想了想,沖魏宁初一笑:「二奶奶有所不知,奴婢是听了老爷的吩咐,来告知奶奶一声,爷今夜宿在了大奶奶那处。」 魏宁初一听,怒火噌的一下冒了出来。 心想,叶锦羽这人如此阴险狡诈,前些日子说的好好,如今刚入府就给她这般的难堪。 她不会善罢甘休。 「蓝姨娘,怎的这跑腿的事情,要你亲自来办?」魏宁初跟前的丫鬟雪莹是个厉害的,一语就道出了关键。 魏宁初冷静下来一想,自己方才太着急了些,险些就让蓝姨娘得逞。 「就是,蓝姨娘如今有了身孕,除非有重要的事,否则就不要出来到处晃了,省的不小心让人碰撞了,你这么金贵的肚子,可怎的是好。」 没想到魏宁初身边的一个小丫鬟的一句话就将她的意图给暴露了出来,蓝彩蝶脸色不好,瞪了雪莹一眼。 这才恭敬的对魏宁初道:「方才我在边上,老爷吩咐了一声,我就顺带过来了。」 「在奶奶面前你还敢自称我,这小户人家就是小户人家,没点规矩。」魏宁初对蓝彩蝶的肚子,的确是觉得碍眼。 蓝彩蝶被说的脸色难看,后悔来挑拨这一下。 她本是来挑拨后,回去缠欧阳池,能够缠一时是一时,至少让新夫人对叶锦羽厌恨上才是。 谁能想,这个魏宁初身边有厉害的丫鬟,她一时之间反而落了下乘。 正不知道如何脱身的时候,门口喊了一声:「老爷回了。」 蓝彩蝶脸色更难看。 魏宁初道是松口气,与此同时,还很高兴,欧阳池来了,她的里子面子都保得住。 欧阳池很快就进了屋子,却见蓝姨娘在此处,他的眉头一皱:「彩蝶为何在此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2章 受到惊吓 蓝彩蝶有些慌张,魏宁初一笑:「她有心,来叩拜我这个新夫人。」 本来听到这个话,蓝彩蝶心底高兴,可对上那冷的令人窒息的眸子,她的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 蓝彩蝶不敢多待,急忙说道:「我,我祝老爷和二奶奶万福安康,先退下了。」 也不敢去看两人的脸色,急匆匆的就退了出来。 在门口却见到叶锦羽,笑盈盈的看着她,那笑容,比起魏宁初的,不堪多让。 蓝彩蝶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一脸戒备。 「蓝姨娘身怀有孕,怎的会在此处出现,还请多多照顾好自己,就算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叶锦羽的声音很轻。 却因为难听而显得有些可怕。 蓝彩蝶暗自怪罪自己,为何要去找魏宁初,就算想要除掉叶锦羽,也不能够急在一时。 只这一次,就已经暴露了自己的念头,往后,想要和魏宁初关系再修復,怕是不能的了。 难道要一次性除掉叶锦羽和魏宁初吗? 蓝彩蝶皱眉,心里也明白,那是不可能的。 「大奶奶多虑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自然会照顾的妥妥的,这可是老爷唯一的骨肉。」她终究是无法在叶锦羽的面前放低身段。 叶锦羽不在意,淡淡一笑:「那好,我送你回院子吧,今日府上乱,难免会有些纰漏,若是伤到孩子,那可怎得了。」 「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蓝彩蝶带了玉竹,急急忙忙的离开,连礼都忘记。 茉莉瞧着蓝彩蝶离开的背影,满脸不屑:「还道是什么厉害的角色,这点道行,也陪和小姐你为敌。」 不得不说,茉莉是忠僕,却不知道叶锦羽所经歷过的事情。 如今是知道蓝彩蝶手段拙劣。 当初的自己会栽在她的手上,一是太信任人,二也是老夫人太狠毒,还有,就是自己的关系。 「回吧。」 茉莉跟着叶锦羽往凝雅阁走,始终想不明白,便开口问:「小姐,你为何知道蓝姨娘会去找了二奶奶?」 「方才在前院,你未曾看到蓝彩蝶脸色难看,到了要把持不住自己的地步了吗?我故意让厉隋帮我拖欧阳池一下,让你跟着去看看,果然一切都如我所料。」 茉莉唾了一口:「那蹄子也不知道消停,今夜是老爷的洞房花烛夜,以他如此重视二奶奶,会不回房?她实在是想多了。」 叶锦羽摇头:「她一直以为,除掉了我,她便欧阳池心尖上的那一个,再加上怀了孩子,总是无法走出心间的牢笼。」 茉莉不说话了。 她听得出来,叶锦羽的语气也不像是好的。 想到小姐或许还在乎老爷,自然不敢继续说下去。 叶锦羽反应过来自己的语气不对,于是睨了茉莉一眼:「今夜我所说的话,别到处嚷嚷。」 「小姐,我懂。」 叶锦羽点点头,继续吩咐:「明日开始,我们就要想办法离开了。」 若不是一口气一直都不顺,就算是被出,也无妨了,不一定要争取到和离。 欧阳府上的三个女人,在今夜都有着不同的感受,有人欢喜有人愁,还有一个,则开始筹谋离开。 翌日。 很早,叶锦羽就听到丫鬟禀报,二奶奶过来请安来了。 按理说,两人是平妻,凡事平起平坐,不用哪一方和另一方请安,而魏宁初的性子也不像是喜欢讨好人的。 这一来,反而让叶锦羽有些诧异。 将人迎了进来,两个人见了一个平礼,叶锦羽这才拉着魏宁初的手,坐下说话。 「姐姐,你道昨夜那蹄子和我说了什么?」魏宁初开门见山就说了。 叶锦羽笑:「不管什么,都无法影响你的地位,你何必要和一个小妾计较?」 话是这样说,可这小妾都欺负到头上来了,哪里还有不还击的道理? 魏宁初脸色沉了几分,一脸狠色:「那蹄子挑拨我和姐姐的关系,我若是不好好教训一下,我就不是魏宁初。」 叶锦羽见她果然是认真的,她无奈的摇摇头:「何必要如此生气,她如今肚子里怀的是金贵的,若是你动了她,岂不是让人抓到了把柄。」 雪莹的劝说也是这样的,可是魏宁初心底不甘心,从来都只有她欺负人,没有人欺负她的。 来找了叶锦羽,是为了打听一下,叶锦羽对蓝彩蝶的态度。 若她也不管,那么她一个正儿八经的夫人,处置一个小妾,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姐姐,莫不是你护着那个蹄子?」魏宁初满脸不高兴。 叶锦羽摇头:「我护着谁也不会护着她呀,我这嗓子,就是她的手笔。」 「那就太好了,姐姐你且等着吧,我定要她付出代价。」魏宁初冷哼。 叶锦羽却摇头:「你呀,如今最大的念头,可不是对付一个小妾,而是拴住老爷的心,你自己尽早怀上个孩子,才是正经。」 到底是初嫁娘,提起这档子事,脸色瞬间绯红一片。 娇嗔:「姐姐,你怎的说起这个来。」 「我怎的不能说起这个,实不相瞒,我一直想要自请了去,府上就你一个正经的女主子,你不生个嫡子,你这是要让机会给谁?」叶锦羽拍着她的手。 见她直接将自己的打算告之,旁边的茉莉吓得不轻。 又不好开口阻止,站在那里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魏宁初的确吓一跳:「姐姐,你这是为何?」 她嘴里如此说,心底却在想,叶锦羽自己为何不生嫡长子?难道她还有其他的打算? 思及此,魏宁初对叶锦羽的心淡了一些,多了一些防备。 对于叶锦羽来说,既然她都已经开了这个口,自然是要让魏宁初帮忙的,当下一笑:「你当我要离开,这是说笑的?」 「离开?」魏宁初想到之前叶锦羽就提过这个事情,她本还以为,这是说着玩的。 一个女人嫁了人,自然就以夫为尊,又怎么能够闹着离开呢?她甚至以为,叶锦羽是以退为进,若不是要先对付蓝彩蝶,必定不会和叶锦羽走的那么近。 叶锦羽点头,嘆息一声:「自从发生了那个事情,我的心底只剩下常伴青灯的打算,否则,我又如何能够对你做到毫无芥蒂。」 这也就暗示了魏宁初对她是有芥蒂的。 听得明白这点,魏宁初的脸色有些不自在,又想到若是叶锦羽真的离开,对她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往后这欧阳府,就只剩下她这个嫡妻。 再将蓝彩蝶给处理掉,那是再美满不过的了。 想到这里,魏宁初也想着豁出去,为自己博一个美满的未来:「姐姐,有没有什么是我能够帮你的。」 叶锦羽笑:「当然有。」 本还以为还要用点什么手段,不料完全不用,魏宁初那么容易相信她。 这就最好。 「还请妹妹,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当做不知道,到了关键时刻,你能添一把火,送我离开。」叶锦羽拉住魏宁初的手,轻轻拍了拍手背。 魏宁初轻轻一笑,两人达成了共识。 「救命啊,姨娘流血了,快点来人啊。」尖叫声划破天际,吵醒了还在沉睡中的欧阳府。 欧阳池在魏宁初的服侍下起来,赶到香兰居。 叶锦羽早就到了,站在院子里,清冷的眸子盯着闹作一团的院子里看。 见她如此,欧阳池皱眉,心底的怪异涌上来,让他无法做到视而不见。 「你那么快得了消息?」 叶锦羽没有回头,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里头怎么样了。」 叶锦羽这才回头,看了他一眼:「大夫还未出来。」 换句话说,她也不知道。 魏宁初不知道叶锦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见她执意到惹怒欧阳池,她自然不会劝说。 反而对欧阳池道:「老爷,你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妾身会心疼的。」 本来魏宁初这样对欧阳池一说,多少能够得到他的柔情和怜爱。 谁能够想到,欧阳池只是冷淡的一瞥,便没有再继续看她,反而是死死的盯着叶锦羽看。 魏宁初皱眉。 她是新嫁娘,再怎么都不应该被夫君如此冷漠的对待,况且昨夜两人还柔情蜜语。 「夫君,你莫要生气。」 叶锦羽冷笑:「若是真担忧蓝姨娘,为何又娶了个平妻入府上?而不是抬了蓝姨娘为平妻?老爷,你不在乎蓝姨娘就不要来,平白让二奶奶伤心了。」 魏宁初不知道叶锦羽到底想要说什么,只能忍耐着心底的不满,隔岸观火。 欧阳池是个商人,有些智慧却不是放在后宅的斗争上,他听到叶锦羽这样一说,只会觉得,蓝彩蝶如今出的事情,怕是譁众取宠。 往深了去想,也就觉得,叶锦羽自己对魏宁初的存在,也很不满。 心情莫名的好了很多。 「你身为主母,凡事都要照顾周全,如今出了这个事情,你反而怪罪在我的头上,欧阳家有你这样的主母,实在不幸。」欧阳池心底高兴,可说出来的话,却又在抬高自己。 叶锦羽不介意,她冷哼:「老爷莫不是忘记了,如今的当家主母,是蓝姨娘。」 这么一说,他的确是想了起来,府上现在的确是蓝姨娘在当家。 有些尴尬。 恰巧这个时候,玉竹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往欧阳池的面前一跪:「老爷,求求你帮帮姨娘吧,有人要害了姨娘啊。」 欧阳池闻言,脸色瞬间冷下去:「胡说,在府上,谁敢害人?」 玉竹偷偷看了叶锦羽一眼,又像受到惊吓,急急忙忙的收回,伏在地上,颤抖着身子,宛如受到惊吓。 叶锦羽心底冷笑。 做戏这般拙劣,也只有以往的自己,愚蠢到被这样的谎言给对付上。 这一眼,欧阳池自然没有错过。 如此明显的暗示,他看得出来,却也十分生气,心里暗道,大胆奴婢,胆敢陷害主母。 叶锦羽却在此时开了口:「你这是在说,此事是我做的?」 玉竹摇头,却又不说话,摆明就是在暗示此事就是叶锦羽做的,碍于她的身份而不敢乱说罢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3章 另一番计较 见到玉竹一副惊恐万分,却又委屈至极的模样,只觉得十分讽刺。 大夫随后走了出来,对欧阳池作揖:「欧阳老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这个大夫是欧阳府时常请来为主子看病的大夫,是个医术高超的坐馆大夫,带了不少徒弟,说话很有分量。 他一脸严肃的要借一步说话,可见这件事情的确有猫腻。 叶锦羽见状,主动开口:「那我去看看蓝姨娘去。」 魏宁初跟上。 大夫这才对欧阳池说道:「欧阳老爷,这姨娘肚子里的胎算是保下来了,可若一个孕妇时常被用上红花,胎儿可就不保了。」 言下之意,蓝彩蝶的肚子,是被人下了红花。 欧阳池想到玉竹的话,心底不高兴。 他不相信叶锦羽会下毒手,那毕竟是一个孩子,再恶毒的妇人,也不会对稚子下手。 「我知道了。」欧阳池点了头,让忠厚带大夫下去领诊费和去抓药。 另一头,叶锦羽到了蓝彩蝶的跟前。 原本受到了委屈,惊吓过后的蓝彩蝶,以为能够看到欧阳池,到到安抚,谁想到,第一个出现在自己的床前的人,是叶锦羽。 「你,为何是你?」她受到惊吓一般,对叶锦羽来说,倒是稀罕。 笑的灿烂,一看就是在幸灾乐祸:「你那么怕我做甚?」 「叶锦羽,是你对不对,你要对我报復,所以你给我下了红花,你要落了我的胎。」蓝彩蝶越想越觉得这事是真的,气的浑身发抖。 叶锦羽见状,笑的更加灿烂:「怎么?你瞧着是生气了?别呀,这般就要生气,若是我下手重了,你岂不是直接要被气死,你不是要和我斗吗?这都没有开始呢,你就不行了?」 这是间接的承认了事情就是她做的? 蓝彩蝶挣扎要下床:「来人,去请了老爷来,都是这个恶毒的女人要对我动手。她要害了老爷的孩子。」 玉竹连门都进不来,如何能帮她? 叶锦羽冷眼看着她,半响,摇摇头:「你瞧你如今的模样,看着就觉得好可怜。」 「老爷,你快点来呀,妾身要被害死了呀。」蓝姨娘突然高声吶喊起来。 听这一声声的唿喊,真情实意的是受委屈了。 反观是叶锦羽和魏宁初就这么站着,一直看着她叫喊,半天之后,欧阳池走了进来。 便看到这样的一幕。 「怎么回事?」 魏宁初对欧阳池盈盈一福,叶锦羽却依旧维持冷漠的站姿,冷冷的睨这蓝彩蝶。 如此厌恶蓝彩蝶,连装都不乐意,欧阳池看在眼底,心底是不高兴的。 「老爷,蓝姨娘突然就发了狂,我们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魏宁初解释。 单从目前的这个画面看起来,的确是蓝彩蝶在发狂。 可欧阳池心底明白,大夫既然直接了当的说了有人下红花,还要屏退两位当家夫人,可不就是在暗示,兇手就在这两个夫人中的一个? 一个大夫不敢随便断言,可若是有证据呢? 欧阳池将目光落在叶锦羽的脸上。 看看,如此不加以掩饰,恨不得蓝彩蝶死的样子,不管是有没有证据,都会让人误会是他做的呀。 欧阳池心底烦闷,想到当初自己保住下蓝姨娘,就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若是叶锦羽一定要弄掉孩子…… 自然是不可能的,这是他的孩子。 叶锦羽所受到的委屈,他心底清楚,会想办法给她弥补。 倘若她愿意对自己和颜悦色的话,他愿意给她更多的权势和高人一等的地位。 只要她愿意放下以前的那些成见,并且老老实实的告诉他,她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你累了,先回去吧。」欧阳池让魏宁初离开。 如此一来,魏宁初心底就不痛快起来,都是夫人,为何叶锦羽可以留下,反而她不能留下呢? 「老爷,我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蓝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好歹也要喊我一声二娘,我自然是关心的。」说这么多,自然是不愿意离开。 叶锦羽也说道:「若是往后我们无所出,自然是要将孩子抱来养的,对这个孩子,自然看重。」 这话一出,蓝姨娘脸色都变了。 这孩子都还未出生呢,就要打孩子的主意了? 「老爷……」这一次,蓝姨娘才是真的怕了,也看清楚了自己的处境。 就算叶锦羽不对付她,魏宁初也会对付她,最可怕的是,这两个人,站在了同一个阵线上。 这要如何是好? 可偏偏欧阳池却很认真的想了想,点头:「此时往后再说,如今是要调查出让彩蝶肚子里的孩子出事的缘故。」 「有人给我下毒,老爷,你要明察啊。」蓝彩蝶哭的十分伤心,还紧紧的拽住欧阳池的衣摆。 叶锦羽淡淡的睨了她一眼:「老爷,你瞧着,这都是让你给惯的,一个小妾,难不成还想要抚养主子不成?」 蓝姨娘的脸色原本就很苍白,如今是越发的难看几分,好像一不小心就要去了。 她无法接受一般,拼命摇头:「老爷,莫要让我们骨肉分离。」 叶锦羽嗤笑:「算了,反正欧阳府上,早就没有了规矩,一个小妾当主母,管着府里上下,只是想要抚养自己的孩子罢了,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魏宁初总算是明白过来,为何叶锦羽要顶风作案。 在蓝彩蝶的肚子差点保不住的时候,还说这些话出来气蓝彩蝶。这是在和老爷宣战呢。 魏宁初觉得心惊胆战的。 她不是害怕,而是看出来了这件事情的背后,是她收益,难怪叶锦羽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干涉。 原来是如此。 说起来,她的确是不想要插手。 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谁都不愿意做。 欧阳池果然生气极了,冷冷的盯着叶锦羽:「锦娘,你可知道,你所言是什么意思?」 「我自然知道,老爷,难不成你觉得,咱们欧阳府上,真的有规矩吗?」叶锦羽冷笑:「我反正觉得,毫无章法,让人笑话。」 「闭嘴。」欧阳池冷哼。 叶锦羽一脸冷笑;「不是你让我闭嘴,此事就不存在的,老爷,你若是不好好琢磨一下这后院的风气,我只能说,蓝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不保。」 蓝彩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大奶奶你莫要吓唬我,我就算是做得再不好,我肚子里的孩子,却是正儿八经的老爷的亲骨肉,你不能伤了孩子呀。」 「你口口声声说是我伤了孩子,蓝姨娘,你可知道,毫无证据的时候,你将脏水泼在我的身上,我可以治你个不敬主母的罪。」叶锦羽冷哼。 「住口,放肆。」欧阳池受不住叶锦羽的咄咄逼人。 蓝彩蝶好歹是他的小妾,有一句话她说的很对,好歹她肚子里怀着的,是他的亲骨肉,主母就能够伤稚子?伤夫君的孩子?没有这样的道理。 见欧阳池帮着自己,蓝彩蝶高兴万分,脸上更是委屈万分,就差没有哭出来。 魏宁初冷眼看在心底,已经明白过来,叶锦羽这是要让她看看,蓝彩蝶怎么装模作样的。 这是一个不容易对付的敌人。 「是,我放肆,那么更放肆的也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动的手。」叶锦羽盯着欧阳池看。 如此不给面子,让欧阳池气的浑身发抖。 而蓝彩蝶和魏宁初则看的目瞪口呆,若说,叶锦羽是想要对付蓝彩蝶,她又如何要和老爷对着干呢。 这不是傻子的行为吗? 魏宁初有些捉摸不透叶锦羽的心思,更不敢去参和进去。 欧阳池气极,伸出手狠狠的甩上去,却让叶锦羽给躲了开去,还给他的更是一脸的轻蔑。 「欧阳池,在我被人下毒杀害之际,你给我抱不平了没有?如今我自己报仇,你却动手打我?」叶锦羽满脸嘲讽。 欧阳池指着叶锦羽:「你以为我打不到你是吗?」 「你自然是可以打到我的,你还能杀了我,可是你却不知道,我如今也不是你想打就打的。」叶锦羽冷哼。 欧阳池想到厉隋。 他们二人的关系密切,难道…… 欧阳池涌出一个念头,说什么都要阻止叶锦羽说下去:「你不准再说,此事就这么算了,我不会和你计较。」 蓝彩蝶没有想到欧阳池居然不打算追究,如此明摆着的事情,叶锦羽就是要害了她的孩子,这都不追究? 「老爷,不要放了大奶奶,下毒的事都可以承认的如此干脆,若是放了她的话,我会被她毒死的。」蓝彩蝶紧紧抓住欧阳池的衣摆,满脸哀求。 叶锦羽冷眼看着蓝彩蝶。 她不是说夫君最疼爱她,如今如何?肚子里有了孩子,却还要被如此狠心的对待。 欧阳池的心底真的爱恋蓝彩蝶吗? 不尽然。 她又看了魏宁初一眼。 若欧阳池心底爱的人是蓝彩蝶,如她所言,只将她当做心尖上的人,那么,就没有魏宁初什么事。 就是看出来了这些内情,叶锦羽这才敢大胆的和欧阳池闹一场。 反正不愿意继续将就,老夫人除掉,有魏宁初在,蓝彩蝶无论如何都蹦跶不起来,她还留下来做甚? 「不放了我?那你们是要杀了我不成?说我下毒,证据何在?若是不在,那么我要说了,欧阳池宠妾灭妻,妾室蓝氏污衊主母,我要和离。」 话说出来,众人才反应过来,叶锦羽的目的在这里。 她早就谋划了要离开的事情,下毒却没有将孩子给打下来,反而给到他们足够的把柄,却又没有留下证据。 纵使他们要反咬一口,说叶锦羽下毒毒害欧阳家子嗣,那也要有证据才行啊。 光是这几个人的口证,又何作用? 魏宁初心底发热。 原本以为嫁入欧阳府上,要和叶锦羽做平妻,这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太舒坦,却不想,叶锦羽一心求去。 待她去了,这欧阳府,岂不是只有自己说了算。 原来她先前找自己所说的是真的。 幸亏她在这中间,没有做任何事情,任由事情的发展,才能够看到事情闹到这一步。 蓝彩蝶心底又是另一番计较。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4章 入将军府 叶锦羽若是下堂而去,对自己也是一个绝大的机会,她干脆闭上嘴巴不再哭喊。 不同于两个女人心里的小九九,欧阳池十分不高兴,叶锦羽一心求去,还不惜使了这些小手段,他只觉得自己的脸面都没了。 叶锦羽还以为自己一定可以成功,欧阳池却一把将她给抓了去,一路粗鲁的拖行,将她丢到她的房间里。 将茉莉给吓到,要去救主,却让欧阳池给一脚踹了出去。 欧阳池带着满身的冷冽和杀意,站在房内,居高临下的盯着被他丢到桌子上趴着的叶锦羽。 「想要离开?」 叶锦羽冷哼:「敢对我动手,你考虑清楚了没有?」 心底其实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有那么大分量,让厉隋出手相救,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自然只能向前,不能再退。 话说着,她已经站了起来,一双娇俏的容颜,满是轻蔑。 她看不起他。 欧阳池看清楚了这点之后,心底自然是生气的。 「叶锦羽你到底做了什么?你以为谁会来救你,厉隋吗?」态度很强势,恨不得将她杀了的表情也很到位。 可厉隋的身份的确是在那里,若他真的要对付欧阳府,他毫无招架之力。 就是因为如此,欧阳池才有些无法接受,自己的妻子背叛自己,红杏出墙的事情。 叶锦羽却不介意,任由他误会。 对于不在意的人和事,的确是不喜欢解释太多。 「欧阳池,若是你想要你的声誉,你就应了我的要求。」叶锦羽再一次威胁。 「你!」见她的眸子里丝毫没有留恋,欧阳池满腔的苦涩。 咬牙:「不可能,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欧阳池,你想要害死我,那也要看我给不给你机会。」 「我若是想要害死你,我直接就动了手,何必要花心思?」欧阳池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叶锦羽却笑了,满脸的嘲讽:「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自我回来,我遭遇了多少次毒手,其中没有你的手笔?我是不信的。」 欧阳池脸色铁青。 他又如何能够明说,那些人是他派去的没有错,却不是真要她的命,只不过是想要调查一些真相罢了。 谁能知道,她的身边还有高手在保护,以至于他们没有办法调查到任何的东西,他还未曾找她算帐,如今还让她反咬一口。 欧阳池气的人仰马翻的,死死的盯着叶锦羽;「你给我安分守己的待在这里,门都不准出去,至于要和离的事情,你给我死了这一条心。」 未曾想到,都到了这样的一步,欧阳池还不愿意放手。 叶锦羽很是懊恼,再加上茉莉还被他踢了一脚,不知道伤得如何:「让茉莉进来伺候我。」 欧阳池以为叶锦羽这是愿意不再提这个事情,便出去将茉莉给叫了进来。 茉莉被踢得不轻,走路一瘸一拐的。 叶锦羽见状,气得要命,只见茉莉冲着她眨眼,便知道,秋月这是出去了。 「你没事吧?」叶锦羽问。 「我挺好的,小姐你不要担心。」茉莉伤得厉害,站着都是难受的。 叶锦羽见状,让她坐下来休息,反正暂时出不去,也着急不来,只能待在屋子里,等待秋月的消息。 时间流逝。 眼看着日落了又起,一天已经过去,秋月还没有回来。 茉莉心里着急:「小姐,秋月往日就有背叛的过往,她如今去办事,能够相信吗?」 「疑人不用,放心吧。」叶锦羽说道。 午膳摆上,菜色很丰盛,叶锦羽主僕却没有任何胃口。 叶锦羽所担心的是秋月会不会遇到了危险,而茉莉所担心的是秋月会不会背主人。 秋月没有回来,魏宁初来了。 见到叶锦羽没有用膳,便坐了下来:「姐姐你这是做甚,和老爷闹成这样,平白让真正下了毒手的人逍遥自在起来。」 叶锦羽诧异:「你不相信是我动的手?」 「不管是不是,往后也不能说是,你是欧阳府上的大奶奶,就算心底不痛快,也不能说走就走。」魏宁初试探叶锦羽来了。 叶锦羽无心再去和魏宁初解释什么,只能表明自己非走不可的立场:「我对欧阳府已经恩怨两清,我若是留下来,不光是我会发疯,我也会让整个欧阳府跟着我疯。」 魏宁初打了一个寒颤,心底庆幸自己做了一件对的事情。 「姐姐,那我就不知道,放了秋月出去,是否正确了。」魏宁初看着叶锦羽,那双眸子清亮,却又多了一些东西。 让人看不太清楚。 叶锦羽却一把抓住魏宁初的手:「谢谢妹妹,你帮了我的大忙。」 魏宁初却苦笑:「若是我没有想错的话,你是去找世子爷帮忙是吗,可是姐姐呀,欧阳府不是世子爷的对手,若真让世子爷参和进来的话,还望你看在妹妹我的份上,不要对欧阳府赶尽杀绝。」 叶锦羽一愣,原来魏宁初是这样想的呢。 她笑:「妹妹你这是什么话,若要赶尽杀绝,也绝不是这番做派呀,你可曾想,你还是太傅千金呢,就算厉隋要对你做什么,太傅大人不愿,谁能够对付?」 魏宁初苦笑。 她自己知道自己的斤两,若是自己真让父亲看重,也不是嫁给欧阳池,而是直接送到宫里做娘娘的。 当然,她并不是不满意这一场婚事。 满意是挺满意的,也更明白,若是世子爷真要对付欧阳府,她爹怕只会护她一人。 因此,她想要保下欧阳池,才会找了叶锦羽讨这个人情。 欧阳池根本就关不住叶锦羽。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的身边多了许多不明身份的人,神出鬼没的,在她有危险的时候,便会出现。 比如现在。 欧阳池低头看着脖子上驾着的利剑。 「你是何人,为何闯入我府上行兇?」 黑衣人蒙着脸,看不清楚长相,只能从那双锐利的眸子中看到他不是好惹的对象。 欧阳池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对这些人没有任何的印象。 「你伤了叶姑娘。」表明来意。 欧阳池脸色一变。 本就对叶锦羽很不满,心底认定她红杏出墙,丢了他的脸面。这黑衣人一出现,直接就证实了这点想法。 自然是怒不可歇:「你是何人?」 「我自然是主子派来护着姑娘的人。」剑稍微往下移动,抵住他的胸口。 欧阳池感受到这黑衣人的杀机。 「你要为叶氏报仇?」他的确是对叶锦羽动了手,就因为如此,那个人就想要自己的命? 姦夫淫妇! 欺人太甚。 「只是警告。」黑衣人手腕一转,剑光闪过,欧阳池的肩甲上多了一道口子。 鲜血淋淋。 黑衣人随后转身离开,匿藏在黑暗中,仿佛没有来过。 欧阳池捂着自己的肩甲,疼痛使他脸色发白,脚步凌乱的奔往凝雅阁。 叶锦羽都要睡下,结果欧阳池这样闯了进来,带来一室血腥味。 「给我包扎。」语气生硬,有咄咄逼人的味道。 「你受伤了?」叶锦羽问。 欧阳池冷笑:「拜你所赐。」 简直是莫名其妙,他在外不知道惹到了谁,反而将气撒在她的身上,简直是莫名其妙。 「茉莉,过来包扎。」叶锦羽说道。 欧阳池手一扫,将桌子上的茶盏给甩到地上,碎了一地。 突兀的动静,将叶锦羽给吓一跳。 两人的眸子对上,一个疑惑一个愤怒。 良久,叶锦羽露出一笑:「欧阳老爷这是想要迁怒于我是吗?」 「外头那些人,是不是厉隋派来的?」欧阳池终究是无法忍受住,问了出来。 外头的人? 叶锦羽心底一动,难道,秋月成功了? 她这一去一整日,到如此深夜都不曾回来,她还以为,自己被背叛了,难不成不是? 思及此,叶锦羽心里松了许多。 脸上却不显,一脸担忧:「欧阳老爷若是在外惹了不该惹的人,招惹了回来,我们岂不是要跟着倒霉。」 「你!」这女人,简直是混蛋至极。 一心求去,不给他这个老爷面子。这都还不是最令人生气的,最是让他无法接受的,还是她与厉隋的不清不楚。 「你这个女人,简直是岂有此理。你当我无法对付你是吗?」欧阳池拍案而起。 却因为扯痛了伤口,而皱起了眉头。 叶锦羽却笑:「欧阳老爷,你我夫妻缘分早就尽了,和离之意我早就说的清楚,你不肯,我自然是要另想法子。」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欧阳池掐着叶锦羽的脖子。 就算唿吸困难,叶锦羽此刻也保持着微笑:「你是不敢的,你要面子,也要命。」 被点出心思,欧阳池恼羞成怒,一把将叶锦羽给推倒在地。 茉莉急忙跑来,将人扶起:「小姐,你可好?」 「小姐?她乃我欧阳池之妻,你喊的哪门子的小姐?」欧阳池暴跳如雷,就要对茉莉动手。 叶锦羽脸色一变,冷冷的盯着欧阳池:「你对我动手,我念你受伤不和你计较,可你无理取闹,到处伤人,我便不客气。」 欧阳池被她气得,莫名其妙的就笑了:「不客气?终究是要和我撕破脸皮?」 他的笑容太瘆人,这让叶锦羽心底打鼓。 这才忆起,此人是一个商人,无奸不商,手段层出不穷,不能够确定他会不会对她使什么手段。 两人正在对峙,外头一声尖叫。 听着像是小丫鬟的尖叫声,欧阳池急忙奔出屋外,查探声音的来源。 叶锦羽想要出去,茉莉却拦下:「小姐,莫要出去。」 显然茉莉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看。」茉莉拿了一张纸条。 借着灯盏一看,上头写着:明日迎你入府。 「从哪来得来的?」叶锦羽问。 「小娟方才趁乱送来的,此刻尖叫的,或许也是她。」都知道小娟是厉隋的人,她送来了这个纸条,不难想像,这是厉隋的意思。 她如今还是欧阳夫人,此刻让她入将军府? 欧阳池这一去就没有回来,叶锦羽忐忑的躺下,到天亮才堪堪入眠。 翌日,叶锦羽起的晚了些,用了早膳后出来熘达。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5章 击溃 目的自然也是打听昨夜的事情,究竟发生了什么。 刚出了院子便见到忠厚行色匆匆的朝着前院去,隐约还能看到前院有不少的婢女下人围在那边伺候。 瞧着倒不像是常日会出现的状况。 「过去瞧瞧。」叶锦羽吩咐。 走得近了,只见到欧阳池跪在地上,满脸的愤怒和不甘,陪着他跪着的,还有魏宁初。 「欧阳老爷,欧阳夫人,你们可否对本王的决定有所不满?」 厉隋! 就算未曾看到此人容貌,光听声音,她便已经分辨出来,就是厉隋没有错。 想到昨夜所看的那个纸条,她的心底嘭嘭直跳,难不成,他真是来接她? 这太荒谬了。 欧阳池不可能会答应,就是她自己,也无法做到若无其事的跟去将军府上呀。 难道,他还要她顶着欧阳夫人的身份,成为他的世子妃不成? 这是要做什么? 和镇北大将军对着干不成? 这是要气死自己的爹娘呢。 她没能忍住,站了出来,被他身边的秋月见到:「小姐,你来了。」 这么一叫嚷,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她的脸上。 叶锦羽不动声色。 对厉隋盈盈一福:「叶氏见过世子爷。」 她一出来,欧阳池看着她的目光都变了,恨不得杀了她才好。 不难理解,她如今这么做,这是要丢光欧阳府的脸呢,更是将他的脸踩在地上。 就是魏宁初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好,坐过来。」朝着叶锦羽招招手。 叶锦羽下意识的看了欧阳池一眼,只见他的脸上扭曲的厉害,如要吃人一般。 见状,叶锦羽心情舒畅。 她先前一直不知道如何报復欧阳池才好,这个男人罪不至死,她只想看到他的痛苦。 如今瞧见,果然令人心旷神怡。 先前的她一直都在浪费时间呢。 大大方方的走到厉隋身边坐下来,以一个世子妃的姿态,俯视着眼前的男人。 「欧阳老爷,如今,本王出面讨了和离书,你能否答应?」厉隋问。 这话直接就将欧阳池给逼到了绝境。 厉隋自从袭了爵位,身份地位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如今就算是皇子站在他的面前,都矮了一截。 这镇北将军的爵位,可不是空有名头而没有实权的,相反,他手中有十万大军的兵权在手上。 这十万大军是镇北大将军亲手训练出来的,是一支十分勇勐的士兵。 皇上之前担心他们厉家会有不臣之心,便将这一支十万人的大军分成了好几支,分散各地去镇守边疆。 留在厉隋手中的兵,还有三万余。 比起手中毫无兵力的皇子们,可不是高人一等了? 如今在坊间还流传了一些说法,得厉家,得天下。 偏偏厉隋至今都未表态,到底支持哪一个皇子,也没有人敢对厉家如何,毕竟他们手中权势滔天,连皇上都有意无意的供着他们的脾气。 搞到群臣不知道皇上到底是忌惮还是不忌惮厉家。 厉隋都亲自来要这个和离书了,难不成欧阳池还敢说不能吗?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呀。 连连点头,丝毫没有在叶锦羽面前的兇狠,正应了那一句话,恶人就要有恶人磨。 叶锦羽有些无法接受,自己努力了许久,倒不如人厉隋的一句话,百便将此事给解决了。 不出一个时辰,和离书便拿到了手上,她与欧阳池从此便不再有关系。 完成了一直想要完成的念想,叶锦羽的心底,一阵轻松,脸上的笑容也有真切起来。 反观是欧阳池,似乎很不甘愿,脸色崩的很紧,死死的盯着叶锦羽。 叶锦羽一句话都没有和他多说,上了厉隋的马车便离开,没有一丝丝的眷恋。 欧阳池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她要离开,就不是耍小性子。她就是真的要离开。 他对她已经够好的了。 她却还要在他的脸上扣屎盆子。 不甘,愤怒,在他胸腔发酵,势必要破体而出,摧毁伤了他的那一切。 「老爷。」魏宁初看的仔细,欧阳池此刻恨不得将叶锦羽抓回来好好的教训。 她生怕他控制不住自己,厉隋可不是能够得罪的人。 「滚。」欧阳池正在气头上,听到声音直接将一个杯子给甩了出去。 魏宁初没有想到欧阳池会如此粗鲁的对待她,一个没有站好,跌坐在地上。 将旁边的丫鬟们吓唬的厉害,纷纷跑上去想要扶她。 魏宁初自己完全没有想到,欧阳池对自己能够如此狠心。 就算叶锦羽对不起他,丢了他的颜面,此事和她无关,却让她来承受他的怒火。 她如何能够甘心? 这就坐在地上不愿起来了。 欧阳池心底烦闷,一点都不在乎魏宁初是不是受了伤所以起不来。 他此刻一心只想着毫无瓜葛的叶锦羽,心底对她的恨意再也压不下去。 蓦然站起来,对门外吼了一句:「来人。」 一直在外头候着的下人急急忙忙的进来,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会惹怒了在气头上的老爷。 「摆上酒菜,老爷我要喝酒。」 魏宁初心生不满,他推了自己,让自己坐在了这里,没有一句安慰的话,直接就视而不见。 实在是欺人太甚。 「欧阳池,你这是何意?惹你的人是我?为何对我如此?」魏宁初推开一直想要过来扶着她起来的丫鬟。 眼睛死死的盯着欧阳池,只见他转过头来,突然就笑了:「是了,当初你要进门的时候,她完全不介意,我就应该看出来,她的心里,已没了我的地位。」 见他口口声声说的都是叶锦羽。 原本对她还存在感激之情,却在这一瞬间,涌上杀机。 她如今才知道,从开始,叶锦羽就拿了她当做垫脚石,只为了让她有足够的藉口让欧阳池答应了和离。 平妻? 看似对自己是有好处的,其实呢? 欧阳池心底只有叶锦羽!如今还将她的离开,算到自己的头上? 魏宁初冷笑:「老爷,你看看我,真要如此对我吗?同叶锦羽一样,我也是你明谋正取的妻子呢。」 丫鬟们已经摆上了酒菜。 欧阳池突然走过去,将魏宁初给扶起来:「夫人,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你动手。」 这转变,足够让魏宁初突然失去了思考能力。 她呆呆的被欧阳池给拉到了桌前,还未反应过来,就惯了一大口酒,喉咙顿时火辣辣的。 张嘴刚要说点什么,就被塞上菜,差点没有将她给呛晕过去。 接下来,她就像是被一个花楼中的姑娘,被灌酒,灌菜。最后不省人事,连问清楚为何都忘了。 再一次醒来,欧阳池已经不知去向。 身边只有一个丫鬟伺候着:「宝珠,老爷呢?」 宝珠是她身边的大丫鬟,见到魏宁初醒了,她哇的一下哭了出来:「奶奶,你送算是醒来了,你都睡了三天了。」 魏宁初半天都说不出话来,难怪自己的身上疼痛难忍,原来是如此。 见她呆呆的,宝珠又道:「奶奶,你可知道,你喝了多少,明明就不会喝的你,却喝了整坛的酒,若不是奴婢见你不妥,连夜找了大夫回来,你就不好了呀。」 魏宁初不太明白,自己怎的就不好了。 宝珠继续解释:「奶奶你可知道,老爷在灌你喝酒的时候,说了什么,他口口声声的喊着,叶锦羽,我要弄死你,喝吧,喝死你,我要你的命。」 魏宁初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 这么说起来,欧阳池将对叶锦羽的恨意,转嫁到了她的身上去了? 她艰难的坐起来,这才开口问:「老爷呢?」 「自那一日晚上,他差点灌死奶奶之后,他就不曾回来了,听忠厚说,随了商队的人离开了。」 离开了? 魏宁初心里一个颤抖:「几时回来?」 「这道是没有说。」宝珠摇头。 魏宁初勉强下了床,吩咐宝珠伺候她梳洗。 「奶奶,你这是要去哪里?」宝珠见魏宁初走路都摇晃,心底着急,急忙询问。 魏宁初摇头:「我要去见叶锦羽。」 「见大奶奶?哦不,应该说是叶氏,可是你要见她作甚,据说,自从她从咱们府上离开,就去了镇北将军府,如今,那将军府上闹的不可开交呢。」 魏宁初不管外头闹成什么样子,她只知道,如今的自己,满腔的怒火只想找了叶锦羽,好好问个明白。 她是不是算准了欧阳池会将叶锦羽的离开怪罪到别人的身上。 宝珠自然是拦不住的,只能跟着她,去了镇北将军府。 报出了名号,说是要找叶氏锦羽。 看门的小厮直接就将她们主僕二人给轰走:「去去去,我们将军府哪里会有这样的一个人,别在此捣乱,哪凉快哪里呆着去。」 叶锦羽不在将军府? 魏宁初看了宝珠一眼,只见自己的婢女也是满脸的诧异,她小声的嘀咕:「奶奶,我是听了府上的不少人都在说,大奶……我是说叶氏离了我们府上,过的是有滋有味的。难怪会将老爷给气走了。」 话虽然是如此说,魏宁初却是知道,欧阳池离开,或许是有气,却绝对不是完全被气走的。 「回去。」 既然找不到人,自然是要回去的。 欧阳府上没了叶锦羽,还有一个蓝彩蝶在,她得趁着老爷不在,将那女人给剷除了。 宝珠却在这个时候提醒:「难不成叶氏回了叶家?」 「不无可能,我们去一趟叶家。」魏宁初已经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找到叶锦羽才可。 而她所不知道的是,三天的时间里,欧阳池一路打听叶锦羽的事情,朝着花溪镇的方向而去。 在那三天之前,他醉了一场,夜里突然惊醒,勐然想了起来,当初在花溪镇上,叶锦羽身边跟着一个傻子,那傻子和厉隋的模样太像了。 他觉得,厉隋就是假的,就是那傻子。 只要找到厉隋不是真正的世子爷,不光可以将叶锦羽给抢回来,还可以将厉隋给击溃。 他无法接受自己的结髮妻子不要自己的事实。 就算忠厚劝说他,也许大奶奶所言就是真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6章 已经怀疑上她了 她的嗓子就是被家中之人所害,她回来,只是为了报仇的,往后一定要好好的防备。 指不定叶锦羽的目标可不单单只是如此。 欧阳池一心想要报仇,多妻之仇不可不报,就算最后叶锦羽的目标真是自己,那也是他们两夫妻的事情,厉隋一个外人,参和进来,就不能够原谅了。 对于欧阳池的去处,叶锦羽不知道,她也不关心。 说起那一日,她从欧阳府上离开之后,被厉隋带回到了将军府上。 和镇北大将军,厉将军面对面的对上,让叶锦羽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厉隋直接了当的和厉将军说起要娶她为世子妃的想法。 这将叶锦羽给吓一跳。 且不说她的身份,就是她没有嫁过人,身份也是配不上厉隋的。 原本以为是他说说而已,岂知是认真的。 叶锦羽在将军府上的用度都是最好的,比照世子妃的标准。 这也是让她更为不安的重要因素。 她还不曾知道,厉隋为何执意要让她去做他的世子妃,问过,他只回了一句,日后便知。 要等到日后,却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干脆不告而别,带上两个丫鬟,躲在了聚香楼。 聚香楼如今也算是她的产业,身为东家,她在自己馆子里住上几日,有何不可的呢? 不好就不好在。 欧阳霄居然找到她的落脚点,半夜摸黑出现在她的房内。 时辰尚早,她和衣靠着看书,听到动静之后,却见到面前站着个人,原本张嘴就要叫,却让他给喊住。 「是我。」 欧阳霄? 叶锦羽这才想起,许久未曾见到这个傢伙,不知道去了何处。 「这是打哪里来。」 欧阳霄这才坐下,倒了点凉白开便喝了下去,略显粗鲁。 「到处耍着,知道你在此落脚,特地前来告辞。」欧阳霄认真的盯着她看。 借着灯盏,看着她眼底跳动的火光,他的心里头一阵无奈。 性命攸关却还要冒险前来见上一面,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情圣,从来未曾有过一个女子如此入他的眼。 若不是…… 他真想带了她回去。 「告辞?你要回青燕了?」 欧阳霄哈哈一笑:「瞧瞧,你这是有多捨不得我离开。」 这才反应,被戏耍一通,叶锦羽的心底,恼得很:「得,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不问你便是。」 「锦娘,若我让你随我去,你愿吗?」鬼使神差的,这么一句话就问了出来。 心底还多了几分期待。 希望叶锦羽愿意跟他回青燕。 叶锦羽却笑了:「你惯会寻我开心,对你这话,我是不愿意回答的,你爱如何就如何去,不过一点,你不准在我这逗留太久。」 这番话,已经表明了她的决心,不会随他回青燕。 说不失落是假的,却想到他这一去,也不知道凶多吉少,也就算了。 「你惯会伤人的心,也罢,留给你的丹药务必要吃下去,痛是痛一些,可以让你嗓子恢復。」 丹药? 叶锦羽突然想起,他那一日特地卖给她一颗药丸,当时他也说对她的嗓子有用。 一开始她不太相信,后来有事情耽搁下来,没有继续深究,难不成,那丹药真的有奇效? 见她始终犹豫,欧阳霄实在生气:「若是你再辜负我的一片心意,我就收回了。」 见他生气,她便将装了丹药的锦盒拿了出来:「这药丸,能够让我的嗓子恢復?」 「自然。」也不看看这是什么,他欧阳家的传家宝,岂能有错的。 「那我吃。」叶锦羽二话不说,当着欧阳霄的面子,丢入了嘴里。 入口即化,一股甘甜的味道在喉间绽放。 「味道不错。」 欧阳霄险些栽倒在地,还有心情评价这药丸的味道,这女人,不愧是他看上的。 「这几日,你身子会很不舒服,发烧甚至昏厥,一定要撑住,我先走了,待我平安再临商徽,定要带了你回商徽。」欧阳霄说罢,还拍了拍叶锦羽的头,这才离开。 欧阳霄所说的那般,她发烧,来势汹汹的高烧,将她烧的迷迷煳煳,躺在床上茶饭不思。 茉莉在跟前照顾,尽心尽力的。 夜里,茉莉趴在桌子上打盹,她已经两个夜里没有好好的睡。 叶锦羽口渴,喉咙里有一团火在烧。 见茉莉如此睏倦,不忍心将她喊起来,便自己下了床榻,想着喝上一口水便了事。 却没有料到,身上乏力的很,不容易下了床,脚下无力,身子直接往前倾。 眼看着就要摔一个狠的。 眼一闭,想着摔得疼了就忍忍,反正更大的疼痛也尝试过,也就这样罢。 疼痛没有袭来,反而自己的身子在飘一般。 叶锦羽睁开眼睛,却见近在咫尺的俊颜,是她所熟悉的那个男子。 厉隋。 黑漆漆的眸子在夜里依然掩盖不住光辉,盯着她的时候,似乎有一丝热切,又有令人看不清楚的情愫。 叶锦羽下意识的张嘴,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出声响。 她心底一惊,也不管自己如今在他的怀中,伸出手按住自己的喉咙,拼命的想要发出声响。 无法办到。 就以往那般难听的声音,如今也无法发出,她就和真正的哑巴一般无二。 「你的嗓子怎么了?」厉隋看出了问题。 这几日,即使他没有出现在聚香楼,安插在她身边照看的人,早就将她的事情禀报上来。 欧阳霄曾经来过,随后她就发烧了。 一度不省人事。 欧阳霄来,怕是来道别的,如今的青燕形势不是太好,他早就知道,当今圣上还计谋着要趁着这个时候,咬下青燕一块肉来才好。 难不成,因为欧阳霄的道别,叶锦羽便无法承受,因此病倒了? 她如此果决的要和欧阳池和离,而后又从将军府搬出来,不愿意住在他所安排的将军府上。 难道,就是为了欧阳霄不成? 思及此,厉隋的心中有一团火在燃烧,若是不尽早扑灭,将会铸成大错。 呯。 叶锦羽的身上一阵钝痛,厉隋直接将她给丢到床榻上。 疼的她龇牙咧嘴的。 张嘴想问他为何如此对她,还未曾开这个口呢,厉隋便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不管这个人来此处的目的是什么,她也不能让他就这般离开。 口不能言,她只能冲到他的面前,拦着他的去路。 厉隋微微低头,睨着挡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 胆大妄为,连他的去路都敢拦着。 「怎么?留下本王想要做甚?」就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他在开口问这一个问题的时候,嘴角是上扬的。 叶锦羽毫无察觉,她指着自己的喉咙,啊了几声,却是发不出任何声音的。 她只是想要问他,她如今已是惨败之躯,还能否帮到他的忙。 连叶锦羽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将厉隋的事情记得这般清楚。 他开口让她嫁给他,以此帮他。 却没有问清楚到底如何做,干脆点了头,如今还上赶着要问人家还要不要她的帮忙。 实在是将自己的身段摆得太低了一些。 可偏生,她自己毫无察觉。 被拦下的厉隋,耐心的等待她的解释,却见她无法开口。 因病而虚弱的身子,再加上髮丝凌乱,跑到他的跟前的时候,气喘吁吁的,瞧着很是可怜无助。 厉隋的眉头皱了起来。 「口不能言?」 叶锦羽点头,满脸懊恼。若是知道欧阳霄的药不靠谱,她不会吃了那药丸,让自己最后一点声音都失去。 果然是如此,厉隋也不知应该气还是应该骂她愚蠢,将自己折腾成这样。 若她的嗓子那么容易可以医治好的话,他又如何会等到现在还不动手呢? 若不是他发现她的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来源于他手中的救命药丸,她如此随便用药,早就一命呜唿了。 「吃了什么?」 明明生气,却不想为难半句。 叶锦羽沾了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字:霄。 果然和欧阳霄有关系。 厉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机。 「欧阳霄给的东西,你也敢吃?」他都想要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里头都有什么。 不明之物敢轻而易举的往嘴里放。 叶锦羽心底也是懊恼。 见她明白欧阳霄的小人行径,厉隋心情好了一些,将她拉回床榻前坐下,给她把脉。 他会医术? 叶锦羽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深不可测。 半响,厉隋的手给收了回去,开口:「你体内有两股毒在冲撞,若是医圣在的话,倒好解决。」 医圣? 叶锦羽皱眉,这种人物,哪里是她可以请得来的。 厉隋却拿出了一颗药丸:「吃下去,暂时可以压制住你体内的毒素。」 又是药丸? 被欧阳霄的药丸坑来一次,她心中恐惧,都不敢随便借这个东西了。 见她犹豫,厉隋不耐烦,直接将这一颗药丸,塞在她的口中。 和欧阳霄那个药丸一样,入口即化,她想要吐出来都没有机会,只能直接吞下去。 只求这个药丸不会要了自己的小命。 「好好睡一觉,待你醒来,一切将会变得不一样。」厉隋说完,将昏昏欲睡的叶锦羽扶上.床榻。 被一个男子如此亲近的接触,她竟然觉得安心,不一会便陷入了睡眠之中。 厉隋坐在一旁陪了她许久,那双眸子中的温柔一直都散不去。 夜已深。 厉隋这才站起了身子,离开叶锦羽的房间,临走之前,他从地上捡起一颗小石子,甩在茉莉的身上。 茉莉一个机灵,瞬间惊醒,急急忙忙的凑上去,在看清楚叶锦羽睡的极好后,试了试她的体温,确定不会烧得厉害,这才松口气。 在外头的厉隋见到茉莉尽责,这才满意离开。 走到门口,和外头回来的秋月擦身而过,秋月认识厉隋,当即就要跪拜下去。 被厉隋冷冷一瞪,她整个人都僵硬在原地。 待人离开之后,秋月这才拍着胸脯,暗道,真是吓到人了。 转身刚要回房间,就被人给敲晕,给带走了。 再一次醒来,见到自己面前站着的,不是世子爷是谁,原来刚才的插肩而过,他就已经怀疑上她了。 用这样的方式将她找来,她定然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世子爷饶命。」不管如何,先求饶再说。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7章 十分诡异 厉隋很不喜秋月,墙头草的性子一直都无法改变,若不是念在先前她帮叶锦羽前来将军府求援,而叶锦羽似乎很信任她的样子,便想着亲自敲打一番。 总好过直接处置了,还要和叶锦羽解释一通。 厉隋不开口,坐在上首品茗,厉隋的随从小道,是他从外头回来之后跟在他身边的,值得信任的心腹。 小道站在秋月的面前:「秋月姑娘,自从你从欧阳府出来了之后,你做了什么,我们都晓得。」 秋月心里一惊。 她已经及笄许久,而叶锦羽一直都没有要张罗她许人的意思。她心中着急。 恰巧在这个时候,她在给叶锦羽送口信到将军府的时候,和将军府上的一个小厮对上眼,两人时常在后门见面。 本以为,他们这等下人,不会有人注意到。 谁能够想到,不是没有人能够注意到,而是逃不过人的眼睛,只是没有人愿意说出来罢了。 小道见秋月的神态,便知道,这丫头没有什么心机,被人一个试探就试探出来。 对未来的世子妃应该没有什么不轨心机,否则也不会如此简单就能够试探出来。 「饶命,我,我……」 「秋月你身为未来世子妃的陪嫁丫头,你是世子爷的人,你在主子没有点头之前,和府上的小厮私相授受,你可知,你们两人,都是要浸猪笼的。」 的确是有这样的说法。 可哪里有人会真的去执行,就算被知道,顶多也是被发落掉,若是主子是宽宏大量的,还会全了两个奴才的一桩好事。 小道张口就要浸猪笼,吓得秋月跪了下去,浑身在颤抖。 「饶了我,我不敢了。」 小道便道:「往后你若是能够一心一意为了主子着想,世子爷自然可以放了你,倘若不是……」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秋月自然知道应该如何说,才能够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 「我知道错了,我一定会为主子粉身碎骨浑不怕,肝脑涂地不惧。」 其实她没有那么勇敢,她很怕死,说这些,只是为了稳住厉隋罢了。 小道见敲打的差不多了,这才请示厉隋:「世子爷,你看这……。」 「府上那小厮叫什么?」 小道想了想:「叫贵子。」 「那小厮赏给叶锦羽,我记得她在物色宅子吧,想办法让叶老爷将她接回去。」厉隋吩咐。 这…… 小道愁眉苦脸的,就算他有玲珑心,也猜不出厉隋到底要做什么。 「有难度?」厉隋问。 小道急忙赔笑:「这个难度的确是有,却不是什么能够难得到我的。」 秋月急忙说道:「我知道叶家老爷清廉,家中财物薄,叶二小姐正议亲,若是她出嫁的话,嫁妆若是少了,夫人不愿。最近,叶老爷有敛财的矛头。」 这些都是道听途说,可为了自保,秋月不得不说出这些。 厉隋看了小道一眼,后者立即就能够揣摩到主子的意思。不就是从叶老爷那里下手,让叶锦羽回叶家准备出嫁的事情嘛。 再容易不过了。 叶府。 望着屋内堆满的金银财宝,叶府上下都合不拢嘴,惊讶到说不出半句话来。 小道见状,心底更有把握。 他朝着叶老爷作揖:「叶老爷,是这样的,这是我们世子爷的见面礼,是送给叶大小姐的一点薄礼,却是不知道,这叶小姐如今在何处呢?」 叶锦羽和欧阳池和离之后,便在外头没有回来。 叶老爷嫌她丢了他的颜面,那么富足的女婿没了,害的他打算和女婿敛财却没有成功,这些日子正在生闷气。 因此也没有要让人去请了叶锦羽回来。 岂料,在这个时候,传来世子爷对叶锦羽另眼相待,还传出他准备下达聘礼的消息。 他都还没有动身去寻了叶锦羽回来,世子爷的金银财物先上了门,他实在苦恼。 若是让他们带回去,他定会被夫人给骂死。 次女马上要议亲,若是他拿不出像样的嫁妆,不光夫人会闹得不安生,就是女儿嫁出去,也会受到看不起。 罢了。 不是他对不起大女儿,而是这个大女儿实在是太令人失望。 嫁入欧阳府这么多年,未曾给府上带来好处,反而最终还和离回来,让叶府跟着丢尽了颜面。 如今世子爷要她,不管是去做妾还是通房,只要能够给叶府带来财富,这就足够。 叶老爷当下一笑:「小哥一路辛苦,你也知道,锦儿性子强势,不喜欢受人约束,如今正在后院绣衣裳,再着,姑娘家娇贵,出来抛头露面也不合适。」 「叶老爷你说的对,是小的错,未能考虑周全,那这些礼,我就放下了,至于世子爷的心思,还望叶老爷能够明白。」 厉隋的身份比起叶老爷的,高出不知道多少去了。 即使他直接开口让叶老爷将叶锦羽送到将军府上去,他也不能拒绝,当然,他一个五品官员,女儿被强取豪夺,自然是可以反抗的。 只要他敢拼了那一身官服不穿,放任整个家族的命运不顾,尽管去拼吧。 可如今却不是如此。 厉隋给足了叶府面子,看那些金银财宝,若当做是聘礼,放在普通人家,足够娶好几个妻子。 待小道一走,支兰便酸了起来:「这世子爷是什么眼神,看上了叶锦羽?那可是给我们叶府丢尽了颜面的罪人呢。」 这些话,叶老爷没有少听,听着也就算了,难不成还要因为一两句实话和自己夫人计较不成? 「好了,少说一句,若让人听了去,治我们一个不敬之罪,那可如何是好。」叶老爷心底所盘算的,是如何让叶锦羽回来。 听小道的口气,世子爷此次送的礼,是为了通知叶府,他看上了叶锦羽,在下聘之前,稳住叶锦羽。 叶老爷心底清楚,叶锦羽不在府上的事情,他们两人心知肚明股。否则这小道也不可能放下那么多的金银,连叶锦羽的面都没有见到,便走了。 「我不管,老爷,你可要让锦儿将这些金银给她弟妹各一份,总不能让慧儿和飞儿跟着丢了声誉,白白矮别人一截。」 每一次想到这个,支兰就恨不得吃了叶锦羽。 叶老爷本来就有这样的意思,只是有些事情说出来,就不是那样的感觉了。 「好了,你一个母亲还惦记孩子的这点东西,合适吗?此事我自有主张,不用多说了。还有你明日出府一趟,亲自去将锦儿给接回来。」 想了想,又摇头:「算了,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就出门,去接了锦儿回来。」 支兰嘀咕了两句,有些不耐。 说是一个女儿而已,还要让父亲母亲亲自出府去接回来,实在是不成体统。 这些话自然传到了叶老爷的耳中,他只是皱了皱眉头,不满却没有开口指责。 显然对叶锦羽是不满意的。 和离那么大的事情,竟然不和家中父母商议,自己就做了决定,这样的女儿,有将父母亲放在自己的眼中,还有将娘家人当成是家人吗? 这些话不说,是因为被叶老爷放在了心上,难受着呢。 另一头,叶锦羽睡了一觉醒来,身上好受了不少,就是依旧说不出话来,以至于影响了情绪。 知道她的情况的茉莉,默默的伺候,在适当的时候,说一些逗趣的话来让叶锦羽开心。 反观是秋月,忧心忡忡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怕被叶锦羽知道她所做的那些事情,若是将她给发卖了,就算贵子哥被送来,他们二人也只能分离,这让她心神不定。 做事频频出错。 叶锦羽自然是注意到她了。 只是不知道丫头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她如此心神不定,不好处置了她罢了。 叶老爷二人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现在她们的面前的。 不管如何说,叶老爷是叶锦羽的爹,张古信不会拦着人不让见。还帮了他们一把,将人给送到叶锦羽的面前。 张古信的行为,叶锦羽很能够理解。 好歹是她爹和二娘,若是拦着不让进门,这里可是做生意的地方,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事端就生了。 对此,张古信的做法是对的。 叶锦羽给茉莉使了一个眼色,茉莉立即反应过来,恭敬的请了两人上坐:「老爷,夫人,小姐受了苦,却又不敢让你们操心,请你们一定要体谅小姐,她,她心里苦啊。」 这说着眼泪就下来了,下来的极为迅速。 也让叶老爷要说的话,全部给咽了下去。 支兰却不是那么容易煳弄的,她迅速反应,嘆息一声,上前拉着叶锦羽的手:「你说说你这个孩子,受了那么多委屈,为何不回家来,独自一个人在这外头,平白让人说闲话。」 叶锦羽摇摇头,一脸痛楚。 见她不说话,支兰皱了眉头。 茉莉急忙解释:「夫人,你有所不知,小姐她,她的嗓子……无法再发出任何声响。」 支兰心底一喜,脸上却没有半点的反应,倒是叶老爷,眉头皱的死死的:「这是怎么回事?」 茉莉擦拭掉眼泪,一脸悲戚:「欧阳家欺人太甚。」 再多的话就没有了。 却也是因为如此解释,让人想入非非,直觉的认为,欧阳池做了过分的事情,让叶锦羽的嗓子坏掉了。 叶老爷看着精神状态还算不错,就是无法开口的叶锦羽,沉默不语。 他将心底的难受给埋藏:「回家吧。」 叶锦羽一愣,叶老爷什么都不说,光说回家,这不是她所熟悉的爹。 就算是如此,她依旧是不打算回家的,提笔写道:「爹,我一个被出的人,岂不是会让你蒙羞,你将我带回去作甚?」 本以为他们来这边,叶锦羽会痛哭流涕的跟着他们回家,满心感恩,岂料,她竟然开口就是拒绝。 支兰仿佛看到那些金银全部都长了翅膀一般的飞了。 「瑜姐儿,你可不能这样想呢,你是和离,而不是被出,叶家始终都是你的家,你瞧,你爹这不是亲自来接你回去了吗?」支兰笑的和善。 在叶锦羽的眼底却看着十分诡异。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8章 见礼 支兰和她就算不能说是仇人的关系,却也不能如此亲昵。 事反必妖。 叶老爷接着说道:「锦儿,你独自一人在外头,我无法放心,我更加没法和你母亲交代。」 连她的母亲都被拿出来当说服她的藉口,看来,他们这是下定了决心要将她给带回去的。 既然他们的决心那么强烈,她自然要回叶府看看。 见她点头,叶老爷狠狠松口气。 支兰更是满心欢喜,拉着叶锦羽的手,一副母女情深的模样;「这就对了,一家人,哪里有分开的道理。」 叶锦羽回去自然也会带上茉莉和秋月。 这两个丫鬟本来就是从叶府出来的,如今也是重新回到叶府,轻车熟路的。 相比较茉莉,秋月瞧着更高兴一些。 而且,更加跑的不见人影了。 对此,茉莉十分生气:「小姐,我们回来这是作甚啊,在外头自在一些,也不耽搁你的事,回来后,到处都是夫人的眼线。」 叶锦羽但笑不语。 她了解自己的爹,既然都已经亲自出去接她回家,若是她拒绝不回去,他便会一再的来。 一直到她点了头为止。 她的时间宝贵,可不能够和爹这样浪费,再者,回了叶家,也无法耽搁她的任何事。 「大小姐在吗?」是支兰身边的丫鬟风儿在外头问了一句。 秋月在外头接腔:「原来是风儿姐姐找我们小姐呀,我们小姐在小憩,你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夫人让我跑一趟,就说,老爷请小姐去一趟书房。」风儿说完便走了。 秋月盯着风儿走的急的样子,收回视线,回到屋内。 见叶锦羽已经起来了,便传了风儿的话。 「恩,我知道了。」叶锦羽开口。 声音婉转如百灵,清亮而动听。比起她往昔最好的时候都要好上几分。 这声音一出,叶锦羽自己都愣住了。 「我……」 她的声音居然真的恢復了? 「小姐,你,你的嗓子好了!」秋月显得十分高兴,眼泪都要下来了。 茉莉刚巧进了屋子,听到她的话,当下一愣,紧张兮兮的凑过去:「小姐,你再开口说一句,让奴婢听听看。」 叶锦羽自己也担心是梦一场,赶紧如了茉莉的愿,开口喊了她的名字:「茉莉。」 不是幻觉,的确是恢復了,声音好听至极,如林籁泉韵,动听至极。 「小姐,是真的,你的声音恢復了呢。」 叶锦羽笑笑,心里松了口气。 原来对自己的声音,她憋着一股气,如鲠在喉,却又不得不接受,久而久之,连自己都以为自己一点都不在乎,如今看来,却不是如此。 「我去告诉老爷,让他也高兴高兴。」秋月所想的是,若是让世子爷知道小姐的声音如此好听,怕是会高兴坏吧。 自然会给老爷更多好东西,那么她自然也跟着有好处,她和贵子哥…… 「站住。」叶锦羽见秋月那么高兴就要去找她爹汇报此事,心底有些厌恶。 看来,这秋月连谁是主子都还没有搞清楚。 秋月被喊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太着急,直接就露馅,赶紧解释:「小姐,我这不是因为高兴嘛,我想,老爷也肯定会高兴的。」 茉莉站出来,一脸认真的盯着她看;「秋月,你可知道,你的主子是谁?」 自然是知道的。 「小姐明察,我绝对没有二心。」 叶锦羽点点头,没有二心她是不相信的,暂时没有害她的念头,她相信。 见叶锦羽点头,秋月松口气:「谢谢小姐那么信任我。」 「我不是信任你,我只是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你做了,我就相信你对我没有二心。」叶锦羽笑。 看到她的笑容,秋月莫名的打了一个寒颤。 「小,小姐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秋月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个差事。 就算叶锦羽没有说,她也可以感受到这件事情怕不是那么好完成。 想到厉隋的狠厉,秋月欲哭无泪。 「那好,我要你去在夫人的手中,将我母亲的首饰给拿回来。」叶锦羽语出惊人。 不光将秋月给吓一跳,就是将茉莉也给吓一跳。 「小姐,你是说……」 「没错,我母亲当年的陪嫁品,有不少都是旧物件,其中有一件,我记得很清楚。」 叶锦羽回忆起自己往昔见到过的。 小时候,她爹喜欢将她抱着,蹲在库房,让她看看母亲的陪嫁,一个劲的说,你的母亲的陪嫁,有太多都是平常物件,不能给她把玩。 后来叶锦羽仔细想过,那些所谓的平常物件,都是很不平常的东西。 比如母亲从小到大佩戴的长命锁,那里头,就有她外公的讯息,她不能让它落在支兰的手中。 「长命锁?」秋月苦恼,她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东西呢。 「对,你打听出这个物件在哪里。」叶锦羽说道。 她如今还不能开口说话,去查探物件的下落,不是她能够去的。而茉莉,虽然比秋月更踏实。 可对叶锦羽而言,秋月更需要磨鍊,倘若到最后依旧不能成为忠僕,她便会放弃这个人了。 「好。」秋月必定会接下这个命令。 叶锦羽打发了秋月出去后,茉莉迫不及待的问:「小姐,你为何让秋月去做这个事情,你不是说她不可靠吗?」 叶锦羽点头:「的确是,所以我才要给她这个机会,让她给自己证明,她可信。」 果然如叶锦羽所想的那样,长命锁很快就让秋月给拿来了。 长命锁的背后,还刻着她母亲的名字:「涵。」 「我的母亲,叫冷蕴涵。」叶锦羽一眼就可以看出来,长命锁上的这个涵字,出自她外公之手。 之前,她一心只想着过平凡的生活,能够跟在欧阳池的身边,就已经足够。 现在回看往昔,简直蠢到家了。 她的母亲也是这样的想法,可最后,落得个什么下场,若不是自己死里逃生,估计也会一样的下场。 所以,她的余生,不可能再如此柔弱下去。 「好,有赏。」叶锦羽高兴,给秋月打赏了一个银锭子。 而另一头,叶常慧心里有气,真朝着支兰发脾气呢:「娘这是什么意思,为何将那个长命锁给那个贱人,若是我,情愿扔了。」 「傻丫头,那长命锁是她死鬼娘的,若是我留下,岂不是让你爹不痛快,如今我们还要利用叶锦羽,去世子爷那得到更多的钱财,好给你做嫁妆呢。」 本以为添置嫁妆能够让叶常慧高兴,可惜,她脸色一沉:「爹娘都偏心,叶锦羽是个被夫休了的女人,还连累了我,这样的女人,你们不将她赶得远远的,居然还接了回来,还将她往世子爷的面前凑,娘,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亲娘,为何不是将我送到世子爷的跟前?若是我成为了世子妃……」 「休要胡说,慧儿,小心祸从口出。」支兰被吓到。 倒是是丫鬟出身,骨子里卑贱让她没有办法想到这些,总是觉得自己的女儿就是配不上世子爷那样的身份。 叶常慧哇的一声就哭了:「娘,你偏心,你为何要如此对我,那个女人是被休的女人。难道我还比不上她吗?」 她见支兰没有动静,继续说道:「我也是叶家嫡女,我还未曾婚配,怎么也要比那个女人来的高贵。」 最重要的是,那个女人声音难听成那样,怎么好意思配上世子爷? 支兰如醍醐灌顶,勐然就醒悟过来。 「女儿,你是想要嫁给世子爷?」 叶常慧脸一红:「娘,我为何不能嫁给世子爷,若是我嫁给世子爷的话,你就是世子爷的岳母,而我就是世子妃,往后还有谁敢瞧不起我们叶家。」 叶家在外头,是个极为尴尬的存在。 官不大,没有钱,让人看不起,支兰是五品官员的夫人,和在同等身份的夫人跟前,实在是比不上。 唯一的一点就是,她家老爷没有纳妾,家中只有她一个夫人,这点是她极为骄傲的。 只是,日子一天天的过,总是因为黄白之物遭人慢待,支兰的心底,依旧是不满的。 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弱冠多年,依旧没有成亲,而女儿如今也到了许婆家的年纪。 若是真到了那个时候,家中的金银不多,能够找到什么好的人家? 算来算去,若是女儿可以得到世子爷的青睐,就算不做世子妃,只是一个侧妃,都比普通的小门小户的当家夫人要强太多了。 瞧她如今的情况不就可以看出问题了? 支兰想到这点,便对叶常慧道:「你且回去,我好好想想。」 知娘莫若女,叶常慧看到支兰的神色,就已经猜测出一些,当下心底高兴,嘴里说的好听:「那我就不打扰娘了。」 说罢,高高兴兴的出去,丝毫不见方才哭的伤心的模样。 经过莲花池,叶常慧一眼就看到带着秋月和茉莉走过来的叶锦羽,身上的纱裙在微风的吹拂下泛起涟漪。 髮髻上插着的步摇,随着她的步伐而摇晃,将投下的阳光折射出点点光芒,在她的身上绽放出绝美的色彩。 嘴角的笑意,看在叶常慧的眼底,实在是刺眼。 在她的眼中,叶锦羽的人生,应该和眼泪挂钩,她凭什么能够笑的如此灿烂? 「二小姐。」茉莉和秋月沖叶常慧施礼。 叶锦羽笑看着叶常慧,似乎是在等待她的见礼。 平时就嚣张惯了的叶常慧,自然也不会真的给叶锦羽见礼,视线扫过两个婢女,冷哼:「起来吧。」 说罢,看了叶锦羽一眼,不冷不淡的喊了一声;「姐姐。」 叶锦羽点点头。 见她比自己还要来的高傲,叶常慧自然是受不住的:「姐姐,你被休回家,可曾想过会连累我,如今你见了我,一句歉意都没有的吗?」 被夫家休弃,的确是会连累家中未出嫁的妹妹,再远了说,就算已经出嫁的姐妹,也会被连累上。 毕竟家风的问题,会跟随女子一辈子。 叶锦羽含笑看着眼前的叶常慧。 就算自己如此不客气的指责,叶锦羽也不开口说话,想起有传言说这个女人哑巴了,她心底莫名的解气。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9章 乱了分寸 「哦,原来外头所说的,姐姐哑巴了,这是真的呢。」叶常慧笑了,仿佛在知道叶锦羽哑巴之后,是个多么好的消息。 叶锦羽回头看了茉莉一眼,茉莉站前一步,对叶常慧道:「二小姐,是这样的,我们小姐现在要去见老爷。」 换句话说,你不要在这里挡着道。 「你这个死丫头,你敢这样和我说话。」叶常慧直接一巴掌就朝着茉莉的脸上甩上去。 本以为可以看到茉莉被打肿脸的样子,谁想,半路多出来一只手,直接拦下了她的这一下。 叶常慧脸挂不住。瞪叶锦羽:「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教训一个丫头而已,你都要管吗?」 叶锦羽摇摇头,没有开口,带了茉莉和秋月离开。 叶常慧被气得不行,总是觉得叶锦羽这是在故意和她作对,气不过,跟在她的身后:「我倒要看看,这件事情拿到爹面前说,谁才能站得住脚。」 两姐妹一前一后的来到书房。 还没有进去呢,就听见里面有一个谄媚的声音传出:「世子爷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无用的话我不想听,锦娘呢?」直接了当的开口要见叶锦羽。 是厉隋。 叶锦羽一愣。 距离上一次给她送药过来,如今都过去十多天,她中途没有想起过这个傢伙,不想,在这个时候,突然让她听到他的声音。 「下官让人去请了,应该快过来,还请世子爷担待。」话是这样说,心底却在不满,叶锦羽为何那么长时间都没有过来。 让世子爷等那么久,真让他生气的话,整个叶府都要跟着倒霉。 叶常慧一听到厉隋是来找叶常慧的,心底气得不行,这个女人有什么好,残花败柳一个了,世子爷居然还看得上。 一定是这个女人耍了什么手段。 茉莉急忙喊道:「老爷,小姐求见。」 叶常慧还未等到里面传来声音,便开了口;「爹爹,你真是偏心,找来姐姐也不找我来,你都好长时间没有来看我了。」 一边说着,人已经推门进去。 看起来像是不知道里头有人。 叶锦羽拦下想要拆穿她的茉莉,冲着她摇摇头,随后跟在后头进了屋子。 屋内只有叶老爷和厉隋两人,叶常慧一进去见到厉隋,脸瞬间就红了,仿佛不之所错一般,吶吶的说道:「爹爹,我不知道你有访客。」 「大胆,什么访客,这是世子爷,你……」叶老爷急忙去给厉隋赔罪:「对不起世子爷,这是小女,生性顽劣,下官实在是惭愧。」 叶锦羽这时候才缓缓入内,冷眼看着那对父女的作为。 叶常慧的行为太好理解了,而她的爹,理应不应该那么愚蠢才是,如此明白的事情,这都看不出来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他看出来了,只是装作没有看出来,很显然,还抱着能够让厉隋看上他二女儿的想法。 那么,厉隋呢? 叶锦羽朝着厉隋的方向看了过去,却不料,对上了他的视线。 她一愣。 没有料到,厉隋一直在盯着她看。 脸有些辣辣的,让她的心底十分不好意思,急忙移开目光,不愿意继续看下去。 厉隋见她如此羞涩的样子,嘴角勾出一抹笑意。 叶常慧将这两个人的眉目传情看的清清楚楚,心中一下子涌出的嫉妒,差点让她咬碎了银牙。 不甘自己被忽视,叶常慧走到叶锦羽的跟前,挡住厉隋的视线,盈盈福身:「世子爷,我不知道世子爷前来,冒冒失失的就过来了,还请世子爷担待。」 厉隋本来在看叶锦羽,他发现多日不见,她似乎变化了不少,正在琢磨到底哪里变了呢,却见叶常慧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心生不满。 脸色沉了下来。 却见叶常慧笑的灿烂,而叶老爷也在这个时候搭腔:「他们姐妹啊,就是情深,走到哪里都要在一起,这不,我叫姐姐过来,妹妹也跟过来了。」 将叶锦羽给抬出来,厉隋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叶锦羽心底冷笑。 之前还以为爹终究是发现了自己的身为她的爹爹,想要尽一个做爹的责任,当她和叶常慧站在一起的时候,便再清楚不过。 他所真心疼爱的,只有支兰给他生下的一对儿女罢了。 至于自己…… 叶锦羽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厉隋收回视线,开口:「原来如此,叶老爷一对女儿皆如花似玉,是好福分,而她们姐妹能够情深,更是你的造化。」 叶老爷不知道厉隋这话是什么意思,直觉就是点头:「谢世子爷谬赞。」 叶锦羽暗自摇头,连厉隋的讽刺都听不懂,爹是怎么做的这几年的官员。 叶常慧还真当是在夸奖她,眉开眼笑的又凑向厉隋一些:「世子爷,你来找我们爹爹,可是有要事相商?若有,我和姐姐这就告退了呢。」 厉隋来叶府是来找叶锦羽的,叶老爷心底也清楚。 叶常慧这样说,让叶老爷不知道如何回答才是。 厉隋却摇头:「你们也知道,我流落民间许久,不久之前才回来京都,我听说这几日有个万人赏食节,还想找个明白此道的去凑个热闹。」 万人赏食节? 叶锦羽有听说过这个东西,无非就是平明百姓庆祝富足的岁月所搞出来拜谢当朝的一种行为。 家家户户出点吃食,摆在家门口,来来往往的人们吃他们家的美食,留下竹籤,谁家竹籤多,谁家就是美食之家。 这是要面见圣上的呢。 这等殊荣,可不是谁都可以得到。 可想而知,当时的场景会多么的盛大。 「不瞒世子爷,我们中有个姐妹,外家曾经是去年的美食之家,所以,世子爷找我准没错。」 如此懂得毛遂自荐,还真是个懂得筹谋的人呢。 叶锦羽心底冷笑。 厉隋愤思索了片刻,笑了:「那好,就让你们姐妹作陪吧。」 商徽的民风淳朴,男女大防没有那么严肃,许多千金贵妇时常在外头抛头露面,也是常有的事情。 而且,在乞巧节等一些为痴男怨女们所设置的节日,男女结伴而行,赏月看花也是常有的。 更不要说,这赏食节是个正大光明在大街上熘达的节日,自然是允许的。 叶锦羽点头接受。 叶常慧有些不满,为何要搭上一个叶锦羽,明明世子爷更想要和她一起去才是。 不过碍于厉隋开了口,不好反驳,只好谢过世子爷。 此事就这么定了。 回去的路上,叶锦羽却让叶常慧给挑衅上了。 「那一日,你装病。」直截了当的提出要求,意思再明显不过,这是要让她不准坏她的好事。 叶锦羽摇头,越过她想要离开。 「姐姐,你要点脸好吗,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你有什么资格伴随在世子爷的跟前呢?」叶常慧满脸鄙视的睨着她,只当她是个令人厌恶的东西。 叶锦羽盯着她看。 她想知道,在叶常慧的眼底,她是个什么样子。 「姐姐,不是我说你,你如今嗓子坏掉了,还让人给休弃,给家中蒙羞,我若是你的话,我就一跟白绫,自己了结就是了。」 说这话的模样,实在太高傲,让人叶锦羽忍不住就笑了。 笑声清脆,如山间溪水潺潺,泌人心脾。 叶常慧反而愣住,无法接受一般,瞪大眸子,盯着眼前的女人:「你,你的声音。」 叶锦羽见她如见鬼般的模样,摇摇头:「慧儿妹妹你可知道,我的声音一向比你的好,可你总是觉得自己是个好的,我就不和你争了,可你怎好意思说我的声音难听?」 轰。 叶常慧如被雷噼中,目瞪口呆的盯着眼前的人,半天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你……」 「慧儿妹妹,奉劝你一句话,人若猖狂,自取灭亡。」说完,翩然而去。 叶常慧从来没有试过这样的狼狈。 对叶锦羽的恨来不及掩饰,就冲到她娘亲的跟前:「娘,我讨厌叶锦羽,她就是装模作样,她的嗓子明明好的,却欺骗我们,她真是该死。」 这话说的太快,让支兰还没有反应呢,就已经全部说出来了。 「慧儿,你口中的人,是你的姐姐。」叶老爷在。 支兰知道女儿的话会让老爷生气。 可话都已经说出来,只能打圆场了。 没有想到爹也在,叶常慧脸色发白,被爹听到自己如此没有教养,她和娘都会倒霉。 「我……」 「好了,老爷,慧儿不懂事,指不定是锦儿太过分,你也知道,慧儿一直都很担心姐姐。」支兰说罢,给叶常慧使了一个眼色。 母女二人不愧是骨肉相连,一个眼神就已经足够领会。 叶常慧连忙点头:「可不是嘛,姐姐在我们面前一句话都不愿意说,一直以喉咙坏了作为藉口,害的我白担心。」 叶老爷所考虑的却不是这个。 「她的嗓子好了,这是好事,你不能那么不懂事,为了这个而咒骂胞姐。」 叶常慧不服爹老是帮那个女人,刚要反驳,就被支兰给拦截下来。 只听见她沖叶老爷一笑:「老爷,你莫要和孩子置气,咱们女儿你还不知道吗?她呀,坏心眼没有,就是这嘴巴上不讨巧。」 「那也要改,以后到了婆家,这样的碎嘴,会吃大亏。」 叶常慧不服,若不是被支兰给拦着,她一定会好好的和叶老爷说道说道。 如今也只能生生的压抑下去。 叶老爷有事,他来也只不过是和夫人商议世子爷邀约两个女儿出游的事情,吩咐好好准备。 世子爷不管看上哪一个女儿,都是他们的造化。 待叶老爷一走,叶常慧直接就发作:「哼,有什么了不得。爹偏心。」 「好了,你这是闹哪门子脾气,如今你要想的是如何对付那个女人,而不是为了她的嗓子,在这里和你的爹娘闹。」支兰忧心忡忡。 自己女儿实在是太不懂得筹谋,敌人只是稍微有点动静,她自己就乱了分寸。 一点都没有得到自己的真传。 「娘,你不知道,那个小贱人的声音,她的声音……」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0章 只有一颗 支兰想到当初冷蕴涵的声音,那也是婉转如百灵,老爷时常爱和她说话,也是因为这声音好听。 叶锦羽类娘,这一点都不奇怪。 支兰收敛起脸上的情绪,一脸认真的盯着叶常慧:「慧儿,娘没有好声音给你,但是我们有这里,你想要什么,以得到这个东西为目的,至于她拥有什么,若是真不甘,毁了就是,犯不着为了这点而生气。」 见到叶常慧有听进去,支兰又加了一句:「平白拉低了自己的身份。」 她的有一句话,叶常慧听进去了,那就是,若是想要,拿就是了,不需要羡慕。 「是的,娘,我记住了。」 支兰见女儿孺子可教,心底高兴,又提起赏食节的事情,吩咐:「如今你要做的,就是去准备赏食节上应该准备的事情,其余的,一概不用理会。」 赏食节乃是商徽的重大节日。 或许这个节日,是商徽京都的人家才会参与,毕竟天子脚下,又是皇帝最为看重的节日,自然是空前的热闹。 厉隋的娇子很早就停在了叶府的门口。 两顶轿子,非常明显的存在差异,一顶用奢华来形容,那么另一顶,只能用普通来形容。 停在叶府的时候,就引来了周围百姓们的围观。 不是没有见过娇子,而是这个娇子实在是太奢华,谁会有珍珠来做帘子? 这就是了。 叶锦羽洗漱完,茉莉伺候她更衣,拒绝了茉莉穿新衣的建议,特地穿了一件不太起眼的绿色襦裙。 梳了个灵蛇髻,只配了一根珠钗,看上去极为爽利又淡雅。 「真好看。」茉莉从来不知道,自己家小姐的美,如此惊心动魄。 往日,她还是欧阳夫人的时候,凡事讲求端庄,无论是穿着打扮都显得老派,那样更大程度的将她的美也压制了下去。 而如今,她突然发现,小姐的美,犹如鱼跃龙门,踏过了那一道,华丽的蜕变,耀眼到令人不敢直视。 「夸张。」叶锦羽笑她的目瞪口呆。 茉莉收敛起自己的赞嘆。 秋月被留下,显得有些不甘心,叶锦羽不想安抚,因为秋月不配。 主僕二人出了院子,见迎面走来的是叶常慧,打扮的甚是隆重,如一个骄傲的孔雀。 身上的衣裳以名贵的纺纱裁剪而成,里头的襦裙鲜艷而俏丽,头上的珠钗金簪尽显奢华。 身边带了两个大丫鬟,不管是哪一点,都将叶锦羽给比下去。 见到如一只花孔雀一般尽情的舒展自己羽毛的模样,叶锦羽只觉得好笑。 只是一个赏食节而已,何必要如此招摇? 见叶锦羽打扮这样素色,叶常慧心底笑开了花。 没有多言,两人出了门口,见两顶完全不一样的娇子,叶常慧先开了口:「姐姐,你瞧我这一身的装扮,是不是和这一顶娇子来的般配呢?」 说话间,已经走过去,撩起娇子上的珠帘,眼底无法掩盖住的喜欢。 反观是叶锦羽,对于出现两种不一样的娇子,她心底更偏向朴实无华的那一顶。 见叶常慧真的喜欢那华丽的一顶,干脆大方恭维:「的确与妹妹极为般配。」 这话让叶常慧高兴极了,迫不及待的就上去,东摸摸西看看,越看越是喜欢。 叶锦羽摇摇头,也上了娇子。 刚走了没有多久,厉隋骑着马,出现在娇子的中间。 「我姗姗来迟,还请两位小姐见谅。」厉隋的声音很洪亮,能够很容易听进人的心里去。 叶锦羽还没有开口呢,叶常慧已经撩开了珠帘,探出头一笑:「世子爷,你来了,你的娇子真好看。」 厉隋脸色未变,笑容依旧:「叶二小姐喜欢就好。」 叶常慧点头如捣蒜:「喜欢呢,我很喜欢。」 「那就好,也不枉费我费心准备一番。」厉隋始终带笑,看得出他的心情不错。 反而是一直没有开口的叶锦羽,像是不存在的人一样。 到了赏食节的街道上,人太多,娇子是无法进去的,只能弃了娇子步行。 乐子就在此处。 街道左右两边架起大小相等的棚子,里头是各家各户给来往客人准备的美食。 这样的棚子,围绕着整个京都城内,可见这里的人之多。 要吃这些棚子里的食物,手中必须有同福钱庄特地赶制的一批特殊小票。 据说这一张小票就是一两银子,或买或兑换,总之这样的小票,就在赏食节上使用的特殊银子。 厉隋给两姐妹一人一沓,让她们自己耍。 叶锦羽目测这一沓,怎么也得有上百两银子,出手还真是阔绰呢。 叶常慧却止不住的高兴,还频频看叶锦羽的手,似乎是想要将姐姐手中的小票。 赏食节上可不单单只是吃食,还有不少的小玩意,都是用来逗趣,增加热闹的。 皇上很重视这样的一个节日,所以,皇上可能会出现。这又是百姓们乐意看到的一个画面。 当今圣上贤明,所以百姓安居乐业,才有这赏食节的出现,每一次皇上再这样的节日里出现,总会引来百姓们由衷的高唿万岁。 叶锦羽很少参与这样的节日。 欧阳家的事情太多,她偶尔的几次参与,都是稍微走一走,又回了府上,什么都没有去品尝,更不会去买摊里的小玩意。 而这一次不一样。 从看到如此多人满脸笑容的逐个棚子去品尝美食,买些逗趣的小玩意,她也被挑起了玩心。 从来不知道,自己也可以在这样的环境里,玩的如此尽兴。 相比较叶锦羽带着茉莉在人群中穿梭,一点都不畏惧的样子,叶常慧显得束手束脚太多。 她太显眼,走到哪里都被人盯着看,毕竟如此华衣装扮的人很少。 就是一些达官贵人,都会在这个节日里,尽量融入到百姓中,不被人看到。 不是怕被人谋害,而是怕不必要的麻烦。 谁都知道,阎王好请小鬼难缠,有些时候,招惹上一些小人,的确不太容易脱身。 比如叶常慧如今就有了麻烦。 原来是她的纱衣勾到了一个摊贩上的架子,将上头烤着的白面给全部洒落在地上去了。 赔钱? 不,人家不要,人家就是想要凑凑热闹,所以,补救的事情,就落在叶常慧亲自出马上去。 人家摊贩说了,必须要小姐自己亲自动手,就连她身边的丫鬟都不给动手。 摊贩说了,谁做了错事,就要自己去承担后果。 叶常慧砸了很多银子进去,就是不管用,人家不放人呀。 她的两个丫鬟,春花和冬梅在一旁着急万分,不知道哪里涌上来的人流,将两人给冲散。 如今的叶常慧,真算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好耐着性子,和摊贩大娘一起,制作面煳煳。 另一头,叶锦羽在发现叶常慧有麻烦的时候,就选择躲到另一头去,假装没有瞧见。 刚一躲,厉隋不知道哪里冒出来,将她带到人群中去。 叶锦羽和茉莉也走散了。 「放手。」叶锦羽开口。 厉隋脸上明显的一喜:「你口能言。」 「谢谢你的药丸,的确能言。」叶锦羽的声音好听,就算是在如此人声鼎沸的地方,也可以明显的分辨出她的音质极好。 厉隋神情很愉悦:「不错,没有枉费我的一番心血。」 这厉隋说话实在是太明显不过,总是以一副她的夫君的口吻,说的亲昵,丝毫不介意旁边的人听去。 叶锦羽打算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人流量太多,她刚踏出一步,又被人沖回到厉隋的身边,更甚,还一头栽在了他的怀中。 叶锦羽脸一红,想要推开他,却不料,被他死死的抱在怀中。 「锦娘……」 叶锦羽浑身一震。 这个口吻,是沈子轻才有。 在大街上如此亲密,这是要浸猪笼的,叶锦羽却被这一声叫喊给镇住,无法有任何动作。 幸亏此时人太多,好多人都是粘在一起走,这两个人的行为倒没有给太多人注意到。 「走……到边上去。」叶锦羽有话要问,很急。 厉隋突然脚下一点,抱着叶锦羽飞跃而起,几个起伏,落在一处比较偏僻的人家屋顶上。 叶锦羽这才推开厉隋。 认认真真的盯着眼前的男子看。 的确是沈子轻的脸,如今还用上了沈子轻的笑容。 没错了,这个人就是沈子轻。 「沈子轻?」叶锦羽下意识的叫了一声。 厉隋笑意更浓:「我早就想要听你的声音叫我的名字,可是你却一直不肯开口,若不是方才我听到你说话,我……」 「你就想要继续瞒着我,是也不是?」叶锦羽苦笑。 若是她的声音一辈子都无法恢復,那么,他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诉她了? 厉隋见叶锦羽没有重逢的喜悦,反而充满了戒备。 想到自己所为,的确有让她生气的理由:「是。」 瞒着她,自然是有自己的理由的,世子妃的确不能是身患残疾的人,这是无法妥协的条件。 就算是皇上开口都不能改变。 幸亏当初在他还是沈子轻的时候,就算对厉隋这个身份毫无记忆,却也知道拿出身上的续命丸给她服用。 这续命丸是他身上必备的救命药丸,是圣手怪医给他制作出来的,全天下就只有一颗。 可是,这个东西却有弊端,里面有太多的名贵草药,因此,和叶锦羽所中的毒,有了一些相剋的现象。 所以她的嗓子会坏掉。 为此,怪医化身成为温大夫,易容成老者出现在她的面前,给她引毒。最后再配上后来特地研制的清毒丹,谁知道,欧阳霄会横来一脚。 他给叶锦羽吃的药丸的确是好的。 也是极为名贵的东西。 和之前他给的那一颗续命丸差不多,可是,就是因为太珍贵,差点酿成大错,这点,厉隋记住了,该日一定要和欧阳霄讨回来。 不管他的目的是不是为了叶锦羽好,伤害造成,他就不允许。 「那你为何要告诉我?你继续瞒着就好呀,更何况,你现在是世子爷,谁都拿你没有办法。」叶锦羽气,其实心底也不知道自己气什么。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1章 仇恨于心 厉隋要保护自己的身份,所以不愿意告知,她心里明白,知道不应该计较那么多。 更何况,她没有资格,也没有这个立场去介意。 可该死的她就是很介意。 见她果然大发雷霆,厉隋很是无奈:「我要你成为我的世子妃,此事千真万确。」 「叶常慧也想成为世子妃,而且我瞧着,她比我更加适合。」叶锦羽冷着脸,丝毫不给他面子。 厉隋虽然有过短暂的别样人生,可那个时候的他没有了记忆,自然不能用沈子轻的性子来和厉隋的相提并论。 他是个不可一世的世子爷,又因为家中的关系而让他变得更加无坚不摧。 谁都不敢不给他脸面,包括他的爹,镇北大将军。 叶锦羽现在板着脸,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厉隋忍了一次,却忍不了第二次。 先前他以为,叶锦羽对他的冷漠,是因为他只是世子爷厉隋,倘若,他也是傻子沈子轻的话。 一切是不是会简单很多。 叶锦羽对沈子轻是真的好,他心里也知道,可是为何,他将自己是沈子轻的事情告知,她瞧着却不像是高兴。 反而有些难以接受的样子。 尤其是,她还敢将自己给推给别的女人,一气之下,厉隋转身离开。 只留下叶锦羽独自一个人,孤独的坐在楼顶,听着下面街道上的人声鼎沸,独自品尝孤独。 时间在流失。 叶锦羽独自一个人坐在屋顶,从烈日在头顶照射,一直到夕阳西下,人声从鼎沸到慢慢的消沉下去。 空气中各种香味,刺激着她,让飢肠辘辘的她,更加难以忍受。 「小姐……」街道上传来虚无缥缈的声音,那是茉莉在喊。 叶锦羽却不能回喊,她无力,也怕被人看到,一个姑娘家坐那么高,还那么狼狈,莫不是遭到了什么样惨无人道的对待吧? 她尝试着自己下去。 屋顶有些高,她连站立都有困难。 下去是不可能的。 她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莫不是,厉隋将自己是沈子轻的身份告诉她,是为了报復她之前对沈子轻那么不客气吧。 这样的话,那也不冤,毕竟自己当初对沈子轻,非打即骂,的确过分,他现在要报復回来,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叶锦羽感觉到脸颊上有点痒,摸了一下,掌心上湿润一片,这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在流泪。 为了厉隋对她的这等对待,她哭了。 她的心底难受,不知道是为了沈子轻的消失,还是对以前日子的消失,那个帮助她走出低潮的傻子,就此消失不见了。 叶锦羽突然抱着自己,泣不成声。 头顶传来一个嘆息。 是厉隋。 叶锦羽僵硬了身子,她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的狼狈,更不愿意让他知道,她在为沈子轻哭泣。 她爱上沈子轻了。 在这么一刻才反应过来,比起当初对欧阳池的亲近之情,更深,更刻骨铭心。 没了,一切都没有了。 「知道错了就好,我送你回去。」厉隋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知道错了? 是呀,真知道错了,当初就不应该对沈子轻不好的,若是再来一次,她要在沈子轻消失之前,嫁给他。 茉莉发现,自从叶锦羽参与了赏食节回来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原本还有一点点温暖的她,变得十分冷漠。 仿佛身上长满了刺,任由谁都无法贴近她,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还有一点,叶锦羽开始频繁的跑同福钱庄。 开始收集裴宁的一些物件什么的,瞧着是要开始动手。 这如何能不让茉莉担心,夫人一直让人盯着小姐的动静,若是这个时候让她察觉到这个的话,要如何是好? 「小姐,现在并不是时候,夫人一直盯着你,若是你如此光明正大……」 「不要紧,她想要盯着我就让她盯着去吧,我只是找人罢了,或许,她还能帮我一起找呢。」叶锦羽不但不担心,反而露出微笑。 茉莉也只好不再劝说。 裴宁若是还活着的话,如今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按照裴咏所说,当年是走散的,那么,范围就更广,更不容易寻到。 否则,以同福钱庄的财大气粗,如何找一个人都那么难? 唯一的办法,就是一路沿着当初裴家人离开的时候的路径,一路寻过去。 单单只是靠她带着茉莉去做,简直是难如登天。 叶锦羽准备好了银票和马车,和茉莉两人换上男装,准备以男扮女装的方式,前去寻人。 还未出发呢,就被拦截下来。 一开始,叶锦羽还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拦截下来,她如今只是去寻人而已,这就禁止出城,怪哉。 当厉隋出现在她面前,她便明白过来,为何会被扣住不给出城。 感受到周围的目光,叶锦羽浑身不自在。 「这一位大人,小的不明白,为何要拦住小的归家路。」叶锦羽冲着厉隋作揖,完全将自己当做是一个远行的人。 将归家心切的心情表达的清楚。 见她装作不认识自己,厉隋不拆穿,顺着她的话回:「是否做了亏心事,你自己清楚,来人,拿下。」 没有想到,厉隋是来真的。 茉莉见状,急忙喊道:「别伤人啊。」 厉隋的视线从茉莉的脸上扫过,落在叶锦羽的眼底:「放心吧,我厉隋还没有到无辜伤人的地步,我请了两位回府上,自然是有事要问。」 这么直截了当的拿人,听到是厉隋的名号,谁敢过问?又不是嫌命长了。 再说了,世子爷只是拦下两个身怀不轨的人的去路而已,没有人档案拦截下的。 明奇妙的,叶锦羽就被厉隋带回到了他的别院。 「这……」茉莉欲哭无泪,明明小姐得了世子爷的欢心,也许还可以做一个侧妃。 谁能想到,事情会以这样的方向发展。 小姐怎的就做了世子爷的阶下囚了呢? 茉莉仔细观察叶锦羽,发现她的确是不待见世子爷,只要有世子爷在的地方,她总是板着脸。 将自己对世子爷的不屑一顾表现的淋漓尽致。 茉莉心惊胆战,觉得叶锦羽这是在找死,冒死进谏:「小姐,世子爷心底有你,若是你再这样下去,怕是会将他的喜爱磨灭,二小姐一心想要攀上这一门亲事,说不定真让她给抢去了。」 叶锦羽丝毫不介意被叶常慧抢了厉隋去。 那两人如何看都不是良配,老天爷也不会让叶常慧得逞。 再说,厉隋将她抓来之后,都已经晾了整整两日,她都有些吃不准,他到底是何意图了。 实在闷得慌,叶锦羽跑出外面来熘达。 比起忧心忡忡的茉莉,她瞧着像是来这便访友的。 见荷花池中央有个小凉亭,瞧着十分雅致,叶锦羽作为一个阶下囚,心情烦闷,去那边散心,无可厚非呀。 上了凉亭,叶锦羽感受到其中的妙处,脸上的笑意深了许多。 「小姐,你还有心情笑呢,难道我们要被世子爷关在此处别院一辈子吗?」茉莉忧心忡忡。 叶锦羽见到一条锦鲤游了过来,那骄傲不可一世的姿态,和厉隋有几分相似。 她不禁说道:「物以类聚。」 「没错,锦娘你说对了,就是物以类聚,你说,本王将你抓到这里来,所为何事?」是厉隋。 一副和叶锦羽很是熟稔的样子。 可叶锦羽原本在笑的脸,瞬间消失:「见过世子爷。」 厉隋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看清楚她此时的心情不好,他不介意,拿了一个玉佩,递给她。 叶锦羽却不肯接:「世子爷请自重,私相授受的事情,若是做了,浸猪笼少不了。」 「哈哈。」厉隋被逗乐,笑的合不拢嘴。 叶锦羽有些恼怒,这男人,手段强势,不给人脸面,还敢笑得如此猖狂。 简直是过分。 就算方才可以保持住平静的心态的叶锦羽,却也因为这个时候的一声笑意,给打破了心底的平静。 「别恼,你瞧瞧,这是不是你想要的?」 又将玉佩再推上来一些。 叶锦羽垂下眼眸,盯着玉佩看,果然,在看到玉佩上的字的时候,眼睛一亮。 「你在何处找到的。」 这玉佩上,有刻着裴宁的字,子墨。 就裴咏所言,当初裴宁被冲散之前,身上的确是有佩戴一些独有的配饰,和他身上的物件一般无二。 玉佩,短刀,还有发冠。 这些都是他们爹爹给他们量身定做的,尤其是玉佩,是一块玉,一分为二人,又经过雕琢,自成一体。 若是可以找到玉佩,也算是找到了裴宁。 见她果然是为了找这个男子,厉隋的眸子沉了下来:「你为何寻这个男子。」 「世子爷,既然你帮我找到了这个人,你就直接了当的带到我面前,我自然是感激不尽的。」 她为另一个男子感谢他? 厉隋满心不快。 「若是你无法说出找此人的目的,我无法将他交给你。」 叶锦羽实在是生气,这个厉隋简直是她的克星。 「世子爷,若是你想我不再计较你骗我的事情,你最好将裴宁的下落告知。」 厉隋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叶锦羽直接了当将两人中间隔着的那一层保护层给掀开了。 他都还没有筹谋一下,到底如何赢得她的原谅,她自己反而说了出来。 厉隋犹豫了一回,终于是开口问了出来:「锦娘,你是否介意,我就是沈子轻这件事情。」 叶锦羽回的毫不犹豫:「自然是介意的。」 厉隋一愣,竟然有一种不知道如何说下去的感觉。 两人沉默的时候,水里的锦鲤一跃而起,竟然将开放的正旺盛的荷花给一口咬下。 拖入水中。 厉隋见状,感触深刻:「锦鲤尚且知道,追寻更好的,难不成,你我就因为命运的枷锁,而分道扬镳?又或者,仇恨于心?」 「不,我不恨你。」只是觉得好可惜。 原本是她的光明,却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甚至还很残酷的告诉她,那些都是假象,甚至是阴谋。 厉隋脸上一松。 而叶锦羽又说:「只是好失望,毕竟,沈子轻好歹是我的救赎,如今不见,我心底难受,可这些和你世子爷没有关系。」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2章 即将成为夫妻 「如何没有关系,我就是沈子轻。」 叶锦羽笑了:「世子爷,小心隔墙有耳。」 「谁敢放肆,我杀了谁。」厉隋愤怒。 叶锦羽摇头一笑:「瞧,这是沈子轻吗,我印象中的沈子轻,善良憨厚,耿直仁慈,而你……」 方才还说要杀人,这是沈子轻所做不来的。 厉隋就笑了:「可我所记忆中的沈子轻,暴戾无常,痴傻至极。」 「可以了,所以我说,你不是沈子轻。」 厉隋笑不出来了,他算是看出来,叶锦羽不打算原谅他的欺瞒。 「我……。」 叶锦羽打断他的话:「世子爷,你我无冤无仇,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就此不再交集,可好?」 厉隋被这一席话说的,胸口像是堵了一大块石头,让他无法挣脱,只能作困兽之斗。 然而,他的性子可不是让人摆布,让事实击垮的人,相反,他喜欢逆天而行。 叶锦羽既然那么厌恶他了,他就更不需要按照她的意愿来走。 「既然如此,那锦娘你就安心待在此处,其他的事情,莫要多想。」说完,拂袖而去。 一见人要走,叶锦羽有些慌张。 关于裴宁的那一块玉佩,她急切想要,没有多想,直接追着厉隋而去。 「厉隋,你给我站住。」 她一边喊,人已经奔跑起来。 受过那多伤,叶锦羽的身子骨的确不是太好,这么一跑,有些太快了,在转弯处的时候,跑的过于着急,一头扎到池中。 天气虽然不是很寒冷,可这一头扎进水中,自然是难以忍受的。 厉隋瞬间慌乱起来,跟着跳入池中,着急着将人给捞起来,不管不顾的沖回到屋子里。 可在途中,还是听到她连连几个喷嚏。 这么一下,下人们全部都被惊动,纷纷朝着这边跑来。 厉隋直接将她身上的衣物给扯掉,用棉被将她的身子给包裹起来,这才愿意让茉莉等丫鬟接手。 整个过分只不过是在眨眼的瞬间,叶锦羽有些懵。 最后在看到厉隋身上的水珠挖个下掉,才证明这件事情不是假的。 思及此,叶锦羽的心底,十分复杂。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当初对待欧阳池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的复杂情愫。 想爱又不能爱,想恨又恨不得。 这般复杂,令人不知所措。 这一次的落水事件,叶锦羽感染上了风寒,如此一来,就更不能折腾了。 她的身子羸弱,一感染上风寒,就如患了重病,卧病在床,虚弱不堪。 汤药不断,以至于整个屋子都充满了药味。 就是叶锦羽自己闻着,都觉得十分的难闻。 「我这一病,就跟要入黄泉一样。」叶锦羽心里烦闷,说话有些犯煳涂。 茉莉一听,急忙呸呸呸的吐了几口,又让叶锦羽也跟着做,说:「坏的不灵好的灵,小姐可不要乱说话呢。」 叶锦羽不相信这些。 身上乏力,更是没有心情说话。 茉莉见到她这样,心疼:「小姐,你这几日都瘦了,你想吃点什么吗?」 叶锦羽摇头。 其实她想到当初在花溪镇的时候,沈子轻给她的馒头了。 在那,她也曾经试过这般,茶法不思的,沈子轻跑遍了整个花溪镇的馒头,糕点铺,一次一种糕点,硬是在一天之内,跑了二十多次。 只为了给她找她爱吃的东西。 无论她如何说,她茶饭不思是因为生病,他执意要给她找喜爱吃的。 最后她吃下去的是馒头吧。 病中吃了许多的馒头,是因为馒头她吃得下去,都是沈子轻去给她买回来的。 茉莉问她想吃什么,她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好的小姐,我出去看看,你先睡一觉,等我回来就有得吃了。」馒头这种东西,算得不得是什么金贵的东西。 在大街上,一个铜板一个,挺大的一个面疙瘩,很能顶饱。 小姐不要点心铺里的精緻糕点,反而要普通的馒头,令人费解。 茉莉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叶锦羽的面前,就已经放了一碟精緻的馒头。 比起当初在花溪镇上吃的馒头,这个馒头更为白嫩,显然用的都是白面,还是当季的那种,还是精选的大麦磨出来的面粉所做的那种。 叶锦羽却吃不下去。 她想吃当年在花溪镇上那种,参和了一些其他的杂粮,有玉米面,或者有糙米,看起来黄黄的,有点硬,吃起来难以下咽。 可她就是想要吃那种。 见她盯着馒头髮呆,厉隋实在是无法忍耐下去:「生病不是最爱吃馒头的吗,我特地让他们做了,吃点。」 就是这么一瞬间,她就感动到了。 可她没有表现出分毫,而是摇头:「不是我想吃的那种,拿走。」 厉隋实在是被气得,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什么时候又如沈子轻一般,对这个女人低声下气了?他可是世子爷啊! 蓦然站起爱,对叶锦羽说道:「你爱吃不吃。」 随后走出门去。 叶锦羽听了一会儿,果然见此人真的就走远了,她心底不太舒服,是在承受范围,干脆闭上眼睛,不再开口说话。 不一会儿,属于厉隋的声音又传来,近在咫尺。 「你若是不吃,伤的是你的身子,花溪镇上的馒头难以下咽,不该是你吃的,这馒头我亲自为你所做,多少吃点。」 这是在示弱? 叶锦羽睁大眼睛,看着俯身在床边的厉隋,目瞪口呆。 别说叶锦羽,就是厉隋自己,都觉得自己是疯了,他现在又不是沈子轻,却总是做沈子轻那傻子才会做的事情。 就如那一日,他直接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秘密。 一个就算知道她听到之后会生气的事实,也忍不住的说了。 一想到她会生气,就想在两人成婚之前,将这些事情告知。 「若是我要玉佩。」 「休想。」厉隋霸道的性子又跑了出来。 叶锦羽就更加看不明白了,连身段都可以放下了,就为了让她吃一口馒头,怎的玉佩不能给了。 气得她实在是不想看到他。 「既然不给我玉佩,那你就出去吧。」 原本只是病中没有胃口,可如今她这么一闹,似乎真像是在无理取闹,故意给他找茬。 厉隋盯着她看了半响,越看越是窝火,尤其是这个人的唇瓣,嘟起来的模样,更是惹怒他。 想都没有想清楚,他俯身,在她的唇瓣上狠狠的一咬。 本来只想咬一口就算了,谁能够想到,这一咬之后,就彻底沉沦,他无法抽身。 动作越发的轻柔。 两个人皆一震。 茉莉这个时候带了馒头回来,正好撞见这一幕,吓得她急忙转身就跑。 那么大的人,动静那么大,那两人察觉到。 叶锦羽急忙将厉隋推开,也不知道在病中的她哪里来的力气,还是厉隋自己也要离开,这一推,很顺利的将人给推开。 如此一来,两人无法面对彼此。 脸红到了极点,视线不敢对上,厉隋最后干脆留下一句话:「馒头记得吃。」然后就跑了。 叶锦羽松口气。 她觉得实在是太难为情,他们两人虽然有口头上的婚约,可是,到底名不正言不顺。 如此作为,实在是大胆。 许久,茉莉磨磨蹭蹭的回来了,在看到叶锦羽红着脸坐在床上不知所措,她便笑了。 「小姐,哦,不,看来奴婢要改口喊世子妃了。」 「莫要瞎说。」叶锦羽心中嘆息,她自己都不明白事情为何朝着这等方向发展了。 本来以为,和厉隋,只是相互利用的合作关系,可不想,厉隋真是沈子轻,他还轻薄于她。 看他飞奔离开的样子,不像是为了占她便宜。 「小姐,我可不是瞎说呢,方才我回来的时候,还听到世子爷在吩咐下面的人,要好好照看未来的世子妃呢。」 叶锦羽心头一震。 觉得这事实在是…… 她为何觉得心里头很是高兴呢。 「小姐,那你这个馒头不吃了吧?」茉莉盯着叶锦羽面前的那盘子的馒头。 很显然,那个馒头比自己买来的要好。 叶锦羽瞪了她一眼:「若是不要,我吃什么?」 茉莉只好赔笑:「是是是,那么小姐快些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叶锦羽抓起一个,松松软软,白白净净。 这样的馒头出自厉隋的手吗? 她有些不太相信。 茉莉冲着叶锦羽一笑,神秘的说道:「方才我在外头听到下面的丫鬟在提起今日,世子爷竟然亲自做了馒头,我想,会不会是小姐面前的这些呢?」 叶锦羽的病来的兇险,去的也很快。 不过却没有放弃要和厉隋拿玉佩的事情,刚一开口,厉隋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念念不忘的玉佩,那我问你,我给你的玉佩呢?」厉隋所给的玉佩,那是他的身份象徵。 叶锦羽一脸奇怪:「自然是收起来了,难道我要拿着世子爷的玉佩到处炫耀,这是你赠与我的?」 厉隋点头:「未曾不可。」 这人…… 她不和他说那么多,伸出手:「玉佩拿来。」 「要什么样的,我陪你去买。」厉隋说道。 叶锦羽知道她在装傻充愣,瞪了他一眼:「这玉佩是一个叫裴宁的人的,我要找到他,这是受人所託,我必须要做到。」 显然,厉隋不相信叶锦羽的话。 他足够了解这个女人。 不可能放着自己身边的一堆事不做,去寻找一个不认识的人,无半点好处。 「除非你说出一个非帮不可的理由来。」厉隋说道。 叶锦羽果然认真思索,很快就有了答案,问:「若是说为了银子,你信也是不信?」 若是不信,那也好办,找一个他肯信的理由来。 多简单? 没想到,厉隋却相信了。 叶锦羽想到自己当初在花溪镇也是如此拼命的赚银子,因此,厉隋愿意相信,倒也不奇怪。 就是这个厉隋也不了解她罢了。 有些小失落。 叶锦羽将这些小失落给挥开。 厉隋这一次没有思索,将玉佩拿出来,递给她。 原来他一直都带在身边,很显然是早就打算给她的。 叶锦羽自然也看出来了这一点:「谢谢。」 「你我即将成为夫妻,不用太过于客气。」厉隋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3章 大眼瞪小眼 叶锦羽一愣,随后却又嘲讽地一笑:「夫妻又如何?我与欧阳池也是夫妻,到头来,还不是落到劳燕分飞的下场。」 厉隋心里寻思着,这劳燕分飞的好。 叶锦羽想到这个就不高兴,干脆不去想,看了厉隋一眼问:「你何时让我回家?」 「你想回叶家?」厉隋不这么认为。 就算和叶老爷等人接触不久,他也看得出来,若不是因为他的存在的话,叶家的人不会搭理叶锦羽。 他其实已经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让用了计谋让那个叶锦羽回家里去。 当时就想到直接带了人到他别院来,便没有现在的苦恼了。 「自然要回,我在这住,名不正言不顺的,招人闲言闲语。」其实她并不在意这个,都到了她这样的地步的女人,还要担心别人说些闲言闲语? 自然是不怕的。 「什么名不正言不顺,你若是如此在乎,我就让爹尽快办了婚事。」 叶锦羽看傻子一般的看着他。 「世子爷,要不,咱们两人设下赌局,赌一把如何?」 赌? 不知道她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厉隋迟疑着。 叶锦羽用激将法:「怎么?如今你贵为世子爷,不再是那个傻子沈子轻,你还担心你无法赢过我?」 这话说出来,的确是招人烦。 厉隋脸一沉:「好,我就和你赌,说吧,你要和我赌什么?」 叶锦羽狡黠一笑:「就和你赌你爹不会接受我,而你若是想要娶我,难。」 「这算是什么赌局,就算是难,那也能娶上不是?既然要赌,就赌娶得上娶不上?如何?」厉隋心底自然明白。 那镇北大将军注重门第,好面子。 去一个被出的女人,不可能的。 可他又是谁? 若是做不了厉隋,做沈子轻又如何? 报仇不一定要用厉隋的身份,沈子轻也一样呀。 「好,我就和你赌了,我就赌你娶不了我,若是我赢,你要如何?」叶锦羽问。 她觉得,自己是稳赢的那一方。 厉隋笑:「若是你赢了,那我就不做这个世子爷,我就和你回杨家村,做沈子轻去。」 叶锦羽原本看好戏一般的笑脸,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敢相信。 「你……」 「如何?这样的赌注,是否满意?」 叶锦羽不知道如何回答,满意否? 心情复杂,暂且不说:「那若是你赢了,你想要什么?」 「我赢了?既然我赢了,说明我得到了我想要的,至于其他,我自己会去争取。」厉隋很满意看到叶锦羽脸上的变化。 两人沉默了良久。 说是温馨,又算不的,叶锦羽脸上的尴尬清晰可见,说是不知所措,又不像是,总之瞧着十分有意思。 「好了,那一言为定。」打破沉默。 厉隋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既然我们说好了如此,那么你不换再胡闹,如是再让我知道有不告而别的事情发生,我便真的将你抓到牢狱中去。」 叶锦羽抓到了他话语中的漏洞,不解的问:「什么叫做不告而别?」 「难道,你和我说了,你男扮女装,带了同样是男扮女装的丫鬟要去哪里?」想到那一日他听到消息,说叶锦羽要走,他心底的那种慌乱。 想到以后见不到她,他就无法接受。 当初决定回来面对京都的一切的时候,他的心就已经撕裂过一次,如今再来一次,的确是难以忍受。 所以他不顾他爹的反对,带了人将她给抓回来了。 担心他爹破坏,所以将人藏起来,谁知道一调查,居然是为了一个男人。 一个叫裴宁的男人。 他就算知道那个男人在哪里,也不会说的。 「你找了玉佩给我,难道还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厉隋说不出话来,有的时候,他真怀疑这个女人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半响找到自己的声音:「那么你要做甚?」 叶锦羽唯有再一次说:「我方才不是告诉你了,我要找裴宁啊?」 「哦,回了叶府,还要找这个人?」厉隋问。 叶锦羽点头。 他哪里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陷害,干脆说道:「你的去向,是你们府上的一个丫鬟告诉我的,说的比较难听,我就不给你说了,你回去之后,防备着你二娘和妹妹。」 听他这般苦口婆心,叶锦羽一下就笑了出来:「你都还没有娶我过门呢,怎的就当我是你的人了。」 「我还就真要和你说清楚,你就是我的人,这是不可抵赖的,明白吗?这个事实,你要记到心底里去。」厉隋满脸严肃。 本来还想要继续嗤笑,见到厉隋的脸色如此严肃,她不由自主的点了头。 就等于承认了自己是他的人。 心底有一丝丝的怪异,不难受,反倒有些高兴。 叶锦羽回了叶家。 在知道是厉隋送她回来的时候,叶常慧直接跑来,一直粘在厉隋的跟前,虽然不能说是卖弄姿色,有意勾搭是事实。 叶锦羽心里冷笑,若是让叶老爷看到,她的女儿如此不要脸面,不知作何感想。 「世子爷时常走动啊,毕竟两家都要成亲家,叶府就是世子爷的家。」支兰更甚,举止更像是一个老鸨。 叶锦羽不想再看,怕污了自己的眼睛,带了茉莉快速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厉隋无心和支兰母女说什么,半句话没说就走了。 这自然是让叶常慧愤怒不已。 想到那一日,明明是一起去参与赏食节,她却被世子爷半途送了回去,反而是这个女人,在外头逍遥快活。 不知道如何勾搭世子爷才是。 想想就觉得生气。 「娘,叶锦羽那个女人太过分,我不能一直屈居他之下。」叶常慧哭的可怜。 支兰在看眼底,疼在心中。 她早就想好了对策,凑到叶常慧的耳边,嘀咕了一阵,只见叶常慧双眼发亮,连连点头。 「娘,这个计谋可真是好,我喜欢。」 支兰笑:「那你就要沉住气,别去找叶锦羽的麻烦,让她顺利嫁入将军府,明白吗??」 叶常慧嘀咕:「若不是娘和我说的这一番话,我自然是不愿的,可现在娘给我分析了利弊,我又如何能够去拒绝呢。放心吧,娘,我会按照你所说的去做的。」 话说叶锦羽不知道支兰两母女在暗中密谋什么阴谋,她病了一场,的确是有些伤元气,如今的她,回了叶府之后,便是调养身子。 厉隋送来很多滋补的药材,茉莉变着法子的给她弄来吃。 这丫头的手艺可真是好,她吃了一段时间,身子就丰润起来。 让叶锦羽感受到厉隋对她的上心之处,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厉隋将裴宁给她带来了。 对,就是裴宁。 叶锦羽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经过岁月的洗礼,比起裴咏年长了很多。 她想着,也许是日子过的清苦,所以才会这般苍老。 「小姐,你说,你有我兄弟的下落,是真的?」裴咏看着从骨子里透着一些的卑微的味道。 这个男人和裴咏放在一起,简直是天差地别。 若不是知道厉隋是个厉害的,找来的人也许也不是个假的,可如今这个男人站在她的面前,她的内心一度觉得这是个假的。 不管如何,她还是得让裴咏来看看才是。 叶锦羽想着叶府不安全,干脆直接将人带到同福钱庄,将人我那个裴咏的面前领。 不管是不是,他自己更加能够辨认才是。 裴咏急匆匆的跑了出来,神色着急,在看到叶锦羽的身边站着一个男子之后,便没有办法转移目光了。 他的手中还抓了一个玉佩,叶锦羽认得出来,和厉隋给她的那个,相差不多。 裴宁在看到裴咏出来的时候,也显得有些激动,死死的盯着看,看着看着,眼眶就湿润起来。 叶锦羽让茉莉将属于裴宁的那一开玉佩,送到裴咏的面前。 她这才缓缓开口:「玉佩和人,你看看真假,此人若是裴宁,我便是不负所措,若不是,唯有再找。」 她的确是不太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裴宁,以至于才会有这样的一说。 裴咏此刻正在激动,哪里还顾得上叶锦羽说了什么呢。 「玉佩,是我身上一直带着的,从何处来,我已经记不得。」撇宁解释。 裴咏一步上前,将扯开他的衣服,盯着裴宁的脖子看。 那里,有一块黑色的肌肤,与旁边不一样,在看到这一块肌肤的时候,裴咏突然就笑了。 笑声中很是复杂,有高兴,又难受,更多的是如负重任。 听到这个笑声,叶锦羽便有理由相信,自己已经找到了人,眼前这个比起实际年纪要大上一些的男人,就是裴宁没有错了。 「大哥,你是我的大哥。」裴咏泪流满面。 叶锦羽见状,带了茉莉走出去,给两兄弟独处的时间。 茉莉跟着走出去走,主僕二人在院子里赏花。 「小姐,你说,这裴宁是如何藏的,裴咏找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世子爷一找就找到了。」 叶锦羽思索了片刻,解释:「厉隋好歹也是一个世子爷,他若是想要找一个人,一句话吩咐下去,自然有的是人帮他找。」 所以差别就在这里。 茉莉似懂非懂。 叶锦羽笑:「你难不成还在怀疑,厉隋找了一个假冒的?」 「自然不是。」茉莉说道。 在看到叶锦羽的表情之后,又加了一句解释:「自然是不敢的。」 「无妨,你的怀疑合情合理。」叶锦羽笑。 她自己都有一瞬间有这样的怀疑,厉隋找到人的时间太短,不像是有难度的任务。 而且,不可能裴咏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找到,厉隋一出马反而就找到了。 后来也想过,若是厉隋直接下达命令,让地方上的官员想办法筛查出叫裴宁的人出来,那也容易。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裴宁的时候,他的神态有些慌张,似乎是别伤过,此刻犹如惊弓之鸟。 综合以上,这个裴宁不是假冒的。 改日有机会要问问,他到底是在何处将裴宁给找回来的。 裴咏和裴宁的短暂相聚过后,他将同福钱庄的印章给叶锦羽送来了,再加上许多的房契地契,满满的一大箱子,给叶锦羽送了过来。 两个人就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4章 似笑非笑 叶锦羽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很是无奈的问道:「裴东家,你这样的急性子,真的好吗?」 裴咏也发现自己的行为不妥,脸色有些讪讪,不过却还是开了口:「自然是因为表达我对小姐的感激之情,我问过家兄,倘若不是因为小姐的相助的话,估计他早就命丧黄泉。」 太夸张。 不过叶锦羽喜欢施恩与人,这样在得到好处的时候,就不会无所适从。 叶锦羽笑:「我既然已经承诺,自然是会做到最好。 于是裴咏便将箱子往叶锦羽的面前一放:「所以,我这么做,自然也是为了感谢,让你看到我对你的感激之情。」 「着急到连坐下来一叙的时间都没了?」叶锦羽问。 裴咏有些脸红:「很抱歉,小姐,是我考虑不周。」 说完,这才叫了人,将箱子抬到帐房内,和叶锦羽商议起来。 如叶锦羽所言,的确是要坐下来才合适,一个同福钱庄那么大,要易主可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完的。 待裴咏说完同福钱庄的一切事项之后,叶锦羽这才开了口:「裴管事,如你所言,钱庄的确很多琐碎的事情,若是你愿意的话,留下来帮我如何?」 裴咏一脸诧异。 其实,在要交出钱庄的时候,他的心底,也是有些没底的。 交出了钱庄之后,他何去何从? 叶锦羽说要让他留下来,这…… 「小姐,若是让我留下来,你能够全然信任我吗?」钱庄和旁的可不一样。 让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留下来,十分不理智。 叶锦羽笑:「为何不能全然信任你?我只有一成的红利不是吗?」 不料,裴咏摇头:「自然不是,整个同福钱庄都是你的,和我没有半分关系。」 叶锦羽皱眉,这和当初说的不一样。 裴咏自然看出了叶锦羽的诧异,于是微微一笑:「小姐或许不太明白,这是我自己为自己所定下的承诺,若是小姐真能帮我们裴家找到家兄,钱庄拱手相送。」 叶锦羽点头:「原来如此,由此可见,你是值得信任的,钱庄交给你,我很放心。」 「可是小姐……」裴咏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心底的感恩。 「你只要按照每一个季度的帐本交给我一看,其他的事情,便交由你来处理,我自然是信任你的。」叶锦羽笑。 裴咏沉默了片刻,点头:「好,我一定不会让小姐失望的。」 叶锦羽的目标可不单单只是这个,她更在乎的是钥匙:「那么,关于钥匙的事情,你所知道的有多少?」 裴咏一听,将自己收起来的钥匙交出去,并且讲述:「我只知道,另一家持有金钥匙的人家,在北城,如今已经是北城城主,不过想要从这个人手中拿到钥匙,不太容易。」 叶锦羽不解。 裴咏继续解释:「是这样的,这个北城城主,本来只是一方乡绅,财富积累的厉害,竟然让他培养了不少的手下,更令人惊讶的是,皇上亲自封了他城主的名号。」 也就是说,这个城主,是名正言顺的存在。 「那么,比起世子爷,他如何?」叶锦羽问。 「世子爷?」裴咏心想,这哪里是可以比的,又问:「难不成,小姐你要让世子爷帮你攻城?」 「哈哈,自然不是,我只是想看看他的实力如何,我若是去硬闯,有几分把握。」叶锦羽笑。 裴咏一听就知道误会了,赶紧解释:「小姐莫要这样想,你若是带了母钥过去,城主自然不会对你如何,这是骨子里的忠贞使然。」 有裴咏的那一席话,她心底便有更多的计较。 北城城主若真是她外公的故人,那便不能耽搁,她决定事不宜迟,直接出发。 先找到人,再来说其他的事情。 都说人算不如天算。 世子爷的聘礼直接抬到了叶府,前面很多步骤都省了,相当霸道。 茉莉急急忙忙跑来,将这个消息给她传递过来,将原本正在梳妆的叶锦羽给弄的直皱眉头。 厉隋这一手,让她实在没有想到。 茉莉继续将打探的消息,全部说了出来:「将军府的管事抬了聘礼来之后,老爷和夫人很高兴,打赏了很多赏银给下面的人,后来老爷出外,二小姐来找了夫人。她说……」 声音低了下去。 叶锦羽侧着身子,听她低语。 原来是看到那么多聘礼,叶常慧看着就眼红,闹着要支兰将这些东西给她。 「胃口太大。」对于叶常慧这个跳樑小丑,她不想费精力和她斗。 「那小姐……」 「无妨,我们不用管她,反倒是秋月那里,可瞧出什么来了?」叶锦羽问。 「是的,她和贵子似乎有些首尾。」茉莉将打探到的消息说了一遍。 叶锦羽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也难怪,随她吧,倒是将军府这样一下聘礼,很多事情我都不好再出面。」 一个待嫁女,是不可以随便抛头露面的。 叶锦羽很是懊恼,厉隋没有和她商议,直接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是夜。 叶锦羽刚好躺下,从窗户上跳进来一个人。 动静很小,以至于躲开了院里小厮的注意力,他先是在外头晃悠了几下,不知道在找什么。 而后,来到床边,慢慢撩开床帐,在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个女子的时候,他一笑。 俯身想要偷香窃玉,脖子上多了一把匕首。 两人的目光对上。 半响,双双一笑。 叶锦羽收起了匕首:「好你个狂徒,半夜三更摸到我的房里来,居心不良,如今被我逮住,还不快点走。」 厉隋见她双眸璀璨,并不是真的生气,心底松了一些,他最是担心因为自己下聘的行为惹怒了她。 「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走。」 不但不走,干脆在床上坐下。 叶锦羽见他果然是吃定了她了,白了他一眼:「没想到世子爷还有这样的喜好。」 「没有这等喜好,不过,若对象是我未来的世子妃,那又不一样。」厉隋将她的手给抓着。 叶锦羽一愣,脸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世子爷,你可知,如今你在这里,是个什么样的行为?」叶锦羽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眼眸中的狡黠,甚是明显。 她很开心。 厉隋发现了这一点,心底莫名的一片柔软。 「偷香窃玉?」 「或许可以说是狼狈为奸。」 厉隋又好气又好笑:「哪里有人这般说自己。」 叶锦羽也跟着笑:「我倒是不知道,你的性子如此着急,还有哦,若是我不愿与你成婚,你岂不会成为笑话?」 厉隋有些着急:「你是说,你真不愿意与我成婚?」 叶锦羽故作神秘:「你猜一下,明知道我有如此多的事情要做,你却在此事与我说成亲的事情,你可知道,这样的行径,太令人为难?」 她只是说上一说而已。 厉隋却当了真。 她有很多秘密,他知道。 裴宁和同福钱庄挂上钩,这是他始料不及的,那么,裴咏要如何感激叶锦羽,她未曾和他说过后续。 两人的身份,有调换的嫌疑。 叶锦羽在厉隋面前的气势,不知不觉的,就回到当初在杨家村的时候。 一个是处处忍让讨好她的沈子轻,一个是豁出去一切都不在乎的叶锦羽。 现在明明一个是世子爷,却还要对一个下堂妇如此忍让。 就是叶锦羽自己偶尔静下心来想想,都觉得深受感动。 「我若说我不猜呢?」厉隋不快。 叶锦羽无所谓:「我记得,你在大将军跟前,也不能如此放肆。」 「他?我若是娶妻,他求之不得。」厉隋不将自己的爹放在眼中,提起他,脸上的不屑更加明显。 叶锦羽猜测,或许是他在外头流浪的这几年所积累下来的怨念。 「你还不曾和我坦白,你是如何流落杨家村的,沈子轻的话,说失去记忆,我况且愿意相信,可现在的你是厉隋,很显然记得所有事。」 厉隋似乎早就有所察觉,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不慌不忙:「交换问题。」 「可以。」叶锦羽知道这个傢伙不和沈子轻一样好煳弄,直接就答应。 厉隋满意,反问:「裴宁能换来什么?」 叶锦羽一笑,提醒:「方才的问题,你还未曾回答我呢。」 厉隋想了想,故作苦恼:「我倒是觉得,你所问的问题范围太广,从我成为沈子轻说起,起码要花上几年才可以说完。」 「那就长话短说。」 「我与你一起,凡事都喜欢细细品味,不想长话短说。」 叶锦羽:「……」 看着沈子轻的脸,却有如此狡诈的表情,她有些恍惚。 「锦娘,你再换一个问题,问的简单一些。」 叶锦羽想了想,换了一个问题:「那好,我就问你,沈子轻的爹娘,如今在何处?」 厉隋突然很是失望的摇头:「不曾想过,锦娘第一次开口问,我的往昔,所感兴趣的,却是无关紧要的两个人,我还以为,你会问我,回来后,可曾想过你。」 叶锦羽不为所动。 幸好,他也只是说着玩闹,并不是想要隐瞒所有,干脆大大方方的解释:「这二人,就是杨家村的两个普通的村民,捡到我的时候,我的暗卫曾给过他们银子,让他们照顾于我。」 叶锦羽点头,算是明白,又提醒:「我问的是,他们如今在何处。」 「如今啊,不甚清楚。」 叶锦羽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不过想了想,还是没有继续问下去:「既然不清楚,那就算了,你且回吧。」 说罢,躺下便准备睡觉。 厉隋看的目瞪口呆,后又宠溺的一笑:「想要耍赖吗?方才你我说的好好,一人一个问题,该你回答。」 「你居然对裴宁感兴趣,这太令人匪夷所思。」叶锦羽说道。 不料,厉隋却是摇头:「自然不是,我所担心的,只不过是你与那些不明身份的人打交道,可会吃亏罢了。」 「那你放心好了,自然不会让我吃亏的。」叶锦羽笑。 厉隋还是不满意:「可是换取了不少的好处?」 叶锦羽似笑非笑:「敢情,你只在乎这个呢?」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5章 从容不迫 「这也在乎。」 叶锦羽没好气的一笑:「早些说,我自然就直接回答了,若我说,同福钱庄,如今有我的一份,你可信?」 「信。」厉隋点头。 叶锦羽盯着他:「轮到我问了,当初你给我吃那么多药材,可是治疗我的嗓子的?」 厉隋想了想:「当初你的体内沉积不少毒,光是一开始给你吃下的药丸,不能完全消除毒,以至你的嗓子成为那样。我给你寻来的药材,自然是为了压抑你体内的毒。」 叶锦羽万万没想到会是如此。 可以说,她的命是捡回来的。 当初老夫人一心要她的命,毒药自然是很厉害的,若不是她施恩于那个杀手,他给了她一颗药丸,她哪里有命跟厉隋见面,还得到他的救助。 见叶锦羽沉默,厉隋想着或许是她觉得自己的命运多舛,心底难受。 抓着她的手:「以往的磨难过去,往后你有我,不会再受到任何伤害。」 叶锦羽压下心底的悸动,看着他:「我当初对你如此兇悍,真的不介意?」 「你我缘分如此,我满心欢喜。」 叶锦羽听不下去,这男人满口的话令人听着就脸红,他自己倒和没事人一般。 「你可以回去了。」 厉隋一脸笑意,往床上一趟,躺在她的腿上,表情惬意:「不打算回去,我要看着你睡。「 叶锦羽无奈:「你若是在这里,我如何睡得着?」 「为何睡不着?」厉隋看着她:「是我在这里,你小鹿乱撞?」 叶锦羽:「……」 这男人。 「我要睡了。」 厉隋突然就笑起来:「锦娘,你可知,你如今的模样,实在是诱人,你说我如何离开?」 说话突然变得如此入骨,叶锦羽无法接受:「厉隋!」 厉隋一笑:「脸红成这样。」 叶锦羽不知道如何对付这个无赖,瞪他。 「小姐?」茉莉听到里头有动静,在外头喊了一声。 叶锦羽吓得一个机灵:「不用进来。」 语气有些着急,让茉莉听着担心,又问了一句:「小姐,你真没事吗?」 「没事。」叶锦羽说的坚定。 外头迟疑了一下,这才说道;「那就好,若是有什么事,你喊我,我就在门口,还有,夫人的丫鬟方才在外头鬼鬼祟祟,小姐和……说话的时候小声些。」 叶锦羽一听就明白,厉隋在这里的声音,让茉莉给听到,她这么说,只是给她提醒。 脸更是火辣辣的难受。 瞪了他一眼,用口型说了一句:都怪你。 厉隋笑,躺下不动。 叶锦羽盯着他,有些恍惚,当初的沈子轻,再如何和她亲近,都不敢如此放肆。 厉隋,果然不一样。 知道支兰派了人盯着她的院子,厉隋也不能在此处久留,两个人又说了片刻的话,厉隋这才离开。 翌日,叶锦羽在院子里赏花的时候,见叶老爷走来,看似不经意,却让人看出很多破绽。 「锦儿。」叶老爷走了过来。 看起来有话要说。 叶锦羽微微一笑:「爹爹有何事?」 叶老爷看起来不是很自在,干笑了几声,又指着院子里的桂花赞嘆:「我还记得这是你的母亲亲手栽种,如今已经这般高了。」 叶锦羽点头:「没错,是娘亲栽种下的。」 「不曾想,时间飞逝……」叶老爷似乎深有感触。 叶锦羽却一直在观察他,是想要看看,他到底有何打算,她不认为,他会突然改了性子,愿意将时间花在与她忆当初上来。 她很想说上一句,若是有什么事情直说就是。 又想想,到底是自己的爹,不能如此直接。 干脆不再说话,而是冲着他微微一笑,拿出耐心,等他把话说完。 如叶锦羽所想,叶老爷自然是有旁的打算,这才突然降临她的院子。扯了一些往事,他也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这么多时间说这么多无关键要的。 干脆直接奔主题:「锦儿,是这样的,慧儿也到了许婆家的年纪,只是这嫁妆上,为父实在是汗颜……」 说来说去,就是要在叶锦羽的身上打主意。 他比支兰更加理所当然,支兰来暗的,而他在明,正大光明的要,她这个做女儿的,反到是没有办法拒绝。 叶锦羽却笑了:「父亲的难处,做女儿的自然是明白的,我想,慧儿不会为了这等小事和父亲计较那么多。」 慧儿不计较? 压根就不提将聘礼挪一些出来用的话,很显然,她不是不懂,而是故意不懂。 叶老爷如鲠在喉。 话说到这里,又不好继续说下去。 就当叶老爷的脸色十分精彩的时候,支兰带着叶常慧朝着这边走来,看到这里,叶锦羽便明白,这些人,这是已经计划好了的。 既然他们如此一家同心,那她就好好欣赏就是了。 「爹爹,你在和姐姐说什么呢?」叶常慧一副不解世事的姿态,朝着他们这边轻快的走了过来。 叶锦羽始终带着微笑。 看到叶常慧,叶老爷脸上的笑容更真诚了一些。 「慧儿是来找你姐姐的吗?」叶老爷一脸笑意。 就算是在旁边,叶锦羽都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笑里真实情感,这是完全不同于自己的一种感受。 难受吗? 自然不会,早就看出来了,并不会为了这点事情而难受。 「是的呢,姐姐又要出嫁,上一次我还小不懂事,现在我懂事了,自然不会不管不问,我还想要给姐姐绣枕头呢。」叶常慧的笑容瞧着非常真诚。 只有叶锦羽自己心里明白,这些人对自己所有图谋,自然是能笑多开心就笑多开心了。 「那我还是要谢谢妹妹了。」叶锦羽淡淡一笑。 「姐姐不用客气,毕竟我们是两姐妹呢,咱们府上就只有我们两姐妹,若是我们不好好扶持彼此,让旁的人给算计了去,有我们哭的时候呢。」 叶锦羽都还没有开口,支兰就说了:「看看我们慧儿,长大了就是不一样,懂得心疼姐姐了呢。」 这样的话,听一次就算了,可是连续两个人一唱一和,她觉得实在是难以接受。 干脆直接开口打断她们的话:「二娘,妹妹,我谢谢你们的心意,只是绣枕头这些活计,我自然是要亲力亲为,毕竟是我自己要用的,如此贴身的东西。」 「姐姐,你是不是嫌弃我的手艺?」叶常慧心底十分难受,方才的笑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要哭的表情。 叶锦羽冷眼看着她难受的样子,没有要后退一步的意思。 「锦儿,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可是我一直将你当做是我亲生的孩子一般照看,若是你真的不愿意让慧儿帮你绣嫁妆,那就算了,千万不要放在心里去,慧儿那里,我自然会说她,不能勉强别人。」 叶锦羽点点头:「那就谢谢二娘了。」 「这是什么话,慧儿虽然年幼,也已经到了许配人的时候,让她帮姐姐绣个嫁妆,不会太过分,锦儿,你应承下来。」叶老爷发话。 这么个事情,直接就拍板定案。 叶锦羽却笑了,绣吧,用不用是她的事情。 「那就谢谢妹妹了。」 「那就是姐姐你愿意了是不是?真是太好了,谢谢姐姐。」叶常慧瞬间破涕为笑。 支兰脸上的笑意更是得意。 叶锦羽看了一眼叶老爷,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什么,当然,她也不介意。 本来还以为她们会继续说嫁妆的事情,谁能想到,她们什么都没有说,一家三口和和乐乐的离开。 待看不到人,茉莉一脸不高兴:「小姐,你瞧呢,他们连假装都不愿意呢,都在图谋小姐的一点聘礼。」 叶锦羽点头:「谁说不是呢。」 「那么,小姐为何不问老爷,有没有准备你的嫁妆呢?」 叶锦羽一听笑了:「可不是嘛,我都忘了呢,改日再问,估计可以将他问个灰头土脸。」 她如今的心情,是不好受的。 她的爹爹当初是多么的清廉,品德很高尚,因为这两母女,硬是将爹爹逼成什么样子。 不过话又说回来,或许不用逼迫,爹爹总是坚持不下去的。 同僚一个个的都是家缠万贯,使奴唤婢,迟早是要改变的。只是,爹爹根本就没有手段,必定斗不过旁人。 或许到了最后,会自取灭亡。 算了,她想那么多也没有什么用。 「走吧,嫁妆看来是要靠我们自己。」叶锦羽笑。 这让听在茉莉听着心底十分难受,为她觉得心疼万分,比起她没有家人,她这样的情景更伤人。 叶锦羽却毫不在意:「当你死里逃生之后,你就会发现,很多事情都不需要去计较那么多,你瞧,我连欧阳池都不打算介意。」 茉莉尴尬的一笑。 她一点都不相信叶锦羽所说,她恨死了欧阳池,尤其是蓝彩蝶没有处理掉之前,不可能会放下仇恨。 她没有说破罢了。 厉隋下聘之后一个月后,厉将军出现在叶家。 他只带了一个随从,前来拜访,说是拜访,态度不太可亲,尤其是对叶老爷,完全不将之放在眼底。 「你们叶家的教出来的女儿,没有资格嫁入我们厉家。」茶都没有上,厉将军直接就表明来意。 叶老爷的脸僵住,满肚子的好话都不知道如何说出来才是。 厉将军见他尴尬到没脸,嘴都要咧不开,依旧不敢怒目相对,反而是点头哈腰,一脸谄媚的姿态。 越是看不起。 刚刚坐下,站起来就想走。 在厉将军来之后,叶锦羽心底已经猜测到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干脆带了茉莉,来到前厅。 刚到就听到厉将军说的那些话。 这是猜测到的事,根本就不介意,而是大大方方的进去,对厉将军盈盈一福:「厉将军留步。」 没想到,拦下自己的人是一个女子,厉将军停下了脚步,抬头一看,见叶锦羽大方走来,嘴角含笑,从容不迫。 「你是谁?」厉将军问。 「我是叶锦羽,我想,厉将军此次前来,想见的,是我。」叶锦羽说的理所当然。 厉将军见这个小女子见到自己之后毫无怯意,反而一双眼眸勇敢迎上他的眸子。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6章 动摇 虽然他未曾拿出对待战场敌人的气势,可他杀敌无数的气势,一般的武将见到,都会发憷,更不要说一个小女子。 谁说叶锦羽不怕。 她只是会装而已。 她知道这个人不能怕,第一,他不会杀人,第二,他是厉隋的爹爹,怕谁都不能怕他。 这么一想,她就不怕了。 「你就是叶锦羽?」厉将军似乎没有想到,叶锦羽和自己所想像的完全不一样。 他还以为,二嫁女子,不是粗俗不堪,就是有其他不能见人之处。却不想,所见到的叶锦羽,容貌上乘,气度上乘,勇气更是上上乘。 他不得不承认,厉隋所挑选的这个妻子人选,是个不错的 差就差在,是个二嫁的身份,让人无法接受。 「是的。」叶锦羽再一次盈盈福身。 厉将军冷了脸:「不用说了,如此粗俗不堪,厉隋那小子也不知道如何会看上你。」 「厉将军你有所不知,他不是看上的叶锦羽,看上的只是在杨家村与他同病相怜,互相扶持的锦娘。」叶锦羽说话不大声,只有旁边的叶老爷可以听到。 当然,厉将军也可以,毕竟她是说给他听的。 只见厉将军脸色更加复杂,有愧疚,也有心疼,最后,却又收敛起任何的心情,强硬起来。 「那我就更不可能让你嫁入我们厉家,败坏我们厉家门风。」厉将军生气,拂袖而去。 叶锦羽但笑不语,一点都不担心。 反而是叶老爷看着这样的一幕,心底担心,走过来怪罪:「锦儿,你不能如此对厉将军说话的。」 「为何不能,有话就说,你让我不能说?我确认为可以说。」叶锦羽一点都不介意。 她看到叶老爷脸上的懊恼,她问:「爹爹是不是担心我和厉隋的这一场婚事就样算了?」 正确的说,是担心聘礼给被抬回去? 其实想想也是,那么多东西,光是看不能够拥有,的确可惜。 「自然是,你毕竟二嫁,不能找到比世子爷更好的夫家。」叶老爷的嘆息。 叶锦羽淡笑不已。 厉将军来过都事情,很快就让厉隋给知道,他直接杀到厉将军的面前。 「听说你去找过锦娘?」 一上去就是质问的态度,丝毫不将厉将军放下眼底,态度桀骜,瞧着就可以看出他们父子之间,有很深的隔阂。 厉将军一听到厉隋的话,果然脸色不好起来:「这是和你爹说话的态度?」 「那好,厉将军,我想请问,你去找我的媳妇说什么?」厉隋的这一声称唿很讲究。 厉将军和他不是一家人,叶锦羽才是。 这可将厉将军给气的。 「你竟然如此。」 「厉将军,你可曾想起,当初你如何承诺于我,你不会让我步我娘亲的后尘。」厉隋冷哼。 厉将军的脸上有些不是很自在,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 厉隋却笑:「我也说过,我不会介意娘亲的事情,毕竟是她自己红颜薄命,怪不得谁。」 「也罢。」厉将军嘆息。 他知道,在他的夫人害了厉隋后,他回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好不容易答应不再计较,若是自己逼他太急,怕是会适得其反。 「可是我要告诉你,叶家女,娶来,也只会更多麻烦。」叶家那是什么家庭,厉将军阅人无数的双眼,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厉隋又如何不知道。 他要娶叶锦羽回来,自然不会在意她家里的人是如何想的,又不代表叶锦羽。 「我自然知道,不用你来为我.操心,你最应该担心的,是那对母子,别来坏了我的事。」厉隋一说起那两个人的时候,脸上的厌恶非常容易看的出来。 厉将军突然觉得,自己去找叶锦羽,的确不是一个好的主意。 而且,他发现,若不是自己去找了叶锦羽,厉隋都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这哪里是父子二人应该相处的样子。 想起往昔,他年幼之际,总爱缠着他,让说点什么,可现在…… 「厉隋,你是我儿。」 「是,我知道,爹你有什么事情?」厉隋假装听不懂他语气中的不满意。 厉将军见状,嘆息一声,挥挥手:「无事,你走吧。」 「爹,锦娘是我唯一想娶的世子妃,换做其他任何人,都不行。」厉隋的认真,并没有让厉将军感同身受,反而是对叶锦羽更多的不满。 还为过门却有这等影响力,倘若往后在厉隋的耳边再吹点耳边风,那他厉家岂不是会闹得家宅不宁? 又看了厉隋一眼,厉将军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带兵打仗的,自然知道什么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成亲的日子还有半年之久,这个期间可以发生更多的事情,他不认为他还对付不了一个小丫头。 从厉将军那里出来,厉隋的脸色不好看。 知父莫若子,心底很清楚,厉将军不喜欢锦娘。 叶锦羽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在乎厉将军对她的看法,她忙的很呢。 既然叶家不可能帮她准备丰厚的嫁妆,那就要靠她自己了,不用说十里红妆,却也不能让人看轻了她去。 二嫁,高攀。 她要用银子来将这点差距给拉平。 以前的叶锦羽做不到,现在的却是可以的了,光是一个同福钱庄,就已经是个吓死人的财富,更不要说娘亲留给她的那些财产。 她其实很富有。 只不过,叶老爷等人不知道而已。 约好了裴咏,有个故人想见她,叶锦羽自然不会让人久等。 约的还是聚香楼,裴咏没有空,反而是张东家陪着,迎了她上了厢房,她忍不住的问了一句:「谁要见我?」 「最后一把钥匙。」张古信偷偷和叶锦羽提点了一句。 叶锦羽恍然大悟,心底也开始激动起来,若是这样的话,那自然是最好的。 「若真是如此,那真是太好了。」叶锦羽迫不及待的推门进去,所见到居然是厉隋。 「你!」叶锦羽长大了嘴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以为自己走错,回头看了张古信一眼。 张古信点点头。 看到这点,叶锦羽只好走到他的面前坐下:「世子爷,你这是在闹哪样呢?」 「我想见你。」厉隋如今说话一点都不害臊。 叶锦羽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嗔了他一句:「如今你是一点都不担心我会不理会你了?」 「你自然是不会的。」厉隋将她的手给抓住。 叶锦羽本来是想要将他的手给甩开,却被他抓的很紧,根本就甩不开。 又不好让人瞧见,便暗示他看一看身后,注意一下形象。 却发现,不管是张古信还是茉莉都已经走出去,只剩下他们两人在。 如此更显得暧昧。 当初他们两人即便是睡在一处,两人都没有将对方当做是异性,自然是不介意的。 可现在不同。 两人心意相通,也已经定下亲事。 虽然未曾得到厉将军的首肯,却因为这两人都不介意他人的看法,也就算是认定对方是自己共度余生的那个人。 如今共处一室,自然就容易生出一些不应该有的情绪出来。 厉隋什么话都不说,光是看着叶锦羽,心底就已经很是满足,反而是叶锦羽,被看的十分不自在。 忍耐不住多长时间,干脆就不干了:「我想要知道,你想做甚。」 「想你。」 「世子爷,若是没有正事的话,那我就走了。」叶锦羽说道。 作势要站起来就走。 可她的手让厉隋给抓着,自然是不可能的,反而被他一把给拉了回去,硬是坐在了他的身上。 如此一来,更是羞涩难当。 毕竟不是未经人事,叶锦羽干脆大大方方的坐在他的身上:「世子爷,你如今这是要让我在婚前失贞?」 这话说起来就严肃了。 厉隋也没有这样的想法,他很尊重叶锦羽。 「锦娘,心若无鬼,自然就无鬼。」厉隋一点都不介意她的嘲讽,反而更加坦然。 「而且,面对我心爱的女子,我若是真无法起歪心思,那你认为我正常吗?」 叶锦羽知道这人,越是与他认真,就越是会被气到,干脆就不说了。 「认真一些可好?」叶锦羽没好气。 厉隋只是为了过一把干瘾罢了,并不是真的要对她做什么。 再说,也的确是有事要商议,才会在此时将人给叫来。 将人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坐好,他从怀中拿了一把钥匙出来。 这一把钥匙,和张古信他们所拿出来的钥匙一模一样。 「难道……」张古信所说,这是最后一把钥匙,因为还有两把钥匙,在北城城主那里。 厉隋一笑:「没错,这就是你们冷家的钥匙,我也是凑巧,得到了这个。」 叶锦羽不解:「不对,为何你能够得到这个,如张爷爷他们所言,这钥匙属于他们拿命来保护的对象。」 莫非…… 叶锦羽想到一个可能。 厉隋点头,拍了拍手。 张古信带了张老爷子走了进来:「张老。」 叶锦羽明白过来,厉隋身上有钥匙的事情,张老爷子是知道的。看他的意思,他也是贊同的。 「小姐,世子爷手中的这一把钥匙,是谢家所报保管的,谢家所经营的是米粮铺子,只是,老谢当初在逃走的时候,生了一场病,后来一直都很虚弱。」 叶锦羽认真听。 厉隋又说道:「是这样的,当初我见到谢老的时候,他已经很虚弱,而我,当初还是孩童。」 叶锦羽更是不接了,谢老居然愿意将这个东西交给一个孩童。 厉隋又笑:「自然是因为,谢老是我的外公。」 叶锦羽瞬间就明白了,厉隋和自己的情况是一样的。 只是,既然知道了这个事情,难道厉隋就没有动过心思吗? 似乎看出来了她的想法,厉隋干脆解释:「当初我想,若是我可以得到这一笔财富的话,我的爹自然不可能将爵位传给庶子。」 其实他后来才知道,厉将军从来都没有那样的想法。 后来是因为他失踪,才动摇了那样的想法。当然若不是厉隋回来的话,指不定现在世子爷就是厉隋的弟弟。 「可惜,现在没了机会。」叶锦羽笑。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7章 难以启齿 厉隋哈哈大笑:「不,我早就明白,我是不可能得到那些财富的,若冷家的子孙一直没有出现,这一笔财富,就不肯能会出现。」 叶锦羽感触很深。 她的外公将人心算的那么准,而谢家女嫁给了厉将军,又生了厉隋下来,怕是没有想到的。 「这给你。」厉隋将钥匙放在她的手中。 叶锦羽笑:「那我就收起来了。」 因为让厉隋知道了这个秘密,这就等于是叶锦羽在厉隋面前,没有了秘密可言。 那北城的事情,自然可以直接说出来。 她想在成亲之后去北城,自然是要和厉隋商议的。 「有两根钥匙在北城,你打算成亲之后去。」她还没有开口呢,厉隋已经知道了。 叶锦羽也不奇怪,而是大方的承认。 「对的,你所说的不错,我就是这么想的。」叶锦羽点头。 「好,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厉隋大大方方的允诺。 对他能够算到自己的心思,叶锦羽心中有些许的感动。 更不要说,他开口就是要和她一起去冒险。 「厉隋,厉将军来寻过我。」叶锦羽决定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并非挑拨,只是想要坦诚。 厉将军看不起她,这点需要让厉隋知道,她不是非要嫁给厉隋不可。 之前,厉隋要与她成婚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厉隋就是沈子轻呢,顶多只是怀疑,那个时候她觉得阴谋过多,想想能够互相利用,也就答应了。 可如今,眼前这个人是沈子轻。 而她的仇恨淡了不少,若是余生要与厉隋一起度过,她不想太多波折。 若是厉将军真不愿接纳她。 叶锦羽觉得,或许要让厉隋有点心理准备,至少,商议一下,该如何改变,如何解决。 「我知道。」厉隋不太喜欢听这个。 厉将军一心想要他娶的是郡主,其他的人都觉得高攀不上他。 唯有他自己知道,对于郡主,自己完全当她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见着了,连敷衍两句的心情都没有。 要他与她成婚? 不可能的。 「你知道?」叶锦羽倒是有些诧异。 「对,你的身边有我安排的人。」厉隋也不瞒着。 叶锦羽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她怎么将这一件事情给忘记了,当初的小娟,他都可以买通,在叶府,就算是有他的人,也不奇怪。 她戒备的盯着他:「难不成,秋月或者茉莉是你的人?」 「自然不是,我不会去动你的人。」厉隋微笑:「在你身边的人,逆藏在暗处。」 叶锦羽瞬间就明白过来,显然那些人是暗卫。 那么,她在闺房内的一切事情都给看了? 从她的脸色看出她在乱想,厉隋微笑:「那些傢伙不敢对主子不敬,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他们心里明镜似的。」 叶锦羽这才松口气。 又觉得自己有些矫情,轻咳一声,掩饰心底的尴尬,下一刻,她的视线被楼下街道上的争执给吸引了过去。 「风儿?」支兰身边的大丫鬟,却在这个时候在街道上与人争执。 厉隋也注意到,他的眼底露出厉色:「拦着她的人,是我的人。」 叶锦羽注意看和风儿纠缠的那个男人。 装扮与一般摊贩无二,从身材可以判断出,这是个孔武有力的男人,却是和一个瘦弱的女子牵扯不清。 周围围上来不少的人。 厉隋解释:「这丫头一直跟着我们,在附近徘徊了许久。」 「原来如此。」叶锦羽恍然大悟。 厉隋的人会去为难这么一个小丫头,只因为她在想跟踪叶锦羽。想来也觉得好笑,支兰居然会以为,凭着一个小丫鬟可以监视到她? 「这样吧,你让风儿进来。」叶锦羽笑。 厉隋见到她的笑容,满头雾水;「你打算作甚?」 「她不是想要找到我的把柄吗?可以,我们给她送去把柄。」叶锦羽笑,满眼狡黠。 这…… 厉隋有些不是很情愿,哪里有人特地将自己的把柄送上去给人的。 「你这般是不愿意是吗?」叶锦羽问。 厉隋摇头:「保护好自己。」 「我比谁都明白保护自己的重要性,可是,一心想要害你的人若是不除掉,你寝食难安,既然如此,还是反击吧。」叶锦羽淡淡的解释。 反击。 这种事情,在她还是欧阳夫人的时候就不愿去做。 不为什么,光是想到对方也是可怜人,她就心软到不行,也可以说,会受到那样的伤,是她自己的不对。 「我也不会让人伤害你。」厉隋是见证了她最为不堪的时候,自然也是明白,当初的她受过什么样的伤。 和自己一样,在泥泞里挣扎的人,不会再让人伤害到自己半分。 厉隋的保证,在叶锦羽心底,激不起更多的涟漪,她如今只相信自己。 将自己的安危交给别人去保护,太愚蠢。 厉隋…… 她倒是满心感激。 叶锦羽带了茉莉离开厢房,在大厅坐下来。 不一会儿,见一个男子走过来,打扮的风度翩翩,英俊潇洒,手中还抓着一把扇子,走一走还摇一下,典型的贵公子做派。 京都不少的纨绔就是这样的做派。 叶锦羽表面波澜不惊,心底却是对厉隋的惊嘆,这傢伙哪里找来的这人。 「姑娘有礼。」那公子对着叶锦羽作揖。 叶锦羽用手绢挡住笑容:「公子不用这般,坐下来。」 另一头,厉隋一直在暗中观察叶锦羽和他派去的那个手下,那是他暗卫中的一个,长得白嫩像是贵公子,符合叶锦羽的要求,就给他找来。 这一看可不得了,原来叶锦羽在打这样的主意。 可将厉隋给吓唬坏了。 方圆十里只能的暗卫们感受到来自厉隋身上的煞气,都不由自主的纷纷匿藏自己的气息,生怕会受到他的怒气的波及。 贵公子叫李单一。 当初在杨家村的时候,其实和叶锦羽已经有所接触,只是当时他没有出现在叶锦羽的面前,因此她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人。 「李公子,这里人多,说话不方便,寻个隐秘的地方吧。」两人在呆坐了许久之后,叶锦羽开了口,随后和李单一上了雅座,半隐蔽的雅座,让人看着就觉得暧昧。 上了雅座,叶锦羽盯着楼下许久,见风儿急急忙忙的离去,她这才打发了李单一。 回到厉隋所在厢房,见他脸色不太好看,她一笑:「如何?方才我会情郎的一幕,像吗?」 像是不像的,只是在厉隋的眼底,她和任何一个男子接触,他的心底就有怒气,如排山倒海一般喷涌而出。 「如何?不像吗?」叶锦羽觉得自己已经笑的很开,没有理由这都不像。 厉隋冷哼:「若我知道你用的这种计谋,我便不给李单一你。」 叶锦羽笑:「如此说来,我的样子像极了会情郎的女子是吗,那就好,风儿肯定会将这里发生的事情报上去。」 「接下来呢?」厉隋问,脸色不好。 叶锦羽笑:「接下来,自然是我要和我的情郎,相约游玩。」 厉隋脸色瞬间沉下来:「不可,若是让人看到,你的名誉……」 「名誉于我,等同浮云。」 「若是你二娘真对你……」 「那倒没有。」叶锦羽想到,她们所打的是厉隋的主意,她的心底就气到不行。 虽然还不清楚,叶常慧到底是想要做厉隋的世子侧妃,还是妾室,她也忍不住的要出手了。即使知道厉隋以后或许还有妾室,可这个人,不能是叶常慧。 她不安现状,总是做损人利己的事情,若让叶常慧真的嫁给了厉隋,他们一个个的都会被闹的鸡飞狗跳。 「若是没有害你,不用花时间对付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厉隋不明白叶锦羽为何要给风儿送去自己的把柄。 难道是试探? 那也可以理解。 叶锦羽急着要回去看看效果,与厉隋道别后回了叶家。 刚踏入院子,便看管家飞快跑来,满脸汗水的劝说:「大小姐,你闯祸了,若是带会老爷让你道歉,你一定要按照她所说的做,可好?」 「好。」叶锦羽微微一笑,却没有答应。 看的管家心着急:「大小姐,这一次你闯的祸,的确是大了一些呢。」 叶锦羽朝着叶老爷的院子走去。 「老爷,莫要生气,瑾丫头还小不懂事。」 她还小吗? 呵呵,用这样的劝说方式来劝人,这等于是火上浇油呢,她的二娘还真够明显的。 叶锦羽不介意,踏入房门:「爹,听说你找我。」 「跪下。」叶老爷冷冷一哼。 叶锦羽倒没有跪下去,而是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来,一派怡然自得的姿态:「爹,你做什么那么生气,还动不动就让我跪下?」 「你!」 支兰见到她这样不敬长辈,心底十分高兴,只要叶锦羽越是不受管束,越是叛逆,对她来说,就越是高兴。 「锦儿,你这就不对了,此次若非是风儿即使看到,我们还真不知道,你……哎,你太煳涂了。」支兰一脸的痛心疾首。 仿佛叶锦羽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叶老爷直接拍案而起,瞪着叶锦羽:「你丢光了我的脸!」 这些人,太沉不住气了。 「爹,我丢了你什么脸了?」 「今日,你在聚香楼……」叶老爷一副痛心疾首,又难以启齿的神态。 若不是自己给他们送去的把柄,还真不知道,自己稍微与人多说一句话,那就是十恶不赦了。 「聚香楼?没错,我今日去过聚香楼,不知爹是如何知道的。」 她说了一半,顿了顿,恍然大悟:「哦,我想起了,方才二娘是说,风儿看到了?」 风儿在旁边,低着头,不敢去看叶锦羽。 支兰一脸痛惜:「锦儿,不管是谁看到了,你如此做,这是将老爷的脸面都丢光了!」 「二娘,我还真不知道,原来我们家的丫鬟,可以随便跟踪主子的,还有,乱嚼主子舌根,这是要拔掉舌头的吧。」叶锦羽从容的坐着。 不见慌乱反而还追究了风儿的不是。 风儿一听,吓得急忙跪了下去:「小姐,你不能如此,我并非是乱嚼舌根,我……」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8章 的确不在 「风儿,你是我二娘的贴身丫鬟,你不在府上伺候夫人,你乱跑什么?还不是故意跟踪我?」叶锦羽冷冷的盯着风儿。 风儿好歹也只是一个丫鬟,纵使再多鬼心思,那都是让支兰给指使了。 见叶锦羽连支兰的面子都不给,她的心底自然担心,也害怕。 怕支兰会弃于她不顾。 「小姐,我没有,是,是夫人让我出去买糕点,我见着小姐在聚香楼,和,和……」 「说下去。」叶老爷低声叱喝。 风儿一个机灵,闭上眼睛:「见到小姐和男子橘子亲密,我担心,担心小姐被人所骗,于是急忙回来,告知夫人。」 「你的意思是说,在大庭广众下,我会被男人骗了色去?」叶锦羽说的直接。 支兰听着就不自在,用手绢挡住嘴,咳嗽了一声。 叶老爷更是满脸羞愧,指着叶锦羽,手指在颤抖:「你,你这个没皮没脸的东西,你竟然如此……」 「爹,莫非你就光听了举止亲密去了?」叶锦羽问。 「你不用说了,将军府本来就是我们高攀不上的,你非但不知道收敛自己,还敢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你叫我们如何和将军府交代?」叶老爷指着叶锦羽的手指都在颤抖。 叶锦羽看了支兰一眼:「二娘,你说如何?你也信你的丫头的话?」 「锦儿,不是二娘不相信你,你实在是太乱来了,这一次可不是欧阳家,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的。」 叶锦羽微笑。 她就知道,这些人一定会拿出蓝彩蝶给她安插的罪名,私通,若是这一次不彻底的解决,以后还有更多的麻烦。 「爹,二娘,若我说,此事是误会,那人不是什么所谓的姦夫呢?」叶锦羽看着叶老爷。 她在给叶老爷一个机会。 身为一个爹,不可能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反而是自己的女儿所说的话,一个字都不愿意相信。 这只能说。 他的心底对她的态度,早就已经决定了。 他就是不将她当做是自己的孩子。 「这件事情是继续解决,趁着还没有闹开,你将那位公子请来,我做主,将你许配给他。」叶老爷说道。 叶锦羽挑眉。 思来想去,都没有想到,叶老爷会有这样的解决方式。 她忍不住的提醒;「爹,你莫要忘记,我已经是将军府的准世子妃,就等成婚,你倒是说将我许配出去,就许配出去?」 还是一个子无须有的人。 逮到一个就急急忙忙的要送出去就是了。 「你都做出这等丑事了,你还敢要嫁给世子爷吗?我可丢不起这样的人。」叶老爷冷哼。 叶锦羽便问了一句:「那我倒是要问问爹爹你,将军府那里,你要如何处理?」 谁知道,叶老爷却是一脸的不耐烦:「这已经不是你所能管的了,回房去,让你的丫鬟去找那个奸,男人,尽快娶你过门。」 叶锦羽笑了,瞧啊,她只是给人伸过去一把刀子,人家就恨不得将她整个人给切碎,还真是应了她心底猜测的。 他们果然是想着一些见不人的事情。 「爹,若是我说,我不贊同你的意思呢?」叶锦羽站起来,一脸倔强的盯着叶老爷。 她的确是不想继续装下去,从小,她就被支兰给压迫,欺负,身为嫡女,却过着比庶女都还不好的生活。 好不容易嫁出去,想着能够和这些人断了关系,谁想,她的命运一波三折,她又回到了这个地方来。 让她再一次捲入这些人中。 而这一次,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这些人连装都不愿意,她自然也就不客气了。 「你不贊同也得贊同,从今天起,你不准再出门。」 「厉隋那里,你到底如何打算?」叶锦羽问。 可惜,叶老爷没有打算回答她的问题,自然就不会再花时间在她的身上。 挥挥手,就让家丁给她带了下去。 叶锦羽冷眼瞪着家丁:「我看谁敢动我半分。」 「小姐,我们也是听命行事。」家丁们十分苦恼,自己只是听命的,何必要为难他们呢。 叶锦羽看着支兰,良久却笑了:「二娘,要不你来说吧,你们若是不说出一个解决方式来,我是不会回院子的。」 原本支兰就是要说,有些对付人的手段,就要说出来,看到对手的恐惧和愤怒,这才能够令人高兴。 不和叶锦羽说,这不就让支兰如鲠在喉,她这样不识抬举,不愿意听叶老爷的话,反而要追问结果,那最好了。 这是支兰最想做的一件事情。 她对叶老爷说道:「老爷,这不是我在为难她,而是她不懂你的苦心,不愿意接受你的照顾。」 叶锦羽但笑不语。 叶老爷看她这样,拂袖:「随你了,让她知道也好,省的还要闹,不知道廉耻。」 支兰兴奋,走到叶锦羽的面前,故意装作一副和蔼的姿态:「锦儿,不是我说你,如今的你,真的配不上世子爷,更因为如此,还会让我们叶家跟着蒙羞。」 叶锦羽不言不语。 支兰见状,心底更是高兴,以为自己打击到了她,继续说道:「我们决定让慧儿代替你去嫁给世子爷,反正下聘的时候,世子爷凭娶的,是我们叶家的女儿,你或者慧儿都是可以的。」 如此强词夺理,还真让叶锦羽大开眼界。 聘娶的人是谁,还真是有说明的,交换过的庚帖,都是她的生辰八字。 就算叶常慧嫁过去,一辈子就只能盯着叶锦羽的名字活着。 这还说,叶家哪一个女儿都可以? 太好笑了一些。 「二娘,你是不是想要做世子妃的娘,想疯了?」叶锦羽问。 如此一来,她这是不承认支兰是她的娘了。反正一直以来,她都是这样想的。 这就是真心实意的想法。 支兰心底也清楚,被她如此一说,只是脸上有些不满闪过,更多的,则是将叶锦羽当做是无理取闹的孩子,身为娘亲无可奈何。 叶老爷原本就对叶锦羽很不满意,如此一来,就更不满意了。 「放肆。」叶老爷大喝。 叶锦羽睨了他一眼:「爹,放肆不放肆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你的想法,你也这样认为?我嫁给那个连你都不知道是谁的男人,让叶常慧代替我嫁给世子爷?」 「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若不是你太不知道自爱,我又如何会出此下策。」叶老爷一直觉得叶锦羽太不知道感恩。 问清楚了他们的决定,叶锦羽自然就不再问了,带了茉莉回了自己的院子。 秋月见两人回来,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小姐,茉莉你们回来了。」 「我们不在的时候,院子还好吧?」叶锦羽问。 她如今心情算不上是好的,叶家人对她的坏,已经超出了她自己所想,如此胆大包天的事情都敢做。 还一副理所当然。 她的心情如何能好得起来呢,因此,见到这个为支兰办事的秋月,心情就更加不好起来。 「挺好,院子里都没有其他人来过。」秋月的笑容有讨好的味道。 其实哦叶锦羽的心底很清楚,秋月就是做错了事情,做了一些对不起她的事情,才会在见到她的时候,表现的更加敬畏,就是担心一旦事情暴露出来,她也会死路一条。 秋月更加显得担忧起来,若小姐要处置她的话,再简单不过。 「是我,是二小姐来过一次。」 叶锦羽诧异,这秋月这是想要两头倒不成? 刚想完,秋月又说:「小姐,我们可不可以回屋内去,我有话要和你说。」 自然是可以的。 毕竟叶锦羽一直都在等待秋月的反省。 如今等到,她自然是高兴的。 带了秋月回了屋内,只见秋月直接就跪了下去:「小姐,是我不对,是我做错了,求你帮帮我好吗?」 她开始不断的磕头。 却给叶锦羽给拦截下来:「若是你磕头磕伤了,对谁都不好呢,不是吗?毕竟你还要去给支兰汇报情况。」 完全没有想到,叶锦羽其实知道这件事情。 她没有找她的麻烦,更没有表现出半点,秋月这才心里打鼓,有种极为恐惧的感觉冒了出来。 她觉得叶锦羽好可怕。 完全可以将一个对她有异心的丫鬟放在身边。 她勐然想起来:「那么小姐,你知道……」 「大概知道一些,你是支兰收买过去了,还是威胁的,我倒是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给他们的消息,对我来说,不算是大事件。」 秋月虽然不知道钥匙的事情,却看到过张古信给她送去的银票。这种事情,稍微联想一下,也就可以猜测到其中的关联。 当然,若是猜测不到,那么,就抓住她和聚香楼的东家有首尾,事情也是比较复杂的。 秋月没有这么做,反而是帮了叶锦羽的忙。 「我是被迫的。」秋月干脆直接说出来,完了之后急忙求饶:「小姐对不起,我知道我该死,可是,我和贵子只想要一起,并没有要伤害任何人的意思。」 就算她说没有伤害任何人的意思,她的行为已经影响到叶锦羽,而且她为了自己的事情,的确也像支兰低了头。 这不是一个能够用下去的僕人。 叶锦羽所想的却是,如何利用这个卖主的丫头,做更多的事情。 她对秋月说:「你去找老爷,和他说一下,我答应他的要求,不过我也有条件。」 叶老爷生怕夜长梦多,和支兰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叶锦羽的跟前。 商议代嫁的事情。 「你要离开?」叶老爷觉得这个事情,有些奇怪。 叶锦羽一开始拒绝,现在又答应,并且提出来的条件是要离开,若是等到成婚之后再离开,这倒是不错的一个主意。 可若是现在离开,难免会走漏风声。 到那个时候,叶家还有女儿嫁进将军府,这岂不是很奇怪? 「你可以不答应我的要求,那我也可以闹一场,不瞒你说,爹爹,我已经将你我之间的交谈,记录了起来,让秋月给我带出去了。?」 秋月此刻的确不在这里。 叶老爷相信。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9章 娶妻的年纪 而支兰更是相信,她此刻已经咬牙切齿的要将秋月给抓回来痛打一顿。 「可以,不过你需要在成婚之后才可以离开。」叶老爷说道。 叶锦羽点头:「那是自然,在成婚的那一天的时候,我们就离开。」 两人这算是达成了共识。 同一时间,秋月将叶锦羽的亲笔信交给了世子爷,并且跪了下去:「世子爷,求你成全我和贵子吧。」 厉隋看了一眼信函最下方的小字。 成全秋月。 他便令人拿给她一些银子,让她可以和贵子离开。 此刻的贵子在不远处等待,见到秋月真的在厉隋的手中得到了银子,欢喜的和什么一样,拉着她的手,便是好娘子的叫唤。 「我们快些走吧,若是让夫人的人发现了,我们就走不了了。」秋月现在很是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帮叶锦羽,若不是的话,一直帮夫人,现在也不会让夫人那么厌恶。 贵子却有些苦恼:「我干娘这里,就真不管了。」 贵子无父无母,是叶府的一个嬷嬷将他抚养长大,那个就是他的干娘了。 秋月皱眉,很不高兴:「她在府上吃喝不愁的,你该为咱们想想。」 「秋月,你真愿意和我走不成?」贵子的视线却一直在秋月的怀中,那里,露出钱袋子的一个角。 秋月毫无所察,拉着贵子的手:「是的,夫人现在恨透我了,若是我再回去的话,肯定会死,你口口声声要对我好,贵子哥,咱们走,已经说好的,就不要耽搁了。」 耽搁? 要安置干娘算是耽搁吗? 贵子也觉得是耽搁,于是拉着她的手:「那我们走吧,事不宜迟。」 待两个人出了城门,消息已经传到了叶锦羽的耳中。 她不狠,只是让秋月自己去走自己想要走的路,只是这么一去,下场如何,她就不愿意去管了。 是她自己愿意和她的贵子哥私奔,无视叶锦羽当初的承诺。 也罢,她便不再继续耽搁人。 茉莉见到叶锦羽发呆,知道她是为了秋月的事情,急忙安抚:「小姐,秋月那样的人,你的确不用为了她伤身。她自己活该。」 茉莉又怎么不知道,秋月这一去,怕是不如她自己所想的那样安好。 光是贵子是个不折不扣的赌徒,就已经预示了她的未来。 「茉莉,你说,女人为何一定要依附在男人身上求生活。」以往的她,秋月…… 茉莉解释:「并不是的呢,小姐,你想想看,这个世界,有男人就有女人,男男女女相互依偎,自然也会相互利用,欧阳池比不上世子爷,你不能过于担心了。」 比不上吗? 其实叶锦羽不太能说得上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态。 到了最后,她还是将厉隋给推开,独自一个人去闯,去寻找外公留下来的东西。 「小姐……」茉莉这个时候才想到。 叶锦羽的确是将厉隋让给了叶常慧,二小姐想要厉隋,身为姐姐的小姐就将自己的未来夫君让了出去。 表面上看起来,是叶锦羽疼爱妹妹,不愿意让叶家因为自己而受到名声上的拖累。 可是,只有他们这些完全明白内幕的人,才明白,是叶锦羽再一次被家人给放弃。 她连带的,连厉隋都不太相信。 或许是想要相信,就趁着这一次,来给两个人考验一番,她是这般将打算告之厉隋的。 「半年时间很快过去,我们看看好戏就是了。」叶锦羽笑。 她看好戏,别人也看好戏。 叶常慧觉得自己抢走了叶锦羽的夫君,心底得意万分。 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要跑来炫耀。 「姐姐,你看,这是将军府送来的聘礼单子呢,还追加了一些,你瞧呢,就在这里哟。」叶常慧说是这样说,却没有要将聘礼胆子给叶锦羽看的意思。 相反,她还很兴奋的说道:「你知道吗,厉将军来了,表达了若是新娘子换做是我的话,他愿意接受。」 叶锦羽笑不出来。 她猜测不出来,这样的意思,是厉隋的意思,还是厉将军的意思。连带的,此刻看着叶常慧都觉得噁心到了极点。 「姐姐,你的表情看起来好惨哦,你是不是很伤心呢?其实伤心是对的呢。」叶常慧整个人的状态猖狂,看着叶锦羽笑的眼神,和看一只蝼蚁没有差别。 惨吗? 叶锦羽不这么认为。 相反,她心底莫名的觉得欣喜,她对再嫁,的确有些恐惧,虽然对方是厉隋,让感觉稍微好受了一些。 「姐姐,虽然由我来嫁到将军府,对你来说也许不公平,可你要想想,我这都是为了叶府好呢。」 叶锦羽看着她,满脸的笑意:「那就有劳妹妹了。」 本来是要看她哭的,却没有想到,她反而可以笑的如此开心,叶常慧不高兴:「姐姐,难道你一点都不介意?」 「介意有用吗?」叶锦羽反问。 叶常慧咬牙。 最重要的哪里是有没有用,而是她想要看到叶锦羽哭。 叶锦羽不但不哭,反问一副乐在其中的状态。 好像这一个姻缘并不是她所喜欢的,叶常慧替嫁,反而她得到了解脱。 盛夏夜里蝉鸣扰人,叶锦羽躺着许久睡不下。 秋月给厉隋送去信函,却没有得到半子回復,他莫不是生气到不愿意再理会她? 连带的,她的心底,也觉得有些忐忑。 「睡的挺好。」厉隋阴冷的声音在床帐之外响起。 叶锦羽勐然做起来,撩开床帐一看,只见厉隋坐在桌前,端着茶杯正在喝水。 她记得,这茶壶内,只有清水,并无热茶。 「去了何处?」如此口渴,可见他并非是从将军府而来。 「你管我去了何处,如今我问你,真要让你妹妹与我成婚,做我的世子妃?」厉隋说这一番话,双眸中的冷意,已经要将叶锦羽给冻僵。 叶锦羽却大大方方的下了床,学着他的姿势,在桌前桌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我被入如此境地,我倒是想要知道,世子爷将会如何做?」 厉隋心底也清楚,倘若心甘情愿将自己让出去,就不会让人送那一封书信了。 可他一想叶家人敢这样算计,他的满腔怒火就无处发泄。 「我自然会将挡我们路的人,全部除掉。」厉隋浑身的煞气让人瞧着就心惊胆战。 也是如此,叶锦羽感受到他要娶自己的决心。 心底放心了许多。 「稍安勿躁,你听我给你一个建议,若是你愿意,咱们之间,尚且还有希望。」这个计谋是她想了许久的,可以一劳永逸的计谋。 厉隋本来憋着一肚子气,都是因为叶锦羽,如今见到了她,又发现她并非是真心实意的不要自己,如此一来,他心里的怒火,这才平息了许多。 两人商议了许久,总算说好了解决的方案,厉隋又腻在她的跟前许久,天快要亮起,这才离开。 待厉将军下朝回来,他便站在了厉将军的面前,将他的意愿告知。 无非就是那么几句话:「想要我娶叶家二小姐,除非你杀了我,或者让皇上收回我的爵位。」 这两件事都是厉将军不愿意做的。 厉隋虽然不是厉将军的独子,却是厉将军的唯一嫡子,他承袭爵位,是厉将军最希望看到的。 一度以为厉隋死了的时候,厉将军大病一场,差点去了,可见这个儿子,在厉将军心底,多么重要。 厉隋心底也清楚,可他对厉将军的恨意让他无法亲近自己的亲爹,以至于两父子如今的关系。 非敌非友。 尴尬的很。 厉隋能够主动找到他说话,厉将军一开始心底乐开花,却听到是谈论这个事情,她瞬间就不乐意看了。 「逆子,你是想气死我不曾?」叶家叶氏,他们厉家就一辈子要和叶家牵扯不清了哦? 「自然不是,你若是不答应,我也有办法,只不过,怕到那个时候,你无法再找到我的踪迹。」威胁。 简单而直接。 让厉将军一口血差点就喷出来,伸着手指指着眼前的人,差点就倒下去了。 「你自己下的聘礼,如今却说不娶,你将厉家的脸面放在什么地方去?」厉将军的确是不喜欢叶锦羽。 若是纳叶家二小姐为侧妃,最起码人家干干净净,而那个叶家大小姐,是给被休在家的女子,身为世子爷的厉隋若是娶了那样第一个女人,那才是被人笑掉大牙的事情。 「让你儿子娶叶常慧。」厉隋再一次语出惊人。 厉将军捂着自己的胸口,在旁边的台阶上坐下去,良久,差点没有喘不过气来。 「你这个兔崽子。」 厉隋干脆和厉将军一样,在台阶上坐下来:「我厌恶叶常慧,我不可能会娶那个女人,若是非要让我娶她的话,我就不回来了。」 「你敢,你想去哪里?」厉将军骂完,又觉得这个兔崽子是敢的。 这小子手中的势利之强大,他都有些琢磨不透这个小子哪里来的势利。 又怕他一走就不回,急忙放下怒气,问出自己想要问的事情。 厉隋见自己老爹的确有些卑微,心里一酸,干脆放下.身段:「寻宝藏。」 「臭小子!」厉将军气的很。 他这个爹都已经这么虔诚的问了,做儿子的回答竟然还是这样没个正形,他能够开心? 「爹,我说的是真的。」厉隋挡住厉将军的拳头。 厉隋许久不曾喊爹了,偶尔几次,都是在皇上面前,给他面子罢了。根本就不曾试过和现在一样的真心实意。 「好,真的好,我心里高兴。」高兴之余,厉将军差点失态。 反观是厉隋,见到厉将军如此,他的心底也是难受。 抬起头,却见他的庶弟站在不远处,用一双意味不明的眸子盯着这边看,在发现厉隋看过去的时候,瞬间转换。 冲着厉隋笑的十分灿烂。 「爹,大哥,你们为何坐在此处呢。」 厉晖弱冠已经一年,本来应该是娶妻的年纪,却因为厉将军没有给他花心思张罗,厉家又没有一个正经的女主子,没有人敢给他张罗婚事。 就这样耽搁了下来,不过他的房内也已经有不少的通房丫头。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00章 难修的缘分 平日里在厉将军的跟前,乖的和小绵羊一般。 「回去,这里没有你的事。」厉隋并不给厉晖面子。厌恶就是厌恶,装都懒得装。 「大哥,我……」 「去吧,为父和你大哥有话要说呢。」厉将军对这个庶子,自然是不放在眼底的。 若不是这个庶子的母亲,他也不会和厉隋母子闹成这样,到了年老的时候,遇到这样的处境。 说出去谁相信,他是那个号称战无不胜的镇北大将军。 「是,爹。」厉晖退下,一脸的恭敬。 转过身去的时候,阴霾代替笑容。 厉隋又如何能够不知道那个庶弟心思不纯?他懒得去计较:「让叶常慧嫁给二弟,明谋正取,你答应就不准反悔,我在他们成婚之后要离开一段时间。」 交代,而不是商议。 厉将军瞬间就不干了:「你不是说不走吗?你若是走,方才所达成的协议,作废。」 对厉隋来说,作废与否都不重要:「那你当天等着一场没有新郎的婚事吧。」 反正又是威胁。 厉将军被气得想要一脚踹过去,却被厉隋提前挡住,不给他抬脚的机会,两父子就这般在台阶上坐着,却双腿抵在一处。 汗水从厉将军的脸颊上滑落,他又不敢去擦拭,否则这气一泄,就该要输了。 下一刻,他又发现,就算没有泄气,和厉隋对上,依旧很费力,这小子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不论如何,他都是无法将他拿下。 再僵持下去,他就要没力气了。 「爹,再这样下去,我或许就会错手伤你了。」厉隋说话的语气平稳,一点都不像要败的样子。 厉将军终于是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厉隋的对手。 很不甘。 厉隋看得出来,他爹已经到了最后的一点力气,便不动声色的慢慢给了他一些脸面,没有直接将人拿下,反是让他拿了自己。 厉将军脸色很好看:「你小子不错,有老夫的真传。」 「爹,需要和你说的事情,我这就和你说过了,至于到时候该如何去做,那是你的事情了。」留下一席话,厉隋便起身离开。 拍打身上尘土的模样,倒是有几分潇洒。 厉将军盯着他的背影,心底很是复杂,想起当年第一次抱起这个小萝蔔头的时候,心底的感动。 不料,这一转眼,二十多年就过去。 他老了。 而他成长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可是,相对的,就是他失去了他。 虽然厉将军没有答应厉隋,可当他回到将军府,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厉晖,通知他要成婚的事情。 厉晖是个倒霉的,就因为身份的关系,他不可能得到厉将军的照顾,更不可能让他真拿他当做是儿子一般对待。 早就认清楚这点的厉晖并不反抗,反而是用最灿烂的笑容对待自己的爹:「好,爹的吩咐,我会照办。」 这就是差别。 可这样的差别又如何,厉将军依旧不会喜欢这个庶子,淡淡的点了头表示满意,这就离开,一个笑容都没有。 对于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夫人,厉晖没有任何期待,谁都知道是厉隋要娶亲,为何到最后落到他的头上,不用想也是明白,是厉隋的缘故。 他倒是想要看看,那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要厉隋将她塞给自己。 厉晖出现在叶府。 在叶老爷知道是厉将军的二公子拜访的时候,心底泛着嘀咕,他心底清楚,这是一个庶子。 他的女儿是要嫁给世子爷的,这个庶子这番前来,或许是为了来讨好来了。 不管如何,叶老爷心底是舒坦的。 亲自接见了厉晖。 只是两个人所说都是无关紧要的话,听着厉晖的话,就像是来找他拉近关系来了,并不是所谓的拉关系。 只是在最后,他问到了家中的叶常慧。 叶老爷瞬间明白,厉晖找他提起二女儿,怕是因为知道大女儿要嫁给世子爷,那么二丫头许配给他,两家人的关系,就再牢靠不过的了。 对厉晖的这个心思,叶老爷心底厌恶,表面上却不感表现的太清楚。 叶老爷没有将叶常慧叫出来的意思,以女子不宜见外男为藉口,拒绝了让他见叶常慧的意思。 厉晖脸上看不出什么,实际上,心底已经恨上叶老爷。 离开叶府的时候,刚走出门口,就听到一个丫鬟道:「二小姐,小心些。」 门口,有个马车停在那里,一个小丫鬟扶着一个女子,正在上马车。 二小姐? 所以,这个女子,就是叶府的二小姐没有错了。 叶家有两个小姐,一个少爷。 叶锦羽是大小姐,那么这个,就是要做自己的妻子的二小姐叶常慧了。 他看了一眼,发现这女子长得不错。 决定去看看这个在叶老爷口中不宜见外男的女子,竟然跑出外头去抛头露面。 还在成婚之前,完全不将夫家放在眼中。 两人一个骑马一个坐马车,在一家绣坊停了下来。 原来,叶常慧是到这边来赶制陪嫁的。 她自己的绣工不好,自然不会用自己的绣活来赶制自己的嫁妆,现在最合适的,就是找绣坊为自己赶制。 她们此刻所在的绣坊,是京都最大的绣坊,这里的绣娘所绣的绣品,是贵妇人们只喜欢的。 能够在此绣得一套嫁妆,是每一个出嫁女的心愿,还有就是,这里的东西很贵。 厉晖听到那丫鬟又说了:「这里的东西可真够贵的呢,小姐绣的一对鸳鸯枕头,都够咱们绣一个夏的衣裳了呢。」 「小姐是你能够比的吗,她可是未来的世子妃呢。」叶常慧带出来的是两个小丫头。 平日里也喜欢这样说话,殊不知今日隔墙有耳。 将她们的话都给听去了。 没有想到事实是这样的,叶常慧要嫁的人是他的大哥,厉隋,而不是自己。 他突然想要知道,若是这个女子知道她嫁的人不是厉隋而是自己,那张美丽的容颜上,是不是会很精彩呢。 厉晖突然想要看到那样的一幕了。 他悄悄的来,又悄悄的走,却是将叶常慧给憎恨上了。 不过这两个新人都换了人选的事情,最后也只是瞒着叶府一家三口,转眼到了成婚的前几日。 叶锦羽这一段时间实在是叶常慧给弄到无奈地很。 她见到她就要嘲讽几句,只要叶锦羽没有表现出一副生气或者是厌恶的情绪。 她就很生气,就一直找叶锦羽的麻烦,搞到她见到叶常慧就躲,实在是没有心情去做这些无聊的事情。 她在这一断时间里,从聚香楼中得到的分红全部都放了出去,同时,还将聚香楼扩了一番。 如今的她,心中的银子多到用不完,已经都安排好了,等到厉晖和叶常慧成婚之后就走。 在这期间,叶锦羽还听说,秋月带去的银子被贵子给偷完去赌,最后实在是拿不出银子,贵子又将秋月卖去了风月场所。 茉莉没有开口求情,叶锦羽也只是听过就算。 秋月自己选择的路,哭也要走下去。 叶锦羽前去给叶常慧添妆。 叶常慧的院子里很是热闹,不少名门女眷都聚集在了她这里,当然都是冲着将军府来的。 很多人都想看看,这镇北将军府的庶子娶亲,怎么就那么隆重呢? 那么有不少未出阁千金小姐便将注意打在厉隋的身上。 有不少的传言,都在说,将军府之所以将一个庶子看的那么重,是因为这个嫡子来的名不正言不顺,迟早是要被庶子给替代的。 于是厉隋曾经失踪,后来又被找回来的事情,就被编造成不少的版本,无一不是在说,厉隋不是镇北将军的儿子。 这些谣言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叶锦羽其实也不知道了。 在听到这些谣言之前,厉隋和她说过,待两人离开之前,一切事情都要装作视而不见。 她一开始不知道指的是什么,后来才明白。 并且还在猜测,这难道是厉隋自己的手段? 她想不明白,干脆不去想,一心防备着让叶常慧听到任何风声,不光是她,还有叶老爷也被蒙在鼓里。 叶锦羽如何做到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 如今的京都,都知道镇北将军府的庶出二少爷要娶商贾之家的叶家二小姐为妻。 这也归功到厉将军所定的成婚时间那么紧,还归咎在,叶常慧恨嫁的心情,自然就没有发现其中的不对了。 「姐姐,你要给我添的是什么呢,我可以给姐妹们看看吗?」叶常慧的话打断了叶锦羽的沉思。 见到叶常慧满脸的得意,以及充满挑衅的神情,她回给一笑,对茉莉说道:「茉莉,给二小姐添妆。」 茉莉这才将事先准备好的锦盒给拿了出来。 锦盒很漂亮,檀木的,雕刻着很好看的花样,从锦盒的角落中,有人眼尖的发现了一个宝字。 这是灵宝斋出的锦盒,一般来说,这样的锦盒所盛放的,都是首饰一类的。 而这灵宝斋是首饰铺子中的佼佼者,他们出的首饰都是极为上乘的,而这么大的一个盒子,里头的首饰那就是一套头面。 这样的一套头面,灵宝斋的,没有一百两是拿不下来的。 虽然叶府是商贾之家,想要一百两一件的首饰,那也是极为少见的,支兰有一套,叶常慧也有一套,平时宝贝的。 她迫不及待的将锦盒打开。 里头是一套鸡血石的头面,这样的一套头面,没有八百两拿不下来。 这样的东西一出,屋内瞬间就混乱了。 大家议论纷纷。 更多的是羡慕和眼红。 都在纷纷说,若是自己也有这样好的一个姐姐才是幸福,还说叶锦羽多疼爱二小姐等等。 也有不少人在嘀咕,叶锦羽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这首饰不会是假的吧。 就连叶常慧自己也觉得这是假的。 「姐姐,你为何有这……我是说,你不用送如此名贵的。」 叶锦羽哪里不知道叶常慧现在心底不好受,怕是从来没有想过,她可以出手这么阔绰吧。 她微微一笑:「妹妹,这是你一辈子最重要的日子,我自然是要给你最好的添妆礼,毕竟咱们一辈子两姐妹,难修的缘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01章 笼罩 叶锦羽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底的狠厉,让叶常慧打了一个寒颤。 这就是她看到叶锦羽送上那么贵重的添妆而不高兴的缘故。本来就是要斗个你死我活的两姐妹,能够真心实意的送上那么贵重的东西? 这东西越是贵重,只能说明,叶锦羽的计谋更可怕。 叶常慧为自己所想的感觉到不寒而慄,她急忙让自己的婢女去找支兰。 而叶锦羽又和周围的小姐们说了一会儿话,这便离开了。 她一边走出门口,思绪回到三天前。 本来打算离开的她,因为在知道这件事情而改变主意。 就在几天前,是她的母亲的忌日,每年的这个时候,她都习惯去祠堂里面诵经念佛。 出嫁的那几年,她就在欧阳家吃斋念佛。回来的这一年,她又经歷那么多,跪在祠堂内一说就流泪。 一直哭到深夜,累的睡着了。 却被一些声音给吵醒。 认真一听,才听到是支兰的声音,她过来祭拜娘亲。 这个发现让叶锦羽的心底对支兰的印象好了许多,可是接下来,支兰所说的话,却将叶锦羽心中的恨一瞬间掀到最高点。 支兰拿了一些东西在烧,一边烧一边说道:「冷蕴涵,老爷让我给你烧点纸钱,可是我实在是不甘心啊,你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了,还要我每年给你烧纸,你何德何能呢。」 叶锦羽气的握紧了双拳。 支兰的话还没有说完,她没有开口,继续听。 「冷蕴涵,你的女儿和你一样的令人厌恶,若不是她命大的话,我早就送她和你团聚了,不过现在也好,她帮慧儿谋取了一个好的姻缘。」支兰说的得意洋洋。 这一刻,叶锦羽很庆幸,自己没有带人进来,也没有让人守在外头,而是自己一个人进来。 只为独自一个人陪伴着娘亲,告诉她,自己准备去做的事情。 这才让她听到支兰的话,并且了解到当年的一些真相,和现在的一些人心。 每年,叶老爷都让支兰给她娘亲烧纸,可是呢,支兰阳奉阴违!在烧纸的时候,说出这些话来。 难怪娘亲一直都卧病在床。 以娘亲的性情,自己的夫君被自己的丫头给抢走了,还整日整日的她的耳边说着一些残忍的话。 娘亲自然是撑不住的。 这就是当年娘亲体弱多病的缘故吧? 叶锦羽气得浑身发抖,不小心碰触到一些什么,发出声响。 正在得意洋洋的支兰,被这个声音吓得不轻,颤抖着声音问了一句:「谁,谁在那里?」 冷蕴涵的牌位让支兰安排在最角落,几乎是贴着墙的,叶锦羽一直坐在蒲团上,和支兰中间有一个很大的贡品台挡住。 支兰自然是看不到叶锦羽的。 听到她惊恐万分的声音,叶锦羽生了吓死这个女人的念头。 干脆从喉咙里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呵呵……」 支兰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半天都没有办法找到自己的声音。 叶锦羽干脆说道:「支兰……」 支兰一听到喊她的名字,她吓得张开了嘴巴,半天都发不出声音。叶锦羽怕再吓下去会将她给吓死,干脆就不开口了。 听到周围没了声音,支兰瞬身打着哆嗦,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 半天缓过气来之后,她一咬牙:「冷蕴涵,我不怕你,你活着的时候都斗不过我,死了之后更不可能斗得过我的。」 叶锦羽不开口,周围自然是没有声音。 支兰的精神已经崩溃,不需要叶锦羽去吓唬,她自己就如倒豆子一样,将当年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原来真的是支兰给叶锦羽娘亲下毒,毒杀了主母之后,取而代之,然后自己的孩子也成为了嫡子嫡女。 而每年,支兰都会给冷蕴涵烧一些老道士画的符文,据说这是镇压鬼魂的:「有了这些符文,你一辈子都不可能翻身,你註定要当孤魂野鬼。你出来呀,我不怕你,我有护身符,你来,我打得你魂飞魄散。」 原来支兰在这样的时候还可以露出这样的笑容,是因为觉得自己有恃无恐啊。 叶锦羽死死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她知道,现在若是出去,支兰不会认罪,她所烧的那些东西,也肯定找不到把柄。 不为别的,光是她有找道士坐镇,叶老爷也不可能看出什么来,说不定,叶老爷压根就是不管的。 她感觉到脸颊上痒痒的,她忍不住的摸了摸,湿哒哒的,原来是自己哭了。 心痛难当。 原来她的娘亲是这样死的,死了之后,还不的安宁。 她好恨啊,恨不得将支兰给杀了,挫骨扬灰! 可是现在不是时候,现在若是出现,无法报仇,还会让支兰有所防范。 待支兰走了之后,叶锦羽等到半夜才出去。 第一件事情,就是放飞厉隋给她的信鸽,告诉他,自己暂时不能走,只说了要报仇,其他一句没有交代。 厉隋没有回。一直到今天。 叶锦羽深唿吸一口气,踏出房门,来到偏院,看着支兰慌慌张张的从远处跑了过来。 不一会儿,这些小姐们就被请出去,只留下支兰和叶常慧两个人。 叶锦羽猜测,他们用的藉口,肯定是说,姑娘出嫁,母女两人最后话别。 当初她出嫁,身边根本就没有一个长辈教导她关于成婚的事情,而这些,都是拜支兰所赐。 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的女儿,感受一下对姻缘的绝望。 支兰在叶常慧的闺房待了片刻,这才离开。在长廊下见到站在牡丹花旁边,认真赏花的叶锦羽,她总是觉得大小姐很是不对劲。 「瑜姐儿,你在这里呀。」支兰带着微笑走过去,就算是冲着那贵重的头面,也应该对她笑。 叶锦羽睨了她一眼,二娘这两个字再也喊不出,扯出一抹笑,她什么话都没有说。 支兰见叶锦羽的态度十分不对劲,又走进一步,一脸认真的问:「瑜姐儿对妹妹好,二娘心里知道。」 叶锦羽冷笑:「知道就好,我还有点事情,失陪。」 如此目无尊卑的态度,让支兰心底怒气翻滚。 盯着叶锦羽的背影,咬牙切齿,想着等到女儿嫁过去,和姑爷好好的吹吹枕头风,让她做一个诰命夫人。 到时候,想要叶锦羽死,就算是老爷也不能说什么。 叶锦羽此刻跪在她娘亲的灵位面前,默默的念着经文,她要靠着这个方式来让自己冷静下来。 要报仇必须要冷静,否则不光是惊动了敌人,还会让自己失去分寸。 好像今天那样的行为是不能要的,不能让支兰有所察觉,她必须要让支兰她两母女相信,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是真心将他们当做是自己人的。 「娘。」 光是喊了一声,就已经泣不成声。 祠堂的门口,多了一个人影,安安静静的站着,和前院的热闹完全不一样。 很快,门口传来迎亲的队伍的声音。 敲锣打鼓,很是热闹,将祠堂里的声音全部掩盖。 厉隋皱眉。 没错,站在祠堂外面的人,就是厉隋没有错,他收到了飞鸽传书了,只是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当时人不在京都内。 本来就是出去安排两人落脚后的事情,谁知道这一来一回,事情就发生了变故。 叶锦羽要留下。 他自然会跟着留下,可是,他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从来没有想到,会看到悲伤哭泣的叶锦羽,这个女人,在当初最艰难的时候都不曾像现在这样哭泣。 他再也无法忍耐,走了进去。 身后的光亮突然被挡住,叶锦羽回头,对上从逆光中走来的男人,这个男人很是伟岸,这个身影几乎将她给包围在中间。 「锦娘。」 他开口。 叶锦羽一听到这个声音,心底狠狠的一颤,眼泪瞬间涌上来。 「你……回来了?」 「对,我回来了,没有人会欺负你了。」原来叶锦羽知道他离开。 只是心底对他还是很介意的,在她最难受的时候,没有陪伴在她的身边。 她以为,那封飞鸽传书后,他就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原来并不会。 他其实也不是将她当做最重要的,当初的傻子沈子轻,将锦娘当做全部,只为她的开心而开心,为她的伤心而伤心。 而现在的厉隋,已经没有了那样的想法,她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了吧。 「抱歉,我不是想哭的,你可以将我放开。」转念之间,她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对于叶锦羽来说,靠谁都不可靠,还是靠自己吧。 对她突然表现出来的冷漠,厉隋皱眉。 心里猜测,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她又变得那么冷漠,,连自己都靠近不了她。 厉隋所想到的,是叶家人。 「发生什么事情了?」厉隋问。 叶锦羽摇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都是陈年旧事。」 她不愿意说。 为自己的这个发现,厉隋的心底像是被人掐住一样的难受。 「锦娘,你看着我!」厉隋将她的双肩给握着,让她正视自己的眼睛。 叶锦羽满脑子都是懵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对厉隋。 这个男人的眼眸像是可以看透一切,对上他的眼眸,她无法继续隐藏自己的心事。 她不愿意将他捲入自己的仇恨当中。 她的迟疑,让厉隋很是难受:「若是你不信任厉隋,你当我是沈子轻可好?」 沈子轻? 叶锦羽觉得好笑,这个男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沈子轻是她的光,可是,这一道光已经被黑暗所笼罩,找寻不到,她不愿意一辈子都在黑暗中。 而那些曾经欠了她的,都给她一起进入到黑暗当中去。 「你笑什么?」厉隋盯着叶锦羽的笑容,心底渐渐的有些冰冷。 叶锦羽摇头:「我只是觉得好笑而已。」 不管是什么事情觉得好笑,都不应该是这个时候,厉隋咬着牙,盯着眼前的女人。 「锦娘,你别这样。」 「你看看你,是一个世子爷,为何要和我说这样的话,别这样是哪样?我不闹,我也不吵。你还要我如何?」叶锦羽问。 是呀,还要她如何?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02章 好惨 她没有上去将支兰一击毙命,她等他回来,可是,他为何到现在才回来? 她都已经平復了感情了,在这个时候回来有用吗? 「谁伤了你?」厉隋问了一句。 现在的叶锦羽看起来,的确是受了重大打击的样子。 「谁伤了我?」她笑。 伤的人不是她呀,而是她的娘,她的娘蒙受了不白之冤,而自己,竟然叫了仇人那么多年的娘。 她真是白眼狼。 白眼狼啊。 「什么白眼狼?」厉隋对她口口声声的白眼狼觉得十分的不解,可是她又不多说,反而是一再的重复。 我是白眼狼。 她若是白眼狼的话,那么她周围的那些虎狼之人,想要密谋她的一切的人,又该是什么呢? 「厉隋,你说,我可以报仇吗?」叶锦羽突然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厉隋。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落在他的怀中的。 「你要报什么仇?」厉隋问。 「杀母之仇。」叶锦羽说完,又笑了一下。 厉隋心痛难当:「锦娘,别笑了好吗,在我的面前别这样笑,我心疼。」 「不能哭,若是哭的话,支兰就该看出来了,我的诱饵才撒下去,我还要看着她的女儿遭遇人生中最大的挫折。」叶锦羽说这些话的时候,心底的狠厉加倍。 厉隋一把将叶锦羽的手给抓住:「既然你已经撒了诱饵,那就耐心的等待,报仇不是自己哭,而是让仇人哭,若是娘在天之灵看到你如此痛苦,心底也不会安详的。」 「我认贼作母。」 「无妨,不知者不罪。」厉隋并不觉得这是什么,相反,他觉得她的反应实在是太大了一些。 或许这几天,她的举止,已经让人看出来了她的内心。 「厉隋,你在安慰我?」 「是的,我想让你平静,始终不得要领。」厉隋说着就觉得十分的难受。 从这一件事情他已经看到,她并没有将他当做是最重要的人,最可靠的依靠。 「我本来不打算说的,可是你惯会哄我,我现在心底平静了不少。」天知道,方才她是忍耐了好久,才从支兰的面前走到这里。 本来可以平静下来的心,却在看到母亲的牌位的时候,更是难以忍受。 若不是厉隋来了的话,估计她就会冲出去,和支兰撕破脸皮了。 「出去吧。」叶锦羽知道,迎亲的队伍已经来了,她也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今夜她很想去一趟将军府,看看叶常慧在看到自己的夫君时候的样子,该有多好看。 另一边,叶常慧手中捧着苹果,坐在花轿上,一路听着外面的感嘆和羡慕。 想着自己的嫁妆如此丰厚,一定会让夫家对自己很满意的。 以后,她所过的日子,一定和叶锦羽的不一样。 她会被休弃,而自己不会。 她会成为一个最为幸福的女人,夫君疼爱,公爹疼爱。 这个想法一直追随着她,终于到了将军府。 炮仗放了一次又一次,有人踢了轿门,她被扶了出去,由新浪背着出去。 一直都很好,新郎很是配合,这是她唯一所担心的,就是世子爷会不喜欢自己。 原来都是自己想多了,娘亲的话是真的。 世子爷其实也不是真的喜欢叶锦羽,而是想要娶叶府的小姐,由自己嫁给世子爷,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自己不是下堂女。 想到这里,又想到上娇之前,娘亲所教导的那些,在新婚之夜应该要做的,夫妻之间的私事。 叶常慧羞愧难当,被送入洞房后耐心的等待。 人来了一波又一波,说了很多吉祥话,终于,迎来了新郎掀盖头的时候,她的手,紧紧的绞着手绢。 眼前的一片红,被突然撩开的盖头而改变,多了一个男子的鞋子,是她亲手所绣。 世子爷穿上,和她所想的一样合适。 「娘子。」他的良人喊了她一声。 可是,这个声音并不是世子爷的,叶常慧含羞的神态一变,急忙抬起头,对上厉晖的笑脸。 厉晖看到叶常慧的错愕,他心底很清楚,这个女人,是真不知道自己要嫁的人是自己。 她如此不懂得掩饰自己的震撼和不敢相信,这就像是将他的脸皮恨恨地踩上一脚。 厉晖差点就维持不住笑容。 之所以带着微笑,自然是要保住自己的面子,屋内那么多人,他总不能让新娘闹出点什么事情来。 可是,叶常慧可不是那个懂得分寸,知道隐忍的人。 她心心念念要嫁的人是厉隋,如今新郎被掉了包,她如何都不能够忍下去的。 一把将盖头扯下来,指着厉晖喊道:「你不是我的夫君,我嫁的人是世子爷,你不是。你是谁?来人,快将这个登徒子给我赶出去。」 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里那么多人,喜娘,全福人,还有丫鬟们,少说也是十来个。 这些人都串通好了,眼睁睁看着世子爷的新娘子让歹人玩? 自然是不可能的呀。 她却不这样想,还大吼大叫起来,恨不得将外头所有的客人都喊到后头来。 厉晖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惊恐万分的盯着他看。她想要嫁的是自己的哥哥,那个将全部都抢了去,让他这个正统的镇北将军府的公子成为一个人人都看不起的庶子。 而这个女人,明明嫁的是自己,却如此不待见。 他怒极反笑:「娘子,你看到为夫,一点都不高兴吗?今天是我们两个人的大婚之日,你身为新娘子,理应开心才是。」 开心? 这样的状况,她如何能够开心。 这个男人根本会不是她的良人。 「你出去,你不是我的夫君。」叶常慧一脸的惊恐,头上的凤冠有些歪,妆容有些乱。 已经没有新嫁娘的精緻,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厉晖看了一眼周围已经被吓唬到瑟瑟发抖的喜娘们,冷哼一声:「你们都给我出去。」 厉晖的人如大赦一般,急忙逃窜出去。 只有叶常慧的陪嫁仿佛是傻了,不出去,这愿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厉晖睨了一眼,没有理会。 而是盯着叶常慧看:「娘子,我们成婚,你就是我镇北将军府二房的当家夫人。」 叶常慧站了起来,将头上的凤冠扯了下来,丢到地上:「我不稀罕,你们这是骗亲,我不是你的娘子,你莫要乱叫,坏了我的名声。」 说完,她准备走出去。 厉隋盯着她的背影,冷冷的勾起嘴角:「你想走吗?那么我告诉你好了,这里是我厉晖的院子,今夜我成婚,让下面的人都去喝酒,我这院子里,未成婚的小子很多。喝了酒,难免就做出一些令人无法预料的事情,你是愿意留下来和我圆房呢,还是愿意出去外头,陪那群小子?」 叶常慧听明白了。 这个畜生。 胆敢这样说。 她是叶家的小姐,嫡出小姐,配他这个庶出少爷已经是,已经是他高攀,却敢对她。 「你滚,你给我滚。」叶常慧随手抓来一个什么东西就丢过去了。 她的陪嫁丫鬟兰花见状,急急忙忙的冲上去:「小姐,不要冲动。」 「小姐?不对吧,嫁给我厉晖了,还叫小姐?不当我一回事是吗?」厉晖的脸色慢慢的阴霾下来。 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狰狞而且可怕。 见到这样的他,叶常慧的双脚在打颤。 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的遭遇,企图用柔和的方式:「厉晖,其实你真的误会了,我要嫁给的人不是你,肯定是哪里搞错,你放我出去,我们找一找厉将军。」 「找我爹?」厉晖笑了。 笑起来特别的可怕,感觉像是要吃人。 叶常慧盯着他,一脸戒备:「对,我就是要见厉将军,是厉将军承诺过我……」 承诺她可以嫁到府上来。 却没有承诺,她嫁的人,一定就是厉隋。 厉晖自然清楚自己爹的手段,一脸冷笑:「还不来伺候我更衣,洞房花烛,你娘没有教你怎么做吗?」 教了。 可她不愿意伺候他啊。 厉晖睨了她一眼,冷哼:「既然不乐意,那就你在旁边看着吧、」两步走到兰花的身边,将她往绣花床上带。 虽然兰花是个陪嫁,若是姑爷想要的话,迟早是要被收入房的。 只不过,今天是小姐的大婚之日,她却和姑爷躺在小姐的婚床上,这算是什么? 「不要啊,姑爷,不,二爷,你放了我。」厉晖是个庶出,没有任何爵位,在这个府上,大家只能这样喊他。 也是这样的称谓,不断的提醒厉晖,原本是他的东西,让厉隋给抢走了。 「怎么?我不是世子爷,连你这个丫鬟也不从是不是,你不要,我就偏要,我看看你们一个个的,都敢反抗我,下场是怎么样的。」他此刻和野狼一样,将兰花按着撕扯。 兰花哭闹挣扎都没有用,而叶常慧早就被吓得动不得,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新婚夫君,将自己的陪嫁丫鬟给压在床上,肆意的欺凌。 今日母亲才和她说过的事情,此刻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从断断续续的口述再到现在的鲜明画面,太可怕了。 她后退一步,却被什么东西给绊到,跌坐在待会说那个,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太可怕了,眼前的一切,就和一场噩梦一样,可偏偏,这样的噩梦却那么长,怎么都无法醒来。 「不……」 不知道多久,厉晖在兰花的身上得到了解放,他身上的戾气轻了不少,睨了坐在地上的叶常慧。 冷哼:「怎么?坐着不动就可以了,身为娘子,你知道伺候自己的夫君吗?」 叶常慧摇头。 她不能接受自己和厉晖…… 悄悄的看了一眼兰花。 她看起来好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不知道是死是活,她咬着唇瓣,尽量让自己不要哭出声来。 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疯的。 她只有等到天亮,再去找厉将军,他不能那么欺负人,做这种骗亲的事情。 这样的想法终究是没有办法成为现实。 因为厉隋不舒服,他要沐浴,指着叶常慧,要她去伺候。 屋内已经没有丫鬟留下,自然就是她要去做,提水,伺候沐浴更衣,这些都要她来。 可偏偏,她什么都不懂。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03章 铜镜里的女人 可偏偏,她什么都不懂。 只是一时之间,她的人生发生了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于是,她无法接受。 一直坐在地上不起来。 厉晖上来就是一脚,将她踢到桌子地上。 「我娶了你回来做什么,什么都不能做,还不如一个丫鬟,不想死的,给我起来。」厉晖的耐心不足,他现在很想睡觉。 身上不舒服,让他开始变得更加暴躁起来。 是兰花爬起来了,她摇摇晃晃的出去准备水,身上的衣裳衣不遮体的,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叶常慧依旧不愿意出来,干脆躲在桌子底下。 一直到厉晖在兰花的伺候下,沐浴入睡,这才捂着嘴巴,嘤嘤的哭出来。 兰花凑过去;「小姐,别哭了。」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叶常慧就无法忍耐,将委屈一股脑儿的撒在兰花的身上。 狠狠的掐着她的手,将她当做是厉晖。 兰花不敢哭,硬生生的忍下来,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 天一亮,叶常慧就醒来了,她看了一眼依旧在酣睡中的厉晖,急急忙忙的往外跑。 也顾不上自己的狼狈,跑出去之后却是大喊的救命。 昨夜发生的事情,丫鬟们当然都已经知道的,这样的情况下,面对衣衫比较整齐,却又显得有些狼狈的叶常慧。 知道该发生的事情没有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就已经发生,这样的情况下。 婢女们看着叶常慧的眼神,都很耐人寻味了。 可当事人却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自己跑出来之后,那就是可以逃出去,不用再面对那个可怕的夫君。 「厉将军。」叶常慧的运气不错,见厉将军经过,急急忙忙的冲上去,跪在他的面前,一脸的哀求。 昨夜发生的事情,厉将军全然不知。 这是厉晖的手笔,因此,叶常慧直接跪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还一愣。 看清楚跪着的人是谁,并且对方身上还穿着昨日的嫁衣,这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首先,昨夜新人没有圆房。 厉将军脸色不是很好看:「你是晖儿媳妇,为何跪在此处?」 晖儿媳妇? 叶常慧以为自己听错了,还是厉将军说错了。 「我不是,我是世子爷……」 「你这个女娃娃,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不,你嫁给了晖儿,还敢口口声声说什么世子爷?叶氏,我不想亲手取你小命,你最好知道个分寸。」 叶常慧都还没有开口呢,就被大将军给教训一顿,了口口声声都是打压,仿佛她若是再提到什么世子爷,他就真要了她的命。 她当然听得懂。 可是,为什么呢? 她嫁的人是世子爷呀,明明自己嫁的人就不是厉晖,到底是哪一个环节不对了。 恍惚中,她的脑海中突然响起叶锦羽所说的话。 对了,一定是那个女人。 本来是她要嫁给厉晖的,为什么又变成是自己了呢? 「厉将军,我可以回家吗?我请求下堂。」叶常慧知道自己若是不走的话,一定会被厉晖给打死的。 厉将军脸色一变:「叶氏,你想要犯下欺君之罪吗?」 怎么又是欺君之罪了? 叶常慧努力的笑出来:「厉将军,这是什么欺君之罪,分明就只是我们两家的姻亲关系解除而已。」 说的真是轻巧。 镇北将军府的亲事,可以随便就改变? 还让一个五品小官的女儿,还自请下堂,说出去,丢光的是将军府的脸。厉将军的脸色十分难看。 「来人啊,将二爷给我叫来。」厉将军动怒。 话音刚落,就见厉晖匆匆的赶来了,神情仓促,瞧着是刚起来,身边跟着兰花。 「孽畜,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为何让你的娘子变得如此癫狂,什么话都敢说出。」 厉晖满脸惊恐,跪在厉将军的面前:「儿子不知,醒来,就只有丫鬟待在我的身边,这个女人却不知所踪。」 「厉将军,他昨夜打我,还有,他睡的是丫鬟,不是我,我请求下堂。」叶常慧可不管什么后果不后果的。 她只知道,自己一定要走,就算是厉将军也不好拦着自己。 名声什么的都不重要的,只要不要让她和厉晖待在一起。 厉晖却是嘆息一声:「昨夜,我喝多了,回了房内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和他圆房的又是丫鬟。 可偏偏新娘却一心想要嫁给别人,这里面的阴谋,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了。 无非就是昨夜新娘子发现自己的良人不是自己所盼的那个,趁着夫君醉酒,让丫鬟顶替。 她好拖到今日找厉将军请求下堂而去。 不管名声受损与否,她保持住了清白之身。 可是将军府的声誉,必定是毁于一旦的。 「荒唐。」厉将军冷冷的盯着叶常慧。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厉隋那小子要求换这一门亲事。 当初他接见叶家老爷的拜见,却见他带了自己家的女儿来,他就已经觉得十分怪异。 商徽民风再是如此开放,也不至于直接将自己家姑娘带到别人家中抛头露面。 后来发现,这女子出生虽然不高,可是一些治家之方还是有的,这让厉将军改观,勉强接受这样的一个女子。 这是为了厉晖找来的一个可以帮他掌家的娘子。 岂料,这都是假象。 这个女人所求的,却是他的嫡子! 胃口不小,而且,还很不要脸。心计歹毒!这样的女人留在将军府,的确是个祸害。 还有,也委屈了厉晖。 既然她愿意离开,那就…… 「不可。」厉晖却是在厉将军的面前跪下:「爹,此事是我对不起娘子,若是让她下堂的话,会让她被人耻笑。」 「我不怕。」叶常慧急忙说道。 厉晖看了她一眼。 眼光阴森。 叶常慧浑身一震,心像是染上了一层阴霾,渐渐的冒出的是恐惧和明白,他不会放她离开。 虽然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厉晖要对自己这样执着,可她一点都不想留下,更不愿意嫁给厉晖。 「我……」 「我真的不忍心,爹,孩儿都已经二十二了,如今才娶妻,本来已经风言风语,好不容易孩儿成婚,可却是昨日成婚今日休妻,不知道的还以为孩儿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疾呢。」 厉晖说的可怜,让原本对他就有愧疚的厉将军,愧疚更深了一些。 「好,就依你吧,只是,这女人心里……算了,你不是喜欢这个丫鬟吗,抬她为姨娘吧。」 厉将军这是有多不在乎这个孩子,从这点就可以看出来了。 厉晖从来没有说自己喜欢兰花,昨夜若真是被叶常慧算计的,今日这个丫鬟又成为自己的姨娘,厉晖该有多憋屈。 都不是,而是他自己设计的,他心底自然就高兴了,因为他的院子里,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还有暗中观察他的人,他们肯定看的很舒坦吧。 厉晖对厉将军感激,不断的磕着头。 而叶常慧却满脸的绝望。 就算自己熬到三天之后的回门,自己的名声也毁掉了,而且,爹会帮她吗? 当初嫁过来的时候,爹就不答应,是她和娘一直不放弃,这才成功。 如今成为这个样子,爹会不会帮自己?她自己都没底。 就在叶常慧陷入绝望之后的时候,叶锦羽已经恢復过来。 没有了狂乱和暴躁,更没有要将一切毁灭的想法,她要报仇,却不是将自己和厉隋给赔进去。 忍一忍,就将叶常慧丢到狼窝里去了。 再忍忍,就可以直接将支兰给杀了。 只要忍就足够。 叶锦羽笑。 「高兴了是吗?」这几年,厉隋时常将叶锦羽给接出去,两人不在叶家人的视线内,可以过的更好。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会为了别人委屈自己的人,直接就将叶锦羽出来,没有任何一点的迟疑。 叶常慧入府的第一天就有新的姨娘抬上来,还是自己的陪嫁丫鬟,这是所有的女人都无法接受的吧。 当然,她是不接受厉晖也好,接受也罢,这件事情都已经发生,在乎和不在乎,兰花都会成为她的敌人。 叶锦羽笑:「真的很期待,看到她们主僕斗起来的样子,肯定很有意思。」 「你花太多时间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了。」厉隋提醒。 「什么是无关紧要,我就要看到他们斗个你死我活,我就开心了。」叶锦羽咬牙切齿。 厉隋知道心怀仇恨的人,就是无理取闹,就会变得如此可怕不讲道理,他不开口。 从一开始他就已经说过,她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她开心。 见她的情绪不高,厉隋道:「今日天气如此晴朗,我们到郊外走走?」 郊外就是出了城,其实有些危险。 叶锦羽却突然觉得感兴趣;「好,我们走走。」 三天的时间里,叶锦羽过的很不错,也许是因为知道三天之后有好戏看,也是因为有厉隋在身边,她难得的觉得日子很有盼头。 转眼就到了三天后。 叶常慧回门。 这一日叶锦羽没有出门,而是将自己打扮了一番,穿戴都是极为贵重而且华丽的。 坐在铜镜面前,茉莉一边帮她梳妆,一边夸赞。 搞到叶锦羽都不好意思了:「好了,好话听一次就舒坦,听得多了,就会觉得很不对劲。」 「小姐你这是在害羞吗?瞧这脸颊都红了呢。」茉莉和叶锦羽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总是会没大没小。 这是她的本性。 叶锦羽看在眼底,有些欣慰,也有些愧疚。承诺了她的事情,到现在都还没有一点眉目。 「好了,别闹了,再闹下去,等二小姐回来,我这妆都没有梳好。」叶锦羽看了一眼铜镜里的女人。 茉莉这才认真帮她整理最后的一点。 完成。 美轮美奂。 茉莉看的有些痴,在被叶锦羽敲了一下脑门之后,这才摸了摸鼻子:「小姐你作这样的装扮,这是要将二小姐给气死呢,明明是得意于抢走了你的夫君,却不料。」 「好啦,就你多嘴。」叶锦羽笑。 她的确是有这样的打算。 听到外面的丫头喊了一句,姑娘姑爷过府了,她这才微微一笑,让茉莉扶着,走出房门。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04章 在所不惜 真是没有想到,厉晖会跟着到叶府来。 他居然答应了这样一门亲事,是叶锦羽始料未及的,对于这个庶子,厉隋给的评价是。 废物。 如今看来,就算是废物,也是长了牙齿的,一不小心,也会被咬上。 她从院子里经过的时候,『碰巧』见到二小姐和姑爷进门。 于是了二小姐和姑爷都看到了美如天仙的叶锦羽,而她,却只是冲着他们两个颔首便离开。 不光不将叶常慧放在眼中,就是厉晖,也当做是普通人,一点礼义都没有。 不管如何,将军府的庶子,也比商贾之家的嫡女要来的尊贵太多了,叶锦羽这样高傲而不给面子的行为,惹怒了厉晖。 厉晖不是没有见过叶锦羽,可是这一次见到,却有惊为天人的感觉,并且在看到对方居然对自己不屑一顾。 他想要毁掉这个女人的想法,比当初知道叶常慧一心要嫁的人厉隋还要来的严重。 「姐姐。」叶常慧则又不一样的感觉,她恨。 一定是叶锦羽用了什么奸计,所以才将这一些都改变,自己的夫君才会由世子爷变成了二爷。 她明明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世子妃,如今这样的局面,都是叶锦羽害的,所以,她恨叶锦羽。 「什么事情?」叶锦羽站住,回头睨着叶常慧。 神态高傲,有俯视叶常慧的味道。 从小,叶常慧就被叶锦羽给死死的压了一头,她的才华,她的相貌,都是上乘的。 就算她没有娘而自己有,都不能够让自己变得更加有优势。 一直到爹被娘亲给拉拢了过来,情况才开始有了好转,而他们终于是将叶锦羽嫁给了商贾之妻。 以为可以将这个碍眼的人给踢走。 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姐姐,好歹我们一场姐妹,你见着我回来,怎么也得打一声招唿吧?」 叶常慧能够隐忍,这是出乎叶锦羽意料之外的。 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厉晖。 很显然,叶常慧的改变,都是来自这个男人,他有很多手段可以让一个女人变得听话。 很显然,叶常慧就是吃了苦头,所以才改变了。 好事吗? 不算太好。 至少可以证明,厉隋低估了自己的庶弟。 轻敌的话,容易吃亏。 「是吗,你回就回了,又不是往后不见,你我的关系,一直没有亲密成这样,我还有事。」叶锦羽高傲的朝着门口走。 有事? 叶常慧这几天都是在将军府生活,她当然听说了厉隋整日整日在外头和叶锦羽厮混。 可是厉将军偏爱世子爷,就是这样都不会生气,若是二爷如此,僵局立马就会动用家法。 对此,叶常慧更是妒忌。 原谅自己的夫君是个连自己爹都不喜欢的人,这样的人有什么用? 因此,她又更厌恶的厉晖。 「姐姐,你这样,可就真的伤透了我的心了,当着我夫君的面这样说,不知道的,还有为我在家中不受待见。」这连说带哭的,看起来却是像极了受尽委屈的。 这也是叶常慧的计谋,她要弄出点动静出来,才好单独找自己的娘说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只需要看一眼,叶锦羽已经琢磨透了叶常慧的心思,她因此露出淡淡的笑容。 清清楚楚的嘲讽。 生怕叶常慧看不懂,她还看了厉晖一眼,微微一笑,然后离开。 也就是说,她就是不将叶常慧放在眼底,就算她的夫君是厉晖也都是如此。 可是她却不知道,这样的模样,落在厉晖的眼底,她就是在挑衅,找麻烦。 对她恨得更深了几分。 习惯了伪装的他,并不介意,反而笑的十分灿烂,还对着叶锦羽颔首。 叶常慧本来就很厌恶厉晖,见到他们两个人居然在那边眉来眼去的,气得他咬牙切齿。 等叶锦羽走了之后,她冷冷的哼了一声:「不要脸,狗男女。」 厉晖脸色一变,就要动手。 叶常慧早就明白这个人的行为,直接就走,不给他任何伤害自己的机会,这一跑,反而更让厉晖生气。 支兰在这个时候疾步走了出来。 这边发生的事情,她知道的很清楚,所以走过来的时候,速度更是快。 「慧儿,姑爷,你们回来了也不尽快回上房,在这里耽搁什么,真是的。」支兰对厉晖不敢怎么样,可是在看到他的脸色的时候,心里也咯噔了一下。 自己家姑娘在人家那里,怕是受尽委屈了。 当初知道自己的女儿嫁的人不是世子爷的时候,她也想闹一场,本来是铁铮铮的事情,却硬是发生了变故。 是叶老爷狠狠的将她责备了一顿。 将一些危害列举在她的面前,要是她敢去闹,真的闹成功了,叶家即将要面对的事情。 叶家好歹是官宦之家,要是厉家要打压他们的话,他们根本就没有招架之力。 难道要让慧儿一个人,搭上整个叶家吗? 当初,支兰就是用这样的话,来说服叶老爷,不要让叶锦羽一个人,搭上整个叶家。 现在,风水轮流转,轮到她来品藏一下这句话带来的伤害。 她硬是无法承受下来。 病了一场,不过在叶常慧回门的这一天,奇蹟般的可以下床,并且早早的等待着自己的女儿。 现在这一刻,她又觉得摇摇欲坠起来。 自己的女儿啊,受了那么多的苦,而她这个做亲娘的,却什么都帮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这都是什么事。 这堪比挖她的心出来呀。 「岳母大人。」厉晖惯会做表面功夫,就算此刻多么恨这叶家两姐妹,也不会当着岳母的面说出来。 支兰点点头:「姑爷回来的话,那就有劳陪一陪我们老爷。」 厉晖一笑:「你这是什么意思?」 支兰一愣,这又是怎么了? 「岳母大人,小婿一来,站走没有站好呢,你就打发了我去,而你带了我的夫人,想去说什么?」口里说的是尊称,可实际上却不是。 实际上,他的眼眸中的嘲讽,实在是再明显不过了。 支兰指着眼前的这个人,在自己的面前也是这样的目中无人,那么在暗中,姑娘也不知道受到了多少的委屈啊。 「姑爷,你这话,真令人心寒啊。」支兰指着他,手指都在颤抖。 厉晖摇头;「很是抱歉,岳母大人,我不是要对你们不敬,而是,你们欺人太甚。」 终于,他还是决定不装了。 本来就是厌恶这叶家人,何必要给他们面子,而让自己不痛快呢? 「厉晖,你为何如此欺人太甚。」支兰瞪他,若不是身子不适,估计还要冲上去和人打斗一番。 厉晖冷冷的说道:「岳母大人,小婿好心随你女儿回门,刚进门你就给我下马威,你当我好欺负?」 反过来又是厉晖说他们欺负人。 叶老爷刚好下朝回了家中,见状,大喝一声:「成何体统,刚回门就闹个鸡飞狗跳的。」 厉晖见到是叶老爷回来,根本就不屑一顾,只是作揖道:「岳父大人,你若是知道我受的都是什么样委屈,你就知道我如今对你们也算是客气的了。」 叶老爷心底自然明白。 本来是厉隋的婚事,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换来换去,换成了厉晖和叶常慧。 「你们可以回屋内去吗?难道还嫌我丢人不够吗?」叶常慧咬牙切齿。 厉晖冷笑,越过所有的人,回了上房。 叶老爷和支兰的心底很是难受,只好跟在后头,他们唯一所求,就是希望厉晖可以好好对待叶常慧。 可惜,叶常慧体会不到自己爹娘的这一份心,还以为,这是看到厉晖强势,就不敢抵抗了 她不走,反而拉着支兰的手也不让她走。 支兰见状,只好让叶老爷自己去和厉晖周旋,她拉着叶常慧回了她未出阁之前的院子。 回到自己熟悉的闺房,叶常慧放声大哭。 支兰见到自己捧在手心上的女儿哭成这样,心里的苦楚让她心底难以忍受。 「慧儿,你不要哭,娘来想办法。」 「想办法?如何想办法?厉晖那样的人,你可曾瞧见了,在厉将军的跟前,他是个好儿子,从来不会顶撞,从来都是安分守己,性格温顺,不可能会做出殴打自己妻子的事情出来。」 支兰捂着自己的嘴,哭的悽惨。 叶常慧像是找到了发泄的场所,不断的说,将之前发生的一切事情,心底的所有委屈都说出来。 说到最后,她哭的肝肠寸断。 「娘,我要如何是好,我不要嫁给厉晖,我倾心于世子爷呀,这一辈子,要如何度过?厉晖明显就很恨我,他时常对我动手,再这样下去,我就死了。」 叶常慧伏在支兰的膝盖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动手,他竟然对你动手,我可怜的女儿啊。」两母女索性抱在一起痛哭一场。 不用于叶常慧的单纯,支兰跟着叶老爷那么长时间,对官场上的一些事情,也算是了解一二了。 如今,女儿提出要和离。 对方是将军府的情况下,更是不可能的了。 「娘,我不管,要是我不能脱离苦海,最起码,也要将叶锦羽给我拉下来。让她给我陪葬。」 稍微冷静下来的叶常慧,又生出歹毒的心思。 看到女儿这样的绝望,支兰忍不住的泪流满面,将叶常慧抱在怀中,痛心哭泣,心底对叶锦羽的恨,也是达到顶点。 若是她此刻在这里,说不定会直接将人给杀了。 就算是赔上自己的命都在所不惜。 「娘,你不知道,厉晖,厉晖就是一个畜生,他,他……」叶常慧将自己的袖口撩起,露出整条手臂的淤青。 看到她身上的这种伤痕,支兰根本就承受不住了,身子一软,差点就摔倒在地上。 若不是站在旁边的风儿眼明手快,她怕是要摔个鼻青脸肿。 叶常慧见到疼爱自己的娘那么伤心,心底也是难受到了极点。 「娘,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待在将军府的,求你了,让我留在家里好不好?」叶常慧抓住支兰的手,哀求。 支兰何尝不愿意将自己的孩子留下来。 可是,叶家和厉家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若是他们真的敢将叶常慧留下来的话,所要承受的,却不是他们能够承受得来的。 「不要这样,好吗?」支兰捧着叶常慧的脸蛋:「你咬牙忍耐一下,娘会想办法,对了,兰花不是被抬为姨娘了吗?」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05章 行色匆匆 一开始,支兰听到这个事情的时候,恨不得将兰花给找回来,打死。 可是现在看到叶常慧手上的伤势,已经不会了。 她恨不得送更多的女人给厉晖,让他不要再打自己的女儿。 两母女凑到一起又说了许久的话,哭了又哭,叶常慧哭的累了,睡了过去,支兰这才找到机会,找叶老爷去。 厉晖已经不在上房。 反而只有气得要煳涂的叶老爷坐在那里,喘着粗气。 支兰走过去:「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那个厉晖,在我的面前都如此不给慧儿面子,可见在家中,他完全不将慧儿放在眼底。」叶老爷气得不得了。 本来以为自己还可以靠着厉家,升官发财,却没有想到,反而将女儿往魔窟里面丢。 支兰一听便气;「老爷,你有所不知,慧儿她,她浑身都是伤,好可怜啊,我的儿啊。」 支兰这么一开口干嚎。 叶老爷心底也难受。 「你说什么,慧儿让打的浑身都是伤痕?」好歹也是他的女儿,他自然心疼。 「亲家不管吗?」厉将军是个刚正不阿的人,若自己家儿子苛待媳妇,他为何不站出来阻止? 「老爷啊,你让亲家如何管,当初他们要的媳妇可不是我们慧儿呀。」支兰现在变想到,要让叶锦羽去代替自己的女儿。 明明她才是厉晖要娶的,没有理由让自己的女儿去代替呀。 她完全忘记了,当初若不是他们母女算计,成婚的人,肯定就不是厉晖和叶常慧了呀。 不但不知道反省,反而觉得自己才是最无辜的。 而害人的人,却是叶锦羽。 这种想法,叶老爷非但不叱喝,相反,还打起了主意;「你是说,当初厉晖想要娶的是我们的锦儿?」 「可不是嘛。都是老爷你,为何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结果让我们慧儿吃足了苦头。」 将错推到别人的身上,或许没有什么。 可她却将错推到了叶老爷的身上。 他顿时就怒了:「混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是我选择的女婿吗?」 「老爷,我……」 「别说了,还是因为你这个做娘的,没有一点分寸,宠着慧儿,让她如今吃足了苦头。」叶老爷气得要暴走。 支兰是真心心疼女儿,被这么一骂,又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瞧着的确是很悽惨。 叶老爷看不下去,又生气又心疼,干脆不看了。 「锦儿人呢?」叶老爷将矛头转在叶锦羽的身上:「妹妹回门,她躲到哪里去了?」 「出去了,她什么时候将我们母女放在眼底。」支兰恨不得叶老爷恨死了那个女人才好。 叶家那么小,偏偏多出来这么一个人,多讨厌。 「什么?出去了?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叶老爷咬牙,对自己的管家喊道:「去,找人将大小姐给我带来,妹妹回门却往外走,这是不将妹妹和姑爷放在眼中吗?」 骂得厉害了,还将手边放着的茶盏给摔了。 支兰见到叶老爷气成这样,心底瞬间就爽快了。 等着等到管家将叶锦羽给叫回来之后,她好好的煽风点火,让叶锦羽吃一吃苦头。 叶锦羽此刻正在和厉隋见面。 「锦娘,厉晖会帮你报仇,京都的事情可以放下,我们离开。」厉隋要离开,他有必须要走的理由。 可若是叶锦羽不和他走,他不可能会放心。 说服她的话,叶锦羽听听就是了,没有当真。 有些话,说一次就足够,前几日她都已经和厉隋说过,自己要留下来报仇。 娘的仇,不可能不报的。 叶常慧现在是很悽惨,可那都不是最终的,她要对付的,还有支兰。 她爹也是。 若不是她爹的话,她娘如何会那么悽惨。 「不,我不会离开。」叶锦羽将手给收回来。 她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呢,原来又是劝说她离开。 离开意味着不孝,不仁不义,她是不会离开的。 「就算是为了我,你都不打算走吗?」厉隋整个人显得有些有不耐烦。 叶锦羽盯着他半响,进确定是发生了事情:「你上一次不是这样说的。」 「事情有变。」厉隋说道。 「那是什么事情?」叶锦羽问。 厉隋却是摇头;「若是你知道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所以我不说,我只希望,你可以离开,哪怕是暂时的。」 这样的要求实在是太奇怪了。 叶锦羽不打算听他的话。 「既然你不说,那你也别想我离开,对了,我妹妹今日回门,我若是不在家中,好戏就没有那么充足。」这是打算离开。 厉隋盯着她半响。 总算是搞清楚了,她来这里,并不是真的想要见一见他,而是暂时避开一段时间,给叶常慧一些难堪。 或许,还是挑衅厉晖。 「我说了,厉晖那个人很危险。」一个和老鼠一样知道躲在阴暗的角落,和猎狗一样知道潜伏,这样的人,真的很危险。 不管叶锦羽打算做什么,在没有不要对上厉晖之前,她还是觉得没有必要对上。 因为这是他的敌人。 「你觉得我会怕吗?今天我已经和他有短暂的交锋,的确很危险,而且我看的很清楚,他也将我当做是仇人一般的看待了。」 叶锦羽的眼底,闪烁着嗜血的光忙。 仇恨是双刃剑,能够伤人,也可以伤己。 厉隋自己早就尝试过其中的滋味,到现在都还没有挣扎出来,叶锦羽也是这样陷入仇恨的沼泽中,他发现自己做不到无动于衷。 「若是有兴趣,来看看失败者的嘴脸,肯定很有趣。」叶锦羽起身,带着茉莉离开。 厉隋盯着叶锦羽的背影。 他其实很想要夸她今日的衣裳很好看。 「回府。」厉隋不想去叶府。 叶锦羽刚回到叶府,就看到管家行色匆匆的,见到叶锦羽的时候,差点没有跪下来:「小姐,你在这里太好了,老爷找你找的急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虽然他不知道小姐是如何惹到老爷的,若是让他去面对老爷的怒火,岂不是小命都要没有,叶锦羽去又不一样。 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我知道了。」叶锦羽懒得去看见到她就像看到救世主一样的嘴脸,难看而且噁心。 来到叶老爷的上房,同传后就进去。 刚走进去就被一个茶盏给砸了过来,满地的碎片,可见这里已经砸坏过不少的茶盏了。 叶锦羽一脸冷漠的抬起头,看着高高在上坐着的叶老爷:「爹,什么事情那么大的火气呀。」 「锦儿,你可有将妹妹放在心上,如今妹妹回门,你却避而不见,还有,你穿得和窑子里的姑娘一样,想丢光我的脸是不是?」叶老爷瞪着叶锦羽的时候。 那双眼眸,就像是在看着一个令人厌恶的东西。 极其的厌恶。 亲情? 那是不存在的。 眼前的这两个人,一个是巴不得自己死的后娘,另一个,则是恨不得自己不要出现在他面前的亲爹、 任何一个拎出来,她对他们就只剩下厌恶罢了。 「妹妹?今日见到了,对我似乎是有些误会,我在想,既然妹妹不愿意见我,我便不凑上去让她不开心的好。」叶锦羽将自己放的很低。 叶老爷皱眉:「你以为慧儿和你一般的不懂事吗?我还以为你在外头受伤回来,会知道家里人的重要性,谁知道,不但不能,还让你变得如此不可理喻,铁石心肠。」 倒是没有想到,原来她爹先前对她的好,是为了让她感受到亲人的好呢。 她却没有感受到亲人有什么好的。 「爹,我看你是误会了,我在外头受伤,帮我疗伤的人,可不是亲人。」叶锦羽笑,满脸嘲讽。 她就算是在外头死了,估计叶老爷他们也不会知道。 那能就如叶常慧一样,新婚头三天受委屈了,就可以回娘家找娘去依靠,而她,死在外头都没有人知道。 她看了一眼造成这些伤害的支兰。 眼睛红肿,神情憔悴,还有一些狼狈,显然是刚才哭的很厉害,指不定还是和叶常慧两个人抱在一起哭泣的呢。 这样就好,让他们尝试一下,她也受过的伤痛。 古人有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觉得这个话很有道理,因此打算贯彻到底。 「二娘,我有一件事情想要问问你呢。」叶锦羽说道。 这个时候还有什么话要问? 支兰是不打算听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她现在和叶锦羽说一句话,就想凑上去将人给掐死了呢。 「怎么?你不打算听我说吗?爹,若是我说,我有一些关于我娘的事情要问,你也不打算让她听一听吗?」叶锦羽将目光落在叶老爷的脸上。 这个男人。 害死了她的娘亲。 「你娘的事情?」叶老爷皱眉,一个都已经死了那么多年的人了,现在拿来说什么? 「死了人,有什么好说的?」 叶锦羽心里闪过一阵尖锐的疼痛,脸上的笑容显得更加诡异:「爹,你知道你说的人是谁吗?」 叶老爷见到叶锦羽脸上的笑容如此诡异,他心底也有些不是很舒服的感觉。 盯着她看了许久,最终被她那满脸诡异的笑容给吓到。 不敢再看,只好勉为其难的道:「既然想说,那就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情,让你可以对长辈如此无礼。」 「是这样的,当初我娘的嫁妆中,我记得还有一颗上好的夜明珠,价值也比较昂贵,我就想问二娘,这夜明珠,你是卖出去了呢,还是收起来了?」 这颗夜明珠自然是不在府上,她才会如此问的。 可以说。 叶府内,就这一颗夜明珠价值昂贵,若是为了谋取官职的话,还有一丝的可能。 支兰不知道叶锦羽突然说这个做什么,但是叶锦羽却说道:「是这样的,我记得很快就要调整官位了,外放的一些官员也应该要回来。」 女眷是不能够涉及朝堂上的事情。 所以叶锦羽也没有多讲。 反正只要让叶老爷知道这个事情,并且想到夜明珠身上去,她就算是完成了这一次的布局。 叶老爷一直在从五品的官位上上不去,为了升官,他不惜放下一直以来保持的身段和清廉,开始走动上头的人物。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06章 背熟 本来以为,厉隋是个不错的对象。 他想要叶锦羽嫁给他,自己答应下来,就和他有所挂钩,谁想到,厉将军却不乐意要这个儿媳妇。 他只能另想办法。 让慧儿嫁过去,这也是一种方法。 唯一令人无法接受的是,中间的变故让人错愕,完全没有想到,会是那样的。 叶锦羽看到叶老爷脸上的沉思,心底已经明白,他听懂了自己的暗示。 想到一开始见到厉隋的时候,就是看到叶老爷和厉隋勾搭,她抽空问过厉隋,果然猜中了她爹的想法。 如此一来,她的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而支兰很懵懂,似乎没有明白,这两件事去有什么关联,毕竟是没有什么见识的女人,官场上的事情,她帮不上任何忙。 叶锦羽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叶锦羽什么时候走的,叶老爷已经不介意,他现在所在乎的,是支兰手中的冷蕴涵的一些嫁妆。 那些嫁妆中,有好些个玩意,都是很有价值的东西,否则,他们叶家也不会过了那么久的富贵生活。 全然都是靠冷蕴涵的嫁妆变卖得来的银子来过活。 就是这样,都过的十分富足,就是叶锦羽出嫁的时候,嫁妆也很丰厚。 这也是支兰的一点小心思。 给叶锦羽的嫁妆都是后来置办的,里面的价值可没有冷蕴涵的嫁妆值钱,就是百分之一都是比不上的。 叶锦羽现在突然追问夜明珠的下落。 为什么什么都不问,光是问夜明珠的下落去了呢,她明明就很久没有和那个人有所接触。 叶锦羽微笑着看着脸色有些为难的支兰。 支兰将夜明珠给人了。 这是李单一给她查到的信息。 至于为什么会给人,叶锦羽只是花了一点银子和时间,就将所有的事情都调查出来。 而且,这件事情,叶锦羽觉得,应该是厉隋安排的,毕竟李单一是他的人,没有理由在她什么都没有说之前,就给她找好了对付支兰的把柄。 一开始叶锦羽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现在看到这个女人的反应之后,她是完全就已经相信。 支兰当初的确做过那些事情。 「爹,妹妹在哪呢,她回门,我都没有好好的和她说说话呢。」叶锦羽在这个时候,又提到了叶常慧。 本来刚才是相信了支兰的说辞,叶锦羽不将妹妹放在眼底,慧儿有这样的下场,都是她害的。 现在嘛…… 情况又完全不一样了。 若是叶锦羽可以帮他获得想要的,他觉得自己是可以将这个女儿当做是唯一的女儿的。 更何况,厉隋为了她,愿意和厉将军对着干,这么说起来,他还是有机会和厉隋攀上关系的。 这么一想,叶老爷对叶锦羽就顺眼多了。 和叶老爷做了那么多年夫妻,支兰一眼就可以认出来,他想的是什么。 心顿时凉了半截。 「老爷,你不能让她去看慧儿,你不知道慧儿如今有多……我是说,慧儿已经睡了。」 叶锦羽皱眉,一脸担心的看着支兰;「二娘,妹妹睡了吗,为什么呢,现在还是大白天的呢,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若是的话,还是请大夫来看看比较好呢。」 「不用,慧儿好着呢。」支兰盯着叶锦羽,眼底的恨意和厌恶实在是太明显了。 叶锦羽当做没有看出来,反而脸上的担心更加明显了:「不对呀,二娘,若是妹妹没事的话,理应陪伴在二娘和爹的身边,好好尽孝才是,我呀,是嫁了人之后才知道,不能在爹娘面前尽孝的痛苦。」 支兰脸色不好看。 叶老爷看着叶锦羽的眼神,更柔和了几分。 之前一直都是支兰在挑拨离间,才让两父女的关系如此不好,而叶锦羽没有要挽救。 甚至连叶老爷都被她看成是敌人。 如此一来,叶老爷如何都不会站在叶锦羽这一边。 反正有两个女儿,嫁过人的已经完全没有什么用,而没有嫁过人的,却更加有机会。 他就是后悔,以前为什么没有尽早去给自己筹谋。 所以到了现在,他在朝堂上还是站在殿外的那个,风吹日晒的上朝,连皇上的面都看不清楚。 「好了,少说两句,锦儿先回去吧,我和你二娘有话要说,至于慧儿那里,她的确是不舒坦,只是不要紧,睡一觉就好了。你也不用太过于忧心。」 叶锦羽点点头,一脸笑意的离开。 反而是支兰,在看到叶锦羽的笑容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总是觉得自己陷入了她的奸计当中。 肯定知道了夜明珠的下落。 她必须要尽快将夜明珠拿回来,这样一来,就算老爷问起来,夜明珠还在,谁都不能污衊她什么。 「老爷,我有些不是很舒服,我也告退。」 叶老爷却不给她那么轻易的离开:「锦儿所说的夜明珠是怎么回事?」 夜明珠这个东西,的确有,因为太过于贵重,要卖出去的话,不太容易处理。 干脆就一直放在库房内。 库房的钥匙,在冷蕴涵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交给她去保管了,因此,这个东西是不是还在,就要问她的。 叶锦羽提醒他,可以拿家中比较贵重,又卖不出去的东西,去送礼。 上面那些人,金银自然是看不上,而他一直都是很廉洁的,大家也都知道他没有金银那些俗物。 那么这些东西送上去,肯定可以讨到上头的人开心。 如今,太子的声势浩大,他一直都想要攀附上,等到以后,等太子登基,他就是功臣。 想到这里,叶老爷就觉得,都是叶锦羽帮了他的大忙。 「夜明珠还在库房呢,我也不知道她说这个做什么,老爷是想要去拿过来?我就是不会知道放置在哪里,毕竟库房东西太多,要找找。」 叶老爷却摇头;「不用拿来,你只要帮我找到,过几日左相做寿,我们带过去送上就是了。」 支兰一听,顿时有些心惊胆战的。 这就要拿来送左相了? 她记得,左相的寿辰在五日之后,京都内的大小官员都是左相的邀请再列。 叶府也是如此。 可若是拿不出夜明珠作为寿礼,自己就有大麻烦了。 支兰想了想,急忙是说道;「那个,老爷,是这样的,这个东西若是送出去,有点太招摇了,我觉得送的寿礼,还是要符合我们的身份才是,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们悄悄谁送去就是了。」 叶老爷一听也有道理,于是点头,让支兰自己去安排。 而他则出了门,去走动关系去了。 为官多年,现在才琢磨一些门道出来,他若是不抓紧的话,不要说升官发财,就是保住自己的官位都是难事。 而叶锦羽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茉莉有些迟疑,却还是开口询问:「小姐,你要做什么呢?是不是世子爷和你说了什么?」 叶锦羽笑而不语。 茉莉见她对自己也是带有防备的,便不再问,走到她现在的这个状态,对她来说,毕竟如履薄冰,的确需要好好的注意。 「对不起小姐,是我逾越了。」 叶锦羽摆手:「知道就好,以后不是什么都可以问,除非你确定,你完全对我没有异心。」 茉莉想要反驳,可又想到刚才一闪而过的想法,她又沉默了。 她刚才想,那么厉害的世子爷,若是他愿意帮自己一把的话,自己的大仇就有机会报了。 没有想到,小姐居然那么敏锐,察觉到了她的想法。 急忙跪下去;「小姐,我……」 「起来吧,我知道你对我没有坏心,只是想要报仇。」叶锦羽一语点出她的想法。 茉莉不敢开口。 现在的她不知道说是还是不是的好。 叶锦羽不介意,继续看着她说道:「之前我没有承诺你,是因为我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可是现在看到你的样子,我便明白,你可你能是觉得,我不将你的事情放在心上。」 「不是的小姐,你千万不要这样想。」茉莉摇头。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就算一辈子都无法报仇,那也是她的命。 怨不得别人。 只是会觉得很难受,一辈子都会不甘心。 「没关系,我将我的心里话告诉你,希望你听进去,我想过帮你报仇,但是我现在还做不到,我一没有势利,而没有权利,三没有时间,我自己的仇都没有报。」 茉莉没有开口,她在认真的听。 叶锦羽继续说道:「我可以给你承诺,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帮你,而机会,我们两个人一起创造,我不能保证一定可以报仇成功。」 茉莉当然知道。 她是一个奴婢,叶锦羽愿意帮她,她就应该庆幸,而不是在听到她的肺腑之言之后,还心生不满。 这不是她应该做的事情。 「小姐,我明白的,请你不要考虑我,我知道分寸,我也不会因为这点,而让你担心的。」茉莉觉得自己很是愧疚。 秋月的事情还在眼前,自己怎么的就鬼迷心窍了呢。 叶锦羽的脸色随后板起:「那么,话说到这里,我就要好好的敲打一下你了,谁你都可以去注意,厉隋不可以。」 茉莉点头:「是,奴婢记住了。」 「他是我唯一的光明了。」叶锦羽喃喃自语。 茉莉看着叶锦羽,心底难受。 小姐不应该过这样的日子,就算世子爷对他再重要都好,都不应该这样才是。 「小姐,你很快就可以报仇的,到时候可以和世子爷……」 「我刚才才说的话,你那么快就忘记了吗?」叶锦羽的神情淡了很多,茉莉于她,的确是失望过多。 「对不起,小姐。」 叶锦羽嘆息,算了,你将功补过就好,有一个叫单明演的,你给他带话,就说你叫风儿。」 茉莉点头,将叶锦羽交代的话给背熟了,这就出去,按照叶锦羽所说的地点,去找那个人去了。 而叶锦羽,则坐在窗前,看着离开的茉莉。 单明演,支兰的表哥。 当初支兰在外地到京都投靠自己的表亲,和表哥之间发生过一些羞于启齿的事情。 因为自己的姨母不愿意她嫁给表哥,被姨母暗中卖到了牙子手中,后辗转到了冷家,伺候起了冷家小姐。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07章 失踪 这才跟着她娘嫁给了她爹。 对外,一直都在说,这个丫鬟是从高校跟着冷家小姐的,是家生丫头,这也是支兰自己要求的。 没想到,她娘对支兰如此有恩有义,她却这样忘恩负义。 「支兰,是时候让你偿还当初的罪恶了。」支兰冷哼。 而另一边。 支兰让丫鬟风儿出去给人送信。 那个人自然就是单明演。 当初自己也是一时的头脑发热,才会将这么贵重的东西交出去,以为在单明演的身上,至少是自己的。 后来,她做了叶府的当家主母之后,本来想要拿回来,可是人家不愿意,反而还威胁。 后来她想,一个珠子而已,他拿去就拿去了,就算是破财挡灾了。 却万万没有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被提起来。 风儿按照支兰所说的位置去寻找单家少爷,只要交上信函就是了,她是支兰的心腹,当然知道更多的事情。 想到单家三番两次的来叶家,想要重新走起这一个亲戚,是夫人不愿意,她也知道为何。 如今看来,夫人是想要重新走关系了。 想到先前大夫和夫人所说的那些话,她就心里砰砰跳,觉得夫人这是要大干一场了。 支兰一共生了两个孩子,女儿叶常慧,儿子却是丢了,叶老爷对此不知道多难受,多生气。 而后来支兰知道,儿子在单家,只是单明演不愿意交出来,因为孩子是他的骨肉。 她干脆就断了联繫。 也因为单明演的夫人给他生了儿子,又给他纳了妾,这才没有再找支兰。 这都十几年过去了,谁能够知道,这件事情眼看着就要包不住。 风儿来到单家的宅子前。 单家是个大户人家,祖上有出过官员,可是到了现在,却是一个秀才都没有出过,他们家也很紧张。 可是又能够如何呢,单明演根本就无心向学。 反而是支兰给他生的那个儿子,看起来有点意思。于是就不愿意还给支兰了。 支兰担心东窗事发,就不敢再要孩子,也不敢将孩子的下落告诉叶老爷。 毕竟不是叶老爷的种呀。 她一直都想要再生一个儿子,一个叶老爷的儿子,谁知道,一直都无法再怀上。 给叶老爷诊断过身子的大夫偷偷的和她说过,叶老爷或许都不会有孩子了。 这件事情叶老爷不知道,于是支兰就有了偷偷再怀一个孩子的想法,既然表哥可以让她怀上,那么再怀上,应该不是问题。 风儿知道这些,因为支兰没有瞒着她。 大夫的话,也是她转告给支兰的。 想到夫人对自己的大恩大德,风儿觉得,必须要帮夫人达成所愿才好。 想到这里,她加快步伐,绕到后院,敲了敲门。 门从里面被打开,出现一个不着边幅的男人,年纪不太大,可是双眼已经可以看出他的身子,已经被掏空。 身上臭气冲天的,可以窥见,昨日他必定喝了很多酒,到现在味道还很浓郁。 本来还很不耐烦的模样,在看到门口站着的风儿之后,迅速被她的美貌给吸引。 双眼发亮的盯着看;「小娘子,这是从何处来呀?怎么会到我们家的后门来敲门?」 此人就是支兰的表哥,单明演。 短短数年,这个单明演已经从翩翩公子到了这等邋遢之相,就他这个样子走到叶老爷的跟前都没得比。 风儿后退一步。 对这个表老爷不太喜欢,也不知道夫人当初是如何看上这个男人的,怎么看都比不上老爷。 「表老爷,我是支兰夫人的丫鬟,我叫风儿,我有东西给你送来,还请你看过之后,尽快解决此次的危机。」 风儿直接说出是危机二子。 让原本嬉皮笑脸的单明演,慢慢收敛了笑容,拿了她递过去的信函一看。 脸色瞬间得意起来:「表妹如此担心,真不是她的做派,什么时候开始,她胆小成这样了。」 风儿听不惯他这样看不起他们家夫人的口气,冷冷的道:「夫人说了,请表老爷尽快处理,若是出了事情的话,可不是她一个人担着呢。」 在风儿看来,这件事情就是单明演自己闹出来的,还连累了夫人。他理应解决。 「美丽的侍女小娘子,你长得这般好,要不然,咱们来好好耍耍?我屋里有好多好玩的,好吃的东西呢。」单明演说着,直接去拉风儿。 风儿一见,板起脸;「你这是什么意思?」 「风儿,你就不要害羞了,你是你们夫人送给我的,你当我不知道吗?那贱蹄子还惦记着我呢,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老爷不行,怪让你们难受的吧,没事,我来满足你。」 一边说着冒犯的话,已经将风儿往屋子里拉了。 风儿心惊胆战,又急又气,只好拿出最冷漠,也是最强大的气势出来:「表老爷,你不要乱说话,我是夫人的贴身丫鬟,夫人不可能会将我送给你。」 「可是你看看,信上是这样说的。」单明演将信拿出来,在风儿的面前一晃。 风儿并不认识字,就算给她看到也没有用作用。 她反正就是不相信单明演的话。 想要回去问一问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转身,却看到单明演已经将门给关起来了。 这是将风儿给关押在自己家里。 「你这是在做什么?」风儿以为自己看错了,表老爷竟然将她给关押起来,这算什么? 「夫人让我出来送信,我很快就要回去的,若是我不回去的话,夫人会生气……」 单明演笑,上前去抓风儿:「别着急,今日是我们的好日子,你就不要挣扎了,你做我的第五房小妾,我会疼爱你的,毕竟你也是我表妹给我送过来的人啊。」 风儿一听这些话都要疯。 再加上单明演已经动了手,要将她给抓去欺负, 最后也只能大吼大叫,希望有人可以听到,帮一帮她,她马上就到了配小子的年纪,可不能让这个无赖给毁了。 可惜,不管风儿如何的喊,门口都没有出现过半个人影。 想想真是好笑和讽刺,一开始她来的时候希望一个人都别要看见,而到了现在,则希望有太多的人看到才好。 好救救她。 「在做什么?」谢天谢地总算是有人来了,那个人虽然是从屋内走出来的,算起来应该是单明演的家人。 看打扮和姿态,应该是单明演的妻子无疑了。 看到这个女人,对风儿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了。因此,风儿急忙喊道:「表夫人,求你放我出去,我只是来送信的。」 「这一次哪里来的女人,不错,希望你赶紧用好了,可以卖个好价钱。」 风儿被震惊到。 竟然要将她给卖掉? 「你们不可以这样的,我是支兰夫人的丫鬟,你们不可以随便动我和卖我。」 不说支兰还好,一说支兰,单夫人脸色一沉,盯着耳单明演:「老爷,这丫头说的是不是真的?」 单明演自己也很迷煳,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夫人很厌恶支兰这件事情上了。 自然是因为他的儿子。 为了保护孩子,单明演一直都没有再去找支兰!今天是因为他喝得多了。而之前的一个丫鬟也说是支兰的丫鬟,说他们夫人会给他送礼物过来。 他是真心以为,风儿就是支兰送给他的礼物。 「我真的是支兰夫人的丫鬟,我叫风儿,表夫人,你做主放了我出去吧,我真的只是来送信的。」 单夫人听到这里,急急忙忙的走过来。 盯着风儿问:「你送信来的?信呢?」 「在表老爷的手中。」风儿心底不知道多难受,担心自己真会落到这两个人的手中。 单夫人盯着单明演;「信呢?」 「在这呢。」单明演赶紧将信给交出去。 对自己的家的这个母老虎,他的确是惧怕。 单夫人几眼将信给看了一遍,脸色瞬间不好看起来:「夜明珠?支兰那个贱婢要将夜明珠给拿回去?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单明演赔笑:「夫人,我这不是没有答应。」 紧接着,他又给出一封信:「还有一封呢。」 风儿一看,瞬间有不好的预感,她记得自己才给了一封信函交给了表老爷,这第二封是哪里跑出来的? 连忙盯着单夫人脸色看。 单夫人看了信函之后,眸光从风儿的脸上划过,落在了单明演的身上;「既然这是表妹给我们送来的,那我们就收下了,不过我要告诉你,这个女人,只能卖,不能自己用。」 单明演一脸的失望。 本来以为有个新鲜货色可以用,谁能够想到。 不过想到可以用卖掉这个丫鬟的钱到花楼玩一玩,他就兴奋起来。 「好,全凭夫人做主处置了。」单明演讨好的笑着。 风儿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的盯着单明演:「不可以,你不能这样对我的,表老爷。」 不管风儿如何的拼命想要自救,可惜了,根本就不可能做到,让单明演的夫人不嫉妒支兰,会放支兰送来的人到自己的家中。 风儿眼见不可以再耽搁下去。 再耽搁下去的话,自己就要被卖掉了。 转身就要跑。 让单夫人大喝一声,叫来两个下人,开始了抓捕风儿的追逐。 门是关着的,风儿跑不出去,只能瓮中捉鳖,而表老爷单明演,则回了自己的房子,准备睡大觉。 风儿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去送信,就再也回不了叶府。 而支兰也没有想到,风儿一送就将自己给送没了,再也没有回来,她还以为,风儿这是跑了呢。 让她去送信,是瞒着所有的人的,因此,这人不见了,她也不敢声张,一直等到掌灯时分。 风儿还没有踪影。 支兰想了想,又拍了身边的另一个小丫鬟去问风儿的下落,这么一来,风儿失踪的事情,就很快就给叶府上下都知道了。 虽然一个丫鬟失踪其实没有什么事情,可谁让这个丫鬟,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嗯。 「这件事情,我觉得很蹊跷,我觉得是要好好的调查一下。」叶锦羽提出自己的意见,还特地看了支兰一眼。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08章 彻底的绝望 支兰脸色不好看,似乎很不情愿去调查这件事情。 她想了想说道;「老爷,我觉得还是不要浪费太多的时间去寻找一个丫鬟,毕竟,左相的寿辰要到了,我们要准备的东西还很多。」 这是在告诉叶老爷,什么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叶锦羽一听又问:「二娘,你还要准备什么?又不是我爹的寿辰,咱们只需要准备一个寿礼送去就好了,上一次不是决定送夜明珠就好了吗?」 叶老爷觉得很对,家中丫鬟虽然多,可是无缘无故的丢了一个,到底是件不吉利的事情。 他觉得很有必要搞清楚,这人是自己走的,还是被人给拐走了。 敢将一个官老爷的丫鬟给抓走,他很生气。 于是他直接决定,让找,必须要找清楚。 看看是谁抓走了风儿。 叶锦羽看着支兰,疑惑的问了一句:「二娘,你记得昨天风消失之前,她去了哪里吗?」 支兰直接否认:「我哪里知道?」 说完还很不满的嘀咕了一句:「我是主子还是她是主子?我还要去在意她的行踪不成?」 叶锦羽闻言,点点头,若有所思:「那么问问咱们家的门房,我想,应该可以知道一些消息。」 门房很快就被带了过来。 叶老爷问:「风儿昨天有出去过吗?」 门房回忆了一下:「是的,昨天风儿姐姐在上午就出去,一直都没有见到回来。」 上午? 也就是说,风儿是出去之后,就没有回来过,这么说起来的话,她是自己离开的可能比较大。 「好,那么,风儿出门的理由是什么?」叶锦羽再问。 「回大小姐的话,风儿小姐说,是夫人要求她出去买多点糕点。」门房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事情。 叶锦羽很满意,问了支兰一句;「二娘,门房所言是否属实?」 支兰点头。 她让风儿出门,自然是要有藉口,买糕点是个藉口,没有任何问题,那么现在,就是去外头找了。 可是,找也不是太容易的,京都那么大,找一个人,就像是在大海中捞针。 根本就不容易。 支兰心底放松了一些,只要找不到风儿,就不会知道,她让风儿去做什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下意识的看了叶锦羽一眼。 总是觉得,这个大小姐很有问题。 她那双眼眸中闪烁的光芒,可以看的很清楚,她像是有什么计谋得逞,正在等待猎物的自投罗网。 支兰心惊胆战的收回了目光,不敢再看。 「老爷,世子爷进来了。」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原本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厉晖,嗤笑一声。 「大哥来参和什么?这不是叶府的事情吗?」 说罢,睨了叶锦羽一眼,满脸的嘲讽。 叶锦羽懒得去和厉晖有什么冲突。 叶老爷急忙迎了出去,见到果然是厉晖朝着上房走来,他点头哈腰的将自己的自尊都丢了出。 这样的叶老爷,让叶锦羽觉得十分丢脸。 「爹,这里是叶府。」叶锦羽提醒。 叶老爷看了叶锦羽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而是积极的迎着厉隋上了上座。 并且主动将这一次的事情给解释个清楚。 这才问支兰;「去哪一件铺子买的点心?」 「我这一次来,是因为救了一个人,反正有空,就给她送来回来了,看看是不是你们的丫鬟?」厉隋的话说完,他的随从将一个女人给送了进来。 不是风儿又是谁呢。 风儿一见到支兰,立马就哭了:「夫人,你害得奴婢好苦啊。」 害? 支兰一听就生气:「你这个蹄子说的是什么话?我如何害你了?你不要乱说。」 一边说着,又想要冲上去,好好教训风儿一顿,也是想要找机会问一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现在的她,完全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风儿到底为何会消失,居然还说是她害的? 更让她在意的一点是,表哥到底有没有将夜明珠还回来? 「二娘,你不要那么激动,说不定风儿是真遇到什么危险,她毕竟是为了给你跑腿买糕点才受了这等委屈,说了些让你生气的话,你也莫要和她计较。」 叶锦羽的劝说,听在别人的耳中就不是这样的感受的了。 风儿只觉得支兰是要怪罪她。 没有完成她交代下来的任务,还有将表老爷暴露的危险…… 想到单明演,风儿瞬间想到自己遭遇的那些,若不是世子爷刚好经过的话,她就被糟蹋了。 想到这里,风儿指着支兰:「就是夫人让我去找表老爷,还将我送给了表老爷,为了将夜明珠给换回来。」 这是风儿自己理解到的。 否则,为什么会将她给送过去?自然是因为表老爷好色,她又是黄花大闺女,将她送过去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她恨自己一心一意为了夫人,结果夫人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居然将自己给送出去。 单夫人因为善妒,于是将她给卖到了青楼,若是不世子爷刚好经过的话,她现在都没有办法回来了。 「夫人想要害死我,虽然我是一个丫鬟,可我也忠心耿耿,二话不说就将我给卖了,我不服气。」风儿咬牙切齿的。 话说完,屋子里鸦雀无声。 目光都放在支兰的脸上,尤其是叶老爷,无法相信这件事情。 夜明珠在单明演那里? 「老爷,你不要听这个贱婢乱说。」支兰急忙解释:「老爷,我跟了你一辈子,你还不了解我吗,我的性子多胆小啊,你都是知道的呀。」 胆小? 叶锦羽嗤笑。 支兰被这一声嗤笑给气到:「你这是什么意思?」 「二娘,我想啊,谁在撒谎,去请了表舅来,不就好了。」叶锦羽特地将这个表舅两个字咬的特别的重。 支兰瞪着她:「你闭嘴。」 「二娘,我只是提一个建议而已,我又不是爹,这件事情,只有爹才可以做决定。」叶锦羽笑。 这话提醒了叶老爷,反正他们都是不介意这件事情的真相的,若是他不去深究,这件事情就会这样算了。 叶老爷看了一眼厉隋,见到他一副不太耐烦的模样,他急忙请示:「世子爷,你看这……」 「看在锦娘的份上,我给你们送回来了这个丫鬟,毕竟叶府的丫鬟被卖到青楼,这件事情怎么说都不太好看。」厉隋看了叶锦羽一眼。 叶锦羽回给一笑。 厉隋脸上的冷漠,缓和了几分,眼底也有了几分笑意。 他们两人这样若无旁人的样子,让叶常慧嫉妒的整颗心都在疼,恨不得可以将叶锦羽取而代之。 本来她才是厉隋所在意的那个人的,都是因为有叶锦羽的存在。 她不甘心。 而叶常慧的反应,却落在了厉晖的眼底,他自始至终,都带着嘲讽的笑意。 这些反应都没有让支兰的危机有半点的缓解。 相反,叶老爷一听就听出来了厉隋的意思,既然他将风儿给送回来了,这件事情又关系到夜明珠。 夜明珠又和叶锦羽有密切的关联。 这件事情,厉隋要插手到底的,加上叶老爷自己也生气,支兰所做的事情,太丢他的脸面。 即使是一个丫鬟,直接送给自己的表兄,这也是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支兰,你有什么话要说?」叶老爷问。 既然问到了她,支兰当然不可能承认的:「老爷,你不相信我吗?」 「拿出让我相信的理由。」叶老爷始终都很平静。 这就让支兰有些捉摸不透,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厉隋道:「叶老爷,这样吧,我帮你请夫人的表兄过来一叙。」 支兰一听,脸色大变,急忙摇头;「不。」 意识到自己的态度过于急切,连忙解释:「我已经许久没有和表兄一家有过接触,所以这一次,我也是不打算和表兄有任何的接触,风儿怕是没有见到表兄一家人。」 睁眼说瞎话呢? 并不是,她在给风儿使眼色呢。 风儿还有不少的东西把控在支兰的手中,她若是敢对抗支兰的话,支兰稍微捏捏手,都可以将她给捏碎的。 风儿急忙低下头。 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娘和爹都还在支兰的手中,她若是一个生气,将爹娘给发卖了,她要怎么办才好。 还有,她的卖身契还在夫人的手中,若是她想要将自己卖掉,也很容易。 就在风儿犹豫不决的时候,叶锦羽开口了:「风儿,按照你的良心来说,至于你所顾虑的,我会帮你。」 风儿一听,眼前一亮:「是,我刚才所说的都是真的,还有一件事情,大家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娘也知道。」 支兰一看到风儿开口就知道,她要说的是哪一件事情,当下惊恐万分:「风儿,你说话之前要想想看,谁才是你的主子,卖主的人都是没有好下场的。」 风儿对支兰是失望透顶了,又被威胁,直接踩到她的底线,让她都不管不顾起来。 「夫人,你敢说你和表老爷没有一腿?你敢说,大少爷不是表老爷的种?」风儿将这个天大的秘密说出来。 支兰就已经坐不住了,她直接扑到风儿的身上去;「你这个贱婢,你乱说,我的孩子什么时候是……」 「拉开他们。」叶老爷现在已经不平静了。 夜明珠让支兰给到单明演,其实不算什么,可是连孩子都不是自己的,这就让叶老爷心底彻底的绝望。 看了旁边的叶常慧一眼,他的目光更冷了几分。 「老爷,你不要这样,慧儿是你的孩子呀。」支兰有些害怕了。 儿子的身世就算被知道了,那又如何,大家都知道孩子都已经死了,就算让他们知道孩子没有死,回了他自己爹的身边,这些人也奈何不了她。 可是慧儿不一样。 慧儿是她心肝,她不能让她孩子受到不公平的待遇。 「孩子真不是我的?」支兰后面的话,已经足够让叶老爷相信风儿的话。 他真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说是怀了自己的孩子,才让他抬为姨娘的,这才惹到了冷蕴涵,并且让她一病不起的。 没有想都,真相居然是这样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09章 拒绝 「你所谓的孩子,所谓的我的孩子,就是这样来的?」支兰的确是成功爬了他的床。 可问题是,孩子不是他的。 这是男人所不能容忍的事情。 「不是的,老爷,你听我说。」支兰害怕了。 叶老爷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是太可怕了一些,冷冷的盯着她的眼神,嗜血而恐怖。 叶锦羽看了一场大戏,心底舒服极了。 她的爹,也尝到了蚀骨的痛了吧,这就是在知道自己娘是被支兰给害死之后的感觉了。 「没有想到呢,二娘你好有本事哦。」叶锦羽在这个时候还添了一把火。 叶常慧一直在忍耐,这是支兰一直在用眼神安抚她的结果。 可是现在,终究是没有办法继续忍耐,大喊一声扑在支兰的面前,将她挡在自己和叶老爷的面前。 「我娘不会做那些事情的,她最是善良,爹你也应该知道这一点才是。」 叶老爷的确是不知道。 可以说,他一直都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这些事情上去。 叶常慧的出现,让叶老爷的愤怒再一次堆积,一把将她给抓起来,问支兰:「那么,这个是谁带孩子?还是你和那个野男人的孩子?」 支兰连忙摇头;「不是的,并不是的。」 「不是?你可好有本事啊支兰。」叶老爷满脸的愤怒。冷冷的盯着她,若他下一刻要动手将人给打杀了,那都不奇怪。 叶锦羽坐在一旁,冷眼旁边。 叶常慧无法忍受这样的变故,尖叫起来:「爹,你这是在做什么,我是你的女儿啊,你为何忍心如此对我。」 「我不是你爹。」叶老爷冷哼。 「你不是我爹谁才是我爹啊?爹,你不要这么狠心,娘没有对不起你,都是他们这些人串通的。」叶常慧哭的很是悽惨。 叶老爷却一把将人给丢开:「问你娘去,谁才是你爹,还有,往后,你让你娘带你去找你爹去,叶府,不是你家。」 直接将愤怒波及到叶常慧的身上,这是支兰始料不及的。 再如何说,叶常慧都是叶家的孩子,怎么说赶就赶走呢? 厉晖在这个时候说道;「那么,我也要说一句了,既然我们厉家要去的是叶家的女儿,这个叶常慧不是,那就不是我们的媳妇,我回去之后,会禀明我爹,尽快将这个事情处理好的。」 处理好? 那就是要将叶常慧下堂了? 这是叶常慧求的。 可现在又不是她想要的结果,若是不下堂,至少自己还是厉家的人,爹再生气,也不会对厉家的人如何吧? 厉晖在这个时候将她下堂,真的好狠毒的心啊。 「夫君,你……」 厉晖淡淡的笑着;「你现在知道叫我夫君了吗?刚入府的时候,你指着我的鼻子骂,叶常慧,你将自己当做是什么,又将我当做是什么?」 他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没有必要待下去,于是匆匆告辞离开,去找厉将军去了。 从头到尾,厉隋都没有说一句话。 叶老爷根本就无法容忍叶常慧的存在,儿子不是他的,他对这个女儿是不是他的,也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支兰一时间陷入绝望。 就算是夫人又如何,所有的荣辱都靠一个男人,现在这个男人对你完全失望,还想要靠几句话来扭转干坤吗? 自然是不可能的。 厉晖离开。 厉隋却将单明演夫妇给找来了。 本来还不知道找他们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在看到这屋子里的架势之后,瞬间就明白过来。 单明演一脸不满;「亲家,你这是在做什么?虽然我们和支兰是表亲,她家里也没有人了,我们也不会放任你们这样欺负她。」 换做是往常,有人这么帮自己,支兰做梦都会笑,可是现在,单明演越是愤怒,越是表现出自己很生气的样子,就越是说明,这两个人,的确是有问题的。 叶老爷怒极反笑:「表兄别来无恙啊。」 在这个时候还能叫一声表兄,怕是被气坏了吧,叶锦羽心想。 单明演不明所以,还以为是自己镇住了叶老爷,心底得意万分,可是对上支兰狼狈的样子,他又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这是什么意思? 「亲家,我们两家都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走动了,你们没有理由不顾我们的意愿,直接将我们给掳来。」单夫人是个泼辣的。 否则也无法将单明演制得死死的。 「单夫人,今天是这样的,本来我们家也以为是小事,谁能够想到,是大事。」叶锦羽站了出来。 她打算一次性将支兰给除掉,自然不会给单明演成为她的依靠的可能。 还有,夜明珠也要拿回来的。 「大小姐,多年不见,你出落的如此大方得体,令人欣慰啊。」单夫人突然的一句恭维,让叶锦羽有些傻眼。 这单夫人是走的什么路线? 很快,单夫人就说了:「我将这件事情憋在心底数年,如今终究是可以说出来。单峻是支兰和夫君的孩子,这件事情,我也不想瞒下去。」 「贱女人,你说什么?」单明演没有想到,这单夫人一上来就将这么大的事情给说出来。 叶老爷一听就明白了,这件事情是真的。 踉跄了一下;「好,很好,这就是孩子已经夭折的真相。」 单夫人很同情叶老爷,她是同病相怜的人,自然知道其中的痛处:「叶老爷,不瞒你说,给你看诊的大夫,是我的娘家大哥,他偷偷透露给支兰的消息,是假的,你还可以怀上孩子。」 这件事情,叶老爷并不知道。 反而是支兰,一听到这个事情,就觉得难以接受。 「你说什么?」 「很难懂吗,你才是那个不能生的,支兰,你让你的孩子霸占了我的孩子的位置,你觉得,我可你能让你的孩子好好的待在我的身边吗?我要将你的孩子还给你。」单夫人说道。 脸上有一种松口气的轻松感。 单明演一听,直接就生气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爷,我也和你说了吧,我要和你和离,孩子呢,我也带来了,就在门口,你带着他好好的和他亲娘团聚吧,我不会再为你浪费时间了。」 一旁的厉隋淡淡勾出一抹笑意。 只这之前,他见过单夫人一面。 承诺出给予重金,让她独自一人重新过生活的承诺。 早就被自己的夫君伤透了心,还要抚养不属于自己的孩子,单夫人早就想离开。 夜明珠是她拿出去,想要卖掉,这才让厉隋给看到,并且将夜明珠给拦截下来。 本来也很凑巧。 他本来是想将这个价值连城的夜明珠送给叶锦羽的,谁能够想到,李单一的一句话,这夜明珠,和当初的冷家有点关系。 这么一调查之下,才发现了那么多旧事的。 没有想到,将支兰给除掉,为叶锦羽的娘亲报仇的路,那么好走。 叶锦羽看了一眼厉隋,看出来这件事情和他有莫大的关系,她的心底,自然是欣喜的。 同时也很感激,娘的在天之灵,也可以得到安宁。 这么一来,叶家就热闹了。 单峻是单明演和支兰的儿子,和叶老爷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当初叶老爷在知道这个孩子夭折之后。 也曾经肝肠寸断过。 后来一直没有办法再生下嫡子,虽然也着急过,接连死了两个小妾之后,他就没有再纳妾的打算。 只盼着支兰的肚子可以有点出息,好歹再怀一个儿子,他们叶家这才算是有后。 一天天的失望,他也总是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想到那个夭折的孩子,心底更是一阵阵的痛。 如今。 孩子是还在,可造化弄人,这不是他的孩子! 是个男人都无法容忍这种事情。 「来人,将这对狗男女给我绑起来。」叶老爷这是发了狂了,不光是面子问题,还有心中的愤怒无法平息。 支兰一听,急忙跪下去:「老爷,你不要这么绝情,我们好歹是夫妻!」 「你,和你……还有那个孽种,我都要一併处置了,荡妇!不守妇道!」叶老爷指着支兰和单明演。 在叶老爷大吼的时候,家丁们冲上来,将单明演给制服,三下五除二将人绑成了一个大粽子。 任由他怎么样挣扎就是没有办法挣脱。 私通罪名若是成立的话,叶老爷有权利将这一家仨口沉江。 那是最狠的惩罚,只在叶老爷的一念之间。 支兰和单明演两人突然意识到叶老爷是有这样的权利的,他们两人对视一眼。 「都是她勾引我的。」 「都是他强迫于我。」 两人纷纷指责对方。 这两人并没有被抓到现行,可是有那么多人证,还有一个孩子作为物证,已经是铁铮铮的事实。 他们两个想要否认都是不行的了。 现在只希望可以保住自己的小命,以后的再多打算。 那个所谓的孩子,他自己走了进来。 已经是二十岁的男子,消瘦而且阴沉,或许是因为从小就没有得到爹娘的关怀的缘故,看人的时候,那双眸子,很像是一只狼。 他慢慢的走了进来,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 目光落在单夫人的脸上,目光阴沉更加阴沉了几分,还作揖朝着她鞠躬;「娘亲大人。」 「我不是你的娘,你自己也应该知道这一点。」单夫人对这个孩子的确是有着很复杂的感情。 又爱又恨。 这种极度矛盾的感情,让她对他无法亲近,连带的,家中的下人们对这个少爷也是极为疏远。 可是单峻的念书好,夫子一直夸赞,说这是个人才,将来会有大作为。 单明演因此对这个儿子爱护有加,这就更让单夫人嫉妒,若她的孩子还在,一定比这个孽种来的优秀。 「你娘在那边,你别在喊我娘。」单夫人拒绝单峻靠近。 二十岁的单峻,房里只有两个通房丫头,一房姨娘,没有娶妻,更没有订婚,这是单夫人的手笔。 在单明演面前说是为了让孩子专心念书,考取功名。 实际上,只是想要将这个孩子的名声给搞臭,还没有娶妻之前就有通房和妾室在屋内,任何一家差不多的人家都不会愿意将女儿嫁给这样的人家。 没有分出去单过,所以整个家都还在单夫人的手中。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10章 尴尬一笑 家中没有收入来源,而单明演又整酗酒,整天喝得个醉醺醺的,又只知道打女人。 单夫人早就想离开了,又因为被单明演这样的人拖了太久,心底已经扭曲,想要报復他们才离开,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下手。 单峻将目光落在支兰的脸上。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世,因为不是单夫人所生,所以她将他推开,摒除在外。 若是这样过一辈子,或许她们两人可以隐瞒,维持表面上的和平,就这样过完余生。 可是事情发生了变故。 根本就没有办法为此表面上的平和,于是单峻来了。 他要来看看,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将他生成这样,没有自己的爹娘,没有家。 什么都没有。 最后,还要背上孽种的称唿。 单峻冷笑着盯着支兰:「你是我娘?」 在看到单峻的时候,支兰就安静下来了,这个孩子,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是多么重要的一个孩子。 她曾经失去,没有想到,有一天这个孩子还可以回归到她的身边来。 「你的,你的左边的腹部,是不是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形状像是一个葫芦。」 单峻眼睛眯了眯,冷冷的一笑:「是呀,看来你真是我的娘呢。」 「谁是你娘,你不要乱说。」叶常慧比支兰来的冷静,她迅速反应过来,若是承认了这个男子是自己的大哥,那么娘与人私通的事情就已经成立。 她娘一定会被沉江的。 不可以。 「你是二妹?」单峻已经将自己当做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叶锦羽在旁边看的是津津有味。 这个单峻的出现,简直是这一场戏中最令人匪夷所思的部分了,这个男子居然愿意帮外人来对付自己的亲生爹娘。 可见单明演和支兰多么对不起这个孩子。 「少来,我不是什么你的二妹,我不认识,这里是叶家,不是单家,你们都给我滚出去。」叶常慧突然砸烂了手边的茶盏,开始暴走状态。 叶锦羽懒洋洋的提醒了一句:「爹若是处理不了的话,大不了交给知府大人处理。」 一旦交给知府。 就只有一死。 支兰一听,站起来,指着叶锦羽:「你是要害死我是不是,就算是我做错了,那也是多年之前的事情,这些年来我相夫教子,我错在哪里?」 照她的说法,这多年之前所犯下的错误,那就不算错误。 这样的歪理,还得到了别人的贊同。 单明演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就是这么一个道理,当年表妹还未嫁入叶府呢,于我私定终身,若真要说,还是叶老爷夺人所爱。」 这一席话说的他脸不红气不喘的。 就是旁边听着的叶锦羽都觉得十分佩服。 「说的极好。」厉隋拍手,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姿态。 叶锦羽扫了他一眼,见他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只好收回视线,不再看他。 叶老爷此刻如吃了苍蝇一般的噁心。 碍于世子爷的鼓掌,他也不好直接发落单明演,而是问了厉隋一句:「世子爷,你看这事……」 厉隋又很大方的一挥手:「这事既然是叶府的事情,自然是由叶老爷你来决定,通常遇见这等事,沉江更妥。」 「不可。」单峻大惊。 支兰一脸欣喜的看着单峻,她以为,到了关键时候,到底是血浓于水,是她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孩子。 心是向着她的呢。 一时间感动的稀里煳涂的。 反倒是叶常慧,一脸厌恶的盯着单峻看,此刻她心底恨上的人,还有自己的娘。 她觉得,若不是支兰不知道检点的话,她就不会陷入这种困境当中,夫家不要她,留在叶家,爹也肯定会因为自己的娘而迁怒自己。 算来算去,她今后的日子将会很难。 都是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才会陷入这等境地,都是这些人,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有责任。 「爹,你是不是要处置娘?」叶常慧走到叶老爷的面前,脸色阴沉的可怕。 叶老爷想了想,点了点头:「没错,从今天开始,这个就不是你的娘了。」 「你不可以这样,老爷,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看在我的份上,也看在慧儿的份上……」 「娘,这是你自己造成的,你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我现在什么面子都没了,都是你害的。」 说完,便气匆匆的离开。 支兰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女儿会这样和自己说话,不但不帮她,反而还踩上一脚。 她愣住了,傻乎乎的看着叶常慧离开的背影。 许久,她捂着脸,悽惨的哭着。 她哭,没有人会同情,尤其是叶锦羽,大块人心的事情,她笑都来不及。 叶老爷被这样一哭,心底更是不舒服:「关起来再说。」 于是,支兰被关到了柴房,而单明演,则被送到了衙门。 单峻将整个过程都看在了眼底,他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就像一个旁观者,冷眼看待这个事情的发展。 最后默默的回了单家。 单夫人收拾细软回了自己的娘家,单明演的姨娘们听到这样的事情之后,不敢再留,找到什么带什么,将原本就一盆如洗的家,瞬间席捲一空。 单家,彻底的落败。 单夫人很快将和离书送到了衙门中,让单明演签字画押,两人夫妻关系解除,同时拿了厉隋一笔银子,带着自己的父母,据说是回了乡下。 那些人对叶锦羽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 还有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却一心以为,她可以帮他解决一切事情,很快就找上了门。 聚香楼。 「大小姐,此次单某前来,所谈的事情,或许你已经猜测到了。」没错,此人就是单峻。 在爹娘被关的时候,他首先是处理了单家过多的下人,又将逃走的姨娘们抓回来给卖了,抓不回的也就算。 然后轻点了库房,将能卖的东西都卖到。 这是准备了盘缠,要科考了。 清理库房的时候,找到一个雕刻着冷字的玉如意,这个玉如意看起来很有价值,他觉得,这个东西,和叶锦羽有关系。 便大着胆子的给叶锦羽送了过来。 不管这个东西是不是她外祖父留下来的,她既然看到,就不会放过,于是花了五百两,将这玉如意给买了下来。 「大小姐,我还有一事相求。」单峻对着叶锦羽深深的作揖:「那两人的命,可否缓一缓,别在此刻拿走了?」 叶锦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单公子,你要记住一点,在你还没有足够强大的时候,别随便提出一些要求。」 单峻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显然是受到了打击,他咬牙,盯着叶锦羽:「是,我知道我现在人轻言微,那么,你等我半年可好,半年后,我考取功名,你再来处置我的爹娘也不迟。」 叶锦羽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他很有自信可以考取功名。 那么,他用自己的功名来换取自己爹娘的活命。 叶锦羽很是好奇的盯着他看:「单公子看着不像是那种人。」 他的眼底,找不到对自己爹娘的敬意,更多的,还是厌恶和噁心。试问这么一个男人,会拿自己的前程来换取他们的活命机会? 想想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单峻便问:「那么,你是否不相信我?」 「我才要问,我是否应该要赌一赌此事。」单明演,放不放对她来说根本就不是个问题。 最大的问题是支兰。 那是她的头号敌人! 都已经剷除了,难道还要由她自己浇灌点甘露,再让它起死回生不成? 叶锦羽是做不到的。 她淡淡的摇头。 很显然,她的这个反应,单峻没有任何意外。 他只是起来,对着叶锦羽作揖:「还请大小姐考虑一下。」 叶锦羽对他的执着不太明白,干脆直接询问:「单公子,若是你有理由可以说服我,我倒是可以考虑。」 「仇人落入手中,大小姐会如何做?」单峻问。 两个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碰见,原本的凌厉,慢慢被笑意代替,她很满意单峻的坦白。 「仇人?」 单峻将自己的爹娘当做是仇人! 的确是应该当做仇人,那两个人私自得不将他人放在眼中,自己作下的孽,肯定是有要还回去的一天。 「没错,仇人。」 叶锦羽点头:「好,我如你所愿。」 单峻再三作揖,这才离开。 待人离开后,叶锦羽回到厉隋身边,在单峻出现在这里之前,他们两人已经约好在这碰头。 两人的婚事,再一次提上日程,这一次,所按照的,是先前就已经看中的日子。 并不是叶常慧以为的那一日。 从一开始,厉隋就已经挖了陷阱,等着想要破坏他们的婚事的人出现。 果然,要破坏他们的人,竟然如此之多。 让叶锦羽想不透的是厉将军。 这一次,他没有提出任何异议,仿佛从许久之前就已经同意了这个媳妇入门。 如今叶府已经可以说是四分五裂,支兰还关押在柴房,而叶常慧一直多没有出现过。 根据下面的人说,二小姐茶饭不思,瘦了很多,希望叶老爷可以放了夫人。 放了夫人? 那是自然的,不然如何将支兰给单峻送去呢? 至于单峻会不会欺骗她? 这都不重要了,这个女人现在已经相当悽惨,她就算不用落井下石,也支持不了多久。 叶锦羽早就在引发单明演的事情之前,就给支兰下了毒。 「想什么?」厉隋见到她脸色极为可怕,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 想什么? 和厉隋待在一起的时候,她不太愿意让对方知道自己所想,太阴暗:「没有什么。」 她不愿意说,厉隋便不去为难,给她夹了一些佳肴,叮嘱她多吃。 恍然中,叶锦羽仿佛感觉到自己和厉隋之间,已经是成婚许久的老夫老妻。 叶锦羽抬起头,看着厉隋。 对上那双如星辰般闪亮的眸子,她的心底,被狠狠的撩拨到,让她很是尴尬的一笑。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11章 不寒而慄 只有和厉隋坐在一起,才能短暂的抚平她充满仇恨的内心,压下内心中想要嗜血的冲动。 待叶锦羽回了府上,她又恢復了冷漠,对待任何一切人和事,都是隔了一层。 只有茉莉,是暂时可以靠近她的人。 叶老爷想要搭上世子爷,从而攀上去,就连府上的女主人被他给丢到了柴房中,他都没有要去看一看的意思。 说到没有良心,叶老爷的确是一绝。 如此看来,她娘就算是死,其实也不算太冤,没有支兰,还有张兰,李兰,总之,自己的夫君都不打算善待,她娘的结局,怎么都会这样。 「锦儿,再过几日.你要出嫁,在这期间,你就别时常出去了。」叶老爷一句话就将她的后路给堵了。 这话,反而让叶锦羽觉得十分的有意思:「爹,你管我的事情之前,你去调查过没呢?」 她何时出去是为了玩乐? 叶老爷却说道:「不管你要做什么,别再继续往外跑就是,嫁妆都绣好了?」 「爹,绣品呢,我早就准备好了,还有就是我娘的牌位,我觉得放在角落中十分不妥。」叶锦羽看得出来,那个位置是支兰特地移动的。 作为也老爷来说,一个妻子而已,死了就死了,死了就再娶一个,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女儿不一样。 现在听到自己原来一直都没有生过儿子,难道就是古人所云,他是绝子绝孙的命格? 叶老爷摆摆手;「你娘的牌位你爱如何就如何。」 「爹,这可是你说的,若是我带走我娘的牌位呢?」叶锦羽的确是想要带着自己的娘离开这里。 这些都是伤心地,没有必要留下来。 叶老爷还真以为她这话是说真的,急忙摇头:「自然是不可的,那是我的妻子你的娘,若是让你带走,她就没有了根。」 「爹,若是当初你对娘如此细心的话,就不会有今日这些事情的发生,所以,有好多事情,都怨不得他人,都是你的错。 叶锦羽的指责来的太突然。 叶老爷脸色不太好看:「锦儿,我知道这一次的事情,都是因为你。」 他并不傻,多年之前的事情都可以查得清清楚楚,若不是有世子爷插手,他不认为叶锦羽可以办到。 就算她可以办到,那么等到完成,都不知道是多久之后了。 叶锦羽闻言,微微一笑:「爹,你有没有听说过,妇唱夫随的道理?」 其实有开始叶锦羽和厉隋在一起,只不过是因为杨家村的那些经歷。 厉隋一开始是觉得,自己对叶锦羽,并不是什么所谓的爱情,只是惺惺相惜,想要帮她的忙。 后来才发现自己爱着她,于是各种宠爱就不管不顾的包围上叶锦羽。 她现在都可以笑着和叶老爷说,她和厉隋是妇唱夫随了呢。 若是让厉隋听到,指不定会多开心。 「那么,世子爷想要做什么,这点你总算知道吧?」叶老爷问。 叶锦羽点头:「自然是知道的,爹,我给你一个选择吧,就算是当初你对不起我娘的补偿,你觉得如何?」 对叶锦羽来说,要自己起手对付叶老爷,有些下不去手。 叶老爷点头。 「将支兰给单明演给送去。」 这个要求,太令人为难。 「这是你的意思?」 叶锦羽淡淡一笑:「方才我不是说了吗,我们夫唱妇随,并不是谁听谁。」 自信满满,将自己的位置放的比厉隋都要高,看的叶老爷是心惊胆战的。 生怕自己的女儿会得罪到像世子爷那么大的人物,到时候,不管她去求谁,都没有用。 「好,既然这是世子爷的意思,我写一封休书,你带了休书和支兰走吧。」叶老爷很是干脆的做出决定。 叶锦羽笑:「爹你不会感觉失落吗?」 叶老爷摇头。 叶锦羽只好去柴房,准备带人离开。 门被打开的时候,柴房内一股腐烂的味道扑面而来。 「你是谁啊?」 昏暗的柴房内,只见到一个身影从里面扑腾出来:「老爷,是你吗,你是不是来放了我的?求你了,放了我吧。」 待人爬出来一看,发现自己跪的人是叶锦羽,支兰脸上的哀戚直接停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愤怒:「叶锦羽,你这个贱女人,就是因为你,你好狠毒的心啊。」 「比起你,差远了,而且,我没有对你做什么,都是爹的意思,还有,你更适合贱女人这个称唿。」 叶锦羽侧着身子,走进来两个家丁。都是最壮实的那一个。 「二娘,我要送你上路,你若是不好好吃饭,路上会饿的,我可不想被人说不孝哦。」叶锦羽见到被自己吓唬的支兰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反而高兴起来。 指着支兰的脸笑的格外开心:「哈哈,看起来你是害怕了,不要害怕呀,至少我不会用毒来对付你。」 看来,叶锦羽是什么都知道了,而且,自己现在会变成这样,都是她的手笔。 真是没有想到,本以为这是一个无害的小猫,却不料是个老虎。 现在看来,她基本是难逃一死。 既然这样,自尊什么的,还是要捡起来的。 她笔直的站着,冷冷的注视着叶锦羽。 「自古,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就算是要在这里杀了我,我都无所谓。」支兰说完,还特地鄙视了她一眼。 叶锦羽冷笑:「那要让你失望了,我只是要将你送会单家去而已。」 一听到叶锦羽的话,支兰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单明演是什么样的人,她在这几年是看的透彻。 若不是因为如此的话,她也不会不去将夜明珠给拿回来。 没有想到,就是因为一颗夜明珠,她被毁了。 脸色变得越来越狰狞,盯着叶锦羽的眼神也越发的恐怖:「你可相信,若是你真将我送到单家去,我就算是死,我做鬼也会回来找你。」 受到威胁,真的就惧怕了吗? 当然不。 叶锦羽反而笑了起来;「二娘,你知道吗,我就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我可以回来,我当然相信你也可以回来。」 「你!」 「是呀,我被你们联手给害了,是你说我嫁给欧阳池是个好的归宿的对吗?实际上,您拿了我多少聘礼,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叶锦羽嫁给欧阳池过了一段时间不太好的日子。 也是因为嫁妆少,聘礼没有抬回来的缘故。 幸亏给她脸色看的那些人只是下人,身为主子的欧阳池不在意,她才可以很幸运的掌家。 若是上面有公婆的话,估计她死的时间会更早。 「叶锦羽,你别不知道好歹,我没有给你找那些歪瓜裂枣的,你已经要求神拜佛,对我感恩涕零了。」 叶锦羽自然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没有别的选择吗,若是可以的话,你帮我选的夫婿,肯定是最差的。」这些道理是叶锦羽最近琢磨出来的。 没事她就会将支兰的行为琢磨一番,从一开始抚养她的时候,好几次差点因为疏于照顾而差点害死她之后。 她的心底就已经明白过来,这个女人,就是想要她死。 只是不敢亲自动手,而让自己大难不死。 「我娘死在你的手中,而我来为我娘报仇,再公平没有了,所以呀二娘,你回到单家之后,好好和表舅过日子,好歹,也是你的儿子,单峻提出来的要求呢。」叶锦羽将单峻给牵扯出来。 就是要给支兰一个大大的希望。 然后,由她的儿子亲手将这个希望给戳破,她一想到那个时候将会看到的画面,现在就已经迫不及待了。 果然,支兰听到自己儿子的名字,顿时就失去了警惕,一脸认真的盯着看:「你说的是真的?」 「你也可以选择不相信我。」叶锦羽耸耸肩,满脸无所谓。 支兰的确还有一些顾虑:「那老爷,我是说叶老爷会不会为难他们父子?」 看看,多情深义重啊,对自己的孩子多么的疼爱。 叶锦羽冷哼:「我说二娘,你就没有忘记,你还有一个女儿吧?」 叶常慧。 支兰一听到自己孩子的名字,她心如刀绞。 可造化弄人,事情闹到现在的这个地步,已经不是她可以去改变什么的了。 「呵呵,看你的表情,你很担心叶常慧是吗?」叶锦羽问。 支兰不敢点头。 现在的她已经看出来了,叶锦羽这个敌人不好对付,一旦给她找到对付自己的方式,她就会死抓着不放,一直到将她给击垮为止。 她那么警惕,叶锦羽反而笑的更大声了:「哈哈,二娘,你的表情好好玩。」 对支兰来说,一点都不好玩。 她却不敢说出来,而是一脸戒备的盯着叶锦羽:「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我要送你去单家呀,轿子在外面等着了,只是爹说了,不能再让你见到妹妹,所以只能让下人去通知一声,就说你走了,以后就是单家的人。和我们叶家,没有任何关系。」 不说这些话还好。 一说起这些话,支兰的眼泪已经止不住。 对叶常慧,她的确是真心疼爱的。 她甚至在叶锦羽的面前跪下去:「你可以直接对付我,不要对付慧儿。」 她可以猜测出来叶锦羽要对付叶常慧。 其实叶锦羽一点都不奇怪,本来嘛,她就要给她这样的意识:」你放心好了,好歹也是我的姐妹,二娘当初怎么样对我,我就怎么样对妹妹,很公平的。」 支兰摇头:「不可,就算是我求你了,锦儿。」 「别这样叫我,以后你我没有什么关系,我叫你二娘也的确是不对,我改,你也改,嗯?」叶锦羽笑了笑,让人瞧着就觉得不寒而慄。 站在门口的茉莉担忧的看了屋内一眼。 她发现,最近的叶锦羽十分的可怕,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好可怕,又很陌生。 「好,你不喜欢我叫你什么,那么我就不叫,叶大小姐,就算是我求你了,别伤害慧儿。」支兰苦苦哀求。 叶锦羽淡淡的笑着。 「好了,时间到了,支兰夫人,请吧。」叶锦羽侧着身子站在旁边,让两个孔武有力的家丁进来,将支兰给扶起来。 连拉带跩的抓到门口,塞进马车,往单家送去。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12章 亲事 马车一走,叶锦羽便往自己的院子的方向走,见到匆忙跑来的叶常慧,很显然,她听到了这里发生的事情。 赶来是为了救人呢,还是送别,甚至是叮嘱支兰,以后见面都当做不认识? 叶锦羽突然觉得很好奇,停下脚步:「妹妹这是要去哪里?跑那么快,头髮都松开了。」 这个时候还能说到头髮,叶锦羽在轻易的告诉她,自己现在的地位,完全足够控制她的一切。 叶常慧一心在她娘的身上,根本就注意不到这里。 因此错过了很多可以帮到她的事情。 「不用你管。」 「怎么能够不用我管呢,妹妹你是不知道,爹说了,往后,就是我暂时当这个家,你啊,真的归我管。」叶锦羽笑。 谁都看得出来,这个笑容有多么的假。 看得叶常慧整个人都不好。 「你好卑鄙无耻。」叶常慧咬牙切齿。 叶锦羽一点都不介意被她骂,反而微微一笑:「你骂我,是因为你的娘,还是因为家中的掌家大权被我给拿了?」 叶常慧被厉家休弃,这是这个事情现在都还没有闹起来,她现在走到外头去,那就是一个正儿八经的镇北大将军的儿媳妇,身份地位比较高。 一旦她被休的事情闹出去,不光是叶锦羽那里,就算是老夫人,甚至是支兰的娘家,单家那里,都会被害到。 现在叶常慧所苦恼的就是,若是到时候影响太大,爹会不会将她给赶出去。 「你将我娘怎么了?爹不可能让你胡作非为的。」叶常慧此刻的样子,像极了是一个被逼到走投无路的小动物,只懂得朝着别人嚎叫,一点攻击性都没有。 叶锦羽淡淡一笑;「这还真就是爹的意思,你若是不闲心或者是不服气的话,你去找爹问问看吧。」 找爹问问看? 叶常慧忽略不听:「你休想将我给支开,说,你要将我娘送去哪里?」 见她那么固执,叶锦羽只好一笑:「送去你哥哥那里,你看是不是很适合?让他们一家三口团聚。」 叶常慧踉跄一步。 那么,她以后就是没有娘的孩子了,她又被休回了家中,这样一来,她的在叶家的日子,那就难过了。 叶常慧好恨支兰。 将她丢下,去和什么哥哥团聚。 「你骗我,我娘最关心的人就是我,为何会去和那些不相干的人团聚,你说谎话。」叶常慧上前推叶锦羽。 家丁们见状,急忙拦下,她硬是一片衣角都没有碰触到叶锦羽的。 叶锦羽见她如此歇斯底里,心底一阵舒坦:「妹妹,你可能不知道,对于你娘来说,在两个孩子都需要她的时候,她当然选择儿子,这是谁都懂得的道理,已经成婚的你,不应该不知道才是。」 这话让叶常慧差点又疯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直接告诉我。」一直到现在,叶常慧才知道,是叶锦羽害她的。 从一开始她算计叶锦羽的婚事开始,其实就已经落入了叶锦羽的圈套当中,直接被她给算计了去。 如今输的一塌煳涂。 还惹上了厉晖。 「我要报仇,你可能不知道,我娘,是你娘杀的。」叶锦羽凑到叶常慧的耳边,轻轻的说道。 她还真不怕叶常慧会将自己所说的话告诉叶老爷。 「我不会相信的,我娘不会这么歹毒。」叶常慧摇头,她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情。 叶锦羽但笑不语。 叶常慧又想要去打人,被家丁们给拦下来了,叶老爷在这个时候走过来,见到场面乱糟糟的,叶常慧又想要打人,他急忙喊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在做什么吗? 叶锦羽嘆息一声:「爹,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样和妹妹解释,二娘要去单家,她就是不愿意相信,甚至说这是我的计谋,对我动手。」 「简直不成体统。」叶老爷皱眉,对叶常慧深深的不满。 指责的话说的毫不留情。 叶常慧本来就是一直被叶老爷和支兰宠着,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叶老爷很少为了这么点小事和孩子计较。 支兰不在,没有人帮叶常慧圆话,于是她所说出来的任何话,都是越听越觉得粗俗不堪的。 「爹,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被这个女人给摆布,她所说的话,你相信了吗?你真的相信了?」 叶锦羽看着说得唾沫横飞的叶常慧,甚至因为说到激动地地方,开始手舞足蹈。 她只是暗中的摇摇头。 这就是支兰口中,端庄大方,秀丽可人的叶常慧。 叶老爷见状,也是皱起了眉头。 「可以了。」 叶常慧没有看人脸色,相反,她还觉得自己很委屈呢:「爹,你为何这样说我,明明是她,还有,你也是过分,你为何要答应她将娘给送走,娘肯定很想待在家中,她疼爱慧儿的,爹,你去让娘回来还不好。」 叶锦羽在旁边淡淡的说道:「爹,二娘说了,她很乐意离开,至于妹妹这里,她疼爱了那么多年,至于慧儿的哥哥,她亏欠太多,她甘愿去弥补。」 「弥补?」叶常慧不相信。 「是的。」叶锦羽看着她,满脸的同情。 叶老爷被吵的头疼,对于支兰,他厌恶到了极点,现在还敢说出这样的话来,自己和慧儿都比不上那个孽子。 气的唿唿的喘气。 叶锦羽见状,再接再厉的说道:「爹,若是现在去追二娘的轿子的话,还有机会,应该还没有到单家才是。」 「不,让她去。」叶老爷的脸色很是冰冷。 叶常慧意识到,是叶锦羽一直在说一些让得生气的话,才会让爹对娘一点留恋都没有。 「叶锦羽,你太过分了,你看看你都在说什么,你所说的这些话,真的合适吗,你不知道这些话,会让爹更生气吗?」 叶锦羽一听,看了叶老爷一眼。 叶老爷气头上,也懒得去思考他们所说的是不是。 当然知道叶老爷现在的想法的叶锦羽,一点都不介意叶常慧在说什么。 见叶锦羽毫无愧意的站在那里。 叶老爷见状,一瞬间将所有的错都归咎在叶常慧的身上:「好了,你莫要多说,被休弃在家中,你就应该待在自己闺房内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被说成丢人现眼,是叶常慧从来没有经歷过的。 她无法接受自己所听到的。 「爹,你不要这样说我,要不是叶锦羽,我不至于会变成这样。」 这还将自己的过错推到别人的身上。 叶锦羽笑了。 心中暗自嘆息了一声,叶常慧这个傻瓜,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她自己都还没有分辨得清楚呢。 「妹妹你就回屋里去吧,别再惹爹生气了,等爹不生气了,你再来道歉你,爹那么疼爱你,不会不原谅你的。」叶锦羽说道。 「我不要你假好心,给我走开。」叶常慧冷冷的瞪着叶锦羽。 叶锦羽只好嘆息:「既然你不愿意看到我,那就让下人送你回去吧。」 将叶常慧送走,叶锦羽注意到叶老爷脸上的疲倦,她心底默默冷笑。 捨不得这样对待自己疼爱了那么多年的女儿,却因为面子而不敢开口说一句不的话。 真是活受罪。 叶锦羽一点心疼都没有,反而觉得很是讽刺。 自己和叶老爷之间,的确是没有什么父女的缘分,她就算是走,也来的安心了。 支兰却到单家会如何,叶锦羽没有空去打听,而叶常慧在家中开始闹腾,她也懒得去理会。 家中的事情,她也没有真正的管起来,而是丢给了管家,让管家培养几个得力的掌家娘子。 然后,她开始给叶老爷物色续弦对象。 当第一个人选出现在她们家的时候,叶常慧气的直接将人给打一顿,于是她被关起来。 至于叶老爷,在知道叶锦羽是在帮她续弦之后,他不知道多欣慰,一直在说自己愧对叶锦羽。 不管他是不是真心的,叶锦羽都不介意,她找来的续弦,只是为了对付叶常慧而已。 她要离开这个家了,怎么能够让这个家孤寂下去呢,应该让她们也跟着热闹起来才是呀。 她找来的这个娘子,是一个寡妇,家中有点地位,父亲是个四品官员,因为想要找一个合适的对象,寡居了几年却没有合适的对象。 一直到被叶锦羽给看上。 叶锦羽看上她的时候,是觉得这个女人手段够强大。她很有领地意识,这样的人,就适合放在叶家。 此女年二十二,寡居在家中几年,名叫陈娇。 人不如其名,一点都不娇气,相反,她强势而且泼辣。 今日,叶锦羽盛装装扮自己,就是为了给陈娇足够的脸面。 陈娇自己给自己的婚事做主,居然带了个丫鬟,就到叶府来相看,行为大胆的比男人还要男人。 这样的女人,绝对是个骇人听闻的角色。 本来叶锦羽还担心叶老爷不接受这样的奇女子,见着了人后,叶锦羽的心就踏实了。 美。 比花魁都还要美,她的美不同于寻常女子的美,她英气十足,有巾帼不让鬚眉的味道。 因为她家中从商,手中偌大的产业只有自己独自打理。 想要娶她的人很多,却碍于长辈要求,要求男子入赘,这才耽搁了那么长时间。 碰巧的是,陈娇的爹刚好染上恶疾去了,三年守孝期限刚到,刚除了服的她,年纪大,也想要有自己的一个家。 叶老爷要续弦,家中没有未成年孩童,她若是嫁过去,这个家就在她的手中,比起那些想要她钱财的人,好了不少。 陈娇几乎是没有见到叶老爷,已经满意这门亲事了。 在陈娇到叶家来看之前,她还和叶锦羽见了一面,一开始并不是叶锦羽就是叶家的大小姐。 还以为是托媒的,暗自还嘀咕,哪里有这么年轻的媒婆,见她做派也不像是媒人。 陈娇一到叶家,见到叶锦羽,这才恍然大悟,想到自己也是以女子之身自己前去寻找夫家,和叶锦羽有异曲同工之妙。 当下对这个大小姐一见如故。 对这一门亲事就更加满意了,至于之后见到的叶常慧的态度不是太好,她已经不在意了。 叶老爷则见到陈娇的美貌,对她也很满意,这一门亲事,也就算是成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13章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最生气的是叶常慧,在陈娇准备离开的时候,将人拦下:「我不准你嫁入叶家,我娘亲才是叶家的正牌夫人。」 叶常慧将陈娇拦下来的情况,叶锦羽是看到了的,她特地让人去请叶老爷过来,而她自己则站在旁边看。 对于陈娇来说,叶常慧的话还真不能算是什么值得生气的话,相反,她很有兴趣,想看看这个姑娘,还有没有其他的本事。 叶常慧还以为陈娇会和她理论一番,她可以趁机跌倒在地,再将陈娇是个心狠手辣的事情告诉爹,好让这一门亲事给搅黄了。 谁能够想到,陈娇如此能够沉得住气。 叶老爷就在附近,被一请就来。 见到两人似乎在对峙,想要过去叱喝叶常慧的不懂事。却被叶锦羽给拦下。 「爹,你不是对这个陈娇能否胜任叶家当家主母而担心吗,暂且看下去,看看陈娇是否可以做到。倘若连妹妹都无法拿下,我觉得,这门亲事的确不妥当。」 叶老爷觉得此话也有道理,再看看就是。 叶常慧一心要将人给赶走,自然一心一意对付,不知道身后有人盯着他们看。 要将陈娇赶走,就要给她看看自己的厉害程度。 对此,说话自然就不客气:「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凭你这样的小户人家,也配得上我爹。」 「照你所说,要谁才配得上你爹?公主殿下不成?」陈娇冷哼,叶常慧的道行太浅,这样的行为,只让人觉得好笑罢了。 牵扯上公主,这罪名就大了,叶常慧可没有这个胆子,却有胆子将陈娇给扯上去:「大胆,你居然敢这样说公主殿下,你这是安的什么心,你这样歹毒的女人,不适合当我们叶家的当家主母,往后你不要再出现在我们家。」 陈娇笑了:「难不成,你还能做得了你爹的主不成?」 「我自然做得了,我是我爹最疼爱的女儿,我娘亲才是正经的叶家夫人。」叶常慧依旧忘不了这个。 陈娇觉得很没有意思,这叶常慧道行太浅了:「二小姐,你口口声声说你娘,据我所知,你娘水性杨花,跟人跑了,我就问,你爹戴了那么大的绿帽,丢了那大的脸,除了我,还有谁要?」 「你!」叶常慧没有想到陈娇说话这么直接,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怎么样去接这一句话了。 叶锦羽看的津津有味。 她就知道,陈娇不会让她失望。 只听见陈娇继续说道:「至于你,有这样的娘,你的名声也跟着臭到底,若我是你,我会找一个更强大的娘,帮自己挑个好人家,至少,后半辈子有依靠,而不是斗气,将自己作死。」 叶锦羽笑出声。 叶老爷原本就一心向着陈娇,生怕被叶常慧说了几句就放弃嫁入叶家,见她如此坚定,他这才算是放心下来。 可因此也对叶常慧十分不满。 当爹的都这样的情况,好不容易找到个适合的女人,她不但不支持,还捣乱,处处提起那个让他丢尽脸的女人,这如何能够让他不生气? 当两人走过去的时候,叶老爷的脸色很不好看。 陈娇先声夺人,对叶老爷倒:「叶老爷,我本来以为你真心实意要于我结成百年之好,如今看来,你并没有这样的想法,也罢了!若是我不合你心意,我也不勉强,以我之姿,不愁找不到合心意的。」 这么一个抢白,让叶常慧心底高兴。 她这么一说,爹肯定是不乐意的了。 刚要松口气,又听到叶老爷道:「对不住,小女顽劣,我向你赔礼道歉。」 看都没有看叶常慧一眼。 原本正要得意的叶常慧,直接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爹……」 「闭嘴。」叶老爷冷冷的瞪了她一眼,他都还没有责备她差点坏了他的事情,她还敢用这样的表情看着他? 谁才不对? 「好,既然叶老爷那么知道分寸,那么我自然不会介意。」陈娇看了叶常慧一眼,意味不明的笑容,让叶常慧气得差点背过去。 「那么,就此别过,我等着叶老爷你来下聘。」陈娇果然是陈娇,再一次语出惊人。 叶锦羽笑了出来:「娇姨果然是豪爽之人。」 「哈哈,往后你就知道,我可不是那么好相处的人。」陈娇笑。 叶老爷也笑了笑,倒是显得比较含蓄。 对此,叶锦羽的十分惊讶,她好像第一次认识她爹一般,看了几眼。 待陈娇离开吼,叶老爷的脸色这才沉下去;「慧儿,你和我过来。」 叶常慧当下就不满:「为何要叫我过去?爹,你知道你现在怎么回事吗,你居然对不起我娘,你为何要这样啊?」 对不起她娘? 叶锦羽差点就笑出来,看来,是叶老爷太疼爱叶常慧,以至于,她才会觉得,一切都应该按照她的喜好来决定。 若是不按照她的喜好,那就是不对的。 「爹,我先告退。」叶锦羽知道要给自己的爹给一些脸面。 相反,叶常慧却以为,叶锦羽这是看不起她,她便不给人走;「你站住,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是你将爹给叫过来的,是不是?」 「自然是我叫过来的,爹自己的亲事,为何要你来指手画脚的?」叶锦羽问。 这一句话说到叶老爷的心底去了,就算支兰在这里,也没有权利对他娶别的女人而指手画脚的。 「你!」明知道这话是不对的,却找不到话来反驳,气的叶常慧大吼一声,直接朝着叶锦羽的身上扑上去。 两个女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叶锦羽经歷了那么多,在山间生活了一年多,力气大了不少,叶常慧还真不是对手。 三两下就将人的手给扭到背后,制服! 「你不是我的对手,少动手,否则吃亏的是你。」叶锦羽冷冷的警告,再将给人推了出去。 叶常慧哪里吃过那么大的亏,这几天的打击连连,早就过了她可以承受的范围。 眼前一阵真的发黑,在叶锦羽转身要走的时候,她竟然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还是她的丫鬟眼明手快的将了给抱住,这才免于她吃皮肉之苦。 叶老爷见到人晕了,想着她或许知道错了,让人赶紧送回院子,再请来大夫,安置好。 至于叶锦羽,他并没有怪罪半句。 「锦儿,帮为父筹谋筹谋,聘礼……」 叶锦羽一心要促成这一门亲事,自然很快的应承了下来:「爹,既然你开了口,那就交给我就好了。」 叶老爷又有些苦恼,他手中的银子并不多,想要置办一份像样的聘礼,并不容易。 可这些事情,又不好说出口来,想了想,干脆将库房的钥匙交给叶锦羽:「锦儿,聘礼要拿得出手,库房内还有不少的字画古董,你变卖了,换些时兴的物件。」 叶锦羽心底算是明白过来,叶老爷很想要娶陈娇。 回头置办聘礼的时候,还加了几千两银子,置办下来的聘礼,绝对称得上是个拿得出手的。 就算是娶一个黄花大闺女,这样的聘礼拿出来都不失礼人。 当叶老爷看到这样的一份聘礼清单,还以为叶锦羽将库房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卖了呢。 可管家却说,叶锦羽没有动库房的一点东西,他这才愧疚到心中苦闷,如鲠在喉。 「是爹对不住你。」叶老爷羞愧难当。 他以为这银子,是她从前攒下来的,和离的时候从欧阳家带出来,说不定这里是全部的体己,让他全部占了去,他心底实在是无法说服自己。 因此,叶老爷让叶锦羽自在库房挑选喜欢的拿去,就算是交换的她的体己。 叶锦羽没有要任何东西,只拿走了属于她娘的夜明珠,当然,夜明珠是在厉隋的手中拿走的,不是在叶老爷的库房内拿走的。 在叶老爷看来,叶锦羽这是什么都没有拿呢。 他又如何能不感动呢。 下聘的那一天,还是厉隋出的面,虽然不伦不类,他却有个世子爷的爵位放在那里,比起任何人都要来的尊贵,又显得合情合理。 更多的人则看出来,厉隋这是将叶锦羽当成是媳妇,做什么事情都壮自己当做叶家的人看待。 因此,叶家的身份,瞬间涨了不少。 反倒是叶常慧让所有的人都给忘记了。 不包括厉晖! 爱吗?自然不是,他只是要有一个藉口,可以接近叶家,接近叶锦羽。再打击厉隋的机会罢了。 因此,叶常慧看到厉晖靠近自己的时候,居然觉得和他过日子,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事情。 于是两个人开始断断续续的勾搭,叶常慧很很着急,厉晖却丝毫都不着急。 一转眼,到了叶家迎娶陈娇的日子。 叶老爷给陈娇的聘礼非常丰厚,陈娇的嫁妆却更是吓死人的丰盛。 欧阳家的生意做的很大,却大不过陈家的,只是没有人知道,陈娇一直都是女扮男装的到处跑生意,偶尔几次的以女装示人,却是在胭脂水粉的铺子里。 因此,外头的人还以为,陈家还有一位少爷呢。 陈娇嫁人后,这件事情这才让人知道,都在感嘆,陈娇如此一个聪明勇敢的巾帼奇女子,嫁给叶老爷,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只有陈娇自己明白,一个家空荡荡的没有人的滋味。 叶府迎娶新夫人这一天,叶常慧躲在了自己的闺房内不愿意出来,她的想法也很简单,她才是叶家的小姐,若是她不接受这个母亲,那么这个女人就不算是叶家的当家主母。 不同于叶常慧的反应,叶锦羽挑起大梁,将整个喜事办的妥妥噹噹,让人找不出一丝丝的错处来。 这么一来,看戏的人多了许多,他们对于叶锦羽的行为,褒贬不一,最厉害的说法是。 叶锦羽想要给新进门的叶夫人一个下马威。 只有她自己不介意,你要说就说吧,她忙完了这一场喜事,直接将叶家的库房钥匙还给了叶老爷。 本来叶老爷还在想要怎么样说服叶锦羽,让她将库房的钥匙交出来的,她自己愿意交出来,让叶老爷对她满意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14章 危险性 连带的,就对叶常慧十分不满。 这些,对叶锦羽来说都不重要。 她收到一个消息,北城城主死了,此刻的北城落入他的女婿手中,这女个女婿还想投靠青燕。 一旦他得逞的话,整个北城落入青燕的人的手中,商徽将会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当中。 这个消息是北城城主千金独孤丹冒险放出来的,很准确,她和北城城主一样,都是忠义之士。 再加上自己的爹死在了自己夫君的手中,因此她现在对夫君的憎恨,以及对自己国家的担忧,迫使她做这些事情。 幸亏北城城主一直和张家老爷子有所联繫,独孤丹才有办法顺着这个线索,将这个消息给放出来。 在厉隋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瞒着叶锦羽什么都没有说,带了人就出发。 只是匆匆的留下了书信,等到他已经走了几日之后,才由张老爷子交给叶锦羽。 如此一来,她想要追上去,都已经来不及,她没有办法追上,只能想办法自己独自出发。 这个念头让下面的几个人给拦下来,尤其是张古信,他反对的更加剧烈。 「去,我是一定要去的,若是你们真的担心我的话,可以提供一些意见给我,你们至少在外闯荡过,有经验。」叶锦羽用自己的态度说明白自己一定要去的理由。 张古信迟迟不能言语。 早知道如此,这一封信函,就不能交出去给她了。 「丫头,你知道这不是去玩。」张老爷子对她的固执很是没法,知道说服不了的时候,又觉得放弃不好。 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叶锦羽去送死。 毕竟是自己的主子留下的唯一一个后人了。 若是自己不拦着的话,指不定就真的没了。 从京都到北城,路途多么的艰辛,他没有去过,却也听不少去过或者从那里来的人讲起过。 死在路上的人更是多不如牛毛,要是没有一个万全的准备,就这样去的话,凶多吉少。 叶锦羽反而不怕:「张爷爷,你想太多了,我知道我自己命,那么危险的时候都过来了,那么狠毒的毒药都过来了,没有什么是我扛不住的。」 她越是这样说,张老爷子就更是放心不下:「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反对声此起彼伏。 张老爷子年岁那么大了,这一去,肯定是凶多吉少,就算叶锦羽愿意,张古信他们也不会愿意的。 叶锦羽嘆息:「张爷爷,你的好心,我心底明白,但是你应该为自己多加考虑一下。」 「不要劝我,你一个女娃娃都知道要去救国,我一个老爷子也知道的,你们都不要拦着我。」 哪里能不拦着,张古信差点就跪下去了。 「爷爷,你不可以去,要去的话,也是我去。」他毫不犹豫的说出。 「你去?」张老爷子在犹豫。 再怎么样说,张古信是他唯一的一个后代,若是他没有了…… 又看到旁边站着的叶锦羽,又想,若是她没有了,自己的的后代还留下来做什么呢。 也罢。 「好,就由你去,但是你要记住,小姐在,你在,你若是不在,小姐也必须要在。」张老爷子说的认真。 他没有玩笑。 叶锦羽看的清楚,心底更是难以接受:「爷爷,你可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是,小姐在,我在,就算是我不在了,小姐也必须在。」张古信从来都知道自己爷爷的忠诚,他也从小就被灌输这样的思想,如今也不会觉得这样的想法有什么不妥。 因为他心底很清楚,若是自己在,小姐不在的话,等到回来,他也会被爷爷给杀了给小姐陪葬。 不用任何的侥倖,这都是事实,不用质疑的事实。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可是……」叶锦羽想要反驳这个想法。 张古信冲着她摇头。 她也只好闭上嘴巴。 若是这样可以让老爷子更多放心的话,她暂时接受也不是不可以,再说,等到出发,天高皇帝远,到时候再和张古信说一说自己不需要特殊的对待,也就是了。 张老爷子见到自己家臭小子孺子可教,他也就放心了很多。 和他们一起去的还有不少的打手,都是厉隋留在叶锦羽身边的暗卫,当李单一将这些人给喊出来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那傢伙在自己的身边留下那么多人。 比起欧阳池,厉隋对她上心太多了。 想到欧阳池,叶锦羽有些恍惚,因为欧阳家对她来说,好像已经是天那么远的事情,她想要回忆已经无法想起这个人是谁。 看来,对于欧阳池,她可以完全的放下了。 「小姐,这一路上,你需要男装出行。」否则,以叶锦羽的美貌,肯定会引起诸多事端的。 出门在外,赶路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遇到麻烦。 他们虽然不怕麻烦,却也不喜欢麻烦。 叶锦羽明白,而且她自己也正有此意。 决定出行,叶老爷不同意。 理由很简单,一个女子,抛头露面不像话,而且,她还和将军府有婚约,若是因为这件事情,让她的名声在一次扫地的话,得不偿失。 叶锦羽坚持要走。 两父女差点又对上。 是陈娇站出来,帮叶锦羽说话,只用她想要见厉隋的话,来舒服叶老爷,这就成了。 对此,叶锦羽很是感激。 特地在叶老爷离开的时候,到他们院里去找陈娇,带上不少的礼物道谢。 两人年岁相差不是太大,却又隔着一辈,叶锦羽喊了一声娘,虽然别扭,却是真心实意的。 陈娇反而不习惯。 「你说说,我比你大不了多少,你竟然喊我娘,呵呵,我这是占你便宜了呢。」陈娇对这个女儿的确是喜欢的。 当然,若是可以用同辈人的情分来交涉的话,那就更好不过了。可惜,当她嫁给叶老爷之后,这就不可能存在的了。 「若我离去,叶家你得看顾,毕竟是你家。」叶锦羽的叮嘱一点都不像是一个晚辈。 听的陈娇哈哈大笑。 笑的叶锦羽很是诧异,她很担心陈娇会不习惯,提点一下,她笑成这样,多奇怪啊。 待她笑完,叶锦羽这才问:「你看看你,我说你不听,还笑成这样。」 「我笑成这样,岂不正常。我是娘,你是女儿,怎的还要你来叮嘱我这些了。」陈娇没不满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个女子,很有意思。 叶锦羽勐然想起,陈娇可不是一个平庸的人,当下也就放心了:「是我想多了。」 「不,你能够来和我说这么一声,只说明你将我当做是一家人,可不像是那个。」陈娇对叶常慧十分不满。 她未曾嫁过来之前,两人就已经十分不对付,如今更是,每一次见面,都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这样的日子,陈娇是不想过的,现在已经开始物色角色,要将叶常慧给嫁出去。 叶锦羽知道这一点,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现在要离开了,不说倒是不太合适。 「至于那一个,你若是想要如何,那就如何,不需要有任何负担。」叶锦羽笑。 这样的说法,和陈娇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对上,两人笑了。 就在这个时候,叶锦羽听到外头传来叶常慧的咒骂声,这几日,都是这样的行为。 只要也叶老爷一走,叶常慧就会到这个院子里来,指桑骂槐,阴阳怪气,总之就想要给陈娇一些不痛快。 每一次,陈娇都不打算理会。 可是,她不理会,对方就以为,她这是害怕了。 于是更加卖力,想要将对方给骂走,最好就是羞愧自缢。 叶锦羽听到外头的骂声,一笑:「娘,这外头的人,这样给你不痛快,你不想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骂累了,自然就走了。」陈娇的确是不介意。 可以说,她压根没有将人放在心上。 「那,就算是给我看场戏,就算是你为我践行了。」叶锦羽看着陈娇,她其实就是想要看看陈娇的实力。 她知道对付叶常慧,她可以。 却不知道她如何做的。 陈娇闻言,淡笑:「你真是这样期待的?」 叶锦羽点头。 她这才起身,带着自己的丫鬟,走出去,不一会儿,就听到叶常慧的咒骂声,越来越响亮。 什么话都可以听到。 对此,叶锦羽嘆为观止,叶家的小姐如此会咒骂,却和市井泼妇一般无二,叶老爷若是听到,不知如何敢想。 「去,将二小姐拿了,关柴房。」陈娇根本就不用去做什么,直接就将人给拿了。 叶锦羽目瞪口呆,这么简单,这么直接就可以了? 那好歹也是一个小姐,还是个嫡女。 陈娇回来后,看到叶锦羽脸上的诧异,她反而觉得很好笑:「怎么,你是否觉得我这样做,很错?」 「错倒不错,可你不介意爹回来后的不满?」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说拿下就拿下,一点面子都不给的吗? 陈娇笑:「是呀,若是你如此,我也会直接拿下,难不成,我这个当娘的,还没有资格教育孩子了?」 这话说出来,感觉太奇怪了。 可是叶锦羽却笑了:「哦,我明白了。」 的确是,隔着一个辈分,就算陈娇要教训他们,那就教训了,又何必介意呢。 反而是叶锦羽自己,有些庆幸。 是自己看上的叶夫人人选,而且,她也不是一个喜欢牵扯无辜的,那么她就放心下来。 叶锦羽想了想,便将自己要走的事情和陈娇简单的说了一说,包括聚香楼是她的产业这件事情。 「很不错啊,闷声不响的,你倒是叶家最厉害的角色。」叶锦羽自己也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将这个事情说出来。 当然,钥匙的事情,她没有说出来。 叶锦羽笑:「只是外祖留下来的一些店铺,为了给我留些银子傍身而已。」 「那好,那你将这些告诉我做甚,你就不怕我起些歪心思,将你的东西给贪了?」陈娇的确是震撼到了。 不但是因为叶锦羽的富有,还因为叶锦羽的信任。 能够将这个事情告知,是信任,也说明她此行的危险性。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15章 满脸坚定 「若是你爹知道,必然不给你去。」陈娇嘆息,她很喜欢叶锦羽,对这个家人也愿意当做家人。 更多的感情却是没有的,今后却是不敢说,她如今只能这样劝说。 叶锦羽明白她的担忧,却不介意:「我知道你的担心,这也是我所担心的,我没有后人,若是这些产业留给你,我也比较放心。」 叶锦羽将聚香楼等一些产业都列了清单给陈娇,让她帮忙盯着。 其实她也不是不担心,就是想到,这一去,凶多吉少,若是真的死了,她又有什么好介意的。 说再多,这些金银都是身外物,无所谓担心不担心的,若是陈娇愿意要,拿上就是。 以她打理铺子的手腕,这些产物在她的手中,不会衰败,说不定还会更加强盛。 这样也就等于让外公的心血没有白费。 陈娇不知道她的心中所想,反而以为,这些都是她拿出来,希望她可以善待叶老爷的一些交换。 而事实上,她嫁给了叶老爷,就将叶老爷当做自己人,叶锦羽不留这些东西,她都不会让叶老爷有半点的不好。 叶锦羽说道:「这些都是外祖的东西,希望你可以帮我保住,若是真有什么意外……」 叶锦羽和陈娇的交谈,没有给任何人知道内容,但是她们谈了一下午的事情,还是让叶常慧在叶老爷有了很多藉口来抹黑。 她一口咬定,叶锦羽唆使陈娇对付她,所以,她才会被关在了柴房。 叶老爷对于自己的这个新夫人很满意,以往都是支兰只手遮天,而他在女色上也没有太上心。 支兰觉得如何,只有他的后院安宁了,才有更多的心思放在外头。 一直都没有什么斗争,陈娇一来,斗争就来了,还是一向很乖巧的叶常慧,让叶老爷很是不满。 他一听是叶锦羽唆使的,心底就直接认定,这就是事实。 「锦儿,你有什么话说?」叶老爷问。 叶锦羽却笑:「明日我要出发去北城,希望爹爹可以记住这件事情。」 叶老爷皱眉,他的确是没有想起这件事。 「不可以去。」 「爹,我和你说不是在寻求你的应承,我只是在告知。」也就是说,不管叶老爷同意不同意,她都要去的了。 对此,叶锦羽态度坚决。 陈娇的目的不在这里,自然是不会让叶老爷顺着叶常慧的路子去走:「老爷,你可能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叶老爷问。 陈娇看着叶常慧:「老爷你应该问问,我为何要将慧儿关入柴房。」 这是一个好问题,其实叶老爷之前就想知道了,被叶常慧拐到旁边去,问的问题也就偏远。 「对,这个事情我正要问。」 「那么我只能告诉你,老爷,慧儿到现在都还不愿意承认我是她娘,其实我也不计较,毕竟我的确不是她的娘,可她赔上自己的名声,宁愿对我不敬,也要和我计较,这对我来说,实在是不能够容忍。」 陈娇说完,还深深的嘆息。 叶老爷明白过来。 对叶常慧如此跋扈的性子,也越来越不喜,以前他是怎么的觉得这个孩子是个极好的呢? 思及此,叶老爷对叶常慧失望的很彻底。 「都是她娘惯的。」叶老爷一脸歉意的看着陈娇。 叶常慧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叶锦羽反而什么事情都没有,自己却成为了那个十恶不赦的。 她怎么能够不生气? 「爹,你有没有搞错啊,你到底在做什么呀?你居然帮她们?是她们合伙欺负我,你都不看看清楚的吗?」 看的还不够清楚吗? 叶锦羽摇头。 之前觉得叶常慧是个难以对付的,原来都是自己高估了这个对手而已,实际上呢,她什么都不是。 还枉费自己当她是对手。 叶锦羽说道:「爹,你和二娘好好的谈谈吧,她也受了委屈。」 正确的说,陈娇是三娘,只是叶锦羽不承认支兰是娘,于是陈娇就成为了二娘。 叶常慧听的清楚,也听的明白,自然是不愿意的:「叶锦羽你什么意思,你喊她什么?」 「爹,你也看到了,妹妹根本就不承认这个娘,她肯定是会受到大委屈的,你不能由着妹妹的性子来呢。」叶锦羽说道。 不用叶锦羽说,叶老爷也知道这一点。 「爹没有老煳涂,知道如何做,你先下去吧。」叶老爷将叶常慧给留下了。 叶锦羽也是懒得去应对,只好离开。 如叶老爷所说的,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至于叶常慧的命运,她真不想管。 翌日。 叶锦羽等人伪装成的商队,出发了。 身上还带了陈娇的一封举荐,若是在路上遇到陈家的商队,他们可以一起前行。 还有,有一带是有匪徒的,而这些匪徒,也是陈娇之前就已经打点过,他们不会动陈家的商队。 可若是叶锦羽独自前行的话,就很有可能,会被盯上。以叶锦羽的美貌,被人盯上就比较麻烦。 原来路途还有如此兇险的地方,叶锦羽光是听都觉得不可思议,并且想到,自己之前能够安全的回来,多亏了欧阳霄帮助。 否则,以自己一个弱女子的本事,再如何都不可能回到这里的了。 这一个队伍还是比较多人的,不光是厉隋留给她的一些暗卫,还另外请了一些镖师,都是护送叶锦羽到北城的。 丫鬟只带了茉莉,这是她死活都要跟着来的结果,想着反正路上没有一个女人跟着不方便,于是就带上了茉莉。 离开的时候,没有和任何人说,城门刚开就出发了。 张古信一路上的脸色都不是太好,叶锦羽以为他不愿意跟着。 「我这个人言而有信,说了去就会去,可是你不应该连爷爷都不说一声就走。」张古信难受的是这个。 叶锦羽却笑了:「若是你因为这点和我不满的话,那我没有办法对你道歉,毕竟,我不喜欢看到离别的愁苦。」 张古信瞬间就明白了叶锦羽的意思。 脸上的愁眉苦脸也瞬间消失:「你说的很对,还不如不让他们知道,等到我们回来的时候,他们肯定会很高兴。」 高兴不高兴叶锦羽不知道,她只知道,从现在开始,她会开始提心弔胆起来。 手中掌握了那么多条命,她其实不知道能不能将这些人都安全的带回去。 很快,远行的难受就出现了。 茉莉在赶了五天的路之后,开始昏昏沉沉的,染上了风寒。 紧接着,就是叶锦羽自己。 风餐露宿的,的确是容易染上风寒的。 对此,张古信他们异常担心,又不知道如何是好,路是必须要赶的,还有两天才能到下一个镇上,若是在这个地方就停下来不走的话,到最后,大家都会被饿死。 「少爷,忍两日,到了镇上,我们再去找大夫看看。」张古信对于他们的出师不利而感觉到难以忍受。 「我们没事。」说好了出了们,她就是少爷,张古信的称唿一直都没有错。 看到叶锦羽脸上泛着青,张古信心底的担忧太明显了。 叶锦羽没有力气,也没有心情去安抚人家什么。 更加重要的是,茉莉此刻已经陷入了昏睡之中,在马车上颠簸,情况越发的不好。 叶锦羽没有办法,只好将棉被都拿出来,给茉莉弄得舒服一些,至于她自己,空间有限,只能坐着休息。 夜深人静,林间鸟儿被车队的车轱辘给惊起,打破夜的宁静。 叶锦羽的商队改为白天休息晚上赶路,只因为最近这一带,更多的山匪,若是被他们盯上,不死都得脱层皮。 前边就是三连山。 据说,没有一个车队可以安全的度过三连山,就算是安全度过,都是出了大血的。 交了很多买路钱的。 那么很多人就会觉得,若是花点买路钱就可以度过,一些商贩自然是愿意的。 可偏偏这些山贼中,也有一些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有的时候交钱反而要被杀。 于是就出现这么一种情况,过往的商队和这些山贼都斗智斗勇,有些能够过去,有些不能。 要看这些人的运气如何。 叶锦羽请来的镖师要求,白天休息,晚上赶路。因为可以躲避烈日,又可以躲避山贼,一举两得。 若不是茉莉的情况不是太好,这一趟路途算是顺利。 「茉莉?」连日的赶路,日夜颠倒的行程,让茉莉开始发烧,一开始只是低烧不断,后来直接烧到神志不清。 躺在马车内,不省人事。 叶锦羽见她有些不太行了,只好叫停了马车。 「少爷,你确定要在这里停下?这里方圆不见人烟,若是在这里停下,会耽搁路程,也会招来一些麻烦。」若是因为他们停下了脚程,因此让山贼们发现,那就真的走不掉了。 叶锦羽想了想:「茉莉生病了,我不可能于她,停下来,我们确定她好了,再上路。」 「少爷,你可想好了?咱们随行的大夫可以直接上马车去给她看诊的,不能耽搁赶路。」张古信显得很是着急,显然,他知道他们就要进入山贼行动最为频繁的路段。 停下来的话,岂不是给人送去直接将他们拿下的机会。 叶锦羽点头,满脸坚定:「我想好了,茉莉很重要,必须确保她安好,咱们才可以继续赶路。」 张古信说不过她,若是两个人的意见一直不一致,因此还吵起来的话,这让下面的人如何看待?往后叶锦羽的威信也就没了。 退让是必须的。 张古信只好通知下去,让下面的人戒备。 商队原地休息,叶锦羽陪着大夫看诊,一如之前下的诊断,茉莉这是水土不服,再加上连日颠簸,身子算是伤到了,需要静养休息。 这又是他们现在做不到的。 叶锦羽嘆息:「早知道就不让你来了,让你受了这一份罪。」 「小姐,对不起,都怪我。」茉莉很是自责,若不是因为自己的话,也不会耽搁大家的行程。 她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身子骨那么虚弱,赶路就不行了,太丢人,也太让人无奈。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16章 似睡非睡 「说什么煳涂话,既然你知道自己的情况,那么好,我也不和你多说,在这里静养是不可能的,你尽量让自己多吞点东西进去,我们再赶路到下一个城镇,你再好好休息几日。」 大夫在旁边附和:「这样可行,咱们带了有不少药材在商队中,里头应该有人参,拿来切一些在她的口中含着,可以再撑一段时间。」 人参是吊命用的! 也就是说,茉莉的情况现在的确是不太好。 想到这些,叶锦羽的脸色更加阴沉。 茉莉反而笑了:「小姐,你为何如此愁眉苦脸的,我很好,就算是不好,我有你这么好的主子,我已经值了。」 「说什么傻话,你这话说的,令人生气的很,不准再说,大夫,你去拿人参,给她含上,我们便出发。」叶锦羽心底清楚的很,若是不能继续赶路的话,肯定会造成大麻烦。 「是。」大夫是张家带来的,也是张家的心腹,带这个大夫在路上,也是张老爷子的意思。 一开始叶锦羽不以为然,觉得带一个大夫到路上,他自己还遭罪,没有太大的作用。 现在就知道,原来作用大大的有。 她为自己的见识短感觉到很是羞愧。 含上了人参之后,车队继续前进。 刚走没有几步,发现周围的鸟儿更是惊吓到一般,躁动不安,还有不少的鸟儿都朝着叶锦羽他们的方向飞来。 在发现叶锦羽他们之后,又不慌不择路的乱窜。 看到这样的画面,叶锦羽的心底,瞬间咯噔了一下!她知道,在这山头中,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已经埋伏了有人了。 这些鸟儿就是被他们给惊起来的。 若是他们自己惊起来的话,鸟儿不会还朝着他们自己的身上飞来,因此尅看出,埋伏的人有不少。 张古信也在这个时候提醒:「诸位,我们被盯上了。」 叶锦羽皱眉。 最不愿意看到的画面出现了,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一脸戒备的到处看,却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她知道,来的那些人肯定是很会匿藏,也许真的是山匪。她将陈娇给她的东西给拿出来。 「小姐,你要去哪里?」见叶锦羽随着摇摇晃晃的马车走出外头,茉莉的心里一个咯噔,也跟着要起来。 叶锦羽回头看了她一眼:「你躺着,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 她担心茉莉如此病恹恹的样子,真的让山贼们看到,一定会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姑娘。 「听着,不管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准出来,明白了吗?」叶锦羽问。 「小姐,你也不要出去,那些人杀人不眨眼。」茉莉见到叶锦羽朝着外头踉踉跄跄的走去,心底一个着急,差点就掉下来。 哐当一声,外头有人袭击! 马车已经被迫停下来,兵器对碰发出的声音已经让叶锦羽明白,他们真的被人给袭击。 队伍前方已经打了起来。 哀嚎声不断! 空气中传来腥臭味,血腥味道已经开始浓郁! 「住手。」叶锦羽喊了一声。 可惜,她的声音太小,湮灭在打杀声和吶喊声中,她跳下马车,准备冲到前方去。 却被张古信给拦住:「小姐,你不要过去,会死的。」 「若是我不过去,我们的人岂不是都要被杀光。他们无非就是求财而已。」叶锦羽不忍心看到一直保护他们的人,死于非命。 张古信咬牙:「小姐,你平日里的干练哪里去了,你应该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可是你现在,自己乱了阵脚。」 「我当然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这些山贼都是什么角色,你我清楚,我若是冲上去,有一半的可能,阻止这一场屠杀,若是我不去,待我们的人扛不住,你我也只有死路一条。」 若是可以,她也不想以身涉嫌。 难道她的命就不贵重吗?自然不是如此。 她的命很贵重,还没有见到厉隋,她可不想死,就是因为如此,才要放手一搏。 没有理由手中有东西,却不拿出来用,等到对方将自己的人给屠杀干净了,这才站出来吧? 她还没有这么孬。 「既然你知道,现在就和我返回,我们不再前行,东西留给他们,我们自然可以全身而退。」张古信说道。 叶锦羽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很是抱歉,你想要走,我却不能走。」 她转身朝着前方冲上去,一边跑一边高声吶喊:「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我们愿意给银子。」 本来选择夜里出行,就是为了避免银子被夺走,如今竟然有人愿意给出银子。 那么黑灯瞎火的,没有人看得见是谁在喊,却让叶锦羽这方的人气愤。 「谁喊的,我灭了他,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货色。」 叶锦羽一听,气得很! 这些都是没有脑子的莽夫,就只知道打打打,又不一定能够打得过人,若不是不想让这些人死在这里,她真等他们都被人杀了之后才出手,更容易得多。 「给我住手。」叶锦羽突然朝着天空放了一枚信号弹,这是厉隋给她的。 为了调动周围的暗卫所用的信号弹,这一次用,是为了调动暗卫,也是为了阻止这些人继续打下去。 「看来,来者不善啊。」对方也有人在吶喊。 叶锦羽站在高处,喊道:「我不愿意死人,我想和你们家的当家谈谈,大家都是求财,何必伤了和气。」 这么一说,这土匪都变得和善起来。 对方似乎很吃她这一套:「不错,看起来这一次有明白人,不过,我们不想在夜里做生意,若是你们后退个几里,待明日天亮后再来和我们谈,这生意,我们可以做做看。」 这是他们唯一的路子了。 叶锦羽知道这是一件好事,应承:「若是你们信守承诺,不再伤我们的人一根寒毛,我自然愿意按照你们所说的去做。」 对方满意叶锦羽的态度,留下了一些人盯着叶锦羽他们,大部分的人则撤退。 叶锦羽不知道对方的情况,也不敢贸然行动,张古信却在这个时候说:「若是我们现在冲上去,或许可以闯得过。」 「你是说或许?」叶锦羽皱眉。 张古信应该不是那种草菅人命的,可是现在,他所做出来的事情,好多都让叶锦羽看不透。 他是个很有智慧的人。 不应该贪生怕死,虽然在夜里,她看不太清楚他的脸色,却可以感受到,其实他也不是那么怕。 一个不是那么怕死的人,却一直在要求她退。 这是因为担心她死? 好像也不是太正确。 所以,叶锦羽怀疑张古信有问题。 既然如此,一切都由她自己做主,张古信等人的话,她没有听上半句,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等! 信守承诺,等到明日,见到对方当家的,再来好好的琢磨一下,后面的路,应该怎么走。 那么今晚,叶锦羽唯一要注意的就是身上的这个信物。 夜里,多了一个人。 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叶锦羽的身边,递给她一个信函。在她看到这个信函的时候,已经明白过来。 厉隋早就算到他们会有这一步了。 打开信函一看,果然是厉隋的手笔。 这里的确是三连山,最中间的那一个山峰,这里所居住的山贼,就是方圆最令人闻风丧胆的山贼。 厉隋的建议是,真的遇上的话,让暗卫带叶锦羽离开。 所以,这个暗卫出现在这里,是叶锦羽叫出来的,也是厉隋早就准备好了的。 就是让叶锦羽遇到危险的时候,他可以出现,将人给带走。 「不,我不会跟你走。」叶锦羽说道。 暗卫一听到自己没有办法完成自己的任务,有些懵,也有些害怕:「叶姑娘……」 「叫我叶公子!」 「叶……公子!」 叶锦羽很是满意,一脸笑意的看着暗卫:「你去告诉厉隋,让他等我,我会打垮所有障碍,出现在他的面前。」 暗卫不知道应该不应该听她的话。 主子一直都在期待叶姑娘能够尽快赶到他的身边去。本来以为前来接人,是个很吃香的任务,却不知道会栽跟斗。 他急忙劝说:「姑……公子,主子希望你可以……」 「回去吧。」叶锦羽打断他,坚持自己的想法。 这么一说,暗卫就不敢再说下去。 暗卫离开后,叶锦羽睡不着,外面的人动静虽然不大,却是充满了压抑的。 所有的人都将自己的动静放到最轻,不管是做什么,都不敢发出声音。 叶锦羽靠在马车上,闭上眼睛休息。 听着外头的那些声音,她的心底很是压抑,手中的信物一直紧紧的拽着,不敢放开半分。 「小姐,你走吧。」茉莉说道。 叶锦羽摇头:「不能走的。」 遇到一点点的危险就走,那么接下来要面对更多的危险,是不是都要走? 能去哪里? 「茉莉,你好好休息,若是明日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我会让人带你离开。」叶锦羽早就吩咐过暗卫,若是明日出了什么问题,让他带茉莉离开。 茉莉没有想到,叶锦羽最后会做出这样的行为来保证她的安全。 「小姐,我不会走的。」茉莉说道。 叶锦羽皱眉:「不可不走,你还要报仇,而我,还要你帮我活下去。」 茉莉却笑了:「小姐,你是我的小姐,我的主子,我不可能做出弃主的事情来,否则我一辈子良心不安。」 叶锦羽但笑不语。 任何事情,她都喜欢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不愿意让任何人干涉自己的决定。 就算那排别人的命运也都是如此。 叶锦羽没有告诉茉莉,她死了,暗卫一定会带她走,就算她不愿意都不行。 暗卫的能力有多强大,她心底很清楚。 有些事情,不需要说太多,自己心底有数就好。 叶锦羽一夜未眠。 或许,在这一支商队中,一夜未眠的人有很多,毕竟是生死攸关的事情。 天微微亮起的时候,吵杂声响起。 隐约可以听到叛徒这两个字的形容。 原本晕晕沉沉的似睡非睡的叶锦羽,一下子惊醒过来,抹了一把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了一些,便钻出了马车。 外头已经乱做一团。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17章 不会和这样的人 可看见不少的人被帮着,跪在中间,在路边的山丘上,还有不少的人虎视眈眈的。 从那些人的装扮上可以看出,这些就是山贼了。 对方人数不多,可是却很隐蔽,有些还拉起了弓箭,若是他们真的对他们射箭的话,估计他们这些人真够呛的。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的火把在燃烧。 叶锦羽注意到,道路的尽头,被一些石头给堵上了,就算他们想要硬闯,却是不行的。 实在是太猖狂了。 直接将道路给封住,就是不让人通过,官府的人也不知道要来管一管。 叶锦羽更加愿意相信的是,不是官府的人不愿意管,而是管不了,若是去管的话,肯定会死更多的人。 她深唿吸一口气,走到被绑住的那些人面前:「这是怎么回事?」 她自然是认出来了,这些人都是她这边的人,看他们个个身上都有伤,血迹都已经干涸,应该不是现在才受伤的。 受伤的时间那么长了,他们的人不但没有给他们疗伤,反而绑起来,除非,这些人是叛徒。 「公子,这些人私自逃走。」张古信说道。 情有可原。 叶锦羽不觉得奇怪,在危险面前,他们想要走,并且已经为自己的命做出了营救。 很正常。 「你们不信任我?」叶锦羽问。 不信任也正常,她和他们其实不熟。 「公子,我们都是有家人的人,我们若是死在这里的话,我们的家人怎么办,我们出来只是为了赚一点点银子回去而已,还犯不上将命都给搭上的地步。」 叶锦羽很同情。 脸上却没有表现出分毫:「各位,那么你们觉得,你们这样跑了的话,就可以救你们自己的命了吗?还是,其实你们想的是,出卖了我们,卖给山贼们一个好的,然后,你们得到活命的机会的?」 叶锦羽问的很犀利。 却直接问到了他们的心坎上。 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石头给砸上去,直接砸的懵了。 他们在怀疑,这傢伙是不是看到了昨夜发生的事情,为何知道他们是如何想的,而被抓到之后又是被如何对待的。 「我们真不是故意出卖你们的,求你们相信我们。」有人承认了自己的做法不妥当。 叶锦羽笑:「你们出卖我们的时候,难道都不知道要想一想,我们这些人也是有家人的,本来可以大家一起活下去的,就因为你们贪生怕死,出卖了我们,你们若是真逃出去,良心安吗?」 她这么问,没有人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毕竟,现在被抓的人是他们。 他们已经失去了回答这个问题的资格。 或许是这个压抑太大了,就有人承受不住,勐然站起来:「公子,你i们的命很珍贵,我们的命对你们来说,如草芥,你们不可能会为了我们而送出金银,只会放弃我们自己跑了。」 叶锦羽哦了一声,盯着他看:「那么,我现在跑了吗?」 自然是没有跑的。 那人说不出话来。 他们也是没有想到,叶锦羽没有跑,反而站在大家的前面,看她的样子,还准备和那些傢伙对峙。 「你们可以走了。」叶锦羽说道。 这么一说,所有的人都懵了,傻乎乎的的看着叶锦羽,这么简单的就放他们走吗? 「你们不要这样看我,本来我想要做的是,保住你们大家全部人,是你们不要我的保护,只想要靠你们自己的本事离开这里,那也可以,我给你们这个机会。」 叶锦羽很善良吗? 不,她一点都不善良。 当知道这里二十多人为了自己的活命就要对付他们的时候,她其实是很生气的。 既然敢惹怒她的话,就要承担她的怒火。 她也就不去保证这些人是不是可以活下去。 有些人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有些人则不,他们一听到可以走了,一个个的都很兴奋。 让人隔断了他们身上的绳子之后,想都没有想,掉头就跑。 有些人没有走的,厚着脸皮冲着叶锦羽说道:「既然公子那么好的心肠,那就干脆好人做到底,送我们一些马匹,否则,就这样跑回去的话,我们肯定会累死在路上的。」 叶锦羽却笑了:「我都给你们机会了,是你们自己做出的决定,选择离开,你们还想要从我们的手中要来马匹,你们是不是想太多了?」 这就是在说,她不愿意。 如此一来,那些人就开始撒泼:「你不是很有善心的吗,反正你们都要死了,这些东西给山匪,还不如给我们,我们还会念着你们的好,将你你们的消息带回去给京都的亲人们,你们如今不愿意给我们马匹,那好,等我们逃回去了,我们自然也不会告诉你们的亲人,关于你们的下落。」 叶锦羽冷笑不语。 这些人,实在是太异想天开了。 「滚。」张古信再也忍不住,上来将人给赶走。 叶锦羽看了他一眼,还在想,这个傢伙还能够忍受到什么时候呢,没有想到,根本就没有忍受下去。 那些人纷纷跑开。 往来的时候的方向跑。 叶锦羽注意到,他们这些人一跑,山丘上的人就开始有了动作。 他们不是追赶,而是在拼命的摇晃手中的树枝,或许是有什么意思,可惜的是叶锦羽看不懂。 很快,叶锦羽发现了变化。 山丘上的人越来越多,看得出来那些人都是山贼,乌压压的一片,将整片山丘丢给占据。 每人人手一把大刀,将叶锦羽的人围在中间。 如此架势,这是要让叶锦羽等插翅难逃吧。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声求饶和哀嚎,让留下来的人,心惊胆战的。 叶锦羽听得出来,这些声音都是方才逃走的那些人发出的,或许,那些人已经死了。 「哈哈。」山贼们发出大笑声。 似乎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正在发生。 张古信等人有些忍受不住被人如此对待,身子绷得很紧,眼看着就要忍不住的冲上去和人发生冲突。 叶锦羽看了他一眼。 思索着张古信在这件事情中可能存在的角色,他无法忍受山贼们的轻视和挑衅,那么这个人就不会是和他们一伙的。 那么,张古信带来了什么目的? 她慢慢的走了上去,对着山贼们作揖:「诸位,昨日已经说好的,今日让你们当家的出来与我们见见。」 叶锦羽看起来细胳膊细腿的,一看就是一个习武的人,这样的一个人出现在此处。 让山贼们都看不起她。 「瞧啊,那傢伙看起来瘦不拉几的,一阵风吹都会跑,居然还敢来运镖,简直是不想活了呢。」 看来,这些山贼是将叶锦羽当做镖师了。 叶锦羽不生气,平静的站在那里。 就算看起来细胳膊细腿的,站在那里却有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气势,由内为发,让她看起来就知道,这不是一个很好惹的人。 他们这一方的人一个个的都很紧张,生怕山贼们一言不合就动手,若真是那样的话,他们肯定是扛不住的。 反而是叶锦羽,一点都不担心,还很有心情的到处看看。 她只是在计算山贼的数量而已。 越看越是觉得心惊胆战的。 这些山贼的数量的确是很多,而且都是身强力壮的,难怪这里的山贼们不太好对付。 第一是地势,第二是人数,可以从人数上看出来,他们所住的地方,肯定是个很大的村庄。 「你要见我们当家,也不是不可以,就是,要见面钱,一百两。」也就算说,若是不拿出一百两来,就算是有说服大当家不对付他们的信物,也不管用。 叶锦羽突然就笑了。 这些人还真是想方设法的要银子呢。 倒不是觉得奇怪,就是觉得吧,人家生活也不容易,要靠这样的方式来赚取银子。 「可以。」叶锦羽自然是听过陈娇说过这些事情,将银票都准备好了的。 她环视了一圈对方的人,一脸冷淡:「但是我不信任你们,我要你们的当家自己来拿,我就在这个地方等他。」 叶锦羽将银票给拿出来,举高。 人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周围的山贼看到她的动作,开始闹腾起来,两两一组,将手中的刀子对着刀子,不断的敲击,发出很大的动静。 配合上吶喊声,声势浩大。叶锦羽这边的人纷纷害怕起来,碍于刚才往回逃的人,有可能都被杀害,他们才稳住了自己,不敢继续往后跑。 张古信见状,皱眉:「你这样做没有用的,他们杀人不眨眼,现在是应该带我们离开才是。」 「我相信他们。」叶锦羽说的很大声。 本来在起闹的山贼们,很快就安静下来。 现场变得鸦雀无声。 在叶锦羽以为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时候,一阵狂妄的笑声,在山丘上迴荡起来。 「真是不错,这一次见到个好玩的人。」 这个人的声音一出现,叶锦羽的身子绷紧,因为她知道,这个人就是她等的那一个。 那个可能会将她丢到地狱,又有可能会帮她继续搭起继续通往厉隋身边的路。 叶锦羽盯着那个人看。 是一个男人,长得有些凶神恶煞的,尤其是他盯着她的时候,那双如鹰一样的眼睛,令人心底发冷。 这个男人不是善茬。 「真瘦。」男人对叶锦羽评头论足。 一个男人,被人说受,就等于说没有用,一样的道理。 可叶锦羽不是男人,就算是,以她的性子,在这样的时候,也不会和这样的人计较什么。 毕竟没有办法计较!她更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活下去。 「是三连山的白当家吗?」 白当家不是那么轻易出现的,上一次出现,还是在和陈娇的商队打交道的时候。 那个时候也是陈娇女扮男装的带了商队出来闯荡。 被白当家给拦截了。 白当家很欣赏陈娇,因此两个人这算是不打不相识,认了干亲,以姐弟相称。 这些,叶锦羽其实还不知道。 陈娇就算将信物交给了叶锦羽,她也想要让叶锦羽自己去取得白当家的信任和真心实意的敬意。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18章 人生无常 不然的话,就算这一次叶锦羽可以从这一条道上直接通行,却不能有第二次。 叶锦羽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将白当家当做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人。 而不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山匪。 「你看到我一点都不怕?」白当家看着叶锦羽淡定的样子,他倒是很惊讶。 这个瘦弱的男人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很厉害的角色,可是见到他这个臭名远扬的山匪,居然不害怕。 「有什么好害怕的?」叶锦羽反问。 白当家笑:「那倒是,我还以为,所有的人都怕我,你也应该要怕我才是。」 「我和其他人不一样。」叶锦羽淡淡的一笑,将银票拿出来:「你要的银子。」 白当家一愣,随后却笑了:「你还真有意思呢,和我一个山匪搞得如此平和。」 「银货两讫。」叶锦羽又拿了一张银票出来,不过这一张银票中,却是包裹着其他东西的。 白当家一眼就看出了这个。 「哦,还有额外的好处?」话虽然是这样说,从他眼底看出来了戒备却不是那么回事。 白当家看了叶锦羽一眼,给身边的人一个眼神。 手下听命,走到叶锦羽的面前,将她手中的银票给拿过去,包裹着东子的银票没有松开。 叶锦羽警告他:「这东西可不能给白当家之外的人看到。」 信物是白当家的,她相信,他也不会愿意让人随随便便的看到有这个东西的存在。 毕竟,这个东西的存在,对他们当山贼的,不是什么好事。 这一点,白当家很清楚。 白当家将银票给打开的时候,见到里面的东西,他的脸色都变了。 叶锦羽看得很清楚,白当家对这个东西,真的很在意。 尤其是那个眼神,让叶锦羽的心里一个颤抖。 如野狼一样的眼睛,当他专注着看着你的时候,你会感觉到一种极为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 就好像自己整个人都被危险给包围起来一样。 叶锦羽浑身的汗毛竖起,戒备的状态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对上! 各自心怀鬼胎。 顷刻,白当家笑了。 山丘上迴荡着他的笑声,狂妄而且危险,良久,他指着叶锦羽:「去,将那个小子给我带上来,至于其他人,原地等候。」 张古信一听,脸色大变:「白当家,你不可以带走她的。」 一听到张古信居然也知道白当家这个名号,显然也是知道些什么的人。 白当家回头看了张古信一眼,脸上的笑意更深刻的几分,他笑:「真是没有想到,这都是认识的呢,那好吧,你也一起来。」 叶锦羽看了张古信一眼。 这一眼中包含了很多。 比如,疑惑。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张古信有问题,如今更是证实了这一点! 她有理由相信,张古信其实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只是为什么对她隐瞒了这样重要的消息,在解决这件事情之前,她暂时不问。 叶锦羽和张古信从人群走出去,跟在白当家的人身后,朝着山丘上走去。 上了山丘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山丘后面的峡谷中,缕缕炊烟升起,很显然那个地方有一些生活着的人们。 难道就是这些山匪的家人们吗? 「不要乱看,不该看的东西,少看。」他们的身上被人用树枝给甩了一下。 有点疼,倒不会让他们受伤。 叶锦羽有些不太高兴自己被人当做牛羊一样被赶着走,脸色不太好看。 却又知道,在这样的一个地方,若是和他们这些人对着干的话,也许就要功亏一篑。 她忍下来了。 张古信却不能忍耐,他一把拍开又要甩到他身上的树枝:「我们是人,请你们不要用对付畜生的办法来对待我们。」 「哟,勇气可嘉啊,敢和我这样说话。」赶着他们走的那个男人长得很强壮。 一看就可以一拳头将他们两个给打飞的那种。 叶锦羽看了一眼,便提醒张古信:「你最好什么都不要说了。」 「少爷,若是我们不说,这些傢伙永远都不知道要尊重我们,因此,你不要说话,我来对付他们。」张古信的目光落在那个强壮的男人身上。 具备杀伤力。 叶锦羽不作任何表示。 她还想要看看张古信在这些事情中到底占据了什么样的位置呢,难不成,他还真是知道这些山匪的事情的? 「还对付我们呢,你算是什么东西?带会儿让大当家的将你们这些人给杀了,哈哈!」大个子大言不惭。 张古信冷笑:「待会儿我要你跪下来求饶。」 叶锦羽又看了他一眼。 终于,他们被带到了一个村庄里,这个村庄里的人看起来很友善,自从进入到村庄里之后,就算是大个子对他们,都显得和善很多。 真是前后差距之大,让人觉得十分奇怪。 「若是我没有猜测错误的话,此处就是你们的家了吧。」叶锦羽心底有些紧张。 这些人将他们带到这里来,好像有些不太合适。 她知道了这些人的老巢在哪里,他们真的会放过她吗?她不由自主的想到方才大个子所说的。 要将她和张古信给杀了? 「你看起来很紧张?」白当家看着叶锦羽,眼底的笑意十分明显。 她紧张吗? 自己都不觉得自己是不是紧张,于是微微一笑:「面对一窝山匪,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紧张呢,白当家的?」 近距离的见到白当家的,叶锦羽有些吃惊。 这个白当家的看起来年纪不大啊,而且很是从容,身上的匪气收敛后,竟然有种世外高人的味道。 「哈哈,真是有勇气,你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为奇特的。」白当家语出惊人。 叶锦羽可以在这一瞬间感受到不少的目光朝着她看过来。 这些目光很令人不舒服。 她知道这是什么缘故! 害怕吗?这些如狼似虎的眼神,好像要将她给生吞活剥了,她怕吗? 说实在的,这样的目光下,她是很害怕的,不光是害怕,还不知道咋办才好。 白当家的目光真的很毒,这样都可以将她的伪装给看破。 「哈哈,白当家好眼力。」这是不打算反驳了。 张古信眉头一皱:「你疯了?」 责备她让自己的女儿身给暴露了,这样一来,他们的局面会非常的被动! 若是白当家想要让叶锦羽留下来呢? 毕竟这山匪窝里,还有不少的男人没有婆娘的,他们想女人都要想疯了。 叶锦羽神情淡淡的。 她当然知道自己没有疯,相反,她若是不承认的话,白当家就会想办法让她承认,与其这样,还不如将掌控权抓在自己的手中。 「姑娘好诚实,我最欣赏的就是诚实的人了。」叶锦羽笑道。 这是完全不惧怕他这个白当家了。 白当家见状,对叶锦羽竟然产生了一些兴趣:「来,咱们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到了这个地步,虽然已经很担心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可是已经不敢再说出半句话来了。 不为别的,光是因为对方现在还不知道要不要放了他们离开的。 叶锦羽很乖巧的找了个大石板给坐下来。 白当家朝着她伸出手:「拿来吧。」 一上来就要东西,这样的习惯,不光是将叶锦羽给吓一跳,不要说不知道内幕的其他人了。 就连旁边的张古信也都吃惊的盯着叶锦羽看。 叶锦羽没有去看他,而是将点头:「我刚才已经交的,就是唯一一个了。」 叶锦羽猜测,这信物难道是有两个不成? 果然,下一刻,白当家就从怀中拿出方才叶锦羽所给他的那一张银票,里头,包裹的就是陈娇给她的那一个信物。 白当家将它看做非常重要的东西。 细细的打量片刻。 问:「你是从谁的手中拿到这个东西的?」 叶锦羽认真的盯着白当家的脸,他根本就没有在看她,自从那个东西拿出来之后,他的目光就被吸引了过去。 像是在看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我二娘手中。」 白当家一听,眉头一皱:「二娘?」 叶锦羽点头。 白当家犹豫了一下,从自己的怀中又拿出另一个物件,和原来的那个,一模一样。 「你看看这两个有什么差别?」白当家将两份信物都放在了她的面前。 叶锦羽看了一眼,的确是看不出来这两个中间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她最终也只是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这里面的东西,到底有什么是不一样的。 「那么聪明的你,也看不出来吗,若是我告诉你,原来这两个东西,是一套呢?」白当家将手中的物件,套在一起,瞬间变成了另一个摆件,全新的模样。 叶锦羽吃惊,心底更是开始担心起来。 她猜猜,白当家和陈娇的关系。 倘若是她所想的那样的话,那么她带出来的这些人,都不可能或者离开了。 她不知道陈娇给她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 静观其变。 白当家很快就开了口:「你不好奇吗?」 「好奇,但是我更明白,你很快就会将缘故告诉我,我何必要问?」 这话让白当家一笑:「果然是姐姐的目光,很不错。」 姐姐? 白当家将信物还给叶锦羽:「没错,这信物,是我姐姐的信物。」 这个真相,的确让叶锦羽觉得十分的诧异,的确是没有想到,陈娇居然是白当家的姐姐。 「你们……」 「我们失散多年!」没有过多解释,却说明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确是兄妹关系。 「真没有想到。」叶锦羽也觉得人生无常。 白当家盯着叶锦羽:「你说,我姐姐成为了你的二娘?我几日之前所收到姐姐的飞鸽传书,说了要出嫁的事情,还真没有想到,她居然愿意做一个继室!」 看得出来,白当家不太高兴。 叶锦羽不问。 白当家却不会放过叶锦羽:「你爹何德何能可以娶到我姐姐?」 叶锦羽更是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我本来觉得,二娘挺好的,我爹的确是配不上她,可是因为有你的缘故,我觉得是你们配不上我们叶家。」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19章 不对劲 白当家看着叶锦羽,半响,不怒反而笑:「你很有胆识。」 「我本来是没有什么胆子的,可我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有胆子了,你想要知道为什么吗?」叶锦羽问。 白当家没有开口说话。 叶锦羽也不在乎,继续说下去;「因为你,你杀人越货,抢走了多少东西,手中多少条人命,这些都是会牵连你姐姐的。」 她一开始还在想,为何她将信物给拿出来之后,白当家的反应会那么大,原来是因为他的身份会连累到他的姐姐。 毕竟是山匪,若是让官府的人知道了,他跑不跑得掉另说,陈娇和叶家是一定跑不掉的了。 叶锦羽没有想到自己做主居然是给叶家招来了祸端。 「所以我没有打算要将你们放走的打算。」白当家语出惊人。 至少是将叶锦羽给吓一跳:「你这是要杀了我不成?」 「杀你吗?还没有这样的打算,不过我需要将你们关个十来半个月的,看看你们到底会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若是发现会的话,自然是直接杀了的。 叶锦羽听的很清楚,这话里的意思就是如此。 她知道自己不能够着急! 「不杀我,反而要将我们给关押起来,你是知道我的身份的吧,那么我就告诉你好了,若是你杀了我的话,你们这里的人,都得给我陪葬。」叶锦羽说的很猖狂。 白当家却不得不重视这一点。 陈娇有和他提过,叶锦羽的身后站着的,是厉隋世子爷。他可不是善类,若真的将叶锦羽给弄死了,指不定他们这些人真的会陪葬。 「我绝对不是危言耸听,你也可以试试看。」 张古信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白当家,或许你应该看看我这个。」 他拿出来一个簪子,这一个簪子的形状,很像是叶锦羽手中的钥匙,因为从张古信的手中拿出来,让叶锦羽有些震惊。 张古信他们的确是没有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这是为何呢,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反正就是静观其变就是了。 「这……」白当家盯着张古信手中的簪子看,脸色变幻莫测。 叶锦羽看不出来这些都是什么意思。 「谁给你的?」白当家总算是有了反应,盯着张古信看了半响,脸色很是愤怒。 「白当家,我知道你的来歷,你手中也有这个东西,或许你不愿意承认,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必须要承认,否则,你的祖宗一辈子都不会安宁。」 张古信的话说的很恶毒,直接就是将白当家的祖宗也牵扯进去了。 不过这样一来,叶锦羽瞬间就反应过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当家,我们可以给时间你考虑,放我们安全离开,还是将我们杀了。」叶锦羽打断张古信的话,给出时间,让他自己考虑。 她的样子再正常不过,一点都不像是性命被人掌控的样子。 这点是白当家十分懊恼的地方。 明明他就掌控了整个局势! 叶锦羽非但不怕,反过来还威胁她,这就让他十分不舒服:「真没有想到呢,该出现的和不该出现的,都出现了。」 她才不去纠结谁才是该出现的,谁又是不该出现的。 叶锦羽和张古信被分别关押起来! 连日来奔波辛苦,没日没夜的赶路,一直没有好好休息,今日她看到床铺,即使不是太柔软,她还是倒头就睡。 睡得舒服,别人却看的煳涂,实在是不明白,她怎么可以睡得如此好。 难道就不怕被人趁着她睡觉的时候,杀了她吗? 这个问题是始终没有人知道,因为叶锦羽就是睡的很好,很沉,待翌日清醒过来之后,她精神奕奕的。 反观是张古信,睡不好,眼底都浮现了一片乌黑,看的出来他很是焦虑。 一大早,叶锦羽和张古信就被带到了一个茅草屋里,这是张古信所居住的地方。 村庄内大部分的房屋都是这般简陋! 「用些早饭。」白当家正在吃东西。 一颗水煮蛋,一碗稀饭,稀饭还是用的糙米煮的,淡得都看得到自己的影子了。 一个男人早食就吃这些的话,必定是不饱的。 叶锦羽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食物,没有了鸡蛋,只有几碗白粥,正确的生活应该洗锅水。 「白当家,你不是要关我们十来半个月的?怎么还将我们给放了出来?」论胆子,叶锦羽的胆子的确很大。 她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这样说话会惹怒白当家,然后给自己招来祸端,或者可以说,她是失去了耐心。 就算因此得罪了白当家,那又如何呢,比起他将她给关押起来,她只是问你想怎么样而已。 「我以为你并不太想被关押那么长时间。」 叶锦羽闻言,点点头:「没错,任由谁来,都是不愿意被关的。我只是担心,自己的死法,是被饿死的。」 「你自己不吃,你还怪我?」白当家生气。 不光是生气将粮食糟蹋的,更是生气自己,为了这么一个女人而生气。 「这东西吃不饱肚子,我要吃肉。」叶锦羽提出要求。 白当家抬起头,像是盯着傻子一样的看着叶锦羽,半响,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叶锦羽:「肉?这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来就可以吃得起的,你可知道这里的肉多金贵吗?」 「说到底,还是因为你们没有银子而已。」叶锦羽总算是说道了正题上去了。 白当家脸色一变:「这事迟早可以解决。」 「迟早?我方才一路走来这里,我所看到的,却是一副极为悽惨的画面,你们这里的人贫穷,没有吃的,这些都是你造成的。」叶锦羽指着白当家。 张古信心底清楚,有可能还是那个原因。 他知道白当家心底的感受,肯定不好受,他若是不将这个村子当成是自己的责任,这些村民们早就死了。 当初的白当家,是个大英雄来的。 后来被迫无奈,落草为寇,一是为了守护这一片山,后来也是为了保护三连山的村名们。 这一干,就真正的无法洗白! 「银子?的确是如此,银子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所以我们都选最肥的羊来宰。」 叶锦羽听清楚了,这一次最肥的羊就是她了。 「你真要杀了我?」 确定的问一句,若答案仍然让人不乐观的话,她自然只有保住自己的命要紧。 「我杀你作什么,你不是说了吗,我们缺银子,的确很缺银子,就由你来帮我获得大量的银子,叶姑娘。」白当家吃好了饭,将碗筷放下后,让人带了叶锦羽和张古信来到屋外。 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一个个的穿着粗布麻衣,面黄肌瘦,瞧着就是长期没能吃饱饭的样子。 「知道我为什么要将你们给留下来吗,马上就有一场捨身可以看,你可以看看,我们是如何想尽办法的救下我们的孩子的。」 白当家说完,便看到有一群人,手中拿着铃铛,陪着走在中间的老人慢慢的走着。 当然,若是好好走路的话,她不会被吸引了目光! 「这是……」 「捨身,老人到了五十岁,他们便自愿进入到山坡上的神山上,将活下去的机会让给孩子们。」白当家的脸色不是太好。 叶锦羽可以理解。 这些老人加起来有十来个,都是为了对付接下来的旱灾做出的准备。 只是他们的准备令人沉痛。 要了那么多老人的命。 「你姐姐是陈家的当家,她手中有很多银子,难道你不知道吗?」叶锦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一来一回只要说一声就可以救下那么多人的事情,他竟然没有开口,任由那么多的老人死去。 「你还敢说我铁石心肠?」叶锦羽觉得好笑。 白当家居然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在了她的身上,这如何能不让人觉得额好笑。 「那么你觉得我应该放过你,还是让你爹拿银子来赎人?」白当家问。 「想见我爹,不用那么麻烦,直接让二娘带他来就是。」叶锦羽看穿白当家的意思。 白当家一愣,笑了:「你很聪慧,我说不过你。」 叶锦羽再问:「若是我给你银子,让你吃饱饭,你还会做山贼吗?」 不是为了过往的商人,而是比较心疼孩子们,那些孩子们常年比不饱肚子,一个个的饿得面黄肌瘦的。 「银子你必须要给,过往的商人要被我劫,那也是无法改变的,」白当家的态度不是太好。 叶锦羽却笑了:「我猜测,最大的秘密在意张古信给你的那一个簪子吧。」 「簪子又如何,不过就是我们白家的旧主子而已,我爷爷和爹都已经死了,我自然是可以不受这等约束力的。」 是吗? 叶锦羽不以为然。 否则白当家为何那么生气呢? 不就是摆脱不了命运的枷锁! 真没有想到,世界如此小,让他们又遇到了外祖父旧时的僕人。白家。 白家其实不算是什么很重要的僕人,至少比起张古信这样的,他不够看。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古家对冷家,有种由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敬畏! 嘴里说不愿意,实际上呢,他对他们以礼相待,而不是如她自己所说的,将他们两个给杀了,将外头的那些人都屠杀干净。 这已经是足够给冷家面子。 「冷家若是可以想到那些为它卖命的家族,就知道,我们过的是是日子。」白当家冷冷的看着手中的簪子。 叶锦羽和张古信对视一眼。 张古信心想,他一直留守在此处,怕是有更多其他的缘故吧。 比如,宝藏! 叶锦羽记得自己在哪里看到过类似的东西,至于是哪里,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来。 不过却因此而记住了张古信的不对劲。 叶锦羽明白了白当家的愤怒:「据我所知,冷家已经消失多年,你大可以直接将簪子给丢了,可是你依旧还留着,那就说明,你不是那么背信弃义的人。甚至,你还时刻想着旧主。」 「哈,可笑,我会想着那些人,我只是想要问问清楚,冷家人是不是不当我们是人看,为何那么多年了,对我们不闻不问?」 白当家想到自己家族的人守着那么多的僕人,甚至还帮冷家保守着那么多的财富,宁愿自己挨饿也不愿意拿出来用。 而冷家的人是不是真那么无情。 说到底,他是不甘心。 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自己的长辈们。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20章 没有办法计较 那么辛辛苦苦了一辈子,到了最后也没有办法安享晚年,值得吗? 「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冷家人到底在哪里?」白当家的视线落在张古信的脸上。 他认定,张古信就是冷家人,或者是最亲近冷家人的人。 「你若是想要知道的话,我当然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告诉我,你们白家,还有多少人?」张古信说道。 叶锦羽明白了他这话的意思。 白家是冷家的家僕,也就是说,不管叶锦羽现在有没有办法拿出他们的卖身契,这些人都必须要效忠于她。 其实这点对叶锦羽来说,的确很难做到! 她不相信还有如此忠诚的僕人。 「白家,只剩下我一个人而已。」白当家冷笑:「至于我手下的那些人,都只是我的手下,和冷家没有半分的关系。」 张古信皱眉。 他似乎是不愿意相信这一点。 叶锦羽一直在盯着张古信看,越看越是觉得这个傢伙实在是奇怪的很。 光是他一直想要搞清楚对方到底还有多少是冷家的人,就可以看出来。 「白当家的,我知道白家一家都是忠烈之士,若是你们还有人,你们不可能会不承认,这是我的身份。」张古信拿出了一个牌子。 刻着一个张字的令牌。 这个令牌叶锦羽很陌生,可是白当家一点都不陌生,相反,他脸色不是很好看。 「张家家主。」白当家脸色不太好看。 张古信点点头:「对,如我所想的一样,其实你还记得这个东西,那么你应该也知道,若是家主回来的话,你必须要无条件听从他的指挥。」 白当家没有开口说话。 而叶锦羽一直在旁边看着,心底隐约有了一些大概的轮廓,比如,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你是谁?」白当家看了叶锦羽一眼。 叶锦羽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她有很多省份,其中,冷家后人的身份,却不是可以拿出来说的,这是个大麻烦。 「既然你可以看出我是女儿身,那么,我告诉你我是未来的世子妃。」叶锦羽说完,看了张古信一眼。 意思再明显不过。 她要求他对自己的身份保密。 张古信避开她的眼神! 世子妃! 白当家皱眉,他似乎觉得自己是惹到了一些麻烦了,世子妃和冷家的家僕凑到一起,这代表了什么? 「白当家,我们只是路过而已。」叶锦羽将自己的意思说出来。 如今,叶锦羽的身份的确是给白当家一个麻烦。 太不好处理了。 就是一个陈娇,就不好处理,再加上世子爷,又加上一个张古信。他可以相信,若是自己动了叶锦羽的话,以后的麻烦不断。 可是现在是这样的,就算没有动她们。 自己也会很麻烦。 毕竟自己的身份摆在这里!冷家的僕人,张家家主令牌都已经出现,他们这些人,若是出现了不归顺的话,他在天之灵的长辈们,怕是在黄泉下都会生气的。 想到这里,白当家只能表态:「我知道如何解决这一次的事情,我们就当做没有见面,你们可以离开,不过这个银票要留下,我们村子里有不少的老人可以保下一条命。」 叶锦羽知道白当家当山匪,是为了给到村子的孩子老人能够吃饱肚子,这是无奈之举。 她看了张古信一眼:「张大哥,你手中的银子可以多留下一些来。」 「小姐,恕难从命。」张古信拒绝叶锦羽的命令。 叶锦羽也不生气,反正她从来都没有意识自己就是冷家当家主人,而且,若是她拿不到所有钥匙的话,就是张家手中的东西,都已经是张家的了。 张古信不愿意听从她的命令,再正常不过。 「无妨,我这有银子。」叶锦羽从怀中拿了一沓银票出来,放在白当家的面前。 「这是我二娘让我捎带过来的,你也完全可以当做是我的买路钱。」叶锦羽知道这么多银子,白当家他们可以缓一口气。 可是,白当家脸上没有一丝丝的高兴,相反,他绷紧的脸,盯着她看。 仿佛那些不是银票,而是阴谋诡计。 「你埋伏了多少人?」白当家问。 这话说的,真让人生气啊,给银子却被说成是埋伏了有人在暗中。 叶锦羽觉得好笑:「我还以为,昨夜跑走的那些人,都给你们杀了呢,怎么到现在,反而是我埋伏了人在外头了。」 白当家也想起自己昨夜已经将人给全部拿下,他是忘记,也是被她的举动给弄得失去了思考能力。 哪里有人主动给山匪银子的? 就算是陈娇给的,以一张是面值一百两银子的银票来看,那一沓银票,起码有上千两了。 「好,我就相信你没有耍花样,但是你说说看,为何要给我们那么多银子?真是陈娇给的?或许你不太了解陈娇。」那是一个铁公鸡,给那么一两百银子的话,可以理解。 上千两银子,陈娇是不会给出来的。 毕竟还是在他拒绝她的建议,继续做这个山贼之后。 叶锦羽笑。 看来,白当家的确是很了解陈娇,这银票的确是她自己名下的。只是觉得拿来给老人们换口吃的,积功德的事情,做做无妨,谁让她现在有的是银子呢。 「既然被你拆穿了,那我也不瞒着你,这银子的确是我的,我给老人或者是孩子们换口吃的,不过分吧。」叶锦羽看了他一眼,强调:「买路钱。」 白当家想了想,点头:「好,我就信任你的话,这银子我收下,我为了村落中的老人孩子给道谢。」 说完,他直接就跪了下去。 就凭着这一跪,叶锦羽就看出了这个傢伙不如表面看到的那么兇狠,相反,这还是一个性情中人。 「好,我这会儿才看出来,我的银子没有白白浪费。」叶锦羽笑。 白当家脸色有些红,像是不太好意思。 叶锦羽看了一眼天色:「若是谈妥了,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随时可以离开。并且,往后你经过这一段路的时候,只要拿出你手中的信物,就可以通行无阻。」白当家说道。 如此一来,叶锦羽是惊喜万分的。 「那好,我们走。」 本以为可以很安全的离开,没有想到,事情有了转折,张古信不愿意离开:「白当家,既然你都承认了自己就是冷家的家僕,白家的家主,那么,当年主子给你们保管的东西,是不是应该拿出来了?」 白当家的脸色瞬间阴沉了很多,脸上的似笑非笑,让他看起来有些危险:「张家主,我可以这么和你说,在白家所掌管的东西,除非是冷家家主亲自来,否则,白某是不会拿出来的。」 张古信的脸色不好看。 「这么说起来,你是想要据为己有啊。」张古信脸色很不好看。 难道还有什么东西是她不知道的?叶锦羽心里想了想,又看了张古信一眼。 对方的目光没有放在叶锦羽的脸上,因此没有注意到这点。 白当家被张古信的话说的生气,冷冷的看着他:「这么一来,你这是不打算离开这里的了?」 离开这里? 方才才说可以随意离开,可是现在,只是讨要一件东西而已,这就直接让白当家翻脸了? 那么那一件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 让张古信那么看重,也让白当家那么紧张。 这算是让自己背信弃义,都要保住的东西,看来的确是很重要呢。 「张大哥,你确定你真要将这个东西给拿到手上吗,难道不可以等到以后?」她的表达很清楚。 等到以后,她拿到家主令牌的时候,到时候名正言顺的过来要。 谁知道,张古信像是没有看清楚她所说的话的意思一般,对她笑了笑说道:「叶姑娘,你所有不知,家主有留下口讯,东西若是不尽快找齐的话,他就算是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的。」 叶锦羽就更加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少说这种话来煳弄我,冷家家主早就死了,当初他死了之后,冷家的家主令牌就不见了,你现在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你真当我们是傻子吗,你分明是想要霸占家主的东西。」 「放肆。」张古信愤怒。 叶锦羽却觉得这个话说的很对。 张古信一直对她都是不冷不淡的,只有张老爷子在的时候,他表现到比较恭敬,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难道白当家所说的是实情?张古信真想要取而代之? 对此,叶锦羽的心底,十分生气。 「张家家主不要生气,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不是冷家的家主,你不能得到那个东西,这个事情,不管我说多少次,都是如此的。」白当家的脸色已经不好看。 张古信不介意:「看来,我们是要住下来了。」 于是,叶锦羽也必须要跟着住下来。 白当家不介意,反正他之前是打算留叶锦羽一段时间的,现在只是回到初衷而已。 一点都不介意。 「两位,不介意的话,我带你们去你们所居住的屋子里吧。」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一个姑娘。 长得很好看,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像是会说话的一样。 发现叶锦羽看着自己,姑娘急忙说道:「我叫阿莱,我是大当家的未婚妻。」 叶锦羽点头,算是明白了。 安排给她的是一个不算破烂,却很小的茅草屋子,比起当初她在杨家村的茅草屋子,更小了一些。 叶锦羽不介意,只是睡一觉而已,去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眼看着天快要黑下来,叶锦羽这才反应过来,让阿莱转告白当家的,她会留三天。 那么多人,全部留下来是不可行的,白当家自作主张,将这一支队伍给弄走。 只留了几个人给叶锦羽。 当叶锦羽知道自己只剩下那么几个人之后,十分无奈,却也没有办法计较。 她找来张古信。 「张大哥,你可以告诉我,你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吗?」叶锦羽问。 张古信看起来很平静,仿佛他早就知道叶锦羽会来找他询问一般。 「主子留下来的一份藏宝图,他将其一分为二,让白家家主和另外一家家主报管。另外一家家主的藏宝图早就辗转动到了我爷爷的手中,白家的却依旧下落不明。」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21章 淡笑不已 叶锦羽皱眉:「你这一次和我出来,就已经算准了你可以遇到白家人,或许,其实你早就知道,这个大当家就是白家人?」 张古信点头:「陈娇也属于白家人,她知道一些事情,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将这个事情告诉我爷爷。」 叶锦羽很想知道,张爷爷拿了这藏宝图,是要自己寻找宝藏? 没有想到自己之前的一个戏言,真的说对了! 真的有宝藏。 「若是白当家不交出藏宝图,你就打算在此处一直耗下去?」张古信一开始没有告诉她这件事情。 是想要独占这一份宝藏吧。 如今是发现对付不了白当家的,于是只好改变一下方式,将叶锦羽给拉进去当盟友。 叶锦羽冷笑,张古信实在是太奸诈了一些。 「没错。」他竟然都不知道要否认。 叶锦羽冷笑:「这是张老爷子的意思?」 「爷爷的意思是将这个东西给拿回来。」张古信没有说是不是老爷子的意思,却只是说老爷子知道。 叶锦羽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不管张老爷子是不是知道,对于叶锦羽来说,都是打击。 她曾经那么信任张家祖孙两人。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于是淡淡的一笑:「小姐,你是不是觉得,我贪得无厌?」 叶锦羽对他的话不做出任何的表示,只是淡淡的一笑。 张古信微笑:「待我拿到了宝藏,你就知道我为何要如此执着了。」 对于张古信的行为,叶锦羽不给予任何评价,可是,那个东西是冷家留下来的,她若是不知道就算了,如今算是知道了,她不可能不放在心上。 因此,当白当家来找她的时候,她便将自己也是冷家后人的身份给说了出去,并且说出张老爷子手中也有藏宝图的事情。 白当家对叶锦羽所说的话,表示深深的怀疑。 「叶姑娘,你觉得我信任你吗?」 叶锦羽笑:「你可以不信任我,可是你一定不会信任张古信,因为你看得出来,我和他,并不和睦。」 「没错。」白当家笑道。 叶锦羽转念说了一句:「阿莱很不错。」 白当家皱眉:「阿莱是局外人,她并不知道我背负的东西。」 「你用背负两个字?你是觉得,你肩膀上的责任,很重是吗?」叶锦羽问。 「不是重,而是不想再扛着,那些东西都不是我的,我为何要倾尽一切去守护?」白当家脸色不好看。 叶锦羽却看得出来,他很生气。 「既然你不想守着,拿来用就是了,那么多银子,可以救更多的人。」叶锦羽可以猜测,这是因为他背负的那些,让他生气又始终无法说服自己霸占主子的东西。 他骨子里,依旧是有奴性的。 「我可以告诉你,我就是冷家家主,唯一的候选人,我可以承诺你,若是你协助我拿下冷家家主的令牌,你守着的那些宝藏,若是金银财宝的话,都归你。」 白当家立即站起来,看着叶锦羽。 那双眼眸中的不敢相信太明显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拿不出信物来?」叶锦羽笑笑。 「你拿得出什么来?」白当家问。 叶锦羽将自己的钥匙给拿了出来:「你认识这个吗?」 当看到钥匙的一瞬间,白当家差点就跪下去了:「对,就是这个。」 他的双眼发亮,就好像看到一座金矿在对着自己招手,他穷了那么长时间,一直都没有银子收入。 如今摆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就是个大大的金矿。 他的心底在叫嚣,拿下她,只要拿下这个女人,将手中的金钥匙占为己有,他就是冷家的继承人。 冷家家主! 一个比君主还要有钱的家主,一个足够颠覆朝廷的存在。 他朝着叶锦羽伸出手:「我可以看看吗?」 叶锦羽点头:「当然可以。」 大大方方的将钥匙给送了上去。 叶锦羽清清楚楚的看到白当家眼底的贪婪,他很想要这个东西。 白当家将钥匙快速拿过去,翻来覆去的看,赞不绝口,就差没有将东西给揣进自己的怀中。 叶锦羽不着急,坐在旁边悠哉的等候着。 白当家此刻的心底,天人交战,他想要将这个钥匙占为己有,可是又有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不断的提醒。 主子的东西不可以拿。 片刻之后,他眼神冷了许多,也邪了许多。 终于,他还是没能战胜贪婪。 「叶姑娘,这样吧,我现在送你离开,这个东西,留下来我帮你保管。」白当家说道。 叶锦羽皱眉,一脸诧异的盯着她看,一脸疑惑的问:「你为何要帮我保管,我自己保管就好,而且,你不知道吗,外公将这个东西留给我的时候,对我再三告诫,不可将此物离开我的身边。」 「叶姑娘,也许我没有说清楚,我的意思是,以后,你不再是冷家后人。」白当家终于露出了贪婪的嘴脸。 叶锦羽很是失望。 她还以为,白当家又是一个可以收入麾下的大将呢,这以后要回去和陈娇如何交代呢? 「你是说,你要将我,取而代之?」 白当家想了想:「取而代之算不上,我只是想要这件东西而已。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已经凑齐了所有的钥匙。」 叶锦羽看着他手中的钥匙,嘆息:「那你也应该知道,我凑齐这些钥匙,花了多少时间多少心血,如今到了最后的关头,你却将我取而代之,你知道吗,这样做,实在是有些过分呢。」 白当家笑:「过分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恆古不变的道理,没有理由那么多银子在我的面前,我不去拿吧?」 叶锦羽闻言,很是无奈:「那么,你是不是不会对付我们?『 「对付你做什么?就算我放了你,你回去和任何人说,你就是冷家家主,也没有人相信,你也许不知道,冷家的那些愚蠢的手下们,他们都是认信物的,没有信物,你就什么都不是。」 叶锦羽当然知道这一点。 嘆息了一声:「既然如此,那你可以将藏宝图交给我吗?」 「你会想要藏宝图?」白当家笑:「一半而已,拿来你也没有任何作用。」 叶锦羽嘆息:「钥匙给你拿去了,我总不能什么都不要吧,还有,你若是想要平静的拿下冷家家主的身份,手中的钥匙所得的是否正当,也很有关系吧?」 言下之意,就是他的钥匙若是抢来的,就算有信物,也说服不了张老爷子那些人。 白当家心里很清楚这一点,因为他的爹就是这样的德行,就是因为他爹和爷爷,他们这些人才会过的如此悽惨。 思及此,白当家脸色变了不少:「既然如此,那好,反正对我来说是废物,你要就拿去。」 他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块羊皮卷,丢给叶锦羽。 叶锦羽接过去打开一看,见到里面所花的图像,果然就是一份地图,只是不太清楚这是哪里的地图。 「这地方是哪里?」叶锦羽问。 「如是我知道,我为何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宝藏?」说起这个事情,白当家就气得要死。 叶锦羽点点头,权当这件事情就这样。 叶锦羽跟着白当家在他们的村子里住下来,这一回可不是住在随随便便的一个茅草屋内,而是被带到另一处地方。 留下来的,也只不过是二十来个,茉莉走不了了,她便将人给留下来。 如此一来,直接算是在此处休息了。 话说到坦白一切之后,白当家将叶锦羽他们带到了他们的村子的核心深处。 这里就是村子的中心地带吗? 自然不是。 这个地方是村子边缘的一个小树林,中间有一条很窄的悬崖,站在悬崖这边看不到另一边有人烟。 是一个匿藏的好地方。 叶锦羽到了里面之后才发现,山匪都躲在里面,外头村子里所居住的村民们,那是真正的穷苦人家。 这些人是为了保护山贼! 叶锦羽对他们的行为觉得很是不理解:「若是朝廷来围剿你们,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 白当家淡笑不已。 叶锦羽嘲讽:「难怪一直抓不到你们。」 「叶姑娘,你也许不知道,这些人生活的有多艰苦,若是没有我们的话,他们必定更加艰难,朝廷不给他们保障生存,我们来保障,他们给我们提供庇佑,有和不可呢?」 这点,叶锦羽算是听清楚了。 她无法做出评价! 安安静静的跟着白当家迁到属于山匪所居住的地方。 一片小树林的后面! 经过窄窄的山沟,进入小树林,穿过小树林,豁然开朗!一个小山村就出现在眼前。 缕缕炊烟,欢声笑语,不少孩子在嬉戏,女人们准备晚膳。 看起来岁月静好。 任由谁来都想不到,此处竟然是一个土匪窝。 「你就住在我家的旁边,就在那里,看到没有,一排竹屋。」白当家手一指。 叶锦羽的目光朝着的他的动作看过去,所见到的,是一排整齐的竹屋,看起来有点年,就是不知道住着住着会不会塌陷。 「若是塌陷的话,如何是好?」叶锦羽问。 「若是塌陷,我就将你们的尸首埋在后山。」白当家朝着身后一指,所看到的是一片山林。可见上面的一些坟包。 这些人居然将死人埋在自己的后山,如此近。 「有劳了。」叶锦羽拱手,就当做人家是好意。 白当家淡笑不已。 张古信脸色不善,他已经确定白当家在耍他们,开始是说可以走了,随后又改变主意,将他们给抓了起来。 「小姐,你确定我们能够活着出去?」白当家离开之后,张古信提出疑惑。 叶锦羽笑:「若是真没有办法离开的话,咱们就不离开了,死在这里,葬在这里,岂不是很美好。」 张古信像是在看怪物一样看着叶锦羽。 这一席话,若是别人和叶锦羽说的话,她的反应肯定也是一样的。 思及此,叶锦羽笑了:「张大哥,你为何如此害怕,既然你可以确定,白当家就是我们冷家的家僕,他们骨子里的忠诚,会让他无法对我们下手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22章 恭敬 话虽然如此说,可张古信不太能够接受自己被人给抓起来的事情。 而且看起来叶锦羽还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 「小姐,你的信号弹可以继续放吗,我知道世子爷给了你后手,我们不能够在此处耽搁太久。」张古信说道。 叶锦羽笑了:「现在你知道我们不能在此处耽搁太久了是吗,可你之前作出决定的时候,为何不和我商量一下?」 一直忍到现在才和张古信变脸,对她已经是极限了。 实际上,叶锦羽一直都不愿意和张古信翻脸,毕竟是张老爷子的孙子,她不愿意相信,他对外公有异心。 张古信似乎也发现了叶锦羽的不对劲,她沉下脸来的时候,气势很强大,让他渐渐的有些担心起来。 「小姐,你怎么了?」 叶锦羽脸上的笑容渐渐恢復:「我只是觉得自己被人给抓起来,心情不好而已,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谅解。」 张古信没有办法谅解。 他很是担忧。 叶锦羽回了白当家给她准备的竹屋,发现这里也还算干净,茉莉已经在这个屋子里了。 看到茉莉,叶锦羽的心才算是放下来。 白当家有合作的诚意,而她也算是赌对了。 那傢伙是个心急的,在将叶锦羽给安排好之后,便将藏宝图交给了叶锦羽。 白当家不知道的是,另一张的藏宝图,就在叶锦羽的手中。 她当下就将两张藏宝图给合上了,同时,白当家不知道去哪里求证确定那些钥匙,就是真的。 这才真正的对叶锦羽放心。 派人去将她们请出去,和他们一起坐下来,吃肉喝酒,围篝火狂欢。 叶锦羽在这样的世外桃源待了三天之后,白当家再一次要出门,叶锦羽提出要离开的意思。 白当家居然不愿意,而且,脸色不是太好,看着她的眼神不太友善。搞到叶锦羽十分无奈。 心想着,难道是钥匙被发现是假的了? 没错,钥匙当然是假的,那是她外公留下来给她的,怎么可能说给他就给他呢。 还有,藏宝图也是她外公的东西,她也不会想要给到别人的。 白当家将他们给丢在了这里,而自己跑了,这是什么缘故,叶锦羽不知道,却也是很想知道的。 当天夜里,叶锦羽带上茉莉,便准备离开。 被一个人给拦截下来。 「小姐,你怎么到现在还不相信我啊。」原来是张古信,他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似乎在怪罪她的意思。 叶锦羽看着他,眉头皱紧。 她现在的确是想要将人给抛下,自己离开,来的时候,她有留意离开的路,正好今天白当家不在,她就想走了。 就算走不了也没有关系,她有厉隋的暗卫在。 只是这张古信…… 「小姐?」茉莉有些担心的看着叶锦羽。 休息了三日的茉莉显然是恢復的差不多,此刻精神的很,只是张古信出现的时候,她明显的开始变得不自然。 「张大哥,你明明和我不是一个道的,如今你为何又在这里等我,还有,你带来的那些伙计,你就不打算要了?」二十多人中,有张古信的十来个伙计。 张古信似乎是知道了什么,脸上有些讪讪的:「小姐,藏宝图是在你那里吧?」 叶锦羽冷笑;「原来你真的是为了藏宝图来的。」 「小姐,这是爷爷的意思,藏宝图是冷家的,不能够落入其他人的手中,白当家想要得到的宝藏,我们早就知道了,他带人在这里抢路过的行商,就是为了能够有银子供他们寻找宝藏的下落。」 叶锦羽点点头。这话,她愿意相信。 若是白当家没有图谋的话,在外头就将他们给放了,不会将他们带到这里来。 明显是要将他们给控制起来。 白当家的到底要做什么,叶锦羽现在是不知道,却不代表她会不想知道。 她本来就想着等到逃出去之后,再去想办法找到白当家的下落! 没想到会有一个张古信拦在面前。 「是呀,我知道,藏宝图现在在我的手中。」她拿了一张藏宝图出来。 张古信见状,松口气:「既然在小姐这里,那就请小姐好好保管,若是被人给看到的话,会引来不必要的纷争。」 「张大哥,你老老实实和我说,你到底是谁的人。」叶锦羽问。 这么一问,连茉莉都开始着急起来,忍不住就帮张古信说话:「小姐,张少爷不是你的人吗?」 「真的是我的人吗?」叶锦羽看着张古信,那双眼神中代表的是一种怀疑的态度。 张古信看了看茉莉,又看了看叶锦羽,有些无奈:「小姐,恕我不能直说,但是请你相信我。」 「不可能的,张大哥,若是我怀疑了你,那么我就不会相信你,不管你之前给我带来多大的信任,都是如此。」叶锦羽说道。 「小姐!」茉莉担心。 张古信点头:「我知道,但是这一次,你不能只带了茉莉就离开,我以及我的人,你要带上。」 「凭什么?张大哥,我叫你一声大哥,是看在张老爷子的份上,我可以看出来,老爷子对我外公忠心耿耿,可是你呢?我看不到你的衷心。」叶锦羽一脸生气。 从一开始将钥匙给她的时候,她就没有在张古信的脸上看到基本的信任。 「小姐,若是我说,你带上我们,不会后悔的,你真的就不相信吗?」张古信开始紧张起来。 叶锦羽笑:「你说呢?」 张古信还想要说什么,看到一阵火光隐约朝着这边走来,显然是村民在巡山了。 叶锦羽带上茉莉急忙奔跑了起来。 在山林中行走,本来就不容易,尤其是在夜里,这样的地方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復。 尤其是叶锦羽始终想着那一个山谷,若是他们掉落进去,岂不是死定了。 「我们先在这里躲一躲。」叶锦羽拉着茉莉,坐了下来。 「小姐,你真不打算带上张大哥一起走吗?」茉莉问道。 「是的,不打算。」叶锦羽没有去看茉莉,而是四处张望,发现他们所在的地方,并不宽敞。 严格的说,是一个悬崖峭壁下,若是有人走到这边来,就容易发现她们的存在。 她们很危险。 可茉莉,一心却想着要将张古信给带上,这让叶锦羽有些烦躁。 难道,茉莉也是他的人? 不应该是,茉莉一直都是她带着的,又有什么理由成为张古信的人! 「茉莉,你知道我最厌恶的是什么样的人吗?」叶锦羽决定试探一下茉莉。 茉莉一听到叶锦羽的话,心里就有一些不太好的预感:「小姐,我知道,对于我,你不要担心好吗,我是你的忠僕。」 她自己说的,叶锦羽并不相信,所以没有继续去试探。 没有必要。 让茉莉知道自己现在对她不满,若她是忠僕,自然知道应该怎么样做,若她真的有异心,现在也不是处理掉的时候!希望她自己可以自己露马脚。 他们在外头窝了一夜。 翌日,天色灰濛濛的亮起的时候,她便带上了茉莉,尝试继续穿越村落。 她浑身都痒的厉害,在山里面蚊子太多了,将毫无防备的两个人,给咬的浑身都是包。 在成功的穿过小树林的时候,叶锦羽来不及松口气,就看到白当家的人,在远处朝着这边靠近。 虽然没有看到白当家,她的心底,却也是吊了起来的。 叶锦羽二话没有说,直接将信号弹给点开,看着一个个火光在空中炸开,叶锦羽的心却提到更起了。 因为在找帮手的同时,自己也被人给发现了,若是不尽快和暗卫对上头的话,被白当家的人给抓去,他们所面临的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况,那就不得而知了。 「小姐,躲起来。」茉莉一脸着急。 两人朝着旁边的一从草堆里钻进去,耐心的等待。 很快,白当家的人便走过来,路过他们所站的位置的时候,却停下来,看着叶锦羽两人躲起来的位置。 嘴角的笑意再明显不过了。 「我看到你们了,出来吧。」 茉莉着急,叶锦羽却抓住她的手,继续匿藏起来。 她心底也很着急,却知道,现在不是着急的时候!忍耐,必须要忍耐下去才是最合适的。 见人不出来,白当家的手下准备上前,将人给抓出来,而这个时候,天已经要完全亮起来。 对叶锦羽来说,天亮起来对她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她们所匿藏的位置,会让人一眼就看出来。 危险! 茉莉的手开始发抖,她很害怕。 而叶锦羽也害怕,却不得不咬牙坚持,开始思索着他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才好。 变化来的太快。 一声唿啸,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在他们的队伍中,手起刀落,白当家的手下,领队的那个,脑袋直接被割下来,滚落在地上。 队伍瞬间就乱了。 叶锦羽松口气。 幸亏暗卫们来的及时,不然的话,她们可就遭殃了。 这也是开始。 暗卫们之所以可以称之为是暗卫,这些人杀人可是不眨眼的,顷刻之间,这些山贼就全部倒在了地上。 只留下一个男人屹立在她们两个人的面前。 「小姐,你可以出来了!」 茉莉拉着叶锦羽站了出来,对暗卫福了福身子。 叶锦羽问:「你从哪里来的?」 暗卫没有回答,只是将一个令牌放在她的面前。一个雕刻着厉字的令牌,说明这个是将军府上的人,并不是厉隋身边的暗卫。 「你是大将军的人?」叶锦羽看着令牌,皱眉。 「是的,我就是大将军的人。」暗卫恭敬的站着,一脸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叶锦羽有些戒备的看着暗卫。 来的不是厉隋的人,而是厉将军的人,这样的情况下,只说明一件事情,他们的行踪已经被大将军知道了。 那么大将军想要她活还是死? 叶锦羽后退了一步。 「叶姑娘,请你跟我来。」暗卫转身就走。 叶锦羽知道,若是自己不跟着上去的话,迟早是要坏事的,而且,暗卫的样子,看起来很有自信,她一定会跟上去。 两女跟着暗卫离开小树林,离开小村落,来到官道上的时候,就看到一辆马车,还有许多士兵跟在马车的后面。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23章 你这是在寻死啊 士兵的旗子上所写的,是厉字。 果然是厉大将军。 叶锦羽跟着暗卫走到马车跟前的时候,暗卫跪下去:「将军,叶姑娘请来了。」 叶锦羽上前:「拜见厉将军。」 「没有想到,你胆子不小。」厉将军的声音很低沉,嗡嗡响,让人听着就觉得害怕。 当然,叶锦羽并不惧怕厉将军。 第一,他不敢杀她。 第二,她不怕他杀! 死早就不能吓唬到她,只是她若是死了的话,唯一对不起的人,是厉隋。 「厉将军,我的胆子很小,你不能吓唬我。」叶锦羽说道。 这样还算胆子不大? 厉将军低声叱喝:「你这样还不算是胆子大吗,叶锦羽,你是不是以为,你让厉隋那臭小子庇佑着,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就可以面对任何人,而别人不敢伤害你不成?」 叶锦羽低头。 这一次,的确是很危险。 她很危险,若不是幸运的话,现在已经是尸体一具了。 「厉将军,这一次是我思虑太少,下一次不会如此了。」叶锦羽许下诺言。 可惜,厉将军不吃她的这一套:「叶锦羽,你以为我是厉隋那小子是不是。」 叶锦羽笑:「厉将军,我知道你不是厉隋,若你是厉隋的话,我一句承诺都可以不许,他也不会对我如此大声。」 厉将军被她这一句话给气到鼻子都要歪了! 那臭小子,完全没有将他这个爹放在眼里的时候,却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宠溺,这样一来,这是将他这个爹当成是什么了? 「你给我滚上来。」厉将军气得,将人给喊了上去。 叶锦羽直接就上去了,一点都不带迟疑的!不但没有想过,若是她这么进去,可能会让厉将军生气。 果然,叶锦羽走进去之后,厉将军的脸色果然不好看起来。 叶锦羽笑:「叶氏见过厉将军。」 厉将军见她脸上的笑容灿烂,没有任何拘谨,更没有害怕,反而像是见到了朋友一样。 还有她的身上,穿的更是不像样子。 男人的衣服,将她衬托成一个假公子,看在厉将军的眼底,更是生气到了极点。 「你这是什么装扮,你就这样做我们厉家的媳妇?」厉隋气的将手指指着叶锦羽的鼻子。 「我还没有嫁给厉隋。」叶锦羽说出实情。 厉将军气的就差没有拍案而起。 「叶氏,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不想要嫁给厉隋了?」厉将军问,脸色不善。 叶锦羽还很奇怪的看着厉将军:「我还以为是厉将军不愿意我嫁给世子爷呢。」 「没错,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样子?这是一个世子妃应该有的样子吗?」厉将军现在是越看叶锦羽越觉得厌恶。 「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世子妃,我心里清楚。」叶锦羽说道。 「那你知道自己不合格,你应该好好检查自己的行为,什么该为,什么不该为。」厉将军越说越觉得生气。 他选的世子妃多合适,厉隋那小子却要这个女人,看看这个女人像什么样子。 真是气死他了。 「厉将军,很是抱歉,我的确和你见过的那些贵女所不一样,而我以后也不会和那些贵女一样,就算做了世子妃,我也是这个样子,不会更改。」叶锦羽说道。 厉将军气得瞪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才陈诉事实。」叶锦羽耸肩。 「叶锦羽,你是不是以为,厉隋非要娶你为世子妃,你就一定可以成为世子妃?」 叶锦羽摇头,认真的看着厉将军:「我知道不能,若是厉将军你不愿意的话,谁说都不算。」 「既然你知道……」 「可是,将军,我说了,我就是这样,不打算改变,而我也改不了,你不让他娶我,我不嫁就是了。」叶锦羽笑:「只是,将军,你确定那样之后,你就高兴了?」 厉将军得意:「那是自然。。」 「那么我可以告诉你,厉隋和我都不会高兴,我就觉得纳闷了,若是厉隋不高兴,将军你就高兴了吗?」叶锦羽问。 「你!」厉将军知道,叶锦羽所说的事情是真的,若是厉隋不高兴的话,那兔崽子,一定会闹得天翻地覆的。 到时候,不要说他了,就连皇上都不见得会高兴。 混帐。 「你在威胁我?」厉将军咬牙切齿。 叶锦羽摇头:「并不是,我从来不打算让人不高兴,但凡有一点办法,我都不会将事情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 厉将军脸色依旧阴沉。 叶锦羽淡然自若的说道:「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是厉将军赶来救我的吧,对于这一点,我需要道谢,若是可以的话,我欠你一条命,往后有机会我会还给你的。」 这就好笑了。 一个弱女子和一个大将军说欠他一条命? 「那么你知道我出来,是冒了多大的险了吗?」;厉将军是不能出来的,可是他却跑出来了。 这样的时候,算是欺君了。 他的脑袋,也算是别在裤腰带上,若是厉隋再有点什么阴差阳错,厉家满门,完了。 这等事情,放在任何人的身上,都会变得十分不自在,和自己的公爹在共乘一辆马车赶路。 叶锦羽却不会不自在,光是应对生病的厉将军,就让她心力交瘁。 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厉将军的身体如此羸弱,却要千里迢迢的赶路,并且还要和兇险的山匪周旋。 「药来了,小姐。」茉莉经过休息,身子好了不少,如今已经是她的一大助力,帮她照看厉将军。 赶路的速度很快,厉将军已经一天未进一粒米,这让她很是担心:「没有粥吗?」 刚停下来休息,茉莉就急忙将药给煎好了,粥不能够煮,没有太多的时间,所有的人都在吃干粮。 「对不起,小姐,煮不了,赶得太急了。」茉莉说道。 叶锦羽喊道:「停下。」 赶车的车夫是厉将军的人,他没有听到厉将军的命令,不敢停下来,不过有回答:「叶姑娘,我们临出来之前,将军下达过命令,不管路途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赶路为主。」 叶锦羽心底清楚,他们才刚躲开,后面的山匪可能会追上来,而且,他们还没有离开三连山的范围。 这样的情况下,厉将军的顾虑是对的。 叶锦羽看着咳嗽的厉害的厉将军,心底的担心也是对的。 一开始她还在感激厉将军的救命之恩,厉将军却告诉她,若不是怕她的败坏了厉家的名声,他自然不会来救人。 不管他所说的是不是真的,她都只当厉将军的话是认真的。 所以,在马上就发现他的病真的很严重之后,她已经不再去考虑离开的事情。 「停下来,赶路也不能耽搁给厉将军做饭的时间。」叶锦羽站在马车里,尽管马车在飞奔,颠簸得让她没有办法站着。 「不可以,叶姑娘。」 「我说可以就可以,若是山匪追上来,你们这些骁勇善战的将士们,难道还怕那些山匪不成,还是你们想要眼睁睁的看着将军的身体垮了?」叶锦羽实在是不知道这些人所想的是什么。 如今哪里是赶路重要。 「停下来。」叶锦羽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不能。」厉将军醒来了,正确的说,他一直的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却在醒来的一瞬间,就恢復了最佳的状态。 叶锦羽一听到厉将军醒来了,摇摇晃晃的走回到厉将军的面前:「我要求停下来,你的病情不能这样赶路。」 「你是不是以为,你是厉家未过门的媳妇,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还想要命令我的兵?」厉将军瞪着她。 叶锦羽摇头:「不管我是不是你的未来儿媳妇,我都必须要将你照顾好,毕竟你除了是厉隋的爹,你还是厉将军,为了商徽征战沙场,我很敬佩你。」 「你一个女流之辈,知道什么?」厉将军一脸冷笑。 他一直都看不起叶家的姑娘。 光是叶家二小姐,就已经让厉家蒙羞了,若是不厉隋一直坚持的话,这一门亲事,他也是不打算承认的。 还有就是,谁都没有想到,厉晖还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对付他。 想到这里,厉将军觉得胸口一阵翻滚,咳嗽了起来,这一咳嗽,就是排山倒海,像是没有办法止住的一样。 叶锦羽皱眉,跪在他的面前,帮他顺着后背:「厉将军,你的身体不应该如此脆弱,在我看来,你是不是中毒了?」 叶锦羽自己就被毒给侵害,对毒这种东西,深恶痛绝,也可以稍微分辨出一些中毒的症状。 记得上一次见到厉将军,并不是这样的。 他虽然有旧伤,旧疾,表面上却看不出来,而如今,厉将军的脸上隐约有一种黑气,这不是中毒是什么? 「你还能看出我中毒,你这女娃子,不错,那么你可以帮我解毒?」厉将军说道。 「不能,我不是大夫,所以,厉将军,你应该知道你现在的身子折腾不得,你为何还要如此拼命的赶路。」叶锦羽想不通,自然想要问个清楚。 「赶路吧。」厉将军捂着自己的嘴,再一次咳嗽的喘.息不过来。 叶锦羽皱眉,冲着外头喊道:「给我停下来。」 厉将军却摇头:「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不会停下来,就算带去的是我的尸体,他们也会到目的地之后才会停车。」 「你!你这是在寻死啊!」叶锦羽气的很。 这老头子,绝对是个令人生气的顽固老头。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倔强。 「你既然是中毒,就要想办法找到人帮你解毒,而不是一味的赶路,我想要问你,你要去哪里?」叶锦羽气的很。 「找厉隋,我手中有一道圣旨要给他,还有一件宝物,必须要由我亲自递给他。」厉将军终于将他的目的给说了出来。 可是叶锦羽却嗤之以鼻:「那么我可以告诉你,若真是因为送这道圣旨到厉隋那里,而耽搁了你的病情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厉隋肯定会将这一道圣旨给丢到茅坑里去。」 「放肆,大胆,你!你大不敬。」厉将军气的差点跳起来,不过因为身体太脆弱而行不通。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24章 奇珍异宝 如此一来,厉将军只能躺着,指着叶锦羽浑身颤抖不已。 叶锦羽无奈:「厉将军,你看看你自己,这一辈子,你有如此狼狈的时候吗?没有吧?」 的确是没有。 厉将军却不愿意承认;「若不是你,我至于如此?」 「我这是为了你好,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叶锦羽皱眉,担心厉将军会支撑不住。 「你给我去骑马,不准在我这马车里。」若是厉将军现在有力气的话,肯定会将亲自将叶锦羽给丢出去。 叶锦羽心底很清楚,自己是彻底的将老头子给惹怒了。 可她不会担心,就算换一次,也会如此,而且,现在还没有达到目的,不能放弃:「就算你要将我给赶出去,你也要停下马车,否则你要我跳下去吗,我可不是一个士兵,我若是跳下去的话,只有死路一条,你救我,岂不是白费了。」 叶锦羽现在有理由相信,厉将军是为了厉隋才赶过来救她的。 厉将军是一个很好的爹,不管是为了厉隋还是为了自己,她都必将人给救下来。 「你!」厉将军是人精,自然知道,叶锦羽还没有放弃要让马车停下来的想法。 他没有那么多力气和她对峙,要保持力气,再过几日就可以赶到厉隋那里。 若是将力气花在对付叶锦羽的事情上,绝对是件傻事。 「闭嘴,我要休息。」厉将军的兇狠,却也是软绵绵的,很显然,这是很难受了。 「好。」叶锦羽笑。 可是下一刻,她又撩起帘子,对车夫喊道:「若是你们不想厉将军死的话,就必须要停车,难道,你们面对所谓的军令,还不将将军的命放在眼底了?」 车夫没有反应。 不过马车有些不稳。 茉莉一个没有坐稳,还撞了一下,发出痛唿。 车夫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将车子赶得更稳当一些,可若这样的话。 叶锦羽却继续说道:「厉将军为我们商徽立夏汗马功劳,几度征战沙场,出生入死,如今,一代枭雄,却被人暗算,中了毒,为了送一份圣旨,竟然继续赶路,而你们这些愚忠的,竟然还要送厉将军一程吗?」 「闭嘴。」厉将军被叶锦羽的话给气的。 他觉得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这样毁了。 本来中毒的事情,没有人知道,都是他自己硬扛下来的,毕竟下毒的人是他儿子。 说出去也不光彩。 却让这个长舌妇给嚷嚷出去,真是气死他了。 「我为什么要闭嘴。」叶锦羽继续说道:「你们这些愚忠的,若是想要看着厉将军死,你们就继续赶路吧。」 马车瞬间停下来。 场面一阵安静。 只听见厉将军撕心裂肺的咳嗽。 之前在赶路,没有人能够听到这个声音,但是现在,他们瞬间就听到到了。 因此,所有人的心情,都不好起来。 「混帐,还不快点赶路,你们是不是忘记了我是怎么样说的。」厉将军吼道。 「将军,现在已经由不得你了,我们必须要让你简单的吃点东西,喝了药休息一下,再缓慢的赶路。」 她特地将缓慢两个字的说的很清楚。 厉将军想要坐起来,却依旧是办不到。 「你……」 厉将军的副将走了过来:「将军,你不该瞒着我们。」 「混帐,你们想要违抗军令?」厉将军这个人,最看重的是自己的带出来的兵,当然,他也是一个很注重规矩的人。 否则,就带不出如此兇悍的兵。 他最恨的就是违反军令的士兵了。 现在,他整支军队,都一起违抗的了他的命令,就只因为叶锦羽说了几句动摇军心的话,他能不气吗? 副将很了解自己家将军的为人,因此,他不知道如何是好,也因为现在看不到将军的状况,他很担心自己说几句话,让将军更生气。 叶锦羽说道:「副将,距离下一个城镇还有多久?」 副将沉吟了一下:「若是按照之前的行军速度,天黑之前可以到。」 「还有没有更小一些的村落,只要可以找到大夫,确定一下将军的身体状况就好。」叶锦羽说道。 其实她的心里很清楚。 厉将军的毒不会立刻致命,否则他也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之所以要急着停下来,自然是要确定清楚,厉将军的情况。 「我们带了有随军大夫。」副将说完,另一个人在外面说道:「将军,请让我给你诊断。」 这是惊喜,叶锦羽没有想到,还有大夫随军出发,这样的话,就更好了。 「你去给将军诊断。」叶锦羽下达命令。 她才不管什么军令不军令,反正只觉得什么才是最好的,就安排最好的。 现在的将军需要看大夫,她就这样安排,就算厉将军不愿意,那又何妨,现在的将军任由她摆布。 「叶氏,我一定会治你的罪的。」厉将军的声音传来。 叶锦羽微微一笑:「无妨,只要将军你还有命治罪于我。」 这样说话让人不太喜欢,副将的脸色不是太好,盯着她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叶锦羽不介意。 大夫不敢耽搁,急忙上了马车,在看到躺在马车上统谈不得的厉将军之后,心里咯噔一下。 急忙上去给他把脉。 这一把脉,大夫直接就跪下去了:「将军,你,你为何……」 外头的副将自然是听到了大夫的唿喊,他也着急起来:「军医,将军他……」 「将军的身子受损,毒还未清除,若是我们一直赶路的话,会很危险的。」大夫看了叶锦羽一眼,眼神中的敬佩十分明显。 这也是因为叶锦羽的坚持,他们才知道,原来将军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幸亏这些毒不是那么恶毒,不是立即要了将军命的毒,否则的话,他支撑不了那么长时间。 「我中的是什么毒?」厉将军虽然生气,可现在这样的情况,就算再生气,也没有用,干脆节省时间。 「这种慢性的毒物,不会直接要了将军你的命,只会让你慢慢衰弱,而你这几日一直赶路,一直处于疲劳状态,所以,你体内的毒会加快运作。」大夫没有说下去。 厉将军苦笑。 他还是低估了厉晖的狠毒,还有对他这个爹的恨,原来,他是那么想要他死。 「好了,我知道了。」厉隋看了叶锦羽一眼,好像是在说,这样你满意了吗。 叶锦羽移开视线,她知道,将这个事情给说出来,厉将军的这些手下,不可能让他一直拼命。 接下来的事情,其实和她没有太大的关系。 果然,副将违抗命令违抗到底了,直接原地扎营,只是派了一支小队伍,护送圣旨前行。 「你们竟然敢这样做。」厉将军被气到了,一脸愤怒的看着副将。 换来的又是撕心裂肺的咳嗽。 如此一来,又是跪了一大片,一直在求厉将军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叶锦羽见副将他们如此诚惶诚恐,只能嘆息一声:「厉将军,这些都是你一手带出来的士兵,难道他们就是看不得你好的吗,不是吧,他们都是最优秀的士兵,难道,帮你护送圣旨,你都不放心吗?」 叶锦羽所能想到的唯一的一个原因就是这个了。 她知道圣旨的重要性,但是,厉将军的性命更加重要才是,只是他自己没有这样的觉悟。 「将军,请三思。」副将一直跪着。 此刻,营地都已经扎好了,可是厉将军就是没有从马车上下来,很显然,他是在告诉众人,他不愿意停下来。 「将军,你还想要耽搁到什么时候,真的等到追兵追上来,抢走了圣旨还是将我们都给抓回去?」叶锦羽猜测,厉将军应该不是在怕那些山贼。 兵和匪,最为惧怕一切的,还是匪,他才是那个怕被抓到的人呢。 「罢了,你们这些兔崽子,以后我再收拾你们,副将听令。」厉将军的力气不够,说话中气不足,可是听到他在下达命令,叶锦羽心地觉得很是高兴。 只要将厉将军愿意留下来,那就足够了。 原来,厉将军下达命令,安排了护送圣旨的人,他派出去大部分的人,只留了小部分的人在自己的身边。 待处理好了这些,他还特地睨了叶锦羽一眼:「我让你留下来,就是了却了你的心愿。」 这话的潜台词是在说,她想要留下来的。 搞到叶锦羽十分无奈,不过却没有和厉将军计较那么多。 他要面子,那就要面子吧,她不介意给他当这个挡箭牌。 扎营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厉将军熬粥,熬药,并且漫山遍野的找草药! 夜里,周围虫鸣鸟叫,显得很是宁静,可是叶锦羽的心,却一下子提了起来。 她很担心厉将军。 今天傍晚的时候,厉将军吐了一次血,大夫的意思是,这毒已经侵入到五脏六腑,若是没有续命丸的话,将军这一次,凶多吉少。 叶锦羽思索了许久,没有一点办法。 她不是大夫,也不是世外高人,没有办法拿到那么贵重的东西。 信号弹她不敢发,所剩不多,还要等着救命的,还有就是,若是副将赶到的话,厉隋就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 到时候,他就可以赶过来了。 只是,厉将军等的起吗?? 「这种东西,我们去哪里拿?」叶锦羽一脸无奈的看着大夫。 觉得这个大夫就是在故意膈应她的,她如今要怎么办呢,对于厉将军的命,她是一定要保的。 怎么保? 这是一个问题。 「找不到奇珍异宝,我们没有办法救下将军。」这是大夫的原话。 叶锦羽突然想起来,自己就吃了很多奇珍异宝,这不是温大夫说的吗?若不是吃了那么多奇珍异宝的话,她早就死了。 那么,她自己现在算不算是一个奇珍异宝了? 「我吃过很多奇珍异宝,我的血,算不算是有解毒功效了?」叶锦羽说的很快,一点都不担心被人听到这个秘密。 大夫的双眼亮起来:「真的吗?将军有救了。」 叶锦羽狠狠的松口气,若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 「我要如何做?」 大夫一听这个问题,又迟疑了。 似乎这个问题很难以启齿。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25章 不介意 叶锦羽皱眉:「大夫,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我的命来换将军的命不成?」 「也不是,只是,若是我拿了你的血,将军不知道会不会喝。」大夫觉得很是苦恼。 「放心吧,可以的。」叶锦羽知道要怎么样救将军,她当然会接受,只是放血而已,她扛得住的。 大夫看着叶锦羽许久,终于是点了头:「好,既然叶姑娘你这样说了,我当然一定会救下将军的。」 短暂的停留,第三天,叶锦羽这边又开始前行,朝着厉隋所在的北城赶去。 行程很慢。 为了照顾厉将军的身体,也为了方便大夫的治疗,他们随时都会停下来。 第一次取了血给将军做药,叶锦羽就觉得头晕晕的。 由茉莉将这一份包含叶锦羽的血的药端到了厉将军的面前,经过休息,厉将军的精神好了一些。 面对这一份药,他拒绝喝。 「你们弄给我喝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有那么一大股的血腥味?这是存心膈应我吗?」厉将军不是矫情的人。 只是现在的情况很特殊,他想要留着自己的这一条命,去见厉隋一面,有很多话,他想要和他说一说。 是为了厉隋的娘,也为了自己,这些话都要说上一说的。 他如今很惜命。 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可不敢随随便便的吞入腹中。 茉莉一看厉将军不愿意喝下去,心疼叶锦羽的同时,还很担心厉将军的身体,眼底喊着泪,劝说:「将军,你不能这样的,药是大夫熬制的,奴婢只是给你送药来的,你若是不喝,奴婢这是办事不周,小姐要罚我的。」 「罚你?你们家小姐就是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要惩罚下人的吗?」厉将军没有错过茉莉眼底的泪水。 事情有些奇怪,他自然要更加谨慎。 茉莉知道自己不能说太多。 叶锦羽已经吩咐过她了,虽然心疼叶锦羽,答应的事情,就不能说,她也担心自己说了,厉将军更不愿意喝这些药,岂不是白白的浪费了小姐的一番心意。 还有她受到的伤害了。 「将军,你可不能这样说,小姐是最好的小姐了,若不是小姐,我早就死了。」茉莉是真心的感激叶锦羽。 厉将军惯会看人,自然看得出来,这个奴婢对叶锦羽是真心的好,她是个忠诚的丫鬟。 只是,端着一碗有血腥味的药给他喝,她哭什么呢? 「这药里有什么?」厉将军问。 茉莉摇头,眼泪直接就下来了:「将军,你不要问了好吗,这些都是对你有好处的东西,你喝下去好吗,算是奴婢求你了。」 厉将军无动于衷:「去叫你小姐过来。」 「将军,小姐说了不让你知道的,你就不要问了好吗,喝下去,可以解你身上的毒。」茉莉一直在劝说。 厉将军依旧没有动静,脸一沉:「若是你不叫你小姐过来,你也滚出去。」 茉莉被厉将军的气势给吓到了,扑腾一下跪了下去。 「将军,若是我告诉你,这里面有什么,但凡是对你好的,请你喝下去好吗?」 能有那么容易就劝说他喝下去一碗明显的不知道何物的东西,那就不是厉将军了。 厉将军直接将那一碗药给打翻了。 「去,将叶锦羽给本将军叫来,趁我受伤,想要翻天了不成,什么都可以给我喝,还有你这个丫鬟,算什么东西,也敢求本将军,滚出去。」 茉莉看着打碎的碗。 看着那些药汁,她就仿佛看到叶锦羽的心意,被践踏,她好心疼,好为叶锦羽觉得不值得。 厉将军见茉莉还杵着不走,随手抓了一个杯子丢过去:「滚出去。」 茉莉只好从马车里面钻出去, 眼泪来不及隐藏,一出去就觉得眼睛有些疼,急忙用袖子擦拭干净,正在外面坐着的叶锦羽,其实早就听到了里面的声音。 她其实知道厉将军可能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因为他知道她就坐在外面,他说给她听的那些话是什么样的想法,她不知道,可以确定的是,他或许知道药里面加了什么。 或许,他是觉得她在膈应他。 叶锦羽看了茉莉一眼,嘆息:「无妨,待会儿再熬一碗,送进去。」 说完,她让车夫停下,让大夫去熬药,她躲一边去取血去了。 茉莉看着叶锦羽的背影,心底十分的难受:「小姐,你这是何必呢。」 厉将军不接受这样的药汁,那就不要再加血,直接给他喝药汁就是了,这样一来,搞到厉将军又对她的印象不好。 不一会,叶锦羽回来了,手中端着半碗血。 而大夫已经将药汁给熬好了,将药汁倒在血里面:「一定要将这个给将军喝下去,而你,不可以再放血了,流血太多,对你有危险。」 「我知道了。」叶锦羽自己都很清楚这一点。 她担心茉莉送进去,又会是一样的结果,只好说道:「我去送吧。我会让将军喝进去的。」 少倾,她端着药送进去,厉将军依旧在咳嗽,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叶锦羽很是无奈。 将军这样是何必呢,自己给自己带来这样的难受。 「将军,请你喝药。」叶锦羽走了进去。 「拿出去。」厉将军一脸的冷冽,盯着叶锦羽。 叶锦羽没有出去,而是看着厉将军,什么话都没有说。 两个人就像是在比赛,似乎是想要看看谁才支撑不下去。 结果自然是厉将军,他咳嗽起来,咳嗽得上气不接下气,感觉起来,下一刻就要吐血一般。 叶锦羽看着过意不去,只好开口:「将军,喝药吧。」 面对如此别扭的将军,让叶锦羽十分无奈,又不好不理会:「喝下去吧。」 厉将军看到那么浓郁的血腥味,眉头又皱了起来:「滚出去。」 「将军,你这样不行的,我们费尽心思的找来的药材,你却倒掉,你想要死,也不要糟蹋我们的心意啊。」叶锦羽说道。 厉将军冷哼。 「你的好心?若不是你的话,本将军至于如此?」厉将军突然有一种自己遇到白眼狼的感觉。 叶锦羽很是无奈:「将军,请你喝药。」 「出去。」厉将军冷冷的看着叶锦羽。 「抱歉,你一定要喝药,这是大夫说的,我不想带你的尸体去见厉隋。」叶锦羽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连笑容都没了。 厉将军见到她的晚娘脸,气的:「这是真面目露出来了啊,不装了啊,一直在给我装,你说你的温柔善良,贤良淑德在哪里啊?」 「将军,你错了,我一直都没有说我是一个贤良淑德的人。」叶锦羽端正的站在那里,手中的药汁散发着血腥味。 其实叶锦羽自己都闻得见,更不要说厉将军能不能闻到这个味道,又愿意不愿意喝这个东西。 「我要是不喝,你能奈我如何?」厉将军突然就开始撒泼。 叶锦羽思索片刻,认真的说道:「若是你不喝的话,那我们就不能开始前行了,只能在此处扎营。」 「你敢。」 看到厉将军瞪眼的样子,叶锦羽无动于衷:「将军,我真的敢,因为对我来说,你的命还是有那么重要的,我如今能保住你的命,至于会不会惹怒你,都已经不重要了。」 这已经算是大逆不道了。 「你,你!」 「难道,是因为将军闻到了这药里面的药引子是血,所以你不敢喝了?」叶锦羽用起了激将法。 她知道厉将军是个勇士。 他不允许自己的身上带上半丝带有懦弱的标籤。 「胡说八道。」厉将军果然大怒。 叶锦羽却冷笑:「刚才你打翻了一碗药,就是闻到了这里面有血,你是觉得我们在耍你,或者是在害你,当然,你也可能是觉得,这血,你不敢喝。」 「我有什么是不敢做的。」厉将军说道。 「当然,你现在就不敢喝这药,你不是不怕死吗,可是你怕喝这个药。」叶锦羽冷笑。 厉将军被这个话给气的,可是又拿叶锦羽没有办法。 她只是询问而已。 「若是我喝了,是不是立即启程?」厉将军想到一个可以挽回一些局面的问题。 叶锦羽点头:「没错,若不是因为将军你害怕血药,现在我们已经走到下一个村庄了。」 这样的话说出来,已经称得上是在嘲讽厉将军了。 搞到他脸色更不好看。 不过叶锦羽一点都不介意,冲着厉将军一笑:「厉将军,若是你愿意喝,那就快些,若是你喝得慢了,很快就天黑,咱们又不能离开了哦。」 厉将军被说的脸发黑,手一摊,恶狠狠的道:「给我拿来。我就要让你这个女娃子看到,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一个勇者,还是你口中懦弱的人。」 叶锦羽将碗递过去。 厉将军看了一眼,确定看到药里面的血,血腥味也很浓郁,显然,这里面的血很多。 他没有犹豫,直接张嘴就喝了下去。 血腥味下肚,噁心的她的胃里面直翻滚,却又只能忍耐下去,不让只吐出来。 叶锦羽见他果然喝下去了药,收了碗想要出去。 厉将军冷哼:「你现在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吧。」 这样的话听在叶锦羽的耳中只觉得十分的好笑。 厉将军就像是三岁孩童,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想办法让人改口,不是三岁孩童是什么呢。 叶锦羽只好说道:「厉将军的确是个很有勇气的人,之前是我搞错了。」 「知道就好,记住,以后不能看不起我了。」厉将军冷哼:「若是你还敢看不起我的话,我只能给你一个狠狠的教训。」 叶锦羽出了马车。 至于厉将军所说的教训是什么,她一点都不介意。 只要将军喝下了带有她的血的药,他体内的毒就可以缓解几分,拖延到北城去。 见到了厉隋,这样才能够将人给救下来。 喝了药的厉将军沉沉的睡下去,叶锦羽直接让人开始全力赶路。她自己起一匹马。 勉强可以追上士兵们。 天黑之前,他们赶到了一个农户的家门口,这才打算休息一下。 马车停下来之后,就听到从里面传来的呕吐声,厉将军在里面呕吐不已。 叶锦羽一听,顾不得身上的疲倦和难受,急急忙忙的撩开帘子,果然看到厉将军在呕吐。 马车里,已经被吐得到处都是,借着夕阳,叶锦羽看到地上的污垢中,有一些什么东西在蠕动。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26章 深恶痛绝 叶锦羽惊唿一声,大喊着让大夫过来。 那么多虫子,都是厉将军呕吐出来的吗? 大夫等人听到叶锦羽的惊唿之后,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他们看到这个样子,也纷纷吃惊,担心的看着厉将军。 叶锦羽当机立断,让人去和这一个猎户家里商议,让他们住进去,茉莉留下来清理马车。 厉将军吐完就睡着了。 大夫是厉将军一直带在身边的随军大夫,他对将军的身子的情况是很了解的。 可是,他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 「厉将军以前虽然也会咳嗽,却不会呕吐出如此多小虫子。这样的状况,不太对劲啊。」 不用大夫说,叶锦羽也知道情况不对。 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呕吐出虫子来呢,很显然,这样的情况不是正常的情况。 「虫子?你们的虫子是什么样子的,可以给我看看吗?」猎户家的儿子,大约六七岁的孩童,将叶锦羽他们的交谈给听到。 还兴致勃勃的要看厉将军呕吐出来的虫子。 搞到叶锦羽十分烦闷:「自然是不可的,你可知道我们是谁?」 叶锦羽依旧是女扮男装,此刻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翩翩公子。 「我知道你们是士兵。」孩童笑得纯真。 叶锦羽没有心思和孩子多说什么:「既然知道,你就应该躲躲,你凑上来,若是惹怒了我们,对你父母不好。」 「士兵是好人,我娘说了,若是没有你们的话,咱们商徽,不可能如此平静,光是青燕就会冲过来要我们的命的。」孩童说的认真,看起来还真觉得士兵能对百姓好。 事实上就是如此,这也就厉将军带出来的士兵能够怜悯百姓,不做伤害百姓的事情。 叶锦羽的担忧还在,就是看起来轻松了不少。 任谁都喜欢听好话。 「若是我说,我阿娘知道这些虫子,公子哥哥,你可否将虫子给我看看呢?」孩童说出来的话,让叶锦羽惊喜不已。 「你是说,你娘认识虫子?」叶锦羽不是没有听说过,有人利用虫子来害人。 那些虫子可以种在人的身体内,吃光人的血肉,最后让人死的很悽惨。 其手段阴毒,令人害怕。 还有就是,你就算到了死的那一刻,你也不知道是谁害的你。 这孩童居然说自己的娘认识虫子! 「你能否带你娘过来?」叶锦羽也不去考虑那么多,直接要求要见孩童的娘。 孩童看起来有些顾虑,叶锦羽一再追问之下,他才说:「娘说了,她能够认识虫子的事情,不能够说出去,我现在说出去了,阿娘一定会打死我的。」 真有那么严重不成? 很显然,这孩童的娘,认识虫子。 如此一来,叶锦羽就更加高兴,并且坚信,要将人给带来:「那好,你带我去找你娘。」 孩童更不愿意了:「公子哥哥,你不能这样做的,这样一来,娘也会知道是我说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让叶锦羽很是生气。 「那你说说看,如何才愿意让你娘来帮我救人。」这孩童的娘在哪里,叶锦羽是没有见到的。 他们现在已经住到了这一家猎户的家中,却只看到孩童的爹,娘在哪里,连影子都没有见到。 所以她没有办法自己去找人。 孩童听到这个话,很是为难,半响之后,只好说道:「那我带你去找我爹好吗?」 自然是可以的,找到孩子的爹,找娘就更加容易,和大人沟通,比孩童更加容易。 孩童的爹就在院子里。 他将自己的屋子让出来给将军住,而他自己,则在整理柴房,这是他晚上要带孩子住的地方。 叶锦羽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意图。 孩童的爹叫王大山,一听到这个话,顿时吓唬的不行,连忙摆手摇头:「不行,我们帮不了你,我们不懂什么虫子。」 叶锦羽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王大山一定是知道什么的。 「你应该知道我们是谁,若是你做不到帮我们,也请你不要阻碍我们,我们虽然是官兵,可惹急了我们,我们会杀人不眨眼。」 她故意装作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孩童被吓到,一脸担心的靠在自己的爹身边,很是害怕,看得出来,她也很是担心。 「你要好好的考虑一下,我虽然不会害了你,但是我会给你带来一些不太一样的难受。」叶锦羽家中口气:「因为我势在必得。」 「官爷,求你了,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不能害了我啊。」王大山就要哭起来了。 「我不会害了你的,我只是想要救我们的厉将军而已。」叶锦羽也想哭啊。 这些人,明明懂得巫蛊之术,居然不帮忙。 厉将军的命多么尊贵,就这样死了,多不值得啊。 可这些话,她又不好和这些人说。 「你说谁,厉将军,镇北大将军的厉将军吗?」王大山突然问。 叶锦羽点头,有些生气的盯着他:「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是厉将军,你就不打算救人是不是?我可告诉你了,厉将军为了百姓,不知道牺牲了多少东西,你若是真知道救他的办法,你就说吧,有什么后果,我来帮你承担。」 叶锦羽看着王大山动摇的样子。心底有些希望。 果然,王大山朝着屋子的方向跪了下去:「真的是厉将军吗,若是厉将军的话,那就一定要救的。」 他说完,直接对叶锦羽跪了下去:「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帮我一件事情,使用巫蛊之术,是我们村子里不允许的,我的娘子也因为如此,而被关了起来,明日就可被放出来,可前提是,若是再使用巫蛊之术,她就要被处死。」 叶锦羽明白了:「你要我救你的娘子,你放心好了,救了厉将军的人,我是不会让她死的?」 谁知道,王大山却摇头:「不,你不懂,算了,我也不和你解释那么多,其实不是一定要处死我娘子,我也可以代替她死,而我的要求是,等我死了之后,求你带我的娘子和孩子,到北城,去找北城的城主。」 叶锦羽实在是不解,这是为何。 她便问了一句:「为何?」 「官爷你就不要问了,就算是我求你了好吗。」王大山不愿意说出来。只是一个劲的抱着自己的孩子。 孩童听到自己的爹这样说,他瞬间就哭了起来:「对不起,爹,若是我不说的话,你就没事了,咱们不要救人了好吗,我也不学这巫蛊之术了,我……」 「傻孩子,你要学,我知道你感兴趣,因为这是你骨子里带来的,没有关系,等到去了北城之后,你就可以学了。」王大山的脸色有些悽惨。 叶锦羽皱眉。 她很不喜欢这样的画面。 「明日,你娘子在哪里回来?」若是那个娘子真的可以救下厉将军的话,她不可能让任何一个人死, 就算是让厉将军来处理的话,估计也是如此。 「在村子里回来,她被关押了一年了,因为使用巫蛊之术。」王大山嘆息。 叶锦羽心底就更不舒服了。 两夫妻一年未见,这刚见面又要面临死别,的确是个极为残忍的事情。 她明日一定要保下他们两个人。 一夜无眠,天色很快就亮起来,这一夜里,茉莉和大夫一直守在厉将军的身边,很可惜的是,厉将军一直都没有醒来。 庆幸的是,他也没有再吐。 「我要出发了。」王大山找到叶锦羽。说了他要离开的事情。 叶锦羽跟了上去;」走吧,我们也一起去,骑马去会快些。 王大山想了想,点头:「好,我们走吧。」 下了山就是村子,这边人不是很多,就是村子看起来有些大而荒凉,只有一个眼底带着恐惧的孩子和老人一直盯着他们这些人看。 叶锦羽带了几个士兵而已,并不多,却足够将这些人给吓唬到。 这个村子距离官道那么近,居然会如此落魄,不是因为这里遭遇到了什么劫难,就是这里的人都搬走了。 「就在前面。」王大山将叶锦羽他们带到村子里的祠堂。 在看到一个被绑起来的女人之后,叶锦羽明白,这个女人或许就是那王大山的娘子了。 果然,王大山急忙跑上去,帮女人解开身上的麻绳:「我们快些走。」 「你带的是什么人来,王大山,你可知道,我们村不能带外人进来的。」说话的是村长。 是个年过半百的老者,盯着叶锦羽看的时候,眼神犀利。 叶锦羽下了马,作揖:「我是厉将军的副官,我姓名叶。」 厉将军! 老者直接就跪了下去:「可真是厉将军?」 「没错。」叶锦羽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的老者,这里是官道,有士兵或者是将军之类的人经过,多正常啊。 「求将军救救我们啊,青燕的贼子,一直在骚扰我们,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呀。」 村长嘆息:「我们村子里,巫医比较多,这一直以来都是大家知道的事情,我们自己也养了很多巫蛊,可是,去年,青燕的贼子们明里暗里将我们的人给抓去了不少。」 叶锦羽听过村长的解释之后,已经明白了他们现在所面临的事情。 村长为了保护村民们的安全,下令毁掉所有的蛊虫,并且会蛊术的人全部往北城撤,到了北城之后,直接投靠北城城主就是。 只是村长没有料到的是,王大山家的捨不得毁掉蛊虫,不但让青燕的人搜查到,还被逼着治好了青燕人。 村长下令关押了王大山家的。 今日是最后一日,王大山家的可以回家去,可是,若是往后再做出这样的事情,他们家必须要死一个。 「若是今日我要求你们救的人,是厉将军呢?」叶锦羽也不瞒着。 救厉将军是势在必行的事情,若是村长依旧执迷不悟的话,那么,她只有带上王大山一家离开就是。 难道,王大山不愿意自我了断,村长的人还要动手不成? 村长一听中了蛊术的人是厉将军,直接站了起来:「我去医治厉将军。」 这让叶锦羽吃惊不已。 村长嘆息:「我只是为了保护村里的孩子和老人,而不是真的对蛊术深恶痛绝。」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27章 俗物? 「我明白。」叶锦羽松口气,她之前生怕所见到的是一个冥顽不灵的人,现在这样的结果最好了。 村长和叶锦羽回了王大山的家中。 简单的检查过后,村长松口气,因为这蛊虫很好处理,是最简单的蛊虫,不懂的人在看到那么多虫子之后,会很惧怕,但是懂得的人,就会知道,这是最简单的。 处理好了村长的蛊虫之后,准备回村子的时候,有个士兵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报,有危机,前边有一支商徽的士兵正在朝着我们靠近,目测有两千人。」 叶锦羽他们这里只有一百人的样子。 寡不敌众。 若是打起来的话,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现在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叶锦羽的脸色凝重起来。 士兵的报告,让叶锦羽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当中,正在她一脸担心的时候,村长凑了上来。 「副官,你们可以躲到我们村子里来的。」 叶锦羽想了想,点头:「大夫,你和茉莉带着将军躲到村子里去,我带兄弟们拦着他们。」 「可是……」茉莉不太愿意。 叶锦羽摇头:「没有什么可是的,军令如山。听令。」 将军倒了,副将不在,虽然叶锦羽是女儿身,可是身为世子妃,她的命令还是有些作用的。 茉莉知道,叶锦羽想要让人听她的话,就必要听她的命令。 她含着泪:「是,小的遵命。」 叶锦羽满意的点点头,别说,茉莉的样子,还真的很有士兵的架势,她在想,若是这一次真的有办法逃脱的话,成立一个女子军队如何呢? 想到这里,叶锦羽觉得自己简直是太闹了。 见到村长将将军给带走了,叶锦羽这才比较放心,只带了二十个士兵留下来,她只是为了掩护将军的去向而已。 不是有一句话说的好吗,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虽然商徽和青燕没有彻底的撕破脸皮。 他们现在也不是在战斗,可是她依旧可以假装自己是个来使。 煳弄嘛,不见得不可以。 叶锦羽让士兵将商徽的旗子给插上,然后生起了火堆。 将兵器全部收了起来,就这样等待他们的到来。 正常的情况下,这里是属于商徽的官道,青燕的士兵不可以过来,可现在北城在内战,这个地方被疏忽了,因此青燕的君主蠢蠢欲动,想要藉此机会蚕食商徽的土地。 没有想到,他的动作那么快,已经派了人到了这里。 还和叶锦羽碰上了。 若是让人知道这里有厉将军,并且还身负重伤的话,将他抓回去,足够影响商徽的士兵们的心了。 所以,这就是叶锦羽一定要保住厉将军的主要原因。 「来了。」叶锦羽身边的一个小士兵说了一句话。 果然很快就听到整齐有致的脚步声,朝着这边跑来,而且,还有一些喊着口号的声音。 听着像是在操练士兵。 简直是狂妄至极。 在别人的地盘练兵,这算什么? 如此明显的野心,实在是令人生气,叶锦羽握紧了双手,又将这些感觉硬生生的压下。 「叶公子,其实你不用留下来的,若是让世子爷知道,肯定会很生气。」士兵们不知道叶锦羽的身份。 还以为叶锦羽是未来的世子妃的兄弟,因此士兵们都担心,若是叶锦羽在这个地方出了事情的话,厉隋会闹得不可开交。 当然,他们也知道,若是让厉将军留下来,更加不合适,厉将军所代表的,是整个商徽。 厉将军一定不能出事的。 叶锦羽知道,士兵们也知道。 所以士兵的劝说,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无妨。」叶锦羽笑。 士兵也知道再劝说也没有用,只闭上了嘴巴,安静的等待青燕的士兵的出现。 狭路相逢,聪慧者生存。 在两方打照面的时候,青燕的士兵直接将叶锦羽等人给包围住,叶锦羽等人坐在火堆前面没有动弹半下。 反而是青燕的士兵们面面相觑,对方只有几个人,在见到他们之后,居然还可以如此淡定。 难道前方有诈? 对方的将士站了出来,指着叶锦羽喊道:「我乃青燕常胜将军麾下的副将,对方是何人?」 「商徽皇帝派遣到青燕出使北城的使臣。」叶锦羽在赌。 她故意不说出使青燕,而是说出使北城,只因为北城现在有厉隋,还有青燕的常胜将军,据说,还有一个很尊贵的人也在北城。 叶锦羽猜测,对方应该不是太子就是皇上。 是皇上的机会很大,因此才故意的说成是出使北城。 果然,常胜将军的副将一听到叶锦羽的话,沉默了许久,最后将身上的佩刀丢给自己的副官,只身朝着叶锦羽走上来一步。 就算是叶锦羽,都不得不在心底感嘆一句,不愧是常胜将军的人,胆识就是了得。 都不确定他们是不是埋伏了士兵在这里,就敢只身站过来,真不知道是不怕死呢,还是太有自信。 叶锦羽看了他一眼,笑道:「你看起来,有些意思。」 「来使大人,有些事情咱们不说,你知我也知,既然是去北城,那就允许末将护送你过去。」 护送? 怕是监视吧。 叶锦羽无所谓:「哪里敢劳烦将军你。」 「哈哈,好歹你我两国是友好的两国,我就算是护送你们,又何妨呢?」这个副将看起来是个不错的,眉目之间都是善意。 叶锦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看错。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她已经骑虎难下,只好点头,让这个副将护送,便对他作揖:「不知道将军如何称唿。」 「我姓丁,青燕北广人士。」 叶锦羽点头:「原来如此,我姓叶,京都人士。」 两个国家友好互通已经很多年,最近才关系紧张起来,因此,两国的人对他国的地界也算是了解的。 两人都说了几句幸会,这便启程开始赶路。 叶锦羽是使臣,马车留了下来,他们离开的时候,自然是要赶走,不然的话,岂不是露馅,叶锦羽自然是坐马车那个。 对丁副将称,她是一个文官。 这就说得通了。 一般出使他国的使臣,都是文官。 丁副将见叶锦羽柔柔弱弱的,也就相信了她的说法。 一行人赶路。 距离北城不算太远,这样的速度赶过去,不超过两日就可以到达北城边缘。 到了那里,就不是一般的人可以进去的。 这个北城,现在乱的很。 青燕,商徽,还有朱龙国的人,都在那里争夺地盘,虽然都不敢明争,暗斗是敢的。 现在看起来是的丁副将在保护叶锦羽,实际上,他这是将她给抓了,进了北城之后,要找他们将军领赏来着。 叶锦羽心里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不过一点都不怕。 只要救了厉将军之后,一切都好说,再说了,她带的这二十多人中,就有几个,是厉隋的人。 她相信,还有厉隋的暗卫,也躲在暗中,伺机将她救出去。 叶锦羽在拖延时间。 需要走赶五日的路程,硬是被她拖延到了十日,还在进了北城之后,找了一个客栈住了下来。 丁副将一直很着急。 叶锦羽一直不愿意进城内,这对他造成很大的困扰。毕竟他带了那么多人,目标太明显。 从他们刚入城就已经被北城的城主给注意上了,他们再多逗留两日,怕是会和北城的人打起来。 北城虽然是商徽的城池,可这北城的城主不太满足现状,如此短暂的时间里拿下了北城。 随后又抗旨,和镇北世子爷给对上。 据说现在世子爷还在想办法和他周旋,想要拿到北城城主手中的虎符,很显然,情况不是太好。 不然,他们在北城的周围我试探的时候,就应该会被他们注意到,或者是驱赶。 「丁副将,你带了那么多士兵,会不会让城主误会呀?」叶锦羽故作天真的看着丁副将。 这个问题问的丁副将心里气的要死。 要是叶锦羽不是待在这破客栈内不愿意赶路,他们早早的去城内,主动见了北城城主,一切都好说了。 北城城主现在就是在等待一个机会。 三个国家的人,谁能够先承诺出什么,他就会做出选择。商徽会派使者过来,再正常不过。 毕竟是商徽自己的城池。 可丁副将不敢就这么放叶锦羽过去,于是现在他的还冒出了要抢夺人家手中的圣旨的念头。 「是吗,不要紧,我在这一带活动,城主知道。」 叶锦羽心底愤怒。 北城城主到底想要做什么,拥兵自立吗,仗着这个城池易守难攻,而他自己手中还有那么多士兵,就想要建立第四个国家吗。 也不想想,这是在三个国家的交界处,本来商徽掌握在手中,另外两个国家的兵却时常来骚扰。 如今更是光明正大,只是因为更换了一个城主。 那么,若是继续下去的话,他们就伺机攻打北城,谁抢到算谁的? 叶锦羽不是一个将军,不懂得带兵之道。 根本不知道接下来应该会怎么样,她本来只是想要到北城城主手中拿那两根钥匙的。 现在这样,真让叶锦羽觉得有种寸步难行的感觉。 不过她牢牢记住一点,那就是要保护好自己。 暗卫提醒过她,可以避开所有人的耳目,直接带她到世子爷的身边,是她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若是她逃了,使臣的身份就会被戳穿,到那个时候,丁副将怕是会反应过来,想到在村庄里也许有什么人,是她在保护的。 因此返回去找,这不是害了厉将军吗。 她便想要再等等。 入夜。 北城的主城内,燃放着烟火,在空中炸开的时候,十分好看,就好像千万种美丽都集中在了那一瞬间。 叶锦羽看的痴了。 丁副将上了楼阁,看到她盯着烟火看,整个人痴痴的,很有女儿家的姿态,顿时一笑:「使臣大人,没有想到你居然喜欢这等俗物。」 这丁副将居然称之为俗物。 叶锦羽对他的印象本来就不太好,在别人的城池中肆无忌惮,好像回了自己家一般,这样的行为和强盗有什么区别呢。 不过现在自己还没有安全,自然不敢和他有点什么冲突的。 因此只是对着丁副将微微一笑:「是很美丽。」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28章 不削一顾 本来丁副将是在嘲笑叶锦羽,没有想到她居然直接就承认了,搞到他也不太好意思。 虽然两人是敌国的,可好歹没有撕破脸,大家更应该相安无事的相处,他自然不能将人给得罪狠了。 「哈哈,使臣大人真是性情中人啊。」 叶锦羽淡淡一笑,不打算和他继续说下去,于是对着人作揖:「夜深了,我该歇息,待明日还要赶路,丁副将请。」 虽然对刚入夜,就被叶锦羽称之为是深夜,有些不太满意,不过人家说了,明日就入城。 他这才去安排自己的士兵退到安全地带,不要为此而惹怒北城城主,至于他,明日自然是要和叶锦羽一起去见北城城主的。 因为,他们家圣上和北城城主在一起。 据说镇北世子爷也在,至于为什么会聚集了那些人在那,不是他一个小兵可以知道的。 他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不能让叶锦羽被任何势利给得了去。 叶锦羽早早的歇下,不过却在丁副将不曾注意的时候,让暗卫带上她,偷偷的熘走了。 她现在敢走,自然是因为得到信息,厉将军已经入了城了。 她的拖延是有用处的。 从客栈离开之后,她就躲了起来,带着她的暗卫,不是别人,就是李单一。 若要认真的说,对于那么多人,就算是厉隋身边的暗卫,她也只相信李单一。 「小姐,世子爷,不太好。」躲在另一个比较破烂的客栈内,李单一突然开了口。 叶锦羽被吓唬到。 「你这是什么意思?」人不是很好,这是要死的时候,才是如此形容的。 难道…… 「北城城主想要对付世子爷。」李单一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好端端的要对付厉隋,这么说来,是北城城主已经选好了吗,他想要投靠哪一个国家? 「青燕的太子爷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住进了北城城主的城中。」李单一皱眉;「而我们和主子失去了联络。」 之前李单一根本就不敢将这个事情和叶锦羽说。 第一是怕叶锦羽会失去分寸,毕竟那个时候,稍微有些分神都是不可以的,还有就是,他也不能让厉将军出事。 只是现在厉将军的蛊毒不知道解开了没有。 「你是说,你联络不上厉隋?多久了?」叶锦羽问。 「已经有三日了。」厉隋不敢去看叶锦羽的眼睛,他有的时候觉得,这个女人的眼眸很像是厉隋的。 瞪你一眼,你可以颤抖个三天三夜。 「好,很好,那么大的事情,你现在才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就是要让厉隋出事?」叶锦羽生气,口不择言。 看到李单一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她心底也是十分难受的。 「我们去找他,什么地方不见了他,我们就在那个地方开始找。」叶锦羽问都没有问厉隋是怎么不见的,就要去找。 太儿戏了。 李单一急忙说道:「不可去,世子爷曾经说过,若是有那么一日,他陷入危机当中,我们要做的事情,不是如何寻找他,搭救他,而是要保全实力,保护你。」 「屁话,你是不是傻,这样的话你也听,谁才是你的主子,谁说的话才算,你有没有搞清楚啊。」叶锦羽就差没有将李单一的耳朵给拧下来了。 想想,两人不熟,不能动手,直接就一脚踢上去了。 虽然对李单一造成不了影响,反而叶锦羽的脚还痛得不行。 「走不走?」叶锦羽铁了心要去找人,就算李单一不愿意去,那也必须要去的。 「你若是不去的话,也可以,你告诉我失去厉隋踪迹的地方是在哪里?我自己去。」叶锦羽冷冷的盯着李单一。 这么一说,他哪里敢啊。 最后也只好带了叶锦羽去到失去厉隋踪迹的地方。 城墙脚下。 这里有不少的奴隶,在建造城墙。 「可是,我记得皇上没有下达过这样的命令。」叶锦羽说道。 「对,没有错,皇上是没有下达过这样的命令,因此世子爷也因为如此,而要去追查,却不想,遇到刺客,我们掩护他逃,可是等我们击退刺客之后,却和主子失散。」 李单一说到这里,也觉得很愧疚。 他们保护主子,却将主子给丢了。 叶锦羽松口气:「不怕,是厉隋自己躲起来的,他现在应该没事,你们有没有办法可以联络上他的,透露给他我的下落就可以了。他会来找我的。」 她说的很自信。 的确是如此,叶锦羽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去找一个地方躲起来,省的被其他人给发现。 「对了,厉将军进城了是吗?」叶锦羽问。 李单一点头。 因为厉将军现在在城内,正确的说,应该是在城主府上,那么他已经算是安全。 虽然是暂时的,也因为对方不可能对厉将军不利,他们就有时间去寻找人。 顶着夜色,叶锦羽跟着李单一来到苦力们的集中营,远远的就闻到这边臭气熏天。 来之前,叶锦羽被李单一找来的人易了容,现在的她看起来不知道有多丑。 就是她自己照了铜镜之后,都差点将自己给吓坏了。 至于李单一,他也差不多,更悽惨的是,他现在是个瘸子,两个人随便找了一个草棚。 对于叶锦羽来说,这样的环境真的好难忍受啊。 汗臭味,各种臭味,也分不清楚是什么臭味,总之就是要让她疯了,就是李单一身上都是臭的。 能怎么办呢,只能忍耐下来,只要找到厉隋,才有可能能够解脱。 天微亮,就有士兵开始吆喝,赶这些人起来上工。 这里是做的苦力,而且,很多人都是奴隶,他们根本就不算是人,而是比畜生还卑微的存在。 叶锦羽就亲眼看到士兵在用鞭子抽打他们,而他们还不能躲。 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忍耐下去,冲上去将一个快要打死的奴隶给救了下来。 如此一来,就是她要受到这顿鞭子。 李单一差点被她给吓坏了,要是她有点什么不妥的话,死的人就多了,就是他就是其中之一。 想都没有想,直接就冲上去,要将叶锦羽救下来。 本来平时也没有人敢和他们对着干,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在看到那么多人反抗之后,所有的奴隶都无法控制。 一一揭竿而起。 李单一趁乱将叶锦羽给带着躲起来。 「或许厉隋不在这里。」叶锦羽被吓得不轻,刚才还真担心自己被打死,想着往后可不能随便冲出去救人了。 不然无法救人,还将自己给搭进去,多冤枉。 李单一也是一直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她,当然,她是不敢提出不满的。 外面这么一闹,一直闹到晚上,死了非常多人,因为到了最后,是城主派遣了军队过来。 在叶锦羽看到熟悉的面孔站在镇压大军内的时候,她是很震撼的。 「难道,北城城主这就打算叛国了?」叶锦羽说话很小声,她躲在最安全的角落,再多的麻烦也波及不到她。 只是她看到的人,让她的震惊。 李单一不解。 叶锦羽指着站在城主身边的那个男人:「欧阳霄,青燕的世子爷。」 「不,现在是太子。」李单一也听说过青燕的太子,只是刚才没有认出来。 如此一来,他也想到,或许这个城主,真的想要通敌叛国。 叶锦羽想到之前厉将军要送到厉隋手中的圣旨,到底是什么内容。 厉隋到这里来是为了镇压各方势力来的,可是带来的士兵却一直在城池外,不准进入城内,而城内现在有不少的大人物。 厉隋会不会遇到危险都不太确定啊。 「将军也在。」镇压奴隶,不但城主来了,青燕的太子也到了,商徽的厉将军也在。 还有一个贵族也在,看样子应该是朱龙的大臣贵族,不过这不关她的事。 看厉将军的情况,状态不错,蛊毒应该是清除了的。 她躲了起来,躲开了被人看到的可能。 只是她没有想到,城主会直接下令,将大部分人给抓了起来。 包括她和李单一在内,全部被关押进了牢房。 在被带走的时候,她感觉到有一些目光紧紧的定在她的身上,那些目光来自城主旁边。 至于是厉将军认出了她,还是欧阳霄,她已经不敢去想,唯有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敢让对方看到自己。 厉将军倒没有什么,就怕欧阳霄会做点什么事情。 她可不想捲入他们的斗争当中,现在的她,只想要寻找厉隋的下落。其他的事情,对她已经不重要了。 「等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欧阳霄叫士兵们停下动作,所有的人都盯着欧阳霄看。 叶锦羽更是紧绷起来,不敢去看那些人的眼睛,生怕就被认出来。 欧阳霄慢慢的从高台上走了下来,朝着叶锦羽慢慢的走了过去。 他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盔甲,慢慢的靠近叶锦羽的时候,阳光从云层中钻了出来,照耀在他的身上。 刺眼的很。 叶锦羽挡住眼睛,以此来阻挡欧阳霄的目光。 她是真没有想到,会在此处见到这个男人。 「将你的手给拿开。」欧阳霄走到叶锦羽的面前的时候停了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语气冰冷,仿佛叶锦羽是一个逃兵。 对这个男人,叶锦羽下意识的感觉到危险,只想要远离,想着若是真的被他发现的话,她怕是会被抓走。 可现在这等情况,如何能够不让人抓走呢。 想来想去,她干脆转过身子,蹲在地上,抓了一把泥土就往自己的脸上抹。 完事后脚下一个踉跄,身子朝着他的方向跌扑过去,手中的泥土直接就抹到了欧阳霄的身上。 白色的盔甲瞬间变得骯脏。 「混帐。」欧阳霄被这样一抹,脸色瞬间难看起来,拔刀,架在了叶锦羽的脖子上。 「等一下。」厉将军认出了叶锦羽,他开口阻止欧阳霄的动作。 欧阳霄回头看了厉将军一眼。 那个眼神很明显的对厉将军的不削一顾,从叶锦羽的角度可以看的很清楚,她其实可以猜测出这是什么原因。 厉将军受伤了,而且没有带士兵在身边,真要和欧阳霄斗起来的话,的确是斗不过。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29章 支撑不了多久 而且,厉家现在不太受到商徽帝的重视,还有一点,那就是厉隋现在下落不明,这是欧阳霄更加不将厉将军放在眼底的因素。 看出了这个,叶锦羽对欧阳霄的愤怒直线上升。 「太子爷这是想要动手杀了我们商徽的士兵,是这样的意思吗?」城主没有开口,厉将军就抢先开了口。 城主现在的脸色不是太好。 叶锦羽注意到,这个城主很年轻,可是那张脸上却有一种极为令人不舒服的感觉,阴险,毒辣。 思及此,叶锦羽突然想起来,这个城主,是将自己的爹给杀了之后,再取而代之的。 能够将自己爹都给杀了的人,的确是很可怕。 叶锦羽有些担心厉将军,更加厌恨欧阳霄,为什么要将她给叫住,将她和厉将军陷入这样的危机当中。 若是城主知道她也到了这里,说不定还会对厉隋造成威胁。 「那么,厉将军这是要和我对着干到底了?」欧阳霄似笑非笑的看着厉将军。 再清楚不过了,欧阳霄就是不怕厉将军,当着那么多商徽士兵的面,直接就给厉将军难堪。 因为没有城主的命令,士兵们就不站出来拥护厉将军,这样的场面,真令人觉得心寒啊。 换句话说,现在的厉将军,正在孤军作战。 「对着干说不上,我们之间一向相安无事,只是,你想要在我们的土地内杀我们的人,就算是城主,也会不干的吧。」厉将军将城主给拉下水。 当着那么多商徽士兵的面,若是城主敢说一声不的话,那只能说明,他不将自己当做是商徽的人。 如此一来,他很容易就失去军心。 厉将军好歹也带过那么多年的兵,当然知道什么是兵心。 叶锦羽在心中暗自感嘆厉将军的老谋深算。这样的人,才算是一个真正的将军。 不管是城主还是欧阳霄,都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将军。 「厉将军说的对,咱们一向都是相安无事,只是我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难道你们商徽就是将军和士兵混淆在一起的?就算是没有体统,都没关系,是这样吗?」欧阳霄说道。 他们两个站的很近,因此叶锦羽可以很清楚的听到他的话语,轻蔑的笑声,让他的声音又沉了几分。 而叶锦羽却什么听到了。 真是够令人觉得噁心的。 「我不知道其他人,至于我,的确是如此没有错,将军虽然很重要,若是没有士兵,那算什么?没有一个人可以打的仗,我能够打赢,也都是靠着兄弟们的拼命。」 厉将军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不算太高,但是却听的人热血沸腾,让周围的士兵们心里充满了温暖。 试问,还有一个将军,会和厉将军一样,将自己和士兵们混为一谈的吗,他还不断的抬举士兵们。 这是任何一个士兵都感受不到的重视。 他们很喜欢这样的重视! 厉将军继续说道:「北城是我们商徽的地盘,青燕太子爷你带了人到我们的城池内,我们以礼相待,你却说我要和你作对,这话,我是不承认的。」 一再的强调,北城是商徽的。 这话不光是青燕的人心里不舒服,就是朱龙的人,心里也不舒服。 这个地方是谁的,早就在大家的心底开始模煳,大家都觉得自己可以出手争夺,因此才会出现在这样的情况。 这件事情,虽然大家心知肚明,倒是没有一个人将它摊开来讲,也是厉将军成为第一人,打破了大家的沉默。 偏偏欧阳霄碍于朱龙的王爷也在这里,不敢再有其他说法。 城主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了:「各位,大家啊可千万不要伤了和气啊,大家在我这里相安无事,这是李某的荣幸。」 这话说的很有意思。 表面上听起来是在劝说,实际上说的很清楚,这是他的城池,他们都是来做客人的。 厉将军只是为了救叶锦羽而已,否则他不会开口说上一句话。 这些人的狼子野心他早就知道了,之前都没有开口说上半句不字,怎么的现在就说了呢,说来说去,就是因为救人。 叶锦羽心里也知道。 她知道自己若是再耽搁下去,这个事情就会变得没玩没了,是时候想办法逃走。 可是欧阳霄的刀子放在她的肩膀上,稍微有一点轻举妄动,她的脑袋就搬家了。 怎么办呢。 就在叶锦羽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朱龙的王爷开口了:「没错,大家不要伤了和气,昨夜的烟火很不错,不知道城主还有其他的乐子没有,你知道的,我皇兄清心寡欲啊,害的我也和他一样,实在是闷的很了。」 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刀子被取下来,叶锦羽松口气,只要对方不要自己的命,一切都好商量。 看到那几个人离开,叶锦羽瘫坐在地上。 随后才急急忙忙的离开,她却不知道,在她跑开的时候,欧阳霄还转过头来看了一眼。 那一个眼神,就和猫看到了老鼠的时候那样的兴奋。 叶锦羽躲了许久之后,李单一找到了她,这才带了她离开,因为身上都是泥巴,她还去换了一身衣裳。 现在的她看起来,风度翩翩。 只是,有一家成衣店的老闆,正在骂丢失了一套成衣的小二。 叶锦羽特地绕到另一条街道,找了一家一般的酒家,要了一些菜,饱餐一顿。 李单一将自己身上唯一的一钉银子都拿出来花完了。 吃好喝好,这才离开,在街道上四处熘达。他们没有厉隋的下落,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探听。 今晚,李单一要去厉将军所住的地方,找厉将军问问情况,因此他们早早的找了一家客栈。 李单一刚走没有多久,叶锦羽就感觉到不对劲,她有一种被人给包围起来的感觉。 可是,自己明明就在客栈内,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怎么的,就被包围了呢。 不正常。 叶锦羽本想要开门出去看看,门已经被推开,欧阳霄走了进来。 她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个男人,看他脸上的笑意,很显然是早就知道自己在这个地方下榻。 「好久不见,锦儿。」欧阳霄上下打量着叶锦羽。 她一点都不想见到这个人好不好:「你不要告诉我,你是知道我住在这里,特地来找我的?」 「是的,我的锦儿一向都是那么聪明的一个孩子呢。」欧阳霄笑。 比起当初的那个翩翩公子欧阳霄,现在这个看起来气势强大,大有要她就范的欧阳霄,她更加不习惯。 「你瞧着很是不高兴呢?」欧阳霄凑了上去,脸上的笑容始终都没有改变。 好像见到叶锦羽,他是真心的高兴。 叶锦羽勉强笑了笑;「你为何在此处,而且,你不是世子爷吗,怎么的,就变成了太子爷殿下了?」 「此事说来话长啊。」欧阳霄说道。 「那就长话短说。」 谁知道,欧阳霄却笑了说道:「你可知道,和你说话,我觉得浑身舒坦,我就愿意和你短话长说。」 叶锦羽觉得十分的无语,这个男人真令人无语。 「我没有心情和你说那么多。」干脆直接说了。 欧阳霄笑:「你不想和我说话?为什么,因为厉隋吗?可是厉隋已经死了,你们反正没有成亲,你干脆与我成亲,以后成为我们青燕的皇后,多好。」 这话说的,多么胆大,还有,他说,厉隋死了? 「我告诉你,厉隋不可能死的,他一定还活的好好的。」叶锦羽脸色冷下来,一脸不满的盯着欧阳霄。 原本在笑的欧阳霄,瞬间就收敛了笑容,冷冷的盯着叶锦羽。 叶锦羽一点都不介意对方的脸色,相反,她更想要将人给弄死:「我是厉隋的娘子,不管他是死是活,我都是他的娘子。」 「锦儿,你这样的话,听着可真够刺耳的。」欧阳霄的笑容有些坚持不下去。 叶锦羽无所谓:「是你说话太口无遮拦了,你要诅咒我的相公,你说我要不要骂你?」 「骂我?呵呵,可以,你当然可以骂我,你是唯一一个可以骂我的人。」欧阳霄笑,眸子里的亮堂的,仿佛叶锦羽对他的不是厌恶,而是喜爱。 叶锦羽看到他如此,一点都不愿意继续说下去:「太子殿下,孤男寡女,请你顾虑一下我的名声。」 「好,那我们到楼下去。」说着,就要去拉叶锦羽的手。 叶锦羽后退了一步:「太子爷,你难道是觉得,我就是那种可以任由人轻薄的女子?」 欧阳霄皱眉:「我已经给了你机会了,锦儿,今日厉将军保的不是你是谁?」 叶锦羽瞬间就明白了。 欧阳霄是知道她在这里,而是早就盯着她了,白日没有对她动手,等到现在,显然也是因为李单一在身边。 现在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他便找上门来了。 叶锦羽反而一点都不紧张了:「原来你知道是我啊。」 「还有谁能够让开始委曲求全的厉将军站出来保人的,而且,我站得你那么近,怎么可能没有看出来你是女人呢?」欧阳霄笑的很是得意。 叶锦羽却笑不出来。 这个男人今日就已经知道是自己了,可是能够隐忍到现在才来找她,多可怕的男人。 「你就这么确定,今日那个是我。」 「自然确定,我对你身上的味道,早就熟悉在心,今日.你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就已经怀疑是你了。」欧阳霄朝着她伸出手。 叶锦羽不解。 他笑:「跟我走,以我欧阳霄的太子妃的身份陪伴在我的身边,或许我可以考虑一下,告诉你,厉隋的下落。」 叶锦羽不答应。 欧阳霄才不着急,继续说道:「我不会勉强你,你应该知道,我对你是最宽容的,可是你应该知道,厉隋怕会支撑不了多久。」 叶锦羽咬牙。 她已经可以肯定,厉隋就是被他给抓走的。 只是现在肯定不了这一点。 「对了,你想清楚之后,你要自己来找我,若是城池你进不去,那就没有办法了。顺便提醒你一句,厉隋只有两日的命了。」欧阳霄一脸的得意。 叶锦羽紧张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到是说。」 「或许你已经猜测到,厉隋是落在了谁的手中,没错,他的确是落在了别人的手中,不过这个人不是我,我只是可以保下他而已。」 这话,让叶锦羽开始动摇起来。 她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厉隋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30章 空无一人 若是因为自己的迟疑,而让厉隋有点什么,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如今的自己,还有什么害怕的呢。 就算真的嫁给欧阳霄,那也是他的损失。 毕竟自己可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 「除非你先将人给我带来,不然我不会听你的。」 这话,就等于是答应了这件事情,只不过,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她的心,疼的很厉害,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末日。 她答应了欧阳霄,就会和厉隋从此断了关系,这不是她的末日是什么呢? 「好,你答应的痛快,我也就不瞒着你了,人是城主带走的,我也是知道他在哪里,我不能直接和城主要人,我只能自己出手救人,你可以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其实叶锦羽不知道的是,欧阳霄若是出手救人的话,他也会很难做。 青燕皇帝想要拿下北城这个城池,而北城的城主,在青燕人的帮助下,拿下了城主的身份,现在已经到了享受果实的时候,却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若是他出面救下了厉隋,肯定和北城城主有了嫌隙,到时候,什么都完蛋。 北城城主肯定选择朱龙作为合作对象,当然,也有可能是厉隋,厉隋这个人,太狡猾了。 为了叶锦羽,欧阳霄这样做,一点都不介意自己会怎么样,只要得到她,一切都好办。 叶锦羽不知道,她只为这个话而觉得生气。 「不管你要做什么,只要你救下了厉隋,一切都好商量,若是你救不了厉隋的话,欧阳霄,被说是我,就是我的尸体,你也别想得到。」叶锦羽冷哼。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的,就让人那么在意了,连欧阳霄都要她。 简直是太好笑了一些好吧。 她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若真是天仙一般的存在,就不会让蓝彩蝶逼成那样,最后落到那样的下场。 因此,欧阳霄是有目的的吧。 「那么,现在你可以走了吗?」叶锦羽问。 欧阳霄看得出来,叶锦羽是真的不愿意和他待太久,脸上的厌恶实在是再明显不过了。 他的心底有些不舒服,脸上却看不出来。 二话没有说,转身就走。 太多的事情不用说的太清楚,只要她可以感受到他对她的好,假以时日,她一定可以知道他的心,比厉隋还要爱她。 一切都有时间,他一点都不怕。 等到人一走,叶锦羽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本来以为到了北城,可以和厉隋好好的在一起,可是结果却不尽人意。 其实她不应该伤心才是,本来和厉隋之间,就已经算是赚来的,她真应该感恩的。 只要可以救下厉隋,一切都无所谓。 半夜,叶锦羽还在床上翻来復去,无法入眠,外头传来动静,李单一的声音传来:「小姐。」 叶锦羽急忙坐起来,碍于男女大防,她没有出去:「你是不是有了厉隋的下落?」 李单一点点头:「小姐,世子爷的情况不是太好,城主手段太残酷。」 「他现在在哪里?」叶锦羽问。 「被关在水牢,已经两日了。」李单一咬牙切齿的,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令她愤怒的事情。 叶锦羽不敢问下去。 可是李单一却非要说出来:「我们要尽快将人给救回来,否则……我怕世子爷撑不下去。」 叶锦羽却很是苦恼:「我们在这里什么都没有,你说要救,我就想要问问你,拿什么来救。」 「我带上兄弟们,冲进去,将人救了就走,管他什么收復北城,咱们都不要管了。」李单一不是朝廷中的人,他只效忠厉隋一个人,在他的眼里,只要厉隋好就好。 其他的,真的一点都不重要的。 「不可以。」叶锦羽嘆息。 厉将军在北城城主的府上,若是他们真的敢直接动武将人给抢下来的话,厉将军怕是会死在他们的手中。 这太冒险。 若是厉隋知道因为救他,牺牲掉那么多的人,包括了厉将军,他肯定会发狂的。 不能这样。 算来算去,还是要靠欧阳霄。 她的心里一阵疼痛,急忙对李单一说道:「这件事情我知道了,我来想办法,你们暂时按兵不动,明白吗?」 李单一没有动弹。 叶锦羽又说道:「你一定要听我的话,你明白吗,若是你敢轻举妄动的话,会害了厉将军,也会害了我。」 厉将军早就将圣旨给送来了! 对了,圣旨! 圣旨的内容到底是什么,为什么皇上下了圣旨,也送到了这里,反而是厉隋被抓起来。 那圣旨的内容到底是什么。 「李单一,你听我的命令,去查探一下,圣旨的内容。」叶锦羽说道。 圣旨? 李单一自己都觉得很奇怪,这个时候,还去管圣旨的事情做什么。 叶锦羽没有解释,只是让李单一去办。 等李单一离开之后,叶锦羽坐在床上,一脸的呆滞,看起来,欧阳霄本来是想要利用厉隋这件事情,谋取对他们青燕的好处,现在愿意卖给自己这份好,她若是不接受,是不是没有机会了呢。 欧阳霄说,要进入城池,还要靠自己进去。 她能够怎么办呢? 看来,她的确是要去找一找厉将军,商议一下应该怎么办才好。 翌日。 叶锦羽直接就去北城城主的府上,她知道厉将军现在就住在那里,就算要答应欧阳霄,也要有人去将厉隋给救出来。 她知道,欧阳霄肯定不会直接去找北城城主要人的。 「厉将军?你是什么人?」小厮问完了她找谁,这才来叱喝她随便到城主府上捣乱。 很显然,厉将军的处境也很不好。 叶锦羽只能离开,换了一身女儿装,租了娇子,回来,让人帮忙禀报之后,顺利的见到了城主。 对,她见的人是城主,而不是欧阳霄。 既然人在城主的手中,她为什么要那么迂迴,要从欧阳霄的手中救人,而不是直接从城主的手中救人呢。 「姑娘,请问你是?」 叶锦羽的容貌很美,城主的双眼放肆的在她的身上打量着。 她也不介意,若不是以为城主是这等货色,她又如何能够那么顺利的进来呢。 「叶锦羽,我想,你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字,但是,未来的世子妃,你怕是听说过。」叶锦羽直接就将自己的名号给报了上去。 果然,城主的脸色都变了。 叶锦羽却笑得自然:「城主看到我,不是憎恨,而是厌恶,显然,对我的夫君,你也应该不是憎恨才对。」 城主很快就反应过来,冲着叶锦羽一脸冷笑:「叶姑娘,你的身份得到了厉将军的承认?你是世子妃?」 他在冷笑。 显然,她没有得到厉将军承认的事情,连北城城主都知道。 她真失败。 不过无妨,她主要也是为了救厉隋,城主和他说这些,显然是为了打击她,让她失去分寸。 「城主,我能够花上不少的时间来找你,自然不是单单只为了厉隋而已,我想,既然你是城主,北城有些秘密,想来你是知道的。」 她盯着城主的神情。 的确发现在说道秘密的时候,城主的眼神有些飘忽。 叶锦羽知道时间不多,再等下去也没有任何用处,干脆说道:「你是不是在想,我在乱说,我不知道什么秘密,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情,那就是,钥匙。」 若是前任北城城主对待这个钥匙的态度,和张家父子一样,眼前的这一位,将自己的爹给杀了,再取而代之的这一位,一定也会将钥匙看得重要。 毕竟在他们看来,钥匙等于银子,很多银子。 「钥匙?」果然,城主没有办法保持冷静,相反,他看起来很紧张:「你和我来。」 叶锦羽心里一喜,城主怀疑了她。 或者说是,他对她口中的钥匙产生了兴趣,他想要这一把钥匙。 她毫不畏惧的跟上去。 城主还侧过头来看她,眼底的笑意十分的明显,阴沉的笑意,令人无法忽视。 「城主,你就不好奇,我是不是真的有钥匙,还是我为了接近你而骗你的?」叶锦羽问。 显然是没有想到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当即笑了笑:「哈哈,你没有这样大的胆子,你怕我在知道钥匙不存在之后,会对付厉隋,你不可能会那样做。」 「没错,我之所以这样冒险过来,自然是因为我担心你会对厉隋下手,所以我不管是花什么样的代价,都要将人给保下来。」叶锦羽一脸从容, 这样的态度,让城主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她几眼。 勇敢的女子不少,但是敢在他面前耍心眼的女子,还真的没有出现,因为敢那么做的,都已经死了。 眼前的这个女人,等待她的自然也是一死,等到他想要将她弄死的时候。 叶锦羽跟着城主进了一个院子,这边有人看守,看守门士兵的穿着,是青燕的兵。 这个城主还真是够胆大的,竟然敢用青燕的兵,还如此光明正大的不知道掩饰半分。 这是要造反吧,而且造反也造的如此光明正大,真不知道这个傢伙是沖聪明呢,还是胆子大。 这是谋反,他当真不怕呢。 还有一件事情令人觉得费解,就算他不怕,难道商徽那些士兵,也放弃了自己的家园,不愿意继续做商徽人了? 叶锦羽知道要找到答案,自然是要跟着城主走下去。 进了院子,再进入一个房间,却看到里面空无一人,而且所有的门都是大开的。 里面有什么东西都一目了然。 叶锦羽跟着城主进入到房间内之后,门被关上。 看着城主脸上猥琐的表情,她皱眉,没有开口,而是在等待对方的反应。 知道对方心怀不轨。 却不知道,城主到了这么不要脸的地步。 她淡淡一笑:「城主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来,我给你机会伺候我,如此,至于你欺骗于我,我不会计较,明日会宣布,我会让你做我的第十二房姨娘。」 叶锦羽脸上的笑容更是淡了几分:「城主,你当我是骗子?」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31章 眼神复杂 「你不是骗子,难道我是?叶姑娘,我爹的钥匙,早就传在我的手中,只不过,我也用钥匙打开了冷家留下来的宝物而已,里面只是一些金子,还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宝物,弄得那么神神秘秘,不过是冷老爷的障眼法而已。」 叶锦羽皱眉。 虽然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到底谁说的才是对的:「城主,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你拿下宝物的钥匙,在哪里吗?我想,应该没有扔掉吧?」 「自然是要扔掉的,这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过看在你是厉隋的未来世子妃,你跟了我的话,我会将那一片土地送给你。」 土地很重要吗? 叶锦羽嗤之以鼻。 「城主,这样,若是我告诉你,你所得到的根本就不是最终的宝藏,因为最终的宝藏图在我的手中,不知道你会做何感想。」叶锦羽笑,一派自信。 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若说是一国之母都不为过。 这是叶锦羽强迫自己沉淀出来的气势,要压过这些男人,就必须要这样。 城主的目光,再一次有了转变。 他发现这个女人很不错,比他的正妻都来的不错,要知道,他的正妻,可是青燕的郡主呢。 一个小小的五品官的千金,能够和郡主相比? 城主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叶锦羽不知道城主将自己抬得那么高,若是知道,她肯定会觉得自己受之有愧。 「叶姑娘,你有何证据证明你自己所说的?」城主脸上一脸的淡然,应该是对她的话,不予信任。 叶锦羽只好将钥匙给拿出来。 「你看,钥匙在我的手中,应该是这样的,打开最后的宝藏,应该要集齐所有的钥匙,加上你手中的两把,才能集得起。」叶锦羽说完,又将钥匙给收了起来。 「哈哈,你真天真,你拿出了东西出现在我的面前,你以为你放回你的身上,你就可以保得住你的钥匙了?」 就这一点,城主实在是看不起叶锦羽。 叶锦羽摇头笑道:「城主,我是来救人的,我不打算将我自己也给赔上去。」 「救厉隋?」城主问。 叶锦羽点头:「当然,我是为了救人的,若是你答应我放了他的话,钥匙我会双手奉上,当然,还有藏宝图。」 很显然,钥匙很重要,藏宝图也重要。 对城主来说,能够得到这个藏宝图,更加重要,因为钥匙的事情,她听过,但是藏宝图他并没有听过。 叶锦羽从一开始就打算拿这些东西来换厉隋,这是她唯一可以想到的办法,毕竟他们手中没有那么多的筹码。 反而是城主是非要让厉隋死不可。 这样的情况下,她这样做,看起来是被迫无奈,却也是万无一失的法子。 看着城主现在的样子,她就有些信心了。 「这样,你将藏宝图拿出来,我让你见厉隋一面。」城主说道,一副对叶锦羽开了恩情的神情。 叶锦羽失笑:「城主,你当我是蠢材吗?我的筹码就是藏宝图,我若是拿来带在了身上,你直接抢去,将我和厉隋都给杀了,我们无处伸冤啊。」 城主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显然你是真的仔仔细细筹划过。」 叶锦羽点头:「我说了,我是来救人的,不是来送死的,当然是要筹划。」 「很好,你成功的让我对你产生的兴趣,还是方才的那一些话,你做我的十二姨娘,让厉隋自己回商徽去。」 这一些话,听着就不对劲。 让厉隋自己回商徽。 那么,此处就不是商徽的地界了? 城主还真敢说啊。 「那么,北城算什么呢?」 北城城主笑:「商徽皇帝一直将北城当做是他的城池,可是他给过我什么好的?北城一直受到邻国的骚扰,他有做过什么建树?」 叶锦羽看着他,像是在看什么怪异的东西。 见她的眼神,那么奇怪,北城城主知道她这是在想什么,他冷哼:「你既然听了我的秘密,那么你就不能走了,我可以暂时先不杀厉隋,我就不信,无法在你的口中套到我想要的东西的下落。」 叶锦羽皱眉,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在听到他喊人进来的时候,叶锦羽才知道,这个男人不是在闹着玩的。 被抓下去之前,叶锦羽松口气,只要他暂时不杀厉隋,那样就好。 她被抓到一个楼阁关押了起来,看起来不算落败,就是有些灰尘,显然是有很长时间没有人来了。 灰尘让叶锦羽一直打喷嚏,十分难受。 门被推开,两个男人扛着一个布袋,丢了进来,这布袋一动不动,从形状来看,这应该是一个人。 叶锦羽皱眉,不知道城主会丢个什么人进来。 丢了人就走,显然没有安好心。 小心翼翼的靠近,对方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叶锦羽突然想到城主的话,难道,对方这是将厉隋给丢了进来?这么一想,她便走过去,小心翼翼的靠近。 推了推那个布袋。 确定对方是晕倒的,叶锦羽这才过去解开布袋。 露出一个男人的髮髻,看到熟悉的发冠,叶锦羽的心底一阵激动,一脸的高兴之余,迫不及待的冲上去,将布袋从人的身上给扯下来。 露出厉隋的那张脸。 苍白,伤痕累累,髮丝也已经乱的很,即使如此狼狈,俊逸非凡的脸,依旧很迷人。 她的动作已经很大了,这样的情况下,厉隋依旧没有清醒的意思,这样的情况下,叶锦羽的心底开始紧张起来。 城主只说了会给她一个活着的厉隋,却没有说,给的人是清醒的。 「厉隋,你给我醒来。」若是人不醒来,她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又应该如何和去解决。 她还知道,若是厉隋到了她的身边,城主不会给她太多的时间的。 这要如何是好。 叶锦羽想到自己的血液可能含有解毒的功效,她没有犹豫,自己将自己的手给割出一道口子。 源源不断的鲜血餵给厉隋。 他虽然昏睡,却还懂得吞咽。 叶锦羽的心情不知道多高兴。 「很好,多喝一些。」叶锦羽不顾自己流血那么多之后有些晕,硬是大量的将鲜血灌入到厉隋的口中。 一直到真的撑不下去,一阵阵的昏厥传来,她这才给自己止血。 屋内的床铺什么的都是灰尘,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床铺那些都是有的,棉被也很暖和,叶锦羽直接在地上铺了棉被,让厉隋直接躺在地上。 毕竟她就算是要将人给搬到床榻上,这是做不到的。 失血再加上疲倦,叶锦羽帮厉隋盖好了被子之后,便在他的身边躺下来。 虽然一阵阵的昏厥,叶锦羽却捨不得闭上眼睛:「厉隋,你记得这样的情景吗,我们当初在杨家村的时候,就是这样相互照顾,相互取暖的。」 当初的自己,满心仇恨,对于傻乎乎的沈子轻,对她那般好,为了她,他竟然将自己摆在那么卑微的位置,这样的赤子心,她没有珍惜。 如今,再也找不到,她的心底,不知道多后悔。 「厉隋,你若是不起来的话,我就没有人保护了,城主想要纳我为妾,我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是,我一介弱女子,我要如何才能够保护得了我自己呢。」叶锦羽本来是想要说一些话刺激厉隋起来的,可是说完又发现,自己所说的,还真的很对。 若是厉隋没有办法醒来,没有办法和她一起对抗城主的话,她很快就会崩溃掉。 「厉隋,我只想要成为你的世子妃,就算你做不了世子爷,我也只想成为你的妻,若是你真的活不成的话,我也只有随你而去。」叶锦羽说道。 一边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不知道是她的哭泣让厉隋听到,还是叶锦羽的血液真的具备解毒的功效,厉隋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他身上的力气就像是全部都失去,明明知道她在哭,想要安抚,可是发现自己的手都抬不起来。 张张嘴想要开口说话,可是声音发不出来。 他有些着急了。 想起城主的灌了一些什么药给他,他就昏迷过去,如今变成这样,可定是城主的药。 叶锦羽感觉到厉隋的情况不对,急忙起来,的确看到厉隋醒来了,她一喜:「厉隋,你醒来了!」 厉隋张张嘴,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全身上下都动不了。 叶锦羽也很快的发现了不对,捏捏他的手臂,一脸担心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厉隋连摇头都不会,如何能够的回答她问题? 叶锦羽看到一脸绝望的厉隋,心都沉到了谷底。 他没有将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完全顾不上叶锦羽,他此刻连手指都不能动弹,光是想到叶锦羽出现在这地方,厉隋就有一种即将毁灭的感受。 北城城主想要得到北城,就会不断的做出杀害对他不忠诚的人,比如来自商徽的将军,以及不愿意投降的商徽的士兵们。 厉隋是亲眼看着城主将他带来的士兵们,不愿意投降的士兵们,全部埋了。 活生生的埋了。 厉隋觉得自己就要疯狂:「啊啊!」 「你说不了话就不要开口,我会给你喝我的血,我的血可以解毒,多喝几次,你就可以恢復了。」叶锦羽极力安抚他。 看到他这个样子,叶锦羽真的觉得痛心极了,因此,对城主的厌恶和恨意,开始不断的累积。 两人靠在一起,在冰冷的地板上睡了一晚上。 翌日,天都还没有亮起来,叶锦羽就已经醒来了,在看到厉隋盯着她看的时候,她爬起来。 「你醒来了?能说话吗?」叶锦羽问。 她自己承受过这样的感觉,自然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受的感觉,因此才会如此担心他。 厉隋看着她。 眼神复杂,让叶锦羽心里一阵难受。 虽然厉隋不会开口说话,这一个眼神,他看清楚了,也看的很明白,她解释;「我没事,一路过来,李单一他们护着我,所以我就在想,若不是李单一离开你的身边的话,你就不会有事。」 厉隋摇摇头。 叶锦羽一脸惊喜。 「你。」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33章 撒谎 厉隋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可以动了,等到他触摸到她的髮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可以动了。 叶锦羽惊喜万分:「果然,我的血可以解毒。」 她想都没有想,直接拿了刀,将自己的手再划上一刀。看到厉隋眼底的心疼,她微微一笑:「喝,你要尽快回復正常,不然,我们毫无胜算。」 等到她觉得有些昏厥了,这才放下手。 昏厥感过去,她才爬起来,找了手绢,给他擦拭嘴唇上的血迹。 「你,好傻。」厉隋开口了。 叶锦羽一脸惊喜,也不管是不是真的很傻,反正现在的厉隋可以动弹,可以开口说话,这就足够。 「你可以说话了,真好。」叶锦羽抓着他的手,笑的像是一个孩子一般。 可是厉隋却双眼含着泪花:「你,你毁掉了,你,你自己。」 叶锦羽摇头。 她现在一阵一阵的发冷,知道是失血过多,她不介意,只要可以救下厉隋,就算现在就要她的命,她也可以忍耐下去的。 「你还好吗?」厉隋慢慢的可以说的更多,也可以动弹,便不愿意安静着,而是去触碰她,想要将人抱在怀中。 叶锦羽看着他笑;「我很好,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好的了。」 事实上,她觉得身上好冷。 不同于失血的冷,这样的冷,冷彻心扉。 为了不让厉隋担心,她笑的灿烂:「你看我好吗,你不要用一双担忧的眼眸看着我,我会担心的,我会以为,你身上又不舒服了。」 厉隋没有办法,只好说道:「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你,你的血可以解毒的,可这话是没有错,可是你不该真的就尝试,你知道吗,若是你失血过多,你的身体,会加速衰老。」 衰老? 叶锦羽的不介意,沖他笑:「若是我真的变成了老妪,你是否会离我而去,还是你就认不出我来,让我独自走完这一生。」 厉隋还不能完全坐起来,却努力伸出手去将她抱住:「你好傻,你真的好傻。」 叶锦羽听得出来,厉隋的语气中包含了悲伤,绝望。 她意识到,也许是自己的情况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想想厉隋已经好了,她也不觉得有所遗憾。 「厉隋,我知道你为了我做了很多,你将你身上唯一的保命丹药给我吃下,以至于你会被城主害成这样,我都知道。」她只是想要和他说清楚。 以后不管自己变成什么,都不要紧。 只要他好好的。 就已经足够。 「我失踪,李单一他们群龙无首,就算要暗杀城主,也无从下手,城主的本事很强,而且,我发现了真的城主的下落。」 叶锦羽勐然睁大眼睛看着厉隋。 她听到了什么。 真的城主? 那么现在这个…… 假的城主应该是不知道钥匙的存在的才对,那么,他所说的已经挖到了宝藏,其实并没有。 假城主愿意将厉隋给她送来,是因为厉隋已经成为了废人一个,他不知道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药。 若不是她觉得自己吃了那么多奇珍异宝,身体已经变成了奇珍异宝,想着赌一把,给厉隋喝了自己的血。 还真不知道要如何解开这个毒。 厉隋要如何恢復。 那么那个假的城主,是不是就要趁机来要挟她,逼着她交出钥匙和藏宝图来,说不定,到那个时候,她就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那就是只能用他要的东西来交换解药。 叶锦羽的心砰砰跳。 她解了对方的局,现在就是他们来布局了。 思及此,她靠在厉隋的身上:「换我们来给他们送去惊喜了。」 厉隋摸着叶锦羽的头,心情很是复杂,对她的心疼,全部化作对假陈城主的恨。 「你想要做什么?」叶锦羽问? 「来。」厉隋小声的布局。 很快,门口有了动静,有人走过来,片刻之后,门就被打开,只有一个丫鬟前来送吃的。 叶锦羽一把将人给抓住。 丫鬟受到惊吓,呜呜呜的叫,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叶锦羽勐然反应过来,这个丫鬟,口不能言。 趁着叶锦羽发愣的时候,丫鬟急急忙忙的跑了。 打翻的饭菜,自然是不能吃了。 叶锦羽腹中飢饿,又担心厉隋身子没有恢復,若是没有吃的下肚的话,担心他的恢復不会太好,想到这里,她只好站在门口,朝着外头喊道。 「来人啊,给我送吃的过来,若是饿死了我,看你们如何和城主交代。」叶锦羽不断的喊着。 不管她如何喊,外头的人有不少朝着这边探视,却不敢过来。 显然,他们的存在,已经是个禁忌,想要活命的人,自然是不敢靠近的。 唯一能够被靠近的是哑巴。 城主好算计呢。 没有东西吃,她和厉隋的体力就无法恢復,倘若机会来了,靠他们现在的身子,也没有办法去把握。 叶锦羽蹭的一下站起来。 不是去撞门,而是开始将屋内的东西,朝着外头丢。 她人是不能出去的,窗户被订上了木板,根本就钻不出去,门更是锁得严严实实。 她能丢的,也只是比较细小的东西,比如一些茶壶杯子什么的,这种东西,能够丢出去,也可以造成大动静。 屋子里的东西丢得一件不剩,实在是找不到可以丢的东西了,外头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城主的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样,没有出现。 叶锦羽累得慌,回了屋子,在厉隋的身边坐下来。 厉隋依旧躺着,任凭自己现在多么的狼狈,他都不介意,光是躺着,轻声的开了口:「小心,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有不少的人,在盯着我们。」 叶锦羽有仔细观察,却没有看到。 厉隋不多解释,他现在开口说一句话就多一份危险,谨慎对待,他不敢开口说上半句话。 隔墙有耳。 叶锦羽从厉隋的眼神中可以猜测出他的顾虑。 那样最好了。 「来人啊,再不来人,厉隋就要死了。」叶锦羽突然大喊起来,带着哭腔,听起来还是有那么点意思的。 厉隋嘴角一抽,眼睛乖乖的继续闭着,装作自己现在已经是个半死不活的人。 叶锦羽有感觉到不少的动静,这些人恐怕都是在周围一直盯着他们的。 看来,城主是在怀疑厉隋陷入危机是不是真实可靠的。 叶锦羽趴在厉隋的身上,放声大哭起来;「厉隋你给我醒来啊,我在你身边你为何都不起来,是谁害了你,你倒是起来告诉我,你说呀。」 她的声音很是沙哑。 长时间没有吃喝,饥渴和疲倦正在侵蚀着她的意志力。 沙哑而无力的哭声,充满了绝望的嘶叫,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啊,就是被她抱着的厉隋,都忍不住的心底发酸。 能够让知道真相的人相信谎言,这等功力多么的厉害,城主就算是怀疑,也不得不过来查探一二。 他是送吃的过来的。 叶锦羽一直在哭喊,求着老天,求所有的神佛,让厉隋醒来。他的出现,让她勐然扑过去。 他本能的想要抵抗的时候,被叶锦羽抓住了腿:「城主,你欺骗了我,你将我抓起来,你还伤害了厉隋,你以为我会给你藏宝图了吗?你休想。」 城主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这是我的失误,厉隋不会有事,你也不要乱来。 「不要乱来,哈哈?厉隋要是没了,我也不想活了,那么多宝藏,传言可以养活百万兵马的财宝,我就让他跟着我见阎王去。」 叶锦羽口口声声的要去死。 城主可没辙了。 厉隋是筹码,他知道,他也将这个筹码用的很好,要是没有下.药太重,让这个筹码出现生命危急的话,就更好了。 叶锦羽无论如何都是不能死的,城主想要那些财宝,这是为了一统天下做准备。 本来他就在担心粮草和军饷的问题,现在突然之间,有人要帮他解决这个烦恼。 他不能错过。 电光火石之间,他已经找到了应对叶锦羽的方式,脸上笑容堆起:「叶姑娘,此事都是误会,这楼阁如此破败,也是我没有想到的,毕竟久不过来,还以为如往昔一样,是个冬暖夏凉,干净整洁的阁楼呢。」 说完,他看了厉隋一眼。 这一眼看起来随意,却是看的仔细,不放过任何一点的可疑,的确没有发现厉隋有什么不对劲。 反而因为他看的仔细,让叶锦羽生气,她直接甩开她的裤脚,拦在厉隋的身前。 挡住城主的窥视。 「你还想如何,你想要他的命是吗?昨夜他被人送来,一开始还是清醒的,可是,他口不能言,手脚不能动弹,后来昏厥过去,就没有再起来,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指责来的太快,城主只好解释:「这些都是下面的人阳奉阴违,或许是世子爷想走,下面的人生怕他走了之后,会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干脆就对他施了一些手段。」 叶锦羽悽惨的笑:「一个世子爷,何等的骄傲,如何的风采夺人,你们这么做,实在是太过分了。」 她越是生气,越是心痛,城主就笑的格外开心,只是语气稍微可以听出来他的歉意。 「我会给你们找个大夫,也会给你们换个适合居住的庭院,如此可好?」不再开口说藏宝图的事情。 显然城主也知道,若是厉隋不好,再提藏宝图,怕是会出现一些什么变数。 叶锦羽现在的情况,若是再刺激到她,还真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还是将厉隋治好了之后再来说此事。 就算城主给出了诺言,说会好好的照顾厉隋,会给他请来大夫,叶锦羽依旧呆呆的坐在厉隋的身边,一双眼眸紧紧的盯着厉隋看。 生怕少看一眼,往后就再也看不到。 城主突然有些好奇:「叶姑娘,你为何如此爱恋世子爷,你可知道,世子爷在你寻来之前,可是点了头,要娶我的妹妹的。」 叶锦羽勐然抬头:「你撒谎。」 暗中,厉隋的手指勾住叶锦羽的,是因为两个人的身子贴着,挡住了这个动作,所以城主是不可能看到这个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34章 续命丹 叶锦羽心里是着急的,厉隋的这个动作,实在是太冒险。要是被城主看到,一切都完了。 她看起来激动,其实也是真激动,不是因为厉隋要娶别人,而是为了迷惑城主。 她相信,若是厉隋真答应要娶那个城主之妹,他现在就不会躺在这里,生死不明了。 反而自己出现在这里,只能喝一口厉隋的喜酒吧。 很显然,这个城主当她是好煳弄的。 锦儿果然,城主以为,叶锦羽这是相信了她的话,认为,厉隋就是要娶城主妹妹,如此陈世美,她后悔对他掏心掏肺。 才会如此激动。 城主想着也许可以利用她此刻的心情,给予人家最后第一击,说不定事情有所缓和也不一定。 「叶姑娘,你不要如此激动,男人皆有爱美之心,妹妹的确有倾国之姿,世子爷喜爱,也属于常理。」 这是劝人吗,这是火上浇油啊。 叶锦羽摇头:「我不相信,厉隋不是这样的人。」 「期初我也不相信,毕竟妹妹只是为了试探,结果世子爷愿意,也让我们心灰意冷,给他下毒的,应该就是妹妹了。」城主嘆息:「此事说来说去都是我们不对。」 叶锦羽满脸灰败。 「厉隋,你伤得我好身,让我好伤心啊。」叶锦羽掩面哭泣起来。 城主见下的勐药已经足够,趁热打铁:「叶姑娘,此事是我们的不对,可若是你这样下去的话,也只会让自己心灰意冷,毕竟你救了你不想救的人,这样好了,咱们不要去想那么好,你跟我来,我也不要你做我的姨娘,你以贵宾的身份,作客北城,想要住多久,就住多久,可好?」 这样的条件,让人感觉到匪夷所思。 这城主完全是在给叶锦羽承诺一个家。 「我不知道。」叶锦羽摇头。 城主笑笑:「不要紧,你若是不知道,好好想想,我让人先安排你们搬到舒适的院子里。」 叶锦羽一直坐着,像是木头娃娃。 倒是很符合大喜大悲之下的状态。 城主本来想要走的,叶锦羽在这个时候说道:「城主,你所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可以留下来,在这里占.有一席之地,你可知道,我是真的想要留下来的。」 「自然是可以的。」城主一脸欣喜。 叶锦羽给城主一个玉牌:「这是我的随身玉牌,也是和厉隋的暗卫接触的令牌,我将藏宝图交给了他们,若是你直接抓了他们的话,他们也不会说出藏宝图的下落,可有我这个,他们就愿意。」 城主的双眼发亮。 只要有这个东西,就算叶锦羽不愿意跟着他,他也无需惧怕了。 「哎,你呀,现在不是将这个东西给我的时候,你好好的收起来,等到我需要你的这个玉牌,你再给我,你现在的情绪不稳定,你好好的休息。」城主说道。 可以看出来,他其实很想要拿玉牌,不知道碍于什么样的顾虑而没有动手。 安抚了叶锦羽片刻,他便想要离开。 叶锦羽将他给喊住:「厉隋不能死。」 城主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她没有去看他,自顾自的解释:「暗卫知道我来救他,所以才会听我的差遣,若是让他们知道,厉隋已经死了的话,他们会以死的代价来报仇,我们防不胜防。那些暗卫一个个都是武功高强的死士。」 城主一听,眉头一皱:「好的,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等我来找你。」 城主离开后不久,就有下人过来请她到另外一个院子里去。 开始叶锦羽还很担心,这些人要将她和厉隋分开,结果却不是,他们还在一起。 很显然,她提醒的暗卫起到了作用。 城主担心他们会闯进来坏了自己的事情,用叶锦羽一个人稳住厉隋以及他的人呢,一石二鸟。 或许他现在是去设局去了。 他想要拿下叶锦羽,是奔着宝藏去的,厉隋顶多只是绊脚石,却又是牵扯叶锦羽的最重要的一个人。 厉隋不能死,他们也不能分开,一旦分开,叶锦羽会怀疑厉隋死了,那么暗中的那些暗卫,是不是会和叶锦羽对上。 这些都要考虑在里面的因素。 因此城主现在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稳住叶锦羽。 叶锦羽得到更好的居住环境,先是饱餐一顿,再想办法餵了厉隋吃下去不少的东西。 让他也恢復体力。 也是在这个时候,叶锦羽收到了一个信号,来自李单一。 那傢伙也混迹在城内,就是不知道距离他们有多远。叶锦羽还没有来得及去调查。 城主给厉隋找来的大夫,出现在了房内。 叶锦羽一看,差点叫出来,不是温大夫是谁呢。 「你是谁?」 她知道,现在的自己,不认识温大夫才是最正确的,果然,在看到温大夫的眼底露出一抹赞赏的时候,叶锦羽松口气。 果然,温大夫也是潜进来的。 只是让叶锦羽很奇怪的是,这个傢伙,是拿什么来取得城主的信任的,还是,其实这个温大夫,就是城主的人。 不光这个城主很神秘,就是温大夫也变得神秘起来。 「病患在何处?」温大夫的声音变了,和当初给叶锦羽治嗓子的时候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叶锦羽急忙将人带到厉隋的身边:「是他,他不会说话,起不来,现在更是昏睡不醒。你是大夫,你帮我救救他。」 温大夫没有去看厉隋,反而是盯着叶锦羽看:「这个男人对你很重要,是吗?」 「是,很重要,若是他没了,我也没有了。」叶锦羽说道,语气中带了点悲戚。 「好,我帮你,可是我也不是没有要求的。」温大夫比起当初的和善,多了一丝的凌厉。 叶锦羽觉得,这应该才是温大夫该有的样子吧。 「我要你的藏宝图。」 叶锦羽苦笑:「你也要藏宝图?温大夫,你不是一个大夫吗,你居然会要藏宝图,这是为何呢?」 「不为何。」温大夫淡淡的看了叶锦羽一眼:「你还没有资格知道,你可以选择不给我,我也可以不医治他,你自己选择。」 叶锦羽恍然大悟,指着她摇头:「你一开始就是为了藏宝图。」 「看来,两位是真的认识,我还以为,是有人骗我呢。」城主不知道哪里跑了出来。 将他们两个人的话给听了进去。 叶锦羽苦笑:「你到底要试探到什么时候呢?这是你找来的大夫,不是为了就厉隋,而是为了要我的藏宝图,我不是将令牌给你了吗,是你不要的。」 城主有些尴尬的看了温大夫一眼,从眼底可以看出他不自在。 叶锦羽深唿吸一口气;「城主,我还是那一句话,我救厉隋,也是为了不让事情变得更不妥当,你要是不相信,你现在就可以杀了他。」 她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神态。 城主盯着她看了许久,微微一笑:「好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想法,这温大夫的确是我们北城供养的神医,妹妹的药,也是从他的手中得到的。」 叶锦羽盯着温大夫。 那可恶的傢伙,居然冲着她眨眼。 叶锦羽的心底,瞬间就松了,原来这个傢伙是真的来救他们的,真是太好了。 她差点就没有办法把控住自己。 「城主,若是你不放心,你待在旁边看着,人我是会救的,但是,我不能保证他还可以起得来。」温大夫说着,看了厉隋一言。 随后嘆息:「本来世子爷也不是长寿之人。」 「你说什么?」叶锦羽生气,她无法听到别人这样说厉隋。 「我所说的话,都是真话,时间会证明一切。」温大夫不温不火的,显然是真不介意她生气。 叶锦羽冷笑:「好,很好,这就是你们的诚意,说是来救人,还忍不住的要埋汰人,真有你们这样做事的吗?」 有吗? 不知道,反正温大夫已经伸出手,去给厉隋把脉。 叶锦羽紧张的看着温大夫,现在的紧张是真的紧张,温大夫是敌是友,现在依旧分辨不出来。 若是是敌非友,对叶锦羽来说,非常危险。 厉隋现在的状况,根本就不能让任何一个大夫碰触。 偏偏,她现在只能选择完全信任温大夫。 半响之后,叶锦羽一脸担心的看着温大夫的后退,回到城主的身后,站好,没有开口说话。 这算什么? 叶锦羽不满:「城主,你不是要医治厉隋的吗,温大夫这是怎么回事?」 城主看了温大夫一眼。 温大夫对着城主微微摇头。 叶锦羽一看到温大夫的样子,蓦然站起来:「不可能的,他一直都好好的,你为什么摇头?你是大夫,你都没有开方子,你什么都没有做,你就觉得他没救了?」 温大夫摇头:「并不是无救,而是他无碍。」 叶锦羽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脑海中一片空白,生怕温大夫说出来的事情,是他们无非接受的。 城主的脸上杀机骤现。 叶锦羽暗中已经准备好了一个信号弹,只要温大夫说出对厉隋不利的话,她就直接将暗卫们给叫来。 她相信,已经潜伏在城内的李单一,一定可以将厉隋给救出去的。 「哦?这么说来,世子爷很快就会醒来了?」城主问。 温大夫却摇头:「那也不是,世子爷的情况看起来和正常人无异,只是,他却是无法醒来,若是没有续命草和百毒清,他醒不过来,一辈子都只能如此。」 叶锦羽一听,跌坐在地上。 这一下是真的将心放下,浑身都觉得松了的感觉。 心底也算是明白,温大夫的确是厉隋的人,她跌坐在地上的样子,像极了是绝望了。 「而这两味药材,很难得到,据我知,这世上,不超过两株,而其中一株曾经出现过,后来被炼成了续命丹。 叶锦羽勐然想起,自己吃下的丹药中,好像有一颗就叫做续命丹,这是厉隋给她的呢。 原来如此,这续命丹,显然是来自温大夫的手。 她误打误撞的给他喝了自己的血,也算是解开了他身上的毒吧,还有就是。 温大夫说出这些,怕是已经知道她做了什么了,在提醒她做的对吧。 城主一听到温大夫的话,脸上的笑意来不及收敛,让叶锦羽看个明明白白。 看吧,这个贼子,就是不想要厉隋活下去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35章 叫嚷 「怎么办,城主,你有没有办法?我要厉隋活下去。」叶锦羽眼泪滑落下去。 城主皱眉:「我不是告诉过你吗,这个男人要娶我的妹妹为妻,都不要你了,你还要为了他如此的委曲求全吗?」 叶锦羽一边哭一边摇头:「城主,你有所不知,我和他,其实算不上是情深义重,我是欧阳家的弃妇,这点城主怕是不知道的吧?」 城主还真的不知道。 这还是一个假的城主,真的城主倒是知道的,商徽的皇亲国戚,就那么几个,而厉隋是那个能够引起各方势力都惧怕的存在,他身为北城城主,哪里可以不知道。 北城城主后来被杀了,而眼下的这一个,是易容成北城城主的儿子的一个青燕人。 厉隋已经掌握了证据,只是被人害了,又没有及时逃出来,才会差点一名呜唿。 若不是叶锦羽出现的话,现在的厉隋,凉透了。 哪里还有温大夫什么事情。 「哦,原来如此,没有想到,你如此的悽惨,而世子爷如此的情深义重,那么,你这是怀疑我,厉隋要娶我妹妹的意图了?」城主问。 叶锦羽摇头:「我也不知道呀,所以我想救下厉隋,我要亲自问问,若他真的是要娶你的妹妹,我不参和,我会双手奉上藏宝图以及钥匙,然后离开的远远的。」 听起来是有那么悽惨。 城主却笑了起来:「好,我最喜欢你这种恩怨分明的女人了,放心吧,要救他的药材,我来想办法,北城富裕,就没有我拿不到的东西。」 如此狂妄,完全将自己当做是一国之主了。 难怪商徽君主会对北城十分不满。 想来,这个傢伙将北城城主杀了,囚禁他的儿子取而代之的时候,那北城城主也已经开始显露出狼子野心了。 「好,那就有劳你了。」叶锦羽说道。 城主带着温大夫离开,叶锦羽这才发现,在厉隋的手中,多了一个小纸团。 比指甲盖还要小,也不知道温大夫是趁着什么时候丢到那里去了。 叶锦羽没有及时打开。 她只是握着厉隋的手:「世子爷,你的伤势很严重,你一定要挺住啊。」 在她说话的时候,厉隋的手指在她的手心上开始写字。 他们一直都是靠这样的方式来传递信息。 锦儿果然! 温大夫是自己人,得到厉隋的肯定之后,叶锦羽的心放下了不少,她是真担心他们会陷入四面楚歌当中。 而且,若是之前她所遇到的人,帮过她的都对她有图谋,都是谎言的话,她都不知道应该还能够相信谁。 厉隋的身子恢復的很不错,至少,在深夜里,灯火全部熄灭的时候,他会在她的耳边提醒她,白日里发生的事情中,有哪一些,是假的。 比如,就拿今日温大夫出现的事情来说。 温大夫是不是城主的人。 假城主根本就不知道,所以他对温大夫也只是半信半疑,现在的他肯定在不断的摸索当中,想找到证据证明温大夫的身份。 又怕太着急了会打草惊蛇。 所以,他们现在只需要等待。 温大夫是为了救厉隋才会出现在这里的,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主动出击却是个危机,还不如等待温大夫的消息。 黑暗中,叶锦羽看不清楚厉隋的脸,他一直都是闭着的,叶锦羽趴在他的身上。 今夜的夜晚格外的漆黑,若是不掌灯的话,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这样的情况,是一种机会,也是一种危机。 至少,叶锦羽觉得心绪不宁。 「今日,温大夫的纸条说了一个问题,他发现了假城主被关押的地牢位置。」这就是温大夫提醒他们的事情。 却没有告知后续。 他是要去救人,还是要继续寻找机会呢? 「无妨。」厉隋在她的手心上写字。 越是寂静的夜,声音的出现就越是容易被听到,就如现在的厉隋,若是他开口说话,难保不会被埋伏的人给听到。 他不能凑到叶锦羽耳边开口。 而叶锦羽不同,她可以因为心情不好而对厉隋说些心里话,因此,她在说话是正常的。 叶锦羽在黑暗中点了点头,不再继续开口说话,能够和厉隋这样相处,对他们两个人来说,是在危机中的一个安慰。 她很珍惜这样的时光。 毕竟他们所面对的,有可能是随时而来的杀机,短暂的和平时光,是赚到的。 她习惯在他的身边安睡,这样一来,就算有人突然之间跑来袭击,厉隋也可以保护她。 这是他的要求。 装半死不活可以,前提是叶锦羽一定要是好好的。 「有人来了。」厉隋突然开了口。 叶锦羽仔细听,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不过也已经站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不是去迎敌,而是去找躲藏。 不会武功的她,对上任何一个人都是死,她不能让自己成为厉隋的负担。 刚藏好,果然有人偷偷摸摸的走了进来,黑暗中,叶锦羽只看到一个影子慢慢的推开门,小心翼翼的进来。 如此漆黑的夜里,叶锦羽看不清楚这个人的样子,不过却总是感觉,这个人很熟悉。 好像在的哪里见到过。 不,应该说,她和他,应该是很熟悉的两个人。 此人慢慢的朝着床榻上走去,黑暗中,突然闪过一道光芒,是他别在腰间的什么东西。 叶锦羽认真的盯着看了许久,发现是夜明珠。 因为不是太大,夜明珠所照的地方不宽,因此根本就发现不了躲起来的叶锦羽。 可她可以看到他的身形。 真的很熟悉。 在哪里见到过? 她一定认识这个人的。 「锦娘?」那个人冲着床榻喊了一声。 叶锦羽脑子嗡的一下,她听清楚了这个人是谁了,居然是欧阳池,那个不知道跑哪里去的男人,在这个时候冒了出来,还出现在这样的地方。 她第一反应就是此人的身份。 嫁给他那么多年,只知道这个人是一个商人的身份,难道,他还通敌卖国了不成? 这里是北城,出现在这里的人,只要没有被城主给抓起来的,在叶锦羽看来,都是有问题的。 以这个假城主那么多疑的性子,连她都要抓起来看管的性子,会将一个不太确定是否是敌人的人放任自由? 不可能的。 床上的人唰的一下跳起来,抓住欧阳池的脖子。 欧阳池是个商人,他可没有什么拳脚功夫,直接就是被厉隋一招致胜的。 被抓住的欧阳池,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被城主猜测对了,你在装,你本来就已经好全,却还在装。」 叶锦羽看到厉隋跳起来的时候就知道已经太晚了。 她想不明白,厉隋这么一个能够隐忍的人,怎么的只在欧阳池开口说一句话,他就忍耐不住了呢。 欧阳池就算是想要杀了他,也来得及反应,现在人家一点杀意都没有,就先动了手。 如此一来,就是暴露了。 叶锦羽也不管那么多,直接跑了过去:「欧阳池,住手。」 听到她的声音,欧阳池僵住了。 「给我烧死他们。」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怒斥,然后就是有不少的火把朝着这里面丢了进来。 这样的变故,让三个人都没有心情继续对峙下去,现在的他们就像是被绑在一起的蚂蚱。 要么一起逃出去,要么一起被烧死。 欧阳池显得还有些接受不了,神情有些蔫蔫的,厉隋早就从床上跳下来,拉着叶锦羽开始寻找出路。 门口已经燃烧起来,火势非常大,吓死人的大。 能够如此短时间内将这里给烧起来,很显然,对方做足了功夫。 在这之前,叶锦羽一直都在检查这里面的构造,寻找可能逃出去的位置。 因此,现在哪里是最容易逃出去的,他们两人心底有数。 火势开始蔓延,以极快的速度,将整个屋子给燃烧起来,本来就是比较干燥的天。 好些天没有下雨了,这火烧起来,非常迅勐。 叶锦羽忧心忡忡的说道:「为何那傢伙会突然对我们发难?」 「欧阳池。」厉隋说了一个名字。 跟在他们身后的欧阳池,愣了一下,随后很不满的说道:「我刚好经过北城,被人抓了,要来和锦娘相认,是你不知道哪里跳出来的,你还怪在我的头上。」 叶锦羽一听便知道,果然是欧阳池没有错了。 若不是他出现,厉隋就不会破功。 不过现在说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你闭嘴。」 叶锦羽现在想到温大夫他们,就有些担心,不知道他们如今的情况如何,若是知道他们在这里陷入了危机,恐怕会直接跑来救人。 到时候是真能够救人,还是被人识破,来一个瓮中捉鳖,根本就不敢去想。 一心一意突围要紧。 这个屋子还有另一个屋,两间屋子是连通,门没有锁上,冲过去之后,可以从那个屋的屋樑上离开。 厉隋的速度很快,逃到另一个屋樑上的速度很快,几乎是在眨眼之间。 欧阳池也可以追上。 叶锦羽一看就傻眼了。 不是说欧阳池不会功夫吗?她记得她与他作为夫妻的那几年,他都是以柔弱商人的姿态出现。 记得有一次,他们遇到危机,两个人的马车坠入河中,还是她拉着他出的水面,若不是,那一次他们都已经死了。 若是欧阳池会武功的话,那一次,他就已经在骗她了? 即使两人已经没有任何的情分,而她也可以说得上是厌恶这个人了,也不允许自己一直在被欺骗当中啊。 想到这点就让人觉得好生气,好想给欧阳池一刀,让他直接见阎王去。 叶锦羽狠狠瞪了欧阳池一眼。 后者见到她的眼神,苦笑。 「他们在楼上,已经出来了。」楼下的不少人在叫嚷。 叶锦羽站在已经被火势包围的屋顶,看见人群中的城主,他冲着他们冷冷的笑着。 只见城主缓缓的抬起手,他的手中,有一个钥匙。 仔细一看,就是叶锦羽之前一直待在身上的那一把。 而这一把钥匙,之前被她给了人。 作为脱身的办法。 可是这钥匙是假的。 叶锦羽冷笑,这个假城主,假的就是假的,将所有东西都是假的看成真的。也好,既然他要拿假的去,就拿吧。 她对厉隋说道:「我们能否逃出去。」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36章 弃子 厉隋在最短的时间里已经观察好了地形,只是他的身子到底是伤了的,背着叶锦羽逃跑耗费很多的体力。 现在的他,额头冒着汗水,说话的语调也有些喘。 「我们可以走。」厉隋说完,丢了一颗信号弹出去。 原本得意洋洋的笑着的城主,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僵硬住,瞳孔缩了缩,大喝一声:「拦着他们,还有,有人救援,杀无赦。」 叶锦羽一听就着急,看了一眼厉隋,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只好安奈住自己。 说服自己,没事的。 厉隋的人不是一些软包,就算是城主的人再多,也不可能会将他们击杀。 这些士兵都不是什么勇勐之辈,更谈不上武功。 「叶姑娘,别逃了,你看看你,将我骗的好辛苦啊,你不是说,世子爷要死了吗,难不成,现在是诈尸了吗?」 城主一脸嘲讽的看着叶锦羽。 她不在意,这个城主看起来就是在拖延时间. 「城主,你要脸吗,将我们夫妇害成这样,你不是只求财吗,我们也只是求个安全而已。」叶锦羽一边回答,一边看着四周。 太安静了。 除了城主带来的人在这边围着,城墙之外,没有一个人的出现,连个守卫士兵都没有。 多么奇怪啊。 难道,是有人将那些士兵给调走了吗?那么若是如此的话,他们就更加有机会逃出去。 这院子是在整个城主府的最中间,不管是跳到哪里去,他们都得面对那么多士兵的围剿。 可若是可以从士兵中突围冲出去,那么他们就可以逃出去了。 突然,叶锦羽看到不远处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这个人冲着她打了一个手势。 叶锦羽突然认出来了,这个人是厉隋的人。也是暗卫之一。 因为他跟着李单一出现过,所以叶锦羽对这个人有印象,显然,他的手势也不是对自己打的,而是对身边的厉隋打的。 他们有了援兵,对叶锦羽来说,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城主,我知道了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说,若是我说出来,你还能得到你的士兵的拥戴吗?你还能差遣得动谁呢?」 这个暗示,实在是再明显不过了。 更不要说那个做贼心虚的傢伙。 假城主一听到这个话,顿时就冷笑了起来:「阶下囚说的话,有谁会相信呢?」 可是,那个表情完全就不是那么回事。 叶锦羽看得出来,他还是害怕了的:「城主,你知道吗,你以为的万无一失,终究还是被人给发现了,你猜猜,我一个被你关押起来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还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情呢?」 这样的话,对假城主来说,是很大的刺激的。 他指着叶锦羽:「给我杀了他们,烧,快点给我烧。」 厉隋在这个时候,对着叶锦羽点了点头。 显然,对方这个时候已经部署成功。 「走!」厉隋突然喊道。 叶锦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瞬间就厉隋抱着,窜到了楼下,也在这个时候,房梁被烧断,另一个屋子塌了。 若不是他们跑的及时的话,他们就被汹涌而来的火给燃烧殆尽了。 这一下,就好像是一滴水滴在了油锅中。 身后的欧阳池也加入了战斗中。 可是双全难敌四手,厉隋带着一个累赘,打起来也有些束手束脚的。眼看着他们就要被抓起来。 在这个时候,一声唿啸,不知道哪里窜出来好些黑衣人,加入了战斗。 双方打成了平手。 僵持不下。 城主在这个时候大喊起来:「将人拿下,我重重有赏。」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道理是真的。 在城主的叫喊之下,不少人都要冲过来抓下叶锦羽等人,而厉隋他们也不再顾及什么,直接就开始大开杀戒。 「住手。」一个声音爆喝。 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动作。 叶锦羽看到有一个人,在温大夫的搀扶下,慢慢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看这个人的脸,和城主的一模一样,叶锦羽就已经猜测到这个人是谁了。 不是城主又是谁呢? 叶锦羽松口气。 只要城主出现,假城主自然是要惨的。 锦儿城主的出现,让场面凝重起来。 叶锦羽注意到,士兵们的脸上,都带上了疑惑的味道,更多的,还是观望。 假城主反应非常快,指着城主喊道:「快点,将这个人给我抓起来,冒充我,图谋不轨,若是反抗,格杀勿论。」 直接上去就是下达的诛杀令。 真不知道是怕了还是傻了,对方的脸和他的一模一样,士兵们哪里敢确定哪一个是真的,哪一个是假的呢? 不知道哪里收到消息的欧阳霄,带了人悠哉悠哉的凑了上来,在看到气急败坏的假城主的时候,摇摇头:「这北城就是怪,连城主都有两个,不过我们倒是觉得好玩极了。」 听到欧阳霄这样说,叶锦羽和厉隋对视一眼。 显然,这个欧阳霄在这个事情上显然是没安好心,又或者说,他肯定是很重要的一个存在,说不定,他还是整件事情的主谋呢。 两个人交流完眼神,都已经看清楚了对方的意思。 欧阳霄无意中看了过来,没有错过他们两个人的目光,心底瞬间感觉有什么东西别人抢走。 想要毁灭掉这个人的感觉是那么明显。 「锦娘,你为何会在这里,还如此狼狈。」这是一副完全不知道她被城主给抓起来,并且关押了许久的模样。 只是,他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光从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效果。 「世子爷,能够在这里见到你,我也觉得好惊讶。」叶锦羽装傻起来的样子,也确实是让人看不出来她真正的意思。 欧阳霄笑容淡了淡,最后却是极力在维持。 厉隋冷哼;「简直是荒唐。」 厉隋脸黑如修罗,站在大火焚烧的屋前,气场全开,用一双藐视众人的眼眸,紧紧的盯着那些人看。 不管是谁,都觉得心底一寒。 欧阳霄微微眯了眯眸子,那双如豹子一般的眼眸,写满了危机。 那样的一个画面,让人看着,就如两只俊美强壮的勐虎,在争夺地盘,盯着对方的眼眸,都是各种的不服气。 此刻的欧阳霄就是对厉隋不服气。 叶锦羽站在厉隋的身侧,感觉到增色不少,这也是欧阳霄此刻非常不满的重要因素之一。 「堂堂商徽世子爷,在这吓唬人,真令人觉得开了眼界。」欧阳霄在挑衅,当着那么多商徽人的面,说出这一句挑衅。 这是不担心自己被人群殴啊。 其实不是,他是有所依仗,北城一直都很奇怪,像是商徽的城池,却又总是感觉不到他们的忠诚。 因此厉隋才会出现在这里。 面对可以称之为是钦差大臣的厉隋,这欧阳霄居然还敢如此挑衅,完全不将人放在眼里。 连掩饰都不想要掩饰,一副北城是我家的模样。 叶锦羽也忍不住怼上去:「霄世子爷,我们如今也不打算藏着掖着说话,就如今这等现象,你认为,是什么人在搞鬼呢,城主为何会有两个,而且是一模一样的两个。」 这个问题也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大家都想要知道这个原因。 到底是谁做的呢? 欧阳霄似乎没想到,最先开口说出这么一句疑惑的,是叶锦羽。 他记得自己明明没有藏着掖着,一直在和她暗示,她就在他的心里了,以两人的交情,她和厉隋感情再好,也不应该在厉隋都还没有开口之前,就站了出来。 除非,叶锦羽是真的很喜欢厉隋。 想到这个可能,欧阳霄气得不得了,脸上的一点点的笑意都已经消失不见。 「看得出来,两位伉俪情深啊。」 都还没有成婚,就说什么伉俪情深,这不是在叶锦羽的脸上抹黑吗,这是在说,她这个女人,可以不顾父母指令,在外与人私相授受了? 这个指责,太过分。 可叶锦羽是谁啊,她早就见识过这些事情,不可能会在乎这些事情,此刻,就只当欧阳霄是在说笑。 厉隋不愿意叶锦羽被抬出去被人指指点点,冲着假城主冷笑:「不管你是真是假,你都犯了大错,皇上的圣旨,你接还是不接?」 就连叶锦羽在内的众人,视线落在厉隋的身上。 圣旨? 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哪里来的圣旨呢? 叶锦羽一下子就想到了厉将军护送而来的那一份,她首先带头跪了下去,而此刻,厉隋的手中,多了一份圣旨。 见到圣旨,不管是谁,都跪了下去,包括了突然出现的那个城主。 唯有假城主和欧阳霄站着。 欧阳霄也没有站着的权利,就算是青燕的君主来了,跪是不用,最起码,也要行平礼。 可欧阳霄没有。 这是什么意思呢?宣告自己的权利比商徽皇帝的都还要大,还是只是单单的野心而已? 那么,假城主呢? 是完全不当商徽的君主是他的君主,是这样的意思吗? 厉隋的目光落在那两个人的脸上,不慌不忙的笑:「两位若是不跪,本王将以谋反的罪名,将你们给拿下。」 欧阳霄冷笑:「你若是动了本太子,那就是向我们青燕宣战,你要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了,本王在给你们一个机会,跪还是不跪,就一句话。」厉隋笑的阴森。 有一种不管不顾的感觉。 沉默。 显然,欧阳霄也担心自己若是不跪下,所产生的后果,他们青燕的确是不怕商徽,却又不敢拿下商徽,因为还有一个朱龙在会虎视眈眈。 如今这样的情况下他能够如何。 跪,面子里子都没有了。 不跪,那接下来的就是麻烦,天大的麻烦,还有可能让青燕有灭国之灾。 想来想去。 他只能低下头,慢慢的跪了下去。 这一跪,却将他给气到了,将原本就很厌恶的厉隋,再一次恨上了,或许,这一来,这两个人就是不死不休的下场。 假城主一看自己的大靠山都跪下了,也不得不跪下,心底已经在嘀咕开。 若是自己被称为弃子,还有存活的可能吗? 这问题不好琢磨。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37章 藉口 他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琢磨那些,直接跪了下去,权当自己现在是在委曲求全。 一直到了这个时候,假城主还以为,这圣旨就只是圣旨而已,接了就往旁边一丢,管他说的是什么。只要他不做,商徽皇帝山高皇帝远的,哪里能够拿她如何? 想到这里,假城主的心底,也放心了很多。 至于那么多对他们颇有微词的人,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他只在乎欧阳霄所给他说过的。 北城归顺青燕,青燕的异姓王爷,就是他的了。 而欧阳霄也帮了他不少,否则也没有办法做到这个样子。 厉隋可不管他们心里想什么,直接就念了圣旨。 圣旨的内容也很简单,让北城城主卸任城主一职,回京都復命,十分简单,也很容易做到。 城主不是一个王爷也不是一个世子,又不是皇亲国戚,却可以成为一城之主。 并且还是如此重要的城池,这个人肯定是很有手段,或者是很兇勐。 其实也是如此。 北城城主是个武将,当初击败青燕的入侵的时候,商徽皇帝更加喜欢北城城主。 这才委以重任。 谁能够想到会有后面的事情。 此刻的叶锦羽还是看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后来想想,这也许是城主的一种手段。只是可惜了这个时候还看不懂。 假的城主一听到这个圣旨,当下就有些不悦,还是耐着性子领旨下去。 本来这个事情就这么暂时结束,比什么都还要来的好。 可是,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后来赶到的城主站了出去:「且慢。」 叶锦羽看到这个城主站出来了,心也就放下了。 其实有不少人都是心里一松的,觉得这一齣戏本来就不应该这样结束才是。 「没错,还没能处置了你,自然不能就这样算了。」假城主开始叫嚷起来。 如此沉不住气,让人一眼就看出自己的心虚。 欧阳霄眼底的冷霜越来越浓郁,显然是很不满意这个假城主如此愚蠢的行为的。 叶锦羽看了欧阳霄一眼,已经明白过来,这件事情,和他算是脱不了关系了。 「还没有问出一个一二,你就说我是假的,我不服。」 叶锦羽认真的在分辨这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城主。 从模样上来看,真的分辨不出来,难道是易容术吗。 只是这易容术只是坊间流传的一种说法而已,实际上,是否真的有这种说法,可不一定。 如今,倒是可以证明一二。 叶锦羽看了厉隋一言,不知道他要如何将假的城主给揪出来。 「好,既然有两个城主,那么我就问你们,我身为世子爷,你们居然敢对我动手,我想,这是身为城主应该承受的责罚。」 敢对世子爷以下犯上,那可不单单只是惩罚那么简单,严厉的说,城主这是要诛九族的事情呀。 叶锦羽暗自佩服厉隋,能够在他们的面前说出这个事情来。 无疑就是在给两个人带来一些的麻烦。 眼前有一个机会在你们的面前,只不过,若是承认了自己是城主,就要承担诛九族的罪名。 那么,哪一个才会将接受这样的事情呢? 场面陷入沉默当中。 两个城主对视一眼,双方的眼底都写上了犹豫不决。 叶锦羽其实可以理解他们的顾及,若是承认,诛九族,若是不承认,显然厉隋也不会放过他们。 这也是叶锦羽觉得厉隋这一招非常的狠毒的缘故。 这是要将两个城主都给处死啊。 还有一点就是,厉隋有这样强大的权势吗,连一个城主都可以直接诛杀,若是对方真是冤枉的,可如何是好呢? 厉隋突然冷哼:「看来,你们两位,还是认识的。」 这就看出来两个人是认识的? 两人都开始反驳。 厉隋却再次问:「到底谁才是城主?」 这个问题问完,厉隋便下令,将敢关押并且放火烧他们的城主给抓了起来。 城主开始拼命的挣扎:「你们谁敢抓我,我看谁敢动我分毫?」 真正的城主被恢復了自己的身份,可却是笑不出来。 厉隋说抓就抓了人,连求情一句都没有用,他本来很有信心,认为自己不可能露馅,可是现在,他有些吃不准了。 「世子爷,且慢。」城主求情。还下意识的看了被抓起来的假城主一眼。 方才的急切,被人冒了身份的愤怒,一直到现在,出现怪异的变化,他好像对假城主很是关爱。 这个城主可是杀了自己的爹,才坐上了城主的位置,难道见到和自己一样的人,就产生了美好的情绪。 甚至是亲情? 厉隋当然不会相信。 叶锦羽也不会,她还有一件事情很奇怪:「你和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关系? 叶锦羽说完,城主的脸上闪过一丝懊恼,显然他是不想要将这个事情给说出来的。 如今到了这样的情况。不得不说了。 反而是假的城主安奈不住:「在那边说什么,世子爷你所受到的委屈,就是我做的,还有就是,我本意是想要烧死你的。」 叶锦羽听着就觉得很生气,反而是厉隋觉得很无所谓。 「是吗,果然是你呀,我都觉得这个事情,是我猜测错了呢。」厉隋笑。 不过,那笑容却让人觉得莫名的一冷。 真的城主在厉隋的面前跪了下去:「世子爷,此事我知道是我的不对,没能管理好整个北城,若是你要赶我走。我绝对没有二话,但是他是我弟弟,能否放了他?」 反咬一口,说的就是这种人了。 等等…… 这个傢伙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弟弟?」 叶锦羽等人将目光落在假城主的身上。 「看我做甚,我当初被丢弃,他们就应该想到有这么一天,我有何要交代的呢?」假城主根本就不介意自己的身份曝光。 城主点头,解释:「他是我的同胞弟弟,因此我们两个人长得一样。」 假城主冷哼:「你给我闭嘴。」 「你少说话,我这是在救你,你可知道,你所做的事情,已经达到了令人无法原谅的地步。 也可以看出来,这假城主,根本就是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 锦儿叶锦羽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厉隋的情况不是很明朗,因此,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让事情解决的更快速,更彻底。 「城主,你可知道,他差点杀了我和世子爷,你们这是诛九族的事情,你若是承认他是你的弟弟,那么你们坐连的罪名就算是成立了。」叶锦羽也不是心疼城主。 就是在想,这个城主到底知道不知道钥匙的事情。 或许是不知道的。 叶锦羽想起当初的假城主,在她说出这个事情之后,似乎还迟疑了许久,之后离开,没有将这个事情继续询问下去。 是在次日,假城主才一脸着急的要她的藏宝图。 很显然,假城主是不知道有这个东西的存在,更不还知道这个事情,那么是谁知道呢。 他询问的是谁? 现在,出现另一个城主,一切疑问都有了解释,那就是真的城主,他就是叶锦羽要找的那个人。 只是,老城主是谁杀的? 叶锦羽问:「老城主死在谁的手中?」 「我。」假城主开口了:「他也是我囚禁的,我的确不知道什么藏宝图,但是我知道,若是有了藏宝图,青燕肯定会留我的。」假城主的脸上冷笑着。 就好像在的笑话叶锦羽。 这么一个笑容,让欧阳霄也注意到了叶锦羽。 厉隋冷喝:「将人给我抓起来,押入大牢。」 士兵们这一会,可不会犹豫办法,这个人都不是城主,他们又有什么好不听的呢。 「等一等。」城主开口了。 厉隋盯着他。 「好歹是我的弟弟,我只有这么一个亲人,我要保他,不知道世子爷能否通融一下。」城主说道。 很好,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城主,他们都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要将北城给送到青燕人的手中去。 厉隋和叶锦羽看的清楚。 而士兵们,已经成为了城主的亲兵,换句话说,在这里,他们只听城主的话。 叶锦羽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这个城主出现的那么快。 显然,城主被关押,也许就不光是被关押那么简单,而是他们自己在保存实力。 叶锦羽看了欧阳霄一眼。 对方一副看好戏的脸,在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像是不打算介入其中的意思。 不过叶锦羽却知道,这个傢伙刚才和厉隋叫板,就已经暴露了自己的目的。 他想要拿下北城,不光是说说而已。 北城城主突然换了一个人,或许是想要来一个金蝉脱壳。 厉隋看的仔细,也看的明白,当下就笑了:「城主,你觉得,这件事情,我可以做主吗?你刚才也听明白了圣旨说的是什么,难道,你是要抗旨吗?」 抗旨? 北城城主的脸上并没有出现太大的波动,很显然,她是真的不惧怕这种事情。 「世子爷,我知道你在这个时候拿出圣旨出来,是为了救你们自己,可是我要告诉你的是,这里是北城,若是我不做这个北城的城主的话,也轮不到商徽的人来做。」 这已经是大逆不道的话了。 厉隋完全有藉口将这个傢伙给击杀。 城主却依旧不害怕:「弟弟杀了爹,抢到了城主的位置,那么本来应该继位的我,就显得十分多余了,可是他做出了让我都为之震惊的事情,投靠青燕。」 说道这里,欧阳霄的脸色才变了变,不过却依旧还是沉着气的。 城主继续说道:「原来做青燕的人,如此有滋味,连我都不愿意继续做这个商徽人了。」 厉隋和叶锦羽两个人的脸色微微变化。 「这就是你们的依仗啊。」厉隋突然一个感嘆。 欧阳霄笑:「可不是嘛,我都觉得这件事的翻转太快了,原来世子爷你觉得的真相,其实并不是真相,而是换一种方式告诉你,什么才是正确的。」 厉隋冷笑,不用欧阳霄说这一番话,他也已经看出来了这一点。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38章 调虎离山 「那么,就对不住了。」欧阳霄挥挥手,有士兵冲上去,将厉隋给制服。 至于叶锦羽,欧阳霄则走了过去:「请吧,叶姑娘。」 现在就不说伉俪情深了? 叶锦羽对上欧阳霄的眼睛:「我要一起去。」 「世子爷是去地牢啊,你身子骨那么弱,你去那里做甚,而且,你我的交情,我不可能让你待在地牢啊,你要对得起我的苦心。」 欧阳霄的态度好奇怪,让叶锦羽的心里隐约有了一些不太好的感觉。 下意识的看了厉隋一眼。 叶锦羽的心里一个咯噔,因为她已经看出来了,原来欧阳霄在这里等着他们呢。 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真假城主的事情吧,或许这两个人都是城主,毕竟是双胞胎,一个杀了老城主,自己坐上了城主的位置。 另一个则让厉隋给发现,给厉隋灌输了自己才是真城主的思想,让厉隋真的相信了这个事情。 设计了这齣戏。 站在角落的温大夫,脖子上突然架上了大刀。 叶锦羽心里一阵着急,瞪了欧阳霄一眼;「你这是在做什么?对谁都发难吗?」 「那么生气,那么激动做甚,温大夫是你们的人,这点我没有搞错吧?」欧阳霄老神在在的看着叶锦羽。 原本还以为胜券在握,却有一个欧阳霄跑出来搅合,叶锦羽的心底,瞬间凉透了。 厉隋清冷而毫无感情的声音在她的背后响起:「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谁和谁? 欧阳霄听见,好心的解释;「这是在问你和我是什么关系呢,我觉得吧,你还是要说个清楚的。」 关系?哪里有什么关系呢,说出来都是好笑的事情呢。 「欧阳霄,我是真后悔和你牵扯上关系。」她理解的关系和厉隋所理解的关系,完全不一样。 因此,叶锦羽的这个回答,就已经说明了自己和欧阳霄之间,是有关系的。 「很好。」厉隋冷笑。 欧阳池也站了出来:「锦娘,既然你也做了如此多和我一样的错事,你可以选择原谅我,和我再续前缘吗?」 这是在说叶锦羽是个人尽可夫的人啊,毕竟在她的心底,欧阳池就是这么的一个人呢。 再续前缘? 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说起这个事情,这算是怎么回事呢? 真是因为想要回到以前的日子,还是纯粹是为了膈应叶锦羽呢?或许都有吧,毕竟欧阳池这个人心思不单纯。 叶锦羽冷笑:「你要如何和我再续前缘,拿你的财富还是权势,你有权势吗?」 她是如此贪慕虚荣的人吗? 好多人的心底都有这么一个疑问,就算是厉隋也是如此。 叶锦羽假装看不到,她只是继续说道:「对了,你的夫人还在京都等着你回去,你若是投靠了欧阳霄,你岂不是叛徒了?」 说话如此直接大胆,这是不将自己的命当做是命了吧? 尤其是欧阳池在看到欧阳霄的脸色大变的时候,他心底一颤,突然对着叶锦羽大喝:「你算是什么东西,你也想要对我指手画脚的吗?我告诉你叶氏,我休了你,自然不会后悔。」 叶锦羽觉得这男人说话实在是太奇怪,不过却没有多想,直接了当的笑。 当下就笑了:「你又错了,你不是休妻,我们是和离,换做另一句话来说,是我不要你了。」 欧阳池气得直瞪她。 随后对欧阳霄说道:「世子爷,这个女人冥顽不灵,一直说一些令小的愤怒的话,小的还记得,你承诺过我一个要求,我能否跟你要她。」 谁都没有主意到,在欧阳池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欧阳霄的眼底闪过意思冷咧。 只是极为快速的又消失不见。 叶锦羽却笑了,声音极为冷漠:「不是吧,欧阳池,你还要以这样的方式来报復我吗,欧阳霄,若是我说,你要不就杀了我,要不,你就让我跟着他,而结局也是,他死,或者我死。」 没有想到她对自己的恨意那么深。 欧阳池感受到心脏处传来的难受,他尽量让自己笑出来,不让人看到他内心深处的痛楚。 「锦娘,你杀不了我,我也不会让你死,我们做了夫妻那么长时间,我早就知道,你是个口硬心软的人。」欧阳池尽量忽略她一双憎恨的眼神。 「欧阳池,你看起来多令人噁心。」叶锦羽是真没有想到,在这种场合下,他还敢说出这些话来。 欧阳霄声音冰冷万分:「可以,我允诺你。」 也就是说,他同意了让叶锦羽跟着欧阳池的要求。 厉隋一直都没有开口,就算被人给带下去,关押起来,都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情绪波动。 和他一起被关押的,还有温大夫。 他有些担心厉隋的状态:「世子爷,你莫要担心姑娘。」 「你哪一只眼睛看到我担心她了?」厉隋问道。 温大夫注意到厉隋的姿态,看起来的确是太冷淡了一些,这一点都不像当初在乎叶锦羽的那个厉隋。 难道,这是不在乎了? 还是生气了?毕竟那么多男人在争夺叶锦羽,这让世子爷的自尊受到强烈的冲击,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问不出口。 干脆就不问了。 温大夫找了一个角落,躺了下来:「北城的地牢还算干净。」 「这里是比水牢干净,至少,稻草是新的。」厉隋也参与了评价,似乎是在对比当初住过的水牢,哪一个更舒服一些。 地牢胜出。 温大夫笑:「看来我还是很有荣幸的。」 「他们不给你检查一下.身份,就将你给揪出来。」厉隋睨了他一眼。 谁能够想到,这温大夫其实是个女儿身,还是个妙龄女子,没有一个人对她筛查,直接将她和他一起关押到男子地牢中。 这绝对是他们的失策。 温大夫老神在在的晃着脚丫子,而布鞋放到自己的手中把玩:「我呢,只想要告诉你一件事情,我现在心情不算太好,不打算那么快从这里出去。」 厉隋没有看她,闭上眼睛,显然是在闭目养神。 待厉隋一觉醒来,就看到温大夫居然在扎稻草人,扎起来还有点意思。 「我这细皮嫩肉的手啊,光是做这些粗活重活,多令人生气。」温大夫似乎是知道厉隋醒来了,一边扎着稻草人,一边诉说着不满意。 厉隋沉默不语。 温大夫看了他一眼:「要吃点东西吗,他们送来了馒头。」 「拿来。」厉隋朝着温大夫伸出手。 温大夫将一个馒头丢过去。 只是咬了一口,厉隋就将馒头给丢了,顺带将嘴里的馒头也给吐了。 温大夫翻了翻白眼:「我说世子爷啊,你这是在浪费食物你世道吗,想起我当初什么都没有得吃的时候,还吃过虫子呢,你现在将食物给丢了,将来有的你后悔的。」 厉隋懒得和温大夫多说什么。 不一会儿,两个稻草人弄好了,温大夫将稻草人往悬樑上一挂,随后大声嚷嚷起来。 「救命啊,来人啊,有人自杀,世子爷自杀了。」这一声喊的极为凄凉,将担忧世子爷的无助和恐惧给完全喊出来了。 如此尖锐的唿喊声,很快就吸引来了狱卒。 狱卒脸色很不好看:「你们这些短命鬼,喊什么喊,要不是因为你们,老子我都可以去吃我们城主的喜酒了,如何还要在这里看你们的脸色。」 喜酒? 温大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管是谁喜酒,现在这里要出人命了,而且不想活下去的人,是世子爷呢,要是世子爷出事,你们如何能够去找你们的主子交代呢?」 狱卒胆子不大,一听到世子爷寻死觅活的,都已经挂到悬樑上去了,再晚上几步,就要一命呜唿了,一听到这个话就吓得不轻。 人真要死了,他可没有办法和城主交代,指不定命都要交代上去。 如此一来,他可不敢继续等待下去,看了一眼牢里面模模煳煳的的确是挂了两个人在上面。 一着急,急急忙忙的上前将牢门给打开。 刚一进去,就被角落里面早就准备好的厉隋给扭了脖子。 如此一来,附近的几个牢笼中的犯人也看到了这边的情况,开始躁动起来。 「放了我们。」 「快点放了我。」 厉隋将钥匙从狱卒的身上给解下来,丢给牢笼中的犯人,随后跑走。 锦儿不一会儿,从地牢中,疯狂的跑出来一大堆的囚犯,这些人跑出去之后也没有一个组织,只是到处跑,眉头苍蝇似的。 厉隋和温大夫已经匿藏起来。 他们知道,一但囚犯全部都跑出去,肯定会惊动城主等人,他们会大规模的出动士兵,将人给关押起来。 果然,囚犯的出逃,惊动了欧阳霄和城主。 士兵们汹涌而出,追捕着四处乱跑的囚犯。 厉隋在暗中观察,发现能够自由行动的人,除了城主的人,就是欧阳霄的人,没有看到厉将军和朱龙的人在走动。 被囚禁了。 这是厉隋所观察到的结果,虽然惊嘆与那两个狼狈为奸的傢伙那么不管不顾,却也是无可奈何的。 厉将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真是完全想不明白。 除了圣旨,还有一份密函,上头写的东西,更让人觉得十分的困惑,到底写的是什么意思呢。 在想不出所以的时候,厉隋直接就放弃,只因为现在的处境很是危险。 片刻之后,厉隋从另一边离开,摸到一个庭院中给藏起来,至于温大夫,他也很容易,只要可以离开城主府上,就可以完全逃脱掉城主的追捕。 厉隋现在最重要的行动,那就是调虎离山,掩护温大夫从城内逃出去。 看到温大夫成功的从墙上翻过去,厉隋这才松口气,回到那个庭院中,寻了个位置躲起来。 另一边,因为囚犯的逃脱而陷入危机当中的北城,城主将大量的士兵调遣过来,满城抓捕逃犯。 至于厉隋,躲起来之后,便不打算那么快出来。 其实城主和厉隋他们自己都知道,真正要抓的人是厉隋和温大夫。 可是这两个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样,完全见不到任何的踪迹。这个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叶锦羽的耳中。 如同厉隋一样,叶锦羽现在的处境也是极为不好的,虽然说不用住到地牢里去,身份一样还是个囚犯。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39章 一脸难受 夜已深,叶锦羽已经躺下,虽然睡不着,她却不敢让自己表现得过于明显,省得被人给盯上。 这个想法直接就被实现,欧阳霄在没有通报的前提下,直接走到床榻跟前,撩起帘子就要上去,被叶锦羽一脚给踢上去。 虽然没有直接将人给踢中,却也让欧阳霄看到了她的意思。 「欧阳霄,这是要趁人之危吗?」 「我没有要趁人之危的意思,我只是闲得慌,来找你说说话而已。」欧阳霄坐在床沿上,看着叶锦羽,一脸笑意。 丝毫不去介意现在的叶锦羽是不是厌恶他的。 叶锦羽坐起来,随便给自己包裹了一层,一脸的抗拒。 相反,欧阳霄却一脸笑意:「我做梦都想要和你这样秉烛夜谈。」 「得,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谈的,除非你答应我几个要求,若是你做不到,我觉得我们还是什么都不要谈的好。」叶锦羽淡淡的看着欧阳霄。 她是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在想什么。 一方面将她打压的那么卑微,另一方面,却要和她秉烛夜谈? 真觉得好笑至极。 「你生气了是吗,因为我将厉隋给抓了。」 叶锦羽点头:「是呀,你将厉隋抓了,我就厌恶你了,怎么,这都不允许吗?」 「自然是允许,只是我是想不明白的,为何你要将那个男人看的如此重要,他却没有要将你放在心上的意思。」欧阳霄嘆息。 叶锦羽知道这傢伙是在挑拨离间,干脆不听:「就算你在我的屋内待上几天几夜都好,厉隋都知道我是不会背叛他的。」 「你这不算是背叛吧,你们尚且没有成婚。」欧阳霄一脸笑意:「就算成婚,如你和欧阳池那样,还是可以和离。」 「闭嘴。」这些人果然一个个的都当她是人尽可夫的女人,随随便便就可以和一个男人共度春.宵? 「欧阳霄,请你出去。」叶锦羽的脸色不好看。 欧阳霄反而笑了:「锦娘,这里已经是我的地盘,我不可能让你说那么一句话,我就出去啊。」 「你真令人觉得厌恶。」叶锦羽一脸噁心。 欧阳霄无所谓,一脸笑意:「我说了,我只是想要和你秉烛夜谈而已,这都算是不要脸的话,那么你和厉隋朝夕相处,厉隋岂不是更不要脸了?」 「欧阳霄,你这个人可真够噁心的。」叶锦羽也找不出更恶毒的话来形容欧阳霄。 总之就是觉得这个人十分令人觉得噁心。 原本带着笑容的欧阳霄,笑容慢慢的收敛,随后消失,盯着叶锦羽的眼神,充满了危险的味道。 「锦娘,你说,对于你对我如此不敬,我要不要将你给杀了呢?」欧阳霄的声音很轻,好像是在哄着她。 叶锦羽闻言,冷笑:「好呀,我也是这样想的,毕竟我们现在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死。」 「你不要以为你说这些,我就会真的怕了你,我就会怜惜你,一个心里没有我的女人,留下来也是个多余。」欧阳霄突然就生气了。 「是呀,不杀了我,这事情不太合适呀。」叶锦羽嘲讽。 「你!」本来欧阳霄是想要给叶锦羽一个台阶下的,结果人家不但不要,反而还火上浇油。 气的欧阳霄怒目圆睁的盯着她。 竟然被气到失去了言语。 叶锦羽不去看欧阳霄难看的脸色,反而很是愉悦的哼起了小调。 这小调还是在杨家村的时候,一些孩子们会哼哼的小调,也是商徽民间流传的小调。 很简单,却很有感染力。 叶锦羽也是下意识的哼哼出来。 这无疑是将欧阳霄给气的。 「闭嘴。」 叶锦羽才不会去闭嘴,反而哼哼的更大声了,双眼还是挑衅一般的看着欧阳霄。 她是很大胆,也是因为豁出去不要命了。 命都不要了,还有什么是害怕的呢,显然,这个方式对欧阳霄,十分有用。 瞧他现在一副恨不得将她给杀了的样子,就是这样没有错了。 「我让你闭嘴你听到了没有?」欧阳霄伸出手,将叶锦羽给掐住。 叶锦羽不但不怕,反而还一脸挑衅的看着他:「你这是要将我给杀了是吗,那么我是要谢谢你啊。」 被掐住了脖子,说话的声音都变了,也显得十分难受。 不过她依旧在挑衅,笑的十分的愉悦。 如此一来,欧阳霄才是骑虎难下的那一个,他怒目圆睁的盯着叶锦羽:「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啊,你要不杀了我,要不从我这里滚出去,没有第三个选择。」叶锦羽说道。 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她的确是厌恶了叶锦羽。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 「你敢啊,那就杀吧。」叶锦羽还真不怕自己的小命会丢,还真敢刺激欧阳霄。 一直在屋外听着的厉隋,心都提起来。 他一方面感动于叶锦羽对自己的忠诚,另一方面,也是觉得她实在是太冒险了。 若是欧阳霄真的要她的命,就算他出现,也救不了她。 太冲动了。 就算是如此,他此刻也是随时准备冲进去,不管如何,他可以看着国破,看着家亡,就是看不得她死在自己的面前。 「好,很好,看来你是真的觉得我杀不了你。」欧阳霄气的咬牙切齿。 也是看清楚了自己的心,真的无法对她下手,明明直接将这个女人杀了,他的心就可以自由。 现在这样,却是完全不能了。 他的心,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遗落在了她的身上,想要再要回来,却是找不到了。 叶锦羽不回应她,这种感觉,多么令人觉得憎恶啊。 「叶锦羽,你的心里,就真的只有厉隋一个人的存在吗?」欧阳霄再一次开口,这个询问,让自己都开始鄙视自己。 不是不问了吗,为何还要问呢? 不是不说了吗,怎么的还是安奈不住自己呢? 叶锦羽冷哼:「我的心里装了谁,和你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不是你,你就算知道了装了谁,对你有什么用处?」 这话说的,的确是让人觉得生气。 「很好,真的好。」欧阳霄觉得自己是在没事找事,自己伤害自己,明明都已经知道了答案,还要一个劲的问。 问清楚了又能够如何呢,难道,问清楚了,自己就可以死心了吗? 在很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内心深处对厉隋的妒恨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你这样对我很不公平。」欧阳霄说道。 「什么是公平?你将厉隋给弄到地牢里去了,这就算是公平了吗?简直是笑话。」叶锦羽说道。 从她的眼眸中看到叶锦羽的厌恶,这才是最令人难受的。 「好,你不就是怨恨我抓了厉隋吗,若是我放了厉隋,如何?」欧阳霄也有一些赌气的味道在里面。 叶锦羽一听,反而当了真:「这是你说的,不要让我鄙视你。」 「呵呵。」欧阳霄反而笑的很是灿烂:「锦娘啊锦娘,你可知道,你所说的这些话,真是太是伤人了。」 伤人? 叶锦羽才不觉得,她只是想要抓住一切机会,保住厉隋的安全而已,至于其他人会不会伤到,对她没有任何关系。 「你伤心了?」叶锦羽问。 「没错,我很伤心,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吗?」欧阳霄的话,半真半假的。 叶锦羽摇头:「对你好的人很多,就不差我这一个。」 「你说要公平,对厉隋好的人也很多。」欧阳霄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用这样的方式去请求一个女人,对自己好一些。 叶锦羽不说话了。 公平可不是这样用出来的。 若是厉隋将欧阳霄给抓了,以她对厉隋的了解,他肯定会将人给杀了。 叶锦羽嘆息。 厉隋在外头听的心惊胆战的,生怕自己会忍不住的冲进去,将欧阳霄给丢出去。 敢肖想他的女人也就算了,还一直在纠缠不休。 多令人觉得厌恶。 幸亏,欧阳霄也没有待太久,也许是叶锦羽真的太气人了,生怕再待下去,他会一个生气的将人给杀了,因此,他只好飞快的离开。 等到人一走,叶锦羽这才彻底的松口气。 方才真的担心欧阳霄会一气之下,将她给杀了。 原来自己还是有些怕死的。 还没有来得及松口气,就听到外面有一个声音,仔仔细细听了之后发现,这个声音好奇怪。 「谁?」叶锦羽警惕的问了一句。 于是门口响起了轻声哼唱的小调。 叶锦羽捂着自己的嘴巴。 因为这个小调,是男人哼的,当初在杨家村,她曾经听沈子轻哼过,因此,现在哼唱这个小调的,不是厉隋又是谁呢。 几乎是一个健步,她就到了门边。 厉隋开口:「别出来,好好保护自己。」 「你还好吗?」叶锦羽最担心的就是厉隋的安危,如今他安全了,叶锦羽当然安心。 「很好,天亮之前我会离开,你好好保重自己,过几日我会回来带你。」厉隋说道。 叶锦羽一听到厉隋要走,她就没有办法忍耐;「不能丢下我一个人走,欧阳霄狼子野心。」 「不,方才我看出来了,不管你如何的挑衅,欧阳霄都可以忍耐下来,如此看来,他对你,的确是好的。」厉隋说这些话的时候,内心深处的难受很强烈。 像是知道有人在觊觎自己的宝贝,而他还不得不将宝贝放在露天去,因为自己无法带了宝贝离开。 这种无奈,加深了他的难受。 好想就这样直接离开,只是一双脚像是长了根,就长在了原地,不能够动弹。 叶锦羽一直在听着厉隋的声音,越听越是觉得好难受。 「带我走,你不能将我丢下。」 厉隋很难做。 带着叶锦羽,註定走不了,两个人都走不了。 意识到厉隋的难处,她也想到可能,于是一脸难受:「好,你走吧,我不走了。」 「你……」 知道叶锦羽这是明白了两个人的处境,因此自动说出不再跟着走的决定。 厉隋觉得自己的心,更疼了。 好像不管不顾的将人给带着走。 「厉隋,去吧,我会保住我自己的命的,我不会让我自己出事的,我等你来救我。」叶锦羽说道。 锦儿脚步声响起。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40章 棋子 两个人突然就慌乱了起来,尤其是脚步声有些密集的情况下,她的脸色已经变了。 来的人那么多,她有理由怀疑,是不是厉隋被给发现了,这是来抓人的。 下一刻,门已经被推开。 站在门外的,并不是欧阳霄,而是城主。 城主也叫凤麒麟。 他自己似乎很不喜欢这个名字:「拿下这个女人。」 叶锦羽站在屋内,双眼盯着眼前的城主,她每一次见到这个城主都会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周末不透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要被拿下,叶锦羽更没有心情去琢磨自己对这个城主为什么会有一些奇怪的感觉。 已经冷冷的瞪了过去:「城主,我还真不知道,你居然是这样的小人。」 小人? 城主冷笑:「你是指我现在准备要你的命吗?你可知道,你本来就不应该活。」 叶锦羽不怒反笑:「我不能活吗?那么你可知道,杀了我,对你又有什么好处,为了一己之私杀了我,真的好吗?」 一己之私吗? 城主没有多说,直接下令:「将这个女人抓起来。」 叶锦羽知道自己不论如何,都要有这一趟的牢狱之灾,她也不惧怕,淡淡的看了城主一眼:「别碰我!」 明明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却在这么一瞬间,爆发出让人无法忽视的能量,将那些士兵们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呆愣的时候,城主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你们是废物不成,一个女人而已,怕成这样?」 叶锦羽笑:「城主,不是他们怕我一个女人,而是他们觉得,应该给予我该有的尊重,毕竟,我也是皇上下了旨,是未来的世子妃。」 言下之意,这面子给的不是她,而是皇上。 城主却笑了:「皇上?哈哈。」 这笑容,一听就可以听出是什么意思。 叶锦羽并不介意,早就知道这些人要谋反,现在只不过是看的更清楚而已,她也不是真要对方给皇上这个面子。 也只是利用一下皇上的面子,保住自己的骄傲和自尊而已。 城主笑完,便说道:「你说的没有错,皇上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既然如此,你自己走,到水牢和地牢,看你自己的选择。」 这两个地方,对叶锦羽来说都不是好地方,也都不懂这两者之间有什么不对。 水,她不喜欢,于是选择了地牢。 城主冷笑:「看起来,你还是怕死的。」 「我自然是怕的呀,我若是死了,一切都没有了,一切有意思的,亲人,钟情于我,我也爱慕的人,都见不到了。」叶锦羽笑。 城主见到她非但不害怕,反而还和他讲起了这种没有用的事情,对她的失望多了一层。 嘆气道:「我还以为,你与别的不同,未曾想,你和她们并没有什么不同。」 「错,我和她们,还是有不同的,只是你不曾看到而已。」叶锦羽说完,又问了一句:「我倒是想要知道,你们现在要将我带到哪里去呢?」 「带去地牢。」城主下达命令。 叶锦羽带着微笑离开,仿佛不是去下大牢,而是去做一些极为有趣的事情呢。 见到这样的画面,城主的心底的确是有些不对味。 叶锦羽被抓到地牢,这才听到地牢内发生的一些事情,有人越狱,于是将所有的犯人都给放了,搞到死了一些犯人,也跑了几个,大部分都抓回来了。 听到这里,她摇摇头,一副很是失望的模样。 见她摇头,对面牢狱中的男人哼了一声:「娘们,你笑什么,你觉得我们被抓回来,是件很好笑的事情?」 「是挺好笑的,机会都摆在了眼前,明明可以离开,结果却没有成功,你自己想想好笑吗?」叶锦羽不是有意要嘲讽这些人的。 只是觉得。 这些傢伙实在是不应该得到厉隋那么多的心血,还费心将他们给放了,结果逃出去才几个而已。 这不是在浪费心血是什么? 「你再说一次。」男人本来没有逃出去就已经够郁闷了,还被叶锦羽嘲讽。 叶锦羽摆手:「我是没有力气和心情再说一次,你还是让我好好的休息。有什么不懂的事情,自己去想,多琢磨,自然就懂了。」 完全将对方当做是小孩子一样的口吻,将那男人给气到不行,在牢狱中不断的踹。 呯呯响的牢狱,让叶锦羽的心底也跟着一下一下的响,不得安宁。 不要看她方才那么嚣张的样子,实际上,现在这个时候,她的心底唯剩下的是难受。 和恐惧。 别以为她不会恐惧,也是会的。 为了保护自己和厉隋,她不能够害怕,这些人能够做的,无疑就是杀了她而已。 没有什么的。 叶锦羽找到一个角落,坐下来。 闭上眼睛,等待天亮。 狱卒见到叶锦羽老老实实的找了个角落坐下来,他们便满意的离开,这么一走,就算是将牢狱中的最后一点光亮都给带走。 被刺激到的男人在那边嗷嗷叫,他想要将叶锦羽给杀了,一直说着骂叶锦羽的话。 最后见到叶锦羽实在是冷淡,于是他又说一些很下流的话,说着说着,让牢狱中的男人们都开始嗷嗷叫。 整个牢狱,就好像是一个野兽场,一个个的野兽都在发.情一般的嗷嗷叫。 叶锦羽闭着眼睛,听到这个声音,她也只能咬牙忍耐,不让自己和这些了有点什么冲突。 「闭嘴,你们一个个的是不是想死。」狱卒被这些男人给气得不得了,来了一个女人而已,闹成这样,还要不要睡觉了。 于是,瞬间安静下来。 叶锦羽这才松口气。 这些人都是疯子,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维持多久,厉隋,请尽快来救我。 在没有了男人们的嗷嗷叫,换来的,却是此起彼伏的鼻鼾,不要以为牢狱中就是很安静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声音,一声两声汇集在一起,堪比集市。 除了这些声音,在牢狱中还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她一开始不知道是什么,后来那个东西发出吱吱声,她这才明白过来,是老鼠。 这一晚,叶锦羽过的十分的热闹! 一夜未眠,次日一早,就有不少的犯人被带出去,再带回来的时候,少了几个,全部犯人身上都有伤。 叶锦羽突然感觉到脚上一阵疼痛,在看到自己的脚踝上缠绕着蛇的时候,她尖叫起来。 「叫什么叫?没有见过蛇啊?」狱卒为了处理今日的犯人的尸体,已经够烦的了,叶锦羽这样一叫,直接火上浇油。 叶锦羽忍着心中的恐惧,忍住没有继续尖叫。 她知道,就算自己在害怕,也没用有,这些人不会帮她,哪怕一下,就算自己现在被蛇给杀了,他们估计也只会处理自己的尸体,而没有人会看上一眼。 现在的她,只有自己保护自己。 蛇,其实更怕人。 只要它没有感觉到敌意,它们并不会主动去咬人的。 于是叶锦羽不动,就算感觉到那一条小蛇在她的脚上盘旋,一直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也不断的说服自己不要害怕。 蛇不会杀人的。 其实叶锦羽根本就认不出这蛇是不是毒蛇,只知道,忍耐,继续忍耐,蛇自己就会走了。 一只老鼠从旁边窜了出来,蛇直接朝着蛇的方向追了上去,很显然,这是无毒的水蛇,专门吃田鼠。 叶锦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都在冒汗,就在刚才,她真觉得自己就要坚持不下去了。 原来被蛇缠绕是这样的感觉,那么令人惧怕。 「叶锦羽,出来。」牢头在喊。 叶锦羽因为被蛇给吓得,脚上有些软,却也扶着墙壁,慢慢的站了起来。 「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叶锦羽说了些话,缓和一下自己的不舒服。 牢头很不耐烦:「这不是你该问的。赶紧出来,若是让我们来动手的话,就显得难看了。」 「这里有蛇,我腿软,不知道是不是被咬了。」叶锦羽其实知道自己没有被咬。 也不是被吓的,而是昨夜,坐了一晚上,双腿难免会觉得难受。 「少废话,出来不出来,若是不出来的话,我进去抓人了」牢头的脾气不好,也没有什么耐心。 叶锦羽也只好慢慢的走了出去。 牢头直接将她上了枷锁:「走。」 叶锦羽被推了一下,踉跄了一步差点摔跤,好不容易站好了身体,又被人推了一下。 她只能不由自主的朝着前面走。 出了地牢,叶锦羽的眼睛被刺得有些疼,外头的日头很大,让她有些晕,或许也是因为许久未进一粒米。 「杀了她!」 叶锦羽直接就是听到有不少的人在耳边叫嚷,起闹着要将她给杀了。 她抬起头看向那边,密密麻麻的人头,聚集着北城内的百姓们,但是,起闹说要杀了她的人,并不是那些百姓,而是站在看台上的一些脸生的人。 她记得自己根本就没有和这些人交恶,可是现在呢?这些人一个劲的要她的命。 多么可怕的人。 叶锦羽的目光对上站在欧阳霄身后的欧阳池,他刚好也在看她,两个人的目光对上。 她给他一个冷笑。 就算死到临头,也不想要有一丝丝的求饶。 「我会救你。」欧阳池朝着她说着唇语。 叶锦羽却冷哼,垂下眼眸,不想继续看这个男人一眼,看的越多,她就会越是觉得这个男人太过于噁心。 「叶氏,跪下。」城主坐在高台上的第一位,以一副主审官的姿态,气势汹汹的盯着叶锦羽。 这些人,真是好笑,无缘无故的就要给她定罪吗?想想就觉得好笑。 「我为何要跪下?」叶锦羽问。 「你若是不跪下,我只好动刑了。」城主盯着叶锦羽,眼底有着一抹厌恶和狠厉。 叶锦羽很是好奇,这些人到底要将自己当做什么来对待,是一个吸引厉隋的棋子吗? 这就要让他们失望了,她都已经让厉隋走了,他不可能不听她的话,因为他不但是厉隋,还是她的沈子轻。 如今的厉隋,怕是在救厉将军离开的路上了。 「我上跪父母下跪君臣,我为何要跪你?你这个叛徒?」叶锦羽一脸冷笑。 这么一个指责,让看热闹的百姓们,都在窃窃私语。 他们自己也有眼睛看的,知道哪一些事情有可能是真的,又有哪一些事情,有可能是假的。 若是真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41章 缓和 他们北城是不是就要陷入战乱当中了呢? 战争,是百姓最不愿意看到的,因此,很多人都开始担忧起来,窃窃私语,不知道如何是好。 叶锦羽继续说话;「你们可知道,你们的城主,给你们带来的是什么?城主出卖了你们,你们自己想想看,若是北城易主,你们将会面对什么?」 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逃出去,也不想让厉隋担心自己,于是想出了这个点子。 若是成功的话,就算自己死了,也可以帮厉隋大忙。 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她也是豁出去了。 「我叫叶锦羽,是未来的世子妃,可是我昨夜被了莫名其妙的抓了起来,你们自己想想看,这是什么意思?」 果然,城主听到这样的话之后,脸色就已经变了,此刻,在他身边坐着的,是青燕的世子爷,而绑着的,是商徽的准太子妃。 这个架势,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就算叶锦羽真的犯了事。 那也有当今皇上可以处理,哪里就轮到一个北城城主去处理了呢?而且还有一个他国的世子爷。 这个模样,不是在宣告一些不可见人的阴谋,那又是什么呢。 眼看着百姓们就要暴动,城主站了出来「这是一个妖女,一直说自己是世子妃,大家想想看,若是一个准世子妃,应该待字闺中,而不是千里迢迢的出现在这里,我抓了她,就是因为她一直在散布对我大商徽和青燕的不友好的不实之说。」 叶锦羽看着城主。 心底对他也是佩服的。 可以几句话就扭转局面,并且将她逼到绝路上。 如此一说,有不少的人,都在迟疑,不知道他们说的话,谁的才是正确的。 城主又说道:「我们年初的时候,遇到过那种程度的水患,朝廷未能派人来,是青燕世子爷派了人来。」 锦儿脚步声响起。 两个人突然就慌乱了起来,尤其是脚步声有些密集的情况下,她的脸色已经变了。 来的人那么多,她有理由怀疑,是不是厉隋被给发现了,这是来抓人的。 下一刻,门已经被推开。 站在门外的,并不是欧阳霄,而是城主。 城主也叫凤麒麟。 他自己似乎很不喜欢这个名字:「拿下这个女人。」 叶锦羽站在屋内,双眼盯着眼前的城主,她每一次见到这个城主都会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周末不透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要被拿下,叶锦羽更没有心情去琢磨自己对这个城主为什么会有一些奇怪的感觉。 已经冷冷的瞪了过去:「城主,我还真不知道,你居然是这样的小人。」 小人? 城主冷笑:「你是指我现在准备要你的命吗?你可知道,你本来就不应该活。」 叶锦羽不怒反笑:「我不能活吗?那么你可知道,杀了我,对你又有什么好处,为了一己之私杀了我,真的好吗?」 一己之私吗? 城主没有多说,直接下令:「将这个女人抓起来。」 叶锦羽知道自己不论如何,都要有这一趟的牢狱之灾,她也不惧怕,淡淡的看了城主一眼:「别碰我!」 明明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却在这么一瞬间,爆发出让人无法忽视的能量,将那些士兵们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呆愣的时候,城主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你们是废物不成,一个女人而已,怕成这样?」 叶锦羽笑:「城主,不是他们怕我一个女人,而是他们觉得,应该给予我该有的尊重,毕竟,我也是皇上下了旨,是未来的世子妃。」 言下之意,这面子给的不是她,而是皇上。 城主却笑了:「皇上?哈哈。」 这笑容,一听就可以听出是什么意思。 叶锦羽并不介意,早就知道这些人要谋反,现在只不过是看的更清楚而已,她也不是真要对方给皇上这个面子。 也只是利用一下皇上的面子,保住自己的骄傲和自尊而已。 城主笑完,便说道:「你说的没有错,皇上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既然如此,你自己走,到水牢和地牢,看你自己的选择。」 这两个地方,对叶锦羽来说都不是好地方,也都不懂这两者之间有什么不对。 水,她不喜欢,于是选择了地牢。 城主冷笑:「看起来,你还是怕死的。」 「我自然是怕的呀,我若是死了,一切都没有了,一切有意思的,亲人,钟情于我,我也爱慕的人,都见不到了。」叶锦羽笑。 城主见到她非但不害怕,反而还和他讲起了这种没有用的事情,对她的失望多了一层。 嘆气道:「我还以为,你与别的不同,未曾想,你和她们并没有什么不同。」 「错,我和她们,还是有不同的,只是你不曾看到而已。」叶锦羽说完,又问了一句:「我倒是想要知道,你们现在要将我带到哪里去呢?」 「带去地牢。」城主下达命令。 叶锦羽带着微笑离开,仿佛不是去下大牢,而是去做一些极为有趣的事情呢。 见到这样的画面,城主的心底的确是有些不对味。 叶锦羽被抓到地牢,这才听到地牢内发生的一些事情,有人越狱,于是将所有的犯人都给放了,搞到死了一些犯人,也跑了几个,大部分都抓回来了。 听到这里,她摇摇头,一副很是失望的模样。 见她摇头,对面牢狱中的男人哼了一声:「娘们,你笑什么,你觉得我们被抓回来,是件很好笑的事情?」 「是挺好笑的,机会都摆在了眼前,明明可以离开,结果却没有成功,你自己想想好笑吗?」叶锦羽不是有意要嘲讽这些人的。 只是觉得。 这些傢伙实在是不应该得到厉隋那么多的心血,还费心将他们给放了,结果逃出去才几个而已。 这不是在浪费心血是什么? 「你再说一次。」男人本来没有逃出去就已经够郁闷了,还被叶锦羽嘲讽。 叶锦羽摆手:「我是没有力气和心情再说一次,你还是让我好好的休息。有什么不懂的事情,自己去想,多琢磨,自然就懂了。」 完全将对方当做是小孩子一样的口吻,将那男人给气到不行,在牢狱中不断的踹。 呯呯响的牢狱,让叶锦羽的心底也跟着一下一下的响,不得安宁。 不要看她方才那么嚣张的样子,实际上,现在这个时候,她的心底唯剩下的是难受。 和恐惧。 别以为她不会恐惧,也是会的。 为了保护自己和厉隋,她不能够害怕,这些人能够做的,无疑就是杀了她而已。 没有什么的。 叶锦羽找到一个角落,坐下来。 闭上眼睛,等待天亮。 狱卒见到叶锦羽老老实实的找了个角落坐下来,他们便满意的离开,这么一走,就算是将牢狱中的最后一点光亮都给带走。 被刺激到的男人在那边嗷嗷叫,他想要将叶锦羽给杀了,一直说着骂叶锦羽的话。 最后见到叶锦羽实在是冷淡,于是他又说一些很下流的话,说着说着,让牢狱中的男人们都开始嗷嗷叫。 整个牢狱,就好像是一个野兽场,一个个的野兽都在发.情一般的嗷嗷叫。 叶锦羽闭着眼睛,听到这个声音,她也只能咬牙忍耐,不让自己和这些了有点什么冲突。 「闭嘴,你们一个个的是不是想死。」狱卒被这些男人给气得不得了,来了一个女人而已,闹成这样,还要不要睡觉了。 于是,瞬间安静下来。 叶锦羽这才松口气。 这些人都是疯子,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维持多久,厉隋,请尽快来救我。 在没有了男人们的嗷嗷叫,换来的,却是此起彼伏的鼻鼾,不要以为牢狱中就是很安静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声音,一声两声汇集在一起,堪比集市。 除了这些声音,在牢狱中还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她一开始不知道是什么,后来那个东西发出吱吱声,她这才明白过来,是老鼠。 这一晚,叶锦羽过的十分的热闹! 一夜未眠,次日一早,就有不少的犯人被带出去,再带回来的时候,少了几个,全部犯人身上都有伤。 叶锦羽突然感觉到脚上一阵疼痛,在看到自己的脚踝上缠绕着蛇的时候,她尖叫起来。 「叫什么叫?没有见过蛇啊?」狱卒为了处理今日的犯人的尸体,已经够烦的了,叶锦羽这样一叫,直接火上浇油。 叶锦羽忍着心中的恐惧,忍住没有继续尖叫。 她知道,就算自己在害怕,也没用有,这些人不会帮她,哪怕一下,就算自己现在被蛇给杀了,他们估计也只会处理自己的尸体,而没有人会看上一眼。 现在的她,只有自己保护自己。 蛇,其实更怕人。 只要它没有感觉到敌意,它们并不会主动去咬人的。 于是叶锦羽不动,就算感觉到那一条小蛇在她的脚上盘旋,一直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也不断的说服自己不要害怕。 蛇不会杀人的。 其实叶锦羽根本就认不出这蛇是不是毒蛇,只知道,忍耐,继续忍耐,蛇自己就会走了。 一只老鼠从旁边窜了出来,蛇直接朝着蛇的方向追了上去,很显然,这是无毒的水蛇,专门吃田鼠。 叶锦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都在冒汗,就在刚才,她真觉得自己就要坚持不下去了。 原来被蛇缠绕是这样的感觉,那么令人惧怕。 「叶锦羽,出来。」牢头在喊。 叶锦羽因为被蛇给吓得,脚上有些软,却也扶着墙壁,慢慢的站了起来。 「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叶锦羽说了些话,缓和一下自己的不舒服。 牢头很不耐烦:「这不是你该问的。赶紧出来,若是让我们来动手的话,就显得难看了。」 「这里有蛇,我腿软,不知道是不是被咬了。」叶锦羽其实知道自己没有被咬。 也不是被吓的,而是昨夜,坐了一晚上,双腿难免会觉得难受。 「少废话,出来不出来,若是不出来的话,我进去抓人了」牢头的脾气不好,也没有什么耐心。 叶锦羽也只好慢慢的走了出去。 牢头直接将她上了枷锁:「走。」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42章 谋反的心 叶锦羽被推了一下,踉跄了一步差点摔跤,好不容易站好了身体,又被人推了一下。 她只能不由自主的朝着前面走。 出了地牢,叶锦羽的眼睛被刺得有些疼,外头的日头很大,让她有些晕,或许也是因为许久未进一粒米。 「杀了她!」 叶锦羽直接就是听到有不少的人在耳边叫嚷,起闹着要将她给杀了。 她抬起头看向那边,密密麻麻的人头,聚集着北城内的百姓们,但是,起闹说要杀了她的人,并不是那些百姓,而是站在看台上的一些脸生的人。 她记得自己根本就没有和这些人交恶,可是现在呢?这些人一个劲的要她的命。 多么可怕的人。 叶锦羽的目光对上站在欧阳霄身后的欧阳池,他刚好也在看她,两个人的目光对上。 她给他一个冷笑。 就算死到临头,也不想要有一丝丝的求饶。 「我会救你。」欧阳池朝着她说着唇语。 叶锦羽却冷哼,垂下眼眸,不想继续看这个男人一眼,看的越多,她就会越是觉得这个男人太过于噁心。 「叶氏,跪下。」城主坐在高台上的第一位,以一副主审官的姿态,气势汹汹的盯着叶锦羽。 这些人,真是好笑,无缘无故的就要给她定罪吗?想想就觉得好笑。 「我为何要跪下?」叶锦羽问。 「你若是不跪下,我只好动刑了。」城主盯着叶锦羽,眼底有着一抹厌恶和狠厉。 叶锦羽很是好奇,这些人到底要将自己当做什么来对待,是一个吸引厉隋的棋子吗? 这就要让他们失望了,她都已经让厉隋走了,他不可能不听她的话,因为他不但是厉隋,还是她的沈子轻。 如今的厉隋,怕是在救厉将军离开的路上了。 「我上跪父母下跪君臣,我为何要跪你?你这个叛徒?」叶锦羽一脸冷笑。 这么一个指责,让看热闹的百姓们,都在窃窃私语。 他们自己也有眼睛看的,知道哪一些事情有可能是真的,又有哪一些事情,有可能是假的。 若是真的。 他们北城是不是就要陷入战乱当中了呢? 战争,是百姓最不愿意看到的,因此,很多人都开始担忧起来,窃窃私语,不知道如何是好。 叶锦羽继续说话;「你们可知道,你们的城主,给你们带来的是什么?城主出卖了你们,你们自己想想看,若是北城易主,你们将会面对什么?」 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逃出去,也不想让厉隋担心自己,于是想出了这个点子。 若是成功的话,就算自己死了,也可以帮厉隋大忙。 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她也是豁出去了。 「我叫叶锦羽,是未来的世子妃,可是我昨夜被了莫名其妙的抓了起来,你们自己想想看,这是什么意思?」 果然,城主听到这样的话之后,脸色就已经变了,此刻,在他身边坐着的,是青燕的世子爷,而绑着的,是商徽的准太子妃。 这个架势,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就算叶锦羽真的犯了事。 那也有当今皇上可以处理,哪里就轮到一个北城城主去处理了呢?而且还有一个他国的世子爷。 这个模样,不是在宣告一些不可见人的阴谋,那又是什么呢。 眼看着百姓们就要暴动,城主站了出来「这是一个妖女,一直说自己是世子妃,大家想想看,若是一个准世子妃,应该待字闺中,而不是千里迢迢的出现在这里,我抓了她,就是因为她一直在散布对我大商徽和青燕的不友好的不实之说。」 叶锦羽看着城主。 心底对他也是佩服的。 可以几句话就扭转局面,并且将她逼到绝路上。 如此一说,有不少的人,都在迟疑,不知道他们说的话,谁的才是正确的。 城主又说道:「我们年初的时候,遇到过那种程度的水患,朝廷未能派人来,是青燕世子爷派了人来。」 锦儿叶锦羽一边笑,一边坐在地上,抓着泥巴玩了起来,还朝着士兵丢:「请你吃啊,我在这里弄,好多好多,好好吃的。」 士兵被叶锦羽给丢到,脸色不好看,又听到叶锦羽说吃,就想要报復这个看起来很傻的女人。 「这个可以吃?我不相信,你吃给我看?」士兵丢了一块石头:「吃下去,我就放了你。」 叶锦羽一个咯噔。 显然士兵是知道她并不是傻子,却也因为这个原因,愿意给她的机会,让她可以离开。 她吃,可以离开,不吃,会被抓回去。 叶锦羽皱眉。 不是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吗,士可杀不可辱:「你拿的这个是不能吃的。」 士兵冷笑:「是吗,我也知道这个不能吃的,来吧,告诉我,你是来自哪里?」 「兵大哥,我只是一个村妇而已,我来自杨家村。」杨家村距离北城,挺远的。 远到让这些士兵们都没有听说过还有这样的一个地方。 「杨家村?当我们是傻的不成吗?」 叶锦羽无奈:「只是你们不信任我而已,并不是这一个村子没有。」 一直在好这些东西,让叶锦羽的心底十分的难受,她不想说啊,可若是不说的话,马上就要被抓。 厉隋他们为何还不来呢。 「我看,你不是什么杨家村出来的,你是一个城内正在寻找的叛徒。」士兵将自己的佩刀给拔了出来。 朝着叶锦羽的方向慢慢的走过去。 二十多个士兵们,就算叶锦羽会点拳脚,那也是逃不出去的,更不要说她根本就没有半点拳脚。 眼看着士兵们慢慢的朝着她走过来,刀尖对准了她的脖子:「走吧,我们带了你回去领赏,管我们是商徽还是青燕的士兵,一样可以出人头地。得到城主的赏识。」 远处,慢慢的走来一个人,手中握着一把染血的宝剑,血红的颜色在烈日底下,越发的刺眼。 他如浴血的修罗,每一步上前,都像是踩在士兵们的心尖上,他们感受到了危机。 是厉隋。 就算隔得有些远了,叶锦羽也可以一眼就认出来,那个人是厉隋。 他抿着唇,速度飞快的朝着叶锦羽等人冲上来,在士兵们还没有开口询问你是谁的时候,他已经拿下了两个士兵的头颅。 「挡我者,杀无赦。」 气势如虹,一个人的气势,却比这十多个士兵的气场还要来的强大,这样的威压之下,士兵们的气势瞬间垮了,开始慢慢的向后退。 「你……」为首的士兵指着厉隋,手抖得不成样子。 「还不走,我将你们全部送上西天。」厉隋冷冷的瞪了他们一眼,士兵们这才飞快的跑开。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厉隋这才单膝跪了下去,叶锦羽急忙上前,将他给扶住。 她记起来了,本来厉隋就中了毒,谁说用了她血液解毒,可是,这个毒已经侵入到他的身体,解毒也不可能直接全部清除掉。 再加上他对付那么多人,打斗的时间太长,怕是已经撑不下去了:「厉隋,你怎么样?」 厉隋冲着叶锦羽微笑:「无妨。」 怎么会是无妨呢?他痛的脸色都变得煞白:「我扶着你走,我们尽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好。」厉隋尽量不让自己的身体重量压在叶锦羽的身上,可是,却发现自己脚根本就撑不住力气。 这样的感觉,令人难以忍受。 「对不起,锦娘,我好像走不了了。」厉隋满脸的歉意。 「你怎么了?」叶锦羽一脸着急:「你哪里不适?快些告诉我。」 厉隋摇摇头,还是冲着叶锦羽笑;「你放我下来,我坐下来休息一下,待会儿,或许我就可以走了。」 那么容易就可以走了吗? 叶锦羽急忙将他放下,认真的观察,却发现,他并没有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很快就可以恢復,相反,他的眼睛开始眯了起来。 好像在拼命的睁开,却有些力不从心。 「厉隋,你能否听到我说话呢?」叶锦羽抓住厉隋的手。 他的手好冷。 空中的血腥味好浓郁,叶锦羽四处寻找他身上的伤口,在背后,找到了一个还在流血的口子。 他穿了黑衣,难怪她没有及时看到。 叶锦羽急忙捂住他的伤口:「你身上为何有伤口,却还如此拼命,你不想要你自己的命了吗?」 厉隋恍然大悟,声音却是低沉了许多:「难怪我觉得身子好重,好冷,原来如此。」 叶锦羽眼泪唰的一下就下来了:「厉隋,你忍耐一下,我给你止血。」 之前在杨家村,不管是受伤还是如何,都是她自己琢磨着弄,止血的手段倒是学会了一些。 「温大夫呢?」叶锦羽一边帮他按着伤口不让伤口继续流血,一边询问温大夫他们的下落。 那些人不可能将厉隋独自一个人丢下才是。 「城主带来的士兵,将我们给拦截下来,我惦记着你的安危,所以找了过来。」厉隋抓着叶锦羽的手:「不用忙,我待一会儿,血自然就停了。」 叶锦羽忍着泪,给他将伤口给缠绕在布条之下,却在看到那脏兮兮的布条的时候,泣不成声:「厉隋,我牵连了你,若不是我任性的跑出来的话,你不会如此被动。」 「若是你不出来,我就回去找你了,可知,爹带来的是什么消息?」厉隋给她一抹安抚的笑意。 叶锦羽抬头,诧异的看着他。 厉隋嘆息;「皇上决定让城,至于我们,也是被他剷除的那几个,毕竟,镇北将军手中掌握的兵权,足够撼动他的皇位。」 叶锦羽倒抽一口凉气。 下意识的反驳:「可是,你们没有半点的异心啊,还有,兵权不是在你出来的时候,就交出去了?」 厉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不过从脸上的愤怒和极为不甘可以看出,他心底很清楚,不管他有没有谋反的心,在皇上的眼里,他就不能够继续委以重任。 他们厉家的兵权,就应该被收回去才是。 想想,其实就可以想得通了,皇上想要保住自己的江山,将北城让出去,朱龙会眼睁睁的看着青燕将其收入囊中吗? 他们两方肯定会相斗的。 商徽也可以因此而喘.息,并且利用这个空档,招兵买马,加强国力,为的,就是在青燕和朱龙想起联合打他的时候,有一个还手之力。 自古都是如此。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43章 顺从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只看时期,那也是这个时候就要开始了,朱龙的君主是个有野心的,他一直在想办法寻找契机。 北城的易主,就是一个机会。 「那么我们怎么办?」身为商徽的世子爷以及未来的世子妃,去到哪两个国家,都是被杀的份。 留下来? 那也是死路一条。 商徽的皇帝已经要将他们给处理了,那就不可能留他们一条命,想到这里,叶锦羽勐然想起:「糟糕,厉将军。」 「我已经将他藏起来了,以老头子的威名,在坊间有不少的人是愿意收留他的。」说起这个就心酸。 厉将军一生征战沙场,为商徽立下汗马功劳,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忠臣,在年迈的时候,要被君主这般欺凌。 叶锦羽想想都觉得憋屈。 如厉隋所说的,多待片刻,血就止住了,只是他却发起了高烧,浑身滚烫。 如今他们在荒郊野岭,不知道如何是好。 「李单一他们如今在哪里?」叶锦羽好担心厉隋会出事,若是那样的话,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走,找一处能过后遮挡的地方,我怕他们还会再回来。」厉隋所担心的是商徽的士兵。 方才只是一时间将人给吓唬到了,那些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肯定会回来再找他们算帐的。 叶锦羽也想到这一点,抬头四处寻找,发现不远处的林子,有一条常年被人踩踏之后留下来的路。 「我们走山路。」叶锦羽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山路若是太隐秘的话,就会引来野兽,一些小型野兽也就罢了,若是遇到老虎等一些大型的野兽,两个人只能葬身野兽之腹。 厉隋也想到这一点。 可现在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若是他们继续走大道的话,被士兵们找到的机会就会大大的增加,这样的情况下,根本就没有办法逃脱。 若是躲到山林中,还可以利用山林的优势,将自己匿藏起来,再想办法找到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叶锦羽相信,附近肯定有人家的。 他们并没有离开北城多远。 越走,越是昏暗,厉隋也有些支撑不住,走起来开始变得缓慢。 头顶上的树木开始茂盛起来,对叶锦羽来说,这不是好事,因为这说明,她们已经到了林子的深处。 这样的地方,越发来的危险,蚊虫蛇蚁,还有各种野兽,随便一些东西都会要了他们的命。 「怎么办,我们没有办法穿过林子。」叶锦羽为她的判断失误而觉得好担心。 厉隋若是出点什么事情,都是她害的。 「莫慌,没事,我们继续走。」厉隋却显得淡定得多,虽然脸色很难看,脚步却很坚定。 叶锦羽以为,厉隋知道这一条路的尽头是什么,心里也放松了一些,搀扶着厉隋继续走。 天已经黑了下来。 叶锦羽知道这个时候赶路不好,于是说道:「要不然,我们停下来,在这里休息一下。」 「不行,在这休息,不管生不生火,都会引来野兽,我们加快步伐,现在并没有入夜,你忘记了吗,我们进林子的时候,还是晌午。」 这么一提醒,叶锦羽想起来了。 难怪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原来是这里。 他们出来的时候明明还是晌午,才多久过去,就已经入夜了?其实并不是,而是他们到了林子的深处。 光亮被树木给遮挡起来了。 「厉隋,你可以坚持得下去吗?」叶锦羽很担心厉隋的情况!他一直在逞强。 根本就不知道,若是继续下去的话,厉隋还能够撑得住多少时间。 「无妨。」厉隋的声音都弱了不少。 不能这样下去:「你现在需要吃些东西。」 「走出这里,再来找东西吃。」厉隋要求。 叶锦羽只好妥协,两人约莫又走了一个时辰的样子,终于听到一个很响亮的水流声。 听起来像是瀑布的水声。 叶锦羽一喜:「快,我们再走快些,我听到了前面有瀑布。」 厉隋也一喜:「好,走快些。」 她并不知道,其实厉隋已经撑到了尽头,再撑下去,他也许就倒下去了。 在这里出现瀑布,是他们的生机。 两人再走了一段,豁然开朗,这不但是一个瀑布,还是一个很大的水潭,水潭的周围的大石头,还有天然的挡风雨的石洞。 石洞不深,里面的东西一目了然,并不可能是蛇窝还是什么的,因此,他们的确是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叶锦羽安排厉隋在山洞内休息,而她自己,则忙着生火,捡柴,找野果,并且想办法抓鱼。 河内好多鱼游来游去,有些还有巴掌那么大,厉隋现在的情况需要尽快吃些东西,鱼儿是她现在唯一可以抓的东西。 「我不饿,你回来。」厉隋虽然虚弱,却还有理智,叶锦羽独自一个人出去,他不放心。 「我就在外头,你若是担心我,你随时喊我一声,我会应你,若是我没有应你,说明我出了事,你再来寻我也不迟。」叶锦羽下定决心要给厉隋找些吃的,可不能放弃。 厉隋无法阻止,只能跟着去。 如叶锦羽所说的,就在洞门口,河内的水都很深,他试了许多次,就是没有办法抓到一条鱼。 沮丧的很。 厉隋只好捡起一块石头,朝着水中打了上去。 叶锦羽还在诧异,他不留点力气休息,玩什么石头,便看到一条大鱼,被他打得浮了起来,翻了白。 她欣喜万分,急急忙忙的跑去捡鱼回来。 好大的一条鱼,够他们吃饱的了。 叶锦羽将鱼处理好,带回去,烤着吃,一边吃,她想到一件事情:「这是当初在杨家村的时候,你练出来的本领?」 她们以前经常吃鱼,都是厉隋带回来的。 厉隋笑:「不,只要会点武功的人,这种飞石击物,只是小意思。」 锦儿不管如何,今夜不会饿肚子,叶锦羽就很满意。 水声很响,赶了一天的路,逃了一天的命,此刻放松下来,睏倦便袭上心头,没能忍住,直接就睡了过去。 睡得很不踏实,总是觉得自己应该起来,费尽力气的睁开眼睛,却发现根本就睁不开。 身子也重的厉害,她察觉到自己的情况有些不对,于是奋力的挣扎,下一刻,人便坐了起来。 发现自己浑身都是汗水,原本就已经泥泞不堪的衣服,已经惨不忍睹。 她没有顾得上处理自己身上的狼狈,急急忙忙的跑过去查看有些不太对劲的厉隋。 白日里吃鱼的时候还好好的,就是有些虚弱,一直坐着没有动弹,待她睡下去之前,他也已经睡着。 她记得还确定过他的状态,一切都正常,可为什么一觉醒来,他全身发热到叫不醒. 「厉隋,你听到我的声音吗?」叶锦羽凑到他的耳边叫他。 还狠狠的摇晃他的身体,可是这样摇晃之下,他依旧可以睡得很好,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叶锦羽着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却又看到他的嘴唇上干裂的厉害,急急忙忙出去,用大大的芋头叶子,包裹回来一些水。 他何不进去,她就一点点的给他润唇瓣。 随后,她突然发现,他能够自己喝水了,还喝的很不错,就是没有完全醒来,眉头紧紧的皱着,显然很难受。 「厉隋,你醒来了吗,你看看我?厉隋,你觉得如何?」叶锦羽不断的叫他,希望他可以清醒过来。 洞口,晨曦照耀了进来,可以听到外头的鸟鸣。 担忧了许久的叶锦羽,也可以放下心来,因为厉隋醒来了,只是还是很虚弱。 「我这是怎么了?」厉隋对昨夜叶锦羽照顾和担忧了他一整夜的事情没有任何印象。 叶锦羽摇头:「你没事就好。」 厉隋见到叶锦羽的脸色不是太好看,皱眉:「你怎么了?」 「我哪有怎么了,是你怎么了,昨夜一直都叫不醒你,若是再叫不醒来的你的话,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这话是心里话。 他若是没了,叶锦羽真不知道自己应该会如何。 想都不敢去想的事情。 「是吗?」厉隋自己想不起来。 叶锦羽凑上去,试探他额头上的温度,已经不再烫手,她这才松口气:「退烧了,庆幸。」 「自然不会有事,我们走吧,今日要从林子里出去,若是可以,找到李单一他们,再筹划一下,拿下北城。」厉隋说起北城的时候,眼底的狠厉,让人心头一颤。 叶锦羽知道,厉隋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他心里一直都很清楚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也从来未曾想过要退缩。 厉将军的孩儿,不可能是个孬种。 只是,他们手中没有一兵一卒,只有他们几个被人追赶的到处逃窜的逃犯,只要未曾逃出北城,就随时会被人给抓回去。到时候北城城主是会将他们给斩杀干净。 在自己这些人被他们找到之前,又该如何度过惊险的每一天呢? 「没有信号弹,如何和李单一他们汇合?」叶锦羽苦笑。 厉隋看着她,良久没有反应。 叶锦羽还以为厉隋是在考虑如何回答自己的话,最后却只是沉默,也没有急着赶路。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变得很奇怪。 叶锦羽实在是忍耐不住这样的氛围,站起来说道;「我去找点吃的。」 被厉隋给拦截下来:「找吃的这种事情,是男人的事情。」 「我一起去。」叶锦羽从来不认为自己比男人要来的差,相反,她觉得自己和男人一样,能够有多担当。 要对自己负责。 厉隋盯着她看了许久,点头:「好,走吧。」 他很了解她,知道她的骄傲和坚持在哪里,从来都很尊重,纵使他有的时候不太能够理解,却也会顺从她的意思。 只要她能够开心。 若说这些事情,是一个世子爷做出来会让人嗤笑的,那么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哪里是什么世子爷,充其量只是一个沈子轻。 一个曾经因为伤了头部而变成傻子,被村子里的人欺负,只有叶锦羽不会欺负他的一个男人。 一个爱恋叶锦羽,想要为她挡风雨的男人。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44章 心惊胆战 若单单只看这些外在因素,还有什么是不能够接受的呢? 厉隋出了洞口才发现,自己的身子实在是羸弱,走两步都觉得十分的难受。 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在一瞬间抽掉了。 踉跄了一下,还是叶锦羽将他给扶着:「怎么了?」 厉隋虚弱的笑笑:「或许是因为累,我再休息一下。」 他坐在石头上,就这么坐在河边,不愿意再挪动半步,一脸笑意的说道:「要不,你也陪我坐一会儿。」 叶锦羽看着厉隋,满脸担心:「你可曾觉得你自己十分不对,为何会如此睏倦,你的脚没有力气,频频的坐下,为何呢?」 「困了,累了。」厉隋回答。 叶锦羽摇头:「不对,你不是困了,你是不是受了内伤,还是,你的毒没有清除?」 这是叶锦羽自己所猜测,也觉得这个猜测应该是对的。 「无妨,你不要如此担忧我。」厉隋冲着叶锦羽一笑,见她依旧板着脸,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我可曾骗你?」 「你自然是骗过我,你想想当初你还是沈子轻的时候,你是沈子轻吗,你明明就知道自己是厉隋,可是你却一直骗我,如今你肯定也是骗我的。」 叶锦羽第一时间就想到厉隋当初的这些行为。 沈子轻是傻子,她只都以对傻子的相处方式来对待。 一开始是有些过分,那也是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也是不想活下去。 谁知道会有后来的事情,其实想想也知道,若不是沈子轻的话,就没有叶锦羽。 她现在说出这些话来,其实也是不太合适。 想了想,便只好说道:「厉隋,你有哪里不舒服,你可以告诉我吗?」 厉隋微微一笑:「无妨,我只是饿了,你不是要去给我找吃的吗?快去快回。」 方才还拒绝了她的要求,显然却又愿意将自己给推出去找吃的,她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那么,你在此地等我回来是吗?」 厉隋点头。 叶锦羽还很是诧异的看了一眼水中的鱼儿,若是厉隋真要吃的,和昨日一样,弄鱼儿上来吃就是了,为何要让她独自一个人离开? 「那吃鱼吗?」叶锦羽问。、 「不想吃鱼,太多鱼刺,我想吃点果子。」厉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棵树,上面长满了果实。 只是,看起来不是很远的果树,要走过去却不是那么容易,中间横了一条河流,她若是要过去,必须绕一大圈。 让她去那么远的地方摘果实? 犹豫之间,厉隋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怎么?你这是不愿意给我去找果实是吗?」 叶锦羽摇头。 「还是你觉得当初我假装自己是傻子沈子轻,你现在记恨在心?」厉隋的脸色不好看,眼神也很冷。 叶锦羽脑子反应不过来。 方才明明就还好好的,怎么转眼之间,却变成这样? 「你走不走?」厉隋突然更加严厉起来。 对这样的他,虽然叶锦羽搞不清楚状况,也不敢继续待下去,不为别的,光是因为他不能受到刺激,就已经足够让她离开了。 其实她也没有走远,而是躲到了一个石头后,一直看着厉隋。 饿是很饿,可厉隋的情况太奇怪了,她不敢,也不能放任他独自一个人呆着。 一开始,厉隋还好好的端坐在石头上,大概是一盏茶之后功夫,厉隋开始浑身发抖起来。 叶锦羽咬着唇瓣,不敢冲上去,她大概猜测到,为何厉隋会将她给赶走。 肯定是知道自己的身子不舒服,自己猜测不出来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 叶锦羽拼命的忍耐着自己,说服自己,先不要过去,厉隋不愿意自己看到她的狼狈。 眼泪却是无论如何都止不住,她咬着自己的手,防止自己的哭泣声溢出来。 厉隋在这个时候,倒了下去,抱着自己翻滚起来,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野兽在濒临的时候,是不是就是这样的,叶锦羽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忍耐下去的时候,厉隋一口血喷了出去,没了动静。 「厉隋。」叶锦羽尖叫一声,急忙冲上去。 厉隋已经昏迷。 不应该是这样的,厉隋身体里的毒,不是已经排除干净了吗,为何还会受到如此折磨。 叶锦羽又将人给搬回到山洞内。烧水,给他餵水。 幸亏这一次,厉隋醒来的很快,睁开眼睛看到她的时候,他苦笑:「你刚才一直都没有走,我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 叶锦羽点头。 厉隋嘆息:「我知道你看到了我如此狼狈的样子,我,我觉得自己真不是个男人,无法守护你就够了,还让你看到我如此状态。」 叶锦羽却生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让我看到你的狼狈,你还想谁看到你的狼狈,我是要成为你世子妃的人,你难道是后悔了?」 「自然没有。」 「既然没有,你若是风光,不在我面前,我无所谓,可若是你受伤狼狈之下,却不在我的跟前,我会很担心,你明白我所说的是什么话吗?」没有想到,都已经经歷过那种生活的两个人。 厉隋还会在她的跟前,害怕被她看到他的软弱和无助。 这话说的声音不大,却很坚定,让厉隋一愣,傻乎乎的盯着她看,眼底似乎有着一种很意外,也很惊喜的感觉。 叶锦羽忧心忡忡的盯着他:「从昨夜开始,你就愈发的不对劲,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厉隋犹豫了半天,只好嘆息:「告诉你也罢,可是,若是我告诉你,你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如今的情况,还有力气伤害我不成?」叶锦羽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男人是什么样的一个意思。 明明和自己那么熟稔,结果却处处都那么见外。 搞到叶锦羽觉得自己是被嫌弃的那个。 「呵呵,你真不怕吗?」厉隋问。 「你这人真啰嗦,有事就说事。我害怕的话,我跑还不行吗?」叶锦羽一脸鄙视的盯着他,若不是看在他如此羸弱的份上,她真想给他狠狠一下。 让他记住她是他最重要的人。 「我中了毒,这毒并不是单单一种,你用你的血液帮我解了毒,可是,毒是暂时解了,却只是部分而已。」厉隋眉头深锁。 部分? 「毒还有几种一起?」叶锦羽大开眼界。 厉隋点头,有一种自己被阴了之后的愤怒和不甘心:「我身上的毒,他们还加了一种,情毒。」 顾名思义,这种毒实在是太阴险了。 必须要用女人来解毒,只是,若是用女人解毒的话,这个女人是死是活,就不知道了。 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些人到底用的是什么毒,若是极为霸道的,要一命抵一命的,也不是没有见到过。 「我给你解毒。」叶锦羽说道。 厉隋冷冷的瞪着她:「这就是我不告诉你的缘故,什么叫做你来,你来什么??」 「我来给你做解药,我不能看你如此痛苦下去。」叶锦羽说道。 原来只是中了情毒,对叶锦羽来说,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她并不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她嫁过人,当然知道要解开情毒需要做什么。 若对方是厉隋,真的无妨。 「不行。」厉隋却很严厉的反对,冷冷的盯着叶锦羽:「给我打消这个念头,若是你还敢想的话,我……」 威胁的话又说不出口。 厉隋是真的很心疼叶锦羽,也不愿意她跟着自己吃苦,就算他因此死在了情毒之下,也无所谓。 反正他就是要保下叶锦羽。 「我又没有说我给你解毒,我只是说,我给你找解毒的草药。」叶锦羽笑。 厉隋一愣,脸上有些红晕。 原来是他想多了,还莫名其妙的发了火,原来只是一个乌龙而已,搞到厉隋十分不好意思。 看都不敢看叶锦羽一眼。 叶锦羽反而大大方方的:「厉隋,你等我,不要乱走,我给你找药。」 锦儿哪里有什么药,只不过是一个藉口而已。 叶锦羽在外面逛了一圈之后,找了一些果实,又回来了,刚走到洞口,就看到厉隋蜷缩在石头上。 似乎很冷,整个人在瑟瑟发抖,可以听到他牙齿在颤抖的声音。 叶锦羽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她没有进去,而是等待,她知道,厉隋的情况不会很兇险。 厉隋说的,他身体里的毒,只会一点点的蚕食他而已,不是来势汹汹令人暴毙的毒药。 等了许久,厉隋安静了下来,叶锦羽这才喊了一声,慢慢的走了进去。 在看对上厉隋的眼眸的时候,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对方忍耐了什么,隐瞒了什么。 「我给你找来了吃的。」叶锦羽将果实送到厉隋的面前。 一些果实,不是太多,叶锦羽却希望,他可以吃些东西,多一些力气和身体里的毒对抗。 厉隋没有辜负她的好意,全部吃了。 他见到叶锦羽用一双担忧的眼眸看着他,便笑道:「你在担忧我,我知道,不过你不要担心,我在尝试给自己祛除毒性,只是因为我刚和士兵恶战了一场,身子受到了伤害,若是我巅峰时期,这些毒,我一日就可以排出体外。」 叶锦羽点点头。 她不懂武功,却知道,厉隋所说的,也许就是真的,他有这样的本事。 厉隋有些累,他很快就睡了下去。 在这样的时候,叶锦羽却睡不着,她总是心惊胆战的守在厉隋的身边,生怕在她一个没有注意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 这样一守,就是一整天。 叶锦羽自己滴水未进,是因为担心,也是因为这里实在是没有吃的。 她牢牢记住了厉隋所说的话,一日就可以将毒给排出,那么,在他受伤的情况下,两日好了。 叶锦羽给自己定了两日的目标,若到时候他还没有将身体的毒排出的话,就算是将自己搭进去,她也要将人给救下来。 当天夜里,厉隋又开始发烧。 他整个人都被烧的红彤彤的,就好像着火了一样。滚烫的身子,在叶锦羽碰触之下,连叶锦羽自己都吓唬到。 「为何会这样,厉隋,你醒来啊。」叶锦羽一脸担心的看着厉隋。 不断的推着他,可他就是没有醒来的意思。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45章 保住他 也是在这个时候,叶锦羽发现自己的手背,开始有了一些皱纹,这些皱纹好像一夜之间长出来的。 这个发现,就好像是双重打击,一方面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另一方面,也在担心厉隋。 夜,很漫长,对叶锦羽来说,这一个夜晚,是煎熬。 好不容易,厉隋身上滚烫的温度开始降下来,人也沉沉的睡了下去,叶锦羽这才松口气。 靠在厉隋的身上,沉沉的入睡。 阳光照在叶锦羽的身上的时候,她睁开眼睛,缓缓坐起来的时候,一缕髮丝滑落。 她蓦然睁大了自己的眼眸,盯着这一缕髮丝看。 白的。 银白色的髮丝,这是老妪才有的象徵。 叶锦羽急忙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果然不再是光洁,而是松垮,仿佛是老妪的肌肤。 这,怎么了? 叶锦羽拼命的跑到洞口,在水影中,看到满脸皱纹,满头银髮的自己。 她倒抽一口凉气,跌坐在地上。 脑海中,突然想起,她会加速衰老的话。 是谁说的? 为何她记不住了呢? 叶锦羽拼命的吹捶打自己的脑子,希望自己可以记起来,可是,年迈中,就有记忆衰退的事情,现在的她,就在面对这样的劫难。 不会的。 为什么会这样。 她捂着自己的脸,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情。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若是不接受,又能够如何呢? 「锦娘,你在何处?」厉隋在喊她。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他还能不能认得出来,不,不能认出来,若是她真的要加速衰老的话,等待她的死期,就算是不远了。 就是这样的她,还合适待在他的身边吗? 答案自然是不合适的。 她急忙在旁边躲起来,不让厉隋看到她的身影,片刻之后,厉隋从山洞内蹒跚的走了出来。 他的嘴角有血迹,很显然,他的伤势又加重了。 为何会这样。 叶锦羽看的眼眶发红,不知道如何是好,她不能让厉隋死的,应该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他的才是啊。 不敢出现,一直待在旁边的叶锦羽,又迎来了夜晚。 这一整天里,厉隋本来要出来找她的,可是没有走多远,却昏迷了过去,是她将了给弄回到了山洞内。 这一来二去,厉隋好像明白,有人在帮他,这个人无疑就是叶锦羽了。 他一直对着空中说话,让叶锦羽出去,他的日子不多了,只想要和她好好的相处。 可叶锦羽就是不出来,一直到夜里,厉隋的毒,又发作了。 这一次,他看起来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来的兇险,像是被煮熟的虾,浑身泛着红色,也很滚烫。 叶锦羽在厉隋一发作的时候,就沖了进来,不断的给他灌水喝。 昨夜也是这样的方式,将他身体的火给压下去的。 只是看样子,这样的方式,不行了,而且,每天的毒,发作的时候都会比较厉害,她并不知道,厉隋还能够撑得住多长时间。 「厉隋,你一定要忍住,千万要忍耐下去啊。」叶锦羽眼泪簌簌的往下。 生怕自己一个没有看住,厉隋就没了。 「锦娘,你在哪里?」厉隋在呢喃。 叶锦羽一听到他昏睡中喊的还是自己,她的心底,就十分的难受:「我在这,我没有离开。」 「别走,锦娘。」厉隋的手在胡乱的抓,像是要抓些什么在手中。 叶锦羽急忙去握住他的手:「我在这里,我不会走的,厉隋,你要坚持。」 坚持什么呀? 她觉得自己好愚蠢,厉隋是中毒,不是生病,若是不解毒的话,会越来越严重,最后只会要了厉隋的命。 厉隋抓到她的手之后,却又摸了摸:「你不是锦娘,滚开。」 叶锦羽心底一痛,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满是皱纹的手,像是风烛残年的老妪,这样的一只手,不应该出现在她的身上啊。 现在就是发生了,不要说厉隋,就是她自己,都觉得不认识自己了。 难怪他认不出,难怪他不愿意她的靠近,难怪…… 不可以,若是他不愿意她的靠近,终究,他出事,会死的。 叶锦羽咬牙,看着昏迷中的厉隋,因为高热,他很难受的在挣扎,拼命的拉扯着自己的衣裳。 外面,黑漆漆的一片。 叶锦羽慢慢的朝着厉隋的挪了过去,轻声的说道:「厉隋,我要救你,我一定要救你,不管我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慢慢的将自己身上的衣裳给全部褪下,叶锦羽颤抖着手,去解他的衣裳。 夜很深,很长。 微微亮的时候,叶锦羽就醒来了,她动了一下,觉得浑身都是疼的,急急忙忙的披上衣裳,出去外面找了点水。 她没有衣裳可以换,于是找了一些藤蔓,绑上一些树叶,和烂得不成样子的衣裳一起,包裹住她并不年迈的身躯。 说来也很奇怪,她的手和脸,已经老得不像样子,就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的样子。 但是她的身躯却依旧保持很好。 她打算洗脚。 女子在外不可露脚,就算是在厉隋的面前,这么久的时间,她也没有洗一次。 今日,干脆就洗一洗。 脱掉鞋子的瞬间,她倒抽一口凉气。 双腿上的肌肤,已经松弛,皱纹明显,和她的手一样,已经变成了老者的手脚。 叶锦羽心惊胆战,没有心情再洗脚,穿戴好了之后,心事重重的带了一些水,回到山洞。 厉隋还在睡。 高热没有了,脸色也好看了很多,如今睡着的样子,很是安详,显然困扰他的伤痛,也没了。 他解毒了吗? 叶锦羽不知道,也不敢去想,不是害怕,而是不好意思,想起昨夜自己所做的事情,羞的很。 「锦娘……」厉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身侧。 没有摸到人,他迅速坐起来,却对上一张好不认识的脸。 眼前坐着的,是个老太婆,正在用一双,很奇怪的眼神盯着他看,这就让厉隋觉得很是怪异。 「你是何人?」 「我是叶锦羽托我来照顾你的的人。」叶锦羽说道。 厉隋一脸不相信的盯着眼前的老妪。 他不太相信叶锦羽就这样丢下他走了,冷冷的盯着她:「她呢?」 厉隋是个极为有戒心的人,刚碰触到的人不是熟悉的叶锦羽,就算现在烧到了神志不清,他也会让自己恢復理智。 不让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人给自己带来危难,更何况,叶锦羽还不知去向。 他此刻就算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怪异,也来不及去检查,只想要搞清楚,叶锦羽到底去了哪里。 「你究竟是何人?」厉隋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老妪。 在对上她的眸子的时候,有一种熟悉感,硬是要说的话,却什么都感觉不出来。 「我……」 「行了,我不管你是谁,叶锦羽呢?她不可能会将我丢下,独自一人离开,说,你的同谋在何处?」厉隋的眼神越来越犀利,大有叶锦羽不认真交代,他就直接要了她的命的威胁感。 这算什么呢? 叶锦羽摇头;「年轻人,你知道你自己中毒多深吗,你还想要杀了我?若我是你的话,我就会尽快离开,让自己痊癒,还能有几乎找到你口中的人。」 厉隋脸色阴霾,死死的盯着叶锦羽。 似乎是在考虑她话里的意思。 「你是锦娘叫来的?」厉隋问。 叶锦羽点头,神色不自然,别开了眼睛,不看他一眼。 厉隋又问:「那好,你告诉我,你从哪里来?」 「年轻人,若是你没有办法信任我的话,我也说什么了,原本我生活的好好的,你们的出现扰乱了我的平静,本就让我生气,若不是那女娃很有诚意,又一直哀求,我才不来这里看你呢。」 厉隋听着这些漏洞百出的话,冷笑;「你说,她求你?你就住在这附近?你说你一个老婆子可以来这里看我,她却求了你来之后,自己离开了?」 「这我就不知了,总之她是离开了没有错。」叶锦羽仰着头,一脸高傲。 转身,又睨了厉隋一眼:「你若是有胆识,敢和我来,我带你出去,你若是没有,我应承了他人的事情,我也算做到了。」 厉隋没有起来,而是盯着叶锦羽的背影。 这个女人的身段,根本就不像是老婆子的。 肯定有古怪。 只是,锦娘去了哪里?难不成,这个老妪,真是锦娘寻来的帮手?那么,她自己为何不出现? 受伤了? 还是被人抓了? 思及此,厉隋一跃而起,忍着五脏六腑翻滚不已的痛,追上叶锦羽:「老婆婆等等,我想知道,我的娘子去了哪里?」 「娘子?」叶锦羽的声音闷闷的传来:「原来那个小姑娘,是你的娘子啊。」 「是的,没有错,敢问她现在在哪里?」厉隋也是着急,见不到叶锦羽的身影,他的心底总是觉得不踏实。 叶锦羽忍着心底的痛,拼命的眨着眼,生生将泪水给逼了回去:「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求了我来此接你,便走了。」 走了? 「不可能的,她不可能丢下我而独自离开。」厉隋自然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可若不是,那人呢? 叶锦羽摇头;「公子,人若是要走,没有什么理由。」 「闭嘴。」厉隋不愿意听到这样的话。 他和叶锦羽经歷了那么多,她若是不愿意和他一起共患难,便不会来这里,若是她和他撇清关系,以欧阳霄对她的念想,不可能会让她落入这样的境地当中。 叶锦羽所做的事情,他都有看在眼底的。 曾经受过那么大伤害的她,愿意再一次冒险的跟着他,给予他全部的和支持,他都记在心里。 就算叶锦羽真是要离开,对厉隋来说,也只不过是点头就应承的事情,她不告而别,本来就不正常了。 想到这,厉隋对叶锦羽喝道:「说,是不是你将她给抓起来了?」 锦儿抓? 叶锦羽深唿吸一口气,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可能,无数的原因,最后只剩下一点。 那就是保住厉隋。 既然自己是他很大的执念,那刚好可以利用:「若我说是,你是不是想要杀了我?」 厉隋的眼眸中慢慢的染上了杀气:「没错,若是你敢动叶锦羽一根汗毛,我绝对会杀了你。」 叶锦羽冷笑;「就凭你?如今你站都站不稳,你还想要杀了我?公子太异想天开了。」 「说,你们究竟想要如何?」厉隋心中焦急,又不知道如何是好。浑身的杀气越来越浓郁,大有控制不住,将她给杀了的想法。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弟146章 叶锦羽感受到,也知道厉隋绝对会要杀了她的,在没有救下他之前,若是被他给杀了,实在是不值得。 想了想,她又是一笑:「公子,你可以杀了我,但是你就别想知道叶锦羽的下落了。」 「不装了?说吧,你到底是谁的人?」厉隋冷冷的盯着眼前的老妪,越看越觉得很奇怪。 总是觉得熟悉。 而他也为自己有这样的感觉而生气,这个老妪抓走了叶锦羽,而自己居然在这里觉得这个人很熟悉。 简直是可笑。 「我是谁的人,以后你自然会知道,我只告诉你一件事情,叶锦羽还活着,但是你若是不配合我,那我就不敢保证了。」叶锦羽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刻薄一些,恶毒一些。 只要刺激到厉隋,走出林子,她再放出信号弹,李单一他们肯定可以找来的。 时间,很重要。 不光是厉隋,就是她,也都觉得时间就是命,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命也在一点一点的流逝。 他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急速老去。 这是不是就是续命丸的副作用,她不知道,此刻的她心中唯一的念想,那就是救人。 继续朝着林子深处走去。 这是厉隋之前就提出过的,原路返回,不但他们的身子支撑不住,就是城主的人,或许还在外面游荡。 不能返回,只能往前。 前边或许还可以找到商徽的人。 这一条路,不像是荒芜许久的路。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一直找路离开的时候,厉隋一直在观察她,越看越是怀疑这个老妪。 「你看起来并不认识路。」厉隋清冷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些嘲讽。 这一句话让叶锦羽一愣,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露了马脚,不打算理会厉隋。 这一段路,她总是觉得差不多要走出头了。 周围的荆棘是被人给清理过的,脚下的路更是踏实的如同时常有人走动。 这附近肯定有人家。 思及此,叶锦羽急忙几块步伐。 她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就要用尽,那么厉隋的体力,估计也差不多,若是不尽快跑出去的话,两个人都坚持不住。 又走了半盏茶的时间。 叶锦羽看到有出口,与此同时,还看到旁边还有一条路,于是往地上一坐:「走不动了,我走不动了。」 厉隋冷冷的站着,看着眼前的人。就这样的体力,会穿梭在林子里,就是为了得了叶锦羽的託付,让她过来看看他是否还好。 可能吗? 「你到底是谁?」厉隋已经完全怀疑了她的身份。 叶锦羽早就有心里准备,若到了这个时候,厉隋还不怀疑的话,她都会觉得,厉隋是不是不对劲。 对于厉隋的问题,叶锦羽假装没有听到。 只是他的耐心不足,她不理会,他便没有办法继续忍耐,慢慢的走到叶锦羽的身边:「你若是不说的话,我就在这杀了你,若是你们抓了叶锦羽,无非就是知道她对我重要,现在不杀,往后也不会杀,除非我死,那么,你的命,就不重要了。」 叶锦羽竟然无言以对。 两人对峙了片刻,突然听到有声音在周围,很吵杂,感觉像是有人在搜索什么。 「躲起来。」叶锦羽说道。 厉隋眯了眯眼睛,危险的盯着她:「你不是来救我的吗,这些不是你的人?」 「自然不是我的人,我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庄稼人。」叶锦羽此刻很担心。 害怕这些人是城主的人,又担心这些可能是另外一些势力的人,便要求厉隋躲起来。 「我去看看到底是谁,你在这待着。」叶锦羽站起来,朝着外头走了出去。 厉隋一直盯着叶锦羽的背影看,突然发现,她所穿的裙子,裙摆上的花纹,似成相识。 若不是衣裳破坏的厉害,她又用一些藤蔓和树叶给包裹了起来,他肯定可以认出,这个女人的身份。 从布匹等一些外在条件可以分析出很多东西来。 比如这个老妪的家中的条件等等。 从裙摆的布匹来看,这个老妪家境应该不错,她的肌肤并不粗糙,还有,她走路不快,倒没有被裹小脚。 这老妪是商贾之家出身。 其实,以上这些条件,都可以用在叶锦羽的身上去,除非了年迈这一个原因,其他的,都很适合。 想到这里,厉隋越发的觉得疑惑。 叶锦羽跑出外面之后,果然看到一些士兵在进行一些搜寻,从对方的兵服上可以分辨出来,这是青燕的兵。 那么,在这附近的,是欧阳霄没有错了。 「什么人??」对方大吼一声。 叶锦羽急忙蹲下去:「不要杀我,我是来採药的。」 说完又有些后悔,若是自己来採药的,可是连一个篓子都没有带,这是采哪门子的药呢。 话说出去已经收不回来,只能看看走一步算一步。 果然,听到她的话,拦住她的士兵走了过来;「你看起来不像是来採药的,倒像是逃难的。」 叶锦羽干笑:「兵大哥你真爱说笑,我一个老太婆,怎么都不可能逃难,哪里找得到吃的。」 「不管你是谁,在这里出现,我就要将你给抓回去。」士兵直接就对叶锦羽下手了。 搞到她十分诧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别说将她给抓住。 就是直接杀了她都正常,可是,厉隋要如何是好,她若是被抓了的话,他独自一个人。 而且,还在这样的地方出现,身上的毒,是否已经解了? 叶锦羽急忙跪下去哭:「兵大爷,我求你了,不要抓我啊,到大牢里去,我会死的,你也看到了,我年岁那么大,一不小心我就死了呀。」 口口声声说自己会死,对士兵来说,的确是一件很不好处理的事情。 一具尸体,的确是会给士兵带来麻烦,处理起来实在是太浪费时间,再加上叶锦羽现在的样子就和一个老婆婆没什么两样。 士兵忙着找人,这么一个人,他们还是没有放在心上的。 「行了,你走远一些,不准再靠近。」 叶锦羽千恩万谢的朝着他们点头哈腰,一边朝着林子外头退。 没有走几步,就看到欧阳霄骑着马朝着这边来,经过叶锦羽的身边的时候,还看了她几眼。 叶锦羽急忙低下头,不敢给欧阳霄看到。 不是怕认出来,估计现在她的样子,不是谁都可以认出来的。就是一种本能的心虚。 欧阳霄突然说道:「等等。」 叶锦羽停顿了片刻,不敢继续耽搁,飞快的跑起来,顺便将自己身上藏起来的最后一个信号单,给丢了出去。 浓黑的烟雾快速的上升,叶锦羽也被欧阳霄给抓起来了。 「绕命,将军饶命。」叶锦羽胡乱喊一通,她其实也不知道真正的老人家,能不能分辨出这些人的身份。 欧阳霄冷笑;「你是谁的人?」 叶锦羽拼命的摆手;「我不是谁的人,求你们相信我,我真的不是谁的人,我只是来採药的,求你们放了我。」 她觉得自己应该哭的,可眼泪不是那么容易留的,只能装作很害怕的样子。 欧阳霄冷笑。 「拿下。」就看在信号弹的份上,这老妪都不可以放了,说不定还可以在她的口中打听出不少的消息。 叶锦羽被抓起来的时候,厉隋就在旁边看着,从欧阳霄出现的时候,他就在想,或者,这个老妪就是欧阳霄的人。 信号弹的出现,却让他觉得很奇怪。 这个信号弹,是最普通的信号弹,并不是他们暗卫使用的,因此,他对老妪的身份就更加怀疑了。 本来以为,她被带走之后,下一次被带走的人,就是自己了。 他现在没有什么力气,若是继续回到林子里,不太容易可以活着出来,只能等待。 欧阳霄没有对他动手,相反,他抓到了人之后,就走了,留下厉隋一个人。 士兵也很快就撤退,在这之前,那些士兵其实就要朝着厉隋的方向搜寻过去了。 结果士兵们被撤走。 这是什么意思。 厉隋还是觉得问题出在那个老妪的身上,不过这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拿出一支口哨。 吹响! 片刻之后,终于看到李单一带着几个暗卫在周围搜寻的样子,厉隋走出去和他们碰头。 以李单一为首的暗卫,朝着厉隋跪下去:「世子爷,属下该死。」 「什么意思?」厉隋盯着眼前的人,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李单一磕头:「老将军,没了。」 厉隋身子摇晃了一下,冷冷的盯着李单一:「你说什么?」 李单一知道这个事情,对厉隋的打击很大,他又不敢不说;「我等护送老将军在万蛊村躲藏,被城主的人追上,整个万蛊村的人都被屠杀,属下本来要带将军离开,可是将军一直在说,万蛊村的村民是被我们害的,他要报仇。」 后面的话就不用说了,厉将军因此而丢了命。 厉隋看着李单一所带回来的暗卫,每一个人身上都有伤,其中李单一身上的刀伤更严重。 很难想像,他们这一路,是如何逃出来的。 厉隋说不出话来。 叶锦羽不见了,厉将军丢了命,他的身边,就只剩下李单一这几个暗卫,若是想要和城主他们对抗,却也不那么容易。 正在他沉默的时候,李单一说道:「世子爷,我们快点走,先找个地方躲起来。若不然的话,再被欧阳霄的人给找到,那要如何是好。」 厉隋心底清楚,只能带上李单一离开。 叶锦羽被欧阳霄抓回去之后,并没有被丢到牢笼中,而是被安排在他所居住的院子旁边的柴房。 这柴房显然是没有使用多长时间,还算是比较干净。 叶锦羽给厉隋解毒之后,身子就一直不是很舒服,刚被关起来的瞬间,她就吐了一口血。 昏了过去。 本来厉隋以为,这个人,在这个地方出现,很有可能,就是厉隋的手下,只是易容之类的。 他好了人去检查这叶锦羽的身体,发现她的脸上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脸是她自己的,没有易容。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47章 必定会被处死 欧阳霄见着给叶锦羽检查的大夫,这是他从青燕带回来的大夫,还算是比较有本事。 「世子爷,你找来的那个老妇人,有些奇怪。」大夫将自己的困惑说了出来。 无非就是这个人一点都不像是年迈的老妪,相反,她的脉象感觉起来很强壮,像是年轻人的脉象。 欧阳霄笑:「陈大夫,你是不是觉得,本王太闲了?本王是让你不让那个女人死而已,你花那么多心思在那个老妇的身上?」 陈大夫急忙跪了下去。 「世子爷饶命,小的就是想要保这个老妇的命,可就是因为太奇怪了,所以我才来和世子爷商量一下。」陈大夫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 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他把脉的时候,总是觉得这个脉象,像是壮年人,却又会突然变成老年人,随后又变回壮年。 这种脉象,他真是一辈子都没有碰触过。 欧阳霄带来的人,他可不敢随随便便的医治,若是弄死了,指不定,自己的命也没有了。 若不是想要求稳,保住这个老妇的命。 谁能够想到,这老妇好端端的就会出现生命安全。 「脉搏奇怪?」欧阳霄自己都觉得很奇怪。 陈大夫急急忙忙的解释,完了之后,欧阳霄的眉头更是皱得很紧。想了想,下达命令:「将人带到我这里来疗伤,再找两个丫鬟给老妇洗好身子。」 下面的人去办欧阳霄下达的命令,一盏茶过后,叶锦羽被换了干净的衣裳,被送回到欧阳霄的面前。 锦儿叶锦羽还在昏迷中。 欧阳霄盯着叶锦羽的脸看,越看越是觉得,这个女人很面熟,好像是在哪里看到过。 以欧阳霄的聪慧,他见到过的人,只需要一眼就可以认出她的样子来,能够让他产生不确定的怀疑的情绪的人,没有多少个。 更重要的一点,他的婢女告诉他,这个女人有问题,身子是妙龄女子该有的妙曼身段,但是这张脸,以及双手,却是比六旬老人还来的苍老。 果然是有问题啊。 他伸出手,在叶锦羽的脸上扯了一会儿,仔仔细细的检查过她整张脸,确定都是真的。 没有见到什么衔接的位置,他这才松开被他扯的通红的脸,走到一旁坐下来等待叶锦羽的清醒。 不管有多疲倦,被人在脸上这么乱扯一通,也不可能继续沉睡。 叶锦羽慢慢的清醒过来,却在看到坐在自己面前的欧阳霄之后,整个人都是蒙的。 更是发现,自己所在的位置,在床上,柔软而温暖的床榻,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下人睡的,记得,之前被抓来的时候,是被关在柴房的呀。 叶锦羽下意识的捏紧了自己的衣领。 触碰到自己的手背的时候,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双手,其实已经是老妇人才会有的双手,欧阳霄又如何能够看得上呢? 「你如此反应,对我是一种羞辱。」欧阳霄厌恶的盯着叶锦羽。 她懂得他是什么意思。 无妨,这个事情,对自己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她现在只想知道,厉隋逃脱了没有。 「你是谁,你抓我来做甚?」叶锦羽问。 欧阳霄笑了:「方才你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并不是不认识我,而是在查看自己的情况,若是我没有猜测错误的话,其实你认得我。」 这里是北城,欧阳霄还真不应该让随便的一个百姓都认识,毕竟现在所做的事情,是通敌叛国,还没有真正的成功之前,若是大肆宣扬,还会遭到百姓们的反扑。 欧阳霄不敢冒险,因此,面对一个认识他的老妇,可想而知,他会不会觉得很是困惑,甚至觉得很危险。 对叶锦羽的身份,开始了猜忌。 「老身为何不能认识你,你是青燕太子爷,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何你要抓我。」叶锦羽假装自己就是一个老妇人。 一个极为普通的老妇人。 欧阳霄显然是不信任她的。 看着她半响之后,笑得极为好看:「是这样的,若是我没有猜测错的话,你会和我说,你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百姓,可是我想不明白的,为何一个普通的百姓会在狩猎场,还有,那个狩猎场,早在好几日之前,就已经封锁,不准任何人进去。」 叶锦羽想了想:「自然是因为我饿了,没有吃的,在里面找点吃的。」 「找吃的?」欧阳霄冷笑。 叶锦羽点头。 这是唯一的解释。 「那好,如何解释,你脸是六旬老人,身子却如此妙曼。」 叶锦羽脸一白,死死的盯着欧阳霄;「你,你……」 「你若是想要说我趁人之危,我也可以告诉你,趁人之危的事情,我没有做,毕竟谁都不会对一个六旬老人有什么非分之想,但是你就不一样了,一直防备着我。」 欧阳霄盯着她。 想要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一些重要的东西,比如最真实的反应。 这话,让叶锦羽觉得自己十分的不舒服。 叶锦羽却笑了:「我突然被抓了,我自然是害怕的。」 「好,就当你所说的很正确,那么我们来做一个小游戏。」欧阳霄突然拍了拍手。 两个士兵押着一个老妪走了进来。 老妪因为年迈,走路都显得有些困难,最重要的是,她在看到欧阳霄的时候,朝着他跪下来,惊慌失措的求饶。 那卑微的态度,悲戚的哭泣的模样。 欧阳霄淡淡的说道:「起来吧,我不会杀你,我只是找你来问点事情的。」 在看到那个老妇走进来的时候,叶锦羽就知道,自己这是暴露了,看那个老妇的姿态,那才是真正的老人应该有的样子。 她只是脸和手脚苍老了一些,实际上其他的地方,都还正常,偶尔会有力不从心的感觉,那也只是偶尔。 和眼前的这个老妇比起来,她的确是漏洞百出。 欧阳霄看了叶锦羽一眼,随后随便问了老妇一个问题,便将了给打发走了。 叶锦羽知道,他这是打算从她的口中撬出一些东西来。 「说吧,你是谁。」欧阳霄说道。 叶锦羽突然就松口气,她还以为,欧阳霄这是认出了是她,所以才这样咄咄逼人。 原来并不是呢。 相反,他并不知道自己是谁,只是知道,对方很奇怪,所以要搞清楚一切事情。 对叶锦羽来说,只要欧阳霄不知道她的身份,就联想不到厉隋的身上去。 她想了想,谎言张口就来:「我是被丢弃的,我们村子的人早早的离开,因为战乱,更是死了不少被留下来的老姐妹,我们逐渐要面临没有吃的困境。」 欧阳霄一边听着,目光在她的脸上来回的看。 仿佛是在仔细的琢磨一些什么事情。 叶锦羽不敢去看那个眼神,继续以自己的想法继续解释:「当初我们出来的时候,有好几个姐妹,在路上都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没有办法,只到这林子里有吃的,就来了。」 欧阳霄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看到这个眼神,叶锦羽就知道,欧阳霄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话。 就算再着急,也不好解释,所谓解释更多,就更是容易露出马脚。 叶锦羽的沉默,没有让欧阳霄生气还是如何,他只是微微一笑,凑到她的面前;「这样好了,你没得吃的,我给你吃的,往后,就在我这里待着,别离开了。」 叶锦羽一听,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在这里待得久了,肯定会露出马脚的,到时候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我不敢啊,你让我走吧……」叶锦羽惊慌失措的下了床,朝着欧阳霄跪了下去。 闻言,欧阳霄冷笑:「让你走是不可能的,你以为我这里是哪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可是,是你将我抓起来的。」叶锦羽说道。 「对,也要我放了你才可以走,否则,你就只能在我这里,待上一辈子。」欧阳霄本来对这个老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越是和她相处,越是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熟悉。 举止投足之间,都很吸引他。 面对上那张足够做他奶奶的脸,他又觉得太噁心了一些,心底有些接受不了,又不想将人给放了。 干脆拂袖离开。 叶锦羽没有办法,只能留下来,就算想要离开,那也是无法离开的。只好安耐住自己。 住了三天,她发现自己的腹部的皮肤也开始有了老化的现象,开始一点点的松弛。 而这三天来,叶锦羽没有任何厉隋的消息。 她无法继续待下去。 欧阳霄没有出现,她只有去找他了,她很担心,自己在快速的老去,或许哪一天就死了,在这之前,她唯一的希望就可以看到厉隋可以好好的。 「老婆婆,你不可以出去的。」刚出去就被人给拦截下来。 叶锦羽不管不顾的朝着门口沖,这种行为吓唬到了门口的士兵,他们直接用红缨枪阻挡在叶锦羽的面前。 「我要出去,我的家人等着我救命呢。」叶锦羽着急,才不管这个红缨枪会不会戳死她,反正这个时候,他就是要冲出去。 士兵们一再的阻拦,又怕会伤到她,毕竟是太子安排在这里的人,若是人死了,他们必定会被处死的。 不管这个人是太子爷的恩人还是仇人,在太子爷没有下达命令之前,他们只有看守的份,伤了或死了,他们要承担更大的处罚。 士兵们畏手畏脚的,这就给叶锦羽提供了不少的便利,她不断地朝着前面走,将红缨枪推着走。 一直走到院子里,只听到欧阳霄的声音传来,带着冷冷的笑意:「怎么,这是要走啊?」 叶锦羽一顿,转身朝着欧阳霄跪了下去:「太子爷,求你放了我。」 「你知道吗,我真的很诧异,你会变成这样,若不是有人证实了会有这种事情的发生,我还真联想不到那么深,锦娘。」 叶锦羽一震,一脸惊慌的抬头看着他。 欧阳霄却很得意,他信步而来,蹲在叶锦羽的面前,伸出手,碰触了一下她的脸。 眼底很是复杂:「你这是怎么了呀?恩?将自己弄成这样,你可知道你,当你的身体全部都老化之后,你就死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48章 如此深爱 「你知道我怎么了?」也不瞒着自己的身份。 叶锦羽是觉得,欧阳霄不可能找不到自己的身份,既然如此,干脆就直接摊牌。 「最多一年。」欧阳霄竖起一根手指头,下一刻,他又双手将她给钳住:「你觉得这样做,合适吗,你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一年,你就只能活一年了,你不觉得可惜吗,你不觉得你对不起我吗?」 可惜是可惜。 但是对不起他?叶锦羽是真不觉得。 别不说两个人毫无瓜葛,就算是有,那也只是泛泛之交,严格算起来,他们是仇人关系。 「你不觉得,你根本就不觉得自己对不起我。」欧阳霄一脸生气。 叶锦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一脸认真的盯着他。 欧阳霄一把将人给抱起来,走到屋内,将她放在床上,她企图下床,被他说道:「你可知道,若是你不按照我的要求去做,我可以随时要了厉隋的命。」 叶锦羽一听,顿时不敢动弹。 她在琢磨,欧阳霄所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呢? 他是否真的抓走了厉隋?然后呢?抓了人之后,是将人关押起来了,还是如何了? 叶锦羽下意识的问:「他可还好,毒解了吗?」 欧阳霄气的一拳打在了床榻上,发出很大的响声:「你居然还如此执迷不悟?」 「我不是执迷不悟,我只是想要他好好的,仅此而已。」叶锦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当初,她被人陷害,惨遭毒手的时候,若不是厉隋的话,哪里还有她的存在呢。 她心悦厉隋,因此,她会花心思去爱,也会为了他,放弃自己的命,这都不是事。 欧阳霄那么生气,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自问自己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好一个仅此而已,你为了厉隋,还剩下一年的命,方才我说了,有我在,可以保你平安,你却想要去知道厉隋可好,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叶锦羽盯着他看,确实是发现,欧阳霄的愤怒,是真的。 她却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来看着我,我只会告诉你,你在我的手上,我不会允许你见厉隋,更不会让你知道他如何了。」欧阳霄的脸色不好看。 叶锦羽一听到自己还剩下一年的命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自己怎么办,而是厉隋还好不好,她不其实不介意自己是不是会直接死掉,而是在意厉隋能不能好好的活。 欧阳霄的话,他的态度,让叶锦羽很是迷惑。 「欧阳霄,我记得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若真要说有所牵扯的话,那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友谊。」叶锦羽看着他。 这话让欧阳霄一脸冷笑:「是吗,友谊?我却不觉得我们有友谊,我以为我们只是敌人,或者说是仇人,我想,在这之前,你对我,肯定也是这样的想法的。」 叶锦羽点头。 没错,这点她不愿意否认。 只是从今天开始,她不能将欧阳霄当作是仇人,她的身份,她其实很不愿意让厉隋知道的。 瞧她现在的样子,连她自己看着,都觉得十分的噁心。更不要说厉隋看着了。 「是的,我承认,不过我要说明的是,我早就不将你当做是我的仇人了,因为现在的你,是我的恩人。」叶锦羽冲着他微微一笑。 现在的他,笑起来实在是不好看。 满脸皱纹,像是很快就要死掉一样。 刚笑出来,叶锦羽就开始压抑不住的咳嗽。 锦儿欧阳霄见到她这个样子,先是不打算去理会,随后发现她的咳嗽像是没完没了的一样。 这就让欧阳霄有些心急了。 「来人,请大夫。」 不一会儿,大夫匆匆的赶过来,给叶锦羽把脉。 一开始叶锦羽以为是温大夫,心底有些高兴,可是一看这个大夫并不是她想要见到的温大夫,很是失望。 咳嗽声就越发的不断了。 把脉之后,将大夫给困扰到了,只见他的眉头紧锁,一直在看叶锦羽,许久之后,又是摇头又是嘆息,对欧阳霄拱手。 欧阳霄脸色阴霾,死死的盯着大夫:「你最好想清楚再来说。」 大夫一愣,见到叶锦羽躺的是欧阳霄的床,可是他知道的是,青燕没有贵妇人到这里来啊,那么这个女人是谁啊? 太子爷的警告很显然,是要他救人。 可是,生老病死,前者是不可以人为控制的,后者倒还可以减缓。 叶锦羽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了:「大夫,我还有多少时间?」 从大夫把脉之后,叶锦羽就已经猜测到了,自己的生命或许走到了尽头,她不觉得可惜,只是想要知道的更清楚。 她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做,希望这个时间可以来得及。 「这……」大夫又看了欧阳霄一眼。 叶锦羽知道他是担心欧阳霄会责备,只好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太子爷不会怪罪你的,只是,若是你说的不准确,那就不一定了。」 欧阳霄闻言,很是不满的瞪了叶锦羽一眼。 这个女人,这算是什么意思?拿着鸡毛当令箭啊?当着他的面,用他的身份来吓唬大夫? 叶锦羽却是笑了笑,一点都没带怕的。 大夫看了看欧阳霄,他惯会揣摩,直接就将欧阳霄的心思揣摩的透透,知道自己是可以说的了。 「还有一年不到。」大夫朝着叶锦羽拱手:「不过你的脉象很奇怪,时好时坏,这像是中毒之后的症状。」 叶锦羽闻言,皱眉:「一年吗?」 她知道自己的确是中毒,当初有续命丸压抑着病毒,可是自己还没有吸收完续命丸,就已经将鲜血给放了,只为了给厉隋救命。 那么自己的身子,怕是遭到压抑的毒的反噬,才会变成这样的的吧。 无妨。 只要知道自己还有多久的命,那就足够了。 「好了,我知道了。」 「如何解毒?」欧阳霄打住叶锦羽的话,对大夫询问。 如何解毒? 大夫摇头:「我的水准,解不了这样的毒,请太子爷恕罪。」 解不了。 欧阳霄的脸色不好看,叶锦羽却一脸的无所谓。 大夫走了之后,欧阳霄对叶锦羽的脸色也不好看:「这就是你救人的代价,若不是有人告诉我你的下落,我还不能猜测到你就是叶锦羽。」 「原来你是猜测的啊。」叶锦羽有些无奈,她还以为欧阳霄是有了证据,证明了自己的存在。 没有想到,只是因为猜测。 自己就露馅了。 无所谓了,反正她现在一点都不介意自己是不是被暴露出来。 「那么,你知道不知道厉隋在哪里?」叶锦羽问。 「你!」欧阳霄瞪她:「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太顺从了,你就觉得你可以在我这里,为所欲为?」 「自然不是呀,怎么就为所欲为了,我只是问厉隋的下落而已,这没有什么不敬的吧?」叶锦羽问 「你现在倒是知道自己不敬了吧?」欧阳霄很是生气。 叶锦羽倒是不觉得有什么生气的:「欧阳霄,我不是想要回到厉隋的身边,我巴不得不回去,毕竟让他看到我的死,会对他造成很大的伤害。」 「你倒是将自己看的很重要,我告诉你好了,他直接就忘记你的存在,你还以为自己很重要?简直是笑话。」欧阳霄心里不舒服,说出来的话,也是以打击为主。 这些话,让叶锦羽有些难受。 「厉隋忘记我了?」是不是因为毒的原因呢? 「没错,我的士兵曾经见到他出现在万蛊村,而万蛊村居然还有秘密村落,连我们都闯不进去,最重要的是,他和一个村姑在一起,昨日就是他们的成婚之日。」 叶锦羽摇头;「你要说这些话来骗我,你好歹说一些正常一些的,他的身子还不好,而且,还有那么多事情没有做,他有什么心情成婚?」 她的思想,还是很清醒的。 欧阳霄却笑了,一脸的嘲讽:「你觉得我在骗你吗,无妨,我带你出去看看就是了,我所说的是,他忘记你了,忘记自己的身份了,你不觉得,这就有可能了吗?」 「你不是说,万蛊村落,被你们给踏平了吗?」叶锦羽问。 「是呀,奈何人家有的是本事,不但将人都给保住,还和我们形成了对抗的局势,如今我的兵,根本就拿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思及此,欧阳霄就觉得十分郁闷。 本来以为可以拿下所有的人,结果独独漏了这么一个村落。 而这么一个村落,又完全将厉隋给保护起来,因为厉将军为了他们,牺牲了自己的命。 叶锦羽松口气:「那样其实也好。」 「好什么?」欧阳霄瞪了她一眼。 叶锦羽笑:「自然是好呀,你想想看,若是厉隋不再参和到你们这些事情来,足够安稳度过一生了,我想,这也是厉将军的心思。」 她的心里,就没有一点遗憾吗? 有的,她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可惜,做不到,一想到厉隋完全忘记了自己,她就觉得心底有一个什么东西在不断的啃.咬。 疼的让她几乎发狂。 「是吗,听起来,你到是为了这个男人,考虑良多啊。」欧阳霄满腔的苦涩和愤怒。 他就知道,将她放在心里之后,她肯定会将他给伤得不轻的。 结果都还没有开始呢,他就有万箭穿心的感觉。 「呵呵。」叶锦羽但笑不语。 欧阳霄嫉妒得很,对叶锦羽说道:「好,既然你这样做,那我也要对你提出要求,那就是,我要让你的余生,和我待在一起。」 和欧阳霄在一起度过剩余的一年吗? 叶锦羽觉得这是欧阳霄对自己的仁慈,毕竟,接下来的时间里,她会变成什么样子,她自己都不知道的。 「可以。」能够用自己残破的身体,来换取厉隋的平安无恙,真的无妨。 在这之前,叶锦羽不知道自己居然可以如此深爱厉隋。 「你是认真的?」欧阳霄的眼睛眯了起来,一双如鹰一般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叶锦羽。 如同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充满了危险性。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49章 记错了 叶锦羽安抚住自己,不要有任何惧怕的情绪,不要让欧阳霄看出来自己其实十分不舒服。 实际上,她躲不躲,欧阳霄也可以很清楚的看出来。 呯。 原本好好的桌子,被欧阳霄一拳给打碎,碎屑飞起来,刮伤了她的脸,一阵刺痛,脸颊上有一些什么东西滑落了下来,痒痒的。 她用手一摸,手心上鲜红一片。 她眉头都没有动一下,放下手的时候,已经抬眸盯着正在死死盯着她的欧阳霄。 显然对方看不得她如此淡定。 冷冷的一哼:「你不知道吗,女子性子太要强,会很吃亏,你如今的所遭遇,不就是如此?」 显然,欧阳霄不知道叶锦羽是如何变成这样的,却知道她就算是这样了,都不忘记要帮厉隋。 这才是让他更生气的地方。 叶锦羽淡淡的一笑:「不是谁都可以柔弱的,若我弱一些,早就尸骨无存了。」 可不是吗,当初和沈子轻在一起拼命想活下去的样子,若不是有仇恨支撑着,怕是活不下去吧。 欧阳霄看到叶锦羽痛楚的眼神,他就觉得很生气。 厉隋这是如何照顾人的,让一个女人代替他去送死吗?这种感觉,又憋屈,又觉得十分难受。 还隐约有些委屈。 他也觉得自己很莫名其妙,为一个女人觉得什么委屈,他要什么女人没有,这个女人不跟着他,那就算了。 「你想要说什么?」叶锦羽问。 「我看到你们这样我就觉得十分厌恶,你可知道,现在北城已经在我的手中,若是我愿意,完全就可以自立为王。」欧阳霄说道。 叶锦羽瞪大眼睛看着他。 这个男人是不是疯了? 北城是所有国家都我看上的,都在憋着一顾气,要将这个城池给拿下。若不是商徽出了那么多叛徒的话,也不至于会有欧阳霄什么机会。 他若是敢拥兵自立,不要说商徽,就是青燕,也会会他一下。 再说了,他手中的兵力有多少? 欧阳霄说出这话,就是自找死路。 叶锦羽不想参和什么,她都已经要死了,还管得了那么多吗? 「欧阳霄,我不管你是不是要拥兵自立,我也不管你是要将北城交给谁,我只有一年的命,我等死就是,何必要听你说什么?」 叶锦羽苦笑。 她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是怕死的,想到没有办法见厉隋最后一面,她就怕的浑身颤抖。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的。」欧阳霄看不得她的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 如欧阳霄所说的,从第二天开始,就有不少的大夫朝着叶锦羽所在的院子里来。 除此之外,伺候叶锦羽的佣人,从之前的一个,增加到了十多个,占据了整个院子。 所享受的规格,就和一个世子妃的没有两样。 因为身子不好,所以一直待在自己的房内,没有一个人可以窥见叶锦羽的样子。 因此外头一直在传的是叶锦羽的身份,是一个妙龄女子,也是未来的太子妃,这还是太子爷的心头爱。 她听到这个话,只是一笑而过。 反而是在她身边伺候的人,一个个的都兢兢业业的,没有要看不起叶锦羽,或者是懈怠的意思。 不在叶锦羽的面前嚼舌根,也不会多嘴问一些问题。 叶锦羽觉得很轻松,却也有些不太踏实,毕竟她们没有多舌的习惯,自然也就问不出厉隋的情况。 问多几次,叶锦羽就没有办法继续问下去,也没有办法继续呆在屋子里,尤其是大夫们说,她的身体在苍老,可能时日无多。 叶锦羽其实知道自己活不久,可天天有人来告诉她,你快要死了,你要多想开一些,喜欢吃什么就吃,云云。 任由谁都会不高兴吧? 「今日天气那么好,扶我出去走走。」叶锦羽开始试探,欧阳霄到底要将她关起来,还是随便她。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 叶锦羽直接就问:「如何,这是不愿意让我离开,是否?这是你太子爷的意思?」 丫鬟急忙说道:「不是的,奴婢这就准备。」 片刻之后,叶锦羽满意的走出到门口,好几日没有出门,被烈日晃得整个人恍惚起来。 阳光很暖,但她却觉得很刺眼。 抬起手,挡住光线,丫鬟急忙过来帮她挡上烈日。 叶锦羽摆手;「无妨,我们走吧,走走就适应了。」 叶锦羽的声音已经苍老,说出来的声音,连她自己都觉得很陌生,而且走路的时候,总是觉得自己的头抬不起来。 太累。 太困了。 眼睛也有些蒙。 年老,原来就是这样的感觉啊。 叶锦羽苦笑。 「夫人,太子爷的客人来了,我们迴避一下吧。」丫鬟是欧阳霄带来的,规矩什么的,都很懂得。 还是欧阳霄的心腹,知道叶锦羽对自己的主子很重要,她们伺候的很小心,也不敢让叶锦羽和外头的人接触。 叶锦羽出来谁就是为了寻找到可能接触外面世界的办法和人。 丫鬟要让她迴避,她就偏偏不迴避,她就不相信了,这些丫鬟的胆子会那么大,会强行让她迴避。 「我不想回去。」叶锦羽说道。 她不愿意离开,丫鬟们果然也是不敢让人离开,只是从她们的脸上看得出她们的担心。 越是这样,叶锦羽就越是觉得,来的人肯定可以帮到她的。 「我们到那边去,我见那边有花可看。」 说罢,也不去看丫鬟们是否愿意,自己蹒跚着就朝着那边走去,此刻的她,才感受到自己的双脚没有什么力气,或许等过多一段时间,她就完全不会走路了吧。 锦儿这就是年老之后的感觉。 叶锦羽苦笑,一边苦笑,一边走到了花丛边上。 一大片的芍药,开的很灿烂。 她其实看不出来这么多的花,有什么好看的,就算是当初的她,还是欧阳池的夫人的时候,也分辨不出来。 现在更是看不出来哪里好看。 反而看出了单一令人不舒服。 丫鬟们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一脸担心的看着叶锦羽:「老夫人,你不要这样跑,很危险。」 「老夫人?」叶锦羽觉得和想笑,自己怎么的就变成一个老夫人了,若是被人知道,她的真实年纪,真是好笑呢。 「对不起,奴婢失言。」丫鬟跪了下去。 虽然叶锦羽看起来很年迈,可太子爷责令让他们喊夫人,而不是老夫人,曾经有一个丫鬟喊了一声老夫人,下场极为悽惨。 她刚才失言,不过却是因为心中对叶锦羽很不满意,太子爷对她那么好,可她总是一心想要和外面的人接触,有一个传言,说这个夫人,其实不想留下来。 这算是什么? 以她这样的身体,若是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给抓去,当人质? 这是想要害了太子爷吗? 想到这里,丫鬟就对叶锦羽很不满,这一声老夫人,更是为了提醒叶锦羽,你要认清楚自己的情况。 任性只会害了他们家的太子爷。 只是叶锦羽看过来的时候,那双眼眸,让丫鬟心底很是害怕,担心她会报復自己。 叶锦羽默默的收回目光。 丫鬟是什么意思,她猜测得到一二,无妨了,不管他们现在要如何称唿自己,她都全盘接受。 那么,也是不想听她们任何一句话就是了。 见到叶锦羽继续去看花儿,丫鬟这才松口气。 却在这个时候,叶锦羽听到有人朝着这边走来,听其中一个了的声音,应该是欧阳霄。 另一个人,听起来有些耳熟。 「太子爷,我只到你一直在找我们家世子爷,就算你找到了我,我也联络不上他。」 叶锦羽勐然想起来,这是李单一手下的,一个叫锦鲤的暗卫。这是在所有暗卫中长得最为精緻的一个。 锦鲤的名字,听说是厉隋赐的。 叶锦羽的眼眶迅速就红了。 可是她不敢和那个人对上,不是怕被认出来,她现在这个样子,就算厉隋在她的面前,估计也认不出来的。 她唯一担心的,是她的情绪会失控,因此会害到锦鲤。 欧阳霄是人精,他肯定可以从她的眼神猜测出很多事情,因此,现在最好的方式就是,她离开。 离开的远远的,不要让欧阳霄试图从她的眼底看到任何对他们不利的可能。 「那边的人是谁?」听到锦鲤这么一说。 欧阳霄看了叶锦羽一眼,微微一笑:「你不认识。」 锦鲤微微一笑:「若是我们商徽的人,为何不认识?」 「这么说,若是商徽的人,你们一定要去见上一见,是这样的意思?那么,见了之后呢?要带走吗?」欧阳霄的口气不是太好,冷冰冰的。 叶锦羽了解欧阳霄,他这是生气了。 下意识的看了锦鲤一眼,实在是不知道这个傢伙到底肩负了什么样的任务,会敢去和欧阳霄对上。 「不,我只是想要问一问我们世子妃的下落而已,或许,同为商徽人,会知道一些。」锦鲤居然将目的给说了出来。 叶锦羽心底一个咯噔,看向欧阳霄。 她其实很是担心,欧阳霄会将自己的下落给说出来,她不想让厉隋或者是他的人知道她的下落。 她一点都不想让他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她希望他的记忆,就停留在她最美貌的时候。 「我不知道你们世子妃的下落。」叶锦羽直接否定。 有的时候,欧阳霄就有那么可恶,他就是不打算让叶锦羽好过:「是吗,我记得夫人你来自京都,在来这里的路上,还见过厉将军,这些都是你和我说的。不知道是不是?」 「自然不是,是你记错了吧,说这些话的人,肯定不是我。」叶锦羽想都不想就否认。 欧阳霄看清楚了她的意思,冷笑:「你这样说,我倒是觉得很好奇,不过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虽然话是这样说的,可是对叶锦羽来说,并不是好事。 欧阳霄是什么样的人,她不说了解,也可以琢磨到一些,他不可能会让她好过。 思及此,叶锦羽还警告一般的瞪了他一眼。 欧阳霄反而对她一笑,充满了狡诈。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50章 紧张? 「如此,那我可否问夫人几个问题?」这个锦鲤,显然是个榆木脑袋,看不出他们之间的不对劲,居然还敢来问。 显然,锦鲤那个傢伙是不知道她的想法,还没有等欧阳霄允诺,就已经很着急的站了过来。 朝着叶锦羽拱手作揖:「夫人,请你告诉我吧。」 「告诉你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随随便便的跑来问问题?」叶锦羽冷笑。 锦鲤一愣。 似乎是没有明白,为何身份最尊贵的太子爷都愿意来见自己这个小喽啰,反而是一个白髮苍苍的夫人,还不是以老字尊称的夫人,有这等的魄力和自己说话。 不管自己是什么身份,能够得到太子爷的青睐,让他陪着自己到他们的院子里一走,就是莫大的荣耀。 放眼看去,就是整个太子府的人,都要给他面子才是。 结果竟然不是。 如此一来,锦鲤的目光便落在了叶锦羽的身上,探究着,困惑着。 这些,都让欧阳霄给看在了眼底。 叶锦羽知道不宜久留,随便说了几句敷衍的话,便带了丫鬟走了,不,应该说让丫鬟搀扶着离开了。 待人一走,欧阳霄就让人将锦鲤给请了出去,他自己尾随在叶锦羽的身后一前一后的进了叶锦羽的屋子。 许久没有出去走走,再加上身子的年迈,叶锦羽觉得很吃力,回去屋子里的时候,坐下来都觉得浑身是痛。 欧阳霄进来,对她来说,根本够不成任何的威胁。 她的身子年迈,他自然是看不上了,至于口头上的一些威胁,她就更加不在意了。 「如此不在意的样子,难道,你是觉得,我真的不会对你如何?」欧阳霄看到叶锦羽对他一如既往,该冷漠的时候冷漠,该无视的时候绝对无视。 他心底其实还是比较欣慰的。 好不容易看上的一个女子,就是因为她的性子十分刚烈,不给任何人面子,他就被她给吸引了。 并且还在想着,若是这个女人可以爱上自己的话,那该有多好。 这样的想法,一直在脑海中持续。一直到发现叶锦羽出了大问题,命不久矣,他所感受到的是高兴。 因为自己终于可以和这个女人开始他们自己的交集。 他若是可以将人救了,往后,她就不会再对他无动于衷。就算她不爱自己,也不可能离得开自己。 好几日过去,没有任何进展,这还是其次。 最严重的是,他发现,叶锦羽的情况,越来越严重。 原本说只有一年的时间,到了现在,只剩下半年,这个事情,他没有和叶锦羽说。 若是说了,他相信,这个女人一定会跑的。 去见厉隋最后一面。 「你看着我作甚?」叶锦羽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如此苍老,很难看是否?」 「苍老是很难看,不过我不介意。」欧阳霄笑。 叶锦羽又觉得这个话,实在是太好笑了,不介意?他就算是介意又如何,她都不在乎他是否介意。 欧阳霄看清楚了她的想法,一脸笑意:「锦娘,你是否是不相信我会救你?」 「信,可又能够如何,你一天没有拿出救我的方式,我就一点不能恢復,那我为何还要对你卑躬屈膝的呢?」叶锦羽问。 欧阳霄非但没有因为她的话而觉得不高兴,反而,很高兴:「那么你的意思是,若是我真的救了你的话,你或许还会因为这点而听我的话?」 叶锦羽看着他,半响之后笑了,没有正面回答。 欧阳霄没有追问,他很了解叶锦羽,就算她在这个时候许下承诺,可他没有拿出方式救人之前,她就会一如既往的以现在的方式来对待她。 片刻之后,欧阳霄发现,叶锦羽居然睡着了。 前一刻还在和自己说话,后一刻,却又睡着了,而且,她入睡的样子,有一种永远不会醒来的感觉。 看得欧阳霄心惊胆战的。 还去试探了一下她的鼻息,确定有气,这才放心。 丫鬟要去扶她起来,欧阳霄直接将人给打发出去:「都到外面候着。」 待人都走了,欧阳霄这才凑上去,小心翼翼的将人给抱起来,送到床榻上。 给她弄好床榻,盖好被子,让她可以睡的舒服。 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命门,都已经这样苍老了,可他还是觉得这个女人很好看,一看就捨不得移开自己的目光。 欧阳霄干脆在她的身边坐下来,放任自己深情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你这是在做甚呢?」 「你将自己弄成这样,厉隋看不见的,而我在你的身边陪着你,你非但没有要给我一个好脸色的意思,你不觉得太过分了一些吗?」欧阳霄苦笑。 已经睡着的叶锦羽,根本就没有一丝丝的反应。 欧阳霄也不介意,他就是趁着她睡下了,这才敢说出这些话来的,如若不是的话,还真的没有办法说出口。 身青燕的世子爷,这些话,真的很丢身份。 他说不出来。 如今,也说不下去,知道叶锦羽不爱自己,还一个劲的跟她说爱?真的做不到。 那就好比是将自己的脸面踩在地上,拼命的践踏,他还做不到为了一个女人这样付出的地步。 待了片刻,欧阳霄便离开了,他还惦记着让人找多一些大夫来,想办法救下叶锦羽的事情。 找来找去,最后也只能将地牢中的温大夫给叫出来。 当初温大夫是逃了,可后来又给他抓了回来,他这才知道,这个傢伙的真实样子。 居然是个妙龄女子。 一个女子就有这等厉害的医术,这也是欧阳霄捨不得杀害温大夫的原因,他是一个惜才的人。 倘若温大夫愿意投靠的话,他会更加的喜欢。 欧阳霄来到地牢,看到不少诚惶诚恐的狱卒,他懒得和他们说什么,直接要求将温大夫带出来。 上一次见到温大夫,带着一张男人的脸皮,给他识破之后,对方不慌不忙的提出,若是下大狱的话,她一个女流之辈,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应该关在单独的一间牢房才是。 欧阳霄对这个傢伙在下大狱之前还有这样的心情提醒他,实在是有些佩服。 只是这也让他不高兴,毕竟这个傢伙,是厉隋的人。 「几日不见,欧阳世子爷越发的英俊逼人了。」温大夫走出来,见到欧阳霄的第一句话,就是无比的轻浮。 有的时候,欧阳霄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几个面目。 之前假装自己是温大夫的时候,是一个温润谦和的公子哥,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大家风范。 而现在,竟然和一个风尘女子一般的浮夸。 欧阳霄皱眉。 「怎么不说话?你找我来,不就是想要知道一些东西吗,问就是了,只是我只能告诉你的是,不是什么东西,我都会如实回答的。」温大夫笑的很灿烂。 欧阳霄已经早就习惯她的说话方式。 也不和她啰嗦,直接说道:「我知道你是神医,那么,我需要你帮我救一个人,一个不断的老去的人。」 听到老去这个话,温大夫脸上的笑容顿了顿,不过只是下一刻,又恢復了正常。 「老去的人,那就说明他到了生命的尽头,就算是华佗再世,那也救不回来的,恕我无能为力。」 温大夫摆手,站起来就要走。 欧阳霄淡淡的说道:「倘若这个人不是自然老去,倘若你若是救下这个人的话,我可以放你离开呢?」 温大夫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 似乎是在思考一些问题,半响之后,她问:「倘若我救不活这人呢?你不会是要我的命吧?」 欧阳霄想了想,摇头:「你是人才,我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要了你的命。」 锦儿温大夫点头应承下来要救叶锦羽的命之后,欧阳霄亲自带她到了叶锦羽的面前。 叶锦羽在睡。 她睡的极为沉,周围有丫鬟走来走去,她都没有醒来,好像已经死了,身子一动不动,唿吸很浅。 若是这样就死掉的话,也是叶锦羽的福气,如此安详,是所有的人都嚮往的一种方式。 「太子爷,夫人已经睡了一天了。」丫鬟见欧阳霄来,急忙上前禀报。 欧阳霄一听,直接接给了丫鬟一巴掌。 丫鬟急忙跪在地上:「太子爷饶命,夫人真的不愿意起来,更不愿意吃东西。」 欧阳霄再一次朝着她的脸上甩上一巴掌。 丫鬟不敢在开口说话。 一旁的温大夫已经看出来,丫鬟懈怠了。 床上躺着的老人,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一点东西进去,说是她自己想要睡,可年迈的人,若是一直嗜睡,那就是不正常。 若是衷心的丫鬟,不至于会让人一直睡下去。 显然是想要让人被饿死。 这两巴掌,甩的一点都不冤枉,更让她吃惊的是,锦娘让这个欧阳霄那么疼惜,这是好事还是不好的事呢。 「温大夫,你还不上来看看吗?」欧阳霄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急忙上前,想给她把脉的时候,看到叶锦羽的样子,倒抽一口凉气。 已经如此年迈,这个毒素,都已经渗透到五脏六腑去了,这要如何解毒? 就算有些担心解不了毒,也要把脉,搞清楚她的身体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欧阳霄紧张的盯着温大夫。 从她凝重的表情上,越看越是觉得担心,想要问也不好开口,只能耐心等待。 温大夫的收回了手。 叶锦羽在这个时候,慢慢的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美貌女子,她有些恍惚。 因为这个女子,她很陌生,只是从她身上传来的味道,很熟悉,确定是在以往的某一个地方,有和这个人接触过。 「你是谁?」叶锦羽下意识的开口。 声音极为难听,显得有气无力的。 温大夫心底一阵难受,冲着叶锦羽笑:「夫人,我是一个大夫,你不要紧张,我给你看看你的情况。」 紧张? 她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好紧张的,唯一所求的,只不过是死之前,能够知道厉隋还好好的,那就足够了。 这个大夫,是欧阳霄请来的吧?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51章 霸道的爱 明知道她只有一年不到的命了,还要请大夫来,看来,他是真想要她陪一辈子呢。 叶锦羽无奈的笑笑。 「你很难受吗?」温大夫问。 叶锦羽看着她,抬起手,缓缓的指着自己的胸口:「是呀,这里很疼,整宿整宿的疼,我知道我要死了,所以这里会很疼。」 疼是因为遗憾,叶锦羽心里清楚。 碍于欧阳霄在这里,又说不出来。 叶锦羽嘆息:「大夫,我真没有可能痊癒了是吗?」 温大夫摇头:「并不是没有机会,你还是有机会的,只是你觉得你自己想不想活。」 想吗? 想啊。 叶锦羽摇头:「听天由命,当初选择这个路,我就没有想过要后悔。」 欧阳霄实在是听不懂这两个人到底在说什么。 什么后悔不后悔,什么听天由命,他找她来,是为了解毒的,除此之外,哪里有那么多话要说? 「温大夫,你知道你要做的事情是什么吗?」 听到温大夫这三个字,叶锦羽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最后也只是慢慢的闭上眼睛。 温大夫看了叶锦羽一眼,继续说道:「她身体里的毒,已经渗透到了五脏六腑,她会加速老去,快速死去,不知道的人若是见到了她,会以为她这是老死的,是福气。」 能够如此苍老的在床榻上安静的睡着死去,这是所有的老人都想要的结局。 可是,谁又能知道,她还是妙龄女子。 「可有方式解决?」欧阳霄问。 温大夫犹豫再三。 叶锦羽隐约觉得有些不太对,这个毒,应该是无人可解的,当初温大夫也说过这个话。 为何现在却是在犹豫不决了呢。 叶锦羽睁开眼睛,对上温大夫的双眸,很明显的看到她眼眸中的歉意。 「我这病,无解的。」叶锦羽说道。 欧阳霄最不喜欢她这种,人家都没有说什么,自己反而先开了口。若是无解,他何必将厉隋身边的温大夫千辛万苦的找来呢。 思及此,欧阳霄开口说道:「你别开口说话,一切都听温大夫的。」 叶锦羽只好将目光落在温大夫的身上。 温大夫这才缓缓的说道:「谁让她中的毒,就让她喝水的血。」 叶锦羽:「……」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温大夫要这样做,明明厉隋才是他的主子,这是要害厉隋是吗? 叶锦羽急忙说道:「欧阳池让我中的毒,当初,是他让他的妾室给我下毒,这个毒在我的身子里潜伏了数年,如今的我,便成为了这样的模样。」 「说吧,要谁的血液?」欧阳霄根本就不相信叶锦羽所说的,他的目光定在温大夫的脸上。 锐利的眼神,让叶锦羽心惊胆战。 生怕温大夫承受不住,直接将厉隋给出卖了。 她想要阻止,又没有什么力气开口,只能干着急。 温大夫没有去看叶锦羽,而是对欧阳霄说道:「我所说的让她中毒,并不指的是餵她喝下毒药的那个人,而是,喝了她的血,将她体内的续命丸的功效给破坏掉的那个人。」 叶锦羽浑身冰冷,死死的盯着温大夫;「你撒谎,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一个人,你怎么能够如此撒谎?」 就算一开始不相信还有这样的一个人,在看到叶锦羽如此激动,还想着要爬起来找温大夫算帐的时候。 欧阳霄就已经搞清楚了,的确是有这样的一个人的存在,而且,这个人指不定还是他所认识的。 同时,也是叶锦羽极力想要保护的人。 这样的一个人,应该只有厉隋一个人选,因为没有一个人能够得到叶锦羽全心全意的对待。 愿意给他喝下自己的血液? 叶锦羽啊叶锦羽,你还真是够痴心的呢。 欧阳霄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有一股怨气在疯狂的窜着:「若是我没有猜测错误的话,是厉隋吧。」 这话是对叶锦羽所说。 叶锦羽直接否认,摇头:「当然不是,你以为厉隋是什么野蛮人,要喝人的血。」 这话说的很对,人不可能喝人血,不过欧阳霄不是一个无知的人,当初在什么方式下弄丢了那两个人,又是怎么样将人给抓回来了。 他心里有数。 在那样的环境下,没有吃喝,厉隋当初是受伤离开的,若是到后面恶化到一定的程度,叶锦羽没有办法捕捉食物,只能给厉隋喝下自己的血。 太正常了。 这也是欧阳霄不知道叶锦羽的血是天然的解毒药,温大夫心里清楚。 当初在看到厉隋痊癒之后,她的心里就一直有不好的想法,那就是厉隋的毒是如何解的。 在地牢中的时候,温大夫想尽办法都没有办法找到解毒的方式,唯一所想到的,就是用续命丸,因为续命丸又可以称之为百毒丸,当初厉隋给叶锦羽吃的时候,她就反对过。 没有想到,到最后,这一颗续命丸,还是用到了厉隋的身上。 温大夫对叶锦羽一直以来的淡然,现在已经完全接纳,觉得再也没有一个女人,适合做他们的主子夫人。 多方面打听之后,他们打听到欧阳霄养着一个很神秘的女人,不过这个女人很年迈。 就光是这一条,就已经排除了这个女人是叶锦羽的可能。 但是温大夫没有和任何人说什么,独自一个人找来了这里,以要背叛厉隋为理由,投靠了欧阳霄。 也因为欧阳霄一直想要拉拢她,这就有些顺理成章了。 果然,这个人就是叶锦羽。 只是情况比她所想的还要来的严重,叶锦羽已经到了迟暮的时候,寿命在不断的减少。 如今唯一可以救他的,就是厉隋的血了。 不用和当初的她一样,几乎将自己的血给流尽了,又因为他们有了肌肤之亲,所以,才会加速她的苍老,若是喝下了厉隋的心头血。再配合上她烧制的药汤,浸泡个一定的时日。 叶锦羽就可以恢復生机。 这么多天来,温大夫一直陪在厉隋的身边,将他寻找叶锦羽的时候的无助看在眼底。 她很相信,厉隋是愿意用自己的命来换取叶锦羽的活路的,因此没有和厉隋商量,自己就做出了决定。 说出叶锦羽当初救的人的身份。 「闭嘴,你给我闭嘴。」叶锦羽整个人都开始发抖,爬起来想要冲上去找温大夫拼命。 她费劲心思,要保护的人,就让这么一个叛徒给破坏了吗,她发了誓言,要保护的厉隋的呀。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在这里乱说,你以为你是谁,你所说的,就是了?」叶锦羽拿了枕头等物,朝着温大夫丢过去。 可因为气力太小了,根本就够不到。 就算是如此,她也被气得不轻。 欧阳霄见状,上前将她给制服:「冷静下来,你以为你在说什么,你又以为你这样做,我们就不会对厉隋下手了吗,叶锦羽你想的太单纯了。还有,你越是这样维护厉隋,我就越是要将他抓来,放光血,用来救你的命。」 叶锦羽摇头。 泣不成声。 「不可以,你们不可以伤害他。」说完,她冷冷的盯着温大夫:「你还是人吗,忘记了你的主子是如何对你的,你居然背叛,你胆敢背叛。」 温大夫无所谓的看着叶锦羽:「我现在的主子是太子爷,我就算将你和厉隋给杀了,我也不会背负上弒主的罪名。」 欧阳霄一把将温大夫给推到地上去:「离锦娘远一些,本太子告诉你,若是你胆敢对她动手,哪怕一下,我都会杀了你的。」 温大夫急忙应是。 叶锦羽看的心惊胆战的。 温大夫太可怕了,说背叛主人就背叛主人。 太可怕了。 「你会遭到报应的。」 温大夫一笑,一脸的无所谓:「报应吗,我还真的就无所谓。」 温大夫被打发走了,只剩下欧阳霄坐在叶锦羽的床边。看着她一副绝望的眼神,他的怒火,直接就蔓延开。 「你这是在和我抗议吗?」 叶锦羽摇头:「我并没有抗议,我自是觉得,太可怕了,人心,现实,都很可怕。」 「不会可怕,你只要记住,我给你的,绝对是最好的。」欧阳霄抓她的手。 叶锦羽笑了:「你这个人的品味可真够变态的,像我现在的长相,你居然还愿意一再的诉说着爱恋,你不觉得你自己这样,真的很噁心么?」 她居然还敢在这样的时候出言嘲讽欧阳霄。 果然是将人气到冒烟,却只是冷冷的盯着叶锦羽,没有要出手将她给掐死的意思。 许久,欧阳霄冷冷的看着她:「你这是想要激怒我,然后让我杀了你是吗,叶锦羽,你是不是觉得,我的爱一文不值,我是杀人狂魔,而你们,才是真心的相爱,而你们的爱,才是最纯洁无瑕,最为尊贵的?」 他说完又觉得自己他悲哀了,深唿吸一口气。压下胸口的痛楚。 冷冷的盯着眼前的女人:「我告诉你,在我的手中,你不可能死。我不允许。」 叶锦羽摇头。 她好无力,自己的意图,被人那么明显的看出来,欧阳霄口口声声说爱的人是自己,可是,这是爱吗? 若是爱的话,为何不是将她给放了。而是不顾她的意愿,将她给控制起来,不给她离开? 就算是死,也不给她见一见自己想要见到的人。 这是爱吗? 叶锦羽冷笑。 也许是,不是说了吗,每一个人的爱都一样,欧阳霄的爱如此霸道,不奇怪。 她却无法接受,只觉得还不如死了算了。 「欧阳霄,你爱我吗?你只是不甘心我不爱你而已,若你爱我,你应该放了我,难道不是我高兴了,你才会高兴吗?我不知道你如何,反正我就是如此,对于我爱的人,他感觉到幸福,那才是最重要的。」 这话说出来,几乎让欧阳霄气到飞起来。 锦儿欧阳霄直接一脚踹在了绣床上,冷冷的喝了一声:「你给我闭嘴。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所说的这些话,我真会听吗?」 「我知道你不可能听,因为你不爱我。」叶锦羽回答的很快速。 「你……」欧阳霄气的想要动手。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52章 诡异 在看到叶锦羽一副得逞,安心等待死亡的笑,欧阳霄就像是被人给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痛到了极致,让他再也忍不住,甩袖离开。 叶锦羽又是失望,又是觉得十分的欣喜,半响之后,微微一笑:「你不杀了我,是你的损失。」 欧阳霄没有回来,反而是温大夫,偷偷摸摸的又回来了。 丫鬟因为被惩罚,温大夫稍微忽悠了两下,就觉得是欧阳霄要他们离开的意思。 也不敢稍微说些什么话,而是直接就走出叶锦羽的屋,给他们两个人留了空间交谈。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但是我不想见到你,滚出去。」叶锦羽吃力的坐起来,冷冷的盯着眼前的女人。 这才是温大夫的真实容貌吧,真的很美呢。 「你为何要如此执迷不悟,你就不想活下去吗?」温大夫问。 「若是要用厉隋的命来给我作为交换的话,我宁愿我现在就死去。」叶锦羽冷笑。 温大夫嘆息;「夫人,你真以为,我来是为了害主子来了吗?」 叶锦羽一听,勐然瞪着眼前的女人;「你是说……」 「没错,我是来救你来了,这也是主子的意思。」温大夫说道。 叶锦羽摇头:「不用救我,我知道自己的情况,你扶持他,快些离开,在这里,他没有兵马在手,根本就斗不过欧阳霄的。」 「斗不过也得斗,主子的意思,只是要你知道,他不会放弃你的。」温大夫说道。 得夫如此,是她最大的幸运,一切都不需要担心,不用后悔了。 「你若是可以将我带出去,我就接受你们的方式。」叶锦羽想要见厉隋,真的很想见。 她很害怕自己哪一天眼睛一闭上,就什么都没了,也见不到厉隋,不知道他的情况。 「他现在还好吗?」叶锦羽迫不及待的抓住温大夫的手。 温大夫摇头:「若我说并不是太好,你相信吗?」 叶锦羽一听,脸上顿时失神:「是吗,不好吗?不可能的呀,他应该已经解毒了,还有,李单一他们找到了他的话,不可能让他有任何危险。」 看着她如此担忧的样子,温大夫反而笑了起来:「夫人,你不愧是我唯一承认的夫人,我就知道你为了世子爷,已经付出了一些,也只有那些心不知道看到哪里去的人,才会以为,你是不想要跟着世子爷冒险才会离开的。」 叶锦羽明白了,原来厉隋他们的人是以为她投奔了欧阳霄。 温大夫被派来,怕是有来查探的味道的吧。 她苦笑:「他们会这样担心,再正常不过了。」 温大夫见自己的目的达成了,只好说道:「夫人,你不要担心,我来不是为了查探,我来是为了救你的。」 救她?这是在什么地方啊,还有,来之前不是说什么都不知道的吗,还说救人吗? 温大夫也懂得撒谎呢。 「恭迎太子爷。」门外传来动静。 温大夫只好从窗户上离开。 待人一走,叶锦羽已经对上满脸愤怒的欧阳霄。 叶锦羽觉得莫名其妙,这个男人为何又跑回来?还这样的表情看着自己:「这么晚了,太子爷还到我这里来,不怕被人笑话不成?我觉得,太子爷还是回去吧。」 欧阳霄又急又气,一把将她抓了过来,无比冰冷的盯着她的眼睛:「叶锦羽,你是不是以为我对你不一样,你就觉得你可以在我这里为所欲为。」 「是呀,要是你不高兴,你不舒服,杀了我呗。」叶锦羽冷笑。 又是这样的一句话,很显然,叶锦羽就是不想活了。 「呵呵。」欧阳霄还真没有试过这么无力的感觉。想要留下自己的爱,却只能看到她眼底的厌恶。 想他身为青燕的太子,身边莺莺燕燕不断,想要成为太子妃的女人成千上万,他却折损在这个女人的手里。 真是可悲。 「叶锦羽,看到你如此维护厉隋,我更想要他的命。」他的表情很认真。 叶锦羽感受到了她的杀气。 她开始感觉到害怕,眼前的这个男人,并不是什么善类,他没有善心,惹怒他的人,怕是会承受更可怕的怒火,才可以浇灭他的愤怒。 她不想让厉隋去承担这个怒火。 「欧阳霄,你是爱上我了?」叶锦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可以让欧阳霄爱上。 他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盯着近在咫尺,还被自己掐着,脸上有些难受的叶锦羽。 他爱不爱叶锦羽? 自己都不知道这个答案,如何回答她呢? 「你若是不爱我的话,你为何那么在乎我会不会为了厉隋而死呢?」叶锦羽说道。 欧阳霄冷笑;「叶锦羽,你算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爱你,你当我的爱是什么东西?那么不重要的吗?」 「可不就是如此嘛,你不爱我,却一直将我囚禁因此,浪费那么多东西,又不让我好好的去死。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呢?报復我吗?」叶锦羽冷笑。 欧阳霄点头:「没错,就是报復,怎么,你以为我有那么大人有大量的将你给放了?你觉得可能吗?」 叶锦羽苦笑:「原来如此。」 那么蹩脚的话,他说得出来,她却不会听不出来。 欧阳霄,何必呢? 「没错,就是如此。」 叶锦羽点头,认真的盯着欧阳霄看:「那我就只能将我心底的话告诉你,欧阳霄,那你就不要怕被我厌恶了,反正你不爱我,对我的厌恶当然也能够视而不见。」 「你厌恶我?」欧阳霄额头上的青筋绷起。 叶锦羽笑:「没错,我就是厌恶你,欧阳霄,你现在才知道你是一个如此令人憎恶的人了吧,真是可惜啊,现在才告诉你。」 「叶锦羽,你!」 「我怎么?难道不可以厌恶你是不是?」叶锦羽冷笑:「我说了,真要是忍不住了,你杀了我就是,何必要为了我这个女人,让你自己那么难受呢?真的没有必要。」 她就是故意激怒他的。 他心里也知道。 最后也是待不下去,担心自己真的会被这个女人给气到没有办法冷静,拂袖而去。 难道欧阳霄就这样算了? 当然不,他没有就这样算了,现在的他手中有那么多筹码,还担心叶锦羽不妥协吗?当然不是。 欧阳霄的手段很就让叶锦羽领教到了。 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欧阳池,她突然有些明白欧阳霄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在告诉她,她的过往,他想知道就可以知道,和她有过瓜葛的任何人,他想要放到她的面前,就放到她的面前。 叶锦羽不说话,就当做没有看到欧阳池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是,锦儿吗,太子爷说,你是。」欧阳池站在叶锦羽的面前,有些想要过去询问,又觉得恐怕不太合适。 会不会是欧阳霄骗他的呢,眼前的这个老妪,显然是七老八十的,怎么会是他的锦儿,那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呢。 叶锦羽淡淡的看着欧阳池:「公子是在问我吗?那么你看我这个样子,是你的故人吗?」 当然不像。 样子不像,年纪不像,可是为什么那一双眼眸,让欧阳池觉得很像呢。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也知道将这样的想法放在一个老妇的身上,是对叶锦羽的不尊重。 那双眼睛的相似,让他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得到了欧阳霄的首肯之后,跑来过和她证实这些。 「你是不是锦儿,你很像是锦儿。」欧阳池苦笑。 叶锦羽看着快要被逼疯的欧阳池,她也只能摇头:「我不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的确是如此,我是叶锦羽。」 「你!」欧阳池狂喜。 跑到叶锦羽的面前,更加看清楚此刻的叶锦羽的样子之后,又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会如此,你真的是我的锦儿?」 「欧阳池,我不是你的锦儿,我只是叶锦羽,我这个样子,也是拜你所赐,你心爱的妾室蓝彩蝶,给我下毒,你如今还在这里给我摆这种深情款款的眼神做什么,少来噁心我。」叶锦羽不想瞒着欧阳池。 有她自己的考量。 想了那么久,知道自己是无法从欧阳霄的手中逃脱的,想来想去,欧阳池是最好的一个委託对象,若他还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话,哪怕只有一丝丝,都有可能让她帮他离开。 「对不起。」欧阳池愣愣的道歉。 这些时日,他在外行走,早就已经想清楚了,叶锦羽会想要和自己和离,的确是自己伤她太深,想想自己后来恨她,太无理取闹了一些。 他还遇到了一个高僧。 是他提醒他,莫要被自己的心魔所控制,爱和恨就在一线之间,要懂得分辨。 那个时候的他充满了戾气,因为被高僧的洗礼,终于醒悟过来,又遇到欧阳霄,被他骗了,说他有叶锦羽的下落。 实际上,下落是有,却不是他想像中的那种。 她如今变成这样,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锦儿,我要如何帮你,你可以说一说吗?」 帮她? 她都还没有开口呢,他就已经愿意为她做那些事情了吗? 「我想离开这里。」叶锦羽说道。 「你走不掉的。」欧阳池嘆息,他突然明白过来,欧阳霄为什么找他,要他和叶锦羽说这那些东西。 自然是因为,欧阳霄想要救叶锦羽,派他来打探一下,她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没有交代,她是不是知道如何救她而不说。 这些可能很诡异。 可欧阳池所分析到的,就是这样的。 「欧阳池,既然如此的话,那就不要说什么了,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叶锦羽摆手,再一次觉得自己不是欧阳霄的对手。 欧阳池来,只是让她再一次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也是欧阳霄在告诉她,一切都不要想侥倖,他掌控着她的一切。 「别这样,你告诉我,如何能够救你,来之前,我还不知道欧阳霄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可是现在却知道了,原来是为了在你的嘴里套出对救你的方式,你肯定知道的。」欧阳池说道。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53章 疲倦 叶锦羽笑:「我是知道,但是我死定了,所以我不会说的。」 「你果然知道。」欧阳池知道。 叶锦羽冷笑:「我真不明白,你们为何不让我死了呢,我对你们就那么重要吗?没有吧?还是,欧阳霄想要那一把钥匙是吗?」 她看穿了欧阳霄的意思。 满脸的嘲讽。 欧阳池却什么都不知道,他皱眉:「什么东西都没有你的命重要,锦儿,你就告诉我吧,到底要怎么样做,才可以救你。」 叶锦羽但笑不语。 欧阳池真觉得自己就要崩溃了:「锦儿,你到底在保护谁,你告诉我好不好?」 「保护谁?我谁都不保护,我只是厌倦了活下去,我想要离开,到那些没有你们这些人的地方去,我就是不想再见到你们而已。」叶锦羽一脸厌恶的盯着欧阳池。 仿佛这个男人就是让她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这是不对的。」欧阳池说道。 「你若是真的想要帮我的话,好啊,我唯一的一个心愿,让我死不瞑目的原因,是你心爱的女人,蓝彩蝶,我恨不得她死。」这的确是她最为放不下的一件事情。 没有亲眼看到那个女人死,她的确很不甘心啊。 欧阳池苦笑:「难道你不知道,自从我离开之后,欧阳家就败落,女眷们,都……都做起了皮肉勾当吗?」 这个事情,对她来说,是个很可怕的现象,因为代表了他的无能,可是想到叶锦羽没有在那之列,他又觉得,都好。 叶锦羽反而是愣住了,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听闻,蓝彩蝶的下场那么悽惨吗? 见她愣住,欧阳池心底也清楚,叶锦羽本性依旧善良,她也不是真的要让蓝彩蝶死的,就是心里的那一股怨气一直都消不下去。 那么,他可以认为,她是爱他的吗? 「你是不是爱我的,因为我对不起你……」 「欧阳池,你少来噁心我好吗,我只想死的干干净净。」 锦儿口口声声都是要死,欧阳池如何不生气,他冷冷的瞪着叶锦羽:「你可以不要说这些话来膈应我吗?我是不想你死的,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 「出去,我要睡觉了。」叶锦羽没有力气和欧阳池纠缠那么长时间,她现在动不动就疲倦,随时都想要睡觉。 今日和欧阳池交谈的时间太久,已经损耗了她太多的精神,实在是支撑不下去了。 欧阳池原本不甘心,却看到她的神态,的确是很难受的样子,只好让她休息,自己去了欧阳霄处,復命。 欧阳霄果然在等待欧阳池,显然,他对欧阳池有信心。 欧阳池却让他失望了。 「你没有问出来?」 欧阳池点头,错过他眼底的狠厉。谁都不知道,欧阳霄唯独对叶锦羽可以高抬贵手的放过,对于其他的人,只要让他不爽了,他就没有要放过意思。 「欧阳池,你知道我为何要让你去劝说锦娘吗?」欧阳霄问。 这话当然不知道。 欧阳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否劝说得了叶锦羽,这就去了,反而让自己看到那么苍老的他,心痛到了极点。 「你当然不知道。」欧阳霄笑的一脸阴沉:「知道吗,在我知道你无法找到方式救叶锦羽的时候,我只想杀了你。」 欧阳池一愣,下意识说道:「原来你将她看得如此重要。」 「重要吗?我竟然不知道。」欧阳霄笑道。 欧阳池淡淡一笑:「若是你要杀我的话,自然是可以的,我最近总算是知道我心底的空虚是从哪里来的,当我知道我救不了锦儿的时候,我自己都想要放弃我自己的命,陪着她一起共赴黄泉。」 欧阳霄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共赴黄泉就像是极为有吸引力的东西。 若是可以达成,将会是何等的快活。 可是,无法达成。 欧阳霄是一个太子爷,他的使命很重,就算他想要死,也没有人会给他死的机会。他不像是欧阳池,想要如何就如何。 在这点上,他竟然有些羡慕她。 「那好,若是真没有办法救下她的话,你就去死吧。」欧阳霄无比狠厉的看着欧阳池。 欧阳池不介意,冲着欧阳霄一笑:「谢谢太子爷的恩赐。」 这算是恩赐? 欧阳霄不知道,可是有那么一刻,他好想将欧阳池取而代之。 打发了欧阳池之后,欧阳霄急匆匆的来到了叶锦羽的住处,在看到她躺在床榻上,一副了无生气的样子,他的心里一痛。 一生气,着急的冲上去,抓起叶锦羽就摇晃了起来:「叶锦羽,你起来,不准再睡了。」 他的动作非常粗鲁,让睡着的叶锦羽一下子惊醒过来,茫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发现是欧阳霄,而不是梦中人,她眼底瞬间黯然下去。 「放手。」叶锦羽拍打掉他的手,满脸怒容。 情绪太过于激动的下场就是开始咳嗽到不停,她本来就苍老了,这样一咳嗽的下场,就是喘.息不过来。 看起来像是马上要断气的样子。 「叶锦羽,你怎么样?」 叶锦羽咳嗽了许久,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之后,缓缓的看了欧阳霄一眼,那一眼所包含的恨意,太明显了。 「滚开。」 「你让我滚开,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看你是老煳涂了。」欧阳霄也是被气煳涂了,还和叶锦羽计较起来:「我若是想要你的命,你马上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知道,我在等你要我的命。」一句话,说的欧阳霄没有第二句话说了。 要让欧阳霄要了叶锦羽的命,那是不可能的,若是他会想要叶锦羽的命的话,早就要了,何必等到这个时候。 「闭嘴,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 叶锦羽是看出来了他不敢,所以她很失望,不愿意再开口说话,现在的她,对于开口这种事情来说,只剩下无力。 「你是想要见厉隋吧。」欧阳霄直接将最有可能的事情说出来。 这个真理,对欧阳霄来说,一直都属于是不可以戳破的一个事情,谁都不敢说,就是叶锦羽自己都不敢说。 谁知道欧阳霄自己说了。 那样会怎么样呢。 「是,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只是你不愿意,我能拿你有什么办法呢?」叶锦羽笑的一脸无奈。 欧阳霄愤怒:「果然如此,你不敢自己开口,是担心我对付厉隋是吗?」 「难道我不说,你就不对付了吗,欧阳霄,别自欺欺人了,你早就想要对付厉隋了,就算没有我,也是如此。」叶锦羽说道。 被这么轻易的说出这些事情,对欧阳霄来说,不是什么好事,他会很生气,失去理智的话,就真的带兵去围剿厉隋去了。 「叶锦羽,若我是你的话,我不会承认,哪怕是哄骗也好,也不会承认,可是你承认了,而我很生气,你要受到的报復,会很让你不高兴。」欧阳霄说完,起身就走。 叶锦羽的心底,有些不是很好的预感。 「温大夫在我这里,他们以为是他们自己送过来,当探子来了,或许也是为了救你,谁让她也没有办法呢,那么我对她,自然就不再仁慈。」 叶锦羽一个咯噔,一脸紧张的看着他:「你是什么意思?」 「意思再明显不过,我要杀了温大夫,杀了欧阳池,杀了一切救不了你的人。」欧阳霄说道。 「你疯了不成?难道你救得了我吗,你干脆连你自己都杀了。」在叶锦羽心底,她很清楚欧阳霄做不到这点,我所以才胆敢这样肆无忌惮的说。 若是在厉隋面前,她不敢这样说。 不是说厉隋就一定会为了她死,她还没有这种自信。 不敢,是因为捨不得,万一厉隋愿意,她则会后悔终生。 「你想要我陪你共赴黄泉,是这样的意思吗?」欧阳霄突然一脸紧张的看着她,神情充满了渴望。 叶锦羽却摇头:「活着的时候,和你纠缠已经让我生不如死了,死了之后还要纠缠的话,这是对我最大的惩罚,是噩梦。」 这些话对欧阳霄来说,也是一场噩梦。 「你!」欧阳霄痛彻心扉,自己怎么的就将一颗心放在这样狼心狗肺的女人身上了呢,而他自己,是被鬼上身了? 「太子爷,你到底在纠结什么,我一个即将要死的女人,你那么多雄心壮志,花时间在上头,比如去攻打青燕也好,朱龙也好,一年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你却一直浪费时间在我的身上,何必呢。」 有的时候,叶锦羽会真的觉得,这个男人可能是真的爱上了自己,可是后来又想,可能吗。 别说自己貌美如花还是其他,就光是现在的苍老,就不可能让一个男人喜欢,尤其是像欧阳霄这样的男人。 他这样悲愤,到底给谁看的? 「你这个没良心的。」欧阳霄突然就大吼起来。 叶锦羽不解。 「我没有良心吗?」叶锦羽笑「是呀,我要良心做什么,继续餵狗吗,太子爷,我累了,你若是不介意,我睡一下。」 的确是累到了,她眼睛没有办法睁开。 很明显,她的命,在流失。 欧阳霄有些慌乱:「其实,我可以放过温大夫,我知道她对你很重要。」 「谢谢。」 没有了第二句话说,就只是谢谢而已。 欧阳霄看着慢慢陷入沉睡中的叶锦羽,心里更显得慌乱:「你不应该这样睡,你应该起来,你还有一年不到的时间,难道你就只想要在睡眠中度过吗?」 「有何不可?」叶锦羽淡淡一笑。 沉沉的睡下去了。 欧阳霄看到如此疲倦的她,也不忍心再叫醒来,可是心中的窝火和郁闷,让他无处发泄,直接来到温大夫的房间内,一把将她的脖子给掐住。 「说,到底要如何救人。」 说的没头没脑的,可偏偏温大夫就是听懂了,她淡淡的一笑:「太子爷,救不了的,知道了方法又如何,叶锦羽不会让你去救,就算你救下来了,她已久会死。」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毒药无解?」欧阳霄不相信这样的鬼话。 世界之大,的确无奇不有,但是,相生相剋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54章 衣袍 温大夫这才嘆息:「我既然投靠了你,我自然就会将方式告诉你,只是,你确定你有办法拿到解药吗,太子爷,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若是你知道了解药的下落,而你又没有办法到到解药的话,那么,你眼睁睁的看着叶锦羽死掉的时候,你会承受不住的。」 承受不住吗? 不会的。 「说吧,我就不相信,没有我拿不到的解药。」欧阳霄觉得,以他的手段和身份,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他拿不到的? 温大夫嘆息:「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吧,要厉隋的心头血。」 「好办。」欧阳霄冷笑,还以为是要什么呢,原来是要厉隋的心头血啊,他早就知道厉隋的下落了,直接派兵去,将人给抓回来就是了。 再简单不过了。 温大夫却继续说道:「也许我没有说完,你觉得很容易,其实一点都不容易,因为取了心头血,意味着厉隋死定了,你觉得,拿命来换叶锦羽的命,在她知道之后,会不会跟着厉隋的脚步而去?」 会。 欧阳霄心底瞬间冒出这样的答案。 「不要告诉她,否则,我杀了你。」 「那你还是杀了我吧,我来就是为劝她的,不是吗,我已经说了,而她,拒绝用药,若是你取了解药过来,她直接就知道厉隋的生死,估计解药都还没有喝下去,她已经没了。」 温大夫的话语,口口声声都在描述叶锦羽对厉隋多么的深情。 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让厉隋死。 「你是该死。」欧阳霄突然陷入前所未有的无力之中,叶锦羽是註定救不了的,他知道这个事实,心底的疼痛,再明显不过了。 「我是该死,谁让我背叛了主子,你说我为何要投靠你,你这种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主子,跟着也没有意思。」温大夫一脸生气。 一个下人,是不可以有自己的脾气的。显然,温大夫不是一个纯粹的下人,她生气,欧阳霄还是有些忌惮。 「放心,我不会随便杀你,刚才是失误。」欧阳霄说道。 听起来像是在说笑,实际上却不是,他的确是在道歉,等到欧阳霄走了许久之后,她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经歷的。 而在这里的情况,对温大夫来说,也很危险,若是自己在规定的时间里没有将叶锦羽带回去的话,主子他们肯定会杀过来的。 想到这里,温大夫也不敢再耽搁,走出房门,来到叶锦羽的院子里,却看到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朝着叶锦羽的房门看。 模样深情款款的,又充满了苦涩的味道。 「你是谁,在那里做什么?」温大夫说道。 欧阳池没有想过还有人来,他明明就已经打发了叶锦羽身边的丫鬟,让她尽兴伺候,在这个地方,不会有人进出的了。 谁知道,温大夫会跑来。 「你又是谁?」欧阳池问。 温大夫冷笑:「好你个登徒子,这是想要对夫人有非分之想吧?」 这话是对欧阳池的嘲讽,好歹叶锦羽也是一个八旬老人了,怎么还愿意站在她的院子里张望。 多奇怪,多变态啊。 欧阳池却是点了头:「没错,若是可以的话,我是在等待和她一起共死的机会。」 温大夫一愣,随后终于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了,她嘲讽:「欧阳老爷,你是不是搞错了,若不是你的话,叶锦羽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吗,你为何还敢用一张深情款款的脸来面对她? 欧阳池被人说到痛处,冷冷的盯着温大夫:「这是我的事情,又你何干?」 「是你的事情,可是我看不惯你如何噁心的样子,里面躺着的人,是我们世子妃,你呀,别癞蛤蟆吃天鹅肉了。」 欧阳池冷冷的瞪了温大夫一眼;「世子妃?你们世子也好意思?她都这样了,都没有人来救她一救,你觉得,你们有什么资格让她做世子妃?」 锦儿温大夫才不和欧阳池将那么多废话,他现在只想带叶锦羽离开,再耽搁下去,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要不是顾及到世子爷的命,她现在就点燃烟雾弹,让世子爷带人过来,这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只是她还要顾全大局,世子爷的命很金贵,不能有半点损失。 「我不想和你多说什么,欧阳老爷,请你让开,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温大夫说道。 欧阳池原本有很多话要说的,很多事情要问,被她这样一轰,什么事情都不能说了,他很不满意。 温大夫才不管他呢,准备营救计划。 另一边,在万蛊村旁边的山里,躲着万蛊村的所有的村民,而厉隋此刻也在这里,他身子很是虚弱。 只因为当初叶锦羽用自己帮他解毒的时候,其实她不是清白身子,所以没有办法完全清理毒素,幸运的是,她给他喝了很多她的血,毒才可以清除掉,残留的一些毒只是让他的身体比较虚弱而已。 「世子爷,你不要走出来,外面风很大。」万蛊村的圣女走过来,给厉隋披上披风,带着她的体香。 厉隋一愣,后退一步,避开和她的接触。 「草儿姑娘,我不冷。」草儿是厉隋的救命恩人,当初他独自在林子里的时候,就是她发现了他,并且带了回这里来,和李单一他们汇合上的。 厉隋虽然比较清冷的性子,对救命恩人还是会给予尊重,况且这个姑娘很善良。 「你是不是嫌弃我啊?我明明看到你的嘴唇都冻紫了。」草儿一脸难受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那双眼眸看起来就像是要哭起来一样,水盈盈的如同微风吹拂的湖水。 她盯着你看的时候,就算是再兇恶的人,也会发不起脾气来,反之,也会捨不得她难受,厉隋现在就有这样的感觉。 「草儿,我不是冷的,你不要担心可以吗?」厉隋反而安抚起了草儿。 草儿微微一笑:「不知道温大夫去找世子妃,找到了没有,在城内的那个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就是世子妃。」 说起叶锦羽,厉隋的脸色难看了几分。 他真的想不到,她为什么会抛弃他离开,难道是因为要帮他引开追兵吗?还有,那一日出现在那里的白髮老妪,又是谁呢。 真的是锦娘拜託她去照顾的不成? 若真是的话,一个老妪,如何有能力照顾他呢? 「世子爷,明日,是我们的蛊王大寿,你要不要来参加,很好玩的。」草儿笑了笑,她总是将话题绕来绕去的说。 看起来很不经意,又完全主导了话题权,最重要的是,厉隋也没有要和这个女人避嫌的意思,在他的眼底,草儿还是个孩子。 「好。」与其担心,还不如放下心来,不要让村民们担心,别影响到其他的人。 据说蛊王大寿,是万蛊村落最重要的节日,每一次都是空前盛况,只是因为北城的关系,万蛊村成为现在这个样子,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村民没有要放弃。 「我会去的。」他强调,这是他唯一可以做的。 草儿很高兴:「太好了,我养了一只蛊,我还想给你看看呢,可漂亮了。」 对蛊这种东西,厉隋一点都不感兴趣,答应草儿只是因为她是救命之恩而已,此刻,也只时候淡淡一笑,作为回答。 翌日。 天还没有大亮,李单一就在厉隋的屋子里,带上了一件新衣袍。 「我为何要穿这个?」厉隋不满意,这件袍子和他的朝服有得一拼了,这样的衣袍若是在京都出现的话,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可现在这里是什么都没有的万蛊村。 蛊王大寿,这种节日,只有圣女才可以有资格穿新衣,他又算是什么人呢。 厉隋不敢随便来穿,将袍子还给李单一:「若是你愿意的话,你自己去穿。」 「世子爷,我怎么有资格穿这个。」李单一很是苦恼。 「你怎么没有资格,你若是想要穿的话,我拦不住你。」厉隋看着他,一脸的认真。 李单一知道,自己这是又被世子爷给惦记上了。 「我知道世子爷的意思,放心吧,这袍子是我要穿的,世子爷你不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两个人离开他们住的茅草屋,朝着山谷处走去,那里,是万蛊村新建立的中心处。 蛊王大寿就在这个地方进行。 还没有靠近,就远远的看到站在高台上的圣女,草儿,身穿新衣,正在朝着天边祷告什么。 周围的人看起来很是虔诚。 「世子爷,我们过去吧。」李单一说道。 厉隋上前的时候,草儿的目光看了过来,一脸笑意的看到没有穿戴新衣袍的厉隋之后,笑意瞬间消失。 反而是看到一旁的李单一穿了新衣袍,她差点从高台上摔了下来,一旁的护.法看到,急忙将她给扶住。 「怎么了这是。」护.法们一脸担心的看着她。 厉隋也很担忧的上前来查看。 护.法直接将李单一左右两边给架起来:「李公子,你既然穿上了我的们圣女亲手缝制的衣袍,那你就是我们圣女的夫婿了。」 厉隋傻眼。 李单一更是傻眼。 原来衣袍是代表这样的意思的吗?为什么他们一点都不知道呢?还记得圣女交代他的时候,还特地叮嘱,一定要让世子爷穿上。 他当时还问了,为什么只有世子爷有新的衣袍,当时她是说,世子爷的身份毕竟尊贵。穿戴上新衣袍,这才是对他的尊重。 这也是因为现在没有条件,否则,那是必须要从头到脚的重新打制新的行头的。 李单一毕竟单纯,只知道帮厉隋挡下凶煞,却不知道会有这样的温柔陷阱。 搞到他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一脸求助的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厉隋。 说实话,厉隋现在自己都蒙圈了,完全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啊,急忙将带走李单一的两个护.法拦下来:「等一下两位。」 草儿见到厉隋出来拦截,双眼亮堂起来,紧紧的盯着厉隋,满脸的期待。 谁知道,厉隋只是交代两位护.法:「两位,我们李公子很单纯,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你要交代他们,好吗?」 两个护.法点点头,笑的很是暧昧。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55章 救人 李单一看到这个,整个人都不好了。 「世子爷,你不能不管我啊,我还没有要娶妻的打算呢,我还要在你的身边保护一辈子,世子爷啊。」李单一看起来很是凄凉。 厉隋自己都没有办法帮到自己了,哪里还有办法去帮李单一,若是有这些规定,自然是要遵守的。 「若是娶了夫人成了家,你想要在此处安居乐业,我自然是答应的。」厉隋的话,无疑是给李单一一个晴天霹雳啊。 草儿看到这一幕,气的指着他们两个,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们,这是在嫌弃我是不是,我身为万蛊村的圣女,你们居然还敢来嫌弃我,谁给你们的胆子?」 草儿平时很和气,可是现在,对方显然是被气到了。 厉隋一脸歉意的看着她:「草儿姑娘,若是你真喜欢李单一……」 「闭嘴,我谁都不喜欢,我是圣女,我没有必要成婚,现在,马上就要开始蛊王的大寿之礼。」草儿说道。 这是完全不将这个事情给放在心上了。 李单一也不用娶她了? 从她的脸上看到这个可能,可是李单一也不敢问啊,可怜兮兮的跟在厉隋的身后,一副小媳妇的姿态。 看得厉隋又觉得好笑,可是又无可奈何。 其实,草儿是想要嫁给他吧? 若是如此的话,这样的行为,不难以理解,只是他真的不能娶她,早就承诺过锦娘,而他的心底,也只有锦娘的存在。 对于草儿,只能说抱歉了。 因为这个插曲,让整个蛊王大寿看起来有些奇怪,又不知道奇怪之处到底在哪里。 总之整个场面都显得十分压抑。 一直到圣女草儿将蛊王拿了出来,给大家瞻仰英姿,厉隋这才看到,这蛊王,是养在圣女的身体里的。 若是这一条蛊王死了,那么万蛊村的所有的蛊虫,都会死掉,除非圣女怀上女胎,这蛊王就会自动的传承在下一任圣女的体内。 别以为这样的圣女很容易死,正好相反。 若是真的遇到了危险的话,蛊王会让附近所有的蛊虫都过来帮它,可以说,就算所有人都死了,圣女都可能没死。 厉隋被这样逆天的存在给震撼好,想着若是叶锦羽有这样的蛊虫护体的话,什么毒都应该不惧怕了吧。 「蛊王惧怕毒素吗?」厉隋突然问道。 草儿看着他:「万毒不侵。」 厉隋点头:「这么厉害。」 草儿深深的看着厉隋,满脸可惜的说道:「本来,你是有资格可以触摸这个蛊王的,只是现在不能了,我知道你也不屑,那就这样吧。」 一开始厉隋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后来经过村名的解释,这才明白,若是厉隋成为了圣女的丈夫的话,他是可以碰触蛊王的,这是唯二可以碰而不会被反噬的人。 知道这个,厉隋其实一点都不可惜,他压根就没有要和这些虫子打交道的意思。 留在这里,一是身子,二也是担心叶锦羽,他还要找她,必须有一个据点。 方圆百里,都是北城城主的势力范围,哦不,应该说是欧阳霄的势力范围。 只有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从蛊王大寿中回到茅草屋,厉隋的心底很是烦闷,他这里的一切,都不是他所喜欢的。 迟迟找不到锦娘,他要崩溃了。 「世子爷,温大夫回来了。」李单一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出现,他已经换好了衣裳,并且带上温大夫到了厉隋的茅草屋门口。 厉隋迫不及待的沖了出去:「锦娘呢?」 只有温大夫自己一个人回来,没有将叶锦羽给带回来,看到这个,厉隋的脸瞬间沉下去,眼神也变得狠厉起来。 温大夫跪了下去:「果然没有错,那个人是世子妃。」 厉隋脸上一喜,随后又是皱眉:「如此说来,她,这是跟了欧阳霄了?」 温大夫没有回答,其实她有些不知道如何解释,又害怕自己说了,厉隋并不相信。 谁能够相信,一个好好的人,妙龄女子,直接变成了一个白髮苍苍的老妪? 「世子爷,你莫要生气。」李单一看到厉隋的脸色不对,急忙跪下去,他其实一点都不相信这一点。 世子妃是什么样的人,他接触的早,那是为了世子爷,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女人,怎么可能因为荣华富贵而选择欧阳霄。 难道,跟着世子爷,以后就不能恢復荣华富贵了吗?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厉隋苦笑。 他只不过是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给她想要的,觉得自己很无能而已。 除此之外,他还有资格生气吗? 似乎是没有。 「世子爷,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世子妃并没有跟着欧阳霄,她只是身不由己的。」温大夫不愿意看到叶锦羽被误会。 那个女人,的确很悽惨,又何必在这个事情上,再在她的身上泼脏水。 更何况,这样对他们家世子爷也不好。 「果然。」厉隋脸上出现笑容。 方才那黑漆漆的脸色,真的吓坏人了。 「她不愿意回来,还是被欧阳霄禁锢?」厉隋继续问,他其实有些不太安心,总是觉得叶锦羽在那边,不太对劲。 温大夫只好如实告知:「她只剩下一年的生命了。」 「你说什么?」厉隋不愿意接受这个事情,一把抓住温大夫的肩甲,力道之重,要将她的双肩都给抓碎。 温大夫暗自运功保护自己的身体,这才将她所看到的一切,说了出来,在说到叶锦羽因为续命丹的反噬,已经变成了白髮老妪的时候,厉隋失神的踉跄了几步,坐在了门栏上。 白髮老妪,就是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何在那个地方,会出现这个老妪的地方。 原来她就是叶锦羽。 他的锦娘。 为了救他,将自己弄成那样,这是他的失策,也是他害的,他真的该死。 锦儿厉隋那么痛不欲生,对温大夫来说,这也是极为不愿意看到的,她急忙说起正经事,让厉隋不要一直沉浸在里面。 「世子爷,现在是这样的,世子妃不愿意救自己,而欧阳霄又不愿意放了她,我们只有将人给偷回来。」温大夫提出建议。 并且在那个时候,将自己确定了很久的方案给说了出来。 对此,厉隋的心底,十分贊同。 「好,我们现在就去。」 温大夫急忙阻止厉隋的冲动:「世子爷,你不能冒险,若是你去了的话,欧阳霄直接就将你给抓了。若是你不在了,匿藏起来的那么多士兵,岂不是要被人给抓去的利用,所以,世子爷,算是我求你了,你不要去,我们发誓,会将世子妃带回来的。」 「温大夫,你太独断了,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啊,你这样……哎。」李单一气啊。 温大夫的行为,说好了是在救世子妃,说不好了,这是在害世子爷啊,现在是什么情况,她不知道吗,就算世子妃没了,只要世子爷还在,往后要多少个世子妃都可以。 眼下是要将北城给夺回来。 很显然现在不太好夺回来,据说,京都也不太平,所以说,都这样了,还能够如何呢? 「你们是不是可以告诉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才好?」厉隋问:「若是叶锦羽真的死了,我是说一年之后,她真的没了,那么,我就没了。」 温大夫松口气。 她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倘若叶锦羽没了的话,他们家世子爷如何能撑得住呢,所以,她才会想尽办法,去打探出实情。 在知道叶锦羽的情况的时候,她的心底其实是很慌乱的,后来想到能够让心头血去救人,她才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糟糕。 和叶锦羽说,其实她是厉隋派去的,其实不然,她对她撒谎了。 「我要去见她。」厉隋安奈不住自己。 「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进不了,见不到,否则,很容易将我们大家都搭进去,所以,世子爷还请你三思而后行。」这话是温大夫的劝诫。 厉隋很是犹豫。 他迫不及待的要去见叶锦羽,告诉她,他不会放弃她的,就算白髮苍苍,就算她下一刻就要死了,他也要将她带回来,带在他的身边。 「我好后悔,为何不早些娶她过门。」 让现在的局势,变成这样,他爹喝不上媳妇茶,锦娘没有高堂可以拜。 「世子爷,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失去世子妃的踪迹开始,世子爷就变得很消沉。 欧阳霄如此嚣张,他没有一丝丝要对付人家的意思,连北城,他都没有要去拿回来的意思。 只是派了人回京都送了一封信件,说出了自己的处境,仅此而已。 这不是世子爷该有的作风,他一向都是谁犯了我,我就要杀了他的想法,可现在欧阳霄都在他的头上作威作福了,却不肯有半分的动静。 他们这些下面的人都很担心。 也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温大夫的建议,让他们的世子爷看起来有了一些骨气。 却终究,是弱的。 看来,是要将世子妃给救回来,让世子妃来劝说世子爷,这才容易让他们崛起。 「属下去救人。」李单一说道。 「你也不用去,你只要待在世子爷的身边照看,保护他就足够,我这一次来,是为了通知世子爷你,做好心里准备,若是我救了人回来,等待你的,就是割肉取血。」 厉隋身边的所有的人都在拒绝这个要求,只有他自己,很是坚定的点了头:「好的,我知道了,只要你可以将锦娘医治好,我自然会配合你,莫要说割肉取血,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不会有所在意。」 温大夫点头,告辞了厉隋之后离开。她现在在欧阳霄的身边,若是李艾的太久的话,指不定就会被发现了。 所以回去还得想想办法。 温大夫离开的时候,厉隋派了一个暗卫跟上去。 可以从北城的城内来去自如,温大夫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厉害了呢?他现在谁都不相信,只愿意相信自己。 他其实想要自己去,就是他现在的情况不适宜。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56章 惊动 再养几日,等到他的内力恢復一些了,温大夫还没有将锦娘给带回来的话,那他自己出手。 「对于温大夫,你怎么看?」厉隋对李单一问。 李单一被问的傻眼了,什么世子爷现在还怀疑温大夫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李单一是暗卫,从小学习的都是杀人和保护人的方式,揣摩人心,争权夺利的东西,他真的不会。 厉隋问人是问错了的。 「是我想多了。」厉隋嘆息。 他身边现在跟着的,没有一个能够帮到他大忙,还得继续等待,希望皇上没有被逼下龙椅。 据说太子现在在逼宫,而他和欧阳霄,是一条战线上的人。 三皇子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一直联络都联络不上,放出去的信鸽,石沉大海。 厉隋自己也不好受,总是觉得他们被一张天罗地网给网罗住了。 晌午。 门口传来草儿的声音。 「厉隋大哥,我可以进来吗?」 厉隋还以为,草儿会有好长时间不愿意接触她了,没有想到,并不会,思及此,他松口气。 没有让人进来,而是自己走了出去。 草儿换下了白日里穿的新服饰,恢復了一个普通的村姑的模样,头上绑着好几根辫子,走起路来一甩一甩的。很是俏皮可爱。 厉隋没有心思去观察她的穿着打扮,礼貌的问了一句:「我想要知道,你现在还好吗?」 「我为何不好?」草儿反问。 问的厉隋也不知道如何继续聊下去了,只好说道:「很是抱歉,我没有穿你送的衣袍。」 草儿一听,满脸欣喜:「若是你知道,你就会穿上了,是不是这样的意思呢?」 「当然不是。」厉隋摇头:「就算是穿上了,我也不能娶你,我的世子妃,只有叶锦羽一个,这个事情,我早就告诉你了。」 草儿脸上的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愤怒:「我知道呀,可是我就是想要让你做我的夫婿,为何不可。」 厉隋并没有多大的耐心,若不是草儿是他的救命恩人的话,他早就不给面子,如今对草儿已经给了足够的体面,是她在咄咄逼人,争吵不休。 搞到他完全失去了耐心。 「草儿,我不会娶你,不管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所以,往后别再说这些话。」厉隋淡淡的看着她。 往昔,厉隋可从来没有和她说过这样的话,如此重的话,让草儿觉得很生气,又憋屈,握紧了拳头,用尽浑身的力气压抑住自己的愤怒。 完全不同于厉隋所认识的那个草儿。 那个温柔可人,天真善良的草儿,不復存在,只为了求得不得的他,此刻她看着厉隋的眼眸,完全有将他吞入腹中,永生不分离的疯狂。 厉隋后退一步,拉开和她之间的距离。 如此防备的动作,让草儿更是生气:「就算是我们不能成婚,难道我们还不能以兄妹相称了吗?」 厉隋摇头;「还是不要了,我并无姐妹,不知道如何和姐妹相处。」 「你是看不起我,世子爷,我知道我只是一个无知的村姑,我的爱,我的一切对你来说都不算什么,你如此高不可攀,我的确是强求了。」草儿心中悲愤,说出来的话已经显得咄咄逼人。 她本来是想要慢慢来的,厉隋不接受她也没有关系,慢慢来就可以接受了。 可是,厉隋不给机会,完全将她摒除在外,她觉得好悲伤,好想发怒,好想毁掉一切。曾经有前辈说过,身为万蛊圣女,要保持善良,一旦心生邪念,出了恶念,万蛊皆会改变命数。 草儿还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当然,厉隋也不知道,自己只是拒绝了一个姑娘,认为自己不能够给人承诺,自然不能接受她。 没有想到,这就给他们带来了一些致命的打击。 「世子爷,我很识趣的,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草儿说完,转身就走,步伐坚定,又透露出一股的怒。 厉隋盯着草儿离开,一直到见不到人了,他这才回屋,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套夜行衣。 …… 叶锦羽一觉醒来,发现已经是深夜,她也分不清楚今夕是何夕,只觉得自己肚子里好饿,好像经过了许久没有吃东西一般,饿的双眼发黑。 下了床榻,她没有喊丫鬟。 自从被丫鬟害了之后,她就没有在夜里起来的时候喊过丫鬟伺候。 她蹒跚着,朝着门口走,门槛太高,她尝试了许久才跨越过去,已经是气喘吁吁,实在是支撑不了,拿了木棍撑住自己,慢慢的朝着膳房走去。 这么晚了,膳房内早就没有人,冷锅死灶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些食材,她也不嫌弃,直接就生吃,取一些味道比较甜的菜,吃了几口。 发现自己的牙齿咬不动,摸了摸,牙齿都在松动,要掉不掉的。 叶锦羽将菜丢了,坐在地上,吃吃的笑了起来。 当人老的时候,没有一个伺候的人,或者说连一个帮助的人都没有,悽惨也是悽惨,或者,还会因此而减少寿命吧。 她觉得再饿下去,她都走不动道了。 她的面前,突然多了一个馒头。 叶锦羽勐然抬起头,对上蒙面黑衣人的眼眸,那双眸子,如装满了星辰,璀璨得令人晃眼睛。 「你是谁?」叶锦羽下意识的问。 黑衣人紧紧的盯着她,朝着她慢慢的伸出手。 叶锦羽下意识的避开,收回视线,往后退了一步:「你到底是谁?若是不报上名来,我大喊一声,你便跑不掉的了。」 厉隋,他居然敢来。 是独自一人闯到这来的吗,还是…… 叶锦羽的心开始狂跳不已,不是高兴,而是担心。 这个傢伙,这在做什么呢,将自己的命当什么?可以随便玩的东西是吗?她用尽一切去救下来的命,他为何不知道珍惜。 「锦娘。」厉隋将脸上的布给取下来,让她看到他的脸。 厉隋早就到了城内,躲在城主府上,一直在等待叶锦羽的出现,他一直在希望,有些东西是假的。 温大夫所说的话是假的。 一切都没有亲眼见到的这么可怕。 他的锦娘真的变成了一个老妇,腹中飢饿却没有人在身边伺候,蹒跚着走路,好几次差点摔倒。 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公子,你喊谁,我不是锦娘。」叶锦羽心中在颤抖,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投入到厉隋的怀抱中。 她现在多狼狈啊,抱着一颗生的青菜,咬又咬不动,饿的口水直流,走路又走不动。 倾国倾城又如何,年老了,一切美貌都像是浮云。 现在的她根本就不敢给厉隋看到,她害怕自己死掉之后,他脑子里所记住的,就是自己现在的样子。 因此根本就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就是叶锦羽。 「不,我知道你是锦娘,你就是。」厉隋的声音都在哽噎,也是因为他无法承受眼前所看到的这个画面。 自己心爱的女子,变成了一个老太婆,谁能够接受? 「公子,你在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我不是你口中的那一个人,希望你可以不要在这里吵吵闹闹的。」叶锦羽说着说着,显得有些激动了,咳嗽了起来。 厉隋一看,有些紧张,凑上去想要帮她顺一顺后背。 突然有一些脚步声传来,显然是巡逻士兵来了。 叶锦羽一听到这个声音,紧张的要命,却还是稳住自己:「快些走,否则你走不了了。」 「不,你和我走。」厉隋倔强起来,是谁的话都不听的。 他现在就是要将她给带走,就算欧阳霄现在在这里,也拦不住他的了。 叶锦羽深知他的性子,若是自己不走的话,他就不会走,可她也很清楚,若是自己跟着他走了,他就更加相信,她就是叶锦羽。 再加上现在的她,走一步都是费劲,跟在厉隋的身边,只会出事,她不能够跟着去。 思及此,她急急忙忙的后退,指着厉隋,惊恐万分的喊道:「有刺客,救命啊。」 锦儿厉隋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叶锦羽不可能会找人抓他的。 呆呆的站在原地,傻乎乎的看着眼前的人:「锦娘,你这是希望我死是吗?」 叶锦羽摇头:「快点走。」 然后又是大声唿喊:「有刺客。」 厉隋看得很迷煳,叶锦羽到底要做什么,他都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他是不会走的了,还要以这样的方式来将他逼走? 「锦娘,就算他们将我当做刺客杀了,我也不会放下你,独自离开的,你需要我才能够活下去,我宁愿放弃一切,我都要将你救下来。」厉隋说的很干脆,并且也在这个时候,慢慢的朝着叶锦羽走过去。 耳边的脚步声已经很近了。 叶锦羽的心开始嘭嘭跳,厉隋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剎那间,她做出了选择,朝着厉隋跑过去,抓住他的手,脚步蹒跚的朝着一处庭院跑去。 厉隋一喜,反手将她给抓住,抱起来一边跑一边说道:「往哪里去,你只要和我说上一说就可以了。」 「前面左拐。」叶锦羽说道。 厉隋的速度很快,在士兵们追上来之前,躲了起来。一直等到士兵们在这一片找来找去。 没有找到他们两个人的下落,然后朝着而另一边跑去,继续寻找。 叶锦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等到有人发现她不见了,结合她之间的惊叫,很快,整个北城都要被惊动,到时候,连一个苍蝇都不要想飞出去。 「厉隋,你知道吗,太冒险了。」叶锦羽不高兴。 她很不喜欢他这样不好好照顾自己,将自己陷入到危险之中的行为。 厉隋却盯着叶锦羽看,那双眼眸中的喜悦,又莫名的带了一些悲伤。 「锦娘,你不能离开我的。」厉隋已经认定她就是叶锦羽,不管她如何否定,都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叶锦羽首先想到的是,到底是谁告诉他这件事情的?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厉隋将她抱的更紧:「我要带你离开这里,欧阳霄狼子野心,他将你囚禁起来,是为了要挟我们,而且,若是你死了的话,我也不会独活,你觉得,阻止你获救,是不是打击我们最好的方式?」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57章 态度 叶锦羽觉得这些话有些怪怪的。 她看着他,良久才弱弱的问了一句:「你是真以为我就是叶锦羽了,是吗?」 「锦娘,别闹,我知道你想什么,我也可以告诉你,不能的,我们现在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离开这里,我会带你安全离开,你不要有任何的担心。」厉隋说完,将她背起来,朝着外面移动。 叶锦羽摇头:「厉隋,我真不是叶锦羽,你看到我像是你心中的哪一个叶锦羽吗?」 厉隋没有开口回答。 现在的叶锦羽,的确不是他心中所认识的那个叶锦羽。 却也知道,这话不能说,她已经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若他还实话实说的话,只会将她推的更远。 「那你叫什么?」厉隋说道。 叶锦羽反而被这个问题给问的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 厉隋干脆说道:「既然你不想成为叶锦羽,那你告诉我你现在叫什么,我不管你叫什么,我要带走的人是你,而不是那个名字。」 叶锦羽瞬间就被感动到了。 这个男人,完全没有要将她当做是一个累赘的意思,果然和她所想的一样,厉隋是个真男儿,顶天立地,不会做辜负她的事情。 就是越是如此,她就越是觉得好难受。 她何德何能呢。 「厉隋,不管我现在是谁,你都不能够带我离开,你明白吗?」叶锦羽问。 「不明白。」厉隋有自己的想法,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这点,其实叶锦羽自己明白。 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厉隋已经带了叶锦羽躲藏在了城主府的后门,只是这边有人把守,他不太轻易能够跑得出去。 若是有人接应倒好,此刻的他,倒是有些后悔没有带上李单一他们出来。 「你放下我吧,我掩护你出去。」叶锦羽看出来了厉隋的犹豫。 翻墙的话,他自己可以做到,带了她的话,就有些冒险,这点,叶锦羽心里很清楚。 若是两个人继续耽搁下去的话,就走不了了。 「我们翻过去。」厉隋咬牙。 他到这里来是为了救人的,不可能连人都没有救到,自己反而要她来掩护的跑。 就算他的身子现在有些不太利索,也不可能连个墙都翻不出去。 「抱紧我。」厉隋说道。 厉隋奋力一跃,只感觉到胸口处翻滚不已,这是引起旧伤的反应,他咬牙坚持,不愿意让这些伤势阻止自己的行动。 救人,他是一定要做到的。 叶锦羽此刻也是满头大汗,她到底是年纪大的身体,这样一折腾,她觉得头昏脑花的。 「厉隋,你可以放我下来。」叶锦羽说道。 这要是放下去,她准能直接摔死。 对此,厉隋还是有些生气的:「闭嘴,好好的待着,若是你再说一些放开你的话,我就真的生气了。」 叶锦羽不敢说了。 厉隋从来没有对她生气过,大声一句都没有,只有她对他无理取闹。 「我……」叶锦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 她并不是在伤心被厉隋骂了,而是在难过他到这样的时候都不愿意放开她,如此让她难以放心离开,等到她真的到了离开的时候,怎么办哦。 厉隋从城墙上跳跃下去。 叶锦羽只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急速下降。 这是上了年纪的人所不能承受的刺激,她只觉得浑身都冰冷,唿吸困难,脑子里眩晕了许久,就是找不到正确的感觉。 「锦娘?」厉隋喊了她一声,只因为听到她的唿吸声很重,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叶锦羽虚弱的应了一声:「快些离开,我们很快就会被盯上了。」 厉隋自己也知道这一点,确定叶锦羽还算好,便不敢再耽搁,朝着城内跑去。 城主府就在城中心,厉隋带上叶锦羽跑,只能朝着街道上的走,偶尔穿梭一些小巷子,这些路线,都是他事先确定过的。 叶锦羽趴在厉隋的后背,觉得万分的幸福:「厉隋,厉将军没了,北城守不住,你为何不回去,为了我一个人待在这里,值得吗?」 她不再隐瞒自己的身份。 她就是叶锦羽,因为就算她不承认,厉隋已经知道,她就算是继续否认也没有用的。 「值得,对我来说,国和家,都没有你重要,若是你没了,我就算拿回北城,帮商徽守住了山河,那又如何,太子爷不适合做皇上,三皇子不见了,我宁愿让青燕统一天下。」 从来没有听厉隋说过这些事情,没有想到,在厉隋的心底,他们青燕已经弱到了这样的地步。 那一向要强的厉隋,他的心底,会如何难受。 厉将军临死之前,是什么样的一个心态?怕是心痛万分吧。 想到这里,叶锦羽的心底,更是难受了几分:「厉隋。」 厉隋嗯了一声。 叶锦羽找不到话和厉隋说,她只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了他的累赘,说下去,说再多,都只是想要让她离开而已。 厉隋不会让的,何必为了这点,一而再的惹怒他呢。 就算要走,也要等到他安全之后。 厉隋带着叶锦羽躲到了一个小巷里,那里有一个矮房,废弃在那边,看起来时间有些久了。 「我们暂时住在这。」厉隋知道现在不是逃出去的时候,对叶锦羽来说,更不是离开的时候。 她好累,总是觉得自己的身体要散架,太难受了。 或许,她会提前死掉也看能。 「先坐下来休息。」厉隋扶着叶锦羽坐下来,给她馒头和清水:「暂时吃点这个,明日我们再想想办法。」 叶锦羽看到馒头,想到当初他们在杨家村的时候,吃的比这些还要差,有一个馒头吃,厉隋都会很高兴。 那个时候的厉隋,还是沈子轻。 一个单纯的傻子,一个只懂得照顾她的傻子。 「我们若是可以回到当初,那该有多好啊。」叶锦羽说道:「在那杨家村,我们日此而作日落而息。」 「我带你回杨家村。」厉隋说道。 叶锦羽摇头;「你不应该和我回杨家村,你有你的使命。」 「锦娘,你再说这种话,我就要生气了,什么是使命,我和你在一起,这才是我最想要做的事情。」厉隋抓着她的手,一脸认真的盯着她看。 「厉隋,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叶锦羽问。 「我自然知道,我不做这个世子爷也罢,我要和你闲云野鹤,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厉隋早就想这么说了。 若不是担心自己的老爹,年纪一大把了还要为当今圣上征战天下,他会一直和叶锦羽待在杨家村。 现在,老爹没有了,他没有留下来的打算。 身边那么多的亲信暗卫,一个个的都是跟随他出生入死的人,每一个人的命,他都很珍惜。 勐然,厉隋觉得豁然开朗。 突然发现自己要的是什么,以前的日子,都过的浑浑噩噩的,这种感觉的确不是太好,豁然开朗的感觉很不错。 「你是认真的?」叶锦羽听的心底很酸。 自由自在的生活,谈何容易,她现在命不久矣,怎么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呢? 「没错,我再认真不过了。」厉隋点头:「我们找个地方隐秘起来,等到风声没有那么紧之后,我再带你回杨家村。」 「温大夫,她到底带了什么目的?」叶锦羽总是觉得温大夫很奇怪,知道的太多,将很多事情都透露给了欧阳霄。 这不是要置于他们死地吗? 「温大夫?」厉隋显然没有注意到,叶锦羽居然会怀疑温大夫。 「温大夫若是投靠了欧阳霄的话,对我们有多大的影响呢?」叶锦羽问。 厉隋想了想,摇头:「没有任何影响,你不要担心。」 「那好。」叶锦羽点头。 事实上,叶锦羽心底不那么确定,温大夫肯定带了目的,并且想要利用她去达成目的。 至于会不会对厉隋带来麻烦,她还不知道。 若是她没有和厉隋出来的话,她也担心不了那么多,可现在不一样,她很害怕因为自己而让厉隋出事。 「她不敢的。」厉隋冷冷的说道。 「不敢吗?」叶锦羽陷入深思。 思索的时间来的太短,外面已经响起士兵们的脚步声,厉隋迅速做出反应,来到门口,准备阻挡那些士兵们进来。 许久之后,士兵们从另一边离开,厉隋两人这才松口气。 下一刻,叶锦羽的心又提起来,因为她看到温大夫走了进来,带着一张无害的笑容。 「世子爷,世子妃,你们果然在这里。」温大夫看起来是有些狼狈,显然是经过一场恶战之后。 「温大夫,你为何在这里。」叶锦羽问。 「因为世子妃的失踪了,欧阳霄很生气,正在让人大肆搜查,我担心他们能够找到你们,所以特地过来。 厉隋微微点头,表示满意。 叶锦羽却一脸深思的看着温大夫。 温大夫看了一眼外面,对厉隋说道:「世子爷,请你跟我来,我送你们出城,马车已经等在外面。」 「你不是说,要带我离开,很不容易吗?」为什么现在又变得那么容易了? 后面的问题没有问出来,不过他们都已经听出来。 温大夫一愣,眉头皱了皱:「世子妃,我是世子爷的人,我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世子爷。」 这一句话,让叶锦羽听着很不舒服。 不过看厉隋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他又不觉得有什么,她反而什么都不好继续说。 只能点头,答应跟温大夫离开。 温大夫果然将马车准备好了,就放在巷子口。有些昏暗,狭小。 她急忙说道:「上马车,尽快离开,我已经确定好了路线,世子爷,快些走。」 「那你呢?」厉隋看着温大夫。 「我已经得到了欧阳霄的信任,我要留下来,世子爷,我希望,你能够避世,等到我需要你的时候,我会让李单一他们去找你。」温大夫说道。 这语气,并不像是一个手下对待主子的态度。 连厉隋都察觉到了,皱起了眉头。 锦儿温大夫似乎也看出了厉隋的样子,她冲着他微微一笑,一脸的笑意很是迷人。 厉隋第一次察觉到,这个女子,还有如此迷人的这么一面。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58章 赶路 可是,他不喜欢这个发现,在他和叶锦羽最危险的时候,居然发现,自己的最依仗的手下,可能是一个叛徒。一个隐藏在他的身边你的奸细,这样的发现,令人生气。 叶锦羽觉得自己有些乏力,总是觉得眼皮很重。 这样的感觉,自从她变得年迈之后,就会这样,已经见怪不怪,却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妥当。 「世子爷,你若是不信任我的话,那么,你就没有人可以信任了。」温大夫直接了当的将他的路给切断。 厉隋现在若是不相信她的话,和她对上,那就只能带着叶锦羽在这样兵荒马乱的北城沦陷。 她相信,在这样的情况下,厉隋会顾及到叶锦羽,而决定留下来。 「她没有恶意。」叶锦羽说道。 对于温大夫,若是她有恶意的话,就不会这样的情况下,还给他们准备马车,要抓住他们的话,直接将欧阳霄带来就是了。 「没有恶意?我现在在意的不是她的恶意,而是她的身份。」厉隋看着温大夫;「你到底是谁,为何潜伏在我的身边,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抱歉,世子爷,我现在还不能说,很快你就知道了,我可以和你保证,我不会伤害你的。」温大夫一脸歉意的看着厉隋。 其实跟着厉隋那么长时间,她知道厉隋的性子,他平时看起来很冷,却不是一个喜欢信任一个人的人,当然,若是他信任了一个人的话,那就会将那个人当做是自己的亲人。 而自己,很有幸的被他当做是自己人。 可惜她的身份,终究是要辜负他的,对此,她只能说一声抱歉。 「对不起。」温大夫看着叶锦羽。 在这个时候突然说出对不起的话,倒是让叶锦羽觉得很是诧异,这件事情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其实,我完全可以将你救出去,送到世子爷的身边的,可是,因为我的任务,我的身份,让我不可以作出这种事情,所以,我只能对你说一声抱歉,让你受苦了。」 叶锦羽苦笑。 受的的确是很苦的经歷,不过她却知道,这是无可避免的:「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我无所谓,我想过要跟着厉隋的时候,我就知道,指不定那一天,我就是被放弃的那一个,我都已经想好了的。」 叶锦羽笑的苦涩。 之前之所以可以放的那么端正,那么无所谓自己的生死,自然是因为早就给自己有过这样的安抚。 既然都知道是正常的,何必要去计较,不是说了,厉隋好就好了吗? 虽然这样的自己会让人看不起,她也无所谓了。 「你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能走了吗?」温大夫开始有些着急起来。 厉隋注意到,就在刚才,不远处,有好几个信号弹飞了起来,然后温大夫就开始着急了。 「这是这么回事?为何你们所用,还是我们商徽的信号弹?」厉隋觉得自己是不是给他人做嫁衣了。 温大夫摇头,带上她的人,急急忙忙的跑了。 厉隋脸色不好看,却也不敢再耽搁,如温大夫所说的,现在的厉隋,只能听她的了,否则,在北城,没有一个人可以给他们帮助。 「锦娘,对不起,这件事情,是我的不对,若不是我的话……」 「厉隋,不要和我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我所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自己想要做的。」叶锦羽笑。 这么一笑,又觉得胸口有些难受,忍不住的咳嗽了起来。一咳嗽,整个人都开始有些晕乎乎的。 还真的有一种大限将至的感觉。 「厉隋,若是我没了……」 「闭嘴,你若是再说这种话,我直接带你回北城,我带你杀进去,就算是赔了我自己的命,我都要和你死在一起。」厉隋吼道。 叶锦羽笑了:「你这个傻子,你冲到北城,也不一定会被杀了,你自己的命多尊贵,你自己不知道呀?」 厉隋也笑:「你也傻,如今的局势,我的命其实一点价值都没有了呢,我想,那个温大夫,她应该是个很有身份的,足够取代我。」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若是我那样不管不顾的沖,他们肯定会想要直接除掉我,毕竟,我的存在,妨碍了太多人。」 叶锦羽懂。 厉隋手中还有厉将军的旧部下,若是那些人真的不要命的跟着厉隋闯一通的话,估计天下真的打乱了。 「其实,现在已经不太平。」厉隋将叶锦羽安顿好了之后,苦笑道。 叶锦羽说不出话来,她觉得自己连累了厉隋,若不是自己的话,厉隋现在是要冲出去征战沙场的,这是厉将军的衣钵,他会继承,一定会。 「其实,你可以让你的亲信陪我。」叶锦羽说道。 她所想是,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到了那个时候,身边跟着的人,就可以离开了,只要不是他的话,其他任何人都可以的。 「到了这样的地步,你还要将我给赶走吗?你不觉得你这样太伤我?」厉隋一脸的难受。 叶锦羽摇头:「对不起,我只是说说而已,我只是不愿意看到你没有办法完成你厉将军的遗愿。」 在叶锦羽看来,在这样的形势下,厉将军会让厉隋继承他的衣钵,这也是正常的行为。 也是唯一的行为。 谁知道,厉隋却笑了:「你可知道,我爹的遗愿是什么?」 她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难道不对吗,看到他的表情,叶锦羽也觉得,应该是不对的。 「你告诉我,是什么?」叶锦羽我不想猜来猜去,太费神,也浪费时间。 「爹说,他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抱一抱孙子,至于保家卫国,他征战沙场了一辈子,最后呢,天下还是要大乱,当今无法挑选一个合适的圣上接位的话,到最后,商徽会消失,不是我们一两个武将可以改变的。」 这些话的确很糙,可是理不糙。 这是天下人都已经看出来的情况,厉将军更是到了临死之前才悟出一个道理,皇上之所以可以为了疆土而不顾将士们的生命,一个劲的征讨。 还不是手中有忠心耿耿的将士,倘若,大家都不再上沙场的话,谁能够帮得了皇上征战杀人? 说来说去,还是士兵们自己的盲目,倘若,青燕真的有办法一统天下的话,对所有的百姓来说,这是最好的方式。 叶锦羽听了之后,久久不能言语。 倘若让皇上知道厉将军有这样的想法的话,那可是会诛九族的。 难怪,厉隋要离开。 「我知道了。」 其实叶锦羽还是为厉隋不值得,他自己如何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真如自己所说的那样,愿意放手,带上她匿藏起来,过普通的平民生活吗? 不,他应该是心怀天才才是呀。 「所以,你不需要有任何的担心。」厉隋笑,赶着马车离开。 一路到城门,都可以看到空中偶尔有信号弹升起,不知道那些都是谁的人马,偶尔看到熟悉的信号弹。 叶锦羽的心底又是一阵着急:「厉隋,李单一他们,真的没有办法和我们一起走吗?」 她怕厉隋的身体,会在赶路的途中,出点什么事情,或者遇到一些什么人是他打不过的。 到时候该要如何是好呢? 思及此,叶锦羽的心底,十分的难受。也十分的担忧,生怕还没有到目的地,她就死了,而他,也等于失去了一切。 「放心好吗,我不会让我们出事的,我一定带你回到杨家村。」厉隋冲着她笑,脸上的笑意十分的灿烂。 他们已经出了北城的城门。 居然那么简单,而刚才出城的时候,叶锦羽根本就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因此,也看不到外面的样子。 在守城兵里,有几个熟悉的面孔,这都是叶锦羽之前就见到过的,是厉隋以前的暗卫。 为什么说以前呢,自然是因为,现在他们的主子,很显然,就是温大夫。 叶锦羽勐然想起来,有一个人的身份,很符合。 「厉隋,你说,那个人,会不会是当今公主?」叶锦羽问。 公主是个很有能力的人,这个事情,叶锦羽听说过,当初她的外公,也是那一位公主的人,只是后来外公遇到了一些麻烦,而公主,也不知所踪。 难道,这个公主这是要扶持谁统一天下吗? 「不管是谁,都和我们没有关系了,温大夫既然说我们应该信任她的话,那我们就信任吧,这是我们唯一可以相信的人。」 其实叶锦羽还想到一个,欧阳霄,他是真不会伤害她的,否则,他有那么多机会,不可能会给厉隋机会,早就将她给杀了才是。 「欧阳霄想要你成为他的太子妃,他自然不会杀你,但是,青燕皇帝不可能会放你,你应该可以猜测得出是这么回事。」只是厉将军,一个青燕的将军,况且看不上她一个嫁过人的女子,更不要说一个皇帝了。 太子妃肯定是要能够帮太子巩固地位的一个家族的千金。 叶锦羽点头:「我知道。」 她一点都不可惜,现在的她,是最满足的,能够和厉隋一直在一起的话,那才是最值得满足的。 「我们可以慢下来吗,我担心,你会累。」叶锦羽说道。 只有厉隋一个人赶路,那么长时间下去的话,肯定会累的,这点,叶锦羽心底清楚,也不希望他累到。 「我们并未安全,需要的尽快赶路,你不要担心,我不会让你受伤,你好好的睡一觉,等到你醒来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安全了。」厉隋安抚。 他这个男人,对待叶锦羽的时候,有着比女人还要来的柔软的心。 「好的,我知道了。」叶锦羽笑。 也许是厉隋在身边,她觉得特别安全,就算是在颠簸的马车里,她也可以很快就入睡,而且睡的很熟悉,一直到马车突然停下来。 颠簸的感觉,将她给惊醒,这才坐起来。 撩开帘子,看着厉隋的背影,感觉到他好像崩得很紧:「厉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呢?」 「没事,你先到里面去,什么事情都会没有,你放心好了。」厉隋在回答她的时候,没有回头看一眼。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59章 难受 叶锦羽点头。 果然没有去看到底是什么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而是躺回到马车里去的,尽量放松自己。 她不能让自己的身体出问题,若是死在路上,一切都白费了。 其实,她有瞄到一眼,拦住他们的马车的那个人,是一个妙龄女子。让叶锦羽不明白的是,厉隋居然会被一个妙龄女子给拦截下来,这是她没想过的。 不要去想了,只要等待下去,厉隋自己可以解决的。 「马车里面的那个女人,你要不要脸,你可知道,你就要死了,还要让世子爷陪你,你真自私。」叶锦羽听到外头的女子在怒吼,听起来还有颤抖的哭音。 叶锦羽忍不住的嘆息。 这个女子,心系厉隋。 她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已经有了这样的念头,心里不会不舒服,反而觉得,这也许是好事。 等到她死了之后,至少还会有人,因为爱厉隋,而担心他的生死。 「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回答你的问题,我是否自私,我只是承顺从我自己的想法而已,我想要和厉隋在一起,所以我和他出现在这里。」叶锦羽其实也觉得老天对自己很不公平。 从欧阳池到现在的厉隋,一个不爱她,一个爱她,而她却没有那么多时间陪着他走下去。 叶锦羽忍不住的流泪:「厉隋,你去解决吧,可是我不想伤害任何人。」 厉隋听到之后,气得半死:「你不想伤害她,那就是伤害我。不过你不要有将我推给她的想法就足够,其他,交给我来处理吧。」 果然,说完这些之后,厉隋就对那个女子说道:「你走吧,我爱的是我的妻子,她叫叶锦羽,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离开她的。」 锦儿这话,让那个女子崩溃:「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是一个世子爷啊,你的父亲是厉将军,你註定是要在沙场上征战的,你为了这么一个女人,放弃那些,你这样算是逃兵,你知道吗?」 逃兵? 厉隋却笑了:「我只是一个世子爷,我不是将军,我更不是武将,请问,这样的我,有什么资格上战场?」 所有的人都以为,他应该上战场,谁有知道,那不是他想要的呢? 「你,世子爷,这就是她害的,若不是她的话,你不会产生那样的想法的,你说,我所说的对不对?若是没有她,你现在已经在战场了。」女人在嘶吼。 厉隋却把剑,对准了女子:「让开,否则,我直接杀了你,直接过去。」 叶锦羽傻眼,这个女子怎么的,直接就惹怒了厉隋了呢?? 「别,别杀人。」叶锦羽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不想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尸骨之上。 「若是她不让开的话,我肯定会将人给杀了的。」厉隋的口气十分清冷,这才是真正动怒之后的状态。 他不是真的懦弱,而是不想看到血流成河,尸积如山的画面,更不想让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看到那样的画面,因此,他带了她离开。 拦住他的人,是他的好友,正确的说,是红颜知己,只是知己而已,就是不知道会在这个地方见到她。 「你居然这样对我。」女子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一向对她很好的厉隋,却了一个要踏入棺材的女子,对她这样兇狠。 「世子爷,你可知道,我一直将你当做是我的恩人。」女子苦笑:「没想到,你却这样对我。」 厉隋没有开口说话。 叶锦羽却听的很清楚,对方慢慢的离开,带走了满心的伤痛,这样的画面,对叶锦羽来说,无法做出评论。 她只想知道,厉隋受伤了没有。 「我们两个人的退,会让所有的人都耻笑是吗?」叶锦羽问 闻言,厉隋却笑了:「傻瓜,怎么可能会有人耻笑,在你找到我之前,我可是一个傻子啊,你见过有傻子带了兵,去打仗的吗?」 叶锦羽傻眼,因为她的确是想到,似乎是没有这样的情况发生的,只好道:「对,我应该当你是傻子才是。」 「我毕竟是傻子。」厉隋也笑话自己。 叶锦羽又说道:「我是一个哑巴。」 「对,傻子配哑巴,天生一对。」厉隋又接了一句,马车继续前行。 叶锦羽突然觉得,自己以前是一点都没有了解厉隋啊,还以为,他是有野心,想要帮皇上征战天下的大将军。 却不想,并不是如此,他也只是想要报仇而已,可是到底是造化弄人,仇没有报,爹死了。 可是仔细想想,也算是报仇了,没有了厉将军的将军府,已经失去了臂膀,没有人会再给将军府撑腰,就算是皇上,那也应该很快就将他们的兵权收回去。 指不定因为需要大量的银子,还会将厉家给抄家了呢。 想到这里,叶锦羽就为厉隋心疼。 「我们以后是穷光蛋了。」叶锦羽突然说道,其实她还有很多银子,穷光蛋不至于,就是用不上。 厉隋没有回答,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 现在的他,只是花了更多的时间去驾马车,尽快带了叶锦羽离开。 叶锦羽发现,他们所去的路线,并不是在官道上,可是这样的地方,对他们来说,是个极为危险的地方。 「我们走小路吗?很容易卡住的。」马车那么大,有些地方还是小河流什么的水路,马车如何能够通过呢? 厉隋笑:「你没有认出这个地方是什么地方吗?」 这么一问,叶锦羽就没有办法不去认真琢磨了,这么一看,这才认了出来,原来就是他们两个人躲藏的那一个水潭的附近。 「没有想到我们又回来了。」好像时隔没有多久的一样。 厉隋突然停下了马车,对叶锦羽说道:「走吧,我们躲一阵。」 现在的确不是远行的时候,光是他们这一辆马车的话,没有跑多远,估计马儿都已经累死了。 而且,很多事情都还没有明朗之前,他们不能贸贸然的远走,最重要的是,叶锦羽要解毒。 这样老迈的身躯,走不远。 厉隋更加担心的是,她会一命呜唿,因此,要留下来将人救下来再来说其他的事情。 「我也累了,可以休息休息。」叶锦羽走路的双腿都在打颤。 厉隋见状,急忙将她打横抱起:「是我的错,我没有考虑到,你的身子不适合那么长时间的颠簸。」 「你对我太多顾及的话,到了最后,我只会成为你的累赘,而我很不喜欢让自己成为你的累赘。」 这话,厉隋算是明白过来了,只是不予苟同:「你若是再说这样的话,对我来说,可是真不适合,我也会生气。」 闻言,叶锦羽干脆不说了,只是提出一个要求:「我靠着睡一觉,总是觉得这眼睛睁不开了。」 看着毫无生气的老人,厉隋的心底很是难受的。 安顿好了叶锦羽之后,厉隋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刀给拿了出来,对准自己的胸口,狠狠的扎进去。 鲜血直接流了出来,他急忙用芋头的叶子将鲜血给接住,然后将直接餵给叶锦羽喝。 叶锦羽睡的很好,有东西喝,下意识的就吞,只是吞了几口之后,发现情况很不对。 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在喝的,是厉隋的血,她将闭上眼睛。 「你在做什么?」叶锦羽直接就要哭了出来。 厉隋摇头:「我要救你,必须要救你。」 「你这样做,你会死的。」叶锦羽说道。 「不会的,我会很好。」厉隋将血再一次灌入到叶锦羽的口中。 叶锦羽被血腥味呛得要反胃,厉隋这才给她喝了一些清水。一直到厉隋在她的身边躺下来,她这才知道,他放了多少血。 温大夫说了,要心头血,才可以救她,厉隋这个傻子,肯定照做了。 真是傻的可以啊。 倘若是人家期盼了他呢?岂不是直接将命给丢了,这样的行为多傻,多傻啊。 「厉隋,你怎么样了?」叶锦羽很是担心。 厉隋很疼,又不能让她担心,这样的情况下,只好冲着叶锦羽笑:「是的呀,你很担心我就对了。」 叶锦羽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才好:「你当我是瞎子吗,你现在的样子多可怕,你以为你可以骗得到我吗?」 「好了,我没事,只是流了一些血而已,我现在有些累了,我要睡觉,趁着现在是白天,好好睡一觉。」 没有继续说下去,厉隋已经睡了下去。 其实叶锦羽心底很清楚,厉隋这哪里是因为太累了,而是因为失血过多,他自己没有办法扛得住,这是昏迷过去了呀。 叶锦羽强忍着不舒服,爬起来照顾起了厉隋,胸口的伤口很宽,血流已经停止下来,也不知道他如何知道,在那个地方下刀,就可以得到足够多的血,而不会让自己死。 「厉隋,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叶锦羽跑出去,找了几味止血草药,嚼碎了之后,给他敷上。 其中,厉隋一直在昏睡中。 血止住了。叶锦羽便跑出到外面去,他们在这个地方住了一段时间,已经很清楚,在这里,什么地方是有吃的,什么地方没有。 很快,叶锦羽就弄回来一条鱼,说起来很幸运,这是上一次他们一起布下的陷阱,没有想到能够捕捉到一条鱼,这样一来,怎么能说不幸运呢。 起火,烤鱼,烧水。 等一切忙好,她也累的快死了,可是,这么累,却没有让自己气喘吁吁,也没有让自己想要睡下去的意思。 这是因为她的身体,没有继续老下去了吗? 叶锦羽检查自己的身体,没有改变,不过,牙齿好像坚固了不少,发现这些,叶锦羽却很难受。 这些都是厉隋的血造成的。 「你为何那么傻啊,若是你放光了你自己的血,却依旧救不了我的话,那要怎么半呢?」叶锦羽说着说着就忍不住的想哭。 厉隋睡的很好,没有听到她的哭声,更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哭过一阵,叶锦羽收拾好自己,开始捡柴,夜里,若是没有火堆的话,他们会冻死,还会被野兽给吃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60章 蛊师 来来回回的捡了很多,在堆到没有地方放的时候,她这才停止下去,而在这样的时候,厉隋醒来了。 他发现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叶锦羽做了那么多事情,他看的目瞪口呆,下一刻,他又担心她的身体会有什么问题。 「你快些坐下,不要再动了。」 叶锦羽被他如此担心的表情给吓唬到,很是奇怪的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你的身子没事吗,做了那么多事情,你不觉得很累吗,还有,你看起来脸色不错,气色也很好。」厉隋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血,真的帮叶锦羽解毒了。 她可以恢復容貌,恢復年轻。 叶锦羽也发现了自己的身体有力气了不少,她笑:「对,或许,温大夫真的没有欺骗我们才是。」 「那就好。」厉隋松口气。 叶锦羽坐下来,给他换了药,再给他喝了一些水。 厉隋却将药给扯了:「你不能擅自做主,你给我将我的伤口给收了,我要给你喝什么?」 「厉隋,你不要胡闹,倘若你再有要给喝你的心头血的意思,我就真不想理会你了,我会远远的找个地方躲起来。」叶锦羽说道。 厉隋皱眉:「你看到了吗,你有所好转,我不想放弃,只是一些血而已,当初你也愿意将血餵给我,现在我还给你,有什么不对?」 不对,当然不对。 当初她是走投无路了。 当初是她,现在是他,她不允许啊。 「我只觉得我的身体很难受,你不能再给我喝一些血什么的,我觉得,那些东西对我来说,完全没有好处,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改变你的想法。」叶锦羽说道。 这种话,也只有叶锦羽自己说出来,而厉隋是不会相信的:「锦娘,若是你不想我将你敲晕了灌,你就给我好好的,自己喝。」 叶锦羽摇头。 厉隋很是着急,叶锦羽太难说服,她认定的事情,若是自己不愿意做的话,谁来都没有用。 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会因为时间上的耽搁,延误了她的救治,那样的话,怎么办才好呢。 「好的,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可也不是今日,你见过药一直喝的吗?」叶锦羽问。 厉隋想了想,点头。 只要她不再那么抗拒,一切都好。 「吃些东西,等我休息好了,我们赶路,这一次我来赶车。」叶锦羽说道。 厉隋摇头;「自然是不可以的,你疯了不成?」 「当然没有,我们必须要快点走,你说欧阳霄会不会觉得,我们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从而找到这里来?」叶锦羽问。 厉隋没有回答。 若是他是欧阳霄的话,不可能会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包括所谓的最危险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叶锦羽嘆息:「欧阳霄说道,他会想办法让我得救,我总是觉得,你将我救出来太简单了一些。」 其实她不敢往这上面去想,可是又不能不想,温大夫和欧阳霄,若是狼狈为奸呢。 他们的下落,岂不是一直都在人家的掌控之中? 不能这样的,厉隋是她最重要的人,不能因为她而受伤啊,所以,只能逃,逃的远远的,就算是他们的计谋,那就将计就计。 「好,我们走,不过我们不是赶马车,而是骑马。」厉隋不可能让一个女人赶马车带他离开。 叶锦羽想了想,点头:「现在的情况,这是我们唯一可以选择的,骑马离开,会更快,他们若是真的布下陷阱,也没有办法抓到我们。」 说起来很轻松,可两个人身上都有伤的情况下,速度再怎么样快,也没有办法快哪里去。 如今的他们两个人,只是想要放手一搏而已,成了就成了,败了,也无所谓。 他们自然有应对的方式。 锦儿起码和坐马车,这是两种不同的概念,马儿拉着马车和单独的驮着两人的速度,要快上不少。 叶锦羽以为自己的身子已经恢復了不少,骑马应该不难受才是,可是当马儿跑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光是难受,简直是一条命立即去了半条。 她还可以听到身后的厉隋的唿吸声也重了很多,她好担心他身上的伤势会裂开,若是那样的话,还没有到杨家村,估计都已经死了。 「厉隋,你没事吧?」叶锦羽问。 厉隋只是回了一句没事,不够声音有些压抑,叶锦羽听得正确,想想,若是他们不拼一场的话,他们可能会死在那水潭边。 叶锦羽自己都不好,更不要说厉隋,如今却是只能忍耐。 黑暗中,只有马蹄声,风儿在耳边吹过,咆哮着。叶锦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慢慢的变得冰冷,麻木,尤其是手,就要抓不住马儿的鬃毛了。 「锦娘,撑住。」厉隋在她的耳边说道。 她当然知道自己要撑住,只能点点头:「我会。」 两个人都在担心对方,害怕对方会撑不下去,在听到对方虽然虚弱一些,却还算好的时候,便咬牙,让自己坚持下去,他们只有逃的越远,才越是安全。 厉隋低头,看着伏在马背上的叶锦羽,白髮在夜风中凌乱,看不清楚她的脸,更是看不出来,她还能支撑多久。 而叶锦羽也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厉隋的身上。 厉隋的情况比她预想的还要好,不知道是不是她给他找来的止血药有用,幸亏如此啊。 坚持到天灰濛濛亮的时候,他们到了万蛊村落,这个地方原来是个很繁华的村落,因为北城大军的侵害,此刻已经被夷为平地了。 厉隋不是选择在这个地方落脚,而是没有办法的在这个地方停了下来。 「我们在这里休息,等到晚上,我们再出去。」厉隋说道。 叶锦羽点头。 她此刻连站都站不稳了,自然是厉隋说什么就是什么。在马儿停下来之前,她都以为自己就要归西了呢。 「锦娘,你还好吗?」厉隋见到她的脸色很不好看,一边询问,一边检查。 脉象有些虚弱,除此之外,一切都还好。 「你太疲惫了,我们找个房子躲起来。」毕竟是村落,就算空无一人,有些地方也还是可以匿藏他们的踪迹的。 找了一个看起来还算是比较干净和结实的房间,将马儿给藏起来之后,这才坐下来休息。 叶锦羽发现,厉隋坐下来的时候,身子都是歪着坐的,唇瓣苍白的厉害,她下意识的触碰了一下他的额头。 滚烫的厉害。 「你发烧了。」叶锦羽惊唿。 她的嗓子,开始恢復成妙龄女子应该有的清脆。 厉隋一喜:「果然有效果,能够破解你迅速老去的方式,就是用我的心头血。」 叶锦羽却笑不出来,若不是厉隋牺牲如此大,她又如何能够恢復,倘若因为如此而不能让厉隋活下去的话,她不会原谅自己的。 「厉隋,你不要说话了,躺下来休息一下,我想办法去找点药草来。」当初在杨家村,什么都是自己来的,包括生病之后的草药,也是自己採集。 因此,要找一些退烧用的药材,叶锦羽是可以的。 「不用了,你陪着我待一会儿,我想要和你多说说话。」厉隋说道,声音很轻,显得没有力气。 叶锦羽点头,靠着他躺下来。 只有经歷过这种明对生死的人才知道,在自己以为自己就要死的时候,是最希望别人可以达成自己的愿望,而不是一味的想要将她救活。 听着他的心跳声,叶锦羽很满足:「其实我跟着你出来,并不是要和你一起离开的,我是真的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的,因为我没有想过我可以活得了多久。」 厉隋闻言,绷紧了身子。 当初,他坚持要去救人,就是担心叶锦羽会放弃自己的命,原来就是如此。 幸亏他自己来了。 「而我临死之前,唯一的希望,就是想要将你给救下来,这是唯一的一个希望了。」叶锦羽嘆息:「可惜,没有人帮我达成。」 厉隋将人抱的更紧了一些。 叶锦羽继续说道:「我本来在想,我的命到了尽头,就算你和我相见,那又如何,我的那个样子,只会给你的余生留下噩梦,何必呢。」 这话说的很对。 厉隋在她的耳边说道:「傻瓜,我不可能放弃你的,一辈子都不可能,若是你没了,我也不可能独自活下去。」 「你才傻,活下去才有希望,或许我会以另一种方式来找你呢?」这话说的很玄妙。 厉隋是压根就不相信的。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睡着了,只因为赶路太久,太疲倦,本来想要休息的时候,找点吃的。 谁知道两个人一睡,一整天就过去了。 醒来,叶锦羽第一眼所看到,就是遍地的虫子。 这些虫子白白嫩嫩的,头顶上有一颗红色的圆点,就和长了角一样。没有动弹,像是死的一样。 只有接触过蛊的厉隋才知道,这些就是蛊。只是不知道这些是什么蛊,这附近的蛊母又是什么。 「这些是什么?」叶锦羽看到这些东西的第一反应就是惧怕。 毕竟恐怖,那么多虫子,长得又噁心。 「不要紧张。」厉隋知道,附近肯定有一个蛊师,以对方这样将蛊全部都暴露出来,而不是直接给他们两个下蛊,很显然,这是因为对方没有对他们有恶意的意思。 说不紧张是骗人的,叶锦羽觉得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么多的虫子,太吓唬人了。 感觉自己下一刻就要被吃进去一样。 「外面的朋友,若是我厉某有哪里得罪的地方,请你直接提出来,不要吓唬我的夫人。」这是厉隋的猜测,虽然对方没有要他们命的意思,却是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哼,你夫人?你有资格有夫人吗?」一个很奇怪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叶锦羽和厉隋对视一眼,对方果然是对他们有恶意的,只是没有要他们的命而已。 「不知道阁下是敌人还是朋友?」厉隋紧紧的握住叶锦羽的手,给予她力量。 叶锦羽向他微笑,示意自己并不怕。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61章 心酸 「敢问,世子爷,你现在还有朋友吗,你所拥有的,都是敌人了吧,真是太好笑了,你居然还想要一个朋友。你配吗?」男人笑起来的声音很刺耳。 带了浓浓的讽刺。 对此,叶锦羽的心底,异常的难受。 「你到底是谁,你有没有礼貌?」 礼貌? 对方笑的更是猖狂:「若是我想的话,你们下一刻就会被我的虫子给分食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们是吗,其实不用的,你想要杀我们的话,直接就好了,和我们说那么多做什么呢?」叶锦羽也不甘示弱的嘲讽。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叶锦羽笑:「当然想活,可是那么多人要我们的命,我们斗不过的情况下,难道还要拼了不成,还不如两人一起死的安逸。」 「若是我不让你们死在一起呢?」男人一副掌控到了他们两个人的弱点,一脸的兴奋。 叶锦羽抓着厉隋的手,有些慌乱。 厉隋见到她的表情如此慌乱,安抚:「没事,他们无妨只手遮天的。」 声音很小,外面的人没听到,因此很是生气:「你们以为不说话,我就拿你们没有办法了吗?」 「阿悄,你在做什么?」一个女人的声音加入。 厉隋听出来,这是草儿的声音,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若是这个女人来了的话,场面会变得更加不好看。 「草儿,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你不应该来的,若是让村里的长辈们知道你偷偷跑出来的话,会很生气的。」阿悄在看到草儿偷偷跑出来之后,很是担心。 或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所担心的是什么。 「里面是谁?」草儿问阿悄。 叶锦羽不知道谁是草儿,可感觉到厉隋的身躯有些紧绷,她又觉得这个事情很不对劲。 难道那个阿朵和厉隋之间,有点什么? 想到这里,叶锦羽的心底,十分难受。 「没有谁,草儿,我们回去,不要再出来了,现在外面那儿乱,要是被欧阳霄他们知道我们的踪迹的话,就糟糕了。」阿悄很不想草儿知道厉隋就在里面。 很显然,厉隋也不愿意被朵儿知道他就在里面。 倒不是怕朵儿缠着他,他只是担心,若是让朵儿知道叶锦羽就在这里,会对她不利。 只要有伤害叶锦羽的可能的事情,他都要杜绝。 「外面的女子,是来救我们的吗?」叶锦羽开口问。 朵儿一听到女人的声音,瞪了阿悄一眼,你搞什么,就算是有喜欢的姑娘,你也不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来逼人家啊。」 原来是朵儿误会了。 她以为,阿悄是因为喜欢上人家姑娘,而人家姑娘不愿意,放了那么多虫子出来,这是要威胁人嫁给他呢。 不光是阿悄听到这个话,本能的觉得很是无语,留是叶锦羽听到这个话,也是很无语的。 这个叫朵儿的姑娘,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呀,怎么就那么可爱呢。 「不是,里面的姑娘我不认识,只是因为听到这边有声音,以为是什么人呢,这才跑过来要将人给逮住的。」阿悄不想让草儿进屋子。 厉隋也是。 他已经准备好了,如是草儿真的进来,他就从窗户上离开,反正要继续赶路,现在走和晚上再走,也没有什么区别。 草儿果然直接就进了屋内,却只来得及看到厉隋带叶锦羽离开的背影,还听到那个女人问;「厉隋,外面的人是什么人,为何你那么着急的带我离开?」 外面的人是谁,这件事情厉隋没有说出来,他只是一个劲的带着叶锦羽跑。 草儿追上来了。 她骑马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厉隋,我看到你了,你不准再跑,不然我下蛊了。」 风将草儿的话飘送了过去。 叶锦羽听到草儿居然可以叫出厉隋的名字,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只看到他紧绷的下巴,她就觉得这个事情不对。 「那个叫草儿的女子是谁呢?」叶锦羽问。 厉隋不回答。 通常这样的情况下,不是他不知道,而是不愿意回答。不想让叶锦羽知道这个女人的是谁。 叶锦羽的心底不舒服。 想像力开始发挥,以为这个草儿,和厉隋之间,是有点什么的,因此,厉隋才会担心她们两个相见。 如此一来,叶锦羽反而不愿意走了:「停下来。」 厉隋嘆息,只好将马儿勒停。 草儿追了上来,气喘吁吁的:「厉隋,你为何听到是我就跑,若不是意外,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了。」 厉隋感觉到叶锦羽的身躯变得僵硬,他知道,她受过这方面的伤,不能够再承受被背叛的痛苦。 他瞪了草儿一眼:「意外?那不是意外,是我的意思,我说过,我有妻子,我不会娶你。」 「你太过分了,我哪里配不上你?」草儿一脸悲戚。 随后,她发现了叶锦羽的存在,看到厉隋很宝贝的护着她在自己的怀中,她直接就嫉妒了。 不过在看到叶锦羽苍老的样子,又消气,冲着叶锦羽撒娇:「厉老夫人,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这是将叶锦羽当成是厉隋的母亲了。 叶锦羽直接就气笑了:「很是抱歉,我是厉夫人,而不是什么厉老夫人。」 草儿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又听出了哪里不对,思索了片刻,总算是明白了。 指着叶锦羽,手都开始颤抖了:「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的夫人,就是这样的意思。」厉隋干脆直接介绍。 草儿指着叶锦羽,突然就笑了:「厉隋,你这样做,岂不是在羞辱我,我哪里有这个老妪差了,而你,居然,居然……真不要脸。」 听到这样的骂声,叶锦羽很是心疼厉隋,可是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还能够如何,她的容貌若是一直这样,也是有可能的。 叶锦羽意识到,好像是真的让厉隋委屈了。 锦儿口口声声老妪,这是厉隋要呵护的人,却让人这样羞辱,对他来说,自然是不能够容忍的。 他将叶锦羽的肩膀揽住,看着草儿,双眼中的坚定,让人看着就有些害怕:「草儿,我尊敬你救过我,仅此而已,锦娘是我的夫人,若是你一再的出言不逊,让她难受的话,我不会客气的。」 不管厉隋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样,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也足够将草儿给吓到。 阿悄一看到自己心爱的姑娘被如此无礼的对待,心里的气一下子冒了出来,手中拿着的长棍朝着厉隋的身上点上去。 「敢对我们圣女无礼,我要让你尝尝我们的厉害。」 万蛊村的村子被北城城主剷平了之后,村民就很暴躁,若不是实力悬殊太大的话,他们估计会将整个北城给搅合的天翻地覆。 可惜,悬殊太大。 眼下。 厉隋和阿悄之间的悬殊,便是看不到的,以至于让阿悄有些不管不顾,也有将厉隋两人当做出气筒来对待的意思。 草儿挡下了阿悄的这一下进攻。 叶锦羽也在同时,挡在厉隋的面前:「你们不要伤害他。」 一个年迈的老妪,义无反顾的挡在厉隋的面前,看她连自己站着都有些困难了,对草儿的冲击,是很大的。 可就算是如此,她也无法接受,自己爱的人,竟然愿意爱一个老妪也不愿意爱她。 阿悄没有想到草儿会阻止,因此,他的心底,越发的难受了几分:「草儿,你这是为什么呢,他辜负你……」 「你说什么呢,我并未嫁给他,如何称得上他辜负我?」草儿说的很慢,有一种对什么事情失望透顶,随后便放弃的想法。 「草儿……」阿悄欣喜:「对,你没有嫁给他,你也对他没有兴趣,所以,我们走吧,可好?」 说起来这个阿悄也是一个很有眼见力的傢伙,如此就已经分辨出,草儿不想伤害这两个人,或许是因为叶锦羽拖着如此年迈的身子,却依旧义无反顾的要保护厉隋吧。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应该是不如这个老妪的,同时,也觉得这两个人好可怜,老妪一看就活不久了,她若是在这个时候再对老妪动手,她死在自己的手中,岂不是将厉隋得罪的更悽惨。 罢了,不是她的,就不是她的,强求不来。 「好,我们走吧,这里不能久留,北城的人很快就会来了。」草儿说道。 目送那两个人离开,等周围的虫子都退下去,叶锦羽这才松口气:「我们也走吧。」 「我走不动了。」厉隋不愿意走。 叶锦羽有些担忧:「厉隋,若是我们不走的话,被北城的人找到,我们走不了了。」 他摇头,拉着她,回到屋子里,躺下:「咱们在这里休息,不走了。」 草儿方才的话,让厉隋听得明白了许久。 闯出去却不一定可以离开,毕竟,北城的爪牙太多,欧阳霄又在暗中虎视眈眈,若是他们出去,被那些人发现,只有被抓的份。 「你的身子颠簸不得,在此地住下。」厉隋说道,便起来屋内到处寻找起东西来。 看样子,这是要烧水。 叶锦羽何等聪明,自然已经看出来,他这是要陪她,身子不好的人不是他,而是她呢。 「不可,厉隋,我……」 「我已经决定了,我们就在这里住下,能住多久就多久,一直到我们住不下去为止。」厉隋没有说死字,因为不吉利。 叶锦羽却觉得心酸。 厉隋不应该这样的。 他们两人果真在这里住了下来,比起当初在杨家村的时候,过的还要清贫。 不知道是年迈了,身子越来越不好,还是之前的赶路,伤到了跟本,叶锦羽病倒了。 就算厉隋独自一个人照顾她,也不吃力,因为叶锦羽现在变得格外的轻,身上的肉像是一瞬间消失不见。 叶锦羽睡的时间更长了一些,让厉隋整天都心惊胆战的,生怕她睡着睡着,就离他而去了。 「锦娘,起来吃些东西吧。」厉隋将粥端到了她的面前,大米是有人送来的,他猜测是草儿。 叶锦羽需要吃好些,他便不客气的收下。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62章 打消念头 叶锦羽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有些恍惚,在看清楚身边的人是厉隋的时候,她又变得很欣慰:「我以为你走了,原来没有呢,真是太好了。」 厉隋看到她说着煳涂话,心底也着急:「锦娘,你说什么呢,我为何会撇下你离开呢?」 叶锦羽淡淡的一笑,有些吃力的坐起来:「我呀,总是觉得,身子一天不能动弹过一天。」 「不要这样说锦娘。」厉隋端着粥送到她的嘴边:「我们说好了,要回杨家村的。」 叶锦羽点头,嗯了一声,小口的吃着粥。 吃过后,又沉沉的睡了下去。 门口,来了人,很是安静的等待在门口,厉隋等到叶锦羽完全睡下之后,这才走出了房门。 「谢谢。」不管如何,大米是她给的,道谢很有必要。说罢,他将自己身上的一张银票递过去:「能否帮我买些东西回来?」 草儿见人家一点都不客气的指使自己,实在是觉得憋屈:「我是想要你成为我的夫君,可你也不能指使我那么不客气吧?」 厉隋愣了一下,看着手中的银票:「就当是我雇了你。」 他就是有这等本事,明明对方都已经表示过你这样的行为是对我的不尊重,他还执意要那样做,还让人不好意思再说拒绝的话。 「算了,反正我也是看你们太可怜了,尤其是那个女人,硬是撑着一口气和你在这里熬着。」草儿一边说,已经走出去老远。 阿悄不知道在哪里冒了出来:「草儿,你疯了不成,你这样出去,这是要做什么呢?若是让北城的人发现了你的话,那可如何是好,他们会将你给抓了的。」 草儿瞪了他一眼;「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走开。」 「我……」阿悄一听到这个话就难受:「草儿,我是为了你好,你不能总是那么任性。」 任性? 一听到这样的话,草儿直接就是生气:「你是什么意思,你要是怕死的话,你不用跟着我来,那两个人,你没有看到吗,那么悽惨的样子,你没有一点同情心吗?」 这话说的阿悄的确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才是,憋了很久,在才嘆了一口气:「圣女,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的身份,你有多重要,你若是出点什么事情,我是万死不辞啊。」 草儿想了想,点头:「对,我也是想起来了,我的身份很很重要,既然如此,那就你去吧,给他们买点东西回来,我想,这里面的银子若是还有多的话,你自己留下就是。」 阿悄瞬间就明白了,自己这是进了人家的圈套啊。 「好,我去。」 别无选择的了。 草儿回到屋前,正好厉隋抱着叶锦羽出来晒太阳。她已经许久没有出来了,走路都走不动,如何能够起得来呢。 「你们……」草儿莫名的觉得鼻子发酸。 「草儿姑娘,你来了,是你给我们送来吃的吧,真是谢谢你了。」叶锦羽冲着她笑。 其实,此刻的叶锦羽,声音已经不苍老,就是身上没有力气。 她若是有力气的话,可以完全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并没有继续在老化,只是不知道为何一直都很虚弱,所以感受不出来。 「不用客气。」 厉隋有些不太欢迎草儿,他觉得这个女人在这里真的很打扰。若不是看在她给他们送来了吃的份上,他还真会将人给撵走。 「你也是北城抓捕的对象,为何一直在外游.走,你会很危险的。」叶锦羽说道。 草儿摇头:「我才不怕呢,现在的北城,已经乱成一锅粥,谁都不敢动谁,没有想到,朱龙也有狠厉的角色。」 叶锦羽听着就算了,对于外面那些事情,一直都不感兴趣,至于银子,没有命,就不重要了。 「朱龙?」厉隋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草儿便很是开心的说道:「是呀,朱龙派遣了人过来,直接就将欧阳霄给逼得没有办法,现在在北城,四个势力在争抢,以至于他们没有时间来抓我们。」 厉隋沉默,仿佛在思索什么。 叶锦羽看了他一眼,又问草儿:「那你有没有听说,欧阳霄的身边,有一个女神医?」 「女神医?」草儿皱眉,思索的许久,勐得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也不知道一个圣女,这是从哪里学来的动作:「我想起来了,的确是有一位。」 叶锦羽连问:「你知道是什么人吗?」 「据说是商徽人,哦,对了,商徽皇帝驾崩了,换了太子做,据说,除了太子之外,其他的全部皇子,都让太子给除掉了。」草儿说着,有些可惜。 厉隋握紧了拳头。 叶锦羽注意到了他的不对,急忙握紧了他的手,感受到他的紧绷,知道他不如表面上所看到的那样淡然。 对于家国,他还是有血性的。 「对了,我刚才要说的是,那个女神医,据说就是来自朱龙,她是长公主,而且,有望继承王位的长公主。」草儿对这个长公主十分佩服。 所以,一切都可以说得通了。 温大夫在厉隋的身边一直待着,利用厉隋的人脉等等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为她自己铺路。 幸亏,她还有一丝的善念。没有要将厉隋除掉的意思,只是,为何李单一他们也愿意听从那个长公主的命令。 「不要说了,那些事情,和我们都没有任何关系。」厉隋站起来,回到屋内,听动静,应该是在准备食物去了。 叶锦羽对草儿笑笑,有些无奈。 草儿早就等厉隋离开了,这个时候才说道:「叶姑娘,我知道你们还没有成婚,若是你没了,我想,厉隋应该会去帮商徽帝吧?「 她看了沉默的叶锦羽一眼,笑笑:「我是很厌恶青燕那些人的呢,若是真让统一了天下,我想,我们万蛊一族,就只能一死了。」 叶锦羽不解,这个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难道,草儿这是想要拿了她的命,然后,请厉隋出去帮商徽帝不成? 「草儿姑娘,我不知道你想要说什么。」 草儿想了又想:「其实我知道你的身子出了什么问题,并且,我也可以帮你。」 「帮我?」叶锦羽知道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想要活是吗?」 「没错,你是肯定想要活的,谁都想要活,不单单是你。」草儿说的很认真。 叶锦羽却摇头:「活不活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若不是放不下厉隋,我现在就可以放下。」 「对,就是因为他,所以你就更要留下自己的命。」草儿说道。 叶锦羽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草儿说的很对,她并不想放弃自己的命,明知道草儿是想要用这点方式来威胁,她却没有办法拒绝。 沉默片刻,她最终还是问了出来:「你的条件是什么?」 「我救你,你救我们万蛊一族。」草儿说道。 叶锦羽不知道如何是好,救人?她拿什么救? 「你太抬举我了,我如何救人,我连自己都救不了。」她以为,草儿是在开玩笑的。 草儿摇头:「不瞒你说,我也活不久了,我前两天才知道,原来,我已经到了生育孩子的年纪,若是我再不生育的话,蛊王就会老化,到那个时候,万蛊一族就只有被毁掉的命运。」 叶锦羽不解,这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我生不了,我必须要让一个能生的人,接下我的蛊王,并且要在未来的三年内,生下孩子。」草儿苦笑。 叶锦羽摇头;「三年时间,足够你嫁人。」 「不,在我的体内的话,只有半年,转换了一个了,就可以延迟到三年。」草儿说道。 叶锦羽皱眉,不知道如何说这个事情,良久,她嘆息:「为何会有这样的规定,这是将你们圣女给逼死啊,谁能年纪轻轻就嫁人生孩子。」 草儿却笑了:「什么年纪轻轻啊,我都二十五了。」 叶锦羽倒抽一口凉气。 锦儿二十五?比她的年岁还要大,可是,既然知道自己的责任,为何又一直不愿意嫁人呢? 草儿笑着笑着,就哭了:「我十五岁的时候,已经生下了我的女儿,可是,刚生下孩子,她就没了,我只能将蛊王再一次引入我的身体里。」 接下来的话,不用说,叶锦羽就已经能够明白过来:「我知道了。」 「你可以帮我吗?我找了许久,才找到你这种可以引入蛊王的身体的女人。」草儿说道。 叶锦羽反应过来:「所以,你三番两次帮我们,不是因为厉隋,而是因为我?」 草儿点头:「我对厉隋喜欢,却不是非要嫁给他不可,后来又看到你们之间的感情和你们的遭遇,我很同情。」 「这些遭遇的确是很悽惨的。」叶锦羽无奈。 「我可以帮你们,前提是你也要帮我,抗下这个责任。」朵儿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叶锦羽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件事情,她不知道要不要询问一下厉隋,若是他不愿意被束缚,只想回到杨家村呢? 「我等你的回覆,明日我再来一次。」草儿看出她的犹豫,也不逼她,起身离开。 草儿离开之后许久,阿悄给他们送来一些米粮和被褥等东西,便离开,中途一句话都没说。 叶锦羽想来想去,草儿所说的话很对,厉隋是想要回去的,他嘴里说自己不介意谁做皇上,只想要和她一起。 一开始她是真的相信了。 今日,他那一瞬间的僵硬,让她看出来了一些东西,就单凭着这个,她就已经足够做出决定,救自己,也给他一些时间去做他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厉隋,我有话要和你说。」叶锦羽说道。 「你们所说,我都听到了。」厉隋说道,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像是不愿意去听叶锦羽接下来所说的话一样。 叶锦羽看穿了他,没有说出来。 只是等到明日,和草儿说出意思就好了,对她来说,真的不重要的。 「打消你的念头。」厉隋不愿意。 叶锦羽有些意外:「你怎么就觉得,我不能够成功呢?你不想我活下来是不是?」 「不是。」厉隋知道她故意扭曲事实。 「那就得了,我决定答应草儿,你就算在这里反对也没用。」叶锦羽说道。 厉隋一脸生气。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63章 锥心的痛 叶锦羽看见后只能嘆息:「你为何就是要为难自己,为难我呢,你怕我们的女儿承担不起这一份责任是吗?还是,你怕我撑不过去,又或者说,你担心你会死在沙场?」 都中。 厉隋无话可说。 脸色阴霾的很,许久,他说道:「老三其实很聪慧,老皇帝也时常夸他,若不是太子太残暴,他不会想要取而代之,而我,本来信誓旦旦要辅助他走下去,一再发生这些意外,显然,太子一党,对我们早就掌控住,只有我们以为,我们可以和天子斗。」 叶锦羽摇头。 她很清楚,厉隋从开始到后来,都没有要参与皇家之事的意思,或许是和三皇子关系好,那只是关系好而已。 厉将军曾经想要让厉隋接受虎符,他不愿意,劝说厉将军放弃虎符,这不是可以帮助自己的东西,反而是催命符。 厉将军不相信,结果就被太子的人给除掉了。 「欧阳霄和太子爷对上,我根本就不用出去搅合,我为什么要出去搅合?」厉隋有些生气。 「因为温大夫,她曾经希望你带领他们。」或许,当初温大夫选中厉隋,就是想要让厉隋帮他们。 厉隋没有开口说话。 叶锦羽继续说道:「朱龙一直低调,是因为什么呢?因为他们没有一个正儿八经的储君是吗?」 厉隋沉默。 朱龙只有一个长公主,据说有不少的旁系皇亲国戚,都在打那个皇位的主意,若不是因为长公主的手段不错,这些人指定早就要取而代之了。 朱龙帝身子越来越不好,估计驾崩也快了,而温大夫人在北城,到时候朱龙会如何混乱,可以想像。 这么算来算去,青燕却是唯一一个有胜算的。 难道,一统天下的大任,要交给青燕不成? 叶锦羽的心底是反对的,那些人一个个的都是狠厉的角色,都是杀人不眨眼的,若是真让他们统一天下,只会是炼狱之门的开启。 难怪草儿那么担心,开始安排一些事情了。 她甚至怀疑,草儿所说的那些秘密,是不是真的,她一点都看不出来,她有二十五岁了。 还有,若是真那么危险了,不可能她还可以到处跑,肯定会被村中长老,抓回去随便将蛊王过渡出去了。 当然,也不排除,过渡蛊王真需要合适的身体。 「我听你的。」厉隋第一次以沈子轻的口气,答应一件事情。 叶锦羽微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而且,我还很期待我的女儿的出生。」 厉隋坐下来,看着她,眼神苦涩:「我说了要保护你,却又做不到,我挺窝囊啊。」 「是我连累了你。」叶锦羽看不得他如此的自责的样子。 幸亏,两个人没有一直道歉来道歉去的,最后只是静静的靠在一起,诉说着各自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之后,两个人要过的生活。 「外公留下来的东西,我希望可以找出来,本来这就是我想要的,只不过是命都要没了,暂时就放弃了。」叶锦羽苦笑。 本来一番的意气风发,想要做出一些什么大事来,结果只是一个中毒事件,就将他们两个给击垮了。 「好,依你。」厉隋笑,随后在怀中将一把完整的钥匙拿出来:「这个就是钥匙了,我帮你集齐了。」 叶锦羽:「……」 「其实,这东西不重要,想要集齐也简单,找藏宝处才困难。」厉隋把她额前的发,给撩到她的耳后。 如此亲昵的样子,让叶锦羽觉得十分羞涩:「你莫要说我,你也要成功,温大夫既然可以信任,那么我们只能全力一搏。」 一个老妪和一个看着像是庄稼汉说这些事情,若是让人听到,准会笑掉大牙。 谁有能够知道,此刻的他们,雄心万丈,想为自己谋取一份天下太平。 生怕夜长梦多,叶锦羽跟草儿离开的时候,厉隋正好出门捡柴,她不知道他回来之后看不到她,他是否会生气,却知道,等到他知道她离去,他一定会回到属于他的战场上。 一路上,草儿和她说了很多,她将万蛊村的出现,介绍得很详细,并且说起来,在很久之前,万蛊村的确出现过如叶锦羽这样的人。 红颜白髮,明明是一个豆蔻少女,却年迈死去。 「她吃过续命丸吗?」叶锦羽问。 草儿觉得很诧异:「续命丸是何物?」 叶锦羽摇头,她无从解释,就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续命丸是什么,当初,那个不知名的杀手给她餵食了这样的一颗药丸,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续命丸又是什么。 哑疾就是吃了续命丸之后出现的副作用,后来嗓子好了,身体里的血变成了可解百毒的圣品,可她一直都不知道。 一直到被误打误撞的给厉隋吃下,温大夫才偷偷告诉她,她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厉隋。 叶锦羽一点都不恨厉隋,反而很高兴,她可以救到这个男人。 「你很爱厉隋。」草儿说道。 叶锦羽点头,大大方方的承认:「当初我还是欧阳夫人的时候,我以为我爱着我自己的夫君,后来我发现,原来爱可以有更加炽烈的存在。」 闻言,草儿一笑,满脸的羡慕:「我很羡慕你。」 「谢谢。」叶锦羽不好说其他,只能回一句谢谢而已。 万蛊村,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村民,全部守着剩下不多的蛊毒的幼虫,占据了一条峡谷。 叶锦羽一见这边的景色,就爱上了这边的风景如画:「锦娘,有一件事我骗了你,要帮你脱胎换骨,太容易了,不过你受到的痛,会让你生不如死。」 叶锦羽的视线从美景中收回,看了草儿一眼,笑道:「无妨,试一试,若是不行,我只是提前离开。只要厉隋不是亲眼看着我去,我就高兴。 她的话,让人听着就不舒服:「明明有一年的命,却因为我的欺骗,也许连一年都撑不到,你觉得,这样一点问题都没有吗?」 「没有,不过你要帮我,厉隋若是找来,你就骗他一句,我走了,十年后再相聚,若是他十年后依旧想要和我一起,才让人告诉他真相吧。」叶锦羽嘆息。 光是说,她都觉得要窒息了。 和厉隋分开,是一件极为难受的事情,比起当初蓝彩蝶要害她,还要让她觉得难以忍受。 想起蓝彩蝶,叶锦羽其实一点都不恨了,也许是对欧阳池不在乎了吧,所以对那个女人,也不在意。 她连去问一问人家的现状都不想。 「你这是何苦呢,若是他真的等到十年后才知道你……那个时候对他是极为残忍的。」草儿突然觉得叶锦羽还是很狠心的一个人。 「你不懂,我只是想要他可以活着,天地间那么大,他总能够找到活下去的理由,也许另一个人,也许其他的人,也许风景,你瞧这里的风景多么的好啊。」 叶锦羽笑。 草儿却笑不出来,她觉得心里很难受,为这两个人。 「好了,不要再说,你要我做什么,我趁着还能动弹,赶紧做好了。」叶锦羽催促。 草儿急忙说道:「不用那么着急,先休息,我还有许多东西要准备,三天后才能够动手。」 叶锦羽听了草儿的话,住在她的家中,平平静静的住了三天,三天后,村长带了人来到草儿的家中。 「叶氏,你若是决定了成为我们万蛊村的圣女,那么,将来你便不能离开万蛊村半步,你能够接受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为你脱胎换骨。」 叶锦羽点头:「我愿意接受。」 「好,我们开始。」村长一声令下,走上来四个人,片刻之后,这四个人抬上来一个大缸。 足够容纳一个人,叶锦羽看到里面还有密密麻麻的虫子在里面动来动去的。 看到这一幕,她的心底多少还是有些不是很舒服的。 草儿无视她的害怕,走上前对她说道:「你要在这药汤里浸泡七七四十九天,每一天都会比前一天更痛苦,若是你中途熬不过去,你只有死路一条。」 叶锦羽点头,没有去问这里面为什么那么多虫子。 草儿却自己说了出来:「这里面的都是嗜血嗜骨嗜肉的蛊虫他们会将你全身都啃食掉,里面还有一种生机蛊,会在嗜血蛊他们吃掉你的血肉的同时,及时补上,所以你不会死,你只是会痛。」 叶锦羽倒抽一口气。 光听都觉得好痛。 草儿看着她:「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可能可以安安稳稳的活一年,我承诺你,你就在我们村,不用离开,你死后,我们也可以帮你安葬,我也会如你提出的要求,和厉隋说,你只是远行了。」 叶锦羽笑:「谢谢你,只是我答应了你的事情,我不可能不去做,希望你。」 草儿微微一笑:「我对你改观了不少,我还以为我可以将你给吓跑。」 叶锦羽摇头,她没有说,这一辈子能够吓跑她的人和事,真的很少了,她是磨砺过来的,而不是侥倖活过来的。 「走吧。」 草儿点头,示意村长他们将药汤抬进屋子里,遣散了众人之后,她对叶锦羽最后交代:「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若是你死了,你的身体,我可以用来滋养我的蛊王,若是你或者,蛊王就会和你同生共死。」 叶锦羽点头,她早就知道自己交换的是什么。 无视密密麻麻的虫子,叶锦羽进了水缸中,刚踏进去,叶锦羽就感觉到锥心的痛。 她脸色一下子煞白。 「一定要支撑不下去,若是你撑不住,那就是一个死,所以,你要坚持。」草儿最后交代。 叶锦羽很想说,我真的知道了,我也想要活下去,想要和厉隋再见,想要和他回到杨家村,想要生一个和他共有的女儿,想要过想过的日子。 锦儿一切想要,对叶锦羽来说,都是想想而已,真的要去扛住蛊虫的吞噬,真的好痛苦。 若说被毒杀的时候,是痛的话,现在的痛苦,那就是百倍乃至千倍。 她甚至都可以听到虫子啃.咬自己的时候,发出来的沙沙声。真要来形容,那就是蚕食桑叶。 真够形象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64章 手艺很好 一天的时间,她总是想着的,睡下去,只要睡下去,一天很快就可以够去的。 如此疼痛的情况下,睡不着,这疼痛完全就是不停止的,持续,只有加剧没有停止。 时间,对叶锦羽来说,都已经成为了一种不存在的东西,在她以为自己过了一辈子那么长的时候。 草儿终于出现,对她说道:「恭喜你,锦娘,你成功的挺过了一天。」 一天而已,叶锦羽差点晕倒。 一天都那么难熬,那七七四十九天真的可以扛得住吗?她自己都产生了怀疑。 草儿说道:「你要咬牙坚持,三日一次休眠,你要记住,三日之后,不管多痒,你都要忍住。」 叶锦羽心想,痛都可以忍住,痒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一直到三天之后,她才知道,什么才是痒到了骨头里,可是你又挠不到。 生不如死,痛不欲生,总之就是一度想要放弃。 草儿一直在她的耳边给她讲,如今的厉隋在何处,他做了什么和谁一起,谁又想要害他,最后被如何的化解了。 几乎将厉隋每一日所经歷的事情,都给她讲了一遍,不单单是厉隋,各种人。 不管是叶锦羽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只要草儿认识的,她都会给她讲,讲到最后,草儿说:「对不起,我还是骗了你,我不是二十五岁,我的确如你所见,还是个刚及笄的姑娘,我只是想要出去走走,我不想做这个圣女了,而你刚好被我看到。你是最好的人选。」 叶锦羽苦笑,其实若是之前她这样和她说的话,她也会接受。 「你看起来不像生气。」草儿说道。 的确是如此,叶锦羽尽量让自己笑了出来,只是没有说话的力气。 草儿看得出来,她嘆息,感慨:「你这个人,我真的看不懂,我还以为,你知道我骗你之后会生气,可你没有,你反而想要冲我笑,若是你还有力气的话。」 的确是如此,叶锦羽微微的眨了眨眼睛。 草儿沖她笑:「你的眼睛很好看,可是到了最后一日,你会大变样,我其实有些担心你闯不过去,若是你闯不过去的话,你和我说,我会让厉隋来看你。」 叶锦羽勐然睁大眼睛。 她想要说,你答应过我不会让厉隋看到我的死亡的。 草儿知道她的意思,没有解释,她假装看不懂,一直到叶锦羽有些受不住了,这才说道:「你撑下去,我就不告诉厉隋。」 叶锦羽松口气。 嘴角上带了一丝丝的微笑,眼神开始涣散。 叶锦羽在这种生死交替的过程中,变得不知道时间,总是以为自己死了,可是却又被更加痛的感觉唤醒,就这样周而復始。 恍惚间,她听到有人喊她。 认真的听,这个人好像是她最重要的那一个人,是一个男人,在她的耳边诉说着思念。 呵,思念什么,她才刚到这个缸里,才过去几日而已,她还要继续忍耐下去,否则,她就会死,草儿会将厉隋带来。 让他看到她死掉的模样。 肯定会很噁心,很可怕,很丑。 以为被虫子给吃光了,怎么能够不丑呢,不能的,她要坚持,一直坚持,到所有的虫子都死光了,她从缸里出来,获得新生。 不要再叫了,谁一直在我的耳边喊我。 叶锦羽拼命的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谁在喊,可是这个声音却一直在耳边,没有消失,叨扰得她好惨. 「不要叫了。」叶锦羽听到自己的声音,很清楚的听到,她勐然睁开眼睛。 所见到的,是一个她所思念的人。 一直从草儿的口中听到他的下落,他和温大夫,朱龙国的长公主,拿下了北城,将欧阳霄赶回了商徽。 北城的城主,是厉隋了。 这些事情,让叶锦羽好震撼,好开心,这些也是她扛住了的力量,她觉得,若是她抗住了,就可以看到厉隋成为北城城主的风采。 她还要叮嘱他,不要再对无辜的百姓们下手了。 这些事情都没有做的话,她不想放弃自己的命。可是,在这时候出现的厉隋,是真的吗? 「你……」叶锦羽朝着他伸出手。 厉隋的眼泪在眼眶中打滚:「是我,我等了你一年了。」 一年? 叶锦羽觉得不可能的,草儿说了,只要四十九天,就可以改变她,可以帮她脱胎换骨,重塑美颜。 可是,他却说,现在是一年之后了。 「不可能。」叶锦羽摇头。 厉隋伸出手,要拉她起来,叶锦羽看到却吓得尖叫:「你不要过来,很危险,请你不要过来。」 她以为,这些虫子将她带来那么痛苦的经歷,肯定会对厉隋带来伤害,她想要阻止。 「没事。」厉隋却直接将她从水中抱了出来。 叶锦羽听到厉隋的心跳声,这才确定自己的确是在他的怀中了,可是,为何那些虫子,都消失不见了呢。 「为什么……」叶锦羽还是不明白,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草儿说,你的情况出现了一点意外,四十九天的时间,你是闯过来了,你的身体也恢復了最好的状态,可是你却无法清醒过来。于是她自作主张,将你养在了这些药汤中,一直等到你醒来的这一刻。」 叶锦羽明白了,这些药汤是草儿另外给她准备好的,也就是说,她料想到,可能会有这种现象的发生。 后来也是果然发生了,于是她就将这些药汤给用上了。 一养就是一年,等到厉隋也回来了,在他的身边,守了几个月。一直到一年后的现在,她睁开了眼睛。 「我……」叶锦羽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 白皙纤细,是豆蔻少女的手,不再是老妪才会有的,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脸。 厉隋看出了她的意图,将她抱到梳妆檯前,让她可以好好看看自己的脸。 越看,叶锦羽就越是感慨万分。 「我还以为我活不过一年,我和草儿说了,若是我死了,就和你说,我走了,约定十年再见。」 厉隋摇头:「你可知道,你那样说,对我来说,是一个极为残忍的事情,若你是我的话,在知道我死了,你会如何?」 叶锦羽摇头:「不要说这个,如今我们都不会死了,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是吗?」 这一刻,其实叶锦羽很没有自信,自然是因为,这一年时间,太长了。 叶锦羽刚才在听到这已经是一年之后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厉隋心里是否还有我的存在,那么尊贵的北城城主的身份,不可能没有夫人的。 所以,她才问的如此没有信心。 「对,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厉隋将人抱的更紧了几分。 天知道,这一年,他到底经歷了什么,以为拿下了北城之后,等来的,是和叶锦羽团聚的消息。 他披上战袍,成为一个杀敌无数的将军,就是为了给叶锦羽创造一个平和安乐的家园。 谁知道,草儿会告诉他,叶锦羽没有办法醒来,不知道会沉睡多久。 当他看到养在汤药中的叶锦羽的时候,他又是欢喜又是悲伤,她恢復了年轻,恢復了容貌,可是,却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可以活过来。 好悲哀。 可是没有办法,必须要等待,而且,他的确是会选择等待。 「就算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醒来,我也选择等待,你说,我的身边可能出现其他人吗?」厉隋反问。 叶锦羽回答不出来。 因为感动,而不是不知所措,许久之后,叶锦羽这才开口:「我知道,我都知道,草儿和我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知道你拿下了北城,我知道你还去帮温大夫了,可是我不知道后面如何,你告诉我,后面如何了?」 「后面?我不告诉你后面如何了,我让你自己去看,你愿意陪我去看看吗?」厉隋问。 叶锦羽一脸诧异。 「我除了是北城城主之外,我还是一个镇国大将军,朱龙如今没了,只有叫龙国。」厉隋解释。 刚刚醒来,叶锦羽有些迷煳,什么朱龙没有了,改为龙国,一个国家为何要随便更改? 她想不明白,干脆不想,询问:「草儿呢?」 「蛊王在你的体内沉睡之后,她就离开了,说,等到我们女儿出生之后,她就可以回来了,到时候,她就可以不走了。」厉隋解释。 叶锦羽点点头:「她终于完成了她想要的生活,她和我说,想要到处去看看。真好。」 厉隋在说话期间,已经用内力将叶锦羽身上湿哒哒的衣裳给弄干,叶锦羽后知后觉发现,对他的武功十分震惊。 厉隋解释:「我的武功一直都被体内的毒给压着,若不是你的血给我解了毒,我还不知道,我爹怕我出事,才将我的无辜压抑着,可是他却不知道,这样做差点害死我。」 他没有说的是,一直都以为这是爹害他。 叶锦羽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抚。 厉隋摇摇头:「你醒来,是我最大的幸福,你休息片刻,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叶锦羽看着风风火火跑出去的男人,嘴角含笑。 一个城主,还是一个大将军,去给她弄吃的?他能弄出什么吃的来呢? 不一会儿,见到厉隋端着大馒头进来了,白嫩的馒头,还冒着热气,看起来是刚出蒸笼没有多久。 「这……」 「我每日都会做上一笼,我自己吃上一天,也预备了你的,我就在想,总有一日,你是可以吃到的,都是我自己亲手做的,你尝尝。」厉隋将馒头递给她。 叶锦羽轻轻的咬一口,感动的眼泪都要下来。 「手艺很好。」 厉隋笑:「是呀,我也觉得越来越好吃了,我在想,等到我们回了杨家村之后,我就开一个馒头铺子,每天都吃馒头。」 「杨家村的村民哪能买的起馒头,还顿顿吃呢。」叶锦羽笑。 厉隋微微一笑:「自然是买得起的,等到你恢復好了,我带你去看看,你保证喜欢。」 说了那么多,叶锦羽很累,她吃了馒头后,沉沉的睡了下去。 这一睡,又是三天。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65章 自掘坟墓 这可将厉隋给吓坏了,若不是一直确定她是在安睡的状态,恐怕会抱着她去找温大夫了。 三天后,叶锦羽醒来,发现自己所睡的地方换了一个样,她很是诧异。 厉隋说道:「这里是北城的城主府,也是我的府上,我的床榻上,你睡了三天,在你睡下的第一天,我就将你给带回来了。」 叶锦羽很是无奈:「你可知道,这三天里,是我体内的蛊王醒来的关键期,你将我带回来,难道你不怕你的北城被蛊虫给吃了?」 「没有发现蛊虫啊。」厉隋有想过蛊王的关系,可是,就算是蛊王,身为宿主的叶锦羽,它不应该害死才是。 叶锦羽笑:「你也是猜测的,并且猜测正确,蛊王在我的体内待了一年之后,就和我同化了。」 这话,让厉隋一脸的疑惑。 叶锦羽却笑了:「你不要困惑,只要知道我们没事了,那就好啦。」 厉隋想了想觉得很对,点了点头,本来想要说点什么的,在这个时候,门口有人汇报。 「圣上驾到。」 圣上? 那就是皇上了?可是这个里是北城,来的是哪一个国的皇上?叶锦羽满脑子的困惑,不过身体却很快反应。 和厉隋一起,跪在地上迎接圣架。 只看到一团明黄色的衣摆从她的面前晃过,便听到有尖细的太监声音喊道:「起吧。」 厉隋扶着她站了起来,等到她抬起头朝着上坐看了一眼之后,顿时惊呆了。 在上位上坐着的,不是温大夫是谁啊。 可是,温大夫穿着的,不是凤袍,而是龙袍! 只有皇上才有资格穿上龙袍啊。 「怎么,见到孤,你诧异了不成?」龙帝淡淡开口,威严十足。 锦儿不是不诧异,而是在这个人的面前,容不得诧异,这叫不敬。 叶锦羽瞬间就恢復了平静,给龙帝行礼:「民女叶氏拜见皇上。」 龙帝看着她,目光深沉,让人看不懂她到底在想着什么,迟迟没有免了叶锦羽的礼,而她的身边的厉隋双手握紧。 叶锦羽并没有感受到来自温大夫身上的杀气,而龙帝这样做,到底要做什么,其实她猜测不出来。 「起来吧。」龙帝说道。 叶锦羽起身。 龙帝这才继续说道:「叶氏,此次孤前来,并不是为了来寻你的错处,相反,你我乃旧识,如此多磨难过去,还能见上一见,倒是美事。」 厉隋握紧的拳头慢慢的松开,脸上的也轻松了不少。 叶锦羽将自己的姿态摆的很端正,不卑不吭的,龙帝问什么就答什么,干净利索,还很得体。 就是没有透露出自己的半分想法。 龙帝见如此无趣,便看了厉隋一言,话锋一转说道:「厉将军助孤王统一天下,若是孤王没有办法给予他想要的,那么孤王这个皇帝,做的也就太不近人情了一些。」 叶锦羽连忙称惶恐。 龙帝笑:「惶恐不至于,想当年,孤王为你治疗哑疾的时候,倒是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孤王所认为的累赘,将会对我如此有用。」 叶锦羽不解,低着头不回答。 龙帝嘆息:「所以孤王一直都觉得,做了皇上,也不好,身边都没有一个说真心话的人了,当初,你们两个,想要对我如何大胆就大胆。甚是怀念啊。」 厉隋实在是没有办法忍耐:「皇上,废话少说,你来此处到底是为何而来的。」 敢对皇上说出废话少说四个字,就已经是个可怕的存在了,这样的人不是皇上很信任的,就是他自己有手段,可以保护好自己。 而这个厉隋,是两种都占据了。 「为你们而来呀,这不是你我商议好的,你留下来帮我稳固江山,而我,下旨给你们两个人赐婚。」龙帝倒是很老实。 将她和厉隋之间的秘密都说了出来,反而让叶锦羽很是诧异。 毕竟当初厉隋说过,会带她回杨家村开馒头铺,却又没有和她提起过,如今一统天下的,就是温大夫。 她以一女子之躯,一统天下,她所付出的,以及所承担的,必定是常人所不能想像,叶锦羽不是不敬佩,更多的却是恐惧。 温大夫虽然不是什么残暴之人,可当初厉将军就是因为功高震主,才会落到那样的下场,在叶锦羽看来,厉隋比温大夫更适合做这个帝王。 若是真有声音提出这些,他们难逃一死。 思及此,叶锦羽急忙跪下:「还请皇上放了我们两人离去。」 厉隋直接将人给拉起来:「作甚?不用跪她,此事她必然会答应。」 「答应什么?」叶锦羽不愿意起来,她不知道龙帝为何一定要将他们给留下来,而叶锦羽自己心知肚明,自己是不能够留下来的。 身为蛊王的宿主,她所代表的,就是危险。 用草儿的话来说,等到蛊王完全甦醒,并且适应了她的身躯之后,便会开始支配,当然,并不是说叶锦羽就要变成一只蛊。 而是蛊王会在叶锦羽的周围,布下天罗地网,谁胆敢来伤害,或者企图伤害叶锦羽,就会被蛊吃的一点都不剩。 当初叶锦羽听到会有这样的情况之后,她其实还担心过蛊王会不会伤害厉隋,只是后来的脱胎换骨实在是太痛,她直接就忘记了这件事情。 龙帝的出现,又提醒了她。 自己是何等危险的人,她不适合待在帝都,更不适合待在人多的地方。 回杨家村的后山,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我要回杨家村。」叶锦羽说道。 龙帝的笑容,慢慢的凝固,目光落在叶锦羽的脸上,带着深深的凝视,良久,她才开口:「锦娘,你可知道,我自小便在宫墙之外生存,可我身边的人从来都不忘记要提醒我,我是未来的龙帝,我是朱龙国的储君。」 龙帝嘆息:「甚至我都不知道我是女儿甚至,一直到来了葵.水……好,这些都不说,毕竟是我父皇的意思,下面的臣子只能照办。」 叶锦羽其实不知道龙帝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如今却只能听着。 龙帝继续说道:「我一开始很懵懂,后来和厉隋他们相见,我便知道,这些人是我应该信任的,果然,有他们,我赢得了天下。」 叶锦羽连恭维的话都说不出来。 龙帝不介意她到底如何,她就是想说,在这里,只有厉隋和叶锦羽的屋内,尽管外头又不少的人候着,她依旧不怕自己的话被听到,将心底的话,痛痛快快的说了出来。 温大夫原名龙桑颜,温大夫只是她为了掩饰自己的医术和身份,而易容出来的一个人而已。 实际上,龙帝这一路来的确不好过,别看她还是豆蔻年华的女子,实际上,她的灵魂早就苍老。 「厉隋是个治国之才,可他不愿意成为我的夫君,不愿意做这个皇上,他只在乎你,我曾经想过,处理了你,厉隋自然没有其他的选择,当然,我还想过,也许你就是不在了。」龙帝笑。 这话对叶锦羽来说影响不到其他,但是对厉隋来说,就不是这样的了,他一听就忍不住的跳出来,一脸的愤怒:「皇上,莫要忘记我们之间的交易,你知道我的脾气。」 对于厉隋敢这样和皇上说话,叶锦羽的心底莫名的不舒服。 本来以为皇上会降罪,谁知道龙帝却笑了。 「这暴脾气,的确是会将一切都搞的一团糟,可是你们不要忘记,如今我是龙帝,主宰一切的人。」龙帝还觉得自己的话不够分量。 睨了叶锦羽一眼;「所以,你就算是蛊王,也不会对我造成任何伤害。」 她知道! 叶锦羽很是诧异。 龙帝却笑了:「你以为,北城的城主为何要剷除掉万蛊村,自然是因为他们是我的人 叶锦羽勐然有一种觉悟,龙帝能够一统,不是偶然。 「既然皇上知道,那也应该懂得我的存在可能会出现的灾难。」离开是必然的,叶锦羽想着,龙帝不是昏君的话,就会放他们离开。 龙帝嘴角的笑意消失不见,盯着叶锦羽的眸子,很是凌厉。 厉隋将一块玉佩接下来,递给龙帝:「不要让我厌恶你。」 「放肆。」龙帝冷冷的盯着厉隋。 有那么一瞬间,叶锦羽觉得,厉隋在龙帝心底的分量,很重,重到想要做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也要强留下厉隋。 她突然好慌张。 若是龙帝真这样做的话,那么,她要怎么办?龙帝怕是不会放了她的。 叶锦羽下意识的看了厉隋一眼,果然脸色不是很好看,随时都有要揭竿起义的架势。 龙帝随后冷哼:「若是我要强行将你们留下来,你们觉得,你们能去哪里,整个天下都是我的,就算你们到了杨家村,还能过以前的那种日子吗?」 能吗? 叶锦羽心底很清楚,是不能了的。 当初在杨家村的时候,是她最难受,其实也是很幸福的日子,他们回去,只会更加幸福,因为昔日的痛苦已经没了。 可若是龙帝不愿放人,就算他们浪迹天涯,到头来还是会被抓走的。 思及此,叶锦羽的心底,瞬间失去了希望。 「的确如此,所以你要将我们囚禁起来是吗?」厉隋问。 龙帝摇头:「你呀,总是那么冲动,你说你和我对着干,这是自掘坟墓,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就算是自掘坟墓,我们也要死在一起。」厉隋突然把剑。 这把剑,一直都放在这间屋子里,龙帝会来,他并不知道,因此剑不是准备好的,只是巧合。 巧合之下,厉隋拔了剑,拉着叶锦羽闯了出去。 龙帝大摇大摆的跟在他们的后面出了房门,大喊一声:「来人,拿下他们两个。」 这就和捅了马蜂窝差不多的画面,龙帝来的时候带了很多士兵来,一声令下,所有的士兵目标对准了厉隋两人。 刚跑出去,叶锦羽就发现,他们两个人根本就跑不出去,大街小巷都是士兵,每一个士兵身上穿着盔甲,手拿长枪。 龙帝有备而来。 叶锦羽苦笑:「龙帝是不是觉得你功高震主,所以要杀了你,而我,则是附带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66章 虚弱 厉隋没有回答,他此刻的脸上所出现的表情很微妙,有被背叛之后的愤怒,又有即将要带着叶锦羽浪迹天涯的不甘心。 看到这个表情,对叶锦羽来说,打击还是挺大的。她以为,厉隋对龙帝,还是很在乎的。想了想,她劝说:「若是你回去,龙帝自然不会拿你如何,她还是听在意你的。至于我,你将我放下,我自行离去,她不会再怪你。」 厉隋看了叶锦羽许久,淡淡的一笑:「你要独自一人离去?」 叶锦羽点头:「你是大将军,对龙帝来说,你很重要,若是你愿意留下来的话,她自然很高兴。」 「我一点都不高兴。」厉隋冷瞪了她一眼,很不高兴她说这种话。 叶锦羽不解。 厉隋说道:「我连江山我都不要,你觉得,我还会为了一个将军之位,而让你独自离开?我带你回来,只是想要让你看看我所打下的江山,我不是想要让你吃苦。」 叶锦羽却很无奈:「如今这种阵仗,我们插翅难飞。」 「谁说的。」厉隋满脸傲娇,仰起了头,对着空中就是一声口哨。 片刻之后,从周围的街道上蹿出来不少的和黑衣人,一个个的武功高强,不一会儿就杀出了一条血道。 「这……」 「厉家军,我爹的手下,再加上我的暗卫,这一年里,培养了不少的将领,我不做这个皇帝,也不能让皇帝害了我不是。我只想过闲云野鹤的日子,任何企图阻止我的人,杀无赦。」厉隋的一个命令下下去。 那些黑衣人一个个的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可怕,士兵们一开始可以挡,可片刻之后,就被杀出一条血路。 没有人敢再上前挡。 厉隋带了叶锦羽,在暗卫们的护送下,平安的离开了北城。 然而,龙帝对他们还是穷追不捨。 厉隋知道,如若还是跑回杨家村,那也是必死无疑,他决定带着叶锦羽隐姓埋名,到尹国做一对普通的夫妻。 但,天不随人愿,在他们即将到达边界的时候,还是被龙帝的人追上来了。 在经过一场厮杀后,叶锦羽被打下悬崖,生死不明。 厉隋欲跳下悬崖,却被暗卫拉住了,击退敌人,突围而出。 厉隋一边派人寻找叶锦羽,一边练兵攻打龙国。 自己本不想反叛,如今却被龙帝逼得走投无路。 终于在一年之内,攻下了龙国都城。 次年,厉隋的父亲登基为帝,改国号为景,成为景国第一位皇帝,而厉隋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景国的皇子。 五年后…… 自从叶锦羽失踪后,厉隋就没有放弃过寻找。 终于在她失踪多年后,厉隋得到了她的下落。 但她却即将要嫁给尹国国君秦海陌…… 原来,当年叶锦羽掉下悬崖后,头部受到了撞击晕过去,被水冲到了下游,被尹国朝臣叶家所救,她只记得自己叫叶锦羽。 当时叶家唯一的女儿战死,叶家伤痛万分之际,觉得这个女子定是上天垂怜,赐给他们的,于是,叶锦羽成了尹国叶家的千金。 但是,叶家在尹国世代为将,他们同样把弱不禁风的叶锦羽培养成了尹国女将。 厉隋无法想像,一个大家闺秀,经过几年之后,成为了战功赫赫的女将军,这几年,她到底吃了多少苦。 自己这几年虽然也在尹国打听她的下落,却没有想过,她会出现在军队里面。 「锦娘,我一定会带你回来的,你放心!」 …… 厉隋虽然把叶锦娘带回了回来,但却只能给她一个侧妃的名分。因为,叶锦羽失踪多年,自己在父皇的威逼下,娶了王妃。 所幸,叶锦羽也没有太过于介怀。 另厉隋没想到的是,把叶锦羽接回来之后,却要让她跟自己一起面对权力之争。 锦儿隋王府。 「我有事跟你说。」叶锦羽见他还是一手捧书,一手端茶,漫不经心的样子,走上前将书放在书桌上,双手抱胸,站在厉隋和书桌中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好好好,爱妃有事,本王自当洗耳恭听。」说着顺手扯过叶锦羽,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厉隋的下巴放在叶锦羽的肩膀上,叶锦羽顺从的挑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经过昨天太子那番试探,我估计接下来皇上可能要对远王爷和你同时下手了。」 「嗯,很显然,今天太子去跟父皇商议完,明天估计就会去军营了。」 「而且,我估计,妾身就是那个突破口,或者他们用来威胁你的筹码。」 「哎,那又怎么样,总不能把你在放回尹国吧,摊上你,本王认命了。」 说罢,厉隋还煞有介事的摇摇头,嘆了口气,引得叶锦羽一阵气闷。 「跟你说正经事呢,而且本将军那里差了,用得着你这么嫌弃?」 「爱妃,这一会你换了三个自称了。」厉隋有点哭笑不得,他发现有外人在或者揶揄自己时便自称妾身,平常直接称我,生气时本将军就出来了。 「哼,你一点都不担心?」 「不是不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敌不动,我不动,随机应变,而且我定护你周全。」 叶锦羽虽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但是听厉隋这样一说,心中倒是暖暖的,这么多年来,只有在厉隋面前,她才是个正常的,需要人保护的女子。 第二天,厉玉果然要求去军营看看,厉隋带他去了,叶锦羽在府中闲来无事,便想着出门转转。 带了悦歌,便出了王府,暗一暗二还是在暗中保护。 临近春节,大街小巷都热闹起来,比起清冷的隋王府,叶锦羽还是更喜欢有人情味的地方。 孩童奔来跑去,嬉笑打闹,繁忙的集市到处充满欢声笑语,虽说景皇生性多疑,但是其治国之力还是不错的,国泰民安,欣欣向荣。 因为厉远和项阳霜的婚事就在正月初六,各国的使臣也干脆住了下来,外地的一些藩王也赶回来过年,整个京都随处可见各家的公子小姐。 叶锦羽没管那么多,只是觉得好玩罢了,捏的泥人,画的糖霜,路旁的小吃,孩童的零嘴,这些在从前,叶锦羽是不会有时间看的,她要忙着习武,忙着保家卫国,她一个女子,就这么挑起了尹国的军事大梁。 现在,她不再是当初的叶将军,而是隋王府的侧王妃,一个大闲人。 叶锦羽和悦歌手中一人提了一大包零嘴,边吃边逛,好不惬意。 偏偏上天总是看不得人快乐的,叶锦羽再高的兴致看到对面款款而来的人时,也一扫而光。 转身将手中的零嘴塞给悦歌,拿出帕子擦干净了手,对面之人已经冲着她走过来了。 项玉霜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倒霉,不过是出来散散心,也能碰到这隋侧王妃,但还是要打声招唿。 项玉霜是个走到哪里都有人瞩目的美人,众人见她向这边走来,目光随着转来。 「隋侧王妃,好久不见了。」 项玉霜今天可是精心打扮过了的,一袭白纱长裙,外罩兔毛短袄,外披银白.兔毛披风,整个人优雅不失温和。 叶锦羽内着蚕丝雪白罗裙,外套窄袖及踝长褂,身披狐裘披风,整个人利落而凌厉,因为今天要出门,悦歌还把她按在化妆檯上小半个时辰才出门,虽说刚才吃了东西,但妆容倒是无碍。 「玉霜公主别来无恙。」 本来叶锦羽并不像项玉霜那般引人注目,不过是属于那种越看越好看类型的,而且久经沙场,身上的凌厉气质可是这些闺阁小姐所不能比的。 二人之间明明很和平的在问好,悦歌愣是打了一个寒战,气场这东西,真是玄而又玄。 两大美人当街而立,一温婉柔和,一凌厉高贵,气场不相上下,街上众人竟有些看痴了。 相互打过招唿,项玉霜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而一直注意她的叶锦羽并没有错过,心中不由更加警惕,面上却是一派悠闲。 「隋侧王妃,这是要做什么去?」 「不过出来转转,散散心,买了些零嘴,不知玉霜公主要去哪里?」 「正巧,待在驿站着实有些无趣,便想着到这街上散散心,既然如此,何不一起?」 「玉霜公主既然盛情相邀,身为主人家,哪有不应之理?玉霜公主请。」 「隋侧王妃请。」 二人并肩而行,身高竟相差无几,身后各有一名丫鬟跟着,在这热闹的街上,着实惹眼。 叶锦羽时刻注意着身边人的举动,看见项玉霜想自己这边靠拢,便有些警惕,不由的慢下来,项玉霜也跟着慢了。 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表面上二人似乎言笑晏晏的讨论着街上的有趣事物,关系融洽,其实心中怎样防范对方的,各自心中都有数的。 经过多年习武的经验,叶锦羽在感觉自己脚下踩了一样东西的时候,神经就已经绷到极致了,果然,就听见耳边一声惊唿,项玉霜竟向地面倒去。 身体的反应总是比大脑快的,等叶锦羽反应过来,她已经扯着项玉霜的袖子勐的转了一个圈,卸掉她倒下的力道,将人扯进了怀中。 叶锦羽若是一个男子,此时定时英雄救美的一齣好戏,可惜了,两人不仅都是女子,而且还是仇家。 反应过来,叶锦羽放置好项玉霜,对方似乎被吓得不轻,一张俏脸顿时失了血色,惹得周围人一阵心疼。 「玉霜公主,你还好吗?」 叶锦羽一副关心的样子看着项玉霜,那样子简直不能再真了。 「无事,玉霜谢过隋侧王妃。」 一脸虚弱,似乎惊魂未定的项玉霜勉强谢过叶锦羽。 「哎,都怪本妃不好,玉霜公主来我景国,没有招待好不说,还差点让玉霜公主出了丑,不如今日中午玉霜公主赏个面子,本妃在春波楼定下包间,权当是给公主赔礼了,公主认为如何?」 「隋侧王妃客气了,刚才还是多亏了侧王妃,这顿饭怎么也得是玉霜来请,还望侧王妃莫要推辞。」 「既然这样,主随客便,本妃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有劳公主破费。」 「哪里哪里,今日玉霜请隋侧王妃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何来破费一说。」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67章 瑟瑟发抖 项玉霜转过头对身后丫鬟吩咐道,「小玲,吩咐人去春波楼定下饭菜,本公主和隋侧王妃随后就到。」 「是。」 叶锦羽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并未出声,心中却有自己的打算。 「隋侧王妃,我们走吧,请。」 「玉霜公主请。」 二人重新并肩而行,向着春波楼走去,一路有说有笑,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二人是多好的朋友呢,这大抵就是皇家的过人之处了。 等两人慢悠悠的到了春波楼,项玉霜吩咐的事早已安排妥当,门口有专门小二领路,径直去了定下的包间。 叶锦羽现在倒是不担心项玉霜会在这里对她不利,毕竟刚才在街上那么多人,都听见了,要是在这饭桌上做了手脚,那定然会被怀疑到她头上,聪明如项玉霜,这个饭局肯定不会有任何问题,怕就怕在饭后。 二人各怀鬼胎食不知味的吃了饭,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一大桌精美的菜餚,只吃了几口,二人都已饱了,叫人撤了菜餚,又上了点心和清茶,二人边吃边聊,竟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时辰。 期间,叶锦羽吩咐暗一派人去看看王爷有没有回府,回府了就将这事告知,没回府就算了,等到他回府再说,避开太子。 吃饱喝足后,项玉霜又提出去游湖,京都的青灵湖可是一绝,春夏秋冬,各有特色,每个季节都有每个季节的美,一年四季,从不缺人慕名前来。 叶锦羽答应了,她倒是想看看这个玉霜公主想要干什么,身后的悦歌一脸不悦,却怎么也阻止不了夫人的决定。 吃饱喝足,实在不想运动,让人赶来一辆马车,二人坐上马车,赶往青灵湖。 虽现在是寒冬腊月,但是青灵湖依旧水波粼粼,不见丁点冰冻,一年四季,都是如此,不是温泉,但水温恆定,因此冬天总有一番水雾瀰漫的景象,被称为青灵仙境,美轮美奂。 到了青灵湖不远处,叶锦羽和项玉霜二人下了马车,打算步游青灵湖。 青灵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眼还是能望到对岸隐隐约约的景色,湖上常有人划船游湖,所以不少乌篷船还有船夫都坐在一家船上,等着顾客上门。 叶锦羽和项玉霜显然并不着急,二人先在青灵湖的周边逛了逛,叶锦羽发现,这青灵湖果然名不虚传。 水汽蒸腾的湖面,映的周围如梦似幻,与长年恆温的青灵湖水不同,青灵湖周围的树木都跟别处的树木一般,结着霜花,只是这里的霜花显然更好看一些,也跟厚实一些,银装素裹,即使没下雪,整个青灵湖也透着一种空灵美。 湖中间,有一座小岛,两边连着桥,通往岸边,可惜的是,两边的桥都已经在中间断开了,无法使用,众人也只能望岛兴嘆了。 如今天气一冷,桥上也结满了冰霜,看上去如玉打造的一般,趁着水汽的烘托,仿佛天上牛郎织女相会的鹊桥,仙气四溢。 「隋侧王妃,你可知这断桥的来歷?皇上为何不将其修復,任由它这般悽美破败?」 对于这个,叶锦羽还真知道,因为尹国与景国相近,所以消息也比较互通,这断桥残雪的名声,可是大的很呢,而且叶锦羽也一直很好奇,究竟有多美,可惜奇景难见,今日不过是断桥,并无残雪,虽已是美极,但还是缺了点东西。 看着眼前的美景,叶锦羽略一构思,因为听说过的时间太长,有些模煳了。 旁人眼中,两位比景更美的白衣女子,正站在青灵湖旁边,湖面水雾更将二人衬得如仙子下凡,无人再高声谈笑,恐惊了两位仙子。 「青灵湖,当初并不是现在这般景象,冬天也会结冰,湖中心没有小岛,甚至以前名字也不是青灵湖,以前名字是什么已经没人知道了。」 叶锦羽平稳而优美的声线开始讲述这个优美而凄凉的故事。 「传说,很久以前,在这青灵湖边,住着一户人家,这户人家为人本分,老实勤奋,可是就是没有一个孩子。 一日,下凡体察民情的仙子曾得这对夫妇相助,便特向送子观音求了一个孩子,可是观音告诉她,这户人家本没有孩子,这本事不应该的,如今你若是想为他们求一个,只能送你去一趟了,我会将你变作普通孩提送去,你可愿意? 那个仙子答应了,下了凡尘,成了那对夫妇的孩子,取名青灵。 青灵虽不记得之前之事,但毕竟是仙子,异常聪明,一介女子,却胜过许多男儿。 青灵一天天长大,十里八乡的都知道青灵的名声,聪慧过人且貌美如花,过了二八年华,更是不得了,媒婆来了一个又一个,求亲之人都踏破了青灵家的门槛。 为此青灵的父母非常烦恼,而青灵不以为然,执意要挑一个自己喜欢的。 直到有一天,青灵在湖边浣纱,见一男子落入水中,青灵纵身跃进水中,将男子救起,男子生的丰神俊朗,眉宇间却又带着一股书卷气,青灵爱上了这个男子。 二人常相互出题,以前难倒一大片追求者的题目,在男子眼中简直太简单了,长久相处下来,青灵与那男子情投意合,私定终身。 可惜正在这时,男子告诉青灵,他要去随父去下江南从商,富甲一方后必然十里红妆前来迎娶她,青灵虽有些不舍,但是不忍心心爱之人一生庸碌无为,就让他去了。 结果,男子走后不久,当地一个富户,仗着自己有钱,便要强娶青灵,青灵自然不从,青灵的父母因此遭难,埋葬了父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青灵已对人生无望,看着心上人一去三年不回,心灰意冷,跳下了这青灵湖,后来,有人说那中间的岛便是青灵的冢。 当初那男子带着万贯家产来迎娶青灵时,便听了这么一个噩耗,悲痛万分。出钱修了这桥,有人说,曾看到那男子与青灵在桥上相会,恩爱非常。 后来,天上的神知道了青灵竟敢在恢復仙的身份后,还与凡人私通,十分震怒,在二人相会之际,一道惊雷噼开了两座桥,从此,无论怎样修都修不好,只能作罢,谁也不知道青灵与那男子到底去了哪里。 以后,这里就改了名,叫青灵湖。」 叶锦羽显然有点沉浸在故事中,故而没有看到项玉霜推向她的那只手,叶锦羽只觉得自己勐的往前一栽,条件反射的想要抓住些什么,岸边此时只有项玉霜! 叶锦羽慌乱中拉住了项玉霜的衣服,二人竟一同掉进湖中。 此时的厉隋刚刚摆脱了太子,就听见暗一派人传回来的消息,衣服也没来得及换,便骑马向青灵湖奔去。 等他赶到青灵湖,就看见二人一同落水的一幕,瞳孔紧缩,毫不犹豫脱衣下水。 周围的人比较蒙,正在欣赏两位仙女,结果二人竟突然落入水中,紧接着一个似天将下凡的俊朗男子也跟着跳了下去,众人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直到反应过来的悦歌和小玲简直要急死了,自己又不会水,当时二人也一直沉浸在青灵湖的故事中,没想到会突生变故。 「赶紧救人啊!你们在等什么?快去救我家公主!」 「夫人,夫人!你怎么样了?谁能救救我家夫人?!」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脱衣下水,这腊月的天,要不是看在落水的是两位天仙级的美女,谁想下水啊。 当众人下去后,「砰」的一声,水面传来巨响,纠结着就看见刚才跳下去的天将一手拎一个天仙飞上岸来。 不等众人看清,厉隋将项玉霜扔到小玲怀中,这时项玉霜带来的护卫纷纷脱下外套盖住她。 厉隋小心翼翼的抱着叶锦羽,拿起自己的衣服裹好,眼神示意暗一暗二动手脱衣服,毫不犹豫,将脱下来的外套递给厉隋,厉隋捡了两套干净一点的,给叶锦羽盖上,剩下的又扔了回去,翻身上马,直奔王府而去。 身后一群暗卫一边穿衣服,一边追,悦歌一边哭,一边追着跑。 小玲将项玉霜交给护卫,一群人衣着单薄的在这个寒风凌冽的季节里,一路狂奔。 湖边一群目瞪口呆,湖中一群瑟瑟发抖。 回到王府, 郎中看过以后,并无大碍,落水时间短,而且青灵湖的水温恆定,不算太冰,只是呛了几口水,很快就会醒了。 送走郎中没一个时辰,叶锦羽悠悠转醒,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看到床边那张咬牙切齿的俊脸,叶锦羽知道自己玩大发了。 「怎么回事?」 「那个今天想上街转转,买点零嘴,谁料遇见了那个玉霜公主,她本想陷害我,假装摔倒,结果被我识破,我就在她摔倒之际扶了一把。她就说要感谢我,请我吃饭,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又不能不去,就叫暗一来通知你了。」 叶锦羽一脸委屈的实话实说,谁让自己不占理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然后呢?」 「哦,然后吃完饭,项玉霜就提出要去青灵湖,还让我给她讲青灵湖的故事,我就说了,结果说的太入迷,不知不觉间被她推了一把,慌忙之中,抓住了她的衣服,所以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了。」 听叶锦羽说完,厉隋一脸若有所思,他总感觉项玉霜不会无缘无故的请叶锦羽吃饭,到底哪里有问题呢?她想要干什么? 厉隋还没想出来个所以然,就听见床上的叶锦羽一声轻吟,定神一看,叶锦羽竟满面潮红,身上滚烫,厉隋怒气顿生,原来她是打这样的主意,真是该死! 眼见着叶锦羽难受的扯着自己的衣服,厉隋眸色一暗,扯过鸳鸯被,覆住二人。 叶锦羽窝在厉隋怀中,一脸不忿的看着厉隋已经黑的不能再黑的俊脸,明明是自己被吃干抹净了。 他摆着一副臭脸干嘛,虽说这是事实,但是叶锦羽还是有些心虚。 「下次不敢了,真的,我发誓。」最后,还是叶锦羽认错了,要不是她戒心太低,也不会中了项玉霜的计,如果厉隋没有及时赶到,真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还有下次?」厉隋的脸色更臭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68章 吃错药了 「没有了,没有了,坚决没有了,真的。」叶锦羽又没骨气的保证,内心把项玉霜恨不得凌迟了,要不是她,她叶锦羽现在用得着吃了亏还得一脸陪笑吗? 「以后离她远点,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包天了。」 叶锦羽再次毫无底线的点头,现在厉隋说什么都是对的。 本来叶锦羽以为项玉霜不会那么大胆的给她下毒,所以吃的很放心,但没想到,这比下毒更可恨。 迟美人,很美的名字,但不是一个人名,而是一种春,药的名字,其特点就是会在中招后两个时辰才发作,而且无解,中药之人,全身潮红,意识涣散,甚至做出让人难以启齿的行为。 这种药物作用完后,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真的是宫斗陷害之必备,争宠相残之良药。 本来项玉霜在春波楼给叶锦羽下了药,又提出要去青灵湖那里看景,因为药效时间未到,她便让叶锦羽讲一讲青灵湖的来歷。正巧,叶锦羽讲完以后,时间差不多了,为了制造别的男子与叶锦羽亲近的机会,她边想将叶锦羽推下湖中,让人去救,救上来以后,叶锦羽不仅湿了身,而且药效也要发作了,大庭广众之下,叶锦羽定然颜面无存,到时,就算叶锦羽不以死明志,也得滚出深王府,一辈子遭人唾弃。 千算万算,项玉霜没有算到叶锦羽会暗中通知厉隋,没算到叶锦羽的反应那么快,将她也拽了进去,更没算到厉隋去的那么及时,所以,她做的一切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夜里 「王爷」叶锦羽推推枕边人,突然想起自己有事要问的。 「爱妃何事?」明显厉隋还没睡醒,翻了个身把叶锦羽抱在怀里,慵懒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能力,叶锦羽感觉自己有点晕。 「王爷,今日太子和你去了军营,可有何收穫?」 「没有,很正常,没什么异样,看来此路不通,还得另想办法。」 「那王爷想到了吗?」 「还没有,爱妃,这深更半夜的,我们能不能老老实实睡会儿觉,明日再想?」 「哦。」叶锦羽不情不愿的答应了一声,厉隋感觉到怀中人的不快,低头印上一吻。 「乖。」 叶锦羽有些哭笑不得的听着厉隋跟哄小孩子一样哄她,本来毫无睡意,竟也沉沉睡去了。 第二日,王府书房内 「王爷,查清楚了,侧王妃昨日所中确实是西域有名的迟美人。」 厉隋面色不渝的看着暗一,昨日只是猜测,毕竟有同样药效的药并不多见,但是这迟美人并没有在中原流通,只在西域有名,无缘无故的,怎么就跑到叶锦羽身上了。 厉隋联想到当初在尹国时云贵妃用的曼陀罗毒,还是和西域有关,西域,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 西域自古以来,就以盛产各种毒药闻名,和苗疆以蛊闻名一般,各种奇毒,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制不出来的,而且西域并不像苗疆那般与世无争,其野心不输于任何一个国家。 但是西域地小人稀,有那个野心,却没那个能力,虽经常骚扰别国,但是并不敢开战,也没有那个国家想要吞下西域这块毒药,就这样奇怪又必然的达成了共识。 「暗一,以后无论侧王妃干什么,吃什么,喝什么,只要不在王府中,你都要试毒,时刻注意,这种事情本王不想看到第二次。」 「是,属下遵命。」 「下去吧。」 厉隋吩咐完暗一,就去找叶锦羽,看她有没有什么线索。 厉隋与叶锦羽商议一番,叶锦羽想到,当初妖姬从看到她第一面就开始千方百计的和她作对,如今又是两种西域之毒,看来,这些事,都少不了西域的掺和。 不过具体在西域她认识什么人,一时还真不记得,当初在尹国时,有不少天南地北的朋友,现在也不知道都去哪了。 没商议出结果,二人也不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了,只要这个人有目的,总会露出马脚的,多加防范,然后守株待兔吧。 「王爷,你说会不会是妖姬?」 「不像,虽然妖姬有些古怪,但是她对你的态度并不是苦大仇深的样子,对我更是没什么特殊的,顶多是看你不顺眼罢了。」 「我觉得也是,不过我以前并没有见过她,怎么会一上来就被她讨厌呢?」 「多加提防吧,妖姬可不是个省油的灯,等三皇兄的婚事过了,他们也都该走了。」 两人想起这各国来使就头疼,没一个让人省心的,除了齐国的莫北庭和尹国的李大人。 苗疆的巫篱整天想着逃跑,巫青整天跟在后面追,项玉霜不安好心,妖姬的么蛾子也不少,容楚整天往烟花之地跑,跑就跑吧,还整天捅娄子,跟这个抢花魁,跟那个抢琴师的,惹得厉隋只能天天往烟花之地跑,跑的叶锦羽都不高兴了。 「嗯,王爷今天还要陪太子出去?」 「今天不用了,就在家陪你,太子进宫陪皇后去了。」 「那……」 叶锦羽话音未落,跟在厉隋身边的暗三来报。 「王爷,容国五皇子跟尚书家的三少爷又抢起来了,请您去调解。」 「这次又抢的什么?」厉隋头疼的揉揉太阳穴。 「这次是醉红楼的头牌,媚娘。」暗三也是有些无奈了,这俩人自从容楚来了濯国,就槓上了,一个看中了,另一个也看中了,打了不知道多少次。 「爱妃,本王看来又不能陪你了。」叶锦羽现在听见容楚这个名字也头疼。 「王爷,我和你一起去。」叶锦羽决定,这一次,她要用武力解决这俩祸害。 「那是烟花之地,你一个女子,不便去那种地方。」 「我可以扮作男子,等我一下,我去换身衣服。」说着,叶锦羽转身去找衣服,当年从军时,穿女装多有不便,还是穿男装好一些。 厉隋只能领着暗三在门外等候,不过片刻,叶锦羽一身男装出来了,不得不说,叶锦羽身材本就高挑,一袭白色锦袍更显得玉树临风,好一个翩翩佳公子。 三人来到春色街醉红楼前,春色是京都有名的烟花巷柳,醉红楼就是这里最大的青楼。 此时,这里正围着一圈一圈看热闹的闲人,里面的容楚跟尚书家的少爷正吵的不可开交。 「隋王爷到!」 人群自觉的让开一条路,厉隋一行人径直走到二人面前。 「五皇子,三少爷,为何这般争吵?」虽然知道,厉隋还是得例行询问。 「见过隋王爷,这媚娘明明是在下先看上的,都付了银子了,结果这人非要抢,哪有这样的理啊,请隋王爷做主。」那个三少爷先的开口。 「隋王爷,虽然是他先看上的,但是本皇子与媚娘两情相悦,哪有让的理由,媚娘虽是青楼女子,但也要尊重她的意思吧,明明是他横刀夺爱,请隋王爷明鑑。」 厉隋揉揉太阳穴,每次都是这套说辞,他都听腻了。 「二位何必为了一个女子伤了和气,不如……」 「不行!」异口同声的很。 厉隋有些纳闷,以前这两人看在他的面子上,都会停战,这次是怎么了?吃错药了吗? 「本皇子来濯国这么长时间,只看上了这一个女子,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了。」 「本少也是!」 厉隋的头更疼了,这媚娘究竟有何好的,让这两个风流花少同时看上了。厉隋正头疼着,身边从开始就安静站着的叶锦羽站出来了。 「两位公子,这样如何,听闻两位公子武功了得,不如与在下比试一番,谁赢了,谁带走媚娘姑娘,要是两人都输了,就听隋王爷的,就此停手,如何?」有些中性的声音,清朗中又有些喑哑,叶锦羽早就看不下去了,找个正当理由,把两个人一起揍一顿再说。 「那要是你输了呢?」 「随你们处置。」厉隋有些担心的看了叶锦羽一眼,转念一想,就算打不过,自己不是在这嘛,谁说不许旁人插手了吗?无赖的想着,面上不动如山,一派淡然,看容楚和三少向他看来,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默许。 「好,本少先来!」二人看叶锦羽一副白白净净的样子,比女人还好看,应该就会个三脚猫的功夫罢了,这样想着,就註定了他们的命运。 众人识趣的让出一个大圈子,三少爷和叶锦羽站在中间,那个三少明显怜香惜玉惯了,看叶锦羽一副白净的样子,竟让叶锦羽先出手,既然如此,那就不客气了。 快速逼近那个三少爷,一拳打出,三少急忙闪躲,叶锦羽转拳为爪,抓住三少的前襟,向前一拉,单脚站立,用膝盖击中三少的腹部,然后,众人就看见了叶锦羽单方面殴打三少的场面。 「服了服了,我服了,我不争了,也不闹事了。」 本来还硬气的就不认输的三少,被揍的鼻青脸肿之后,果断投降,主动弃权。叶锦羽放开三少,那个三少可能也是被揍惯了,鼻青脸肿的还能笑得出来。 「大侠好功夫,在下愿赌服输,以后都不会再闹事了,对天发誓。」 「那既然这样,本皇子是不是就能带走媚娘了?」容楚见三少弃权,兴沖沖的就要去领人,看了叶锦羽的功夫,他不认为能打得过,还是钻个空子比较好。 「五皇子别忙啊,打得过我再说。」 容楚咬咬牙,见空子钻不成了,想想美人,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来吧!」容楚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復还的悲壮模样,本来要回家疗伤的三少也让小厮搬来椅子,既然出丑的不止他一个,那他不得好好看看嘛,幸灾乐祸的还让小厮拿了干果吃了起来。 借鑑了三少轻敌的前例,容楚决定先发制人,学着叶锦羽那一拳捅出,叶锦羽一侧身,容楚还没变拳为爪,手腕就被叶锦羽抓在手里了,反应过来的容楚刚要抬腿,却被叶锦羽一脚又踢了回去。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69章 设计 毫无意外,容楚的惨状比刚才的三少有过之而无不及。 厉隋挑挑眉,看来自己真是高估了这俩人了。顺利解决完,叶锦羽和厉隋一起离开,留下容楚跟三少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最后各自回府疗伤去了。 容楚坐在马车上,他总觉得今天那个白白净净的公子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而且近距离看的时候,容楚发现那个公子竟然没有喉结,难道是年龄太小还没想出来吗? 很明显,在容楚的世界观里,能把他揍成猪头的人,绝对不可能是一个女子,因为他认为所有的女子都应该是柔柔弱弱需要保护的花朵,但他忘了,还有一种花,是带刺的。正是这种花,不仅把他扎成了猪头,还扎进了他心里。 叶锦羽跟厉隋坐在回府的马车上,心情大好,她发现自己还是比较适合用这种手段解决问题,比项玉霜妖姬那种人相处,实在太累了。厉隋看着自己的爱妃一脸的兴奋,不由得摇了摇头,去的时候那一脸跃跃欲试,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了,但是不得不说,看叶锦羽揍那两个人,他也很爽很解气。体贴的把叶锦羽的手握在手里暖着。 「爱妃,手疼吗?」这句话要是被三少和容楚听见,估计会被气死。 「不疼,太久没打人了,手都痒痒了。」 「那以后让暗一暗二陪你练手,王府中有练武场,也可以跟我切磋切磋。」 「好!」叶锦羽很兴奋,虽然不确定打不打得过暗一暗二,但好歹有个人能跟自己打一架了,暗一暗二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自己家的主子给卖了…… 正兢兢业业的跟在马车后面,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回到王府,问过玥娘,太子还在宫中,此时已到晌午,用过午饭,厉隋和叶锦羽二人去了书房,悦歌去瑰宝阁帮忙,暗一暗二等人在书房周围守着。 「王爷,我们王府这个月的开支很大啊。」 「是啊,多了一个人吃饭呢,还不能要钱。」 「那王爷有讨债的方法了吗?」 「已经讨了一点了,接下来的,还得爱妃帮忙啊。」 听到此处,叶锦羽的眼有些发亮。「此话怎说?讨回来什么了?需要妾身做什么?」 厉隋看着叶锦羽一脸急不可耐的样子,有些失笑。 「附耳过来,我们这样……」 叶锦羽眼睛越来越亮,赞许的看了厉隋一眼,「不愧是我的夫君。」 厉隋表示这句话他很受用。 两人在练武场比试了一下午,厉隋不停的指导叶锦羽的招式错误,当初厉隋的师父曾留下来一本剑谱,因为是夫妻双修的,所以厉隋一直没学,如今用来,倒是正好了。 天色渐晚,橘红色的太阳消失了一小半,最后的光辉努力的挣脱云彩,洒在院中那颗百年老树上,这是一个结束,也是一个开始。 厉隋和叶锦羽二人刚从练武场出来,正好遇见了从宫里回来的太子,叶锦羽捏了一下厉隋的胳膊,演出开始了。 「太子殿下。」 「大皇兄。」 「嗯,你们二人这是去哪了?」 「刚才锦羽说无聊的紧,让我陪她练练剑,当初她的佩剑也丢了,正好在给她挑一件顺手的兵器。」 「哦?差点忘了,弟妹以前可是赫赫有名的将军呢,挑到顺手的兵器了吗?」 「还没有呢,库房中都是些笨重的,不适合锦羽用。」 「这样啊,」太子似乎想起了什么,「本殿那里还有一把当初旁人送我的剑,改日我让人送来给弟妹试试,顺手不顺手。」 「锦羽,还不谢谢大皇兄?」 「是,谢过太子殿下。」 「不必客气,都是一家人。」 「大皇兄,饭菜准备好了,一起去吧?」 「好。」 是夜 「王爷,你怎么知道太子一定会把皇后送给他的那把剑给我?」 「因为那把剑是当初最受宠的雪妃留下的,雪妃去世后,皇后本想将那把剑扔掉,但是被年幼的太子看到了,非要留下,皇后一向把太子当成宝贝疙瘩,心中虽不快,但也只能答应太子。」 「然后呢?」 「太子十分喜爱那把剑,娶了一个当初有名的江湖美人后,就将剑送给了那个美人,结果没过多久,那个美人也用这把剑自杀了,从那以后,太子认为那把剑不详,便想扔掉,可是皇上一直在找,他又不敢扔,这下可不就是正和他意?」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因为我是你夫君啊。」 「贫嘴,雪妃和那江湖女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雪妃本来就是江湖中人,被誉为雪仙子,恰巧救了父皇一命,二人正值年少轻狂,雪妃本以为可以与父皇一生一世,却不想父皇家中已有妻儿,委曲求全的做了雪妃,却郁郁寡欢,最终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 「那那个江湖女子呢?」 「跟雪妃差不多吧,只是雪妃与父皇好歹也是两情相悦,那个江湖女子就是大皇兄强取豪夺来的,虽万般宠爱,但是那女子仍是不从,同样用那把剑以死明志了。」 「好可怜,你们家是不是克这种女子?怎的都没个好下场?」 「不许胡说,如果当初父皇和大皇兄是一心一意的对待她们,结果自是不同的。」 「那你呢?我可也是容不得别人的。」叶锦羽半开玩笑的问道。 「到时我要你用这把剑杀了我,也不许它伤你半分。」叶锦羽听着厉隋认真的回答,有夫如此,妇復何求。 第二日,叶锦羽拿着那把佩剑,剑身轻薄便利,削铁如泥,果然是把不可多得的宝剑,太子看着叶锦羽一脸爱不释手的模样,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吃过午饭,厉隋和厉玉二人在房内下棋,叶锦羽坐在旁边添茶。 「大哥,皇兄在你这叨扰多日,实在不好意思,正好太子府已修缮完毕,明日皇兄便搬回去了。」 「哪有什么叨扰一说,皇兄多留几日便是,可是府中招待不周,惹了皇兄不快,这才要走?弟弟可还没好生的与皇兄叙叙旧呢。」 「皇兄回了太子府也会常来的,皇弟不必介怀,更没有招待不周,只是已经许久未回太子府,有些想念了,以后叙旧还有的是机会的。」 「既然如此,弟弟也不好多留皇兄了,明日皇兄回府,有需要弟弟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倒也没有什么。明晚父皇为皇兄准备了接风宴,大哥可一定要来啊。」 「好,皇兄放心。这是一定要去的。」 两人下了一会棋,叶锦羽想起自己多日未去瑰宝阁了,只是让悦歌去看看,今日正好有空,去看看罢。 跟厉隋说完,叶锦羽领着悦歌直奔瑰宝阁,离了厉玉和厉隋的视线,悦歌的小嘴就开始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 「夫人,我给你说,那个小星实在是太笨了,呆头呆脑的,那天居然说青黛姐姐绣的鸳鸯荷包是不是两只野鸭,还直夸青黛姐姐的野鸭绣的漂亮,气的青黛姐姐让他扫了三层楼的地。」 「还有还有,那天小莹点了朱丹,他居然问小莹是不是辣的吃多了,嘴都肿了,笑死我了,他真是太傻了。」 「还有那天……」 看着眼前喋喋不休的悦歌,叶锦羽认为,悦歌肯定是喜欢上小星了,这一口一个小星的,她还不自知呢,说着小星傻,她也是傻的可爱啊。叶锦羽笑着摇摇头,随她去吧,但愿两个孩子能修成正果,也算是了了她一桩心愿,悦歌和小星都是可怜孩子,能在一起,也是不错的选择,最起码没有那么多人阻拦。 叶锦羽领着悦歌来到瑰宝阁,此时瑰宝阁在叶锦羽不计成本的投资下,已经成了京都唯一一家可与金玉阁相竞争的首饰铺,又有隋王爷这棵大树,生意做的自然是顺风顺水。 叶锦羽径直去了三楼,果然,青黛正在三楼的书房中研究下个月的五款限量首饰,还有大量的定制要求,要不是将李家收为己用,还真要出丑了。 看到叶锦羽来了,青黛从书桌后站起来。 「阁主,你怎么来了?我找人给你泡壶茶。」 叶锦羽看身后的悦歌一副探头探脑的样子,虽忍不住发笑,但还是好心的帮忙问了一句。 「好,对了,青黛,刚才我怎么没看到小星呢?去哪了?」 「小星啊,李老想着小星也是个聪明的孩子,功底也算扎实,最近实在太忙了,就把他叫回去了。」 「这样啊,那某人也要失望了。」叶锦羽斜睨了一眼悦歌,正一脸失望,悦歌见叶锦羽这般笑话她,脸色越发红了。 「夫人就会取笑悦歌,哼,我下去找小莹姐姐玩去,不在这白白让夫人取笑了。」说罢,悦歌捂着通红的小脸转身就跑了,惹得叶锦羽和青黛笑意不止,听着身后的笑声,悦歌跑的更快了。 刚跑到楼梯转角,就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一个人,眼见悦歌就要摔倒了,倒是那人眼疾手快,将悦歌拉了回来,随着惯性,悦歌勐的撞进那个人的怀中。 叶锦羽和青黛惊唿一声,看着悦歌安然无恙,又松了一口气,叶锦羽看清来人后,神经勐的紧绷,青黛正要去给那人道谢,却被叶锦羽不动声色的拉住,往后轻轻一推。 叶锦羽挂起礼貌性微笑,走到那人前面,悦歌正一脸不知所措的站在旁边,手中不停的蹂躏衣角,本来就红的脸蛋更红了。 「妾身见过太子殿下,刚才多谢太子殿下出手相助,我代悦歌谢过太子殿下了,悦歌鲁莽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大人有大量,饶过她这一次。」 「大搜何出此言,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而且她也不是故意的,此事就此揭过吧。」 「谢太子殿下,悦歌,还不快谢谢太子殿下?」 「啊?哦,悦歌谢过太子殿下。」 「大搜,你这小丫鬟倒是可爱。」 叶锦羽感觉心中有些发寒。 「这丫头不过是傻了些,活泼了些,整天叽叽喳喳的吵的人头疼。」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70章 谬传 「哦?既然这样,大搜不如忍痛割爱,讲这个没啥用的小傢伙送我好了。」 「太子殿下说笑了,其实悦歌并没有什么卖身契,所以这个我还真不能做主,一切都要看她自己的意愿了。」 「哦?那小丫头你愿不愿意呢?」厉玉转向悦歌,一脸深情的模样。 叶锦羽看着不谙世事的悦歌,有些担心,很怕让这太子给拐走了。 「啊?不不不…不行,」悦歌跟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忙躲到叶锦羽身后,「悦歌还是跟着夫人的好,夫人对悦歌恩重如山,悦歌不能忘恩负义。」说完后,警惕的看着太子,时不时看看叶锦羽的脸色。 「那太子,是这个小丫鬟不识抬举,太子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了。」叶锦羽松了一口气,又忙出来打圆场。 「大搜说笑了,本殿不过是跟她开个玩笑。」厉玉虽然一副不放在心上额的模样,但叶锦羽还是从他眼中看出了一分认真,心中有些担忧,微不可见的轻皱了一下眉,转而恢復原样。 「不知太子来我这瑰宝阁有何事?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不要客气。」 「今日来只是想挑一件礼物,这不,三皇弟不日就要大婚,可不得给三弟妹准备点礼物。」 「青黛,去给太子殿下介绍介绍,想要专门定制的,可以免费定制,一定要让太子满意了。」叶锦羽知道,这时候还是卖个面子的好,谁让自己正好碰见了呢。 「是,太子殿下,请跟我来。」青黛从善如流的为太子引路。 「大搜客气了,那本殿就先去了。」 「太子请便,正好我要回府,就不多陪太子了。」叶锦羽感觉还是让悦歌离这个太子远点比较好。 「大搜请。」 叶锦羽微微颔首,看厉玉跟青黛离开,赶忙领着悦歌向王府奔去。 「夫人,悦歌跟你添麻烦了。」悦歌想起来叶锦羽给太子送的人情,定制首饰本就是瑰宝阁的一大特色,贵在设计,像太子这样的,一般都会选择定制,这样一来,瑰宝阁只能赔了这一件首饰,也许是一套,就是把她卖了也赔不起啊。越想越觉得对不起夫人。 叶锦羽看悦歌一副要哭的样子,拉过悦歌的手。 「悦歌,你不必如此,本来在瑰宝阁遇见太子,我身为深侧王妃,怎么可能不表示表示呢?所以啊,别内疚,这本来就是要送太子的,你的事,只是一个附赠品罢了,笑一笑,别哭了。」 「真的吗?」 「当然了,不信你看看,就是王爷在,这也是要送出去的,甚至送的更多。」 叶锦羽看着终于雨过天晴的悦歌,心中不由的嘆了口气,当初捡到悦歌,只是看她可怜,小小年纪只能靠乞讨为生,现在却无比庆幸这个决定,每一个孩子,都应该有一个最起码温饱的童年才是,不过这样的盛世,何时才能到来? 「好了,我们快回府吧,瑰宝阁只能改日再去了。」 「是,夫人。」 「以后你见了太子最好绕道走,我感觉他不像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 「啊?夫人是说因为我撞了太子,所以太子不会放过我吗?」 「不是了,傻孩子,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总之离他远一点就对了,知道了吗?」 「哦,悦歌知道了。」 回了王府,叶锦羽打算径直去找厉隋,今天这事,真要跟他好好商量一下,太子对悦歌动了歪心思,得想个办法保住悦歌。 「悦歌,你去帮玥娘打理一下院子吧,我去找王爷有点事。」 「嗯,悦歌这就去。」 支开悦歌,叶锦羽向书房走去。 到了书房,叶锦羽与厉隋说起这件事。 「你说,该怎么办?」 「爱妃,我只能告诉你,要是皇兄真的看上了悦歌,那会很麻烦。」 「此话怎讲?」 「你还记得那把剑的事吗?」 「记得,怎么了,和悦歌有什么关系?」 「那把剑上一任主人,本是一有名的江湖侠女,行侠仗义,有不错的名声,就是被皇兄看上了,废了她的武功,让一只雄鹰变成了关在黄金笼子里的金丝雀,最后郁郁而终。」 「原来是这样,那悦歌岂不是很危险?」 「嗯,从小到大,只要皇兄看上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无论用什么方式,不过…」 「不过什么?你快说啊。」 「不过皇兄从来不要不完整,不美好的东西。」 「你是说,让悦歌嫁人,不再是完璧之身,这样太子就会放过她?」 「正是如此。」 「可悦歌才十五岁?!」 「十五岁已经不小了,像爱妃这种的,要不是本王娶了,可以算作老姑娘了。」 「你!哼,不就是说我老了吗?那你再去娶一个小的啊。」话说出口,连叶锦羽自己都愣了,自己这是说的什么啊? 「可惜家中有个母老虎,不敢啊,而且本王年纪也大了,你我正好配一对。」厉隋完全不復外面冷面王爷的形象,嬉皮笑脸的很,不得不说,这句话叶锦羽听着很顺心。 「可是短时间里让悦歌嫁给谁啊?要不叫暗一他们里找出来一个?」 「不用你找了,我有人选了,当初在李家找到一个跟悦歌很好,叫小星,我看悦歌也是喜欢的,不如撮合撮合他们,能成最好了。」 「既然爱妃已有人选,那最好不过了,交给你了,有事就跟暗一暗二他们说。」 「嗯,不过我也不能强求,还是悦歌的意思重要。」 「现在,爱妃,我得提醒你,明天就是太子的接风宴,那会是一场硬仗,可能会遇见八面埋伏,准备好突围了吗?」 「没问题!」 第二日 叶锦羽和厉隋二人吃过早饭就进了宫,厉隋刚进宫门,就被福公公叫去了御书房,叶锦羽也被德妃身边的梅姑姑叫去了后宫。 路过御花园,虽正值寒冬,但满园的梅花,也是另一番风景。叶锦羽的神经本来就紧绷着,当看到御花园中那一群艷压梅花的莺莺燕燕时,叶锦羽感觉神经线已经快断了。 果然,你不去找麻烦,麻烦自会来找你的。叶锦羽正一脸顺从的跟着梅姑姑往德妃宫中去,离她们隔了一片湖的众妃嫔自从她们进了御花园,注意力就转移到了叶锦羽身上。 正当叶锦羽跟梅姑姑走到湖边中间,迎面而来的一个一等宫女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贵妃娘娘请深侧王妃过去一聚,请吧。」 叶锦羽和梅姑姑相视一眼,叶锦羽示意梅姑姑先去找德妃娘娘,她跟着那个一等宫女去了湖对面的凉亭。 叶锦羽非常不明白,这么冷的天,为什么要选在湖边凉亭作为聚会的地点,这群妃子果真太闲了要是让她们跟叶锦羽一样上战场杀敌,估计别说聚会了,累的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虽然心中埋怨,但还是一脸顺从的跟着宫女去了凉亭,一边走,一边想着这位贵妃娘娘的来歷。 贵妃娘娘,名柳华,四皇子厉扬的生母,地位在宫中仅次于皇后,高于贤良淑德四妃,不过德妃在后宫的地位超然,并不惧这位贵妃娘娘,原因嘛,还不是皇上的偏爱,据说德妃娘娘有一张空白圣旨,是皇上亲赐,这可比免死金牌强多了,说句不好听的,如果皇上那天不小心驾崩了,还没来得及立下储君,这时候,德妃还不是说谁就是谁。 因为这个原因,就连皇后也不敢动德妃一下,不过德妃平时为人低调,甚少出宫门,所以这么多年来,德妃与众妃嫔相处的很是和平。 叶锦羽没想明白为什么这个贵妃娘娘会突然找她,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后宫里可没一个好惹的。 「妾身见过贵妃娘娘,贤妃娘娘,淑妃娘娘,给各位娘娘请安。」 「起来吧,坐。」柳贵妃显然是这里最大的,毕竟皇后正在和太子团聚,德妃不是屑于这些宫斗的。 「谢贵妃娘娘。」叶锦羽坐在柳贵妃的旁边专门空出来的位置,真是坐如针毡。 「听说深侧王妃以前是尹国的大将军,武功高强,可是真的?」 「回贵妃娘娘的话,妾身会点武功,但算不上高强。」 「深侧王妃这就谦虚了,本宫可听说当初攻打尹国,深侧王妃可是一马当先,尹国的第一大将军呢。」 「贵妃娘娘,那些只是谬传罢了,当不得真。」 「也罢,本宫也听说深侧王妃可是精通琴棋书画的,当初与皇上在这凉亭对弈,与皇上的棋艺不分上下,皇上可是龙心大悦,特赏了白玉棋盘的,这事总不是谬传吧?」 「回贵妃娘娘,这确有此事,不过与皇上棋艺不分上下这句话,妾身真是不敢当,皇上才是顶厉害的,妾身只能望其项背,拍马也是及不上半分的。」 「那皇上为何赏你白玉棋盘?那白玉棋盘本宫专门向皇上求过,皇上都没答应的,莫不是看了深王的面子?」 叶锦羽心中一苦,这宫中的女人说话当真比沙场上的刀剑来的更危险些,现在,叶锦羽倒是巴不得快点开晏了,只要不跟这群女子混在一起,做什么她都愿意。 「贵妃娘娘说笑了,王爷哪有那么大的面子,不过是皇上看妾身棋艺不精,特赐下白玉棋盘,令妾身好生练习,省的以后出门丢了皇家的脸面。」 「这倒也是奇了怪了……」 「德妃娘娘驾到!」 柳贵妃的声音被尖锐的太监声截断,叶锦羽抬头一看,远处走来的可不是德妃娘娘怎的。 虽着素裙,未配宫中妃子头饰,浅淡淡的一身白裙,却只让人想起四个字:雍容华贵。 梅姑姑扶着德妃缓缓走来,气场越来越强,等到了凉亭外,除了几位大妃子,旁人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叶锦羽心中暗嘆,不愧是培养出来厉隋那个变态的女人,就这份气场,可以说在场无人能及。 「见过贵妃妹妹,这里怎的这般热闹?」 「见过德妃娘娘。」凉亭中除了柳贵妃及几位正妃娘娘,剩余的美人纷纷站起来向德妃行礼。 「都免礼吧。」叶锦羽起身走到德妃身边。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71章 御花园 「儿臣见过母妃。」叶锦羽行了一礼,德妃微微颔首。叶锦羽站在德妃身后半步,微扶着德妃,走到她刚才的位置坐下,然后安静的站在德妃身后,当一个透明人。 「这不,看这满园梅花开的正好,变想着叫姐妹们来聚聚,晚上又是太子的接风宴,也好增进感情。」柳贵妃一脸真诚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本宫不请自来,可否扰了各位的兴致?」德妃还是一脸淡然,别人看不出喜好的高深莫测样。 「这是哪里的话,德妃姐姐能来,本宫可是不胜荣幸的,本是想叫上德妃姐姐的,又怕扰了姐姐的清净,不敢冒昧打扰,还望姐姐见谅,下次一定第一个叫上姐姐。」 「不必了,本宫本就喜清净多些,来了也是白白扰了各位妹妹的兴致,今日前来,不过是想念锦羽了,叫她藉此机会来陪陪本宫,左等右等,小梅说她在这里,本宫等不得了,这就赶过来了,各位姐妹们莫要责怪本宫的不请自来便是。」 「姐姐说的哪里的话,妹妹几人正在这亭内,刚巧看见深侧王妃路过,想着和深侧王妃说说话,却不想让姐姐等了这般久,是妹妹考虑不周了。」转音向锦羽,「深侧王妃,你说你也是,姐姐在宫中等你,你为何不给本宫说一声呢,这倒让姐姐在这冷天冻地的时候出来跑了一趟。」 「是妾身一时疏忽大意了,忘记告诉贵妃娘娘,有劳母妃亲自跑一趟,是妾身的错。」叶锦羽心中虽是十分委屈,但面上还是要一副顺从无辜的模样。 「倒是没什么大碍,出来一趟权当散步了。」 「德妃姐姐好雅兴。」 「不如贵妃妹妹举行的这赏梅会,也好增进了姐妹间的感情。」 「德妃姐姐谬赞了,不知德妃姐姐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 「还是算了吧,本宫身子弱,不宜在外面呆太久。」 「那德妃姐姐还是快快回去吧,要是姐姐有个好歹,妹妹可是担不起这个责任的。」 「即是如此,本宫便将锦羽也带回去了,不打扰各位的雅兴了。」德妃顺着柳贵妃的话说道。 「姐姐说的哪里话,是妹妹考虑不周,还望姐姐海涵。」 「哪里哪里,锦羽,还不快谢过贵妃娘娘?」德妃一脸淡然的看着柳贵妃,并不着急。 「妾身谢过贵妃娘娘。」叶锦羽从善如流的行了一礼,听着身边文绉绉的对话,虽有些万般无奈,却不能表现出一分来。 「深侧王妃不必客气,既然如此,还是快随姐姐回宫吧。」柳贵妃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德妃带着叶锦羽,大摇大摆的回了离开了。 德妃走后,凉亭内 「姐姐,这德妃真是目中无人,您为何向着她?」美人甲问道。 「不是向着她,而是必须向着她,以后见了德妃都注意一点。」柳贵妃嘱咐这些人,除了淑妃,贤妃二人不动声色,其余人都是一脸茫然,毕竟是新入宫的人,不知道这个低调的德妃有多厉害的。 「是,不过,贵妃姐姐,这个深侧王妃有什么资格能拿到皇上最喜爱的白玉棋盘?并未看出他有何不寻常之处。」美人乙,柳华柳贵妃很明显就是她们这群人的领袖,这些新来的新美人一口一个姐姐,倒是比宫中那些老人容易管理,柳华这边想着,更温和的同其聊些什么。 「各位妹妹,天色有些不早了,还是各自回宫收拾一番,晚上,还有太子的接风宴呢。」 「那贵妃娘娘,我们二人便先行告退了。」首先要走的,是淑妃和贤妃,这二人地位在这里仅次于柳华贵妃,所以并没有觉得突兀,二人走后,稀稀拉拉的美人们也跟着散了。 德妃宫中 「儿臣见过母妃,今日给母妃添麻烦呢。」 叶锦羽有些难为情,毕竟无论怎样,今日多亏了德妃及时赶到。不然她还真的招架不住这柳贵妃额的询问? 「不必谢我,你要谢便谢深儿,以后好好待他便是。」德妃对这些并没有什么的多说的,柳华这么多年了,把戏还是没什么差别的。 「母妃,今日接风宴母妃怎么看?」叶锦羽现在是真的将德妃放进自己人行列了,毕竟她是厉隋的母亲,还从柳华手中救了她。 「接风宴,不过是为以后太子登基做个铺垫罢了,这是在向七国宣布,濯国的太子是厉玉。随他去吧,今晚定然会是一场恶战,一定要小心。」德妃说完,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叶锦羽心中感觉很温暖,自己背井离乡,除了厉隋,谁也不能相信,这乍一感觉到温暖,还是有些意外。 「谢母妃提醒,妾身一定注意。」 「锦羽,本宫要提醒你两句,你莫要不爱听。」 「母妃请讲。」 「你是知道的,深儿这条路不好走,所以,他需要一个人结伴同行,他选择了你,本身本宫是不同意的,但是,他坚持,本宫只能妥协。」 「母妃,以后妾身定当全心全意的辅佐王爷,请母妃放心。」 「嗯,不仅有这份心,还要有能力,要知道,敌人,永远比你眼前看到的多,朋友,永远比你眼前看到的少,这条路,踏错一步,粉身碎骨,所以,一定要小心,有什么事可以来宫里找本宫,我不希望听到任何一点对我深儿不好的传闻。」 「妾身谨遵母妃教诲。」 叶锦羽也听明白了,看来,德妃是打算放下心结,与自己交好,刚才一番话,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儿子最真挚的担忧与爱护。 接下来,放下心结的二人坐在一起畅谈,一个曾经的将军。一个曾经的贵小姐,二人竟能神奇的聊的很开心。 叶锦羽在德妃宫中待了一天,日头西斜,德妃领着叶锦羽去了御花园,此次的接风宴,就定在御花园举行,朝廷高官及其家眷,六国使臣,悉数到场,热闹非凡。 叶锦羽本以为她们来的已经很早了,但到了御花园,看到人山人海的景象,除了皇上及几位皇子,都已经到了,三五成群,德妃领着叶锦羽去了近处的偏殿,远离人群。 这叶锦羽才对德妃的地位有了一个清楚的认知,昨天柳华贵妃对她是客客气气,如今,这谁也不能进的偏殿,唯独德妃一人可入,还是皇上特批的。 进了偏殿,叶锦羽感觉松了一口气,单单是从御花园到偏殿这一点路,世家小姐,诰命夫人,各宫妃嫔,数不胜数,此起彼伏的请安,让叶锦羽在旁边都不好意思了。 也亏得德妃在外盛传冷美人,即使谁都不理,人家也说德妃娘娘这是清高,不与旁人同流合污,一片赞美之声,要是换个人,估计已经被骂死了。 刚进偏殿,叶锦羽感觉有点不对劲,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一样,这是她多年的直觉,一般不会出错。 「母妃,小心,我感觉有点不对劲。」 德妃看叶锦羽一脸严肃,也感觉有点不太对,勐的想起,以前只要他她来了这里,都会有专门的宫女伺候,今天却没见到人影。 叶锦羽小心的观察四周,松开扶着德妃的手,示意德妃站在原地等她。 放轻脚步,叶锦羽走到里间床榻前,掀开床帘,发现两名宫女正躺在上面,旁边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小虫引起了叶锦羽的注意,仔细看看,二人并无性命之忧,叶锦羽大约猜到是谁了,弯下腰,从床底揪出一个小巧的人儿,可不是巫篱是谁。 「嘻嘻嘻嘻,姐姐,好姐姐,你就放过我吧,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你看外面那么多人,讨人厌的很,就让我在这避一避吧。」 巫篱正一脸讨好的扯着叶锦羽的衣袖,在外间听见声音的德妃也进来了。 「锦羽,怎么回事?」 「母妃,这是苗疆的圣女大人,本性率真,不喜外面的交际纷扰,寻这清净处避一避。」 「原来是这样。」 巫篱看着德妃,倒是并不惧她身上的气势,与其说不惧,不如说她神经粗,察觉不到。 「哇,长的像仙女一样的姐姐哦,仙女姐姐,你就收留收留我吧。」 叶锦羽一阵恶寒,明明刚才听见她叫德妃母妃了,结果还敢叫姐姐。 事实证明,高冷如德妃,也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人到中年,保养得当,且貌美似天仙的女人。听了巫篱的话,看她一脸可怜兮兮的,德妃大发慈悲的把她留下了。 这边是其乐融融的三人,御花园中可就没这么平静了。 柳贵妃身边站着一个年轻女子,口如含朱丹,指如削葱根,面若桃花,肤如凝脂,标准的美人胚子,约摸十七八的年纪,出落的亭亭玉立,但似乎与柳贵妃交情并不深,二人相距三尺,礼貌而疏离。 柳贵妃状似关心的问候这年轻女子,但年轻女子似乎并不想与柳贵妃多说什么。只是一问一答,丝毫看不出什么亲热,不过柳贵妃似乎并不在意。 「玉婷郡主,青云长公主今日可好?」 「家母最近一切安好。」 「听说长公主也来了京都,怎的没来?本宫还想着与公主切磋切磋琴艺呢。」 「家母多日奔波,身体乏累,歇在府中,故未曾前来。」 「那倒是可惜了,玉婷郡主离京已有七八年了吧?」 「今年正是第八年。」 「哎,当初玉婷郡主和武将军不知为何,非要离京去那边缘之地任职,如今若不是皇上召回,恐怕还是不回来的。」 「父母之意,身为儿臣不敢过多揣测。」 「多孝顺聪明的一个孩子,小小年纪,就去了边关,青云公主也真是狠心,可是苦了你了,孩子。」 「身在边关,少了许多京城的纷争,也是图个清净,并算不得苦。」 「哦…呵呵,」柳贵妃有些下不来台面,但仍得接着说下去,「此次武将军可有回京?」 「家父也回了京,皇上可是下了圣旨的。」 「原是这样,这样说来,武将军并不想回京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72章 惊奇 「家父从未说过,一切遵循皇上的旨意,身为臣子,不敢妄加揣测圣意。」 柳贵妃被气得牙痒痒,却拿这个郡主没办法,她母亲是当今皇上一母同胞的妹妹,青云长公主殿下,父亲是濯国大将军,武敬崇,手握十万兵马,虽说不多,但都是精锐,其武力可占濯国一半。 这武将军,乞丐出身,得长公主赏识,入了兵营,不过五年时间,已经成了小有名气的小将军,长公主当初死活要嫁他,先皇不同意,派他去边境送死,这一去就又是五年,长公主已经是一个老姑娘了,却还在等他。 就这样,在第六年,武将军用敌方统帅的项上人头做聘礼,终于娶得美人归。 二人只有玉婷郡主这一个宝贝女儿,本来已经坐到濯国镇国大将军位置的武敬崇,却在宝贝女儿十岁生日前夕,向当今圣上递了辞呈,甘愿只做边关一个小将军,唯有他一手带大的勐虎军团一直不离不弃的跟着他,也就是濯国的精锐,而皇上也不得不点头,不过勐虎军团只能留在京都,除非有特殊情况,不得随便调动。 就算是现在,整个濯国可以与勐虎军团相提并论的,就只有厉隋的铁龙军团罢了。 华灯初上,宴会开始。 崇尚奢靡的景皇,对于自己最宠爱的儿子回归这件事,自然是十分重视的,叶锦羽与德妃并没有着急出去,入宴的时机很重要,去早了不会有人重视,去晚了又会被人抓住把柄,像德妃这个身份,最好还是与柳贵妃一同入席,叶锦羽这种的本应该是早去的,但有德妃在,应该侍奉婆婆为先,自然得等着德妃。 巫篱早就跑去宴会了,这次她真的不敢跑了,再跑巫青那个傢伙就要报告奶奶了。 听着前面太监的通报,贤妃,淑妃,良妃皆到了,德妃拍拍叶锦羽的手,她们也该走了。 「德妃娘娘到!深侧王妃到!」 叶锦羽讲德妃送到位子上,又带着悦歌回了自己的位置,旁边的位置还是空着的,看来是要等皇上一起来了。 环视四周,项玉霜,项阳炎和项阳霜坐在一起,项阳炎坐在项玉霜和项阳霜中间,她们二人似乎有些不快,叶锦羽收回视线,看来是自己那个反间计初显成效了,只是可能还需再添一把火,叶锦羽收回视线,喝了一口茶。 放下茶盏,正巧看见巫篱正在气嘟嘟的很巫青闹别扭。西边的李大人和莫北庭二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观鼻,鼻观心,巍然不动,仿佛身边什么事都难以引起二人的兴致。妖姬依旧是一身暴露的红衣,吸引了不少目光,她未为觉得有何不妥,依然我行我素。 正看着,叶锦羽感觉自己后背有些发凉,转头望去,正是容国五皇子,容楚。此时,容楚正一脸见鬼了的表情看着叶锦羽,叶锦羽这才想起来,当时并没有怎么乔装打扮,只是换了件男装就去了,自己这是被仇家发现了。心虚的赶紧收回目光,现在叶锦羽只能祈祷这个容国五皇子不像项阳霜那样没脑子,在这种场合说出来。 叶锦羽正想着这件事怎么摆平,就听见太监一声尖细的通报。 「皇后娘娘驾到!」 叶锦羽只能跟别人一样行了礼。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看着皇后坐到两个最高位中的一个,免了众人的礼,叶锦羽这才能打量起这个皇后,上次使臣来时,皇后似乎去了天光寺,这应该是叶锦羽第一次看见皇后。 要说德妃是冰清玉洁,雍容华贵,那皇后就是贵不可言,盛气凌人,一袭暗红凤袍,繁琐的皇后桂冠,精緻的妆容,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是暗含凤威,很何况,皇后可不像德妃一般与世无争,她对于权利的追求,从来都没有止境。 叶锦羽见过皇后的第一眼评价,就是比柳贵妃容易对付,毕竟这皇后就算是位高权重,但是就因为这样,她不屑于同柳贵妃一般与人虚与委蛇。 底下人三五成群的窃窃私语,唯有高位上的皇后一人独坐,旁边人还未来,想说个话除了身边的宫女,再无旁人,叶锦羽突然有些同情起皇后,高处不胜寒,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还不知道,在很久的以后,她也会遇到这个只有一个选项的选择题。 不多时,门口通报太监的声音再次响起。 「皇上驾到!太子殿下,远王爷,扬王爷,隋王爷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众跪拜中,景皇登上那至高的位置,四位皇子依次落座。 「平身。」 「谢皇上!」 叶锦羽看着身边人,莫名心中有些堵的慌,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得做罢。 「开宴!」福公公一声话落,宫女们鱼贯而入。 「今日,是朕的大儿子,厉玉的接风宴,此次,玉儿为我国寻得目前为止最大的一座铁矿,立下大功,来,举杯,为太子回京,共饮!」 「祝贺太子殿下!」 宴会正式开始,简单的进行了前戏,皇上皇后在宴会开始没多久就撤退了,给下面人更多的空间。众人都在忙着交流,叶锦羽则在和面前的食物作斗争,和她一样的还有巫篱,似乎非常气愤巫青非要把她拎到这,把这些不满通通发泄到食物上,巫青一边给她剃鱼刺,又要听她不停的抱怨,还得满足她的无理取闹。 「我要吃那个,那个,还有那个!」 「你吃的下吗?」 「要你管!快点,鱼刺怎么还没剃完?」 「你吃的太快了。」巫青无奈扶额。 「你嫌弃我?」 「没有,你别多想,鱼肉好了,给。」 「哼!」 叶锦羽因为太无聊了,没人聊天,厉隋还得应付不停前来招唿的各位大臣,本来叶锦羽就没什么认识的人,现如今,巫篱在跟食物奋斗,明雁初跟在厉远身后,显然也没空理她,剩下的还真没认识的了。 「深哥哥,别来无恙啊。」 听见这个声音,叶锦羽一愣,转头看去,就见一个明眸皓齿的美人正站在厉隋面前。 「原来是你,好久不见了,当年的小奶包子长成大姑娘了。」厉隋难得在外人面前温柔待人,这让叶锦羽不由的深思二人关系。 「深哥哥。」少女娇嗔一声,似乎很是不满,厉隋伸手揉揉少女的发顶,轻笑一声。 「玉婷越来越漂亮了。」顺应少女的心意,厉隋夸了一句,少女似乎很是高兴,挽着厉隋的胳膊撒娇。 叶锦羽的嘴角一抽,老子还在这呢,什么个意思? 叶锦羽不理他们,埋头苦吃,全当不知道。 「锦羽,别吃了,」厉隋似乎有点丢脸的看着吃个不停的叶锦羽,又夹杂着浓浓的无奈和宠溺,偏偏叶锦羽只听出了嫌弃,而那个少女看见了宠溺,二人心中皆是一痛。 「王爷何事?」叶锦羽装作无事的样子,用手帕擦去嘴边的污渍,缓缓起身。 「锦羽,这是笑玉婷,玉婷郡主,青云长公主的独女,我妹妹。」厉隋简明的介绍了一下眼前的少女。 「玉婷,这是叶锦羽,我的侧王妃。」厉隋转而向笑玉婷介绍叶锦羽。 简短的两句介绍,却引出两人心中的波澜,叶锦羽听见厉隋的介绍,原来自己不过是他的一个侧王妃,以后还会有一个正王妃,一个侧王妃,姨娘,美人,只要他想,自然有无数美女前赴后继。叶锦羽本来就不快的心情想到这,更堵了。 笑玉婷则是想着,原来自己在他心里就是个妹妹,这才是他的侧王妃,陪伴他一生的女人,原本见到他的好心情瞬间灰飞烟灭,娇俏的俊脸不再像刚才那般愉快。 二人不约而同挂上礼貌的假笑,厉隋也是一头雾水,刚才明明还好好的,这一下怎么了?应该是不熟的原因吧,这样想着,厉隋并没有太在意,他要是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现在绝对会跳出来解释清楚一切,等后来明白过来,他才追悔莫及。 「玉婷妹妹。」 「嫂嫂。」 简单的问候后,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气氛尴尬。 「玉霜见过隋王爷,深侧王妃。」项玉霜的声音传来,叶锦羽感觉这是第一次有点感谢项玉霜的到来,解救她们于万分尴尬中。 「原来是玉霜公主,本妃这厢有礼了。」 「深侧王妃客气,不知这位是?」项玉霜看着笑玉婷,刚才她和厉隋的举动项玉霜全都看在眼里,十分惊奇。 「这位是玉婷郡主。」叶锦羽跟项玉霜介绍道,「这位是玉霜公主。」又向笑玉婷介绍道。 几人相互介绍后,坐在了叶锦羽跟厉隋的桌子边围成一圈,叶锦羽现在非常想掀桌走人,但还是要微笑。 四人围成一个圈,叶锦羽挨着厉隋和项玉霜,厉隋挨着叶锦羽和笑玉婷,叶锦羽虽然不想说话,但是在这里,她是主,总不能让别人热场。 「玉婷…」 「深哥哥,你吃这个,我记得你最爱吃了。」 叶锦羽刚刚要说话,结果被笑玉婷截了胡,笑玉婷夹了一筷子鸡肉,放到厉隋碗里,关键是厉隋还一脸笑意的吃了! 叶锦羽尴尬的看着,心中的怒火不断上升,这是什么意思?当她不存在? 但是当叶锦羽看到对面的项玉霜,只能强忍住怒火,不能鹬蚌相争,让渔翁得了利,心中默念十遍阿弥陀佛,叶锦羽勉强冷静下来。 项玉霜看到笑玉婷和厉隋这样,脸上的笑意险些维持不住,又想到叶锦羽也在,本想着看二人的争斗,却没想到叶锦羽这么沉得住气,心中微惊,却不动声色。 「锦羽,吃这个。」厉隋感觉身边人有些不对劲,赶紧挑了一块鱼肉放进叶锦羽的碗里,叶锦羽看着晚中鱼刺遍布的鱼肉,心中的怒火又上一层楼,正双眼冒火的盯着鱼肉时,还好有人拯救了这块可怜的鱼肉。 「隋王爷,好久不见,深侧王妃,久仰久仰啊。」 听见这个声音,叶锦羽心中一跳,还真被找上门来了,若是其他任何时候,叶锦羽可能都不愿意看见容楚,不过,现在,只要有人让她有个离开这里的正当理由,无论是谁,她都认了。 厉隋对于容楚的问好,态度冷淡,只是简单的点点头,并不想与他多说。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73章 苍凉 「原来是容国五皇子,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叶锦羽的问候,让容楚有点不知所措,本以为叶锦羽会装作没有醉红楼那件事。 「还好还好。」说完,容楚又想起来,当初被叶锦羽揍得两天下不了床,「不过,深侧王妃,本皇子有点事想跟你说说,介意不说话,不知深侧王妃是否方便?」 「当然可以。」厉隋皱着眉,不悦的看着叶锦羽,然而叶锦羽半个眼神也没分过去一点,跟着容楚就离开了,身后的厉隋差点捏碎手中的酒杯。 叶锦羽跟着容楚寻了一个安静的凉亭,看叶锦羽一片坦然的模样,容楚倒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额…叶锦羽…」容楚莫名的不想叫她深侧王妃,好像只称名字,她就不属于任何人。 「闭嘴,让我自己安静一会。」 听着叶锦羽毫不客气的话,容楚感觉自己这么多年对女人的认知在面前这个女人这里,一概被推翻了。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站在凉亭里,叶锦羽站在凉亭边上,望着天上的一轮孤月,容楚站在叶锦羽身后,望着眼前的一抹倩影。 曾听老人们说过,月亮无星,原来真是如此,太过璀璨,会失去所有。 厉隋在宴会上心不在焉,一直想着和容楚一起离开的叶锦羽,连笑玉婷也顾不上了,趁着厉扬过来,厉隋给他们三人互相介绍了一番,自己离开宴会,想去找找叶锦羽,转过一条走廊,就看见容楚站在叶锦羽身后,二人似乎十分亲密一般,顿时怒气升腾。 刚想过去,又听见似乎是太子在叫自己,只能暂时压下心中的怒气,转身回去。 「好了,五皇子,有什么事吗?」 叶锦羽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些,这时想起来自己旁边还有一个人。 「额…那个,没什么事了。」容楚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宴会快结束了,本妃先回去了,这的风景,就留给五皇子了。」说完,叶锦羽转身离开,容楚楞楞的看着叶锦羽的离开,站在凉亭里,却感觉满园的梅花不抵刚才那人的一个背影,容楚被自己突然出现的想法吓了一跳,晃晃头,面对眼前索然无味的景色,皱着眉,带人离开。 叶锦羽回到位子上,发现刚才的三人都不在了,冷冷清清的桌子旁,叶锦羽看着慢慢一桌子菜,也没了胃口,此时,已经开始陆续离席,徒留下一桌桌的残羹冷饭,还在彰示刚才的盛宴。 叶锦羽自认不是一个多愁善感之人,但看到这番情景,也不由悲从中来,人性凉薄,说的大抵就是如此吧。 「悦歌,我们回府吧。」 「可是,夫人,我们不用等王爷一起吗?」 「不用了,走吧。」 悦歌听着叶锦羽疲惫的声音,以为她是身子不舒服,也不再多言,更何况刚才厉隋对叶锦羽的冷落和与笑玉婷二人的亲热,悦歌早就看不下去了。 主僕二人相扶离开,并没有看到角落里那个稍显落寞的人影。 「五皇子,我们走吧?」 「走吧。」 容楚如今的心情不知道怎么形容,看到叶锦羽一向潇洒利落的背影变得如今这般脆弱,有些不适应,还夹杂着点点心疼,又想到她这样是为了另一个男人,心中默默又有些不快和心酸,这让容楚十分不适。 「走,本皇子要去醉红楼!」 厉隋终于摆脱了太子一群人,已经喝的微醺,摇摇晃晃的走回宴会,却发现叶锦羽根本不在,怒气在酒精的作用下达到极致,叫了暗三,牵来马匹,向王府赶去。 叶锦羽回府后,刚进门,看着二人亲手种下的桃树,向前走,每一处她都有用心的布置过,每个地方都有二人的回忆。心中不由有些心酸,当初恩爱无间,原来就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他是喜欢她的,叶锦羽感觉的出来,但是,似乎这份喜欢可以同时给予几个人,而不是独一份。 悦歌服侍叶锦羽洗漱完毕后,就被叶锦羽撵回去休息了。 叶锦羽躺在床上,有些乏累,闭上眼睛,不再去想这些烦人的事。 容楚到了醉红楼,头牌媚娘已经自赎,听说跟了一个江湖剑客,浪迹天涯去了,新的头牌叫清莲,是个冷美人。经营醉红楼的是个风韵犹存的女人,艺名惜怜,真名已记不清了。 看到容楚又来了,惜怜忙迎出去。 「容公子,您这可是多日不来了,楼里的姑娘们可是想念的紧呢。」 「哦?那是在下的错了,惹得姑娘们如此相思,当真是不该,在下在此向各位姑娘赔罪了。」 「容公子说的哪里话,清莲姑娘正好有空,容公子楼上请。」 「请。」 容楚自从被叶锦羽教训了一顿后,就来了一次醉红楼,一是有伤,二是有些失了兴致,今日心中有些烦躁,才再次光临。 厉隋驾马狂奔,暗三险些跟不上,急匆匆的到了王府,把马扔给小厮,厉隋直冲主卧而去,暗三匆忙跟上,趁机给其他人发了暗号,暗一暗二接到暗号,看了看已经熟睡的叶锦羽,不明其中意思。 直到厉隋一身酒气加怒气的冲进来,暗一暗二习惯性阻拦,却被厉隋一掌拍开,口中吐血,暗三赶来后,发现厉隋已经进了里屋,自知无力回天,暗一暗二从未见过这般生气的王爷,暗暗心惊。 「暗三,王爷这是怎么了?」 「哎,一言难尽,走吧,先去给你们疗伤吧,我慢慢给你们说。」 「那侧王妃怎么办?」 「放心,那是王爷心尖尖上的人,没事。」 「那走吧。」 叶锦羽还睡得很熟,完全不知自己危险的处境,直到身上一凉,才勐然惊醒。 「你干什么!」任谁被扰了好梦都不会太开心,更何况这个人还刚刚让她生气。 「你说我干什么?呵!容国五皇子很好吧?嗯?聊的很开心吗?」 叶锦羽本想辩解,又想到他和笑玉婷二人,心中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又升起来了。 「怎么,允许你和你的好妹妹浓情蜜意,不允许我跟我哥哥畅谈天地了?!」 「哥哥?畅谈天地?本王告诉你!你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你休想逃开本王!更不要想着别人!除本王之外的任何一个人!」 「你疯了!」 「没错!我就是疯了!被你逼疯的!」 说着,厉隋勐的撕开叶锦羽的衣服,欺身而上。 「厉隋!滚开!」叶锦羽想推开厉隋,无奈力气相差太大,根本撼动不了分毫。 「叶锦羽,你让本王滚开,是想你的容哥哥吗?!」 叶锦羽震惊的看着厉隋,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空出的右手狠狠的甩了厉隋一个耳光。 「啪!」 清脆的耳光声震惊了两个人,厉隋不可思议的看着叶锦羽,叶锦羽看着自己的右手愣了神。 「叶锦羽!」厉隋咬牙切齿的声音让叶锦羽不寒而慄,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厉隋突然俯下身,咬在叶锦羽的脖颈上,叶锦羽不由自主的轻唿一声,忍不住张口咬在厉隋的肩膀上,留下两排清晰的牙印。 这一夜,迷醉,愤怒,悲痛与爱,彼此交织,纠缠不清。 第二日,日上三竿,二人还未出房门,门口暗一暗二暗三依次站在门口,一脸纠结,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客厅里,玥娘为难的看着眼前二人,吩咐丫鬟再上一盏茶。 「管家,如今已快午时,你家主子还没起身吗?」玉婷郡主看着眼前第七盏茶,轻皱眉头。 「回郡主的话,昨夜里王爷回来的晚些,已派人去叫了,请郡主安心等待。」 「你家王爷起的晚,为何你家侧王妃也还未起?」 「回五皇子的话,侧王妃与王爷都是同时起的。」 玥娘说完这句话,目瞪口呆的看着二人同时端起茶盏,一饮而尽,然后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卧房里 厉隋感觉头好疼,刚想抬起手来揉揉头,却感觉手臂不听使唤,低头看去,叶锦羽正窝在怀中,手臂早就被压麻了。 看着叶锦羽身上的伤痕,厉隋心中有些难受,内疚和心疼占了大部分,心中有些懊恼自己,以前的自制力都餵狗了吗? 叶锦羽是被疼醒的,昨夜快卯时才累极沉沉睡去,皱着眉头,触手所及之处,是一片温热的躯体,抬眼望去,刚好撞进厉隋的眼眸,初醒时带些雾水的眸子,加重了厉隋心中的愧疚之情。 「对不起。」沙哑的嗓音,带这些许苍凉,眉眼中的凌厉霸道柔和了许多,低着头,显出一份叶锦羽未见过的脆弱。 「为什么说对不起?」叶锦羽一开口,也是厉隋同款沙哑,刚醒的她,脑子有点不好使。 「我…」 「别说了。」 「锦羽…」 「先跟我解释一下笑玉婷的事。」 「额,好。」现在厉隋已经没有一毛钱拒绝的权利了。 「当初我姑姑,也就是青云长公主,她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与后宫中的女人有很大区别,我和老四,可以说是她一手带大的,后来有了玉婷,我们三人之间感情最好,但是,老四很小就又被接回了柳贵妃那里,联繫少了,我十三岁时,玉婷的爹爹,笑敬崇将军调任边关,也就没了联繫,直到昨天宴会上,才又见了面。」 「只是这样?」 「我对天发誓,对玉婷只是兄妹之情,无半分男女之意。」 「那就好。」很明显,叶锦羽现在的脑子是不清醒的,听完厉隋的解释,咧着嘴,就扑进了厉隋的怀里。 「那锦羽,可以说一下你和你容哥哥的事吗?」厉隋看着笑了的叶锦羽,松了一口气,又转念想起自己生气的原因,决定一起问明白了。 「容哥哥?哦,你是说容楚吧?我昨天是气你的,我跟容楚昨天加起来说了不到十句话,未有任何接触,当时我正在气头上,只想出去散散心。」 「那你为什么不等我,我好不容易摆脱了太子,回去找你,结果自从你和容楚离开后,我就没见到你,我还以为你跟他走了。」叶锦羽看着搂住自己的大型犬,对于冷面王爷这转换自如的人格,有些接受无能。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74章 拒之门外 「我哪有不等你,我离开时你和玉婷郡主,玉霜公主都没了,我坐在位子上等所有人都离开,还是没见到你们三人,一气之下,就离开了,我还以为你们三个在一起呢。」 「你走后我就把她们扔给老四了,刚要去找你,又被太子拉走去喝酒,被灌的半醉,见你不在,这才气上心头,做了这么畜生的事,对不起,锦羽。」 「知道就好。」 「锦羽,以后你唤我夫君可好?这是你一个人的特权,以后我唤你娘子,这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特权,好不好?」 叶锦羽看着有些幼稚的厉隋,更幼稚的伸出手,拉勾勾……叶锦羽感觉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放下心中的芥蒂,二人准备再睡一会,满足的拥抱着对方,看着对方的眼中只有自己,世间最幸福之事,莫过于此。 「咚咚咚」 三声敲门声,成功的引起了二人的注意与怒火。 「何事?!」 暗一听着厉隋暗含怒意的询问,咽了口唾沫,回头瞅瞅暗二暗三,只得硬着头皮说了。 「王爷,侧王妃,容国五皇子和玉婷郡主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了,您看?」 厉隋与叶锦羽对视一眼,说曹操,曹操到,有些事,还是当面说明白了比较好,虽然叶锦羽并不认为她和容楚有一丁点关系。 「让他们等着,我们这就去,准备洗漱。」 「是。」暗一如蒙大赦,领着暗二暗三迅速消失。 经过一番洗漱,厉隋穿好了衣服,束好玉冠,看着梳妆镜前犹豫的叶锦羽不明所以。 「娘子,怎么了?」 「哼,还不是你干的好事,你看看,这怎么遮?」叶锦羽指着脖子上明显的牙印,虽说现在是冬天,但厚厚的衣服,依然遮不住这鲜艷的红痕。 但厉隋很满意,正好让那个容楚好好瞧瞧,别再有分毫惦记自家娘子的心。 「娘子,你看,我们彼此彼此。」厉隋微微歪头,露出脖子上清晰的牙印,看的叶锦羽倒是不好意思了。厉隋满脸笑意的看着叶锦羽,还是自家娘子可爱。 「娘子,我们能走了吗?」 「嗯…我腿疼。」叶锦羽说完这句话,有些脸红,昨天厉隋有点太不节制,就算是现在才起床,也没缓过来,沐浴梳妆都是厉隋抱着的,所以没注意,刚要起身,就觉得腿不听使唤了。 厉隋有些失笑,弯腰抱起叶锦羽,大步走出房门。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这么多人呢。」 「没人敢看的,乖。」 叶锦羽抵抗无效,在厉隋的怀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双手搂着厉隋的脖子,不去管那么多了,既然他都不怕他的小妹妹伤心,她更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一路走到大厅,到了厅堂门口,厉隋依然没有放下叶锦羽,容楚和笑玉婷睁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厉隋抱着叶锦羽坐在主位上。 「深哥哥,你这…」 「怎么了?她是你的嫂嫂,这是她应得的待遇。」 「深哥哥,玉婷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说深哥哥这样不合体统,还请深哥哥自重。」 「玉婷,这里,是我的王府,她,会是这里唯一的女主人,这本该就是她应得的。」 厉隋说完,笑玉婷的脸色有些难看,强作镇定的扶着椅子坐下,而容楚也是很震惊,昨夜明明看见叶锦羽对厉隋的绝望与悲伤,今天二人怎么又如漆似胶的黏在一起了? 「五皇子,今日到访,不知有何贵干?」容楚正想着,就听见厉隋叫他。 「今天前来,只是想问问,临近春节,这濯国京都可有什么有趣的地方?」 「难道接待五皇子的那位大臣没告诉五皇子吗?真是失职。」 「这倒没有,不过那位大臣只是告诉我一些常人爱去的地方,本皇子只想找一处有趣的,并不想找热闹的。」 「哦?这可难办了,不知五皇子有何打算?」 「本想着在这濯国,本皇子只识的深侧王妃,便想劳烦侧王妃一趟。」 「真是不赶巧了,五皇子,贱内今日身子不适,恐怕不能出门了,还请五皇子见谅。」 听厉隋这样说,容楚心中不快,坐在椅子上,一言未发。 「深哥哥,玉婷刚回来,深哥哥可否带玉婷四处走走?」 「玉婷,以后你还是喊我大哥吧,今日恐怕是不能了,你嫂嫂身子不适,本王要照顾她的,你自己去看着逛吧,多带上些护卫。」 「二位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本王先行告退了。」话音一落,厉隋已抱着叶锦羽出了正厅的门口,准备离开了,二人想说什么,却没有机会了。 二人失落的离开王府,厉隋才不管那些,他只感觉怀中的身体温度越来越高,叫来大夫,大夫说这是天气冷,受了凉,加上急火攻心,才会发热,吃下这药,不过几天就能痊癒。 二人相视一眼,箇中意思对方皆明了。 「这样伤你妹妹的心,可真够绝情的。」叶锦羽有些戏嚯的看着厉隋。 「你的容哥哥也好受不哪去,你连正眼都没瞧一眼。」厉隋看了看叶锦羽脖子上的红印,心想,要不是今日娘子发热,不宜耽搁,否则,让他死了那份心才是最好。 容楚此时心中十分郁闷,昨夜去了醉红楼,那个清莲确实很不错,气质和叶锦羽有些相似,以前最喜欢欣赏美人的五皇子,等清莲弹完一首曲子,容楚心中还在想着叶锦羽。 最让容楚崩溃的是,一曲完毕,春宵一刻值千金,岂能浪费,可是在最关键时刻,他的脑子里出现的竟然是叶锦羽的脸,当时扔下清莲,出了醉红楼。 翻来覆去的想了一夜,还是决定去找叶锦羽,可是当他等了一个多时辰后,看见的,居然是自己心中的女子被别人抱在怀中的样子,连话也没说一句。 从深王府回来,容楚很明确自己的心意,无论是当初在醉红楼,还是后来的宫廷宴会,自己,中了一种叫叶锦羽的毒,爱,就是这么霸道,不需要原因。 深王府在笑玉婷和容楚来过之后,彻底热闹起来,巫篱来这里跟巫青躲猫猫,项玉霜,笑玉婷来找厉隋,虽然大多数时候见不到,但似乎并不影响她们的热情。容楚来找叶锦羽,偶尔叶锦羽会隔三差五的跟他切磋切磋武艺,然后养一天伤,第二天再接再厉,明雁初偶尔会来跟叶锦羽探讨一下女红之类的,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来送礼的人络绎不绝,忙的叶锦羽焦头烂额,厉隋又得整天往宫里跑,往外地跑,夫妻二人见面都成了难题。 还有三天就要过年了,瑰宝阁的生意越来越好,有李家的技术质量加持,信誉良好,越来越红火只是时间问题。 叶锦羽知道,树大招风,因为瑰宝阁的热销,对面的金玉阁略显惨澹,叶锦羽只能让暗一抽调了些人手,放在瑰宝阁,李家也早早的从城郊搬到了瑰宝阁中,叶锦羽给李家赎回了当初的院子,用作工房。 因着太子的原因,叶锦羽决定在过完年后,就把悦歌送去瑰宝阁,和小星二人培养培养感情,也好争取早日成亲,断了太子的念头。 临近年关,整个王府都要重新收拾。各种回礼请客,叶锦羽简单的处理一下眼前的一些大问题,把小的扔给了玥娘,王府忙,但瑰宝阁马上就要停业了,叶锦羽要是一直不露面,说不过去的。 领着悦歌,叫来马夫,如今这么多事,不能在优哉游哉的逛着街去了。马夫避开集市,挑了一条僻静的小路,这条路还能快一点到瑰宝阁。 叶锦羽正在马车内想着如何奖励李家和瑰宝阁的人,悦歌在给她捶背,马车骤然停下,要不是叶锦羽武功不错,及时抓住了马车边又伸手拽住了悦歌,那两人估计会像球一样直接滚出去。 「怎么回事?!」任谁都不会有好脾气的。 「侧王妃,那个,前面有人挡路,似乎是容国五皇子。」马夫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的主子生气迁怒于他。 叶锦羽掀开帘子,站在路中间的可不就是容楚。面色不善的下了马车,径直走到容楚跟前。 「容国五皇子好兴致啊,专门跑到大街上来挡路的吗?」 「叶锦羽,我来,只是想告诉你,我心悦你。」容楚浓重的黑眼圈表明他近几日的煎熬,以前去深王府,总归还是能见到叶锦羽的,虽然偶尔会被打一顿,但没想到,他连续去了几天,都被拒之门外,叶锦羽并不见他。 几日失眠,容楚实在受不了这种拖拖拉拉的办事风格,见今日叶锦羽出门,便跟至这僻静之地,虽知不可能,但是,不说出来,还是会有遗憾,只是想让她知道,并无他意。 「本妃乃有夫之妇,五皇子自重。」叶锦羽有些震惊,她一直认为厉隋对容楚的敌意是莫名其妙的,容楚不恨自己就不错了,怎会心悦自己,现在,她明白,情敌之间的直觉就是这么可怕。 「我明白,告诉你这个,并不是要求你什么,而是仅仅只是让你知道罢了。」容楚有些失落,但在意料之中。 「好了,我说完了,你们走吧。」说完,容楚带着身后的侍卫翻身上马,四蹄疾驰,转眼间消失在路的尽头,叶锦羽楞楞的看着,心中有些闷,自己註定给不了他半分回应,想不明白,为什么容楚明知这是南墙,还非要撞? 放下思绪,叶锦羽上了马车,继续向瑰宝阁而去。 到了瑰宝阁,现在正是人多的时候,叶锦羽去了三楼,派人去叫青黛。 这些日子,幸亏项玉霜和项阳霜二人没再出什么么蛾子,倒是让叶锦羽省了不少心,项阳霜要和厉远大婚,项玉霜则得负责项阳霜的陪嫁琐事,二人也是忙的不可开交,也没了闲工夫再来烦叶锦羽。 不一会,青黛上来了,虽然面色有些疲惫,但两眼冒光,精神十足。 「阁主,这几天太忙了,生意翻了几倍,明年就可以计划开分店了。」 「青黛,辛苦你了,注意身体。」 「谢阁主关心,青黛不累。」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75章 拜寿 「好吧,这临近年关,大家都辛苦了,打算何时停业?」 「阁主,我让家远的人先回家了,给了盘缠,家住京都的就没让回去,打算三十中午停业,多给些银两。」 「处理的很不错,如果有人有怨言,想走或是想留下来接着干,就尊重他们的意思。」 「是,阁主,我都问过了,有几个孤儿没有家,想留下来,我打算年三十那天大家一起过,也有个伴。」 「青黛,我果然没看错你。」 「阁主谬赞了。」 「对了,青黛,年底分红时,将我那份抽出些来,给大家发个红包,过年了讨个彩头嘛,回家了的,等回来了再补上。」 「阁主,这可使不得,本来青黛拿了三成,就已经觉得对不起阁主了,看现在的盈利,青黛拿一成即可,阁主要是想要给大家红包,就从青黛这里抽吧。」 「哎,怎能抽你的,我是阁主,这瑰宝阁多亏了你,不然还不知成了什么样子,给你的你就安心收下吧,这是你应得的。」 「阁主,这可使不得,本来青黛拿了三成,就已经觉得对不起阁主了,看现在的盈利,青黛拿一成即可,阁主要是想要给大家红包,就从青黛这里抽吧。」 「哎,怎能抽你的,我是阁主,这瑰宝阁多亏了你,不然还不知成了什么样子,给你的你就安心收下吧,这是你应得的。」 「阁主,青黛没什么远大的志向,不过是想专心设计首饰,经营一家首饰铺,是阁主给了青黛这个机会,让青黛成了这瑰宝阁的掌柜的,青黛已经心满意足了。」 「我都说了,这是你应得的,你的能力值这个价,懂吗?」 「这…」 「没有这什么了,我是阁主,我说了算,今天就是来给你说这个的,府中事情太多,有些顾不过来这边,青黛,你就要多费心了。」 「青黛明白,青黛会尽毕生之力,好好经营瑰宝阁。」 「我相信你,你忙吧,我也该回府了。」 叶锦羽走后,青黛呆楞的站了许久。 回府后,玥娘告诉叶锦羽,厉隋在书房等她,叶锦羽领着悦歌便去了书房。 「王爷…」 「嗯?叫什么?」 「幼稚鬼夫君,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很好,既然这样,我就要送你一个小幼稚鬼了。」厉隋笑嘻嘻的瞅着叶锦羽,叶锦羽心中有些发毛,感觉有些不妙。 「什么小幼稚鬼?」 「喏,出来,给你娘看看。」说着,厉隋从桌子后面揪出来一个看样子两三岁的小男孩,一大一小,冲着叶锦羽呲着牙笑。 「厉隋!你私生子都这么大了?!」叶锦羽看着一大一小,双眼冒火。 「哎哎哎,等一下,不是,你听我解释。」 「你说,我看你能说什么,反正我不记得我生过一个这么大的孩子。」 「这是我一个江湖上的朋友的孩子,他们夫妻俩云游四海去了,这孩子早就认我当了干爹,那对不负责任的夫妇就把孩子扔给我了,你可不就是他干娘吗?」 厉隋揽过叶锦羽,两个人蹲在小孩面前,这个孩子可能是因为从小过得轻松自在,和宫中的孩子大为不同,眼睛里灵气十足,黑葡萄般的眼珠子滴熘熘的转,白里透红的皮肤,精緻的五官,一个漂亮的孩子,手里还抓着一只小狗。 「这是你干娘,叫娘。」 「娘。」小孩倒也不认生,脆生生的奶音,笑嘻嘻的小脸,讨喜的模样,真是人见人爱。 「哎,来,到娘这来。」叶锦羽抱着小奶包子,看着他手中黑不熘秋的小狗。 「这小狗哪来的?」看上去脏兮兮的样子,小孩子抱着真没事吗? 「路上捡的。」厉隋不在意的说,「跟这个小子一起捡来的。」 叶锦羽对他这态度有些无奈,「那这个孩子叫什么?」 「哦,好像是厉…厉…你叫什么来着?」叶锦羽和小孩一脸鄙视的看着厉隋。 「娘,我叫厉瑾渝,你可以叫我小渝。」奶声奶气的厉瑾渝嘟着小嘴扒在叶锦羽的肩膀上,厉隋看着叶锦羽一脸鄙视的看着他,然后宠溺的抱着厉瑾渝。 「走,娘去给你拿些吃的,以后跟娘住一起。」 厉隋感觉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听到我这一句,终于坐不住了。 「娘子,那我呢?我住哪里?」 「你住客房,我让玥娘给你收拾一间出来,对了,今天你就先不搬了,」厉隋一喜,娘子还是心疼自己的,「明天一早应该就收拾好了,你赶紧搬过去。」 说完,叶锦羽就抱着厉瑾渝出去了,留下厉隋一人咬牙切齿的看着厉瑾渝那小孩的包裹,有些后悔,为什么要给自己找这么一个麻烦?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吗? 悦歌见了这个孩子,分外喜欢。 「夫人,这是谁家的孩子?好生漂亮。」 「这是我儿子,瑾渝,以后是我们深王府的长子,以后要叫大少爷,知道了吗?」叶锦羽不顾悦歌的惊讶,抱着厉瑾渝前往主院去,既然承认了是自己的儿子,那这就是他的家,应该熟悉熟悉。 「这是夫人的私生子,还是王爷的?看样子好像是夫人的,不会吧?!」悦歌小声的站在原地咕哝,看到叶锦羽走远了,赶忙跟上。 「悦歌,别发呆了,快去厨房,吩咐今夜准备一大桌子好菜,大少爷回来了。」 正准备跟上叶锦羽的悦歌,听见这话,一个踉跄,只能拐个弯去了厨房。 夜里,深王府举行了轰轰烈烈的迎大少爷会,第二天,整个京都传遍了大街小巷,深王府的大少爷回来了,说是都两岁了,以前身体弱,所以在外养了两年,如今回来了,外界难免纷纷猜测。 这侧王妃才嫁入王府不到半年,哪来的两岁孩子?之前深侧王妃是尹国的大将军,哪有空生的孩子?难道,这是隋王爷的私生子?那这侧王妃这么好相处的?孩子的亲娘又是谁?这次和大少爷一起回来没? 外界众说纷纭,连皇帝在宫中也听到了风声,特地将厉隋传唤入宫。 御书房内 「深儿,你实话告诉朕,那个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整个皇城都在议论,朕以前怎么从未听你说起过?」 「启禀父皇,这孩子确实是儿臣的儿子,名叫厉瑾渝,今年两岁了,当初儿臣在外征战时,曾与一女子情投意合,当时战事吃紧,不得已离开,等儿臣再回去找时,才知那名女子有了儿臣的子嗣,可惜,那女子生这孩子时,难产而亡,因为儿臣长年征战在外,无法顾及,便託付与一朋友,如今安定下来,才将孩子接回来。」 「原来是这样,这些年辛苦你了,深儿,为了我大景的江山,你受累了,朕都明白。」 「父皇言重了,这是儿臣分内之事,谈不上辛苦。」 「嗯,」景皇赞许的点点头,「那你那侧王妃可能接受这孩子?」 「锦羽通情达理,这孩子的一切吃穿用度皆为最好,整日陪伴,待其胜比亲母,父皇放心。」 「这样便是最好,最近年关将近,这京都有些不太平,你得多费费心,父皇可是老了。」 「父皇万寿无疆,青春永驻,怎么会老?」 「这些不过是奉承之言,何必当真。好了,你回吧,朕也累了。」 「是,儿臣告退。」 出了御书房,厉隋站在门口,望着宏伟的宫殿和身边已经有些佝偻的福公公,一时有些心酸,当初意气风发的父皇,到底也是老了,在这富丽堂皇的宫殿里,蹉跎了一生。 他还记得,当初他还小,父皇为了死去的雪妃,呆坐在这大殿前三天,从那以后,他性情大变,本来谨慎的性子,变成了多疑,身边的人被杀的杀,驱逐的驱逐,心灰意冷的心灰意冷,最后,当初朋友遍天下的濯国太子,变成了孤家寡人的景皇,身边只剩下福公公一人,始终不离不弃,如此看来,这一生,倒是悲哀。 有些沉重的脚步走出华丽的宫殿,厉隋现在怀疑景皇究竟对太子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当年雪妃之死,与皇后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太子又是皇后之子,厉隋不相信,景皇真的对雪妃只是一时兴起。这样说来,一切开始从清晰变得模煳,厉隋感觉自己以前熟知的一切都变的分外陌生,也许这只是猜测,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旦有了这突破口,这种想法便再也停不下来。 转眼,到了大年三十,景皇为彰显与民同庆,特赦天下,撤宵禁,彻夜狂欢。在皇宫内设宴,宴请百官及其家眷,此次又包括了各国使臣。 辰时,叶锦羽带了厉瑾渝去了德妃宫中,厉隋照例去了御书房。 德妃宫中 「儿臣拜见母妃,祝母妃身体安康,平安如意,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孙儿拜见皇祖母,祝…祝皇祖母寿比南山。」 「快平身,过来让祖母好好看看。」德妃是听见厉瑾渝存在最为高兴的一个人,和普通中年女子一般,性情冷淡的德妃也想含饴弄孙,颐养天年,而不是看着儿子一天天大了,却没个后人。 叶锦羽坐在下首,看着德妃一脸欢喜,不再平常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眼角因为嘴角的牵扯,出现点点细纹,冷清平静的眼眸显现出的慈悲为德妃添了一丝沧桑,这让叶锦羽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也已快半百,是冰封的心保存了她的容颜,如今,厉瑾渝如一股暖流,化开了德妃心中的冰,同样,也破开了她冰封的容颜,露出属于这个年纪的沧桑与慈爱。 「锦羽,瑾渝最近在王府过得可习惯?」显然,德妃怕自己找回来的乖孙被欺负了,还是不相信叶锦羽会真的丝毫不介意厉隋的背叛,在外面有自己的私生子。 「谢母妃记挂,瑾渝在府中很好的。」 「那就好,本宫想让瑾渝在宫中陪本宫几日,不知是否可行?」 「这…」叶锦羽有些为难。 「皇祖母,瑾渝捨不得娘亲,可不可以叫娘亲一起陪皇祖母?」关键时刻,厉瑾渝人小鬼大的替叶锦羽解了围。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76章 圣旨 德妃有些惊讶的看着叶锦羽,她真的没想到,一个女人能真的这样彻底接受自己夫君的私生子。 「母妃,您看…」 「既然这样,有空就带着瑾渝来母妃这里玩,母妃年纪也大了,总想着有个孙儿,如今总算是来了。」 「儿臣遵命。」 「娘娘,皇上派人来请深侧王妃和瑾渝少爷去御书房。」梅姑姑来报。 「好吧,那锦羽,你领着瑾渝先去吧,回来吃午饭,母妃叫人准备好。」 「多谢母妃。」很明显,叶锦羽沾了厉瑾渝的光,厉瑾渝沖叶锦羽挤眉弄眼,叶锦羽只得无奈的瞅了他一眼。 送走这母子二人,梅姑姑走到德妃身后替德妃捏肩。 「娘娘,你说,这深侧王妃怎么就一点也不介意呢?」 「本宫也不知,不过,既然瑾渝这般依赖她,那就是真的,或许是妥协了吧。」 「可惜一个曾经威风赫赫的女将军,也被困在了这深宫大院中。」 「哎,人各有命吧,去安排午饭吧,锦羽这孩子背井离乡,第一个年,也没个亲人在身边,挺可怜的。」 「娘娘还是心软,这就去准备了。」 叶锦羽领着厉瑾渝跟着领路的太监来到御书房,等通报太监通传后,领着厉瑾渝进了御书房,这个集天下权利于一体的地方。 「儿臣叩见父皇,祝父皇龙腾四海,万事如意,福寿延年,身体康健。」 「孙儿叩见皇爷爷,祝皇爷爷身体康健。」 「快起来吧,瑾渝,过来让朕瞧瞧。」 厉瑾渝回头看了叶锦羽一眼,叶锦羽沖他点点头,才走上前去。 御书房内,四位皇子分列两边,太子和厉远占据上首,厉扬和厉隋站在二人下首,叶锦羽自觉的走到厉隋旁边。 景皇看着自己的第一个孙儿,自是十分喜爱,抱在怀中,喜上眉梢。 「瑾渝,想要些什么,告诉皇爷爷,皇爷爷给你。」此话听的叶锦羽心中一惊,看到不动声色的厉隋,也不由自主的放下心来。 「皇爷爷,瑾渝不想要什么,如果皇爷爷非要给,就送瑾渝一些笔墨吧,瑾渝想学写字,可是娘亲说瑾渝太小了。」景皇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孩子年纪不大,倒是聪慧。 「好,既然这样,皇爷爷就送你一马车的笔墨,你慢慢用。」 「谢谢皇爷爷,那瑾渝可不可以去找娘亲了呢?」 景皇微微皱眉,去找娘亲?哪个娘亲? 「娘亲?可以。」 「谢谢皇爷爷。」 说完,厉瑾渝从景皇怀中跳出来,扑倒叶锦羽身上,叶锦羽微微弯腰搂住,亲密非常? 「深儿,你可娶了一个好妻子。」 「谢父皇夸奖,儿臣一直很庆幸能娶到锦羽,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好啊。」 不知是不是叶锦羽的错觉,她似乎看见景皇浑浊的双眼中有一抹亮光,转瞬即逝。 「锦羽,你先带着瑾渝去你母妃那吧。」 「儿臣告退。」 叶锦羽领着厉瑾渝慢悠悠的往回走,周遭是前几日下的雪,依旧挂在房檐,枝头。 正当母子二人享受着这难得的空闲时光时,总是有人来搅局的。 「呦,这不是深侧王妃吗?」 迎面而来的可不就是柳华,柳贵妃吗? 「妾身见过柳贵妃。」 「哎呦,好生可爱的孩子,谁家的?」因为柳华并没有叫叶锦羽站起来,叶锦羽只能维持着半蹲的行礼姿势。 「回贵妃娘娘的话,这是隋王府的长子,厉瑾渝。」叶锦羽咬咬牙,硬撑着。 「都这么大了?怎么,你和隋王爷才成亲不到半年,孩子都两岁了?还是你们未婚生子啊?」 「并无此事,瑾渝是隋王爷与别人的孩子,之前因为王爷整年奔波在外,恐不能照顾周全,故未曾接回。」 「哦?原是个野种。」 「你…柳贵妃这话就不对了,这是隋王爷的种,怎能算是野种。」 「呵!还敢顶嘴,看来你的礼仪教养都扔到九霄云外去了,那本宫今天就好好教教你,半个时辰不许动,而且你那丫鬟也是如此,哼!」 柳华领着宫女离开,身边的大宫女有些不解。 「娘娘,您这样,不怕德妃找您麻烦吗?」 「哼,这德妃横行宫中这么多年,这次,本宫倒要看看,谁能笑到最后,要怨,就怨皇上的偏心吧,皇后有至高无上的后位,德妃有空白圣旨,而本宫呢,除了这贵妃的名头,还有什么?」 「可是,娘娘,您就不怕德妃的圣旨用在您身上?」 「她不会的,若是这般容易便用了圣旨,那十道八道的也不够她用了,要是真这样,德妃也就不足为虑,也不会在这后宫中,横行二十多年。」 「是,娘娘。」 叶锦羽心中很想问候柳华的祖宗十八代,看着一行人离开,却只能站在原地不动。 她这才明白,在这宫中,朝廷上,并不是我不犯人,人不犯我这么简单的,她们记恨你,可能理由连你自己都想不到,要想在这里过得风生水起,只能拔除眼前的障碍,不能心软。 半个时辰后,柳华留下的丫鬟离开,叶锦羽额头布满冷汗,再看身后的悦歌,已经虚脱在地,厉瑾渝的小脸冻得通红,一直眼巴巴的瞅着叶锦羽,叶锦羽让他坐着,他也不坐。 叶锦羽本想让厉瑾渝去找德妃,又想到这皇宫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怎能让一个两岁多的孩子乱跑,只得等着。 三人歇息了一会,步履蹒跚的向德妃宫中走去叶锦羽抱着厉瑾渝,扶着悦歌,好不容易到了门口,看见站在门口的梅姑姑,悦歌再也撑不住了,两眼一黑,昏了过去,幸亏梅姑姑眼疾手快,将悦歌接了过去,叶锦羽也被扯得一个踉跄,堪堪稳住身形。 「娘娘正在等你们,这悦歌我就领着先去偏殿,叫太医前来看看。」 「谢梅姑姑。」 走到屋里,厉瑾渝从叶锦羽身上跳下来,一边哭一边扑向德妃,德妃一看宝贝孙儿哭成这样,心疼的不得了。 「瑾渝,告诉皇奶奶,谁欺负我家瑾渝了?皇奶奶定饶不了她。」 「呜呜呜…皇奶奶,刚…刚才有个…坏女人,呜呜,她说…说瑾渝是个…野种,娘亲说…说瑾渝不是…野种,她就罚了…娘亲,呜呜,悦歌姐姐…都晕过去了。」 厉瑾渝一边哭,一边告状,说完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德妃心疼的拍拍厉瑾渝的后背,搂在怀里。 「锦羽,你给本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详细说来。」 「是,母妃,刚才父皇叫儿臣去了御书房,简单说了两句就让我们回来了,路上遇见了柳贵妃娘娘,儿臣向她行礼,柳贵妃问儿臣是否未婚生子,生了瑾渝,儿臣说不是,她便说那不就是野种吗?儿臣说这是王爷的儿子,怎能算作野种?柳贵妃说儿臣顶嘴,冲撞了她,不知礼仪,便让儿臣和丫鬟悦歌行半个时辰的礼。」 「你为何不让瑾渝来找本宫?」 「母妃,您是知道的,在这皇宫之中,一个两岁的孩子乱跑有多危险。」 「这个柳华,真是好日子过到头了,本宫不动她,她倒是变本加厉的在太岁头上动土,找死。」 叶锦羽看着一向平静如冰的德妃身上一瞬间散发出来的杀气,暗暗心惊,这才想起,德妃虽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但同时也是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中的主人之一。 「阿梅,悦歌那小丫头怎么样了?」 「回娘娘,悦歌是疲惫过度,加上冰天雪地里出了一身汗,冷风一吹,染了风寒,正在起热。」 「嗯,派人好生照顾,行了,传膳吧,瑾渝都饿了。」 「是,娘娘。」 「锦羽放心,母妃定为你们母子讨回公道。」 「谢母妃。」 吃过午膳,德妃领着瑾渝和叶锦羽去了厢房,安排二人午睡的地方。 「阿梅,去把本宫放在柜子里的盒子拿来。」 「娘娘…」梅姑姑有些犹豫。 「怎么了?你以为本宫真离了那个东西就不行了吗?」 「是,娘娘,阿梅这就去拿。」 不多时,梅姑姑捧着一个精緻的长盒子走过来。 「瑾渝,看,皇奶奶给你准备的礼物你喜欢吗?」 打开盒子,里面赫然躺着一卷明晃晃的五彩圣旨,原来外界传说都是真的,这张圣旨,在朝廷上,可以决定储君的人选,在后宫中,可以决定皇后的生死,难怪后宫中人都如此忌惮德妃。 「母妃,使不得,这太贵重了。」叶锦羽这才明白为何梅姑姑那般犹豫。 「有何使不得的,这东西跟了母妃二十多年,护佑了母妃二十多年,早就足够了,现在送给瑾渝,日后若是用得着,也算是母妃的一些心意,收下吧。」 「这…谢母妃。」叶锦羽明白,这是一个母亲给儿子,给孙子的护身符,这对现在的隋王府确实是有大用处的,叶锦羽只能接过盒子,让梅姑姑先放好,走时再拿着。 「来,瑾渝,带上这个。」 德妃又拿出一个长命锁,纯金的,用玉石点缀装饰,每一颗都价值不菲,德妃拿出来给瑾渝带在脖子上。 叶锦羽看着厉瑾渝脖子上的长命锁,不愧是德妃,因为开了瑰宝阁,叶锦羽对这些珠宝首饰也有一定的了解。 双龙戏珠的图案,祥云缭绕,双龙的龙眼龙鳞皆用宝石点缀,精工细作,就是李家技艺最高超的李老,也断然无法再小小的金锁上,刻的如此栩栩如生。中间的二龙戏的珠子,是用东海红珠做的,东海红珠,最珍贵的玉珠之一,但没有大的,圆润而小巧,放在金锁上的这个,已经算是大的了,可以说价值连城不为过。 「这是二十年前,京中有名的工匠秦师傅所做,所用原料,皆为最优,天下仅此一件,本是要给深儿的,又怕他生性顽劣,弄坏了去,想着等大了再给,这一等,深儿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德妃笑着,手在长命锁上摩挲。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77章 煳弄过去再说 「一晃眼,二十多年了。」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柩,照在德妃的侧颜上,勾勒出流畅的线条,微翘的嘴角柔和了整个面部,脸颊上的绒毛被阳光晕染成柔和的昏黄色,瞳孔中折射出七彩的阳光,叶锦羽仿佛看见了二十年前的德妃,一个曼妙无双,俏丽娇笑的少女,正等待心上人的归来。一笑间,倾了芳华,乱了时光。 回过神来,叶锦羽不得不感慨,不愧是当年的第一美人,只是时光如梭,原先活灵活现误入人间的仙子成了冰封的美人,再不復当初的年少多娇。 「好了,瑾渝第一次进宫,本宫领你们出去转转,省的以后迷了路。」 「谢母妃。」 叶锦羽领着厉瑾渝跟在德妃身后,对这皇宫,叶锦羽并没有多好奇,在尹国时,尹国皇宫她可以自由出入,甚至若不是厉隋,她已经是尹国皇宫的女主人了。 德妃屏退仪仗队,只带了梅姑姑一人,悦歌起热了,叶锦羽便也没带人,一行四人,毫不起眼的在皇宫中转悠。 五步一阁,十步一楼,转眼又换了景色,假山流水,湖泊石桥,宫殿错落有致,皑皑白雪覆盖着,添了一份仙气,少了一丝人味。 偶尔遇见宫娥路过,并没有人前来打扰,德妃只是简单的挽了一个髮髻,白玉簪子并不起眼,身穿一袭白衣,冰冷的容颜让人望而却步。叶锦羽并没有穿多么艷丽的服装,银白色长袍,带着些久经沙场的凌厉,粉雕玉琢的厉瑾渝也只是一身小黑袍,精緻的小脸除了在叶锦羽面前,都是紧绷着的,倒是和外人眼中的厉隋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那边是皇后的寝宫,那边是柳华的寝宫,这两处不要去,尽量避开。」德妃指着远处最大的两处宫殿给叶锦羽介绍道。 「皇宫中大大小小的花园不计其数,最大的是隔开前殿后宫的御花园,景色倒是还能一看。」 叶锦羽看着美轮美奂,雕栏画栋的御花园,比起尹国御花园江南园林般的精緻和一年四季的花季,濯国的显然更大气一些,建筑宏伟,冬季只有各色的梅花,不过打理的很好,并不单调。 「再往那边去,是各宫主子的宫殿,哪是谁的我也不知道,乱七八糟的。」井然有序的宫殿排列整齐,整个皇宫如同一个大花园,宫殿依次点缀在上面。整天不出门的德妃对这个更不关心。 穿过大片的宫殿,是一片开阔的湖泊,已经结了冰,在阳光的反射下,投射出五彩的光晕,湖中央有一座小岛,四周的光汇聚在小岛的宫殿上,好似仙宫一般。这不禁让叶锦羽想起青灵湖的那个传说,不知道同样美的湖泊,是否有同样的故事。 「这里,就是雪妃的倾雪宫。」德妃的声音里多了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颤抖,冰冷的容颜也有破碎的痕迹,平静的眼眸透出一丝痛楚,漂亮的柳眉微微起皱。 叶锦羽并没有察觉,看着眼前的宫殿,她更好奇这雪妃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母妃,这宫殿就一直空下来了吗?」 「嗯,自从雪妃走后,这里就被封了,除了皇上,任何人不得靠近半步,里面的一切都是皇上亲力亲为,包括打扫卫生,修剪枝桠,甚至补修破损的墙壁。」 「啊?一直这样吗?二十多年?」 「嗯,自从雪妃走以后,现在也快二十年了。」 显然,这次叶锦羽发现了德妃的异常,看来,雪妃与德妃二人是有些渊源的。 「走吧,也快开宴了,回去还要准备一番。」 「是,母妃。」 「娘亲,我走不动了。」厉瑾渝拽着叶锦羽的手,还是有些吃不消,毕竟只是一个孩子,虽然走的很慢,但也走了这么久,之前又被柳贵妃罚了半个时辰,叶锦羽是习武之人,之前是有些累,但休息了一会,也没问题,走这些路,比不上以前行军时的十分之一。 「来,娘亲抱着。」叶锦羽伸手抱起厉瑾渝。 「算了,等会去那边凉亭休息一会再走吧,不急于一时。」 「母妃,不会耽误了宴会吗?」 「迟一会也无大碍。」 「是。」 四人休息了一会,回了德妃的德寿宫,德妃换了一身暗紫色宫装,轻施粉黛,一头墨发被挽出云髻,威严而又不染凡尘。 叶锦羽也稍微收拾了一番,换下银白色长袍,穿上深红色宫装,本来随意挽住的头髮被精心打理成已婚贵妇的髮型,唇点朱花,黛染弯眉,整个人少了三分沙场上带来的戾气,多了两分贵气,一分阔气。 太阳沉入了地平线,宴会即将开场,德妃依旧不急不忙的在寝宫喝着茶。 叶锦羽抱着厉瑾渝,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德妃聊着天,既然德妃不急,她更没理由着急了。 终于,月上树梢,德妃终于动身去了宴会。 「德妃娘娘到!深侧王妃到!」太监长长的通报后,叶锦羽跟在德妃身后,进入御花园中。 抬眼望去,除了皇上皇后以及一众皇子,其余人皆已到场,包括坐在高位下首面色不善的柳贵妃。 叶锦羽坐下后,就看到德妃一脸面无表情的坐下,理都没理对面脸色已经黑了的柳贵妃,然后跟旁边的不知那宫的妃嫔聊着天。 「德妃娘娘倒是身娇肉贵,让我等坐在这里等了这么久。」柳贵妃终于忍不住了,虽然知道不能得罪德妃,但她仰仗身后娘家的势力和自己在宫中的地位还是可以说一说德妃的,但也仅此而已,谁也不确定德妃会不会突然使用圣旨。 「柳贵妃真是说笑了,各位等的是皇上和皇后,和本宫有何干系?」 「那德妃娘娘不知道宴会已经开始了吗?来的这么晚,真是有失皇家体统。」 「柳贵妃又是说笑了,皇上不来,谁说宴会开始了?既然没开始,就算是不晚,何来有失体统一说?倒是柳贵妃小题大做了。」 「哼,那之前的暂且不提,来到后,见了本宫,为何不行礼?」 「呵,怎么柳贵妃什么时候成了宫中的管教嬷嬷,谁的礼数都要管上一管了?」 「你!再怎么说,你见了本宫都是要行礼的,这个任你巧舌如簧,也不能改的。」 「那可不一定,你说呢,柳贵妃。」德妃喝了一口茶,贵妃二字特别加重语调,提醒她,她这个贵妃在不在这个位置上,不过她一句话的事,柳贵妃气的只能端起茶盏,狠狠的喝了一口茶,降降火气。 二人还算是有些分寸,声音很小,旁人根本听不见,面上除了柳贵妃一时的变色,并无异样,让叶锦羽自愧不如。 正说着,皇上携皇后来了,身后跟着一群皇子。 厉隋坐在叶锦羽身边,两人中间多了一个厉瑾渝,让厉隋十分别扭,而且叶锦羽只记得餵厉瑾渝,两人一副母慈子孝的模样,就是没有厉隋什么事了。 「锦羽,吃这个,我把刺都挑出来了。」有了上次宴会的教训,厉隋识趣的夹了一块鱼肉,剔好鱼刺放进叶锦羽的盘子中,有些讨好的瞅着叶锦羽,跟上次的态度有天壤之别。 「嗯,瑾渝,你想不想吃?」「瑾渝想吃,这些娘亲。」转眼间,鱼肉进了厉瑾渝的肚子,看的厉隋嘴角直抽,恨不得现在就把厉瑾渝这个小崽子扔出去,不过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鱼肉好好吃,亲亲娘亲。」 「瑾渝真是乖宝宝,喏。」 厉隋看着叶锦羽低下头,厉瑾渝亲了叶锦羽的脸,捏碎了手中的筷子。 「娘子,那是我给你夹得。」厉隋决定博点同情分。 「我知道啊,对了,瑾渝想吃,你快给多挑点。」叶锦羽又夹了一块豆腐放在厉瑾渝的盘子里,刚才还得意洋洋的瞅着厉隋的厉瑾渝垮下了小脸。 「娘子,小孩子吃太多肉会长胖,会不好的,要多吃点蔬菜之类的,诶,我看这个就不错。」说着,厉隋夹了一大筷子绿油油的青菜放进厉瑾渝的碗里,又成功的看到厉瑾渝变了脸色。 「也是,瑾渝,小孩子不可以挑食的,知道吗?」 「知道了娘亲。」厉瑾渝垂着小脑袋,瓮声瓮气的答应着,高兴坏了厉隋。 「今天,是除夕,举国同庆的日子,可有人愿意上台去助助兴?」皇上提议,下面一片响应。「最优者可以得到这颗南海珍珠。」福公公揭开身后小太监捧得盘子上的红布,赫然是一颗如成人拳头大小的珍珠,价值连城。 「既然如此,小女子献丑了。」尚书家的千金率先站出来,也是一个美人胚子,灵气十足,在京都也是排的上的美女。 「夫君,你没跟我说过这个啊。」 「娘子,你没问过我啊,我以为你知道的。」 「我…」 叶锦羽有点蒙,以前尹国的皇家宴会她也是常客,但因为是女将军,所以没人会让她上台表演,她也乐的自在,没想到这濯国也有,偏偏他的身份还是深侧王妃,有很大机率会被叫上去的。 「现在怎么办?」 「娘子有什么才艺吗?」 「行军打仗算不算?」 「不算。」 「舞刀弄枪呢?」 「哎,算了,如果一会儿真的要上台,我弹筝,你舞剑,煳弄过去再说。」 「夫君这是嫌弃妾身了?」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娘子这么好,为夫哪会嫌弃呢。」 现在厉隋和叶锦羽越来越习惯这种平民夫妻般的生活,轻松自在,但在别人眼中就是没有尊卑,是大不韪。 「娘亲,娘亲,那瑾渝呢?瑾渝也想和娘亲一起。」 「没你的事,一边去。」厉隋挑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叶锦羽的盘子里。 「娘亲~」 「好吧,那瑾渝会什么呢?」 「瑾渝会吹箫的哦,瑾渝吹的可好了呢。」 「那好吧,我们先出去练习一下吧,省的上台出丑了。」 「那快点吧,已经有人开始表演了。」 三人走到御花园里,厉隋让暗一去德寿宫拿了一把筝,和一只箫,宫中没有皇上的允许,是不许带剑等武器的,叶锦羽只能捡了一根树枝。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78章 观察情况 「选哪首曲子?」 「瑾渝会什么?」 「娘亲要舞剑,那瑾渝会《八面埋伏》,可以吗?」 「当然可以,夫君,你会吗?」 「还没有你夫君不会的。」 「爹爹吹牛。」 「你…」 「好了好了,我们快开始吧。」 商议好曲目,三人开始练习,事实证明,虽然瑾渝只有两岁,但是吹的箫还是很不错的,更何况还有厉隋在,叶锦羽选了一套比较花哨的剑法,这还是当初她初涉剑道,就是为了好看才学的,这么多年没派上用场,现在倒是有了大用。 初次合作,还算默契,三人匆匆试了三次,算是差不多了,只能先回去了,毕竟宴会上离开时间太长,被别人注意到就不好了。 现在台上一个有名的才女现场作诗一首,折服无数才子,叶锦羽是一句没听明白,小时候爹爹给她专门请了夫子,没撑半个月,气走了仨,后来被秦海陌领着才学了点字,让她作诗,还不如让她跟人打一架。 等叶锦羽快要睡着的时候,重头戏上场了。 「本公主在台下看的实在心痒,忍不住献丑了。」许久未见的项阳霜上台了,叶锦羽打起精神,果然,之前的不过是些小虾米,重头戏,都是压轴的,比如那位纹丝不动的玉霜公主,玉婷郡主,丞相家的千金等人。 虽说这项阳霜性格跋扈,但是出身贵族,总是会些东西的,令人抬来笔墨纸砚,手腕清扬,左点右画,似舞蹈一般,不多时,命人搬来一盆水,项阳霜用手沾水,往画上泼去,只见刚才平平无奇的大大小小的墨点,被水晕染开来,似是万花齐放,分外惊艷。 「额,没想到这项阳霜不仅使得一手好鞭子,画画的也可以啊。」 「嗯,最起码比娘子的鬼画符强。」 「你说什么?!」 「娘亲,爹爹说你是鬼画符。」 「你个小兔崽子!」 「厉隋!」 这边三人正闹做一团,台上的项阳霜已经下去了,坐在厉远身边,另一边的明雁初脸色十分难看。 「景皇,既然妹妹开了路,玉霜这当姐姐的不献丑,也是说不过去了。」项玉霜亭亭玉立的站在那,就比项阳霜高了不止一个档次,加上这一套说辞,温柔可心,优雅漂亮的形象深入人心,倒是之前的项阳霜,傲慢无礼,恃才傲物,姐姐未出场,就大出风头,算是彻底成了项玉霜的垫脚石。 若是之前,粗枝大叶的项阳霜根本不会在意这些,因为她相信自己的姐姐是最温柔善良的,但是现在,听完叶锦羽的分析,项阳霜对项玉霜的定位发生了变化,如今项玉霜的这番说辞,在如今的项阳霜耳朵里,就成了项玉霜踩她捧高自己的话。 台下的项阳霜冷哼一声,不置可否,要不是厉远在身边,以她的性子,说不定已经站起来了。 项玉霜端庄优雅的走上台,就这项阳霜的画,提起笔,写了一首诗,与画相得益彰,行云流水的书法又让人高看一眼。 「玉霜觉得妹妹这幅画美则美矣,就是少了些什么,还望妹妹不要怪姐姐自作主张。」 「哪里呢,妹妹多谢姐姐还来不及呢。」项阳霜也不是没脑子,知道在这里姐妹二人吵起来只会让别人看笑话。 「那玉霜公主的才艺呢?」 「既然如此,玉霜献丑了。」 乐声起,数位舞娘珊珊而来,项玉霜站在中间,叶锦羽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项玉霜已经换了衣服,现在她身穿白色纱衣,层层叠叠,随风飘扬,似九天下凡的仙子,让在场多数才俊看痴了眼。 多数才俊,当然不包括厉隋,因为他正忙着跟厉瑾渝挣叶锦羽,连一眼都没瞥给项玉霜,当然,被一大一小闹得焦头烂额的叶锦羽也是没空管台上。 一曲舞毕,项玉霜盈盈一拜,下了台,这一下,恐怕送礼求见面的人又要踏破驿馆的大门了。 「刚才玉霜公主的舞姿在下当真佩服,不过,在下还是要献丑了。」妖姬从位子上站起来,凹凸有致的身材在紧身红裙的包裹下,更显诱人,却又不像青楼女子那般低俗,而是媚入骨髓,无论她做什么,都自带惑人的气质。 与项玉霜的仙子下凡不同,妖姬如同勾人摄魄的妖精一般,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引人犯罪的魅力,一舞毕,接待使臣的大臣脑仁有点疼。 「妖姬这里献丑了,但是,这丑不能妖姬一个人献啊,妖姬自从到了濯国,朋友不多,只有深侧王妃算是一个,接下来,不如就请深侧王妃吧,你说呢,亲爱的?」说完,妖姬还冲叶锦羽抛了一个媚眼,叶锦羽感觉有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既然妖姬大人这么看得起本妃,本妃不献丑都不对了,即使如此,锦羽献丑了。」 叶锦羽站起身来,左手牵着厉隋,右手牵着厉瑾渝,走上台去。 命人拿来筝,箫,剑,向皇上请过安,由厉隋起了第一声,紧接着,厉瑾渝的箫声响起,叶锦羽随乐而舞,剑随身动,一家人配合的亲密无间,偶尔的眼神流转羡煞旁人。 前调平稳,叶锦羽行云流水,中间紧锣密鼓,叶锦羽利剑出鞘,最后戛然而止,叶锦羽一剑划下,结束了整个表演。 为了演出,叶锦羽特地换上了上午的银白色长袍,配合厉隋的白色纹龙官服,厉瑾渝的小黑袍,一家人出奇的和谐与甜蜜。 演出完毕,一家三口手牵着手下了台,上至高位上的皇上,下至周遭的宫娥,纷纷投来羡慕的眼神,家庭和美,夫妻恩爱,孩子聪颖,这是谁都盼望着,却得不到的,尤其是在座的各位。 三人坐下后,场面有些冷,因为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没人鼓掌。 「娘亲,是瑾渝吹的不好吗?」 「不是啊,瑾渝很棒的。」 「嗯,那一定是爹爹弹得太难听了,娘亲的剑舞的那么好看,却没有人鼓掌,肯定是爹爹弹得太差了。」 厉隋黑着脸,伸手去抓厉瑾渝,却被机灵的躲过,众人从羡慕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 笑玉婷连上台的心思都没了,看着厉隋温柔又深情的看着叶锦羽,一家人,多温馨,可惜和自己没关系,从来只对自己一个人温柔的深哥哥没有了,以后,只有隋王爷。 众人的心思都有些沉重,家,多美好的字眼,最容易,也最难得到。 草草结束了晚宴,已快到亥时,众大臣离席回家,各国使臣和皇家众人移步御花园,赏月观梅,灯火通明。 「娘亲,我们为什么还不去睡觉?」 「因为今天是除夕,要守岁的。」 「守岁是什么?」 「让你爹爹讲。」 「守岁啊,就是……」 所有人都各忙各的,这一家子躲在一个小凉亭里讲故事,厉隋转头望去,叶锦羽背后是灯火阑珊的另一场盛宴,但因为眼前的人,所有背景都已经模煳,怀中的稚儿,身旁的爱人,多少人可求不可得,可得不可留的美梦,就发生在自己身上,厉隋不由弯起嘴角,将叶锦羽揽入怀中,一边一个,这是他的整个世界。 厉隋看着景皇坐在一众美人中间,神色却不见愉快,后宫佳丽三千人,却没一个合心的,转眼望向母妃,雍容华贵的如同一座冰雕,世人皆传德妃最得盛宠,二十多年经久不衰。 可是厉隋知道,他们二人,从来没有过爱情,父皇会经常去德寿宫,然后二人一人一杯清茶,坐一下午或一晚上,各有各的心事,谁也不打扰谁,这才是德妃盛宠不衰的根源,他们,都是同病相怜的可怜人。 不知不觉间,景皇的发间多了许多白髮,原本炯炯有神的虎目也变得浑浊,魁梧修长的身姿开始佝偻,时不时的咳嗽让人听的心惊。 厉隋紧了紧抱着叶锦羽和厉瑾渝的胳膊,贴在叶锦羽的耳朵上。 「我爱你。」 「嗯?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起我没有认真的跟你说一次,这次补上。」 「幼稚鬼,我也爱你。」 虽然叶锦羽最后的声音很小,但厉隋听的很清楚,二人一同看着天边的烟火,那么美,那么短暂。 到了子时,万千烟花在天空炸开,恍如白昼,厉隋搂着叶锦羽,抱着厉瑾渝,盛世和平下,暗流涌动,漫天烟花中,一地寂寥。 景皇和皇后在烟花过后,先行离开,德妃和柳贵妃等众位妃嫔也相继离开,太子则负责继续接待使臣,彻夜狂欢。 厉瑾渝困得不行了,厉隋跟太子告了退,领着叶锦羽背着厉瑾渝慢悠悠的走在回王府的路上,月光倾洒而下,铺了满地银辉,三人的影子被拉的长长的,暗一架着马车遥遥跟着。 出了宫门没多远,天空洋洋洒洒下了大雪,鹅毛般的雪花很快染白了三人。 「我们又一起白头了。」 「是啊,娘子,这次是我们一家三口一起白头了。」 「我们回家包饺子吧,我们一起包。」 「君子远包厨。」 「真不包?」 「娘子,我们一起放烟花。」 「那好吧。」 被雪铺满的道路,留下两行脚印和一地幸福。 日子过得很快,尤其是快乐的日子,转眼到了正月初七,明天就是远王爷大婚的日子,叶锦羽对于送什么礼物没什么概念,全权交给厉隋。 叶锦羽想起瑰宝阁又开业了,就想着去看看吧,领着厉瑾渝和悦歌就朝瑰宝阁而去。 面对热闹的集市,本来叶锦羽打算让厉瑾渝下去玩玩,但是看他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就放弃了这个念头,让马夫直接去瑰宝阁。 新春开业,瑰宝阁的生意并不是很红火,青黛正站在一楼柜檯旁观察各种首饰的销售情况。 「阁主,您来了,这是小少爷吗?」 「嗯,厉瑾渝。」 「渝少爷,长的真好看。」 「好了,青黛,这次我来主要是来把悦歌交给你的。」 「什么?」 「什么?!」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79章 好奇 「夫人,悦歌做错什么了?你要赶走悦歌?」 「没有,悦歌,你不是和小星挺好的嘛,我想着要是能促成你们的婚事,也算是一件好事。」 「夫人~你又取笑悦歌。」悦歌涨红的脸让叶锦羽很庆幸自己的决定,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嘛。 「那你就跟着青黛好好学学。」 「那悦歌走了,谁照顾夫人?」 「你不毕担心我,安心在这里便是了,我可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 「夫人,还取笑悦歌。」 「好了,一切随缘吧,青黛,你领我去看看,有什么问题。」 「好,阁主跟我来。」 叶锦羽领着厉瑾渝回了王府,悦歌一副望夫石的模样送走二人,路过集市时,叶锦羽看见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抓着一个小孩子在毒打,想起当初遇见悦歌的情景,不由让马夫停了马车。 「光天化日之下,你这是在干什么?!」 「呦,这位夫人,你衣食无忧,吃喝不愁,荣华富贵的,哪里晓得我们市井小民的苦啊,这孩子是我花了一两银子买来的,差点跑了,这要是跑了,我这一两银子可不就打了水漂?」 叶锦羽心中惊讶万分,在尹国她是高高在上的将军,在濯国她是高贵的深侧王妃,与平民的交集几乎没有,当初青黛摆地摊卖的首饰也值十两银子,如今这一个孩子,才值一两银子,他父母怎么捨得? 「这是一两银子,这个孩子我买了。」 叶锦羽正想着,就见厉瑾渝面无表情的从暗一手中接过银子,斜抬头,明明一个不到二尺的小儿,却给所有人都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感觉,叶锦羽现在感觉,这绝对是厉隋在外面的私生子,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像? 周围看戏的人则是感慨,这谁家的孩子,这么小就有一种乳虎初啸的气势,长大后还得了? 「额,这…这位少爷,您好歹让小的赚一点吧,这可是小的辛辛苦苦买来的。」 「可以,」那个胖子面上一喜,「我给你一百两银子,」胖子已经欣喜若狂了,旁人则是羡慕胖子的好运气,有猜测这是谁家的败家子,「你的命留下,我还送你一副棺材板。」 听完这句,叶锦羽不仅感嘆,原来奸诈是骨子里的,厉瑾渝一句一个大喘气,这群人算是被他玩死了。 果然,胖子脸色一变,再看看暗一出鞘的刀,只能一脸悻悻的点点头,自认倒霉。 「你那里还有没有别的小孩子,带我去看看。」这次说话的是叶锦羽,既然是专门干这个的,那肯定不止这一个孩子。 「有有有,夫人,请跟我来。」胖子显然是想通过剩下的孩子赚点钱,一脸高兴的在前面领路,那个被打的孩子交给暗一,放在马车里。 跟着胖子左拐右拐,走进了一个巷子终于停下来,眼前一个不高的破旧的小木门。 「夫人,到了,跟小的进来看看有没有看上的。」胖子笑的本来就小的眼睛成了一条缝,一口大黄牙往外呲着,肥胖的猪蹄推开木门,叶锦羽抱着厉瑾渝进了小院,暗一紧随其后,身后的马车有马夫照看。 「夫人,我这些孩子都在这里了,您挑挑看。」 院子里被绑着的大大小小的孩子得有十几个,一个个都灰头土脸的,身上脏兮兮的,在如今这个严冬时节,还有几个孩子连鞋都没有,小脚丫冻得通红,几个人围在一起,相互取暖,看见胖子进来,吓得本来就瑟瑟发抖现在成了抖如筛糠,煞是可怜。 叶锦羽看了怀里的厉瑾渝一眼,实在想不出如果厉瑾渝成了眼前的样子,她得有多心痛,抱着厉瑾渝的!手不自觉收紧。 「这些孩子我全买了。」 「啊?哦,太好了,夫人,这些您不用给多,给个五十两就行。」胖子伸出五个粗短的手指头,眯着眼笑的灿烂。 「二十两,这不少了,我让你赚了这么多,你该偷着乐了。」 「额,这,好吧,既然是夫人您开口了,那这些孩子您就都领回去吧。」 胖子答应的倒是痛快,这本来就是卖不出去的,胖子养着也是赔本,还不如早早出手的好,更何况价格还不低。 「暗一,把孩子们都领上马车,这么冷的天,又没有鞋子,走回王府岂不是要冻死了。」 「是,夫人,不过您和小少爷怎么办?用不用我再去赶辆马车来?」 「不用了,我抱着瑾渝回去就行了,这样还快点。」 「是,夫人。」 从叶锦羽说出王府那两个字,胖子原本捧着银子一脸喜气的表情瞬间消失,原以为只是一个普通富贵人家的夫人公子,没想到竟是皇亲国戚,还是王爷,也不知道是远王爷,扬王爷还是隋王爷。 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胖子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冲进屋里,叫了几个同伙,简单收拾收拾,背上小包袱赶紧跑路了,赚了王爷的钱,还贩卖儿童,虽说有很多人牙子,但是贩卖儿童也是要坐大牢的,还是赶紧跑了再说。 叶锦羽运起轻功,赶往王府,甚至比马夫赶的马车还要快些,站在门口,看着马车到了跟前,叶锦羽叫来玥娘。 「夫人,这些孩子都怎么办?」 「放下来吧,玥娘,你去给这些孩子一人准备两身,不,三身衣服鞋子,沐浴后带来见我。」 「是,夫人。」 十几个孩子看着门口威武高大的石狮子,宽阔的朱漆大门,都有些胆怯,最后下来的是哪个被毒打的孩子,年纪最小,被两个大点的孩子搀扶着。 叶锦羽领着厉瑾渝先回了主院,出门逛了一天,也得换身衣服了。 等叶锦羽和厉瑾渝收拾完,玥娘已经领着十几个孩子站在客厅里等着了,一共十五个孩子,最大的那两个女孩扶着那个被打的男孩,这些孩子长的眉眼都算端正,毕竟长的丑的人牙子也是不愿要的。 令叶锦羽惊奇的是,那两个女孩似乎是姐妹,眉眼有些相似以外,两人似乎格外默契,长的也算出挑,十四五的年纪,洗去灰尘后,虽然因为营养不良面色有些蜡黄,但也不应该是卖不出去的那种,而且被打的那个男孩,只是比厉瑾渝少了分精緻,却多了分凌厉,七八岁的年纪,已初现端倪,以后必定是个美男子型的。 「你们叫什么名字?」叶锦羽先问了这三人。 「我叫青橙,妹妹叫紫莹。」 「我叫初墨。」 「她为何不亲自回我的话?」叶锦羽指着没开口的那个女孩。 「夫人息怒,妹妹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嗯,你们一个个说明白,为什么没人要你们,你们有什么优点,为什么会落到人牙子手中?还有你们几岁了?不许说谎,说谎者我会立刻将他请出去。」叶锦羽看着眼前都已经十几岁的孩子,坐在主位上。 「因为没人愿意要妹妹,我不可能扔下妹妹不管,这样一来,也就没人要我们俩了。」名叫青橙的女孩子说道,「今年我们俩十六岁了,以前父亲是一名商人,母亲是一个青楼女子,因为生了我们姐妹俩,母亲被父亲毒打,母亲一气之下,服毒自尽,父亲也因为赌博输光了家产,卖了我们姐妹俩。请夫人放心,我们姐妹俩洗衣做饭,扫地骑马都可以,也识的两个字,请夫人收下我们二人。」 姐姐说完后,二人一同瞅着叶锦羽,纯净的眼神根本看不出曾经受过的苦难。 「你们恨你们的父亲吗?如果你们想,以我隋王府的势力,找出来他,然后杀掉,很简单。」 「不了,夫人,母亲在世时常说,仇恨只会毁了自己,对别人造不成任何伤害,我们不想恨他,毕竟他给了我们生命,只当是个陌路人罢了。」 叶锦羽看着眼前平静的女孩,有着同龄人所没有的成熟与冷静,不禁有些好奇,一个青楼女子,究竟是怎样才说出这样的话,培养出这样的女儿? 「你们两个,以后在我身边,当我的贴身丫鬟。」 两人脸上一喜,对视一眼,沖叶锦羽行了一个礼,乖巧的站在叶锦羽身后。 「你呢?」叶锦羽依次问下去,青橙紫莹后就是那个男孩,初墨。 「夫人好,因为我不想被卖出去,那些人总是用噁心的眼光看着我,我只能逃跑,然后弄的全身乱糟糟的。」初墨皱着眉头,轻咬下唇,面色有些难堪,「我本是江南青州知府的独子,今年八岁,父亲为官清廉,却遭奸人陷害,家中僕人为保护我,纷纷被杀死,后来只剩我一个人,被卖到人牙子那里,如今据父亲离世,已一年有余。我从小饱读诗书,也会一点武艺。」 叶锦羽微微皱眉,看来,就算是现在的景皇算得上是英明,但是还是有些地方顾及不到的,而且这个孩子说的那些噁心的眼光更是让叶锦羽心惊,这般丑陋的嘴脸,最好别让她碰到,否则,挖了双眼都不够解气的。 「以后,你跟在瑾渝少爷身边,当个书童也罢,玩伴也罢,与他一起读书学习吧。」 「是,夫人。」初墨不卑不亢的样子在叶锦羽心中又加了一分,厉瑾渝听见这个自己买下来的大哥哥被娘亲赏给了自己,开心的从叶锦羽怀里跳下来,拉着初墨的手走到一边,一口一个大哥哥的叫着。 叶锦羽也有些惊奇,厉瑾渝是那种天王老子来了也爱理不理的性子,随了厉隋,如今这般热情的样子,还真是少见,除了第一次看见叶锦羽的时候。 「下一个。」收回心神,叶锦羽依次问了下去,有些是因为家乡闹荒,有的是孤儿乞丐,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都没了家人和牵挂。 问完后,除了一开始的青橙紫莹和初墨,还有六男六女,交给暗一,培养成下一代暗卫。叶锦羽深知暗卫的重要性,虽然训练过程有些残忍,但最起码不会让他们在冰天雪地里冻死。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80章 筹码 吩咐完毕,暗一领着十二个孩子送去暗卫的培训基地,叶锦羽和厉瑾渝领着三人在王府中四处转转,以后可是要经常生活5里的,不认识路可就不好了。 青橙和紫莹果然手脚麻利,虽说这样,叶锦羽还是没办法,彻底信任她们,日久见人心。 晚上,厉隋回来后,叶锦羽给他说了一下情况,厉隋也只是嘱咐一句小心一点,并没有多说什么。 「娘子,你猜猜看明天的婚礼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嗯?」叶锦羽听出了厉隋的话外之音,既然景皇下一个目标是明家,那此次大婚,明雁初就可以拿来做文章 ,组织一下语言,「难道皇上想要在婚礼上,扳倒明家?藉由远王妃的恶行,发现明府有更大的阴谋,由此光明正大的扳倒明家?」 「夫人好聪敏,在下佩服。」厉隋看着叶锦羽,一脸调笑。 「夫君说笑了,妾身比夫君聪明是谁都知道的事。」叶锦羽转身,厉隋低头,一个轻柔的吻落下。 第二日,叶锦羽和厉隋盛装出席远王爷和项阳霜的婚事,礼品在进门以前就被暗一送了过去,叶锦羽和厉隋直接到王府参加成亲仪式就好。 事实证明,这个远王爷并没有一丝的危机意识,一脸的喜气洋洋,娶了朝中重臣明侯爷的嫡女,这又要娶戎狄的公主,两大势力的加持,都是竞争皇位的有力筹码。 也许是厉远对老景皇的手段心思没猜对,也许是对两大势力的预估太高,所以,他的结局是註定的。 叶锦羽见厉隋自进门后便一直闷闷不乐,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手指捏着酒杯,却没有酒。 「夫君,你怎么了?」 「不过是有些心寒,三哥当初也曾深受父皇喜爱,但还不是要除掉的时候毫不犹豫,太子,大哥也是,一直盛传父皇是最宠他的,可是发配边疆毫不犹豫,一去就是三年,这三年里,原先的太子党被分解的不成样子,这让我有些动摇之前父皇想要大哥登基的念头。」 「嗯?这样说来,难不成皇上是属意你的?」 「不可能,虽有坊间传闻这般,但是你还不知道吗?我自十六岁开始征战,多次死里逃生,他一直不管不问,只关心战绩,更早的,直接把我送到尹国当质子,那些地狱般的日子,我不想再回忆,你想想,会有人对最喜欢的儿子这样吗?更何况他一直想要的都是我手中的铁龙军团罢了。」 「那这般想来,只剩下四皇子,厉扬了?」 「这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父皇一直对四哥关心甚少,再说,四哥除了有个贵妃母亲,朝廷中有个娘舅是丞相,还有名无实,有什么是可以让父皇属意的?」 「要是丞相有实权,还是一个有力的竞争对手,但皇上那般多疑的性子註定不可能的,那他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母妃也许知道,你为何不去问问?」 「母妃一向讨厌这些琐事,根本不会理会。」 「哪怕和她的儿子你有关系也不理会吗?」 「对,也正是如此,母妃才能在后宫一直处于超然的地位。」 「哎,母妃的娘家呢?之前只是听说濯国德妃为天下第一美女,出生高贵,但从未听说是哪家的小姐。」 「母亲来自一个神秘的国度,位于西方,当初母亲不知是何原因,来到中原,成了天下第一美人,然后被父皇看上,迎娶回宫,成了德妃,母亲不想多说关于娘家的事,我也不便多问,就这样搁置下来。」 两个人闲聊着,吉时已经快到了,小孩子们翘首以盼,想要看看这戎狄的新娘子,众宾客起身迎新娘,本来作为新郎官的兄弟,厉隋应该是忙的不可开交的,但是他那一身冷气,谁也不敢招惹,让他在那很叶锦羽聊了一上午天,也没人注意。 十里红妆,八抬大轿,一条街的嫁妆,无论是远王府,还是戎狄,都很大气,轿子落地,厉远走上前去,踢开轿帘,将项阳霜从轿子中抱了出来,虽是不合礼数,但也羡煞旁人。 厉隋看着身边的叶锦羽,想起自己还欠她一个拜天地,心中决定,日后定当百倍补办。 新郎官和新娘跨过火盆,站在客厅门口。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太监一声唱喝,景皇与皇后从后面走到厅前,坐在主位上,两人很明显是来当高堂的。 众人行了礼,仪式继续。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叶锦羽看见角落里的明雁初搅着手帕,嘴唇被咬的毫无血色,眼中不再是怯懦和温婉,而是充满了妒恨和疯狂,又是一个豪门大院的可怜人,叶锦羽不由握紧了厉隋的手,今生何其有幸,遇见最好的他。 「新媳妇给长辈敬茶!」 「在尹国没有这项礼俗啊?」 「在濯国说有就有,以前是三天给公婆敬茶,这可能是父皇的意思吧。」 「这是想干什么?」 厉隋皱皱眉头,并没有回答,而是紧张的看着台上,叶锦羽跟着看上台上。 王府的女僕端来茶盏,厉远和项阳霜端起来,递到皇上皇后手中,皇上皇后接过茶盏,喝了一口,再由二人放还回去。 一切都没有意外,二人起身。 「送入洞房!」 喜娘接过项阳霜正要走,就听见身后皇上和皇后口吐鲜血,昏迷不醒。 叶锦羽心中一惊,身旁的厉隋已经沖了出去,叫来太医。 在场的刑侦官员迅速清理现场,皇上皇后喝过的那杯茶成了重点怀疑对象,好好的一场婚礼,彻底被毁了,项阳霜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厉远也有些茫然,反应过来,迅速配合刑侦官员。 他还不知道,这是他的好父皇给他设得一个圈套。 众人随着皇上去了皇宫,一路上厉隋一直陪在皇上左右,叶锦羽只能紧跟着厉隋,领着厉瑾渝,太医及时赶到,皇上并无性命之忧,德妃和柳贵妃前来主持大局,毕竟最高的两个人都倒下了,只能让二人来,看到德妃出现的那一剎那,叶锦羽感觉,这场闹剧和母妃绝对有关系,母妃扮演的,就是这个行刑者。 「参见贵妃娘娘,德妃娘娘。」 「都起来吧,怎么回事?」柳贵妃开始问话。 「回娘娘,今日在远王府的婚礼上,远王爷和远侧王妃给皇上皇后敬了茶后,突然吐血不止,幸亏太医赶到及时,方无性命之虞。」 「可查出是怎么回事?」 「回娘娘,皇上这是中了一种毒,其毒无比,但好在这次的容国送了一些奇珍异宝,里面就有这种解药,实乃万幸。经过刘大人的检查,是远王爷和远侧王妃敬茶的杯子上有毒。」 「什么?!」柳贵妃拍案而起,怒视厉远。 「贵妃娘娘冤枉,身为儿臣,我怎么会给父皇下毒呢?请贵妃娘娘明查。」 「在你的王府中,你给皇上端的茶,不是你还有谁?!」 「柳贵妃!你不要血口喷人,不是本王干的,你休想给本王泼脏水!」 「好了,」德妃出来当了和事老,「都别吵了,远王爷还没蠢到在自己府上害了皇上,此案疑点颇多,先让邢部立案,彻查!」 「是,谨遵德妃娘娘懿旨。」邢部尚书,一个胖的都快走不动的中年男子,身体灵活的挤上前来,接了命令。 「你!你就是要跟本宫作对是吧?」柳贵妃气急败坏的指着德妃,要不是有德妃这颗绊脚石,有她手中的圣旨,柳贵妃是巴不得这俩人永远不要醒来,那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造个圣旨让自己的儿子继位,可偏偏有个德妃,什么都泡汤了。 「本宫并没有跟谁作对,只是实事求是,不想冤枉了任何人。」德妃依旧不冷不热,悠闲的很。 「哼,别忘了,你比本宫低了一级,你要听本宫的!」柳贵妃一拍桌子,她就是看不惯德妃一副处事不惊,超尘脱俗的模样。 德妃只是轻轻的看了发疯的柳贵妃一眼,知道她是想藉机让远王爷下台,好替四皇子少一个竞争对手。 「来人!邢部尚书,立马把远王爷一家控制起来!欺师灭祖,弒父夺位,罔顾人伦,枉为人子!择日处斩!」柳贵妃这是明白皇上和皇后会昏迷很长时间,而她不相信,德妃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去把唯一的圣旨用了,毕竟万一皇上醒不过来,那张圣旨将会是她最大的筹码。 「我看谁敢!」德妃一声不怒自威的轻喝,却让所有人都停下动作。 「怎么,德妃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 「资格?不知道圣旨的资格够不够?」 「你要用圣旨?」 「对,皇上昏迷期间,由四位皇子一同理政,皇上中毒一案由除远王爷以外的三位皇子负责,远王府内的任何人不得出皇城,直到案子查清后。」 德妃平静的吩咐完,平静的用掉了所有人都嫉妒的那张圣旨,然后平静的坐下喝茶。 柳贵妃等人只能跪拜接旨,从今天开始,各皇子都搬到皇宫内居住,远王府接受审查,叶锦羽和厉瑾渝跟厉隋分开居住。 处理完这一切,已经到了深夜,暗一暗二护送叶锦羽和厉瑾渝二人回了王府,而厉隋只能和太子等人住在临时打扫出来的偏殿里。 「娘亲,爹爹不跟我们回家吗?」 「爹爹被娘亲卖了,给你买糖葫芦吃好不好?」 「好,给娘亲一个,瑾渝一个,对了,娘亲,卖爹爹的钱够吗?」 叶锦羽有些哭笑不得,要是厉隋知道,他在儿子心里,卖了他连两根糖葫芦都买不起会有怎样的感触。 「这还是够了的,要是买三根可能就不够了。」 「哎,本来还想着给初墨买一个,没想到爹爹这么不值钱。」 「对,哈哈,你爹爹也就值两根糖葫芦。」叶锦羽听着厉瑾渝一脸正经的说着,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81章 不得了了 经过数日的调查,果然跟叶锦羽和厉隋猜测的一样,德妃的角色就是负责保护厉远,而最后的兇手一定是明雁初。 虽然已经知道了,但是看到当初那个怯懦温婉的女子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叶锦羽心中还是有些悲凉,听到最后的处决是明侯爷一家念其功劳,发配边疆,而明雁初及其婢女,全部处斩,震慑某些有些不良居心的人。 临行刑前,叶锦羽去看了一次明雁初,牢中的她褪去一身华裳,一身囚衣裹身,在狱中蜷缩着,瑟瑟发抖。 叶锦羽带了一些衣物和吃食,支开狱卒,独身进了牢房。 阴暗的牢房里,没有被子,也没有火炉,只有一地的干草铺地,还有毫不怕人的老鼠,窜来窜去。叶锦羽有些皱眉,向角落里的那一团白色身影走过去,心中还带了一份愧疚。 「远王妃,远王妃,明雁初,醒醒。」 叶锦羽推推白色的身影,叫了几声不见回应,只是在叶锦羽手指碰到她的一瞬间微微瑟缩了一下。 强行扶起明雁初,看到正脸的时候,叶锦羽彻底愣了,本来清秀的脸庞,一片青一片紫,衣服被撕开,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肤,叶锦羽并非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有三天,就要行刑了,在别人眼中她已经是个死人了,自然不会再顾忌尊重这个曾经的远王妃,而厉远,也是一副爱管不管的样子,自从明雁初入狱,他一次也没来看过。 叶锦羽心中有些难受,权利的争夺明明跟这个女子并没有关系,可是生在明家,这就是她的代价。 「是…深侧…王妃吗?」明雁初气若游丝的声音还是被叶锦羽敏锐的听力捕捉到了。 「是我,远王妃,我给你带了些衣服和吃食,我扶你起来。」叶锦羽扶着明雁初勉强坐起来,整个牢房里除了一堆干草,什么也没有了,叶锦羽也只能坐在干草上。 从食盒里拿出水和菜,给明雁初餵下,稍微恢復了些力气,自己拿起筷子夹着菜吃起来,一边吃,一边掉眼泪,直到吃光叶锦羽带来的所有饭菜,穿上叶锦羽带来的衣服,身上勉强回温一点。 「深侧王妃,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我眼中只有那个忘恩负义的厉远,还想着从你身上套出消息,现在落了难,只有你一个人记得我,以前真的对不起你。」 明雁初又开始哭,叶锦羽只得安慰安慰她,简直头疼的要死。 「深侧王妃,你知道我家人怎么样了吗?」 「明家,已经落魄了,发配了边疆,有明老爷子以前的人脉和弟子,过得会比在京城自在,只不过生活上有些不富裕罢了。」 「谢谢你,我已经是个死人了,你还对我这么好,真的谢谢你。」 「不必客气,我这里还有一些衣服和食物,外面的狱卒我会打点好,虽然救不了你,但是最后几天还是能让你过得好一点的。」 「谢谢你。」 叶锦羽出了牢房,塞给狱卒五两银子,嘱咐他照顾好明雁初,否则,让他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里。 看望完明雁初,叶锦羽又去了一趟瑰宝阁,将瑰宝阁这几日的帐本看了一遍,才回了王府。 没过两天,距离明雁初行刑的日子还有一天,叶锦羽听说了一个消息,明雁初被人救走了,而几位皇子也只是草草了案,说是雁初在被追捕途中就地处决了,叶锦羽后来问了厉隋,说这不过是堵住悠悠众口的藉口罢了。叶锦羽也只是听听过了就算了,毕竟也算是一桩好事的。 明雁初被救走的第二天,景皇醒了,还有皇后,景皇对四位皇子的做法很满意,尤其是对德妃的做法,特地又赐了一张空白圣旨,昭告天下,德妃升为皇贵妃,成为大景开国以来第一位皇贵妃,压了柳贵妃一头。 即使接旨,德妃也不过是行了一个平常的宫礼,跪拜都省了,叶锦羽这才发现,德妃无论见了谁,也只是屈膝行个宫礼,不曾跪拜过任何人,听厉隋说,这是德妃,哦,不,是现在的皇贵妃的另一个特权。 虽说叶锦羽十分好奇皇贵妃的身世,但还是忍住好奇心,毕竟连厉隋都不明白,那就是皇贵妃不想让别人知道,问了也是自讨没趣。 肃清了明家余党,厉远算是被斩了一臂,而且一旦项玉霜再嫁到濯国,那戎狄绝对不会帮助他,再怎么说,项玉霜才是戎狄正经八百的公主,而项阳霜不过是个亲王的女儿。 叶锦羽现在就等着厉远的垮台,接手金玉阁和金玉作坊,这样也算是帮李家报了仇,如今李家在隋王府的荫庇下开始再次显露辉煌,虽然时间也许很长,但是,他们等得起。 景皇清醒后,厉隋和太子等人就被放回了各自府中,事实证明,叶锦羽现在有些动摇助厉隋登基上位的念头了,有明雁初和皇后的前车之鑑,她有些害怕了,不过,她拥有的比她们多一些,比如厉隋的爱,但叶锦羽又想起了那把剑,和雪妃,她是曾经得到过帝王爱恋的人,最后的结局也不过是失望到绝望罢了,她叶锦羽会是那个特殊的吗?叶锦羽不敢确定。 厉瑾渝自从带回来初墨后,就不在赖着叶锦羽睡了,跟初墨搬去了自己的房间,跟叶锦羽一个院子。 夜里,厉隋抱着叶锦羽已经快睡着了,叶锦羽思前想后,心中还是不踏实,她发现自己自从遇见厉隋,就没了曾经的冷静和果断,做什么都犹犹豫豫,瞻前顾后的。 「夫君,夫君。」 「嗯?什么事?」 「你…很想要那个皇位吗?」 「别说胡话了,没有那个位子,我们都会死的,父皇以前有七个兄弟,现在呢,除了父皇和追随父皇的两个皇叔,还有其他人吗?两位皇叔也被夺了职权安养晚年去了。」 「那你觉得二皇兄的日子呢?不是很好吗?」 「娘子,你可以想想,以后,你没有瑰宝阁,没有王府,没有丫鬟,没有银子,只能住一间小屋子,穿粗布衣服,没有首饰,每天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这样的日子真是你想要的吗?好了,别乱想了,睡吧。」 厉隋捂上叶锦羽的眼睛,再次进入梦乡,叶锦羽心中却不能平静,她也不能确定她能不能做到,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迷迷煳煳间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二人都没有提这个问题,默契的揭过这一页。 很快,又到了元宵佳节,加上皇上除了明家这个心中刺,更是高兴,又要开宴会,这次时间更长,午时开始,下午参加家眷等皇后举办的赛诗会,官员什么的跟着皇上四处逛逛,商议一番国家大事。 叶锦羽吃过早膳就跟着厉隋进了宫,还是一如既往的去了皇贵妃的德寿宫,虽然现在的德妃已经贵为皇贵妃,但是她不想换宫殿,别人也不敢强求,只能任由她去了。 自从德妃成了皇贵妃,前来送礼的人不计其数,简直烦死了一向喜静的皇贵妃,即使如此,礼物还是堆满了宫殿,梅姑姑看着五花八门的礼物,有些头疼。 此次开宴,一来元宵节需要庆祝,二来就是庆祝皇上的福大命大,过了一劫,叶锦羽并不认为有什么好庆祝的,毕竟那只是皇上自己设得局罢了,真正命大的是皇后,毕竟她什么都不知道,晕晕乎乎的被皇上坑着去了一趟鬼门关? 叶锦羽和皇贵妃在德寿宫中看着厉瑾渝,离赛诗会还有一段时间,看着御花园中人满为患,叶锦羽实在不想出去。 过了午时,叶锦羽跟皇贵妃也是不得不去了御花园,皇后还没来,赛诗会也就还没开始,众人已经侯着了? 皇贵妃领着叶锦羽寻了一处清净的凉亭,躲开纷纷扰扰的人群,正和叶锦羽的意,两人虽然一同坐在凉亭中沉默着,但是并不尴尬,可能是因为两人的性格本就如此,厉瑾渝在外人面前都是一个酷酷的小少爷,不像其他孩子那般闹腾,只是和初墨两个人一起相互检查夫子留下的背诵作业。 小小的凉亭中,除了风声和背书声,就剩下安静,叶锦羽不知道这种平静日子还有多久,但是既然还在,就要享受每一刻,就像在暴风雨来之前,可以泡壶茶一般。 「皇后娘娘驾到!」 正主总算是来了,赛诗会也可以开始了,叶锦羽不明白为什么她必须要来参加,让她上阵杀敌可以,让她来参加赛诗会,不是让她出丑的吗? 皇后坐在高位上,俯视着御花园中的各类莺莺燕燕,自从上一次中毒以后,皇后就分外注意饮食的安全问题,每次要食用的任何东西都要一一用银针试毒,别人送的礼物统统交给侍女,层层检查后,才能到她手中,真是小心的不得了了。 叶锦羽看着高台上侍女用银针一个一个试过毒,美味的甜点让人完全失了胃口,捏起一块桃花酥,塞进厉瑾渝的嘴巴里,娘俩全然不顾旁人热络又文艺的以诗会友,只顾祭奠自己的五脏庙。 闲聊一会,不知道是由哪个才女提议,来一个诗词接龙,皇后开头下文皆以上一句诗的末尾字作为开头。 「皓月当空佳人俏。谁来对下一句?」皇后说完,看着底下众人,叶锦羽只能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恨不得趁人不注意赶紧回去。 「我来。」刚才提议的那个才女接过皇后的话,对出下一句。 看着众人对的欢快,叶锦羽一点兴趣也没有,倒是身后的青橙紫莹听的津津有味,连厉瑾渝和初墨都有认真听,叶锦羽感觉应该给儿子做个好榜样,也认真听起来,但是真的听不懂。 「弱柳扶风群英闹。在下不才,对不出什么好诗,下一句,不如就让深侧王妃来接好了。」果然又是妖姬,叶锦羽在她站起来的时候就深感不妙,没想到她还真是不放过她。 「本妃才学疏浅,就不来献丑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82章 羡煞旁人 「哪里哪里,深侧王妃是出了名的文武双全,若是不接,难不成是看不起在下对的这诗?」 「既然妖姬大人这么说了,本妃不接也不合适,那就献丑了。闹字,闹春还需南来客。哎呀,真是献丑献丑了。」 「嗯,深侧王妃果然深藏不露,之前多般推脱,怕是嫌弃在下的才学了。」 「怎会怎会,妖姬大人的才学本妃甘拜下风,不过是侥倖罢了。」 两人你来我往的说了两句,就坐下让给接下来的人,好巧不巧的,下一个人就是笑玉婷。但是叶锦羽已经为什么心思去想了,感激的看了身后的青橙一眼,后者对她微微一笑。 刚才叶锦羽推脱完,妖姬还是紧追不捨,身后的青橙轻轻碰了她一下,低头念了这句诗,解了叶锦羽的围。 之后看着她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接龙,叶锦羽本来想走,但看青橙紫莹她们听的上心只得留下来继续听着。 不多时,景皇领着厉隋等人大步流星的来到御花园,又掀起一阵高潮,而且,一般这个时候,皇上和皇后都会很高兴的代替月老做做红娘,给赐个婚什么的。 「现在人更多了,咱们一起来个击鼓传花怎么样?」皇后提议,没人能反对,叶锦羽也只能违心的答应下来。 「谁来击鼓?」很明显,击鼓就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体力活,没人愿意去做。 「不如就深侧王妃来吧,深侧王妃文武双全,能者多劳嘛。」明显是项玉霜,叶锦羽心中苦笑,自己的仇人怎么就这么多呢。 「玉霜公主都这么说了,本妃好歹也算是主人家,主随客便,本妃来便是。」一句话,明显实在责怪项玉霜的喧宾夺主,从来是客随主便,何来的主随客便了? 叶锦羽起身走到鼓边,准备击鼓,感觉身后有人靠近,回头一看,厉隋正往这边来,结果叶锦羽左手的鼓槌,两人并肩而立。 「隋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项玉霜没想到厉隋居然会跟叶锦羽一起击鼓。 「这是本王的娘子,击鼓还是两个人一起比较好,好了,开始吧。」厉隋头也不回的说完开始敲起鼓,叶锦羽看了厉隋一眼,一人一下的敲着,花球被众人传来传去,很多的目光都是落在击鼓的两人身上,叶锦羽右手击鼓,厉隋左手击鼓,余下两手十指相扣,羡煞旁人。 鼓声戛然而止,花球落在了笑玉婷手里,要求是当场画一副画,拿来宣纸,笑玉婷也不推脱,拿起画纸,众人看着笑玉婷作画,笑玉婷就看着厉隋心疼的捂着叶锦羽冻红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袖子里暖着。 手下的画笔在已经快完成的画作上划下一道浓重的痕迹,众人惊唿一声,拉回了笑玉婷的心思,看着画上的痕迹,笑玉婷只是笑笑,换了画笔,点上深浅不一的红点,俨然是一支含苞待放的梅花,众人惊奇,笑玉婷交了画作,接下来就要继续击鼓了。 「本王还有事,不在这里打扰各位的雅兴,先行告退!」 「父皇,儿臣告退。」 厉隋拉着叶锦羽转身离开,从他看到叶锦羽冻红的手就已经生气了,青橙抱着厉瑾渝领着紫莹和初墨跟着离开。 皇上并未阻止,他了解这个小儿子,再说这次确实是项玉霜等人过分了,随便找个宫女太监就可以做的事,非要让堂堂侧王妃去做,简直无理取闹,冷冷的瞪了皇后一眼。 出了宫门,叶锦羽看着厉隋僵硬的表情,有些发笑,真是够孩子气的,不高兴了就走,一点都不稳重。 反正已经出来了,叶锦羽和厉隋领着厉瑾渝去了有名的庙会,不在宫里,叶锦羽感觉全身都自在了不少。 三人一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才重新回宫,虽然皇后的赛诗会可以不参加,但是皇上的元宵晚宴是不能不参加的。 回去时,晚宴还未开始,一家人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远离了喧闹,倒有一份别样的温馨。 皇上入了席,算是宴会开始了,自从年前的接待各国使臣开始,厉隋基本没吃过几次王府的饭菜,叶锦羽看着眼前的满汉全席,只觉得倒胃口,一点食慾都没有。 吃了一点,就放下筷子,厉隋以为叶锦羽是下午逛庙会时吃了太多零嘴,并没有在意,直到最后一道菜,烤乳猪上来以后,叶锦羽终于忍不住胃里的翻腾,捂着嘴跑出去,厉隋也跟着跑了出去,皇后一脸不悦,摔了筷子,桌上的气氛十分冷硬,只有皇贵妃若有所思,叫来了太医。 等叶锦羽回来以后,身子十分不舒服。 「父皇,锦羽身体不舒服,我领她先回王府了。」 「慢着,深儿。」皇贵妃出声留住厉隋即将离开的脚步,「让太医看看,锦羽这是怎么了?」 厉隋只得扶着叶锦羽在软塌上躺下,由太医垫上手帕开始把脉。 不多时,太医一脸喜气的站起来,冲着皇上行了一礼。 「恭喜皇上,恭喜皇贵妃娘娘,恭喜隋王爷,深侧王妃这是有喜了。」 叶锦羽闻言一愣,手下意识的覆上小腹,这里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了吗? 房间内有人欢喜几人忧,厉隋小心的扶着叶锦羽坐起来,用毯子把她裹起来。 当即皇上皇贵妃赐下数样宝物,叶锦羽和厉隋回到王府,看着眼前小山般的宝物,有些苦笑,这孩子还没出生,挣得钱比他娘一年挣的都多。 厉瑾渝沉着小脸,一脸的不愉,看着厉隋趴在叶锦羽的肚子上,敏感的小孩有些伤心,他感觉自己又要被抛弃了,就像当初爹娘不要自己把自己扔给干爹一样,虽然自己已经很努力的在听话了,但有了小弟弟,有没有人会要自己了吧。 拉着初墨默默离开了客厅,回了自己的小房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娘子,你说我们的孩子是是男是女?」 「我哪里知道啊,他在我肚子里,我又不在他肚子里。」 「娘子就会胡说,那你说孩子叫什么好呢?」 「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怎么起名字啊。」 「也是,我都高兴的晕了,娘子,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拿。」 「拿点梅子糕吧,好像挺好吃的。」 「好,你在这等着,我让青橙去拿。」 叶锦羽抚摸着小腹,虽然没做好准备,但是,孩子既然来了,就要好好待他,叶锦羽现在心中已经母爱泛滥了,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大儿子呢,自从回王府后,就没见过。 想着,叶锦羽赶紧和紫莹去了厉瑾渝的房间,刚进门,叶锦羽就看见厉瑾渝正拿着一个小包袱,拽着初墨,收拾他的衣服和玩具,在往小包袱里放,叶锦羽有些哭笑不得。 「瑾渝儿子,你这是要干什么?」 「娘亲,娘亲马上就要有小宝宝了,就不要瑾渝了,瑾渝收拾收拾,该走了。」 「你是听谁说的,娘亲怎么会不要儿子呢?」 「娘亲,真的吗?你不会不要瑾渝的,对吗?」 厉瑾渝一双明亮的眸子盯着叶锦羽,充满希翼和小心,像天边的北极星,璀璨而易碎。 「当然,娘亲最喜欢瑾渝了,瑾渝想不想要一个小妹妹或者小弟弟陪你玩?」 「嗯,娘亲的肚子里就是吗?」 「是啊,你看看,你马上就要当哥哥喽。」 「真的吗?好啊,马上就有小弟弟小妹妹了,」厉瑾渝小心翼翼的趴在叶锦羽肚子上,小手轻轻的抚摸着,「我会好好疼你的,快点出来吧。」小声的跟叶锦羽的肚子说着话,好像会吓着肚子里的小孩一样,小大人一样的保证,充满童真。 「好了,今天瑾渝儿子和娘亲一起睡好不好?」 「好…额…不好。」叶锦羽看着厉瑾渝一会好一会不好的样子,紧皱着小眉头,十分纠结的样子。 「娘亲,我不跟你,如果我和娘亲一起,初墨就只能自己一个人了,冬天的被窝里很冷的,我不能丢下他一个人的。」 小小年纪,就有男子汉的担当,叶锦羽欣慰的看着厉瑾渝,一只手一个,牵着厉瑾渝和初墨去了主卧,现在厉隋应该已经拿了糕点回来了,正好给两个孩子吃点。 厉隋左等右等,还是不见叶锦羽回来,正要出门去找,打开门就见到叶锦羽左手一个右手一个,牵着俩小孩,正往屋里走。 「我把糕点拿来了,娘子,你快去吃一点吧,今天在宫里都没好好吃东西。」 「瑾渝,初墨,走,爹爹给你们拿了糕点,我们去吃吧。」 「好!谢谢娘亲!」 就在刚刚来的路上,厉隋又多了一个儿子,大儿子初墨,二儿子厉瑾渝,叶锦羽肚子还没显样,就多了两个哥哥,从今以后,初墨改名为厉初墨,当然,厉隋还不知道。 「娘子,你给我说一说这是什么情况?」 「哦?夫君,你在门口干嘛?对了,我给你说个事,以后啊,我们又多了一个儿子,就是大儿子,厉初墨,知道了不?」说完,回过头对着两个儿子,「多吃一点,不够的话让爹爹再去拿,娘亲给你们倒点水,不要噎着了。」 厉隋感觉自己有一口老血堵在心口,本来有一个厉瑾渝,自己在叶锦羽心里的地位就下降了,但那是自己找回来的,自己活该,叶锦羽肚子里的这个,是自己的种,还是活该,本来就觉得孩子够多了,自己的地位够低了,没想到半路还杀出一个大儿子,真是欲哭无泪,自作孽,不可活。 「娘子…」 「对了,夫君,我记得玥娘说过,近期有一批新鲜的水果,你去看看到了没有,拿过来给两个儿子吃,青橙,你去厨房吩咐一下,今晚给我大儿子,我们隋王府的大少爷接风,你说好不好,初墨?」 「全听娘亲的。」 厉初墨乖巧的点点头,七八岁的孩子已经懂事了,又是命运多舛,比同龄人更加明白事理,也更加自闭,当初来到隋王府,就跟着厉瑾渝,现在除了厉瑾渝,谁也不亲近,叶锦羽本来也顾不上的,但是这次有了孩子,看到可怜的厉初墨,心中就有些难受,有看到他们二人亲如兄弟,想着一个儿子也是养,两个儿子也是养,整个隋王府还不缺这口饭,顺手收了做儿子。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83章 终于忍不住了 叶锦羽现在和那个铁血的女将军已经完全是两个人了,偶尔回想起当初,叶锦羽只感觉恍如隔世,眼前的一双儿子,美好的如同梦幻泡影,但却如此真实。 厉隋无奈的摇摇头,只能出去给自己家的俩儿子拿水果,顺便让厨房再多做些糕点来。青橙去厨房一下命令,王府立刻炸开了锅,不是年前刚刚迎接的大少爷吗?怎么又来一个?这次又是谁的私生子? 开诚公布后,本来一个孩子也没有的隋王府,在短短一个月里,添了两个儿子,再加一个不明性别的肚子里的胎儿,众人惊奇之余,不免猜测,究竟哪一个是王爷的,哪一个是侧王妃的?难不成一人一个? 公布以后,厉隋果然又被叫去了皇宫,这次厉初墨的身份成了厉隋失散多年的兄弟的独子,这个兄弟当初是救了厉隋性命的人,失散多年,孩子才刚刚被找到,好可怜的,父母都没了,就剩一个孩子,被人牙子拐走,辗转流落到这里,还遭人毒打,顺理成章 ,皇上下令,厉初墨为隋王府长子,厉瑾渝为隋王府二子,叶锦羽肚子里的排行老三,就这么定了。 过了正月,叶锦羽的肚子一天天变大,以前平坦的小腹已经有了些许弧度,虽然不仔细看根本没差别,这天,叶锦羽刚从瑰宝阁回来,就看见厉隋神色匆匆的往外走。 「夫君,你这是去哪?」 「娘子,你先回府吧,各国使臣已经在作回程的打算了,我得去安排安排,晚饭也不用等我了,很有可能会直接留在皇宫里,你照顾好自己。」 厉隋说完,匆忙的骑上准备好的马,向皇宫飞驰而去,叶锦羽虽然有点疑惑,各国使臣怎么回的这么匆忙,但也知道事情的孰轻孰重,并没有阻拦厉隋的公务。 叶锦羽自从知道肚子里有孩子以后,就很少管这些事,一切都有厉隋,叶锦羽感觉现在的她已经越来越依赖厉隋了,早上厉隋会亲手替她穿好衣服鞋子,想吃什么厉隋就会拿到她面前,想去哪厉隋没空也一定会让暗一暗二保护好她,王府中的琐事有玥娘处理,青橙紫莹也会帮忙,用不上她插手,厉瑾渝和厉初墨两个人一直很听话,住在一起,吃在一起,用不着叶锦羽操心。 过惯了这种日子,叶锦羽有点不可置信自己以前起早贪黑,练武杀敌是怎么做到的,但她也知道,平静的日子不会太长,最近叶锦羽心中总是有些不踏实,好像有什么大事发生一般。 这几日,最忙的除了厉隋,还有叶锦羽,前来告别的人马一路接着一路,叶锦羽有些应接不暇。 第一个就是巫篱,巫篱来跟叶锦羽告别时不经意提起,似乎是苗疆出了什么事,所以她奶奶派人急招巫篱和巫青回去。两人又随意聊了一会,叶锦羽送了一些小玩意给巫篱做纪念,送她离开隋王府。 送走巫篱,叶锦羽心头的不安越来越强烈,直到容楚来的那天。 「夫人,容国五皇子求见。」青橙叫醒正在午睡的叶锦羽,叶锦羽简单收拾一番,去了客厅。 「五皇子前来,所为何事?」 「锦羽,我来只是给你说一句话,」容楚苦笑一声,「无论什么时候,我容国,都是你的后盾。」 「五皇子说笑了,我都没去过容国,再说了,五皇子也根本没什么资格说这句话吧。」叶锦羽有些皱眉,她不想让容楚再把心放在自己身上,说实话,这么长时间,容楚的安静让叶锦羽以为他已经放下她了,没想到最后他会说这么一句。 「我…好吧,我只是来告诉你,无论如何,我,都是你的后盾,受伤了,来容国找我,我一定竭尽所能,保护你。」容楚认真的说完,垂眸掩下眼中的情绪,转身离开。 叶锦羽站在原地,平心而论,以前的容楚确实花心,但人却不坏,刚才那番话似乎若有所指,叶锦羽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干脆不想了,回去吃点酸梅,肚子又饿了。 刚吃完饭,叶锦羽又听青橙来报,妖姬来了,揉揉酸胀的太阳穴,只得再去客厅,接待那个妖姬大人。 「妖姬大人,近来可好?」 「女人,这里没有别人,本大人不跟你客套,」妖姬伸手揽住叶锦羽的腰,叶锦羽下意识抓住妖姬抚向小腹的手,冷冷甩开,「妖姬大人请自重。」转身坐在主位上,端起茶盏,明显的端茶送客,偏偏妖姬没眼力劲,看叶锦羽坐下,欺身上来,两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把叶锦羽圈在她和椅子中间。 叶锦羽的脸色冷下来,她一向不喜别人和她过于亲近,更何况是妖姬这个变态,但是叶锦羽也明白,妖姬看的就是她生气的样子,故而只是冷冷的看着她,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妖姬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呵,女人,游戏才刚刚开始,我对你的兴趣,可不止一点半点了。」 叶锦羽皱着眉看着近在咫尺的妖姬,不明所以,什么游戏?叶锦羽还没弄明白妖姬的意思,就看她一脸戏嚯的起身,拍拍手,伸出食指勾住叶锦羽的下颌,挑逗性的动作让叶锦羽分外反感,挥手拍下妖姬的手,看着后者一脸笑意和期待的转身离开,心中的不安,似乎又被扩大了。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还是没有厉隋的踪影,这几日厉隋常常早出晚归,叶锦羽心中虽有些不快,但也明白,这是公务,不能耽搁,每天等着等着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身旁的位置都已经凉了,连面都见不上。 叶锦羽看着眼前的饭菜,一点胃口都没有,但是想想肚子里的孩子,只能硬着头皮一点一点的吃下去,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心中有些失落。 「夫人,还要等王爷吗?」 「不等了,我累了,去收拾一下床铺吧。」 「是,夫人。」 叶锦羽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翻来覆去,竟是一夜未睡,却也没见到厉隋的踪迹。 晃晃晕乎乎的脑袋,叶锦羽强打精神起来,青橙匆忙的跑进来。 「夫人,夫人,不好了,瑰宝阁…瑰宝阁出事了!」 「瑰宝阁?瑰宝阁发生什么事了?青橙你快说啊。」叶锦羽看着一脸为难的青橙,一夜未睡的脑袋有些刺痛,心中的不安更强烈了。 「阁主!」青黛从外面冲进来,披头散髮,一点也没了当初女强人的模样。 「青黛?发生什么事了?」 「阁主,悦歌…悦歌她,她出事了,太子带人抄了李家,当时悦歌就在李家,太子带走了悦歌,杀了小星!阁主!您去救救悦歌吧。」 「我派去保护你们的人呢?」 「前几天王爷派人说是人手不够,我想着最近也没什么大事,就没告诉您,结果就出事了,呜呜呜,您快去救救悦歌吧。」 叶锦羽感觉脑子里现在一团浆煳,厉隋需要人手不假,为何有御林军不用,要用瑰宝阁的护卫?太子为什么要杀了小星,还直接去李家?但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救悦歌,叶锦羽披上貂皮披风,跟着青黛出了门,她心中的不安并未消散,而是越加强烈,强烈到心脏快要蹦出来的感觉。 叶锦羽被青黛领着去了一处小别院,十分不起眼。 「阁主,跟踪的人看着太子就是把悦歌带进这里的。」 「好,我知道了。」 叶锦羽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上前敲了敲门,连敲了十下,不见有人开门,叶锦羽后退半步,轻轻唿出一口气,抬脚勐的踹碎了木门,身后的青黛和玥娘几人目瞪口呆。 不顾后面几人的惊讶,叶锦羽率先跨步进了小院,环视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人,吩咐暗一暗二等人分头寻找,院子不大,没过多久,就听见青橙的惊唿声传来,叶锦羽赶紧往那个方向跑去。 是一间不起眼的客房,叶锦羽和几人赶过去,看到的一幕几乎让她崩溃。 大滩的血迹从床上蜿蜒到地板,悦歌脸色灰白,灵动的大眼睛好像死灰一般,手腕处的伤口被青橙草草包扎了一番,整个人被青橙用棉被包着。暗一暗二将悦歌抬到马车上,叶锦羽皱着眉头,感觉胃里一阵翻腾,走到门旁终于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吐出来,本来就没吃多少,现在只能吐酸水,难受的要死。 「夫人,你没事吧?」玥娘见叶锦羽趴在门框上直不起腰来,有些担心的扶着她。 「没事,赶紧回王府吧,悦歌需要郎中。」叶锦羽只能强撑着,走了没两步,眼前一黑,脚下一软,往旁边歪去,幸亏玥娘眼疾手快,及时接住。 「大夫,侧王妃怎么样了?孩子没事吧?」 「没什么事,不过深侧王妃劳累过度,且饮食不均,肚子里还是两个孩子,一定要分外注意,还受了不小的刺激,情绪的不稳定导致了晕厥,以后可得一定注意了。」 「好,谢谢大夫,不过你刚才说什么?两个孩子?」 「对啊,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把脉可以把出来,你们也太不小心了,现在正是危险的时候,不知道要好好保护吗?一个孕妇,怎么能睡眠不足?还受刺激,吃的都是什么,我可是告诉你们的,怀孕本来就是一件危险的事,更何况这一下还是俩,一定要好好休息,好好吃饭,怀孕期间不能吃药,对胎儿不好,我开个饮食的食谱,照着去做。」大夫作为一个行医几十年的老大夫,啰嗦的毛病越来越重了,边嘱咐边说教玥娘,「这些年轻人,真是仗着年轻,就不知道爱护身体,年纪大了怎么办?你说说你,你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不知道这些呢?哎~」 玥娘终于送走了老大夫,擦擦头上的虚汗,又赶紧去客房看悦歌,这个孩子,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玥娘到了客房,比刚才那个年轻不了多少的大夫已经替悦歌包扎了伤口,正在把脉。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84章 识趣 「大夫,悦歌怎么样了?」 「太乱来了!太乱来了!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老大夫捶胸顿足的抱怨了两句。 「大夫,到底是怎么了?您倒是给句话啊。」玥娘听他这样说,更是紧张。 「这孩子刚有了半个月的身孕你们知不知道?」 「什么?!」玥娘和青黛听到这话,十分惊讶,什么时候有的孩子?「大夫这话可不是乱说的,我们悦歌可是好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的,可不能败坏了名声的。」 「什么?这孩子没成亲?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大夫,您就别抱怨了,快说悦歌的情况吧。」 「哎,这孩子真可怜,肚子里的孩子是在跟人…额…扭打,对,扭打的过程中掉的,手腕处还好止血及时,但是就算这样,以后啊,这孩子是不可能再有自己的孩子了,她身子还很虚弱,你们给她好好补补身子再说吧,我给开点药,可别留下什么后遗症,哎,世风日下啊。」 「那,谢谢大夫了,去跟大夫去抓药。」 青黛和玥娘对视一眼,孩子是谁的?看来只能等悦歌醒来再说了,叶锦羽那边还不知道这边的消息,又该给她说这件事,她能受得住吗?两人有些疲惫,一边一个,照顾好两人,等两人醒过来再说吧。 折腾了一上午,又该吃午饭了,但是谁都没有心思,本来想着厉隋回来能拿个主意,结果左等右等,不见人影,众人只能等着叶锦羽的醒来。 日头西斜,叶锦羽终于醒过来了,玥娘给准备了清粥,一勺一勺的餵下去。 「悦歌怎么样了?没事吧?」叶锦羽的声音还是很虚弱,脸色苍白。 「夫人,你还是先顾好自己的身子吧,大夫说了,您肚子里,可是两个小少爷,您这可是三个人了。」玥娘没法回答叶锦羽的话,只能岔开话题。 「两个?」叶锦羽抚摸着小腹,原来这里有两个小生命吗?难怪一个多月肚子就有了样子,两个,以后就会有四个孩子了,瑾渝和初墨就有两个宝贝了。 「好,不过悦歌究竟什么样了?」 「悦歌已经没事了,只是有些失血过多,还在昏迷,大夫给抓了药,我吩咐厨房了,让他们给悦歌好好补一补。」 「嗯,好,我再睡一会,头疼的厉害,有事叫我。」 「好,夫人,我让人准备好清汤,醒了就叫我,多吃点饭,两个孩子可是很累的。」 「嗯,我知道了,你先去照看着悦歌吧,这孩子,还好没出什么大事。」 「是,夫人。」 玥娘看着再次睡下的叶锦羽,并没有告诉她真相,两个孩子,叶锦羽不能再受刺激了,能瞒一时是一时吧。 叶锦羽并没有睡着,她睡了一觉,感觉脑子清明了很多,这件事的疑点太多了,厉隋去哪了,为什么这么久都没回来,调走护卫是有什么事吗?太子这样做是为了什么?明明悦歌和小星的感情已经很好了,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叶锦羽对此是喜闻乐见的,厉隋不是说太子想要的东西一旦不完美了,他就不想要了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即使这样,叶锦羽也没怀疑厉隋,只当是意外,半年多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已经可以让叶锦羽完全依赖信任厉隋了,叶锦羽从来都是认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对爱人更是如此,她既然决定爱一个人,就全心全意的去爱,去信任,哪怕遍体鳞伤,就像一场赌上全部的一场赌局,遇见对的人,一定是全部的幸福,遇见错的人,也一定是全部的受伤。 叶锦羽在等厉隋回来,但是架不住头疼的厉害,只能再沉沉睡去,她有一肚子的话想问他,也想说给他听,她不想再自己背负一切了。 叶锦羽一觉睡到第二天晌午,问过玥娘,厉隋还没回来,叶锦羽心中的不安又窜出来,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不安,只得让暗一去打探一下,厉隋究竟在干什么,为什么还不回家。 叶锦羽去看了悦歌一趟,虽然还没清醒,但是脸色倒是好了许多,放下心来,换了一身便装,叶锦羽觉得总待在王府中也不是个事,只会越来越烦,不如出门走走。 领着青橙紫莹出了王府,叶锦羽本来想去个清净地方待一会,可惜架不住春游的强大,到处都是人,虽说不挤,但也三三两两的,塞在各个地方。 走到一处卖小孩子衣服的摊位前,虽然叶锦羽知道,以后孩子的衣服只能是宫中制作的,但也不妨看看这民间的玩意儿,这么好看,叶锦羽有些爱不释手。 「这位夫人可是有了孩子?」摊主是一个热心的中年女人,慈善的模样并不惹人讨厌。 「是啊,还没出生呢。」叶锦羽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嘴角下意识的上扬。 「看夫人的模样,怕是与夫君恩爱有加的,夫人当真是好福气呦。」摊主大娘和叶锦羽闲聊起来。 「哪里哪里。」叶锦羽想起厉隋为她穿鞋的样子,嘴角的弧度扩大,摊主大娘看着她这幅模样,更加高兴了。 「哎,说这人生百态,真是不错一点的,夫人这般的好福气,可有人就不是这样了,哎。」说着,摊主大娘话锋一转,变得有些同情。 「大娘怎么了?」 「你可知道那隋王府的深侧王妃?」 叶锦羽心头一惊,这可不就是自己?面上倒是不露声色。 「自是知道的,她怎么了吗?」 「当初那深侧王妃,身为尹国女将军,嫁到我濯国,为人也算是好的,与隋王爷也是恩爱有加,羡煞旁人的,还流传出不少的话本,可是啊,这深侧王妃不是有了身孕了吗?你可知道?」 「听说过的,这有什么事吗?」 「哎,这深侧王妃自从有了身孕没多久,就有人说在那醉红楼里见到隋王爷的身影,我本来是不信的,明明那般恩爱的两个人,这咋还会变成这样呢?」 「就是啊,别人看花了眼误传了吧?」叶锦羽的语气有些虚浮,心中的不安却跳了出来。 「可不是么,后来人家一个说两个说,自然没得有人当回事,可是十个人百个人这样说,可就没那么简单了,我可是听说那醉红楼的新头牌,和那隋王爷的渊源不小呢,更有甚者说隋王府的那个孩子,就是隋王爷和那名女子的私生子,可怜深侧王妃,还把那孩子悉心照料着。」 「不会吧,那个女子隋王爷不是说已经死了吗?」 「怎么不会,本来旁人看到隋王爷再晚也会回王府一趟,结果自从昨天开始,隋王爷一直待在醉红楼,没踏出门过呢,你说说,这深侧王妃可不可怜,有了身孕,还要照顾自己夫君和别人的私生子,自己的丈夫还在外面逍遥快活呢。」 「大娘说的可是真的?」 「整个京城都传遍了,说那新来的头牌叫,叫什么来着,哦,是叫做婉儿的,温婉有礼,可是迷倒了一大片的青年才俊,自从婉儿来了醉红楼,那隋王爷也天天往醉红楼跑,还曾一掷千金买下了婉儿姑娘呢,夫人这些都不知道吗?」 「整日待在府中,甚少出门,既然这隋王爷买下了婉儿姑娘,为何不接回府中,还让其留在醉红楼怕出了什么意外,想阻止大娘的话,却又被叶锦羽制止。 「之前不是说了吗,那个深侧王妃怀了身孕,虽说之前隋王府也有了两位少爷,但都来路不明,这深侧王妃肚子里的,才是正种,才是这皇上实打实的第一个亲孙子,怎么可能不重视,万一把一个妓子领回家,刺激了深侧王妃,这正种出了意外,皇上和皇贵妃也饶不了隋王爷啊,隋王爷说过了,等深侧王妃前脚生下孩子,后脚就把那个婉儿娶回王府,作侧王妃,正好接替现在的深侧王妃,管理府中事物。」 摊主大娘一番话下来,叶锦羽有些摇摇欲坠,大娘这才看出不妥,忙去搀扶。 「夫人,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你放心,这天下像隋王爷那般的不多,夫人不必多心的。」大娘本想宽慰叶锦羽一番,但叶锦羽听到这话,脸色又白了三分。 摇摇手,表示自己没事,叶锦羽现在终于知道心中的不安来自何处了,容楚的话原来是在暗示这个,容楚整天流连烟花之地,对这种事情更是在清楚不过了,所以在告别时,才会跟叶锦羽说出那样的话,可是,那时候的厉隋还是对叶锦羽百依百顺的,可是,也是从那时候,厉隋开始不着家的。 叶锦羽放下手中的物什,被青橙紫莹搀扶着转身离开。 回了王府,暗一正在院子里等着汇报,面露难色。 「暗一,」叶锦羽的声音吓了暗一一跳,在叶锦羽看来,这就是心虚的表现,「你打听的怎么样了?」 「回夫人,近日…近日王爷整日在皇宫里陪伴皇贵妃和皇上,而且有些军务需要处理,也就忙这一阵子,还请夫人放心。」 「你这里哪里打探来的消息?」 「是…是从…从暗三哪里打探来的。」 「暗一,你不会,也不适合说谎,你是从醉红楼里打探出来的消息吧?嗯?」浓浓的尾音带着威胁的味道,暗一一哆嗦,惊讶的看着叶锦羽,是谁告诉夫人的?难道夫人都知道了吗? 「回夫人,是…是的,是暗一对不起夫人,暗一骗了夫人,还请夫人息怒。可是您要相信王爷,不要道听途说。」暗一还想补救一下,但是看着叶锦羽冷冰冰的样子,识趣的闭嘴了。 「王爷现在在哪?」 「夫人…」 「我问你他现在在哪!」 「在醉红楼,可是夫人…」 「你放心吧,我不会去的,他丢的起这个人,我还丢不起呢,起来。」 「谢夫人。」 叶锦羽越过暗一径直向房中走去,她不是不相信厉隋,但是面对别人言之凿凿的说法,她不能做到听而不闻,她现在唯一的坚持,就是厉隋还没有亲口承认,这是她唯一坚持下去的理由,只要厉隋说没有这回事,她就相信。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85章 逼迫 虽然没有食慾,但想到肚子里的孩儿,叶锦羽还是吃了许多,躺在床上,厉隋还是不见踪影,思来想去,心中更是烦乱,想起身走走,又难敌身体乏累,只得再躺回床上。 迷迷煳煳中,叶锦羽感觉有人靠近,睁眼一看,正是两天未归的厉隋,显然厉隋也被叶锦羽突然的惊醒吓了一跳,叶锦羽不想管那么多,她现在选择性遗忘了白天的事,拉着厉隋坐在床上,抱着厉隋的腰,头埋在他的胸口,这样的姿势,让人格外安心。 叶锦羽不想多说一句话,她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过了一会,厉隋扯过被子,披在叶锦羽身上。 「春寒料峭,还是要小心些的,你有了身子,更是要注意。」 「夫君…」 「娘子,怎么了?」 「夫君,如今各国使臣已经回国,你整天还在忙些什么?」 「夫人,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才来这般问我?」 「难道我不听说什么,夫君就不会告诉我了吗?」 「你想知道什么?你大可直接问我。」 「我能找到你吗?叫你一面都是奢侈,让我怎么问你?」 「现在我不就在你面前吗?你问吧。」 叶锦羽深吸一口气,感觉到厉隋不耐烦的语气,心中微微有些发凉。 「好,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把瑰宝阁的护卫全都调走?」 「那本来就是我的人,任务调动很平常,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好,你不是说太子不要不完整的东西吗?如果那个东西不完整了,太子究竟会怎样做?」 「一半放走,一半毁掉。」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因为没什么必要。」 「好一个没必要,」叶锦羽感觉口中有些腥甜,「那你在说说,你这几日都住在哪里?为何不回家?」叶锦羽自己也有些楞,原来自己潜意识里早已把王府当成了家。 「你要听实话?」 「当然。」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作甚,醉红楼。」 「婉儿是谁?和瑾渝有什么关系?你们之前是不是早就认识?」 「婉儿是醉红楼的头牌,和瑾渝没关系,之前确实认识,你满意了?快睡吧。」说完,厉隋起身便要离开。 叶锦羽伸手抓住他的袖口,眉头紧皱,眼前有些发黑,「最后一个问题,你还爱不爱我?」叶锦羽没能听见答案,手中一松,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只看到黑暗中急急奔过来的厉隋,一脸震惊。 再次醒来,叶锦羽被刺眼的光照的睁不开眼,难受的动了动,想抬手遮住光,就听见周围的唿声。 「醒了醒了,终于醒了。」 「锦羽,感觉怎么样?」 母妃的声音,叶锦羽难受的皱皱眉头,缓缓睁开眼,就看见皇贵妃坐在床沿,一脸担忧的看着她,周围皇上等人围成一圈,站在床边,看了一圈,唯独没见到厉隋的身影。 「母妃,我怎么了?」 「锦羽,你肚子里是两个孩子,可要好生注意,有什么事让下人去做,别累着自己,遇见什么事,别生气,自己的身子要紧的。」 「嗯,儿臣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 「额…锦羽,母妃跟你商量个事。」 「母妃请说。」 「深儿…深儿说,既然你知道了,那他就把那个什么婉儿娶回王府了,你就先在我这德寿宫里安心养胎吧,养好身子要紧。」 叶锦羽听后,心中咯噔一下,原来所谓喜爱,只是这样吗?真是可笑,自己全心全意的投入与信任,在他眼中不过是个笑话吧,真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当初,对了,当初也是他强硬的留下她,现在也是他强硬的推开她,一切的好,都是自己的自以为是和一厢情愿罢了,这场感情的游戏,输得一塌煳涂。 也许当初厉隋是爱过叶锦羽的吧,只是等叶锦羽爱上他时,他已经全身而退,独留自己一个人在爱情的海洋里溺亡,这般想着,叶锦羽心口感觉一阵钝痛,眼前的光影黑了黑,强撑着没有晕过去。 「锦羽,你没事吧?锦羽。」 「母妃,我没事,别担心,我知道了,他想娶,就娶吧,我管不着的,我累了,想再睡会,母妃。」 「锦羽,你…好吧,你就安心在德寿宫住下,有母妃给你撑腰呢,好孩子。」 皇贵妃担心的看了叶锦羽一眼,起身站在皇上身边。 「锦羽,有朕给你做主呢,朕已经册封你为隋王妃,唯一的正妃,只有你肚子里的孩子,才是隋王府的嫡系,你大可放心。」景皇虽然当初有些不满叶锦羽的来歷,但是,比起青楼女子,叶锦羽的身份和所作所为显然更合他意,更何况现在的尹国已经与濯国交好,没了敌对的国家背景,叶锦羽的身世和能力都配得上隋王妃这个称号。 「儿臣谢过父皇。」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朕和你母妃先离开了。」 「恭送父皇母妃。」 现在叶锦羽是正妃,自然可以叫皇上一声父皇。 青橙和瑾渝等人依次退下,被皇贵妃安排在德寿宫偏殿,只剩下叶锦羽一个人的时候,叶锦羽的手抚上脸庞,湿漉漉的,是眼泪吗?真是懦弱,当初受再重的伤也不吭声,更别说流泪了,可是心好疼,疼的窒息。 半梦半醒间,叶锦羽感觉有人用手轻轻拭去自己脸庞的泪痕,她努力想去看清来人的脸,但怎么都看不清,意识沉入深渊,眼前一片漆黑。 叶锦羽每天按照太医的方子吃各种药膳,身子渐渐有了好转,偶尔在宫中走走,似乎一切正常,肚子一天一天变大,往常的衣服已经穿不下了,只能重新做。 叶锦羽想着也有些日子没去瑰宝阁了,青黛也不能随意进宫,悦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不能因为一个厉隋,就放弃所有人。 叶锦羽跟皇贵妃说了自己想要回王府的意思,皇贵妃并没有阻拦,早晚都要面对的,只是嘱咐叶锦羽,要注意自己的身子,顺带把梅姑姑给叶锦羽,直到叶锦羽生完孩子。叶锦羽也知道,毕竟梅姑姑是宫里的老人了,对这些事情了如指掌,倒也是好事。 别了皇贵妃,叶锦羽领着梅姑姑和青橙几人回了王府,厉瑾渝和厉初墨留在宫中陪着皇贵妃,毕竟王府中的那位不知道是个什么角色,还是小心为上,本来厉隋想将其封为侧王妃,因为皇上的阻挠,所以只能当个姨娘,对厉瑾渝和厉初墨来说,吃人的皇宫都比平静的王府安全。 回了王府,玥娘打理好一切,新来的姨娘住在清婉阁,离主院深豫园很近,叶锦羽现在就住在深豫园,收拾好了之后,叶锦羽并没有去管清婉阁的事,直接去了瑰宝阁,悦歌还在那里,不过以前那个爱说爱笑的机灵鬼不见了,整天一个人面无表情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叶锦羽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悦歌,小星死了,打击最大的就是悦歌。 现在的叶锦羽并不知道悦歌有孩子的事,只是以为悦歌在伤心小星的死,本来踌躇满志的想要去和厉隋一起对付太子的叶锦羽,如今也没了当初的睿智与拼劲,但是又实在不忍心看到悦歌这般日益憔悴,只能强打精神,走到悦歌身边。 「悦歌。」 「嗯?夫人?」 「小星的死,我们都很难过,可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带着小星的那一份,也一起活下去。」叶锦羽知道,这些苍白的语言根本不会有什么作用,但是,她做不到袖手旁观。 「夫人,」一直没掉眼泪的悦歌抱着叶锦羽,有了哭腔,「不仅仅是阿星啊,还有我那未出生的孩子,就那么离我而去,小星为了保护我,才被太子的侍卫一刀砍死的,他到死都拉着我的衣袖,呜呜呜,夫人,我忘不了阿星最后的眼神,忘不了孩子活生生的离开的感觉,太子将我推在床上,我不从,他就一拳打掉了我的孩子,强迫了我,我永远都忘不了呜呜呜呜…」 叶锦羽楞在那里,她不知道悦歌还有一个孩子,也不知道那个孩子竟然是这样失去的,太子!厉玉!真是该死! 叶锦羽心疼的抱着悦歌,这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却遭受了这样的事情,这濯国要是交到这种人手中,岂不是毁了?当初那个江湖女子之所以自杀,也是因为太子的逼迫吧? 「悦歌,你听我说,以后,你的路还很长,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不能因为一个人渣,就毁了自己。」 「可是,夫人,我实在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我总能看到阿星和我那未出世的孩子让我跟他们过去,跟他们在一起,我做不到,我做不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夫人,我做不到!」 叶锦羽看着悦歌似乎有发疯的徵兆,只能用手抱住悦歌。 「悦歌!你难道不想为他们报仇吗?你难道不想杀了厉玉那个混蛋吗?」叶锦羽知道,这句话一旦被别人听见,那就是万劫不復,不仅仅她自己,连隋王府也不能倖免,因为皇上最痛恨的就是骨肉相残。 现在为了安慰悦歌,她已经顾不上了,好在这里是瑰宝阁后院,没有人在,这句话也不会传出去。 「夫人?可以吗?」悦歌死灰般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丝光彩,但却让叶锦羽心惊。 「听话,悦歌,跟我回王府,隋王府和太子,永远都是对立的,一切都听我的,就可以。」 「好,悦歌听夫人的,只要能给阿星和孩子报仇,怎样都可以。」 「好了,悦歌,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准有第三个人知道,懂吗?」 「悦歌明白。」 叶锦羽看着有了精神的悦歌有些悲凉,仇恨对很多人来说都是枷锁,但对某些人来说,这是精神支柱。 领着悦歌回了王府,叶锦羽并没有让悦歌继续跟在她身边,而是交给了暗一,去进行残酷的杀手训练,这只是她的第一步,当初那个路边行乞的女孩,善良的悦歌,已经跟着阿星和孩子一起死了,现在这个短髮的黑衣女子,叫暗月。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86章 懒洋洋 送走了悦歌,已经天黑了,叶锦羽回了深豫园,也是时候跟厉隋见见面了,跟素未谋面的「妹妹」过过招了,半年的时间,足够让一个豪迈潇洒的将军蜕变成一个合格的王妃了。 刚进门,就听见吵吵闹闹的,门口还挂着大红的灯笼,似是在办什么喜事一般,叶锦羽调整好标准的微笑,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看见厉隋正搂着一个美人坐在主位上,下人们正在布置宴席,一张长长的桌子,摆满了山珍海味,与隋王府一贯勤俭的作风相去甚远。 「王爷,这是有什么喜事,还是有什么尊贵的客人啊,弄的这么隆重?」叶锦羽面色不改,坐在厉隋旁边的主位上,端起茶盏,用盖子划着名浮在水面上的茶叶,并不喝茶。 「这不是得知王妃今日回府,王爷特意吩咐下人,好好接待呢。」厉隋怀里的美人接话答到。 「你是哪位?某什么资格跟本妃说话?」 「你!隋王妃姐姐,我名叫婉儿,是这王府的姨娘,近日姐姐不在府中,替了姐姐几日,打理府中事务。」 「哦?本妃竟不知道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敢与本妃称姐妹了。」 「隋王妃,我叫你一声姐姐,你不要不识抬举。」 「不识抬举?真是笑话,本妃跟你说话,都是抬举你了,还有,一口一个我,这是你在本妃面前的自称吗?不懂规矩,本妃不介意找人教教你。」 「你!王爷~」 李婉儿见说不过叶锦羽,转身趴在厉隋的耳边,似嗔似娇。厉隋果然没有让她失望,开了金口。 「王妃,你身为府中女主人,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吗?婉儿是本王的妾,自然王妃的妹妹,对了,瑾渝和初墨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有劳王爷挂心了,父皇和母妃对瑾渝初墨十分上心,特意留在宫中教养,不回隋王府。」 「既然这样,饭菜马上就要准备好了,王妃饿了吗? 「哎呦,本妃还真饿了,不过这些菜啊,看着不错,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吃。」 「王妃姐姐说笑了,怎么不能吃了?难不成姐姐在皇宫吃刁了嘴,吃不惯这王府的饭菜?」 「妹妹此言差矣,萝蔔青菜,各有所爱,皇宫的饭菜再好,本妃也是喜欢这王府的,毕竟客人得有客人的自觉嘛。就是不知道醉红楼的饭菜合不合妹妹的胃口。」 说完,叶锦羽不顾厉隋和李婉儿,坐在餐桌首位上,青橙跟在叶锦羽身后,为她布置好碗筷。 李婉儿终于从厉隋腿上下来,拉着厉隋坐在叶锦羽身边,两人腻腻歪歪的样子,叶锦羽就装作没看见,但心中却像用钝了的刀子,一点一点的划下一道道血淋淋的伤口。 即使心中再难受,叶锦羽也明白,不能亏待了自己的五脏庙,更不能亏待了腹中的孩儿。席间,叶锦羽一句话也没有说,紫莹不停的给叶锦羽布菜,叶锦羽就把紫莹布的菜全部吃光,一盘又一盘。 「呦,姐姐吃了这么多,不怕吃坏了身子?」 「……」叶锦羽理也没理李婉儿一下,专心致志的吃着面前的饭菜。 「姐姐慢些吃,我们又不会跟你抢。」叶锦羽的吃相併不粗鲁,只不过吃的多些,但也称得上优雅,倒被李婉儿说成这样。 「……」 叶锦羽依旧沉默以对,还是不理会李婉儿的挑衅。李婉儿见厉隋和叶锦羽都不理他,也只能安静下来。 「本妃吃完了,最后,奉劝妹妹一句,食不言寝不语,吃饭的时候说话,小心被噎死。」 说完,叶锦羽整理了一下一副,往卧室走去,气的李婉儿脸都有些扭曲。临走到门口时,转身留下一句话。 「王爷,等下本妃有事跟你说,别忘了来一下,说完再去陪你那爱妃也不迟。」 「王爷,你不要去,你陪着奴家嘛。」 「婉儿别闹,王妃刚从宫里回来,可能是有要事相商,你先乖乖回清婉园,一会本王就去陪你。」 说完,厉隋扔下李婉儿,抬步去了深豫园的卧室。 「王妃叫本王来,所为何事?」 「本妃知道,王爷一直以来都想要那个位子,本妃可以帮你,我们,可以合作。」 「你要什么?」 「别的我都不稀罕,在你登上那个位子以后,给我一张空白圣旨,还有太子的人头就好。」 「哦?那王妃有什么筹码来跟本王谈条件?」 「那就请王爷拭目以待。」 「好,过几日父皇会筹备春游,届时,我希望三皇兄不要在京城出现,我会全力配合你,有什么需要,让暗一来告诉我。」 「本妃知道了,王爷慢走,恕不远送。」 「本王静候佳音。」 说完,厉隋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叶锦羽一个人坐在床榻上,毫无睡意,开始仔细的顺了一边前因后果。 发现了诸多疑点,本来好好的,厉隋为什么会突然性情大变,太不可思议了,这与那个李婉儿肯定脱不了关系,排除一开始厉隋就是做戏的可能,那就只能是出事了,而且这次从皇上和皇贵妃的态度来看,他们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而且此次见到厉隋,叶锦羽感觉似乎和平常有些不一样,但是具体哪里不对劲,也说不上来。 如今的三皇子厉远,除了还有项阳霜这张牌,已经没了什么依靠,本就是一个美人生的,地位低下,厉隋为什么一定要除掉他? 叶锦羽有些想不明白,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做事的果断,既然决定了要帮厉隋夺下那个位子,就不能言而无信,更何况还有悦歌的深仇大恨,她不能坐视不理。 转眼间,皇上派人前来,说明了三日后启程,目标,天云山,为展示皇恩浩荡,特准许带着家眷一同前往,皇子王爷,文官武臣,在京的都被邀请在内,御林军早已开始布置防护工作,厉隋为了这些也是忙了个底朝天,叶锦羽的计划跟厉隋商议好了后,他就开始着手准备了,叶锦羽不管厉隋有什么苦衷还是什么,她都不想管了,她还是选择相信他,也许,这就是爱的深了,就别想赢,伤的再深,也心甘情愿的为他辩解。 叶锦羽虽然对自己说这是在帮悦歌报仇,但是她明白,自己心中更是想帮厉隋的,想帮他达成目标,虽然有些唾弃自己的行为,但是,叶锦羽管不了那么多,她愿意相信,也愿意等厉隋亲手揭开谜底的那一天。 三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厉隋整天不在家,叶锦羽虽然不想,但架不住李婉儿整天的晃悠,惹得一肚子气。 「呦,姐姐也来这花园里散步啊,自开春以来,这迎春花倒是开的鲜艷呢。」 「确实不错,妹妹这一副没见过的样子,在让人面前还是收敛一些的好,省的别人说我隋王府的姨娘没见识,没眼光。」 「姐姐这是何意?」 「妹妹想的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姐姐不过随口一说,妹妹别放在心上。」 「姐姐这般伶牙俐齿,还真是让妹妹开了眼界。」 「妹妹没见过什么世面,姐姐自然要让妹妹开开眼界了,省的以后出门丢了我隋王府的脸面。」 「哼,姐姐只顾与妹妹成口舌之快,可是分外不讨人喜欢的。」 「呦,真是有劳妹妹关心了,姐姐自是比不上醉红楼里的头牌来的讨人喜欢。」 「你!叶锦羽!你欺人太甚!」 「直唿正宫姓名,可是大不敬,念在妹妹初犯,本妃不与你计较,以后妹妹可得注意了。」 说完,叶锦羽心情大好的回了深豫园,却没看到身后李婉儿勾起的嘴角,像是猫遇见老鼠的微笑。 午饭叶锦羽多吃了一碗粥,青橙感觉,没事真得让李姨娘多来夫人跟前晃悠晃悠,夫人惹李姨娘生气,夫人的心情就会变好,还能多吃点饭。 吃完饭,紫莹正在铺床,自从怀了身孕,叶锦羽越来越懒了,中午至少要睡一个时辰的觉。 「紫莹,别铺床了,找人把软塌抬到院子里,我看着今天太阳不错,出去晒晒也好。」 紫莹低头出去,跟青橙比划了半天,青橙找了两个侍卫,把软塌抬了出去,放在院子里那颗光秃秃的树下,还摆了一套茶具和一个炉子。 摆好软塌,准备好零嘴茶水,叶锦羽安心的开始进行午睡。 慵懒的冬阳照的人也懒洋洋的,偶尔墙缝里伸出两点嫩绿来,也是懒洋洋的,好像随时会收回去一般,叶锦羽躺在软塌上,看着那一点嫩绿,愣了会神,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就看到厉隋和李婉儿正坐在她的软塌前的小桌子旁,喝着她的茶,可能是因为怀孕的人都比较敏感,叶锦羽看着两个人坐在一起的画面就特别碍眼,尤其那张桌子还是她摆的。 「王爷和妹妹怎么有这闲工夫,来本妃这里消磨时间?」 「姐姐说笑了,只是明日皇上春游,不知道姐姐可否准备妥当,妹妹特意前来看望,不曾想,进门就看见一副美人卧榻图,不忍惊扰,故而在此等候。」 「有劳妹妹费心了,都已经准备妥当了,明天还请妹妹对府中事务多加照看。」 「姐姐,妹妹明日怕是不能在府中照看,王爷说了,要带着妹妹一起呢,王爷,你说是不是?」 叶锦羽皱皱眉头,长长的睫毛颤动,按理来说,姨娘是没有资格去的,厉隋不是不知道,而且之前商讨的计划并没有李婉儿的事。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本王府中,一共不过两人罢了,婉儿想去,那就去,没什么意思。」 「那是臣妾多管闲事了,但是这深豫园,你们未经本妃允许,擅自进来,算不算私闯民宅?现在,都给本妃出去!」 叶锦羽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被气蒙了,才会这般口不择言,看着皱着眉往外走的两人,叶锦羽坐回软塌,又看到茶桌上的茶具,怒火中烧,冲着门外的二人扔了过去,好好的一套紫砂壶,成了碎渣。 春游如期而至,叶锦羽一早就去了德寿宫,此次春游,皇上带了皇后,皇贵妃,柳贵妃,贤妃,淑妃,良妃六人,叶锦羽准备跟着皇贵妃就好了,清净还舒适。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87章 私事 巳时,浩浩荡荡的队伍准时出发,到了天云山,叶锦羽陪在皇贵妃身边,李婉儿跟在厉隋身边,项阳霜就在叶锦羽对面,太子坐在皇上身边,即使是皇家出游,也没搬来龙椅之类的东西,只是简简单单的带了一些东西,大多数人都是席地而坐,倒也是有些自在。 福公公简单的说明了一些注意事项,众人就各自去耍了,年轻人鲜衣怒马,成群结队的往山林中去,闺阁小姐们三三两两的吟诗作对,大臣们席地而坐,畅谈古往今来,甚至有些武将,还比试上了。 眼前一片繁荣昌盛,和平友好的景象,叶锦羽也有些动容,景皇虽多疑,但是他的治国能力是不容置疑的,可是如今老景皇老去,下面四位皇子野心勃勃,朝中站队的不在少数,本来是太子,远王爷,隋王爷,三足鼎立,现在,明家倒台,支持远王爷的人数锐减,最有力的竞争者,只剩下了太子和隋王爷,太子在朝中的势力最强,隋王爷手握铁龙军团,二者不相上下,紧接着就是四皇子,厉扬,柳家的势力也不可小觑,至于曾经的远王爷,那是绝对有的一争,可是如今明雁初生死不明,明家倒台,他算是被人砍了左膀右臂,只剩下项阳霜这一张牌,还是外来的,一旦有人再娶了项玉霜,那他真的就一败涂地了。 叶锦羽虽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厉隋要独独针对厉远,但是能彻底淘汰一个,也是好事。 叶锦羽跟皇贵妃分开,独身一人向林中走去,项阳霜心中还记着当初叶锦羽提醒她项玉霜一事,想着正好借这个机会过去问问。叶锦羽并未回头,微微侧身,看到身后的项阳霜,冷冷一笑,本来就算项阳霜不跟来,她也有办法设计让她跟来的,没想到这项阳霜真是半分也不及项玉霜的深谋远虑。 到了一处无人地,果然,项阳霜现身,堵住叶锦羽的去路,他看着她,声音低沉。 「你一个孕妇,独身一人来着密林作甚?」 「本妃用不着给阳霜公主汇报吧?」 「哼,本公主也懒得管你,你快快告诉本公主,当初你莫名其妙说的那些关于玉霜王姐的都是从哪里得来的?」 「公主这话才是莫名其妙吧,什么话?本妃说过那么多话,可是记不清了。」 「就是在御花园中,那次你告诉本公主的,是不是你的挑拨离间之计?」 「哦?这般说来,本妃的好心,是成了驴肝肺了,本妃只是好心提醒,可不知道什么挑拨离间,公主若是不爱听,那就当做没听过好了。」说完,叶锦羽作势要走,却被项阳霜一把拉住。 「如今本公主与玉霜王姐生了嫌隙,都是拜你所赐,今天你不说的清清楚楚,本公主绝对不会让你走的。」 「还用说明白什么?阳霜公主的脑子当真不好使,还不如那用来拉磨的毛驴来的聪明。」 「你说什么!本公主要杀了你!」 「就怕公主没那个本事。」 项阳霜的火爆脾气怎么能咽下这口气,抽出腰间的软鞭,往叶锦羽脸上抽去,叶锦羽嘴角微微上挑,并不躲闪,而是伸手握住了软鞭,在手中留下一道血痕,挑衅的朝项阳霜笑了笑,项阳霜的理智彻底餵了狗,抽出被叶锦羽握在手中的软鞭,再次狠狠的向叶锦羽甩去,叶锦羽只是微微闪躲,就地一滚,华服上沾满了草屑,头髮凌乱,狼狈不堪。项阳霜的鞭子不停落下,叶锦羽听见马蹄哒哒的声音,趁机抓住鞭子,项阳霜恼羞成怒,勐的一拉,叶锦羽整个人就向她飞去。 就在这千钧一髮之际,厉隋飞身上前,扯下项阳霜的鞭子,护住叶锦羽,而身后的太子等人全程目睹了一切,这,就是厉隋的计划,由叶锦羽惹怒项阳霜,然后厉隋和太子等人去打猎,「恰巧」遇见项阳霜殴打叶锦羽的画面,顺理成章,毒害皇家子嗣,这个罪名可是不小,厉远这次,算是栽了。 众人回了大本营,项阳霜一脸愤懑,望着厉隋怀里的叶锦羽咬牙切齿,而叶锦羽则是一脸虚弱的样子窝在厉隋的怀中,叫来太医把脉。 厉远面对项阳霜早已没了当初的柔情,而是满脸的责备,项阳霜欲哭无泪,她不知道自己的怎么就没忍住,还让这么多人看见了。 「启禀皇上,皇贵妃,隋王妃并无大碍,只是有些惊吓过度,动了胎气,身上有些皮外伤,好在没伤到肚子,悉心调理一番,即可好转。」太医起身向景皇皇贵妃汇报。 「那就好,依你之见,这些伤口有什么不同之处吗?」景皇对谁都不相信,他只相信证据和眼见为实。 「回皇上,隋王妃这些伤口大部分是鞭伤,而且是一种软鞭,这种软鞭打人非常之疼,但是在皮肤表面却不会留下严重的痕迹,而且依照鞭落下的轨迹和方向来看,每一处都是直指隋王妃的肚子,隋王妃受得伤,大部分是为了保护腹中的孩儿。」这个太医,受景皇的信任仅次于福公公,对宫中的腌臜之事十分清楚,所以,他不仅仅只是个太医,还是一个活人仵作,叶锦羽为了制作这个「假象」,可是受了不少苦,就为了能够让景皇相信。 「大胆!」景皇明显动了怒,对着项阳霜一声呵斥,厉远和项玉霜低下头,有些发抖,毕竟这桩罪名一旦落实,那就是万劫不復。 「父皇,您不能这般武断的判定就是阳霜的错,还请父皇明查。」厉远心中满是苦水,上次明雁初自己也是这般求情,这没到两个月,又要替项阳霜求情,自己这是娶了两个助力还是麻烦? 「好,给你个机会,随朕出去理论,让锦羽好生修养着。」 「是。」一群人随着景皇出了临时搭建的休息室,本来拥挤的房子变得空荡荡的,只有紫莹一人在旁照料,青橙也被叫出去问话了。 「好了,有话快说,朕没这么多时间跟你们浪费!」 「父皇恕罪,儿臣认为此案疑点颇多,比如,大搜为何会无缘无故的去了密林深处,身边不带一人?」厉远虽然知道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但是,他还想再拼一把。 「就是就是,皇上,本公…妾身是看到叶锦羽一人往密林中去,才跟了上去,叶锦羽身边的婢女,一个都不曾见到。」见到有希望,项阳霜赶紧解释。 「回皇上,奴婢是隋王妃的贴身宫女,名唤青橙,这几日王妃的身子有些不适,时常头痛,听不得吵闹,今日王妃又有些头痛,所以想寻一处僻静的地方,就让奴婢先去熬些酸梅汤,再去找她,奴婢本以为周围皆有御林军看守,不会出事,却不成想,奴婢还没熬好酸梅汤,王妃就出事了,请皇上为王妃做主。」青橙并不知道叶锦羽和厉隋的计划,所言句句属实,自然没人能挑出错来。 叶锦羽并不是不信任青橙,而是怕告诉她计划,她一来不会同意,二来演的不够真实,骗不过奸诈的景皇。 「怎么,项玉霜,你还有什么话说?你见隋王妃一人孤身入林,却紧随不舍,又是为何?」 「我……我…」项阳霜有些犹豫,总不能说是想去问叶锦羽为什么知道项玉霜是那种人吧?一时有些犹豫不决。 「阳霜,你倒是快说啊。」厉远有些着急,项阳霜多犹豫一分,他们的处境就危险一份。 「是妾身与隋王妃有些私事要谈,故而前去寻她。」项阳霜想了想,家丑不可外扬,而且项玉霜究竟怎样,还没有一个定论,不能就这样被她白白败坏了名声。 而厉远听见项阳霜这句话,很想掐死她,她是当别人不知道她和叶锦羽之前的私事有多势不两立吗,还在这种关头说这样的话? 「哦?阳霜公主和隋王妃的私事朕也不是没听说过,原来还没了呢。」景皇淡淡的语气,却让厉远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别人不清楚,但他们这些做儿臣的在清楚不过,景皇发怒时,越平静,他将要惩罚的那个人将会越惨。 「不是不是,皇上,妾身说的不是妾身和隋王妃之间的私事,而是隋王妃和妾身王姐的私事。」项阳霜终于反应过来,不能明说只好旁敲侧击的提示一下了。 「隋王妃和你王姐间的事,与你何干?你又为何出手伤人?」 「当初隋王妃曾与妾身提过她和王姐的一些不愉快,妾身便想让她二人和解。」 「呵,朕还真不知道,你阳霜公主什么时候和我濯国的隋王妃关系这么好,都能化解她和别人的矛盾了?而且你化解的方式就是打掉隋王妃肚子里的孩子吗!?」 「没有没有,我没有要打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是她装的,她根本没受什么伤,她的武功在我之上,我不可能伤着她的。」项阳霜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赶忙解释,身旁的厉远已经一脸苍白,对她失去了希望。 「父皇,锦羽之前的武功确实在阳霜公主之上,但是今非昔比,如今锦羽身怀六甲,行动不便,还要处处护着肚子,而且有身孕之人不得动用内力,所以锦羽怎么可能打得过阳霜公主?」厉隋适时出面,表明自己的态度。 「你们这就是赤裸裸的陷害!要是这样!为什么你们会来的那么及时!你!隋王爷!为什么又能恰好的在叶锦羽将要摔倒的时候接住她!你们就是陷害!」项阳霜显然有些不理智了,站起来冲着厉隋大声尖叫,风范尽失。 「父皇,这一点儿臣可以作证,当时大哥一直跟我们在一起,后来是儿臣提议去那边人少的地方看看,听见鞭声后,才快马加鞭赶去,大哥才认出那是大搜,怎会是串通好的?」 「那就是你们几个一起串通的,皇上,请皇上明鑑!」项阳霜似乎有些明白,但也理不出头绪,只能一桿子打死所有人,却让景皇更加反感。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88章 苗疆之行 「疯了!疯了!来人,把阳霜公主带下去,以后朕会向戎狄亲自问一问,这是什么好公主,竟敢对我濯国皇族子嗣动手!」 「父皇,父皇,念在阳霜年少无知,您大恩大德,放她一次,绝对没有下一次了,父皇!」厉远知道,一旦项阳霜被送回戎狄,那他最后的倚仗也没了,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还有远王爷,包庇其侧王妃残害手足,从今以后,禁足远王府,闭门思过,想好了再出来!哼!」 说完,景皇转身离开,留下一脸绝望的项阳霜和厉远。 厉隋和厉玉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皇家的亲情,就是这么脆弱,非常时期,非常手段,最后的赢家,一定在二人之间,现在只是清场罢了。 叶锦羽躺在休息室里,听着外面的动静,知道厉隋的计谋已经奏效了,嘴角勾起一丝苦笑,自己这算不算是犯贱,为他人做嫁衣,还心甘情愿。 剩下的时间,叶锦羽只能躺在休息室里养伤,幸好并没有过夜的打算,落日余晖下,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开赴皇城,叶锦羽这次上了王府的马车,三人尴尬的气氛有点让人透不过气,叶锦羽只能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厉隋和李婉儿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厉隋更偏向于隐忍的生气,李婉儿也是心虚的焦急。 终于回了王府,厉隋率先下车,叶锦羽并不着急,让李婉儿先下。 「王妃姐姐,还是你先下吧,尊卑有别,妹妹不敢逾越。」 「……」叶锦羽有些无语,今天李婉儿是吃错药了吗?这么客气,她还真有些不适应了,也不再跟她磨叽,起身撩开帘子,就见厉隋正站在马车旁边,两手递了过来。 叶锦羽侧身想要避开厉隋的手,却被措不及防的抓住,带进了厉隋怀中,还没来的及抗议,就听见厉隋一脸冷硬的对着马车。 「下来!」 「我不下!我不下!」 「暗一,去把她揪下来!」 「不行!不行!你不能这么对我!厉隋!」 无视李婉儿的抗议,暗一拎着李婉儿的衣领,下了马车。叶锦羽迷茫的看着眼前的闹剧,包括身后的温热,都有些不真实。 厉隋抱起叶锦羽,暗一拎着李婉儿去了客厅,叶锦羽脑子里一团浆煳,似乎有什么唿之欲出,却又被浆煳塞住。厉隋似乎看出叶锦羽的疑惑,低声在叶锦羽耳边解释。 「李婉儿,江湖上的万里毒。」 「什么?!那个女毒医?」叶锦羽是真的吃惊了,万里毒的威名她还是听说过的,无论是毒术还是医术,都算得上是登峰造极,只是有些本事的人都有些怪癖,这个毒医最喜好挑战世间的爱情,谁有求于她,谁就要通过她的考验,考验不过,不仅拿不到解药,还要喝下她的毒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有什么求她的?」 「一会你就知道了,我也弄不太明白具体问题。」 叶锦羽和厉隋二人坐在主位上,李婉儿被暗一压着坐在地上,撒泼打滚,活生生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全然不復当初妖里妖气的醉红楼头牌。 「万里毒,既然考验过了,你为什么还不给本王解药?」 「你中毒了?」叶锦羽心头一跳。 「娘子放心,并无大碍,就是这个万里毒给下的毒,如今过了考验,她就得把解药拿出来了,放心,没事。」 「嗯,那快拿解药吧。」 「万里毒,解药呢?你跑什么?」厉隋冷冷的看着地上正在打滚的李婉儿,也是万里毒。 叶锦羽想起来,难怪在天云山一直没见到李婉儿,原来是去计划逃跑了。 「隋王爷,好王爷,我说了你别生气哈。」 「说。」 「那个,那个…对不起,」万里毒小心翼翼的抬头瞅了厉隋一眼,又低头绞着手指头,「我给你下毒的时候,一不小心,下错了…」 叶锦羽有些无语,下毒还能下错了,她万里毒的称号是从哪里偷来的?! 「你给下成什么了?」 「我把一种从苗疆偷出来的蛊不小心给你下了,这次我刚到天云山,想采点草药,结果打开药包一看,才发现那种毒药和解药都在,就是那个蛊没了…」万里毒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要不是厉隋和叶锦羽长年练武,估计都听不到。 「你是说你给我下的是你从苗疆偷出来的蛊,而不是你自己配的草药?」厉隋努力压抑着自己想要掐死万里毒的冲动,还算平静的问道。 「是。」万里毒的头始终没敢抬起来。 「你现在立马去把解药和我偷出来!」厉隋额头青筋直跳,陪她玩了这么久,甚至让锦羽伤心,她居然来了一句下错了! 叶锦羽现在彻底明白了,她和厉隋之间都是这个万里毒在捣鬼,目的就是测试两人的感情,如果叶锦羽在厉隋背叛她以后还会帮助厉隋,那她就给厉隋解毒,如果叶锦羽不愿意,那厉隋就会死,这个万里毒,真是够毒的。 「我以为我不想嘛,我当时偷这个蛊的时候,差点被那个老太婆用拐杖给打死,惊动了整个苗疆,我要是再回去偷,岂不是自寻死路?我不要!」万里毒蹦起来抗议,她才不要被那个老太婆抓回去餵蛊呢。 「你!」 厉隋要被万里毒给气死了,白白被耍了一遭不说,还中了无药可解的蛊,攥紧拳头,厉隋感觉这个万里毒不想活了。 叶锦羽伸手握住厉隋攥紧的拳头,一根一根的掰开。 「你不去偷解药也行,」叶锦羽看着万里毒勐然亮起来的眸子,突然有些理解了厉瑾渝当初戏弄人牙子的恶趣味,「在隋王府免费打工三年,就不让你去偷解药。」万里毒经过这般大起大落,咬牙切齿的看着叶锦羽,想起那个老太婆,再咬咬牙,答应了。 叶锦羽明白,一个医术高超还忠心的毒医有多难得,再说了,本来她和巫篱就是朋友,这次去直接找巫篱就可以了,还白白收了一个免费的苦力,不算亏。 厉隋显然明白了叶锦羽的意图,并不作声,静静的看着万里毒一脸痛心的点点头,感觉心情好了不少。 「你可知这蛊的毒性如何?」 「我只是听苗疆的人称这个为黄金蛊,是苗疆的至宝,毒性很强,种下一年后没有解药就会发作,我很好奇这是什么原理,就想偷出来看看。」 「一年?她给你下了多久了?」 「一个月左右吧。」 「还有时间,反正近期左右无事,不如我们亲自去一趟苗疆,找了巫篱,此事自然迎刃而解。」 「好,既然这样,我们好好合计一下,怎么最大化利用这件事。」 「英雄所见略同。」 万里毒茫然的坐在地上看着主位上两个奸诈的傢伙相视一笑,感觉嵴背有些发凉,打了个寒颤。 第二天,万里毒就被暗一带到了厉隋的秘密训练基地,叶锦羽想着悦歌也在那里,也有些日子不见了,就跟着一起去了一趟,可惜没见到悦歌,但也幸灾乐祸的看着万里毒被折腾的累成狗。 苗疆在濯国西南方向,一片无边际的原始森林就是苗疆的居住地,易守难攻,自古以来,就没有谁想去攻打苗疆,一来找不着,二来打下来了也没用,苗疆人自古以来就以森林的子民自居,他们坚信,森林会永远保佑他们。 从濯国到苗疆,路程大概有三个月就够了,厉隋还有十一个月的时间,绰绰有余,但也要早做安排了。 厉隋这几天一直打点朝廷上下,如今虽说老景皇身体还算硬朗,但是年纪毕竟在那里,说不定哪天就没了,皇贵妃手中的王牌到时候没有足够的势力支撑,只能是别人口中的肥肉,只有势力强大了,才能在上面写上自己的意思。 如今太子根深蒂固,不能轻举妄动,而且如今也不是撕破脸面的时候,不如先好好布置一番,等厉隋和叶锦羽从苗疆回来再做决定也不迟。 前前后后将近鼓捣了大半个月,叶锦羽的肚子也一天天大了,实在拖不得了,厉隋决定,两天后出发,目的地,苗疆。 叶锦羽又去了一趟瑰宝阁,来回六个月,而且如今远王爷倒台,金玉阁自然可以被瑰宝阁吞下,虽说正是忙的时候,但只能让青黛受累了,叶锦羽对青黛还是十分放心的。 进宫看了厉瑾渝和厉初墨,两个孩子在皇贵妃的照料下又长高了不少,本想着李婉儿的事结束就能把他们接回来,结果又要去苗疆,只能再把他们放在皇贵妃那里了。 厉隋跟老景皇说是当初苗疆出了乱子,跟叶锦羽有些关系,两人需要走一趟,当初巫篱巫青急匆匆回苗疆,可不就是因为厉隋体内的黄金蛊嘛,而且这次解蛊还要凭藉叶锦羽和巫篱的交情,并不算是说谎。 跟景皇辞别后,厉隋和叶锦羽就带了暗一青橙等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皇城,王府交给玥娘打理,瑰宝阁交给青黛,厉隋的势力自有人打理,朝廷上也有老景皇坐镇,谁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二人还算安心的离开,再说了,每天都有信鸽来回传递,此次的苗疆之行,正式开启。 皇城向西的官道上,一辆平平无奇的马车快速的行驶,却不见颠簸。 车内 「娘子,你怎么都不关心我,我难受~」厉隋无赖的躺在叶锦羽怀里,看着叶锦羽认真研究兵书,他就不开心。 「你给我起开,万里毒已经给我说了,在一年以内,这种蛊不但没有任何不良反应,还能让你百毒不侵,练功事半功倍,把头拿开,挡着我看书了。」 「娘子看的什么书?」 「山坪子的《十一》,你已经看过了的。」 「娘子可有哪里不懂?为夫可以给娘子讲解一二。」 「正巧,这里,第五卷卷首,这……」 厉隋和叶锦羽一路可谓是当成了游山玩水一般,毫不在意身后跟着的一队又一队的人,多方相互牵掣,二人倒是安稳了,在马车里整天讨论学术,兵法,天文地理,小日子过得比在王府舒服。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89章 不对劲 「娘子,我们来猜一猜后边那些人都是谁的,各有几人好不好?」 「也罢,反正闲来无事。」 「娘子先来?」 「好,一共有三方人马,一方是父皇派来的,一方太子的,还有一方,来路不明。」 「娘子好耳力,不过比起为夫还是差了点,四方人马,一方父皇派来查探究竟,维持和平的,一方太子派来跟踪,可能会暗杀的,一方柳贵妃的柳家门客,坐等渔翁之利的,还有一方…」 厉隋关键时刻卖了个关系,被叶锦羽捏着腋下的嫩肉给逼供出来。 「还有一方,是母妃派来保护我们的。」 「母妃?母妃究竟来自哪里?势力多大?」 「具体我也不清楚,只是这队人马我很熟悉,在我很小的时候,保护过我,后来我去了尹国做了质子,就消失不见了,等我再次回到濯国,这些人才又出现,母妃的背景太过神秘,我也猜不透,恐怕只有父皇和母妃知道吧。」 「原来是这样,你作弊,不算。」 「真是越来越小孩子气了,好了好了,不生气,腿酸不酸?我给你揉揉。」 「不酸,只是有些麻了,可能坐的时间太长了,腿麻了。」 「这样啊,暗一,停车休息。」 「不用了,不是很麻。」 「娘子,你现在是三个人,不要用你一个人的想法决定三个人的态度,好了,我们下车,吃点东西再说。」 厉隋抱着叶锦羽下了车,两个多月,叶锦羽的肚子已经有了明显的弧度,但是身量依旧苗条,除了肚子,没什么变化。 「夫君,我不想吃干粮了,没胃口。」 「娘子想吃什么?」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去哪里弄吃的。」 「娘子只管说想吃什么就好,剩下的为夫去办。」 「我想吃肉,两个娃娃也想吃。」 「好,娘子且在这里等着,为夫去去就来。」 「嗯,夫君小心。」 叶锦羽和青橙坐在路旁,暗一在周围树上警戒,厉隋和暗三去林中狩猎,暗二和紫莹拾了些柴火,准备生火。 厉隋离开没多久,叶锦羽就听见有人往这边靠拢,面上不露声色,但是身体已经紧绷。 就在叶锦羽以为会有一场恶战时,厉隋从林中出来了,还拿着不少战利品,东西交给暗二去收拾,厉隋和叶锦羽对视一眼,随即厉隋装作不经意的给叶锦羽整理头髮,在耳边说了一句话。 「来路不明,不要轻举妄动。」 叶锦羽心中大亥,本以为是之前四路人马中的一路,结果竟然谁也不是,而叶锦羽却并未发现,虽有些懊恼自己的迟钝,但神经还是比刚才更加紧绷,两人如同在满弦上的箭,随时可以爆发。 越来越近,看来这些人是不打算让他们吃饭了,厉隋打了个手势,告诉暗卫有危险靠近,青橙紫莹被带到一旁,目标是厉隋和叶锦羽,跟她们没什么关系。 准备就绪,叶锦羽感觉周围的杀意蜂拥而来,看来,一场恶战,不可避免。 周围现身二十几人,黑衣黑裤,蒙着脸,手中以一种弯刀做武器,刀柄后还连着一条长长的铁链,铁链的另一头绑在黑衣人身上,杀气凌然。 「来者何人?」 「上!」 来人丝毫不拖泥带水,挥起弯刀,直冲厉隋叶锦羽二人来,暗一等人急忙护驾,双方打的不可开交,暗一等人围成一个保护圈,把厉隋和叶锦羽围在中间。黑衣人的数量明显比暗卫多出不少,暗一等人应对的分外吃力,还有一些突出暗一等人的包围圈,杀到厉隋面前,厉隋不敢离开叶锦羽半步,现在的叶锦羽可不能像以前那样,跟着他横冲直撞,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厉隋再次把一个黑衣人一脚踹出包围圈,皱着眉头看着又重新爬起来的黑衣人,这些人显然是一些死士,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最让人头疼,担心的看了叶锦羽一眼,自己想要出战,又放心不下。 「你去吧,虽然我不能跟你一起,但是保护自己的能力还是有的,放心。」 叶锦羽沖厉隋点点头,厉隋迅速加入战场,整个包围圈严丝合缝,暗卫的压力骤减,黑衣人开始有溃败的迹象。 就在这时,一名显然是黑衣人头领的人,见大势已去,踩着身边人的肩膀,一跃而上,越过众人,直奔叶锦羽而去,厉隋唿吸骤停,双目圆瞪,瞬间,黑衣人已冲到叶锦羽面前,弯刀挥下,脸上笑意狰狞,厉隋往这边急掠,却被三名黑衣人挡住,暗一等人也被缠的无暇分身。 千钧一刻之际,叶锦羽侧身一闪,手中髮簪准确无误的插进黑衣首领的脖颈,当场死亡。 厉隋一路杀到叶锦羽身边,确认她完好无损后才放下心来。 「娘子,你可吓死为夫了,以后为夫再也不离你三尺,好好保护你。」 「夫君,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好歹以前也是赫赫有名的将军,更何况,这个首领跟你一样,把我当成任人宰割的羔羊,粗心大意,不堪一击。」 「娘子威武,我们去前面吃饭,这里都是残肢断骸,影响胃口。」 「好,走吧。」 暗一派人留下来打扫战场,叶锦羽和厉隋先行去了前面,寻了一处还算干净的地方,重新收拾好,紫莹架上火堆,把厉隋带回来的猎物收拾干净,架在火堆上烤。 正好叶锦羽也有些问题问厉隋,趁着这个时间,两人并肩走走。 「你怎么知道不是那四路人马之一?」 「叫声夫君为夫就告诉你。」 「夫君,你还是三岁孩童吗?」 「娘子乖,很简单,那四路人马相互牵制,不会这么傻帽的贸然暗杀,而且我能确定,这次刺杀的人根本不知道那四路人马的存在。」 「继续说。」 「太子和柳贵妃有心动手,但有父皇的人在,他们弄不清楚父皇的意思,所以不敢动手,母妃的人一直处于隐藏状态,可能除了父皇,谁也不知道还有这队人马。」 「那为什么刚才没人出手相助?」 「因为太子和柳贵妃巴不得我们死在这里,当然不会出手,而且父皇的人马不能轻举妄动,非生死攸关,他们不会出手,主要是防着太子和柳贵妃,母妃的人马不能暴露,所以一直处于观望状态,刚才的刺杀虽然惊险,但是还没到我们不能应付的时刻,后来那个黑衣首领是个意外,谁也没想到。」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这一路岂不是要一直带着四个尾巴?」 「挺安全的,不过到了苗疆应该就没了,毕竟苗疆很封闭,不允许外人随意进出。」 「也好,下一个城镇是哪里?」 「是正州,听说正州的美食很多,我们可以多留一阵子。」 「我们是去解蛊的,不是来游山玩水吃美食的。」 「二者可兼得也。」 紫莹的烤好了肉,叶锦羽看着黄橙橙的烤鸡和烤兔,终于食慾大开,左手一只鸡翅膀,右手一条兔腿,那边暗一刚抓的鱼正在烤,以前在外打仗,这些就是最好的伙食,现在美味佳肴吃多了,感觉还是这个最好吃。 「慢一点,没人跟你抢,喝点水。」 「嗯。」 「娘子若是喜欢,我们以后在王府中每天都吃。」 「还是别了,再好的东西多了也会腻的,偶尔一次就是人间美味。」 「娘子说的有道理,娘子,若是,只是若是,别当真。」 「嗯?夫君请说。」 「若是到了苗疆,我这蛊依旧解不了,娘子怎么办?」 叶锦羽放下手中的鸡腿,认真的看着厉隋,皱着眉头,一脸不愉。 「夫君说什么傻话,不可能的,既然是苗疆的蛊,巫篱一定知道怎么解的,夫君不要多想。」 「好好好,娘子莫怪,为夫不过随口一说,切莫当真,会没事的,娘子,这里还有个鸡腿,还吃不吃?」 「不吃了,没胃口,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会没事的。」 叶锦羽嘴上这样说,心里也不确定,这是他们一直在迴避的问题,只知道这是苗疆的蛊毒,却不能肯定,苗疆真的能解,若果苗疆真是没办法,他们又能怎么办?她不知道,已经习惯了有厉隋的日子,她不敢想后果。 叶锦羽沉默的上了马车,心中一团乱,厉隋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要问这个问题,一定会没事的,还没见到孩子的面,自己这个父王怎么能出事。 暗一等人简单吃了些东西,一行人继续向西去,对沿途春意盎然的景色也提不起半分兴趣,终于到了正州,叶锦羽也想明白了,无论结果如何,厉隋在哪里,她就在那里,再说了,万里毒也没说这黄金蛊会死人,反而现在益处多多,这样,与其杞人忧天,不如顺其自然。 天色已晚,暗三找好了客栈,叶锦羽觉得总待在屋里会胡思乱想,叫了厉隋,二人一起去看看这正州的夜市,也让青橙等人出去玩玩,一路奔波劳累,不放松一下,自己这个老闆岂不是太苛刻了。 整个街道上热闹非凡,但是叶锦羽感觉落在她们身上的视线格外多,就算是厉隋长的俊朗也不应该啊,而且看他们的都是男子,男子?叶锦羽这才惊觉,虽然人多,但是一路走来,除了男子就是小孩老人,没有一个她这么大的女子。 扯扯厉隋的衣袖,说了一下情况,厉隋早就感觉不对劲,二人进了一家茶馆,打听消息什么的,还是这里迅速。 「小二,一壶碧螺春。」 「好嘞,客官稍等,马上就来。」 不过片刻,小二端着茶盘过来,看到叶锦羽也是一愣,转身刚要走,却被厉隋一把拉住。 「小二,你们这正州城怎么回事?一路走来也没见几个女子,还都奇怪的看着我家夫人,可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哎呦,客官,您是刚来这正州城吧?」 「确实是初来乍到,这正州城是怎么了?」 「那我得跟您好好说说,」小二看这时店里人也不多,打开了话匣子,「我们这正州城啊,出了名的美食之城,美人之都,你上大街上看一看,一个个美人都水灵灵的,那叫一个漂亮,当然,没有您这位夫人漂亮,」小二看了旁边冷着脸的叶锦羽一眼,还以为是她不高兴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90章 大卸八块 「后来呢,发生什么事了?」厉隋有些忍笑,自从有了叶锦羽,自己倒是好相处了许多,锦羽却成了另一个自己,冰美人。 「哎呦,您别说,后来啊,这来了一个採花大盗,祸害了好几个黄花大闺女,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啊,弄的整个正州城里有姑娘的,都不敢出门,还有些漂亮的小娘子,那白天出门都得丈夫陪着,晚上可是一个都见不着了。」 「官府里没人吗?为什么不把那个採花大盗给抓起来?」 「可不是咋的,官府它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那捕快整天都忙疯了,也一点头绪都没有,那邢捕快整天来我们这茶楼喝茶,最近急得冒火,得谁揍谁,风风火火的,啧啧啧,真是吓死人了,不过还好我是个孤儿,也没媳妇,不用担心,嘿嘿嘿嘿。」 叶锦羽无语的看着自得其乐的小二,找不到媳妇被他说着这么清新脱俗,也是个人才。 「这样啊,那我可得看好我家夫人了。」 「那是,夫人的样貌生的这般好,可得好生照看着。」 「小二!又上哪偷懒去了,客人都等半天了!」掌柜的从后门走进来,掐着腰冲过来。 「来了来了,这呢这呢!」小二赶忙一甩汗巾,回头又冲着厉隋弯了弯腰,「客官喝好哈。」又一熘烟的冲到了另一桌。 叶锦羽喝着茶,突然想起青橙和紫莹,勐的一拍桌子,吓了厉隋一跳。 「娘子,你这是干什么?」 「快走,青橙和紫莹还在外面。」 「好,小二,结帐!」 二人也没了继续逛街的心情,火速赶回客栈,问过留守的暗二,青橙和紫莹在他们出去不久也出门了,应该是往东边去了。 派出暗卫,分开查找,叶锦羽心急如焚,青橙和紫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这是好心做了坏事,怎么对得起她们姐妹二人。 正等的心焦,就见暗三急匆匆的进了门。 「夫人,不好了,刚才我在东大门那里听人说,又有两个女子遭了毒手,我问了,一个穿青衣,一个穿紫衣,应该就是青橙紫莹二人。」 「什么?!看来是不想多管闲事也是不行了。」 「娘子莫急,小心腹中孩儿,我马上就去当地衙门,尽早找回二人,你且在此等候,莫要乱走。」 「嗯,快去快回。」 厉隋领着暗三出了客栈,直奔衙门而去,以他隋王爷的身份,借用个小小的县衙还是绰绰有余的。 到了衙门,并没有惊动府中衙役,而是直接翻墙进去,打晕一个婢女,问出县长的位置,在书房,厉隋直奔书房而去,现在天已经黑了,但那个县长还在书房,应该算是一个父母官。 厉隋踢开书房的门,那个县长正抱着一堆卷宗焦头烂额,是个文弱书生模样的人,斯斯文文的,看到气势汹汹的暗一和一脸冷峻的厉隋吓了一跳,厉隋突然有了考察民情的心思。 大摇大摆的进了屋,坐在椅子上,暗一站在他身后。 「你是这里的县长?」 「我是,你是谁?」 「那就好办了,我想在这里开几家店铺,好处少不了你的,你去给我找几个地段好的店面。」 「你…你!你这是贿赂朝廷命官,而且那贪赃枉法之事,本官是绝对不会干的。」 「呦?怎么,心高气傲啊,你都能包庇採花贼在这里为非作歹,怎么我让你帮我拿下几家店铺就是贪赃枉法了?」厉隋一脸煞有其事的样子,暗一都差点要信了,心中思索着王爷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面上却不动声色。 「你!你…你这是血口喷人,本官行的正坐得端,那採花贼本官一定会将他缉拿归案,你也别想在这里开一家店铺!」 「我告诉你,我在京都有人脉,你帮了我,升官发财那是指日可待,要是不帮我,我可以让你身败名裂,死无全尸,你最好想清楚了。」 「哼!别想威胁我,我相信,人间自有正道在,邪不压正!就像你们这种败类,早晚会遭报应的,本官两袖清风,问心无愧!就算是冤枉,也是一时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是本官最大的目标!」 厉隋和暗一目瞪口呆的看着刚才还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县长,如今一拍手中的卷宗,如滔滔江水般绵延不绝的骂着厉隋,一副即将慷慨就义的模样。 「你要想好了,这是十两黄金,这还只是见面礼,你确定不要钱不要命就要你那两袖清风?」 「清风已足矣,尔等手中腌臜之物,本官还看不上!」小县长一甩衣袖。 「县长大人嫌少,那就再加十倍,一百两,天亮送到,怎么样?」 「别说一百两,就是一千两一万两,本官也绝不妥协。」 「原来大人是嫌少了?」 「你…你!你这…歪曲事实的…哼!本官不与你辩论,要杀便杀,要剐便剐,休要多言!」小县长显然不会吵架,骂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骂人的话,憋的清秀的脸庞通红,气鼓鼓的坐在椅子上。 厉隋有些好笑,这个县长年纪不大,应该和他差不多,倒是挺迂腐的,还算的上一个清官。 「得,既然你一心求死,我成全你,好成全你个两袖清风的名。」厉隋抽出匕首,抵在小县长的脖子上,小县长闭着眼,虽然往后缩了一下,但反应过来,又把脖子往上一递,差点撞到厉隋的匕首上。 「最后问一遍,这黄金你收不收?」 「不收!」 厉隋收回匕首,还真是一个清官,就是人傻了点。厉隋收回匕首,坐回椅子,好笑的瞅着还在一脸视死如归的小县长。 「你叫什么名字?」 「嗯?你不杀我?」 「杀,等会给你立个碑,纪念一下。」 「本官的碑不需要你们这些败类来立!」 厉隋有些无奈了,这个小县长的脑子是有毛病吧,傻成这样,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本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慕名清,慕清,好了,要杀要剐随你便。」 「我…行,慕清,最后问你几个问题,你是这正州的县长?」 「不错。」 「上任多久?」 「一年半。」 「年纪。」 「二十三。」 「跟我同岁啊?」 「但本官绝不与尔等宵小之辈同流合污!」 「得,最近採花贼的案件查的怎么样了?」 「你无权过问。」 「本王乃京都隋王爷,厉隋,隋王爷,奉命前来微服私访,这是令牌。」 「谁也没用…嗯?你是王爷?刚才你吓唬我?」 「没错。」厉隋不见丝毫戏弄人的愧疚感,坦坦荡荡。 「你!」慕清指着厉隋却骂不出来一句话,毕竟是个书生,咬文嚼字可以,吵架十个也跟厉隋比不上的。 「别你啊我啊的,这次是来微服私访的,对外别透露本王的身份,还有,本王的王妃也来了,王妃的两个侍女应该是被採花贼给捉去了,尽早破案,明天本王跟王妃一起来,懂了没?」 「採花贼又开始犯案了?我得先去写个卷宗,上一次是三天前的……」 慕清一边嘴里咕哝着,一边走到桌旁展开一张白纸。 「你说一下具体情况,地点,时间,失踪人口特徵,目击者信息,这些都很重要。」 「我…」厉隋一阵无语,想说又感觉自己好像什么也不知道,眼神示意示意暗一去说。 「是这样的,王妃今天念在我们这些下人一路奔波辛苦了,所以让我们自己出去玩玩,谁想到人生地不熟,不了解情况,王妃的两个婢女,一个青橙,一个紫莹,就自己出去了,听别人说了这件事,赶忙去找,已经找不到了。地点应该是东大门那边,时间是申时左右吧,快到酉时了。」 「嗯,我记下来了,接着说,失踪人口特徵。」 「失踪人口特徵的话,一个青衣,一个紫衣,长相很相似,是孪生姐妹,身高大概这么高,五尺左右吧,一个不会说话。」 「目击者有东大门卖臭豆腐的一个大娘,开茶铺的七旬老者,卖小孩子玩意的一个小贩,嗯,还有一个捏泥人的,当时人并不多,这几个人也正要收摊,所以恰巧碰见两名黑衣男子扛走了青橙紫莹,众人想拦却根本拦不住。」 「两个?黑衣人?」 「目击者是这么说的,而且能扛着两个女子别人拦不住的人,确实不多。」 「嗯,这个很重要,以前都以为採花贼只有一个人,现在看来,他还有同伙。」 慕清认真的记下了暗一的话,又重新跟暗一核对了一遍,厉隋皱着眉,他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背后肯定有什么阴谋。 厉隋和慕清定好了明天的事,就带着暗一回了客栈,跟叶锦羽说明了情况,叶锦羽虽然着急,但是也只能等着明天了。 夜入三更,厉隋和叶锦羽同时睁开眼,却不动,听着屋顶的动静,手慢慢伸向枕头下的匕首,身子紧绷。 屋顶上传来小声的交谈,厉隋一挑眉,这声音很熟悉啊,赫然就是刚才见过的慕清,还有一个年纪差不多的人。 「你笨死了,轻点,他们的武功不低,小心被人冲上来大卸八块。」 「朗朗干坤,怎么能随便杀人呢?根据大景律法第四十八卷三十六条…」 「闭嘴,不然我把你从这里扔下去,你自己以身试法吧,让你的大景律法为你制裁他们。」 「别别别,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你到底让我带你来这里干什么?磨磨叽叽的。」 「我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王爷。」 「你不是看过他的令牌了吗?」 「可是我刚上任一年多,不知道王爷的令牌长什么样啊,更别说判断真假了。」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判断他的真假?」 「额,你有没有办法?」 「意思就是你没想好就把我拽来当苦力了?」 「好像是的,不过你不是苦力,你这算是献身公正事业,为百姓谋福祉,很光荣的。」 「老子不稀罕,就你脸大,整天事多,现在怎么办?」 「来都来了,要不我们下去看一下?」 「看什么?看看有没有蟒袍吗?」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92章 竭尽全力 「对,阿离你真聪明,我们去看看有没有蟒袍不就知道了吗?」 「你是傻子吗?!你整天出门把官服当行李拿着?」 「不应该吗?」 「他是微服私访,怎么可能带那个,顶多带个印章。」 「这样啊,那我们去找印章,这个应该更能证明身份。」 「你信不信,你还没等落地,你就能被拍成肉酱,然后安上一个谋杀王爷的罪名,诛你九族?」 「这么严重?那我们怎么办?」 「说你傻,你还真是个傻子,明天你直接让他把印章等东西拿出来不就好了吗?他总不能不给你看吧?」 「阿离你真聪明,那我们现在去哪?」 「回家,睡觉。」 「就这样?」 「或者我把你扔下去,被拍成肉酱。」 「我还是回去吧。」 听着两人脚步声越来越远,厉隋和叶锦羽对视一眼,这个县长是真傻,不过他身边的阿离到底是谁?还算有意思。 「娘子觉得如何?」 「虽说这县长有些迂腐呆板还略带傻气,但终归是一个好官,是一心为民的人,如果他身边的阿离也能一心为民,这会是整个正州城的大幸。」 「娘子所言极是,我不由得有些佩服这个小县长身边的阿离了。」 「哦?夫君也有佩服的人?」 「当然,一个这么迂腐呆板傻里傻气还总爱找事的县长,他居然能忍得了,嗯,这很值得人佩服,要是本王,估计就一巴掌拍死算了,我去衙门那一会就有些受不了。」 「这叫人各有异,毕竟这个县长还是挺真诚直率的。」 「为夫难道不真诚直率吗?娘子怎么能夸别人?」 「你这叫老奸巨猾,好了,睡觉吧。」 「那娘子呢?」 「羊入虎口。」 二人相拥而眠,轻薄的月光透过窗户覆盖在房间里,犹如一层银纱,美妙而静谧。 第二天,叶锦羽醒了个大早,拽起厉隋,心中挂念着青橙和紫莹,想着赶紧去衙门了解一下情况。天还雾蒙蒙的,并不明亮,叶锦羽刚坐起来,就被厉隋搂住肩膀压了回去,盖好被子。 「你别闹了,我们赶紧去衙门看看,早点救出青橙个紫莹才是正事。」 「不急,现在时辰这般早,你去了衙门里也没人,你忘了,昨夜三更我们的大县长慕清还趴在我们房顶呢。」 「额,也是,那怎么办?」 「你被那个县长传染傻气了吗?现在当然是睡个回笼觉喽。」 「一孕傻三年,我这脑袋确实越来越不好使了。」 「没事,有为夫呢,饿不着你和孩儿们,快睡觉吧。」 「那好吧。」 这一睡,就有点睡过头了,一睁眼,明亮的太阳光有些刺眼,叶锦羽这才觉出晚了,现在估计已经过了辰时了。 「娘子,不急,反正我们只不过是来微服私访的,不急于一时。」 「可是你的蛊等不了了,」 「娘子放心,我明白,我们去衙门吧。」 二人简单收拾一番,去了衙门,还是没从大门进,太麻烦了,找了一堵墙,翻墙进来了。 依照记忆,厉隋带着叶锦羽等人到了昨晚的书房,慕清果然在这里,还有昨天晚上的阿离,都正在查案卷,一人一本,而且阿离手中的卷宗还拿反了,二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傻子。 众人走进书房,厉隋和叶锦羽坐下,暗一等人站在二人身后,时刻保护着他们。 「慕清,这是谁,不介绍一下吗?」 慕清这才从卷宗里抬起头来,看了阿离一眼随即介绍开。 「哦,好。他叫莫离,可以叫他阿离,以前是赫赫有名的剑客,后来就来了这里,跟我是从小一起长大,一年前又捡到了他,只能顺手将他收留回来了,武功高强,有些懒散。」 「各位,初次见面,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莫离公子说的哪里的话,我等不过是路过正州成,哪里有莫离公子了解正州城,而且解决完此次的事情,我们将会离开,并不多做逗留,还请莫离公子多多指教了?」 「好了,你们都别客套了,我发现一些线索,你们几个人。就这样!」 「什么线索?」 「失踪人口有一个共同的特徵,很明显,都是少女少妇,年龄二十岁左右,样貌都还过得去。」 「然后呢?你想怎么样?」 「我想先保护好这些人再说吧,毕竟能少一个人受害我心中就好受一些。」 「这就是你的计划?」莫离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现在想杀了他的那人。 「不是的,这只是个开头,后来的我也没想清楚,所以请你们帮我看看,有什么事给我说就行。」 「好吧,都过来,顺带先把地图拿过来,我要看?。」厉隋站到桌子旁边,行军打仗惯了,没有地图就不会讲解。 不多时,下人把地图本子捧着放在书桌上,厉隋和叶锦羽不约而同看起地图,这可是至关重要的。 片刻后,二人抬起头来,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答案。 「这些少女目前不会有生命危险了,而且我们感觉,之前採花大盗这件事是故意用来掩人耳目,混淆视听的,所以我们不仅要顺着採花大盗这条他送上来的线索,还要把一个神秘的团体放入搜查范围内。」 「对,但是现在不难轻举妄动,我们打算来一招引蛇出洞。」 「谁去引?」 厉隋此话一出,场面有些沉默,毕竟只有叶锦羽一个女子。 「让王妃去,你们觉得呢?」慕清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周围,有些心虚,却又有些不说不行,毕竟都是男的,总不能男扮女装吧? 慕清得到了厉隋一个冻死人的注视,微微缩了缩脖子。 「不然你们说谁去?」 「你去。」 厉隋揽过叶锦羽,坐在椅子上,指着慕清,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 「我?我是堂堂七尺男儿,再说了,那採花贼又不抓男子,我去也引不出来啊。」慕清摆摆手,以为厉隋不过是在开玩笑。 「谁说你引不出来?还有,你没有七尺。」 「嗯?七尺只是一个形容罢了,不过你这是什么意思?」 慕清线条分明的脸色复杂,显然没明白厉隋的意思,旁边的莫离饶有兴趣的看着,并不点破。 「跟本王去个地方,到了你就知道了。救人这个事,不能耽误,快走吧。」 「嗯?计划呢?人选呢?什么都没说怎么救人,我应该做什么?阿离,阿离?」慕清茫然的看着起身准备离开的三人,叫厉隋和叶锦羽不理他,转向莫离。 「计划已经定下来了,人选也有了,现在开始实施了,你跟上就是。」 「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商议的?」 「你笨,你傻,你蠢,走了。」 慕清虽有些气恼,但也只能跟上三人。 马车上,慕清左看右看,没人说话,计划到底是什么?谁去引蛇出洞?怎么就没一个人说话呢?掀起帘子,看着周围的景物不断后退,这是往城中心去的路,不是出城的。 「我们现在不是去救人吗?不应该去城郊吗?难道你们知道採花贼的下榻之处?你们怎么知道的?我们现在就去吗?」 不得不说,慕清小县长的话唠功力除了莫离还真没人受得了,厉隋现在已经想把他扔下去,但想想计划,只能闭上眼睛和叶锦羽一起假寐。 「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现在闭嘴。」莫离不耐烦的捂上慕清喋喋不休的嘴,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慕清憋屈的保持沉默,直到他看到了目的地,再一次不淡定了,眼前正是正州城最大最高端的青楼----醉生梦死。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不是要去抓人吗?难道採花贼就藏在这里?」慕清经过一开始的气愤,又想起他们要抓的人,就是採花贼,所以在这里也不无可能。 「别管那么多,走吧,进去吧。」说着,莫离就要去拉慕清。 「等一下,虽说我很想抓住那个採花贼,但是这里实在不是读书人来的地方,而且你们想想,我作为一城县长,更是不能来这里的。」慕清的脸憋的通红,看着门口接待客人的几个青楼女子穿着暴露,嘴中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转过身捂上了眼睛。 「那可不行,你这是在为眼皮破案解救万千少女做贡献,身为县令,你更要身先士卒,而且你又没穿官服,没人认得出的,走吧走吧。」莫离在旁边死命拉着想要再次钻回马车的慕清。 最后,慕清也是少数服从多数,被强拉进了醉生梦死。 进了最大的一间客房,老鸨是个三十左右的女人,并不艷媚,倒是有些出尘的意思,名叫雨泪,厉隋只让这个雨泪进了房间,并没有找什么美人,叶锦羽一言不发的站在旁边,只是看着。 「雨泪,好久不见。」厉隋熟稔的打了个招唿,叶锦羽心中冷笑,还真是哪里都有红颜知己,可惜厉隋不知道叶锦羽心中所想,当初这个雨泪是京城中一个三品大员的庶女,被嫡姐所害,走投无路,厉隋帮了她一次,她便在这正州城为厉隋打理产业。 「确实是好久了,得有四年了吧?」 「雨泪姐好记性。」 「这位是隋王妃?」 「正是。」 「眼光不错。」 「我也这么觉得。」 「这次来正州城什么事?」 「本是路过,却出了些事,这不来找雨泪姐帮忙。」 「说吧,我竭尽全力。」 「多谢雨泪姐。」 「客气什么,这本就是你的东西,我不过代为保管罢了。」 「那我直说了,不知道雨泪姐听没听说过这正州城最近採花大盗的事?」 「略有耳闻。」 「是这样的,我和夫人路经此地,夫人的两个侍女却被掳走了,猜测应该就是那採花大盗干的。」 「让我帮什么忙?」 「我们有了具体计划,其他不劳雨泪姐烦心,只需要将我们这位朋友打扮一番即可。」厉隋指着慕清,后者一脸不敢置信。 「我?为什么要打扮我?」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92章 不会被浪费 「男扮女装,相比对雨泪姐不算什么吧?」 「小事一桩,我出去准备些东西,马上就来。」 「有劳雨泪姐了。」 雨泪出了门,慕清看着眼前三人,想要挣开莫离的钳制,却不能动弹分毫。 「你们还没有问过我呢!身体髮肤,受之父母,不敢有半分损毁。」 「我们没有毁你髮肤之意。」 「那你们要我穿女装,这是对我的侮辱,你们放开我,士可杀不可辱!」 叶锦羽冷冷的瞥了慕清一眼,「怎么,慕清大县长看不起女子?」 「额…在下并没有这么说,不过男女有别,在下堂堂七尺男儿,怎能穿女装呢?」 「你没有七尺,跟我差不多高罢了,堂堂县令,怎能连这点献身精神都没有?」 慕清被叶锦羽噎的没了话,只能瞪了莫离一眼,后者不在意的沖他笑笑。 没多时,雨泪那些一堆衣服和一个盒子进来,关上门,将衣服一件一件展开,一件白色,一件粉色,一件绿色,还有一件蓝色的,款式还算保守,跟一些闺阁小姐的衣服差不多。 「选一件吧。」 「我觉得这件粉色的好看,」莫离蹦过来拿着哪件粉色的长裙给慕清,被慕清一手拍开。 「四选一?能不能不选?」慕清看着一件件女子长裙,一点也不想穿,更何况还有莫离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真穿上了,还不得让他笑话一辈子。 「不能,要么你自己选,要么我们帮你选。」莫离遗憾的看着手中的粉色长裙,多好看啊,可惜阿清不穿。 「那我选哪件蓝色的。」慕清咬咬牙,慷慨就义。 「好,公子请随我来。」雨泪领着慕清去了里间,介绍了蓝色襦裙怎么穿又退了出来,一群人坐在桌边等着,慕清长相清秀,身型苗条纤瘦,身高大约六尺半,跟叶锦羽差不多,不像厉隋和莫离一般七尺多,扮成女子,也一定差不了。 没一会,就看到慕清纠结的用里间的帘子遮住自己,只漏了一个头出来,委屈的看着四人。 「我能不能不穿?」 「不能!」 莫离起身走过去,揪出了门帘后的慕清,不得不说,慕清只是换了个衣服,把束着的头髮披散下来,就和一个大家闺秀一般,本就清秀的脸庞被散落的头髮遮住一点轮廓,别扭又害羞的样子正如豆蔻年华的妙龄女子。 「阿清,你要是女子,我绝对娶你。」莫离看了半天,憋出来这么一句。 「我还不嫁呢!」慕清瞪着眼,就要去打莫离,结果裙摆太长,差点摔倒,气的脸更加红润。 「好了好了,这才刚开始,我来给这位慕公子上妆束髮。」 「以后莫要再叫慕公子了,我们阿清可是实打实的慕小姐,慕大美人呢。」 「莫离!你真是讨打!」 「慕公子别动,我来给你上妆,莫公子不要再招惹慕公子了。」 「嗯,我们用不用迴避一下?」 「最好如此。」 「那厉公子,厉夫人,走吧。」 「莫公子请。」 三人出了客房,站在走廊栏杆旁,闲聊着案情,又聊起屋里那个书呆子。 厉隋:「莫公子这样一个风风火火的人,是怎么忍受的了慕公子的…额…」 叶锦羽:「抽风。」 莫离:「很简单,习惯了,当初我们两家离得很近,从小一起从泥坑里长大的,他从小就是这个样子,不过后来他们搬走了,才断了联繫。」 叶锦羽:「原来是这样,那现在是?」 莫离:「没过多久,家乡闹了瘟疫,没办法,父母将我送到少林寺,他们却死于那场瘟疫,然后我学了本事,下了山,到处行侠仗义,屡次受伤,那次在这正州城受了重伤,躺在路边,本以为这样就死了算了,却被这个刚来上任的书呆子给救了。」 厉隋:「你们倒是有缘,很幸运,毕竟我像你们这样能重逢的,实在稀少。」 莫离:「嗯,我也这么觉得,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跟从前一般,呆头呆脑,我本想继续行走江湖,却又放心不下他,人家害他,他还笑的跟个傻子一般。」 叶锦羽:「看样子确实挺傻。」 莫离:「是吧,他就这样,永远古道热肠,我还是留下来看着他吧,省的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 厉隋:「辛苦你了。」 莫离:「谁让他救过我一命呢,因果报应吧。」 正说着,听见楼下的吵闹声,三人向下看去,就看到一个肥的流油的胖子,正拉着一个醉生梦死的舞女,一个比胖子稍微瘦一点的中年妇女正揪着胖子的耳朵,大声咒骂。 「怎么回事?」叶锦羽有些弄不明白。 「还能怎么回事,这满腹油肠的胖子趁着自家夫人不注意,出来偷腥,正巧被逮到了呗。」莫离行走江湖多年,看过不知多少这种事。 「这女子也真是太不理智了。」 「哦?娘子这般大度?」 「在这么多人面前,闹成这样,真是太丢人了。」 「依娘子之见。应当如何?」 「回家,关上门。」 「好生调解吗?」 「打折他的狗腿。」 ……… 「娘子威武…」 显然,胖子不敢忤逆家里这头母老虎,只能放开舞女,被揪着耳朵回了家,那女子也算是明事理,没有为难舞女,还给了她丈夫花销的银子。 看完闹剧,三人转过身,看着客房门口,上妆真是很费劲了。 吱吖一声,客房门从里打开,雨泪先行出来,三人这才看清了她身后的慕清。 柳叶眉,樱桃嘴,小巧鼻樑,面若桃花,流仙髻,倒真真是个俏佳人。 「阿清?」 「好了,接下来怎么做?」确实是慕清的声音,哀莫大于心死,他现在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随他们去吧。 「我们回去再说一下详细计划,已经快到午时,先吃了饭再说。」厉隋别过雨泪,莫离给慕清拿来一块跟衣服一个颜色的丝帕遮住面容,毕竟楼下还有数不清的登徒子,连叶锦羽都是男装来的。 莫离装作一副风流公子模样,搂住慕清的肩膀,上了马车。 「你们最好保证一定能破案,否则,我要跟你们拼命。」慕清看着笑的在马车里打滚的莫离,咬牙切齿。 「会的会的,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莫离怕慕清撂挑子不干,赶紧保证到。 「去衙门吃还是去客栈吃午饭?」现在的叶锦羽只想着吃和睡这两件事,肚子越来越大,她也越来越懒了,再加上如今正值三月,春困秋乏夏打盹,她的午睡时间快到了。 「去客栈吧,他们那个衙门穷的叮噹响,没有什么好吃的。」厉隋毫不客气,昨天想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稀奇的吃食给叶锦羽带回去,结果翻了半天,除了馒头就是咸菜。 「带上我们,正好一起商议商议这次的计划。」莫离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蹭饭行为有什么不好,一副公事公办,一丝不苟的样子。 「这…这不好吧?」慕清的脸皮还是没莫离那么厚。 「没事,一起吧,也正好说一下今天晚上的具体行动。」叶锦羽倒是觉得这个提议不错,而且人多吃饭香。 客栈客房里,一大桌子鸡鱼肉蛋,山珍海味,莫离看的眼都直了,这王爷的生活过得这么奢侈吗?那么大的一张桌子,居然都是盘子落盘子,满满登登的。 「这些…就我们…几个人吃?」 「当然。」 好吧,既然这样,莫离拿起了筷子,刚准备动。 「住手!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如此奢侈浪费,你们可知还有连饭也吃不上的穷人?连一个硬馒头都吃不上?作风腐败,贪污浪费,鱼肉百姓,你们能吃的下……呜呜呜…阿…离,你捂住我的嘴巴干什么?」 慕清气唿唿的看着拉住他的莫离,他还没说完呢,他要强烈的对这种奢侈浪费的行为表示抵制抗议。 「那个,慕公子,我想你是对我们有些误会了。」厉隋看着闹得不可开交的两人,出声解释道。 「那你说,不要告诉我你们这是日常食物。」 「我们之所以点这么多菜,自然是不止我们几个人吃。」 「还有客人要来吗?」 「这家客栈抚养了很多流浪儿,小乞丐,这个掌柜的十分善心,客人们剩的饭菜都会给那些乞丐,所以这些根本不会被浪费。」 「原来是这样,那也不用点这么多吧?」 「还有一个原因,昨日到访慕公子的书房时,我家暗卫也去访了一圈贵府的厨房,发现慕公子的生活实在艰辛,这些菜,等会掌柜的会送到衙门去的,也算是慰问朝廷命官。」 「额…其实我们也没那么穷,就是这几日被那个採花大盗闹得人心惶惶,整个衙门都焦头烂额的,实在提不起心情吃饭。」慕清想起府中那干净的厨房,有些不好意思。 「案子在重要也要注意身体,好了,我们吃饭吧。」厉隋看叶锦羽一副已经要睡着的样子,不再废话。 四人吃过午饭,叶锦羽已经困得不行了,厉隋和慕清莫离三人去了另一间客房,商讨晚上的行动事宜,因为叶锦羽有身孕,不能随便走动,所以这次的行动叶锦羽就呆在客栈,哪里也不去,暗一和几个暗卫保护她,叶锦羽虽然担心青橙和紫莹,但是也知道自己就算是去了,也只是一个累赘,只能帮倒忙,倒也不坚持。 叶锦羽再次醒来,他们已经出发了,百无聊赖的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叶锦羽吃过晚饭,又在床上睡去。 第二天早上,叶锦羽刚刚睁开眼,就看到厉隋和莫离一个脸色比一个脸色臭,坐在桌子边,像两座生硬的雕像。 「怎么了。昨天晚上失败了吗?」 「我们还是低估了他们的能力。」 「到底怎么回事?」 「我来告诉你。」 暮色四合,夜晚降临,热闹的夜市上人头涌动,穿着女装的慕清和暗三装作一对初来乍到的情侣,到处闲逛,厉隋和莫离领着暗二等人跟在后面,时刻注意可疑人物。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93章 待字闺中 没过多久,就看到有人开始跟踪两人,众人警惕起来,说时迟那时快,慕清和暗三走到西大街,哪里人比较少,月黑风高,三个人影把两人团团围住,厉隋等人还未现身,就被一群黑衣人拖住,暗三以一敌三,慕清被旁边埋伏的人劫走,众人去追,对方却扔出一堆圆球,圆球摔到地上,冒出白烟,遮住众人的视线,出了那片白烟笼罩的地方,那群黑衣人早已不了了踪影,实在是异常狡猾。 「慕清被人带走了?」 「嗯。」 「看来这绝对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採花贼级别的案件了,这是一个有势力有实力的团体,有这么多武功高强的人,能从你们手中劫人,不简单。」 「嗯,娘子说的是,而且我抓住了一个黑衣人,刚被抓住,他就服毒自尽,这么没人性,就连京城中官员的死士都没这么干脆。」 「那就更不简单了,不过他们还在抓人,证明他们还需要女子,来达到他们的某种目的,这样说来,那些女子应该还是安全的,我们还有机会。」 「说是这样说,可是,万一他们发现了阿清是男的,会不会恼羞成怒,杀了阿清?」 「很有这个可能,我们要抓紧了,再制定一份计划,现在还有些时间。」 「还能制定什么计划?人少了,我们没办法制服他们,人多了,打草惊蛇,怎么都没办法。」莫离有些烦躁的抓抓头髮。 「我有办法。」叶锦羽双手撑在桌子上,看着厉隋和莫离。 「什么办法?」 「里应外合。」 「我们里面没有人,就算慕清进去了,但是我们没有办法联繫他啊,要是知道他们的大本营就好了。」厉隋皱着眉,有些不解。 「我去,再试一次…」 「不行!坚决不行!」 「时间紧迫,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那也不行,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孕妇,你不是征战沙场的大将军。」 「你要相信我,我会保护好自己和孩子的。」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我们对对方一无所知,而且你身怀六甲,内力根本没办法用,连自保都没办法。」 「不是完全不能用的,我还可以用一点,不要太过分了就行,你放心。」 「我没法放心,好,就算你被他们抓走了,那我们怎么联繫?信鸽是绝对不可能的,我们甚至连你们去了哪里都不知道,你去了又有什么意义呢?白白给对方送了一个人罢了。」 「不会的,我记得有一种东西,沿途我会扔下标记,你们跟着走就行,到时候我在里面配合你们,你们去叫官府里的捕快,一同围剿,不就好了?」 「你想的很好,可是你别忘了,谁都不是笨蛋,你留下记号,他们就看不着吗?而且你一个孕妇,万一受点磕磕碰碰的,都能伤到孩子。」 「我叶锦羽的孩子,没这么脆弱。」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就这么定了,谁也别多说什么。」 「娘子!叶锦羽!我不允许你以身犯险!」厉隋彻底怒了,他可以接受让那些人通通死掉,但是他不允许叶锦羽和孩子有半点闪失。 「这应该是我的使命,保护好百姓的安全,哪怕我并不不在尹国自己的存在感和深沉的鼻塞譬如说什么。」 ,「?你!好吧,不过你去可以,我要跟在你身后,保护好你的安全。」 「带着你,还干不干正事?那些人都不眼瞎,怎么胡允许呢,你放心吧,我会留下标记,时间就在今天晚上,确定了那个地方的详细地址,再择日攻打,总是会成功的。」 「你真的决定了?」 「嗯,真的。」 「照顾好自己。」 「我会的,夫君。」 商议好后,叶锦羽换了一身白色的襦裙,本来肚子就不大,这样一遮,一点也看不出来。日头微斜,厉隋去了醉生梦死,一直没出来,等到暮色四合,天边的红霞逐渐褪去,叶锦羽也出了门,直奔醉生梦死。 「呦呦呦,这位夫人,这可不是您来的地方,还请回吧。」 「给本小姐滚开,成亲才几天,说带我出来游玩,却自己来这里,是不是在家里要看我父亲的脸色,不敢,这才把本小姐骗出来,他好寻欢作乐?滚开!」 身后的暗一打开阻拦的龟奴,叶锦羽直接沖了进去,站在大台中央,掀了桌子。 「风至深,你给本小姐滚出来!你这么做,对得起我爹吗?当初要不是我爹,你能有如今这般地位钱财?给我滚出来!」 叶锦羽一甩长裙,坐在桌子上,脚踏在椅子上,又一脚踢碎旁边的桌子。厉隋从二楼客房里衣衫不整的出来,为了不太引人注目,雨泪给他化了点妆,更像一个俊俏的油面小生,不再像以前那般让人移不开眼的凌厉和尊贵。 「箫七娘,你这样有意思吗?我出来寻个乐子,你也要这般大闹,丢尽我的颜面。」 「好你个风至深,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你胆子肥了,不是当初好言软语巴结我的时候了,你等着,回去我就告诉我爹,让你身败名裂!」 「哼!你当我还是当年那个借住你家的穷小子呢,你爹不动我也就罢了,他要是敢动我一下,我让他身败名裂!不信你试试!」 「过河拆桥,恩将仇报,你!你!」 「我什么我,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再无理取闹,」厉隋从二楼走到了叶锦羽面前,用手指着叶锦羽的鼻子,「还有,我要娶雨……」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厉隋的脸被扇偏了,厉隋现在完全可以肯定,叶锦羽是故意的。 「娶?你娶个屁,有本小姐在,你谁也别想娶!」 「你…!」厉隋举起手,又没那个胆子扇下去,只能僵持着保持这个姿势。 「你还想打我?你打我?本小姐长这么大,我爹都没捨得动我一根手指头!你居然想打我!风至深!我要休了你!」说完,叶锦羽捂着脸转身跑了出去,厉隋不禁感慨,娘子,扇你夫君的耳光就这么爽吗?憋不住的笑啊。 「老爷,夫人这?」暗一适时的站出来,看着尴尬的站在原地的厉隋。 「让她去,爷还就不信了,爷治不了她!不许去找!」 「可是老爷,最近听说这正州城不太平,夫人一个女子,有危险怎么办?」 「她有危险?!你刚才没看到吗?就她那样的,只会别人有危险!哼!」 说完,厉隋一甩袖子,怒气冲天的上了二楼,暗一转身出了醉生梦死,往客栈赶去。 回了客栈,厉隋已经和莫离坐在桌子前商量具体事宜,暗一则是暗中跟着叶锦羽,暗卫最主要的就是隐藏。 叶锦羽一个人走在热闹的大街上,这个想法还要感谢那个胖子和胖子夫人提供的素材借鑑,很显然,现在叶锦羽就是一个赌气离家出走的少妇,正是那些人的目标。 正装作生气的叶锦羽听见周围轻微的动静,知道是那些人来了,这些人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看来他们真的很需要女子,估计下一步要是他们再在大街上抓不够足够的女子,就要入室抢劫了。 走到一处人相对较少的地方,叶锦羽装作害怕的样子,刚要往回走,却被突然出现的两个黑衣人拦住去路,迫不得已停下脚步。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可以,带走。」 「喂,你们干什么!这是什么…」黑衣人将一块布捂在叶锦羽脸上,接着,叶锦羽就昏了过去,最后一个念头就是,这药不会对孩子有坏处吧? 暗一一惊,赶紧隐藏好身形,准备跟踪,两个黑衣人一边把叶锦羽往麻袋里装,一边聊天。 「还差几个?」 「还差这一个就够了。」 「真是的,直接去那勾栏院中买下几个样貌端正的女子不就好了,为什么要抓这些人,上次可是折了好几个兄弟。」 「可不是咋的,那个老道不是说得要贞洁的女子,最好是待字闺中的女子,实在不够,刚成亲不久的也可以,真是挑剔,那几个兄弟也是死的不值。」 「嘘,这种话可不能乱说,被听到是要死刑的。」 「哎,我知道,我也就是在你这这么一说,被主子知道了,可不得生不如死。」 「快走吧,今天还有点收穫,能交差了。」 「走。」 两人一路向西,围着城中转了三圈,才重新向东走去,暗一看着他们冲着东城外的七郎山去,才回了客栈。 「王爷,他们已经把王妃带走了。」 「嗯,你跟踪到他们的目的地了吗?」 「是,王爷,这群人果然狡猾,围着中城绕了三圈,才去了东郊的七郎山。」 「七郎山?难怪,还有什么吗?」 「属下还听说,他们要抓的女子马上就要抓够了,还差一个,是一个老道让他们抓的,只要待字闺中的,和刚出嫁不久的,只要贞洁的女子。」 「老道?贞洁女子?他们要干什么?」莫离有些迷惑,道家一张以济世救人为己任,怎会去抓这些无辜女子? 「炼丹。」厉隋听说过,有一些旁门左道,专门炼制各种让人噁心的丹药,来达到他们不为人知的目的。 「炼丹?以活人炼丹?」 「对,以前是听说过的,没想到在这里能亲眼看到,这几日你加紧负责保护这些女子,我去七郎山一探究竟,最后查出他们的老巢,只剩最后一个了,一定不能让他们再抓到,而且一定要对此事保密,不能打草惊蛇。」 「好,没问题。」 「对了,王爷,我还听说他们的刑罚十分严厉,一旦背叛,生不如此,所以,他们随时准备拼命,十分难缠。」 「原来是这样,难怪上一次的黑衣人被抓,直接自尽。」 「真是丧心病狂,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一直以为已经明白这个世界的丑恶嘴脸,没想到,还有人这么残忍。」 「你那个江湖,还是干净的,比这更残忍,更丧尽天良的,还多的是,以后你都会见到的,人的欲望,才是所有罪恶的根源。」 「嗯?」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94章 纳闷 「去准备吧,我也该出发了。」 莫离离开客栈,回了衙门,本来慕清的事都是他帮忙打理,现在慕清不在,更是都压他头上了。 厉隋事不宜迟,换了一身黑袍,直奔七郎山而去。 七郎山,并不是一座山,而是七座,传说这里当年埋葬了七位骁勇善战的将军,合称为七郎山。七郎山地势险峻,悬崖峭壁数不胜数,树大林深,暗一不敢贸然跟进也是担心这个,一来容易被发现,二来,很可能跟踪完以后,连出都出不来。 厉隋独身到了七郎山,要是一点点找下去,可能得找一年,厉隋并不急着寻找,而是选了七座山中最高的一座,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站在山顶,厉隋对周围六座山一览无余。 有人的地方,就要吃饭,吃饭就要生火,更何况,他们还要炼丹,一定会有烟,到时,大致位置就知道了。 厉隋待在山顶一晚,虽然已是三月,但也抵不住春寒料峭,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厉隋终于看到在最东边的一座山的半山腰,有丝丝缕缕的白烟冒出,也幸亏天色还是昏暗,还看的清楚。 收拾好东西,厉隋看着那缕烟,准备去一探究竟。 这座山,算不上高,也算不上大,平平无奇,在七座山里毫不起眼,这也刚好藏人。 厉隋并没有着急靠近,躲在附近的树丛里,仔细观察。 这是一个不大的山洞,里面看不清楚,山洞口有大概十几个黑衣人站岗,巡逻,时进时出,戒备森严,厉隋想着叶锦羽,但又不敢贸然行动,只能记下地形和戒备情况,回去和莫离等人商议一番再说。 没回客栈,厉隋直接去了衙门,暗一等人都在衙门休整,莫离那边还不知道怎样了,最后一个女子,抓够了吗? 莫离刚刚处理完公务,邢捕快这几天带着人日夜巡逻,顶着一副乌黑的眼圈无神的瞅着莫离,厉隋看了一眼,去了后院等。 没一会,莫离找到院子里的厉隋,二人叫来暗一,商议具体的营救方案。 「在哪里你知道了吗?」莫离迫不及待的询问厉隋,现在慕清才是最危险的,一旦女装被揭穿,后果不堪设想。 「已经知道了,在七郎山最东边的那座山吧半山腰,有一个山洞,就在那里,但是守卫森严,易守难攻。」 「山洞?倒是棘手,我们不清楚里面的情况啊。」 「没事,锦羽现在在里面,我们可以和她里应外合,不过,需要时间,你的事怎么样了,最近有没有女子失踪?」 「邢捕快已经快要忙疯了,不过好在没有女子失踪,而且,有一次,黑衣人正在绑架一个女子,被救了下来,大大振奋了人心,都很卖力。」 「嗯,不错,这样我们又有些时间了,我让你们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已经准备就绪,王爷现在就用吗?」 「先拿来给我,晚上你们跟我一起吧,去探探对方的老底,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好,现在呢?我们干什么?」 「你们随便,我先去睡一觉,养足精神再说。」 「你去吧,我跟暗一再准备准备,不久后可能就要有一场恶战了。」 「嗯,对了,今晚过后,让邢捕快他们休息休息,养精蓄锐。」 「好,等明天再说吧。」 厉隋并没有回客栈,客栈的客房已经退了,现在为了方便,暗卫和他都住进了衙门。 到了晚上,三人一身夜行衣,往七郎山方向飞掠而去。 「是这里吗?」 「没错,就在前面。」 在丛林中穿梭了一会,看到前面有些光亮,果然是那个山洞,门口两个火盆照亮,还有八个黑衣人来回巡逻。 「八个?」莫离记得厉隋说是十几个。 「这是轮流站岗,可能是白天十六个,晚上八个一组,两个人为一小队,毕竟晚上人比较容易疲惫,他们没那么多人浪费在门口的看守上。」厉隋解释道。 「嗯,轮流站岗,就有换岗的时间。」 「我白天观察了一会,他们是一个时辰一换的,整点开始换人,有不到一刻是时间来交换,交换的时候,原先的人会在周围巡逻一圈,等着第二波人来接替,趁这个时候我们可以进入。」 「时间很短。」 「所以我们要迅速,而且撤离的时候一定要快,不能暴露,否则功亏一篑。」 「好,人还真是不少。」 「这里是老巢,现在是晚上,外面还有更多的人。」 「那这样我们是不是可以挑晚上的时间救人,顺带端了他们的老巢?」 「想法很好,不过,你别忘了,这里是他们的老巢,指不定有什么机关,我们还是探完再说吧,别想的太好了。」 「也是,马上就要到戌时了,快换人了,注意。」 三人不再交流,蒙上黑衣人一样的面巾和黑色斗篷,果然,不多时,八人开始绕着周围转,厉隋三人顺着周围的树丛,摸到山洞上方,那八个人已经走到离山洞最远的位置,抓着山洞上的灌木,三人翻身进了山洞,扒在山洞顶上,这时,山洞内侧走出来八个人,显然就是要接替外面那三个人的。 三人大气也不敢出,看着八个人走过去,外面的八个人又走进来,厉隋三人跟在回来的八人身后,同样排成一队,放轻了脚步,三人顺利进了山洞,已经是深夜,这些黑衣人也累的不行,没人注意身后多了三条尾巴。 穿过又黑又长的山洞,眼前的景象让三人震惊,墙边一个巨大的铁笼子关着几十个妙龄女子,中央是一口大锅,沸腾了翻滚着的样子,却实血红色的,就像是一锅鲜血在翻滚,好像随时有什么东西会出来一般。 整个大厅模样的山洞没有过多的装饰,但是周围的墙上却挂满了各种刑具,三人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各种各样。厉隋本以为这山洞里会有很多的黑衣人把手,但是没想到,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八个黑衣人向另一条小道走去,叶锦羽显然发现了跟在八人身后的厉隋等人,伸手打了几个手势,厉隋微微点头,继而继续跟着八名黑衣人走到小道。 「队长,我总感觉有人跟着我。」最后的那个黑衣人回头看了看,却空无一人,疑惑的询问最前面的那个黑衣人。 「别瞎想了,我们害了那么多人,想跟就让他们跟着吧,别回头,小心他们把你拉了去。」队长的年纪显然大点,对最后的那个开玩笑。 「队长,你可别吓我,我胆小,你这一说,挺渗的慌的。」 「哎,能不干这行,谁想想干这些丧尽天良的事。」 「就是,想死都不敢,这日子真不是人过得。」 「好了好了,别说了,快到了,赶紧睡觉吧,等到丑时还要起来巡逻。」 一行人显然是被迫的,不过厉隋不禁有些好奇,连死也不敢,这惩罚到底有多严厉? 继续跟着这八个人,最后那个黑衣人显然被队长的话吓到了,一路上一下头都不敢回。 山洞顶跳下来,刚才在黑衣人一停下,三人就上了山洞顶,听着三人的谈话,这样算来,这山洞里晚上光轮值的人就有三十二个,还不加外出抓人的,和有其他任务的。 三个人肯定打不过这么多人,而且他们三个能跑的了,但是那些女子却是跑不了,而且会打草惊蛇,得不偿失。 三人见这条通道只是用来居住的,便原路返回,列成一对,打算回去大厅看看,随便仔细了解一下叶锦羽掌握的信息。 到了大厅,厉隋看着关在笼子里和青橙紫莹一起的叶锦羽,有些像抢人的冲动,但还是压下心中的想法,莫离看着坐在叶锦羽身边的慕清,幸灾乐祸的很想笑,慕清没了男装时的清雅,也没了刚开始女装的脱俗,坐在铁笼子里一脸的别扭,对于他这个连女孩子手都没碰过的书呆子,让他生活起居都和一群女子在一起,简直不如杀了他。 这个时辰,大部分女子都睡了,叶锦羽又给厉隋打了几个暗号,也不再理会他,和青橙紫莹靠在一起,窝在一个小角落里闭上眼,慕清也只能缩成一团,尽量不碰到别人。 厉隋看到叶锦羽的手势后,面色一沉,和莫离暗一沿着来时的路出去,那些站岗的黑衣人都是背对着洞口,所以三人攀附着山洞顶部,翻身上了山洞上面的树丛,几个黑衣人回头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又转过头去。 三人回了衙门,莫离和暗一看着厉隋黑沉的脸色,有些纳闷,不应该很顺利很简单吗?甚至现在就可以领兵去救人。 「怎么了?」莫离沉不住气,先问了出来。 「锦羽告诉我,整个山洞四通八达,远不止我们看到的这些,黑衣人的数量在百人以上,还有几个管事的,今晚应该是他们在开会,并没有注意,算我们走运,在大厅周围,有至少十个暗门。」 「什么?」莫离也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人,这些人要干什么? 「这样看来,这些人不仅仅是单纯的炼丹,他们身后,一定有一个不小的势力,支撑着他们,寻常官家的护卫也不过几十人,他这随随便便就调出百人,还是训练有素,悍不畏死的,这种人,在我大景可是不多见。」 「会不会是一些江湖势力?」莫离除了慕清,没接触过其他的官员,想到势力,就想到了各大门派。 「要是这样还好,再大的门派也翻不出什么风浪,只是,要是朝廷中人,那就麻烦了。」厉隋有些担心,如今的濯国正是风起云涌的时候,自己又不得不去苗疆,现在用这种阵势炼丹的,究竟是何人?练得什么丹? 「别想了,既然这样,我们只能从长计议了,急不得。」莫离想了半天,实在是一筹莫展,硬碰硬也打不过人家,来软的又无从下手,真是让人头疼。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95章 停尸房 「好,都先回去睡觉吧,等明日再说。」 三人各自回了卧室,厉隋躺在床上,迟迟不能入睡,想着在铁笼中的叶锦羽,他心中就一阵自责,当初为什么要同意她去里应外合的,这些人这般不怕死,当真是难缠。不怕死?对了,既然那个人能控制这些黑衣人,只要让这些黑衣人不受控制,那他们不用动手,这群黑衣人也会群起而攻之,杀了那些人的,现在只要找到控制黑衣人的关键所在就行了。 厉隋知道,控制人无非有几种办法,一种是人情债,这种比较常见,但是基本都是基于自愿的前提,一种是麻醉意识,俗称傀儡,但是被控制的人完全没有自己的意识,还有一种,是威胁,可是用亲人朋友等家里人的姓名等作为筹码来威胁,也可以用一些秘密,一些东西来威胁,还可以用这个人的生命来威胁,这些黑衣人显然就是被那些受不了又逃不掉的刑罚而威胁的。 是什么样的刑罚可以让这些人宁愿死,也不会背叛呢?逃也逃不掉,一旦能逃,厉隋想,就算是有一丝的希望,这些人也不回我这么绝望吧,一丝逃掉的希望都没有,证明这种刑罚能随时作用到他们身上,而且无论在哪里。 能办到这个的,厉隋勐的想起自己体内的黄金蛊,对,蛊,蛊分母蛊和子蛊,一人控制了母蛊,就可以控制子蛊的寄生体,并且根据蛊的不同施以任何可能的命令。 这样一来,一切都明白了,可是苗疆的东西,怎么会跑到中原来?蛊能做到,会不会还有别的什么也可以做到,比如药物?厉隋对这个一窍不通,药物他只知道简单的金疮药之类的,治疗伤口的,这些只能问万里毒那个傢伙了,早知道,就把她也带上好了。 想要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厉隋感觉自己的霉运终于过去了,昨天晚上还想着万里毒,今天暗三就把她拎在了他面前。 「王爷,万里毒在训练基地逃跑,正好被属下抓住,您看怎么处理?」暗三抓着一身乞丐打扮的万里毒,请示厉隋。 「哪里有逃跑,本…我什么时候说要逃跑了?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是想来找王爷和王妃的,不是逃跑的。」万里毒梗着脖子不承认自己的逃跑行为,一本正经的耍赖。 「哦?你是来跟着本王和王妃的?」厉隋好笑的看着把自己抹得跟花猫一样的万里毒,他现在非常开心,一点也不想责怪万里毒。 「当然当然,你相信我,王爷,我对天发誓!」万里毒一看有戏,赶紧保证加发誓,这个冷王爷的脾气可是一点都不好,自己是真不想再试试了。 「好了,我信了,你就跟着我们吧,暗三,去吧莫离和暗一暗二都叫来。」 「是,王爷。」暗三有些诧异的看了厉隋一眼,以前一定要重罚的王爷什么时候这么好煳弄了? 厉隋看着暗三诧异的眼神,自己心中也有些骇然,自从和叶锦羽在一起,自己的脾气是越来越好了,看身边的人也是越来越顺眼,对人也是越来越仁慈,说话也是越来越多,感觉这个世界也没有那么糟糕,原来,真的可以因为爱上一个人而爱上这个世界。厉隋有些失笑,自己还真是越来越像正常人了。 莫离和暗一暗二很快赶到,四人坐在桌前,厉隋跟他们说了一下自己昨晚的想法,觉得非常可行,旁边站着的万里毒已经换了一身白色男子装,毕竟还没真正打败那些人,穿女装还是有些危险,关键是没有适合万里毒的女装,厉隋坚决不同意万里毒穿叶锦羽的衣服,那就只能穿慕清的衣服了,虽然有些像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 「李婉儿,你说一下能做到这样的蛊或者药物。」 「哈,我说这次你怎么这么好心的不惩罚我呢,原来是用着我了。」 「再废话,本王就让你回去体验一下刑房的顶级待遇。」 「别别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嘛,真是暴力。首先,在苗疆的蛊中,有很多可以做到的,我就不一一列举了,说了你们也不懂,总之,他们就是能让人生不如死,至于药物,还真不多,但是有两种最为出名的,一种是隔岸香,还有一种是血杜鹃,业内人士起个外号,又叫大红袍。」 「大红袍?隔岸香?」 「对,这两种毒我都研究过,实在是歹毒非常,说的上是丧心病狂的人才会用。」 「可不是丧心病狂咋的,都用活人炼丹了。」莫离贊同的点点头。 「活人炼丹是小事,我都用活人试过药呢。」万里毒一脸不在意,她毒医的称号可不是白来的,那是用无数尸骨堆出来的。 「什么?你也太丧心病狂了吧!还有脸说别人?」莫离有些惊讶,转而是愤怒,没想到一个长相清纯温婉,性情活泼可爱的女孩子,竟然能干出这么恐怖的事。 「你可能还不知道她是谁,」厉隋看着万里毒翻了个白眼。 「她不是李婉儿吗?你刚才说了。」莫离还是一脸愤慨的用眼神指责万里毒。 「她还有个外号,叫万里毒。」厉隋平静的说完,就看见莫离的下巴都要掉了,他行走江湖,自然对万里毒这三个字如雷贯耳,不需要厉隋过多的解释。 「她…她…她…是万里毒?!」莫离不敢置信,他一直脑补万里毒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老不死的,实在没办法把那个杀人魔跟眼前的娇俏女子联繫起来。 「好了,别废话了,万里毒,你接着说,这两种药的药效如何?」 「哦,先说隔岸香好了,隔岸香,顾名思义,就是一个人给另一个人下毒后,下毒的那个人可以控制被下毒的人的生死,只要被下毒的人在下毒人的十里之内就行,但是依照你说的这种情况来看,我感觉不像,隔岸香的作用期很短,最长不过一个月,而且受距离影响,根本不可能给黑衣人下这种药,因为根本没用,被隔岸香毒死的人,在死后,身体会散发出极致的芳香,因为听说制作隔岸香的人,十分爱花,整日沉迷于花香中,即使制的是毒药,也带着最迷人的香味。」 「那就不是隔岸香,毕竟那些黑衣人每天出来抓人,都要离开十里范围之内,不可能。」 「既然这样,那就是大红袍了。」 「你说一下大红袍的特徵。」 「好,血杜鹃,又称大红袍,无色无味,像水一样无害,但是人喝下以后,除非每个月服一次解药,否则,将会全身疼痛,血肉一块块从骨头上分离,哦,就像凌迟那样。」万里毒一脸兴奋的拍手,看的四人脸部有些抽搐。 「这时候的人,意识是非常清醒的,而且痛感会比平常敏感数倍,晕不了,也死不掉,你要是想自杀,只会更痛苦,除非服下解药,否则你可以看见自己的内脏,最后掉落的是心脏,当心脏厉害身体的那一刻,这个人才能真正的死去,最后化为一摊红水,染红了衣袍,故而俗称大红袍,怎么样,厉不厉害?」厉隋等人看着双眼发光的万里毒,有些胆寒,也只有她们这种变态才觉得很厉害吧。 「你个变态!」莫离最憋不住话。 「切,变态就变态,不过这种毒只在西域,当初我去西域玩的时候见过一次,跟传说中的一模一样,最后那个人喊都喊不出来了,只能狰狞的瞪着双眼,不过他之前那种尖叫,算是不辜负大红袍的威名了。」万里毒虽然年纪不大,但自幼便走遍天下,就是为了世间各种奇毒。 「西域?你不是说还有蛊吗?」药物能起这种作用的少,但是还有更多的蛊,能达到这个目的。 「蛊?那可就多了,就我目前所知,基本所有的蛊,都可以通过子母蛊来控制人的,要是说,你得给我一年的时间也许能说完。」 「那就别说了,你能不能分辨出那些人是中蛊还是中毒?」 「如果我能见到他们被那个主人折磨死的样子,我肯定能分辨出来。」 「那是不可能的,他们都宁愿自杀也不受那个折磨,有他们的尸体行不行?」 「这也可以,尸体在哪?带我去。」万里毒听说有尸体可以研究,双眼瞬间发光,莫离感觉嵴背一片冰凉。 「莫离,尸体是不是还在衙门的停尸房里?」 「啊?哦,是是是,我领你们去,这些黑衣人都没人认领,只能放在衙门了,想着选个日子扔到乱坟岗算了。」 「带路吧。」 莫离领着万里毒等人来到停尸房,虽是大白天,也是一种阴森森的感觉,而且如今三月初暖,一股股怪味传出来,这是尸体腐烂时的气味,莫离有些皱眉,用袖子遮住口鼻,指指眼前的小屋,一块惨白的板子,写着停尸房三个字。 小屋周围,杂草丛生,根本没有专人管理这里,偶尔负责打扫的老大爷过来清理一下,一般见不到人,一把锁已经上锈了,根本就是个摆设。 一行人推门而入,一张张床上都用白布蒙着,这里的除了案子的相关尸体,还有无人认领的孤魂野鬼。 「那些黑衣人呢?在哪?」 「我也不知道,你们一个个的看看吧,我没注意过。」莫离一摊手,他虽然不怕死人,但还没有跟死人亲切交流的想法。 厉隋和莫离正在说着,那边的万里毒已经开始动手了,随手掀开一个,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络腮鬍子大汉,明显已经在这里很久了,有了腐烂的痕迹,青黑色的脸,深凹下去的眼,还有满脸的血迹。 「这个不是,这是大概半个月前,打架斗殴被打死的,孤家寡人一个,没人认领,案子结了以后,就一直放在这里。」莫离捂着鼻子,这里的尸体他还是都认识的。 万里毒盖上白布,走向下一个,这次是一个女子,面目狰狞,双目圆瞪,扭曲的面容中依稀能看到生前也是个清秀的女子,只是现在太过吓人,青天白日,几人身后都有些冷汗。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96章 脑子里缺根弦 「这个是一个孕妇,怀了孩子,结果因为是个女婴,婆家人不喜,任其自生自灭,生产当天,母女二人,无一生还,结果她婆家人还不要,说是她没生个男孩,不配进他们家的门,这女子娘家也不愿蒙羞,直接将人送到了衙门,先放在这里。」 「真是该死,她婆家人呢?我要他们统统陪葬!」万里毒虽然视人命如草芥,但是一向真性情,最看不得欺负老弱妇孺之人。 「额,你还是先找黑衣人吧。」 「等本毒医找完黑衣人,我要去给那家人下大红袍!还是无解的那种!」气唿唿的万里毒给这个女子盖上白布,向下一个走去。 这个黑巾蒙面,黑色斗篷遮住了上半边脸,让人完全看不到他的面容。 「对,这就是那天的黑衣人。」 「还用你说。」万里毒勐的掀开黑衣人的白布,开始宽衣解带。 「你干什么?」莫离有点不解,她不记得她身后还有好几个男子吗?她身为女子难道就没有一点矜持心吗? 「你想什么呢?本毒医在拿刀!」万里毒转过身来,敞开的外袍里还穿了一件长袍,腰间繫着一长熘的各式各样的刀子,白晃晃的刀子晃得莫离眼疼。 万里毒不再理会莫离,利落的脱下外袍,伸手扯下黑衣人的面巾和斗篷,一件件衣服被用剪刀剪开,已经两三天了,黑衣人虽然还没开始腐烂,但也有了那种迹象,刺鼻的味道以尸体为中心,向四方扩散,万里毒面不改色的带上手套,拿出刀子,开始动手。 从中间的胸骨处切开,一路向下,肋骨处向两侧延伸,漏出心脏和肺部,继续向下,漏出胃,接着是肝脏,肠胃,不多时,一副完整的人体结构实体呈现在众人眼前,万里毒并没有停手,而是切开了心脏,漏出里面中空的心室,心室内壁微微发黑,明显是中毒,接着是肺部,每个肺泡衔接处,都有些泛紫,等万里毒切开黑衣人的胃部,莫离也不再顾忌形象,双手攥着袖子,拼命的捂住自己的鼻子,厉隋也抬起袖子,勉强遮了遮,万里毒还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样子,只是神情越来越认真,越来越兴奋。 切开了肝,胆,万里毒一脸骄傲的放下手中的刀具,将一粒米粒大小的红褐色物体放进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小盘子上。 「看见没看见没?我的天呢,老毒物那个老不死的,还不是让我给拿到了一个,哈哈哈哈哈!」厉隋和莫离看着疯癫的万里毒,有些皱眉,这确定不是一个疯子? 「万里毒,你到底看没看出来这是什么毒?别疯了!快说!」莫离实在受不了这种让人噁心的味道,他只想回去好好洗个澡,去去晦气。 「哦哦,走走走,我们回去慢慢说。」万里毒难得好脾气的对莫离,转身给黑衣人盖上白布,随着厉隋等人出了停尸房。 走了一路,莫离终于把心头那些噁心的感觉压了下去,唿吸点新鲜空气,感觉好多了。 回到客厅,厉隋等人依次落座,万里毒站在中央,手里还端着盛放红褐色米粒的白瓷盘。 「可以说了吗?」厉隋看着还处于兴奋状态的万里毒,实在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可以了,可以了,这个,」万里毒晃晃手中的瓷白盘子,「就是大红袍的解药,但是呢,这是解药,同样也是毒药,第一次服用大红袍的毒药后,如果坚持不吃这种解药,会有些皮肉之苦,但是不至死,一旦服了这种解药,一旦不吃解药,就会像我以前说的那样,用最极致的方法死去。」 「你是说,其实这个大红袍只要不吃解药,就没事?」 「可以这样说,但是没人知道,因为不吃解药的话,身上的血肉会一块块掉落,谁也受不了的。」 「真够歹毒的,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莫离不通药理,直来直往的性子实在忍不了这些人的变态心思。 「可不是咋的,这大红袍的创作者,就是老毒物,那个老不死的,就喜欢看人饱受折磨,向他求饶的模样,比我变态多了。」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莫离不屑的看了一眼自以为好人的万里毒。 「昧着良心的来说,我算是个好人。」万里毒一点也不介意。 「你知道这个的解法吗?」厉隋没心思看这俩人斗嘴。 「当然,那个老毒物整天的把他那些毒药当宝贝一样,看都不让我看,这次,我见到了,就一定能给他破开!」 「那就尽快,需要什么直说,尽量满足你。」厉隋看着热血澎湃的万里毒,准了她研究的权利。 「那个,你们一共有多少黑衣人的尸体?」万里毒一脸小心翼翼的问道。 「一共六具。」 「够了够了,全部给我,明天天亮以前把解药给你们。」万里毒激动的瞅着厉隋,疯狂的神色让厉隋有些心惊,这就是魔怔了吧? 「好,你随便,我们全力配合。」 厉隋话音刚落,万里毒就一熘烟的沖了出去,莫离和厉隋不再理会神经病一样的万里毒,开始想如何拖延时间,毕竟就只剩一个女子就够了,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贵。 厉隋和莫离两人全体出动,将整个正州城严防死守,不远就有一个捕快或者暗卫,还有百姓们自发组成的护卫队,整个正州城如同绷在弦上的利箭,只等万里毒的解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马上就要天黑了,厉隋站在正州城最高的钟楼上,仔细观察四周,狗急跳墙的黑衣人,很可能会跑到百姓家中抢劫女子,谁也不敢懈怠半分。 突然,厉隋看到一处巷子里,似乎有几个黑影闪过,不敢拖沓,踏着屋顶,追踪而去。 果然,等厉隋赶到黑衣人那里,就看到他们已经迷晕了一个普通人家的老夫老妻,扛着年少的女子正往外走。 「你是何人?」黑衣人看着突然出现的厉隋,摆好战斗队形。 「你们又是何人?」 「上。」黑衣人一共有五个,他们似乎对自己的能力分外放心,直接沖了过来。 那个扛着女子的黑衣人并没有加入战场,而是站在一旁观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四个黑衣人围住厉隋,同时沖了过来,一个攻击厉隋的头部,一个攻击腰部,一个从身后攻击后心,一个矮下身形,攻击厉隋下盘,显然是训练有素且配合默契。 侧身闪过头部腰间的攻击,抓住背后之人的拳头,借力一个后空翻,踢倒了攻击下盘的黑衣人,转手拧住背后黑衣人的胳膊,一招落空的二人再次攻来,左右夹击,厉隋一脚踹开手中钳制的黑衣人,侧踢踢开左边黑衣人的拳头,伸手与右边的黑衣人掌对掌,黑衣人显然不是厉隋的对手,经过一番短暂的较量,厉隋一打四而不落下风,四人又重新围住厉隋,那个扛着女子的黑衣人显然想要趁乱逃跑,厉隋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借着一脚踹在黑衣人胸口的力道,翻身到了准备逃跑的黑衣人身前,堵住去路。 厉隋知道不能恋战,随手拾起路旁的一根树枝,身上的气场随之大变,久经沙场的铁血肃杀之气就是眼前五人完全无法比拟的。 「来吧。」薄唇轻吐出两个字,五个黑衣人抽出腰间的武器,沖了上去,片刻之后,街上多了五具尸体,厉隋看着路边的女子,一脚给踢进了院中,关上门,转身离开。 另一边的莫离也同样不轻松,四个方位,由厉隋,莫离,邢捕快,暗一暗二各守一边,尤其是东边通往七郎山的路,更是埋伏了重兵,万一在城中由漏网之鱼,也好进行围追堵截。 心惊胆战的过了一夜,东边的天色终于微微放明,厉隋和莫离迫不及待的向衙门赶去,有了解药,那叶锦羽和慕清等人才有救。 赶到衙门门口,四路人马汇合,万里毒顶着鸡窝头和乌黑的眼圈出来,手中攥着一个白色小瓷瓶。 「给,大红袍的解药,放进水中直接服下即可。」万里毒虽然很兴奋,但是难掩疲惫,却坚持要跟着厉隋去七郎山。 厉隋等人并没有带多少人,毕竟有了解药,比什么都强。 几人去了七郎山,光明正大的站在山洞门口,摆上一口大锅,旁边有一些碗,不多时,一个老道模样的人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几个管事的人。 「大胆,何人在此造次!」 「各位来自五湖四海的兄弟们,你们应该是知道的,你们吃的那个解药啊,只有一个月的药效,我这里有血杜鹃真正的解药,想活命的,赶紧过来。」莫离抱着膀子,得意洋洋的沖老道挑衅。 「大胆小儿!究竟是什么人派来的?敢来我牛山老道面前显摆,不怕是关公门前耍大刀,让人笑掉了大牙!」 「原来是牛鼻子老道,还真是久仰久仰,哈哈哈!」 「知道就好!还不快滚!」 莫离有些楞,难道这个老道脑子里缺根弦吗?牛鼻子老道不是骂人的吗?是这个世界出了问题,还是他的记忆出了问题? 「原来你真叫牛鼻子老道?」 「正是老夫,后辈,既然听说过我的名号,为何还敢上山挑衅?」 「我还真没听说过你,我是说你吹牛吹大发了的意思,没想到你脑子不好使,还当我夸你呢。」 「你说什么?!」 「哎,怎么,你还没听明白?」 「气煞老夫!你们几个无知小儿!今天休想走出和七郎山!」 「那要是我们是慕名而来呢?」 「我会大发慈悲,」 「放过我们?」 「让你们自己选一种死法!」 「呵呵,那你不是跟放屁一样,浪费小爷我的时间。」 莫离翻了个白眼,不再跟老道斗嘴,转而向四周把他们团团围住的黑衣人说道。 「来来来,今天小爷心情好,这个解药,不取分文,一人一碗,我就要砸了这牛鼻子老道的牌子!」 来之前几人商议好,因为不确定药效是否真的管用,所以不能暴露真是目的,这牛鼻子老道的话正好为他们提供了一个藉口,这样一来,顺理成章。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97章 冰雪美人 「来来来,今天小爷心情好,这个解药,不取分文,一人一碗,我就要砸了这牛鼻子老道的牌子!」 来之前几人商议好,因为不确定药效是否真的管用,所以不能暴露真是目的,这牛鼻子老道的话正好为他们提供了一个藉口,这样一来,顺理成章。 「哼,就凭你们几个黄毛小子,也想解了我这血杜鹃,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既然如此,你,」牛鼻子老道指着身边的一个黑衣人,「你过去试试!」 这牛鼻子老道似乎对这血杜鹃分外自信,万里毒挑挑眉,这又不是他发明的,他这是哪来的自信? 厉隋心中一乐,本以为让这些黑衣人喝下会多难,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 那个黑衣人从莫离手中接过传说中的早上刚制出来的解药,犹豫了一下,看了牛鼻子老道一眼,只能视死如归的仰头喝下,不过瞬间,就看见那个黑衣人仰面倒地,口吐白沫,脸色黑紫,全身抽搐不止,未撑片刻,停止抽搐,头一歪,死了。 「哈哈哈哈哈!黄毛小儿,这次服也不服?」 「不服!」万里毒上前一步,穿着松松垮垮的男子长袍,乱糟糟的头髮,本来眉清目秀,温婉俏丽的五官被抹的五颜六色,还微微发黑。 「嗯?很明显,你们解不开我这血杜鹃,怎么,要耍赖?」牛鼻子老道赢了一局,心情大好。 「你这血杜鹃从何处而来?这绝对不是你制的吧?」 「确实不是老道我制的,但是,这是本派的祖师爷,毒祖所制,哼,世间这等奇毒,还没几种能比得过呢!就凭你们几个小儿,也想砸了我祖师爷的招牌?!真是无稽之谈!哈哈哈哈!」牛鼻子老道一脸得意,好像这毒是他研制的一般。 「你祖师爷?还毒祖?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什么毒祖,不过是个老不死的罢了!」万里毒就看不惯这些人洋洋自得的模样。 「小儿狂妄!你自己解不开我这祖师爷的血杜鹃,就没有资格评判我家祖师爷,你今天,我让你绝对走不出这七郎山!」牛鼻子老道双眼瞪着万里毒,两撇小鬍子气的一抖一抖的,分外搞笑。 「谁说我解不了,就那个老不死的制的东西,我还看不上眼!」 「事实就是如此,你就是解不开!你个小杂种!」 「你敢不敢再跟我赌上一赌?!」 「有何不敢!?」 「来!」 「来就来!说,怎么赌?」 「我这里有一些七央雪的线索,你要是赢了我,我就告诉你七央雪的地点,你要是输了,就让你那个祖师爷,老毒物那个老不死的,赶紧喝点他自己的毒药,死了算了!」 「我无权用我祖师爷的性命来赌,而且,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知道七央雪的下落。」 「不用你去取那个老不死的性命,你只要替我把这句话捎给他就行,而且我们的性命捏在你们手中,这个生意,你们稳赚不陪,怎么样?赌不赌?」 「赌!」牛鼻子老道咬咬牙,想想七央雪,再说了,他肯定不会输的。 「好,给我一点血杜鹃。」 「给你。」牛鼻子老道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扁扁的纸包,打开后,里面只有一点点红色粉末,老道小心翼翼的捧着红色粉末,用竹籤拨出一点点倒进万里毒的白瓷盘子里,又小心翼翼包好放回怀里,目不转睛的看着万里毒。 厉隋和莫离对视一眼,这万里毒倒是有办法,光明正大的让这个牛鼻子老道拿出血杜鹃不说,还有足够的时间炼制解药。 「你们这有没有炼药的炉子?最好还得要几种新鲜的草药,还要几个试验品。」 「这些都有,草药没有的我让人去采,我就不信了,凭你一个黄毛小儿还能翻出个天去,来人,把那个炼药炉给我抬出来个,小儿,你给我说说什么草药,我让人准备,别说我欺负你,别的不多,这里就试验品多。」 「好,你听好了,三钱白头翁,五钱骨皮,一两苦参,这是干药,还有一些鲜的,我写份药方子给你,你找人去采,这山中应该是都有的。」 「你放心写便是,这七郎山中就是草药多。」 万里毒一听,放心的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张纸,牛鼻子老道嘴角有些抽抽,这是逮到不要钱的苦力了吗? 「好了,拿去吧,多多益善哈。」万里毒厚脸皮的递过去一大张药单,又回到炼药炉前,调制火候。 「快去。」牛鼻子老道也只能吩咐黑衣人去采,毕竟自己有言在先。 万里毒调试着火候,眼不住的往血杜鹃上瞟,发亮的眸子像是要燃烧一样。 不多时,总算是采够了万里毒要的草药,万里毒将一些真正能用到的拿出来,剩下的都进了她的口袋,牛鼻子老道看了看,虽然有些肉疼,但是毕竟看着七郎山这一座药山,还不不缺这点草药的,就当是为了七央雪,这点药,不算什么。 万里毒鼓捣了大概有两个时辰,又问牛鼻子老道要了上百种珍贵草药,要不是牛鼻子老道自信他们的血杜鹃一定不会被破解,等知道了七央雪的地址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要了他们的命,这些草药自然还在他们手中,所以给的倒也大方。 「好了!」万里毒拿着白瓷盘子,里面是一小堆的嫩绿色粉末,万里毒重新让莫离烧了一大锅水,厉隋坐在旁边百无聊赖的看着,实则实在观察周围进进出出的那些黑衣人,虽然穿着一样的衣服看不见脸,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徵,比如走路,比如手上的小动作。 万里毒拿着手中的瓷碗,递给一个黑衣人,那个黑衣人仰头喝了下去,毫不犹豫,看了上一个人能干脆的死去,是他们最大的梦想。 喝完以后,这个黑衣人并没有像前一个黑衣人一样口吐白沫,浑身黑紫,浑身抽搐,最后死去,而是毫无异样,就好像刚才没喝什么解药,而是喝了一杯白开水。 「我成功了?」万里毒掀开黑衣人的斗篷,扯下面巾,左右扒拉着看了看,「我成功了!我成功了!哈哈哈哈!老毒物!你个老不死的!这回算是我赢了吧!哈哈哈!」 厉隋没脸看一副疯癫的万里毒,趁着那个老道不敢置信之际,和莫离二人冲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了四个管事的,生擒了老道。 黑衣人依次服下解药,嗜血的眼光冷冷的盯着被压在地上的老道,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祖师爷的毒不可能被解的,毒祖是不可能失败的!你是谁!你是谁!」老道疯了一样挣扎,却被五花大绑着,动弹不得,冲着万里毒嘶吼。 「我是谁?呵呵,你们祖师爷好像没跟你们说过,他制得毒之所以没人解得了,那是因为他的毒从不给外人看,所以没人能解,一旦别人拿到毒药,基本上,他的毒就是废品一堆,毫无用处!」万里毒说的有些夸张,世间能解开老毒物所制得这些毒的人,除了他们几个变态,还真就没有了,不过这个牛鼻子老道运气太差,恰巧遇见万里毒罢了。 「不可能,不可能!你究竟是谁!是谁!」牛鼻子老道还是不信,双眼猩红,多年的信仰被人说的一无是处,自己还无法反驳,是谁都受不了。 「我是谁你还没资格知道!」万里毒一向神秘,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自己的身份呢? 所有黑衣人服下解药,相继离去,黑衣人首领递给厉隋一块令牌。 「多谢恩人相救,我们都是当年出生入死的兄弟,后来被这个歹毒老道下了毒,威胁多年,终于翻身了,这个令牌,是我们兄弟本来打算当做死后的标志,现在不用了,你拿着这个令牌,有事用信鸽给个消息,我们兄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多谢。」 「在下告辞!」 「一路顺风。」 送走了黑衣人,厉隋感觉这才应该是自己的本来模样,跟叶锦羽在一起,自己简直就是和话唠。 摇摇头,走进山洞,众多女子中,叶锦羽高挑的身材,生人勿近的独特气质极其显眼,虽然在厉隋身边有时有些孩子气,但是别人眼中,叶锦羽还是实打实的高岭之花,冰雪美人。 「娘子,为夫来接你回家了。」 「夫君。」 「娘子。」厉隋一脸深情和期待的看着叶锦羽。 「我饿了。」叶锦羽揉揉肚子,看着厉隋不太好的脸色,有些疑惑,补了一句,「孩儿们也饿了。」 「好,为夫这就领着娘子去吃好吃的,娘子想吃什么?」厉隋已经不指望什么了自家娘子饿了,那就去吃吧。 让莫离和慕清安排好剩下的女子,厉隋带着叶锦羽出了山洞,赶往酒楼,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亏了啥不能亏了娘子的肚子。 莫离站在山洞里,看着两眼无神的慕清,想笑也不敢笑,等到邢捕快来时,将人一把圈进怀里,用宽大的袖子遮住,堂堂县令,要是被人看到这幅样子,还不得颜面扫地,还是自己委屈一下吧。 「莫大人,这案子终于是破了,兄弟们也能好好休息休息了吧?」 「当然,这段时间兄弟们辛苦了,放一天假,都放松放松,回头给兄弟们多发点赏钱,喝点茶,都累了。」 「多谢莫大人体谅,这位是?」 「咳咳,那个,你懂的。」莫离实在想不出什么身份,只能给邢捕快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 「懂懂懂,好,那属下就不打扰莫大人了,莫大人也早些回去休息,属下先行告退。」 「去吧去吧。」莫离心想,你懂什么呀你懂,我还没懂呢。 「我们也回去吧,你捂着我鼻子,我喘不过来气了。」慕清翁里翁气的声音吓了莫离一跳,莫离赶紧松开衣袖,看到慕清的鼻子被压的通红,有点不好意思。 「阿清啊,我不是故意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98章 逗一逗 「我知道,就是差点被你误杀了。」 「走,请你吃万福楼的招牌菜。」 莫离豪气沖天的揽着慕清的肩膀。 「你有银子吗?」慕清轻轻的擦着脸上的灰,淡淡的拆了莫离的台。 「虽说我没有,但是隋王爷有,肯定不介意我们去蹭点的,毕竟我们这也是为朝廷办事的人,也是为了他厉家的江山嘛。」 「要去你自己去,我要回衙门洗澡。」 慕清拍开莫离的手,拿出帕子遮住脸,上了马车。 「阿清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回去。」 莫离赶紧跟上,架着马车,往衙门赶去。 万福楼,厉隋看着叶锦羽,叶锦羽看着眼前的菜单,不停的皱眉。 「娘子,怎么了?可是不合心意?」 「有些,算了,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就这三个吧,你看看还有什么要点的吗?」 厉隋看着叶锦羽点的菜,眨了眨眼,醋熘木须,醋熘鲫鱼,醋熘土豆,感到一阵牙酸。 「娘子这么爱吃酸?为夫怎么不知道呢?」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想吃别的,就想吃酸的,还有糖葫芦,山楂什么的,等会别忘了买。」 「好,再加一个宫保鸡丁,就这样吧。」厉隋把菜单递给小二,刚才叶锦羽说的那些,他的牙已经有些不听使唤了,酸的难受。 「现在是三月中旬,我们不能再耽搁时间了,早点去了,也早点解了心头的疙瘩。」 「娘子说的是,今天休整一番,明日便启程如何?」 「听夫君的,还有,别忘了我的糖葫芦。」 「娘子的吩咐,为夫怎么敢忘呢。」 「这还差不多。」 回到衙门,已经过了未时,叶锦羽早就忍不了身上的气味,在万福楼开了一间客房,回衙门是为了给慕清和莫离捎些饭菜,厉隋可还记得那空空如也的厨房,一个堂堂县令,总不能连饭也吃不饱吧?那他厉家岂不是太无情了。 果然,回了衙门,就看到莫离和慕清正坐在一堆卷宗里,喝着凉白开,吃着硬馒头,俩人在衙门里翻了个底朝天,捕快们都放假了,早没了人影,这几日因为慕清不在,莫离跟着厉隋他们吃,就放了厨娘的假,本来府中就连个丫鬟都没有,这下更清净了。 第二天,厉隋和叶锦羽二人别过莫离和慕清,继续向西南而去,毕竟那蛊在厉隋体内一日不除,二人一日不得心安。 刚出正州城,叶锦羽就感觉到,当初的四路人马又出现了。 「他们跟着我们,究竟有何意义?见死也不救,活着也不杀,这不是没事闲的慌吗?」叶锦羽揉揉微凸的肚子,咬着厉隋送到嘴边的糖葫芦,很是无聊。 「他们这是杀也杀不了,救也没办法,只能这样充当影子,再说了,我们不是还没遇到致命的危险吗?别急,这条路才刚刚开始,谁也不急着动手,以后热闹的日子在后边呢。」 「哎,真无聊。」 「无聊的话,娘子,我们翻翻旧帐吧。」 「什么旧帐?」 「在醉生梦死扇为夫那一巴掌,开心吗?」 「开心不开心没感觉,反正挺解气的,哈哈哈!」 「你还敢笑,不给你糖葫芦吃。」 「我都还没翻你旧帐呢,当初为了那个牧云露,打我板子挺开心的吧?」 「哎呦,夫人,为夫错了,当初为夫可心疼了,下个城镇,给夫人买一大串糖葫芦。」 「原谅你。」 「谢夫人,夫人真是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 「发现我每次原谅你都有点太轻易了,争取下次多折磨你一会。」 「别啊,夫人,刚夸完你呢。」 「哦,还有,我一不是宰相,二,我肚子里只有两个小崽子,没有船,下次夸我的时候,注意一点。」 「遵命。」 马车摇摇晃晃通向远方,谁也不知道这漫漫长路究竟有什么在等着他们。 别过莫离慕清后,赶了半个月的路,就到了束城,天气越来越暖和,叶锦羽的肚子也越来越大,穿的越来越少,是越发遮不住了,厉隋更是寸步不离的照顾着,生怕除了闪失。 春风四月,万物初生,生机勃勃,冰雪消融,束城又是有名的花都,在濯国也是闻名遐迩,独树一帜,因为濯国是位于北方,天气寒冷,而束城,并不是濯国最南方的县城,却是花的种类最多,花期最长的县城,大街小巷,到处都是。 厉隋和叶锦羽并没有坐马车,而是步行走在束城的街上,像是漫步在花海中一般,各种各样的花,每家每户的窗子边都放满了花,街边卖花的老人躺在躺椅上,一下又一下的晃悠,连时间的速度,仿佛都变慢了。 春天的太阳都是不热烈的,温和的,笼罩着这片小城,空气中被阳光照射出来的浮尘,都好像静止了一般,唯有路过的人们,给这个静止的世界添上一抹动态。 厉隋和叶锦羽手牵着手,走在这样安静的街上,没有人大声说话,他们安静的看花,选花,安静的走路,叶锦羽伸手似乎接住了一捧尘埃。又似乎是一捧阳光。 「以后,我们老了,能不能也住在这里,一人一把摇椅,轻轻的,」叶锦羽看到街角出慵懒的猫正在熟睡,「然后养一只或者两只猫,我叫你老头子,你叫我老太婆,孩子们都长大了,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种一些花,养一些鱼,没事我们下下棋,喝喝茶,还要晚上一起数一数,对方眼里的星星。」叶锦羽边走边说,说的话没有一点顺序和逻辑,可是厉隋知道叶锦羽想表达什么,他想答应她,可是,他姓厉。 「前面有一家客栈,暗一他们应该就在哪里等着的,我们快去吧。」 叶锦羽眸色一暗,刚亮起的光彩又沉寂下去,让厉隋牵着往客栈的方向走去。 「娘子想吃什么?」 「剁椒鱼头,宫保鸡丁,醋熘鲤鱼,再加几个素菜就可以了。」 「听娘子的,娘子不想多吃一点酸的吗?」 「最近并不是很想吃酸的,反而有点想吃辣的。」 「好,娘子喜欢就好。」 厉隋吩咐小二,叶锦羽却看见客栈外的糖葫芦,一个个又大又圆,糖厚厚的,包着红红的山楂,在太阳的照射下,多姿多彩,十分诱人,可是叶锦羽已经不想吃了,厉隋还欠她一大串糖葫芦。 吃过饭,就近住在这话客栈,收拾好行李,厉隋想着叶锦羽路上说有些无聊,想着带着她出去好好逛逛,这个束城的花可是十分有名。 「娘子,我们出去转转吧,听说这束城什么样的花都有,好好看看那些花,花期短暂,经不得时间,恰巧经过此处,饱饱眼福也是好的。」 「夫君,你觉得这束城纵使有再多种类的花,比得上尹国御花园吗?我可是从那里长大的,饱什么眼福?」 「额,娘子说的是,为夫考虑不周,不过那尹国御花园中有再多花,还是比这里差了一样的。」 「哦?什么?」 「当然是为夫,那里再美,也没有为夫吧?」 「这倒是了,也许是有的,你不是质子吗?」 「好了,娘子,我们还是快出去吧,省的晚了。」 「好。」 二人一同除了客栈,此时深蓝色的天空只有西边留下一些红痕,月上树梢,华灯初上,各色的花在各色的灯笼下,展示着别样的风采。 「娘子可有喜欢的?」 「喜欢?若是说喜欢,我倒是最喜欢这牡丹花。」 「花开富贵?」 「非也,我只是喜欢她的张扬和自信,自己唯我独尊的模样。」 「原来如此,夫人还真是眼光独到。」 「那夫君呢?喜欢什么样的花?」 「这种,据说是塞外新来的,带刺儿的。」 红色的花,张扬而迷人,牡丹代表尊贵,而她更显魅惑,带刺的,却又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夫君也是好眼光,不错。」 「娘子过奖。」 「夫君今天倒是学会客气了?这倒让奴家有些消受不起。」 「礼尚往来,娘子多虑了。」 叶锦羽走近厉隋,抬手掐着厉隋的耳朵。 「再阴阳怪气的,我就把你扔在这里,回去找我的瑾渝和初墨去。」 「哎呦哎呦,娘子饶命,这不是想逗一逗娘子嘛,不说了不说了。」 二人逛了一会花市就没了兴致,一来二人并不是多爱花之人,二来,他们没有见过的花还真不多见。 回了客栈,一路无言,叶锦羽仰头看看布满繁星的天空,多美,还能看多久?心头一阵气闷,有些喘不过来气,自从有了身孕以来,叶锦羽感觉自己越来越多愁善感了,整天给自己找不痛快,却不得其解。 「娘子早些歇息吧,走了这么多路,该是累了,明天还要赶路呢。」厉隋说完,替叶锦羽宽衣解带,盖好被子,相拥而眠。叶锦羽却怎么也睡不着,因为厉隋的闪躲还有迷茫的未来,她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力,有了孩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好像一个废人一般,就连每天的起床洗漱都要厉隋一手包办,这种无力感,让叶锦羽有些沮丧,心情低落,更是失眠。 「娘子,娘子,该起床了。」叶锦羽睁开眼睛,已经日上三竿,沉默的看着厉隋为她忙前忙后,心中苦笑,他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自己究竟还在奢求什么,矫情什么。 吃过早饭,二人又马不停蹄的往西南赶去,马车上。 「娘子,对于这次这个血杜鹃和牛鼻子老道的事,你有什么见解?」厉隋感觉今天的叶锦羽有些不一样,又感觉不出哪里不一样,只能找着话题。 「背后之人在西域,那个老毒物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企图?这应该不是针对我们的,不过是恰巧碰上了而已,也正是如此,才更难猜测那人的身份。」 「娘子所言极是,看来有空我们要去西域一趟了。」厉隋揽着叶锦羽,迟美人,血杜鹃,还有一开始的曼陀罗之毒,都和西域脱不了干系,难不成这次的幕后主使,也与前两次有联繫?毕竟就牛鼻子老道那种脑子,肯定是下不了这么一盘棋的,只是可惜当初没怎么审问,为了拉拢黑衣人,就把牛鼻子老道送出去了,现在估计骨头渣子都没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99章 打量 「此次前往苗疆,我心中总有些不安,不知为何,就好像当初万里毒初入王府时一般。」 「娘子可是还在生为夫的气?」 「没有,只是心中有些不安。」 「好了好了,为夫保证,以后绝对和娘子商量,不会再有下一个牧云露或者万里毒了。」 叶锦羽心中的不安并没有退散,而是越发强烈,对厉隋的保证并不做声,叶锦羽知道,以厉隋的性子,他只会把所有事情都一力承担。 「下一个城镇是哪里了?在正州城就浪费了五六天的时间,以后可得快点了,不然这样我们要走到猴年马月了。」 「听娘子的,下一个城镇是甘州城,什么都不多,就劫匪多。」 「嗯?甘州城挨着束城,怎么会呢?」 「娘子可能不知道,下一个城镇,好像很近,但是我们为了赶路,特地走了这人烟稀少的商路,而不是官道,这样来说,甘州城,是我们下一个见到的城镇,而不是和束城挨着的。从现在算,我们到甘州城也还要再走十天。」 「你是说这十天我们都要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走?」 「也不是,沿途有些村落和店铺,不过因为这里树大林深的,少有人烟,但是比官道能剩下四五天的行程,这是直通西南甘州城的。」 「原来是这样,难怪你在酒楼要了那么多干粮。」 「娘子若是想吃热乎的饭菜,我们自己做也成,这林间可是不缺野味的。」 「最近也没有多想吃荤腥,想吃了再说吧。」 「好,娘子先睡一会吧,等会醒了我叫你。」 又过了五天,叶锦羽本来要小睡一会的,就感觉马车轻轻一颠,停了下来,厉隋示意叶锦羽不要动,出去查看。 「呔!」八名壮硕的汉子堵住去路,手中拿着大刀阔斧,凶神恶煞,虽是初春,但一个个只穿了皮毛短袖,胳膊上肌肉轧起,面露凶光。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领头的汉子豪气沖天的吼完,瞪着厉隋,横起大刀。 叶锦羽坐在车中一阵无语,行军打仗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见打劫的,真是…新鲜。 厉隋坐在马车外,和叶锦羽同感,晃悠着腿,煞有介事的打量着眼前的几人,真有意思,打劫的打到尹国濯国的两个大将军头上来了,还有比这更有意思的吗? 「你们要多少钱?」一路无趣的赶路,好不容易出来一些好玩的,不好好逗一逗,都对不起这群劫匪这么好的眼力劲。 「看你们也不是多有钱,留下百两银子,就放你们过去。」领头的虽然看厉隋相貌出众,但是马车却平平无奇,想着也不是多有钱的主,也没有狮子大开口。 「如今这太平盛世,为何不去做些平常买卖,要来此地打劫为生?」 「太平盛世?那是你们这些人的,生在甘州城的人,就是生来打劫的,别废话!快交钱,趁老子心情好,当你们一马。」大汉皱皱眉头,有些不耐烦。 「那你这么一辈子过去,也就算了,以后你的孩子呢?你也想让他也这样一辈子吗?整天提心弔胆,一时不慎,劫错了人,可是要搭上性命的。」厉隋还是不急不忙,看来这个甘州城,要好好去了解了解了。 「那也只能怨他自己命不好,生在了甘州这个地方,下辈子投胎,长点眼。」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要是真的如此,我给你钱,你就这样过一辈子吧。」 「什么真心不真心的,拿钱来,快滚!」大汉眼神闪躲,但还是硬着头皮僵着。 厉隋给暗一使了个眼色,一个响指,暗卫从四面八方涌出,手中提熘着大汉手下的啰喽,扔在地上,几个大汉还想反抗,却被暗一等人几下撂倒,五花大绑起来。 大汉没想到,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马车,居然大有来头,只恨自己踢到了铁板,时运不济。 「要杀要剐随便你们,放了老子的兄弟,有事沖老子来!」 被劫匪们带来的绳子绑成粽子的领头大汉还在不停的挣扎,咬牙切齿的等着厉隋一行人,绑好所有人后,厉隋一句话没说,进了马车,暗卫又没了踪影,马车重新上路,留下一地的粽子。 「还真有意思。」 「娘子看戏看的可还满意?」 「还算满意。」 「那我们去甘州玩玩?」 「听夫君的。」 马车渐行渐远,领头的大汉瞪着眼睛,目送马车离去,踹踹脚下的啰喽,示意他吧自己的绳子咬开,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一群劫匪终于解开了绳子,站在路边,看着马车离去吧方向咬牙切齿,当了这么多年劫匪,绑了那么多人,还是第一次被人绑了,士可杀不可辱! 「老大,我们怎么办?」领头大汉后边那个人凑到大汉身边站住,气愤的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 「哼!还能怎么办,这条路通往甘州城,我们回去等着他们,一定要把面子找回来!」 「是,老大!」 「走,回甘州城!」 「老大,这些绳子还捡吗?」 「捡捡捡,捡你个大头鬼!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大汉生气的指着那个捡绳子的啰喽,转身要走,又气不过,又转身回来,一脚踹翻了那个小啰喽。 众人气唿唿的跟上领头大汉,那个小啰喽委屈归委屈,还是把绳子都收拾好,拿了回去,这年头,日子这么难过,可不能浪费。 厉隋和叶锦羽继续向甘州城走,多日未着荤腥,叶锦羽也有些馋了。 「夫君,孩儿们说想吃些肉类,他们吃干粮吃腻味了。」 「好,为夫去打猎。」厉隋好笑的看着叶锦羽一本正经的抚摸着肚子,明明是自己馋了,还得要说孩子想吃,真是越来越幼稚,也越来越可爱了。 停下马车,叶锦羽在周围走走,本来光秃秃的树,已经抽出嫩绿的新芽,一切都在復甦,都在蠢蠢欲动。 「夫人,春寒料峭,还是多加件衣服吧。」青橙拿来一件披风,叶锦羽接过围上,支开了青橙紫莹,一个人靠着粗糙的树干,仰头看着被树叉划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天空,一转眼,都过去这么久了。 当初在尹国的城墙一跃而下,好像就在昨天,秦海陌这个名字,也多久没想起了?父母还好吗?尹国怎么样了?叶锦羽虽然身在濯国,也曾向德妃,现在的皇贵妃保证过,以后一心一意辅佐厉隋,不再想尹国,可是二十多年的母国,哪里是说不想就不想的。 而且自从怀孕后,叶锦羽更加思念自己的母亲,抚摸着肚子里的胎儿,似乎能体会当初母亲的心情。 不多时,叶锦羽顺着树干坐下,有披风垫着,并不凉,双臂抱膝,像曾经在母胎中的婴儿一般,这是一个自我保护的动作,把外界的一切都隔离。 厉隋打完猎,却发现叶锦羽不见了,问了青橙,顺着青橙指的方向而去,就看见一团白色的物体,正靠在树根上,厉隋赶忙,发现叶锦羽已经睡着了,小脸埋在双膝间,手放在脚上,整个人蜷缩在一起。 小心翼翼的抱起来,放在马车上,厉隋看着睡梦中依然皱着眉头的叶锦羽有些心疼,他听人说过,有身孕的女子最爱胡思乱想,而且心思敏感细腻,自从万里毒扮成李婉儿进王府那件事以后,叶锦羽明显沉默了许多,不像以前那样,好像变成了以前的厉隋一般。 厉隋包好烤肉,给叶锦羽留着,这里没什么住的地方,总不能住在马车里吧,一行人又开始赶路,厉隋把叶锦羽抱在怀里,自从中午睡了,叶锦羽一直没醒,直到终于看见一家客栈。 破破烂烂的客栈实在让人直视,连门口的招牌,都破烂的不成样子,依稀能辨别出福来两个字。 叶锦羽这才醒来,厉隋抱着叶锦羽下了马车,两个人看着眼前好像门板随时会掉下来的客栈,虽然很嫌弃,但是看看西沉的太阳,还是不得不将就一下,要是住在马车上,更难受。 一个暗卫去后院放马车,厉隋领着叶锦羽先进去。 外面破烂不堪的客栈,里面倒是好了很多,还算整洁舒适,暗一拍拍趴在柜檯上睡着的小二,小二抬起头,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人,似乎不太敢相信,自己这个破成这样的店,还会有人来。 「小二。」 「哎,哎,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四间房,多少钱?」 「四间?我去问问掌柜的,各位客官稍等。」 小二说完,就一熘烟的跑去了后院,厉隋看着周围,这里有些不太对劲,给暗一使了个眼色,加强警戒,然后就陪着叶锦羽坐在桌边,等着那个不对劲的小二。 不多时,一个削瘦的高个子中年人领着小二走出来,打量着厉隋这一桌子。 「各位客官,四间上房?」 「对。」 商议好了后,厉隋领着叶锦羽去了楼上一间拐角处的房子,四间房子紧挨着,暗卫需要轮流值班,所以不用那么多间房。 「客官,有个事我要提醒你们的,我们这里啊,晚上不太平,听见什么动静,千万别出门看热闹,不然,我们可保证不了您的安全。」 厉隋看着笑嘻嘻的掌柜的,厉隋越发觉得这个客栈不对劲,正想着,门口又进来一伙商队,应该是马帮什么的,一车车的货物,放在后院,几人要了几间房,点了些菜,几人大口吃起来,掌柜的又给他们说了刚才给厉隋等人说的话,那些人显然不以为意。 小二挠着头皮,一脸纳闷,嘟囔着什么,厉隋耳力过人,听见小二说「怎么回事,几辈子不来一个人,这次怎么来了这么多人?」小二被掌柜的一脚踹去后厨帮忙,自己站在柜檯后面算帐。 厉隋也点了些菜,让送到楼上,便和叶锦羽先去了客房,青橙紫莹住一间房,暗卫们两间房,轮流休息。 依次安排好,厉隋和叶锦羽坐在客房里等着饭菜,先吃着厉隋带着的那些烤肉,虽然说已经冷了,但是还是别走一番滋味的,主要是叶锦羽已经快饿死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00章 起了疑心 等到饭菜上来时,叶锦羽已经吃了不少,看到那一盘油腻的红烧肉,实在吃不下,只能让厉隋端到一边自己吃,简单的吃了点素菜和稀饭,天色已经全黑呢,叶锦羽的困意又来了,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厉隋看着过上了肥猪生活的叶锦羽,也只能合着衣服,勉强睡去,这个客栈不对劲,自然不能真的安心的睡下。 大概丑时,这应该是人睡得最死的时间,厉隋勐的睁开双眼,看着怀中依旧熟睡的叶锦羽,并没有动了门外的交谈声一丝不落的传进厉隋的耳朵里。 「怎么样?都放倒了吗?」声音赫然就是那个商队的头领。 「放倒了,我的药你还不放心吗?」掌柜的声音。 「万事小心为上,你进去试探一下,我感觉那个男子不简单。」 「有什么不简单的,贵公子一个,带着夫人出来游山玩水,逍遥自在,就这样的人好收拾。」 「你进去看看。」 「行吧行吧,你现在就是抬着把他扔出去,他都不动一下的。」 说着,厉隋听见两个人推门而入,忙闭上眼睛,他倒要看看,他们打的什么鬼主意。 二人来到床头,看到熟睡中的厉隋和叶锦羽,还用手推了厉隋几下,二人并没有反应。 「看吧,我说了,我的药,万无一失。」 「还真是,你怎么下的?」 「切,就是下在那盘红烧肉里,我看了,都吃的差不多了,你放心。」 「真有你的,要是我,我也吃红烧肉。」 「好了好了,我们去看看货。」 「行,保证你满意。」 「话别说的太早。」 「在我房里,走走走。」 两人离去,厉隋才重新睁开眼,看着紧闭的房门,正想着要不要出去,就看见怀中本来熟睡的叶锦羽也睁着眼,正看着他,二人对视一眼,从床上弹起,穿上黑色斗篷,从窗户出去。 那商队,住在客栈二楼的另一边,厉隋和叶锦羽走了房顶,果然有一个房间还亮着灯,厉隋和叶锦羽小心翼翼的靠近,趴在那间屋子房顶,没弄出一点动静。 虽然叶锦羽现在不能动用内力,但是身体的本能和轻盈还在,这点小事,还是能办到的,更何况还有厉隋这么一个武功高强的人保驾护航。 小心的揭开一片小瓦,二人想下看去。 「请看。」说着,那商队头领从床底掏出一个包袱打开,里面是个红檀木盒子,做工精緻,大概有一个脸盆大小,一把红铜锁锁住。 那个掌柜的接过钥匙,走过去,小心的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长长的不规则的东西,被红布包的严严实实的。 「我要验货。」 「请便。」 掌柜的开始一点一点的打开红布,里面的东西漏出来,通体雪白,晶莹剔透,说是巧夺天工也不为过,里面躺着一座玉观音,无论是玉质还是雕工,都绝对算得上一流,好在厉隋和叶锦羽都见过世面,对视一眼,并没有多惊讶,但是接下来的事他们就不淡定了。 掌柜的并没有过多的关注玉观音,而是一手托着玉观音上身,一手开始鼓捣黑色铁梨木的底座,左拧三圈,右拧两圈,再左拧半圈,右拧一圈半,底座和观音分开,掌柜的放下玉观音,拿着底座,双手压着底座,将刚才的顺序反过来,左右拧完后,底座上层离开了下层,漏出一个方盒。 掌柜的如获至宝的将方盒拿出来,手掌大小,一把精緻的小锁锁住盒子,掌柜的拿出一把小巧的钥匙,咔嚓,锁开了,显然掌柜的很激动,调整了一下唿吸,打开盒子。 盒子打开的一瞬间,厉隋和叶锦羽的瞳孔一缩,里面赫然躺着一块盘龙方印,这是皇家的传国玉玺! 看不到玉玺下的字,厉隋和叶锦羽并不能确定这是哪国的玉玺,没想到随便一间破破烂烂的店,居然这般神秘。 「这货,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非常满意,贺兄果然神通广大。」 「那赵兄的……哈哈哈!不会忘了吧?」 「自然不会,只是贺兄明白,我也就是个中间人,说不上主要的话,这个东西,还是交给那边专门的人审过了,才知道。」 「这个道理我是懂的,只是赵兄也知道,我们这做假货的,肯定和真货不能比,你这样看看倒是看不出什么大问题,要是真的上手用了,或者什么的,可就不行了。」 「贺兄放心吧,这些都是明白人,都知道,还请贺兄在小店多住几日,那人很快就来,到时一併结算了,岂不美哉?」 「既然这样,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劳烦赵兄了。」 「说什么客气话,大家都是兄弟,而且这单买卖成了,咱可是一辈子都享不完的福,花不完的银子!」 「好,那咱兄弟一起共进退,有福同享。」 「多谢贺兄,干完这一单,我们都能退休回家享清福了。」 「忙活了大半辈子,不就等着一天的吗?」 厉隋和叶锦羽听着屋里二人开始畅想未来,小心翼翼的将瓦片放回去,离开了屋顶。 「夫君……」 「嘘!」 二人蹑手蹑脚的躺回床上,厉隋压低声音在叶锦羽耳边说道。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现在先睡觉。」 叶锦羽只能压下心中的疑问,抵不过困意来袭,沉沉睡去,又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厉隋已经办好了退房,就等着叶锦羽起床。 「哎呀,娘子可真是头懒猪,现在才起,这日头都快下山了。」 「你还笑我,怎么不叫我起床?」 「怕扰了娘子的清梦,讨了娘子的嫌。」 「哼,就是嘴巧。」 「好了好了,娘子不是说这一路风景好吗?我们快些上路吧,别错过了好时候。」 「这也是,昨日我见那边的山峰甚好,今天我们去那里吧?」 「全凭娘子的意愿。」 叶锦羽出了房门,果然看见楼梯转角处的掌柜身影,回头看了厉隋一眼,二人这才下楼去。 叶锦羽出了房门,果然看见楼梯转角处的掌柜身影,回头看了厉隋一眼,二人这才下楼去。 虽然昨天掌柜的迷晕了众人,但是衣物钱财一样未少,看来是把他们当成普通富人,看不上这点小钱了,更何况他们只是想让厉隋等人赶快走,要是丢了东西,岂不是乱了他们的计划? 马车继续向西南而去,到了叶锦羽说的那座山下,一座明显比福来客栈好上几百倍的客栈就修在山脚下,众人打着游玩的幌子,住进客栈。 「夫君,现在能说了吧?」 「当然可以。」 暗一暗二等人在门外守着,厉隋和叶锦羽坐在桌边。 「那些人是什么意思?」 「一孕傻三年,古人诚不欺我。」 「休要胡闹,快说。」 「如果我没猜错,那伙人一伙是造假的,一个是牵线搭桥的。」 「这个我知道,我想问为什么是玉玺?」 「你听我慢慢跟你说嘛,这么着急,这两伙人,只是给另一伙人打工赚钱的,那幕后之人,肯定是一伙对皇位有觊觎之心的人,而且,你也听见了,那个假玉玺,根本不能当真玉玺用,但是那个买家,还是愿意出天价来买,这证明什么?」 「证明?证明他傻?」 「我看是你傻吧,好了,不指望你能想出什么来了,证明他想要的,并不是玉玺的主要功能,而是就是这么一个象徵而已。」 「象徵?开玩笑,那有什么用?」 「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明白的,当初的尹国,云贵妃为什么最后和那个假皇帝迟迟没办法拿下秦氏江山的?」 「因为秦海陌把传国玉玺拿走了,哦~我知道了,他们也想效仿尹国的战乱,然后以假乱真,最后随便找个名义废掉旧玉玺,改用新玉玺,这么一来,神不知鬼不觉,就成功了?」 「说你傻,你还真没辜负我的期望。」 「那你说怎么回事?」 「很简单,这个假玉玺,就是用来迷惑人心的,他要是想用假玉玺登基,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朝中元老们也不是摆设,所以他只要在两军对垒时,拿出来,说他有玉玺,是正统,那对方士气肯定受影响,而且,战场儿郎根本没有朝中元老们的花花肠子,更何况战场上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找人去验真假,你是知道的,战场上士气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并非虚妄之言。」 「他只是想赢了其他叛军?」 「对,这样,谁军队强,谁才是最大的赢家。」 「那他是谁?」 「娘子,我要是知道他是谁,我用得着在这跟你瞎分析吗?」 「笨!」 「我现在连他是哪国的都不知道,而且此人心机很重,选了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当交易地点,要不是我们阴差阳错的住进那家客栈,谁能知道?」 「可是仅仅这样,我们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怎么办?」 「今天晚上回去看看,一定要看清是哪国的玉玺。」 「那我们为什么不继续住在哪里?」 「傻娘子,他们已经对我们起了疑心,要是继续住下去,估计给我们下的就不是迷药,而是毒药了。」 「说起迷药,我没吃红烧肉,为什么你也没事?你吃了那么多。」 「你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解蛊啊。」 「就是,黄金蛊在我体内一日,我就一日百毒不侵,更何况小小的迷药呢。」 「还真是,我忘记了,好睏啊,我再睡一会。」 厉隋看着很快睡过去的叶锦羽,有些心疼,以前聪明绝顶的尹国大将军,现在又呆又傻的,整天睡不醒,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手抚摸着叶锦羽的头髮,勐的一顿,手中捻起两根白髮,叶锦羽的头髮一向乌黑髮亮,什么时候有了这两根白髮? 给叶锦羽盖好被子,厉隋找到青橙。 「王妃头上为什么有了白髮?」 「王爷您才知道啊,王妃现在是有孕在身,这几日风餐露宿,吃的干粮都没什么花样,本来王妃吃的就不多,现在更少了,一路颠簸,正常人都受不了,很何况王妃还怀了两个孩子,还在那牛鼻子老道的铁笼子里住了两日呢。」青橙不无抱怨,看着王妃一日日消瘦下去,她也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是王妃不让告诉王爷,王爷也没发现。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01章 颤颤巍巍 厉隋听后暗暗自责,转身离开,怎么什么事就知道自己扛,要是身子不舒服,怎么不说出来,还赶路赶得这么急。 厉隋一算叶锦羽的生产日期,更是心惊,如今叶锦羽身孕三月有余,去往苗疆还要两个多月,回程的路上又要花去三个月,这是八个月,在苗疆还要浪费时间,这让叶锦羽怎么赶路?当初自己也没想清楚,就贸然同意,毕竟那个巫篱性情古怪,只与叶锦羽合得来,叶锦羽就怕巫篱不帮忙,所以才要亲自前往。 这样看来,只能到了苗疆,让叶锦羽生完孩子再启程回国,可是这样一来,时间又不允许,现在各国骚动,濯国内部又不允许厉隋长时间离开,一时之间,厉隋有些两难,要么现在和叶锦羽分开,让叶锦羽回国,要么在苗疆分开,他自己回国,两者都是厉隋不愿意的,却必须二选一。 经过一番思考,厉隋还是决定带着叶锦羽去苗疆,让她住下,濯国太危险,虽说有母妃能护着她,但是还有皇后,贵妃,那么多人害她,母妃总有分身乏术的时候,到时自己分身乏术,更是无力,在苗疆,好歹有巫篱巫青二人,而且苗疆之人并没有害她的动机,还是放在苗疆,等时局安稳下来,自己再来接她回家。 暗下决定的厉隋并没有告诉叶锦羽,一来不想让她担心,二来她肯定不愿意,就像让她现在回去一样。 看着午时的阳光撒在地面上,厉隋躺在叶锦羽身边,想着以后分离的日子,还要好好把握现在,能多陪他一刻,就陪她一刻吧。 厉隋和叶锦羽等到快吃晚饭才起来,厉隋餵着叶锦羽,多吃了不少饭,饭后叶锦羽又要跟着厉隋一起去福来客栈,却被厉隋拦下。 「娘子,你今天就不要去了,好好休息。」 「为什么?不是说好了一起去吗?」 「你忘了,那个掌柜的说过,那些人得过些日子才来,今天是肯定不回来的,我这次也只是去看看究竟有没有确切的日子而已,你在家好好休息。」 「既然这样,让暗一去不就好了?」 「那伙人太小心了,暗一去我不放心,而且下午陪你睡了太久,我现在也睡不着。」 「好,注意安全。」 「娘子快些歇息吧,我看着你睡了再去。」 厉隋确定叶锦羽睡着后,换上一身夜行衣,往福来客栈疾驰而去。 来到福来客栈,厉隋还是选在上次的位置,赵掌柜的和那个贺头领正在把酒言欢,趁着小二关门出去的时候,厉隋迅速的用关门声做掩护,揭开房顶的瓦片,然后悠然的趴在上面从瓦缝里往下看着。 「赵兄,来来来,我先干为敬!」 「贺兄客气了,这是陈酿的女儿红,贺兄尝尝。」 酒过三巡,二人皆有了些许醉意。 「赵兄,那人什么时候来?」 「这才第二天,贺兄何必着急?」 「非也非也,赵兄,这一日不将这东西送出去,我这心里一日不安呢。」 「贺兄所言极是,我这心里也是不安的很,毕竟这是玉玺,不是旁的物什,被发现可就是,要命的事。」 「那赵兄,那人何时能来?」 「嗯,大概在这两三天左右就能到此地,贺兄忍忍。」 「这人是何来头?赵兄可知道?」 「我也不清楚,听说开头不小,小了也不敢沾手这个物什啊。」 「这不清不楚的人,可不好招惹,万一没银子事小,把命搭上事大啊,赵兄可得考虑清楚,这趟买卖,值不值当。」 「贺兄放心,我赵某人也不是头一遭走江湖了,这杀人越货,还没发生过呢,把心放回肚子里吧,我们不见到钱,怎么会给他玉玺呢。」 「赵兄还是小心为上。」 「来来来,咱们接着喝,以后啊,就不用过这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了。」 「听赵兄的。」 厉隋放回瓦片,还有两三天,真是够慢的。 回客栈的路上,厉隋用轻功在林间行走,瞥见路上一辆马车从西边过来,不疾不徐,稳稳噹噹。厉隋心下觉得有些古怪,转身在林中抄近道回了福来客栈,果然,马车在福来客栈门口停下来,一个一身黑的人从马车上下来,大大的斗篷完全遮住了这个人的体型容貌。 厉隋趴在房顶并没有动,果然,黑衣人进去没一会,一群暗卫现身,也跟着进去,厉隋眯了眯眼,暗卫?难道不是濯国的?毕竟濯国的暗卫还没有他不熟悉的,而且濯国暗卫都有一个标志,在右肩上一个不明显的深红色圆圈,而这些人,什么都没有。 厉隋对玉玺的兴趣小了很多毕竟不是本国的,谁当皇帝跟自己没啥关系,但好奇心还是让厉隋留了下来,不多时,就听见客栈里鬼哭狼嚎的声音,那个掌柜的和商队头领显然实在被逼供,而且现在商队的人应该已经一个不剩了,暗卫可不是吃干饭的。 果然,没撑一会,就听见那个掌柜的开始求饶,说出了玉观音下的秘密,黑衣人拿了东西,确认无误后,又架着马车离开,厉隋见黑衣人走远了,才下去查看,那个掌柜的和那个头领被人一刀抹了脖子,身上还有一块块的碎肉,很明显,是刚才被逼供的时候造成的。 价值连城的玉观音被随手扔在桌子上,厉隋拿起玉观音,仔细研究了一下,发现在底座底部还有一行小字。 「青州城齐家祖传之物」 厉隋略一思索,青州?濯国似乎没有这个城,看来这件事挺有意思的,而且不在濯国,是场好戏。斜勾嘴角,厉隋重新安好玉观音,拿着离开,至于这些死人,估计等成了骷髅也不一定会被发现吧,这就是自作聪明的下场,敢参与皇位争夺的,又怎么可能是这些江湖小儿能轻易拿捏的? 厉隋心情大好的关上客栈门,挂上歇业的牌子,该回去给叶锦羽报个平安了。 第二天,厉隋和叶锦羽继续上路,这次厉隋在客栈里买了足够多的食材和床铺铺盖,都要最好的崭新的,整个马车都是柔软的,一日三餐,一点都不能少,行走的速度也降了很多,虽然叶锦羽不同意,但也拗不过厉隋,只能任由他这样去。 本来还有五日的路,硬生生被厉隋走了六天才看到甘州城的影子,马车里叶锦羽瞪了一眼拿着水果往自己嘴里塞的厉隋,这样得走到猴年马月才能到苗疆了。 厉隋不以为然的笑笑,他巴不得走的慢一点,这样就不能和叶锦羽分开的晚一点了。 终于算是到了甘州城,还没进城,叶锦羽在马车里就感觉到一道道不善的目光,甘州城不大,属于森林里的沙漠,民不聊生,只能靠打劫过活,小小的城镇里,黄沙漫天,让人一种走进边塞的错觉,因为朝廷的压力,甘州城不敢对来往的达官贵人下手,所以只要出示身份证明,基本没问题,平常人没事也不会走这条路。 厉隋到了城门楼,并没有什么表示,他听说这甘州城新上任了一个城主,是个新科状元,大概是前年的事,因为厉隋的一个姐姐,凝霜公主看上了,皇上本意要赐婚,结果被他拒绝了,皇上被驳了面子,一气之下给他发配到这里来了,当时厉隋还感嘆,这人可能是个傻子。 现在,厉隋就来到了这个傻子的地盘了,而且看这架势,除了曝光身份,自己是过不去了,真是怀疑,当初那个傻子是怎么在这里一当就是两年多的官,这彪悍的民风,一个瘦弱的状元能受得了? 正想着用什么身份过这甘州城,就听见马车外面一阵喧闹,厉隋感觉自己马上就能见到那个傻子了,因为厉隋一出马车,就看到当初被他们五花大绑扔在路旁的八个大汉和那些小罗楼们正挡住他们的去路。 「下车!打了我们甘州城的人,还敢来我们甘州,真是胆子够大的!」领头大汉身边的那个黑面大汉抖擞着络腮鬍,指着厉隋的马车。 「不过是你们技不如人罢了。」暗一扶着厉隋下了马车,冷冷的看着那个大汉。 「不必跟他们废话,既然来了甘州城,就让他们好看。」 「谁让谁好看还不一定呢。」 双方剑拔弩张,眼见就要打起来,一个白髮苍苍的老人颤颤巍巍的走到中间,却让厉隋危险的眯起眼,这个好像随时要摔倒的老人,却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 「住手~咳咳咳,咳咳,都住手。」老人扶着腰咳嗽了半天,双方却都老老实实的等着老人咳嗽着说完,那个领头的大汉走到老人旁边,恭敬的搀扶着老人。 「白老,您怎么来了?」 「我不来,咳咳,你们这群小子,还不咳咳,得翻天了,咳咳咳。」 厉隋看着老人手指戳着大汉的头,大汉也只是一脸陪笑,并不恼,厉隋并不意外,很明显,这个白老就是这里的领头人。 「白老,我们兄弟几个就问他要了百两银子,结果被他五花大绑扔在路边,丢尽颜面,白老您来评评理,我们能就这么放过他吗?」 「放不放过,咳咳,不是我们说了算的,咳咳咳,去找城主,咳咳,定好的规矩,不能乱,咳咳咳咳。」 「好好好,听白老的,马车上的人,下来,跟我们一起去城主府,让城主评评理,哼!到时候,看你们有没有三头六臂。」大汉显然很相信他们口中的城主。 厉隋有些疑惑,这城主究竟何方人士,难道当初那个傻子状元被人害了?有人顶替他上了位?这样一来可就难办了。 「请问一下,你们说的城主是何人?」厉隋感觉还是问明白了好,实在不行,最好现在就绕道而行吧。 「你没资格知道我们城主的名讳!跟上就是!」领头大汉也显然看不惯厉隋。 厉隋有些扶额,这还是他成为濯国大将军后第一次被人嫌弃成这样。 「城主是当初的新科状元,姜逸,咳咳咳咳。」白老倒是识大体,毕竟这是人尽所知的事,告诉他也无妨。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03章 生不逢时 厉隋心下一定,既然知道了是当初那个状元,那就没什么事了,就算是和厉家有仇,但是也不至于对自己痛下杀手,这还是一个很讲道理的人,比这些大汉好沟通多了。 「那走吧。」厉隋回身去接马车里的叶锦羽,结果发现她又睡过去了,只能上马车抱了下来。 白老看了厉隋怀里的叶锦羽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让你身后的人都呆在这里不要动,只你几个随老朽过来。」 白老停住颤颤巍巍的脚步,对身后的厉隋说道。 「听白老的,你们都留下,暗一暗二暗三,青橙紫莹跟随。」 「是。」 厉隋说完,看向白老,发现对方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重新抬脚向城内走去,厉隋见状抱着叶锦羽也赶忙跟上,白老的速度确实很慢,短短到城主府的一段路,硬生生走了小半个时辰,厉隋抱着叶锦羽却面不改色,从容如初。 「到了,咳咳咳,这就是城主府,老朽着人通报一声,尔等在此等候。」白老说罢,门口两个小厮一个跑进门去通报另一个搬来一张椅子,给白老坐下。 厉隋只能默默的抱着叶锦羽站在门口等着了。 不多时,厉隋看到一个身穿蓝袍之人匆匆走来,进了才发现,正是当年被下放到甘州城的新科状元,姜逸。 「晚辈见过白老,有劳白老等候,是晚辈的错。」 儒雅有礼,风度翩翩,确实是当年的新科状元,只是两年的甘州城城主,身上多了分沉着与尊贵,少了当初的年少轻狂。 「这不是咳咳,给你找了件麻烦事吗,咳咳老朽就爱管闲事,也知道你这城主府的规矩,咳咳咳。」 「是什么人?」姜逸一边给白老顺气,一边打量着抱着叶锦羽的厉隋,眉头微皱,眼前人好熟悉的感觉。 「这位是……」 「城主,这就是绑了我们甘州城的人,我们谨遵城主的教诲,看他们也不是多有钱,但衣服面料不错,就只要了一百两银子,谁知道他们竟然把我们兄弟五花大绑,扔在路边!」大汉一脸理直气壮,好像打劫简直是光明正大。 「阿虎,休得无礼,你打劫人家反而武功不济,被人家反绑了,怎的还要以多欺少呢?」 「可是…可是…谁让他来我们甘州城了。」 「姜兄,好久不见?」厉隋看着姜逸,当年厉隋也曾想将姜逸这么一个人才拉入己方阵营,却没想到,这是个愣头青,状元没当几天,就被扔到这里了,但二人还算是有一点交情的。 「原来是隋王爷,我当自己是眼花了呢,隋王爷大驾光临,臣有失远迎,还望隋王爷莫怪,先前李虎这个愣小子冲撞了王爷,王爷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那个白老和那个领头汉子李虎显然有些蒙,白老知道厉隋身份不简单,没想到对方就是濯国赫赫有名的大将军,隋王爷,而李虎则是没想到自己随便劫的人就是大将军。 「无妨,姜兄言重了,本王本就是微服出访,李虎这也是不知者不怪罪,之前因为嫌李虎兄弟堵路,才将人绑起来,还请李虎兄弟见谅。」 「好说好说,我李虎可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王爷都这样说了,就没事了,哈哈哈,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就是兄弟们这三脚猫的功夫,让王爷见笑了。」 「如此甚好,隋王爷来我甘州城,我可得一定招待好,赶快府中请。」 「姜兄请。」 「请。」 厉隋抱着叶锦羽往城主府中走去,这么多声音,叶锦羽依旧睡的四平八稳,出马车时青橙用毯子将叶锦羽包的严严实实,众人皆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只看着像个人形。 一行人来到城主府主厅,厉隋和姜逸一同坐在上位,白老李虎等人依次坐在下首。 「来人,把我珍藏的雨前龙井拿来招待贵客。」 「姜兄如此破费,倒让本王过意不去了。」 「隋王爷不必自谦,当初在京都,王爷一掷千金而面不改色,怎么看得上我这小小的雨前龙井呢?」 「姜兄这么说难免俗套了,要知道,这喝茶品的就是意境,何来贵贱之分?即是姜兄珍藏之物,自有姜兄的情意在其中,这雨前龙井,可就不是普通的雨前龙井了。」 「隋王爷较之前在京都时可是令人亲近了许多,当初让人望而生畏,似九天的神祗一般,如今更有了人情味了。」 「姜兄也是,当初鲜衣怒马,头戴雁翎,胸前红花,春风得意马蹄疾,可一日看尽京都美景,是的说风流倜傥,年少轻狂啊,如今也这般沉稳了。」 「如今正是风华正好,可惜了,我总是感觉啊,岁月不饶人,它来去无影,却留下让人无法忽视的痕迹,看着现在这些年轻才俊,不禁感慨,自己真是老了。」 「姜兄说的哪里话,姜兄今年不过二十有九罢了,怎的算上老呢?」 「隋王爷好记性,王爷今年也不小了,可想过成家立业?当初我来到这甘州城之际,听说王爷又去征战尹国,可曾遇见心仪之人?」 「托姜兄的福,还真遇见了,你看,这不抱在怀里呢吗?」厉隋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叶锦羽,一脸笑意,却并不多说,也没将叶锦羽脸上的毯子拿开。姜逸也识趣的没说什么。 「隋王爷好福气,能娶到心爱之人,这可是别人梦寐以求的事,隋王爷可真是上天护佑。」 「本王也这么觉得,她就是上天给我的唯一礼物。」 「那隋王爷一直这样抱着,累不累?我叫人打扫出间屋子来,放下隋王妃?」 「不必了,姜兄,她就是被我惯的,放在床上我不在身边就容易醒,我抱着就好了。」 「隋王爷这般爱护隋王妃,当真是羡煞旁人啊。」 「姜兄还没遇见钟情之人?」 「嘿,」姜逸苦笑一声,「别提了,遇是遇见了,不过,哎,一言难尽啊。」 「本王有什么能帮上的忙吗?」 「嗨,城主不好意思说,我李虎给王爷说说,这当初城主刚来到我们甘州城,初上位,我们当然不服,城主又为人和善,根本管不了我们,结果一个行走江湖的女侠客来了我们甘州城,武艺高强,正巧碰见我们正在欺负城主,把我们都修理了一顿,然后在城主身边,帮助城主驯服我们,二人双剑合璧,为我们甘州城的老百姓做了很多事,人人称颂。」 「哦?那城主夫人现在去那了?怎么没见到人呢?」 「可别说了,当初城主和夫人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不曾想,这城主夫人就突然失踪了,城主疯了一样的找这个城主夫人,却一无所获。」 「哦?本王但是没想到姜兄情路坎坷啊。」 「隋王爷取笑了,我等哪里有王爷的福气呢,有幸与心爱之人厮守一生。」 「再后来呢?姜兄如何了?」 「这李虎就爱多嘴,」姜逸瞪了一脸无辜的李虎一眼,「当初她离开的匆忙,什么也未曾留下,就这么一支狼毫笔,我去哪里找呦,一切随缘吧。」 「那姜兄打算等到什么时候?」 「等她回心转意,等她愿意原谅我这个书呆子,之前的日子里让她费心了,往后,让我来照顾她。。」 「隋王爷应该明白,当初我被放在这里呢原因吧?」 「知道,当初还在想,是什么样的人放下名利与财富?现在我哦明白了,哦,对了,姜兄当初是为了谁才拒绝的凝霜皇姐?」 「当初?只不过是不喜欢凝霜公主罢了,再者说,当初要不是拒绝了凝霜公主,今天我还真的遇不见她呢。」 「好了,我们两个堂堂七尺男儿,何必在这里伤春悲秋的儿女情长,说说姜兄自从来了这甘州城以后得事吧。」 「这也没什么好说的,当时年少轻狂,来了这甘州城,一开始也想过离开,但是最后有了她,又爱上了这里,就一直留下来了,跟这里的人们也有了感情,捨不得走了,而且我要在这里等她回来,不能让她找不到我。」 「姜兄一往情深,本王佩服。」 「王爷说说当初攻打尹国一事吧,王爷可是没用多久,就攻下了尹国的京都呢。」 厉隋看看怀里的叶锦羽,见她并没有醒,才接了姜逸的话。 「当初不过是因为尹国新皇登基不久,势力不稳,朝中人心各异,所以给了我濯国可乘之机罢了。」 「听说尹国有个女将军,很厉害。怎么?隋王爷没遇上吗?」 厉隋再次看了一眼叶锦羽。 「当然遇见了,可以那个尹国皇帝贪生怕死,又贪图权利,女将军纵使再有三头六臂,也抵不过我等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啊。」 「只是可惜了,那也是个女中豪杰,就因为生不逢时罢了。」 「非也,本王倒是觉得她生的不早不晚,刚刚好。」 「王爷何出此言?」 「不然哪里来的本王的隋王妃呢?」 「隋王妃?莫非……」 「正是如此。」 「那李虎这个愣小子踢到的可真不止王爷这块铁板了,两国大将军,你可是很会挑人打劫了,阿虎。」 「额…嘿嘿,我李虎这运气…」李虎挠挠后脑勺,憨笑几声,原来马车里一直没出来的,也是位大将军,自己这狗屎运啊。 「你确实好运气。」厉隋看着憨头憨脑的李虎,看来其他的工作也不太适合他。 「好了好了,都是误会。我备些薄酒,各位还要赏脸,留下一起吃个饭吧?」 「恭敬不如从命。」 「好说好说。」 说罢,众人移步餐桌,厉隋依旧抱着雷打不醒的叶锦羽,众人落座后,姜逸和厉隋依旧坐在主位,旁边留出叶锦羽的位置,因为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醒。 饭菜还未上,叶锦羽终于悠悠转醒,待在毯子里蒙了一会,刚要扯开毯子,却被厉隋制止。 「姜兄,内人已醒,不知道能否借个地方,收拾一番?」 「当然可以,」姜逸提高声音,「来人,领隋王爷隋王妃去客房,不可怠慢。」 「那多谢姜兄,请姜兄稍等。」 「无妨无妨,王爷请。」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04章 兄弟相残 厉隋依旧抱着叶锦羽,跟在小厮身后,去了后院客房,姜逸也知道厉隋不想让他们这些人看到那位尹国大将军,所以没有起意去领路。 「好了,你们退下吧。」 厉隋已经到了客房门口,挥退下人,进了客房,虽说比不得隋王府,但也别有地方风情,而且住这里的客栈,实在不是很安全,还是直接住在城主府,省钱又安全。 叶锦羽简单的洗漱一番,跟着厉隋去了前院,厉隋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他们的处境,最近叶锦羽的嗜睡越来越严重,随时随地都能睡,而且叫不醒。 二人来到餐桌,正在上菜,也不算晚。 「姜兄,本王这是来迟了,待会自罚三杯。」 「隋王不必客气,这菜也没齐,哪里是来迟?坐吧,隋王,隋王妃,请。」 「好,那本王就不客气了。」 众人看着叶锦羽微微隆起的肚子,自然明白这隋王爷万般宠爱的原因,而且这高挑的身材,精緻的五官,虽内敛但依旧能感觉的出的凌厉,令人也只能称一句绝配,普通的女子,还真配不上战神隋王爷。 众人落座,也上了菜,姜逸和厉隋闲聊着,叶锦羽就只负责吃厉隋夹到她碗里的菜就好。 「姜兄,可曾想过这甘州城的未来?难不成就一直这样靠打劫为生?」 「不瞒隋王爷,我何曾没想过,可是王爷也看了,这整个甘州城除了戈壁就是沙漠,不知是何原因,土地无法耕种,什么资源都没有,这让整个甘州城人烟稀少,每个人也只能勉强餬口罢了。」 「原来是这样,皇天不负有心人,只要不是死心塌地想当劫匪的,总会有办法。」 「还请王爷指教。」 「指教谈不上,只是有些建议,可供参考,当然,主要决断还是要姜兄自己来。」 「王爷但说无妨。」 「既然靠农耕本业我们无法生存,也不占优势,但是如果转换一下头脑,弃农从商,这样一来,岂不是更好。」 「王爷说的是,而且我甘州城地处交通要道,自古以来就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要是改变强盗的口碑,由西南到东北方向的主道,可不就是我们甘州城的?」 「正是如此,而且这里虽然黄沙漫天,但也是一大风景,青年壮汉可以去跑来往货物,主通南北,老弱妇孺可以在家开业,谁想干什么就去干,没有本钱,可以问城主府借贷,赚了钱,本钱利息再一同还回来,有借有还。」 「王爷好头脑,这总比当劫匪强得多,一开始可能会有些困难,但是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相信这甘州城的百姓,能撑得过去。」 「好,既然如此,还是早期实施的好。」 「可是,王爷,现在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 「什么问题,姜兄但说无妨。」 「那我就直说了,其实,我们城主府,也是穷的叮噹响,可能,没有那么多钱。」姜逸有些愧疚,自己这两年总算是收服了这些莽汉,但是还是没办法改善百姓的生活。 「王妃,你看…」 「这个简单,我来出钱,到时利息分帐,如何?」叶锦羽知道这是厉隋给她的一个商机,而且只是这甘州城的借贷款,以如今瑰宝阁和金玉阁的利润,绰绰有余,再加上青黛的管理,如今更是包揽了整个京都的上流首饰市场,日进斗金,不是妄言。 「王妃?」 「对,你大可给我说甘州城做生意的本钱,回头我让人送来。」 「真的?」姜逸有些不敢相信,这隋王妃是尹国远嫁濯国,难不成是嫁妆?那能有多少。 「当真,城主尽管说便是。」 「那十万两银子可行?」 「我让人先送一百万两来,还会派人专门来跟你们交涉,钱不够尽管开口。」叶锦羽心中也是明白,这姜逸城主恐怕是不相信自己一个妇道人家,有这么大的财力。 「王妃果然大气,以后可能还会有些生意要跟王妃合作,不知王妃可有兴趣?」 「十分有兴趣,初步对甘州城借贷投资,我是做了一千万银子的打算,这些银子会陆续到帐,有什么生意,城主直接跟我派来的人交流就是,有什么问题也可以直接用信鸽来问我。」 「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来,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好,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谈好了一笔生意,叶锦羽心情大好,还多吃了些饭菜,虽然厉隋和叶锦羽不能在这甘州城久待,但是和姜逸的合作是不会中断的,叶锦羽连夜飞鸽传书告诉青黛,这边的一切事宜交给她处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叶锦羽每次只看结果,不看过程,如果不给下面的人留一些灰色地带,谁又会忠心耿耿,死心塌地的给她干活呢,对于灰色地带的掌控,才是最抓人心的,叶锦羽一直深谙此道。 走在甘州城的街头,这里的百姓也不像别人说的那般茹毛饮血,恰恰相反,他们更多了一份质朴和最原始人性。 「这个计划,任重而道远。」 「当然,第一步,让外人对甘州城的印象改变就是一大难题,夫君,我感觉你好像在坑我。」 「夫人想多了,那个姜逸就值得这个银子,而且虽说赚钱慢了些,但是这可是长久的买卖,而且你想想,这可是你出了京都后的第一笔生意,这样稳赚不陪的,是最合适的,放心吧。」 「话虽如此,但还是看看吧,这个姜逸,我不熟。」 「那我们等着瞧好了,娘子,你看,这里的日落可是与各处都不同的,那边有座山,我领你上去看看。」 「娘子,你看,这里的落日不仅仅有大漠的孤寂与豪迈,还有平原的绚丽。」 此时的太阳周边布满了祥云,又被光晕染成红色,黄色的沙子也被阳光照射成橘色,天地的交界,仿佛已经模煳,如同置身与地狱中,又好似天宫的彩霞。 「美则美矣,不过一瞬。」看着太阳没入地平线,叶锦羽刚要离开,却被厉隋抓住胳膊。 「娘子,再看。」顺着厉隋的手指看去,远方太阳消失的地方,一轮明月正渐放光彩,银白色的月亮,替代了火红的太阳。 「日月交替,盛极而衰。」恰似濯国与尹国,一方强,一方必弱,却谁也吞併不了谁,谁也奈何不了谁。 「天凉了,娘子,我们走吧。」 「好。」 二人相携下了山,明日,又要启程了。 越走离苗疆越近,叶锦羽也越来越嗜睡,几乎除了吃饭以外,都在睡觉,厉隋看着又睡着的叶锦羽,有些担心,虽听说旁人身怀六甲时是有些嗜睡,但也没这么严重吧?问了万里毒那个傢伙,结果她对孕期事项,一概不知,只能飞鸽传书给皇贵妃,问问她,或者问一下太医但是有些慢。 陆陆续续走了两个多月,马上就要出了濯国边境,皇贵妃的信也回了,这种情况因人而异,叶锦羽虽然睡的多了点,但是因为太医没有亲自把脉,根本无从诊断,只能等厉隋等人到了苗疆,让苗疆的巫祖看一看,毕竟这些民间郎中,厉隋信不过,而且影响叶锦羽的心情。 青黛那边和姜逸的合作也开始步入正轨,毕竟甘州城的地理位置优越,来往交通便利,有了资金的投入,又有官府的保证,很多人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开始和甘州城的百姓进行交易,而姜逸则负责每一单生意的公平公正,双方互惠互利才是最重要的,现在主要就是打好甘州城的招牌,为以后的发现奠基。 几天下来,各种信鸽来来往往,叶锦羽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多,毕竟那么多的事务等着她处理,不能再像之前懒懒散散的,厉隋看叶锦羽这样,也不再担心,专心处理政务,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 前方就是濯国的边境线,出了濯国,就到了尹国的境内,将近一年未曾回国的叶锦羽,也难免有些近乡情怯,安排好青黛请示将再开一家布庄的事,叶锦羽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厉隋在一旁看着信鸽传来的纸条紧皱眉头。 「怎么了?」虽说叶锦羽很少管厉隋朝堂上的事,但也很少见厉隋这般模样。 「信上说,容国的老容皇病重,国内动盪,可能很快就要易主了,只是五位皇子不知谁是最后的赢家。」 「无论谁赢,都是一场兄弟相残的戏码,第一个是容国,接下来是哪一个?戎狄的项阳炎不是正统,却是最有力的戎狄王竞争者,濯国四位皇子,远王爷看似已经失去了竞争的筹码,三足鼎立,齐国的诸侯争斗迟迟未平,尹国的大乱伤了元气,还在休养,如今七国中也就只有苗疆和西域二国还算太平。」 「娘子有一点说错了,如今虽是多事之秋,但是也是群雄并起的时期,在我看来,齐国的莫北庭将军才是最终的赢家,就差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罢了,还有西域如今并不太平,而苗疆的黄金蛊被万里毒那个丫头给偷了,现在估计也乱的跟锅粥一样,项阳炎已经在筹划夺位一事,恐怕,现在戎狄的军队已经蓄势待发,不日恐怕就能听见戎狄王换位的消息了,七国之中恐怕现在最安静的,除了暗流涌动的濯国,就是大乱后的尹国了。」 「你知道的不少,看来没少安排探子啊。」 「那是当然,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了解对手,这仗就没法打了。」 「那你说这次的容国易主,谁会是最大的赢家?」 说到这,厉隋勐的想起当初在福来客栈的那个假玉玺,不知道跟这个有没有关系。 「这个我哪里知道,不过到时新皇登基,各国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得到场庆贺,现在我只想那个老容皇能多活些日子,最好撑到我们回去。」厉隋还是没有告诉他要把叶锦羽放在苗疆的消息告诉她。 「也是,如果时间紧迫,就只能从苗疆直接去容国,好在容国京城离苗疆和濯国的距离差不多,而且如今消息已经出来了,那些皇子也不会轻举妄动,我们等着吧。」叶锦羽说着,又想起那个容楚,当初在醉红楼跟尚书家的公子吵的不可开交,被叶锦羽一人揍了一顿,老老实实的在床上躺了半个月的倒霉皇子,还有他临走时说的那些话,叶锦羽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05章 分道扬镳 无论如何,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到达苗疆,然后解了厉隋身上的蛊,然后去容国,一定要问清楚,问不出来就再揍他一顿。 叶锦羽这边又是无聊的一段路程,青黛那边却忙疯了,自从叶锦羽一纸命令下达,要与甘州城合作,她就忙的脚不沾地,本来打算好的布庄和成衣店,只能先开布庄了,派了个心腹去甘州城洽谈,一千万两银子并不是小数,所以还要好好筹划一番,要是没开布庄,那一定很容易就能抽出来,如今可能是要麻烦一点了,先在官兵互送下给姜逸送去一百万两银子应急,这边修改瑰宝阁的扩大计划,尽快弄出一千万两,而且第一笔投资进了甘州城,应该很快能看到成效,到时候才是真正起步和花钱的时候。 这样想着,青黛和李家又商议一番,决定把准备六月六开始出售的一批顶级珠宝先行出售,以解燃眉之急,收购金玉阁的资本也还没回来,当初虽是低价购入,但是也是一大批的金银器物,如今也只能是提高一点价格,远销外地,利润下降了,但也是一大笔收入。 青黛忙前忙后,终于有了些眉目,想着当初叶锦羽让她抓紧挑些人才,培养成自家子,如今终于得空,也好去看看。 青黛叫了马夫,前往郊外别院,本来是隋王府的闲置院子,叶锦羽见一些瑰宝阁的员工无家可归,便要来当成了他们的家,现在青黛用来培训下一班心腹。 「李老最近如何?」青黛下了马车,李老也是经常过来挑一些资质好的,教授一些识别金银珠宝好赖的技巧,毕竟是靠首饰铺起家,必然是不能忘了本。 「李老最近精神很好,昨儿还来了两个时辰,说了好些东西,大家都受益匪浅。」别院的管事,也是最开始青黛看中的一个落魄中年生意人,许华。 「这别院有劳许管事了。」青黛对许华很是尊重,许华为人正直不说,一向是热心肠,很有善心,就算是落魄了,身上也自有气度在。 「青黛姑娘说的哪里话,大家都在后院,姑娘去看看吗?」 「好,也有些日子没来看看大家了,我们直接去后院吧。」 「青黛姑娘请。」 「许管请。」 二人来到后院,夫子正在授课,青黛挑选的人,不要求资质多好,天赋多高,而是只看人品和头脑。 青黛并没有打扰夫子,先和许管事去书房,商讨一下别院的事宜,叶锦羽临走前曾嘱託过,经商和打仗,是十分相似的,讲谋略,讲道义,还要拼手下的兵。 「许管事,您在别院也有些时日了,对这别院有什么意见吗?或者说您发没发现一些问题?」青黛并不常来别院,而且别院建立也没多久,自叶锦羽走后初建,这许华许管事就是那时青黛收入的。 「这个别院,建了没多久,问题自然是有的,既然青黛姑娘问了,我就直说了。」 「许管事但说无妨,青黛洗耳恭听。」 「别院中都是些有志青年,但是却有些不足,他们生活的地方决定见识,当然了,这些都可以靠后天的努力来实现,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很多时候人是很难克制住自己的本性的。」许管事已经很委婉了,青黛还是听出了话里的意思,因为这些人都是十四五的年纪,家里穷,也没少干过偷鸡摸狗的事,应该是许管事发现了什么,才这样说。 「这些我会考虑的,许管事可还有什么意见?」 「还有一些,这别院中人有些多了,院子不小,但是三十多人住一起,一来难以管理,二来有人才也不能得到有效的培训,不如进行一次精简,挑出些人才好生培训,剩下的不太适合的就去噹噹伙计什么的,再不济的,就给些钱,打发回家算了。」许管事 虽然心善,但也不是是非不分,相反,许管事多年的商场经验,让他更明白怎样的善心才是利人利己的。 「都听许管事的,许管事只管放手去办就是。」 「好,多谢青黛姑娘体谅,还有一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讲。」 「许管事直说即可。」 「也不是什么的大事,就是我们建这别院也有这日子了,如今却连个名字也没有,我想着要不要挂块匾,也算是有点名头。」 「许管事所言甚是,之前王妃似乎提过一次,我这是忙晕了,一时忽略了,我回去就差人去办,许管事觉得该叫什么名字的好?」 「要是让我来说,不如就叫静远院好了,宁静以致远。」 「许管事好文采,就叫静远院,回去我就差人刻匾,然后送来。」 「好。」 说话间,后院的夫子已经离开,一种十四五的少年正在收拾东西,青黛和许管事站在后院一个隐蔽的院子里看着,几个男孩子打打闹闹,也有的安静的整理夫子教授的知识。 两个男孩引起青黛的注意,一个是打闹的最凶的,一个是安静收拾书包的,两人明明是截然不同的性子,可是青黛却看见两人几乎一样的眼神,当然,还有相似的容貌。 「许管事,那两个孩子是?」 「哦,这是俩兄弟,一个喜静,一个喜闹,但就是聪慧,一个叫原苍,一个叫原穹,倒是可以重点培养。」 「这两个孩子什么身份?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从路边捡回来的,被人打的还剩一口气,我看可怜,就捡了回来,养好伤,就送到这里了。」 「以前我倒是没注意,近期刚来的?」 「嗯,来这里也就大半个月吧,之前一直在我家休养。」 「好,叫他们过来我看看。」青黛想着最近确实是自己最忙的时候,也就没在意。 「青黛姑娘能对他们俩青眼相加,是他们的福气,我这就叫他们过来。」许管事过去叫原苍原穹兄弟俩,青黛若有所思,这兄弟俩明显的不是普通人家,许管事又言辞模煳,青黛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一时又拐不过弯来。 「原苍/原穹见过青黛姑娘。」 「你们是亲兄弟?」 兄弟二人五官相似,但是气质截然相反,哥哥原苍温文尔雅,弟弟痞里痞气,十五六的年纪,正应是不谙世事的年纪,但二人眼中却给青黛一种数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是啊,青黛姐姐,你好漂亮啊。」原穹一脸不正经,嘴角微挑,笑的倒是灿烂。 「青黛姐姐再漂亮,也不如原穹弟弟漂亮啊。」青黛好歹也吃了二十多年的饭,应付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还是绰绰有余。 原穹低头笑笑,不说话了,原苍一直站在原地,标准的微笑都未曾变过半分。 「好了,以后你们跟着许管事好生学着,争取能早点来瑰宝阁,帮姐姐挑大樑。」 「为了漂亮姐姐,原穹也会好生学习的。」 让兄弟二人先离开,青黛又看了几个孩子,都是十几岁的年纪,一共除原氏兄弟外,还有三人不错,一男两女,都是个中尖子,而且武功不弱,堪当大任。 青黛满意的看完,和许管事确立了十个人重点培养,另择十人,根据现在的教学方法继续培养,剩下三人被遣散,还有十人培养一下,准备当个伙计之类的,以后若是真有潜力,再升也不迟。 叶锦羽和厉隋到了尹国地界,乔装改扮化作一对江湖侠侣,青橙等人也另做身份,计划在尹国与苗疆交界处重新汇合。 厉隋和叶锦羽一身白衣,骑着白马,在林间飞驰而过。 「夫君,我有些不明白,明明尹国没有什么危险的,我们为何要乔装改扮?」 「因为这样快一些,而且不引人注意,虽说没什么危险,但是被人发现尹国以前的大将军和濯国的大将军同时出现在尹国,难免让人多想。」 「原来是这样,在尹国境内不过五六天的行程,我们快些走吧。」 「不急,这里是尹国边陲,我还有点事要办。」 「什么事?」 「当初尹国与濯国本为一家,你可知道?」 「当然,我还知道,在三百年前,中央四国为一家,苗疆,西域,戎狄为部落,隶属于中央的大秦皇朝,当时天下一统,可惜大秦王朝后辈皇帝昏庸无能,诸侯并起,瓜分土地,形成了四大王朝,三个番属部落也各自为王,形成今日七国并立的局面。」 「不错,当初的尹国和濯国的开国君主本是好兄弟,二人也想通过合併在一起,吞掉其他两国,连军需都准备好了,可惜容国和齐国也不是好煳弄的,二人又不知为何,兄弟情破裂,分道扬镳,各自为王。」 「这个我也有听说过,尹国的开国皇帝是秦景新,濯国的开国皇帝是厉云隐,二国兄弟情从国号就能看得出,可是这样说不通啊。」 「哦?娘子想到了什么?」 「如果真的是兄弟情破裂,那二人为何国号用对方的名字?这不合常理。」 「娘子说的对,我本来也是想过这些,况且连王位都能同享的情意,还能因为什么破裂?外界有传闻说是因为分赃不均,我觉得简直就是贻笑大方,所以,我就是想弄明白这些事。」 「这话什么意思?」 「首先,两国的开国皇帝曾经合作,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能开战一统天下,为什么就匆匆放弃了?好好的情意是因为什么破裂的?最重要的是,当初那批准备好的军需去哪里了?那可是富可敌国的宝藏,究竟在哪里?」 「确实诱人,而且各国记载中,都没有描述这批宝藏的去处,怎么,你想去找?就在这里吗?」 「我要是知道在哪里,现在已经坐在皇位上了,这次来这里是因为一来恰巧路过,二来我曾听人说过,这里住着一位从那个时期遗留下来的,一小支当初秦景新和厉云隐的护卫后人,也许能知道些线索。」 「你为什么知道?难道别人就不知道吗?」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07章 非去不可 「娘子,你太小瞧为夫的情报网了,走吧,不远处就到了。」 「好,总有一天我能都弄明白。」 「弄明白什么?」 「你的情报网。」 厉隋有些哭笑不得,富可敌国的宝藏面前,她竟然只想弄明白自己的情报网。 又走了很久,叶锦羽和厉隋终于看到一个破破烂烂的茅草屋,厉隋停下马,转身接过叶锦羽,将她抱下来。 「就是这里?!」叶锦羽有点不敢置信,眼前这个好像风一吹就会塌的茅草屋会是当年跟随开国皇帝打江山的护卫的现状? 「没错,就是这里,这是当初那个护卫的后代,我可是废了好大劲才找到的,这穷乡僻壤,果真不好找。」 「你已经很厉害了,老鼠窝都比这好找。」 「当你在夸我,走吧,进去看看。」 「嗯。」 二人站在没有院门的院子门口,厉隋抬手敲了敲门框。 「有人吗?」 房门没一会被人打开,一个头髮花白的老头走出来,满是补丁的衣服,街上的乞丐都比他穿的好些。但是即使是破破烂烂的衣服,他也洗的干干净净的,头髮梳的一丝不苟,眼睛虽然浑浊,但也算有神。 「来者何人?」 「濯国厉云隐后人。」 「厉…皇族?」 「没错,你就是当初钱护卫的后人吧?」 「你说你是濯国皇族,有何根据?」 「当初先祖打下江山后,一些护卫离奇消失,不知为何,而你的先祖,钱勇应该就是当年离奇消失的护卫中的一个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钱勇,大秦十七年生,乱世十七年跟随厉云隐闯天下,时年二十有四,后来厉云隐与秦景新二人一同打江山,钱勇一直都是二人的护卫,深受器重,二人一同打下江山,同坐皇位,这时,钱勇四十有二,但是却不知所踪,第二年,两王决裂,分立濯国尹国,钱勇,则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你?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不仅知道这么多,我还知道这里就是钱勇后人的住址。」 「不,不可能啊,当初先祖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可是你别忘了,厉家,才是你先祖的主子,下属的去处,哪有不告诉主子的?」 「你当真是濯国皇族?」 「你觉得有假吗?」 「是了,那你前来所为何事?」 「你们这么多年东躲西藏,不就是为了给你们的主子保守一个秘密吗?」 「你想知道?」 「那本来就是我们厉家的东西,我只是来取回去罢了。」 厉隋拿出厉家的家族令牌,若眼前人真是那钱护卫的后人,应该能明白。 「我知道你是厉家后人,也是我们家的主子,可是,那是对于先祖来说罢了,而且,那个秘密,已经随着先祖的消失,彻底消失了,我不知道你们一个个的都想知道什么,我只能告诉你们,我们钱家,什么都不知道了!早在百年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们被你们逼迫到这种地步,你们还要怎样?现在钱家只剩我一人,马上,也就要死了,这样一来,就什么都消失了吧。」 说着,眼前头髮花白的老人拄着拐杖,一歪头,没了生息。厉隋赶忙上前查看,已经断气了。 「现在怎么办?」 「埋了吧。」 「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不过他那样说,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个秘密真的没有流传下来?还有什么人逼迫过钱家?」 苗疆边界 「事情有些出于意料,当初那个钱护卫看来是自从消失后,就没回过家,而厉家和秦家的后人都以为他们知道那批宝藏的下落,所以才不断寻找,以至于将这一家人逼到这里,今天算是彻底没了后人。」 「也是可怜。」 「这是代价。」 埋葬了老人,厉隋和叶锦羽在茅草屋里寻找了一番,却什么都没找到,只能离开,宝藏的线索,又断了,只能等回来再说了。 「我们现在直接去苗疆?」 「不然娘子还想去哪里?」 「别没正行,那批宝藏,你说到底在哪里?」 「不知道。」 「万一被别人找到了怎么办?」 「没办法啊,人各有命,别多想了。」 「尹国皇族也知道这批宝藏?」 「应该是知道的,而且他们也在寻找。」 「可是当初你们先祖关于这批宝藏的线索就一丁点也没留下来吗?」 「有一些记载,但是都是说先祖开国皇帝对这批宝藏讳莫如深,不许任何人提起半句。」 「为什么?」 「不清楚,有很多大臣因为建国初期想要动用这批宝藏而被斩首,渐渐的就没人敢提了。」 「会不会那批宝藏在你先祖的皇陵里,当陪葬品呢?」 「不可能,先祖就葬在皇陵,陪葬品什么的都有数,没有多余的东西。」 「在尹国?」 「我也派人找过,而且在尹国当质子时,我也偷偷去尹国的藏书阁看过,我发现当初的尹国开国皇帝秦景新对待这批宝藏的态度很厉云隐的态度很像,十分忌讳,让人捉摸不透。」 「难不成根本没有这批宝藏?所以当初两国攻打容国和齐国的计划才被搁浅?」 「这批宝藏,有是一定有的,当初传的沸沸扬扬不说,而且厉家是有关于这批宝藏的钥匙的,不过我没见过,父皇藏的太严实。」 「那父皇为什么不去找?」 「傻了吧?因为找不到呗。」 「连自己的后代都不告诉,你们先祖也是够绝的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态度有些让我不明白,难道是因为那批宝藏他们兄弟反目,所以才不要的吗?」 「我觉得也有可能吧,不过王位都能一起坐的人,会因为一批宝藏反目?」 「算了,不想了,总有一天水落石出的。」 两人不在说话,专心赶路,叶锦羽侧坐在厉隋身前,转过身搂住厉隋的腰,打算再睡一会。 经过四天的赶路,本来要五六天的路程居然跑完了,在约好的客栈里,厉隋和叶锦羽办好住宿,并没有出门逛街的心情,一来累的慌,二来饿的慌。 两人吃了饭菜就去休息了,还未等到天黑,就听见一阵喧闹,青橙等人也来了,看来分开赶路后,速度果然大大提高,厉隋和叶锦羽没坐马车,骑了一匹汗血宝马,不仅不颠簸,还快速,而青橙等人因为还要架着马车,拿着行李什么的,所以慢了些,但也不用顾及叶锦羽的身子,速度自然比先前快了许多。 「夫人?你这几天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青橙紫莹看见叶锦羽竟比他们来的还快,还以为受了什么委屈,赶路赶得如此之快,一个孕妇怎么受得了? 「我没事,你看,这不好好的吗?而且我们是骑马来的,自然要比你们快了一些。」叶锦羽觉得骑马比坐马车舒服多了,关键是有厉隋这个人肉垫子。 「那衣食住行可曾妥当?」 「自然妥当,不过因为从轻出发,所以换下来的旧衣服,都扔了,有些浪费。」叶锦羽也有些汗颜,两天一件衣服,全是新的,旧的就扔在客栈,就是因为懒,之前不觉得什么,青橙这么一提,还真觉得是财大气粗了些。 「只要夫人高兴,那也没什么的,青橙和紫莹还想着老爷和夫人能不能照顾好自己,现在看来,夫人可是胖了呢。」 「我胖了?夫君!谁让你让我吃那么多的!」叶锦羽捏捏自己的脸,本来紧緻凌厉的脸庞,现在多出一大圈肥肉,标准的鹅蛋脸也成了肥肉的天下,想着这一路上厉隋不让自己照镜子,还一直说瘦了瘦了,多补补,现在到好了,跟猪可以论亲戚了。 「娘子稍安勿躁,我们还是快些歇息,明日还要赶路,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厉隋好哄歹哄的终于搞定了发毛的叶锦羽,回了房间,众人吃了饭菜,也各自开了房间,养精蓄锐,明日,就要进苗疆了。 第二日都起了个大早,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继续向西南而去。 「各位客官留步。」厉隋等人刚要出去,就被掌柜的叫住。 「掌柜的,我们已经结帐了。」暗一以为掌柜的当他们没结帐,开口提醒道。 「不是不是,各位客官误会了,我是想说,昨日见各位客官打东边来的,如今要继续走,岂不是要去南边?」 「正是,怎么了?」 「客官可知出了这里,南边可就不是尹国的地方,而是到了苗疆的领地?」 「这个还是知晓的。」 「各位客官是要去苗疆?」 「没错。」 「那里可是危险的很,过了前面的那片草地,是一大片森林,无边无际的,可危险了,劝各位还是别去了。」 「多谢掌柜的好心提醒,可是我们的目标就是苗疆,这一趟是非去不可了。」 「原来是这样,是我多嘴了。」 「没有,还要多谢掌柜的提醒。」 「现在正值四月底,五月初,天气炎热,各位客官可有预防蚊虫叮咬之物?要知道,这森林中这些东西可是最多的。」 「还真没准备。」暗一想了想,出来时还正值春季,自然没有准备这些东西。 「哎呀,这可不行,各位客官这般细皮嫩肉的,尤其是老爷和夫人,一看就是大家子,怎能受得起那份苦呢。」 「那还请掌柜的告知,哪里有卖的?」 「这你算是问着人了,我这里呢,刚好就有。」 说着,掌柜的叫来小二,从柜檯后面抬出一张桌子,放在厉隋等人面前。 「客官请看,这些东西可是应有尽有的,这是抓蛇的,这是防身的,这是穿在身上防蚊虫的,这鞋是专门在森林里穿的,质量可好了,这个叉子近能防身,远能打猎,还有还有,现在的太阳越来越毒,而且森林里的天气不定,说不定什么时候下雨,什么时候放晴,这油纸伞肯定用的到,而且我们这油纸可是……」 「停!」暗一打断滔滔不绝的掌柜的,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热心肠了。 「我们自己会看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08章 通报 「好好好,客官请便,这质量都是有保证的,你们放心。」 最后,厉隋等人还是每人一身装备,好在客栈掌柜的这里东西都算齐全,而且价格也不贵,最后掌柜的还硬送了三把伞。 不能带暗卫进入,厉隋只能让他们暂时在这里找地方住下,暗一暗二暗三,青橙紫莹五人加上厉隋和叶锦羽,一共七人进了苗疆。 苗疆之地,除了森林,没有别的,潮湿的空气,腐烂的树叶,遮云蔽日,虽然穿带了掌柜的卖的那些东西,叶锦羽还是觉得不舒服,闷热的空气,无处不在的虫蚁,简直让人发疯,真是不知道那些苗疆人是怎么做到一辈子都住在这种环境里的。 越走越深,在这种原始森林中,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指南针,日晷,都没有用,只能靠直觉,好在厉隋在进来时一路留下标记,而且苗疆人无处不在,只要被发现,他们就能去找巫篱等人,不用再受,这种罪。 走的还不算深,还能看见太阳月亮,到了黑夜,七人实在没办法前进,只能支起简单的帐篷,怕在地上有问题,只能挑几个粗壮的大树,在树叉上绑上帐篷,青橙紫莹二人先在树下做饭生火,暗一等人支帐篷打猎,厉隋和叶锦羽在周围布置一些简单的陷阱,以免有动物闯入。 弄好一切,几人简单的吃了点饭,暗一暗二帮青橙紫莹上了树,用绳子绑好,以免半夜掉下来,叶锦羽被厉隋抱着进了帐篷,因为林子太密,马根本进不来,所以带的东西也很少,只能将就两三天,要是到时候还没找到苗疆,就只能出去,然后动用特殊手段了。 叶锦羽正睡得迷迷煳煳,就听到青橙一声尖叫,一个激灵,翻身而起,却被厉隋搂住,施展轻功飞到青橙二人的树上。 「怎么了?」 「蛇,蛇,有蛇…」青橙的声音小了很多,颤抖着,说着青橙的视线,众人看着躺在帐篷里的紫莹正咬着嘴唇,闭着眼睛不敢动弹,而紫莹的领口,一个蛇头正高高的翘着,吞吐着猩红色的蛇信子,青橙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厉隋有些皱眉,这种蛇比较毒,只能一招制敌,万一给它反扑的机会,紫莹就危险了。 从掌柜的那里买的抓蛇的终于派上用场了,厉隋反手吸过来放在树上的一个火钳样的东西,厉隋直接向蛇掷去,蛇直接被钉在了对面树上。 「王爷,那个不是这么用的。」暗一有些汗颜,那是用来夹蛇的,不是用来当暗器的。 「有用就行。」 说完,厉隋搂着叶锦羽离开,青橙和紫莹二人抱在一起,暗三认命的飞到对面树上取下抓蛇的,花钱买的,总不能随便就扔了吧。 第二日,厉隋直接让暗三把青橙紫莹送出去,反正在这里也没什么用,还担惊受怕的,叶锦羽也没意见,这里太危险,二人跟着很容易送命。 四人继续赶路,留下标记,方便暗三找过来。 「暗一暗二,你们俩扭什么?」叶锦羽实在看不下去左摇右摆的扭过来扭过去的暗一暗二,出声问道。 「回王妃,这雨林中的蚊虫确实厉害,昨夜虽然穿了掌柜的防蚊虫的衣服,但还是被咬了,实在痒得受不了。」 叶锦羽感受了下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味,而且昨天并没有穿防蚊虫的衣服,自己怎么一点事都没有呢? 「夫君,你痒吗?」叶锦羽看着身边的厉隋,他也没什么异样。 「不痒啊,没什么感觉。」 「这就奇怪了,这蚊虫还是认人的?还是说我们俩的血是臭的,蚊虫都不想咬?」 「也可能是为夫的血太香了,蚊虫也捨不得咬吧。」 「我呸,少往自己脸上贴金,金?是不是你体内黄金蛊的缘故?」 「可能吧,没想到这么管用,还真是神奇。」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说着,叶锦羽又往厉隋身边靠了靠。 「为夫随时欢迎娘子投怀送抱。」 午时,暗三终于赶上四人,吃过午饭,几人不急着继续走,可以说,他们现在就是无头苍蝇,纯属乱撞,除了能找到回去的路,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夫君,你说这苗疆人还没发现我们吗?」 「按理说应该在我们一来就发现了,可是我们都转了一天半了,怎么还没来呢?」 「难不成是我们太低调了?」 「不然怎么办?」 叶锦羽看了厉隋一眼,起身要走,转身又拽上厉隋,在这个雨林里,叶锦羽一点也不想试试被蚊虫青睐的滋味。 「你们三人先不要乱走,在这里等着。」 「是。」 「娘子这是要干什么?」 「别说话。」 「娘子,私奔这种事,应该男方主动的。」 「你闭嘴!」 叶锦羽让厉隋削了五个细树枝,树枝绑上藤条,回去和暗一等人一人一个,边走边抽地,声音穿出去老远。 「娘子,这就是你的办法?」 「对啊,我觉得我们以前走的太安静了,所以苗疆人可能没发现我们,现在制造一点动静出来,应该就行了。」 「没事,娘子,为夫就喜欢你的天真无邪。」厉隋勉强的笑笑,看着手中的「鞭子」。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娘子我们快走吧。」 走了未到一刻,四周有了些声音。 「不会吧,这么有效?」 「我也不相信。」 叶锦羽震惊的看着手中的藤条,周围的声音可不就是一些人行动时的声音嘛,厉隋觉得有点不相信。 仔细一听,厉隋绷紧身体,和暗一暗二暗三一起围城一个圈,把叶锦羽保护在里面。 「来者何人!出来!」 「上!」 回应厉隋的只有一声令下,接着就是蜂拥而上的黑衣人。就知道叶锦羽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厉隋不敢离叶锦羽半步远,只能不停的用手中叶锦羽自制的「鞭子」应付,好在厉隋的武功非常人能及,一时也处于上风。 暗一等人武功也不弱,虽然黑衣人在数量上有极大的优势,但也奈何不了厉隋等人。 「别管我,速战速决,就他们这种三脚猫,还奈何不了我。」叶锦羽见战局陷入焦灼,心下焦急,用手中的「鞭子」抽开一个黑衣人。 厉隋见叶锦羽应付的来,不再束手束脚,欺身上前,大杀四方,有黑衣人想要捡软柿子捏,去打叶锦羽,叶锦羽丝毫不惧,虽然不能用内力,但是一身武艺还在,身子也还灵活,即使一对二打,也不落下风。 不多时,黑衣人落了下风,转身要逃,厉隋却阻止暗一等人,并没有追,叶锦羽站在原地,好久没活动了,骨头都要生锈了。 厉隋看着叶锦羽一脸意犹未尽跃跃欲试的模样,有些汗颜,她就不知道自己是个身怀六甲的人吗? 抓住一个黑衣人,叶锦羽拽拽手里的鞭子,有活,开工! 显然的,这个黑衣人和之前在七郎山的完全不是一个级别,叶锦羽几鞭子下去,连他祖宗八辈都供出来了。 「谁派你来的?」 「不知道!」 「啪!」 「谁派你来的?」 「我们是一个杀手组织,谁给钱我们给谁卖命,僱主是谁,我们这种杀手是没资格知道的,大姐,不不不不,姑奶奶,我祖宗,我真不知道更多了,你就放过我吧,以后我再也不干这种勾当了,姑奶奶,我错了!」 「你们老大是谁?」 「我们老大叫蓝皮,我们都叫他篮老大,我们这个组织叫蓝色杀手团,刚成立,这是第一单生意,这一下估计就全军覆没了。」 叶锦羽有些无语,是哪个蠢驴花银子雇的人,是来搞笑的吗? 「谁告诉你们来这里堵人的?」 「是僱主,他们有人领着我们在这里埋伏,这几天都被蚊子咬死了,刚才见到你们,他就跑了,让我们杀了你们,我们看你们几个人除了孕妇就是小白脸,还以为多简单,所以就蹦出来了,还请,各位大爷,姑奶奶,就放过我吧,真的,我发誓!」 「小白脸?」这还是厉隋第一次被人这么称唿。 「啊!?没有没有,那个,大爷,大爷,您想想,这不是夸您俊美的吗?」黑衣人慾哭无泪,这不是重点吧,他在求饶,有没有人认真听? 「小白脸?哈哈哈,这句话,救了你的命,走吧。」叶锦羽高兴的看着厉隋一脸吃瘪,大手一挥,放了黑衣人。 黑衣人刚走,有听到有人的脚步声,五人不再嬉闹,厉隋和暗一等人又将叶锦羽保护起来,看着来人的方向。 「你们是谁?为何擅自闯我苗疆?」 对面一个身穿兽皮的青年女子领着几个女子来到五人面前。 「对面是苗疆何人?我们来找苗疆圣女巫篱,请通报一声。」 「来找圣女?可有信物?」 「信物?你去告诉圣女,就说濯国隋侧王妃来访,她自然明白。」 「原来是隋侧王妃,常听圣女提起,请随我来。」 叶锦羽扯扯厉隋的衣袖,递了一个眼色,很明显,这个巫女有问题,刚才听见圣女巫篱这个名字,瞳孔一缩,这是紧张,而不是听到熟悉名字的那种放松,不过既然这样,就让这个人领着,看看能去哪里,只要能找到苗疆之国,就够了。更何况他们还有一个黄金蛊的寄主,就是什么蛊都不在话下。 跟着这几个女子,沿途暗一留下记号,方便出事后能够返回。 走了一个多时辰,前方突然是一片空旷地,木质的建筑精緻而古朴,门口的各种动物的羽毛和皮毛给人一种异域的风情。 走到最大的一座木质建筑前,领头女子停了下来。 「来来来,这是我家,你们先在这里歇歇脚,我去禀报圣女。」 「好。」 「里面请。」 进了房间,兽皮的座椅,牛头挂饰,羊头灯笼,蛊的图腾,各式各样的风铃,在中原是绝对看不到的,叶锦羽不免有些好奇。 「请喝茶,这是我们这边的清茶,专门招待贵客的,请尝一尝。」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09章 山洞 领头女子亲自端来一壶茶,给叶锦羽等人倒上,她自己也端起一杯。 「敬各位贵宾。」 厉隋等人直接喝下,叶锦羽却并不动。 「隋侧王妃?怎么?」 领头女子状似尴尬的笑笑,好像是在责怪叶锦羽的不给面子。 「请不要误会,额…还没说你是何人呢?」 「我是圣女身边的护法,名叫玛莎。」 「哦,玛莎,我有身孕,不能随便饮用这些东西,而且…我不太喜欢这个味道。」 「原来是这样,这里有一些安胎的茶,我给隋侧王妃端来?」 「不用麻烦了,我喝些清水就好。」 「好,我去给隋侧王妃端。」 「麻烦玛莎护法了。」 「不必客气。」 叶锦羽和厉隋又递了几个眼色,厉隋抓着叶锦羽的手做了几个手势,叶锦羽和厉隋刚才在叶锦羽喊玛莎那一句护法的时候,明显看到玛莎脸色一僵,很明显,不同寻常。 厉隋正在给叶锦羽按摩手指,玛莎端着叶锦羽的清水进来,叶锦羽知道,自己要是不喝,恐怕这个玛莎不会漏出马脚。 端起茶盏,叶锦羽在玛莎的期待中抿了一口,然后含在舌下,微笑的看着玛莎,厉隋接过话,和玛莎聊了起来,没一会,就看见暗一等人趴在桌子上,厉隋指着玛莎,在对方得意的眼神中,也倒下,叶锦羽装作惊恐的看着玛莎,在对方的响指后,和厉隋一样,趴在了桌子上,脸朝下,顺带将口中的水吐在手帕上,还好喝的不多。 「哈哈哈哈,还隋侧王妃,隋王爷,我以为多厉害呢,还不是轻易被我放倒了。」 「恭喜玛莎护法,这次有了隋王爷一行人在我们手里做人质,扳倒老巫祖,还不是轻而易举?」 「哼!掌嘴!」 「哎呀,是属下的错,是新一代圣女大人,属下掌嘴。」 「这还差不多,谁让巫祖大人这么不小心,居然弄丢了巫族圣蛊黄金蛊,不处死她就不错,那群老不死的,居然还护着她,说什么功大于过,巫祖大人不是平凡人能责罚的,呸,一派胡言!」玛莎显然对这些人很是不屑一顾。 「玛莎大人说的对,如今两派暂时达成协议,只要巫祖一派找回黄金蛊,就可以既往不咎,离日期还有五日,看来,这次老巫祖大人和巫篱那个小贱人是在劫难逃了。」 「而且现在我们还有了隋王爷这张王牌,再和濯国签个协议,合作一下,就是当巫祖,也没有人敢有异议!」 「玛莎大人英明。」 「把各位大人小心伺候好了,带下去吧,上酒,用我后院里的蛊酒,哈哈哈!」 「是。」叶锦羽人感觉好像被抬起来了,有些着急,但想到不远处的厉隋,不由得安定下来。 果然,走到一半,厉隋突然发难,打晕几个苗疆护卫,用侍卫腰间的匕首在手上划开一道小口,挤了两滴血餵给暗一等人。 三人悠悠转醒,五人抓住一个苗女,问出巫篱现在的下落,刚要离开,却被人层层围住,为首的就是那个玛莎。 「呵,我就知道,濯国的隋王爷,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范呢。」玛莎剔着指甲,运筹帷幄一般看着眼前被包围的五人。 「你是怎么发现的呢?」叶锦羽也不着急,斜倚着厉隋,双手抱胸,不在意的看着周围的苗人。 「因为你昏迷的时间不对,我看了你的杯子,只喝了那么一点,怎么就晕的那么快呢?」玛莎没说的是,她因为顾及叶锦羽有身孕的事,特意少放的量,当时只顾着高兴,看到叶锦羽的杯子才想起来。 「原来是这样,还是我出错了,哎,百密一疏啊,夫君,她欺负我。」叶锦羽转头委屈的看着厉隋,好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 「为夫帮你报仇。」 「我到要看看,堂堂隋王爷怎么……」 玛莎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苗人齐齐退开,被黄土撒了一身,烟雾散去,哪里还有五人的身影?玛莎气的转身抽了旁边侍女一个耳光。 叶锦羽等人正在赶往巫篱驻地的路上,哪里才是苗疆的大本营。 刚才,由叶锦羽吸引玛莎等人的注意力,厉隋暗中给暗一等人打手势,准备好的火药并不成熟,所以等厉隋说完话,才下的命令,暗一等人抛出火药,然后五人运起轻功,从树上离开,神不知鬼不觉。 「看来这个万里毒是真没少给苗疆惹祸,不知道下次她再来的时候,会被会被制成人蛊。」叶锦羽不无幸灾乐祸的说道,想到那个让她生气那么久的万里毒,她就有点不由自主的想她倒霉。 「她是活该,估计她这辈子都不敢踏足半步苗疆了。」 「那她了少了一个好去处。」 「她最近又盯上了西域,当初在七郎山,遇见的那个牛鼻子老道,就是西域老毒物的徒孙,她破解了人家的毒,可不得去好好嘚瑟一番。」 「那岂不是很危险?」 「她就乐意危险,让她去吧,顺带替我们先去探一探西域的低。」 「可是她那性子?」 「虽说性子不讨喜,但是用来煳弄别人还是可以的,那老毒物虽然阴狠,但是和万里毒交手这么多次,俩人也算有一文钱的情意,没事。」 「……一文钱的情意你就敢让她去,真是放心。」 「很放心。」 苗疆,并不想中原一般是一个城镇一个城镇的,而是像一开始叶锦羽等人在玛莎哪里看到的一样,从雨林中开垦出一片居住地,形成一个个的小部落,然后合在一起,就是苗疆,地域相对于濯国尹国这样的中原国来说,并不算大,而且人口也就是濯国京都的那么多,甚至还少。 经过几个部落,好在叶锦羽他们误打误撞,竟然离苗疆的大本营不远了,这也给他们剩了很多功夫。 苗人一般都是居住在雨林中,基本都没有出去过,本性淳朴,热情待人,而且对巫祖和圣女有一种对神一样的信仰,家家户户都有供奉的蛊,这是一种独立的文明,被这片雨林所庇佑。 终于,在一个苗女的指引下,五人终于找到了巫篱等人的所在地,重兵把守,看来现在苗疆的形势果然不容乐观。 「请通报一声,就说圣女的朋友来访。」 「等着。」 一个守门的士兵转身进去,似乎是去通报了,而厉隋等人则在门口等着,叶锦羽摸摸肚子,有些饿了。 「谁找本圣女?」 多日不见,巫篱早就不是当初那个调皮任性的刁蛮圣女了,回苗疆以后,苗疆大乱,彻底让她见识到了奶奶的不容易,拼命学习这么多年来落下的功课,处理政务,还要找黄金蛊,整个人憔悴了一大圈,但是气质却直线上升,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抱着叶锦羽送的招财猫笑的像个傻子一样的可爱姑娘。 「是我,叶锦羽。」 「叶锦羽?锦羽姐姐?」巫篱有些不敢置信,揉揉眼睛,看着眼前的熟人,多日来的隐忍终于爆发出来,扑到叶锦羽身上,嚎啕大哭,紧绷的弦终于能放松一下了。 厉隋面色不渝,刚才他要伸手将巫篱拍开,却被叶锦羽拦住了,而且还让巫篱这个臭丫头抱着! 叶锦羽拍着巫篱的后背,安慰着这个女孩,还是没长大,不然就不会没认清楚就扑上来,要是别人假冒的怎么办? 「好了好了,这么大了,还哭鼻子呢?不怕人笑话。」 「我看谁敢笑话我!」 「又耍脾气。」 「锦羽姐姐,你们怎么来了?现在苗疆不太平,也不能好好招待你们。」 「我们已经见识到了。」 「啊?」 「说来话长,我们进去说。」 「好,都让开,还敢拦我锦羽姐姐!」 「好了,他们这么小心也是没错的,而且万一有人用我的容貌混进来,岂不是危险?」 「锦羽姐姐说的都对。」 「你们都听好了,这是本圣女的伴生玉佩,见此玉佩者,同见本圣女。」说完巫篱将手中的玉佩递给叶锦羽,「这个给你。」 「圣女!使不得!这可是伴生玉佩!」旁边的侍卫看到巫篱递出玉佩,马上就不淡定了。 「有何使不得?这是本圣女的姐姐!」 「巫篱,不要胡闹,快收回去。」叶锦羽看到侍卫的反应,还真不敢随便收了巫篱的这玉,伴生玉佩,一听就知道和巫篱的命数有关。 「锦羽姐姐,你别推脱,我说了要给,就是一定要给的,你拿着,以后就可以自由出入我们苗疆,也方便你以后来找我玩啊。」说罢,不由分说的将玉佩塞进叶锦羽手中,转身蹦蹦跳跳的离开。 叶锦羽只能收下,巫篱的性子调皮了些,但也难得的率真坦诚。 跟着巫篱进去,并没有中原的那般富丽堂皇,这圣女的圣殿也只有普通人的两三倍大而已,全部用兽首装饰,各种鸟类的羽毛点缀着白花花的骨头,纯木质的建筑都是用最坚固的铁木修建,身披兽皮的侍卫脸上用草汁抹上一道黑色,一道绿色,一道橙色,目光坚毅,十分威武。 过了大殿,七拐八拐的进了一个山洞一般的地方,说是山洞,不如说是地洞,一天楼梯通往深不见底的洞底,巫篱先进去,点上火把,叶锦羽等一行人跟在后面,厉隋小心的搀扶着叶锦羽,虽然有火把照亮,但还是看不清路。 好像走了很久,又好像不过是一会的事,眼前逐渐有了光亮,光亮越来越近,几人跟着巫篱走到楼梯尽头,就看到几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就放在洞的上面,当做照明工具。叶锦羽没想到,好像很穷的苗疆竟然也不弱。 「奶奶就在前面,你们跟紧我,不要走丢了。」 前方的路越来越难走,坑坑洼洼,厉隋先自己走过去,再牵着叶锦羽,这样一点一点,叶锦羽走的都是最平坦的,厉隋白色的锦袍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土渍,叶锦羽身上却洁白如初。 「到了。」巫篱停在夜明珠通道的尽头,一堵石门挡住去路。巫篱双手放在石门中间的一个蛊一样的凸起上,嘴中念念有词,勐的一按,石门轰然一声,向上升去,随着石门的上移,一个宽阔的山洞展现在众人眼前,夜明珠发出柔和的光,中间的光尤其的亮,一个鹤髮童颜的老人打坐在光影处,在众人出现的那一剎那,眼睛死死的盯着厉隋。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10章 福利 「奶奶,你怎么了?」巫篱有些害怕,一直和蔼可亲的奶奶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眼神? 「黄--金--蛊!」老人咬牙切齿的看着厉隋的心脏位置,十指成爪,飞身而起,厉隋左手一掌送开身边的叶锦羽,右手不偏不倚,对着巫祖的爪迎上去,众人皆是瞳孔一缩。 掌爪相碰,隔了半尺,谁也买个不了谁,强大的气劲将暗一等人轰了出去,只有角落里的叶锦羽安然无恙。 「咳咳,呸呸呸,你们别打了,奶奶,这是濯国的隋王爷,是来看我的,你们别打了。」 二人僵持了一会,同时收手退后,山洞中重新恢復安静,双方对峙着,气氛严肃。 「黄金蛊为什么会在你身上?」巫祖大人虽然已经收了手,但是目光如炬,依旧紧紧盯着厉隋。 「我这是被人下蛊了,谁会没事给自己下蛊吗?」厉隋有些无奈,明明很明显,自己才是受害者,怎么这个巫祖就是想不明白呢。 「你胡说!这黄金蛊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怎么会有人傻到把这种好东西拱手让人?」巫祖一副明显不相信的样子,厉隋心头却是一惊,那自己这是来干什么来了?厉隋和叶锦羽对视一眼,不由苦笑,还真是存不住财啊,白白送上门的宝贝,自己又万里迢迢的给送回来了,还被人给误会了。但是眼下的情形,只能好生相劝,说明白了,不然谁知道这个巫祖会做出什么事情。 「巫祖,您想一想,要是我们偷了这黄金蛊,怎么会再敢来苗疆呢?而且我们此次不远万里前来,一来是解蛊,二来是听说苗疆内乱,前来帮忙,苗疆难道就是这样对待盟友的吗?」 「奶奶他说的有道理啊,而且现在黄金蛊不是已经回来了吗?咱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嘛。」 「看在巫篱的面子上,给你们解释的机会。」巫祖总算是退了一步,厉隋和叶锦羽也明白,对方毕竟是长辈,面子还是要有的。 几个人终于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了,巫篱坐在巫祖身后,厉隋和叶锦羽在巫祖对面并列坐着。 「既然你们说不是你们偷的,那你们告诉我,谁放着这么一件天下至宝不要,送给自己讨厌的人的?」巫祖明显听到了厉隋之前的话,脑子确实并非一般人能比的。 「你们在外面散布消息,说这黄金蛊可是很毒的一种蛊,所以那人把这当成了来杀我的筹码。」 「奶奶,确实是这样的,您说为了黄金蛊的安全,就将黄金蛊的作用隐瞒,所以外界一直传言,这黄金蛊是非常厉害的毒蛊,真正知道它作用的,也就我们圣殿的人罢了。」巫篱整天出去熘达,对这些消息自然灵通。 「那人是谁?」 厉隋在想要不要把万里毒供出来,但是这样是不是太不仗义了? 「巫祖一定要知道吗?」 「当然,本祖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那请恕晚辈不能说。」 「为什么?他要杀你,你还替他隐瞒?」 厉隋心里也苦,要不是万里毒已经归顺了,他肯定毫不犹豫告诉巫祖,可是如今要是把她供出来,那就是自断一臂,这肯定是不能的,又不能说万里毒是他们的人,偷了苗疆的黄金蛊,这样一来肯定又要打起来。 「我和他之间是有过约定,我不能出卖他。」 「约定?不能出卖?」 「对,定的三年协议。」 「那我倒是好奇了,什么人能给你下毒,你还帮他保守秘密,是个女人吧?」巫祖看了叶锦羽一眼,不无讽刺。 「还真是,而且还是个漂亮女人,还进了王府,某人还宠的跟个宝一样。」叶锦羽想起这个就来气,斜睨一眼旁边的厉隋,往旁边走了半步。 「娘子…我那是迫不得已。」厉隋看着小孩子脾气又上来的叶锦羽,只能跟着走了半步,在这个危险的巫祖面前,叶锦羽不在自己身边,还真不放心。 「美人在怀,有什么迫不得已,我看你是高兴的不得了。」叶锦羽再次走开半步。 「好了,娘子,我跟你保证,以后绝对不可能再有第二次这种事情了。」厉隋再次跟上半步。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叶锦羽刚要再走,却被厉隋一把抓住,拽了回来。 「是是是,我错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乖。」 「……」叶锦羽冷着脸,站在原地不动。 「这样也就难怪了,不过这黄金蛊我是一定要拿回来的。」巫祖的脸色也好了许多,不过对厉隋的态度倒是更恶劣了。 「这是当然,巫祖大人请便,晚辈绝不阻挠。」厉隋知道自己是保不住这黄金蛊了,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还回去,也好卖个人情。 「好,今天天色已晚,明日再取,你们先跟着巫篱出去歇息吧,我想濯国隋王爷不会出尔反尔吧?」 「自然不会,在苗疆巫祖面前,晚辈不敢造次。」 「最好如此。」 巫祖重新打坐闭上眼睛,巫篱带着厉隋等人离开夜明珠山洞,在圣殿里挑了几间客房,将几人安置下来,吩咐了饭菜,巫篱就先行离开了,明天要取出黄金蛊,所以有很多准备工作,以前任性的巫篱也长大了。 「娘子,我们亏了。」厉隋给叶锦羽的凳子垫上软垫,想着这一件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天下至宝就这么被自己万里迢迢的送出来了,还真有点捨不得,而且明显有黄金蛊在身上,武功近日大有精进,而且百毒不侵,伤口癒合速度极快,他的血简直是万能的解药。 「不然呢,李婉儿那个傢伙,整天晕头转脑的,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能给你下的蛊。」叶锦羽也明白,李婉儿这个名字可以出现在这里,但是万里毒却是不行,说不定就有人趴在门口听着呢。 「好了,娘子别生气了,她这不也是给我们送的宝吗?赶了一天的路,娘子累不累?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好吧。」叶锦羽这才感觉自己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苗疆的饮食偏素,不过好在比较有地方风味,吃起来比较新奇,但是比上皇宫和王府的美味佳肴,就实在不值一提了。 叶锦羽的肚子已经四个多月,快五个月了,过了最开始的妊娠反应,叶锦羽食慾大增,整桌的菜只剩了一点菜水,厉隋也有些惊讶,虽然知道是三个人的量,但涨的也太快了吧? 「嗝,饱了。」叶锦羽摸摸圆滚滚的肚子,不到五个月,都快赶上别人六个月的了,等到九月多,还不知道得多大呢,食量也在不停的上涨。 「你要是再不饱,为夫可就没饭吃了。」 「是你孩儿想吃,不是我想吃,要怨怪,就怨怪这两个馋虫。」叶锦羽一脸正经,吃饱了,打个哈欠,要去睡觉咯。 「不许睡觉。」走到床边的叶锦羽被厉隋拉了回来。 「为什么?我困了。」吃饱喝足就要睡觉,凭什么不让我去睡觉,叶锦羽心里十分不平。 「吃饱了不能立刻睡觉,肚子会不舒服的,走,跟我一起出去散散食。」 「不要。」叶锦羽甩开厉隋的手,像小孩子故意闹脾气一样坐在床上,蹬掉脚上的鞋子,挑衅的看着厉隋。 厉隋扶额,自从叶锦羽有了身孕,真是越来越像小孩子了,倒也更可爱了些。 「锦羽,娘子,好夫人,我们出去走走,这样对肚子里的宝宝好,真的。」厉隋蹲在叶锦羽面前,给叶锦羽穿上刚才蹬掉的鞋,半搂半抱的架起叶锦羽,往门外走去。 与此同时,一个苗人正站在巫祖面前。 「李婉儿?他们真是这样说的?」 「我亲耳听到的,是李婉儿给隋王爷下的蛊,那个隋王妃还生了好大一通气呢。」 「现在他们有没有说那个李婉儿怎么样了?」 「这倒是没说,隋王妃不想提她,隋王爷也不敢气隋王妃,俩人就去吃饭了,之后就没说过这个李婉儿!了。」 「中原那么大,找一个李婉儿,无异于是大海捞针哪。」 「等三年期一过,就去问隋王爷,中原人不是有一句话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好,她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本祖早晚能抓到她的。」巫祖眼中的火光又亮了几分,一颗夜明珠被捏成粉末。 「巫祖圣明!」 圣殿的花园里,叶锦羽正扒在厉隋身上不肯下来。 「娘子,为夫不介意你的投怀送抱,但是能不能松一下,我要被你勒死了。」厉隋的脖子被叶锦羽两只玉手紧紧的抓着,脸色憋的通红。 「我不要,我说不出来,你非要我出来,这都累死了,我自己爬不回去了。」叶锦羽不自觉的嘟着嘴,难得的撒了次娇。 厉隋看着自己胸前的脑袋,嘟着的嘴唇尤其可爱,微勾嘴角,双手扶着叶锦羽的腰,将她託了起来。低头吻住垂涎已久的娇唇。 叶锦羽眉头一挑,瞪着双眼,却只能任由厉隋去了,这么久了,厉隋连亲都没亲上一下,算是给他个福利吧。 随着唿吸的加重,厉隋依依不捨的离开叶锦羽的唇瓣,抱着叶锦羽,咬着她的耳朵。 「等你生完孩子,加倍补偿。」 说完,把挂在身上的叶锦羽放下,又打横抱起,叶锦羽揽着厉隋的脖子,把头埋在厉隋颈窝里,吃吃的笑了,得夫如此,妇復何求? 回了客房,叶锦羽已经睡了,厉隋小心的给她脱掉鞋子和外套,两人一同进入梦乡。 第二天天微亮,厉隋小心的给叶锦羽掖好被子,雨林里的天气还是很冷,尤其一早一晚。 厉隋在圣殿里找到正在忙乎的巫篱。 「圣女,去蛊什么时候开始?」 「你急什么?还没弄好呢。」一晚上不睡的巫篱自然脾气好不到哪里去。 「也对。你这苗疆丢宝的都不急,这种态度,本王这个无辜的受害者急什么?大不了本王带着这黄金蛊回濯国算了。」 「你!哼!你知道这黄金蛊的坏处吗?」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11章 安居乐业 坏处?厉隋这还是第一次听说,之前那个巫祖也没说啊。 「黄金蛊有什么坏处?那可是你们苗疆的至宝,怎么会有,是你自己瞎编乱造的吧。」厉隋觉得跟巫篱好生说话,她肯定又要卖关子,不如激将法来的迅速又准确。 「嘿!你敢说我胡编乱造?本圣女可是这圣殿的主人,是整个苗疆的圣女,好!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告诉你!」果然,巫篱轻而易举的中计了。「这黄金蛊,虽说是好处多多,益处多多,但是它却有一个致命的地方。」巫篱一脸得意的看着厉隋。 「什么致命的地方?」 「黄金蛊,分母蛊和子蛊两只,你,」巫篱指指厉隋的心脏部位,「那里是子蛊,子蛊益处多多,只是还要受制于母蛊,子蛊被别人种进体内,这时候,一直在沉睡的母蛊就会醒来,慢慢的,醒来,这期间大概要一年的时间,然后只要控制了母蛊,就可以控制被下了子蛊的人,而且之前,寄主从子蛊获得多少东西,都要加倍陪回来的,比如你通过子蛊,获得了几十年的功力,等母蛊回来了,就要乘以二的还回去。更要命的是,如果你用黄金蛊来抗毒,无所畏惧的喝了毒药,那么母蛊醒来后,你喝过的毒药通通会加倍返还,这些都是由控制母蛊的人决定的,」巫篱说了一大串,灌了些茶,「总而言之呢,被下子蛊,一年内没事,等母蛊一但醒来,子蛊的寄主就成了傀儡,而且想要取出子蛊,只能在一年内,否则过了一年,谁都取不出来。」 「原来是这样,那母蛊在哪里?」厉隋一阵后怕,巫祖还真是阴险,要是自己没有忍痛割爱,现在恐怕一年后就是她的傀儡了,她却故意不说,万里毒的情报也没错嘛,一年以后。 「当然是在……」巫篱说道一半,反应过来,「厉隋!你套我话!」 「现在才反应过来,蠢这个字简直为你量身打造。」厉隋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丢下气的抓狂的巫篱,翩翩离去。 厉隋回了客房,叶锦羽还没醒,被子被蹬开了,厉隋给叶锦羽掖好被子,坐在床边,看着叶锦羽已经胖了一圈的脸,伸手捏了捏,又有消息传来,容国不日将会异位,国内的形式已经刻不容缓,随时会爆发夺位,各位皇子势均力敌,还没能看出胜负,到时候,一旦取出黄金蛊,自己就要远赴容国,而叶锦羽又要安胎生产,两人一定要分离的,心中纵然不舍,但也无可奈何。 此次分别,至少要大半年时间,自己要去容国,叶锦羽待在苗疆待产,只能到时两人都回濯国再见面了。 正想着,叶锦羽睁开眼睛,看着床前一脸不快,若有所思的厉隋,有点不明今夕是何夕的感觉。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你别乱想,我就是在想今天取黄金蛊的事,取完我就直接去容国了。」 「对,正好我也看看容楚那个不正经皇子怎么样啦。」叶锦羽还想着问问容楚,他那话什么意思。 「你的身子行吗?」 「怎么不行,来苗疆用了三个多月的时间,都可以,去容国不过是一个多月的时间,怎会不行?」 「那你怎么生孩子?在容国一住就要几个月的。」 「我可以在那里生啊。」 「生完孩子呢?濯国局势紧张,我需要尽快回去主持大局,难不成你要住在哪里?」 「也没什么不可以,生完孩子住一个月再回去,也行啊。」 「你行我不行,你不知道那个容楚对你图谋不轨吗?还敢送羊入虎口。」厉隋恨铁不成钢,怎么她自己就没点危机意识呢!? 「好吧,那我先回濯国?」叶锦羽有点不乐意,那样就要和厉隋分开了,这几个月习惯他的照顾了,一时没了,不知道适不适应得了? 「不,路途太远,我不放心,你就乖乖的待在这里,生完孩子,我处理完政务,自然来接你。」 「什么?!不行!」 「这样是最好的打算。」 「那也不行,我的瑰宝阁什么的都还需要我去主持大局,包括当初在甘州城和姜逸定下的借贷,我不亲自盯着我不放心,要么跟你去容国,要么我自己回濯国。」叶锦羽离开多日,瑰宝阁又正是多事之秋,现在叶锦羽巴不得飞回去,也不知道青黛能不能处理好这些东西。 「你是我的娘子,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有我在,瑰宝阁自然没事,我会派人去帮青黛打理的,一直到你回来,怎么样?」 「那我也想回家。」叶锦羽实在住不惯这雨林的生活,整天湿乎乎的,而且还没有中原的饭菜可口,再加上客居在这里,总是有些不舒服,哪怕巫篱对她好的没话说。 「娘子听话,乖,等宝宝出来,我就来接你回家,听话。」厉隋亲了亲叶锦羽的额头,伸手拿过来叶锦羽的衣服,一件一件给叶锦羽穿戴整齐,简单的用丝带束好头髮,有苗人端来洗漱用水,厉隋给叶锦羽洗漱完毕,早饭也来了,巫篱去了一趟濯国京都,对中原美食也很钟爱,只是雨林中没有那么多的原材料,只能简单的弄一点。 叶锦羽因为要和厉隋分开一事有些不快,食量也下降了很多,厉隋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没办法。 与此同时,夜明珠山洞里。 「奶奶,你不能这样做!」巫篱站在巫祖的身边,巫祖手中正拿着一个一半金黄一半像石头一样的椭圆形物体。 「为什么不能?这是振兴我苗疆的大好时机!巫篱!不要有妇人之仁!」巫祖厉声训斥巫篱,手中动作不停。 「奶奶!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和蔼可亲,善解人意,又嚮往和平的奶奶吗?你这样做,和十年前的繁姑姑有什么不同?!」 「你闭嘴!当初繁儿这样做,我就不应该阻止的,还让她含恨而终,我是这天下最不称职的母亲!」巫祖依旧年轻的面容上,一双眼睛却饱经沧桑,彻骨的心痛深深地埋藏在瞳孔深处,却又被巫篱给揭出来。 「奶奶!你记得繁姑姑,是为何而死,难道你就忘了我的父王!你的儿子!是怎么死的了吗?你这是在把苗疆推上绝路!」巫篱强忍着泪水,紧咬下唇,身上华丽的圣女服饰却显得分外落寞。 「我没忘!本祖没忘!你既然知道这是你父王用生命换回来的东西,就更应该好好的利用,而不是放着至宝,任由别人欺辱!」 「奶奶!你好生煳涂!那是隋王爷,濯国的战神!你以为他会这么容易就被我们得逞吗?一旦计划败露,赔上的,会是我们整个苗疆!」 「我不信!他濯国离我苗疆如此遥远,会为了一个王爷而大动干戈,得不偿失!」 「你有什么不信的!奶奶,你忘了他的妻子,隋王妃就是尹国的大将军了吗?虽说现在是隋王妃,怀有身孕,行动不便,但是尹国的兵权可是有一大半还攥在她手中,到时候我们可以不怕濯国,但是如果隋王妃一声令下,尹国大军压境,我们又当如何?!奶奶你煳涂啊!」 「那便将她一同控制住。」巫祖脸色有些扭曲,双眼泛红。 「奶奶你觉得可能吗?她还有身孕,腹中孩儿是濯国的长孙,濯国皇帝会允许我们伤害他厉家的血脉子嗣吗?而且隋王妃的娘家就是尹国的叶家,一旦叶锦羽出了什么事,他们肯定第一个问责我们苗疆,您别忘了,整个叶家只有叶锦羽这一个女儿,到时候跟我们拼上身家性命也是有可能的,而且叶老太爷在尹国根深蒂固,皇帝都不敢轻举妄动,他要是发起火来,恐怕我们苗疆也不值一提了,您考虑清楚再决定行吗?!」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这么好的机会,就要这么放过吗?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巫祖念叨着,手中紧紧捏着黄金蛊母蛊,状似疯魔。 「奶奶,我们现在这样不就挺好的吗?安居乐业,百姓安康,平安富足,还有什么不甘心?」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就有中原平坦宽阔的土地,而我们苗疆却要窝在这个充满危机的雨林?这不公平!」 「这很公平!奶奶。是濯国的开国国君打下的基业,尹国,齐国,容国,哪一个不是他们祖上的基业?我们的祖先就给我们这一片雨林,就是最好的馈赠,而且我们是森林的子民,我们就应该守护它,珍爱它,而不是抛弃它!」 「所以!我们要像当初的开国国君一样,在中原,夺回应该属于我们的土地!」 「奶奶,你想过没有!戎狄和西域也是一心想要在中原有个立足之地,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西域和戎狄,哪一个不是办法用尽,可是呢?现在还不是一个在北方一个在西北,领土一点都没扩大?甚至戎狄对上濯国,也一点甜头都吃不到,我们呢?何必去捅马蜂窝!」 「那是他们无能,本祖只要将这母蛊植入本祖的体内,半年过后,那个厉隋就要受本祖控制,到时候,还不是天下尽属于我苗疆的?」 「你又错了,奶奶,隋王爷这么多年来,征战沙场,无论是谋略,还是能力,都远在我等之上,而且他身边不乏能人,说不定就能解了这蛊,到时挥兵南下,我苗疆还活不活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苗疆的黄金蛊可是没有可能被解的,这里可是有我儿的性命,怎会被人轻易解开!」 「总而言之!奶奶,我不允许你伤害他们!」巫篱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心中发急。 「哼!你个黄毛丫头还没资格质疑本祖的决定,你要是敢泄露分毫,你就是我苗疆的敌人!不死不休!」 巫篱没想到奶奶已经疯狂成这个样子,被此话震得后退三步才停下,看着眼前陌生的奶奶,和巫祖手中的黄金蛊母蛊,一个计划悄悄成型。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12章 妄自菲薄 「好,我不说,我帮奶奶,一切都听奶奶的话。」 「这才是本祖的乖孙女,好了,那个隋王爷和隋王妃也快到了,你去接待一下。」 「是,奶奶。」 「终于长大了,好了,以后只要你听话,这苗疆早晚都是你的。」巫祖看到巫篱这般懂事,也散了气,拿着黄金蛊母蛊转身离开。 这黄金蛊母蛊现在并不能用,要等它身上的所有石头一样的东西全部褪掉,割开手腕,以血餵养,三天之后,放在心脏处,划开一道口子,将蛊放进去,这样就成了,母蛊无害也无益处,但是一旦发挥作用,就能让子蛊的寄主生或者死,或者变成傀儡,当然,也可以变得更好,都在母蛊寄主的一念之间。 巫篱出了山洞,找到刚吃完饭的厉隋和叶锦羽,告诉他们,取蛊即将开始,让厉隋准备准备。 不多时,巫祖一身白衣出现,领着厉隋等人进了当初第一次见巫祖的地方,叶锦羽刚要跟上,却被巫篱拦住。 「锦羽姐姐,我们在外面等吧,奶奶取蛊的时候是不让别人进入的,况且你是个孕妇,见不得血腥。」 「我当初在战场上看的多了,我不怕的。」 「姐姐,我知道你心急,你放心吧,奶奶还是有把握的,保证连一点点的伤口都没有。」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奶奶可是巫祖大人!」说完,巫篱眼中有些落寞,叶锦羽心里想着厉隋,并没有注意到巫篱的不对劲。 巫篱心中泛苦,自己从小就是奶奶带大的,以为奶奶无所不能,比天上的神仙还厉害,又温柔,又厉害,一直都是她努力的目标,尤其是当奶奶为了整个苗疆,亲手葬送了繁姑姑那个杀人狂魔,奶奶在巫篱心中的形象一直是无私,光辉而圣洁的,是正义与和平的化身,巫篱从小最爱说的就是「我奶奶可是巫祖大人,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 而现在,巫篱回想起刚才的场景,心中发寒,养蛊本就是一件危险的事,不仅仅对于肉体,还有精神,当初繁姑姑就是因为七岁时爱玩养了一盅毒蛊,而且那还是对人精神有影响的蛊,当巫祖奶奶发现时,已经没办法医治了,只能任由繁姑姑性情大变,最后嗜杀成性,在即将挑起苗疆尹国两国战争的时候,被巫祖奶奶一掌拍落悬崖,年芳二十六,那时的巫篱还很小,只记得姑姑是个大坏人,要杀死所有人,所以当繁姑姑被奶奶打落悬崖时,巫篱彻底把奶奶当成神来崇拜了。 再后来,巫篱生性调皮,可是奶奶从来都很有耐心的去讲道理给巫篱,从来没大声呵斥过,但是今天,奶奶简直换了一个人一样,准确的来说,是从巫篱从濯国回来的时候,奶奶整个人性情大变,变得不近人情,像雪一样冰冷。 甩甩头,把脑子里的想法都甩出去,巫篱和叶锦羽一起坐在门口等着,巫篱知道,奶奶绝对不会对厉隋做任何事情,顶多给他一个麻沸散,或者直接打晕了,然后待上一会,就出来了,所以一点也不着急,她应该着急的是应该怎么弄到假的黄金蛊母蛊。 果然,没一会,厉隋就完好无损的走了出来。 「为了答谢你们不远万里的来我们苗疆送还黄金蛊,我刚才又将一种无害的蛊送给隋王爷,这是我们当初研制黄金蛊时的一种短时蛊,作用只有半年,但是功效和之前黄金蛊子蛊一样,算是我们苗疆的谢礼。」 巫祖随后走出来,手中捏着一个金黄色的东西,巫篱脑中划过一道闪电,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多谢巫祖大人。」厉隋客气拱手,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不必客气,该是我苗疆感谢二位。」 双方客气一番,已近午时,巫篱领着厉隋等人离开夜明珠山洞,前往圣殿吃饭。 「巫篱。」走了一会,厉隋叫住前面的巫篱。 「怎么了?」巫篱正在想黄金蛊的事,被吓了一跳。 「锦羽可不可以长住在这里?如今已经五个月了,再回濯国,可能比较危险了。」厉隋并没有说去容国一事,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苗疆不在此列,也不宜暴露自己的情报网。 「没事,正好我想锦羽姐姐能多陪陪我呢,好不好嘛,锦羽姐姐?」巫篱心中盘算一番,发现留下叶锦羽大有用处,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好,那就麻烦巫篱了。」叶锦羽虽然不想和厉隋分开,但是这也是无奈之举。 「不麻烦不麻烦,我一个人可无聊了,巫青那个傢伙一回来就被奶奶又派出去了,都没人陪我一起玩。」语气还是以前的语气,但是心思已经不是当初的心思了,巫篱也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朋友坦率的圣女了。 「那我三日后启程?如何?」 「不,现在就走,吃完饭,把青橙紫莹送来,你就走吧。」 「我想多陪娘子两日。」 「不必了,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叶锦羽实际是不忍心一点一点的挨过三日,就像曾经战场上的老兵说的,怕的不是死,而是等死的时间,一点一点看着死亡的来临,无能为力,却又不得不接受。 「那好吧,娘子多保重。」 「我会的。」 「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宝宝。」 「我们都会好好的,等你来接我们,你也要保重。」 「好。」 吃过午饭,厉隋让雨林外的暗一暗二护送青橙紫莹来苗疆,他则和暗三等人,一同离开。 望着渐渐消失的厉隋,叶锦羽的心中又涌起一阵不安,好像一定会发生什么事一样。望着濯国和尹国的方向,叶锦羽揉揉太阳穴,马上就要一年了,父亲母亲还好吗?初墨和瑾渝怎么样了? 濯国皇宫 「皇祖母,娘亲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瑾渝已经多吃饭,长高很多了,马上就要是瑾渝三岁的生辰了,娘亲能不能回来啊?」厉瑾渝抱着瓷碗,皱着眉头,他不想吃青菜! 「瑾渝弟弟,不许把青菜捡出来,都吃掉,才能长高高,去找娘亲。」初墨比一开始水灵很多,也开朗很多了,把瑾渝挑出来的青菜又给夹了回去。 「瑾渝宝宝,初墨宝宝,你们娘亲去给你们找小弟弟和小妹妹了,我们要在这里等着,等娘亲和小弟弟小妹妹回来哦,来,再吃点。」皇贵妃偷偷夹了一筷子肉放进瑾渝和初墨碗中,这么听话的两个孩子,当初是谁忍心丢下的,想起来她就心疼的不行,锦羽这得什么时候回来啊?看了看外面回暖的花园,怕是得秋天了吧。 「皇祖母,娘亲和爹爹不让我们吃那么多肉,爹爹说吃多了会变成大胖子,长的很丑的。」初墨看着碗里的肉,一个半大孩子,怎么会不想吃,只是不想忤逆了长辈的话。 「没事的,这只是一点点,不算很多,而且要吃肉才能快快长高啊。」皇贵妃本来冰封般的脸,眼角也有了些许细纹。 「皇后娘娘驾到!」太监一声唱喝,皇贵妃微微皱眉,这几日,这皇后来的也太勤了些。 「恭迎皇后姐姐,最近这是刮的什么风,屡次把皇后姐姐吹到我这了。」皇贵妃夹枪带棒的问了句好,站起身来,并不行礼,这是她的特权。 「皇贵妃妹妹这个德寿宫可是整个皇宫最好的去处,怎么,还不欢迎姐姐来坐坐啊?」皇后性子虽爆,但是多年的后宫生活,能生存下来的,又有几个良善直率的?不等皇贵妃照唿,皇后自来熟的坐在主位上,身后的婢女一点不客气的给皇后斟满茶。 「皇后姐姐哪里的话,妹妹宫中哪里好?不过一堆破烂罢了,哪里比得上姐姐富丽堂皇的未央宫?」皇贵妃也不在意,使了个眼色给初墨,初墨领着瑾渝去了暖阁。 「呦,妹妹这里是一堆破烂,姐姐那里可不是更差?妹妹这里随便一株花草,都比姐姐那里的一堆金银珠宝这些破烂强的多,妹妹可是不敢妄自菲薄。」 「妄自菲薄谈不上,妹妹这里真的就是这些花花草草的,其他哪里有可以入眼的,不如姐姐的,一步一景,人间仙境呢。」 「只怕姐姐我拿那金玉满堂的未央宫换你这德寿宫的花花草草,你也是不乐意的。」 「姐姐说的哪里话,妹妹就这点喜好,虽说不贵重,但妹妹这不是喜欢吗,那金玉满堂,妹妹可是消受不起,还是留给姐姐的好。」 「也罢,知道妹妹看不上眼,姐姐就当是自取其辱了吧,妹妹不要放在心上。」 「姐姐这话何意?妹妹可是没听懂,莫不是姐姐在怨怪妹妹不懂事?」 「妹妹想多了,怎么可能呢?姐姐不过是看你这园中的花草甚是好看,这么一说罢了。」 「好看是好看,不过一时的玩乐罢了,姐姐以后可莫要这么吓妹妹了,妹妹的心肝,可是承受不住的。」 「妹妹一向康健,心肝怎么有问题?」 「说来也是,妹妹长年不出这德寿宫,大点的声音听了都头晕脑胀了,这年纪也一天天大了,心肝倒也是真的差了许多。」 「呦,妹妹这可是病,要治的,太医可曾瞧出什么来?」 「未曾叫太医瞧过,不过是旧年老疾罢了,看也看不出什么,不过是白费力气,还惹得心中不快。」 「这倒也是,那些太医就会说什么好生调理,开药方,真真是烦死个人,不过妹妹也不能老是这样拖着啊,还是注意身体要紧。」 「多谢姐姐关心,妹妹心中有数。」 「哎呀,隋王爷也太胡闹了,孩子都那么大了,才领回来,如今这又出去作甚?扔下两个调皮孩童来叨扰妹妹。」 「姐姐何出此言?这是妹妹的亲皇孙儿,哪里有叨扰一说?以前深儿不是在外征战,家中又无人照料,才没接回来,如今这隋王妃也有了,孩子自然可以接回来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13章 「妹妹说的是,姐姐是多管闲事了,哎呦,和妹妹聊着聊着太高兴,忘了时辰,姐姐该走了,妹妹可要好生注意自己的身子。」 「妹妹谢过姐姐关心,姐姐慢走。」 「不必多送。」 皇贵妃看着皇后离开的背影,不禁皱眉,这皇后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说话又说的乱七八糟,究竟是为何而来? 看到从暖阁出来的兄弟二人,皇贵妃修剪整齐的指甲轻掐掌心,无论什么目的,最好别动她的皇孙儿。 叶锦羽安心的在苗疆住了下来,巫祖这次拿回了黄金蛊,彻底剷除了以玛莎护法为首的右派,整个苗疆经过一轮动盪,以巫祖一方完胜而告终,巫篱依旧是圣女,巫祖除了族中大事,一概不管,放手交给巫篱,自己在夜明珠山洞里不知道鼓捣着什么,不过这些和叶锦羽都没什么关系,叶锦羽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剩下的一概不管,当初跟着的四队人马早在叶锦羽等人进入苗疆时就撤退了,现在的叶锦羽,倒是安全得很。一心就等着孩子的出生,然后去找厉隋,一同回濯国,有空还要去尹国看看父母双亲,生完孩子,一年多不见,真是想念,天天无所事事的叶锦羽就盘算着以后得幸福,却不知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厉隋自从出了苗疆,就一刻不停地赶往容国,不用带叶锦羽,几人快马加鞭,一个半月的路程,生生缩短到大半个月,此时的容国,大乱还没开始,不过是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厉隋提前来这里,也是有些要事。 叶锦羽只知道厉隋的情报网遍布天下,倒是厉隋怎样做到的,她还是一概不知。 厉隋走进一家很平常的茶楼,带着暗三径直走到掌柜的面前。 「三盏茶水,要盖下二水浇灌的茶树上的。」 「好,客官请跟我来,咱楼上请。」掌柜的惊讶的看了一眼厉隋,瞬间收好表情,领厉隋一行人上了三楼。 「各位客官请。」掌柜的把几人领到三楼一间最隐蔽的包间,弯腰将几人请进去,然后他退出去,?关上了门,一招手,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走过来,站在门口,一副小二听候差遣的样子。 「深老弟,我听见你要来,可是特地等在这里了。」一个模样粗犷,满脸鬍子的大汉笑哈哈的看着刚进门的厉隋,厉隋本就够高的,结果大汉比他竟还要高出些许。 「豹兄,你还是一点没变。」虽是五月,但天气还是有些冷,可大汉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兽皮,结实虬札的肌肉,似乎兽皮已经包不住他了一般。兽皮没有袖子,两个铁板样的胳膊就这样放在外面,脖子里还带着一个兽牙的吊坠,用牛筋绳子系在脖子里。 「听说深老弟你可是抱得美人归,又有了孩子,生活美满的令人艷羡啊。」大汉抱着胳膊,拍拍自己的脸,自己长得也不差,怎么就没个漂亮姑娘看上自己呢? 「日子确实不错,如今我的两个孩儿也快出生了,这样一来,我可就是四个孩子了,真是不少了。」 「哎呀呀,你说说,你明明比我要小,可是怎的你就孩子都四个了,我连个婆娘都没有?」 「看豹兄一表人才,人家小姑娘可能是对豹兄敬而畏之,故而不敢吧。」 「知道深老弟这是变着法说我丑,没事,来,喝酒!」说罢,就要去抓酒罈子,却被厉隋拦下。 「等一下,先办正事。」 厉隋可是知道的,这个季青豹没喝酒,算是好人,最起码不让人讨厌,但是一旦喝了酒,就是那种天王老子来了,他他也要试试,比上一番。 「豹兄,你还是先跟我说一说这容国的情况吧,以后我们再好好喝。」 「好吧,深老弟你日理万机,等以后再喝,我先给你说说这边的情况。」 季青豹关好门窗,从桌子底下掏出一张地图,在桌子上铺开,这正是容国京都,容城的地形图,十分详尽。 「深老弟你看这,」季青豹指着容城东面,东城门外的青山,「这里,至少囤积了数万兵马,据说是容太子的,老容皇并不知道。」 「不得不说,这容国的水一点也不浅,一共五位皇子,二皇子只顾诗词书画,不管国家大事,剩下四位皇子,没一个省油的灯,大皇子虽最长,可是却是宫女所出,没有娘家势力,属于庶出,但是最为踏实肯干,不算多聪明绝顶,但也有些才华,老容皇倒是挺欣赏他的。」 「二皇子,是皇后嫡出,好玩乐,老容皇对他也最为纵容,可是他没啥野心,对皇位呢,那是少见的不屑一顾,坊间女子,对这个二皇子可是青睐有加,是容国女子最愿意嫁的人之一,容貌俊美,而且,有传闻,说只要二皇子愿意,老容皇绝对把皇位拱手相让,还有…」 「停,」厉隋忍无可忍的打断季青豹的滔滔不绝,「这个二皇子不想要皇位,你还这么大费口舌的介绍他干嘛?说重点。」 「因为这是我兄弟,深老弟,回头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长这么大,我季青豹还就佩服过两个人,一个是你深老弟,还有一个就是这二皇子,容哲。这二皇子啊……」说着说着,季青豹又要表达一下对这个二皇子滔滔不绝的崇拜之情,厉隋虽然对这个二皇子也是有些好奇,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豹兄,我们还是先说说其他皇子吧,二皇子的事,我们回头再说。」 「好,不急于一时,回头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我们接着说下一位皇子。」 「接着呢,就是三皇子,也就是太子,同样是皇后所出,这人跟人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二皇子不喜皇位,这个三皇子可是喜欢的很,皇后的娘家是当朝的太尉,手下数万兵马,老容皇也要敬上三分,东城门外的兵马,可能就是这太尉帮他置办的,胜算很大不过兵权并不是在老太尉一人手中,容国还有一个大将军也不容小觑,老太尉毕竟已经花甲之年,不能再征战沙场,所以这个大将军,才是兵权的真正掌控人。」 「四皇子呢,心机深沉,文官一半以二皇子为首,嚮往真正的艺术,一半以这个四皇子为首,文官虽说没有武将能征战沙场,但是他们嘴皮子厉害啊。」 「对于那些舞文弄墨的,我不感兴趣,也就没打听那么多,这个五皇子呢,是最小的,以前跟二皇子玩的不错,就是太过风流,竟爱那些烟花之地,可是自从从你濯国回来,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他母妃是贵妃,刚才说到的那个大将军,就是他舅舅,之前对他那是恨铁不成钢,这下好了,舅舅外甥终于想到一伙了,这不,大力支持,和太子势均力敌,就是不知道谁能赢罢了。」 季青豹说了这么多,有点渴,拿起茶壶,打开盖子就开始灌,灌了一半,才想起来,厉隋还一口茶都没喝,端着茶壶,看一眼厉隋,看一眼茶壶。 「没事,我不渴,豹兄请。」 「那我就不客气了。」 厉隋仔细想了想,看来目前最有力的两个竞争者就是三皇子太子,跟五皇子容楚,还真是难办,老大资质平庸,老二无心皇位,老四偏文轻武,厉隋一向对太子没什么好感,但是对这个对自己娘子有觊觎之心的人更没什么好感,还真是难选。 「深老弟有什么见解?」季青豹见厉隋一脸若有所思。 「哪里有什么见解,这又不是我濯国的事,只不过这容国下一任皇帝是谁上位,对我们还是有一定影响的。」 「嗯,我想支持那个五皇子,容楚,当初二皇子跟他关系最好,看在二皇子的面子上,我还是得帮一把的。」这个季青豹,是容国有名的人物,不涉政,但是朝廷上却有不少他的身影,富可敌国,又有一定的江湖势力,黑白通吃,当初厉隋和他交情不错,尤其是对方的情报能力,可以说整个容国,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豹兄眼光独到,我想一定不会看错人。」厉隋其实也偏向于容楚,只是对方对叶锦羽的觊觎之心,让他不舒服,如今季青豹替他做了决定,他也不妨顺水推舟。 「深老弟不怪我擅作主张就好,要是深老弟真的决定支持五皇子,那就没什么事了,我这都打点好了,走走走,我们找个地方喝会酒,我把二皇子也叫出来,你们认识认识。」 「如今容国并没有邀请各国皇室前来,我也是乔装打扮,混进来的,这般明目张胆,怕是不好吧。」厉隋脸上还沾满了鬍子,身后的暗一暗二等人也都做了些遮掩。 「没事,深老弟去我府中。」 「这也是不行,我之所以和豹兄说在这茶楼会面,就是因为如果一个陌生人,出入你季府,会引起多方猜测,难免暴露身份,这样对谁都不利。」 「哎,那该怎么办?」 「我住这里就好,有空的话在这里我做东,请豹兄和二皇子前来一聚。」 「也只好这样了,明日我就拉上二皇子,以后我常来这里看深老弟就好。」 「别,豹兄,」厉隋有些哭笑不得,「等新皇继位,我们自然有大把时间畅谈天地,不急于一时,被有心人看到,我这一趟,就白来了。」 「还是深老弟考虑的周全,我这一看深老弟,一高兴,就给忘了,哎呀。」季青豹豪爽的笑笑,拍拍自己的脑袋瓜子,也不在意。 季青豹和厉隋又聊了一会,起身告辞,厉隋送走季青豹,坐在桌边,手指无意识的点着桌面,紧忙赶路大半个月,没时间去想叶锦羽,这一闲下来,脑子里就忍不住蹦出来那个挂在身上的身影,这么久了,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 茶楼掌柜的看主子一脸认真,以为在思考什么重要事情,悄无声息的关门出入,不打扰主子的清净。 这间茶楼,是当初厉隋出资开的,掌柜的是容国人,专门为厉隋收集情报,正是因为这些人的存在,厉隋才能准确的掌控各国的情况,进而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14章 二皇子 各国如今都处于多事之秋,不停的频繁的皇位变动,最终很可能导致整个天下的局面发生变化,各国都是新君主上位或者即将上位,到时,野心勃勃的各位新君主,难免没有雄霸天下的想法,厉隋已经可以预料到下一任君主都大概是谁,七国中,不会有一个省油的灯,现在掌控的越多,日后的赢面越大,虽然现在的濯国正处于皇位争夺中,但厉隋永远不是一个走一步看三不步的人,而是走一步看十步。 休整了一夜,厉隋整装待发,这个被季青豹高度赞扬的人,绝对不是省油的灯,对九五之尊一点兴趣也没有的人,厉隋不相信。 厉隋处理完濯国传来的政务,已经快到午时了,吩咐好掌柜的,厉隋静静地等着二皇子容哲的到来。 果然,没等一会,季青豹就带着容哲来了茶楼不得不说,这个二皇子给厉隋的第一印象,就是深不可测,单从容貌上来说,容哲和厉隋,容楚都不同,厉隋属于冰冷的高岭之花,容楚是邪魅轻佻,带点孩子气,而容哲是天外来仙的感觉,精緻中,不沾染丝毫烟火气,眉目间又透着悲悯,明亮的双目,有些不符合其年龄的沧桑和慈悲,如同看破红尘一般。 厉隋有些理解季青豹为何如此崇拜此人,他有这个资本,甚至厉隋也对此人有些好奇了。 不说别的,就是这通身的气派,已是少有人及。 「深老弟,这就是我跟你提起的那个二皇子,容哲。」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幸好今天宴请二皇子,厉隋特地将三楼清出来,如今这三楼只有厉隋等人。 「豹兄,贵客迎门,在下未曾远迎,真是失礼失礼,还请二皇子见谅。」 「隋王爷这话容哲可是担当不起,大家都是朋友,何必这般拘泥于陈规旧俗,豹兄,你说是不是?」 「哎呀,你们就不要客气来客气去了,听的我脑袋都大了一圈,咱今天是来喝酒交朋友的,不是来客套的。」 「豹兄说的是,是小弟的错了,酒菜已经备好,请!」 「哎呀,什么请不请的,走了走了。」季青豹毫不在意的一手拽一个,往上次那个房间走去。 厉隋虽有些无奈,但也不在意,转头看看容哲,明明谪仙模样的人,被人这般粗鲁的拽着,也毫不生气,只是快步跟上,依旧姿态从容,在厉隋转头看他下一瞬间,容哲也转过头,对厉隋微微点头,轻轻一笑,接着就不再看厉隋。 厉隋感觉有点不对劲,刚才容哲那个眼神,好像长辈的在看自己的后辈一般,欣慰又深不可测。 三人落座,季青豹年纪最大,坐在上首,三人呈三足鼎立状,有季青豹这个话唠,厉隋和容哲又不是多不懂事的人,气氛自然不差。 「我来正式介绍一下,」季青豹从进了门,就脱去熊皮外套,穿着兽皮马甲,「这是容国二皇子,容哲。」季青豹转向容哲,「这是濯国隋王爷,厉隋。」 季青豹说完,厉隋和容哲对视一眼,对对方微微点头一笑,季青豹看他们这么默契,有点摸不着头脑,聪明人对上聪明人从来不需要多说话。 「你们不应该说久仰久仰,哪里哪里吗?」不懂就问,季青豹一贯的原则。 「不是豹兄说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客套的吗?」 「是倒是我说的,可…」季青豹拍拍自己的额头,好像没有哪里不对,「算了,不管了,啥也不说了,千言万语,在酒里,干!」 「干杯!」 「干杯!」 小孩拳头大小的酒杯,斟的满满的,三人一饮而尽。 「痛快,看你们两个都是文绉绉的模样,喝起酒来,倒是和我这个莽夫有的一拼。」 「豹兄可不是莽夫,不知豹兄是怎么和哲兄相识的?」厉隋实在好奇,怎么看怎么觉得容哲这样一个谪仙般的人,怎么就跟季青豹这个「莽夫」混在一起了呢? 「诶,这深老弟你可就问到点子上了,我正要说呢。」季青豹属于打开话匣子就跟黄河开闸一样,滔滔不绝。 「话说吧,那年我跟几个兄弟刚去教训完几个人,回来的路上,就看到几个无耻之人竟然多人打哲弟一个,哎呦,这把我气的,抄起傢伙就上去了,老子的地盘,这是哪来的瘪三敢跟他豹爷爷面前撒野?」容哲看着讲的眉飞色舞的季青豹,趁着整桌菜还没被污染,拿起筷子赶快吃了一点,厉隋显然也是知道,二人一边认真的听着季青豹口若悬河,一边抓紧祭奠自己的五脏府,厉隋有点后悔早上怎么就没多吃点。 「你还别说,容哲老弟看着文文弱弱的,功夫可是真不差,那些瘪三的功夫是真的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以脱身,这也算是认识了容哲老弟,这不没过多久,我的铺子出了点问题,毕竟咱没啥身份,那时初来京都,没啥皇亲国戚榜腰,被一个龟儿子欺负的忒憋屈,那次我刚开的店铺,就因为伙计出了一点差错,差点没被那群龟儿子给弄死,还非要老子滚出京都容城。」季青豹边喝边说,扔开酒杯,解开胸前的扣子,直接抓起了酒罈子。 表面再风光的人,总也有心痛的时候。如今的容国首富季青豹,当初的心酸,他虽一语带过,但是绝对不像他说的那么轻易,否则,现在就不会自己给自己灌酒了。 「他们非要闹进衙门,老子知道,这是要光明正大的弄死老子,可我还是去了,伙计还是在他们手里,我没得选择。」 「当时我孤身一人,跪在那大堂上,就在我以为马上就得死了的时候,哲老弟来了,救了我一命不说,还帮我在京都立了足,这两次,也算是过命的情意了,从那以后,我的铺子顶着二皇子的名头,一路顺风顺水,发展到现在,哲老弟。你说说,老哥怎么才能报答你的大恩大德啊?」 「豹兄言重了,当初要不是你仗义出手相救,哪里有后面的事?这是善有善报,我们兄弟之间怎么用说这些?来,干杯!」容哲对季青豹,也是一样,并没有任何看轻之意,厉隋发现,容哲身上有那些书生的儒雅博学,却没有那些酸腐气,更没有自命清高的意思,真是难得。 「干!哈哈!哲老弟,啥也不多说,以后有用得着我季青豹的地方,你随便说,赴汤蹈火,我,季青豹,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季青豹已经喝了两罈子,有了些许醉意。 「有豹兄这句话就够了,不知道豹兄和深老弟是怎么认识的呢?」 「噫,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啊!当时我去濯国看一个老朋友,正巧遇见深老弟带人出行,那叫一个威风,铁骑铠甲,一群人过去,扬起的尘土差点没把老豹我给埋了,哈哈哈!」季青豹手舞足蹈的表演当时的场景,厉隋无奈的摇摇头. 厉隋无奈的摇摇头,当时自己着急去军营,哪里会注意路边的行人?季青豹笑了两声,又喝了一口酒,接着说。 「当时我就来气了,你厉害你了不起了,我刚刚定做的新衣服,瞧着这些我就来气,抄了林子的近路,可算是拦到了,我站在路中央,刚要开口说话,就看见深老弟好似没看见我一般,一甩马鞭,一脚踢开路中央的我,扬长而去……」季青豹9揶揄的看着厉隋,厉隋有些扶额,他当时急得要死,看到路中间的人,还以为他要挡路,直接就一脚踹开了,没想到,这一脚踹出个兄长来。 「我当然不甘心了,拽过一个过路的濯国人,一打听,是新晋的战神,隋王爷,我就给记下了,正好也没什么事,我就蹲在那条去军营的路上,蹲了两天,还真让我蹲来了,哈哈哈!」 厉隋也很无奈,在军营住了两天,累的要死,回去的路上,还就被他给捉住了。 「那时候,我正好喝了点小酒,就看到深老弟策马扬鞭,正要过去,我一个机灵,拉住了马头,惊了马,深老弟就被甩下来了,一个空翻抓住我左肩膀,我转身就是一拳,还没打着,我们两个就这样你来我往的打起来了,到最后让深老弟给我揍得鼻青脸肿,胳膊差点没折了,不过好在深老弟还有点良心,把我给带回了王府,还给我治了伤,这一来二往的,我们也就熟了。」 季青豹拍拍厉隋的肩头,又喝了一口酒,这一会,厉隋和容哲两个人喝了一罈子酒,季青豹已经两罈子半下去了,桌上的菜已经被厉隋和容哲吃了大半,剩下的估计已经不能吃了。 「你看,好不容易我们终于成功会师,又这么有缘,择日不如撞日,来来来,我们结为异性兄弟如何?」 「豹兄,你喝醉了。」 「豹兄,你醉了。」 「我没醉,我都知道,我清醒的很,你们都是皇族子弟,我一个平头百姓,可是,我祖上也曾是皇族,不过后来没了罢了。」 「豹兄,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好,来,我让人准备准备东西。」厉隋和容哲对视一眼,只能答应季青豹,其实他们真没有什么门第之见,能交季青豹这个朋友,就是把他当亲人,怎么会嫌弃?而且他一个容国首富,怎么就成了平头百姓? 「不,不用那么麻烦,你我三人,一起歃血为盟,干了这碗酒,就可以了,那么费劲,也没用。」季青豹拉住将要起身的厉隋,拿出刀子,在手心划了一道口子,厉隋容哲依次效仿,三人用碗盛酒,同跪苍天。 「我,季青豹,今日在此立誓,与容哲,厉隋二人,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苍天为证,大地为鑑,如有违誓,天打雷噼!死无葬身之地!」 「我,容哲,今日在此立誓,与季青豹,厉隋二人,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苍天为证,大地为鑑,如有违誓,天打雷噼!死无葬身之地!」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15章 镇族之宝 「我,厉隋,今日在此立誓,与季青豹,容哲二人,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苍天为证,大地为鑑,如有违誓,天打雷噼!死无葬身之地!」 说罢,三人一气饮下血酒,誓约成立。 「好兄弟!我要告诉你们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我娘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千万不要说给外人知道,如今我们成了兄弟,就不算是外人了,我给你们说。我祖上……」 说着,季青豹晃晃悠悠的没站稳,哐当一声倒在地上,厉隋和容哲也喝了酒,根本来不及搀扶,两人拽着季青豹的两条腿,看着地上的五个空罈子,苦笑一声,真是喝多了,死拉硬拽的把季青豹放在房间的床上,厉隋和容哲各自找了一个软塌,天色已晚,回也是回不去了,只能在这里将就一宿了。 厉隋躺在软塌上,看着掌柜的派人把这里收拾干净,给每个人拿来了一床被子,着了凉可就不好了。 厉隋很想知道,季青豹他母亲究竟是嘱咐他什么,他说是祖上?他祖上是皇族,是哪个皇族呢?又不好直接问,真是急死人了。 第二日等厉隋醒来,已是晌午,容哲已经洗漱完毕,坐在软塌上看书。房间也被收拾的一尘不染,季青豹还趴在床上唿唿大睡,厉隋揉揉胀痛的太阳穴,看看身上褶皱的衣服,有些难以忍受,简单的跟容哲打了个招唿,厉隋去了隔壁房间换洗。 刚进房间,就看到一个白点飞近,厉隋伸手接住,是一只信鸽。 打开竹筒,一个小纸卷躺在厉隋手中,确定没有别的东西,厉隋给信鸽餵了些吃食,自己展开纸条,是叶锦羽写来的。 「一切安好,勿念。」 厉隋将纸条小心的收好,心情豁然开朗。简单的洗漱完毕,厉隋换了身紫色长袍,回去一看,季青豹还没醒,容哲还是坐在软塌上看书。 招唿容哲,二人一同去了隔壁,让季青豹自己睡吧,厉隋正好还有些东西要问,昨天容哲可谓是滴水不漏,厉隋丝毫探不到他的底。 「哲兄,尝尝我这的碧螺春,合不合味口?」 「好,深老弟的茶楼,可是在京都都排的上名号的。」 容哲熟稔的品着茶,那种神态,让厉隋更觉得他不正常,却又说不出哪里不正常,就是有一种违和感。 「茶是好茶,只是这泡茶人的工艺未能配得上这好茶,时间过长,茶就有些失味了。」 厉隋看着容哲,端起茶盏,也轻轻抿了一口,已经不错了,厉隋对茶的见解并不多,甚至不如叶锦羽,好茶坏茶他勉强分的出来,要是让他品鑑茶的工艺火候,那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哲兄好雅兴,我等舞刀弄枪之人,实在品不出这些。」 「非也,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也就弄弄这些文人墨客喜欢的东西罢了,要是让我像深老弟一般,上场杀敌,排兵布阵,恐怕是要被敌方笑死。」 「话又说回来,哲兄身为皇子,难道从不理朝堂之事?」 「我意向青山,不问朝堂事,以前父皇有病卧床时,曾代理过一阵子,实在乏味。」 「乏味?那可是万人之上的位子,哲兄这般视名利为粪土,倒真是让愚弟汗颜。」 「视名利如粪土愚兄可是愧不敢当,只是有多大权利,就有多大责任,坐在那高位之上,要失去的东西太多,肩负的担子太重,我实在没有把握,能对得起天下黎民百姓,肩负起一国重担。」 「哲兄谦虚了吧,哲兄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仁慈爱民,怎会做不好?」 「哎,也不是说做不好,只是坐上了,就是一辈子的事,皇宫看似华丽,谁都想住进去,可是那又何尝不是一个华丽的笼子,龙椅,就是一个皇帝专属的金笼子,进去了,就出不来了,等老了,死了,也要用一个金笼子放进另一个堆满珠宝的笼子里,这样的生活,想想就可怕,我也许是自私吧,能顾好自己就不错了,还是不要去胸怀天下,兼济苍生了。」 「哲兄倒真是洒脱,世间如哲兄这般的人物,怕是寥寥无几。」厉隋看着容哲,希望在他眉宇间看出一丝一毫的破绽,可是没有,一点都没有。 「什么洒脱,不过是浮生偷闲,想当一个懒散闲人罢了。」 「可是,哲兄,有句话不知该不该问。」 「深弟但说无妨。」 「若是哲兄的各位兄弟有人登基继位,兄弟相残,哲兄该如何是好?」 「兄弟相残?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野心付出代价,等到新皇继位,我就当个闲散王爷,天下之大,美景繁多,我就去吃遍天下美味,赏尽天下美景,岂不是快活似神仙?何必拘泥于一处。」 「世间若是都如哲兄这般,大同社会,不远矣。」 「深弟说笑了,世间若是都如愚兄这般,谁来种庄稼,谁来管朝政?那天下岂不是得一派懒散之气?自扫门前雪,这可不是大同社会。」 「哲兄自谦了。」 「正是因为有你们为黎民百姓出力,才有我这个蛀虫偷懒闲散的机会,我这没什么好夸赞的。」 「人都是为一己私利而奔波,哪里会有多少为百姓甘愿赴汤蹈火,肝脑涂地的。」 「这才是正常的,一己私利,你完成了你的愿望,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天下所有人在成全自己的同时,也影响着别人,每个人都在进步,每个人都在努力,他想吃饱饭,你想有钱花,都是最简单的愿望,你去做生意,雇了他当伙计,你赚了钱,他吃饱了饭,这才是天下的正道,人都是相互影响的,没有谁能独立其外。」 「那哲兄想要什么呢?」 「为天下商户奉献银两。」 「哲兄……」 「哈哈哈,好了,不说了,豹兄也该起了吧?」 「我们去看看吧,哲兄请。」 「请。」 厉隋和容哲来到一开始喝酒的那个房间,季青豹明显刚起,小厮端来水,正在洗漱。 季青豹看到二人进来,胡乱抹了抹脸,向二人走过来。 「哎呀,深老弟,哲老弟,你们这是去哪了,我还以为你们走了,给我扔这了呢。」 「豹兄,刚才我和深弟看你还未清醒,就出去聊了一会,这不,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回来找你了吗?」 「你们俩?也是,深老弟好歹还会点风雅之事,哈哈哈!以后你们聊这个,千万别叫上我,打架的事找我,我倒是乐意的很。」 「怎么,豹兄又想和愚弟比试一番?」厉隋看着跃跃欲试,明显手痒痒了的季青豹。 「不不不,我可没这个意思,我是说以后谁欺负你们,我去揍他们,咱自家兄弟,哪里能拳脚相加呢?」季青豹一点也不想再试试,无论是厉隋还是文绉绉的容哲,他都打不过,而且这俩人揍他还是很不客气的,自己这个兄长当的是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现在已是午时,我叫人备下饭菜,两位兄长吃完再走。」 「本来我们是东道主,这饭应该是我们来请,可是屡屡让深弟破费,委实过意不去。」 「没事没事,他有的是钱,不缺这点,走走走,昨天喝的我都没吃饭,现在肚子饿的很,得多吃点。」 「好,二位兄长跟我来。」 厉隋在前面引路,还好三楼房间多,随便换,对外就说是季青豹为请容哲,包下整个三楼,反正这也是常事,没人会怀疑,要是以前,也许各方还会关注一下,派人前来探上一探,现在,是真没兴趣了。 吃过午饭,容哲和季青豹一起离开,临走时,容哲留了一句话给厉隋。 「大乱马上就要开始,你自己小心,别出门了,还有,你的信鸽,最近还是少往这边飞,容易出事。」 厉隋知道很快有乱子,也没打算出门,但是信鸽一事,他有些心惊,看来这个二皇子当真是什么都知道,想想也是,信鸽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家能用,自己这一个小小的茶楼,总是有信鸽停留,迟早会引起怀疑,既然这样,那近期的事就先放一放,等容国事平了以后再说。 厉隋现在倒有些后悔,来这么早干什么,还不如陪着叶锦羽在苗疆多待一会。 想起苗疆,厉隋又想起当初巫祖说送与他的那个蛊,果真跟黄金蛊的效用一样,让厉隋错以为黄金蛊还在自己身体里。转念想想,那是人家的镇族之宝,怎么可能不拿回去。 左右想来无事,厉隋开始静心闭关,安心练武,内力强一分,以后的胜算就多一分了,而且这蛊的作用只有半年,不能浪费了。 三天一过,厉隋明显感觉这容城的氛围不一样了,频繁的军队调动,不同的服装,各种外来人员的涌入,让这个不小的皇城暗流涌动,随时可能爆发。 叶锦羽的肚子已经五个多月了,行动十分不便,每天除了看看书,就是站在院子里发呆,叶锦羽感觉自己的记忆力在逐渐下降,每天浑浑噩噩的,偶尔和肚子里的宝宝说说话,巫篱很忙,忙着接手她奶奶的担子,青橙一直很本分,不像悦歌一样,整天叽叽喳喳的,紫莹又不会说话,整个苗疆,她没有一个能说说心里话的人。 来自濯国的信鸽成了她唯一的期盼,和姜逸的合作已经步入正轨,八百万两白银就这么砸下去了,布庄生意兴隆,还是针对高中下三等的服务,有时候,皇贵妃也会来封书信,说说厉瑾渝和厉初墨的事,叶锦羽望着周围的雨林,这是她唯一开心的时候了。 厉隋并不知道叶锦羽的心情,他现在在容城准备趁乱摸鱼,正当这容城鱼龙混杂的时候,好好谋划布置一番,也好为日后的计划铺路。 人员不停的调进调出,厉隋就在茶楼里,安排一切事宜,他不宜露面。一切都由茶楼掌柜的代理,虽说麻烦了点,但胜在安全。 又没过几日,天坛上的钟声响彻整个容城,老容皇,驾崩了。 厉隋知道,这才是大幕拉开的时候,好戏,才刚刚上演。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16章 习惯了 果然,老容皇一死,除了二皇子容哲陪在身边,其他四位皇子纷纷闻风而动,东城门外,太子三万大军整装待发,大皇子和四皇子带着亲信围宫,只有容楚和他舅舅,一点动静都没有,厉隋并不着急,既然在他身上压了宝,那就尽人事,听天命,好坏都担着。 半夜丑时,老容皇驾崩,第二天辰时,整个皇宫被围的水泄不通。 皇宫门前,四方人马对立,虽说大皇子和四皇子没有大队的人马,但是有又有什么用,太子的人还不是屯在城外,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呢。 「自古长兄为父,各位皇弟这是什么意思?」大皇子首先发难,他的筹码最少,真要硬碰硬,他没一点优势。 「大皇兄这话就不对了,要是这样来讲,本太子才是名正言顺的储君吧,不知道你们在挣个什么意思。」三皇子,也就是太子,要不是老容皇死的突然,对于储君说的含煳不清,那他现在已经在准备登基事宜了。 「父皇刚刚驾崩,尸骨未寒,你们如今在这里这般争斗,有意思吗?眼里还有没有父皇!」四皇子义愤填膺,好像他多么正义,一脸悲痛。 「各位皇兄,我们还是不要吵了,二皇兄还在宫中等着我们呢,我们先去看看父皇吧。」容楚面色戚戚,身后除了一个贴身的侍卫,什么也没带,说完,不顾三人,径直向宫中走去。 四皇子也跟了上去,太子和大皇子对视一眼,留下身后的护卫队,也跟着走了进去。 容哲坐在老容皇身边,从他苍老的容颜还能依稀分辨出当年的风采,容哲此时的神态,和死去的老容皇几乎一模一样,容哲慈悲的看着被病痛折磨的瘦骨嶙峋的老容皇。 「孩儿,苦了你了。」 「容哲」看着痛苦死去的老容皇,眼中是藏不住的哀痛,但是,这是他活下去的机会,在皇位的囚笼里过了一辈子的他,不想就这么死去。 「太子到!大皇子到!四皇子到!五皇子到!」 听着宫门口远远传来的太监唱和,「容哲」收起面上的表情和眼里的哀痛,安静的坐在旁边。 「父皇!孩儿来迟了!」刚进宫门,除了容楚以外的三个皇子,勐的跪下,扑到龙塌前,悲痛欲绝,嚎啕大哭,好像他们真的父子情深一般,门外的大臣听着屋里的恸哭,也有些动容,当然,他们没有在宫门口见到四位皇子。 「容哲」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儿子们,和容楚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看到了鄙夷。 具体时间,还要从很久以前说起。 二皇子容哲,生来多病,但甚是聪慧,深得老容皇的喜爱,后来,老容皇渐渐老去,二皇子的身子也越来越弱,眼见就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这时,来了一个老道士,爱子心切的老容皇拼命恳求,老道士说,让他们互换身体,这样一来,二皇子的病就会转移到老容皇身上,而老容皇将会变成二皇子,等到病情稳定以后,二人再换回来就好了。 老容皇一口答应,果然,老道士有两下子,给二人换了身体,老容皇成了二皇子,也因为如此,老容皇看到了平日里恭敬有加,兄弟和睦背后的面目,气愤异常,只有五皇子容楚,虽说是不靠谱,花天酒地了点,但也为人直率,是真的关心老容皇,其实,自从老容皇和二皇子互换身体以后,所有的政务都是老容皇以二皇子的身份打理,所以才没人看出破绽,也正因为如此,厉隋在看到「容哲」时,会不由自主的觉得别扭,一个二十多岁的身体,六十多岁的灵魂。 后来,老容皇的身体越来越弱,老道士又来了,说可以换回来了,让老容皇再回到他那已经濒临死亡的身体里,老容皇看着日日吃药,卧床不起,年老迟钝的那具身体,犹豫了。 最后,人性的自私让他杀死了老道士,拒绝换回身体,看着自己儿子代替自己受罪,甚至代替自己死去,他也曾于心不忍,但还是决定,为了自己,剥夺了儿子的权利。 容楚并不知道二皇兄的变化,只知道二皇兄的身体越来越好了,他也很高兴,只是父皇的身体越来越差,他有些伤心。 自从濯国回来以后,容楚开始奋起直追,努力变强,而老容皇,也就是「容哲」,十分欣慰,也更坚定了把皇位传给他的决心。 有「容哲」的暗中帮助,容楚可谓是一路顺风顺水,囤积兵马,收拢人心,现在,太子等人包括容楚,都并不知道,这皇位已经是容楚的囊中之物,还在彼此勾心斗角。 「二皇兄,父皇临终,可曾说些什么?」 「父皇设了一个比赛,谁赢了,谁就是下一任皇帝。」 四人一听,心中大骇,虽说这几年父皇的行为有时有些不合常理,但也从未如此荒唐,这是把皇位当成儿戏。 「二皇弟,这真是父皇的话?」大皇子明显不信。 「是的,这个比赛规则很简单,谁先找到传国玉玺,谁就是新皇。」 「什么?!」四人惊起,这么随便,真是父皇说的?传国玉玺?去哪里找? 「这是真的,玉玺不在皇宫,但在容城,范围不大,根据你们了解父皇的程度,去吧,明日日落之前为限。」 「要是谁都没找到呢?」 「父皇还留下一道圣旨,到时候,就知道了。」 「好。」 听完容哲的话,太子和大皇子起身离开,竟连守灵都顾不上了,「容哲」有些悲凉,这就是父子亲情? 「你们二人怎么还不去?」「容哲」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容楚和四皇子,心中心中有些安慰。 「父皇刚刚仙去,我还是陪一会父皇吧,明日,就要入皇陵了,就再也见不到了。」容楚跪坐在龙塌旁,「而且皇位给谁,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强求不得。」 「那四弟呢?」 「二皇兄知道的,我就有一群文人墨客,哪里能找得到,还是在这里安心等着,为父皇守灵吧。」 「容哲」自然不会相信四皇子说的,以前一直以为他跟二皇子一样,与世无争,但这几年来,他才慢慢发现,心机最深沉,最不正的,就是这个四儿子,不一定想什么花招呢。 「好,那我们一起吧,明日送葬结束,你们再去寻找,也许为时未晚。」 「二皇兄说的是。」 门外的大臣看到太子和大皇子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只能跪在外面,一动不动,几位元老坐在软塌上,面色戚戚,「容哲」看着他们,也有些感慨,时间就是这么快,当初金戈铁马,朝堂之上意气风发的他们,都老了。 第二天一早,各位皇子依旧一无所获,披麻戴孝,一代容皇,要下葬了,各国使臣纷纷跟着,送了一程,事出紧急,根本没什么时间通知各国皇族前来,每次都是等各国皇族来了,再举行一次衣冠冢的葬礼,算是圆了礼数。 厉隋知道,最近各国的皇室都会陆陆续续派人前来,他已经飞鸽传书给了景皇,他来参加这次的出使,现在,只要盯着各处的活动,然后安插两个对自己有利的棋子就好,其他的,就等着「厉隋」到来再说吧。 叶锦羽在苗疆也听说了,这次苗疆本来也要派巫篱去,可是巫篱实在事务繁多,抽不开身,只能让在外面刚要回来的巫青再跑一趟了。 叶锦羽听着容皇驾崩的消息,知道,新一轮的君主较量,马上就要成型了,尹国还是秦海陌,苗疆基本成了巫篱掌权,齐国快要成了莫北庭的,戎狄还差一点就成了项阳炎为王,容国马上见分晓,濯国还没开始,西域谁也不知道,那个老傢伙到底死了活着。 叶锦羽抚摸着肚子,你怎么就这么不会挑时候呢,天下大乱的时候,你来了,娘亲能不能保护好你们呢? 有些累了,叶锦羽叫来青橙,抬来软塌,已经夏天,有些炎热,但是在到处都是树的苗疆,还是很惬意的,叶锦羽最喜欢的就是在院子里找一棵大树,然后摆上软塌和各种水果,在中原这些水果是很少见的,雨林特产,叶锦羽也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容国乱了,下一个,是谁? 叶锦羽不想去想,她现在的愿望不再是曾经的天下苍生,而是肚子里的两个孩子,和濯国皇宫里的两个孩子,能够平平安安的,快快乐乐的长大,这就够了,天下苍生太多,她管不过来了。 濯国此时也有些分歧,本来太子跃跃欲试,想要去容国,顺带交流一下关系,但没想到,被景皇直接堵了回去,心中烦闷,对景皇的不满开始显露头角。 皇贵妃一心只管宫中的两个孩子,朝堂之事,概不参与,倒是皇后,还是保持两天一次,一天一次的规律,往德寿宫里跑,皇贵妃也弄不明白,她在干什么,只能嘱咐宫里人,都小心一点,两个孩子的夫子是个女官,丝毫不输男儿半分,曾经女扮男装,上了考场,还得了个探花,只是后来事情败露,景皇也算惜才,留下在宫中做些事情,这下正好可以时时去德寿宫教授学业了。 老容皇下葬后,整个容城翻了天,数队人马把整个容城翻了个底朝天。 厉隋在茶楼听说这个选择新皇的比赛后,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个在福来客栈的假玉玺,难道是容国的? 眼看就要到日落时分,各方都有些着急,一无所获的众人,回到皇宫大殿,只有容楚手中拿着一个方盒,众人的眼光都时不时的扫过方盒,猜测纷纷,太子和大皇子的脸色有些难看,四皇子也有些蹙眉。 「肃静!」公公说完,容哲走到最前面。 「谁找到传国玉玺了?」 「二皇兄,不知这个是不是呢?」容楚将手中的盒子递上去,下方一片譁然。 「好,拿过来我看一看。」 容哲接过方盒,当众打开,一座白玉九龙玉玺正端端正正的放在中央。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17章 翻窗而入 太子和大皇子看的眼都发红了,恨不得立刻抢过来。 「是了,既然众目睽睽之下,五皇子容楚拿出了玉玺,那我宣布,下一任的容国国君,是……」 「且慢!」太子打断容哲接下来的话,他身为太子,本来应该是堂堂正正的储君,怎么甘心因为这个就将皇位拱手相让呢?他却没看见四皇子嘴角勾起的微笑。 「三皇弟,你有什么意见吗?」 「凭什么,本宫身为太子,这皇位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如今却你红口白牙,说出这样一个儿戏,就想随随便便的夺了本宫的皇位,休想!」不得不说,这太子确实莽撞了,正中四皇子下怀。 「这是父皇的遗嘱,可不是本王随随便便说出来的!」 「本宫不信!当时父皇身边就你一个人,谁知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把戏?」 「那父皇身边为何只有我一个人?你们难道不是父皇的孩儿吗?父皇临走时,你们又在哪里?」 「我等并不知情!父皇一向由你照料,我们哪里知道?」 「身为儿臣。居然连自己父皇的身体状况都不知道,你们有资格来争吵吗?」 「这是我等的惭愧格不对,可是我们没有收到任何关于父皇的通知。」 「呵,真是可笑,你们不愿意来,我总不能把你们绑来吧?我说过多少次,父皇垂危,想见见你们几个,可是除了五弟,谁去了?整天忙忙忙,你们在忙什么?父皇病卧床榻,你们身为儿臣,却只会贪图享乐,争权夺利,这让父皇彻底寒心,结果抱憾而终,你们说说,你们有什么资格,在父皇的面前,争权夺利?!」 太子被容哲说的哑口无言,愤愤退下吧似乎正在考虑起兵的可能。 「还有谁有异议?」 「二皇子,臣等本来不应该说的,但也是呀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斗胆说两句,还往二皇子勿怪。」 容哲冷冷的看着站出来的文臣代表,并不说话,那个大臣虽然被看的有些心底发毛,但还是得硬着头皮继续说。 「二皇子,虽说皇位继承是皇家的家务事,但是皇帝可不是谁想当就当的,也不是谁都能当的,没有真才实学,只有一腔孤勇,或者说是这样的好运气,那也是不行的。」 「你想说什么就明说。」 「小臣认为,仅仅靠这种毫无意义的比赛,是没办法选择出真正的新皇,我们应该举行一次正规的比赛。」 「哦?什么正规比赛?」 那个文臣感觉容哲的语气跟死去的老容皇兼职一模一样,不由得头皮发麻,看了四皇子一样,却见对方并不理他,只能接着说下去。 「比如选择大臣要经过科举一般,我们也该出题,由各位皇子作答,谁赢了,谁才有资格继位登基。」越说声音越小,底气越不足,也是难为了这个年纪不大的文臣。 「各位都是这么想的?」 「二皇弟,为兄还有些意见,不值当讲不当讲。」 「说。」容哲的语气已经完全不能算好了。 「额,既然有科举,就要有武举,文武双全之人,才有资格坐上皇位吧?」 「那不一定,」四皇子那边的老臣极力反对,四皇子可是一点武功都不会,这样加上武举,岂不是他们白白为他人做嫁衣?「自古以来,皇帝就算是御驾亲征,也不必亲自上战场,只是鼓舞士气,当皇帝,最重要的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有足够的谋略,才是最重要的。」 容哲冷冷的看着双方吵的不可开交。 「哼,父皇文武双全,总不能找一个酸腐书生当新皇!」 「大皇子请注意用词!」 「百无一用是书生,上场杀敌不行,带兵打仗不行,返乡种田都不行,你们除了能在这里逞口舌之快,还有什么用处?」 「你……!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大皇子并没有四皇子的精明和太子的聪慧,甚至连现在容楚的沉稳都比不上,容哲摇摇头,第一个就淘汰了大皇子,一来没什么能力,二来性格不足,简直什么用处都没有。 「大皇兄,父皇尸骨未寒,还请不要大声喧譁。」容楚出生提醒,老容皇刚刚下葬,就闹这么一出,幸亏各国使臣未到,否则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五皇弟,并非为兄想要大声喧譁,是这些书生过分了,而且,五皇弟,为兄倒是想问问你,这传国玉玺,你是哪里找来的?」 「无可奉告。」现在的大皇子就像一条疯狗,他几乎毫无优势,皇位谁都有可能,他却没可能,文不成武不就,怎么都没胜算。 「呵!无可奉告?二皇弟,你听见了吗,我怀疑这是假玉玺!」 一言惊起千层浪,众臣纷纷猜测,难不成是二皇子和五皇子串通好的? 「呵!大皇兄,你莫不是晕了头脑,传国玉玺一事,事关重大,怎么可能有假?」 「可是这玉玺不也被父皇随便藏起来了吗?」 「这不是父皇随便藏起来的,」容楚出省道,「这是在父皇小时候经常领我们去的那条小河里找到的,就放在我们几个垒的小石头屋子里!」容楚眼眶有些红了,他其实也只是想去那里看看,毕竟老容皇待他们几个可以说是几国皇室中,最好的,可是各位皇兄却如此令人心寒。 皇子们哑口无言,容哲眼睛微微湿润。 「咳,都还有什么异议吗?」 「二皇兄,你之前不是说父皇留下一道圣旨吗?现在为何不拿出来?」 太子还有一丝希翼,万一那是父皇传位给他的呢,毕竟他是太子。 「既然各位想知道,本王就去拿来。」 说罢,容哲转身去了后院,不多时,手中拿着一个黄色的捲轴,扔给公公,岁有些人不满二皇子的行为,却不敢多说什么,毕竟他代表的是死去的老容皇。 公公拿到圣旨,小心翼翼的打开一看,下的却差点把圣旨扔出去。 「公公,什么样你倒是说啊。」 「快念啊。」 「快说!」 众人等不及的催促,公公却看着手中的圣旨为难。 「到底是什么,说吧。」容哲发话,公公才敢读出来。 「二皇子,奴婢不敢吶,这是皇上,不,先皇给各位皇子的书信。」 台下众人一惊,看向二皇子。 「那本王来念。」容哲拿过圣旨,下面一群人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朕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看到这厉家书,但是朕还是写了,写在这拥有至高权利的七彩圣旨上,这样,你们可能还有兴趣读一读。」容哲说完,看到台下众人低着头,有些生气,当初自己写这个,只是想跟他们好好交流,结果! 「朕,自幼登基为皇,执政多年,膝下育有五子,朕细心呵护,所求不多,只盼望你们兄弟和睦,不要为了这个囚笼而兄弟相残,朕本中意二子容哲,可惜他志不在此,对于容哲的孝心,朕看在眼里,朕还没老煳涂,特封二皇子容哲为摄政王,可不理朝政,但是谁登基后,都不得动他半分。」 众人虽惊奇,但这是有目共睹,也没法反驳。 「无论谁登上皇位,都记住一点,量力而为,有多大能力,做多大的事,好高骛远,才是大忌,朕希望,这容国的江山,不要毁在你们手里。」 容哲放下圣旨,看着众人,一句话也不说。 「二皇兄,我们知道了。」 「还没完,这是前两幅的话,剩下五种颜色,你们一人一个,拿剪刀来。」 「什么?!二皇子,这是圣旨!」 「这只是家书,写在圣旨上的家书罢了,父皇要是不写在圣旨上,估计你们看也不会看!」 说完,有公公拿来剪刀,容哲对准圣旨,咔嚓几下,剪了下来,一人一个颜色,扔了过去。 「回去好好看看,这些日子的朝政,本王代理,一个月后,各国使臣到来,举行衣冠冢下葬,新皇登基!谁还有异议?!」容哲已经快要被气死了,看到几位皇子拿着家书,失望的眼神,就知道,能看这个的,也就容楚一人罢了,估计回到各自府中,这就得被扔了。 「臣等谨遵摄政王之令。」 众人退下后,容哲看着空荡荡的大殿,本来就算是平常人家,也没有这么草草下葬的,可是没办法,他每多面对真正的容哲一分,他就内疚一分,自责一分,他做不到,他觉得自己疯了。 不想在空荡荡的大殿里多待一秒,容哲在简单处理了一些东西后,出了宫门,去找季青豹,季青豹虽是生意人,但为人豪爽,算是容哲现在唯一的朋友,也许现在多了一个,厉隋。 赶到茶楼,果然厉隋和季青豹都在,拿来酒罈,三人继续畅饮,容哲心中不快,厉隋和季青豹也不多说话,就是一人一个酒罈子,喝就行了。 厉隋觉得,现在的容哲,还算正常一点。 三人依旧是不醉不归,不过这次醉的比较彻底,三个人,没一个完全清醒的了,只有厉隋还有点意识。 睡到半夜,厉隋勐的从床上弹起,打晕守夜的两个人,把睡得人事不省的容哲的衣服给其中一个套上,又把容哲塞到床下,另一个扮成季青豹的样子,身材不像,厉隋只好用棉被把他裹起来,再把季青豹也塞进床下。 厉隋站在房樑上,看着下面徐徐飘进来的白烟,没过一会,就看见翻窗而入的几人。 「确定是这里吗?」 「错不了,这个二皇子就季青豹那个傢伙一个朋友,听说季青豹今天又把这茶楼三楼给包了,你说说,二皇子不在皇宫还能在哪?」 「也是,不过二皇子怎么就跟季青豹那个莽夫老是混在一伙呢?」 「谁知道呢?说不定……嘿嘿嘿!」 「别瞎说,别说被二皇子听见了,就是被主子听见了,也够你们死个几百次的,这事关皇家尊严。」 「是,首领。」 「看看这么多空酒罈子,估计他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对,我们还放了那么多迷药。」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18章 刺客 「简直太简单了,好了,动手吧,完了我请你们去青楼,好好放松放松。」 「谢首领。」 说完,两人挥刀将「容哲」「季青豹」二人的头颅砍下,一行人看着滚落的人头,天色昏暗,加上大片的血迹,也看不清面容,几人自以为完成任务,又着急去那烟花之地,便又从窗子里出去,离开了。 厉隋紧跟而上,以他现在的武功,恐怕敌手不多,又有黄金蛊的作用,功力突飞勐进,跟踪几个小刺客还是轻而易举的。 厉隋并不知道,床下的容哲眼角一滴清泪划过,原来自己的儿子,为了皇位可以这么不择手段,那自己写的家书,是不是也是废纸一张? 厉隋跟着那伙人,到了一个岔路口,几人停下来。 「好了,你们先去,一会我去结帐,我现在先去给主子汇报情况,拿钱。」 「好,首领快去快回。」 「你们先去吧。」 说罢,一伙人兵分两路,那个首领往中央的官邸所在而去,剩下的小卒去了城西的烟花之地,厉隋继续跟着那个首领,就看他几个起跃,进了一个官宦人家,厉隋并不知道这容国的官邸分布,也只能紧跟而上。 灯火通明的书房里,黑衣人首领恭敬的跪在地上。 「大人,二皇子已经死了。」 「你确定吗?」 「确定,属下亲眼看到他人头落地,血撒了满床,绝对活不了了。」 「很好,拿去犒劳犒劳弟兄们。」 「谢大人打赏。」 「退下吧。」 「属下告退。」 厉隋趴在屋顶,并不认识这个人,皱眉看了半天,这应该是个三品大员的府邸。 黑衣人首领走后,厉隋并没有跟着,他是去烟花之地,那就没什么用了,现在主要是看看这个三品官,要去找谁,毕竟刺杀皇子这件事,是绝对,不可能有那个胆子的,背后一定是有某位皇子指示,就像那个黑衣人,称唿这个三品官为大人,在属下面前却又有一个主子,看来这个三品官不过是个中间传话的罢了。 等了没一会,就见那个三品官恭敬的去了打开府邸后门,一个身影从后门进来,厉隋赶紧隐好身形,仔细一看,居然是太子。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好了,说说本殿下交代给你们的事办的如何了?」 二人边走边说,又进了书房,厉隋又回到刚才那个地方,继续看着。 「一切都办妥了,太子放心,别管是二皇子,还是摄政王,他都已经人头落地了。」 「好,本殿下这个皇兄哪里都好,就是爱多管闲事,既然你没有想当皇帝,坐皇位的想法,你就别掺和了,还非得让弟弟我动手。」 「太子英明,太子殿下,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哼,这次二皇兄一死,我看五皇弟还有什么能耐,皇位还不是手到擒来。」 「太子说的对,按学识,二皇子或许能与太子相提并论,按武功,那太子是第一位,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这皇位,本该就是太子的。」 「等到明天,二皇子的死讯一出,就把假传圣旨的罪名给他扣上,然后把二皇兄和五皇弟二人制造假玉玺的谣言散布出去,这样一来,凭军队,凭身份,凭才能,皇位都是本殿下的囊中之物,本殿下看老大和老四敢不敢跟本殿下抢!」 「自然不敢,明明太子殿下才是正统,这不过是把自己的东西拿回来罢了,谁也说不出来什么,等到一个月后,各国使臣到来,昭告天下,容国的新容皇,非太子莫属。」 「很好,本殿下先回去,对了,杀二皇兄的时候没露出什么马脚吧?」 「太子放心,绝对没有,二皇子当时跟那个季青豹喝的烂醉如泥,根本没有任何防备,而且还有西域来的迷药,万无一失。」 「那就好,对了,那几个人处理好了吗?」 「太子放心,明天不过是乱坟岗又多几具无名尸罢了,不会有任何差池。」 「很好,本殿下看中的就是你的心思缜密。」 「能得殿下赏识,是属下的荣幸。」 「嗯,本殿下先回去了。」 「属下送太子。」 厉隋看着那个三品官恭敬的将容太子送出去,还真是好计谋,有太子城外的三万人马,皇位不过是他囊中之物,现在最大的阻碍就算是二皇子和五皇子,想来厉隋觉得一阵后怕,要不是自己今日功力精进,听见了黑衣人的脚步声,提前做好了防范,又有黄金蛊,不怕任何毒药,那今晚,容太子的计谋就得逞了,明天,容国的新皇也该换人了,真是喝酒误事,以后可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这边没了有用的情报,厉隋决定去青楼那边看看,说不定能成为日后扳倒太子的重要筹码。 厉隋赶到青楼,那几个人已经被下了毒药,正运往乱坟岗。 看着那几个人扔完,拍拍手,一脸嫌弃的转头就走,生怕沾染了晦气。 厉隋从树上跳下来,这里是乱葬岗,没人要的乞丐,被主子打死的下人,还有不明来歷的,总之,没钱葬的,和没人领的尸体,都扔在这里,到处都有鬼火。 厉隋倒是不怕这个,走到几人身边,本以为已经死透了,没想到都还有一口气,可能那个太子的属下太过相信毒药的功效,下完毒就给扔过来了,这才方便了厉隋。 厉隋的血能解百毒,划出一点,给几人服下,看着伤口很快癒合,厉隋再次觉得不对劲,这是什么蛊,竟然跟黄金蛊一模一样。 看着几人悠悠转醒,厉隋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几个人看着周围的鬼火,还以为自己到了阎王爷哪里,又看见冰冷俊美的厉隋,一个脑子不好使的还感慨了一句。 「阎王爷长的真好看。」 被他首领一巴掌唿了后脑勺,然后领着几个人不停的给厉隋磕头,嘴里还念念有词。 「小的见过阎王爷,小的见过阎王爷!」 「刚才是小的属下不懂事,在这里给阎王爷赔罪了,给阎王爷赔罪了。」 「还请阎王爷放过小的们,我们也不想杀人,我们就是为了混口饭吃,阎王爷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小的们,小的们都是给太子办事的,坏事都是太子让干的。」 「冤有头债有主,阎王爷别把我们扔油锅里啊。」 「油锅?」一个小的明显被吓破了胆,「别啊,阎王爷,真不是我们情愿干的,可别让我们下油锅啊。」 「就是啊,阎王爷您是青天大老爷,不能是非不分,黑白不辩啊。」 「别胡说,阎王爷才不是那种人,阎王爷,求求您,放过我们吧,我们来世一定好好做人,绝对不敢这些丧尽天良的事了。」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 厉隋头大的看着眼前不停磕头的众人,揉揉太阳穴。 「那二皇子的事呢?」 几人听见阎王爷开口了,还一开口就是这件事,以为他们杀了皇亲国戚,要遭报应了,个个吓得抖如筛糠。 「阎王爷,我们错了,小的们也是奉命行事,都是太子的错,都是太子的命令啊。」 「是啊,阎王爷,小的们知错了,您看看,那个狗屁太子,为了不让我们说出去,还把我们也送到这里来了。」 「阎王爷,要怪就怪那个太子,都是他的错。」 「阎王爷,您可不能好赖不分吶。」 「「你们可愿意为二皇子正名申冤?」」厉隋突然计上心来,毕竟二皇子容哲和五皇子容楚是他们这边的,该帮还是要帮的。 「愿意愿意,小的们一切听从阎王爷差遣,阎王爷让做什么,小的们就去做什么,请阎王爷吩咐。」 「嗯,跟我走吧,还是,我不是阎王爷,我刚才路过救了你们而已。」 「什么!?」 「你装神弄鬼的吓唬我们?!」 「再吵的我烦了,我送你们去见见真的阎王爷。」说罢,厉隋一掌拍断身边那棵跟人一般粗的大树。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认命的跟着厉隋回了茶楼。 回去时,厉隋看见容哲已经醒了,正坐在桌边喝茶,两具尸体还放在以前的位置上,没动过,连季青豹也还在床底下。 「你醒了。」 「嗯,这些人是?」 「刚才要杀你的人。」因为容哲被厉隋塞到床底下,并没看到刺客们的脸。 「二…二…二皇子!」几个黑衣人被吓得脸色煞白,刚才明明是他们把二皇子的头砍下来的,现在端端正正坐在这里喝茶的又是谁? 「二皇子,小的们知道错了,您冤有头债有主,都是您那个三皇弟指使的,不关小的们事啊。」几个人一边说一边给容哲磕头,厉隋扶额,这几个人的脑子是用来餵猪的吗? 「阎王爷,阎王爷,对不起对不起,刚才不是小的们有意冲撞您的,你大发慈悲,大恩大德,小的们永生难忘,阎王爷,求您饶了小的们吧。」 容哲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几人,厉隋现在想一掌拍死这几个人,刚才好不容易说清楚了自己不是阎王爷,结果一看到活的容哲,这几个又来了。 「阎王爷,小的就知道,哪有人能一掌轻而易举的拍断那么粗的树啊,阎王爷。」 任由几个人不停的磕头谢罪,厉隋理也不理,这几个人的脑子,就是个摆设。 季青豹终于也被几人给吵醒了,从床下爬出来,正好床上的死人滴答了他一脸血,身上也都是,几人一看,刚杀了二皇子和季青豹,二皇子这边还没发话,季青豹又来了,竟有两个直接吓昏过去。 没办法,厉隋只能让茶楼掌柜的把这几个人带下去,好生看管,然后几人去了别的房间,洗漱干净。 忙活了一整晚上,洗漱完天色已经渐亮,和容哲商议接下来的计谋,容哲一反开始的不管不问,而是直接了当的表示,要给这几个作乱的皇子,一个沉重的教训,估计也是被伤透了。 天刚大亮,就听见三楼的尖叫声,打扫房间的下人发现了两具尸体,惊恐万分。 「怎么办,我这茶楼是开不下去了。」 「赔你五个。」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19章 一点也看不懂 季青豹财大气粗,并不放在眼里。 「算了,在这里这种情况应该不少吧,不然我改成冥器店好了。」 「也不错。」 三人现在对面季青豹的酒楼上,看着下面闹成一团的群众,好戏开锣,怎么能没有观众呢? 「听说死的是二皇子哎,你们听说了吗?」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说是还有那个季青豹,京城的豹爷。」 「你们说说,这今年不会是皇室犯沖吧,老容皇刚去,这摄政王又完蛋了,哎呀,真是糟心呢。」 「谁说不是呢,你们说这二皇子,是谁下的手?」 「这个谁敢说啊,不过这季青豹也是够倒霉的,跟这个二皇子玩的挺好,有了名头,这还年纪轻轻的搭上条命,哎,真是世事无常啊。」 「可别这样说,你也不想想,当初那个季青豹要不是抱上二皇子这条大腿,能有今天的成就吗?还不是早就被人扔走了,说不定脑袋都没了呢。」 「也是,不过这季青豹确实有本事,我一远方亲戚,在他手底下当差,对下人可好了,而且经营的生意没有不红火的,平心而论,这个季青豹人还是不错的。」 「二皇子的人品差吗?你想想,这么多年来,是不是就二皇子尽心尽力的为百姓做事?哪次天灾人祸二皇子没出面?而且老容皇有病的时候,他代理朝政,那可是国泰民安,安居乐业,整个容国欣欣向荣,那叫一个好,我觉得,这个新皇,是二皇子再合适不过的。」 「你说的也是,这个二皇子确实不错,为人又亲善,又文雅,长的还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就是可惜了,天妒英才。」 「就是啊,当初老容皇想传位给他的时候,就应该答应下来,也就没有这些事了。」 「其实那个五皇子也不错了,以前虽说荒唐了点,可是也算是为民着想,现在更是励精图治,又孝心有加,也许也是一位明君。」 「我们说了没用,上边说了才有用呢。」 「不是说二皇子是摄政王,五皇子找到了传国玉玺,皇位是五皇子的吗?」 「你以为的太简单了,现在支持五皇子的二皇子摄政王已经死了,你觉得五皇子这个皇位还坐的安稳吗?」 「也是,这皇家的事,真是说不清道不明,好好的兄弟,怎么就非要反目成仇呢?」 「在外人面前可别这样说,要杀头的。」 「我知道。这不就是来随便问问嘛。」 「那就好,你说为什么反目成仇,你跟你兄弟为了你老爹那点财产还大打出手呢,更何况是整个江山了。」 「我们那就是小打小闹的,可是这个二皇子不是不参与皇位争夺吗?」 「他不是支持五皇子嘛,其他三位皇子自然不开心。」 「原来是这样,那接下来是不是要对五皇子下手了?」 「我觉得有可能。」 「真吓人。」 「得了,我们一个个的平头老百姓,不能讨论皇家的事,走吧,今天那个永乐茶楼的说书人要讲新故事,一起去听听吧。」 「走。」 旁观的人群陆陆续续的离开,厉隋收回眼神,看着容哲,不知他是何感想。 「有意思,一群平头百姓都看的出来想的清的事情,满腹经纶的天之骄子们却想不清楚,为了一个破皇位,争得头破血流。」 「破皇位?哲兄好胸襟,这般气度,不是我等凡人所能企及的。」厉隋虽然有些惊讶,但也习惯了容哲的脾性。 容哲看了厉隋一眼,看来,马上濯国的太平也要结束了。 闹得沸沸扬扬的刺杀案还没处理,又有人说二皇子是假传圣旨,为的就是扶持五皇子上位,所谓找玉玺,不过是二人串通好的计谋罢了,不能做数。 一时之间,整个容国风起云涌,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容哲躲在季青豹还未开业的酒楼里,和厉隋一起,等待最后的狩猎。 「哲兄,兄弟相残不是你一向反对的嘛?」厉隋和容哲面对面坐在茶桌旁,容哲在泡茶。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总不能因为兄弟之情,我就引颈受戮吧?之前还要多谢深弟相救。」 「你我既是兄弟,不必如此客气,不过到时候哲兄真的对太子大皇子等人下得去手吗?」 「也许我没办法像他们砍掉那两个替死鬼的脑袋一样轻松,但是发配边疆,任由其自生自灭,还是狠得下心的。」 「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啊。」 「那深弟能对自己的兄弟下得了手吗?」 「如果有必要,能。」 「必要?他们跟你争皇位吗?」 「不是,不过他们如果挡了我的路。我会的。」 容哲有些不可思议,他登基时,年纪尚幼,是被母后一手辅佐起来的,坐在那皇位上,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是禁锢,都是折磨,所以他无法理解儿子们一心夺位的想法,包括厉隋此时的话,可能是年纪不同,经歷不同,想法自然不同吧。 容哲不再说话,这次儿子们的所有所为,彻底伤透了他的心,即使如此,他也无法将刀刃划过儿子们的咽喉。 厉隋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他有时也羡慕平常人家的平淡生活,可是,作为一个男人,追求权利的巅峰,才是正道,甘于平庸的,那是懦夫。 不过短短一天的时间,整个容国的大乱就迅速的到来了。 太子果然如当初被厉隋听到的那样,一步一步的将五皇子逼入绝境,开始陷害他和二皇子勾结密谋皇位,制造假玉玺,假传圣旨,其罪可株。 城外的太子三万大军严阵以待,五皇子的御林军,还有大皇子的护卫队,各有一万人马,这样看来,太子的胜算最大,可是五皇子胜在把持容城守卫。 大皇子本想坐收渔翁之利,但却被太子拉了过去,二人的军队都在城外,大皇子迫于太子的兵力,不得不答应。 四皇子属于中立,表面上与世无争,但是当容楚拿着杯中的慢性毒药找到容哲时,才发现,他才是最危险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形势越发严峻,本来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片寂静,偶尔有人路过,也是匆匆忙忙,城门关闭,禁止出去,风雨欲来,人心动盪。 酒楼内,厉隋,季青豹,容哲三人围坐在桌旁,厉隋手持黑子,容哲手持白子,季青豹看的昏昏欲睡。 厉隋来到容国已经一月有余,除了一开始,剩下的时间都和二人在一起,三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好。 「过刚易折。」容哲看着厉隋杀伐果断,一往无前的棋路,有些皱眉,虽然厉隋并不大意,相反,可以用小心谨慎来形容,但是容哲还是看出了他的野心,为了吃掉容哲的一片白子,他甚至毫不犹豫的牺牲了自己的一片黑子,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行为,容哲向来很牴触。 「你太过随意了。」容哲下棋不过图个乐子,棋艺不差,却没有必胜的信念,落子也有些随性而为,甚至有些优柔寡断。 「一盘棋子而已,何必太过认真,而且你想要我这一片黑子,就要用你那一片白子来换,捨得吗?」 「有舍才有得,就是因为你的捨不得,才让我有了赢得机会。」说罢,厉隋落下一子,胜负已分。 「你输了。」 「我知道。」 厉隋以一子的优势,险胜容哲。 「明明可以赢,为什么不下这一步棋?」 「因为我不想失去那几个白子。」 「妇人之仁。」 「你为什么不想想值不值得?」 「有什么值不值得,我赢了,这就值得。」 「什么叫赢?」 「这盘棋,我赢了你。」 「哎,你不觉得你的功利心太重了吗?」 「有什么不好吗?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和想法,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以后,希望你别后悔。」 「不会的。」 谁知日后,一语成箴。 季青豹茫然的看着两人,又看看黑白错落的棋盘,有点头大。 「你们下完了吗?」 「嗯。」 「那为什么吵起来?」季青豹看着棋盘,一点也看不懂。 「没吵,不过有些观点略微不同。」容哲和厉隋无奈的揉揉额头,让季青豹去做生意,结交江湖义气,那是可以的,跟他提琴棋书画,还不如一刀宰了他。 「哎呀,都是自家弟兄,观点不同就不同嘛,咱是兄弟,这跟夫妻一样,事事不可能都意见相同的,相互理解,这才能走一辈子嘛。」 「……」容哲和厉隋深吸一口气,不理季青豹这个脑子不正常的傢伙,两人除了房间,去吃饭了。 季青豹留在原地,刚才他说错了吗?这俩人没吵架?怎么都走了?歪歪头,他的脑子实在不适合思考这些东西,一拍脑袋,爬起来赶紧跟上二人,他肚子响了。 无所事事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厉隋又不能往外飞信鸽,每天除了处理一些几天后的简单问题,就是和容哲下下棋,跟季青豹打打架,日子过得分外悠闲,也分外无聊。 终于,太子党忍不住了,浩浩荡荡的大军势如破竹一般,冲进了容城,在皇城前的祭坛广场上,和五皇子的御林军展开对峙。 太子身穿黑色蟒袍,骑在枣红色汗血宝马上,威风凛凛,身后三万大军声势浩大,旁边的大皇子的气势明显矮了太子一头,身后一万的护卫队也是抵不上半分太子军队的气势。 五皇子容楚身穿白色金纹锦袍,贵气十足,不似当初在濯国时的轻佻贵气,而是一种沉稳,蜕变,君临天下的尊贵,骑着白色骏马,简简单单一根白色丝带束髮,竟比下去了太子的二龙戏珠金冠。 身后虽然只有一万的御林军,但是杀气森然,身穿黑红色铠甲,整齐划一的铁血军队,这是老容皇一辈子真正的心血所在。 容哲在酒楼楼顶,和厉隋并肩而立,季青豹并没有过来,毕竟他不是涉政之人,来了也白搭,还容易引起误会。 容哲轻嘆一口气,还是到了这一天了,看着熟悉的御林军,这是自己给五儿子最后的筹码,到底还是用上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20章 陌生的面孔 「等会我不便露面,你可以吗?」 「可以,再怎么说,大庭广众之下,他们还没有要遗臭万年的决心。」 「我会在暗处保护你,有危险随时撤退。」 「你最好不要现身,一个濯国的王爷加战神,在这种敏感的时候出现,会引起两国的误会。」 「嗯,我会注意隐藏身份的。」 两人不再交谈,静静的看着天坛前的对峙,百姓在各自的家里伸着头张望,最后的新皇之战,就要开始了。 「五皇弟,你和二皇兄一同算计我们兄弟三人,假传圣旨,假造玉玺,如今还要负隅顽抗,你可知罪?!」无论什么时候,有一个堂堂正正的藉口,都是很重要的,尤其是众目睽睽之下,自然不能说争夺皇位的话。 「三皇兄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我和二皇兄何时假传圣旨,伪造玉玺了?三皇兄还请不要血口喷人。」 「哼,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圣旨是父皇的七彩圣旨,这是最高规格的,我们都是知道的,这是谁也假冒不了的。」 「证据面前,容不得你辩解,来人,把钱先生请上来。」 容楚皱着眉,钱先生?哪里来的钱先生? 不一会,太子的人压上来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清瘦的身材,容楚记起来了,皇家的圣旨,懿旨等,都需要专门的制作,以防假冒,而这个钱先生,就是专门管理这个的。 「钱先生,你说说,父皇最后一张圣旨,就是那张七彩的,究竟是谁让你制的?」 「回太子的话,是二皇子,自从先皇重病,这些事就都是二皇子的。」 「那你说父皇一共启用了几次七彩圣旨?」 「回太子的话,圣旨分五种,最简单的是单色,然后依次是三彩,五彩,七彩,九彩,自先皇继位四十年来,大部分用三彩或者五彩,九彩用过三次,册封皇后一次,丞相一次,斩大将军一次,七彩用过二十一次,每次都是重大事件,所以微臣记得清清楚楚。」 「二皇子去命你制作几次七彩?」 「三次。」 「每次用什么传令?」 「先皇手谕。」 「这次呢?」 「口谕。」 「你不知道圣旨的重要性吗?」 「微臣知道,但是先皇那时已经卧床不起,情有可原,我等皆为听命行事,无权拒绝。」 「那如今这二皇子假传圣旨,你可知罪?」 「微臣不知,谁也不知道二皇子是不是真的假传圣旨。」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当初二皇子给我们的七彩圣旨他可是说是皇上亲手所书的家书,可是他却跟你说皇上卧床不起,写不了手谕,岂不是自相矛盾?」 「微臣无权过问。」 容哲是知道这个钱先生的,简直迂腐到可恨,只听从自己的命令,一切以皇上圣令为准则,现在看来,倒也是迂腐的可爱了。 容楚并不知情,他只认识这个钱先生,知道他的为人,还以为被太子收买了,现在看来,太子也根本驯服不了这个倔驴。 「你…放肆!」太子有些气急败坏,没想到这个钱先生如此不识抬举。 太子不再管那个钱先生,现在这些信息已经够了。 「五皇弟,可是听清楚了?」 「什么?」 「不要装疯卖傻,最后的七彩圣旨,就是二皇兄去拿的,父皇在位四十余年,不过用了寥寥数次七彩,这次为什么要用工艺复杂的七彩来写家书呢?还不是因为二皇兄之前那个册封摄政王的荒唐命令?」 「三皇兄说笑了,册封皇后,丞相都是用了九彩,后来丞相斩首也是用了七彩,如今册封一个摄政王,用七彩都是委屈了。」 「强词夺理,而且根本没有父皇的手谕,根本就是二皇兄伪造的,为的就是把你捧上皇位,你们二人合谋皇位,真当我们是傻子吗?五皇弟,你这么做,对的起父皇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三皇兄,今天你真是奇怪,二皇兄现在尸骨未寒,还放在那里,并未入土为安,你这般污衊他的清白,是何居心?」 「呵,污衊,我是不是污衊,你自己心里清楚。」 「那好,既然这样,咱们还是再查一查,二皇兄遇难的兇手是谁吧!」 「这个自然要查,而且要严查,事关皇室威严,不得不慎重,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清楚你们假传圣瑜,伪造玉玺一罪!」 厉隋又想起当初在福来客栈的那尊假玉玺,难不成真的是容哲和容楚找人伪造的?厉隋看了身边的容哲一眼,对方并无异样,只得重新转过头。 「我们何时伪造玉玺了又?三皇兄今天格外的喜欢污衊人啊。」 「还不承认,五皇弟,你要是坦诚的承认了,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上,可以饶你不死。」 「承认什么?」 「死到临头,还在嘴硬?当初你们拿出玉玺,我们并没有细看,后来才想起来,那个玉玺根本没有用过的痕迹,传承了几百年的东西,怎么可能依旧如新呢?因为那是你们仿造的,虽然逼真,但并不是真的!」 厉隋皱皱眉头,不应该啊,当初在的福来客栈那里看到的玉玺,简直跟真的一模一样,无论是长时间使用的划痕还是印泥,既然是专业的,这么明显的破绽,不应该啊,难道说那个玉玺根本就不是容楚容哲做的?而是另有其人? 七国中除了三个部落以外,玉玺全部都是一个样子的,不过底部的印字不同罢了,还真是不好区分,那天在福来客栈,厉隋并没有看到底部的字,才这么多般猜疑,如果不是濯国的,也不是容国的,尹国和齐国,究竟是谁呢? 厉隋想问问容哲真假,但是很明显,容哲现在只关心场上的发展。 「莫不是三皇兄不服弟弟我坐这个位子,想来争上一争?」太子想要面子,想要民心,容楚偏偏不如他的意。 「一派胡言,」太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我是正宫太子,嫡系正统,当时二皇兄说把皇位是给五皇弟的,你也确实找到了玉玺,我也没说什么,如今发现这是假的,你们矇骗了我们,也矇骗了天下的百姓,居心何在!难道不是五皇弟你居心叵测的想要这个皇位?」 「随便皇兄怎么说吧,事实胜于雄辩。」 「什么事实?」太子有些摸不着头脑,老二已经死了,还有谁能帮老五?还有什么事实? 「二皇兄,热闹看够了吧?出来跟三皇兄叙叙旧吧?」容楚盯着太子说,太子被盯得头皮发麻,心中有些不安。 「不要装神弄鬼的,二皇兄已经死了,现在还放在刑部等着破案呢。」 「这个案子,已经可以破了。」 容哲一蹬脚下的屋顶,几个跳跃,落在双方对峙中间,冷冷的看着太子,太子面色大亥,竟从马上差点摔了下来。早在容哲离开之前,厉隋就去了屋里,省的引人注目。 「你…你…你是人是鬼?!」太子是亲眼看着「容哲」的尸体被运进去的,当时头和身子都分开了,怎么可能復活呢?而且正是因为知道容哲死了,容楚没了后盾,他才敢光明正大的往容楚头上扣帽子,把军队肆无忌惮的拉到皇城跟前。 「我的好弟弟,你说呢?」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沉冤不得昭雪,冤魂不得安息,我只能自己来讨个公道了。」阴森森的语气,彻底吓蒙了太子,其实太子心中也一直觉得容哲的死,似乎太过简单了一些,而且总是心神不宁,再加上这几日的精神极度紧张,他根本分不清容哲是人是鬼,脑子里一团浆煳。 「不对!」太子一声大喝,「你是假冒的,二皇兄现在正躺在刑部停尸房,你究竟是何人?敢冒充皇族,罪该万死!」 「那二皇子为什么会躺在停尸房里?」 「我哪知道?!不关我事!」太子被容哲的突然出现收到了刺激,条件反射的想要把责任和自己撇干净,却反而漏出了马脚。 「我只问二皇子怎么死的,又没有说这件事跟你有关系,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我哪有?」太子让自己冷静下来,「二皇兄被奸人所害,死于非命,对此我也非常伤心,所以想要赶紧把兇手绳之以法,你又是为什么冒充二皇兄,是不是二皇兄的死和你有关系?」 「我何时承认过我冒充了二皇子。」 「不是冒充的,你还是真的不成?」 「我怎么不能是真的了,三皇弟,是不是做贼心虚了,就这么不想见到皇兄吗?」 「你胡说八道!我亲眼看见二皇兄被推进了停尸房,现在还放在那里,不信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 「不用去看了,我把你的二皇兄带过来了。」 「什么?!」 「来人。」 两个刑部的人抬着一个长长的担架走过来,放在地上。 「三皇弟,这不就是你的二皇兄吗?你过来看看。」 太子突然有些胆怯,坐在马上不敢上前。 「怎么了?三皇弟,难不成二皇兄的死跟你有关系?」容哲顶着一张这样的脸,说出这样的话,分外让人别扭。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自然要过去看看,等验明真伪,你就等死吧。」 太子强作镇定,走上前去,掀开蒙着尸体的白布,头被固定住,放在脖子上,一个站着,一个躺着,容貌确实一模一样,众人大惊。 「看见了吗!这才是本殿的二皇兄,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为什么只肯认一具尸体,当你的二皇兄,我真人站在这里,你却不愿意承认呢。」 「你绝对是假冒的,现在二皇兄的尸首已经在这里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好,我就让你看看你的二皇兄究竟是什么?」 说罢,容哲俯身靠近尸体的头颅,伸手从尸体的脸上接下一张面具。 「看清楚了吗?」容哲指写这个陌生的人,「这是你的二皇兄吗?」 「这!怎么可能?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子不敢置信的 看着地上的陌生的面孔,「是不是你们把尸体掉包了,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21章 妇道人家的做派 「为什么你总是不愿意承认你的二皇兄还好好的活着。」 「既然他可以带面具,为什么你就不可以,你敢让我们检验一下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你随便检验。」 容哲大大方方的站在那里,太子领着几位老臣开始检验容哲的面貌。 左拉右扯,仔细地从脖子检验到发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这下可以了吗?」容哲看着太子,原来是给这个弟弟这么不想让自己好好的活着,自己早就应该明白,这几个儿子当中,唯有太子最心狠手辣,当初自己是为什么要立他为太子?还不是因为容哲不愿意当太子,而嫡系只有他一人,况且太子属于聪慧,比之大皇子要好上很多。 容哲觉得自己真是瞎了眼了,倒也更心疼起自己的二儿子,他会一辈子愧对容哲,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处理好太子和大皇子谋反夺位一事。 「原来二皇兄你还真的活着,我实在是太高兴了,你不知道听闻你的死讯我们有多悲痛,你能活着就好。」 「原来皇帝是这样想的,我还以为三皇弟不想让我活过来呢?」 「怎么可能,我们可是亲兄弟,母后最大的愿望就是我们能兄弟和睦,如今二皇兄死而復生,最高兴的莫过于我了。」 「这样就好,正好我这里有一些关于我当晚被刺杀时的线索,可能有利于破案。」 「哦,要是这样就太好了。」太子的表情有些僵硬,强颜欢笑的答应着。 「二皇兄能说一下当晚刺杀时的详细的情况吗?」 「那天晚上我本与季青豹约好要去喝酒,可是我那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我们只喝了一点茶,刚好有一些从西域弄来的面具,我们想着试一试效果,所以少了两个体型差不多的人。化成我们的样子,穿上我们的衣服带上面具,果然,效果非常好,不过还有一些缺点,比如,季青豹身材,根本一点都不像,我们只能用一些假的填充物,这样的效果根本不好,我们二人想着怎么改进,所以就先去了另一间房间,结果等我们听到动静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假的二皇子和季青豹已经死了。」 「那二皇兄为什么不出来澄清说那根本不是你让我们大家担心了这么久?」 「本来我是想出来澄清一下,但是我想在幕后调查会更有效果。」 「然后皇兄可调查出什么结果来了?」太子有些紧张,冷汗不断的从额角流下。 「当然,不然今天我也不会站在这里。」 「那…二皇兄调查出什么结果了?」 「我本想去乱坟岗,收拾一下那几个人的尸体,却不想遇见了为死的几个人顺手救了下来。结果竟然还真让我听出一个天大的秘密。」 「什么那几个人的尸体?」还是现在只想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他可清楚地记得当初那几个黑衣人就是被下毒之后扔进乱坟岗的。 「就是有一些我资助的,无辜的老人,莫名其妙的被人杀害了,听说扔在了乱坟岗,所以我想去为他们敛尸。」 「原来是这样。」太子的冷汗更多了,因为那几个老人正是他伤害的。当时他是想着二皇兄反正就要死了,这几个人都是他为了表现而从二皇兄手中接过来的,如今二皇兄死了,自然没有人让他好好养这些老人。就算是养着也只是浪费钱财罢了,没想到为了区区的几两银子,却把自己的大业都搭上了。 「那二皇兄又救了什么人呢?」容楚看着太子面色不善,故意的问道。 「我所救之人,刚好就是那天晚上刺杀我的人。」 容哲紧紧地盯着太子,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果然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太子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 「二皇兄还真是善有善报啊,不知道有些人能不能恶有恶报呢?」容楚继续煽风点火,惬意的看着太子,面如死灰的脸。 「三皇弟,你就不想知道究竟是何人指使他们去杀了皇兄吗?」 「何人指使?」 太子,硬是头皮问了一句。 「他们居然告诉我说是太子,我的三皇弟,想要杀我。」此话一出,众人大惊,不可置信的看着脸色煞白的太子。 「皇兄这一定是有奸人指使,想要挑拨你我的兄弟之情,皇兄,万万不可上当,不然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成全了奸人的计谋?」太子急急辩驳,这种罪名一旦扣下来,兄弟相残,谋害皇兄,诬陷皇弟,他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无计可施。 「我也不敢相信,我的皇弟怎么会来派人刺杀我呢?」 「对对,皇兄,千万不要中了奸人的诡计。」 「可是他有皇弟,你的手谕和你府中的银两,还有他们身份的证明。事实证明他们都是你的人啊。」 「怎么可能?这种事情我永远不会留下证据,更别说是手谕和银两了。」太子说完心中知道自己完了,刚才二皇子明显是在套他的话,而自己就这么暴露了。 「原来见真是三皇弟做的,皇兄实在是心寒啊。」 容哲冷冷地看着手足无措的太子,对于这个三儿子他以前还是十分喜欢的,因为他聪慧乐于管理国家政事,他也乐得轻松,所以也不是没有想把他培养成下一位君主的打算,就连太子之位都给他了,但是没想到他竟然让他这么失望。 「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在绝对的兵力面前你们又能做什么呢?」太子破罐子破摔,干脆撕破了脸面,她身后有三万大军,再加上大皇子的一万。只有五皇子的御林军一万,实在是无法抗衡。 「现在不是我们能做什么,而是四皇弟能做什么,你说是吗?四皇弟?」容哲看着尽量缩小自己存在感的四皇子。 「额,二皇兄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懂啊。」四皇子心中一惊,面上不露声色。 「哦?是我想错了吗?」容哲仔细看了看太子的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容楚,当初是容楚告诉他四皇子在给其他几位皇子下毒,容哲费劲周折才找到解药,并让容楚暗中给太子和大皇子服下,现在,太子眼角,印堂,嘴唇发黑,虽然不明显,但是,对于专门观察的容哲来说,足以心惊,震惊的看着容楚,对方却避开了他的目光,心下瞭然,容哲有些悲凉,自古皇家无情,他以为他能打破这个定律,现在看来,他是太过自负了。 「四皇弟,你真的忍心吗?」容哲心中还有最后一丝希翼,他宁愿老四只是想要皇位,而不是真的想杀了几个兄弟。 「二皇兄,你这是再说什么?我真的听不懂。」很明显,四皇子并不知道他下毒一事被容楚发现,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并不承认。 「现在把解药拿出来,我饶你一命。」在原谅最后一次,拿出解药吧,小四,父皇也不想对你下手,容哲在心里几乎在恳求。 「二皇兄,你这话我就不明白了,什么解药?」四皇子一派无辜的模样,容哲彻底失望了。 「千叶草你知道吧?」容哲语气冰冷。 「二皇兄今天真是莫名其妙,我又不是学医的,怎么会知道这个呢?」四皇子干笑着,表情微微僵硬。 「我已经派人去了你的府邸,现在证据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为什么死不承认?!」当初老容皇一死,「容哲」就将老容皇的暗卫调来,归自己差遣,在现身之前,容哲已经将暗卫派去,搜查了各个皇子的府邸,除了五皇子,所以,四皇子安插在各府的线人,现在应该已经在被压来的路上,可是老四还在嘴硬,死不承认。 「你!二皇兄,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 「权利?恐怕你是没记住圣旨吧?本王现在,位居摄政王,新皇登基之前,容国上下,大小事务,皆由本王打理,你觉得本王没这个资格?」心灰意冷的容哲也用上了官腔,官大一级压死人,谁也不敢反驳。 「二皇兄,你还是我们认识的那个二皇兄吗?」 「你应该问问,你还是不是当初我那个皇弟,现在的你们,还是不是我的兄弟!」 容哲看着四人,一切都变了,曾经兄弟五人,都是他一手带大,感情本是很好,后来政务太多,不得已将孩子送回后宫养着,不成想,竟到了这般田地。 看着四个比仇敌还可怕的儿子,容哲心中不免哀伤,但更多的是对容哲的愧疚,从小到大,容哲从来没挣过抢过什么,事事想着别人,自己却这般对不起他,无耻的夺了本应属于他的大好人生。 「二皇兄,如今这个时候,我们就不要在扯这些没用的了,到底都是什么事,你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吧,是不是四皇弟给我们几个下了毒药?」太子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容哲,既然已经撕破了见面,就不必在惺惺作态了,有事还是直说的好。 「四皇弟,你听见了吗?现在是你说还是我说?」 「既然如此,大家都这么坦诚了,我再扭扭捏捏的,岂不是妇道人家的做派?我就直说了,对于皇位,我势在必夺,各位体内都中了千叶草,怕是过不了多久了吧。只要你们愿意昭告天下,我就把解药给你们,不然,等你们死了。我也一样继位,何必呢?你们说是不是,各位皇兄和五皇弟?」四皇子一改还是儒雅脱俗的姿态,反而有些不讲理,大摇大摆的摇晃着手中的锦囊。 「你!老四!你对我也下了药?!」大皇子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他从小欺负到大的皇弟,谁给他的雄心豹子胆,本来他想要坐收渔翁之利,眼下是不成了。 「大皇兄何必着急,我们兄弟五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自然不能偏了倚了的,多不好。」 「那你给你自己也下上啊!」太子气急败坏,要看又要到手的皇位,又没了!他现在恨不得冲上去杀了四皇子。 「这种好事,还是留给各位皇兄皇弟吧,我就算了,一句话,位子交不交?」 「老四,你不要太过分了!」 「对,你现在最好把解药交出来不然的话,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22章 人间自有真情在 「老四,你也在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上你就不能放了,各位兄弟一马吗?非要这么置人于死地吗?」容哲还是做不到,冰冷无情的亲手处死,四皇子。 「二皇兄我知道你无意于皇位,又何必来趟这趟浑水。现在只要你离开,你什么事都没有,我保证,我并没有对你下毒。」是皇子对容哲说,容哲在这里对他也是一个非常大的威胁,既然容哲无意于皇位,那倒不如劝他提前离开。 外围的百姓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看到几位皇子站在一起,以为在商议着皇位的归属,并不知道其中的风动云涌,心中暗自庆幸终于不用血流成河。 厉隋知道他不会对自己的儿子痛下杀手,他的心软会成为它致命的弱点。 「我不会离开的,除非你把解药拿出来。」容哲略微思索了,对四皇子说。 「既然这样,我不能保证伤不到二皇兄你。这是你自找的。」四皇子对他的好意并不领情。 「二皇兄,不要跟他废话了,杀了它,我们就能拿到解药了。」太子一脸阴狠,狠狠地盯着四皇子手中的锦囊。 「你以为我会那么蠢的把解药带到这里来吗?如果我不想给你们,你们永远也拿不到。这锦囊里,不过是一天的解药。」四皇子戏嚯的看着太子,一脸的嘲讽。 「 老四,你当真不拿解药?」 「二皇兄不必多言,我意已决。」 「唉,那好吧,老五,把解药拿出来吧。」容哲知道四皇子再也回不去了,就算他可以放过他,太子和大皇子,包括五皇子,都会对他痛下杀手。 四皇子瞳孔一缩,「不可能的,千叶草,只有我有解药。而且千叶草的配方千变万化,你们不可能拿到解药。」所以说不相信他们真的有解药,四皇子心中还是有些不安。 「二皇兄,这里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上下的我来处理就好,你先回去吧。」容楚看着容哲,容哲心中出现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要干什么?」 「既然二皇兄无意于皇位,剩下的事就不必再管了。」容楚面色淡漠一点,也不像曾经的他。 「你对我做了什么?」容哲本来站在五皇子这边,现在他却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昏昏欲睡。 「二皇兄,安心的睡吧,一觉醒来,什么都会变好的。」 容哲冷冷的看着容楚,视线却越来越模煳,直到再也撑不住,眼前一片漆黑,倒了下去。 厉隋戴着面具,身穿黑色斗篷飞身而下接住倒下的二皇子。 「二皇兄就交给你了,你们先离开吧。」 「别忘了你我的约定。」 「自然记得。」 厉隋带着容哲离开,太子等人并不知道这个黑衣人是谁,看着他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也并没有听到她和五皇子的交流,但是因为二皇子的离开,几人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太子有些不耐烦,自从知道自己身体里被下了毒,他就开始心神不宁。 「五皇弟,你到底想怎么样?」 「和各位兄长想的一样。」 「你觉得如今你和老四同时掌握着解药,我们会选谁?」 「你们会选我。」 「你为什么如此肯定?」 「刚才老四说了千叶草的配方千变万化。每一个配方都有对应的解药。而老四手中的解药是他之前给你们下的,懂我的意思了吗?」容楚好整以暇的看着几人惊恐的表情,包括四皇子,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你不怕二皇兄怪罪你吗?」太子觉得,也许老五还会因为顾忌二皇兄而妥协,很明显,他要失望了。 「刚才还没看清楚吗?等到二皇兄醒来,估计你们已经去跟阎王爷谈心了。」 「你!」大皇子瞪着容楚,难怪他有恃无恐,现在,一切的主导权都在容楚手中,别说皇位了,就是性命也恐怕保不住了。 「如果我们退出皇位之争,你会不会给我们解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四皇子一向拎得清。 「当然,不过先说好,咱们谁也信不过谁,至于解药,我会一年给一点,政权稳定以后,我会把所有解药再给你们。」 「容楚, 你不要太过分了!」大皇子有些气急败坏自己的性命被人随时捏在手里,任谁也不舒服。 「不答应?不答应也好,反正如果不答应的话,你们连今天都活不过去,这样我也更省心了。」 「容楚,你不怕我们兄弟几个撕破脸皮。拼个鱼死网破,让天下人笑话吗?」 「我有什么怕的,就算是各位皇兄想死,我也不会让你们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的,放心吧,我的好皇兄们,最好乖乖答应,不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时候,别怨皇弟我不顾兄弟情义。」 「你!容…」大皇子刚要冲过去跟容楚拼命,却被太子捂住嘴拽了回来。 「你是想让我容国皇室沦为天下人的笑柄吗?!」太子咬牙切齿的低声警告大皇子,如今局势已成定局,几人的性命都捏在容楚手中,不能轻举妄动,还得等到二皇子醒来,从二皇子身上下手,小不忍则乱大谋。 「好,我们答应了。」 「那容楚在这里谢过各位皇兄禅位了。」 容楚甩出一个白色锦囊,「这里有三颗药丸,可保各位皇兄一个月内无虞,不过,我希望二皇兄那边,有一个合理又满意的回覆,不然,我怕我这心情一不好,就忘了解药在哪里。」 「自然,有事没有别的事,我们就都散了吧,今天不过是例行演习,解药五皇弟已经给了我们。」四皇子打开锦囊,看着里面的三颗药丸,一人一颗。 「好,各位皇兄慢走。」 「告辞。」 太子三人阴沉着脸,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走,百姓有些摸不着头脑,没等多久,官府贴出公告,例行演习,不必慌张。 一天后,容哲终于醒来,睁开眼便看见一个带着面具的人在与自己对弈,容哲看着棋盘。 「深弟,为何带着面具,还穿着黑色斗篷?」 「哲兄倒是好眼力。」 「虽说你遮掩的挺好,可是你不应该在下棋,你的棋路暴露了你的身份。」 「哲兄说的是,」厉隋看着棋盘上黑白两子杀得难捨难分,每一步都是誓要将对方置于死地,心下烦躁,干脆打乱了一整盘棋。 「深弟怎么了?」 「没什么,哲兄醒了,可是饿了?我叫人准备饭菜。」 「倒也不饿,深弟,我睡了多久?」 「十二个时辰罢了。」 「竟然这么久了,那我那些兄弟怎么样了?」 「都无大碍,五皇子已经把解药给他们了,现在都安分的为老容皇守灵呢。」 「原来是这样,真是太好了,可是五弟为什么要对我下药,让我昏迷?」 「五皇子嘱咐我,等你醒来,一定要让我告诉你,他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你也看见了,当时的场面,完全就是五皇子一人对抗太子等三人,要不是留了后手,恐怕如今就不是这种皆大欢喜的局面了,所以,他请你原谅他,时局稳定后,他亲自跟你请罪。」 「这倒是不用了,只要他们还都好好的就行,这样也好,省得在出什么么蛾子,希望大皇兄和四皇弟他们,真的能安安分分的当一个藩王。」 「嗯,昨天我在天坛漏了面,所以不能摘下面具,以防有心人窥视,你既然醒了,就先回王府吧,等过几日,隋王爷就能光明正大的来了。」 「也好,豹兄最近怎么样了?」 「挺郁闷的,他有一些以前的弟兄,听说他死了,竟然想瓜分了他的财产,他要被气死了,现在正清理门户,忙的不可开交。」 「情义二字在金钱面前竟如此脆弱。」 「错,应该是在利益面前,不止是金钱,还有权利,个人安危,名声等等,情义都脆弱的很。」 「这样吗?」 「人间自有真情在,别多想了,我去吩咐下人,给你弄些吃的,饿了一天多了。」厉隋看着失落的容哲,随口敷衍,然后看了看依然没反应的容哲,厉隋只得转身出去,他是从权利的泥沼中活过来的,而容哲早已厌倦了权利的束缚,一个想要上山,一个想要下山,谁也不知道谁对谁错,只能尽量不提。 厉隋看着手中的密函,来自濯国京都,上面详细的介绍了最近太子厉玉和远王爷,厉远,还有扬王爷,厉扬最近的行动,厉远自从项阳霜和明雁初相继离开,死的死,遣送的遣送,就一蹶不振,整日在府中买醉,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根据监视,倒是真没有什么问题,但厉隋可不会相信,他野心勃勃的三皇兄能真的这么堕落下去。 厉玉似乎实在招兵买马,整天往城郊去,跟踪的人,不敢跟的太近,城郊又有一片森林,每次跟到哪里,就跟丢了,所以无法确定消息的真伪。 厉扬也没什么动作,就是柳贵妃最近似乎有些动作,和她爹频频接头,不知道在密谋什么。 厉隋头疼的看着密函最后的几句话,在容国这边,还需要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容楚才能登基,看来,等他登基后,自己只能先行离开了。 已经离开叶锦羽二月有余,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宝宝也该有七个月了吧,半个月后,老容皇建衣冠冢,新皇登基,各国皇室都到容国,估计会逗留很久,厉隋却没这个心思,跟新容皇打好了关系,剩下的事,就都不重要了,尤其是在濯国现在的状态。 当初厉隋和叶锦羽到了苗疆边境,四队人马就已经离开,现在看来,都还是很活跃啊。 厉隋微微眯眼,不动声色的收起密函,双手背在身后,轻握成拳。 「什么人?出来!」厉隋压低声音轻喝。 回答厉隋的是四面八方袭来的刀影,随手拿起手边的被子,向其中一个扔去,同时,单手撑着桌子,往旁边一翻,躲开致命的攻击,厉隋并没有主动攻击,左闪右躲,避开几人的武器,似乎不敌几人一般。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23章 骄傲 「你们是谁派来的?」厉隋变了声音,故意问道。 几人并没有回答,依旧朝厉隋冲过来,刀刀狠厉,却并不下杀手,厉隋好似闪躲的狼狈不堪,并不反抗,瞅准机会,翻窗而出,到了街上,街上最近人多了不少,来来往往。 几人一看,并不敢追,只能离开,厉隋若有所思的看着几人消失的方向,并不难猜,这里人肯定是太子等人派来的,为的就是自己当初出现在天坛前,带走二皇子容哲,看来,他们是把自己当成容楚一伙的了,这样,他的行动就会完全暴露在这些人眼中,可是不妙啊,看来,要去跟容楚商量一下了。 厉隋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确定没什么遗漏,往五皇子府中赶去。 「隋王爷,这般匆忙,所为何事?」 「废话少说,」二人虽然为了利益暂时合作,但是因为叶锦羽的缘故,完全是面和心不合,要不是这次老容皇突然驾崩,二人的再次见面,可能会打起来,「我要离开了,这次是来跟你说一声。」 「好,我知道了,走的远一点再光明正大的回来一趟,你不是早就说过了吗?」 「嗯,还有一件事,这次我可能得走的真的远一点,有点事,到时候,别忘了帮我把新皇登基时间延后。」 「你有什么事吗?」容楚有些皱眉,登基延后,这有点难度。 「私事。」厉隋并不打算告诉容楚,二人可不是无话不谈的好友。 「我尽量,你也赶快点。」 「好,今天的事,你也听说了吧?」 「嗯,什么人把你追的跟撵兔子一样?」容楚似笑非笑的看着厉隋,当他听说茶楼里的一个面具黑斗篷的人从茶楼三楼狼狈跳下,他就猜到是厉隋,真是遗憾,没能亲眼看见堂堂隋王爷被撵的屁滚尿流。 「我这是为你着想,我走以后,找个人冒充我,武功不用太高,跟你差不多就行,太高了我怕你找不着。」 「……」 厉隋心满意足的看着吃瘪的容楚,带着暗三等人,乔装打扮,出了容城,现在,他要去会一会一个老熟人。 密函最后,提到当初提议把他扔到尹国当质子的那个老匹夫就在容国,而且离厉隋不远,此人曾经最疼爱幼年的厉隋,后来也是他态度坚决的将厉隋送去了尹国,然后在厉隋回濯国的前一年,辞官退隐,厉隋找了许久都没找到,没想到他竟然1来了容国,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此人也算是个传奇,十八中状元,入朝为官,一步步位居丞相,与老景皇情同手足,最后辞官退隐,景皇还曾苦苦挽留过,可他一封书信,就云游天下去了,从一开始,就没人知道他的身世,好似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般,他自己失踪以后,就再也没人见过他,厉隋对他很是敬重,但是也因为他执意要将厉隋送去尹国,厉隋才开始恨他,毕竟他那么依赖他,那么尊重他。 胡思乱想着,一行人出了容城,往东面的柳镇而去。 赶了一宿的路,终于在第二天晌午赶到了柳镇,当初厉隋手下的人发现那人的踪迹,直接先控制起来,那人似乎早就料到了,并不反抗,安心的住在厉隋手下准备的宅子里,过得甚是悠闲。 看着眼前低矮的木门,厉隋有些踌躇,里面是他的恩师,也是他的仇人,不是他的绝情,他不会受那么多年的屈辱,不是他的教导,也没有今天的厉隋。 深吸一口气,厉隋还是推开了那扇木门,院子里,是一个满头华发的老人,明明跟景皇差不多的年纪,他似乎老的特别多。 厉隋没想到,他想着,当初那么无所不能的人,应该也是青春永驻,容颜不老的那一类型吧,可是眼前的情景告诉他,那个曾经无所不能额的人,也会老,甚至比平常人更脆弱。 「颜…颜梓卿…」厉隋看着面前的老人,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年轻时的绝代风华不復存在,面容枯藁,满脸皱纹,花白的头髮简单的披散在身后,一身灰白色的麻布长袍已经满是褶皱,厉隋记得,他以前是非纯白色锦袍不穿,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污渍,不能有一丝的褶皱,柔顺的乌髮保养的发亮,容貌清绝,举世无双,世人皆奉为神明,厉隋也是。 「隋儿,咳咳…」嘶哑的嗓音,如同指甲划过生锈的铁板,让人十分不舒服,厉隋不敢靠近,怎么可能,当初的颜丞相,声音如同空谷幽泉,百灵莺鸟也无法比及半分,如今竟是这般模样,不过五十多岁的年纪,谁能相信?厉隋回濯国后打听颜丞相,世人还都说是仙人模样,怎的不过几年的光景,便枯藁老叟般不堪? 「你…你当真是颜丞相?」厉隋的声音第一次开始发抖,平常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如今却因为一个老叟,控制不住的抖如筛糠。 「隋儿,当初我给你的那块玉佩还在吗?」老叟污浊的双眼,看着厉隋,隐约有些亮光闪烁。 「我…」厉隋记得当初颜丞相送他一块紫玉龙佩,他甚是喜爱,连睡觉也捨不得摘下,在颜丞相将他送去尹国后,那块玉佩就找不到了,怎么找都找不到了,如今回答起来,竟像犯了错的孩子。 「你看,这是什么?」老叟手中拿出一个布包,慢慢打开,一块紫龙玉佩正躺在老叟手心里,在阳光下发出微光,美丽又神秘。 「这!怎么会在你手中?」厉隋瞪大双眼,像终于找回心爱玩具的孩子。 「当初你去了尹国,我拿回了这块玉佩,如今,再次见到你,也算是缘分,当初的事,你怨怪我,我知道,我的时间也不多了,不奢求你能原谅我,但是有些话,你还是要记住。」 厉隋呆呆的看着颜梓卿,时间不多了?这是什么意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颜梓卿没说话,看了看左右两边侍候的人,厉隋会意,挥手让下人离开,自己走到颜梓卿身边站着,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隋儿,当初送你去尹国,是不得已而为之,而且…」 「那么多皇子,为什么偏偏是我?」 「这是唯一让你活下去的办法,也是为你的未来着想。」 「为我?」 「对,当初我和你父皇商议,究竟送谁去尹国,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个也捨不得,正巧那时,你母妃被人下毒,差点死去,你父皇心惊,怕你也被人所害,所以我们一致决定,送你去尹国,那里虽然远离故土,但是他们无论怎么对你,都不可能会杀了你,这也是最安全的办法了。」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一个堂堂皇帝,居然想要保住自己儿子的性命,只能将儿子送走,任由别人折磨,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厉隋突然感觉到,这就是一个弱国的悲哀,一个皇室的悲哀。 「那为了我的未来呢?」谁都知道,当了别国质子,就再也没了争夺皇位的能力,厉隋如今的地位,都是他一刀一剑,一场一场的战役打出来的,现在跟他说,让他去别国当质子,是为了他的未来,岂不是说笑? 「你可还记得尹国和濯国歷史上的渊源?」颜梓卿并不恼怒。 「自然记得。」厉隋还记得,这是颜梓卿告诉他的。 「尹国和濯国共同拥有一批宝藏,但谁也不知道宝藏在哪里,我们送你去尹国,也是想让你去接触一下,总是有好处的,而且尹国和濯国这么多年来,之所以水火不容,也有这批宝藏的原因,要是你熟悉了尹国的风俗习惯,弄清楚了云城的地形,到时候,你就有很大的机率得到这批宝箱,这对你的未来,难道还不够好吗?」 「所以,你们把我送去尹国,就是为了宝藏?」 「嗯。」 「那你们怎么知道我们这一辈就会发现宝藏呢?」 「很简单,我曾师出天极峰,还是能掐会算的。」 「天极峰?天下第一占卜师圣地? 「对的,曾经我师父就是天极峰掌门,后来我因为贪念红尘,被师父贬出天极峰,一生不得踏进天极峰半步。」」 「还算出了什么?」 「我还算出来,你随时帝王星,但是命气微弱,帝王不长,若是想要改变这些,唯有杀戮。」 「所以父皇让我去战场?」 「对,我曾与你父皇提过,但是我没想到他这么狠心,你刚从尹国回来,就让你去领兵作战,也正是因为他,你才有了今天闪耀的帝王星。」 「所以呢?你要对我说什么?」厉隋竟发现颜梓卿的容貌开始改变,年轻了一点点。 「如今,你帝王阁的命数已定,我只是要告诉你,好好把握,九五至尊,早晚是你的。」 「你为什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很丑吧?」颜梓卿自己似乎也非常厌恶自己的容颜,「我已经一年没照镜子了,我不敢看,这么丑的我,吓到你了吧。」 厉隋看着低着头,想用头髮遮住脸的颜梓卿,不免有些难过,曾经那么自信,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究竟发生了什么? 「师父,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隋儿,你要记住,这世间,唯有情爱最伤人,千万不要沾染半分,它会让你失去理智,失去一切。」 颜梓卿说完,厉隋却想起了叶锦羽,许久未见,思念越来越深了。 「隋儿,我这幅模样,就是拜情爱这两个字所赐,所以,别爱,至少别轻易的去爱。」颜梓卿抚摸着自己满是皱纹的脸。 「师父,要是给你重来再一次选择的机会,你会不会选择再次遇见她??」 「会,也许不会,我可以这样告诉你,我最快乐的时光,是他给的,可是,他爱上了另一个人,那个人马上就要死了,只有天极峰的功法能救,他不知道我的身份,他苦苦哀求我在天极峰的神像。」 「你救了吗?」 「要是你呢?」颜梓卿反问厉隋。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24章 故意暴露身份 「我应该是不会这么大方的,我不去杀了他就算是好的,怎么可能去救他呢。你…你…不会真的傻的去救了吧?」厉隋不敢置信的看着颜梓卿。 「有什么不可以的?当你心爱之人跪在你面前,无论是多荒谬的条件,你都会认真考虑,竭尽自己的全力,也要他重新一展笑颜。」 「傻不傻?为他人做嫁衣?」 「心甘情愿吧。」 「那现在的模样,是你的后遗症吗?1」 「天极峰秘术,起死回生,代价是施法者,接受同等时间的惩罚,搭上自己的一辈子。」 「那现在你心爱之人呢?」 「家庭美满吧,应该是。」颜梓卿不确定的看着厉隋, 「你为什么没去见他呢?」厉隋无法理解。 「我这副模样,怎么去见她?不如不见,也落得清闲。」颜梓卿避开厉隋锐利的眼光,看向别处。 「那你就甘心这样死去?」厉隋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曾经的师父,告诉自己不要发火。 「怎么不甘心?这样死去,也许也挺好的,我也早就活腻味了,顶着这样一张脸,我不如早点去死的好。」 「好了,我不跟你犯犟,此次你究竟为何要现身让我找到你?」 「一来是为了玉佩,二来是为了跟你解释当年之事,三来是为了跟你说一些东西,我用最后的功力又窥测了一丝天机,是关于你的。」 「什么?」 「你本是帝王星,但命数微弱,唯有杀戮可以增强,如今算是稳定了位子,可是,我最近身体略微好转,攒下一丝功力,窥的星象大动,你红鸾星动,时日已久,是也不是?」 厉隋想着叶锦羽,并没有隐瞒,点了点头。 「这不可以,你红鸾星动,带凶煞之气,会影响你的帝王命格,主杀戮,到时天下危矣,更危险的是,日后红鸾星太过强势,会有操控帝王星的趋势,我劝你尽早放下情爱,莫要铸成大错,安安心心的做一个明君,不好吗?」 厉隋看着说出这几句话的颜梓卿似乎更加苍老,明白这是真的,是颜梓卿用命算出来的,可是让他放下叶锦羽,更不可能,他不信自己一个帝王星,会怕了区区红鸾星。 「师父,那是徒儿深爱之人,恕不能从命,徒儿会去做一个明君,她会是徒儿的贤内助,不会是祸国之人。」 「哎,我就知道,以你的脾气,一定是这般,算我多嘴多舌了,只是,你别忘了,你今日说过的话。」 「嗯?」 「你以后会做一个明君。」 「会记得。」 「既然这样,我也不多强求了,剩下的,就看你们的造化吧,虽然不中听,但我还是要再说一遍的,隋儿,世间最伤人者,不过情之一字,切记切记。」 「未必。」厉隋并不信,情又不是真的只会伤人。 「随你吧。」说完这句话,颜梓卿轻轻合上了双眼,不再言语。 「师父,你说…师父?」厉隋本来想再与颜梓卿好好聊聊的,但是还没说,就感觉颜梓卿有些不对劲。 「师父?师父?」厉隋轻轻晃了晃颜梓卿,却没有一丝反应,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伸到颜梓卿的鼻子下,却没感受到一点点的气息,厉隋有些慌了,抓住颜梓卿的手腕,开始把脉,没有,没有!一丝丝的脉搏都没有! 厉隋心中愧疚,手握着颜梓卿的,手掌相对,内力疯狂的涌入颜梓卿体内,却如同石入大海,消失不见。 厉隋并没有停下来,他震惊的看着颜梓卿的容貌,一点一点,花白的头髮重回当初的乌黑,脸上的皱纹不断消失,皮肤重新白皙,五官逐渐恢復,不消片刻,厉隋就看见了曾经那个绝代风华的颜丞相,颜梓卿,即使是灰白的麻布长袍,也遮挡不住半分他的风采神韵。 颜梓卿用事实,让厉隋认识了另一个世界,也许,这个世间,真的有无尽的生命和不老的容颜,只是离他们太远,够不到罢了。 厉隋让人去容国皇宫,告诉容楚,让他准备一件最好的纯白色长袍,还有白玉簪,白丝带。 已经是夏日炎炎,颜梓卿的尸体却不腐不坏,厉隋守在身边,心中懊恼,为什么最后了,自己还是不能答应他,让他就这么带着遗憾去了。 厉隋给颜梓卿洗漱干净,换上锦袍,束好头髮,颜梓卿安安静静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一般,天极峰的人,无论是否被逐出师门,死后都要将尸体送回天极峰,这是规矩,厉隋本想亲自护送,可惜如今局势紧张,分身乏术,只能让别人代劳,季青豹正好很闲,厉隋已经派人告诉了他,正在赶来的路上。 「师父,徒儿不孝,请您见谅。」恨不知所终,一笑而泯,厉隋跪下朝颜梓卿磕了三个响头,这个人,给了自己新生,也给过自己绝望,不管怎样,这也曾是最疼爱自己的人,也许一直都是。 「主子,季青豹,豹爷来了。」 「让他去大厅等我。」 「是。」 厉隋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脸色更为冰冷,周身自带寒气,加上多日未眠,眼睛布满红血丝,嘴唇开裂,竟有些骇人。 「深老弟,节哀顺变。」季青豹知道死者是谁,也不敢开玩笑,看着这样的厉隋,有些担心,欲言又止,只能说出这些个无关痛痒的话。 「豹兄,家师的归乡就拜託你了,送到天极峰即可。」 「深老弟你放心,我定然完好无损的将咱师父送去,那我季青豹的人头担保。」 「有豹兄这句话就够了,天极峰位于哪里,我也不清楚,小时候去过一次,现在记不大清了,只记得似乎在青原雪山那一带,你过去询问一下,该是能找到的。」 「你大可放心,我干的就是这行买卖,打听这些还是轻而易举的。」 「记得,师父身份要绝对保密,天极峰上的人,可以说出六字真言,到时候,你让他们说说,你听完要是没听清他们说的是什么,但却感觉头脑清明,那就是真的,他们绝对不是咬字不清晰,而是字字珠玑,但是你却不懂什么意思的那种。」 「这么多规矩呢?」 「不知为何,总有些人十分惦记天极峰人的尸体,所以才有这些规矩,而且你要是发现任何不对,可以将师父先带回来,等我抽出时间,亲自去送也可以。」 「我是明白的,老弟你就放心吧。」 「好,一路小心,明日再启程吧。」 「好,不过,老弟,听说天极峰能掐会算。窥测天机,可使人起死回生,为何他们也是有生老病死?」 「师父是为救人而死,而且天极峰的人,是用性命做交换,才可以窥测一丝天机的,并没有世人说的那般神。」 「我有点事,既然老弟的师父是天极峰的人,那老弟应该也会些,老哥想问问老弟,可不可以?」 「豹兄什么事?我虽才学疏浅,但也知道一些。」 「我曾经有个小妹,年幼家贫,不幸走丢,可不可以帮我测算一下?」 「这…豹兄,不瞒你说,你这已经不是小事了,而且我的能力肯定不够的,这是一个大活人,而且时隔多年,除了师父,恐怕天极峰的入门弟子都测算不出来,更何况我这么一个半吊子弟子。」 「原来是这样,没事,都这么多年了,不急在一时。」 「不过你送师父如果真的到了天极峰,他们会看在师父的面子上,帮你一帮,到时候应该是不会拒绝的,我记得好像是这个样子,不知道如今有没有改变。」 「多谢深老弟,日后若是找到了妹妹,我一定要将她许配给你。」 「还是别了,我这一生,只有锦羽这一个王妃就够了,而且锦羽也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到时候闹起来,还白白伤了我们兄弟的和气。」 「是老哥轻浮了,走,我请你去喝酒。」 「算了吧,豹兄今天好好休息,明日还要赶路,我多去陪一会师父,经此一别,怕是怎么也见不上了。」 「好,听深老弟的,我先回去休息了,老弟你也别太伤心,休息休息吧。」 「我知道了。」 季青豹不再多言,看着厉隋这幅模样,他也知道师父的死对他打击有多大,但是人死不能復生,人啊,终归还是要向前看的。 厉隋回到房间,整理颜梓卿为数不多的遗物,看着颜梓卿的容颜,厉隋突然想起来,师父的容貌当时损毁的那般严重,手下是怎么发现的? 越想越心惊,厉隋赶紧起身,叫来暗三。 「你去查一查,究竟当初是谁发现颜丞相的?」 「是。」 厉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心神不宁,是不是师父故意暴露身份,然后把自己引来的呢?还是有心人的阴谋?厉隋不敢想像,自己在容城一事,知道的人不过几个,都是心腹,如果是师父想找自己,但是可能的,毕竟师父是能算出来自己的方位的,可是当初的汇报却说是被自己手下发现,颜梓卿才放弃抵抗,住在这里的,究竟是怎样? 厉隋看了眼颜梓卿,师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宁愿相信是属下为了邀功,谎报,也不愿意去怀疑知道他行踪的任何一个人。 没过一会,暗三带了一个人过来,厉隋并不认识,可能是当初安插在柳镇的那个人发展过来的,这是很平常的。 「主子,这个就是当时认出来颜丞相的那个人,据当时和他一起的那几个人说,那天他们几人一起出门执行任务,遇见正在茶楼喝茶的颜丞相,他一眼就认出来,并且告诉同伴,那就是颜丞相,主子当初也是吩咐过,遇见颜丞相,不要轻举妄动,先给您报信再说,有重赏。」 「好,我知道了,你叫什么名字?」 「回主子,小的名叫李潘,就是这柳镇人。」那个李潘似乎有些害怕,不听发抖,本来是最炎热的季节,他却冷汗不停。 「你为什么认识颜丞相?」 「掌柜的给我们看过画像。」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25章 出神 「一派胡言,你们掌柜的给你们看的画像上,明明是一个年纪轻轻,风华绝代之人,你是如何从那个老叟身上看出来的?」暗三皱着眉头,在王爷面前,还敢撒谎。 「我…我…我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在胡说八道,你就可以去餵狗了。」 「不敢不敢,我真的就是瞎猜的,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 「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说着,暗三伸手,卸了他一个胳膊。 「啊啊!王爷,王爷,王爷饶命,我说,我说,是有人给我说,那是颜丞相,还让我告诉你们,而且关于他的事要保密,不然要杀我全家的,真的,王爷,王爷,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对天发誓,王爷!」 厉隋微微眯眼,挥挥手,示意暗三将人带下去,越来越多的谜团出来了,背后之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要针对自己,把师父送到自己身边,又是什么意思?如今师父已死,那人,又在何处? 「主子,处理了。」对于背叛之人,厉隋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嗯,准备一下,明日师父启程,我们也要启程去容城了。」 「属下明白。」 厉隋又回到颜梓卿身边,坐在梨木椅子上,看着窗外。 「师父,你说,那个人到底是谁呢?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我早就不怨你了,究竟是谁,让你来找我的呢?」厉隋的精神经过几天的紧绷,已经开始迷煳,自言自语的对着窗外的红霞,说出心中的疑问。 如果厉隋的状态有平时一半好,就会发现,屋顶上一抹人影,悄悄地消失。 昏暗的密室中。 「他怎么样了?」 「精神恍惚,他师父的事对他打击很大,甚至连属下都没发现。」 「愚蠢,不用跟踪了,都撤回来吧。」 「是,主人。」 厉隋迷迷煳煳的在椅子上睡了一宿,直到东方露白,雄鸡打鸣才醒过来。简单梳洗一番,厉隋的精神总算是好了些,没过一会,季青豹也来了,厉隋给颜梓卿入殓,巨大棺椁太过显眼,所以只能将棺椁放入一个更大的马车里,季青豹另坐一辆马车,往天山而去。 厉隋目送季青豹一行人离开,也上了马车,往相反的方向行去。 叶锦羽挺着已经七个月的肚子,缓慢的在院子里熘达,厉隋离开这么久,两人没通过几次书信,一来太不方便,二来不安全,叶锦羽知道,马上容国新皇继位,叶锦羽不知道是谁能登上宝座,只希望厉隋能平安。 巫篱的事情越来越多,巫祖还是闭门不出,叶锦羽看着窗外郁郁葱葱的雨林,苗疆的天也是要变了,巫篱能力不容小觑,又是唯一的继承者,自然比别国简单的多,而且,苗疆一向不与世俗同流合污。估计即使是新皇登基,也不会像容国那样大肆宴请天下皇族,前去相聚。这样一来,倒是省了许多麻烦。 叶锦羽站在院子里,炎炎夏日,在雨林里,却并不感觉像外界一样阳光刺痛的难受。巫篱来找叶锦羽时,就看到她正躺在院子的躺椅上睡着了,巫篱转身要走,叶锦羽已经醒过来了,只不过不想动弹罢了。 「巫篱,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锦羽姐姐,我给你配了一副用来安胎的药,我会吩咐厨房按时给你。这对,胎儿大有益处。」 「已经七个多月了,现在安什么胎呀?」 「也不能算是安胎的,主要是给肚子里的小宝宝日一些食物。」 「嗯?你说什么?」 「姐姐知道的,小孩子有聪明的有笨的。有高的,有矮的,有漂亮的,有丑的,我给姐姐开的这幅药,是让孩子变得更聪明的。」 「 这也可以吗?」 「苗疆的蛊,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们做不到的,我这里还有一些让人容貌变好,变美的。姐姐要不要试一试?」 「算了吧!现在我只想照顾好自己这两个孩子。」 「姐姐天生丽质,也不必太多装饰,还有两个多月,孩子就要出世了。姐姐有什么打算吗?」 「什么打算?」 「姐姐,你真的相信,隋王爷能一辈子只有你一个人?」 「怎么不相信?」 「锦羽姐姐,你别怪我多嘴,我在苗疆都听说过,中原男子,怎么会用情专一呢?」 「巫篱,虽然说大部分的中原男子都是那般,但是厉隋是不一样的。」 「姐姐当局者迷啊,日后濯国皇位争夺,要是有一个女子,能助他登上皇位,你觉得他会不会娶?」 「不会,以前丞相之女牧云露,现在的玉霜公主,哪个不是可以助他登上皇位的?他不还是都没要吗?」 「我的傻姐姐,我记得你是跟我说过的,牧云露一事,是隋王爷和景皇设计好的一场阴谋,他自然不会动真情,那是一颗棋子,而不是助力,甚至可能会成为拖累,所以他自然心狠。」 「那玉霜公主呢?」 「戎狄的事,我也略有耳闻,当初和戎狄对战的就是隋王爷吧?后来直接和解了。」 「对,那次我被抓紧了戎狄,他为了救我,也为了黎民百姓的安定,所以提出休战。」 「那时隋王爷已经和项阳炎有了接触,甚至是更早。」 「然后呢?这怎么了?」自从叶锦羽怀孕,智商是一天不如一天,现在连巫篱的话都想不明白。 「哎,姐姐,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戎狄王嫡系,只有玉霜公主一人,一来,女子不能继位,尤其是玉霜公主这样一个外表柔弱的女子,戎狄王也是要血统的,驸马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很简单,以后得戎狄王,肯定是项阳炎的,隋王爷已经和项阳炎打好了关系,还用娶什么公主?」 「这……这样说,也不能判定厉隋就是要娶别人啊?」 「得了,跟你说半天都白说了。」 「再说了,你想想,如今还有谁对厉隋登上皇位有助力的?戎狄的玉霜公主现在估计已经香消玉殒了,容国新皇登基,也没什么公主给他和亲吧?尹国不用说了,齐国更是不屑于和亲,诸侯之争,旁的国家插不上手的,苗疆是你,不可能,就剩下一个西域了,你觉得厉隋会娶吗?」 「姐姐呦,我可没说一定是公主哈,既然姐姐这般相信隋王爷,我也不便多说,近期我会忙很多,奶奶打算让我接手苗疆,整天把我累死了。」 「你也该长大了,现在不是做的很好吗?」 「哎,我以后岂不是连出门都出不去?本来还想着去中原好好玩的。」 「当然可以,你可以去中原找我啊。」 「可是,你看这苗疆的事情这么多,我怎么抽的开身呢?哎。」 「别唉声嘆气的了,你是苗疆唯一的继承人,不能这么任性。」 「正是我知道我肩上的是苗疆众人的未来和希望。所以我才不能随便出去,当初要是有一个兄弟姐妹多好。」 「还兄弟姐妹呢,你看看中原的那些,皇室的兄弟姐妹哪一个不是打的不可开交。」 「我们苗疆,肯定不这样,我肯定把圣女的位置让出去。」 「濯国的二皇子,容国的二皇子,哪一个不是这样的?可是还不是剩下的兄弟们打得不可开交,兄弟相残?」 「那我就只要一个姐姐或者哥哥就好了。」 「这是我们无法选择的,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当你苗疆的圣女吧。」 「姐姐,你想想,如果以后,隋王爷当上皇位,成为皇帝。他还能不要三宫六院,后宫佳丽三千,只取你一人吗?」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叶锦羽也有些不确定。 「那姐姐,你在休息会,回头,我让人把汤药给你送过来。我还有些事,就先去忙了。」 「好,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 「有什么事叫人去找我。」 「没什么事,在这里住的也倒是习惯了。」 「那就好,姐姐我先走了。」 「嗯。」 叶锦羽看着巫篱离开,低头看着地面出神,以后会怎样,谁也说不清,以前她极力想要避开的问题,现在被巫篱摆在她的面前,纵使老景皇曾那般痴情,现在不也是三宫六院,一个不少?厉隋真的能做到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吗?抚摸着腹中的胎儿,叶锦羽第一次对未来感到有些迷茫,自己以后能怎么办难道就像后宫中的皇后,皇贵妃一样。了了的度过自己的一生吗?每天就连景皇的面也不一定见上一次。叶锦羽无法想像那样的生活。他知道厉隋,不可能放弃皇位,只是不知道她和皇位在厉隋心中熟重孰轻? 厉隋并不知道叶锦羽心中的纠结,现在他正往容城赶去,这次他用的身份是正儿八经的隋王爷,所以周围的仪仗队是不能少的。速度自然快不了,慢慢悠悠的,虽然厉隋心中不耐烦,但是,也没办法,只能拿出几日的文件,慢慢批阅。自从师傅那次的神秘人事件之后,他就一直心神不宁,好像幕后有一只巨大的手,将它握在手心中,动弹不得,十分难受,他要改变这种现状,只能从各种蛛丝马迹中看看对方有没有露出马脚。 揉揉发痛的额角,厉隋把卷宗看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发现什么,似乎这批神秘人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他弄不清楚神秘人究竟有什么意图?为什么把师傅送到自己身边。之后又什么都没做,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等厉隋慢慢悠悠的晃到容城,正好赶上老容皇的衣冠冢葬礼。 这些不过都是走个过场的事,重头戏在新皇登基那天,到时候必然有些国家忍不住试探容国如今的威力和实力。那时,就是容国和濯国合作的大好时机,不过不能明显,树大招风的道理谁都懂,两大强国强强联合,必然会引起其他国的和而攻之,厉隋和容楚都不是傻子。 葬礼过后,还需要大概十天的时间准备新皇登基的事宜。容楚忙得焦头烂额,厉隋也正好腾出时间去调查更多关于神秘人的事。十天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一点头绪都没有。厉隋还是第一次感觉这样的无力这样的疲惫。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26章 眼力好 新皇登基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了,厉隋和容楚并没有见面,两人之间保持着疏远的距离好像不熟一样,以免被人发现端倪,除了必要的和各国使臣一起吃饭以外,厉隋基本闭门不出,世人皆知濯国隋王爷不近人情,冷若冰霜之名,也没人敢去打扰,厉隋倒是乐的清净。 新皇登基大典分为两部分,第一天是去天坛祭祀召告天下,巡游容城,第二天登基典礼,招待各国来使,各国签订友好条约,虽然这些只是面子功夫,但是其中有几分真假,两国首领心中有数就好,签订完条约以后,各国使臣,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自行回国,如果东道主挽留,也可以多住些时日。就像濯国当初召开的七国会谈,正好遇上三皇子和阳霜公主大婚,再加上又是春节又是上元节,各国使臣在濯国逗留了足足有数月之久。 厉隋这次显然没有什么功夫浪费在这里。总是心神不宁,感觉还是早日回国,处理好这些事情再说。这次是容国新皇登基,下次不知道是哪个国家开始换位,况且叶锦羽还在苗疆,厉隋心中有些挂念最好能够尽早接回来,也好了却了一桩心事。 苗疆 自从找回黄金蛊,就很太平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巫祖年事已高,必然会传位给巫篱。巫篱的能力也许不错,但是年纪尚小,经验不足,自然是有些不足之处,到时苗疆未必没有人居心叵测,野心勃勃,想要趁机夺位,到时候叶锦羽可能就有麻烦了。 很快,登基大典马上就到了,厉隋和各国使臣被安排进容国皇宫,第二天就是登基大典,整个皇宫的人忙得人仰马翻。 第二天众人起了个大早,各国使臣被邀请前去观礼。 厉隋看着容楚一袭黑红绛紫色龙袍,以及十二图腾,微微眯眼,站在天坛顶部,万人朝拜,气势如虹,心中暗道,这才该是真男儿应有的样子。 斜勾嘴角,这样只不过是他的第一步计划,他要的不仅仅如此。 新皇要游街,彰示爱民如子,与民同乐的皇室作风,容楚站在纯金打造的轿撵上,八匹纯白色骏马拉着,周围百姓跪伏,数百人仪仗队在前开路,数万御林军在后方跟随,绕城一周,从中午开始,直到下午结束。 各国使臣先行回皇宫等候,晚上还有晚宴,厉隋知道,晚上的晚宴才是重点,到时候将会是各国签订友好条约的时候。虽然友好条约,并不具备任何威力,但是他也是一种束缚。 比如厉隋和容楚准备在友好条约的基础上,签订十年互不侵犯条约。这种条约在各国之间十分常见,遵守者也寥寥无几。所以基本上不会有人注意。厉隋和容楚对于此次条约的签订,将会选在大庭广众之下,各国使臣都会见证。 这样一来既不会引起各国过度的重视,也不会因为过分小心,而被各国猜疑。 到了晚上,各国使臣依次入座,容楚稍后会到,厉隋坐在位置上并不与人交谈。 只是前来容国参加新皇登基典礼的各国使臣与那次去濯国的大为不同,虽都是皇室成员,但上一次显然要更隆重一些。 这次苗疆的巫篱,因为事务繁忙,只是派了巫青前来,戎狄上次因为和亲,派了项阳炎,项玉霜和项阳霜三人,这次,项阳炎因为忙于夺位,项阳霜又因为厉远深受打击,项玉霜彻底失去了资格,所以,对于此次的庆典,戎狄只派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偏系子弟。至于尹国,还算是很给容楚面子,来的还是上一次的李大人。齐国现在正是诸侯混乱之际。谁来也不合适,谁不来也不行。所以上一次的莫北庭将军直接派了一和傀儡皇室的太子前来。西域的那位妖姬大人,此次也没有来。来的似乎是西域一位皇室外交大臣,级别应该跟妖姬差不多。 这样看来,厉隋居然是这里地位最高的一个人,所以宴会第一个位子,自然是他坐,毕竟濯国和他的地位摆在那里,谁也没有异议。 别人都是热热闹闹的三五成群在交流,只有厉隋,坐在原位,静静的品酒。 「隋王爷,好久不见。」 一道熟悉的声音打破了厉隋的安静,来人正是尹国的李大人。 「原来是你大人,好久不见。」厉隋回礼。 「不知王妃最近来可好,怎么没来呢?」 「锦羽最近身体不错,已经有了身孕,路程遥远,实在不便。」 「原来是这样,那恭喜隋王爷。」 「锦羽也是尹国人,同喜同喜。」 「是啊。」 「原来是隋王爷,你在这呢。」巫青上前打招唿。 「那隋王爷,我先去那边了。」李大人,正好告辞,对厉隋抱拳,厉隋回礼。 「好,李大人再会。」 「原来是巫青特使,好久不见。」 「上次在濯国,还多亏隋王爷出手。」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特使不要放在心上。」 「哪里,要不是隋王爷,圣女不知道跑了几次。」 「恐怕你家圣女都要恨死我了,你还在这里谢我。」 「怎会,现在圣女大人已经长大了,这些日子在准备接手苗疆事务,实在抽不开身。」 「也该是长大的时候了,如今各国纷争,圣女大人还是小心为妙。」 「多谢隋王爷,七国并立,必然有乱,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坐下喝一杯吧。」 「好!多谢隋王爷盛情。」 「请。」 厉隋和巫青坐下,二人边喝边聊,大多数时候都是巫青在说话。厉隋听着,本来他也不是话多的人。 果然没一会儿,容楚来了。 「皇上驾到!」 容国百官叩首向迎,各国使臣微微低头,厉隋起身站着,并没有动作。 「我容某在此多谢各位前来。」容楚并不拿皇帝架子,容国国力并不算最强,他本身也不是盛气凌人之人。 「隋王爷,许久不见。」 「恭喜容皇,荣登大宝。」 「谢隋王爷。」 「各位,今天是我容楚登基的日子,日后还要仰仗各位多多包涵!朝中正产一同协力共创容国辉煌,各国使臣,希望各国之间能友好相处,一同进步,这一杯我先干为敬,各位随意。」 容楚说完之后,各国开始献礼。 「容皇,请过目。这是我西域之宝,所以说模样不算出奇,但是功效却是十分实用。」西域特使手中捧着一个长方形盒子,里面是一串各种各样的珠子。最下面一块长方形,不规则吊坠。「夏可防蚊虫,随身佩戴可眉目清明,祛除疲累,冬季温热,佩戴可延年益寿,用处多多。」 「好!多谢西域使臣,不知西域王最近可还好?」 「王上最近身体康健,有劳容皇挂心。」 「替朕向西域王问好。」 「是,微臣一定带到。」 西域使臣退下,接下来是苗疆。 「恭贺容皇,这是我苗疆最新研制的蛊,对人体并没有坏处,反而好处多多,可在一年内不受百毒侵染,一年以后,虽说这个功效没有了,但是,依旧能够延年益寿甚至可以断肢重生,终生有效。」此话一出,众人皆惊,断肢重生?不可思议。 「好!多谢,苗疆,不知巫祖大人和圣女大人近来可好?」 「还好,圣女大人特地让我带话给容皇。她近日琐事缠身不能亲自前来祝贺,改日必当前来赔罪。」 「圣女大人事务繁忙,不必放在心上,巫青特使能来,朕已经很高兴了,替朕向圣女大人和巫祖大人问好。」 「谢容皇体谅。」 「容皇,我齐国最多的就是神兵利器,此次本太子带来的乃是上古名刀,鸿鸣刀,还请容皇笑纳。」 「哦!那可要替我多谢莫北廷将军。」 容楚这话已经十分明显。并不是谢过齐国皇室,而是谢谢莫北亭将军。这也证明了其果,最大的赢家将会是莫北亭,至少除齐国外六国都是这样以为。 「本太子一定将此话带到。」那个齐国太子有些不高兴,但是也没办法。 齐国太子气唿唿的坐下,尹国使臣李大人接着站起来。 「容皇,我尹国送的是南海红珊瑚,请看。」 李大人说完打开身边的大箱子,量尺多高的红珊瑚已经十分罕见,但尹国送的这个却足足有四尺多高。 「云皇真是慷慨,替朕谢过云皇。」 尹国送完了,接下来就是戎狄。 「见过容皇,我戎狄没什么好东西,就是有些奇物,不知道容皇能不能拿到了。」 「哦?拿来瞧瞧。」 「容皇请看。」 说着,两个护卫将一个用红布蒙着的圆球抬上来,放在一个高台上。戎狄的那个使臣伸手揭开红布,里面是一个白球,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一边一个小米粒大的小孔,要不是众人眼力好,都看不见。 「这是什么?」 「回容皇的话,这是我戎狄一个盒子,名为九转玲珑珠,用来放贵重物品,献给容皇的宝贝就在这里面,听说容国人杰地灵,不知能否打开我这九转玲珑珠呢?」 「这个打开的条件是什么?」 「回容皇的话,非常简单,这边一边有一个孔,中间是通着的,但是有九九八十一个弯,用丝线从这边的孔穿进去,那边的孔穿出来,两头的丝线拉直,这九转玲珑珠自然就解了。」 「好!各位爱卿,都可以来试试,看看这戎狄的宝贝,朕能不能拿到。」 「皇上,臣先来。」一个九尺多高的莽汉站起来,声音震的人耳朵发疼。 「廉将军,你来试试。」 「臣遵命。」 说罢,九尺多的莽汉走到戎狄使臣面前,瞪了他一眼,那个使臣吓得退后半步,腾出空来。 莽汉握了握自己的拳头,大喝一声,就要砸下去。 「住手!!」戎狄使臣虽然害怕,但是还是不能让这个莽汉一拳下去,那就毁了。 「干哈?!」莽汉朝戎狄使臣一瞪眼,晃晃石头般的拳头,那个使臣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言语。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27章 九转玲珑珠 「廉将军,不得无礼。」容楚看着九尺多的莽汉,这个廉将军打仗是员勐将,就是脾气不太好。 「臣遵命。」莽汉翁里翁声的答应,低着头一脸不高兴,又瞪了那个戎狄使臣一眼。 「容皇,我们戎狄送的这个宝贝,是…是…很珍贵的,而且很容易损毁,不能用暴力解决的。」使臣顶着莽汉吃人的眼神,硬着头皮说完这句话,又缩了缩脖子。 「好,廉将军,不能给人家砸了,好好动动脑子。」 「皇上,你这不是勉强人嘛,你让俺去打仗,俺二话不说,砍人一刀一个,你这非让俺拿绣花针,那俺那大刀难不成让姑娘们抗?」 「就你话多。」 「我说廉将军,你不行就不行,那就换个人,别在这浪费大家时间。」那个戎狄使臣小人得志,冷笑着对莽汉说。 「拿丝线来!」莽汉趴在戎狄使臣耳边一声大吼,使臣只觉得眼冒金星,脑子嗡嗡作响,险些没站稳。 有人拿来红色丝线,莽汉拿着比头髮丝还细的多的丝线,两个黑眼珠都快要对在一起了,粗糙的大手捏着丝线,戳了半天,也没戳进小孔里。 「廉将军,不能咱就别试了,换人吧。」戎狄使臣不敢再惹怒莽汉,但又不想看他浪费时间,见没有人阻止,只能再次硬着头皮说出来。 「廉将军,回去吧,你那手掌都赶上熊掌了,井绳你就费劲能抓住,别说这丝线了。」 「哦,臣遵命,什么破玩意!」莽汉扔下丝线,刚要回去,就听见戎狄使臣小声嘀咕什么。 「……真是个莽夫,蠢猪…」 「你说什么!?有本事大点声!」莽汉回身,一拳砸在放九转玲珑珠的台子上,当时大理石的台子出现一个清晰的拳印,凹下去三指深,一道道细纹沿着拳印裂开。 戎狄使臣吓得后退三步,被身后的人扶着才算是没丢了大脸。 「好了,廉将军,回去吧。」 「是。」 又恶狠狠的瞪了戎狄使臣一眼,转头回了座位。 「这…容皇,可还有人能试?」 「自然有人!」九尺莽汉旁边的一个差不多的汉子拍桌而起,「皇上,臣请战!」 「坐下!」容楚有些头疼,这文臣的事,这一个个的莽汉怎么就这么来劲呢? 「是!」莽汉虽不情愿,但也只能坐下。 「臣愿意试试。」一个中年大腹便便的尚书站起来。 「臣也来试试。」一个瘦骨嶙峋的中年也站起来。 「瘦猴,你就跟我过不去?」 「油猪,就你试试行,我就不行?」 「好了,瘦尚书,油尚书,你们一起上来试试。」两个尚书,打了一辈子了,就没见他们好好说过话,一个瘦猴,一个油猪,也是绝配。 俩人闹闹腾腾走到九转玲珑珠面前,瘦猴用一个细铁丝勾着丝线一头,伸进九转玲珑珠里,众人看着,就看着十尺的细铁丝进去了一大半,另一边也没露头,瘦猴只能放弃,扯出来一看,都是疙瘩球。 「瘦猴,你白搭了吧,就知道你不行,起来。」说完,肥胖的身子一挤,把瘦猴挤到一边。 油猪命人抬了一盆子水,将丝线放进九转玲珑珠里,命人用水沖,果然,丝线一点点随着水流进去,水流从另一边源源不断的流出,可是迟迟不见丝线出来,两盆子水进去了,也没见到丝线的影子。 「油猪尚书,我这九转玲珑珠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被破解的。」戎狄使臣又开始得意洋洋。 「你也不行吧,哈哈哈,还笑话我,老猪油,你怎么那么好意思呢?」 「你有脸,瘦猴没八两肉。」 「你八千两都装不下的肥猪。」 「你……」 两人完全无视戎狄使臣的得意,吵的不可开交,唾沫星子飞了戎狄使臣一脸。 「两位爱卿,先回去吧。」容楚看着狼狈的戎狄,有些憋笑,他本来就是爱闹的性子,跟这俩倒是有些臭味相投,最起码不像那几个迂腐的老顽固,就知道之乎者也。 「还有人吗?」容楚看了一眼狼狈的戎狄使臣,觉得就算是解不开,也没啥事。 「老夫来吧。」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太傅被人扶着站起来。 「齐老,您这是?」容楚赶紧站起来,快步走上前去,这是从小就教导他的老太傅,桃李满天下,一辈子教书育人,无儿无女,一个妻子,二十岁时就去了,守着亡妻的排位过了一辈子,所教的学生,都是人才,除了容楚,整天把老太傅气的半死,拿着戒尺追着打。 「老夫来试试。」容楚,扶着老太傅走到九转玲珑珠旁,老太傅扶着九转玲珑珠,仔细端详了一番,拿起丝线,细细看了一遍。 「皇上,你以前掏的那个蚂蚁窝还在不,让人给老夫搬来。」 容楚有些无语,自己当初可是掏遍了皇宫的蚂蚁窝,这是要哪一个啊? 「夫子,那么多,哪一个啊?」 「有蚂蚁就行,给我搬个来!」老太傅气的直跺脚。 「是是是,来人,御花园假山后面有一个蚂蚁窝,最大,昨天朕还看见来呢,给朕搬过来。」 「是。」侍卫领命出去。 「你到底掏了多少蚂蚁窝?逃了多少节老夫的课?」 「没有没有,夫子,我哪敢呢,就那次,一次,就一次。」容楚在老太傅面前,还是当年的孩子模样,在长辈面前,多大年纪,都是孩子。 「那学堂后院的蚂蜂窝是谁捅的?」 「额,可能是二皇兄吧…」容楚睁着眼说瞎话,正在喝茶的容哲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又胡说八道!那你说老夫茶壶里的泥土是谁放的?」 「茶叶自己带的。」 「一派胡言!三皇子养的金丝雀谁烤的?」 「那不是野鸡吗?」 「五体不勤!后院的麦苗是谁割的?」 「那难道不是韭菜?」 「五谷不分!麦苗割了弄哪里去了?」 「餵我的小马去了。」 「浪费粮食,小马呢?」 「出去玩跑了。」 「玩……也算做了件放生的好事。」 「没有,第二年去猎场打猎,被我抓到,煮了一锅汤。」 「祸害生灵!树上的鸟窝也是你掏的吧?」 「不是,用弹弓打的。」 「玩物丧志!那四皇子书桌里的假蛇假青蛙也是你放的?」 「放进四哥书桌里了吗?我以为放进李家二公子书桌里了呢。」 「你…你…不可理喻!」 「夫子你注意身体,别生气,我这不是改过自新了嘛,而且夫子您的成语真是多,一句一个,骂的真贴切。」 「嬉皮笑脸,没有一点九五之尊的样子,成何体统?!」 「多么熟悉的感觉,多么熟悉的话语,夫子,这么多年了,你就没个新词?」 「油嘴滑舌,巧言善辩,花言巧语,没个正行。」老太傅的鬍子被气的一跷一跷的,伸手就要去打容楚。 「夫子,注意身体,你说你打我一下,你疼我也疼,多不划算,再说了,这么多人呢,万一把您累出个好歹来,我岂不是罪过大了?」 老太傅转头看看周围的各国使臣,对着容楚冷吭一声,不再理会他。刚才真是被这个小子给气晕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脸都丢尽了。 「皇上,蚂蚁窝来了。」侍卫捧着一个大盒子,好不容易才弄到,把那么大的蚂蚁窝,全搬来了,身上那么多蚂蚁,想动又不敢。 「好,夫子,你看看,」容楚接过蚂蚁窝,放在地上,转头对侍卫说,「今天你先回去吧,别让蚂蚁给吃了。」 「谢主隆恩,属下告辞。」侍卫万分感激的看了一眼容楚,飞快的离开。 厉隋坐在上首,煞有介事的品着茶,茶杯掩住嘴角的弧度,看来,这个容楚不简单哪,刚上位,就这么熟练的拉拢人心,日后的容国,想不强大都难,还真是一个难缠的傢伙。 老太傅蹲下身,用树枝拨着蚂蚁窝。 「皇上,这个,蚂蚁,你把她抓起来。」 「我?」容楚看着黑压压的蚂蚁窝,不想伸手。 「怎么,你以前不就是爱鼓捣这个吗?给你一个光明正大的机会,抓住他。」 「我…」不得已,容楚只能硬着头皮,将最大的那只蚂蚁抓出来。 老太傅接过蚂蚁,用水粘在九转玲珑珠的一个小孔哪里。 「再随便抓只蚂蚁。」老太傅毫不客气的吩咐容楚。 「哦。」容楚将手边最近的一只蚂蚁抓住。 「用丝线绑住蚂蚁,不要太紧,不要伤到蚂蚁。」 「…嗯。」容楚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弄好了。 「把这只蚂蚁放进这边的孔里。」老太傅指着九转玲珑珠另一边的孔。 容楚以言照做,就看见蚂蚁慢悠悠的爬进九转玲珑珠,扯着丝线,一点一点深入,丝线进去的越来越多. 过了大概一刻钟,就看到另一个孔里出现了蚂蚁的身影,丝线穿过了九转玲珑珠! 众人惊呆了,没想到平常不起眼的蚂蚁,居然有这么大的能力。 「这是怎么回事?夫子?」容楚震惊的看着两头的丝线,众人一脸的茫然,疑问的眼神看着老太傅。 「很简单,谁让你玩蚂蚁不注意仔细看的?」老太傅白了容楚一眼,「这两只蚂蚁,一只是蚁后,一只是工蚁,一个蚂蚁窝里,只有一个蚁后,但是有无数的工蚁。」老太傅捋了捋花白的鬍子。 「无论蚁后在哪里,工蚁都会找到她,这是自然的法则。而且蚂蚁不会思考,只知道顺着蚁后去,这样一来,丝线跟着工蚁,自然就去了另一边。」 「原来是这样,我们这么多人,竟然还不如一只蚂蚁。」 「不能这样说,蚂蚁再厉害,抵不过人的一根手指,就算是才狼虎豹,再兇勐,也依然不能对人产生威胁,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容楚最大的优点就是城市。 「因为人有脑子,你看,蚂蚁有这种的能力,可是,却被我们利用了,人,不怕没有资本,就怕没有想法。」 「我们可以让蚂蚁为我们效劳,可以让才狼虎豹为我们效劳,我们用他们的劳动成果享受就好,懂了吗?真正的强者,不是本身强大,而是所有人为他贡献自己的力量,这样的强者,才是真正的强大。」老太傅蹲在地上,看着蚂蚁,和容楚一起,低声交谈。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28章 唯一继承人 「夫子,我知道了。」 「扶我回去吧。」 容楚将老太傅扶回座位,找人收拾干净这里,双手拽住丝线两头。 「戎狄使臣,朕倒要看看,放在这种盒子里的宝贝,是有多贵重。」说罢,容楚轻轻一扯丝线,丝线绷直,啪的一声,九转玲珑珠应声而开。 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成人拳头大小的南海紫珍珠,虽说算得上很不错的奇珍异宝,但放在这里,也没有多珍贵。 戎狄使臣尴尬的笑笑,退回座位,容楚让人收好夜明珠,九转玲珑珠是一次性的,开了就不能用了。 「容皇,真是精彩,容国果然人才辈出,武能以一敌十,文能无所不知,本王佩服。」厉隋起身,朝容楚拱拱手。 「隋王爷哪里的话,隋王爷一人,能文能武,战无不胜又才高八斗,不可谓不是全才,我容国汗颜吶。」 「容皇自谦了,濯国送的礼物就是这个。」说着,厉隋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众人伸头张望,想看清是什么东西。 容楚身边的人结果厉隋手中的纸,递给容楚。 容楚看了一眼,一拍大腿,叫了一声好。 「隋王爷当真是雪中送炭,十年互不侵犯条约,濯国容国,两国十年和平。」 「容皇谬赞了,这是濯国容国两国都有好处的事,何乐而不为啊。」 「嗯,隋王爷请坐。」 「嗯。」 各国使臣都很安静,老老实实的吃菜喝酒,偶尔交谈,心中心思各异,面上不露声色。 晚宴结束,厉隋趁着夜色的掩护,和容楚会面,二人进了容楚说好的山洞,事实证明,那就是一个假山漏水口,一个人正好,两个人就只能里在一起了。 「这就是你给我说的密室?」 「对啊还不错吧。」 厉隋看着两人紧挨着的胳膊,有点想一掌拍死他。 「这地方真大。」 「没有,我小时候来这里,那时候比起现在,看起来,是小了不少。」 「知道就好。」 「当然。」 「说正事,你看了我给你的那张纸了吗?」 「看了,十年互不侵犯条约。」 「这是真的有效的。」 「我知道。」 「等下次合作,我们可以签新的,如果双方都同意,可以毁约。」 「嗯,好,我明白。」 「之后的合作,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对了,你明天就要走了?」 「嗯。」 「那祝你一路顺风。」 「好,那我先回去了。」 「一起走。」 「等一下!」厉隋拉住容楚,「御林军过来了。」 「我出去,你找机会离开。」 「嗯。」 说完,容楚拍拍衣服,整理整理褶皱,大摇大摆的出去。 「什么人?!」 「不长眼睛的吗?」 「原来是皇上,皇上恕罪,属下刚才没能看清。」 「好了,不知者不怪罪,你们去那边巡逻吧,朕也该回去了,好好的雅兴被你们破坏的干干净净。」 「属下该死,皇上恕罪。」 「都走吧,朕也该休息了。」 「皇上保重龙体,属下告退。」 容楚看着早就消失的没影的厉隋,转身回了房间。 看着窗外明月,再次思念起叶锦羽来。 自从当初在苗疆前往容国,厉隋和叶锦羽分开大概是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二人通过几次书信,很少,厉隋和叶锦羽对彼此的情感似乎分外放心。 叶锦羽百无聊赖躺在躺椅上,拿出纸和笔,既然厉隋不主动给她写信,她就给厉隋写信吧,最近累不累?什么时候回濯国?什么时候来接她? 终于,叶锦羽要写一封完了,放进信鸽腿上的竹筒里,盖好。 厉隋坐上回濯国的马车,一路加紧赶路,没人说什么,浓重的黑眼圈,疲惫的精神,厉隋即使铁打的身子也是撑不住啊。 不得已,只能停下来,在客栈好好休息一晚上,第二天接着赶路,因为顾及人的身体健康,所以,经常会停下来休息休息。 「救命啊!救命啊!」 厉隋一行人正在树林里暂时歇息,就听见有人在喊救命,厉隋并不打算去管,可惜有时候偏偏天不遂人愿,怕啥来啥。 「几位大人,求求你们,救救小女子吧,救救我!」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跪在厉隋几人面前。 厉隋给暗三使了个眼色,几人三下五除二将女子身后追的大汉收拾干净,利落的回来。 「多谢各位大侠救命之恩,小女子林絮儿,无以为报,必当牛做马,报答各位恩情。」 「你的家人呢?怎么你一个弱女子在这荒郊野外?」这种事情从来都是暗三出面,厉隋只需要在旁边看着就好。 「本来小女子是江南一富户小姐,可是家父执意前来这边做买卖,没想到,还没等到地方,家族雇的马车夫出了问题,和劫匪相勾结,谋了家父的性命和金银,家丁拼了命才为小女子挣得这一线的逃命机会,幸好遇见各位大侠,不然小女子恐怕唯有死路一条。」 「不必如此客气,林小姐,我们还要赶路,这是一些纹银,你收好,没事我们就先走了。」 「各位大侠,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吧。」暗三看了厉隋一眼,对方并没有什么动作。 「小女子家人已经遇害,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小女子一个女子,实在胆小,不知道各位大侠能否带上小女子?」 暗三并没有什么感觉,就算这个林絮儿长的不错,但是暗三只觉得有些麻烦,拿不定主意。看着厉隋。 「还请公子收留,小女子无依无靠,一旦再次遇见劫匪,不过是惹人同情罢了,还请公子收留。」 「你有什么用吗?」 「小女子可以洗衣做饭,不会给公子添麻烦的。」 「你觉得我们缺洗衣做饭的?」 「愿为公子当牛做马,任由差遣。」 「那就跟,跟着吧。」厉隋从来不收无用之人。 说完,厉隋转身上了马车,林絮儿紧跟着,也上了马车,一行人重新开始上路。 因为有了林絮儿,所以整体速度慢了下来,毕竟不能想只有几人时快马加鞭,厉隋也正好慢下来处理公文,林絮儿在旁边研磨泡茶。 暗三有些担心,这样子下去,真的不会出事吗?王妃哪里自己怎么交代?暗三烦躁的挠挠头,王爷真会找事。 一行人晃晃悠悠旳到濯国的皇宫,安排玥娘给林絮儿在王府中寻找一个职位,玥娘很为难,一来自己不过是和王府管家罢了,哪来的那么大权利,二来这是王爷带回来的人,不能怠慢了,真是让人头疼,还是给自己去问问他本人吧。 在马厩里看见林絮儿,玥娘还,有些不相信,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居然能纡尊降贵的来这种地方,当初王妃也是来的,但王妃是女将军,不能相提并论的。 「絮儿姑娘,我家王爷让我给您安排职位,思来想去,实在不知道您干什么,所以我前来问问,您有什么意向?」 「玥娘,8您看着吩咐就好,我什么都能干,什么苦都能吃,就算不会的,我也能去学。」 「真是个好姑娘,这样吧,去后院管丫头们,或者去前院管帐房都可以,不会的来问我,你自己决定吧。」 「一来就接触帐房不太好,我还是去教教丫头们吧,以前父亲也是很注重礼仪之人,有哪些不会的,还希望玥娘能教教我,行吗?」 「当然行,真是越看越欢喜,回头去帐房拿些银两,去做两身新衣服,大姑娘一个,不能穿这个。」玥娘看着林絮儿身上的粗布麻衣,实在不忍心一个美人穿这种衣服。 「谢谢玥娘,王府里丫鬟的衣服给我两套就可以了,不用这么麻烦。」 「那哪行,等着哈,这两天我出去的时候,看见好看的,就给你买两身回来,你又不是丫鬟,不能穿那种衣服的。」 「谢谢玥娘。」 「好了,你想干什么就去,但是不要去王妃院子里随便走动,王妃不喜人随便动她东西的。」 「王妃?隋王妃吗?」 「我们这隋王府,不是隋王妃是什么?」 「以前家住偏远边陲,对京中消息并不灵通。」 「无妨,深豫园就是正院,也就是王妃和王爷的住处,还有书房什么,不要随便进就好了。」 「好,王妃在王府中吗?怎么没看到呢?」 「王妃今日不在府中,有了身孕,出去安胎去了。」 「怎么不在王府中安胎呢?」 「你看,这王爷不是出去数月才回来吗?王妃正好有个朋友,医术了得,就去她哪里了,王妃还怀了双胞胎呢。」 「真的?真是好福气。」 「那可不是,诺,你看,你面前的这匹西域骏马就是王妃的。」 「这么高?王妃能骑的来吗?」 「哈哈,你应该是不知道我们王妃的身份吧?」 「不是哪个贵族小姐吗?」林絮儿心中不是没有希翼。 「也算是也算不是。」玥娘卖了个关子。 「好玥娘,你快说吧。」 「我们这隋王妃啊,出身那可是不低的,尹国叶家的唯一继承人,身份身份高贵的很。」 「哦?那又怎么不是呢?」林絮儿有些失落。 「那是因为隋王妃不是普通闺阁小姐,还是赫赫有名的尹国大将军,叶将军,统领千军万马的那种。」 「什么?!这么厉害?」 「是啊,要不是那个尹国皇帝昏庸,咱家王爷还娶不到王妃呢。」 「那整日在沙场上风吹日晒,王妃的容貌?」 「嘿!这你可别乱说,咱家王妃可不是跟那些个糟汉子一般,你看咱王爷,不也是大将军,整日风吹日晒?那还不是没一点影响。」 「也是。」 「咱王妃啊,那是肤如凝脂,眉如远黛,眼如深潭,鼻若平底起青山,口如含朱丹,恰如冰山之雪莲,冷艷高贵,寥视人间。身材苗条,步态轻盈,行走间,不疾不徐,步步生莲,快行间,动若飘风,来去自如,可是世间难寻的佳人。」 「原来是这样,王爷好福气。」 「那可是,现在又有了身孕,还是两个,不是上天眷顾又是什么?」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29章 不能打草惊蛇 「好了,我也不跟你多说了,只要记得不要随便去那里走动就好,我还有点事,已经派人跟人事房的人说了,你等一下先去我那里领两套衣服,虽说不好,但好歹我也是没穿过的,崭新的,你别嫌弃就成。」 「哪里会呢,玥娘能捨得给我就好。」 「两件子衣服,哪有什么捨得捨不得的,送你就是,回头我给你做两身好的。」 「多谢玥娘。」 「好了,这样我就先回去了,马厩多脏,别在这了。」 「我挺喜欢这些马的,以前我也有一匹小红马,就是…好了,玥娘你去忙吧,我一会洗洗手就去你那里领衣服。」 「好。」 叶锦羽摸着八个多月的肚子,紫莹剥好荔枝,塞进叶锦羽的嘴巴里,身处雨林就这个好处,各种水果四季不绝,尤其是夏季,叶锦羽整天都不用吃饭,各种水果络绎不绝的送来,百吃不厌。 「王妃,你还是少吃着凉的,我去给你熬点粥来。」 「不不不,这么热的天,别费劲了,你弄了我也不吃。」 「那我去炒点青菜,开开胃。」 「那个什么瓜,木瓜是吧,再给我拿点,还有那个黄色的,都是刺的那个,酸酸的。」 「王妃,你不能再吃了,」青橙看着一地的果皮,现在天气越热,王妃就越适应这里的生活,本来冷清的性子也变了,巫篱圣女说是怀孕的缘故,虽说现在的王妃她更喜欢一点,但也架不住整天跟个孩子一样不听话,闹心还不能说。 「不行,不然我就不吃饭。」青橙满头冷汗,这话怎么这么像两岁的小少爷说的呢? 「那再吃一半,不能吃那么多了,要把人家苗疆吃心疼了怎么办。」但愿用哄小少爷的招能治住王妃。 「那我就自己去摘!」 「我去给您拿,您还是不要乱动了。」 「嗯哼,去吧。」作势要起来的叶锦羽又安逸的侧躺了下去,宽松的衣服懒懒散散的搭在身上,偶尔一阵风吹过,清凉又舒服。 「王妃,你这样会胖的走不动的。」紫莹打着手语告诉叶锦羽。 「没事没事,瘦一点颳风都要担心被吹走,现在不用担心了。」 「对对对,我的好姐姐,祭祀的时候把你抬上去就好了,还能救猪一命。」 「巫篱,你来了,又有什么好吃的?」 「锦羽姐姐,你已经胖成这样了,还吃呢。」 「我除了肚子胖一点,哪里胖了?」叶锦羽看着自己依旧纤细的四肢,虽说多一些肉,也没那么严重吧? 「算了,隋王爷到时候别来问我要人就好。」 「嗯?」 「我可能没办法还给他一个苗条的娘子了。」 「切,紫莹你扶我一下,我起不来了。」叶锦羽抬抬头,感觉任务有点艰巨。 巫篱和紫莹一边一个,终于把叶锦羽给夹起来了,叶锦羽自己拿着香蕉,又开始吃。 「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快说。」叶锦羽打着哈欠,看着巫篱,这几天忙的跟陀螺一样,怎么有空来这里了呢? 「锦羽姐姐,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事?」 「什么事?」 「…我就知道你忘了,我给你准备的汤药这几天怎么没喝?」 「为什么要喝?」 「对宝宝好的。」 「太苦了,我不喝。」 「你两个宝宝,又不好好吃饭,不喝不行。」 「那你给我弄不苦的来。」 「弄了就要喝?」 「嗯,不苦,最好带点甜。」 「好,明天我派人给你送来,不能不喝了。」 「好,我知道。」 「行,我先走了,圣殿还有一堆事等着处理呢。」 「嗯,你走吧,紫莹,给我拿个那个什么果。」 叶锦羽在苗疆日子过得很滋润,完全不知道厉隋在京城过得怎样水深火热。 厉隋自从回了京城,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太子野心勃勃,竟当真在郊外,景皇眼皮子底下建了一支部队,暗一等人功夫不到家,只能厉隋自己动身查探,江湖上的一群朋友,不乏能人异世,本想召集起来,又怕引人注意,只能选在京都几十里外的一个深山别院,每天四处奔波,连王府都回不了。 这天,厉隋刚从别院回来,有接到景皇传召,只能换身衣服,匆匆赶往皇宫。 经过在容国时师父的劝导,厉隋甚至都要以为父皇偏向的是自己了,可是当他看到城郊外的太子的重兵,自己王府里三层外三层的监视,要不是自己武功精进许多,恐怕还真发现不了。 可是师父的话又是什么意思,那伙神秘人和师父又有什么关系呢?父皇知不知道这些事?一个又一个的谜团接踵而来,一个还没结决,又出来一串。如同身处迷雾,怎么也绕不出去。 「儿臣见过父皇。」 「隋儿,回来有些日子了,怎么不见你来皇宫看看你母妃?」 「儿臣近来有些朋友来我濯国游玩,儿臣身为东道主,实在不好拒绝。」 「哦?什么样的朋友?」 「一些生意场上的,还有一些流浪剑客,都是随性之人,到处游玩,此次来我濯国,就是为了来游山玩水,儿臣也是羡慕,故而假借陪游之名,偷些闲罢了。」 「嗯,多出去玩玩也好,了解了解百姓疾苦。」 「儿臣惭愧,只知道游山玩水,未曾了解百姓疾苦,以后儿臣一定谨遵教诲,多多了解百姓生活,爱护子民。」 「你还年轻,不急于一时,多出去看看也好,以后就没机会了。」 「是。」 「去看看你母妃和两个孩儿吧,你这个爹是怎么当的。」 「是,儿臣知错,现在就去。」 「快去吧。」 「儿臣告退。」 退出御书房,厉隋微不可察的皱皱眉头,很明显,这几日自己的行踪父皇了如指掌,只是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干了什么,特地叫来询问。既然父皇开口了,也是时候去母妃宫中看看了,那两个小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隋王爷驾到!」 「隋儿!初墨,瑾渝,快,你们父王回来了,我们快走。」 「真的?娘亲回来了,娘亲回来了!」 一大二小匆忙出了德寿宫,跑到门口。外院里刚刚进来的厉隋就看到自己的母妃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两个儿子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的身后,引得他狐疑的也看了看自己的身后。 「怎么了?」 「锦羽呢?」 「娘亲呢?」 「锦羽没回来,还是需要些时日。」 两个孩子失望的转身,只剩厉隋疑惑的看着有些失望的皇贵妃。 「母妃,怎么了?」 「两个孩子日思夜想念着锦羽,怎么就没回来呢?也不知道我那俩皇孙怎么样了。」 「母妃,锦羽才八个多月,还有一个多月呢,还要坐月子,加上苗疆来濯国的路程,还要小半年呢。」 「还要这么久啊。」 「好了,母妃,我们先进去吧,外面热,梅姑姑,母妃身体进来可好?」 「还好,不过…」 「阿梅。」 「梅姑姑你但说无妨,别理会母妃。」 「好,就是皇贵妃和两位小世子最近总是不时的肚子疼,太医看过,也没说出来个所以然。」 「隋儿,没事,又不是真的多疼痛难忍,不过有些着凉吧。」 「不要大意,还是好好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知道了,好了,我们快进去吧,悄悄,都热的一头汗了。」 厉隋刚坐下,就听见太监通报。 「皇后娘娘驾到!」 皇贵妃微微皱眉,低声嘀咕了一句,「怎么又来了。」 「妹妹,姐姐可又来叨扰妹妹了。」 「妹妹见过姐姐,姐姐近来安好?」 「多谢妹妹挂心,呦,这不是隋王爷吗?回来了?」 「儿臣见过皇后娘娘,回来有几日了。」厉隋心脏处的蛊有些躁动。 「是本宫打扰了妹妹母子团聚了,是姐姐的不对,姐姐这就先走了。」 「姐姐慢走,妹妹就不送了。」 三言两语送走了皇后,皇贵妃一脸不高兴。 「母妃,怎么了?」 「这个皇后,真是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自从你们两个走了以后,就经常来我这德寿宫,每次待的时间也不长,坐一会就走。」 「多长时间来一次?」 「最多一天来两次,最少两天来一次,来的特别频繁。」 「那就奇了怪了,母妃,你把两个孩子叫出来我看看,还有,母妃,你脸上的这些粉黛都洗干净了。」 「我哪有粉黛,最讨厌那些个劳什子了。」 「什么?」 「我先去叫两个孩子。」 皇贵妃和初墨、瑾渝依次坐在板凳上,厉隋仔细的看着三人。 刚才没细看,现在才看出问题,三人的脸颊都有些微微发红,类似粉黛,眼眶处也有些红色,唇也呈粉红色,眼角里面还有黑色的一个小点。 「母妃,最近你就说身体不舒服,带着两孩子去我城郊的别院吧。」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嗯,我还不能确定,还是先离开再说,又不能打草惊蛇。」 「好,你今天先走,我跟你父皇商议后,你再来接,就这两天的事。」 「好,那我先回去了。」 「不吃了,回王府还有事,你们尽快,我怀疑是皇后的手脚。」 「原来是这样,好,我会尽快的,隋儿,你自己也要小心,你父皇,他…反正你就是小心一点就是了。」 「好,那,儿臣告退。」 「嗯,去吧。」 厉隋不知道皇贵妃说的小心皇上究竟小心什么,一边是母妃,一边是父皇,母妃对自己好是真的,但是母妃太神秘,让他没有一点可以信赖的感觉,父皇的多疑,还有捉摸不定,让他本能的防备,真的好累,事情的越来越复杂,越来越看不透了。 第二天,皇贵妃称身体不适,去了厉隋的别院,厉隋以照顾母妃为名,也跟着去了,暗地里叫来刚从西域回来的万里毒。 「大哥,我就是你家的长工,也不能这么奴隶我吧,你让我去西域打探消息,这前脚还没踏进京都的地呢,后脚你就给我扯出来了,你不怕我猝死啊?」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30章 黄金蛊 「第一,你不如长工,第二,猝死我送你棺材还有墓地。」 「喔,我怎么就遇上你这么个主家呢?」万里毒哀嚎一声,还不得不被厉隋给拉去给皇贵妃,初墨瑾渝看病。 「你要晓得,我是下毒的,不是医毒的,我是毒医。」 「有话直说。」 「好,我治不好你别把我扔那炼狱去。」 「嗯,不用你治好,你只要看出是什么毒就行。」 「那就好,跟你说,不是我吹,这天底下除了新出来的,没名没姓的,还没我不认识的毒呢。」 「嗯,你要是吹的,我就扔你去北漠。」 「我…」 到了别院,万里毒一改之前小孩子模样,正经八百,仪态万千的走下马车,做足了隐士名医的派头,进了正厅,端端庄庄的坐在客位,厉隋坐在主位上,等着皇贵妃。 「隋儿,你来了。」 「娘,这是江湖上一个朋友,医术高超,让她给你们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伯母,我叫李婉儿,是神医谷的弟子,跟深兄是多年的朋友了。」 「婉儿姑娘,那就麻烦你了,真没想到,神医谷竟然还在。」 「不碍事,晚辈的本分,伯母,您坐在这,我给您把把脉。」 「好,隋儿你也不说清楚,。」 皇贵妃领着两个孩子坐在椅子上,万里毒坐在旁边把脉,和厉隋两人用眼神交流。 「你什么时候成神医谷的弟子了?」厉隋微微皱眉眯眼。 「你管我。」万里毒挑眉,嘚瑟。 「编的吧?我娘可知道神医谷。」厉隋挑挑左眉,眼神示意了一下皇贵妃。 「知道又怎样?我真是神医谷的。」万里毒眨眨眼睛,最后瞪了一下厉隋。 「神医谷要都是你这样的,估计也不叫神医谷。」厉隋小小的翻了个白眼,嘴角微微下撇。 「你是在挑战我?」万里毒眯眼瞅着厉隋。 「随便你怎么以为。」厉隋无所谓的看了万里毒一眼,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伯母,你这毒倒是好解,不急,刚才听伯母似乎知道我们神医谷?毕竟神医谷已经有百年不出世了。」万里毒挑衅的看了一眼厉隋。 「哦,当年有缘和神医谷华生神医认识,多年不联繫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皇贵妃认识我们谷主?真是有缘,谷主近日还好,不过我也许久没有回去了。」 「哎,你们神医谷就这点不好,这弟子一满十八岁,就要出谷歷练,直到三十方可回归,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皇贵妃怕是记错了,是十四岁就就出谷歷练的,四十五岁可以回去。」厉隋和万里毒对视一眼。 「哎呦,我这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哪里有,伯母可是正当年呢,现在正是最好的时候。」 「挺会说的,跟你们谷主那个木头疙瘩可不一样。」 「伯母和我们谷主交情不一般吧?」 「都是过去的事了。」 皇贵妃闭上眼睛,嘴角的笑也带了一丝苦涩,万里毒看了厉隋一眼,并没有再说话,厉隋看着皇贵妃,看来母妃和那个谷主的关系真的不一般。 「我娘的毒怎么样了?」 「伯母您稍等,深兄跟我来。」万里毒和厉隋去了外面花园里,皇贵妃似乎心情不好,并没有理会。 「我娘到底怎么回事?」 「皇贵妃所中的毒很难说。是长期吸入一种毒药所导致的。而且皇贵妃体质特殊,似乎身体里本来就有一种毒,两种毒和在一起,我也很难推断。」 「本来就有一种毒?是不是同时被人下了两种毒?」 「不是,一种毒之前已经有三十年的歷史了,一种不过下了几个月而已。」 「那怎么办?」 「你的黄金蛊要是没解,那你的血就是最好的解药,黄金蛊克天下万毒,如今一年之期未到,该是最好的解药,可是你去苗疆已经解了它,现在你也不过是凡人一个,就只能去找下毒之人要解药了。」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蛊,和黄金蛊一样的功效,但是没有副作用,有半年之期的效用?这种蛊可不可以用来医治别人?」 「不可能的,这种蛊不可能存在,你可能不知道黄金蛊的来歷,黄金蛊因为外形酷似黄金而得名,但是它远远比黄金珍贵的多。」 「嗯?有多珍贵?」 「这种蛊,本是苗疆巫族上古以来,一直传承的蛊,但是这种蛊从三百年前苗疆大乱以后,就失踪了,说是被苗疆叛徒给毁了,从那以后,曾经显赫一时的苗疆就离开中原,退回雨林,终日过着潮湿的日子,当时死了不知道多少苗疆人,终于在雨林安定下来,也只是个小附属国,小部落罢了。」 「这个我知道,当初的混战,厉家,秦家,容家,齐家四个家族成为最后的赢家,戎狄易主项家,西域之主西王母被打退回西北。」 「没错,你知道为什么沦为小部落的苗疆能在十年前突然崛起,并列七国之一吗?」 「这我倒是没想过,也没什么记载,好像是六国国君默许的。」 「问题就出在这里,本来苗疆丢了黄金蛊,所以他沦为小部落,二十多年前,苗疆的上一任圣女,意外捡到培育黄金蛊的幼蛊,不料幼蛊太过影响人的心智,苗疆的上一任圣女从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孩性情大变,嗜杀成性,野心勃勃,誓要与六国决战,在她计划将成的前一晚上,被如今的巫祖,一掌拍落悬崖,死了。」 「然后呢?」 「然后,苗疆王听说妹妹因为这个而死,十分生气,恰巧苗疆王妃身中奇毒,唯黄金蛊可解,所以苗疆王发誓,一定要养成黄金蛊,为妹妹报仇,救回妻子。」 「哎,所以苗疆王整天研究黄金蛊,苗疆交给了深明大义的巫祖,最后,我也不知道具体因为什么,可能是苗疆王妃的突然去世,刺激了苗疆王,苗疆王虽然研究出了正宗的黄金蛊,但是却以身祭蛊,也死了,年迈的巫祖和现任圣女,开始挑起大梁,而自从苗疆的黄金蛊一出,整个天下都为苗疆让路了,苗疆一跃而起,成为七国之一。」 「这个黄金蛊真有这么厉害?」 「不止呢,你听了黄金蛊的功效,会能吃惊。」 「嗯,你说。」 「黄金蛊进入巫族人的身体,那是延年益寿,好处无尽,进入外族人的身体,你应该知道后果。」 「仅仅是这样,没办法让六国都畏惧吧?」 「当然不止,这种黄金蛊,又名瘟疫蛊,神蛊,它几乎无所不能,只要母蛊主人愿意,子蛊的寄主可以变成杀人狂魔,就算死了,他体内的黄金蛊还可以分裂成无数的幼蛊,自己找到新的寄主,然后母蛊的主人还可以控制这些人,然后这些人死后,幼蛊还能继续分裂,无穷无尽,极其噁心。」 「如果杀了母蛊的主人呢?」 「这是所有人第一念头,但是,苗疆绝对不可能随便找人下黄金蛊的,这次下到你身上,绝对是我的功劳。」 「你这是在害我,要不是锦羽和巫篱有些交情,估计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不是解了吗?」 「你还没说,如果杀了母蛊的主人是不是就可以了?」 「是,杀了母蛊的主人,母蛊在人身体里待久了,就会影响主人的心智,所以无论什么样的人,无论被下母蛊还是子蛊,都是苗疆用来威慑天下的棋子罢了。」 「原来是这样,如果母蛊主人意志坚定,一直让子蛊寄主平安无事,会怎样?」 「这个期限只有三年,三年后,母蛊和子蛊都会失去控制,被压抑的黄金蛊会十分可怕,失去所有人的控制,甚至可能会毁灭整个天下。」 「不能解吗?」 「怎么解?就是你一开始,没到一年时,你就取出子蛊,这样苗疆用秘术让黄金蛊逆生长,重回曾经的状态,这样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哦,」厉隋的手有些微微发抖,眼神偏离,他心中十分不安。「你说黄金蛊不可能被复制?」 「对,这种蛊要是能被复制,可不是天下的灾难?」 「你给我把把脉。」厉隋挽起袖口。 「怎么了?」万里毒有点弄不明白厉隋的意思。 「别管那么多,给我把脉。」 「一惊一乍的,伸手。」 万里毒本来一脸不耐烦,当手指搭在厉隋手腕的一瞬间,突然脸色大变,捏住厉隋的手腕,眉头深皱,不可置信的两只手腕反覆把脉。 「怎么了?」 「你体内的黄金蛊没有被取出来!」 「你说什么?!」厉隋也没办法淡定了,刚听过的传说,怎么这么快就印证在自己身上了? 「是真的,错不了,你体内的这个蛊,绝对就是黄金蛊。」 「你以前不是不了解黄金蛊吗?这次怎么知道这么多?」厉隋还是不能相信,明明已经取出来的东西,怎么又回去了?苗疆在耍诈?那锦羽岂不是危险? 「因为这件事,我特意写信请教了神医谷的前辈,这件事,估计连巫篱都不清楚。」 「原来是真的,苗疆居然在耍诈!」厉隋现在心里很乱,锦羽还在苗疆,究竟有没有遇难?苗疆想做什么? 「那怎么办,你体内的黄金蛊如今还有一个月多的期限,这该怎么办?」 「你有没有把握取出黄金蛊?」 「没有,一分都没有,黄金蛊在人的心脏处,剖开心脏,拿出黄金蛊,你必死无疑!」 「那苗疆是怎么做到的?」 「苗疆有训蛊的令子,可以让黄金蛊离开心脏,然后剖开肚子就可以,危险不打,但是我没有!」 「你的意思是,如果母蛊的主人愿意,我将会在一个多月后,失去意识,被人操控?」 「这是最好的结果,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母蛊的主人不想害你。」 「怎么可能,给我重新下这种蛊,不就是图谋天下吗?」 「可是你别忘了,在苗疆,有谁具备寄生母蛊的条件?巫祖和圣女,二者无论哪一个死去,都是对苗疆的巨大打击,所以,一定是一个没有那么厉害,但是对苗疆足够忠心的人,在这一个月有余的时间,快马加鞭,赶去苗疆,在寄生母蛊的时候,杀了那个人,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31章 眷恋之意 「好,我带人立刻启程。」上次虽说有了三个月,但是那是在有叶锦羽和僕人的情况下,厉隋和暗三等人,快马加鞭,应该还来得及。 「先用我的血,救母妃和两个孩子。」 「嗯,我去拿工具。」 万里毒拿出各种各样的东西,拿出几种药草,捣碎了,放在一大二小三个碗里,倒上清水,划开厉隋的手腕。 匆匆别过皇贵妃,嘱咐好事宜,厉隋召集了心腹,简单交代了各项事宜,带着暗三,匆匆出发,谁也不知道,万里毒整理了一下包裹,也紧忙跟上。 一行三人,不眠不休的行路,甚至吃饭也在马上匆匆吃点干粮算了,万里毒虽是女子,也没什么多好的武功,但是胜在多年东奔西走,救人如救火,也没少这样赶路,还能吃得消。 三天跑死了两匹千里马,厉隋只能用信鸽通知下一个城镇的下属,准备好马匹和干粮,三人没了马,将马腿上的肉割下来,简单烤烤,半生不熟的当做干粮,如今已经可以算作秋天,但是天气依旧炎热,厉隋等人只能用轻功走林中,万里毒武功跟不上,厉隋和暗三轮流带着她,这边在匆忙的赶路,苗疆哪里,叶锦羽正在经受人生最大的考验,生孩子。 「啊!我不行了!厉隋!」叶锦羽捂着肚子,满头冷汗,在床上打滚,青橙和紫莹只能焦急的看着叶锦羽,不敢束缚住她,只能尽量保护她不要伤到自己。巫篱站在门外,走来走去,双手紧握,她也不知道怎么生孩子,产婆还没来。 「奶奶!」巫祖从门外走进来,巫篱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怎么了?」 「锦羽姐姐正吃着水果,突然就疼成这样了,产婆怎么还没来?」 「别急,生孩子,是每一个女人都会经歷的事,阵痛很正常。」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别忘了,你是未来苗疆之主,这幅慌张的模样,成何体统。」 「好了,奶奶,我知道了,产婆,快,进去看看怎么样了。」巫篱看着终于被人拖来的产婆,赶紧迎上去。 「是,圣女大人。」 产婆进了屋里,没过一会,又出来了。 「坏了,圣女大人,您的这位朋友可能……」 「到底怎么了?!说话!!」 「回圣女大人,现在不过是阵痛刚刚开始,还要等上至少一个时辰才能生。」 「怎么可能?以前为什么本圣女没听说过这个?」 「圣女,您可能不知道,这个生孩子,是要把盆骨那里的骨头移开,然后让孩子出来,很明显,普通人生孩子的时候,现在根本不会这么痛,只是有些轻微的感觉罢了,所以圣女不知道。」 「那为什么锦羽姐姐就这么痛?」 「因为圣女您的朋友武功很好,自幼习武,所以身体异于常人,十分结实不说,骨头的抗打击能力以及硬度都非常强,所以骨头移位十分困难,所以才会这么痛。」 「那有什么办法?可不可以用药让锦羽姐姐昏迷?」 「万万不可,只有孕妇自己用力,才能移开骨头,要是昏迷了,孩子和大人基本上就只能等死了。」 「什么!?万一锦羽姐姐痛晕过去怎么办?」 「用尽一切办法让他清醒。」 「我要进去!」 「不可以,圣女,您的万金之躯,怎能进这种污秽之地?万万不可!」 「你给本圣女滚开!」 「巫篱!不可胡闹,不说你圣女的身份,就是你一个闺阁女子,也不能进去的!」巫祖凤眸一瞪,巫篱只得留在门外。 「锦羽姐姐如果出了一点事,你全家都不要活了!」 「是是是。」 产婆只能回去产房,看着叶锦羽。 叶锦羽此时大脑已经煳涂了,只有一阵一阵,源源不绝的痛,不停的袭来。 「厉隋,你在哪?」 正在赶路的厉隋心中一阵绞痛,锦羽,等我。 经过一个时辰的煎熬,产婆开始不停的吩咐外面的人。 「羊水破了!」 「热水热水!」 「剪刀!」 「准备毛巾!」 「准备襁褓!」 院里的人忙翻了天,产婆突然满手是血的跑出来。 「圣女,不好了,您朋友之前的阵痛太狠,出现了血崩,保大人还是抱孩子?」 「什么!」巫篱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保大人!」巫祖冷静的吩咐。 「是。」 产婆回了产房,正要抢救大人,就看到昏迷不醒的叶锦羽抓住了她的手腕。 「保孩子,保孩子,我的孩子…」微弱的声音,却让产婆红了眼眶。 「来人,拿饺子,出去找人放血,一定要快。」 「是。」 有人领命出去。 「参片!参片!快给孕妇含住,她力气不够了。」 有人赶紧把准备好的参片放进叶锦羽的嘴里。 「圣女,产婆要求找人给孕妇输血。」 「用我的!」 「巫篱!」巫祖简直气死了,这个叶锦羽究竟给巫篱下了什么迷魂药! 「那是我姐姐!」说罢,巫篱推开产房的门,一根管子,连接了巫篱和叶锦羽,巫篱轻轻闭上眼睛,还是第一次有一个对自己好的姐姐,真好。 叶锦羽看着另一边的巫篱,嘴角一丝苦笑,傻孩子。 「夫人,跟着我的号子,我说一的时候,你就使劲,二你就松劲,来。」 「好。」 「一…二!一…二!」 「啊啊!!!」 叶锦羽的手紧紧抓着床单,额头的冷汗不住流下,晕染出一片水渍,巫篱将叶锦羽的手紧紧握住,哪怕二人的手中都是血。 「婴儿的头出来了!快!准备襁褓!」 「夫人!坚持住!」 「哇哇哇!」一个新生儿的啼哭声,令所有人都精神为之一振。 「夫人,坚持住,还有一个!」产婆将婴儿交给旁边的丫鬟,看着即将松劲的叶锦羽,赶紧提醒到。 「夫人,来,继续!一…二!一…二!」 有了第一个,第二个就容易多了。 「夫人夫人,生了生了!孩子出来了!」 叶锦羽抬眼看了一眼,嘴角含着满足的微笑,失去了所有力气。 侍女帮叶锦羽和巫篱包扎好伤口,巫篱脸色苍白如纸,趴在叶锦羽身边。 「姐姐,姐姐,锦羽,锦羽!你醒醒,你醒醒!」巫篱颤抖着手指,伸到叶锦羽的鼻子下面,试探鼻息。 「锦羽!」没有感觉到热气的巫篱瞪大双眼,翻身起来,眼前一阵阵的黑,强撑着坐起来。 巫篱看着叶锦羽刚才包扎好的伤口,趁着所有人都去看孩子,悄悄解开,将袖子中的黄金蛊母蛊放进去,看着已经完全是金黄色的蛊,慢慢说着脉络蠕动进去,巫篱才重新给叶锦羽包扎好伤口。 黄金蛊母蛊除了可以控制子蛊,还可以保护主人,主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救回来,现在虽不是最好的时机,但是顾不得了。 巫篱看着顺着手臂爬进心脏的母蛊,重新试了试叶锦羽的鼻息,虽然微弱,但好歹是有了,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叶锦羽身边。 产婆丫鬟处理完两个孩子,就看到巫篱和叶锦羽都晕了过去,赶紧给清理干净,然后送到别的房间,请太医治疗。 等叶锦羽再次醒来,就看到旁边两个小脑袋,皮肤皱皱的,红红的,眉毛淡淡的,头髮趴在头皮上,软软的,小手都是褶子,鼻子小小的,跟个小老头一样,却让叶锦羽移不开眼。 「恭喜夫人,贺喜夫人,一对龙凤胎,姐姐和弟弟。」产婆走上前来,笑着给叶锦羽指了指两个孩子。 「多谢产婆了,救了我们母子三人。」 「哪里的话,这不是我们当产婆应该的吗?而且夫人的身子骨好,就这么挺过来了,真是厉害。」 「巫篱怎么样了?」 「圣女已经回去了,失血过多,调养一阵就好了,夫人不必担心。」 「嗯,好,谢谢。」 「哎呦,客气什么,奶娘已经来了,两个孩子也喝过奶了,夫人你再休息会吧。」 「好,替我谢谢巫篱圣女。」 「好的,夫人。」 叶锦羽看看两个孩子,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还真的有些累了。 第二天,巫篱虽然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是精神已经好了很多,来看叶锦羽的时候,叶锦羽正在睡觉,两个孩子刚餵完奶,也在睡。 巫篱坐了一会,有人通报。 「圣女,巫青圣使来了,在圣殿等您。」 「好,扶本圣起来。」 「是,圣女大人,属下的荣幸。」 巫篱到了圣殿正殿,看见巫青正坐在位子上喝茶,上次没回来就接着去了容国,结果从容国回来还没来得及跨进苗疆的圣都,又被派去南边,查看洪涝,忙的团团转,现在才刚刚有空回来。 「圣女大人,你要保重身体。」 「我知道,我会的,你在外奔波这么久,身体也要注意点。」 「嗯。」 「巫青,这次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巫篱清退侍候的下人,看着巫青,眼中不乏眷恋之意。 「圣女大人,这次来,一来始看看你的身体还好不好,二来是给你汇报汇报各国各地的情况。」 「嗯,你说吧,我听着呢。」 「好,这次去东南边,收穫还真不小,东南边的水域非常广,又非常缓,我们可以发展水路运输,这样东西也好兼顾,而且有利于沿途货物的交流运输。」 「嗯嗯,你说得对,着手一下吧,既然有目标了,开始干吧,修建码头,整理水道,应该不困难。」 「好,还有,这次去容国,我感觉隋王爷厉隋和容国新皇应该关系不一般。」 「怎么了?」 「容国和濯国居然签订了十年互不侵犯条约。」 「得了吧,当初我们不也和六国签订了十年互不侵犯的条约吗?现在呢,还不是白搭。」 「说是这样说,可是谁知道他条约上的是不是这样的内容呢?」 「连内容都不敢公布于天下的条约,有谁信得过?签和不签有什么区别吗?」 「这倒是,而且容国和濯国确实没什么交情,顶多也就是互不侵犯罢了。」 「这样你还担心什么。」 「还有此次,我去南方查看洪涝,担心有些大事发生。」 「什么事?」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32章 越来越危险 「今年不知怎么回事,雨林季节流还有海水,都成倍增长,甚至有人传言…」 「传言什么?无非就是圣女不合格,天降惩罚,让巫祖回来,圣女去天惩洞受罚罢了。」 「这…圣女都知道了?」 「有什么不知道的,每次一有天灾人祸,就开始埋怨上位者,然后以为是天降惩罚,祈求上苍保佑,但是哪一次不是万恶的上位者不眠不休的给他们解决问题?呵!」巫篱这么久的圣女也不是白当的,处理这些事,还是游刃有余。 「这么说是真的,但是圣女,这次的洪涝我觉得非同寻常,很有可能引发瘟疫。」 「瘟疫?你给我详细说说。」巫篱心头一震,瘟疫这种东西可是比洪涝难缠多了,而且苗疆曾经就差点毁在一场瘟疫手中,可是不敢儿戏。 「好,是这样的,我这次去南方,一开始是微服出访,发现很多村庄里的水源都有一定的污染,雨林积攒多年的腐叶,动物腐烂的尸体,这些随着暴涨的雨水,通通流进百姓的饮用水源里,而且因为是大范围的洪涝,整个南方都面临这个问题,如果不尽早解决这个问题,瘟疫爆发是迟早的事。」 「我也知道,可是,如今难民成群,连安置都是问题,每天都有人因为飢饿死去,这事只能放后,等我处理一下手头的事,我们就启程去南方,我要亲自去看看。」 「嗯,如今正是圣女继位之时,难保不会有图谋不轨之人,想要趁此机会夺位,此次南方洪涝,是个挑战,也是个机遇,成王败寇,在此一举。」 「我明白,不过无论如何,圣女之位,我不会轻易交出去,更别说以后的苗疆王了。」 「圣女终于长大了。」巫青欣慰的看着婴儿肥渐渐消失,五官更加凌厉的巫篱,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就爱贪玩的孩子了。 「也是时候长大了,不然总有人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小奶包子。」巫篱淡淡的看了巫青一眼,这个榆木疙瘩怎么就不开窍呢? 「以前是调皮鬼,现在是机灵鬼。」巫青还当她是曾经的孩子。 「算了,你先去准备一下,等我解决完这几天的事情,我们就出发。」 「好,你脸色不好,不能着急。」 「不着急,这里还有成堆的卷宗,我要全部处理好再去,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不得不谨慎小心。」 「好,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准备一下,择日出发。」 巫青离开,巫篱有些哀怨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什么都重要,什么都知道,但是这个呆子就是看不懂自己的心意,就是不知道关心关系。 叶锦羽恢復的很快,不过两天的时间,就能下地走路,两个孩子也很健康,叶锦羽觉得,好像终于能安安稳稳的过平淡日子,可是,灾难才刚刚来临。 「锦羽姐姐,你能下地了吗?」 「嗯,可以了,当时疼的要死,现在恢復恢復,没事了。」 「姐姐体格真好。」 「当初在尹国,也没少受伤,身体应该都习惯了。」 「两个孩子呢?」 「在屋里奶娘看着的。」 「那我进去看看孩子。」 「去吧。」 「锦羽姐姐你也不要在这里带时间长了,毕竟是秋天了,秋天?秋天为什么还会洪涝?」巫篱突然想起来,本来是夏天有点洪涝的趋势,等巫青从容国回来,容国比苗疆冷的多,所以没在意,又接着去了南方,马不停蹄,应该是没多注意。 「巫篱,怎么了?」 「没事,锦羽姐,我还有事,回来在看你和孩子。」 「哎…」叶锦羽看着匆匆离开的巫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洪涝?秋天?秋天怎么可能有洪涝? 巫篱回了正殿,赶紧招来巫青,二人商议这件事。 「巫青,现在是秋天。」 「嗯?」巫青被巫篱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说的愣了一下。 「秋天还有这种级别的洪涝吗?」 巫青心中一惊,这么明显的事情,自己居然忽略了这么久,真是该死。 「巫青大意,请圣女责罚。」 「不用这段时间确实辛苦你了,既然这是人祸,不是天灾,那就好办了。」 「巫青听从圣女吩咐。」 「南方地势低洼,周围的海水被堤坝拦截,如今下了一场不大的雨,居然就洪涝了,肯定是周围的海域出了问题,我们这次,主要就是去查看一下,周围海域的情况,我敢断定,绝对有人对堤坝动了手脚。」 「圣女英明。」 「好了,你下去吧。」 「属下告退。」 巫篱无力的摔在圣位上,看着恭敬有礼的巫青头也不回的离开,她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感觉如同洪水一般横冲直撞,却又不得不紧紧的压住,压抑,痛苦,脑袋一阵阵的眩晕,让她无法思考,心脏处抽搐的疼痛,四肢冰冷,沉重的眼皮终于在巫青的身影彻底消失的一瞬间落下,巫篱的头重重的磕在华丽的圣位上,巫篱觉得自己好像就要死去一般,耳边只有苗女们的尖叫。 叶锦羽正在院子里散步,就看到一个宫女急匆匆的跑来,神色慌张。 「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 「回夫人的话,刚才圣女突然晕倒,头撞在了圣椅上,现在还在昏迷不醒呢,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叶锦羽看着慌张的侍女,没有撒谎的痕迹,刚才还在这里活蹦乱跳的巫篱,怎么一转眼就晕了? 「快领我去看看。」 「是,夫人,小心一点。」 叶锦羽匆忙赶到正殿,就看到苗疆有权有势的大臣都在门外等候,神色各异,有担心的,自然也有幸灾乐祸的,更多的则是无所谓的。 跟着宫女从正殿后门进入,叶锦羽就看到空旷的大殿里,几个人站在床边,太医正在把脉。 「夫人,您来了。」巫青最先发现叶锦羽,拱手行了一礼。 「巫青圣使,圣女怎么样了?」叶锦羽看着与在濯国时大不相同的巫青,也客气起来。 「太医看过了,没什么大碍,晕倒是因为贫血,头撞在圣椅上是皮外伤,但是具体有什么影响,可能要等到圣女醒来才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那什么时候能醒来?」 「太医也说不好。」 「你们都先出去吧,我单独跟篱儿待一会。」巫祖坐在床边,看着巫篱,叶锦羽和巫青对视一眼,一起走了出去。 「巫青圣使,怎么回事?」 「哎,一言难尽,这是我苗疆的家务事,还请隋王妃不要多管。」 「这我知道,我只是问巫篱怎么会突然晕倒?」 「可能是这两天太过劳累了吧。」 叶锦羽见巫青不愿多说,也不再多问,回了客房。 厉隋和万里毒三人还在赶往苗疆的路上,时间紧迫,万里毒给厉隋把脉,发现黄金蛊居然提前启动,意思就是,如果母蛊的主人愿意,现在的厉隋可能已经成为傀儡了,而且还是无法挽回的哪一种。 三人不敢歇息,仪容仪表都抛在身后,累死了一匹匹千里马后,终于到了濯国和尹国的边境。 「王爷,我们用不用乔装打扮一下?」 「好,去那边树林换身衣服吧。」 「嗯。」万里毒拖着疲惫的身子,趴在马上,被马驮着去了树林的另一边洗漱。 再出现,万里毒俨然是一个翩翩俏公子,厉隋化成中年商人,暗三化妆成一个总管,跟在厉隋身后,万里毒装成厉隋的儿子,安全度过了濯国和尹国的边境关卡,万里毒瘫在马上,看着厉隋。 「大哥,还有不到十天的路程就到苗疆了吧?」本来三个月的路程,硬生生被缩短到不到一个月,万里毒从一开始的标准骑马姿势,已经换了不下几百个,甚至把自己吊在马上,用绳子捆起来,现在她身上的皮肤已经好的不多了,她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到苗疆。 「嗯。」厉隋也好不到哪里去,侧坐在马上,全身如同散架一般。 「王爷,我们再赶下去,还没到苗疆,自己就先累垮了。」 「是啊,大哥,拜託你能不能放我们一条生路?」 「不能,无论如何,也要尽快赶到苗疆,时间越来越长,锦羽越来越危险。」 「大哥,你忘了?那个苗疆圣女,可是姐姐长姐姐短的叫你的王妃,就算是出事,也有她拦着呢,没什么大事的。」 「不行,巫篱虽然一心向着锦羽,可是那个巫祖不行,我看不透她,甚至本能的觉得危险。」 「天呢,大哥,能让你觉得危险的人,那得什么样?」 「你不还是从人家手里抢了人家的宝贝?」 「对对对,到了哪里可不能说,我怕我会被扔进蛇窟。」万里毒想着苗疆那些惨无人道的刑罚,不寒而慄。 「你早就应该被扔进去了。」暗三看着一脸惊恐的万里毒,这一路他们两个武功高强的男子都差点没撑下来,她一个弱女子竟然撑下来了,心中虽有钦佩,但是暗三还是忍不住要跟她顶嘴。 一行三人经过短暂的休整,一路狂奔,继续往苗疆赶去。 叶锦羽抱着龙凤胎里的姐姐,看着正殿方向,已经五天过去了,巫篱还是没有清醒,太医也是没有办法,明明头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是巫篱就是迟迟不醒,谁也没有办法,只有巫祖最处变不惊,从那次出来看过以外,再也没来过,偶尔处理处理政务,好像没有巫篱这个人一样。 叶锦羽抱着女儿,正在晃,侍女匆匆跑进来。 「夫人,夫人,圣女醒了,巫青大人请您去一趟。」 「巫篱醒了?快,领我去看看。」叶锦羽将孩子递给奶娘,跟着侍女,再次来到正殿,这次门庭冷清,显然大臣们还不知道这件事。 「锦羽姐姐。」巫篱正靠在床头,虽然头上还裹着纱布,脸色苍白若纸,不过总算是有了点精神气。 「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叶锦羽看着周围,只有巫青一人,巫祖不在,便走到床边询问。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33章 没有印象 「没事,头已经不疼了,恢復恢復就好了。」 「那你还有别的感觉吗?」 「也没有了,就是刚醒,脑子有些不清醒。」 「巫青圣使,巫祖怎么没来?」叶锦羽还是觉得不对劲,孙女醒了,奶奶怎么还是不见人影? 「巫祖大人可能有事吧。」巫青垂着头,是有些精神不振。 「锦羽姐姐,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巫篱指着巫青,明亮的眼眸里满是疑惑。 「你…你不记得了?」叶锦羽有些不可思议,怎么可能,以前巫青和巫篱的关系不是最好的吗?怎么会一觉醒来不认识了呢? 「我不记得了,我只是觉得他很熟悉,但是关于他的任何事都想不起来。」 巫篱揉揉太阳穴,皱着眉头。 「不急,慢慢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记起来了,可能是头部收到外力冲击,所以有些暂时的记忆丧失吧。」 「嗯,太医也是这么说的,夫人,您先在这里陪着圣女大人吧,那边还有些事,需要我去处理。」 「好,你去吧,巫篱交给我就好了。」 「多谢夫人,圣女,属下告退。」巫青神情低落的退出去,巫篱却看也没看一眼,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 「他终于出去了。」巫篱看着完全退出圣殿的巫青,好像松了一口气一般。 「怎么,你怕他?」叶锦羽有些不明白,以前巫篱可是一直黏着巫青的。 「也不是,就是看见他我的伤口有点疼,然后他站在这里,我不自觉的就有点心口发闷。」巫篱挠挠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我们不想他,对了,用不用派人去跟巫祖大人说一声?」 「不用了,奶奶现在有要事要忙,不要去打扰,不然奶奶会不高兴的。」 「你不是刚刚醒过来吗?你怎么知道巫祖大人有要事忙?」叶锦羽实在想不透,「莫非你们有心灵感应吗?心有灵犀一点通?」叶锦羽看着精神有些萎靡的巫篱,开个玩笑。 「当然没有了,锦羽姐姐,我说了,你不要怪我。」巫篱有些纠结的咬着下嘴唇。 「你说,什么事?」叶锦羽心头也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过来,离我近一点。」巫篱拉着叶锦羽,趴在叶锦羽的耳朵边上。 「锦羽姐姐,当初隋王爷的黄金蛊,奶奶根本就没有取出来。」 「什么?!」叶锦羽震惊的看着巫篱,如果现在厉隋的黄金蛊还在体内,他岂不是很危险?难道巫祖想要控制厉隋?叶锦羽心头髮寒。 「锦羽姐姐,你不要着急,你听我说。」巫篱赶紧拉住叶锦羽,看看周围没有人,才放下心来。 「锦羽姐姐,在一开始,我就发现了奶奶的意图,可惜我并没有取出黄金蛊的能力,所以只能任由奶奶将黄金蛊继续放在隋王爷那里,但是,后来我把黄金母蛊也偷出来,当初因为你难产大出血,我就将黄金蛊母蛊放进你的体内,事出紧急,还望锦羽姐姐莫怪。」巫篱不敢说出她本来的打算,她怕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姐姐,也离她而去。 「自然不会,我还要多谢你呢。」叶锦羽终于放下心来,既然黄金蛊母蛊子蛊都在自己这边,应该是没事的。 「锦羽姐姐,奶奶现在应该在对自己下蛊,我将黄金蛊的母蛊偷出来以后,放了一个差不多的蛊在里面,不知道奶奶看不看得出来,虽然奶奶没有真正接触过黄金蛊,也不知道究竟会有什么感觉,但是我还是担心,毕竟奶奶玩蛊的年龄可是比我长的多。」 「真是辛苦你了,巫篱,以后要是你奶奶问起来,你该怎么办?」 「反正黄金蛊母蛊一出,就没有反转的可能,奶奶也没办法,而且我是奶奶唯一的孙女,苗疆王唯一的继承人,再怎么说,都不会有事的。」 「好吧,有事去濯国,这算是我和王爷欠你一个大人情。」 「姐姐说的哪里话,当初你们送还黄金蛊,奶奶却这般算计你们,这本就是我苗疆的不对了。」 「苗疆日后有你这个是非分明的领导人,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好了,姐姐,以后我再跟你说黄金蛊的使用方法,你先回去吧,奶奶一时半刻抽不出身来,你就放心吧。」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叶锦羽看巫篱面色有些疲惫,扶着她躺好,掖掖被角,也出去了。 叶锦羽刚出门,就看见刚才有事出来的巫青还站在门口。 「巫青圣使,有什么事吗?」 「圣女…圣女…真的把我忘了?」巫青有些踌躇,但还是问了出来。 「目前看来,是的,不过巫青圣使不要担心,这应该只是一时的。」 「唿,」巫青似乎松了一口气,叶锦羽真是越来越弄不明白这两个人的意思了,难道巫青也失忆咯? 「巫青圣使?」 「圣女还是忘了在下的好,不然又是诸多波折坎坷。」 「巫青圣使这话什么意思?你们二人不是情投意合的嘛?」叶锦羽实在看不明白了。 「夫人,您是濯国的王妃,不了解我们苗疆的规矩,这么说吧,圣使是辅佐圣女或者苗疆王的主要力量,而主圣使相当于中原的丞相,圣女和苗疆王,相当于长公主和皇帝,只是这一代,苗疆皇族人丁衰微,仅仅只有一个圣女,所以日后的苗疆王,也是圣女的。」 「这些我都知道,所以呢?」 「前几天巫祖叫我,说,等圣女登基,我就是主圣使,这样一来,要么,我放弃主圣使,和圣女在一起,要么,我选择主圣使,永远不得与苗疆王有半分交集。」 「你选择了主圣使?」 「对,除了我,整个苗疆,又有谁能真心实意的辅佐圣女呢?」 「你为什么不说这是你的自私?主圣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不甘心只做一个男宠一般的人,你想要权利!」叶锦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反感起来,语气甚至有些沖。 「随便夫人怎么想吧,在下先行告退了。」巫青看了一眼叶锦羽,拱手离开。 叶锦羽有些凌乱,巫青说的有道理,除了他,真的不会有人会全心全意的辅佐巫篱,登上皇位,可是尽管知道,叶锦羽还是有些难受,她想知道,在厉隋心中,自己重要,还是称霸天下,登上皇位重要?她不敢问,他怕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叶锦羽心情低落的回到偏殿,就看到两个孩子正在自己躺在床上,奶娘不知去处。 「怎么回事?人呢?!」叶锦羽看着空空的殿堂,有些生气。 「夫人息怒。」一个侍女从门外走进来,叶锦羽认识,这是巫祖身边的人。 「有什么事吗?」 「夫人,是巫祖大人让我来告诉您一声,她叫两位奶娘过去一趟,两个孩子已经餵过了,二人一会就回来,希望夫人见谅。」 「巫祖大人无缘无故的叫去两个孩子的奶娘做什么?」 「是这样的,巫祖不知道两个孩子的情况,便把奶娘叫过去问一下,毕竟巫祖每天日理万机,没空前来。」 「原来是这样,我替我家孩子谢谢巫祖关心了。」 「夫人客气了。」 「你怎么还不走?」 「这就走,这就走。」 那人擦擦头上的冷汗,一熘烟消失,叶锦羽十分烦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个巫祖究竟想干什么? 叶锦羽晃着两个孩子的摇篮,心思却飘远了,两个孩子,还没有名字,本想等着回到濯国,让厉隋起个名字,眼下看来,连回濯国都是难事。 「孩子,你们说,你们的父王会不会来接我们呢?」叶锦羽看着窗外依旧茂盛的雨林,有点难受。0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叶锦羽就听见巫篱的声音。 「锦羽姐姐,锦羽姐姐,在吗?」 「巫篱?进来吧。」 「锦羽姐姐,你还没起呢?」 「现在才什么时候啊,你就来扰我清梦,你要干什么?」 「锦羽姐姐莫气,你听我说,我这个时候来,就是为了跟你说一下,黄金蛊的用法。」 「好,你说吧。」 ……… 过了许久,天已经大亮,巫篱才介绍完黄金蛊的基本用法,至于黄金蛊其他的作用,她也不太清楚,还要再回去看看。 本来要去南方视察洪涝,却因为巫篱的意外受伤而拖延了这么久,既然醒了,巫篱和巫青打算立刻启程,南方的洪涝已经演变出了瘟疫,带上太医和药品,巫篱准备出发。 「巫篱,我跟你一起去。」叶锦羽抱着手中的杯子,仔细想了想。 「不行,还有两个孩子呢?他们怎么办?」 「有奶娘呢,我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去南方还能给你们帮上点忙。」 「你去能帮什么?」 「以上处理过类似的事情,可能会比你有经验一些。」 「锦羽姐姐,你还没出月子呢。」 「这有什么,现在我已经恢復的差不多了,习武之人,恢復的快。」 「那好吧,你放心的下两个孩子?」 「没什么放心不下的,收拾收拾,我们走吧。」 「好,有锦羽姐姐在,我底气又多了些。」 「嗯,我去收拾东西,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下午。」 「嗯,好,我这就回去收拾。,」 叶锦羽坐在床前,看着两个熟睡的孩子,没想到,才没过多久,就要将他们给抛下了,这一去,什么时候回来,能不能回来,都还是未知数,瘟疫,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要不是欠了巫篱那么多人情,叶锦羽是一点也不想捨生取义,为别国人民英勇献身。 到了约定好的时间,随着浩浩荡荡的圣女出宫仪式,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开赴南方。 叶锦羽和巫篱巫青三人出了苗疆的主部落以后,撇下浩浩荡荡的仪式队,一切从简,赶往南方。 「原来你是圣使,哎呀,我怎么忘了呢?你是不是奶奶新册封的?」巫篱看着谁也不说话,只能没话找话的说。 「不是,属下已经跟了圣女多年了。」 「那我怎么没印象呢?」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34章 了解病情 「你的头不是受了点伤嘛。?可能是忘了不少人,这样就巫青圣使也在你忘记的人里面罢了。」 「原来是这样,我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我生孩子的时候你给我输血,然后你的血也不够了,有些贫血,倒地的时候头撞在了椅子上,这就受伤了。」 「 我还是真是倒霉。」 「圣女大人,我们还是商议一下这次关于洪涝的事。」巫青不想在巫篱失忆的这件事上多说什么。 「那锦羽姐姐,你觉得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了解实际情况,也不敢妄下断论。」 「巫青,你给姐姐说说那里的实际情况。」 「 好,夫人,是这样的,南方的南边是一片海,南方地势比较低洼,之前常年经受海水侵蚀。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先祖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在海边百姓居住的地方修建了堤坝。」 「所以你们怀疑这次的洪涝事件,有人藉由下雨的由头,打开了堤坝,然后水淹了南方?」 「不错,我正是这样想的。」巫篱看着叶锦羽。 「打开堤坝,有谁有这个能力?」 「苗疆的官员分布和中原相差不大。但是有一些人比较特殊,那就是十二圣使。比如巫青,他就是其中之一。」 「除巫青以外的十一个圣使呢。」 「他们分布在苗疆的各个角落,有的。作为普通官员,有的作为暗卫,有的混在平民百姓间。反正他们都在隐藏身份,除了巫青。」 「这些人的主要作用是什么?主要权利有什么?」 「夫人,这个…我们好像不便透露。」巫青有些为难。 「没事儿,姐姐又不是外人,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保护苗疆皇族,主要的权力很大,相当于中原的一个王爷。」 「这么大的权利,你们不担心有什么意外吗?」 「他们十二人相互约束,除了以后要成为主圣使的巫青,其他十一人应该翻不出来什么大浪。」 「用王爷的权利,怎么就发不出大浪?」 「姐姐,你别忘了,我们苗疆可是以蛊闻名的。」 「所以呢?」 「只要他们有反叛之心,我可以在片刻之间,让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可是你怎么知道他们又没有谋反呢?」 「就算是谋反了,就算是他们打到皇宫门口,可是,只要我们有母蛊在手,他们就翻不出什么大浪。除了受死,没有其他的选择。」巫篱信心满满,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难道他们就没有解蛊的方法吗?苗疆能人这么多,万一他们要是解了蛊,你又该怎么办?」 「如果他们解蛊了,我们这边会有感应,到时候直接派兵镇压,看他还敢不敢。」 「那如果他准备好一切事宜。然后攻打皇宫在这时候,他们在请人帮他们解蛊,你又能如何?」 「这…我还真没想过。」巫篱低着头。 「不能太过于依赖一件事,如果一旦失去这个依靠,你就会彻底一败涂地。」 「我知道了,姐姐。」 「好,以后回去注意一下,其他的圣使。」 「嗯吶,这次的洪涝,怎么办。」 「去到再说吧,谁也不知道是不是堤坝出了问题。」 「好。」 「至于瘟疫,你带来的这几个太医可靠吗?」 「这几个太医,已经是苗疆皇宫里最好的几个了。」 「嗯,那就好。」 「姐姐,你说我们是先去微服私访呢?还是光明正大的以圣女的身份过去。」 「先微服私访吧,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百姓们对于圣女是一个什么样的印象?先去打探一下。万一出了问题也好有个周转的余地。」 「还是姐姐考虑的周全。」 巫青坐在旁边一言不发,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巫青,到时候我们兵分两路,你去检查堤坝,然后我和巫篱前去百姓的居住地查看,带着太医,至于这场瘟疫,我觉得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额…好的。」 「你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叶锦羽看着巫篱并不想说话,只能自己来问。 「没有我只是在想如果其他的十一圣使有问题的话,那苗疆岂不是又要大乱。」 「先不要管那么多了,目前的瘟疫,洪涝,还没有解决清楚,那些都是以后的事。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告诉你的。」 「好。」 叶锦羽头疼的靠在马车上,这两个人一个迷迷煳煳,一个心不在焉,这趟南方之行,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苗疆的地域并不大,几人赶了两三天的路就到了南方。 厉隋等人在赶往苗疆的路上,现在正站在苗疆的边界。 「我说大哥,我们赶了这么久的路,现在就进去吗?」 「不然呢?」 「万一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他们要是想杀了我们的话,我们连反手之力都没有。」 「你准备的那些毒药呢?」 「嘿嘿,大哥,你都看见了。」 「进去之后最好别漏出来。」 「明白,不然我这万里毒的名声不是白叫了。」 「去找个客栈休息一下,明天进苗疆。」 「好的,我现在就去找。」 万里毒赶路累的要死,终于可以休息了,她都快报废了。 「对了,大哥前几天我给你把脉的时候,发现母蛊已经开始启用,而且他似乎没有害你的心思。他甚至用黄金蛊在为你谋福利,所以你现在,无论是练功还是什么都比之前要事半功倍,包括百毒不侵。」 「你能感觉到黄金蛊的母蛊在谁身上吗?」 「等你靠近那个人,你自然会有感觉我又不是神仙,我那里知道呢?」 「知道问你没用,快去找客栈。」 「切。」 此时,巫祖正在夜明珠山洞里大发雷霆,她辛辛苦苦留下的黄金蛊,设计好的一切居然都是假的,黄金蛊已经被人掉包了。 「巫篱,巫篱!肯定是她!我要杀了她!」 正在赶往南方的巫篱觉的背后一阵发凉。 「巫篱,你怎么了?」 「没事儿,不过最近可能天冷了,有点冷。」 「刚才我说的你听见了吗?」 「 嗯?你说了什么?姐姐。」 「我说我和你一起去微服私访。而巫青,乔装打扮前去堤坝,查探虚实。」 「好,都听姐姐的。」 「既然都没有意见,那我们兵分两路走吧。」叶锦羽看着明显不在状态的巫青和巫篱,有些头疼。 「你们都小心一点,现在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所以一定不能露出马脚。」 「好的,我知道了,夫人,我会注意的。」巫青骑上马和叶锦羽的队伍分开,独自带了一队人离开。 「好,巫篱我们也走吧。」 「嗯。」 下了马车叶锦羽和巫篱,换了一身比较平常的装束,往城镇中走去。 还没有进入部落,在进入部落的路旁,叶锦羽看到了数不尽的白骨。有刚死去的,也有死去很久的,一具具尸体就裸露在路边,无人打理。 「天吶,怎么会这样?!」巫篱看着苗人的尸体,不敢置信,想要过去仔细看一下,却被叶锦羽一把拉了回来。 「你干什么?你想死吗?」叶锦羽本来不想训巫篱,但是看不惯他冒冒失失的样子,语气不自觉加重。 「姐姐,你看,这些人都死了。」巫篱从小就是巫族的圣女,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我知道,我也看得见,你知不知道这些人都是死于瘟疫,如果你过去看,你也会染上瘟疫,你觉得要怎么办?」叶锦羽冷静地拽着巫篱,毕竟是曾经上过沙场的人,要知道,沙场上死的可不止这一点半点的人。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巫篱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主心骨。 「 不要着急,我们先去部落里面看一看还有没有其他活着的人。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出瘟疫的源头,以及尽最大的能力就是这些活的人,不要为死去的人浪费过多的心思,打扰了心神。」 「嗯,我知道了,谢谢姐姐。」 「让太医准备好手帕,捂在脸上。」 太医们早就有准备好的,叶锦羽和巫篱一人一块儿,绑在脸上,还有用动物皮做的手套一人一副。 「我们走吧!」叶锦羽率先往部落里走去,巫篱紧随其后。 一路上,无论是大街小巷都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哀嚎的人们,还有已经死了的尸体。 他们一行人的到来十分引人注意,尚存一口气的人们倾尽全力,爬到他们面前跪在地上,紧紧的盯着太医们的药箱。 「求求你们!救救我们!把药给我们吧!」 「我的孩子!给我药!我的孩子!」一个中年妇女像疯了一样,扑了过来,巫篱下的侧身躲开,一个太医拦住了那个妇女。 「现在!都给我安静!」叶锦羽一声低喝,这些人总算是安分了下来。 「我们才刚刚来,需要了解病情,现在活着的人通通到圣女庙去,在那里我们会给你们医治!」叶锦羽实在管不过来这么多的病人,只能先把他们集中在一起也好管理一些。 「你们真的能治好我们吗?」一个躺在地上消瘦的病人,虚弱的看着这边。 「我们需要了解病情,现在。我们没有办法下任何定论,但是我们一定会尽全力的。」 「好,那你们是谁的人?」很信任这个人疑心很重,而且很谨慎,并且在这个部落里的地位不低,周围有很多人在照顾他。 「还有说吗?他们一定是圣使的人,就那个圣女真的是一点都不管用。自从她上位以来一直都是天灾人祸不断,就应该让他赶紧去祭天!」一个胖子趴在地上,虽然动弹不得,但依然神情激动。 「哎,别这么说。」那个瘦弱的病人看了胖子一眼,一脸都无奈,「再怎么说他都是上天选出来的人,这也不能怨她。」 「可是,族长…」 「好了,别说了,我们先去圣女庙吧。」 巫篱神情低落,看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圣女庙去,勉强地站着的,用担架抬着躺着不能动的,能爬的就自己爬。 等到人走光了叶锦羽拍拍巫篱的头顶。 「别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35章 伤脑筋 「可是要不是我耽误了这么多天,也许事情会能好转,最起码会少死很多人。」 「不一定,人各有命,阎王让人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对了管辖南边的圣使究竟是谁?」 「南边的圣使,应该是易昕吧?」 「看来他有问题了,现在我们去给那些病人医治,你们看一下这场瘟疫的起源究竟是怎么回事?能治就治,不能治我们再另说。」 「是,夫人。」 「还有不要透露我们的身份,就说是江湖游医也好,富家子弟也罢,无论怎样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是圣女的人。」 「属下明白。」 「走吧,我们去圣女庙,巫篱你也不要太自责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能救多少人就多少人。」 叶锦羽一行人来到圣女庙,就看到本来不小的圣女庙里里外外都是人,躺着坐着的各种病人。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红色的近乎透明的水泡。 太医们不再耽搁,每个人找到一个负责的对象开始提取瘟疫信息,叶锦羽和巫篱并不懂药理,只能坐在原地等候。 过了没一会儿,太医们陆陆续续的检查完病人的身体。 「夫人,我们简单的看了一下,然后商议了一下,他们身上起的这种红色的透明的水泡,应该就是病毒的主要发病症状,而且他们在瘟疫发作的时候有不同程度的发烧,低热以及全身发寒等现象。在瘟疫初期,身上会出现一个个人红色斑点,并不明显,等到后来就会变成水泡越来越大。那些即将要死去的比较重的人身上的水泡基本上遍布全身。」 「你们有没有问他们究竟是怎么染上瘟疫的这种瘟疫的传染性强不强?」 「我们问了总结了一下,大概就是这种瘟疫是一开始有几个人这样,等到他们身上的水泡破了,谁沾染上那种水泡里的水,谁就会被传染。一开始人们都不知道,好心帮忙运输尸体什么的,就都传染上了。」 「原来是这样,所以部落外才有那么多的尸体无人处理,就连部落里的,也没有人敢碰。」 「姐姐,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让这样下去吧。那些尸体一旦腐烂,瘟疫只会更加严重。」 「我知道,所以那些事情只能用火烧。」 「什么?!用火烧!?」 「我知道尸体,对于你们苗疆来说十分重要,更别说用火烧了,但是只有这样才能把瘟疫的遗留,彻底销毁。」 「这……」巫篱有些犹豫,把尸体烧掉,只有罪大恶极的人才会这样,如今这些平民百姓,如果要烧了他们家人的尸体,不异于跟他们拼命。 「现在先不要讨论这些,我们去看一下瘟疫究竟来自于哪里?」叶锦羽起身,打算去看一看。 「夫人,我们问了,他们也不知道,一开始那几个人是怎么染上瘟疫的。」 「这就难办了,你们有对比过,那几个人详细的体貌特徵吗?以及它们相同的地方,比如一起去过哪里一起吃过什么?」 「这个我们有问过几个人。高矮肥瘦都有,而且他们并不认识,只有其中两个关系比较好,一起出去打猎过。」 「不,总会有一些相同的地方,你再去详细问一下,找了解这件事情的人。」 叶锦羽说完,向一开始那个消瘦的中年人走去。 「大伯,你好,你是这里的首领吗?」 「是的,我是这里的族长。」 「那好,你可以拒绝给我说一下你们部落里最开始染上瘟疫的那几个人,有什么相同的特徵,包括他们喜欢去哪里?喜欢吃什么?或者说他们做过什么事情。」 「一开始我也怀疑过,但是。他们真的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除了……」 「除了什么?」 「除了他们都比较喜欢打猎。」 「打猎?」 「对我们这里的人,很多是依靠雨林中丰富的动物来维持生计,也有一些是纯粹的玩乐。」 「好,我知道了,那老族长,你好好休息。」 「好!救不救我无所谓,一定要治好,我的族人。」 「我们会尽力的。」 叶锦羽若有所思的站在空地上,看着周围的病人,巫篱正照顾一个小女孩儿喝水。 「姐姐,你看他们这里的水源都被污染了,就连喝的水都是这种浑浊的。」 「端给我看一下。」叶锦羽突然想起来,当初在沙场上,有一句话叫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有些人就喜欢在粮草上做文章,尤其是军队驻扎地的水源,一旦水源出了问题,整支军队都能溃不成军。他怎么早就没想到呢? 巫篱将那碗水端给叶锦羽,叶锦羽看着浑浊不堪的水, 眉头紧皱。 「他们喝的一直都是这样的水吗?」 「对!而且他们说自从洪涝过后,洪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捲入了他们饮用的水源,他们没有别的水可以喝,只能喝这种的。」 「那就是了,这是水源有问题。」 「那我们该怎么办?」 「等巫青回来之后,我们就去问一下究竟是不是堤坝出了问题,如果是堤坝出了问题,那就难办了。」 「姐姐怎么了?」 「如果是堤坝出了问题,那就是人为的,所以这场瘟疫肯定不是简简单单动物的尸体腐烂后产生的毒,一定是有些人故意往那里下了这种类似于瘟疫的毒药,而且在堤坝出问题的地方,肯定会有残留。」 「嗯?不可能吧,这么大的范围,他得要多少毒药才可以呀。」 「这个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有些人为了利益,为了达到他们想要的目的,他们可以不择手段,别说是这么多毒药了,就是再稀少的东西他们也不会,不捨得。」 「好,那我们就等巫青回来再说吧。」巫篱继续去照顾那些病人。叶锦羽在周围转悠着看看有没有其他遗漏的蛛丝马迹。 与此同时,厉隋已经到达了苗疆主部落里,乔装打扮后,坐在一家不起眼的茶馆里。 「你们听说了没有,南方闹洪涝,圣女已经去了。」 「怎么没听说呀,听说南方不仅是洪涝,还有瘟疫呢。这圣女也是逼不得已才亲自动身。」 「对对,还有那个据说是濯国的隋王妃,听说那个隋王妃足智多谋,所以此次跟圣女一起去南方赈灾去了。」 「再怎么足智多谋,他也不是我们苗疆的人啊。这样子去是不是有点不妥。」 「哎呀,人家出于友谊,去帮个忙呗。」 「这么危险的事,居然还敢自告奋勇地去,真是不知道是傻还是重情重义。」 厉隋沉默的听完邻桌的话,手中的杯子已经成了粉末。 「大哥,我们现在去哪?」万里毒也听见了,默默地将桌子上的糕点多塞了几块在嘴里,说不定又要赶路了。 「去南方。」 「果然如此,你不去看看你的儿子吗?」万里毒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 「孩子回来再看也不着急,先找回来孩子他娘再说。」 「暗三,你劝劝你们老大,我们能不能休息一会儿?而且那是瘟疫,我真的不想去。」万里毒企图拉一个盟友,最起码拉一个垫背的。 「不,老大去哪我去哪。」出门在外,不好称唿厉隋为王爷,所以暗三一直叫厉隋为老大。 「你们…好,我败给你们了。」 他们三人赶路速度比较快。叶锦羽和巫篱用了两三天到达的南方,他们用了不到两天就到了。 「看来苗疆这场瘟疫,是有点伤筋动骨了。」万里毒看着路边的尸体,浮尸遍野用来形容这里简直再恰当不过。 「好了,我们先去找个人问问。」 「在这里找个活人可真不容易。」 话虽这样说,万里毒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走进了部落。 「请问你们这几天有没有看见两个女子和一群男子前来这里询问情况,救治病人?」终于看到了,还有一口气的一个人,万里读赶紧施针控制下病情,让他能够开口说话。 「救救我!救救我!」 「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救你,那伙人有没有来过这里?去了哪里?」 「他们来过这里,去了下一个部落在那里的圣女庙,应该能找到他们。」这个人用最后一口气说完,双眼紧紧地盯着万里读,已经没了气息。 「好了,我们去下一个部落吧。」万里毒招唿厉隋等人。 「你为什么不救他?」厉隋看得出来,万里毒,刚才施针并不是要救那个人,而是让他有说话的能力,相当于迴光返照,等说完最后一句话,那个人就算是回天也是乏力。 「浪费时间。」 「万里毒果然无情。」 「知道就好,而且我说大哥,你没有资格说我吧。」 「走吧。」 一行人继续往下一个部落赶去,叶锦羽并不知道厉隋再来找他的路上,正对着面前的一盆污水头疼。 「姐姐,还是没有办法吗?」 「无论怎么弄都没有办法让水变清澈,真是伤脑筋。」 「看,已经在尽快的配制药方,可是这些药方只能短暂的控制病情,而且因为水源的污染,药力大大降低,和这么大规模的病人比起来。这些药,简直就是杯水车薪。」巫篱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哎,也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居然这么狠心,对普通的老百姓下手。」 「别管是谁,我们先救好这里的人,然后再去把他找出来,千刀万剐。」 「可是如今这副样子,我们得怎么办?」 「你先和太医在这里尽量控制好百姓们的病情,我去别的地方看看。」 「好,那你小心一点,巫青去了邹边的几个部落,发现和这里基本上情况都差不多,可能真的是……」 「别胡思乱想了,我出去一下,想办法。」 叶锦羽出了部落,雨林里有数不尽的动物,很容易就能够逮到几只,可是现在除了遍地的尸体,早就没了,以前生机勃勃的样子。 叶锦羽看着地上动物的尸体。终于知道为什么瘟疫会是一开始几个人传染过来的。那几个人喜好打猎,所以,能被打到的动物,肯定是在族群中比较弱的正如这些已经中毒的动物。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36章 毒性还不小 叶锦羽继续在雨林中行走,希望能得到更多的线索。 在雨林中走了许久,却是一无所获。 叶锦羽打算掉头回去,先医治一下感染了瘟疫的人,其他的只能等到想出办法再说了。 心中想着事情,叶锦羽并没有注意脚下突然脚下一空,身体一悬,不知道经过多久的翻滚,终于到底部。 叶锦羽揉揉摔痛的胳膊,幸亏他反应快,用胳膊护住了头部,不然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这是一个天然的石洞也不知道距离地面有多深,这里周围十分光洁,叶锦羽听见有水流的声音。也不知道东西南北,只能顺着水流的声音走过去,有水人就不会死得太快。 趴在石壁上听了良久,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那个小水坑。 「这里的水居然是干净的!」叶锦羽喝了一口,水坑里的水。发现竟然有些甜,而且根本不像外面的那样浑浊,十分清澈。 「为什么这里的水是清澈的。如果把这里的水运到部落里是不是瘟疫,自然会消退。」 叶锦羽自言自语,盯着那个小水坑,好像看到了无数苗人的希望。 「这水也太小了吧,怎么够喝的呢?」叶锦羽开始观察水是怎么来的,她发现在石壁上方,在一滴滴的往下流水,汇聚在小水坑里。 「这水好像是上面的水渗透下来的。」叶锦羽看着上方的泥土,陷入沉思。 「是不是因为穿过了一层的泥土。所以水开始变得清澈,因为脏的东西,都被泥土过滤了,然后到最后她就没有了有毒的物质,重新变成了干净的水源。」 叶锦羽因为自己的这个猜测而兴奋不已,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好办了。 高兴归高兴,叶锦羽看着周围除了石壁就是一条不知名的道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滚过来的。 既然是不可能从石壁中滚出来的,那就只有试试那条无名道路。 叶锦羽小心翼翼的走着,手中拿着随手捡起来的一块石头,用来防身。她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危险,但是只能继续往前走。 用走来说不太贴切,这条道路的高度只允许一个人蹲着通过,十分低矮,但是比较宽。 叶锦羽猜测自己可能是躺着,滚出来的,现在她是滚不回去了,只能一点一点爬出去。 不知道爬了多久,叶锦羽终于看到了前面的一点光亮。 加快速度,冲着光亮点爬出去,终于,眼前一阵明亮叶锦羽终于从那个洞里爬出来了。 可是更可恨的事情来了,周围都是光滑的石壁,很显然这是一个天然形成的陷阱,叶锦羽如今武功并没有恢復多少,根本没有能力使用轻功跃出去。 正在她万分沮丧的时候,突然听见有轻微的马蹄声,叶锦羽趴在石壁上好生的听着,果然是有马蹄声,而且越来越近了。 顾不得形象,叶锦羽拿着手里的石头,开始击打石壁,一边开始疯狂的大喊。 「救命啊,救命啊!」 厉隋走在路上,马蹄得得声中,他似乎听见了叶锦羽的声音。 「吁!」 「哎呀,大哥,你干嘛?」万里毒一个急剎车,差点从马上摔下去。 「别说话,听听是不是有王妃的声音。」 虽然站在路旁,仔细的聆听。 「救命!有没有人?!」 马蹄声消失了,叶锦羽,敲打着石壁,怎么突然消失了?虽然郁闷,但是还是没有停下来,万一人家开始往这边走了呢,叶锦羽继续敲打石壁。 「还真挺像王妃的声音的。」暗三武功不弱,勉强能听到一点,而万里毒什么东西,他也没听到。 「在那边,我们过去看看。」厉隋确定了方向,调转马头,往叶锦羽所在的位置赶过去。 顺着声音的指引,厉隋来到了叶锦羽掉下山洞的地方。 「这里也没有人啊。」万里毒站在马旁边,看着周围,怎么也不像有人的样子。 叶锦羽在洞底下,听着万里毒的声音十分熟悉,并没有贸然说话。 「我明明听见锦羽的声音就在这边。」厉隋疑惑的看着四周。 「会不会是老大,太过思念王妃,所以出现幻觉了。」暗三武功不如厉隋,更何况自从叶锦羽听见他们开始往这边来以后,就不再说话。 叶锦羽心里十分纳闷,这厉隋不是在濯国吗?再怎么说也应该是在容国回濯国的路上,怎么跑到苗疆来了。 「难道真的是我听错了吗?我们走吧!」说着,三人上了马,准备离开。 叶锦羽顾不得疑惑,赶紧扯着嗓子让他们回来。 「厉隋,我在这儿,在地底下。」 厉隋听见了叶锦羽的声音,欣喜若狂。 「锦羽,真的是你吗?你在哪儿呢?」 「停,别走了,我在你脚下。」 可是,叶锦羽的声音还是晚了,不过幸好厉隋的武功比他高很多。 稳稳地落在了叶锦羽面前,看着像小花猫一样弄的全身脏兮兮的叶锦羽,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笑笑,你笑什么笑!?」 「没有,娘子,我好想你。」厉隋把叶锦羽抱进怀里,忍不住的偷笑。 「你就骗我吧!还来得及想我呢?美女多不多?」叶锦羽翻了个白眼。 「美女再多能美得过娘子吗?」 「花言巧语。」 「好了,你要是我们上去吧。不然你想在这里过夜啊。」 「那我也得能上的去呀。」 「为夫不是在这里吗?走。」 厉隋搂着叶锦羽的腰,脚下一蹬,空中往旁边的石壁上借了一力,稳稳噹噹的停在了地面上。 「娘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部落里,瘟疫横行,我出来找些干净的水源。」 「然后找到了没有?」 「保密。」 「跟我还保密?」 「万里毒,你来的太是时候了,我感觉此次瘟疫,更像是人为而非天灾。」 「真的假的,这么大范围的瘟疫,原来用毒药也可以做到,让我去看看。」万里毒听说这毒害了四分之一国家的灾难是毒药造成的,十分兴奋,之前他以为是瘟疫,所以对那个人毫不留情地下了杀手。早知道的话,他肯定会拿来研究一番。 「走,我带你们去部落,巫篱也在那里。」 「娘子,你的肚子呢?」厉隋看着叶锦羽似乎把他抛在脑后了,有点不高兴,这才想起来自家娘子的肚子似乎…没了。 「你还有脸说呢,我差点死了你知不知道?!」叶锦羽想起生育时的痛苦,就恨不得把厉隋给千刀万剐算了。 「娘子辛苦,娘子受罪了,是为夫的不好。」厉隋讨好的跟叶锦羽道歉。 万里毒无语的看着一路上霸气威武的厉隋,在叶锦羽面前跟条大型犬一样的反差,深深地感嘆爱情的魔力。 叶锦羽领着几人回了部落里,没有停留,赶紧叫来巫篱,巫青,二人准备好需要的东西。然后将剩余的还活着,能动弹的人全部叫来参观。 「此次瘟疫的源头,就是你们所喝的水源。」 叶锦羽明白,以她们几人的能力,想要大规模的净化水,无疑是天方夜谭,所以只能叫来部落里的人,尽量的教会他们,这样一来,他们自己净化水,自己喝,不会浪费,也能方便。 叶锦羽首先将人聚集在一起,然后让人拿来一个干净的木桶,在木桶下凿开一个洞,铺上了五层白布然后撒上一层厚厚的细土,然后是粗一点的颗粒状土块,又加上一层沙土,加上小小的石子,最后上边是大一点的石子,添了慢慢一桶。 「这是干什么呢?」 「不知道。」 「好好木桶,砸个洞干嘛?」 「看看吧,说不定有什么办法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谁也弄不明白叶锦羽究竟在干什么。 「大家记住刚才放了什么了吗?」 「记住了。」 「很好,接下来,仔细看着。」 说着,叶锦羽端起一盆脏水,从桶口倒进去,然后用另一个桶放在这个装满泥土沙子的桶的洞下。 叶锦羽将水倒进装满土和沙子的桶里,不多时,清澈的水流从被挖出来的洞里流出来,干干净净。 「哇!真厉害!」 「是啊,怎么做到的?」 「从泥土里一过,这毒水就变成清水了?真是神奇。」 叶锦羽看着桶里的水,用勺子盛出一勺,递给万里毒。 「干什么?」 「测测有没有毒。」 「哦,好。」 万里毒拿出她的小背包,将一件件的东西依次摆开,然后拿出一个小勺子,放在万里毒面前。 「婉儿,检查一下,这里面有没有毒?」 「嗯,给我吧。」 叶锦羽本来以为只需要用银针简单的试一下毒就可以了,没想到万里毒拿出了一串的东西,先把那一勺水放进一个小茶杯里,然后又点燃一个小火罐放在上面煮了一会儿,然后万里毒又放了一些白色的粉末和透明的液体进去,众目睽睽之下,本来清澈的水,就这么变成了黑色。郑人心中一惊。 「姐姐,你看这是有毒的,而且毒性还不小。」 「你往里面加了什么?」 「就是加了一些测试毒药的东西!。」 「那你觉得给你多长时间,你可以借了这种毒?」 「不好说,这种毒,以前没有见过,而且如此大规模的发散,我还没想好,他是怎么下毒的。。」 「这几天你好好调查一下,有什么需要直接来找我,而且你别忘了,这里是雨林。你可以就地取材。」 「好,我尽力而为。」 「如果有可能的话,今天下午我领你去堤坝那边看一下,我怀疑就是有人在那里,破坏了堤坝,然后下了毒。」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是我觉得。还是先看过再说吧,我刚才看了一下这种毒的,粘附性非常强,除了能够彻底的解药把他们医治好,没有别的办法。」 「那就靠你了,这些大夫你随便用。」 「好了,你要不现在带我去那边看一下吧。」 「也可以。」 叶锦羽拿着万里毒弄出来的黑色的茶杯,对众人说。 「各位请看清楚这是人为的,不是天灾。」 「什么?!」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37章 侮辱他 「究竟是谁这么的毒,让我们知道了一定要把他千刀万剐。」 「怎么会有人能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呢。」 「等一下你怎么确定?这就是人为的,而不是水里边来就残留的有毒物质。」那个族长还是非常理智,并没有受别人的影响,而是提出他自己的疑问。 「很简单,我用的这些都是检查人为合成的有毒物质,才用得上的东西,如果真的只是动物腐烂发生的有毒变质,很显然,根本不会变成这些黑色的东西。」叶锦羽一时语塞,万里毒接过去说。 「你红口白牙说出来我们怎么相信?」 「你们可以不相信,但是你们也可以继续喝这样的水,到时候死多少人我都不管。」 「你怎么能这样,不是说医者父母心嘛。」老族长很显然,没想到万里毒竟然是这样的人。 「真是不好意思,我还真不是医者,而且我告诉你们,如果不是看在夫人的面子上,你们就是全部死光,我也不会皱一下眉。」万里毒显然对老族长的话非常不高兴,这次他好不容易善心大发准备救救人,竟然被人这样质疑。 「族长,你还是少说两句,要是他撒手不干了,我们都没有办法。」叶锦羽出来圆场。 「哎…」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这两天。用我教给你们的方法净化一下水源在喝。所以说,这样没有办法去除人为的毒性,但是也是干净了很多。」 叶锦羽说完,不再管他们领着万里毒,准备去堤坝那边看一下。巫篱继续照管这边的事务,巫青还在周围视察,厉隋无奈的跟着叶锦羽去了堤坝那边。 到了地方,万里毒紧忙开始排查周围的药草,叶锦羽和厉隋,很明显帮不上忙,二人站在一旁闲聊。 「娘子,我们的孩子呢?」 「你还有脸说呢?」 「娘子莫气我,这不也是没有办法嘛,总不能让你跟着我去容国再回濯国吧,这一路颠簸,你身子承受不下来。」 「哼!孩子在苗疆皇宫里,现在应该很安全,有奶娘照顾。在皇宫里反正我也帮不上忙所以就来这边帮忙视察一下。」 「那我们的孩子是男是女呢?」 「要是两个女孩儿的话你会不会很失望?」叶锦羽紧紧的盯着厉隋的表情。 「不会啊!女孩儿是贴心的小棉袄。我怎么会失望呢?」厉隋虽然说上说不介意,但是。目光中的一丝失落还是被叶锦羽看到了,而且厉隋完全没有第一次当爹的兴奋。 叶锦羽有些失望。 「锦羽,怎么了?」 「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叶锦羽说完,转身离开。 「真的?锦羽,谢谢你。」厉隋从后面搂住叶锦羽的腰,却被叶锦羽挣开了。 「怎么了?锦羽?」 「他们,一个叫未怜,一个叫轻觞,你觉得怎么样?」不受怜爱,为情所伤。 「娘子,这有什么寓意吗?我怎么听不懂?」厉隋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这究竟代表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问你这两个名字好不好听?」 「很好听,如果是娘子起的,就叫这个吧。」厉隋看着莫名其妙就生气的叶锦羽,不知道怎么办。 「那好,我去那边帮万里毒清理一下杂草。」说罢,叶锦羽转身离开。 「娘子,你等我一起啊!」厉隋完全的不知道叶锦羽现在生什么气,自从这次相逢之后,两人似乎中间有了些隔阂。 厉隋没有告诉叶锦羽,他并不是不喜欢女孩儿,而是因为只有男孩儿才能继承皇位,他不想辛辛苦苦赚来的皇位,送给叶锦羽以外任何女人生下的孩子,当然,除了叶锦羽以外,也不可能有任何女人怀上他的孩子。 叶锦羽生气了拽着手下的草,厉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如果自己生了两个女孩儿,她就要去娶别人了吗?他是不是重男轻女,以后他会不会对未怜不好? 如果叶锦羽略同药理,他就能很明确的分辨出,自己这是得了产后抑郁症,可惜现在并不知道。 「王妃,你过来这边一下。」万里毒从被水压平的草上叫叶锦羽。 「怎么了?」叶锦羽一边询问一边往那边走去。 「王妃你看,我终于知道是什么原因啦。」 说着,万里毒拿出手里的两种草药,一个跟进长如同麦穗一般,一个低矮,付在地上,像爬墙虎附在墙上。 「这怎么了,难道百姓中毒跟这个有关系?」 「有很大关系,我不得不说,这次你们遇上对手了,为了下个毒,居然废了这么长的功夫。」万里毒一脸感慨地捧着手中的两根草。 「说说怎么回事?」厉隋还是跟了上来,总不能娘子生气,自己不哄,那要是自己这个夫君干什么? 「这两种草药本来都是中药里。非常名贵的药材,分开可以治很多病,但是一旦他们两个合在一起就变成了毒药,而且还是慢性的。发病症状几乎类似瘟疫,而且真的可以传染。」 「这种毒和瘟疫唯一的不同点就是他们的传染是靠水泡里的毒液,可以通过人的皮肤渗透到另一个人身体里,让别人也种上同样的毒,而且这种毒可以在体内发酵越演越烈,逐渐演变成人造瘟疫。」 「原来是这样,那你刚才说不简单是什么意思?」叶锦羽看着不起眼的两根草,没想到,他们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你们看这里不少这种草,你们就把他们当成了杂草,以为是普通的杂草,可是我看了之后才觉得真正的震惊。」 「这两种草极难存活,表面虽与杂草没有多大的不同之处。但是他们在盛夏期,也就是开花季节,他们俩的花粉才能相互作用,产生真正意义上的毒药。」 「这个人应该提前两三年就开始在这里种植这种草药,你看周围有些杂草,与他们是太过类似,可是那是真的杂草,也就是种植失败的草药,今年应该是终于成功了,而且在秋后又下了这一场雨。简直给了他,天时地利最好的机会。所以他破坏了堤坝,让水流冲出,把两种草药混在一起。携带着他们的粉末沖向了下面的部落,这样一来。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就完成了。」 「原来是这样。」叶锦羽看着堤坝被破坏的地方早就没有了水,现在正是枯水季。这里虽然是临近海,但是那一片还是淡水区域,能想到用这种方法来下毒的人肯定是 城府极深之人。 「对,而且他种了这么大一片这样的草药。可以说,没有巨大的人力物力是绝对办不到的。就算是有人想要专门种植也需要耗费不小的精力。并且他们的种子非常贵。」万里毒一脸心痛的看着手中被沖得乱七八糟的草药。 「先不管这些,你有能力解开这种毒吗?」 「解开倒是能够解开,但是需要一些草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毕竟人数太多,从外地运过来这么多草药,也有些不现实。」 「走,先回部落去问问族长,让他带几个人跟你上雨林里找草药。」叶锦羽想着这么大的雨林总是不缺这点草药的吧。 叶锦羽和厉隋一行人开始往部落里赶去,巫篱正焦头烂额的忙着筹划一下堤坝的修建,灾民的安置以及日后这南方的发展。 巫青前往周边的各个部落进行帮助,把他们族里的长老,族长之类的重要人物都叫过来聚在一起。 「大家听我说,这次的洪涝绝对就是因为圣女即将登基。天降不祥,所以才派来惩罚我们的。一定要让新圣女滚下去。」 一个贼头贼脑的男子,站在人群中高喊,巫篱在房间里听见这个声音,出去看了一下,发现他们正要砸圣女庙里的雕塑。 「对,天地不仁,万物为刍狗。肯定是新圣女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所以才会惩罚我们。」 「那我们干嘛还要跪拜他,砸了它,砸了它!」 「都住手,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巫篱不得已只能出面制止,在苗疆一个人的雕塑对他本人的影响是很大的,所以雕塑形同本人,你侮辱他本人也许他不会生气,但是当你侮辱他的雕塑在苗强,没有人不会生气的。 「姑娘你说是不是?这是一项女刚刚要登基,就发生这样的事情。肯定是因为上天不满,不想让他当苗疆王,所以才降下惩罚,这样的话我们为什么还要拥护他?」 这几天巫篱一直在这里尽心尽力的照顾那些病人,所以在这些人心中巫篱的地位还是挺高的。 「你们听我说,你们就算是砸了他的雕像也无济于事,这是人为的,并非天灾,我希望你们弄清楚。」 巫篱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一点。 「人为的?你有什么证据,拿出来看看,没有证据就不要在这里乱说话。」还是那个贼头贼脑的男子指着巫篱。 「证据,马上就要来了他们已经去找了,我希望你们能耐心的等一等。」巫篱心中也不确定叶锦羽等人能不能把证据带回来。但是她还是心存一丝侥倖而且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 「我们凭什么等?我们不等,来,大家一起上,砸了它。」 「都给我住手!」关键时刻,族长来了,「让你们等一会,你们就不能等吗?他们为我们尽心尽力做了这么多事情,你们都瞎吗?」 听着族长的破口大骂,一群人算是安静了下来,巫篱也松了一口气,看着堤坝的方向,等着叶锦羽等人的归来。 「锦羽姐姐,你们总算是回来了。」巫篱看着终于出现的叶锦羽等人,算是彻底把心放了下来,尤其是看着万里毒手中两珠草药。 「这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大家都聚在这里。」 「真是抱歉,我这些族人太过冲动了。」组长也算是深明大义,知道自己族人这样闹,是对这些人的很不尊重。 「族长说的哪里的话,究竟是怎么回事?」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38章 深厚之人 「是这样的,他们以为这次的天灾是因为上天不满新圣女登基,所以降下的惩罚,非要来砸了圣女庙。」 叶锦羽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找了个高一点的地方。 「大家安静,听我说,」台下众人但是安静了一下,看着叶锦羽,「这次不是天灾,是人祸。」台下又乱了起来。 「而且我们已经找到了证据,就在婉儿的手中,现在我问你们几个问题,请如实回答。」叶锦羽提高音量。 「我问你们在南边的堤坝前那一片地,是谁负责的?」 「小姐说的可是堤坝下那一片缓坡?」族长皱皱眉头。 「没错,就是那里。」 「猴三,你给我出来。」族长看着人群里那个贼头贼脑的男子厉声喝道。 「那快地是我的,怎么了。」该男子理直气壮,大摇大摆地走出来。 「好,族长,我问一下那一片地,除了猴三儿在那里以外,还有什么别的人经常去那里。」 「这我也不太清楚,你们有谁知道的说一下。」族长冲着人群喊了一声。 「我知道,我知道,族长。」 「柱子?你来说一下。」族长看着眼前憨厚的年轻人。 「好,族长,因为我负责的那一片地方就在离侯三不远处,这两年吧,猴腮,不知道从哪里弄来那么多狐朋狗友我都不认识,总是在帮他种地。」柱子看着侯三,这两人向来不对付。 「你别血口喷人,那不过是我找来的几个朋友帮我一下,你哪来那么多事?!」 「就你还有朋友?你当我们不知道吗?」 「好了,停,小姐,你说一下就竟是怎么回事?」族长看他们又要吵起来没完,赶紧让叶锦羽解释一下算了。 「嗯,侯三你知不知道你地里种的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麦穗呗。」 「那你看看这是什么?」叶锦羽拿过万里毒手中的草药,让侯三好看清楚。 「还能是什么,杂草呗。」侯三一脸挑衅的看着叶锦羽。 「错,这就是让所有的人都中毒的根源。」众人大惊,这样的情况早就在叶锦羽意料之内。 万里毒接过叶锦羽的话,详细的解释了一下两种草药会怎样混合成为一种毒药。 众人听完以后我杀人的目光看着侯三。 「不,你们听我解释,这只是杂草,都是他编的,都是她编的,你们不要信他。」 「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我不介意给你们演示一下,他究竟是怎么让你们中毒的。」万里毒鄙视的看着敢做不敢当的猴三。 用手弹了弹她们的顶部。在白纸上洒下一些粉末。 有人抓来一只还没有死亡的老母鸡,万里毒捏开老母鸡的嘴,然后将两株草药上弹下来的粉末全部灌了进去。 众人看着那老母鸡居然没过一会儿,全身抽搐。蹦哒了几下哀嚎了几声就彻底死亡了。 「猴三儿,你小子也太狠心了吧,好歹大家也是一起长大的兄弟,这些老人都是看着你长大的,那些孩子还那么小,你怎么忍得下心。」众人激烈进行的讨伐猴三儿,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有人给我钱让我在地里种这些东西。说他也不要,就是用来当试验品的,我就没想那么多,而且这是东西也不是很费劲。他们那边还有人过来专门栽培,我就是没事上地里逛一逛就可以,我没想到会惹出这么大的乱子。」 侯三抱着脑袋,被打得半死,不停地为自己鸣冤。 「真是谢谢各位公子,小姐,你们是我们部落里的大恩人,快摆宴席好好招待一下几位恩人。」族长也为能够找出真兇而兴奋不已。 「现在先不了,瘟疫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等一会,会让这位神医给你们配药,然后我在这里给大家说一下,你们不要激动。」叶锦羽决定处理事情,就一次处理完毕,况且在这个时候交代一下事情应该会容易很多。 「小姐,请说。」 「我知道,我们每家每户都有死去的人,而且尸体也没有办法搬运也没有办法掩埋,只能放在那里。」 「小姐可有什么好办法吗?」所有人都在为这个问题苦恼,毕竟整天看着自己家人躺在那里心里也不好受,还是早日入土为安的好。 「这些死去的人身上都带着这次瘟疫的根源,所以我们不能将他们掩埋,更不能让他们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那我们怎么办?」 「不如我们就让它们化作一缕青烟,去天上吧。」 「小姐这话的意思是?」 「火化。」 「不成!这是对逝去之人极大的不尊重。」 「可是你们别忘了,你们现在还有健康的人,还有没有感染还有一线生机的人,难道你要因为死去的亲人把剩下活着的人全部用来陪葬吗?」 众人陷入沉思,虽说不想将先人的尸体火化,但是为了后人的健康和安危,也只能这样做了。 事情都解决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比较简单了, 有了这个部落作为例子,周边的部落纷纷效仿。万里毒将解药给其他部落送去,他们自己熬了,就可以。 最后基本上能活下来的都活下来了。活不下来的,也只能随他去了,巫篱忙前忙后,终于组织好人手开始修建堤坝。现在已经快到冬季,所以说不着急,但是有备无患,还是早点处理好了为好。 巫青带人开始处理那片草药,这是分开就是良药合在一起就是毒药,虽然很珍贵,但是没有办法,只能销毁。巫青带着人严加看管对正片地的草药进行焚烧。 终于到了,这种人最难过的日子,叶锦羽下令,把所有的尸体全部焚烧,任何人胆敢私藏,全家处以死刑。 终于在强硬的态度,果断的手段下,所有的尸体被集中在一起,熊熊的烈火超过了树梢,周围的哀嚎,一片高过,高过一片。 叶锦羽和厉隋站在稍高一点的土丘上,并肩而立。 「娘子,你这两天这么不高兴,因为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是看着身边的人不断死去,那种心情应该会很难过吧。」 「这是每个人都要经歷的事情。只不过我们有一生的时间来经歷,他们则是在短短的几天内就经歷完了,自然难以接受。」 「谁都会离去吗?就不能一起一辈子吗?」 「当然不会,谁都离去,就像我永远也不会离开娘子身边。」 「可是以后呢?一旦你夺得皇位。当上那九五至尊,到时候后宫佳丽三千,三宫六院,我又在哪里?」 「娘子会是我唯一的皇后。」 「哪国的皇后不是唯一的。」 「娘子,我跟你保证就算是以后无论怎样我都不会伤了你的。」 「我不会给你伤了我的机会的。一旦你要是对我有了背叛之心,就光明正大的告诉我,我不会强求的。」 「不会的,肯定不会的。」厉隋从背后抱住叶锦羽,本来怀着孕,养得肥肥胖胖的身子,如今竟又瘦了下去,身上骨头的菱角都有些突出了。 「娘子,你瘦了,回去一定要多吃点。」 「我们回去吧,孩子还在皇宫呢。」 「好,巫篱这边的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 「你先走吧,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再来苗疆。」 「嗯,不过娘子,我问你个事情。」 「说。」 「你知不知道苗疆的黄金蛊,究竟怎么样了?」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了。巫篱告诉我,巫祖并没有把你体内的黄金蛊子蛊取出来,但是,巫篱但黄金蛊的母蛊偷出来了。」 「那现在母蛊在谁身上?」厉隋有些紧张心中一股不好的预感蔓延开来。 「在我身上啊,怎么了?」叶锦羽不明白厉隋突然紧张起来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巫篱他要干什么!」 叶锦羽看着暴跳如雷的厉隋弄不明白情况。 「到底怎么了?」 「巫篱是不是不知道到最后三年之内,如果母蛊没有将子蛊发挥到最大的作用,那么母蛊和子蛊的寄主,将会一起死去?」 「什么?巫篱没告诉我啊。」叶锦羽也有些震惊,但是她不相信巫篱会害她。 「这下可怎么办才好,而且母蛊会影响你的心智。如果你心智不坚定,将会重新被母蛊控制,到时候你就真的成为一个行尸走肉,包括我。」 「那该怎么办?现在母蛊子蛊都在我们这里,就没有办法解决吗?」 「目前还没有,万里毒从他师傅那里知道了一些关于黄金蛊的事情,我们先回去,边走我边告诉你。」 回到部落里,厉隋和叶锦羽分开。叶锦羽先去找巫篱,他要弄明白,黄金蛊到底是怎么回事? 「姐姐,你怎么过来了?」 「巫篱我问你,你知不知道黄金蛊对人有什么影响?」叶锦羽开门见山,他不想因为这件事和巫篱有任何隔阂。 「我知道的就都告诉你了还有什么吗?」 「那你知不知道你姑姑是怎么死的?」 「我知道啊,是被奶奶一掌拍下悬崖,死的。」 「不,我是说影响你姑姑的那只蛊什么样的?」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奶奶让我别问那么多。」 「那你知道你父亲为什么而死吗?」 「这个我倒是知道,是因为黄金蛊的最后一步需要用一个功力深厚之人,用内力挤压,最后将全身的内力,注入黄金蛊内,父亲因力竭而死。」 「那你知道你奶奶为什么性情大变吗?」 「姐姐,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说就好。」巫篱也感觉出有些不对劲。 「第一,害死你姑姑的那只蛊就是黄金蛊,黄金股具有迷惑人心智的功能。因为你姑姑那时候年纪太小受不了,所以他因此变成杀人狂魔,从而被你奶奶一掌拍下悬崖。」 「什么?就是黄金蛊?」 「对,现在这只黄金蛊,就是幼年时被你姑姑发现的那只。」 「原来是这样。」 「没错,但是你父亲并不是因为力竭而死。」 「什么?!」 「你父亲是因为黄金蛊的反噬而死,黄金蛊的反噬,针对的是人的大脑,而当时你父亲因为失去了你的母亲,精神已经有了问题,所以在黄金蛊的刺激下,选择了自杀。」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39章 无知小儿 「这样的话,难道奶奶也是?」 「我猜测,应该是的,你奶奶是不是在你离开苗疆的这段时间,整日抱着黄金蛊,然后思念你的父亲和姑姑?」 「这我不知道,等我回去问问奶奶身边的侍女吧。」 「好。」 「那姐姐你突然给我说这个干什么?」 「你坐下,我细细给你说来。」 叶锦羽将厉隋给她说的那些都告诉巫篱,巫篱没想到自己好心办了坏事,更没想到奶奶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 「你回去以后要好好劝劝你奶奶。」 「我会的,姐姐,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办法?」 「我记得奶奶有一本书从来不让我看。这次回去之后,可以看看那书上是不是有什么线索关于黄金蛊。」 「能找到就找,找不到就算了。听天由命吧!」 「不会的。」 第二天叶锦羽等人准备离开,周边几个部落的人都来相送。族长站在最前面对叶锦羽等人拱手,行了一礼。 「不知道你们究竟是谁的人,真的是易昕圣使的人吗?」 「我们不认识你那个什么圣使,我们只知道有一个圣女,正站在你们面前。」叶锦羽指着巫篱对那个族长说。 「原来是圣女大人真的是我等有眼无珠,不识泰山。请圣女恕罪。」 巫篱看着乌泱泱跪下的一大片部落的人,安抚了几句,便和叶锦羽等人一起上了马车,准备回宫。 巫篱似乎有些不开心,精神不是很好。 「巫篱,你怎么了?」 「没事,锦羽姐姐,我只是在想这次的事情究竟是何人在背后捣鬼。」 「我说句你不爱听的,你…也就当笑话听吧。」 「好,谢谢姐姐,你说吧。」 「我觉得你应该管管你身边的这些人了,包括你手下的。」 「嗯,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记得一开始我就给你说过那个圣使的事吗?」 「记得,这件事我会回去仔细调查的。」 「不仅如此,尤其是族长之前提到的那个易昕圣使,既然他是掌管这一片的圣使,为什么从始至终就没有见到他的人呢。」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回去后我会进行问责的。」 「包括其他十位圣使,我觉得巫青还是不错的,值得信任。」 「我也感觉不错,但是似乎我不记得有他这么一号人物啊,怎么突然就出现了。」 「应该是你头部受了重伤,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吧。」 「可能是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往苗疆皇宫,因为巫篱身份已经公开,不必在微服私访,自然要注重一些仪式上的问题。 厉隋坐在后面的那辆马车上,四川万里毒解决完毒药的事之后就一直休息个没够,现在还躺在那车上睡大觉,暗三倒是还好。 一行人回宫以后,厉隋从半路与兮锦羽等人分开,装作刚来苗疆的样子,虽然众人心照不宣,但没有人傻到会说出来。 刚进入苗疆主部落,巫篱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似乎周围的气氛有些紧张,连大街上以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到处吵吵闹闹的孩子也不见了。 「太不对劲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们先去皇宫看一看吧。」 叶锦羽有些担心留在皇宫的两个孩子,能让全城这么紧张的,除了圣殿里的人,就没了。 圣殿的守卫也不见了,整个主部落一点生气都没有。 「难道是奶奶出事了?」 「我们赶快回去看看。」 巫篱和叶锦羽快步进去,整个圣殿没有一个人,叶锦羽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 「巫篱,你去找你奶奶,我去找两个孩子。」 「好,那姐姐你小心点。」 两人正要分头去寻找就看见周围涌出大批的护卫,将二人团团包围,手中的长矛指着二人,巫祖两边,一边一个奶娘抱着两个孩子从层层护卫中走出来。 「奶奶?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我的好孙女。要么现在过来,要不然不要怪奶奶不给你机会。」 「奶奶,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我想要干什么,我的好孙女,你想要干什么,你心里究竟还有没有我们苗疆?整天护着一个外人。」 「奶奶,我心里怎么就没有苗疆了?我处处为了的都是苗疆。」 「好!那你给你身后的那个女人下蛊。」 「下什么蛊?!」巫篱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那个慈善的奶奶说出来的话,难道真的是黄金蛊对他的影响太大了吗? 「下摄魂蛊。」 「不可能的,奶奶你告诉我为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需要我告诉你吗?」 「需要。」巫篱已经被气的快说不出话来了,但是,他是更多的是心痛对奶奶的转变。 「我们苗疆的镇族之宝黄金蛊,你不是不知道吧?」 「那又怎么了?」 「我说当初怎么答应我答应的那么痛快,原来留着后手呢。」 「奶奶你不要阴阳怪气的!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问你,黄金蛊的母蛊去哪里了?」 「不是一直在奶奶那里吗?」 「一派胡言,你以为你随便找一个和黄金蛊类似的蛊放在我那里,我就能分不出来了吗?」 「那奶奶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肯定是把黄金蛊送给了你身后的那个人,我不要求你做什么,只要把她下了摄魂蛊,我就把这两个孩子还给他。」 「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我的脑子现在很清醒,我就是要让你给他下摄魂蛊。」 「为什么?奶奶,难道权力就这么重要吗?」 「为什么权利不重要,这天底下只有权利才是靠得住的,只有你够强,只有你够狠,你才有资格站在所有人之上,不然你只能被别人踩在脚下。」 「难道我们就不能平等相处?」 「平等相处,你跟我说平等相处!因为我们国家不强,所以我们苗疆每年需要给濯国,尹国进贡大量的财宝。如果用那些财富给我们苗疆的子民,那我们苗疆的子民将会过上多么幸福安乐的生活!!」巫祖现在的神识明显不清醒,十分激动。 「可是呢,我们用这些财宝。同样换回来了,这么多年的平安喜乐,各种战乱都没有殃及到我们苗疆,不是吗?」 「不,我要的不仅仅如此,我要让苗疆成为七国之中最厉害的!!我要统一七国!我要让所有的天下所有人!都为我们苗疆而颤抖!」 「奶奶,你现在难道不觉得你和当初的姑姑是一样的吗?」 「对,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将你姑姑杀死,不然我们母女二人齐力断金。到时候一统七国也不是难事。」 「奶奶,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知道什么?」 「无论是当初的姑姑还是如今的奶奶。你们都是受了,黄金蛊的影响,所以才变成如今这副模样。那黄金蛊就是一个害人的东西,你难道不知道吗?那就是最应该消失的东西,如果不是他的话,父王,肯定还活着,姑姑也不会变成杀人狂魔,奶奶,你也不会像如今这样疯狂。」巫篱眼中含着泪水,自己的亲人,因为黄金蛊一个个的离他而去,如今连唯一剩下的奶奶也变成了这副模样,现在他真的恨不得让黄金蛊彻底消失。 「你住口,你现在还太小。所以你不知道权利的好处,你也不知道黄金蛊真正的妙用,所以你才会这样说,现在过来我告诉你,黄金蛊究竟有什么用处?我们祖孙俩一起将其他七国,一一打败。」 巫祖双眼通红,模样疯癫,巫篱简直接受不了这样的奶奶。 「我知道,我一切都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还知道,奶奶你打算用自己来为我换取七国统一。」 「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不上我这边来?为什么你要和那个濯国的人待在一起?」 「因为那是错误的!如果我们那样做了,天下生灵涂炭不说,还不知道多少无辜的孩子,老人都会因此失去性命。一旦战乱,百亩良田无人耕种,家家户户皆为妇孺, 这还是你想看到的吗?」 「我不管黎明苍生,我也不管天下百姓,我想要的只有权利和统一七国的至尊地位。」 「你还是曾经的那个奶奶吗?」 「曾经的那个已经死了,要不是当初我制止了繁儿的计划,现在。早就已经苗疆一统七国了。」 巫祖神情疯癫,手伸向了两个孩子,叶锦羽万分紧张,指甲紧紧的扣进肉里也不自知。 「你不要动我的孩子!你想要七国,那你就拿去,放过我的孩子!」 「要怨就怨他们命不好,摊上了你们这样的父母。」巫祖这样两个孩子抱在怀中。 「现在我数十个数,巫篱你决定要不要给他摄魂蛊,如果没有,那这两个孩子将会代替他死去!!」 「一…二…三…」 叶锦羽看着被高高举起的两个孩子,心中悲痛难忍,面上却还要强装镇定。 「巫篱,快,给我下蛊!」 「不,姐姐,孩子没有了,你可以再生,但是你要是没有了,就真的没有了!你可一定要想清楚啊!」 「我想的十分清楚就算以后再有再多的孩子,那都不是这两个。这是我的孩子,我有义务也有责任去保护他们。」 「姐姐!」 「八…」 「巫篱!!」 「咻!」一声尖锐的破风声划过,两个孩子从巫祖的手中消失。 厉隋手中一边抱着一个孩子,原来这就是自己的孩子啊。 「夫君!」 「娘子,我们的孩子没事。」 叶锦羽全身虚脱的坐在地上,看着站在屋顶的厉隋,觉得分外安心。 「好你个无知小儿,又是你!」巫祖简直气急败坏! 「巫祖,你一把年纪了还坑害我们小孩。岂不是为老不尊?」 「巫篱,你究竟动不动手?!」 「奶奶,你理智一点,现在回头,为时未晚。」 「我告诉你不可能的!」 说着,巫祖,从怀中掏出一个精緻的木盒子。 「奶奶,你要干什么?」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40章 俏丽的女子 「既然你不仁,也休怪我不义。」说着,将手中的木盒子打开,里面竟然躺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玉蛊。 「难道是苗疆的死亡之谷,出来的东西?」 厉隋看着巫祖手中的木盒子。 「那究竟是什么?我怎么没听说过?」叶锦羽看着厉隋,对于苗疆的事,她一向知之甚少。 「现在来不及解释了这一下,我说跑我们就赶快跑。」 「这么厉害?」 「嗯,这个东西一出,可是比黄金蛊弱不了多少的威力。」 「你们跑,你们跑的了吗?」巫祖疯狂的大笑,巫篱现在已经完全呆滞,他不知道奶奶究竟要做什么。但是她直觉告诉她,她要失去一养很重要的东西。 「篱儿,奶奶走啦,以后一定要照顾好自己。隋王爷和隋王妃都是不错的朋友,以后你们一定要好好的。我们这些老人就要带着这些罪恶的东西彻底消失。」巫祖不再像刚才一般神情恐怖,而是重新回了慈爱的样子。 「奶奶?」巫篱不确定的叫了一声,自己慈爱的奶奶又回来了吗? 「哎,乖孙女,快跑!!」巫祖一声低喝,叶锦羽抓着巫篱的领子,拼尽内力,跃上屋顶,和厉隋一起离开。 巫篱还想回去,既然一直跑到了圣殿外边,还未停住脚步,就听见一声巨响,刚才他们和巫祖一起站立的位置,已经完全夷为平地,巫篱呆呆的看着,一点反应也没有。 叶锦羽看着两个孩子,这样瞪着眼睛看厉隋,有些脱力的坐在地上,还好是有惊无险。 「奶奶!」巫篱眼中豆大的泪水不住的砸在地上,往圣殿的方向跪着,头紧紧地扣在地上,「是,孩儿不孝,在这里给您赔罪了!」一个个的响头磕在地上。没磕两下,屋里本来光洁的额头,已经开始流血。 「巫篱,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再难过也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啊。」叶锦羽想把巫篱拉起来,却被厉隋阻止。 「由它去吧!最亲近的人,突然离开,任谁也不能平静的接受。」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他总要学着自己走出来。」 「那好吧。」 叶锦羽和厉隋看着已经被毁了一大半的圣殿。心中的寒意止不住的汹涌,刚才如果不是巫祖突然清醒了一下,他们还真跑不出来。 「那刚才是怎么回事?」叶锦羽对此一无所知。 「以前听说过,苗疆有一个峡谷名为死亡之谷。那里面有苗乡歷代最优秀的养蛊师,和最可怕的蛊,无论是黄金蛊还是刚才巫祖拿出来的那个玉蛊,都是死亡之谷的杰作。」 「死亡之谷?难道凌驾于圣殿之上吗?」 「可以这样说,死亡之谷并不会管这些俗世,他们只会养蛊,死亡之谷和圣殿是苗疆的两大势力,但是死亡之谷,与世无争,而圣殿则是统一苗疆的真正领导人。」 「真是可怕,如果死亡之谷愿意,是不是随时可以取代圣殿?」 「不会有愿意的可能,这个两方势力都是为了维护苗疆的安定与和平而存在,圣殿处理琐事儿,死亡之谷追求最高的境界。二者相依相存,缺一不可。」 「原来是这样,圣殿相当于根,而死亡之谷就是巅峰。」 「这是苗疆的家务事,我们不便多说。」 「那是不是黄金蛊也可以让死亡之谷的人来解?」 「按理来说是可以的,但是死亡之谷,如今还有没有人都不知道。」 「难道巫祖真的是被黄金蛊影响的吗?那最后的那一下清醒是怎么回事?」叶锦羽感觉现在自己脑子里就是一团浆煳,什么都分不清什么都不知道。 「应该是的,黄金股影响人的心智,让人容易疯狂。而玉蛊则是让人心思清明,可能这是两者相互作用,所以最后巫祖理智回笼,但是我觉得最可能的还是巫篱的原因,巫祖不忍心自己疼了一辈子的孙女就这样给自己陪葬。」 「这倒也是,老人的心思还不都是一门心思扑在后辈身上,也是许久没回去了,这次回濯国,我想去看看爹娘。」 「好,那娘子,你回家看看岳父和岳母,抱着两个孩子,我现在还是很忙,抽不开身,等有空必当亲自拜访。」 「我知道,我可以自己回去。」 「对不起,让娘子受累了。」 「你不必道歉,谁都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但是我们谁也都没办法。」 「多谢娘子理解。」 叶锦羽因为不放心巫篱的情况,所以坚持要在这里多待一些时日,说是多待一些,不过是多待了两三天罢了。 巫篱安排好了,巫祖的出葬,苗疆一向很低调,所以并没有这样容国一样大肆宣扬,邀请各国使臣,当然这也和它地处偏僻不在中原有很大关系。 过了两天处理完所有事宜,叶锦羽决定动身回濯国,至于苗疆的叛徒,什么之类的,或者想要谋反之人。这些都不应该是他们这些外人可以插手的,而且叶锦羽也相信巫篱已经可以处理好这些事情。 「姐姐,祝你们一路平安!」 「好了,巫篱别送了,回去吧。」 「我一定会好好研究黄金蛊的解法,还有三年的时间。你们自己保重。」 「辛苦你了!」 巫篱看着叶锦羽等人远去的身影,心中一阵悲凉,又送走了一个,晋国和苗疆相距如此之远。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这次回程相较于上一次来的时候明显快了很多,餵养两个孩子的奶娘也带着,虽说还不足月,但是也是没有办法了毕竟事态紧急,容不得这般拖沓。 终于休息好了的万里毒听见又要赶路,简直要疯了,不过好在这次不用像之前一样拼了命的去赶。 叶锦羽看着两个孩子忧心重重,经过这次巫祖事件,叶锦羽越来越不放心两个孩子了。 「夫君,你说我们的孩子怎样才能安全长大?」 在马车里,叶锦羽靠在厉隋身上,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 「很容易,你不要多心了,其实孩子的生命力还是很顽强的。」 「不行,我总是不放心你想想上一次,两个孩子差点就没了,你让我怎么放心的下?」 「这倒也是,无论是王府内还是皇宫里。到处都是明枪暗箭,那该怎么办?总不可能扔在外面吧?」厉隋也有些后怕就算没有这次巫祖的事件。但是上一次皇贵妃瑾渝初墨,三人中毒的事还歷歷在目,要不是他发现的及时,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又没有个好去处,可以让孩子先长大一点?毕竟现在的他们实在是太脆弱了。」 叶锦羽实在不想让两个孩子回到皇宫那个吃人的地方。 「有倒是有,你觉得神医谷怎么样?」 「神医谷我是听说过的,娘亲似乎和他们有些交情,或许我可以去求求娘亲,让他们把孩子送进神医谷,总是比在这里安全的多。」 「岳母大人也认识神医谷的人?」 「嗯,我记得我小时候有一次。中毒差点就回不来了,还是母亲去找了神医谷的一个朋友,才把我救回来。」 「原来是这样,这声音鼓,以前我倒是没有听说过,还是上一次回皇宫的时候,瑾渝初墨,还有母妃三人中毒,我让万里毒去给母妃解毒,万里毒说他是神医谷的人,母妃才说她也认识神医谷的一个人,这我才知道,原来真有神医谷这么一个地方。」 「对,只是没见过神医谷里人的真正面目。如果万里毒是的话,那她算例外。」 「这神医谷究竟是什么来头?这么神秘?」 「到时候就知道啦,我们总是要把孩子送过去的。」 「到时候让母妃和岳母大人一起去,这样的把握感觉大一点。」 「嗯,这也是。」 摇摇晃晃地走了两个多月,总算是到了濯国,将近大半年未曾回来的叶锦羽,对濯国,整齐的房子宽阔的街道,还有热闹的集市,有些不适应。 「怎么?娘子,在苗疆住习惯了吗?」 「你还别说,从一片绿油油的地方突然来到这么多姿多彩的地方,还真有些不适应。」 「那你从濯国去苗疆怎么就没有不适应呢。」 「谁说没有的?一开始老是看着那些景色都腻了,直到后来找到苗疆那些数不完的水果,还有各种各样没吃过的东西。感觉还不错,刚刚适应苗疆的生活又让你给我拽回来了。」 「这都还是为夫的错了?」 「不是你的错是谁的错?」 说话间,众人回了王府,还没等迈进王府的大门,从里面就跑出来一个容貌俏丽的女子。 叶锦羽有些愣神,收回即将迈进去的脚步退后了一步,抬头看了看牌匾。 「这是隋王府,没错呀。」 「厉隋!这是谁?!」叶锦羽瞪了一眼厉隋。 厉隋看着眼前俏丽的女子,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这究竟是谁,只是觉得有些印象。 「你是谁呀?为什么会在隋王府里?」 「额,王爷,您不记得我了?」 正在此时,玥娘从里面出来,看着门口站着的厉隋和叶锦羽,又听见了厉隋说的话。 「王爷,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您不记得了吗?这不是你从府外带回来,让我好生照看的那位絮儿小姐吗?」玥娘并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当时厉隋确实是让他好生照看的,可是这话听在叶锦羽耳朵里就不是一个意思了。 「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叶锦羽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毕竟这是在大门口,让别人看了笑话就不好了。 「不是…锦羽,你听我说,我真的忘了是怎么回事了。」厉隋现在还是没想起来这位絮儿小姐究竟是何方神圣? 「暗三,你给我过来!你还记得这位是谁吗?」 暗三看了一眼絮儿,仔细想了想。 「没错,王爷,这位絮儿小姐就是您领回来的。」 「厉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算我瞎了眼了看上你!」叶锦羽气得半死,转身就要离开。 「别啊!锦羽,你听我说,暗三!你给我解释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41章 被人打了 「夫人,你先别着急,是这样的,当时我们路过容国和濯国的交界处,正好,这位小姐被人追杀,逃到我们马车前,就是顺手救了下来,然后他又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王爷就把他带回了王府。」 「然后呢?」叶锦羽被厉隋紧紧的锁在怀里,动弹不得。 「然后王爷就进宫了,之后就是在忙,皇贵妃中毒一事,然后就紧接着就去找你了,甚至都没回过王府,夫人你算算时间,王爷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暗三总算是解释完了,叶锦羽心中也有些不好意思,确实这厉隋整天忙的跟陀螺一样,也没有心思去给自己戴绿帽子。 「好了,你放开我吧。」叶锦羽看着还紧巴着自己不放的厉隋,有些无奈,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一个王爷吗?这副无赖的样子,让人看见了,岂不是笑话。 絮儿一脸呆滞地看着二人,这还是自己心目中那个英勇无双的王爷吗?简直和街头的无赖没什么两样。 叶锦羽也有些不好意思,瞅瞅把人家小姑娘给吓得,招唿着身后的众人回王府,万里毒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一行人刚回到王府,还没来得及坐下,皇帝的口谕,皇贵妃的手谕就到了。 「王爷,王妃,皇上让你们领着小世子,小郡主前去一趟皇宫。」 「有劳福公公通报了。」 「哪里的话,分内之事,皇上正在御书房等着呢,两位还请尽快。」 「好!本王去换身衣服就来。」 万般无奈,二人只能拖着赶路赶得快要散架的身体继续去皇宫,因为奶娘是苗疆的人,所以不得入内,二人只能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进去,毕竟像暗一暗二这样的人,也不像是会抱孩子的,更何况,叶锦羽也不放心,一个个毛手毛脚的。 「儿臣见过父皇。」 「抱着孩子,就别行礼了,把孩子抱过来朕看看。」 在御书房待了没多会儿,叶锦羽抱着两个孩子就去了皇贵妃的德寿宫,留下厉隋和皇上二人商讨政务。 皇贵妃正领着两个孩子在门口左看又看,早就等急了。 「让母妃久等了。」 「哪里的话,是两个孩子想你了,你看看,都长成大孩子了,你才回来,那两个孩子呢,快给我看看。」 叶锦羽从宫女手中接过两个孩子,递给皇贵妃,然后抱起瑾渝,牵着初墨,真是苦了俩孩子了。 「哎呦,这几个月了?长的可真好看。」皇贵妃逗弄着怀里的婴儿,绝美的容颜上,露出和孩童一样的天真。 「已经三个月了。」 「走,进去,外边冷。」 和皇贵妃一直聊到晚上,叶锦羽和两个孩子才被放了出来,厉瑾渝和厉初墨临走时可怜巴巴的看着叶锦羽,叶锦羽实在不忍心丢下二人,就一起接回了王府。 月上树梢,德寿宫内,两个人影在树下对酌。 「璃儿,这孩子都长大了。」 「那我什么时候能走?」 「璃儿,为什么你总想离开?这么多年了,你对这个地方,就没有一点点的感情吗?更何况还有一个那么大的儿子,还有这四个孙儿,你捨得吗?」 「没什么捨不得的,儿子已经大了,孙儿还小,有隋儿和锦羽照顾,现在我才是真的可以放心走了。」 「可是,璃儿,你我好歹相伴了大半辈子,你对我就没有一点不舍吗?」 「那有什么不舍,你我之间,还要这样问吗?」 「再等等吧,快了,新皇登基,你就可以走了。」 「那你什么时候死?」 「璃儿,这和我死不死没有什么关系。」 「你怎么说是什么意思?以你的性格,我觉得你不可能甘心做太上皇吧。」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时候不早了,璃儿,你先睡吧。」 「你走吧,我再坐一会儿。」 景皇看了一眼皇贵妃,领着福公公离开,别人眼中高高在上的皇帝。此时也只有落寞罢了。 皇贵妃看着天上最亮的那个星星。 「你在那里住的还习惯吗?」 厉隋和叶锦羽吃过晚饭,孩子交给奶娘,这些日子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各国王室变动太大,实在是分身乏术,厉隋搂着叶锦羽,两人疲惫的躺在床上,如同在汪洋中漂浮的两根浮草,相互依偎。 「这些日子以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心绪都有些乱了。」厉隋揉揉有些头疼的太阳穴。 「从最开始盘算一下,整个事件串联起来,看看有没有一些相同之处,或者有什么关联,两件事情之间。」 「这正是我所头疼的,发生了这么多事,可是却没有一个有共同点的,好像每一次都是不同的人在操作,真是因为这样我才感到可怕,知道是巧合还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 「我到真的希望是巧合,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简直是太可怕了。」 「但愿是我在疑神疑鬼。」 叶锦羽不在说话,他也在想这些日子的发生的事,想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突然想起来自己要回尹国的这个决定,想着跟厉隋商议一下。 「这几天,我处理一下这边的事情,然后我领着几个孩子回一趟娘家。」 「可是……」 「这不是我们以前说好的吗?」 「是到是,不过现在正是多事之秋,路上实在是有些危险,不如你过段日子再去吧。」 「不行!过段日子我就要把几个孩子送去神医谷,现在连几个孩子回趟娘家,也让他们全了礼数。」 「既然你坚持,我也不在多说什么。路上多带些人,也好照顾孩子,也好保护你们。」 「我会的,商场那边你就多给照看一下,如今瑰宝阁越做越大,已经成了一个标志性的品牌,我担心会树大招风,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是很有可能的,有时间我会多去走走。」 「也不早了,」叶锦羽打了个哈欠,往厉隋怀里缩了缩,「我们快睡吧。」 厉隋搂住叶锦羽,帮她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窗外露华正浓,冬天已经到了许久,不知不觉间,飘洒起鹅毛大雪,覆盖了一个隐蔽的角落。 叶锦羽起床,看着院子里厚厚的一层雪,思绪有些飘忽。 「下雪了。」厉隋从屋里走出来。 「嗯。」叶锦羽顺势将头靠在厉隋肩膀上,厉隋伸手搂住。 「记得去年下雪时,你我一起白了头。」 「今年要不要再白一次?」厉隋伸手接过一篇雪花,看着它融化在自己的手心里。 「不了,我有些冷。」 「快进屋,可别冻坏了身子。」厉隋正要和叶锦羽进屋,就看见一个雪人,快步走来。 「暗一?怎么了?」叶锦羽本来是让暗一去安排一下回尹国的事情,这怎么弄成雪人了? 「回王妃,本来行程安排的好好的,可是昨天夜里突然下起了大雪,我连夜去差看了一下安排好的路,结果大雪封路,根本不能走了。」 「走不了了?」 「嗯,我仔细查看了一下,所有的道路都被大雪掩埋,如果硬是要行走的话,会十分危险。」 「那好吧,把行程拖后,你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是,王妃。」 叶锦羽有些失望,本想着很快就能见到父亲母亲了,没想到,竟然被突如其来的大雪给打乱了。 「好了,娘子,回去看岳父岳母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急于一时。」 「嗯,既然这样,雪停了,就让万里毒把孩子带去神医谷吧,我找个时间,给母亲说说情况,最近我总是心神不宁的,感觉有事情要发生。」 「娘子,你可能是最近赶路赶得太累了,多注意休息,别乱想了。」 叶锦羽还是有些不安,只能先给母亲写信,厉隋也去问问皇贵妃,把孩子送去神医谷他虽说不贊同,但总是比待在皇宫里强。 写完信,叶锦羽觉得也没什么事情,打算去瑰宝阁看一看,这段时间一直是青黛在打理,虽说生意一直是在蒸蒸日上,但是叶锦羽还是有些不放心,太子等人就这么沉得住气? 到了瑰宝阁,青橙和紫莹有些陌生,所以叶锦羽自己小坐在马车里,让青橙和紫莹扮成寻常顾客,先去看一下瑰宝阁如今的情况,省的青黛报喜不报忧。 青橙二人进去许久,却不见出来,叶锦羽有些不放心,抓起面纱,打算也进去看一看。 刚进了瑰宝阁,叶锦羽就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 叶锦羽挤进去,然后就看见中央青橙和紫莹,竟然被人打了。 「这是什么回事儿?管事的呢?给我滚出来。」叶锦羽怒上心头,对周围瑰宝阁的人怒喝道。 「你谁呀?有本事这么管我们?这是瑰宝阁的地界,说话给我放尊重点。」一个侍女模样的人呛声道。 「顾客是上帝,这个道理你们掌柜的没告诉你们吗?」 「哪来的歪理?真是可笑。」 「我不与你理论,现在,立刻去把你们掌柜的给我叫出来。」叶锦羽简直要被气死了,这个青黛怎么什么人都往里招,这样下去瑰宝阁,还能不能干了。 「你有那个资格见我们掌柜的吗?」那个侍女一脸傲气,看着叶锦羽平常的衣服,这次是叶锦羽为了掩盖身份专门挑了一套最差的,没想到竟被自己家的人看不起。 「青黛呢?让他给我出来!」叶锦羽皱着眉,现在是要好好管一管这瑰宝阁的人了。 「我们掌柜的,也是你想见就见的?」很显然,那个侍女并不想让叶锦羽见到青黛。 「那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幕后的老闆是谁?」 「掌柜的说了,不需要知道幕后的老闆是谁,只需要知道我们唯一的老闆就是青黛!这样就够了。」侍女显然不相信这个衣着平常的女子会有什么大来头。 「青黛!你给我滚出来!」叶锦羽直接用内力在瑰宝阁一声厉喝,整个瑰宝阁仿佛都有些颤抖。 那些侍女显然吓了一跳,接着三楼出现了开门声,就是掌柜的两个房间其中一个。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42章 令人失望 「是谁这么大胆!还想不想活了?」青黛整理着衣服往外走,似乎面色不虞,十分生气,她并没有听出是叶锦羽的声音,他还以为叶锦羽依旧在苗疆。 「你是想死了吗?!」现在叶锦羽一腔怒火堵在心口,看着这样子的青黛,简直要爆发了。 「王…王妃?」青黛整理衣服的手不自觉停下来,瞪大双眼看着楼下的叶锦羽,像见鬼了一样。 「是不是我太久不在,你都忘了你是谁了?」 「这…哪有,王妃我这不是……」 「什么都别说了,帐本给我看一下。」叶锦羽看着周围这么多人,强压下心中的怒气。 她千般想万般想,也没有想到青黛竟然是这样的人,居然在她不在的日子里做出这样的事。 「这个…王妃你先上楼坐会,喝杯茶,我在这去给您拿帐本。」 「不用了,现在给我。」叶锦羽看着青黛眼神闪躲的样子,实在是失望至极。 「那个…王妃…帐本,并没有在这里我要去李家拿一下。」 「是吗?」叶锦羽不再顾及脸面,脚尖轻点,飞身上了三楼,直接将门踹开,里面一个衣冠不整的男子,正在穿衣服。 「你就是为了他而背叛我的?」叶锦羽认识这个人,他以前也是一家珠宝行的老闆,自从叶锦羽插足珠宝行,建立了瑰宝阁,再有权有势又有诚信的基础上,他们家的珠宝行,已经一败涂地,只能归顺于瑰宝阁,倒是没想到,这人居然用起了色诱的卑鄙手段。 「不,王妃,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清代神色有些慌乱,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的事情被别人公开,任谁也不能无动于衷。 「你解释,我听着。」叶锦羽站在走廊里,深吸一口气,尽量不让自己被怒火沖昏了理智。 「阁主,给我们进屋里说可以吗?」 「跟我出来。」现在的叶锦羽一点也不信任青黛,对于她三番两次让自己进屋的行为。十分牴触。 「外面这么多人,家丑不可外扬,阁主,我们关上门来自己解决不好吗?」青黛很了解叶锦羽,他知道,叶锦羽不是那种高调的人,尤其是在家务事上,能够管起没来处理就尽量不会有别人知道。 「是关起门来解决比较好,但不是在这里。」叶锦羽率先走了出去,「我警告你,现在不跟上我,我会让你永远在京都消失,还有你的那个…人。」 青黛和那个人不得已,只能跟上叶锦羽的脚步,青橙和紫莹二人的伤势并不重,一行人上了马车,直奔王府而去。 一路上,叶锦羽一言不发,面上平静无比,心中却是波涛汹涌,真没想到自己一直信任的人居然背叛了自己,而且就是为了一个男人,还背叛的这么彻底。 到了王府,厉隋去皇宫并没有回来,玥娘这几日不知在忙些什么,叶锦羽也懒得管,知道几人坐进客厅的板凳上。 青黛和那个人并不敢坐,站在大厅中央。 「现在解释吧,我听着。」叶锦羽喝了一口茶,压了一下心中的怒火。 「阁主…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青黛一副追悔莫及,痛心疾首的样子,可是叶锦羽不会再相信了。 「你怎么对不起我了?」叶锦羽现在已经很理智了,他等着青黛把自己的罪行交待了干净。真正的猎人永远都不会傻傻的追着猎物跑,只会在特定的地点设下埋伏,然后等着猎物上钩就好。 「对不起,阁主,我我……」青黛不知道叶锦羽知道多少,也不敢贸然说话,神色小心地看着叶锦羽。 「接着说啊。」叶锦羽并不正眼看青黛,慢条斯理地喝着茶,这种无形的压力更让青黛难受。 「我…阁主,我知错了,你饶了我这一次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青黛勐的跪下。 叶锦羽看着跪在大厅中央的青黛,有些悲凉,这还是一开始那个骄傲的女子吗?还是那个一心只想开一家首饰店的地摊老闆吗? 「青黛,你你一开始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还记得吗?」叶锦羽有些心累。 「我记得,可是,阁主,当初的分红实在太少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在打点,可是回报却只有那么一点,我实在不甘心,你看看别人家的掌柜的,那有我这么憋屈的?」青黛似乎给自己找了个好藉口,理直气壮的看着叶锦羽。 「呵呵,」叶锦羽冷笑一声,「这个待遇,是你一开始自己提出来的吧?我有强迫你吗?还有,别人家的掌柜的有你这么大的权利吗?你贪污了多少,真当我不知道吗?你当我是傻的吗?」叶锦羽其实真的不知道,她一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帐本从来没有细看过,才给了青黛这次背叛的机会,现在叶锦羽不过是炸一炸青黛罢了。 「是的,但是我后悔了,你又不在,就算你在,你也会答应我的要求,所以,既然这样,我先留下自己的那一份,等你回来我在跟你说,不也一样吗?」 叶锦羽真的被气的笑了,天下居然还有这么搞笑的事,贪污了还是理直气壮的,而且理由这么强大。 「那他是怎么回事?」叶锦羽面上并不生气,倒是有些和善的问起那个以前珠宝行的老闆,如果厉隋在这里,肯定知道,叶锦羽这是真的动了杀心,这两个人,绝对活着走不出去隋王府了。 青黛还以为矇混过去了,底气更足。 「这是我的夫君,我们决定以后一起给你工作,他也算是入股吧,打算等过些时日我们就成亲。」青黛脸上确实是少女怀春的红晕,可是那个珠宝行老闆明显对青黛没什么意思,反而在眼底有些许厌恶,搁在以前,恐怕这个老闆看路边摊的青黛一眼都不可能。 叶锦羽心底暗暗嘆气,恋爱中的女人,真是傻得可以,青黛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就是为了这么个东西,才动了歪心眼吧。 「青黛,我知道我以前是什么身份吗?」叶锦羽敛下眸子,遮住眼底的情绪。 「嫁到濯国以前吗?不是尹国的将军吗?阁主你问这个干什么?整个濯国谁不知道啊?」青黛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对,而且还是统领几十万兵马的铁血将军。」 「阁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军中大忌,三心二意。」 「我还是不明白。」 「你既然有了这个心思,我就不能坐视不理,你先把手上的事放一放吧。来我这里再学习一段时间。」 「这怎么可能?阁主,你这就说笑了。这个瑰宝阁是我一手打理出来的,你说拿走就拿走?怎么可能?就算我答应,瑰宝阁的人也不可能答应的。」青黛似乎吃定了叶锦羽不会对她怎么样,她以为叶锦羽将这些东西交给她,又过了这么久,叶锦羽肯定拿不回去了。所以根本不忌讳叶锦羽的在场。 「你似乎有些自恋过头了,你信不信,三天以内,我可以将所有的瑰宝阁进行大换血,然后让你不知不觉的交代在这里。」撕破脸了,叶锦羽自然不必伪装。 「不可能的,我不信。」青黛有些勉强,底气不足的犟嘴。 「啪。」叶锦羽打了个响指,暗一从门外进来。 「带这两位下去,好好伺候,可不能让他们寻死觅活的,我还有想知道的东西,在他们肚子里。」叶锦羽阴沉的脸,让暗一都有些汗毛倒立,忙应声而动,将二人一边一个,打昏了抗走。 「夫人,您别生气了。」青橙看着叶锦羽手下桌子上五个清晰的掌印,这是生生被叶锦羽给按下去的。 「没事,你给我说说,瑰宝阁为什么打了你和紫莹?」叶锦羽接过青橙递过来的手帕,慢条斯理的擦着一根一根洁白如玉的手指,似乎一点都不生气。 青橙略微有些担心的看着叶锦羽,也只能从实说来。 「夫人,我和紫莹刚刚进了瑰宝阁,就看到瑰宝阁一个侍女,盛气凌人的正对一个去挑选首饰的平民女子发火,当时就看不下去了,劝了几句,没想到对方变本加厉的责骂我们二人,后来直接动手打人。」 「看来这个青黛是想毁了我瑰宝阁的名声,给他的小情人铺路啊,真是该死。」叶锦羽眼中寒芒一闪,心中有了计较。 「去看看暗一暗二回来了没有,我有事说。」 青橙领命退下,紫莹将叶锦羽的茶杯重新倒上热茶,叶锦羽一言不发,只是坐在位子上,眼底的神色却是越来越冷,面色如冰,身边肃杀的气场,让紫莹都有些吃不消。 她最讨厌的就是背叛,本来放心的把瑰宝阁全权交给青黛,就是因为信任她,没想到,她竟如此令人失望。 「夫人,暗二来了。」暗二跟在青橙身后,走了进来。 「属下见过王妃,不知王妃有何吩咐?」自从在苗疆回来,因为暗一暗二二人在府中并无多大用武之地,所以叶锦羽派他们出去给厉隋帮帮忙,或者训练一下新人。 「你刚从训练基地那边回来吧?」 「回王妃,是的。」 自从这次叶锦羽回来之后,叶锦羽感觉不应该再像以前那样纵容这些人. 尤其是在这次青黛时间以后,对下人也是越来越严厉,不要求多少规矩,但是最起码的礼数还是很严格的。 「悦歌在那里怎么样了?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叶锦羽现在有点想念那个调皮捣蛋,又一心为自己的女孩儿,只是可惜自从小星出事以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悦歌在那里一切都好,也执行了几次任务非常不错,只不过沉默寡言了些。」暗二也是知道这些事的,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儿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也是造化弄人。 「如果可以出来了,那让她来我这里吧,如今正是多事之秋,用人之际,上次我就给他们的那几个孩子怎么样了?就是和初墨一起的那几个。」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43章 消停不了 当初因为想着以后要是事情越来越多,总是要用人的,所以叶锦羽把那些孤儿都打算训练一下,当初这事交给谁,她也忘了,不过暗二总是记得了。 「都还不错,我后来将几个孩子也接进了训练基地,如今的几个大的已经可以独自执行任务了,小的有几个头脑好用的,正在跟着夫子学习。」 「既然这样,把能用的都给我调过来。然后小的找一下有没有经商天才。」既然把青黛弄下来了就要有人补位。 「其实王妃,那悦歌也算是不错,当初跟着青黛,也学过些东西,对瑰宝阁的情况也算熟悉,不如暂时就先让悦歌担任瑰宝阁掌柜的。」 「这倒也是,这茬我倒是忘了,好,你先把他们都叫过来吧。」 看着离开的暗二,叶锦羽揉揉额头,如今倒是多亏了厉隋给的这两个人,自己也该抓紧训练些人才了,不然总是问厉隋要,他的人手也不够啊。 「夫人,府中又新进了许多丫鬟小厮,不如你先去看看?」青橙想起刚刚在路上听下人说的话,想着还是给叶锦羽报备一下的好。 「新来的?是玥娘领进来的吗?」叶锦羽想着这个玥娘最近也不知道怎么样,但总体来看还是不错的,不过也需要多观察,毕竟自己离开这么久,人心叵测,变没变,谁也不知道。 「不是玥娘领进来,到如今王府的人事处,是那个叫絮儿的姑娘管着的。」 「就是我们刚回来见到的那个女子吗?」 「正是此人。」青橙莫名的对这个絮儿有些敌意,毕竟这是当初王爷领回来的人。 「先不去管他,我们先去会会老朋友再说。」叶锦羽,现在对这些人没什么兴趣,只要一想到青黛背叛他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我们现在去吗?王妃,您已经一天没吃饭了。」青橙可是记得在苗疆的时候,王妃一天都是闲不住嘴的。 「不吃了,气都气饱了。」 说完,叶锦羽起身前往地牢,她对待背叛过她的人,从来不会手软,以前的情谊越深,如今的失望越大,他下手也会更狠。 昏暗的地牢里,瀰漫着腐臭的味道,各种各样的小型爬行动物,来来去去,王府的地牢里一般都是没有人的,除非罪大恶极的背叛者才有资格进到这里。 一人高的十字架上挂着两个人,明显就是刚才的青黛,还有那个珠宝行老闆,二人还在昏迷中,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丝毫不觉。 「用水给我泼醒。」暗二搬来椅子,叶锦羽看着眼前悠悠转醒的二人,所有的情绪都在脸上消失。 「阁主,你这是干什么?」青黛有些慌了,以前一直以为叶锦羽脾气好,为人大方,什么都不在乎,她才有恃无恐的做那些事,如今看来,跟自己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说,这么久,你从瑰宝阁拿走了多少东西?」叶锦羽看着桌子上的茶叶,在热水中逐渐展开。 「阁主,我知道,我罪该万死,不应该觊觎瑰宝阁的东西,我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就放了我吧,阁主,阁主!」青黛看着叶锦羽无动于衷的样子,已经完全明白了,叶锦羽这是铁了心要将她置于死地。 「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更何况如今瑰宝阁的规模,都是我一手置办出来的,你这是过河拆桥!」青黛不顾形象的冲着叶锦羽大喊。 「回答我的问题。」叶锦羽声音平平,却让整个房间的人不寒而慄,青黛也只能安静下来。 「我…我就是拿了一点,一点回扣…」青黛声音越来越小,叶锦羽还是听清楚了,心中对青黛更是失望。 「王爷经常派人去查帐,我不敢在帐本上做什么手脚,所以就在进货的时候,拿点回扣。」青黛眼神闪躲,明显不仅仅这样。 「暗二,我没功夫在这里跟她废话,你看着处理,天黑以前,我要听到她知道的,瑰宝阁中的所有事情,包括新开展的业务等,一会找人去瑰宝阁拿帐本,你一点点对照着来,错了一点,切他一根手指头,随便用刑。」叶锦羽看着旁边默不作声的珠宝行老闆,他以为不说话叶锦羽就能忘了他?真是笑话。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能动我!」那人看着叶锦羽的手指着他,终于有了反应,跟个被突然惊醒的疯狗一样,勐的挣扎起来,铁链哗哗作响。 「哦?我不能动你?真是可笑,等着吧,会有人好好伺候你的。」叶锦羽不以为然,就算他背后有什么人,也阻挡不了她要杀人的决心。 「我背后是太子,是太子!你要是敢动我,太子不会放过你的!」那人晃动着铁链,紧张的看着准备动手的暗二,冷汗湿透了头髮,嘴唇苍白着发抖。 「原来是太子,难怪这么有恃无恐,既然这样,暗二,好好招待,提高待遇!」叶锦羽本来心中还纳闷,太子怎么这么安分,没动作,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能想出色诱这种下三烂手段的人,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倒也符合太子的做事风格。 「不,我是太子的人,你赶快放了我!不然太子不会放过你的!」 那人看着暗二离他越来越近,冲着叶锦羽大喊,他可从小没受过什么苦,就算当初被瑰宝阁逼得不得已加入瑰宝阁,他也是没受什么苦,更何况紧接着他就抱上了太子的大腿。如今,让他接受这些想法,还不如直接杀了他呢,当然,他可没有死的勇气。 叶锦羽不再理会他的喊叫,在青黛和那人愤恨的眼神中,泰然自若的领着青橙紫莹离开。 「夫人,我们现在去哪?」青橙看着站在地牢门口的叶锦羽,出来以后,他就一直抬头看着天边的落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青橙,你说太阳东升西落,不会改变,为什么人心就如此多变,难不成金钱和权力真的就那么重要吗?」叶锦羽此时不仅想到地牢里的青黛,也想到正在皇宫里的厉隋。 「这个,青橙不知。」 叶锦羽记得青橙姊妹二人,从前也是出身名门,却从不想着报仇,安分守己,可能是她们的娘亲教育的比较好,一个青楼女子有这样的胸襟真的是少见。 「以后你跟着玥娘学习一下,打理府中财务,紫莹如果想学,也可以去学一下。」叶锦羽想着他们姊妹二人也是识的字的,以后也许能帮衬自己,毕竟瑰宝阁和王府的财政支出收入都比较繁琐,作为她的贴身侍女,不会这些是不可以的。 「那夫人您,谁来照顾?」 「不用担心我,现在我能自己照顾自己,而且只是跟在玥娘身边,在王府里学习,两者并不耽误。」 「是,夫人。」 叶锦羽看了一眼已经快要落山的太阳,向王府外走去,瑰宝阁里的事,还是尽早处理的好,省得夜长梦多。 暗一领着悦歌,正好遇上了将要出门的叶锦羽。 「你们回来的正是时候,走,跟我去瑰宝阁。」 叶锦羽看着竖着高高马尾的悦歌,整个人凌厉又利索,以前可爱的婴儿肥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坚毅的双眸,越发精緻的五官,身上的作战服分外刺眼。 「悦歌,不然你先去换身衣服?」对于悦歌,叶锦羽总觉得是亏欠的,星儿死了,她一个女孩子又经歷那样的事情,都怪太子,畜生不如。 「主人,如果不合适的话,我就换一身,不过我不知道在哪里换。」经过长期的高强度训练,悦歌已经完全蜕变,沉稳,低调,凌厉,好像黑暗中的猎豹,随时准备给敌人致命一击。 「不要叫我主人,去我房间里换吧。你的身形和我的差不多,柜子左下方,算了,青橙你领着悦歌去换一身,我刚买的那些衣服让她自己挑。」听着主人这两个字,叶锦羽心里就不得劲。就想起来,悦歌这些日子受过的苦。 「好,夫人。」悦歌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跟着青橙去了叶锦羽的房间。 「王妃,过几日,又要过年了,这次没有各国的使臣,算是能过个清净的年了,不过最近太子又有些蠢蠢欲动,还请王妃今日多加小心。」 「嗯,我知道,今年这一年,东奔西走,疲于奔波,过个年,估计也消停不了。」 「这几年应该都会这样了,多事之秋,没办法。」暗二本来话不多,也是最近忙的烦了,才会抱怨两句。 「你们也是多加小心,平静的京都,远比战乱的边塞危险。」 「属下知道。」 叶锦羽也是有些累了,孩子过完这个年,就要送去神医谷,接下来,就是无尽的争斗,只是想想,就是身心疲惫。 说话间,悦歌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本来悦歌比叶锦羽矮了一头,但是经过这一年多的训练,竟然有隐隐超过叶锦羽的趋势,叶锦羽的衣服穿在悦歌身上,也甚是合身。 一身浅白色的长袍,没什么过多的装饰,头髮被青橙用丝带束起一半,前面留着一些碎发,少了几分凌厉和冷酷,多了几分女子的柔美,加上本就精緻的五官,一般的世家小姐,都是比之不上。 「悦歌竟是比那些大小姐都要漂亮了。」叶锦羽看着已经完全褪去少女稚嫩的悦歌,欣慰,也带着心痛。 「多谢夫人夸奖,天色渐晚,我们还是快走吧。」 等到一行人到了瑰宝阁,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不过并不影响瑰宝阁,人来人往的热闹,青黛之前对瑰宝阁算是尽心尽力,又有信誉在那里,虽然近期侍女的态度有些改变,但是冲着质量和新颖的款式,还是有不少老客户愿意来这里买些东西。 进了瑰宝阁的大门,经过上一次的事件,整个瑰宝阁上下没有不认识叶锦羽的,侍女这次恭恭敬敬的捧上茶,站在一边,与上次的傲慢截然不同,却让叶锦羽更加鄙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44章 平缓 「去通知瑰宝阁所有管事的,还有瑰宝阁旗下所有产业负责人,我就在这里等他们,一刻钟以内没有来到的,就可以彻底滚了。」叶锦羽,现在觉得太过温柔的手段只会让手下人越来越放肆,软硬兼施才是最合理的。 叶锦羽和悦歌等人坐在瑰宝阁三楼,果然,不过一刻钟,整个京都的瑰宝阁管事的都来了,等以前拖沓的效率完成,形成对比。 叶锦羽看着下面站着一群累的大汗淋漓的大小管事们,心中不由得冷笑,当初这些人都归青黛管理,她并不怎么上心,如今既然要大换血,那就要好好找茬了。 「不知道阁主叫我等前来有什么事吗?」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叶锦羽没有见过。 「下次谁先说话,先报上自己的姓名,在瑰宝阁的职位,来歷以及在瑰宝阁任期时长,主要负责什么?说清楚了再说话。」叶锦羽语气平平,并不见怒色,喝着茶,也不正眼看这些人。 「你…虽然你是阁主,但是你也不要欺人太甚!」这些人虽然很不服气叶锦羽这个突然出现的阁主。 「知道你们自我介绍一下,就是欺人太甚,那你们瞒着我,贪污了我那么多钱又该怎么算?」叶锦羽还是不生气,一脸笑意的看着众人,反而是众人觉得琢磨不透,不敢妄动。 「我叫徐强,瑰宝阁的採购原材料的管事,任职半年左右,本来就是京都人士,我们想知道阁主你这么做是要干什么?而且,我们掌柜的去哪儿了?」说话的是一个微胖的中年人,大概在三十岁左右。 「很好,我告诉你,既然你们自我介绍了,我也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在瑰宝阁的阁主,主要投资人,今后你们都要记住,青黛已经被开除了,已经彻底的离开了瑰宝阁,别忘了,以后你们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我。」叶锦羽看着众人,一个个脸上的神色各有不同。 「阁主…」一个络腮鬍的大汉站出来,刚要说话。 「介绍。」叶锦羽打断大汉的话,冷冷的看着他。 「我叫王邙,是瑰宝阁分阁的掌柜的,任期四个月了,外地来的,在京都三年多了,阁主,青黛掌柜的因为什么被开…辞退了?」 「因为什么?我想你们中的有些人,比我清楚的多。」叶锦羽用盖子慢条斯理的拂开杯子里的茶叶,浅酌一口。 「我不清楚!还请阁主明示!」大汉明显是个直肠子,当即大吼起来。 「声音低一点,震的我耳朵疼。」叶锦羽煞有其事的揉揉耳朵,「因为她,和你们中的某些人,未经我的允许,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干了不该干的事。」 说完,叶锦羽看着众人,足足有一刻钟,整个房间里,人人大气都不敢出,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嗯,很好,每个人自我介绍一下。」叶锦羽满意的看着老老实实的大小管事,靠着椅背,双手搭在椅子扶手上,十指相扣姿势放松惬意。 经过大概两刻钟的介绍,叶锦羽总算是认全了这些管事。 「谁是负责甘州城合作借贷一事的?」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负责这个主要经营项目的负责人,叶锦羽只能自己开口询问。 「甘州城?这个好像是青黛掌柜的自己负责的。」青黛身边的一个贴身侍女说道,这个人叶锦羽认识,还是瑰宝阁刚开业时招聘来的。 「你们知道进展吗?」叶锦羽有些担心,甘州城的姜逸,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而且为人正直,叶锦羽很是看好,可别因为青黛的事,生了嫌隙。 「似乎双方合作不是很愉快,暂时中止了。」那个侍女看着叶锦羽自从进来以后,露出唯一一个带有怒气的表情,有些心惊。 「中止?哼,她是想死了。」叶锦羽可是知道,厉隋很看重和姜逸的合作,而且自己也信誓旦旦的保证,结果现在出这样的事,谁的脸上都不好看,这个青黛,还真是能惹事。 众人听见叶锦羽带着怒气的声音,更加小心,这样看来,青黛掌柜的是凶多吉少了。 「阁主,我们想问一下,接替青黛掌柜的人选是?」一开始的中年男子问道,看来,他对青黛的位置很是觊觎。 「这个不着急,明天我会再来,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今天太晚了,我也累了,就先这样吧,你们都整理一下自己的资料,明天天亮前送到隋王府,给我过目。」叶锦羽起身,弹弹衣袖,准备离开。 「阁主,等一下,这些资料是用来挑选下一任掌柜的候选人的吗?」 「有很大关系。」丢下一句模稜两可的话,叶锦羽领着几人离开,她现在要赶紧回去,写信给姜逸解释清楚,省得以后闹出误会,那可就不好了。 至于那些管事,确实,叶锦羽要看这些资料,决定谁去谁留,不过掌柜的一职,肯定是悦歌的,旁人叶锦羽还真信不过,尤其是在青黛这样的事出来以后,叶锦羽对身边的人更多了一份提防。 「夫人,现在我们要去哪里?」悦歌和叶锦羽坐在马车上,这不是回王府的路啊。 「我去其他几个分店看看,省的有什么遗漏。」此时天色已晚,写信一事,明日也不迟,不过今天要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才是,省的后院着火。 「这些人都是青黛带出来的。恐怕收服不是那么容易的。」悦歌想着,心中还是有些担心,刚才就是个例子,那些管事们要不是看在叶锦羽的身份上,可能就直接把几人赶出去了。 「不需要收服,留下挺好的,不听话开除就好。」叶锦羽现在对瑰宝阁的青黛新招来的人一点都不心软,当断不断,必有后患。 「是,夫人。」悦歌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没有说,低下头,向叶锦羽点点头。 「暗二,去吧名单上的几个叫来,快去快回。」叶锦羽从怀里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几个人名。 「是,属下告退。」 叶锦羽和悦歌看着暗二消失的身影,叶锦羽并不说话。 「夫人,刚才在瑰宝阁里,这些人都是刚刚才见过的,怎么又要见一次?如今的瑰宝阁不同往日,我们这般平凡的召集管事们,恐怕会引起有心人的揣度。」 「悦歌,你考虑的很周全,但是你别忘了,瑰宝阁是我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无论是太子还是青黛等人,都无权干涉,别说是召集管事,我就是把瑰宝阁关了,也没人说什么。」叶锦羽,现在觉得怀柔政策完全不管用,只会培养出更多的白眼狼,倒不如採取军中的铁血政策。 「既然夫人想好了,那就这样吧,这些人有什么特殊之处吗?」悦歌听了叶锦羽的话,也知道她现在正在气头上,并不与他顶嘴。 「这些人都是曾经瑰宝阁的老人,算是我提拔起来的吧,可能其中有几个还是信得过的。」叶锦羽也不确定,当初一开始就是青黛在管理,这几个人只是和青黛一起进入瑰宝阁的而已。 「原来是这样,夫人你是有什么问题,要继续问吗?」 「这事不急,让他们先去等着,我们现在去一趟三皇子远王爷当初的金玉阁,也是现在的瑰宝阁分阁,以后都是要你来打理的,早点去熟悉一下也好。」叶锦羽记得以前金玉阁的营业额,可是不亚于瑰宝阁的。刚才看了金玉阁的细帐本,居然发现。金玉阁不及瑰宝阁营业额的一半,而且瑰宝阁的收入较一开始居然有所下降,看来青黛不仅仅是吃回扣的事儿了。 金玉阁和瑰宝阁相距不远,二人说话间便到了金玉阁门口,曾经富丽堂皇的金玉阁,如今似乎分为落寞。 叶锦羽压下心中的疑惑,领着悦歌,走了进去。 进了金玉阁里面才知道他落寞的原因,本来在瑰宝阁,叶锦羽就发现珠宝数量有些少。而到了金玉阁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根本就没有什么高档的产品,这对于一向走高档路线的金玉阁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青黛,叶锦羽越想越气,他们进来这么半天,居然没有一个人前来招唿。 叶锦羽看着空荡荡的金玉阁,吩咐悦歌叫来金玉阁管事的,找了一圈,才找到两个小厮两个侍女,不安的站在叶锦羽面前。 「说吧,你们掌柜的呢?」叶锦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缓下来,眼前四人跟受惊的兔子一样,一副随时想跑的表情。 「掌柜的早就跑了,青黛掌柜的来接手了我们金玉阁。」一个稍微大胆点的小厮回答。 「那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叶锦羽看着都快一层灰的金玉阁,有些皱眉。 「青黛掌柜的一开始给金玉阁进了很多货,都是高价,然后金玉阁基本没什么钱赚,连工人的工资都发不起了,后来,金玉阁又被打劫了一次,值钱的金银珠宝都没了,剩下的人也都走了。」 「你们为什么还在这里?」叶锦羽看着四人已经破旧的衣服,在寒冬凌冽的时节,分外单薄。 「我们四个都是孤儿,无家可归,只能住在这里,偶尔卖出去一两件首饰,也没掌柜的跟我们要钱,我们也能勉强餬口。」 叶锦羽看着周围的破铜烂铁,打劫?打劫的可是够干净的。 「那这个金玉阁就这么荒废了?」 「嗯,听人家说,青黛掌柜的打算把我们金玉阁低价卖出去,现在也不知道谈拢了没有。」 「卖?地契在我手里,她卖什么?」叶锦羽冷笑,领着悦歌转身离开,留下震惊的四人。 走在回王府的路上,叶锦羽只是冷冷的翻看手中的帐簿,偶尔折起帐簿的一角,留作标记。 「王妃,您打算怎么办?」悦歌看着叶锦羽,这还是为数不多的一次看到叶锦羽这么生气,上一次,是星儿死的时候吧? 「怎么办?她不仁,休怪我不义。」叶锦羽看完一本帐簿,随手递给悦歌。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45章 摸不清情况 回了王府,叶锦羽直奔地牢,她以前有多信任这个青黛,现在就有多恨她,背叛的滋味不好受,更何况叶锦羽这才知道,她被这个青黛当猴耍了这么久。 悦歌还是第一次来到王府的地牢,但是在暗卫训练基地,对这种环境已经习惯了。 「交代清楚了吗?」叶锦羽看着已经不成人样的那个珠宝行老闆,还有角落里抖如筛糠的青黛,心中平静无波,仅存的一点情意,经过这一阵子的打击,已经完全消失。 「差不多了,王妃请看。」暗二手中拿着一叠纸,密密麻麻的,如同蚂蚁窝一般,叶锦羽心中有些窒息的感觉。 「青黛!我对你不好吗?我究竟是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害我?」叶锦羽厉声诘问角落里的青黛,这还是叶锦羽第一次,被人背叛的这么彻底,就算是当初的秦海陌,也就是扔下 她,自己跑了罢了。 「我已经二十有四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心上人,结果为什么不能让我们在一起?」青黛双眼发红,神态疯癫,这短短一个时辰内的折磨,已经让他的精神濒临绝望,看着所爱之人被折磨的不成样子,更重要的是, 他亲耳听见自己所爱之人,亲口说出和自己在一起就是为了别人的命令,还有瑰宝阁的财富。 叶锦羽看着这样的青黛,有些同情,但是这并不能抵消她的怒火。 「你明知道他不是真心待你的,为什么要为了他背叛我,难道安心赚钱不好吗?以后总是能遇上一个真心对你之人,何必又飢不择食,选了这样一个窝囊废?」叶锦羽无法理解青黛的心思,很明显,这个珠宝行老闆对青黛并没有什么意思,一直都是青黛自己在一厢情愿。 「你有隋王爷那么深爱着你,从一而终,你不理解我的心情,你是被爱之人,永远不会明白,爱人之人,有多痛苦。」青黛现在已经有些疯癫,说话不过大脑。 叶锦羽对这样的青黛无话可说,每个人的幸福都是不一样的,何必去攀比。 「我恨你!我嫉妒你!你什么都有!你有高高在上的身份!你有整个家族只为你一人的疼爱!你有一国大将军的荣耀!你有一个深爱着你优秀的男子,你有和睦的家庭!你有一切的一切,你的人生一路顺风顺水,而我却只有坎坷!我出身寒门!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却遭到这样的背叛,你可又能明白!?」青黛从角落里弹起来,冲着叶锦羽而来,却被身边的侍卫拉住,强压着,摁在木头架上,又马上绑了起来。 「你看到了我表面的风光,你看到了我的顺风顺水,你却没看到我背后的努力,我收到的背叛,我受过的伤!我是有显赫的家族,我也有危险的战场。我也有诡谲的朝堂和计谋,这些你通通都不知道,又有什么资格说我顺风顺水?」叶锦羽并不想说她自己有多难,因为她知道她已经比大多数人好太多了,可是她不能理解青黛这样的心思,明明她自己也可以成为一方富甲,只要她安下心来好好经营瑰宝阁,什么不可能?她为什么非要走上这条弯路? 「一派胡言,你要是没有家族的衬托,你有资格嫁给隋王爷吗?你有资格上战场吗?你有资格站在这里,你有资格随随便便就拿出几万两银子投资瑰宝阁吗?」 叶锦羽不想与青黛多做辩论,她的心已经完全歪了,任叶锦羽怎么解释,也是没有用的。 「让她把一切都交代清楚,随便行刑,没有用了之后,就地处决。」当朋友变成敌人的时候比敌人更可怕,叶锦羽从来不会在自己身边埋下祸根,更不会为了这段可笑的情意,去留下这么一个对自己有十分危险的人物。 「叶锦羽!你不能这么做!」青黛听见了,叶锦羽的话,精神总算是正常了,不再像之前一样疯疯癫癫,「我跟了你这么久,一手打理起了瑰宝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现在就要过河拆桥吗?」 「你倒是有脸说,如今瑰宝阁的样子,我还没跟你算帐,还有当初和甘州城姜逸那边签下的合约,你到底干了什么?」叶锦羽看着震惊的青黛,气的不想说话。 「不管我干了什么,反正你们的合约破解了,你们的情义也完了,叶锦羽,你这都是报应!报应!」青黛畅快的看着叶锦羽,仿佛看见了叶锦羽一脸落寞的样子,歇斯底里的大笑,分外可怜。 「你似乎太瞧得起你自己了吧。」徐肖肖不再理会疯癫的青黛,拿上青黛的口供,领着悦歌离开这个地牢。 「夫人他说的是真的吗?那甘州城那边的合约真的很重要吗?」出了地牢,悦歌看着面色凝重的叶锦羽,担心的问道。 「放心吧,没事的,这些事情我会解决,你现在先去看一下青黛的口供,还有整个瑰宝阁的财务以及规模等,准备回来接手瑰宝阁吧。」叶锦羽现在有些累了,对与甘州城的事,她只能写信去跟姜毅解释一下,不过应该有厉隋在,不会任由青黛乱来,他应该是有些准备的。 「那好,那夫人我就先走了。」悦歌接过青黛的口供,以前虽然悦歌与青黛关系很好,所以对于青黛被判刑这件事,悦歌还是有些无法理解叶锦羽如此决绝的做法。 「好,早点休息,明天早起,来王府跟我一起去李老家。」叶锦羽想起瑰宝阁的那些东西,似乎没有了李家专属的印记,这个青黛又作死的将李家给得罪了? 「这个…我…夫人,我能不能不去?」悦歌现在对阿星的事还是无法释怀。 「不行!这些事情你总是要面对的,你不能只活在过去,人是要向前看的,忘掉不愉快的过去,给自己一个新生,放过自己也放过阿星。」叶锦羽知道这样子很残忍,可是他不能允许悦歌,像一只缩头乌龟一样,藏在过去那个痛苦的壳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品尝痛苦。 「可是…夫人…」悦歌神色痛苦,显然要是还是无法接受。 「悦歌,你听我说,阿星已经没了,可是你还活着,你不能把活着的人变的连死人都不如。」叶锦羽不想强迫悦歌,他想让她自己做出决断,如果她不愿意,谁也没有办法帮她从那段回忆中走出来。 「我会尽力的,可是夫人,给我点时间,好吗?」悦歌也知道叶锦羽的心思,她不愿意,拂了叶锦羽的好意,可自己又实在无法接受。 「好,我给你时间,明天我去李家,你去瑰宝阁旗下的各大分店,包括布庄,成衣店等看一看,查一查帐,我估计情况比金玉阁好不到哪里去,你仔细注意一下。」叶锦羽现在提到这些就头疼。 「好的,夫人。」木地板松了一口气,真的去李家,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看着阿星曾经生活过的地方。难免会注释,更何况他们一起在那里住了那么长时间。 「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的。」叶锦羽不想强迫悦歌,说完话后转身离开,她还有一些问题,要回去问厉隋。 叶锦羽和悦歌分道扬镳后,直接去了王府的书房,寻找厉隋。 到了书房门口,叶锦羽在成为隋王妃之后第一次被拦下。 「夫人,您别让小的为难呀,这个我也说了他在处理公务,谁也不见。我们也不敢贸然放你进去。」一个新来的小厮模样的人站在叶锦羽面前,拦住叶锦羽的去路。 「知道我是谁,你还敢阻拦,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叶锦羽其时并不生气,新来的既然这么懂规矩,也是一件好事。 「属下知道你是隋王妃,可是…」小厮一脸为难的看着叶锦羽,想让步,又不能让,放过去,又不敢。 正在二人僵持的时候,书房的门突然被打开,出来的,却并不是厉隋,而是那个絮儿。 叶锦羽不可思议的看着絮儿,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併没有发飙。 「絮儿见过王妃。」絮儿走到叶锦羽面前盈盈一拜。 「你怎么在王爷的书房里?」时间下语气平平,他不想过早的暴露自己的情绪,如果闹出误会,丢脸的可是自己。 「还请王妃不要误会,是王爷叫我来有一点事情。」絮儿并不只说是什么事情,让叶锦羽自己去猜。 二人正站在书房门口,厉隋接着打开了书房的门,看着二人有些摸不清情况。 「你们站在这里干什么?锦羽你来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厉隋知道叶锦羽最近在忙瑰宝阁的事情。还以为他不会有空来找自己呢。 「难道没事我就不能来了吗?」叶锦羽也是正在气头上,不顾面子直接回了厉隋的话,说完却有些后悔,但小女子心中的那种别扭,却不允许 她再开口。 絮儿看着生气的叶锦羽,心中冷笑,只要激怒了王爷,那一切就好办了。 「不是啊,锦羽你听我说,我刚才只是顺嘴问了一句。」厉隋知道最近叶锦羽,心烦意乱并不在乎这些。 絮儿有些吃惊,她以为像厉隋这样堂堂的一国王爷,根本不会轻易饶了这般在大庭广众之下顶撞他的人。 「我来找你有点事,我们去书房里说吧。」看着这样温和迁就自己的厉隋,叶锦羽有些不好意思,心中也带着两分歉意。 厉隋拦过叶锦羽,进了书房,留下絮儿和小厮站在冰天雪地里大眼瞪小眼。 「你有没有插手甘州城的事?」叶锦羽直接开门见山,跟厉隋根本不必拐弯抹角。 厉隋将叶锦羽抱在腿上,拿过桌边的暖手炉罗塞进她的手里,贴心的帮他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 「我是有插手这件事情,当初城主府的人给我来信,说他们合作了没多久就谈崩了,问我接下来打算要怎么办,对方对于青黛的做法似乎很是生气。」 「原来是这样,那你处理好了吗?」叶锦羽没想到青黛把人得罪了,这么彻底,连沟通都不与自己沟通,直接联繫了厉隋。 「已经处理好了,我先用我名下的资金,对甘州城进行周转,并且跟城主姜逸也有详细的解释,你大可放心。」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46章 真是不习惯 「那就好,当初是说定的合作,没想到被青黛给破坏了,我心里也过意不去,既然你处理好了,我就放心了。」 叶锦羽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是这几日听到的唯一好消息。 「如果娘子你想继续合作,我已经跟城主解释了,你们可以接着合作。」 「还是不了,如今瑰宝阁正值多事之秋,具体被青黛糟蹋成什么样,我也不太清楚。资金可能也有些紧张,你先和甘州城那边合作吧。」叶锦羽搂住厉隋的脖子,有他真好,什么事都有他帮自己解决。 厉隋感觉到叶锦羽对自己的依赖,心底一片柔软,浅红色的薄唇,印在叶锦羽额头,双手从揽改成抱着,叶锦羽揽住厉隋的脖子,红唇取代额头,感受到叶锦羽的主动,厉隋心中雀跃不已,将叶锦羽恨不得揉进自己的体内,二人加深这个吻,室内一片春光无限。 第二天一早,等叶锦羽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厉隋已经离开了,自从这次回到濯国,叶锦羽一直在忙瑰宝阁的事情,而厉隋也闲不下来。 心中想着李老的事情,叶锦羽赶紧起床,都是答应了李老,两家合作一年尝试一下,如今一年之期已过,还不知道青黛是怎样对人家的,这些事情还是尽早解决的好,省得夜长梦多。 领了青橙紫莹,叶锦羽直奔李家城郊外的作坊。 本来破旧的院落,经过修缮,已经好了很多,青橙上前敲门,敲门敲了半天也没有人来开门。 「夫人,会不会没人在家?」青橙刚说完这句话,一个小脑袋从门缝里露了出来。 「你们找谁呀?」古灵精怪的眼睛,左瞅右瞅,打量着叶锦羽一行人。 叶锦羽突然有一种错觉,这个孩子和当初的阿星真的好像,亏了悦歌没来,不然看到这等情形,岂不是要崩溃。 「我们来找李老。」青橙看着这个孩子,她并不知道当初阿星的事,只是觉得这个孩子挺好玩的。 「你们是谁?」小孩警惕的看着他们,似乎随时都要缩回去一样。 「你不要害怕,我们是……」青橙刚要说出叶锦羽的身份,准备叶锦羽抬手阻止。 「我们是李老的一位故人,前来拜访,希望小哥通报一声。」叶锦羽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紧张的孩子觉得事情好像并不简单。 「你们真是李老的故人?」 「千真万确。」 「那你们现在应该去山上去祭拜他,而不是来这里找李老。」小孩儿似乎有些生气。 「李老怎么啦?」叶锦羽有些心惊,难道李老真的? 「还能怎么了?你们难道不是听闻李老的死讯来的吗?」小孩生气的看着几人。 「李老是怎么死的?」叶锦羽皱着眉不敢相信,上一次还生龙活虎的李老,怎么说没就没了。 「很好什么?是的,不就是因为和瑰宝阁的合作,结果那个瑰宝阁,出尔反尔,食言而肥,本来说好的一年签约,给李家最大的自由。结果呢?逼着李家不眠不休的赶工,刚到一年之期,就将李家赶出门外,本来许诺好的店铺什么的都没了,连瑰宝阁里李家的产品都全部给下架了,李老,气不过,去理论,结果被那个青黛派人给打出门外,当初许诺的也是他们,如今反悔的也是他们,可怜李老一家子了。」小孩儿气唿唿的,叉着腰,从门里蹦出来。 「你不是李家人?」叶锦羽这才听出来他称唿李家都是,他们,而不是,我们。 「我什么时候说我是李家人了?」小孩儿理直气壮,但小脸却是红了。 「那你是谁?李家人去哪儿了?」这才是叶锦羽真正关心的,这样一来,原来是自己最对不住李家。 「我是一个小乞丐,当初承蒙李家给我一口饭吃,这才没被饿死,李家自从被瑰宝阁清理出户之后,衰败的速度比之前更甚,李老一死,李家实在走投无路,只能远走他乡,我感念李家恩情,自愿为其守门,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回来的。」小孩儿人小鬼大的抱着手。 「那你怎么过活的?」叶锦羽看着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孩子,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在京都有钱有势的孩子这么大的时候。正想着怎么玩呢,他却要承担起自己生活的全部。 「以前李老一家没走的时候也教过我一些工艺,没有金银,我就用木头雕一些比较好看的首饰,上集市上卖出去就能挣点饭钱。」小孩儿对此不以为意,从小就这样过来的,现在的日子已经比以前好太多了。 「这样吧,李老一家最近应该回不来,你先跟着我吧。」叶锦羽感觉一个能自己养活自己的孩子,总不会太差,而且,就冲着这个孩子知恩图报的这份心,她也要收下他了。 「那不行,我不跟你走。」小孩儿警惕的往后退了退。 「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有什么不好。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叶锦羽没想到这个小孩儿还挺坚决。 「我管你多好的日子,我要守着李家,等李家回来。」小孩儿已经退回了门里。 「还有事吗?没事赶快走,我要关门了。」小孩儿,做势就要将门合上。 「当然有事,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你猜猜我是谁?」 叶锦羽看上这个孩子了,而且当初的悦歌,青橙,紫莹都是这样来的,越是经歷过痛苦的孩子,以后的成就将会不可限量。 「你是谁?」到底是个孩子,好奇心还是很重的。 「我啊?我是白天里,那个树林里的老虎。」叶锦羽给这个孩子开了个玩笑,就看他反应不反应的过来了。 「白天的老虎?」孩子用手挠了几下自己的头皮,「白天?白天?老虎?你是皇家的人?」小孩儿跟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指着叶锦羽,兴奋的验证自己猜的是不是对的。 「你这小子,脑袋瓜子挺好使啊。」叶锦羽看着小孩,毕竟自己说的有些偏,本来就没打算小孩能猜中的。 「这有什么难的,白天的老虎,白天在老虎的前面。王的上面加个白,可不就是皇家的意思吗?」 「很不错嘛!」谢谢笑看着恍然大悟的青橙和紫莹,知道自己的身份都猜不出来这个字,看来这个小孩儿,是真的很厉害了。 「那可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小孩得意忘形的垫着脚,插着腰,似乎忘记了他自己的处境 「跟我走吧,你总不可能就守着这样一个破院子等李家回来吧。」 「不,我要等,我就想等,李家会回来,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回来的。你快走吧。」喜欢生气的关上门,不再理会叶锦羽等人。 「难道你就,不想出人头地。做一个重新风光的李家送回去?」 叶锦羽站在门口,他知道那个小孩一定会出来的。 果然,没等过一会儿。那门悄悄的被拉开了一条缝。 「这是你说的,你不许骗我。」小孩儿露着脑袋紧张的看看这些叶锦羽你领他?,很明显对于突然出现的叶锦羽的人, 还是不相信的。 「我不骗你放心吧,我是隋王府的隋王妃,叶锦羽。」叶锦羽知道不说出来。具体的身份,小孩子是不会相信的,这种长成早熟的孩子又听话又懂事,关键的是最让人心疼,他们对周围的所有都保持最高的警惕。 「隋王妃?你就是害死李老的兇手?」小孩儿突然变得生气起来。 「不是这样的,前一段时间,我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走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所以这边发生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这次听说瑰宝阁和李家出了问题,本来是想来拜访一下李老,然后解决一下问题的,没想到来晚了一步。」 对于李老和李家,其实叶锦羽心中总是有些愧疚的,只想尽可能的补偿他们一些。 「我哪里知道你说的是真的是假的,我不跟你走了。」小孩又关上了门,「你们快走吧,再不走,我喊人了。」小孩儿站在门里,叶锦羽听见他将那些杂物,偷偷搬到门旁,看来是怕叶锦羽等人破门而入。 「小孩,你不用害怕,我们并没有害死李老,当初的事只是个误会。」叶锦羽本来想好好劝劝这个孩子,却没想到,对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离开门口,叶锦羽等人又不能真的翻墙而入,只能回去了。 「夫人,你怎么对那个小孩子,这么客气?」 青橙有些不解,看惯了叶锦羽这几天对瑰宝阁各大管事斥骂的样子,如今这样还真是不习惯。 「不然要怎样?那么小的孩子。你总不能打他一顿吧。」我们倒是不以为意,那个孩子和初墨差不多的年纪,却已经如此成熟懂事,虽然初墨如今也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但是叶锦羽觉的,让初墨像这个孩子一样,自己养活自己,简直不可能,这也让他更加心疼这个孩子。 「那我们就这样不管他吗?」 「不,回去后派人来给这个孩子送些东西,然后再好好的解释一下,我们和李家的事情,尽量的消除误会,把孩子领回王府。」 「是,夫人。」 去宣宣知道,对于这种孩子,可能什么诱惑都没有用,但是如果误会解释清楚了,没有怎么说,他就会明白。 叶锦羽回到王府,发现院子里多了不少人,整个深豫园以前不过是暗一暗二,还有青橙紫莹几人罢了,如今却是扫地的剪花的,端茶的送水的多了一堆。 「这是怎么回事?」叶锦羽有些不高兴,他的院子里从来不喜欢别人随便进入。 「夫人,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现在就去问。」青橙看着叶锦羽神色不渝,转身往人事部跑去,他可不想成为替罪羊。 果然,等了没一会儿,青橙就把絮儿找来了,絮儿心中不快,却并敢说什么,礼数周全的向叶锦羽行了礼。 「不知,王妃叫我所来所为何事?」 「这些人是你派来的?」叶锦羽也看见了他,心中有些烦躁,对絮儿也是很有成见。 「是的,王妃,我不知道他们犯了什么错误,如果王妃不满意,我马上就去换人。」絮儿似乎很是惶恐,但是低下头的眼底却是充满嘲笑,可惜叶锦羽没有看到。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47章 宫中宴会 「马上把他们就调走,我的院子里。我不允许,谁也不准进来。」看着这么多的人,叶锦羽是越看越烦。 「是,王妃,我这就去办。」絮儿走到那些人身边,说了几句话,学生说感觉那些人看到的面色有些不善,却并没有在意。 等到众人离去,叶锦羽才感觉好了一点。 「王妃,已经处理完了,你还有什么事吗?」絮儿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走到叶锦羽身边,恭敬安分的低着头。 「听说你最近为王府招进来不少新人?」叶锦羽倒是纳闷,什么时候他的权利这么大,可以随便往王府里找人了。 「是的,王妃,我看府中实在是太过冷清,所以,私下做主,招了一些新人回来。」絮儿理由倒是充分。 「把王府所有人叫做大厅,我有事要说。」叶锦羽打心里不喜欢这个絮儿,自然对他没有好脸色看。 絮儿心中冷笑,对叶锦羽十分步不满,面上却并不表示出来,转身出去找那些下人,叶锦羽并不在乎这个,起身去了前厅。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叶锦羽看着下面乌压压的一群人,看来这个絮儿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随随便便找进来这么多人,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里面太子的人,皇上的人,贵妃的人,远王爷的人,绝对不会少的,自己费劲力气才基本上把府中清理干净,这一下子又让她都给找回来了,而且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恐怕已经把王府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了吧。 「絮儿,这些人你都是从哪里找来的?」 「回王妃,我是从人伢子那里买来了一部分,也有自己上门应聘的。」絮儿看到叶锦羽现在,面无表情,心中却有些没底,叶锦羽要是生气,他就达到了目的,可是他的也不生气,也不发火,是怎么回事? 「你觉得我们这么小个王府,需要这么多人吗?」 「这…王妃,我们王府中,有许多院子,就没有人专门打理,而且平常负责修剪花草的几人,年纪都有些大了我就多找了些人来帮帮他们,更何况以后要是府中再来些什么人,也不至于手忙脚乱,匆匆去购置丫鬟小厮。」 「怎么?你觉得我们府中还会来什么人?就算是来一些客人现在的人也是够了吧。」叶锦羽也不生气,只不过有些心疼,这些银子,毕竟每个下人的价格不算太低,一下子买了这么多,真是浪费钱。 「怎么会没人来呢?王妃你真是说笑。还有,后院那么多院子,不是给各位姨娘,侧王妃居住的吗?」 「怎么你觉得有我这个霸道的王妃在这里,你们王爷还能娶上姨娘和侧王妃吗?」叶锦羽倒是觉得有几分好笑,自己在这里,他倒是敢说出来。 「可是王妃,自古以来,有哪一个王爷是只有一个王妃的呢?」絮儿听见叶锦羽的话,心中有些打颤,那他的如意算盘是不是就要打空了。 「顶嘴。」叶锦羽不多说话,看着跟他犯犟的絮儿,这才明白她的心思。 「奴婢知错。」絮儿心不甘情不愿地跪下,心中愤恨。 「算了,念在你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我就放你一马,不过呢,以后王府中的人员调动,就不需要你来插手了,你去前院扫扫地吧。」既然有了不好的心思就不能再留着他了。 「王妃,你不能这么对我!」絮儿没想到叶锦羽竟然如此光明正大的将他清扫出院,这就是权力的好处。 「我不能这么对你,你是谁呀?」叶锦羽冷笑一声,正在此时,玥娘从外面急匆匆赶来。 「奴婢见过王妃,王妃,这是怎么了?」玥娘看着跪在地上的絮儿,不明所以,刚才她在帐房里查帐。听见有人说王妃召集了所有下人在这里。这才匆匆赶来。 「以下犯上,跟我顶嘴,怎么玥娘,你要帮他说话吗?」叶锦羽对玥娘也有些不满,厉隋只是把人领回来,他为什么要给她一个这么高的职位,难不成真抱着这个絮儿,有朝一日能当上厉隋小妾的希望? 「奴婢不敢,只是这个絮儿平常为人也算和善,怎么会跟王妃顶嘴?」玥娘看着生气的叶锦羽有些纳闷,这怎么平常好脾气的王妃也生气了。 「难不成玥娘以为我是在说谎?」 「奴婢不敢,只……」 「好了,别说了,这些下人统统从哪来的回哪去,王府不需要。」叶锦羽看着这些下人,没有一个能入的了她的眼,一个个的,唯唯诺诺,不敢说不敢动的,跟木头有什么区别。 「是,王妃。」玥娘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叶锦羽如此难看的脸色,只能把肚子里的话咽下去。 「还有玥娘,以后我会从府外调集些人回来,到时候这些事情自然有人管理,你不必多做操心。」叶锦羽此话意思甚明,就是让这个玥娘认清自己的地位,省得他只是个管家却行使着王府主人的权利,叶锦羽和厉隋都不在,他竟然就敢让这个絮儿而掌管整个王府的人员流动,岂不是越殂代疱。 「奴婢知道了,谢王妃提醒。」玥娘神色有些落寞,也是知道自己有些滥用权利了,以前叶锦羽和厉隋长期不在家,整个王府都归他一人所管,就有些随便了。 「好了,都下去吧,以后这样的事我不想看到第二次。」 等到众人退下,青橙站在叶锦羽身边,面色为难,有些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有话但说无妨,不必为难,你我之间用得着这样吗?」叶锦羽如今对青橙紫莹姊妹俩是非常信任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尤其是最贴身的人。 「是,王妃,您今天这样对他们,难道不怕他们以后会记在心中对您报復吗?」青橙的担心不无道理,尤其是那个絮儿。 「难道因为怕他们对我报復,我就要由他们这样吗?放之任之,总有一天他们会变本加厉,而不是知恩图报。」对于管教手下人,叶锦羽本来以为怀柔政策会好一些,如今看来,只有对青橙紫莹这样忠心的人採用才可以,不然遇上那种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最后吃亏的绝对是她自己。 「原来是这样,那刚才王妃说要从府外调一些人进入王府,那是谁呢?」 「是以前我培养的一些人,来了你就知道了,你们姊妹俩是不是会算帐?」叶锦羽想起来,这姊妹俩以前也是大户人家出生,总是会些这些东西的,而且青橙文采不凡,想必对于这些也是轻而易举。 「算帐这些也是学过的,只不过才学疏浅,只是略微懂一点而已。」 「紫莹会不会呢?」叶锦羽觉得两人在自己身边总是这样的,打理自己的琐事,有些埋没人才。 「也是会些的。」 「那好,以后紫莹就去帐房帮玥娘打理,你就管理一下王府的人员流动,还有厨房的事我会另找人安排,这个王府我许久不在,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叶锦羽总是对这些人不放心,虽说玥娘是她一手提拔起来的,但是眼下看来,似乎他的心有些偏向那个絮儿。 「那王妃您身边要谁照顾呢?」 「你们不必在意我,多出去歷练歷练,我身边总是不少人照顾的,而且以后你们变得越来越强,我的力量也会越来越强。」为了培养自己的势力,打压身边人的能力,这是傻子才会干的事。 这边一切事宜,决定后,出去一上午的悦歌也回来了,叶锦羽正好可以跟她商议一下关于李家一事的对策。 此时的皇宫观星台阁楼上,明明是白昼,却恍如黑夜,两个黑影,相对而立。 「你决定好了吗?如果真的要这样做,他会恨你的。」 「有什么决定好不决定好的,已经开始了,他知道以后这些事情是我做的,也肯定会恨我,既然已经开始恨我了,那多一点少一点又有什么差别呢?」 「哎,既然你意已决,那就这样吧。」 「不要说我了,你以为当他知道了,以后他不会恨你吗?」 「当然会恨我,但是我不是早就已经习惯了吗?倒是你,他对你可是够敬重的。」 「别说这些没用的废话了,下一个地方是哪里?」 「苗疆完了,是容国,容国结束后是…」 叶锦羽和悦歌商议了一番,既然暂时不能找回李家,那也只能用以前远王爷的金玉坊凑数了,虽说质量不可同日而语,但是价格也会相对降低许多,就当是过年降价,还能多拉拢一些平民百姓的顾客。 商议好这件事情,叶锦羽和悦歌正在吃着午饭,厉隋回来了,这几天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整天就是不见人影,这次能够中午回来还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王爷,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你们吃吧,我回来拿样东西还要出去,对了,娘子,晚膳不必等我,这几天可能有些忙,王府里的大小事就交给你了。」厉隋匆匆说完这一句,又领着暗三离开,叶锦羽站在原地,不明所以,这几天明明没听见有什么事情,怎么忙成这个样子? 「夫人,你别多想了,我听人家说最近似乎齐国那边有点不太平,好像又有新皇要登基了。」悦歌从暗卫训练基地出来,自然有一些朋友,消息也算是灵通,她又是叶锦羽的人,打听事情起来也会更加方便,厉隋的人根本不会瞒着她。 「原来是这样,还真是事多,戎狄和齐国,新皇应该都快登基了,只不过不知道景皇,此次属意的外交人选是谁?」 「王爷自然是有办法的,这些事情,王妃您就不要多管了。」 「也是我们这点事我都忙的焦头烂额,再这样下去,我是不是要变成一个家庭主妇了。」 「王妃说的哪里话,后天就是宫中宴会,王妃可有准备?」 「你不说我都给忘了,真是麻烦,算了,你直接从瑰宝阁旗下的成衣店给我拿来几身,也算是宣传宣传我们瑰宝阁。」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48章 不能一走了之 「我今天去的时候,发现有几身还是不错的,回去我让秀娘改一下,争取后天能给你拿来。」悦歌已经完全接手了瑰宝阁旗下的这些副业,大家风范,越来越强。 厉隋一晚上都没回来,不过因为之前厉隋已经说过,这几天比较忙,叶锦羽也没有过多注意。 本想过一天平静的日子,叶锦羽哪也没去,悠闲地待在王府里,但是总有些人不如她愿。 「王妃,王爷在吗?前厅有个大人来找。」玥娘进来通报。 叶锦羽心中纳闷,这厉隋昨天夜里根本没回来,怎么会有人来这里找呢,难道是厉隋有什么秘密行动,不好告诉别人,所以说回家了? 「你去告诉他,让他稍等,王爷马上就到。」心思百转千回,叶锦羽还是决定帮厉隋隐瞒一下。 「对了,王妃,王爷去哪儿,昨天晚上我看见王爷进了大门啊,那位大人好像挺着急呢。」玥娘有些疑惑,昨天明明就是王爷穿着一身黑色蟒袍回来的,怎么不在王妃院子里呢? 「你说什么?昨天王爷回来了?」 「是啊,那时候天已经黑了,我分明看到是王爷穿了一身黑色的蟒袍,往后院走来。」玥娘对叶锦羽的反应也有些不解,怎么王妃好像没有见过王爷一样? 「你确定你没有看错人吗?」 「王爷我怎么会看错,而且王爷似乎心情很好。」 「那他现在在哪里?」 「这个…奴婢不知,要不要派人去找一找?」 「找肯定是要找的,不过不要太大张旗鼓。」 这边叶锦羽正和玥娘说着话,青橙从门外匆匆而来。 「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慌里慌张的。」叶锦羽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 「不好了,王妃,刚才本来我打算去厨房一趟,吩咐一下,您要吃的那几个菜,可是我听几个下人说昨天晚上王爷进了下人的房间,就是那个絮儿的房间。」青橙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叶锦羽的脸色。 「这种无稽之谈,你怎么会相信。」叶锦羽虽然这样说,但是心中还是有些疑惑,玥娘说昨天厉隋明明是回来了,那他去哪了?为什么别人会说看见他进了絮儿的房间? 「不然王妃我们还是去看一看吧,反正怎么着也是要去找王爷的。」玥娘听见这个消息,也有些震惊,王爷和王妃总不能是吵架了吧? 「走,那我们去看看。」虽说心中惊疑不定,但是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分豪,毕竟不能让别人先看了笑话。 等到三人到了下人房,所有像人都已经起床开始工作,找到絮儿的房间,当初因为玥娘对絮儿的偏爱,所以给了她单独一个房间就算,后来被叶锦羽安排去扫地,也并没有收回她独立房间的权利。 房门紧闭,听周围的下人说以前絮儿都是早早起床,今天却迟迟未起,本来想去叫门,却因为有人说王爷在絮儿房间里,而不敢打扰。 叶锦羽听着周围的风言风语,不生气是假的,但是却不能让人看出来,让青橙礼貌的上前去敲了敲门,在叶锦羽眼中,不敲门就进入其他人房间,无论是谁的房间,都是最不礼貌的行为。 敲了半天门,里面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一群人白白等在门口,玥娘心中有些着急,这个絮儿而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王妃,不然我们强行打开门吧,絮儿不会在里面出事了吧?」 「这样不太好吧?毕竟那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我们就这样进去,太不礼貌了。」叶锦羽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冲动,说不定这就是谁布下的一个阴谋,就算是强行破门而入,也应该是别人去做。 「可是…如果王妃觉得过意不去,那就让玥娘来吧,我有些担心絮儿这个孩子。」玥娘跟絮儿半年的相处到底是有感情的。 「那好吧,青橙,你回来。」玥娘走上前,青橙站在叶锦羽身后。 「絮儿,絮儿,你没事吧?你别吓我,絮儿,我要踢门了,你要是没事就说句话。」玥娘拍着门,果然还是没人说话,玥娘也学过点三脚猫的功夫,后退两步,一脚踹开了并不结实的木门。 里面的情景让叶锦羽差点原地爆炸,只见匆匆起床的絮儿,用被子紧紧捂着胸口,厉隋揉着额角,被子滑落,紧緻如大理石的皮肤暴露在空气里,一群人站在门口,呆若木鸡。 叶锦羽一挥衣袖,两扇木门勐的合上,将刚才屋内的风景尽数遮住,面色冷然。 「王…王妃,您没事吧?」青橙看着叶锦羽,有些担心,要是发一通火也就罢了,可是这样一言不发的沉默,可怎么是好? 「我没事,跟我去瑰宝阁。」叶锦羽怕自己再在王府中多待一会,就会忍不住拆了这个隋王府。 叶锦羽在瑰宝阁里待了一天,整个瑰宝阁被开除了大半,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生怕怒火引到自己身上来,不过效果也是立竿见影,整个瑰宝阁的素质迅速上升,高压政策下,整个瑰宝阁的效率简直直线上升,一天的时间,整体打扫,分门别类,库房存货,帐房错帐,通通处理的干干净净。 落日西沉,叶锦羽看着处理完的一堆文案,已经没有东西需要她在伸手了,一闲下来,就想起了早晨看到的情景,心头就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闷的喘不过气来。 「王妃,我们回去吧,也许是有什么误会,王爷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青橙看着一天没吃饭的叶锦羽,一直没敢劝,整个瑰宝阁的人,跟拼命一样干了一天的活,如果叶锦羽再不走,可能就要引起众怒了,毕竟现在众人都还在干活,说不定一会叶锦羽又要吩咐什么了。 「走吧,我们回去吧,记着,给今天所有留在瑰宝阁的人,奖励一个月的工钱。」叶锦羽是生气,但是不煳涂,今天这事是她太苛刻了。 「多谢王妃,有了工钱,他们肯定会谢谢王妃的,今天的事必然不会有人不满。」青橙只想让叶锦羽多说一点话,别什么都憋在心里。 「我们走吧。」叶锦羽起身,却觉得头部一阵眩晕,接着身子摇晃了几下,眼前一黑,只看见青橙慌乱的神情和惊唿声,就失去了意识。 等到叶锦羽的意识再次回笼,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天边只有几点星星在时不时地闪着,连月亮都没有,接着屋里微弱的烛光,叶锦羽依稀辨出她正躺在瑰宝阁的客房里,看向床边,青橙已经趴着睡着了。 感觉头上凉凉的,叶锦羽伸手一扯,是一块已经凉透了的白布,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水渍,叶锦羽并没有吵醒青橙,双手交叠在肚子上,看着头顶的帐子,心中一团乱麻,不想回王府,因为他不想见到厉隋,还有那个絮儿,可是又放心不下四个孩子。 正当叶锦羽不知何去何从时,听见一阵脚步声往这个房间而来,叶锦羽闭上眼睛,屏住唿吸,静静等着那个人的到来,身体紧绷。 「吱呀。」门被打开了,脚步往床边走过来,这时候叶锦羽闻到了一阵熟悉的味道,心脏处的黄金蛊母蛊也在躁动,是厉隋。 知道了来者的身份,叶锦羽放松下来,紧绷的身体,装作还未清醒的样子,并不说话。 他点了青橙的穴道,将青橙搬到一边,坐上青橙的位置,把叶锦羽交握的双手攥在手里,叶锦羽这才发现,自己放在被子外的时候已经冻得冰凉。 「锦羽,等着我,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的陪你,一定不会再像现在这样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厉隋疲惫的声音,让叶锦羽十分为难,她不知道厉隋究竟有什么样的苦衷,要去娶别的女人回去,一开始有了牧云露,后来又是万里毒,这次又是絮儿,叶锦羽不知道以后还会有多少个,他真的累了,他不想再一次次的原谅了。可是他真的是已经爱上了厉隋,中了它的毒,难以抉择,左右徘徊,幸好厉隋并没有呆多久,没一会儿就起身离开。 叶锦羽眼角的一滴泪终于滑下,刚刚被捂得热乎的双手,再次接触冰冷的空气,似乎比刚才更凉了。 第二天醒来,叶锦羽还是选择了回王府,四个孩子还在王府,她不能一走了之。 「王妃…您终于回来了。」玥娘看着叶锦羽,面色有些为难。 「不用说了,我什么都知道,把几个世子还有郡主送过来。」叶锦羽回了深豫园,心中难受的喘不过来气,刚刚晕厥的身体,有些不堪重负,疲惫,怒气,压抑,让她只想逃离这个囚笼。 「王妃,世子和郡主来了。」两个奶娘抱着两个孩子,初墨牵着瑾渝,站成一排,叶锦羽斜倚在软塌上,闭目养神。 「嗯,我问你们,愿不愿意离开这里,去另一个地方?」 「夫人,我们是圣女送给您的,随您安排。」那两个奶娘说道。 「很好!那初墨和瑾渝呢?」 「娘亲,你要离开吗?」瑾渝紧张的看着叶锦羽,小手紧紧的抓着初墨。 「娘亲去哪里我们去哪里。」初墨同样也看着叶锦羽,他只有一个娘亲,不能失去。 「对,我要离开了,你们呢?」叶锦羽并不打算隐瞒他们,尽管她们的年纪很小,但是已经比一些更大的孩子要懂事,也有权利做出自己的选择。 「娘亲,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我们跟着娘亲。」瑾渝眼泪汪汪,生怕叶锦羽扔下他们离开。 「好!既然这样,那我们明天就走吧。」叶锦羽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呆一刻。 「可是,娘亲,明天是大年三十,我们不去和皇爷爷皇奶奶一起过了吗?」瑾渝才三岁多一点,跟着皇贵妃的时间比较长,自然会有些留恋。 「那你想不想跟着皇奶奶呢?」叶锦羽也不忍心这么小的孩子跟他一起出去奔波,皇贵妃应该也是可以保护好他的。 「如果娘亲要离开,我也离开。」瑾渝虽然有些留恋皇贵妃,但是让他再次离开叶锦羽,他更不愿意。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49章 遇事千万别冲动 「真是好孩子,这样吧明天早上我们一大早就走,现在我去给你们的皇奶奶说一声,好不好?」叶锦羽知道自己要想离开,没有皇贵妃和景皇的批准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还带着四个皇家子弟。 「好,那我们会去收拾行李,一会再来找娘亲。」初墨拉着瑾渝,在叶锦羽点头以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两个奶娘刚要告退,却被叶锦羽留住。 「两位,我在这里给你们郑重承诺,等到这两个孩子两岁以后,我放你们自由。」叶锦羽不想强人所难,但是自己带孩子又实在没有时间, 那就只能许诺以后了。 「夫人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的。」虽然两个奶娘说是这样说,但是眉宇间的喜色却是显而易见。 「辛苦两位了,你们先下去吧。」 「多谢王妃。」 叶锦羽继续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他现在真的一点精力都没有,只想永远的睡下去才好,好好的休息,又要赶路了。 另一边,初墨和瑾渝两个人小鬼大的傢伙,小脑袋偷偷挨在一起。 「哥哥,你说娘亲真的就这么走了吗?我也有一点捨不得皇奶奶。」 「我觉得这次娘亲说的是真的,我也捨不得皇奶奶,可是我们怎么办呢?」 「哥哥,不然我们去找父王吧,凤凰知道娘亲要走的话,肯定会来拦住她的。」 「可是,娘亲如果要是生气怎么办?」初墨毕竟年纪大了点,想的多一些。 「娘亲不会生气的,刚才娘亲只是让我们一起走,并没有说不告诉父王啊,你说是不是?」瑾渝为自己的聪明的得意不已。 「那好吧,我想父王现在应该在书房吧,我们快去吧。」 「好,我们快一点!」 两个小孩子决定了之后,欢快地冲着书房跑去,因为这样就能留住娘亲,不离开王府,一家人又能开开心心的在一起了。 「父王,父王!」刚到书房门口,瑾渝蹦蹦跳跳的冲着书房里喊,拽着初墨忘记了敲门,直接沖了进去。 就看见他们的父皇正抱着一个他们不认识的女子,初墨似乎明白娘亲,为什么非要离开的原因,瑾渝年纪尚小,并不知道这些,只是瞪大眼睛瞅着。 「父王,她是谁?你怎么能抱她呢?是不是她招惹了娘亲?」瑾渝气唿唿的,要为叶锦羽抱不平。 「弟弟,弟弟,我们走吧,别打扰父王了。」 「我不走,肯定就是他把娘亲气到了。」瑾渝乌熘熘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两人,盯得厉隋心中有些虚。 「你要是不走的话,我就走了,你自己在这里吧。」初墨作势往外走,每次这个瑾渝都会上当,这次也不例外。 瑾渝看着初墨真的要离开,也不再管厉隋和那个女子的事,赶忙抬脚跟上。 「哥哥,哥哥,等等我!」小短腿 终于追上了初墨,紧紧的抱着初墨的衣袖,「哥哥,你别丢下我。」 「哥哥怎么会丢下弟弟呢?走,我们回去吧。」初墨牵着瑾渝肉乎乎的小手,回去收拾行李。 「哥哥,肯定就是那个坏阿姨,把娘亲气的才要离开。」 「我知道啊,可是我们没有办法。父王好像很疼爱她的样子。」 「我们要不要……」瑾渝一脸欢笑的看着初墨。 「不许多事,我们收拾了行李,就跟娘亲离开,他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反正我只喜欢娘亲和皇奶奶。」 「我也是!父皇最坏了,哼!」瑾渝嘟着小嘴,也是被气坏了。 「不生气,不生气,好弟弟,我们赶快走,以后再也不理坏父王了。」 「嗯嗯。」 厉隋在书房里,推开身上的絮儿,刚才是这个絮儿来书房,刚要摔倒,他只不过是条件反射,扶了一下,没想到正好被两个孩子看到,而且这一整天,都没看到锦羽的人影,听说因为太过劳累,在瑰宝阁晕倒了,自己去看了一眼,见并无大碍,就回来了,不过这府中的人,似乎看自己的眼神有些问题。 「你知道这府中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昨天一整天都怪怪的?」 「奴婢不知,可能是这几天王爷太过劳累,所以情绪有些不稳定,所以看别人都怪怪的吧。」 「可能吧,你走吧。」厉隋并不想看见这个女人,昨天早上一睁眼,自己正躺在书房里,这个女人就站在自己床边,而之前,他记得自己是在茶楼里跟人谈生意这种模煳不清的感觉让他十分不舒服。 「王爷,我……」絮儿还想再说什么,厉隋已经转过身去,这是不想理会她的意思,絮儿也不是不识抬举的人,行了一个礼,出了书房,还给厉隋带上了门。 低着头,关上门,谁也没看到絮儿嘴角的那一抹邪笑,来日方长,我们走着瞧。 叶锦羽不是不想待在厉隋身边,只是她实在做不出来,像宫中女子那样为了一个男人勾心斗角,阴谋用尽,最后失去自我,沦为一个争权夺利的傀儡。 天色渐晚,叶锦羽简单的吃了一点东西,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厉隋和絮儿在一起的画面,让她拱手相让她真的做不到,可是那天厉隋疲惫的语气,她又实在不想让他多烦心,既然这样,自己还是一走了之,天下有缘人终会再相聚,若是有缘无份,那就这样吧。 就这样想着,叶锦羽竟然也沉沉睡了过去,白天去皇宫,请示了皇贵妃,皇贵妃,在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也贊同叶锦羽的做法,现在如果叶锦羽领着四个孩子离开倒是最好的选择,最起码不必参与到这场暗潮汹涌的争斗中。 果然,第二天,天色微亮,叶锦羽就领着四个孩子,还有青橙紫莹悄悄地从隋王府后门离开,皇贵妃安排好的人马,都在皇城外等候,现在,叶锦羽只需要领着四个孩子,过去就好,今天是大年三十,所有人都沉浸在过年的喜悦中,自然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 叶锦羽本来打算将四个孩子送去神医谷,然后自己离开出去闯荡江湖也好,避世隐居也罢,但是皇贵妃告诉她,神医谷也收成年弟子,她可以去试一试,无论怎么着,四个孩子离不开她。 有叶锦羽母亲,皇贵妃,还有万里毒的引荐,神医谷自然答应,只不过,叶锦羽还需要一些考核,经过考核,叶锦羽才能和孩子一起留在神医谷。 在出皇城以前,叶锦羽还有一个人需要见一见,那就是悦歌。 叶锦羽一走,整个瑰宝阁及周边产业,将会都落在悦歌身上,担子不可谓不重,叶锦羽虽然经歷过青黛的背叛,但是她仍然愿意毫无保留的相信悦歌。 瑰宝阁 「夫人,你真的要走了吗?」悦歌没想到,自己和夫人重聚不过几天,就有要分离,这一分离,还不知道要多久呢。 「嗯,瑰宝阁就交给你了,好好打理,至于报仇一事,一定不要着急,太子那人,狡猾多端,手段诡异,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你一定要小心,不要让他知道你又回来了,知道吗?」叶锦羽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悦歌会忍不住对太子动手,到时候,自己就是想保住悦歌,也是无能为力了。 「我知道,夫人,以后我重新改名,就叫念星,加上容貌已经与以前大为不同,我相信,不会有多少人能认出来我的。还是夫人,你一个人,出门在外,还领着四个孩子,一定要万分小心,有事一定要给我说。」悦歌对叶锦羽这次离开濯国,十分不乐意,毕竟如今正处乱世,虽说叶锦羽武功高强,可是双拳难敌四手,还有四个孩子,怎么让人放心的下? 「没事的,皇贵妃派人保护我们,到了目的地,就安全了,现在我来找你,是要跟你说件事。」 「夫人请说。」 「我走了以后,以前跟初墨一起的那几个孩子,如今都不错了,我已经告诉他们,让他们赶紧赶回京都,帮你打理瑰宝阁,那里面有几个经商天才,我希望你可以好好发挥他们的长处,帮瑰宝阁在上一层楼。」 「我一定会的。」 「我相信你,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你…也多保重吧,遇事千万别冲动。」 「谢谢夫人,你也多保重。」 悦歌现在瑰宝阁门口看着叶锦羽的马车离去,本来刚有好转的表情,有重新回到再暗卫训练基地时的那个样子,倒是一点也没有当初活泼可爱的悦歌了。 叶锦羽坐在马车上,看着普通巨兽一般匍匐在大地上的京都,在微亮的天色中,看不真切,看来,真的要说再见了。 初墨和瑾渝在叶锦羽左右两边,一边一个,小孩子起不早,刚起床,就有困了,上了马车,就在睡觉,叶锦羽也不忍心叫醒他们,任由他们睡去,自己也迷上眼睛,闭目养神。小小的两辆马车,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天,摇摇晃晃的往远方行去。 等厉隋发现叶锦羽和孩子不见,已经是晚上的事了,除夕夜,要去宫中和皇上一起过的,当然,今年似乎景皇没了大办的兴致,只是简简单单的叫了各位皇族子弟,放了大臣们的假,等厉隋回家接叶锦羽的时候,才发现已经人去楼空。 疯狂的将整个王府翻了个底朝天,却依旧没有叶锦羽和四个孩子的影子,问了府中下人,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万般无奈之下,厉隋只好去皇宫问一下母妃,也许叶锦羽早就带着孩子去了皇宫呢? 当皇贵妃告诉他叶锦羽已经带着孩子离开的时候,厉隋一点也不相信,明明没有什么事,怎么突然就离开了,难道是最近自己太忽视锦羽,导致他以为自己不再重要,所以离开了吗? 「隋儿,你也不要太过自责,你尽快处理好这边的事情,然后去找他们不就好了吗?而且如今要是锦羽一直在皇城,难免不会有心人对他们下手,现在天高皇帝远,他们手在长,也伸不到神医谷里去,这样锦羽和孩子都安全一点。」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50章 退下 「母妃,这些道理我都是懂的,可是为什么锦羽不告诉我一声就离开了,他们这样匆忙的离开,会有危险的你知道吗?」厉隋现在简直烦死了,事情这么多,结果锦羽还走了。 「他们现在这样匆忙的离开,比任何时候你安排得再周密的离开计划都要安全。」皇贵妃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懊恼的厉隋,「人都已经离开了,你再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如果你有在这跟我抱怨的功夫,还不如去好好的解决那些问题,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完了,锦羽自然就回来了。」 「我不是在跟你抱怨,我只是纳闷为什么你会同意他这么荒唐的要求。」厉隋脾气也算不得好,这几日的劳累,加上叶锦羽离开的烦闷,如今就连皇贵妃都在责怪他。 「我为什么会同意他这么荒唐的要求?你自己心里没数吗?要不是你做了对不起锦羽的事情,他会这么决绝的离开吗?」皇贵妃能够轻而易举答应叶锦羽的要求,很大的原因就是明白,在宫中几个女人相互争斗,只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名利,那种完全依附于男人的生活,皇贵妃过不下去,他相信叶锦羽肯定也过不下去,既然这样还不如撒手放他离开。 「我做了什么事?我做了什么事对不起锦羽?我除了最近几天没有时间陪她,我还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厉隋真的想不明白,皇贵妃这样一脸愤慨的样子,真的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一样。 「还说没有,你跟你们府里的那个什么什么,反正就是一个下人,还是你自己带回去的,你们都直接被锦羽看到躺在床上衣衫不整了,要不是锦羽替你们隐瞒下来,你们俩的名声就好看了。」皇贵妃的火气也上来了,在得知叶锦羽知道这件事情,还帮他们隐瞒之后,皇贵妃心中的天平已经完全偏向了叶锦羽。 「我没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厉隋思前想后也没想到有这么一个人。 「哪有什么哪天,就在前天,你们府中的人都看到了,你要是想娶她,你就娶了,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 「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那天我迷迷煳煳的,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且我醒来的时候我是在书房,我怎么可能会跑到她的房间里去呢?」厉隋现在脑袋里一团乱麻,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 「如果是这样,我希望你能够查清楚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今锦羽已经走了,你可以大大方方的做你想做的事,不再有后顾之忧。不过背后陷害,只能一定要把它抓出来。负责的话永远是一个隐患。」皇贵妃听了厉隋的话,也冷静下来。 「这是一定的,既然这样,母妃,那我先告辞了。」厉隋心中惦记着事情,现在恨不得马上就去把那个挑拨他和锦羽感情的人抓出来,碎尸万段。 「关心则乱,要沉得住气。现在先去御书房跟你父皇请个安,然后你就去宴会那边照看一下吧。」 「儿臣告退。」 要清楚了一切,厉隋却还是放不下心,那个絮儿肯定没有这么大的能力,背后是有心思人在捣鬼,如果这样的话,那锦羽领着四个孩子,就这样贸然上路,真的不会有危险吗? 心中一团乱麻,厉隋却不得不硬撑着去了御书房,景皇对于继承人的态度一直不明朗,那个太子也形同虚设,现在三皇子也被放了出来,解了禁足,曾经的三皇子党,又开始陆陆续续的召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等到厉隋赶到御书房的时候,太子和三皇子,四皇子都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大哥,你来了,真是有些日子没见你了。」先说话的是三皇子,虽然表面和善,但是厉隋可不相信,他会真有这么好心跟自己打招唿。 「三皇兄,这算是我来迟了吗?」放纸上还是沖厉远拱手作揖,然后对太子和四皇子同样拱手。 「大哥,你这也不算来迟,俗话说得好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你看我们等了这么半天,你一来,父皇可就来了。」太子话里有话,厉隋只是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儿臣见过父皇。」几人说话间,景皇已经坐在龙椅上了,四人行礼。 「都起来吧,朕可是好些日子没见到你们了,都忙什么呢?」景皇似乎心情不错。 「这几日一直在布置年货,顺带管理一下我们京都的商业秩序,再加上百姓一直安居乐业,这京都的繁华,可是更上一层楼了。」太子首先说到。 「也是,这几年濯国越来越强盛,百姓们的日子也越来越好过了。」景皇似乎对自己的管理,结果分外自信。 「那老三呢?可是有些日子不见你了。」景皇看来是打算一个一个问下去了。 「回父皇的话,这几日也没弄些什么,王府中有些琐事缠身,一直在打理,虽然事事都是小事,但是时间却一点都不少浪费。」很明显,厉远这话就是在说景皇,他娶了两任妻子,一人被景皇给诛九族,一个被景皇,遣送回国,如今整个京都上上下下都在传言,说他三王爷克妻,府中上下,大小事宜,都要他自己亲自打理。 「你说这也是,远儿,你也该安安份份的在找个远王妃了。」景皇这话同样一语双关,你要找妻子,就找安分的,别找这齣了家里不安分,就是他自己不安分的。 「是,儿臣谨遵父皇教诲。」厉远虽然心中憋闷,但却不得不忍气吞声。 「好啦,老四,朕可是好久没见到你了,你母妃一直在说你忙忙忙,你这是忙什么呢?」景皇这话说的可是毫不客气了。 「回禀父皇,这不是当初我帮了一个边远的小城镇,所以最近都在那里,快过年了,那个小城镇又那么穷,总是要有些过年的粮食不是?」 「这倒也是,多关心那些百姓,以后他们对皇家的拥护,也能忠心一些。」 「儿臣明白。」四皇子恭敬的退到一边,到厉隋了。 「好啦,厉隋到你了,从容国,回来就见不到你人影,你这忙什么呢?」 「回禀父皇,这几日一直在忙,商场上的事,您应该知道,锦羽在京都开了一个珠宝阁,锦羽去苗疆这些日子里,一直交给手下人在打理,却没想到那个手下胆大包天,竟然想私吞了锦羽的产业,整个珠宝阁被他搞得乌烟瘴气,也不知道谁给他那么大的胆子。」 「敢动皇家的东西,胆子真是不小,你一直在帮锦羽处理这些事情?」 「是的,再加上几个孩子,这几天倒是忙得人仰马翻。」厉隋这话半真半假,四个儿子,没有一个说实话的,景皇也是悲哀。 「你们这一个个的,什么事都比你们父皇重要。」景皇似乎有些责备的语气。 「哪里的话,父皇才是最重要的,不过父皇身体安康,不用儿子们操心,倒是儿子们整天不务正业,让父皇费心了。」太子一席话说的滴水不漏。 「好了,好了,大过年的,不说这些,这几年你们谁知道老二怎么样了?」 景皇勐的问了一句,谁也没有反应过来。 「朕是说老二,这孩子当初一气之下,自贬为庶民,从那以后,朕就没了他的消息,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你们跟他都没有联繫吗?」景皇说这话,似乎有些痛心。 「回禀父皇,前几年还是有些联繫的,听说他现在过的很好,似乎以卖字画为生,日子也过得去,不用约束,自由自在的,也挺好的。」厉远以前真的和二皇子有些联繫,不过早就断了罢了。 「卖字画?没想到我堂堂皇族中人,竟然要去干那卑贱之事为生,皇家颜面都被他丢尽了。」景皇一项最为注重皇家颜面,连出去微服私访都要精心打扮,更何况工农商,商人是最低贱的行业,他最骄傲的儿子,竟然是以这个为生。 「父皇息怒,二皇兄能够自食其力,养活自己,已经不错了,更何况皇兄的字画,可是一绝。」四皇子,适时出来圆场。 「那就更不能外卖了,你们谁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去把他的画全给我买回来,省的他在丢人现眼。」景皇还是过不去这个坎。 「儿臣不知。」四人异口同声,这里只有厉隋知道,但是因为二皇子的嘱託,他不能告诉景皇。 「算了,算了,由他去吧,都已经在皇家除名了,朕还管他干嘛。」景皇似乎有些疲惫,他摆手让众人退下。 「儿臣告退。」 四人出了御书房,由太子提议,四人前去凉亭一聚。 「我们四人好久没这样坐在一起心平气和的喝杯茶了吧?」太子是老大,组织这种事情都是他来的。 「可是有许久啦,去年过年的时候我们四人还一起喝过了酒,这一年这么快又过去了。厉隋可是出去游玩了一年没回来呢。」三皇子看着厉隋,揶揄他。 「三皇兄说笑了,这一年,皇弟在外奔波,可是腿都要跑断了。」厉隋可不认为在外面跑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这大哥一年到底干嘛去了?」四皇子也来参合一脚。 「还不是锦羽,去苗疆是因为要去找那个巫族圣女,听说是锦羽以前一个朋友,曾经中过巫族的蛊,这就不行了,非得要去。去就去吧,结果去了那里之后,因为肚子里的孩子月份太大。回不来了,只能在那里生产了。」 「难怪这么久都没见过大搜,对了,两个孩子是什么?男孩儿女孩?」太子对这个还是比较关心的。 「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龙凤胎。」 「那挺好,大哥可真是有福气。」太子,皮笑肉不笑,现在他太子妃的还没有,更别说孩子了。 「这么说来,大哥是我们几人中最小的,人家孩子可是都有了,我们这几个哥哥都是怎么当的。」三皇子看着太子和四皇子,自娱自乐的调侃。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51章 倒霉 「说的也是,咱也都抓紧成家立业吧。」四皇子没那么多顾忌,纯粹随口一说。 「你们说说,要说二哥还在的话,是不是二哥的孩子最大。」厉隋不想和他们在成家立业的问题上多讨论,一会儿指不定讨论到哪去了。 「那可不是,当初就二哥结婚结的最早,可惜了,二嫂一家就那么没了。」三皇子倒是有些感慨,似乎父皇对自己家孩子分外苛刻,二皇子家的二皇嫂,满门抄斩,三皇子的第一任妻子,株连九族,隋王爷的第一任王妃,发配边疆,三个儿媳,倒是死的干净,也不知道这父皇到底是怎么想的。 「二弟如今到底怎么样了?你们知道不知道?」太子对二皇子真是不关心,今天要不是皇上提起来二皇子,他估计都快忘了。 「我这知道,都是几年前的,现在哪还有联繫,天下如此之大,二皇兄随便藏个地方我们都找不到。」三皇子摇摇手里的酒杯,说的和刚才在御书房里的一样。 「我也不知道,当初二皇兄走了以后,就没多给我联繫,我就是想联繫他,我也不知道联繫方式。」四皇子一摊手,虽说当初他们的关系比较好,但是自从四皇子被柳贵妃接回去以后,关系就慢慢的疏远了。 「那大哥应该知道吧,毕竟当初就你们俩关系好。」太子对厉隋说的,对二皇子的事一概不知,十分不相信。 「说是不知道呢,那是假的,要是说知道呢,那知道的也真不多。」厉隋故意卖了个关子。 「快说说,大哥,二皇兄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其实也就是那样,跟三皇兄刚才说的差不多,有时间了,就画点字画去集市上卖一卖,赚两顿饭钱,平常就是游山玩水,也乐得逍遥自在。」厉隋说得含煳不清,谁也不知道二皇子究竟在哪里。 「那二皇弟这些年究竟有没有再找一个?」太子这话问的,算是高明,如果二皇子在找了续弦,那可能也有孩子了,到时候既然是皇家子嗣,那皇上定然不会让其流落在外,到时候二皇子随时会回来,说不定,他们什么时候就多出来一个有力的竞争对手。 「这倒是没听说,每次的书信往来,二皇兄都是在说各地的名胜,在外游玩的非常开心,并没有听他提到哪位女子比较好。」厉隋怎会不懂太子话里的意思,有没有续弦他还真知道,一直都是原配,哪来的续弦。 「那这样也不行啊,总不能二皇兄在外游玩一辈子吧。」三皇子似乎很关心的样子。 「随他去吧,父皇都管不了,我们还能怎么样,二皇兄的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厉隋打个圆场,省的这些人又说三道四,问他二皇兄去哪儿了? 「这倒也是,不过,多年未见,这么多年的兄弟情总是在的,什么时候我们兄弟五人能够好好的喝一杯呀。」太子冠冕堂皇的话,说的一向好听。 「对啦,大皇兄,我们兄弟几个就你年纪最大,你还真是不着急啊,父皇,恐怕都急了吧?」厉隋揶揄的看着太子,祸水东引。 「大哥又拿我开玩笑,这意中人哪有那么好遇见,没有,大哥和二弟的福气,能遇到自己心爱之人,还娶到手了。」太子可不接厉隋的招。 「那这杯酒,弟弟先预祝大皇兄能与意中人,白头偕老,还有就是早日遇到意中人,新的一年都要到了,还怕遇不到吗?」厉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空杯对着太子示意。 「大哥好酒量,既然这样,那我也祝大皇兄,新的一年里,早点遇到大皇嫂。」四皇子跟着举起杯,一饮而尽。 「既然这样,也不能漏了我,祝大皇兄早点娶回大黄嫂,生个大胖小子。」三皇子,紧接着拿起酒杯。 「你们这一个个的,还调笑起我来了,那我这杯酒,是不是也要干了?」太子装模作样地拿起酒杯。 「那可不行,我们是三杯。大皇兄你也要喝三杯,别想用一杯就把我们煳弄过去。」四皇子倚在凉亭的柱子上。 「那好,三杯就三杯,今天过年嘛,大家都高兴。」说着太子端起了倒好的三杯酒。 「行吧,第一杯,祝各位皇弟,在新年里都能遇到意中人。」一杯酒下肚。 「第二杯,祝各位都能在新的一年里抱上儿子,当上爹。」两杯酒入口。 「第三杯就祝各位皇弟,能和意中人白头偕老,长长久久。」第三杯也一饮而尽。 「多谢大皇兄,咱别光顾着说话了,都吃菜,喝酒。」三皇子招唿着众人吃饭。 外人眼中多么一片兄弟和睦,其乐融融的画面,可是其中的暗流涌动,也只有在场的四个人能感觉的到。 在一片和睦中,这个新年,其乐融融的过了。 刚过完新年,景皇的御书房书案上,静静地躺着一封请柬,厉隋四人恭敬的站在下面,等候皇上的吩咐。 「齐国新皇登基,你们谁想去?」景皇看着书案上的请柬,有些为难。 「父皇,我这几日有些事情,可能去不了,您之前说让我多去训练一下,兵营里的士兵,我现在正在准备动身。」太子,首先推辞,他可不想去齐国那个地方。 「父皇,我也有事,上次您说让我去北方查看一下边塞的风土人情,我觉得现在正是时机,马上就要动身了,我可能也去不了,齐国了。」三皇子也是一脸为难,他宁愿去边塞,也不要去齐国。 「父皇,虽然我非常想去,但是你让我体察民情,行程已经安排好了。所以这实在不是时候啊。」四皇子硬着头皮,顶着景皇杀人的眼神,一头冷汗的说。 「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我堂堂濯国还没有一个人能拿的出手吗?」景皇勃然大怒,一拍龙案,指着这些不成器的儿子。 「要不,父皇,还是我去吧。」厉隋看着众人推脱,正合他意,假装为难免强的说。 「还是厉隋,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怂样,丢尽了皇室的脸面!」景皇指着三人,破口大骂。 「既然这样,厉隋,这个请柬你拿着,尽快动身吧。」景皇顺水推舟,总算是把这个苦差事找到人啊。 「好了,都下去吧,别在这碍朕的眼了。」景皇摆摆手,一脸嫌弃的把四个人轰出来。 「父皇这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暴躁。」太子苦笑的拍拍衣服。 「本性难移嘛,不过大哥,你想好了吗?去齐国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三皇子带点幸灾乐祸的看着厉隋。 「三皇兄,你们几人倒是推脱的快,到了我这我要是再推辞,估计我们四个,现在就不是被轰出来的事了。」厉隋一脸自认倒霉的样子。 「那可能就是被抬出去了。」四皇子接着说。 「好了,不说了,祝大哥你一路顺风。」太子这是真的在幸灾乐祸。 「一路顺风?我巴不得它一路逆风,再把我吹回来算了。」厉隋苦笑地说。 「齐国最近到处战乱,民风彪悍,最近又是民不聊生,杀个人都不算事,我劝大哥,你还是打扮成乞丐混进去比较安全,省的被人盯上了,有劫财又劫色。」三皇子毫不客气的揶揄厉隋。 「那我直接扮个死人,然后被人抬进去不就更好了吗?」厉隋翻了个白眼。 「好了,别开玩笑了,大哥你去齐国这一趟,大搜知道吗?」四皇子还算有点人情味。 「对了,昨天的宴会上好像就没看到大搜的身影。连两个孩子都没见到呢。」太子也想起来。 「别提了,这大过年的就糟心事多,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可能是喝多了。结果醒来居然在一个丫鬟床上。还正好被你们大搜看到。」厉隋摇摇头,似乎不想再说下去了。 「哦?哈哈哈!那大哥你是有够倒霉的。」 「接着说啊,大搜怎么了?」 「一气之下,领着四个孩子回娘家了,把我一个孤家寡人扔在这里。」厉隋看着三人一副求知慾旺盛的样子,半真半假地说。 「娘家?这可了不得,尹国虽说与濯国相邻,但这也不是百八十里就能到的,这你又要出使齐国,那大搜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不说这些了,都是糟心事。从齐国回来我还得再去趟尹国,不然估计娘子孩子都跑了,我哭都没地方哭去。」厉隋并不在意,当他们的笑料。 「那祝大哥一路顺风,早点追回大搜。」 几人哈哈大笑,在皇宫门口分开,几人一转身,往几个方向走去,脸上的笑容,不约而同的消失,皇家哪有什么玩笑,又哪有什么兄弟情深。 确定好是厉隋以后,景皇也许是担心厉隋会临时反悔,第二天就举行了欢送仪式,将厉隋送出了濯国。 暗一暗二随行,暗三留下处理濯国事物。 「真没想到,锦羽竟然为了不让我知道这件事,连你们也不带了。」厉隋看着暗一暗二,有些头疼,不过也好,有母妃的人护送,比谁送都安全。 「王妃可能真的有些生气了,王爷您不赶快去追回来吗?」暗一也有些郁闷,自己和暗二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抛弃了。 「从齐国回来再说吧,这趟齐国之行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厉隋闭上眼睛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之所以所有人都不想出使齐国,主要原因就是,齐国从来没有一天太平日子,各大诸侯领地内,时不时有一些小的领主,相互斗殴,诸侯不会允许自己的人进行大规模的斗殴,但是小范围的「切磋」还是鼓励的。 有很多来齐国的人,因为不懂,双方规矩,在「切磋」中被误杀了,那也只能算是白死,不会有那一国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命。去让齐国自己太平一点,毕竟,齐国的内乱就是对其他国家。最好的保护不然的话,以齐国强悍的战斗力,一统七国,简直就是小事。但是他们通常不团结,所以齐国也不会对外发动任何战争。如果有人敢去撩拨齐国,自寻死路,这句话说的就是他。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52章 武术招式 这次厉隋只能低调前行,森林中的王者到了草原,也得害怕狮子。 齐国和濯国之间相距并不是很远,仅挨着,不过是路有些难走。 「王爷,我们到了齐国先用什么身份进去?」 「平民百姓,逃荒者,商人,你觉得哪一个合适?」 「平民百姓的话,我们几个太扎眼了,应该不行。逃荒者,太委屈王爷了,商人又容易被打劫吧。王爷,您说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暗一实在猜不透厉隋的意思。 「我们就光明正大的用濯国使臣的身份过去。」厉隋不按常理出牌。 …… 叶锦羽领着四个孩子,往东南方向赶去,那里有一个湖泊,名叫蓬莱仙湖,就在濯国边境,现在叶锦羽就要往那里去。 「娘亲,我们还要走多久哇?」厉瑾渝本来圆润的小脸已经日渐消瘦,精神还算好,只不过整天待在马车里,不能出去,可是憋坏了他。 「已经快了,再过几天就到了,你跟哥哥多学一点字,等你学够五百个字,我们就能到了,你就不用一直待在马车里了。」叶锦羽现在觉得哄小孩真是一件技术活。 「那哥哥,你快教我,等我学会了,我们就不用待在马车里了。」厉瑾渝拽着厉初墨的袖子,闪亮的大眼睛让人不忍心拒绝。 「好,那你不能再偷懒了。」厉初墨小小年纪已经有了大人模样。 「我不会偷懒了,好哥哥,你快教我吧。」 厉隋看着对面两个孩子趴在桌子上认真的学习,心中也 甚是欣慰。 日子就这样在赶路中一天天过去,等到风池深,到达齐国之日,叶锦羽也终于到了传说中的神医谷。 叶锦羽站在传说中神医谷的入口处,有些犹豫不决,神医谷还有一堆考核的等着他。 「夫人。我们现在怎么办吶?进去吗?」青橙不知道,他还要发多久的呆。只能出严打乱 「那我们现在就进去吧,既然早进晚进都要进。不脱在这一时。」 「好的,那我马上安排。「」 「去吧,不必管我。」 叶锦羽坐在周围的草地上,两个大一点的孩子正在追逐打闹,那娘抱着两个小孩儿也唿吸一下新鲜空气,整天在马车里都要憋出病来了。 生意果然名不虚传,也不枉她千里迢迢来到这里。 这里的地形十分奇特,蓬莱仙葫那一边是一个很大的湖泊,但是紧挨着湖泊,没多远。就是一道超长的峡谷,仿佛被人用斧子在平整的大地上,噼开一半。 四处寻找,叶锦羽也不知道神医谷的入口在哪里?只能寄希望于青橙了。 「王妃,根据皇贵妃和您母亲的介绍信,推算说峡谷就是神医谷的入口,我们不能用马车了。」这是皇贵妃派来的人,一路上他们高强的武功,以及精湛的护送技术,让叶锦羽刮目相看。 「全靠你们安排,这些我都不懂,有劳各位了。」叶锦羽知道,在这些能人面前,还是不要装大尾巴狼的好,不然的话,难看的时候是自己。 「王妃言重了,这是我等分内之事,既然这样,我们是修整一会再走,还是现在就出发?」 「如果可以的话,事不宜迟,现在就走吧。」叶锦羽现在并不想多浪费时间,神医谷,她也该去会会了。 「当然可以,不过我觉得两个奶娘抱着孩子,应该走不了太远,如果您放心的话,请把孩子交给我们,当然,还是您的意思为主。」 叶锦羽看着抱着孩子也走了一会儿,就已经气喘吁吁的两个奶娘,也觉得让他们这样走下峡谷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既然人家愿意分担,自己又有何不可呢,他们只要开口了,那就是有把握有经验的。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过去给奶娘说一下,咱们即刻出发。」 「好的,王妃,这样孩子交给那两个女子暗卫就好。」 叶锦羽从奶娘手中抱过两个孩子,递给两个暗卫,看着两个暗卫熟练的抱孩子的手法,才觉得皇贵妃真是深不可测。 一行人弃了马车,步行往峡谷走去,一片又一片的荆棘丛中,竟然有一条崎岖的小路,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根本找不到。 「王妃,下了峡谷以后,一定要跟紧我的脚步,不要随便走,否则的话,后果很严重。」 「都听见了吗?出了意外,后果自负。」叶锦羽这话主要是说给两个奶娘,还有青橙紫莹,毕竟暗卫那边的人不用自己吩咐。 「是,夫人。」几人认真的答应着,叶锦羽才算是放下了心。 峡谷的风光非常美丽,虽然是冬天,但是这里似乎四季如春,各种各样的无名野花开满了峡谷两侧,小路歪歪扭扭,有时甚至还在绕圈,叶锦羽这才明白,整个峡谷就是一个阵法,走错了一步,后果都是不堪设想。 「神医谷的人果然是不同凡响,你整个峡谷为阵,峡谷中的花草树木为法,嗯,还真是大手笔,一个阵法笼罩整个峡谷。」叶锦羽不无感慨地看着周围。 「这不过是九牛一毛,冰山一角,神医谷可不仅仅只是这样而已,等王妃进去以后就会知道了。」 「嗯,原来神医谷不仅精通药理,还精通阵法。」 「他们还精通剑法刀法十八般武艺,里面都有人,登峰造极,包括毒术,邪功,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没有的。」 「这么可怕?难不成这个神医谷是一个隐士之地,像那些退出江湖,和被江湖追杀之人,只要有能力都可以进到谷中?」 「王妃果然聪明,这里就是一个为天下能人异士提供避人耳目之所的地方,所以十分隐秘,不让外人知道,当然,像王妃这种有多个神医谷的朋友联名推荐的,自然是有资格知道的,不过像您这样的人十分的少。」 「看来还是託了母亲和母妃的福。」 一行人,不在说话,安心走路,突然,青橙一声尖叫,脚下的步子就乱了,多亏叶锦羽眼疾手快,在青橙脚步落下之时,将他的腿踢到正确的落脚位置上,手撑住青橙上半身,让他稳住。 「怎么回事,这么不小心?」叶锦羽看着青橙惊恐的眼神。 「蛇!蛇!夫人,有蛇!」青橙惊恐的看着脚下。 「哪里有蛇?」叶锦羽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不要多管,这里就算你发现有蛇,也不能抢了它们,说不定他们就是有主人的。得罪了神医谷里面的人。那可不是好玩的。」 「明白,青橙,小心一点,他们应该是不会伤你的。」 「是,夫人。」青橙虽然还有些惊魂未定,但听见叶锦羽这样说放心了许多。 一行人又走了很长时间,小路到一片森林前就消失了,叶锦羽站在原地,看着那群暗卫,他什么也不知道,也只能相信这些人,更何况母妃介绍来的人,怎么可能有问题。 「王妃,等穿过这片森林,就能看到真正神医谷的入口了。」 「那这片森林有什么奇特之处吗?」叶锦羽可不相信,能用阵法笼罩整个峡谷的神医谷,会在最后的关卡,放一片平平无奇的森林。 「这片森林,考验的是每个人不同的应变能力,接下来我们就要分开走了。」 「分开,为什么要分开?」叶锦羽有些不明白。 「很显然,这片森林,考验的是我们的个人能力,如果一伙人一起走的话,困难就会更大,一个人都走不过去。」 「原来是这样,我自己倒是不担心,但是抱着孩子的,和奶娘他们几个人可能有点危险。」 「这些王妃不必担心,他们主要考验的就是会武功的人像他们这种。一点武功都不会的根本不会有事。至于抱孩子的两个暗卫,他们应付的来,有孩子在。他们是很通情达理的。」 「原来是这样。」 「好了,那我们就此分开吧。」 「也好。」 一行人分散开来,纷纷进入森林,表面上看,这片森林并不大。可是一进到里面,明明那么多人,却是谁也见不到谁。 叶锦羽自己走了一条路,刚进去,倒是没什么危险,没一会,叶锦羽感觉身侧有些动静,条件反射往旁边掠出三尺有余,在看刚才自己所在的地方,一只蓝色眼睛的灰狼,正张着血盆大口对着自己。叶锦羽不敢想像,刚才如果自己反应慢了半拍,其实是不是已经少了一条腿。 有了这只狼的教训,叶锦羽不敢再轻视这片森林,从腰间抽出匕首,看来不解决掉这头狼自己是过不去了。 双方僵持着,叶锦羽并不急于进攻,狼的性子他并不了解,但也听说过,最好能吓唬走就吓唬走。不然一会,一只狼引来一群狼,自己可就惨了。 叶锦羽不停变化着武术招式,试图吓走这头狼。 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用,那只狼勐地扑了过来,叶锦羽只能侧身闪开,这样一动,双方真正的战斗就开始了。 说时迟,那时快,叶锦羽只是一个侧身的功夫,那头狼便一扭身行,冲着这个方向的叶锦羽,又扑了过来,叶锦羽不敢托大,扎下马步,用匕首撑住狼锋利的前爪,匕首一用力,甩开狼的前爪,退后两步,才勉强站稳。 「还真不是个容易解决的傢伙。」叶锦羽甩甩手腕,不再等狼前来进攻,而是主动出击,那狼也不是个傻的,不与叶锦羽的匕首硬碰硬,而是冲着叶锦羽的手臂抓来。 没办法,叶锦羽只能收回匕首,闪躲开狼的利爪,却不曾想这只狼得寸进尺,紧追不捨得勐扑上来,危急时刻,叶锦羽只得躺下,狼扑了个空,掉头就往回来,叶锦羽就地打滚,躲过了饿狼扑食,二者又陷入僵持。 叶锦羽看了一下周边的地形,勐的往下坡跑去,果然,那头狼一看,叶锦羽要跑,勐的追了上来,叶锦羽顺着下坡的地势一滑,躺了下去,在狼从他头顶掠过的一瞬间,锋利的匕首划开了狼的肚子。 叶锦羽气喘吁吁地把身上的狼搬开,刚才他的匕首,要是慢一瞬间,可能这满地的血,就是她的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53章 不敢大意 叶锦羽将身上繁复的带血的外套脱下,用披风简单的打了一个结,充当外套,这样一来,没了外裙的束缚,果然灵便了很多。 叶锦羽不敢在此地多做停留,狼可是群居动物,他杀了他们一只,说不定一会就来了一群。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周围此起彼伏的狼嚎,叶锦羽知道,自己这是被包围了,看来接下来有一场恶战了。 狼虽然兇勐,但是他们并不会爬树,尤其是这种又高又壮,没有什么分叉的树,叶锦羽检了一颗最高的树,爬了上去,他并不打算待在这里等狼走开。 狼这种动物,你一旦招惹了,除非把他们全部杀尽,否则不死不休。 果然,眨眼的功夫,一群狼围了上来,聚集在叶锦羽这棵树下,此起彼伏的狼嚎,十分挑战人的心理素质,叶锦羽却并不在意,顺着树干,爬到最低一根,甚至故意挑衅狼群。 叶锦羽本想如果狼来的不多,那用这种诱杀的方法,还是可以的,虽然她自己就是诱饵。 不过显然,她的做法激怒了狼群,头狼沖天一吼,四面八方不知道怎么就来了那么多狼,纷纷围在叶锦羽脚下,叶锦羽看着下面一片黑压压的狼头,有点腿软,作死作过头了。 「这可怎么办?总不能我一世英名,就餵狼了吧,虽然比餵狗好听点,但他们应该是一家子。」叶锦羽自娱自乐,企图让自己不至于太过紧张。 「也许上面能走,我看一看。」叶锦羽开始自说自话,这样总能莫名的缓解一些情绪。 「不行不行,上面的树枝太细,粗树枝之间的距离太远,除非跳到另一棵树上,可是下面这么多狼,根本行不通。」叶锦羽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想想办法。 「如果狼的注意力都在别人身上,或者不注意我,是不是我能偷偷的过去?」 叶锦羽低头看了一眼树下的群狼,感觉他们绿油油的眼睛,是不可能在她身上移开了。 「这个办法行不通,那怎么办呢?你们这么可爱,我怎么忍心杀你们呢?所以你们让开好不好,我就是路过的。」回应叶锦羽的是一片狼嚎。 「真是听不懂人话,我跟你们说,我要是发火了,你们可就完了。」叶锦羽看着树下狼群结实的后背,再考虑自己的轻功能不能让自己轻轻松松的踏着狼的后背抵达另一棵树上。 「你们乖一点,不要乱动,好不好?」叶锦羽知道和狼说话白搭,但是还是忍不住,毕竟这样对缓解情绪还是有好处的。 「我觉得我可以的,我们一定能和平共处,而不是兵刃相见,好了,我要来了,各位可爱的狼一狼二们,不要随便乱动,我就是过路,你们给条活路,好了,我走了。」叶锦羽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深唿一口气,脚尖轻点树枝,看着群狼因为她的动作而警惕起来的毛髮,叶锦羽稳住心神,运功到脚尖上,点了一头狼的后背,在叶锦羽的鞋子离开的一剎那,十几张狼的血盆大口咬上了刚才叶锦羽轻点的那头狼,瞬间被撕成碎片。 被血腥味刺激到的群狼更加疯狂,不过好在叶锦羽已经安全的站在另一棵树上。 「你们看,你们看,我说了,要和平,你们怎么把自己的同伴都给咬死了?」 叶锦羽话音未落,就看见一头头狼在血腥味的刺激下,不要命的往树上爬,叶锦羽赶紧爬的更高一点,刚才差点就咬到她的脚了。 「天呢,你们怎么还带偷袭呢?真是的,不讲道理,我不跟你们玩了,我走了,还有,我只是杀死了你们一只同伴,另一个是你们自己咬死的,别怪在我身上。」叶锦羽废话说完,重新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刚才群狼的狼嚎,吓得她差点破功,一旦破功,恐怕自己就成了这些狼的饭后茶点了。 叶锦羽在树上不停的跳跃,群狼在下面紧追不捨,叶锦羽只能提高速度,毕竟被狼群一直盯着的滋味,可不好受。 看着身后消失的狼群,叶锦羽力竭的坐在树叉上,终于能松一口气了,可是这个森林有这么大吗,怎么自己跑了这么久,还是没看到尽头?是不是自己走错路了?明明自己是直走的啊。 叶锦羽这才仔细的观察起这片森林,果然不同寻常。 这片森林是人工设计的,连每一颗树的高矮粗细都有严格的规律,叶锦羽不知道这是怎么办的,只是觉得很神奇,稍微恢復了点力气,叶锦羽从树上跳下来,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周围,企图分辨一下方向再走,这一看不要紧,叶锦羽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一直在来的路上走,可是明明自己除了跟狼打斗以外,并没有改变方向啊。 叶锦羽不敢再走,毕竟要是走着又回去了,那就不好了,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周围,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头顶的日头,此时应该是下午,可是如果按照周围树木的分布来看,现在应该是中午,日头偏东,而且本来日头是在偏南边,现在看来居然偏北。 叶锦羽坐在树杈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总不能在这神医谷里,那连外面的常识都改变了吧,就算神医谷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改天换地吧。 这样思索下来,叶锦羽越来越觉得周围不真实。 「难道是幻境?」叶锦羽想起来,江湖中传言,有善幻境者,可使人意乱神迷,制造出一个完全类似于现实的虚假的情景,这种人非常可怕,心绪不坚定者很有可能就死在了幻境里。 话音一落,作为的情况勐然发现变化,周围的树木开始扭曲,道路也开始改变,连头顶的天空都发生了变化,整个空间好像都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捏的变形了一般。 叶锦羽无能为力,只能紧绷着身体,看着周围的变化,如果真的是幻境,那现在应该是解除了。 不过片刻时间,周围的情况逐渐稳定下来。叶锦羽哪里是站在一个大树的树杈上,不过是一个小木墩上,周围也没了,那大片的森林。 看着眼前开阔的平地,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珍贵的花草,在外界千金难求,在这里仿佛野花一般,随地生长。 顾不得眼前的奇景,叶锦羽回头看刚才自己经过的那片森林,不过就是一片,一眼就能望到头的小树林罢了。 「果然是幻境,这个神医谷也是有意思,在入口设置这么一个幻境,也是安全。」 紧接着,就看到刚才的人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不过脸色都不太好,还有一个暗卫直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送了出来,整个人全身都好像被狼撕咬过一样,叶锦羽有些惊讶,难不成那些狼都是真的? 「对我神医谷,心怀不轨者,死!」四面八方传出来的声音,让众人心头一惊,这得多高的内力,才能制造出这样的威势。 「晚辈受教。」叶锦羽冲着正前方拱手,「可否请前辈现身,晚辈前来叨扰,还请前辈莫怪。」 「不必了,你若是自己能够从你面前的这片花丛中过去,就算是进了神医谷的门,过不去,就请回吧,这几人和四个孩子,在你进入花丛后,自然有人安排。」 「多谢前辈。」 经过上次树林里的幻境,叶锦羽分外谨慎,这全是奇花异草的花丛,还指不定有多少危险呢,不过这些花草倒是有些眼熟,在哪里好像见过一般。 对于阵法,叶锦羽略懂分毫,对于医理,她可是一窍不通,不过这神医谷应该也不会强人所难,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样想着,叶锦羽抬脚进了花丛,果然,这是一个用花草为界,布置的另一个幻境,只是这个幻境,就算叶锦羽知道,但是,也依然存在。 看过那个被狼撕成破布的暗卫,叶锦羽可不相信,这幻境中的东西都是假的,看来这就是以幻境形式,存在的一个训练基地吧。 正想着,眼前出现一个身穿粉色衣裙的女子,娇俏可爱,眨巴着黑葡萄般的眼睛,双手背在身后,歪着头打量着叶锦羽。 「小姐姐,你是来接受考验的吗?」清脆的声音,似山间清泉一般。 「是啊,你就是主考官吗?」叶锦羽看着眼前的少女,可是不敢大意轻敌。 「是啊,第一道考题,你打败我,就算通过。」女子吐吐舌头,沖叶锦羽做了个鬼脸。 「好,来吧。」叶锦羽随手捡了一个树枝,粉衣女子手中也拿着一根树枝。 「那开始喽。」说完,女子手持树枝,向叶锦羽攻来,叶锦羽并不知道女子底细,侧身闪过,手中树枝冲着女子脖颈而去。 女子也不遑多让,上身一扭,腿冲着叶锦羽的膝盖踢去,叶锦羽抬脚避开,手中树枝下划,女子来不及收回腿,只能用手中树枝抵挡,以四两拨千斤之巧劲,拨开叶锦羽的攻势。 二者互不相让,不知多少个回合,叶锦羽发现,这人的招式,竟然越来越像自己的招式,越打越觉得,叶锦羽好像是在和自己打一样。 心中一惊,叶锦羽试着多变幻了几个招式,果然,没过多长时间,对面女子重新用叶锦羽的新招式攻了过来。 「原来是这样,这是在让我和我自己打架吗?」叶锦羽心中苦笑,看来不打败自己是过不去这一关了。 以前和厉隋切磋的时候,厉隋就提出来叶锦羽的招式有几处破绽,只不过后来越来越忙,再加上怀着孩子不方便练武,所以一直没有改进,刚好趁这个机会试一下。 叶锦羽招式都是师承父亲,还有尹国皇室的一些秘籍,无一不是天下数的上的武功,一时半会儿寻找破绽,还真是不容易。 按照厉隋告诉他的几处破绽,叶锦羽运用了几个新的破绽比较多的招式,对方果然也用了,在女子用树枝突刺的时候,叶锦羽脚下一转,来到女子身侧,树枝架在了女子的脖颈上。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54章 谨慎 「你输了,这一招最大的破绽就是在身后,你只记得往前沖,却没想到我会突然从背后袭击。」叶锦羽收回树枝,静静地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可爱的女孩儿。 「这一关你通过了,下一关可就没这么容易了,哼!」女孩说完这句话,竟然凭空消失了,落在地上的是一枝开得正盛的桃花枝。 「刚才跟自己打斗了那么久,原来只是一根树枝吗?」叶锦羽真是越来越心惊了。 「第二关在哪里?」叶锦羽等了半天,也没见到有人来引导他去第二关。 「你能走过你面前。在片花圃你就算过了第二关。」刚才的粉衣女子又出现了。 「还有第三关吗?」 「放心吧,有的。」女子沖叶锦羽做了个鬼脸,又消失了。 叶锦羽还不知道一共有多少关,看着眼前平平无奇的花圃,却不敢掉以轻心。 以前叶锦羽打仗的时候也曾经用过阵法,这个东西如果运到好,可以抵过千军万马,不得不说是个宝。可惜学习也太难,精通的人太少。 叶锦羽对于阵法,只是略懂一点皮毛,面前的花圃,显然不是平常简单粗陋的那种,外表看起来,除了花都挺贵的,没什么出奇。 叶锦羽顺着花圃中的小道走进去,走了小半个时辰,依旧没能走出去,叶锦羽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脚下刚才留下的印记,她已经第三次路过这里了。 到底怎么回事?叶锦羽烦闷不已,怎么走也走不出去。 正在心烦意乱间,叶锦羽闭上眼睛,躺在花丛中,耳朵贴近地面的时候,却突然听见一些声音,似乎有人在吹箫。 很平缓很柔和,没一会儿,本来叶锦羽烦乱的心绪已经从新打理好,叶锦羽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自己越不能烦躁,否则永远都走不出去这个花圃。 心绪安静下来,萧声还是断断续续没有停,叶锦羽闭上眼睛,跟着箫声的指引,按照自己的感觉走,走了没一会儿,陡然觉得脚下一空,差点摔倒。 叶锦羽睁开眼睛,自己面前是一个小小的低洼地。 刚才的花圃已经在自己身后,自己走出来了,刚才叶锦羽耽误了大概一个时辰走的路,不过是一块方圆一里左右的花圃。 叶锦羽这才明白过来,无论是一开始的森林,还是刚才的花圃,在没有通过之前,看着的都好像无边无际,但是一旦通过了,其实他们只有那么一点。 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看来这神医谷中,还有佛教之人。 「哎呀呀,不错嘛,居然第二关也通过了。」刚才的粉衣女子又出来了,随手摘了一朵花,别在自己的发间,显得她分外娇俏。 「好了,别废话了,说第三关是什么吧。」 「我冒昧的问一句,你刚才是怎么过来的。」粉衣女子玩味的甩着,手里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的树枝。 「这个一定要说吗?」叶锦羽放松姿态。 「看你想不想说喽。」 「很好,那我不想说,下一关是什么?」 叶锦羽看着被气到的粉衣女子,刚才在花圃里被烦出来的气都消失了,心情大好。 「最后一关,我这里有十瓶毒药,选一瓶喝下去吧,能不能活着走进神医谷,就看你自己的运气了。」粉衣女子只是气恼了一下,从怀里慢悠悠的掏出十个白色的小瓷瓶,摆在叶锦羽面前。 「哦?其中有一瓶没有毒吗?」叶锦羽有些不相信,这真的是一道考题吗?不会是这个粉衣女子故意刁难自己的吧? 「其中有两瓶没有毒,好了,快选吧,我赶时间。」 「那我选中间那两瓶里,左边那瓶的右边的那瓶的左数第三瓶的右数第四瓶的左边那瓶,拿过来给我吧。」叶锦羽一脸笑意的看着粉衣女子。 「等等,什么左边右边三四五六的,自己指,要哪瓶?」粉衣女子掰着手指左右算了算,也没查出来到底是哪一瓶。 「果然脑子不太好使,既然这样,那我就告诉你吧。就是……」西乡肖看着急得团团转的粉衣女子,目的达到了,正打算说出正确答案。 「中间两瓶,右边那瓶。」一道清冽的男音首先说出答案。 叶锦羽有些惊讶,寻着声音看去,一个白衣男子,如同谪仙一般,自花丛中而来,手中握着一支白玉箫,不过有两个手掌一般长。 「哎呀!长溯哥哥,你怎么来了,还有,刚才是不是你在吹萧帮她?」粉衣女子本来很开心的要扑过去,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剎住脚步。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刚才确实我有在吹箫。」白衣男子笑吟吟的看着粉衣女子,然后看向叶锦羽。 「姑娘,放心吧,只有两关,你已经过了,这第三关就是桃儿调皮了。」白衣男子看着旁边又蹦又跳的粉衣女子,轻轻的用手揉揉她的髮髻。 「多谢公子,那这里就是神医谷了?」叶锦羽看着眼前的世外桃源,风景如画,无论是从哪里看过去都是满眼的桃花,明明现在是隆冬季节。 「不错,这位应该是锦羽姑娘吧,在下恭迎多时,请跟我来吧。」依旧是翩翩公子的风度,和旁边的粉衣女子,形成鲜明对比。 「好,请问和我一起来的那些人呢?」人家以礼相待,叶锦羽自然不能再像之前对粉衣女子那般。 「好啊,你们一个个的,对我怎么就没有这么礼貌呢?哼,人家不跟你们玩了!」说完,粉衣女子收起她的瓶瓶罐罐,转身跑了。 「这…她没事吧?」叶锦羽看着负气离开的粉衣女子,自己这是一来就得罪人了吗? 「放心吧,她就这么个性子,没事的,估计是又想起什么事情了,不用管她。」白衣男子笑着摇摇头,似乎是习惯了这般调皮的粉衣女子。 「你的同伴,都已经在谷里了,锦羽姑娘,请跟我来吧。」白衣男子礼貌地伸出手,微信笑笑,指明方向。 「有劳长溯公子了。」 「不会,刚才那个是桃儿,生就调皮顽劣的性子,你不要理会他就好。」 「倒也是难得的真性情。」叶锦羽这倒是真话,在外面这种性子还真不多。 「性情和以前的婉儿有的一拼。」白衣男子领路,往神医谷中前去。 「婉儿,李婉儿,万里毒吗?」叶锦羽左思右想,应该就是万里毒了。 「是的,性情都是一样的率真又恶劣。」 两人穿过花丛,眼前是一片竹林,郁郁葱葱,煞是清凉。 「这谷中一年四季都是这般吗?」叶锦羽倒是真的好奇,这明明是夏天才有的景象,如今的冬季,怎么神医谷中也是如此一番风光? 「姑娘跟着我,过一会,你自然就明白了。」长溯卖了个关子。 「好吧,这里还真是神奇。」 「以后你都会知道的,神医谷,可不是白来的名声。」长溯似乎对神医谷甚是尊崇? 叶锦羽跟着长溯,穿过竹林,这片竹林竟然也是神医谷的一道屏障,而且还是带毒的。 过了竹林,叶锦羽只见一片皑皑白雪,身上单薄的衣物似乎都冷了几分。 「姑娘,在下见姑娘衣着单薄,这件披风还是披上吧,省的着凉。」 长溯手中拿着一件银白色披风,毛绒绒的领子,看起来分外厚实。 叶锦羽也确实冷了,也不推脱,接过披风。 「多谢长溯公子。」 在雪地中走了约么一刻钟。一座座竹坞显现在二人眼前,依山傍水,错落有致,虽然已经被白雪覆盖,但是其中雅致,不减分毫。 「这里就是了嘛?」叶锦羽赞嘆完,心中想的却是大冬天的住竹坞,不冷吗? 「这里是夏季乘凉的所在,如今是冬季,自然不能在这里。」长溯似乎看透了叶锦羽的心思,眉眼弯弯,笑的分外灿烂。 叶锦羽却有些羞臊,这神通广大的神医谷,怎么会冬天住竹坞,而且还不生火?虽说这里都是能人异士,那也是人不是? 「好了,姑娘,每到冬季,神医谷里的众人,都会去另一边居住,请跟我来。」长溯往另一个方向走去,绕过竹屋,本来看着被竹坞挡住的去路,竟然柳暗花明,转角处,豁然开朗。 叶锦羽心中惊奇,不知道是谁设计的,跟着长溯,一路也没遇到过什么,但是叶锦羽看得出来,这里通通都是阵法,毒药,暗器所覆盖的范围,防御能力,可是比任何一座皇城,都要强大,要是有人想硬闯,恐怕就算有个上万人马,也得死无全尸。 「神医谷,真是谨慎。」 「这是自然,毕竟这里住的都不是一般人,无论是来求人的,还是来杀人的,要是没有这些防御,恐怕整个神医谷都成平地了。」 「这倒也是,世人基本不知神医谷的存在,这样也乐的安全。」 「世人的赞誉,我神医谷根本不需要,不过为了后继有人,还是要收些徒弟的。」 「万里毒就是其中之一吗?」 「算是,也不算是。」 「此话怎讲?」 「婉儿的父亲,当初已经算是名声在外,而且本就是神医谷的人,只是英年早逝,遗留在外的婉儿,被神医谷的人接了回来,她父亲生前的一个好友,将其抚养成人,所以她也算是神医谷的弟子,也算是神医谷的后人。」 「神医谷的弟子,成年以后要出门歷练,你们就不怕这些出去的弟子中,有人会透露出神医谷的地址,然后。让神医谷暴露吗?」 「自然有过这样的考虑,但是最后商议的结果,还是一致决定,让弟子出门歷练,总不能关他们一辈子,而且,这也是对他们的一种考验。」 「没通过考验的人呢?会怎么样?」 「会喝下神医谷的药,遗忘掉一切。」 「这就算是被逐出师门了。」 「对。」 叶锦羽和长溯一边走一边聊,没过一会儿,就看到了竹坞后面的一片木屋,裊裊的炊烟中添了一丝人情味。 「已经到了,之前收到两位夫人的来信,就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房间,我现在领你去,你也好换身衣服。」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55章 黑寡妇 「多谢公子。」 长溯领着叶锦羽,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一间不大不小的木屋,还有一个精緻的小院子,十分漂亮。 「姑娘,你觉得怎么样?如果不合适可以再换一间。」 「不用了,这个就非常好了,多谢公子。」 「姑娘不必谢我,这本是你母亲以前居住的院落,想着这次你来,你就住在这里了。」 「母亲居住的院落?以前母亲也是神医谷的人吗?」 「是的。」 「那为什么母亲不在神医谷,在外嫁了人还生了孩子?」 「留在神医谷,还是出去,都是由自己决定的,神医谷并不强加干预,不过留在神医谷里的,都是神医谷的主要人员,在外面的,属于客卿。」 「那母妃也是客卿?」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皇贵妃的身份在神医谷尤为特殊,是上一辈的事,我们晚辈知之甚少。」 叶锦羽有些不明白,这特殊究竟特殊在哪里? 「对了,刚才你说早就准备好了房间,那之前的考验?」都准备好房间了,难道对自己这么有信心吗? 「刚才的考验,其实就是入门测试,看看你的能力如何罢了,还请姑娘莫怪。」 「没有,我说为什么经过花圃时,会有你的箫声传来,原来是这样。」 「这只是一个测验,姑娘的武功和悟性都足够的好,只是阵法只知皮毛,药理…姑娘可曾学过药理?」 「不曾,怎么了?」 「刚才姑娘经过的那片花圃是被毒药笼罩的,既然姑娘不通药理,那是怎么没有中毒的呢?在下刚才也未见姑娘服下任何解药,实在百思不得其解,还请姑娘解惑。」 「原来是这样,我确实不通药理,不过之前……」叶锦羽说到一半,她不知道这人可不可以相信。 「姑娘若有为难之处,不必告诉在下,在下不过是好奇而已,听姑娘这么一说,应该是之前有服过类似的解药之类的,在下就明白了。」 「多谢公子体谅。」 「 请姑娘尽快换身衣服,随我去见各位长老,在下先在外面等候。」 「有劳公子。」 长溯去了院外,叶锦羽推开门,干净整洁的家具,一看就是有人精心打理过的,来不及多看,想着长溯还在外面等着,叶锦羽赶紧看了看衣柜,里面整齐的放着几套衣服,都是白色的,随手拿了一套,听见外面远远传来一阵箫声。 叶锦羽心中暗道,这长溯果然是谦谦公子,这是在告诉叶锦羽,他的位置,让叶锦羽放心。 换好衣服,叶锦羽打开门,长溯正倚在院外远处一个矮树上吹箫,姿态闲适,犹如林间的仙子一般,看到叶锦羽,嘴角轻扬,眸中带着点点星光。直到许多年后,旁人再提起长溯公子,叶锦羽脑海中,还深深地镌刻着,一片白雪中的仙子,嘴角微笑的模样。 「姑娘,我们走吧。」长溯向叶锦羽走来,叶锦羽回过神,暗暗唾弃自己,刚才怎么看愣神了呢。 「好,有劳公子带路。」 「姑娘客气。」 二人来到中间一排木屋前,有小童前去通报,叶锦羽有些紧张,毕竟这里算是母亲和母妃的娘家,自己第一次来,心中难免忐忑。 「不必紧张,几位长老和谷主都很和善,放松心态,他们又不会为难你。」长溯和煦的笑容,奇异的化解了叶锦羽心中的些许不安。 「谢谢。」 「一会我会给你介绍,按照我介绍的行礼就好。」 二人说着话,刚才去通报的小童又回来。 「谷主请二位进去。」 「有劳童子。」 「长溯公子客气。」 叶锦羽跟着长溯,二人并肩走进去,并没有叶锦羽想像中三堂会审一般的架势,而是三两成群,各位长老随意的坐在一起,吃茶谈天。 「你看吧,我说了他们很和善的。」长溯好笑的看着面前的一群长老,真是一点长老的威严都不要了。 「这样自在,可是最为难得。」神医谷,真是处处是惊喜。 叶锦羽和长溯的进来,并没有引起长老们的围观,只有门口的几人,微笑着沖长溯点点头,然后看着叶锦羽。 「长溯,这个就是璇儿家的姑娘?」 「正是,这位是锦羽姑娘,姑娘,这位是九长老,梨园长老。」长溯侧身给叶锦羽介绍眼前这个看不出年纪的男子,梨园,恐怕爱戏之人都不陌生,那可是一代宗师典范,唱戏之人心中的神明,他所居住的梨园,被奉为戏曲的天堂,不过据说他死了很久了,没想到一直在神医谷隐居呢。 「原来是梨园长老,久仰大名,小女子叶锦羽,见过长老,曾听母亲说起,梨园长老,余音绕樑三日不绝,还曾可惜生不逢时,未能赶上梨园盛世,却不曾想,竟在这里见到了梨园长老,实属三生有幸。」叶锦羽的母亲也是爱戏曲之人,所以叶锦羽耳濡目染,自然知道,只是没想到,母亲竟然一直隐瞒这梨园长老一事,甚至连叶锦羽,都不曾说起。 「璇儿那丫头,当初就爱缠着我唱戏,这一转眼,当初的小丫头的丫头,都这么大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呢。」梨园长老似乎有些怀念,保养得当的脸上,露出笑意。 「好了,老梨园,你年纪大,还好来炫耀了。」梨园长老旁边的一个大汉勐的一拍梨园的肩膀。 「狮子头,你的爪子别往我肩上放,自己的爪子都多重不知道吗?」梨园长老嫌弃的拍了一下毛脸大汉的手,被梨园长老这么一说,大汉粗狂的脸配上凌乱茂盛的头髮,和狮子真有些像。 「锦羽姑娘,这位是曾经的狮王,如今的八长老,萧峰。」长溯礼貌的介绍,狮子头这种称唿,还是不要叫的好。 「璇儿那丫头的女儿,错不了,更别说还是鹤琴也认可的人。」狮王一拍梨园长老,哈哈大笑。 「五十年前叱咤江湖的狮王,晚辈钦佩已久,在此见到真人,实在人生一大幸事。」 五十年前的江湖第一高手,戏剧舞台上的神,在这里只是八长老,九长老,叶锦羽对这里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小丫头很会说话嘛,鹤琴那丫头还有璇儿那丫头,什么时候回来一趟啊,再不回来,我们这些老不死的,也该入土了。」狮王虽然说的豪迈,但是浑浊的双眼中,那沧桑悲凉的神态,也让叶锦羽心酸,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一走就是几十年,连最后一面都不知道见不见得上,岂不是悲哀。 「母亲和母妃有时间一定会回来的。」叶锦羽也不知道说什么,又不能什么都不说,只能模稜两可,毕竟二老的事情,她没办法做主。 「没事,孩子们都有自己的的苦衷,只是这神医谷啊,越来越冷清了,年轻一辈的,都有的差不多了,如今也只剩下长溯和桃儿,剩下的除了谷主,就都是我们这样的老傢伙,还真是…」梨园长老嘆了一口气,老态尽显。 「得了,就你整天事多,我们几个老傢伙在这里不是也不错吗?」狮王粗狂的声音成功引来一个貌美妇人的不满。 「上一边去,你个老傢伙,你老老娘可不老。」泼辣的声音之后,紧接着来的就是一个红裙裹身的貌美妇人。 「黑寡妇,你跟我们都是一辈的,比我和梨园年纪还大呢,要脸不?」狮王毫不客气的回嘴,丝毫不顾及妇人气的变形的脸。 黑寡妇?叶锦羽心中又是一惊,五十年前,和狮王同一时期的毒师,玩毒玩的出神入化,如今整个天下的毒师加起来,不敌她的一根小手指,最毒妇人心,说的就是她。 「我这张脸这么好看,我能不要吗?倒是你个糟老头子,别说你是我弟弟,哼!」黑寡妇保养得当,均匀涂着豆蔻的手指,点在狮王的额头。 「切,长得跟蛇皮蛤蟆似得,还好看呢。」狮王翻了个白眼,却被貌美妇人揪住了耳朵。 「红姐姐,红姐姐,息怒息怒,生气容易长皱纹的。」长溯显然对此见怪不怪,拉住即将发飙的美艷妇人。 「哎呦,忘了忘了,回来我在收拾你个小兔崽子。」妇人用中指轻轻按摩眼部周围,又瞪了一眼狮王,狮王对于自己这么大年纪还被叫小兔崽子十分不满,但也无可奈何。 「锦羽姑娘,这位是神医谷七长老,红曼琳,曾经江湖人称,黑寡妇。」终于安顿好两位老人,长溯赶紧跟叶锦羽介绍该女子的身份。 「红姐姐,你好年轻啊。」叶锦羽实在不得不感嘆,难道玩毒的女子,都有驻颜术吗?当初苗疆的巫祖,也是鹤髮童颜,比之二八年华的巫篱还要美上几分,如今这个毒师红曼琳,也是如此,而且头髮乌黑髮亮,叶锦羽考虑,自己是不是也要学学毒术了。 「小嘴真甜,姐姐喜欢,跟着姐姐吧,姐姐就喜欢嘴甜的。」显然红曼琳对姐姐这个称唿很开心。 「红姐姐,锦羽姑娘这不是还没认清楚我们神医谷里的人吗?我们认完了再说这个,好不好?」长溯出来打圆场,当这个毒师的徒弟,可不是容易的事。 「好,放心吧,小姑娘绝对会选择我的。」红曼琳自信满满,附在叶锦羽耳边,「黄金蛊,我能解。」长溯正有些担心,红曼琳已经离开了叶锦羽,「姐姐等你哦。」说完,红曼琳踩了狮王一脚,一甩裙摆,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回头又送了长溯一个电力十足的媚眼,叶锦羽看着都一个激灵,长溯也只能摇头苦笑。 「好了,锦羽姑娘,我领你在去认识一下谷中的其他长老吧。」长溯看着重新回到自己世界的狮王和梨园,不在打扰二人。 「好,有劳长溯公子。」 二人走到另一个角落,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男子,正在给一个黑衣男子包扎,二人都是银白的头髮,容貌却都是二十出头的样子。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56章 精通 叶锦羽心中已经从一开始看到巫祖时的震惊变得麻木,有能力之人,似乎都分外在乎自己的外貌,还有母亲和母妃,二人这么多年,不过是笑的时候,有了一丁点的细纹,可能等她们古稀之年,也是这般? 「五长老,六长老,五长老又受伤了吗?」长溯看着正在认真包扎伤口的白衣男子。 「是啊,他总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白衣男子摇摇头,似乎对黑衣男子十分无奈。 「身边有你嘛。」黑衣男子理所当然的看着白衣男子。 叶锦羽看着黑白二人,脑中有根弦被轻轻触碰。 「难道两位就是曾经江湖上传言的黑白两极,黑衣阎罗,白衣谪仙?」叶锦羽对二人还是听说过的,结合这里人的身份,符合的,也只有当初的黑白二人了。 「小丫头见识很广嘛,我们二人已经退出江湖几十年了。」白衣男子给黑衣男子包扎好伤口,笑吟吟的看着叶锦羽,他的笑容和长溯的有些相似。 「自然是听说过的,白衣墨染衣,黑衣漂浮生,一人是兼济苍生的救世主,一人是生灵涂炭的阎罗王,可是二人形影不离,世人惊奇。」叶锦羽还以为二人早就死了呢。没想到竟然二人还活着。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罢了,现在我们就是一个大夫一个伤患。」没有。男子没好气地瞪了黑衣男子一眼。 「别生气了,我这不是不小心嘛,又不是故意弄伤的。」黑衣男子显然不占理。 「再有下一次,你就自生自灭吧。对了,」白衣男士回过头来看着二人,「长溯,你们来找我们有什么事吗?这位姑娘是?」 「师父,这位姑娘是新来的锦羽姑娘,前来认识一下各位。」 「哦,就是璇儿的女儿吗?」白衣男子看着叶锦羽,也没 过多打量。 「正是晚辈。」叶锦羽看着二人,显然,白衣男子的性格要温和一些,那个黑衣男子除了和白衣男子说话之外,没和旁人说过一句话。 「你既然知道我们的身份,我也不多说了,他不爱说话,还请不要见怪。」白衣男子看着黑衣男子,依旧没有想要开口的意思,只得开口解释。 「不会的,浮生前辈一向如此,晚辈知晓,是晚辈前来叨扰了。」叶锦羽从小听说了二人的故事,就非常羡慕,人生一辈子有一个知己,已是奢望,最难的还能相伴一辈子,可是二人做到了,甚至二人都未娶妻生子。 「老四在那边,你们过去吧。」漂浮生十分不乐意和别人交谈,好不容易说了一句话,还是赶人的,墨染衣也只能无奈的看了一眼小孩子气的漂浮生。 「多谢前辈提醒,晚辈告辞。」长溯领着叶锦羽离开,漂浮生的脾气可不好。 「一会见了四长老,你一定要少说话,他脾气古怪,我都没有把握能完全跟他和平交流。」长溯特意小声提醒叶锦羽。 「好,我尽量。」叶锦羽被长溯这么一说,也紧张起来。 「四长老。」长溯走到一个躺在软塌上,身穿青衣脸被书盖上的人旁边,轻轻叫了一声。 「长溯啊,什么事?」 声音说是男子,又太清脆,说是女子又没有女子的那份柔弱。 「锦羽姑娘来了,谷主让我领着认识一下各位长老。」长溯依旧是轻声细语。 「哦?现在才来吗?黄花菜都凉了。」四长老修长的手指将书从脸上拿下去。 细长的凤眸轻轻撇了叶锦羽一眼,叶锦羽却通体发寒,看着眼前的脸,美得美轮美奂,不过,也雌雄不分。 「见过四长老。」叶锦羽不多说话,简单行礼后,就站到一边,长溯说了,不能多说。 「你是璇儿的孩子?」四长老斜倚在软塌上,手中摺扇打开,盖在胸前,冷冷的看着叶锦羽。 「是。」叶锦羽差点就要以为他和母亲有仇了。 「你母妃怎样了最近?」四长老接过长溯递上的茶水,慢慢的品着。 「母妃也很好,身体安康。」 「嗯,你们去老三哪里看看吧,我要休息了。」四长老重新用书把脸盖上。 长溯和叶锦羽无奈,只能离开。 「这个四长老,人并不坏,只不过性子太过冷清了些,你莫要见怪。」长溯生怕叶锦羽有了不好的印象,确定四长老听不见的时候,低声说道。 「长溯公子,锦羽并非小肚鸡肠,无理取闹之人,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更何况四长老就是这样的性子,我们做晚辈的,哪有不迁就之礼?」叶锦羽倒是觉得,这神医谷中的人都挺好的,最起码这里人过得坦率,没有外界令人噁心的伪装。 「好,还有二长老和三长老,二长老负责观测星象,此次应该并没有出来,我们去看一下三长老吧。」长溯扫视一圈,并没有发现二长老的身影。 「好,还请公子介绍。」叶锦羽发现,自己和这个长溯走得近,最明显的反应就是,说话变得礼貌而且客气了。 「锦羽姑娘,这就是我们的三长老,初音。」长溯把叶锦羽领到一个形容枯藁的老人面前,叶锦羽感觉这才是正常人这个年纪还有的。 「三长老,您好,晚辈前来拜访,」 「还是个俏丫头呢。」清脆娇嫩的声音和形容枯藁的外表极其不相符合的声音,让叶锦羽有些无所适从。 「这…多谢前辈夸奖。」 「三长老,这是锦羽姑娘,刚来咱们谷里,三长老可要帮忙多照顾。」长溯和三长老就比和四长老说话随便的多。 「那是肯定的。」这次三张乐的声音变成了一个小孩子的声音。 这时候叶锦羽才想起来,多年前的江湖上能人异士颇多,而有一个善口技,可一人表演一场戏,说听过之人皆拍案叫绝。 简单的认识一圈之后,叶锦羽和长溯出了门。 「锦羽姑娘,有什么疑惑的就问吧。」长溯不仅为人温柔,而且善于察言观色,和这种人相处,你不必多说什么,他就都知道。 「长溯公子,那我就不客气了,他们这些人在这里,都真的只是为了逃避仇家追杀吗?」叶锦羽本来觉得神医蛊能人异士多一些,不算什么事,但是认识了一圈之后,叶锦羽觉得,并没有自己想的这么简单。 「这个问题在下回答不了,还请姑娘换一个吧。」不知是真的换不了还是不想换,长溯对着叶锦羽拱手行礼,叶锦羽知道,这是真的不能说。 「那你认不认识我的母亲和母妃?」叶锦羽现第二就是本来认识甚至有可能关系很好的母亲和母妃为什么装作不认识。 「听过一些,都是传言,不知真假。」长溯对这些事情都不想多说。 叶锦羽也不强人所难。 「好,那你跟我说一下,我们谷里,各大长老的情况吧,我也好记住,省的以后得罪了人还不自知。」 「这都是小事,刚才你看见了吗?大部分长老的脾气你应该知道了吧。」 「我知道的差不多了,但是还有几个不知道不是吗?。」叶锦羽倚在树干上。 「四长老吗?」 「嗯…」 「算了,我详细跟你说说吧。」 经过长说的一番介绍,叶锦羽这才知道,四长老,原来就是当初的四长老,可不是简单人物,外号,血罗剎。 「那三长老呢?」 「三长老就是当然的口技传承者。」 「果然如此,让我把所有人都认一遍,应该不止仅仅只是。认识人这么简单吧?」 「谷主的意思是你在他们几个中挑选一个或者几个师傅吧,带着你,总是有好处了。」 「这都是没问题的,依你之见你觉得这几个人中,最适合当师傅的是谁?」 「其实这个都是要按个人来的,每个人都有,不是正常和擅长的领域,你要是想精修你擅长的武术,那黑白二人差不多,如果你想学习正法,药理这些东西可能就要找别人,虽然说可以找几个师傅,但是我还是请你想明白,而且。你要去当他们徒弟还要经过一系列的考验。」 「我会的,谢谢,我想试一下药理,我去找红姐试一下吧。」叶锦羽此时心中还惦念着黄金蛊的事。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不如干脆去学药理好了。 「哦?我以为你应该不是武术就是阵法,去没想到你学了个药理。」长溯有些出乎意料。 「武术和阵法进步都太难,还是学一下药理,以后也是用的上的。」叶锦羽武术已经很难进步,阵法来说,似乎用处并不大。 「我还以为你是对药理感兴趣呢,其实如果对药理感兴趣,还是去找墨染衣当师傅的好。」长溯不知道,叶锦羽心中所想何事,就想着当红姐的徒弟可能有些困难,有些累。 「还是不了,看着漂浮生的意思,如果我敢在墨染衣长老当师傅,恐怕这日子更不好过。」 「这倒也是。」 「对了,来的时候看着门口不能那么多战法。为什么没有看到精通阵法之人呢?」叶锦羽心中其实对阵法也是很好奇,只不过现在实在没有精力去学习罢了。 「其实他们这些人不仅仅都只会自己领域的东西,对其他的都有涉猎,而精通阵法的是二长老,如今不再,谷主也是精通阵法的,包括梨园长老,红姐等人,都是会武术也会阵法,还会一些简单的药理。」长溯依旧很耐心的解释。 「是我把他们想的太简单了。不过我听说神医谷的弟子都要出门歷练,你怎么没出去?」叶锦羽想起被扔出门外的万里毒,对眼前的长溯也好奇起来。 「我已经出去过了,只不过我在外面待的时间比较短,正好谷里有事,我就回来了,而且外边世俗骯脏,还不如待在谷里清净。」 「那既然已经决定拜红姐为师,我需要准备些什么呢?」叶锦羽还是决定去红姐那里,他对神医谷的规矩又不熟,只能在问长溯。 「不需要准备任何东西,磕头什么的也不需要,直接告诉红姐,你愿意当他的徒弟,然后你们两个一起上一炷香给神医谷的初任谷主,这样就算拜师仪式成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57章 不对劲 「就这么简单吗?」叶锦羽有些不敢相信,在外面看人家办事,都要经过繁琐的手续,以及浩大的仪式,在这里什么上柱香就可以了,不是太草率了吗? 「当然,就这么简单,而且你想学别到去告诉其他的长老一声,他们也会教你的,我反正就是这样被东家教一会,西家教两天,就这么长大的。」 「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拜师?」叶锦羽真心觉得这个神医谷简直就是天堂级,可是他不知道,长溯那深沉的笑意背后,隐藏着多少,同情。 「不知道急,今天你先回去收拾一下,然后出门转转,熟悉一下谷里的环境,明天一大早我来领你去红姐那里拜师。」长溯自知自己劝不住叶锦羽,也就任由她去了,自己选择的路怎么也得走下去。 「好的,麻烦公子了。」叶锦羽此时心中十分感激,这个长溯,还真是有耐心啊。 叶锦羽在自己的房子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打算出门转一下,那娘他们已经都被安置妥当,不需要她操心,如今他在这里,也不过是给两个孩子一种安全感罢了,当然现在多了一条,那就是。解开黄金蛊。 领着两个孩子晃悠了一天叶锦羽也累了,回到房间看我,也没多在意,如果他能安心的观察一下,他会发现,今天晚上的月亮特别的亮,一颗散发着紫色光辉的星星,悄然出现。 而这一切,都被天下多处观星阁之人偷偷记载。 叶锦羽第二天天一亮,给两个孩子掖好被角,叶锦羽简单洗漱了一下,并没有吵醒青橙二人,自己梳了一个马尾,用丝带绑上,就出门了。 刚到院子里,叶锦羽就看见院子外有一个白影,正吓了一跳,就看见白影沖她挥了挥手中的白玉箫,确定了白影的身份,叶锦羽放下心来,原来是长溯。 此时天将微亮,也不知道在这个寒冷的早晨,长溯究竟站了多久,叶锦羽心中有些愧疚。 「你怎么来这么早?真是对不起,去屋里喝杯茶暖暖身子,我们再去吧。」叶锦羽本来觉得自己起的够早了,结果人家已经在这里等半天了。 「不用了,我们早去早回,孩子还在睡觉,我进去给吵醒了也不好。」长溯笑笑,并不把,在这里等了多长时间这件事放在心上。 叶锦羽心中虽然过意不去,但见他坚持也值得随他先去红姐那里。 果然,和长溯说的一样,三人来到祠堂,只是给初任谷主上了三炷香,整个仪式就算是完成了。 红曼琳看着叶锦羽,从广袖中抽出一本书,封面是纯黑色的,边角有些被磨的露出白色,没有书名,全部都是纯黑色的。 「这是?」叶锦羽不知道红姐,给他这本书干嘛? 「这是我记载的医药常理,你先拿回去看有不懂的再来找我,俗话说得好,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以后你就多多自己研究。」红曼琳欣慰的看着叶锦羽,「我们红门,也算是有后人了。」 「是,师傅,我会好看的。」既然举行了拜师仪式,叶锦羽自然要改口。 「好,你那件事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你暂时不要着急。」红曼琳手搭在叶锦羽的肩膀上。 「谢谢师傅。」叶锦羽没想到自己和厉隋还能有救,这一套选衣服来的真是值了。 「好!以后要是我没有时间,你就去问长溯,他也是我带大的,对于药理还算是精通。」红曼琳没了刚才的正经,甩甩自己微卷的长髮,沖叶锦羽二人抛了一个媚眼,转身往祠堂外面走去。 「以后不要这么早来找我,我的美容觉还没睡完呢。」红曼琳头也不回的摆摆手,姿态潇洒。 「红姐…也是个可怜人,你既然要学药理,那就好好学吧,红门当初可是整个天下。首屈一指的药毒世家,跟着红姐,你能学到很多东西。」长溯温和的看着叶锦羽,眉眼温润,「有不懂得尽管来找我,我就在你家出门左拐,第三间房子就是。」 「可能以后还上不了去叨扰,真是多谢公子了。」叶锦羽心中想着,看来这药理,是不学不行了,总不能辜负了红姐和长溯的希望。 「我没有回去吧,孩子现在应该都醒了。」长溯看着像在发呆的叶锦羽,轻声提醒。 「哦,好,走吧。」 为了感谢这两天长溯对自己的照顾之情,叶锦羽决定亲自下厨,请长溯吃饭,不然总是麻烦人家也过意不去。 「娘亲,你在哪儿呢?」厉瑾渝揉着眼睛,刚起床,就发现自家娘亲没了。赶紧叫醒初墨,「哥哥,哥哥,你别睡了,娘亲,没了。」 长溯看着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叶锦羽,又看着在床上上窜下跳的兄弟俩,只能走过去安抚。 「你们娘亲正在厨房,稍安勿躁。」长溯也不会哄小孩子,只能跟他们阐述一下事实。 事实证明,这一招非常好用,因为两个孩子只顾着看他,完全不顾自家娘亲在哪里了。 「哥哥,这个叔叔是谁?」瑾渝歪着头,打量着长溯。 「弟弟,我也不知道,不会是新…爹爹吧?」初墨年纪稍微大一点,脑子里装的,比瑾渝多一些。 长溯一头黑线,可是两个孩子并不管他,当着他的面,平头论足。 瑾渝:「嗯,长得还不错,肤白貌美。」 初墨:「弟弟,你成语没学好,那是形容女子的,应该说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瑾渝:「哦!我感觉这个爹爹应该比上一个爹爹长得好看。」 初墨:「我也这么觉得,而且这个爹爹好像比较温柔。」 瑾渝:「对呀,对呀,上一个王爷爹爹太坏了,居然敢惹娘亲生气。」 初墨:「弟弟,我们有新爹爹了,你开心吗?」 瑾渝:「开心!」 初墨:「我也开心!」 …… 长溯想解释,结果发现完全插不上嘴,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孩子已经跳到了他的身上。 长溯条件反射的接触两个孩子,脸颊一边一个小孩子的口水,初墨大一点,自己又蹦回床上。 「爹爹,你好好抱着弟弟,我自己走就可以,弟弟,你先下来穿衣服。」 说完,初墨懂事的开始自己穿衣服,还把瑾渝的衣服也摆好。 长溯看着两个孩子,熟练的收拾好自己,然后铺好床褥,整齐的站在他面前,心中有些微微的触动。 「爹爹,我们收拾好了。」两个孩子一脸求表扬的样子,长溯刚想夸一夸,又想起来称唿不对。 「你们叫什么名字?」长溯觉得还是先问问小孩子吧。 「我叫初墨。」 「我叫瑾渝。」 「你们爹爹不是厉隋吗?不能叫我爹爹的。」 长溯企图跟两个孩子讲道理,但是很显然,并没有什么用处。 「没有,那不是爹爹,那个爹爹太坏了,他居然…哼!」初墨大一点是一点,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可是瑾渝就不知道了。 「他居然抱着除了娘亲以外的女子,还笑的很开心,娘亲可生气了,哼!」 「砰!」叶锦羽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两个孩子的话手中的盘子应声而落,掩盖了心碎的声音。 「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叶锦羽看着两个孩子,心中的怒火几乎要烧光她的理智。 「娘亲…」看着这样的叶锦羽,两个孩子有些害怕,往长溯的身后躲去。 「锦羽姑娘,请你冷静一下,这样会吓到两个孩子的。」长溯这才反应过来,叶锦羽这是还不知情呢。 「我不发火,让他们俩说实话,究竟有没有?」叶锦羽努力遏制自己心中即将蔓延的怒火,难怪自己离开这么久,一封书信都没有收到。 「瑾渝,初墨,快告诉你娘亲,刚才说的是不是实话。」长溯揽着两个孩子,一旦有情况,不对劲就要快跑了,叶锦羽武功如何,他是亲眼所见过的。 「娘亲,是…是真的。」初墨往长溯怀里缩的更紧了,「那天,娘亲说要走,我和锦羽就去了书房,打算让爹爹劝一劝娘亲,让娘亲不要走了,可是正好看见爹爹抱着那个絮儿,姿态亲密,我和瑾渝很生气,所以就没有把娘亲要走的事情告诉爹爹。」 初墨看着叶锦羽越来越黑的脸色,已经怕的不行了。 「厉隋!别让老娘再看见你!」叶锦羽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齿缝里挤出来,双眼猩红,指甲深深地插进了肉里,鲜血从指缝中流出。 长溯有些心惊,想要劝说,却不知道怎么说,只能保护好两个孩子。 「帮我照顾一会,两个孩子。」叶锦羽最后的理智,说完这句话也彻底消散,运气轻功,瞬间掠出一里地开外,长溯有些不放心,只能带着两个孩子,先把孩子送去红姐那,然后往叶锦羽的方向追去。 此时厉隋,正在赶往齐国的路上,心神有些不宁。 「王爷,你怎么了?」暗一看出厉隋有些不对劲,古井无波的脸上,不受控制的皱眉。 「不知道,可能是此次齐国之行有些困难吧,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你专心赶车。」厉隋只当自己是太过劳累,在马车里闭上眼睛假寐。 叶锦羽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等他自己筋疲力尽的时候,已经到了一处没有来过的树林里,抽出腰中用来防身的软剑,以周边的树木做靶子,练习以前学过的那些剑法。 「这里应该大开大合,你这样畏畏缩缩,这套剑法的精髓都被你吃了吗?」 「这是用来游走袭击骚扰敌人的,那么大力,不一会你的力气都用没了,然后等死吗?」 「但是这个时候你应该后跳一下,这个招式的破绽就在胸前,你没法收回剑抵挡,只能后跳。」 「你是蠢猪吗?你要是在不躲,我的剑就要放在你的脖子上了。」 …… 叶锦羽变换了十几套剑法,厉隋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一一给他指出错误。 周围的树木被凌虐的惨不忍睹,叶锦羽紧咬着下唇,迟迟不肯让眼眶里的泪流下来。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58章 纷纷逃窜 长溯远远地看着,已经完全毫无章法的叶锦羽,他没有爱过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疯,但是他看着这样的叶锦羽很心疼。 三个时辰过去了,太阳已经准备西落,耗尽全身内力的叶锦羽,无力的坐在地上。 长溯从树上下来,解开身上的披风,盖在叶锦羽身上,虽然知道男女授授不亲,但是长溯不能放任叶锦羽就这样坐在冰天雪地里。 长溯弯着腰,刚有将叶锦羽抱起来,却勐地被叶锦羽也带着摔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揽着腰,扑进了怀里。 「姑娘…」长溯刚要说话,听见怀里传来抽泣的声音,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手轻轻的顺着叶锦羽的头髮,希望这样能给他一点安慰。 叶锦羽此时感觉特别无助,从出生以来,她除了厉隋,没有,那么依赖过任何一个人,青黛的背叛,她虽然心痛,但是,却没有现在这般绝望,好像大海中,本来两根浮草相互扶持,可是另一根却突然离开,留下叶锦羽一个人,在绝望的海洋里浮沉。 当长溯来到她身边时,她如同即将溺亡的人抓到了一根稻草,一天下来,所有的坚强都耗费殆尽,现在她只想找个温暖的地方不受约束的大哭一场。 长溯听着怀中越来越大的哭声,心中如同压了一块大石头,也跟着有些难过,有些喘不开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长溯只觉得自己的腿已经麻了,因为坐在地上,全身冰凉,怀中的哭声已经没有了。 「姑娘,姑娘?锦羽?」长溯试着喊了两声,怀中人并没有应他,长溯有些害怕,轻轻的推开一点叶锦羽,却发现她均匀的唿吸声,很明显已经睡着了。 因为离开长溯这个热源,叶锦羽有些不舒服的皱眉,长溯只能重新抱好,嘆了一口气,抱着叶锦羽勉强站起来,发麻的脚有些不听使唤,二人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回去。 叶锦羽之前漫无目的的乱窜,导致她们现在离房子特别远,长溯有不敢用轻功,怕吵醒了怀中的人,他现在心中竟然想着这条路能不能再长一点。 长溯被自己心中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甩开这个念头,有一句话说的好,你越不想要什么就会来什么,原本以为很长的路,居然走了一会儿就到了。 长溯看着怀里的叶锦羽和门口翘头巴望的两个孩子,心中有种丈夫抱着妻子回家,孩子在门口等候的错觉。 「爹爹,娘亲怎么了?」两个孩子看到二人,迅速跑了过来。 「嘘,娘亲睡着了,我们不要打扰她。」当两个孩子喊出来爹爹娘亲的时候,长溯真的觉得他们就是一家人一样,这就是家人的感觉吗?真好。 长溯放下叶锦羽,帮两个孩子洗漱整理好。本来这些事都有青橙紫莹二人来做,但是长溯觉得要是自己动手似乎更有意义。 看着老老实实躺在床上的三人,长溯心中涌出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和自豪感,就算是以前取得再大的成果,获得长老们再多的奖励也没有过的满足。 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长溯觉得分外凄凉,以前没有感受过的时候还能够习惯,一旦接触了,那种温暖在重回冰冷的日子,就无法在习惯了。 此时,长溯突然有些嫉妒在远方的厉隋,貌美如花的妻子,乖巧可爱的孩子,这些都是他的,自己只不过是代为照看,这种嫉妒别人的感觉还是长溯第一次感受到。 又想起来厉隋的背叛,长溯在痛恨厉隋让叶锦羽如此难过的同时,又有些薇薇的窃喜,在心底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生根发芽。 厉隋终于到达了齐国,他对神医谷的事情一无所知,还想着如果早点解决完,齐国的事,就能早点去尹国看望妻儿。 齐国是天下七国中唯一一个还保留着诸侯分封制的国家。并不是他们不想改变,而是歷任君主,没有一个有能力收服其他诸侯,碾压群雄的实力。但是厉隋觉得,如今新上任的莫北庭,则是非常有可能,实现整个齐国大统一的君主。 刚刚结束一场战乱,齐国现在需要的是休养生息,所以最近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作为,新上任的君主想要的,肯定也是一个和平的时期,用来真正的把齐国壮大,他需要的和平时期至少要两年。 厉隋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才愿意主动请缨前来,毕竟这时候能和齐国交好,日后等齐国壮大了,又将会是自己的一大助力,就好像容国一样。 如今各国都在风起云涌,战乱纷纷,只有濯国巍然不动,似乎十分祥和,但只有景,国人才知道,如今的和平,不过是暴风雨来之前的平静罢了。 风池深,不知道哪天暴风雨就会来,所以他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一点点马虎都有可能使得全盘崩溃。 如今叶锦羽和孩子都不在身边,自己也失去了软肋。这样一来,他就能更放开手脚的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到了齐国以后,厉隋和暗一暗二等人并没有选择一开始制定的低调方案。而是用濯国隋王爷的名号招摇过市,无论是仪仗队还是什么,统统都要,最豪华最奢侈的,走到哪里都被围观,并且他们还专门走闹市,经过每个城镇都要从他们的主干道上过,气势做得非常足。 「王爷,您真是神机妙算,这都快到齐国国都了我们还一次刺杀都没遇到过呢。」暗一等都以为此次行程会是一系列的恶战,可是在如此招摇的情况下,他们竟然一次刺杀都没有遇到,还真让王爷说对了。 「不是我神机妙算,而是我们走的这些路都是在最热闹的地段,周围有很多的百姓,他们不敢乱来。而接下来要走的这些路,相对偏僻,你们都要小心。」厉隋就怕这些暗卫,经过一路的顺风顺水就放松了警惕,真正的敌人还没来呢。 「王爷,请放心,我一定嘱咐兄弟们。好好打起十二分精神,绝对不轻松大意。」暗一也明白了厉隋的顾虑,赶紧提醒各个暗卫。 走了约莫有一个时辰后,到了午时,众人停下车队,准备在路上对付一点,吃完再上路。 这一片是一小片树林,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能吃众人自己带的干粮。厉隋打量着周围,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王爷,你吃点干粮吧,接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暗一递过去一块饼,厉隋拿在手里却并没有吃,而是一小点一小点的在手心里捏碎,然后有内力加持,如同一个个离弦的箭向林中飞去。 暗一併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只是在旁边看着,以厉隋的武功,难不成是在打鸟吗? 厉隋眯着眼,看着树林里,过了许久,那些碎片如同消失了一般。 「王爷,您这是干什么?」 「这里有埋伏,全体戒备。」厉隋说完这句话,所有暗卫放下手中的食物,撩起武器打起十二分精神。 「不愧是隋王爷,警惕性就是高。」丛林中出来了许多黑衣人,数量大概是厉隋这边的三倍之多。 「你们是谁?」暗一暗暗唾弃自己的乌鸦嘴。 「隋王爷,我等也是敬佩你。可惜,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既然是送上门来的,我们不收也不好意思。临死之前让你明白吧,我们是新皇的人,齐国想要一统天下,就必须要除掉一些障碍,而你隋王爷,就是首当其冲最大的一个。」为首的男子似乎信心满满,一点也不把众人放在眼里。 「你们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对我们下手,到也是好胆。」 「是不是?一会儿就知道了,给我上。」周围的黑衣人纷纷沖了上来,厉隋等人被团团围住。 一场血腥的打斗已经开始,厉隋和那个领头的黑衣男子一直站在后方不动,风池山这边的人虽然少,但是每一个都是训练有素的皇家暗卫,而对方虽然人数众多,但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厉隋这边的皇家暗卫将对面打得屁滚尿流儿,领头的那个黑衣男子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冲着厉隋一剑刺来,去被厉隋轻轻松松的花开了心口,余下的黑衣人纷纷逃窜。 「这个齐国的新皇倒是有意思,我们刚来他就。派人来刺杀,真不知道他是打的什么算盘。」暗一看着受伤的几个弟兄愤愤不平。 「不是齐国新皇干的,你觉得哪个傻子会上来就自报姓名说我是谁家的。」厉隋看了一眼暗一,做事来说,暗一也是可以,就是不知道用脑子。 「那这是谁干的?」 「等我们到了齐国国都,你就知道了。」厉隋并没有细说,这只是最简单的一个计谋。 众人也没了,在吃饭的心思。纷纷开始匆匆赶路,只希望能在天黑之前赶到下一个客栈,有个住的地方,最好能好好的吃一顿。 经过一路得紧赶慢赶,终于在天上完全黑了的时候,进了一家客栈。众人也算是有了一间落脚地。不至于在露宿荒野,还能吃上热乎的饭菜。 厉隋一行人安顿下来以后,叫了几桌子热乎饭菜,打算就在客栈里,吃完了休息一晚上,明天好接着赶路。 掌柜的,自然是十分高兴。忙里忙外的帮众人收拾行李。上菜也是,掌柜的亲自给上的。毕竟这偏僻的地方能来这么多顾客实在是不容易了。 本来打算吃完菜就去睡觉的厉隋,用筷子夹了第一个菜,因为这里,她还没有动筷子。所以周围的暗卫一个都还没吃,我本想让他们快点吃,但是嘴里的味道,又有些与平常不同。 「掌柜的!」厉隋喊了一声,正在算帐的掌柜的急忙跑了过来。 「客官,您有什么吩咐吗?」现在太晚了,店小二们都离开了,掌柜的,只能自己动手了。 「你们这里有好酒吗?」厉隋这话不仅问晕了,掌柜的。连旁边的暗卫都想不明白。自家王爷以前从来不会在没有人劝酒的情况下喝酒。今天是怎么了?事出反常必有妖,众暗卫捏紧手中的刀,警惕起来。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59章 低估 「好酒吗?这个自然是有的,你们先吃着,我去给你们报酒。」 「无酒下菜,食不下咽,掌柜的,还是尽快把酒罈子搬来吧。」厉隋百无聊赖地用筷子戳着面前的几个菜。 等到掌柜的脚步声渐远,厉隋冷下眼眸,看到没一个人动自己面前的饭菜,满意的点点头。 暗一将药丸分发下去,每人一小粒药丸服下,厉隋才将手中的筷子从面前的饭菜中抽出,而筷子尖上,正插着一根黑色的银针,众人面色难看,正要发难,却被厉隋一摆手制止。 众人重新坐好,掌柜的正好抱着两坛酒出来,给每个人倒上以后,掌柜的笑嘻嘻的弯腰下去,继续算他的帐,在厉隋等人看不到的角度,嘴角一抹阴笑,捏了捏袖子中的药粉。 众人吃的不亦乐乎,不仅桌子上的饭菜都吃的干净,两罈子酒也是一滴不剩,然后众人相互交谈着,回了各自的房间。 厉隋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听着周围的动静,嘴角渐渐上扬。 不过一刻钟,所有的声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整齐的脚步声。 「禀报王爷,所有刺客,悉数解决,无一人伤亡。」暗一恭敬的在门外汇报此次战果。 「很好,让弟兄们都回去休息吧,明天接着赶路。」厉隋放下茶杯,谁都没看见,窗外悄然倒下的黑影,化成了一股脓水,而厉隋的食指上,似乎被针,扎了一个小洞。 第二天辰时,客栈大厅,整整齐齐排列着三十具尸体,而厉隋一行人,已经走在客栈的十里之外。 「王爷,前面就是京都了,我们是直接进去,还是等一等?」午时,厉隋一行人坐在一个小酒楼里,正在吃饭,暗一询问道。 「在京都郊外找个客栈,先住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我们再进城。」厉隋用手帕擦擦手指,随手扔在桌子上,一行人整齐划一的离开。 在他们离开之后,收拾桌子的店小二,小心翼翼的收起手帕,快速往后院跑去,另一个店小二则开始收拾桌子。 此时的经过皇宫观星台上,依旧是那间诡异的黑屋子,两个黑色的人影,一站一坐。 「计划在一步步的实现,你开心吗?」 「没什么可开心的。」 「我也不开心,我现在在想,给我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我会不会走上现在这条路?」 「你会的,而且只会越扯越深,然后再次询问自己同样的答案。」 「你怎么知道?」 「如果你真的想放弃,为什么现在不放弃,非要重新选择呢?」 「现在放弃,也是于事无补,而且,我真的不甘心。」 「所以,无论怎样,你都不会放弃,都会毅然决然的走上这条路。」 「对了,前几天,又是一颗微弱的帝王星降落,知道是那个方位的吗?」 「这个目前还不知道,可能是哪国的妃子怀了孕,也许是天下该换人坐坐头把椅子了。」 「别胡说八道,我来这里,可不是听你一派胡言的,仔细查一查,我觉得这颗帝王星,肯定不简单。」 「废话,简单的能叫帝王星吗?」 「不跟你说了,就这样吧,一切照常进行,我走了。」 厉隋站在齐国国都的城楼下,此时天色已渐黄昏,城门已经快要关闭,一行人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暗一走到厉隋身后,恭敬地行了一礼。 「王爷,客栈已经找好了,我们现在就去吧?」 厉隋恍若未闻,只是一直盯着城楼的方向。 「王爷,王爷?王爷,你怎么了?」暗一有些担心,这还是第一次王爷连别人说话都听不见。 「我没事,不用担心。」说完,厉隋转身往客栈方向走去。 暗一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既然王爷说了没事那就是没事。也抬脚跟着厉隋往客栈走去。 厉隋刚回到客栈,就收到了一封密函,打开一看,竟然是戎狄王退位,新一任戎狄王即将登基。 厉隋虽然知道戎狄的叛乱不会撑太久,但是却没想到如此之快,如今齐国之事尚在商议之中,戎狄那边也是新皇登基。这就难办了,厉隋实在是分身乏术,不过转念一想,也许自己也不必亲自去一趟戎狄,只要新一任的戎狄王愿意与自己合作,那一切都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思考一下怎样拿出足够的筹码打动新任戎狄王。 想到这里,厉隋拿出特制的纸张,认真地写了一些什么,然后交给暗一,秘密送回濯国,自然会有人处理。 做好这一切,厉隋看着天色已晚,也没有继续处理公务,而是早早的吃了晚饭,上床休息。毕竟明天就要正式进入齐国京都,一个良好的精神面貌代表了濯国的整体形象,而且此次各国前来的都是压轴人物,身份都不同凡响,自己定然也是要小心又谨慎,上一次在容国,各国都处于多事之秋,去的并不是多有分量的人物。但是这次不同,基本上各国的大势已定。能拿的出手,抽得出时间的人越来越多。 此次看来又是一场龙争虎斗。每一场新皇登基,总会遇到这样的挑战,虽然无聊且乏味,但也总有解决不了的难题。 这次因为齐国强大的战斗力,可能各国会有所收敛,但是也不乏一些找死之人胆敢挑衅大国威严。 厉隋现在对这些越来越慎重,并不是因为局势越来越紧张。而是现在发生的每一个改变,都与他自己息息相关。 第二天,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厉隋一行人就在这样的氛围中进入了齐国京都。 刚进入城门,就有人来专门接待,送几人去了驿馆,齐国同样位于北方,民风比较彪悍直爽,而且尤其喜欢热闹,身穿节日盛装的老百姓们,无论男女老幼都在大街小巷,有的谈天说地,有的嬉戏打闹。 厉隋其实是很羡慕他们这种生活方式的。毕竟不需要那么多的顾虑,也许每天就是为了柴米油盐酱醋茶而发愁。可是能让他们犯愁的也只有这些。而像他们这些人,犯愁的事很多几乎每天都不同,归根结底,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权力。 走在齐国热闹的大街上,不舍的孩童正裹着棉被,手里举着糖葫芦,相互追逐,打闹,厉隋突然就想起了叶锦羽,当初自己也是承诺要给她买糖葫芦的,可惜,在所有人信守承诺的厉隋,唯独对自己深爱的女人失了信。 厉隋现在想马不停蹄的去尹国找到叶锦羽,然后跟她道歉,可是那也只是一时的念头罢了,理智远远的超出了情感。 厉隋收回思绪,不再胡思乱想。今天晚上,齐国国君将会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到时候各国使者都会前去捧场,这场宴会,说是接待各国使者的接风宴,其实不过是各国之间第一次的较量。 在濯国的时候,因为是主人家,而且大部分的事宜,是太子再打点,厉隋并不多管,后来去荣国,各国都没有拿出全力,所以争斗的并不是很厉害。如今,光是看使团成员就是够正经了,可不能掉以轻心。 白天没有什么事情做,厉隋也不着急,就领着一队暗卫出门,共有五人罢了。 齐国的大街,热闹非凡,最起码在别的地方,厉隋还从来没见过能这么热闹。 厉隋正在大街上走着,出众的样貌和生人勿近的气场,吸引了整条大街上的视线,不得不说,像厉隋这种出门就万众瞩目的,根本不需要什么仪仗队,他自己就够了。 「你看那是谁?从来没见过呢?」一群花痴少女围在一起,指着厉隋。 「是啊是啊,他和曾经的大将军长得有的一拼呢。」 「什么叫有的一拼,大家就是铁血气质多一点,论五官的话,还是他更好看。」 「反正我喜欢大将军,大将军,那才是真男子汉!」 「我觉得他长得更好看一些。他究竟是谁啊?」 …… 厉隋内力深厚,周围的议论一句不差地落进他的耳朵里,难道这齐国的民风已经开放如此了吗?一群女子已经可以在大街上讨论自己喜欢谁了,还公然对一男子指指点点。 事实证明,厉隋还是低估了这群女子。 厉隋并不在意周围的言语,往前走去,却被路边突然蹦出来的一个人,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暗一抽出佩剑,挡在厉隋面前。 「你起来,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你身后那个人的。」莫名其妙蹦出来的那个女子理直气壮,暗一扶额,转头询问厉隋,却看到厉隋堪比锅底的脸。 「我喜欢你,真的,我对你是一见钟情的。」那个女子毫不避讳,趁着暗一转头,一把推开暗一,自己站到厉隋面前。 厉隋被吓了一跳,这天下怎么有这种女子?周围人的反应竟然不是鄙夷,而是叫好,厉隋太阳穴有点疼。 「你…你这女子!大庭广众之下,怎滴就不知道女子戒律呢?!」暗一也是被吓了一跳,赶忙把女子拽到一边,挡在厉隋面前,生怕有女子再扑上来的样子。 「哼!你看你就不是本国人,有自己喜欢的人就要勇敢去追求,无论男女,这是新皇后告诉我们的。」女子一脸理直气壮,周围一片附和。 厉隋虽然觉得那个新皇后有些意思,但是现在,他只想从这群女子的包围中离开。 正在这个关键时刻,前方传来哒哒马蹄声。 「让开!」马蹄声的主人一路横冲直撞,来到了厉隋面前。 一身张扬的红衣,明媚艷丽的五官,手中握着红色马鞭,骑着是西域的枣红色汗血宝马。 「参见皇后娘娘!」周围人一脸恭敬加激动得跪下。 厉隋没想到,自己竟然上来就看到了这个传说中的人物。确实与众不同。 女子跳下马来,对厉隋行了一个江湖礼数,双手抱拳。 「不知阁下是何人?」皇后似乎并没有厉隋想像中的那般不知礼数,目中无人,似乎对方只是行走江湖已久。有些改不过来自己的作风罢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60章 最好的礼物 「在下厉隋,濯国隋王爷,此次前来齐国,恭贺新皇登基。」厉隋同样用江湖礼数回礼。 周围一片惊唿声,自己这是随便调戏了一代战神啊。 「果然是隋王爷,礼数若有不周,还望隋王爷海涵,今夜宴会,务必赏面啊。」 「一定的。」厉隋心中暗嘆,这女子粗中有细,面上看来,既有江湖儿女的豪爽,大方,又有一国之母的大家风范,在厉隋眼里,天下女子能与其比肩的,恐怕也只剩下曾经的战神,叶锦羽了。 「各位都听好了,隋王爷与其王妃恩爱无双,不得让隋王爷为难。」皇后此话一出,周围女子,很显然都老实了很多。 「多谢皇后解围。」厉隋这话是实打实的心里话,现在不得不说他看见这些女子,有种想跑的冲动。 「隋王爷不必客气,不知道隋王妃在哪里?我对隋王妃可是仰慕已久,此次要是可以交个朋友那是最好。」 「隋王爷不必客气,不知道隋王妃在哪里?我对隋王妃可是仰慕已久,此次要是可以交个朋友那是最好。」 厉隋没想到在这里居然也能遇到叶锦羽的一个仰慕者,而且还是他国皇后。 「锦羽生完孩子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此次舟车劳顿,实在是不方便,下次皇后来我们濯国,我再引荐你们,有缘不在一朝一夕。」 「好,那我等着,今天我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齐国风景众多,隋王爷可以到处看看。」听说叶锦羽没来,皇后也是有些失望,想起自己的正事,转身上马告辞。 「慢走。」有皇后解了围,厉隋终于不用再被一群女子围着,但是看着街上如狼似虎的眼神。厉隋一点继续逛下去的心情都没了。领着暗一,回了驿馆。 「王爷,这皇后也是有意思,看来这齐国女子能变成这样,跟他少不了关系。」暗一有些发笑,尤其是想着那女子蹦出来,跟厉隋说我喜欢你,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王爷那么震惊的表情。 「你调查一下这个皇后是什么来歷?究竟发生过什么事?这齐国还真是奇怪。」 厉隋没想到自己刚来齐国国都,这面子就丢尽了。 「是。」暗一尽量憋着,不让自己笑出声。 「滚!」厉隋转头,就看到暗一一脸憋笑的样子,一脚将其踹了出去,心中烦躁。 「是!」暗一在门外应了一声,赶紧跑开,他要去跟其他暗卫炫耀一下,他们都没看见的奇景。 厉隋懒得理会这奇怪的齐国女子,拿起笔墨,想给叶锦羽写一封信,这些日子因为担心叶锦羽还没有到尹国,收不到信,所以自己并没有写如今自己已经来了齐国,想来叶锦羽应该已经到了比齐国更近的尹国。 手中拿着狼豪,却无从下笔,太多的思念无法通过笔尖宣洩,废纸篓里已经满了,这还是第一次厉隋如此发愁,想着解释,但是又不知从何说起。笔尖的墨水滴下去,在白色的宣纸上晕染出一片污渍,厉隋刚要把纸揉起来,却发现刚才的墨汁随着自己的动作而往四面八方流去。 灵光一闪,厉隋往宣纸上滴了更多的磨,用以前叶锦羽用的剑法,将宣纸在空中飞舞,厉隋看着凌乱而有序的墨痕,像极了自己现在的心思。 想了想,在最后,厉隋还是写了六个字,吾心悦汝,念之。 人家女子尚可在大街上对自己一个陌生人表明心迹,自己对自家娘子,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这般想着,看着整张凌乱的线条,厉隋觉得太过压抑,调制好浅红色的墨,另选一只毛笔,朵朵梅花,绽放枝头,沖淡了黑色线条的压抑还有心中的郁闷。 用镇纸尺压好,厉隋觉得心情好了很多,一看窗外,已经是午时,自己写了一封书信,竟然用了将近两个时辰,摇头苦笑,还是叫来暗一,吩咐午膳吧。 叶锦羽不知道厉隋的纠结与思念,她只知道厉隋的背叛与欺骗,醒来时已是晌午,却一点也不想吃饭,坐在床上发呆,两个孩子坐在床边,担心的看着她。 「初墨,瑾渝,别担心,娘亲没事。」叶锦羽强打精神,不就是一个厉隋吗?自己还过不去这个坎了? 「娘亲,爹爹送来了午膳,留在外面的桌子上,爹爹在院子里呢,让我们等你起身再叫他,你快点起来,我和瑾渝去叫爹爹。」初墨纠结的搓着手指,爹爹在外面等了好久了,可冷了。 「好,外面那么冷,让他回去吧。」 叶锦羽现在不知道怎么面对长溯,昨天那么丢人,人家的衣服上都是自己的鼻涕眼泪吧。 「那可不行,爹爹见不到你不放心,而且娘亲,你总不能让爹爹在外面等了这么久,就回去吧。」初墨可还想让娘亲认可这个爹爹,怎么能放过他们相处的机会呢? 「那好吧,你们去叫他进屋暖暖身子,我这就起身。」叶锦羽也过意不去,只能收拾心情,穿戴好衣服,然后洗漱。 「咦?爹爹去哪了?」初墨出门,却并没有发现长溯的身影。 「饭菜也没有了。」瑾渝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 叶锦羽在屋里听见两个小孩的对话,简单的擦了擦脸,走了出来。 「怎么?长溯公子走了吗?」 「嗯…」两个孩子瓮声瓮气的,刚才的精神头都没了。 叶锦羽心中暗笑,本来压抑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小孩子,就是好,说风就是雨的,没什么能放在心上的。这么可爱的两个孩子,不是比厉隋那个傢伙好太多了吗? 「谁说我走了?」门外长溯的声音传来,略带笑意。 叶锦羽心惊,自己竟然毫无察觉,这长溯的武功,还在自己之上啊。 「哇,爹爹,你去哪了?」两个孩子满血復活,扑向长溯。 「哎呦,小心一点,别弄翻了饭菜。」长溯小心翼翼的护着手中的食盒,另一只手揽住两个孩子。 叶锦羽无奈的摇摇头,接过长溯手里的食盒在桌子上摆好。 「娘亲,我帮你。」初墨到底是大孩子了,松开长溯,帮叶锦羽摆好碗筷。 长溯腾出手来,抱起瑾渝,也走到桌子旁边,现在的情景,真的很像一家人,丈夫在外面带回饭菜,妻子和孩子摆好碗筷,丈夫宠溺的抱起小儿子,多温馨的画面。 「好了,快吃吧,瑾渝,从长溯公子身上下来,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叶锦羽捏捏瑾渝胖嘟嘟的小脸,一路奔波,他还胖了。 「爹爹抱着我吃,略略略!」瑾渝沖叶锦羽办了个鬼脸,搂住长溯的脖子。 「嘿,看我揍不揍你。」叶锦羽作势捲起袖子,就要打他。 「锦羽姑娘,没事的,小孩子嘛,调皮一点也是正常的。」长溯看着在自己怀中左挡右闪的瑾渝,险些没抱住。 「让公子见笑了,公子叫我锦羽就好,刚来几日,给公子添麻烦了。」叶锦羽瞪了一眼厉瑾渝,后者回了她一个鬼脸。 「那好,锦羽,你以后叫我长溯吧。」 「好,长溯。」叶锦羽在军中豪爽惯了,也不扭捏,这几日的客气,还有些不习惯呢。 「爹爹,娘亲,爹爹,娘亲,嘻嘻嘻嘻。」瑾渝两只小手一会指着叶锦羽,一会指着长溯,最后两个小手并在一起,嘻嘻憨笑。 「憨笑你个头,吃饭。」叶锦羽照着瑾渝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这孩子,啥都能说,真是丢脸。 「爹爹,你一直当我爹爹好不好?」厉瑾渝又揽着长溯的脖子,这次,连正在吃饭的厉初墨都抬起头来,两双乌熘熘的眸子,盯着长溯。 「这…」长溯看着叶锦羽,本来正在吃饭的叶锦羽突然被三人盯着,也不能装看不见的样子,只能放下筷子。 「既然孩子都这么喜欢你,长溯,不如你当孩子们的干爹吧?」叶锦羽也不知道人家同不同意,毕竟人家还未成亲。 「求之不得,孩子这么可爱,怎么拒绝的了。」长溯抱着高兴的有点发疯的两个孩子,叶锦羽本来阴雾的心情,看着三人,也消失了,也许她与厉隋的缘分已尽,但是有四个孩子,这算是最好的礼物了。 「爹爹爹爹,爹爹爹爹。」 长溯从怀里拿出四个小荷包,两个分给初墨瑾渝,两个递给叶锦羽。 「这就当做我给四个孩子的见面礼吧。」 「这使不得…」叶锦羽刚要拒绝。 「谢谢爹爹。」两个孩子已经把荷包紧紧的抓在手里了。 瑾渝年纪小,迫不及待的打开荷包,里面是一个牛眼大小的珠子,用一根不明材质的链子穿着。 「爹爹,这是什么?」瑾渝拿着珠子在手里晃悠着。 「这是镇邪珠,戴着可百毒不侵,对小孩子有很大好处,而且晚上还能让小孩子不做噩梦。」长溯接过珠子,给两个孩子带上。 「镇邪珠?这太贵重了,不能收,天下不过十几颗而已,你这一下就是四颗,无功不受禄,我们不能拿。」叶锦羽是知道这珠子的珍贵性的,虽然震惊于长溯的大手笔,但是,无论怎样,这么贵重的东西,不能随便收。 「哪里是无功不受禄,我是这四个孩子的干爹,就是见面礼而已,再说了,这个我留着又没有什么用。本来这镇邪珠,就是我们神医谷制作的,在这里哪有外界,那么稀奇,当初墨染衣长老制多了,就把剩下的四个都给我了,本来就想着给这四个孩子拿过来,现在到成了见面礼,你们不要嫌弃才好。」长溯丝毫不把外界传的神乎其神的镇邪珠放在眼里,反而害怕被嫌弃。 「没有没有,我们不嫌弃的,爹爹送的就是最好的。」瑾渝高兴的把玩着珠子。 「那我就替孩子们收下了,谢谢你!」叶锦羽现在就想把小瑾渝的嘴给堵上,就他话多。 「不必客气,我们快吃饭吧,不然饭都凉了。」长溯看着一桌子的饭菜,现在已经是午时了,这两个孩子估计连饭都还没吃呢。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61章 通报 俗话说得好,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叶锦羽如今刚刚入门,自然不能太过懒惰,吃过午饭,长溯领着两个孩子出去玩耍,叶锦羽则专心研究红姐给他的那本书,一代毒师的毕生之作,外界可是千金难求,自己若是再不好好珍惜,岂不是暴殄天物。 这般想着,叶锦羽更加努力,上面的很多东西自己都从来没有接触过,只有在治疗外伤的那里,因为曾经在战场上经常用到,稍微有些了解。 看着书上晦涩难懂的文字,叶锦羽觉得自己还是去找一下现实中的药草,然后对号入座,比较简单,毕竟那么多草药,自己实在是记不全。 长溯领着两个孩子,和叶锦羽一起在神医谷里找草药,叶锦羽来神医谷的时间并不长。而且神医谷里到处都是陷阱,每个长老的脾性又各不相同,省得不小心拔了人家栽种的草药,还惹来一堆麻烦。 叶锦羽对此当然是求之不得,毕竟自己作为一个刚入门的弟子,这么大摇大摆地到处走,总会有些不合适。 跟着长溯,四人先去了神医谷东边,那里有一些长溯种植的寻常草药,正好可以拿来给叶锦羽认识,最重要的是神医谷的气候特殊,在这里是冰天雪地,和外界一样,但是在东面就是四季如春,就像叶锦羽刚来时的那里一样,十分适合种植各种草药和花草。 「长溯,这种叶子带刺的,有什么用来着,是不是治疗外伤止血的?」叶锦羽看着眼前熟悉的草药,似乎刚刚在书上看过,但是自己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这个的用处是用来治疗小孩子咳嗽发烧的,这种的叶子要厚实一点,而且是不是很扎人,你说的治疗外伤止血的,是在另一边,这个千万不要弄混了。」长溯看着叶锦羽手中的草药,耐心的解释。 「好,我知道了,那这种呢?怎么在书上都找不到?」叶锦羽看着手中一小点的花,翻看了半天手册也没有找到。 「那不是草药,那叫薰衣草,是一种花卉,虽然并不好看,但是气味芳香,我很喜欢,所以就在这里种了一些。」长溯有些不好意思。 「不会啊,小小的挺好看的。」叶锦羽放下手中的小花,自己刚才还给揪了两朵。 一整个下午,叶锦羽都在专心研究药理,叶锦羽发现这还是挺有意思的,甚至,叶锦羽觉得就在这神医谷里过一辈子也很好。 但是厉隋那边就没有这么悠闲了,齐国局势错综复杂,在调查完那个齐国皇后之后,厉隋更是不淡定了。 「王爷,这里是那个齐国皇后的全部资料,请您过目,不过我们在全国的势力并不强大,能收集的也都是这些,百姓们都知道的罢了。」暗一一脸惭愧的拿着手里的信封,但是他草草的看了一眼,这齐国皇后还真是不简单,又是一个谜一样的女人。 「这些也就够了,你先下去吧。」厉隋并不是很想深入调查,这毕竟是别国的皇后,自己调查太多,恐怕莫北庭也会不高兴。 拿过资料,厉隋直接看了起来,终于知道齐国百姓为什么如此推崇这个皇后,而且齐国的女子如此开放。 资料上说,这个齐国皇后本来只不过是一个富家女子,十分平凡,在家中生是嫡女,却饱受欺凌,被妹妹和继母经常欺负,在十五岁以前从来不知道反抗。 直到十五岁生辰那年,也是她生母的忌日,那个继母居然要将她生母的墓地剷平,这皇后气不过,这才知道反抗,自己在外面做生意,脱离了家族,将生母的墓也迁了出来。 这皇后生意越做越大,在整个齐国也是威名赫赫,与如今的新皇,一个有兵权一个有财富,强强联合,一同打下这齐国的天下。 而且,资料上表明,是这个皇后主动追求的莫北庭,当初这一行为,受到天下人的唾弃,但是这皇后充耳不闻,用大把的金钱,帮莫北廷强化,扩大了整个军队,在军中的威望甚高。 看到这里,厉隋本以为是这个皇后挟恩求报,但接下来看下去,才发现这个皇后真的是个人物。 等到莫北庭马上就要成功的时候,这个皇后,将所有的金钱交给莫北廷的军师,自己一个人失踪了,谁也找不到,只留下了一封书信,告诉莫北庭,她不需要他的报答,这些金钱对他来说,除了一开始的作用,现在只是累赘。所以他也不必放在心上。如今她要去成亲了,希望莫北庭能去祝福她。 这时候,莫北庭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的心意,悔恨交加,将善后的工作交给军师,一人,千里追妻,直接抢了人家的婚堂。 厉隋不得不佩服这个皇后的聪明,不这样做,粗枝大叶的莫北庭根本不会去正视自己的心意。就算是娶了自己,以后难免不会因为如今之事,有后悔的心理,而天下人也会说她挟恩求报,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一招假婚,如果莫北庭不在乎自己,那肯定就顺水推舟,祝福自己算了,自己也能够死心,但是如果莫北廷真的是爱自己,那也莫北亭的性子肯定受不了自己嫁作他人妇,肯定是来抢亲的,自己在天下人的眼中也不会落下一个挟恩求报的坏名。 无论是离开的时机,还是成亲的时间地点,皇后都掐算得分厘不差,这一点自然令人敬佩,厉隋也有些羡慕,能费尽心思做这些事的,已经足以证明皇后有多爱莫北庭,但是,自己也有叶锦羽,不需要去羡慕任何人。 这个皇后最令人疑惑的,就是十在十五岁生辰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性情大变?而且他是怎么有能力,将产业在齐国这个混乱的国家发展的如此壮大? 这些都是未解之谜,谁也不知道,虽然厉隋有些好奇,但是并没有关系,无论怎样,现在的莫北亭,对这个皇后已经是言听计从,只要搞定了皇后,那与其国地合作,将会顺利很多。 不过,为了一个男人,能将天下为棋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平庸之辈,看来是要好好谋划一番了,话又说回来,聪明人只要有利益,总是好沟通的。 夜已经深了,厉隋躺在床上,也不知道上次的那封信,叶锦羽收到了没有,以前两个人写信,不过是说一些琐事。不知道叶锦羽收到这封信的反应是什么样的?这样想着,厉隋脑补了十几种叶锦羽的反应,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封信,根本就没有到叶锦羽的手里。 前一天还在想着那个皇后的事,第二天就又见到了。 「王爷,您起身了吗?」暗一站在门外,如今天色已经大亮,以前早早就起的王爷,今天怎么还没起呢?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厉隋的声音清醒而沉稳,并没有什么不妥,其实,厉隋才刚醒。 「王爷,齐国皇后前来拜访。」 「好,我知道了,现在客厅里等一下,我马上就来。」厉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晚上想着就睡过去了,竟然睡得这么死,现在已经过了辰时了吧。 简单梳洗以后,厉隋赶去前厅,毕竟不能让人家皇后在这里等太久。 「皇后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让您在此等候许久,实在是本王的失礼。」厉隋还未进门,先拱手致歉。 「隋王爷哪里的话,一大清早就来叨扰,实在是本宫的不是,这还要请隋王爷莫怪。」齐国皇后并非不懂礼数之人,相反,她比谁都精明。 「皇后,快请坐,来人,上茶,请。」 「隋王爷请。」 厉隋走到主位坐下,齐国皇后坐在下首,虽说齐国皇后的地位,比厉隋的高,但是毕竟厉隋是的这个驿馆的主人,没有主人坐下位的道理,更何况,厉隋在七国中的地位,远比齐国皇后高。 「不知皇后今日所来,是为何事?」厉隋开门见山,见齐国皇后一脸为难的样子,顺水推舟的先开口。 「这事…」皇后喝了一口茶,为难的看着周围的暗一等人。 「你们都先出去了,来人先通报。」厉隋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 等众人都出去,去过黄后才放下手中的茶盏。 「既然隋王爷这么爽快,本宫也不故作姿态了,今日前来,本宫是想和隋王爷做一笔生意,就是不知道王爷感不感兴趣。」齐国皇后在关键时刻,停了下来。 「那也要皇后先说一下是什么样的生意?本王也是要看一看有没有利益可图,然后也是经商之人,应该是能理解的吧?」厉隋并不先答应,他要看一看这齐国的底线在哪里。 「本宫自然是知道的,到时候一定不会亏了王爷。本宫觉得,王爷此次来齐国,也是为了这笔生意吧,至于利益我觉得应该好商量。」皇后却一直不肯透露底线,这都是最后的筹码,没有谁愿意让对方知道。 「这个本王自然是知道的。不过,本王倒是好奇,这皇上怎么没来,而是皇后来的呢?」厉隋等以为跟他商谈此事的人应该是莫北亭。 「皇上国事缠身,而且万金之躯,不能随便移动。就只能有本宫来了,王爷不会对此有什么误会吧?」皇后似乎对莫北庭有些意见,语气并不是很好。 「自然不会,皇后的能力,天下人有目共睹,本王只是好奇罢了。」厉隋也是懒得再纠结这个问题,反正按照齐国现在的局势,跟皇上谈和跟皇后谈,已经没有什么差别了。 「那就好,既然王爷想要知道我方意思,本宫就直说了,一根杆子打俩枣,王爷觉得怎么样?」然后是江湖人,自然要说的是江湖话。 「本王会拟定一份契约,到时候如果皇上皇后没有意见,那咱们就此达成共识如何?」厉隋知道,这种事情红口白牙说出来的都不做数。真正白纸黑字写出来的,那才是真的。 「王爷,做事谨慎,自然是可以。」皇后也不推脱。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62章 活生生的生命 「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预祝我们合作愉快。」厉隋端起茶盏,浅酌一口。 「好,隋王爷也是爽快人,本宫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不多叨扰王爷的清静。」皇后识趣地站起身来,端茶送客,自己再留下来多说些废话,那就不够意思了。 「既然皇后还有事,本王也不多强留。本王送皇后出门。」厉隋放下茶盏,起身相送。 「那就有劳隋王爷了。」皇后率先往外走去。 送走了皇后,厉隋坐在书房里,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本来还想着该怎么样去跟这个皇后接触,商议一下这事。却没想到今天对方就来主动洽谈,这样一来,省了很多事。而且双方都还开心,既然这样,那自己还是早点把那个契约,拟定好,到时候双方黑纸白字,也算是了却了各自的一桩心事。 想到这里,厉隋以前在考虑自己是不是可以功成身退了。当然,这只是想想,齐国正式的登基大典还没有完成,各国使臣谁也不能走。 不过,现在既然已经确定好了这些东西,那以后自己只要在齐国玩就好。不过这么简单,厉隋心中总有些不安,只要一日,双方没有签字,他的心就永远不会安宁下来。 晚上就是齐国盛宴,厉隋并没有多少准备,这种宴会他已经参加的快腻了。实在提不起多少兴致,而且这次还没有叶锦羽,就自己一个人干巴巴的喝闷酒。 事实证明,齐国的宴会,还真是出乎厉隋的意料。 天色微暗,厉隋以及各国使臣就被邀请去了齐国皇宫。这时,厉隋才知道,各国来了的人都是谁。 苗疆,已经登基将近一年的巫篱,现在已经完全抽的出身来了,毕竟苗疆只是一个部落,事情并不是很多,主要就是养蛊罢了。 尹国,这次尹国出乎意料的不是李大人前来,而是之前的皇帝,秦海陌,厉隋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也许是因为齐国和尹国离得比较近,所以他这个皇帝才御驾亲征。厉隋对他可是一丁点的好印象都没有,这可是差点和自己娘子成了亲的人。 西域,曾经出使过濯国的妖姬,也是,得了空,再加上此次出使齐国任务重大。所以她作为主使前来,她在西域的地位和厉隋在濯国的地位,基本上是对等的,可以说是很看得起濯国和齐国了。 戎狄,这次居然是项玉霜项阳霜二人前来,虽然说项玉霜的地为已经不比从前,但是,项玉霜毕竟是一个文武双全,容貌与智慧并存的女人,恐怕项阳炎也是担心项阳霜办不好这边的事,这才特意让项玉霜一起前来。 容国,来人竟然是二皇子容哲,厉隋对容哲的到来十分惊讶,他还以为容哲自从见到了兄弟相残之后,心灰意冷的离开朝堂了呢,这次也还有可能是容楚无暇分身,所以他才来的,但是能见到当日旧友,厉隋还是打心底里高兴的。 这次来齐国的阵容可以说是非常强大了,比上那次在容国的,简直甩出几百条街,看来,几个国家都已经预见到了,齐国统一阵营后的强大,这些应该都是前来建交的。虽然说很想从中破坏,但是几个国家应该谁都没有闲工夫,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统一。 厉隋打量完一圈人,都已经开始就坐,宴会即将开始,厉隋也不好,现在就过去找容哲,二人简单点头示意一下,一会儿再聊。 现在莫北庭和齐国皇后并没有正式登基,所以当他们一声常服出现的时候,厉隋并不觉得意外。 因为这是接风宴,所以规矩并没有那么多,莫北庭和皇后只是简单的说了两句欢迎致辞,真正的宴会就开始了。 厉隋以前只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喝闷酒,如今有了容哲,也算是有了个伴。 「二哥,我们可是许久不见啊。」厉隋坐在容哲身边,二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三弟,确实是好久不见了,而且最近也没有见到大哥。你知道他去哪了吗?」容哲对厉隋还是很欣赏的,这年轻一辈里,厉隋算是数的上的,虽然最为传奇的是上一辈,但那都是时局所迫,现在,才是这一辈的传奇,真正开始的时候。 「我有点事,拜託大哥,可能现在还在外地吧。」当初,厉隋拜託季青豹,将自己的师傅送回天极峰,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原来是这样,三弟放心,大哥办事一向谨慎,虽说为人是粗矿了些,但讲义气那是没得说。」容哲见厉隋有些担心,不由宽慰道。 「我只是有些担心大哥的安危,如果信不过我也不会把这件事交给大哥去办。」 厉隋对季青豹还是信得过的,毕竟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交情了。 「那就别这么烦了,因为我兄弟二人许久未见。这次竟然见了面,那就好好喝一气,把这些日子的酒都补回来。」容哲晃晃手中的酒杯,现在他是越来越爱喝酒了。 「好!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一会结束宴会,我们兄弟二人出去好好喝,在这里总是喝的不尽兴。」厉隋知道,这里不是喝酒的好场合。 「那好,我们先一言为定!现在确实不是喝酒的时候。」容哲并非煳涂之人。 二人正在聊着,厉隋觉得有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转头一看,竟是巫篱。 「圣女?叫本王有什么事吗?」叶锦羽和巫篱熟,并不代表厉隋和巫篱熟。 「姐姐人呢?本王怎么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巫篱可不是来找厉隋的,刚才她观察了许久,只有厉隋一人,却没有看到叶锦羽。 「锦羽回娘家了,并没有前来,而且两个孩子尚小,不适合长途奔波。」 「既然这样,那打扰了,记住,下次叫本王苗疆王,现在已经不是圣女了。」巫篱甩下一句话,转身走开。 「这个小丫头片子竟然也已经登基了吗?」厉隋看着巫篱离去的背影,有些不敢相信。 「苗疆一族一向行事低调,不喜外族人插手他们的事,你不知道也是正常。」容哲也看了巫篱一眼,除了西域的西王母,就是苗疆的苗疆王,看着这巫篱单纯的样子,怎么也不像可以胜任苗疆王的人啊。 「这倒也是,不过话说回来,今天这接风宴,难不成真的只是让我们吃吃菜,喝喝酒,聊聊天?」厉隋想起了巫祖之死,也许巫篱是被迫上位吧,苗疆总是要有一个人能够撑起整个苗疆的,想到这里,厉隋就有点不想继续讨论下去,人生在世,总有诸多不如意,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也逃不过去。 「可能是吧,重头戏都在后天的登基大典,现在不过是个戏前预热,我们喝酒。」容哲又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二哥,你是有什么事吧?这不像是你平时的作风啊。」厉隋看着一心求醉的容哲,和当初那个睿智的他一点也不像。 「哎,怎么说呢?」容哲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是为了容楚的事吧?怎么了?难不成他没有办法当好这个皇上吗?」厉隋能想到的让容哲烦心的事也只有容楚了。 「算是吧,不过,他是个好皇帝,比我们兄弟几个所有人都适合。」容哲又喝下一杯酒,面露愁容。 「那你还在为什么发愁?」厉隋想不透,当初容哲想要容楚当皇帝,唯一的要求不就是对得起黎民百姓,当个好皇帝吗?如今这又是怎么了? 「他是个好皇帝,但他不是个好兄弟。当初的兄弟五人,如今只剩下我和他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容哲再次喝下满杯酒,眼眶微红,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倾诉的人。 厉隋有些震惊,没想到这个容楚手段如此决绝,这不过大半年的时间,就处理掉了所有潜在的危险。确实如容哲所述,他是一个合格的皇帝,但他同样也是一个残忍的兄弟。 「节哀。」厉隋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毕竟都是一起长大的,说无动于衷,怎么可能,不过既然选择了那个位置,必然要放弃一些东西,首当其冲的就是亲情。 「那是活生生的生命,那是活生生的兄弟,几十年的情谊,还不如那个冰冷的位置。」容哲已经有些微醉,一心求醉之人,怎么可能喝不醉呢?只不过有些事情,就算是醉的如烂泥一般,也会深深地镌刻在骨子里。 「宴会结束后,我们再好好喝,现在,还不是时候,二哥!你听我一句劝,行不行?」厉隋看着一心求醉的容哲,一会儿喝醉了还指不定出什么事,虽然见识过他的酒品,但是如今今时不同往日,所以还是保持清醒的好。 「三弟,我知道,你不必担心。」容哲放下酒杯,也知道自己现在不是醉酒的时候,不过是太久没有人能够好好说说话了,太压抑,一时控制不住而已。 「嗯,二哥,我一会一定陪你大醉一场。」厉隋看着这样的容哲,也有些难过,这容楚做事未免太绝情了一些。 一阵琵琶声起,一群曼妙的女子,身披纱衣,婷婷而来,站在宴会中央,翩然起舞。 「这齐国都是有意思,这是公然往各国使臣床上送人吗?」厉隋看着女子单薄的穿着,现在还是冬天吧,穿这些难道不会冷吗? 「你就别想了,这些舞女,是齐国皇后的人,不会送人的,穿成这样,也就是因为表演罢了。」容哲又喝了一口酒,不过没再像之前一样一饮而尽。 「哦?那这齐国皇后是什么意思?」舞女不用来送人,难道用来养着吗? 「之前,我听说过,说这些舞女,无论送不送人,都是按她们自己的意志,齐国皇室不得干预,当时我听说以后也是你这反应。但仔细一想也对,这些无语也是良家女子,虽说在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惯了,但也不能把人不当人看呀。」容哲并不关心舞台上的事,夹了一点菜,酒喝多了,胃还是有些不舒服。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63章 心仪之人 「这个齐国皇后真是有意思,难怪能收服莫北庭。」厉隋对舞台上的事也不是很感兴趣,和容哲一起专心吃菜,省的到时候腹中空空,糟蹋身体。 「不过如果有想要这些舞女的。可以公然说出来,保证以后会对她们好,那个舞女如果同意了,这事就算成了,齐国皇后给保媒。老弟,你要是想要,等会儿,也可以试试,毕竟以你的条件,绝对有大把的女子想要上赶着来。」容哲拿发票打趣。 「二哥,这玩笑可开不得,被我家娘子知道可是要上房揭瓦的,不如二哥去试试?二哥的样貌可也是极好的。」厉隋反过来,调笑容哲。 「我还是算了,不要祸害人家女子了,不过还是有件事要告诉老弟一声,省的过会儿,老弟说老哥故意不告诉你。」 「二哥,请说。」厉隋心中隐隐有点儿不安。 「这齐国皇后还立了一条规矩。那就是如果舞女,看中了在座的哪一位达官贵人,那位达官贵人也愿意接受这位女子,那齐国皇后将会保媒,而且,舞女将会当中表明心迹。」容哲看着一曲舞毕,正站在台上的一群舞女,嘴角上扬。 「隋王爷,不知王爷对我家女子意下如何?」齐国皇后的声音勐地传来,吓了厉隋一跳。 「什么意思啊?」厉隋有点蒙,光顾着和荣哲说话了,没注意周围的情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隋王爷,奴家涟漪自知身份卑微,但是奴家心悦王爷,仰慕王爷已久,不求名,不求份,只求能陪在王爷身边就好。」刚才领舞的那个美艷女子,对厉隋盈盈一拜,双颊绯红,美目流盼,举手投足间,勾人心魄,在场之人无不羡慕厉隋的艷遇。 「王爷,您意下如何?」齐国皇后看着厉隋。 「皇后,您这不是为难我吗?您是明知道的,本王家中已有妻室,如今又是儿女满堂,怎能再流连花丛?被我家娘子知道,岂不是要闹翻了天?」厉隋可是知道的,此次叶锦羽回娘家就是因为絮儿,自己要是再敢带一个舞女回去,恐怕这日子就没发过了。 「王爷也是性情中人,与王妃恩爱无双,也是羡煞世人的一段佳话,只是我家女子这般倾情于王爷,王爷当真不好好考虑考虑吗?」齐国皇后倒是没想到厉隋竟然回绝的如此决绝,有些诧异的同时心中也有些敬佩,如今这世间这般钟情的男子可不多。 「无需考虑,涟漪姑娘的心意,本王领了,只不过,心中已有一人,不好,耽误姑娘另觅良缘。」厉隋现在对,除了叶锦羽以外的女子,能尽快拒绝的就要尽快去拒绝,能不接触的就尽量不接触,以前的牧云路,万里毒,还有絮儿三人,他已经觉得很对不起叶锦羽了,总不能再多一个。 「王爷,奴家究竟是哪里不好?还请王爷明示。」舞女看着厉隋,泪眼朦胧,可那眼泪就是不掉下来,惹得众人怜爱,纷纷劝厉隋,这么美艷的女子,就是收作婢女也是好的。 「姑娘哪里都好,只是本王心中已有人,容不得旁人,如果你在本王身边,本王的娘子会不高兴的。」厉隋对这个舞女的做法,已经完全没了耐心。如果不是齐国皇后的面子,现在他早就离开,或者干脆让人打这个舞女扔出去了。 「算了,涟漪,隋王爷和隋王妃本就是天下人羡慕的一对神仙眷侣,你莫要再去打扰人家。」皇后听了厉隋的话并不恼怒,相反倒是很欣赏他的为人。 「既然这样,让奴家唯有以死明志,今生今世,非隋王爷不嫁!」那舞女哭的梨花带雨,说着就要往旁边的桌子上撞去,多亏周围的侍卫,眼疾手快拉了下来。 「涟漪!休要胡闹,否则本宫也不会再照顾你,闹了宴会,本宫拿你问罪!」齐国皇后,也不知道这个涟漪,居然敢这样做。大庭广众之下威胁他国使臣,这是大不敬。 「王爷,你说,你家娘子究竟哪里比我好?我究竟哪里比不上她?我爱慕你已有六年之久,如今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你为什么要拒绝我?你的王妃究竟有哪里好?!」涟漪自然是心有不甘,对隋王妃地了解,虽然并不多,但她自己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比不上隋王妃,怎么可能连当一个婢女都不行? 「我有美貌,我有舞姿,我也会武功,上场杀敌,我跟你同样可以,为什么就不能是我?」舞女转身踢开身后的两名侍卫,这样看来,原来她武功当真是不弱。 「这样说吧,她无理取闹,她小肚鸡肠,她还就爱吃醋,不愿意我和任何一个女子走得近,她一生气就喜欢找我比武,还要我输给她,她有时候毫无形象,小孩子气,她还暴力,经常迷迷煳煳,有时候出门都能走丢,总是信任别人,等来的只有背叛,她还很傻。她优点一大堆,但是缺点比优点要多更多。」厉隋一边数落着叶锦羽的不是,一边嘴角向上扬。 「那你就一直忍受她吗?」涟漪本以为厉隋会说一大堆隋王妃的优点,毕竟那也是天下难得的优秀女子。可是在他眼中竟然是这么多缺点的集合体。 「不,那不是忍受,那是乐在其中,既然她迷煳,那就由我安排好一切,她生气我就去哄,她傻,所以更需要我照顾,她不喜欢我和别的女子走的近,那我就远离你们,这样总够了吧,她离不开我,我也不能离开她,因为我要照顾她。」厉隋丝毫不隐瞒自己的心迹,现在他想清楚了,之前无论是哪一个女子,能给叶锦羽那么大的伤害,都是因为自己不明确的态度,现在,他就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他厉隋,一生只心悦叶锦羽一人。 在场众人皆有些不可思议,本来是齐国皇后就让人有够出乎意料的了,结果这隋王爷也跟着来,男子娶好几个女子难道不是正常的吗? 「既然隋王爷和隋王妃伉俪情深,我等再说已是自取其辱,来人,把涟漪姑娘带下去。」齐国皇后算是深明大义,而且就算是他们逼迫,也只能使双方的合作破裂,没必要为了一个涟漪,耽误了这千秋大业,以后寻到好人家,以涟漪的姿色,应该还是很可以的,这里可不是容得着她胡闹的地方。 「多谢皇后体谅。」厉隋看也不看那个舞女一眼,自顾自坐下,继续和荣哲喝酒吃肉。 宴会重新开始,所以说刚才被那个涟漪闹了一阵。但是还有这么多舞女未曾选择,还是要继续的,这一下,那些对厉隋抱有心思的人,都只能另寻目标了。 「启禀皇后,奴家…奴家想选容国摄政王,为奴为婢,奴家甘愿。」一个长相清纯的女子,害羞的看了一眼容哲,虽然不如刚才的涟漪妖媚,但也别有一番风情。 「二哥,天道有轮迴,咱看苍天饶过谁。」厉隋看着旁边刚才还在幸灾乐祸的容哲,就知道像他这样的青年才俊,不可能被漏下。 「风水轮流转,就算是转到我这儿,你当我没办法吗?」容哲早就知道了这个规矩,也知道自己肯定会面临这种情况,所以早有准备好的说辞。 「不给人家姑娘留些情面?我看长得也不错,不如二哥,你就收了吧。」 「你看着好,你收,别往我身上扯。」 「好了,别说话了,你要被点名了。」厉隋看着齐国皇后,又往这边看来,微微侧侧身子,完完整整的把容哲露出来。 「摄政王,您意下如何?」果然,现在可能齐国皇后已经后悔,自己立下的这条规矩了。 「恐怕又要辜负姑娘的好意了。」容哲开门见山,毫不拖泥带水。 「摄政王系无妻室,也未曾听说摄政王有什么心仪之人,这身边有个贴心之人也是好的。」齐国皇后有些疲惫,感觉自己完全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莫北庭拦着自己的娘子,一脸憋笑,当初自己劝她,她不听。干得热火朝天,如今,这下好了吧。 「这…皇后,恕在下直言,」容哲不怀好意的看了厉隋一眼,厉隋对时心里一咯噔,觉得要大事不妙,事实证明,果然如此。 「摄政王请讲。」齐国皇后看着容哲和厉隋之间的对视,心中有些明了,眼中的神色也变了起来,和莫北庭握着的手,狠掐了一下,面上却依旧没什么异常。 「本王与…与…」说了三个字,容哲看着厉隋,已经笑的不行了,齐国皇后也是个明白人,从一开始就端庄大方的样子,再也绷不住了,笑的眉眼弯弯,莫北庭觉得自己的手可能废了。 「本宫明白,本宫完全明白,本宫祝二位白头偕老,好了,你重新选一个人吧,不要打扰摄政王。」齐国皇后笑的不可遏制,冲着刚才选择容哲的那个舞女说。 全场的人,除了齐国皇后和荣哲,谁也没看明白,就算是怎么回事?厉隋也是一头雾水,这么简单吗?刚才自己废话一堆,也没见这齐国皇后这么痛快。 「二哥,你跟这皇后打了什么哑谜?你就说了三个字,他就放过你了。早知道我说那么多废话干嘛?」厉隋有些愤愤不平,虽说自己对叶锦羽是真心实意的,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解释了那么久,这齐国皇后才勉强放过自己,现在看着容哲如此轻松地摆平,实在是心中不平。 「这里人多,不是说这个的好地方,回头我们去喝酒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容哲在厉隋耳边小声说道。 「那为什么齐国皇后和你,看我的眼神都这么……别扭?」厉隋看着从刚才就没把眼光离开自己身上的齐国皇后。 「一会儿出去,我自会给你解释清楚,现在我们先喝酒。」容哲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接下来的事情,就要简单的多,除了二人不识抬举的拒绝以外,很多朝中重臣都抱得美人归。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64章 不死心 中间还有一个小插曲,那就是尹国皇帝,秦海陌,有一个不输一开始的涟漪和那个清纯女子的舞女,同样也想与他在一起,可惜也惨遭拒绝。 给出的原因更是让人哭笑不得。他说他要等一个人,等一个人回心转意,所以不能让别人在他身边。 齐国皇后对这次的全军覆没,似乎完全不放在心上,整个宴会,就看着厉隋和容哲二人,笑的渗人。 终于熬到宴会结束,厉隋赶紧拉着容哲离开,总算能离开齐国皇后,那渗人的眼神了。 二人找了一家小酒馆,买了一堆酒,选了一个僻静的屋顶,开怀畅饮。 「虽然是小酒馆,但是这酒却是属于数二的,不信你尝尝。」容哲看着简陋的酒罈子,递给厉隋一个。 「果然,二哥真是好雅兴。」厉隋闻了一下,就是宫廷御酿也比之好不了多少。 「那是当然。」 「那二哥是不是可以解释一下,刚才在宴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厉隋对,刚才二人的眼神还是耿耿于怀。那么慎人,真是终生难忘。 「这样吧,三弟,二哥说了你可别生气,这些都是权宜之计。」容哲还是觉得先要个免死金牌比较好。 「自然不会生气,二哥请说。」厉隋心中好奇,自己生什么气? 「之前,我也曾遇到过如今的齐国皇后。你那时候她还不是这高高大上的皇后,只不过是一介商人。」 「这我倒是听说,只是没想到二哥和那齐国皇后,如此之早就已经熟识。」 「在那时候我就了解到,这个齐国皇后果然不同于常人。」容哲对这个皇后的了解,显然多的更多,二人曾经立过誓言,不会对外人透露对方的真实信息。 「二哥,请说。」 「齐国皇后,对,两个男子之间的爱情十分着迷,你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断袖。」容哲又开始有那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厉隋。 「这些虽然不容于常俗,但二人若是真心相爱,我等也无法阻止,不过二哥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你不会?!」厉隋说着说着,突然意识过来,为什么齐国皇后这么轻松就放过了容哲,而且还一点都不生气。 「贤弟,牺牲一下,为兄这也是权宜之计。」容哲一脸笑意,并没有把这个多放在心上。 「哎,二哥,你现在怎滴如此爱胡闹,只要是被天下人信以为真,你我二人可怎么相处?」厉隋无奈的摇摇头,觉得现在的容哲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没有,一开始初次见面的高深莫测,也没有,后来相处时的沉着冷静,睿智无双,现在就像一个顽劣的孩童,肆意胡闹。 「贤弟不生气就好,放心吧,这件事只会你知,我知,齐国皇后知,谁也不会透露出去,谁也不会揭穿。」容哲一脸无所谓,抱起酒罈就开始灌酒。 「我并不生气,可是,二哥,你现在究竟是怎么了?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别总是闷在心里。」厉隋拿下容哲的酒罈,倒了一碗酒重新递给容哲。 「我真的承受不住了,你知道吗?三弟,当初你离开荣国以后,容楚就完全变了一个人,当初说好的给其他几个兄弟解药,可是他出尔反尔,就那么看着其他三个兄弟…惨死…在他的面前,无动于衷…,我去求他,他依然是不理不睬。」容哲似乎是想起了几个兄弟的临死模样,泪如雨下。 厉隋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的,只能拿起酒罈一起陪他喝。 「他对外宣称,三位王爷孝心,自愿前去皇陵守林,我这个摄政王,也形同虚设,毫无实权,如今的容国,就是他一个人的天下。」 「二哥,别难受了,我陪你喝酒。」厉隋端起酒罈,一人一个。 二人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沉默的喝酒,冰冷的月光倾洒而下,笼罩着二人凄凉的背影,眼神迷离间,绝望的深渊来袭,如同即将被黑暗吞噬的灵魂,还在世间,苦苦挣扎。 第二天,阳光重新撒向大地,再次给冰冷的世界带来一抹温色,二人悠悠转醒,看着整个房顶零落的酒罈子,觉得也许前路没有那么难了,毕竟太阳,每天都还会升起,黑夜也会过去。 「二哥,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厉隋转头看着精神极差的容哲。 「不知道,过一天是一天吧,还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什么都清净了。」容哲没了一开始的冷静和沉着,整个人意志消沉,接连失去亲人的打击,已经摧毁了这个苍老的灵魂。 「别这么说,二哥,你还年轻,不如出去走走吧,心情也许能好一些。」厉隋看着这样的容哲,心中也有些难受。 「三弟,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也知道你以后一定会和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对上,我不会求你手下留情,但是,我只求你,最后,留他一命就好,算是我这个当哥哥的,求你了。」容哲看着逐渐上升的太阳,觉得生活也是有些可以值得期待的。 「二哥不必这样说,到时候我自然会手下留情,只不过如今说这些为时太早。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厉隋可不敢把话说的太满,不然到时候丢人,只会丢人更多。 「「我也不勉强三弟,无论怎样,最后如果是你胜出的话,我希望可以饶了我弟弟一命,毕竟那是我最后一个亲人了。」」容哲又要抓起酒罈喝酒。 厉隋噼手夺下酒罈,昨天晚上喝也就罢了,今天早上腹中空空,在和这么多酒下去,恐怕就是要废了。 「身体不是用来糟践的,二哥,我希望你能尽快走出来。逝者已矣,节哀顺变。」 「我会的,今天应该事情还很多。我们先回去吧。」容哲也不再纠结那个酒罈子的事。率先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 「二哥,用不用我派人送你回去?」厉隋看着摇摇晃晃起身的容哲,总不能让他这样一摇一晃的,回去吧。 「放心吧,我没事。」容哲拍拍双手,在远处飞掠过来几个人,站在他身后。 「这倒也是,我倒是忘了二哥身份,既然这样,我也先回去了。」暗一暗二也从暗处现身,站在厉隋身后。 二人就此分开,厉隋回到驿馆,简单梳洗后又回到床上,今天容哲的话,让他有些犹豫不决,以前想着斩草除根,对自己亲兄弟下手,也从不手软。 可是看到容哲今天拜託自己时的样子,这才是应该是一个哥哥对弟弟的真正关心吧。可惜自己没有这样一个好哥哥。也许如果对方不是做的太过分。自己也许能手下留情,当然,这是在自己最后胜利的前提下。 一宿宿醉后的滋味并不好受,厉隋揉揉还在发涨的太阳穴,打算睡个回笼觉,好好休息一下。但是似乎有人并不想让他安稳的休息。 还未曾入睡,就听见外面一阵喧譁,被打扰了睡眠的厉隋脸色黑如锅底。 暗一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他一副要杀人模样的坐在床上。 「外面是怎么回事?如此吵闹?」 「回王爷的话,外面是昨天那个涟漪舞女前来拜访王爷,我等不愿意让他进来,说王爷正在休息,可是他不相信,因此,在门口吵闹起来。」 「直接把她给我扔出去,告诉她,以后驿馆的大门,不许她踏进来一步。」厉隋懒得再理会这些琐事,继续在床上闭目养神,等着外面平静下来,他好继续入睡。 暗一从厉隋房间里出来以后,却是为难了,人家一个娇滴滴的女子,自己几个大老粗,总不能真的给人家扔出去吧。 到了门口,双方依然的吵闹不休。 「我真的只是进去见一眼王爷,我有些事情要告诉王爷。你就让我进去吧。」因为是在中庭所以并没有围观的人,这应该是暗一比较庆幸的。 「姑娘,你还是请回吧,我们王爷真的在休息,而且你有什么话可以对我说,我去转告王爷,你不要在这里胡闹。」 「转告你的话,我哪里知道你会不会告诉你们王爷,你就让我进去,进去一刻钟就好。真的。」涟漪还是不死心。 「我们王爷说了,如果你再无理取闹。就让我们把你扔出去,而且,以后让你不得进入,驿馆半步。」 既然对方不识抬举,暗一不必给他留面子。 「我不相信,我要见你们王爷,你放开我,我想见你们王爷。」涟漪勐的就要往里沖,却被两个侍卫抓住。 暗一看着他,早就没了一开始怜香惜玉的心情,冲着侍卫拜拜手,赶紧扔出去算了。 「王爷,王爷,我是涟漪,你出来,我有话要对你说!王爷!」看着暗一这样,那个涟漪更起劲的大喊大叫,暗一刚要捂上她的嘴,扔出去。 暗一没想到他敢来这么一出,冲着屋里大喊大叫,赶紧想去捂住他的嘴巴。刚才的厉隋,脸色那么难看,这一叫出来,还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你让开!我是要去你们王爷,又不是找你的,你给我让开。」涟漪终于挣脱了侍卫,结果却又撞进了暗一手里,怎么也挣脱不开。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王爷现在心情不好,你是想去送死还是怎么的?」暗一看着张牙舞爪想要咬自己的涟漪,真是个泼妇,怎么以前没看出来呢? 「我送不送死,不用你管,你给我放开,你不放开我咬你了哈。」涟漪瞪着暗一,呲着牙。 「你现在的样子丑死了,你知道吗?」暗一还从没见过,哪个女子能像她这般不顾形象呲牙咧嘴。 「我管他丑不丑,你要再不放开我就真咬了,到时候,我可不给你买药钱。」涟漪说完以后,转过身来,因为两只手臂还被暗一抓着,她咬不到其他地方,便冲着暗一的肩膀,咬了下去。 暗一没想到,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个女子居然如此不知廉耻。自己肩膀上火辣辣的痛,证明了这个女子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 「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暗一还是没放开抓着涟漪手臂的手,现在二人的姿势尤为暧昧,涟漪还对着暗一的肩膀紧咬不舍。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65章 十分无语 「唔…呜…」涟漪含煳不清的说着什么。 厉隋从屋里出来就看到了这样一副场景。自己的左膀右臂,正抱着一个女子,而那个女子似乎正趴在暗一肩膀啃咬。 「你们…」厉隋看了一圈目瞪口呆的属下,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王爷,这女子,简直就是个泼妇!」暗一看到厉隋出来,忙送来抓着涟漪的手,捂着自己的肩膀,跳到一边。 「啊?王爷,王爷你终于出来了,我…」涟漪刚要去厉隋身边,走了不到三步,又被暗一拎着领子拽了回去,涟漪一个踉跄,勉强站稳。 「你要干嘛?!」涟漪瞪着暗一,今天自己算是跟他犯沖,不过是来找个王爷,竟然被人差点扔出去。 「快,你站在这里说就行了,不要靠近王爷。」暗一依旧没有松手,如铜铃小鸡一般拎着涟漪。 「你!」涟漪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恶狠狠的瞪着暗一。 「你有话快说,本王没那么多时间陪你浪费。」厉隋看着二人,头疼的要死,可能心情陪他们在这里站着。 「王爷,我知道你要是上战场上的,我可不可以给你一起,而且我本来就是濯国人,不过是前段日子被卖过来齐国的,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只要你能把我带回濯国。」涟漪眼巴巴地看着厉隋,一点都没有刚才跟暗一打架的气势。 「你是濯国人?为什么会被卖到这里?」濯国离齐国并不近,中间还要穿过一部分尹国,怎么会有人千里迢迢跑来卖个人呢? 「我是说真的,王爷你别不信,以前我爹是个走南闯北的商人,我跟我娘也跟着我爹,东南西北到处走,本来是想来齐国卖些武器,结果却不想正赶上战乱,财没发成,人还走散了,一家人就剩我自己了,当初说好一起回濯国汇合,可是我被人卖到了这里,他们不让我走。」涟漪还算乖巧的交代。 「一派胡言!齐国皇后明明对你们这么好,如果她知道你们是不情愿待在这里,我不相信,她还会让你们留在这里。」暗一翻了个白眼,在齐国女子的地位,可以说是几国中最高的,更何况还有一个一直宣扬什么女权的皇后,怎么可能会不让她回家? 「你最好实话实说。」厉隋觉得暗一说的有道理,毕竟齐国皇后的做法摆在那里。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好意思回去,齐国皇后对我们非常好,当初又是花了大价钱把我买下来的,我这样白白一走,她岂不是要赔了许多?如果能用我,促进我们两国的合作,那么我对她的恩情也报答了。」涟漪年纪不大,想法还是很简单,又是多年跟随父母行走江湖,讲的就是一个义气。所以现在他站在这里,说着让厉隋觉得可笑,又有些羡慕的话。 如今乱世当道,能守得一颗初心之人已是十分不容易,在自己的利益和报恩面前,这个涟漪选择的是报恩,就从这一点厉隋觉得,自己可以帮她,但是怎么帮又是另一回事了,毕竟,濯国和齐国的合作早就已经开始了,她来不来,真的没什么用。 「让本王帮你可以。」厉隋看着眼前的女子和暗一,计上心来。 「王爷,您不能对不起王妃。」暗一急忙说道,这次王妃连自己和暗二都没有带,说明真的生气了,要是王爷继续这样,恐怕王妃还能不能回来,都是个问题。 「你听本王说完,」厉隋对暗一的不礼貌,并不生气,他是为了叶锦羽,「既然本王答应了帮你,那你就要听本王的。」厉隋看着一脸期待和纠结的涟漪。 「好!你放心吧!我是不会破坏王爷和王妃感情的,我只是想回濯国又不想辜负了齐国皇后,之前说仰慕了王爷六年都是假的,我仰慕的一直是从前的二皇子。」涟漪看着急的暗一,翻了个大白眼。 「你!不知廉耻!」暗一简直对这样的涟漪毫无办法,这么多年从未发过脾气的他,实在是要被气死了,这个齐国皇后的影响力还真是大。 「你们先别吵,还能不能听本王说完?」厉隋看着一言不合就要开吵的两人,他以前怎么不知道暗一的脾气这么差。 「王爷请讲。」 「告诉齐国皇后就说涟漪和暗一情同意合,然后本王在准备一点彩礼,暗一去娶了涟漪,这样涟漪,不也能光明正大的跟我们回濯国吗?也算是促进了两国的友好情谊。」厉隋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既然二人有意思,何不自己顺水推舟一把。 「不行。」二人异口同声,然后同时嫌弃的看了对方一眼,又接着一起把头转到了另一边。 厉隋看的无语,这还是暗一,第一次这么果断的,拒绝自己的命令。 涟漪长得貌美如花不假,可是暗一也是长得玉树临风,一表人才,虽然平时有厉隋的光芒,很少有人注意的到,但是不得不说,暗一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上上等的。 这两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很是登对,还这么有默契,厉隋觉得要是自己不帮他们一把,恐怕他这层窗户纸,下辈子也捅不开。 「如果你不答应,现在你就可以继续留在齐国了。暗一,送客。」说完,厉隋作势,转身就要离开。 「不不不,我同意,我没什么不同意的,真的。」涟漪赶紧改口,甩开正迫不及待要推着她出门的暗一。 「同意就是最好了,暗一,你有什么意见吗?」厉隋转过身来,虽然是自己的属下,但是还是要尊重他自己的选择。 「王爷,你…不会真的,要我娶这个泼妇吧?」暗一面露难色地看着厉隋。 「你说谁是泼妇?用齐国皇后的话说,你就是个娘炮,哼!」涟漪跟在齐国皇后身边已久,说话习惯都深受影响。 「那是什么意思?」暗一没听明白。 「好了,真当本王不存在?就这么决定吧,之后你们是想要和离还是继续过下去,都随你们的意,如今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厉隋看着二人之间无形的默契,说完话转身就走了,他家娘子没在身边,还要看别人打情骂俏,真是不舒服。 暗一和涟漪二人大眼瞪小眼,最后两人默契的冲着对方,哼的一声,往不同的方向离开。 既然两个人要成亲,那双方的家长肯定是要商议一下,两人如今都算是孤儿,所以这事,只能是厉隋和齐国皇后二人商量。 明天就是莫北庭的登基大典,厉隋打算藉此机会跟齐国皇后好好商量商量,暗一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其中情义比亲兄弟还要亲的多,这次成亲,自然不能马虎大意。 现在,厉隋觉得自己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刚才看完暗一和涟漪的打情骂俏,他觉得自己更想念叶锦羽了,尽快解决完这边的事情,自己就直接去尹国,接回妻儿,现在,他每天都写一封信去给叶锦羽,可是从来都没看到过回信,心中自然焦急。 一觉睡到下午,厉隋觉得自己的精神总算是好了一点,想起早上的事情,厉隋简单处理完手上一点公务,赶紧去了齐国皇宫,尽早把暗一和涟漪的事情定下来,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齐国皇后和莫北廷在御花园中简单布了一点菜,三人商议涟漪和暗一二人的婚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二人年纪都不小了,这次能够情投意合,也算是一段佳话,借着举国同庆这个日子。尽快处理好,二人的事,厉隋一行人也好安心回濯国。 「隋王爷对属下还真是尽心尽力,亲自操劳婚事,也是他们二人之幸。」莫北庭为人正派,说话也是规规矩矩,完全就是客套。 「好了,你别说话了,净说些没营养的,这种事情要速战速决,简洁明了,咱赶快解决完算了。」齐国皇后现在很嫌弃莫北亭按规矩办事的性子,要不是他这磨磨蹭蹭的性子,当初她能那么出此下策,差点跟别人结了婚吗? 莫北庭听完齐国皇后这话,并不恼怒,而是宠溺地缆过皇后的肩膀,真的一句话不说了。 「新华和皇后的感情还真是羡煞旁人。」厉隋对莫北廷的表现十分无语,他难道不知道面子这个东西是什么吗? 「算了,算了,人家隋王爷是一个人,不能餵太多狗粮。」齐国皇后掰开莫北亭的手,两人装模作样,规规矩矩的坐好。 「什么是狗粮?」厉隋听的一脸迷茫,这齐国皇后说话真有意思,从坐下到现在,自己就没听懂几句。 「就是…有一对夫妻在你面前打情骂俏,而你是自己一个人,我们家乡那边的俗语,…餵狗粮。」齐国皇后磕磕巴巴的勉强解释了餵狗粮的意思,厉隋却想起来,早上的时候,涟漪和暗一二人,也是这么在他面前「打情骂俏」。 「那本王,今天一天没吃顿正经饭,倒是吃了一天的狗粮。」厉隋虽然觉得有些别扭,但按照齐国皇后的意思,这样形容自己今天一天,应该是对的。 「狗粮多吃点好,有利于身体健康。」齐国皇后明显一脸幸灾乐祸。 「但是,本王为什么感觉,这样好像是在骂本王自己?」厉隋觉得把自己和狗牵扯在一起,好像有点不对劲。 「没有没有,隋王爷,我们还是先讨论一下他们二人的婚事吧。剩下的事,咱们以后再说。」齐国皇后主要是怕,等一会厉隋回过神来,跟她算帐。 「也是,不知道,皇后是什么意思?这种事情无论是彩礼还是宴席,都应该尊重女方的意见。皇后有什么意见但说无妨。」厉隋觉得这种事情,虽然自己男方也可以做主,但是,似乎齐国皇后一直在强调什么女权,所以还是问一下的好。 「这些本宫会按照,我们这边三品官员家中,女子出嫁时的规格,拟定一份彩礼单,交给隋王爷,到时候隋王爷看着办就是。」齐国皇后也想过,这涟漪跟着自己的时间也不短,之前被厉隋拒绝的时候,自己还想着一定要给她找一户好人家,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66章 抓捕刺客 「好!我们选个日子吧,这事还是越快越好。」厉隋对于彩礼具体多少,并不关心,暗一好歹跟了自己这么多年。这点彩礼,他还是出得起的。 「隋王爷爽快,明天是登基大典,后天,普天同庆,不如就把日子定在后天吧,三月初十,也是个好日子。」齐国皇后略一思索,觉得这种事确实是急不得,慢不得。后天虽然是仓促了些,但是以他们的能力办得隆重,也是很简单的。 「后天就后天,择日不如撞日,我们就抓紧时间一些吧。」厉隋觉得后天的日子也不错,就这样定下吧。 「既然这样,那本宫今天晚上,就找人拟好彩礼礼单,交给隋王爷,虽然时间紧迫,但我们也不能煳弄了。」齐国皇后为人重情重义,自然是不会亏待了手下人。 「这是自然的,这些都没有问题,本王比较担心的是,成亲当日穿的礼服,该怎么办?那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赶好的。」厉隋虽然不曾策划过这些事情,但是耳儒目染,知道些东西,毕竟自己也是成过亲的人。 「这些事情,自有本宫负责,王爷不必操心,本宫这个新皇后还是有些能力的。」齐国皇后本来就是做买卖的人,处理这些事情简直手到擒来。 「本王倒是忘了,那这些事情就有劳皇后了,那他们成亲当日新娘是从哪里发嫁,新郎又从哪里接?在哪里拜堂呢?」这种不能从齐国到濯国去吧? 「本宫在京都郊外有一处别院。可以当做发嫁的地方,那里也算是涟漪的娘家,再合适不过了。」那里,也就是齐国皇后,当初莫北庭还没胜利时,购置下的一处居住地。 「既然这样,我在这里也买过一处小院子,虽然地方不大,但是这次仓促成亲,用来拜堂,也是够了。正好还能当成新婚贺礼送给他们二人。」 「隋王爷大方,那就这么商议定了,不知道,隋王爷打算何日起程回濯国?」齐国皇后,显然更关心这个问题,毕竟两国的合作,从他们回国才能正式算起。 「登基大典过后,他们二人也完婚了。我们就可以直接起程回去了,在这里时间久了对谁也不好,尤其浪费时间。」厉隋可是追妻心切,哪有闲工夫在这里磨蹭。 「隋王爷直爽,来,吃菜,我们聊一下以后合作的具体事宜。」齐国皇后摒退左右,接下来,就是厉隋和莫北廷二人,商议以后的合作事宜,然后齐国皇后负责吃。 解决完这些事情,厉隋和暗一走在回驿站的路上,厉隋想着这边的事情马上就要结束了,也算了了一桩心事,昨天夜里和容哲聊天时,那沉重的心情也好多了。 「暗一,不必看在我的面子上勉强,这次就帮帮那个涟漪一个忙,回去你们就可以选择和离,无论是本王还是齐国皇后,都不会干涉你们的生活。」厉隋觉得还是说清楚了比较好,省的到最后。还落得一身埋怨,毕竟自己对感情这些方面也不是了解的很多。 「我知道了王爷,这事我会慎重考虑的。」 一夜无话,转眼到了第二天的登基大典,厉隋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就起床去了齐国皇宫,巨大的天坛前,站满了围观的百姓和维持秩序的御林军。 此时天色微亮,大概辰时,厉隋一行人作为别国使臣,自然有专人接待,带他们去观望台,不必穿过拥挤的百姓。 等厉隋一行人到观望台的时候,其他各国使臣都还没有到。现在还是有些早,并不着急,断断续续的,还不断有百姓往这边涌来,本来空旷的广场,此时显得有些拥挤。 百无聊赖地往下看着,厉隋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就是涟漪,正鬼鬼祟祟地缩在角落里。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 「暗一,你先去看看涟漪要干什么?来看个登基大典什么鬼祟祟的,要是被人误以为是刺客,抓起来可就麻烦了。」厉隋虽然不知道涟漪的意图,但她应该不是刺客。 「是。」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暗一还是下去,去找涟漪,他自己心中也有些担心。这个涟漪,平常看起来美艷大方,但行事却如同孩童一般,不计后果,冒冒失失,实在是令人放心不下。 穿开拥挤的人群,暗一终于算是走到了角落里的涟漪身后,发现涟漪正全身武装,偷偷的躲在角落里。 「喂,你在这干嘛呢?」暗一拍了一下涟漪的肩膀。 涟漪抽出匕首,反手抵住暗一的脖子,把暗一逼至墙角。 「怎么是你?」涟漪看着被自己摁在墙上的暗一。 「不是我你还以为是谁?你蹲在这里,干嘛呢?」暗一没好气的拍开涟漪的手。 「我…你跟我过来。」涟漪神秘兮兮的拉着暗一,两个人蹲在角落里。 「有话快说,你要干嘛?」暗一实在是对涟漪,无语了。她一个大姑娘家,就不知道矜持一点吗?自己好歹也是一个成年男子。 「昨天,我听到有人说,要在这登基大典上闹事,刺杀皇上和皇后,我这不是在这里潜伏一下,保护他们的吗?」涟漪一脸理直气壮,眼睛还不停地扫视着外面的人群。 「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你保护谁呀?不让别人保护你就谢天谢地了。」暗一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要离开,他可不想和这个疯婆子待在一起,她脑子可能不太好使。 「你给我回来!」暗一刚走出去没两步,又被涟漪拽了回去,差点撞到墙上。 「你自己发疯,别拉着我,而且我要回去保护王爷,没空给你在这闲闹。」暗一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涟漪就比较烦,应该是第一印象就不好的原因。 「你跟我在这里,不也一样保护你家王爷吗?」涟漪紧紧拉着暗一的袖子,她一个弱女子,在这里面对未知的敌人,当然害怕。 「万一要是有人偷袭王爷,我怎么办?我能及时赶过去吗?」暗一很明显,不明白涟漪的意思。 「我跟你讲,他们绝对会在这里进行偷袭。你就算是,到了你王爷身边也没用,还不如在这里先发制人,听我的,没错的。」涟漪可不想,好不容易送上门的打手,又白白送回去。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现在立刻放开。」暗一指着,涟漪依旧拉着他袖子上的手。 「你相信我嘛,你相信我." 「你相信我嘛,你相信我,你到时候只管你家王爷了,那皇上和皇后怎么办?」 「皇上和皇后自然有御林军的保护。而且,他们身边也绝对少不了侍卫,用不着你去保护,你如果太闲了,就回家准备一下成亲用的东西,别整天在这里捣乱。」暗一心中想着,幸亏这次成亲是假成亲,不然的话,自己要每天面对这个傻子,岂不是要崩溃。 「我愿意跟你成亲,就已经不错了,你还让我准备什么?」涟漪一脸愤怒的瞪着暗一,好像暗一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原来你也是这样想的,那正好我们不谋而合,我也是这么想的。那我们这亲就不要成了,你就待在这里吧,我走了。」暗一说完,作势就走。 「别啊,算了,你去哪我去哪,咱们一起吧,行不?」涟漪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跟在暗一身边比较安全。 「不可能的,我要回王爷身边,那里都是各国的使臣,都是重要人物,你一个来歷不明的女子去那里,别人不让进。」暗一再次拿开涟漪拉着他的手。 「我这不是马上就要成为你的娘子了吗?这样也不行吗?」涟漪执着到再次抓住暗一的袖子。 「不行!你给我撒手!快点儿!」暗一现在不想和她多呆一秒。 「好啊你,你还给脸不要脸啦,皇后说过,男人给脸不要脸,那就要该出手时就出手。不教训你一顿,你还真不知道姑奶奶我文武双全。」涟漪可是一直把皇后当偶像崇拜。加上跟在齐国皇后身边这么长时间,深受齐国皇后影响。 说动手就动手,三脚猫的功夫招唿着暗一就过来了。 「我懒得跟你动手,你在这里好好待着,典礼结束,我过来找你。要是你敢乱走,我就让你再也回不去濯国。」暗一懒得和涟漪湖南,脚下轻点,施展轻功就回了观望台。 「怎么样了?」厉隋一直在看着二人,他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最后怎么就要打起来了? 「那个女子,不知道听谁说,今天将会有刺客,来刺杀皇上和皇后,所以打算潜伏在那里,抓捕刺客。」 「他是听谁说的?如果有理有据的话,那我们真要重视起来了。」厉隋这句话其实完全就是废话。每次无论哪国的登基大典,总是有些人不长眼,要去闹事,所以对于这种大典,各国的防范,肯定都会十分严密。他这么说,只不过也就是想让暗一,接着说下去。 「这个我到没问,只是,她执意要在那里,不回去,我也没办法。」暗一心中懊恼,自己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一件事忘了。 「那你怎么没把她带过来呢?」 「她属于来歷不明的人,这里的各国使臣,身份如此尊贵,万一要是出了点什么问题,我们是要吃大亏的。」 「很好,那你们最后怎么差点打起来了?」厉隋最关心的其实还是这个,他看着那个涟漪可不像是闹着玩儿的。 「还不是跟那个齐国皇后学的,说什么,男人给脸不要脸的时候,就要该出手时就出手,还非要告诉我她文武双全,不想和她打架,我就回来了。」暗一现在对齐国皇后的影响力也是深深折服,好好的一个女子被影响成这个样子。 「该出手时就出手?还文武双全?这都倒是跟锦羽挺像了。」厉隋想起一开始,叶锦羽对他张牙舞爪的要逃跑,如今两个人的孩子都有四个了,还真是有趣。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67章 祝福 「没有,王爷,王妃那是识大体,是真的文武双全。他这个纯属是无理取闹,胡搅蛮缠。」暗一对涟漪的意见很大。 「好了,别抱怨了,这人都快来了,别让人家看了笑话。」厉隋看着出现在观望台下的一群人。剩下的这些人来到倒是一致。除了自己早来了一会,好像只有容哲还没有到。 暗一不在说话,恭敬的站在厉隋身后。 几人进了观望台,自然是一阵寒暄,厉隋抢了秦海陌的未婚娘子,二人自然是不可能再和好了,连招唿都懒得打。 巫篱和厉隋打过招唿以后,也不管其他人,径直走到角落里,开始鼓弄她那些瓶瓶罐罐。众人看得心惊,也都不敢过去打扰。 项玉霜自从这次来到齐国,一直都没有找厉隋,二人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说过。项阳霜自从背濯国遣送回国后,也是,性子变了很多,以前哪都有他,咋咋唿唿。如今却是沉默寡言,见到谁,一句话都不说。 如今在观望台就这么大,碰到一起也难免尴尬,无论是尹国的秦海陌还是戎狄的姐妹二人,厉隋都一点不想遇见,西域妖姬的心机又太深,而且对叶锦羽,明显抱有敌意,厉隋自然也不能与其交谈,容哲此时还未来,巫篱又自顾自忙着自己的事情,厉隋只能假寐,闭目养神。 秦海陌作为一国皇帝,自然不可能主动与人攀谈,项玉霜项阳霜姐妹二人,心情似乎都不好,难道以后谁也没说话,就径直坐到了位子上,慢慢地品茶。妖姬看了一圈儿,也不去自讨没趣,走到位子上和她自己袖子里的蛇玩了起来。 整个小小的观望台,就这么在气氛诡异中度过,直到容哲的到来才算是打破了这种气氛。 「云皇,苗疆王,隋王爷,二位公主,妖姬大人,几位来的倒是早,本王可是来迟了。」容哲一扫那天的颓废,整个人容光焕发,精神奕奕。 「哪里的话,朕倒是觉得,摄政王,来的不早不晚,刚刚好。」这里只有秦海陌一人是皇帝,他的身份最高,自然要先回答。 「多谢云皇宽慰。」容哲也是笑笑。 「原来容国摄政王长这样,孤还是第一次见,只是之前一直听闻,容国摄政王,才貌无双,如今长见识了。」巫篱也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动作,跟荣哲打招唿。 「本王对苗疆王也是仰慕已久。」 「被我气的就被我气的,你说话不就行了,你打我手干嘛?这就是你对待恩人的态度吗?」暗一揉揉自己还在发红的手背,十分不清楚,这涟漪到底生的哪门子气? 「我乐意,你管我?」 二人正在吵闹,台上莫北庭几人已经解决完了刺客的事,齐国皇后正在找涟漪去哪了,刚才还多亏了涟漪帮忙抵挡了一阵。否则的话她和莫北廷两个人,总要有一个受伤的。 「涟漪,去哪了?」齐国皇后找了一圈,也没看到涟漪的身影。 「皇后,涟漪在这儿呢。」暗一武功高些,齐国皇后跟厉隋说的话他听见了,顺带帮涟漪回答了一下。 「诶呦,小夫妻俩,感情还挺好的,是本宫打扰你们了。」刺客的事解决了,齐国皇后的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看着二人,正站在台下聊天,还以为两人在聊什么呢? 「谁跟他小夫妻俩?他就打一辈子光棍去吧。」涟漪瞪了暗一一眼,转头往高台走去。 「我跟你不是夫妻俩,那我也不可能打一辈子光棍呀。倒是你,长成这个样子,脾气还不好。真是不知道谁能看上。」暗一站在原地,看着涟漪的背影,好不客气地嘲笑。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今天的事多亏了涟漪,明天就是你们大喜的日子,可不能伤了和气。」齐国皇后忙出来打圆场。 本来涟漪转过来的身子,正要争吵,听见齐国皇后这样说,只能忍下来,再次瞪了暗一一眼。 「这次好在登基大典已经完成,我们几人一起对祖先上柱香。就算是成了,差点被刺客打扰,好在时间还算充裕,我们尽快吧。」莫北廷看看时辰,此时离午时,还有一段时间。 「好。」 「御林军恢復一下秩序,最后一个仪式就要完成了,再出岔子,朕拿你们问罪。」 一阵慌乱的安排,百姓们总算是安定下来,最后一步,祭天,这可是尤为重要的,马虎不得。 这一天的,登基大典,总算是完成了。接下来就没有各国使臣什么事了,厉隋也能离开了,明天就是暗一和涟漪二人的大婚,手下人虽然已经置办的差不多了,但是厉隋觉得,自己还是和暗一一起去看一下,比较放心。 婚房布置妥当,大红绸布挂满了整个院落,处处张贴着喜字,本来就是崭新的宅子,经过一番处理,拿来当新房在合适不过。 「怎么样?还有什么要求吗?看看还缺什么,直接让人去买。」厉隋对这所宅子,还算满意。距离皇城不远,虽然是平民居住区,但是,住的也都是一些商贾之人,有钱有势。 「没什么缺的了,我们在这里住的日子又不长,不过用来临时当个婚房罢了,买多了东西都还是浪费。」暗一早就看过了,这里的布置,一切都还好,所以说家具少了些,但是他们也不在这里住。噹噹样子就可以了买多了,也只是放着等它腐烂,太过浪费了。 「说的也是,但是终归是不能亏了人家姑娘家。」厉隋看着眼前简单的院落,大红的绸布,喜庆的氛围,自己从多久以前就说要给叶锦羽一场婚礼,可是这么久了,孩子都那么大了。自己的诺言依旧没有兑现。 「这次不过是假成亲,用不着这么好,以后自然会有比我强千百倍的人,用更好的东西,迎娶她。」暗一说着这话,心中却是有些难受。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厉隋可不相信,今天的事情,他看得清清楚楚,暗一比自己还着急的跳到天台上,就是为了救下涟漪,这样的表现,怎么可能不在乎。 「无论我是不是这样想的,这都是事实。王爷,我们都是刀口上舔血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总不能再连累一个人,让她为我伤心。」暗一神色有些黯淡,一个连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去都不知道的人,哪有资格去谈爱谁? 厉隋没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知道,如果此时,暗处有一支暗箭飞来,暗一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替自己挡住。这是他的使命,也是他从小接受的训练,他害怕自己突然离开,到时候只剩下涟漪一个人承受伤痛,既然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靠近。 「别想那么多,人家还不一定能看上你呢。」厉隋不打算和暗一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二人若是情投意合,就算明天一起共赴死亡,又有什么可以让他们害怕的? 第二天,天色还未亮,暗一紧张的起床,收拾好了一切,换上了新郎装,可是天色迟迟未亮,等得心焦。 「怎么,现在知道着急了?」厉隋一打开门,就看到院子里的暗一,来回走动,焦虑不安。 「王爷,这是我第一次成亲,怎么可能不紧张,不着急呢?如果打扰到王爷休息,我就出去。」暗一勉强让自己安静下来。 「不用了,现在时辰也差不多了。」 厉隋也站在院子里活动手脚。 「我们俩比试比试吧,好久没比武了,让我试试你的武功见长了吗?」厉隋摆好架势。 「好。」 暗一也不客气,他知道自己不是王爷的对手。所以每一招都使尽全力。 二人你来我往,几十个回合下来,暗一连厉隋的衣袖都没有碰到。 厉隋站在院中的树叉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累得气喘吁吁的暗一。 「怎么样?是不是轻松多了?」厉隋弹弹衣袖,看着天边微微露白,再打下去就要错过迎亲的时辰了。 「多谢王爷,我现在就去准备。」 「去吧,我一会再去别院,你不必管我。」厉隋足下轻点,领着暗二离开,这边的事情交给暗一,应该是没事的。 暗一目送厉隋离开,转身离开驿馆,前往别院,开始清点彩礼等,花轿和仪仗队,喜娘和陪嫁,这些是一个都不能少的。 沿路还要扔糖,扔钱,这样好获得百姓的祝福,还有就是买路钱。忙里忙外的,天色已经大亮,好在两个地方相距不远,暗一挂上大红花,骑上高头大马,头戴雁翎红花帽,整个人分外俊俏。 一路上,围观的百姓,层层叠叠。糖块和铜钱一起被花童撒下,迎来一阵阵的欢唿,都在猜测这是谁家娶亲,如此大手笔。 终于到了齐国皇后的别院,今天齐国皇后穿了一身暗红色的平常衣物,谁也没认出来,这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后。 因为有齐国皇后在,暗一这次的迎亲,变得分为艰难。 「新郎下马,迎娶新娘子可不容易,过五关斩六将,没有点过人之处,这新娘子可是娶不走的。」齐国皇后,丝毫不顾及身份,形象。在脸上画了个大大的媒婆痣。挽起俗气的媒婆髻,头上还带了朵,比脸还大的大红花。 暗一看的嘴角有点儿抽筋,他实在没想到这个皇后居然如此爱闹。 「那请问…媒婆,这过五关斩六将,到底是怎么弄的?」暗一作揖,在齐国皇后杀人的眼神下,强行改口。 「这很简单,看见那面树上的红袋子了吗?不用树枝不用竹竿亲手把它拿下来那里面,放着试题, 一共十一关,过了,就证明你对新娘,一心一意祝你们俩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过,那你就一人一剑走江湖去吧。」齐国皇后一甩手里,大红色的手帕,媒婆范儿十足。 门口众人看热闹的纷纷叫好,俗话说得好,看热闹的不嫌事大,越闹腾,他们越开心。 暗一抬头看见挂在树梢上的红布袋。这点难题还难不倒他。 足下轻点,踏着树枝,暗一施展轻功,轻轻松松的拿下了红布袋。众人一片叫好,没想到这个长相俊俏的新郎官儿,还是个练家子。 暗一在齐国皇后不怀好意的眼神下。颤颤巍巍的打开红布袋。 里面是十张纸条,暗一疑惑的看着齐国皇后。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68章 吃大餐 「刚才算作第一关,接下来还有十关,看你有没有这么好运气了。」 暗一随手抽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字: 「现场将脚举过头顶,然后走到大门口。」 众人一串口哨声,暗一无奈,只能一甩长袍,轻轻松松的把腿掰过头顶。然后单脚跳到门口。 「这样可以了吧?」暗一看着一脸惊奇的齐国皇后,这皇后真是什么都能想得出来。 众人接着一片叫好,却被齐国皇后摆摆手压下去。 「这算什么呀,等着看吧。我来抽第二根签,保持这个姿势不动。」齐国皇后接过,红布袋。 别院对面的茶楼上,厉隋看着对面的莫北亭,也是一阵无奈。 「贵夫人思想还真是奇特,这样成亲,倒是有意思很多。」厉隋看着被折磨的暗一,并不同情。 「她就是爱玩,想玩就玩,她开心就好。」 莫北廷一点也没有去管一下的意思。 「你知道他那个红袋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吗?」厉隋看着一脸坏笑的齐国皇后。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好了好了,大家都安静下来,第二根签也出来了,那就是,保持现在的姿势不动,由媒婆放一朵花在任意位置。然后新郎官儿用嘴叼着花,不准掉。」齐国皇后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变出来一朵漂亮的粉红色的花。 「这么一点的小纸条,有这么多字吗?」暗一 充分的觉得这应该是去过皇后在整他。 「哪来那么多废话,想娶新娘子就听我的。」围观的众人一致叫好,纷纷鼓动媒婆把花放在哪里。 「把花放在墙头上。」 「把花放在新郎头顶上。」 「放在这里…」 一群人想着各种各样暗一不可能拿到的地方。 「 好啦,大家安静,我知道放哪里了。」齐国皇后勐地一转头,冲着楼上的厉隋二人招招手。 二人疑惑的从楼上飘下,落在齐国皇后面前。围观的众人一看,又来了两个绝世美男,分分躁动。 「大家安静,这两位帅哥长得再好看也不是你们的。这都是有家室的人,你们就收心思吧。」 厉隋并没有弄懂,齐国皇后帅哥那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就看见齐国皇后一脸不怀好意地向二人走过来。 「你们两个靠得近一点,再近一点。」直道莫北庭和厉隋,两个人并肩而立,都快脸贴着脸了,齐国皇后才收回手。 轻飘飘的,把花放在了两人肩膀处。 「好了,很简单,咱不能为难新郎官,新郎,记住,只能用嘴,不能用手。」 齐国皇后一脸奸笑的走开。 暗一艰难的一只腿蹦到二人身边,厉隋不明所以,扶着暗一。 三个大男人都是差不多的身高,暗一左右两边,各有莫北庭和厉隋扶着,暗一低下头,用嘴衔住二人肩膀处的粉红色花朵,三人的距离极近,暗一抬起头了,看着齐国皇后。 「好了,这一关算你勉强完成,现在开始第四关。」 齐国皇后又开始从那个红布袋里抽出一个新的纸条。 「所有动作还原,新郎官以及伴郎,趴在地上一人做一百个伏地挺身。」 暗一终于能放下腿,放松放松。 「伏地挺身是什么?」厉隋表示今天自己涨知识了,齐国皇后的话,他一句都没听懂过。 「我来给你们做个示范。」 说完,齐国皇后趴在地上,双手与脚尖支撑起整个身体,然后手肘弯曲,整个身体处在同一平线上。 「就是这样,上下一百次,你们来吧!」齐国皇后,拍拍手,站起来,看着三人。 「我再问一下,伴郎是什么?」莫北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娘子脑袋瓜子里整天想着些奇怪怪的东西。 「忘记告诉你们了,你们就是新郎官的伴郎,帮他完成这十一关任务。」齐国皇后一拍脑袋瓜子,这才想起来。 「你之前没有告诉我们。」厉隋终于知道,齐国皇后,让他们坐在那个楼上的原因了。 「现在告诉你们也不晚。快快快,别浪费时间,耽误了吉时。」齐国皇后有些心虚,撵着三人趴下,他自己站在一边计数。 刚才的动作,对于常年习武的三人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不过是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已经完成了,三人拍手,弹弹衣袍上的灰尘,嫌弃的看着齐国皇后,她出的这是什么题啊,这么简单。 「额…」 齐国皇后看着三人鄙视的眼神,有些无语,既然你们觉得简单,那她就不客气了。 「第五关,用舌头够着鼻子,第六关,保持第五关的姿势,吃掉这块饼干,第七关,喝光这坛酒,第八关,原地转一百圈,第九关,转完一百圈,走直线开门,第十关,门后有一个罈子,举起罈子,第十一关,用罈子里的东西,娶回新娘。」齐国皇后一口气说完,坐在一边看着三人。 众人惊讶的听着这一连串的关卡。甚至有人再伸出舌头,试试够不够的到鼻子。 「这舌头够到鼻子,谁也不行啊。」 「这媒婆是来闹事的吧?」 「这新郎官也是够可怜的。」 「你们说这新娘子得长什么样,这么俊俏的新郎官儿,他居然还这么刁难,万一人家不娶了,看他还去刁难谁。」 「这我们哪知道?看着吧。」 …… 众人议论纷纷,暗一轻轻松松地伸出舌头,购到了鼻尖,接过小小的一块饼干,扔进嘴里,然后端起酒罈,一口气喝了个干净,甩甩脑袋,在原地转了一百圈,轻轻松松,毫不慌张。 众人惊奇,这新郎官还是真是异于常人。无论是过人的武功,还是如今用舌头勾到了鼻子,酒量也是可以,这么大一坛酒,居然一口气就喝了个干净。这原地转圈能转的这么快的可真不多。 众人心中兜兜转转,对这个新郎官儿简直充满了敬佩。也更加好奇,新娘该是如何的国色天香,值得,新郎为了她这么拼命。 转完一百圈,暗一不慌不忙,量脚长一条直线往门口走去。一点也不偏不移,对正常人走的还要好看。 「他是怎么做到的?」 「谁知道呢,这新郎官,真厉害。」 「怎么什么都行啊,要是我有个闺女,肯定得找个这样的女婿。」 「你就拉倒吧,看你长这样,你闺女能好看到哪去。」 「关键是我没闺女。」 「那你瞎说个啥?」 不理会众人的议论,暗一平平稳稳的走到了门口。轻轻推开门,果然有一个罈子放在正中央。走上前去,将罈子举起来。罈子很重,暗一好好渡了口劲,接着往屋门口走去。 「好啦!现在把罈子放下来。拿着罈子里的东西,问新娘愿不愿意嫁给你。」齐国皇后坐在门口,看着院子里的情形。 围观的众人也伸长了脖子。争相看看罈子里究竟是什么? 暗一打开盖子,必须寻常金银还要重的罐子,里面居然是空的,只有一束花。 暗一疑惑的看了一眼,齐国皇后。对方沖他点点头。 暗一抱起罈子里的红色的花,像是月季,但是又不像月季的花那么大,而且这种红色的花,每个花瓣是紧紧簇拥在一起的。 敲了敲门,暗一紧张地抱着花,不知道,涟漪会不会在这时候使性子。 门打开了,一个小丫鬟扶着盖着红盖头的涟漪从屋子里往外走。 「你愿意嫁给我吗?」暗一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低声轻言时,尤为明显,仿佛可以震慑心脏。 「我不愿意,还穿这身衣服干嘛?」棉衣在红盖头里翻了个白眼。这人是个傻子吧,都穿上这身衣服了,还问这个问题。 暗一就知道涟漪不会好好回答,涟漪不知道,在她说不愿意的时候,暗一的心跳都失了半拍,咯噔一下。 这次难得的暗一併没有呛声涟漪,而是把花递到她手里,然后站在涟漪面前,背对着涟漪弯下腰。 「上来吧,我的新娘,咱们回家了。」暗一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这句话,也许只是想说了就说了吧。 「好!我的新郎,我们回家。」涟漪一手拿着花,爬上了暗一的背。 「我重不重?」 「幸亏我练了二十几年的武,不然还真背不动一头猪。」 厉隋不知道,民间还有这样的习俗,他当初也是成过亲的人,可是那时候,他唯一的任务就是站在大门口迎接新娘,然后牵着新娘跨过火盆。最后在客厅里拜天地,这就算礼成了,可没有这些温馨的场面。 一路上敲锣打鼓,热热闹闹,还有很多小孩子跟着花轿,吵着闹着要看新娘子,涟漪差点就忍不住把盖头给揭了,还好有齐国皇后在旁边摁着。 终于到了厉隋安排的别院,作为也是背了百姓围得水泄不通,不断有人进进出出,给这些百姓们撒了不少的铜钱和糖果。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早生贵子,夫妻和睦,平安喜乐,一生顺遂。」一个孩子摇头晃脑的像背诗一样,拦住了暗一的去路。 暗一从口袋里摸出几枚铜钱,递给小孩,小孩儿拿着钱高高兴兴地走了。 「走,今天我们有钱了,我请你们去吃大餐,一人一个包子!」 「好!」 暗一踢开轿门,一个公主抱,抱出了轿中的涟漪,惹得众人一阵艷羡。 「新人入府!」 齐国皇后又很热心的当起了主持。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厉隋和莫北庭当完伴郎,接着上位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先生们,女士们,公子们小姐们,在这个普天同庆的日子里。暗一公子,涟漪小姐,喜结连理, 佳偶天成,让我们举杯,为两位新人祝愿,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齐国皇后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说不出的豪迈。 来的宾客都是涟漪的朋友,暗一在这里没有朋友,除了厉隋留下的暗桩,又不能暴露。 涟漪在这里待了许久,人脉什么也算是不窄,她又是皇后的人,故而这次参加宾客的,有些都是有头有脸的。 「涟漪姑娘真是好福气,嫁了个这样的夫君。」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69章 吃了一个大亏 「就是不知道他这个夫君,究竟是做什么的?怎么还没有人知道呢?」 「这个我知道,这个我知道。」 一沉迷学习天天这个话题。来了精神,就去写一点,没有精神,就去睡觉。 「你个兔崽子,别吊人胃口了,快说。」一个年纪稍大点的人,看着刚刚那个男子,一巴掌盖上那个年纪尚小的男子的后脑勺。 「别打呀!二叔,之前我看到在登基大典上,新郎官,就跟在濯国隋王爷后边,后来去救皇上和皇后的时候,武功,那叫一个高,可厉害了。」 「原来是这样,你们说这涟漪姑娘公开爱慕人家隋王爷不成,这一转眼,就嫁给了隋王爷的侍卫,你们说…嘿嘿。」一中年男子阴阳怪气的,最后还猥琐的笑了几声。 「别胡说八道,现在不是求人家的时候了。要是被皇后听到了,你我的小命还要不要了?」另一人左瞅右看,发现没人注意他们这边,才算是放下了心。 「我知道,我知道,对旁人面前,我定的是不会说的,也就是跟老哥几个瞎掰扯几句。」 「知道就好,咱也别管那么多了,吃菜,吃菜。」 前厅热热闹闹,厉隋却,赶紧去了后院,看着手里的字条,略一用力,此条化为碎片。 厉隋脸色十分难看,本来他打算给母妃写一封信。然后告诉他自己去尹国,将锦羽母子几人一起接回来,可是母妃却告诉他,锦羽不在尹国的,去了也没用。 她究竟在那里?为什么要骗自己?所有人都骗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就是因为絮儿,他才这么一声不吭的就离开。而且消失的吗? 为什么母妃要帮着她离开自己?那自己这段时间里的表明心迹,天天写信,岂不是如同笑话一般? 心中怒不可遏,风池山,现在就想立刻回濯国,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来这里不过两个月,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么蛾子。关键是自己竟然毫无察觉。 在看看这满院的大红绸布,厉隋只觉得自己心烦意乱,但今天好歹是暗一的婚礼,不能因为自己破坏了气氛。 强忍着怒气,厉隋走到前院,新郎新娘正在敬酒,也只不过是意思一下的那种,刚才厉隋不在,众人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只能先敬其他人了。 看到厉隋回来,众人有簇拥这新郎新娘前去敬酒。 本来新娘应该坐在洞房里,等着新郎,可是涟漪坐不住,只能先跳了盖头,齐国皇后说二人可以一起敬酒。所以才有了现在的样子。 厉隋坐下以后,接过二人的敬酒,这也算是礼成了。 婚礼结束后,新郎新娘去了洞房,余下众人有想闹洞房的,也有先离开的,厉隋心情不佳,再说了,本来他就不喜欢这些热闹的场合。就先行回了驿馆,由着他们闹去吧。 回去的路上,厉隋不停的思考,叶锦羽这件事,因为什么一声不吭的离开自己。又什么要他们一起去骗自己,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还是说别的? 厉隋正在出神,就看见一群孩子唿拉跑过。似乎是在追逐着什么?厉隋头脑灵光一闪,当初是叶锦羽说要送四个孩子去神医谷,这样一来,是不是他也住在神医谷? 心中有了计较,厉隋马上回驿馆,神医谷这个地方,厉隋当初也是看到过,母妃指出神医谷的路途,不过那时候年纪太小。路,具体的记不清了,不过大致方向,还是知道的。如果去问母妃,母妃不一定能告诉自己,那就只能自己慢慢摸索。 急忙摊开地图,按照小时候的记忆,勾勾画画,似乎哪里,都有点偏差,修修改改,结合地形地势,最后,厉隋终于把那个巨大的,如同野兽匍匐在地图上的峡谷勾勒出来。 「应该就是在这里。」厉隋扔下手中的笔,可是这里路程,遥远,自己完全没有时间和精力能够再跑这么远。 普通的信鸽根本没办法飞近神医谷,而且就算推进去了,那也是机缘巧合,只会被人杀了,更别说那里面那么多的怪人,把信鸽烤了,都不稀奇。 如果想去神医谷,自己只能专门抽出个时间,好好走一趟,有什么误会,都去解开,不然的话对谁都不好。 无论有什么事情,厉隋都还要先回一趟濯国,回去復命,而且据探子来报,最近的只为王爷和太子,手下又有些不干净动作自己不理会又不行,理会了又要耽误时间,真是烦都烦死了。 最后想了想,厉隋还是决定给皇贵妃写一封信,请问一下具体的缘由,如果不是很着急的话,自己尽量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再去找叶锦羽,这种时候,自己离开这么久,都已经是军家大忌,如果要去神医谷,来回又是要一个月的时间,自己耽误不起。 提笔写完书信,厉隋站在院子里,冬去春来,又是一年春天,这眨眼间,已经是第三个年头了,再过三个年头,是不是这日子就消停了? 春风料峭亦旧,那绿色的枝丫,已经显出了不少容貌,一年的春总是过的这么快。 第二天,厉隋一行人辞别莫北庭,赶回濯国,大半个月的时间,未到四月,终于抵达濯国皇宫,厉隋仓促的向景皇禀报完,便赶往德寿宫,他要亲自问一问母妃究竟是怎么回事? 进了德寿宫的大门,皇贵妃正坐在主位上,似乎就是在等他。 「母妃,到底是因为什么?锦羽为什么不打一声招唿就走了,而且你还帮他瞒着我?」 厉隋进门还未站稳,急急问道。 「怎么?出去一趟,把规矩都忘了?见了本宫,也不行礼,直接如此诘问本宫。是谁教你的这种规矩?」皇贵妃的心情似乎也不好。 「儿臣见过母妃,希望母妃为儿臣解惑。」厉隋虽然心中生气,但是他也知道,现在不是跟母妃吵架的时候。 「本宫为你解惑?你自己做过什么事情,你不知道吗?你若真的,喜欢那个絮儿,你就把她娶进来,又能如何?如果不喜欢,你又为何,要因为她,气走了锦羽?」皇贵妃一拍桌案,指着厉隋,就差破口大骂了。 「母妃,儿臣的心意,你不是不知道,自始至终,儿臣心里只有锦羽一个人。怎么会因为那个絮儿,气走锦羽呢?当初的事只是个误会,儿臣也是从锦羽走了之后,才知道的,你总不能因为这样就把儿臣,一棒子打死吧。」 厉隋觉得简直莫名其妙,自己那天早上,根本就没有出过书坊,怎么就会出现在絮儿房间?之前一直在忙,没有想这个问题,如今,才意识到问题的不对劲。 「你还犟嘴!你知不知道那个絮儿,已经有身孕两个多月,很快就要三个月了?」皇贵妃气着话都不想说,将手中的佛珠拍在桌子上,望着窗外,不愿意看厉隋。 「什么?身孕?这是我怎么不知道?」厉隋简直头都要大了一圈,莫名其妙,自己又多出来个孩子?而且还是絮儿怀的? 「你不知道?不管你知不知道,反正那天整个王府的人都看见了。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就跟你糟蹋了,你说你怎么负责吧。」皇贵妃看见,厉隋这副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厉隋眉头紧锁,从德寿宫出来,是让自己怎么负责?自己连她为什么会有身孕都不知道,这其中一定有蹊跷,那天自己确实是在跟人家谈生意上的事。怎么会莫名其妙就去了絮儿的房间? 回来的匆忙,还没有回王府一趟,这回,是要好好处理一下王府里的事情了。 暗一直接把涟漪安排在王府里,一来比较方便,二来也能省一个下人的开销,最重要的是,涟漪一个人在外边住,他不放心。 「王爷,你回来了,这王府里怀孕的那个是王妃吗?」厉隋还没有进门,就看见站在门里,柱子边上的涟漪蹦了出来。 「不是。」厉隋听见怀孕两个字就头疼。 「原来隋王爷也有,三妻四妾,切!」涟漪不屑的看了一眼厉隋,扭头离开。 「暗一!教教他规矩,再有下一次,本王不确定她能活着走出这个大门。」厉隋正在气头上,本来就阴沉的脸色,简直黑如锅底。 「是,王爷,属下尽快把她送走。」暗一也是胆战心惊,这次王爷吃了一个大亏。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去,那个涟漪居然还会来找事,以后自己可得好好说说他。 厉隋风风火火到了主客厅,坐在主位上。玥娘在旁边跟了一路,也没敢说一句话。 「玥娘,现在去把整个王府的下人都给本王找过来。」厉隋眸色幽深,似是酝酿着极大的风暴。 「是。王爷。」玥娘赶紧下去通传,这王爷是怎么了?一回来怎么就发这么大的脾气。 短短一刻钟的功夫,整个王府的下人都已经集合完毕。上一次絮儿不经叶锦羽同意,招进来许多新人,结果又被叶锦羽全部遣散,这次叶锦羽和厉隋不在,整个王府又是她的天下。果真又招进来不少新人。 厉隋看着下面乌压压的一群人。这个絮儿胆子还真是不小,看这些人的反应,估计新来的一大半都是别人安插进来的眼线。人不怕没脑子,就怕没脑子还自作聪明。 人都到齐了,最后只剩下一个絮儿还没来。厉隋危险的眯起眼睛,手中的茶盏,碎成了粉末。 下人们脸色一白,他们都不是很了解厉隋的脾气,都是靠外人的传言来判断,外界传言厉隋,冷血无情,杀人如麻,武功高强,对于不和自己心意的人,一向是斩草除根。 厉隋看着瑟瑟发抖的众人,终于,玥娘扶着絮儿,絮儿扶着腰,好似很艰难的走过来。 「王爷,您消消火,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气呢?我们的孩子…」絮儿一副女主人的语气,她还想凭着肚子里的孩子,在厉隋眼中获得更多的关注,提高自己在这个王府的地位。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70章 打闹 「你给我闭嘴!你算个什么东西?在本王面前,轮得着你说话吗?」厉隋一拍桌子,本来絮儿要坐下的那张椅子,瞬间四分五裂,要不是月娘扶着,恐怕絮儿已经跟着椅子摔过去了。 「王爷,你再怎么不待见我,我肚子里可是有我们的孩子的。」絮儿看着四分五裂的椅子,心中一阵后怕,她没想到王爷能如此绝情,丝毫不顾及她腹中胎儿的死活。 「首先,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本王的,本王都不知道,其次,就算是本王的孩子,你最好尽快打掉,本王不需要一个,满肚子坏水的人生下本王的孩子。」厉隋根本就不想要这个孩子。自己明明都不记得碰过这个絮儿,孩子又是哪来的呢?自己要是娶了她,还不是给自己娶了一顶绿帽子? 「王爷,你这样说皇贵妃知道吗?这可是皇贵妃都承认的孩子。」絮儿看着厉隋,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你信不信?本王有一万种死法,可以让你在这世间消失,你最好不要挑战本王的耐心。」厉隋从来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他的耐心也十分有限,除了叶锦羽,没有人能享受那种特殊的待遇。 絮儿似乎受了深重的打击,站立不稳,一般,多亏月娘在身后扶着,才没有倒下。 当初她明明看到,王爷对王妃万般宠爱,百般隐忍,脾气好的不得了,当时她还在想,世间传言皆虚假,这王爷哪有外界说的那么冷血无情,如今,看来,传言都并非空穴来风,他的温柔只有那一个人能够触碰的到。 「新来的,本王不管你是谁的人,从哪来滚哪去,再让本王在这府中碰见。生死不论。」厉隋懒得和他们拐弯抹角,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把这府中的下人都给清理了算了。省的留着碍眼。 「玥娘, 她如今住在哪里?」厉隋看着絮儿背后的玥娘,再看看絮儿身上的锦衣华服,这王府中的支出,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住在以前王妃住的瑾湘馆。」玥娘不敢回答,但是又更不敢不回答,只能硬着头皮说出来。 「谁允许她住进去的?」厉隋一直派专人打扫着瑾湘馆。就是因为那是一开始叶锦羽住的地方,如果叶锦羽回来了,发现住在瑾湘馆中的是絮儿,闹翻天,那是最轻的。 「下人房阴冷潮湿,不利于安胎,而这些别院只有瑾湘馆的设备。家具最齐全,奴婢想着只是住一段时间,等收拾出来旁边的屋子,就让絮儿姑娘搬走。」 「那也不行,赶紧找新房间,让她立刻现在马上搬出去。以后我本王要是再敢看到你们敢私自动瑾湘馆,嗯,王姐叫你们知道什么叫后悔。」 「属下不敢。」 处理完,王府的事情,厉隋坐在书房里,头都要炸了,本来和叶锦羽的误会的,还没有解除。眼下又添了一个大麻烦, 而且絮儿的这个肚子里的孩子,自己也不知道孩子他爹是谁?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当了一个爹。真是要被天下人耻笑死了。 厉隋脸色十分难看,要是被他知道是谁在背后算计他,他绝对会让那个人尝试一下,满满的一头绿帽子是什么感觉。 从齐国回到濯国,没撑两天,就听说太子将要迎娶太子妃了,最令厉隋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太子妃,既然是项玉霜。 上次项阳霜嫁到这边,不过了,几个月时间,就被遣送回国,戎狄胆子还真是不小,这要是再被送回去,他们的脸还要不要了? 但是现在不是关心戎狄面子的问题,这莫名其妙的怎么项玉霜,就和太子勾搭到一起了?如今的戎狄,项阳炎当权,项阳霜成了戎狄货真价实的第一公主,这本来是整个戎狄掌上明珠的项玉霜,却成了一个尴尬的存在,但是,这个时候。项玉霜和濯国太子成亲,实在是让人想不透,这两人究竟要干什么? 项阳炎真的就这么放心,项玉霜可不是项阳霜那么没脑子的人,一旦让她得了权势,那第一个倒霉的,估计就是项阳炎,第二个,就是厉隋。 二人的婚期排的很紧凑。就在两个月后,刚才齐国见过项玉霜的厉隋,有些不太相信,在这之前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而且景皇也同意了,如此仓促的结婚究竟是因为什么? 厉隋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现在她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打理好自己身边的这些事。自从自己去了一趟齐国之后,回来才发现,自己手下人有很多开始不安分,看来是这两年,自己东奔西走,太久不在濯国,导致有些人,抱着侥倖的心理,开始做一些,让人有些生气的事情。 神医谷这两天有些热闹,或者说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热闹过,今天,是叶瑾渝四周岁,初墨十周岁的生日,本来闲来无事的神医谷众人,好像突然找到了人生的意义。 自从叶锦羽母子五人,来到这个神医谷,叶锦羽认了毒师红曼琳做师傅,剩下的四个孩子,则被抢了。 本来神医谷里的大部分人以为,只有叶锦羽一人来了神医谷,后来发现还有两个一大一小的孩子。再后来,发现襁褓里还抱着两个。这就让人不淡定了,本来老气横秋的神医谷,突然来了五个合适的弟子,最关键的是,这母子五人,除了叶锦羽,个个天赋非凡,一群活的腻歪了的老人,算是找到了人生的意义。 厉初墨骨骼清奇,先被梨园长老抢去做了关门弟子,练习唱戏,后来又被三长老看中,一向听话的初墨,被安排上了一身的课程,比如,一边下棋一边唱戏,一边扎马步。叶锦羽看着都心疼。 还是初墨安慰她,才放手把儿子放出去。毕竟技多不压身,自己也不能总惯着孩子。 至于瑾渝,也是被五六长老看中,墨染衣教他医术,漂浮尘教他剑术,每天的日常就是,扎着马步背医书,还有时不时的红曼琳,跑过去玩玩毒,唯一的吃饭时间,还得学阵法,用大米粒,摆出阵法的基本方位。 最让叶锦羽崩溃的是,狮王萧峰,居然认定丫头是他的衣钵继承人,原因是,这孩子哭的声音十分响亮,是个练狮吼功的好苗子…… 还有第一次见面,没见到的谷主和二长老,二长老看中了龙凤胎里的弟弟,说以后,肯定能成为窥测天机之人,让叶锦羽别浪费了孩子的天赋。 无奈,叶锦羽看着已经八个月大的一双儿女,只能送出去,还自娱自乐的想着,以后没钱吃饭,还能让小儿子给人家算个命,然后小丫头在旁边用狮吼功吆喝,两个大儿子在旁边卖艺杂耍,长溯听到叶锦羽这个想法,一口茶水差点没呛死他,卖艺?她也是真敢想。 不知道神医谷中的各位长老,要是知道自己的关门弟子,要被叶锦羽拉出去街头卖艺,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还真就让各位长老知道了。但是各位长老的反应,实在出乎长溯的意料,出去街头卖艺可以,但是不能把他们那一群老头子丢下… 长溯看着蓝蓝的天空,这神医谷,终于有了人间烟火味了。 「长溯,快来帮忙,这叫花鸡马上就要好了。」叶锦羽烫红的双手捏住耳朵,还真是热。 「来了,我弄这个,你去看看长寿面弄的怎么样了。」长溯熟练的带上围裙,简单的洗了一下手,把叶锦羽正在揪耳朵的两只手拿下来,自己的手冰凉,刚好能给缓解叶锦羽手上的痛感。 「好了好了,我过去看看,长寿面,初墨那孩子的生日,也不知道是几号,就和瑾渝的一起吧。」叶锦羽觉得手上的痛感好多,今天算是两个孩子的生日,可不能马虎了。 「好了,这边就交给我,你快去吧。」长溯修长的双手,熟练的翻着叫花鸡,查看有没有熟透。 叶锦羽看着长溯,明明是谪仙般的人,却丝毫不避讳这厨房的烟火气,记得以前某人,自己让他跟自己去一趟厨房都不肯,还什么君子远包厨? 收回思绪,叶锦羽心中又有些打赌,甩甩脑袋,把那个某人甩出去,赶快去隔壁看一下长寿面怎么样了,这可是重头戏,马虎不得。 到了晚上,平日里冷清的神医谷,张灯结彩,诸位长老本来就闲的没事干,这终于有个玩的由头了,还不得好好热闹一番? 整个神医谷,除了九位长老,只有长溯和桃儿二人,年轻人,但是显然,老人比年轻人闹起来可怕多了,一群在外面传的神乎其神的长老,居然如同一群孩童一般,和几个孩子一起,围着神医谷打闹。 来了神医谷这么久,叶锦羽也逐渐知道,这神医谷,真的并没有自己看上去这么简单。 自从来了这神医谷,除了两个做饭的僕人,就是几位长老还有长溯和桃儿。 叶锦羽本来以为这就是他们用来隐世避居的一个居所,谷中就只有这些人罢了。事实证明,这些人确实是这里的顶樑柱。但却不是全部,不加像母亲和母妃那样客卿,整个神医谷恐怕是江湖上最大的实力。 这些人从前威名赫赫,如今也是实力不俗,在背后肯定不是那么简单。九个人,他们身后代表的是那一整个辉煌的时代。虽然他们都没有后人,但是并不妨碍他们强大的影响力以及众多的门徒。 如今的江湖上看似已经没有了他们的身影。实际上仍然在他们的掌控之中。这么多年过去了,甚至没有一个人能出来,与他们比肩。这是他们的骄傲,也是他们的悲哀。只是想找一个继承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所以百般无奈的他们,隐居至此,看着叶锦羽母子五人的到来,让本如死灰的,他们又重新復燃了起来。 并不是能人异士不多,叶锦羽上一辈,也就是各个先皇,那都是出了名的英雄豪杰。 各路女侠也不遑多让,只不过令人遗憾的是,他们都选择了仕途,站在高高的朝堂之上,睥睨天下,而江湖上的这些东西,则被他们丢掉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71章 一种伤害 那个时代,只要是有些能力的都去参兵。一将功成万骨枯,所以说,太多人死去,波及了整个江湖,成功的成了将军,站在了高台上。失败的,就死在那沾满鲜血的沙场上。 整个江湖,因此而出现断层,接下来就是一代不如一代。到了叶锦羽这一代,他们现在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不过长溯,桃儿,还有万里毒等人还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如今四个孩子的到来,让他们对下一辈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江湖上天赋异禀的人,将会出现更多,而此异象的出现,必然引起天下大乱。 他们太久不出神医谷,也太久,不过问江湖。对如今的江湖情况并不是很了解。比如说,出现了哪些精彩绝艷之辈,又有哪些十恶不赦之人,他们已经不想再去管了,如果说下一辈子,就是初墨,瑾渝这一辈的人。这么多的天赋异禀,那对天下是好事还是坏事,都还不确定。 叶锦羽自然是知道的,如今天下马上就要大乱。无论如何,这对天下黎民百姓都是坏事,但是对于某些人来说却未必不是好事。 天下总是这样分分合合。也总是有利有弊,如同一把双刃剑。这一次的天下大乱不知道又会成就多少人,又会死去多少人,这是大势所趋,并非一两个人就能决定。每个人能够做的,也不过是在这片波涛汹涌的汪洋中,保全自己罢了。 请各位长老平常的对话,字里行间透出的是对天下浓浓的担忧。只不过他们担忧的是个人还是天下就不为可知。如今不仅要在各国的形势中,将要进行大洗牌,恐怕整个江湖也不能倖免。洗牌是迟早的事,这次的赢家,又是谁呢? 无论是谁,叶锦羽不想关心,这现在只想在这片安静的神医谷里,养大四个孩子。然后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一生罢了。对于孩子的去留,他无权决定。无论是离开还是留下,叶锦羽都会支持。 现在四个孩子都围着她转,虽然有时候会很烦,但也很幸福。龙凤胎的名字还没有决定。当初为了跟厉隋生气,才随便选了那两个名字。如今想来,真是幼稚,孩子的名字是一生的大事,怎么能容得了自己随便选择呢?正好今天趁着老大老二两个儿子的诞辰,让各位长老帮忙想一想吧。 暮色四合,忙碌了一天的成果,终于要开始了。宽阔的庭院前,摆上一张巨大的木桌,天下各地的美食,应有尽有,虽然只有十几个人,但是叶锦羽觉得,这一桌子饭菜,能剩下点汤,就已经是各位口下留情了。 自从叶锦羽来了,以后就跑出去玩儿的桃儿。也趁此机会回来了,生性调皮的她,很快就和几个孩子打成一片。跟万里毒比较起来,桃儿真的是完全的单纯和天真,万里毒就好像,身体里住着两个人一样,时而成熟大方,时而诡计多端,时而单纯乐观。 看着一群人在那边嬉闹,叶锦羽和长溯蹲在厨房门口,一人手里拿着个鸡腿,丝毫不顾及形象。 「你说这日子,要是能一直这样过下去,那多好。」叶锦羽嘴里咬着鸡腿儿,含煳不清的说。 「我们就一直这样过下去不行吗?反正孩子还小,这样的时间还有很多。」长溯虽然也在啃鸡腿,但是依旧口齿清晰,细嚼慢咽,不像叶锦羽一般饿死鬼投胎。 「没办法,我有一种预感,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天下马上大乱,这几个孩子怎么可能倖免?无论是战乱时候,还是说等到战乱平定,他们都会是天下针对的对象。」叶锦羽又想起来厉隋,那个不让人省心的,这些都是他的孩子,他怎么可能放任不管,也许现在比较忙,顾不及他们,但是并不代表他会一直忙下去。 「你们会离开神医谷吗?」长溯手中的动作停下,本来嘴里美味的鸡腿也变得如同嚼蜡。 「当然会,你别忘了他们的父亲是谁,他会一直放任他的骨肉,流落在外吗?」叶锦羽恶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鸡腿,好像这就是厉隋的肉一般。 「哦,那你们离开后还会回来吗?」长溯将鸡腿扔给厨房旁边的阿黄,一条流浪狗。 「看孩子们自己的意思吧。如果孩子们想回来,我想他也是阻止不了的。」叶锦羽也把自己手中的鸡骨头扔给了阿黄。 「那你呢?」长溯装作不经意的用丝帕擦着他的手。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把你手帕拿过来我用一下。」叶锦羽本来也想拿自己的手帕,但是,突然想起来,他自己没有带手帕的习惯。 「好了,孩子们都该饿了,我们赶快去收拾一下,准备开饭吧。」长溯将手中的手帕递给叶锦羽,起身走进了厨房。 老人孩子疯了一天,也确实是饿了,一桌子好吃的摆上以后,没有人先动手。 叶锦羽和长溯,给每个人盛了一大碗长寿面,按照规矩,两个小寿星先动筷子,吃了长寿面,这能保护他们,以后平平安安的长大。 初墨和瑾渝,拿起竹筷,跳出一根面条,刚要吃,却被叶锦羽阻止。 「长寿面,当然是越长了越好。而且这一整根面条就是一碗,你们两个,不准咬断面条,知道吗?」叶锦羽听说过,长寿面吃的时候,咬断了,会不吉利的。 碗不大,很小,两个孩子吃的也算轻松,很快就把那一根面条吃光了。 「好了,我们也快吃吧。」叶锦羽话音刚落,餐桌一片风捲残云,这就是有武功的好处,优雅而不失形象,然后不动声色的,将美食送进自己的嘴里。 众人正吃着,叶锦羽想起了要给两个小孩子起名。 「各位长老,这两个小儿还没个称唿,不知各位有什么好见解?」叶锦羽状似无意提起这件事,总不好意思,只说让人帮忙起名字吧。像这种是来说有很多好名字,都是千金难求的,尤其是在座的各位长老,都是身份显赫之人,随便说一个名字,在外界都要被奉若神明,如果不是叶锦羽自己实在想不出来名字,而且对此一窍不通,也不会麻烦各位长老。 「锦羽这么一说,我们到也才想起来。整天丫头小子的叫着,孩子的名字还不知道呢。这一个好名字,可是关乎孩子的一生,可不能马虎了。」梨园长老逗弄着狮王怀中的丫头。 「这名字还不好取,这丫头就叫。狮子,简单又明了,多好听。」狮王抱着丫头,丫头,沖他咯咯笑着,俩人甚是投缘,丫头谁抱都哭,只有狮王,毛手毛脚的抱着,丫头还一直在笑。 「没文化,真可怕,这小丫头要是叫了,狮子。以后还指不指望能嫁的出去了?」红曼琳瞪了一眼狮王,妆容精緻,做起这样的动作来也是毫不影响美感。 「孩子的名字也是要起的。具体叫什么,等我回去算一下他们的生辰八字。结合命理属性,到时候看一下吧。」二长老抱着小子,比较靠谱一些,毕竟小子还是他的徒弟。 「也没有这么麻烦吧,孩子的名字,阿猫阿狗叫着也一样长大。」狮王对他们这么麻烦的举动很是不理解。 「那你不要叫萧峰好了,你就改个名字,就叫阿狗。」梨园长老瞪了一眼狮王,真是不会说话,当初他父母,给他起这么个名字,就是浪费。 「父母所赐名字,是不可以改的。」狮王撇撇嘴,也不说什么了。 一群人吃完饭,二长老抱着小子,去了他住的院落,众人留下来等着结果。 没过一会儿,二长老,就又出来了。 「怎么样了?测算好名字了吗?」众人等的也是很着急,本来瑾渝是被六长老抱着,但是在五长老具有压迫力的眼神下。只能跑到叶锦羽身边,跟她一起蹲着。 「已经测算好了,这个小子就叫小泽,丫头呢?就叫涵儿,前面的加上他爹的姓是和他们这一辈的辈字就可以了,我测算过,这对孩子以后是很好的。」二长老看着两个孩子,满满的慈爱。 「涵儿?那要是你加个字,不就成了憨子?老二,你怎么起的名字啊?」狮王皱着眉,不悦地看着怀里的小孩儿。小孩儿也不笑了,板着脸,嘟着嘴,跟小了一号的狮王一样。 「你快闭嘴吧!涵儿这个名字就挺好听的,总比你那个狮子强。」梨园长老对这个狮王挺无奈的,自己给小丫头起了个名字,叫狮子。居然还嫌弃别人起的,涵儿难听。 「小泽,这个名字倒是不错,不过锦羽,初墨和瑾渝这两个名字是谁起的?怎么没按照辈分来?」六长老看着依旧蹲在叶锦羽身边的瑾渝,还有在三长老身边的初墨。 「这个…其实说了也没关系,这两个孩子也都知道,我并不是他们的亲生母亲,至于名字,是他们来到我身边就有的。」叶锦羽虽然知道两个孩子本来就知道这个事实,但还是不想多提起,毕竟这对孩子来说是一种伤害。 「原来是这样,我还说,总不能你十来岁,就生了一个初墨这么大的孩子吧。」 「那就不必改了,这两个名字也不错,那些辈分什么的,也用不着多做计较。」 一群人并没有在浪费多少时间,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是想着两个孩子,今天过生日,还是要许愿的,大人也要给孩子准备惊喜。 长溯拿来两盏孔明灯,两个孩子写上自己的愿望。 初墨的愿望:希望和娘亲爹爹。弟弟妹妹,永远在一起。各位爷爷奶奶身体健康!幸福快乐! 瑾渝的愿望:娘亲和爹爹永远在一起,给我和哥哥弟弟妹妹买好多好吃的,要和爷爷奶奶们一起吃。 叶锦羽看着两个孩子的愿望,心中一动。小孩子的愿望总是这么简单。却也是最难实现,我们都曾经想过永远,想过天涯海角,想过山盟海誓,但是到最后才发现所有的一切,不过过眼云烟,最简单的愿望才是最奢侈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72章 神魂颠倒 一群人一起把孔明灯点亮。看着孔明灯晃晃悠悠的上升,离得越来越远,飞进黑暗的苍穹,与满天星辉一起,好似他们也换成了两颗星星。 叶锦羽这边过生日,过的不亦乐乎。日子过的潇洒自在,厉隋过的日子,可就是水深火热了。 因为太久不在建国经营,所以手下人很多都有了二心,但是他们又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就算是处理也不太好处理。 景皇这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整天叫几个皇子一起去皇宫里陪他下棋,聊天,喝茶。在厉隋看来,这简直就是浪费时间。但是对于父皇的命令他不从,也不行。几个皇兄都在那里,自己要是不去的话,还不一定被说成什么样。 这一天,厉隋又早早地来到了皇宫,前一天晚上景皇,又下了命令,今天早上要请他们一起,来观赏一下新开的迎春花。 这个藉口简直是无聊的不能再无聊了,但是皇上的命令,没有人敢说个不字。一大清早的厉隋,只能百无聊赖地坐在御花园里等着,今天特别,往常早起了一个时辰,处理完手机的事情,就来了皇宫,却没想到比平常来早了。 正在御花园里,无所事事的厉隋,看到远处草丛中有些晃动。厉隋立刻警觉了起来,难不成这皇宫中有刺客,混进来了不成? 「谁在那里?最好自己出来,不然本王可就不客气了。」厉隋一步一步靠近草丛,出入皇宫是不能佩戴武器的,但是厉隋觉得,以自己的武功,对付几个小毛贼,还是轻而易举。如今天下,能比的过自己武功高强的,除了一些老怪物,应该年轻一辈中没有敌手。 「隋王爷饶命,小的不是有意躲在这里。」一个小太监双手抱头,颤颤巍巍地从草丛里走出来。 「你是哪个宫的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厉隋并没有放松警惕。 「回王爷的话,奴才是浣洗坊的,刚进宫没多久,对宫中规矩并不熟悉,这大清早的起来,本来是想避开…各宫中的各位主子,拿了各宫主子,交给的衣服,好去浣衣坊,不曾想在这里看见了王爷,奴才并不知道如何行礼,只能匆忙躲了起来,还请王爷恕罪。」那个小太监蹲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 「宫中收人,怎么会连礼仪都不教?你撒谎,也用不着撒这么一个,被人一眼看穿的吧?实话实说,来宫里,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厉隋可不信他的鬼话,这宫中每一个太监,婢女,都经过严格的训练和苛刻的审查,宫中礼仪是他们的入门课。 「奴才没有说谎,奴才真的是新来的,不过,来这宫中不是为了苟且偷生。而是为了找王爷您。」低着头的小太监,和刚才瑟瑟发抖的样子截然不同。语气沉稳而又胸有成竹。 「你找本王去王爷府不就好了,来这宫中做什么?」厉隋觉得这小太监还挺好玩儿的,自己也正好闲来无事,不如逗逗他,解解闷。 「奴婢倒是想去王爷府找王爷,可是,王爷府戒备森严,奴才想见王爷一面,难如登天。这才不得已,来这皇宫碰碰运气。还真让奴才给碰到了。」小太监依旧低着头,蹲在地上。 「一派胡言,问王爷府戒备,再怎么森严,能比得上皇宫?」厉隋居高临下,看着蹲在地上装模作样的小太监。 「这不是王爷府的高手众多吗?这皇宫再怎么说也比王爷府大很多,所以人员流动肯定更大。而且守卫虽然森严,但也百密一疏,让我能有可乘之机。」 「这一点你倒是聪明,只可惜,聪明用不到正确的地方。那就是愚蠢。」 「正是因为想把聪明,用到正确的地方,所以奴才在此苦等王爷。」小太监,低着头蹲在地上。只是说话却并不看厉隋。 「你抬起头来,让本王看看。」厉隋站在离小太监五步之遥的地方。 「王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您还是赶紧去御书房吧,今天晚上让您的手下对奴才客气点,奴婢想要和您谈一谈终身大事。」小太监说完这句话,抱着头,仓皇离开,好像是被厉隋骂惨了一样。 厉隋正在纳闷,就听见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大哥,怎么了?刚才那个小太监,惹你不高兴了?」太子等三位皇子一起走来,看着站在原地的厉隋问道,厉隋这才知道,刚才那个小太监的动作,是怎么回事。 「刚才我在这里正在看花,结果他不长眼睛,竟然撞在我身上了。」厉隋面不改色,他现在正站在路边,这样说话,自然更有说服力。 「好了,大哥,别生气了。不过是一个小太监罢了,我们还是赶快去见父皇吧。」太子一副好人模样。 「大哥说的是,我们走吧。」 四人一起站在御书房门口,福公公进去禀报,接下来,果然又是无聊的一天,五个人一起下棋,喝酒,赏花,对于以前整天忙的脚不沾地的厉隋来说,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毕竟他还有一大堆的事没有处理完。 终于,太阳快要落山了,景皇这才放过四个人,让他们各自回家。 皇宫门口,四人各自告别,往自己家的方向而去。 厉隋想了想,吩咐暗一,今天晚上,如果看见一个瘦瘦小小的人影进来,不必管他。 不理会暗一奇怪的神色,厉隋就赶紧,趁着这段时间,去处理一下他自己势力内部的事情。 厉隋并不相信那个小太监说的话,但是试一试也无妨,他倒要看看,那个巧舌如簧的小太监,究竟能耍出什么样的花招来。 处理完所有事宜的厉隋,坐在书房书案后的椅子上,等着那个小太监的到来。 夜色已深,快到午时,厉隋隐隐有了些困意,却还是没看到那个小太监的影子。 难不成白天那个小太监只是为了逃脱自己的问责,才装神弄鬼的,玩了这么一出把戏吗?厉隋心中不悦,自己是跟这些头脑复杂的人打交道太久,把任何事情都想得复杂了,那个小太监还真的有可能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去责骂他,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转移自己的视线,更或者,他就是一个,去皇宫偷东西的小偷。 这样想着,厉隋不由得有些烦躁,自己这是被人耍了吗?皱着眉头,厉隋打算现在去睡觉,不等了。 刚起身,就听见窗外似乎有些动静。精神一下子紧绷了起来,厉隋手伸向了算旁边的剑。 「王爷息怒,是奴家。」窗外传来白天熟悉的声音,厉隋拔剑的手一顿,看来这个小太监并没有骗自己。 看着小太监笨拙地从窗外翻进来,厉隋严重怀疑,他是怎么躲过了皇宫中的层层侍卫。 「今天嘛,这不是那些侍卫换班的时间换了。结果奴家就来晚了,还望王爷恕罪。」小太监,蹲在地上,像白天一样。 「你起来说话。」厉隋倒是很好奇,这个让自己等了大半夜的小太监,到底长成什么样子。 「王爷有令,奴才不敢不从。」小太监,嬉笑着,慢悠悠的从地上站起来,略显拘谨地抬起头。 厉隋在小太监一抬头的剎那间,甚至有些失神。 这个小太监长得用倾国倾城一词来形容,简直是毫不过分。厉隋从未想过一个男子居然能够长成这副模样。 「王爷对奴家的这副皮囊,可算满意?」小太监,对着厉隋盈盈一笑,果真是眉眼如画,恰似万树桃花开,世间的万般风情,好似都在这一笑前,黯然失色。 「你是男是女?」厉隋也只是微微失神了一下,长成这副模样,实在是很难把他和男子这个词联繫在一起。 「奴家是男子,现在…是太监。」小太监的神色似乎有些低落,眉眼低垂,整齐的贝齿微咬下唇,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无论是谁派你来的,尽快收起你这幅模样,对本王没有用。」厉隋好笑的看着眼前故作姿态的小太监。他身后有没有人,他不知道。但是看到现在小太监的样子,他只想笑。 「哎?怎么回事?以前奴才一露出这幅模样,一般人都会神魂颠倒,到了王爷这,怎么行不通了?」小太监错愕的看着倚在书案上,一脸好笑的看着他的厉隋。 「这么多年,本王什么样的美女没看过,各种类型的勾引也不是没经歷过?就你如今这两下子,本王还不放在眼里。」厉隋整理了一下衣袖。 「有话快说,本王没时间浪费在和你的墨迹上。」此时已经到了半夜,厉隋忙碌的一天,也是属实是累了。如果这个小太监还是没有能够引起他兴趣的话,他绝对会让这个小太监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王爷,可能你不知道,在下名叫艾可,本来不是京都人士,认识在下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你对这个名字也许有些陌生,但是我另一个名字,你肯定不陌生,那就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小太监,整理好衣服,一脸闲适的看着厉隋,连自称也换了。 「本王哪个都没听说过。」厉隋毫不留情。 「你…」艾可被气的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形容,只能恨恨地指着厉隋,最后无奈的一甩手。 「算了,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夭华,正是我本人,也就是,那个享誉天下的…」 「清倌?」厉隋觉得自己好象有点印象,好像哪一次,从齐国皇后嘴里听说过。 「哎?你知道啊?这不刚才还说不知道吗,死鬼。」艾可冲着厉隋邪魅一笑,还娇羞地沖他抛了个媚眼,惹得厉隋一阵反胃。 「有话快说,在噁心本王,本王让你看不到明天太阳。」厉隋真的被艾可那一下噁心到了,要不是顾及形象问题,他真的想出去,吐完了再进来。 「不解风情,既然这样,那我就直说了。我知道王爷的野心,你知道王爷这么多年究竟是为了什么?更知道王爷,对于能人异士,从来是不会拒绝的,所以在下想毛遂自荐,希望王爷能够考虑考虑。」小太监明显厉隋打击到了,不在像刚才一样眉眼间满是风情,反而有些认真的说道。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73章 爱慕者 「不错,本王一向爱才,你有什么不同凡常之处吗?」厉隋看着认真的艾可,觉得顺眼多了。 「当然,我出入皇宫,如入无人之境,而且我的脑子特别好使。我可以不用钟,就能知道准确的时间,我还可以…反正我会的可多了。」艾克想了想,觉得自己的优点实在是太多了,根本说不完。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选择了本王。」厉隋因为她说她自己的头脑好用这句话,还是没有异议的,今天白天在皇宫里,还有刚才,他的表现都足以证明这一点。 「选择王爷,非常简单,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是,王爷长得非常好看,和我有的一比。:」艾可实话实说,果不其然,看到了厉隋勐的黑下去的脸色。 「那你可以滚了,本王不需要。」厉隋可能是因为等了到半夜,却等了这么个结果,实在是不想再理会这个艾可。 「别啊,王爷,我是真心的,投靠你呢。哪有人才送上门却往外推的道理。」艾克没想到厉隋居然这么果断的就要踹了他。 「本王,长得一点也不好看。你看谁长得好看,去找谁,现在本王要休息了,请你离开。」厉隋不再理会这个艾可,径直往床边走去。 厉隋脱了鞋,躺了下去,翻身向里,等着这个艾可,有点自知之明的离开。 忽然,厉隋觉得自己身上一重,身体却动弹不得,软绵无力,转动眼珠,却发现刚才的艾可正趴在自己身上,姿势暧昧。 「你竟敢给本王下药?!」厉隋没想到,这个看似简单的艾可,竟然在自己拥有黄金蛊的情况下,对自己下了药,可是自己明明没有在他身上感觉到一丁点的危险,这究竟怎么回事? 「王爷武功这般高强,奴家不下点药,怎么能和王爷好好聊聊天呢?」艾可的手指柔顺的拂过厉隋的鬓角,厉隋现在心中,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你给本王滚开!」 厉隋此时,怒不可遏,如果可能的话,他想杀了这个艾可,以解心头之恨。 「王爷不要这么大的脾气,会吓到奴家的,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这么多年来,奴家虽然身在污秽之地,但是一直是清白身子,只是因为奴家心中,一直有着王爷,容不得别人。」艾可贪恋的看着自己身下之人,眼神痴迷。 「本王和你有多大的仇怨,你要如此报复本王?」厉隋心脏极速跳动,恨不得撕了自己身上的这个傢伙。 「王爷果真是忘了,奴婢好生伤心。」艾可失落的把头放在厉隋的肩膀上,怨怪的看着厉隋。 厉隋闭上眼睛,他不想再看这个艾可一眼。 「原来王爷当真是忘了,那奴家告诉你。」艾可在厉隋身上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娓娓道来。 「六年前,王爷出征,曾在一小镇落脚,当时的大兵,并不讲道理,奴家因生的貌美,被几个大兵瞧见,非要…坏了奴家的清白,多亏王爷相救,奴家一生,也不敢忘怀。」艾可离开厉隋,下了床。 厉隋心中一轻,还好这艾可起来了,不然自己恐怕就要气急攻心,吐血而死。 紧接着,厉隋听见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眼睛勐的睁开,瞳孔紧缩。 「你要干什么?!总不能这般对待你的恩人吧!」厉隋实在是怕了这个艾可,他究竟想干什么! 「放心吧,王爷是奴家的恩人,奴家自然不会害了王爷。」 厉隋只觉得一阵凉风,紧接着,自己后背,靠近一个温热的物体,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单衣。 「你给我滚!」厉隋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蹦出来。 「自然会滚,但是,王爷,你能听我把话说完吗?」艾可的声音低了下来,人也离开厉隋,在另一边蜷缩成一团。 「你说。」厉隋也知道了艾可的意思,不再像刚才一样怒火冲天,关键是现在的艾可终于正常了一点。 「王爷,此次我专门来找你,就是为了报答当初的救命之恩,有…无礼之处,还请王爷海涵。」艾可的声音,低沉又说的有些艰难。 厉隋不理解,怎么这个艾可就能转变的这么快?刚才不是还对自己下药来吗? 「有话就说。」厉隋虽没有刚才那般生气,但是语气仍然算不上好。 「王爷,我虽不堪,但是王爷有事,我也是能帮的上忙的,只不过不想欠了王爷的人情,王爷不要多想,王爷有难,我一定会帮助王爷的。」艾可断断续续的说完,就没了声音。 厉隋不知道,既然这个艾可不过是为了报答自己的救命之恩,闹现在这一出,又是为什么? 「王爷,你放心,今天的事以后不会再出现了。只不过我以为王爷…」艾可的话说到一半却突然不说了。 紧接着,厉隋听见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紧接而来的是敲门声还有暗一的声音。 「王爷,王爷,你没事吧?」 厉隋动了动唯一还能转动的眼珠子,感觉到通过被子传来的颤抖。 「我没事,你们回去吧。」 厉隋知道艾可并没有害他的心思,此时揭穿他难看的只会是自己。 「王爷,那位客人到了吗?」 「已经到了,你们走吧。」 「是,属下告退。」 听着暗一等人离去的脚步声,艾克总算是放下心来。 「多谢王爷,这是解药。」艾可用一个白色的瓷瓶,在厉隋鼻子下晃了三次,他起身开始穿衣服。 「你不会武功?」 「略通皮毛。」 「那你怎么知道要来人了?」 「这是我的能力,以后王爷会知道更多的,如今既然王爷不要这身子,我自当离开,王爷的药应该快要发挥作用了,我就先离开了,省的王爷生气,杀了我,可就不好了。」艾可的声音平平,甚至每个字都没有变化,没有起伏,淅淅索索的一阵子以后,是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然后是开门声,关门声。 厉隋沉默的听着,这个艾可的话,该不该信,他不知道,他现在只知道以后要小心了,毕竟黄金蛊不是万能的,自己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冒失了。 漆黑的街道,冷冽的月光带来一丝冰冷的光明,艾可松松散散的披着衣服,如同孤魂野鬼,四处飘荡。 「别忘了你要做的事情。」黑暗中,嘶哑刺耳的声音显得尤为惊悚。 「我没忘。」艾可眼珠也没动一下。 如同指甲划过铁锈的声音没有再响起,艾可也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不过脚步微微有些凌乱。 深夜的梦魇,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来,鬼怪的窥视比正经的攻击更令人胆寒,身已入地狱,必当万劫不復,歷尽江湖千帆,不曾归来。 厉隋恢復了内力,坐在床上,这个艾可到底是什么身份,他背后究竟有没有人,他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他说的是真的假的?厉隋对此一概不知,他有些后悔,当时在皇宫里,竟然如此大意地相信了他。 他说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但是自己对自己的事却是全然不知。是他自己编的故事,还是自己忘记了?现在最好的情况,就是艾可是个疯子,说的疯言疯语,不值得信。但是怎么看,这个假设都是不成立的。 如果说艾可的目的就是让厉隋,心烦意乱,那么他做到了,而且很成功。 一晚上,厉隋半点睡意也没有,满脑子都是艾可的话,毕竟在艾可的手里,有着连万里毒说的无所不能的黄金蛊,都解不了的迷药。 对于这种一把尖刀,悬在头顶的感受。厉隋十分之讨厌,如果这个艾可,真的像他自己说的那样,那也算是好的一种情况,可是如果他背后有人操纵他这样做,真是不敢想像后果,而且他背后之人究竟有什么样的意图,还未可知。 这种感觉让厉隋,又有一种遇到以前那个神秘人的感觉,他甚至在怀疑这个艾可,是不是就是那个所谓的神秘人,但是结合艾可的行为以及话。根本不是同一个人,或者说在艾可的背后是那个神秘人呢? 厉隋一夜无眠,第二天起来以后皇上,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再召集几位皇子进宫。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厉隋终于有时间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同样和厉隋终于有时间的,还有几位皇子,最近太子的动作很是频繁。厉隋隐隐察觉出太子最近似乎有针对自己的动作,但是景皇对此,似乎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有时间再去考虑艾可到底和那个神秘人有什么关系,既然现在他们没有主动找自己,并且没有什么动作的话。那就证明,他们的计划也没有开始。当务之急,是处理好,自己现在能看到的事情。要是被这些东西,太多的分去了心思。到时候一心二用,两者不可兼得,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根据暗一的线报,太子在京都城外的一座山上有一些活动,如今景皇健在,厉隋也看不透,他这样做究竟是想干什么?不过最近皇后倒是老实了很多。并没有听说什么事情。 皇贵妃自从几个孩子走了之后又回到之前那种冷冰冰的状态。整个人在德寿宫里也不出来。无论是谁去拜访,都被拒之门外。厉隋也没办法,自从两个孩子和皇贵妃中毒事件之后。他对这个皇宫里的危险,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实在不希望,那几个弱小的孩子,在皇宫这个吃人的地方长大。 心中愧疚的厉隋,想多去看一看母妃,可是,很多次都被拒之门外,再加上之前皇后和皇上,对皇贵妃以及他的猜疑,二人实在不宜接触过于频繁,厉隋只能忍下。 过了几天的平静日子,每天放只剩就是处理公务。因为友尽,黄河太子在。不知声,也就是尊重事物多一点,平常的公务和他的关系不大。 这样一来,厉隋更有时间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上次那些将要背叛他,还没来开始背叛的人,这次真的要一次清理干净了。不然的话,以后一旦遇上点困难,或者说挫折,一定是这些人率先背叛。到时候不仅没有用,还拖后腿,手下留情要不得,斩草除根是王道。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75章 闭目养神 接二连三的处理掉身边的人,厉隋才发现,自己这次真的是要大换血了。当初都是忠心耿耿的部下,没想到短短这么点时间,就算起了反叛的之心,不可谓不心寒。 这边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厉隋觉得自己,也该着手打理一下部队上的事。毕竟无论是怎样的阴谋,阳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不堪一击。 本来厉隋的身份,就是战神,大将军。所以整个濯国的军队,几乎都归他调遣。可是,这并不代表整个濯国的军队,都是他的。正相反的,就是因为这个军队,景皇才对他如此小心翼翼,甚是防备。其他人也对他的位置,密切关注。所以他一但,想要有些什么动作。都会被所有人知道。这也更加加剧了,他建立自己军队的难度。 如今这正是一个好机会,景皇最近对他的态度,明显好转了很多,而且,对他的监视力度小了很多。老三和老四当初,因为推脱出使齐国这一件事,被景皇发配到了,他们自己以前当作藉口的地方。这样一来,更适合厉隋筹备自己的军队。 这样想着,就说干就干!这样的事宜早不宜迟,厉隋就叫来暗一,两人商议一下具体的对策。 有些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这件事情这样想着,好像并没有多复杂的样子。可是等到厉隋和暗一一商仪,他发现无论是粮草问题,还是场地问题,都还是很大的麻烦。就算是招兵买马,也不能太过,大张旗鼓。真的是处处都是问题。 二人商讨了半天无果,只能先押后处理。军队的事,急不得,毕竟这是景皇严令禁止的,谁都不能私养军队。如果一旦被发现,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同时厉隋也有些纳闷。毕竟太子的动作并不像隐蔽,连他的人都能发现对于景皇这种,对儿子一举一动都十分关注的人,怎么可能会没有发现呢? 如果景皇,故意放纵太子私养军队。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来不及想明白这些事情,景皇还没来得及安静一天,又有福公公派人来传话,让厉隋进宫,有要事相商。 到了皇宫,御书房门口,福公公正在等他。 「哎呦,隋王爷,你总算是来了。」福公公看见厉隋急忙迎上来。 「有劳福公公在此等候了。父皇在里面嘛,本王现在就去?」厉隋知道福公公在父皇心中的地位,在这种时刻得罪福公公,和得罪父皇,已经没有什么两样了,作为这么多年来,父皇唯一信任的人,福公公地位,还没有谁不忌惮。 「隋王爷,请跟老奴来。」 福公公在前面领路,厉隋在后面跟着,进了御书房。 「儿臣见过父皇。」 「隋儿啊,这锦羽也是有些日子不回来了。你们俩到底怎么了?」出乎意料的景皇并没有过问政事,但是,当景皇提起叶锦羽,厉隋心中不安的感觉却更浓烈了。 「锦羽陪着四个孩子出去游玩,可能要过段时间回来,或许是在这皇城,呆的时间久了,有些无聊。」厉隋可不敢说,叶锦羽和四个孩子去了神医谷,他心中总觉得,父皇和神医谷也有些关系,而且还是不好的那种。 「既然这样的话,就让他们在外面多玩两天吧,朕看到你一个人形单影只,偌大的王府里,也是空空如也。听闻前一阵子有一个婢女怀了你的孩子?不知这事是真是假?」景皇话题一转,又扯到絮儿那里去了。 「是真的,儿臣酒后乱性,才有了这么一出荒诞剧。」厉隋虽然不想承认,那个孩子是自己的,但是自己又没有证据,在景皇面前,还是先承认的好。 「这算什么荒诞,一个男人一辈子,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回去吧,要了人家的身子就要给个名分。封个姨娘也是好的。」 厉隋有些摸不透景皇的意思,大张旗鼓的叫自己来这一趟,就是为了让自己封一个姨娘吗? 「儿臣遵命。」 心中疑团重重,厉隋只能先回王府,对于那个絮儿,他是一点也不想看见,无奈景皇有令,不得不从,要是叶锦羽回来知道了,还不知道发生什么样的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还净都是烦心事。 回了王府,草草的吩咐了玥娘一下,关于絮儿的事,厉隋打算尽早,把培养军队的事提上日程,这种处处受人肘擎的日子,他是过够了,叶锦羽现在还不知道怎样了,就是知道他又娶了姨娘,岂不是要跟他彻底闹翻。 到了晚上,隋王府热闹了一阵子,放了挂鞭炮,一个不起眼的娇子被抬进了絮院,一身粉衣的絮儿,这就成了絮儿姨娘,王府上下,没有一点喜庆的味道。 新房中,絮儿一身粉衣,坐在床边,看着门口,期待已久的开门声却一直未曾响起。 「你就这么恨我?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今天可是我们大喜的日子。」絮儿侧躺在床上,斑驳的泪水,花了妆容。 「女人吶,总是渴望一些自己的不到的东西。」房樑上跳下来一个人,稳稳的站在絮儿面前。 「你怎么又来了?你快走,要是被别人发现了我就完了。你快走哇!」絮儿紧张地推着来人,可惜那人纹丝不动,站在原地一脸笑意的看着絮儿。 「我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你觉得我能走吗?」 「你究竟还想要什么?当初不是说好了让我怀上孕,我们之间的联繫就可以断了吗?」絮儿跌坐回床上,五个月的肚子,让她显得非常臃肿。 「我们的合作继续吧,这是上头的意思,你没有拒绝的权利。从现在开始,我会不定时的来找你。有一些任务,让你去完成,你就老老实实的去做。但对我没发现你有什么异心,别忘了,你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我的呢。」那人居高临下地看着絮儿,眼神盯在她凸起的肚子上。 「你就是一个禽兽,这里的孩子明明也是你的。你凭什么拿他来威胁我?」絮儿瞳孔紧缩,但是她最不愿意回忆起的,甚至现在,她还觉得自己的身子,是多么的脏。 「我没有这个孩子,可以,你没有这个孩子,你觉得你还能有什么? 那个隋王爷,还会再看你一眼吗?长了这么一张好脸蛋,小爷见你深闺寂寞,帮你快活快活,你还不乐意了,以后记得,想用了随时找爷,爷满足你。」骯脏的话语从那人的嘴里说出来,絮儿脸色涨的通红,羞辱与愤怒,在摧残着她的理智,可是她不能轻举妄动。 「没有别的事,你就快滚吧。」絮儿扶着肚子,转过脸去,不想再看这人一眼。 「现在想起来嫌弃小爷了,不是当初求着小爷的时候了。」那人将絮儿的脸,强硬的掰过去,用力的咬了一下絮儿的唇。 「你给我滚!快滚!」絮儿终于受不了了,一个耳光扇在那人的脸上,疯了一般将枕头什么的通通砸过去。 「行,你给我等着,早晚你会是我的人,到时候看你还敢不敢反抗,小爷,让你生不如死。」那人捂着脸,眼神阴狠。 看着从窗户离开的人,絮儿脱力一般瘫在床上,为什么会是自己,那个王妃,怎样都可以得到王爷的百般爱护,自己就要通过和别人苟合,来取得他的一点目光,这不公平!这不公平!现在王妃不在王府,正是她的好机会。 本来瘫在床上的絮儿,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这一只手紧紧抓着床单。眼神阴狠毒辣,整齐的贝齿,被咬的咯咯作响。 人的欲望总是无尽的,如果从一开始就不曾得到,那欲望就会停止,一旦有了一些渺茫的希望,本来渺小的欲望就会变得无限膨胀。 无尽的黑色苍穹,吞噬了多少善良,斑驳的枝桠里,撒出冷冷的月光,那是神的悲悯,也是黑暗的开始。 京都宽阔的大街上,早已没了行人,青石砖铺的路,在朦胧的夜色中,延伸到远方,黑色的人影,静静地走在这条路上,宽松的斗篷,遮住了面容,好似地狱的使者,来到人间宣判,不知又有哪个灵魂,将要奔赴地狱。 厉隋坐在书房里,看着手下的宣纸,苍劲有力的书法,皆是那个人的名字,浓浓的思念,充满整个字里行间。 「锦羽,我该怎么办?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想你了。」厉隋看着窗外,一段感情要经歷多少波折,才能在一起? 厉隋放下手中的笔,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明天他就要进宫去,借母妃的身份,让锦羽回来,四个孩子自己在那里就够了,如今,风雨欲来,虽然知道这样会将叶锦羽,继续卷进这场阴谋中。但是他还是没有办法忍受,身处两地,连沟通都没有的感情。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一想起来锦羽,心中就有一种怪异的不安。不是不相信锦羽,还是那种不安,太过强烈,让他实在没有办法忽视。 煎熬到天亮,厉隋换上衣服,直奔皇宫,刚刚到了玄武门,就被正要出宫的福公公拦下了,改道去了御书房。 上一次叫自己来御书房,是为了让自己纳妾,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但是厉隋知道,现在不是时候,自己还只能一直顺从景皇的意思。 「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隋儿,听说你要去你母妃那里?」景皇坐在书案后边,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是的, 已经许久,未曾去过母妃那里。这一次特地,前来给母妃请安。」厉隋并不知道景皇又想做什么,但是自己这里刚一出门,他就知道了消息。这一点让厉隋不可为,不心惊,还好,最近没有忙军队的事,不然就是这种监控力度,自己的一举一动,还不都要暴露在景皇的眼皮子底下。 「你母妃最近应该没有时间见你。你回去吧,朕叫你过来也没什么事。」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75章 分开训练 「既然这样,那儿臣先行告退。不过,母妃究竟有在干什么?而且已经许久未曾见过她了。」厉隋算了算,自从叶锦羽等人走后,他似乎就没有见过母妃。 「你母妃有事出门,你就不要找了,以后回不回来还不一定。」景皇的心情似乎十分不好,语气略显生硬,甚至连看一眼厉隋都没有。 「是,儿臣先行告退。」 厉隋心事重重地走在回去的路上。身边的人在一个个离去,如今自己仅剩孤身一人,锦羽没有母妃也联繫不上了,母妃又去哪了?根据母妃背后神秘的势力,应该不会有危险,但是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一声,就消失了呢? 喧闹的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本来自己有慈爱的母妃,深爱的女人,可爱的孩子,幸福的家,如今,什么都没了,就这么突然,为什么自己没有早点发觉,发觉锦羽的不对劲,母妃的心思?为什么不多陪陪孩子? 如今自己,除了一身的权势还剩下什么?太久的奔波,太久的忽略,自己已经众叛亲离,忠心耿耿的部下,转眼叛变,亲密的爱人,转身离去,就剩下自己,还在这冰冷的皇城里挣扎,他现在有些理解容哲的心情了,本来一家人好好的,为什么非要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为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位?为了天下独尊的身份?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他有些累了,也有些倦了,可是,现在,回头已晚,此时退出,除了被人赶尽杀绝,还能怎么样。到头来,还是当初的二皇兄,早早脱身泥沼,如今娇妻在旁,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可是,父皇曾经不是教导过,大丈夫,当顶天立地,婉转柔肠,女子是也。 头痛欲裂,厉隋想去找人大醉一场,可是,他才发现,诺大的皇城,除了敌人,竟然没有一个可以喝酒畅谈之人,当真是可悲。 正走着,厉隋看到前方匆匆忙忙的御林军,还有那个御林军统领。 「属下见过隋王爷。」 「林统领,这是干什么去?」 「回王爷的话,属下正想带着将士们去练兵场操练,太久不教,他们都懒散了。」 「那好,你们去吧。」 厉隋看着御林军,匆匆往城外而去。那个方向,好像正是太子操练兵马的地方。怎么,这个林将军跟太子也有什么关系? 「王爷,您怎么在这?」 厉隋的思绪被打断,看着来人,是悦歌,如今的瑰宝阁掌柜的。 「悦歌?本王刚从皇宫回来,最近瑰宝阁怎么样了?」这时候叶锦羽不再,还是自己帮忙看着点吧,上次青黛的事,也是自己没注意,才酿成大错。 「最近瑰宝阁一切还好,只是,夫人去哪了?属下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这瑰宝阁的帐目,该怎么办?」 「夫人出了趟远门,至于瑰宝阁的帐目,既然锦羽已经全权交给你打理,你自己看着来就是,等她回来,再报备也不迟。」厉隋知道,虽然他和叶锦羽是夫妻,但是,这毕竟是叶锦羽的私事,自己并不方便干预太多,只要这个悦歌,不把瑰宝阁弄垮,自己就不需要管。 「原来是这样,不知道王府中的新姨娘长得何等天姿国色,属下还真是好奇。」诚然,树大招风,厉隋作为整个京城数一数二的人物,自然一举一动,都有人关注,更何况还放了鞭炮,是娶妾的大事,整个京城早就奔走相告,闹开了。 「锦羽…」厉隋想辩解,但是却无从说起,毕竟叶锦羽真的,是因为絮儿才生气离开的。 「王爷不必解释,属下不过一个小小的商人,不敢劳烦王爷解释,也没这个资格让王爷解释。」悦歌看着厉隋的眼神冰冷,她可是跟了叶锦羽许久的,算是真正贴心的人,当初叶锦羽走时,也只见了她一个人,当时她还纳闷,怎么好好的突然就要走了,谁承想,竟然是这样。 「王爷没事,属下就先行告退了,王爷慢走。」 悦歌简单的向厉隋行了一礼,直接回了瑰宝阁,对于厉隋,她以前是崇拜的,战神,还有,厉隋以前对叶锦羽那是没话说,所以她打心底里尊重厉隋,现在呢,真是让人心寒。 厉隋看着离开的悦歌,深深地皱着眉头,看这个样子,想从悦歌嘴中知道叶锦羽的近况,是不可能了,而且悦歌应该也联繫不上叶锦羽,不然她不会过来问自己。 不过这个絮儿,还真是烦人,早晚他要查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烦意乱的回了王府,厉隋叫来几个心腹,也算是智囊团,决定商讨一下太子和林将军的事,这不可以不妨,毕竟林将军,是这个京城御林军的统领,而且跟大多数,和厉隋并肩作战过的将军不同,这个人和厉隋根本没有一点交集。 厉隋也实在摸不透这个人的底细,这是很危险的,最近反正也没有那个国家将要易主,自己就安心的就在这个京城,处理好这些事,比什么都强。 「各位对这个林将军有什么见解?」厉隋看着在座的几个大人,都是朝中显贵,也都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自己的势力和心腹。 「这个林将军,平常也不上朝,只是负责整个京城的保卫工作,基本也碰不上什么面,不了解。」兵部侍郎,钱大人。 「对这个钱大人嘛,我还是有一点点滴了解,平常处事嘞,也算是大公无私,就是嘛,你们晓得,有一点滴死板…」邢部侍郎,王大人。 「你闭嘴吧,听的老子都想打你,能不能挑重点说,拉着长调,你唱戏呢?」李小将军。 「重点就是,死板,大公无私,没啥特别。」王大人缩缩脖子,老实交代。 「我们也不太了解这个人,这人为人沉默寡言,十分低调,在朝堂中,也没有什么好友。」礼部尚书,赵大人。 「我们工部,整天忙的跟鬼一样,哪有闲工夫机会这些事情。」工部尚书,孙大人。 「不知道。」户部侍郎,周大人。 「这就难办了,不过,身为御林军统领,你们怎么都不了解?吏部范侍郎,你们当初关于这个林将军的资料还有吗?」 厉隋看着角落里缩成一堆的吏部侍郎,他缩成一堆,主要原因是,他还在工作,查阅档案。 「有一点,不过都是他来了京城以后的事,以前关于他的家庭什么的,好像都被人刻意抹去了一般,根本查不到。」范大人头也不抬,手中的档案普通雪花般,到处飞舞,又被那双手捉了回去。 「好,那任务来了,暗中调查和接近这个林将军,本王倒要看看,这是何方神圣。」厉隋眼中闪烁着兴奋的火苗,他感觉得到,他正在一步步的接近事情的真相,刚才毫无目标的乏力和母妃离开的打击,通通消失。 这时候,厉隋才发现,自己是过不了二皇兄那样的日子的,他的野心不允许,他应该是草原上狩猎的狮子,而不是悠闲吃草的绵羊。 众人讨论了一些近日来的事情,便各自散去,厉隋一扫开始的颓废,重振旗鼓,既然各方都有动作,自己也不能闲着。 「暗一。」 「属下在!」 「本来准备好的蝙蝠,可以开始启用了。」 「属下明白。」 「军队的培养,抓紧时间,跟姜逸说一下,场地就选在甘州城,让姜逸训练就好。」 「姜城主可以放心吗?而且他是个状元出身,对于这些舞刀弄枪的事,行不行?」 「这个你不用担心,姜逸这个人绝对可以放心,而且他的妻子已经回来了,那可不是一个简单角色。」 「姜城主的妻子?」 「以前说是一个江湖女侠,我还想着是谁呢,原来,就是当初江湖上盛传的邪教圣女,西门躅燮。」 「天呢,那我们的将士交给她,真的不会有问题吗?别到时候给了一万,回来训练的还剩二十。」 暗一对这个名字如雷贯耳,如今邪教盛行,最大的功臣,就是这个西门躅燮,那可是出了名的魔女,当初魔教教众高达数万,她登台当权,实行了一套魔鬼训练,最后只剩下一百人,纵横江湖无敌手,以一敌百,轻而易举。 「不会的,我跟姜城主打好招唿了,他在旁边看着点,别太过火,不需要多强,整体威力最重要。」 「那就好,当初这个西门躅燮的辉煌战绩,可是活生生练死了数万人,比史上任何一个魔头都要可怕。」 「那都是外界夸张罢了,当时谁受不了就可以走的,不用非要等到累死,这次我们的士兵也会这样,姜夫人也会帮我们将士兵分成几个等级,这样一来,也方便管理,最重要的是,甘州城的人,是一股强大的力量,而且都会服从她的命令,这样一来,我们军队的战斗力,将会提高不止一个层次。」 「原来王爷是这样想的,可是如果皇上察觉怎么办?」 「本王在京都是干什么吃的?」 「是,属下马上去办。」 「等一下,我还没说完呢,还有那个慕清莫离两位县长,也可以当做军队训练的一个基地,毕竟那个莫离的武功不低,慕清心细,他们两个也可以放心。」 「好,那王爷我们是把人马分成两波,然后再进行分开训练吗?」 「不止是两波,还多的是呢。」 「额…还有哪里?」 「好了,别问那么多了,这两处你负责好,暗三那边的资金怎么样了?要尽快到位。」 「都差不多了,属下现在就去布置。」 「去吧。」 厉隋看着暗一离开,打开桌子上的地图,并非他不相信暗一,而是有些东西,知道了并没有什么好处,不知道反而更安全一些。 手指在整个大陆地图上游走,每块区域的划分,都好像是被整齐的用刀割开,曾经,天下最高位置的几人,就这样,在这块地图上,划分下了天下的格局,七国并立,相互掣肘,谁也奈何不了谁。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76章 暗号 如今,七国新主,皆是雄心勃勃,恐怕这七国并立的局面,维持不了多久了。 只是,现在的濯国,国力强盛,他深最担心的就是濯国会树大招风,引来其余各国的围攻。 到时候,濯国危矣,厉隋可没有自大到认为,一个濯国能够同时抗衡六国,自己和各位新君主的协议,就是为自己的皇位之争奠基,同时,也是为了避免七国大换血以后,濯国成为众矢之的。 虽然说那些协议,不可能保证,濯国能够顺利的当上七国之首,但是对于,它们几个国家之间的联合,也是能够起到一定的阻碍作用。 当然,他们最主要,最直接的作用,就是辅佐自己,打败其他几个兄弟,登上濯国的宝座。 如今,各国都已经完成了更新换代,只有濯国还是一副风平浪静的样子。虽然知道这种的假象维持不了多久,但是一天没有撕破脸皮,一天就没有办法实施自己的能力。 更何况,现在自己的内部硬实力,还远远不够稳操胜券的地步,而太子的势力却在一步步增强,而景皇听之任之,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自己对于内部实力,之前太过不重视,如今倒是非常被动了。 从书案旁边的纸筒里,又拿出两幅地图,一副是京城及周边郊外的地图,一副是濯国皇宫的地图,一条条的道路,死角,空旷地,厉隋的手指依次划过,这些地方,哪里都有可能成为自己丧命的地方,也有可能是自己胜利的地方。 景皇态度不明,厉隋也无从揣测,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预防太子,再怎么说,看着景皇对自己的态度,也不像是要放弃的模样,更何况虎符还在自己手中,不必慌张,这也算是自己的免死金牌吧。 头脑中一遍遍的演示,如果有人攻进皇城,要经过那些路,会在哪里汇合,皇城中有哪些地方可能会兵刃相见,又有哪些地方适合埋伏? 无论是日后为自己做准备,还是这次为太子的蠢蠢欲动做准备,厉隋都要将这两幅地图牢牢印在脑海中,这在关键时刻,怎么可能有时间看地图? 而且,胸有成竹,方能下笔自如,不做好万全的准备,贸然行事,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 玄武,朱雀,青龙,白虎,四条主干道,贯通整个皇城,对应四个主宫门,四个主宫门旁边,各有数个偏门,一边四个,整个皇城,乘八卦阵排列,四个主宫门,四个副主宫门,每一个主宫门挨着一个副宫门,由外向里,层层排列。 每个主宫门里,都是一个四面围墙的宽阔地带,中间一条笔直的大道,贯穿整个皇城,整个皇城,以这个大道为对称轴,两边对称,中间的大殿,也是被一分为二,龙椅坐落在正中间。 里面的结构,错综复杂,一般不熟悉的人,进去以后,迷路都是肯定的,更别说进行刺杀了,所以除了误打误撞和早有预谋的,在濯国皇宫里,基本没遭受什么刺客,毕竟不容易,说不定迷路了,那就丢人丢大发了。 厉隋看着手下的三张地图,抽出京都的那张。 太子如果想要进攻皇城,必然会经过这四条主干道,不然那么多兵马,恐怕难以移动,而且这里虽说四通八达,但是要是离开主干道,不仅街道狭窄,而且容易走晕,毕竟那些士兵不可能都是皇城人士吧。 从四个主干道进来以后,必然要选择一个地方,也就是一个门进入皇城内部,这只是第一步,其中,大门有八个,小门三十二个,其中街道,错综杂乱,寻常人进来,肯定是要去正殿的,所以,他们不可能选择矮小的小门,只能是八个正门中一个。 具体是哪个,只能到时候看情况,接下来,就是自己的事情了,在哪里埋伏好呢,而且几个门的距离甚远,总不能完全顾及到,所以只能找几个,能够对各个方向支援的地方,然后安排人马。 可是问题又来了,如今太子的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可是景皇一点作为都没有,而且林将军的御林军,要是偏向太子,那自己等人,岂不是束手无策,任人宰割? 如今,在京中,能有实力和太子的兵力一比的,恐怕只有林将军,而如今,林将军的行为,让厉隋很是担心。 其实一切都是猜测,但是每一个猜测都是建立在事实的基础上。都有他变成现实的可能。 正在心烦意乱间,厉隋突然想起来,并非没有人可以和太子还有林将军抗衡。 京中三位大公,丞相,御史,太尉,三人来讲,除了丞相偏向柳贵妃和四皇子,剩下的二人,在朝中,可是低调的和无名小卒一般,可是父皇就是信任他们。 如今,太尉的兵权犹在,跟自己的虎符不一样,太尉可以在没有皇上的圣旨的情况下,调动京城外围的三万大军,当然,太尉从来没有行使过这项权利,皇上的猜疑,从来不曾减轻半分。 既然这样,接下来就是就是去找到太尉,可是太尉,多年来,身居高位,从来不屑于插手皇位的争斗,自己总不能光明正大的告诉他,太子要攻打皇城吧? 厉隋在地图上一遍遍勾勒地形呢轮廓,虽然说,到时候的军队,会放在姜逸,西门躅燮,还有慕清莫离那里,可是,这皇城。也不能一点兵力都没有,不然的话,如果有什么紧急的突发情况,远水解不了近渴。自己在外面纵使,有再多的兵马,因为不能随时赶到皇城。 皇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周边的山林里,培养个几万兵马还是很容易的。只不过太过容易被人发现罢了。 思绪重新回到正轨,在哪里培养兵马一事,暂时先不考虑。如今已经到了下午,厉隋这才感觉到饿,早上匆匆忙忙地去了皇宫,没来得及吃饭,回来之后又因为林将军的事情,一直在和各位大人讨论。 就想着吩咐暗一,去让厨房准备一桌饭菜。厉隋就闻到了一阵浓郁的菜香,心中还在纳闷,这次这个暗一怎么跟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知道他饿了呢。 紧接着一阵敲门声,厉隋也没有管那么多,直接就让进来了。 「臣妾见过王爷,王爷万福金安。」 来人并不是暗一,而是絮儿,这一下,厉隋好好的胃口彻底没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厉隋一脸不悦,收起桌子上的地图,顺带打手势,就让絮儿留在门口哪里。 「王爷…」絮儿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手还一直抚摸着肚子。 「有话快说,没话快滚。」厉隋这才想起来,暗一被自己安排出去了,脑子真是饿晕了。 「王爷…臣妾知道,王爷今日一天未曾吃些什么东西,臣妾担心,特意去厨房,做了饭菜,给王爷送来,王爷不待见臣妾,也是万万不要糟践了自己的身子。」絮儿说着,就要领着婢女往厉隋这边走来。 「停,出去,本王的事,用不着你来管,还有,这里是书房重地,你以后除了后花园和你的院子,哪里都不要去,被本王发现了,要你好看。」厉隋皱着眉头,看着毫无自觉的絮儿,恩将仇报的人,不配让他宽容。 「王爷,你这样未免也太绝情了吧?臣妾好歹也是你娶回来的姨娘啊,更何况,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絮儿作势要往厉隋这边扑,却被身边的婢女拦住。 「絮儿姨娘还请小心,您的身子为重,别忘了您肚子里的孩儿,万万不可如此莽撞。」 厉隋看了一眼那个婢女,心中瞭然,这是叶锦羽留在府中的人,二人对视一眼,厉隋并没有说话,那个絮儿好似后怕的抚摸着肚子,哭的梨花带雨。 「那王爷,您跟我解释解释,后院里,重新住进来的那个女人,究竟是谁,为什么她就能住在侧王妃住的院落里,而我,就要住在那个比下人房强不了多少的絮院?」很明显,絮儿这次送饭菜,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来兴师问罪的。 厉隋越看这个絮儿越厌恶,要是叶锦羽,估计已经直接踹了书房的大门,而不是这么虚情假意的来送饭。 「那你不是你能管的,把你家小主带回去,好生照看,出了问题,整个絮院,都脱不了干系。」厉隋看着那个婢女,絮儿却很高兴,她还以为厉隋这是在关心她。 婢女扶着絮儿,暗中打了个暗号,很明显,厉隋是在让她监视絮儿,好生监管,看看她会不会漏出什么马脚来。 婢女扶着絮儿离开,厉隋这才想起来,在侧王妃的凝香苑中,还住着一个涟漪,最近这个涟漪倒是安分了许多,以前的话,还不得把整个王府闹翻了天再说?难不成跟暗一成亲后,真的换了性子? 厉隋懒得去管这些,后院爱咋闹咋闹,现在,他得去看一下商业的情况,毕竟到时候用到的资金是很庞大的一个数字,可不能在资金鍊这里出了问题。 厉隋出了王府,却并不知晓,刚才他还想起来的两个女人,已经狭路相逢了。 絮儿本来因为厉隋的一点关心,还沾沾自喜,回去的路上,就看到一个女人正站在花园中採花,芊芊细手,仪态从容,身材纤细,眉眼如画,阳光的照射下,如同九天上的仙人,遗落凡间。 絮儿看了一眼自己因为怀孕而变得臃肿的身材,还有因为身孕而肿胀的十指,自己的脸更是有些水肿,跟以前相差甚大,虽说在民间,她这样的已经很寻常了,可是这是在王府,还有一个这么美得人儿做对比,絮儿心中难免不平。 「呦,这是哪个不长眼的货色,在这里挡路,也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是什么。」絮儿故意挺了挺肚子,对着涟漪就是一个白眼。 「这是从哪里滚出来的球,可别碰到我,这么魁梧的球,碰到我,我还不得非死即残啊。」涟漪自然也不是好惹的,在齐国皇后的影响下,她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忍让。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77章 品味独特 「你…哼,你连个正经身份都没有,有什么资格跟本夫人这么说话?」 「夫人?莫不是要让天下人,笑掉大牙?要知道,只有王妃个侧王妃,才有资格说自己是夫人,至于某些姨娘啊,美人啊,那直接自称本姨娘就好了,装什么夫人呢?」 涟漪可是对这个絮儿一点也不客气,毕竟齐国皇后,对叶锦羽一种迷之欣赏,而且在涟漪心里,也是如此,所以看到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还敢插足他们二人的感情,用齐国皇后的话说,她早就看她不爽了。 最重要的一点,厉隋对这个絮儿,似乎并不关心,甚至厌恶,这更让涟漪在心中脑补出一处惊天宅斗大戏,而絮儿,就是那个破坏人家家庭的女人,齐国皇后的话,小三。 「你…你…」絮儿用手指着涟漪,她没想到,这个长得天仙一般的人儿,竟然说话如此恶毒,直白,丝毫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你个没家教的东西,连姨娘美人都算不上,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哼!」絮儿转念一想,她自己好歹也是个姨娘,她算什么? 「呵呵哒,本夫人不与你计较,还真的当自己是根葱了?」涟漪舞女出身,又在齐国皇后长年累月的影响下,嘴皮子功夫,不是一般的厉害。 「你算什么狗屁夫人,我怎么没听说过?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东西罢了。」这估计已经是絮儿能想出来最恶毒的话了。 「随你怎么说吧,我还要散步,恕不奉陪。」涟漪觉得,跟这个絮儿吵架,简直就是浪费时间,一个没脑子的花瓶而已。 「你给我站住!」絮儿看着将要离开的涟漪,伸手扯住她的袖子。 「还有什么事吗?把你的手给我拿开。」涟漪捏住絮儿的手腕,习武之人的手劲,可不是絮儿这个以前的大小姐能比得上的。 「啊!你抓痛我了,放手!」絮儿感觉自己的手腕要断了,拍打着涟漪的手。 「哼,我还嫌你脏了我的手呢。」涟漪一甩絮儿的手,絮儿勐的身体失重,往后倒去。 「啊!」眼看絮儿就要倒在地上,这个时候絮儿身后的婢女,扯住絮儿的手臂,把絮儿拉了起来,这才倖免于难。 涟漪也被吓了一跳,看着自己的手,他刚才明明没有用多大的力气,怎么这个絮儿就要倒了呢? 「好啊。你是不是看我怀着孩子,所以你才嫉妒,你想要了我孩子的命!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王爷,我要让王爷把你扫地出门!」絮儿指着涟漪,气急败坏,一巴掌打开,正在扶着他的婢女,转身就要回去再去找厉隋。 「你这人怎么不讲理呀,明明是你要抓着我……」涟漪知道,自己如今是借住在王府也不变,给他们带来太多麻烦,正要解释,却被那个婢女阻止。 婢女捂着脸,看着已经走远的絮儿,一点也没有刚才诚惶诚恐的样子。 「你不需要管他,王爷不会理他的,这就是个疯子,以后你离她远一点就可以了。」婢女一脸从容,丝毫不见刚才的慌乱。 「你是?」涟漪有些弄不清楚情况,这个婢女,不是刚才那个姨娘的婢女吗? 「我是王妃的人,你只要记住在这个府中,只要不做危害王妃利益的事情。你就可以平安的活下去,至于刚才那个姨娘,只不过是一个跳樑小丑罢了。」婢女看着絮儿离开的方向,一脸不屑。 「王妃真是厉害。」涟漪震惊的看着眼前并不出色的婢女。看来就算王妃不在王府,在王府的主人也绝对不会更改。 「这是自然的,这整个王府只有一个女主人,那就是王妃。虽然说王妃现在不在王府中,但这并不能改变 王妃的地位。」 「我知道了。」你看着虽然不如自己高,不如自己漂亮的婢女,在气势上,却是胜了自己不止一点半点。 「我知道你和王爷的关系,和刚才那个姨娘和王爷的关系不一样。你应该是暗一大哥的人吧?」婢女知道短时间内,絮儿不会回来,安心的和涟漪站在原地聊天。 「诶,你也认识暗一?你怎么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呀?」涟漪自认为,自己自从来了这个王府,并没有和暗一有过多的接触,这个小婢女怎么知道? 「暗一,是曾经负责训练我们的人,而且暗一大哥虽然为人善良,好说话,但是绝对不可能会热心到,为一个女子收拾房间。」小婢女,若有所指的看着涟漪身后的凝香苑。 「原来是这样。」涟漪还真没想到这个房子是暗一亲自收拾的,这样听别人说出来心里还有一些甜滋滋的。 「最关键的是王府,可不是谁都能住的,尤其是这个院子。这是两个侧王妃之中的一个,才有资格住下的。我不知道除了王爷的侧王妃,还有谁的娘子,能有资格住在这里,应该除了暗一几位大哥的小娘子,就没了吧。」小婢女也没有一开始的严肃,看着一脸羞红的涟漪,忍不住打趣道。 「那你们觉得,你们的暗一大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涟漪又想起来那个跟自己吵架的暗一。 「哎呀,大哥嘛就是为人温柔善良,善解人意。心思细腻,对我们这些人都像一个大哥哥一样,不过嘛,训练的时候还是挺冷酷的。」小婢女坐在路边,揪着花。 「哦,可是,你主子去那里了,你不跟着,真的没问题吗?」涟漪看着絮儿离开的方向,在看看一脸惬意坐在地上的小婢女。 「没事,早有安排,行了,我先走了,你以后尽量别跟她发生冲突,她狗急跳墙,赖你身上,也不是不可能的。」小婢女跳起来,往涟漪离开方向的另一边走去。 「真是奇怪。」涟漪正自言自语,就看到刚才离开的絮儿,又一脸怒气沖沖的走过来,身后居然跟着刚才跟她聊天的那个小婢女! 「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睛!哼!」絮儿看着一脸惊讶呆滞的涟漪,恶狠狠的威胁,转头离开。 「大白天的,撞鬼了?」涟漪看着跟着絮儿一起离开的婢女,唯唯诺诺的低着头,一点也没有刚才从容镇定的气势,而且刚才明明自己看着她从那边消失,一转头的功夫,怎么又去了那个姨娘身后了? 涟漪慌忙扔下手中的花,跑回凝香苑。 另一边,转角处。 「暗三哥哥,怎么样,我的演技不错吧?」赫然就是刚才跟涟漪聊天的那个小婢女。 「不错不错,暗一交代的事,我也算是完成了。」暗三看着被吓得飞跑的涟漪,晃晃手中的糖葫芦。 「话说暗一大哥为什么要这么吓唬她?」小婢女手中也拿着一串糖葫芦。 「他这个新娘子,太不安分了,不吓唬吓唬,说不定做出什么事来。」 「那今天这个局?」 「我不过刚好遇见这两个人,既能吓唬告诫一下暗一娘子,还能教训一下这个姨娘,真以为王妃不在,她就能当老大了?」 「这倒也是,老虎不在家,猴子当大王,她也是想多了。」 「好了,我任务完成了,你去好好监视着她,最好有办法,光明正大的除了她。」 「明白,敢扇我耳光,真是嫌命太长了。」 「别太早给玩死,她身后有别人,最好一起揪出来。」 小婢女沖暗三得意的笑笑,快速往絮院而去,暗三一甩手中的竹籤,往主院而去。 等到小婢女回了絮院,就看见跟自己一模一样的那个人正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如同一个玩偶一般。 「辛苦了,该换我来了。」小婢女拍拍那个「小婢女」的肩膀,手指微动,「小婢女」凭空消失,而小婢女,则站在刚才的位子上,低着头,唯唯诺诺。 远处一个扫地的小厮,看着眼前的一幕,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春香,你给我进来,别在外面装死!」房子里絮儿的声音传来,小婢女撇撇嘴,一脸嫌弃的转过身,然后一副害怕的模样,打开了房门。 「夫人…夫人…您找奴婢有什么事吗?」小婢女一副吓坏了的模样,缩成一团。 「没用的东西!」絮儿冲着小婢女的背部就是一脚,「今天那个贱人,你去给夫人打听一下,她到底是谁!本夫人要杀了她!」 「是,夫人,奴婢马上就去打听。」小婢女正要出去。 「回来!」却又被絮儿叫住。 「夫人还有什么事吗?」 「春香,你是知道的,我身边就你这一个贴心的人,今天的事情,要是透露出去半句,你该是知道本夫人的手段的!」 「奴婢知晓,奴婢知晓!」 「滚!」 春香连滚带爬的出了房门,装做一副很惶恐的样子。 还没等出了絮院,春香就直起身子,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整理一下领子和髮型,刚才的惶恐,不见半分。 「春香姑娘啊,好久不见,这一身的土,啧啧啧,真是品味独特。」扫地的小厮看着春香,一脸幸灾乐祸。 「厉隋,你给老娘记住,你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还有别叫我春香,难听死了,真不知道那个姨娘脑子怎么想的,还敢给我随便起名字。」春香明显对这个名字意见很大。 「挺符合你的气质,蠢…哈哈哈哈哈…」扫地小厮笑的不亦乐乎。 「小爷要不是有事在身,就重新再教你做人,哼。」春香不再理会小厮,刚才那个絮儿还叫他去打听一下凝香苑的主子是什么来头呢,得去跟几个老大商议一下。 春香匆匆的跑到前院,正好看到那个玥娘,新来的主管正在和她商议着什么。 叶锦羽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就不在相信这个月娘,新来的主管,就是叶锦羽挑选出来的,他们这些人主要是暗地里埋伏在王府,玥娘并不知道。 「哎,那个是新来的吧?」玥娘叫住春香。 「是的,管家有什么吩咐吗?」春香,不得已,只能走到玥娘面前低着头。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78章 不相信 「你们院子里这个月的开支是多少?这马上就要到月底了,我得算一下。」玥娘知道春香,她是新来的那个絮院的管事。 「我们院子里,这个月的支出,大概在五十两左右,还有给月娘,你说的那些新衣服,新首饰,都不包含在内。」春香简单的想了一下,觉得这个月的花销,只能多不能少。 「怎么会有这么多?在平常人家一两银子,就够一家人一个月的支出,这还是比较富裕的,怎么到了你们院子里,这银子就和流水一样?」玥娘皱着眉头,明显有些不悦,这絮儿本来就是他提拔上来的,结果他这一个月的花销,比他一年的工钱还多。 「那也没办法呀,管家,你想想,我家主子怀了身孕,怎么能够吃那些平常的东西呢?而且这衣食住行也都要新的。怎么能将就呢?更何况这院子里的丫鬟小厮,那一项不需要花销。」春香,也并不客气,如今他是絮儿那院子里的人。无论他再怎么跋扈,再怎么不讲理。这个玥娘,也一定会把这个怨仇放在絮儿身上,而不是她。 「一个月光新衣服和首饰就订做了多少?这五十两银子,这饭是整天吃山珍海味,鸡鱼肉蛋也是绰绰有余吧?而且,我并没有在厨房的进菜中,发现这些东西,你们把钱都花到哪去了?院子里那些丫鬟小厮的月钱,都是从我这里结的,用得着你们吗?」玥娘看着春香这幅模样更是生气。 「管家说的这话我可就不同意了,你想想,我家主子怀着身孕,多累呀。不过是五十两银子,你用得着这般斤斤计较吗?我家主子说了,我们花的是王府的钱,是王爷的钱,又不是你的钱,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春香,以前也是知道,这个管家和絮儿的关系的。现在,既然有这么个机会,不挑拨离间一下,她都对不起自己刚才挨的那一脚。 「真是反了天了,她一个小小的姨娘,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不过是怀了个孩子,那孩子是不是王爷的,都还不一定,还真拿着鸡毛当令箭了。」玥娘也是被气到了,说出来的话都开始口不择言。 「我不许你这么污衊我家主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条看门的狗罢了。还真当自己是回事了,惹了我们家主子生气,有你好看的。」春香,正好藉此机会,把矛盾再次升级。 「你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玥娘气的,捲起袖子就要过来打春香,却被旁边的人拦住了。 「玥娘你不要这么生气,刚才你说的话确实是不对,她在怎么说,也是一个姨娘,是你的主子。而且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王爷的这种话,你怎么能说出来呢。」旁边新来的主管继续添油加醋,和春香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闪着看好戏的光芒。 「你…我有时间,会去亲自和她说的,我不和你们理论。」玥娘气的一甩手中的帐薄,转身离去。 「你就不怕暴露自己的身份?」新来的主管一脸笑意的看着调皮的春香,很是无奈,他们这一群人中,只有这个春香,还有那个扫地的小厮,二人最为调皮。 「凌二姐姐,你看这样的角色,我都搞不定的话,以后还怎么跟随王妃,去闯荡更大的地方?」春香不以为意,调皮的看着凌二,一个端庄的女子。 「好了,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哦,对了,凌二姐姐不说,我还忘了,那个叫絮儿的,让我来打听一下凝香苑里,那位主子的身份。」春香是才想起来正事。 「你就告诉她,那位主子,名叫涟漪,齐国皇后送给王爷的人。那可是多年跟随着齐国皇后的人,然后再加上一点贵族身世,或者才华什么的,如今倒是正好用这位主子牵扯住那个人。」凌二略微想了想,白白送上来的机会,不利用,都不好意思。 「我也是这样想的,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了。那个主,可不是个好伺候的。」春香打了一个响指转身回去。 「你小心一点,没必要为了她,受多大委屈,不过一个跳樑小丑罢了。」凌二也看见了,春香身后的那个脚印。 「放心吧,凌二姐姐,我是知道的,就她还伤不到我半分。」 春香一脸不在意的往回走,刚刚转过生身,却已经红了眼眶。她从小就是个孤儿,被人牙子卖到了这里,遇到了王妃,遇到了凌二姐姐,遇到了小六,还有暗一暗二暗三,几位大哥,还有那么多的兄弟姐妹,虽然训练是苦的,但是比起以前的日子,如今这种有家人的感觉,简直好了太多,虽然距离从前那段日子,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但听见别人关心的话语,她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等春香回到絮院的时候,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小六也不在那里了。 变回春香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进了院子,发现那个絮儿,竟然在院子里晒太阳,没有在屋里。 「夫人,我打听到了…」 「在本夫人,面前你自称什么?」絮儿的声音冷冷的传来。 「奴婢知错,奴婢刚才出去打听的时候,听一些下人,说起那人的身份,就跟他们聊了两句,这一聊,还真下了奴婢一跳。」春香,赶紧转移话题,这个絮儿可是不讲理,被她抓了一个把柄,她可是要让人掉一层皮的。 「没见过世面的东西,什么身份?还能把你吓一跳?」青春像这么一说,其实絮儿心中也是一惊,她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还大有来头。 「夫人,奴婢在外边可是听说,那凝香苑里住的那个人,是王爷去齐国的时候,带回来的,听说这个人,跟齐国皇后的关系还不浅呢。齐国皇后与她好像有很多年的交情了,这次好像也是齐国皇后,专门为了她的心意,将她送于王爷的。」春香故意往夸张了说,这个絮儿,头髮长见识短,再说了,齐国的事情,她又不知道什么,春香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齐国皇后?那个贱人是怎么和齐国皇后扯上的?这可就不好办了。」 絮儿不悦的皱着眉头,怎么就牵扯出来一个齐国皇后呢?本来这一个隋王妃就费劲了,这个齐国皇后凑什么热闹,往人身边塞美女啊。 「夫人,那我们该怎么办呢?如今那个主子,身份地位都比我们强,我们又没有什么能够和他挣的,那怎么办?」春香故意一脸担心的看着絮儿,似乎很为她的地位着急。 「哼!还能怎么办?如今这齐国皇后,天高皇帝远,我就不信他一个齐国的,能在我们濯国,翻出来什么大浪。」絮儿一听春香这样说,感觉自己的面子有些挂不住。 「更何况本夫人,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只要孩子在一天,我的地位就永远都不会变,她也永远爬不到我头上来。等到孩子一出生,我就不信王爷,还会像现在这般,对我视而不见,毕竟这是他的孩子。」絮儿摸着自己高挺的肚子,这是他唯一的筹码,可不能再出半分差错,一旦到时候这孩子确定,是隋王府的世子,到时候自己,也能享尽荣华富贵。 「你说孩子这事,奴婢又想起来点事,就怕说出来,夫人会不高兴,不说出来,又怕夫人会被小人蒙蔽了眼。这奴婢到底是说还是不说?」春香装作一脸为难的样子,女人好奇心总是很强的。 「有话直说,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絮儿装模作样的,好似她和春香的关系十分的好。 「既然这样,那奴婢就说了。还请夫人不要生气。」 「说。」 「刚才夫人让奴婢去打探一下那位主子的身份。奴婢就去了,结果在路上正好碰见了两个管事,一个是月娘一个是新来的管事。当时月娘把奴婢叫过去,询问我们院子里,这个月的开支。奴婢就告诉她了,结果她问我们院子里,这个月,为什么花了这么多。奴婢就给她说了,我们主子,怀了身孕,自然开销要大一些。奴婢这么说,总是没错吧?」春香可不想一下子就告诉他。不然的话那岂不是太没意思了?而且她还不一定相信。 「这确实是没错,这个月的开支,确实比上个月多了一些,但是这点开支对于王府来说,不算什么吧?她问这些干什么?接下来呢?」絮儿对这个院子里的开支,并不上心,基本都是交由下人打理。 「回禀夫人,我们院子里,这个月的花销,是五十两白银,那个叫玥娘的管事说,我们花的,实在太多了,还跟我说什么平民百姓一个月花多少钱,这是在拿您,和平民百姓比呀。」春香可不放过每一个添油加醋的机会。 「他不过是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管我?那天本夫人不高兴了,就让他滚蛋,他也说不出什么。」絮儿显然以为,自己已经成了这个王府的女主人。 「奴婢也是这样以为的,我们主子,那可是身怀六甲,怀着皇家子嗣的人,这开销大就大了,怎么能和平民百姓比呢? 所以,奴婢想着,不能给夫人您丢了面子,便想跟那个月娘理论。」 「可惜,却不曾想,在奴婢说完了,夫人身怀六甲之后,那个叫玥娘的管事,居然说还不知道您的孩子,是不是王爷,是不是这个王府的都不知道。当时奴婢就生气了,她还说要和您好好谈谈。」春香知道,因为厉隋一直不承认,她肚子里孩子的身份,所以絮儿对身份这个十分看重,说别的也许她的气会小一些,但是,春香要的,就是现在这个结果。 「她真的这么说?」絮儿手中扯着丝帕,面色扭曲。 「千真万确,母爱亲耳所听,而且新来的主管也在,要不是新主管揽着,那个玥娘还要打奴婢呢!奴婢求主子做主啊。」拉上凌二姐姐,她就不信这个絮儿不相信。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79章 感兴趣 「真是欺人太甚!我忍她,让她,对她那么好。她还敢爬上我头顶上来了。主僕不分了,她做的那些腌臜丑事,又不是我帮她瞒着,她还想在王府待下去?真是可笑。」絮儿就这么一个好处,说话不过脑子。 「哎呦,主子,这话可不能乱说,人家玥娘可是总管,要是得罪了她,她以后给咱们小鞋穿,那可怎么是好?而且,主子还怀着身孕,到时候。要是不给咱们银两了,那我们怎么办呀?」春香可要坚定一下,絮儿而去找玥娘的决心。不然的话,要是半路上自己想出来这些,说不定他又回来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本夫人自有办法,不用自己出手,就让她生不如死,好了,这些事情,用不着你操心。不要管那么多了,赶紧去厨房,我饿了。」絮儿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挺着孕肚一转身又回了房间。 春香往厨房走去,以絮儿那小肚鸡肠的心思,肯定不会放过玥娘,可是他自己不去的话,在这里他又能依靠什么人呢?她不是在京中,谁也不认识,只认识王爷吗,怎么,她在说谎? 去厨房吩咐完饭菜,春香想去找人商议一下这个事情,但是,只找到了小六,没办法,只能两个人一起回了絮院。 回去的路上,二人提起此事。 「你说这个絮儿,在京都一无亲二无故,还不用自己出手,她是怎么想的?」 「分为两种可能性,一种,她有一种计谋,可以让别人狗咬狗,然后她坐收渔翁之利,第二种,她找别的人,来解决这件事,也不用她出手。」小六比春香的逻辑强多了。 「我刚才光想着她有什么人可以依靠了,倒是没想这么多。」 「因为你笨啊,还是蠢得要死的那种。」小六继续嘴贱。 「死小六,你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了你,姐姐我是对你太好了?」春香揪着小六的耳朵,一手叉腰,整个泼妇模样。 「你个死春香,你给我撒手,疼疼疼!姐,我错了,姐,好姐姐,弟弟知错了,放手吧,姐,疼。」小六在绝对的暴力下,终于还是屈服了。 「切,就你这样的,被别人抓去肯定第一个叛变。」春香一脸不屑的看着正在揉耳朵的小六,这个小六,就怕疼,每次还都他嘴贱。 「 得了,得了,到了,我们快进去吧。」小六翻了个白眼,不以为意。 「你在这里,把这个院子打扫干净,注意角角落落里都不要放过,打扫不干净,要你好看。」春香故意提高声音,吩咐小六。 「春香姐姐,你就放心吧,我绝对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好了好了,你快干活吧,动静不要太大,不然影响主子的心情。」 「小的明白。」 小六趁机冲着春香做了个鬼脸,春香翻了个白眼,并没有理会。 「春香,进来。」 絮儿的声音,春香,赶紧往屋里跑去。 「 夫人,您叫我有什么事吗?」 「外面那个小厮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我们院子里,有一些树叶什么的有些脏。奴婢就叫他来打扫一下,夫人放心吧不会打扰到你睡觉的。」 「厨房怎么还没把饭菜送来?」絮儿对小六的到来并没有多少关心, 反而是对刚才的饭菜有点上心。孕妇比较容易饿, 多吃一点也是正常。 「应该马上就来了,刚才奴婢去厨房的时候,发现今天有燕窝粥,就要了两盅来,这个可能要费些时间。」春香,对于应付这个絮儿,简直易如反掌。 「那就好,不过这偌大的王府,除了我们这里能喝燕窝粥。王爷对这个又不喜欢,还有谁呀?」絮儿可是知道的就厨房里做什么菜,做什么饭,那都是根据各位主子的要求来的。主要是王府里的主子,实在少的可怜。所以一般的话,没有特殊吩咐,是不会有这些稀罕物的。 「奴婢听说,是凝香苑里的那位,听说人家在齐国喝燕窝粥,或许惯了,所以在这边,也要每天都喝,还有那些奴婢都没听过的稀罕物。」 「在齐国的日子那么好,干嘛来我们濯国,还天天燕窝,就他们院子里,花销肯定比我们大。」絮儿很是生气,尤其是在月娘刚刚过问过,他们院子里的花销之后。才知道,别人的花销,原来这么高。 「夫人息怒,毕竟人家是齐国来的,而且人家和齐国皇后的关系还不浅。我们跟人家没法比。」春香就乐于火上浇油,他可不相信凝香苑里的那位,是那么好欺负的?趁着现在王妃还没来,赶紧藉由那位的手,把这位送走。 「齐国来的,怎么了?我也没见王爷多宠爱她。甚至连他的院子,一次都没去过。」 「这个…」 「等着吧!我一定要把她弄出去。」絮儿眼神中的寒光,让春香都吓了一跳。 「夫人,您别忘了,还有月娘要问我们,这院子里的开销为什么这么高?我们怎么说?不如我们也说,因为我们天天吃燕窝吧,这样玥娘,总挑不出什么错了?」春香现在可不想,让她和凝香苑里的那位先干起来,让她和玥娘,先狗咬狗一阵子再说吧。 「此事我自有计较,以后吩咐厨房,我们每天也要燕窝粥,凭什么她能吃,我们就不能吃?」 「是。」 吃过午饭,絮儿又开始午睡,一直等到日落山头,才醒过来。简单的一阵活动以后,又开始吩咐春香去准备晚宴。 「记住今天的晚宴要丰富一些。什么鸡呀,鱼呀的,都给我端上来,还有燕窝,白天喝的那个,实在是太好喝了。这一定不要忘了,大概在十六个菜,就差不多吧。」絮儿躺在软榻上掰着手指算着,眉眼间,再没有一开始的单纯,只有浓浓的虚伪算计。 「是,奴婢这就去吩咐,可是夫人,如果我们要了这么多菜,吃不完的话。会被月娘骂的。」春香,也不知道这个絮儿,究竟想干什么,以前明明只要五六个菜,基本上就可以了。 「你是我的贴身婢女,我告诉你也没关系。今天晚上要来一个重要的客人,这件事,你一定要给我把嘴闭紧了,要是跟我在外面听到一点风声,你就等死吧。」絮儿看着这个跟了自己,不到一个月的小婢女。虽然胆子是小了点儿,但是还算忠心,把他培养成自己的心腹,未为不可。 「原来是这样,夫人,你放心,奴婢一定把嘴闭紧了。那夫人,奴婢现在就去厨房吩咐饭菜。」 「去吧,对我忠心耿耿的,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春香,走在院子里,跟小六打了个眼色,二人一起出了院子。 「怎么样了?有什么新情况吗?」 「我就说我的直觉没错,还真让我给猜中了。这个絮儿身后,还真有一波人马,今天她应该就是要和那人见面,让我去吩咐一桌子好饭菜,只是不知道这个人的底细,我也没办法贸然行动,而且到时候这个絮儿,不一定让我在桌子旁边。」 「这倒也是,我们二人的武功都不算高。万一对方的武功在我们之上,那可就麻烦了。」小六得武功,也不是很高,毕竟年纪在那里,而且他本来对武功的天赋就不是很高。 「我觉得这事要么和凌二姐姐商议一下,要么和王爷商议一下。」春香虽然并不想麻烦王爷,但是这是实在不是他们两个人就能办成的。 更何况这件事情王爷,才是最大的受益人,毕竟这样一来,他就可以知道,絮儿身后究竟是什么人,想要和王爷作对了。 事不宜迟,说去就去,春香打算把这件事交给厉隋,他们几个人只是辅助作用。毕竟武功不够的话,被认出来,会更麻烦。 这时候正好厉隋刚刚回府,春香让小六去告诉厉隋这边的事,她则去厨房,吩咐饭菜。 「暗一大哥,劳烦你进去通报一声,我有要事跟王爷汇报,事态紧急。」 「好,你先进来等一下,我这就去告诉王爷。」 暗一见小六着急的样子,也赶紧去通报厉隋。 「主子,小六来见你说是有重要的事,您见一下吧?」 「带进来。」叶锦羽的人,不见可不行。 暗一领命,领着小六进了书房。 「找本王何事?」厉隋放下手中的捲轴,这个小六他还有点印象。 「王爷,我们发现絮儿姨娘有些问题,但是无奈我们几个的武功都不高,怕被人发现,所以来求助王爷,我认为王爷,应该比我们,更想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 「什么事情?」 「絮儿姨娘今天约了个人,在她房里吃饭。而且她还要对付,涟漪姑娘,还有月娘管家,是春香,希望我能来和王爷说一下,觉得絮儿姨娘见的这个人。王爷应该会感兴趣。」 「你们又是从哪里知道这个消息的?」 「今天絮儿姨娘点了一大桌子好菜,而且今天玥娘和涟漪姑娘得罪了她。他可是扬言要报復的,应该就和这个人有关系。」 「那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不会仅仅凭藉这一点,就让本王去审讯她?」 「并不是,这样吧,我这么说,说再多,王爷也不会相信,今天晚上,王爷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去絮儿姨娘的房顶上坐会,应该会有收穫,再不济,也能赏赏月光不是?」 「那好,本王今天就去赏赏这絮院的月光。」 夜色渐深,春香被絮儿赶到院子里站着,说是让他把风,厉隋站在院子拐角处,静静的看着。 厉隋看着已经快午时了,有些不耐烦,斜倚在花园里的柳树上。正打算今天晚上只是来赏月算了。就看见一个人影,悄悄的出现在絮院的屋顶上,困意的一扫而空,厉隋看着那个谨慎的黑影,并没有什么动作,对方反而趴在屋顶上呆了很长时间。 「还真是挺有耐心的,咱们看谁着急。」厉隋重新调整好姿势躺在柳树上,目光紧紧地盯着正趴在屋顶上的身影。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80章 白费心血 大概过了两刻钟,那个黑影又开始动了,到了院子里,春香,正坐在台阶上昏昏欲睡。那个黑影将春香,一个手刀噼晕了过去。 然后从大开窗户里,翻身进了屋里。 厉隋也不多做磨蹭,运起轻功,足尖轻点围墙,并没有急于过去,而是隐身于围墙院边的一棵槐树上。 院子里倒下的春香沖他做了个手势。意思是人已进去,不要轻举妄动。 厉隋自然知晓,对叶锦羽这几个人也有了新的认识。当初虽然是送到他的暗卫训练基地,但是他并不过多关心。一切基本上都是暗一负责,他对于叶锦羽的事情,并不想插手太多,两个人虽然在一起了,但没必要事事,都让对方完全知晓。 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窗户上的人影变成了两个。二人正坐在桌前吃饭,看上去,刚才果然是在试探周围有没有人,这两个人还真是谨慎的可以。 絮院本来就在王府的边缘,不远处就是后门,这里的守卫最为薄弱,所有的暗卫,都集中在主院,大厅,还有书房等地,至于这从来都没有人居住的后院,自然无人关心。 厉隋闪身到了屋顶,凭藉他的轻功,让二人毫不察觉,简直如吹灰之力。 悠闲的躺在屋顶,小心翼翼地拿开一个瓦片,往下看去,果然,二人正坐在桌前,满满一桌子的山珍海味,鸡鱼肉蛋,更是一样不少。 二人的对话,一丝不落的进入厉隋的耳朵。 「你这次怎么这么不小心,叫我来就叫我来,还这么突然。而且你居然还敢摆,这么一大桌子菜。你是就怕别人不知道我吗?」那个黑影很明显,对絮儿的这种行为非常生气。 「哎呀,这些你都放心吧,我自己吃也是这么多,这样你来,也不过是多加了两个菜,很正常的,这次我让你来,可是有好事要给你,你别不识抬举。」絮儿强忍住对这个黑影的厌恶,一脸微笑的看着他。 「呦呵,怎么了?上次我来不还是让我滚吗?怎么这么快,就待不住寂寞了。上次主子交代你的事,怎么样了?」黑影下流的将手放在絮儿的脸上。 「先吃菜,一边吃一边说,让你来的好事可不是这个。」絮儿还是忍不住嫌恶的拍掉了黑影的手。 「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你还真是够不要脸的,吃菜就吃菜,我就不信你敢对我怎么样。」黑影显然不把絮儿,这个挺着五个月孕肚的人放在眼里。 二人一阵风捲残云,一桌子饭菜下去了一半。 「我跟你商议个事儿,我跟你讲,这个事,你可是求都求不来的好事。」絮儿看着正胡吃海塞的黑影。 「还能是什么好事,比跟你上床这事还好吗?」黑影显然是一个地痞流氓的脾性,虽然武功不错,但人品欠缺。 「差不多吧。」絮儿卖了个关子。 「怎么?小娘子又愿意跟小爷我春宵一度了?」那个黑影饭也不吃了,坐到絮儿身边,揽住絮儿,就要动手动脚。 「你给我小心点,放开我,我这还有身孕呢,碰到孩子怎么办?你放开我!」絮儿挣扎开黑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瞪了黑影一眼。 「小孩儿哪有那么脆弱,你就是矫情,都那么多回了,再多一回又怎么了?不是,以前求我的时候了。」黑影被絮儿冷不丁的一推,差点摔了,脾气也有点上来了。 「你别生气,刚才我也不是故意的。」絮儿也是个能忍的,知道自己有求于他,放下身段,趴在黑影背上,搂着黑影的脖子,在黑影的耳边,呵气如兰。 这一招非常见效,黑影在絮儿樱桃小口上偷了一香,什么脾气都没了。 厉隋在房顶上看的想骂人,好歹这也是顶着自己姨娘名头的女人吧?就这么当着自己面,跟别的男人亲亲我我? 虽然自己不喜欢,但是任何一个男人,可能都无法接受吃着自己的饭,住着自己的宅子,花着自己的银子的女人,在自己的宅子里,和另一个男人,吃着自己的饭菜,还搂搂抱抱吧? 厉隋有点生气,不过,这样也好,这个孩子,铁定不是自己的,这样的话,那自己处理起来,也更轻松一些。 调整好心态,厉隋继续面无表情的看着房子里的两人。 「那你说吧,到底这么着急叫我来,是什么事?」黑影被絮儿伺候的舒服了,又在絮儿脸上摸了一把,心满意足的问道。 「哎呀,怎么说呢,你还记得一开始,我求你的那件事吗?」絮儿坐在黑影的腿上,絮儿虽说比怀孕前胖了许多,可是四肢依旧算得上纤细,而且身材更加丰满,黑影可是毫不客气的对絮儿上下其手。 「当然记得,你个小妖精,要不是怀了孩子,咱们俩还像以前那么快活,多好,你非要这个孩子。」 「少来,我跟你说,现在,又有个人,想要你,咳咳,那个,明白吧?」絮儿揽着黑影的脖子,小声的说。 「话说你们隋王府的女人,都这么骚吗?一个两个的,隋王爷是不行还是怎么着?」黑影一听这话,顿时兴致就上来了,又往絮儿身上靠了两分。 厉隋在屋顶慢慢眯起双眼,不行? 「哎呀,这不是王爷整天忙的都见不着人影吗?这也是没办法啊,而且,那可是个大美人,不过事成之后,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帮我教训一个人,怎么样,这买卖划算不划算?」絮儿继续引诱黑影。 「帮你教训什么人?」黑影听见是个大美人,心思微动,自己还真是好运连连,先是得了絮儿这个浪荡女子,这又有个大美人送上门来。 「就是一个普通人,我觉得就这么简单教训教训实在不够解气,这才想着,魏哥您神通广大,武功高强,这不就求到您头上来了吗?好说歹说的,我们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可不能不帮我这个忙。」絮儿撅着小嘴,故意刺激这个魏哥。 「哎呦,这小嘴甜的,行,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这可不是一日的事,还有,事成之后,你生下这个崽子,要好好补偿我,可得伺候好了小爷,知道吗?」魏哥显然什么都顾不得了,怀中的温香软玉让他心猿意马,理智什么的,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好了好了,魏哥吃菜,这两件事,可得尽快,这免得夜长梦多,出了别的什么意外,那可就不好了。」絮儿用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进魏哥嘴里,还附带一个香吻。 「你这小娘们,真是越来越会做事了,不过吧,我觉得你这床上功夫还需要练习,等你生完了这孩子,我领你去那勾栏院看看,省的白长了一副狐狸精的身子,没狐狸精的本事。」魏哥色眯眯的眼神,不住的在絮儿身上打量,看到凸起的肚子,却败了兴致。 厉隋在房顶上听的,差点就忍不住两个瓦片杀了这对姦夫淫妇,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还在他的王府里?!早晚,他要让他们后悔今天说过的话!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咱们计划一下,怎么让魏哥您,得了那个大美人,怎么样?」絮儿只能红着脸推脱,毕竟,她再怎么着,以前也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听到那种地方,真的以前都会捂着脸跑开,如今的话,也没有办法平淡的接受,当初和个魏哥在一起,也是迫不得已,现在虽然想和这个魏哥撇清关系,但是,自己却不得不再次有求于他。 厉隋听着下面的污言秽语,实在不堪入耳,觉得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厉隋便直接离开,这个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呆下去,他可没有看着自己姨娘跟别的男的亲热的爱好。 春香一脸绝望的看着厉隋离开的方向,如今虽然是五月,但是此时也是深夜,地上冰的要命,这个厉隋就这么拍拍屁股跑了,她难道就得躺在这里,听一晚上这一对姦夫淫妇的污言秽语吗?骨头都要被冻住了,还是不能动。春香现在心里,已经问候了这对姦夫淫妇的十八代祖宗了,打情骂俏还没完没了了,幸亏春香不是那种脸皮薄的女孩子,不然,这让人家怎么活? 终于,就在春香以为自己就要光荣牺牲的时刻,里面的二人终于结束了谈话。 「我今晚不如就睡在这里吧,如今霜寒露重,此时我回去,岂不是要挨冻?」魏哥抱着怀中的温香软玉,心猿意马,明显不想走了。 「那可不行,要是被别人看到了,那我的心血,可就白费了,到时候,我可饶不了你的。」絮儿半嗔半怨的说,又是苏到了魏哥的心尖尖上了。 「让我走,也成,你不得有点表示吗?」 春香躺在地上,生无可恋,走就走,哪来的这么多废话?他在屋里,抱着美人,自己在这冷天冻地里,抱着亲爱的大地,总有一天,他要换过来! 里面叽叽歪歪了半天,那个魏哥,终于捨得走了,刚一出门,却被春香绊了一个踉跄,生气的抬脚就要踹,幸亏被絮儿拦了下来。 「你快些走吧,这是我的婢女,在这里躺着,说不定哪天就染了风寒,死了呢,你何必跟她计较?」絮儿现在最担心有人看见魏哥从她房里出去,不想节外生枝,再说了,这春香好歹是她的婢女,打狗还要看主人不是? 「这次我听你的,再有下次,我绝对不放过她。」魏哥一脸怒气沖沖的离开,絮儿嫌恶的看着魏哥离开的方向,啐了一口。 「别装死了,起来吧,屋顶上的人,也出来吧,我早就知道了。」絮儿的话,让地上的春香惊疑不定,正在犹豫,长时间的暗卫训练阻止了她的动作。 「还真没人啊,这春香身上冻得都发紫了,应该是真的没醒,看来是我多虑了。」絮儿自言自语的往屋里走去,「不过,跟魏哥学的这招,还真好使。」 春香在心里正问候那个魏哥的祖宗,就听见刚才进去的絮儿又出来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81章 通情达理 「春香啊,我这给你拿床毯子,以后你可要记得我的恩情,毕竟你这么重,我一个弱女子,又抬不动,没办法,你就将就一下吧,别冻死了就成,毕竟这么听话的一条狗,可是不好找了,等你醒来,还得跟我感恩戴德呢。」 春香心中一阵恶寒,自己如果真是那种傻不拉几的婢女,而且,此时没有醒着,哪可能真的会对絮儿这个噁心的女人感恩戴德,可惜了,自己两样都不是,现在的春香,算是对这个絮儿,厌恶透顶了。 第二天一早,春香一副悠悠转醒的模样,就看到絮儿正一脸担心的看着她,吓了一跳,瞬间变成唯唯诺诺的那副模样。 「夫人,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睡着的,不不不,是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睡着的,还请夫人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请夫人恕罪。」春香挪动着僵硬的四肢,勉强跪下,演技精湛。 「没事没事,快起来吧,我昨天晚上,起来看见你躺在这里,我一个人,又实在搬不动你,所以只能给你盖个毯子了,有没有着凉啊?」絮儿好似十分关心的看着春香,虚情假意的面孔,春香真的想跳起来臭骂她一顿。 「奴婢没事,多谢夫人挂心了,只不过有些冷,奴婢想回去暖暖,行吗?」 「怎么不行呢,你快回去吧,小心一点,真是的,这么不小心,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啊,我这挺着肚子,我不方便扶你,你自己慢慢回去吧。」絮儿摸着她的大肚子,一手扶着腰,看着颤颤巍巍站起来的春香,说的那叫一个真诚与爱护。 「没事,奴婢自己来就可以,夫人怀着身孕,可不能碰着了。」春香艰难的站起来,整个人好像冻成了冰块一般。 「慢点哦,小心小心,哎呀,怎么就这么粗心呢?」絮儿一步也不动,就站在原地,看着艰难行走的春香憋笑。 春香此时,双拳紧握,絮儿以为是冻的,其实是气的。 这一晚上,春香为了效果逼真,并没有用内力驱寒,所以此时全身的内力都仿佛也被冰冻一般,这个絮儿,欺人太甚,把人治的半死,还要别人对她感恩戴德,这种女人,真是奇葩。 絮儿还在做着她的春秋大梦,春香已经回了王府偏院,进了屋里,反锁上门,她要好好泡个热水澡,疏解一下身上的凉意以及僵硬的四肢。 「今天,王爷应该有了具体的计划,那我就不用关心了,费脑子的事,真头疼。」 舒服的躺在热乎的水里,惬意的想着,既然这样的话,那以后,他们有什么事,就去找厉隋,这样省时又省力,出错率还低。简直再好不过了。 被春香当做免费劳动力的厉隋,正坐在书房里,仔细回想昨天二人的对话。 这两个人背后明显是有人支持,不过看那个魏哥的做派。好像和三王爷,四王爷有些不符。他是和太子有两分相像。 不过让厉隋想不明白的事,这太子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从一个怀了孕的女子下手,而且这个孩子他还明知道不是自己的,对方究竟是什么意图?从昨天来看,魏哥这次并没有给絮儿送什么任务,但是上一次的任务,絮儿似乎还没完成。 这样看来,絮儿已经算是这个王府里的一个卧底了。 以前这些事情都有叶锦羽处理,现在倒好了,都落到自己一个人身上来了。 隆冬而去,如今春天都来了,他们还是没有半分回来的意思,自己也彻底失去了一他们的联繫,母妃也神秘失踪了。 揉揉发痛的太阳穴,厉隋想起来,今天还要和几位心腹之人见面,现在还未到辰时并不着急。 一夜未睡有些头晕脑胀,厉隋倚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半梦半醒间,梦见叶锦羽还有四个孩子,他们在一处草地上开开心心的玩耍,厉隋高兴的不得了,向着他们跑去,可是,他们就仿佛看不见他一般。并不理会他。 然后在另一边,过来了一个白衣男子。几个孩子开开心心的抱住那个白衣男子。叶锦羽也微笑着看着,然后六个人,好像一家人一样,往远处走去,他听见四个孩子,就那个白衣男子为爹爹。 厉隋很着急,他想告诉他们,他们的爹爹在这里,可是他说不出话来,他想跑过去抱着他们,可是她的脚无法移动。厉隋拼命的想往前跑,急得满头大汗, 正在挣扎的时候,一个踉跄,他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倚在椅子上。 虽然是场梦,却让他想起了更重要的一件事。在叶锦羽眼里,自己背叛了她,这么长时间,又不与她联繫。叶锦羽难免会多想一些,到时候如果她身边再有一些优秀的男子,你几个小屁孩儿对自己深重的意见。难免不会临阵倒戈,到时候,这几期不是丢了媳妇,连儿子都赔上了?我们是这个,不要紧,只要媳妇没被拐跑就好。 但是眼下看来,这样的情况似乎不太可能。一旦几个孩子认定了那个人。叶锦羽肯定会被几个孩子凑合着和那个人在一起。那到时候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当初为什么要领回来那几个孩子?厉隋对自己当初的做法,深深的后悔,虽然这一切只是自己的猜测。那也难保不会真实发生,越想越生气,厉隋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尽快的找到叶锦羽,先派个人去吧,自己要是再这么了无音信下去,那就真有可能噩梦成真了。 这样一来,厉隋了无睡意,看着自己一晚上弄的乱七八糟的衣服。叫人进来准备热水沐浴。 沐浴洗漱完毕,厉隋看见已经到了辰时,天色已完全大亮,太阳也上了树梢,还有一堆的烦心事要忙,没有功夫在这里耽搁,毕竟晚上回来还有事,厉隋急匆匆出门,正好错过了絮儿端来的莲子羹。 「请小哥进去通报一下,臣妾来给王爷送早膳。」絮儿看着主院门口把守的侍卫,春香捧着莲子羹站在后面。 「絮儿姨娘还请回吧,王爷已经出去了。」两个侍卫,目不斜视,两手交叉,明显的阻拦。 「那昨天晚上王爷什么时候回来的?」絮儿有些生气,这也知道了厉隋不在,胆子大了起来。 春香心中一个咯噔,不会露馅了吧? 「王爷何时回来,不管我等之事,旁人无权过问,请姨娘请回。」两侍卫依旧纹丝不动,说话中规中矩,丝毫没有变化。 「你们…那王爷去哪了?」絮儿指着两个侍卫,又拿他们无可奈何。 「无可奉告。」 「你们!本夫人是王爷的女人,怎么着,连王爷的去向,都没有资格知道吗?」 「没有。」 听着侍卫干脆利落的回答,絮儿被气的半死,抬手就要打侍卫,却被春香拦住,毕竟这打了就是白打,两个侍卫也算尽职尽责,没必要让絮儿这么羞辱。 「夫人,你听奴婢说,这两个侍卫,是王爷的人,能带进王府的带刀侍卫,那都是王爷身边眼前的红人,我们没必要去得罪他们,不然到时候,给王爷说了,那可不是得不偿失吗?」春香就嘴皮子耍的一流,哄得絮儿团团转。 「你说的有道理,哼,这次本夫人就放过你们,再有下一次,你们就给我小心了。」 絮儿领着春香往絮院走去,迎面而来的正好就是玥娘还有那个新管家,凌二。 「见过絮儿姨娘,不知道絮儿姨娘不在絮院,来这前院干什么?」玥娘当初对这个絮儿可是十分的看重,结果,絮儿恩将仇报,自从怀了孩子,就不再理会她,还经常给她找事。 「呦,只不是新来的管家吗?来了这么久,本夫人还没见过呢,没想到这么有缘,在这里遇上了。」絮儿故意不理会玥娘的招唿,转而对凌二热情有加,气的玥娘脸都有些扭曲。 「见过絮儿姨娘,凌二不过是初来乍到,而且一直管理前院,很少涉足后院,姨娘没见过凌二,也是正常。」凌二也不是吃素的,避重就轻,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并不多言。 「原来是这样啊,我看凌二管家,谈吐不凡,想必,也是个有学问的人吧?」 「谈不上什么学问,不过就是念了两年私塾,识的几个字罢了。」 「我就说吧,总比某些人强得多,凌二管家通情达理,自然是以后大管家的人选。」絮儿意有所指,玥娘被气得脸色发青,一直以来,她都是大管家,哪里受过这种讽刺,就算是叶锦羽在王府的时候,对她也是礼遇有加。 「絮儿,不知道你口中的某些人是谁啊?」玥娘忍不住了,这个絮儿,好歹是她一手提拔上来的,还真能反了天了不成? 「说谁,谁心里清楚,还非要自取其辱吗?」撕破了脸皮,絮儿仗着肚子里的孩子,有恃无恐,她就不相信,这个玥娘能对她怎么样。 「你个忘恩负义的贱人,当初是谁,一进这个王府,可怜兮兮的跟着我的?现在翅膀硬了,还反过来要咬自己的恩人一口了?」玥娘也是被气急了,不顾大庭广众之下,破口大骂。 「你还有脸说呢,当初待我那般好,不过是王妃你控制不了,所以,趁王妃不在,打算培养我,做你的傀儡而已,你真当我不知道?真是可笑。」絮儿冷笑一声,一挺鼓鼓的肚子,一脸得意。 「你...你忘恩负义!」玥娘指着得意的絮儿,气的直发抖,骂都没词了。 「随便你怎么骂,一条狗而已,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嘚瑟的?我警告你,得罪了我,你没好果子吃,我劝你这嘴,放干净点。」絮儿走到玥娘面前,精緻保养过得手,拍了拍玥娘的脸,这是一个极具挑衅性质的动作, 就在春香和凌二以为玥娘就这样认了的时候,玥娘勐地拽过将要离开的絮儿,一个响亮的耳光,将本来就没站稳的絮儿,抽倒在地,当时,不止春香和凌二傻了,连玥娘都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 絮儿趴在地上,面色扭曲,不断有鲜血从裙踞下流出。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82章 说服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絮儿满头冷汗,春香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去搀扶絮儿。 「大夫,大夫,快去请大夫,快!」凌二也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毕竟刚才玥娘还算正常。 「不是我,不是我干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们相信我,不是我,不是我!」玥娘明显被吓傻了,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可是皇家子嗣,是要株连九族的。 凌二听着与玥娘的自言自语,更加烦躁,明明说好的,今天听厉隋怎么安排,结果就出了这种事情,还不知道对计划有没有影响呢。而且,再怎么说,厉隋在不喜欢这个絮儿,但是这也是他的孩子,也是皇家的骨肉,势必会嫌弃不小得风浪。 「好了,闭嘴,先让大夫看看再说吧,都看什么热闹呢?是活太少了吗?」凌二看着蜂拥而来的下人,刚才的那一幕,可是有很多人都看见了,这个最难处理。 皇家宫斗残忍,无数的孩子不明不白的死去,这是很常见的,可是,这个絮儿肚子里的,算得上是新一代中头一批皇孙,自然关注甚多,又是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打掉的,这又是另说,往小了说,这是家有恶奴,往大了说,就是谬视皇家威严,公然挑战皇家权威,就看景皇想怎么办了,不管怎呢说,玥娘的小命,是没了。 大夫终于来了,絮儿早就已经疼晕了,众人按照大夫的嘱咐,将絮儿抬到了屋里床上,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流,当时絮儿是趴着的,肚子朝下,当时,所有人都知道,孩子,保不住了。 「你们先出去,不要这么多人都在,留下这位夫人的婢女给老夫当下手就好,准备足够的热水还有干净的棉布,快!」老大夫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手脚麻利,毫不拖沓。 春香留下,凌二带着剩下的人退出房间,准备老大夫要的东西。 众人紧张地站在门外,凌二眉头不展,玥娘已经被下的傻了,只会蹲在地上,重复一句话,「不是我,不是我,好多血,不是我。」凌二看着这样的玥娘,已经懒得骂她了。 一盆又一盆的血水从房间里被端出来,看的众人胆战心惊。 「怎么样,通知王爷了吗?」凌二看着跑到自己身边的小六,这种时候,王爷怎呢能不再呢? 「已经有人去找了,可是谁也不知道王爷去哪了。」小六喘着粗气,从絮儿出事,他就领着一众僕人,出门去找王爷,可是王爷一般去的地方都找遍了,还是没见到人影,只能他先回来禀报一声,问问凌二姐姐怎么办。 「这可怎么办?真是急死人了。」凌二不断走动,主子不在家,一会要是有什么事,谁也做不了主啊。 「凌二姐姐,不然我们用暗一大哥留下的飞鸽试试?」小六小心的趴在凌二耳朵旁边,快速的说了一句。 「不可以,那样就彻底暴露了,坚决不行,以后你说话注意点,既然找不到,那就算了,反正王爷也不是大夫,一会出什么事,让大夫拿主意就好了,我们不要跟着瞎掺和。」 「那好吧。」 「没找到王爷,你还有脸回来?还不快去找?!」凌二一脸怒色,呵斥小六。 「是,总管,晓得这就去。」 小六领命有跑了出去,凌二继续焦急的等着。 终于,那扇紧闭的木门打开了,老大夫领着后来的几个年轻大夫走了出来,双手满是鲜血。 「老大夫,怎么样了,老大夫?」凌二着急的迎上去,看着满脸疲惫的老大夫,心中依然明了。 「很遗憾,」老大夫嘆了口气,「孩子没了,好好照顾大人吧,夫人这次,胎儿太大,已经伤及了子宫,以后再怀上孩子的机率,已经可以说没有了,哎。」 「啊,哦,小玲,你领着老大夫去帐房结帐,顺带抓一下药。」凌二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有些没回过神来。 「辛苦老大夫,辛苦各位大夫了,时候不早了,在下略备酒菜,各位吃过再走吧。」凌二重新调整心情,招唿几位大夫前去膳房用膳。 「不用了,是我等医术不精,怎的再留在这里用膳呢,我等先行告辞了。」老大夫有些沮丧,精神不振。 「哪里的话,还要多谢各位大夫,能保住大人已经不容易了。」凌二知道,就当是那个情况来说,老大夫并没有做错任何事,那个孩子,在老大夫来之前就已经死了。 「我等怎么说,也不能在这里吃的,这是规矩,而且,你们还有很多要忙的,就不打扰了,好好照顾好病人。」 最后,老大夫也没有留下来,只是拿了一点茶钱就走了。 王府中的御用大夫,就是万里毒,可惜,她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就算在,她还不一定是给医死还是医活。 凌二站在门口,到底还是没进去,絮儿还没醒,春香也在里面,出不了什么岔子,现在,还要处置这些后续问题。 「记住,今天这事,不能出了王府的大门,否则,死。」凌二知道,要是让这些人出去肆意传播,最后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奴婢明白。」 「先把玥娘关押道天牢去,谁也不准探望,等王爷回来以后,再做决断。」凌二掐掐眉心,真是烦人。 「不好了,凌二管家,玥娘跑了!」一个小厮看了周围一圈,也没看到罪魁祸首玥娘。 「什么?」凌二回头,果然,刚才玥娘蹲着的地方,早就没人了,都以为玥娘疯了,也没多管,没想到,还让她给跑了。 「都去给我找,生死不论,她要是寻死腻活的不回来,那就用她的家人威胁,找到尸体,也给我带回来!」凌二现在要被这个玥娘烦死了,与本来温和的性子,截然相反的黑暗面彻底激发。 众人散开,分头寻找玥娘,凌二站在原地想了想,再怎么说,自己也是王府的管家,不去看看,总是说不过去的。 想着,抬脚进了屋里,现在一会的功夫,都已经收拾干净了,不过空气中还瀰漫这鲜血的腥味。 春香正在给絮儿掖被子,看样子,是刚刚给絮儿擦完身子。 「你家主子还没醒吗?」凌二看着床上面色惨白的絮儿,经过刚才的失血,还能活过来,保住一条小命就不错了。 「还没有,中间醒了一次,看了一眼平坦的肚子,又晕了过去,老大夫给用了不少麻沸散,现在还没过药劲吧。」春香中规中矩的回答,毕竟身边还有不少下人。 「嗯,好好伺候你家主子,有什么事,直接来找我就好,养好身子,孩子什么的,就...随缘吧,吩咐厨房,这两天多弄点好吃的,给你们送来。」 「谢谢凌二管家的关心,奴婢知道了。」 「王爷还没回来呢,等王爷回来,剩下的事再说吧。」 「好,凌二管家,对于伤害我家主子的玥娘,您打算怎么处理?」 「你跟我出来说,别打扰你家主子休息。」凌二看着春香的眼神,知道她有话想跟自己单独说。 二人一起出了房间,床上的絮儿眼皮动了动,两行清泪滑落,下颌咬肌紧绷。 凌二和春香二人来了花园的一个角落,王府中大部分人都出去找玥娘去了,诺大的王府,没剩几个人。 「叫我出来,有什么要紧事吗?」凌二看着紧张兮兮的春香,她这是做什么亏心事了? 「凌二姐姐,我发现这个絮儿,远远没有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甚至,我怀疑,一开始的和王爷相遇,都是她自己一手策划的,而刚才,她一直都是清醒的,我猜,她应该是自从老大夫走了以后,就醒过来了,这样一来,她就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你能明白吗?」春香语次混乱,手舞足蹈,最后期待的看着凌二,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我不能明白,你的意思就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猜测,根本毫无依据,你让我怎么明白?」凌二一摊手,很明确的表达自己的观点,她并不相信春香的猜测。 「你...凌二姐姐,直觉,直觉,你懂吗?」春香也拿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只能尽力的说服凌二。 你就说你想干什么吧?」凌二知道,春香跟她说的这一堆废话,都是为了最后的铺垫,还不如让她直接说呢,从小就这样,长大了,还是一点没改。 「还是凌二姐姐了解我,姐姐,我想经过这次的事件以后,继续留 在絮儿身边,我想看看,她究竟是哪里让我感觉不对劲的。」春香一脸志在必得,年轻的脸庞,虽然平凡,但也 有别样风采。 「 如果你决定了,那我也不阻拦你,不过,注意安全,有不对劲的地方,随时告诉我们,我会去嘱咐下小六和你悦歌姐姐的,让他们尽量少和你接触,我们都 是明面上王妃的人,接触多了,难免让絮儿起疑心,另外,你就不要再管我们的事了,我们有关于絮儿的行动,就以人间四月天为暗号,你就注意一下,不过,别太刻意。」凌二想了想,也就这些了,剩下的,等想起来再说。 「还是凌二姐姐想得周到,哦会注意的,你放心吧。对了,你刚才说,絮儿可能已经醒了,你出来这么长时间,势必会引起她的怀疑,我们长话短说,走,去厨房,边走边说。」凌二转念一想,如果春香的猜测是正确的,那就得找个好藉口了。 「去厨房干嘛?」 「找个拖延时间的藉口。」 「哦哦,还是凌二姐姐聪明。」 「我见到给你说一下,玥娘跑了,现在整个王府都在追,王爷还没回来,等王爷回来以后,这些事情另行定夺,还有就是你去厨房吩咐一些饭菜,比较像粥一样的东西,回去后拿给絮儿看,她要是问,你就解释,不问你就不说。」 「好了,凌二姐姐,这些我都知道。」 「一定要小心,这次是你自己执行任务,我们没有办法帮上你什么忙,不过,你一旦觉得有危险,一定要立刻撤出来,小命最重要,知道吗?」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83章 流产 「嗯,我知道了。」 「好了,去一趟厨房,然后回去了,我就先回去了。」凌二说完以后,从另一个方向离开,去了前院。 春香去了厨房吩咐完之后,回去一看,果然,絮儿已经醒了。 「夫人,您怎么样了?」春香走到床边,担心的看着絮儿。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呜呜呜,呜呜呜」听春香这么一说,絮儿又开始哭了,春香只能抱着絮儿,安慰她,虽然知道,絮儿失去了孩子,应该同情,可是,春香却总是对絮儿,同情不起来。 「好了好了,夫人,你这样哭,对眼睛不好。您要节哀顺变,小少爷的离开我们都很心痛。可是您不能因为小少爷,又糟蹋了你自己的身子。」春香好似一个合格的婢女,尽心尽力的安慰着主子。 等絮儿哭够了以后,他这红肿的眼眶看着春香。 「你刚才去哪儿了?我醒来,怎么没见到你?」絮儿看着春香的眼睛,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经过刚才凌二的嘱咐,春香早有心理准备。 「哎呦,夫人,你不说奴婢这还差点忘了,刚才奴婢去问了凌二管家一些事情,耽搁了点时间,又去了一趟厨房,给夫人你准备了爱喝的莲子羹,奴婢特地让他们熬的烂一些,这会儿应该快好了。」春香说着就要转身出去,絮儿自然是不让的。 「你跟凌二管家有什么好说的?」絮儿装是无意的提起。 「奴婢说了,夫人你可别再伤心了,不然奴婢可不敢说。」春香也不直接告诉她,就是直接告诉她了,她反而不信了。 「你说吧,没事的。」 「刚才奴婢去问了一下凌二管家,关于玥娘的事情。月娘,她害我们夫人害得这么惨,总不能轻易的放过他。」春香一脸愤恨,好似恨不得把玥娘抽筋扒皮一般。 「哦?那凌二管家怎么说的?」絮儿见终于到了正题,来了兴致。 「凌二管家说,说…」春香故意磨磨蹭蹭不肯告诉他。 「说说说,说什么说?你倒是快说啊!」絮儿看着春香吞吞吐吐的样子十分不开心,她还想看那个月娘悲惨的下场呢。 「凌二管家说,那个月娘趁着我们都看着您的时候,偷偷的跑了,现在整个王府都翻遍了,都在找她,王爷此时有事,在外边,所以等王爷回来之后,对玥娘再行处决。」 「什么?跑了?你们这么多人是干什么吃的!」絮儿听说月娘跑了之后,怒气更胜,她的孩子,不能就这样白白的死了。 「夫人您息怒,整个王府都再去找了,奴婢相信,一定很快就可以把他抓回来的。」春香看着勃然大怒的絮儿,如今这絮儿的脾气,是越来越差了。 「你当初干什么去了,怎么不好好看着她?!」絮儿一个茶盏,冲着春香扔过来。春香好似躲闪不及,正巧被砸中额角。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不是春香不想去看着她,是春香当时在屋里,给医治您的老大夫当下手,实在是无暇分身,在顾及到外面的玥娘,而且当时玥娘已经吓傻了,只会疯疯癫癫的说胡话。谁也没想到他居然还会逃跑。」春香,不顾头上在流血的伤口,趴在地上抱着头求饶。 「好了好了,你起来吧,是我误会你了,这个月娘,她居然敢害得我流产,等到抓回来,我要活剐了她,以祭奠我死去的孩儿!」絮儿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眼看又到了失控的边缘。 「夫人,夫人,您别激动,你刚流产,不能生气。」春香好像很担心絮儿的身体一样,不顾自己的伤口,爬起来跪在絮儿的床边。 「等到把玥娘抓回来,肯定是任您处置的,您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 春香发现,自从絮儿怀孕以后就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能控制自己的言行。有的时候,他甚至会做出一些,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絮儿双眼通红,普通魔鬼一般,甚是吓人。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您怎么了?」春香也有些害怕,看着这样的絮儿,披散凌乱的长髮,猩红的双眼,因缺血而煞白的脸,本来修长的十指,此时弯曲成爪,眼睛瞪的不可思议,贝齿上沾满鲜血,那是她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面目狰狞,普通地狱来的恶鬼。 「我要杀了她,她杀了我的孩子,我要杀了她!杀了她!」絮儿的手指紧紧的抓着床单,周围的侍女,被吓得一闹而散,絮儿本来清脆的声音,此时尖锐的刺破耳膜,加上周围婢女的尖叫声,春香都有点想逃了。 「夫人,你冷静,你冷静一点,你……」春香看着勐的从床上起来的絮儿,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往旁边跳去,躲在柜子后面。 「砰!」絮儿从床上爬了起来,拿起床头的花瓶,砸在了屏风上,四分五裂。 所有的婢女都往外跑去,春香也想跑,但是,当她看到絮儿嘴角的一抹邪笑,停下了后转的脚步,而是在房间里四处躲藏。 「夫人,夫人,你要生气,你就发泄吧,但是你别伤着自己啊。」春香看着自己刚才躲藏的那个柜子被絮儿那些椅子砸的凹下去一大块。 「夫人,小心脚下的碎片,夫人,你没穿鞋,咱们先穿上鞋好不?」春香拿着鞋,试图靠近絮儿,还没走到跟前,就被絮儿吓唬着又缩回去了。 「夫人,请原谅奴婢的唐突。」春香大喊一声,絮儿转身看她的间隙,就看到一片黑暗。 春香趁着絮儿到处破坏的时候,走到床前,拿了被子,又绕絮儿身后,喊了一声,吸引了絮儿的注意力,用棉被包着絮儿,倒在了床上。 倒在床上以后,絮儿却突然没了动静,下了春香一跳,不会给闷死了吧? 「夫人?夫人?你没事吧?」春香小心翼翼的拿开棉被,却发现絮儿已经晕了过去。 春香瘫在床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夫人啊,你吓死我了,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春香拍拍胸脯,挣扎着坐起来,给絮儿盖上被子,走了出去。 被子里的絮儿睁开眼睛,露出一丝迷茫,这个世界,难道还真的有真情意吗? 「来人,叫大夫,看看夫人到底怎么了?又晕过去了,快,去吩咐厨房,粥在锅里温着,别凉了,夫人一会还要喝的。」 春香好歹也算是絮院里的大丫鬟,吩咐这些小婢女还是可以的的。 「春香姐姐,夫人这是怎么了?好吓人啊。」几个小婢女围着春香,刚才的一幕,可是把他们吓坏了。 「没怎么,你想想,你的骨肉,五六个月了,突然就没了,你能好受不,你想不想杀了害死你孩子的兇手?」春香双手环抱,看着这一群更稚嫩的孩子。 「也是呢,夫人也挺可怜的,好好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是啊,要是我,我也想杀了那个人。」 「哎,你说这玥娘平日里看着也不错,怎么就突然打了夫人?还这么重?」 「不知道,也许是积怨已久?」 「不会吧?」 「也有可能的,我可是听说,当初夫人可是这个玥娘一手带出来的,玥娘对夫人那叫一个好,可是夫人后来怀了王爷的孩子,就不理会玥娘了,可能玥娘心中不平,才下了毒手?」 「你们别乱猜了,当时我可是在当场的,二人争吵了好久呢,玥娘对夫人的好是真的,她就是想把夫人培养好了,当她的傀儡,好让她多从王府里捞好处呢。」 「真的吗,真的吗?」 「千真万确,我亲耳所听,还能有假?」 春香沉默的听了半晌,估计明天整个王府里,就要流传着絮儿姨娘和玥娘管家的爱恨情仇了,春香觉得,应该比话本上的,还要精彩的多。 「好了好了,让你们来干活的,可不是让你们来闲聊的,让你们干什么,你就赶紧干什么去,都散了吧。」春香把聚在一堆的几个小婢女,都撵出去,自己坐在台阶上发呆。 今天反正是註定太平不了,明天估计整个京都都沸沸扬扬的传着。今天王府里发生的事,管家掌掴姨娘,致其流产,王府小世子,不甚夭折,姨娘痛失爱子,得了失心疯。 一个个多好的茶余饭后的谈资,人们总是乐于在谈起不关自己的事情时,发表一大堆没有用的言论。 春香看着四处生机勃勃的院子,夏天马上都要来了,王妃也已经走了几个月了,他们还没来得及到王府,王妃就已经离开了,如今,距离第一次见到王妃,也有个几年了吧,时光如梭,过的真快,当初,自己还是一个被人牙子贩卖过来,贩卖过去的,没人要的孩子。 如今的自己,虽然没有多好,但是比起庸碌的人们还是多了一份技巧,见到和当初自己一样落魄的孩子,自己也能伸出一下援手。 也许过的不算好,但是绝对不算差,春香是同情絮儿的,她失去了家人,却又遇上了王爷,她爱上了王爷,可是王爷却并不爱她,她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孩子,以前这么大了,已经有了孩子的基本特徵,却又再次离她而去。 春香,自认为如果是自己经歷这么多磨难。可能自己根本不会坚持到现在。她有些同情絮儿,又有些不理解。 既然自己已经经歷了这么多的困难,为什么还要选择这条布满荆棘的路。明明以她的样貌,可以选择一个更好的人。选择一条更平坦的路,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难道不好吗? 所以春香觉得自己,无法理解这些人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王爷呢,就是想得到皇位。王妃呢?就是想得到王爷的全心全意。絮儿呢,就是想得到更高的地位。月娘嘞,就是想得到更多的钱。可是他们要这些拿来干什么呢?难道过的开心,做自己喜欢的事,不是最重要的吗?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84章 不可思议 春香觉得自己每天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比如说在这里当个卧底。没事,调皮,做做恶作剧,调戏一下别人。这样的日子就很好了,说她胸无大志也好,不思进取也罢,人生不过短短几十载,为什么要浪费在这些东西身上? 抬头看着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崔香觉得这样的日子就挺好。有再高的地位,再多的钱。再多的爱情,再多的真心实意又能怎么样呢? 胡思乱想着,刚才去找大夫的小婢女也回来了,春香,拍拍身上的土,跟着大夫进了屋里。絮儿还盖着被子,躺在床上,维持着春香离开时的动作。 「大夫,您看看,我家夫人这是怎么了?刚才发疯了一般。砸坏了屋里的这么多东西,然后又突然晕了过去。不会有什么事吧?」这个大夫还是一开始的那个老大夫,刚离开,没有半个时辰,又被人拽了回来。 「我给你家夫人把把脉,我走的时候,你家夫人脉象虚弱,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砸坏了,屋里的这么多东西。别再有什么别的毛病,我得好好看看。」老代夫坐在椅子上,靠着床边,春香再次给絮儿整理了被子,絮儿的一只手臂露在外面,好方便老大夫把脉。 过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春香已经急得不得了,老大夫这才收回了手。 「大夫,怎么样了?没有别的什么毛病吧?」春香,一边把絮儿的手放回被子里,一边跟老大夫说。 「我行医多年,时至今日,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脉象。」老大夫手里捋着到胸口的鬍子,一双白眉紧锁,刚才流产的时候他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也没有如此仔细地把脉。这一仔细,很真的不得了了。 「大夫,你别拐弯抹角了,我们很担心我家夫人的身体。你到底说一说这怎么回事?」春香有些等不及了,这絮儿,到底是怎么了? 「这怎么说呢?说专业了,你又不懂,我也不会通俗了讲,就是你家夫人的脉象呢?平稳有力,但是却透着三分虚,明明刚才我来时,给她把脉还是完全虚弱。如今这么快就有了如此强大的动力。真的是让人不可思议。」老大夫又仔细看了看絮儿。 「你先别说可不可思议,你只先说我家夫人究竟有没有事就好。」春香觉得,自己应该打断老大夜的话。毕竟如果让他说起来那估计今天连病都不用看了。 「就是因为没变,我才觉得不可思议。明明早上的时候还是那么虚弱,如今竟然与平常人无异,真是不可思议。」老大夫对此事十分惊奇,摇着头一遍一遍的不可思议。 「但是对我家夫人的身体有没有什么坏处呢?」 「暂时还没有看出来,而且我也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似乎记得在那本书上,看过这种情况。等我回去再翻阅一下,年纪大了,记忆力不好了。总是有些事记不清了。」老大夫捋着鬍鬚。 「那还是按之前您开的方子,吃那种药吗?」 「你要就先不要吃了,我先回去查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等到查完了,知道是什么原因啦,再看看吃不吃,吃的话,吃什么药。」 「那麻烦老大夫了,还请老大夫尽快,我家夫人这一会奄奄一息,一会要牛气沖天的,实在是让人头痛。」春香看着被吓得缩在角落里的小婢女们,也是难为他们了。 「老夫会尽快的,在这之前你们照看好他。准备一些参片,奄奄一息的时候给含在嘴里,再准备些绳子发疯的时候,不要让她伤到自己。」老大夫,慢悠悠的起身,身后的小童子,赶紧扶着。 「多谢老大夫了,这您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了?」出生看着颤颤巍巍的老大夫,明明早上的时候,在这里站了两个时辰,都没有打晃,依旧生龙活虎,怎么到了下午,就变成了这样? 「年纪大了,体力不行了。早上被累着了,下午就只能让人扶着,不然啊,这腿不行。」 「那真是有劳老大夫了,只要看好了,我家夫人,一定要好好的谢谢您,来,我扶着您,送您出去。」春香和那个小童子,一人一边架着老大夫,送出大门,送上了马车。 春香正站在门口,看着渐渐远去的老大夫的马车。 正想要回去,却看见另一个方向也来了一辆马车,这似乎是王府的马车。 一行人恭恭敬敬地站好,等着马车的到来。 果然是厉隋一行人,从府外回来了。 厉隋下了马车,无视门口迎接的众人,直接进了王府,面色冷然。 春香这才记起来一件事,自己好像忘记告诉凌二接近,关于絮儿肚子里这个孩子真正的来歷了,可是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又不能轻举妄动,算了,反正凌二姐姐早晚会知道,什么时候知道,也不重要了,王爷回来了,一切总算是有了个主心骨。 厉隋匆匆回来,并不是因为絮儿流产了,他甚至还不知道这件事,是因为,他终于得到了叶锦羽,也就是神医谷的特殊联繫方式,简直就是继确定孩子不是自己的又一大喜事,这才迫不及待的回来准备联繫叶锦羽。 春香在絮院里等了半天,厉隋也没有过来,正在纳闷,这王爷回来不去看望絮儿,他去哪了? 厉隋其实正在书房里,拿着刚刚收到的东西摆弄着。 今天他正与各位心腹,讨论一下眼下的局势,以及未来的大体走向,却突然收到暗一来报,说是母妃派人来,在当初母妃住的那个别院里,等着他。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苦苦寻找了那么久,始终没有母妃的踪影,这突然母妃自己找上门,还真是惊喜。 终止了谈话,厉隋匆匆赶往别院。这可耽误不得,以母妃的性格,自己要是冷落了她,说不定现在已经走了。就算是母妃能等,自己也是迫不及待的了。 等厉隋赶到别院的时候,发现并没有母妃的身影,只有一个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正在客厅等候。 「你是?」厉隋有些失望,当时暗一说是母妃派来的人,自己理所当然的以为,来的人就是自己认识的母妃。 「在下欧阳覃,奉你母妃的命令,前来找你。」黑衣男子一供手,厉隋看得出来,绝对是个练家子。身姿沉稳而轻盈,恐怕就是自己,对上他,也绝对占不了上风。 「那母妃,有什么吩咐吗?」厉隋想问的,虽然很多,但还是问一下主要目的吧。 「是这样的,你母妃上次离开的匆忙,并没有告诉你的一些事情,让我告诉你。最关键的就是与神医谷的联繫方式。」 「母妃,终于想起来。」厉隋本来还想着要是实在找不到,母妃。那就去一趟尹国,找一下自己的岳母。毕竟她也是神医谷里出来的。 「是的,我们进屋详谈如何?」黑衣男子看了一圈周围的侍卫。觉得在这里可能有些不太安全。讨论的,毕竟是所有人都嚮往的神医谷。 「是本王疏忽了,请。」 「王爷请。」 厉隋率先进了书房,正厅是会客的地方,可是未免也太大了,难免会防备不周。 「欧阳先生请坐。」 二人入座,有人上来给倒上茶,厉隋摆摆手,让众人下去,只留下他和黑衣男子两个人。 「欧阳先生,现在可以说了吗?」厉隋确实有些迫不及待了,和母妃,锦羽这么久的失联,实在是不好受。 「当然可以,」欧阳覃确定了四周没有闲杂人等,「神医谷的联繫方式。十分简单。他们谷中,有一个被称为是仙鹤的小东西,你母妃让我拿了一个给你,以后你有什么东西就放在这里,它自然会带去神医谷。」 黑男子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个东西。 白色的,小小的,是一只纸叠的仙鹤,不过比平常的那种精緻了许多。 「这个?这不是纸叠的吗?」厉隋觉得简直不可思议,一个用纸叠的小东西,怎么可能会飞这么远的距离呢? 「好吧,我演示给你看。」黑衣男子见厉隋并不相信, 从怀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一只像毛笔一样的东西。在纸鹤的眼睛部分,点了一下。然后厉隋就看着那个纸鹤,竟然真的扑棱扑棱的飞了起来。 「天吶,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难不成你们真的会?仙术?」厉隋自认为自己见识多识广,还真的没想到这世界上竟然真的有仙术,这个东西吗? 「仙术?不不不不,王爷真是谬赞了,这不过是小儿科罢了,哪里算的上仙术呢?」黑衣男子失笑,连连摆手。 「那这是怎么回事?」厉隋不认为,让一个小纸鹤飞起来的能力,不算仙术。 「这都是机关造物,看起来是玄乎了点,可是这也是,人力所能到达的。」黑衣男子让纸鹤停在他的手心里,开始拆解。 厉隋对这个真的是很好奇,怎么可能真的会有,仅仅凭藉人力,就能起飞的东西呢? 「王爷请仔细看好,」黑衣男子终于拆解开了那个纸鹤,白色的纸张是外壳,中间是一个黑色的小匣子,「主要的作用就是因为这个小匣子。」 厉隋把这个纸鹤拿在手里,不得不感嘆,这实在是巧夺天工。整个小匣子不过指甲大小,里面的零件什么的却是非常之多,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真的是人能做出来的吗? 「神医谷真是神通广大,仅仅是这个小纸鹤恐怕普天之下,无人能比。实在是巧妙,非常。」厉隋手里摆弄着这个小纸鹤。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么精妙的零件,是怎么配置出来的。 「并不是神医谷,神通广大。这是箫门的东西,你母妃,就是箫鹤琴,也是箫门的第一百七十三代掌门人,最近,箫门越来越低调,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箫门的技艺实在高超,甚至称的上是夺了天力,所以江湖上人人趋之若鹜,箫门无奈,只能退隐。」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85章 脸色不好 厉隋也曾经是听说过这个箫门的,那还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听说当初这个箫门,被一把火烧尽,全家被屠杀,是因为一个弟子背叛了。曾经辉煌一时的箫门也就此失踪。 「原来是这样,所以那些什么屠杀什么烧毁,都是你们自导自演的一场好戏吧?」厉隋在看过箫门的辉煌成就之后,还曾惋惜了好久。 「当时确实是有一个叛徒,想要这么做。可惜他势单力薄,实在无法与箫门抗衡。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就被消灭的干净。而当时的箫门家族,正好想趁这个机会退隐,所以就有了你们看到的版本。」 「可是当时萧家大宅确实被烧没了,而且很多人在那场大火中,收拾出来许多尸体还有,那些箫门曾经的巅峰之作。」厉隋知道,虽然过去时间很久了,但是。这些传言,总不可能全是空穴来风吧? 「当时的箫家大宅确实已经烧毁。至于那些,所谓的巅峰之作和尸体,都是可以伪造的。毕竟巅峰之作,也有失败的残次品。」黑衣男子不以为然,只要一个家族想要做的事情,还没有什么做不到。 「原来是这样,但为什么母妃,会入宫为妃?」这也是厉隋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到,以母妃的性格还有作风来看,她并没有爱上父皇,那为什么在一个强大的隐世家族支持下。还愿意入宫为妃?一待,就是这么多年。 「这个是当年另有隐情,你母妃没有告诉你,那你就暂时不要先知道。等到时机成熟了,你母妃自然会告诉你。」黑衣男子似乎在这个问题上也并不想多谈。 「那好吧,那母亲现在是回了萧门吗?」厉隋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母妃了。 「是的,不过如今并不是你们母子相见的最佳时机。实际一旦我自然会来告诉你。现在,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不要着急。」 「究竟什么时候才是最佳时机?」似乎这半天,黑衣男子一直在强调这个。 「最佳时机就是生死攸关,性命垂危的时候。」黑衣男子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水。说这么半天还是有些口干。 「那好吧,我没有什么问题了。不过这纸鹤的话,只能用一次还是能重复使用?」 「这个事要看对方了,比如你写了信,然后放在纸鹤里。传了过去,结果对方并不想看,也不想跟你回信。把纸鹤留下,那自然就没了,如果对方给你回了信,又传了回来。那自然就可以多次使用。只要没遭到雷击,没有遭到人为破坏,这个纸鹤的使用寿命是三个月。同样,这也是你母妃给你的期限,如果三个月你不能把她儿媳妇哄回来,那你将再次失去联繫。」 「好的,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剩下的就没有了,如果有的话,我会再来告诉你。」欧阳覃站起身,拍拍衣服,准备离开。 「欧阳先生,不知道欧阳先生在这里是否有住处?如果没有的话,就在王府里住下吧,虽然是简陋了一点,但好在是自己家里,比外面方便的多。」厉隋看着天色已晚,这欧阳覃总不能要赶夜路吧?再过一会儿,城门就要关闭了。 「不用啦,我自有办法。而且这个,你拿好,这是你母亲。让我带给你的信物。如果以后要让你入箫门的话。这个是至关重要,你可一定要好好保存。」黑衣男子再次,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这块玉,剔透又微微散发着柔光。一看就非凡品,与市面上那些,价值连城的,还是有些不一样,那些追求的是,光滑平整,里面没有一丝杂物,可是这块玉佩中间,似乎有一个黑色的小点。 「好的,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既然这样,那在下先行告辞。留步。」黑衣男子往外边走去。 「欧阳先生,慢走。」 送走了欧阳覃,厉隋又回到客厅,看着手中的纸鹤,看明白。这是母妃让他做出必要的选择,也是让叶锦羽真正的做出选择,毕竟两人分开这么长时间了,如果真的还有感情在的话,锦羽会给他回信,可是如果叶锦羽不回信,他也将永远的失去联繫。 厉隋真的是有些犹豫了,这是一场赌博,但是他不敢赌。他怕兮锦羽还在医院,他不给他回信,他怕自己不能说服她,她会永远的离开,这样一来,自己真的没有什么信心。当初是自己对不起叶锦羽在先,如今又是这么长时间没有联繫,虽说自己不知道她在哪,但是这不能成为自己不联繫 她的藉口。 手中拿着纸和拿着这个联繫方式,可是却没有下笔的勇气,收起纸鹤,无论如何,他也要试试。 曾经面对千军万马,他面不改色,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纸鹤,却让他心思百转。 叫上暗一,打道回府,既然要赌,那现在就开始了,回復去给锦羽写第一封信。 厉隋看着小小的纸鹤,每一次最多只能写三十个字,意思就是他只有两次机会,一次是三十个字,劝回锦羽,让她回信。第二就是三个月内用三十个字,要锦羽回心转意。 厉隋并不知道,怎样把自己的一腔思念,转化成简简单单的三十个字。他知道锦羽在怨他,所以才更加纠结。 看着门口的一群人,没来由的烦躁,所以径直去了书房,无论写什么,总是要写的。 看着面前的小纸张,厉隋再三提笔,又放下,他犹豫了,最后心一横,写了上去。 锦羽,吾念之。 短短五个字,写完以后,外面天色已黑,看着万家灯火,唯有王府一片惨澹。 夜空中,纸鹤摇摇晃晃的飞去,厉隋看着它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 是不是太草率了?自己应该解释解释吧?可是,怎么解释? 厉隋坐在椅子上发呆,在皇位和锦羽之间,他犹豫过,可是,他两个都想要,都不想放手,所以,他想让锦羽当皇后,给她天下最好的,用来补偿。 闭上眼睛,满满都是一家和乐的景象,总有一天,会重新团聚的。 正在闭目养神的厉隋,不自觉的睡着了,梦里,又是上次的那个梦,白衣男子,叶锦羽,厉初墨,厉瑾渝,丫头,小子,好像一家人,白衣男子抱着小子,叶锦羽抱着丫头,坐在地上,厉初墨和厉瑾渝在旁边嬉闹,好像一个世外桃源。 厉隋怒火中烧,拼命的想过去,可是却没办法,被牢牢的锁在原地,只能看着他们幸福的在一起。 那个白衣男子回头,看了厉隋一眼,揽着叶锦羽,领着四个孩子,往远处走去,直到厉隋再也看不见,他自己终于能动了,可是,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他不知道去哪。 接着,他的正前方,出现一把龙椅,黄金打造,气势恢宏,他看到了自己,一身金龙黑袍,头戴冠冕,走了上去,然后坐在龙椅上,椅子背后的是一群莺莺燕燕,椅子前方,是文武百官,在高唿万岁,叶锦羽?厉隋心中纳闷。 紧接着,就看见龙椅远处,刚才消失的一家人,又出现了,他们看着龙椅上的「厉隋」,摇了摇头,离开了,又消失在那片白茫茫中。 厉隋正要着急,发现刚才的情景转换,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被压上了斩龙台,这是专门处决皇家之人的地方。 太子大哥,远王爷三哥,扬王爷四哥,三人不停的谩骂龙椅上的厉隋,直到刽子手的利斧挥下,一片血雾,什么也看不清了,厉隋呆呆的看着这一切。 场景一转,厉隋又看到了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自己,不知过了多久,打下最后一座城池,那个「厉隋」,站在最高的位置上,将所有的皇室,压上斩龙台,然后,天下人,都在向他低头,向他臣服。 可是看到这一切,厉隋并不开心,那个「厉隋」,也不开心。 从龙椅上下来,「厉隋」穿着龙袍,撑着伞,在雨中,一个人,去了郊外,一大片的坟地,每一个名字都触目惊心,他一个人,坐在坟前,最尊贵的龙袍,沾满污泥,一个人喝的烂醉,却没有人提醒他该回家了。 当看清了墓碑上的字,厉隋更是惊愕,不仅仅是各国皇室,还有大哥季青豹,二哥容哲,巫篱,暗一,暗二……那么多,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他一个。 厉隋被「厉隋」感染,心中一股脑子自控的悲凉升起,他喘不过气来,轰隆隆的雷声,震耳欲聋。 厉隋挣扎着,突然惊醒,抬眼看着四周,他还在书房里,一切都没变,不过是他的一场梦,震耳欲聋的雷声,是暗一在门外敲门。 厉隋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回神。虽然刚才只是一个梦,但是梦中的场景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让他恐惧。那是他最想要的,也是他最害怕的。如果两者必须在一起的话,他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抉择。 暗一的敲门声还在继续,厉隋勉强回过神来,揉揉疼痛的太阳穴。 「进来吧。」 「王爷,您怎么了?我敲了半天门,你也没开,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暗一看着椅子上脸色不好的厉隋,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来的时候还是挺好的。 「我没事,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王爷,刚才絮儿姨娘的婢女过来说,絮儿姨娘,流产了。」暗一观察着厉隋的脸色,毕竟是王爷的孩子,总不可能真的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就把这一页掀过去了?好歹也要和皇宫里的那位交代一下。 「流产?怎么回事?」厉隋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梦里清醒过来,脑子有些跟不上。 「我听这些人说,好像是因为,姨娘和管家出现了冲突。然后管家打了姨娘一个耳光。结果使姨娘不慎摔落,孩子就没了。」 「还会有这样的事?是哪个管家?」 「是玥娘。」 「她现在人在何处?」 「白天都趁别人不注意跑了,结果被凌二管家派人,又抓回来了,现在正关在地牢里,听候王爷发落。」 「走吧,好歹我们也要去看。」厉隋并不想去,但是总得去一趟给宫里的皇上一个交代,这是名义上的皇家子嗣,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打掉,严重与不严重还要看皇上的意思。 厉隋和暗一,一起来到后院,涟漪上趴在门口往外看。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86章 无处不在 「你在这干什么?什么时候呢?你都看这是你能看的吗?你看半天引火烧身怎么办?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暗一看着这样的涟漪就气不打一处来。一连串的诘问,把涟漪问傻了。 「你怎么在这?」涟漪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她已经很久没见过暗一了,这突然出现在自己背后还被吓了一跳。 「我在这儿正常,这是王府的事。你在这干嘛?如果被别人栽赃陷害到你身上,你跳进黄河能洗清吗?」暗一恨铁不成钢的拽着涟漪,把她推进了凝香苑。 厉隋看着两人打来打去,分外羡慕,他不知道自己和叶锦羽变成这个样子,究竟有多少原因,但是,他是真的想她,也是真的想她回来。 「算了,我不跟你闹你自己注意一些,别傻了吧唧的让别人陷害,老老实实的蹲在院子里玩就行了,不要到处乱窜。」暗一看着死活不进去的涟漪,也没办法了,只能任由她趴在墙上。 厉隋并没有等暗一,还是继续往前走去,暗一留下涟漪不管,赶紧跟上厉隋。 涟漪撇撇嘴,嘟囔了一句:「到底你跟你家王爷是夫妻,还是跟我是夫妻?真是的。」 虽然涟漪的声音极小,但还是被厉隋一丝不落的听见了。他这才觉得原来听力好,也不一定都是好事。 到了絮院,没了白天的忙乱,十分安静,春香在门口迎接二人。 「恭迎王爷,我家夫人在主卧里,您现在过去吗?」现在的春香,多了一分沉稳,少了一份调皮。 「嗯。」 厉隋并没有过度的表示,如果可以,这个院子他一下也不想来。 「好,请跟奴婢来,在这边。」 一行人进了主卧,絮儿正在卧床休息,看着厉隋的到来,正挣扎着想要下床来,却被身边的侍女阻止。 「也不要乱动,本王不过是过来看看。你好好休息,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厉隋找了个地方坐下,自有人上茶。 「多谢王爷记挂,是臣妾的错,是臣妾太不小心了,臣妾对不住王爷,没有保护好小世子,都是臣妾的错。」说着,絮儿又开始哭了起来。春香,几人手忙脚乱的帮絮儿擦眼泪。场面那叫一个感人至深。 「你别多想,这都是缘分,既然缘分未到,那这个孩子。就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你不必过多自责,好好养好自己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厉隋因为刚才那个梦,心中十分不痛快,眼下看这么一哭,更加烦躁。 「谢王爷宽慰。」 「没事儿了的话,本王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休息了,早点休息吧。」厉隋觉得自己在这里,除了更加添堵以外,没有别的任何事情,说着起身就要走。 「王爷留步,臣妾斗胆问一句,那个管家怎么办?王爷想如何处置?」絮儿看着厉隋要走,赶忙爬起来。 「那个管家,交给你处置,现在在地牢。你随便。」扔下这句话,厉隋领着暗一,头也不回的离开。 「夫人,你别生气,王爷日理万机,自然有他要忙的事。更何况他是不是来看你了吗,还嘱咐你多注意身体。王爷心里应该也是有你的。」春香看着絮儿的脸色不太好,赶紧出言宽慰。 「我不是在想这个,我也能来看我,我就已经很开心了。我在想我该怎么惩治地牢里的那个。」絮儿眼睛又开始发红,春香想到,上一次就是因为,提到了那个管家。所以絮儿才发疯的,现在难不成,又要发疯了? 「夫人,刚才的莲子羹好了,奴婢这就去给您端过来,您喝一点,然后我们慢慢想。」春香结果婢女手中的莲子羹,此时不烫不凉,正好喝。 「来,夫人,喝一点。」沉香小心翼翼地把勺子睇到絮儿嘴边,絮儿抿了一口,一碗莲子羹下去,絮儿眼中的红色总算是退下去了。 春香长长的唿了一口气。 第二天,春香起了个大早,却发现絮儿已经自己穿戴洗漱完毕,正疑惑着,就看见絮儿沖他微微一下。 「夫人,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起的这么早?」春香看着絮儿的笑容,觉得心里一阵忐忑不安。 「春香,我觉得现在对我好的,也只有你了。所以一会你跟我一起去地牢里,好吗?」絮儿还是那个微笑,却让春香,在这个温暖的五月天里,感觉寒风阵阵。 「这当然是好的,夫人去哪,春香自然要去哪。」春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总觉得现在的絮儿好像有些不太正常。 两人洗漱完毕,没有带任何人,直接去了地牢,明媚的阳光,在这个早晨显得分外温暖。走在絮儿身旁,春香,却只感觉到寒风阵阵。 到了阴森森的地牢,春香看着门口的守卫,一个个面无表情。 因为有厉隋的特许,所以絮儿和春香很容易的就进了地牢里。这地牢有条长长的走道,两边都是铁制的笼子,每个笼子是一个小的房间。 阴森恐怖,还有不明的血迹。已经干涸,呈现暗红色的颜色。 「夫人,这里好可怕,这里怎么都没有人啊?」 春香往絮儿身后缩了缩,阴森恐怖的气氛,对他这个十几岁的孩子来说,确实是吓人了点。 絮儿却是一直面无表情,甚至似乎很享受这种地牢里的气氛。 终于在地牢的尽头,找到了当初的管家,玥娘,蓬头垢面的缩在角落里。 春香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着絮儿打开了牢门。眼睛又开始发红,春香,这次真的有些怕了。他这次不敢再阻止絮儿,可能让她发泄一阵子会更好吧。 需要走进牢房,然后伸手抓住了玥娘的头髮,把她揪了起来。玥娘反抗,却被絮儿一耳光,打的眼冒金星。 明明是昨天刚刚流产,今天的絮儿却仿佛力大如牛。抓起抵死不从的玥娘,就往外拽了过来,一路上稻草都被玥娘蹬开,留下一串长长地拖痕。 春香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只能在旁边傻傻的看着。 絮儿抓紧玥娘,直接扔了出来,在这里应有尽有的刑具,彻底刺激了絮儿,无恐地上放若惊弓之鸟的玥娘。 玥娘抱着头,拼命往角落里缩去。 「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你的孩子不是因为我掉的,这都是别人陷害的。」玥娘缩在角落里,也不忘为自己辩解。 看着这样的絮儿,她真的是害怕了。 絮儿一句话也不说,从周围的刑具中,拿出一个带着到刺的鞭子,放在手里试了试,顷刻间,白嫩的手掌被划出一道道的口子。 春香想过去为絮儿包扎一下,可是,却被絮儿用眼神阻止。 絮儿一步一步地逼近玥娘,手中的鞭子舞的唿唿生风。 「别打我,别打我,我求你别打我。」玥娘惊恐的看着絮儿手中的鞭子,上面闪着寒光的倒刺,让她不顾尊严的跪在地上,像絮儿求饶。 「别打你?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在你打我的时候,你想过这句话吗?」终于在玥娘惊恐的眼神中,絮儿一步步逼近,走到了她的面前。 「你说吧,我的孩子在旁边看着你。他说他要打你,因为他很疼,那我这个当娘的总不可能不管孩子的意愿吧?」絮儿猩红的眼睛,加上疯癫的话语,连春香都感觉身上汗毛倒立,手脚冰凉。 絮儿如同困兽一般,嘶吼一声,手中的鞭子,如同雨点一般,密密麻麻的,落在了玥娘身上。 春香也被惊呆了,不过眨眼的功夫,月娘已然成了一个血人,那种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加上这地牢的阴森恐怖,简直是在挑战春香的心理底线。 春香蹲在笼子边上,两只手抱着膝盖,静静的看着,絮儿好不顾及自身形象地施暴。 「你知道这个孩子对我有多重要吗?」 「你知道因为这个孩子,我受了多大的苦吗?」 「你知道我有多想要这个孩子吗?」 「你知道我摔倒在地的时候有多疼吗?」 「你知道那个孩子在我肚子里的时候,我有多满足吗?」 「你知不知道那个孩子是我全部的希望?你就那么把他…啊!」 絮儿一声一声的诘问,除了春香没有谁能听到,絮儿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而玥娘只想躲避那无处不在的鞭子。 「别打我,我知道错了!你别打我了,我知道错了。好疼!」玥娘含煳不清的求饶,思绪已经完全混乱了,到处躲闪。 春香看着眼前这一幕,面目呆滞,絮儿的不正常,他早就已经知道了,可是,他却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需要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尤其是在他生气的时候。就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都在闪躲的玥娘突然开始反抗,扑向了絮儿,两个人,扭打在一起,絮儿的指甲,在玥娘身上留下一道道伤口,玥娘本能的想逃,却又被絮儿抓了回去,这时候的絮儿,突然呆滞了一下,然后,她抓起还想逃的玥娘,轻轻松松的摁在行刑架上,用麻绳绑住手脚,开始冷静的在刑具堆里,认真的挑选,春香看着已经被打疯了的玥娘,满身是血,目光呆滞。 还有正蹲在那里的絮儿,也是一身血污,好像疯子一般。 春香觉得自己实在受不了了,最后看了一眼絮儿和玥娘,春香顺着走廊,快速的往外跑。 到了地牢门口,春香再也忍不住的吐了起来,旁边的侍卫递过来水壶,春香漱口过后,脱力的倚在墙上,看着明媚的阳光,实在无法想像,一墙之隔的地方,正在上演这那些的罪恶。 「受不了了吧?我们刚才还在打赌,说你能撑多久,没想到,撑了两刻钟,还不错嘛,小姑娘。」侍卫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冰冷了,还心情甚好的跟春香聊着天。 「你们…真是好雅兴…」 春香无语的看着两侍卫戏嚯的眼神。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87章 危险的信息 「话说你们这主子也是真狠。听过那么多训人,审人的,还是第一次听到悽惨成这样的,估计里面那人都碎了吧?」 春香又想到刚才看到的场景,忍不住又要吐,可是胃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大哥,你别跟我说了,你再说我就要吐死了。」春香倚在墙上,觉得有些腿软,滑落在地上,整个地牢的上面,是一座假山,漂亮的美景,蓝蓝的天空,悠闲的白云,还有生气勃勃的花园。 现在谁也无法想像外面这么美,进去这道门里边的惨象是怎样。 更加悽惨的叫声传出来,一声接着一声的瀰漫出来,春香有些庆幸自己先出来,不然的话,以她暗卫的素质,恐怕都没办法,平静的看着。 「你家主子体力很足啊,这么久了,还没停手呢?话说你家主子是谁呀?」 侍卫也跟着春香坐在地上,看守的职业太无聊,好不容易有个人聊聊天。 「絮儿姨娘,你知道不?」春香有气无力的望着天空,对自己也有点迷茫了,自己坚持继续在絮儿身边,到底是对是错? 「姨娘?是不是昨天刚流产的那个?」两侍卫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 「嗯。」春香生无可恋的揪着花草,哎。 「我的天呢,我还想王爷说今天会有人来提审那个犯人,生死不论,原来是这样,纯粹就是让你家主子发泄的啊?」 「可能是吧,哎,我说侍卫大哥,你说你们整天在这里,听着这惨绝人寰的叫声,会不会有什么崩溃的时候?」春香觉得自己听了这一会,就已经受不了了,这两个侍卫大哥,是怎么做到的? 「也还好吧,反正和我们没关系,我们什么都不用管,站在这里就好,来提审犯人的都是主子们,再说了,只是听声音,我们又不进去看。」 「不,我们也是要进去看的,就是处理尸体的时候,话说真的是有很多惨不忍睹的死相,咦…」两个侍卫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 「估计你家主子教训的这个,死的也好不哪去。」一个侍卫听着玥娘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生无可恋的闭上眼。 「一会你们进去的时候收拾尸体的时候,我劝你们最好,带上一些布袋之类的东西。」春香,看他们两个这么搞怪,也来了兴致,本来就是闲不下来的性子,刚才一会的老实,也是因为被絮儿吓得。 「为什么?」 「可能太零碎了,你拼接不上,比如那些内脏啊,器官啊,碎肉啊…」 「呕…你别说了,你说的我们都想吐了。」 「我也想吐…」 终于,声音越来越小,经过长达一个时辰的煎熬,终于算是结束了,三人不约而同的出了一口气。 春香不放心的进了地牢,发现絮儿果然已经晕了,听见侍卫的干呕声,回过头一看,春香觉得,自己这几天不用在吃东西了,抱上絮儿,一路飞奔。 「侍卫大哥辛苦了!」 人的潜能真的是无穷的,春香抱着雪儿一路上飞奔,以前让她抱点吃的,她都累的要死,坚决不干,现在抱着将近一百斤的人,还能健步如飞。 好在絮院距离地牢的距离并不远,刚到门口,春香再也支撑不住了,勐的倒了下去,正好门口的小婢女接过絮儿,春香趴在地上,不想起来了。 「给夫人沐浴更衣,别先扶我,我躺会。」春香对刚要过来搀扶她的小婢女说,她现在,跟一滩烂泥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了。 「春香姐姐,你确定你没事吗?」小婢女看着春香惨白的脸色,怎么也不相信,这是没事的样子。 「有事没事都不用管,快去照顾夫人,让我死在这里吧。」春香张开双手,呈大字,趴在地上,丝毫形象都没有了,远处的凌二看着,有些失笑,一个春香,就是调皮。 「那可不行,春香姐姐,你可不能死。来,我扶你起来。」小婢女不过十二三的年纪,以为春香真的要死了,还挺担心。 春香一脸绝望的看着执着的小婢女。 「我叫你姐行不?你离我远点行不?你让我趴一会行不?」 「哦哦。」 看着终于离开的小婢女,春香抬起的头皮,无力的垂下,真是要死了。 絮院经过一番忙碌,终于清理干净,春香坐在门口走廊的柱子旁,继续抬头望天空,小婢女又去请大夫了,现在到以后,大夫可能是絮院里,最常的常客了。 厉隋云在书房里,听着两个侍卫的汇报,再看看他们蜡黄的脸,也开始对这个絮儿,好奇起来。 侍卫离开后,暗一悄然进来。 「王爷,玥娘是冤枉的,兇手另有其人。」暗一手中一包白色的粉末,微微打开一个口,给厉隋看了看。 「这是什么?」 「万里毒回来了,这是她给我的,说忙完她手上的事,就来看一看。」 「她现在忙什么的?」 「好像还在跟西域那边的人打交道,最近又在跟谁比毒药呢。」 「让她尽快。」 「是。」 「今天晚上来见我。」 「额…好。」 暗一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这…王爷,你做好心理准备,最近万里毒在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有多奇怪?」 「您见到就知道了,我去通知她来见你。」 「去吧。」 厉隋看着一脸憋笑的暗一,这个万里毒,究竟又弄了什么? 到了晚上,厉隋终于知道暗一在笑什么了,以前长相娇俏的万里毒,虽说不是倾国倾城,但好歹也是个女的,如今,一脸的络腮鬍,哪里像个女的? 「你…你这是怎么了?」厉隋尽量不让自己笑出来。 「哼,你们一个个都会笑话我,不理你们。」 「你…别说话了,打手势就好。」厉隋实在不想听见这么撒娇的语气,是用粗狂的糙汉子声音,从一个络腮鬍的嘴里说出来的,太惊悚了。 「你……你嫌弃我?」万里毒指着厉隋,控诉的眼神本来很有说服力,可是,当配上络腮鬍,加上汉子音,好像只剩下搞笑了。 「好了,废话少说,不过,万里毒,你到底怎么回事?」厉隋还是很好奇,一个女子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 「就是她自己作死,自己研究了一种新药,非得自己尝试,结果就成这个样子了。蠢就一个字,你重复很多次。」暗一丝毫不顾及万里毒脆弱的小心脏,直接打击道。 「王爷,你也这样想吗?」万里毒看着厉隋,委屈巴巴的眼神,我见犹怜,可惜配上一脸的络腮鬍,厉隋干咳两声,转过了头。 「好了,我们进入正题,我听暗一说,你说玥娘一事,另有隐情,是怎么回事?」厉隋不想多打击万里毒,转开话题。 「其实很简单,只不过,你们都没把一个下人的死,放在心上罢了,首先,这件事情的漏洞很多,刚才,我简单了解了一下,就是暗一,跟我简单介绍了一下当时的情况。玥娘,作为一个精于世故的人,你们觉得,她会在大庭广众下,掌掴主子吗?就那种程度的羞辱,除非涉世未深的新人,否则,任何一个有脑子的人都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算你说得对。」 「但是她就这样做了,而且还让主子摔倒,流产,这就很蹊跷了。」 「你是说有外在因素?」 「当然。比如我,随随便便就能拿出几十种有相同功效的东西。」 厉隋陷入沉思,要是这样来说,那事情真的没有这么简单了,幕后黑手是谁?她究竟想要干什么? 「那你能判断出是什么药吗?」厉隋觉得,在这里找线索,可能会有用一点,是私仇,怨恨,多少能看出来一点。 「这个当然,你以为我是干什么的,这可是我的专业好吗?」 看见万里毒,厉隋才想起来,这小丫头不也是神医谷的人吗?怎么就把这么关键的人给忘了呢。 「大哥,你别这么看我,我心慌,有事咱直说,行不?」万里毒被厉隋看的头皮发炸,实在不舒服。 「你是神医谷的人吧?」 「是,咋了?」 「神医谷有没有一个爱穿白衣的男子?」 「咦?你认识长溯哥哥?」 「就你长溯哥哥一个吗?」 「谷主爱穿青衣,桃儿是女子,爱穿粉衣,整个神医谷年轻一辈,也就这些了吧,剩下的都不在谷内。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这个长溯哥哥,长得怎么样?年龄几许?何处人士?」厉隋双眸微眯,透露出危险的信息,但是粗神经的万里毒丝毫没有察觉。 「怎么?你看上长溯哥哥了?我可告诉你,长溯哥哥那可是神医谷第一美男子,你要知道,就算是出来也是能算得上一按下第一美男子的,就是大哥你,也要往后排一排了,年龄应该跟你是一年的,无论是学识,样貌,脾性,皆是上上等,并且还有一首好厨艺,最起码,我在外面,从来没吃过那么好吃的。真是怀念啊。」 「怎么,他就这么好?」此时厉隋的脸色,已经和墨汁差不多的颜色了。 「当然,天下没有不长溯哥哥更好的了,只不过,很可惜,这么优秀的长溯哥哥,一直都没有婚配,不像大哥你啊,孩子老婆一大堆啊。」 万里毒一脸揶揄的看着厉隋,这才发现,厉隋的脸已经完全超过墨汁的级别了。 「大哥,长溯哥哥欠你钱了?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万里毒和暗一看着此时的厉隋,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就成这样了? 「今天的讨论到此为止,以后再说,暗一,把玥娘的尸体给万里毒送去,你们走吧。」厉隋转过身去,显然是不想说话了。 暗一和万里毒对视一眼,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能出去。 「哦,对了,大哥,我前几天跟谷里通过书信了,你娘子,叶锦羽,成了毒师红曼琳的徒弟,我可是听说,这位毒师,是以前天下最好的毒师,应该可以解了你和你娘子的黄金蛊,你放心吧,不过是两年的时间,她肯定是可以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88章 全天下最高的位置 「出去。」厉隋语气骇人,万里毒一愣,被暗一拖了出去。 厉隋此时,完全失去了理智,长溯?优秀?那自己呢?接黄金蛊?就这么想断了和自己的联繫吗?她吧自己当什么了?听说下了黄金蛊的人,会心意相通,二人会渐渐变得和一个人一样,原来,她就这么不想喝自己在一起? 厉隋越想越气,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脾气,亏得自己还怕叶锦羽会胡思乱想,一直想着怎么道歉,结果人家在神医谷过得倒是快活,连自己的孩子都送人了。 火气一上来的厉隋,醋意翻涌,恨不得自己现在就去将五个妻儿带回来,放在自己的眼前,才是最安全的。 不出所料,厉隋又是一夜未眠,冷静如厉隋,每次一涉及到叶锦羽,基本就要失控。世间万物,相生相剋,大抵是如此。 暗一前一天,将玥娘的尸体给万里毒已经送去了,虽然都已经碎的不成样子,但好歹,还是有肉的。 厉隋知道,最近的太子,绝对不会安分,从他日益频繁的调动,估计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过景皇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谁也没有自找没趣的去说。 厉隋也看不透景皇的意思,不过,最近,景皇召他进宫的次数,是越来越频繁了,现在,他简单地处理一下,估计又要进宫了,而且只招他一个人, 这让厉隋有些不安和怀疑,而且,最近,景皇经常在朝堂上表扬他,明显是在给他找仇家,这一切,就好像在逼太子造反一样。 烦心事一件接一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这样,那就坦然面对吧,不知道何时会来的背叛,不知道暗处的敌人,人世险恶,谁也没有办法。 果然,在厉隋还没处理好事情时,宫中又有人来,景皇传召,厉隋扔下手中的事物,直奔皇宫,基本现在景皇的意思,他已经知道了,那接下来,景皇应该快直说了吧,毕竟演了这么久,他不烦,厉隋都要腻了皇宫的茶。 还是以前的流程,厉隋跟着进了御书房,景皇甚至还是这几天的位子。 「不知父皇叫儿臣何事?」 「你既然已经猜的差不多了,我也就直说了,你大哥的作风,你也看到了,虽说这个位置,早晚是你们的,但是,朕最讨厌有人跟朕抢东西了,就算你们是朕的儿子也不行。」景皇目光如炬,仿佛要看透厉隋一般。 「儿臣明白。」 「朕知道,隋儿你很聪明,这个位子,给你,未为不可,不过,不是现在。你明白吗?」 「儿臣明白。」厉隋嘴上答应着,心中却想着,当初的太子大哥,应该就是这么被骗去的吧?在荒凉之地,呆了三年,所有的势力都被瓜分干净,成了空头太子,恐怕,这也是太子举兵造反的原因之一吧。甚至,连太子的谋反,都有景皇一手策划的可能,如果真是这样,那真是太可怕了。 这次,出乎意料的没让厉隋待太久,而是直接让他打道回府,厉隋回府,刚到门口,就发现王府已经被围了起来,福公公正一脸微笑的站在王府门口,厉隋知道,只是景皇的计划开始了,只是,厉隋没想到,景皇如此干脆,甚至都未曾与自己商量一番,更没有事先招唿,还真是看得起他啊。 厉隋不再犹豫,自己不过去,好戏怎么开锣?抬脚往王府方向走去。 「福公公,这是怎么回事?」 「哎呦,隋王爷,您总算是回来了,那就请吧。」 「福公公,您这话说的,本王怎么听不懂?」 「老奴想,没人比王爷更明白的了,今天,王爷去过皇宫以后,在皇上的杯子里,发现了鹤顶红,幸亏天佑吾皇,皇上的茶盏被人打翻,皇上才倖免于难,皇上的御书房,除了王爷您,就只有皇上在了,你说这药,总不能是皇上自己下的吧?」 「福公公,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本王怎么可能给父皇下药?」 「隋王爷,我们也知道,证据不足,所以,只是对您实行控制罢了,并没有要做什么的意思,还请王爷,不要反抗,这样对谁都不好,您说是不是?」 「父皇的意思是什么?」 「皇上念在这么多年的父子情分上,还有就是证据不确凿,所以暂时,将整个王府隔离起来吧,无论怎么样,结果总有出来的时候,所以,现在,请王爷安心在府中等待,不要让府中人随意外出,老奴相信,真相一定会大白于天下,所以,现在,还请王爷不要给老奴难看。」 「本王行的正,坐得端,既然出了这样的事情,本王自然不会为难福公公,一定是要配合的,本王也相信父皇一定会还本王一个清白。」 「那就好,还请王爷回府,我等执行公务,多有得罪之处,还请王爷勿怪。」 厉隋领着隋王府的一干人等,回了王府,分外配合。 福公公带来的人,将整个王府,围的水泄不通,看热闹的百姓,又有了车雨饭后的资谈,皇家的事,这些百姓,总是最关心的, 虽然厉隋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但是接下来的剧情,绝对是把此事闹大 ,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景皇的目的就达到了,剩下的事就不是人工可以干涉的了。 厉隋回了王府,外面直接就翻天了,不去理会外面人究竟说了什么,一夜未眠的厉隋已经什么都不相管了,就想去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一觉,感觉就是最好的。 可是偏偏有人,不如他的意, 厉隋刚刚回到王府, 就听见一片叽叽喳喳,絮儿和涟漪俩人,一边吵着一边向他走来。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想把王府拆了不成。」厉隋看着二人,怒气上升,真是没个眼力劲,正往枪口上撞。 「王爷,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你给我们评评理,你看看这件事谁对谁错。」涟漪叉着腰,厌恶的看着絮儿。 「王爷,明明就是她有错在先,您可要明辨是非。」絮儿也毫不示弱,瞪着涟漪。 「都给我滚,各自待在在你们自己的院子里,三个月内不准出来。」厉隋实在是厌烦了,本来一大堆的破事就够让他烦的了,结果这两个又来给他添堵。 二人看着厉隋,心情不佳。恹恹的回去了,对于这二人的吵闹,这才刚刚开始。 厉隋头疼的看了一眼后院,自己这个后院,怎么就不起火呢?一把火烧了多干净,然后王府中只剩下一个叶锦羽,那就清净了。 厉隋懒得理会这两个说风就是雨的傢伙,回了主卧,准备回去好好睡一觉。 之后的日子,厉隋简直是休闲的和街上的乞丐差不多,每天稍微处理一下事物,然后就是躺在软塌上睡觉或者晒太阳,下棋,喝喝茶。偶尔在院子里练剑,这段时间自己的事情,不能忙。景皇那边的事情又没有完,太子,还是没有动静。所以最近他不能轻举妄动,一切都要以景皇的话为主。虽然自己现在的事情也不多。所以就这样的是闲下来了。 终于,这样的日子没撑过五天,太子起兵了。 隋王爷下毒谋害景皇,但是失败了,景皇念其父子情,放了隋王爷一马,太子看不下去,起兵讨伐隋王爷。 多么光明正大的藉口,起兵讨伐的是逆贼,准备好的三万军队在京城外集结,声势浩荡。 厉隋也知道自己的休闲日子到头了。濯国的内乱才刚刚开始,太子,不过是第一个试水的人罢了。 多说无益,厉隋早在前一天晚上就已经到了皇宫。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睥睨天下。才明白,到底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想站在那个位置上。之前的迷茫,似乎有一扫而空。也许,自己曾经想过。和叶锦羽一起平平淡淡的生活,生儿育女,然后慢慢老去,可是註定自己骨子里的血,不允许自己那样做。 他早晚是一个要飞上蓝天的雄鹰,不仅仅要这个位置,他还要全天下最高的位置。 「隋儿,一切都准备好了吗?」老景皇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岁月的痕迹在他的脸上这几年越发明显。 「回禀父皇,儿臣一切就绪。」厉隋转身,搀扶着景皇。 「父皇,这次拿下大皇兄以后,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置?」厉隋还是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毕竟那是他疼爱了二十多年的儿子,难不成真的就这样说放弃就放弃吗?终生监禁还是流放边境,以太子的个性,应该不会接受。 「你们不会拿下太子,太子是在战乱中死去的。」老景皇虽然双眼浑浊,但说出来的话却是铿锵有力,这话一出,厉隋觉得自己,通体发凉。 自己还是低估了父皇的心狠,毕竟那是他的儿子,这么多年的父子情,就这样轻轻松松的磨灭了。 「永远不要因为任何人,有任何的心软。对他们的心软,以后一定会变成,对你自己的残忍。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儿女情长只会牵绊你的脚步。至于这些亲情,既然生在皇家。还说这可笑的东西干什么?」景皇丝毫不在意自己刚才说的话有多残忍。 「儿臣明白了。」厉隋想着景皇的话,天下枭雄,无一不是因此而成,那些小说话本里的温柔才子,谦谦公子,又有哪一个,值得名垂千史呢? 「朕说这话,不仅仅只是针对你们兄弟,以后要是朕老了,没有能力了,你们也可以这样对朕,甚至朕会自己自行了断。绝对不会苟延残喘,让世人嘲笑。」景皇看着自己保养得当的双手,微微一笑,看向远方,「这一天快到了。」 「父皇,您老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厉隋看着这样的景皇,辨不出真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不用多言,活到一百岁岁干什么,长命百岁,当个老不死的怪物。不过是让众人嫌弃,自己还无能为力。老了老了,不中用了,还留着有什么用。」景皇丝毫不顾及自己对生老病死的看法,这个曾经叱诧天下的枭雄。也有这么一天,英雄垂暮,谁也没有办法。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89章 例子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怎么会说老人没用呢。」厉隋有点儿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接话。 「那是平常人家罢了,皇家需要的是能力,魄力。皇家需要的是强大与繁荣。皇家最不需要的,就同情和软弱。」 「之前朕之所以反对你娶叶锦羽,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你对她动了真情,这个真情会成为你的软肋,到时候如果有人拿他威胁你,但你该怎么办?是要他还是要皇位?你必然会陷入两难的抉择。所以,朕在阻止你,可是你还是选择了她。」 景皇的语气里,多多少少含了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父皇,这些事情儿臣都明白,可是儿臣不后悔。一生难得遇见一个有情人,两情相悦是世间最难之事。儿臣既然遇上了,就不会轻易的放开手,就像父皇,你和雪妃一样。」厉隋虽然知道景皇的用意,但是却无法苟同。 「到底在这些儿子当中,还是你随了朕的性子。」 厉隋低头不语,今天景皇的话,似乎每一句都别有深意,明明这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厉隋不敢轻易相信,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朕说你随了朕的性子吧,你还随的,真是贴切。」景皇看着低头不语的厉隋,「不仅随了朕以前的多情,还随了朕以前的多疑,可是你要知道,两个人在一起最大的阻力,并不是来源于外界,而是来源于二人本身。」景皇摩挲着中指的戒指,一颗很漂亮的,很小的,白色的戒指。 「本身?」厉隋没想到景皇,会主动跟他说这些,雪妃以前从来都是整个皇宫的禁忌,谁也不许提起。 「你多情而猜疑,也许你可以只爱他一个人,可是你还是忍不住去猜疑。你想让他全心全意地呆在你身边,一辈子眼里只有你一个人最好,可是你却在猜疑。」景皇似乎是在对厉隋说,又似乎是在对他自己说。 「你要求她对你一心一意,可是你却不得不因为一些外在原因,去接触其他的人,你对她做不到一心一意,又凭什么要求她对你是一心一意的。本来这就是矛盾的,可是你还当做理所当然。」景皇自顾自的说着,也不管厉隋到底听没听。 厉隋听着景皇的话,才明白,景皇这是在说他和雪妃,也是在说他和叶锦羽,终究,父子二人,太相像了,普通歷史重演,不过自己比较幸运,有了前车之鑑,而景皇,恐怕只能是一辈子的遗憾了吧。 「好了,准备一下吧,军队已经快到皇城根了。」景皇并没有在上面多做逗留,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 厉隋看着远处,浩浩荡荡的军队,以及空荡的街道,这是真的皇位之争,开始了。 整装待发,再次检查各个地方,各个位置的防守究竟有没有问题,毕竟这次不是儿戏。 厉隋检查完毕以后,交给了城墙上的副将,接着打理剩下的事,他自己则回了指挥部,静静等候。 御林军的统领,林将军真的叛变了,经过一系列的调查,发现他以前得过皇后的恩惠,所以在此次叛乱中,经过皇后跟他一说。他便没多想就答应了也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今天这样谁也不想发展成今天这样。可是总有些欲望是不能填平的。今天的结果是必然的,厉隋只是在想,这次是大皇兄,下一次是谁呢?自己的那个梦,是不是真的就要成真了? 城墙外,终于摆开阵势,战鼓声声不息,数万战士整装待发,气氛剑拔弩张,双方,差距悬殊,太子那边整整三万人马,这边不过是王府的侍卫,加上皇宫的未判变的御林军,了了一万人马,除了地理上的优势,他们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 厉隋坐在指挥室,并不着急,即使现在双方已经到了面对面,对决的时候,但是没有半个时辰,这场仗绝对打不起来。自己是不用着急,主要是听景皇那边的消息。 看着高高的日头,厉隋用手遮住了眼睛,不知道景皇那边怎么样了。 濯国皇宫内。 景皇刚刚回宫就召集人马,直奔皇后寝宫。 大红色的宫墙,金黄色的砖瓦,七彩的琉璃,这座仿佛神话中的宫殿,居住着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此时未央宫宫门大开,大红色金狮头,金色门钉,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景皇看着这座宫殿,曾经他想让他最爱的女人住在这里。后来他想让他一生的知己,住在这里。可是他最爱的女人死了,他一生的知己走了,最后的最后,只留下这个女人。他不爱,甚至恨,但是却真真正正,陪了他一辈子的女人。 即使已经快到老年的景皇,除了脸上的皱纹,斑白的头髮,发黄的眼珠,他依旧保持着笔挺的身姿,清晰的头脑,已经健康的身体。 率先跨过这道宫门,当初的皇后,京都贵族第一小姐,爱上了这个冷血的人,是她一生的劫,十里红妆,凤威天成,没有人比她更适合这个位置,雪妃太过善良,德妃,或者说皇贵妃,太过脱俗,太过缥缈,只有她,端庄威严,无论是样貌还是学识,在整个濯国,都是拔尖的,可是,偏偏的,不在他心里。 本来漫长的路,景皇却觉得今天到的格外的快,皇后,正一身凤袍,端坐在未央宫正殿的主位上,凤眸微合,好似一座精緻的雕塑。 「你来了。」皇后睁开眼,诺大的未央宫,只有她一人,就像曾经一夜消失的雪妃宫,还有德寿宫一样,干干净净,什么也没留下。 「我来了,你为什么不走?」景皇明知道答案,还是问了。 「自从我进宫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不过比我想像的晚来了一些。」皇后睁开眼,看着这个她爱了一辈子的人,他有什么好的呢?值得自己耗费了一生?他也没什么好的,就是在十六岁那年,自己唯一一次贪玩,遇上了他,误了一生罢了。 「你应该知道,玉儿,不是我的对手,为什么要他来送死?」这是景皇日思夜想的结果,他不爱皇后,想废了她,甚至杀了她,可是临近了了,他发现,几十年的相处,就算是恨,也是一种感情了。 「我们母子,都是一样,看上了的,明知道不可能,也要试一试,就像飞蛾扑火,撞了南墙,不死还是不罢休。」因为相同,所以无论对错。 「你应该用你自己的事实,去劝诫玉儿,而不是让他跟你走同一条路。」 「玉儿,玉儿,你自己还没发现吗?从一开始,你就视我们母子,为眼中钉肉中刺,无论我们怎么做,以后这个皇位,都不会落在他的身上,可是他想要的,只有这个,我劝不了,也不想劝。」皇后神色哀戚,一辈子的真心付出,就换来个这个。 「你应该劝他放弃皇位。」 「我不会的,我从来都知道你心中的继承人,从来都只有厉隋一个人,你把他送出濯国,是为了保护他,你暗中为他培植势力,是为了他以后回来,能够好好的接手你的位置,你让他去当将军,你是为了考验他的能力。你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他,我们在你的眼里又算什么呢?你看看这些名字。玉儿,多余的,远儿,离你远一点,扬儿,不如不来,隋儿,她在你心底最深,不是吗?」皇后坐在高高的凤位上,控诉的声音,迴荡在整个未央宫。 「你知道朕的心思,就不该多想。」景皇向来冷血,尤其烦别人对他的指责。 「这么多年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要说出来,冷血的是你,为什么不允许我说?」皇后冷笑一声,并不理会景皇。 「你偏执,又多疑,你深情,又冷血,当初你偏执,强迫雪妃留在宫中,你折断了她的翅膀,你以为这样,她就能永远跟你在一起。她只不过是想出门转转。你就以为她要出逃,她不过跟以前的朋友都说了两句话,你以为她要红杏出墙,你可笑吗?你一边说爱她,一边又在折磨她,她为何而死,你不知道吗?多可笑,你以为是我逼死了她,却不知道她日日以泪洗面的缘由,她爱你,也爱自由,是你!逼死了她!」皇后从凤位上站了起来,目光如炬的看着景皇,让他无处可逃。 「你胡说!」 「我胡说?我胡不胡说,你自己心里明白。之前有了一个,雪妃作为先前的例子,同时入宫的还有德妃,她是你多年的朋友,也是怨恨了你多年,你像一个缺爱的孩子,任性又霸道,德妃是因为对你的同情,和对雪妃的承诺,才留下这么多年,你看看,现在呢?不也是走了吗?你当这个破位子,谁都稀罕吗?」皇后指着凤位,大声笑着,最生气的不过如此,自己视为最重要的东西,千辛万苦才能得来的东西,别人却轻而易举,而且不屑一顾。 「最起码,你稀罕,不是吗?」景皇冷冷的看着皇后,二人恨了对方一辈子,到最后,竟然只剩下二人,不可谓不悲凉,不可笑。斗了一辈子,二人总能轻而易举的找到对方的软肋。 「你就仗着我的心意,才能如此有恃无恐的伤我至深,呵,真是可笑,我稀罕,对啊,可是我也实实在在的在这个位置上,呆了三十年,你别忘了,是你自己亲手,杀了你的雪妃。你爱上了雪妃,害了雪妃,德妃两个人,我爱上了你,害了我自己,你就是个冷血动物,无论是谁,在你身边,都不会有好下场的,你就是天煞孤星,孤独终老!」 皇后丝毫不客气的骂着景皇,三十年来的怨气,在此刻通通爆发出来。 景皇却并没有刚才那么生气,而是静静地看着皇后,十分平静、。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天煞孤星,你又好到那里去?为了我这个天煞孤星,不也是蹉跎了自己的一生?你我二人,都是该死之人,却享用着天下的盛宴,你觉得,你与我,又有什么区别?」景皇看着皇后,他们都是可怜人,也都可恨,都该死。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90章 执迷不悟 「罢了罢了,我也累了,争了斗了一辈子,也没什么意思了,现在,还不如好好地休息休息,世间万般繁华,怎地我就瞎了双眼,被你这样貌迷了心窍,在这红墙绿瓦中,白白耽误了一生?」皇后看着已经头髮斑白,显了老态的景皇,哪里还有当初惊艷了一整个时代的风华? 「累了就要休息,当初那群老傢伙,都死的差不多了,就剩下我们濯国,也是应该去一去老一辈的人了,」景皇觉得,有些累了,走到旁边的柱子边倚着,一腿后撤慢慢的,顺着柱子坐下,一腿伸直,一腿弯曲,头无力地倚在柱子上,精神萎靡。 「尹国那个老傢伙,走的最早,接着,是巫祖,戎狄王,这两个,当初就他们一个野蛮,一个正派,也是实实在在的,走的遗憾,现在,齐国那个老傢伙,自从当初,争强好胜,落了一身的病根,齐国也乱了这么多年了,当初就他和戎狄王二人脾气暴躁,前段时间,也死了,要不是他那些皇子皇孙的求着,就他个老匹夫的个性,早就自己死了。这不,这个年节,容国那个老小子,也没了,当初就他整天跟个和事老一样,看见人家吵架就去掺和一脚,自己看着皇位就犯愁,现在,也总算是得偿所愿了。」景皇想着以前的朋友,以前的对手,算来算去,竟然就剩自己了,就剩下自己这个被说是最差劲的人还活着了。 「下一个,就到你了,现在,该我了,近五十余载的人生,竟然大部分都是你,还真是糟糕透了。」皇后看着坐在地上的景皇,想起来,当初,他就是这样,闲闲散散的坐在河边的柳树旁,嘴里衔着草,闭着眼睛,看不上京中各大青年才俊的她,被鬼迷了心窍,死心塌地的看上了他。 「彼此彼此,下辈子,小心点,别再遇上我了,我们要是从未出现在彼此的生命中,该有多好。」景皇也记得,就在那年春天,他忙里偷闲,出去玩耍,遇上了那个一身粉衣的女孩,哪里有现在的残忍,只有懵懂和天真,自己看着呆呆看着自己的丫头,站起来,拍了拍她的小脑袋,不成想,就这样,误了两个人的终生。 「好,下辈子,我再也不要遇见你了,这辈子,就这样吧,你记得,不要再来招惹我。」皇后嘆了一口气,将头上黄金打造,精美无比的凤冠摘了下来,放在凤位上,一头瀑布般的长髮倾洒而下,景皇这才发现,在凤冠的遮掩下,皇后本来乌黑髮亮的头髮,也是有了白丝,柳树下灵动的眼角,也有了细纹,要是说起来,可能皇后和景皇认识的时间比景皇和雪妃认识的时间还要早一些,只是可惜,缘分和感情,从来不讲道理。 「对了,你知道当初雪儿留下的那个匣子,钥匙在哪里吗?」景皇想起来,似乎雪妃死之前留下一个匣子,但是没有钥匙,皇后作为最后一个见过雪妃的人,也许知道些线索。 「你知不知道,我因为她,被你们冤枉了整整二十年,二十年,谁都以为,我是杀人兇手,都把我当做洪水勐兽一般,你可知道,我心里有多苦?你现在还在问我,她的钥匙,你还是不相信我,你还是觉得我杀了她!」皇后本来刚平静下来,听见景皇这样说,又生气了。 「不然呢?当时,就你还有雪儿在观舞阁,不是你,还是谁?」景皇并不想听皇后的辩解,二十年了,她一直这样说,又有谁相信过呢? 「不,当时还有一个人,也在那里。」 「怎么?你又要说隋儿吗?他当时才几岁?都被吓傻了,你知道吗?」景皇看着皇后,一脸鄙夷,他们二人,这么多年了,感情几经变化,以恨为主,又夹杂了一些数不清道不明的同病相怜。 「他不是吓傻了,是被人下了药,你懂吗?我这么多年一直在找解药,可惜,一直没有找到,我希望以后有一天,你也会对我说声,是你误会我了,你知道吗?」 「你不要辩解了,你不是前些日子,还要杀了德妃吗?所以,比起今天的德妃,皇贵妃,都没有你当初对雪儿的恨来的强烈吧?」 「这个你说的没错,但是你不要忘了,现在的我,杀人如麻,已经习惯了,当初的我,还只是个初经人事的女子,更何况,即使现在杀人,我也从来不会自己动手。」皇后为景皇的不信任而愤怒,又有一种无力感。 「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你就告诉我,钥匙的位置,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皇后不想在辩解了,二十年了,除非厉隋能记起来,否则,这个黑锅,她会一直背下去。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自己来还是我动手?」 「我自己来,最后,我要提个要求。」皇后心如死灰,临死,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真是可笑。 「你说,不过分,尽量满足你。」景皇略一思索,好歹几十年的夫妻,遗愿不太过分,还是可以满足的。 「等我死后,不要以皇后的礼仪下葬,我也不要进你们皇族的陵园,把我埋在当初明将军死的地方,就在郊外的那座山上,我什么陪葬品也不要,就以一个普通人的方式下葬就好,干干净净的,我要去给他赔罪。」皇后解下霞披,没了华丽的装饰,皇后只穿了一身素白的衣裙。 「你果然心中还是有他的。」 「不,是我亏欠了他太多,对你,我没有半分亏欠和对不起,再有来生,我会选择他,而不是你。」 皇后走下高台,华丽的霞披遗落在台阶上,三十年前,她在这里,高傲的戴上凤冠,三十年后,她在这里,一身素白,来时路,去时归,高台上留下的只有那华丽的凤冠霞帔罢了。 到了福公公面前,匕首,毒药,白绫,熟悉的三选一,这么多年来,她不知道多少次将这三样东西放到别人面前,如今,这也算是报应吧。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双方的火药味越来越浓烈,却迟迟不开战,似乎在等一个导火索一般,双方四万人马,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干看了半个时辰。 就在气氛即将到达临界点的时候,景皇终于出现了。 「父皇,怎么样了?您没事吧?」厉隋看着景皇面色不善,还以为出什么问题了。 「没有,皇后已经死了,真正的战争已经可以开始了。」景皇似乎不想说别的话,简单地说完,就迳自坐在椅子上,现在,他真的是一个人了,再也没有属于他那个辉煌时代的见证者了。 要说三百年来,最辉煌的时代,当属三十年前,各路天才层出不穷,无数壮举,流传千古,数不尽的传奇,那是一个差点打破七国格局的时代,惊艷了三十年,大街小巷还在传颂的时代,第一美人,第一才女,八大才子,七国七雄,太多的传奇,民风空前开放,即使战乱,商业也依旧繁荣,战争固然是可怕的,但是,谁也不能否认,那是一个独一无二的伟大时代。 文化界,争奇斗艳,各种奇才,争相出现,即使是现在,后人除瞭望其项背,再也没能有超越之人。 商界,曾出现的奇才,云少,掌控天下财物,就算是各国皇室,见了这个云少,也得平等待之,只是可惜,一生未娶未到三十,就感慨人生无趣,饮酒度日,最后不知所踪。 政界更不用说了,七国之中,各有奇才,互不相让,战争频繁,各国势均力敌,谁也没能占到半分便宜。直到最后万般无奈之下,各国只好放弃。扩张领土的想法,完全稳固本土再说。 所以现在,下一个时代将要来临,创造那个辉煌时代的人,或者说那个辉煌时代创造出来的英雄。都已经在歷史和时间的长河中渐渐消失。几国仅存的应该就只剩下景皇了。可是景皇的身体也越来越差,不知道能撑到几时。等到景皇一死,那个时代算是真正的彻底完结了。 皇后的尸体,被送到阵前。景皇走上了城墙。 「玉儿,你别再执迷不悟了。你母亲为了你已经死了。朕劝你现在最好放下武器。我算是饶你一命,如果你在执迷不悟下去,我真的饶不了你了。」景皇的声音被内力扩大,震盪在两军之中。 「父皇,那是不可能的,我叫你一声父皇,我没想到你真的能心狠至此,母后跟你多少年啊?几十年的夫妻情,你说扔就扔?你究竟有没有心?」太子同样用内力喊话,悲伤的看着他母后的尸体,自己让母后跟着自己一起撤出来,可是母后偏偏不走,还想最后再看一下,父皇这么多年来,心里究竟是怎样,有没有她,结果就换了一个这样的下场。 「她是因为你的原因,才走上了这条路,要说没有心,应该是你吧。朕没想到,朕居然有你这么个不孝子。」景皇似乎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下面的太子,语气悲伤。 「父皇,此次儿臣前来,并不是故意要给父皇为难。」太子虽然悲痛,但也早已猜到了结局。自己的母后的结局就是她自己的选择,现在最重要的是,拿下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位,而不是在这里悲痛。 「大哥谋杀您,儿臣担心父皇的安危,特地来清君侧,儿臣知道父皇,您顾念父子之情,对大哥下不去杀手。可是儿臣看不下去,既然父皇,您不动手,那就有儿臣来吧。」太子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无论怎样,占据正义的至高点,才能更好地鼓舞士气。 「你知道为什么朕把战场放在这里吗?」景皇看着痴迷不悟的太子,也算是心中有了数,既然这样,那就休要怪他不念父子之情。 「不知道,而且也不想知道。」太子不想在此时节外生枝, 趁着现在士气高昂,赶快开战最好。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91章 目标很明确 「因为这是皇城的最后一道宫墙,朕只给你们一次机会,谁赢谁负,朕不关心,但是先说好了,你们只有这一次的机会,懂吗?」 「我们?」太子还是有些弄不清情况。 「你误会了隋儿,隋儿并没有刺杀朕,你现在又执意要清君侧,那朕也不好拦着你们,皇城里的兵,由隋儿调动,而你,调动你自己的人马,就在这里,朕看着朕的两个儿子自相残杀。好了,你们开始吧,剩下的是朕都不管了。」景皇说完以后,果然走下去,不再理会几人,厉隋看着景皇离开,换上一身银白色的铠甲,登上了城墙。 「皇兄,好久不见,弟弟可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如此得罪了皇兄,让皇兄对弟弟如此的痛恨。」厉隋站在城墙上看着下面的太子。 「好,既然这样,那我们兄弟二人就在这里决一死战。多说无益,开始吧!」太子慢慢后退,一声令下,战鼓擂,万兵动,声势浩大,直冲云霄。 厉隋面色也开始凝重,因为自己只有一万人马,而太子是整整三万,这是一场差距悬殊的对决。自己虽然是守城的一方。但是这个城墙,远远没有外城墙来的坚固以及实用,看着手中的虎符,这恐怕就是自己最后的筹码了。 攻城开始了,厉隋自然是不可能傻傻的,下城门跟他们面对面硬碰,即使只是用箭矢,城门上的士兵,也是很艰难的在应付。 厉隋却是并不慌张,平静的看着城楼下的局面,不停的有人倒下,不停的有人死去。 马上就要差不多了,时候这就到了。 「撤!」厉隋一声令下,此时,风雨欲来,整个天空黑压压的,城楼上的士兵有秩序的撤离。但在楼下太子的眼里,就是支撑不住,仓皇而逃。 「快!攻城!谁第一个打开宫门,本太子奖励谁一百两银子!」乌泱泱的战士,不要命的往前沖,俨然不顾上面飘落的箭雨。 宫门大开,还有两万多的士兵,瞬间沖了进去。 八卦型的设计,对于这些莽夫来说简直是一场灾难。他们简直分不清东西南北,只能在各个小道里到处乱窜。 天开始下起小雨,厉隋站在高高的城墙后面,身边是一熘穿着黑色雨衣的战士。 「行动!」一声令下,八方闻风而动。 厉隋看着来来往往的士兵,在城墙间穿梭,此时的雨越来越大,整个气氛越来越诡异。 太子骑着马,身边一个人给他打着伞。正在往宫内去,但是却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刚才那些人撤退之后都去哪儿了?大哥可不像是这么轻易会放弃的人。」太子看着安静的皇宫,无论怎么样,都不像是厉隋的作风。 「可能是溃退,以后找宫里某个地方躲起来了吧,这八个主们都有我们的人把手已经将整个皇城团团围住,不可能有任何人能够跑的出去。」身旁的侍卫是乎胜券在握,对于太子的话,他并不放在心上。 「林将军去哪里了?」 太子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他可不相信这件事情会这么简单?如果要是这么简单的话,他早就起兵造反了。 「林将军和刚才那队人马,都已经先去了皇宫,准备整个皇宫进行彻底的搜查。」 「搜了这么久。有什么结果没有?」 「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毕竟皇宫很大,需要一些时间。」 「那就抓紧搜,我先去正殿,这里就交给你们了,记住无论怎样,不要留活口。」太子也放下心来,还是先拿到玉玺为好。 「是,太子,您尽管放心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们了。」 太子,结果侍卫手中的伞,领着一队人马,径直往皇宫主殿而去。 厉隋站在城墙上看着离去的太子,眸色微深。 「这里你处理好,我先走了。」厉隋吩咐完身边的暗一,顺着太子离开的方向,也往前略去。 一场悄无声息的猎杀,在整个皇宫的范围内展开。时不时的有人倒下,血水混着雨水,消失的无影无踪。 厉隋赶到正殿的时候,就看见太子,正一个人站在大殿中央。皇位上坐着的正是景皇。 「父皇,我赢了,你是不是也该兑现你的承诺?」太子看着年迈的景皇,并没有一丝的客气,他的母亲在今天已去世了。如果他再得不到皇位。那才会后悔一辈子。 「你赢了?你真的赢了吗?你确定你把风厉隋的一万人马都杀死了吗?你怎么没提着你大哥的头来见我?」 「 现在还没有,不过很快了。我先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太子对景皇的话不以为然,他只想得到玉玺。 「我没有看见那个,我是不会给你的。如果你真的有把握,赢了你大哥的话。那就等你真正的赢了再说吧。现在不要在这里跟我耍嘴皮子。」景皇闭上眼睛,不看太子,坐在皇位上,好像是睡着了一般。 「我说了很快就是很快,你快点把玉玺归我,多费口舌,对你并没有好处。你也在你养育了我二十多年,是我的父皇,我会让你安享晚年的。」他是已经没有耐心跟景皇在这里耗时间了,他的心中涌出一种不安,毕竟他并没有真正的抓到厉隋。 「东西来了,玉玺立马就是你的,可是东西没有来,你就永远不要想得到它。」景皇似乎不想理会太子。 「现在乖乖把玉玺交出来。我不想再多说,你为了一个皇位,为了一个玉玺,让你的两个儿子自相残杀,让数万的你的子民在浴血奋战,你觉得你是个好人吗?你现在给我,我就让这场战争终止。」太子的目标很明确,他只要皇位和玉玺。 「就是那个项玉霜交会你的说辞吧,以你的脑子应该想不出这些话。虽然我不知道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怎么在一起的,虽然你们将要成亲,但是我是不会同意的。不是朕说实话,你想想,以你的脑子,三个,都比不上她,你觉得你能驾驭的了吗?」景皇看着已经疯了的儿子,说不心痛是假的。 「凭什么,大哥就能娶一个大将军,我娶一个公主都不行?就知道你是偏心,你好像从小到大,都最疼我,但是所有的暗杀,都是冲着我来的,我多少次,死里逃生,后来你怕我们会还他,就将他送去尹国,看上去,就好像是真的他最不受宠一样,那是因为你知道,他在尹国有什么样的遭遇,都是一种歷练,而且云皇不可能让他有生命危险,这是你保护他的另一种方式。」太子如今才幡然醒悟,原来自己一直都以为是最疼爱自己的父皇,其实一直就是将自己当成一个替罪羊罢了。 「你想要你大哥的一切,可是你又没有承受他所承受的苦的能力,所以你让我怎么办?你是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你受不了苦,自然最后的成功,也不会属于你,不是天下所有人都有老容皇的好命,一出生,还没长大,就有他的母后铺好所有的路,你出生在濯国,你有五个兄弟,和你竞争皇位的有三个,现在,你输了,所以,你出局了,懂吗?」景皇看着还被蒙在鼓里的太子,摇摇头,这脑子是真的不好使。 「你胡说,整个皇城,都在我的手里了,你的六儿子,我的大哥,估计已经死了吧,你还是不要幻想了。快点交出玉玺和虎符,我答应你,看在多年的父子情的面子上,留你一个全尸。」太子如同发疯的野兽,冲着景皇威胁。 「很好,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景皇静静地坐在龙椅上,似乎很疲惫。「隋儿,出来吧。」 「儿臣刚到,父皇就知道了,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父皇。」厉隋在门口,心中一惊,真是没想到,景皇居然武功这么高。 「你们没有什么需要瞒住朕的。」景皇慵懒的坐在龙椅上,「玉儿,既然你刚才说了,要给我留个全尸,那我,也给你留个全尸吧,隋儿,动手吧。」景皇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好像只不过是随便说很平常的一件事而已。 「父皇,真的不留余地了吗?」厉隋在关键时刻,还是有点犹豫,他并不相信景皇。 「隋儿,你多虑了,朕要是想除掉你,不必如此大费周章,而且,朕,从来不会吧一个怨恨朕的人,留在世上。」景皇看着太子的眼神,如同看一个死人一般。 「父皇,您真的不会后悔吗?」厉隋还是忍不住问了一遍。 「朕决定的事,还没有后悔的,动手吧。」景皇声音虽然有些许疲惫,但是其中的坚决,却是谁都听得出来的。 「父皇,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的儿子,父皇,我是玉儿,我错了,您原谅我吧。」太子自然听出了景皇语气里的坚决,跪地求饶,但是景皇依旧无动于衷。 「隋儿,你还在等什么?太子大逆不道,逼宫在前,意图弒父在后,罪该万死,就地处决!」景皇看着厉隋迟迟不动手,有些恼怒。 厉隋只能提剑,想往后退的太子走去,景皇却并不罢休。 「隋儿,记住,任何挡住你去路的人,都该死!」景皇的话决绝而冰冷。 厉隋虽然不知道景皇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但是景皇要杀了太子的决心,他还是懂了,对景皇的残忍程度,终于又有了一个新认知。 「皇兄,对不起了。」 「不,厉隋,我是你大哥!」太子自知不可能战胜厉隋,一边拖延时间,一边时不时的看向门口,时刻准备逃跑。 「对不起了,大哥。」 刀光剑影间,没撑三个回合,太子倒在了血泊之中,厉隋看着死不瞑目的太子,在看着高位上的景皇 ,似乎眉宇间有些看不真切的哀愁。 「父皇。」 「你做的很好,对待自己的敌人就应该这样。好了,你出去处理一下外面的事吧,朕乏了。」景皇有气无力的样子,厉隋也不好多说什么,老来丧子,还是自己亲自下的命令 ,任谁也不能真的无动于衷。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92章 享受 沉默的走出大殿,外面的雨,越来越大了,脚下的雨水和血水混在一起,整个皇城,进行着悄无声息的猎杀。 这种情况还会出现几次?谁也不知道,厉隋踩着满地的鲜血渐渐向外走去,不断有完成自己任务的士兵来跟厉隋汇报,也有无数的尸体布满皇宫,六月天里,让人不寒而慄。 经过一夜的惨烈,三万人马,几乎尽数折在这诺大的八卦阵中。 俗话说得好,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所以在皇宫这个最后的屏障上,濯国皇宫的建始人可是费尽心思,下足了功夫,这也算是最后防自己人的一道屏障,就算是外族入侵,有大规模的入侵,就像太子的三万人马,还不是被厉隋的一万人马给吞了。 厉隋看着手中的虎符,回想起太子起兵前一晚。 「隋儿,这是虎符,你拿着,你手中还有一半,两个合在一起,就能号令御林军上下,如今在京中的,也只有御林军了,那个林将军,虽然是叛变了,但是还有另一伙,属于忠心皇家的,你去太子营中,找一个王将军,将虎符给他看,告诉他需要做什么就好,虽然只有五千人,但是也算是一张王牌吧。」景皇将厉隋叫到御书房,将虎符拿给厉隋。 「父皇的意思是,双面夹击?」厉隋没想到,景皇竟然为了一个太子就将虎符叫了出来。 「差不多吧,你的其他几位皇兄已经被朕调去了外地,这次,就是你和玉儿的战场,你们无论谁胜谁负,朕都将失去一个儿子,但是没办法,你们是朕的儿子,同样也是皇子,这就是你们的命运,这里还有一份皇宫外围的地图,你背下来以后,就烧掉,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景皇郑重其事的将以个捲轴放进厉隋的手中。 厉隋看着手中的两样东西,这一直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今天竟然就这么躺在自己手中,厉隋甚至觉得有些不真实。 「父皇,你真的要把这两样东西交给儿臣?」这不会是个阴谋吧?现在景皇在厉隋心中的印象,还是一直都停留在以前。 「不然,朕是在逗你玩吗?」 「儿臣多谢父皇的信任。」 「不是朕相信你,而是朕没有别的办法,这件事情,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儿臣遵旨。」 直到现在,厉隋手中还攥着这两样东西,厉隋可不会认为这是景皇忘记了,景皇究竟想干什么? 经过一夜的厮杀,第二天的善后工作,也是分外艰难,六月的天气,经过一夜雨水的洗刷,血水流了整个皇城,排水沟,护城河,到处都是尸体腐烂的味道,迫于无奈,厉隋只能在徵集了将士们家属意愿以后,将愿意焚烧的,集体焚化,不愿意的,自己领回家下葬。 小人物简单处理以后,就剩下了太子,好歹也是一国太子,怎么能随便下葬。但是他又是真的叛变了,这就很难处理了,好了不行,坏了不行,这可愁坏了礼部尚书,景皇这几日,明显的心不在焉,隋王爷的心情也不好,谁也不敢贸然打扰。 正当众人愁急了的时候三王爷厉池远来了,将太子依旧按照太子礼,不过,不入皇陵。 这次与事权了礼数,又没有因为太子的罪过。而轻易的放过他,只要不入皇陵,这样就当皇族没有他这个太子,相当于剥除了他的身份,虽然这个惩罚对众人看来微不足道。但是毕竟是皇族之人,不能够,失了皇家的颜面。 在接下来,就是对厉隋的褒奖,而且,厉隋因为这太子一次,真正的掌握了兵权和皇宫的自由出入,所以也算是因祸得福,剷除太子之后,三王爷和四王爷,必然不敢在短期内,有什么动静。所以,自己也正好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去把叶锦羽找回来。这么长时间不见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当时他还生了自己的气,现在也不知道气有没有消。 当然,最关键的是自从万里读书,他们神医谷有一个,样貌无双的长溯,他的危机感就更强烈了。一次次的梦境,加上,他一次次的推理,终于让厉隋看清了自己的内心,这次处理完太子,你总算是有时间了,这些还是赶快去把妻子接回来的好。而是留在那里可以,妻子可不行。 濯国皇宫,御书房。 「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怎么,找朕,有什么事吗?」 「儿臣想起,儿臣的王妃,已经离开多日,是时候接她回来了。」厉隋知道,自己如果要是,没有景皇的允许。是绝对找不到神医谷的入口的。如今自己虽然知道神医谷的大致方位。但是对于入口在哪里之类的事情一概不知。母妃离开了这里,眼下只有父皇一人,还有可能知道神医谷的具体位置以及进去的方法。 「离开的时间是挺长的,那你就去找吧,那好歹是你的王妃。」景皇一直以为厉隋和叶锦羽,两个人闹了矛盾之后。叶锦羽才生气而走的。 「那还请父皇告知,神医谷的具体位置以及进去的方法。」这份是厉隋进宫的目的,可不能忘了。 「他们在那里挺安全的,回不回来都一样。就算回来了这里暗潮涌动,也不利于孩子们。」景皇态度一变,又开始劝导起厉隋。 「而且这次只是去,儿臣只是把儿臣的王妃,接回来而已。几个孩子就留在神医谷继续寻艺吧。」厉隋虽然听出了景皇口中,并不想理会的意思,也知道神医谷的位置绝对是个秘密,谁也不能透露。但是他依旧想要知道。 「这倒也是,离开的妻子总是要回来的。」景皇似乎开始有些伤感,「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地图你拿去,我会写一封推荐信,告知神医谷。所以你到时候,只需要拿着这幅地图,在所示入口那里等着,自然会有人来接你。」景皇从书柜上一个夹缝里,小心地抽出一张羊皮纸。 「儿臣多谢父皇!」厉隋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和景皇闲聊了一会儿。离开皇宫,回了王府,准备尽快去接叶锦羽回家,现在让他在外面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一切准备就绪,第二天。厉隋就踏马上路,身边的,还是那几个人。 本来神医谷距离濯国,并不遥远。再加上厉隋,想要见到娘子的心情迫切。一路上都是快马加鞭,虽然没有当初赶往苗疆那么拼命。但是也是少有的速度,之前一个人需要半个月到达的时间。硬生生被他们缩短到了十天的时间。 终于,这一天厉隋一行人,站在神医谷的门口。看着眼前的一片花花草草。虽然是美景如画,不过他倒是更想知道来接他的人,那个人在哪里?而且之前自己有给叶锦羽,写过一封书信,为什么没有回 厉隋一行人等了许久,终于有人来了。是一个粉衣女子蹦蹦跳跳的来了,可单纯的模样,似乎一个不暗世事的孩子,但是轻盈的脚步,证明这个女子绝对不简单。 「请问,你们是厉隋王爷那边来的人吗?」粉衣女子看着以前的一群人,如今这个粉衣女子,正是当初拦住叶锦羽的桃儿。 「在下正是风池深,之前我父皇有过与你们通信。所以还请姑娘带路」厉隋虽然不知道,眼前的粉衣女子是谁,但是。小心,客气点总是没错的。还能留个好印象,对于神医谷这个神秘的地方,实在不得不小心。 「就是谷主,让我前来找你们的。现在我们就去吧,那我们是先去见过谷主,还是先去找人?」 「劳烦姑娘带路了。」厉隋几个人跟着桃儿,一同去了神医谷内。 桃儿看着目不转睛的厉隋一行人,故意带着他绕圈子,兜兜转转,在那个阵法里绕圈子。 「姑娘,此时应该拐弯,而不是直走。」厉隋懒得再跟桃儿磨叽。 「那你带路好了。」桃儿的小心思被人看穿,羞恼成怒,一跺脚,站在厉隋身后,不领路了。 「多谢。」厉隋冷冰冰的话,半分道谢的一起也没有。 厉隋从容不迫的在前方领路,不像刚才的桃儿一直走直线,而是左拐右拐,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出了这个阵法。 「剩下的,请姑娘带路。」厉隋看着在后面纠结的搓手指的桃儿。 「哦,跟我来吧。」垂头丧气的走在前面,桃儿经歷了她人生的第二次失败。 厉隋跟着桃儿来到一排竹坞前,绿水环绕,竹坞青翠,胜似人间仙境,偶尔的翠烟裊裊,也是别有一番韵味。 「你们神医谷的人真会享受,这地方不错。」厉隋说的是心里话,毕竟在外界,这般宁静祥和,又美的如同仙境的地方,实在不多了。 「那可是,我们神医谷.....」桃儿刚要吹嘘一番,却被厉隋毫不客气的打断。 「现在告诉我,叶锦羽在哪里。这个地方在美,也只适合暂住。」 「你.....」桃儿咬咬牙,指着厉隋,但是想想他那一身的武功和传说,只能作罢,外界可没说厉隋有不打女子的优良传统。 「叶锦羽,你相公来了,快出来!」桃儿叉着腰,扯着嗓子大喊。厉隋等人一脸无语,真是败坏尽了她甜美的长相。 「砰!」一生爆炸声传来。 「桃儿!你个死丫头,吓我一跳,锦羽那丫头跟长溯在药园,你在这里嚎什么!」红曼琳的声音穿透云霄,一行人后退一步,发现桃儿还是行的,最起码和红曼琳比起来。 「长溯?」厉隋的眼睛微微的眯成一条缝,透露出危险的气息,身边的温度都降低了很多。 「六月天里,怎么还有点冷呢?」桃儿揉了揉眼睛开始起鸡皮疙瘩的胳膊,疑惑的看了看四周,他内力不低,就算是冬天也没感觉到这么明显的凉意。 「带我们去药园。」厉隋的声音如同被冰封住了一般,冷冷的,砸了出来,桃儿也终于知道这么冷的源头了。 「我领你去还不行吗?这么吓人。」桃儿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却还是乖乖的领着几人去了药园。 等到一行人到了药园,桃儿才知道什么叫做六月飞雪,什么叫做十里寒霜。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93章 心疼 药园里 「爹爹,爹爹,你看这个有没有用?这个我在书上好像看过,应该是可以治咳嗽吧?」厉初墨手中捏着一颗小草,举着给长溯看。 「对,就是这个,而且他还能够在夏天的时候,当茶喝,能够预防小孩子生病,初墨,多带一些回去,回去了,爹爹给你们熬茶喝。」 长溯宠溺的揉揉厉初墨的头顶,小孩子高兴的不得了,又去采草药了。 「那爹爹,你看看我这个有没有用,我觉得,虽然它长得其貌不扬,但是他一定有很大用处吧?」厉瑾渝手中也捏着几根小草过来。 「虽然他长得其貌不扬,但是它只是在地里的杂草而已。现在瑾渝把杂草拔除了,其他的草药,就可以更好地长大了,瑾渝真棒。」长溯看了一眼,厉瑾渝手中的杂草,微笑着摇摇头,美的不似凡人。 「那好,那瑾渝现在就去把这种草都拔了。」一向调皮的厉瑾渝,捏着手中的小草,十分听话地去除草。 「这两个孩子就知道捣乱。这一片药园里的药,也有一些该採集了。不然的话,等他们都老了,药效就会流失了吧。」叶锦羽看着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听话的去干活。不得不感慨人只要长得好看,真是做什么都容易。 「没有啊,两个孩子很可爱。就是一些草药需要摘一下了,不过也不用全部都摘完。剩下的一些留着在这里当种子也是好的。并且我们根本用不了那么多。实在没有种子的,就直接在地里当肥料吧。用不着的药材,採摘下来也只是浪费罢了。」长溯看着这么大的一片药园。神医谷里一共就才那几个人,怎么可能用的完。 「这在外界可都是千金难求的好药,你们在这里,竟然直接当肥料了。还真是财大气粗,浪费起来一点都不含煳。」叶锦羽也有些笑了,这种处理方法要在外界的话。恐怕会被人打死吧。 「神医谷里又不缺钱,自然不需要拿这些草药去卖,再说了,这些草药如果是去卖的话,恐怕经常打理药园的那几位老傢伙,就不同意了,他们的身份和地位,种出来的草药,岂是一般人能够用得上的。」长溯也是无奈的摇摇头,对这些虽然这么大年纪了,依然童心不改的各位老人,实在是没有办法。 「今天要用的草药,应该差不多了吧,再采一点,我们就回去吧。」叶锦羽看着药框里都已经满了。 「还真是温馨,在这里过的挺不错啊,娘子?」厉隋站在远处看了半天,实在忍受不了。虽然在抑制住自己的怒气,但身边的桃儿,还是感觉自己都快要被冻成冰人了。 「厉隋?」叶锦羽不可思议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厉隋,他不是还有很多要忙的吗?不是在忙皇位争夺吗?怎么会有空来到这里呢? 「怎么,看到我很失望吗?是不是本王打扰到你们一家团聚?」厉隋本来眼中的期待与欣喜尽数磨灭,只剩下毁天灭地的怒意。 「厉隋!你不要血口喷人,你有脸说我吗?怎么?我不在的时候,没打扰你们一家团聚,你还质问起我来了?你不是还喜欢那个絮儿吗?你们不是有孩子吗?你们一家团聚去啊。」叶锦羽一直以来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心中却迟迟将这件事无法放下。尤其是絮儿怀孕的这个消息,简直让她抓狂。这么长时间的隐忍,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我都跟你解释了,那个孩子不是我的,我不喜欢她。我并没有要娶她的意思,她要当姨娘,完全是因为父皇的逼迫。」厉隋突然想起来自己也是有错在身。 「姨娘?原来她都已经是你的姨娘了,那你还跑来跟我废话什么?」叶锦羽瞪大双眼,本来以为那个孩子出生之类的事情,她都能接受,但没想到厉隋,还真把那个絮儿娶进门了。 「不是,你听我解释,锦羽,从头到尾,我都没有碰过她一下。她是太子的人,那天我去谈生意的时候,那个人也是太子的。结果我被他们暗算了,被下了药。所以我根本就是直接昏迷了,什么也不知道。证明那个孩子是絮儿和太子的一个下人,私通留下的,我这一切都已经解决了,清楚了,所以我才来接你,那你能跟我解释一下,你旁边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吗?」厉隋也想起,曾经确实是自己对不起锦羽,既然自己的能是误会,那锦羽的肯定也能是误会,他,等着她的解释。 「原来是这样,这是四个孩子的干爹,长溯。」叶锦羽暗地有些唾弃自己,本来说好的再也不原谅他了,永远忘了他,却没想到,当他真正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一切都土崩瓦解了,当他解释清楚,以前的误会。这才发现,自己心里,从来都是他一个人的影子,满满的。 长溯虽然心中有些不舒服,但他还是想祝福他们。毕竟厉隋,真的是这四个孩子的亲生父亲,自己不过是半路出现的而已。如果他们能够重新在一起,幸福下去的话。自己不介意去祝福他们。 「不,这才是我们的亲爹!你是谁呀,你快走,快离开。」厉瑾渝缩在长溯的怀里,冲着厉隋大叫。厉隋的到来,让他有一种恐惧感,他感觉,爹地和娘亲就要分开了。 「瑾渝,不要胡说,隋王爷,在下长溯,是这几个孩子的干爹,之前一直听两个孩子提醒你,总算是见到真人了。」长溯即使是在这种场景下也依旧保持着翩翩风度。 「谁又提起他?他坏死了!他就是个大坏蛋!」厉瑾渝不满的看着厉隋。 「没关系,锦羽,这次我是来接你回家,你大可放心。而今,整个王府已经清理了。而且太子也已经死了,之后的很长一段日子,都会很和平,请你相信我,以后我一定会保护你。再也不会让下一个絮儿出现了。」 厉隋真情实意地看着叶锦羽,这次无论如何他不会再让叶锦羽,待在这个神医谷里了。实在是太危险了,万一被这个长溯勾搭走了,自己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太子死了?太子怎么死的?」叶锦羽有些不敢确信,原来这么快,濯国的皇位争夺,就要开始了吗?而且一上来死的就还是这个,以前被认为竞争力最强的太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子起兵策反,结果事情败露,最后惨死在皇宫大殿,三万兵马,一夜之间,尽数被消灭殆尽。」厉隋的眼睛一直看着叶锦羽。 「那皇上有什么表示没有?而且他是不是你杀的?他起兵谋反,是不是你和他对战?那景皇会不会对你有什么不利的举动?」叶锦羽听见这个消息也很震惊,三万人马,一夜之间,尽数覆灭,实在是一个奇蹟。 「你看吧,你心里还是有我的,你还在乎这种人。既然这样的话,跟我回去吧,回去之后我慢慢跟你说。你这样子,在这里,我有些不放心,然后有些事情,怎么说,也是我们濯国的家丑,家丑不可外扬。」厉隋很高兴,叶锦羽这种表现,肯定心里还是有他的,只不过是不好意思说而已。并且对于接下来的事,在这里说,也实在是不好。家丑不可外扬,这个道理还是懂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叶锦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别扭什么?厉隋已经把所有误会都解开了,而且他解决完了那么多麻烦,又来接自己。看着他疲惫的眼神,叶锦羽心里说不心疼是假的。 「娘亲,你能不能不要跟他回去?娘亲,我们继续在这里,好不好?在这里多开心啊,我们有爹爹还有娘亲,你别走。」 厉初墨和厉瑾渝可怜兮兮的看着叶锦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就是不掉下来。 「你们不要这样子,这样子我也不好受啊。瑾渝,初墨,乖一点,我们总不能在这里一辈子吧,你爹爹来接我们了,我们回去吧。」叶锦羽虽然觉得,自己答应的有些过于容易,但是她知道,厉隋的个性就是一说二就是二,没必要和他弄那些拐弯抹角的虚情假意。 「不,娘亲,我们就要和爹爹在一起,你别走好不好?」瑾渝拉着叶锦羽的袖子,叶锦羽左右为难。 「我们先回去再说,在这里讨论,算是什么回事?」桃儿看着这一家子,跟生死离别似的,要闹什么样啊? 一行人气氛尴尬的回到了竹坞,红曼琳也悄悄地放下手中的草药,熘了过来。 「这都是怎么回事,出去的时候不碍事,高高兴兴,好好的吗?怎么回来了,变成什么样了?还有小初墨,小瑾渝,怎么还哭了呢?」红曼琳心疼的抱过厉瑾渝。 「红姐,这不是厉隋来了,我们也要回去了,所以,这两个孩子不想回去,非要闹着留下来。」 「红姐,其实两个孩子留下来也没事,反正如果出去了,也没什么用不说,还要承担不必要的风险,倒不如就在谷中,还能给几位前辈,带来点乐子。」厉隋毫不客气的顺水推舟,他一点也不想让这一堆麻烦精跟着。 「那就让几个孩子留下来,锦羽给你回去。反正我把我学的东西都告诉锦羽了。只要锦羽潜心钻研她只知道我不在她身边,也定能有所成就。」红曼琳一辈子都是自己一个人,所以有点无法理解他们。 「现在困难就困难在这里,锦羽捨不得孩子们,孩子们捨不得锦羽,孩子们又捨不得这个神医谷。这样一来就比较麻烦了。」 「这样确实比较难办,那怎么办,不然就叫锦羽和孩子们留在这里?」洪曼琳这句话一出来,几个孩子瞬间两眼闪光的看着他。 「关键是锦羽的父母比较想念锦羽了,这么长时间都没回去看看了,两个老人又只有锦羽一个孩子,这……」厉隋一脸为难的样子说起话来,是丝毫不感觉愧对他的一世英名。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94章 入神 叶锦羽虽然有些疑惑,但是自己也确实想念父母了。两年了,也没回去看,你确实是需要抽时间回去看看了,毕竟长这么大以来,自己还从未离家,这么长时间多。 「对呀,那要不然就把几个孩子留在神医谷吧。反正他们已经在神医谷认了师傅。这样的话,也不用担心没人照顾他们。如果出去的话,无论是皇位争夺,还是个人恩怨仇杀,对他们都是很大的伤害,而且跟着我们一起,太危险。」叶锦羽仔细想了想,厉隋说的确实有道理,既然这样的话,他们还不如把四个孩子放在这里。 两个孩子见叶锦羽已经坚定了心思,虽然心中依然还有不痛快。但也不敢表现出来,毕竟锦羽决定的事情,还没有人能够改变。 事情一旦决定下来,就变得非常简单。辞别了神医谷里的各位长老,带两个孩子脉脉含情的眼神中,厉隋和叶锦羽,踏上了回濯国的路。 「娘子,我们这一分别就是半年的时间,你有没有想我。」厉隋从背后揽着叶锦羽,两人骑在马上,慢慢悠悠的往回走,虽然现在时局紧张,但是太子刚死,其他人也不敢翻出多大的花浪来。所以二人也算是忙里偷闲,赶紧过一过,现在的休闲日子。 「谁想你呢?我就是想家里做的桂花糕,还挺好吃的。」 「那回家一定要让娘子好吃个够。」 「你还没说太子,那个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快说。」叶锦羽对这个可是非常好奇,毕竟当初太子可是被他们列为最顶级的敌人。无论是从身份上还是实力上,其他三人都与太子无法比拟。更何况太子还有景皇的支撑,怎么会如此容易就倒台了。 「通过这件事情,我发现父皇真的是冷血无情,他的就是被他亲自下令处决的,而且一整个局都是针对的太子,我能感受的出来。我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把刀,真正杀死太子的人其实是父皇。」厉隋现在想来其实还有些心有余悸,布局那般严密的一个阴谋,居然是父亲想要儿子死。 「为什么?」叶锦羽有些想不明白,不是说太子是皇上最疼爱的那个儿子吗? 「这个我当然也想不通,不行,突然把虎符,和整个皇宫的布局图都给我,然后让我当这次行动的执行者。又告诉我说只要是挡住我去路的人,都该死,然后父皇逼我杀了太子,也许他心里曾有过一丝后悔或者难受。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的决定。」厉隋回忆起那天的景皇,虽然说精神有些不好,但是从他的面部表情上,真的没有看出来悲伤这两个字。就算那死的是他养育了二十多年的亲儿子,他眼睛也没有眨一下。 「你给我说一下他具体是怎么把太子杀死的,你这样东一句西一句的,我听的很煳涂。」叶锦羽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来个所以然景洪?究竟为什么要杀太子,太子又挡住了谁的去路? 「其实就是很简单,一开始的时候,父皇每天都把我们兄弟几个人叫到皇宫里,去喝茶聊天儿,然后过了一段时间,其他的几位皇兄都不去了,只叫我一个人去,然后每天,就是无聊的坐在书房里喝茶,可是所有人都以为,我成为了父皇心目中的下一位继承人。」 「当然,最着急的还是太子,本来开始就准备好了兵马,准备随时逼宫,这一下更是坐不住了。」厉隋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的。从厉隋从齐国,回去以后,景皇就有些不对劲,看来他是从那时候就开始布局这些东西。 「之后,父皇又故意说我谋杀他,给了太子一个名正言顺的清君侧的机会。」 「然后太子的造反是一定的,御林军也是太子的人。之后再起兵前一晚,父皇给了我一块虎符,告诉我,他在那边的御林军有一半人,还是他的,可以来一招,里应外合。」 「当时我其实也不解,但是他又把皇宫的布局图给我了,给了我这两样东西之后,父皇告诉我,接下来,就是我和太子的对决。我一万五千人马,太子两万五千人马,谁胜谁负,就看明天的了。」 「结果就是,利用皇宫的布局以及,那一万五千人马的里应外合,你成功的解决掉了太子的军队,是吧?」叶锦羽听了半天,也大致知道皇宫的布局是按八卦图来的,所以很容易,就能猜出,他们用什么样的办法,除掉了太子的军队。 「还是娘子聪明的,可是那个太子,就没有这么聪明了。他将军队扔在外面不管,他以为自己必胜无疑,只带了一小队人马,就去了正殿,跟父皇要玉玺。,然后我听了父皇的吩咐,在整个战斗开始之前,就开始赶去大殿,我到的时候,正是关键时刻,父皇让我立刻杀了太子,甚至强调了很多遍。」 厉隋想想当时的场景,还是挺无法忘记的,但是怎么说呢,也是自己叫了二十多年哥哥的人。到最后也是惨死在自己的剑下。 「要是知道你这么来看的话,那就是皇上一心想要除掉太子,然后为你铺路。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你不是他一向最讨厌的儿子吗?」叶锦羽有些想不明白了,当初无情的将他送去尹国,当质子的是景皇。把他派去战场的也是景皇,任何一个父亲,应该都不希望自己的儿子,生活在每天都会死人的战场上吧?可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呢? 「我感觉父皇有很多秘密在瞒着我们,而且母妃也失踪了,你知道吗?」厉隋想起这件事,就有些难受,当初叶锦羽刚走,自己想要去找母妃,结果却被父皇告知,母妃早就已经走了。 「母妃也失踪了?母妃以前是神医谷的人,会不会神医谷知道些什么消息?不如我们回去问问吧。」叶锦羽有些不敢相信,没想到自己走了之后,皇贵妃也走了,那整个京城就剩下厉隋一个人在支撑着吗? 「不用问了,在前一段时间我得到一个消息。是母妃派人来说的,母妃现在并不想见我。说合适的时候自然会再相见,现在让我不要找她。」厉隋情绪有些低落,毕竟是自己的母亲,这突然失去这么长时间。还是有些不好受的。 「原来是这样,那母妃平安就没事了,也许她有什么苦衷呢?既然母妃说了,到时候自然会相见,那我们就等着吧。只不过前段时间原来都是你一个人在京城?」叶锦羽心里有些内疚了。 「是啊,娘子,你自己跑了,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厉隋看出来叶锦羽心中的内疚,立马打马赶上,可不能错过了这个提要求的好机会。 「可是这我不是不知道嘛。以后不会了。」叶锦羽听着厉隋可怜兮兮的语气。虽然知道他是装的,但还是忍不住心疼。毕竟那么长的日子里,确实是他一个人苦苦挨过来的。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皇兄,看不透,不知道是敌是友的父皇。还有一群虎视眈眈的兄长大臣。 「那我相信娘子,要是以后一定要一直在我身边,千万不要离开了,不要再跑了好不好?」 「好。」 厉隋心满意足的得到了叶锦羽的承诺,抱着怀中的温香软玉,心情十分美好。 途径一座城镇,一行人下马准备吃点饭再走,正好看见一户人家,正在吵闹,坐在露天的小摊上,叶锦羽煞有兴致的看着,两夫妻正在吵架,一个小孩却在旁边,镇定自若的玩耍。 听清了吵架内容,叶锦羽也是哭笑不得。 「夫君,奴家如此貌美,你娶到已经算是万幸,为何还要挑三拣四?」 「娘子,真的不是为夫挑剔,你说说你,明明肥胖如猪,却让为夫夸赞你恰如杨柳,为夫心中的良心,实在过意不去,你就要闹,这哪里是为夫的错?」 「奴家不过买身新衣服,为何夫君指责奴家,不如城西的那位娘子好看,还要乱花钱?」 「娘子,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的身材和人家的不一样,人家穿着,是弱柳扶风,西施捧心,端的是娇弱怜人,分外貌美,而娘子穿上,如同当年的鲁智深……」 「夫君这是说奴家是鲁智深?!」 「不不不,有一个故事,叫鲁智深倒拔垂杨柳,所以,娘子是那颗垂杨柳,哪里是鲁智深呢?娘子听为夫说话,应该听全了,莫要着急。」 「刚才不是还说奴家并非是弱柳扶风的弱女子呢?怎么现在又说奴家是垂杨柳了?」 「鲁智深倒拔地垂杨柳,一人抱不过来。」 「果然,夫君还是在嫌弃奴家。」 「我倒是没这意思咱就勉强能过就过,不能过咱还能合离了是怎么着?」 ………… 厉隋看着叶锦羽,这两夫妻吵架有什么意思。怎么就能让她看的这么入神? 「娘子,这有什么意思,看的这么入神。」厉隋还是忍不住问了。 「你看人家夫妻二人,虽说她那个夫君字字都是在嫌弃他家娘子。可是其中的包容和宠溺却是真真实实的。日常生活中难免有些磕磕碰碰。平常人的日子都这么有趣,怎么我们的,就这么没有意思呢?」叶锦羽语气里满是羡慕。 「怎么?娘子也想跟为夫吵一下吗?」 「并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是看着别人平平淡淡的幸福,有些羡慕吧。」 「有些人生下来註定就不会平凡。有些人註定就是要走在这条路上。我们能做的并不是选择哪一条路,而是顺着已有的这条路走的更好,走的更远。」厉隋虽然明白叶锦羽的意思,可是他现在却不敢答应了,如今皇位近在咫尺,剩下的两个皇兄,对自己已经完全没有了多么大的危险。如今,只不过景皇松口,自己就能拿到那个皇位。 让他放弃,自己近在眼前的肥肉,他是绝对做不到的,既然如此的话,只能委屈叶锦羽跟他一起了,毕竟他不能没有她。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95章 背道而驰 「这到也是,我说再怎么说我们已经在这个位置上了,如今再想要退出这场游戏恐怕除了死,别无他路。」叶锦羽我也明白,他们如今的处境,正在风口浪尖上,怎么可能说退就退。 「好了,娘子你吃完饭了吗?我们赶紧回去吧,离开京城这么长时间,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主要是父皇到底怎么想的,我始终没有弄明白。」厉隋觉得,不能让叶锦羽在这种地方多呆了,看着平民百姓的生活,她会越来越嚮往。到时候真的扔下自己。然后跑了,自己真的是自作自受了。 「好吧,我也吃完了,尽早赶回去成尽早解决完这些事情。我们也好尽快……」叶锦羽突然卡住了,她不知道自己以后会怎样,解决完这些事情,厉隋登上皇位,她是皇后,然后接下来呢?在那个深宫里过一辈子吗?然后不停的给厉隋纳小妾,然后看着自己一点一点变成曾经皇后的样子。这样的生活简直想想就可怕。 「娘子不必多虑。但当我们真的到了那种地步的时候。我们就把这两个孩子都抚养长大。让他们继承我们的位置,然后我们就一起出去云游天下你说好不好?」听见叶锦羽的犹豫,厉隋就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但是现在目前的承诺真的不能给的。 「好,我信你。」叶锦羽他不想去考虑其他的呢,只要在厉隋身边就够了。就算要等很长时间才能过上自己想往的生活,这也是值得的。 自从这次以后,一行人的速度加快了很多。很快赶到了京城,跟厉隋离开时的样子,并没有多大的改变。两位皇子回来了,都各自在自己的府中老老实实的。经过上次太子的事情之后,谁都心有余悸。 厉隋和叶锦羽低调的回了王府,看着曾经熟悉的一草一木。叶锦羽也有些怀念,再一看府中的面孔,居然全部都是面生的。 「这是怎么回事?玥娘去哪儿了?」叶锦羽看着眼前一个个不熟悉,但是都对自己充满善意的面孔,有些搞不清楚情况。 「主子,你忘记我们了吗?」凌二看着还没有搞清楚情况的叶锦羽。 「你们是…当初送进暗卫训练基地,培养的那一批人吗?」叶锦羽现在才有了一点印象,自己当初临走的时候确实是,掉了不少人来这里。 「都是好样的,这王府交给你们我放心。」叶锦羽看着眼前一个个精神抖擞的,如同士兵一样的僕人,这暗卫训练基地出来的果然不一样。 「多谢主子夸奖。」 「对了,玥娘呢?」 「是这样的,这位钥娘,想要背叛主子您。我们用了一招反间计,将她和絮儿挑成对立面。结果她害得絮儿流产,最后絮儿将她活活打死。」凌二依旧站的笔直,对此她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你们做的很好,既然发现了叛徒就要出掉,不过你们这方法我并不贊成。你们应该先请示上级,而不是自作主张。」叶锦羽虽然知道他们没有做错,但是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做法非常危险。就算是为了他们自己的生命安全考虑,也不应该这样鲁莽。 「我们已经请示过了,暗一暗二,几位大哥,王爷也允许了,我们实在找不到王妃您,所以只能先斩后奏。」 「只要请示了就可以,无论向谁并不重要。」叶锦羽没想到这群人还比较心思缜密。 「这是不可以的,如果不是王妃,你又不在王府,我们。不会去请示王爷,暗卫手记二十八条,暗卫一生只认一位主人,一切以主人的命令为主。」 「非常好!既然这样,你们原来怎么弄,现在就怎么弄吧。」叶锦羽这才发现,原来厉隋训练的方法还真是深藏不漏。处处都想的如此周到。 「娘子,既然这边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妥当。那你要不要回尹国一趟,看望一下岳父岳母。错过现在的时间,应该还会要等很长时间,才有机会回去看望。」厉隋虽然自己捨不得叶锦羽,但是也知道叶锦羽思念父母,所以他想让叶锦羽回去探望一下,这样一来,也算了却了一桩心愿。 「你说的倒是对的,只不过濯国离尹国,路途并不近。这一来一去的,肯定要花费很长时间。你确定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吗?」叶锦羽以为厉隋要和她一起去,有些担心这京城的局势。 「这次可能比较遗憾,我就去不了。所以说,如今这里风平浪静,但是未免有些人,按耐不住心思,所以我们不能出一点差错。等这次结束之后,所有的事情风平浪静,我再陪你回一趟尹国。」 「那好吧,既然你没有时间,我就自己先回家看望一下父母。想他们也是想的紧呢,这不过孩子没有在这里,他们也是挺想见见孩子的,这些只能等以后再说了。」叶锦羽有些遗憾,当初说了抱着孩子要去看望他们的,结果却不得已改了行程,去了神医谷,另外自己还要把神医谷里,各位老人的心思给母亲说一说,毕竟那是将母亲抚养长大的地方,总归是要回去看看的。 「好,下次我们一家一起去,替我向岳父岳母问好,你自己一定注意安全,这几日,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再出发吧。」厉隋没想到,叶锦羽刚回来,就又要离开了,这一转眼,不知道又要离开几个月,两个人在一起以后,总是聚少离多,就连两人的孩子,厉隋也没见过几次,这马上还有两三个月就快一周岁了, 还是不能陪在他们身边。对此厉隋总是有些愧疚的,好早叶锦羽也不是一般女子,能够理解,只是希望以后能多补偿他们母子吧。 刚进大厅,就看见一个貌美女子坐在正位上,手边几盘点心,看服饰,应该是个不小的主子,叶锦羽那有点弄不清状况,厉隋看着那人,习以为常的样子,更让叶锦羽疑惑,怎么,这人厉隋认识? 「这哪位啊?」叶锦羽左右看了半天,也没看出点门道。 「这位就是王妃姐姐吧,您可是好久不回来了,都不了解王府最近发生什么了,来来来,妹妹给你介绍介绍。妹妹我呢,就是最近新住进凝香苑的人。」 「厉隋,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叶锦羽斜倚在门口,看着厉隋。 「我给娘子介绍一下,这是暗一的娘子,涟漪,现在住在凝香苑。」厉隋从容不迫的指着涟漪,本来就没什么,自然不需要怎么解释。 「原来暗一都有娘子了,还这么漂亮。怪我准备不充分,没有准备礼物,回来补上。」叶锦羽虽然不怀疑厉隋,但是还是好奇这是谁,没想但竟然是暗一那小子的娘子,还这么漂亮。 「隋王妃?久仰大名,一直想见见真人,却屡屡不凑巧,这次一见,我又能去跟我家皇后炫耀了,我先见到了隋王妃。」涟漪虽然一开始就知道叶锦羽的身份,但是却始终都想试试这个隋王妃,她以为叶锦羽会生气,甚至大打出手,毕竟从来没有消息证明叶锦羽的脾气好,只有她在军中的各种光辉事迹。 「你家皇后?是谁?」叶锦羽可不记得自己认识一个皇后娘娘,除了濯国的。 「齐国皇后,一直对王妃十分钦佩,一直想见见你,可惜一直没有机会,所以十分期待。」涟漪看着眼前的女子,五官,绝美标緻,可是却是多了男子的英气,面部线条更加凌厉,其实叶锦羽和厉隋真的很有夫妻相,都是经歷过战场歷练的人,身上的气质自然不同,就像齐国皇后,看得出来的精明,以及齐国皇帝的铁血将军气质,独一无二。 「有缘自会相见,不必强求,顺其自然就好。」叶锦羽听说过这个齐国皇后,一个十分传奇的女子,要是能够结识一番,自然是好,不过没必要刻意结交,毕竟有缘自会相聚,无缘不必强求。 「我觉得也是,就像我,和谁都是这么有缘。」涟漪自恋的撩了一下头髮,冲着叶锦羽一眨眼。 厉隋的脸色瞬间黑了。 「你可以离开了,别在这碍眼,看着就烦。」 涟漪一脸茫然的被一脸憋笑的暗一送了出去。 「这个涟漪还挺可爱的,你那么对她,不怕暗一生气?」叶锦羽看着黑着脸的厉隋,真是的,现在连女子的醋都吃,以后可怎么办? 「不可爱,娘子,咱们不理会她,暗一和涟漪在平常就是这样,在正常不过了。」厉隋毫不在意,觊觎自家酿子的,男女都不行。 快乐的日子总是尤其的快,眨眼间,十天过去了,叶锦羽也不得不启程。 厉隋为了捨不得,但是也不能阻拦。只能默默的送着叶锦羽到了城门外。 「娘子此次,虽然不少人保护,但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你自己千万小心。」厉隋感觉自己像个老妈子了,总是絮絮叨叨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自己在家,也要小心,我会尽快回来的。」叶锦羽也是捨不得,都说小别胜新婚,他们这个小别以后,就是长别,十天时间,两人就算是说话,也没说够,就又要分开了,又是几个月的时间。 厉隋目送叶锦羽远去,转身回了皇城,晨光中,两个身影,背道而驰,越走越远。 叶锦羽一路快马加鞭,终于在一个月后抵达了尹国首都。想着马上就能见到自己的父母了。叶锦羽心中也难免激动,但是此时天色已晚,只能在外留宿一宿,正好明天一早就回家,给父母一个惊喜。 找了一家比较好的客栈,叶锦羽一行人就这么住了下来。 是夜。 叶锦羽站在屋里的窗台边,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都说进乡情更怯,也确实如此,本来一路的奔波,就是为了能够,早点见到父母,可是临到家门口了,自己竟然慢了。 正想的出神,突然,一道黑影掠过,引起了叶锦羽的注意,全身的精神都紧绷起来。随时准备应付突如其来的袭击,紧紧的盯着那道移动的黑影,对方却只是在窗前转了几个来回,就在此消失在夜色里。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96章 招牌菜 叶锦羽心中疑惑不已,其实没有一点头绪,自己如今刚要回家,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就这样,叶锦羽其实并没有多在意那道黑影,很快,也就像他遗忘,可是那个黑影好像不死心一般,又来转悠了一次。 这次叶锦羽发现他身后还站了几个人,其中一个人并没有穿着黑色的衣服。一身白衣分外显眼。 一些人架着那个白衣服的人,往这边急速赶来。 叶锦羽又开始戒备,直到那道白影进了,他才发现,这竟然就是当初的那个秦海陌。 「锦羽, 你总算是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我就知道你不可能那么无情无义的一次都不回来。」 「你盼着我回来,有什么事吗?让我再替你领兵打仗,还是让我再替你送死?」叶锦羽对秦海陌的印象一点都不好,更别说语气了。 「锦羽,你什么时候这样说呢?我们好歹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如今也回来了,我来给你接风洗尘。不好吗?」秦海陌虽然不知道厚脸皮这三个字怎么写。 「那真是不好意思,我还真不需要。还请这位公子拿来哪儿呆着去。」叶锦羽现在一点也不想看到这个秦海陌,最好有多远离他多远。 「说实话,以前是我不对,现在我给你认错。我希望你能原谅我。至于那个婢女。我早就已经把休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自始至终,其实我心中只有你一个人。」秦海陌看着叶锦羽,面色诚恳。 叶锦羽再不会再相信他的鬼话,想当初他也是这么说的。如果自己不矇骗了双眼,又怎么会有嫁衣跳楼的那回事? 如今他不知道,又想让自己干什么,才这么可怜兮兮的恳求自己,反正老子也是以前那个还喜欢他的傻子吗? 「承蒙厚爱,不过,在下担当不起,你还是留给您自己的心上人吧,我觉得他应该十分开心。」叶锦羽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它现在看见这个人,就烦躁,当初的事情说不恨是假的。可是看在他的身份上,以及自己现在的身份,又不能轻举妄动,实在是憋屈的很。 「你别这样,你要知道是你走了以后。我们尹国,再也没有新的皇后,这个位置,我一直给你留着,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回来的。而我的皇后,也只有你一个人。」秦海陌坐在叶锦羽的身边。 「不可能的,当初的那个小婢女呢?你去册立她吧,我只是一个将军,而且还是曾经的,所以皇上大可不必如此。」叶锦羽简直烦死了,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想一脚将几人踹出去。 厉隋的人,还在一旁看着,真是不知道这个秦海陌要干什么?他难道不知道,自己身边有厉隋的人吗? 「我都说了,我已经把他休了。我心里真的只有你一个人,那次是我犯煳涂,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就相信我吧。」秦海陌说着,从位子上站起来,单膝跪地,冲着叶锦羽,叶锦羽背对着他,并没有看到,暗一暗二却是被吓得不轻,一国之主,九五之尊,就这么轻易的下跪吗? 「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人,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 「 天地为证,日月为鑑,绝对是真的。」 「我是说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人,但我心里也只有一个人。可惜那个人不是你。」叶锦羽说着一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秦海陌吓了一跳。 「你这是干什么?你自己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吗?你随随便便这样做,这是尹国的威严往哪里放?」叶锦羽虽然被吓了一跳,但还是急忙闪开,毕竟这个礼数不是自己能够承受的了的。 「我并不是随随便便这样做。你是我心中唯一的人,我对你这样做,无可厚非。而且之前的事情,确实是我做错了。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谅。如果你不原谅我,我就一直跪着。直到你原谅我为止。」秦海陌调整方向,依然面对着叶锦羽。 叶锦羽现在十分为难,她知道秦海陌虽然不怎么样,但是也有治国的能力,并且他当了这么久的皇上。自己的自尊心,肯定是更加强烈。但是突然之间,他在自己自己面前,说跪下就跪下了。 这样的秦海陌,让叶锦羽有些弄不懂,他说再像以前一样对自己颐气指使,自己反倒是不慌不乱了,但是他如今这样委曲求全,同时让自己难办了。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就不要再说了。如今,我在濯国,是濯国的六王妃,如今我们见面已经是不合体统。所以皇上还是请回吧,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有第二次了。」叶锦羽并不想回答,原谅不原谅,他的这个问题。叶锦羽他说现在自己并不想原谅他,但是如果说不原谅的话,他又会一直跪下去。 「我知道,这个我都不在乎。只要你愿意回心转意,只要你愿意回来。尹国皇后的位置,永远都是你的。我求你,你原谅我好不好?」秦海陌看着叶锦羽,眼神真诚无比。 「你今天先回去吧,天色太晚了,我们在这个房间里时间太长了,也不好,以后我们再说这些事吧。」 「你说以后?就算这件事情,我跟你讨论一辈子都可以。但是请你不要,离开我的视线。我会在宫中举行宴会,欢迎你的回来。」秦海陌说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也算是给叶锦羽表明一下心意。 「你在宫中不要举行宴会。就算是你举行了,我也不会去了。这次我回来,只是探望我的父母。所以我还请你不要多嘴。我不想让天下人,都知道我回来了。」叶锦羽最讨厌这种麻烦,虽然以前的朋友不多,现在也大都失去了联繫。并不代表,不会有些人,多心多疑。 「这是为什么?」 「我不想让别人会知道我回来了,依然我的身份你应该清楚,二来,真的没有必要,我只是回个娘家而已,如此大张旗鼓,反倒是被天下人耻笑了。」叶锦羽觉得自己跟秦海陌的沟通有些障碍。 「既然这样,他这个宴会就不举办了。一切都按你的心意来,你还有什么要求吗?」秦海陌终于算是站起来了。 「我没有什么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你能不能不要在出现在我面前?这样就够了。」叶锦羽真是怕了他了,这还好是在这里,没有别人看见,这要是被别人看见了,自己可真的是百口莫辩。就以厉隋那个性子,估计会直接杀到尹国来。 「这个要求不行,明天我来送你回叶府。就这么说定了。」 「哎……」 叶锦羽刚要说什么,秦海陌已经领着他的人离开了。叶锦羽只能谈了一口气,看着暗一暗二。 「夫人,你想让我们怎么跟王爷交代?」 暗一认真的看着叶锦羽,刚才叶锦羽并没有直接拒绝秦海陌,他们有些生气。 「暂时先不要交代了,等到回去你们一起跟他说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以后要是有什么事,你就在我身边就好。你们王爷那边,到时候我们都回去以后,自然你们可以交代了。」叶锦羽揉揉发痛的太阳穴,真的是解决事情的不多,来找事的不少。 转眼到了第二天,叶锦羽被一阵吵闹声惊醒,匆忙穿好衣服,出去查看究竟怎么回事。 「锦羽,你醒了?如果他们弄得动静太大了。你要是困的话,就再回去睡一会儿。」叶锦羽一打开门,秦海陌扑面而来的大脸,下了她一跳。 「不睡了,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要把人家客栈给拆了吗?」叶锦羽看着楼下,来来去去的是羽林军,真是胡闹,自己让他不要大张旗鼓,他居然直接叫了御林军。 「并不是,这不是在迎你回去吗?你要说不喜欢,我就让他们都走了。」秦海陌一副好说好量的样子。 「让他们都走吧,他们不走我不回去了。」叶锦羽大清早的被人吵醒,本来就恼火。结果居然是这人,无视了自己的意思。 「好,我现在就让他们都走,你赶快起来我们一起吃过早饭,然后我送你回去。如果你不打算,和我一起吃早饭,不想让我送你回去的话,那只能让各位羽林军送我回去了。」秦海陌的话,半威胁半妥协,这应该才是他的目的。 「好,你让他们都回去吧。」叶锦羽不答应也没有办法,虽然秦海陌是个皇帝,但是见过他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反倒是各位御林军阵仗甚大,比较引入注目一些。 最后,叶锦羽还是和秦志琪一起吃了早餐。 「锦羽,这是他们这里的招牌菜,你多吃一些,特别好吃。」 「还有这道菜,只有现在才能吃得到。其他的时候,都是没有的,这种鱼只有在现在,才会出现在那个河流的上游,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逮到。」 「这里的这些都是最好的。你大可放心吃,就连着茶水都是用雪山上的冰雪融化之后化成的水。然后加上清明节前后的雨水,茶叶也是顶好的茶叶,你尝尝,一口之后唇齿留香。」秦海陌就像一个店小二一样,十分尽职尽责的,给叶锦羽推荐着眼前的菜。 「你能不能不要说话了,而且能吃饭不好吗?还有早餐用的着吃这么多吗?你看这满满当当的一大桌子。根本不需要的,如果你有这个闲钱,来请我吃这么一大桌,风骚餐的话。那你还不如多关心底下殭尸的生活。我们吃着这些山珍海味,战士们吃的都是什么?都是糠咽菜,窝窝头吧?他们在为你打江山,守护江山你这是在干什么?!」叶锦羽本来就对一早晨,吃这么油腻的一大桌子才,十分的不满,没想到这个秦海陌,居然说起话来还没完没了。 「我知道,你以前是军中之人,所以现在只要是吃的好一点,就会想起当初你带兵打仗时的,那些艰苦的日子。我现在十分后悔,当初我为什么要那样对你。我的江山都是靠你守护的,一切真的是我太混蛋了。等我回去之后,会重新调整军中的军饷。一定会给个好的福利,而且我们国家的女将军一直都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97章 神医谷 秦海陌又用,那种脉脉含情的眼神,看着叶锦羽,暗一暗二在旁边冷眼旁观,叶锦羽其中确实骂了,这个秦海陌几百遍,他是真的很会害自己,要是继续这样发展下去的话,等自己回去的时候,厉隋的脸,还不是要跟锅底一样。 「你不要再说这么多了,你说了也没用。现在我已经嫁人了,现在孩子都有好几个了。至于这里的女将军,我不会再来。现在我是想在家里相夫教子的。所以,战场上的事不会再多问,这一点请你清楚。」 叶锦羽觉得,这些事情还是说清楚了好,毕竟要是整天背负着暗一暗二这样的眼神,他怕自己的寿命会缩短。 「你怎么能这样呢,你的军事才华是有目共睹的。你愿意为了那个男人而放弃你的才华吗?」秦海陌没想到,叶锦羽会这么说,有些措不及防。 「我就算是上战场也是和我的丈夫一起,怎么可能跑到你这里来,给你当女将军?」叶锦羽毫不犹豫的掐断秦海陌的念头,以前那个中诚与尹国,钟情于秦海陌的叶锦羽已经死了。 「你不能这样,难道你要和他一起对我们下手吗?这可是你的母国。」秦海陌本来对于叶锦羽退出军事界,就比较震惊,却没想到他竟然,想的是,跟她相公一起上战场。 「是我的母国抛弃了我,是她把我一个人扔在城楼上,他虽然养育了我,但他也杀了我。所以说现在的叶锦羽,并不欠谁的什么。」叶锦羽知道这样说有些绝情,但是如果不绝情一点,怎么能够彻底消灭秦海陌心中的幻想? 「锦羽,你还在为当初的事,耿耿于怀。我知道,当初是我们对不起你,我也深深的后悔了。我希望以后能用行动,真正的告诉你,我真的后悔了。而且我希望你能回来,无论怎么样。我还是喜欢你,你在我心里永远是第一位。」秦海陌一把抓住叶锦羽放在桌子上的手,却被接着甩开。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家了。」说完以后,叶锦羽直接领着暗一暗二等人,离开这个地方,秦海陌只能赶紧跟上。 看着熟悉的街道,看着熟悉的大门。叶锦羽心中一阵恍惚,不管怎么说,这里还是温暖。 叶锦羽率先迈上台阶,秦海陌就要跟上。 「皇上,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这次来,虽说是微服私访,但是。我们也要做尽礼数,但是我不希望,在和家人团聚的时候,还要给你行礼。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叶锦羽这虽然是个藉口,但也是真的。一会儿只要是他进去了,肯定不会自在,还不如把他拦在门外算了。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这几天我会再来找你的。如今正是出游的好季节,不如我们明天一起去郊外爬山吧。」秦海陌还是不甘心。 「如今是七月底,这天气还盛是炎热,我们还是不要出去了,万一要是出去,中暑就不好了。」 这大热天的,不知道哪个说的,现在是出游的好季节。 「就是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再来找你。」 叶锦羽看也不看秦海陌一眼,转头看向叶府,他可没那么多闲工夫陪着秦海陌胡闹。 现在他只想见到父母,其他的,谁也不想见。 敲了两下门,就有一个小厮前来开门。 「请问您找谁?」这个小斯明显是新来的,再说了,叶锦羽离家时间这么长,样子也多多少少有些变化。 「我来找你们,老爷和夫人的。」叶锦羽一本正经的回答。 「那你是什么人?」 「你们老爷和夫人的一位老朋友了,二十多年的交情了。」 「你骗人,你现在也不给我说20多岁?我怎么没听说过?老爷和夫人有一个这么大的忘年交?」小厮一点也不相信,看着这么年轻的叶锦羽,自家老爷和夫人也没有这么年轻的忘年交吧。 「你进去通报一声,他们自然就知道了。」 「那你就什么名字?我进去通报总是要有一个名字吧。」 「茵茵。」 「好的,茵茵小姐,我现在就进去通报,你在这里稍等。」 叶锦羽四处打量着自家的门口,还是那两头石狮子,还是那个朱红大门。旁边的围墙总是比别人家高出一截。那是因为自己小时候太调皮,经常爬出去玩。结果老父亲忍无可忍,直接加高了围墙。 还有那颗小树苗,现在长得已经高出围墙了。另一边的一颗参天大树。是一颗榆钱子,自己以前经常藉助,那颗树往外爬,就是为了买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在围墙的哪里还有一个狗洞,那以前可是他的天堂,既不用担心爬墙被抓,又不用担心爬树会被摔倒。虽然会整天弄得浑身脏兮兮的,但是要安全的多。 自从围墙被价高之后,自己就靠那个狗洞过活。如今想来,还真是怀念。当初啊,整天就想着一定,要跑出这座大院子。结果现在想回来都没时间。 没过一会,刚才的小厮走出来了,还有叶家的父母,已经鬓白的老父亲,还有依旧美丽动人的母亲。 「真是茵茵,终于回来了。」 「爹,娘,不孝儿,给爹娘赔罪。」叶锦羽跪在门口,看着爹娘,眼泪到底还是没忍住。 「我的儿啊,你可算是回来了,娘要不是一直跟濯国的隋王爷通了书信,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说那些干什么,茵茵回来了,跪着干什么,快起来,来人,准备好最好的饭菜,给大小姐接风。」 「爹…」叶锦羽声音哽咽,已经有了老态的叶家家主,这么多年来,就叶锦羽母亲一个女人,就叶锦羽一个女儿,可是叶锦羽一走就是两年多,这对这个会老的父亲,不可谓不是一种折磨。 「茵茵,走,这两年,你的生辰爹都给你准备了礼物,回去看看喜不喜欢。」叶父也是泪眼,人到中年,最想念的,就是这个在外的女儿,如今可算是回来了。 「嗯,好,谢谢爹爹。」 一家三口走了进去,暗一暗二对视一眼,他们都是孤儿,原来有家人的感觉是这样。暗一有些相起那个每次自己一会去,就会作死的涟漪咯。 一家三口,久别重逢,有说不完的心里话,终于月上树梢,老两口体谅女儿一路奔波,放她回去。 走在熟悉花园,假山流水,还是一点没变,假山里还有一个小洞,是自己当初捉迷藏的时候发现的,每次她在那里面睡觉,都不会被人发现。 「锦羽雨歇」,这是叶锦羽的闺阁,两年没有人住进来,却还是整洁如初,哪里都没有变样,依旧还是那么熟悉。 进了房间,叶锦羽自己把自己甩在床上,什么都没变,还是爹爹为自己定制的大床舒服,还有娘亲准备的软和的床垫,整个床都是软软的,十分舒服, 床头还有自己当初死活非要学木雕,然后,请了专门的木雕师傅,自己就刻了个小老虎,结果丑的不行,又死活不学了,现在那个小老虎,还放在书架上,丑丑的,好像一个圆筒,然后多了四条腿。 还有当初春游涉猎的时候,自己拔得头筹,先皇赏赐的弓箭,虽然不大,却是有名的珍宝,就是实用性不高,自己用了没两次,就挂起来了。 一件件,都见证了自己的成长,每一件都是回忆,这才是家的感觉。 第二天,一家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叶锦羽才想起来,自己还要跟娘亲说点事。 「娘亲,你们都先下去吧。」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的好。 「什么事,弄的神神秘秘的。」 「神医谷里的各位前辈,说是思念您嘞,您有空就回去看看吧。」叶锦羽觉得,自己母妃这么多年,不回去,还是有些不对的,毕竟那是养育她的地方。 「茵茵,不是娘亲不想回去,而是娘亲觉得无颜面对他们,当初他们花了那么大的精力培养出我来。我却无法回报他们,如今这么多年过去,更是将一身技能荒废,我有何颜面再回去见他们呀。」 「老人哪有想要孩子多成功的,他们不过是想见见你而已。而且,娘,你和濯国的皇贵妃,究竟认不认识?在神医谷中,你们同位神医谷之人,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你说的不错,我和她确实认识。只不过实在没什么交情。请问张老的家庭的好,我和他确实是同住在神医谷中,却没有低头不见抬头见,因为她在后山忙,我一般在自己房间里研究阵法,所以见面的时间极少,这自然也就……你明白吧?」 「我知道了,交情一般,所以娘你觉得给我说不说都一样,才没有告诉我。」 「差不多。」 叶锦羽沉默了一会,她感觉没有这么简单,但是娘亲不愿意说,自己也不好在追问,这个神医谷,真是处处都是神秘,处处都是秘密。 「既然这样,娘亲您没事就回去一趟吧。」 「我会的。」 到了中午,叶锦羽正在院子里练剑,下人通报,秦海陌又来了。 叶锦羽有些烦。但是还是不得不见。 「你又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找你,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 「你一个九五至尊,这么闲散,真是不知道以后尹国怎么办。」叶锦羽从没想到,刚回尹国就见到了秦海陌,还被他缠上了。 「最近事务不多,也没什么大事,基本上下面的人都可以处理,我自然就闲了下来。」 秦海陌对于叶锦羽的冷嘲热讽,并不在意。 「你来找我什么事?」 「自从你走以后,我感觉我的剑法都生疏了,不如你再给我练练吧?」说着秦海陌拿出一把精緻小巧的剑,递给叶锦羽。 「你这是干嘛?」 「送你的,你的剑都太长了,不适合女子,刚好国库中还有一把外帮进贡的女子剑,你试试顺不顺手。」秦海陌将剑递给叶锦羽。 叶锦羽却并没有接,而是后退了一步。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98章 署名 「所谓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接你这个剑,而且我用着并不顺手,反而用这种重剑,倒是习惯了。」叶锦羽就知道这个秦海陌肯定不会安好心。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个道理叶锦羽还是知道的。 「这…我已经拿来了,你就收下吧,而且放在我这里,也用不上。也没人能用的,留着浪费,还不如放在你这里。」说这,秦海陌就要将剑放下。 「你不要放在我这,我用的都是长剑,这种西域短剑我用不到,你放在我这里也是浪费,还不如拿走算了,你要是练剑,自然有宫中的师傅教习,用不到我,皇上还是请回吧。」叶锦羽直接下了逐客令,偏偏有人就是看不懂意思。 「不行,宫中的师傅,就是教教假把式,一点用都没有,还是你教的实用,不如你当我的剑术师傅吧?怎么样?」 「我的招式都是用来实战的,不适合你,你还是去找宫里的师傅吧。」叶锦羽可不想让惹上这个麻烦。 「学功夫不就是为了实战吗?」秦海陌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不理会叶锦羽的逐客令。 「我们学功夫确实是为了实战,但是皇上你学功夫就不需要了,你学功夫,只不过增加一项亮点而已。毕竟你身边那么多人,就算你会功夫,也不一定会有人让你出手。而且重要的是,学习我们这种实战的功夫,没有个十年八年是不行的,而且受到苦绝对很多。并不适合皇帝您。」叶锦羽没想到,这个秦海陌竟然这么不要脸,自己说的这么直白,还听不懂。 「我能吃苦,我真的能吃苦,不信锦羽你试试?」秦海陌看着叶锦羽的样子,赶紧保证。 「那好吧,就算能吃苦,就把入门功来练习一下。」叶锦羽看着一脸坚定的秦海陌,觉得对方这么送上门来的找收拾,自己不动手,实在不好意思。 「什么入门功?」秦海陌有些蒙,当初宫里的师傅,也没说什么入门宫,而且就教了自己两招好看的剑术,叶锦羽教自己的时候,也没提到过啊? 「很简单,以前没告诉你,是知道你不需要学我们这种,但是现在你想学,我就满足你,入门宫,站桩,半个时辰开始吧,你先去练习。」这个秦海陌,还没完没了了。 「什么是站桩?」 「那边的柱子看见没?找到一个,然后站在上面,半个时辰,坚持到了就可以。」叶锦羽的院子,也是一个小型的练武场,叶锦羽指着院子角落里的几个木头桩子,给秦海陌说。 「我觉得我应该可以。」秦海陌的话,有些不确定,甚至看着那些柱子,他觉得有些高。 「那就等你站 够了,半个时辰再来找我吧。」叶锦羽收起手中的剑,走进了屋里。顺带关上了门。 「只要我站够了,你就答应教我吗?」秦海陌觉得自己还是先问明白的好,不然一会儿再反悔就不好了。 「这些都是基本功,站完桩以后,我自然会出来再教你的。」叶锦羽在屋子里看着愁眉苦脸的,过去站桩的秦海陌,悄悄地打开了后门的窗户。 刚过去一刻钟,秦海陌就受不了了,七月的太阳,炙热无比,秦海陌实在受不了了,看了一眼叶锦羽紧闭的房门,悄悄地和侍卫换了衣服, 自己坐到大树下乘凉,静静得等着时间过去。 叶锦羽简直太了解秦海陌这个人了,就他从小养尊处优的样子,怎么可能坚持的住,自己又不能拆穿,也不能真的就让他站半个时辰,真出事了,还不是要怪罪自己和父母?那就让他自己玩去吧,正好自己也出来散散心。 走到花园,就看到叶家父母正一脸愁容的,站在一棵树下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叶锦羽本来想直接过去,但又好奇,就从花园的另一侧悄悄迂迴过去,躲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偷听。 「璇儿,你不能一直这样犹豫不决,这件事情总要有个了断。」是叶父的声音。 「老爷,可是.....」叶母的声音有些悲伤,又有些凄凉。 「我们就算是不能帮孩子一把,也不要拖累孩子,,听话。」 「可是我捨不得啊。」 「我也捨不得,可是没办法,这件事要尽快决定,时间不等人,厉隋可以招顾好我们的女儿,这件事情,你还是早做决断的好。」 「我知道的,可是,就是捨不得,能拖一天是一天,现在女儿也回来了,多陪女儿几日,也是好的。」 「这几天没事,不过你要注意,千万不能在女儿面前露出马脚,她会伤心的。」 「我知道。」 叶锦羽听得一头雾水,究竟是什么跟什么,他们要干什么?什么事情要做决断?为什么要瞒着自己? 过了一会,叶家父母一起离开,叶锦羽从墙后面出来,怎么也没想起来个所以然,又想起来秦海陌还在自己院子里,只能先回去。叶锦羽再次从后窗户进去,装作在看书的样子。 离半个时辰还有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秦海陌跟侍卫再次换完衣服,他自己站在了木头桩子上,不一会的功夫,就是满头大汗,效果十分逼真。 叶锦羽好笑的看着秦海陌的弄虚作假,也多亏了秦海陌不会真的死心眼,不然要是中暑怎么着,那朝中的一群老傢伙还不得吧自己抽筋扒皮? 「怎么样?半个时辰已经到了,效果如何?感觉怎样?」 「锦羽,真的太累了,不过,我还是想让你教我武功,这点苦,我还是受的来的,你放心吧。」 叶锦羽心中一阵无奈,这个秦海陌,还真是没完没了,他这么纠缠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又有什么可以利用的? 「那好吧,我简单地教你一点,初见还有收剑,这两个动作,能够很好的威慑敌人,在心理上,给人压力。」叶锦羽剑实在躲不过去,只能随便煳弄煳弄了。 叶锦羽拿出自己的剑,简单的示范了一下,继续让秦海陌自己练习,她回屋睡觉。 天色渐晚,叶锦羽并不准备留秦海陌在家里吃饭,早早的下了逐客令,表示自己想和家人好好团聚,秦海陌正在讨好叶锦羽,自然不敢忤逆她的意思,只能说明天再来。 晚上,叶锦羽一家人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叶锦羽提起此事。 「爹,娘,你们发现没有,秦海陌自从我回来就一直缠着我,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最近尹国发生什么事了吗?」叶锦羽自己已经很久不在尹国,所以尹国的事,她一概不知,现在,秦海陌究竟在想什么,她实在弄不准。 「秦海陌?皇上?最近这尹国也没发生什么事啊,他缠着你干什么?」叶母对外界的事是从来不关心。 「最近我也一直一朝政,但是也没听说过什么大事要发生,对啊,他缠着你干什么?」叶父也早已退隐,自从叶锦羽离开以后,基本就不管那些事了。 「他一直也没说什么,就是说他知道错了,希望我能原谅他,可是我觉得没这么简单。」 「自然没这么简单,他心机深沉,人品不行,我觉得你还是离他远一点的好,你现在是有夫之妇,不能再像以前那么冒失了。」叶父语重心长的说,虽然孩子大了,但是当父母的,还是放心不下。 「对了,锦羽,前段时间,厉隋给你寄了一些书信,当时你没在,我们也就没有打开看,说是要亲自交给你的,一会你去我屋里拿去,看看有什么事。」说起有夫之妇,叶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书信?原来他说的是这么回事,难怪问我,为什么不回他书信,我可是根本就没有收到。」叶锦羽想起来当时厉隋一脸委屈的问她,究竟为什么不回书信,原来是这样。 「你说说,你去了神医谷,怎么就没给人家说声?你这孩子。」叶母看着自家女儿衣服小女儿姿态的样子,虽然欣慰,但也有些许心酸。 「谁让他不跟我解释清楚的?他就是活该,哼。」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叶锦羽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 「你这孩子,还是小孩子心性。」 「好了,娘亲,你把东西找出来吧,我吃完了。」叶锦羽实在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匆忙的吃完碗里的饭,看着叶母。 「哎,你这孩子,就在我书柜里,你自己去找吧,你吃完饭了,我还没吃完呢。」 「好嘞,爹娘,你们慢慢吃,我先撤退了。」叶锦羽快步往主卧走去,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厉隋究竟想给自己说什么了。 翻开书柜,叶锦羽心满意足的抱着一摞书信离开。并不知道自己多带走了一样东西。 回到自己的房间,叶锦羽盘腿坐在床上,慢慢的拆开一封封的书信。 「吾心悦汝,甚念之。」 叶锦羽反覆确认了好几遍署名,才敢相信真真的是厉隋写给自己的,还以为他一辈子都说不出来这样的话呢。还真是别扭的可爱,每一封信,都有一副画,还有一句留言。 「天寒,加衣,勿挂。」 「念之,不得,甚思之。」 ...... 叶锦羽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眼眸中透出点点星光。 第二天,叶锦羽起了个大早,也拿起纸笔,想写点东西给厉隋,可是思来想去,却总是觉得不好,下笔以后,看看厉隋的书法,再看看自己的,真的是没眼看了。 最终无奈,只得做罢,日头都已经老高了。叶锦羽只能无奈的拿起剑,再去院子里练剑,论武功,自己比不过厉隋,这怎么比起书法,自己也是略逊一筹?还真是郁闷。 结果,叶锦羽刚开始练剑,秦海陌又不死心的来了,继续让叶锦羽教他练剑,精神头十足的样子。 叶锦羽不愿意理会,可是架不住他的死缠烂打,只能继续让他站桩,半个时辰以后,叶锦羽一看,果然跟昨天一样的情况,秦海陌绝对不会自己受累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299章 不可能背叛 「锦羽,看在我这么努力的份上,你就原谅我吧。」秦海陌故意让叶锦羽看着自己的满头大汗,惨兮兮的样子,让叶锦羽有点想笑。 「这个以后再说,基本功还有很多要学的,现在,出来一个侍卫,教教你家主子,扎马步。」 叶锦羽看着一熘的侍卫,她还就不信了,就秦海陌这个身娇肉贵的样子,能坚持多久? 「锦羽,我是让你教我,不是他们,你不能这样敷衍。」秦海陌一看叶锦羽又要走,急忙拉住叶锦羽的胳膊。 「好,我教,你放手。」叶锦羽本来条件反射就要甩开秦海陌的手,但想起自己的家人还在他的地盘上,不得不制止自己的动作。 「好,我放手,你来教我。」秦海陌收回手,有些难堪的低着头,当初是叶锦羽想要抓自己,自己甩开,现在也轮到自己了吗?当初在齐国,自己就认识了那份厉隋,不得不承认,那是个很优秀的男子,叶锦羽明明是自己不要的,结果,现在叶锦羽不仅有人要了,还是一个比自己优秀的,曾经差点夺走自己皇城,逼得自己流窜的男子,秦海陌心中自然不好受,巴不得活剐了厉隋。 叶锦羽看至情绪低落的秦海陌,心中并没有什么波动,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一秦海陌为中心的小丫头了。 「现在,站好,两腿分开,齐肩而立,双手背后,然后听我说。」叶锦羽将自己以前操练士兵的感觉拿出来,反正最近自己也没有什么事,正好在家里无事可做了,就当是乐子了。 「你们几个,赶紧的一起过来,叶将军可是亲自教学,算是你们几个的好运气了。」秦海陌怎么就感觉自己站在这里十分别扭,还是将一群人都拉过来比较好。 叶锦羽自然是明白秦海陌的小心思了,也不拆穿他,放一只羊是放,放一群人也是一样,反正都是乐子。 「都一起过来吧。」叶锦羽将几人的位子排列好,自己坐在树下的藤椅上,指挥这几人。 「你,右边那个,胳膊抬高一点,秦海陌,腿,下蹲,姿势不标准,左边的三个,怎么这个样子,你们就是这么当上侍卫的吗?」叶锦羽喝着茶,看着太阳底下的一群人,汗流浃背,日子十分惬意。 没撑一刻钟的时间,秦海陌就受不了了,几个侍卫还好,叶锦羽知道,自己要是再不喊停,可就要出事了。 「秦海陌,你休息一下,过来吧。」叶锦羽起身,让出藤椅,让秦海陌坐下。 「还好吗?」叶锦羽看着秦海陌难堪的脸色,不会自己真的玩大了吧? 「我没事的,锦羽,你放心吧,不用担心我。」秦海陌一副虚弱的样子,叶锦羽就知道,还能演戏,肯定是没事了。 「我不担心你,只是关心你什么时候才能继续训练。」 「锦羽,你放心,我会尽快的,你觉得我还可以吗?」秦海陌一脸期盼的看着叶锦羽,希望能博得一点同情分。 「还可以,以后好好地训练,还有不小得进步空间。」叶锦羽想起他那惨不忍睹的马步,还是勉强的夸了一下。 「好,听锦羽的,一会我就接着练习。」秦海陌坐在藤椅上,怎么都不想起来,可是看着在自己身边的叶锦羽,却又没什么赖着的理由。 死赖了一会,秦海陌还是起来了,接下来,就是训练一会,休息一会,秦海陌似乎发现叶锦羽并不是真的想整治他,越发的放肆起来。 叶锦羽看着在树下和自己聊的火热的秦海陌,十分无奈,怎么就没有半分自觉呢? 这样的日子,并没有过多久,三天以后,尹国向各国发出邀请,七国大会,再次举行,叶锦羽还记得,当初的濯国,在自己刚嫁过去的时候,也举办过一次,当时的阵容确实让人难忘,当初都算不上什么的人物,如今竟然已经是各国举足轻重的首领。如今那样的真实,现在看来,真是首脑会谈了。 巫篱已经是正经八百的巫疆王,项阳炎是名副其实的戎狄王,齐国的将军,现在也已经是新皇了,就连当初最混蛋的容楚,像现在也已经成功处理掉几位兄弟,当上了 容国的老大。四位皇帝,这个阵容,不可谓不强大,更何况还有濯国的一位,五位皇帝的机会,居然阴差阳错的在一起了。 叶锦羽不得不感慨,真是造化弄人,那时候,自己似乎还对厉隋死活不从来着。现在孩子都两个了,加上大的,都四个了。 秦海陌终于要忙着处理国事,没时间来烦叶锦羽了,叶锦羽也总算是能安静一会了,而且这次,叶锦羽十分怀疑,是不是有事厉隋设好的局?自己来了才几天?尹国就要举办七国大会,到时候,厉隋还不是又要代表濯国来尹国了?那岂不是又要见到他了? 叶锦羽觉得,现在的厉隋真的是越来越奸诈了。虽然一开始也不是什么好人。 大会就快眼开始了,秦海陌整天忙得脚不沾地,叶锦羽整天就是陪陪父母,练练武功,自从去了濯国,除了怀孕的日子,叶锦羽从没有这么悠闲过,就算是一切大部分的事情,叶锦羽都是辅助,厉隋才是最累的,但是,叶锦羽还是觉得累,跟那些人斗智斗勇,实在不如上战场来的痛快。 叶锦羽的悠闲日子很快就没有了。 那天,叶锦羽在自己院子里浇花,心情甚好,听见有脚步声,而且明显是故意踮脚,试图放轻脚步,叶锦羽不用回头就知道,一定是秦海陌那人,又来捣乱了。 「秦海陌,给我提一桶水过来,快点。」 叶锦羽并没有回头,所以她更没有看到那个怒气冲天的背影,以及阴沉的脸,明明就是厉隋! 「怎么没动环境了?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进来的难道是打扫院子的小厮,怎么了?」叶锦羽一回头,什么都没有,还在想是不是自己挺错了,就听见外界传来一阵脚步声,似乎是很多人。 叶锦羽好奇走到门口,就看见秦海陌带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直奔「锦羽雨歇」,叶锦羽看的头皮发麻,带这么多人过来,不知道这个秦海陌究竟想演哪一出。 不一会儿,秦海陌带着人马,浩浩荡荡的来了锦羽雨歇,不过,每个人的样子,到时和蔼的,并没有凶神恶煞,但是这样,叶锦羽心中才会不安,来打架的最好,要是有什么阴谋,叶锦羽才真的头疼,但是往往,人们都是,怕什么,来什么。 「皇上,您这是有什么事吗?」叶锦羽看着秦海陌,有外人在场自己还是要给足他面子的。 「锦羽,朕今天来,你应该是知道的,朕是来接你或者伯父伯母入宫住一段时间的,马上就要开始举办七国大会了,可是朕也没有一个皇后,来帮朕打理一下,哎,实在是没有合适的人选了,只能麻烦锦羽你了。」秦海陌一脸为难的样子看着叶锦羽,还无奈的摆摆手,表示自己真的不是故意要麻烦叶锦羽的。 叶锦羽自认不会相信他的鬼话,只要叶锦羽不答应,叶家父母,应该就要接到入宫通知了,而且秦海陌现在,还真的是一个妃子都没有。不然,就他这几日一直缠着叶锦羽的表现,估计叶锦羽现在,已经开始经歷不知道多少次的,死里逃生了。 「既然这样,我就随你回宫,帮你处理一下这些事物,确实让人心烦。」既然知道了秦海陌的决心,叶锦羽知道总计多说无益,还不如顺从的跟秦海陌离开,不然如果一会秦海陌用自己的父母威胁,将会更加麻烦,至于厉隋,只能以后再解释了。 「锦羽,你真好,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秦海陌没想到叶锦羽如此好说话,惊喜之余,也在暗暗筹备自己的计划。 叶锦羽跟着秦海陌离开,却并不知道身后一双盛满痛苦的眸子,正在注视着他们。 「锦羽,我是不是不应该让你回尹国,你是不是对他余情未了?」厉隋现在十分后悔,听人说,皇上经常来叶府,不知道干什么,而且一待就是一整天,自己还不相信觉得锦羽不可能背叛自己,却没想到,竟然是真的,也罢,毕竟他们是有多年的感情基础在哪里,可是,锦羽,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叶锦羽对厉隋的痛苦毫不知情,秦海陌却是很开心,因为以前,叶锦羽经常缠着秦海陌,二人关系很好,所以,宫中早有准备好的宫殿,不必特意收拾,之前秦海陌又吩咐过,所以叶锦羽直接入住。 有很多使臣已经开始陆续入住尹国驿馆,叶锦羽以为自己会有很多事物操劳,却没想到,秦海陌自从将她接到皇宫以后,并没有分配什么任务给她不说,还经常抽出时间来,陪她聊天喝茶,用来解闷。 叶锦羽真的不懂秦海陌是什么意思,但是没办法,只能这样下去,浪费时间。 叶锦羽和秦海陌本来就是多年的关系,叶锦羽有喜欢了秦海陌那么多年,虽说最后已经死心,但是看着已经知道悔改的秦海陌,叶锦羽觉得,也许当个朋友也是不错的,所以两人也算是相谈甚欢。 厉隋日日在暗处看着这一幕,心如刀绞,本来的一丝希翼,也随之破灭,既然你不仁,休怪我无意。 厉隋不再去探望叶锦羽,镇日身边的气场冷的吓人,暗三心中叫苦,本来想叫来暗一暗二来的,可是怎么也联繫不上那两个傢伙,只得做罢。 叶锦羽就这样清闲着过了几日,最忙的时候,就是帮宫中的装扮挑选一下样式,颜色之类的东西,虽然日子很清闲,但是也是真的无聊。 叶锦羽真要以为自己受不了的时候,秦海陌又来了。 「锦羽,今天晚上有晚宴,你陪我出场好不好?」秦海陌给自己和叶锦羽各系倒了一杯茶,端着茶盏跟叶锦羽商量。 「不行,再怎么说,我也是濯国的王妃,陪你这尹国皇帝出席,算怎么回事?」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00章 翻江倒海 「那好吧,我不勉强你,就是今天,等一会,会有宫女送来衣服,你挑选一下,有没有喜欢的,有什么不合适的,再改。」 叶锦羽狐疑的看着秦海陌,这次他怎么这么好?说不答应就不答应了? 「锦羽,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吗?」秦海陌被叶锦羽看的心里发毛,有些别扭。 「没什么,衣服你派人送来就好,我会试的,你不是还有事忙吗?去忙吧,不用管我。」叶锦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直勾勾的盯着看了这么久。 「锦羽,没事,你随便看,一切以你为主,你既然说了,哦就先走了,还有一点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处理完以后,我再来看你。」秦海陌跟叶锦羽说了一声,就直接离开,叶锦羽也没想到,秦海陌居然这么好说话吗? 两个人并不知晓对方心中的想法,直到晚宴。叶锦羽挑来挑去,最后,还是选中了一开始的大红色长裙,只有这件,正式又不失艷丽,惊艷又符合身份,叶锦羽不知道秦海陌怎么想的,竟然给她选了一身藕色,一身绿色,一身白色,一身红色的,那这种场合,再怎么说,正室也得是红色或者紫色,暗红,这样才对,可是,明显合格的,就只有红色而已,看来秦海陌身边没有个照顾的人,真是什么也不懂。 叶锦羽这样想着,也就没当回事,直接选了红色,出乎意料的合身,大红色长裙,金丝银线勾勒出大片大片的图案,而且,样式繁复,裙摆华丽,是一种带有仪式感的服饰。 刚吃过中午饭,叶锦羽就被几个宫女簇拥着,开始洗漱换衣,先换上衣服,果然是换家出品,必属精品,衬的叶锦羽整个人都精神气十足,眉宇间,不怒自威,气势强了很多。 紧接着,就是叶锦羽最头疼的环节,上妆,平常因为麻烦,叶锦羽从来不会让婢女给自己上妆,就算是有什么正式的场合,叶锦羽也只是略施粉黛而已,这次,在尹国皇宫,自然应该要按照他们的意思来,毕竟客随主便。 上妆结束以后,叶锦羽觉得自己度过了人生中最困难的一个时辰,不停地有人在她脸上涂涂抹抹,胭脂味扑面而来,简直就是在挑战她的底线,终于结束了,叶锦羽并不想看镜子中的自己,已经成了什么样子,但是逼不得已,还是要看一眼。 不得不说,宫廷的这些宫女,真不是摆设,本来叶锦羽的五官偏向中性化,美则美矣,只是少了女子的柔弱感,现在,宫女将叶锦羽以前的面部,整体柔和化,五官深邃,在简单地加上眼睛的修饰,还有朱丹的加持,叶锦羽整个人的气场,更是翻倍,眉眼间,尽是威仪,一颦一笑,自有睥睨天下的气场,眉头微皱,怒意横生,嘴角微扬,倾国倾城,端的是佳人无双,有凤来仪,威慑四海,顾盼流离,威严不失柔美,庄重不显死板,红裙裹身,整个人,好似凤凰降临,涅槃归来。 叶锦羽甚至都不知道,值真的是自己吗?多年的军营生活,让她并不化妆,以前的皮肤很好,就是细节没有处理,现在看来,化妆其实也是可以的,最起码,效果很惊人。 叶锦羽看看时间,还有一会就要黑天了,自己才刚处理好这边的,琐事,就到了将要开始宴会的时候了。 虽然时间过得已经到了宴会的时间,但是秦海陌还是让叶锦羽安心待在这里,不要随便走,一会听他的消息进去。 叶锦羽虽然不知道秦海陌搞什么鬼,但是厉隋已经在宴会上了,那应该就不会出什么乱子,叶锦羽也放得下心,安心的等秦海陌的消息。 过了没一会, 就有宫女前来传话,告诉叶锦羽,让她前去宴会厅。 叶锦羽不疑有他,提起裙摆,领着几位宫女就过去了。虽然说不知道为什么秦海陌,一定要自己晚一点出去,但是这好像也没什么吧。 叶锦羽到了宴会厅以后,才知道自己真的是低估,秦海陌了。 一袭大红色长裙亮相的叶锦羽,彻底惊艷四座,美得如同高傲的女王,让人不敢亵渎 ,可是等叶锦羽环顾四周,却发现没有一个是自己的位置。 最令她生气的是 ,厉隋身边,居然坐着笑玉婷,但本来该是王妃的位置,该是她的位置,结果就这么被厉隋送给了一个郡主,叶锦羽尴尬的站在整场中间,只是看着厉隋,并不说话,厉隋却只是沉默地端着酒杯,一言不发。 就在这时候,秦海陌从高台上走下来,自然而然的牵起叶锦羽的手,将她领上高台上,安置在龙椅旁边的 凤位上,不得不说,秦海陌这一动作引起不小的反响。 厉隋手中的茶杯被捏的咯咯作响,眼神紧紧的盯着高位上的叶锦羽,叶锦羽自然感觉得到,那道强烈的眼神。是他给自己下不来台面,就不要怪自己,不给他面子。 叶锦羽和秦海陌,二人皆是一身红衣,如同成亲当天的新郎和新娘一样。而且郎才女貌,分外般配。 苗疆的使臣还是巫青,他虽然是知道这些内情的,可是他没想到这隋王爷和隋王妃,怎么就分开了呢,而隋王妃,怎么会坐到尹国皇后的那个位置上?真是让人搞不懂。 这次来的宾客,很多人都知道,叶锦羽和厉隋,曾经是出双入对的神仙眷侣,如今啥情况,他们也是傻傻搞不明白。 「各位安静一下,请听朕说。」 秦海陌从位子上站起来。 「我旁边这位是锦羽小姐,是我们尹国的骄傲,这次宴会的,能够顺利举办,多亏了锦羽小姐的帮助,朕没有皇后也没有妃子,这是众人皆知的。所以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人来忙,朕这才想到了锦羽小姐。这样的话,那锦羽小姐,坐这个位子,应该是理所应当的。请各位不要再有什么异议。」 「接下来我们先吃饭菜,然后亲切友好的交流一下。这才是我们今天主要的目的。所以我希望各位!能够各抒己见,为我们七个国家,以后更加辉煌发展的更好,而提出有用的建议。」 秦海陌说完以后,直接坐下,丝毫不顾台下的掌声反响,宫女们端着盘子,鱼贯而入。各种各样的美味佳肴,被从全天下,各地送过来。 笑玉婷看着叶锦羽,一脸的高兴,不停的给厉隋夹菜,最关键的是,厉隋竟然还吃了,可算是把她高兴坏了,叶锦羽坐在高台上将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心中怒气横生,指甲深深掐进手掌的肉里。 「锦羽,吃这个,我记得你以前就喜欢吃这个。可是总是没有人替你剥,现在我来替你剥,多吃一点,你都瘦了。」 秦海陌的话在耳边响起,手中拿着从南海进贡过来的珍珠虾,熟练的剥皮之后,整整齐齐的放进叶锦羽面前的盘子里。 「好,那你也快吃,炸子鸡,我记得你是最喜欢吃的。还有那个红烧鲫鱼,我想吃红烧鲫鱼,你帮我挑刺好不好?」 叶锦羽觉得自己真的是被气煳涂,居然想通过秦海陌来让厉隋难受,看着他平静无波的脸,叶锦羽知道这次自己又再一次的输得一塌煳涂地。 「可以,你还想吃什么?跟我说我给你夹。」 秦海陌耐心地将鱼刺,一点一点挑出来,再将鱼肉整齐漂亮的摆放在,叶锦羽面前的盘子里。 「我先吃了这些再说吧。」 「这当然没问题,我再给你剥一点虾,还有,一会儿,还有你最喜欢吃的那个佛跳墙,可要多吃点,我特意为你加上去了。」 现在的秦海陌,可以用二十四孝好丈夫来形容,叶锦羽吃着自己最喜欢的虾和鱼。却是半点味道也尝不出来。 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两个人。安安心心的吃自己面前的饭菜。 笑玉婷也学着秦海陌,给厉隋剥鱼虾,她并不娴熟,弄得一团糟,刚要给厉隋道歉,就看到厉隋手中被捏断的筷子,和破碎的茶盏。 笑玉婷顺着厉隋的视线看过去,正好叶锦羽刚刚接过秦海陌手中的鸡肉,面前一点骨头,一点鱼刺都没有。反倒看,一直一点没吃的秦海陌面前,是成堆的骨头和鱼刺。 尴尬的宴会气氛,众人也没有了玩乐的心情。 宴会结束以后,厉隋首先离场,笑玉婷开心的跟在他后面,一整场宴会下来,只要是她夹的菜,厉隋都吃了,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这样过,怎么可能不高兴。 秦海陌心情也是很好,在各国使臣面前,叶锦羽整场都在吃自己给她收拾的菜,并且到最后一口没剩,她还给自己加菜,这样看来,两人的关系,回到当初也不是难事。 厉隋和叶锦羽的心情,可就没这么美好了,二人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从来没有这般憋屈过,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家的人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吃别人夹的菜,这简直就是在挑衅自己的所有权。 叶锦羽一身煞气,回到屋里,关上房门,秦海陌识趣我知的不在烦叶锦羽,叶锦羽再无里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拿起剑,挽出一个剑花,直刺出去,噼开了中间的屏风,剑锋一转,本来放满厉隋写的信的书案,瞬间四分五裂,装着书信的袋子也被噼成两半,从夹缝里,掉出来一个黄褐色的信封。 叶锦羽从没见过这个,这个袋子也是自己后来找的,可能放进去的时候,一不小心塞进了夹缝吗? 好奇盖过愤怒,叶锦羽冷静下来,将手中的剑放下,捡起信封,黄褐色的模样,证明它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叶锦羽不记得自己有这样一封信。 「徐璇儿亲启。」叶锦羽看着母亲的名字,这是给母亲的信?可能是母亲将自己的信放在这封信上面,结果就被自己给拿出来了,这是谁写的?写了什么?自己就这么拿来了,母亲会不会发现,最关键的是,自己能不能打开看一下?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01章 对比 叶锦羽对于上一辈的事情,实在好奇,但是,却在纠结,究竟自己该不该打开,怎么说,这也是母亲自己的事情,怎么着也轮不到自己一个晚辈来管。 就这样,在反覆纠结拉锯,之下,叶锦羽最终还是决定打开,虽然知道这样有些对不起母亲,但是它实在是太好奇,上一辈子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心翼翼的打开蜡封的信封,里面发黄的信纸,同样显示出年代的久远,纸质有些发脆,叶锦羽万分小心地将它抽出来。书案上已经没有地方了,叶锦羽只能把信纸放在餐桌上。 慢慢的展开,密密麻麻的小字映入眼帘,通篇文字工整,整齐划一,标准的楷书。写得十分流畅,又带些潇洒不羁。 叶锦羽不得不感慨,这书法无论是她还是厉隋,都无法与之比拟。 等看清楚字的内容以后,叶锦羽才似乎明白几十年前并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简单。而且,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但是书信中并没有说得那么清楚。而且写这封信的人并没有留下署名。 璇儿: 许久不见,汝甚安好? 自上次一别,已有三年有余,余甚念之,昔日吾等七人,今唯余一人,甚是凄凉,不知何时可能再聚,山高路远,人情世故,总是不得空闲,故余书信问之,七月十三,崇山相会,若是前来,万分荣幸,唐突邀约,还望海涵。 叶锦羽看着这封书信,书信的内容并没有多少文采可言,与这飘逸潇洒又完美的书法相比,简直是糟蹋了这么好的字,不过这其中的内容,是不是就是在七月十三这一天,邀请娘亲去崇山相会? 七月十三,又是哪一个七月十三?时间过去了这么久,这封信还有什么意思?当初的七人,又是怎么回事? 叶锦羽想去和厉隋商量一下,但是因为刚才的事,她还在生气,所以又气唿唿的坐下,纠结了半晌,也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跟他说,到最后反而越想越生气,把自己气的不轻。 到了第二天,叶锦羽精神萎靡,在?想当初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七个人为什么会分开?那个七月十三号的相会,究竟有没有成功。 这时候,叶锦羽又想起之前偷听到的,父母的那段对话,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这都牵扯到了几十年前的事。看这个样子,那时候应该是母亲从神医谷刚出来吧。 乱糟糟的一团,实在头疼,索性不想了,去睡觉,一夜好眠,总算是,就在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锦羽,今天你有空吗?」秦海陌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叶锦羽想着自己反正没什么事,不如出去走走,便答应了,简单换了一身玉白色衣服,.刚好秦海陌也穿了一身这样的,二人走在一起,好像一对璧人一般,但是叶锦羽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所以并没有注意,而秦海陌更是求之不得。 叶锦羽和秦海陌走在街上,并没有多少人认得出来,毕竟都是一身便装。 因为七国大典的举办,所以尹国的大街上十分热闹,但是秩序丝毫不乱,秦海陌和叶锦羽优哉游哉的走在街上,秦海陌不停地给叶锦羽买当初叶锦羽爱吃的零食小吃,简直就是二十四孝好夫君一般,体贴入微,百依百顺,叶锦羽的心情总算是好了很多,渐渐地也想着好好玩玩,不先想那些烦心的事。 正当叶锦羽拿着一个糖人,兴高采烈的给秦志琦看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偶然瞥见斜前方,有一道冰冷复杂的视线,紧紧的关注着二人,正是厉隋,身边的,可不就是笑玉婷郡主吗? 二人看着对方,谁也不让谁,像两个赌气的孩子一般。 「厉隋,有些事情,我觉得应该和你好好商量一下。」 叶锦羽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觉得也许有可能解释一下,毕竟是自己的有错在先。所以她打算率先解释一下。 可惜,叶锦羽好不容易有了一次认真改错的想法,结果却被厉隋无情的浇灭。 厉隋不理不睬,看了笑玉婷一眼,并不理会叶锦羽这边。 怒火中烧,叶锦羽脾气上来了,本想走上前去,近距离理论一下,却被秦海陌拦住。 「锦羽,这里是大庭广众之下,不要丢了自己的颜面,虽然说很少有人认识,但是被人认出来的话。总是有些麻烦。」 看着厉隋和笑玉婷一同离去的背影,叶锦羽站在原地气得发抖,秦海陌趁机揽过叶锦羽的肩膀,将人拉进自己的怀里,往回走去。 叶锦羽并不知道,从来不回头的厉隋,在他们转身离开的那一剎那。回过头来。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又是一场不欢而散。 厉隋回到驿馆,其实怒火冲天,今天本来是想出门,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结果这个肖玉婷非要跟着,跟着就跟着吧。反正自己也就是随便转转,结果,却从不曾想碰见了叶锦羽。 看到二人皆是一身玉白色衣服,十分登对,心中本就气愤,然后又看到叶锦羽一脸高兴的样子, 和自己的愁眉苦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正是因为如此,他的心情才越加不好,以至于叶锦羽在跟她说话的时候,他依旧没能调控好情绪。 其实,在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就已经后悔了。可是没有这种问题人,但并没有立刻回头,本来就想着既然这样的话,你可回头。有些没有面子。等一下,还是再回头吧。大不了,好好的道个歉。 结果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刚一回头,就看见二人搂搂抱抱的,往另一个方向离开,顿时面色阴沉下来,觉得是在是自己多虑了。 就这样,本来一场好好的相逢,却闹成这个样子。而两人之间的交锋,这才刚刚开始。 尹国皇宫里有一样东西, 或者是一处地方,叶锦羽十分喜欢,每次当他有不开心的事情的时候。总是喜欢去那里,那个地方十分隐秘,在前院和后宫中间,但是却和富丽堂皇的皇宫御花园格格不入。 这是以前在一次,叶锦羽来找秦海陌,偶然发现的,空间狭小,但是格外让人心安。 另一边的厉隋本来,还能勉强让自己咽下这口气。结果现在正在气头上,二人的做法,无非是给二人本就紧张的关系,火上浇油。 叶锦羽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以前虽然说有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在王府里进进出出。但是,叶锦羽知道,那些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如今,并不需要,逢场作戏的二人,却没了当初的配合和默契。对于对方的误会, 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叶锦羽自从从街上回来以后,就去了那个她自己的秘密基地,觉得好受一点了,才回了房间,但心情还是十分糟糕,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让进。 她自己坐在屋子里,因为吩咐过,谁也不让收拾,所以屋子里还是之前的那副,乱糟糟的模样。 真是无趣的紧,这样想着,叶锦羽觉得自己的头,又疼了起来。 迷迷煳煳的,叶锦羽坐在地上睡着了,之后好像有人来过,她也记不轻了。 等她一觉醒来,就看到秦海陌正趴在床边,此时天色已经黑了,叶锦羽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而且脑子有些没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正上方。 「锦羽,你醒了?那就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我马上就要太医来拿看。」叶锦羽看着秦海陌的变化,内心十分不平静。 本来,在叶锦羽心中,厉隋才是既能温柔宠溺,又能霸道体贴,可是,现在的厉隋实在是让人失望不已,心口,隐隐的钝痛,又开始了。 「锦羽,你说句话呀!别让我担心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说出来,有什么。事情我帮你去做,你说句话。」 秦志琦的声音将叶锦羽的思绪拉了回来。看着床边的秦海陌,也许他真的改变了。 叶锦羽没说什么,抱着被子,转过身,身体背对着秦海陌。很明显就是逐客令的意思。 「锦羽,我知道你以前对我的认识是什么样的,我也知道我以前是我的不对。我现在已经改了,你看看好不好?以前的我让你失望了,那么,你就原谅我这一次,我们再重新开始吧。」 秦海陌抓着叶锦羽的手,字字诚恳,神态真诚,叶锦羽看着,心中有些动摇但是却再也不敢轻易的相信一个人。 「你让我考虑考虑吧,我现在很累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了。」叶锦羽有些疲惫,要是按照以前,她肯定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可是因为这次的事,厉隋实在是让她太失望了,与一直等待自己的秦海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好,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先好好休息一会儿,我过来给你送饭。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秦海陌看到自己这么长时间的努力有效果,心中自然是十分开心。 「还是以前的那些吧,让厨房里送过来就好了。别管怎么样,你一个九五之尊,总不能整天往厨房跑吧?」叶锦羽感觉一阵头痛,厉隋说过的君子远庖厨,还有长溯让人惊艷的手艺,怎么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就这么大呢? 「没关系的,只要是为了你,我什么都乐意,你脸色不好,赶紧休息吧。我就先走了。」秦海陌说完,将叶锦羽的手放进被子里。转身出去,还关上了房门。脸上挂着得逞的笑容。 叶锦羽却一概不知,躺在床上,现在的她,十分想念神医谷里的日子。身边儿女环绕,还有那么多纯粹的心,那里没有这么多勾心斗角,没有这么多的背叛和伤心,自己当初是因为什么,才想不开,信了厉隋的话? 正这样想着,叶锦羽却听见一丝不同寻常的声音,紧接着一阵轻微的风声,一个黑色的人影落在叶锦羽的窗前。 「容楚?」叶锦羽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人。她手中抓着短剑,刚要刺过去,却发现来人正是登基不久的容楚。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02章 不太仗义 「锦羽,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了吗?这就是你迎接我的礼物?」容楚还是一副吊了郎当的样子,任谁也无法把他现在这副纨绔子弟模样,和那个这皇子中脱颖而出,亲手杀了自己诸位皇兄的人,联繫在一起。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可是尹国,而且这里还是皇宫,我说你来这里干什么?」叶锦羽觉得自己最近真的是语无伦次,整个人都跟一团浆煳一样。 「锦羽,你最近怎么了?日子过的乱七八糟,身为濯国的王妃,却住进了尹国的皇宫。你自己的正牌夫君,身边就跟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你却视而不见,这可不是你的风格,来,说给小爷听听,说不定小爷还能帮你们。」容楚没正经的坐在桌子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叶锦羽。 「那也正好吧,虽说你不靠谱,但好歹也是个人,我跟你说一下,你不许跟别人说。」叶锦羽觉得剩下的事情,要是让她自己来处理,只会更糟,这个容楚,好歹是一国的皇帝,总是有些脑子的。 「原谅你的鲁莽,你说吧,我听着。」容楚无语的看着,时刻不忘损他的叶锦羽。 「其实整件事情,很简单,就是我先来的尹国,我要回娘家,然后当时,厉隋没有时间,就趁着这次七国大典他才来的。」 「所以你们俩的时间是岔开了,然后在这段时间里,秦海陌又和你死恢復燃了?」容楚兴致勃勃的猜测。 「时间是岔开了,但是我们并没有死灰復燃。就是我虽然和秦志琦的关系,是缓和了一点好了一点,但是我们只是想以朋友相称,而不是再次在一起。」叶锦羽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傻了吧唧的,你想和别人做朋友,人家想和你做朋友啊,别人看来你们俩就是死灰復燃。」容楚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她要是把行军打仗的本领用在这上面,也不会傻成这样。 「我这不是也以为他也这样想的呢,毕竟当初他也没喜欢过我呀。算了算了,不跟你扯这些。你是来跟我解决麻烦的,不是来给我添堵的。」叶锦羽没想到自己不以为然的一件事,竟然给别人造成了这么大的误会。 「那你接着说吧。」容楚虽然很无奈,但还是停止继续给叶锦羽添堵。 「就是之后,秦海陌跟我说,他最近要去干七国大典,但是因为身边没有个妃子,没办法处理宫中的诸多事物。所以让我来帮忙,然后母亲和父亲,都在尹国,我不答应也不行,所以…我就进宫了,因为这件事,我也觉得非常对不起厉隋。」 「你们还行不行了,就以这件事情来讲,无论是你,还是秦海陌,做的都不对。」容楚没想到,当初那个那么精明的叶锦羽,究竟去哪了。 「这件事就当我不对,但是在接风宴上,当着七国使臣的面,你不是不知道吧?在那么多人面前他直接让我下不来台,连我的位置都让给了那个笑玉婷,他就没考虑过我的感受。」叶锦羽现在提起来这件事还觉得委屈,那时候,要不是秦海陌将位置给她留出来,到时候是要多尴尬。 「那时候我还没到尹国,不过我到是听说了。这件事情就当是他做的不对。你们俩也真是的,一个比一个犟。」秦海陌看着一副委屈相的叶锦羽,这件事确实是厉隋做的过分了些。 「在之后,我遇见他,他正在和笑玉婷一起游玩,我想要跟他解释一下关于我住在皇宫里这件事。结果他头也不回的就走了,而且,和笑玉婷一起,当时我差点被气死,要不是秦海陌拦着,我都要动手了。」终于有个人能说说话了,叶锦羽一肚子苦水终于能倒出来了。 「那这么说,你是和秦海陌一起出去的?」容楚一副看智障儿的眼神看着叶锦羽,真是服了这两个人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不然我和谁一起出去?而且我只是出去散散心,我们不过是买了点东西吃,仅此而已。」就是因为这样,叶锦羽才委屈的不行。 「算了,你们这么麻烦,不去这样吧,你跟我走吧,然后就不用管这些烦心事了。到时候把伯父伯母也接去我容国,不就好了?」容楚从桌子上跳下来,坐在床边。 「这里已经够乱了,你就不要再参与这些热闹了,行吗?还有,一直没逮到你,当初你临走的时候,跟我说的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想了这么久也没想明白,每一次好像都对的上,每一件事好像又都对不上。」叶锦羽将近两年没有见过容楚,现在终于见到了,那可要问清楚。 「当时的时候,我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全都印上了?」容楚一脸好笑的看着叶锦羽,没想到两年过去了,她居然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说印上了,但是…又总有些差别。」 「很简单,当时我就知道,厉隋不可能是甘于平庸的人,他的能力和野心,都是你望尘莫及的,在这样的人身边,你经歷这些是肯定的。我觉得你应该知道吧,他的野心,可不仅仅是整个濯国,而是七国,而是整个天下。」容楚一脸不在意,早在两年前,他就知道了。 「这个我当然知道,但是你当初,说的那么肯定,我就不太了解了。」叶锦羽现在还因为容楚的那些话,心里慌慌的。 「以后你就知道了,再聊下去,天都亮了,我先走了,以后没事去找我玩,别和那个秦海陌混在一起。」容楚说完以后,又从窗户里离开。 叶锦羽气沖沖的看着离开的容楚,又是这句话! 不过经过刚才容楚的话,叶锦羽大概也知道了,厉隋应该不是真的变心了,可能是在闹别扭吧,等安顿好了父母,自己再跟他解释就好了,最近大不了就和秦海陌划清一下界限,省的以后解释起来麻烦。 这次的七国大会,准备的是歷时一个月,但是,上次在濯国,足足耗费了两三个月,这次来的人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人物。真正的掌权人都选择了静候佳音,这也从另一个侧面反映出,各国都在养精蓄锐,并没有谁打算先挑起战争的意思。很有可能,各国之间的战斗,还会推迟很久。 厉隋手中,拿着一封书信,是濯国传来的。 这次,厉隋之所以带着笑玉婷来这里,就是因为景皇说,濯国和尹国相邻,二国不能率先出问题,群里准备联姻,联姻的对象,就是笑玉婷和秦海陌,为此,特意封笑玉婷为玉婷公主。 如果这次的联姻成功,晋国和尹国,将会在接下来的七国大战中,合併为第一梯队的盟友。就算是再不济,也不至于刚一开始就反目成仇。邻国的联合是最为有利的,一来,退能联合防守,二来,能合併出击,这样两国的联合推向最大化。 各国都已经进入了最后的整治阶段。最后一个国家就是濯国,现在各国都处在观望阶段。没有谁愿意做第一个出头的人。或许他们都在等濯国,毕竟现在濯国是各国最大的威胁。他们的目的就是,等到濯国终于忍耐不住,率先出手以后。各国群起而攻之,必竟勐虎怕群狼。 虽然大部分的谋士之类的人,都以为是这样的。但是对于厉隋来说,这种情况,他是不可能让它出现的。虽然现在的濯国已经是强大到让各国都有所忌惮。但是,还是有很多国家想要和濯国合作。毕竟谁都没有把握,就算是其他六国河攻之。就,我也不一定就一定会输。 这个险谁都不想冒,所以他们给了厉隋这个机会,虽然说这样来做,有些不太仗义。但是,厉隋并不认为,各国之间与自己有什么深情厚谊。 这一盘以天下为棋子的棋局,厉隋倒是很期待它的开幕,就是最近因为叶锦羽的原因,有些烦躁,不然的话,一步一步的计划,实施下来。到时候,自己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就好。 想到叶锦羽,厉隋就有些头疼,自己是在宴会上有些鲁莽。但是只要她服个软,就什么事都没有了,结果在街上,她竟然跟那个秦海陌出双入对,这怎么能让自己不生气。 一生气自己就走了,走了她就不会再说一句话。而且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中,和那个秦海陌搂搂抱抱,成何体统?!越想越生气,摔了手中的狼毫。 第二天,再由秦海陌做东,京郊的避暑山庄,各国使臣再次相会,说是促进各国的友好交流,其实就是各自拉帮结派。 厉隋是人,不需要这种人为创造出来的机会,之前该谈好的,都谈好了。接下来,厉隋主要负责的就是两国联姻。等到这次两国联姻之后,基本上一切都准备就绪。然后静等大戏开幕就好了。 尹国的避暑山庄可是享誉天下,占地面积广,耗费了百年的时间,直到前几年才刚刚建成,期间经歷过战乱,但是,并没有多大的损伤,如今已经是各国避暑山庄,争相模仿的标榜。 正是八月,烈日炎炎,虽说夏天已经快过去了,但依然是炎热难耐,在避暑山庄里,月至感觉得到,清凉的夏风,舒适的温度,以及各种各样的美味。 如果避暑山庄的一大特色,就是树木的繁多,不仅仅是数量更多的是品种。 厉隋虽然对于生活上,质量的追求并不是很高。但是还是非常满意这个避暑山庄的服务。能做到这样的,恐怕天下找不出来第二个。 绿盖如茵,清流潺潺,虽置身于雕栏画栋间,又有青山绿水相伴,并且,尹国避暑山庄的另一大特色就是,四季常年不断的温泉。 厉隋听人说,泡温泉有利于辽阳,最重要的是安心宁神,这几天心烦意乱,正好去试试,野生的整天无聊,就会瞎心思。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03章 何乐而不为? 说走就走,每国使臣,都有一处温泉池,作为濯国的使臣,自然有最舒适的待遇。厉隋在婢女的引领下,到了裕华园,发现这处温泉果然不同凡响,白玉做的房间,纱幔缭绕,意境十足,徒增诸多情趣,不过厉隋还是觉得这对他,除了增加了视觉障碍,一无是处。 侍女识趣的退下去,厉隋在温泉池里闭目养神,没一会,手中的水滴忘一个方向飞去,穿透纱幔凌厉的如同箭矢一般。 「噔!」清晰地金属撞击的声音之后,就没了动静。 「谁?出来,别再让本王动手。」厉隋有些不悦,自己是来休息的可不是来打架的。 「我不出来你也不敢动手!」 厉隋一阵无奈,这可不就是叶锦羽的声音吗?她怎么在这里? 「你是不是应该跟本王解释一下?」既然叶锦羽已经来找自己了,那就没必要再赌气了,毕竟整天看着自己的娘子,在别人身边,厉隋实在是郁闷的要死。 「我跟你解释,解释你个大头鬼,你倒是不分青红在白的冤枉我冤枉的很顺手吗?」叶锦羽气唿唿的噼开纱幔,站在池沿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厉隋,一双凤眸,瞪着池子里的人。 「我说娘子,你还有没有点女子的羞耻心,我就算是你的夫君,但是你觉得,你这么看着正在洗澡的我,真的好吗?」厉隋无奈扶额,真是再大的气,遇见自家娘子,都化作一阵青烟,没有了。 「你别跟我打岔,就我们,都是老夫老妻的了,还有什么羞耻,关键是你还穿着里衣!」叶锦羽看着装模作样的厉隋,一阵嫌弃。 「既然娘子不嫌弃,也没什么,不过既然这样的话,娘子,你也下来吧!」说着,厉隋伸手一扯,正站在池沿上的叶锦羽,就被扯了下去,夏天的罗裙,本就单薄,结果一湿水,更是诱惑。 「厉隋!你要干嘛!」叶锦羽本来是来算帐的,结果反被算计了,还真是郁闷。 「接下来,请娘子解释一下,关于为什么娘子会出现在为夫的浴室里这件事。」厉隋一只手轻松制住叶锦羽,悠闲地靠在水池边上,姿态惬意,他发现,在有下一次,叶锦羽热他生气,还是直接去见本人的好,欺负一下,什么坏心情,都变好了不说,还能占点便宜。 「你...你管我!」叶锦羽本来想着,厉隋整天和那个笑玉婷在一起,会不会趁自己不在,给自己戴了绿帽子,所以偷偷的在知道厉隋院落以后,埋伏在这里,这还是容楚出的主意,结果,谁知到厉隋的武功这么高,自己不过是动了一下纱幔,就被发现了,现在还这么尴尬的躺在厉隋的怀里。 「娘子,你要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咬牙硬撑,可不是什么好事。」厉隋好笑的看着俏脸憋得通红的叶锦羽,还真想咬一口。 「我什么处境,你还能打我不成?」叶锦羽自然知道,厉隋不会对她动手,所以才如此有恃无恐。 「啪!」清脆的声音,叶锦羽愣住了,厉隋看着渐渐红透全脸,然后蔓延到耳廓和脖子的叶锦羽,有些想笑。 「厉隋?你敢打我....你...无耻!下流!卑鄙!不要脸!」叶锦羽感觉自己收到了奇耻大辱,竟然被厉隋像打小孩子一样给打了,而且位置敏感,当时叶锦羽就觉得,今天是把脸都丢尽了。 「娘子,是你自己说的,我们都是老夫老妻的了,还要什么羞耻?你说是不是?嗯?」厉隋故意在叶锦羽耳畔微微喝气,叶锦羽只觉得耳边酥酥麻麻的手下照着厉隋平坦的腹肌,就是一掐。 厉隋倒吸一口冷气,自家娘子还是真不客气,这一下怕是要青了。 叶锦羽看着倒吸冷气的厉隋,翻了个白眼,真会装,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的人,会怕这点痛? 「娘子,真的痛,不过,你现在能解释一下,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浴室了吗?」厉隋觉得自己的刑都受完了,再不问出来点什么,真的亏对自己一世英名。 「对了,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快说,在你身边的那个笑玉婷,去哪了?」叶锦羽想起来,容楚是让自己来捉姦的,不是闲聊被调戏的。 「什么叫我身边的笑玉婷?你不会以为我和她有什么事吧?」厉隋一脸好笑的看着一脸认真的叶锦羽,还真是傻。 「没有吗?整天出生入对的,而且,她在濯国就已经喜欢你了,还想辩解,我就是来捉姦的!」叶锦羽越说越觉得自己没错,一点错都没有,理直气壮的看着厉隋,却忘了他们现在的姿势有多暧昧。 「你....我在濯国就说过,我不喜欢她了,你怎么就没记得呢?还整天出双入对,你从哪里看出来的?」厉隋实在对现在耍小孩子脾气的叶锦羽半点办法都没有。 「狡辩,一派胡言,我都看到了,别管实在宴会上,还是在大街上你们都在一起来着,我都看见了!」叶锦羽现在就像一个收了委屈的孩子,无理尚能取闹,更别说,还让她撞见了。 「你的脑子都是摆设吗?在宴会上,我们都算是濯国的人,你觉得能不一起吗?」 「不对!你让她做了我的位子!而且,你没有留出来我的位子!」叶锦羽既然已经打算闹到底,就没有那么容易煳弄了。 「秦海陌故意的,他只在我们的位子上准备了那几个椅子,而且笑玉婷是早和我一起去的,只能坐在那里,所以,都是秦海陌的离间计,都是他一手策划的,娘子,真的,他这人太坏了。」厉隋才不会承认,他是因为生气,想让叶锦羽吃醋才那样做的。 「真的?你没骗我?」叶锦羽保持怀疑态度,秦海陌会用这种事,公报私仇吗? 「真的,他这个人太坏了,你一定要离他远点,知道吗?」厉隋看着正在思考的叶锦羽,不忘添油加醋。 「那在大街上,又是怎么回事?这我可是亲眼所见的,叫你你还不答应!」 「我吃醋,娘子,你和那个秦海陌说话说得那么开心,我能不生气吗?而且你叫我,一副杀气重重的样子,我的心情也不好,我怕我们打起来,所以就走了,真的,别生气,?我给你赔罪。」厉隋避重就轻,然后手指划过叶锦羽的后背,转移注意力。 「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不要再讨论这些无聊的问题了....」 芙蓉帐暖春宵度,从此君王不早朝。 第二日,失踪一天的叶锦羽完全不知道外面已经因为她的失踪找翻了天,秦海陌在听说休闲鞋男一晚上没在皇宫以后,就开始派兵搜皇城,容楚则是在猜测,难不成厉隋恼羞成怒,直接杀人灭口?所以一大早就开始在避暑山庄厉隋院子的正厅里等着,又被暗三等人拦在门外,只能一杯一杯的喝水,一趟一趟的去茅厕。 快到午时,厉隋和叶锦羽而人终于醒了。 「现在应该已经很晚了吧?」叶锦羽眯着眼睛看着刺眼的阳光,还有身边睡的像猪一样的厉隋,有点反应不过来。 「再睡一会吧,娘子,你要是饿了,就叫人送饭来。」厉隋浓浓的鼻音,显然没睡醒。 「别睡了,该起床了,一会好像还有什么茶会吧?」叶锦羽也不想起,毕竟舒适的温玉床,比起来热哈哈的房间好太多了。 「没有,还要一个多时辰。」 「那就在睡一会吧。」 到头继续睡的厉隋和叶锦羽全然不顾外界的动静,另一边在客厅等了一上午的容楚,要不是因为自己的武功不济,可能已经向打进去了,而秦海陌还在整个皇城里,翻天覆地的找,急的不得了。 「你就去通报一声,就说朕前来拜访,让你家主子快点不行吗?」容楚已经有点急眼了,要不是在尹国,他已经开始动手了,关键是自己打不过,这就很尴尬了。 「不行,已经通报过了,主子说有事,让您等着,不过,您要是没时间,主子说,请您回头再来,请先回。」暗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他知道自家主母还在,当然不能去打扰,不然被扔出来怎么办,更何况,这个荣国皇帝就不像有要紧事,就算有,对自家主子来说,也不重要。 「你知不知道,朕的事情有多重要,你就不能再去通报一遍吗?」容楚想要发火,但是有迫于现实的武功不济,只能跳脚。 「属下只知道,主子的事,一定很重要,所以还请容皇耐心等候。」 「等等等,等就等,朕还不信了,现在已经午时了,就算是接着等,你们也得管饭了吧?!」听暗三这样说,容楚的犟脾气也上来了,等就等,谁怕谁啊?还能蹭饭,何乐而不为?! 暗三没想到,这个容楚还真是人才,脸皮果然够厚。于是,在容楚的要求下,一只烧鸡,一包烧饼,一只烤鸭,被送上了正厅,容楚吆喝着暗三一起,俩人丝毫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吃的油光满面,容楚更是左手鸡腿,右手鸭腿,左右开弓,吃的不亦乐乎。 吃完饭,两人的关系明显好了不少。坐在一起,天南地北的瞎扯,以此来消磨时间,容楚就认定了,叶锦羽绝对就在这里,既然这样,自己就耐心的等,看谁耗过谁。 叶锦羽和厉隋终于起床了,叶锦羽坐在梳妆镜前,厉隋正在给她束髮。 「厉隋,今天我在这里的事情不要说出去,我到底要看看,秦海陌想干什么,骗了我一次,两次,多少次了,这次还想骗我,哼,真是不自量力!」叶锦羽这几日,真的以为秦海陌改过自新了,却没想到,他就是为了利用自己,所以才一副深情款款,一切重来的样子,最可恨的是,自己竟然差点又上当了。 「既然娘子决定了,我也不好多加阻拦,总而言之,一切小心,知道吗?而且,不能让他占你便宜。」厉隋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叶锦羽又被人骗了,自己也不能就不让她去处理,只能暂时放手。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04章 气氛十分尴尬 「好了,我不吃饭了,你自己吃吧,我先回去了。」叶锦羽看着打理完的头髮,甩了甩,还不错。 「娘子,以后你是要补偿回来的。」厉隋从后面揽住叶锦羽。 「好,我先走了,你别让别人察觉到马脚。」叶锦羽转身拍拍厉隋的头,脚尖一转,出了房间,在花园里左闪右躲,熘了。 厉隋无奈的摇摇头,打开房门,正要出去。 「王爷,容国容皇正在正厅等您,您要不要去看看?」一个侍卫恭敬的跪在地上,看着推门而出的厉隋,禀报导。 「容楚?就是这傢伙。」厉隋昨晚可是听叶锦羽说,就是容楚出的主意,让她来抓姦的…自己还要好好去感谢感谢这个抓姦小能手。 正和暗三聊的火热的容楚,觉得自己背部发凉,还疑惑着,八月天,怎么会有冷风呢?这样想着,就看着厉隋终于来了,而身边的暗三,早就一本正经的到门口站岗去了,就留下自己和一堆骨头。在别人的家门口坐着,十分尴尬。 「容皇,稀客,不知道,今日是什么风把容皇吹来了?」 「厉隋,你我都是明白人,咱明人不说暗话,你就直说吧!叶锦羽是不是在你这里?」容楚懒得和厉隋再拐弯抹角,毕竟比不过。 「虽然那是我的娘子,但是这几日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你上我这来要人,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来看本王的笑话?」厉隋佯怒,冷冷的看了容楚一眼。 「你说的是真的?不应该啊。」容楚觉得这种小事,厉隋并没有要隐瞒自己的意思,毕竟被戴绿帽子这件事,谁也不会高兴的。 「本王已经说了,不在本王这里,你要是没有其他的事就回去吧。送客!」厉隋这次看都懒得看容楚一眼的样子,从来到正厅,坐都没坐一下,就又接着离开了。 容楚一脸茫然的看着,看厉隋这副模样,叶锦羽难不成真的不在这里?那她能去哪儿?还真是烦人,昨天他让叶锦羽来这里,就是为了让叶锦羽死心。结果是没想到,自从来了以后,叶锦羽整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彻底消失了。 如果他们的误会已经这么深了,那自己让叶锦羽来捉姦的行动,岂不是多此一举? 心中有些郁闷,不知道叶锦羽在哪里,又有些烦躁,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还是赶紧去找人要紧,真不知道她这是跑哪去了?不会出事了吧? 叶锦羽并没有回去她自己的院落,这里本就是城郊,所以各处的山林很多,现在虽然不是打猎的好时机,但是也是有很多猎物的。在林中穿梭了一会,手中提着两只兔子,还有两只野鸡,找了一处清澈的河流,抓了两条鱼,顺带将他们收拾干净,然后生火,正好有随身带着的材料,现在正好用的上。 舒舒服服的吃完以后,叶锦羽找了一处低矮的树枝,准备再睡一会儿,叫那些人找去吧。 果然睡了没多大一会儿,只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叶小姐!叶将军!」 叶锦羽听着声音就知道,这一定是秦海陌的人,既然这样的话,那自己就回去好了。 果然,这群人将她带到了秦海陌的面前,秦海陌拉着她上下打量,很是着急。叶锦羽却在心中冷笑,这个秦海陌,演的还真是好。 「锦羽,你没事吧?我都急死了,你去哪了?怎么不给我说一声呢?」 「我就是出去散散心,打打猎,好久没活动了,骨头都要生锈了,而且总吃这些东西,我也吃腻了,你们不用担心,毕竟我的武功也不低,以后我出去玩。会告诉你一声的。」叶锦羽不以为然,她可不觉得,自己在秦海陌心中,除了利用价值,还有什么别的心思。 「那你也要小心,这山中才狼虎豹甚多,你一个女子,怎么能随便去玩?以后……」 「好了,你别说了,说的我头疼,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不用管我。」叶锦羽觉得自己,和这个秦海陌实在没发演戏,打心底里的排斥,但是又不得不演,只能找藉口开熘。 「好,你看你这眼圈,都发青了。昨天晚上在外面,肯定没有休息好。你赶紧去休息吧,你要不要再吃点东西?」 「不吃,我吃完了,你别让人来打扰我就行。」叶锦羽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今天下午的茶会,你要不要来?」秦海陌才想起来,下午还有一个茶会。 「看情况吧,如果我醒了就去,如果我没有醒的话,那就算了。」 「好,既然这样的话,等到茶话会开始的时候,我过去看看,如果你没醒,就算了。你现在先回去休息吧。」 叶锦羽终于能回去了,虽然不累也不困,但是,她不介意多睡一会,至于一会的茶会,自己的兴趣真没有多少。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总是有些时候要不得不面对的。正当叶锦羽,准备舒舒服服的睡一觉,用此来逃脱那次茶会的时候,却被厉隋派人秘密送了一个消息。各国的重要人物,不知道脑子抽了哪门子风,竟然又来了,就好像那个容楚一样。 这次的茶会,他们很有可能都会出席。比如说:齐国的莫北庭夫妇,苗疆的巫篱,戎狄的项阳炎,西域的妖姬,都是在今天中午到达的。 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肯定是各国准备有什么大动作。而叶锦羽,作为其中的关键人物之一,自然不可能不出席。 叶锦羽对各国究竟有什么动作,倒是不是很关心。她关心的是闻名已久的齐国夫妇,还有苗疆的巫篱,自从上次一别,和巫篱也已经将近一年没见了。当初的小丫头片子如今成了苗疆王,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变化了,还真是好奇。 想起了巫篱,就想起来一开始他们刚遇见的时候。就因为叶锦羽送了她一个招财猫,就高兴的不得了。完全就是一个小孩子心性。记的那个招财猫还是青黛给的,如今早已是物是人非,青黛和玥娘的接连背叛,让叶锦羽有些心悸,还真是残酷,时间就能改变一切。 在婢女的服侍下,叶锦羽穿戴好衣服,洗漱收拾完毕,还有一刻钟左右的时间,茶会开始。 其实叶锦羽想不通的是,既然各国领导人都打算在这次,七国大会上有一些动作,为什么一开始来的不是重要的人物,而是派了几个无名小卒前来?哪里像濯国,永远都是厉隋一个人。 简单收拾了一下,叶锦羽开始出发去茶会,茶会的举办地点就在避暑山庄的花园里。虽然是露天的,但是周围满是参天大树,各种凉亭点缀其间,中间最大的一座凉亭,就在湖中央。 叶锦羽进去花园的第一眼,就看到一个白色人影,现在湖边,只是看背影,就看得出端庄与沉稳,身上带着上位者的淡漠和气势。 叶锦羽心中好奇,怎么?七国中,什么时候又来了一个这样的人物?倒是没听说过。 这样想着,叶锦羽觉得自己本来就没什么事,便朝她走了过去,越走近,心中熟悉的感觉越强烈,叶锦羽也是实在想像不出,记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认识了一个这样的人。 快到旁边,那个人影突然回过头来。 「锦羽姐姐,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这人竟然是巫篱!叶锦羽心中的震惊,已经不能用语言形容,当初的巫篱,就是一个调皮的孩子,这才不过两年的时间,分开不到一年,这气质,简直就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巫篱?我近来很好,倒是你,我差点没认出来,最近还好吗?」叶锦羽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毕竟人都是会长大的,不可能谁一辈子都是小孩子心性。更何况巫篱,是整个苗疆唯一的继承人。 「一切也就那个样子吧,整天就是处理各种各样的琐事,虽然无趣了些,但是也胜在悠闲。」巫篱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当初的样子了,说出的来的话,也是成熟又一本正经。真的是让叶锦羽,有些不自在了。 「这样就挺好的,之前不是派了巫青过来吗?你怎么又自己亲自来了?」叶锦羽觉得分开这么长时间,私下的话题已经没有了,还不如公事公办的谈一些这正事上的。 「没有办法,各国的掌权人都蠢蠢欲动,我要是还窝在苗疆那个地方。一动不动的话,那苗疆可就危险了。」巫篱摊摊手,表示自己也很无奈,一切都是大势所趋,个人哪有那么多选择。 「原来是这样,对于这些事情,我一向不上心,我就不多问了。」 「嗯。」 两人以前那么多的话题,似乎一瞬间消失殆尽,谁也不说话,气氛十分尴尬。 「是濯国隋王妃吗?」一个清脆明亮的声音打破尴尬的气氛,叶锦羽转过头,看着来人,一身明艷红衣,十分张扬,五官端正精緻,自带精明,嘴角自信的笑容,更让人着迷。 「你是?」叶锦羽也很确定,这个女子不简单,而且自己不认识。 「我是齐国的皇后,其实说起来,我们算是亲家。」女子自来熟的走到二人身边,巫篱也转过身来。 「自然算得上是亲家,如今涟漪和暗一的关系,可是好的不得了,还要谢谢齐国皇后,捨得将这么优秀的人,给我们家暗一当娘子。」齐国皇后这样一说,叶锦羽就想起来了那个住在凝香苑里的人。 「那我就放心了,还担心涟漪那孩子,去了陌生地方,会无理取闹,给各位添麻烦呢。」 「自然是没有的,涟漪虽然说是调皮了点,但还是懂得顾全大局。」叶锦羽自然不能说当初涟漪嘚嘚瑟瑟没事找事。 三个人站在湖边聊天,基本上都是一些很没营养的介绍,事实证明,叶锦羽自带招人体质。 「锦羽小姐,许久不见,在下可是甚是想念啊。」轻佻的声音,张扬的语气,是妖姬无疑了,一身紫色轻纱裙,勾勒出完美的曲线,风格大胆,肉色若隐若现,随意的髮型,又带了三分慵懒。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05章 死灰復燃 「妖姬大人,可是好久不见。」 俗话说的好,三个女人一台戏,如今这里,已经不只是三个女人的事了,虽然巫篱基本不说话,但是就冲着齐国皇后双眼发光的神态,还有妖姬明显找茬的样子,就知道,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这位就是西域妖姬?」齐国皇后倒是好奇心十足。,西域妖姬的名头,可是神秘的可以,从来都是以妖艷出名。 「在下正是,这位是…齐国皇后吗?」妖姬看了一圈,结合这些人的身份,基本上都猜的出来,毕竟只有在这个圈子里的,有资格出席这种宴会的,身份绝对不会低,还和叶锦羽巫篱等人站在一起,而且丝毫不落下风,几国中,除了齐国皇后,也没别人了。 「我们不是见过吗?在齐国?」齐国皇后也是知道妖姬的,当初莫北庭登基,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妖姬的风格,齐国皇后还是记忆犹新。 「这倒是了,当时不过匆匆见过一面,而且距离尚远,今日皇后换了一身衣服,竟然不敢认了。」妖姬当时虽然记得皇后,不过再怎么说,也不能贸然认人,而且,今天的齐国皇后,了没有戴半点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嗯,这位妹妹是?」齐国皇后还真没见过巫篱,一时实在联繫不起来。 「这是巫篱,苗疆王。」叶锦羽简单介绍了一下。 「本王之前一直在忙那些琐事,这才没能赶上皇后的册封大典,还请皇后见谅。」巫篱微微点头,礼貌性的微笑带着一点歉意,已经成熟的脸上,看不出丝毫当年的冲动幼稚。 「苗疆王说笑了,这也没什么,当时苗疆也派了使臣前来,做足了礼数。」 「今天在这里,大家能够相识一场,也算是缘分。这可要多亏了隋王妃,不然我们几个说句话,可都难了。」妖姬故意叶锦羽,大家都不是省油的灯,谁也别想独善其身。 「这是哪里的话,妖姬大人说笑了,是我们大家都有缘分,和我的关系并不大,而且如果要真的这样说起来,还要感谢尹国,举办了这场七国大会。」叶锦羽一点也不想当他们之间的中间人。 「有缘自相会,不过话说起来,这七国之间,如此多的达官贵人,能与我们几人在此站着的,竟然也只有我们几个人而已。」齐国皇后看了周围,发现这么多人,似乎真的就他们几个人能站在一起聊天。 「可不是怎么着,年轻一辈中,各位年轻的皇帝可都没娶妻。也不知道都心属何人?可得让我们这茶话会,早日多加些人才是。」妖姬眼神有意无意的瞟向叶锦羽。 「这就是各位新皇的意思了,我们在这里咸吃萝蔔淡操心也没用。」叶锦羽知道妖姬这话,就是在针对自己,怎么能让他得逞呢。 「说的也是呢,你看看这一个个的都是青年才俊,就如今天下出挑的女子,也是太少了点,不然的话,应该早就都成家了吧?」齐国皇后倒是没觉得,其中的弯弯道道。 「这是当然,如今天下能够称得上的女子,包括身份,地位,才华,能力什么,这几条加起来,能够都算的上出挑的。还真不多,不过以前的项玉霜,那可是还算的上一个,只是听说前段时间嫁给了濯国太子,濯国太子叛乱的时候,死于非命,也是可惜了。」妖姬一副怜香惜玉的模样,她虽身处西域,但消息绝对灵通。 「还有这样的事?听说那个公主也算得上是我们这一辈中数的上的。只是,可惜红颜薄命,我们就不要管那么多了。人各有命,老天来安排。」齐国皇后,对这个并不上心。 「确实如此,你说这位公主,她看上谁不好,她看上了濯国的太子。这花容月貌的,就这么没了?听说当时行刑的,可是厉隋隋王爷,也不知道有没有怜香惜玉。」妖姬这话就是完全在告诉叶锦羽,当初的玉霜公主可能已经被厉隋藏起来。当做金屋藏娇了。 「我可是听说这个项玉霜公主没死,现在不过是一介庶人而已。当初虽说是太子叛乱,但是。项玉霜并没有嫁给太子,就算是抄了整个太子府,也和那个公主没有关系。」叶锦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慢条斯理的说,这个项玉霜,还真的就没有死。当初听说好像有什么特殊原因。这个项玉霜就直接被万里毒带走了。 「真的假的?那她现在何处?」妖姬听见这个消息似乎有些震惊,还有些高兴。 「至于这个问题好像不应该妖姬大人来问吧?」叶锦羽故意卖个关子,不告诉她。 「好了,都别说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茶会就要开始了,我们先过去了。」叶锦羽没有在这里 磨嘴皮的兴趣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都散了吧,下次有缘再一起聚。」 齐国皇后也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叶锦羽和妖姬二人中间有点不愉快,与其在这里继续尴尬,还不如各玩各的。 「既然这样的话,本妃先行告退。」叶锦羽简单的点点头,转身离开,去了另一个角落的凉亭。 巫篱现在也懒得管这些,继续去看他的,湖面。 齐国皇后也都是闲不住的人。所以转身离开,也不知道去哪儿,就剩下妖姬一个人,还校外当时的地方,然后也只能摇摇头离开。 说这是个茶会,只不过是天下的各种名茶在一起,然后每个人凭品茶,赏赏花。偶尔有一些舞蹈或者小活动。反正就是没什么意思,毕竟有意思的都带一定的危险性。对于这些身娇肉贵的达官贵人们不太合适。 叶锦羽全程百无聊赖的坐在秦海陌旁边,对于这次的茶,她还是挺满意的,要是没有那么多的废话就好了。 厉隋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专心致志地品着手中的茶,好像是天下间的美味一般,对自己身边的大美人更是视而不见,笑玉婷虽然心里有点不高兴,但也知道,他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也没放在心上。 这次茶会过后,平平无奇,无功无过,这人都当做是一次普通的聚会喝茶了,然后,说好的盟友,就在一起聊聊天,喝茶。然后,那种并没有什么结盟的大国,就好像旁观者一样,冷冷的看着这齣戏。秦海陌也没有出面多长时间,看来都还没有准备好,也不知道下一次聚会会是什么样。 这一天,叶锦羽正在自己的院子里,安置了一个鞦韆,在夏日的午后,坐在鞦韆上总是格外的惬意。 「锦羽,我来推你吧。」秦海陌 刚进院子就自来熟地走到叶锦羽的身后,轻轻的推着。 「海陌,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几天因为叶锦羽的刻意亲近,让秦海陌以为二人真的又回到了曾经,言语间也开始有些暴露他自己的目的。 「看你这话说的,岂不是就是见外了。我只不过是想你了,过来看看你。 不如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我记得在。后山那里有一处温泉挺好的,而且还没有被人工建设。你可以跟我一起去看看吗?就当散步。」秦海陌犹豫了一下,让叶锦羽盪鞦韆的速度慢下来。 「那好吧,反正我也闲来无事。」叶锦羽觉得秦海陌的目的就要暴露了,自然不会在关键时刻拒绝他。 两人并肩出去,在山庄门口,正好遇见回来的厉隋还有笑玉婷,四个人目不斜视,从对方身边走过去,好似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气氛诡异,其实叶锦羽心中想的是厉隋这个傢伙真会装。 叶锦羽跟着秦海陌去了后山,两个人一开始只是聊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渐渐地,秦海陌小心翼翼的牵起叶锦羽的手,似乎是在试探,叶锦羽本想拒绝,但是想着自己本就是演的和秦海陌死灰復燃,便没有动作,任由秦海陌牵着。 「锦羽,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我没想到,你真的会回心转意,这简直就像做梦一样,我简直太高兴了,我知道,以前是我对不住你,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加倍对你好的。」秦海陌好似一派天真但其实一直在偷偷观察叶锦羽的反应,眼神冷静而锐利,他以为叶锦羽并不会察觉。 「海陌,我觉得,厉隋当时对我虽然好,但是时间长了,也是原形毕露,我好担心,你以后会不会这样?」叶锦羽觉得自己有点嫌弃自己了。 「我当然不会,锦羽,你相信我,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是喜欢你的,可惜中间被那个宫女诱惑,勾引,才险些酿成大祸,幸好厉隋又将你送回来了,不然,我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 叶锦羽听得嘴角抽抽,这样你后不后悔,也是一辈子,我跟你也没半毛钱的关系。 「当初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不然.....」 「好好好,不提不提,既然已经过去了,我们就让他过去吧,不过,锦羽,你也知道的,当初厉隋兵临城下,我也是实在没办法的,我是一国之主,要是被抓住,我们尹国的颜面何在?所以,锦羽你会原谅我吗?」秦海陌显然不死心,还要再问一遍。 「我自然是知道的,当时的情况,你实在是迫不得已,我又哪里会怪你呢?」叶锦羽实在没有想到,秦海陌的脸皮竟然这么厚,自己差点就要被他气笑了。 「那就好,我就知道,锦羽永远是最通情达理的。」秦海陌一副开心的样子,不过其中几分真假,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锦羽,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不知道你会不会答应我。」 秦海陌和叶锦羽一起坐在草地上,秦海陌一副为难的样子,看着叶锦羽,欲言又止。 「没事,我们什么关系啊,你还吞吞吐吐的,有事就说好了。」叶锦羽简直受不了这样的自己,现在叶锦羽才发现,自己的演技在这两年里,也是有了质的飞跃,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说谎面不改色的功力,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06章 转移话题 「是这样的,锦羽,当初你我分离,都是因为尹国太弱小,才会被厉隋欺负到头上来,所以,这几年,我一直发愤图强,争取能够早日将尹国壮大,我无时无刻不想将你从厉隋身边接回来,你知道吗?」秦海陌的双手紧紧地握着叶锦羽的手,叶锦羽想要挣脱,但是不得不将手放在那里,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知道,我都是知道的,最近尹国在你的手中,也算是蒸蒸日上,越来越好了,我也重新回到你身边,这不是挺好的吗?」 「锦羽,你还是太天真了,你可知道,虽然现在的尹国已经强大了许多,但是,你想想,你跟在厉隋身边,一定见过他的部下,军队里的风貌,你是将军,应该比我更懂这个,厉隋掌握天下最强悍的一支兵马,虽然他现在只是一个王爷,但是,整个天下七国,谁接见他的待遇,不是皇上的待遇?这是身份,更是他身后的那支兵马的威慑力。」秦海陌坐直身体,一脸严肃。叶锦羽真是太知道厉隋的实力了,就在练兵行军这一块,两人还经常一起探讨,叶锦羽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支兵马,我要是没猜错,我应该是见过的,只不过厉隋的防备心,实在太重了,我也只是匆匆见过一次,不得不说,就以精神面貌,以及动作神态上来说,真的是世间难有敌手。」 「就是这个,锦羽你想一想,就以厉隋的脾气,他真的会平静无事的将你再送回来吗?就算你回来了,但是他还是要带走你的,锦羽,我真的不想再过没有你的日子,我真的后悔了。」秦海陌哭的鼻子一把泪一把的,煞是可怜,甚至,还藉机将叶锦羽抱进怀里。 「呃呃呃,你先起来,你一个九五之尊,趴在地上成何体统?」叶锦羽坐在地上,秦海陌抱着她的腿,趴在地上。叶锦羽也是十分无奈,怎么拉都拉不起来。 「锦羽,你还会离开我吗?」 「不会的不会的,你先起来,我们好好说。」 「好,锦羽,你知道吗,就是因为我们自己不够强大,所以上次厉隋才能轻而易举的将你抢走,所以,锦羽,帮我好吗?」秦海陌见叶锦羽这样说,放下心来,开始显露他的真正意图。 「你说吧,让我做什么?」叶锦羽见秦海陌有意要透露,哪能不配合。 「锦羽,是这样的,你听我说,不要生气,你现在不是厉隋的王妃吗?你是有机会接近厉隋的机密文件的,而且你作为隋王妃,自然不会有人怀疑的。」秦海陌坐在叶锦羽身边,眼睛紧紧地盯着叶锦羽,期盼的眼神让叶锦羽不忍直视。 「你又要让我回到厉隋身边去?你知不知道,厉隋最讨厌别人的背叛,你这样,岂不是置我于死地?秦海陌,你是何居心?」叶锦羽装作一副盛怒的样子,顺势甩开秦海陌,站了起来。 「是是是,锦羽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既然这样,趁着厉隋还在尹国内,我们联手,将其杀了,这样一来,岂不是更好?而且锦羽你也没有危险了,你说是不是?」秦海陌看叶锦羽语气不对,急忙改口,声声道歉赔罪。 「杀了他,我们尹国不会有麻烦吗?要是他这么容易被杀掉,怎么可能在战神的位置上呆这么久,依旧没人敢动?」叶锦羽倒要看看秦海陌有什么「妙招」,以后也好防范。 「自然不会,锦羽,你听我说,你是隋王妃,自然有机会接近厉隋,所以我们有优势,而且,这虽然是在尹国,但是现在是举行七国大典的日子,鱼龙混杂,谁也不敢认定是谁,并且,厉隋活着是战神,死了,可就什么都不是了,现在的濯国,哪有几个拿得出手的将军?所以就算是他们想找事,肯定也没有那个能力了。」 秦海陌胜券在握的样子,叶锦羽莫名觉得有点好笑,毕竟站在自己的角度,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开玩笑,但是被成功和喜悦沖昏头脑的秦海陌,自然不会在意。 「可是这样,我不就会很危险吗?万一我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叶锦羽故意装作担心的样子,如果自己太快答应,秦海陌才会怀疑。 「不会的,锦羽,你相信我,这里是尹国,我是尹国的皇帝,再怎么着,这点保护你的能力还是有的,你就放心吧。」 秦海陌一脸期盼,或者说是着急担心,毕竟要是叶锦羽不配合,他再多的计划,也不过是一纸空谈而已。 「可是,要是我杀不了厉隋怎么办,他武功那么高,我不是他的对手,被他发现了,我绝对就是死路一条。」叶锦羽还是犹豫不决,不多套出点话来,叶锦羽都对不住自己这些天的委曲求全。 「你放心,现在的厉隋住在我们的避暑山庄,在厉隋的院子里,还有厨房,都有我的人,这点你大可放心,你的安全,是一定会保护好的。并且,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在房产税身边,有一个暗卫,也会帮你的,这样一来,你们就只是下毒,然后撤退就行了。」 秦海陌一脸骄傲,为了对付厉隋,他可是下了不少功夫,要是在没有效果,那他就不如直接去死好了。 叶锦羽心里倒是挺开心,这样一来,看厉隋怎么结尾。 「既然秦海陌你已经这样说了,我也就不能推脱了,等我消息就好,我近几天会搬回厉隋的院子,无论怎样,在尹国,他不敢对我怎么样,随意就好。而且你们的人,又可以接应我,你最好跟我说一下是谁,不然到时候的话……」叶锦羽并没有说后果, 他觉得秦海陌自己能够想像的出。 「这个我自然是要保证你的安全的。」秦海陌此时对叶锦羽可以说是百依百顺,全部都靠叶锦羽了,他怎么能不好好的给呢好甜头。 「具体的人员,我会让他们会自然联繫你的,到时候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你只要负责去做就好了。」秦海陌得意满满,似乎已经看到了厉隋的死期。 两人又交谈了一些关于这方面的具体事宜,然后因为一起回去,叶锦羽也顺势搬回了厉隋的院子里,当然,最不高兴的就是笑玉婷。 两人虽然每天也是同进同出,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面和心不和。这正是两人想要的效果。 结果,这样的日子总是不能风平浪静的过去。 在叶锦羽搬进去的第三天,她正坐在书房里看书,暗三来报,有些事情,厉隋让她过去一趟。 叶锦羽放下兵法,跟着暗三出去,但是手中却握着一把匕首,冷笑着看着走在前面的暗三。 「这里没人了,有什么话快说吧。」叶锦羽停下脚步,看着前面的「暗三」。 「叶将军,好眼力,属下佩服。」 「暗三」转过身来,一脸阴笑,缓缓伸手,将脸上的面具撕了下来。 「这些用不着你说,有什么事快说,我没时间陪你在这里浪费。」叶锦羽并不惊奇,首先之前,秦海陌就已经跟她提过在暗卫里有他的人。这些日子,叶锦羽也不过是等待这人来找她而已。在厉隋的暗卫里,有很多人都擅长易容。像这种程度的易容不用说别人了,她都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们的计划已经出来了,希望王妃能够及时的配合我们,具体的事,今天晚上,秦海陌主子,约您去那天你们一起去的后山温泉旁相会,到时候您自然会知晓,现在在这里,小的实在不便多说。」 「好,我知道了,你走吧。」叶锦羽这次也算是终于知道了这个暗卫的真面容,真没想到,厉隋身边也有出现叛徒的时候。 「既然这样,小的告辞。」 叶锦羽看着暗卫离开的方向,往旁边的树丛中看去。 「人都走了,你还藏什么?」 厉隋笑嘻嘻的从树丛后面出来,看着一脸无语的叶锦羽,脸上的笑意渐浓。 「有什么好笑的?刚才那个人可是背叛了你。」叶锦羽怀疑厉隋是不是被气傻了?按他以前的脾气,不应该是提剑砍了这个背叛者吗? 「怎么就没有好笑的了,俗话说的好,天助我也。人一旦走运呀,真正是出门就能捡到金子。」厉隋故意跟叶锦羽卖关子。 「有什么话,你快说,非要让我这么着急。」叶锦羽看着这样的厉隋,也是觉得好笑,这么大人了,还是小孩子心性。 「现在告诉你就没意思了。等到晚上的时候你自然就会明白了。」厉隋依旧不打算告诉叶锦羽,叶锦羽看着这幅样子的厉隋,又好气又好笑,也不再追问。 「不说就不说,但是你总得告诉我,晚上我怎么做吧。」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叶锦羽看着厉隋,小孩子心性。 「晚上的时候,我会和你一起过去,其他的你自然不需要管。」 「你和我一起过去?好啊,你,那天是不是跟踪我来着?」叶锦羽这才反应过来,他说这个厉隋怎么对后山的情形,那么了解。 「所以,娘子,我特别生气,他居然敢搂着你。」厉隋赶紧转移话题,虽然说自己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全,才跟过去的,但是也。不得不说,这确实是跟踪。 「我看你晚上能算出什么花招。」 叶锦羽懒得理会,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个人在暗中保护自己,都会觉得莫名的心安。 两个人并没有一起回去,半路上,叶锦羽又被另一个人拽过去,是一个厨房里的老妈子。 「放手。」叶锦羽不悦地看着抓在自己衣袖上的手。她一向不喜别人随便碰她,结果这个老妈子,直接就伸手拽了她,实在让她不悦。 「嘿嘿,王妃不要生气,奴婢是皇上的人,特地在这里等着王妃,皇上有事要我交代给你。」那个老妈子并没有放手,这引起了叶锦羽极大的反感。一甩手,将那个老妈子的手甩开。 「我说了让你放手,你就放手,别管你是谁的人。」叶锦羽弹了弹衣袖,这是没有眼力劲。 那个老妈子显然也是被震慑到了。楞楞的看着叶锦羽。 「有事就快说,没事,就让路。」叶锦羽现在特别不耐烦,本来还算挺好的心情,就被这个老妈子,全弄没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07章 莫名其妙的话 「王妃可是好大的脾气,尊老爱幼的美德,你不知道吗?我告诉你,我可是当今皇上的奶娘。你以后不想跟着王爷,你去跟着皇上。就你这个,在乡下是要浸猪笼的,真是不知廉耻。」那个老妈子鄙夷的看了叶锦羽一眼,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好像叶锦羽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般。 「你有话就说话,没话就给我滚蛋。本妃不是你能教训的,别说你是秦海陌的奶娘。就是秦海陌,他在我面前也不敢这么放肆。」叶锦羽真的是要被气笑了,这秦海陌那边的人,怎么一个个都是奇葩。 「你…你…你简直就是大逆不道,怎么可以直唿皇上的姓名!你以为你是谁呀?一个没人要的荡妇!」这个老妈子,是一向自以为自己是秦志琦的奶娘,所以下来横行跋扈,却不想在叶锦羽这里吃了亏。 「啪!」叶锦羽一个甩手,响亮的耳光,五个清晰的指印,那个老妈子顿时被打的趴在地上起不来。 「以后说话给我注意点,别管你是谁,在我面前嘴巴给我放干净了,不然下一次,我让你这辈子都不用说话了。」叶锦羽拍拍手,转身走了,丝毫不在意,老妈子想要跟他说些什么。 当然,当秦海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勃然大怒,怒火当然不可能冲着叶锦羽发,而是全发在了那个老妈子的身上。 叶锦羽依旧坐在房间里,修理着自己圆润修长的指甲,过了没一会儿,刚才离开的那个暗卫又匆匆来报。 「之前那个老太婆,说话多有不当之处,还请王妃见谅。」 暗卫恭恭敬敬的跪在叶锦羽面前,要不是那个老妈子出现失误,他现在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我没有生气,一个微不足道的下人,还不值得惹我生气。」叶锦羽丝毫不在意的样子,看着被自己修理整齐的指甲,十分满意。 「要是这样,就是最好了,那属下就要给你说一下你现在要去做什么?可以吗?」叶锦羽没有让这个暗卫起来。他就只能一直跪着。 「没什么不可以的,有话就说吧。」 叶锦羽自然知道要说什么事情,这次两下小把戏,还难不倒他。 「多谢!王妃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这些下人一般见识。皇上让我给您捎个口信,」暗卫也依旧只能恭恭敬敬的跪在地。 「说。」 「 皇上,想来问你一下你的意思。今天晚上的事情,还请王妃一定要保密,另外我这里,还有一包药粉,这种药粉十分神奇,能够让一个人把眼前的人,看成另外一个人的模样,并且深信不疑。」暗卫从怀里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拿给叶锦羽看。 叶锦羽也很震惊,这天下真的是什么样的毒药都会有。红曼琳给自己的那份手札,自己已经看的差不多了。给自己些时间,研究出这种药的组成,也是轻而易举。 「所以你们皇上,到底是想让我做什么?」叶锦羽手中拿着那包药粉把玩。 「其实真的很简单,只要王妃,您把这包药粉,放进王爷的茶里,剩下的事情自有,我们来完成,然后你只需要跟皇上,一起去后山漫步就可以了。」暗卫一脸暧昧的瞅着叶锦羽。 「既然这么简单,那我什么时候去给下药。」叶锦羽心中不由得好笑,这些人一个个的还真有意思。搞得好像是自己倒贴秦海陌一样。 「在晚上太阳一下山,距离现在还有好几个时辰。你可以先回去琢磨怎么给王爷下药。」 「我知道了,你走吧。」 叶锦羽手中拿着药粉,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微笑,还有这么长时间,应该足够自己研究出来。这种药的配方了,红门毒术,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事不宜迟,叶锦羽连饭也顾不上吃,直接去了自己的房间,拿出当初从神医谷带出来的那些瓶瓶罐罐,开始摆弄。 致幻性药物有很多种,但是能够合在一起,并且发挥出这么强大威力的,确并不多见。一般的药物只会让人产生一瞬间的幻觉,或者说是一些错觉。就是因为药物影响了人的大脑。然后使眼睛看见的东西,不一定是真的。 但是,要是近距离的接触,依然把对方当成。一个一模一样另外的人。除了强大的心理暗示,还有药物的辅助。算没有心理暗示的情况下,只能靠大量的药物来进行催眠。 其实别管是麻沸散也好,酒也罢,他们中间多多少少都含有一些这样的成分。虽然作用不相同,但是原理是一样的。 叶锦羽熟练地将自己以前,制作过的一种致幻药物拿出来,这还是在神医谷的时候,红曼琳为了考察自己的能力,让自己制作的一个。当时已经接触药物很长时间了,所以做出来的这个,能让人在远处以为,自己看到的是某一个人,但是却没有办法在近距离接触的时候,依旧保持这种错觉。正好现在有现成的样本。自己何不直接提升一下,试试有没有用。 厉隋回来以后,直接去了叶锦羽的房间,今天晚上的计划,可是不能出现纰漏的。 否则不但没有事半功倍的效果,甚至有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出现更大的漏洞。 「厉隋,你来的正好,我有事要跟你说。」叶锦羽一抬头就看到了厉隋正站在门口。 「娘子是不是想为夫了?」厉隋现在觉得,在叶锦羽面前,维持外面的那种冷血王爷的形象,对他而言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就知道在那耍贫嘴,我要跟你有正事说,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今天晚上,秦志琦约我去后山散步?」叶锦羽手上的动作不停,一边对厉隋说。 厉隋看着叶锦羽鼓捣的这些玩意,十分费解,他还不知道自家娘子竟然这般多才多艺。听说跟红曼琳成了师徒,现在没想到进步的这么快,现在已经能够自己研究了。 「当然记得,怎么了嘛?」 「今天,我打了他们那边的一个老妈子,但是,很快秦海陌又派那个暗卫,来和我接头。」叶锦羽也学会了厉隋的那一套,把话说一半留一半。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那个暗卫,给了你一包药粉,然后这包药粉,有什么神奇的功效,引起了你的兴趣,或者说你想起了,它有什么功能?所以你在这里研究,并且叫我来围观,是吗?」厉隋看着桌子上那一包小白色的药粉。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叶锦羽来说,他自己自然能猜得到。 「真没劲,你就不能让我赢你一次吗?」叶锦羽有些气馁,凭什么厉隋的计划,自己永远都猜不出来。但是自己说一半留一半,他永远都能猜到下一半是什么? 「你是我的娘子,我要是不比你聪明一点的话,怎么把你追到手。所以娘子是负责每天开开心心的貌美如花就好,像这种动脑子的事情还是交给为夫来做,毕竟挺累的。」 厉隋不明白这些要粉的功效,也不敢太靠近叶锦羽,只能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不跟你计较这些,今天那个暗卫,给我的这包药粉,简直用处太大了。据她自己所介绍的,这包药粉可以让人产生幻觉,而且是就算面对面说话,也不会有任何的察觉,天翼来的汗,如果这种药粉我们能掌握他的陪伴,岂不是用处更大?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不过我发现这种药粉的配方竟然很简单。所以,我打算尝试一下。现在已经快调配出来了。」 叶锦羽洋洋得意的晃着手中的药粉,一开始那个暗卫给的量,只不过是一个人的而已,现在叶锦羽制作出来,至少五个人的量。 「你这个冒牌货,还不知道跟人家正牌儿的。有什么差别,你就敢这样用吗?就你这能力,该不会副作用一堆吧?」厉隋看着一脸高兴的叶锦羽,忍不住打击他的自信心。 「厉隋!有没有用,试试不就知道了,过来!」叶锦羽本来的好心情,被厉隋打击的一干二净。既然他怀疑自己的能力,那就让他自己亲身试验一下。 「这还是不了,还是找别人来试一下吧。我听的有黄金蛊,百毒不侵,没用的。」厉隋觉得叶锦羽配出来的药,还是不要随便吃的好,不是不信任,而是她的能力实在让人堪忧。 「这倒也是,那该找谁试一试呢?」叶锦羽手中拿着药粉,心中又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有些发急。 「你随便找个下人来试试,不就知道了吗?而且你对他只是用一点微量的。只要让她对你有那么一会儿的错觉就好。」厉隋看着愁眉不展的叶锦羽,实在想不懂自己以前那个娘子,精明的娘子去哪里了?一孕傻三年,两个孩子的话。自己还有六年的艰难时光要度过。 「这倒也是,而且这种药使用之前还需要一个。辅助性的动作,在药理上来说,这叫一种心理暗示。你出去叫一下丫鬟,我来试试。」 叶锦羽指挥着厉隋,得意满满的看着自己的药粉。一切都是按照配方精准的比例来的,接下来就是试验药效的时候了。 厉隋叫到了一个丫鬟,丫鬟跟在厉隋的后面,小心翼翼的样子,看来平常厉隋的脾气也没有多好。 「叭,我是隋王爷。」叶锦羽将药粉在丫鬟的鼻头略过,弹了一个响指,说出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厉隋看的兴趣盎然,这样的场景有点搞笑,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厉隋就笑不出来了。 刚才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个丫鬟,竟然恭恭敬敬的在向叶锦羽行礼。 「奴婢见过隋王爷。」 经过了一会儿的交谈,那个小丫鬟完全没有发现叶锦羽不是厉隋这个事实,叶锦羽估摸着就刚才那点药效,现在的时间已经快过了,并将小丫鬟再支出去。 「怎么样?现在还敢怀疑我的能力吗?」叶锦羽看着厉隋洋洋得意,自己现在的能力,可是跟万里毒都不相上下,自从从神医谷里出来以后,自己除了研习兵法,就是研究这些东西,皇天不负有心人,虽然时间尚短。叶锦羽,很多地方都还要看着那份手札来进行,但是已经很不错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07章 前因后果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确实是,为夫愚钝了。」 「你自己承认就好。」 「既然这样的话,今天晚上的事情又有意思了一份。娘子,把你的药粉借我两份。」厉隋眼珠流转,一个另一样的主意,又上心头。 「借给你也可以,不过你要告诉我今天晚上的计划到底是什么?不然的话。我才不借给你。」叶锦羽如今有把柄再手,要是还逼问不出来,今天晚上厉隋的行动,自己就真的没用了。 「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关系。 之前我告诉你说。人要是走了好运,你是挡也挡不住的。在你说秦志琦,想要约你去后山散步时,笑玉婷也来告诉我,她晚上想和我一起去后山散散心,你说这是不是天赐的机会?」厉隋一脸笑意的看着叶锦羽。 「你的意思是说是用这种药粉,让笑玉婷,把秦海陌认成你,然后让秦志琦把笑玉婷认成我,把他们两个凑到一起去?」叶锦羽的脑子终于转过闷来了,在心里不得不感慨,这个厉隋,真的是一肚子坏水,整天就想着怎么算计别人。 「正是如此,之前我还觉得有些困难,但是如今有了这种药粉,其实是再简单不过了。其实你说那个暗卫,给你这种药粉的时候,我似乎就已经能够猜出,秦海陌究竟想要干什么了。」厉隋胸有成竹的坐在椅子上,还悠闲的喝了口茶。 「你别喝茶了,赶紧告诉我,前几期的打算我现在还没弄明白呢。明明是让我来刺杀你的,可是怎么就给我了一包粉末。就没了呢?」叶锦羽觉得自己真的不懂这些人在想些什么,看来还是自己太善良了,搞不懂这些人心险恶。 「这样你都想不出来吗?真是够笨的。很明显你用这种粉末对我下了药之后。我就会把我面前的一个人看成你的样子。然后由那个人,来刺杀我也是一样的,我同样不会对他,报以那么大的警戒心,这样一来,还能避免你到时候万一心软。」厉隋悠闲的喝着茶。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快把你的脑子给我扣出来。真烦人,这么多弯弯道道的,我怎么就想不明白呢?」叶锦羽有些生气, 现在经过厉隋这么一说,才发现秦海陌的计划,原来就这么简单,结果自己想了这么久,还是没想出来。 「娘子,你这是要谋害亲夫?」 「哼,那晚上我该怎么办?」叶锦羽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跟厉隋再讨论,还是直接弄明白,晚上的计划比较实在。 「娘子,实话跟你说吧,其实笑玉婷并不知道这次联姻的事。要是知道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以他的性子,要是不同意,她连来都不会来,所以父皇很为难。之所以册封她为公主,一来是为了和联姻的时候身份合理,二来就是说想让她以后跟我一起出使各国为藉口,这她才同意的。」 厉隋觉得是时候把一切都讲明白了。 「所以说笑玉婷根本,根本就是被你和父皇坑蒙拐骗来的?」叶锦羽还没真没想到,这个玉婷郡主的性子也是够差的。发起火来,竟然连景皇那个老顽固,都要礼让三分。 「可以这样说吧,我那个皇姑的脾气,可是也好不了哪里去。这个女儿更是被她惯的,娇生惯养。不过他们一般很少来京城,就因为这个,父皇才会多尊敬他们三分,不会勉强笑玉婷。」 不得不说,厉隋是有些羡慕笑玉婷的。刚才一双父母都是曾经的传奇人物,虽然是不在京城,但是威慑力还是够的,再加上他们对女儿的爱护。笑玉婷真的是比公主还公主。 要不是因为濯国实在没有,身份地位跟的上的,他们真的不会把主意打到笑玉婷了头上。 「那你这次的目的,就是让笑玉婷心甘情愿,或者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留在尹国?」叶锦羽突然有些同情起,那个刁蛮任性的小郡主。 「虽然你这样说的有些露骨,但是是真的。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身在其位,自谋其政,她作为皇家的一员,这是应该的。」厉隋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即使这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妹妹。 「真是无情又冷酷,所以说,再怎么着,不能出生在皇家,这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叶锦羽一脸不屑的看着厉隋。 「娘子,你似乎忘了一件事。」厉隋饶有趣味的点着茶杯盖。 「什么事?」叶锦羽不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 「就在前不久,你还为我们皇家,孕育了两个孩子,两个宝宝现在还在神医谷待着呢,你这个当娘亲的就把他们给忘了。」 叶锦羽一阵无语,批评皇家批评的太开心,把自家夫君和自家孩儿都是皇家之人,这件事给忘了。 「好了,娘子别纠结了,我们赶紧去布置布置吧,毕竟在这里,还是尹国的天下,万事一定要筹划周密,不然的话,很容易引来灭顶之灾。而且尤其是这个计划我在想要在什么时候让他们相遇合适。又在什么时候让他们产生幻觉合适。」厉隋微皱起眉头,手指有规律的敲打着桌面。 「还有就是怎么让刺客以为你还在屋子里,并且。他以为自己把你杀了呢。这就需要找一个替死鬼。」叶锦羽觉得自己的脑子,好不容易回来了。 「这个多少很容易,这边到时候我自然会安排好的,你只需要操心你的药粉就好。还有,到时候和秦海陌一起出去散步的时候,别傻不拉几的让别人抱就抱了。」厉隋现在想起两人亲密的举止,还是会怒上心头。这是自己家的娘子,凭什么让别人抱着。 「好啦好了,我知道了,你赶快去准备吧,我看看能不能,再多调制出来几份药品。到时候以备不时之需,如今有了准确的配方,这些事情应该很容易了,而且,以后肯定有用的上的地方。」 说了之后,叶锦羽和厉隋兵分两路,开始行动,这场大戏,要是没有人围观,实在是太可惜了。但是找人围观,又不能太刻意,还不能自己出马,那就只能找个替死鬼了。 到了晚上,真正的大戏拉开序幕。 厉隋陪着笑玉婷,走在另一边,叶锦羽陪着秦海陌走在另一边。双方中间隔了很长很远的距离。 双方闲逛了,大概有两刻钟的时间,一个暗卫,匆匆从远处过来,趴在秦海陌耳边说了些什么,叶锦羽就看着秦海陌,一副心情甚好的样子,心里就已经明白,这是厉隋的计划奏效了。 叶锦羽面上平静无波,看不出来丝毫的喜怒,似乎对周遭的一切,也不关心的样子。其实心里已经乐开了花,静静的等待,一会儿大戏的上演。 「锦羽,你知道吗,我实在太开心了。厉隋已经死了,我们终于能够会明正大的在一起。以后再也不会有人阻拦我们了。就凭我们两个的实力,再加上,尹国这么多年来的积蓄底蕴,到时候就是一统七国,也不是痴人说梦。」秦世奇得意洋洋的对叶锦羽说,眉宇间的得意掩盖都掩盖不住。 「那真是太好了,现在我们终于能够在一起了。」 虽然叶锦羽的话语中,听不出来有多高兴,但是正沉浸在自己喜悦中的秦海陌,却没有发现。 「锦羽,我终于可以完全得到你了。」秦海陌眼神迷离,这个喜悦的消息使他极度膨胀。手伸向了叶锦羽的衣服,解开了叶锦羽腰间的衣带。 「把你自己给我吧,以后我的皇后之位还是你的。」秦海陌的手,刚要撩开叶锦羽的衣襟,却被叶锦羽的手抓住。 「怎么了?你不愿意?」秦海陌皱着眉头,有些不悦。 「怎么会呢?不过,海陌,人家不想在这里,那边就是温泉,我们去那边吧,好不好嘛?」叶锦羽觉得自己撒娇的声音,简直噁心坏了自己,可是秦海陌似乎就受用这样式的。 「磨人的小妖精,当初你要是这么开放,这么主动,还这么诱人会撒娇,我岂不是早就看上你了?走,我们去洗鸳鸯浴。」秦海陌说着,如今的厉隋已经死了,这个叶锦羽已经完全是他的了,以后,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叶锦羽十分噁心这样的秦海陌,她现在越来越怀疑,自己当初的眼光,是怎么看上他的。 秦海陌伸出手想要抓住叶锦羽,叶锦羽却是将外套中的一件被秦海陌抓住的薄纱褪下,扔到了秦海陌手中,金蝉脱壳,她本人跑远了。 「海陌哥哥,来嘛,我在这里。」叶锦羽强忍住想吐的冲动,看着不远处的温泉,告诉自己,坚持就是胜利。 「小妖精,真是越来越会磨人了,哥哥心里,可是痒的很。」 秦海陌如今已经完全不管不顾,刚刚除掉自己的劲敌,自以为天下无忧,本性也开始暴露出来。 叶锦羽看着站在对面的厉隋,两人相视一眼,打了个手势。叶锦羽再次脱下自己的一件外套,冲着水里扔去,顺势靠近秦海陌,将药粉倒进他的嘴里,入口即化,秦海陌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吃了下去。 叶锦羽转身来到秦海陌身后,一脚将秦海陌踹下温泉。 秦海陌挣扎了几下,他本来就会游泳,抬起头来,环顾四周,叶锦羽和厉隋早就藏了起来,温泉的另一边,笑玉婷也在寻找失踪的厉隋。 「深哥哥,你在哪呢?哥哥?」 「哥哥?哥哥在这里。潇妹妹,别躲了。」 眼看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厉隋和叶锦羽一个响指。 「厉隋!」 「叶锦羽!」 两人终于在朦胧的温泉池水中相遇,然后,厉隋和叶锦羽,觉得自己就是多此一举,秦海陌喊着「潇妹妹」,小妹妹,笑妹妹…笑玉婷喊的是哥哥,俩人正好配一对。 本来两人身上的衣物就所剩无几,现在一看,干柴烈火,孤男寡女,浪漫温泉,加上「心上人」,那可不就是不发生点什么,都对不起这天造地设的情景。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09章 阴谋得逞 叶锦羽正津津有味的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自己的身子却被勐的掰了过去,压在地上,紧接着,就是一串浪漫的长吻,带着一些情慾和霸道,是专属于厉隋的吻。叶锦羽揽着厉隋的脖子,有些羞涩的回应,却更鼓舞了厉隋,加深了这个本来浅尝辄止的吻。 温泉中的两人,完全不知道外界的情况,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厉隋和叶锦羽一吻结束,双方眼中的情慾,都被调动了起来。可是就在这时候,远处传来一阵喧闹,二人不得不要是压下自己心中的欲望,整理好衣服,在旁边隐匿起来。 因为顾及到突发情况,叶锦羽特地多穿了两件外套,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 水池中的二人,筋疲力尽的拥抱在一起,虽然意识是清醒的,但是眼中的对方,依旧是厉隋和叶锦羽。 「抓贼啊,抓贼啊!」 远处的动静传来,两人一阵惊慌,手忙脚乱的勉强套上衣服,但是众人已经来到了跟前。 两人只能紧紧的抱着彼此。以此来遮掩自己没穿好的衣服,泡在温泉里,两张脸漏在外面。 众人惊异的看着二人,真的没想到平日里看着。并没有多少交集的两个人居然在这里,一起泡温泉。 「你们…这是…」妖姬有点不敢相信,他可是知道的,这两个人绝对不可能相互喜欢,但是为什么现在又在一起了呢,难不成二人真的有一腿? 「看什么看?都给朕滚!」秦海陌此时真的是恼火, 好不容易抱到了「叶锦羽」,怎么就这么多人围观呢?他这个皇上,还要不要面子了? 众人虽然议论纷纷,但是也知道,在这种时候在这里,继续站着确实不妥。虽然人是散去了,但是他们的议论,可没有中断。估计经过一个晚上的酝酿,第二天会说的更加精彩。 秦海陌搂着怀里的人,看着众人离去,刚才的好心情一扫而空。 「锦羽,我们……」 秦海陌低下头来,刚要和自己怀中的说句话,在看清脸之后,吓得急忙将人推了出去,笑玉婷此时的药效也已经过了,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惊恐的往后退。 「为什么是你?怎么会是你?」秦海陌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笑玉婷,其实对于这次的联姻,他是多有耳闻。但是之前一直因为要刺杀厉隋的事,所以耽搁了,都没有理会,结果现在自己抱着的明明是叶锦羽,结果却变成了笑玉婷,他不得不有些惊悚。 「你这个当徒子,你怎可夺了我的清白身子?我说了不喜欢你,这次的联姻,我是万万不会答应的。我竟然没想到你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段。你实在让我噁心!」笑玉婷感觉到身体上传来的痛楚。更是难过,这下该怎么办?本来厉隋就不待见自己,如今就是连清白身子,也失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呆在这里?」同样正经的寝室起,还存在一分理智。并不像肖雨婷那班崩溃。 「我约好了,哥哥前两天里会面。结果刚才哥哥一闪,人没有影了。我就掉进了水池里,然后就遇见了你而,且你还是我就回来了。」笑玉婷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怎么会这样?厉隋?叶锦羽?!她们算计我们!」秦海陌的脑子好用一下,联繫到今天晚上的事,今晚上能够拼凑出一个大概。如果这样子的话,厉隋和叶锦羽,将会成为新一轮的眼中钉肉中刺。 秦海陌和向玉婷的事,直接传得沸沸扬扬。就算是主角再次多次的好认。其实那天照片有,但是音乐是真假了,都过了。 当然,这些怎么样,都是后来的事。 「不可能的,厉隋…深哥哥,他怎么会害我呢?」 笑玉婷一副不能接受的样子,西子捧心状,退到温泉池边。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真是分外惹人怜爱。 秦海陌本来就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最受不了美人的眼泪,笑玉婷本就是有名的美女,这样一哭,秦志琦又有些心软,实在捨不得责问。二人又刚成为夫妻,秦海陌走到笑玉婷旁边,轻轻的抱着她,带有一种安抚的抚摸。 叶锦羽和厉隋在旁边看着,不得不感慨,秦海陌绝对是一个既有资本,又有能力,又想在花丛间游走的男人,这样的人适合他的,恐怕不多,就是不知道谁能拴住他的心。 接下来的事情,厉隋和叶锦羽就要服从安排了,好戏,还没结束呢。 等到秦海陌和笑玉婷穿好衣服。回去找人算帐的时候,叶锦羽和厉隋已经在另一边准备妥当。 秦海陌怒气沖沖地踹开叶锦羽的房门,迎面而来的却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当时秦海陌就被打愣了,捂着脸,呆呆地站在门口,嘴角有血迹流出,足以见这一巴掌有多重。 「好你个秦海陌,口口声声说的怪好听,我就不应该相信你!」叶锦羽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简直要多逼真就有多逼真。 「我怎么了?」秦海陌被一巴掌打蒙了,顺着叶锦羽的话,问下去。 「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现在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避暑山庄了,你不知道吗?你是说你还要不要脸,你不要脸的话,我还要呢!」叶锦羽就像一个撒泼的泼妇一般,怒气沖沖的瞪着秦海陌。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明白行不行?我又怎么了?」秦海陌现在显然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 你还有脸问!你听听人家在山庄里,都是怎么说的。说你和那个笑玉婷真的是很开放,很大胆,现在的小年轻真的是很恩爱。你们两个在温泉里玩的不错吧。」叶锦羽生气的一甩手,坐在椅子上,眼睛看着地面,一副怒火涛天,不想再理会秦志琦的模样。 「 既然你这样说的话,那我也要问你一下,昨天晚上你去哪了?」秦海陌之前没想到,这件事已经影响成了这样,但是昨天晚上,自己是因为叶锦羽才去了后山。然后半路又是叶锦羽突然失踪的。难保她不是这件事的幕后主使。 「当时我记得我是跟你说了吧?我说我去旁边有一点事,然后我就过去了,然后我离开你没多长时间,你派在我身边的那个暗卫,就过来找我。说有要紧事出了问题了。让我赶紧回来一趟。」 叶锦羽说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面不改色。 「然后他说他会通知你的。所以我就先回来了,结果回来没多长时间,就看见那些人都往后山跑去。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我也赶紧往那儿跑。结果到了之后,我竟然听人说是你和一个女子在洗鸳鸯浴。你说我生不生气?」 「这不可能的, 如果暗卫,怎么可能会说有事找你呢?」秦海陌明显不相信叶锦羽的说辞,觉得她就是在骗自己。 「别管你信不信,这就是真的,之前我也认识那个暗卫。我还真的以为是我离开你的那段时间,突然出了什么事情,着急的不得了,结果到了院子里,那个暗卫就失踪了,我正在纳闷,就听见别人喊抓贼啊, 我就去了后山,就看见你和她的关系那么好。」 叶锦羽一脸嘲讽的看着秦海陌,冷冷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这整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突然往后山跑去?」 「听说是招贼了,然后都去抓贼的,大部分的富家子弟是凑热闹的。」叶锦羽没好气的回答,一直对秦志琦,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没办法,碰了一鼻子灰的秦海陌只能回去。昨天晚上的计划可以说是一塌煳涂,厉隋今天还在院子里欢快的蹦哒,真正的「叶锦羽」,自己也没有得到,还真是郁闷。 「对了,昨天我给你的那包药,为什么没有给厉隋下了?」走到门口的秦海陌,才想起来这一茬,昨天晚上的计划,很重要的一点就在于这个药粉。 「你当我没有给他下药吗?昨天晚上我是亲眼看着。那包药粉进入了水里,然后厉隋喝下去的,在这完成之后我才去的后山,你问我怎么回事,谁知道是不是你那个药粉,不管用。」 叶锦羽也是好不客气,一副她自己也是受害者的模样。 「锦羽,你别误会,我不是来责骂你的,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先走了,你别再生气,这次的机会不得不承认,是他侥倖逃脱。但是不保证他下一次还能这么幸运。」秦海陌说完以后,又看了生气的叶锦羽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叶锦羽看着真的离开的秦海陌,不在意的甩甩手,继续研究他的毒术,经过这次的事情发现,有些东西就是这么管用。 另一边的厉隋,也和这边差不多,都是比拼演技的时候。 「深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当初我不同意联姻,你就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呢?我叫了你这么多年哥哥,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笑玉婷伤心欲绝,她实在没有想到,自己最被陷害的最惨的一次,幕后主事竟然是自己最爱的人,哀莫大于心死。 「你…」厉隋本来想好的所有藉口和说辞,在看着笑玉婷的眼泪的时候,都化为了虚无。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是真的,他坑害了这个他从小到大疼的妹妹,这么多年了,笑玉婷对自己,一直是百分之一百的喜欢和依赖,如果没有叶锦羽,那自己的妻子很可能就是她,但是,没有如果。 「你身在皇家,就应该知道。这些事情是你必须面对的。这么多年来,你一直被当成公主宠着,可是你却没有履行自己的一点义务,别管你的身份多高贵,别管你有多少能力,你现在在这个位置上,你就应该承担起这个位置的所有责任。而不是只去享受它的权利。」厉隋觉得自己竟然不忍心对她说谎,那就直接让他面对现实。 「我不,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叶锦羽就可以和你在一起,而我就只能成为一个联姻的棋子?」笑玉婷摇着头,这是她第一次,对厉隋大声咆哮。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10章 羊入虎口 「因为你是一个公主!」厉隋的目光,十分有压迫力的盯着笑玉婷,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关键时刻,绝对不能出任何的乱子。 「我不稀罕这个该死的公主头衔。」这么多年的教养,这是笑玉婷说出最粗鄙不堪,最狠毒的一句话。 「无论你稀不稀罕,你的母亲姓封。你是皇家的人,你身体里流着的是皇家的血脉。你没有权利拒绝,为了国家,为了皇家,皇家费了这么大的心血培养你。不是让你在这里跟我耍小性子的。」厉隋虽然知道,这样对一个女孩子说有些残忍,但是也没有办法,这本来就是她要面对的。她逃避了这么久,所以才会如此的不能接受。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是想要你,我不想要,皇家的血脉,我不想要,这尊贵的地位。」说着说着,笑玉婷抽泣起来,杏眼哭的红肿,我见犹怜,只是可惜碰上厉隋这么一个不懂风情的男子。 「如果你不是皇家的人,如果你没有这尊贵的地位。没有皇家的血统,你连见我一面,你都见不到。」厉隋是豪不客气的戳破笑玉婷的假设。 最终,这场会谈不欢而散。笑玉婷掩面而跑,厉隋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每个人的身份,都是不一样的,如今,她已经在这条路上走了这么久,那就没有喊停的权利。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有些代价不是你现在没有付出,就永远都不会付出的,总有一天你要加倍偿还回来。 笑玉婷气的不行,一边哭一边跑,根本没有注意到路的情况,突然撞上一堵肉墙,马上就要摔倒的时候,却被人拉住了胳膊。紧接着,笑玉婷感觉自己被搂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秦海陌也挺郁闷的,刚从叶锦羽那里碰了一鼻子灰。这齣门,走了没两步路又被人给撞到了。 正想大声呵斥,却看见对方正是昨夜,自己的怀中佳人,此时哭的双眼红肿,俊俏的容貌,却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反而占了几分楚楚动人。 「你说是怎么了?」秦海陌不由得放轻自己的语气,本来要推出去的动作,也改成轻轻的抚摸。 本来就是受了委屈的笑玉婷,此时一遇到别人的安慰,哭得越发厉害,秦海陌无奈,只能轻轻地哄着,拿出手帕,轻轻地为她试泪。 笑玉婷哭了好一阵子才平復下来自己的心情。看着这么长时间,一直耐心安慰自己的秦海陌,心中有根弦不自觉的触动。 「谢谢你,耽误你这么长时间,实在是抱歉。」笑玉婷的教养,终于又重新回来了。 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人,竟然上次昨天晚上得到自己清白的人。笑玉婷脸色瞬间通红,裹紧衣服,她瞬间向另一边跑去,初经人事,笑玉婷看着秦海陌总是十分的不好意思,却并没有多少恨意。 这个行为温和,长相俊美,举止优雅,身份尊贵的男子,和厉隋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短暂的相处以后,笑玉婷才勐然发觉,就是第一次自己拿,其他的男子和厉隋做比较。以前的话,别人拿其他男子和厉隋相提并论,她都会生气半天,而这次自己,竟然将两者放在了同一个水平上。 这个发现让笑玉婷惶惶不安,要知道,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来,笑玉婷身边追求者无数,可是她只是一心一意的喜欢着厉隋,周围的人都说她喜欢厉隋入魔,所以她也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厉隋,毕竟他身边这么多年,还没出现过一个能和厉隋相提并论,同等优秀又对她好的男子。 如今秦海陌的出现,让她打破了这个观念,她甚至在惊慌的时候,还有些欣喜。 走在回自己院子的路上,笑玉婷捂着自己碰碰直跳的心脏,刚才秦志琦的温柔,彻底扰乱了她只为厉隋而跳动的心海。 她甚至已经在考虑或许嫁给秦海陌。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毕竟秦海陌,比厉隋温柔的多,而且两个人的硬体条件也相差无几。 笑玉婷在那边胡思乱想,秦海陌却没放在心上,如今事情已是这样,娶这个濯国的公主已经成了必须的事情。他也不需要再多想些什么了。对他而言,多娶一个人,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还是一个肤白貌美的公主。 这也让秦海陌想起来,这一切联繫起来就很好解释了。 昨天晚上,厉隋识破了叶锦羽的药物,所以假意喝下,然后用一种相同的药物,引诱笑玉婷和自己,另一边,再把叶锦羽引开,整个计划十分简单,至于那个盗贼,十有八九,不过是他计划中的一环,罢了。 这个厉隋,心机当真是,深不可测。以后和他交手,可更要小心了。只不过对于叶锦羽的事情,可能又要推后了。 这次的阴谋,厉隋可以说是一箭双鵰,先是将自己和笑玉婷绑在一起,又将自己从叶锦羽身边拉开,这样一来最终所有的受益者都是厉隋。 秦海陌面色阴沉,真没想到,这个厉隋竟然如此大胆,公然在自己的地盘上,将自己算计的体无完肤。 只是眼下,还不是和他算帐的最好时节,自己睡了人家的公主,既然不可能拍拍屁股走人。还是先办婚事要紧,毕竟这样未婚失贞,对女方的伤害极大,对以后自己的名声也有些影响。现在的他,不允许自己再有一丝瑕疵。 对手太强大,自己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走在路上,秦海陌理清了这些思路,赶紧快步往自己的院子走去。这件事事不宜迟,自己还是早做安排的好。不然再叫厉隋抓了什么把柄,就能办了。 叶锦羽自从秦志琦走后,就一直在看医书,眼睛有些疲惫,打算起来给自己倒杯茶,在这里,叶锦羽没有带自己的心腹,对谁都不放心,一切还是自己动手的好。 拿着茶杯,刚转身,要不是叶锦羽反应快,就撞到了那个人身上。 「容楚,你又在这里干什么?」叶锦羽看着一脸好奇的容楚,十分无语,推开他,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我就好奇,那天我让你去抓姦,你到底去没去?他们说你自己打猎玩去了,我才不信,说吧,咋样?」容楚挤眉弄眼的看着叶锦羽,毫不客气的坐在叶锦羽面前的书案上。 「还能怎么样?我这三脚猫的功夫,进去就被扔出来了,然后我就去后山玩了,都怨你出的馊主意。」叶锦羽瞪了一眼笑嘻嘻的容楚,还真要谢谢他,不然自己也没法和厉隋和好。 「我还以为至少得暴揍一顿呢,没想到就是给扔出来了。」容楚一脸的遗憾,嘆了一口气。 「啪!」叶锦羽对着容楚的后脑勺就是一下,还真没安好心思。 「叭!」接着容楚对着叶锦羽光洁的脑门,就是一个响亮的脑崩。 叶锦羽放下手中的茶杯,十指连弹,容楚的脑门也是一片红。 容楚反应过来,左躲右闪间,不忘还击,清脆的脑崩声,不绝于耳。 「叶锦羽,你在吗?」厉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正弹得起兴的二人,不得不暂时停手,叶锦羽去开门。 厉隋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眼前的容楚和叶锦羽二人,一人顶着一脑门的包,髮型凌乱,形象全无。 「怎么了,进来吧?」叶锦羽看着在门口犹豫不决的厉隋,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自己又不会吃了他,用得着在门口犹豫这么久吗? 「你们刚才…干了什么?」厉隋还是艰难的问出了这个问题,对于两人的脑门的包,他不想多做评价。 「她先动手的,隋王爷,可能不怨朕,朕可是受害者。」容楚拿着叶锦羽的铜镜,左看右看,本来英俊的脸庞,此时有些不对称。 「哎呦,朕的脸啊,叶锦羽,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容楚一拍铜镜,指着自己的脸。 叶锦羽快步上前,容楚条件反射的退后一步,叶锦羽顺势夺回铜镜。 「你一个男子,照什么镜子,你瞅瞅!我的脸都成什么样了!你还有脸说!」叶锦羽嫌弃的瞪了容楚一眼,然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指着容楚的鼻子,暴跳如雷。 「我也一样好吗?你看看!还是你先动的手!」 「胡扯,是你先弹我脑崩,我才弹你的。」 「是你先打了朕金贵的后脑勺,朕才弹你脑崩的。」 「是你先算计我!让我羊入虎口,还想着我被揍!」 「你自己说他们有姦情,我才怂恿你去的,而且是你自己愿意去的!」 双方不甘示弱,厉隋算是明白了,叶锦羽之所以出现在自己的浴室里,都是这个容楚给怂恿的。 「好了,你们两个先别闹了,容国皇帝,你没事就先走吧,我有些事要找她。」厉隋明目张胆的赶人。 「得,你一来就赶我,赶我就走呗。」容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厉隋看着离开的容楚,挑挑眉头,用脚踹上门,揽着叶锦羽坐在椅子上。 「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叶锦羽看着一脸轻松的厉隋,就知道肯定又有什么好消息了。 「刚才,秦海陌碰见了给我商议,成亲的具体事宜,这次的联姻,总算是要画上句号了。」厉隋难得这么放松。 这次的计划,可以说是圆满成功,直接解决了笑玉婷,和秦海陌两个人的心思,而且还有助于两国关系的深化。 「那他打算给她一个什么名分。」叶锦羽对此并不意外,秦海陌本就是一个女人缘极好的人,而且这次去了笑玉婷对他的事业也有帮助。对于以后尹国的发展也有一些作用,最关键的是笑玉婷,可是一个难得的美人。 「具体不清楚,不过他好像并没有把皇后位置给笑玉婷的意思。」厉隋想了想,刚才确实没讨论到这个问题。 「那你们在半天都讨论什么了?这么关键的问题,你不问他要是随便给分个什么妃子,贵妃的。你们觉得你们能愿意吗?」叶锦羽现在已经严重怀疑眼前的厉隋,是不是以前那个聪明的过分的厉隋了,可能是假冒的吧。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11章 别苑 「你想太多了,我们这边的公主嫁到他这里。最起码也是皇后,这本来就是各国之间公认的,所以根本没必要去赘述这些东西。」厉隋丝毫不以为意,以前他谈的是国与国之间的买卖,这还是第一次跟人谈联姻的事。 「什么都是要事先说好的,就算是之前谈好的也不行。」叶锦羽现在想把他的脑子掰开,看看里面到底究竟在想些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连问清楚,都不问清楚? 「秦海陌派来的人说,会是皇后的礼仪将她娶进门的。」厉隋对这些宫闱之事,甚少了解。 「礼仪是指成亲的当时,比如说八抬大轿十六抬大轿和六十四抬大轿,这三种是不一样的,还有最高的一种,是十里红妆。但是同样也可以用十里红妆去娶一个妃子。这些问题你能不能弄明白了呀。」叶锦羽以为自己就够没心没肺的,没想到,这还有一个事不关己,随时挂起的。 「这……」厉隋听见叶锦羽这样说,他想起来,自己以前也经常跟人家打文字游戏。这次要是真的他们耍赖皮。让自己这边一切谈妥之后也只能认栽。虽然说机率很小,但还是要尽量避免。 「现在重新去说,对了,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叶锦羽看着终于清醒过来的厉隋,揉了揉额角。 「一个月后,九月十六。」 「那你现在不是应该去准备嫁妆了吗?」叶锦羽没想到他们竟然把日子定的这么紧凑,这是很显然,又想让各国使臣留在这里参加婚礼的,虽然这次一开始来的都是谢谢好人物,但是后来无论是齐国的皇上,皇后夫妇,还是巫篱,容楚,项阳炎,妖姬等人,这可都是六国里最有权势的人,想把他们聚到一起可不容易。 「那我现在就去准备,顺带去找这个秦海陌好好谈谈,我们濯国的公主,可不是来给他当妃子的,现在我们俩也该和好了吧?」厉隋早就厌倦了两人在人前演戏的日子,自家娘子却不能正大光明的宣示主权,还真是让人生气。 「现在正好藉由秦海陌惹我生气,而你心情正好的时机,我们俩和好,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叶锦羽想了想,现在确实是个好时间,不然拖的时间太久,假戏真做,那可就不好了。 「那真是太好了,刚好今天晚上有个晚宴。我们一起去吧!」厉隋心情大好,这几天真的是一个好消息接着一个好消息。 「原来你是早有预谋的。」叶锦羽发现这个厉隋点子总是不用在正事上。 「所有的预谋就是为了引你上钩,怎么样?娘子上钩了吗?」厉隋一脸坏笑,半点冷漠无情都不见。 「你快去吧你,真是的,这么大人了,还没个正形。」叶锦羽无奈的看着越来越依赖自己的厉隋,简直就是厉瑾渝的翻版。 厉隋出了院子,打算去找秦海陌好好谈谈,皇后之位,只能是笑玉婷的,当初在齐国的时候,他还说自己在等一个人,哼,当日自己没反应过来,现在才知道,可不就是叶锦羽吗?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身为兄长,来找个自家的如意妹夫,应该是很名正言顺了。 这样想着,厉隋直接朝秦海陌的院落里,虽然不是最华丽的,但却是最舒适的,毕竟有时候,金银还真的不如实用。 秦海陌住的院子,周围皆是穿云松树荫如盖,在这个炎热的夏季,依旧是凉爽无比。 精緻的院子,可是比他们的都舒服太多了。看来这个秦海陌,是真的不够意思,对自己这么好,一个人吃独食啊。 「你们家皇上在吗?」厉隋现在院子里,有专门的婢女端来茶点,凉亭下的桌子上,厉隋吃的毫不客气。 「王爷请稍等,皇上很快就来。」婢女微微欠身,回答的都是一些客套话,她家主子,说不定现在就在这里的某个角落看着呢。 「好了,你去让他快点,本王没有那么多闲工夫跟他在这里耗。」厉隋丝毫没有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的觉悟。 「是。」 婢女无奈,只能前去通报,只是不知道自家的皇上想不想见了。 「隋王爷,不知道隋王爷大驾光临,有什么事吗?」 秦海陌还是出来了,毕竟厉隋可以让容楚在外面等大半天,他可不行,一来东道主,二来实力摆在那。 「云皇,这次前来,是想起来,刚才的商讨,本王与贵国的礼仪官,还没讨论彻底,没交代清楚,本王觉得,跟他讨论,有点浪费时间,还是直接来找云皇的好。」厉隋也不打算和他绕弯子。 「这件事情还劳烦王爷亲自前来,不过朕觉得,之前商讨的已经很明白了,不知道王爷说还有些什么呢?恕朕愚昧,王爷明示。」秦海陌隐约猜得到,厉隋是为何而来,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想出来。 「其实也是本王多此一举,就是来问问,我国公主,嫁到尹国,具体的安排。」 客套话还是要说一点的。 「若国会以皇后的最高礼仪迎接玉婷公主,入主东宫,并且玉婷公主会成为我们尹国最尊贵的女人之一,这一点还请王爷放心。」 厉隋思考了半天,似乎没什么问题。但是又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 「本王自然是放心的,其实这次本王来也没什么要问的意思,就是确认一下。我家妹妹要是嫁到你们尹国,就是最真贵的皇后,不是什么贵妃什么的吧,咱可别开玩笑,到时候谁的脸上都不好看。」厉隋觉得,还是直接说出来自己的目的比较好。不然的话,玩这种文字游戏,自己可能玩不过秦海陌。 「皇后什么的,不过是一个虚名罢了。」秦海陌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这是两国联姻呀,要的就是这么一个虚名。其实真正的作用,谁知道有多少,这虚名,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咱还是让他重要吧。」厉隋看着这样的秦海陌,心中也暗道不好,还真让叶锦羽给猜中了,这个秦海陌就是这么想的。 「这…王爷教训的是,虽说是个虚名,但是也承载了双方的信任。以及合作关系的走好程度,既然这样,阮雨婷公主驾到,我们尹国,绝对就是最尊贵的皇后。」秦海陌前后思量一番,觉得还是稳住眼前的厉隋比较好。 「既然这样,本王也就放心了,你们两个人能过得好是最好的。」厉隋听见自己满意的答案,也没有多留的意思,这个秦海陌,竟然还惦记着自家娘子,真是不自量力。 「多谢王爷挂心提醒。」秦海陌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次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一点好处都没有,还要娶进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子。 「那行,云皇,你先忙着,本王还有事就告辞了,嫁妆彩礼什么的,虽然时间仓促,但是咱们一样都别少,你说是吧?」厉隋本来想走,但是又想起来,这些规格自己也不太了解,只能隐晦的提醒一下。 「这是自然的,玉婷公主嫁到我们尹国,那是不能受一点委屈的。请王爷放心。」 「既然这样,本王就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本王真的还有事,对了,还要多谢云皇,我家王妃和本王的误会,终于解除了,这一点,还要谢谢云皇。」厉隋故意刺激秦海陌,拱手致谢。 「不客气,应该的。」秦海陌没想到,这个厉隋竟然这么可恶,再一次在自己的伤疤上撒盐。 「好,尹国和濯国,本王相信,是真的能百年的友好邦邻。也期待以后我们更多的合作。」厉隋心满意足的看着。被气的要死,但是却还不能多说什么的秦海陌,这两天他的心情真的是越来越好了。 心满意足的离开秦志琦的别苑,厉隋想着,既然一个月后,就是他们大婚的日子,那自己这嫁妆,也不能拖后腿,作为一国公主,嫁妆自然不能寒酸了,但是,在这么短时间,虽说准备了一些,但是因为怕被笑玉婷察觉,所以,厉隋并没有带多少东西,就是捡贵重的拿了一点,现在那些衣服还有什么的零碎物品,就只能在这里就地解决了。 「怎么样?」叶锦羽站在门口,就看到厉隋心情愉悦的往这边走来,神奇的是,除了叶锦羽,基本上很少有人可以察觉出厉隋微妙的情绪变化,除非他愿意。 「不出娘子所料,不过,现在已经全部摆平了,就是有一点,要麻烦娘子了。」 「什么事?」叶锦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事。 「娘子,你作为在这里,笑玉婷的唯一皇嫂,你觉得,嫁妆的事,是不是你的?」厉隋有点担心叶锦羽会拒绝,毕竟这两个人,或者说,他们四个人之间的关系,是有点复杂的,乱七八糟,就算是叶锦羽不想管,厉隋也不会勉强她。 「就这事?这不就是我的分内之事吗?那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叶锦羽不以为然,能亲手操办情敌的嫁妆,厉隋事无法想像,叶锦羽有多期待,更何况新郎官还是自己曾经的未婚夫,差一点就成为自己新郎的人。 「真的?娘子,你也太大方了吧?」厉隋有点怀疑叶锦羽的动机,因为他看到一脸阴笑的叶锦羽。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是小肚鸡肠的人吗?而且,早一点将笑玉婷嫁出去,我也少了一个心头大患,何乐而不为?」叶锦羽瞪了一脸不可思议的厉隋,真是的,自己什么时候不是这么深明大义的。 「好好好是为夫的错,杨子一向是最深明大义的。我就知道娘子不会连这点小忙都不帮的。」厉隋看着转身就要回去的叶锦羽,赶紧求饶。 「不与你计较这些琐事,不过我也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情。这具体去需要准备些什么,我也不知道这怎么办?」叶锦羽这才想起来,这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12章 心情大好 「…你放心吧,有专门的官员会知道你的,不然的话要礼部尚书什么的,干什么,吃白饭吗?」厉隋真的觉得怀孕这件事,影响对脑部的影响真的是不小。 「这倒也是,既然这样,那我就放心了。」 本来叶锦羽也就是愁各种礼数不明白,现在有人负责,她就是帮着买点东西,置办点嫁妆,这还是可以的。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这几日,厉隋和叶锦羽整天打着为笑玉婷置办嫁妆的幌子,逛遍了尹国京都的各种商店,大街小巷,拿着濯国国库的钱,两人自然是不客气。 「厉隋,快过来,你看看这个。」叶锦羽站在一个首饰摊子前面,手中拿着一只木簪子,十分简单的材料,甚至算得上是低廉,不过是最普通的桃木,但是上面的图案,确实精美异常,一朵一朵的木槿花,精美而小巧,整个簪子,构思巧妙,整体结构让人十分舒服,不过雕刻的技艺略显生涩,即便如此,依然是不能阻止整个木簪子的美。 「一两银子。」年轻的姑娘坐在摊子后面,只是专注手中的工艺品,并不在乎客人多少。 恍惚间,叶锦羽似乎看见了当年的青黛,就是像现在的她一样,守着小小的首饰摊子,眼神中,是对旁边首饰店满满的嚮往,纯净的眼神,实在让叶锦羽动容,也让她万万想不到的是以后青黛的背叛,就为了一个男的,背叛了一直信任她的叶锦羽,更是背叛了她自己曾经最真挚的初衷。 「你又看上什么了?」厉隋手中拿着大大小小的包裹,艰难的在人群中穿梭,早知道今天叶锦羽要逛街,自己绝对不会把暗卫都派出去执行任务的。 「就是这个小簪子,你觉得怎么样?」叶锦羽讲簪子在自己头顶上比划了一下。 「你....好看,买了。」经过一路的训练,厉隋总算是明白了,跟叶锦羽一起出来,不要发表任何意见,只需要说好,还有买就行,比如,两条裙子,让选其一,直接告诉掌柜的,都要了,就行了,不然,说那个不好看,她都觉得好看... 「敷衍,哼。」叶锦羽不悦的转过头,继续挑选心仪的饰品。 厉隋在原地,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自从这次两人和好,叶锦羽的小女人性子就越来越足了,倒也让两人的关系比之前多了几分鲜活以及平凡。 「这个也很好看嘛,真可爱。」叶锦羽放下手中的木槿花簪子,拿起旁边的一个刻着深字的簪子。圆润的字体,十分可爱,周围还刻上了一只小兔子,活灵活现。就是这个字,让叶锦羽有些不舒服。 「不好意思,夫人,这个我不卖,请您看看其他的吧。」雕刻的少女,大概十八九的年纪,紧张的看着叶锦羽手中的簪子,眼前的二人明显气度不凡,而且容貌过人,衣着华贵,要是二人真的要拿走那个簪子,怕是自己也是无力阻止。 「哦?摆在这里不就是卖的吗?为何不卖?」叶锦羽越来越感兴趣了,回头不忘瞪一眼在身后装无辜的厉隋。 少女有些犹豫不决,但是又不敢轻举妄动。 「这样吧,你跟我说,这跟簪子的寓意,我就买下你这里的所有首饰,并且将这根簪子还给你,怎么样?」叶锦羽手中晃悠着簪子微微眯眼,还真是有意思,这个女子,刚才在自己说买下所有首饰时,面色平静无波,眼底就像没听见那是上百两银子一般,但是自己说将会还回簪子,少女的眼眸就出现了强烈的波动,夹杂着纠结与犹豫。 「好,我告诉你,但是,你不许告诉任何人这件事,并且,你一定要将簪子还给我。」少女倔强的面容,让叶锦羽再次想起以前的自己,就是这样,不屈服,在所有人的劝阻中,爱上秦海陌,并且以女子之身,征战沙场,不输任何男儿,就是为了自己年少时的冲动,那种感觉,似乎已经许久没有了。 「我答应你。」叶锦羽现在很好奇,关于这个簪子,不起眼的簪子。 「我是一个从乡下来的孩子,当初家乡洪涝,一家人都被冲散了,就是在这里,我遇到了他,深,当初我流落街头,就像一个乞丐,饿的实在不行了,看着路边的肉包子,直流口水。就在这时候,就是这个摊子的前一个主人,给我买了几个包子,还收留了我,之后,我就一直跟他在一起,直到我长大以后,就在一年前,他消失了,什么也没留下,除了这个簪子。我就这么在这里,用他 留给我的手艺,继续开着这个摊子,好在大家都熟了,又是天子脚下,过得还算安逸,一晃,就是一年多了。」少女眼中的光,随着故事的进展,时明时暗,语气没什么变化,却是让人的情绪随之起伏。 叶锦羽看着手中簪子,原来如此,既然是人家恩人就下的东西,自己确实有点过分了,放下手中的簪子,叶锦羽准备让厉隋掏钱,既然已经说了,就不能反悔,毕竟人家小姑娘也是不容易。 「不用了,我知道,就我这个,根本不值这么多钱,所以,我只是不想卖给你们罢了。」小姑娘出声阻止厉隋掏钱的动作,接过叶锦羽手中的簪子。 「你自己一个姑娘家,也是不容易,这些银两,就当是刚才对我无礼的赔罪了,你就收下吧。」叶锦羽没想到,这个姑娘说不收就不收,有点无奈。 「夫人,你要是为我好,就将这钱收回去,你也看见了,小女子就是孑然一身,无依无靠,如今这样,勉强维持生计,就已经满足了,身上再有多余的钱,就是在给我自己,招致灭顶之灾,所以,这钱还是夫人您收回去吧。」小姑娘态度坚决,死活不要。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收回了,以后要是有困难,就去叶府,就说是大小姐让你去的就好。」叶锦羽只能收回银两,说了一句没啥用的话。 「恩,谢谢夫人。」小姑娘点点头,并没有在意叶锦羽说的话。 「对了,你有没有兴趣,去学习专业的雕刻以及设计?」叶锦羽知道瑰宝阁越做越大,而且一直都是悦歌打理,什么都不缺,就是缺少人才。 要是能把这个小姑娘带回濯国,以小姑娘的天赋,绝对就是以后瑰宝阁的顶樑柱,而且,小姑娘的天赋,也不会被磨灭在这个小摊子上。 「不了,夫人,谢谢夫人的好意,不过,在这里,我就是为了等深回来,我要是离开了,他回来了,要去哪里找我呢?」小姑娘看着手中的木簪,眼睛亮晶晶的。 「可是你还年轻,你还打算等多久?」叶锦羽实在不忍心一个花样年华的女子,就这样因为一个毫无音讯的人,蹉跎了自己的青春年华,就像以前的自己,双十年华 ,才嫁出去,幸亏遇见了厉隋,不然还不知道,要被说成什么样子。 「对我来说不是,只要能等到他,就算是一辈子,我也等了,自从当初他离开,我就这样打算了,不管如何,我都要等。」小姑娘毫不犹豫,看着这些簪子。 「这些簪子,都是我用特殊手法雕刻的,这种手法,只有我和他两个人知道,他看到簪子,就一定知道我在等他,所以,他一定会回来的。」 叶锦羽发现确实如此,虽然技巧生疏,但是几年的训练,这样的成果已经很不错了,而且,所有的纹路,都是朝一个方向来的。竟然是这样。 「还真是一个傻孩子。」叶锦羽无奈的摇摇头,死心眼,就这样。 「夫人,要是你家夫君,突然失踪了,你会等他吗?」小姑娘反问一句。 叶锦羽看了自己身后的厉隋一眼,然后一勾嘴角,「不会,到时候我会找一个,比他更好的男子成亲,非要把他气出来不可。」 厉隋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妻子,这种话也就她能说出来了。 那个小姑娘明显也是一愣,转而看着二人,终于笑了,小小的梨涡,微微眯眼,笑的分外好看。 「好了,小妹妹,现在这个年纪,就应该多笑一笑,你看,笑起来多漂亮。」叶锦羽心满意足的看着微笑的小姑娘,拿起一开始她最喜欢的那个木槿花簪子,留下五文钱,厉隋和叶锦羽拿着这么多的东西,心情大好。 「对了,我们就光顾上买我们自己喜欢的了。笑玉婷那边应该怎么办?买些什么?」叶锦羽手中拿这些东西,还没有忘记正事。 「娘子放心吧,你只要买你喜欢的就好早就发过去你只需要玩好了就行了,剩下的自然有人去负责。」厉隋倒是不在意这些东西, 东西都是一样的自然谁买都可以。 「不行!」叶锦羽听见这话,停下来脚步,转头看着厉隋,他还真是心大,那可是他妹妹的婚礼。怎么能够放心的交由旁人打理呢。 「像这种事情,我们务必事必躬亲,这可不是小事,你不要总是当儿戏。」叶锦羽一脸认真,这其中的诸多讲究,也只有自家人会注意。那些下人,他们只管完成任务。至于其中的质量以及风俗什么的,他们就不管了。 「还是娘子伟大,不仅不计前嫌,还如此尽心尽力。不愧是我看中的娘子。」厉隋就是因为怕叶锦羽心里不舒服。所以才只是让她买自己喜欢的东西。万一让她置办嫁妆的时候,她又想起来当初和秦海陌的婚事,自己岂不是得不偿失。 「别拍马屁了,正好把他们两个凑在一起,我也省心,也不用整天防着笑玉婷。」叶锦羽翻了个白眼,这个厉隋是越来越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了。 「这是自然的,娘子能这样想,自然是最好的。」 「如果最近笑玉婷和秦海陌两个人也太安静了吧。秦海陌,不当回事也就罢了,笑玉婷怎么会对这场联姻毫无意见?」叶锦羽这才发觉自从上次的事以后,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着笑玉婷人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13章 大摇大摆 「谁知道我那个皇妹在想些什么,反正,她不捣乱就是好的。」厉隋发现自己还是不适合这些你来我往的小争斗,尤其是女人间的小心思。 「你这个哥哥当的也太不称职了,算了算了,一会儿我去看看吧,再怎么说那个秦海陌,长得也不算丑,两人还算登对,要是能心甘情愿的在一起,那才是最好。」叶锦羽可不想让他们两个联合起来对付他们。 「关键不能让他们仇视我们,我可不想在这里为两国的友好关系背黑锅。」厉隋一脸微笑地看着叶锦羽,他就知道,叶锦羽绝对就是这个意思。 「知我者,王爷是也。」 二人相视一笑,都是心知肚明。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怎么会做无私奉献的好事呢? 回了别院,暗一有事找厉隋,所以,叶锦羽一个人就去了笑玉婷的院子,这件事还是早弄明白比较好。 「玉婷,在吗?」这是在避暑山庄,每个人带的侍女都不多,尤其是叶锦羽,一个都没有,都是山庄分配的,毕竟叶锦羽现在可是一点都信不过秦海陌。 「王妃姐姐?」笑玉婷正在院子里收拾花草,看到叶锦羽的到来,还是有点惊讶,两人的关系,可是跟好字不沾边的,叶锦羽无事不登三宝殿,但是在下人面前,友好的表象,还是要保持的。 「玉婷妹妹,这花真好看。」叶锦羽也知道,下人在的时候,有些事不能说。 「你们都下去吧,本公主和姐姐说两句话。」笑玉婷放下手中的剪刀,让侍女退下。 「你来我这干什么?」侍女一离开,刚才一派和睦的气氛荡然无存,剑拔弩张,二人谁也看不惯谁,现下没有什么外人在,自然不需要继续演戏了。 「跟你商议一下,成亲的事,要是你不想听,我就走了,到时候要是出什么问题,可就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叶锦羽作势转身,嘴角冷笑,果然。 「等一下,来都来了,不如喝杯茶再走吧。」 叶锦羽听着笑玉婷别扭的声音,她早就猜到了,虽然笑玉婷和她一直是敌对关系,但是,在叶锦羽眼中,笑玉婷其实也还是个孩子,就是性子别扭了点。 「既然玉婷公主已经这样说了,姐姐不赏面子也是说不过去。」嘴上这样说着,叶锦羽却是已经坐下了,既然小孩子已经退了一步,自然要给个台阶下。 笑玉婷气鼓鼓的坐在叶锦羽的对面,看着叶锦羽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给她倒了一杯。 「说吧,具体什么事?」笑玉婷看着叶锦羽并没有先开口的意思,不得已再次开口。 「其实就是一些小事,琐事,咱们慢慢说,就先从当天的发嫁地点说吧,我们和尹国的礼部尚书交涉的时候,暂时商定,就从避暑山庄出发,绕皇城一圈,然后在皇宫正南门落轿,怎么样?」叶锦羽并不着急,反正她现在的主要大事就是处理好笑玉婷的婚事,其他的,都有旁人处理,这就充分显现出,一个合格的上位者,就是有一群值得信任的手下,但是不是谁都有这么幸运的,比如从前的叶锦羽。 「这个可以,距离够,而且避暑山庄的环境以及地位,都及得上我们濯国的地位。」笑玉婷虽说任性,但是,也不是一无是处的花瓶。 「本来觉得在濯国驿馆也行,但是到底是委屈了些,接下来,就是新郎接轿,我们还没决定好,有人主张牵红绸,但是秦海陌一无兄弟,二无长辈,这就比较难办了。」叶锦羽浅酌一口,上号的碧螺春,唇齿留香。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深哥哥背吧?」 「你想的美,最后我觉得直接让秦海陌背你就好了,虽说不合礼数,但是总归是你们一种爱情美满的象徵,对方意见是可以,所以我来问问你。」叶锦羽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心里已经有数了,笑玉婷心中果然已经有了秦海陌,不然,就自己现在和她谈话的样子,这位公主,早就已经蹦起来了,还能给自己倒茶? 「这样不好吧,毕竟秦海陌是尹国的皇帝,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弯腰背起一个女子呢?」笑玉婷年纪还是太小,嘴上说不好,但是眼神却是十足的甜蜜。 「那是你没遇上齐国皇后,在她哪里,就没什么不可能的。」叶锦羽想起来这几日新交的这个朋友,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一开始不觉得这个齐国皇后有什么特殊,但是经过几日的交往,越熟越发现,这个齐国皇后的脑子,简直已经超出众人的想像,什么月亮上没有嫦娥,只有坑坑洼洼,世界是圆的,最惊奇的就是,居然有一个人人平等的国度,简直无法想像。 「额...我并不认识她,还有什么别的吗?」笑玉婷虽说听说过,齐国新皇后,但是,并不了解,也就知道个名字罢了。 「对,还有别的,也是齐国皇后的主意,她听说你和秦海陌二人是情投意合在一起的,所以提出一些新的想法,我觉得比较有意思,但是有一点,就是比较大胆,有点挑战新郎新娘的...脸皮厚度。」叶锦羽想起齐国皇后说过的那些新婚游戏,真是不知道,她一个女子,是怎么想出这么...大胆的游戏? 「这个...在皇家联姻上,不能太过火吧,不然皇家的威严何在?」虽然笑玉婷作为一个玩心很重的任性公主,但是,她也是从小接受皇家教育的,在贪玩,也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 「这倒也是,齐国皇后也没说别的,就是让你和秦海陌两个人要是有兴趣,就去找他,然后,她给你们,做一下心理准备。」其实叶锦羽也是非常的好奇,就是不好意思说而已。毕竟不是自己的婚事。 「既然这样的话,你就去问一下秦海陌的意见吧,我是女方,不好决定那么多事的。」 「还害羞了,不过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秦志琪的?我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叶锦羽觉得自己的好奇心真是越来越重了。 「哪有,不过是两国联姻而已。」嘴上这样说着,笑玉婷的脸,早就已经红透了,你眼中的光彩也是分外招人。 叶锦羽没想到,自己和笑玉婷竟然也能如此心平气和,甚是气氛融洽的。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原来,厉隋才是之前阻碍两人友谊的罪魁祸首,如今笑玉婷的移情别恋,也是让两人的关系,有了缓和的余地,什么红颜祸水,就是蓝颜,也是不遑多让。 经过一下午聊天,叶锦羽觉得其实这个笑玉婷也不坏,就是从小娇生惯养的,任性了一点,加上叶锦羽将厉隋从她身边抢走,所以自然一开始就是敌对的位置,二人基本因为没什么交流,这才成了想看两相厌,本来叶锦羽走之前,笑玉婷已经打算放弃厉隋了,但是叶锦羽又突然离开,给了笑玉婷一种渺茫的希望,刚见起色,叶锦羽又回来了,并且重新夺走厉隋,这就让笑玉婷有一种被耍的感觉,二人的关系才会越来越僵,直到有了秦海陌,笑玉婷对叶锦羽的怨恨少了很多,才能一起坐着聊聊天。 已经有些晚了,叶锦羽也该回去了,两人虽说算不上什么好友,但是根本问题解决以后,总算不是敌对关系了。 叶锦羽刚回院子,就看见容楚大摇大摆的坐在自己院子里,吩咐下人上糕点,一点身为外人的自觉都没有。 「哎呦,你可算是回来了,不然我还以为你们两个人丢下我们私奔了呢。」容楚吃的不亦乐乎,看着进来的叶锦羽,手中也不忘拿块栗子糕。 「我们还用得上私奔吗?我和厉隋还不是想奔哪去就奔哪去?」叶锦羽看着容楚面前的各种糕点,真是不客气,虽然说不是花的自己钱,但是这好歹是自己的院子不是,这样想着,叶锦羽也毫不客气的坐到了容楚的对面,俩人对着吃。 「怎么,这就让我给吃心疼了?」容楚看着跟饿死鬼投胎一样的叶锦羽,自己选的糕点就这么好吃吗?还是觉得自己吃得太多? 「扯,我一天没正经吃饭了,现在都饿死了,结果你在我院子里大快朵颐,我不吃才怪。」叶锦羽真的一天没吃饭了,一早起来,就拽着厉隋去逛街,回来又去了笑玉婷的院子,自然没有饭吃。 「那是你活该,你说说,要是你当我容国的皇后,现在岂不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过得快活自在?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回去?」容楚递过一块桂花糕,现在就桂花糕最新鲜,都是用刚採下来的新鲜桂花花蕊,皇家的更是百里挑一帅选出最好的,才会被送上各位贵人的餐桌。 「我要是想快活自在,干嘛还要陷入这皇权争斗的泥沼中?自始至终,我想要的,也就是他一人罢了。」叶锦羽想起当初在神医谷中的日子,长溯的手艺,可是比皇宫的御厨好得多。 「你的眼中,难道自始至终都是只有他一人吗?」容楚也收起嬉皮笑脸,手中的桂花糕,似乎也是索然无味。 「也许以前,我也曾后悔过,但是,现在我也已经想明白了,既然决定站在他身边,就要和他一起,承受所有,而不是逃避。」叶锦羽不想再给容楚一丁点的希望,以前,她就是因为秦海陌时不时的温柔,以及晦暗不明的态度,才平白蹉跎了那么久,自己自然是不能再耽误别人了。 「我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好的。」容楚的声音有些低落,眼中的光芒也变得黯然。 「他没有什么好的,就像他以前告诉你们的,我没什么好的,但是他还是爱我,他也没什么好的,但是我还是爱他。」叶锦羽听涟漪说过当时厉隋说过的话,不得不说,真的是没想到,加感动,毕竟,除了没到自己手中的信中有提过,厉隋还真的挺害羞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134章 纠葛 「是这样吗?」 「就像我,你为什么不去选择那么多的大家闺秀,偏偏看上我这个什么都不会的,还不知道修养贤淑的人?」 「因为...因为当初你揍了我一顿吧,在你之前,就算我再过分,旁人也都只是顺着我,就你,毫不客气的打了我一顿,还让我无话可说,后来发现你是女子,更引起了我的兴趣,哎,这样想来,似乎真的...没什么说得出的优点,能让我看上的。」容楚苦笑一声,自己还真的没啥能正经觉得叶锦羽多好的优点。 「看来你是欠揍了,不是看上我了。」叶锦羽有点无奈,记得当初是因为厉隋管理京城秩序,结果这个容楚和濯国的一个公子,经常因为女子大打出手,都是青楼女子,导致厉隋也得经常去烟花之地,惹得叶锦羽实在不高兴所以,才乔装打扮,将容楚还有那个公子给揍了一顿,出出气。 「是啊,就是犯贱,其实想起来,我认识你,也是拜厉隋所赐,这也难怪,我总是落后厉隋一步。」容楚嘴角的笑,多少有些苦涩,「你说,要是我早厉隋一步,你会不会爱上我?」 「不会,就像秦海陌,错的总是错的,时间,不过是藉口或者安慰罢了。」叶锦羽觉得自己说的有些狠。 「你看,我就知道,我喜欢的人,绝对是与众不同的,秦海陌,厉隋,容楚,三国的新一代掌权人,都栽你手上了,而且,你还拼命往外推,这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容楚掰着手指头,精神似乎好了点,半开玩笑的说。 「梦寐以求?那我可能不是个女的,我觉得,还是不要耽误了你们的好,一个人,爱一个人,相守一生,就是最大的幸福。」叶锦羽看着恢復能力超强的容楚,完全觉得,他就是玩的。 「对了,你这样说,我就不得不提醒你一下,你要知道,秦海陌是喜欢你的,结果现在笑玉婷嫁给了他,我猜测,这件事情,少不了你和厉隋的安排,但是,希望你们不是引火烧身。」容楚虽然说的话一本正经,但是配合他满嘴的糕点,就没什么威力了。 「嗯?笑玉婷是喜欢秦海陌,所以就以秦海陌的性子,怜香惜玉,还是做得到的,更何况还有两国的关系牵扯。」叶锦羽觉得就今天笑玉婷的态度,这次的事情,应该问题不大,毕竟秦海陌是一个身处高位多年的人,自然是懂得权衡利弊的。 「你想的太简单了,或者说你涉世未深吶,一点都不了解女人。」容楚一幅过来人的样子,装模作样的摇摇头。 「你了解?真是的,你怎么就没投胎成一个公主呢?」叶锦羽看着容楚在自己一个女子面前,说不了解女子,还真是有意思,俩人谁是男的,谁是女子? 「我还真的比你了解。」说完,容楚端起茶杯,不说了,就这么看着叶锦羽。 「行了行了,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就不能一口气说完。」叶锦羽真的想知道容楚说的引火烧身究竟是什么意思,而且,他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自己不介意帮他重温一下,当初第一次见面时的感觉。 「你看,既然这样,我就说了,其实很简单,就是你一旦喜欢一个人,就会想要他全身心的都是你的,对吧?就像你和厉隋,厉隋身边有任何一个女子,你都会生气,这就是...」 「占有欲。」容楚说到一半,突然响起来的声音下了二人一跳。 「齐国皇后?你怎么来了?为什么没人通报?」容楚一愣,转而想起来,在这个山庄里,还没随便到就像百姓家一样,可以随便串门吧? 「这就看出来姐姐的地位了吧?」自从住进这个避暑山庄,天性活泼的齐国皇后还有容楚,就成了一对欢喜冤家,年纪相仿,并且在同一天出生,所以熟了以后,都想当对方的姐姐/哥哥,结果整天吵得不可开交,见面必吵的那种。 「你不说出来,我也许就信了,哥哥知道妹妹调皮,不会介意的。」容楚自是不让,挑挑眉头,顺带将腿放在空着的石凳上,占着位子。 「懒得跟你计较,猪蹄拿开,不然今晚吃红烧猪蹄,你信不信?」齐国皇后毫不客气的伸手比划了一下,在容楚的脚踝处,一脸阴笑。 「得,哥哥让着妹妹,位子给你。」容楚还是屈服在齐国皇后的淫威之下,毕竟齐国莫北亭可是一个十足的宠妻狂魔,而且,自己真的打不过。 「切,话说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我也许能出出主意。」齐国皇后跟容楚一个性子,抓起桌子上的茶盏,加入这个不请自来的茶话会。 「你可能都是馊主意。」 「别拆我台,弟弟。」 俩人眼见就要吵起来,叶锦羽可不想听他们在吵架,毕竟两个人的破坏力挺强的,这个院子叶锦羽还挺满意的,并不想换。 「两位,咱是来干什么的?」叶锦羽的本意是继续刚才的话题,但是,遇到这俩.... 「我是来蹭饭的。」容楚为了证明自己说的真实性,还晃了晃手中的桂花糕。 「我是来找你玩的,没啥事。」齐国皇后默默的摊摊手,「不过,着桂花糕,确实好吃。」 叶锦羽绝望了,就知道这两个不会是什么省油的灯,「既然这样,就刚才的话题,我们接着聊。」叶锦羽可不是什么脸皮薄的人,毕竟能和这俩玩一起,脸皮也薄不了。 「对,刚才说占有欲,我就是听见这个才进来的,」齐国皇后一脸恍然大悟,「不过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简单的跟你说一下,就是容楚刚才说起笑玉婷,说他们两个人的婚事,但是容楚说挺担心的,我再问怎么回事。」叶锦羽简单说了一下,主要的,毕竟关于前面的,还是不提的好。 「对,我就是在说这个,结果被你打断了。」容楚这也才想起来,自己要干嘛来着。 「笑玉婷和秦海陌的婚礼我也知道,不过就是两国联姻而已,不过那天的温泉鸳鸯浴,十有八九是有人设计的,对不对,隋王妃妹子?」齐国皇后一脸我就知道的样子,瞅着叶锦羽。 「没错,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笑玉婷喜欢上了秦海陌,而且,秦海陌喜欢上了叶锦羽。所以,问题就来了。」容楚一拍手,扔了一块栗子糕在嘴里。 「真的挺麻烦的,就笑玉婷来说,我可是听说过,她以前喜欢厉隋,结果厉隋娶了锦羽你,现在人家终于要移情别恋,嫁人了,结果,新郎官还是喜欢你,妹子,实话跟姐说,你是不是和笑玉婷有仇啊?」齐国皇后看着叶锦羽,她真有点同情笑玉婷这个妹子了。 「皇后,我真的跟她没啥仇,都是巧合,就是这样才难办,我都觉得,对不起这个妹子。」叶锦羽发现,跟齐国皇后说话,容易被她带跑偏,自己也是一口一个妹子了。 「说多少遍了,就叫我唐珑雪,或者姐姐就行,你说说,要是你跟她有仇,我们不介意让她更惨一点,要是没仇没怨的,这样,那个妹子不就是无辜炮灰?」齐国皇后唐珑雪一脸为难,不是仇人,硬生生的被逼到仇人的位子上,还真是不爽,也挺可怜的。 「什么?炮灰?」容楚和叶锦羽表示无法理解。 「经过我长期的观察,锦羽妹子,就是自带主角光环,至于笑玉婷之类的,就是无辜炮灰了。」齐国皇后一脸理所当然的给二人洗脑。 「所以,主角,炮灰,究竟是什么意思?」叶锦羽依旧无法理解唐珑雪的意思。 「额额,这样说吧,在你和厉隋这一场爱恨情仇的纠葛里,就你们两个,歷经万难在一起了,所以,你们就是主角,然后还有和你们有关的,就是配角,还有的,因为你们而遭罪,爱而不得,或者付出代价的,就是炮灰,不过就是将每个人,都当成一本话本故事而已。就像在你们的故事里,我就是你们的朋友,就是一个配角,容楚也是,但是在我的故事里,我就是主角,懂没?」唐珑雪尽力的解释,还加上动作,瞪大双眼看着叶锦羽和容楚。 「大概明白了,把人当故事,你的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啊?妹子。」叶锦羽知道,唐珑雪绝对比自己小,才不会上当叫她姐姐。 「哎,以前我也很正常,一个标准的无神论者,但是来了这里,我就开始这样了,并且重新开始相信命运。」唐珑雪一脸的沧桑,眼神竟也是有了怀念和无奈。 「你越说越不懂了,到底怎么回事?」叶锦羽觉得可能她和唐珑雪应该不在一个世界,说的完全听不懂。 「没啥。」作为一个穿越者,唐珑雪已经不想再去解释,毕竟在这里,一来没有牛顿的三大定律,二来没有通往整个星球的通道,所以,现在的这里,整个天下,对于自己的想法,根本不能接受,而且,自己对于这个在歷史上也没有记载的世界,同样一无所知。 「这...好吧,不过我挺好奇,妹妹你的家乡到底在哪里,有时间,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真是有意思。」叶锦羽也知道,唐珑雪这是嫌麻烦,不过,她对唐珑雪口中的家乡,十分好奇,真的有那种的地方吗?一个不相信神和命运,一切平等的地方。 「要是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去,毕竟一个活着的女将军朋友,绝对是拉风的。」即使来了这里这么久,唐珑雪依旧没办法彻底让自己融入这里,要不是有了莫北廷,可能自己还是想着回去吧。 「你们那里...没有女将军吗?还有,拉风是什么意思?」叶锦羽已经确定,自己和唐珑雪绝对不是一个地方的人,风俗的力量还真是强大。 「就是酷...不对,就是跟别人都不一样,我们也有女将军,只不过跟你不是一个类型的而已,好了,让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唐珑雪实在解释无力,只能接着讨论刚才的话题。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15章 喝醉 「好吧,既然这样,你们说一下,该怎么解决。」叶锦羽大概知道了唐珑雪的意思,不过关于笑玉婷的事,还真是费脑子。 「我的意思吧,就是简单一点,锦羽,啥也别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是笑玉婷有一点的动静,就不要客气,斩草除根,一了百了。」容楚说的风轻云淡,并不放在心上。 「你就是一个心狠手辣,外带没良心的东西,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一个弟弟?」唐珑雪嫌弃的看着容楚,「不过,锦羽,容楚说的也有点道理,这样虽说对不起这位玉婷妹子,但是胜在轻松简单,这个方法,值得考虑。」事实证明,在这里呆久了,唐珑雪对于人的生命也不是很看重,更看重的,反而使自己这边的利益以及身边人的安危。 「你们...这样对笑玉婷不公平,毕竟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爱上两个不爱她的人,再说了,以后,她也不一定就会针对我,或者,让秦海陌爱上她,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其实叶锦羽挺不想给自己树立这么多敌人的,毕竟整天提防着,挺累的,而且自己对笑玉婷的印象并不算是社恶不赦。 「你想的太好了,就是以秦海陌的性子,我并不认为现在的他,是可以任人左右的,你首先要知道,尹国,是最先完成新旧交接的,在我们争夺皇位的时候,尹国已经和平交接完毕,他的发展速度很快,以前又是七国最强的,底子摆在那呢,你想想,如果没有当初秦海陌刚继位,厉隋来打的那一架,拖延了尹国快速发展的机会,现在,很有可能尹国将会再次走上巅峰,并且,我有仔细研究过秦海陌,这个人,皇位继承的时候,没遇见多少困难,所以一开始有些焦躁,高傲,为人算不上多好,但是,自从厉隋教训他一顿以后,已经可以用洗心革面来形容。」 唐珑雪当初跟着莫北廷打江山,作为一个极为有远见以及政治头脑发达的女子,她可是将各国的领导人都研究了一遍,主要就是新一代的接班人,容楚,其实是唯一一个在她意料之外的人选。 「我自然也是知道的,只不过随口一说,不过这样看来,真是棘手,老娘当年看上他的时候不知道珍惜,跑去和宫女厮混,现在不喜欢了,到时上心了。」叶锦羽左思右想,没想出来什么好办法,气的直骂秦海陌。 「锦羽,不要被你身边的这位泼妇影响,女孩子,不能一口一个老娘的。」容楚无奈扶额,这个唐珑雪就是有潜移默化的影响力。 「啥也别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了,就算是以后二人真的出什么事,那也是秦海陌的错,怨不得锦羽。」唐珑雪揉揉头髮,最难办的就是这种不确定敌人的,要是确定了,直接就去干,就没这么多事了。」唐珑雪看着已经被吃光的糕点,挥手叫过来一个远处的宫女,直接上酒菜,今天他们要不醉不归。 容楚自从唐珑雪来以后,话就变少了,只是听着,现在也是没什么意见,叶锦羽正好许久没开过戒了,一来没人陪,二来呢,就是生完孩子,大夫不让喝酒,对孩子不好。 现在孩子不在身边,又有两人陪同,正好闲来无事,不如对而畅饮,也是纪念三人的友谊达标。 皇宫里的效率就是快,虽然这是在避暑山庄,侍女不过一会的功夫,就将饭菜上齐了,还拿来三坛陈酿女儿红。 一切准备就绪,三人也不是扭捏之人,一人一罈子,直接开喝,叶锦羽知道自己酒量一般,所以喝的算是小心,唐珑雪还有容楚两人,都是久经酒桌的人,这点酒,对他们来说,就是开胃菜,但是估计到叶锦羽,二人还是一起慢慢的喝。 纯粮食酿造的二十年女儿红,虽说在皇宫的佳酿中,算得上差的,但是对于三人来说,也就是正好,并且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就像每一种酒,都有自己的标籤名称一样,自然也有自己的味道。 「真是不错,回头,有时间,去齐国坐坐,我当东道主,给你们尝尝,顶级桃花酿,我自己都没捨得喝的,回头我们一起,好好醉一次。」唐珑雪晃着手中的酒杯,还算满意,半罈子进去了,依旧面不改色,好像喝下去的是白开水一样。 「行,不得去好好压榨压榨你吗?来容国,我那里还有竹叶青,虽说是平常酒,但是你们绝对没喝过那种味道的,绝了,真的。」容楚一样没有什么变化,还时不时的吃点菜。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说别的了,我记得厉隋那里还有一些好酒,下次我去问他要来。」现在的叶锦羽已经有些微醺,比起二人,她实在有些不胜酒力,面色绯红,十分诱人。 三人聊得开心,喝的快活,谁也想不到,就是今天其乐融融的约定,到时候,竟然会变成那个样子的会面。阳光渐渐暗淡,火红的云彩如同遥远的天宫着火一般。 厉隋回到院中,就看见三人面前的空酒罈,眉头一挑,走上前去,抱起叶锦羽,进了屋里,「送容皇还有齐国皇后回院子。」容楚趴在桌子上,看着二人消失的背影,嘴角露出意思苦笑,自己还是怎样都没办法,自己可以是跟她喝酒宿醉的人,但是却不是和她一起回家的人,现实就是这样。 「走吧,再不走,就要被撵出去了,快起来。」唐珑雪拽着容楚,两个人往外走去,刚到门口莫北廷就出现了。 「怎么又喝酒?你自己的胃不好,你自己不知道吗?真是让人不省心。」他是铁面将军,但是唯独对这个小女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北北,你背着我,我累了,脚酸。」唐珑雪扑到莫北廷的怀里。 「好,你放开我,我背着你。」莫北廷习以为常的扯下身上挂着的唐珑雪,转过身蹲下。唐珑雪趴在莫北廷的背上,歪着头。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随缘自适。」唐珑雪看着原地略显狼狈萧条的容楚,丢下一句话,就闭上了眼睛,莫北廷背着唐珑雪走远了,容楚站在原地,苦笑一声,爱而不得,莫强求?他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别管是人还是心。 三个方向,就像越走越远得人心,长长的影子,就是最后的留念,却也不得不慢慢的消散。 叶锦羽真的喝醉了,厉隋这才知道,一个女人醉酒以后,究竟有多可怕,尤其是自己心爱的女人,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碰不得,还要处处忍让她的坏脾气以及无理要求,要不是怕被人抢走,现在厉隋已经想将叶锦羽扔出去了。 「厉隋!」叶锦羽又是一声大喝,下了厉隋一跳。 「干嘛?你又想干什么?」厉隋看着自己脱到一半的,叶锦羽的鞋子,皱着眉头,心中默念,『这是我的娘子,这是我自己娶回来的,是我看上的,我活该。』以此来催眠自己,忍住将叶锦羽扔出去的冲动。 「你爱不爱我?厉隋爱不爱叶锦羽?厉隋心里有没有想别的人?」叶锦羽醉眼朦胧,看着厉隋的眼睛叉着腰,指着厉隋的鼻子。 「你别闹了,再闹我就把你扔出去。」厉隋额头青筋暴起,是不是又是那个齐国皇后,给叶锦羽说了什么?什么爱不爱的,这么露骨的话,一个女子,怎么能说出来呢?还这么大声。 「呜呜呜...厉隋变心了,厉隋要把叶锦羽扔出去,厉隋要另寻新欢了,呜呜呜...」厉隋说完,叶锦羽就开始在床上打滚撒泼,厉隋真的觉得,扔出去,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没有的事,你别闹了,现在乖乖躺好,然后睡觉,以后谁要是在拉着你喝酒,本王就要砍了他们!」厉隋实在是在强忍着自己最后一丝理智。 「不要睡觉,厉隋要把叶锦羽扔出去。」叶锦羽躺在床上,抱着被子,一脸委屈,可怜巴巴的看着厉隋,这是厉隋从没见过的模样,厉隋突然觉得,其实叶锦羽时不时的喝醉一回,也挺好的。 「不扔出去,你放心的睡觉吧,明天起来就好了,听话。」厉隋终于将叶锦羽鞋子脱下来了。 「那你说,厉隋喜欢叶锦羽还是笑玉婷?」抱着被子,叶锦羽躲过厉隋伸过来的手,嘟着嘴,歪着头,就这样瞅着厉隋。 「当然是叶锦羽,厉隋只有叶锦羽,行了吧?」厉隋实在是怕了这个酒鬼了,承认就承认吧,反正是事实,而且说了又不会少块肉。 「真的?」 「真的。」 「那…叶锦羽也只有厉隋好了,哇,抱着。」叶锦羽突然想个小孩子一样,掀开被子,跳到厉隋身上揽着厉隋的脖子。 「好,抱着。」厉隋接着叶锦羽,给她将外衣褪下,掀开被子,二人相拥躺下,叶锦羽还想踢被子,却被厉隋用腿夹住,牢牢锁在怀里,动弹不得,挣扎了一会,叶锦羽也是累了,就这样睡了过去,厉隋总算是安心了,看着怀里的睡颜,抱着叶锦羽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第二天,叶锦羽终于知道什么叫宿醉的后果了,一早上起来,头痛欲裂,整个人昏昏沉沉的,难受的要死,口干舌燥,嗓子就像要冒火一般,生不如死,大抵如此。 「现在知道多难受了吧?以后还敢不敢再喝成这样?」厉隋端着水,从昨晚到早上,叶锦羽任何事都是他自己亲力亲为,别人来,他还真不放心。 「知道了,知道了,头疼。」叶锦羽躺在床上,现在已经算是九月,但是依旧有些余热,在被子里实在是身上黏煳煳的,难受的不行,就算是头疼,叶锦羽还是决定先去洗澡,厉隋拦不住,二人只能一起去。 容楚和唐珑雪坐在院子门口,看着蓝蓝的天空,还有悠闲的白云,本来想来看看叶锦羽怎么样了,结果就被拦在这,无语问苍天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16章 特地前来 「早知道就不让她喝那么多酒了,现在还没起。」容楚挠挠头,有点烦躁,醉酒的滋味并不好,他是知道的,昨天他以为叶锦羽和他们两人一样身经百战,结果竟然是个新人。 「那就等着呗,自从当了这个劳什子皇后以后,啥事没有,整天吃了睡睡了吃,跟养了一头猪一样,真是憋屈,妈的,啥都没有,就时间多。」唐珑雪忍不住爆粗口,整天无聊的生活,简直要把她逼疯了,现在莫北廷就是有心陪她,也是没时间,好不容易找到叶锦羽容楚两个人,臭味相投,但是现在叶锦羽又被灌醉了,就剩自己和容楚大眼瞪小眼。 「你行了,无聊?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想爬上你家相公的龙床呢,到时候,就有你玩的了,整天斗死你。」容楚现在也很无聊,整天的国事就那些,基本大臣都能解决,又有自己的铁血手腕在前,威慑力不是一般的强,自己竟然就这么成了一个闲人。 「可惜我家相公不乐意,我有时候都在想,要不要纳几宫妃子陪我玩玩,结果想着,还是不去祸害人家良家妇女的好。不过,你一开始也是绝了,暴君的名头,你是坐实了,听说一开始,整个容国京都,那是血流成河,吓人的很,真的假的?」容楚灭了自家的皇兄以后,对朝中不忠心者,又来了一次大清洗,那几日,容国京都,乌云密布,血流成河这个词语,简直就是真实写照。 「真的,而且他们还说少了,我就是暴虐无道,但是现在的容国,就是好管理,一开始,就不应该让自己的形象多正面,那样以后你稍微做点什么事,就会有人说你什么变了,不是明君了,像我这样,一开始就是暴君,以后随便施点恩惠,别人就会感恩戴德,听话好管理的很。」容楚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人性本是如此,你对他好就是理所当然,不过,说是这样说,你不觉得自己的手法有些残忍吗?毕竟是那么多人命,不是儿戏。」唐珑雪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对于容楚的做法,还是不敢苟同。 「是吗?他们都是皇兄们的死忠,以为报团我就拿他们没办法了,真是可笑,既然这样,正好,就省了我一个个去找的劲了。」容楚冷笑一声,半点平时嬉笑的样子都看不见。阴冷的面容如同地狱的修罗。「怎么?怕了?」容楚看着沉默的唐珑雪,心中多少有些苦涩。 「也没有,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并不关心,你是我朋友,这就是一辈子的,你对别人怎样,与我无关,我只是有些震惊而已,放心吧,我唐珑雪交朋友,咱就看你我,管其他人干嘛,只不过,你这样下去,我有些担心,你会不会走火入魔?」唐珑雪本身也是一个随性之人,好人与坏人之间的界限并不清楚,既然是自己的朋友,好坏更是没有那么重要了,不过现在容楚的行为,让唐珑雪还是有些担心。 「我有那么脆弱吗?你想多了,我自己还是有分寸的,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现在你也是知道的,时间剩的不多了,现在要是不试试这种方法,容国,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齐国有兵力,尹国有底蕴,濯国有实力,只有容国,一直是走中庸之道,没啥特色不说,最近还因为父皇的心软还有天真,导致整个容国的势力分裂,各成一派,严重削弱了容国的整体实力,现在,就算是我将几位皇兄全部解决,但是他们的心还是不在我这里,所以没办法,只能这样做。」容楚虽然知道唐珑雪可能是以后的敌人,但是还是选择和盘托出,其实没有涉及到核心,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都说齐国兵强马壮,军事强国,但是手下人野性难训,十分难管,要不是莫北廷当初为齐国立下汗马功劳,而且一直安抚为主,恐怕,现在莫北廷的位子也坐不安稳,最近莫北廷忙得像没头苍蝇一样,就是整天的有人嘚瑟,实在不行,就用你这招,杀鸡儆猴。」唐珑雪也觉得容楚这招还真挺不错,以后要是真到了不好管的时候,她也不介意用这招。 「你还是别了,就你们齐国那彪悍的民风,估计引起众怒还是挺简单的,可是不像我们容国。」容楚看着一脸煞有其事的唐珑雪,有些好笑,就是让她去杀,她能下的了手吗?也就是嘴皮子上的功夫,说说而已。 「哎,其实这样一看,也是都不容易,就尹国秦海陌这个傢伙,舒服一点。」容楚看着远处走过来的秦海陌,语气难免有些酸味。 「你当他好到哪去?叶锦羽现在被厉隋那个傢伙给拐走了,整个尹国,都没有一个数得上来的将军能挑大樑,你说他还愁不死吗?他自己又一点军事才能都没有。」唐珑雪小声的在容楚耳边说,语气难免有些幸灾乐祸。 「云皇,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容楚一本正经的扯犊子,除了抬头看了秦海陌一眼,就没有别的动作了。 「容皇,齐国皇后,两位好兴致啊,这大中午的,在濯国别院门口,席地而坐,可是有什么寓意不成?」秦海陌看着这两个人,有些头疼,这么多人,就数这二人,最为能作事,整天就怕秦海陌闲着。现在两人一起坐在这里,估计也没什么好事。 「没啥事,就是来找隋王妃玩,结果还没起,我们等一会她。」唐珑雪同样微微仰头,坐在地上没什么动作。 「你们...你们...没事吧?今天怎么感觉你们二位,有点不对劲?」秦海陌看着依旧坐在地上的两人,以前关系说不上好,但是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吧?直接连招唿都不会打,不能站起来说话吗? 「我们...就是腿麻了,站不起来了。」唐珑雪指指自己盘成麻花的腿,这半天光顾着跟容楚聊天了结果忘了自己可怜的腿。 秦海陌忍住自己想要骂人的冲动,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这俩人是皇上皇后,是有地位的人,不能随便杀了。「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了,两位慢慢聊,不要客气,我就先走了。」 唐珑雪看着一身怒气离开的秦海陌有些无奈,自己这是真的腿麻了,至于容楚这货,就不一定了。 叶锦羽出来时,就看到自家门口两个人,正背靠着背,都睡着了,伸出去的腿,正好将整个大门堵得严严实实的。 「你们俩这是要干嘛?」叶锦羽踢了踢容楚,接着唐珑雪也醒了,两人揉揉眼,看着叶锦羽,一时没反应过来。 「七国中的奇葩,当属你俩。」厉隋从叶锦羽背后抱着叶锦羽,看着眼前的二人,身为皇帝,皇后,能毫无顾忌的在别人家门口睡着,也是当世少有了。 「对啊,我们独二无三,晓得不?」唐珑雪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这个选项,一脸自豪的表情,就是厉隋也是没办法。 「寡人找各位正好有事,既然都在,寡人就直接说了,省的到处跑。」秦海陌去而復返,看见叶锦羽和厉隋一愣,接着调整好自己的表情,一本正经的说。 「刚才云皇来过一次,本宫和容皇也是在的,怎么没听云皇说起呢?」唐珑雪已经从地上站起来,除开有些挡都挡不住的困意以外,一切就像一个正常的皇后了。 「寡人可以作证。」容楚看热闹,从来不嫌事大。 「是这样的,寡人刚才来,看到二位状态似乎不是很好,所以并没有多说什么,正好现在回来打算给二位说一下。然后就看着隋王爷一家也在这里,那可不是剩了不少力气。」作为一个以前久居官场的老大。秦海陌,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原来是这样,本王也是刚出来,云皇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厉隋懒得跟这些人磨嘴皮子,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去练一会儿武功。 「其实就是一件小事,这不是最近几天也没举行什么像样的宴会。今天正好是个空闲,想着各位之间的关系也是常不走动,怕是会生疏,所以特地在今晚,打算在海青殿,举行个简单的晚会,还希望各位能给寡人赏脸,前来一聚。」秦海陌的眼神一直看着叶锦羽,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厉隋不高兴的将叶锦羽拉到自己的身后,冷冷的点了点头。 「这件事已经知道了,还真是麻烦云皇特地前来一趟,要是没什么事的话,那云皇,请回吧。」厉隋一点都没有一个作为客人的自觉。公开开始撵起主人来了。 「既然隋王爷这样说了,寡人也不多作打扰,正好寡人还有事,不过晚上的宴会,还请各位务必参加。」田海陌却压下心中的怒气,依旧一脸平静的给众人说完,然后,姿态从容的离开这里。 「不得不说,这个秦海陌,脾气是挺好的。」唐珑雪摸摸自己的鼻子,看着还能维持平静的秦海陌,对他的认知又上了一个台阶。 「都是假象,如果要是可以的话,他还巴不得我们都死在这里算了。」容楚揉揉自己的眼睛,虽然说那点酒对他们来说并不多大,好歹也是一种谈资。眼睛有点肿,还有点不舒服。 「现在已经过了午时,晚上还有晚宴,各位还是请回吧,也是要回去准备准备了。」厉隋看着离开的秦海陌,又看看还站在原地的两人,接着赶人。 「哦,好,我有点困了,锦羽,我们回去了哈。」唐珑雪睡眼朦胧的看着叶锦羽,她还真没睡醒。 「那我也走了,困死了。」容楚同样揉揉眼,看着亲密的二人,跟着唐珑雪一起离开。 叶锦羽站在原地,这两人就是来睡一觉的吗? 「好了,娘子,我再陪你去买身衣服,今晚上还有宴会,一定要休息好了。」厉隋走到叶锦羽身侧,揽着腰的手,转为十指相扣,往外走去。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17章 施捨的语气 巧妙的挡住从转角处投来的目光,二人一同离开,就剩下墙后的二人,继续大眼瞪小眼。 「原来你就是那个男二?」唐珑雪同情的看着容楚,看着容楚都想打死她。 「什么男二?」 「就是在人家的爱情故事里,爱而不得的那个人。」唐珑雪摇摇头,他以为在叶锦羽的故事里,容楚是一个男闺蜜,现在才发现,原来就是传说中的千年男二。 「滚!」容楚被戳破心思,恼羞成怒。丢下一个字,转身离开,就剩唐珑雪站在原地愣着。 「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街上两毛五。」唐珑雪看着离开的容楚,自嘲的一笑,自己何尝不是因为爱情,把自己困在了这方寸之间。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因为当初一眼误了万年,弃了一生追求的自由,就是为了在这方寸之地,苦苦相守,唐珑雪不知道值不值得,叶锦羽也不知道,在天下人羡慕的位置上,她们在挣扎,也在迷茫,自欺欺人的得过且过。 尹国最大的成衣坊内,厉隋陪着叶锦羽正在挑选衣服。 「这位夫人,当真是天生丽质,就是整个尹国,也找不出来几个呢。」眼尖的侍女见二人进来,衣着华贵,相貌不凡,赶紧迎上来,接过厉隋手中拿着的零嘴,拿在自己手中,交给身后的小婢女。 「找几件适合她的衣服。」厉隋将叶锦羽推出去,示意侍女给叶锦羽挑选衣服,自己则是在旁边准备好的座位上,静静等待。 叶锦羽现在并没有什么兴致挑选衣服,但是今天晚上还有宴会,不得不好好选身衣服,这样想着,加上宿醉的头痛,越加的烦躁。 干脆也她也坐下,坐在厉隋旁边,端起茶盏,不说话,几个侍女面面相觑,不知道今天的这两位贵人是怎么了,来到就这样坐着,要不是衣着华贵,他们都要以为是来蹭茶水的了。 「锦羽,怎么了?兴致不高。」厉隋看着叶锦羽一言不发的坐在旁边,心情明显不好。 「没心情,还有些头痛,你随便给我挑两身吧,能穿的出去就行。」叶锦羽现在连动都不想动,就想这样瘫着。 「那好吧,你们去拿两身最好的,颜色以白色,红色,蓝色,为主,与我家夫人瞧瞧,有没有合适的。」厉隋也懒得站起来去挑,直接让侍女拿来叶锦羽喜欢的,大不了就全买回去,慢慢穿。 「是,公子。」几个侍女应声离开,叶锦羽和厉隋坐在二楼窗边,静静的喝着茶,愣愣的出神,虽然没有人说话,却并不显得尴尬,在阳光的笼罩下,岁月静好显得格外美。 侍女没多会,去而復返,一人手中拿着一条长裙,站在两人面前。 「锦羽,去看一下,喜欢什么样的。」厉隋对于服饰没什么要求和眼光,身为皇子,王爷,将军,他都有标配的服饰,便服一般就是有皇宫负责,用不着他来操心。 「随便吧,白色带墨的那件,留下,蓝色的水纹裙留下,正红色的襦裙留下,银白色外袍留下,还有那边的束袖骑马服拿过来,剩下的,都拿回去吧。」叶锦羽抬抬眼皮,简单的指出自己还算喜欢的几件衣服,继续喝茶。 几件衣服很快就被几个侍女整理好,就在这时,楼梯转角,上来一个貌美妇人,身穿大红色长裙,令人血脉喷张的身材,明艷深邃的五官,实在是男子心目中的梦中情人。 「哎!怎么回事!这件衣服怎么会在这里?这可是妖姬大人特别定做的。」貌美妇人身后的那个掌柜模样的男子赶紧跑过来,夺过侍女手中的那条红色长裙。 「不长眼睛吗?这条裙子明明是在电视区那边的。怎么会拿到这里来?」那个掌柜的一直在骂侍女,叶锦羽微微挑眉,正好自己心情不爽,还真有人送上门来给她出气的。 「这条裙子是我看上的,你给我放下。」叶锦羽站起来,手中的茶杯往桌子上一扔,痞气十足。 「这位夫人,还请你不要得寸进尺,这些裙子你都可以拿走,但是这条你是绝对拿不走的,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这可是妖姬大人定制的。」掌柜的一副狗仗人势的样子。他看着厉隋和叶锦羽虽然衣着华贵,但是并没有佩戴什么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以为她们只是寻常的富户而已。 「希望你过会儿还能这么嚣张。」叶锦羽无所谓的摊摊手,「这条裙子我拿走了,至于钱我已经付完了,它是我的,谁也别想碰。」 叶锦羽一把从侍女手中夺过裙子,冲着妖姬一挑眉,好似挑衅一般,从最开始这个妖姬就开始找自己的事。自己也不记得怎么得罪过他了。既然这样的话,自己也不需要忍让。不就是得罪吗?咱们就看谁能得罪过谁。 「隋王妃,好大的气性。」妖姬危险的眯了眯眼,微微抬头,用一种眼皮朝下的眼神看着叶锦羽,两人差不多的身高,这样一来,妖姬也能制造俯视的假象。 「深…深…隋王妃?」那个掌柜的天王名号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没想到自己刚才那般粗鲁对待的女子。就是尹国的大将军,濯国的隋王妃,那自己还不是完了吗? 要是说一开始的时候,别人还不知道叶锦羽已经是隋王妃这件事,但是自从秦志琪和笑玉婷打算成亲以后,叶锦羽和厉隋的高调恩爱,已经让整个尹国京都的人,都知道了她隋王妃的身份。 「就算你是隋王妃,也要讲道理。这件衣服明明是本大人放在这里定制的。你凭什么拿走?」眼见叶锦羽有撕破脸面的架势,妖姬也不像一开始那般风情万种。然而眉宇间显出些狠辣了。 「那你倒是讲些道理呀,本妃这明明就是在这里买下来的,本妃已经付完银子了。你凭什么给本妃拿走?还真是可笑,这天底下什么时候有这种道理了?」叶锦羽觉得自己现在心情不爽,那就不能让别人的心情很好。要不爽大家一起不爽。 「这是本大人在这里定制的,意思就是我先付了押金了,这条裙子就是为我而制的。你凭什么拿走?再说了,我们俩的尺寸合适吗?你也不看一看。不要以为自己有点钱就能为所欲为。」妖姬丝毫不顾及厉隋的脸面,直接一翻白眼,双方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客套这种东西就不需要了。 「谁说本妃穿不上的?这有什么穿不上的,而且本妃看这尺寸,应该是你穿不上吧?你付了押金了不起吗?这条裙子现在在本妃手上,本妃可是付了全款的。」叶锦羽依旧是当仁不让,既然一开始打算无理取闹到底了。就算是没有理,也要自己占三分。 「本大人也在这里说下这句话。这条裙子是本大人的,谁也别想拿走,这种风格真的不适合隋王妃呢,本大人劝你还是放手。」这次的妖姬和上次的截然不同,上一次虽然是故意针对叶锦羽了一点,但是绝对没有现在这么明目张胆。 「那可是巧了,本妃也是这么想的,就是不知道我们谁能拿到这条裙子。」 两个女人剑拔弩张,空气中都仿佛散布着各种火花。 厉隋实在看不懂,这场战争的来由,明明就在刚才,叶锦羽才一脸嫌弃的将这条裙子买下来,这怎么转眼之间就要跟别人争得你死我活了? 「本大人出五倍的价格买下这条裙子,你给我放下。」妖姬眼神凌厉,跟从前的她一点都不像。 「我不管,你出几倍的银子,反正本妃就是不卖,这裙子现在已经是本妃的了。你抢也抢不走,你可以重新出银子,再去定制一身。但是这个,是本妃的!」叶锦羽今天还是就跟她槓上,今天的妖姬似乎也不像从前那么无聊。 「外界传言,隋王妃,霸道无礼,当真是真的,这本来就是本大人定制的裙子。结果硬生生被你抢了去。好了好了,本大人不跟你计较只不过是这几两银子而已,就当我送给你。」 妖姬一脸大方,却是一种施捨的语气。 「本妃想要的东西,你还真送不了,就这一条裙子。你送给本妃,本妃可不要,这可是本妃买下来的东西。」叶锦羽怎么可能任由他侮辱,「不过要是妖姬大人实在喜欢的话,本妃送你了,毕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叶锦羽现在丝毫不在乎银子的多少,正过来,这口气才是最重要的。 「王妃送的东西,可不和本大人的尺寸,王妃还是自己留着吧。」 厉隋现在已经完全怀疑,自己是真的听不懂还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从一开始剧情的发展,他就完全处于一种懵的状态? 女人心,海底针,从一开始的假模假样的客气,等后来撕破脸皮的争吵。到现在两个人还在挣一个没什么意思的裙子。关键是从一开始两个人,闹了点不愉快,争得脸红脖子粗的,现在终于是稳定了,又都推脱着不要是怎么回事?第一次,厉隋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太笨了…… 「既然妖姬大人这样说了,本妃觉得他应该也不是很合本妃的尺寸。还是把它扔了吧,看着碍眼,不知道是谁的眼光怎么这么差,居然设计出这样的裙子。」叶锦羽将书中的裙子,随手一扔,正好扔在桌子上,落在了刚才叶锦羽随手一摔,打翻的茶杯。 「你看吧,这衣服就不能留着,真是的,这么多地方他不去,非要落到茶杯上。简直洗都洗不掉,真的是和某些人一样犯贱。」叶锦羽现在的心情如同炸了毛的狮子一样,看谁都不爽,本来买了衣服,回家睡一觉就好。偏偏半路还杀出来个程咬金。 「随便王妃怎么说,本大人还有事,就不奉陪了。这件事衣服呢,银子就这样扔了吧。反正也不值两个钱。」妖姬也是不甘示弱,说完之后。径直从叶锦羽身边走开。 「既然这样的话,妖姬大人慢走,可不要摔了个狗吃屎,那就难看了。」叶锦羽故意这样说,就是为了噁心这个妖姬,她不是这样爱干净吗?听见这话肯定受不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18章 其乐融融 「多谢王妃的好意提醒,不过,本大人当然也要提醒王妃,以后不是自己的东西最好不要碰。毕竟还不知道每件东西是谁的呢?碰了又能怎么样,又拿不走。」妖姬转过身来,故意说话刺激叶锦羽。 但是让叶锦羽引起注意的,并不是他说的这些话。而是他今天的态度,跟以前,真是大相迳庭。虽然一开始自己就没跟他客气,但是这种处理方式,绝对不是以前妖姬的处理风格。 厉隋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以前的妖姬多少有些自知之明,这些话不是她一个西域小国的能说出来的。但是现在的这个好像是无所畏惧,谁都不如她的样子,就是不知道是谁给他的自信。事出反常必有妖,厉隋和叶锦羽对视一眼,现在的这个妖姬绝对有问题。 「对了,妖姬大人,本妃突然想起来,你以前有送过本妃,一个什么东西来着?」叶锦羽现在已经开始怀疑,眼前的这个妖姬,是不是已经被人,故意变成这个样子,来刺激自己的。 「本大人可没送过隋王妃什么东西,再说了,我们西域小国送的东西,隋王妃也看不上。」 妖姬说完以后,看也不看厉隋和叶锦羽一眼,直接跟着侍女上了三楼。 叶锦羽看着厉隋,有些弄不清楚这个妖姬到底是真是假。要是真妖姬的话,他怎么敢这样跟自己说,再怎么说,自己是濯国的王妃,而且,叶锦羽并不认为西域这样一个小国,有能力来对抗濯国。 「这个妖姬今天是犯病了吗?」叶锦羽看着同样一脸呆愣的厉隋,本来跟么七以前吵架都是拐弯抹角的。今天怎么就吵的这么直来直去。 「这么不知道,不过今天,夫人还真是反常。以前不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今天怎么还主动找上事了?」厉隋也是很惊奇了,以前遇到这样的事,叶锦羽基本上都是沉默以待。要么直接废了这条裙子。要么直接走人,今天怎么还扯上这么多话? 「谁让我今天心情不好,正好碰见她,以前她那些阴谋阳谋的对我用了多少?还不允许我跟她吵一架了?」叶锦羽不悦地看着厉隋,接着转身就走,厉隋这才发现,自家娘子今天就是一个火药桶,自己还是不要去碰的好。 无奈地从侍女手中接过装着衣服的袋子,还有那些零嘴。跟上叶锦羽的步伐,直接打道回府,本来是打算出去散心,结果却惹了一肚子闹心。 「锦羽,怎么了?」厉隋将手中的东西扔给暗一等人,走在叶锦羽旁边,看着一脸怒气的叶锦羽,实在想不通,这是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就是很烦,烦得要死,你别跟我说话,让我自己冷静一会,烦死了。」叶锦羽皱着眉头,冲着厉隋摆摆手,走的更快了。 「砰!」厉隋一个没注意,叶锦羽就和拐角处的一个人撞到了一起,两人各退三步,才看清来人正是齐国皇后,唐珑雪。 「锦羽,你怎么了,走这么快,我都没反应过来。」唐珑雪看着一脸严肃的叶锦羽,也有些楞,紧接着,叶锦羽就从唐珑雪旁边直接过去,一句话也没说。 「这……发生了什么?」唐珑雪看着紧跟过来的厉隋,有些不明白情况。「你们吵架了?」 「当然没有。」厉隋现在有点迷茫,也有点生气。 「那她这是怎么了?」唐珑雪也有点不知所措,自己好像没得罪,这夫妻俩吧。 「刚才我和她一起出来,打算买两身衣服,她兴致就不高。结果正好遇上妖姬和她看中同一件。然后那件衣服最后谁也没拿上,出来以后,他心情就不好。」厉隋觉得应该就是这样。 「…你没帮着妖姬说话吧?」唐珑雪看着面色冷然的厉隋,觉得这就是典型的直男癌。 「当然没有,那时我娘子,我能帮着别人说话么?」厉隋如同看弱智儿一样,看了一眼唐珑雪,气的唐珑雪跳脚。 「看来你还是有点脑子,但是要是这样的话,妹子的脾气,也不像那种无理取闹之人,那这是怎么回事儿?」唐珑雪还算是了解叶锦羽的,像这次这么生气,还是第一次。不过这样看来,厉隋也不算是太直,还是有一点宠妻狂魔的倾向的。 「这我哪知道,今天早上起来还好好的,就是遇见你和容楚的时候,结果来到,逛了个街,就像现在这样子了。」厉隋也是,真的很无奈,再怎么说,自己也没发现今天有什么值得叶锦羽生气的事。 「那个…方不方便问一下,你家娘子是不是月事来了?」唐珑雪记得,在自己前世的时候,有一种说法就是,脾气无端暴躁的,除了更年期就是例假。 「你!你还是不是个女子?大庭广众之下,这种话你怎么说得出口?」厉隋对于唐珑雪,也是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以前一直以为这个女子,只不过是比较大方,不拘小节,没想到这种隐私的事情,在大街上她也问的出来。 「你就说是不是吧,我跟你说,要真的是的话,那你就来事了。」唐珑雪无语的看着厉隋,自己的话,有这么吓人吗? 「这个我一个大男子,怎么知道,像这种女子闺阁之事,我要是知道才奇怪了。」厉隋没想到这个唐龙雪还没完了。 「那好吧,我教你一个方法,你要知道,这女人,每个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熬过去就好了。」唐珑雪一副同情的样子,又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的傢伙。 「你先说吧。」厉隋觉得多一个方法,也总比像自己这样无头苍蝇一样乱撞的好。 「你回去之后,准备红糖水,枸杞这些益气补血的东西,然后熬成粥,给你家娘子喝。这几天不要让她吃凉的,不要让她有剧烈运动,你有事没事就用内力,帮她暖一下肚子,我相信过不了几天应该就好了。」唐珑雪一脸肯定的样子,厉隋却是半点反应也没有。 「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说的你记住没有?」唐珑雪觉得现在自己有点儿像被耍的猴,说了这么半天,不会是对牛弹琴吗? 「只是这样就好了吗?」厉隋有点严重怀疑,要是这么简单的话,那就直接吩咐厨房就好。 「当然没有这么简单,刚才我跟你说的那些,益气补血的,你通通都要自己亲自餵给她,然后每天坚持帮她暖肚子,什么事,都事事顺从着她,不要忤逆她的意思,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这几天可能脾气不好,比较暴躁,没来由的烦躁,焦虑,你都要迁就着她。」唐珑雪掰着手指头,一点点的数着。 「还有吗?」厉隋居高临下的看着唐珑雪,虽然她说的没有什么依据,好像又有点意思。 「当然还有了,比如说,以后她每一个月都会有这么几天。希望你能够好好先就着,这主要分为两点,一点就是生理上的,你要经常给她熬红糖水,一些补血的,心理上的,你要经常陪在她身边,然后时刻体贴着她,顺从她的意思,不能惹她生气,孩子,任重而道远,你好好保重,我先走了。」唐珑雪说完以后,拍拍厉隋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走了。 厉隋也打算回去,一路上想着刚才唐珑雪说的话,嘴里一遍,碎碎念着,暗一不禁扶额,这下完了,这家英明神武的王爷,彻底去不復返了。 一行人回到院子的时候,问过下人,叶锦羽已经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厉隋并没有先去找叶锦羽,而是抬脚往厨房方向走去。 看着眼前满是油烟味的厨房,厉隋开始犹豫不决,从小到大,君子远鲍厨的思想,深深地扎根在他的脑海里,现在让他的踏入这个二十多年来,从来没进去的过的地方,实在是一种挑战。 在门口犹豫了半天,暗一都快看不下去了,厉隋还是没有动的意思。 又过了一会,厉隋又将伸出去的腿收回来,「暗一,你进去看着,让他们按照齐国皇后说的,做.....」厉隋刚刚说到一半,就想起当初在神医谷,看到长溯和叶锦羽二人一起在厨房,其乐融融的样子,后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王爷,您想一下,当初行军打仗的时候,到底什么样子的险境危地没去过?结果现在,胜利就在眼前,那您连这一个小小的厨房,都不敢进吗?」暗一看的实在着急,这种时候,还在乎什么面子问题。 「你说的也是,在这件事情上,确实是本王矫情了。」厉隋想了想,自己欣然上了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又有哪里是去不得的,不就是厨房吗?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连这点地方都进不去,还谈什么心爱,还谈什么保护,等到以后,还谈什么荡平天下? 心中这样想着,最后一丝隔阂也没了,在看充满油烟味的厨房,也没有像刚才心中那般牴触,反而平淡了很多。 进了厨房之后,厉隋才发现自己二十多年没有他进过的地方,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是多了几把刀。多了一些板子,多了一些蔬菜,鱼肉,下人们正在忙碌着,还有一些油烟,并没有与外界有什么不同。 「王爷,您千金之躯,怎能来这油烟之地?您要是想要什么,直接让下人前来吩咐就是,哪里劳烦您亲自前来一趟?」厨房中的管事,看见厉隋进来,赶紧迎上去,其实作为皇家的御膳房,可是干净的不得了,油烟都有每天打扫,就是对厉隋这样的人物来说,还是脏的。 「不用了,你们现在给本王...」厉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以前也没吩咐过这种下人,都是暗一他们解决的。 「你们现在就做,龙眼肉粥,一会王妃要喝的。」暗一也知道,让驰骋沙场的厉隋说出有利于补血的食物名称,实在是太过强人所难,还是自己来吧,毕竟今天厉隋进了厨房,就是一种进步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19章文件 「好的好的,小的们马上就做,这里油烟多,恐怕熏到王爷的千金之躯,所以还请王爷出门等候。」 厉隋见目的达到,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索性去了隔壁,看着御膳房忙来忙去的一群人,厉隋悠闲自在的坐在准备好的桌子旁边喝茶吃点心,百无聊赖的等着叶锦羽的龙眼肉粥。 过了没一会,就看见刚才的管事又进来,有些紧张。 「怎么回事?好了没有?」厉隋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有这时间,自己还不如去批阅两份文件。 「这...王爷,熬粥需要的时间很长,所以小的来问一下,王爷还是先请回吧,一会儿做好了,小的们就再去通知您,这也是一样的,如果王爷您不放心,可以让这位侍卫长官在这里等着。」那个管事一头冷汗,要不是熬粥实在需要时间,他才不会来自讨没趣。 「这也是,正好本王还有事,暗一,你在这里等着,一会粥好了,你再去叫本王,本王先回去了。」厉隋起身就走,在这个地方,他早就着急了,再说了,自己已经吩咐了,接下来确实没有自己的事了,还不如回去找点事干。 「这...那好吧,属下一会就去叫您,」暗一有些无奈,自家王爷,就是对这些事太不上心,真不知道,要是被王妃知道王爷在这里偷工减料,会不会生气。 厉隋离开厨房,但是也不敢去见叶锦羽,所以直接去了书房,真的就打算看会书就算了,再怎么着,都比闲得无聊,在厨房里闻油烟味的好。 慢悠悠的往回走,就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自己院子周围转悠,厉隋正巧没事,闲得慌,干脆坐在旁边的树杈上,看看这个大白天穿着一身夜行衣的傻子是谁。 看身形,应该是一个女子,虽然高挑,但是和男子差别还是不小的。 那个傻子,围着院子转悠,在这个避暑山庄里,都是显贵任务,但是却没有多少的守卫,都是松松散散的,说了是给各位自由,其实就是秦海陌不想背黑锅,这样出什么事,自然赖不到他头上。这样一来秦海陌能自己脱身,二来,方便各位贵人的某些事,而且,这种身份的人,谁出门不自己带侍卫的,都将自己武装的如同铁桶一般,秦海陌再派人来,不仅多此一举,出什么事,还容易漏人把柄。 就这样,本应该里三层外三层的避暑山庄,除了外面做样子的御林军,山庄内部,基本是没有防守的,短短这十几天的时间,在避暑山庄抬出去的人,没有五十,也有三十了,不过基本就是每个院子自己解决,谁也别干涉。 现在这个众人心照不宣的防守,但是便宜了这个傻子,厉隋有些纠结,怎么?来刺杀自己的,就是这水平?现在,周边的院子,至少有不下一百人的实现,已经紧紧的锁定在这个傻子身上,不过,既然厉隋这边的院子没什么动静,那他们自然不会先吃萝蔔淡操心。 那个黑影纠结的转悠了一会,开始大着胆子准备进院子,厉隋还是第一次看见做贼的从正门进主人家院子的,不由得有些好奇,一时忘了院子里布置的暗卫,身穿夜行衣的那人刚进院子,就被暗卫瞬间制服,厉隋见没什么好玩的了,从树上下来,准备审犯人。 「你是谁派来的,究竟意欲何为?」暗卫压着那个人,面色冷然,那人黑巾蒙面,厉隋走近了一看,才发现,此人连心眉,深眼窝,肤色偏黑,看着面相,近大半是个男子。 厉隋自己倒是很有兴趣,这还是第一次自己看走眼。 「王爷,此人鬼鬼祟祟,企图翻墙进院,刚才被我等拿下,进去如今还是不承认。」暗卫压着这人,一脸正气。 「切,你这院子,大爷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蒙着黑面巾的人语气嚣张,却让厉隋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你到底是谁?别让本王再问第二遍。」厉隋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人,越看越觉得眼熟,将蒙脸的黑面巾扯下,满脸的络腮鬍,实在看不清五官。 「你烦不烦啊,问了这么多遍,你大爷我的名号能是随便给你说了吗?」蒙着黑面巾的人,语气显然十分嚣张,但是,他多上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 厉隋看着那双左右转动的眼睛,也算是猜出来是谁了。 「好了,这个人本王解决,你们不用管了,下去吧。」厉隋打发走了侍卫,站在院子里,冷冷的看着那个蒙着黑面巾的人。 「嘿嘿,王爷你知道我是谁了?」 「到书房来。」 厉隋率先走进书房,蒙着黑面巾的人垂头丧气的低着头,也跟了进去。 「怎么每次你都能发现。」将面巾和头巾统统扯下,那人有些气馁。 「万里毒,每次你的伪装都这么差劲,真是怀疑你以前去偷那些药的时候,怎么没被人打死。」厉隋实在想不到,就这样的人,竟然都能偷到苗疆的黄金蛊, 「那证明我聪明。」万里毒依旧是粗糙的汉子音,与他现在这形象,虽然符合,但是总让人感觉别扭。 「好了,别说这些废话了就这样,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这么着急,直接就进来了。」厉隋还想着,这万里毒,不是一直待在濯国吗?怎么有闲心来这里。 「对了,你不说我差点都忘了,你还记得黄金蛊的事吗?那三年之期不是已经快到了吗?我终于找到解决的方法了。快点夸夸我。」万里毒一脸得意的看着厉隋,连心眉都快要飞起来了。 「你从哪找到的方法?」厉隋听见这话也来了兴致,毕竟只有三年的寿命,放谁身上谁都不舒服。更何况还得拉着自己的妻子。 「没劲,还有最后的实验阶段,如果没问题的话,基本上就可以了,现在在理论上已经行的通了。」万里毒自来熟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本来她是女子模样的时候,翘着尾指,捏着茶杯,也算是淑女风范,但是他现在满脸络腮鬍,结果,翘着尾指,捏着茶杯,小口的喝着,厉隋实在是看不下去,把头转向了一边。 「说吧,又想要什么东西?」厉隋可是知道,万里毒无事不登三宝殿,来了就是要东西的,需要银子她就不用来了。 「嘿嘿,还是大哥你了解我,我想要的,也没啥,就是…就是,嘿嘿,一丢丢点的…那个。」万里毒顶着一张糟汉子的脸,却做出一副谄媚的嘴脸,实在噁心坏了厉隋。 「有话就说,不要就滚。」忍无可忍,厉隋甚至想现在就把他丢出去算了。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就是听说大哥你,前几年征战各国的时候,有得到过那么一丢点的,紫金,你给我一丢就好。」万里毒呲着牙,看着厉隋,浓密眉毛下,一双发亮的眼睛,再一次噁心到了厉隋。 「你要那个干什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是用来制作兵器的吧?你一个制毒的要那个干嘛?」厉隋怀疑的看着万里毒。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还能做什么坏事不成?你真的是个……在我眼里,天下所有的材料都可以用入药。你看看,就是制兵器的那些铁,还不是一样可以入药吗?」万里毒一脸鄙视的神情,隔行如隔山,厉隋就是在聪明,对于医理,他也是一窍不通。 「这个和你解决黄金蛊的事,有关系吗?」 「这…我实话实说,你也给我好不好?」 「不好,看这个样子就是没关系了。想都别想!」厉隋还打算用那些紫金,来制作一件绝世的神兵利器,怎么可能拿来给万里毒,做实验呢。 「不是,这绝对有关系呀,你想想是黄金蛊的名字。那可不就跟紫金有关系吗?」 「我没看出来有什么关系。甚至对于你能解黄金蛊,这件事我都有所怀疑。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办法解的。」厉隋可是知道,天下奇毒之中,这黄金蛊,可是数的上名号的。得黄金蛊者得天下,要是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解了,那岂不是都是虚名。 「我真有办法,你们是不记得以前的那个絮儿,当初你要杀了她,不是被我带走了吗?当时我就觉得她不同寻常,现在看来还真有点儿意思。你可得好好谢谢我,你差点就把你的救命恩人给杀了。」万里毒喝了口水,听见厉隋这样说,赶紧放下茶杯,开始解释。 「那你到时候给我详细说一下方法,到时候我再考虑要不要给你紫金。」厉隋没想到,这个絮儿,还真能有用。 「当时因为絮儿身上有一些谜团,没有解开。比如说她的性情大变,发疯之类的一系列症状。在医学上讲,这是病症的先兆,所以我打算给她,带回去仔细检查一下,这一检查不要紧,你猜猜我发现了什么?」万里毒故意卖关子。 「快说,我没那个耐心陪你玩。不想要紫金的话,你就可以继续墨迹。」厉隋对付万里毒,可是再简单不过了。 「得了得了,没点意思,我发现有人在她体内下了一种药。这种药呢,来自西域,这让我怎么跟你说呢,跟你说的太专业你也不懂。就通俗一点讲就是比如说我作为一个医者,我看上了这个人,但是我现在又没有办法把他带走,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所以我就会在她体内下一种药,同行的话看见了药,不如我的就会直接避开。要是身份比我高的,本领比我强的,不认识我,不讲道义的,可能就直接解了我的药,把人带走了。」 「所以说就是一些体质特殊的人,被你们看上之后,就会像所有物一样,被你们打上标记吗?」厉隋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说法。 「虽然你的措辞,我比较不开心,但是基本上就是这样。」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自己现在有求于人,没办法。这本来是医医毒界不能向外透露的秘密,但是没办法。 「那个人比你的等级高还是比你的等级低。」 「真是笑话,你也不看看现在老娘的地位,好吧,能力和我一个等级的…」万里毒在厉隋怀疑的眼神中,认怂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20章不介意 「所以你的做法呢?」以厉隋对万里毒的了解,这货八九不离十给解了,将人收入自己囊中。 「遇见好东西可不能分享。」果然如此… 「所以你打算用絮儿当我们的实验品,还是药引子。」从厉隋可怜的医学常识上来说,他只能想到这些了。 「在你的理解里,应该跟药引子,差不多。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个难找的体质,就要因为你们而浪费了。」万里毒一脸遗憾可惜。 「要是你的体质可以,我不介意拿你来。」 「我介意,大哥,我介意。既然这样的话,那就用她吧,百年难得一遇的毒体,要是好生培养,培养出来了之后,它的威力可是和黄金蛊不相上下,而且还容易控制。」 「那你知不知道给她下药的,究竟是谁?究竟有何意图?难不成那个人也是和苗疆的巫祖想的一样的吗?」 「对方似乎是的, 我对你们政治上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太感兴趣。」万里毒烦躁地摇摇头,就是想不明白这些人究竟想干什么?非得要那个位置,有意思吗?还不如多制点毒药。没事儿找点事儿,那样的生活多有意思。 「好了,既然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不过关于紫金,你真的用得到的话,我只能给你一两。」厉隋既然对这些一窍不通,那就不再多问了。 「够了,够了,一两就够了,谢谢大哥,我现在就回去研究。」万里毒眉飞色舞地站起来,正要出去。 「等一下,紫金在我这里,你要去哪里拿的?」厉隋看着一高兴就开始出纰漏的万里毒,十分好奇,这么多年研究毒药过去了,怎么就没把他自己毒死。 「对哦对哦,谢大哥赏赐。」 厉隋看着兴致勃勃离开的万里毒,无奈的摇摇头,怎么这么大的人了,还是小孩子心性,一直长不大,还真是愁人,不过,对于这次能解黄金蛊的事,还真是出乎厉隋的意料,这也算是个好消息了。 虽然黄金蛊的作用这么大。但是只有三年的寿命,这件事还是没办法接受,更何况还要赔上自己的妻子。只不过如今自己和叶锦羽心意相通,藉助黄金蛊,自己是功力大进,突然失去的话,不知道自己和叶锦羽这种心有灵犀的感觉,会不会消失。 正在想着,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厉隋的思路。 「王爷,在吗?王妃的粥,已经好了。」是暗一的声音。 厉隋想起来自己还在厨房里给徐笑笑熬了粥,正好藉此机会去安慰一下她。要是真的像唐珑雪说的那样。也不是太难。 去厨房拿了粥,厉隋就直接去了叶锦羽那里,心中排练着该怎么说,这次一来不是自己的错。二来实在是又不知道要什么藉口,总不能开门见山的说。我知道你的月事来了心情不好,所以就给你熬了粥吧。 暗一看着一路上摇头晃脑,指手画脚的厉隋,再一次感慨爱情的可怕。 「锦羽,在吗?」怎么说还是走到了叶锦羽的门口,厉隋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推门进去,而是先喊了一声,这样叶锦羽就算是心情不好,也不至于直接发火。 「找我什么事?」叶锦羽面色不虞地打开门,冷冷的看着厉隋,厉隋有点儿,庆幸自己刚才的决定。 「我刚给你准备了一碗粥,你尝尝,对你身体好。」左思右想,厉隋也没想出来个好藉口,只能先把粥递上去再说。 「夫人,这可是王爷特意跑到厨房里去吩咐的,等了很长时间才熬好的。」暗一觉得,有必要把王爷第一次进厨房的这个壮举,跟王妃说一下。 「你不是说君子远鲍厨,从来不进厨房的吗?」叶锦羽有些惊奇,当初可是厉隋自己信誓旦旦的说坚决不会进厨房。怎么现在转眼间,自己回来了,也没要求他去。他说自己跑到厨房去了呢,还给自己熬了粥。 「这不是看娘子心情不好,我就去煮了一碗粥。虽然不是我动手做的,但是也是为夫去吩咐,不知道小娘子给不给这个面子呢?」厉隋看着有些笑意的叶锦羽,觉得总算是雨过天晴了。这女人的脾气真的是让人琢磨不定。就好像四月的天气,说变就变。 「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尝尝,你这堂堂隋王爷,亲自跑到厨房去,吩咐做的粥是什么味。」叶锦羽略带好笑的看着厉隋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一个堂堂的大将军加王爷,竟然因为一个女子这般不安,说出去真是不怕让人笑话。 厉隋和叶锦羽进了屋里,叶锦羽刚要结果厉隋手中的碗,却被厉隋躲开。 「这个粥才刚刚熬好,娘子,你不要动手,小心烫。」厉隋用调羹小心翼翼的搅拌着碗里的粥,舀起一点,用嘴唇微微试了一下温度。 「来,娘子我餵你,现在温度正好。」厉隋像调羹放在叶锦羽的嘴边,嘴角不自觉得带着温柔的笑。 叶锦羽从没见过这样的厉隋,一下冷着一张脸的厉隋,原来微笑起来,可以这么温暖,自己也跟着弯起嘴角,张开嘴,喝下粥。 两人相视一笑,叶锦羽略带些不好意思的咬了咬下嘴唇,眼神偏离了一点,睫毛低垂,这一颦一笑的风情,简直看呆了厉隋。 就这样,厉隋顺利的给叶锦羽,餵下了一整碗粥。 「娘子还想不想喝?我再去厨房给你盛。」看着已经见底的空碗,厉隋觉得叶锦羽应该没有吃饱。 「不吃了,吃多了容易腻了,这次的粥还不错。」 「那好吧,对了,娘子,我问你一下。就是…那个…就是…」厉隋觉得这种话,从自己一个大男人嘴里出来,着实奇怪。 「有什么话你就问呗,吞吞吐吐的干嘛?难不成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叶锦羽怀疑的看着厉隋。这傢伙怎么今天这么反常,又是给自己熬粥又是吞吞吐吐的,这可是以前从来没有过。难不成真让自己说中了,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吗?所以说刚才那些都是补偿吗?这样一想,叶锦羽的心情又开始不好了。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就是想问一下,娘子是不是…来了月事?」厉隋没想到,叶锦羽变脸竟然变得这么快,也是被吓了一跳。 「你…说什么?」叶锦羽看着罕见的有点儿脸红的风池深。觉得真有意思,原来厉隋,也是会脸红的。 「娘子,你要是不想说的话就算了,我就是随便问问。」 「你这么紧张干嘛?我又不是说了什么,不过关于我来月事,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叶锦羽相比起厉隋,就是他好奇厉隋的转变多一点。怎么可能,以前一个冷面王爷,突然就变成了贴心好丈夫? 「齐国皇后,你生气走了之后。她问你怎么了,我就跟她说你发脾气。结果她说你是不是来月事了?,还说什么,每个女人每个月都会来,然后心情都会暴躁不好。」厉隋记得应该是这样。 「所以说你跟我熬粥什么的,就是怕我心情不好吗?」叶锦羽有些好笑的看着这别扭,脸还有些红红的厉隋,这个唐珑雪也真是的,厉隋他一个大男子,她没事跟他说这个干嘛? 「虽然她说吃这种粥,对你的身体好。而且用了对你百依百顺的。过去这几天就好了,你要是生气的话,对你身体不好。」 「算了,第一次看见,你竟然这么可爱。」 厉隋一阵无语,堂堂七尺男儿,被说可爱… 「还有刚才万里毒那个傢伙来找过我了。这时候他有解开黄金蛊的办法,应该很快就能实现了。」厉隋觉得这也算一个好消息。 「那就太好了,总算是不用提心弔胆的算着自己的日子了。这么长时间,我也一直在研究黄金蛊的解法,但是一直没有什么进展。自古以来,苗疆他们将这一秘密武器,藏的太好了。并且基本上都很少使用,关于他们的记录也是十分之少。想要解开根本无从下手。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万里毒究竟是用什么样的方法,能解开这个的。」现在学了医理的叶锦羽,她才真认识到这个,黄金蛊的厉害之处,可惜书上记载的,还不如厉隋还有师傅告诉她的多,真没想到,那个吊了郎当的万里毒,竟然连这种东西都能解出来。 「这样说来,你还要感谢我,就是我,随手捡回来的那个絮儿。没想到随手一捡,就捡到了一个毒体。」厉隋知道自己不用细说,叶锦羽也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毕竟是学过医理的人,总不需要自己这个门外汉来解释。 「行啊呢,你的运气够好的,随手一捡就捡了一个毒体,要知道这世上恐怕,全天下也没几个,就是可惜了,我现在大概知道万里毒的想法了。」叶锦羽听到毒体这两个字,就知道万里毒的想法了,一毒体为接引,将黄金蛊引出来,母蛊和子蛊进入同一个人体内,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不管怎样,厉隋和叶锦羽是安全了,但是作为承受整个黄金蛊的人,絮儿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这也算是她最后的用途了。」见过无数生死的厉隋,对于这样一条生命的消失,根本不会在意,更何况是以一换二。 「好歹人家也是喜欢过你那么久的人,为了留住你,可是连孩子都怀了,最后还小产了,你还是真够无情的。」叶锦羽并没有多同情絮儿,只不过作为一个母亲,她比较心疼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再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 「哎呀我的妈,你们总算是说到重点了,都快急死我了。」正在蹲墙角的万里毒站起来,推开门,夸张的扶着腰。 「嗯?」厉隋没想到,在自己还有叶锦羽两大高手面前,万里毒一个只会三脚猫功夫的毒师,竟然偷听了这么久,自己都没发现,实在是疏忽大意。 「别这么看着我,作为一个毒师,我不仅会各种毒,我还会各种神奇的药,龟息丹,看看,我最近的杰作,任凭你们武功再高强,也是察觉不到我的唿吸的,哈哈哈哈哈!」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21章到此为止 叶锦羽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个毛脸大汉,这人的脑子不会有问题吧,厉隋好像认识的样子,自己觉得含香挺熟的,就是记不起自己真的有这么一个认识的人吗? 「咳咳,」厉隋看着叶锦羽皱着眉打量着万里毒,干咳两声,「她就是万里毒,为了掩人耳目,才乔装打扮,成了这个样子,你...习惯就好。」 「他?万里毒?」叶锦羽还真没想到,就面前的这个「汉子,」竟然是个「美女」,看着厉隋无奈的点头,叶锦羽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不得不说,这万里毒,对自己还真下得去手。 「好!闲话,就此为止,你们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万里毒期待的看着两人。 「嗯,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厉隋毫不客气,刚才就走的万里毒,居然转身又回来趴在自己和娘子的窗户下,听自己和娘子的对话,任谁都不会高兴。 叶锦羽无奈的看着在自己面前就自动开始变成小孩子的厉隋。「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转头看向万里毒。 「终于有个正常人了。你记得你刚才说的同情絮儿小产的那个孩子吗?」万里毒毫不客气的坐到桌子旁边,趴在桌子上,看着叶锦羽。 「怎么了?」叶锦羽还是不知道一个没出生的孩子,究竟有什么。 「你看,想不明白了吧,厉隋,大哥,你刚才问我什么?是不是背后之人的意图?」万里毒转而看向厉隋。 「是,你说不知道。」 「对,本来我是不知道,但是出去以后,我就是想起来这个,才又回来的,你猜的没错,背后之人,想的就是这个天下,甚至是毁了这个天下。你信不信?」 「继续说。」 「好吧,就是那个孩子,你想想,一个天生毒体,她怀孕了,会怎么样?生下孩子,又会怎么样?」万里毒这次看向叶锦羽,毕竟厉隋对这个一窍不通。 「我听说过,很多特殊体质,会因为怀孕而流失,有的会遗传到孩子身上,有的则会直接消失,不过也有可能隔辈遗传,比如她的孙子什么的。」叶锦羽对此也是不甚了解,只是知道一点的皮毛而已。 「基本没错,所以,背后那个人,是要絮儿这个天生毒体,就是说,他不想承担任何风险,或者说,他等不及,孩子没了以后,絮儿的精神受到打击,所以有些发疯,其中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下的那种药物,他既然打算将絮儿作为一件武器使用,那就说明,絮儿不可以拥有自己的意识,就因为这,他在一步步摧毁絮儿自己的意识,想要将絮儿彻底控制在自己手中,然后完成他的计划。」万里毒说完以后,面色也有些凝重,既然这样,这件事就不是简单的下毒控制傀儡,而是关乎无数人的生命,万里毒可是很爱惜自己的小命的。 叶锦羽和厉隋陷入沉默,就这样来说,背后之人,处心积虑的下了这么大一盘局,还真是不容易,越是这样,背后的阴谋就会越大,这样看来,背后之人和各国的皇室,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 「对了,你不是说絮儿体内的药,是你们看上的猎物,然后代表的是暂时没有时间吗?现在又怎么会有时间下这么一大盘棋?」厉隋想的多一点,万里毒这严重是前后不符,自相矛盾。 「大哥,你是不是傻,就我研究,絮儿还有玥娘的尸体,分别被人下了奖金十种毒,简直就是丧心病狂。而且,下毒的手法还有两者被下毒的毒药,差异十分明显了,一开始絮儿体内的药,就是用来警告的,而且,下毒手法细腻,但是后来,给絮儿还有玥娘接着下毒的,就是另有其人了,简直跟第一个,就是天壤地别。」 听万里毒这样说,厉隋还有叶锦羽心中实验室明白过来了,就是一看是那人是有手下的,而且那个手下就在他们身边,暗地里潜伏着,看来这些人,有需要清理一下了。 「既然这样,那那人现在还不是气死了?辛辛苦苦培养得到的一个毒体,就这样没了,不过,要是他这么看中絮儿,那为什么不在计划完成以后,让他的手下将絮儿带走?」叶锦羽也是知道毒体,可以说,只要是知道了,自己是绝对不会轻易的将手中的毒体,就这么放心的放在外面。 「气死是肯定的,但是他不是不带走,是没有办法,在絮儿身边,有一个你的心腹,所以,在对方老大不在,只有小卒的情况下,在被保护成一个铁通的隋王府里,将这么一个主子不动声色的弄走,实在是天方夜谭。」对于这个,厉隋还是了解的,看来,还要多亏了当初叶锦羽在隋王府,设下的这些人,不然,还真可能就麻烦了。 「好了,就是这样,絮儿的事,还有取出黄金蛊的事,就等你们回到濯国,我们再商议,我在濯国还有事,就不在这里多停留了,记住,最近,你们两个人,咳咳,就是,那个....」万里毒看着两个人,舌头有点打结。 「有话快说。」厉隋看着万里毒抽筋一样的脸,本来就是满脸的鬍鬚,这样简直更让人不忍直视。 「就是,咳咳,你们从现在到将黄金蛊取出来,都不要行房事,知道了不?!」万里毒双眼一瞪,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冲着二人就开喊,然后一个白眼,潇洒的离开,就留下厉隋和叶锦羽二人,面红耳赤的看着对方,这种事,怎么就他们两个人不好意思了。 在万里毒离开以后,每天厉隋就负责安安静静的,给叶锦羽准备各种的菜餚还有玩意,用来解闷。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秦海陌还有笑玉婷的大婚,就要开始了,嫁妆清点完毕,厉隋还有叶锦羽两人除了一开始的兴致,后来就直接交给随行的礼官,叶锦羽本想帮点忙,才发现,自己完全不会,除了拿银子。 这一个月,秦海陌果然如叶锦羽猜测的,放弃继续骚扰叶锦羽,而是整天跟着笑玉婷,两个人到处游玩,美其名曰增进感情。 距离大婚还有一天的时间,笑玉婷在异国他乡,实在没人,只有和叶锦羽现在还算可以,只能来找叶锦羽,正好叶锦羽闲来无聊,俩人坐在庭院里闲聊。 现在,已经是九月中旬,炎热的夏季已经过去的差不多了,各国使臣在参加完大婚以后,也将会陆续回国,正好借着大婚,各国使臣再次搬回尹国皇宫,毕竟这是避暑山庄,现在已经不适合继续住下去了。 聊了半晌,笑玉婷索性直接就在叶锦羽这里吃了算了,叶锦羽叫人安排好了桌椅,就两个人,在外面吃,还要舒服一些。 「妹妹,菜齐了,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但是,我让御膳房做了最拿手的几个菜,什么样的都有,你看看喜不喜欢,要是不喜欢,就再去重新吩咐。」叶锦羽现在,对于笑玉婷早就没有了敌意,只要对方不再因为秦海陌的是找自己的事,她还是不介意做朋友的。 「这...皇嫂,恕我直言,你整天就吃这些东西吗?」 笑玉婷看着满桌子的大鱼大肉,觉得胃有点不舒服。 「怎么,你不喜欢?这就是御膳房做的东西,一般我就吃点水果,和点粥,简单的吃点菜就好,今天这不是你在这里嘛,所以就让御膳房多加了几个菜。要是这些都不合你的胃口的话,我再让人去做。」 叶锦羽看着笑玉婷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好。 「不是…是觉得它们都好油腻,有点反胃…」笑玉婷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跑到一旁的花丛中大吐特吐,看的叶锦羽一脸茫然,这些菜有这么难吃吗? 这样一来,叶锦羽也没什么胃口,直接叫了侍女,都过来把菜收走。等到笑玉婷吐完之后,坐在叶锦羽的对面,叶锦羽才发现笑玉婷的症状,有些不对劲。 「妹妹,我给你把把脉吧。」 「真是对不起,皇嫂,你看我这一来把你吃饭的兴致都给弄没了,本来好好的,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闻到那些油腻的东西就想吐。」笑玉婷也有些不好意思,本来叶锦羽吃得好好的,结果就被自己给噁心到了,自己这是来做客,还是找事? 「没事,我给你把把脉,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叶锦羽伸出手,结果侍女手中的腕枕点在笑玉婷的手下。 「皇嫂,你还会医术呢?」 「也就是怀孕的时候,经常被人把脉,就学会了一点。」叶锦羽挥挥手,屏退左右的侍女,将手指搭在笑玉婷的手腕上,但是像那么回事。 「皇嫂,你这是说我怀孕了?」看着离开的侍女,笑玉婷终于忍不住了,刚才叶锦羽的话将她下的不清。 「我还不确定,你等一下,我觉得像。」叶锦羽看着笑玉婷出去呕吐的样子,觉得十有八九就是了,而且时间对的上,基本就是没差了。 反覆把脉多次,叶锦羽才确定下来,笑玉婷就是怀了,已经有一个月了,而且脉象显示,孩子大人都很健康。 「妹妹,你别激动,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你就是怀了,好在当初定日子,时间近,所以没有什么孕肚显现出来,以后你可一定要小心,这件事情,还要告诉秦海陌,这样以后你们还可以有个照应。」叶锦羽看着手足无措的笑玉婷,握住她的手。 「皇嫂,我害怕。」笑玉婷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要当母亲了,而且还是未婚失贞,真是对她二十几年来所受教育的最大挑战。 「没事的,女子本来都是柔弱的,但是你想想你的孩子,他还那么小,他需要你的保护,知道吗?振作起来,没事的,明天就是你大喜的日子了,高兴一点,放轻松,虽然这个孩子的到来,有些让你措不及防,但是,他既然来了,就是上天送给你的礼物,你要好好珍惜,知道吗?」叶锦羽知道这个消息对笑玉婷的冲击,当初自己也是不敢置信,但是还算是有心理准备,而且身边又有厉隋。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22章污点 「我知道的,只不过,以后生了孩子,就瞒不住了,更何况之前在后山温泉哪里,我..和秦海陌的第一次,还被那么多人看见,会不会有人说闲话?」笑玉婷急的都快哭了,这种事情,对于一个长年接受皇室教育的郡主来说,两件事,将会是她人生最大的污点。 「你是尹国的皇后,就算有人说你的闲话,他也要有命说才是,时刻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和权利,知道吗?」叶锦羽并不知道,今天的这番话,带给她多大的麻烦。 「恩,谢谢皇嫂,我会保护好孩子的,这是我和秦海陌的孩子,以后会是尹国的太子公主,谁也不能说什么闲话。」笑玉婷一只手放在肚子上,缓缓抚摸,另一只手渐握成拳,目光坚定,眼神中带着一丝的光亮。 女子本柔弱,为母则刚,此话当真一点不假。 这件事,刻不容缓,叶锦羽直接叫人将秦海陌还有厉隋叫回来,好商量对策,四人坐在桌子四周,相顾无言。 「好了,就这样干瞪眼,我们也没什么办法,大家都说一下自己的意见。」叶锦羽看着几人都不说话,也不是个办法。 「其实这件事,只要云皇还有玉婷两个人处理就好了,既然明天都要成亲了,那么,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厉隋倒是觉得不错,毕竟两人都要成亲了,这个孩子早来晚来,有什么差别吗? 「没事的,玉婷,你相信朕,朕是不会亏待你的,你放心,」秦海陌可是不傻,在这种情况下,已经是对自己很有利了,他当然就是不会将这种局面打破。 「嗯,好。」笑玉婷听见秦海陌的保证,总算是放下心来,其实自始至终,笑玉婷担心的都是秦海陌的问题,毕竟一开始,秦海陌就是和自己被设计到一起的,而且自己一直对秦海陌的心思捉摸不透,现下,既然他都保证了,拿自己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既然这样,那齐国皇后准备的那些游戏就不能玩了,正好还有时间,我也好去给齐国皇后说一声。」叶锦羽还记得齐国皇后可是因为这个,下了不少功夫的,就是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很失望。 「没事的,我们都试过,齐国皇后准备的节目都是和来宾互动的,真正需要新娘懂得时候并不多,而且...还有新郎在一边护着。」笑玉婷对齐国皇后说的那些游戏,可是十分感兴趣,要是人生就一次的大事,却没什么意思,那岂不是遗憾? 「秦海陌,你的意思呢?」叶锦羽看着正在出神的秦海陌,这事还要人家自己小两口决定。 「既然这样,那我没什么意见,我会照顾好玉婷的,你们放心吧。」 看着秦海陌一脸宠溺的看着笑玉婷。,叶锦羽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就算是秦海陌想要利用笑玉婷,他大可不必如此,毕竟笑雨婷是先喜欢上他的。不过他这样做的话,倒让叶锦羽看不明白了。她是绝对不相信秦海陌能真心喜欢上笑玉婷的。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放心了,明天小心一点。过了明天什么都好了。」厉隋不疑有他,对于这些事情,他只负责完成就好了,后续不归他管。 叶锦羽带着满肚子的疑问,送走了秦海陌夫妇。 「我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明天的大婚,真的会那么顺利吗?」叶锦羽一脸担忧的看着厉隋,她的直觉一向很准。 「明天又不是我们的大婚。出什么事情也不归我们管,只要是两个人在一起,尹国和濯国的联姻大业能够完成,至于那些细枝末节都不重要。」厉隋可不会去顾及别人的心情,在他看来,那就是在浪费时间。 「好吧,那我也不说什么了,等到明天再说吧。」 叶锦羽也没办法,不过看这样子,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也许这次真的是自己多疑了,秦海陌真的就改过自新了。 第二天就是二人大婚的日子,叶锦羽一夜睡得还算安稳。第二天早早的就起来,再最后准备一下,成亲的事宜以及嫁妆。 叶锦羽先去了笑玉婷的院子,新娘正在给她上妆,本来就娇俏的脸庞现在更加精緻,还多了分女人的韵味,金灿灿的凤冠,编织了一上午的髮型,美轮美奂,凤冠霞帔,面目如画,这是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一天。同样也是她最美的一天。 叶锦羽就这样站在门口,看着新娘静静的给她化妆。并不出声打扰,周围的侍女,来来去去。不闲的收拾着东西,大红色的绸缎,灯笼,已经挂满了整个避暑山庄,烘托出喜庆的气氛,从早上开始鞭炮声就没有断过。 厉隋看着站在门口的叶锦羽,一次又一次,身边的人不断的成家生子。只有自己和叶锦羽,明明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可是还是一场像样的成亲仪式都没有给她,这是自己的亏欠,不过如今乱世当道,并且没有办法再举行一次婚礼,只能等到自己坐上的至高的位置,才能有资格,给予她同样的尊荣。 虽然不知道那天什么时候才能到来,但是厉隋觉得,已经不远了。 「皇嫂,你怎么在这里这么早,你不去多睡会吗?」笑玉婷还是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叶锦羽,笑着招唿她。 「昨天晚上睡得挺好的,不用再睡了。倒是你专心画妆,不用管我,我就是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叶锦羽笑着走进去,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哪里有什么需要皇嫂忙的,这一切下来,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不过我现在还是有些紧张。」笑玉婷看着叶锦羽,本来紧张的心情,也算是终于缓解了。 「没什么需要紧张,你只需要放平心态,没事的,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要高兴一点,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多美,就好像九天的仙女下凡一般。」叶锦羽走到笑玉婷身后,扶着他看着铜镜里的人,眉若远山青黛,面似春色桃花,美目顾盼生辉,朱唇不点自红,俏生生的佳人,就如同画上的一般。 「怎么样?这么漂亮的你,嫁给秦海陌那小子,可是算他走运了。」叶锦羽伸手微微整理了一下笑玉婷头上的凤冠,看着镜子中的笑玉婷含羞带怯,满满的都是即将成亲的小女子模样,着实是动人心弦。 「皇嫂就会调笑我。」笑玉婷,嫣然一笑,娇嗔一声。 「好好准备一下吧,我再去清点一下嫁妆,省的一会,急匆匆的漏了什么东西。」叶锦羽看着还有很多妆容需要化,自己在这里也是碍事,还不如出去躲会清净,一会儿,可是有的忙了。 「既然这样,那皇嫂你先过去吧,麻烦你了。」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叶锦羽出来以后,问旁边的侍女,拿过嫁妆的礼品单,开始逐样清点,基本没什么误差,但是到最后,却是漏了一样东西。 「这个龙凤呈祥紫堇钗去哪了?」叶锦羽翻遍了也没有看到,这是当时秦海陌来这边给下聘礼的时候,带过来的一只钗子,十分精贵,全天下才不过一支而已。 「这…本来就是放在这里的,昨儿晚上奴婢们清点的时候还好好的,一样不少呢,怎么现在就没了?」侍女着急的指着一个箱子空处,告诉叶锦羽,以前那个钗子,就放在那里。 「这么贵重的东西,为什么不和其他贵重东西放在一起,或者单独放起来,反而要放在那里?」叶锦羽看着那个空格,那里不过是放一些平常时候穿戴的小首饰。至于龙凤呈祥紫瑾钗这种东西,最起码也要像易如意一样,单独放一个大盒子,然后保密上锁,现在这样岂不是太随便了。 究竟这是丫鬟们的懒惰,还是有人故意为之,这样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是谁放的?」领头的那个大丫鬟,回头看着一群瑟瑟发抖的小丫鬟。这要是出了问题,拿他们的命陪上都不够。 「是奴婢。」一个年纪小小,瑟瑟发抖的小丫鬟站了出来,脸色苍白,两只手纠结在一起,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当初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们怎么就不好好看看!为什么要把它放在这里?!」说着,那个领头的大丫鬟,就要用脚去踹,她自己却被叶锦羽一脚踹倒了。 「本妃在这里问话的时候,还用不着你来耍威风。」 看都不看那个倒在地上的大丫鬟一眼,叶锦羽走到那个小丫鬟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地上的那个小丫鬟。 「你告诉我,是谁让你这么做的?你跟我说了,本妃自然保你平安无事。」叶锦羽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侍女,并不想多浪费时间。 「这…」小丫鬟似乎心虚的看了大丫鬟一眼,叶锦羽的视线也跟着转移了过去。 「你!王妃,您听奴婢说,这是陷害,这是污衊,是她陷害奴婢的。奴婢真的没做过这种事情,王妃,请您相信奴婢。」大丫鬟跟小丫鬟一样跪在徐锦羽的脚边,苦苦哀求。 「其中对错,我自有判断。你们二人必然有些猫腻,现在无论是谁说出龙凤呈祥紫堇钗的下落。谁就可以将功抵过,否则的话,我不介意跟你们介绍一下蛇窟。」叶锦羽悠闲惬意的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叔叔端着茶禅丝毫不在意自己说的是多么残忍的话。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大丫鬟还想狡辩,但是那个小丫鬟,却是欲言又止,在大丫鬟的怒瞪之下,又低下了头。 「来人,把他们两个带下去分别关押,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我不想见血,你们要是能老老实实的交代,这事咱就过去。你们要是还像这样,抵死不交代的话,那我不介意让你们去蛇窟,和那些蛇打一下交道。」 叶锦羽知道,不下点狠手,他们是不知阎王爷有几只眼了。 看成一点点靠近的侍卫,两个女子终于支撑不住了。首先是那个小丫鬟勐的抱住叶锦羽的脚。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23章 阴谋 「王妃,我不要去蛇窟,我说,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我不要去,求求王妃了。」 大丫鬟一见情势不妙,心下一狠,扑倒小丫鬟就要打,叶锦羽一个眼色,两个侍卫上前将二人拉开,都不过是两个弱女子,自然挣脱不开两个侍卫的钳制。 「就是她,你是她让我把钗放在那个盒子里的。」小丫鬟的嘴角明显的一片淤青,刚才大丫鬟的那一下可是不轻。 「王妃,你别听她胡说八道的,她这是陷害!」大丫鬟挣扎着,叶锦羽看着二人,她自然知道,就是这两个人自然是不会有这个胆子的,背后一定还有人。 「你说吧,只要你说出来是谁指使的,钗在哪里,我就不杀你们,怎么样?」叶锦羽这话一出,小丫鬟的脸色都变了,要是放过大丫鬟,自己以后的日子,岂不是要被弄死? 「好,我说,王妃英明,就是一个蒙面人,前来告诉我,说让我偷了这个龙凤呈祥紫堇钗,事成之后,银子对半分,而且他还先给了我十两银子,我这就鬼迷心窍,为了不让人怀疑,才让她将钗放进这个盒子,没有上锁,然后今天早上,我就将这个放在假山那边,那人自会前来取走。」大丫鬟在小丫鬟绝望的眼神中和盘托出,得意洋洋的向小丫鬟耍威风。 叶锦羽才懒得管这两人的死活,毕竟可以随便出卖同伴,随便背叛主子的人,不值得同情。 叶锦羽觉得,这么重要的物品,自己还是亲自去一趟的好,侍卫将两个丫鬟押下去,先关起来,身边也没有什么信得过的人,叶锦羽就自己只身前往那个假山,身边的侍女也留下来帮着继续整理。 假山在花园里,现在整个避暑山庄都在忙的团团转,自然没有人有闲空在花园里闲逛,叶锦羽看着这座假山,之前一直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这座假山,就是一个用来情人幽会的地方吧,七拐八拐的,到处都是小角落,就是臧两个人,在外面,基本也发现不了。 「这是放哪了?还挺会找地方的。」叶锦羽自言自语的说着,仔细的在各个角落里寻找,突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心中已有计较,难怪那两个小丫鬟这么简单就将那人出卖了,原来就是在这里等着自己的,要不是自己有黄金蛊,恐怕已经中招了吧。 这种迷药叶锦羽还是知道的,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叶锦羽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将主意打到自己头上来了。 不多时,就听见有脚步声往这边走来,似乎有不少人,叶锦羽心中疑惑,这是怎么回事?然后,叶锦羽就感觉有人在靠近自己,而且那些脚步声在逐渐逼近。 「锦羽,我真的要感谢厉隋,要不是他的主意,我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得到你呢。」 是秦海陌的声音,叶锦羽心中一惊,原来是这样,她就知道,秦海陌不可能这么老实。 叶锦羽勐地睁开双眼,将正在给她解衣服的秦海陌吓了一跳。论武功,秦海陌绝对不是叶锦羽的对手。 「锦羽,你...」 「我怎么没事对吧?秦海陌,你真让我噁心。」叶锦羽冷静的将衣服整理好,就要从另一边离开,毕竟那群人马上就要来了,就算是没事,孤男寡女,男的还是新郎官,怎么说都不好听,尤其是对于笑玉婷来说。 「锦羽,我对你是真心的!我真的不爱那个公主!我的心里,自始至终也就只有你一人而已。」 叶锦羽被秦海陌突然地大声,吓了一跳,瞬间反应过来,秦海陌这是在抹黑自己。 「可是我不喜欢你,你就别白费心思了,好好地成亲就好,至于我们以前的孽缘,就让他永远消失吧,我是隋王妃,爱的是厉隋。」叶锦羽也直接大声说道,既然已经要人尽皆知了,还不如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我知道是厉隋强迫你的,不是吗?」秦海陌没想到叶锦羽反应竟然还挺快,但是他的反应也不慢,既然到这种地步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大家都别好过。 「什么都不用说了,现在,咱们好聚好散,以后,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各不相干!」叶锦羽得意的沖秦海陌一挑眉,转身从另一边离开,却不料秦海陌突然将她抱住。 清脆的脱臼声,叶锦羽看着躺在地上的秦海陌,面无表情的离开,这次要不是黄金蛊,自己还真的栽这里了。 刚走出假山,就看见厉隋正站在假山出口那里。 「你怎么在这里?」在这里看着厉隋,叶锦羽还是有些意外的。 「有人欺负我家娘子,我还能坐得住吗?」厉隋一脸好笑的看着叶锦羽,有神马是,就不知道先来找自己,总是自己一个人扛着,是真的忘了自己是个女子了。 两人一起出来以后,看着众人惊讶的模样,不由得好笑,要是叶锦羽自己出来,还不一定编排出什么东西出来。 「锦羽姐姐,你没事吧?」巫篱看着叶锦羽和厉隋,刚才怎么就没听见厉隋的声音呢? 「有我在,你锦羽姐姐能有什么事?」厉隋揽着叶锦羽,叶锦羽心中觉得好笑,容楚也在这群人中间,厉隋这是在宣誓自己的主权。 「我没事,你们怎么在这里?」叶锦羽但是挺有兴趣的,秦海陌是用什么样的藉口,将这群人忽悠来的? 「就是有刺客来,被人发现了,结果一路逃到这里,我们也是一路追过来的,没成想在这里给追丢了。」 「是啊,就是看了一出大戏,虎头蛇尾,没啥意思。」容楚看着碍眼的厉隋,恨不得将他直接抹灭在天地间最好。 厉隋看着一脸不高兴的容楚,故意将叶锦羽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各位慢慢玩,我和我家娘子,又是先走一步。」 厉隋听见假山里悉悉索索的声音,看来这个秦海陌还不算傻得,既然现在的局面对他不利,还是偷偷跑了的好。 叶锦羽沉默的跟着厉隋,刚才算是逃过一劫,不过,经过这件事,自己还有秦海陌的恩怨情仇,肯定又会被拿出来大做文章,今天是笑玉婷大喜的日子,这个秦海陌,还真是会挑时候。 「这个秦海陌,盗用我的计谋,陷害我的娘子,还真是打的一副好算盘。」 「当初你不就是这样算计他的吗?这叫因果循环,天理昭昭。」叶锦羽好笑的看着厉隋一副被偷了东西的样子。 「我那是从大局考虑,而且秦海陌不是也很高兴吗?」厉隋可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也就你这样想,不过我现在担心的是笑玉婷,她知道这个消息,还不知道什么样呢。你身为哥哥,也不知道关心关心。」叶锦羽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以笑玉婷的性子,反目成仇,是一定的了,而且,到时候,自己是反击还是不反击都不对,真是头疼。 「当初我关心她,你说那是我情妹妹,说我花心,自己吃醋都吃苗疆去了,我还敢关心吗?」 「别乱说,当初去苗疆,是因为万里毒,不是笑玉婷,真当我生完孩子就傻了吗?」叶锦羽翻了个白眼,自从自己在神医谷回来以后,厉隋还真是老实的不得了,身边一个女的都没有了。 「呦,我还以为真傻了呢,追了这么久,追了一个傻媳妇,我可不就亏了?」厉隋越来越觉得,叶锦羽自从生完孩子,性格是越来越可爱了。 「我还觉得我嫁了一个傻夫君呢,岂不是亏死了?」 「娘子说的是,可能为夫不仅傻,还瞎。」 「嗯,挺有自知之明的,不对,好啊,厉隋,你是越来越大胆了,说我一无能,二长得还丑,是不是?」叶锦羽反应过来,厉隋这哪是骂他自己的,明明就是在骂自己。 「我没说,娘子自己说的,不关我事。」 「做贼心虚,有本事你别跑啊!你给我站住!」 厉隋和叶锦羽也不用武功,就是相互嬉闹,在花园里,恰似最好的风景,只是不知道,灼了多少人的眼。 「吉时到!喜娘起轿!」 笑玉婷被喜娘搀扶着,大红的盖头,手中通红的苹果,华丽端庄的大红凤袍,十里红妆铺地,十六抬銮轿,气势浩大嫁妆更是由城东到城西,绵延不绝,影响之大,万人空巷,銮轿所到之处,百姓跪伏,鲜花铺路,红绸遮沙,沿途婢女洒下无数糖果银两,百姓欢唿。 盛世繁荣,体现的淋漓尽致,叶锦羽还有厉隋,既是娘家人,又是宾客,为座上宾,这次,虽说秦海陌并没有亲自到避暑山庄接轿,但还是在皇宫正门等候,虽说秦海陌刚才在避暑山庄的假山,上演了一出闹剧,但是,谁也没见到秦海陌的人,聪明人都不会提起这件事。 帝后成亲,自然非同凡响,叶锦羽稍稍有些遗憾,因为是娘家人,所以一开始,只有厉隋可以将笑玉婷送到门口,而叶锦羽,只能坐在皇宫中等着,和一群尹国的贵妇人们打交道。 「哎呦,叶将军,这不是叶府大小姐吗?真是的,都多久不见了,才从边疆回来吗?怎么挽了妇人的髮髻?」一个叶锦羽以前还算面熟的夫人挽着自家的女儿,施施然前来,很明显,他们对于叶锦羽,可不是什么好意。 「周夫人,好久不见。」叶锦羽懒得和这种人计较,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呦,这么长时间不见叶将军,我们都以为叶将军已经战死沙场了呢。记得上一次,这种场合,我们是奔着叶将军和皇上的大婚来的,这次怎么就换人了?」当初的叶锦羽,年轻气盛,仗着家世还有本领,可是得罪遍了整个尹国京城的上流圈子。 「周老爷还没换人么?真是不容易,呦?这不是第一才女,周小姐吗?实在是久仰大名,上次一别,可是许久不曾见过了,对了,不知道周小姐的姻缘怎么样了?当初可是听说周小姐与第一才子符公子有一段佳话呢,现在,想必孩子都多大了吧?」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24章编排出什么东西来 当初叶锦羽和周夫人结怨,就是因为周老爷逛青楼的时候,让叶锦羽带兵抓了个正着,丢尽脸面,周夫人差点没气死,闹得整个京城皆知,整天盯着周老爷,京中孩童都知道,周家有个母老虎。 紧接着,叶锦羽又见秦海陌与这个周小姐来往过密,十分生气,派人跟踪之后,竟然发现这位周小姐的才名,都是用铜臭买来的,有一个才华横溢,但是家道中落的女子,将自己的诗作卖给周小姐,这件事在叶锦羽知道后,那时的她,哪里忍得了,直接就宣扬的整个京城都知道了,结果她拍拍屁股去边疆玩了,这位周小姐可不是就惨了。 等叶锦羽回来以后,才知道,原来以前的尹国京城第一才子,符公子,本来就是心悦周小姐的才华,就是周家,一直吊着人家,在知道周小姐的名声都是偷别人的之后,那位符公子直接作诗,感激周家父母,不嫁女之恩,然后火速娶了哪位家道中落的小姐,二人琴瑟相合,并且符公子家中,是有名的书香门第,周家动弹不得,周老爷还被气的大病一场,从此,周家,就成了整个京都的笑话。 本来符公子的才华极好,多次作诗赞美周小姐,才将她捧上第一才女的位置,现在,人家不光作诗赞美自家娘子,而且当初的感谢不嫁之恩的诗,也是广为流传,实在是令人啼笑皆非。 「叶锦羽!你是故意的吧?当初要不是你,我家姑娘能变成这样?现在又来冷嘲热讽的,你是什么意思?我们周家,是不是欠你的?」周小姐哭的梨花带雨,周夫人气的跳脚。 叶锦羽看着已经二十有五,依旧待字闺中的周小姐,哭的挺好的,就是心机太重。当初眼不是这位周小姐,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吊着符公子,还在勾搭秦海陌,叶锦羽才懒得管她。 「不欠,但是吧,我这个人,就是天生正义感太足,就喜欢多管闲事,并且啊,还就喜欢无偿为众人解惑,尤其喜欢揭穿某些骗子的骗局。」叶锦羽可不是个会让自己吃亏的主。 「别说了,遇上你算我倒霉,不过也是因果报应,当初你害的我女儿嫁不出去,现在你自己不也嫁不出去吗?还大婚之日,自己国家的京都都被别人攻破了,也不知道你这么多年怎么有脸过来。今天人家皇上大婚的日子,这么喜庆的日子怎么就让你来了呢?」周夫人的口舌之利那可是出名的,一般没人敢惹,除了当初天不怕地不怕的叶锦羽。 「我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你还是好好操心你女儿的事吧。真不知道张小姐现在还买不买诗词,我一个朋友做诗做的可好了,用不用我跟你介绍一下?他那个只要银子够,可以帮你保密的,真的,你要相信我。」叶锦羽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周小姐就烦,当初就会这一招。结果秦海陌还是个软耳根子的。就看不得女人哭泣,俩人一来二去的,肯定有点儿什么事。所以当初的叶锦羽,才会那么生气。 「叶将军,小女子不记得有哪里得罪过你,你为何要如此处处针对。从当初就是因为你,弄出来个什么我假抄别人诗词,导致小女子身败名裂,如今,小女子心上人已经娶了妻,实在是悲痛难忍,你却又如此来冷嘲热讽,小女子难道真的与叶将军,有如此深仇大恨吗?」 周小姐看着自己母亲已经说不过叶锦羽了。一边梨花带雨的哭着,一边控诉着叶锦羽的种种恶行。简直是我见犹怜。 「我都说了没什么深仇大恨,我这人就是好爱管闲事,谁家的闲事都要管上一管了,我可不是针对你们周家。」 叶锦羽也是十分无语,这个周小姐,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她就不能换一个新鲜的路子来。 「周夫人,周小姐,你们可不要再误会叶将军了,她可真的不是针对你们周家,她针对的是整个尹国京都。」另一边,一名中年贵妇挽着一个男子,款款过来。 「邢夫人,还真是好久不见了,没想到这次在这里碰见。」那个周夫人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友好的跟这位邢夫人攀谈起来,而她挽着的那名男子,则是恭顺的站在一边。 「这不是最近忙嘛,最近都忙的底朝天了。如今这帝后大婚,是再忙也要放下手头上的事的。只是没想到啊,这次的成亲,比上一次的,相差如此之多,上一次就是草草寥寥的发了个天下的公告。哪有这么正式的仪式,你看看人家现在的这个新皇后哦。那真的是美若天仙,肤若凝脂,眉若远黛,整个人活脱脱的美人坯子,跟从画里出来的一样。」邢夫人一边说着这话,还一边特意看了叶锦羽一眼,满脸的讽刺。 「呦,这不是叶将军吗?」邢夫人装作刚刚看到叶锦羽的样子,走过来跟叶锦羽打招唿。 「还没瞎呢?天吶!我刚要给你推荐,最近我认识了一个朋友啊,他治疗这个眼瞎之类的病,特别灵。我刚想推荐给邢夫人的,没想到邢夫人就自己好了。」叶锦羽对这位夫人也是很有印象,毕竟都是自己当年长年的对头,怎么可能忘记。 「还是这种嘴,叶将军,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当初皇上看不上的就是你这张嘴,还有就是你的行事作风,你瞅瞅你,浑身上下哪里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整天都是江湖痞气,整天和一堆男人混在一起。你说说这照谁也受不了不是?」 叶锦羽现在也是无语了,以前自己的人缘究竟是有多差。回到自己的母国,现在受到这种的待遇,还真是,世间少有。 「谁说的,谁也受不起?我觉得总会有人欣赏的。今天是举国的喜事,你们俩就别在这里扫兴了,还不如趁着这个空档的机会。你们的儿子,女儿的。出去好好算一下,这么大了还没有找到心中如意的,着实是可悲。」叶锦羽觉得是有些累了,既然这两人不客气,自己也不用客气。他从来不觉的自己有什么装作梨花带雨的天赋,那就只有硬上了。 「你,你!叶锦羽,你实在欺人太甚,你骂她,不要加上本少爷,本少爷要多少女子没有?真是笑话!」邢家公子可不同意叶锦羽的说法,他自诩京城第一美男子,怎么可能没有妻子? 当然,叶锦羽最是看不惯他这种模样的人,京城第一美男子,是公认的顾世清,结果这货一副油头滑面的,也有脸自称京城第一美男子,真是不要脸。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顾世清的家世不如他好,结果他就带人去顾世清家闹事,还好死不死的碰上了叶锦羽,叶锦羽当初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然后实在听不下去这位大少爷的自吹自擂,出手将人教训了一顿,上演了一场美女救英雄... 要是就这样的话也就算了,两人的矛盾也不会那么深。但是偏偏呢,这两个人就好像槓上了一样。 这个邢公子出去游玩的时候,刚好看中一户普通人家的一个女子。本来富家子弟,看中普通人家的女子,娶回家做妾就好了。可是偏偏这个女子已经有了心上人,她的心上人,还是顾世清。 这邢公子,上次虽然被叶锦羽给打了回去。但是心有不甘,既然不能报复叶锦羽这个身份地位比自己高的。但是正因为如此,叶锦羽肯定也不可能整天保护着这个顾世清,带着这种侥倖的心理,加上这次事情的刺激。邢公子又弃而不舍的去了顾世清家,准备大闹一场。 这两人的缘分就是这么奇妙,刚巧那天叶锦羽就在顾世清家不远的地方买东西,结果毫无悬念的,这位倒霉的邢公子又被揍了一顿。 因为这个顾世清,两个人算是彻底的结了梁子。从那以后,叶锦羽觉得这个邢公子,不把自己这个京城小霸王放在眼里,所以整天处处找茬,而是个刑公子也是个有脾气的人,两人就这样越打,仇越深。到现在,基本是没有和解的可能了。 「好了,都别说了,人家叶将军可是多久了才回来一趟。就都别找不自在了,要知道叶将军,可是我们尹国的第一将军,结果的大婚之日,被敌军攻到了我们国都,也是好笑哦。」 邢夫人嘴皮子功夫可不比周夫人的差。叶锦羽也是有些无奈,自己好不容易来一次,怎么就遇上他们两个了呢。 「这可真是不巧,当初濯国的厉隋怎么就没法咱们国都拿下呢?」叶锦羽随声附和,并没有像他们想像中的感到羞耻或者什么。 「真没想到,叶将军,心胸这么大度,将自己的国家送他人,也能这般面不改色。」周夫人在旁边冷嘲热讽。 叶锦羽看着眼前的四人,实在觉得乏味,「我这可不是将自己的国家送予他人,而是让我去保护你们这群人,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宁愿让人来收拾你们,我干嘛保护你们?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保护你们,反被你们反咬一口。我可不是傻子。」叶锦羽反正现在的脾气,也没比以前好多少,尤其是生完孩子,小孩子气性更高了。 「身为将军,你的指责就是保护我们。」邢夫人和周夫人,显然是打算不讲理到底了。 「那真的是可惜了,现在我可不是尹国的将军了。你们爱叫谁保护去吧,让我看看现在尹国,还有几个将军。」叶锦羽除了对自家父母还有一些留恋以外,现在的尹国,真的是让她一点留恋都没有,曾经的朋友都走的差不多了,而且现在尹国除了她的这些对头,就是秦海陌那个让她噁心的人。 就算是现在厉隋说打算,攻下尹国,她也不会反对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25章 旧怨 「不当将军了正好,也不看看自己,一个女子,整天跑到外面去和一群男人鬼混。真是不知廉耻,现在啊,既然回来了,就好好的安安分分的。学学什么,人家淑女的做的事。好去找个婆家。」周夫人说道。 「周夫人啊,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京城中的青年才俊,可是都有了娘子。这一个个的,一时之间我还想不出来,谁是和我们叶将军呢?」邢夫人在旁边添油加醋,他们都以为叶锦羽,现在还是孤身一人。 「这到也是,反正现在习将军的年纪已经不小了,找一个人家赶快凑合凑合,只要人家娶就嫁了吧。还真当现在的叶家,还是以前那个如日中天的大家族呢?」 叶锦羽真的是被这两个人的一唱一和给气笑了。这两人真是够没脑子的。 「有了两位操心了,不过你们还是想想你们儿子女儿的婚事吧。我这个可是一点都不着急。」叶锦羽对这两人已经没什么耐心了。 「再什么讲,我家女儿比你强的多,身为一个待嫁女子,你竟然挽了一个妇人的髮髻,看来是真的想嫁出去了。」邢夫人这才看到锦羽的髮髻,竟然是妇人款式的。之前还真没多注意。 「我刚才就看见了,还用你说吗?不过要是挽了的话,应该别人都不会来找你了吧,到时候嫁出去可就难了。」周夫人一开始就已经说过了,叶锦羽也很无言以对,自己就这么差劲吗?连找个一个肯娶自己的人都没有? 「怎么着?周小姐又有合适的人选了吗?是谁这么倒霉被你们看上了?」叶锦羽看着胸有成竹的周夫人,就知道肯定的,这个周夫人又是看上了哪家的公子,现在她的女儿越来越大,她也实在是着急的不行了,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这句话说的是不错,叶锦羽看着周夫人和周小姐,二十多岁的年纪还没有定下来终身大事。已经算是很老的大姑娘了。 「哼,你还别说,还真有。这一次绝对是我女儿能够飞上枝头做凤凰的机会。呸呸呸,我说的是什么。女儿你别生气,娘不是那个意思。娘的意思是,这次这个绝对是你的如意郎君。」周夫人看着周小姐的脸色发白。赶紧解释道。 「这是哪位呀?我们一起这么长时间,你也不透露一声。还真是嘴够严的。」邢夫人不满的看着周夫人,这俩人狼狈为奸,可是这京城中有名的两个母老虎加八婆。对于这次,周夫人未将这件事告诉邢夫人,邢夫人自然是要生气的。 「这不是还没确定嘛,等确定了打算再跟你说也不迟啊。」周夫人尴尬地笑了笑。 「那你说说,周小姐,那位如意郎君究竟是谁?这京中还未婚适龄男子。我真的是想不出来了。」邢夫人也不是很生气,她更关心这京城中,什么时候又出来了,一位能让周家看上眼的青年才俊。 「还真不是咱们这京城的。你听说没有,这次玉婷公主嫁到我们这边,就是因为她是来出使我们尹国,结果呢?正好跟皇上看对了眼,这不就在一起了吗?而且这次的七国大典,既然来咱这儿了,就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我可是听说七国中,不少青年才俊都来了。尤其是各国的皇帝,那可是一个个的都是俊杰,我觉得吧,这么多年我女儿就是在等这次机会。你想想,咱京城中的这些才俊,比起那些王爷皇上的。差了多少个档次?」周夫人毫不害臊,旁边的周小姐,眼睛也是亮晶晶的。 「可是人家皇上王爷的眼光肯定不低呀。而且人家那么优秀的,肯定都已经妻妾成群了,哪还轮的上你家姑娘。」邢夫人倒是不以为然,更何况这次前来出使的,基本上没什么女子,那位妖姬大人,他们也是不敢惹。 「你这话说的,我可是打听清楚了。除了咱们尹国的皇帝外,那什么容国的皇帝,戎狄的王,还有就是濯国的隋王爷,反正这次来的都是天下最尊贵的男子,而且他们好像都没有妻室。」周夫人一脸得意地跟邢夫人炫耀。叶锦羽在旁边听得一脸茫然,究竟是谁给他们的自信,觉得这几个人能看上她那个周小姐? 「那不知道周夫人最中意的是哪位?这可都是七国中顶顶好的,那一会看上咱们周小姐。那可都是飞上枝头当凤凰的。」邢夫人有些嫉妒,但依旧面不改色的问道。 叶锦羽本来觉得有些无聊,打算先行离开。但是听见邢夫人这样问,又有了些兴趣。她倒要看看这个周小姐。中意的到底是哪位? 「其实吧,都说自古帝王家无情,所以呢,我们也不是很贪心。其实在这几位当中吧,我家姑娘和我最中意的,都是那个濯国的隋王爷,虽然只是个王爷,但是已经很满意了,像那些皇上什么的,三宫六院的,挺烦的。」一提起这个名字,周小姐的脸都红了。叶锦羽嘴里的一口茶差点没吐出来。 「那还用说,这个隋王爷,可是七国中有名的。当初带兵打进我们尹国的,可不就是他吗?骁勇善战,绝对是濯国的守护神。所以说就算是以后老景皇退位,有能力继位的,很可能也是他,这么强的青年才俊,你们眼光真好,可惜了,我没有女儿,不然的话。也是中意这位隋王爷的。」邢夫人虽然心中不屑,但面上还是附和着。 「哎呀,就是不知道,人家王爷能不能看上我家女子,我家姑娘啊,哪里都好啊!」周夫人在那里自吹自擂,叶锦羽听的一脸尴尬。在自己这个正牌隋王妃面前,讨论往隋王爷身边送姑娘,还真是……无话可说。 「就是啊,你家姑娘哪里都好。那隋王爷,怎么可能看不上呢。俗话说的好,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只要这女孩子有意思啊,基本上就定下了这事儿。」邢夫人也不给他们泼冷水。虽然知道可能性不大,但她没必要去得罪这个人。 「话说这一会儿这隋王爷就该过来了吧?」周夫人这边正说着,那边管礼仪的官员已经过来了。 「各位夫人小姐,吉时已到,新娘子马上就要来了。请各位入座。」 「好,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近在这里等着吧,邢夫人,你说呢?」周夫人看着邢夫人。 「这当然没问题,至于叶将军,不如也和我们坐一起吧。」 叶锦羽才不觉得他们是好心,明明就是因为自己坐在这里的话。肯定他们这里比较容易引起注意。再怎么说,自己曾经也是名镇尹国,甚至在各国都有一定威望的将军。如今,失踪这么久又回来了。在尹国的影响力肯定不小。 「这当然没问题了,在下的荣幸。」 每次当叶锦羽这么客气,旁边的人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可惜了,他们并不知道。 果然,没过一会儿,一群人簇拥着新郎新娘就进来了。 叶锦羽坐在位置上,磕着瓜子儿。十分的惬意,今天这场戏可真要演好,看着自己以前一个个的对头,交过那么多朋友,结果都离开了京都,就剩下这一群对头,还在这里等着自己。 台上忙得热火朝天,台下也不遑多让。 「呦,还真的是叶将军呀,刚才这李富楠跟我说,我都没在意。我还跟他说不可能的,没想到还真的是呢?」周夫人,邢夫人刚刚消停,又来了一个李夫人。不过这个李夫人可不简单。从她直唿她丈夫姓名来看,就知道她的身份绝对要高于她的丈夫。 「李夫人,富乐郡主,今天咱们算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一下是聚的差不多了,我来看看,各路都到齐了没有?」叶锦羽心中苦笑,看来是想勉强安分一点,是不可能了。先不说刚才一直嘴上功夫厉害的周夫人和邢夫人。现在来的这个富乐郡主可不是善茬。 这位富乐郡主,是一个闲散王爷的女儿。没有什么实权,就是郡主的身份,好听一点。本来当初应该是她嫁给秦海陌的,但是叶锦羽不乐意,又加上这个郡主没什么势力,就一个身份,所以两个人一直斗来斗去。叶锦羽没办法对这个郡主做什么,郡主也拿叶锦羽,没办法。 到最后还是这位稍微年长的富乐郡主败下阵来,毕竟她的年纪大了,耗不起了,也只能匆匆忙忙的找个人嫁了。如今这个富乐郡主,年纪应该在二十七八左右,早就没有了当初的那种水灵,还有就是已经生过孩子后,又过的太惬意,现在发福的身材,真是对得起她富乐的名字。 「你看看你做下的这些好事吧,一桩桩,一件件,你说说你身份尊贵,何必与那些平民搅和在一起,你为他们出了头,你看现在他们还不是一个个的抛下你离开了。你丫就是傻,整天的和我们这些人作对。你也忘了我们才是你的娘家人。你就整天的心向着那些贱民。」富乐郡主不止嘴皮子功夫厉害,更擅长作弄心机,当初叶锦羽,可没少吃她的亏。 「他们能离开这个京城,我非常的高兴,毕竟在这里,哪有什么意思,你们说是吧?一来说无聊。二来是这京城啊,总有一些人把整个京城,都搞得乌烟瘴气的。本来吧,当初我在这儿的时候,还能稍微的给打扫打扫,不是那么的乌烟瘴气,结果我走了以后,我发现这种情况,竟然越来越严重了。难怪,把他们都逼走了。」叶锦羽煞有介事地招手,挥了挥眼前的空气,一脸嫌弃。 「既然这般嫌弃,将军就不要回来了,这京城,我们待的挺舒服的,就是将军一回来呀,总感觉有些别扭。」周夫人直接这样说,丝毫没察觉自己语气的不对。 「那也是,难怪了,如今呀,这风气真的是和我在的时候天差地别。而且我就是这里的人,我就是在这里出生长大的。你们凭什么不让我来?真是开玩笑,要这样说的话,应该是我撵你们才对吧。」叶锦羽好像是在开玩笑,但是确实是在实实在在地提醒他们,自己的身份,以及让他们注意自己的言行,至于能不能听得懂,就不归她管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26章 三个女人 「要是你们不介意的话。本郡主在这里坐一下怎么样?好久没见到叶将军,还是甚是想念呢。」富乐郡主对叶锦羽的兴致可不低。叶锦羽笑了笑,没说什么,看来,今天这几个人,是打算一起围攻自己了。 「这…你能过来我们自然高兴的不得了。」 「就是,来这个位置给你。」 周夫人和邢夫人还巴不得富乐郡主,能过来跟他们一起。再一起围攻叶锦羽,当初的时候吧,他们都是一个个被叶锦羽压的翻不过身来。现在风水轮流转,终于也到他们出出气的时候了。 富乐坐下以后,叶锦羽就知道自己今天这顿饭是吃不安稳了,果然还没来得及坐稳,就开始了。 「叶将军,你说我们是有多久不见了。想当初啊,你说因为皇上,我们还弄了这么多的不愉快,我现在也是想清楚了,嫁了一个惯着我的人,你看我现在过的,也是挺不错,只不过还是好奇呀,这皇上和叶将军,怎么就没成一对呢?还真是遗憾呢。」富乐郡主可是知道当年,他们俩结婚的时候,厉隋带兵前来攻打,结果这个婚礼没结成。这个亲没成,还是让叶锦羽失踪了这么多年。 「不是合适的人,自然走不到一起去,这没有什么遗憾,其实别管怎么说,过去的都过去了。」叶锦羽才懒得跟他们计较这些。现在想想,不嫁给秦海陌,绝对是这辈子自己最英明的决断。 「那也是可惜,当初叶将军拼了命,要嫁给皇上,这时隔几年不见,不知道叶将军这是攀上了哪个高枝,还能心平气和地来参加皇上的封后大典?」富乐郡主可不像邢夫人和周夫人那么没脑子。 「这是哪的话?人家叶将军,眼光高的很。可是看不上这些平常的,现在应该还是自己独身一人征战沙场的吧?」周夫人不屑的看了一眼,叶锦羽。其实叶锦羽,如今已经不再掌权令兵的事,他们都知道。而且叶锦羽这么久失踪,他们都猜测叶锦羽这是因为上次的事,彻底在军中失去了威望,最后导致不得不退位。 现在周夫人这样说,无疑是在冷嘲热讽。 「征战沙场?怎么着,周夫人,你还不知道呢吧,现在的将军啊,早就换人了,我们这叶将军呀,现在也是有名无实喽。就是征战沙场,她也没机会了。想想当初,她领着那么多的将士,还让别人闹了自己的婚事。你好好想想,她哪里有脸再去掌权练兵。」周夫人和邢夫人,明显是一唱一合,在这里嘲讽叶锦羽。 「原来是这样了,还真是可怜。你说说,现在也是二十好几的年纪了。咱都是过来人,叶将军,你可不要觉得我们说的话,是对你不好的,其实都是想你好,你还要多听听我们这样人的意见。现在既然咱也不领兵打仗了,那就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去找个人,相夫教子。那才是一个女人一生应该干的事。」周夫人一脸,语重心长的样子,搞得他好像是一个多么合格的长辈一样。 「那还真是有劳各位操心了。」叶锦羽真心不想说别的,其实对于对付这种人来说,无视就是最好的办法。 「其实吧,我还是觉得叶将军哪里都好,就是有一点年纪太大了。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人选的话,还是找一个差不多的,将就算了,只要人家愿意娶。叶将军,你也别挑三拣四了。你说你也不是什么十七八的小姑娘了,现在哪还有谈条件的资本?我看吶,城西的那位朱老爷不错,原配没了,又是京中的达官贵人,可是委屈不了你的。」邢夫人也跟着开始,甚至开始给叶锦羽介绍人选,顺着邢夫人指的方向看去。叶锦羽就看见了一个,估计有二百斤的大胖子,年纪大概在四五十左右,满肚流油,猥琐的眼神到处乱瞅,可是噁心坏了叶锦羽。 「以叶将军的身份,就算是嫁过去,也绝对得是正房。」周夫人竟然也在一旁劝着,富乐郡主就在旁边看戏。 「这种事情真的不劳烦几位操心了。本将军吧,还真的有人不长眼,就要了。没看见这髮髻已经不一样了吗?」叶锦羽实在不想让她们再拿那些噁心的人,来噁心她了。手轻轻抚过自己的头髮,告诉她们自己这可是名花有主的。 「哟,这一开始我们就看见了,还真没想到,叶将军都已经有人要了,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这么有魄力敢娶将军你。」五人表情同出一辙,周小姐和邢公子,这眼神中带着好奇,更多的是蔑视,他们都以为叶锦羽这是因为嫁不成秦海陌,随便找了个人嫁了。 「他确实是挺有魄力的,毕竟我能嫁的人,能敢娶我的人,这胆子肯定是不小的。」叶锦羽并不说出厉隋的名字。 「哎呦,不知道那位比起来,朱老爷怎么样呢?其实我觉得朱老爷也是一表人才的。肯定是比那位好多了吧?」富乐郡主这话可是问的狠了,能问出来这话明显就是觉着。那人肯定还不如朱老爷呢。 叶锦羽现在十分佩服这三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能力。真是五体投地,就那样,一个人才也能说成是一表人才。真是,这个世界都玄幻了。 「那不是隋王爷吗,他怎么往这边来了?」周小姐的眼力比较好使,一眼就看见了往这边走来的厉隋。 「可不是咋的,姑娘,你赶紧整理整理,看看有没有哪里不好的。可要淑女一点。」看着走得越来越近的厉隋。周夫人和周小姐十分激动。叶锦羽却是在心里暗嘆,这下没得玩咯。 「小女子周倜,见过隋王爷。」 看着走到桌边的厉隋。周小姐连忙站起来行礼。 「娘子,你怎么躲到这里来了,可是让本王好找。」厉隋理都没有理,刚才的周小姐一眼,径直走到叶锦羽身边,伸出手握住叶锦羽放在桌上的玉手。 「哎呀,她们在拿你和那边那个朱胖子做比较,我不得好好听听嘛。」叶锦羽一脸笑意的看着厉隋,挑拨离间,可是她的最爱,更何况刚才这些人可没少说厉隋和朱胖子,既然这样的话,自己也不客气了。 「没有没有,隋王爷,您听我们解释,这不是。我们以为叶将军的爱人是谁呢?原来是隋王爷你呀,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谁能想到这隋王妃竟然就坐在我们面前。还请王爷,王妃谅解。」 富乐郡主这时候又出来充好人,但是她眼神中的狠毒,却是没办法忽视的。 「娘子,我们去那边吧,这不是你应该坐的位置。」厉隋并没有理会富乐群主说的话,就是富乐郡主的父亲站在厉隋面前,也要低下一头。 「哎呦,隋王爷,隋王妃,原来您们二位在这儿呢,这可是让老奴好找,还请二位快随老奴前去。这里不该是二位在的地方。」这是秦海陌身边的一位老人,叶锦羽是认识的,自己当时对这些礼仪什么的也不懂。然后就看到这边有两个熟人。虽然是死对头但也就这样坐一下了,谁知道这是坐到了婆家人的位子,自己应该去娘家人那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厉隋,就算是泼出去的水,不是尹国的了。 「这件事是我疏忽了,既然这样,周夫人,邢夫人,富乐郡主,周小姐,邢公子,本妃算是打扰了,各位吃好喝好,本妃就先走了。」叶锦羽看着这一桌子变了脸色的众人,心情甚好,和厉隋一起离开。 走在路上,远离了众人的视线,叶锦羽忍不住笑出来。 「你笑什么?」 「刚才他们真的是在哪里和那个胖子做比较。真的是要笑死我了,原来你也有这么一天。」叶锦羽想起中职生和那个胖子站在一起,被别人比较来比较去的,就想笑。 「还不是因为你,你往哪跑不好,到处乱跑,费了这么长时间才找到你。」 「哪有,这不是我没有几个认识的人,刚好看到他们几个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就陪他们玩玩。而且你不知道,刚才就那个周小姐,她的意中人,心上人,可是你。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想笑。」叶锦羽笑得双眼眯成一条缝,看着厉隋。 「怎么着你才知道么?你先付军我不知道是多少人的梦中情人,结果就挑了你。你没事就自己偷着乐去吧。」厉隋看见自恋的点了点叶锦羽的鼻子。 「我还真的就现在才知道。原来我家夫人居然这么自恋。」 「是你家夫君,你是我家夫人。别这么调皮。」厉隋看着跟着齐国皇后,越混越熟,越混越离谱的叶锦羽,还真是,整天没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我就这么乐意调皮,你咬我啊。」 「又是那个齐国皇后教你的吧,以后你不要再和她混在一起了,我怕她把你教坏了。」厉隋也是十分无奈,就是自家娘子说重一点都心疼。 「我不,我就要和她一起玩,才不听你的。」叶锦羽双手背在身后,蹦蹦跳跳的,歪着头,眉眼含笑。一点也没有了以前成熟稳重的样子。有齐国皇后的话说,人一共就这几十年的时间,谁他妈还不是个小公主啊。既然这样,那就要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在自己的爱人面前,更不需要约束。 厉隋伸手扯过正在往前蹦的叶锦羽,拉进自己怀里,顺势直接吻了下去。 叶锦羽瞪大双眼,没想到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居然敢这样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下次再不听话,就这么惩罚你。」厉隋看着依旧处在呆愣中,没有回过神来的叶锦羽。笑着把她抱进自己的怀里。 「厉隋…」 「怎么了?」 「在这光天化日,朗朗干坤之下,你觉得我们这么做合适吗?」 「放心吧,没人看见的,你真当我心里没数吗?傻瓜,好啦,那边的仪式也举行了差不多了。我们过去吧。」厉隋伸手揽着叶锦羽的腰,心情甚好。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27章 变脸 叶锦羽却是觉得,厉隋变了,变得太多了!虽然说从一开始自己就玩不过他,但是从一开始…好吧,从一开始就这样,只不过现在在霸道的同时,还多加了一份温柔而已。 剩下的宴会,就是冗长而无聊的了。叶锦羽百无聊赖的玩着厉隋的手指,将上面的戒指换着手指戴着玩儿。 「厉隋,我听那个齐国皇后说,在无名指上,夫妻两个人每人带一个戒指,寓意着百年好合,以及爱情的坚贞,你说我们戴一个什么样的好?」 厉隋现在听见齐国皇后的名字就头疼,不过既然这样的话,带个戒指也没什么不好的。 「娘子去挑便是,只要娘子调中的,我都喜欢。」 「我记得那个齐国皇后说过,如果我想要的话,他可以送我们两人一个,而且我看他和齐国皇上莫北廷,戴着那个戒指,真的很特别,所以我想问问你,我也想要一个,就是怕你不答应。」 「娘子喜欢的就好,没什么不答应的。」厉隋其实在心中想着,既然莫北廷已经带了,那这个戒指应该不会丑到哪里去。 「齐国皇后说,在无名指上的筋脉,是直接通到心脏的。你信不信?」 「娘子,你是不是觉得很无聊?」 「嗯…」 「那正好,我们商讨一下下一步的计划吧。」厉隋实在是不想听见这个齐国皇后的言论了。 「下一步什么计划?」叶锦羽一脸茫然的看着厉隋,她怎么知道有什么计划? 「一孕傻三年,两个孩子就是六年的时间。」厉隋掐指一算,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路漫漫其修远兮。 「不许你说,我不傻,你就知道说我。」叶锦羽不高兴的瞪了一眼厉隋,自己明明这么聪明,怎么可以会傻? 「好好好,你不傻,那你怎么不想想,如今尹国的事,已经基本结束了,那下一步我们该怎么走。」厉隋真的发现,自从叶锦羽生完孩子以后,老子真的是大不如前了。 「回濯国。」叶锦羽觉得自己这个还是知道的。 「回到濯国之后呢?」 「……不知道…」思考了半晌,叶锦羽觉得为了不让厉隋再次藐视自己的脑子,还是选择实话实说算了。 「当然是开始濯国的皇位之争。」厉隋现在已经在怀疑,让叶锦羽生这两个孩子,究竟是对是错。 「可是太子不是已经死了吗?三王爷的实力也已经被清除的差不多了。至于四王爷,我实在想不出他对你有什么威胁。」叶锦羽想了一圈,似乎濯国,就剩下这几个人了。争来争去的,现在,很明显,最后的赢家就是厉隋。 「你想的还是太简单了,我总感觉这一切没有这么简单。你想想从最开始父皇偏爱太子。他后来说什么一切都是为了我。但是既然是为了我,为什么会让我去做那么多危险的事。似乎这一切都好像有一只幕后的黑手,在操纵着这一切。」这是厉隋百思不得其解的。 「你想的太多了吧,一开始让你去做那么多危险的事情,应该就是想要用来磨练你吧,这毕竟嘛,这是一个国家的继承人。如果要是选不好的话,这葬送的是一个国家,是天下黎民百姓。所以应该之前都是在考验你而已,现在你已经经过了这些考验。所以才将位置给你啊。」叶锦羽想问题就简单多了,而且更偏主观一些。 「这不可能的,我感觉这背后肯定是有人在操纵着这一切。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巧合到让人无法去相信。」 叶锦羽也开始沉默了,这一切的巧合,她没看出来在哪里。其实现在她想的,是神医谷里的四个孩子。 「你说神医谷安不安全?」 「嗯?」厉隋正在想着这些事情的连接点。结果被叶锦羽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蒙了。 「我们的孩子还在那里啊,要是像你说的,这一切都没那么简单的话,那神医谷会不会也不安全?」叶锦羽脸色有些不好看,离开这么久了,说不想念都是假的。那是自己的孩子,如今放在另一个地方,虽然知道那些人不可能害他。但是还是忍不住会多想。 「锦羽,这个我怎么没想到呢。」厉隋脑中灵光一闪,想起来点事情。 「你不要一惊一乍的,到底什么事?」叶锦羽很不爽,厉隋在她想念孩子的时候,这样一句话,就把她悲伤的心情给冲散了。 「你有没有发现,无论是你母亲还是我母妃。或者说是父皇他们这一辈的人,都与神医谷的人,有着莫大的关系。所以说我猜测,这件事情可能和他们有关系。肯定就算没有多大的关系,也知道一些线索,毕竟他们是老一辈过来的人。」 「所以你打算再回一趟神医谷去问问吗?」叶锦羽突然有点兴奋,这样是不是就可以再去见到自己的孩子了。 「你不要想着去见那个长溯。我并没有打算要回去神医谷的意思。」厉隋看着叶锦羽这么高兴的样子就来气,都是因为当初那个长溯。 「你吃醋了?我只是想回去看看孩子而已。」叶锦羽有些好笑,真是不明白他整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我没有,不过我们最近时间很紧迫。回神医谷是真的没有时间了,直接写个信回去算了,而且你当时有没有察觉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比如神医谷有哪些不同之处?」厉隋可是不会承认,他真的第一反应想到的是。不能让叶锦羽和长溯见面。 「不同之处?神医谷真的有很多不同之处。比如说,他那里好像所有人都很厉害,而且他们背后的实力,也是大的惊人。应该说不是他和我们这里有什么不同之处,因为实在是太多了,要是说相同之处,我只能说应该都是人。」叶锦羽想了半天,也没觉得有什么可疑之处。 「算了,就你这榆木脑袋,也不指望你能想出来什么,我问你答就好。」厉隋真的不会再抱什么希望了。 「切,那你问吧。」 「神医谷里会经常有客人去吗?不一定是客人,比如说某些人的手下或者什么的。」厉隋问道。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确实是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来一趟。请示不同的人各人有各人的实力,这个我也没办法,多问。」叶锦羽答。 「厉隋,我听那个齐国皇后说,在无名指上,夫妻两个人每人带一个戒指,寓意着百年好合,以及爱情的坚贞,你说我们戴一个什么样的好?」 厉隋现在听见齐国皇后的名字就头疼,不过既然这样的话,带个戒指也没什么不好的。 「娘子去挑便是,只要娘子调中的,我都喜欢。」 「我记得那个齐国皇后说过,如果我想要的话,他可以送我们两人一个,而且我看他和齐国皇上莫北廷,戴着那个戒指,真的很特别,所以我想问问你,我也想要一个,就是怕你不答应。」 「娘子喜欢的就好,没什么不答应的。」厉隋其实在心中想着,既然莫北廷已经带了,那这个戒指应该不会丑到哪里去。 「齐国皇后说,在无名指上的筋脉,是直接通到心脏的。你信不信?」 「娘子,你是不是觉得很无聊?」 「嗯…」 「那正好,我们商讨一下下一步的计划吧。」厉隋实在是不想听见这个齐国皇后的言论了。 「下一步什么计划?」叶锦羽一脸茫然的看着厉隋,她怎么知道有什么计划? 「一孕傻三年,两个孩子就是六年的时间。」厉隋掐指一算,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路漫漫其修远兮。 「不许你说,我不傻,你就知道说我。」叶锦羽不高兴的瞪了一眼厉隋,自己明明这么聪明,怎么可以会傻? 「好好好,你不傻,那你怎么不想想,如今尹国的事,已经基本结束了,那下一步我们该怎么走。」厉隋真的发现,自从叶锦羽生完孩子以后,老子真的是大不如前了。 「回濯国。」叶锦羽觉得自己这个还是知道的。 「回到濯国之后呢?」 「……不知道…」思考了半晌,叶锦羽觉得为了不让厉隋再次藐视自己的脑子,还是选择实话实说算了。 「当然是开始濯国的皇位之争。」厉隋现在已经在怀疑,让叶锦羽生这两个孩子,究竟是对是错。 「可是太子不是已经死了吗?三王爷的实力也已经被清除的差不多了。至于四王爷,我实在想不出他对你有什么威胁。」叶锦羽想了一圈,似乎濯国,就剩下这几个人了。争来争去的,现在,很明显,最后的赢家就是厉隋。 「你想的还是太简单了,我总感觉这一切没有这么简单。你想想从最开始父皇偏爱太子。他后来说什么一切都是为了我。但是既然是为了我,为什么会让我去做那么多危险的事。似乎这一切都好像有一只幕后的黑手,在操纵着这一切。」这是厉隋百思不得其解的。 「你想的太多了吧,一开始让你去做那么多危险的事情,应该就是想要用来磨练你吧,这毕竟嘛,这是一个国家的继承人。如果要是选不好的话,这葬送的是一个国家,是天下黎民百姓。所以应该之前都是在考验你而已,现在你已经经过了这些考验。所以才将位置给你啊。」叶锦羽想问题就简单多了,而且更偏主观一些。 「这不可能的,我感觉这背后肯定是有人在操纵着这一切。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巧合到让人无法去相信。」 叶锦羽也开始沉默了,这一切的巧合,她没看出来在哪里。其实现在她想的,是神医谷里的四个孩子。 「你说神医谷安不安全?」 「嗯?」厉隋正在想着这些事情的连接点。结果被叶锦羽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蒙了。 「我们的孩子还在那里啊,要是像你说的,这一切都没那么简单的话,那神医谷会不会也不安全?」叶锦羽脸色有些不好看,离开这么久了,说不想念都是假的。那是自己的孩子,如今放在另一个地方,虽然知道那些人不可能害他。但是还是忍不住会多想。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28章 也没什么不好 「锦羽,这个我怎么没想到呢。」厉隋脑中灵光一闪,想起来点事情。 「你不要一惊一乍的,到底什么事?」叶锦羽很不爽,厉隋在她想念孩子的时候,这样一句话,就把她悲伤的心情给冲散了。 「你有没有发现,无论是你母亲还是我母妃。或者说是父皇他们这一辈的人,都与神医谷的人,有着莫大的关系。所以说我猜测,这件事情可能和他们有关系。肯定就算没有多大的关系,也知道一些线索,毕竟他们是老一辈过来的人。」 「所以你打算再回一趟神医谷去问问吗?」叶锦羽突然有点兴奋,这样是不是就可以再去见到自己的孩子了。 「你不要想着去见那个长溯。我并没有打算要回去神医谷的意思。」厉隋看着叶锦羽这么高兴的样子就来气,都是因为当初那个长溯。 「你吃醋了?我只是想回去看看孩子而已。」叶锦羽有些好笑,真是不明白他整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我没有,不过我们最近时间很紧迫。回神医谷是真的没有时间了,直接写个信回去算了,而且你当时有没有察觉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比如神医谷有哪些不同之处?」厉隋可是不会承认,他真的第一反应想到的是。不能让叶锦羽和长溯见面。 「不同之处?神医谷真的有很多不同之处。比如说,他那里好像所有人都很厉害,而且他们背后的实力,也是大的惊人。应该说不是他和我们这里有什么不同之处,因为实在是太多了,要是说相同之处,我只能说应该都是人。」叶锦羽想了半天,也没觉得有什么可疑之处。 「算了,就你这榆木脑袋,也不指望你能想出来什么,我问你答就好。」厉隋真的不会再抱什么希望了。 「切,那你问吧。」 「神医谷里会经常有客人去吗?不一定是客人,比如说某些人的手下或者什么的。」厉隋问道。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确实是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来一趟。请示不同的人各人有各人的实力,这个我也没办法,多问。」叶锦羽答。 「他们的势力都是靠什么来支撑的。」厉隋问。 「这我哪里知道,本来就凭他们自身极高的威望。建立一些势力什么的,应该非常简单吧。」叶锦羽答。 「关于老一辈儿发生的事,你有没有什么更多的信息,或者说在那里,有没有关于介绍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的书?」厉隋问。 「这个好像不是很多,但也不是没有。比如说几位长老,当初是怎么分封的,之类的这些东西,还是有介绍的。但是更早的。我就不知道了。」叶锦羽答。 「那你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对于神医谷?比如说他哪里很奇怪啊什么的。」厉隋。 「神医谷,本来就是一个神奇的地方,我觉得从他们嘴里撬出来些什么东西,十分不容易。其实真的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这神医谷究竟是怎么成立的?毕竟那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跺一跺脚,如今的江湖,就要抖三分的。他们怎么会就这么巧合的都聚在一起?」叶锦羽又不是真的没脑子,听过厉隋这样一说,她也觉得自己的生活了这么久的神医谷,迷雾重重。 「知道就好,江湖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可是我觉得他们就是觉得俗世间,太无聊了,所以才去隐世的,这又没有什么问题啊?会不会他们就只是这样而已,我们想多了?」叶锦羽不愿意相信,曾经朝夕相处的那群人都是骗她的。 「那我问你神医谷的谷主是谁?不是现的,而是一开始开创神医谷的那个人。」 「我有见过她的雕像,但是不知道他姓什么名谁,这又怎么了嘛?」叶锦羽在大洪漫里为什的时候。见过一次那位创始人的牌位或者说雕像。 「一开始,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我不清楚,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可是现在的神医谷的势力,越来越大。他已经是有了控制整个江湖的倾向。你可以去看一看,江湖上有名有姓的大门派,都是由神医谷一手操控的。」 「这又怎么了,本来神医谷就是一个江湖门派,只不过是他比较特殊,以他的实力,想要操控整个江湖,简直太简单了。」 「武林,从来只有盟主,还从来没出现过一个人,一个门派操控一个江湖的事。」厉隋真的再一次刷新了,对自家娘子思想有多简单的认知。 「要是出现了会怎么样?」叶锦羽更好奇这个一些,其实看着神医谷里那群不问世事的人,根本就不像是想要操控整个江湖的人。而且就算操控了整个江湖,又有什么用呢? 「实力稍弱的,群起而攻之,实力稍强的,朝廷派兵而攻之。」厉隋看着叶锦羽。 「为什么?那不过是一个江湖没怕,而已我们想要的也就是一起切磋武功啊或者什么的吧。为什么呀,这么打压他们。」 「这只是你的想法而已,首先你要知道,这江湖门派是不分国别的,意思就是他们是把整个七国都串联在一起的。想想七国的武林人士有多少,联合在一起多可怕,你知道吗?如果他们被掌握在一个人手里的话,这样是多么强大的一股力量。虽然说比不上正规军队发挥的威力那么强大,但是他们每个人都是能人异士。依靠着这股力量,就算是与七国分庭抗礼,重新争取一片土地,开国建都都没问题。」虽然说武林势力比不上正规视力,但是他们强就强在,如果他们真的臣服于一个人,那他们的忠诚度就很高,毕竟江湖义气在那里。关键是他们的武力值在那里。 这么多年来,江湖是因为各国朝廷以及物理内部的斗争,所以并没有哪一个门派可以强势到将其他几个门派一鼓作气的合併,如今神医谷有了这个实力,现在最为担心的就是有些怀不轨之人,不懂规矩,到时候乱了阵脚,投了地方。这可是十分难办。 「你刚才说了这么多其实他们在一起,连合成一个整体,也是不可能的,你是知道的对吧。毕竟江湖这么混乱,什么样的人都有。虽然本领出众,但是并不代表他们会全心全意的为。给主子卖命他们是不可能了,性子散漫,不适合当军队」 叶锦羽也是领过兵,打过仗的人,对于这些。她还是十分了解的。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中最重要的就是人和。叶锦羽同时也相信神医谷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做这件事。毕竟这一旦失败的话那可不仅仅是身败名裂,粉身碎骨。还会遗臭万年。 「这我当然知道,但是关键是如果有人有能力驯服了这群野性难训的狼。到时候就算勐虎,见了也要退避三舍。」厉隋对这样的事情也抱有怀疑,但是。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真是不是杞人忧天了。怎么可能会有人掌控这么强大,又野性难驯的一股势力。」 「 我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的相信,但是你去查一查医术。你作为一个学医的,应该比我明白这些事情。」厉隋觉得自己的耐心真是越来越好了。 「你的意思是他会用药物控制这些人。就是苗疆,可以用蛊毒控制一些人,西域也可以,可是我觉得神医谷的人是不会的。他们只是嚮往着平凡,平淡,最简单的生活而已,就算是有几个有这样的心思,也只有这寥寥几个,都在神医谷里。他们就是得到这一个位置,又能怎么样。」 「这不是藉口,可以这样说,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当初想放弃。高贵的身份也要去做一个普通人。如今又要捲土重来,这岂不是笑话。但是我们不能理解,并不代表他们不会这样做。」 厉隋从来都是理性大于感性,有些事情也许现在解释不同,但是一切都是有答案的,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只不过这个答案需要他们自己去寻找。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我们的孩子在那里会不会有危险?」作为一个母亲,叶锦羽更关心的是孩子的安危,而不是这国家大事的兴衰起伏。 「这个我觉得应该没有危险:」 「你这样一说,我…哎,那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回国,最近国内传了消息,四皇子和柳贵妃又在不安分了,所以说,千万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不起眼的人。更何况四皇兄可不是一无是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最近确实有些玩疯了,我会好好的,认真一点。争取不给你拖后腿吧。」叶锦羽其实不用厉隋说,自己也知道,最近确实自己想些东西的能力,比以前的水平低了太多。 「不如你先好好研究一下医术,还有兵法。这样的话也能帮上我忙。至于这些事情,由我来操心就好了。你还是好好修养为主。」厉隋也不忍心让叶锦羽太累,只不过。他觉得以前叶锦羽现在的状态。回国之后,面对那么多的尔虞我诈。有些应付不过来,会很危险。 「好吧,我听你的我觉得过段时间,我应该就能恢復好了。没想到生个孩子之后影响这么大。」 「辛苦娘子了!,有这四个孩子以后我们就够了,我知道你想去神医谷,以后我们有时间会去一趟的。并且上一次我去的时候。并没有见到那么多人,对整个神医谷的判断,也有些不太准确。所以我觉得还是多了解一下的好。」厉隋对啊,不想看见那个长溯。但是自己的孩子还在那里,总不能连自己的孩子都扔了吧。 「对呀,你去多了解,之后发现他们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毕竟他们很多都是七八九十,甚至一百多的老人了。哪里有那个生命和闲心去管其他的事情。」叶锦羽想起来神医谷里那些即使一百岁,但是依旧就像二三十一样的人,语气多少有点虚。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29章 都扔了吧 「这些我自然都会去了解的,不过暂时的话。他们用不着我们多操心。毕竟这不是濯国自己的事情,我相信其他的皇室应该也有了一些耳朵,神医谷註定要不太平了。」厉隋可不会自大的,以为就自己知道神医谷。要知道当初应该是各个国家的领导人都和神医谷有不小的渊源。现在神医谷既然打算有大动作。那肯定不止自己得到了消息。 「这样可就麻烦了呀。」叶锦羽有些着急,那好歹也是她生活了那么长时间的地方。更何况那里还有自己的师傅和各位师叔师伯,说没有感情那绝对是假的。 「你不要太小瞧了神医谷。她们屹立这么多年不倒,被所有人都尊敬,不是没有理由的。就算是要动他们也要下很大的决心,更何况七国相互牵扯,就这个好处,那就是谁也别想多动手。」虽然有些怀念以前精明的叶锦羽,但是厉隋还是愿意,将这样现在的叶锦羽,一点一点变回从前的样子,虽然傻得可爱,但不适合乱世生存。 「那既然这样的话,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回国?」 「举行完婚礼马上就走。不然的话,夜长梦多。」 「这到也是,因 为秦海陌的事情,笑玉婷肯定已经恨死我了。趁着现在她还不知道,我还是赶快跑了。到时候再扯出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走都费劲了。」叶锦羽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你知道就好,真不明白我厉隋的人,怎么就有这么多人看上眼了,你到底哪好?」 厉隋轻轻的捏着叶锦羽的脸,实在是有些郁闷,他到底没看出来哪里好。怎么就让那么多人喜欢呢。关键是还在自己眼皮底下。 「我也没看出来你哪里好,怎么就跟我出来那么多情敌。」叶锦羽反手给捏了回去,说的好像他身边的女人少一样,一个又一个,一茬接一茬。 「好好好不说这个,我们俩半斤八两。以后你离男的远一点,我离女的远一点。」 「这个可以有,省的以后再出来这么多误会。」叶锦羽反正也不希望那么多人在自己身边转。一边耽误了别人,还引起自己和厉隋的麻烦。 「那我已经派人回去收拾好东西了。他们举行完封后大典,我看着笑玉婷拿到凤印之后。我们俩就跑路,早点回去,早点休息啊。」厉隋捏捏自己的眉心,这次尹国之行还真是烦人,不过收穫也不低。 「既然这样的话,我先回去告诉我爹娘一声。」叶锦羽这才发现自家父母并没有来参加这次大典。 「锦羽,我跟你说件事,你别心急,也别上火。」厉隋突然脸色有些凝重的看着叶锦羽,叶锦羽心中咯噔一下。 「什么事?你说吧。」 「在来之前,我已经派人去找过了,你的父母。但是他们并没有在府中,然后我又派人翻墙进去找了一圈,发现他们已经搬走了,很干净。什么都没有留下。那间宅子,我已经派人看起来了,所以…」厉隋面色有些为难,本来这件事想过一会儿再说的,没想到叶锦羽提起来了,那就顺便告诉她吧。 「真的走了?怎么会这样?」叶锦羽有些不能接受,虽然自己刚来就已经听说,他们要走的这件事。但是这些日子没有动静,自己也就抛之脑后。可是没想到他们的离开这么突然,竟然真的告诉都不会告诉自己一声。 「你早就知道吗?」看着叶锦羽的反应,厉隋已经能猜出个大差不离。 「对呀,我刚来的时候你还没有来,我就听说他们在谈论什么离开,什么为我好之类的,我不知道他们的离开是怎么为我好的?他们不离开,难道我会很为难吗?没想到他们还真的离开了。」叶锦羽情绪有些低落,再怎么说,自己作为他们的女儿,他们去哪里,总该跟自己说一声吧。 「他们确实是不想让你为难,你想一想你现在的身份,是濯国的隋王妃,而他们是尹国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家族。虽然现在人丁稀少,但是影响力还在。然后一旦濯国和尹国发生冲突,第一个。受到为难的就是你和他们。」厉隋看到问题总是远一些。 「这就是他们离开的理由吗?」 「是的,也许还有别的理由,这样也好,到时候你就不用左右为难了。还有一点就是,他们也不必整天提心弔胆了。他们年纪大了应该安度晚年,你就让他们去吧,等到盛世和平之后,他们自然会回来的。」 厉隋看着焉头搭脑的叶锦羽,也没有办法,就像自己的母妃…母妃?自己的母妃和叶锦羽的母亲,这二人相继离去。并且都是在自己作为儿女,却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然后他们还都是神医谷出来的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厉隋脑中突然想起这件事,这是又一阵巧合,还是有人故意的安排? 但二人心不在焉的情况,整场封后大典已经接近了尾声。厉隋也先收起自己的思绪,去跟秦世奇告了别,一行人就准备离开了,此时虽然天色已晚,但是厉隋觉得还是先走为妙,不然到时候别管是秦海陌,还是笑玉婷两个人,其中一个有反悔的,那是自己的麻烦就来大了。 晃晃悠悠地走在离开的路上,叶锦羽心情仍然不是很好,厉隋十分能体会这样的感觉,自己的母妃也是这样,一声不吭的情况下就离开了,毫无心理准备,就好像自己突然被抛弃了一样。 两人坐在马车里,厉隋伸手揽着叶锦羽,一行人低调的离开,谁也不知道,这倒也是清净了很多。 「锦羽?」厉隋叫了两次,没有回答,听见自己怀里传来均匀的唿吸声,才知道叶锦羽已经睡了。 「暗一。」低声的将暗一叫进来。 「主子有什么吩咐?」 「赶车的时候慢一点,今天晚上就不找客栈住宿了。走夜路吧。」 「是。」 濯国四皇子在国内已经有了动作,证明他现在的野心已经开始膨胀,那么,他第一个除掉的人,就会是自己。 小心驶得万年船,不论如何,自己和叶锦羽两个人现在已经成为很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每一步都要走的小心。 茫茫夜色中,一轮圆月,衬着黝黑的森林,小小的一辆马车,如同漂洋在大海里的一根浮草。 叶锦羽只是觉得头有些难受,真没想到自己竟然睡了过去。还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转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手掌触及的,是一片温暖的胸膛。 一抬头,叶锦羽就看见厉隋郑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你抱着我睡了一晚上吗?怎么没有找个客栈住下?」叶锦羽看着厉隋胸口前褶皱的衣服有些不好意思。 「谁让你这个猪睡得太死,实在叫不醒。」厉隋看着脸被压出红印子的叶锦羽,两只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她越是这样,自己越想戏弄一下她。 「哪有,我的睡眠很浅的,肯定是你没有叫我。」叶锦羽跑到马车的另一边,拉过锦被,把自己蒙了起来。 厉隋拽了两次没有动静,无奈的扶额,「别装睡了,起来吧,马上就要吃早饭了,昨天晚上的晚饭都没有吃,你肚子还不饿吗?」 「我…」叶锦羽刚想说不饿,但是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只能脸色更加红润的,从被里爬出来。 「吃什么?」 「那边有个摊子不错,我们就去那里吃吧。」厉隋早就看好了,顺便跟着那么多暗卫,也不是用来当摆设的。 「嗯…我没意见,好吃就行。」 「对了,这次回濯国,既然万里毒已经将黄金蛊的解法研究出来了,那我们回去先把这个结了吧。虽然好处多多,但是也不能就这样吧。放一条有毒的虫子在自己体内到底是不舒服。」 厉隋虽然觉得有些可惜,但是现在自己的武功已经是登峰造极,十分难以再突破了,继续让黄金蛊这种蛊毒留在自己的体内,万一有什么副作用的话,那是自己岂不是亏死了。 「我觉得也是,本来母蛊就不如子蛊带来的好处多,而且承担的风险也不少,既然你说已经可以取出来了,那就取出来吧。」叶锦羽对这个倒没什么意见,本来母蛊的作用就是百毒不侵,可是现在自己已经学习了医术。而且想要百毒不侵,只不过需要一点时间而已,留这么危险的一个东西在自己体内。还不如早点取出来。 「我也是这样想的,其实我更担心的是,会不会因为我们把母蛊和子蛊,同时放入絮儿体内,然后那种毁灭整个天下的蛊毒,会不会爆发?」厉隋觉得这个问题很严重,要是到时候人都死干净了,那可不就完了。 「我觉得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威力,在什么说他也是一种药,要是这么简单就能消灭天下人的话,那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叶锦羽既然是研究医理的,自然对药性有所了解。 「那你的意思?」厉隋觉得对于这种事情,还是徵求一下叶锦羽的意见,毕竟自己在这方面就是一个门外汉。 「危害肯定是有的,但是肯定没有传说中的那么邪乎,但是我们也要小心,到时候大不了就一把火烧了算了。」火能杀毒,除了一些十分顽固的,基本上都逃不过火的燃烧。 「到时候你和万里毒好好商量一下,这件事可不能马虎。」 「这个我当然知道,你就放心吧。」 闻着外面飘进来的包子香味,叶锦羽觉得自己的肚子更饿了。 「走了走了,我们赶紧下去吃饭,饿死我了。」 厉隋看着现在火急火燎的叶锦羽,不是刚才赖着不起的时候了。 「掌柜的,来两笼包子。」叶锦羽看着正在厨房里忙碌的两个老夫妇,一个个精緻的小笼包子,实在引起人的食慾。 「好嘞!客官您稍等,马上就来。」 「再加两碗馄饨。」厉隋看着听着包子流口水的叶锦羽,还真是亏着她了,连看到路边的包子铺都能馋的流口水。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30章 这就是他们离开的理由吗? 「还有馄饨?太好了!」叶锦羽整天在宫里吃那些被人加工的精緻的饭菜,实在是没有了胃口,作为饭菜,就是用来吃的,保留它的原汁原味就是最好的结果。在宫里御膳房,加工的跟花一样,又有什么好吃的呢? 两碗热腾腾的馄饨,还有两笼小包子没多久就端上来了,厉隋刚吃了一口,脸色却是一冷,却并没有其他的什么动作,而是继续吃了下去。 叶锦羽刚咬了一口包子,脸色也有些微变,和厉隋对视一眼之后,两人故作无事的,接着吃,直到把两笼包子和两碗馄饨都吃完了才站起来。 「天吶!这加了迷药的包子,真是太好吃了。」叶锦羽一脸笑意,看着厉隋。 「没错,这馄饨也不错。」 那一对老夫妇听后脸色一变,对视一眼,将头上的头巾,假髮揭下来扔掉,一点也没有了刚才的老态龙钟。 「既然这样,那你们去死吧!」两人提着剑,向叶锦羽和厉隋冲过来,却被暗一暗二一刀毙命。 「真是可惜了,这么好吃的包子。」叶锦羽摸着自己的肚子,刚才吃的有点多了,现在一看这种到处的鲜血,还有些不适应。 「回了濯国,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这倒也是,我们走吧。」 二人一起,正要离开,厉隋却揽着叶锦羽,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叶锦羽正一脸疑惑。 「想走,没那么容易,就知道是你们也不会这么简单。」那群黑衣人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跳了出来。 「一二三四五六七…二十…三十…三十五…」叶锦羽板着手指头查了一圈,整整三十五个人,「三十五个?你们家老大是谁呀?这么大手笔,关键是你们刚才藏哪儿啊,我怎么没注意。」叶锦羽如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一群黑衣人,只要厉隋在她身边,那就没在怕的。 「你!好哇!希望你一会儿也能说出这句话。兄弟们,上!」反应公路一群黑衣人就向几人沖了过来。 「娘子,你在这边好生待着,吃完饭不能剧烈运动,听话。」厉隋将一脸跃跃欲试的叶锦羽拉到一边,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叶锦羽幽怨的眼神中,厉隋加入了这场战斗。 「真是的,我都多久不动手了,都快生锈了。」叶锦羽不满的看着厉隋,发现这个厉隋只用了一点点内力,明显是在猫捉耗子一般,逗着几个人玩,三十五对十了,还能如此从容。 「真是不公平,我也想试试,最近武功都退步好多了。」叶锦羽手痒痒的握着拳,恶狠狠的看着厉隋。 「隋王爷!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兄弟们,摆阵!」领头的那个黑衣男子实在被厉隋戏耍的不行了,怒气沖沖地扔掉手中的剑,从腰间抽出一段铁链子。紧接着,其他黑衣人依次拿出链子。 「兄弟们,让他们见识我们的厉害。」说完以后,一群黑衣人开始动。厉隋和暗卫也停下手,双手抱在胸前,看着这些黑衣人的杂耍。 「他们居然还会阵法,那我可要好好看看。」叶锦羽终于有点能让她感兴趣的事了。再神医谷那么久,她唯一没学会的,就是复杂的阵法。 直接黑夜人迅速地围成一个圈。脚下的步伐似乎有些凌乱。速度越来越快,渐渐地这个圈,似乎有些不规整。 叶锦羽越看越入神,没想到张正法融入到人的身上会将威力增大这么多,圈子中铁链不断地抽向厉隋和暗卫,本来游刃有余的暗卫们,居然身上开始出现伤痕,厉隋和叶锦羽心中不由大惊,看来这次真的是自己轻敌了。 说说看了一会儿,发现真的是无懈可击。他们就好像一个铁桶一般这样。那为何好吃山牢牢的围在里面,可惜。他们忽视的一个弱女子。註定了他们的败局。 叶锦羽抽出腰间的佩剑,他的武功虽然不如厉隋,但是对付这种级别的黑衣人还是游刃有余。更何况他们如今在摆阵法,外围就是他们的缺陷。 将内力注入剑中,平直的一剑缓缓的刺出,几个黑衣人惨叫一声,一个个倒下。这个阵法开始出现漏洞,前后连接不上。很快就崩溃了,将三十个黑衣人交给暗卫处理。 刚才叶锦羽的那一剑看似平常,其实注入了她大部分的内力,而且剑刃平直刺出,直接滑向黑衣人的要害之处。完全是硬碰硬的抵抗了它们旋转的速度和冲力。要不是兮锦羽手中握着的是宝剑,而且她本身内力深厚的话,这一下她很有可能会被反噬受伤。 「刚才实在太危险了,以后不许你这样做,你要知道我是有办法的。只不过是想看看他们这种阵法,还有没有别的可以用技巧破开的地方,听见没有?」厉隋刚才差点忍不住出手,但是他一出手,必然会伤及叶锦羽,这才忍了下来。 「虽然看似这一剑好像很危险,但是他们的实力,比起我的来说,差了太多。我也只不过是认真的点,用了大部分的内力。其实我感觉有一半的内力,破开他们的阵法,也不是多难的事。你不需要担心我,我不是那种娇滴滴的闺阁小姐。」叶锦羽虽然对厉隋的举动很暖心,但是她想当的是站在他身边,与他一起傲视天下的那个女人。而不是被他保护在身后的小公主。 「我知道,只不过你现在身子还没恢復好。尽量不要动用这么多的内力,会有危险的,对你以后的根基也不好。」厉隋知道自己虽然有能力能够护她周全,但是,一切还是要靠她自己,毕竟她不愿意成为自己的附属品,自己也不愿意让她成为。 「嗯,没想到你这乌鸦嘴,这么灵验,刚说完有危险,危险马上就来了。」叶锦羽看着厉隋不生气了,心情也跟着欢快起来。 「什么叫我这乌鸦嘴灵验,放心吧,以后少不了这些的。」厉隋看着叶锦羽一副知错不改的样子,也只能无奈地拍拍她的头。 果然应了厉隋的那句话,一路下来。他们景没有看多少次,刺杀到是不少。 「终于看到濯国的边了,不容易啊。」叶锦羽站在尹国和濯国的边境线,感慨了一句。 「别感慨了,最后一道难关,就要来了。」厉隋忍不住打击,叶锦羽的心情。 「不就是最后一道关卡,我还不信了,用光明正大的身份,他们能让不让我们进去吗?」叶锦羽现在还是不相信,四皇子已经在濯国一手遮天了。 「我只能说,如果你光明正大的,用我们的身份进去的话,绝对会让你死的渣都不剩,这个关卡很特殊,这个关卡是四皇子母妃柳贵妃,她专门派亲信管理的,而且他们应该早就料到了,我们会从这里进去。所以在这里绝对是设了很多陷阱的。」厉隋面色有些凝重的看着不远处高高的城墙。 「那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另选一个关卡通过,肯定也来不及了,浪费的时间太多,那就只能乔装打扮了。」叶锦羽也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越接近濯国,厉隋的脸色就会越难看,感情在这里等着呢。 「乔装打扮的话,一定要小心一点,虽然我们也能直接杀进去。但是这些人都是濯国的将士,不能内部自相残杀。」厉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用这种乔装打扮,关键时刻一定要慎重,绝不能功亏一篑。 「那我们先走个地方打扮一下。,不要这么着急进城,小心为上。」叶锦羽总算是开始认真起来了。虽然这一个不大不小的关卡。但是它的严格程度来看,绝对不比京都弱。 「那我们怎么打扮?厉隋,要不然你穿女装,这样的话,我们一行人绝对不会引起什么注意力的。」叶锦羽不怀好意的看着厉隋。 「你见过身高八尺的女子吗?」厉隋拍拍叶锦羽的脑袋,然后暗一递给叶锦羽一个包袱,叶锦羽看着已经开始换衣服的厉隋,走到另一边拿出她自己的衣服。 「厉隋!你是不是故意的?」叶锦羽手中拿着一套大概在八九十岁的老头才会穿的衣服。还有假髮和鬍子。 「你自己说的,比我们一些人的面目,实在太容易引起注意了,既然伪装了,那就伪装个彻底。」 叶锦羽心不甘情不愿的,换完衣服出来。就看见此时的厉隋,身穿一身灰色中年老爷衣服,本来英俊的脸,被大把的鬍子遮挡的差不多了。 暗一现在厉隋身边,他并没有做什么改变,只不过穿了一身普通家丁的衣服。粘上了一些鬍子,模样画老了几分。 「所以说我扮演的是你的爹吗?」叶锦羽一脸不满的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此时粘上假髮,假鬍子的她,就好像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 「当然不是,整天脑子里胡乱想什么呢?你扮演的是一个老的不行的家丁,我们打算送你告老还乡。」厉隋毫不客气的戳穿叶锦羽的幻想。 「切,我就说老爷他爹的衣服不可能这么难看。」 「别那么多废话了,赶紧走吧,实在不行的话只能硬闯了,还有你脸上多抹点灰,哪有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还皮肤状况好的。」厉隋看着叶锦羽露的外面的脸,这完全不行。 「那怎么办?脸上抹什么灰?」叶锦羽觉得,下次还是问万里毒要一些乱七八糟的药,用来伪装身份比较好,现在太麻烦了。 「暗一,你去给他画一下。」 没多大一会儿,叶锦羽在看见之时,已经不想看见镜子的人,自己那张饱含沧桑,到处污垢的脸了。 「好了,好了,赶快走吧,一会儿,我真的要忍不住把这些东西给弄下来了。」叶锦羽甩甩袖子,就要往前走去。 「作为一个伺候主人多年的老奴,会这点礼数都不懂吗。」厉隋和暗一併不动弹。 「你…好,厉隋,等过了这道关卡,看我怎么收拾你。」叶锦羽回头就看见一脸笑意的厉隋,这个傢伙真的是越来越坏了,肚子里都是黑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31章 乔装打扮 「站住,检查。」 果不其然。刚到城门口,他们的马车就被拦下了。这次他们真的就是用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 「这位官爷,怎么啦?」暗一先躬着身子上前。 「检查检查,最近严查,你们不知道吗?」那个大兵一脸不耐烦的看着他们的马车。 「好好好,车上人就我家老爷还有。我们一个老管家,请官爷跟我到前看看。」 暗一领着那个官兵走到了车前,一手拉开帘子,就看见马车里,厉隋正困得不行,倚在马车边上,叶锦羽则是低着头,双手拢在袖子里,同样也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你们赶车用的时间挺长的嘞,这人咋这困成这样?」官兵看着对他们到来毫无知觉的人。 「也是没有多少时间的,就是早起来一会这攻击呀,在外面公鸡一打鸣,我们就开始出来了,这路途遥远,不早起不行。」暗一故意伸手推了推叶锦羽。 「赶紧起来了,官爷检查。」暗一装模作样的叫着二人。 「啊?你说啥?什么二爷?你这小孩,说话不会大声点吗?」改变声音,这件事对他们来说还是轻而易举的。叶锦羽觉得扮演一个老者,也挺好玩儿的。 「我说你赶快起来,人家检查!」暗一又大声的重复了一遍。 「哦,检查就检查呗,你大点声说不就行了吗,跟个蚊子一样在那叫什么呢?」 叶锦羽好像一脸不满地瞪了暗一一眼,「你要晓得哦,以后啊我这个有不死的,就不能照顾老爷啦,你要好好照顾好老爷,这老爷吃辣的,不吃酸的。每天就喜欢晚睡,你住宿一点反正不要让她吃那么多辣的,少喝点酒。早睡一会儿,你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别趁现在年轻的就把身体糟蹋垮了。你看看我,这才多大年纪,就要入土了。」 叶锦羽充分发挥了作为一个老者的话痨功底,喋喋不休,一边说,一边指着暗一的头。 「这些我都知道,你都说了八百遍了。现在赶快起来,人家官爷要检查了。」暗一好像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伸手就要过去拉叶锦羽的手。 「你看看你们现在的孩子,毛里毛躁的我作为一个老人家,我就不能说你两句了吗?整天多大年纪了,还马马虎虎的,让我怎么放心能把老爷交给你们照顾,老爷这个孩子,从小就不省事儿,吃饭那都要一小勺,一小勺的,慢慢的吹凉了再餵。你看看你们现在给弄的都是些什么饭菜,他想吃什么,你们就给他弄什么吗?你们不知道那些事对他身体不好吗?现在你是大了,你们就应该吃一些清淡的东西,别整天大鱼大肉的,你瞅瞅吃成什么样了。」 暗一想要去抓叶锦羽,却被他躲开,手藏在袖子里,指着暗一,继续开始啰嗦。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肯定不跟老爷子弄那些大鱼大肉的了。」 「好了,老管家你这都要回家了,就别管这么多啦。」暗一终于领会到了,传说中女人的啰嗦,这乱七八糟的,谁听了谁都头大。 「你不要不把我说的当回事,我这么说都是为了你们好。就是比如说吧……」 「好了,别废话了,都先下来,一个一个的检查。」那个官兵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没想到这个老头儿竟然这么能说。 「不好意思啊,官爷,我家是老管家就是话多,就是事儿多。」暗一转过身去,又扯了扯叶锦羽,「老管家,你赶快把老爷也叫醒,你们快下来,别耽误官爷的时间。」 「哦哦,好,我们这就下来,」叶锦羽状似艰难的转过身,拽了拽厉隋的衣服,「姥爷,我们到关卡啦,赶快起来,醒醒了。」 这边厉隋悠悠转醒,叶锦羽一转头又说上了。 「你看我家老爷啊,就是。整天的赖床好吃懒做,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这个小袄子呀,也是这样的。你说他们非得说我年纪大了,让我告老还乡。我要回去了,这怎么弄呢?官爷你来评理,这愁不愁人。」叶锦羽现在觉得这个真好玩,心情甚好的跟那个官兵聊起天来。 「这人,年纪大了就应该回家,你就算是在那待着。到时候身体吃不消,出了事,照样是麻烦。」这个官兵还算是脾气好的。还有和叶锦羽长谈下去的打算。 「老管家,我们下车了,你别赖在上面,妨碍公务。」厉隋实在看不下去了,慢悠悠的下了车,转身又将叶锦羽也拽了下去。 「对了,这位官爷,这最近咋还严了呢?以前没这么严呀。」叶锦羽在厉隋和暗一的搀扶下,你下了马车,又接着跟那个官兵聊了起来。 「谁说不是呢,说什么有重要人物来往,但我们务必小心。加大排查力度,还有什么,要时刻注意一下一个冒充隋王爷的人,你说这隋王爷,是随便能被冒充的吗?上头真是多此一举。」那官兵很显然不满这样的安排。毕竟这样一来,他们的工作量就会加大很多。 「你说的也是哈,就现在呀,上头都不让人活。你承受这些日子,这都什么事儿啊。对了,你们这上头是哪儿呀?」叶锦羽觉得有戏,多套出来点,虽然就这种级别的官兵,并不可能知道些什么,但是总归还是有一点收穫的。 「这话可不能这样说,我们这上面啊,说是皇上。其实是四皇子的分支,前些日子呢,这太子不是死了吗?这太子一没呀,这些又不安分了。不安分就不安分了,咱是平头老百姓,咱管不了那么多。」那个官兵小心翼翼地左右看了看,小声的低头告诉叶锦羽。说完又抬头说不关他的事。 「你说的也对,你看看,咱就是平头老百姓吃饱,肚子饿不死就行。谁能让咱饿不死,咱就看谁。」叶锦羽跟着附和的。 「老汉,你这话说的对,你这样说了,咱哥俩也不瞒着你。我们这私下里都说啊,这次的严查,主要就是四皇子不想让隋王爷回来了,你想想,这隋王爷一回去,现在四皇子的一切,不就没了吗?这事咱都心知肚明,就是不关咱平头老百姓的事儿,咱就不能说那么多。」那个官兵现人是好不容易拉到一个能说话的知己,嘴里还往外透露。 「小兄弟,你这话很对呀,我听说呀,当初的太子,是因为惹了老皇帝不高兴。这就直接没了,如今就算下这两个皇子还斗来斗去的,跟玩似的。只是不知道接下来赢的是谁?别管是谁,是个明君就行,咱老百姓的日子怪苦了。」叶锦羽一副深有感受的样子,还煞有其事地嘆了口气。 「老兄弟,你说这话对,就是这种新的,老皇帝太狠了,虎毒尚且不食子。他自己的儿子说弄死就弄死了。」官兵还想再闲扯些什么,却看到远处一对高头大马的人逼近。 「坏了,坏了,总督头来了,行了,你们快走吧,这老哥下次咱要是有空在见面的话,好好拉拉,咱这次就算了吧。」官兵依依不捨的送叶锦羽上了马车。 「小兄弟,好好干,下次老哥回来还找你玩,就是不知道老哥这把年纪呀,还活不活的到那个时候。」叶锦羽和厉隋都进了马车,叶锦羽挥手跟官兵告别。 「我这还真没看出来,你什么时候这么受欢迎了?」厉隋坐在马车上,一脸不满的看着叶锦羽,本以为让她换上一身老头的装扮。就能减少点为在她身上的那些视线,我想到她就是一身老头的装扮,跟人家聊的还挺开心。 「那没办法,用齐国皇后的话说,这叫人格魅力。」叶锦羽一脸得意,得民心者得天下,没事多和普通百姓,各层人员多交流交流,总是没坏处的。 「算了,你就是好话坏话都听不出来。只想来我们直接回皇都。出来了这么久,也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些什么。真没想到,如今四皇兄的势力已经这么大了,这里本来他们就只是统领一些高层官员。下面的士兵都不知道,但是如今看来他已经打算将这支部队。从表面到内里,彻底的收入自己的囊中了。」 厉隋脸色有些凝重,刚才叶锦羽和那个官兵的对话,并不是一无是处。这样就基本上能看出来。这个四皇子,已经打算将这支边境军,彻底收入自己的口袋了。 「如今在百姓心目中,你和那个四皇子就是半斤八两,当然,你是那八两,毕竟你还多了一份将军的头衔。」叶锦羽本来以为,厉隋在,明天又要应该很高,但是他们的印象似乎一直都停留在真实身是一个网页是一个战神上。再加上已经很久不打仗了。现在厉隋战神这个称号,已经很少有人再提起了。 「我一直都知道啊,怎么了。」 厉隋看着鬼头鬼脑的叶锦羽,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主意? 「我,我没想怎么,就是在来的时候吧,齐国皇后叮嘱了我一句,让我以后务必小心。」 「她又跟你说了什么话?」厉隋现在只要在叶锦羽的嘴里,听见齐国皇后这个名字就头疼。 「这次是好话,你不要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好,好话,你说吧。」 「她跟我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并且让我告诉你,只要你想。得到皇位其实最重要的,除了这些明面上的争权夺利之外,还要在暗地里下功夫。尽量的拉拢民心,到时候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叶锦羽觉得齐国皇后这话说的很有道理。 「这个我当然知道,以我战神的威望,现在还是要比四皇子高一点的。只不过明星这个东西,也不好说,那么多百姓怎么拉拢?」 「其实很简单,就是体恤百姓,比如说,这次。他哪里洪涝了,你就去关心一下,与民众共疾苦。」 「请问哪里有洪涝?」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32章 脸色有些凝重 「我就是打这个比方,比如说你整天没事上街上去,多出来逛一逛,遇到需要帮助的,你就帮助一下,伸个手,没有需要帮助的,你就买两串糖葫芦给小孩子吃呗。」叶锦羽也觉得自己说的很扯,让厉隋这个冷面王爷出去帮人,估计他还没走到跟前,那人就吓过去了。 「既然娘子这么有兴趣,那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娘子了。」 「你…好吧,不说这个了,还有多久能到?」叶锦羽觉得这个问题还真的要自己来。 「大概后天就到了,我这个四皇兄,平日里看起来好像不谙世事,与世无争的样子,但是绝对心机不比老大和老三弱,你小心一点,我怕他对你下黑手。」其实关于这场皇位挣夺战。厉隋最担心的,就是叶锦羽的安危。如今四个孩子,在神医谷,已经算是非常安全了。只有叶锦羽武功不算多好,还要整天出去跑。真是让人不省心。 「你放心吧,我没那么娇弱。而且都在京城里,我就不信他敢光明正大的对我下毒手。」叶锦羽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也是十分重视。毕竟一旦自己落入对方的手中,厉隋这边肯定会方寸大乱,到时候出什么事可就不知道了。 「反正你就是小心一点好了,还有,你已经很久不管瑰宝阁的事了。不过,我派人在那里看了很长时间,觉得这次悦歌管理的非常好。」厉隋看着马马虎虎的叶锦羽,也没觉得她多忙,结果他整天就是忙的脚不沾地。 「你不说我还忘了,这瑰宝阁的事。这还要多亏了悦歌了,既然这次回去的话,我觉得还是要把瑰宝阁,再进一步扩大一下吧。不行,皇位争夺这需要的银两可不少。你看看,当初齐国莫北廷之所以赢得最后的胜利,不就多亏了他家娘子,这第一首富的身份吗?我觉得我也可以。」 叶锦羽发现自己和齐国皇后相处的时间越长,真的是越欣赏她,她活的敢爱敢恨,肆意潇洒,又懂得他们那么多不懂的道理,说是天下第一奇女子也不为过。 「你就不要再这么夸她了,其实要是让你这种标准来说,真正的盛世是在我们的上一辈儿。父皇和母后的那个时代。真的很不可思议,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居然能涌出那么多的英才豪杰奇女子。简直令人眼花缭乱,这个时代,对于他们的记录很少,传说的也不多。如果不是真心的想去了解,恐怕还真不知道。」 厉隋觉得自己当真是越来越对上一辈子发生过的事情好奇了。无论是他们之间神秘的联繫,还是刻意的伪装。包括多年前发生的事情,他都十分感兴趣。 「这也是,看来这件事情的谜底只能在最后揭晓了。我相信,无论什么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他们总不能将自己的秘密全部都带到棺材里去吧。」 叶锦羽一说起这事就又想起自己莫名其妙失踪的父母,看来不把这件事情真正的根由找出来,自己和父母,真的是没办法见面了。 「也许他们的约定就是将所有的秘密都带到棺材里。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我想着还有件事要去处理一下,这次回了京都。还不知道发生些什么呢。」 「又发生什么了?」 「我师傅在一年前去世了然后我让我。大哥,季青豹将他送回天极峰,好生安葬,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就是一点音信都没有。我怀疑,可能出什么事情了,就在前不久荣国的容哲给我来信,说他已经到了京都在等我,我怀疑此事和我那个大哥有关系,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这些事情乱七八糟的,处理起来可是很费时间的,并且我心头这几天一直不安,我真的挺怕再出什么事的。」 这还是第一次厉隋这么明确的表达自己对自己能力的不自信,你让徐笑笑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这些事情,就好像藏在湖底的暗礁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可是他们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勇气去接受这个现实。 无论接不接受,他们总是还是要回去的,日子也会一天天过去,不会有任何改变。 在第三天的早上,一行人踏进了京都的大门,回国以后,第一件事,叶锦羽先回了王府,厉隋则是去了皇宫,毕竟这份市政是初始回来,不去向皇上汇报,也说不过去。 叶锦羽一进王府,发现还是以前那个模样,一点都没变,只不过在花园里多了一个…客人。 那个男子身穿白衣,举手投足间皆显露出贵气十足,明明只是简单的跟自己对弈这个动作。就好像一幅画一般让人赏心悦目。 「在下荣哲,这位想必就是隋王妃了吧。」容哲也看见了叶锦羽,放回手中未下的棋子,起身作揖。 「难不成这位就是容国摄政王?」叶锦羽记起来,路上厉隋说过,容哲在京城等着他,没想到,竟然直接在自己家中就看见了。 「在下正是,这次冒昧前来打扰,真是不好意思,还请弟妹见谅。」 「二哥说的哪里话,这次让二哥久等,实在是当弟弟当弟妹的错,不知道在福中过的可还习惯?若有什么不便,二哥尽可说出来便是。」叶锦羽没想到,厉隋那个傢伙承认的二哥,竟然是这么一位儒雅的男子。 「并没有什么不便,隋王府十分好客,府中管家更是打理的井井有条。」 「那就好,刚才看二哥一人在此对弈,想必也是爱棋之人,既然这样的话,那不如弟妹我来跟二哥对弈一番如何?正好向二哥请教,只不过弟妹才学疏浅,还请二哥不要见笑。」叶锦羽觉得,自己真的是跟什么人说话就说什么话。在厉隋面前,自己就从来没这样说过话,所以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己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厉隋,给自己带坏了。 「弟妹,这是哪里的话,只是相互讨教而已,二哥,我的技术也不怎么样。」容哲礼貌的将棋子收拾好,放回棋盒里。 「那弟妹就献丑了。」 叶锦羽和容哲分两边坐下,叶锦羽持黑子,容哲持白子,你来我往,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暗涛汹涌。 其实对于叶锦羽来说,她真的是不通棋艺,也就是知道点规则,然后,基本上就是用战场上的那些排兵布阵。 事实证明,叶锦羽真的是半分不及容哲,不过,容哲的下棋路数比较温和,并不像厉隋那般霸道,而且在容哲发现叶锦羽的棋艺,真的不怎么样之后,有意相让,两个人简直不是在争输赢,就是在无聊的消磨时间。 一盘棋局,整整下了一个时辰,一直等到厉隋回来,两个人还没下完。 「二哥?二哥好兴致,不知道你们这盘棋下的怎么样了?」 厉隋一脸笑意的走过来,但是当他的视线触及到面前的这盘棋的时候,面部表情微微有些僵硬。 「两位…」厉隋实在有些无语,叶锦羽也不好意思的站起来。 只见棋盘上中间一条线,泾渭分明,一边全是黑子,一边全是白子,各不想干。 「你们这是下棋呢,还是摆阵呢?」 「谁下棋呢,我们这是在摆阵,这排兵布阵,双方对垒,这不是刚开始吗,你着什么急?」叶锦羽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容哲,都怨这个厉隋,哪壶不开提哪壶。手在暗地里轻轻的捏住厉隋腰间的一块肉,然后慢慢的旋转了一下。心满意足的看着他变了脸色。 「二哥,既然厉隋已经回来了,那你们两个聊吧。我去厨房吩咐一下,今天晚上我们一醉方休。」叶锦羽觉得今天丢脸真是丢大发了。为什么自己要嘴贱跟容哲下棋? 「有劳弟妹了。」容哲微微欠身,礼貌性的微笑一下。 「娘子,多准备一些好酒。今天晚上,是我们一醉方休,你赶快睡觉。」厉隋现在已经坚决不想让叶锦羽喝酒了,自从上一次喝醉之后把他闹腾的半死,他就决定坚决不让她喝酒。 「对了,你们就不要准备那么多酒了,我现在正在戒酒,不能喝这么多了,这是三弟有兴致,我就少喝一点。」容哲始终保持着温和的微笑。 「二哥,你怎么了?这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戒酒了?」厉隋可是记得以前,和他和大哥一起喝酒,那他可是醉的次数不多。 「这身体越来越差了,要是再喝酒。估计能直接去见阎王,找阎王爷喝酒了。」容哲摇摇头,表示自己真的不能喝了。 「那既然这样,不如你们以茶代酒吧。我那里还有珍藏的碧螺春,绝对是上上等的。」叶锦羽听容哲这样说,既然人家身体不舒服,那就别勉强了。 「哎呀,二哥,要是这样的话,那你就别少喝点了,就听锦羽的,我们以茶代酒。我们情意在那里,不需要喝那么多酒,我让锦羽再去准备两个好菜,你看这样行不行?」厉隋自然也是知道,以前容哲的身子骨就不好,这要是喝酒,再喝出来事,自己罪孽可就大了。 「多谢三弟体谅了,这次是二哥不对。」容哲略带歉疚,毕竟这是自己来做客,结果还不能喝酒。 「这哪有什么对不对的,身体要紧,要是行,我也得戒酒,喝酒误事。」厉隋虽然很少喝醉,但是每次喝酒都有自己的目的。可是要是上了瘾,那可就不好了 「谢谢三弟,谢谢三弟妹。」 「二哥不必客气,既然这样我就先去吩咐厨房,你们先聊着。」叶锦羽看着他们似乎有什么要说的,自己也不好在旁边听着。 厉隋和容哲看着叶锦羽离开,两人坐在棋盘旁边,开始收拾桌面。 「二哥,你这次说要来找我,都是是为了什么?难道出什么事了吗?」厉隋这么长时间一直觉得有些不对劲,是发生了什么? 「三弟,你还记得你拜託大哥的那件事吗?」 「这我当然记得,怎么了吗?」厉隋心中咯噔一下,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33章 对弈 「当时大哥已经带着你师傅的遗体去了天极峰,可是天极峰有些古怪。」容哲略微迟疑了一下。 「二哥你详细跟我说一下,这到底怎么回事?」 「三弟,你去没去过天极峰,你了不了解他?」 「其实,说实话我只知道我师父是天极峰的。但是要是说起来,我还真没想过了解这个天气峰,不过世人一向奉为神明。具体情况我真的不知道。」厉隋还真不知道。 「那我说话跟你说吧,这个天极峰,实在是太古怪了。当时大哥带着你师傅的遗体去送还,应该是不需要进入天极峰的。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大哥迟迟未还,我派人详细调查了这件事。发现一路上出现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怪事,而且到了天极峰。他们居然让大哥进去,而且进去以后,就再也没出来。」容哲因为听厉隋说过,在这次季青豹久久未归之后,他就派人,开始详细的了解天极峰的情况,却没想到查出来是这个结果。 「怎么会这样?天极峰为什么要扣住大哥?」 「这个我也不知道大,但是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我就来找你了,我还以为你会知道点什么。」容哲也是一脸凝重,没想到连厉隋,对天极峰,都是一无所知。 「最近怎么这么多事。」厉隋掐了掐自己的眉心。 「怎么了?」 「首先,先是我的母妃不辞而别。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然后这次从尹国回来。锦羽的父母竟然也是不辞而别。这刚回来,你又说大哥失踪了。这怎么都集体玩失踪啊。」厉隋皱着眉,总觉得这些事情肯定有些关联,但是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关联?他不知道。 「那会不会只是巧合而已。」 「不会的,我也想过,这是巧合,但是就算是巧合的话,那这一桩桩的,究竟是什么原因?」厉隋觉得现在就是一团乱麻,但是总有一个线头,能够解释一切。自己总是抓不住那个点。 「你母妃失踪,你父皇知不知道为什么?」容哲现在有些心烦意乱,要是这些都是穿在一起的话,那这将会是一个横跨七国的阴谋。 「我父皇知道,而且肯定会知道很多。但是我不知道,他不愿意告诉我。如今七国之中只有我父亲还是当初的领导人,参与过几十年前的事情。可惜他什么都不愿意说。」厉隋完全想不明白,这有什么好隐瞒的,几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其实还有一个人还活着,并且参与了几十年前所有的事情。」容哲想了很长时间,一字一句的说。 「谁?」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他绝对是权威的,说的是真的,但是我同时也要告诉你,他不方便见你。你想问什么就问我吧,我对以前的事情也知道个大概,他都告诉我了。」 「既然这样,那就谢谢二哥了。我其实就想知道,当年神医谷有没有参与那场七国之乱?」厉隋觉得,要是真的可以,从这一条线索,它就能推导出很多。 「其实不能说是神医谷参与了,只能说是神医谷里,有一些人参与了那场战乱。」容哲思考了一下,这个不涉及什么核心的东西,还是能回答的。 「那神医谷里,究竟有多少人参加了?」厉隋接着提问,没想到真的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个就不能说了,当初参加的人,明着暗着的参加的人数太多。没法统计,而且暗地里参加的那些,现在你就算是去说,人家也不承认,也没有办法。」 「那你应该知道我母妃吧。当初的战乱,是不是我母妃也参加了。」 「是的,你母妃怎么说呢,她算是旁观者,她是因为和一个叫雪儿的人,有一些牵连太被牵扯进来的。」 「那应该就是雪妃了。听说几十年前还爆发出一波寻找尹国和濯国共同宝藏的风波,到最后找没找到?」厉隋对这个也很感兴趣。 「没有找到,谁都没有找到,这是因为这件事,所以很多人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根本就没有这批宝藏。」 「那天极峰呢,天极峰有没有插手几十年前的事。」 「他们属于预言,有人在帮助他们选出来的命运之主,可是就是到最后七国之乱平息,也都不知道究竟那个传说中的命运之主是谁。」容哲好好想了一下,当初确实是这样的。 「命运之主,这是什么意思?」 「顾名思义,就是说能主宰一切命运的主,但是后来好像是出了什么意外,还是偏差,导致这件事情不了了之。」 「天极峰和神医谷的关系怎么样?」 「这两个都属于人们心中的神地,天极峰的话,更神秘玄幻一些。神医谷的话,对于某些人来说更亲近,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根本就不知道。如果要是非说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的话。在几十年前他们曾经有过一次合作。其他的就没再听说了。」容哲双手捧着那杯茶,浓郁的茶香却散不开,他们丝毫的头绪。 「这两个巨头居然有合作的时候,他们合作了一件什么事?」厉隋觉得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天方夜谭。要知道,无论是谁,神医谷和天极峰,都是自诩天下第一。并且这两个门派之间,基本上都是毫无关系,最后,这两个高傲的傢伙,去合作做一件事。除了搞砸,厉隋想不出来其他的结果。 「他们合作的是件事情,又不能说这些,这在保密范围之内。」 容哲有些纠结,当初可是起了誓的, 不能违背。 「还真的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能够让那些人全部都闭口不提。」厉隋现在又开始感觉容哲有些奇怪。从一开始他就给自己一种奇怪的感觉。后来慢慢的好了,没想到现在又开始了。 「二哥,谢谢你,这些信息就够了,回头我慢慢想想有这些线索,我觉得迟早能将幕后黑手拽出来。」厉隋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容哲。其实他挺不想怀疑容哲的,毕竟容哲帮了他那么多,但是实在是有些事情是有些解释不通。 「我知道你对我的一些行为或者感觉有一些不对劲,但是你只要记得我不会害你的,就好了。还有,如果大哥回来了,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容哲看着已经沉默的厉隋,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好,你永远都是我二哥。」厉隋打算这次相信一次,虽然自己已经很久不知道相信别人是什么滋味了,但是为了这份兄弟情义,他愿意尝试一下。 「好,三弟,既然这样的话,我可能不能在这边久待。我打算明天启程回国,至于今天我们说的话,我希望你能够保密,这件事,谁都说不得。」容哲虽然很感动,但是也知道今天这些话的重要性,自己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就是因为相信他,才告诉他的。 「哦!不知道,哥这次如此匆忙的回去,是因为什么。」 「其实我这次前来,一来是因为大哥的事。二来,是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了。」容哲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说了。 「你也要离开?你们一个个的都是怎么了?」厉隋觉得,现在自己真的是一点也不想听见离开这个词了。 「三弟,你不要激动,我这次离开和那些事情都没什么关联,只不过是有一些私人的事情需要处理。」 「既然是二哥的私事,那当弟弟的我也不便多问,事事小心,保重就好。」厉隋听见荣哲这样说,总算是放下来一些心。 这一件件的事,他需要很长时间才能里明白。 「好吧,这些事情咱就别提了,今天我们就聊些开心的。」 「好,既然这样的话,我们不聊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 晚上,两人只是简单的吃了一些饭菜,就各自回房,今天的事情,厉隋需要一些空间来思考,叶锦羽知道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早早的睡了,等到厉隋想清楚以后,再告诉自己也不迟。 厉隋一个人坐在花园的凉亭里,如今已经有些冷了,冬天马上就要到了。 首先是自己的母妃,母妃一直不想待在皇宫里,这一点自己是知道的。 其次是锦羽的父母,锦羽的父母是因为不想拖累锦羽,不想让他为难,所以才不辞而别。 再然后是大哥,季青豹,是自己委託大哥将师傅的遗体送回天极峰,结果再进去天极峰之后,就不见了人影。 自己的母妃,还有锦羽的母亲,这两人都是从神医谷里出来的,这是一条线索,而且从前两个人是认识的,但是他们就装作不认识的样子。这一点非常可疑。 天极峰和神医谷,都曾经参与过几十年前的七国之乱,这又是一条线索,所以说,所有的问题都出现在,几十年前的那场战乱上。 也许这场阴谋从几十年前就开始筹划,如果这样的话,那筹划这场阴谋的人,年纪肯定不小。 这种事情的话肯定谋划的,不只是濯国这一个国家。 从种种事例来看,对方的野心永远都是整个天下。这样一来的话,它本身的地位肯定不低。能够不想这么大一盘棋,并且找到这么多人为自己配合。就算是各国皇室也不敢轻易泄露的事情。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实力?自己猜测的方向,究竟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现在已经完全可以确定的,这是一盘关于天下的棋局,只不过自己在这里究竟是扮演什么样的棋子,自己也不知道,不过就种种迹象看来,自己这颗棋子,应该是很重要的。 他们想要自己干什么?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却在按照对方的计划一步步走去。厉隋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无力感。 对方究竟是什么人?他们想要干什么?自己对他们的用处有多少?到最后自己的结局是怎样的?他们给自己设定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要是这样来看的话,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他能逃出这个命运设定一般的幕后黑手的摆布?厉隋毫无头绪,他连现在自己哪些行为是自己要做的,哪些行为是别人让他做的都不知道。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34章 思索 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厉隋有些不知所措,本来在容哲还没说这件事情之前,他还能安慰自己,自己只不过是他们一个小阴谋中的。暂时出演了一个棋子,但是听龙泽这样一说,那就没有别的选择了,这明明就是一场布置了几十年,然后包括了七国以及整个天下的棋局。 这一发现让他心惊,也让他无力。厉隋现在什么都不想做,但是这样似乎并没有任何用处。如果接手做事的话,会不会就是在帮别人做事。这样纠结的思想缠绕着他。他甚至在想究竟要不要争这个皇位。做的位置越高,对他们的作用越大,到时候自己的作用也越大。这只能证明自己什么样,都是一枚棋子。 看着灯火通明的院子,厉隋将自己想要不作为的想法彻底掐灭。如果自己一动不动的话,那只会更加危险。就连身边的人,自己也没有办法保护,这是他所不允许的。 既然没有办法逃避的话,那就直接面对吧。在这一盘棋局里,如果真的可以。有一个位置,让自己跳出这个棋局,那就是这个天下之主。 要是这样的话,自己就不能像在现在这样。一切计划都要提前了,等到时候,一切都将会水落石出,无论如何,身边的人,自己是一定要保护的。 神医谷,天极峰,七国,这代表着三方势力,江湖,神学,还有封建统治,到最后,当自己成为天下之主的那天,这三方势力,都将臣服于自己。 到时候,一切定然会水落石出,不过,就怕对方不会让自己有这个机会。 其实厉隋现在也没想明白,对方的意图究竟是什么,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厉隋更加知道,自己现在,目标已经不仅仅是濯国的皇,更要是整个天下的王,毕竟,就算是老一辈的那些皇,还不都是就像棋子一般?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今的天下,已经分开太久了,既然如此,那就让自己,来顺应这个趋势吧,别管什么幕后黑手,就算是为了妻儿吧。 漆黑无月,树梢上空荡荡的,寒鸦的叫声,有些让人讨厌,厉隋站起来,看着皇城的方向,早晚,那是他的。 叶锦羽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床边的厉隋正准备起床。 「结果怎么样了?有什么收穫没有?」叶锦羽还没睡醒,看着窗外,雾蒙蒙的天空。 「这么早,你就起床了?」晕乎乎的,叶锦羽抱着被子,早上还有些冷了。 「今天下雨了,你早上起来,多穿点衣服,别着凉了,我找人给你熬了粥,一会就该好了,自己注意,别受凉了。」厉隋揉揉叶锦羽乱糟糟的头髮。 「你要去哪儿?」叶锦羽耍赖皮一般翻了个身,双手缠在厉隋的腰上。 厉隋转过头,抱住叶锦羽,拍了拍她的背部。 「听话,既然回来了,就要去上朝了,我去了,你接着睡吧。」 叶锦羽放开搂着厉隋的手,重新缩回被窝里,「你走吧,早点回来。」 厉隋听着这翁里翁气的声音,心里早已化成了一团柔水。这是第几年了?两个人从最开始那么不愉快的相遇,到现在这副老夫老妻的模样,是她改变了自己,也是自己改变了她,两个人相处得越来越融洽,两个人也变得越来越相似。低头将吻印在叶锦羽的额头。「等我回来。」 朝堂上依旧是那些无聊的琐事,很快就结束了,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任何话都要变得小心翼翼。 厉隋正要往外走,却被景皇身边的福公公拦了下来。 「隋王爷,皇上让老奴来叫王爷去御书房说,是有要事相商,请王爷跟老奴过来吧。」 厉隋有些疑惑的跟着福公公去了御书房,最近也没什么大事发生。父皇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总管可知道父皇要做什么?」 「老奴,只知道这是一件好事。」 「多谢总管了。」 「王爷客气了,书房到了,请王爷跟老奴进来吧。」 厉隋进了御书房以后,就看见父皇正面向书架,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儿臣参见父皇。」 厉隋恭敬的行礼,福公公站在景皇左侧,垂首不语。 「隋儿,有些事,朕想和你谈谈。」景皇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过身来。其实她的容颜已经苍老。只有眉宇间还残留着几分当年的英气。岁月从来不会给任何人,任何无偿的馈赠。 「父皇,请说,儿臣洗耳恭听。」 「你也坐下吧。」 「谢父皇。」 厉隋正经危坐,景煌也在希望后方的龙椅上坐下。 「隋儿,你是隋王爷,对吧?」景皇目光如炬,直直的看着厉隋,如同审查犯人一般。 「回禀父皇,儿臣正是。」厉隋心中也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不明白景皇这是什么意思。 「你看看,当初朕有六个儿子,如今还剩下几个?」 「太子大哥已经去世,父皇,节哀顺变,二皇子,二哥,已经离开很久了,三皇子三哥,如今正在远王府之中,四皇子,四哥,如今也在他自己的王府中,五皇子,五哥,儿臣没有见过。」厉隋中规中矩的回答,只说现在的情况,并不多做半分评判。 「如今,朕的身边,除了你是一个也不见。你要是不说的话,朕还以为其他的儿子都死了呢。」景皇收回他的目光,略显疲惫的微阖双眼。 「父皇,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几位皇兄不过是时间上有些不允许。事物比较繁忙吧。」景皇说的这话,让厉隋还真的不敢随便接。 「这都是实话罢了你们一个个的都是朕看着长大的。所以没人比朕了解你们。不管怎么样,你们都是朕的儿子。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朕希望你们也能记住,朕是你们的父皇。」 「这个是绝对不会忘记的,父皇放心。」厉隋就差起誓了,今天的景皇,让他十分的不安。 「好,隋儿,那你对外面的那些谣言怎么看?他们说朕害死了自己的大儿子,就是为了扶你上位,顺利的成为皇位继承人。」 「既然父皇都已经说了,这是谣言。那谣言止于智者,儿臣不会多做评判,也不会放在心上。」厉隋没想到,景皇会无缘无故的提起这件事。这个谣言已经过去很久了,不过是太子党散布的一些无聊的东西而已。 「虽然说是这样说,但是总有些人会当真的。你说是吧?」 「别人儿臣不知道,不过儿臣可以保证的是,儿臣并没有当真。」这种事情是不能承认的。景皇之所以这样问,无非就是想看看厉隋的态度,这一个回答不好,丢脸事小,到时候,要是因为没说到景皇的心眼里,引起猜忌什么的,可不就是麻烦了? 「这就好,不过,隋儿,你也看得见,就是你那几个皇兄,太不争气,不然,朕也不用这么操心费神了。」 「几位皇兄还是算得上人中豪杰,父皇不必这般操心。」没有意见,就是最好的意见,厉隋可不想在这个阴沟翻了船。 「罢了罢了,不说这个,你那几个皇兄,就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朕也不想管,虽他们去吧,但是这一次,这件事,朕希望你可以好好去完成,这对你,有益无害,你也不要多心,你是朕的儿子,朕自然不能害你。」景皇看着疑惑的厉隋,并不着急,而是耐心的等着。 「不知道是什么事?儿臣愚钝,还请父皇明示。」厉隋想了想,自己还是不要随便乱猜了,既然景皇已经说了,那就是要告诉自己。 「如今天下,有三大宝藏,你知不知道?」景皇似乎是漫不经心的说着,但是厉隋感觉得到。景皇不停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二衬知晓其中一个,不过不知道对不对。」 「你说。」景皇看着厉隋,厉隋觉得自己似乎有点越来越看不透景皇的意思了。 「就是当初濯国和尹国先皇,共同的宝藏,但是直径究竟有没有,还是未解之谜。」厉隋也是真的就知道这一个,毕竟宝藏这东西,都是听得多,见得少,谁知道有没有。就算是有,谁知道了,哪里会到处喧譁? 「你说的不错,这个宝藏,也是有明确记录的,就在祖先的手札上,有提到过,但是并没有说位置,有人怀疑是故弄玄虚,有人说是早就用光了,说法不一,这让后人对其性质大大降低。」景皇简单的说了一下,厉隋沉默不语,他猜不透景皇的心思,那就干脆不猜了,随机应变吧。 「这个,儿臣不知。」 「你知不知道不重要,就是朕要告诉你,现在天下的三大宝藏,有人预言,将会在近期,全部出土,天下大乱,已成必然,隋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景皇语气中,是难掩的沧桑,当初的枭雄,已经垂暮。 「不知父皇所说的三大宝藏,究竟是?」厉隋没想到,竟然这种级别的宝藏,有三个,还真是不可思议。 「除了你刚才说的那个以外,还有就是三十年前。苗疆还有西域,两个国家,曾秘密联合过,最后也是不欢而散,但是那个宝藏,还没有人知道在哪,当初的苗疆王还有西域王,都是心怀鬼胎,所以,在最后一步,苗疆王死了,这个宝藏就无人知晓了,至于西域王,应该是从一开始就不知道。」 「怎么会?他们不是合作关系吗?」厉隋有点不相信,既然是合作关系,两个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当世他们互不信任,所以用一种特殊的方法,将宝藏的地址藏了起来,结果在苗疆王仙逝以后,就彻底成了无解的谜底,所以现在西域也是十分的迫切,希望找到这笔宝藏,但是苗疆,依旧是无动于衷,双方这么多年,多次交涉,始终无果。」景皇的解释,似乎十分合理,但是厉隋却觉得,应该还有什么事。 「那第三笔宝藏,又是什么?」厉隋接着问道。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35章 有人怀疑是故弄玄虚 「第三笔宝藏,就是神医谷还有天极峰的秘密了,你应该是知道的吧?这两个,可是都不是好惹得,所以关于他们的宝藏,基本是没有人敢动,当然,现在也没什么消息传出来,到底什么样,大家谁也不知道。」 「所以现在三大宝藏,就只剩下苗疆还有西域共有的那一份,还算是有迹可循的吗?」厉隋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多的宝藏,这样看来,宝藏在整个的天下之主争夺中,所真的比例,将会非常大。 「可以这么说,但是,如今的濯国,想要独吞,还是难度太大,隋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景皇重新拿起刚才他放在桌面上的书卷。 「父皇的意思是,让儿臣选择别国的,一起合作,然后...平分吗?」厉隋觉得,这不太符合景皇的性子。 「是找人合作,平不平分,就看你了。」景皇接着将手中的书卷递过来,「你看看这个,也许对你有好处。」 厉隋接过书卷,并没有直接打开。 「父皇,这是?」 「这是你一直好奇的东西,你自己拿回去看吧,朕累了,以后的事,由你自己做主,儿孙自有儿孙福,朕管不了,也不想管了。」景皇摆摆手,示意厉隋可以离开了。 「儿臣告退,父皇还是要保重身子为重。」 「放心吧,朕心中有数。」 厉隋出了御书房,直接回了王府,叶锦羽现在应该已经醒了,他这件事还要去和叶锦羽商量一下,毕竟这次选择一个合作伙伴,还要徵求她的意见,其实实话实说,别管是尹国的秦海陌,还是容国得容楚,他都不是很乐意合作,戎狄,苗疆,还有西域的实力有太差,最后一个齐国,他现在听见齐国皇后这个名字就开始头疼。 不过怎么说,这次的合作不是儿戏,不能夹杂这么多的个人情感,还是要从利益和国家的根本角度出发。 回到王府,叶锦羽已经起床了,正在喝粥,春香在她身边伺候,厉隋这才发现,叶锦羽身边的青橙还有紫莹,已经好久不见了。 「今天怎么这么晚?不是早就下早朝了么?」叶锦羽看着进来的厉隋,有些疑惑,这整整晚了小半个时辰,难道又出什么事了? 「父皇找我有事,就给耽搁了,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饭?」厉隋放下手中的东西,坐在桌边。 「有啊,我吃了这么多,你看看,你吃过没有?我让人去把饭菜热一下。」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有点事要和你商议一下,春香,你先下去吧。」厉隋看着这个春香,这个侍女不简单,看来自己是要好好找人留意一下了。 「你的侍女怎么换了?」 「青橙还有紫莹,已经有了好归宿,人家也是好女子,我也不能扣着不放,虽说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但是还算是憨厚老实,家底殷实,为人还不错,这样我也算是放心了,不会武功,在我身边,以后会有危险,更何况紫莹还不会说话,更是危险。」叶锦羽当初也想过,自己这样整天到处跑的性子,就着二人,真的跟不上,有了好人家,也算是了却了自己的一桩心事。 「出嫁的时候,你这个当主子的,就没准备点嫁妆?」厉隋不记得叶锦羽说过这些。 「没有,我也没去看他们成亲,甚至连他们的婆家,都不知道以前他们是伺候我的。」叶锦羽情绪有点低落。 「为什么?」这还是厉隋第一次听说,以前不是主子的身份越高,当下人的越能出去炫耀吗?这怎么还隐瞒起来了? 「其实也很简单,现在二人换了姓名,嫁了一对兄弟,日子过得也挺好的,根本没必要再去说什么关于我的身份,更何况,作为王妃身边的大丫鬟,在百姓眼中,就是和通房丫鬟差不多,对女孩子的影响不好,你说是不是?」叶锦羽看着厉隋,其实关于青橙还有紫莹的离开,她还是挺伤心的,但是既然人家已经有了好归宿,自己也是不能拦着的。 「还是娘子想的周到,既然这样,就断了联繫吧。」厉隋看着叶锦羽,这样也好,就算是人家知道了青橙紫莹的身份,还有可能会生出更多的隔阂。 「好了,你有什么事还没说呢,这些事已经过去了,不用再提。」叶锦羽早就放下了,现在,只要身边的人能过得好,她就已经满足了,毕竟玥娘,青黛的例子在那里摆着,都是因为自己。 「今天父皇将我叫到御书房,跟我说了什么三大宝藏之类的,并且让我选择合作伙伴,一起抢宝,你就得谁合适?」厉隋简单的介绍,叶锦羽认真的想着。 「这个...最后真的会一人一半吗?」叶锦羽这样想着,心中开始思考人选。 「当然...不会,以我的性格还有父皇的性格,你觉得会吗?」厉隋中间间隔的时候,看着叶锦羽亮起来的眼睛,又残忍的浇灭她的想法。 「真是的,害我白高兴一场,既然这样的话,不就是要找一个被坑的吗?」叶锦羽犯了一个白眼,真是的,就知道,一厉隋的性格,别说平分,就是让他饶过对方的姓名都够呛。 「可以这么说,你的人选是谁?」听见叶锦羽这样说,厉隋觉得,秦海陌,容楚,都是不错的选择。 「那就秦海陌吧,一来有实力,二来,反正我是看他不怎么样,就是怕你舍不下你的贤妹妹。」叶锦羽一脸揶揄的看着厉隋,虽然说笑玉婷和叶锦羽的关系已经缓和了许多,但是现在看来,实力相差不大的,就剩下中原四国,齐国不能坑,齐国皇后和叶锦羽私交不错,而且齐国的实力实在不容小觑,那就只剩下尹国还有容国了。 容国的容楚,和叶锦羽的关系不错,容哲和厉隋又是以兄弟相称,自然不行,这样说,就剩下倒霉的尹国了,虽然是叶锦羽的母国,但是现在看来,已经没有一丁点能让叶锦羽留恋的地方了。 「娘子,英雄所见略同,为夫也是这般想的。」 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接下来,就是想办法让秦海陌乖乖上套了,厉隋相信,既然景皇已经得到消息了,那接下来,各国也将陆续的收到消息,到时候,通过联姻绑在一起的尹国还有濯国,一定会是最优先的选择。 叶锦羽还有厉隋对视一眼,这样看来,就算是他们不动手脚,秦海陌估计也就只有和他们合作的份了。 「对了,厉隋,你知道苗疆最近怎么样了吗?这次我发现巫篱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我都不敢认了。」叶锦羽想起来,就是在尹国,见到的巫篱,自己只是看背影,竟然都没有认出来,气质已经有翻天覆地的变化,看来苗疆发生了不少事。 「巫篱吗?确实是,现在的苗疆,虽然说没什么内忧外患,但是,巫篱本人却面临最大的问题。」 「什么问题?我们能不能帮上忙?」叶锦羽想不到,还真是有问题,就是一直没有听巫篱说过,现在的她,似乎只会说没事,我很好。 「这件事情,我们还是真的帮不上忙,而且巫篱不告诉你,也是正常,你就不要随便问了,这件事不好说。」厉隋犹豫了一会,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说这种事,实在有些长舌妇的嫌疑,虽然是属下打听到的消息,但是并不能改变自己知道的事实。 「快说快说,你是要急死我吗?」叶锦羽看着厉隋磨磨蹭蹭,吞吞吐吐的样子,简直急得不行。 「那我就说了,现在巫篱的身份很尴尬,她做为苗疆王正统血统,那么他的后代也将会是下一代苗疆王,但是她是一个女子。」厉隋盯着叶锦羽,现在这样说,她总能听明白了吧。 「那下一代就用巫篱的孩子呗,这怎么了?」叶锦羽还真没听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你…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巫篱作为一个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吧?」 「还有一种叫入赘。」叶锦羽一脸无辜的看着厉隋,她自认为她说的一点错都没有。 「那也没有什么用,别管是入赘还是嫁人,最终那个孩子身上的血统,都是巫篱所嫁之人的,苗疆的那群老不死的是不会同意的。」厉隋觉得还是自己挑明了说吧,不然她还真转不过来这个弯。 「怎么能这样?他们想干什么?现在整个苗疆只有巫篱这一个继承人。我就不相信他们按照这种血统继承,还能找出来另一个吗?」叶锦羽以为是那群老不死的要将巫篱拉下位置,还十分气愤。 「当然不是,我还没说完呢。整个苗疆王祖宗,其实并不只是巫篱这一个继承人,只不过是她的血统最纯正身份地位最高,所以才能坐上苗疆王这个位置。现在血统纯正的苗疆王族,男子的年龄已经普遍在五六十以上。他们打算让巫篱选择一个,好顺利诞下最纯正血统的后代。」厉隋现在有点后悔自己知道的太多了。叶锦羽听见这个消息绝对忍不住。厉隋悄悄地用内力堵上耳朵,等着叶锦羽炸毛。 「原来是这样的,怎么了吗?」 与厉隋所预料的恰恰相反,叶锦羽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既没有炸毛也没有发火,反而是很平淡的反问了他一句怎么了吗? 「也没什么,都是小事。」厉隋觉得有点不对劲,但还是决定顺着叶锦羽的话说。 「这还没什么!?这群禽兽!他们一个个五六十的老头子了,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想糟蹋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等着,等我有空,我要去苗疆,把他们全都收拾一遍再说。不行!」叶锦羽义愤填膺的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来。 「对,你这样做是不行的,你是以一个外人的身份去收拾他们,多不好。放松一点,别生气。」这样的叶锦羽,再次吓了厉隋一跳。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36章 坑人 「我要先去写封信,给巫篱,告诉她,那群老头子别管怎么样,能收拾了就收拾了,收拾不了就阴谋阳谋一起上,把他们扳倒。不建立自己的班子,绝对无法树立威望,有这群搅屎棍在那里搅着,巫篱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叶锦羽也觉得自己不能太冲动,巫篱刚刚继位不久,权利还不是很稳固,在这种时候,只能在暗地里进行一些小动作,到时候时机一成熟,就把他们全都搬倒。 「娘子,要是那群老头儿是搅屎棍,那苗疆是什么?」厉隋无语扶额,自家娘子还真是一生气就口不择言。 「我才不管他们是什么,他们这一群老头就仗着自己年龄大,资歷老,倚老卖老。对于巫篱以后的统治,他们只会是其中,最跟她唱反调的人,这样的人一定要清理干净。」 「你怎么就不能理智一点呢?他们这群人虽说是有些倚老卖老,但是他们也是有这个资本的。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以后巫篱的统治,是不能离开他们的,对于这样的人,巫篱只能用感化的手段,彻底将他们驯服,而不是用强硬的手段,把他们全部除掉。」厉隋觉得现在的叶锦羽,骨子里还是有些天真,统治这件事哪有这么简单。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巫篱会承受很多委屈,她自己孤身一个人对抗他们却还不能用强硬手段,反正换了我,我做不到。」叶锦羽有些泄气的坐下,正因为她知道厉隋说的是对的,才如此无力。 「放心吧娘子,关于这件事情,我相信巫篱自己,自然会有计较,你要知道,作为一个合格的领导人,她不仅仅这样就可以的,这些委屈自然是她必须承受的。」厉隋伸手揽过叶锦羽,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有自己在,他就不会让叶锦羽瘦一天这样的委屈。 「只是有些心疼。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还是那么天真烂漫的一个小女孩。转眼间就要承受这么多了。」叶锦羽可还记得,当初被厉隋一只手拎着,提上宴会的巫篱,那时候的她单纯天真,性情直率,活的自由洒脱,连自己都羡慕。却没想到转眼间,自己已经被厉隋宠成了当初她那个样子,而她却因为奶奶的事,被迫承担起那么大的压力。还要忍受这些委屈。 「其实你看看,谁都是大同小异的。虽然很不想提起,但是容国的容楚所承受的委屈,丝毫不会比巫篱少。你想想他是怎么从一个纨绔子弟,变成如今整个国家上下都在惧怕他的暴君。你就能体会到他其中承受了多少。」厉隋是真的不想提起他,但是这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这里。不说也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 「说实话,当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真的是很震惊的,我以为是哪个皇子,都不会是他。但是没想到还真的是的了,他为什么突然想要去争夺皇位了?之前不是说无欲无求,只要过的快活潇洒就好吗?」叶锦羽对这个一直都有疑问,但是又不敢当面问容楚,正好现在厉隋,好像知道,那就问他吧。 「原因很简单,一个人一旦有了欲望,有了自己想要追求的东西就会变得强大,就会变得不择手段。」厉隋就知道这个能够成功吸引叶锦羽的注意力。 「欲望?原来是这样,可是我没有什么执着的想要的东西,厉隋,那你想要什么?为什么要执着于那个皇位。要执着于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叶锦羽其实挺不明白的,当初的时候在尹国,她当将军就是为了保家卫国,保护秦海陌的土地和皇位。自从来了这里之后,她就变成了无欲无求的人。似乎没有什么是自己想要的。 「我的欲望就是你啊。」厉隋故意说的很暧昧,但是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从一开始只是单纯的想要那个黄伟不受欺负,要证明给所有人看自己的能力。但后来遇见了叶锦羽,他也有过想要隐世的想法,但是现在幕后黑手的推动,让他没有办法能够放下这一切,他怕他自己的抽身离开,放弃了权利与地位之后,再也没有办法保护自己心爱的人。 「跟你说正经的呢,别闹。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也坦荡多了。既然这一切都是必然的,坐在什么位置上,就要承担什么样的痛苦。我明白了,我不会再去捣乱了。看来以后我也要好好的成长一下。总是这样下去的话,我担心以后会给你们拖后腿。」叶锦羽只是当厉隋在开玩笑而已,但是她自己现在的状态,她自己都嫌弃。总是这样,需要别人开导,需要别人保护,这可不是她叶将军的作风。 「不用的,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承受这些。」厉隋一点也不想让叶锦羽去接触这一些,以前她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她是威风凛凛的将军,无论怎样都接触不到这些骯脏的朝廷手段。他也不想让她接触。 「那可不行,总是让你们这样保护我,感觉我自己会像兔丝子一样。这样我真的会感觉自己很无能,当初那个天真烂漫的巫篱,也能变成如今的模样,我就不相信我不可以。」叶锦羽其实一直都知道,厉隋的所作所为,但是因为她从一开始,就对这个皇位没什么兴趣,所以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 现在既然打算站在他身边,那这一切都是必须了解的。无论是为了谁,叶锦羽都认为自己现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父母的离开,孩子的分离,以及现在,这种无力感已经深深的击垮了她,她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那好吧,如果你执意想要这样的话我不会拦着,你这对你也有好处,我也能省很多心。但是有事不要强撑着,你永远不要忘了,你背后还有一个我。」厉隋虽然欣慰,叶锦羽的改变,但是又不忍心她太过劳累,她歷练的地方,只能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这样自己才能好好的保护好她。 「我知道了,相信我,我绝对不是那种娇滴滴的闺阁小姐。」 「我从来都相信你,好了,这件事我们先不提了。要知道个人有个人的命数,无论怎样都是要靠一个人走过去的。你也别想太多了,现在我们先看看父皇给我的这个书卷里,究竟写了什么。」厉隋抬手拿起那个被他随手放在那里的书卷。 「这是什么?」 「父皇说,我想知道的都在这里,他让我好好看看,刚才一直在讨论那些事。现在我们有正事要干了。」厉隋小心翼翼的打开这个看起来有些年岁的书卷。叶锦羽也聚精会神的盯着,想知道的都在这里的话,那一定能牵扯到厉隋的母妃,那这样的话,也能推断出自己父母的一点线索。 「这好像是一本手札?」叶锦羽看着已经因为时间太久而有些淡化的字迹。 「不是好像,这就是一本手札,这里还有日期,不过名字没有写。」 「这是什么?只有日子,没有年份,天吶,这字迹比我的好看好多。」叶锦羽看着就算是随手写的,但也潇洒自如,自成一派的字体,再想想自己写的那一手狗了爬的字,真是不忍直视。 「是个人写的就比你好看。赶紧看内容吧。」 「额…你来看看吧,我觉得我有点饿,再去吃点东西。你看完了跟我说是什么意思就好。」叶锦羽有些纠结的看了一眼,整本手札都是用行书写的,好看是好看的同时,一些生僻字什么的,叶锦羽实在认不出来,为了避免一会让厉隋狠狠的嘲笑,她觉得自己现在还是退出的好。 「好吧,正好我也饿了,你去拿点点心吧。」厉隋你知道在这方面不能为难叶锦羽,最重要的是,他看着这本手札,上面的内容,竟然和现在的所有人有关。但是根据他上面的这些东西来说,这本书,最起码有上百年的歷史。 这是不可思议的,其中肯定有很多的隐秘。虽然知道叶锦羽的决心是要和自己站在一起,但是对于这些事情,她知道了可能接受不了,还不如让自己知道。 叶锦羽欢快的跑出房间,去了厨房,让她去看那些如同山水画一般的字,看了也是白搭,还不如一会直接让厉隋告诉她,她才不相信厉隋会骗她。 「还有前几日弄的那个桂花糕还有吗?顺带的话那就下几个饺子,然后再来一个剁椒鱼头,红烧猪蹄儿,酱肘子,狮子头,还有前几天我吃的那个叫什么,什么什么粥,也来一点。」叶锦羽大瑶大摆的走进厨房,点了一串的菜名。 她现在是越来越喜欢吃这些东西了,而且现在饭量大了很多。 简直有将自己吃成猪的节奏。 在厨房里左找一点,右找一点吃的,叶锦羽吃的不亦乐乎,厨子们也早就习惯了这个王妃整天来这里找吃的。 过了没多大一会儿,叶锦羽你心满意足地提着两食盒的菜,往回走去,明明是来拿点心的,就拿了这么多回去。 勐的推开门,叶锦羽似乎看见厉隋一哆嗦,手下意识的往后背去。 「你怎么了?」叶锦羽没想别的,还以为是厉隋正在思考,被自己吓了一跳。 「我没什么事,这段书我都看完了,确实是很有用。」厉隋很快就恢復了原样,叶锦羽也只是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 「现在都已经是中午了,赶快吃饭吧。你看我拿回来这么多好吃的。正好一边吃你一边跟我说那本书里都写了什么。」叶锦羽熟练地将几个盘子摆好放在桌子上。做这些事情她早就已经轻车熟路,不需要丫鬟来了。 「好吧,不过你怎么拿了这么多。你能吃完吗?」厉隋就看着叶锦羽一盘一盘又一盘的往外端,平常他们两个人吃饭也用不着这么多。 「你是不知道我最近的饭量大了好多,我觉得可能是前段时间吃的不好,导致有一点亏着我自己了。现在一定要补回来。」叶锦羽理直气壮的说,毕竟之前赶了一个月的路。她有充足的理由。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37章 聚精会神的盯着 「娘子,你不会又怀了吧?」厉隋看着又胖了一圈的叶锦羽,以及她微微凸起的腹部。 「怎么可能,我自己就是半个大夫,我这是胖的。把你的眼神从我胖起来的肚子上移开。」叶锦羽好像。恶狠狠的瞪了厉隋一眼,但是很快,桌子上的美食就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不过娘子,你怎么胖了这么多?你瞅瞅,这脸上全是肥肉。」为了验证自己说的话的真实性,厉隋还特地跑到叶锦羽身边,捏了捏叶锦羽的脸。 「爱吃不吃,不吃拉倒,你给我上一边去。」自己胖就胖了,没想到这个厉隋,还说不完了。 「没事,胖点好,我说这两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抱着怎么都不隔人了…」厉隋看着叶锦羽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终于识趣的闭上了嘴。 「今天的菜很丰盛,我都很喜欢,我们先吃饭吧。」厉隋把最后的米饭端出来,发现居然有整整五大碗。 「你吃的了这么多吗?你是猪吗?」 说完以后,厉隋就开始后悔了,自己怎么一不小心又把真心话给说出来了… 「没有娘子,你听我解释,其实猪这个动物挺可爱的。」 「闭上你的嘴,就是最好的解释。」叶锦羽拿出筷子,决定不再理会这个厉隋。 「不是娘子,我不是故意说你的。这样吧,我们先说一说那本书里说的东西吧。」厉隋觉得现在应该快速的转移话题,不然的话自己真的有生命危险。 「那本书里究竟说了什么东西?」叶锦羽对这个还是很感兴趣的。 「那本书里说的东西,大概关于三百年前那场分立七国的战争,还有三十年前那场七国之乱有关系。」厉隋将米饭全部拿出来,在自己面前摆了两碗,剩下的三碗都放在了叶锦羽面前。 「那个人到底是谁?写这本书的人,为什么会知道三百年前的事,和三十年前的事?他究竟是哪一年的?」叶锦羽一边吃一边问,两方互不影响。 「我不知道他是哪个年代的,但是我只能说这个人似乎有预言的能力。因为他不仅详细地记载了三百年前的那场战争,而且还身临其境般介绍了三十年前。」 微微停顿了一下,厉隋接着说。 「而且他说这些的时候,统一用的都是猜测和预言的说法,他甚至说到了我们这一代。我感觉这如果不是亲身经歷,证明这些真的存在过,那肯定会有人,把他当成一个疯子。在书上胡言乱语的写。」 「有这么可怕吗?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人,那也太可怕了。」叶锦羽也是一惊,真没想到,这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可怕的存在。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相信。但是他是真真实实的,三百年前的事,我不了解,但是三十年前的,我多少了解一点,就这几点,和他所说的完全符合,尤其是现在关于我们的预言,也是同样的精准。」厉隋心有余悸地说,不看之前,他是绝对不相信的,但是看完以后,他真的不得不相信。 「你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这上面写得我们什么?」叶锦羽对这个更好奇,能预见自己的未来,想想就刺激。 「上面…」厉隋有些犹豫。 「你怎么婆婆妈妈的,有点大男人的样子好吗?」叶锦羽实在等不及了,这厉隋怎么就越来越优柔寡断了? 「你…」厉隋自己感觉到了,自从认识叶锦羽,自己优柔寡断的次数,是直线上升,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好!我告诉你那上面有提到你我的名字。」厉隋本来不想说,但是既然叶锦羽这么好奇的话,那告诉他也没什么关系。 「真的有提到你我吗?那提到我们什么啦?」叶锦羽瞬间兴奋起来,从很久以前的一本手札上,看见自己的名字,任谁都会兴奋的,尤其是写的还是自己的未来。 「上面只是描写了一间发生过的那些事,但是再往后发生的事,都被别人撕掉了。」厉隋只能很无奈地告诉叶锦羽,这也没办法,不是,是只想让她失望的。 「天吶,究竟是谁,哪个杀千刀的把这最关键的给撕去了。」叶锦羽气的差点蹦起来。 「等等,停一下,」厉隋制止住叶锦羽,「你先不要骂了,我猜测可能是我父皇…」厉隋实在是无奈了,这本书就是从父皇那里拿来的,所以关于缺少的这些东西应该。是父皇最有发言权,而且看着他们整齐的切口。以及时间尚短的痕迹,已经可以肯定,这几页纸,就是父皇弄掉的。 「额…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就不骂了。不过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就这么急人呢?我的天吶!」要不是因为景皇是厉隋的父皇,现在叶锦羽绝对已经杀到皇宫里去,把他揪出来揍一顿了。这是关于她们的故事,为什么要特意撕掉。真是的不知道体谅后辈的心情吗?既然这样的话,那当初为什么要给他呢? 「其实是掉了也好要是我们已经知道了预言部分。知道了,你们以后的人生轨迹。那岂不是很无聊?现在这样,只要我们做自己,自然会知道以后会发生。稍安勿躁,我在跟你说一下三十年前发生的事。」厉隋哄着叶锦羽,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慢慢说来。 「三十年前,这只不过是一个笼统的数字,也许是二十多年前,也许是三十多,那个时期,在位的人就是如今父皇的那一辈子。」厉隋开启了讲故事模式,对于叶锦羽这样的人,厉隋觉得,自己不说的通俗解释的详尽一点,以叶锦羽现在的样子,应该会一直问为什么。 「当时野心勃勃的西域王,联合了苗疆,戎狄三个部落,联合一气,打算进攻中原。为自己夺得一片土地。当时的各国朝政,就好像现在,正是青黄交接的时候。十分不稳定,政权的混乱,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所以他们就打算进攻了吗?结果呢?」叶锦羽其实对三十年前的事,根本了解不多。除了偶尔学习一下他们那时候用的兵法,基本上是一无所。 「是的,他们不仅打算进攻,结果也是真的进攻了,而且有苗疆和西域两个地方联合起来。储存了一批宝藏将这批宝藏隐藏起来。苗佳雯和心玉王,互不信任,所以两个人用了意。条特殊的办法,那就是交保,在就好像藏宝图一样藏起来。所有知道保到事情的人都被杀了。知道宝藏埋藏地点的就是那些区运送宝藏的人。但是那些人全部都死了。因为这两个王,不希望有任何人知道他们的财富在哪里。」 「其实我挺好奇他们是怎么办。所有参与保障转运任务的人。全都杀光的。」 叶锦羽扪心自问,自己是绝对做不到这一点的。怎么样才能把这些事情永远的让他们憋在肚子里。 「其实很简单,这上面的也有记载。他们将这些宝藏表面涂上剧毒。那些接触宝藏的人,只要是触碰了宝藏,就会在一定的时间内死去。失去之后回化为一滩脓水彻底的消失。就这样,所有人都会死去,到时候就再也没有人知道宝藏的秘密了。」 厉隋说的稀疏平常,那几百人的生命就被他说的这么简单,这好像死了一些蚂蚁一样。 「那么为什么西域王都不知道宝藏的地点?」叶锦羽也没有时间去同情那些因为这批宝藏而死去的人。 「其实这个很简单,他们既然能找那么多人为他们去运送宝藏,但是他们却不知道。那就证明他们并不想让对方知道,到最后只要找两个画师,将路线图或者是地点,用特殊的方法藏起来就可以了,或者说是拟定两个藏宝图。」 厉隋我在这个还是挺简单的,不过当时两个人也真是傻。就想着防着对方了,却没想到到最后他们会变成那个样子,就连这些宝藏,也无福消受。 「所以这样说来就是在这次事情之后,苗疆王出了意外死了。所以就成了无解之谜。」 「其实他中间隔了很长一段时间。主要原因就是当初的三国联合,无论是根基还是什么的,都不稳定。所以相互之间磨合了很久。就这份宝藏的话, 他也是经歷了很长时间,才安置好的。但是就这样强拉硬凑到一起的三国,根本就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四国之间,也有内讧,当时就是那一外换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就是只要适合自己,敌对的就开始攻击。可以说是七国乱战更合适一点。」厉隋其实一直都以为,当年的七国之乱,就是七个国家之间,相互炫耀武力。然后就进行了短暂清晰的交锋。但是这次看来,这简直就是一锅大杂烩。 「难怪叫做乱世,这真的是比大杂烩,还复杂,不过我想说一点,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当初是怎么又泾渭分明的隔开的?」叶锦羽现在就好像一个好学的学生一样。一点一点地问着厉隋。 「这个自然是还按照了,之前就已经分好的七国格局,各回各家。这有什么难的?」厉隋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难的。当初的七国之乱可以说谁也没占到便宜,谁也没有付出什么代价,当然,代价还是有的,不过每一国都有的话,也算是公平了。 「这个倒是可以,只不过当初闹的哄哄烈烈的那场大战,结果就是各个国家之间的相互试探吗?」叶锦羽听见这句话,还真的有一点点的遗憾或者说是失望。 「你这是怎么想的,什么叫相互试探。我跟你说,当时无论是军队还是什么的。不出的代价都是极其惨烈的。可以说,一将功成万骨枯,这药当时留下姓名的将军,他们手下死掉的将士,都是过万的。」厉隋语气有些沉重,他也是带兵打仗的人对于这样生死离别的事情,简直再熟悉不过了。但是就算是再熟悉不过,也不能无动于衷。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38章 谁也没有付出什么代价 「原来是这样,这种感觉我也深有体会。看着身边的朋友一个的倒下去,身边的战友越来越少。只能盲目的挥动着刀剑,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活着,也像死了一样。」叶锦羽同样作为一个将军,也许她征战沙场的经歷不如厉隋,但是这并不妨碍她亲身体会过疆场的残酷。 「娘子,如今我们在这里心平气和地看着这些文字上所叙述的故事。这在当初都是一个,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拼凑出来的。其实看过这么多书,还是这本手札,给我的印象最为深刻。给我的刺激,最为强大,它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直击灵魂一般,有些地方明明就是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克是依旧能够感受到,当时那般壮阔的景象。」这是为数不多的厉隋夸赞一本书。以前能让他夸赞的也就是一些兵书之类的。 「厉隋,你说等我们死了以后,我们的故事会不会也被后人就这样记在一个小本子上。然后以后的人看着我们的故事,笑了笑。说原来以前他们就这么傻呀。」叶锦羽用手抚摸着书卷的表面,沧桑的感觉扑面而来,其实再怎么说,这本书也有了那么久的歷史,虽然说他对现在的事情毫无帮助。但是并不能忽视它的作用。 「别想这么多了,我们这一辈子都还没活好呢,你怎么就想的那么远。」厉隋也有些失笑,刚才因为这本书的影响,心情确实沉重了一点。 「我就是想着远,你以前不是说我处目寸光吗。现在我改还不行吗?」叶锦羽翻了个白眼,厉隋这傢伙还真难伺候,自己就是怎么着都不对了。 「没事没事,我们再看看三百年前的那件事,我讲给你听好不好?」厉隋觉得现在小孩子气的叶锦羽,还真是不好哄。 「那你快点说吧。听你这么一说,我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好,那我们就说一下三百年前的事,三百年前,三百五十年前,曾经有一个国家统治了整个天下。将这所有都罗列在它那一个国家之中。简直就是盛世的典范,空前的融合。」厉隋声音平缓,但是从他越来越认真的眼眸中,可以看出对那个时代的嚮往。 「所有的国家都属于一个人。真是不敢想像。而且之前的话,很少听说三百年前的事情。一般最多就知道三百年前的那场大战。」叶锦羽是真没想到,现在这么多年来,人们一直盼望着的大统一。各国的野心,竟然在三百年前,就已经被人实现了。 「这当然不算什么,更可笑的是那个王朝,仅仅只存在了二十年,就彻底的被消灭了,但是他们所创下来的辉煌,却一直被沿用至今。」 厉隋再一次打开那本书,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上边的记载。 「他们发明了什么?又创立了什么辉煌?」叶锦羽好奇地露出脑袋也想去看。但是她…看不懂,她也就能认识那种写的好看的楷体字。或者她自己写。 「如今成为皇帝的这个称唿就是他们率先发明的。那个王朝的创始人率先称自己为始皇帝,你说这是不是对方发明了,然后沿用至今的?」 「还真是个天才,连这个都能自己造。」叶锦羽苦笑一声,还真没想到这个皇帝居然是。别人自己造出来… 「它们的由来你知道吗?」 「不知道…」叶锦羽充分的觉得自己的学识被鄙视的体无完肤。 「上古三皇五帝那个王朝的创始人,认为自己功过三皇。德高五帝,所以自称为皇帝,朕,这个事也是他率先确立为唯一皇上能用的自称,其他任何人都不得使用。」厉隋对于这些都曾经在史书上看过。 「这人也果真自大,原来你们这些毛病都是跟他学的。」 「当然,还有,如今七国之中,货币横流,并且用的都是一模一样的。这就是因为他当初统一了货币。统一就只能用这种圆形方孔铜钱。所以如今我们去别的地方,或者在我们自己国家这里,就可以用同样的钱,买到同样的东西。你说他们这个决策伟不伟大?」 「挺实用的,看来果然不仅仅是自大而已,还是有真才实学的。尤其是他弄的,这个还真是省时省力。」叶锦羽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枚铜钱,原来这个小东西就是当初那个王朝的遗物,或者是见证。 「当然不仅仅如此,他们还将道路的宽窄都设定了统一的标准。所以现在看一下,那道路平整而又统一都是他们的功劳,还有就是几斤几两,这种平常里鸡毛蒜皮的琐事,他们统一了度量衡,所有的单位都用一个标准来衡量,所以说我们现在无论到哪里都可以亨通无阻,没有什么障碍。」厉隋这样说着说着,也不仅佩服起那位三百年前的大人物。 「那意思就是说我们现在的一切,基本上都得益于三百年前的那位人物吗?」 「也不算是全部吧。应该说,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厉隋再一次合上书,看着叶锦羽。 「那这本书里,还说什么了?」 叶锦羽看着这么厚的一本书,怎么就说了这么一点东西吗? 「这里面剩下的都是很零碎的了,主要的就这么多。」厉隋将书重新放在桌子上,抱着叶锦羽,将头放的她的肩膀上。 「哎,对了这里面怎么没有提到神医谷什么的?还有那个什么什么峰?」叶锦羽这才想起来,这半天总是关心这些没用的东西了。倒是把最有用的,给忘了。 「这上面也有提到,三百年前,神医谷也是显赫一时。然后就出事之后的种种。事情到时候七国成立之后,神医谷也是逐渐落入下风,然后直接隐姓埋名,让世人都以为它没了,其实它一直存在。」 「然后呢?就这样吗?不是说都想知道的都在这里吗?」叶锦羽瞪大双眼,看着厉隋。 「当然还有啦,就在不久以后,神医谷将会面临灭顶之灾,包括天极峰。」 「什么?!这怎么会这样?这两个巨头要是都会面临灭顶之灾的话。那不久以后将会爆发的是七国之乱,得有多厉害?」叶锦羽这一下真的被吓到了,怎么会这样?他们两个地方如此的神秘。如果不涉及现在朝堂之事的话,应该没有人想要去得罪他们的。而且他们两个地方都有能人,能掐会算,肯定能算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是为什么他们还是要一意孤行… 「其实有些事情有时候是身不由己的。你也不必太过震惊,你也不必太过慌乱。到时候自然都有安排,话说这两个地方已经辉煌了三百多年。也应该是时候了,盛极必衰,他们的辉煌时代就要过去了。」厉隋倒是看的很开,这些事情对他来说无关痛痒。虽然是一个是他母妃的娘家,一个是他师傅的娘家,但是和他本身却没有多大的关系,他自然不需要去无聊的发什么慈悲。 「那这里有没有说时间?具体在什么时候?」叶锦羽有点紧张,毕竟自己的孩子还在那里,这个怎么能不关心? 「这上面当然还没有说,这只不过是个人将一件事,自己在脑海中反覆推理,然后最后的出这样的结论,再加上一些神秘的力量,自然而然的就出来了。但是你不要将他们理解成神。」厉隋无语的看着叶锦羽,真是没想到,关心则乱,竟然自己娶了一个这样的娘子,还真是认命吧.... 「那怎么办,你不是说已经有我们的名字了吗?」叶锦羽疑惑的看着厉隋,刚才明明就是他说的吧。 「我逗你呢,那是父皇写的,说是让我们好好看看,学习一下,就没有了,至于说到我们这一辈的,就说必有乱世,这具体是什么时间,什么情况,上面都没有说。」厉隋摊摊手,表示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 叶锦羽只能认了。 「对了,就是瑰宝阁的事,我很久不管了,正好现在有空,我去看看,正好也是快购置点新衣服了,你说呢?」叶锦羽看着厉隋,将面前的最后一块酱肘子放进嘴里。 「好,去吧,玩的开心点,让春香和你一起,她最近跟着乐歌学的不错,你也可以考考她。」 「真的?乐歌还教徒弟了,那行,我这就去了,你乖乖在家看家。」叶锦羽学者街上小流氓的风范,一只手勾起厉隋的下巴。 「遵命!」厉隋抓着叶锦羽的手,往自己这边一拉,叶锦羽整个人失去重心,直接扑到了他的怀里。 「你…」叶锦羽有气不敢出,只能瞪了一眼厉隋,然后气愤得爬起来走了。 厉隋低声笑着,叶锦羽生气离开的样子到是又多了几分可爱。 看着叶锦羽的身影,完全在院子里消失,厉隋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刚才跟叶锦羽说的那些内容,只不过他精简了再精简。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真正的内容还在他自己的脑子里。 这些事情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但是,隐隐的,厉隋觉得这本书并不可靠,虽然他字迹以及样子,在那里好像已经有了很久了,但是故事的内容,主人有些地方写的太详细,有的地方又写的太模煳。这实在是不符合一个预言家的身份。 作为一个预言家,他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么多。细节问题?并且在这些记载上,有很多是不符合事实的。当初,容哲告诉厉隋,七个国家之间,有很多不为人知的隐秘,但是在这本书上,只有寥寥几笔,还有神医谷,天极峰在七国之乱中扮演的角色,书上甚至提都没有提到。 厉隋到时不太关心这个,没有的到时好办了,就是怕有的这些,会不会是错误的,会不会是用来误导自己的? 父皇究竟知不知道这些错误,从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到现在,主动将这本书交给自己,其中有没有什么阴谋?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39章 剩下的都是很零碎的 厉隋仔仔细细的将书卷的封面又看了一遍,歷史的痕迹,是没有办法伪造的,干净的封面没有多余的装饰,甚至名字都没有,但是有些不均匀的颜色,十分奇怪。 心中疑惑的厉隋,再次将书卷打开,漂亮的字迹再次展现在厉隋的眼前。但是它其中的一些笔记,却是让厉隋,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但是有怎么着都想不起来。 仅仅是这些熟悉感,以及自己的猜测,并不能证明这本书的真伪。所以,厉隋决定,将按照这本书上的思路来走一走试试。反正现在看来,问题不大。 至于关于被撕掉的那几页,厉隋也想不明白,可能是父皇的计谋,但是....算了,越想越乱,还不如走一步看一步,总有一天水落石出的。 厉隋有些头疼的坐在椅子上,现在已经离他自己父皇越来越远了,连他的心思都猜不懂,自己真是不知道,对于其他的,还能有什么办法了。 「砰!」 厉隋正在想着事情,房门被大力的踹开,吓了他一跳,还以为是叶锦羽忘记带什么东西又回来了。结果一抬头,发现竟然是万里毒那个傢伙。 「你最好真的有要紧事,不然的话黑狱很欢迎你。」厉隋看清来人之后,脸色一秒钟变臭。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真的是找你有要紧事,而且这事还是关于你的,你自己想想是什么事?」万里毒刚要张嘴说话,就被厉隋那么黑的脸色给吓着,然后一想自己来的目的,底气又足了起来,双手叉腰,毫不可气的凶回去。 「解蛊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有时间我就会联繫你,去你那边的,还有你现在立马去找另一种,无副作用,可替代的,就算是短期的也行。能解百毒的药,我有用。」厉隋还真把这事忘了,现在看见万里毒来了。又想起来这事儿,一旦解了身体里,这个黄金蛊,那自己百毒不侵的体质也就没有了。既然这样的话,以后会面临那么多的危险,还是让她再去找一种替代的吧。 「哎呦喂,说的这么随便。这世界上能解百毒的药丸,是大街上的大白菜,随便捡的吗?你知不知道我要是有这样一颗药丸的话,我就能少吃多少苦头,你这次偏偏让我去找。我上哪个老鼠洞里去就给你找。」万里毒一听这话就来气,真当自己是什么人了,万能的吗?要啥有啥。 「这个东西真的这么金贵吗?」厉隋还以为这种药吗,很普遍。 「不知道是你傻还是我傻。这样给你说,能解百毒的那种药跟你的紫金差不多,你自己想想是贵重还是普遍吧。」万里毒已经快让厉隋给气死了。 「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有能力拿出来吧?」厉隋简单思考,既然有那就不用管那么多了。就怕他没有。 「算了,我不跟你说了,你有事找我,没事尽量别出现在我面前。」万里毒已经被气得无话可说了。 「明天吧,明天我领着锦羽去你那里,你先把一切都准备好,还有就是,那种药,你最好准备一下。」厉隋觉得有现在这种药简直方便太多了。 「放心吧,我到时候再看看吧,要是古人没有欺我的话,我应该能给你们弄出来,但是你们也不要抱太高的希望,人家这个都是从小泡药浴,长大才能有这样的体质,你们这么大年纪了。要有这样的体质,肯定是不容易呀,我只能说有短期的,或者说是中毒以后服用的那种,还简单一点。」万里毒生无可恋,有气无力的回答,自己当初怎么就答应了,跟着他们三年呢。这才一年多的时间,就已经被压榨成这个样子了。 「好,那你赶快回去研究。明天去找你。」 厉隋是毫不理会万里毒的死活,装的很像的样子,从来就没见过她,真的累成什么样。鼓捣这些东西,她真的肯定是高兴还来不及,还在这里跟他装可怜。无非就是要点资金,要点试用人员。 「行吧,那我先走了。」 万里毒,出了门以后,厉隋再次拿出那本书,准备再研究一遍,这里面真真假假实在难以分辨,就比如说刚才,他告诉叶锦羽的那些东西。这上面也有记载,但是却出现了一点问题,三百年前,发生了什么,厉隋并不是很了解,但是三十年前,容哲说的是一个版本,这上面记载的又是另一个版本。 厉隋多多少少有点弄不清楚了,当初战争的惨烈,可以预见,宝藏的丰厚也可以知道,但就是各个国家和神医谷,天极峰之间的关系不明确。 这三大部落,他们都有自己的杀手锏,西域王现在也没有公开宣布是谁,这一点,实在是让厉隋好奇,一个国家的首领是谁?难道其他的国家都不知道吗?西域的妖姬,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这次寻宝风一旦颳起,避免不了的就是各方首领再次聚头,但是接下来的事,真的是很难说。 叶锦羽并不知道这些东西,现在,她正在瑰宝阁中转来转去,并没有通知悦歌,上次青黛的教训,还歷歷在目,她不想再一次经歷了。 「这位夫人,您还是第一次来吧?」叶锦羽转了没一会,就有一个长相标志的侍女迎过来。 「是啊,想买点东西,都无从下手。」叶锦羽故意一摊手,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她今天穿了一身简简单单的衣服,就是想要再测试一下,悦歌的管理成效。 「这个没关系的,就是不知道夫人想要什么样的呢?我们这里无论是款式,还是种类,都是应有尽有,一定能满足夫人您的要求。」侍女礼貌的现在叶锦羽右后侧半步,一款一款详细的介绍,态度一直很好。 「我感觉这些都有些贵,你能不能领我去看,便宜一点的。」叶锦羽看遍了,所有的首饰,总是挑挑拣拣的,现在又开始嫌贵。 「当然没问题,请您跟我来这边,因为他们的材料和做工设计都不同,价格也有一定的偏颇,每个人的喜好,各不相同,这边的产品也都非常好,你可以看一下,而且价格比较实惠。」侍女从头到尾都不恼怒,听见叶锦羽说有些贵,便领着她去了另一边大厅,说出来的话也让人很舒服。 「这些款式怎么都这么难看?」叶锦羽看着相对廉价的这边,故意露出一脸嫌弃的样子。 「其实也很好了,夫人,这边款式有很多,我相信总能挑到一款合适你心意的。」侍女面色有些尴尬,但依旧礼貌的回答。 「那行吧,反正看你们这边也没有什么。真是不知道这名声在外的。嗯,来就是靠金钱堆起来的,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给我拿那个木簪子吧。」叶锦羽指着最廉价的一个木簪子,一脸傲气的看着侍女。 「好的,夫人,您能看上就好。」侍女拿着簪子去了一旁,叶锦羽不由赞嘆,悦歌还真有一手,调教出来的侍女,真是不同反响。 「夫人,您的簪子,请拿好。」侍女将一个包装精緻的木盒递到叶锦羽的手里,依旧是一开始那种礼貌的微笑。 「好,唉哟,坏了,今天出门出的急,忘记带荷包了。这什么办呢?」叶锦羽装模作样地在身上找了一遍,然后一脸惊讶的看着侍女。 「您确定没有带吗?」侍女也有些弄住了。 「真的没有带,你看看,哎呀,真是的,出来买趟东西,还把荷包给忘在家里了。」叶锦羽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您家离这里远吗?」侍女很快就反应过来。 「哎呀这挺远的,在城郊了,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 「那这样吧不然你下次来的时候再拿着这个。我这次先给您放起来,给您留着,下次来的时候,您再拿着,行吗?」侍女也是很为难。 「你们掌柜的呢?」叶锦羽觉得很满意了,一般自己刚才扮演的那个顾客算是比较不讲道理的了。这将近小半个时辰,一直在看东西,最后买了一个这么便宜的,还没带钱。一般再奇葩的客人也没有多少,刚刚入职一个多月,这样子的成绩,她已经很满意了。 「啊?您找我们掌柜的干嘛?有什么事吗?可以告诉我。」侍女有些愣神。 「我有些事想和她谈谈。」叶锦羽现在从容镇定的样子和刚才一点都不像。 「那好吧,您在这里稍等,我去叫我们掌柜的。」侍女虽然觉得有些不讲理,但是他们的宗旨就是顾客说的都是对的。只能去叫掌柜的。 叶锦羽找了个椅子坐下来仔细打量,现在这个瑰宝阁,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装修还是什么的,整个室内的格局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以前瑰宝阁就是富丽堂皇。但是华丽有余,内涵不足。现在经过悦歌一番整治,以檀木为主,镂空雕饰为辅,梨木雕花,周围还有各种名贵花卉,却并不艷俗,众多的金银珠宝放在其中,并不是,规规整整的,而是创意十足的分放在最能凸显他们特质的地方,你说每一套珠宝,都放在为他们特别定制的地方。 这种设计,别说是整个濯国了,就是整个天下,也没有任何一家能够和瑰宝阁所比拟的。每一套珠宝都被分为别类的放好,放在最能展现她们魅力的地方。这样的设计,使整个瑰宝阁,看起来诗意十足。 与此同时,现在瑰宝阁的顾客已经开始越来越多。叶锦羽发现原来瑰宝阁就已经很大的地方,现在好像比以前又扩展了很多。 「夫人,您怎么来了?」悦歌一下来就看见了正坐在那里的叶锦羽,赶紧过来打招唿。 「好久没过来了,正好现在有空闲,没事,就来你这里看看。」叶锦羽非常满意悦歌现在的成效,当初自己就没发现悦歌这经商的天赋呢。 「今晚这里这一段时间的投资较大,所以……」悦歌脸色有些难看,这么火爆的生意还是没省下来多少钱,心中觉得夫人会不会因此而怪她。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40章 一脸惊讶 「你做的很好,我们不把规模提上去,以后何谈盈利?我也不是什么鼠目寸光之人,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大胆的事做,资金不够来找我。」叶锦羽自然是知道悦歌的意思的,悦歌能做到这种程度,他已经很欣慰了。近期处于发展阶段,怎么可能再要求她往上交多少钱呢? 「那就好,夫人,我还怕你怪我,对了,夫人,你跟我上楼,我有些事情,要和你具体详谈一下。」悦歌侧身给叶锦羽让路,旁边的侍女一直处于呆愣状态,真没想到,刚才还嫌弃这嫌弃那的普通少妇,转眼就成了最大的幕后老大,刚才自己没说错什么吧。 「好,正好我也有点事跟你谈谈。」叶锦羽其实还没想好,如今的悦歌,虽说年纪不大,但也快二十了,这样看来,你是时候给她找户好人家的,可是叶锦羽不知道当年小星的事,对她的影响还有多大,也不敢贸然提起。 「夫人,还是在三楼,您跟我来吧。」悦歌在前面领路,叶锦羽跟上,二人来了三楼,自有侍女来将茶水准备好,恭敬地退下去,叶锦羽看着丰盛的点心,看来悦歌很会享受生活,那对于当年的阴影,应该已经也是快走出来了,自己或许不用这么多操心。 「让夫人见笑了。」悦歌看着叶锦羽一直看着桌子上的点心,还以为她是不高兴了。 「没有,人生在世,及时行乐,才是王道,本就不能委屈了自己,你做的很好。」叶锦羽自己就不是一个会节俭的人。 「多谢夫人,我也是这么想的。」悦歌这才想起来,自家主子,和别人一向不同。 「好了,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吧,可能过段时间,我又要离开濯国了,到时候,瑰宝阁还是需要你的打理,省的到时候传书信,说不明白,又浪费时间。」叶锦羽知道,就厉隋说的宝藏,绝对不是说说而已,到时候,自己是一定要去的,遇到什么,还是未知呢。 「既然夫人已经这样说了,那悦歌就不客气了,现在的瑰宝阁,正在快速发展,但是实话实说,就是之前,上交的资金,虽然已经很少了,只是占了瑰宝阁的六分之一,但是也算是不小的一笔数字,现在的瑰宝阁,已经有了十八家分店,遍布了京都周围的各大主城,但是现在面对的问题,就是有点尴尬,瑰宝阁是珠宝首饰为主,还有一些布庄,成衣,但是走的都是上层路线,普通百姓,作为濯国,或者说天下占比最高的人群,根本对瑰宝阁,望而却步,我打算,下一步发展平民百姓的品牌,这将是整个瑰宝阁一大进步。」悦歌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计划,看着叶锦羽的反应。 叶锦羽稍微想了一会,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简单的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图案,中指一敲桌面,挑挑眉头,看着悦歌。 「现在你先跟我介绍一下整个瑰宝阁的主要资金来源,或者说利润最厚的是哪里?」叶锦羽端着茶杯,略显冷漠。 「主要还是现在这个瑰宝阁主阁的盈利,还有当初金玉阁。这两个地方这个月的占了整个瑰宝阁所有收入的十之五六,甚至大多数时候都在十之七八左右。」 「你的意思是说一共有十八个地方开设了分阁,但是只有这两个地方是主盈利,其他的呢?」 「其他的都是新开的,并没有多大的盈利能力,尤其是一些布庄,成衣坊。这种的前期投资不是很大,但是要拉拢客源的话就要很长时间,而且要将利润降低到最低。但是到后期利润就会渐渐的上来的,这个不用担心。」悦歌以为叶锦羽是觉得利润太少了,才不高兴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用担心?这些利润你怎么知道就一定会回来?做生意要是这么简单的话,天下还有那么多穷人吗?而且我记得上一次我来的时候还是不到十家,但是这一次我再来看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十八家之多。」叶锦羽冷静而认真,看来悦歌还是太年轻了。 「可是我都已经仔细考察过了,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开始进行投资。」悦歌多多少少是有些委屈的。 「我知道你很努力,知道你真的认真了,但是这种没有这么简单。你要想一想,这十八家的钱去投资,先不说别的,就说那些珠宝阁,每一家珠宝阁开业的时候,我觉得一万两银子不够吧?」 「前期已经投资结束了,短期内没有什么投资项目。」 「你听我说行不行?」叶锦羽对于别人打断自己的话,一向不快。 「好。」悦歌也有些生气,但是碍于叶锦羽的情面,不好发作。 叶锦羽总算是看出悦歌的问题所在了,当初青黛,是因为和自己的感情不深,再加上长久以来,没有人对她多好,所以才轻易的背叛了自己。悦歌不会有这个隐患,但是她有一个更致命的毛病,那就是过于自负。或者说她对某些事情有莫名的执着,与坚持,在某些方面总是有些固执己见。 这同样是生意场上的大忌,同样也是因为她年纪尚小,经歷的还不够多。这种错误,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但是无论是什么样的错误,叶锦羽都不会让悦歌继续错下去。 「你现在只是前期投资的一部分而已,你第一批次投资之后,他们后期还有很多事情,就像现在这个瑰宝阁主阁,你接手的时候他是什么样子的,后来又发展成什么样子,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我觉得几十万两银子,应该已经进去了吧?」叶锦羽觉得可以趁这次机会跟悦歌将这些事情都说清楚,毕竟她还是个孩子,没有这么多江湖经验。 「这么多家你管理的过来吗?你有可以信得过的人吗?你知不知道所有突飞勐进的发展,到最后只会留下一堆的问题。到时候一旦资金紧缺,你就会习惯性的从别的那里,挪过去支援,然后帮助那一家度过难关,但是被你挪用资金的那里,一旦出来一丁点的问题,他就会崩溃,这样一个欠一个的,最后就是全盘皆输的结果。」 叶锦羽虽然说的非常严重,但也是事实。这种情况虽然不会有多大的机率出现,但是防范于未然,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如今你的上流社会还没有弄好,他们的爱好什么的,你都没有研究透,现有的产业发展的不成熟,你的根基就不晚,到时候你发展了平民品牌,你想想那些达官贵人会怎么想?他们一旦想自己和平民用的是一样的,就会彻底放弃瑰宝阁这个牌子。」叶锦羽看着已经冷静下来开始思考的悦歌,觉得还是孺子可教的。 「在反过来想一下平民老百姓已经习惯了瑰宝阁这个牌子,服务于上流社会,就算你开始了平民品牌,他们也不一定会接受,因为他们觉着上流社会用的东西都是华而不实的。所以说你这样上流贵族这里你流失了客源,崩溃了,到平民那里,你又打不开市场,到时候你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两头为难。你该怎么办?」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这不也来。达官贵人和平民百姓就是两个对立的阵营,双方不可能和平共处的使用一个品牌的东西,甚至不会进同一家店铺。 「退一万步说,你在这上层社会,打开了局面,到时候我问你,你对平民的爱好了解吗?你继续用服务贵族的这种方式,却和他们打交道,他们能接受得了吗?你当初怎么做的瑰宝阁,你还记得吗?」一连串的提问,有些咄咄逼人的意思,其实不是,这都是很现实的问题。盲目的发展,盲目的扩展新领域,这是一个商人不应该犯的错误。 「瑰宝阁的理念,一直都是服务至上,品质至上。」悦歌情绪不像一开始那么高涨,有些低落。 「你现在明白了吗?如果你真的想扩平民领域的话,就重新开一个全新的招牌,和上层社会拉开差距,在这之前,我建议你用半年的时间深入了解平民的生活,平民百姓的生活并没有你所看到的那么悠闲自在。」叶锦羽觉得无论做什么,还是稳扎稳打的好,虽然这样有些墨守成规,但是做生意,一步错步步错,到时候出了问题,那是很难挽回的。 「夫人,我以前也是从普通的人民百姓中来的。但是因为从小就没有多少人管我,所以我对他们的生活不是很了解。但是夫人,你可是实打实的大小姐,而且以后又是威名赫赫的将军,现在又是高高在上的王妃,你怎么会这么了解?」悦歌这里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问,叶锦羽这一辈子可是相当地顺水,从小就是捧在手心里的明珠,但是现在她怎么对贫民百姓的生活这么了解? 「你说过我当过将军,当将军之前我是大小姐不错,但是我一直都在勤奋练武,就是为了以后能当上将军。当然,当上将军之后,四处征战,见多了百姓流离之苦,而且当将军很重要的时候,是百姓的沟通。军饷军粮,都要从他们辛勤的汗水中拿出来。遇到了一些什么紧急的任务,还要藉助在居民家中。风餐露宿,难免少不了和百姓打交道。」叶锦羽现在真的觉得将军这个位置,当初给她带来了多少磨难,现在就给她带来了多少好处。 「原来是这样,我会好好考虑的,夫人,你放心吧。我会先开一家小店铺试一试,在这之前我会花很长一段时间,去适应平民百姓的生活,看清楚他们的心理。」悦歌这才发现,就算在人前在光鲜亮丽的角色,在背后付出的苦难,也一定不比所有人少,甚至要比平常人更多。 「你能听进去就好,并不是我不鼓励瑰宝阁的进一步扩大,但是。太快的发展,只会拖累整个瑰宝阁的根基,跟你说的这一切,都是我希望你每走一步都能瞻前顾后,走一步看三步。做生意,真的很不简单,瑰宝阁能达到如今这种规模,证明你也不是没有天赋的,只不过没有经验和先人指导,我相信以后你一定能成为独当一面的人物。」叶锦羽当然知道,今天这么严厉的批评了悦歌,对她来言,肯定是一个打击,打一棒子给个枣的道理,叶锦羽还是懂得。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41章 以后一定会改进 「夫人,我都明白的,这次是我做得不对,以后一定会改进的,还要多谢夫人指出错误,否则,瑰宝阁真的要毁在我手里了。」 「是人就会犯错误的,知错就改是好的。」叶锦羽并不觉得悦歌犯的这个错误有多么过分。没有谁是完美的,谁都会犯错误。她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夫人,以后我一定会好好…」 「砰!」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掌柜的:您后院的那个人…」 悦歌的话还没有说完能突然被大力的撞开,一个小婢女慌里慌张的跑进来。话说的一半才看到叶锦羽,又赶紧停下来。 「没人教过你礼数吗?这种慌里慌张,到底像什么样子?」悦歌有些生气的呵斥这个小婢女。 「好了,你也别怪他了,反正。再怎么样,她这么慌里慌张地,也是有急事的,你先问问是什么事吧。」叶锦羽看这小婢女被急得满头大汗。也明白了悦歌对属下的人绝对是严厉有加。 「有什么事赶快说。」 「掌柜的,您关在后院的那个人,他跑了。我们都没找到他在哪。」小婢女胆战心惊的说完,看着悦歌的脸色。 「你们都是一群饭桶吗?这么多人看一个人还看不住,而且那个人还身受重伤。」听完小婢女的话,悦歌直接就站起来。十分生气的样子让叶锦羽不仅感觉诧异。 「怎么了?这个人很重要吗?」叶锦羽看着这样的悦歌,觉得这件事并不简单。 「夫人,这件事也不好说,反正这个人对我而言非常重要。我先去找人了,你先在这里吃好喝好。」悦歌说完以后,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叶锦羽还是很好奇,能让悦歌变成这样的,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让悦歌这么紧张,既然有热闹的话,那自己也去凑一下。 这样想着,叶锦羽放下手中的茶盏,也跟了出去,转眼间的功夫小婢女和悦歌就不见了人影。叶锦羽也很无奈,只能自己去了后院,准备帮忙找。 其实她对这里也不是很熟悉,帮忙找也就是转悠着看看。但是她毕竟武功高一些。敏锐的听力让叶锦羽听见了,在某个草丛里传来的一点声音。 叶锦羽不知道说什么好,一群人跑来跑去的找,结果对方就藏在他们跑来跑去的草丛里。 看着下人们都离开,叶锦羽走到草丛那里,轻轻的拨开草丛,看着缩在草丛里的那个小女孩。大概十五六岁的模样,鹅蛋脸,杏眼,翘鼻,本来粉嫩嫩的嘴角被咬的出了血印子。一个标准的美人坯子。 「你是谁?」小美人胆怯怯的看着叶锦羽,瞪得老大的杏眼里,闪烁着恐惧的光芒,无辜的样子,还真是我见犹怜。 「你又是谁?」叶锦羽反问,看着是个精緻的小美人身上一道道的伤疤,还在往外渗着血,更是让这个小美人,显得楚楚动人。 「你帮我逃出去,好不好?我想离开这里…」小美人看着叶锦羽并不认识她的样子,大大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叶锦羽,苦苦哀求,却又不敢大声说话,简直是让人的心都化了。 「你身上的这些伤都是这里的人给你打的吗?」叶锦羽有点不敢相信,悦歌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人。 「这…是的这都是他们给我打的,你快救救我吧,你把我救出去吧。我再也不要待在这里了,他们会打死我的。」 小美女犹豫了一下,还是拼命的点头。 「撒谎的孩子是不乖的,你再说一遍?这是不是他们给打的。」叶锦羽虽然也是注意到了这个小美女犹豫的那一下。 「就是那次他们给我打的。我不骗你,你看这些血都还是新鲜的,你就救救我吧,他们这里都是恶魔。」小美女眼中惶恐,但是眼神却有些飘忽,并不敢直视叶锦羽的眼睛。 「原来你在这里,还真是让我好找。来人,把她带着给我关回去。不要再想着逃走了,我没那么多耐心和好脾气,让你磨蹭。」悦歌现在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地狱里出来的罗剎,阴沉着脸,看着小美女。 「我不,我不回去!」小美女一脸惊恐的看着悦歌,爬到叶锦羽身边,「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吧,他们都是坏人,他们会杀了我的。」双手紧紧的抓着叶锦羽的衣摆,死活不撒手,周围的侍卫也不敢向前,毕竟叶锦羽站在那里。 「夫人,这件事属于我的私事,您就不要插手了。」悦歌看着叶锦羽,这还是她第一次敢跟叶锦羽这么说话。 「小美女,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这群坏人的头领,你说你这算不算是羊入虎口。」叶锦羽就想吓唬吓唬她,果然,看着变了脸色的小美女。 「你们…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们怎么能这样?」小美女果然震惊不已,刚才才找到的救世主,竟然转眼间就变成了恶魔。 「悦歌,你最好跟我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叶锦羽现在是越来越好奇这个小美女的来歷了。 「回禀夫人的话,这是我外出的时候,偶然捡回来的一个孩子。没想到她的伤还没好,就要到处乱跑。」悦歌脸色不悦的看着小美女,那种眼神,连叶锦羽都觉得有些背后发凉。 「那这个孩子想要回家,你怎么不让她回家。」叶锦羽看着已经快要把头低进泥土里的小美女。这孩子撒谎也不会挑个好的。 「她哪里还有家?她家里人都没了,就是那一个了,我捡到的时候,她已经半死不活的,这回来这么久,身上的伤口都还没好,她就想着跑。」悦歌说的时候一点都不顾及那个小美女的心情。 「这…那你为什么想要跑?这里对你又不错,你就算是跑出去了,也孤苦无依,你看你长的这么漂亮,你就不怕遇到坏人吗?」叶锦羽觉得对这种小孩子还是温柔一点的好。 「那好吧,让我不跑也可以,她!」小美女理直气壮的指责悦歌,「我要她做我的新娘子,你们要是同意的话我就不跑了。」 「你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看你怎么跑。」悦歌也是,一点都不客气,从家丁手中接过打狗棍,看样子就要打上去了。 叶锦羽也是一脸无所谓的看着。这个小美女还真是语出惊人,悦歌长得漂亮是漂亮,但是自从那件事之后,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冷美人,敢调戏她的可都死的差不多了。 「你不救我了?」小美女,惊讶的看着叶锦羽,刚才这人不还帮自己说好话来吗?怎么现在自己都要被打死了,她就一幅袖手旁观的样子? 「刚才救你不代表现在救你,我在这里看着你英勇就义。去吧,迎着你的打狗棍,打断你的狗腿。」叶锦羽现在想明白了,有些孩子她就不适合惯着。惯着就会得寸进尺,还不如直接了当的,断了她的念头的好。 「我这好歹是江南第一美女吧,你们用得着这么对我吗?」小美女到底看着那个打狗棍还是有些犯憷。 「江南第一美女是谁呀?没听说过。」叶锦羽幸灾乐祸的看着这个小美女。刚才是她表现的软硬不吃,想要英勇就义的,可不是自己逼她的。 「你们…真是孤陋寡闻,实话告诉你们吧,我家住江南,至于这次为什么我会出意外,是因为我想来京城玩玩,然后父母没有空,只能派一群下人来保护我。结果他们办事不利,就成了你们看到的样子。」小美女,无所谓的耸耸肩。好像差点出事的人不是她一样。 「那你说你是江南第一美女,未免也太自夸了吧。你看看我们悦歌,这长相也是不差的,比起你这将来第一美女,也是不遑多让,你这名头,有点虚啊。」叶锦羽觉得这个小美女,还挺好玩的。 「谁自夸了,我叫月萧笙,你们大可去打听,江南第一美女月箫笙,到底是不是我,我们月府,可就我这么一个千金。」小美女明显很得意,从小到大,可就是被人赞美的长大的。 「你要是这样说的话,那我可就要说你两句了。你是脑子也没问题,就是你怎么能看上我们家悦歌?你们两个同为女子,这样是不对的,知道了吗?」叶锦羽觉得这个孩子尚小,这种错误的思想还是早点给她改过来的好。 「这个都是小事。你们就不要大惊小怪的,还有啊,到时候你可一定要领我在这京城里都看遍了,听见没有?」小美女得意洋洋的看着悦歌,她来京城的目的就是为了玩。要是玩不好,岂不是浪费了她这一趟的功夫。 「我没那么多闲空,要玩你自己玩去。」悦歌一点都不理会,任由小美女一个人在那里生气。 「你怎么能这样呢,你去江南的时候,我一定也带你在江南玩遍所有好玩的东西。现在我来京城,你就应该这样对我。而不是整天把我关在那个像鸟笼子一样的地方。」 「你的伤还没好,你要去哪里玩?我跟你说,在你这一身伤完全好利索之前,你哪里都不要想着去。最多就在这个院子里转悠转悠。」悦歌自从那件事之后,整个人可是变得凌厉了很多,对于这个小美女提出了要求,坚决拒绝。 「不嘛,我不嘛,你怎么能够这样子对我。我从来就没闲着过,在家里,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怎么到了你这里反而要被你管了?我不管,我就要出去玩。」小美女坐在地上耍起赖来。 「我说了不可能的,就是不可能的,你可以出这个瑰宝阁的大门。但是你一旦出了这个大门,永远就不要再回来了。你走吧。」悦歌这样说着,竟然真的领着一众下人,闪开了道路。 「你走啊,你怎么不走?」悦歌故意刺激那个小美女,小美女,干脆躺在地上装死。 「我不走了,我不走了还不行吗,你就不要生气。真的,我对天发誓。」小美女趴在地上,煞有其事地举起三根手指,冲着天空。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42章 月萧笙 「要是不走了,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回房间待着。再弄出这么多么蛾子,我就把你扔出去,你就永远不要再进来了。」悦歌这次是真生气了,以前月萧笙想怎么闹,就随着她去,可是这次居然在叶锦羽面前捅出这么大娄子,还真是不知死活。 「我知道啦!你就别说了。」小美女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坐起来。 「你把我抱回去啦,我腿疼,不能走路。」月萧笙耍赖皮,一般冲着悦歌伸着手。 「夫人,我先把她送回房间,我们再谈接下来的事情。」悦歌也是实在拿这个月萧笙没办法了。 「没事儿,去吧,这小孩子嘛,总是有点小孩子脾气。过去这段时间就好了。」叶锦羽也从来都不是计较这些的人。 叶锦羽先回去三楼等着,对于悦歌一出门就捡了一个江南第一美女回来的这件事。她只能深表神奇,以及缘分弄人了。 等了没多大一会儿,悦歌就赶过来了,看来那个小美女还是挺听她的话的。 『怎么样,江南第一美女的问题解决了吗?」叶锦羽看着一脸头疼的悦歌,这个孩子还真是好玩,居然能让悦歌情绪波动这么大,也是罕见了。 「别提了,要不是我捡回来的,现在我已经巴不得将她扔出去了。」提起月萧笙,悦歌的情绪就比较像正常人。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先带着这个小美女在京城玩玩,以后瑰宝阁还会准备扩展的,江南也是其中之一,你就好好留心留心,等小美女玩够了,想回家了,你就领着她回去就好了,虽然现在暂时没办法,但是等到十八家都开始盈利以后,你再去别的地方,底气也是更足一些。」叶锦羽也是有私心的,现在的瑰宝阁,都是由悦歌在打理,但是悦歌只不过是个未到双十年华的孩子,时间长了,肯定是要出问题的,现在自己将她稳下来,等时机成熟,在选择出击,这对瑰宝阁绝对是有利的。 「都听夫人的,现在就先安心的将京城及周边的一些商铺打理好,扩展的事,就以后再说,等这些家的利润支持的住再说。」悦歌也是聪慧之人,怎么可能看不透叶锦羽的意思。 「好,既然这样,你就看着办吧。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叶锦羽回去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在这里,悦歌这么忙,自己这么闲,有点不好意思。 「夫人,你这次来的时候,没带侍女吗?」悦歌看了看门外,怎么看都没看见人。 「哦,对了,在铁匠铺,我把春香放下了,我还给忘记了,好,那我就先去接春香,先回去了。」叶锦羽发现自己的记性是越来越差了,把一个大活人丢了都没注意。 「好吧,夫人路上小心一点。」悦歌将叶锦羽送到门外。 「回去忙吧。」 叶锦羽走在路上,想着悦歌的事,看来,通过这个江南第一美女月萧笙,悦歌真的还能恢復回来。 转眼到了铁匠铺。 「夫人,你总算是来了。」春香,热的满头大汗,站在炉子跟旁。 「你怎么热成这个样子了?」叶锦羽觉得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到了该穿棉衣的时候了,而且自己已经穿上了棉衣。 「这不是等的太无聊了嘛。所以我就想跟铁匠师傅学一门手艺。结果学了半天,除了把手磨了一手泡之外,什么也没学到。」春香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上的一手泡。 「人家这是几十年的功夫,你还想一天就学到,你是想得美。」叶锦羽笑着看着春香,这个小妮子倒是有趣的紧。 「好了,夫人,你就别拿我打趣了,您之前说让我来跟铁匠师傅说打磨的那批兵刃,都已经准备好了,咱们是这次就拿回去吗?」春香看着那角落里一堆的铁,想要拿回去这么多东西,还真有些困难。 「既然已经赶出来了,那我们就拿回去吧,你看看你胖的,脸上肉嘟嘟的,你是应该减肥喽。」叶锦羽你了,你春香,脸上的肉,其实卸去面具的春香,就是有一点婴儿肥,整个人倒是挺可爱的。 「胖就胖喽,人家老人家都说我这是有福相。」春香,才不会在乎这个,从小就是这个样子,都已经习惯啦。 「别管怎么样,今天这堆东西我们都会带回去。」 「这位夫人,我看你们这也不好带,我们这边可以有人送的。你给留下地址,我们给你送过去就行。」铁匠师傅在里面听了半天。发现她们原来就是因为运回家比较麻烦而犯愁。这么大的一单生意,自己多找两个人给送回去又怎么啦。 「那就多谢铁匠师傅了,要不您现在先找两个人跟着我们一起。直接运回去,我在前面领路。这样怎么样?」叶锦羽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拿这些兵刃想试试手了。 「这个没问题,小五!小六!出来帮忙运东西啦。」铁匠往里面喊了一嗓子,不多时,果然出来两个壮实的年轻人。 「你们两个拿着这些兵刃跟着这位夫人,给她送回家去。」 「好,没问题。」 两人答应得十分痛快,本来就是来给铁匠帮忙学艺的,送东西是经常的事儿。 「那就麻烦了,为了请两位跟着我们后面的马车。」叶锦羽看了一下两人推着那个车子,还算可以,还好这里离王府还不远。 两人推着兵刃,跟着叶锦羽到了隋王府门口。 「夫人,您回来了。」 「凌二,找人来将这些东西运进去。」叶锦羽现在是越来越觉得自己眼光好了,不仅找到了一个擅长经商的悦歌,还捡到了一个擅长打理事物的凌二。 「好的,夫人。」 凌二叫出几个家丁将兵刃抬了进去。 「放进我那个院子里就好了。」叶锦羽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试试手了,自己这么久不动手,真的是要生锈了。 「两位小哥,进府里坐坐吧。」叶锦羽看着两个铁匠铺的学徒,这一路走来,也是不容易了。 「小的们就不进去坐了,现在铁匠铺里还有事,我们就先回去了。」两个人说完之后,向叶锦羽行了一礼就离开了。 叶锦羽领着众人,回了王府,迫不及待的将兵刃拿出来。准备试试,这些都是非正常的刀剑,叶锦羽在厉隋的书房里,正好看见了一些介绍奇怪兵器的书籍,突发奇想,打算让铁匠做出来试试。 「夫人,这个像爪子一样的是什么东西?」春夏拿着两个兵刃,在手上比划来比划去, 「这是狼爪,你把后面的带子系在手腕上,它那个手套会紧紧的附在你的手上,到时候这个可以作为近身搏斗的武器,就像这样。」 叶锦羽一边说一边把狼爪给春香带上。 「那这样,对方岂不是会很疼?这一个个爪子上去,真是不敢想像,夫人你也太聪明了吧。」春香高兴的,左右摆弄着狼爪,冷硬的金属设计,尖锐的前端,整个造型十分漂亮。 「这算什么,这边还有的是呢。」叶锦羽也很满意,厉隋那本书上的武器,有一些太过复杂,铁架没有办法完成,只能遗憾的以后再说了。不过就算是现在这几种,也是天下少有的,就连叶锦羽,都只不过见过其中一半不到。 「天哪,这么多夫人你都是怎么想出来的。」春香将呢,一堆的兵刃,一个个分开才发现,原来有这么多种类,奇形怪状。 「这些并没有用多好的材料制作,只是先弄出来个模样,看着可以,有用的,再重新选材加工。」叶锦羽拿起一个带着长链条的东西,放在手中甩了甩。 「夫人,这是什么东西?」春香好奇的看着叶锦羽手中的东西。 「这个东西叫做九节鞭,这个的歷史已经有很久了。以前一直是听人说过,没想到。这次制出来,还真是不可思议。」叶锦羽简单的耍了两下,差点没抽到自己。 「哎呀,夫人,你小心一点。这些东西可都是伤人用的,你可别伤到了自己。」春香,被吓了一跳,刚才那九节鞭差点就打到叶锦羽自己身上了。 「放心吧,我没事,这些东西都是要特定的功法来练习。就好像剑法一样,只要是练到骨髓里,这些兵器才能够大放异彩。」叶锦羽非常满意,这些东西不仅可以简单的尝试一下。甚至可以批量生产,这样一来的话,手底下的暗卫又不知道能多出来多少精英。 「夫人,我可不可以挑一件我喜欢的?」春香抱着最开始的那一对狼爪,爱不释手。 「这个当然可以,只不过现在的这些都好像是模型一样的东西,并不结实,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话,等练顺手了,我在用更好的材料给你打造一副。」叶锦羽本来大哥这么多武器,不过就是给他们的而已,现在春香能找到自己喜欢的,更是再好不过了。 「谢谢夫人!我回去一定勤加练习,争取五公早日更上一层楼。」春香向小孩子糖要到了,喜欢的糖果,抱着狼爪,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不必谢我,你自己用的顺不顺手还不知道呢。既然你是女生的话,我建议你用轻一点的。太重的话,依赖是影响他的灵敏度,二来,你是一个女生,体力毕竟比不上男子。若是打起来持久战,会非常吃亏。」 「多谢夫人教诲,我会按照我最顺手的尺寸来的,过段时间我就要去把它改造了。」春香抱着狼爪,迫不及待的戴上,耍了两下。 「还真别说,倒是有模有样。就是太大了一点,这应该是一开始给男子制造的。」巨大的狼爪配上春香的双小小的手,实在有些不搭调。 「夫人,我想把它改成一种能够随身携带的,很小的那种狼爪,最好还能弯曲隐藏。」春香看着自己手中的狼爪这个东西,破坏力很强大,而且也比较轻便,但是要是能够更大化的增加它的利用价值,或者说是性能,那就再好不过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43章 狼爪 「既然给你了,你就自己决定。要是能够争取出来,那也算是你有功一件。」叶锦羽没想到这个春香,还学会举一反三了。这么多武器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到时候根据自己的特性,再做一些改变,就成了天下独一无二的。这样一来的话,对方肯定不会知道。这些奇怪的武器,在关键时刻。难保不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多谢夫人,那我就先回去研究了。」春香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破不急待的想回去试一下。 「去吧。」叶锦羽也理解,春香的心情,自然不会拦着她。 叶锦羽这样每一件兵器都和书上仔细对比过以后,认认真真的将他们在院子里摆好。 将每一件武器都亲自试了一遍,真的是各有所长。 「锦羽,你这是干什么呢?」厉隋一回来就看到一院子的武器,还有趴在地上不知道研究什么的叶锦羽。 「这些都是我刚找人打造好的新型武器,你来看一看。」叶锦羽从地上起来,好似邀功一般,指着地上的兵器给厉隋看。 「怎么这么眼熟?好哇你,原来是偷了我的书。」厉隋看了一圈之后觉得有些眼熟。再一看叶锦羽手中的书本,便明白了缘由。 「有好东西就要分享嘛,你总是放在书房里。你让他怎么发挥他的作用。」叶锦羽理直气壮的冲着厉隋,摇摇手中的书。没有半分悔改的意思。 「这些都是你找人做的?确实不错。」厉隋也随手拿起一件武器,「只是这些东西我都已经有了,而且暗卫,正在使用中。」 「我就知道,以你的性子。绝对不可能把这么好的宝贝放在那里闲着。」叶锦羽撇撇嘴,嫌弃的看着厉隋。 「不过你要是打算再把它们改进一下的话,我觉得,威力应该会更大。之前我因为事务繁忙,并没有多管着些东西。只是简单地将图纸交给工匠,赶制了一批出来。事实证明,并没有他们的威力,我也没有我想像的那么大。现在正好把这件事情交给你。」厉隋顺水推舟,自从拿到这本书,他就开始让底下的人却根据这本书而制造武器。但是一直没有什么成效,因为制作出来的武器跟这上面的相差无几,没有任何的进步。 一件武器。如果仅仅有他自身的危机,却不能让你来发挥出来的话,这将是一件武器的悲哀。 「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正好,我也有此意。」叶锦羽想着刚才离开的春香,那个小丫头虽然平日里疯疯癫癫的好像没什么正形,不靠谱但是通过她刚才对狼爪的改造计划来看。应该是对武器十分热爱。最近事情就给她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 「那就好,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厉隋放下手中的那件武器。 「说吧,什么事。」 「这次寻宝风已经在各国都刮起来了。现在为了这批宝藏,应该都会聚头,经过可靠线报表明,各国已经纷纷动身,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消息,说有一批宝藏就在濯国附近。所以他们现在已经在往这边集结了。」 「我们这边刚开始说宝藏,居然各国都收到了消息。真是不知道他们的消息怎么就这么同步。」叶锦羽多多少少有些不想见那些人,秦海陌和容楚这两个人,她都不想面对。 「这当然是肯定的,要知道各个国家之间基本上处于平等状态。现在来看,没有哪一国的实力,能处于超然。这也就註定了各国的消息网,基本上是等同的。谁也别想超过谁,所以说凭的还是在以后的努力上,想要抢得先机,应该是基本没可能的。」厉隋看出了叶锦羽的心思,虽然叶锦羽有这种心态,他很高兴,但是这是无法避免的。 「那按照你这么说,各国首领齐聚濯国,是好事还是坏事?」叶锦羽觉得既来之则安之,既然这件事情已经必须发生了,还是坦然面对的好。 「这件事也许是好事,也许是坏事,不过就目前来说,还是利大于弊的。在濯国,最起码我们会很了解这些地形之类的,具有一定的优势。至于坏处么就是各国首领齐聚在这里,我们会承担很大的压力。甚至我们的优势也会变成劣势,万一他们团结起来,那可就不好了。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厉隋从来都是想到最坏的结果。 「这倒也是,一个个的都不是善茬,来到这以后还不一定怀着什么样的心思。不过我们竟然要和秦海陌合作的话,那你要不要先联繫一下他?」叶锦羽虽然不乐意和他讲打交道,但是这种坑人的事,坑他的话,叶锦羽可是一点都不心软了。 「这些事情我早就处理好了,至于你那位齐国皇后姐姐,还有巫篱妹妹。还有容楚,我都跟他们都打了招唿。还有容国的人,我也知会了一声,应该没问题。」厉隋从来都是行动派,对于这些事情,未雨绸缪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样一来的话,我们就和他非合作不可了,具体怎样做,你心里有把握吗?」并不是不信任厉隋,只不过一件事情自己不亲耳听到的话,就会心里没底,叶锦羽很讨厌这种感觉。 「没什么固定的计划,但是就一句话。随机应变,对付秦海陌这个小人,我觉得我们俩加起来,还是绰绰有余的。」厉隋可是毫不掩饰对于秦海陌这个人的厌恶。 「那就好,到时候我可不管那么多,就负责看戏了。」叶锦羽从来就是相信厉隋的,此时听到厉隋这样说,心中也放松下来。 「还请娘子拭目以待,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用晚饭了?」在外面跑了一天,实在是饿了。 「饿死你算了。」 叶锦羽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开始吩咐晚饭的事。 俗话说得好,怕什么来什么,叶锦羽在这里正不想见的那些人,第二天就收到了信件。 一大清早的,叶锦羽刚刚起床,在院子里,准备练练身手。 「夫人夫人,这里有一封信是不是给你的?」凌二手中捏着一封信,走了进来,叶锦羽有些无奈,这是没写名字吗? 「这上面没有名字,没有收信人的名字吗?」 「夫人,这真的没有,王爷也不在家,所以我先拿来给您看看。」凌二也有些纳闷,这封信也是被人用浆煳贴在大门上的,周围也没看到什么人,也没有留下收信人的名字。 「拿过来我看一看吧。」叶锦羽接过那个信封,信封后面的浆煳,都还是黏煳煳的,加上厉隋离开的时间,确定无误,这封信肯定是给自己的。 而且这个人不想直接说,收信人是自己,又不会给厉隋,还真是有一点意思。 「锦羽: 其实想到马上就要和你见面了。我真的非常高兴,甚至彻夜难眠,当初的事都是我的过错。你能原谅我一次,我真的非常高兴,但是我没有好好把握,这将是我最悔恨的事,本来我以为我们没有办法再在一起了。但是你那么大度的原谅了我。 我真的是非常开心我问你准备好了皇后之位。可是没想到半路又出来一个厉隋和笑玉婷。 我希望你能相信我,锦羽,真的是那个笑玉婷喜欢我,厉隋帮她做了这么一个局,我是被他们两个人陷害的。 这次我们能够再次合作,我不知道这是你的主意还是厉隋的主意,但是我依旧非常高兴,因为这样我又能经常看到你了。这一次,我是和笑玉婷一起来的。我希望通过这一次的事情,把我们之间的误会都解释清楚。我不喜欢她,这是真的。而且我不信,我尹国还是比不上他濯国。总有一天,我要将厉隋,踩在脚下向你证明。你的选择只能是我。 」 叶锦羽看完这封信以后,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秦海陌,自从察觉笑玉婷是喜欢他的以后,竟然衍生出这样的想法,真是不知道谁给他的自信。 不过通过这封信,叶锦羽基本也能知道了,秦海陌和笑玉婷都会来濯国,可是笑玉婷不是已经怀孕了吗?路途遥远,这次寻宝又这么危险,真的没问题? 不过这不是叶锦羽应该担心的,她应该担心,现在自己该怎么办,一个秦海陌,就够他头疼的了,这又来了一个笑玉婷,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现在笑玉婷已经知道,秦海陌喜欢的人是自己,那以后自己还不是得让她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还真是头疼,对方是孕妇,自己也不能来硬的,这下可如何是好?那些阴谋诡计,但愿笑玉婷不会,要是会的话,自己可能会更惨。 这样想着,叶锦羽觉得这几天的好心情真的是一扫而空。 叶锦羽身边,现在也没了个贴心的人,春香,虽然是和自己关系不错,但是认识时间尚短,并不能算是能够贴心的交情,对于这些事情,怎么做这种商量还是不能找她的。再加上春香,又是小孩子心性,直来直往的脾气,虽然有点小聪明,但是实在不适合交託这种心思细腻该办的事。 不过不管怎样,叶锦羽觉得自己唯一不能的,就是任由这件事情发展下去。虽然七国中的人都要在此聚头,有自己不喜欢的,但是不是还有那么多的朋友,这次也会来嘛,虽然是以对手的身份。 越想越心烦,叶锦羽干脆不想了,将正在门外等候的春香叫过来。 「春香,你是不是对武器有一些研究?」叶锦羽这春香,之前关于狼爪的那个武器说的头头是道。看来对武器这方面的造诣也是不低的。 「也没有什么,就是之前在基地培训的时候。特别喜欢各式各样的武器。就跟教官请教了一些鸡毛蒜皮,上次正好遇见了喜欢的武器。我又擅长近身搏斗,所以才瞎诌了几句,还请王妃,莫怪。」春香,还以为是自己之前的几句话让叶锦羽不高兴了,赶忙解释道。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44章 秘密聚头 「我并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你就放心吧。现在正好有一件任务跟武器有关。我觉得你应该可以胜任,你有兴趣吗?」叶锦羽虽然可以直接面临传销,但是对于这件事。她不想用命令的语气去说。这一个人要是有能力,在哪里都会被尊重,就值得被尊重。 「这…夫人,我可以吗?对于武器方面我研究的不多。只不过是有些粗略的见识,这件事还请夫人好好考虑。」春香有些受宠若惊,不敢相信,本来自己就是以暗卫婢女的身份来着,现在制作武器,这种应该都是总管级别的负责。要是自己真的去手了会不会有越权的嫌疑? 「我说你可以,你就是可以的。我先给你几件样品你拿回去试一下。有一些安慰基地的工匠。还有一些市面上的工匠你都可以去找他们。一切费用由隋王府承担。不必有什么后顾之忧,实在处理不好我再换人也不迟。但是我希望你能百分百的人生,无论你有什么想法,都直接嫁接到作品上就好。」春香无非就是以前从小到大身份都并不高,心中难免有些自卑,总觉得有些低人一等,对于这种事情,她总是有一些抗拒的,这种想法不能强硬的来转变,只能一步一步的来。 「既然夫人这样说了,那我就试试。我其实回去也想了一下这些武器,觉得有一些地方可以改进,我没有带图纸,就先这样和夫人介绍一下,可以吗?也正好让夫人看一下我的实力,要是夫人觉得不可以的话,现在就换了也不迟。」 「好,你来介绍一下吧。」叶锦羽倒是没想到,自己还真挖到了一块宝,看来这个春香,也不是像自己看到的,只有小孩子心性,她也有属于自己细腻的一面。 「不然你记得当时的那个大锤吗?那个大锤的话,挥舞起来会很慢,因为它是实心的,非常之重,而且举的动这么大锤子,并且自由挥舞的人很少。」春香率先走到离她最近的那个锤子旁边。 「这确实是个问题,虽然说一些专门练过力气的壮汉可以举得起来。但是无论是招式还是灵活度都实在太差了。」叶锦羽对于武器是非常喜欢,但是她从来不会想着去改变他们。只会在原有的样子上。想着怎么叫他们的威力最大化。 「这是很简单的,夫人,其实这么大的铁球有点浪费了。你让人准备的,就是这么大,但是外面的只要有一层厚点的铁皮,然后将他表面,安上钉子,这样,伤害不就更高了吗?」春香尝试着把那个锤子拿起来,但是没有成功。 「很好,你这样子就够了,这些东西你都拿回去,好好研究一下,我会分派几个工匠给你。把图纸先画出来,让工匠照着做。到时候我很期待你的成果。」这样进行加工,不仅仅是降低了这些武器的时候难度,还可以让他们的威力大增。 「我需要一个安静的院子,全心全意的研究这些东西,可以吗?」 「当然,这件事我会尽快吩咐下去的。」 「那谁来照顾夫人你呢?」 「我自己有手有脚,又有那么多的小丫鬟。谁照顾我不行,你就安心管弄你的这些东西,到时候弄好了,比什么都强。」 安排好这些事情以后,春香,暂时去了城郊的别苑,专心研究武器。叶锦羽则是开始专心地准备接下来的寻宝之旅。 厉隋这几天一直早出晚归,看来也是对于这件事情操碎了心,这次三大宝藏,先是出来了一个,还不确定是哪一个,就已经引起了如此大的轰动。要是其他两个也相继出现的话,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这次的寻宝队伍都是由得到消息的各路人士组成的,并不一定就是皇家的人,而且一个皇家不一定派出一队人马,也许不是派出的,也可能是自发性的。 虽然说除了各国皇室知道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但还是有天极峰和神医谷这两大巨头,肯定会有所消息。 听见这个消息之后,叶锦羽最先挂念的就是神医谷会不会派人来。神医谷,一旦派人前来,除了桃夭就是长溯,最大的可能是这两个人一起前来,不知道会不会带上那几个孩子呢? 到了晚上,厉隋带着一身疲惫回了王府。 「怎么样了?这件事情有什么进展吗?」叶锦羽从厉隋手中,接过他换下来的外套,顺手递给旁边的侍女。 「你们都先下去吧。」厉隋坐在桌边,一个侍女给他倒上茶,周围的下人都退了,叶锦羽坐在厉隋身边。 夜色已经低垂,天色很晚了,窗外又在次飘飘洒洒的下起了大雪,这场雪来的毫无徵兆,似乎在向人们证明,冬天的到来是不可抗拒的。 「明天我们出发,去西江。」厉隋看着叶锦羽,神色严肃。 「去西江?为什么?难不成…宝藏就在西江?」叶锦羽对濯国还是不熟悉,西江对她就是一个地名。 「就是濯国最西边的一条江,根据种种线索显示,宝藏应该就在这条江的周围。但是谁也没有办法确定他的具体位置,而且宝藏的藏宝图,还有一部分没有找到,就是最关键的那一部分。现在只能确定个大致的方向是西边,我们先往西去。」厉隋这些天一直在忙这件事,没想到也只有这么一点成果而已。 「那我们都要出发了,是不是各国已经开始都往那边去了,马上就要碰头了吧?」叶锦羽其实最担心的还是这个。 「这是当然的,但是没有这么快。不过对于秦志琦那伙人,我就没办法保证了,可能很快就要碰上了,毕竟路线差不多,他们应该会经过我们这里。」厉隋对于这个也是很无奈,两国的地理位置放在那里,谁也没法改变。 「那好吧,简单的收拾一下。正好春香最近也有事,那就我们两个人,加上暗一暗二这些暗卫。我们一行人,人少行路快,你说行不行?」 「这当然没问题,正好我也有此意,寻宝这件事,用人不在多,而在精。不过这次我还请了江湖上两个倒斗的老手,我们毕竟是外行,对于这批宝藏,还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弄的。总之,准备一些人还是有备无患。其他国家,我相信也都会准备充分。」未雨绸缪永远都是厉隋的优点。 「这个我没什么意见,一切听你的安排就好,不过对于这些事情我也是第一次接触。我觉得我们的准备,还不是很充分。」叶锦羽总是隐隐的有些担心,毕竟这样的事情是第一次,谁面对未知都会有恐惧的心理。 「你放心吧,我知道这些。虽然以前也没有接触过寻宝,但是。对于长途行军,这种事情我还是很熟练的。西边是荒凉之地,靠近西域,最着名的还是他们有一个大漠之国。这个国家怎么说呢,连一个部落都算不上。和西域他们,完全无法相提并论,不过我比较担心的是我们会进入这个大墓士国。这里消息闭塞,可能很难沟通,无法与当地人沟通,这将成为我们寻宝的一大难题。」 厉隋早就已经将西边的情况了解的了如指掌。这次的远征寻宝,又是七国共同争夺,就算是找到了,有没有命带走,都还不知道。在运输方面,当地人就成了主要的力量。万事俱备才能只欠东风。 「这也确实是个难题,但是我们不能确定,宝藏就在大漠之国,而且我比较好奇,这一批的宝藏,究竟是谁的?」既然有三批宝藏出现了,这就是第一批那是谁的就至关重要了。虽然不会有人在乎这些了,但是用来劝解一下手下的,还是非常管用的。 「这个没办法说,因为谁也不确定,但是从种种迹象表明来看,这批宝藏很有可能就是尹国和濯国,共同藏起来的那一批。」厉隋以前也纠结过这个问题。但是现在发现这没有什么用。因为谁也不能确定,最开始发现这批宝藏的是一个神秘的藏宝图。并且同时出现在了,各国皇室。 这一点。没有人能证实。但是各人心中都有数,别管这是一场阴谋还是什么的。就算找宝藏这两个字,这个筹码就够了,就已经可以让各国皇室蠢蠢欲动。 人心总是贪婪的,尤其是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别管是谁都不可能会放弃这笔巨额的宝藏。 「要是这样的话,我觉得我们会比较危险,到时候尹国和濯国两大强国联繫起来。剩下的人肯定会人心惶惶。而弱者面对强者最本能的反应,就是抱团对抗。」如果真的这样的话,那他们就危险了。 「这种事情不会发生的,首先我们和秦志琪的恩怨都是知道的。我虽然不指望这个能对他们有多大的影响,但是多多少少还会在心理上,给他们一种假象。到时候我再会准备一些东西。」要不是对这件事情心有成竹,厉隋是不会同意冒这么大风险的。虽然说各国之间私交都不错。尤其是苗疆,齐国,容国,但是在国家利益面前个人的情感就会显得非常渺小。剩下的事情不得不防。 「既然你已经准备好了,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相公,这些日子你总是早出晚归的。我一个人可无聊了,所以我自己在研究一些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叶锦羽这还是第一次顺从的叫厉隋相公,厉隋还一愣。 「娘子,你别吓我,你没事吧?」厉隋有点紧张。 「…我能有什么事?算了算了,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懂,我最近终于把毒书背下来了。」叶锦羽本来一脸嘚瑟,但是在看到厉隋面无表情的脸之后,瞬间泄气。 「就知道不应该跟你说这些的。算了,我们赶快收拾收拾,准备明天出发吧。」叶锦羽走到衣柜那边,准备拿给自己的东西,毕竟是远程,还是要带一些的好。 . 刚走到衣柜旁边,叶锦羽就感觉一双温热的手臂,揽住了自己的腰,顺势往后靠去,回头看着厉隋。 「怎么了?」 「娘子,你多久没让我碰了?」厉隋紧了紧放在叶锦羽腰部的手,好似惩罚一般。 「是你整天累的跟什么一样。」叶锦羽捏住厉隋的鼻子,死不承认。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45章 用人不在多,而在精 「既然娘子这样说,那是为夫对不起娘子了,今晚,为夫好好补偿你,放心吧。」厉隋的手,开始不安分的解开叶锦羽的衣服。 「还没吃晚饭呢,真是的。」叶锦羽手忙脚乱的合上自己的衣服,却被厉隋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娘子先餵饱了为夫,再去吃,而且饭前多运动,吃的多,走了,娘子。」说罢,厉隋打横抱起叶锦羽,两人一起倒在床上,帐幔纷飞,窗外的月亮,也早已不见踪影。 此时在濯国的皇宫,观星台的顶层阁楼。 「你这次可是玩大了。」景皇推开门,看着黑暗中模煳不清的身影,自顾自的关上门坐在桌边,熟稔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游戏嘛,玩大了玩才好玩。要总是小家子气的小打小闹,我还真没兴趣。」黑暗中的人影,声音嘶哑。 「玩大了,到最后收不了场怎么办?」 「这不应该是你说的话吧。你以前的脾气,只会往大了玩,怎么换了一个人吗?」黑暗中的那道声音,有些嘲讽,那人冷冷的看着景皇。 「都多大的人了,而且我只不过是问一下,具体什么样我才不管呢。只不过那是我儿子,你悠着点玩,以后我还要跟孩子他娘交代呢。」 「放心吧,我心中有数,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 「你这一场游戏不要紧,可是拿着全天下人的性命去赌,去玩。」 景皇说完以后,黑暗中,却没有了声音。 「算了,你高兴就好,玩就玩吧。这日子也没有多久了,估计他们这次回来,我就该退位了。」景皇握着拳头,捶了捶自己的腿,知觉已经不大了。 「等他们回来,胜负应该已经分明了。到时候你我都可以退居幕后,年轻一辈的事,我们也只能干预到这里了。」黑暗中的人影,倒是没什么动作。只不过眼神随着景皇的动作而有些落寞。 「但愿如此吧,我们俩是忙忙碌碌一辈子了。早就该休息了,以后我不在了,你也别整天这么疯疯癫癫的,安安稳稳的找个世外桃源,过你的小日子去吧。」景皇的话,有些有气无力。 「不可能,你不会死的。」黑暗中的人,情绪有些激动。 「你是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净说些傻话,我又不是神,生在人世间,哪有不会死的?你就安安稳稳的,远离京城,远离权利的漩涡,平平安安的过完下半辈子。别让我担心你了,现在陪你胡闹了这么久。我们都该歇歇了,当年的事,算是我对不起你。从此以后,也就好好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我死了以后就没人管你了。你要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景皇的语气,沧桑而无力,如同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再用尽最后一点力气。 「你究竟在胡说什么?当年以前我都你还没有还完。我说了,你不会死,你就不会死。」黑暗中的人影竟然有些小孩子脾气,虽然没什么动作,但是从语气上可以听的出来,他非常激动。 「你现在已经副作用开始了,你想想以前的你,再想想现在的你。我是真心的不想让你因为那个药一辈子都毁了。」景皇没有想到,副作用竟然来的这么快。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发展成了这个样子。 「这些我都不管,我这里还有那种药,你给我吃了。」黑暗中的人影冷冰冰的眼神透过厚重的夜色,也让景皇感到不适。 「你就不要再发疯了,要是我们两个人都变成你这幅模样,那可怎么办是好。到时候我们还不是找个的羔羊吗?现在趁着我还在,还能保护你,你最好就去找一处闲处,好好过你剩下的日子,别和别人接触。」 景皇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随身携带的明黄色手帕,沾染上点点血迹。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你究竟瞒了我多少事。」黑暗中的人影有些不控制,好像挣扎着动了动,传出铁链哗哗的声音。 「这些事情你都不需要管,现在一步一步都在进入正轨,已经没有什么能够阻止当年计划安排的结果。既然这样,你我都已经可以退休了,那也没有那么重要。所谓能这多年活着,无非就是为了这么一个执念而已。其实真正的我们,在三十年前就已经都死了。」 景皇将染了血迹的手帕,放进袖子里,端着茶水往那个黑暗的角落里走去了。 天亮了,谁也不知道那个夜晚发生过什么。 厉隋和叶锦羽,一大早晨就站在马车旁边,准备出发,这次的西行之路,危险和机遇并存,七国之争,恐怕就要落下帷幕了。 一路上晃晃悠悠的离开,对于这次的行动,景皇都是默许的。而且这次聚头的,都是站在权力漩涡中心的人。无论谁出了任何事情,都将在这片大陆上引起不小的轰动。世界的格局,也是时候该变一变了。 西行之路并不轻松,如今寒冬腊月,气温十分的低,而且西方又属于荒凉之地。实在是路途艰辛,一路上人烟稀少,就算累了也没有地方能歇一歇,这一路的快马加鞭,实在让众人有些吃不消。 「现在我们到哪里了?」叶锦羽显然已经比从京城里出来的时候,消瘦了很多。皮肤开始有些干燥,哪里还有以前的水润光彩。 「现在已经赶了一半路了,因为为了节约时间,我们走的是最近的这条路,现在一开始,就有些环境艰辛,但是现在也只是一个开始,越往后环境会越艰苦的。这不过是区区三天的时间,就已经成这个样子了,不过所幸也快到了。幸亏京城在的地方,离西江比较近。」厉隋手中拿着一副古老的地图。西边地广人稀,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里都是沙土,很少有能耕种的土地,就算有能耕种的土地,但也因为环境艰难,人基本上都迁移到了东边。 「濯国为什么要将京城在这里?论富饶的话,不是越往东越好吗?」尹国的京城,就在尹国的东边,处于最繁华的洛阳。 「这是先祖留下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现在看来倒是方便了我们。」 「算了,不管这么多了,现在还有三天的时间才能到西江对吗?」叶锦羽现在尤其担心赶路的问题。我看来还真是养尊处优久了,以前行军打仗,十天半个月那是最起码,最短的。结果现在区区六天,自己竟然就有些受不了了。 「嗯,娘子辛苦。」厉隋看着这样的叶锦羽,说不心疼是假的。 「王爷,后方发现不明人马,是否要阻截?」厉隋和叶锦羽两人,正在说些什么,暗一就前来汇报。 「嗯不会是秦海陌那伙人吧?」叶锦羽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说话根本没经过大脑思考就出来了。 「去查探一下,看看究竟是谁。」 叶锦羽赖在地上不起来,紧接着,很快暗一就回来了。 「情况怎么样?」叶锦羽已经瘫在地上不起来了,厉隋问道暗一。 「确实是尹国的秦海陌皇帝那伙人。」暗一感慨的看了一眼叶锦羽,王妃这嘴还真是开了光了,条条大路通西江,怎么就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就是遇见了呢。 「还真是让我遇上了,这叫什么?这就叫冤家路窄。」叶锦羽在地上打了个滚,有气无力地爬起来,怕什么来什么,这样日子又不太平了。 「你赶紧收拾一下,你看看你。」厉隋看着一身枯草叶子的叶锦羽,认命的帮她摘下来头上的枯草。 叶锦羽刚刚整理完身上的枯草叶子,秦海陌一行人,就已经到了跟前。 「云皇,好久不见。」 「隋王爷,别来无恙啊。」 厉隋和秦海陌两人客套着,笑玉婷也从马车上下来了,四五个月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叶锦羽实在想不通,既然怀孕了,为什么还要跟着来?这一趟,又不是旅行,又不是玩的。这一趟旅行有多少危险,他们自己难道不明白吗?或者说还是他们自己本身就有什么阴谋诡计。 「皇嫂,我们可是有许久不见了。」笑玉婷笑着从马车上走下来,往叶锦羽这边走来,好像两个人的关系很好一样。 「玉婷妹妹,真是巧啊。」叶锦羽现在心中微苦,就算是笑玉婷不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两人的关系也不可能回到从前。 「皇嫂,你说我这都怀孕四五个月了,其实有点想吐,后来就没什么感觉了。皇嫂你是过来人,这没什么问题吧?」笑玉婷距离叶锦羽越来越近,叶锦羽甚至下意识的想要后退,这样的笑玉婷给叶锦羽的感觉,就好像一个表面平静,但内心住着一个疯子,十分的危险。 「应该是没事的,现在基本上都是这样,不过因人而异,有的人就整个妊娠期间,都会有不良的反应,但有的人就从头到尾都没有。现在已经四五个月了,问题不大,你只要平日里小心一些就行。」叶锦羽不敢太靠近笑玉婷,直觉告诉她,现在这个女人很危险。 「锦羽,你们两个过来一下。」厉隋先招唿着两个人过来。 「以后的路我们四个一起走。反正大家都是亲戚朋友,又这么好的关系。咱们不结盟,谁结盟?」秦海陌紧接着说,算是坐实了两队在一起合作的这个意思。 「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我和皇嫂的关系一直都很好,正好这一路本来就是路途艰辛,能与皇嫂作伴,自然是求之不得。」笑玉婷笑吟吟的说道,好像从刚才他从马车上下来就一直在微笑。叶锦羽实在不确定她心中怎么想的,也只能跟着微笑。 「对于这件事,我当然也是没什么意见。大家本来关系就这么好,一起走就一起走。」叶锦羽当然不会反对,甚至还会促成。 「既然这样的话,大家稍是休整,吃过了午饭,我们就再次出发吧。」秦海陌自来熟的将属下安置好,厉隋也没什么意见。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46章 好像两个人的关系很好一样 吃午饭的时候就比较尴尬了,四个人坐在一起,围成了一个圆,叶锦羽的两边分别是厉隋和秦海陌,笑玉婷的两边,也是同样的,笑玉婷和叶锦羽两个人面对面而坐,就好像是谈判双方。 「这齣门在外,不比在家,东西虽然是简陋了一点,但也勉强果腹。大家赶快吃吧,都等什么呢?」秦海陌看着四人尴尬的双手不知道放在哪里,没有一个人愿意提前拿起筷子。厉隋整个人好像处于神游状态,叶锦羽和笑玉婷微笑的看着对方,就他一个人左看右看。 打破这种尴尬局面的,还是厉隋,厉隋也没管那么多,拿起筷子就开始吃,也不知道是真的不在乎,还是假的不知道。 「娘子,虽然外面是简陋了一点,但是咱身处此地,也不得不这样,先吃点青菜吧。」厉隋夹了一大筷子菜,放进了叶锦羽碗里。 「好,你也快吃。」叶锦羽其实也夹了一筷子菜放进了厉隋碗里。 对面的秦海陌,一脸不快的看着二人,眼中都快要喷出火苗了。笑玉婷则是紧紧的盯着秦海陌,看着秦志琦这样的眼神,心中十分难受,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在手心留下一道道痕迹。 「你们两个人不吃吗?」叶锦羽觉得还是招唿一下的好,毕竟在一个餐桌上。 「吃,吃。」秦海陌和笑玉婷两人,尴尬的笑笑,也没说什么。 经过了这场尴尬的午饭,叶锦羽真的觉得自己是任重而道远。还有三天的时间,这日子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过了。 吃完饭,一行人就要上路了,厉隋和叶锦羽同坐一辆马车,秦海陌和笑玉婷同坐一辆马车来的,本来继续这样出发就好了,但是偏偏笑玉婷不答应。 「皇兄,我和皇嫂已经很久没见了,女人之间总有一些自己共同的话题,这样吧,你去和云皇一辆马车。我和皇嫂共坐一辆,我们也好谈谈闺房的话,你们两个也好去谈论一下国家大事什么的。」笑玉婷率先找到了厉隋,表明自己的来意。 「我觉得这样不行,你现在已经是一个有五六个月肚子的人了。要是出点什么事,那可是我们担待不起的。这样云皇还能好好的照顾你,你皇嫂,她照顾自己都很困难,更别说是照顾你了,你们两个坐一辆车,我实在不放心。」厉隋看着拼命给自己使眼色的叶锦羽,拒绝了笑玉婷的要求。 「人家就是想和皇嫂说说话,皇兄,你怎么能这么小气呢。」笑玉婷好像是不高兴一样,冲着厉隋撒娇,嘟着嘴,眼神中写满的控诉。 「隋王爷,既然我们要合作的话,那不如现在,我们来谈一谈合作以后具体的事项。玉婷是很省事的,不用别人照顾,你就让她们两个女子坐在一起吧,咱们男子就别跟着掺和了。」秦海陌从另一边走过来,也跟着劝说,还说出什么商量以后具体事宜的话,很明显这就是在跟厉隋说,这个位置是换也得换不换也得换了。 「这没关系,正好我也想念妹妹想念的紧,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也能聊聊天。再说了,这一路上也没什么危险。我就好好陪着妹妹聊天就好了。」叶锦羽看着有些为难的厉隋,实在是于心不忍,不就是一个小小的笑玉婷吗?她面对敌军再多,也从来没有胆怯过。 「那你们自己照顾好自己。玉婷,你记住了,你嫂子不能照顾别人,你照顾好自己就行。」厉隋临走还不忘了提前说明一下,省的到时候笑玉婷藉由自己怀孕一事欺负萧萧。 「皇兄你对皇嫂还真是好,看到我这个当妹妹的都羡慕嫉妒恨了。」笑玉婷的脸色微微一变。她实在没有想到,厉隋会这样直接了当地警告她。 「你羡慕嫉妒恨,没有用。你皇嫂出了一丁点问题,我就要拿你试问的。你这个当妹妹的,可得照顾好你嫂子。」厉隋半开玩笑的语气,让人摸不清他的脾气和喜怒,笑玉婷却感觉嵴背有些发凉。 「这个你放心吧,我们两辆车的距离不会太远的,到时候有什么事我就会直接大声喊你们。我还是更担心妹妹的身体情况,会不会吃不消。」叶锦羽觉得这样有些孩子气的厉隋简直就更可爱了。 「放心吧,这么远的路,她都过来了,没问题的。」秦海陌接过叶锦羽的话,语气中的迫切,令笑玉婷的脸色再次一变。原来你真这么在乎她吗?原来你就这么想和她说一句话吗?原来你把她看得竟然这么重吗?笑玉婷脸色有些不好看,却依旧强撑着微笑,只不过眼中的神情却是掩藏不住了。 「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别磨蹭了,赶紧上路吧。现在时间紧迫,任务繁重。一切话等完成任务之后我们再说,有的是时间。」叶锦羽也是认命了,既然结果已经这样了还是坦然面对吧。今天这样的局面不应该早就料到了吗? 几人纷纷上了马车,本来不起眼的两只小队伍瞬间扩大了。 「皇嫂,你和皇兄最近的感情还好吗?」刚上马车,笑玉婷就开始和叶锦羽聊天。 「还好吧,还是当初那个样子,有什么好不好的。但是你和秦志琪你们俩的关系应该很好吧,在尹国过的还习惯吗?」 「还挺习惯的,不过皇嫂,我想问你一下,在你心中,秦海陌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尹国有哪些好玩的地方?我真的不知道,自从嫁到了尹国以后,就怀孕了。现在一直都在皇宫里养胎,这次可是我求了很久,秦海陌才答应带我出来的。」笑玉婷还是保持着在马车外面的模样,就除了两人中间隔的半个马车的距离,真的挺像一对好姐妹的。 「秦海陌这个人嘛,其实也还好。就那样吧,从小到大和他一起长大,也没什么感觉啊。尹国好玩儿的地方可多了去了。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是没有时间,以后有时间的话,让秦海陌带你出去一一领略。」叶锦羽打算就一言不发进行,这样一问一答的样子。这样的话还好一些,不过现在明显是笑玉婷在套自己的底细。 「还真是羡慕你们两个的感情,不过我和皇兄的感情也差不多,中间皇兄离开的时间挺长的,这次回来也没有什么多大的影响。既然是真心的朋友,那无论时间的长度,还是距离的遥远,我相信都是无法隔断的。」笑玉婷就好像是一个单纯的孩子在谈论自己的朋友观。 「你们皇兄那种脾气,你能忍受的了,还真是不容易。」叶锦羽永远不想提起新的领域的事。就这样聊着这些毫无营养的东西。熬过这三天就好了。 「其实皇嫂,我告诉你,我发现皇兄真正喜欢的呀,还有一个人。当初我听他说起过,在尹国的时候,他去尹国当质子,有一个女子救了他,那个女子被他一直心心念念记挂了这么久。我觉得皇兄是绝对喜欢那个人的。」笑玉婷就是在这里等着呢。 「有人救过你皇兄?那还真是不容易。平常看你皇兄这副模样。还以为他无所不能呢,要是让我知道那个人是谁呀,肯定会要好好的谢谢她,要不是她救了你皇兄,我还真的遇不上了。」叶锦羽要不是早就听厉隋说过这件事,自己还真的有可能会莫名其妙的吃一些醋。 「这到也是,没想到皇嫂竟然如此大度,妹妹实在是自愧不如。」笑玉婷还以为就以叶锦羽这样的性子,就算不会去当场找厉隋对质,那以后也是要吵架的,结果现在就只是这么平淡的说了一句话。还说要去感谢那个人,这是在让笑玉婷摸不着头脑。 「夫妻之间的事,就是应该相互理解,如果我理解你,你不理解我这也是白搭的,早晚都要出矛盾的。」 叶锦羽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妹妹,你也休息一会儿吧。这路途遥远,中间又颠簸,如果休息不好的话会非常累的。哎呀,你说嫂子这身子骨。自从生完孩子吧,就越来越不好了。整天的就是累的慌,妹妹,你自便,嫂子就先睡一会了。」叶锦羽实在是不想和笑玉婷聊这些没有意思的话题,还不如安安分分的睡一觉来的实在。 「既然皇嫂已经这样说了,那我也睡一会吧。自从怀孕以后总是做一点什么事就感觉累。」笑雨婷见叶锦羽已经倚在马车壁上。柔软的软榻,厚实的棉被确实很有让人休息的欲望。 两个人心思各异,在小小的马车这么一丁点的空间里。心中的思路,百转千回,谁也没有睡着。 还有三天的时间,相信还会很快的。 叶锦羽催眠着自己,不要去管另一边的笑玉婷现在是在路上,她应该不会动什么手脚。更何况寻宝还没有开始,他们两方应该处于一种和平的状态,毕竟现在是结盟伙伴,其他的几个国家,应该也已经开始结盟了,要是现在两方出现了任何矛盾的话,对两个国家都是不好的。 一直这样子想着,叶锦羽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笑玉婷也确实是如同叶锦羽所料,并没有什么样的动作,双方各自乐的清闲。 三天的时间,在这种表面的和平的假象中一晃而过。 一行人正走在荒凉无边的西北大地上。远处好像一条银色丝带,突兀出现在前方,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耀眼的光辉。 西江这条河充满着神秘的色彩。整个西北,十分荒凉,周围还有大片的沙漠。基本上水源在这里十分的匮乏。可是就这么一条河,常年水量充足,甚至还有肥硕的鱼虾,传说这条河本来是一条龙。后来因触犯了天条,被打死在这里,砸出了这么一条河道。龙有行云布雨之能,所以市场那条龙是在这里之后,他体内的水。就变成了这条江的源头。不停的在这里奔流,渐渐的,这条江就变的像一条龙一样。变成了那条龙,另一种的存在方式。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47章 西北 甚至还有人说,在这条江中,在阴天下雨之时,曾见游龙腾空飞起,这条江,就彻底消失了,等到下完雨之后呢,那龙就消失了。这条江又重新出现。老人们总说这条江是龙的化身,所以这条江里的鱼虾之类的都没有人敢捕捞,生怕这条龙会震怒。 在这里实在是人烟稀少的不行,我写也不会依着这条江居住,老人们说,这条龙不太喜欢别人靠近它。如果有人传在他周围建房子,住在它旁边,就会被它一个浪头给吃了。传得神乎其神的,还说真的有这么回事。真的就没有人敢在这条江旁边定居了。 站在厉隋等人位置,往前望去,这条江真的就如同一条龙盘卧在这荒凉的西北大地上,在阳光的照射下,流动的江水,就像是游走的龙。看不清龙首,看不到龙尾,让人心生敬畏。 「不知道,这里是人传说的究竟是真是假?这条江真的有这么邪门吗?」叶锦羽其实是不愿意相信的,但是从当地人那里打听来的情况看,说的是有理有据,有头有尾。难免,心中也是虚了三分。 「万事皆无空穴来风,既然这样说就有一定的影子。不过这些民众的水平低下,总喜欢弄些鬼神志怪。不得不信,也不可全信。」厉隋对于这些话还是相信的,空穴来风,也不可能刮的这么大,整个西北人都在说这件事,那就有一定的影子,也许不是什么神鬼志怪,而是。一些天然形成的自然的力量,这也是不可忽视的。 「其实别管什么样,等我们靠近他,仔细看看不就知道了吗?」秦海陌已经迫不及待了,任谁眼见宝藏就在自己眼前,都不可能平平静静的。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还是找一处民居,在那里住些日子吧,我在那里等你们回来,不然的话,我这怀着孕,也是给你们添了不少的麻烦,再跟你们一起去的话,难免会更麻烦的。」笑玉婷这已经临近了,却打起了退堂鼓,不过这样的话也好,带着她过去还真是不让人放心。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先找个村落把玉婷妹妹放下。然后我们再去那西江,玉婷妹妹现在还是主要以安胎有主。」叶锦羽也是巴不得赶紧远离这个笑玉婷,整天冲着自己微笑,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这两天自己脸都快笑僵了。 「好,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先去找村庄。」 暗卫们的效率很快。 「回禀主子,在大概南面三里地的地方,就有一个村庄。」 「回禀皇上,南面三里地,有一处村庄,可以安放皇后。」 双方的人马,同时回禀,厉隋和秦海陌对视一样,厉隋并没有说话,这件事,事关笑玉婷,自己没什么发言权,一切还是由秦海陌决定的好,叶锦羽更是不会说什么了,毕竟她巴不得少一件事才好。 「既然这样的话,隋王爷,我们一起先去村庄休整一下,顺带打听打听情况,将玉婷安置妥当,明天,我们再去西江,怎么样?」 秦海陌看着厉隋,虽然厉隋不说话,但是作为合作双方,秦海陌还是要和厉隋商量一下,就算是出于平等。 「云皇这样说,我当然没什么意见,玉婷也是我的妹妹,她的安危,当然是放在第一位的,再说了,今天天色也不早了。再往前走的话,还不知道有什么危险,并且我们对此一无所知,还是去向当地人,多打听些情况为好。」厉隋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一行人简单装扮以后,进了村庄,这里的风土人情和京城大不相同,这里的女子都用头巾包着头,男子也在脑袋上围着白色的布,黑黄色的皮肤中,一行人白皙的皮肤在当地人中,显得格格不入。 因为一行人的到来,在这个封闭的小村庄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一行人虽然是按照比较简单的服饰来穿戴的,但是还是和当地的装扮,有不小的差距。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到我们这里来?」一个鬍子花白的老头,应该是这里的首领之类的,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堵在了一星人的前面。 「请问您是?」暗卫先上前去打招唿,双方的暗卫站在四人周围,不动声色地摆出保护的阵势。 「我是这里的族长,我们村子已经有了好多年没有外来人了,你们是什么人?」族长白花花的鬍子,头上缠着蓝色的头巾,手中拿着一个手杖,身材不高,但也算是老当益壮,四方的国字脸,脸两边的肉,又多了分可爱老头的样子,显得和蔼可亲。 「族长,我们是来此地游玩之人,特来这里歇歇脚,还请族长通融。」 一个暗卫上前和组长沟通,这种事情,厉隋,叶锦羽,秦海陌等人,是不需要出面的,尤其是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游玩?我们这穷山恶水的,上哪去游玩的?」 「就是,看着一个个都白白净净的样子,怎么脑子不好使。」 「这样看着吧,都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原来人真的长得这么好看。」 周围的群众议论纷纷,叶锦羽等人也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这里的房子和京城那边的也不一样。 京城都是雕栏画栋,极尽奢华之风,这里房屋纯粹就是为了使用。每一间土坯屋或者是茅草屋。都有它独特的韵味,虽然没有京城的华丽,但是胜在淳朴。 「老夫见各位衣着不凡,还请问各位事何方来客?」族长并非无能之人,这些事情都还看得出来。 「东方来客,来这里游玩,顺带拜访故人故地。」暗卫看见秦海陌的眼色,明白了意思,向族长说起意图。「这一片我们也没有看见有什么客栈旅馆的。只能藉由几位老乡的住宅一处。不知道族长是否能够帮忙?」 「这件事我不能做主,首先我并不知道你们是哪里来的人,你们真正来我们这里有什么意图?」族长还是很谨慎的。 「老人家,这件事情我可以跟你保证,我们只不过是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寻找以前一个故人的遗址。到时候一旦找到了,我们会很快离开的。」秦海陌实在看不下去了,不过是买下两间房子,怎么就这么麻烦。 「那请问你们的故人是谁,要是真是我们这里的,说不定还能帮你们找。」在这里人们并没有那么多心机,族长之所以问这些话,就是想看一下这是谁的后辈,还是朋友?竟然出落得这么有出息,也算是给自己部落增添了光彩。 「这个不便奉告,我们会自己找的,不过在这里需要组长你能够提供一个休息的地方。价格方面,我们自然是不会亏待你们的。我们这里有一个夫人,已经身怀六甲,是真的不能风餐露宿,所以还请族长通融。」秦海陌回头看了一眼笑玉婷,往前走了一步。 「这件事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们是外来人,这好像不太好吧,我们这村庄里住的都是一些土生土长的,你们应该也是不习惯,这条件简陋,其实你们要是在我们这边找的话,最好走远一点。去城镇那边找个客栈。这也能走遍我们这一片,住着也舒适许多。」族长还是有些不太同意让几人住在村里,毕竟对于一个闭塞封建又落后的村庄来说,突然间住进这么多的陌生人,是不安全的。 「在那边镇上的客栈,我们也有留意到,但是实在是太远了,而且我们主要是往西北方向去找。要是来来回回多少,这么多里路的话,非常浪费时间,并且我们也不放心啊,这么远。你看我家妹妹这么大肚子了,我们放心她一个人留在那么远的地方吗?」叶锦羽 也开始上前劝说,没想到这边竟然这么封建,对外来人员有如此大的牴触心理。 「族长,你看他们也挺可怜的,就让他们在我们村里找个地方落脚吧。人家就是回来寻找一下故人故地,又不妨碍咱们啥事儿。」族长旁边的那个老婆婆,一头银白色的头髮显得非常和蔼。慈眉善目,怜爱看着笑玉婷高高隆起的肚子。 「苗婆,我们村庄是几十年了都没有收留过外来的人。这突然这么多人住进我们村里…」族长还是有些为难,毕竟他们的来歷并不清楚,只是红口白牙这样说,他们也不能完全相信。 「你看这几个孩子,面相都不错,绝对不是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人,这位姑娘身怀六甲,如此辛苦,要是在远离这些朋友,亲人,岂不是更加可怜。既然是来寻找故人的,就证明他们是有情有义的,你就让他们住下吧,正好我在村口那里还有几间小屋,我一个老太婆也住不了这么多,就让他们住去吧。」苗婆从头至尾,视线只落在叶锦羽和笑玉婷身上。 「那行吧,既然苗婆这样说了,我们也没什么话说。这几个孩子,既然住在咱们村里,咱大傢伙就都帮衬帮衬人家。别人这远路来的,到咱们这里寻找故人,也是不容易,反正就是这几天时间,咱们就当是欢迎欢迎客人。」族长想了想,也觉得没什么关系,在村头,又不是正宗的在村里,没什么太大的关系更何况他这一行人也不像是那种会偷鸡摸狗的人。 一行人顺利在村里,苗婆家中住下。果然是简陋的三间小屋。两边的小房间,厉隋和叶锦羽一间,秦海陌和笑玉婷一间,中间的客厅,柴房,是暗卫的营地,幸亏这次出来,没有带那么多人,不然,住哪里都成问题。 简单收拾一番之后,厉隋和秦海陌两个人在院子里简单的布置了一番,虽然说,在这里运动型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其它几批人马都在往这边来。不得不防,更何况,现在的他们也是人生地不熟,不知道这里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品性。万事还是防患于未然的好。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48章 尤其是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住在这里的第一夜并不轻松,本来以为,经过这几天的赶路,几人会精疲力尽,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落脚歇息的地方,会休息的很好,但是当他们躺在硬邦邦的土床上,望着土黄色的屋顶,还是失眠了。 叶锦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伸手捏捏厉隋的脸,实在无聊的紧。 「我实在睡不着了,你陪我聊聊天嘛。」 「看来是这几天都赶路还太轻松了。 让你有这个闲心跟我聊天。」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总是睡不着,可能是换了个地方的原因吧。」 「什么换了个地方的原因,这一路上就没有在同一个地方待,过两天一路上都是风餐露宿,你也能睡着。无非就是刚刚才停下来呢,有些不习惯罢了。」 「也许是这样,你就陪我聊聊天。」叶锦羽可怜兮兮的扯着厉隋的衣袖。 「然后呢,你想聊什么?」厉隋觉得自从叶锦羽生完孩子,是越来越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你这样说,让我怎么回答。」叶锦羽将脑袋砸在厉隋的肩膀上,挑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好了,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们已经到达了目的地,这次各国为什么没有汇集在一起?」厉隋帮叶锦羽调整了一下她的脑袋。 「知我者,厉隋是也。」 「其实很简单,据我所了解,各国中,手中拿着的地图,似乎有些不一样,虽然他们的目的点似乎都是西江,但是整个西江非常长,明白吗?」 「所以说,可能七国中,有人在上游,有人在下游,有人在中游?」 「这是当然的。」 「那你们怎么确定,自己手中的地图就是正确的呢?」 「没有人确定,但是他们每一个地图上面都有一些线索。我相信总会因为这些线索,无论哪个方向,从哪个中游上游过来的,都会汇集到一个点上。」 「真复杂。」叶锦羽皱皱眉,她是越来越不想动脑子了。 「所以我说这些动脑子的问题就交给我好了。」厉隋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 「你又在说我。」 「没有的事,现在时局严峻,有些事情不得不防。」 「我问你的意思是,这次的行动,是不是有人故意安排?」灵光一闪,叶锦羽觉得自己挺聪明。 「当然,这很简单,这次的七国寻宝之旅,绝对是有人一手安排。七个国家未来的领导人,都安排在这里。我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但是那人的野心,一定不小。」奖励似的拍拍叶锦羽的脑袋。 「你的意思是,有人将七份地图同时送到了七国皇宫吗?」叶锦羽有些费劲的思考着。 「基本类似。」 「那你们还过来干什么?要是有人在这里设了埋伏,将你们一网打尽,怎么办?」叶锦羽这就想不明白了。 「这也是没办法,这批宝藏实在诱惑力太大了,没有人会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猜测,而放弃这么一大堆宝藏。」 「要是让你这样说的话,宝藏不也是虚无缥缈的吗?」 「那可不是,而是在祖上就有流传下来的。各国中都有一定的线索。他发出去的这七份地图,设计的非常巧妙。虽有些隐秘,又不会让人觉得他是假的,因为他和各国皇室手中掌握的线索基本吻合。」 「意思就是有人故意引你们上钩,并且他们知道七个皇室所有掌握的线索?」叶锦羽有些震惊的爬起来,却又被厉隋拉住,塞进被窝里。 「就是这个意思。」 「这人也太可怕了吧?」 「其实我现在都没弄明白对方是是敌是友。」 「那对方到底是个啥呢?」 「目前来看的话,从之前的种种迹象。他们对我们,有过敌对行为,也有过帮助,这种人唉,很纠结很矛盾。」 「怎么这么麻烦,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叶锦羽有些不耐烦,趴在厉隋身上,邹了皱眉头,扯着厉隋的衣襟,把脸往他胸膛里蹭了蹭。 「怎么还和个小孩子一样。」厉隋有点无奈的揉了揉怀里的小脑袋。 「复杂,太烦人了,你们设计来,设计去,设计这么大的一个局,无非就是设计天下。真不明白那个位置有什么吸引人呢。」 「不仅仅如此而已,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 「闭上眼睛睡觉吧,明天还有路要赶呢,休息不好的话明天会很累的。」厉隋抬手捂上叶锦羽的双眼。 「真是的,每次说话都说半截。」叶锦羽虽然有些不满,但是知道厉隋既然不告诉她,那就是有他的理由。自己再怎么逼问,也是逼问不出来的,更何况厉隋根本又不会害自己。 「好了好了赶紧睡吧,我也有点累了。」 两个人相拥而眠,另一边却是辗转反侧。 秦海陌躺在床上,看着依旧坐在桌边的笑玉婷,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又生气了。 「你究竟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难道你不知道吗?这一路上你都干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我又知道什么?我哪知道到底又有什么?除了赶路谁还有闲情干别的。」 「干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还赶路呢。」 「你说话不要阴阳怪气的。朕没有闲心,陪你在这里玩这些幼稚的游戏。」 秦海陌明显也不算脾气好的。更何况现在笑玉婷是一天比一天难伺候,一开始自己还能虚与委蛇,跟她玩玩,但是现在是越来越丧失兴趣了。 「你看看你,现在跟我说话变成什么样子了?不就你心里还有那个叶锦羽吗?你有她,你当初为什么不娶她,你现在娶了我,为什么还要惦记着她?你知不知道她是我皇嫂!」 笑玉婷一拍桌子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床上的秦海陌。这里条件十分简陋,所谓的床,就是一个用土垒起来的高台而已。 「我心里有她怎么了?你当初不是不知道。既然你知道,并且也愿意嫁给我,那就别说这么多。现在开始后悔了,这不是当初跟你皇兄联合起来,逼我娶你的时候了。」 「秦志琦你太过分了!当初要不是你夺走了我的清白。现在我哪里还会嫁给你?肯定是我皇兄已经娶了我。」 笑玉婷此时正在气头上,这有些说话不经大脑,眼睛憋的通红。 「那好,现在我们正合心意,你让你皇兄娶了你,我去娶叶锦羽。省得我们在这里相看两相厌。 」你不要欺人太甚!秦世奇。你要知道,我们两个可是代表着两国联姻。这件事一旦破裂,对你尹国没什么好处。」 「怎么,这件事情破裂,你以为对你们濯国就有好处了吗?我告诉你,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蹦不开。不要再耍你的公主脾气了,在这里没人管着你。你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怀好你的孕和将孩子安安全全的生下来。在你的皇后之位上,安安稳稳的坐着。」 秦海陌开始有些不耐烦,翻身向里,面向墙壁不再理会笑玉婷。 「你实在太过分了,今天这些事情说不完别想睡觉。」 肖玉婷伸手去拉秦海陌。却怎么也拉不动,毕竟她以前是个娇滴滴的小郡主。力气实在是有限。 「你想说什么就说,别动手动脚的。」 秦海陌被笑玉婷拽的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那你给我说,你是不是心里还惦念着我皇嫂,以后你要是有了机会,会不会抢了她,然后让她做皇后之位?」 」这句话你算是说对了,我告诉你。只要你那个皇兄有一天不行了,我就一定要把你皇嫂抢回来,对了,记住,那不是你皇嫂。那是我光明正大,明媒正娶的妻子,我自幼定下的婚姻。你皇兄才是登堂入室抢人妻子的人。」 秦海陌索性也不隐瞒了,现在天高皇帝远。在这里除了厉隋和叶锦羽,没人会给笑玉婷做主,但是这些事情,笑玉婷又是绝对不会跟那两个人说的。她身为小郡主的自尊和高傲,不允许她向曾经现在的情敌低头,也不愿意面对自己以往心目中的神明,透露出自己的不堪。 「你怎么能这样!所以说你当初娶我就是纯粹的利益,你不是喜欢我,为什么还要陪我那么久!」 笑玉婷有些承受不住的往后退了两步。然后,眼泪大滴的落下来。 「你最好小一点声音,被你那个皇兄,皇嫂听见了,他们过来以后,看着如此狼狈不堪的你,你想他们会怎么想。」 秦海陌永远能够恰到好处的抓住笑玉婷的软肋。 「你不用这么说,我心中自然也是明白的,现在你就回答我,当初你就硬是为什么要娶我,你要是不喜欢我的话。那你当初为什么要陪我那么久,陪我去集市陪我去逛街。陪我去买衣服,还陪我到处游玩?」 笑玉婷有气无力的,再次坐回桌边。手不自觉的抚摸着自己已经将近六个月的肚子。 「这还不简单吗?当初我们两个在温泉那里,已经被所有人都看见了。所以说我是非娶你不可。但是我又不确定你的心意究竟在哪里,据我所知,你应该是喜欢你皇兄的吧。作为一个皇帝,你觉得我会允许我的女人,心中想着别的男人吗?尤其是对方还是我的敌人。就算是我不喜欢你,但是你的心里也一定只能有我一个人。」 秦始琪这话说的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的? 「秦海陌,没想到我真的瞎了眼,我怎么会看上你。你当初既然不喜欢我,那就不要让我喜欢上你啊,你要是让我喜欢上你了,你全心全意的和我在一起不就好了吗,为什么你还要惦记着我皇嫂。你要是惦记着我皇嫂,你有本事就和我皇兄抢啊。」 「你觉得我不想吗?我告诉你,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兄妹俩都收拾干净。好了,现在不说这些了。你现在最好上来赶紧睡觉,不然的话你出什么问题,我可不负责你肚子里的孩子会怎样,我也管不着。」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49章 盲目 秦世奇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 」这也是你的孩子,你不要忘了!」 笑玉婷没想到居然秦海陌会变脸变得这么快。是自己不长眼,瞎了眼了,被鬼迷了心智,才看上了他。 「好了,现在赶紧吧,已经深夜了,现在更深露重,我觉得你要是再不睡觉的话,你要是受了凉,你想想会给我们带来多少麻烦。刚才都是气话,你不要往心里去,现在被窝已经不凉了,我抱你上来。」秦海陌作势就要起身。 「不用了,你下来我也不放心你抱我,还有孩子呢。」 笑玉婷听见秦海陌这么一说,心中的气顿时烟消云散,自己解开外衣,顺从的被秦海陌抱在怀里。 恋爱中的女人总是盲目的,就算刚才秦海陌那么对笑玉婷,但是经过秦海陌说的这句话,却让笑玉婷觉得也许秦海陌其实心里是有她的,只不过他自己也没有发觉。要不然的话,他不会关心自己的身体。 人们总是愿意相信自己所希望看到的。而不相信自己所拒绝看到的。这种情况在恋爱中体现的尤为明显。 就像秦志琦一直以为叶锦羽嫁给厉隋,并且和厉隋现在在一起,都是迫不得已的。笑玉婷也相信秦海陌是对自己有心的。但是一直都是无法直面自己内心。他对皇嫂的心意,只不过是一抹执念而已。 不论怎样,这一晚上就算是这样过去了。第二天早晨都是早早的起来,毕竟在这种地方,谁也没有办法再像在京城中那样赖床,厉隋和秦海陌两人本来就没有赖床的习惯。现在的话,正值紧张时局,更不敢怠慢。 四人简单地吃了一点饭,剩下的事情都交给暗卫处理。厉隋和秦海陌,各自带着一半的暗卫,就往西江边去。留下一半的暗卫,看护着笑玉婷。 他们雇钱买了一个当地嚮导,其实也就是一个对当地文化了解比较深入的人而已。 那个人叫阿根,在这里是放牧的好手,为人也很厚,老实对周围的地形尤为了解。 厉隋站在一个高高的土丘上,遥望西江越来越近了,真正的西江之行,并不会轻松。但是这条河,他怎么看也没有看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阿根,你们为什么不靠近这条河,这条河旁边还是有一些绿洲的。那你的土地可比你们你这里的肥沃多了。」 厉隋有些不理解,站在他这个角度看。远远的,西江就好像一条。奔流的银色丝带,但是他周围的那些杂草,证明着这以前也绝对有一片绿洲,不过是现在是冬季。才呈现这副衰败的景象。 「靠近西江河的话,河神会发怒的,发起怒来,会吃掉我们的房子,甚至会吃掉我们!这都是不可以的。从祖辈儿上来说,就已经有这么一个规定了。凡是靠近西江河十里地。一定会出问题。」 阿根双手合十往西江河的方向拜了拜,这是他们这边的习俗,只要谈论到那个神秘的河神。他们就一定要往那个方向拜一下。好像这样就能让那个河神宽恕他们的讨论之罪。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们,这是因为什么?」 叶锦羽实在有些好奇,她才不相信一条江,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威力,不过既然当地人都这样说,那肯定是有一定的依据的。 「这个吧,其实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们,很简单,他们就是有一个传说,传说,曾经在西江河边,是我们祖先世代居住的地方,那时候土地肥沃,人人安居乐业,日子过得十分美满!每年都是风调雨顺的。 可是后来,人们开始不满足现在所得的这些。开始在西江河里大肆打捞着鱼虾,打捞出来,拿到外面去卖。这样的话,人们的生活越来越富足,但是西江河里的鱼虾却越来越少了。并且,人们还把那些垃圾乱七八糟的东西,直接丢进西江河中。毫无节制的使用西江河里的河水灌溉庄稼。 甚至有人在西江河的旁边。挖土建一些祠堂什么的,还挖出沟渠,继续江西江河的河水,放到农田里灌溉庄稼。这样一来,西江河变得越来越差,彻底激怒了西江河中的河神。河神实在看不下去人们的胡作非为,所以就是引发了一丁点的小洪涝,淹没了几个农田。 却没想到这样的行为激怒了当时已经自大到不行的人们。人们开始修建堤坝,企图江西江河拦起来。他们垒起高高的土块儿,然后将西江河规划着名修建成他们想要的样子。 这一行为彻底触怒了西江河河神,西江河河神怒气一发,沖毁那些堤坝,洪水冲进了农田,吞没了整个村庄。将整个沿西江河岸存在的人家都给沖走了。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在西江河边建立房屋。如果建立了,之后肯定不撑一段时间就会被西江河水吞没。」 阿根说的时候,一直看着西边的西江河,双手合十,不断作揖。 「这件事还真是有些神乎其神的。这条河看着也是挺风平浪静的。怎么可能会吞没里那么多村庄吞没人们的房屋呢?」 叶锦羽远远望去,西江河并不像他们以前看到的,以前那些大江大河一样。它的流速,十分缓慢,而且很平稳。其它的大江大河都是一窝蜂的往前,争先恐后,夹杂着个种的轰鸣声,奔流而去。 「这些事都是真的,都是我们祖辈上流传下来的规矩。并且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们只能说这里真的有一位河神。我们不能激怒他,并且在西江河这里,现在是冬季,属于枯水期,它的水位相对较低一点。到了夏季的话,还会高出来很多。我领你们上前去看一下,你们看一下它的河床就知道了。」 阿根为人有些笨嘴拙舌,手舞足蹈的比划了半天,也没有讲明白,干脆领着众人过去看看。 叶锦羽三人相互对视一眼,有些皱眉,当地人竟然说的这么神乎其神,有理有据的,那这件事多半可能就是真的了。但是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他们还不知道。 不过他们从不信鬼神,尤其是这次的河神。 但是如果是人为操作的话,也太可怕了,或许只是巧合。发生了几起洪涝灾害,将当地人吓坏了而已。抱着这种心理,三人去了西江河边。 宽阔的河床,此时只有一半的水源。河水清澈,并且就算是随手一捞,也有大把的鱼虾,其肥沃程度,可见一斑。 「这么好的资源,你们去不知道利用,实在是太浪费了。」 叶锦羽看着这满江的鱼虾,冬季还有这么多。实在是不可思议。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些是西江河神的子民,我们也不敢动,每次动了之后,一定会有大的灾难降临到我们村庄。我劝你们最好也不要打他们的主意。」阿根有些担心的看着三人,生怕他们一时兴起摸几条鱼回去。 「放心吧,我们对这些鱼呀虾的,没什么兴趣,我们这次就是来寻找一个故人的。」 「你们说你们是来寻找一个故人的,为什么要来西江河边呢,你难道是以前他曾经在这里居住过吗?」 阿根有些不解。 「那阿根你跟我们说一下三十年前的事情吧,反正就是大约在三十年左右,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你们世代远离西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厉隋仔细看过西江河之后,有一些问题让他不解。 「三十年前吗?我今年正好三十九岁,当年我九岁,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不过曾经有过一队人马,进驻过我们村庄,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不过他们一队人马分成两拨,一拨身穿白色衣服,一波身穿蓝色衣服。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整天就围着西江河转,转了大概有半个月的时间吧,就又走了。」 阿根回忆了一下,三十年前确实是有过这一批人,当时他九岁,正是爱玩的年纪,当初那批人刚来到他们村庄的时候,他好奇心很重,一直跟着他们转,他们其中的人还挺好说话了,给了他不少,当时这里还是连想都不敢想的零嘴,所以他现在记忆犹新。 「那那群人来的时候有没有带些什么东西,走的时候又没有带走什么东西?」厉隋觉得现在主要是要明白这批宝藏究竟是哪一批。然后算是年前的骗人,到底有没有收穫?要是都被别人挖走了,那自己还来干什么? 「他们来的时候就拿了一些简单的工具,后来走的时候也就是那些工具没什么多的。」阿根回忆了一下,发现当初那伙儿来的时候,除了吃的好一点,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那好,那还请阿根领我们到处转转,好好看一下这西江河。」厉隋也已经猜到了,那伙人不是来藏的,是来挖的,但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他们提前离开,一无所获。 阿根双手合十往西江河的方向拜了拜,这是他们这边的习俗,只要谈论到那个神秘的河神。他们就一定要往那个方向拜一下。好像这样就能让那个河神宽恕他们的讨论之罪。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们,这是因为什么?」 叶锦羽实在有些好奇,她才不相信一条江,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威力,不过既然当地人都这样说,那肯定是有一定的依据的。 「这个吧,其实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们,很简单,他们就是有一个传说,传说,曾经在西江河边,是我们祖先世代居住的地方,那时候土地肥沃,人人安居乐业,日子过得十分美满!每年都是风调雨顺的。 可是后来,人们开始不满足现在所得的这些。开始在西江河里大肆打捞着鱼虾,打捞出来,拿到外面去卖。这样的话,人们的生活越来越富足,但是西江河里的鱼虾却越来越少了。并且,人们还把那些垃圾乱七八糟的东西,直接丢进西江河中。毫无节制的使用西江河里的河水灌溉庄稼。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50章 这是因为什么? 甚至有人在西江河的旁边。挖土建一些祠堂什么的,还挖出沟渠,继续江西江河的河水,放到农田里灌溉庄稼。这样一来,西江河变得越来越差,彻底激怒了西江河中的河神。河神实在看不下去人们的胡作非为,所以就是引发了一丁点的小洪涝,淹没了几个农田。 却没想到这样的行为激怒了当时已经自大到不行的人们。人们开始修建堤坝,企图江西江河拦起来。他们垒起高高的土块儿,然后将西江河规划着名修建成他们想要的样子。 这一行为彻底触怒了西江河河神,西江河河神怒气一发,沖毁那些堤坝,洪水冲进了农田,吞没了整个村庄。将整个沿西江河岸存在的人家都给沖走了。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在西江河边建立房屋。如果建立了,之后肯定不撑一段时间就会被西江河水吞没。」 阿根说的时候,一直看着西边的西江河,双手合十,不断作揖。 「这件事还真是有些神乎其神的。这条河看着也是挺风平浪静的。怎么可能会吞没里那么多村庄吞没人们的房屋呢?」 叶锦羽远远望去,西江河并不像他们以前看到的,以前那些大江大河一样。它的流速,十分缓慢,而且很平稳。其它的大江大河都是一窝蜂的往前,争先恐后,夹杂着个种的轰鸣声,奔流而去。 「这些事都是真的,都是我们祖辈上流传下来的规矩。并且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们只能说这里真的有一位河神。我们不能激怒他,并且在西江河这里,现在是冬季,属于枯水期,它的水位相对较低一点。到了夏季的话,还会高出来很多。我领你们上前去看一下,你们看一下它的河床就知道了。」 阿根为人有些笨嘴拙舌,手舞足蹈的比划了半天,也没有讲明白,干脆领着众人过去看看。 叶锦羽三人相互对视一眼,有些皱眉,当地人竟然说的这么神乎其神,有理有据的,那这件事多半可能就是真的了。但是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他们还不知道。 不过他们从不信鬼神,尤其是这次的河神。 但是如果是人为操作的话,也太可怕了,或许只是巧合。发生了几起洪涝灾害,将当地人吓坏了而已。抱着这种心理,三人去了西江河边。 宽阔的河床,此时只有一半的水源。河水清澈,并且就算是随手一捞,也有大把的鱼虾,其肥沃程度,可见一斑。 「这么好的资源,你们去不知道利用,实在是太浪费了。」 叶锦羽看着这满江的鱼虾,冬季还有这么多。实在是不可思议。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些是西江河神的子民,我们也不敢动,每次动了之后,一定会有大的灾难降临到我们村庄。我劝你们最好也不要打他们的主意。」阿根有些担心的看着三人,生怕他们一时兴起摸几条鱼回去。 「放心吧,我们对这些鱼呀虾的,没什么兴趣,我们这次就是来寻找一个故人的。」 「你们说你们是来寻找一个故人的,为什么要来西江河边呢,你难道是以前他曾经在这里居住过吗?」 阿根有些不解。 「那阿根你跟我们说一下三十年前的事情吧,反正就是大约在三十年左右,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你们世代远离西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厉隋仔细看过西江河之后,有一些问题让他不解。 「三十年前吗?我今年正好三十九岁,当年我九岁,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不过曾经有过一队人马,进驻过我们村庄,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不过他们一队人马分成两拨,一拨身穿白色衣服,一波身穿蓝色衣服。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整天就围着西江河转,转了大概有半个月的时间吧,就又走了。」 阿根回忆了一下,三十年前确实是有过这一批人,当时他九岁,正是爱玩的年纪,当初那批人刚来到他们村庄的时候,他好奇心很重,一直跟着他们转,他们其中的人还挺好说话了,给了他不少,当时这里还是连想都不敢想的零嘴,所以他现在记忆犹新。 「那那群人来的时候有没有带些什么东西,走的时候又没有带走什么东西?」厉隋觉得现在主要是要明白这批宝藏究竟是哪一批。然后算是年前的骗人,到底有没有收穫?要是都被别人挖走了,那自己还来干什么? 「他们来的时候就拿了一些简单的工具,后来走的时候也就是那些工具没什么多的。」阿根回忆了一下,发现当初那伙儿来的时候,除了吃的好一点,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那好,那还请阿根领我们到处转转,好好看一下这西江河。」厉隋也已经猜到了,那伙人不是来藏的,是来挖的,但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他们提前离开,一无所获。 「这没问题,不过就是西江的长度太长,所以,想看遍还是有点困难的。」阿根觉得,这群人有点奇怪,怎么找故居,又问起三十年前的事了? 「不用,你就简单说一下,关于这个西江这一段的就行,其他的,先不看了,就这一段。」厉隋当然知道西江这么大,全部逛完,还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好,那我就跟你们简单的介绍一下西江。西江最宽的地方得有三里宽,最窄的地方也有两里路,老人们都说是那边天山上流下的水。这里也有不少的传说,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兴趣听一下。」阿根指着河流的上游,三人确实看到了一座雪山高耸入云。 「要是有关于三百年前的事,就请说一下吧。」行使其现在的心情十分不好当他看到凤池山河西小小两人你一唱一合,默契十足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但是他有确实是没有什么身份和资格去干涉他们。 「要是说起三百年前,还真有这么一件事。那就是我之前给你们说的。一个村庄全部都被淹没了。就是这样,我们才开始过上了世代远离西江河的日子。」阿根在前面领着,众人也慢慢的跟着,这里土地凹凸不平,有不少的山丘,但是却没有多高的山,那座雪山看起来好像很遥远。 「如果是这样,那这件事应该就不简单了。」叶锦羽看着厉隋同样也在沉思中。 「什么不简单了?」阿根正走在前面,听见两人谈话,转过头来询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是能够找到故人的遗址,有些难度。」 叶锦羽和厉隋对视一眼,也知道这里不是谈这些东西的地方。 「如果你们的故人已经很长时间了,那可能难度就要大一些。不知道你们的故人,有没有留下姓氏,地址什么的。还容易找一些。」阿根并没有看懂他们之间的意思。继续转过身去带路,自顾自地说道。 「正是因为这样才难找的,并没有留下什么姓氏,甚至连地址都是大约来的。」 「那这样可就难办了。」 「对了,阿根兄弟,三百年前的传说,就只有那一个吗?还有没有别的。」叶锦羽觉得既然流传的传说这么多,万一再有一个对上号,能够听到一些别的线索呢? 「我想想,其实这些都是听老一辈的人说的,我们也不是很确定,我想想。」阿根思考了一会儿,「听你这样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从大概三百年前吧,我也不知道,没办法确定准确的时间。但是他们流传着一首歌谣,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流传起来的。反正时间就是很久很久了。」阿根一拍脑袋,勐然想起来。 「什么样的歌呀?」 「这个歌有好像是必须要会的,反正我们这里的孩子从小就被大人教着唱这首歌。就是一首打油诗,渐渐地,就好像变成了一种习俗。每家每户的孩子都要学唱这首歌。」 「那还真是有意思,那阿根兄弟你能不能唱给我们听听。」 三人相互看了看,觉得也许这就是之前那将宝藏藏起来的人留下来的线索。 「这个当然可以,我从小就唱。」阿根清了清嗓子。 「兄弟二人呦哎,齐心闯天下呦,路过西江滨哎,船头往里绕,嘿,齐心那个协力呦,万丈浪头打呦,心之所向兮呦,尽在情坚处!嘿呦嘿!」 节奏欢快,内容健康,是一首不错的民谣。叶锦羽不自觉得跟着哼起来,厉隋却在思考这首歌的意思。看上去就好像是两个兄弟齐心协力,共破难关,然后歷尽千辛万险,最后得到心之所向,表面上看起来就是这样。 「嘿嘿,我唱歌不好听,各位还请见谅。」阿根憨厚的挠了挠脑袋,傻笑着看着三人,看他们一个个略显凝重的表情,还以为自己唱的太难听了。 「没有,阿根兄弟你唱的很好了,就是这首歌的歌词有些不太明白,怎么中间就整出来个船头往里饶了,这是谁创作的?」叶锦羽也反应过来,这应该是线索。 「其实这就是说让人们都齐心协力,共破难关,大家互帮互助,总是能够成功的,但是具体是谁创作的,我只知道流传很久了。要是问是谁创作的,还得问村里的一些老人。」阿根倒是挺高兴的,自己唱歌还是第一次被别人夸奖,虽然自己没有念过私塾,但是这点意思还是知道的,毕竟从小到大都是耳濡目染。 「谢谢阿根兄弟了,这里还有没有什么比较特殊的地方,比如说山丘,山洞之类的,有过流传的地方。」秦海陌看着周围大大小小的土堆,这些应该都是天然形成的,但是保不准会有人将宝藏埋起来,伪装成这个样子。 「哎呦,这个可太多了,我们这边把虽然没有玩吗好了,但是有一些地方都是挺有名的。这些山丘什么的都太多了,都是风一吹,然后把沙子堆到一起,就是一个山丘。这个山洞之类的东西,我还真是很少听说,等回去问问村里的老人吧。」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51章 线索 「那好,那我们再逛一会儿就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该吃午饭了。」叶锦羽看着已经渐渐的已经移到头顶的太阳,这走了一天的路,肚子还有些饿了。 「嗯,这到也是,那我们先四处看看吧。」阿根继续在前面走,沿着西江介绍周围的地形。 三人看着周围,也挺认真的,就是没看出来什么门道。 到了中午,该回去吃饭了,一行人虽然没有带足,那么多的干粮,但是村庄里肯定是有的,直接花钱买就好了。 加上暗卫,这么多人,还有一个怀孕的笑玉婷,这个数字也是挺庞大的,不过好在还有阿根兄弟和族长两人帮忙张罗着。 在村头这里架起了一口大锅,厉隋花钱买了几头村里自己养的猪,你直接在村口煮了起来。 一大锅的菜加上一大锅的肉,周围的村民也是馋的流口水,其实他们这一行人也不过是二三十。这么多,根本吃不下,便招唿着周围村庄里的小孩子一起吃,这倒也算是其乐融融。 「你不是小孩子,你没有资格在这里吃饭。」叶锦羽准确的从人群里领出一个,其中混进来吃肉的,中年男子。 此人身材消瘦,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正准备偷偷爬到锅边去拿肉吃。 「我怎么不能吃了?这猪可是我们村里的人餵得,你们这几个外乡人在我们这里吃我们的猪,还有脸让我不吃,我跟你说,这猪肉我还就吃定了。」那个男子理直气壮,被人发现了,也毫不胆怯,准备强硬的抢肉。 「暗一,把这些肉汤什么的,应该还有剩余,送去给村里的老人。尤其是苗婆家,多送一点。谁要是敢抢的,生死不论。」叶锦羽向来在军中做事雷厉风行,这种情况也是遇过不少。军队驻扎时,经常有一些刁民想要出来捣乱,但最后没有一个有好果子吃。 「我们借贵村宝地一住,承蒙各位照顾,那但是我希望各位也有些自知之明。这猪是我们以市场价贵出一半的价格买来的,我相信各位都是光明磊落的汉子,至于这位我现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们外乡人来,也不方便插手你们村里自己的事情,但是我希望这种情况还是不要发生的好。」叶锦羽故意用内力扩出声音,对付这样的情况,她还是绰绰有余的,用尊贵的姿态,和蔼的待人,会让别人觉得你值得尊重。所以说,这个度是要把握好的。 「家门不幸,还请各位小友见谅,这个狗尾巴,实在是让你们见笑,我会好好收拾他的。」族长瞪了一眼尖嘴猴腮的那个男子一眼。 「不愧是族长,就是深明大义,这还有两头猪,今天晚上正好咱们一起煮了,全村人也好,一起乐呵乐呵。」厉隋自然知道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道理,打一棍子给个枣,这样才能笼络人心。 「好,既然这样,那就谢谢几位小友了。」 「来,乡亲们都搭把手,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尽快,现在咱们晚上的,举办个晚会,也好欢迎欢迎各位小友。」 这件事总算是平安的度过了。要知道引起当地人的愤怒,可是对他们以后开展工作大大的不利。 到了晚上两头猪,再加上一些,村民们自发准备的饭菜,也算是丰盛,主客同欢,算是为以后在这里的工作展开了第一步的民众基础。 一切都很顺利,到了晚上,浓浓的肉香笼罩了这个偏僻的小村庄。 厉隋找到组长和苗婆等几位老人。和他们一起聊天儿。 「几位前辈,晚辈,有些事情没弄明白。希望各位能够为后辈一直疑惑还请赐教」 「这位小友,有话直说便是,有什么问的,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们这小村庄咯,好久没这么热闹?」族长,今天似乎兴致很高,连土质的大白酒都喝了三四碗。 「那就有劳了,其实实不相瞒,我们寻找的那个故人,他已经很久了。之所以这次前来,是因为毕竟是认识的人。作为后辈,我们有责任来看看他,不过实在是线索渺茫,但是我觉得功夫不负有心人,总归是能找到的。」对付老人,厉隋还是有一套的。 「小友,你大可直说便是,其实吧,咱找不到故人,咱谁都着急。这个心情可以理解 ,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你就尽管说。」 「那真是太谢谢各位了,我就想问一下关于三百年前的事。这只是一个模煳的概念,差不多那时候。有没有什么外来人或者事之类的。那是传说,我听说我们村中就是三百年前。然后被迁到这里来?」老人知道的故事总是多一些的。 「你别说,还真有不少,你应该听阿根说了,我们村里搬迁到这里来的原因了吧。」 「嗯,阿根兄弟跟我们说了说,是因为西江河神发怒,然后淹没了村庄。」 「就是这样的,当初的传言有很多,但是最广为人之道,就是说。我们触怒了西江河神,所以才被惩罚的。但是当时还有几个版本并不是这样的。」 「愿闻其祥。」 「当初的事情,现在有后人说,是不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不过现在这也有理,你想想,西江河神哪来的那么多闲工夫,来专门整治我们这一个村庄。」族长摇摇头,现在转移到这里的他们,过得可不好。 「就是啊,就是当初啊,听老人老一辈儿的说,那些人那些灾害什么的,都是有人故意弄的。这是我们有点儿不太相信,真的假的不能确定,怎么会有人能够拥有和神一样的力量。」 苗婆旁边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接着说 「对呀!但是这不是没法确定吗?还有人说啊这是我们村以前招惹了一个道士。那个道士,做法在这里兴风作浪才有了后面这些事。」 厉隋大概是听出来了,关于三百年前的事情版本简直多的数不过来,什么道士人为天灾,每一个似乎都有它的道理,但每一个都有它的荒诞性。 「反正时间久了,流传的版本自然就多了,不过最开始的。就是那个河神发怒,后来的,都是对流传的过程中,我们加以的猜测或者是啥,不过关于人的,三百年前,还真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你要知道我们这边穷山僻壤消息十分闭塞。要是真的有什么特别出彩的一个人。肯定会被记住很久的。」族长想了一会,也不知道那件事情该说不该说。 「这里挺好的,毕竟是你们世代居住的地方,感情都还是有的。」厉隋当然知道,这种话可不能顺着他们的话说。他们说自己住的地方差也就罢了,自己要是说了可就引起众怒了。 「那这样子说的话,岂不是很困难?三百年前的事,就是是人为还是天灾,谁也不知道。」族长对于厉隋一行人此次前来的目标。还并不清楚,但是通过他们的谈话也能感觉的出。这次他们来找的故人,肯定和三百年前的事有关系。 「功夫不负有心人!总有一天能找到的,对了,我只知道三百年前河神发怒的事情。但是最后你们之所以搬走,以后再也不能搬回去,究竟是怎么回事?」厉隋当然知道这件事,但是仅仅就这件事而言,还不可能将一整个村庄的人都给吓到不敢回家。 「其实吧,在当初大水沖毁了那些家园以后。祖先们不是没想过重新在以前的地方,重新修建起来,但是每次还没来得及修建好,就会被大水沖毁。你们祖先们不得已,就只能放弃了这块地方,重新选地方开新的,但是总有人不信,当初有个人在村里叫三赖。脾气犟的,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他就是坚决不想离开原址的那个人。看着举村搬迁的众人,他毅然决然的决定自己在江边盖一栋属于自己的房子。」 苗婆紧接着回答了厉隋的问题,她可是村里地地道道的人,开始缓缓的想起那个关于三赖的故事。 「这个三赖,平时是家中田里的一把好手。反正整个人很勤奋,整天闲不着,再加上他经常帮助村里的人。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所以在村中的威望很高。 当时这个三赖不希望离开原址,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的大儿子已经长大了。并且他们家在江边有一片肥沃的土地。他的大儿子在现在的村子里修建了新房子。但是三赖坚持在江边的原址上,修建新房子,三赖和他儿子的关系,一度闹得非常僵,这也就导致了等到三赖的新房子建好之后。他的大儿子并没有过去捧场。就在他们开庆功宴的那天,河水勐涨,瞬间将三赖的房屋吞没,全家人彻底消失在江河中。不过好在他的大儿子还在。」 苗婆的故事讲完了,这个故事,没什么看点。就是简单的介绍了关于为什么会这样一个实例而已。 「苗婆,那就这一个还是有很多次。」厉隋从来都是看重点。 「很多次,每次的情况都差不多。一家子只能留下一个血脉,而且体弱多病。」 「对,那之前的情形就是河水勐涨。然后沖塔了建造的地基最后将整个房屋席捲而走。」一个老人在旁边补充,根据传说都是这样的,但是事实上是怎么样的谁也不知道,毕竟过去这么久了。 「那好吧对了,我还有件事要问一下。就是我们都是知道的,咱们年前这个村庄的祖先真的修过堤坝吗?」厉隋总感觉自己应该是漏了一些比较重要的信息。 「这个可以肯定,绝对修过。」族长作为村里的老人了解这些东西还是很简单的。 「那我想问一下,当初三赖以及被湮没的房子的主人的后代。都还在村里生活吗?」 「这说来也奇怪,以前也没注意过,你们呢。」族长看着周围的人. 「应该是都在村里的,不过时间太久了,有一些人的后代已经没有后代了。你们还知道当年那些人的后代都是谁吗?」苗婆想想,但是依旧没什么头绪。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52章 功夫不负有心人 「这么一听你们这样说,还真的想不起来。不过村东头的愣子,是不是当初三赖的后代?」一个老人指着村东头,愣子的家。 「你别说,还真有可能,愣子呢?娃儿,你去村东头,叫你愣子叔来,就说族长爷爷有事找他。」族长招唿一个正在玩耍的孩子。 「是,族长爷爷,兄弟们,目标愣子叔家,沖啊!」领头的孩子拿着手中的树枝,往前一指,几个孩子哗啦啦的就全跟上了,一熘烟,就没了踪影。 「各位前辈,就没有其他的人了吗?我记得刚才你们说了好几个为什么就只有这一个后人?」厉隋看着眼前的几位老人。 「其实当时确实是遗留下来很多的后人,但是刚才我也告诉你了,遗留下来的基本上都是体弱多病的,能活下来的没有多少,更何况三百多年了其中也有诸多变故,难免会......」族长回答。 「那意思就是说,等一下,我想问一下,西江河的源头在哪里?」厉隋突然想到。 「西江河的源头就是你们看到的那边的那座雪山,不过很少有人过去」族长望着那边的雪山说道。 「那有没有可能有人在那里居住?」厉隋接着问道。 「这个是不可能的,那座雪山海拔非常高,而且气候严寒,虽然这样子看上去不是很危险,但实际上上面野兽遍布,人进去了就出不来了,别说居住了,连打猎的猎人都不敢过去。」族长说道。 「好的,那....改天我想请阿根兄弟,带我们过去看看可以吗?」 「这倒是没问题,只是只能到山脚,不管是半山腰还是山顶,都太危险了,你们只要在周围转转就好,千万不要进去。」 几人正说着话,刚才去叫愣子的几个孩子已经回来了。 「族长爷爷,我们叫了很长时间愣子叔的门,可是愣子叔一直没有给我们开门。他家的门好像从里面反锁了。」领头的那个孩子说。 「怎么会这样,愣子一般不是都在家吗,怎么会在家里不给开门呢?」 「族长要不然我们过去看看吧,愣子一个人在家别在出什么事我们也不知道」组长旁边的一个老人说道。 「好,我们一起去看看。」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愣子家走去。 等到了愣子家,果然门被从里面反锁了。 族长上前去敲了几遍门,叫了几声。却没有人开门,这让众人感觉很不对劲。 「族长我们还是把门撞开吧,万一要是在里面出了什么事怎么办?」苗婆紧张的说道。 「让我来!」 厉隋上前一步,灌注内力在右脚上,一脚将门踹的粉碎。 众人一窝蜂的涌了进去。 只见在大开的屋门里,愣子正趴在地上,族长赶紧跑过去,只见愣子身下一滩鲜红的血,尸体已经冰凉了。 将尸体翻过来,一把匕首插在咽喉处,双眼瞪得老大,面目惊恐。显然是他杀。 「怎么会这样,愣子这么好的一个人是谁会对他下手?」族长不可置信的说。愣子平日里自己一个人,族长也是也一个人。族长年纪大了,就经常让愣子帮忙干田里的活。愣子这个人也是憨厚,每次都任劳任怨的帮忙干,村里有什么人有点什么事,他也乐于伸手帮忙。 「这个屋子里没有什么打斗的迹象,但是屋门大开,愣子趴在门口,证明他是想打开门跑出去的,后窗那里是开着的,这证明兇手很有可能是从后窗那里进来的。两个人应该说过什么,然后当兇手拿出匕首的时候,愣子感觉不对劲,所以他转身想跑出去,兇手紧随其后,用匕首插进他的咽喉结束了这一切。」厉隋看了看周围推测到。 「那....愣子这么好的一个人,究竟是谁想杀了他呢?」苗婆平日里和愣子的关系也不错,应该说村里的老人都接受过愣子的帮助。 「房间里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证明这个人不是为财而来。一刀毙命,证明来人是有武功的,最起码能够将一个壮汉悄无声息的杀死在房间里,这人的武功不低。但是你们这是一个普通的小村庄,你们想一想会这么高的武功,又与愣子有一些仇恨?」厉隋再次看了一遍屋内的摆设,简单的木制家具,粗糙不堪很显然是愣子自己做的。这也不像是有钱的样子,既然不是为财杀人,那也只能是结怨私仇。 「村里会武功的人,基本上没有,我们这边也就都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不算是正经武功。若是说结怨的话还真没有.....」族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突然闯进来的一个人打断了,众人定睛一看,尖嘴猴腮可不就是那个狗尾巴。 「我们村里没有会武功的人,可是他们这一伙都会武功,他们没来的时候愣子哥可是好好的,结果他们一来他们就死了,还是被会武功的人杀死的,肯定就是他们干的。」那个尖嘴猴腮的狗尾巴指着厉隋好像非常愤懑的说道。 「狗尾巴你给我闭嘴!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吗,再说了这几位小友要是杀了愣子,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吗?」族长一巴掌将狗尾巴扇到了一边。 「族长你不能偏向外来人啊,他们究竟给了你多少好处,多少银两,你这么偏袒着他们,连自己人都不相信,愣子哥泉下有知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来人!把这个疯子给我拉下去!平日里任由他胡闹也就罢了,现在愣子都死了,他还有闲情在这里胡说八道,把他关到后山的小屋里,让他好好反省。」族长被气得后退了两步险些摔倒,厉隋连忙上前赶紧扶住。 「族长犯不上为这样的人生气,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找到杀害愣子的兇手。」厉隋心里已经有数了。 「那好吧,先把愣子的后事处理好,大家先散了吧,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明天通知各位村里的管事的到我家集合,这愣子待咱们不薄,咱们也不能就这么让愣子不明不白的没了。」族长看着现在已经快深夜了,实在不适合在打扰村民们。 陆陆续续的人们都各回各家了,只留下村里管事的守在愣子家。 厉隋也回去了。 叶锦羽正站在院子里,自从下午回来只会她就没有出去过,今天晚上的晚会也没有参加,跟别人交流这件事她一向不擅长,不参加也是正常。 「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听见外面挺吵得。」叶锦羽看着从外面进来的厉隋。 「村里发生了命案,一个叫愣子的人死了,至于兇手村里的人都没有头绪,但是有意思的是,这个愣子就是当初被洪水沖坏房屋的一家人留下的独苗,而且我刚刚知道,村里人给我说的这个消息,紧接着愣子就死了,具尸体的样子来看,应该已经死了有三个时辰了,我怀疑这件事情,肯定和我们要找的宝藏有着紧密的联繫。」厉隋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看着叶锦羽,今天这件事,让他有些不好的预感。 「嗯?这有什么关系?」叶锦羽坐在厉隋旁边,看着他,这件事她不在现场,自然不知道其中详情。 「简单,就是这个愣子,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这件事,和宝藏有一定的关联,但是这件事有人不想让我们知道,这才杀人灭口,你信不信,愣子认识那个兇手。」厉隋将两个茶碗倒过来放在桌子上,然后移动两个茶碗。 「看着,这两个人,本来就是认识的,现在正在聊天,然后,这个人,说了什么,让这个人开始感到害怕,并且想逃,但是当他逃到门口的时候,刚打开门,就在此刻,后面那人追了过来,一刀毙命,我查看尸体的时候,尸体整体肌肉的紧张程度不同,这证明死者是在放松的状态下,突然紧张,但是一部分的肌肉还没有进入状态,导致肌肉的收缩程度是不同的。」厉隋将两个碗重新放好,看着已经在思考的叶锦羽。 「那就是说,宝藏真的就在这附近?」 厉隋实在不知道叶锦羽从哪里得出的结论,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你别这么看我,这不就是吗?愣子是这个村子的,而且他知道宝藏的线索,那宝藏不就是在这里吗?」叶锦羽觉得自己推理的没什么错。 「算了,你这就是歪理,对了,明天或者后天,我们一起去一趟那边的雪山,然后看一下,有没有什么线索。」厉隋总觉得,在雪山上,总有些秘密。 「为什么?」好端端的,大冬天,去什么雪山?叶锦羽现在是越来越懒了。 「我挺村里的老人说,雪山是西江河的源头,作为发源地,雪山那里,或许会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并且,山上白雪皑皑,现在的天气这么冷,西江河水竟然没有结冰,这难道不奇怪吗?」厉隋早就有去一探究竟的意思了。 「确实奇怪,那我们就去看看吧,但是人生地不熟的,我们也不能贸然行动。」叶锦羽自然知道厉隋的意思。 「明天,你,我,还有秦海陌,只有我们三个人,对了,忘记问一下,当年修建的堤坝,究竟是在哪里,会不会就是雪山?」厉隋面色有些凝重,这件事,如果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猜测的这样,那就说明,这次的雪山之旅,很有可能会遇见那几个人,然后出什么事,都将会变得不可预期,实在让人头疼。 「对了,你们当初弄出来的藏宝图,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叶锦羽现在才想起来,厉隋究竟是在哪里弄出来的藏宝图,她都不知道。 「父皇给我的,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将这件事摆平,藏宝图指示的,就是到此为止。接下来的路还要我们自己找,明天去雪山以后就知道了。」厉隋看着叶锦羽,这件事,其实他本来不想告诉叶锦羽的,因为景皇在这件事上,厉隋不能确定究竟是扮演什么角色。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53章 雪山 叶锦羽不再说话,这些事情,厉隋是越来越不想和她说了,甚至叶锦羽觉得自己有些没用。 情绪有些低落,但是正在思考中的厉隋却是一点也没察觉。 有些误会,就是这么轻而易举,我不问,你不说,死死的捂住自己的想法,全都是为了对方,但是却不会告诉对方,不是谁都会心有灵犀的,有的只是越来越深的误会。 夜色渐冷,两人坐在一起,却是相对无言,月色已上树梢,竟又是飘飘扬扬的下起雪来,叶锦羽伸手接住一片雪花,晶莹剔透,但是却很快就化成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合上手掌,连最后一滴水都消失了。 「你看,多脆弱,就这么消失了。」叶锦羽摊开手掌,对厉隋说。 厉隋抬抬眼眸,手按在桌子上,微微用力,整个石桌,悄无声息的就碎成了粉末。 「脆弱吗?只不过是他还不够强而已。」厉隋说完以后,抖落身上的雪,起身进屋。「天色晚了,该回了。」 叶锦羽伸手将头髮上的雪拂掉,同样起身离开,身后的石凳,就这么随着一阵晚风,变成一堆细粉,对刚才主人的心情,做了最好的诠释。 谁都不知道,在另一个房间,窗口站着一个身影,同样默默接住无意间飘落进来的雪花,没有言语,床上坐着的孕妇,神色哀戚,手轻轻的在肚子上来回抚摸,今晚,一切,都在慢慢的发生改变。 一切准备就绪,厉隋还有叶锦羽秦海陌三人,就准备去雪山,笑玉婷站在院子里,看着三人离开的身影,手中的香包,攥的死紧,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没有人在乎她想的是什么,等众人知道以后,一切都已经晚了。 「你们真的决定了吗?要知道,迄今为止,只要进过雪山的人,还没几个能活着走出 的。」在村头,族长看着几人,有些担忧,这几人的本领是不错,但是对雪山的敬畏,已经进入他们的骨髓里,现在早就已经无法消除。 「多谢族长提醒,但是现在我们不能放过任何的机会,还有一件事,我想问问族长,关于三百年前修建的堤坝,具体位置在哪里?」厉隋想起来,自己是要问一下的,这里比较靠近源头了,这样看来,算是幸运的了,不过自己也不知道其他人手中的藏宝图,现在并不能确定对方的方位。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堤坝的修建位置就在雪山,但是现在雪山已经上不去了,所以自然就是废弃了。」族长思考了一番,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要不是他是村里的老人又是族长,还真不一定知道,想起当初修建堤坝时的传言,族长看着一行人,眼中越是化不开的担忧。 「谢谢族长,还有什么事吗?」 「哎,其实还有件事没告诉你们,在雪山上,有野人伤人,十分危险。而且,在修建堤坝的时候,死了不知道多少人,现在,你们又要去,实在是...哎...」族长还是说了,这件事本来是村中的秘密,因为很多山上的野人,和村里的人非常相似,恐怕引起慌乱,组长一直隐瞒,现在,又有人要去雪山,他实在不敢隐瞒了。 「好,我们会注意的,族长,你有话直说就好,能帮得上的,我们一定帮。」厉隋看着组长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直接问道。 「其实这件事是我自己的家务事,本来不应该麻烦你们的,但是...现在你们正好也要去,我就舍了这张老脸了,实不相瞒,以前我有一个儿子,在二十岁那年,他的一个玩伴,和我儿子一起去了雪山,然后两个人,就再也没回来过,我希望你们要是能够见到我儿子,就算是尸体,也是好的,见到了,帮我说声,他老爹,还在家等他。」一边说着,族长一边老泪纵横。 「好,我们见到了以后,一定会转告的。」 「还有我儿子,就是族长儿子的玩伴,这俩孩子,脖子上都带着一个长命锁,当初他们俩一天出生,所以带的锁是一样的,要是...要是他们现在...已经死了,就把那把锁带回来吧,也让我们留个念想。」苗婆在旁边,一边说一边哽咽,手中灰色的手帕不断地拭泪。 「嗯,好。」 其实本来村子里愣子的事,厉隋是打算管一下,但是昨天晚上一考虑,既然这件事和当年的宝藏有关系,那就不能随便插手了,而且毕竟这是人家村子的事情,自己插手过多,难免有误会。 三人转身往雪山的方向走去,雪山离村庄大概有十里路,以三人的速度,也就是半个时辰的事,阿根在前面领路,找最近的路,当然,阿根就是负责将几人带到山脚下。 「谢谢阿根兄弟了,你先回去吧,接下来,我们自己走就好。」叶锦羽看着阿根,接下来的路,就不简单了,阿根武功都不会,进去太危险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以后我会每天中午来这里看一遍的,你们快去快回。」阿根站住脚步,目送几人离开。 雪山海拔高,所以由下到上四季分明。现在是冬天还好一点,夏天的时候山脚下是落叶乔木,山顶就是皑皑白雪,层次分明。三人一进山,虽然现在没有树叶了,但是在一棵棵参天古树中穿梭。太阳的作用也变得微弱起来,现在是早上,天色已经大亮,但是在这里也就勉强能看清楚而已。 「这林子肯定不简单,锦羽,还是小心一点的好,走我身后吧。」秦海陌将叶锦羽护在身后。 「是你没功夫吧,你还是走在最后吧,我好歹会学功夫。」叶锦羽将秦海陌拉到自己的身后,厉隋在前面开路,叶锦羽走在中间,秦海陌跟在最后,树林越来越茂盛,厚厚的枯树叶走起来,十分的艰难,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巨大的声响。 这里的路还算是平常,除了有一些枯死的植物会挡路以外,其他的都还好。 向行进的速度不算慢,再加上这里的路又比较好走,所以用了不够一天的时间就已经到了半山腰,赶上了半山腰,众人才发现其中的不同,因为现在是冬天本来就是在山顶有雪的山。现在连整个半山腰,都已经被白雪覆盖,而且这里的植物明显稀少了很多。 「我们要一直上山顶吗?」叶锦羽看着已经望不到山尖,这么大的一座山,要是简单地爬到山顶,还好,要是一点点找的话,还不一定找到猴年马月去。 「我们顺着西江河,一路找上去,先找到堤坝为主,我觉得那里一定有什么其他的线索。」厉隋听着水的轰鸣声,往旁边斜着走过去,不再是笔直向上。 这样的情况下,三人也没什么兴趣多说话,就是一直跟着厉隋,埋头向前走去,因为来的时候,他们走的是小路比较近,所以现在要跨过小半个山体,然后才能找到西江河。 总体山势,偏向陡峭,等到三人走到西江河的时候,才发现这简直是不可思议!下游的西江河平静无波,流速缓慢。结果在他的尽头竟然是一个这样壮观的瀑布。 「这么壮观的瀑布,还真是少见,大自然的力量,果然是无穷的。」叶锦羽看着面前的瀑布,她长这么大,还真是没见过这么大,这么壮观的瀑布。 银色的瀑布,在阳光的照射下,显现出五颜六色的光彩,瀑布表面一层水雾,在瀑布的轰鸣中,人的声音简直微不可察。 「大自然鬼斧神工,他的力量自然是无穷的。」厉隋故意站在叶锦羽和秦海陌中间,这一路上,因为秦海陌武功不佳的原因,叶锦羽一直帮他,这可让他心中很是不快。 「好了,别说这么多了,我们先上去吧。」秦海陌实在是看不得两人恩爱的模样,率先向前走去,结果刚走出一步,前方的草丛就有些异动。 秦海陌不得已的停下脚步,这里危险遍布,自己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要是随便到处乱走,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是怎么回事?」叶锦羽看着秦海陌停下脚步,刚要向前查看。 「别动。」 厉隋拦住叶锦羽,抽出腰间的软剑,将前面的杂草噼开,一条断成两截的白色的蛇还在蠕动。 「这是什么蛇?」叶锦羽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蛇吓了一跳,刚才要不是厉隋拦着自己,那现在自己可能已经倒下了。 「这种蛇专门生活在高山冰冷极寒之地,通体雪白,叫雪链蛇,他的牙齿中含有剧毒,被咬之人,活不过半个时辰就会当场暴毙,但是如果处理的好的话,这将是一道美味佳肴。」厉隋将软剑在旁边的雪里扫了扫,确定干净以后,重新放回腰间。 「正好我们的干粮也不多了,那就把它当成开胃菜吧。我可是好久没有吃到肉了。」叶锦羽本来就不是什么素食主义者,这么多日子的赶路,她感觉自己嘴里已经吃的没有味道了。 「那村子里的那头猪岂不是白死了?」厉隋看着对着蛇能流口水的叶锦羽,严重怀疑她的性别。 「可是…反正我不管,我就是要吃肉。」叶锦羽有些哑口无言,索性用开始装赖。 「锦羽,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吃了的好。毕竟这种蛇有剧毒,万一一不小心出点什么事情怎么办。」秦海陌对蛇这种动物,还是敬而远之的。更何况他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了这么多苦,现在这次已经是他最大的限度了,但是让他吃蛇,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他宁可饿死也不吃一口。 「放心,你从来都是这么胆小。这要是出点什么事,哪有那么多人吃的。你看看现在现成的一堆肉在这里不吃。但是不是太浪费了。」叶锦羽不以为然,在外行军打仗,别说是蛇了,她连老鼠都吃过。 「既然娘子,想吃的话,那就交给我吧。不过一条的话太少了,云皇既然不吃的话,那我们就弄两条好了。」厉隋对于秦志琦不吃蛇的这件事,简直是贊同的不能再贊同了。本来他还想着如果在这里烤蛇的话,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但是现在看来,他不介意麻烦多一点。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54章 上山 「你们不要再胡闹了,你们要明白我们现在的处境。我们现在是有任务在身的。要是被其他人率先找到了那批宝藏,后果不堪设想,我觉得现在我们应该发挥一下吃苦精神。继续向前,你们如果在这里烤蛇的话,肯定还会引来林子中其他的一些勐兽。这会严重的拖慢我们的行进速度。」秦海陌看着他们两个人竟然真的开始找另一条蛇,不由的有些头皮发麻,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请自己你还是不适合真是的,不过是吃一条蛇罢了,哪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现在你说那批宝藏要被别人率先找到了怎么办?这个都是要讲缘分的,你现在火急火燎的过去也没什么用。说不定我们吃完蛇,就有什么东西给我们指路,然后我们就过去了呢。」叶锦羽心情甚好,乐观的沖秦海陌摆了摆手,示意让他过去,有新发现。 秦志琦想着他们是在找蛇,坚决不动,就站在原地,大有一副死磕到底的样子。 厉隋听见声音也往这边看来,秦海陌,慢慢的察觉到叶锦羽和厉隋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太对。 冲着他们手指的方向,请自己尽量的回过头只看见一条通体雪白但是比上一个更兇狠的蛇。正翘着头,看着自己,就在自己的身后。 秦海陌被顿好吃的时被吓得七窍出了个尽。厉隋绝对就是故意的,秦海陌被吓着,站在原地不能动。厉隋手中的软剑,瞬间弹了出去。 那条蛇再次变成两节,然后叶锦羽兴致勃勃的过去收拾。可是旁边的秦志琪几乎已经被吓傻了。秦海陌虽然心中不快,但是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在心中暗记下这一次。 「好了,既然大家都准备好了我们就开始吧!秦海陌你也不要太担心了,你看都死了,哪有什么可怕呢?」叶锦羽对着秦海陌晃晃手中的两条蛇。再次将他吓了一跳,秦海陌也只能跟上两人的步子。 虽然现在是冬天,但是山上最不缺的就是柴火。 秦海陌坚决拒绝吃肉,两条蛇,一条煲汤,一条清烤。虽然说少油无盐,但是这种蛇天生肉质鲜嫩,十分美味,只是这样,就已经好吃的不行了,连秦海陌都喝了一点蛇汤。 吃饱喝足以后,三人再次开始赶路。顺着瀑布往上去,四周皆是悬崖峭壁,怪石嶙峋,荆棘遍布,厉隋和叶锦羽还好一点,但是秦海陌本来就是三脚猫的功夫,可算是受了罪了。 厉隋在前面开路,叶锦羽比厉隋稍微落后半步,往旁边一些,三个人成一个三角形状,往前走去。 幸亏这一次,并不算是太长的路,也没收到什么其他的意外。不过自从这次以后,叶锦羽和厉隋似乎是喜欢上了吃蛇肉这件事。就连秦海陌也被带的逼不得已吃一点,带来的干粮早就吃没了,现在不吃也不行。 在偏向山顶,距离山顶还有一段路程的时候。三人又遇见了一个段大瀑布,甚至这次的瀑布,比上一次的还要大很多。 三人抬头望着,厉隋不由得有些皱眉,走了这么久,也没见到传说中的堤坝,究竟修在了哪里,现在照水的流逝和方向。以及水量的大小来看这里要是再没有的话,那就真的没有了。 「成败在此一举,我们上去吧。」 现在的三人已经衣衫褴褛,形同乞丐,在这样的山上,就算是有武功也使不出来。 就在三人准备再次沿着西江河继续向上,这时发现旁边竟然有一条小路。 三人喜出望外,走了这么久,总算是有人类活动的痕迹了,而且还是在这么关键的地方,看来自己的猜测就没有错。 顺着这条小路往上走就简单很多了。走到大约一半的时候,叶锦羽和厉隋只听到一阵嘻嘻嗖嗖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一个巨大的蛇头从旁边的树上伸了出来。 三人及时躲避,叶锦羽拉着秦志琦闪到一边,厉隋去了另一边,三人与那条蛇从三角对立。 巨大的蛇头几乎占了这条路的一半,左右摇晃着,刚才他没有撞到三人却撞到了路上。现在冰冷的倒三角,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充满人性化的闪过一丝痛楚。红色的蛇信子不断的吞吐,给人更危险的信息,整条蛇都是棕色的,他的身子攀附在旁边的大树上,根本不易察觉。 局面十分紧张,面对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厉隋和叶锦羽完全没有能够胜利的把握,更何况,身边还带着一个只会花拳绣腿的,秦海陌。 「接下来怎么办?」叶锦羽有些拿不定主意,她看着那个巨大的蛇头开始往她和秦海陌这边来了。 「你们不要慌,秦海陌,你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我和锦羽两个人对付着条蛇。」厉隋自然是明白,现在只能是以二人之力抵抗,不然的话,再这样犹豫不决下去,三人都将会葬身蛇腹,还不如背水一战,奋力一搏。 听着他们的对话那条蛇眼中竟然显现出嘲讽的神色,这条蛇好像成精了一样。 但是眼下顾不得那么多了,秦世奇,躲到旁边的大石头后面。不管怎么样,他现在也知道,最近只能拖后腿,还不如先撤。 就留下厉隋和叶锦羽二人,站在蛇的对面,剑拔弩张,双方却谁都不肯主动出击,就在厉隋刚要动手的时候,那个巨大的蛇,竟然将整个身子都从树上扯了下来。躺在路中央,严严实实堵住了三人的去路,然后竟然迷上了蛇眼,一副冬眠的样子。 三人十分无奈,这条蛇究竟是什么意思?她就是为了来挡路的吗? 「额,这位蛇兄,我们有事要过去一趟,你能不能让一下路。」叶锦羽带着商量的语气,从刚才这条蛇的神情来看,她绝对能听的懂自己说话。 叶锦羽看着这条蛇,毫无反应。正打算在说话,却突然被厉隋拽走,刚才的位置出现一个大坑。那条蛇的蛇头,摇摇晃晃的从坑里抬起来头,眼中依旧带着嘲讽,在适宜闪电般的速度冲过来。徐笑笑和风只剩两人不敌,只能分别闪开。 「现在我们两个分工一下。我负责适应他的注意力,你负责趁机给他致命一击。我只要好好配合,一定可以的!你就只要是逮到机会就。给他一个伤口,尽量消耗他的体力,折作为冷血动物,持久力肯定不行。只要我们坚持的够久就可以。」厉隋看着这下面这条通人性的蛇,虽然自己的武功更好,对,蛇豆虫的创伤会更大,但是吸引蛇注意力的这一项。更危险一点,他不放心兮锦羽来。 「还是我的吸引他的注意力吧。你来的话是不是更大一些,我正好是力量不够,灵活度还是可以的。」叶锦羽多年征战,血海中闯过来的,怎么会不明白这点道理。 「那好,你只要是觉得坚持不住了就立马后退。千万不要硬撑。」厉隋看着攻势越来越勐的蛇,也只能答应,毕竟一朝失误,死的是三个人。 趁着那条巨蛇转身之际,叶锦羽率先发起进攻,锋利的软剑划过坚硬的蛇鳞,确连个划痕都没有留下。 不过这一招确实是激怒了巨蛇,巨蛇掉头向叶锦羽进攻过来,厉隋趁机打蛇随上,灌注那里,总算是在这条蛇的背部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 巨蛇吃痛,放弃即将攻击到的叶锦羽,转头就奔着厉隋去了,叶锦羽正好趁机接着攻击,这般来回几次,彻底的将这条巨蛇激怒了。 巨蛇放弃攻击二人,转而退迴路中央继续盘起来身子,蛇头高高翘着,敏锐的看着二人,吞吐着蛇信子,眼中的嘲讽也不见了,转而是一种极致的愤怒。 其实一直被他窝藏在身子底下的蛇尾,终于算是出动了,蛇尾高高抬起,似发泄一般,勐的落下,厉隋和叶锦羽感觉脚下的大地都在震动,整个小路上的尘土被席捲起来。 叶锦羽躲闪不及,巨大的时候,尾横扫而过,只能拿出剑硬挡,顺势借力上翻,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躲过了。但是也受了不小的内伤。 「锦羽!你怎么样?还行吗?要是不行的话就赶紧藏起来,这条蛇我一个人来对付。」厉隋眉头紧锁,他没想到这条蛇竟然会突然来这么一招。刚才他用蛇尾拍打土路,仅仅只是为了分散他们的注意力而已,这条蛇也明显看出来了,叶锦羽的武功比厉隋还是差了一大截。 「我没事,咳咳,你一个人的话太吃力了,我们一起。」叶锦羽强行压下内伤,要是留厉隋一个人对抗这条巨蛇,她真的不放心。 「那你小心一点,接下来我主攻,你只要在旁边骚扰就好,一定要注意,这条蛇的动态。他绝对不像普通的蛇那样。」厉隋并不反对,其实,让叶锦羽躲在旁边也不安全,万一自己没有防守好,让这条蛇沖了过去。那可不就是毫无还手之力。 一击即中的那条蛇,并没有再次主动发起攻击,而是高高的翘着蛇头。再次露出二人熟悉的那种轻蔑的神色。 这条蛇这般人性化的样子,让二人心中一寒,接下来真的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了,不能将它当一条蛇,看要把它当成一个人,一个很聪明的人。 厉隋也不着急,再次发动攻击,现在他需要恢復体力,而且叶锦羽也需要赶紧恢復一下,也正好趁着这条蛇自大的时间想一想对策。 凝神静听,厉隋这才听见,在瀑布的上方,似乎有隐约的笛声传来。 厉隋恍然大悟,原来这条蛇是人工饲养的,难怪会如此通人 性。既然这样的话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怎么想的。而且这也更证明了他们的猜测,宝藏肯定和这里有关系。 「锦羽,你听我说,这条蛇是受人控制的他对我们发动攻击,以及他现在停下来都是那个人的意志。这就是一个傀儡,真正的操纵人在悬崖上。我在这里吸引这条蛇的注意力,你佯装败北,先退下去。然后秘密绕到后方,去看看悬崖上究竟是什么人,然后能动手就动手,你要是觉得打不过的话就先回来。」厉隋小声的对叶锦羽说,这种操控折的秘术,他以前是听说过的,因为人没有练武天赋,所以才会用这种手段。他并不担心叶锦羽会有什么危险。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55章 被席捲起来 「好,那你自己小心一点,我现在就上去。」叶锦羽也明白了,捂着胸口退下去,好像受伤很重的样子,然后绕过巨石,悄悄地从旁边的低灌木丛中向瀑布顶爬去。 这里离瀑布顶并不远了,再加上叶锦羽并不敢怠慢,所以行进速度非常快。 厉隋尽量在拖延时间,为叶锦羽的偷袭做准备。 叶锦羽一路上,衣服被划破了不知道多少处,多亏现在是冬天穿的比较多一点, 总算是歷尽千辛万苦爬到了瀑布顶上,叶锦羽尽量放轻自己的动作,少弄出声音,小心翼翼的查看周围。 虽然之前厉隋说对方武功不会很高,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事还是小心得好,经过一番苦苦搜索,叶锦羽总算是在一堆杂草中,发现了对方的身影,对方大概是四五十的年纪。长得还算是可以,浓眉大眼,手中拿着短笛,轻轻的吹着,笛声时而平缓,时而急促,听着让人很不舒服。 确定是此人无误,叶锦羽用一根树枝,灌注了内力,投掷过去,正中男子的膝盖,那男子似乎有些措不及防,膝盖一痛,直接跪了下去,手中的短笛也甩出老远。 这样经过试探,叶锦羽也算是能确定这个男子真的是一点武功都不会。那这样看来的话,自己可以很轻易地解决它。 当叶锦羽走出去的时候却发现那个男子只是起来,揉了揉膝盖,并没有想去捡短笛继续吹奏的意思。 「你好,不知道你们来我们这里有什么事吗?」那个男子毫不意外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叶锦羽,平静的打了个招唿询问道。 「有一点事,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还有在路上的那条蛇是不是你放的?我的朋友被他困住了,我希望你能将他叫回来。」虽然现在笛声没有了,但是叶锦羽担心那条蛇还在进攻厉隋,还是让那条蛇,赶紧回来的好。 「这里住着很多人,那条蛇我不吹笛子了,他自然会回去。至于你的朋友,你不需要担心。你们能够找到这里来说明是有事的。我觉得我们也许可以好好谈谈。」那个男子镇定自若的样子。让叶锦羽,有些不确定。他一个毫无武功的人现在他的生命,可是捏在自己手里。 「这当然是可以的,不过你说你们这里有很多人,这是怎么回事?」叶锦羽觉得这个男子还挺好说话的。 「这件事情,你见到我们手里,自然会知道了,现在我不便多说,还是等你的几位朋友上来之后,我领你们一起去见见吧。」该男子礼貌的微笑,看着那条通往山下的小路,静静地等待。 叶锦羽也不多说话,既然人家都这样说了。那自己还是听人家的吧,毕竟客随主便。最关键的是,刚才这名男子说,这里有很多人,他只是第一个就能够操控那么大的蛇。那以后的其他人岂不是更厉害。自己的这一趟雪山之行,难道真的要无功而返吗? 心里有些烦躁,叶锦羽微微皱着眉头,现在这种情况只能随机应变了。要是宝藏真的在这里的话,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拿到。 「锦羽,你没什么事吧?」秦海陌先一步走上来,赶紧跑到叶锦羽身边查看,但是叶锦羽一直看着落后一步的厉隋,以他的脾气怎么可能让秦志琪走在他前面呢? 「相公,你怎么样了没事吧?受伤了没有?严不严重?」叶锦羽丢下正围着自己转的秦海陌,赶紧过去扶好厉隋。 「我没事,锦羽你不用太过担心。」厉隋看着脸色不好的秦海陌,心情甚好,刚才拖延的时候,就是因为秦海陌乱跑,自己才硬生生的受了一个蛇尾,要不是留着秦海陌还有用,厉隋甚至恨不得将他餵蛇算了。 「好,我扶着你,刚才这位兄弟说,让我们去见他们首领,我们一起去吧。」叶锦羽这身介绍刚才那个浓眉大眼的中年男子。 「那就有劳这位兄弟带路了。」厉隋向男子一拱手,栽这里,自己就三个人,还是小心为上的好。现在留个好印象,对以后没坏处。 「朋友多礼了,这是应该的,现在还请跟我来。」男子侧身指路,率先继续向上走去,约莫有一刻钟的时间,一行人到了目的地。 要是说在瀑布下众人感嘆的是大自然的威力,现在感嘆的,就是人的能力,只见宽阔的西江河面上,一个庞然大物,好像是巨兽一般匍匐着,实在是震撼人心,河流里的水,被这个庞然大物截断,然后又从巨兽的「嘴巴」里流出来,人的力量,完全占领了大自然的领地。 「我的天呢,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怎么会有人能做到这种程度?」叶锦羽看着眼前的巨兽,实在是被震撼了。 但是旁边的厉隋却是毫无表情,甚至在走神。 「确实是不可思议,在这样的地方,建立起这样的建筑,这需要多大的人力物力还有财力啊?」秦海陌同样感慨,他 作为一个皇帝,对于这样的工程,也只能感慨了,要是真的兴师动众造这么一个,可能他这个皇帝,也就做到头了。 「冒昧问一句,各位的姓名,在下也好进去通报。」几人站在江边,那个男子转过身来询问。 「厉隋,这是我家娘子,叶锦羽,濯国隋王爷,隋王妃。」厉隋介绍了自己还有叶锦羽的身份,独独没有说秦海陌。 「秦海陌,尹国皇帝,特来拜访。」秦海陌只能恨恨的瞪了厉隋一眼,自己介绍。 「好的,还请三位稍安勿躁,在下现在就去通禀,请各位在此等候。」 「有劳。」 那个男子转身离开,消失在三人的视野中。 「你们怎么看这个?」厉隋指着那个庞然大物,问叶锦羽还有秦海陌。 「壮观,就是有点浪费和不可思议,剩下的还有什么?」叶锦羽看着庞然大物,再看看自己,不得不承认人来的实在有些渺小。 「你不要总是想着这些,我问的是他讲的的意义是多少?你没觉得有这个东西,他们这伙人就可以轻易控制下游的水势吗?」厉隋实在有些无奈,怎么能只看表象呢? 「哦哦,原来你是这样的意思,问你这样一说,确实是你的意思是。难道他们就活人是那些天灾人祸的罪魁祸首吗?」 叶锦羽一边说着,一边反应过来,可不就是咋的。 「对,所以说我们接下来的事情就要小心一些了。宝藏在不在这里不一定,但是危险已经是在的。」厉隋奖励似的拍拍叶锦羽的头,然后看着刚才离开的那名男子再次回来。几人闭上了嘴,静静地等着。 「几位请跟我来吧,我们首领正在前面等着各位。」那名男子在前面走着,厉隋叶锦羽三人跟在后面,往西江边走去。 七拐八拐的,这名男子,速度越来越快。后来这名男子干脆突然消失了,只留下三人,在路上面面相觑,这下该怎么办? 「这是考验还是什么?」叶锦羽有些茫然,这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那个人在笔直的离开,但是我们那边并没有路,看来接下来的路要我们自己走了。你们两个人跟着我,我们都小心一点。」厉隋往前走去,路上也并没有遇到什么困难。因为这就是一个简单的阵法而已,对于厉隋来说,这自然是轻而易举的。 穿过那片阵法,发现那个男子站在尽头等着他们。 「各位,请跟我来。」 这一次这个男子没有耍什么花招,而是直接领他们去了一座木屋前。 「各位请进去吧,在下就不进去了。」那名男子站住脚步,侧身让路。看来也是训练有素至于屋里是什么人,不用猜也知道是那位首领。 「一路上,劳烦兄弟了,我们这就进去了,不过你家首领,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禁忌?这样我们说话也好,小心些。」叶锦羽始终相信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没有什么特殊的禁忌,各位放心便是,我在这里等着各位。」那名男子笑了笑,后撤了半步,这是不打算多说的意思了。 三人敲门,经过房主的允许进了房子,才发现里面真的是别有洞天。 外面看,只不过是一件普通的小木屋,但是里面的装饰却十分豪华,外面木屋的样子,就是一种假象。 就在这小木屋里正位上坐着一个人,此人黑面络腮鬍,外表壮硕,一个他能抵得上厉隋和秦海陌两个人加起来了。 「想必这位就是首领了吧。冒昧前来到访,还请首领谅解。」 秦海陌不说别的,他的嘴皮子功夫还有打官腔,可是一流的。 「这些话不必多说,我是我从手下人说你们一个是晋国皇室的后人,一个是尹国的皇帝。我想知道,这是真假。」黑面大汉也不客套,直接开门见山。 「这是真的,不过我们来的时候,也只带了一些代表我们身份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能证明。」厉隋现在比较担心这个黑面大汉会不会让他们全家去证明这个问题? 「请各位将代表自己身份的东西,拿给我看一下,还请各位不要见怪,只是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不得不小心为之。」黑面大汉看着几人有些戒备地看着他,从新解释的。 由此看来,这个黑面大汉并没有他们看上去的那般粗枝大叶。反而有些粗中带细,这种人尤其的,不好对付。 「我们既然来了,就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既然这样的话,这是我身份玉佩,你看一下。」厉隋睡醒将自己的玉佩丢了上去。那个黑面大汉,伸出两根手指牢牢的夹住。 这番行为,并算不得无礼,首先,这屋子里并没有其他人,厉隋又是王爷,黑面大汉的身份并不能确定,这天下,还没几个能让他恭敬的送上东西的人,秦海陌看着厉隋这样,也将玉佩扔了过去,但是远远没有厉隋扔的有力道,黑面大汉只是随手一接。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56章 算不得无礼 「还有这位姑娘的呢?」黑面大汉伸手示意叶锦羽。 「这是我家娘子...」厉隋有些不悦。 「无碍,早就在外抛头露面这么多年了,也不在乎这些了。」叶锦羽自然知道,女子的东西不能随便给男子,但是这次只是看看而已,没什么问题。 厉隋听叶锦羽这样说,也不再阻拦,叶锦羽将自己的玉佩同样扔过去,黑面大汉有点不高兴,但是看清楚玉佩上的字,那点不高兴也烟消云散了。 黑面大汉拿着三块玉佩,不断地打量,「三位请坐,家具简陋,还请不要嫌弃,请坐。」看了玉佩以后,黑面大汉的态度明显有所改变。 三人看着镶金嵌玉的座椅,不明白哪里简陋了,但是既然这样说了,三人一直站着也不是回事,厉隋先将椅子调整了一下位置,检查无误以后,才坐下来,叶锦羽见厉隋坐了,也放心了,三人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黑面大汉将三块玉佩不断交换位置,仔细研究,却并不打扰。 经过良久,黑面大汉似乎终于确定了三块玉佩的真伪,一脸笑意的看着三人。 「尹国皇帝,濯国隋王爷,隋王妃,三位大驾光临,使我寒舍蓬荜生辉,刚才多有怠慢,实数无奈之举。还请各位见谅,毕竟这年头嘛,什么事都要好好确定了再说。」 现在的黑面大汉和刚进来的时候截然不同。 「不知道首领能不能详细说一下这里的事,这一路走来我们听过太多版本,实在是无法确定。」秦海陌率先回復黑面大汉的话。 「既然确定了你们的身份,那我就告诉你们吧,首先,要从三百年前说起,你们应该也猜到了这批宝藏就是三百年前。尹国和濯国祖先留下来的那一批,但是扯皮保障。当初他们并没有明确的介绍。是留给尹国和濯国的后人。所以我并不能直接给你们。这一点还请你们见谅,当初他们留下的话是胶宝藏给有能力的人给这个天下之主,我想他们也说的是希望这批宝藏能够发挥的最大的价值,而不是被无能之人所利用。」 黑面大汉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就现在的情况看来,其实对于他们是有些不利的,因为本来这笔宝藏就是尹国和濯国的祖先留下的。可是因为祖先的一句话。却要现在去和其他的国家公平竞争,这批宝藏。 但是不管怎么说,现在这批宝藏的线索就掌握在这个黑脸大汉手中。他们怎么不可能去硬抢,那就只能看着这位黑脸大汉的安排了。 「所以说现在是什么意思呢?难道说还要等其他国家来之后再讨论这批宝藏吗?」叶锦羽实在有些不理解,自己粗心,居然留下来的东西。不给自己的自尊心,甚至还有可能。我的子孙对手的手里,看来这远古核心国的祖先真是不同凡响。 「这位姑娘,你说得没错。不过据我所知,其他的机会应该也会陆续到来。我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些日子,还请各位在山上居住便是,我会详细,给各位说一下三百年前的故事。这些故事是关于三百年前尹国和濯国的开国皇帝,所以我觉得你们是有必要知道的。更何况,这对以后你们的路也是有一些帮助。」 黑面大汉将三块玉佩还回来,这种玉佩带着每个人的身份标示。就是伪造不来的,比如说每一个皇室或者家族,都会使用一种特殊的材料来制作。上面的字和花纹都有其特殊性。别人就算是想要假冒制造也是不可能的。 当然是玉佩也是非常珍贵的。拿回来以后,我三人分别检查了一下,确认无误之后才又收起来。 听了黑面大汉这句话,厉隋已经可以确定,就算是尹国和灵魂的祖先这样说了,但是,他们心中还是想着自己的后人,让黑面大汉给他们说的故事,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那就劳烦首领了。」 「那你的话,不过但是呢,我要先问一下你们路过山下不远处一个小村庄,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在那里停留?」 「我们确实是停了一阵子,正好得到现实,我来这里。我们就来了,那个小村庄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秦海陌看着黑面大汉,这个人看不出来年纪,黝黑的皮肤和一脸的路上,鬍子彻底将他的年龄隐藏的起来。 「没什么特殊,不过我想问问那个村庄最近还好吗?毕竟那也算得上是我们的邻居了。」黑面大汉眼神有些闪躲。双手不自然地交握在一起。 「那个村庄,挺好的村民们都过的挺踏实,虽然说说不上是多富裕,但是也算是衣食无忧,村民们过着这种平淡的日子也是挺开心。」其实起步虽然不知道这个黑脸大汉究竟有有什么意思?但是看他的样子来说,这个黑脸他还不像是和那个村庄有仇的人。既然这样的话,自己简单的说一下也没什么问题。 「那就好那你们住在那个村庄的时候有没有听见一首民谣,很好听。」 「这事情过了,村里的阿根兄弟跟我们说过。」还是请自己问出来自从上次声和嬉笑笑。开始有些疲倦时候说话的事都有情字写来完成毕竟这份活可不是什么好活。 「那你没有好好记住这首歌的内容,对以后你们的路有好处的。不过现在的话,我不便多说。有什么问题,还请尽快来问我。现在我先找人带你们去你们住的地方看一下。我会给你们说一下关于三百年前的事情。」 黑名单焊线式潘排扶手巾今生旁边一道暗门打开,从里面鱼贯而出,一串侍女,这些侍女都好像是傀儡一样,面无表情。 「这些人是暗奴,他们会照顾你们这几天的生活起居。现在他们连你们去你们自己的房间,我一会儿去找你们。」 「有劳首领了,我们先走了。」 三人跟着那些暗奴,往外走去,出去后看着这座依悬崖而建的小木屋,实在不敢相信里面竟然是那幅景象。 「大自然鬼斧神工,这伙人比大自然还可怕。」叶锦羽实在不敢相信,现在她经过厉隋那么一说,算是反应过来了,原来三百年前的水灾,还有频繁发生的那些水患。居然都是这些人鼓捣出来的。 但是至于这些人的存在,生存还有他们的目的都是一系列的谜底。从他们能够在悬崖上建立这么大的工程,连宫殿都修建的这么豪华,肯定是有他们的实力,如果说是那些是宝藏在他们背后支持着,那那个宝藏最后还剩多少。 三人各怀心思,来到了黑面大汉给他们准备的房间,转过那座伪装小木屋,接下来就是一座华丽的宫殿,隐藏在深山腹地,要不是有专人领路,他们还真找不到。 「这伙人是在这里守宝藏的,还是在这里享受的?」看着面前的宫殿,三人彻底不淡定了,这个宫殿甚至比得上各国的皇宫。在深山腹地,悬崖峭壁修建一个这样的宫殿需要多少银两? 「我现在已经可以充分的理由怀疑那批宝藏是不是已经没有了?」厉隋也许真的被这个大手笔给吓到了,在平静上进出来那么一大片的皇宫都要耗时那么久,而且耗费的人力物力是不计其数的,而他这个竟然直接在悬崖峭壁深山腹地里,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材料还有这些东西,这里人烟稀少又是从哪里弄来的劳工呢?这么重的东西是怎么从山下运上来的?不得不说三百年前的事真是充满了神秘。 「现在都别说那么多了,先休息休息,一会儿都问问那个首领不就好了吗?」秦海陌本来就是养尊处优,经过这么多天的赶路,还有一直爬山的劳累,早就已经受不了了,现在他就只想赶紧沐浴更衣,然后好好的睡上一觉。 「那好吧,不过我们三个是怎么分配的房间,是一人一间吗?」叶锦羽俯视着脚下的宫殿,这么大的宫殿,最好三个人不要离得太远,要是能在一个院子里的话就最好了。 「我觉得应该是吧,毕竟我们是一起来的。」秦海陌嫌弃的扯了扯自己快烂成布条的披风,从小到大,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狼狈。又不是有宝藏的话,就这个鬼地方,他才不来呢。 「这个我觉得不一定,还是看他们的安排吧,在这里还是听他们的好,我觉得这个首领不简单。」厉隋看着身后的暗奴,这些暗奴的来歷还不清楚,看来要和叶锦羽商议一下再说。 三人跟着这些暗奴到了宫殿前面,不愧是大手笔,竟然是一人一间院子。 「我们洗各自回去沐浴更衣,随后再到我这里集合,我们商议一下接下来的事情,顺带等等那位首领。」厉隋看着三人的院子,他的是中间的,自然是要方便些。 「好,没问题。」叶锦羽的院子在厉隋的左边。 三人各自回去休整,厉隋却越来越觉得不太对劲,这整个宫殿都是来歷不明,而且每个院子要是都装饰的这么富丽堂皇,要耗费多少银两。从一开始进来这里他就感觉不对劲,但是要是说哪里有问题他又说不出来。 三人重新在厉隋的院子里汇合,各自面色不一,看来也都感觉到不对劲了,深山老林里突然出现这么一座宫殿,就算是三百年前,濯国和尹国的祖先加起来也没有这个能力吧,更何况他们只不过是看守宝藏的人,难不成这个宫殿就是那个宝藏吗? 「锦羽,你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制作出和他们一样的暗奴?」厉隋看着叶锦羽说 「我刚才也仔细观察了一下,这种应该用药物可以做到。但是难度很大。而且我发现他们这些暗奴不仅仅被控制了他们大部分的思想,最难能可贵的是他们竟然保留着自己的意识,这是很矛盾的。若是单纯的傀儡术,根本达不到这样的效果。就我目前所知,这还是无解的。」叶锦羽刚才特意还回去翻看了红曼琳给她的手札,上面只是寥寥的几笔就带过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57章 暗奴 「那这样就难办了,我们连他们下人是怎么制作出来的都不知道,更何况是这个宫殿的来歷。」秦海陌无力的躺在椅子上,早知道遇上这么多麻烦,他还不如在路上等着拦截呢。还跑到这里来跟他们抢。 「别这样说,一会那个首领不是过来吗,我们直接问就好了,反正这批宝藏是尹国和濯国的祖先留下的,他们作为尹国和濯国的后人,本来就有资格名正言顺的得到这批宝藏,但是现在他们接受几国之间公平的竞争就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这件事情他们有资格知道。」叶锦羽心中有些不安,无论是这个首领还是这一路上这些人,从一开始在那个村庄里,就充满着怪异,他们所了解的一切都是从那个村庄里的村民口中得来的。 「好了都别说了,有人过来了。」厉隋武功是在这里最高的,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还是能察觉的。 果然如此不过一会那个首领就领着两个暗奴进来了。 「三位这一路劳累了,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黑面大汉并没有坐在主位上,反而挑了最下方的一个位置,不过他将椅子往中间拿了拿,这样刚才严肃的气氛瞬间就没有了,像是几个朋友随意的坐在一起聊天一样。 三人也分别将自己的椅子拉出一定的位置,四个人围成一个圈,这下当真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茶话会。 「这个宫......」秦海陌正要说话,却被厉隋拦住,不得已停下。 「首领不是说要跟我们讲一下三百年的事情吗,那就请首领先说这个吧,我等洗耳恭听。」厉隋接着说。 「既然这样那我就开始了,三百年前濯国与尹国的祖先是一对非常要好的兄弟,不是亲生胜似亲生,他们当时已经拥有了各自的濯国和尹国,七国并立的局面已经形成,这两个兄弟准备了一批财宝,野心勃勃准备吞併其他五个国家,但是宝藏准备好了,两个兄弟却出了矛盾,商议无果之下二人打算将这批宝藏藏起来,留给他们的后人,谁有能力谁就用这批宝藏统一天下,也算是圆了他们兄弟二人的一个心愿,所以才将宝藏藏在这里,可惜了三百年过去了,连找到这里的人都没有,不过幸好在我有生之年,终于见到了七国皇室中的后人,而且还是他们兄弟二人的后人。」黑面大汉一脸欣慰,真的好像为三人感到高兴。 「这些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所以呢?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秦海陌对这件事情早就在他父皇的手札中看到了,他现在只关心怎样拿到宝藏,这富丽堂皇但是毫无舒适感的宫殿,他一点也住不惯,抬眼望去都是闪瞎人眼的金子,连椅子什么的都是硬邦邦的,真是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 「首领不必放在心上,接着说吧。」厉隋看着那个黑面大汉有些不高兴,秦海陌实在是皇帝当久了,连话都不会说。 「没关系,关于这批宝藏我不能告诉你们具体的地址,你们需要自己去找,但是尹国和濯国之间的深情厚谊,将会是你们找到宝藏的关键。」黑面大汉说了这话就表示他已经很说完他想说的了。 「我是学医术的,看见首领身边的这些暗奴,十分好奇,据我所知就现在为止还没有哪一种药物能将人控制的这么彻底,却依旧保留着一部分意识,还请首领赐教。」叶锦羽一方面是却是好奇,一方面也是管中窥豹总能知道一些这伙人的底细。 「其实这个很简单,但是我确实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来的,实不相瞒,这些暗奴都是三百年前留下来的,我们歷代首领只不过是负责接管而已,要是说我们是监管这批宝藏的首领,还不如说是这些暗奴,虽然这很难让人相信,但都是事实。」黑面大汉面露惭色,身后的暗奴面无表情。 「原来是这样,真是不可思议,三百年了,这些人居然还完好无损地活着,要是可以的话我真的很想知道是怎么做到的。」叶锦羽好像很遗憾,没想到竟然是三百年前留存下来的,这真的是人力所能做到的吗? 「很遗憾不能帮到隋王妃,我实在是不知道这个方法,不过我想,隋王妃早晚有一天会研究出来的。」 「借首领吉言,我还想问一下,悬崖上方的那个堤坝是何人建造何时建成的,建了那个又有什么作用呢?」叶锦羽接着问,秦海陌想不出来这些问题,厉隋也懒得问,就只能他来问了。 「那也是三百年前的产物,三百年前,两个兄弟来到这里,修建藏匿宝藏的地点,那时候他们看中了这条河,但是河的走势有些不对,这才建了这么一个堤坝,用来改变整条河的方位。或许你们看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是这对当初的他们来说,是轻而易举的。」黑面大汉说这话时一脸敬佩。 「宝藏与这条河有关系?」厉隋更关心这些主要的线索。 「这个...只能说无可奉告,因为这个宝藏,是要你们公平竞争的,这算是违规了。」黑面大汉并不打算跟他们详细说这件事。 「既然这样,我们也不过问了,省的首领为难,但是我们想知道,这个工地也是怎么在这里建造好的,这实在是堪称奇蹟,我等也是好奇多此一问,还请首领莫怪。」厉隋觉得时机差不多了,顺带把宫殿的事问了一下。 「也是三百年前开始建造的,这么多年来,歷任首领节奏扩建,就行成了如今的规模。其实你们这样看着他好像很宏伟,很大,但是如果把它分成三百年来看的话。那就真的不足为奇了。还有,我的人探测到各位的朋友已经到了山脚下,马上就要上来了。我想各位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黑脸大汉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 厉隋有些不敢相信,居然这么同步,他们不过刚来沐浴修整了一下,对方居然都来了。 「现在可怎么办才好,既然都来了,我们的优势也就没了。」秦海陌不得不说是有点慌了,这费劲力气他才能得到的仅有的一点优势就这样没了。 「既来之房子我们付出这么大的努力,能够来到这里,之所以提前这些时间。只不过是因为我们是尹国和濯国的后人。要是我们没有利用好这些时间的话,那将会和他们在一起同一起跑线上。这很正常。」厉隋从刚才黑面大汉说完那句话,就已经知道了他们之所以得到的藏宝图是不一样的,就是因为他们是尹国和濯国的后人。所以具有一定的优势,这是优势这是祖先留给后辈唯一的礼物。可是他们又在龙沐浴休整上没有充分的发挥好。既然这样,那就只能在同一起跑线上了。 「天哪,准备个宝藏,还准备了这么多弯弯道道。你说如果我们现在反常,然后回去领兵攻打其他国家,他们的领导人都不在。我们是不是可以一举拿下?」叶锦羽对于这批宝藏,有种担心的感觉,还不如直接了当地硬碰硬来的爽快。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回去了,就等于放弃了这次机会。并且这批宝藏一旦被别人拿到最后。我们将会处于非常不利的局面。」厉隋也不是没想过,但是最后他还是没有决定好,毕竟这么一大批宝藏放在这里,如果不去争取的话… 「这样吧,我们三个人投票决定。我决定回去直接攻打。」叶锦羽觉得心中的那股不安是越来越强烈了,尤其是住进这个宫殿之后。 「你…好吧,我也决定回去直接攻打趁虚而入。」秦海陌看着两个人虽然有些无语,但还是决定支持叶锦羽,因为和他想到一起去了,他现在是在这个鬼地方彻底待够了。 「我贊成回去直接攻打,但是这个消息暂时保密,一切由我来处理。」厉隋前后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同意二人的提议。 这件事情,他们冒着风险实在是太大了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所以厉隋并不敢贸然决定,他决定等到群人来了之后,观察以后再好好看看,决定去留。 「如果这样的话,我们承担的风险虽然有些大,但是在战场上我们是掌控全局的,一旦他们得了宝藏,甚至趋势可能会逆转,你们想过没有?」厉隋觉得二人还是太天真了,你切都是等到几个人来了之后再说吧。 叶锦羽和秦海陌不再说话,刚才也确实是他们冲动了。他们寻找宝藏的时间,只能说是长则一个月,短则不定时。要是在他们回去的路上,他们找到了宝藏,并且赶回去的话,那他们的优势实在就太小了。 「其实我们在这里找找宝藏,也没什么关系,反正现在已经找到地方住了,而且也不用那么辛苦,接下来的事情无非就是去一起探寻宝藏,这么多人在一起,主要就是看脑力运动,我和秦志琦基本上都没什么事,主要就靠厉隋了。」叶锦羽再次打起了退堂鼓,看着厉隋这副模样,她有些害怕。要是最后真的因为她这个决定,失误导致自己人优势尽失的话,那她罪孽真是大了。 「你能想明白就好,在这里浪费的时间,我们无非是图个心安,无论到最后宝藏落到谁的手中,我们最起码心里有个底。最关键的是去过国家联合,我们还不知道其他五个国家是怎么分配的,会不会有一个三国联合。」这也是厉隋一直所担心的问题,这件事情可大可小,每个人的联合都是不同的,虽然这个三国联合出现的可能性不高,但是也不能排除。 三个人心思各异的坐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下山去看看那伙人来了没有,全当放松一下心情,更何况他们来的时候,肯定也会像他们一样,穿得乱七八糟,到时候还能讽刺他们几句。 三人凭着记忆来到他们上山的那股小路,他们可以肯定,如果他们上来的话,肯定就在这里。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58章彻底待够了 这样的做法虽然有点不道德,但是他们这样能够最快的了解到谁和谁是一个阵营的。以及谁和谁在私底下有什么联繫,毕竟在人面对巨蟒的时候,人是不能够控制住自己所有的行为的。 表面上的联合总是看起来简单粗暴,但是私底下中,如同蜘蛛网一样密密麻麻的复杂关系,更是耐人寻味。 站在悬崖边上往下望去,还真是别有一番风景。果然和她们来的时候遇见了情景是一样的。 只见一行人被堵在了巨蟒之下。他们那伙人中,齐国皇后是一点武功都不会,齐国的莫北廷武功最高。容楚还算是可以,但也高不哪去,巫篱也就玩玩那些苗疆的蛊毒之类的还可以,但是要让她打架的话,还不如秦海陌,但是现在让祁锦羽纳闷。在一行人中,并没有见到巫篱的身影。这其中那个妖姬的武功确实也不错,项阳炎的武功略逊一筹,但是一群人渡过巨蟒这一关不是太大的问题。 上来一开始一群人也吓了一跳,但是更引起厉隋注意的是,这条巨蟒和上一次他们遇到的那条巨蟒并不是一条。 上一次他们遇到的那条巨蟒被厉隋已经打的半死了,而这条巨蟒身上并没有半杯伤痕。 你这证明两条巨蟒并不是同一条。但是这样大的巨蟒在外界可是很难得见的,但是在这里一天之内,就被他们看见了两条,这里的实力究竟有多么雄厚。他们还有多少秘密武器没有用出来,来这里真的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吗? 厉隋现在有些犹豫了,以这些人的实力可以很明显的看到,这里的人要是对他们起了杀意,就算是他们想要逃走,也没有机会。 但是现在什么都不能确定,最起码目前来说,他们是安全的。而且既然当初尹国和濯国的祖先留下这些人来守护这些宝藏。那就是这些人可以信得过的,就算是信不过,厉隋并不相信尹国和濯国的祖先,会想不到留后手,肯定是那批宝藏有什么特殊之处。 这样想着,厉隋心里微微安心,如果说这些人能够轻而易举的拿走那些宝藏的话,那现在三百年过去了,第一任首领换了这么多届,可不一定是哪一个首领都有这种无私奉献的精神。 既然首领拿不走宝藏,那他们就安全了,但是如果他们得到宝藏出来之后,首领会不会动手脚,那就不一定。 以前还是防范于未然的好,下面的一些人还在和那条巨蟒搏斗。厉隋现在已经在考虑后续问题了,就算以后得到宝藏,或者得不到宝藏,都要想好自己的退路,厉隋从来不是喜欢孤注一掷的人。 下面一群人已经渐渐招架不住那个巨蟒了,落入了下风。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不过厉隋才不会认为那个收敛会让他们受多严重的伤,要是他们受伤了,会严重影响整个比赛的公平性。 接下来他们要是在解决不了这条巨蟒的话,那个首领应该就会亲自出面了。 厉隋微微出神的时候一会儿,再看过去就发现一行人之中的那个妖姬不见了。 心下瞭然,看来这群人也是不憨。既然这样的话,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现在需要担心的反而是那个操控巨蟒的人。这个么七可不像锦羽那样好说话,心狠手辣,一出手必是死招。 厉隋的视线转移到离他们不远处的那个操控巨蟒的人身上,但是既然并不打算出手,那个首领肯定在暗处看着的,他们犯不着这样去多此一举。 果然,就在妖姬准备好一招毙命的关键时刻,首领直接从旁边的树上一跃而下,将妖姬的招数巧妙的化解以后,又下来说的话,和当初跟叶锦羽说的话如出一辙。 看来他们用的都是一个套路,既然这样的话,那就看这些人的决定了。 看着那些人再次向他们一开始来到的那个小木屋走去。三人在犹豫要不要跟上去?这件事。其实没有主人家发话他们跟上去是不太礼貌的。 经过犹豫的酸酸乳还是没有跟上去看着那一行人狼狈的样子。不久肯定会再进入那种宫殿,他们只要在门口等着就好了。 现在学校消停,想和期过后还有屋里打个招唿。但是他们现在很忙自己还是一会儿再说吧。 三人继续在工业门口等候着。果然,没过一会儿,那一些人就过来了。 「锦羽?你们几个先来了呀?」齐国皇后率先跟席锦羽打了个招唿。 「也没有先来多少,你看这刚换了身衣服,你们就来了。」叶锦羽忍不住有些想笑,现在去优皇后。我一身除了衣服破烂之外,还有泥土的痕迹,看来在路上没有少讹莫北廷。 「没想到我们还挺同步的。在山下三角那里,我们两对人遇见了,在一起来的结果刚上来就遇见了你们。现在我们六个国家可算是凑齐了。」 齐国皇后深圳手指一个个的点过去,正好是六个国家。 「苗疆的人呢,苗疆的人怎么没来?」叶锦羽现在知道这屋里是真的没来,这是怎么回事? 「你要向已经发出声明不参与此次寻宝。而且各国间的争斗也不再过问,现在苗疆又回到一开始那种隐世的状态了。也算是圆了他们祖先的一个心愿,他们不想来我们也不能强求。现在我们正好两两组队。就这样来了,苗疆既然愿意与世无争,就让他安心的在那里待着的。今晚他们牵扯进来醉苗乡来说非但不是好事,甚至还有灭顶之灾。」去过很好,对这个问题看的很透彻。反正当初他们也是询问过苗疆的意思,苗疆公然发出了这个声明。从今以后,你要将再次演示不与外界来往。 「还以为这次终于能够见到物理了。其实苗乡已是对于苗疆的发展和生存都有很大的帮助,并且他们是七国中实力最弱小的。虽然有那个孤独,可是。那是不人道的,只希望以后你要这样的首领都能理智一点,安安心心的铜陵好那片云。他们生存下去也不是很困难。」叶锦羽当然知道七国大战马上就要一触即发30年前的事又要上演。但是这次的话,已经不再是七国大战,而是六国统一战。苗疆的退出证明他放弃了七国之一的身份。安安心心的只做一个小部落。 「怎么你就想见到屋里你不想见到我啊?」齐国皇后看着叶锦羽出神的样子。忍不住打断,还以为她是因为物理没有来再伤心。 「王友我不是在想物理不来也有他的好处。这样的话,你要想最起码能够独善其身。我也想见到你呀,不是我现在不是。在我面前的吗?」 叶锦羽有点歉意,确实是忽略了齐国皇后,不过他应该不会放在心上的。就他那不拘小节的样子,现在他可能更想去沐浴更衣一点。 「不理你了,我先去问一个一,你先等着我,一会儿我再来找你。对了,你住在哪儿?」 果然期过后,实在是受不了身上这些。咱熙熙的衣服了,嫌弃的瞅了瞅,直接往里走去。 「你让这些暗流跟着你,然后领你到我房间就好了。反正他每天都等你说话也没说不允许咱们到处乱窜。」叶锦羽现在终于有机会能够找到人。逛一逛这座宫殿他总觉的这座宫殿有一种。不对劲的地方。 「这当然没问题,就是不知道怎么花丽的宫殿住起来舒不舒服。这个比我们骑过的土豪多了,这一个个的心思倩值亮瞎了我。24k金钛和纯金狗眼。」齐国皇后故作夸张的眯着眼睛看着这片宫殿。 「你这话说的现在你承认自己是狗了还是怎么着,这哪有人说自己是狗的?还有那个什么?」叶锦羽再次领教了齐国皇后五封大门的说法艺术。能听懂他说话的人估计没有几个。 「我这只不过是一种夸张的比喻而已,这证明我的也很精贵,然后很耐用,结果还是被她这个。扑面而来的土豪气质给闪瞎了。」 齐国皇后揉揉眼,指着自己的眼睛,证明这不是真的狗眼。 「好了,你赶紧去休整一下,我们。在我房间里再继续谈谈。说的什么话,乱七八糟的。」叶锦羽懒得跟他计较这些,要不然到最后气的还是自己。似乎说什么?请问皇后都有道理。 「好了,美人,在房间里乖乖等我。」流里流气的话语,齐国皇后用食指勾了一下叶锦羽的下巴,厉隋在旁边看的眉头直跳。 莫北廷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揽过秦皇后。追着就往宫殿里走去。 「隋王爷,一会儿,我等去你院子里集合。咱们看一下这次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项阳炎临走的时候给厉隋说了这么一句话。厉隋当然不会有意见。 「恭候各位。」 短暂的会晤之后,双方人马再次各回各院子。 「这件事情你觉得怎么样?」叶锦羽走在路上,看着旁边的厉隋,秦海陌自己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按照刚才他们的站位来说。应该是戎狄和齐国联合,西域和容国联合,但是现在就是有一点没能确定,那就是他们各自手中掌握多少线索。」厉隋现在看见这些人都来了,莫名的有些轻松,毕竟死也有个陪葬的。 「应该都差不多吧,现在就是微妙的差距,这件事对我们还是有利的。」叶锦羽并不觉得三方现在有什么冲突,就是容国和西域的联合来说,相对有些弱势,现在最强势的就是濯国和尹国的联合,毕竟是两个大国。 「对了,一会不是齐国皇后要找你吗?」 「你想都不要想,这件事是不可能的,你不就是想让我去刺探情报吗?这样跟你说,我和唐珑雪的交情,就是叶锦羽和唐珑雪的交情,和濯国齐国没有关系。」叶锦羽有点生气,刚才厉隋的语气她就知道,厉隋想做什么,她没想到,厉隋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想法。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59章 再次误会 「你不愿意就算了,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剩下的事我来处理,现在你就安心的玩吧。」厉隋也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些不妥,这样自己用女人间的交情打听情报,和那种伪君子又有什么区别。 但是现在厉隋这话听在叶锦羽的耳朵里,就是你不帮我,就只会玩,就想着自己,丝毫不顾及濯国的利益。 叶锦羽有些委屈,现在自己整天就会被厉隋嫌弃,这些年一直以来自己确实是没帮过他什么,但是这并不代表自己就能够用自己和齐国皇后的交情,去帮他套取情报。在她看来,这是不能容忍的。 这件事情让叶锦羽,想起很久以前。明初雁也是这样,被厉远利用,来跟自己套取情报,可是到最后她不光赔上了自己,还赔上了一家人。要不是最后有人救走她,可能整个明家都将不復存在。 在恋爱中迷失自我的女人是可怜的。风息萧萧并不想变成那样的。他实在是想不到竟然有一天自己也会被。凤池山安排这样噁心的任务。 首先心灰意冷,情绪低落。凤池山也有察觉,但是并不知道,因为什么四级已经不打算让他去套取情报了,怎么还是这幅模样。 无论如何,两个人中间的隔阂开始愈加深厚。矛盾积累的越来越深到最后只会然后对方都伤害的体无完肤。两人各自回到自己的院子,没有再说一句话。 不一会儿男子都去了,风吹山院子里。商讨事情,齐国皇后也来找叶锦羽,两人更是没空再理会刚才没有继续好的话题。 「怎么我来找你玩你还不高兴啦,跟我摆设这副脸色?」奇怪,皇后一进院门,就看见叶锦羽一脸郁闷的坐在桌子石凳旁,手中拿着茶盏,水的往外流咯,他还不自觉。 「没有的话,你来了,刚才发生了一点烦心事而已。」叶锦羽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情。毕竟这是她和冯子生的私事,更多人参与进来是件事情,反而会越加复杂。 「你不说我就不问喽对了你来这里为什么会比我们时间早一些?」去过皇后出来熟的坐在学校校的对面。对于这件事情,他很想知道是不是各国之间是不公平的。 「最近是属于国家机密了吧?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既然你是来找我聊天的,我们就不要聊这些事情好不好。」叶锦羽有些烦躁,手中的茶盏出现了裂纹。 「你…你不要这么激动,我纯粹就是有些好奇而已。你不想聊就不聊嘛,我家那位根本就不会让我来打听这些的,对他而言,实力军事力量就是一切。这次的宝藏要是可以能够提生军队力量,他也懒得来。」齐国皇后被嬉笑笑的反应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随口一问,竟然会引出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算了,我们出去走走吧,老是憋在屋里的话,我觉得我会疯的。」现在洗一下小情绪非常不好。年慕北霆那样的军事狂人都不会让自己的娘子出去打探情报。结果他竟然想让自己去,这件事情究竟是谁对谁错?难道因为相爱就要为对方付出一切吗? 「那好吧,在外面看着这个皇宫这么大,我早就心痒痒了。而且她用了这么多黄金,我们要不要报几块回去。真的是很让人眼馋了。」欺负皇后看着这个金光闪闪的宫殿。时不时的,这儿瞅瞅,那儿摸摸。 「大姐,你别忘了,你现在是一国之后的身份。你能不能不要这副模样?你不怕给你家那位丢脸啦。」徐萧萧看着齐国皇后这般耍宝的模样。有些事像刚才郁闷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丢脸就丢脸,他在我身上丢的脸已经一大卡车都装不下了。」齐国皇后毫不在乎,他在一个金色的门槛上就要去啃。 「卡车是什么?那个很脏,你不要啃…」叶锦羽还真没想到这个齐国皇后能够不顾及形象至此。 「哎呦,我的牙,这金子咬起来怎么不像金子?」去过皇后站起来,疑惑的看着金光闪闪的门槛。 「金子难道就不是那种硬硬的,还隔牙的那种吗?」叶锦羽对于这些黄白之物,研究一向不透彻,在他眼里,这些东西就是用来交易的。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自然不需要多去了解。 「你们这些人啊,都是拿钱不当钱的。我跟你讲,金子要起来和这个感觉绝对不一样。而且我怎么感觉我嘴里有些不舒服,有些土呢?呸呸呸…」齐国皇后连呸几声,使劲的用手抹嘴。 「这些黄金都是露天的,你想想上面怎么可能会没有灰尘,都不知道上面有多脏,你爬上去就啃。」叶锦羽实在是对这个齐国皇后有些无语了,那个莫北廷是怎么看上这个齐国皇后的? 「不是的,最后那种会疼不是一个感觉,你看一下这些机子都是光鲜亮丽的,完全锃亮,不可能会有灰尘,你用手摸一下,你会发现他们也没有灰尘,但是当你啃上去,你就会发现有一种石子上的那种沫沫的感觉。」齐国皇后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叶锦羽也开始有些怀疑,本来就觉得在这个工地有些不对劲,现在让这个齐国皇后一说,那问题就来了,为什么金子的会有泥土的味道? 「这不符合常理啊,就算是金子上面再脏,也不可能有泥土的味道啊。」叶锦羽开始察觉到彻底的不对劲。 」你自己过来尝尝不就知道了吗?「齐国皇后到底是一点形象都不要了,趴在黄金门槛上仔细观察。 叶锦羽有些犹豫,但是想想,自己要面子重要还是真相重要? 这样一想,也就没什么顾忌了,不过并没有像齐国皇后一样,趴在门槛上,而是在旁边的门框上啃了一下。 还真的不对劲,啃在嘴里的味道就是像石头泥土,金子并不是这种感觉,叶锦羽并没有像齐国皇后一样啃起来没完,因为刚才她恍惚间看见自己正在趴在一块大石头上啃。 这下她已经可以确定了,这些什么所谓的黄金宫殿,就是用石头堆砌的,而且,要是叶锦羽没猜错,他们所有人,在进入那个小木屋之前,就已经被下了迷药,就是能出现错觉的哪一种。 之前厉隋还有叶锦羽因为中了黄金蛊的原因, 不需要顾及什么毒药,但是现在他们身上的黄金蛊已经被引导到絮儿身上了,自然已经失去万毒不侵的能力了,只不过他们还没有习惯而已。 现在叶锦羽终于知道这些问题的疑团,回头看了一眼正一边疑惑,一边啃得起劲的齐国皇后,有点不忍心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那个,珑雪,你就不好奇这是怎么回事?黄金为什么会带着土味?」叶锦羽还是拉起正在奋力啃土的齐国皇后。 「硬度还有味道,都不太像黄金,但是光泽度很足,难道黄金也出新品种了?不应该啊,这不科学,毕竟就是在二十一世纪,黄金都没有人工合成的,在这里怎么会有新品种的黄金。」齐国皇后自言自语,在她的认知里,就算是加上在二十一世纪的所见所闻,也没有这档子事。 「你在说什么?」叶锦羽听见齐国皇后这么说实在是无法理解。 「没什么,你刚才要和我说什么的?」现在这种紧张时刻,实在不适合解释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刚才叶锦羽好像要给她说什么事情来着。 叶锦羽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因为中过黄金蛊,药效在身体有残留,所以刚才在恍惚间看见了这些黄金的真面目。但是齐国皇后并没有这些经歷,所以在她的眼里这些黄金就是闪瞎人眼的金子模样。 「我要告诉你,这些所谓的金子...就是山上的石头而已,所谓金子打造的宫殿就是一座普通的石头宫殿而已。」 叶锦羽有些犹豫的观察着齐国皇后,刚才她好像还啃得津津有味。 「你是说...刚才我啃得是...石头?」齐国皇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经商多年,见过的金子比吃过的米饭还多,怎么就成石头了? 「是真的,应该在我们一开始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人下药了,看到的应该都是假的,其实现在这一切就是石头做的而已。」叶锦羽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眼前的景象还是没变,看来还真是不简单,载人明知道是假象的前提下,依旧看到的是假象,看来这伙人给自己这群人下的药剂量不小啊。 「我的天呢,oh my god !s-h-i-t!老娘的一世英名就毁在这里了,真是的,明明是石头,装什么千金?这伙人太损了,呸,无良商家,就应该查封了你!」齐国皇后被气得破口大骂,她身为齐国首富,每天打交道最多的,就是金子,结果现在竟然将一块石头当成金子啃了这么久,实在是奇耻大辱! 「好了,别生气了,她这个障眼法用的非常厉害,迷药加上石头竟然让我们以为这些的都是真的金子,就算你现在知道它只是一堆石头,但是你眼中看到的还是金子。」叶锦羽虽然是知道生气是无用的,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说听天由命,或者说看他们怎么安排吧。虽然知道了这是迷药的作用,这些都是假的,之前的一切都解释的通了。但是他们还是没有什么有实际用处的把柄,或者说是筹码。 「现在我们先去找那些人商议一下吧,咱多力量大,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我想总会是有办法的。」齐国皇后也已经冷静了下来。本来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就是个奇耻大辱,她一定要解决好这件事,省的他一世英名就毁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叶锦羽想想也是,既然这件事情他们已经知道了,那还不如让所有人都知道好好商议一下对策。虽然用处不大,但是要是解释通了这些谜底,总是有些新发现的。 「好,现在他们反正都在厉隋的院子里,我们现在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们。这样的话,正好可以大家一起的商议下。」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60章 宫殿真相 两个人打定主意就直接往厉隋的院子而去,这件事情刻不容缓,现在已经到了争分夺秒的时候。虽然说还没有什么紧急的任务或者什么的。但是这里的每一处怪异,都让他们觉得不安。 「你们怎么来了?你们不是出去玩去了吗?」厉隋看着叶锦羽和齐国皇后两个人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跑过来,还以为是出现什么事情了。 「我们有一个发现,刚才我正好是金钱迷了心窍,打算试试这些黄金的纯度,但是我发现有些不对劲。然后我让锦羽也试了一下,结果锦羽发现这里的所有黄金竟然都是石头做的,我们只种了一种迷药,所以才出现这种幻觉。」齐国皇后比较能说会道一点,所以这件事情就有她来说。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做的这些板凳,或者说一直房梁都是假的,都是石头做的?」这时候,秦海陌已经有些坐不住了,本来这里就让他比较难受,他也就是看在多少黄金打造,符合他身份的份上才勉强将就一下,现在告诉他这些黄金其实都是石头,他怎么可能接受得了自己一个堂堂的皇帝在石头上洋洋得意过? 「这件事情我相信你,本来我就纳闷,这么多的黄金,他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就算是有这么多黄金,从山下运上来也需要不少的财力和物力,但是在这里我并没有发现任何省力的工具,他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些黄金。你除了是人工搬运的,那就是自己在山上留下出产的。」 项阳炎冷静的推理其实他们这伙人,在心中都有一些疑惑,关于这种黄金宫殿。甚至有人怀疑这个黄金宫殿就是那批宝藏,现在终于有了合理的解释。 「那他们的目的呢?他们在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看着这些金子,然后拿走的是石头吗?」容楚还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费这么多的周折,让他们将石头误以为是金子? 「这件事情其实很简单,简直再简单不过了。他们家这个宫殿全部由黄金打造。这样一看的话,金光闪闪的宫殿还有宏伟的大坝,这两个工程就已经要耗费不少的人力物力,当初的宝藏肯定就是这作用,金子打造的宫殿,就是用来诱惑我们的,我们肯定会猜那个宫殿是不是就是那批宝藏这样的话,我们就会放弃真正的宝藏,然后开始争夺这个宫殿。这样一来,可不就是正中他的下怀。」厉隋现在暂时明白他们的目的了,其实这就是第一版的考验吧应该。其实这样的考验是很简单的。尤其是对于他们来说,因为他们只不过是用了迷药而已。要不是已经解了黄金蛊,恐怕一进来就已经被识破了。 「好啦,真不知道他们是考验来考验去的,有什么意思。这批宝藏在哪里,直接让我们过去,各凭本事,不就好了么,哪来这么多事。」莫北廷对于这些本来就不感冒,其实他挺烦这些的。 「哪有那么简单?我说老兄啊,咱还是多动动脑子的好。现在这一关算是已经过了吗?为什么没有人来通知一下。接下来的还要让我们住这个石头垒的房子吗?」容楚这次自从来了这里以后,算是安分了很多,安分的形象叶锦羽还有些不习惯了。但是现在的他,又生龙活虎的,明显又没事了。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这件事咱们决定不了,在别人家的地盘上,还是听别人的安排好。」秦海陌看着众人的模样,觉得自己现在就算是想回去也不可能了。那还不如和众人一起搏一搏。最起码他有一个强有力的盟友。 众人听见这个消息,除了有几分嫌弃并没有其他的多少情绪波动,毕竟事先就已经知道,既然踏入了这里,就要听别人的摆布。为了那批宝藏在所不惜。 相信接下来很快那个手鍊就会有动作。但是他们不知道会面对什么。最开始肯定没有人会撕破脸皮的。所以还是要一起面对,等到最后见到那批宝藏才是他们撕破脸皮的时候。 就在众人一起商讨的时候,一些不速之客再次前来。 众人遇到大蟒那条小路上再次上来了一行人。 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好像不知危险一般,嘻嘻笑笑的走在小路上好像是出来游玩的,但是仔细一看二人的步伐轻盈,明显不是普通人家,看见正脸,二人竟然是神医谷里的长溯和桃桃。 两人走到有巨蟒的那里,果然是突然飞出一条巨蟒,但是二人并不慌张,一把药粉撒下那条巨蟒就软趴趴的趴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威风。 但人轻松的解决了巨蟒,优哉游哉地往山上走来,神情间并无半分紧张,钱叫你一开始所有人的那种慌张与不安这两个人倒是。没把这里放在眼里一般。 「来者何人?」就连黑面大汉那个首领也不得不亲自出手。毕竟在家里呢,打得过长溯的人并不多。 「前来游玩之人,但是有些东西我们需要带走。还请这位大哥通融,这位大哥,你说怎么样?」桃桃一个媚眼过去,娇嫩中又带着丝丝的诱惑。就这种最让人难以抵抗。 「请回答我的问题,你们究竟是何方人士?要是客的话,我随时欢迎,要是来故意闹事的,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黑面大汉定定心神,刚才自己竟然差点被这个小丫头片子给魅惑去了,真是太丢脸了。还是毛都没长齐的一个小丫头。自己这几十年实在是白活了。 「我们当然是客,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是来找事的。我们来这里就是问首领借一样东西而已。一样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桃桃的脾气一向火爆,尤其是对那种,她看着不顺眼的儿,这个黑面大汉首领,很恰巧就是淘淘看着第一眼就不顺眼的那种。 「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属于我们的。你们又是什么人?」黑名单汉听着桃桃这样的语气,果然不淡定了。甚至直接要站起来,结果被人抢先了。 「我们是什么人!你管得着吗?你瞅瞅你那一脸那里邋遢的鬍子。你都多长时间没颳了,你就不知道爱干净,干净吗?你这样子长得有多噁心你知道吗?幸亏我没有吃饭。来的时候也是空腹来的,不然这样子看着你的样子,我直接吐出来的话,别人还说我浪费粮食呢。」超超干了一路的路而且最近还因为一些小事经常被长溯呵斥,导致他现在心里极度不好。刚才还正有说有笑的两个人的关系终于缓和了一点。结果就被这个绑出来的大汉给破坏了。 「小姑娘,我看在你眼里年纪不大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但是我告诉你,要是再有下一次的话。我就是不会客气了。」黑脸大汉听见桃桃这样说,竟然真的扯了扯自己的鬍子,发现确实是很脏了。但是让他不能接受的是。自己堂堂一个七尺男儿,竟然被一个这么小丫头给教训了,实在是又碍颜面。 「你就是教训,我又有什么用?你看看你现在满肚肥肠一身膘肉。你要是把你送到山下宰猪场。可能那些屠户们会非常高兴。」桃桃继续得理不饶人,对那个黑面大汉首领进行人身攻击。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赶紧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们这样的,你们是来我这里拿东西,怎么你们还想抢吗?」黑面大汉再好的脾气也实在受不了,惊讶的看着他们,「你们怎么可以做得这么....不讲道理?」 「反正我们就是不讲理了,你又能奈我何?」桃桃彻底将不要脸精神发扬光大。如今她虽并不知道这个黑脸大汉的底细,但是也能了解一二。 「你!」黑名单汉实在是受不了,但是又不想跟这么一个小丫头吵。转而看向那个长溯,「你是她什么人?你就不能管管你家这个小丫头吗?让她出来这样……哪里还有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黑面大汉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眼前这个明明长得娇俏可人,但是却一副泼妇性子的女子。 「是家妹鲁莽了,我不过还请这位……不知壮汉如何称唿?」长溯之所以这样惯着桃桃,主要就是想看看这个黑面大汉的为人到底怎么样。另一方面也是想知道一下他的底细。 「可算是出来一个能听懂人话,能讲理的人了。这是你妹妹是吧,以后可要管好了。还有我是这里的首领,你可以叫我首领就好,至于姓名什么的,早就忘了。你们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黑面大汉也不再理会桃桃。现在在他眼里,桃桃简直比洪水勐兽还要可怕。 「那好,首领,我们这次前来的目的,就是要拿回一下属于我们的东西。想必首领就是这批守藏人的首领了吧?」长溯其实已经心知肚明,多问一遍,不过是确认一下,顺带给这个首领一个面子而已。 「你们要的东西也在那批宝藏里吗?那可就不好办了,既然你们要的东西在那边宝藏里,你们就应该知道这些宝藏的意义,以及它的重要性,还有有多少人想要得到她,你们想要拿到属于你们的东西,可不简单。」黑面大汉想了一下,如今七国中已经来了六个国家,至于没来的那个苗疆也已经明确的表示退出这场争斗,那这来的人又是谁呢?他们的东西究竟是什么?这批宝上还有什么未解之谜吗? 「这件事情我们当然知道,但是对于宝藏那所有的财宝,我们都不需要,我们要的只不过是属于我们的那一份东西。」长溯现在就想看看这个黑面大汉对于那批财宝究竟了解多少。 「不知两位是何方神圣,究竟有什么东西在那批宝藏里面?」黑脸大汉听着这句话,觉得有些不同寻常。能在宝藏里有他们东西的,除了七国皇室,当初似乎只有两个暗中的强大势力曾经参与过这批宝藏。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61章 神医谷威慑 「在下神医谷弟子,长溯,这是在下的师妹,桃桃,刚才多有无礼之处,还请首领见谅。」长溯对着黑脸大汉一拱手,说明自己的身份,并且为刚才的不当行为道歉。 「原来是神医谷的人,这…没什么,不知者不怪罪,你们也不知道我是谁。刚才对二位多有阻拦,还请二位见谅。」黑脸大汉之所以对二人这么恭敬,是因为他知道,就算是得罪了七国之一,他也可以全身而退,但是一旦得罪了神医谷,让他真的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水果这个承载现在的人知道的不多,但是有一些能够接触到三百年前发生的什么事的人,对神医谷都会肃然起敬,他们是行事并不像七国那样有规有距,有自己要遵守的所谓的底线,和他们要顾及的国家形象,神医谷就是一个亦正亦邪的地方,他们想要干什么,完全不受约束。有人得罪了神医谷,肯定会死的千奇百怪,就像天极峰一样,天极峰以神的名义降罪于得罪他们的人,神医谷则是以人的名义直接去惩罚。 这两者的兇残程度不相上下,所以黑面大汉才一听说是神医谷的人如此敬畏,就连一开始,他们对他那般无礼,也是百般容忍。因为仅仅只有两个人就能走到这里来的,除了那两大势力,他实在是想不出别有他人。更何况,二人拿出的玉佩,还有刚才掀开露出神医谷标志的衣服,黑脸大汉算是彻底相信了。 「首领也是,刚才我们并未表露身份,所以还请首领见谅。」长溯虽然是常年身处神医谷中,但是最基本的为人处世之道还是明白的。 「你们就不要再客气来客气去的了,现在告诉我们宝藏在哪里,我们拿了那些东西就走,至于你们那些黄白之物,我们根本看不上眼,你就放心吧。」桃桃在旁边听着实在是不耐烦了,他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客气的,既然双方都不见怪的话,那就过去吧。赶紧拿了东西,然后赶紧回去,她还有不少毒药是要实验呢。 「真是抱歉,其实对于这批宝藏,我只是守藏人,只知道他们在这周围,但是并不知道他们的具体方位,需要你们自己去寻找。神医谷财大气粗,我虽然是知道的,这批宝藏神医谷也不一定能看得上,但是宝藏的位置我确实是不知道。」黑脸大汉当然知道这两个人想要取了他的性命,不过是易如反掌,送一股行事向来诡异啊,他还是小心陪侯着的好。 「什么嘛,说了这么半天还是什么用都没有,那你告诉我们怎么样才能找到那个宝藏就好了,我们自己去。」他说听见这话就有些不高兴了,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口舌,竟然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就一句在这周围,这周围这么大,他们要上哪去找。 「这样吧,如果各位真的想要那批宝藏里的某样东西的话,我建议你们去和七国的人,一起合作,他们现在正在此处,也准备去找那批宝藏,反正你们要的也不是宝藏本身,只不过是其中的一样东西而已,我想他们应该会答应的。毕竟有了你们又是两个有利的盟友,让他们的力量再大一点,应该不会介意的。」黑面大汉觉得如果这些人一起去的话,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你是说七国的人,在这里都已经到齐了?」桃桃有些纳闷,当初来的时候不就是去一个藏了很多年的宝藏里,拿一点神医谷的东西吗?怎么现在还连七国的人都已经牵扯进来了? 「确切地来说,不是七国,苗疆已经退出了,现在只有六个国家的人。」黑脸大汉还以为桃桃说的是苗疆之人没来这件事。 「那好,请带我们去见他们吧。七国在这里都到齐了,也是一件好事。也算是为之后做一个开幕式吧。」长溯觉得这件事还是自己私底下给桃桃解释的好。现在他有点期待,锦羽是不是也在这里? 「两位请跟我来,我们直接去他们居住的地方吧?」黑脸大汉自然是知道神医谷的厉害,不敢对他们下迷药。要是惹怒了他们,后果不堪设想。 「这里迷药味道很浓,看来你们准备很充分哦。」桃桃吸了吸鼻子,她天赋异禀,鼻子比正常人的要灵敏很多。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这边请。」黑脸大汉有些尴尬,没想到这个桃桃的鼻子这么灵敏。 一行三人来到了他们在这里居住的那个「宫殿」,所谓的「宫殿」就是一堆石搭起来的房子而已。 「首领,我等在此,可是恭候多时了,诶!这两位朋友是?」秦海陌站在门口见到那个黑脸大汉打了声招唿。紧接着看见黑脸大汉身后的二人,他并不认识。 「这两位是神医谷来的朋友,这位是长溯,这位是桃桃。」黑面大汉依次介绍,这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反正早晚都是要知道的,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原来是神医谷之人,真是久仰大名,不知道谷主大人还好吗?家父在世时,曾提起过谷主,可是新一代中的英雄豪杰,世间少有人能及的上的。」秦志琦这话不假,本来各国与神医谷,天极峰的关系就是如蜘蛛网一般密密麻麻,其中有些联繫其实不说大家心中也都明了。 「原来是云皇,谷主大人一切安好,多谢云皇记挂。」长溯应付这些早就已经不是第一次两次了。 「萧萧,好久不见。」长溯果然,一眼就看到了正在人群中的叶锦羽,这些日子不见,她倒是消瘦了许多。在神医谷里,自己做饭,把她养的好好的,脸都圆润了不少,结果现在又消瘦下去了。 「长溯,好久不见吶,那四个孩子还好吗?」叶锦羽说不想念神医谷里的生活是假的,而且四个孩子,还在神医谷中,当母亲的难免不牵挂。 「他们都还好,只不过比较想你。」长溯清晰的看着厉隋站在旁边越来越黑的脸色。 「真是的,外面要是太平的话,就谁愿意让自己的孩子离开自己身边呢,我又没空照顾他们,真是劳烦长溯了。」叶锦羽说起来也挺对不起人家的,自己的孩子让人家管了这么久。结果自己不闻不问的,显得自己实在是无情无义了些。 「这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可是四个孩子的干爹。你要是说麻烦的话,那就抽空多回去看看好了。在神医谷里,那些长老可是喜爱他们喜爱的紧。也都挺想你的,可是你离开这么久也没回去一次。」长溯说这话难免有些醋意,叶锦羽离开神医谷的日子已经有大半年了,但是在这期间,她一次都没有回去看过。 「这是我的错,确实是有些忙了。等解决完这些事,我就回去看看那几个孩子,最小的丫头小子也学会走路了吧?」叶锦羽想着自己的一双儿女,自己从他们出生就没有多尽心尽力过。现如今更是大半年不见。不知道错过了多少他们成长的歷程。 「是啊,都会走路了,已经开始呀呀学语,会念叨着爹娘了。」 「好了,这里也不是叙旧的地方,两位一路舟车劳顿,也是累了,上屋里歇歇吧。锦羽你老是让人家站在这里算什么?」厉隋实在是忍无可忍,这两个人把他这个大活人当成什么了?难道看不见吗? 「说的也是,走,我们先回屋,回屋再叙。」叶锦羽一心关心着几个孩子的最新情况,并没有将厉隋反常的行动放在心上。 「既然这样的话,我就不打扰各位叙旧了。先告辞了。」黑脸大汉看着几人竟然是认识。那自己也就没什么事了。 「有劳首领了。」 那个黑脸大汉走后,一行人进了屋里。 现在明面上的九大势力。也就是苗疆宣布主动退出,天极峰还没有什么动作,剩下的都坐在这里了。 众人各自端起茶盏喝茶,谁都没有先开口的意思。 「你们倒是说话呀,要不然就这样干坐着吗?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桃桃最耐不住性子,她现在是知道事情最少的人。好像别人什么都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这样让她十分难受。 长溯现在已经有一点后悔带桃桃出来了,在神医谷的时候,本来是决定让自己一个人来的,但是各位长老觉得自己一个人没有个照应,也不好办。所以就派出了桃桃,想着最起码两个人也能有个照应。最关键的是,桃桃总是在神医谷里,对她以后的发展也不好。现在让他带出来歷练一下,有长溯在旁边照应着,不会出什么事,又能达到歷练效果,一线双鵰,何乐不为? 「两位神医谷的弟子,不知二位此次前来所为何事?难不成神医谷也对这批宝藏有什么兴趣?」项阳炎这次算是说了句众人想知道的话。 「诸位请放心,我们兄妹二人,此次前来,并不是为了这批财宝而来的。而是当年在埋这批宝藏的时候,也有神医谷的参与,神医谷的一点东西漏在了这批宝藏里面。现在宝藏重新出世,我等奉命前来拿回神医谷的那样东西。」长溯直接说到这件事情还是早说明白了好,省的他们以为神医谷也是跟他们来抢那些黄白之物的。 经过这一番解释,很明显周围的敌意已经下降了很多。神医谷向来说到做到,很重信用。能穿着神医谷的服饰,佩戴着神医谷弟子身份的玉佩,在外面自由行走的人,可都算得上是整个神医谷有头有脸的了。 各有所图,既然利益并不冲突,那就没有什么敌意好谈了。更何况作为神医谷出来的人,这两个人能力肯定不弱,再去寻宝的过程中,说不定会是很大的一个助力,他们何乐而不为呢?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62章 争吵 「不知道神医谷究竟是什么东西落在那个宝藏里了。我们要是有幸进去,能够遇见的话,也好拿出来。不然白白错过了多可惜。」齐国皇后对于那件东西倒是很感兴趣,要是那个东西比所有的宝藏都贵重的话,那他们不是赔了吗?作为一个商人,最重要的就是明白所有商品的价值。才好决定自己的利益。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三百年前关于神医谷的一些见闻,相当于神医谷三百年前的传记,这些对于别人没有什么用,但是对于神医谷来说,就好像是族谱一样重要。所以我们现在是一定要拿回来的,他就是一本书,羊皮所致,上面写着的是《神医谷见闻录》,谁要是能加这本书带回来。神医谷必有重谢,在此先拜託各位留心了。」长溯说的头头是道,只不过是一本书而已,这对神医谷来说很重要,但是对七国来说只不过是一堆废纸。现在拿着这本书还能去让神医谷欠一个大人情。众人自然是跃跃欲试,毕竟神医谷的实力摆在那里。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等岂有不帮之理?看首领这个意思,寻找宝藏一事,应该在定在明天或者后天出发。正好神医谷的两位还有时间休整。养精蓄锐,才能有可能找到那些东西。」容楚两手摊开,这件事情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虽然说神医谷对这些财宝可能不感兴趣,但是那本书应该不仅仅是他说的那么简单吧,一本传记而已,用得着这么大费周折吗? 这些人并没有在聊多长时间,毕竟长溯和桃桃都是远道而来,如今也已经有些累了,还是尽早的沐浴洗漱。好好整理一下,毕竟出发迫在眉睫,到时候要是精神不振的话,会大大影响寻宝的效率。 叶锦羽虽然想再问一遍几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但是长溯确实是有些疲劳了,更何况旁边的厉隋还一直揽着自己,叶锦羽也只能眼巴巴的跟着厉隋一起回去自己的院子。 「你这是怎么了?一句话也不说,黑着个脸。这一路上阴沉沉的,在你身边都觉得冷,谁有惹你生气了吗?」叶锦羽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了厉隋的不对劲,似乎这次厉隋有些更明显的沉默寡言,虽然他以前说的也不多,但是表情没有这般吓人。 「你对那个长溯倒是热情啊。我在你旁边,你没有发现吗?你是什么意思?当时我的面和另一个男人聊的那么火热。」厉隋现在也是有些口不择言,毕竟任谁也无法冷静的对待这种事情,更别说是厉隋这个站在权利顶峰的男人。 「那又怎么啦,我们四个孩子现在还在神医谷,你不知道吗?还有就是我和长溯的关系那么好,我多问两句怎么了,难道和你在一起之后,我连朋友都不能有了么?」叶锦羽现在觉得厉隋有些无理取闹,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不就是和长溯多说了两句话吗?这又有什么。 「这在你眼里就是小事一桩对吗?你就不会丝毫顾及一下我的感受吗?」厉隋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也不在拐弯抹角的告诉叶锦羽。他怕再引起误会,但是他这样的语气更加引起了叶锦羽的反感。 「我顾及你什么感受,你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我说过什么了,你又是什么时候顾及过我的感受。你一切都说是为了我好,可是你究竟是怎么做的?我知道我现在在你身边就是一个累赘,那你可以不要我啊,我们两个人彻底分开不好吗?不就是和离吗?我带着四个孩子一样可以过的,很好用不着你的怜悯。」这些日子以来积压的所有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也许就是这样一件漫不经心的小事,但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总是来的这么不经意。 「和离?你连这样的话你都说的出来。那个长溯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你想都不要,想让我成全你们,不可能。」厉隋觉得自己最后一丝理智也在危险的悬崖边摇摇欲坠。这个女人居然想到了和离,她究竟想干什么?难道就为了那个长溯,连自己的家都不顾了吗?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就抵不过她们几个月的相处吗? 「你总是这么霸道,从来不会询问我的意思。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希望我身边没有任何人,只有你一个人。你这就算是我和齐国皇后交朋友,你都不高兴。可是你呢?那你做的那些事,整天早出晚归,我有说过什么吗?」叶锦羽看着已经在发火的厉隋,自己心中也不好受,直接反弹上来。 「别管我做什么事情,别管我是不是早出晚归,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为了我们以后的道路。我想做的事情,你不是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也不是没跟你说过。你现在这般无理取闹,究竟成何体统!」厉隋没想到叶锦羽对他的怨恨这么深,这些事情他做了,明明都是为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好,结果到了叶锦羽这里,就成了自己瞒着她。 「你永远都是一副有理的样子,你说你是为了我好,我又不是三岁的痴儿,要是那样的话,你不会告诉我你去干了什么吗?每次我问的时候你都敷衍了事。你知道我不会瞎想吗?」叶锦羽现在一肚子火,一肚子的委屈,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就算是这事他做错了,他好像也是有理的样子。 「我告诉你又有什么用,这件事情我能自己解决,我自己解决不就好了吗?告诉你,你只会跟着在后面瞎担心。」厉隋还是第一次和人这样激烈的吵架,要是以前的话,早就不由分说,直接让人扔去乱坟岗了。 「你看吧,你就是在说我一无是处,既然我一无是处,那你为什么还要留着我!」厉隋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叶锦羽的怒火,本来只是猜测而已,也现在算是彻底坐实了。厉隋就是在嫌弃他,嫌弃她不作为,没有什么用处。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你在我心里什么地位你不知道吗?你不要生了个孩子就真的变成傻子了!」厉隋觉得自己讲道理完全讲不通。难道怀孕对人的智力影响真的有这么大吗? 「我管你去了,孩子还不是你的吗?要不是有这几个孩子,我现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这样对我你觉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算了,也不多说这些了,孩子归我,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你这个隋王妃的位置,我不稀罕做了。珑雪说的对,作为你个女人最大的错误就是过分的已经依赖于一个男人到时候失去自我,将会是最可怜最悲摧,也最让人无法同情的。」叶锦羽本来根本不会想到这些,但是经过齐国皇后人人平等以及女权的一系列洗脑之后,也开始了反抗。 「又是那个齐国皇后,我让你不要跟他走的太近,你就不是不听我的话,你看看现在我们都变成什么样子了。」厉隋就知道和那个齐国皇后走的太近准没有什么好事,血淋淋的例子就摆在面前。真不知道那个齐国皇后究竟有什么本领?一个两个的怎么就中了她的邪? 「你又在干预我的交友问题,我想和谁一起交往就和谁一起交往,我应该感谢她的,要不是她的话,我还真的下不定这些决心。」叶锦羽虽然心里委屈的要死,但是表面上还是硬撑出一副坚决的模样,死死的不让眼泪流出来。 「我相信现在你是不冷静的,我给你时间想清楚,不要随随便便听别人说几句什么,你就当真了。动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下。那些事情就算我告诉你了又有什么用?既然没用的话,为什么要告诉你。那些事情,以前从来都是我自己处理的,都没出什么问题,就算没孩子之前你也是。你我都是各自分工,相互之间互不干预,为什么现在你就变得这般不讲理?」 厉隋充分的觉得自己现在也需要冷静一下,这段感情来之不易,他不希望就这般破碎了。刚才是双方都冲动了,冷静一下,也许就好了。 「冷静就冷静,我搬去和齐国皇后一起住。到时候如果你还没有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了,我们两个就分开算了!」 叶锦羽狠下心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往齐国皇后的院子跑去。刚一转身,眼泪就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在战场上留下那么多血,他也可以咬劲牙关,一声不吭。但是在厉隋三言两语之下,她竟然败得一败涂地。 厉隋站在原地看着叶锦羽离去的身影。他实在是想不到自己的无心之失,竟然给锦羽带来了这么大的伤害。自己也实在是被嫉妒沖昏了头脑。叶锦羽怀孕以及生下孩子。那一段时间是他觉得最对不起叶锦羽的时间。就是在那段时间里长溯趁虚而入。所以他才会十分计倒,却不想看在嬉笑笑的眼中就变成了太另一种可怕的占有欲。 叶锦羽一路直接跑到了齐国皇后的院子里,唐珑雪正一两无聊的在院子中间烤着一只野兔子。看来又是莫北廷从山上给他带来的那些兔子里的一只,冬天的野味甚少,弄个兔子打打牙祭也是好的。 「珑雪。」叶锦羽此时已经将眼泪抹干净了。她不希望任何人看到她那副狼狈的模样。 「锦羽,你怎么来了?来,正好我考了个兔子,我们两个一人一半。」齐国皇后正闲着无聊,并没有察觉到现在的新锦羽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还是热情的招唿她一起吃兔子。 「你先吃吧,我现在没胃口。珑雪,你说一个男人真的会因为时间的变迁而变心吗?」叶锦羽坐在齐国皇后身边,帮他处理兔肉。 「这个可说不准,这得要看是谁,怎么你家厉隋又惹你不高兴了?来我这里求安慰呀。」齐国皇后听见这话,就猜出来了个八九不离十。叶锦羽从来不喜欢与陌生人打交道。更何况,除了以外,他实在是想不到有哪一个人能够让徐锦羽亲自过问这种问题。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63章 劝解 「你怎么猜出来的,就是她,她现在嫌弃我一无是处。简直就是和当初有着天壤之别。」叶锦羽现在有些郁闷,难道自己表现的就那么明显吗? 「他怎么嫌弃你的?其实不应该把某觉得像你们这样的性格,不像是会互相嫌弃的人啊。」去过皇后知道自己猜对了,但是却无法想像厉隋和叶锦羽两个人相互计较的场面。 「不是互相嫌弃,而是他就是实实在在的真心的嫌弃我。她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还说是为了我好,还说是就算是告诉我也只我是让我瞎担心而已。」 「其实这个你不用那么生气的,他不告诉你这些事情自然有他的原因,比如说我和莫北廷吧,我从来只管经商的事,就是与他的那些军事政治什么的一窍不通,我也不乐于管。所以说,这样就比较相安无事。」 因为对于军事和政治,实在不感兴趣的齐国皇后。所以就算是坐在皇后之位上,剩下的这些事情也都是交给下人来处理。她从来不会自己亲自动手。要是到他可是整个七国的首富,想要拉拢民心,简直是太容易不过了。去过皇后花钱从来不会吝啬。就像是孤儿院,养老院,敬老院之类乱七八糟乱造 嗯、的院子。都是由他出钱尽力的,然后收留那些矜寡孤独废疾者。这也是他在整个齐国威望比漠北厅还高的原因。 「可是我和厉隋不是啊,我们两个,他是政治和军事,我擅长军事,在军事问题上他和我谈谈总可以吧,政治问题我又不是不知道,也可以和我商量一下,你说的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为什么他从来就不想着徵求我的意见?」叶锦羽现在气已经消了大半了,刚才只不过是急火攻心才会那样暴躁。 「因为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有一个。巨大的智囊团…」 齐国皇后,对于这个也有些无奈,但是莫北廷,无论是当初行军打仗,还是后来当上了皇帝,他身边总是有一群神秘的幕僚,每次遇到事情的时候。莫北廷第一个想到的一定是他的那群智囊团,而不是自己。 "难道真的是这样吗?"叶锦羽有些不确定,厉隋身边也有这样的智囊团,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但是关于那群智囊团的作用究竟有多大?她可是不知道。 "当然,俗话说的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那些幕僚,虽然一个个的都没有多么出色,但是合在一起,各有所长。就会形成一种非常强大的力量。"齐国皇后对这件事情早就已经看开了。反正那群幕僚一个个的除了老头子就是歪瓜裂枣的。 叶锦羽觉得自己应该是多虑了。整天那个厉隋都忙得脚不沾地,哪来那么多闲情去弄其他的事情呢。 这样安慰着自己刚才的怒火已经消了差不多了。 "其实都是想夫妻吵架,哪来的那么多事。都相互迁就一下就好了。最关键的是你家那位还能放下身段跟你吵。我家那位直接……算了,不说了,送的人说还是夫妻感情是最重要的。剩下的都是身外之物,何必呢,与小矛盾而已,小吵怡情,大吵伤身。"齐国后对这些事情还是有分寸的。作为在商场里摸打滚爬这么久的人,处理起来这种事这是真的。 "这件事情我没那么快原谅,算了,不说这个了,越说越生气。" 叶锦羽其实也知道这些,但是还是莫名的有些烦躁。 "对了,接下来我们应该干什么?就算去找宝藏的话,也不应该在这里坐着吧。"对于齐国皇后来说这里的条件还是艰苦了些。 「如果快了,毕竟大家的时间都这么宝贵,这里要是耽误太多时间的话,不会有人愿意的。」这里的人都是为了保障儿了还有谁愿意住它这些石头屋子。 「从种种迹象表明,这些人并不知道保障就现在哪里,我们看来只能自己动手了,不过他们也应该知道一些线索或者大致方位吧。」齐国皇后也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不知道,到时候看看那个首领怎么说就知道了。」 叶锦羽就这样在七国皇后那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晨起来,就有暗奴现在禀报他们首领要见所有人,众人在那个小木屋里集合。 「一大早晨就让各位过来,真是不好意思。」首领坐在主位上,六国之人依次而坐。 「首领叫我等前来有何事?请直说。」莫北廷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尤其是这些无用的客套话。 「齐皇爽快,今天叫各位前来,我想各位应该都知道这里的事情了。这里的事情知道的到差不多了,各位最关心的还是那批宝藏。既然这样,在下也不好再卖关子了。」 众人洗耳恭听,终于说到关键的了,在这里虽然不过是一天的时间,但是每一天来说,对现在的他们都是宝贵的。 「我相信各位手中各有一块藏宝图,其中。虽然大致相同,但是有一些细节却是十分不一样的。」 「这个还是首领详细的说一下。」 「因为你们所经歷的地点并不一样,而且在三百年前,就已经被分成了七份了,七份藏宝图通过七个国家不同的方位,进行了不同的调整,目的地虽然都在这里,你们应该也是发现了的。」首领将手中一幅地图展开在桌子上,众人虽好奇,但是依旧耐心的等着,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现在苗疆不在,就只有六份,所以现在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将七份藏宝图收集齐,到时候拼在一起,你们会有新的发现。」首领手中的地图已经完全展开。 「那首领的意思是着七份藏宝图是首领发下去的?」厉隋其实一直好奇关于那幕后主使,究竟是何许人也?这次的齐国寻宝风来的太突然,太一致,让人不得不怀疑。而且,厉隋一直觉得,这次的事和以前的神秘人脱不了干系。有点不可能是这个首领。 「嗯?并不是,其实这只是歷代首领都知道的事,但是至于当初那七份的藏宝图,我们是见也没见过的,这么多年,没想到他们竟然是这般同步的出现,说实话,我们着实意外的很 。」首领的样子让厉隋无法怀疑他的话,这样就对了,和首领无关,那就是在七国中有人拥有七份藏宝图,然后不知道为什么,那人并没有将藏宝图占为己有,而是将七份图纸归还给七国这究竟是谁?他是想让七国拿出宝藏还是不想,亦或者说,他是想引起七国之乱还是想帮谁? 细思极恐,这样说,那人是不是可以将七国的动态了如指掌?这要有多大的能力? 「现在这里有六份,还有一份在苗疆,难道我们还要去苗疆将藏宝图带回来吗?」秦海陌有点不耐烦,现在这里可是距离苗疆十万八千里,就是等众人一个来回,那就是一年都过去了,还七国之乱呢,到时候黄瓜菜都凉了。 「不用了,苗疆王的地图在我这里,这次能够前来,还是多亏了苗疆王的相助。」长溯缓缓说道,虽然神医谷并不需要地图,但是对于巫篱将地图相赠的情义,还是领情的。 「那就再好不过了,现在,我手中的是三百年前的整个雪山的地图,请各位过来,现在将各位手中的地图拼凑在一起,看看有什么发现没有。」首领将椅子搬开,将放置地图的桌子放在中央,众人起身,围了上去,叶锦羽记得,厉隋没告诉过自己,藏宝图的来歷,这样一想,心情更不好,脸色也越加难看。 厉隋一直观察着叶锦羽的反应,看到她脸色又难看了,实在想不懂究竟是怎么回事。将手中的地图交出去,当七副地图都打开以后,叶锦羽觉得自己似乎知道了,关于厉隋不给她看藏宝图,以及不说关于藏宝图的来歷了... 打开藏宝图时,每个人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尴尬,以及一丝丢脸的感觉。 只见桌子上的七份藏宝图,都已经打开,平整的放在桌子上,一幅幅的春宫图绘画的栩栩如生,众人面面相觑,简直将尴尬这两个字演绎到极致。 「额...呵呵,这是?」首领老脸一红,干笑两声,也是没想到,竟然有人把藏宝图藏在这么重口味的图上,关键是这几幅春宫图十分的与众不同,姿势怪异大胆,平常的春宫图也有些隐晦的,但是这个全是大尺度的男女裸露图,一幅图上就只有一男一女,正在行闺房之乐,绘画的及其逼真,七幅图上,有的一男一女正在床上,有的在桌子上,有的在地上 ,姿势各异。 「额...这就是藏宝图了...」秦海陌有些尴尬的将自己的放过去,老脸通红。 「哇塞!厉害啊,闺房行事大全嘛!来这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和我口味的,以前的都是遮遮掩掩的,简直是憋死人了,就好像一个人跟你说上床,结果就是盖着棉被纯聊天一样。」齐国皇后两眼放光,难怪这个莫北廷不给她看呢。 「咳咳,看来珑雪对此道造诣颇深啊。」叶锦羽也有些尴尬,但是莫名的知道了厉隋隐瞒的原因,心情好了不少,爱一个人就是这样,纵使他百般万般的错,但是只要有一个理由,就能统统原谅。 「那是,就是理论多于实践啊,可惜可惜。」齐国皇后故作可惜的摇摇头,那副模样直接让旁边的莫北廷黑了脸。 「娘子是似乎对为夫有些意见?」莫北廷搂过正在仔细欣赏春宫图的齐国皇后。 「不是你要是让我多看一些这种图。愿意多陪我玩一会儿的话,那我就没有这么多意见了。」 「你还是不是女的?这种话在大庭广众之下,你也能说的出来吗?」我每天感觉自己娶这么一个皇后,就是来考验自己心理承受能力的。 「咳咳,来来来,看各位迷茫的样子,就知道你们对此一无所知。其实吧,这种你们不必讳莫如深,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看着他们这是道家的阴阳调和之道。追求的是天人合一,极致的享受,下面就由我来给你们普及一下这种阴阳调和之法。」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64章 尴尬的藏宝图 齐国王后还觉不够直接蹦了上去,站在椅子上,认真地把七副春宫图摆好,男人一根不知道从哪里进来的木头,有模有样的当小老师。 「首先大家看这里,这一副,很明显是在床上,但是呢?这种姿势各位有没有用过呢?马踏飞燕,各位……」 齐国皇后说到一半就被莫北廷捂着嘴,抱了下去。 「你能不能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莫北廷实在是忍无可忍。 「等一下。」厉隋仔细的看着刚才被齐国皇后拼凑在一起的七副图,「这七副图有蹊跷。」 众人听厉隋这么一说,也开始认真真真的观察这几幅图相。 「从色彩的明暗程度以及摆设,包括他们的衔接点来看,这是一间屋子,我的个天吶,这么多人在同一间屋子里,这是群p的节奏啊。」齐国皇后仔细的看了一下,惊叫起来。 「嗯?」众人一脸迷茫的看着齐国皇后。 「咳咳,就是…比较重口味的,那个,你们懂不?」齐国皇后有些尴尬的手舞足蹈。挤眉弄眼,可惜众人还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哎呀,我放弃了,就是一群人一起啪啪啪。懂了没有?我这么厚脸皮都不好意思了。」齐国皇后翻了个白眼。 「还是不懂。」叶锦羽秉承着不懂就问的优良传统,继续发问。 「那你们怎么能这样说的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其实就是一群人一起在一个房间里做那档子事,你们看这幅图就明白了嘛。来来来,我给你们拼凑一下,让你们实际感受一下什么叫群p。」齐国皇后脑洞大开,直接将几幅图分别排在一起。当大小各不相同的七副图对接起来之后,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正方形图片,这个画面更不堪入目。 「这要不是因为是藏宝图,本大人肯定第一个把它给烧了,简直就是对神灵的侮辱。」妖姬作为西域的使者,那里的人将行闺房之乐作为神赐的一种恩赐,他们会用最虔诚的态度去做这件事,但是现在藏宝图上这些人明显把这个当成了游乐。 「这怎么能收呢?这样的极品可不多见了。」齐国皇后可捨不得烧了这宝贝。 「果然有问题,你们看这七个对所在的位置连接起来,正好就是七国的方位,另外肯定还有一条线能够指向宝藏。」厉隋手指虚指,简单介绍了一下。 「不愧是隋王爷,观察事情就是比别人仔细,这几幅图看起来荒诞不经,但其实其中大有深意。」8首领仔细看了一下这幅图,发现果然如此,这样一说,众人也来了兴致。纷纷上前前去观看。 「接下来的事情可就麻烦多了。首先我们要从这里面找到线索。然后需要确定方位,然后再去找寻宝藏。别管是线索还是位置,都只能靠自己走。这老一辈的人藏的可真安全,一句话都没留下来。」秦海陌看着这些,这些老一辈的人也有点太,为老不尊了吧。 「就是这个意思,就想来的事情,我觉得我们这些人。应该可以处理好,有没有信心?」齐国皇后信心满满,结果看莫北廷的脸色,现在已经想把她拖回家了,这样的娘子放在外面实在是太丢人了。 众人商议了一阵子咯。但是还没有什么都么重大的发现。所以现在定一下,都先各回各家吃完饭,再过去继续商讨。 厉隋和叶锦羽一直走在回院子的路上,两个人虽然不在同一家院子这里,但是好歹还是顺路呢。 「今天的这些事,你怎么看?」厉隋看叶锦羽并要先开口说话的意思。只自己先说了。 「这些祖先们不走寻常路,接下来可能。我们几个人都要一起走,这样也好。齐国皇后的脑迴路和那些祖先的应该差不多。」叶锦羽现在是真相信了,风水轮流转,明年到我家。就算是去过皇后这么爱玩爱闹的人,同样也有着不可割捨的作用。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特点。谁都不是一无是处的,只不过有些闪光点还没有被发现 。」厉隋自从上次吵架后,也知道了,谢谢小对他最大的意见就是自己不够重视她的能力,其实自己只是不想让她太累着,不想让她担心而已。 叶锦羽现在大概知道了凤池村的意思。心中自然也不生气了,看着身边人小心翼翼观察自己身材的样子,莫名的觉得好可爱。 「是啊,可是总有些人要珍珠蒙尘。」叶锦羽对呀,不生气了,但是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 「以后不会了,以后珍珠想要怎么放光彩,就怎么放光彩。」厉隋已经想明白了,既然他想担心就让他去操心吧。他高兴了,自己也能轻松一点,何乐而不为。他是累了的话随时可以休息。她的背后永远都有一个自己。 「真的?」叶锦羽没想到这次厉隋竟然这么好说话。自己只不过是旁敲侧击了几句,他就答应了。看来以后要多少生生气,要不然的话这个厉隋才不会这么听话呢。 「当然是真的,好了我们先回去研究一下那副藏宝图,究竟是怎么回事吧。或许还能从里面看出不一样的东西。」 二人回到庭院,厉隋按照自己的记忆。不过半个时辰时间就她刚才那张藏宝图完完整整的画了下来。 「没想到你还有这项技能,还真是要刮目相看啊」叶锦羽开始眼前的地图实在无法想像。 「我会的,可是多了去了,你就慢慢看吧。好了,现在我们先看这些图吧。」厉隋揉揉叶锦羽的头顶,二人一起看着桌子上纸张巨大的春宫图。 「他们每个人的表情都欢愉中带着痛苦。这是怎么回事?」叶锦羽在他们的脸那里研究了半天,也就研究出来了的表情不对劲。 「这是很正常的,你要是用这种姿势的话,你的表情也是这样。」 「臭不要脸,谁要有这种姿势。」 厉隋看着叶锦羽,出去就是随口说了一句,而已在这样的情况下,又有谁有这种兴致呢? 「对了,你们是怎么从这样的图上研究出行进的路线的?」叶锦羽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什么门道,真是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找出了那种路线图。 「嗯…两具身体靠近那条曲线…」厉隋这一路上连图纸都不敢拿出来研究,就怕被叶锦羽看见误会,没想到现在竟然会在这样大的一幅春宫图跟自己一起研究。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个藏宝图的?」这才是叶锦羽真正担心的问题。 「这么久不太知道了,反正是一个经常出入青楼场所的人跟我说这个。看着不太一样,觉得或许有些用。」厉隋其实就是一哥想要拍他马屁的傢伙,给他送来的。说是制作精良,有利于夫妻和谐之道。 「好了,现在就是几幅图吧,究竟都是什么意思啊?好愁人。这些姿势又有什么其中的含义呢?」叶锦羽春宫图都没看过,对这个自然一无所知。 「谁又能想到呢?既然这么一大批宝藏的藏宝图都在春宫图中。」 两人仔细看了一会儿,「厉隋,你看看这张体的房间布局,是不是和七国有些相似?」 「是不是在刚才就已经知道了吗?」 「当然不是我说的那个,我说他是他的地形,你看在这里这张床有些高,是不是就可以代表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高原。在南边这里是很低的一个地上,你正好就是尹国那边的一个盆地吗?那边一个软塌,你看这个房间中是不是正好代表了七国中都最具特色的几个地势?」叶锦羽依次解说过去,厉隋也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还真是让珍珠蒙尘。 「果然如此,可是这样的话又有什么用呢?」 「七国,七国,」叶锦羽口中不停念叨着,好像有什么答案就要唿之欲出,但是却迟迟想不起来。 「七星连珠,龙脉走势!」叶锦羽终于算是想起来了,难怪看这个图形的分布竟然这么眼熟。自己在神医谷的东西,也曾无聊研究过这些风水走势。没想到,竟然在这里派上用场了。 「嗯?什么意思?」厉隋一向不迷信,对此也是,只是简单听说过一些。 「原来也有你不会的时候。」叶锦羽有些得意,毕竟可是很难见到有厉隋一脸的迷茫的时候。 「还请娘子不吝赐教。」厉隋看着得意洋洋的叶锦羽,觉得莫名的有些好笑。原来看着自己吃瘪,她就这么高兴了。 「其实很简单,现在人们修建房屋,包括什么建筑都讲究一个风水。这风水中最尊贵,难找的就是龙脉。你看这七个地点,高低走势连接起来是不是像一条龙?」叶锦羽指着这幅藏宝图。 「然后呢?确实是有这么点意思。」厉隋虽然不懂,但是龙的形象他还是知道的。 「然后就简单了呀,这整体是一条龙脉。然后你们从他们小众的局部看出来了,来到这里的路线。证明他们正在指引这里就是宝藏之地,而且从整个龙脉的走势来看,这里处于七寸的位置,打蛇打七寸。你应该不是不知道吧?」 叶锦羽没想到自己这个还会学出师的半吊子,竟然一上来就碰到了龙脉。 「你是说这是一个墓吗?」在厉隋的认知里龙脉就是皇陵的所在位置。 「谁说的?这里如果是葬一个墓的话,那肯定是。后辈就是皇室,但是仔细想来,尹国和濯国的祖先都没有葬在这里,你觉得呢?这还能是谁的墓?」叶锦羽翻了个白眼,真是隔行如隔山。 「那你赶快点…额…找一下他的具体位置,不过比较遗憾的是这个结果,我们必须和众人分享一下。」厉隋多少心里有些不平衡,明明这些都是自家娘子想出来的,却要给那些人说。 「为什么?」叶锦羽也有些想不通,厉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度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62章 雪山之巅 「先辈竟然叫七国一同前来,就证明必须要有七波队伍,其中的一些机关和考验应该是七个队伍一同合力才能通过的。主要比拼的就是最后的斗志斗勇。一旦有人将七个队伍中的一个给消灭掉的话,那可能会出现不可预测的意外。」厉隋已经发现了这个规律呀,无论如何。那个埋藏宝藏的人都要求是七个队伍,缺一不可。 「原来是这样,还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叶锦羽真是越来越弄不懂在尹国和晋国的祖先究竟想干嘛。 「先别弄他们是什么意图了,你先说一下那批宝藏,按你这个方法的话应该在哪里?」厉隋也是很疑惑,为什么都要七国的后人一同来? 「既然知道是龙脉,那就很简单了。我们现在的所在地就是在这里。龙首下方,其实每个地方甚至每个时代,风水风俗各不相同。在三百年前,究竟是习惯把东西放在龙首还是七寸?我不知道和我们现在的一样不。」 「那你就分别标出龙首和七寸的位置,我们一个个找过去,反正距离又不远。我相信总有一个地方是有的。他们总不能藏在龙肚子或者龙尾那里。」厉隋看着将天下化成一条龙的地图,还真是神奇。 「就是这个地点在雪山之巅。还有这个位置就是在西江河里。这两个位置一个处于龙首,一个处于龙七寸之处。我觉得应该就在二者之一。」叶锦羽点出两个位置,一个正好位于他们现在这座雪山的巅峰,一个就在他们途经的西江河流域。 「那事不宜迟,我们最好赶紧出发。现在先召集大家和一起。决定是去西江河还是去雪山之巅。」厉隋虽然不介意把前面的这些信息和那些人分享,但是他手里也是有自己的底牌。既然这场战争已经无声的拉开了序幕,那自己自然要奉陪到底。 「各位现在已经选择出来了,具体的地点我们七支队伍一起去吧。」首领重新将众人召集起来,厉隋将刚才叶锦羽说的那些,给这些人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藏的还真够深的。」项阳炎意味深长的看了叶锦羽一眼。 「最后想说,既然这样的话,大家就赶快动身吧。」莫北廷一向都是行动派,让他动脑思考这些或许有些不行,但是要是让他开始行动,绝对是毫不含煳。 「这件事情和我们手上人是没有关系的。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就在这里等着各位凯旋归来。」 那个首领并没有想要去的意思,毕竟这可是一件危险的差事,他又不是七国之后。进去之后难免会出现什么意外。 「所以能帮我们到这里就已经十分感谢了,自然不需要和我们一起去。而且等到这批宝藏离开之后,我想首领和众人就已经自由了。」秦海陌说道。 「是啊,到时候就自由了。」 一行人决定先去雪山之颠,然后如果没有的话再乘流而下,直接去西江。 「现在这鬼天气,简直是冷死了。最后再爬上雪山的话,我们不会被雪给埋了吗?」去过后忍不住抱怨,她可是一点武功都不会。 「你都穿成个球了,你还冷什么冷。而且现在是我背着呢,你要是嫌冷的话就下来自己跑,那样就不冷了。」莫北廷背着穿成一个球的齐国皇后,作势就要把他扔下去。 「别别别,好老公,人家就是说说而已嘛,不过这座山这么高,我们爬上去不会有什么高原反应之类的吗?」齐国皇后有些担心的看着山顶,他们现在位于半山腰偏上的位置。 「什么叫高原反应?」叶锦羽放心,这个齐国皇后还真是能扯,她说的好像什么都知道,但是当她什么都说出来,他们就不懂了一样。 「就是说在海拔达到一定高度的时候,空气会变得稀薄,然后唿吸困难。有一些身体有毛病的就会很难承受。」齐国皇后尽量简单的说了一下。 「就是唿吸困难啊,放心吧,我们身体都很好,没有关系的。」 叶锦羽确实是听说过,有些人爬到特别高的山顶上,有一种唿吸比较费劲的症状,不过对于齐国皇后说的海拔什么的,她还是听不懂。 「算了,你们一个个武功都那么高。肯定没啥问题。」 气过了后闭嘴,以后也没有人在说话,现在能保留一点体力是一点体力。 好在众人都是学过武的,武功都不低。我唯一一个不会武功的,还是被莫北廷背着上去的。 众人正在光秃秃的,满是积雪的山顶上。周围的山都变得那么渺小。真正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云彩就好像被自己踩在脚下。白茫茫的一片,正是风华。 「那现在该怎么办?」众人欣赏了景色,此时天已经快,无边的落霞映着天空都是红彤彤的。连雪都折射出红色的光彩,看来今天晚上是一定要住在这里了。 「现在天色已晚,光线已经看不清了,我们等到明天的时候再开始寻找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叶锦羽站在山顶,只是观察着周围山势的走向。这是没错的了,这里正好是龙抬头的,那里的龙首。 「那好,那我们先解决一下温饱问题。还好有那个首领给我们带的腊肉,先生火吧,今天晚上将就着吃一点。我们只带了七天的口粮,各位要注意一下。」容楚此时正拿着那个首领给准备的一点零食往嘴里送,丝毫不顾及形象的躺在山顶上。 「那好,我来分工一下,厉隋和莫北廷现在去周围看看,要是有猎物的话就带点新鲜猎物回来,要是没有的话就收点柴火回来,秦海陌和容楚搭帐篷,齐国皇后和我就先准备做饭,妖姬大人和戎狄王自便,如何?」 叶锦羽只是安排了自己身边熟悉的人,对于妖姬还有项阳炎,她也不知道会不会配合,只能让其自行安排了。 「那我就和两位妹妹一起做饭吧,虽说是技艺不精,但是大哥下手还是好的。」妖姬主动走到叶锦羽的身边,齐国皇后也没说什么,关键是现在她在研究山顶究竟有没有 宝藏,以及叶锦羽说的龙脉走势究竟在哪里。 「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叶锦羽总不能说不欢迎吧。 「那我就去和隋王爷齐皇一起打猎吧。」项阳炎看见就自己还是闲着的,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就等着白吃吧。 「我和长溯哥哥先去找一些草药,这好不容易来一趟雪山之巅,不带点什么都不好意思回去。」桃桃拉着长溯往山的另一面走去,雪山本来就是一座宝山,就不说价值千金的雪莲,就是遍地的珍贵草药,就让世人垂涎。 一行人在背风平坦的地方搭起帐篷,接下来的事就是生火做饭,算是几人运气好,还抓到两只雪兔,可以吃点新鲜的了。 晚上,众人坐在篝火边,现在正是隆冬季节,更是寒冷,但是还要商议一下关于接下来的寻宝,毕竟雪山一直危机四伏,一行人需要尽快将宝藏可能在的地点找到,接下来就是排除不可能的,然后一个一个的找过去,雪山这么大,当然遍地寻找是不现实的,所以叶锦羽的推断尤为重要。 「锦羽,现在我们已经上来了,你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齐国皇后已经被冻得缩在莫北廷的怀里了。 「来的时候,首领将雪山的地形图给我了,我看了一下,整体走势来说,这个雪山已经周边群山,再次形成一条气势恢宏的龙脉,你们看,就在那边,蜿蜒而来,整体走势,如同天降巨龙,绵延不绝,这种走势的,葬的都是达官贵人,况且现在雪山水绕云从,是大吉之兆,葬在此地,必然是非同凡响,现在如果这批宝藏在这里的话,明天我们可以顺着北边找找,你们刚才出去打猎,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发现?」叶锦羽将地图铺在地上,雪山正是一跳南北走向的巨龙。 「刚才是我去了背面,发现一行小字,但是不知道有没有用,就刻在一块大石头上,要不是这个兔子跑到那里,我还真不注意。」项阳炎说道,「上面的字好像是吾什么所什么的,天色太暗,我就没看清楚。」 「这样的话,明天我们就先去那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吧,今天太晚了,大家先好好休息,明天就出发,还有,可能等我们下去以后,面对的环境会更加艰难,很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我希望你们能够有心理准备,还有,一旦下去,生死自负,今天到明天还有后悔的机会。」叶锦羽将整个地图看了一遍又一遍,这个雪山,还是太邪门了,就是龙脉,应该也不是适合下葬的地方,这批宝藏,究竟在不在这里,谁也不知道,在座的所有人,都是一个国家的领导人,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就看各自如何抉择了。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反正我是必须下,嚮往了这么久,盗墓什么的,最刺激了,对了,你们用不用点个蜡烛?」齐国皇后听见这话就不乐意了,在二十一世纪,盗墓是犯法的,她就只能看看小说电视剧过过瘾,现在终于有机会了,她岂能放过? 「什么蜡烛?」叶锦羽觉得这个齐国皇后真的是无所不知,关键就是她知道的就是他们都无法理解,比如现在的蜡烛,就算是准备火把,也不应该是准备蜡烛吧,一吹就灭。 「不是,你们没有听说过吗?就是说,盗墓的时候,为了徵求墓主人的意见,盗墓贼需要将一根蜡烛放在东南角,如果墓主人不同意你们的进入,就会吹灭蜡烛,然后你们就赶紧出来就好了,这不是吗?」齐国皇后记得自己看过的小说就是这样写的。 「娘子,请你搞清楚,现在我们是去寻宝,是去找宝藏,不是去挖坟,更没有死人,懂了吗?」莫北廷完全被自己的勇气折服了,自己是怎么有勇气娶了这样一个奇女子。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63章 接下来该怎么办? 「哦哦,抱歉,忘记了,一时激动。」齐国皇后这才反应过来,现在他们讨论的是关于宝藏,不是盗墓。 「珑雪,你确定你也要去吗?其实就莫北廷一个人去因为是可以的,你一点武功都不会,现在去危险很大的。」叶锦羽还是有点不放心关于齐国皇后坚持下去,毕竟这都是他们第一次,对下面的情况一无所知,实在是危险。 「就算是地狱,我也要和我家傻子一起去,还有就是关于盗墓的那些小说,不是,就是话本,你们是没看过,简直太强了,太刺激了,我是一定要去的。」齐国皇后双手紧紧地揽着莫北廷的脖子。 「盗墓...不是挺缺德的吗?」秦海陌完全不能理解关于齐国皇后的兴奋点,究竟在哪里?挖别人的坟子很刺激? 「算了,不说了,说了你们那我当怪物,还有,就是我知道很多关于地下的事,带上我,你们稳赚不赔,放心吧。」齐国皇后这点自信还是有的,这里的人一直将盗墓视为不道德的事,虽然确属不道德... 「行了,那就这样吧,现在大家就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就要出发了,养精蓄锐,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众人各自回了帐篷,对于第二天的下地,其实众人心中都没底,但是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要是连这点风险都不敢冒险,那么还有什么资格参与这场游戏? 第二天,众人整装待发,至于帐篷什么的大件物品,就先留在原地,藏了起来,只是带了一些干粮还有一点工具,准备出发了。 众人来到项阳炎昨天说的那个地方。果然有一块大石头露在雪上,上面一行小字,写的什么已经看不清了。时间已经很久,看来就是这里没错了。 「这样我们分开来找,大家四散开来,有什么发现就喊大家。」自从来到雪山叶锦羽俨然成为了众人的领袖。 众人各自散去,开始找线索,以这块石碑为中心,方圆十里路进行查找,叶锦羽和厉隋则是站在石碑前面继续观察。 「你有没有发现,和整块石碑比起来,这个字有点小?」叶锦羽看了一会,一块这么大的石碑,竟然就这么一点字,还真是...别扭。 「嗯,看这种格式,这应该是石碑上端一点,至于剩下的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在下面?」厉隋开始用手准备扒开石碑根部的土。 「不用,在那边有铁楸。」叶锦羽从不多的行李中将铁楸拿出来,递给厉隋。 周围几人听见动静,也开始动手,不一会就看见石碑慢慢显现出来,原来是时间太久,以至于整块石碑都已经下沉,估计在晚来几十年,这块石碑他们都看不着了。而且由于石碑的下沉,已经将原来的地下建筑损坏了一部分,在石碑最底部,只看见一个黑黝黝的洞口,看来这就是入口了,最起码,这就是他们接触到的第一个入口。 「这...不可思议。」众人看着已经出现在眼前的石碑,最令人震惊的不是石碑上的字,而是字上的痕迹。 只见石碑上,刻着「挚爱文殊」四个大字,但是后来,明显在刻好以后,上面出现一个清晰的拳印,还有一个爪印,这可是最坚硬的花岗岩,就算是用工具,也很难将其破坏,但是现在竟然有人用血肉之躯就留下这样的痕迹,实在不可思议,但是这样,更是引起了众人的好奇以及进去一探究竟的决心。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擅自闯入者,死』」齐国皇后慢慢念出来,众人嵴背有些发寒。 「那么问题又来了,我们是进还是不进?反正我是进,但是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各位慎重考虑。」叶锦羽看着这块石碑,也有些犹豫了,要是有一个人说不进去了,估计这趟寻宝之旅,就算是终止了,但是自己是真的不甘心。 「我进,小命一条,别管别的,过得自在就好,就是死在里面,老娘也是为自己的好奇心付出代价,也算是不枉此生,最可怕的就是,一生毫无挑战,最后死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怎么过的!」齐国皇后一直都是最支持进去寻宝的,这次的抉择以及石碑上的字,依旧没能将她吓退。 「我家娘子进,自然不能落下我。」莫北廷终于知道自己喜欢唐珑雪的原因了,就是她这股傻劲。 「既然这样,我妖姬奉陪到底,就是贱命一条,人生来,这条命就是神赐予的,就算是死了,也不过是重新回到了神的身边而已。」妖姬闭着眼睛,在胸前画了一个怪异的手势,像是一种仪式。 「这样好玩的事在,自然不能将我容楚留在上面,就算是死,要是能和锦羽死在一起,也算是值了。」容楚一开始的脸色有些凝重,但是听见齐国皇后以及妖姬的话以后,反而变得轻松许多,不正经的语调,成功的让厉隋变了脸色。 「既然这样,锦羽去,我就去,锦羽永远是我的未婚妻,这一点,谁也否定不了。」秦海陌这句话一出,要不是叶锦羽拦着,厉隋已经打算让秦海陌试试从这里飞到山脚的感觉了。其实现在就像是立遗嘱一样,大家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自然就将以前没说出来的,或者不敢说的,都说出来好了。 「这件事,我们神医谷既然参与了,就没有半途而废的先例,锦羽,我作为你的大哥,同样不会退缩。」长溯的笑容依旧是像以前在神医谷中一样明亮,依旧是如同初雪中的暖阳,从未变过的模样。 「长溯哥哥去哪,我就去哪,我不管,哼!」桃桃明显的不高兴了,直接拦在长溯前面,以前桃桃或许没发现自己对长溯的情义,但是经过叶锦羽在神医谷居住的那么长时间,她的反应,还有这次跟着长溯出来这么久的变化,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爱上这个自己多年的师兄了,而且深入骨髓,无药可医。 「你这个傻丫头,还是别去了,现在在江湖上已经有了一定的实力,就算是你一辈子游玩,也是够了,就不要跟我进去了,在这里等我,好吗?」长溯实在不放心,他知道桃桃对自己的心思,但是自己只是将她当妹妹看待,这次进去,九死一生,自己专心保护锦羽都保护不过来,要是加上一个桃桃,可能自己会没有办法保证桃桃的安全。 「我不管,我就要去,哼!这件事谁说都白搭,我是一定要进去的。」桃桃揽着长溯的腰,死活不撒手。 」各位已经这样说了,我要是不去,各位也是要将我绑去的,那我就去吧。」项阳炎十分有自知之明,现在七个队伍,已经有六个决定去了,自己要是不去,那就是众矢之的,关键是,他们是不可能会让任何一个人先他们一步下山的,那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条,还有就是,自己的盟友齐国还在,算是为他多了一份保障,要是自己走了,那合作关系自然破裂,到时候这群人突然反悔,拿自己将会是第一个被抹杀的,要不是有野心,就像苗疆那样是最好的什么都不管,直接撂挑子。 「好了,现在既然都没有什么意见,那我们就准备下去吧。」叶锦羽见众人都没有什么意见,就将行李中的绳子拿出来,准备绑在石碑上下去。 「等一下,锦羽,现在下去的话,实在是情况不明,太危险了,还是先将别的东西当成探路石,试试吧。」长溯看着叶锦羽要将绳子往自己身上绑,伸手阻拦。 厉隋这时已经将一只雪兔捉了过来,面无表情的绑在绳子上,然后直接扔了下去,叶锦羽连忙抓住绳子,要是很高的话,这一下兔子还不是直接摔死了? 绳子慢慢的在进入洞口,叶锦羽小心翼翼的将绳子下放。 突然绳子的另一端一重,一股拉力将叶锦羽拉的一个踉跄,幸好厉隋手疾眼快,及时将叶锦羽扶住,才算是没被拉进去,众人一看,也连忙前来帮助,但是下面的拉力越来越大,叶锦羽等人只能拼尽全力,终于,下面的拉力勐地消失,众人被框了一下,倒在地上。 将绳子慢慢的,小心的拉上来,就看见原本放兔子的地方,已经血肉模煳了。众人心中一凉,这下面究竟是什么玩意?竟然这般可怕。 叶锦羽一阵后怕,要是刚才下去的是自己,那现在血肉模煳的岂不是自己?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现在该怎么办?兔子已经是这样了,我们要是下去,岂不是也是这样?」项阳炎现在有点后悔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王位,还没捂热,就要死在这个鬼地方了吗? 「看你们那一个个的熊样,就见着兔子仅存的肉来说,下面的生物,应该是蛇还有一种撕咬型的大型动物。」桃桃仔细看了看这剩下的一点兔肉。 「首先在这个兔肉上,有一些的毒液,可以知道,下面的蛇,是带剧毒的,还有这些的咬痕,牙齿这么大,肯定不是蛇咬的,那就是说还有一种动物,现在问题来了,蛇我可以对付,但是另一种东西,我不能确定,这就很棘手了。」桃桃只是说话的这一会功夫,那块肉就已经是黑色的了,实在是令众人咋舌。 「你们有火把吗?」齐国皇后突然问道。 「这个没有,不过有火摺子,行不行?」叶锦羽有点汗颜,当时精简装备的时候,似乎因为火把实在不方便携带,只能被精简掉了。 「火摺子也行,火把现做也可以,先找一根粗树枝,然后,算了,一根粗树枝,接下来的就交给我,我给你们打探清楚下面究竟有什么。」 齐国皇后将树枝的顶端用他们刚才打算扔掉的多余衣物缠绕捆绑,扎的十分结实,然后用她不知道从那里弄来的黑乎乎的东西浇在上面。 点燃火把,用绳子繫着,缓缓从洞口伸下去,照亮了周边的墙壁,就看见一条条吐着黑色蛇信子的黑蛇,从上往下看去,实在令人毛骨悚然,但是似乎他们就只能呆在上面,没办法上来,但是仅仅就这样看着,也是让人崩溃。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64章 究竟是什么玩意 「我的妈哎,太噁心了吧,这是哪个变态鼓捣出来的?」齐国皇后嘴角一歪,有点瘆的慌。 「继续往下,另一种东西应该在下面。」叶锦羽也是举得有点不舒服,但是现在还是将另一种东西到底是什么鼓捣清楚最重要。 火把继续往下,就看着穿过了层层的蛇,幸亏是火把,这些蛇没兴趣,也不敢咬,终于顺利到达底部,因为底部的倒影,可以确定,下面是一滩水。 「没见到什么东西啊,是不是猜错了?」齐国皇后有点纳闷,平静的水面,连个波纹都没有。 「不可能的,应该是没有什么猎物,所以一直在蛰伏,恐怕我们还需要一个诱饵。」桃桃一口否定,就她的判断,还没出现过错误。 「让开,我再扔个兔子下去试试。」厉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将一直雪兔抓在手中。 「好,我准备一下,再系一根绳子。」叶锦羽要去取绳子,但是被厉隋拦下。 「不用绳子,直接扔下去就好,你们注意看。」说着,厉隋将手中的兔子直接扔了下去,就看见在周边的蛇一跃而起,咬在了兔子上,但是更多的却是没咬到,往水中掉去,兔子身上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蛇,实在是让人头皮发麻。 就在兔子和蛇即将掉入水中时,一张张血盆大口直接接住掉下去的蛇,还有那只可怜的兔子,不过眨眼的功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众人已经呆愣,在火把的照射下,下面的一切都十分清晰这种巨大的冲击,算是彻底惊呆了众人,就算是他们有能力消灭掉这些蛇,但是下面的一张张血盆大口,又该怎么办? 「你们看清楚下面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了吗?」桃桃有点愣,那究竟是什么东西,那么多剧毒的毒蛇,就这样被他们当成了开胃小菜?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应该是鳄鱼...」现在齐国皇后已经完全愣了,这是真的假的?她是不是在做梦?鳄鱼什么时候能在这种鬼地方见到了?不是应该在沼泽地,热带雨林之类的,才能看见的吗? 「鳄鱼?那是什么?」众人疑惑,这是一个他们没涉及到的领域。 「鳄鱼,一般是生活在气候炎热地区,最不济也是在温暖地区,现在这种冻死人的鬼地方,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齐国皇后觉得现在已经可以回家洗洗睡吧,有这么一群傢伙,就是他们都下去,都不够塞牙缝的。 「你仔细说一下这个什么鳄鱼究竟是什么东西,是一种鱼吗?」厉隋现在也是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鳄鱼,其实不是一种鱼,就是整天在水中,才被人们取名为鱼,生性兇勐,连自己的同类都吃,吃人,就我们这种的,一口一个差不多了,天生拥有坚硬的鳞甲,密密麻麻锋利的牙齿,行动并不缓慢,体型有大有小,就下面的鳄鱼来讲,肯定是大型鳄没错了,这种大概在四十尺左右,就算是你们几个共同击杀,也就能杀死一两只,你想想,下面至少与一二十只吧,算了,我们还是回家洗洗睡吧。」齐国皇后现在算是已经对下面的宝藏绝望了,上来就是这么一群玩意,这场游戏还让不让人玩了? 「不行,一定是有办法的,现在半途而废,回去岂不是让天下人笑掉大牙?天下最尊贵最强大的几人都在,结果让几条鱼吓回去了,那以后几百年,人们的饭后谈资,估计不用变了。」秦海陌此时却是不打算回去了,大家既然都是差不多的地位,要死一起,要活一起,都不亏了。 「好,有血性,既然这样,那我们现在就来讨论一下怎么吃下面的鳄鱼。」齐国皇后的脸,变得比孩子的还快,刚才还要收拾东西回家,现在就要兴致勃勃的去吃鳄鱼,还真是... 「这肉能吃吗?」叶锦羽回想起刚才的血盆大嘴,觉得有点不靠谱... 「怎么不能,在我们那里,简直是人间美味,就是吃的都是小鳄鱼,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不知道口感好不好。」齐国皇后越想越兴奋,其他人一脸无语,怎么会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脸这么多次? 「好了,既然这样,现在,齐国皇后就请你详细说一下关于鳄鱼的情况,包括攻击方式,弱点等东西。」厉隋依旧是最理智的,现在这里只有齐国皇后最了解这个鳄鱼的情况,只能靠她了。 「好,为了我的鳄鱼肉,拼了,现在这种大型鳄鱼,主要攻击方式就是它的嘴,那一排排的锋利的牙齿,还有它的尾巴,十分有利,表层全是鳞片覆盖,十分坚硬,就是宝剑砍上去,也够呛有样子,但是,鳄鱼的肚皮底却是十分的柔软,你们只要攻击他的肚皮底,胜算会很大。」齐国皇后怕讲不明白,还在地上特意画出了一只鳄鱼的样子,还算形象。 「现在下面就这么一点地方,恐怕我们这么多人,施展不开身手,要不然我们将这个洞口弄大一点?」莫北廷看了看洞口,又比较了一下自己几个人的样子,完全不可能同时在下面作战,那就会有很大的危险。 「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就是这种鳄鱼,你看到的是在水中的,但是其实这种动物是一种两栖动物,没办法一直呆在水里的,而且他们的繁殖什么的,是必须在陆地上的,所以现在我们应该去找鳄鱼在陆地上的巢穴,这样一来,就会省劲很多,甚至可以避开这些的毒蛇甚至鳄鱼。」现在齐国皇后才刚想起来,鳄鱼还有这样的习性,这样看来,自己一行人还是有胜算的。 「好,那你说一下关于鳄鱼巢穴的特徵。」既然有捷径,那就没必要去拼命了。 「额...很尴尬。」齐国皇后犹豫了一下,「鳄鱼的巢穴在温暖的沼泽或者湖泊旁边,现在就这鬼天气,你说有这样的地方吗?」 众人也是一阵无语,连人都能埋了的雪堆里,上哪去找温暖的地方?这不是存心给人出难题吗? 「是这样的,就在刚才我们淡出到入口的时候,我在那边看见一片地方,就是其他地方都是积雪,但是那里却是干燥的,躺在上面还是挺舒服的,又有阳光照射,我觉得那里挺像的。」容楚想了想,觉得还是那个地方的可能性最大。 「所以这就是你刚才回来的最晚,身上还有泥土的原因喽?你知不知道,幸亏那地方现在没有鳄鱼蛋,要不然的话,鳄鱼他娘能一口吃了你。」齐国皇后看着容楚,他们在这里拼死拼活的,结果他倒是好,直接找地方睡大觉去了,这还真是心大,在这样的地方也能睡着,七国还真是无奇不有。 「好了,都先别说了,我们现在下去看看是不是再说,要是是的话,那就太好了。」叶锦羽及时的组织了两个人的战争,现在说什么都是废话,还是先找到进去的入口最重要。 一行人跟着容楚的记号,来到他说的那个温暖的地方,果然如此,就在那块石碑的三里以外,一大片的空地,就是没有积雪,干干净净,甚至阳光异常的充足,让人十分舒服。 「嘿,还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就在这样的地方,都能有这种奇蹟,看来在这里埋宝藏的人是非同凡响啊,真是越来越期待了。」齐国皇后躺在那片空地上,暖洋洋的,不一会就感觉有些热了。 「这周围也没有什么密道什么的,我们怎么办?」秦海陌看着周围,并没有修建的人工痕迹,这样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是啊,就是在鳄鱼繁殖的时候,还能都跟着鳄鱼他娘看看有没有什么路,但是现在不是鳄鱼繁殖的季节,别说鳄鱼,就是鳄鱼毛都看不到一只。」齐国皇后确认了一下,周围确实是什么都没有,就是光秃秃的一片。 「很简单,现在既然鳄鱼没给我们指路,那我们就自己动手,直接在这里往下挖,就不信了,已经确定的方位,还能出什么么蛾子。」叶锦羽听见齐国皇后这样说,当机立断,现在已经不早了,要是在浪费时间,就又是一天的功夫,他们没有那么多时间用来浪费。 「好,现在就把能用的都用上,赶紧挖出一个盗洞,下一步就是下地,盗洞的话,用这个,这是我自己鼓捣出来的汉阳铲,虽然说是简陋了一点,但是很有效果的,你们试试。」齐国皇后将一个奇怪的铁楸拿出来,递给她旁边的莫北廷,几个男子一起挖洞,叶锦羽还有齐国皇后以及妖姬三人,重新将那张大大的藏宝春宫图拿出来研究,叶锦羽还是不相信,就是为了指路这么点作用,就费这么大力气,做了这么一张图吗?还有就是,关于底下的情况,众人都是一无所知的状态们这样对以后他们的进度,简直就是灾难。 「啧啧啧,这还很是厉害,七个姿势,都是最...嗯?」齐国皇后猥琐的蹲在地上,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 「怎么了?」叶锦羽看着齐国皇后,觉得也许她有什么新发现。 「你们看这些人,表情还有眼神似乎有些不对。」齐国皇后指着一个表情痛苦的女子给叶锦羽和妖姬看。 「这怎么不对了?就这个姿势,舒服才怪,痛苦一点不是正常吗?」叶锦羽看着那个女子,姿势羞耻,怎么会高兴? 「你错了,一看你就是没看过春宫图的单纯孩子。」齐国皇后翻了个白眼,看着叶锦羽还有妖姬的反应,这俩人肯定是别说a-v了,就是最单纯的春宫也是没见过。 「好好好,没看过,你就直接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叶锦羽实在是被齐国皇后的眼神看的不舒服。 「现在这些春宫图,都是为了迎合对情事的嚮往制作的,所以表情都是欢愉大于痛苦的,但是这个明显是写实派的,其实写实的也不应该是这个表情,就算是再痛苦,也是带着一丝的欢愉,那是人体的本能知道吗?」齐国皇后一副老司机的样子,实在让叶锦羽无语,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奇葩?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65章 新发现 「行行行,你说的都对,那你说这是什么含义?」 「不知道你们学过绘画没有?」齐国皇后贼眼兮兮的看着二人。 「没有。」异口同声,这是实话,叶锦羽就喜欢舞刀弄枪,妖姬学的和中原的不一样,但是她还是以学习治国为主、。 「算了算了,没意思,你们看看,每一张图我们都是能看清楚那个女子的脸,但是男子的都是模煳不清,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所有的女的视线全部都在落在一个点上,无论是什么姿势,什么表情。」齐国皇后得意洋洋的解释完毕。 叶锦羽和妖姬仔细一看,果然如此。所有的女子都是在看同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有什么吗?」妖姬手指指着众女子视线汇集的地方,好像是在房顶上的感觉,但是画中并没有画出来。 「不知道,但是这一副图就像是整个的天下的话,那么这个房顶又是什么?」叶锦羽有点不明白了,这幅画的信息量太大,实在不好理解。 「房顶就是高嘛,会不会就是在说就是在这里?雪山顶,已经几乎是整个天下最高的地方了吧?这不就证明我们找对了吗?」齐国皇后看着山顶,现在已经是正午时分,太阳的光依旧微弱。 「我觉得没有这么简单,但是又说不好什么。」妖姬并没有像齐国皇后那么乐观,毕竟现在一路走来,大家似乎都在受到某种牵引,做的事情,似乎都是别人安排好的。 「算了,别想那么多了,既来之,则安之,大家不要想得太简单,但是也别太复杂了,容易思绪混乱。」叶锦羽觉得齐国皇后说的有道理,但是妖姬说的也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说也说不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随机应变吧。 「你们快过来,已经挖到东西了。」秦海陌将叶锦羽三人叫过去,只见原本平坦的地面,被挖出一个大坑,但是现在大坑已经见底,下方是一块巨大的青石板,看得出来,岁月悠久,上面的花纹已经有些模煳了,恐怕不是什么简单之物。 「天呢,终于见到有点用的东西了,等一下,这是棺材板还是什么?难道是墓道?那现在应该怎么办来着?现代的盗墓贼好像是用炸药的吧?现在好像并没有炸药,那应该怎么弄开?天呢天呢!有点小激动。」齐国皇后一边碎碎念,一边将自己所知不多的盗墓知识挖掘出来。 「好了好了,我们现在不是在盗墓,是在挖宝藏,你知道不?麻烦你先把这两者区分开来在说话好吗?」秦海陌有点接受不了盗墓这个词彙,毕竟他再怎么说,也是正经八百的皇帝,还沦落不到盗墓的境界,就是这个齐国皇后,一点也不知道维护皇家尊严,一提盗墓就兴奋。 「切,用你管?我会不知道这是在挖宝藏吗?请你搞清楚,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看看山下修建的那个堤坝,那么厉害的工程,你敢说就以三百年前,那简易的修建技术,没有无数的死人,能垒的起来吗?」齐国皇后也不遑多让,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这些宝藏就是用无数鲜血堆积出来的,说是一座坟墓也不为过。 厉隋听着他们的争吵并不说话,与叶锦羽对视一眼,才发现,他们似乎遗漏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山下花重金修建的堤坝,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要是宝藏在山上,那又为什么会花那么多钱就是为了修建一个并没与什么用处的堤坝?现在齐国皇后的话提醒他们了,还真是讽刺,这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南辕北辙的厉害。 」现在大家停一下,现在有两件事情要说,第一件事,就是我们找错地方了,第二件事,就是我们好像误打误撞的又找到一个新的宝藏,现在徵求一下大家的意见,我们是现在继续挖掘现在的宝藏,还是现在掉头回去,挖掘我们一开始的那个?」厉隋看着已经懵了的众人,也知道这个消息有点突然,但是没办法,现在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就是他也无能为力,早在看见「挚爱文殊」着四个字的时候,就应该反映过来的,毕竟那是一个宝藏,又有谁会在宝藏前面立一块那么大的墓碑? 现在看来,果然不负齐国皇后众望,就是活脱脱的将寻宝,开展成了盗墓,众人除了齐国皇后,都有点无语。 各位作为各国的领导人,竟然现在在盗墓,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的那种。 「当然,现在已经可以确定的是,现在我们正在挖的,也是三百年前的东西,但是具体是什么,都是不确定的,所以现在更是不强求各位,想走走,想留留,现在再次开始选择。」叶锦羽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一次失误估测,竟然挖了人家一座坟子,还真是.... 「现在表态的话,我还是会留下来,必将这件事说白了,现在的结果才是我最想要的,还有就是,现在已经开始动手了,而且就目前来看,现在这位墓主人,绝对不是什么简单人,现在已经这么多年了,他的坟墓还是在这个雪山顶上,我想大家应该都知道这个意思,现在这座坟墓中的宝藏不一定会比我们要找的宝藏少,既然都是为了财宝,大家谁也别装什么圣母裱,一句话的事,干还是不干?」齐国皇后现在依旧是忠实的盗墓支持者,如今的结果,正是她所期盼的,现在已经这样了,要是掉头回去,那就太没意思了。 众人都有点犹豫,毕竟自己多年的身份摆在那里,要是自己做了这种事,那就是再丢祖宗的脸,但是现在这么大的一批宝藏,又有谁会不心动呢? 就是这么纠结着,叶锦羽现在也有些着急,毕竟别管怎样,大家赶紧做出决定,时间这么宝贵,各国都不知道怎么样了,那里还有闲心,在这里磨蹭? 「好了,我表态,我想下去看看。」叶锦羽实在等得不耐烦了,率先表态,「祖宗当初也不是没干过这样的事,现在整天纠结着自己身份,那就真的没什么好纠结的了,自己的身份除了祖宗给的,那就应该是自己拼出来的,现在应该欧式想想怎么讲自己的力量壮大,而不是墨守成规,就知道爱面子,那是没用的。」 「娘子去哪我去哪。」厉隋看着鼻头已经有些汗珠的叶锦羽有点好笑,怎么就这么容易激动呢? 「还是那句话,就算是死,也要和锦羽死在一起,谁也别拦着我。」容楚贱贱的样子,让厉隋有点想打人。 「那好吧,这样的话,也别落下我。」秦海陌还是决定和他们一起去看看,万一有宝藏,自己不在那里,岂不是要吃亏了? 「这里挺神秘的,成功的引起了我的兴趣,我也去。」。妖姬看着众人,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里开始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就像是她在西域的时候一样,这也让她决定,一定要下去看看,面子什么的,以后再说吧,再说了,大家都下去了,这样也就没有人会在外面乱说了,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这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也去。」项阳炎简洁明了。,现在既然这件事已经这样了,那就没有不去的理由了,本来就是来找宝藏的,宝藏在哪里,这个问题不重要,只要有就好。 「各位去哪,在下奉陪到底。」长溯看着这伙人的样子,看来是不去不行了。 「好,既然这样,现在我们就来看看这块青石板下究竟有什么吧,大家觉得现在我们是往旁边挖出整块青石板好,还是现在直接将青石板打碎的好?」叶锦羽下去踩了踩,觉得这块青石板被打碎的难度不小。 「还是先挖挖看看吧,毕竟这也是三百年前的东西,关键是上面还有花纹,肯定值不少钱的。」齐国皇后两眼放光,作为一个商人,她不允许有人这样暴殄天物,毕竟这样的宝贝,运出去就是一笔大大的银子。 「行吧,现在就算是想将其打碎,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先挖挖看看,实在没办法了,再出此下策。」叶锦羽看着齐国皇后,实在是不愧她商人的身份。 众人也明白,重新拿起工具开挖,叶锦羽妖姬还有齐国皇后继续闲逛。 过了大概一刻钟,叶锦羽蹲在那块墓碑前,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大家先别在那里挖了,先过来看看这里,好像有新发现。」叶锦羽将正在奋斗的几人叫过来,她发现这块墓碑上竟然有一个不太合常理的地方,下面就是毒蛇和鳄鱼,上面却是一点都没有,而且这块这么重的墓碑,究竟是怎么稳固在这里的? 「怎么了,锦羽?」厉隋先跑过来,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大家都过来了吗?你们看这里,整块墓碑都是纯黑色的,而且就算是被人一拳打下去的地方,还有用类似指甲造成的痕迹上,都还是纯黑色的,但是就在『挚爱文殊』这个『殊』这里的这个点上,明明应该是一个点,但是它却是圆的,并且这个圆点还是白色的,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之前以为这块墓碑没有什么用处,众人也就没有多在意,但是刚才叶锦羽闲逛来到这里,才发现有些蹊跷。 「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众人正说着,就看见一直不知道在哪里冒出来的雪兔,一点都不怕人的直接穿过人群,蹦到了石碑上面,他们刚才说的那个白点上,众人只觉得脚下一空,一阵天旋地转,看着向他们张开血盆大口的毒蛇以及鳄鱼,众人几乎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千钧一髮之际,一个巨大的青石板向众人袭来,厉隋慌乱之中抱紧叶锦羽,运足内力护体,一阵强大冲击,众人只觉得自己要被那块青石板给打死了,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只感觉内脏都要被拍碎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就是一眨眼的瞬间,众人重重的摔在地面上,叶锦羽被厉隋保护在怀里,完好无损,厉隋内力深厚,只是有些皱眉而已,叶锦羽有些心疼的抱着厉隋,两人相互依偎着,剩下的几人完全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66章 难度不小 齐国皇后当时没有反应过来,现在还是呆呆愣愣的,莫北廷一直将齐国皇后护在怀中,也算是没受到多大伤害,长溯护着桃桃,长溯的武功一直一轻盈为主,就算是撞上青石板,也不过是借力打力,稍微受了些伤,就是看着相互抱着的厉隋和叶锦羽,内心有些酸涩。 最惨的不过就是剩下的几人了,不会武功就会些花架子的秦海陌当时就有些手忙脚乱,竟是直接掉进离他最近的项阳炎的怀中,两个大男人,就这样相互抱着,青石板巨大的冲力,让二人有些措手不及,现在落在地上,都已经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项阳炎,你给我起来,你压着我了!」秦海陌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本来就被青石板拍的七荤八素,结果自己竟然还不受控制的掉进了自己身上人的怀中,现在还被压得动弹不得。 「你有没有良心?刚才要不是我抱着你,现在你早就成一滩肉泥了,疼死我了,等会!」项阳炎也没什么好心情,人家一人一个美女,给自己一个男的就罢了,关键这个秦海陌,不会武功就会乱蹬,自己没被青石板拍死,差点秦海陌被踹死,现在还不允许自己讨回点利息了,话说,这个养尊处优的小皇帝,身上还真是软。 秦海陌脸憋得通红,但是依旧撼动不了身上的项阳炎,只能放弃。 容楚和妖姬两人自身都会些功夫,虽然自己有些凄凉,但是还算好的,众人稍事休整,开始检查自己身上的装备以及处境。 「完蛋了,我准备的那些东西都留在上面了,现在就剩这点吃的了。」齐国皇后哭丧着脸,看着自己身上的小背包,本来她准备的一堆关于盗墓要用的东西,结果现在什么也没有带下来,就剩下她随身带着的吃的了。 「现在除了刚才拿着的工具,都是只带了吃的,还算是不错了,只要现在饿不死,就有活下去的希望。」还好之前为了应对突发状况也是为了保暖,众人都将吃的绑在自己身上,现在看来,倒是有了大用。 「嗯,现在就赶紧看看周围究竟有没有什么路,这里不一定安全。」厉隋看了看周围,现在他们好像是在一个密道中,也不知道刚才是在哪进来的。 「现在有点困难了,到底往哪边走?」叶锦羽看着左右两边的路,都长得一样了,该怎么选择? 「哎呦哎呦,我的妈呀!」众人正在休整,就听见齐国皇后一阵惨叫,莫北廷率先将齐国皇后抱在怀中,就看见刚才齐国皇后倚着的地方,突然出现一个门,一张巨大的鳄鱼嘴伸了出来莫北廷手疾眼快,将门再次一拍,又反转回去,将鳄鱼的嘴拍了回去。 「大家快跑!」看着已经有毒蛇顺着刚才的翻转门爬进来,众人也不再犹豫,爬起来也不管东西南北,一起往右边跑去,鳄鱼一个用力,闯进了这条狭窄的密道,原来这条密道,就是在水下的岸上修建的,多亏在上面他们几人将那块青石板上的土清理干净,不然的话,刚才没有青石板那一拍,几人就是再高的武功,也要进了这群鳄鱼的肚子里了。 一顿疯跑,见弯就转,谁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前方已经不能让人直立行走,只能趴着往前,众人正要绝望,准备和那些傢伙拼死一战,就看见厉隋蹲在前面,招唿众人进去。 「快进来,这里有门!」 众人一窝蜂的钻进狭小的密道,眼见那些东西就要跟进来,最后项阳炎揽着秦海陌就地一滚,厉隋手疾眼快,将门勐地拉下,甚至还有几个蛇头,被直接压进门下。 「唿,天呢,太恐怖了,吓死了。」齐国皇后心有余悸的看着从门下渗透出来的血水,拍拍胸口,刚才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不能休息,大家现在赶紧出去,这里空间太小,而且并不安全,现在先出去再说。」叶锦羽看着只能蹲着的众人,这时候要是再有什么危险,大家都要死在这里。 众人不说话,沉默的往外走去,现在谁都已经没有什么心情去想关于宝藏的事了,毕竟现在都是自身难保,就是有再多的宝藏,也是无福消受,其实现在最后悔的就是齐国皇后,以前看着盗墓的小说很刺激,很好玩,结果自己亲身一经歷,才发现,好玩个屁,就是拿命玩的,一个不小心,小命就没了,还玩个屁。 现在她就想爆粗口,但是又实在没力气,小说害死人,要是知道自己一进来就这么刺激,她才不会进来,在家里吃着天下的各种美食,抱着暖炉,看着杂耍的日子不好吗?果然,人不能过得太舒适,不然的话,就容易出现作死的念头,然后拿着自己的小命去作死。 终于几人像某种四肢爬行动物一样,在那个狭窄的密道中爬了出来。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秦海陌看着现在眼前的三条岔路口,有点犹豫,怎么到处都是选择题? 「现在我们先看看墙壁上究竟画了什么吧,也许能找到一些线索。」叶锦羽看见周围的墙壁上似乎有一些东西,打算先过去看看再说。 「等一下,」桃桃拦住正要走过去的叶锦羽,「在神医谷那么久,你学的东西又还回去了吗?」桃桃伸手在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将一些白色的药粉洒在那几面墙上,只见那些白色的粉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成绿色,桃桃的脸色接着就变了,「大家捂住口鼻,这墙上有毒,预防空气中会不会也有毒。」桃桃连忙退开。 「那现在该怎么办?到处都是毒,那我们该往哪走?」叶锦羽也是一阵后怕,现在还真的要处处小心了,自己还是低估了现在处境的危险程度了。 「现在这里的毒越来越浓了,要尽快做出选择,不然我们都会死在这里,刚才进来的时候,应该是触动了哪里的机关,现在才会有毒。」长溯看着周围,他自小在神医谷长大,从小体弱多病,不知道用了多少的名贵药材才将他从阎王殿中拉回来,现在他就是一个移动的测毒仪,对于毒药一接触他的皮肤,就有反应。 「现在没办法,就只能先选择一条路走了。」叶锦羽也有些无奈,现在的处境容不得人细细思考。 「跟我来,走这边。」厉隋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指着最右边的路,并且向前走去。 众人面面相觑,叶锦羽毫不犹豫,直接跟上,众人也只能紧跟,往最右边的那条路走去,现在看来,谁都没有办法做决定,又不能原地等死,那就只能选择相信厉隋的判断了。 「你是怎么做出选择的?」叶锦羽很好奇,她才不相信厉隋是随便选择的,肯定是有自己的理由。 「你就这么跟着我,就不怕我把你卖了?」厉隋有些好笑,现在这种时候,她什么都不知道,就跟着自己走,知道有多危险吗? 「你要是愿意,我可是没什么意见的,怎么?打算怎么卖了我?」叶锦羽有些好笑,现在这种时候,自己和厉隋已经这么久的夫妻感情了,自己要是不相信他,还能相信谁? 「我跟你说,就是刚才,你们正在说话,我就感觉有一丝风,我就已经知道了,桃桃在墙面上洒下的药粉变绿,证明那时候毒是在墙面上的,但是紧接着长溯就说,空气中的毒就开始变浓了,毒药药粉一般就是很轻的,肯定是我们的到来,导致药粉被吹起来了,你还记得墙上的那些画吗?那些话就是用毒药药粉画的,我就是看着损坏最严重的那些画,然后选择了这条路。」厉隋耐心的给叶锦羽解释,以后这个傻姑娘啊,就有自己来保护着吧,不用聪明,不用费尽心思的生存,一切就有自己来,她只要当个傻姑娘就好,是自己煳涂了,因为这些范烦心事,就忽略了她的感受。 「原来是这样,但是你怎么就不怕这是毒最多的一条路的?」锦羽还是想不明白,不过看着周围逐渐在消失的画,多少有些可惜,模煳间可以看得出来,这些画说的就是在三百年前的一些事情,有打斗,有毒蛇,有女王,但是谁也不敢细看,这是一幅幅毒药制成的画,看久了,小命还不得搭进去? 「这就是毒最多的一条路,但是只有这条路,我们才有活下去的机会,因为这条路上有风,有风,就有生机。」厉隋其他的不知道,但是有风总比没风好。 众人不再说话,毕竟现在还是在毒区,万一出什么事就不好了。 果然,随着壁画的消失,毒也慢慢消失,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扇巨大的青铜门,众人面面相觑,脸色有些难看,眼前的青铜门上,全部都是雕刻的大大小小的蛇,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号,众人实在看不懂,但是妖姬此时的脸色已经煞白。 「妖姬,你怎么了?」叶锦羽看见妖姬脸色如此难堪,还以为是发生什么事了。 「这...」妖姬却是说不出来什么话了。 「这是西域当初,三百年前,西圣王母的陵墓吧?」厉隋看着门上的符号以及标志,很明显,一群人竟然误打误撞的来到了主墓室,现在眼前的这个近在咫尺的墓主人,不是别人,正是三百年前的疯子,西域王,西圣王母,世人都以为西圣王母依旧在掌权,是不死不灭的象徵,但是现在事实证明,那位三百年前的奇女子,也已经入土为安了,实在令人唏嘘。 「额...盗墓挖坟挖到自己的祖宗...还真是...」齐国皇后现在已经没什么想说的了,只能说这位三百年前的奇女子还真是厉害,鳄鱼这种热带生物都能被弄来给她守陵,但是就是不知道这位奇女子知不知道在三百年后,挖她坟的人里面就有她的后人。 「现在怎么办?这门是开还是不开?」叶锦羽现在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毕竟人家的后人在这里,就这样把人家祖先请出来,似乎有点不好。 众人正在纠结,就看见妖姬勐地跪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但是众人听不懂,似乎是西域的古西域语,现在能听懂的已经不多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67章 毒慢慢消失 「这是什么意思?」叶锦羽小声的问厉隋。 「这是妖姬在向她的祖先乞求原谅,毕竟这位西圣王母的脾气可是不好,就算是死了,要是用点什么小手段,那也是够我们死的透透的了,要是知道这是西圣王母的陵墓,就是有天大的宝藏,这些人也是不会进来的。」厉隋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一开始的从容,眉头紧皱。 「不对啊,要是西圣王母这么厉害,那我们现在经歷的这些,岂不是太简单了?」叶锦羽也在皱眉,现在就算是一开始的鳄鱼还有毒吓人了点,但是完全不够厉隋说的那个西圣王母的段位啊。 「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还有就是,现在有一件事可以确定了,那就是,这座陵墓,并不是西圣王母自己建造的,甚至建造的那个人,想让人进来见到这位西王母的尊荣。」厉隋的眉头越皱越紧,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天呢,太麻烦了,我们就是想要一座宝藏而已,那这样说,『挚爱文殊』究竟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文殊就是西圣王母?那是谁啊究竟?」叶锦羽有点烦躁,怎么一座陵墓就这么多事? 「不要急躁,现在这个墓中绝对有诡异之处,能扰乱人的心神。」 厉隋此话一出,众人嵴背一凉,这个西圣王母,还真是... 「不好!大家赶紧开门,快!」长溯面色一凝。 「不可以!这是我西域圣王母之墓,任何人都不得打它的主意,否则,我妖姬就是豁出性命,也要将这座墓守护好!」刚刚站起来的妖姬挡在门前,大有壮士赴死的决绝之意。 「长溯,怎么了?」叶锦羽知道就长溯的每句话都有他的意思,并且绝对有用。 「现在刚才的那些毒,全部都汇集到这里了,现在要是再不开门,相信我,毒过来,一炷香以后,在座的各位,绝对连骨头都剩不下。」这还是叶锦羽第一次看见长溯这么严肃。 「妖姬,现在不是纠结的时候,难道你没发现吗?之一路上,自从我们找到石碑,剩下的路都不是我们自己想走的,现在是有人想要我们见到西圣王母,而不是我们要见,你明白吗?或许是三百年前的事有什么误会,所以用这样的方式,来告诉后人他们三百年前的故事,你现在这样堵着门,你觉得会是你家西圣王母希望看到的吗?」厉隋看着情况紧急,不得不半真半假的哄着妖姬,现在不开门,那就再也没机会出去了。 「就是啊,妖姬,你想一想,你家西圣王母,一直名声狼藉,现在他这个意思,是不是想要为自己辩解些什么呢?亦或者,她有什么未结的心结,但是寿命有限,所以这般,希望有人能将她的心愿完成,那你现在的举动,就不是在维护她,而是在阻挠她的意愿了。」叶锦羽看着妖姬有些动摇,也开始劝说,现在不管是什么目的,先将门打开再说,毕竟谁也不想变成一滩血水。 「那好,打开这扇门,让你们进去也可以,但是你们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不允许动墓里的任何东西。」再三犹豫之后,妖姬还是决定打开门。 「这是肯定的,现在你在这里,你觉得我们会动他的东西吗?」叶锦羽等人看着长溯越中越深的眉头,就知道那个毒越来越近了。这个时候浪费不得时间。 「好,你们起开,这个机关,只有我能打开。」妖姬看着这扇门,让众人退开,双手放在门口的鸟头人身的雕塑上。 「开!」一声厉喝,只见那两边的雕塑都有不同程度的倾斜,那门上竟然出现两个凹槽。两个雕塑,正好相入凹槽中。 大门缓缓转动,竟然不是从中间打开,而是以中间一根柱子为支撑,两边门开始旋转。 「快进去,不然门关上了就再也打不开了。」率先进去,众人确有些犹豫,关上了就打不开了,那进去以后怎么出来? 「大家现在先进去再说,总比在这里就死了好。」 叶锦羽看着犹豫不决的众人,也直接跟着妖姬进去,厉隋紧跟其后,剩下的人也跟着进去了。进去好歹还有一丝希望,留在这里可能片刻之后就要消失了。 众人刚刚走进主墓室,那道门就咔嚓一声合上了。叶锦羽心中一惊,但是面上依旧不漏声色,开始专心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整个主墓室并没有多大,到处都是晶莹剔透的冰块儿,好像是一座冰雪之城。晶莹剔透又脆弱的冰雕,谁也不能想像出,他们已经经歷了几百年的时光,现在却是依旧的清亮,众人在惊嘆之余,目光集中在中央的一个巨大冰棺上,整个冰棺全部都是奇异的花纹,众人有点看不明白,但是不得不说,整个花纹及其的精緻,并且上面基本都是连贯的线条就好像是一刀雕刻而成,使整个的冰棺有一种奇异的美感。这种登峰造极的技艺,就是以现在的各国来说,也是基本没有这种能力的,这种级别的工匠,恐怕只有在三百年前,那个充满奇蹟与神秘的时代,才能看到。 「现在我们应该怎么 办?」秦海陌看着叶锦羽,现在经歷过这么多事情以后,秦海陌已经开始越来越依赖叶锦羽的决断。 「现在大家四处找找出口,还有,不要碰坏了墓室中的东西。」叶锦羽看了一眼妖姬,现在人家的后辈在这里看着。自己这些人也不能乱动人家的东西,还有就是西域一向神秘,现在的这位墓主人又是三百年前的奇人,众人怎能不小心? 「我想我们还是先看一下,这位墓主人的情况吧,这周围我总感觉有些不太简单。」 虽然叶锦羽这样说了,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开始走动,去周围查看,不得已只能先看看这位墓主人的意思。 众人这次没有什么意见了,开始小心翼翼的靠近棺材。晶莹剔透的冰棺越来越近了,众人也开始越来越紧张。 等真的餵到宾馆周围众人才发现什么叫做震撼,只见晶莹剔透的冰棺中,躺着一位,风华绝代的女子,不施粉黛,眉眼却是比画中人还要美上几分,百年的时光,好像在他的身上彻底的禁止了。眉眼如画,栩栩如生,娇嫩的红唇,还是娇艷欲滴。任谁都不会相信这是一个死了三百多年的人。 双手交叠放在腹部,一身红衣,好像被冻在冰棺之中,定格住被风扬起的那一霎那。头上没有什么饰品,只有一个金珠抹额,一头墨发,就这样被冻在冰中。 这时众人心中疑惑,这真的是三百年前的那位,被人称为疯子的西域西圣王母吗?此时的棺中人明明就是一个绝代风华的美女子,又岂是传说中的那般丑陋不堪? 「你真的确定这是你们家的西圣王母吗?怎么会这么…好看。」项阳炎一脸疑惑的看着妖姬,这倒不能真的说是他没有礼貌,众人也想问一下。这与传说中差距也太大了吧。 「这已经可以确定是了在记载中曾经说过,西胜王母貌夺天工,风华绝代,一身红裙,倾尽天下英雄。是真正美貌与智慧的化身,权利与力量的象徵。外貌在当时并列为四大美女,只不过行事有些很辣,才在后人的记载中,变成一个丑陋的。恶毒的形象,其实,不得不说,曾经我们西域之人也很好奇圣王母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形象,但是现在看来,果真如记载中一般,所谓的丑恶形象,不过是小人抹黑的西圣王母一种方法而已。」妖姬看着这样的圣王母,心中也是自豪万分,毕竟这是自己的祖先。 「看来经过三百多年的谣传,连绝代风华的美人也可以给传成丑陋无比的丑八怪,传说果然不能尽信。」叶锦羽看着棺中的美人,也有些唏嘘,世间女子皆是爱美的,但是就这样一个美人,却成了这么几百年来,丑陋的代名词。抛去别的不说,就这一点还是挺不公平的。 「好了,现在我们去周围看一下,有没有能够出去的出口,总不能一辈子待在这里吧。」 众人看到了圣王母的正体之后,也没有那么害怕了,开始自动向周围走去查找线索。毕竟现在这种时候,还是先找到出口为好。他们所带的干粮已经快没有了。要是在找不到出口的话,那真的要被活活饿死的这里了。 等到众人找了一圈之后才发现什么是真正的绝望。周围的冰雕精美,但是全部都没有什么机关,这就是一个更巨大的冰棺而已。 「真没想到,我们了经歷过千难万险,结果到最后被困在这小小的冰棺里,也算是…」项阳炎查看完一遍又一遍,最终无力的坐在地上。有些绝望的自嘲,神情有些落寞,好歹也算是一代枭雄。就要被困死在这里了。 「真是没志气,现在找不到,并不代表它没有,只能证明我们没有找仔细而已。」一向遇见事情就退缩的秦海陌,在这件事情上,竟然出乎意料的没有退缩,而是比任何人都积极的在寻找线索。 「你有志气,你找吧,我还是看看这周围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呀,抱着也算是一种陪葬。」 其实也有些绝望的妖姬坐在地上也不去管,到处乱翻的项阳炎,毕竟再怎么着这些东西都是他们带不走的。他们本来在这里就是陪葬品。那陪葬品,抱着陪葬品,也没什么。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在这里等死吧。这些冰墙,刀剑砍上去都没有什么痕迹。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而且这里的温度也可以是越来越低了,我们没有足够的食物,只会被冻死饿死在这里。」齐国皇后拿着剑一顿乱砍。本来妖姬还有些担心会破坏墓室中的东西,但是事实证明,齐国皇后卖力的砍了这么半天,在墙上连个痕迹都没有留下。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68章 惊变 「就连这些看似精美脆弱的冰雕,都无法将其打破。我这一点点龙的鬍鬚,我看了这么半天都没有变样。我们能怎么办?」桃桃此时双手抓着一根细细的龙鬚,整个人悬挂在上面,那个用龙鬚却依旧稳重如山。丝毫没有,他表现出来的脆弱。就算那是一根钢丝也应该变形了,但是事实证明,他托住了,桃桃这么大一个人。 「这里实在太诡异了一切都不符合常理。这里,你看看龙和凤的位置明显不对。而且这龙也雕刻的,奇形怪状。更何况最奇怪的是这本来应该是脆弱的冰。此时却要比任何金属都要结实。这就是是怎么做到的?」 齐国皇后再次围着整个墓室走了一圈,得出这个结论儿。 「也许这就是那位圣王母与常人不同之处吧。旁人永远无法猜测到她究竟在想着什么,甚至当年她制造的那场大屠杀,也许在她看来只不过是很平常而已。」容楚这一路上就已经十分不爱说话,与以前的他大相迳庭。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时常看着一个地方发呆。 「这里的一切和我们在外界熟知的都,正好相反。说明这里的主人就是故意的。他并不想让她自己像平常人一样。所以究竟有没有门还是一个未知数。既然没有门,为什么叫人放进来了。她就不怕别人破坏他的遗体吗?」叶锦羽看着正在一脸沉思的厉隋,觉得自己也应该思考一下,毕竟自己是说过要重回智商巅峰的。 「这里肯定是有门的,但是我们应该。要找到一些什么东西或者怎样完成一些条件。才会能够拿到这个初始的条件。你们别忘了,这一路走来虽然颇多险情,但是。能够逢凶化吉,还离不开这些前人的安排。」厉隋现在越想越不对劲,这个墓室里绝对还藏有什么秘密,这一路上走来,他们一路的陷阱虽然不算多,但是也不算是多么顺利,比如让蛇追,让鳄鱼追,还有毒,哪一个都是能够让他们死在这里的陷阱,要不是误打误撞的清理开了青石板上的泥土,估计他们从最开始就死了。 「你的意思是这个墓的主人,打算让我们找到一些东西,然后才让我们离开?」叶锦羽也明白了这个意思,「那为什么不直接把东西放在这里,然后我们拿了之后就离开不好吗?还藏的这么结实,这周围都是冰块。我们去哪儿找?」叶锦羽看着周围一眼望去皆是晶莹的冰块儿,哪里有地方能够藏东西呢。 「太容易得到的,人们总是不重视。所以西圣王母才会想这样的办法吧。」自从走进了这位西圣王母的冰棺周围,齐国皇后就趴在上面,没下来过。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看上了这位西圣王母,其实她也确实是看上了。 「那你现在能不能把你的脑袋离开人家的冰棺了。」莫北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自家娘子怎么蠢的这么可爱呢,蠢得他都想上去拎着她的领子给他揪回来。 「不行不行,这个王母实在是太漂亮了,就是现代的二十一世纪那些经过各种整容加工的美女,还有那些纯天然的,再漂亮的都及不上她的万分之一。你就让我多看一会儿吧,这么漂亮。」齐国皇后,头也不回,这种人也有些无奈。她说出来的一串名词,他们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看吧看吧,看看美好的事物,就算是最后死了也值了。」项阳炎倒是挺理解齐国皇后的。 「喂,你说话就说话,你看我干什么。」秦海陌本来没什么事,坐在角落里,但是看见项阳炎的眼神看向他这边,就有点不淡定了。 「别误会,我就是在想他们这几个人好歹就算死了,也能和自己心爱的人死在一起,就算以后剩下我们两个了?」 「去你的,你别拉上我,什么叫剩下我们两个了,再怎么着我们两个也不能凑合。」秦海陌就知道从项阳炎口中说出来的话就没有好话。 本来还有点沉重的气氛被两人这样一插科打浑,倒是轻松了很多。 「既然这样,现在大家都没事的话,那不如我们做个游戏吧。」齐国皇后也有些累了,从冰棺上起来。看着众人觉得有些无聊。 「什么游戏?」众人为过去看着齐国皇后。就在这时候,厉隋发现一件事。 「刚才西圣王母是闭着眼睛的,对吧?」厉隋直勾勾的看着棺中的那个人。 「是啊,怎么了吗?」齐国皇后刚转过身来,背对着西圣王母。 「她现在的眼睛是睁着的。」厉隋一句话引起千层浪,众人缓慢的转过头,看着本来闭着眼睛的绝世美人,确实已经睁开了那双漂亮的眼睛。眼睛虽然无神,但是却让众人害怕因为整个眼球都是漆黑的黑眼珠,没有一点眼白。 「这…」众人慌忙后退,慌乱间叶锦羽不小心摔倒,手正好触碰到旁边一个不大的装饰品,居然开始移动。 众人一起坐在角落里,紧张的看着眼前的变化,只看着刚才被叶锦羽触碰过的那个小装饰品开始转动,慢慢的整个冰棺开始移动,上面的花纹栩栩如生,好像就要活过来一般。冰棺下方开始开裂,似乎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出来了。 屏住唿吸,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变化,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冰棺下方,慢慢的有一种黑色的东西开始出来。然后整个地面开始下沉。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众人瞪大双眼,想要逃开,但是整个冰室都在下沉,没有办法逃开,唯有那个冰棺在徐徐上升。 终于,冰棺周围的黑色的东西全部都出来了,竟然是九条用墨玉雕刻而成的龙,九龙抬棺。 「哎!九龙抬棺!天呢!」齐国皇后忍不住叫出来,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观,只有王侯将相的墓中还有这种最高的规格,虽然知道一开始这就是圣王母的陵墓,但是所有的装饰以及里面的陪葬品,全部都只是除了符号,没有什么能够彰显他身份的东西。周围晶莹剔透的冰棺虽然神奇,但是也没有他应有的金银珠宝来的震撼有价值。 九条黑龙出来之后并没有就此停下,一阵哗啦啦的铁链响声,只看见本来平滑的冰面又开始破裂,从下面钻出一道道的铁链子将整个冰室都充满了。这些铁链子好像是有生命一般,从地下冒出来之后直接镶入冰室上方。 众人只能慌乱躲避,被一道道的铁链子分开,等众人反应过来之后才发现,每个人都已经被铁链子围困在四方方的铁笼子里。 「怎么会这样?」叶锦羽晃动着自己眼前的铁链子,但是对方纹丝不动。 厉隋用手捏了捏,铁链是确实有了些变化,往里面凹下去了一点,便再也不动了。 「别白费力气了,这些普通的铁链子都是千年寒铁制成。虽然没经歷过什么锻造,但是普通的刀剑,想要破开他们,还是异想天开。」厉隋坐在铁链子,围成的铁笼子里,他不相信这个圣王母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象驱赶猎物一般,把他们赶进她的陷阱,就是为了让他们死在这里。 「那我们现在就要在这里这样等死吗?我才不要这里,冷死了,而且还没有好吃的。」齐国皇后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的腰间解下来干粮开始啃,「你们要不要吃?我们就算是死也不能当个饿死鬼,吃饱了好上路,你们要不要?」 叶锦羽也是佩服这个齐国皇后乐观的精神,虽然说她经常有些煳里煳涂,但是能在这样情况下依旧吃下去东西的人,还真是不多见。 「你们赶快看那个西圣王母。」厉隋是唯一一个面向西圣王母冰棺的人。 「还看什么看,真是的,我夸了她那么半天,在那里看了她那么久,他竟然还要把我饿死在这里,我还看什么看。就算是美人,也不能充飢呀。」齐国皇后有些赌气。 「你还是看看吧,她向你走过来了。」叶锦羽好心的提醒齐国皇后。 「走过来就走过来,走过来我也不…你说什么?走过来?!」齐国皇后一边嘟囔着,一边反应过来,直接从原地蹦起转了一百八十度,看着与她近在咫尺的那位西圣王母。 「啊!!!」齐国皇后的嗓门让众人唔起了耳朵,对这个突然站起来的西圣王母的恐惧都被冲散了很多。 「冤有头债有主,冤有头债有主,我没有害过你,你千万不要吓唬我,我刚才趴在你的冰棺上,只是想看看你,谁让你长得那么好看你,千万别乱害我。虽然这样说有些不客观,但我真的是个好人。」齐国皇后紧紧地靠着她背后的那一片铁链子。 「小姑娘,你很会说话。」嘶哑一样的声音,让人听了毛骨悚然,如同指甲划在生锈的铁皮上让人难以忍受,与这位西圣王母的外表严重不符。 「嘿嘿,谢谢夸奖,多谢美女夸奖,那现在您能稍微离我远一点吗?我会多夸夸你的。」齐国皇后怂成一团缩在角落里,笑的比哭还难看。 莫北廷本来在另一个笼子里,看见那个西圣王母站在齐国皇后的笼子跟前。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但是看见那个西圣王母并没有伤害她的意思,反倒有些好笑。 「说出你的身份。」还是那样,嘶哑的声音。应该是多年不曾说过话的原因。 「我我我…我我本来就是一个小商人,然后后来生意做的有点大,现在是齐国的首富,额额…,还有一个小小的身份,那就是齐国皇后。」齐国皇后抱着铁链子,跟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上面。虽然和美女聊天,她很高兴,但是她并不想和一个死了三百年的美女聊天。 「你很害怕我吗?」终于不再是那种平平的生意,而是有了一个往上调的尾音说明这是一个疑问句。 「美女,你都死了三百年了,现在你突然站在我面前,你说我害不害怕。我现在被吓尿的心思都有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69章 整个地面开始下沉 「我并不是已经死了,蛋蛋着眼了,而是被人故意关在这里的。我之所以出现在冰棺里,是因为有人告诉我,在冰里就能够获得永生,我想与天同寿,所以答应了,但是我没想到,这一晃眼三百多年已经过去了吗?」说的话越来越多,西圣王母的声音也开始正常了一点,但依旧嘶哑难听。 「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犊子跟你说的?谁说的,我觉得你应该去找他,把他关在冰里多年试试,冻死他个狗……咳咳,不能骂人。」齐国皇后发现这个西圣王母并不是很难相处,她自来熟的本性又开始发挥,就差爬过去和西圣王母勾肩搭背了,看的众人自是一阵无语。 「那个人是谁呢?那个人好像是西域的国师…」西圣王母两只眼睛向上,缓缓抬头,黑色的眼珠转不转动,众人看不出来,似乎考虑了很久,完全像一条直线的声音缓缓从她嘴中流出。 「这件事情,王母,我跟你说,他绝对就是想谋朝篡位的,你看看这自古以来,那些忠心耿耿的大臣什么的,都是不是想着国家发展,就是想着长久利益,哪有人会想着给君主弄什么长生不老药,要知道,生老病死本就是自然规律。如果想要违反自然规律,就要付出代价,你这三百年来,虽然没有死,但是你经歷了什么,你被冻在冰里。你什么都干不了,这就是代价。」越说越高兴的齐国皇后彻底从地上站起来,离开铁链子,手无足蹈的冲着那位西圣王母说。 「这些人是谁?」但是似乎齐国皇后说了那么多,西圣王母并没有听见耳朵里。 「啊?哦,美女,我来一一给你介绍一下,你看那个傻了吧唧的,就是现在齐国的皇帝,我老公,不,是相公。」齐国皇后兴致勃勃的指着莫北廷,对方冲着西圣王母作揖,并不理会正在发神经的齐国皇后。西圣王母再怎么说也是三百年前的长辈,这么做是应该的。 「齐哑巴的后辈?倒是有两份他的样子。」 「没有没有,我相公姓莫,叫莫北廷,不姓齐啊。」齐国皇后有些意外,还以为是这个西圣王母记错了。 「莫家?没印象,现在的七国已经不是曾经的七国吗?」 「还是当初的格局,只不过易主了而已。」 莫北廷不知道这位西圣王母究竟跟曾经的齐国有什么渊源,但是,说谎不是他的个性,还是实话实说。 「原来是这样,看来那个齐哑巴,后继无人啊,不过你倒是有两份他当初的风范,就算是他死了,泉下有知,也会欣慰。」西圣王母现在就像一位慈祥的前辈,略显欣慰,也是为自己曾经的老友,如今虽说后继无人,但也有个与他相似之人,接手了他的基业,以他的性格,应该也是会欣慰。 「那边那个是我最好的朋友,如今濯国的隋王妃,叶锦羽。」 「嗯。」西圣王母显然,对叶锦羽基本上没什么兴趣。 「那边那个是她相公,厉隋,隋王爷。」 这时候,西圣王母似乎来了些兴趣。 「疯子的后人?」 「…是的。」厉隋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但是似乎这个外号是这位王母娘娘的吧。 「现在的你可是比你当初那个总先要沉稳的许多。当初就属他最疯,没有他不敢的。」西圣王母似乎有些怀念当初的「老友」,「其实疯子这个外号都是给我的吧,我也还好,比起他来,要安静的很多。他的疯狂,都是我们这几个人才知道的。」 「其实也还好吧…」厉隋并不相信他的祖先,竟然会被会比面前的这位疯子还要疯,这是一个丝毫不拿人命当回事。一个国家的人命,对她来说只不过是消遣时的一个对象。 「算了,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你们这些小孩子都不知道,要知道当初的时候。那个疯子可是直接灭了一座城的人,屠城之后,大概这几百年来应该都没人在,其中的种种手段有多残忍,我就不跟你们细说了,你们有空的话,去那座城看一看,就都明白了。」西圣王母看着众人明显不信的神色,摇摇头,也不多说。 「那是哪座城啊,有多残忍?肢解还是活埋还是火烧?」齐国皇后倒是蛮好奇的,当初屠城这件事情,她虽然觉得很残忍,但是在她所生活的新世界文明里,并没有这些东西。如今有这个遗址,如果几百年来并未有人破坏的话,自己去看看,也不为不可。 「不远,现在是雪山,在戎狄,濯国交界处最边缘。不,是在西域,戎狄,濯国三国交界处的一座长。本来是最繁华的贸易之地,名为昌城,意为繁荣昌盛之城。后来被他一力屠城,现在已经完全荒废了,三国间的贸易,也开始转道了吧。」西圣王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我们从这里出去后就去看看吧。当初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影响这么久?既然是贸易繁华之地,就算是屠城。把众人安葬好之后,应该也可以继续居住吧。」齐国皇后作为一个合格的商人,耳朵里只听见玩那个贸易繁华之地,这这一个地方就代表着机遇与财富,它怎么能够错过呢。齐国与各国间的交易通道都由她一手掌控,所以她对此极其敏感,更别说是这种沟通三国的重要贸易枢纽。 「你们到了那里就知道了。对了,我好心的提醒一句。到了那里以后,你们最好选在白天太阳刚出来,阳气最盛之时,否则的话,会出大事的,我可不想你们进去之后,再也出不来了。」西圣王母微微闭眼,似乎想要忘掉些什么事情。 「你好了,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多谢王母提醒,我们以后有机会的话会去看看的,既然是一个繁华富庶之地,就不应该让它荒废,每浪费一个赚钱的机遇,就是犯罪。」齐国皇后雄赳赳,气昂昂。 「我们还是不要去的话就那个地方。其实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座鬼城。」厉隋眼皮微微合起,对于这个地方,它早已忘了当初她也是听说了这件事,所以觉得不能乱费这么一个赚钱的好机遇。曾经亲自派人去探听过,但是那个人选择了在正午时分进入。没文化就是可怕,正午时分乃是阴气最重之时。结果进去之后就再也没出来。 「算了,算了对了,我再跟你介绍,剩下来的这几位。戎狄的后代,戎狄王项阳炎。还有那位是容国的皇帝容楚,还有这位是尹国的皇帝,秦海陌,那两位是神医谷的弟子,长溯,桃桃。」齐国皇后,干脆一口气全都介绍完了。 「一个个都是后生可畏啊。你想必就是我西域的后人了吧。」西圣王母看了一圈之后,将眼神落在妖姬身上。 「回禀圣母娘娘,在下妖姬现任西域大国师一职。」妖姬恭敬的跪下,小卫星上王母一直都是他心中的好像。她一直非常崇拜这个人。族中之人都说西域圣王母并没有死去,所以她一直在寻找,没想到还真阴差阳错的,让自己找到了。现在看来,西域也是要不平静了。 「都是好孩子,怎么?天极峰和苗疆没有来人吗?」 「天极峰一向超脱世外,并不会理会这些俗事,至于苗疆,刚刚换了一位苗疆王,现在他们已经选择彻底退出七国之争,隐居在深山老林中,再不问世事。」 对于这样的事情,齐国皇后不太明白的,只能由厉隋代为解答。 「这个都是可以理解,还是和三百年前一样吗?天极峰的那群老傢伙一向自诩不凡,自以为是神的化身,怎么会参与这些事情呢,再加上苗疆从来都是不争不抢。过的就是安生日子,他们不来也是正常。」西圣王母并没有什么表情。 「不管怎么说,九个里面能来七个也就够。」 听着西圣王母这样说,厉隋看了看周围,有铁锁链组成的铁笼子确实是一共有九个,看来是给她们这些人所准备的。但是这次出现了失误,回想起这一路的经歷看来,能走进这里的级数就是九。然后却阴差阳错的,他们两个国家。多带了两个人来,这样一来,也就算是正好凑齐了九个的数,但是实际上却没有多的势力。 「不知道西圣王母将我等小辈叫来,究竟有何要事?若是有什么需要小辈们帮忙的,就请直说便是。」 厉隋现在也算是反应过来,其实远远没有他们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他们虽然是误打误撞,但是正好撞到了枪口上。现在这个西圣王母究竟想让他们干什么,他们还是一无所知。 现在刚才跟西圣王母本来聊得火热的齐国皇后也是反应过来,自己聊天聊得火热的这个人,可是还将他们关在笼子里,随时能要了他们的命。 「那个,美女,现在能将我们放出来再说吗?」齐国皇后觉得自己这些人总是被关在笼子里,也不是个事?。 「这件事不着急,现在各位请帮我一个忙。」西圣王母略显怀念的看了一眼晶莹剔透的冰雕,「还是当年的样子。」 说完,西圣王母离开齐国皇后的笼子,开始四处打量周围的结构,随着西圣王母的走动,就看见西圣王母的长袖下,延伸出一节同样的,黑色的铁链,连接着冰棺,巨大的冰棺出现一个人形的凹陷,看来西圣王母就是自己从冰棺中站起来的,但是现在随着西圣王母看似随意的走动,就看见本来坚硬的刀剑不如的冰棺开始一点点开裂,拴着西圣王母的铁链,在越变越长,冰棺完全碎裂的时候,就看见驮着冰棺的九条黑龙,随着西圣王母的移动,也开始移动。 众人已经快被吓傻了,不说别的,就看现在这九条墨龙的重量,西圣王母已经可以如同闲庭散步一般,九条黑龙就像是西圣王母的僕人一般,有序的移动。.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70章 诡异 「你看看,现在就剩下我了,这是什么?那是什么?都是我的,知道吗?以前我拥有太多东西,现在我已经就只剩下这些了,你们知道吗?」西圣王母的手指在冰雕上游移,微微一用力,众人就看着刚才还是坚硬无比的冰块已经变成霪粉,露出里面的东西。 「竟然是丢失多年的西域法杖,西域王的象徵!」妖姬倒吸一口冷气,就看见西圣王母在冰块中取出一个蛇头法杖,金光闪闪,整条墨绿色的蛇,栩栩如生,盘在法杖上。 「宝贝,你终于又回到我的手中了。」西圣王母亲吻了一下法杖的蛇头,就看见那条蛇竟然真的眨眨蛇眼,吐着黑色的蛇信子,让人不寒而慄。 看到这一幕,众人已经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了,一条在冰中不吃不喝呆了三百年的蛇,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 那条蛇的视线扫过众人,看见谁谁就感觉嵴背发凉,直到最后,就看见那条蛇的眼睛看见厉隋以后,就盯着不动了,冰凉的眼神,更加狠毒,要不是西圣王母一直安抚着,估计已经冲过来了,厉隋心中虽然疑惑,但是面上依旧是不见半分异色,看见那条蛇,厉隋虽然感觉有些不同寻常,但是并没有什么感觉。 西圣王母这时候也开始看向厉隋,刚才在厉隋身上,她并没有什么不同的感觉,但是现在既然蛇一直就看着他,那就是一定有问题了。 厉隋看着西圣王母的眼神,心中开始有些不对劲。 「厉隋?」西王母看着厉隋问道。 「正是晚辈。」厉隋作揖回话,姿态从容,没有半分不适。 「你知道阿绿上一次这样看一个人,那人是谁吗?」西圣王母纯黑色的眼眸看向厉隋,手中若有若无的抚摸着她手杖上的那条蛇。 「晚辈不知,还请圣王母明示。」厉隋心中有些不好的感觉。 「是疯子那个傢伙,那个傢伙跟我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阿绿就是这样看着他,果然啊,后来那个傢伙,就不是平常人,对了,他是怎么死的,他的娘子是谁?还有尹国的那个老小子,这两人到最后怎么样了?」西圣王母似乎有点怀念,但是透过那双乌黑的眸子,众人只感觉有些诡异。 「后来我家祖先娶了慕容氏女子为妻,尹国祖先娶了欧阳氏的女子为妻,二人关系一直不错,还商议着要一起打下天下,但是后来就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两个人就放弃了这件事情,就这样,三百年前的传奇基本就结束了。」厉隋并不知道这个西圣王母究竟是什么时候在这里的,所以也算是藉此机会来试验一下西圣王母具体来这里的时间,这样以后有什么事也好决定。 「原来是这样,这两个人在好的感情,还不是在这样天下的诱惑下,分崩离析?」西圣王母看着厉隋还有秦海陌嘴角的讥笑之意十分明显了。 「这件事我们作为后辈,并没有资格评判。」厉隋可一点关于三百年前的事情都不想参与,这个一旦参与了,谁脸上都不好看。 「三百年一轮迴,我等到了,你们那群傢伙,想要束缚住我,可是没想到吧,我就是让你们的后辈将我放出来了!」西圣王母举着手中的法杖,神态有些癫狂,身后的九条墨龙随着她的动作也开始摇晃,相互撞击在一起,声音厚重。 看到这幅场景,众人也是一惊,真是没想到,这个西圣王母怎么突然就像疯了一样?自从进入这座古墓,众人就感觉现在的一切都是在挑战众人的认知界限。 「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叶锦羽看着厉隋,看着这样的西圣王母。她有点拿不定主意。 「现在,静观其变。」厉隋皱着眉,现在他虽然不知道这个西圣王母究竟想干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是她期待已久的局面,换而言之,他们是西圣王母做需要的人,所以生命就刚才的谈话来看,他们是安全的,最起码,就是以目前来说。 一切的变化来的太快,众人有些反应不过来。刚才就算不是很友好,但也算是很平静的在交流。最起码双方并不是敌对关系,但是这样一看的话,好像是其他各位祖先和她一开始说的并不相符。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王母娘娘你能解释一下吗?我们真的听不懂。」 齐国皇后,首当其冲是最懵的一个,一开始明明两个人聊天儿聊的挺好的。还以为能当朋友了,怎么转脸就成了这副模样。 「小朋友,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随便轻信别人的话吗?」西圣王母再也没有刚才面无表情,但是稍微有些前辈的样子,现在。她黑色的眼睛里,瞳孔全部变成了红色,样子十分狰狞可怖,本来修长如玉的双手,指甲开始变成黑色,并且缓缓延长。慢慢的开始靠近齐国皇后。 「你不要靠近她!你有什么事情沖我来!」莫北廷剧烈的晃动着自己面前的铁笼子,恨不得和她的位置对调。 「果然是三百年一轮迴,连性子都和当初一样。」西圣王母有些嘲笑地看着叶锦羽,「三百年前我被关在了这里。三百年后我又是一个你,你说你会不会也像我一样有缘能活三百多年。再见到他的后人?见到你爱人和别人生下的孩子,在你的面前晃?」西圣王母的速度很快,众人不过是一个眨眼的瞬间,他就已经到了叶锦羽的面前。 「你究竟在胡说些什么,这些前因后果,我们通通都不知道,你只不过是一个人红口白牙,又要让我们相信什么。」叶锦羽壮起胆子,也知道如今的局面对他们实在太不利了,现在对于三百年前的事情,他们基本上一无所知,对于这个西圣王母的弱点,更是无从知晓。现在他能做的也要做的就是打听清楚三百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什么样的原因导致了,王母如今的这幅局面。 「好,既然你们想了解当初00的故事,那我就告诉你。反正现在离开始的时间也很久,还不如陪你们玩玩。」 西圣王母并没有拒绝叶锦羽这个好像不合理的要求。而是有模有样地将她身后的九条龙,拽到跟前,一个容易安然闲适的坐在上面,准备开始讲故事。 「既然你们都是七国的后人,那其他的也不用我多说什么。当初天下大乱,我等七人瓜分天下一人。独占一份,共为七份,这样来说我们七个算是死对头。但是却并没有你们想像的那么关系恶劣。关系以前都很融洽,只是略微有一些小矛盾而已。到最后七国格局形成,我们七人,甚至。能够坐下把酒言欢,但是后来各国领导人,一个个都开始不满足于自己如今的势力范围。野心的膨胀,使他们开始走上冒险的道路。」 西圣王母把玩着自己已经很长的黑色指甲,提起这些,好似漫不经心,一般。 「最开始我不过也是想过个安生日子,可是后来在看见那么多人的野心之后,我也按耐不住自己那个蠢蠢欲动的心脏。我一向是一个喜欢遵循自己内心的人。所以我就做了被后人唾骂的那件事。但是因为这件事,呵呵其他六国一起来打压我。他们明明每一个都做的比我更过分,凭什么。凭什么要单独惩罚我,我做错了吗?」 西圣王母有些无法理解,看着这几个人,冷笑一声。 「人们总是这么可笑,无论暗地里干多少坏事,只要明面上不说,大家都将他当成好人。但是无论你安静地做多少好事,只要明面上有你一件坏事。那你永远都是坏人,真是可笑。」 「说远嘛,其实这件事情很简单,就是因为那次事件之后。六国联合我亲爱的大国师,一起来哄骗我,将我带到这里说,想让我永生下去,我答应了,然后我发现,他们要将我用冰块冻起来,让我永久的沉睡。幸亏这个墓室,是我建造的。在我发现他们意图的时候。本想逃走,但却无奈寡不敌众,到最后,我只能选择乖乖的呆在这儿,这个墓室是按照我所有的要求建造的。所以,你们才能如此顺利的找到我。没想到的是,将我放出来的,这么多七国的后人。还真是老天开眼。」 众人一声不吭,这些事情他们要是知道的话,绝对不会来这里。 「好了,既然这样的话,明人不说暗话,你叫我们再到这里来,但是并没有对我们下杀手,还跟我们讲这么多故事,我想你的目的应该是让我们救你出去吧。他们既然能将你关在这里,就绝对不是随随便便的让你能够出去的,这种墓室虽然是你建造的,但是我想应该还有什么,你惧怕的东西在这里,镇压着你,所以你才不敢出去,任意妄为,不是吗?」在这种危急存亡时刻,叶锦羽现在的反应也开始快了起来,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大家都不要在拐弯磨角的浪费时间了。 「很好,孩子,我现在对你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这样吧你可以不死,你跟着我吧。」西圣王母竟然没有恼怒,而是柔和的走到叶锦羽的笼子前。 「为什么?」叶锦羽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可以让她这样特殊看待。 「呵,当初我爱上了那个疯子。那个疯子说他这一辈子只会有我一个人,情深义重和朋友二人系数坠入爱河,两情相悦,郎才女貌。可不是完美吗?我想帮他做任何事情。我满足了他所有的要求,可是。他最后呢,还不是和那个慕容贱人在一起了。」西圣王母此时的眼神看向了厉隋。 「我相信,厉隋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叶锦羽现在也算明白,为什么自己能够独得这位王母娘娘的青睐。他当初被那个疯子伤的身心俱疲。如今看到了疯子的后人。疯子的后人又与当初的疯子有异曲同工之处。她就自然而然的将自己和她归为一类,虽然这是一个活下去的机会,但是。自己还是选择相信厉隋。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71章 渊源 「真是个傻孩子,当初我也是这么坚定不疑的相信了她。他呢,还不是义无反顾的背叛了我。忘记他吧!以后我会像整个天下都送给你的。忘记他,你就是整个天下的女王。忘记他吧!他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地方,他只会背叛。」 随着王母娘娘的一句一句的话,一句一句的忘记。叶锦羽竟然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晕。另外她感觉对面的厉隋开始有些模煳。 「滚!」 就在这时候,厉隋一声令喝,打断了叶锦羽昏昏沉沉的脑子,瞬间清明起来。 「你们家族的人总是这么自私。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情爱,只不过是你们利用的工具而已,我是在解救这个孩子,你要是真的爱她,那就放手吧。你们家族的人,骨子里的冷血是不会变的。」 西圣王母有些恼怒,两手成爪来到了厉隋的面前,但是却迟迟没有下手,在笼子里,它伸长的指甲几乎要将厉隋困在指甲形成的一个更小的笼子里。 「不要!你们西域的后人不是在这里嘛,你为什么不去找她。」 叶锦羽看着妖姬向自己投来阅读的眼神也是十分的能理解,毕竟自己作为一个和这位王母娘娘没有半分关系的人,这位王母娘娘竟然想将天下送给自己,实在是无稽之谈。她作为这位王母娘娘正统的后裔,理应得到这一切。 「我唯一比较遗憾的是,做我的后人。她不仅没有继承我的能力,甚至连我的美貌,也没有继承到,你那么弱,让我怎么看得起。」西圣王母这一句话让妖姬瞬间变了脸色。 这位王母娘娘丝毫不顾及妖姬的感受,就算是自己后代也不能这样打击吧。 「怎么,你不服?」西圣王母冷淡的看着妖姬。 「没有。」即便是被这位王母娘娘这般对待,妖姬依旧没有显露出什么不服气之类的。 「西圣王母一直都是我的榜样,她的决定是不会错的,她的一切肯定都是对的。」妖姬对着王母娘娘的狂热崇拜一丝不见消退。 「好了,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你要陪他去死?」西圣王母懒得理会这些小事,而是直接看着叶锦羽。 「当年的事情你为什么不问清缘由,你只看结果的吗?」厉隋突然出声,他面前的铁链轰然破碎。 「你!」西圣王母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真没想到,自己竟然大意了。 「西圣王母,我问一句不太礼貌的话。你的乳名,是不是叫果儿?」 「你怎么会知道?」王母有些惊讶,这个名字,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听过了。 「我手中有样东西或许王母娘娘会感兴趣。」 「什么东西?」 「一本记载着我的祖先和一位叫果儿姑娘一生故事的手札。」厉隋现在已经来不及去想到底是真假,在这种关键时刻,只能用父皇给自己那份真真假假的东西。来忽悠一下这位王母,就看自家祖先的魅力大不大了。 「什么?!给我!」西圣王母神态慌张激动,看着厉隋,恨不得伸手去抢,但是因为刚才厉隋的表现。她又有点犹豫。 「给你可以,但是现在我希望我们是合作关系,西圣王母,你说呢?」厉隋就这样看着西圣王母,嘴角微笑,现在虽然心中紧张,但是面上却是不能让西圣王母看出来半分。 「哼,小子,跟你老子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西圣王母看着厉隋,眼中竟然是有了点笑意,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只见西圣王母玉手一挥,所有的铁链子已经有全部原路返回,真是让众人大开眼界,但是只有厉隋注意到,西圣王母看似随意的一挥手,就只是打出一道气劲,触动了某个机关而已,这样看来,似乎这个西圣王母的武功,并不是真的无敌,神话。 「厉家祖先,有一青梅,家中乳名为果儿,褚芷,家住洛山城,年芳十三,与封氏独子相逢,时年封氏之子,十五。」厉隋看着西圣王母,但愿当初父皇给自己的那本书,实际在的真的,而不是假的,不过既然是三百年前的这样的事情,父皇似乎没有伪造的目的,这样看的话,自己应该是猜对了。 当初是有一份手札,但是绝对不是写厉家祖先和西圣王母的爱情故事的。现在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稳住这位疯子了。 「果真如此,封...厉隋对吧?现在我想我们可以好好合作了,还有,你要告诉我,你是怎么得到那份手札的?」西圣王母脸上出现一丝怀念,海域一点笑意,看起来,心情好了不少。 「我是厉家人,而且还是嫡系,有这样一份世代流传的手札是很正常的。西圣王母,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谈一谈,怎么出去这个问题了?」厉隋真的不想再这件事情上多说什么,多说多错,这件事情,能瞒一时是一时吧。 「这个问题...这样跟你说吧,这虽然是我建造的陵墓,但是有一点你们要记住,那就是我是先死了以后,他们又将这间陵墓封住的,就是以当初他们对我的恨意来看,这间陵墓,估计是怎么也打不开的。」西圣王母优哉游哉的坐在黑龙身上,并没有一点着急的意思。 「你说什么?合着你这就是故意整我们的?白说了这么半天的废话。」项阳炎看着西圣王母,还真是让人火大。 「戎狄王?还真是出错不了,一样的火爆脾气,一样的没眼力劲。」西圣王母并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那现在还请西圣王母指教,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不相信,西圣王母费这么大劲,留下我等,就是为了多几个陪葬的。」厉隋看问题艷艷没有项阳炎那么简单,这件事西圣王母显然就是胸有成竹,只不过就是在这里调笑他们而已。 「聪明的让人讨厌,真是的,好吧,既然这样的话,那大家就开始动手吧,先找找周围优美与什么线索吧。」西圣王母看了厉隋一眼,起身开始到处走动,显然是在找周围的线索。 众人面面相觑,厉隋也是直接开始再次在周围转悠,虽然刚才也是已经找了一遍了,但是现在不是还有西圣王母在吗?说不定就是有什么刚才没发现的线索。 众人找了一会,还是没什么发现,但是找到了不少陪葬品,就是在那些冰雕里,厉隋和西圣王母一起将冰雕破坏了个遍,但是还是没有什么线索,实在让人恼怒,除了冰就是冰,一层又一层的,现在的主墓室已经大了一倍的,但是一点的线索都没有。 「现在怎么办?」齐国皇后坐在一条黑龙身上,累的够呛。 「还能怎么办?你看看这些的宝藏,多好啊,给你当陪葬品,不孬了。」容楚嘴贱的本性又开始暴露,这一路上他已经话少的不像他了。 「上一边去吧,就是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要是出去了,以我齐国首富的身份,多少弄不来啊,再说了,这样我们要是就这样死在这里的话,这些不是我们的陪葬品,相反,我们是那位的拍葬品才对。」齐国皇后无奈的看了一眼正坐在黑龙身上,丝毫不紧张的西圣王母。 「我说,美女,你怎么就一点都不紧张?」齐国皇后贱贱的挪移到西圣王母身边,还伸手碰了碰西圣王母手中的绿蛇,绿蛇倒是没有反抗,反而摇头晃脑的挺享受的。 「有什么好紧张的,大不了就是实在找不到出口,我就再回到冰中沉睡好了,再等下一波人的到来,至于你们,正好给我陪葬吧。」西圣王母毫不在意,伸手谈了谈绿蛇的脑袋,绿蛇将头往回缩了缩。 「大美女,你忍心让我们这么多人给你陪葬吗?」齐国皇后有点无语,但是还是尽量的让自己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忍心,你可能是不知道,就是在我沉睡时候,也就是三百年前,数千人为我陪葬 ,就在现在我们的脚下,还沉睡着数千人呢。」西圣王母果然就看见了齐国皇后变了的脸色。 莫北廷本来正在跟厉隋和叶锦羽研究怎样才能获得时间长一点,但是一回头就看见自己娘子正坐在整个房间最危险的人身边,一脸的无语,说中还在把玩着那条绿色的蛇。 起身走到齐国皇后身边,顺手将她拎着领子从黑龙身上拎下来。 「你的娘子挺可爱的。」西圣王母看着冲着莫北廷张牙舞爪的齐国皇后,有点笑意。 「要是都给你陪葬了,那就更可爱了。」莫北廷没什么好气。 「这也不能怨我,这是错不在我,这件事是那伙人,也就是你们的祖先干的好事,我也是受害者。」西圣王母简简单单一摊手,略微有点无奈的表情,齐国皇后顺利再次倒戈。 「是啊是啊,这不关美女的事,这件事来说,美女也是受害者,还有就是,美女也是受害者,这件事情,你们的祖先才是坏人,别骂美女。」齐国皇后的领子还被莫北廷拎着,但是依旧倔强的看着西圣王母。 「你究竟是男的还是女的?有你这样的么?虽说人家西圣王母长得确实都是倾国倾城,但是你也是女的,就算是再好看,跟你一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容楚坐在西圣王母的身边,嘚瑟的看着齐国皇后。 「容楚!你敢跟老子抢美女,我看你是要死的!莫北廷!你放老娘下来,这个容楚,我要跟他决斗!」齐国皇后瞪着腿,看着这样的容楚,瞬间不淡定了。 现在就连西圣王母都有点绷不住了,一个女子冲着另一个男子喊这样的话,还真是... 「都别闹了,这里是仅剩的一点干粮了,大家都分一下吧。」叶锦羽手中拿着一个小袋子,走到众人面前,虽然不多,但是这一顿算是凑合下去了。 「你也吃点吧,在冰里呆了三百年,已经很久没有吃到食物的味道了吧。」叶锦羽在自己的那一份中掰下一半,放进西圣王母的手中。 「我是不会饿的,不用管我。」西圣王母愣了一下。 「说不定我们都会死,死之前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也不算是饿死鬼,这个味道最然不好,但也是正经的粮食。」叶锦羽看着自己手中的干粮,就是面饼,已经硬了,在这里被冻的就像是冰块一样。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72章 绝望 「就是就是,现在大家都死在一起,似乎也是不错的,你看看,全天下最有权势,最厉害的人都在这里,这以后,谁要是有幸来这里看见了,那可就是爽了,这是考古史上的重大发现啊。」齐国皇后将手中的饼死命掰下来一半,递给西圣王母。 「还是别让人发现了,要是被人家看见当朝是最有权势的几位皇帝和王爷都在这里被饿死冻死,那还不是被人家笑掉大牙,以后全天下百姓的饭后谈资估计都不会变了。」秦海陌歪着头啃着手中的饼,以前他是燕窝都要考虑考虑要不要喝的人,现在他是连硬饼都吃不饱的人,还真是可怜。 「这倒也是,话说现在就是只有锦羽和隋王爷已经有了孩子,我们这就是死了都没人知道啊,连个香火都没有,哎。」齐国皇后啃着自己手中的饼,又想了想,「对了,这样我就不用体会生孩子的痛苦了,那也是挺好的,嘻嘻。」 众人看着齐国皇后傻笑的样子,又同情的看了看莫北廷,敢于迎娶一个这样的女子为妻,真是勇士是也。 「现在应该在外面的话,已经快凌晨了吧。」叶锦羽大概的算了下时间,才发现自己现在已经在这里过了这么久了,来的时候一路疯跑,再加上乱七八糟的什么的,身上的干粮掉的只剩下这么点。 「应该是的,不过这里的冰好像都会发光一样。这里都是和白天一样的。」秦海陌看着周围明亮剔透的冰块儿,散发出柔和的光,就好像是夜明珠那种柔和的光,并不刺眼。但是又足够明亮。 「这是当然,当初为了建这一个墓室可是耗费了我不少的银两。而且这些冰块里面都掺杂着被碾碎的夜明珠。故而他们如此明亮。」西圣王母看着一地的碎屑,何况普通的垃圾没什么两样。谁也不会想到这些冰块碎片里面包括着了的,其实就是珍贵的夜明珠。 「土豪啊,美女用夜明珠给你做强。这好傢伙,这么厚的冰,到底用了多少夜明珠啊。」提过好后,一脸惊奇的趴在地上看着那些被打碎的冰块儿,果然发现他们其中其实确实是有一些亮晶晶的东西。应该就是叶明珠的碎片或者粉末。 「你们先过来看看这里。」叶锦羽看着趴在地上的齐国王后。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众人一窝蜂的围了过来。毕竟每一个线索都是珍贵的。都是他们出去的希望。 「刚才王母娘娘说这里的冰块都被他加入了夜明珠,所以才会发光。让这里变得如此明亮,但是我记得墨龙出来以后,被王母娘娘迁走,但是这里的地面。是不发光的冰,里面也没有晶莹的。发亮的东西,所以这里肯定就是那些工匠,后来建设的。」叶锦羽拉着众人一起看,虽然这里的冰块儿也有些反射其他冰块儿的光,但是它本身是没有那些光的,它本身比其他地方的冰要更通透一些。叶锦羽也是,刚巧看到,就将人给拉过来了。 「是的了,周围的冰块这么厚,而且刚才离我们都开始的那一层,已经被我们全部打掉了。但是却没有任何发现吶,但是就在刚才,唐珑雪说的时候,我发现其他地方的都是和墙壁上会发光的一样,但是地上这一小块儿的地方。正好是不会发光的。」 叶锦羽跟他们解释了一下。 「那现在我们要不要把它打开看一下,这里正好是王母娘娘棺材停放的地方。」项阳炎他那冰上看了一圈,这没有夜明珠碎片的冰块,和周围的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不过他们更透明而已。 「我觉得还是小心为好吧。美女,你说呢?」齐国皇后看着一言不发的西圣王母,转头徵求她的意见。 「这是要小心的,现在我们还不知道这里他们是怎么弄的。我对这件事情并不知道。」西圣王母摊摊手,表示自己也是无能为力。 「不对,既然刚才王母娘娘说了,这里的冰都是从冰湖捞上来,坚硬异常。但是这块冰并不是的,你看我用手指甲颳了一下,它就已经变成这样了。」叶锦羽弹掉手中的冰屑,这里大概是什么情况,她已经知道了。 「嗯,那群人做好了自己的事以后,唯一的通道口就是在我这块冰下面。然后最后这样是王母娘娘的棺材放上来的时候。他们弄好了这一切,然后在九条龙之间的间隙下去。离开这里,然后注水,使它自然结冰,你们想这样的话,不就可以了吗。而且刚才因为西圣王母强行破冰而出,所以这里形成了一个坑。少了,周围充分的光源,所以这里略显暗淡。」 「方法知道了,地方知道了。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弄呢?他们既然是从这里出去的,那下面一定是有一条通道,要不然我们先小心一点,把这里的冰块全部敲掉再说。」容楚看着这些已经凹凸不平的冰块,自己这么多人的生命就放在这里了。 「不管怎么样,大家都找找工具,先小心一点,清理开这些冰块儿再说。」叶锦羽这话一出,众人纷纷去找自己随身携带的仅剩的一点东西。乱七八糟的,虽然东西都不大,但是用来破冰还是可以的。 「我的洛阳铲,要是在的话就好了。现在只能用髮簪了。」齐国皇后无奈从头上拔下一个簪子,一点一点地扣动着冰块儿。 「你有一个簪子也挺好了,你看我们用的都是什么?我用的是扳指…」容楚晃了晃手中的扳指他身上实在没有什么经验了东西了,就只能拿手上戴的扳指了,不过好在他这扳指也是世界少有的好玉制造成的。对于这种冰块还是很轻而易举的。 「我用的玉佩,好再出来的时候带着的玉佩还没丢。」秦海陌手中的龙纹玉佩已经满是冰屑。 「看来就我还带了一把匕首。」项阳炎晃了晃手中的短匕首,虽然不大,但是用来清理冰块儿,与其他人相比,已经是大了许多。 「都还可以。」妖姬手中拿着的是一个小盒子。 叶锦羽开始一群人热火朝天的一边干活一边聊天。起身走到正在发呆的厉隋身边。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叶锦羽发现从刚才开始,厉隋就开始一言不发站在这里,好像在愣神里一样。 「没什么事只不过是心中还有几个疑问没有解开,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办。既然现在已经知道了大致出去的路,那一切就等出去再说吧。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厉隋回过神来,看着站在身旁的叶锦羽,这次明明是出来找饱饭的,可是除了能放出去,一个千年祸害以外。好像没有什么用了,再加上三百年前的祸害,被自己等人放出去,谁知道如今这个王母娘娘的性情变得怎么样了?要是再来一次当初那种事情。他们岂不是罪孽深重? 「那我先去和他们一起挖冰了。」叶锦羽看着厉隋也没什么大碍,至于他们这次出来确实有太多的未解之谜。应该厉隋就是再烦心的些事情罢了。 「我跟你一起过去吧,那么大的一个坑,你们要是这样一点一点的挖,要挖要猴年马月去了。」厉隋看着首饰,玉佩齐上阵的众人,觉得有点无语,他们究竟是在玩还是在干活。果然是安逸日子过久了,怎么样都紧张不起来。 这么多人,还不如莫北廷一个人的成果大,莫北廷手中持剑,一层一层的削掉这些冰块儿。 厉隋抽出腰间的佩剑,虽然是软剑,但是在厉隋内力的灌注下。轻而易举的消掉这些冰块还是很简单的。 这人大概忙和了半个时辰左右,终于清理出一大块地方,几人站在里面,左右也没有找到什么开关,现在这个坑洞已经大概有一人多深。他们脚下踩的就是一块青石板。 「这是什么也没用啊,我们怎么办?要不然的话,我们打破这块地上的青石板试试。」项阳炎看着自己脚下的青石板。 「这个可不是能随便打破的。要不然我们先上去吧,都时候再想想别的办法,我相信这里绝对是有什么别的作用,也许所有的开关就在上面呢。」去过皇后也有些失望,但是。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准备上去看看。 「不必上去了,开关就在这下面。」西圣王母也从上面下来,看着众人,然后在旁边摸索了一阵子,手中一道气劲,不知道打到了哪里。 众人只感觉脚下青石板有些松动。然后就好像进来的时候一样。被一块青石板勐的翻了过去。 众人乱七八糟的,顺着通道往下掉,不知道掉了多久,感觉身上的棉袄都要被磨破了。紧接着,众人就感觉一阵巨大的冲击,接着就是冰凉的河水呛入口鼻。 经过一阵慌乱,众人总算是爬上岸边,坐起来一看,着呢里还是在山顶,分明已经到了西江河,而且还是在叶锦羽和厉隋他们借住的村子那里,现在不过短短这么点的时间,竟然已经出现在这么远的地方了。 「我的天呢,大冬天的,冻死人了,这是哪个瘪三将出口设置在这里的?大爷的,别让我知道是谁,要不我坟给他刨了。」齐国皇后一身湿漉漉的,冻得像筛糠里一样。 「好了,大家现在就赶紧收拾一下,现在我们能出来就不错了。」叶锦羽现在也是有点冷,但是她还是有武功的,比齐国皇后要好一点。 「现在我们是出来了,但是就是那一点财宝也没了,白白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秦海陌缩在地上,冰冷刺骨的河水,现在正是隆冬季节,简直要被冻死了。 「看来你就是个傻得,真是的,过来吧。」项阳炎将秦海陌揽进怀里。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秦海陌立刻就要挣脱。 「你想在这里冻死,我就不管了。」项阳炎刚要放手,秦海陌就看见叶锦羽还有厉隋的衣服已经干了,二人用内力直接就烘干了衣物,而莫北廷也正在帮齐国皇后烘干衣服。 「额...我误会你了,谁让你就不说一声就...吓我一跳。」秦海陌有点不好意思,到底人家也是好心。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73章 那么大的一个坑 「真是,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皇帝?真是为尹国的未来担忧。」项阳炎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是还是任命的将秦海陌身上的衣物烘干。 「好了,现在大家赶紧的,咱们先回村休整,现在不能说是一点的收穫都没有,毕竟我们将三百年前的魔头又给放出来了,而且,现在她已经消失了。」叶锦羽看了看周围,发现现在早就已经没有西圣王母还有妖姬的身影了,现在他们的麻烦算是大了。 「好的嘛。这下爽了,现在我们各位是打算打道回府还是继续?」齐国皇后看了一圈,她的美女果然已经没了,「还真是狠心,哎。」 「你是个女的...」莫北廷无奈的提醒齐国皇后,他要是不提醒的话,他发现自家娘子总是忘记这个事实。 「好好好,我知道了,现在我们能不能说一下,关于接下来的安排?」齐国皇后也是有点无语,自己就是欣赏一下美女,怎么他们一个个的老是提醒自己这个问题? 「不对,他们没有走,回去!」厉隋眉头一皱,转身望着身后的河水,西江河水就算是在冬季,现在也是平缓的流淌,并不结冰。 「这件事情不对劲,现在妖姬还有西圣王母都消失了,你们就没有感觉不对劲吗?」厉隋看着众人,「我们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重要的事?有什么重要的事?」齐国皇后想了想,对于除了经商以外的事情,她是一窍不通。 「现在已经知道,就是西圣王母和我祖先有莫大的渊源,当时我说一分手札,是我祖先的,她但是很激动,但是现在手札她还没有拿到,但是就消失了,你们说呢?」厉隋越想越不对劲。 「你是说,有一项更重要的东西在等着她?」叶锦羽也想不到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她放弃这个手札。 「那是什么?」齐国皇后也是十分的好奇,现在众人已经出来了,难不成要再回去一趟? 「回去!在那个洞口,有东西。」厉隋脑海中灵光一闪。 「怎么了?」 「边走边解释,不然就来不及了,」厉隋率先往雪山走去。 「天呢!刚逃出来,,现在又要回去。」齐国皇后虽然在抱怨,但是还是跟上了。 「现在我跟你们说一下,你们还记得当初在墓门口看见的那块石碑吗?」厉隋问众人。 「我记得,好像是挚爱...文殊?」叶锦羽想了想,这是也是不禁毛骨悚然,那个西圣王母说她自己叫褚芷,但是墓碑上却是写着文殊,再加上之前西圣王母不正常的举动,看来还是他们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是的,出问题了,鬼知道三百年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破事!」就是冷静如厉隋,现在也是忍不住爆粗口,一连串乱七八糟的事情,实在让人心烦。 「这就是情债欠多了的下场,哎,你家老祖倒是拍拍屁股走人了,现在不就应该是你这个后辈头疼了吗?」齐国皇后看着自己破破烂烂的棉袄。还有周围众人的衣服,现在就是众人一起出去乞讨,都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厉隋,我想问一下,就是这个西圣王母,你有没有打赢她的把握?」叶锦羽现在比较关心这个,毕竟现在这样来说,可能两方打起来的机率很大了。 「把握?为零,我现在在她面前就像是一个小孩子还一个壮汉面前,一旦动手,估计毫无反手之力。」厉隋语气有点凝重。 现在更凝重的就是众人的心情了,现在众人中武功最高的在西圣王母面前都是小孩子,那他们不就是小蚂蚁了吗? 「这不是,那个,在墓室里的时候,你直接就将你自己面前的玄铁链子蹦碎了吗?还将西圣王母都吓了一跳。」齐国皇后看着厉隋,她但是可是对厉隋崇拜万分,现在这样,她有点不相信。 「那是我蓄力已久,然后才造成的现象,但是西圣王母随手一挥就能做到,你们想想吧。」厉隋这话半真半假,虽然西圣王母的武功是确实的高,但是还是没有自己说的那么夸张,这样说,一来是隐藏自己的实力,二来也是让众人小心一点,能不打不要大意,就不打。 众人不在多说话,现在他们已经到了雪山脚下,但是看着高高的额雪山,等他们这样一步步一步的爬上去,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这样,在那边是有条捷径的,我们几个先上去,你们不会武功的就在这条路上上去吧,但愿还来得及。」厉隋看着另一边陡峭的山路,叶锦羽,莫北廷,还有项阳炎,走了那条路,秦海陌,容楚,齐国皇后就从他们之前走过的路上去。容楚虽然也会武功,但是齐国皇后和秦海陌也是需要有人保护的,正好就让容楚去了。 叶锦羽看着眼前的悬崖峭壁,真是不可思议,就好像是被利刃切开的一样。 「现在,走吧,自己想办法,只要是上去就行。」厉隋知道几人肯定都有自己的方法,干脆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上去才是王道。 叶锦羽身体轻盈,运用轻功运用到极致,在悬崖峭壁上,就像是一翩翩而舞的蝴蝶,速度极快,足尖在悬崖上清点,是不是会在一些大一些的石头上休息一会,毕竟轻功,尤其是长时间的使用轻功,是对内力的一大考验。 厉隋就是简单得多,毕竟武功高,这样的悬崖在他 眼中,只要小心一点,还是有如履平地的能力。 项阳炎的武功比之叶锦羽还是要好上不少,但是他的是蛮力,只能是用蛮力,一脚一脚的将楼梯踢出来,虽然是有点费劲,但是现在也是没有其他的办法,就是速度慢了很多。 莫北廷和项阳炎相互合作,还算是可以,毕竟两人都是以蛮力为主的修炼。 四人的速度都不慢,不过就是爬上雪山之前他们遇见的那个首领那里,还是用了大概两三个时辰的时间,他们刚出来的时候还是凌晨丑时左右,但是现在太阳已经出来了,大概是到了辰时。 「这...各位,这是什么意思?」首领看着公然闯入大殿的四人被吓了一跳。 本垃圾人就是来这里歇歇脚,但是看到首领这样的反应,几人感觉似乎有点不对劲,看来这个首领也不是什么简单人。 「现在是不是我们算帐的时候了?山下的村子已经被我们带来的人控制了,要是想让他们活命,我想你应该告诉我们一点事情,你说是不是?首领?」厉隋看着首领,故意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坐在石凳上,现在那种迷药的药效已经消失了,现在这里就是一堆堆的石头而已。 「你说什么?这件事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们为什么要拿他们开刀?他们都是无辜的!」到底首领还是没见过什么阴谋诡计,跟厉隋这样的一群老狐狸比起来,可是嫩多了,上来就将自己暴露了。 「现在回答我的问题,要不然的话,我相信,屠村这样的事,对我们几个其中任意一个,都是很简单的事情。」厉隋看着首领的眼睛,再次 赤裸裸的威胁。 「好!你们究竟想知道什么?我统统都告诉你们!只要你们放过山下普通的老百姓。」首领犹豫了一会,但是还是妥协了。 「好,现在你告诉我们,山上的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厉隋开门见山,现在这个首领,根本没有多少心机,不用拐弯抹角的浪费时间。 「我也不知道,但是就知道那个地方去不得,还有就是哪里有不少的宝藏。」 「你们在这里的任务究竟是什么?」叶锦羽看着首领,觉得他们守藏人的身份,根本就是假的。 「就是守护山上山下,不让闲杂人等进入。」首领有点汗颜,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知道自己说谎的。 「闲杂人等?我们不算是吗?」叶锦羽觉得还真是有意思。 「四国三部落,一峰一谷之人,不得阻拦。」首领现在已经完全放弃抵抗了。 「还有,你们已经在这里多久了?」叶锦羽看着这现在显出真容的桌椅板凳,都是石头的,但是现在已经变的光滑无比,看来时间应该是能吻合了。 「我是在二十几年前接任首领的,但是现在就是这些东西的歷史,可是十分的悠久,大概在三百年左右。」 「这里有没有什么藏书?」厉隋觉得这个首领也是说不出什么所以然的,还不如他们自己找,现在应该还是有时间的,要不然他们现在就这样一无所知的冲上去,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这倒是有的,我领你们去,哪里的书籍很多,但是我就是没有看过,毕竟那么无聊...」首领有点不好意思,也是看出来几人的意思,就是觉得他说的都是没用的,还不如自己去找。 「嗯,现在领我们去找。」厉隋直接起身,现在事不宜迟,这件事情还是早解决的好。 首领领着几人往外走去,就在他们以前居住的石头房子里,最边角的一座角楼,处在最偏僻的地方。 「这里就是了,虽然是已经许久没有人来看书了,但是暗奴还是会定时打扫,所以还算是干净。」首领拿出钥匙,将门打开,事实证明,现在这里的环境还是很好的,毕竟是每天都有人打扫,并没有什么灰尘和发霉的现象。 「好了,现在我们在这里就好,还请首领帮我们准备一点东西,爬山的各种用具,还有干粮,还有一些上好的武器,能用的都先拿过来,有急用。」厉隋看着这并不是很多的藏书,有点失望,看来能找到有用线索的机率很小了。 「好,这件事马上就去办,现在你们在这里看吧,我就先去准备了。」首领将众人留在藏书阁,自己离开去准备刚才厉隋说的那些东西。 「这件事你怎么看?」厉隋看着叶锦羽,两人手中各自拿着一本书正在看。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74章 这件事情还是早解决的好 「这件事还能怎么看?就是有蹊跷,但是就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现在你为什么会怀疑那个西圣王母就会回去,还是在墓碑那里?」叶锦羽一直没想明白,厉隋是怎么那么确定这件事的? 「这件事很简单,那个墓碑上的名字不对,而且就是那个西圣王母的指甲,你有没有注意到?」厉隋看了一眼叶锦羽,手中换了一本书。 「注意什么?」叶锦羽不记得有什么特殊的,而且她自始至终觉得看见那个西圣王母有点不舒服,所以一直没有细看。 「就是西圣王母的指甲是黑色,并且十分的长,和墓碑上的抓痕十分吻合,我之前试过,十指之间的距离太短,明显就是一个女人的手,而且整个抓痕是横着的,这样的姿势十分诡异,还有那个拳痕,我试了试,以我现在的能力,能将石头打碎,但是却没有办法弄成那样的痕迹,因为那是直接摁下去的,花岗岩质地坚硬,整块碎裂还是很简单的,但是在上面造成这样的痕迹,几乎是不可能的。」厉隋耐心的解释,叶锦羽总算是明白了。 「好,我明白了,」叶锦羽正好看完手中的书,正要拿下一本,「咦?这里怎么有一本书掉到地上了?」叶锦羽弯腰将书捡起来,上面已经有一层灰尘了。 「应该是以前放在上面,打扫的时候就不小心划掉了吧,掉下去自然就没有人打扫了。」厉隋并没有很关心这件事。 「不是,你看看那这个名字。」叶锦羽用手擦干净书上的灰尘,上面的字迹显露出来。「明利年爱恨情仇事件薄录?」叶锦羽念出来,随手翻开书本,看来是一般讲述以前爱情故事的话本吧。 「西域篇?」叶锦羽忍不住念出来,「话说那西域两姐妹,长的是如花似玉,灵气逼人,就是性格迥异,家住洛山城,是为世间十美之二。」叶锦羽念完以后,几人都围了过来,终于算是找到一本有用的了。 「看看还有什么?」项阳炎催促着叶锦羽,接着念下去。 「其姐为文殊,貌若东山之月,恬静娴雅,端庄秀丽,其妹为褚芷,貌若牡丹之艷丽,世人见之莫忘,狡黠如妖,勾人摄魄。这是...两姐妹?」叶锦羽有点惊呆了,现在看来,那墓碑上写的,就是姐姐文殊,但是里面躺着的,看容貌来说,就是妹妹褚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现在看来就是这样了。接着念,看看后来怎么样了。」 「乱世佳人,英雄所爱,英雄豪杰,美人亦慕之,时年有一英豪,封姓,破晓,俊美无双,武功高强,为人正直豪爽,是当时数位英豪中,最为出彩之人,可惜,孽缘,孽缘,两姐妹竟同时爱上这位英豪,只是可惜,英豪只对姐姐文殊青睐有加,对妹妹褚芷不过是露水情缘,后,」叶锦羽突然停下来了。 「后面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要在这样关键时候停下来啊!」莫北廷有点着急,结果就要出来了,结果停了。 「后面没了...」叶锦羽也是很无奈,她也是不想,拿上就要出现结局了,结果后面这一页,好像被人撕掉了,看痕迹来说,已经很久了。 「这是谁撕的,真是让人火大。」莫北廷跟齐国皇后在一起时间长了,发现齐国皇后的口头语还真是挺好用的,尤其是表达愤怒。 「好了,这样也是有点用处,现在大家别说别的了,赶紧的,准备出发吧,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结局。」厉隋看着这本书,后面还有很多,但是都是和现在没什么关系的,想看的话,还是以后有时间再说吧。 「嗯,现在我也是有点好奇了,用我家娘子的话,是不是这就叫三角恋?」 「三角恋?不不不,是四角恋,后来还有一个他的祖奶奶。」叶锦羽指指厉隋,这件事她也听齐国皇后解释过。 「好了好了,这件事以后就知道了,现在我们去看看首领究竟有没有准备好,我们的时间,刻不容缓。」厉隋被这几个人看着有点不舒服,率先往外走去,正好首领进来。 「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各位就要出发吗?」首领看着往外走的厉隋,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就已经找到线索了吗? 「是的,劳烦首领了,我等就先行离开了。」叶锦羽从首领手中接过那个包裹,清点了一下,没什么问题。 四人离开这里,继续前进,叶锦羽一边走一边看刚才的那本书,现在基本就能确定的是,当初的确是厉家的祖先对不起那位西圣王母了,但是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是有待商讨。 「等一下,大家都小心一点,现在已经快接近墓碑了,尽量不要有大动静,小心为上,不要激怒了她。」厉隋小心翼翼的嘱咐,现在知道事情原委的他们,更是要慎重了,毕竟这不是闹着玩的。 本来就已经神经紧绷,小心翼翼的众人,听见厉隋这样说,开始越加小心起来。 众人离那座墓碑开始越来越近了,就看见墓碑前,似乎有一堆红色的东西,上面还满是白色。 「啊!!!」 只看见那红色的东西勐地站起来。正是他们刚刚找不到的那个西圣王母,此时她神态有些疯癫,本来黑色的眼眶里面那一点鲜红色的。眼珠如今已经变成了完全是红色的。配上黑色的眼球,如今更是渗人。 「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们全部都要向着她?!她究竟有什么好的!我又做错了什么?」西圣王母似乎是发泄一般向天空怒吼,众人不敢在动,看着满头白髮,一身红衣,你眼中满是疯狂的西圣王母,在害怕的同时又有些同情。这样一副模样,这样的心机,这样的手段,在当时一定也是一个时代的弄潮儿。结果,竟因为一个男子沦落至此,实在是令人唏嘘不已。既感慨爱情的强大,又感慨爱情的自私。 「文殊!从小到大,你什么都让着我,所以在最后你才能夺走我最珍贵的吗?」西圣王母看着墓碑,黑色的指甲在上面,再次留下一道道痕迹,刺耳的声音,花岗岩与指尖相互折磨的声音,实在令众人难以忍受。 「你们是谁?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西圣王母总算是看到了这一行人。 「褚芷,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三百年了,你现在既然能活下来,就应该是好好看看,以后的日子怎么过,而不是继续在这里为你三百年前的事情,纠缠不休。」厉隋此时身体紧绷,面对这个发疯的西圣王母,为了防止她的突然袭击,厉隋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每一个方面都不能少了。 「过去?这事过不去了,别说过去了三百年,就是过去三千年三万年,这件事情也过不去了。我什么都可以给她,为什么她偏偏要拿走我最珍贵的?」西圣王母的黑色的指甲已经将文殊这两个字,划下了一个大大的叉号。 「现在,当年的人除了你全部都死了,你还要怎么办?」叶锦羽已经完全无法理解这个西圣王母的想法了,这件事已经过去几百年了,还是紧紧抓着不放,不累吗? 「锦羽,别说了,她还是活在三百年前,甚至现在,她...」厉隋刚说了一半,就看见西圣王母的眼神朝他看过来,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封哥哥?」西圣王母的这句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看来最坏的局面出现了,现在的西圣王母已经神经不正常了,关键是现在她还是将厉隋当成当初的封破晓了。 「封哥哥,是不是你?你怎么不跟褚芷说话?」西圣王母迅速闪到厉隋身边,厉隋一惊,差点就要出手。 「我不是你的封哥哥。」厉隋王旁边走了一步。 「什么?哥哥还是在埋怨我杀了姐姐的事情吗?」西圣王母现在的神态就像是一个委屈的孩子,但是她说的话,却是让众人不寒而慄,杀了自己的姐姐,难道不应该怨她吗? 「着难道不是你的错吗?」厉隋看着西圣王母,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叶锦羽自动往旁边走了一点,现在要是被西圣王母看见自己和厉隋走的太近,估计就麻烦了。 「这不是褚芷的错,这是姐姐的错,为什么?为什么?应该是褚芷先遇见的封哥哥,为什么会是姐姐?封哥哥,你告诉我为什么啊?」西圣王母抓着厉隋的领子,厉隋有点不知道怎么说了。 「啊!」西圣王母捂着头突然蹲下,似乎很是痛苦。 不过片刻,西圣王母再次站起来,就看见西圣王母眼中的红色眼珠已经消失了,现在就只是剩下一片浓郁的黑色。 「你就是破晓的后人吧?」现在的西圣王母已经是判若两人,跟在墓中的差不多,但是还是多了一份宁静,黝黑的眸子看着厉隋,并没有刚才咄咄逼人的样子。 「后辈正是,想问,前辈是否就是文殊前辈?」厉隋心中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 「你很聪明,不愧是他和她的后人。」西圣王母并不是生气的样子,而是就像是一个德高望重的前辈一样,甚至嘴角还有意思微笑。 「什么?怎么可能,这不是刚才还是褚芷吗?」齐国皇后现在已经没有办法用震惊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现在的刺激实在太多了。 「这件事情很简单,就是一种融魂术,就是在上古流传的一种邪术,小辈不才,正好看到过有关记载,没想到竟然能亲眼所见。」厉隋也是有点震惊,但是要是和众人比起来,那就是镇定太多了。 「那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叶锦羽现在也是有点蒙。 「我来说吧,」西圣王母,不,应该说是文殊,看着众人,静静的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将当年的事娓娓道来。 当年天下战乱,烽烟四起,民不聊生,就在这时候,洛山城两个绝美女子出名了,但是她们可不是什么弱女子,姐姐琴棋书画,武功卓绝,擅于与动物沟通,端庄娴雅,在整个天下都是有很高的威望,甚至有一支属于自己的野狼军团,虽然有些夸大,但是在当时是没有人不知道,不畏惧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75章 对峙 妹妹褚芷,也不是什么庸才,妹妹武功极高,武学天才,关键是她还可以训蛇,身边常年带着一条墨绿色的毒蛇,据说那条蛇,十分通灵,关键是那条蛇的蛇毒,是天下有名的剧毒之首,只要被擦破了点皮,在一刻钟之内,绝对就会只剩下一堆血水。 时年,姐姐十四,妹妹十三,遇见了改变她们一生的那个人,就是封破晓。 封破晓在当时已经是天下有名的新势力,十五岁的年纪,实在是不可思议,虽然少不了家族的支持,但是他自身的光芒以及战绩,也是让一种老辈都汗颜。 封破晓当时来到这个洛山城,就是因为身中剧毒,寻妹妹而来,只有以毒攻毒,才有一线生机,就这样,这个年少成名的少年孤身踏进了这个山城,从此,三人的命运就再也分不开了,纠缠一生。 妹妹将毒液注入封破晓的体内,这时候,封破晓见到了姐姐,因为妹妹爱玩,并没有时间照顾封破晓,但是就这样一个决定,让妹妹后悔一生,姐姐和封破晓就在这样一个照顾一个被照顾的关系下,渐生情愫,在一起了,妹妹虽然为姐姐不值得,但是也算是嘱咐。万分庆幸的是,封破晓在姐姐的悉心照顾下,就这样慢慢开始好转,本来面黄肌瘦,丑陋不堪的模样也开始恢復,重新回到了当初的盛世美颜,当时天下第一美男子的称号也不是白来的。 就这样,妹妹褚芷再次看见封破晓以后,就开始后悔了,她开始怨恨姐姐请走了她的封破晓,姐妹二人的关系再也回不去了,妹妹褚芷离开了平静的洛山城,姐姐文殊也开始跟着封破晓,四处征战奔波,本来是姐妹二人再无交集就好了,但是偏执的妹妹去还是不甘罢休,在西域育蛇,建立了一支强大的军队,将以前西域的领主杀了,就这样,妹妹褚芷就是西域的西圣王母,就是因为当初世人称赞姐姐是天上来的圣母。 六年以后,天下群雄争霸,就在这时,另个关键的人物登场了,就是慕容家的小姐,就是厉隋的祖奶奶。但是的天下十大美女之一,还是个第一才女,美貌与智慧并存的美人,追求者络绎不绝,但是偏偏就是看上了当时的封破晓,这时候的姐姐已经怀孕了,正是最幸福的时候。但是当时战况紧急,没办法,封破晓只能将姐姐文殊放在慕容家,那个慕容小姐也是一个明事理的人,对姐姐照顾十分细心。 这时候,妹妹来了,就是制造那场盛世浩劫的时候,当妹妹知道姐姐当时接在慕容家,虽然也曾极力阻止,但是还是徒劳无功,但是显赫一时的慕容家,就这样一夜之间,彻底消失,而慕容小姐因为姐姐文殊的善心,拼命逃了出来。 当满载荣誉而归的封破晓回到慕容家的时候,就只是看见了满地的尸体,还有自己心爱的女人,倒在血泊之中,自己未出生的儿子,已经成了一滩血水。 说到这里,文殊已经泪流满面,任由谁在这样的情况下都没有办法平静面对,叶锦羽也是红了眼眶,毕竟她也是一个当娘的人,现在听见这样的话,难免是有点不忍心的。 「接下来呢?怎么样了?」叶锦羽看着文殊,一个英雄,赢了天下,输了美人,接下来才是重点了吧。 果不其然,怒火冲天的封破晓开始了他的报復,还有就是当初的慕容小姐,巨大的落差,简直让她没法接受,差点疯掉,就这样,他们在慕容家找到了那本关于融魂的书,并且和当时在西域的大国师进行密谋,这个惊天阴谋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进行着,褚芷一直活在自责中,但是看到因为姐姐而变得疯狂的封破晓,她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嫉妒心理,甚至为了推脱责任,她开始对自己进行催眠,就这样,一天天的日子下去,又是一个五年,天下格局已经形成,濯国建立,西域独立,还有当时的慕容小姐,一直都是陪在封破晓身边的人。 密谋五年的计划,终于开始实行,首先第一件事,就是封破晓将整个洛山城屠尽,因为融魂的最关键就在不能有外力打扰,血脉之力很关键,洛山城多多少少还是和文殊褚芷两姐妹有些血缘关系的,既然这样,那就只能全部杀掉了。 后来就是第二步,大国师对褚芷谎称在冰中可永远青春不老,可长生不死,褚芷动心了,就这样,褚芷为自己亲手建造了一个坟墓,在最后到这里,看到这块墓碑,褚芷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封破晓的阴谋,都是封破晓想将褚芷变成文殊融魂的工具所做的准备。 但是为时已晚,褚芷想要逃离,但是她总是武功再高,也不是封破晓的对手,融魂开始,昏迷后的褚芷与文殊的灵魂,就这样在一具身体中慢慢融合,封破晓为了防止醒来得还是褚芷,所以加上那些墨龙,用一种特殊的,只有文殊和他才知道的方法才能解开,这样就算是以后醒来的是褚芷,那褚芷也将一辈子被困在墓室中。 但是谁都没有想到的是,醒来得是文殊,同样也是褚芷,融魂进行到一半,就没办法进行了,两个人的差距太大,只能共用,刚开始的时候,两个人的思想已经混乱了,所以才会那样,但是后来离开的时候,变成了文殊,再后来经过冰水的刺激,又变成了褚芷,褚芷不甘心,再次回到墓穴,但是被众人遇见了,关键时刻,情绪起伏巨大的褚芷被文殊代替,算是文殊救了众人一命。 「这又有谁能想到会是这样?」厉隋看着眼前的文殊,真是没想到,同样的装扮,同样的容貌,竟然能让人一眼就分辨出来,也是难怪了,融魂怎么可能成功呢? 「是啊,一切就在我和褚芷被封进冰棺中结束,后来什么样,就不知道了。原来他建的国家,就叫做濯国吗?」文殊好像是在问众人,但是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是的,怎么了?」厉隋看着文殊,难不成这个名字也有什么来歷? 「是啊,我和他的孩子,就是取名叫阿景,但是很遗憾,阿景连这个世界的第一面都没有见到。」文殊的手无意识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神态哀伤。 「也许,祖先的意思就是,这就是你们共同的孩子,阿景,濯国。」厉隋看着这样的文殊,心中也有一丝的难过,毕竟这也应该是自己祖奶奶级别的人。 「破晓啊,就是这样任性,妹妹...还是那样的偏执。」文殊的手指在她身边的墓碑上划过,如玉的手指,现在布满伤痕,是刚才的褚芷造成的。 封破晓当时来到这个洛山城,就是因为身中剧毒,寻妹妹而来,只有以毒攻毒,才有一线生机,就这样,这个年少成名的少年孤身踏进了这个山城,从此,三人的命运就再也分不开了,纠缠一生。 妹妹将毒液注入封破晓的体内,这时候,封破晓见到了姐姐,因为妹妹爱玩,并没有时间照顾封破晓,但是就这样一个决定,让妹妹后悔一生,姐姐和封破晓就在这样一个照顾一个被照顾的关系下,渐生情愫,在一起了,妹妹虽然为姐姐不值得,但是也算是嘱咐。万分庆幸的是,封破晓在姐姐的悉心照顾下,就这样慢慢开始好转,本来面黄肌瘦,丑陋不堪的模样也开始恢復,重新回到了当初的盛世美颜,当时天下第一美男子的称号也不是白来的。 就这样,妹妹褚芷再次看见封破晓以后,就开始后悔了,她开始怨恨姐姐请走了她的封破晓,姐妹二人的关系再也回不去了,妹妹褚芷离开了平静的洛山城,姐姐文殊也开始跟着封破晓,四处征战奔波,本来是姐妹二人再无交集就好了,但是偏执的妹妹去还是不甘罢休,在西域育蛇,建立了一支强大的军队,将以前西域的领主杀了,就这样,妹妹褚芷就是西域的西圣王母,就是因为当初世人称赞姐姐是天上来的圣母。 六年以后,天下群雄争霸,就在这时,另个关键的人物登场了,就是慕容家的小姐,就是厉隋的祖奶奶。但是的天下十大美女之一,还是个第一才女,美貌与智慧并存的美人,追求者络绎不绝,但是偏偏就是看上了当时的封破晓,这时候的姐姐已经怀孕了,正是最幸福的时候。但是当时战况紧急,没办法,封破晓只能将姐姐文殊放在慕容家,那个慕容小姐也是一个明事理的人,对姐姐照顾十分细心。 这时候,妹妹来了,就是制造那场盛世浩劫的时候,当妹妹知道姐姐当时接在慕容家,虽然也曾极力阻止,但是还是徒劳无功,但是显赫一时的慕容家,就这样一夜之间,彻底消失,而慕容小姐因为姐姐文殊的善心,拼命逃了出来。 当满载荣誉而归的封破晓回到慕容家的时候,就只是看见了满地的尸体,还有自己心爱的女人,倒在血泊之中,自己未出生的儿子,已经成了一滩血水。 说到这里,文殊已经泪流满面,任由谁在这样的情况下都没有办法平静面对,叶锦羽也是红了眼眶,毕竟她也是一个当娘的人,现在听见这样的话,难免是有点不忍心的。 「接下来呢?怎么样了?」叶锦羽看着文殊,一个英雄,赢了天下,输了美人,接下来才是重点了吧。 果不其然,怒火冲天的封破晓开始了他的报復,还有就是当初的慕容小姐,巨大的落差,简直让她没法接受,差点疯掉,就这样,他们在慕容家找到了那本关于融魂的书,并且和当时在西域的大国师进行密谋,这个惊天阴谋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进行着,褚芷一直活在自责中,但是看到因为姐姐而变得疯狂的封破晓,她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嫉妒心理,甚至为了推脱责任,她开始对自己进行催眠,就这样,一天天的日子下去,又是一个五年,天下格局已经形成,濯国建立,西域独立,还有当时的慕容小姐,一直都是陪在封破晓身边的人。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76章 再也分不开了 密谋五年的计划,终于开始实行,首先第一件事,就是封破晓将整个洛山城屠尽,因为融魂的最关键就在不能有外力打扰,血脉之力很关键,洛山城多多少少还是和文殊褚芷两姐妹有些血缘关系的,既然这样,那就只能全部杀掉了。 后来就是第二步,大国师对褚芷谎称在冰中可永远青春不老,可长生不死,褚芷动心了,就这样,褚芷为自己亲手建造了一个坟墓,在最后到这里,看到这块墓碑,褚芷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封破晓的阴谋,都是封破晓想将褚芷变成文殊融魂的工具所做的准备。 但是为时已晚,褚芷想要逃离,但是她总是武功再高,也不是封破晓的对手,融魂开始,昏迷后的褚芷与文殊的灵魂,就这样在一具身体中慢慢融合,封破晓为了防止醒来得还是褚芷,所以加上那些墨龙,用一种特殊的,只有文殊和他才知道的方法才能解开,这样就算是以后醒来的是褚芷,那褚芷也将一辈子被困在墓室中。 但是谁都没有想到的是,醒来得是文殊,同样也是褚芷,融魂进行到一半,就没办法进行了,两个人的差距太大,只能共用,刚开始的时候,两个人的思想已经混乱了,所以才会那样,但是后来离开的时候,变成了文殊,再后来经过冰水的刺激,又变成了褚芷,褚芷不甘心,再次回到墓穴,但是被众人遇见了,关键时刻,情绪起伏巨大的褚芷被文殊代替,算是文殊救了众人一命。 「这又有谁能想到会是这样?」厉隋看着眼前的文殊,真是没想到,同样的装扮,同样的容貌,竟然能让人一眼就分辨出来,也是难怪了,融魂怎么可能成功呢? 「是啊,一切就在我和褚芷被封进冰棺中结束,后来什么样,就不知道了。原来他建的国家,就叫做濯国吗?」文殊好像是在问众人,但是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是的,怎么了?」厉隋看着文殊,难不成这个名字也有什么来歷? 「是啊,我和他的孩子,就是取名叫阿景,但是很遗憾,阿景连这个世界的第一面都没有见到。」文殊的手无意识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神态哀伤。 「也许,祖先的意思就是,这就是你们共同的孩子,阿景,濯国。」厉隋看着这样的文殊,心中也有一丝的难过,毕竟这也应该是自己祖奶奶级别的人。 「破晓啊,就是这样任性,妹妹...还是那样的偏执。」文殊的手指在她身边的墓碑上划过,如玉的手指,现在布满伤痕,是刚才的褚芷造成的。 「唿唿唿,发生了什么?我们是不是来迟了,西圣王母?她她她....」齐国皇后一行人总算是爬上来了,一上来齐国皇后就看见了坐在墓碑前面的人,被吓的有点结巴。 「放心,现在的她是安全的,文殊夫人,不是真正的西圣王母褚芷。」莫北廷揽住齐国皇后,差点掉下去。 「这么多后辈啊,都来了吗?」文殊看着眼前的众人,目光较之在墓室中还要温和。 「不是,苗疆并没有来,一经退出七国之争了,现在这次就直接离开了。」厉隋看了一圈,发现这一路上,长溯和桃桃也已经离开了。 「这样也好,其实每个人每个国家的想法都不一样,没有必要强求的,就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要将苗疆继续捲入这场争斗的打算?」文书也是在当初烽火连天那个时代过来的人,当然知道一些暗地中的事。 「不了,苗疆已经退进雨林,永世不出,现在已经和中原彻底划清界线了,哎。」叶锦羽说着这话,还是有点不舍,现在她眼中,巫篱还是当年那个可爱的孩子,但是现在这副模样,已经是对这里失望了吧,苗疆这一退,那就是永世不出,她们姐妹二人,也是此生,不见了。 「是啊,已经三百年过去了,老朋友都不在了,对了,孩子,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文殊看着厉隋,眼神格外的慈爱。 「回前辈的话,就是在进入墓室,然后要是完败没猜错的话,那果儿就是前辈的乳名吧?但是当时前辈却说自己是褚芷,并且并不否认自己的乳名叫果儿,因此,晚辈就觉得有点不对劲,现在看来完备的猜测是正确的。」厉隋回答的毕恭毕敬,这还是叶锦羽第一次看见这么恭敬有礼的厉隋。 「是他的孩子啊,跟他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就是眉宇间,还是较之破晓少了份天下吾为尊的嚣张气焰,沉稳了许多。」文殊眼含笑意,就是全黑的眼珠,也是让人有一种想要亲近的感觉,并不会让人害怕。 「果儿?可是文殊前辈?」秦海陌看着文殊,莫名的觉得有些熟悉的感觉,但是听见厉隋这样一说,就确定了。 「正是,你是哪家的孩子?」文殊仔细的看了看秦海陌,「那不成就是秦朔的后人?」 「文殊前辈好眼力,晚辈秦海陌,正是祖先秦朔的后人。」秦海陌也有点惊讶,没想到,这个文殊前辈竟然一下就猜中了,之前在墓中,自己一直很紧张,没有注意,现在在路上一想,才想起这文殊究竟是何许人也。 「不是眼力好,而是你们这些孩子,都适合当年的老友一样,实在是很容易就分得清的。」文殊看着秦海陌。 「是的,在当初祖先的手札上,晚辈曾经看到关于一个叫文殊姑娘的记载,但是差别太大,实在不敢相认,现在看着再三确认,才敢前来相问。」 「秦朔当年算是我的哥哥,对我实在是颇多照顾,后来,我也是对不起他,算是一辈子的内疚了,现在看见他的后人,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文殊此时眼睛有些细微的变化,紧接着文殊开始难受的皱眉头,众人唯有厉隋知道,这是褚芷在抗议。 「文殊前辈,你还好吗?」厉隋也跟着不自觉地皱着眉头。 「还...好,别的不多说了,现在我就已经快要压制不住褚芷了,这件事情既然是因我而起,那就让我来结束吧,你们都还年轻,以后的日子好好活下去,不要偏执,好了,就让褚芷和文殊永远的留在史书上,留在你们的记忆中吧,就是不要再留在世上了。」说完这句话,文殊痛苦的皱着眉头,一步一退,到了悬崖边上。 「文殊前辈!」厉隋想将文殊叫回来,但是有没有办法,毕竟还有褚芷。 「再见了。」文殊笑得很美,在夕阳的光辉下,就好像是偏偏起飞的仙子,即将回去天庭。 就在文殊身体悬空的那一霎那,众人看见了黑色眼中又出现了一圈红色,这是褚芷。 「姐姐,对不起...」此时妖媚的笑颜,完全消失在悬崖边,众人赶过去,就只看见一片红色纷飞,坠进无边的云海。 「原来褚芷心中也是爱着她的姐姐,在最后,她还是后悔了吧。」叶锦羽有些难过,姐妹二人的恩怨,在持续了三百年以后,竟然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史书记载,西圣王母为求武功卓绝,所习皆为恶毒之法,现在看来,西圣王母的性子早就已经扭曲了,所以她十分矛盾,现在尘归尘,土归土,这也算是解脱了。」妖姬的声音在众人背后传来。 「是吗?都是一时贪慾惹的祸吧,现在一切都没有了,我们该怎么办?」叶锦羽看着厉隋,现在他们真的是除了听了一路的故事,什么都没有了。 「西域应该是收穫最大的吧?西域王?」厉隋着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众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还是隋王爷厉害,既然这样,本王也不用隐瞒身份了。」妖姬手中握着刚才在墓室中,西圣王母手中握着的法杖,但是少了那条蛇,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条全身通红的小蛇,攀附在法杖顶端。 「并不难猜吧,迄今为止,我们就见过在西域管事的一个你,但是你说你是妖姬大人,是妖姬国师大人吧?之前你一直没有法杖,所以不敢称王,只能制造西圣王母还在世上的现象,现在你就不用管了,还有就是在墓中的时候,你说过你最崇拜的人就是西圣王母,就这一点,是真的,所以就算是西域以前还有一些西域王,你还是打算用西圣王母做你的幌子,难度是大了很多,但是这是你的信仰,不是吗?」厉隋看着妖姬,看来现在是没错了,这件事情已经解决,接下来,就是振生的大战,一触即发,但是现在各国的最高指挥官还在雪山上被冻的要变成冰块了。 「隋王爷的实力,妖姬一向是佩服的,现在也没什么不承认的。」妖姬倒是丝毫不做作。 「现在我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吗?」齐国皇后遗憾的看着西圣王母陨落的地方,又是一名绝世美人的消失,简直是心疼死她了,现在干什么都没有动力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秦海陌?也看了看那里,现在自己算是帮自己的祖先圆了一个心愿,看到了秦朔心心念念的文殊圣母,现在也是时候回家了。 「现在我要再次告诉大家一个消息,至于感不感兴趣,就看各位自己的选择了。」厉隋看了看周围的众人,还真是...不说不行,现在不说,以后要是出现什么自己无法估计的事情,那就得不偿失了。 「和美女有关系吗?没有的话就算了吧。」齐国皇后一脸绝望的趴在悬崖边上。莫北廷只能牢牢地抓住她,省的齐国皇后一个不小心或者一个激动,掉下去就不好了。 「和美女没什么关系,但是和钱有不小的关系。」厉隋看着莫北廷,也是有些同情。 「钱?跟钱有关系也行,说说看。」齐国皇后穿着破破烂烂的棉袄坐在地上,加上现在凌乱的髮型,简直比乞丐还有乞丐风范。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77章 简直是不需要 「那行吧,那我们赶快下去,省的到时候乱七八糟的事情,下去以后就没时间思考了。」秦世奇看着现在下去已经成了定局,也放弃抵抗,为了让自己尽量不再后悔,有句话叫早死早超生。 「放轻松,哥们儿现在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只不过是走过的路再走一遍而已。而且上一次我们已经把这里的机关都破坏的差不多了,放心吧,没问题的。」齐国皇后似乎是鼓励地拍了拍秦志琦的肩膀。 竟然再次像上次那样站在那块墓碑前,摁下那个机关,毫无意外的,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又是以前的那一块大青石板袭来。,众人就像是拍饼一样,又被打进了那个地道里。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众人这次要轻松很多,本来上次是七拐八拐的,一阵风跑,众人还以为这次还要自己继续摸索。但是有厉隋这么一个记路天才。简直是不需要,走过的每一条路,他都记得。 「我的天吶,怎么这么厉害,这说明了什么,就说明不怕有神一样的对手。就怕有神一样的队友,神队友在,一切无碍。」齐国皇后悠哉悠哉地跟在后面,她现在已经觉的,挑选一个合作伙伴,绝对是能否成为人生赢家的重要标配。 「你到每一个人跟你一样吗,人家是神队友,你这就是猪队友。还吃,还吃,你看看你脸上的肉多了多少。」莫北廷嫌弃的看着齐国皇后。 「我就是要吃,等我把我自己养成一只小肥猪,看你还要不要我。」齐国皇后彻底无赖模式开启,「我就吃,我就是看你是看中我的脸,是爱上了我有趣的灵魂。」 「要是这两个标准的话,我可能都看不上。」莫北廷一点面子也不给齐国皇后留,翻了个白眼,顺手揽着脖子将齐国皇后带进自己怀中。 「那你看中我啥了?」齐国皇后一直手中拿着饼,使劲抬头看着莫北廷。 「你说说你吧,整天风风火火的性子,长的一张脸也不好看,我到底是看中你啥了呢?可能是我眼瞎吧。」莫北廷率先伸出另一只手臂揽住齐国皇后的腰,禁锢住她的两只手臂。 「你说什么?你有本事放开我。放开我!」齐国皇后不停的挣扎,但是她的双脚离地,还是没有能挣脱开莫北廷的怀抱。 「放开你跑了怎么办?」莫北廷轻轻松松的一只手拎着齐国皇后,继续向前走去。 「老娘真是瞎了眼了,怎么就看上你了?哎,愁人。」齐国皇后在莫北廷的怀抱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安心的让莫北廷抱着走。 「你们有没有想过中途就算是路过宝藏,那我们应该怎么停下来?」秦海陌一边走,还是忍不住想这件事,但是他回忆了一下,众人在那条通道中一直都是在下滑,然后就是进了西江河,这样应该怎么准确的停下来? 「孩子,动动你那为数不多的脑子,他们拿着绳子是干什么的?你还以为我们会像上一次一样,来个透心凉,心飞扬吗?」齐国皇后一边吃,一边不忘说秦海陌。 「我这不是忘记了吗?真是的,但是这绳子够不够长?」秦海陌看着叶锦羽手中的绳子,觉得自己担心的没错。 「你还真是什么都担心,这是你应该担心的吗?」齐国皇后觉得这个尹国小皇帝还是挺好玩的,最起码比抱着自己的这个木头疙瘩有意思。 「不是吗?你们有把握?」秦海陌觉得自己的担心很有必要。 「不是有把握,而是...没把握,再怎么样也是要试试的,真是的,担心也是多余的,要是绳子不够,一人带把刀。」齐国皇后最后一口饼终于吃完了,满意的打了个饱嗝。 「带刀干什么?」叶锦羽也是想不明白,这个齐国皇后的脑袋里整天都在想什么? 「很简单,为了防止大家绑不结实,所以绑的是死扣,但是要是绳子不够长的话,那就会被吊在半空中,这就很尴尬了,为了防止各位变成尴尬的干尸,所以带把刀子,这样也能割断绳子,出熘下去。」齐国皇后翻了个白眼。 「嗯,娘子,你正好说反了,我们绑的是活扣,不是死扣,放心吧,还有就是,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娘子,将你的刀子给我。」莫北廷和叶锦羽等人无语的看着齐国皇后,依依不捨的将一个小刀,交给莫北廷。 「怎么了?我就是带把小刀又怎么了?」齐国皇后还是有点不舍。 「要是你在向下翻滚的过程中,一个不小心,刀子掉出来了,你说什么后果?」莫北廷收了齐国皇后的刀子,众人也已经来到了当时找到的主墓室,还是那扇大门,但是现在好像已经打不开了。 「妖姬,你还有什么办法吗?」叶锦羽看着妖姬,现在妖姬算是这里最熟悉的人了,他们对西域的事,可是一无所知。 「要是说办法,也不是没有的,但是有点困难,就是我们几个人将那个石像在移动回原位,这样的话,就可以重新来过了。」妖姬和众人看着高大的石像,确实不是件容易事,但是也不是不可能,就是好像有点没技术含量。 「行了,别废话了,现在既然已经有目标了,那就别干等着了,大家赶紧动手吧。」叶锦羽看了看周围,确实没什么别的办法了,毕竟现在他们周围除了一开始的那个机关,就是光熘熘的墙壁。 「来。先用绳子套上那个石像,然后再将绳子分成几股,大家一起拉。」看了看这个石像的结构,叶锦羽和齐国皇后一起找了一个合适的角度,然后几个人分别拉着几根绳子,这样的话,因为考虑到力量的悬殊,所以厉隋,莫北廷,还有项阳炎有人三根绳子,这样也是为了防止将绳子扯断。 一切准备就绪以后,众人齐心协力,好在这个石像并没有想像中的重,试了几次以后,还真的就让众人一起给拉开了。 「咦?还真是轻松,好了好了,大家一起进去吧。」齐国皇后看着被轻松拉起来的石像,可是比她想像中的要简单得多,毕竟现在实在西圣王母的墓室之中。 妖姬再次触动机关,石像缓缓再次陷进凹槽之中,大门再次被打开。 「看来当初设计这个的人,只是不想西圣王母在里面出来而已,在外面还是可以多次打开的。」叶锦羽看着这个墓室门若有所思,获悉这样的设计就是为了当初的封破晓有空来看看自己的心爱之人,但是那么久的时间,他似乎一直都没有时间,还有就是,封破晓死的时候不过四五十的年纪,或许就是封破晓自己,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这样英年早逝吧。 「进去了,在这里愣什么神呢?」厉隋走到叶锦羽身边,叫了她一声。 「你说,当初这扇门这样设计,封破晓有没有回来看望过一次文殊?」不知道怎么的,叶锦羽见自己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其实你想的是回来过吧?但是很遗憾,就是在祖先最后一刻,也没能回来,再看一眼文殊,这也是他毕生的遗憾。」厉隋看过封破晓写的一句话,「一个人,活一辈子,总要离开一个地方,总要记住一个地方,总要回去一个地方,前两者我都做到了,唯有最后一个,将会是我带进棺材里的遗憾.」原来是这个意思,人总是以为一切都还来得及,但是总有太多意外来的猝不及防. 「哎,好了,我们赶快进去吧。」叶锦羽无奈的嘆了口气,和厉隋十指相扣的手越来越紧,前车之鑑就在这里,他们应该做的是好好珍惜彼此,珍惜现在。 病史还是维持着他们离开时的模样,乱七八糟,满地的珍宝好像是垃圾一样,随意的放着,叶锦羽走到那个洞口,很黑,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冰凉的触感,证明这也是用冰做成的通道。 「我们是现在就下去吗?有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齐国皇后看着黑黝黝的洞口,还是有点害怕,但是也没有什么退缩的意思。 「没什么了,刚才我们已经下去一次了,现在只不过是再来一次而已,大不了就在爬上来,重新来过。」叶锦羽故意这样说着吓唬齐国皇后。 「小锦羽,你是越来越坏了,要是再来一次,我这把老骨头,就要交代在这了。」 众人不在嬉闹,认真的开始检查绳子,为下去做准备。 「我们这样,两两组队,现在就我和厉隋这一组武功最高,所以我们先下去,之后你们看着办,有什么情况我们会通知你们的,以三声哨子为危险,两声为安全,一声为不明。」叶锦羽和厉隋绑好绳子,率先下去,现在莫北廷和齐国皇后一组,妖姬和容楚一组,项阳炎和秦海陌一组,准备就绪以后,厉隋和叶锦羽直接下去了。 厉隋只看见一片漆黑,两人用火摺子照亮前面那一点的地方,一开始就是光滑的冰面。但是随着下降,两人看见越来越粗糙的通道,知道这是到了冻土,看来当初再多的人力物力,也依旧不能改变的是大自然的力量。 「唿,唿吸越来越困难了,小心一点。」厉隋微微皱眉,现在他已经感觉到这里轻微的压迫感了,上一次应该就是下滑的速度太快,所以并没有什么感觉,这次他们慢慢的下降,这条通道,还真是长啊。 「我知道,这是在地下,怎么可能会像在上面一样,唿,真是好奇,当年在上面,究竟是怎么修建的,难不成那些先人,都不用唿吸的吗?」叶锦羽有点憋得慌。 「在坚持一下,实在不行,就叫他们将我们拉上去,但是只要当年他们能在下面工作,那就一定有办法唿吸,或许就是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秘密通风口。」厉隋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打量着周围,现在的周围因为时间的久远,已经开始成为墨绿色,还有上次他们划过的痕迹,难怪当初出去以后,身上破破烂烂的,还有一些不明的颜色。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79章 通道 「嗯,好,我还能坚持一会,再往下找找吧。」叶锦羽觉得自己还是可以的,要是现在放弃,那就太可惜了,再说了,现在就他们两个人武功算是高的,要是他们回去了,就意味着彻底失败了,这也就是说,这么多人这么久的时间,都白搭了。 又走了大概有一刻钟的时间,现在绳子已经不够了。 「现在怎么办?绳子没有了,我们是现在回去,重新来,还是...」叶锦羽看着厉隋,现在的抉择已经十分关键了,就看厉隋愿不愿意了。 「火摺子给我。」厉隋看了一下周围,结果叶锦羽手中的火摺子,往一个方向扔去。 「你干什么?现在我们怎么办?」叶锦羽有点生气,这个厉隋怎么做什么事就不知道到跟自己说一下呢,还好自己还有备用的火摺子,要不然的话,不就麻烦了?还不得连回去都回不去了? 「你看看哪里,是不是有个洞口?」厉隋看着炸毛的叶锦羽,他就是因为知道叶锦羽有备用的,才放心的将火摺子扔过去探路的,要不然,他怎么会那么冒失? 「嗯?黑黝黝的,好像还真是哎,可是这也太远了吧,快有一丈远了,真是的,这个生字怎么就不能再长一点呢?」叶锦羽仔细看了看,那里是有一点疑点,就在自己和厉隋的正下方,现在最让人头疼的就是绳子不够长。 「没关系,我们这样,你看准了,就是最黑的那里,一会我们两个在一条绳子上,你抓住我的脚踝,我把你盪过去,然后你就站在那里,给我指路,我在过去就好了。」厉隋再次往下爬了一点。 「你行不行?这么远,就算是我能过去,你有没有能借力的地方,要是掉下去怎么办?」叶锦羽有点担心,现在确实是太远了,要不是厉隋的眼神异于常人,现在两人根本发现都发现不了那个地方。 「没问题的,但是你自己小心一点,注意了,看准再跳,要不然又要去西江河游一圈了。」厉隋看着叶锦羽,这一圈就是几十里路的事了,可是要小心点。 「放心吧,来,我过去了哈。」叶锦羽示意厉隋,接着整个人顺着绳子,跳到厉隋身上,双脚卡住厉隋的腰,然后后仰,双手抓住厉隋的脚踝,放开双腿,盪起一个弧度,将幅度扩大以后,叶锦羽直接借力打力,凭着直觉,直接盪惊了那个洞口,好在洞口并没有什么危险,叶锦羽惊魂未定,站在洞口,用微弱的火摺子的光,帮厉隋照亮指路。 厉隋直接踢到另一边的墙壁上,然后直接借力上了洞口,一串动作行云流水,看呆了叶锦羽,「真的假的,你武功这么厉害?」 「你连自己夫君的武功有多好都不知道,你这个娘子不合格啊。」厉隋一只手揽着叶锦羽的腰,一只手接过叶锦羽手中的火摺子,叶锦羽拿出哨子吹了三声。 「谁让你整天嘴里都没有实话的,我问你又不会说。」叶锦羽还有点不服气,明明是他什么都不跟自己说,现在这样一说,他倒是他有理了。 「这还是要感谢当初万里毒的黄金蛊,要不然的话也不会进步这么快。」厉隋看着要大事不妙,赶紧转移话题。 「哼,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怎么不能在这里干等着他们吧,但是要是进去的话,他们会不会怀疑我们?」叶锦羽这个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里面还有可能是大批的宝藏,到时候要是被两人先进去,做了什么手脚,那就不好了。 「我们就算是在这里等着,他们也是未必不会怀疑,现在我们就先进去看一点,要是有什么问题,再出来也不迟,还有,你就不要想的那么好了,现在我们不一定能进去的。」厉隋看着叶锦羽,现在就算是找到洞口了,但是不代表,他们就能轻而易举的进去。 「这倒也是,那我们先去看看吧。」叶锦羽看了看黑黝黝的洞口,确实是自己想得太好了,现在很明显不是应该考虑进去以后的事,毕竟现在找到真正的宝藏才是他们应该考虑的。 两人靠着微弱的火摺子继续向前走,但是没走一会,就看见光线突然亮了起来,眼前又是一个在冰室中的冰一样材质制成的大门,看来这就是光的发源地了。 「好了,我们回去迎接一下他们吧,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也是打不开。」叶锦羽看着门上的七个手印,就知道现在他们是不可能了,两个人才四只手,更何况在墙上的全是右手。 「嗯,先回去吧。」 两人正要往回走,叶锦羽就感觉自己脚下有点不对劲,低头一看,自己正站在一个头盖骨上,来的时候太黑,火摺子的光太微弱,现在到这里,他们又只顾着看大门,根本没有注意脚下,现在一看,这条路简直就是用人的尸体铺成的,到处都是森森白骨。 「天呢!这...这是...怎么回事?」叶锦羽不想踩在那个头盖骨上,但是周围全部都是,就是想不踩,也不行了。 「先出去再说。」厉隋微微皱眉,现在看来,这批宝藏,想要拿到手,还真是不容易。 叶锦羽跟着厉隋惊魂未定的走出这条路,走在路上才真的觉得,进去的时候觉得凹凸不平的,原来不是因为没处理好通道,而是因为到处都是人骨头。 叶锦羽和厉隋刚到洞口,就看见一个火摺子的光渐渐下落,看来是又有人下来了,叶锦羽沖他们晃了晃手中的火摺子,对方表示知道。 「锦羽,我来了...」是齐国皇后的声音。 「等一下...」叶锦羽刚要提醒齐国皇后绳子不够长。 「啊!!!!」就听见一阵尖叫。 「娘子...」接下来就是莫北廷的声音。 通过火摺子的光来分辨,可以看出关键时刻,莫北廷伸手抓住了齐国皇后,但是两人的姿势很尴尬。 莫北廷两只手紧紧的抓着绳子,双脚算是好不容易勾住齐国皇后的腰,两个人都十分危险,但是现在距离太远,厉隋和叶锦羽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看着。 「莫北廷,现在你将齐国皇后丢过来,找准角度,扔过来,我和锦羽接住她,然后你再过来。」厉隋看着那个不停摇晃的火摺子,看来要是再任由他晃一会,估计两个人都要去西江河游泳了。 「什么?把我扔过去?好吧好吧,莫北廷,你可要瞄准了...」齐国皇后虽然有点害怕,但是看着眼下的情形,还是知道自己不能在这时候掉链子的,毕竟自己现在属于累赘行列。 「放心吧娘子,就算你掉下去了,我也不会跟你一起下去的。」莫北廷看着齐国皇后害怕的声调都变了,却依旧强装淡定的样子,莫名的觉得这个傢伙纵然是毛病一堆,但是依旧是别人无法比拟的,看来自己的眼光不算太差。 「虽然很感动,但是我并不想跟你一起殉情,好了,我准备好了,早死早超生,赶紧吧,别磨蹭了,唿,不害怕,不害怕。」齐国皇后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厉隋和莫北廷有点无语,但还是神经紧绷,叶锦羽小心的举着火摺子,给莫北廷提供目标,厉隋全神贯注,看着那个火摺子的方向,准备接住齐国皇后。 莫北廷将手上的绳子缠了几圈,深深地勒痕,唿出一口气,齐国皇后改用臂弯勾住莫北廷的双腿,两人靠着旁边墙壁的借力,开始大幅度摇晃,觉得在达到极限的时候,齐国皇后闭上眼睛,放开双手,厉隋就看见那个火摺子急速向自己飞过来,但是有点偏离洞口,直接王旁边的青碧飞过去,众人心中一紧,厉隋趁机弹出。通过旁边的墙壁,一个借力,在齐国皇后将要撞上墙壁的时候,直接伸手拉住,硬生生的让齐国皇后变了一个方向,往回飞去,紧接着,厉隋双脚蹬墙双手使劲,再次在墙上弹出,到了齐国皇后身后,一脚将齐国皇后踹进洞口,而他自己,借力一下,在墙面上几个辗转腾挪,又一次上了那条绳子。 叶锦羽终于算是接到了齐国皇后,还以为厉隋自己掉下去了,正担心着,就听见厉隋的声音在上方传来。 「锦羽,我没事,现在我和莫北廷在上面的绳子上,这样太危险了,我要上去拿点绳子,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厉隋实在不想接下来的秦海陌还有容楚都要像刚才的齐国皇后那样,拿自己岂不是要被累死了? 「不用了,我有带的绳子,他应该够了,刚才是因为情况危急没来得及拿出来,现在我们两个还是先将绳子接好吧。」几人在上面还剩了一些绳子,就是为了防备这个问题,现在看来还真是担心对了。 厉隋和莫北廷在上面接绳子,叶锦羽看着倒在自己旁边的齐国皇后,现在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究竟是经歷了什么。 「唐珑雪?珑雪?你还好吗?」叶锦羽有点好笑的拍拍齐国皇后的脸。 「不好,我一点都不好,活了几十年了,还是一次这么刺激,就是连过山车,跳楼机也是半毛钱没得比啊,一毛钱的安全措施都没有,期就这样在半空中被厉隋像踢足球一样,踢过来踢过去的,哎呦,气的老腰啊....」齐国皇后这才反应过来,捂着腰,站起来,刚才她已经被吓傻了,什么都不知道,就感觉自己飞过来飞过去的。 「你算是很幸运了,要是现在厉隋出一点的差错,估计你们夫妻俩就到西江河了。」叶锦羽看着半空中的身影,虽然只有漆黑一片,但是那里有她最爱的人,厉隋,从来就没有让她失望过。 两人一路走来,太多误会,太多矛盾,太多分歧,但是现在已经走到现在了,早就没有一开始的偏执和牛角尖,只剩下老夫老妻之间的默契,还有心心相映的细水长流。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80章 岂不是要被累死 虽然已经没有了黄金蛊的加持,但是很明显,现在二人的心有灵犀,不减反增,就好像齐国皇后和莫北廷,我信你,愿意将命也交给你,就算是失败,也不及后果,要是说齐国皇后和莫北廷之间的爱情,大概就是我什么也不管,就想看见你的浪漫主义,要是说叶锦羽和厉隋之间的爱情,就是日久生情,还掺杂太多现实的担忧,更为困难,但是更来之不易。 众人全部下来以后,众人再次一起来到厉隋和叶锦羽看见的大门门口,他们一共八个人,门上一共七个手印,现在人数是绰绰有余了,众人将手放在大门上,按照同一个方向缓缓转动,只听见咔嚓一声,众人将手收回来,就看见巨大的门开始缓缓上升,但是后面竟然还有一扇门,这次的门上是七星连珠的图案,在七星连珠七星位置,有七个圆形的凹槽。 厉隋在那里仔细看了看,伸手从腰间掏出一块玉佩,正是象徵身份的那一个。找到有封字的那个凹槽里,竟然是严丝合缝,一点不差。 「好了,大家都把这块玉佩拿出来放进去吧。这应该是当初他们想让我们在里面,公平竞争而设计的一个机关,要是不能公平竞争的话,他们宁愿这批宝藏,永远的沉睡。」厉隋实在是想不通,当初他们究竟是怎么想的,两个国家的人合起来存下来的一批宝藏,最后竟然要七国共同竞争。 「可是现在我齐国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齐国了,那块玉佩我也不知道在哪。」莫北廷有点儿沮丧,好不容易来了,结果因为自己不是正统继承人,又要错过了吗? 「我齐国虽然不是曾经的那一个,但是我在曾经的玉玺盒子里发现了那块玉佩,觉得应该是有什么用的,一直带着,没想到还真有些用。」齐国皇后从怀中掏出那块玉佩,其实是因为当时她看着装玉玺的那个盒子比较精美,所以就自己抱回去了,没想到一打开里面的除了被莫北廷拿走的玉玺,竟然还有一块玉佩,一看就是价值不斐。她就自己收藏起来了。 「真是,再怎么样,人算不如天算。我们註定要拿了这批宝藏。」叶锦羽看着齐国皇后,这次她还真帮了他们大忙。 「可是现在齐国解决了,苗疆从一开始就没有来,那怎么办?」秦海陌看了一圈,上面已经有六块玉佩了,只有苗疆的那一块还空缺着。 「要不然我怎么说我们註定要拿了,是屁宝上呢,当初我在苗疆的时候,巫篱将她自己的玉佩送给我说,见玉佩如见她本人,当时我还想,怎么会有这么有权力的一块玉佩呢?没想到竟然是祖上流传下来的。」叶锦羽满脸笑意从怀中掏出巫篱给他的那块玉佩,没想到兜兜转转,巫篱还是又一次帮了她的忙。 「好了,那就让我们看看这扇门后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取款玉佩安安稳稳的放了进去,众人等待着这扇门背后的东西,一声巨响之后,整个门向两边分开。最新这么久的东西终于要露出它的真面目了。 但是看见里面东西的众人瞬间觉得整个人都不好。只见一个华丽的大殿空荡荡的,中间一个方台上面放了一本书,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在我们之前就已经把这些东西,全部都带走了吗?」齐国皇后有些不敢相信,他们这些天下最尊贵的人,拼了老命才来到的地方竟然只有一本书? 「我们先过去看看那本书上,到底写了什么吧。」叶锦羽虽然有些失望,但是却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最起码这样的话,众人不必再破坏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这么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一点友谊。 一行人走到那个台子旁边,这本书并没有用,多么珍贵的材料,用的就是牛皮纸。 「你们猜猜这里面写的是什么?」叶锦羽手摁在书上面,略带笑意,周围人虽然非常失望,但是似乎也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差。 「我猜这里面还有可能是记载了三百年前,天下美食的秘籍。」齐国皇后的心情永远都是这样,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来的快去的也快。 「你就知道吃了,吃成猪你还吃不吃?我猜这里面应该是天下各种武器的排行榜。」莫北廷也加入乱猜团队。 「我说你们猜的也靠点谱行不行?我猜这里是青楼…」容楚一脸不怀好意的笑意,说了一半就齐国皇后打断。 「青楼的春宫图么?来来来我们快打开看一下。」齐国皇后,同样的眼神看着容楚,两人对视一眼,嘿嘿一笑。 「你们还行不行?好了,打开了就知道了。」叶锦羽觉得有容楚和齐国皇后在的地方。实在是想不开心都难。 在众人的期盼下,缓缓打开这本书的封面。 三个月后,濯国皇宫,御书房。 景皇疲惫的坐在龙椅上,看着眼前自己一生得意的儿子,沧桑的眼神低着头的厉隋却没有看见。 「隋儿,你是我最小的儿子,现在你几位哥哥废的废死的死,就剩你了。我现在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差,已经难当此大任,所以这个皇位,你拿去吧。」景皇如今的语气早已经没了以前的中气十足,盛气凌人,只剩下一副将行就木的老人模样。 「父皇说的是什么话?父皇现在正值壮年怎么会…」厉隋再次像以前客套回去,以为景皇说这不过是玩玩而已。 「后事我以前安排好了,等你继位之后,我就放心了。」景皇直接打断厉隋的话,自顾自的说着。 「父皇…」 厉隋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剑皇已经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了。直接摆手打住,挥挥手示意让他出去,厉隋也只能离开。 在出门以后,福公公跟着厉隋,送了厉隋一程。 「公公,父皇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提起这件事。」厉隋觉得作为陪伴在父皇身边几十年的老人,福公公对这件事还是能略知一二的。 「哎…这几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身体好好的皇上,这个身体和精神啊,越来越差了。现在更是经常嘱託老奴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听着老奴这心里是心惊胆战的。」福公公摇摇头,看来福公公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那多谢福公公了,以后父皇的事情还请福公公多多上心,本王先回去了。」厉隋心中还有些疑虑,便先离开了。 厉隋刚走到御书房拐角处,就听见福公公在后面喊自己。 「隋王爷。」 「福公公还有什么事情吗?」厉隋停下脚步,转过身,现在已经是黄昏时分,金黄色的阳光落在福公公身上。花白的头髮显示着这些年来,福公公为皇室的操劳。 「隋王爷,没事的话多来看看皇上吧,皇上很想你。」福公公浑浊的双眼让厉隋有些看不分明,但还是下意识的点头。 福公公转身回去,厉隋却站在原地,久久动弹不得。看着这座恢弘的大殿,还有,周围高高的院墙,厉隋现在有些犹豫了,这是葬送了父皇一生的地方。难道自己的一辈子也要留在这里吗? 这么多年来一直执着的东西。就这么突然的到了自己手中。真的有些不现实,而厉隋觉得自己真是疯了自己执着了这么多年的东西近在咫尺,哪有不拿的道理,真是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 这样想着,厉隋自嘲的笑笑,转身准备回王府,但是他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些什么,一时想不起来。 「怎么样,今天皇上叫你去,究竟是因为什么事?」叶锦羽正在院子里喝茶,就看见厉隋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一时到也拿不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父皇说他年纪大了,体弱多病,想让我继承皇位,而且他说这一切事情他都会安排好,我只要专心等着继位就行了。」厉隋坐到叶锦羽对面,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件事情?」叶锦羽也有点惊讶,这个皇上又是要打哪门子算盘? 「这次我感觉是真的,父皇这两年的身体确实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刚才我去看了一下,父皇好像又衰老了很多,根本不像是他这个年纪的人。」厉隋之前也不是没有过担心,但是看见这样的景皇,他实在想不出来一个这样的老人,还能耍什么阴谋诡计,还有意思吗? 「那好吧,但是凡事多加小心,对了,我正好也有件事情给你说。刚才你去皇宫的时候收到了一封信,不知道是谁写的,上面让你亲自打开,我就没有碰,在这儿,你看看是谁。」叶锦羽将信封递给厉隋,这么厚的一沓信是谁写的? 「好,我看一下。」厉隋接过信封,当着叶锦羽的面打开,你不看是尊重,但是我要让你放心。 「这是容国来的信,是二哥写的,自从大哥失踪之后,二哥一直在寻找大哥的下落,我之前一直都在雪山上。所以没有注意这些,现在看来,可能是有消息了吧。」厉隋一页的将这一页一页厚厚的信,全部看完。 「说的是什么?找到大哥没有?」叶锦羽对于他们兄弟三人的事情也有些知晓,结拜的兄弟比亲兄弟的感情更好,是在皇家是很常见的事。 「已经找到了,但是大哥记忆全无,现在如同一个三岁的小孩一般,什么都不知道了,二哥,如今也已经没有了,摄政王的位置。专心打理着大哥的产业。」厉隋放下手中的信,他很想知道大哥去天极峰送还师傅遗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如今大哥记忆全无,谁也没有办法知道那些事了。 「这容楚也真是狠心,不过这样也好,我觉得二哥也不像是贪图权势之人,如今简简单单的做点生意,也乐得自在。」叶锦羽对容哲勉强有所了解,这人不争不抢,是一个难得的君子。这下也算是能脱离朝堂远离这些是非了,未必不是件好事。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81章 战乱 「如今事情已经成定局,就先这样吧,但是大哥究竟经歷了什么事,我一定要查出来。天极峰高高在上了几百年,如今他是不想安生过日子了。」厉隋没想到自己就是让大哥去帮自己送回师傅而已。但是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实在是对不住大哥,这件事情一定要有个交代。 「这件事情不急,现在天下时局就是紧张的时刻。什么意外都不能出。」叶锦羽虽然知道厉隋不是那种冲动的人,但是还是忍不住提醒。 「这件事我知道,放心吧,我不会冲动的。」 两人正在院子里说任何话,暗一从门外匆匆走进来。 「王爷,王妃,出大事了。」 「怎么了?」叶锦羽和厉隋对视一眼,能让暗一说出大事的事,估计绝对简单不了。 「江湖大乱,神医谷正式出来了。现在已经在短短十几天里,整个江湖几乎都臣服于神医谷强大的攻势之下。」暗一也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乱子。这神医谷竞然什么都不管不顾就要统一江湖,连之前几百年来积攒的威望都不顾了。 「这神医谷抽的是哪门子疯?」叶锦羽现在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蛰伏了三百多年的两个巨头同时醒来,一个个的动静都不小,看来这些事情,这两个势力是一定要掺合一脚了。 「别管他们是打算抽哪门子疯,但是现在去是唯一明朗的就是对我们很不利。现在形式错综复杂,谁也不知道下一步将会发生什么,总而言之,处处小心吧。」厉隋揉了揉额角,一天天的,就是不让人省心。 「不好了,不好了!」 两人还没烦心完这边的事情,就听见万里毒那个失踪好久的傢伙,在外面叽叽喳喳的跑进来。 「又怎么啦?你被火烧了吗?」叶锦羽现在头疼,怎么这么多事,还都聚集到今天了。 「这次是真的,大事不好了,絮儿被人抢走了,我就是出门一下的工夫,然后回去就看见有人在抓那个絮儿,但是我武功不好,就这样看着他们光明正大的抢走了。」万里毒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手不停的揉着衣角,眼神时不时的看看厉隋和叶锦羽。 「今天还真的一个好消息都没有。」叶锦羽一拍脑门,这还真的是大事不好了,一不小心能赔上半个天下的人。 「那你们说到底时候怎么办嘛?」万里毒现在也开始知道着急了,那可是她完成了一大半的实验品。 「你先说一下絮儿现在的威力究竟有多大?」厉隋虽然觉得现在事情的确多,但是再多的事也要一件去解决,要是不着急的话可以把这件事情放后解决。 「翻了一倍。」万里毒声音更小了,头快低到地里去了。 「什么意思?」厉隋微微一愣。 「她的意思就是说现在的絮儿比曾经有传说的那个威力扩大了一倍。好了,现在不是半个天下人的性命的事了,现在是整个天下人的性命。」叶锦羽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这盘棋是越玩越大了。 「其实也没有那么厉害吧。也就是大家以讹传讹传这样的。我觉得不会是这么严重的。」万里毒着急想为自己辩解一下。 「那也毁掉一个城绰绰有余。」叶锦羽当然也知道威力不可能那么大,但是它这个最可怕的不是他的毒性也不是它的范围,而是他的传染。一传二二传四,就这样下去。谁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在我们现在要不要去把絮儿抢回来?」万里毒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的两人,这次是她有错在先要不然的话,她比谁都蹦哒的欢快。 「絮儿的一切制造工序都准备好了吗?」叶锦羽也是一个学医的人,自然是知道这其中的一些。 「还没有,还差两个步骤就好了。现在两个步骤也是最为困难的。本来絮儿就是天生毒体,这种体质百年难得一遇,还有就是将黄金蛊彻底引到了絮儿的身上,相当于她是一个黄金骨的培育品。这样一个舒适的场所里,黄金蛊很容易就可以生存下来。到时候反正不用我多说,你们也是知道的,你们两个经歷过。」万里毒越说越感觉有点不对劲。这两个人怎么用那种想要杀了她的眼神看着她呢。 「你们别这样看我了,我知道这次是我错了,我一定会将功补过的。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我猜测在发动絮儿全部实力之前,那人应该会显示到一场瘟疫。那个人可能会制造一场瘟疫,帮助传播,我想你们要注意一下,现在各地发生瘟疫的地区。」 现在大错已经酿成,那再埋怨她也没有什么用处了。还不如好好的想个办法制止这一切其实要是这样看来的话,是改变不了。一个月的时间,该是够了的。 「这件事情因你而起也应该由你而结束,我现在给你派一些人,你全权负责这件事,给我处理好了。」厉隋轻飘飘的看了万里毒一眼,后者嵴背一凉。 「不是吧,大哥,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也就会研究毒药什么的,你让我去解决这件事情,我觉得不行。」万里毒一听厉隋这么说就炸毛了,让她解决这件事情,她可没这个打算。 「这件事情就先这么定了。我和锦羽都没有空去西域,就你一个闲人,好像这件事情还是你惹出来的,你不去解决谁去解决。」厉隋丝毫不理会万里毒的哀嚎,暗一直接开始撵人。 看着被撵出去的万里毒,叶锦羽还是有些担心。 「你确定让她去解决这件事情,没问题吗?」 「怎么没问题,有大问题啊。」厉隋也不瞒着叶锦羽,嘆了一口气,坐下。 「那你还让他去,岂不是太儿戏了。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是放下这边的事情,我们先去解决那边的事的话,应该也可以很快解决。」叶锦羽实在不明白厉隋就是在想什么。 「当然可以解决,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我们解决了,但这边的事情了,这边的事情随时都有可能出变故,到时候我这边出什么事情,我们根本就无暇顾及,熟重熟轻,我想你应该分的清楚。退一万步说,如果有人想利用絮儿制造一场关乎天下生存的灾难,那也要其他国家的人都同意才行。这不是我们一个国家的事。」厉隋不是什么英雄,也不想做什么,拯救天下的英雄。这件事情既然是所有人都有份的,那就不应该他们自己解决。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好吧。」叶锦羽也不在说什么,她那里还有一大堆事没有处理完,这些事情要是万里毒自己就能够处理好的话,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毕竟这是和医毒有关系的,想必万里毒会有办法的。 「对了,我们的孩子还在神医谷,要不要去接回来?」叶锦羽虽然知道现在局势紧张,但是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更加挂念那些孩子,自己的孩子,不在自己眼前,总是感觉有点不放心。更何况现在神医谷莫名其妙的参与这些事情,谁知道会不会是出现什么事了? 「现在还不着急,在一切尘埃落地之前,天末在那里会比在我们身边安全。知道吗?」厉隋一口否决叶锦羽的提议,这让叶锦羽有些意外,而且现在自己这边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襄樊市现在的神医谷,局势不明,才是危险,为什么自己的孩子就不能跟自己在一起? 「告诉我,为什么?」 「原因我已经说过了,就是这样,现在并不能将他们接回来。现在神医谷和天极峰依旧是最安全的。」厉隋看着叶锦羽,双方对视了一会,浓浓的火药味,厉隋转身离开这里,叶锦羽坐在院子里生闷气。 厉隋跟暗一直接去了军营,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什么阴谋诡计的,固然重要,但是绝对的军事力量,也是必不可少的。 刚才他跟叶锦羽之所以在孩子的问题上争论,就是因为,现在还有一个最大的隐患,那就是神秘人,从头至尾,厉隋就感觉自己好像是在被人耍一样,但是自己始终没有办法,知道半点的关于神秘人的消息,这件事让厉隋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还有就是神秘人是敌是友自己尚且不知道,现在将孩子接回来,那就是给自己和叶锦羽找回来四个软肋,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出现这样的事情,是不允许的。 现在的神医谷在江湖上简直就是无敌的,所以他们现在根本不必担心,相反的,贸然将孩子接出来,才是最危险的行动。 「王爷,现在春香在军营里混的风生水起,整个军队都很吃得开,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王妃?这样或许王妃还能放心一点。」暗一看着厉隋,现在这种节骨眼,实在王爷不能与王妃产生误会,到时候要是被有心之人利用,那就真的糟糕头顶了。 「现在不着急,等到战争开始,锦羽自己自然是看得见的,但是现在要是先告诉她,那她绝对又会是胡思乱想,这样反而得不偿失,这件事还是等她自己知道吧,还有就是,找人盯住王妃,现在她很不理智,应该说是有孩子的女人没有理智的,现在本王就怕她一时冲动,自己去神医谷将孩子接回来,这样麻烦就大了。」厉隋看着暗一,现在叶锦羽身边也是有不少的能人,已经不需要暗一在她身边进行保护了,自己现在又正是用人之际,所以将暗一抽调回来,但是有一个缺点就是,叶锦羽的人对她实在是唯命是从,而且基本是不论对错的。 「这一点属下会安排好的,请王爷放心。」暗一答应着,王爷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一个孩子的母亲,是没有任何理智的。 两人说这话,就到了军营,厉隋看着现在已经开始操练的战士,虽然已经是春天,但是还有春寒料峭一些,现在校场上的战士,一个个的都光着膀子,挥汗如雨。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82章 争执 「现在的训练已经进行到什么样了?」厉隋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将军,开口问道。 「回禀王爷,现在已经快将王爷计划的那些都训练完了,还请王爷检验成效。」 「包括那批新兵吗?」厉隋抬步王高台走去,现在各国都在招兵买马,自己这当然不能落下。 如今各国各有一定的优势,濯国属于中上水平,各方面发展还算是很好,但是在哪一方面,都算不上是最强大的,军事上,齐国无疑是最强大的,财富上,容国还有尹国,算是几个国家中最富有的,还有西域的毒,戎狄的野蛮,都是各自的强项,濯国在综合起来算是第一,但是单独拿出来,就开始不占优势了。 厉隋自然是知道这一点,所以只有引起整个天下的混战,濯国才有最大的优势,但是现在各国的领导人都不是傻子,纷纷按兵不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片的风平浪静,只有身处旋涡十五中间,才知道究竟在酝酿着什么样的风暴。 「那批新兵也已经训练的差不多了,现在已经能上战场了,还有就是那个春香小姐在军营中将战士门的兵器都改造了一番,现在战士训练都是用的新武器,可厉害了,战斗力大大提高,已经很完美了。」那个将军年纪并不大,现在提起春香还有一种不自觉的骄傲,他自己没有发现,但是厉隋却察觉了。 「想娶春香,去找王妃,那不是本王的人,知道吗?」厉隋看着现在这个小将军,有点好笑,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热血男儿,怎么到了这种事,就开始小心翼翼了? 「是,谢谢王爷提点,等这次以后,功成名就,属下就风风光光的去跟王妃提亲,迎娶春香。」那个小将军现在简直高兴的不行,满脸的笑意,嘴都合不拢了。 「别高兴的太早,现在人家春香的意思你知道吗?人家要是不愿意,你可是照样的白搭。」厉隋看着小将军愣头小子的样子,有点感觉自己老了。 「已经说过了,春香说了,只要是王爷还有王妃答应了就行。」 「好啊,现在就春香春香的叫上了?」厉隋摇摇头,现在的孩子还真是活泼... 「嘿嘿,还要谢谢王爷王妃的成全。」小将军憨厚的挠挠头,样子傻不拉几。 「只要你们两个人情投意合,我们自然是乐的成全,好了,赶紧的,讲几个将领都给本王叫过来,有事交代。」厉隋看着小将军,背着手直接往作战室走去,在这样的时候,有情人就赶紧在一起吧,能在一起就已经是几辈子的缘分了,干嘛还有考虑那么多?身处乱世,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有了,还不如人生在世及时行乐,年轻的孩子可不就像是当年的自己还有锦羽吗?从当初的两个刺猬,到现在的琴瑟想和,再多的困难,总是可以过去的。 当厉隋在作战室还没喝完一杯茶,就看见一群五大三粗的糙汉子闯进来,一个个的光着膀子,满身大汗,厉隋看的有点愣神,这群傢伙事下河摸鱼去了吗? 「你们这是怎么了?」 「嘿嘿,王爷,这不是现在整个军中的武器都革新了吗?我们也就求着春香姑娘给我们每个人专门打造了一下自己的武器,现在顺手的不行,每天都去练习的。」领头的一个大汉说道。 「好了,提高自己的能力是好事,但是还要记得整个军队的战斗力,才是真的。」厉隋到没有责怪他们的意思,就是怕他们几个人都是痴迷武术不能自拔的,现在要是只是提高自己的能力,忽略了整体的力量,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属下明白,现在就是跟战士们经常切磋一下,嘿嘿,你还别说,现在这群臭小子还真抗揍!」 「闲话少说,你们自己心中有数就好。现在既然我之前指定的那些训练计划已经快完成了,现在我就开始不知新的,一会你们几个傢伙,跟我过去,让我看看你们的训练成果,要是没有我预期中的好,那你们几个就等着被收拾吧。」厉隋刚才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了,效果确实不错,现在就是吓唬吓唬这几个傢伙而已。 「哎呦,王爷,你当初也是没说标准啊,这让我们怎么弄?」厉隋这话一出,几个大汉就开始愁眉苦脸。 「就是,王爷,你的标准要是打败你,那我们几个还不得被你收拾死?」另一个大汉跟着符合着,看着厉隋一脸的难为情,看来是以前就没少被厉隋这样坑过。 「没事,这次的标准不是这个,但是,」厉隋看着这几个大汉刚刚轻松的表情,一个但是,又将几人的心情吊起来了。「但是,要打败暗一,就是新交给你们的那群新兵,还有那群老的,就是要打败我,本王今天就跟你们好好耍耍,一会你们几个有几个算几个,都要跟我打,让我看看你们有没有偷懒!」厉隋跟这群大汉一直关系都不错,军营似乎是比朝堂简单得多,更别说这些人都是厉隋自己一手带出来的。 「啊?这不还是当初的审核标准吗?再说了,就那群新兵蛋,你让他们跟暗一大人打?这不是让他们找揍吗?」领头的大汉听完以后,脸色更加难看了。 「放心,一会找揍的,不仅仅是那群新兵蛋,还有你们这群老傢伙。」 一群人就好像是多年的兄弟,厉隋简单布置完这里接下来的训练,就跟那些大汉一起去了校场,看看那些濯国的大好儿郎,看看即将在战场上奋战的,年轻的生命。 「好了,大家现在等一下,隋王爷今天来看看我们,我们也要露两手给王爷瞧瞧,吓唬吓唬王爷,大家说怎么样?」厉隋和几个大汉往点兵台上一站,就好像是一个翩翩佳公子站在一群野兽身边一样,众将士听见大汉这样说,操练的更加起劲,一套套刀法肉搏下来,厉隋满意的点点头,看来这群傢伙这段时间是真的没闲着。 接下来就是厉隋还有几个大汉最期待的时候了,先是暗一还有那群新兵,并不是单挑,而是有多少的新兵,别管是车轮战还是阵法,反正撂倒暗一就算赢,那群没经过厉隋洗礼的新兵还兴致勃勃想要试试,但是两个车轮战下来,几十个士兵躺在地上,但是暗一依旧是气定神闲的样子,这样那群新兵就不淡定了,觉得暗一这简直就是在挑衅他们,一个个的就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纷纷摩拳擦掌,想上来试试。 终于在一个个车轮战,还有最后的百人围攻的阵法之下,暗一的体力不支,但是在这群新兵心中还是留下深深的印象,毕竟被派出来的,本来就是他们中间的佼佼者,现在也算是输的心服口服。 「哈哈哈!你们这群小兔崽子,现在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了吧?」领头的大汉心情甚好的看着虽然被打倒在地,但是依旧斗志昂扬的新兵,看来自己这次招收的这群小傢伙还真都是不孬的苗子。 「将军,我们总有一天能打败大人的!」「对!」「再试一次!」 一群有的还是稚气未脱的青年,就这样在下面斗志昂扬的看着暗一,几个大汉还有厉隋看着这个场景,相视一笑,多像是曾经的他们,一样的不服输,就算是一次次的被打倒在地,但是还能一次次的爬起来。 「行!这是你们说的,记住了,都给老子记住了!这位是暗一大人,以后要是你们在偷懒,就想想今天!你们说的话!」领头的大汉趁机鼓舞士气,看着这群孩子一个个神情激昂,在春天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分外有活力,就好像是土地中,正在向外伸展的嫩芽,青涩,但那是满满的希望。 「好!接下来就是各位老兵没多久就一次的阅兵了,你们准备好了吗?」领头大汉看着另一边沉稳许多但是也难掩激动的军队。 「好了!」直冲云霄的吶喊,算是真的震慑了一边的新兵,但是紧接着就是一片叫好声。 「规则不用我再介绍了,王爷!请!」领头大汉转身弯腰,对厉隋伸手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好,那本王也不会手下留情了。」厉隋十分满意现在的军队,解开身上的披风,简单的活动活动自己的手脚,向那群老兵军团走去,简简单单一个从高台上走下来的动作,就在短短的几步,下面的那么多士兵竟然有一种压抑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还是一个人给他们的,简直是不可思议! 与此同时,老兵军团领头的大喝一声,整个军团的铁血肃杀之气瀰漫开来,手中的武器整齐划一,矛头对准厉隋,实在是震慑人心,要是胆小的,估计连看的勇气都没有。 「来!咱们给王爷看看咱们的新招,摆阵!」一声大喝,在老兵里被派出来的人自觉地开始移动,渐渐地将会厉隋包围起来,厉隋站在中间看着他们的动作,现在他就是将整个战场缩小,亲身试验这个阵法的威力,这样到时候在战场上,他才能如身临其境一般,将整个军队的实力发会到极致,这就是一个将军的责任。 围成一个圈以后,众将士手中的武器整齐划一的对准厉隋,开始进行车轮战,就好像是一个绞肉机一样,锋利的兵刃不停地在厉隋身边划过,众人看的心惊胆战,但是厉隋依旧是气定神闲,犹如漫步一般,丝毫不将周围的危险放在眼中,就这样半个时辰以后,厉隋依旧是丝毫未伤,连双手都没有动,那个领头的大汉看的气的直跳脚,但是一点的办法也没有。 「王爷!你就不要再拿兄弟们开刷了。」两头的将军真是觉的.他们家王爷简直就是无敌的,他精心策划那么久的阵法,就这样伤不到人家分毫,还真是丢脸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83章 离开 「没事,现在我在观察将士们的缺点,你们的训练还是有点成效的。」厉隋看了半天,发现这个阵法还是可以的,就是简陋了点,稍微改进以后,还能更好的。 不过一刻钟以后,厉隋大概是将这个阵法的破绽看出来了,整个阵法虽然围的好像是铁桶一半,但是威力确实让昂仁汗颜,只有在人数多的情况下,这个阵法才能发挥他最大的威力,但是现在只有厉隋一个人,长长的矛头甚至会有可能伤到自己人,所以就在他们瞻前顾后的情况下,厉隋毫髮无伤。还有就是他们的规律性太强了,作揖厉隋在掌握他们出手的规律以后,基本上就没什么问题了,再精妙的阵法也没有什么用处。 最后还是厉隋获胜,这个阵法就适合大型的战场,现在除了大材小用了,就是根本无用武之地,随附普通士兵那是所向披靡。对付厉隋这样的高手,那就是自找没趣。 「现在你们这个阵法是不错,但是不太适合用来对付一个人,还有就是招式没什么新意,很容易在被人找到规律以后击破,你们还是太注重前面的攻击,后方并没有什么防御,很容易被人在外围攻破,现在战场上瞬息万变,这个阵容的固定性太强,还是需要改进的,这些事情以后你们都要注意一下,」厉隋一边说着问题他一边将整个阵法打乱,看涨去威力十足的阵法,但是在他眼中就好像是不存在一样。 「多谢王爷指教!下回一定让王爷满意!」张场上厮杀过来的将军,似乎说话都是用吼的,中气十足。 「好,接下来就是你们几个傢伙了,让我看看你们有没有偷懒。」厉隋指着上面的几个将领,活动活动手脚。 几个大汉嘿嘿一笑,直接在高台上跳下来,摆好架势,围住厉隋。 「开始吧。」厉隋风轻云淡的看着眼前的几个大汉,神态还是像刚才一样轻松。 「那得罪了。」 说罢,几个大汉向厉隋冲过来,拳脚舞的虎虎生风,众人以为厉隋还会向刚才一样,用巧劲直接躲过,毕竟跟这些大汉比起来,厉隋确实是显得瘦弱了许多。但是厉隋偏偏没有躲闪,而是直接硬槓,拳对拳,脚对脚,丝毫不见向让退却。 厉隋现在也是发现了,这几个大汉是蛮力有余,灵活不足,现在自己就是将他们最好的优势打破,这样一来,他们没有办法在蛮力上取胜,就只能想着在灵活上下功夫了,人毕竟是肉做的,刀枪不入是不现实的,在战场上,再多的蛮力也不能将一切的阻碍扫平,还是要将力量和灵活结合,自己现在就是站在原地全是靠着蛮力跟他们打的,现在他们要是在看不出来自己的意思,那这个将军就不用做了。 众大汉对视以后,转变招数,不再跟厉隋硬碰硬,开始不停地尝试着别的方法,厉隋现在也有闲心陪他们慢慢的找到适合他们的方法,毕竟现在大决战将近,任何一点的提升,都会在战场上给他们, 提供不小的生还机率。 这场酣畅淋漓的对战,持续了两个时辰,几个大汉直接累瘫在场上,厉隋只是气息有点紊乱,其他并没有什么大碍,众将士心中算是对这个绝美的王爷又多了一层新的认知。 厉隋简单的擦擦手,看着地上累瘫的一群大汉,面带笑意,还是很不错的,这几个傢伙看来在平时还是没少训练的,现在可不是偷懒的时候. 「好了,现在我们小休息一下,一会接着训练。」厉隋神清气爽的活动活动筋骨,看着周围看热闹的将士们,正开心的看着他们躺在地上的将军。 「王爷,不是吧?你武功又进步了?」领头的汉子躺在地上不想起来。 「可能是的吧,但是你们也是有进步的,不错不错。」现在厉隋心情大好,心情不快的时候,就应该来军营,揍一顿这几个傢伙,心情就好了。 众人休息了一会,厉隋又将新的任务布置好,并没有在军营中停留多久,与此同时的皇宫观星台。 「你都交代清楚了?」还是黑暗中的人影,看着犹如行将就木的老人一般的景皇走进来。 「你想出去吗?」景皇气喘吁吁的坐在椅子上,这么高的地方,他爬上来已经很费劲了。 「你想干什么?」黑暗中的人影有些戒备的看着景皇,情绪有点激动。 「我跟你说过,要学会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知道吗?现在天下纷争已经开始,战乱马上就要来了,你现在出去实在不安全,但是要是你想的话,我会派人保护你的,看你的意思。」景皇锤了锤自己移动不便的双腿,到底还是英雄垂暮了。 「这件事,我自己会决定的,用不着你来闲操心。」黑暗中的人有点不耐烦。 两个人之间开始沉默,谁也不说话,景皇低着头,有点颓废的感觉,苍老的双手不自然的弯曲着放在膝盖上。 「好了,我很快就要死了,恐怕是看不见那天了,你好好替我看看,就当是为我看的吧。」景皇有点无力的看着黑暗中的人影,语气沧桑。 「这还是你吗?你还是当初的那个你?你是不是被人给掉包了?」黑暗中的人影想冲出来,但是一阵铁链哗哗响,还是选择了放弃。 「哎,你这样,让我怎么交代?让我怎么放心?」景皇嘆了口气,起身,在自己的腰间摸出一把钥匙,走到黑暗处,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以后,响起铁链掉在地上清脆的声音。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给我拷上!我不要解开!快点!封!莫!逍!」黑暗中的人影手中紧紧抓着铁链,神色狰狞。 「这不是把你一直想要的吗?现在是该还给你了,我这里有一瓶药,是可以帮你恢復理智的,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我希望在那不长的时间里,你可以思考清楚,自己究竟是想要什么,这应该是你的选择,现在的我,已经没有选择了,你走吧,以前的你,看见现在的你,会恨死我吧,但是我能做的,就只是这样而已了,更多的,我没有了。」景皇挪动着步子,艰难的往外走去,黑暗中的人影手中捏着一个小瓷瓶,从小瓷瓶中拿出一颗药丸,放进嘴里,黑暗中的人影瞬间抱着头弯下腰,神色痛苦,景皇回头看了一眼,摇摇头,扶着门就要离开了。 「莫逍。」黑暗中的人影终于走了出来,「谢谢你的药,我走了。」说完这句话,景皇身体一僵,那个人便已经消失在原地。 景皇回过头,看着空荡荡的地方,无声的嘆了口气,扶着门,离开了天台。 「皇上,您可是让老奴好找,着四黄西殿下还在门口等着您呢,您现在要不要过去见见?」景皇刚回到御书房,就看见福公公一脸着急的等着他。 「老四来了?嗯,来者不善啊。」景皇接过福公公手中的手帕擦擦手,看了一眼门外,看来四皇子那里也是得到消息了,自己虽然说是时间不多了,但是还是不想自己着最后的儿子,再有人在自己手中死去。 「那就不让四皇子进来了?老奴这就去说。」福公公将要出去。 「算了,早晚都要面对的,现在不过是提前了而已,叫他进来吧。」景皇走到龙椅上坐下手中拿起毛笔,在雪白的宣纸上开始写。 四皇子面色不善的走进来,看着这样的景皇,竟然是连行礼都省了。 「四皇子,着最起码的礼数,您总不是忘了吧?」福公公在旁边提醒道。 「滚!一个狗奴才,有什么资格在本殿下面前叫唤?」四皇子面露煞气,直接一脚将他身边的福公公踹翻在地,景皇皱了皱眉。 「你就是偏心,从小到大,就是喜欢大哥,什么都没有我们兄弟几个的,现在你又偏心着厉隋,什么好的都留给他,别管是军营,还是军权,都是他的,还有财富,现在的大哥应该已经达到一大半的国库了吧?都是你给的!」四皇子神情十分激动,走到景皇前面的龙案前,双手勐地一拍桌子,福公公吓得赶紧爬起来,将景皇护在身后。 景皇不急不慌的将福公公让福公公退到一边,看着自己的四儿子,现在就跟自己翻脸,这个老四还真是不够稳重的,比起厉隋差远了。老大死了,老二走了,老三废了,老五死了,现在看看自己这个父皇,当的还真是失败,被自己最后仅剩的儿子指着脑袋骂。 「现在你还是个皇子而已,朕希望你能记住你自己的身份,朕虽然是你的父皇,但是朕随时可以杀了你。」景皇现在虽然只是坐在龙椅上,但是他自身的气势却是强过四皇子不知道多少倍。 「是啊,你还知道我们都是你的皇子,你看看你这个父皇当的多好!六个儿子,现在死的死,废的废,都是拜你所赐,你现在还是执迷不悟,就想着你那个小儿子,呵呵,现在,你还要怎么样?要把我也杀了吗?」四皇子毫不在乎的跟景皇叫嚣,现在景皇只有自己还有老三厉隋三个儿子了,他就不相信,景皇还会在杀了他。 「你以为朕不会吗?」景皇的眼神冰冷,看着现在的四皇子就好像是在看一具尸体一般。 这样的眼神和感觉,让四皇子遍体生寒,现在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究竟有多么愚蠢了,现在就算是景皇年纪大了,但是他还是那个一辈子杀伐果断的君王,是这个濯国的皇,他的威严是不允许别人挑衅的,结果自己竟然头脑一热,就给犯下了最大的忌讳。 但是四皇子转念一想,现在景皇再怎么说,也就剩下这几个儿子了,总不会真的杀了自己,现在自己要是退缩了,说不定还会被景皇看不起,当初的大哥不偶是因为跟父皇唱反调,才被父皇看中的吗? 「父皇,你就是偏心,现在这个皇位,再怎么看,也应该是我的,你凭什么将他给大哥?」四皇子还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但是现在理智回来的他。已经快要被吓死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84章 父子反目 「现在朕还坐在这个位置上,现在就是朕说了算,你没有资格有任何的意见,知道吗?」景皇闲适的喝了一口茶,眼眸微垂,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父皇,就算是你不给我,那我自己也会将我的东西拿回来的。」四皇子现在感觉景皇似乎已经快要发火了,从小到大,就数他最胆小,最害怕父皇,这样冲着父皇大喊大叫的,还真的是第一次。 「哦?现在的的老四还真是长大了,都会和父皇顶嘴,不听命令了?」景皇抬起头来,一脸温和的笑意,看着好像是心情很好。 「父皇...」四皇子是真的怕了,现在这样的景皇他还是从来没见过,这让他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四皇子的预感是很正确的。 「怎么?不说了?哑巴了?」景皇缓缓的在龙椅上站起来,看着四皇子,一步步的向他逼近,四皇子看着眼前的老人,就好像好多年前,他们做错事,父皇就是这样慢慢走进,然后教训他们的。 「父皇,我知道错了,真的,父皇...」现在四皇子只想逃离这里,现在的景皇,他以为只是一个快要死了的老人,但是现在看来,自己真的错了。 「没想到,朕这是一世英名,现在武功不济,但是处理一个逆子也是绰绰有余的,朕最后亲手所杀的人,看来还要是自己的儿子了,记得朕第一个杀的人,是你们的皇叔,哎,朕这一辈子啊,还真是失败。」景皇一边说着一边走近四皇子。 「不...不....父皇,我是你儿子,以后你说什么是什么,皇位我不要了,什么我都不要了,就像是三皇兄好友二皇兄那样,这一切都是大哥的,父皇,你就原谅我吧,你就放过我吧。」四皇子看着景皇,从小到大的威压不是一时就能消除的。 「晚了,记住,老四,下辈子,别再投生帝王家,你不适合,看看你大哥,现在要是他站在你这个位置上,会是他杀了我的,但是你只会引颈受戮。」景皇还是没有什么下一步的动作,现在就好像是一个父亲,在教育自己不听话的儿子而已。 「这...这是你说的!」四皇子听见景皇这样说,就好像是濒死的人,在最后看到了一丝的希望,勐地站起来,双手掐住景皇的脖子,景皇似乎是一个不注意,摔倒在地,福公公紧张的不得了。 「皇上遇刺了!护驾!护驾!」 「四皇子想杀了皇上,快来人吶!」 在这戒备森严的皇宫,就这样一句话,不过是眨眼间,整个御书房就已经被御林军团团围住,四皇子本来就是武功了了,现在看着这样的阵仗,更是被吓得腿软,景皇不慌不忙的在地上站起来,福公公顺手将手帕递了过去,两人现在那里还有刚才的慌乱? 四皇子看见这样的情景,也是明白过来,看来自己好的父皇还真的是不将自己置于死地不罢休了,就是这一条谋杀皇上的罪名,就已经够他死不知道多少次了。 「哈哈哈哈!父皇!姜还是老的辣,我输了,但是我不是输给大哥,也不是输给大哥,而是输给了我从小到大最敬爱的父皇!还真的是讽刺!」四皇子好像是疯了一般。 「儿子,你没有输,有母妃在,你永远都不会输的。」就在这时,柳贵妃在门外走了进来,这时候,所有的御林军的矛头对准了景皇和福公公,景皇微微皱眉,随即展开,还是面无表情。 「怎么样?我的皇上,现在可是能将皇位给我的儿子了?」柳贵妃看着景皇,这个美艷的女子,在这皇宫中就这样蹉跎了一生的时间,对景皇,她是又爱又恨,当年因为仰慕景皇,所以死乞白赖的央求自己的父亲,将自己送进皇宫,那时候的柳贵妃天真的以为自己只要是足够的优秀,那景皇就会对自己另眼相看,但是什么都没有用,雪妃将景皇的所有注意都吸引了过去,就算是嫁进了皇宫,嫁给了景皇,但是柳贵妃还是在景皇的众多妃嫔中,毫不起眼的一个。 柳贵妃不甘心,她太不甘心了,她住着皇宫的大殿,但是在景皇心中就是半分的位置也没有,看着那个雪妃,她就抑制不住自己的嫉妒,她终于策划的天衣无缝,将雪妃除掉,她以为景皇终于能看她一眼了,但是她错了,就算是雪妃死了,还有德妃。 德妃与自己的位置一样,自己想方设法的想要将她除掉,但是都是徒劳无功,德妃要比雪妃聪明还狠毒的多,在后宫在,只要是得罪了德妃的人,基本都没有好下场。柳贵妃以为这样的德妃不久就会让景皇厌恶,但是没有,景皇还将一张空白的圣旨直接送给德妃,这几乎让前朝后宫都震惊了。 好在德妃不喜争抢,也算是在皇宫中没什么存在感,拿了那张圣旨,就在她自己的德寿宫中不出来了,倒是让她省了许多的心,六个皇子,五皇子是一个不知名的宫女生的,从小没什么人愿意照顾,年纪不大就死了,景皇也没说什么,直接就让人埋到皇陵了事,还剩下五位皇子,景皇最疼爱的就是大皇子,大皇子也就是有一个当皇后的娘。要不然的话,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最受宠的德妃生的隋王爷,却是一点其他的待遇都没有,甚至在隋王爷还未长大的时候,就被景皇送到尹国当人质,可以说没有人以为这个厉隋会有什么威胁,会在皇位之争中有什么优势。 厉隋回国以后去了军营,几番出生入死,竟然也成了众人眼中皇位竞争的有力对手,还没等他们去针对,景皇又将远在边关歷练的大皇子放了回来,这样众人的矛头有对准了,大皇子,厉隋还是平安无事。 等到景皇为了厉隋杀了大皇子,废了三皇子,他们才真正的反应过来景皇真正偏心的人其实就是这个从来没有被他们怎么针对过的厉隋,可是为时已晚,现在的厉隋已经不是他们能撼动的了。 柳贵妃不停的想在景皇送给厉隋的东西中夺下一两样给自己的儿子,但是景皇一向做事隐秘。她基本上查不出来什么蛛丝马迹,好不容易有了线索,但是还是每次都被厉隋抢先一步。 「柳贵妃,你这是在那你自己还有老四的生命来开玩笑,你知道吗?」景皇看着眼前的女子,这么多年来,整个后宫乌烟瘴气,就是因为有这个柳贵妃在,自己虽然知道就是她干的,但是这么多年了,自己迟迟没有动她的原因,就是因为知道就是弄下去这一个柳贵妃,还会有更多的郑贵妃,张贵妃,刘贵妃,实在是没必要,但是现在看来,自己似乎是失算了。 「开玩笑?这么多年了,你究竟有没有将我们娘俩放在心上?」柳贵妃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爱了一辈子,狠了一辈子的男人,眼泪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就算是在狠毒的女人,她还是一个女人,也是需要有人疼爱的,但是这么多年了,她始终一个人,双手沾满鲜血的活了下来,还带着自己的孩子,就是想着有一天,景皇可以回心转意,但是就算是雪妃死了,德妃走了,他还是连自己睁眼都不看一眼,这让柳贵妃心理彻底的扭曲了,现在她已经不打算在奢求景皇的宠爱,现在,她只想将这个皇位拿给自己的儿子。 「没有,就算是在开始,没有雪儿,后来,没有德妃,我心中,依旧没有你。」景皇看着柳贵妃,他虽然同情这个女人,但是恨,远远高于那份同情,现在反正自己命不久矣,更是没有必要再跟她演戏了。 「你要是说你心中有我,那我就放了你,我就让你安详天年,不然!今天你就要死在这里!」柳贵妃听见景皇的话,简直要被气疯了,神态癫狂。 「你以为每个人都是你这个懦弱的儿子吗?你以为你自己有多好吗?别的不说,就是这个老四,究竟是不是我的儿子,恐怕就是连你,都没办法确定吧!」景皇看着柳贵妃,从刚才开始,他的自称就不在用朕,而是改成了我,现在就是家丑,无关于皇室。 「你血口喷人!我忠心耿耿在你身边几十年了,现在你就这样说我?你真的还有心吗?」柳贵妃要不是旁边的御林军将领拦着,估计就要和景皇动手了。 「这样说吧,我从来没有碰过你,你自己这个老四是怎么来的,你自己心中清楚。」景皇这话是真的,他当时真的就是没碰过柳贵妃,当他想起来有柳贵妃这个人的时候,发现柳贵妃已经怀了,但是柳贵妃还只是柳妃而已,因为这个孩子,才成为贵妃。 「那你为什么要;留着我?」柳贵妃现在整个人都愣住了,难怪景皇从来不会碰自己,就算是在宫中坐一会,也是只是喝喝茶就离开,现在看来,一切都有解释了,但是究竟是谁在跟自己... 「因为有人喜欢你,哎。」景皇没想到,这样一个一辈子自私的自己,竟然还有这么无私的时候,真是难以置信。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柳贵妃一边哭一边指着景皇,现在她已经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像自己这么多年来的作为就是笑话一样。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你了,当初就是我有一个兄弟,就是以前的张将军,他一直喜欢着你,但是你又非要嫁给我,他又是在不甘心,就这样,我自己给自己戴了顶绿帽子,嗯,说起来挺好笑的,当初他的作用实在是太大了,还有他是我兄弟,你又不是我喜欢的人,我就找人在你的薰香中加了点东西,其实一开始我就是在院子里吹箫,在房中的是他。」景皇说的风轻云淡,众人听的满身冷汗,也总算是知道了,当初战功赫赫的张将军是怎么死的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85章 四皇子身世 「你还真是无私!!拿自己的女人去拉拢自己的属下,你就不是知道你自己还是个男的吗?」柳贵妃现在就好像是一个疯婆子,坐在地上的四皇子也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是啊,就是这样,我是在受不了了,就随便找了个主意将他派出京城,但是很不幸的是,他在边关染了顽疾,不治身亡,也算是报应了,后来谁知道你就怀孕了,然后就有了老四,我也是觉得不能不给他留个后代,就继续养着了,还有就是,现在后宫的格局还算是风平浪静,我懒得在重新改了。」景皇一边说一边自己坐下喝茶,悠闲自得,一点都不将身边的长矛放在眼中。 「你无耻!天下怎么还有你这样的人?我真的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的!」柳贵妃现在有点绝望,整个人,被御铃军将领搂在怀中。 「还有就是,我提醒你们母子二人一句话,就你们现在找的这个靠山,他才是真正想当上皇帝的人,被人买了还帮人数钱,真是蠢的出奇。」景皇连看也没有看御林军将领一眼。 「真不愧是景皇,一眼就看出来了。」此时的御林军将领林将军也没必要继续装了,现在已经知道四皇子不是皇子了,那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将自己的身份塑造成皇子,将四皇子说成是狸猫换太子的那个,到时候大家都是死无对证,又有谁能挡住他? 「你说什么?」柳贵妃看着林将军,现在她才真的感觉天都要塌了。 「就是这样,不然你以为他现在一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会看上你这么一个半老徐娘?真是自作多情,别忘了你的年纪,跟着他爹还差不多。」景皇现在算是什么都不用顾忌了自己就只是需要将现在的一切弄得乱糟糟的就好了,嗯,一辈子还真的没有这么轻松过,自己只需要捣乱,反正都要死了,什么都不用在乎了,剩下的烂摊子,嗯,隋儿应该快来了吧。 「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啊!还怎么答应我的?」柳贵妃转身去大林将军,景皇悠闲的喝着茶,看着眼前的闹剧,还真是有意思了。 「够了,你自己心中没有一点的数吗?就你这样的,你知道我每次碰你都有多噁心吗?哼,要不是为了今天,你这样的,我怎么会碰?」林将军一点都不客气,直接一个耳光将柳贵妃扇倒在地。 四皇子现在抱着头,好像疯了一样,经过一开始景皇的吓唬,现在的惊变,还有自家母妃竟然是这样的人,他实在是接受不了,他就是一个娇生惯养的皇子罢了,现在的一切,都已经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围。 「哼!不过是一个浪荡女子,一个是懦弱的东西,有什么资格踩在我的头上?」林将军看着眼前的二人,一脸的不屑。 「嗯,是的,你比你爹要有魄力的多,要是你爹,就是一辈子,连想都不敢想的。」景皇说的是林老将军,现在的是林将军的儿子,小林将军。 「哼,要不是我父亲一直胆小,畏畏缩缩,你觉得会是我站在这里吗?」林将军看着景皇,一脸的傲气十足。 「你还是太年轻了,这件事,你远没有你的父亲想得多,就是凭着一腔孤勇,旧档案这样,你别忘了,现在外面的文武百官还不知道这件事,要是他们知道了,那你又该应当如何?」景皇现在就好像是给林将军出主意一样,一点也没有身为人质的自觉。 「我就不信,有你在我手中,他们会不听我的话,别忘了,现在你是一个阶下囚,这些事情不是你应该操心的,现在我就等拿到玉玺,着天下,自然就归我了。」林将军看着景皇,似乎已经看到了他自己坐在龙椅上的情景. 「既然这件事你已经决定了,那好吧,自寻死路的人总是这么迫不及待。」景皇摇摇头,看着御林军在整个宫殿中翻来找去,面上不见丝毫的恼怒。 「报告将军,没有找到玉玺。」一个小将领走过来,向林将军汇报,这时候林将军才开始有些慌乱,他以为这样的措手不及,能让他们轻松地找到玉玺,一切速战速决,等到皇室众人反应过来,自己也能登上大宝,但是自己似乎是低估了皇室的戒备。 「说!你究竟将玉玺藏到哪里了?」林将军揪着景皇的衣襟,打算强硬的将玉玺的下落逼问出来。 「你觉得呢,朕会告诉你吗?你别忘了,朕不仅仅只是有这么一个儿子,现在朕还有一个最得意的好儿子,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吗?」景皇真的是觉的这个林将军蠢的可以,要是篡位这么简单,那天下早就大乱了。 「你闭嘴!我就不相信,你在我的手中,他们会不听我的话。」林将军看着手中的景皇,现在景皇就是他唯一的筹码。 「小小年纪,还以为自己能挟天子令诸侯,你自己就说说,不觉的天真可笑吗?」景皇心情很好的跟林将军聊着天,现在他真的是高枕无忧了,尤其是看着一个将自己围的严严实实的人,还这般焦虑,心情更是大好。 「哼,天真的是你吧,就是现在来说,你在我手中,那个厉隋多多少少会有所顾忌,我只要稳住现在一时的局面,你就说以后,你的宝贝儿子还会有翻盘的机会吗?」林将军对这个濯国的战神也不是不畏惧,但是现在的局面不允许他退缩,再说了,厉隋的老爹还在自己手中,这样看来自己的胜算还是很大的。 「控制住现在的局面?你胡对你自己评估太高了吧?」就在这时,厉隋在门外不急不缓的走进来,看着柳贵妃还有林将军二人,虽然是孤身一人,但是就是现在的气势来讲,还没有人能胜过他。 「厉隋?怎么会?你不是在兵营吗?你怎么会在这里?」林将军一脸的不敢置信,现在他是真的慌了,厉隋在这里,那现在自己不是必死无疑? 就这样想着,林将军突然将景皇要挟过去,掐住景皇的脖子,看着厉隋,其实还真是好笑,现在厉隋就是一个人,而他们是几百人的围着他,还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父皇,儿臣来迟了。」厉隋看着景皇,现在的景皇,似乎每一天都在变老,现在的年纪,竟然已经是满头华发,脸上布满皱纹,整个人苍老的如同八九十岁的老人一样。 「没有,你来的很是时候,现在正好我还有点事交代你一下,关于在你继位这件事上,我已经安排了几位朝中重臣,以后他们会主动找你的,这件事你不用操心,还有一些什么事情,你想问的话就问吧,我要是还记得起来就告诉你,哎,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也不知道还能记起来多少了。」景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似乎是在懊恼。 「那我母妃去哪了?」厉隋还是不能平静的接受德妃不告而别这件事,就算是平常不说,但是他也是无时无刻不在记挂着这件事。 「就知道你会这样问,这件事我想想,嗯...对了,这件事你就不要再管了,这是我们上一辈子的事,还有锦羽的父母,也是这样,上一辈子的是,只有我们全部都到阴曹地府才能解决了,别的就不告诉你了,但是,以后,你就当你的母妃已经死了就对了。」景皇想了半天,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厉隋有点不敢相信,不是说这是回家了吗? 「我知道你不想相信,但是=这就是事实,这件事关乎上一辈子的恩怨,现在已经全部解决了,就没有必要让孩子们跟着担心了,这件事就此揭过,这已经是我们老傢伙能给你们这些小孩最后的帮助了,那就是和他们一起同归于尽。」景皇揉揉眼睛,感觉自己有点看不清楚儿子了。 「那那个宝藏....」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就不要再问我了,翟女士就是你看到的那样,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景皇觉得自己的唿吸有点困难,但是尽量不让厉隋看出来。 「最后一件事,我师父究竟死没死?」厉隋在听说关于大哥变成痴儿的时候就开始怀疑了,现在看来,自己的怀疑是正确的。 「没死,那是假的。」景皇并没有说谎,他还是实话实说,最后了,一切都已经快要成为定局了,自己也没有必要在跟厉隋撒谎了。 「为什么?」厉隋不知道师傅究竟是想干什么,从一开始对自己百般疼爱,后来直接将自己送去尹国当质子,再然后,就是失踪,终于找到了,误会解除了,他又诈死,他究竟是什么人,究竟想干什么? 「这件事跟你说也没关系,你师父对你好是真的,但是现在他不适合当你的师父,他用诈死离开你,就是想让你能够安心的做你的事,不要再为他的事情担心。」景皇现在想着那人的模样,那是唯一一个自己在这世上还很担心的人。 「那为什么要再次让我接近他,看见他?」厉隋不知道就自己师父那样的人,究竟有什么会让他迫不得已的。 「这个,现在还不是最终的定局,所以现在孩子,我不能跟你说这件事,不过以后你有机会再次看见他的话,直接问他就好了。」景皇咳嗽了两声,没等厉隋继续问,他自己接着说道。 「我们上一辈的事情,实在是太杂乱了,现在你们这些孩子,只要好好的过好自己的生活,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三百年前也好,还是三十年前也好,这些事情,就交给应该处理的人去解决吧,你说呢?」景皇再次虚弱的咳嗽打断了他的话。 厉隋刚要说话,淡水却被景皇抬手阻止,「现在的我们已经很开心了,你们这些孩子都长大了,我们这些老不死的也该死了,记住,以后做事,什么都不必顾忌,只要是无愧于心,就是对的,父皇相信你。」景皇眼神有些涣散,伸出的干枯的双手似乎在触摸厉隋的脸,但是最后却只是无力的垂下,慢慢的合上了浑浊的双眼。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86章 景皇役 「父皇?」厉隋的声音有点不易察觉的颤抖,放在袖中的双手也不自觉的变成半弯曲,现在众人平气凝神的看着景皇,谁也不敢相信,就这么轻易的,一代枭雄就这么陨落了。 林将军也实在没有想到,这个景皇竟然是真的命不久矣,慌忙的撒开手,景皇靠在椅背上,安详的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样。 现在厉隋才知道,就算是自己曾经怨恨师傅,怨恨父皇,但是那只是暂时的,师傅死的时候自己的伤心是假的,就算是后来猜到师傅没死,自己的心中也是庆幸,但是现在自己的父皇又这样死在自己的面前,他是多希望以后会有人告诉自己,父皇也是诈死,都是骗人的。 「报!!」一个小兵在外面匆匆忙忙的跑进来,厉隋并没有什么反应,林将军看着这个小兵,发现是自己的人。 「什么事?快说!」林将军现在的心情可是差的要死,这个景皇死了,但是自己另一个筹码还是一点的消息都没有,他现在是退无可退,进无可近。 「报告将军,现在...隋王妃直接带人打进来了,我们的将士们已经支撑不住了,咱快撤吧!」 「什么?这么快?」林将军手中的兵刃掉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着厉隋,现在他的计划已经完全被打乱了,他倒是想撤,但是现在关键是撤他都不知道往哪里撤。 「就是这么快,哼,你们御林军还真是不堪一击。」叶锦羽手中一边擦拭着自己手中的宝剑,一边走进来,看着这个林将军,真是不知道谁给他的勇气,带着这样一群虾兵蟹将就敢来篡位。 「厉隋?你怎么了?」叶锦羽看着旁边的厉隋,感觉有点不对劲,顺着厉隋的视线看过去,就看见坐在椅子上的景皇,一动不动,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中冒出来。 「景皇他....」 「父皇已经没了,父皇说,母妃还有你的父母这辈子也都不会回来了,他们说的都是假的,这一切就都是他们计算好的。」厉隋还是眼也不眨的看着景皇,就这样,他和叶锦羽两个人,在一天之内,成了孤儿。 「怎...怎么会?不可能的!爹娘一定还会回来的,我不相信。」叶锦羽看着景皇,又看了看厉隋,冷静而笃定的说道。 林将军想要逃了,脚开始微微往后移动,厉隋的眼睛突然锁住林将军,「杀!一个不留!」冰冷的命令在厉隋口中出来,紧接着就是无数温热的血液,在这个金色的大殿上,不停的飞舞,发挥自己最后的余热。 「王爷!接到密报,现在尹国边境有点不安分,尹国的军队正在蠢蠢欲动,与此同时还有戎狄的人。」暗一在外面匆匆赶来,这件事是他刚接到的,马不停蹄的就送来,十万火急的军务,耽误不得。 厉隋和叶锦羽接过密报,对视一眼,还真的是找死的永远都是那么的迫不及待,现在处理完林将军的内患,下一步,就是甘肃这天下,究竟谁才是他的主人。 厉隋和叶锦羽向外走去,留下暗一处理这里的事情,有人找死,他们不能不成全。 一个月后,濯国作为最后一个新继承人登基的国家,但是风头依旧不低于任何一个的国,厉隋以国丧为由,将登基大典简单举办,并没有宴请各国,毕竟现在是各国极度紧张的时候,就算是以前再好的关系,现在也变得微妙起来,厉隋和叶锦羽可不想让濯国在这个节骨眼上,变成各国争斗的沙场。 现在处理完一切的厉隋还有叶锦羽,正站在濯国还有尹国的交界处,看着对面的兵马,叶锦羽心中还是感慨,现在竟然第一个濯国拿来开刀的,就是自己的母国。 秦海陌和项阳炎看着对面的厉隋还有叶锦羽,本来在墓中还是同生共死的患难之友,但是现在一出来,就是反目成仇。 「看来姓林的那个笨蛋失败的很彻底。」项阳炎看着秦海陌,本来说好的,在姓林的将濯国搞得一团糟,他们在藉机攻打濯国,但是现在看着有条不紊的阵势,估计那个姓林的祖宗十八辈都没了。 「厉隋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现在老景皇一死,整个濯国都是他的,他算是彻底什么压制都没有了。」秦海陌有点头疼,还有两分痴迷的看着叶锦羽模煳的 身影,「今天,只许胜,不许败。」秦海陌眼中满是志在必得,当初叶锦羽在他身边,他不知道珍惜,现在看着这样的叶锦羽,他又开始百般不甘心。 「你还真是个痴情种。」项阳炎看着秦海陌,嘲笑的意味十分明显,嘴角的微笑让秦海陌十分的不自在。 「醒了,排兵布阵我不懂,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你安排好了吗?」秦海陌趁机转移话题,现在他们虽然在人数上占据优势,但是对面的厉隋和叶锦羽都是军事天才,他们现在这边就只有项阳炎还略同一二,所以胜负还真是不好说。 「这件事你不用管了,交给我吧,就算是用人海战术,也能消了对面,现在我们的兵力比对面多出一少半,说明对面两个人就要打我们三个人,这样的话,你还会觉的胜算小吗?更何况,现在是直接在战场上硬碰硬,没有任何的花哨可言,就算是他们满肚子的阴谋,在这样的战场上,也都是徒劳而已。」项阳炎对于与这次攻打濯国,可是志在必得,现在濯国土地辽阔,资源丰富,在谁眼中都是一块大肥肉,要不是有厉隋这个硬骨头,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想来分一杯羹。 「别大意了,厉隋和锦羽都不是好惹的,还有就是,不要伤了锦羽,看见厉隋,直接打死好了。」秦海陌看着战场,一边提醒项阳炎不要大意,但是一方面又觉得自己担心的多余。 「行行行,你现在先回去吧,一会也没有你什么事。」项阳炎看了一眼秦海陌,现在双方都已经准备就绪,就看谁先动了,到时候牵一髮而动全身,场面混乱,秦海陌武功又不高,出什么意外可就不妙了。 「一会你们打起来,我就在这边等着,不上前,我要亲眼看见厉隋是怎么死的。」 项阳炎看他劝不动秦海陌,便也不管了,现在还是赶紧在确认一下的好。 两军对垒,就这样僵持着,在千军万马中,分出两条路,厉隋和叶锦羽领着暗一还有那群将军,缓缓骑马走来,另一边的秦海陌和项阳炎也领着众将领走上前来,双方的领军人物,算是见过面了。 「隋王爷,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项阳炎故意这样叫,说明他根本就不承认厉隋这个景皇的身份。 「原来是阳炎王爷,别来无恙,就是不知道戎狄的正统继承人玉霜公主还好吗?」现在厉隋可是彻底将项阳炎划为不正当继承人中,这虽然是事实,但是在戎狄还是没有人敢提起。 「景皇说笑了,刚才跟景皇开个玩笑,景皇不会介意吧?」项阳炎当然是知道现在厉隋刚才的话对自己的战士情绪有多大的影响究竟有多大。 「自然不会,玉霜公主一介女流,却是不能登上大宝。」厉隋看着项阳炎咬牙切齿的样子,看来今天的战局应该会很轻松的。 第一回合被厉隋赢了,项阳炎虽然不服气,但是也没办法,现在只能是战场上见真章了。 「锦羽,我会接你回来的,现在在濯国的你肯定很想家吧?尹国应该是你永远的家,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秦海陌看着叶锦羽,故意这样说,双方战前的心理战术是很关键的。 「没有,在濯国,我真的体会到了家的感觉,但是在尹国,我只有被辱骂,被羞辱,被背叛,被伤害的经歷,我的父母在尹国一次次的陷入危机,现在更是生死未卜,每次回到尹国,迎接我的永远是无尽的责骂还有羞辱,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说尹国是我的母国,但是他好像除了灾难,没什么也没有给我。」叶锦羽到底是久经沙场,这样简单的事情,怎么能难得住她? 「但是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一定要将你带回去。」此话一出,众将士都有些譁然,难道还真是自己家景皇抢了人家的娘子? 「你还有脸说这件事吗?在大婚当日带着你的情人,逃到安全的地方,留下我一个人,为你守着破碎的江山,要不是厉隋,现在我还能站在这里吗?你百般爱护你的情人,却将自己未婚妻子的安危弃之不顾,这就是你说的?你还有脸说这件事吗?我都为你感到羞愧!」叶锦羽越说越气,这个秦海陌怎么就能这么不要脸? 「好了,别生气了,这件事为夫帮你报仇。」厉隋将叶锦羽揽进怀中安慰道。 「将士们,这尹国欺辱我国国母,咱们是不是应该给国母报仇?」那个将领也是会见缝插针,直接将理由安排的更有强调性。 「这...」秦海陌看着这样的情景,一时竟然有点无话可说,项阳炎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秦海陌一眼。 「废话少说,今天大家站在这里,应该不是打口水仗的,现在,究竟怎样,咱们还要战场上见真章,尹国戎狄的将士们,准备!」项阳炎觉得在留一会,还不一定扯出什么家常,还是早点开战得好。 「将士们准备!保家卫国,让尹国和戎狄付出代价!」 「沖啊!」 就像是两股洪流,激烈的碰撞在一起,震天响的吶喊声让人心头一颤,厉隋和叶锦羽并没有动,项阳炎还有秦海陌也是站在原地,这样的事情都是将士们去冲锋陷阵,以前叶锦羽是将军,厉隋是王爷的时候,还会跟着一起冲锋,但是现在一个是皇上,一个是皇后,就不应该了,毕竟要是出了一点的闪失,那就是濯国的灭顶之灾。 秦海陌和项阳炎这两个人更不用说了,他们能站在战场上就已经是恩赐了,要是让他们一个个的去冲锋?简直不可能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87章 大战 高高的指挥搭上,双方的旗帜不断地变换,战场上的局势也是不停的转换,看得人眼花缭乱的。 厉隋和叶锦羽站在临时的指挥棚子中,看着战场上的局面,现在就算是厉隋自己上,也没有多大的用处,在这种大规模的战场上,重要的是排兵布阵,是战士,是团队,是整体,而不是个人。 三个时辰了,战场上的局势依旧不明朗,现在已经快天黑了,众将士的体力也渐渐不支,应该没有多久就会暂停了。 「现在虽然是我们的战士勇勐,但是地方毕竟人数众多,现在已经陷入胶着,要是没有什么好的方法,那我们一直这样打下去,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现在应给像个办法,在最后扳回一局。」叶锦羽看着对面,现在他们是一打二,这样本来就是很吃亏的,要是在没有什么杀手锏的话,那真的就只能是两败俱伤,到时候被其他的国家渔翁得利。叶锦羽才不会相信厉隋没有什么准备。 「娘子就放心吧,现在微幅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娘子就安心看着就是。」厉隋看着叶锦羽的样子,并不告诉她究竟是什么,只是揽着叶锦羽出门,站在高高的观战台上,看着下面的整个战场。 叶锦羽就看见一堆一堆的将士开始往一起聚拢,指挥塔上的旗帜意思也变成了阵起,叶锦羽来了点兴致。 只看见渐渐围拢在一起的将士们,开始围成一个圈,然后又有人背对着围成圈的人围成一个圈,手中的长矛一边攻击着圈内的敌人,外面的防御着外面的敌人,现在的战场上就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圆圈,不停的旋转,消灭完一伙敌人,这个圈就会散开,然后在找到一群人围拢,彻底将对面的阵仗打乱,节节败退,就算是圈子中的人比圈子的人多好几倍,还是会被有序的刀刃抹杀干净。 「好厉害!」叶锦羽看着这样的阵法,她还真的是第一次看见,现在算是真的放心了,毕竟一个军队要是没有了团队精神,那就是一盘散沙,一击即破。 「那是当然,没想到就那个傢伙,看着五大三粗的,还是有点头脑的。」厉隋指着一个在人群中奋力厮杀的大汉给叶锦羽看,那人正是那个领军的大汉。 「你手下还真的都是人才啊。」叶锦羽看着已经发出信号撤退的尹国和戎狄的军队,一挥手,并没有让他们继续追击,而是同样的撤退,穷寇莫追,这点道理他们都是知道的,现在就算是将他们打退了,但是他们的人数还是比自己这边的多很多,要是路上来个什么陷阱的,那就惨了。 「好了,我们回去准备一些关于明天的战斗,还有今天晚上的防御,虽然说现在双方人马都已经累了,但是谁知道秦海陌还有项阳炎那两个疯子会不会做出什么不合常理的事情来。」厉隋看着败退的敌军,眼神微眯,现在要是跟一个军事上有点造诣的人打仗,厉隋还是能猜到对方的一点心思,还是简单的多的,但是现在对面就是两个军师白痴,还加上行事作风不正常,谁知道他们会怎么做? 「这倒也是,现在今天我们准备了一个这样的阵法,对面的人肯定会想办法破解的,明天一定不能用了,现在对面就好像是两只疯狗一样,我们的战士人数又少,是绝对不能拿去跟他们拼命的。」叶锦羽看着对面,在看看已经凯旋而归的众位将士们,就算是秦海陌捨得他的人,她还捨不得他们濯国的人呢。 此时的尹国和戎狄的指挥帐中,秦海陌将手中的一个瓷杯直接摔碎,怒气冲天。 「醒了,没完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一会你就闭嘴不要说话,这件事情我来解决,什么都不行,你脾气还不小!对上厉隋这样的人物,难怪你输的那么惨。」项阳炎看着这样不冷静的秦海陌,发现自己似乎是给自己找了一个猪队友,要不是看着尹国国强国富,他还真不想跟这么一个猪合作。 「哼!你还有脸说我?现在你不是也输的跟狗一样吗?现在第一场,一见面我们就输的这么悽惨,接下来的仗应该怎么打?」秦海陌毫不客气的冲着项阳炎大喊,但是项阳炎依旧是不为所动。 「闭嘴吧,现在你的样子就好像是街上的疯狗,别忘了,你现在是一个国家的皇帝,不是街头的混混。」项阳炎觉得这个秦海陌要不是有他娘,现在真的别说是黄为了,就是小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这件事朕不需要你来提醒。」秦海陌也感觉自己现在有点失态,这是他第一次指挥这么大的战役,以前这种事情都是叶锦羽来的,所以刚被叶锦羽羞辱完的的他,不允许自己失败。 「你知道就好,一会我会重新排兵布阵,既然你是什么都不会,那就闭上你的嘴,现在听我的,要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里。」项阳炎现在是明白了,秦海陌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一个傢伙,太平盛世他当个皇帝还算是合格的,但是现在正是乱世,那他就是废物一个,之前靠他娘打下的基础,之后靠叶锦羽的军事天才,保的尹国无忧,但是现在他娘死了,叶锦羽成了人家厉隋的娘子,他这个尹国,基本就是废了,要不是现在自己和他是盟友 ,项阳炎觉得自己第一个肯定就会向尹国下手。 厉隋和叶锦羽看着现在坐在位子上满头大汗,一身鲜血的众人,一个个脸上都是酣畅淋漓的快意,刚才那一仗,打得真是痛快,尤其是最后,那个阵法一出,对面没撑多久就直接崩溃,这件事可是大大的鼓舞了士气。 「现在我来说一下今天这场战役的不足之处。」厉隋这话一出,就是叶锦羽也是一愣,明明是打的这么漂亮的一场仗,怎么先说不足? 「我知道你们一个个的现在都很高兴,但是你们看看现在外面的伤亡,一开始,你们在冲进敌军阵营的时候,有些战士勇勐有余,就是整个人往人家矛头上撞,这样没有一点点的用处,还有,就是在之后,你们这群傢伙,作为将领,你们没有一点的团队意识,就知道争强斗勇,你们自己说说,就在我说摆阵以后,众将士们谁不是赶紧摆好阵仗?就你们几个,一个个的,还敢分开,以一打多,怎么?你们武功太高了?用不用跟朕比划比划?」厉隋一连串的错误说出来,叶锦羽也开始反思,自己一直看着的都是大局,对于局部的小事还是没有过多的关注,没想到厉隋看的竟然这么全面。 「这...王爷,属下知道错误了。」领头的那个大汉低着头,焉头搭脑的认着。 「知道什么错了?我还没说完呢!」厉隋一瞪,几个大汉又乖乖的低下头,叶锦羽看着他们这副模样,有点想笑。 「娘子就放心吧,现在微幅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娘子就安心看着就是。」厉隋看着叶锦羽的样子,并不告诉她究竟是什么,只是揽着叶锦羽出门,站在高高的观战台上,看着下面的整个战场。 叶锦羽就看见一堆一堆的将士开始往一起聚拢,指挥塔上的旗帜意思也变成了阵起,叶锦羽来了点兴致。 只看见渐渐围拢在一起的将士们,开始围成一个圈,然后又有人背对着围成圈的人围成一个圈,手中的长矛一边攻击着圈内的敌人,外面的防御着外面的敌人,现在的战场上就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圆圈,不停的旋转,消灭完一伙敌人,这个圈就会散开,然后在找到一群人围拢,彻底将对面的阵仗打乱,节节败退,就算是圈子中的人比圈子的人多好几倍,还是会被有序的刀刃抹杀干净。 「好厉害!」叶锦羽看着这样的阵法,她还真的是第一次看见,现在算是真的放心了,毕竟一个军队要是没有了团队精神,那就是一盘散沙,一击即破。 「那是当然,没想到就那个傢伙,看着五大三粗的,还是有点头脑的。」厉隋指着一个在人群中奋力厮杀的大汉给叶锦羽看,那人正是那个领军的大汉。 「你手下还真的都是人才啊。」叶锦羽看着已经发出信号撤退的尹国和戎狄的军队,一挥手,并没有让他们继续追击,而是同样的撤退,穷寇莫追,这点道理他们都是知道的,现在就算是将他们打退了,但是他们的人数还是比自己这边的多很多,要是路上来个什么陷阱的,那就惨了。 「好了,我们回去准备一些关于明天的战斗,还有今天晚上的防御,虽然说现在双方人马都已经累了,但是谁知道秦海陌还有项阳炎那两个疯子会不会做出什么不合常理的事情来。」厉隋看着败退的敌军,眼神微眯,现在要是跟一个军事上有点造诣的人打仗,厉隋还是能猜到对方的一点心思,还是简单的多的,但是现在对面就是两个军师白痴,还加上行事作风不正常,谁知道他们会怎么做? 「这倒也是,现在今天我们准备了一个这样的阵法,对面的人肯定会想办法破解的,明天一定不能用了,现在对面就好像是两只疯狗一样,我们的战士人数又少,是绝对不能拿去跟他们拼命的。」叶锦羽看着对面,在看看已经凯旋而归的众位将士们,就算是秦海陌捨得他的人,她还捨不得他们濯国的人呢。 此时的尹国和戎狄的指挥帐中,秦海陌将手中的一个瓷杯直接摔碎,怒气冲天。 「醒了,没完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一会你就闭嘴不要说话,这件事情我来解决,什么都不行,你脾气还不小!对上厉隋这样的人物,难怪你输的那么惨。」项阳炎看着这样不冷静的秦海陌,发现自己似乎是给自己找了一个猪队友,要不是看着尹国国强国富,他还真不想跟这么一个猪合作。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88章 逆转 「哼!你还有脸说我?现在你不是也输的跟狗一样吗?现在第一场,一见面我们就输的这么悽惨,接下来的仗应该怎么打?」秦海陌毫不客气的冲着项阳炎大喊,但是项阳炎依旧是不为所动。 「闭嘴吧,现在你的样子就好像是街上的疯狗,别忘了,你现在是一个国家的皇帝,不是街头的混混。」项阳炎觉得这个秦海陌要不是有他娘,现在真的别说是黄为了,就是小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这件事朕不需要你来提醒。」秦海陌也感觉自己现在有点失态,这是他第一次指挥这么大的战役,以前这种事情都是叶锦羽来的,所以刚被叶锦羽羞辱完的的他,不允许自己失败。 「你知道就好,一会我会重新排兵布阵,既然你是什么都不会,那就闭上你的嘴,现在听我的,要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里。」项阳炎现在是明白了,秦海陌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一个傢伙,太平盛世他当个皇帝还算是合格的,但是现在正是乱世,那他就是废物一个,之前靠他娘打下的基础,之后靠叶锦羽的军事天才,保的尹国无忧,但是现在他娘死了,叶锦羽成了人家厉隋的娘子,他这个尹国,基本就是废了,要不是现在自己和他是盟友 ,项阳炎觉得自己第一个肯定就会向尹国下手。 厉隋和叶锦羽看着现在坐在位子上满头大汗,一身鲜血的众人,一个个脸上都是酣畅淋漓的快意,刚才那一仗,打得真是痛快,尤其是最后,那个阵法一出,对面没撑多久就直接崩溃,这件事可是大大的鼓舞了士气。 「现在我来说一下今天这场战役的不足之处。」厉隋这话一出,就是叶锦羽也是一愣,明明是打的这么漂亮的一场仗,怎么先说不足? 「我知道你们一个个的现在都很高兴,但是你们看看现在外面的伤亡,一开始,你们在冲进敌军阵营的时候,有些战士勇勐有余,就是整个人往人家矛头上撞,这样没有一点点的用处,还有,就是在之后,你们这群傢伙,作为将领,你们没有一点的团队意识,就知道争强斗勇,你们自己说说,就在我说摆阵以后,众将士们谁不是赶紧摆好阵仗?就你们几个,一个个的,还敢分开,以一打多,怎么?你们武功太高了?用不用跟朕比划比划?」厉隋一连串的错误说出来,叶锦羽也开始反思,自己一直看着的都是大局,对于局部的小事还是没有过多的关注,没想到厉隋看的竟然这么全面。 「这...王爷,属下知道错误了。」领头的那个大汉低着头,焉头搭脑的认着。 「知道什么错了?我还没说完呢!」厉隋一瞪,几个大汉又乖乖的低下头,叶锦羽看着他们这副模样,有点想笑。 「就你们几个问题最多,作为将领,你们应该是指挥全场的人,你看看你们几个,一听见冲锋的号子,就跟那个脱缰的野马一样,带头沖,这样我不反对,但是你们能不能考虑一下自己的位置?你们看看跟在你们身边的侍卫有多可怜!一打仗就什么都不管了,冲上去就是动手,难道你们的脑子是用来支撑你们的头盖骨的吗?」厉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这些傢伙就是太不拿自己当回事,一开始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都是一步步的拿命换回来的,现在纵然已经是整个军队的领头人物了,但是还是改不了他们的想法,他们就是想着,自己多杀一个人,以后自己的将士就会多一丝活命的机会,却忘记了,在将士们心中,他们才是最重要的。 「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在看到下一次。」厉隋又喝了一口水,骂人也是个力气活,比大家还累。 「嘿嘿,这不是王爷你在呢吗?有你指挥,我们就不用动脑子了。」一个大汉憨笑两声,厉隋刚进嘴里的一口水全喷了,这几个傢伙这半天,就是没听明白他的意思了。 叶锦羽看着被气的说不出来话的厉隋还有一群憨笑的大汉,觉的莫名的喜感,这就叫什么,叫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我这半天就是对牛弹琴了是吧?出去,今天我不打残你们几个不算完的,走!」厉隋一扔水杯,现在好像是因为刚刚获胜的原因,厉隋觉得今天的这几个傢伙有点放肆。 「别啊,老大,这件事我们知道错了,以后我们就找对方的将领打架,不去到处乱闯了。」几个大汉慌忙求饶。 「就你们?信不信你们几个要是能找到尹国的将领,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写?」叶锦羽一脸笑意的看着这几个大汉,还真是有意思。 「为啥?」几个大汉想了想,好像是的,打了这么久,他们还没看见就他们这个级别的将领呢。 「哼,在我来濯国以后,尹国的军队经歷了大换血,现在的将领,没有一个是我带出来的,所以我才这么不手软。还有就是,现在的将领都是秦海陌那个傢伙挑选出来的,那个傢伙选人基本上都是看门第,至于能力?那真的是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至于那些贵公子,基本上就是来歷练一下,然后当成以后吹嘘的资本,你们觉得就这样的东西,会像你们这样冲锋陷阵?开玩笑吧。」 叶锦羽也是挺心寒的,现在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将领,都是多多少少的被秦海陌赶走,自己也曾经收到过他们的书信,现在大部分的人,基本上已经离开军队,解甲归田,就算是仅仅剩的那几个,在这次攻打濯国的计划之前,也被革职了,毕竟自己在濯国,要是到时候出现什么意外,那不就完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不见王妃有半分心疼了,嘿嘿,我们刚才还说呢,嘿嘿,向王妃请罪。」领头的大汉挠挠头,那副憨样也是让叶锦羽气不起来。 「这还要多谢那个秦海陌的多心,这样一来,才是真的无所顾忌了。」叶锦羽拍拍手站起来,看了厉隋一眼,「接下来再商议一下以后的事吧。」 这场战役,延续了三个月,就以濯国的胜利告终,虽然是尹国和戎狄的兵力较强,但是军事才能来说,项阳炎还是比之厉隋弱了一筹,更别说还加上个叶锦羽助力厉隋,加上个秦海陌给项阳炎拖后腿了。 五个月后,尹国皇宫大殿。 「锦羽,你说,我究竟是输在了那里?你告诉我。」秦海陌一身龙袍,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看着周围的濯国的军队,还有站在自己对面的厉隋和叶锦羽。 「你输在哪里?你输在你的虚情假意,输在你的任性妄为,输在你的自不量力,输在你的一事无成,输在你的狂妄自大,输在你的不学无术,你没有什么值得拿出手的,你又怎么有资格说赢?」叶锦羽看着眼前的秦海陌,还是当初的干净少年模样,自己当初就是看中了他这副样貌,还有甜言蜜语吧,现在想来,还真是可笑。 「其实我挺好奇的,这次你也可以逃走,怎么不逃了?」叶锦羽还真是不觉得秦海陌有勇气面对大军入境。 「逃?往哪逃?现在你来了,我还能跟你说两句话,要是逃得话,估计我是死在哪里都不知道吧?国破家何存?现在,尹国已经没有了,我还逃什么?我也是累了,对了,就是笑玉婷,你们还记得吗?」秦海陌看着厉隋和叶锦羽眼中的神情两人有点看不懂。 「怎么?你想用她威胁我们?」厉隋看着秦海陌,现在笑玉婷虽然是他的妹妹,但是秦海陌也应该明白,自己是不可能会为了一个妹妹,将到手的一个国家拱手相让的。 「不是,你们应该是误会了,我想说的是,现在那个笑玉婷已经死了,现在就葬在尹国皇陵,我死了以后,请不要将我和她放在一起,这是我最后一个愿望了,真的。」秦海陌给自己正正衣冠,端正的坐好。 「她是怎么死的?」厉隋虽然不将这个妹妹看的多重要,但是也是跟在自己 后面长大的小妹,只不过是爱上了秦海陌而已,还是自己设计的,自己还是多少有点亏欠她的。 「在几个月以前,在从西圣王母墓中回来的路上,她就因为动了胎气,死在了路上,她想和我同归于尽来着,但是被侍卫拦下,没有成功,就这样了。」秦海陌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给自己整理衣服髮饰,并不看厉隋和叶锦羽,然后秦海陌慢悠悠的站起来,再次为自己整理衣服。 叶锦羽和厉隋有点沉默,笑玉婷,以前也是个单纯善良的好姑娘,但是就是这个皇家,将她逼成那个样子,最终落得那个下场。 「这件事我们可以答应你,现在,玉玺在哪里?交出来吧。」厉隋看着这样的秦海陌,懒得跟他计较什么,不过是不想在生前捆绑在一起,死后也想眼不见为净而已。 「其实啊,玉玺一直都在一个地方,叶锦羽是知道的,每次的躲猫猫那里是我最常去的地方。」秦海陌微笑着说着,叶锦羽看着却有点不舒服。 「秦海陌...」叶锦羽心中有点不安。 「嘘,我要藏起来了,锦羽,你永远不要找到我哦。」秦海陌看上去就好像是疯了一样,笑得像个孩子。 紧接着,叶锦羽就看着秦海陌慢慢的走下高台,穿过众将士,在大殿前,看着下面的一切,然后走到第一个台阶上,缓缓的坐下来,靠着身后的白玉雕刻的龙,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闭上了双眼,嘴角一抹鲜红在叶锦羽的眼中分外刺眼。 「或许我从来不曾努力过什么事,但是,爱你这件事,我真的尽力了。」 叶锦羽在后花园的假山中,找到了那个玉玺,尹国,彻底不復存在了,濯国,成了真正的超级大国,同年九月,戎狄彻底成了,濯国的一个城。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89章 分外刺眼 与此同时,在尹国边境的一个小城,一个貌美的妇人带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娃娃,坐在自己屋门口,听着外面的消息时,正在缝制小孩衣物,手指一不小心就被刺出一个血洞,妇人的眼泪就好像是决堤的河水,屋里的娃娃哭了,妇人抱着那个漂亮的女娃娃,母女的眼泪渐渐湿透衣衫。 「宝宝,以后,就叫你秦爱奇好不好,宝宝,宝宝,你爹爹丢下我们了,宝宝...」 艷阳正好,九月的阳光总是那么热烈,那么灼人。 濯国军营大帐中,叶锦羽和厉隋一人一杯茶,对视一眼,同时看着桌子上的地图,在以前尹国的地方,大大的写了一个景字。 「现在你开心吗?」叶锦羽看着厉隋,「今天这茶只有苦味,不好喝。」 「开心不开心,现在都已经开始了,已经停不下来了,你应该是知道的,不是吗?」厉隋放下手中的茶盏。 「现在尹国已经属于濯国了,尹国一向是最富饶的国家,所以现在,尹国的经济和善后工作,就交给你了,处理好,战场上的事情,交给我,知道了吗?」厉隋扶着叶锦羽的肩膀,认真的看着叶锦羽的眼睛。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好好处理的,但是接下来你真的要攻打容国吗?你大哥二哥都是容国的,你别忘了。」叶锦羽有些担忧,现在这样野心勃勃的厉隋才是真正的厉隋吧,以前别管是孤傲,还是无赖,亦或者是友好,都是假象吧。 「乖,现在填写近在咫尺,不过是一段兄弟情,现在就算是我将容国打下来,又不是要了二哥大哥的命,他们依旧可以在容国好好地生活下去的,没关系的,再说了,现在的二哥早就不是什么摄政王了,他们就是两个普通的老百姓而已,这件事会很快就过去的,不用担心,你处理好尹国的事,别忘了来容国帮我。」厉隋温柔的帮叶锦羽将掉下来的一缕碎发别在耳后。 「那...容楚呢?」现在叶锦羽想起容楚,就是那个一开始就调皮不正经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也许为了权势他曾经残忍过,但是,他从头到尾都对叶锦羽十分的好,谁都伤害过叶锦羽,只有他,像个孩子的他没有,所以叶锦羽是真的不想让他出什么意外,就算是秦海陌的死,叶锦羽都觉得有些难受,更别说是容楚了。 「娘子,你要知道,下载乃的容楚,就是我的敌人,现在他是敌国的皇帝,就算是我不会杀了他,但是他以后的生活,都会是暗无天日的囚禁,你觉得哪个比较好?」厉隋淡淡的声音,让叶锦羽遍体生凉。 「你...真的要这样赶尽杀绝吗?」叶锦羽都听得出来自己声音的颤抖,这样说的话,现在秦海陌已经死了,项阳炎已经死了,然后是容楚,再然后是莫北廷?齐国皇后唐珑雪?西域王妖姬?她是不是该庆幸,苗疆的巫篱早早的就退出了?自己还能剩下最后一个朋友?还是一辈子,再也见不到的那种。 「这不是赶尽杀绝,娘子,你知道吗?一旦我要是战败,死的就是我了,嗯,就是这样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就是法则,娘子,你要做的不应该是在这里同情他们。而是尽快将你手上的事做好,我先回经过了,尹国交给你了。」厉隋看着这样的叶锦羽,也是有点不忍心,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要么赢,要么死,这就是选择,生在乱世。永远不要想着明哲保身,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攻打容国?你就不怕在你攻打容国的时候齐国在身后攻打你吗?」叶锦羽看着厉隋,手中紧紧的捂着那杯热水。 「这件事急不得,我打算明年开春,然后开始攻打,这样的话,你这边也准备的差不多了,还有就是将士们还有一个休养生息的机会,至于关于齐国和容国会不会联合这件事,我想,不会的,现在别管怎样,濯国,已经没人敢惹了,就算是齐国还有荣国一起来的话,我也是有把握一战的,说不定到时候还会简单很多,毕竟就不用安排第二次的攻打了,一举两得。」厉隋从来不喜欢打没有把握的仗,现在尹国已经是濯国的了,那尹国就应该开始给濯国提供财富,供濯国使用,到时候,就是剩下的国家围攻,濯国也不用惧怕,无非就是打的时间长一点,然后损失大一点而已。 「你就是个疯子,厉隋。」叶锦羽看着厉隋似乎也有点明白关于当初的西圣王母究竟是因为什么叫封破晓是疯子了,不应该说是封破晓,应该是整个厉家的人,都是疯子。 「这是应该的,连野心都没有的男人,叶锦羽,你看得上吗?」厉隋满脸微笑,叶锦羽沉默了,她是嚮往安静平淡的生活,但是并不代表她没有野心,要不然也不会爱上厉隋。 「就算是齐国还有荣国一起来的话,我也是有把握一战的,说不定到时候还会简单很多,毕竟就不用安排第二次的攻打了,一举两得。」厉隋从来不喜欢打没有把握的仗,现在尹国已经是濯国的了,那尹国就应该开始给濯国提供财富,供濯国使用,到时候,就是剩下的国家围攻,濯国也不用惧怕,无非就是打的时间长一点,然后损失大一点而已。 「你就是个疯子,厉隋。」叶锦羽看着厉隋似乎也有点明白关于当初的西圣王母究竟是因为什么叫封破晓是疯子了,不应该说是封破晓,应该是整个厉家的人,都是疯子。 「这是应该的,连野心都没有的男人,叶锦羽,你看得上吗?」厉隋满脸微笑,叶锦羽沉默了,她是嚮往安静平淡的生活,但是并不代表她没有野心,要不然也不会爱上厉隋。 厉隋离开了,叶锦羽开始在整个尹国雷厉风行的准备一切的接手,有人说她忘恩负义,有人说她恩将仇报,有人刺杀她,甚至就是以前的老部下。也说她不应该。就在这时,叶锦羽才发现,郭旭真的就是自己妇人心肠了,歷史是由胜利的人书写的,失败的人,就是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什么都好像变得脆弱起来。 叶锦羽将以前属于尹国皇室的东西依旧保留着,但是尹国皇宫,却是变成了濯国的一个行宫,叶锦羽直接将悦歌拎过来接手尹国的店铺,才发现当初在悦歌那里看见的那个绝美的小女孩,已经能独当一面了,惊人的经商天赋就是叶锦羽也是咋舌,处理好商界的事,就是该处理朝堂了。 叶锦羽坐在以前秦海陌坐的龙椅上,看着下面神色各异的大臣,面无表情,杀了一些无用的,虽然有不少的反抗者,但是叶锦羽依旧留着他们。不然容易激起民愤。 处理好这些事情,叶锦羽穿着一身普通的麻布衣服,发现在平常百姓那里,并没有发现多么激烈的反抗,他们依旧过着安稳的日子,厉隋的军队纪律严明,并不允许骚扰百姓,甚至有一些士兵闲着没事还会去百姓家帮忙干活,这不由得让叶锦羽再次刮目相看。看来厉隋的野心,并不是什么好高骛远,是什么一步登天,而是他十几年的筹划,是他精心测算之后的结果。 「王妃!」 叶锦羽正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就听见后面有人似乎在叫自己,转过头一看,竟然是春香那个丫头。 「多大的人了,还冒冒失失的?就不怕人笑话吗?」叶锦羽看着跑的气喘吁吁的春香,这个小丫头,还真是长不大。 「刚才我在那边看着就是王妃你,才匆忙跑过来的,我果然没有看错,嘻嘻,王妃,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春香上下打量着叶锦羽,一身粗布麻衣,头髮就是简简单单的一个麻绳,简直是简陋的不行。 「嘘,我就是出来玩玩,你怎么现在才到?对了,一直见不到你,现在你研究武器研究的怎么样了?」 「嘿嘿,王妃没有看到吗?就是在这次战场上用的所有武器都是我设计的,包括那些大将军们的宝贝武器,哼,王妃竟然没有注意到。」春香嘟着嘴,向叶锦羽撒娇。 「真的假的?都是你设计的?」叶锦羽还真的有点震惊,虽然看着现在的武器有很多都是以前没见过的,但是怎么也想不到,现在回事自己眼前的这个小娃娃做的啊。 「王妃你就不要老是把我当成小孩子了,现在我就是来跟你说个小小的事情的。」春香有点不好意思,捏着自己的衣角,扭来扭去。 「什么事啊?春香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该不是看上人家哪家的公子了吧?让我去帮你抢人?」叶锦羽看着这样的春香,还真是稀奇,这样的话,自己还不得抓住机会,好好调笑调笑她? 「哎呦,哪有啦,就是在军营中有一个愣头青,然后我觉得他傻傻的,挺可爱的,还请王妃替我们做主喽。」春香说完以后脸已经通红了,但是将叶锦羽下了一跳,看来这个春香还是真的上心了。 「既然我们春香看上了,那就好了,但是人家那个愣头青愿不愿意呢?」叶锦羽揪揪春香的小辫子。 「谁说他不愿意的?就他要是敢说个不字,姑奶奶我就打飞了他。」春香挥舞着小拳头,煞有介事的说。 「你瞅瞅你,现在在军营里混的,比汉子还汉子了。」叶锦羽笑了笑,「行,既然这样的话,那就等你们想的时候,我帮你们主持婚礼买这个证婚人,谁也别跟我抢,这回行了不?」叶锦羽看着春香,既然对方是厉隋的人,那就一定是错不了的。 「谢谢王妃,我们打算等到一切都安定下来就成婚,到时候一定让王妃当我们的证婚人。」春香高兴地在原地蹦着,叶锦羽看着,突然觉得年轻真好,现在的孩子,真是一个比一个可爱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90章 精心测算之后的结果 转眼就是阳春三月,濯国的大军经过尹国,在容国边境驻扎,形势险峻。 叶锦羽站在尹国皇宫的楼顶,看着那个方向,现在的濯国,已经是在这天下,名副其实的主人了。 战事顺利,齐国不知道被厉隋用什么样的方法拖住,容国在经过这样的强国面前不堪一击,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在六月到来之前,容国,已经併入了濯国的版图,与此同时,西域也成为了濯国的一个城。 厉隋并没有杀了容楚。容哲和季青豹带着容楚,选择永远离开容城,最后,厉隋也没有对容楚痛下杀手。 最后一个齐国,就在叶锦羽以为厉隋会缓一缓十五时候,厉隋直接带兵去了齐国,丢下叶锦羽在容国继续收拾烂摊子。 但是真的扔叶锦羽震惊的是,最强的齐国竟然选择无条件的投降,将整个齐国让了出来。 濯国,终于是天下唯一的国家,叶锦羽看着那个在军队最前方的男人,那就是她的人。 厉隋还有叶锦羽一行人来到宝藏那里,发现只有一本书,在正中间,但是当时已经很危险了,因为他们的贸然进去,所以整座宫殿岌岌可危,为了众人的安危,几人只能带着那本书先行在通道中离开。 「天呢,要是这本书中还是说的什么狗屁藏宝图,你们去吧,我是坚决不去了。」成了落水兔子的秦海陌艰难的在西江河中爬出来,项阳炎认命的帮秦海陌烘干衣服。 「现在都别说了,费了这么大的劲,结果就这么个东东,哎,真是绝望。」齐国皇后一脸地失望,看着被厉隋保护的好好地书,现在这批宝藏一而再再而三的戏耍,算是真的挑战了几人的底线。 「好了,现在就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吧,现在多好,我们就当是出来游玩了,有山有水的,还有这么多人一起陪着。」叶锦羽看着齐国皇后气成那个样子,不由得劝道。 厉隋将线条分明的五官倨傲,唇角微微抬起几份,韵染着英俊的弧度,那本书小心翼翼的打开,众人围上前去,关于这批宝藏的来龙去脉,算是彻底弄清楚了。 三百年前确实有这么一批宝藏,就藏在这里,本来已经藏好了,尹国和濯国的祖先也打算一同开始打天下,但是,就在后来尹国和濯国两国打算利用这批宝藏购买装备的时候,双方的军队却出现了问题。 那时候军装的战士不约而同地开始出现大面积的疟疾,这种疾病可是要命的当时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用来支撑给战士们治病,不得已只能把买装备的银两全部用在了给战士们治病上。 这件事情当时知道的人并不多。基本上没有什么消息流出,在这里跟那些战士治的病。之后,那些将士有很多还是不幸死去了,这使两国的战斗力大大下降,但是这件事情却不能让别的国家知道,到时候整个濯国和尹国都会面临灭顶之灾。 所以两国的负责人假装吵闹,然后这次合作分崩离析,其实那批宝藏已经没有了。但是他们还是煞有介事地留下了一群人看着这批宝藏。 这批宝藏的看管者就是那个村子的村民,还有就是那个黑面大汉首领其实就是那个村子,村长的儿子,但是村长并不知道他的儿子还活着。包括苗婆的儿子,就是一开始厉隋和叶锦羽见到那个可以操控蛇的人。 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所有人都以为宝藏还放在那里,所以各国都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平安无事的过来了。直到后人去真正的揭开这些谜底,歷尽千辛万苦得到的就是这么一个故事。 「我的天吶,别人都是坑爹,他们这些坑后代坑的,还真是坑的任重而道远啊。」齐国皇后插着腰看着这本书,记载着那些详细故事。有点儿头疼。 「别这样说,军中发疟疾,这可是一件大事。当时应该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吧。所以既然宝藏没有了,那我们就各回各家吧。」叶锦羽也有些无奈,但是在军中有人生病,尤其是疟疾这样。危险的疾病这在当时肯定是一件非常糟心的事。 「这上面还有没有提到别的什么事情?」秦海陌倒是有些好奇三百年前的事了。原来,一辈子没相见的,传说中,因为这些财宝而反目成仇的兄弟二人,原来是为了各自国家的安全才演了这么一齣戏,但是确实在他们的有生之年没有再相见。 「已经没有更多了,不过这也说明了身在其位,必谋其政,再多的委屈还是要自己扛的。」叶锦羽有些无奈的摊摊手,话说起来。濯国的这个祖先还真的是多灾多难,自己最好的兄弟,为了两个国家的安全与自己假装了这么一场戏,一辈子也没有在见过一次面,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就算是自己临死前也没有再见上一面。自己的儿子还没出世就死了。真的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现在既然一切都清楚了,那我们就各自回去吧。」厉隋合上这本书,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这本书你要带走吗?」项阳炎看着厉隋,阻止了他的动作。 「这本书是濯国祖先留下的书,我为什么不能带走。」厉隋同样也不相让。 「谁知道里面还有没有其他的什么你们濯国能看清楚的暗号。」项阳炎完全就是爆脾气,怀疑的眼光也是彻底激怒了厉隋。 「既然你这样说的话,那这本书的我们谁都不要带走了。」厉隋说完以后直接内力一震。整本书化为粉末,厉隋将手中的粉磨杨起,纷纷洒在了西江河面。 「这下你们总算是满意了吧?」厉隋现在已经很生气了,他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但是这次是自己祖先给自己留的坑。也算是认了居然还有人想要在这时候找他的事,真是自不量力。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说什么,本来其乐融融的气氛也彻底的僵硬。 「好啦,现在什么都没有啦,大家可以做到自回家,各找各妈了吧?干嘛非要弄得这样,你说要是为了宝藏打的你死我活也就罢了,为了一本破书,你们还这样争吵,好了,我们先走了。」齐国皇后看着形势不对,拉着莫北廷率先离开。 「行了,既然这样的话,都没什么事了,我们也赶快回去吧。我有些想呃…我们赶快回去吧。」叶锦羽见此情景也赶紧拉着厉隋准备回去了。 这样一来,也没什么在好争吵的了,众人也渐渐的将宝藏这件事抛之脑后。 其实真相怎样,只有厉隋知道,那上面虽然说了第一批宝上真的没有了,但是他也知道了另一批更古老的宝藏。确实是用厉家独有的暗号写的,但是他不打算去找了,现在他觉得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找到这批宝藏,而是。整个天下的局势问题,是时候该解决了。 我是长溯,在神医谷中长大,师傅们让我学习的我都用最好的表现去回报他们。 一切的生活平静而悠闲。我从出门利益,但是世间险恶,还不如神医谷中来的自在逍遥。 直到那一天,我看见了我的小师妹。师傅是这样说的,我去准备接她,发现桃桃正在刁难她,她却面色镇定,不慌不忙,这倒引起了我的兴趣。就这样,小师妹在神医谷住了下来,还有她的四个孩子。 小傢伙们简直太可爱了,我现在才知道原来生活不仅仅只有平淡和闲适,还能过的这般有意思。 那天两个小傢伙让我做他们的爹爹,我有些愣了,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那时候我真的很开心。就这样,我在两个小傢伙自作主张的决定下,成了四个孩子的干爹。而小师妹并没有反对,这让我十分高兴。 小师妹的厨艺真好,这么聪明灵秀,又善解人意的女子,还真的是不多见,不像桃桃整天就知道到处惹是生非。 小师妹选择修习药理,这个比较困难,但是小师妹很聪明,总能很快学会,我对此虽然不是很精通,但也略知一二。我们可以每天一起出去採药可以一起。观察每种植物有什么样的作用,看着书上一个个的药方,一一实验,每天没有多大的事情发生,但是孩子们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能让我们笑很久。我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爱笑。 我们一起带着四个孩子一起跟着师傅们学习更多的东西,日子过的有滋有味,要不是那个突然来的妹夫,我真的以为就这样就可以天长地久,但我也知道了,小师妹那经常的沉默和望着一个方向发呆,究竟是为什么。 我看着那个高大帅气的男人,一向冷静沉着的小师妹却变得有些孩子气。我知道,我真的输了,也许不能说输了,也许我只是她的哥哥,那个才是她的丈夫。根本没有可比性,我从来就没有参与过他们中间的感情中去。 小师妹跟着那个人走了,我在神医谷中的日子开始变得索然无味。几个孩子也认真的学习,那两个小傢伙还什么都不懂,两个大一点的孩子也知道了努力学习的好处,桃桃整天还是不见人影。我有些无聊,便想着出去见见小师妹。 师傅们或许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也许是另有目的,他们让我出去接管神医谷在外界所有的江湖势力,并且将它们统一起来。 我没有问为什么,因为这个原因可以让我光明正大的去见一见小师妹,我就去了,但是江湖不比朝堂。两者的相交甚少,等我将势力逐渐融合的时候,还是没能见上一眼小师妹。 就在这时候,师傅的一封飞鸽传书,让我重新有了希望。那个莫须有的宝藏是我和师妹重逢的理由。 我终于见到小师妹了,她比在神医谷中瘦了,她的身边,还是那个人,我有些心疼,但是他们之间流动的那种感觉,让我觉得我真的就是一个局外人。他们相互的信任与默契一点一点瓦解我带走小师妹的心。我觉得我真的要疯了,我甚至想彻底的将小师妹带走,永远在神医谷中与世隔绝,这个念头开始侵蚀我的大脑。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91章温情 总算找到了西圣王母,然后我拿到了,师傅们交代的东西。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东西而已。我明白,这是师傅们故意编出来的藉口,就是为了让我和师妹重逢,但是我却没有把握好这个机会,我看着他和那个人之间温情的流动,我不忍心破坏他们。 桃桃一路上还是那么的调皮。但是这个孩子也长大了。我知道她对我的心思,但我心中除了小师妹真的放不下任何人了,我不想伤害小师妹,所以不告而别。在离开西圣王母那里之后,我领着桃桃回了神医谷。 之后我专心于完成师傅们交给我的任务,让自己少去想小师妹。几个孩子在神医谷里茁壮的成长着,一切都显得开始平静起来。 后来我听见他们都各自回国了。具体的宝藏,却不知道落到了谁手中。我听见手下人说尹国和戎狄将要攻打濯国,我的心咯噔一下,开始担心小师妹,时刻密切的关注着那边的情况,甚至动身前往。 但是我多虑了,那个人将她保护得很好。以一敌二依旧得了上风。就在所有人都觉得濯国赢了的时候,项阳炎逃跑了,那个人去追的时候,落下了大部队的人马。我武功并不比他弱,所以轻而易举地跟上了他们。但是到底是百密一疏,那个人中了他们提前布置好的圈套。 我站在树叉上看着他们的打斗。纵使那人武功再高,也敌不过别人的用药以及暗处四处袭来的暗箭,令那人受了不少的外伤,这时候我甚至想着是不是这个人死了,小师妹就能和我永远的在一起了? 但是我想到了在神医谷中那段时间,没有这个人,小师妹的脸上永远没有那么好看的笑容。我本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样子离开这里,但是想起小师妹,我还是跳了下去,和他开始并肩战斗。 就在即将将对方打退的时候。四面八方的箭矢又再次袭来。此时我们二人也已经有些乏力,更何况对面还有药物瓦解着我们的功力,狼狈的躲闪开一只只箭矢,就在我终于要松一口气的时候。一支箭笔直地冲着那人的心脏射来,但是那人浑然不知,过度的打斗已经使他筋疲力尽。我没有多想沖了过去,清晰地感觉到那只箭穿过我心脏的感受,那人有些惊讶,反手捡起地上一把弯刀,在项阳炎将要射出第二件的时候,湾刀狠狠的贯穿了他的心脏。 我感觉我的生命在流失,我听见那人问我为什么? 「小师妹就交给你了,没有你,她不会快乐的,不要告诉她我已经死了。就说我出去四处云游了吧。」交代完这最后一句话,我似乎又看见第一次见到小师妹时。他站在原地,皱着眉的样子。眼前开始变得黑暗,我的意识也在渐渐消失。只要你过的好,我怎样都无所谓。 天生的帝王,天生的浪子,我从来贪生又怕死,而且不肯吃苦,但是身边有一个始终跟在我身后的小傢伙,她的名字叫作叶锦羽,父皇告诉我,这是我以后的妻子,我很不高兴。 她为人大大咧咧,一点都没有人家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的样子,甚至等到以后,我越来越坚定自己的那个信念。那就是坚决不要娶这个母老虎为妻,在军营中,她一介女子,甚至都是说一不二的那种人物。全军上下那么多的男人都要听她一人的号练,我不敢想像这种人怎么会是女子。 我想反抗,但是尹国实在是除了她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将军,我不得已也装作喜欢她的样子,然后我们的婚期到了。我简直是太不情不愿了。我有点谢谢那个厉隋,他率领大军兵临城下,那个女母老虎不得已去迎战。我带着身边温婉可人的小婢女逃离了京城。 尹国还是败了,那个母老虎,也不知道是真的死了还是假的?知道后来我想重新回到皇帝的位子,但是身边那个贵妃却想谋夺我的皇位,我带着玉玺离开。就在这时,我听说那个母老虎竟然已经是濯国的隋侧王妃,她竟然阴差阳错的被厉隋看上了。这让我十分生气。 无论我喜不喜欢她,都应该是我的人。我派人找了她,希望她可以帮我拿回皇位,我没有猜错,她来了,但是云贵妃把她抓了过去。我第一次看见那个在尹国当了好多年质子,又回国创造一系列奇蹟的隋王爷。 我本以为可以威胁他,却被他压制的动弹不得。他再次将那个母老虎就走了。我的皇位重新回到了我的手中,我将云贵妃一家人全部杀了,株连九族。但是心口,却还是闷闷的。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我听人说她成了厉隋的正妃。但是她也明明是我的皇后。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做些什么?但是我想把她抢回来。 越和那个厉隋一次次的相对。我也觉得自己希望渺茫,心中也越气闷。 为了尹国的安定,我选择接受那个厉隋硬塞给我的女人,她长得还是很好看的,并且在厉隋设计的那一次中,她怀上了我的孩子。因为这个原因,我也可以光明正大的,不再碰她,但是心中也一直不高兴。 终于,我莫名其妙的得到了一份藏宝图。虽然那个藏宝图有点尴尬,但是我在祖先的一些蛛丝马迹的记载中。还是确定了它的真实性,并且我知道这次行动,她也一定会去。 我义无反顾的决定要参加这次的寻宝活动,纵使我武功不高。但是这个消息被我那个皇后知道了。一定要跟着,我也想着可以用她来牵制住厉隋,便带着一起去了。 到了那里我才真的感觉到我究竟有多么无用。我的武功不济,智商,谋略也不如他们。我就好像一个累赘跟着那个寻宝的大部队。其中的危险远远超乎我的预料,因为人数的控制,我不能带护卫,我本人的武功不济,我就看着他们夫妻二人,好像是天造地设的一般,指挥者整个队伍的方向。 我开始越来越嫉妒,然后开始跟他们唱反调。一方面担心着自己的安危,一方面不想顺遂了他们的意思,所以我一直在提回去的事,可是却没有人理睬我的意见。 我跟着他们就这样跑来跑去的寻找宝藏。到最后,不过找了一本书而已。虽然弄明白了三百年前的事,但是任何实质性的帮助都没有。 我有些失望,也有些庆幸。毕竟就算真的有那些宝藏,也轮不到我的头上。 准备回去了,我们没有在一起走,笑玉婷开始跟我闹别扭,但是她怀着孕,我又不能对她怎么样。她动了胎气。为了她的安全。我只能先把她安置在一个小镇上。我先回去打算处理好事情之后再接他们娘俩去京城。 但是回去之后我十分不甘心,正好这时候项阳炎来了,告诉我关于合作的事情,我一口答应。 他告诉我这件事情会有危险,但是我也只是想给自己内心一个交代而已,我嘱咐着笑玉婷,让她回去的时候先去找一个地方等着我,我会去找他们的,要是这次失败了,我就永远放下那个心中的人。 我还是高估了自己和项阳炎,我们两个加起来也不是对面的对手。在苦苦支撑了几个月之后,我们还是惨败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已经攻到了皇城根下。 坐在高高的龙椅上,我看着曾经那个伸手可得的人,离我已经遥远的在也触碰不到了,我之所以没有逃跑,是因为我在也不想让她看见我狼狈而逃的样子。上一次厉隋打到我的皇城根下,我辜负了一个女人,是因为我逃跑了,这次他又打到我的皇城根下。我又辜负了一个女人,是因为我没有逃跑。 我这一生过的平淡荒唐,过得闲适安逸,但是我却失去了我所有的东西。我的皇位我的心爱的人,我的孩子。我甚至来不及见我了孩子一面。 在他们攻打进来前夕,我先服下了慢性毒药。和他们说完话后,我感觉胸口有些闷闷的,有些难受。我强撑着不让他们看出来,只为了体面的死去。 我在我坐在白玉雕刻的阶梯上看着这浩荡的皇长,这以前都是我的,但是现在我对他们却没有半点留恋。我只想去那个远方看看我刚出世的孩子。如果还有下辈子的话,我希望。我能够安安稳稳的,取一个平平凡凡的妻子,就这样平淡的过一辈子就好了,不再这么争强好胜。现在我就是争了一辈子强了一辈子,最后还不是一无所得? 人都说临死的时候,会看见自己一生中最美好的事。但是我却只在想像我那未出世的孩子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会叫什么名字呢?它会长成什么样子。他知不知道他有一个这么没用的父亲?想着他的样子。我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作为一个来自新世界的人,我感觉对这里实在是无语了。发展低下的人类已经没有手机,没有电视,没有任何娱乐的生活简直让我发狂。我不知道上天派我来这里是干什么的,我看着对面那个可恨的傢伙,最后一根糖葫芦居然被他抢走了。 「喂,你有没有礼貌,这是我先看上的!」我毫不客气地一只手拍上他的肩膀,但是接下来。是我此生不愿回忆起的时刻。 一个华丽的过肩摔,我躺在地上仰望天空。 「抱歉。」 那人就这么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不过话说回来,这人长得还挺好看的。对于一个以美男为终生追求的人。我感觉这可能就是上天派我来的责任。 我凭藉着微薄的资金,运用起我前世所有的手段,终于算是能站在那人身边了。 这个冷冰冰的傢伙竟然是个将军,不过和他的气质还真的挺像的。不过话说起来,他为我跟人打架的时候好像更帅。 我开始死皮赖脸的缠着他,他去哪里我去哪里,怎么撵都撵不了。我就不信我这么一个天生貌美的大美女给他钱养着他,我还包养不起,他一个小将军了。 事实证明,他真的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92章实现 清楚的这个认知之后,我十分的挫败。没想到,无论是情场还是商场都无往不利的唐珑雪,竟然会在一个男人身上,陪了夫人又折兵。 罢了罢了,反正我的钱已经这么多了,我还是出去玩儿去吧,前世一直嚮往着一路旅游过一辈子,自由自在的闯遍天涯,现在倒是能够实现了。 我还没来得及闯呢,又被他给揪回去了。这是真正意义上的揪回去,他拎着我的领子就给我揪回去了,二话不说把我压在床上,我梦想多年的愿望终于可以实现了,但是…他真的是盖着棉被纯聊天。 这个认知让我鄙视了他很久,但是我还是妥协了。从此我就过上了没有自由没有享受,没有金钱,没有美男的生活。好吧,美男就一个,还是跟个冰块一样的东西。 作为一个华丽丽的穿越者,我始终觉得我自带的主角光环不应该让我过这样的日子,但面对那个冰块儿,我实在是别无他法。 终于我的主角光环还是起了一毛钱的作用。我成了皇后,他成了皇上。但是,我发现我更不开心了。在这个破黄金打造的笼子里,我真的好无聊,整天逗逗宫女玩玩,然后就没有其他的事情了。 就在我以为我会这样像发霉一样,活下去的时候,感谢各国的外交活动,拯救了我。在这些活动中,我认识了一个兄弟。她的名字叫锦羽,我一直比较崇尚的那个女将军。 但是没办法,大家都是成年人,太忙了没相距多久,又要分开了。我正愁着啥时候能去见见我兄弟,上天就给我了个机会。 寻宝的过程中,我发现我兄弟也在。这就比较有意思了,经过一系列愉快的寻宝我发现这其中最有意思的是啥呢?就是那副藏宝图,简直太刺激了。 虽然在后来证明这幅藏宝图并没有什么卵用。但是我依然愿意收藏它。 寻宝回来,我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还正想着哪天出去玩玩儿的时候就听说濯国何尹国和戎狄三国干起来了。这就比较刺激了,但是看莫北廷的神色,他好像并不轻松。 他问了我一个问题,问我是想在皇宫中生活,还是想出去自由自在的,闯荡江湖。这不是废话吗,我义无反顾的选择了闯荡江湖,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走了,然后忙活了不知道多少天之后,就在我以为他要把我给休了的时候,他突然兴致沖沖的跟我说。江南是个好地方… 我以为这孩子抽风了,但是他真的开始准备,整个皇宫被他翻得一团乱,他却没有拿多少钱,收拾好这一切后,他又不知道忙什么,这一忙就是好几个月。 直到我们听见濯国将要攻打容国的消息,这可是不得了了,打完容国以后不就是该打我们齐国了吗?我劝莫北廷那个傢伙赶紧跟容国联合,但是他却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我有点蒙,但是既然他不让我管,这事我也不管了。对于政治上的事我一向懒得操心,还是去经营我的生意,赚我的票票比较爽。 终于有一天他神秘兮兮的跑过来拽着我的手,然后就好像是做贼逃跑,我们匆匆忙忙的赶着一辆破马车离开了京城。 「你干嘛?」我实在是不懂这货的脑迴路是怎么想的。 「娘子不是说想自由自在的闯荡江湖吗?那我们就去吧。」他现在就像一个孩子,还是一个智商欠缺,就会傻笑的孩子。 「那这个国家怎么办?」 「其实濯国已经开始攻打齐国了,我递了书信给厉隋说我们无条件投降,什么都给他,正好现在有人接我们的烂摊子,我们就撂挑子呗。这不是娘子跟我说的吗?」 看着他傻了吧唧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心打击他。不过现在的事情似乎正和我意。既然能够自由自在的活着,又何必将自己困于的一方天地。就算是天下都是你的,你不出去看他也是别人的。 我们两个疯疯癫癫的出去玩儿,听见了那个厉隋统一天下的消息,此时的我摸着圆熘熘的肚子。 「老闆!再来一碗牛肉面!」 「你还吃啊?你已经吃了三碗了。」 对面那货总是如此不解人情。 「我是两个人,现在相当于一人吃了一碗半。说不定还是三个人呢,三个人的,一人下了一碗这么点,哪够呢?老闆再来两碗!」 每个人的追求都是不同的,我的追求并没有多大,当初之所以拼了命的要当那个该死的首富,也不过是想帮对面这个傻子的忙,现在既然一切都已经没事了,我有钱,我有时间,我有深爱的人。这种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接下来就让我们每天都是为了自己而活。过的潇洒自由,不就好了嘛。 你有你的广阔天地,我有我的二货心理,各有各的乐趣,我不羡慕你,你也别羡慕我,拥有的就是最好的。嗯,就是想着我那个大兄弟,还有点捨不得,天涯海角,不相忘吧。 今天早晨在做豌豆黄儿的时候得到了一些启示,可以用重物压锅增加些压力,模拟出现代人高压锅的功效,可是早晨煮的那是豌豆黄儿,一颗一颗细小的植物,若是换做猪蹄膀,肯定不会烂熟的这么快。 单是这一种方法,肯定不保准儿。 想着想着,叶锦羽不禁眉头紧锁,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可以加速猪蹄烂熟的时间呢? 她无聊地伏在房间的桌子上,用指尖敲打着桌面。 正想着,院子里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原来是各宫的主子们用完了早膳,公公们忙着往御膳房里送吃剩的残羹冷炙和食盒。 叶锦羽惦记着自己做的早膳, 虽然自己能做到驾轻就熟,毕竟在现代已经做过了很多回了,但是,今天早晨却不太一样,蟹黄豆腐用了咸鸭蛋,在这皇宫却是第一次,也不知道这宫里的主子们能不能接受着突然的口味变化,而豌豆黄儿那么勐火大煮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了这道菜的口感。 她赶紧起身,想去查看查看。 来到御膳房的时候,其他的掌勺们也大都陆续来了, 梓若一定是在的,她每日都必须要领回各宫对膳食的反馈, 叶锦羽快速地扫了一眼摆在地上的食盒,没有发现自己做的那两道早膳。 一定是被装在食盒的下一层了,待会儿翻翻,看看吃了多少,剩了多少,根据这个就差不多能判断出将来怎么改进,这可是在现代学艺的时候找到的窍门儿,她的厨艺就是靠这个方法不断进步的。 梓若见各宫的公公们没有代自己的主子们说什么话,知道今天早晨又是这样平静度过了,舒了一口气,心里却有一丝不自在,好像还盼着出点儿什么事。 清点食盒,发现还有一个没被送回, 梓若心里又一下子活泛起来,一会儿要开始准备午膳了,这个时辰没送回来,多半不是正常的一餐。 「怎么没看见我的那两道早膳?」叶锦羽一边找,一边嘟囔着, 梓若一听,又害怕又兴奋。 一个小公公应声出现, 提着食盒快速走过来,放下之后,直起了身,因为品阶比梓若姑姑低很多,又跟梓若轻轻作了个揖。 叶锦羽看着着急,这古人的琐碎的礼仪可真是麻烦,有话就快说嘛。 真想冲上去揭开那食盒的盖子,看看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那两道早膳,咋样了。 终于,一阵清细的公鸭嗓传来, 「梓姑姑,今早这蟹黄豆腐是哪一位掌勺做的?」 叶锦羽心里一阵紧张,瞧那公公不咸不淡的神情,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不知是福是祸, 「公公,是我做的。」 好汉做事好汉当,好的坏的自己也不能推给别人。 那个小公公微微点了点头,没笑也没恼,转身就要走, 梓若急了,赶紧跟上前一步, 「公公,不知道这早膳送到了哪一宫?」 「姑姑,这道早膳是寿阳宫选的」 梓若又上前一步,试探着问道, 「皇上用的可舒心?」 大家都屏住了唿吸, 「姑姑,皇上只命我问问做这道早膳的人,其他的,杂家不知道。我还要去回禀皇上,先退下了。」 和梓若点头致意,便小碎步匆匆走了。 叶锦羽早动起手来,一把掀开了食盒的盖子,大家唿啦一下围拢过来, 是装豌豆黄儿的盘子,上面一块豌豆黄儿也没有了,小心心全部都不见了,只能看到剩下几粒小渣子。 「呀,这是都吃光了么?」程雨惊讶地问道, 叶锦羽清楚记得自己摆放了四层,一共是十块。 再揭开第二个盖子,是装着蟹黄豆腐的碗, 豆腐和「蟹黄汁」都不见了,剩下那两叶香菜还孤零零躺在碗中。 「呀,这道也都是吃光了么?」 又有人问。 「还没见皇上早膳用的这么多的时候,」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 突然有个声音从后面悠悠地传来, 「如果皇上真用的这么好,怎么不见打赏?」 「是啊,是啊。」 上两次这位高高在上的皇上吃开心了,都赏了自己,这一次却没有说赏赐,是不是都倒掉了?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再等等看吧,只要不砍头,怎么地都行啊。 若是这早膳真被倒掉了,那可真的挺失败的,丢脸,那比砍头要狠。 梓若也被搞得煳涂,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她掌控膳食房以来还是第一次碰上这种奇怪的情况。 「好了,眼见着午膳的时辰就要到了,刚刚内宫送来了午膳菜单,来,大家再分一下。」 今早上怎么那么寸,皇上要的两道早膳都指给了叶锦羽, 不管皇上吃的是不是舒心,都不能再让叶锦羽给皇上做菜了。 「叶锦羽,你今早这两道早膳还没个定论,你退下吧,午膳你别伸手了。」 梓若是有这个权利的,更何况,理由十分充分, 叶锦羽讪讪地回了房间,刚坐到桌旁,一个肥肥的身影就闪了进来, 「叶锦羽,你个小蹄子,看我不收拾你!」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93章 害人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宋司膳,举起她圆滚滚的手,朝着叶锦羽的脸上「啪!」就是一巴掌,随着一声脆响,叶锦羽顿感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她捂住自己发烫的脸,弹跳式地站起,登时气得脸红脖子粗, 「你神经病吧?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 宋司膳明显没有解气,铁青着脸,上来又是一巴掌, 「打你个黑心的小蹄子!」 叶锦羽岂能再吃这个亏?她敏捷地退步,躲过。 大家听到吵闹声,都过来看,梓若见是宋司膳在教训叶锦羽,程雨急忙过来看叶锦羽被打红的脸,旋即被梓若给喊了出去,梓若心里暗暗得意,打得好。 嘴上却故作紧张地说, 「宋司膳,你怎么气成这样?」 宋司膳见围拢人了,双手叉腰,胖脸上的肥肉气得直抖, 「这个小蹄子,自己本事不行,怕我赢了宫宴的比赛,背后使阴招,害得我姑姑被降了位份,刚用完早膳,公公就来宣旨。没想到你小小年纪,满肚子坏水儿。老娘再不教训教训你,你就要上天了!」 咬紧牙关,目露凶光,朝叶锦羽又冲上来,就要撕扯, 今天她这明摆着要置自己于死地呀,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又没怎么你的姑姑,干嘛找我麻烦? 叶锦羽赶紧躲开, 「宋司膳,这里可是皇宫大内,你不要胡乱撒野!」 「阴狠的小毒妇,谁叫你害人!」 宋司膳哪还管得了那些,一把没有抓到叶锦羽的衣领,却抓住了叶锦羽的手腕,她恶狠狠地一口咬下去, 叶锦羽吃疼,我的嘛,属狗的吗? 抬起一脚,就把宋司膳蹬到了一边儿, 「宋司膳!大小你也是这里的一个官儿,你就这么不顾自己的形象么?!大家都在看着呢,你要是再这么跟我没完没了的,我可还手了啊!」 叶锦羽揉着自己被咬出牙印的手腕,一边厌恶地警告道。 只能这么吓唬吓唬了,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她那么胖,不用动手,就是用身体压着自己,也能把自己压个半死,这种死法,实在是无法接受。 「小蹄子!有种你别躲着!」 宋司膳抓不到她,累的有些供不上气儿了。 梓若在这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眼神里连讥带讽的。 梓若不管,程雨不在,大家都在看热闹,不会有人管这件事儿了,可也不能这么没完没了啊, 「宋司膳,你也不想想,我一个御食房的六品掌勺,而且才刚来宫里没多久,我哪来的能耐给宋贵人降级呀?那可是圣旨,我根本都没见过当今皇上;不错,我是去领过赏赐,可你知道,我和皇上中间隔了多少层纱帐么?我根本就没见过皇上的真面目。我怎么可能给你姑,不对,给宋贵人使坏呢?」 「叶锦羽,你别想矇混过关!」 宋司膳的表情好像没有那么愤怒了,叶锦羽赶紧趁热打铁, 「宋司膳,就是我有机会说坏话,你说,就凭我,皇上怎么可能听我的话呢?」 为了保全自己,只能使劲儿地自损自贬了,还使劲儿地比划自己,表示自己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 「退一万步说,如果皇上真的能听我的话,你觉得我还用在这膳食房混么?」 如果皇上能听我的话,我就让他把我收入后宫,做个妃啊,嫔啊的,吃别人给自己做的膳食,怎么能是自己给别人做膳食呢? 那有多风光, 像电视里演的一样,一出门,就前唿后拥的跟着一群的宫女太监,那多神气呀。 何必在这里烟燻火燎的,虽然自己喜欢干厨师这个行业,可是自己更喜欢享乐呀。 宋司膳听罢,思考了一会儿,气哼哼地走了,搁下一句话, 「如果查出来是你,决不轻饶!」 叶锦羽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把她忽悠走了, 宋贵人要害人的事情自己就跟那个厉隋说过,难道是他搞得鬼? 叶锦羽决定去找厉隋,问清楚到底是不是他做的。 太阳透过树叶悄悄的爬上叶锦羽的脸庞,摇曳的影子轻轻弹着叶锦羽的嘴角,耳旁飞近一只蝴蝶。 「嗯?」厉隋刚打开扇子扇走了蝴蝶,叶锦羽也跟着风醒了。 「你来了?」叶锦羽揉了揉蒙松的眼睛,坐直了身板。 「看你这般,怕是这两天累坏了吧!」厉隋轻声笑着坐到石凳上。 「还好吧。」叶锦羽伸了一下懒腰,又扭了一下脑袋。「你也不怕脑袋突然断了吗?」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叶锦羽白了厉隋一眼,突然严肃了起来。 「我怎么听说宋贵人被降了位分?」叶锦羽才想起来自己找厉隋的目的,她现在越来越怀疑厉隋的身份。 「听说是犯了什么事儿。」厉隋当然不乐意提起这样的事情,这破坏气氛的话题,不适合出现在他和叶锦羽的聊天中。 「你……可知道是什么事?」叶锦羽旁敲侧击了一下,可是厉隋才不会跳进叶锦羽的陷阱。 「这我怎么会知道。她是皇上的女人,想必也是因为惹怒了皇上,不然怎么谁能降得了她的位分。」说着厉隋把手中的摺扇递给了叶锦羽「你拿着扇扇?」 叶锦羽这才意识到在这花园睡了半晌,已经是满头的汗珠。 「你怎么会关心宋贵人的事?」 「还不是因为比赛的对手是宋司膳。」叶锦羽收下摺扇平放在胸前,上下晃动的双脚轻轻的向摺扇接近,但是始终没有碰到摺扇。 「上次给你说过宋司膳和宋贵人的事情之后,宋贵人就出了事。」叶锦羽停下脚下的动作,面对着厉隋,眼里的真诚似乎能够看出水来「你不会就是皇上吧!」 厉隋心里一紧,但是表情自然很淡定,看着叶锦羽真诚的眼神他也差点就说出事实了,但是他还不能现在暴露自己的身份,他怕公开了身份他与叶锦羽的相见就不会这么欢快了。 「……」厉隋沉默的看着叶锦羽,眼神里的情感让叶锦羽感觉有些慌乱,这感觉让叶锦羽连忙起了身「算了!你怎么可能是皇上呢!」为了躲避这种感觉,叶锦羽只能藉口脱身,她怕再这样下去她也要沦陷了。 咳咳!叶锦羽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想缓解一下紧张。 「宋贵人被降分的事情传的整个皇宫都知道了,你竟然不知道确切的真实消息!」 「就这你也敢说你是皇亲国戚?!」叶锦羽才不会善罢甘休,这么好的时机如果错过了,恐怕以后更难从厉隋嘴里套出什么有意义的东西了。 「好吧,好吧,我就告诉你真是的事情吧。」厉隋对叶锦羽也是甘拜下风,没想到这小小的御膳房宫女有这般的毅力。 「事情好像是这样的。」厉隋也站了起来,走到叶锦羽的身旁。 叶锦羽看了一眼厉隋,哇,仔细一看这男的长得还真不错,又偷偷瞄了一眼厉隋的肩,刚好和自己的头平齐,这样貌这身材,若是在现代,肯定是偶像派的明星啊,真是可惜,如果我当初没有选择厨师选择经纪人的道路,恐怕我现在身后也是跟着万千美少年啊。 叶锦羽一不注意臆想的让表情变得有些猥琐,在一旁的厉隋心里毛毛的。立马向一旁移动了一步。这一动就把叶锦羽从臆想中拉了回来。 「你想什么呢?」厉隋的表情带着一丝恐惧「你这表情也太夸张了吧!」叶锦羽没注意手力伸手排在厉隋的胸前。 哇靠?!这是胸肌吧?这么大?感觉比我的还要大一点!叶锦羽又看了看自己的胸前,真是自嘆不如啊! 「摸够了没有。」厉隋也没想到叶锦羽会突然袭击自己的胸!而且一脸色眯眯的样子,手不时的还使劲捏一捏,他一堂堂的皇上怎么会有这等经歷,厉隋也被叶锦羽的动作吓得有些慌乱,连忙扯开叶锦羽的手,又向一旁移动了一步。 叶锦羽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有些过分,连忙把手收入袖口,装起老年人的模样「咳咳!人老了,思想有些混乱!」然后又年轻人的模样「开个玩笑,玩笑……」 「玩笑?」厉隋不是很理解,但是也没有在意,反问道:「看来你对宋贵人的事情似乎不是那么执着了?」 叶锦羽被厉隋这么一提醒才恍然大悟,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被厉隋的色貌给打断了,叶锦羽晃了晃还在幻想的脑袋,定神看着厉隋「快说来听听。」 「嗯......」厉隋想了一下继续说道「听身旁的小太监说,前两日宋贵人端了一碗银耳粥,还有一盘桂花糕去参见皇上。」厉隋拿过叶锦羽手里的摺扇打开又合上「似乎......」厉隋不知道该怎么编下去,于是话锋一转对着叶锦羽夸赞起来。 「她派人做的银耳粥,和桂花糕真的没有办法和你比。」 叶锦羽一听,心里美滋滋的,差点就被厉隋迷惑过去,叶锦羽得意洋洋的回答道「那肯定!我可是刚进宫就是六品掌勺,怎么可能跟我相比。」 厉隋听出来叶锦羽有点松口宋贵人的事情,随着叶锦羽的笑声呵呵了几下,但是叶锦羽一下子又严肃起来。 「厉隋你还是没有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原因。」 「额.....」厉隋挠了挠脑袋,转过身走到石凳旁,忽然摺扇拍响在手心说道:「我想起来了。」 厉隋终于找到藉口了,回身走到叶锦羽旁边激动的说道:「就是因为她的粥没有做好!对!就是粥没有做好!」厉隋一想起哪天宋贵人给他送的银耳粥就有些不舒服,「那个粥实在是太难喝了。」 「你不是听说嘛?你怎么跟亲身喝了那碗汤一样。」叶锦羽听到这里觉得厉隋不对劲,她看得出来厉隋在撒谎。 「嗯?我就是听说的啊。」厉隋觉得自己可能要暴露了,连忙尴尬的笑笑,想缓和一下自己内心的紧张。 「主子!」厉隋正在傻笑的时候,从花园的另外一个小道里走出一个小太监,小太监走到厉隋身旁,附在厉隋耳旁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厉隋便准备向叶锦羽告别。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94章 跟踪 听完身旁小太监汇报的事情,厉隋的眉头紧锁,似乎能够夹死一只苍蝇,叶锦羽看情况不对也不敢在一旁多说话。 厉隋转过脸看叶锦羽的时候,脸上似乎看不出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厉隋给小太监说了点什么便让小太监走出了花园,然后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对叶锦羽说:「我有事,要走了。」 「嗯。」叶锦羽觉得事情肯定不简单,准备跟着厉隋去看看。 厉隋走到叶锦羽面前,用摺扇敲了敲叶锦羽的额头,嘴里嚷嚷着「你做的饭真好吃。」另一方面向着花园外走去。 叶锦羽很好奇刚刚小太监对厉隋说了点什么,同时也好奇厉隋在宫里到底是什么身份。 叶锦羽不敢跟的太紧,但是皇宫又大,四面都一样,叶锦羽又是路痴。只能跟在厉隋身后二百米左右的地方。 厉隋走在前面,步伐很快身后的小太监是用小跑才能跟得上,叶锦羽为了躲厉隋,又为了跟进厉隋只能等待时间的时候向前冲刺几百米,叶锦羽就怕突然一个转弯厉隋不见了,那么叶锦羽就真的惨了。 叶锦羽看厉隋对身后的小太监一直再说着什么,好像是什么紧急的事情,身后的小太监一点应着一边小跑,看着可笑极了。 如果是皇宫的太子或者是什么达官贵人什么的宫里的宫女见到的话应该只是普通的拜见,而叶锦羽跟在厉隋身后看到的好像并不是这样,厉隋没经过一个地方,哪里的宫女都用跪拜行着大礼,待厉隋走过去之后才敢抬起头来。 叶锦羽也有想过拦下一两个宫女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可是她更害怕跟丢厉隋之后她自己不能回到御膳房,于是只好放弃这个想法。 厉隋一直觉得不太对劲,但是每次转弯的时候向身后偷瞄,翩翩什么都没有看到,他以为是自己多疑了,另一面又因为小太监来回报,宋贵人的事情让皇太后知道,今天便来找厉隋想问问具体是什么情况,怎么会突然把宋贵人降了位分,厉隋不想让皇太后得知叶锦羽的事情,于是才告白叶锦羽速速的回宫拜见皇太后。 「皇上,咱们后边好像有人在跟踪。」身后的小太监也感觉到身后有人在跟踪,但是他不能打草惊蛇明目张胆的向后看,只能趁着回应皇上话的时候用余光飘一眼。 小太监的声音很小,也是为了避免身后跟踪的人听到。 「前方就是玉蟾宫,咱们先到哪里......」厉隋决定停下里看个清楚。 厉隋又加快了步伐,迅速的转过一个弯,拐进玉蟾宫的大门后躲了起来。 叶锦羽看厉隋又加紧了步伐,这下叶锦羽有些慌了,便也加快了脚步跟上去,却不料转过一个弯突然面前没人了。叶锦羽这一下子摸不着头脑了。 难道厉隋发现了?也想电视剧里演的厉隋在哪里躲着吗?叶锦羽心里想着看了看四周看到了玉蟾宫,于是便鼓起胆子准备走进去。 谁料刚刚踏进玉蟾宫的门,就被一个黑影一招被控制住双头锁在头顶,被那个黑影抵在墙上。 虽然叶锦羽心里有准备,可是被这黑影这么一吓,叶锦羽还是认不出尖叫了一声「啊!救命啊......」还没继续喊下去就被眼前的厉隋堵住了嘴。 叶锦羽静下心一看,原来是厉隋。厉隋又将身子靠近了叶锦羽,衣服上淡淡的檀香味飘进叶锦羽的鼻尖。 这难道就是电视剧上经常上演的男女主角怦然心动的时刻吗?好激动怎么办?我好想看到了胸肌! 被厉隋这么靠近,叶锦羽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又开始在脑袋中意想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锦羽,跟在我身后是想要去我的寝宫吗?」说着厉隋又靠近叶锦羽的面颊,唿吸越来越近,叶锦羽一下子脸红的傻笑起来。 剧情外的厉隋看着面前傻笑的叶锦羽,听到门外的部队走过去之后才松开堵着叶锦羽的手,吩咐身后的小太监出去观察之后才对叶锦羽说「你跟着我干嘛?」 叶锦羽这才被厉隋的声音拉了回来。 「啊?」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才低着头道着,「哦!是这样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于是就跟在你后面咯。」叶锦羽不知道该找什么藉口了,她总不能直接告诉厉隋我想看看你在宫里到底是什么职务,厉隋到底是不是皇上吧?她可说不出口。 厉隋很无奈的看着叶锦羽,叶锦羽很明显没有说实话,但是厉隋似乎已经猜到叶锦羽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于是厉隋对身旁的小太监示意,让小太监吧叶锦羽送回御膳房。 叶锦羽的目的没有达到,觉得内心过不去这个坎,所以便准备主动出击。 「厉隋,既然都走了这么远了,你不让我去你的宫里坐坐吗?」叶锦羽心里也很害怕厉隋突然一生气,那么叶锦羽就真的是要小命归西了,不过叶锦羽看她和厉隋毕竟认识了这么久了,决定赌一把。 厉隋面色突然严肃起来,吓的叶锦羽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去了!」叶锦羽双手合十越过头顶,厉隋心里其实并没有生气,只是为了让叶锦羽知难而退,她现在还不能知道厉隋的真是身份,厉隋的嘴角划过一丝微笑,又吩咐小太监立马带叶锦羽回御膳房。 站在一旁的小太监很快就领会了厉隋的意思,连忙跑到叶锦羽身旁「姑姑,请把?」说着给叶锦羽让出道。 叶锦羽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个道理叶锦羽还是懂的,看厉隋的表情叶锦羽觉得可能他们还没有到那交情赌一赌的地步吧。 小太监走在前面,叶锦羽跟在小太监身后,叶锦羽从厉隋身旁经过的时候,叶锦羽面部的失落被厉隋看在眼里,厉隋想伸手抓着叶锦羽,但是一想到皇太后还在宫里等着,于是便转身离开玉蟾宫向自己的宫殿走去。 叶锦羽跟在小太监身后,走了一会转身看着厉隋的背影,他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如果他不是皇上,那么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姑姑,跟紧了。」 「哦!来了。」 小太监一直在前面带路,一路上不吭不响脚步匆匆,怕是想要把叶锦羽连忙带劲御膳房自己好回去交差。 「公公!公公!」叶锦羽上前拉着小太监,偷偷塞进小太监手里几两碎银子,叶锦羽也不知道自己从衣袖里掏了多少,小太监看叶锦羽这个动作连忙跪倒在叶锦羽面前大声喊着「姑姑饶命!姑姑饶命啊!」 叶锦羽有些摸不着头脑。上次她给那个小宫女的时候也没见那个宫女有这么大反应,谁知道这个小太监这么激动,也把叶锦羽给吓了一跳。 「公公?这是干嘛?」 「叶姑姑,你是主人的朋友,我怎么敢收您的东西呢。这些赶紧拿回去。」说着小太监便把手里的碎银子硬生生的塞回叶锦羽的手里。 说完小太监继续走到叶锦羽前面背对着叶锦羽说道:「姑姑,咱们还是赶紧回御膳房吧。」 叶锦羽看小太监这般情形心里明白了,这恐怕厉隋事前已经交代过这个小太监了吧。不然也不会每次去花园的时候都带上这个小太监。 叶锦羽还是决定从这个小太监嘴里看看能不能套出点什么话,便凑到小太监和小太监并排行走。 「公公!你在那个宫当差啊。」叶锦羽想着不如用美食诱惑一下:「看你经常送我回御膳房,不如下次你再来御膳房的时候我给你做好吃的。」 「不敢不敢。我只是一个小太监,享受不了主人的待遇。」小太监继续低着头走在前边带路。 叶锦羽看也套不出什么话,于是安静的跟在身后也不再说话了。 跟在小太监身后,叶锦羽也想凭藉自己的记忆看看能不能下次再摸索到这里,叶锦羽看着经过的宫殿有什么太虚宫,青莲宫等等,难道古时候的人都是这么想名字的吗?不是很懂为什么叫太虚宫,青莲宫,这个在里边住的人有什么联繫么? 看着看着小太监就带着叶锦羽到了她和厉隋见面的花园。 「姑姑,接下来的路你也知道怎么回御膳房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小太监叩拜了叶锦羽便转身离开了。 叶锦羽看时间也不早了,便转身回到御膳房。 「呦!这是去哪疯去了,还知道回来呢?」梓若看到叶锦羽的第一眼就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叶锦羽看时间差不多已经是晚饭时间了便也不理会梓若,走到梓若跟前要今晚要做的菜单。 梓若看叶锦羽也不理会她的话,气不打一处来,立马站了起来拿起菜单甩到叶锦羽的身上,今天晚上的这几道菜都给你做了。 叶锦羽拿起菜单一看,全是大菜,。但是在叶锦羽看来这些都是小菜一碟,想当初她在酒店做大厨的时候一晚上做过比这些更麻烦的菜系。 梓若看叶锦羽拿到菜单后一动不动,以为叶锦羽被菜单吓到了便立马嘲讽起来:「怎么?怕了?若是怕了我给你减几道菜便是!」 叶锦羽转身走到灶台旁边,开火做菜。 梓若在一旁看叶锦羽一道一道的把菜单上的菜做出来,嘴角的微笑慢慢的收了起来。当叶锦羽做出最后一道菜的时候,梓若的表情可以用一个词语表示那就是。 「姑姑,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表情这么的......娇羞?」叶锦羽故意说出娇羞这个词来嘲讽梓若被气红脸的表情。 「咳咳!最近身体是有些不太舒服。」还好叶锦羽没有把话说的那么决绝,梓若顺着叶锦羽的话最起码把面子留了下来。 「那梓姑姑可要多注意保暖了。」叶锦羽得意洋洋的把菜单上的几道菜摆在盘桌上嘴里还介绍着:这是银耳莲花粥有少许的糖放在里边,皇上若是喜欢甜的话便再加些糖就可以了。这个糖醋鱼呢叶锦羽指着另外一道菜介绍到:酸甜可口若是姑姑也喜欢,我可以等晚饭之后做给姑姑吃。 「其他的菜做好了吗?」 「做好了,梓姑姑。」 「好,那就端往皇上身旁吧。」梓若刚说完,就进来一位公公,叶锦羽看了一眼好像是皇上身旁的王公公,叶锦羽刚想上去打招唿,但是看王公公表情严肃,又退了下去。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95章 主动出击 「皇上晚上想吃春卷和银耳粥,你们准备准备一会端去书房。」 梓若知道皇上不吃准备的晚膳之后凑到王公公身旁:「公公辛苦。」说着对着御膳房的其他宫女吩咐道:「还不赶紧去准备。」 「是!」 「等等!叶锦羽这两样东西,也由你去准备吧。」梓若还想报刚刚叶锦羽对自己嘲笑的仇。 叶锦羽到没所谓,但是叶锦羽想去见见皇上,她很想知道皇上到底是不是厉隋,所以也走到王公公面前。 「王公公,一会可否让我随您一起给皇上送过去?」说着叶锦羽给了王公公一个眼神,王公公看到叶锦羽这小丫头对自己挤眉弄眼了,又想起上次苹果是的事情便随即应了她。这可吧一旁的梓若气的不行,但是毕竟是王公公亲自答应的她又没有办法上前阻挡,也只能在心里骂了几句叶锦羽。 叶锦羽当然不会理会一旁的梓若,走到灶台旁三下五除二就已经做好春卷与银耳粥,小心翼翼的端起盘子走到王公公身旁。 王公公闻了一鼻想起,丢下一句走吧!便转身前方带路了。 叶锦羽紧紧跟在王公公身后,得意洋洋的样子在整个御膳房的宫女看来都像是在向梓若炫耀,仿佛都看得出来叶锦羽再说:我要去面圣了!我要去面圣了! 叶锦羽刚拐出御膳房的门,身后的宫女们纷纷围到门口,开始讨论。 「这是怎么回事。叶锦羽竟然主动去见皇上。」 「不会是皇上又想给叶锦羽一些什么赏赐吧。」 「我看啊。叶锦羽事项飞上枝头变凤凰。她肯定是想多出现皇上面前,让皇上注意到她。」 「叶锦羽才不会这样呢。」程雨就是听不惯其他宫女在背后这么说叶锦羽。随后笑声嘟囔了一句「叶锦羽有要见的人。」声音很小,周围嘈杂的声音把这句话给淹没了。 梓若却只能在身后气的直跺脚,心里咒骂道「叶锦羽你给我等着!」 走出御膳房的叶锦羽看周围没有什么人,便叫道王公公:「公公,不知道皇上今晚忙什么呢?怎么不吃晚饭呢。」 王公公很喜欢叶锦羽这个小丫头,饭做的好吃,嘴也甜于是便和叶锦羽聊了起来。 「今天白天皇太后来找皇上,说是为了宋贵人降位分的事情。」 「哦?那公公可知道这宋贵人为何降位分?」叶锦羽看这也是个机会吧,能套出什么信息都可以的。 「你这小丫头真不老实。」王公公知道叶锦羽的意思但是没有明白的告诉叶锦羽事情的经过,便想着转移话题。 「叶锦羽小丫头啊。」 「公公,您说。」叶锦羽看王公公停了下来,叶锦羽也随着停了下来。 王公公凑到叶锦羽的耳旁附声说道:「这个事情知道太多对自己不好哦。」王公公说完翘起兰花指半遮掩嘴角的轻声笑了起来。 叶锦羽本以为王公公是个很容易亲近的人,但是王公公这一笑让叶锦羽的背嵴里直冒冷汗,叶锦羽有点怂所以不再多问宋贵人的事情。 王公公看叶锦羽被吓到了,带头道:「小丫头,赶紧走吧。皇上还等着呢。」 叶锦羽看着王公公的背影,心里一紧才想到电视剧里皇上身旁的公公不是武功高强,就是阴险狡诈。越想叶锦羽越觉得毛骨悚然。 「果然!公公没一个好东西。」叶锦羽低声的咒骂了一句,王公公听到了声音但是没有听清叶锦羽说的具体是什么,便转过身来询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没有没有!我再说王公公饿不饿。」叶锦羽心里有咒骂了一句「耳朵真激灵。」 「倒是不饿,但是本公公想让你陪我聊聊天。」王公公没听清,也就不再追问具体是什么。 「啊?」叶锦羽好像被这句话惊吓到了,向后退了一步。 这公公不会是想从我嘴里套出什么事情吧?还是说他想问问我到底知道什么细节,然后杀人灭口? 虽然她叶锦羽不害怕生死,但是莫名其妙的死在一个太监的手里这不是她叶锦羽应该有的剧情啊。 「怎么?不想和本公公聊聊吗?」王公公看叶锦羽被吓傻的模样,轻轻的笑了几声又说道:「我挺喜欢你做的菜的,就是想问问你的师傅是谁。」 叶锦羽这才长舒一口气,表情也轻松许多「是跟着一个酒馆的老头学的。」她当然不知道叶锦羽这个之前经歷过什么,于是便准备编造一个悲惨凄凉的故事来拉拢王公公的心。她便把她看过很多爱情剧里边女主角悲惨的身世全都说了一遍。 王公公听完,眼角竟然泛起了泪花! 「没想到你也是这么的苦。」 「是啊。」 叶锦羽看王公公眼角的泪花,心里突然一软。难道这个王公公小时候也经过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吗?难道还有比割阉还难过的事情吗? 「不知王公公懂不懂这种感觉,辛辛苦苦生活到现在,突然很佩服自己是怎么可以活下来的。」 「我懂!我懂!」王公公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看着天上的月亮,叶锦羽从王公公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的忧伤。 「咱们还是赶紧去书房吧,皇上要等着急了。」王公公也不知道被什么拉回了神,头也不回的继续在前面带路去了。 叶锦羽看着夜晚的皇宫,虽然白天金碧辉煌的宫殿宏达威严,可是夜晚的皇宫看起来就像一个牢笼,冷冰严肃的感觉一点都不是叶锦羽喜欢的感觉。 叶锦羽加紧了脚步跟上王公公。 叶锦羽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便随着王公公到了书房门口。 「你且退下吧,我自己端进去就好了。」 「王公公,你就让我端进去给皇上送进去吧,这花卷里我又添加了一点点的东西,想看看皇上是不是喜欢。」叶锦羽真正的目的是想进去看看皇上长什么模样。 王公公似乎看出来叶锦羽的目的所在便说道「你且在此等着,我进去通报一声。」 说完王公公就走进书房,门口的两个士兵闻着花捲髮出来的香味也有些忍耐不住,清了清嗓子却不敢说些什么。 叶锦羽看了看两个侍卫,在书房门前踱步。 「叶锦羽,进来吧。」 叶锦羽听到王公公让自己进去,便推开门走了进去,可是她还是没有看到皇上。 因为皇上坐在屏风后面,而叶锦羽被拦在了屏风外。叶锦羽刚想走进去就被王公公接过手中的盘子。 「你且在这!我端过去就可以了。」 叶锦羽听王公公的意思知道皇上就在屏风后,便跪拜过皇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小女子叶锦羽拜过皇上。」 屏风后的厉隋没有吭声,长了一口王公公端上来的春卷。 「这春卷?」厉隋的声音很严肃,和平时与叶锦羽交流的声音有些许的不一样。 「回皇上,今晚的春卷我在里边加了一点点的芝麻。」叶锦羽想透过屏风的缝隙看一下皇上,可是屏风的缝隙太小叶锦羽还是看不到。 「听闻皇上今晚不想吃主膳,所以我就加了一点芝麻,这样可以增加一些体力。」叶锦羽不知道该怎么说补气血这个问题,所以用了体力这个词。 「体力?」厉隋对这个也不是很懂。 「意思就是给皇上提提精神。」叶锦羽对自己的解释也是很无奈。 「既然如此关心,味道又不错。王公公赏。」说着就示意身旁的王公公进行赏赐。 「是!」 叶锦羽看着王公公从屏风后走到自己的身前,手里还端着约一百两的银锭。 「你们退下吧。」 「是!」叶锦羽和王公公应着走出了书房。 王公公把手上的银锭递给叶锦羽说道:「满意了吧?满意就回去吧。」 叶锦羽刚想说点什么,王公公便走进书房关上了房门。叶锦羽看着情形知道肯定是见不到皇上了,便悻悻而归。 程雨看到叶锦羽端着银锭回来想着叶锦羽肯定见到了皇上便上前开心的问道:「叶锦羽,叶锦羽你是不是见到皇上了?」 「皇上是不是帅气?很威武?」程雨泛起的花痴脸让叶锦羽无奈的嘆了一声气,向床边走去。 叶锦羽恹恹的躺在床上,「哪有啊……连人影都没见到,更别提瞧见脸了。」 程雨哀嘆一声,「还以为你能看见皇上长什么样呢,唉。」 「赶紧睡觉吧。」叶锦羽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好好睡上一觉,毕竟过几天会更忙,也好在最近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了。 春宴日说着就要到了,这红烧蹄髈…… 厉隋说曾见宫廷内有人用过一种黑黑的焦炭,那个物件燃起火来十分炙热。 御膳房并不常用,近来也没听说有人用过,让叶锦羽自己回去找找,御膳房或者会有,如果没有,可以来小花园告诉他,他再另想法子。 是啊,现代的师傅也曾说过,以前确实有这么一种燃料的,样子长得就像裹了一层石油的煤炭,相信它的火力一定比木头能强上三倍不止。 叶锦羽听罢,火急火燎地拉着程雨在御膳房一顿翻腾,甚至连御膳房旁边的杂物间都折腾个底儿朝天,可是连一个手指头大小的黑块儿都没有找到, 刚刚升起的希望之火,又渐渐地熄灭下来, 若是这红烧蹄髈烧制的时间不够,熟都没熟透,还说什么色香味啊。 叶锦羽也懒得去洗自己的脏手,坐在桌边,一筹莫展, 完了,这次怕是真的要栽了。 不行,自己还不想回去看那个把自己买进宫中的老头子,现在恨死他了。 可是,这是硬体儿,这不是手艺的问题。 「叶锦羽,这三道御膳你可是试了一次又一次,只有这红烧蹄髈,无论如何都做不完,就差那么两刻钟的火候。你说你把没有食材的蟹黄豆腐都做的那么好,皇上还赏给你一套御用的银质碗碟,这个也一定有法子的。要我说,你还是去找找那位王爷吧,没准儿他能想法子搞到你说的那种柴火,他一个王爷,门路总是要比普通人宽一些,与其在这里等着输,还不如……」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96章 春宴前奏 还没等程雨说完,叶锦羽「嚯」地站起, 「好,死马当活马医吧,也没别的法子了,后天就是春宴,总要搏一搏。」 这话是说给程雨的,也是说给自己的。 叶锦羽看看外面的时辰,已经不早了,怕是那个人已经回自己的寝宫去了, 加快脚步,向小花园走来, 今天许是着急,注意力一直很集中,没有像往日绕来绕去才找到这里, 叶锦羽急匆匆推开花园的门, 见灌木丛后晃动着一个白色身影,心中欣喜, 「我的老天,你还在,真是谢天谢地。」 那人闻声赶紧走了过来,见她汗津津的, 「托你的福,我还活的好好的呢。」 叶锦羽不好意思地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珠, 那张俊脸看着她,忽然笑了,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来,他用手里的摺扇敲了一下叶锦羽的脑袋, 「小丫头,你这是到地底下去捉老鼠了么?瞧你把自己画的跟个花猫似得。」 叶锦羽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黑不熘秋的,还没顾得上洗呢。 「我这刚翻完我们的御食房,还没来得及洗呢。」 厉隋似有所悟,又上前一步, 「是不是没有找到那种东西?」 提到了叶锦羽的伤心事,她搓了搓自己的脏手, 「嗯,我和程雨连御食房旁边的杂物间都翻过了,一个焦炭渣子都没看见,若是没有这个东西,我的猪蹄呀……嗨!」 厉隋想了想,微皱着眉头,手指头在不停地掐算着, 叶锦羽见状,到石桌旁坐下,自顾自喝了一口茶,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又给我倒好了茶?」 那人也不理她,继续掐算,「喂,你这是在给我算命么?是不是想看看我会输的有多惨?怎么样?你看到是什么结局了么?」 厉隋停下手,朝她笑了笑,「有我在呢,这桩事我不会袖手旁观的。你先安心顾好你的那三道御膳。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自己摸回去吧,今天不能送你了。」 厉隋边说边走出了小花园,叶锦羽赶紧起身,朝他跑来,「哎,哎,我还有事儿要求你呢,你先别走啊。」 那人头一不回,大步流星地向前就走,好像没有听到叶锦羽的喊声一样。 什么人啊,这是。 还能不能好好的相处了,这是朋友么这,怕自己求他是不是?这么关键的时候给自己撂挑子,真是不够朋友!太不够朋友了! 以后,再也不来找你了,哼! 长得跟仙儿似的又能怎么样,以后再也不想看你那张脸了! 叶锦羽失魂落魄地向御膳房走回去,拐来拐去,走了很长时间才算找回来,程雨已经站在院子门口等她了,「叶锦羽,你可算回来了。怎么样?见到那个王爷了吧?他有没有法子帮你?」 叶锦羽讪讪地,「我还没来得及说呢,他便跑了,说是有要紧的事。」 程雨也愣在了原处,「这可如何是好?」没人能再有什么办法了,除非从现代穿越过来一口高压锅,叶锦羽洗了手,连晚饭也没有吃,就爬到床上睡觉了。 ****** 春宴日如期而至, 子时刚过, 黑乎乎的夜色里,远远传来「叮铃铃」的马铃声,「孜嘎嘎」的木头车声,还有「咔哒咔哒」清脆的马蹄声, 两排在风中摇曳迷濛的灯笼划破了夜空的宁静, 一队车马一字排开,很有秩序地向皇宫的北门静悄悄地走来。 每辆车旁,除了赶车的马夫,还有两个公公跟在一左一右,小心招唿着车马,莫要跑出队伍,莫要大声喧譁。 车上装的都是今日春宴上要用到的食材,一车又一车的鸡鸭鱼肉,瓜果蔬菜都运到了, 近几年来国泰民安,臣民们休养生息,山河整肃,风调雨顺,举国上下一片繁荣祥和, 从这队车上的吃食就可见一斑,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树上摘的,田里种的,各地的美味食材,一应俱全。 而今日的春宴,皇上特意下旨,扩大了规模,凡是从四品以上的官员,都可以带一名家眷进宫参加,再算上宫中各院,粗略算下来,这次在皇宫之中举行的春宴会有二百多人,场面之大,空前绝后。 春宴的场子就设在后宫的王子们的演武场, 公公们早就在那里布置好了一切, 为了各宫主子们能吃到刚出锅的御膳,在演武场后面辟出一块单独的地方,搭了一十八个御厨们的临时锅灶,因为今天的宫宴上要准备一十八道菜式。 公公们将车上的各种食材悉数搬到了演武场的临时「御膳房」,丑时时末,御膳房的大小宫女们全部在临时「御食房」汇集,各个掌勺的带着自己的人有秩序地认领自己的食材。 叶锦羽也在队伍之中,她眼睛扫视着所有的食物,找她的猪蹄膀。 一个胖胖的身影一跃跳到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叶锦羽定睛一看,又是宋司膳。 叶锦羽不理她,想绕过去,继续找自己的食材,「叶锦羽,小蹄子,你见了我,居然敢不行礼么?」宋司膳喝住叶锦羽。 叶锦羽无奈地看着宋司膳,今天我可不陪着你疯,随即福了福身,「叶锦羽见过宋司膳。」 宋司膳明知故问,「你在干什么?」 还用问么?来拿食材啊。 「宋司膳不用拿食材么?」叶锦羽冷冷地问道。 宋司膳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轻蔑地看了叶锦羽一眼,「当然要拿,要不然拿什么赢你呀。」 她上前一步,「你现在想要退出比赛,本司膳还可以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承认你输,本司膳会考虑给你留下六品掌勺的头衔。」 她自从知道了这个叶锦羽居然做出了缺少蟹黄的蟹黄豆腐,巧妙地用咸鸭蛋代替了蟹黄,皇上还奖励给了叶锦羽一套御用的银质餐具这件事情之后,心里就七上八下的, 她非常担心这个小蹄子在比赛中使出什么意想不到的法子来,本来那个红烧蹄髈在一个时辰之内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出的,可是,已然到了比赛当日,这个小蹄子却并未有半点儿要退赛的表示,实在是让人心里不安, 一定要再探探她的实力,顺便…… 叶锦羽表情严肃,声音依旧冷冷的,「宋司膳,都这个时辰了,你还是去忙吧,就不要再惦记我退不退赛的事情了。你花这份心思在我身上,还不如把自己的那三道御膳做好。」 宋司膳被怼,脸上吃不住了,她抬眼看了看四周,大家都忙忙碌碌地搬着各种食材,根本没有人有功夫听她们在这里你来我往地斗嘴。 「叶锦羽!本司膳可是给过你机会了,你别不知进退。我就不信,你能在一个时辰之内做出红烧蹄髈来,」 「你就等着在这皇宫大内所有的主子和四品以上的官员面前丢脸吧!宫里的春宴菜式数量就是十八个,少了你这一份,我看你到时候如何跟皇上交代?」 宋司膳越说越激动,「到那个时候,你损害了皇家颜面,恐怕就不是降低你的品阶那么简单了,逐出宫去,已经是对你最轻的处罚。若是再赶上皇上龙颜不悦,要了你的小脑袋也不是什么办不成的事儿。」 叶锦羽心里虽然不是很有底,看着宋司膳威逼的嘴脸真是觉得噁心,无论如何,咱们也是现代社会待过的人,不能比赛还没进行就在嘴巴上漏了怯, 「能不能做出,那是我的事,不劳你宋司膳操心了,我的小脑袋也不是谁想要就能拿走的。」 叶锦羽顿了一下,本不想再继续耽搁了,见宋司膳也不走,干嘛不给她也制造点心理压力呀,好像谁不会似的, 「宋司膳,你怎么就不想想若是你输了,当着皇宫大内所有主子的面,当着所有四品以上官员的面儿,你该有多丢脸呢?一个堂堂四品司膳,输给了一个刚来御膳房的小丫头片子,恐怕你的脸到那个时候才没地方搁吧?你还有颜面在御膳房里边混下去么?」 叶锦羽见宋司膳的表情起了些微变化,心中生出愉悦轻松之感,看把你嚣张的, 「更何况,你说你的姑姑无辜被冤枉,她是不是也正等着你这里给她出个彩呢?你却给她抹了黑。哎呀,真不知道皇上还会不会再还给她贵人的位份了,从此就被冷落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啊。」 宋司膳明显是听懂了叶锦羽这古今词彙大融合的话,「叶锦羽!你别张狂的太早了,今日的比赛我定要赢了你,还要请求皇上要了你的小脑袋。」 叶锦羽冷哼一声,「好,那咱们就比试比试,看看谁能赢!」 宋司膳拂袖而去,「小蹄子,你就等死吧!」 叶锦羽看她的胖脸都被气得表情扭曲了,心里一阵呵呵呵,「好啊,宋司膳,我保证今天就在你面前晃,等着你送我去死。你看这样行吧?」 面对叶锦羽的嘲讽,宋司膳越来越没底气了,头也没回,快步走了。 叶锦羽赶紧找自己要的食材,这才发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那些好的食材都被别人选走了,剩下的蔬菜差不多都是枯枝败叶。 还有那猪肉也没有自己想要的部位了,炸酥肉用猪的梅花肉的部分最好,肥瘦相间的,如果再炸的外焦里嫩的,吃起来一点儿也不会觉得干,而且会有松软的口感, 梅花肉已经没有又大又肥的了,只能挑拣勉强看得过去的,顶一顶了; 那鸭子居然是活的,壮硕肥美的都已经被挑走了,剩下的就只有四只干巴老残的了,好在是取鸭血,这若是做烤全鸭,估计这菜就要砸牌子了; 猪蹄,猪蹄, 箩筐里还剩下那么八九个猪蹄,没有几个前蹄,基本都是肉少骨多的后蹄了,也不十分肥美,上面还布满了星星点点的未拔光的毛。 也不能太多的依赖食材的完美,好在古代的食材都没有什么污染,有些天然的香醇,这也能弥补一下食材不够新鲜肥硕的缺点。 叶锦羽把食材领回来,三个灶上的宫女都已经点火了,叶锦羽挑了个大口的灶台,留给红烧蹄髈,又命令宫女清洗锅灶,处理鸭子,拔毛,再有一刻钟就要开始比赛了,叶锦羽看着灶上的火焰发呆,恨不得自己目光所及都能像喷火枪一样,升腾出炙热的烈火。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97章 帮助 「姑娘可是叶锦羽?」 一个未曾听过的公鸭嗓,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身边。 叶锦羽定定神,「公公,我就是。」 「这是我家主子给你的东西。」 说完闪身,叶锦羽看到他的身后居然有一箩筐的焦炭! 焦炭! 叶锦羽乐不可支,她攥紧拳头一跺脚,做出胜利的姿势, 「耶!太给力了!万岁!」 那公公惊得目瞪口呆,她这是在干什么? 叶锦羽赶紧收住,故作小女儿状,「谢公公,公公辛苦。劳烦公公代小女子向你家主人致谢。」 结果等叶锦羽回到了自己的台位上,宋司膳便过来了。 「呦,小丫头,挺执着的嘛。还以为你会这么容易就放弃了呢。」宋司膳走到叶锦羽跟前,趾高气扬的哼了一声又回到自己的灶台前,开始摆弄自己精心挑选的食材。 「你可瞧好了,不要到最后自己输了一个一干二净。」 叶锦羽虽然没有拿到最好的食材,但就凭藉她高超的厨艺这三道菜也是小菜一碟。 第一道菜红烧蹄髈。 这道菜最麻烦的就是炖的时间太久,叶锦羽怕时间不够所以才想第一道菜就做这个菜品,相比炸酥肉和鸭血汤来讲,只要这个菜品能够在规定的时间里完成,其他两个都不是问题。 叶锦羽开始先把葱姜切碎装盘备用,洗好蹄髈,用刀刮净外皮油垢,这个刀法在叶锦羽看来简直小菜一碟,可是在周围的宫女们的眼里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宫女们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怎么会有这样不淑女的女子。」 「咦!好脏啊。」 「就是啊!就是啊!」 叶锦羽当然不会理会她们的眼光,待油垢清理之后,把蹄髈切块,泡在清水中,待蹄髈被清水清洗干净后捞出备用。 为了三道菜同时出锅,叶锦羽只能先准备红烧蹄髈的材料,劲量把红烧蹄髈先上锅。 叶锦羽连忙点火,烧水。 待水热便把蹄髈放入水中,加入少许的料酒。叶锦羽这下懵了,料酒该用什么来代替?叶锦羽这下麻烦了。 叶锦羽看了一下自己周围,提起一坛酒闻了一鼻。 嗯!可以。 叶锦羽把坛里的酒少许的倒入锅中。 没见过这种做法的其他人当然不理解,但是这是比赛叶锦羽心里自己有数,而且手法娴熟定不会莽撞行事。程雨看到叶锦羽这个动作心里开始担心起来。 叶锦羽在趁水慢煮蹄髈的这个间隙,开始准备第二道菜的食材——炸酥肉。 炸酥肉相对于蹄髈来讲更简单一些,关键在于勾芡,不过这些对于叶锦羽来讲都是小事。 叶锦羽拿起肉,将肉慢慢的切成1厘米左右的肉片,放入碗中。 在碗中加入调料,准备上手捏。这是被梓若拦下了。 「你干嘛?这不干不净的,怎么上得了宴席。」 叶锦羽自然不会理会,又洗了把手,便把手伸进碗中抓捏。 待料都差不多入味之后,叶锦羽停了下来,开始另一边的工作。 这个酥肉需要腌制的时间略久,叶锦羽放下碗就去看了看已经煮沸差不多的蹄髈。 捞起煮熟的蹄髈。开始向锅里倒入油,把准备好的葱姜爆炒出味,加入蹄髈一同开始炒。 葱姜的味道已经飘香四溢。 另外一旁的宋司膳也在忙活着自己的三道菜,虽然宋司膳对叶锦羽的厨艺有听说,但是她对自己的手艺也是非常的自信。 宋司膳的刀功虽然没有叶锦羽的快稳,但是宋司膳也能将手中的食材像变了一个模样。 叶锦羽无暇估计宋司膳做的如何,只能低头继续做手上的三道菜,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划到下颚。 叶锦羽挽起衣袖,向额头一擦。 这下可把周围的宫女们吓得不轻,程雨连忙上前把叶锦羽擦汗。 叶锦羽觉得程雨在一旁有些碍事,便接过手帕让程雨退后。 程雨也知道自己在一旁有些妨碍叶锦羽的发挥,从叶锦羽和宋司膳的刀功上来看,叶锦羽就已经赢了一大半,而程雨自然是相信叶锦羽是不会输掉比赛的。 梓若虽然被叶锦羽刚刚冷落,但是看着叶锦羽认真比赛的样子,也觉得这个姑娘不简单。从手法,刀功,以及食材的作用上,叶锦羽比梓若要高出好几倍,这个梓若心里是很清楚的。即便对手是宋司膳,叶锦羽也能够沉着稳定的面对,的确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 叶锦羽忙的焦头烂额,蹄髈入锅翻炒,加入调料继续翻炒至蹄髈金黄。 蹄髈的味道已经出来了,宫女们都有些馋,宋司膳自然也闻到了这个香味,看了一眼叶锦羽,心里有些慌张,但是已经在做自己的菜品。 叶锦羽看蹄髈炒的颜色已经差不多时,便加入水开始慢炖。 红烧蹄髈之所以慢就是因为炖的时间要久,让蹄髈吸汁,这样才能够好的让蹄髈入味。 盖上第一口锅盖,叶锦羽转身就去准备鸭血汤的食材。 酥肉的腌制也需要较长的时间,叶锦羽刚好可以藉助这个空当来准备第三道菜——鸭血汤。 虽然称为汤,但更多的是鸭血这个重要的食材。 可是没有现成的鸭血,叶锦羽只好现场做鸭血。还好的是叶锦羽需要做的是吧鸭血过一遍热水使其凝固。 叶锦羽开启第三个锅,烧开热水将鸭血放进水中,使其将鸭血焯熟。 待鸭血焯熟之后,捞起清洗干净。备上蒜姜等作料。 焯熟之后的鸭血颜色没有那么鲜艷,看着像过期的食品,叶锦羽特别的给周围的介绍到 「鸭血焯熟之后就会成为这样的颜色,用清水煮沸就是为了去掉鲜红的颜色。」 说着叶锦羽又将鸭血,蒜,姜切丝备用。 锅里换过清水之后又使水烧开,放进姜蒜,在放进备好的鸭血。放入少许的盐进行提鲜,再放入辣椒提辣。 盖上盖子煮沸。 叶锦羽看三道菜做的都差不多了,便看了看时辰,感觉刚好。 还没有做好的宋司膳看叶锦羽已经在等着时间,自己有些慌忙,手忙脚乱的差点放错了调料。 叶锦羽轻声笑了一嘴。 「你可悠着点,这可是皇上品尝的,若是做的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 宋司膳没有理会叶锦羽,可是叶锦羽说的很对,若是这菜品做不好岂不是丢了皇上的脸? 喜宴各种达官贵人都在,若是品尝到菜品还没有自己府上做的好,那肯定是少不了私底下窃窃私语的,这有怎么会传不到皇上的耳朵呢? 宋司膳稳了一下自己慌乱的手脚,也看了看时间觉得还够,便内心里给自己加了把劲继续做自己的菜品。 梓若看叶锦羽空闲的等着时间,便想着提醒道:「叶锦羽,你可好生看着时间,可别把时间看过了!若是菜品做的不好,丢的可是我们御膳房的人。」 叶锦羽当然知道梓若的意思,但是这也是叶锦羽应该注意的地方,若是辛辛苦苦的做好了菜品,却因为时间问题把菜品做的过熟,也不是好事。 叶锦羽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也准备继续进行炸酥肉的下一个步骤。 「多谢姑姑提醒,不然我肯定忘了我还有炸酥肉呢!」 叶锦羽看肉腌制的已经好了,便开始做勾芡,之所以说麻烦是因为那个时候制作勾芡的过程很繁琐。 需要先制造粉浆,不过叶锦羽三下五除二就把勾芡弄好了。 剩下的就只要吧腌制好的肉在勾芡里沾满淀粉,在放进去之前要在淀粉里放入一点点的盐,搅拌均匀之后放入肉片。 肉片很多所以过程很慢,但是叶锦羽一点都没马虎,仔仔细细让肉片两面都沾满淀粉。周围的宫女看过了叶锦羽做那么菜,到现在的时候宫女们对叶锦羽的做法已经没有那么惊奇了,更多的是好奇这道菜品出来之后会是什么味道,毕竟蹄髈的味道越来越浓,飘满了整个房间。 叶锦羽弄好肉片,便准备开锅入油。 等油热的时候放入沾满淀粉的肉片。 嗞啦的一声,随着肉片一片一片的放入锅里一声声的传入宋司膳的耳朵里。 自从刚刚宋司膳稳定之后,这时候的她再也不会受到来自叶锦羽那一面所传来的任何影响。宋司膳看了一下时间也差不多了,她的菜品也可以出锅了。 酥肉的声音香味慢慢的飘进周围人的耳朵里,鼻尖。 「哇!好香啊!」 「对啊。而且还没油腻的味道。」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谁。叶锦羽想着就把飘到有过上方的已经炸好的酥肉捞出锅。 反覆几次之后,刚刚腌制的肉片都已经泛至金黄色,慢慢的被叶锦羽摆设在盘里。最后一步叶锦羽只要撒上一些调味的佐料就可以了。 但是叶锦羽并没有这样做,而是把盘子里的酥肉放入一个带有网状的平板上,平板下面放着一个碗。 叶锦羽想着周围的人肯定也不懂她这个行为到底是因为什么。叶锦羽本来不想解释的,可是梓若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叶锦羽,你这是在干吗?」 「这个呢。是要让酥肉上的油控一些,不然会太油。」叶锦羽一脸的就知道你不知道的样子看了一眼梓若。 叶锦羽有看了看时间,觉得剩下的两个菜品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叶锦羽便开始掀开锅盖,刚刚打开蹄髈的锅盖,迎面扑来的香味让程雨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程雨。注意你的形象。」程雨身旁的宫女看到流口水的程雨,连忙递上手帕。 「程雨,你是不是和叶锦羽走的太近了,你怎么也开始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了?」 程雨也知道自己有点过了,也没有理会周围的宫女的碎言碎语。便结果手帕擦掉嘴角的口水,可是程雨真的很想尝一口。 叶锦羽看水被蹄髈吸干之后,撒入葱和调味料,轻微的翻炒之后便开始装盘了。 一块块金黄的蹄髈被叶锦羽摆在盘子里,散发出来的香味让人垂涎三尺。程雨刚刚的行为一点都不过分的可以形容周围的宫女。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98章 出品 香辣为的蹄髈已经出锅,另一方面的酥肉油也已经控的差不多了,叶锦羽也开始把酥肉摆在盘中撒上一些芝麻,在酥肉的旁边放入两三片青菜叶子,这样色香味都有了。 剩下的鸭血汤也已经煮沸的时间刚刚好。 鸭血汤没有另外两个菜品那么麻烦,所以煮沸之后便可以捞出锅,关键在于汤汁。 在鸭血汤上撒上一些葱花和芹菜,红色与蔬菜色巧妙的配合在一起,即好看,香气又扑鼻。 叶锦羽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做好的三道菜,又看了看时间刚刚好还剩下几刻钟。 叶锦羽又看了看宋司膳,她觉得机会来便嘲讽道:「呦。宋司膳时间可不够了啊。能不能行啊?」 叶锦羽把菜品用盖子盖上又说道:「不行啊,就提前放弃。也比最后做不出来菜品好。」 宋司膳没有理会叶锦羽,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菜品。 虽然宋司膳的食材很好,可是她的刀工和技巧都不如叶锦羽这个她在看到叶锦羽切肉片的时候就看的出来了。 但是她毕竟是个司膳,她怎么能够输给一个小小的六品掌勺呢? 宋司膳开始加紧自己手里的动作,虽然最后刚刚在时间结束前做好了自己的三道菜品,但是对于菜品的视觉来讲,宋司膳并没有叶锦羽那么精緻,可能也是时间关系所以两个人的菜品在视觉上面,叶锦羽的看着更胜一筹。 两个人都把各自的菜品盖上盖子,端着桌子上。 叶锦羽满脸的得意,像是已经胜利一样,一旁的宋司膳虽然没有叶锦羽这般得意但是她对自己的菜品还是很有信心的。 「也不知道谁会胜利呢!」 「叶锦羽吧?看叶锦羽的菜我都想上去尝一口。」 「我觉得应该是宋司膳,毕竟是个司膳如果输给了一个小小的掌勺,那岂不是太丢人了?」 这些话传入了叶锦羽的耳朵里,叶锦羽更得意起来对着宋司膳说道:「宋司膳!咱们可别忘了咱们的约定啊。」 「嗯?什么约定?」宋司膳因为刚刚做菜太忙忘记了当初还有一个约定。 「你如果输了,你可以自动降级,做我的手下!」叶锦羽提议的用大拇指抿了一下鼻尖,像是胜利已经掌握在手中。 宋司膳当然不会就这样退缩的,毕竟她也是宋贵人的人。 「我当然会遵守承若。」宋司膳转个身面对叶锦羽继续说道 「那你也要遵守我们的约定哟。」 「那是自然。」 「不要以为自己赢定了。」宋司膳很不服气的白了一眼叶锦羽,像是自己已经有什么办法让自己胜券在握了。 叶锦羽没有理会宋司膳,看着自己的菜品。 叶锦羽悄悄在心里念道,我对自己的菜品有信心,我一定不会输给宋司膳的,这个司膳的位置我要定了。 既然有了压力,就会有动力,叶锦羽也想真正发挥一下自己大厨的实力,手中的菜就像是活了一样,在小太监喊着出菜的前一秒,叶锦羽出菜,装盘,一气呵成。 宋司膳的手不停地抖着,她紧张地打开那一包东西,看了看四周, 将那东西倒进了身边的勺子里, 她打算把勺子放到鸭血汤里弄搅, 刚一抬手, 一双手死死钳住了她拿着勺子的手腕,一个冰冷严厉的声音传来, 「宋司膳,你,你想要做什么?」 宋司膳闻声,心里一惊,浑身一个寒颤,手上一抖, 「哐当」一声,那勺子应声落到地上, 梓若急着抬眼看看四周,许是叶锦羽那边的声音太大了,没有人听见这边的动静,见没人注意,梓若松开了宋司膳的手, 「宋司膳,你胆子太大了!你要毒害皇上么?」 宋司膳一听立刻吓白了脸, 「没有,没有,姑姑,我哪里敢谋害皇上,我不是要谋害皇上。」 梓若一时气的低吼起来,「那么你想谋害谁?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让整个御膳房里大大小小二三十口人跟着你一起送命!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宋司膳见梓若的冷脸气愤已极,心中又多了一丝惧怕, 「没有,没有,姑姑,这不是毒药,这只是泻药,我只是想整治一下这个小蹄子。」 宋司膳已经被吓的流起汗来,她用目光扫了一眼叶锦羽的那群人。 梓若回头,看到叶锦羽她们好像快切完了,正在往各个小碗里收拾, 再回过头来时,宋司膳又捡起了那把勺子, 梓若重新抓紧宋司膳的手腕, 「宋司膳,即便是泻药,突然间主子们都肚子疼,也会引起皇上的怀疑,你以为咱们的圣上是吃干饭的么?这么明显的事件他不会追究到底么?若是再拉肚子拉坏了两个身子弱的,咱们谁都别想逃脱!赏板子是轻的。你赶紧快把这个勺子拿走,倒掉。」 「姑姑,如果皇上发现,你就把所有的罪责都推给叶锦羽好了,反正今日,我一定要让那个小蹄子出个丑,丢个脸,最好让她掉个脑袋!」 梓若看着传菜的公公们渐渐地走近, 而宋司膳还是想往鸭血汤里放她的勺子。 梓若抓住她的胖手腕,使劲儿地往下压,马上就要被宋司膳给顶回来了, 「宋司膳,本尚食的力气没有你的力气大,你休要莽撞,这件事情怎么会有你说的这么容易,不是你想推给叶锦羽就能推给叶锦羽的,赶紧离开这里!不然,我就要喊人来把你绑了。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你不是也恨那个小蹄子么?干嘛帮她?」 梓若觉得真是没有法子再跟这个膳食说清楚,…… 「姑姑,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身后传来叶锦羽的询问, 两个人这是在锻鍊身体吗?拿着个勺子在那里抬上来压下去的,可真是新鲜, 难道这就是古代女人们练的瑜伽么?干完活活动身体用的,用勺子也可以,呵呵呵…… 叶锦羽转回身看到自己的鸭血汤旁站着两个人,她真是疑惑极了, 梓若赶紧把那个勺子压低,免得叶锦羽看见勺子里头的东西,收起了脸上的愤怒, 「没什么,我们忍不住想尝一尝这鸭血汤的滋味儿,毕竟是最后一道膳食了,还是很担心。」 叶锦羽走过来,抬眼瞥了一眼她的手下败将, 继续问道:「那你们尝了么?味道可还好?」 随后,她示意两个宫女帮她抬走鸭血汤,她扫了一眼这两个不算太正常的人,好像并没有什么发现, 那大盆的鸭血汤抬走了, 梓若松开了宋司膳的手,也松了一口气, 她冲着宋司膳没好气地说道: 「宋司膳,你的灶台儿活计都没有了么?在这里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回到自己的灶台上去忙!」 宋司膳没有得逞,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干扰,十分地生气, 刚才被梓若吓了一下,现在又被小蹄子气的够呛,呆在这里也没有机会了,宫女和公公们正在盛汤,把个鸭血汤围得水泄不通的,她只好拿着她的勺子,悻悻地走了。 ****** 宫宴结束,梓若提在嗓子眼儿的心总算是落下了。 自从掌管御膳房以来,操办这么大规模的宴席她还是第一次,以前就见自己的师父——上一任膳食房的尚食操持过这样的场面。 自己当时只是个司膳,还不曾真正体会师父的压力,而且,那时候宫宴也仅仅是整个王宫以内的大小妃嫔、王子公主,最多还有已经开衙建府的王爷们携眷回来参加。 皇上恩准这么多人入朝同乐,还是第一次。 现如今自己担当起这膳食房的一应事务,才真切体会到这副担子的重量,尤其是经歷了宋司膳的那一闹之后,更觉得自己就像是走在那个要开化的冰面上一样,胆战心惊。 感谢上苍眷顾,总算没有出现什么大的差错。 膳食房因为叶锦羽的那一道红烧蹄髈,得到了皇上的称赞,虽然未给任何打赏,有这夸赞也是听的让人心安,至此,就不再惦记皇上对此次御膳房准备的膳食是否称心了。 回头再想宋司膳,真是让人心有余悸, 如果不是自己当时及时阻止,她就要把那一包泻药放到鸭血汤中, 想想凡是吃到这汤的人,一定都会出现状况, 这一级一级的追查下来,自己作为御膳房的主管,一定会首当其冲被责罚, 如果主子们只是个头疼脑热,自己被打个半死再被逐出宫去,如果哪个主子卧床休养不济,再有个性命之忧,想想自己,怕是就看不到明天的日头了。 梓若回过神的时候,想到了宋司膳, 这个女人真真的是愚笨到家了,在这皇宫大内,以前全仗着自己的姑姑,才能够混的风生水起, 现在宋贵人失了势,居然要在这么大的场合里做出那么蠢的事情来, 自以为高明, 还不得教训。 这头脑紧张了一整天,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了,演武场上各宫的主子们全部撤离了,宫外的臣子和家眷们也全都撤离了, 梓若便交代今日当值的洒扫宫女主持这里的善后事宜,回到自己的住处去了。 整个宫宴欢欢乐乐地进行了一个上午, 叶锦羽除了听到说红烧猪蹄膀好吃之外,在没有什么别的话儿来了。 叶锦羽又犯了职业病,她惦记着自己的那几道菜式的受欢迎程度。 所有掌勺的大厨们都走了,她还在原地晃悠, 直到演武场那里传过话来,让御膳房的宫女前去收拾碗碟,她也快步跟了过去。 整个宴席摆设跟电视里看到的一模一样,以皇上为最上位,其他人等按照品阶依次排开,共分四列。 看来每个人都很注重礼仪,吃过的桌子碗碟摆放也井然有序, 各个桌子上碗碟中的食物差不多被吃掉大半,看来,古代这些人还挺爱惜粮食的,不错,这个挺合我周掌勺的心意,给这些人先点个赞。 大厨们费尽心思做好的菜,如果不是做的难吃,你却只是吃了那么几小口就放下筷子了,任哪一个大厨心里都会骂你个「娘希匹」的,浪费粮食,浪费老子的时间,浪费老子的感情。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399章 晋升 她挨个桌子查看自己做的那三道菜,剩下的都不多,有几个桌子上的那个猪蹄膀一点渣子都没剩,鸭血汤虽然是最后一道,也没见剩下太多。 叶锦羽边看边得意洋洋地点着头,她背过手去,轻松快乐地往前走, 不错,不错,这些个古代人还是挺识货的么,怎么说,我也是五星级酒店的大厨啊,相当于米其林的两星了吧,或者也可以相当于米其林三星, 总之是值得一吃,吃了还想吃的那种烹饪水平, 叶锦羽越往下看越觉得自我满足,生活在这个时代可真是好啊,古代人,我爱你们,呵呵呵呵…… 再往前走,叶锦羽来到了最上位,今日皇上的位子上只有他一个餐位,身边并没有允准哪位妃嫔陪同,而是自己一个人高高在上地享受了十八道御食, 桌子上整齐地摆着十八个一人份的小碟子,近处的几个碟子已经空了,叶锦羽扫了一眼,自己做的三道御食都不见了踪影,包括最后上的那道鸭血汤,也都被吃的干干净净。 自己隐隐听到传言,说红烧蹄膀,炸酥肉和鸭血汤都是当今皇上的心头好, 看来这个传言还真的不是空穴来风, 皇上吃成这个样子也没说赏赐一下自己,还真是个间歇性的小抠儿, 时好时坏的, 有没有可能他是为了不让自己见到他才不赏赐自己的呢? 未能到得演武场的现场,越来越感觉皇上就是那个厉隋, 这古人也挺有意思的, 早晚有一天,我会见到当今皇上的,到那个时候,哼哼哼哼…… ****** 梓若回到住处,原想躺下歇歇,可无论如何都不踏实, 「给本尚食把宋司膳找来。」 门外的宫女应声而去,不一会儿,肥硕的宋司膳就气哼哼地站在了面前。 宋司膳对梓若理也不理,甚至都没有福身问安。 「宋司膳,你可知罪?」 如果不让这个宋司膳认识到自己的危险之处,真的不知道她还会有什么样的手段要使出来,如果是高明的手段也就罢了,就怕她使出的手段又笨拙又达不到目的,反而会连累了自己。 宋司膳白了一眼梓若, 「姑姑,你不是要去皇上那里告我吧?你若是想告发我就去告发好了,反正那些泻药已经让我都埋到土里去了,任谁也找不到了,死无对证,我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梓若心里真是气恼, 自己明明帮了她,可她就是想不明白, 「本尚食若是想告发你,在你手里拿着泻药的时候就会唤人来捉拿你了,你想想你还能逍遥到现在么?」 好像有点儿道理,但是,阻止自己去整治叶锦羽那个小蹄子,那不还是帮了她吗, 「话虽这么说,但是你还是帮了那个小蹄子,不知道她现在有多快活呢。」 「宋司膳,我能说的话都已经说尽了,我虽然不会到皇上那里去告发你,但是,咱们御膳房也有御膳房的规矩,我不能任由你,总是这般不听劝阻,胡作非为。」 宋司膳一听这话,脸色腾地变得通红,脸上的肥肉也跟着抖了两抖, 「还没等叶锦羽怎么样,你就要对我下手了是吧?如果当初不是为了维护你,我怎么会招惹到那个小蹄子!你的良心让狗吃了么?!」 这个宋司膳说翻脸就翻脸,真是个「性情」中人啊, 梓若气极而笑,脸上十分地无奈,「宋司膳,不管你怎么说,自即日起……」 梓若收住脸上的笑容,「自即日起,宋司膳降至六品掌勺,叶锦羽,升至四品司膳。」 宋司膳的胖脸气得直发抖, 真是墙倒众人推, 我只不过是刚刚输掉了这场比赛,紧接着你个尚食就来挤兑我,给我的伤口上撒盐,这帮捧高踩低的小人,老娘的姑姑刚刚失势,你们立刻就变了一副嘴脸, 老娘还怕了你们不成, 只听「咔嚓」「啪」「啪」的一阵脆响, 宋司膳抓起梓若桌上的茶壶茶杯,狠狠地向地上摔去,一时间溅的满屋都是瓷壶瓷杯的碎碴子, 「梓若,不让我干四品司膳,你给我一个理由,你说不出理由,就是在欺负人!你欺负人我就不服。」 梓若没想到宋司膳突然发疯,吓了一跳,怔怔地看着她, 「宋司膳,你疯了么?本尚食已经给了你最大的宽容,你想让本尚食命人来掌你的最是不是?」 「掌嘴就掌嘴,我还怕了你不成,你现在就是个势利小人,我强你就捧我,那个小蹄子强你就捧她,你说说,她背地里给了你多少好处,我加倍给你!」 真是越说越不像话, 梓若直勾勾地盯着宋司膳的胖脸, 这是只长肉也不长脑子啊, 理由?什么理由,难不成还告诉她,你意图谋害各宫的主子被我给抓住了,所以,你应该接受责罚? 怎么说?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么? 如果有人问,梓姑姑,你当时为什么不向皇上告发她? 老天爷,有话说给知人,这句话说的太有道理了。 「宋司膳,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没有害你的意思。从即日起,这个任命就生效了,这个御膳房里还是由本尚食来掌管的。如果你一定要从本尚食这里要一个理由,你也可以看做是自己输了这场比赛,本尚食对你的惩罚和对叶锦羽的奖赏罢。」 梓若转头,朝着站在门外候着的宫女,「你现在就把本尚食的任命通知御膳房的各处,」 宋司膳恨恨地看着梓若,那目光里仿佛装上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尖刀,如果她的目光能杀人,她一定会把这个尚食给杀死个千遍万遍的, 但是,现在她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只能怒火中烧了, 想想自己今日要是把这个尚食给怎么样了,姑姑现在也帮不了自己,今日刚输了这宫廷春宴的比赛,更不会得到其他人的支持, 「恐怕这才是你的真正的心思吧,梓若,你终于说出了你心里的想法。枉我这几年追随在你身后,你真是个人面兽心的女人,叶锦羽那个该死的小蹄子,我绝不会放过她,我也不会放过你的。等着瞧吧!」 宋司膳转身就走,梓若看着她的肥肥的背影直摇头,本来还想保住她继续对付叶锦羽,现在看来…… 宋司膳走出梓若的房间,径直奔了自己姑姑宋嫔的宫里,宋嫔听了她的描述,知道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春宴时,本来还等着看那个叶锦羽的好戏,没想到却被这个梓若给搅合了,真是让人心气不顺啊,原本还以为这个梓若是叶锦羽的死对头,没想到在最关键的时候确是这个梓若坏了姑侄两个的好事,真是该死! 「你暂时先不要去招惹这个梓若,我们还得一个一个的来,现在要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这个叶锦羽身上,这个小狐狸精,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魅惑了圣上,偏偏在你和她比赛之前就降低了我的位份,而且对我爱理不理的。定是她害怕我帮你说话,对皇上说了什么不利于我的话,这口气我无论如何咽不下去。」 「啪!」宋嫔气恼地拍了一下桌子,头上的簪花跟着不断地乱颤起来。 宋司膳低眉顺眼地看着自己的姑姑, 「姑姑,您可息怒。身子要紧,不能让这些目中无人的傢伙气坏了您的身子,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咱们慢慢的想办法,总会把这两个小蹄子全都搞定的。」 宋嫔听到自己的侄女对自己这般有信心,心里的优越感油然升起, 「姑姑帮你好好琢磨了一下,这个梓若再过几个月就到了出宫的年龄了,就算我们到那个时候,还没有想到法子惩治她,我也会想法子把她尽快赶出宫去,眼不见心不烦。只有这叶锦羽,据说今年才十三四岁,难办。不过,这一次的机会,你也可以利用一下……」 宋司膳从宋嫔的宫里出来,心里总算踏实了一些。 不过,整个御膳房里传遍了一个消息,梓姑姑降了宋司膳品阶,却升了叶锦羽的品阶,那是因为叶锦羽早就看中了宋司膳的位份,早就想取而代之,这一次叶锦羽赢得了比赛,就以此为条件和姑姑背地里交换,而且,还找了宫里的什么人帮助她说话, 梓姑姑出于无奈,才把宋司膳的品阶与叶锦羽进行了调换。 这实在是仗势欺人,而且拿着自己赢得比赛这个条件来要挟梓姑姑,实在是让人不齿,先别说宋司膳当时表现的多好,可是也并没有多么不好啊。 叶锦羽这是有多想当官,才这么费劲巴力的干这样的事情啊,这跟小人有什么区别。 整个御膳房里最热闹的话题就是叶锦羽想当官的话题了, 叶锦羽本人也听说了,从演武场随着几名送碗碟的公公回御膳房的路上她就听说了, 哦?自己什么时候升的四品司膳啊,自己怎么还不知道,别人却都知道了? 升官发财是人生的大喜事啊,既然是有能力者居之,自己凭着比赛的奖赏得了四品司膳,这不是挺好的么?怎么大家都会对自己指指点点呢? 真是让人想不通, 一定要问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叶锦羽刚拐进御膳房的大院子,碰到她的宫女们福了福身,就赶紧躲开了,很怕她问自己什么问题似的,仿佛叶锦羽身上有什么不洁之物,怕弄脏了自己的裙裾, 叶锦羽低头查看了一下自己,除了有些许菜味儿,身上没有什么。 「哎,你站一会儿,我想问你事儿。」 她看到宫女穿过迴廊,急忙叫道。 那宫女疾步向前走去。 叶锦羽回到住处的时候,程雨正和衣躺在床上休息, 她见叶锦羽进了房间,迅速地闭上了眼睛,装作睡着了。 叶锦羽皱着眉头,这个人还真是奇怪,明明刚才还睁着眼睛,「程雨,我知道你没睡,你快点睁开眼睛,我有话要问你。」 程雨睁开眼,面上没有一丝的笑容,「周司膳有什么要吩咐的么?现在的休息时间是一直一来宫里就有的规矩,我们可以在宫宴之后一直休息到晚膳时间。若是觉得我没能好好的听从你的话,你也可以到梓姑姑那里提条件,或者找出一个非常厉害的人来给梓姑姑施压。那样你就会得到你想要得到的东西了。」 说完,程雨阴沉着脸,翻了一下眼睛,表情很是不屑。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00章 司膳 这是怎么了?这句句话里头夹枪带棒的,让人怎么听得下去呢?只不过就比这些人晚回来半个时辰的样子,怎么就起了这么大的变化? 「程雨,我想问你,这些话到底是谁说的,你能不能把这里面的事儿都更我往清楚明白上头说,我现在煳涂着呢。」 程雨没有起身,也没再想看叶锦羽一眼, 「是啊,我也煳涂着呢,我还想问问你都干了些什么呢?你让我说这里边的事儿,我可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能说清这样的事情。」 几个时辰前,程雨还因为自己及时地做出了红烧蹄膀而为自己高兴呢,这可倒好,刚离开没一会儿,她就变脸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呢? 叶锦羽死皮赖脸地在程雨的床前坐了一会儿, 想等着程雨想开了告诉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等了半天, 程雨也不理她,开始还睁着眼睛看着房顶,后来,连房顶都懒得看了,干脆闭上了眼睛,不再看任何地方。 叶锦羽无趣极了,看看天色,时辰已经过午,待在这里也无聊, 同屋的其他两个人也迟迟不见回来, 跟她们打听是怎么回事,那就更不可能了。 「哎!……」 叶锦羽嘆了口气,站起身,无聊又无奈地向屋外走,她故意慢吞吞地向外踱着步子,偷偷回头看了看程雨,见程雨根本就没有回头想要叫住自己的意思, 只好继续向外走, 膳食房的几个小宫女经过, 叶锦羽赶紧张嘴, 「哎,那个,你们……」 她们看到叶锦羽,像见了瘟神一样迅速跑开,眼神闪闪烁烁,带着丝惧怕,也带着丝瞧不起。 叶锦羽刚刚宫宴比赛「略胜一筹」的好心情,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搅和的支离破碎的, 「一个一个的,都像是神经病似的,我又不是麻风病人,你们可真行。我还能吃了你们怎么地。」 叶锦羽嘟起了嘴,随手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上摘下一片叶子, 一边把玩着那一片无辜的树叶子, 一步一步地向院子外头走去, 嗨,刚刚在演武场边儿上那会儿,自己的身旁还围着一群人呢,这半天没过的时间,就这个样子了, 世态炎凉,看来古今都是一个道理,一个模样啊,这天底下什么最善变? 人心! 人心最善变了, 程雨是这御膳房里对自己最好的人了,自己还把她当姐妹一样,现在可倒好,连句话都懒得和自己说了。 叶锦羽走着走着,再抬头的时候,居然来到了那座小花园, 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而且今天居然也没多走冤枉路,熘熘达达就过来了,传说中的老马识途,是不是就是这个道理, 有的时候,越想走对,越是走不对,凭着内心的感觉走下去,反倒很轻松地到了。 叶锦羽推门进去, 想着心事,神情十分落寞, 那个男人今日拿了一本书来,正端坐在石桌旁看书, 叶锦羽刚要走上前去喊人, 抬眼看到了厉隋如剪影般俊美无缺憾的侧颜, 心里的失落立即变得就小了, 嗯,看这如仙子般的美男子,也是一种心理补偿啊,呵呵呵呵…… 她在心中暗暗美了一丝, 索性站在那里看个够,她想一直看着这个美男,看到自己忘记刚才的糟心事。 「来了也不说话,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我,做什么?」 厉隋放下了手里的书,头也没回地说道, 他端起面前的茶碗,轻轻地呷了一口,悠然地放下,这才回过头来看着叶锦羽。 叶锦羽呆呵呵地看着厉隋这一整套的庄重又儒雅的动作。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帅呢? 那张脸怎么总是那么干净呢? 那副神态怎么总是那么波澜不惊的呢? 这修为在现代,可真不想是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能够做到的, 「修为啊,嗯,修为很重要。」 叶锦羽不禁自言自语起来,一边说,还一边自顾自地点着头。 「小丫头,你在念叨些个什么?」 厉隋轻轻站起身,十分好奇地向叶锦羽走过来, 叶锦羽这才回过神来,忽然注意到,那个一直穿白的厉隋,今日换了衣服的颜色,可能是他的那张脸太吸引自己了,自己居然没有注意到, 「哎呀,你今天换了行头了,你这个颜色跟你的气质好搭啊,我最喜欢这个鸭蛋皮的淡青色了,你穿起来可真是好看。」 厉隋已经习惯了她时常说出自己听不懂的话来,什么「行头」,什么「搭」的,到底所指是何意,他也不能一一搞清楚,但他听得清楚「好看」这两个字, 他会心地微微一笑, 「过来坐下。」 叶锦羽也走的累了,还有些口渴,两手扯起自己的裙子,登上台阶,到石桌旁厉隋的对面的座位坐下, 刚刚坐稳, 厉隋也跟着坐下,抬手给她斟上一杯茶,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端庄的女子是不能露足的,尤其在男人面前。」 叶锦羽刚刚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还未下咽, 亏得及时低头,不然都会喷到厉隋的脸上, 她「咳咳咳……」地就咳嗦起来, 这不是还没习惯呢么, 这长裙子快拖地了, 你说这要是上台阶的时候踩在脚下给自己绊住了,若是倒在前面,一定会来个「狗啃泥」,轻则磕破皮,重则破相, 若是不小心倒到后面去,那后果可就是不堪设想了,你想怎么狼狈就可以怎么狼狈,就看你到最后能从台阶上滚落多少圈儿了。 厉隋见她咳嗽得难受,起身过来查看, 「你现在感觉如何了?」 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叶锦羽起身,脸都咳嗽的红了,她示意地挡了挡厉隋的手, 「没事,没事,太激动了,没事。」 厉隋无奈,回身坐下,好个怪怪的小丫头, 「我只是指出你做的不足之处,又不是要杀你的头,瞧你害怕成这个样子。」 我哪里是害怕,我这是「激动」好么? 不准露足,这样的规定你们也想的出,大多数的女人的脚长得还是很好看的, 「嗯,我知道了,以后不露就是了,」 还是入乡随俗吧, 叶锦羽突然想到一个更关心的话题, 「你今日可去参加宫廷春宴了?」 厉隋端起精美的小茶壶,又给叶锦羽斟上一杯茶,轻描淡写地回道: 「嗯。」 叶锦羽一听他去了,心里有了一丝兴奋, 那感觉其实很好明白,就是两个人共同经歷了一件事,能够一起评论,彼此分享, 「怎么样?你觉得怎么样?」 厉隋被问的一头雾水,微皱起眉头, 「什么怎么样?」 叶锦羽向前探着身子,「当然是宴会上的菜品啊,我是个厨子么,而且还是个很上进的厨子,当然关心的是这些咯。」 厉隋的嘴角向上微微一翘, 「你烧制那三道菜都不错,我当时也很赏你的脸,都吃光了。」 叶锦羽睁大了自己的眼睛,她看着面前这个身份不明又无所不能的俊美男人,一下子就想到了最上位上那空着的几个小碟子, 叶锦羽微皱着眉头,审视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他到底是不是当今的皇上啊? 好像是,好像也不是, 皇上哪有这个闲工夫跟自己在这里扯闲篇子啊。 厉隋抬眼瞟了她一下, 「怎么?又看傻了?我这么捧着你的手艺,是不是觉得我是个义气的朋友啊。」 哦,对了,还有那一篮筐的焦炭呢, 「还真的要谢谢你的那一筐焦炭呢,若是没有那些东西,这场宫廷春宴怕是最后上的那道菜就是红烧蹄髈了,也有可能上不了呢。」 厉隋低头,整理自己的袖口,轻描淡写道: 「嗯,我也是命人从冀州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才弄来的。」 接着,迅速转移到另一个话题, 「往日不做比赛的菜式的话,这道菜式应该是前日夜里就开始做的,但是,今日不同,皇上把它定做了比赛的菜式。」 哦,原来这比赛的菜品是皇上允准的, 也是,若是得不到他的允准,万一出了岔子,他要是怒了,挨板子是一定的, 叶锦羽端起茶,呷了一口,小声嘀咕道: 「这皇上管的可真宽。」 厉隋勐地抬眼, 「你不是还叫我说话小心呢么?怎么自己还说,小心你的小脑袋。」 叶锦羽白了一眼神秘兮兮的厉隋,将一只手拄在石桌子上, 「我这不是跟你面前说呢么,你又不会去告我的秘,我怕啥的。难道当今圣上还长了两只千里长的顺风耳不成,我就不信我在这里说话,他坐在那金銮殿上也能听得见。」 说完,又自顾自喝了一口茶, 那厉隋看着她对自己毫无戒备、懒懒的样子,微笑着摇了摇头,试探着问道: 「今日你比赛赢了,怎的不见你欣喜?」 这一句话问出了叶锦羽的伤心事, 「哎呀,真是哪壶不开你提哪壶啊,我的朋友,」随后坐直了身子,打算滔滔不绝一番, 「今日上午春宴啊,我回到膳食房的时辰比别的人要晚一些,我呢,也没觉得怎么样,」 「可是,在路上就听见整理碗碟杯盘的小公公们窃窃私语,说的大概是梓若姑姑把宋司膳给降了位份,降成了六品掌勺,然后是把我升了位份,升成了四品司膳,」 「我当时也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想问清楚,结果那些个小公公们也不告诉我,都说不清楚,看他们那眼神闪闪烁烁的,我就知道这里边肯定是有事儿。」 「所以,我就想着,回到御膳房里好好问问姐妹们,结果到了御膳房,宫女们见了我,打个招唿,就闪人了,都避免跟我说话,」 「我就想着,那就只好去问我的闺蜜程雨了,」 「刚好她在房里躺着休息,宫宴上她也累的够呛的,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我想她一定能跟我说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嗨,她却没有告诉我。而且,还对我带搭不理的。」 「所以,我就自己一个人熘达出来了,谁知道就走到这里来了,心想着,反正也要找你说谢谢的,就推门进来了。」 叶锦羽一口气说完,累坏了,拿起茶杯「咕咚」就是一口, 厉隋看着她,淡淡说道;「牛饮。」 叶锦羽听的懂, 「哎呀,我口渴嘛。」 厉隋微微向前俯身,「你说的『闺蜜』是什么?『闪人』又是什么?」 叶锦羽傻愣愣地看着厉隋眨巴着眼睛,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01章 怀疑 是哈,自己说激动了,他一个古代人怎么可能懂得这些词儿呢, 「『闺蜜』呀,就是姑娘们的亲密无间、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可以是男的朋友也可以是女的朋友,女的朋友叫『闺蜜』,男的朋友就叫『男闺蜜』;『闪人』就是见到就躲开的意思,见了就跑。」 厉隋觉得这个小丫头实在是有趣,连说话都这么与别人不同,她这里总会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新鲜的东西。 「那么,我是不是你的『男闺蜜』?」 叶锦羽看着厉隋指着他自己的鼻子,很认真地问这个问题,一时觉得,这个神秘的男人还挺孩子气的么,呵呵呵呵, 「算是吧,可是我都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你也不告诉我啊。」 厉隋没理她的话, 「你说你的那个,『闺蜜』,没有理你。这里面一定是存在误解,你不放先让她自己冷静一段时间,等着她把自己的心事想的差不多了,她也会想到之前你们在一起的情义,今晚,或者,明日,你再去找她问,那个时候她会很容易告诉你她所知道的事情的真相。」 说罢,他抬眼看了一看叶锦羽, 「我觉得你们御膳房的尚食,用你取代宋司膳,做的还是很英明的,不亏能够掌管整个御膳房,这一点的决断力还不错。」 他眯着眼睛看着叶锦羽,好像通过叶锦羽能够看到御膳房的故事似的,像在看电影的感觉。 叶锦羽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立刻就有了底, 她看见桌子上一本蓝卷子,是刚刚她进来时,厉隋看着的那本书, 她轻轻拿起来, 呵呵,刚一动手就漏了怯, 从右边向左翻开, 一看,已经是书的末页了, 她不好意思地抬头看了看厉隋, 「我说我怎么没看到书名呢,原来是拿反了。」 厉隋看着她,抿了抿嘴,不以为意, 叶锦羽心里暗想,这古人还真是麻烦,从右向左翻,多习惯啊。 她又翻过来,终于看到了书名,繁体字,但还是不是太难认出的, 「春,秋,全,录,你在看《春秋全录》?」 厉隋的茶杯刚刚送到唇边,还没等喝,就听她读出了书的名字,很是惊讶,在现世,认识字的女孩子并不多,眼前的这位,明显是是识字的,心中不免对这个小丫头又多生出了很多兴趣来, 「你读过书?都学过些什么?」 这个问题实在是不好回答,自己前一世学的又多又杂,道理又很浅显,不过过起生活来是足够用了。 比如说, 语文、数学、英语、歷史、地理、物理、化学、生物,还有政治, 那大学的时候自己学的可是经济学专业, 金融学、会计学、管理学、货币银行学、微观经济学、宏观经济学,…… 资本论、国富论也曾经都通读过的, 不要忘了,自己的外公那可是全国排名前十的大学里的教授,而自己读的大学也正是外公所任职的大学。 可是,后来为什么又阴差阳错地当上了五星级酒店的大厨呢? 还不是因为门第之见么, 上大学,完全是为了实现爸妈的理想,家人的理想,那是为了让家人们觉得心安, 而当酒店里的五星级大厨,那便是自己的理想了, 从小就很喜欢爷爷手里的那一大把亮闪闪的钢制的炒菜勺子, 特别愿意看着爷爷用那把大钢勺子把各色蔬菜在大铁锅里不断翻炒的辉煌景象, 尤其是爱看爷爷技艺娴熟地掂起马勺,那各色蔬菜从勺子里飞出,又陆续地而准确无误地落回到盘子里的表演,动作流畅,一气呵成,真的是炫目极了, 别的小伙伴们学习之余都喜欢看电视,看动画片,上网,玩游戏, 可是,自己就是喜欢磨着爷爷教自己切菜,雕花,摆盘, 别的小伙伴的假期总结基本上都是读过了什么书,而自己的假期总结毫无例外都是学做了那些菜, 其他同学经、史、子、集样样懂得,自己则是川、鲁、粤、苏、浙、闽、湘、徽这八大菜系瞭然于胸, 因为想当大厨都想疯了,妈妈险些和自己断绝了母女关系, 老妈就是认为,家里已经都是厨师了,不缺我一个,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在那烟燻火燎的厨房里,多辛苦啊;可是自己却一直是乐此不疲, 看着老妈一边反对自己干厨师这个行当,一边又吃着自己的手艺赞不绝口的时候,自己还是偷偷地选择了考厨师等级证, 没想到,一路过关斩将,短短两年就拿到了特一级的厨师资格,毫无悬念地被市里最大的五星级酒店聘请了, 年薪八百万,也算是可以吧,所以,自己也就没怎么再关注学业,学习的事也就不甚了了了。 谁想到,一次事故就把自己送到了这里,结果还是干自己最热爱的事业——厨子。 至于《春秋》嘛,自己也是读过的,那时候,老妈看的紧,把自己放到外公的身边,里边的故事也是知道一些的, 但是,很明显厉隋的这本春秋并不是自己读过的那一本,他已经读到了第十八卷,明显要比自己读的那一本,不知道要厚多少, 这样就说明自己读的应该是它这里的一部分, 「《春秋》亦经亦史,我就记得上边的故事很多,但是每个故事都会说明某个道理,比如,退避三舍、一鸣惊人、围魏救赵、卧薪尝胆、还有负荆请罪呀,老马识途啊,什么的,我说的对吧?」 听到这些,对面的那个男人已经目瞪口呆了, 没想到这么个小姑娘还读过这样的一本书, 粗浅的认识一些字,写出自己的名字,再学一学百家姓、三字经、女训什么的,基本上也就够了,她居然读过《春秋》, 厉隋对眼前的这个厨子又多了一丝兴趣, 「没想到,你还很爱读书。」 哪里是这样的,完全不是这样的啊, 「也不是,我其实不怎么爱读书,我更爱做菜,你这书上的很多字,我都认不出,真的。」 叶锦羽怕厉隋不信,自己还肯定地点点头。 厉隋看着她笑笑,没再说什么。 只是,在送叶锦羽回御膳房的路上, 厉隋看着叶锦羽的眼神便不一样了, 他总是会不自觉地侧头看向她,按她的年龄,她不该有这般成熟的心智,但是,她的见识,根本不是她的年龄能够匹配的,不知道从这个有意思的小丫头片子身上,自己还能得到什么有意思的发现。 ****** 按照梓若的宣布,叶锦羽接替了宋司膳,当起了御膳房里的四品司膳,她搬出了那个四人房间,住上了一间一人小房间, 那三个人,包括程雨还是一直躲着她,不理她, 梓若安排了两个宫女帮她搬东西, 她的备品本就不多,除了厉隋给她的那个装钱的盒子,也没什么好搬的了。 叶锦羽不太想离开程雨,至少这个时候,不想离开她。 因为一切误会还没有解释清楚。 程雨此时却成为了自己手下的一名掌勺。 叶锦羽并不介意大家对自己的疏远, 只要她管理的人每日里好好的做好御膳就可以了,其他的,她不想理,也不在乎,唯独介意的就是如何跟程雨沟通误会。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日, 这日晚膳,皇上钦点了一份海棠酥, 梓若把这道糕点指给了程雨, 程雨接下了,并且选了面粉、猪油、糖,还有少许的海棠花瓣, 叶锦羽却未见她从食材中选择莲子,不免心生疑虑,她随手取了一把莲子,挑拣完毕,放入清水中浸泡起来, 程雨转身就去准备其他的菜品去了, 叶锦羽一边看着程雨,一边将莲子拨开,挨个地取出中间的绿色的莲子心, 直到叶锦羽将拨好的莲子入锅蒸煮,程雨还没有来做这一道点心, 叶锦羽赶紧忙着手上的活计,大火将莲子煮烂, 拿出来,又亲自将其加水捣烂,直到用手细细摸索,触不到硬硬的小颗粒,才算完结, 又把莲子煳煳倒入锅中用小火慢慢翻炒起来, 锅中飘出莲子的清香,煳煳略干的时候,叶锦羽倒入了少许的油,将它盛入碗中,加入糖和蜜,搅拌均匀后,就放到了一边。 宫女迅速把叶锦羽用过的锅灶清洗干净, 程雨忙完别的,赶紧过来用面粉、一小勺的白糖和猪油和面,加入水后,揉成面团,放在一旁醒面, 又用面粉和猪油和海棠花叶的粉末揉成了另外一个面团, 等她再回头想找什么东西的时候, 表情一下子就傻了, 「呀!糟糕,忘记了做馅料!」 程雨不自觉的大喊一声, 惊呆了众人, 给程雨打下手的小宫女哭腔都上来了, 「完了,这可是皇上钦点的点心,皇上今夜就惦记着吃这一口呢,这可如何是好。」 程雨也吓得一头的汗水, 赶紧走到柜子前去抓莲子, 可是,根本来不及了呀, 「馅料在这里呢,包上就好。」 叶锦羽举着手里的莲蓉馅,笑吟吟地看着程雨, 程雨长长地嘆了一口气,赶紧接过馅料, 两个人一起忙了起来, 一人一个面团子,分成大小均匀的十个小糰子,捏扁,堆叠在一起,放入馅料,再掐花,下剪刀,均匀地剪开, 待有过热了,下入锅中,不一会儿的功夫, 油锅里开出来一朵又一朵枝叶伸展,面容娇俏的「海棠花」来, 叶锦羽又用程雨剩下的海棠花的红色碎末,搅拌了些蜂蜜, 待到每一个海棠酥出锅,都在花心上被点了一个红色花蕊, 栩栩如生,真是漂亮极了, 「不管咱们皇上想不想吃,只是就这么瞧着,就让人心里不自觉的感到欣喜了,这哪里是糕点,这分明就是长大了的海棠花。」 刚才急的要哭的宫女,也终于舒了一口气,看着那糕点,不停地说好看。 程雨看着叶锦羽,眼神里满是感激。 这道点心不出所料地得到了皇上的夸赞,只说了一个字「美。」 并赏了程雨一百两的银子。 晚上两个人又到膳食房的后园子去看星星, 程雨告诉叶锦羽,大家都说她能当上四品司膳是因为她在背后求了梓若姑姑,而且还找了宫里的贵人帮她说话,完全不是因为她自己的能耐。 叶锦羽侧头问程雨:「你信我是那样的人么?」 程雨摇了摇头, 「我不信,但是,我还是担心你迟早有一日会变成她们说的那样儿的人。」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02章 新人 叶锦羽仰头看着这灿烂的星空, 「我才不会呢,我这手艺,用得着干那样见不得人的事儿么。」 程雨笑道: 「你脸皮真厚,自己夸自己的,脸都不红。」 平安盛世,御膳房的差事也多了起来, 虽然进了叶锦羽几个人,宫中的人手还是有些短缺,又进新人了, 这一茬儿新人,有四个是派给御膳房的, 但是,经过仔细的盘问,都是半吊子,没有一个能够拿来就用的, 比起那些不会上灶的,这四个人还算有些基本的能力,可以调教, 梓若姑姑把她们从内务府领回来,环视了一遍御膳房的几个人,面对叶锦羽, 「周司膳,这几个新人,就暂时交给你来带吧,我的要求是一个月后,她们之中要有一半的人可以独立上灶,做出并不复杂的膳食来。听懂了么?」 这梓若在新人面前还真的会装样子,耍一耍她尚食的威风,也是,总得让人知道,自己才是这个御膳房的老大, 「懂了,姑姑,我会尽力把她们带好的,尽量让她们早一点儿上灶,早一点儿发挥作用,」 叶锦羽当然知道,调教新人是谁也不愿意接手的差事,又累又气的,可能还费力不讨好。 其实自己是最不愿意调教别人的了,因为自己上学的时候就不爱学习,自己的厨艺,那完全是因为自己对这个有强烈的兴趣, 不是有那么句话么,兴趣是最好的老师么,这兴趣一来,啥东西学不会啊, 古人们啊,你们可知道,在几百年年后,你们的后人真的可以上天了,那就是因为有很多人对上天这件事很感兴趣,所以,他们夜以继日地研究,怎么才能把自己送上天,结果终于成功了,他们还证明了嫦娥没有生活在月宫里,可能是被吓的躲了起来,也说不定。 但是,带新人,这可是一次机会,一次培养自己的势力的机会,现在看这个国家最顶级的厨房就是这个御膳房了,相当于米其林三星的水平,这里设施除了不具有现代化的一切之外,设备还算齐全, 自己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才能把自己的厨艺水平发挥到最大,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也只有这里才能吸引到全国的顶尖厨艺人才,自己才有机会与他们一较高下, 要想好好地留在这里,还是要有自己的一小波实力,这样,无论是平常行走还是到了紧要关头,也可以自保啊。 嗨!是不是一下子想的太多了? 几个小丫头怯生生的立在院子的中央,也不敢抬头看人,只是用眼睛的余光不住地偷瞄, 叶锦羽看着她们,想到了刚来时的自己,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当那几个小丫头看到教习自己的四品司膳居然跟自己差不多大,甚至还不如自己的年龄大时,心里就放松了很多,至少她不会像年老的姑姑那般愿意打人吧。 叶锦羽陪着梓若,带着这几个小丫头看她们的住处,八个人住一间大房,虽然房间很大,但是,人也很多。 叶锦羽跟行走内务府的公公把这几个小丫头的一应备品要齐了。 小丫头们进到房里,表情各不相同,有阴郁着脸的,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可能是因为想家吧,还有不喜不悲的,对眼下的日子没什么打算,有欣喜欢快的,感到总算进到了皇宫,还有了住的地方,或者,期盼着一朝登上枝头变凤凰也说不定。 梓若走了,叶锦羽看了看那五个新人, 「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有两个居然没有名字,就叫做丫头的,还有个叫小猫,另外两个,一个叫小树,一个叫小妹, 这都是什么名字?古代女子地位低,在这起名字上就可见一般, 「我给你们四个重新取名字吧,按照年龄从大到小的顺序,就叫,春心,夏风,秋月,冬玉,」 「好吧?」 四个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觉得这名字还不错。 「司膳,你这名字起的还不错,我是这里面最大的,我就叫了那个春心的名字吧,」 这春心神情有些倨傲,她的心情也是这几个丫头里最好的, 叶锦羽又仔细审视了一下她,确实有几分姿色,需要慢慢调教。 叶锦羽为了这几个小宫女,已经好几天没去小花园了,而她好像也忘了这件事一样,直到那天下午。 「看清楚这里,这里才是最需要注意的地方。」叶锦羽一边加着手中的佐料,一边对身后的小宫女们说道。 「做菜一定要用心,不然你做出来的菜你自己都不喜欢吃,更不要指望别人会喜欢你的菜。」叶锦羽这段时间都在教宫里新进的几位小宫女做菜,可谁知道这些宫女虽然个个听话,却没有一个像他这般聪慧的厨师。 梓若看叶锦羽这两天对新进来的宫女很用心的在教,倒也没再去挑叶锦羽的毛病。刚想出门办点事情,却遇到一个身着富贵的人走到御膳房。 梓若走上前去才发现,原来是皇上。 梓若连忙跪倒在地声音响亮的喊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厉隋听到这一声,声怕引来更多的人围观,连忙吩咐道:「以后在这里不允许叫我皇上。更不允许告诉叶锦羽,我就是皇上。」 梓若听到叶锦羽的名字一下子就懵了。难道皇上和叶锦羽早就认识了?梓若有点不敢相信。 「叶锦羽?」 「如果我知道是你告诉叶锦羽,我就是皇上,你小心你的全家性命不保!」厉隋的声音很严肃,吓得梓若连忙跪拜着说道:「奴才知道,你即便是给奴才几万个胆,奴才也不敢啊。」 梓若心里一惊,这下惨了,这要是让叶锦羽知道了,她梓若肯定没有好日子过了啊。 「叶锦羽在不在?」 「回皇上,在里边教宫女做菜呢。」 「你退下吧,朕自己看看。」厉隋丢下这句话便走到御膳房的门口偷偷的瞄着里面发生的情形。 「不对不对。你加这么多调料味道太重了。」厉隋看到叶锦羽拿起手中的擀面杖就向正在做菜的宫女手上一甩,声音很轻,但是力道刚好。 「是!是!是!」挨打的宫女知道叶锦羽也不是故意下手的,连忙道歉。 「看着点,别跟个不会动脑子的傻瓜一样。」叶锦羽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要想我一样聪明。知道吗!要用心!」 「是!知道了。」身后的其他几个宫女纷纷应道。 这下可把厉隋逗乐了,不小心的乐出了声。 「谁?」叶锦羽正在调教新宫女,却听到身后有人笑话,便转身看去,没想到是厉隋。叶锦羽停下手中的工作吩咐几个新宫女自己练习刚刚吩咐的几道菜,留下几句「一会我回来验收。」就走向厉隋的方向去了。 「你怎么来了?」叶锦羽走到厉隋的身前问道。 「这里说话不方便,咱们两个还是去那个小花园吧。」厉隋说着便前方带路去了。 叶锦羽看到梓若也在门口站着,但是并没有说什么。叶锦羽从梓若身旁经过的时候梓若突然拦下了叶锦羽说道:「叶锦羽,你可知道那人是谁?」 「不知道啊。」叶锦羽很纳闷,梓若竟然关心厉隋。 梓若刚想说什么,但是想起来刚刚厉隋吩咐的事情,梓若就把话咽到了肚子里。连忙让开道让叶锦羽过去。 还好厉隋已经走远,不然若是被厉隋看到。恐怕梓若活不过今晚了。 从御膳房到小花园的路程叶锦羽还是很清楚的。虽然叶锦羽被梓若耽搁了几分钟,但是叶锦羽到小花园的时候厉隋已经喝起了茶。 叶锦羽径直走到石凳上坐了下来。 「没想到你今天竟然回来御膳房。是想吃什么东西了吗?」叶锦羽还想在厉隋面前露几手自己的手艺,顺便想厉隋展示一下自己调教已久的新宫女。 「近几日闲来无事便来看看,可是来了很多天你都没有在。」厉隋打开手中的摺扇继续说道「原来是因为,你收了几个小徒弟。」 「我可是当师傅的人了。」叶锦羽听到那几个小徒弟的时候就已经笑的脸上开满了花。 她终于不在是小小的六品掌勺了。 厉隋看着叶锦羽脸上收不住的笑容,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下叶锦羽有些摸不着头脑,厉隋笑声爽朗和自己的笑声不同,她知道她是因为自己做了师傅高兴而笑,可是叶锦羽不知道厉隋是因为什么而笑。 「你笑什么?」 厉隋本想收敛一些,可谁知道看到叶锦羽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厉隋笑的更欢了。 叶锦羽被笑的莫名的有些害羞,轻拍着厉隋的手臂说道:「你到底在笑什么啊。」 厉隋好不容易忍住了笑声,才慢慢口说道:「看到了一个傻子。」厉隋的眼睛一直盯着叶锦羽,看的叶锦羽有些尴尬,叶锦羽脸红的站了起来。 「你再不说,我就走了。」叶锦羽觉得现在的感觉有点莫名。怎么被厉隋看的内心很紧张,难道这就是小鹿乱撞?她叶锦羽的小鹿不是早在活着的时候就已经撞死了吗? 难道她穿越了,内心的小鹿又活了? 叶锦羽晃了晃胡思乱想的脑袋,转过身走到亭子旁。 厉隋拍着手中的摺扇,走进叶锦羽身旁。 「好啦,告诉你。」厉隋依靠在亭子的柱子旁。 叶锦羽一下子被眼前的厉隋给迷住了,这么帅?叶锦羽连忙把眼光转移到别的地方。 「我开心的是,你终于做了师傅。」厉隋看叶锦羽不看自己,漫漫的说道,眼里的失落还好只能自己能够看清楚。 「我也很开心啊。」叶锦羽还是没有转过身看厉隋。「可是你也不用那么夸张的笑吧。」叶锦羽竟然有些小小的撒娇。 叶锦羽说完之后真相抽自己一个嘴巴,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靠!叶锦羽内心骂了一声。 「我来,只是想跟你聊聊天。」厉隋的语气里透着一丝失望。「已经好久没有聊聊天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03章 改变 叶锦羽也觉得他们两个人也好久没有聊天了,可是现在刚见面气氛就被弄的这么僵,恐怕也之后他们两个了吧。 「难道你们宫里的达官贵人都这么闲吗?」叶锦羽这个问题已经忍了很久了,她在电视剧里看的可不是这样的啊!电视剧里的什么阿玛,皇子每天也都要学习啊!怎么这个厉隋这个闲,能天天来这个小花园。 「我很忙啊。」厉隋又小声的只有自己的能听到的声音说着:「可是我想和你聊天。」 叶锦羽没有听清厉隋说的话,叶锦羽又想着要赶紧回去看看那几个小宫女做饭做的怎么样了,便准备向厉隋告别,才起了身整理着身上皱了的衣服, 「我要回去看看那几个小宫女是不是在偷懒。」叶锦羽说着就准备向御膳房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转过身来对着厉隋说道:「晚上给你做好吃的,记得让人来拿。」 说完叶锦羽就拐过了弯。厉隋看叶锦羽一门心思都在调教新宫女身上,便悻悻的回去了。 叶锦羽刚拐到御膳房,还没有进御膳房的门就被梓若拦了下来。 「叶锦羽,你和那个人什么关系?」 叶锦羽很不理解,怎么梓若这么关心厉隋和她是什么关系。难道梓若喜欢上了厉隋?看着不像梓若的眼睛里透着的是惊吓不是喜欢的感觉。叶锦羽想了想回答道: 「普通朋友的关系。」 叶锦羽也不想理梓若,便径直走进御膳房。 梓若在什么仔细的思考刚刚叶锦羽的回答。普通朋友?叶锦羽和皇上是普通朋友?那皇上怎么不告诉叶锦羽他真正的身份呢?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再找叶锦羽的麻烦。 「菜做的怎么样了?」叶锦羽刚走进御膳房就看到那几个新来的小宫女再勤奋的练习她刚刚教授的几个菜品,叶锦羽还是很满意的。 「做好了,叶姑姑。」 新来的几个宫女把做好的菜品呈到叶锦羽面前。 叶锦羽叫来程雨和她一块品尝刚刚做好的菜品。 「嗯.....这个有点咸,这个汤味道还可以不过就是下次要注意火候。」叶锦羽还没有说完,梓若就走进来。面前几个宫女马上就行礼说道:「参见梓姑姑。」 叶锦羽也没有理会,继续品菜。 梓若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吩咐御膳房的宫女们开始准备晚饭了,把菜单分发下去的时候发到最后竟然没有叶锦羽的菜单。 叶锦羽很迷茫的去找梓若:「姑姑,我的菜单呢?」 「您今天就休息吧。」听到这里叶锦羽觉得很不对劲,怎么平时都让叶锦羽做最难的菜品时间最久的菜品的梓若今天让她休息? 叶锦羽连忙用手摸了摸梓若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道:「姑姑,你没发烧啊。」 虽然梓若心里很想让叶锦羽做菜,可是嘴上却说着:「没有没有!今天看你调教那几个新宫女那么辛苦的份上,就不让你做菜了。休息去吧。」 叶锦羽自当是不会相信梓若说的这般话的。可是没有菜单叶锦羽该做点什么呢? 突然想起来叶锦羽答应厉隋要做好吃的,便走到灶台旁开火烧水。 梓若看叶锦羽又开始忙活了,走到叶锦羽跟前:「您怎么又开火了,您以后就好好休息就行,这种活让其他宫女做就可以了。」 叶锦羽没有理会梓若自顾自的做着,但是叶锦羽又觉得不回答不太好所以说道「梓姑姑你去忙其他的就好不用管我,我做的菜品我会自己上交银两的。」 梓若连忙笑着说:「不用!不用!以后只要你来做菜都不用上交银两。」叶锦羽虽然不理解为什么梓若会这么说,但是以后做菜不用付钱这还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梓若又丢下一句:「不打扰你最菜了。」便去指挥其他宫女做晚膳了。 叶锦羽想了半天准备给叶锦羽再做一个炸酥肉,短短用了半个时辰就结束了,这时候刚好厉隋身旁的小太监来到御膳房门口,告诉叶锦羽厉隋已经在小花园等着了。 叶锦羽抓紧时间装了一下盘,便端着盘子出了御膳房的门。 晚上的小花园虽然有月光但是还是有些昏暗,前方的小太监提着一把纸灯笼只能吧路照亮一点点,叶锦羽内心吐槽到还是现代好,有灯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叶锦羽到小花园的时候亭子下的石桌上已经放着油灯了,厉隋就在一旁坐着。 这时候的夜晚,虫蝉的鸣叫充斥着整个小花园,皎洁的月光照在厉隋的亮晶晶的衣服上,叶锦羽忽然一眼看错厉隋就像是一盏明灯。 小太监把叶锦羽带到亭子里就提着小灯笼离开了。 叶锦羽刚坐下就求开始吐槽「没有灯真是麻烦。」 「怎么说?」厉隋也没想到叶锦羽刚坐下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吐槽灯。 「还不是从御膳房到这里的这段路,黑漆漆的。那盏破灯笼根本就没用。」叶锦羽本想吐槽脏话,可是又一想面前这个男人可是古时候的达官贵人啊,说脏话岂不是降了自己的素质,再说她如果说了脏话厉隋估计也听不懂吧。 厉隋没有回答,但是眼神里像是确定了某样什么东西。 「来尝尝,炸酥肉。」叶锦羽以为厉隋没有吃过,便又做了一次。 厉隋夹起一块,酥酥脆脆的感觉在嘴里「跟上次品尝的好像有些不一样。」厉隋也没注意这句话就说了出来。 叶锦羽听到之后立马问道:「上次的比赛你也去了吗?我怎么没有见到你。」 「我在一旁看着你精彩的表演,真的是太精彩了。」厉隋尴尬的解释到。 「去了也不告诉我。」叶锦羽心想她那天似乎的确没有观察周围的环境和人物,只顾着做菜了也就放过这个问题了。 「怎么样?好吃不好吃?」 「好吃。」厉隋虽然觉得这次的味道有点不同,但是比上次的炸酥肉更好吃了,便多吃了几块。 叶锦羽看厉隋吃的满意的样子,她心里也高兴。 「你今天是不是碰到梓若了?」叶锦羽才想起来问一下厉隋梓若的事情。 「是啊!怎么了?」听到这里厉隋眉头一皱,以为梓若不怕违抗圣旨告诉叶锦羽他的身份了。 「你是不是对梓若说了什么?怎么我今天回去之后梓若对我太多改变了太多了。」叶锦羽一双满脸期待的表情看着叶锦羽,石桌上的油灯照在叶锦羽的眼睛里,叶锦羽的眼睛像是发着光。 厉隋看的有些入神,叶锦羽在厉隋眼前晃了晃手掌才把厉隋叫醒。 厉隋连忙摇了摇头继续夹起盘子上的酥肉放到嘴里,这时候的酥肉一点感觉都没有,因为厉隋心里一直想着另外一件事。 「你刚刚在想什么?」叶锦羽看的出来厉隋心里藏着事情,虽然两个经常见面聊天,但是对叶锦羽来讲,厉隋是不是把她看做可以交心的朋友还是另外一回事。 「嗯.....这个酥肉真好吃。」厉隋又吃了一口盘子里的酥肉。 不过几块,酥肉便吃完了。叶锦羽看自己一块还没尝,就开始抱怨厉隋。 「你怎么都吃完了,我也还没吃晚饭呢。」 厉隋也没在意,觉得炸酥肉很好吃,便拿着筷子一块一块的吃,谁料一会盘子里的酥肉便被他吃光了。 被发现的厉隋面容有些尴尬,但还好是晚上,虽然有油灯但是还是不太明显。 叶锦羽嘆了一口气,嘟囔起来。 「好饿。」 虽然声音很小但是依然被厉隋听进耳里,厉隋一想,叫来站在小花园门口的小太监,让他去御膳房弄点吃的。 虽然宫里的达官贵人想要吃东西,直接吩咐御膳房就可以做,但是厉隋这个也太快了。 叶锦羽看到小太监刚去没多久,小太监就端着一盘桂花糕过来了。叶锦羽心里诧异,这时候可是做晚饭最忙的时候啊,即便是宫廷妃子的也要趁皇上的晚膳结束之后才开始做,可是这也太快了吧。 叶锦羽不可思议的看着小太监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厉隋也不想让小太监为难,便吩咐小太监继续去小花园门口守着,厉隋把接过来的桂花糕放在石桌上,声音很温柔的告诉叶锦羽。 「吃吧,多吃点。都是你的。」 虽然叶锦羽很怀疑,但是肚子饿了就不能去想其他的时候,不然一动脑子肚子会更加咕噜咕噜的叫的。 叶锦羽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拿去桂花糕吃进嘴里。 虽然人家都说饿的时候吃什么都是好吃的,但是对于厨师的叶锦羽来讲,即便再饿迟到不好吃的东西总是要吐槽一番。 「嗯!果然没有我做的好吃。」 厉隋轻声的笑了笑,看着叶锦羽便吐槽桂花糕没有自己做的好吹,另一方面又不断的向嘴里推送盘子里的桂花糕,慢慢笑声变得爽朗起来。 「笑什么,这是真的没有我做的好吃。」叶锦羽还一脸满脸得意的样子,怕是如果不是夜晚叶锦羽可能都想扎个翅膀飞上天际了。 「是!没有你做的好吃。」厉隋收敛了笑声,继续静静的看着叶锦羽吃桂花糕,眼里透出的宠溺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现在可是御膳房最忙的时候,你是怎么让梓若姑姑这么快就做出桂花糕的?」叶锦羽还是不敢相信,看来一会回去可以试探一下梓若的口风。 「嗯!这个不能告诉你。」厉隋还特意的卖关子,不过即便厉隋不说叶锦羽也应该能够猜到,肯定是今天下去厉隋见到梓若的时候给梓若说了点什么。不然梓若着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让她都有点受不了。 厉隋给叶锦羽到了一杯水,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突然吟起诗来。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这个是谁的是来这?怎么这么熟悉?」叶锦羽听到厉隋吟的这首诗虽然很耳熟,但也仅仅限于前两句,虽然身为五星级酒店的大厨,但是对于文人骚客的诗词风情,她是一点都不理解,也欣赏不动。但是在穿越千她刚好也不知道在哪看到了这句诗,不料今晚的厉隋竟然吟一整首,叶锦羽这才明白!果然古时候的人,对于对月吟诗的行为原来是这样来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04章 心思 「这是前朝李白的诗,名曰清平调。」厉隋打开摺扇站了起来,只留一个背影给叶锦羽。 「哦!李白我知道,诗仙!」叶锦羽只知道李白的名字,在小学的语文课本里学过李白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诗仙?我怎么不知道李白还有这个称号。」厉隋听到诗仙这个名词的确很符合李白的身份,但是他很好奇叶锦羽是怎么想到的。 「啊?我一想到李白就想到这个名词了啊。」叶锦羽这才从尴尬中挣脱出来,想着以后可不能这么乱说了。 「的确符合李太白的身份。」厉隋摇曳着摺扇,风轻轻的吹气他脸颊旁的髮丝。 「你可知道,我刚刚所吟的诗是什么意思?」 叶锦羽这下有点懵逼,她怎么会知道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想来肯定是李白喜欢上某个女子而作的诗词吧,不然为什么会有云想衣裳花想容呢。 叶锦羽只能字心里想像,却不敢说出声来,声怕说错了那以后在厉隋面前岂不是抬不起头来,她还怎么得意洋洋的向厉隋看到自己的她。 厉隋也没有解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摇了摇头,转过身来对着叶锦羽说道。 「时间不早了,你也会去休息吧。」 叶锦羽这才看了看天空,夜已经很深了,若是用现代的时间来形容的话,恐怕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左右了。 厉隋决定自己亲自送叶锦羽回御膳房,便向小太监接过小灯笼,并吩咐在亭子下等着他回来,便带着叶锦羽向御膳房走去。 厉隋走在叶锦羽的左侧,右手提着小灯笼,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当两人走到狭窄的小道时,厉隋的一声「果然是太暗了。」吓到了身旁的叶锦羽。 厉隋想叶锦羽身旁靠近了一些,但是叶锦羽看已经快到御膳房了便又向右侧移动了一步,厉隋看到这个动作他自己也就不再靠近了。 到达御膳房门口的时候,梓若刚好从御膳房出来。梓若看到叶锦羽和厉隋一起回来,而且还是厉隋提着灯,脸上上前拉着叶锦羽说道:「叶姑娘,这么晚了你去哪了。」 厉隋看叶锦羽已经到了御膳房便告别叶锦羽离开了。 梓若看到厉隋刚走,便放下拉着叶锦羽的手满脸嘲讽的说道:「呦,这么晚才回来,原来是跟男人约会去了。」 叶锦羽并不想理会梓若,便自顾自的想自己房间走去。 梓若看叶锦羽什么动作也没有,但是自己心里又气不过,所以便跟上叶锦羽的脚步,来到叶锦羽的房间里。 叶锦羽刚走进自己的房间,梓若就紧跟其后来到房间里。 这时候大部分的宫女都已经睡下了,可是梓若并没有理会这么多,而是直接破口大骂:「你可知道那人是谁?」梓若这一声吸引器叶锦羽的注意,开始好好听梓若从口里说出来的话,同时也把周围已经睡下的宫女给吵醒了。 「也不看看你的样子,就你这样还想飞上枝头做凤凰?」梓若已经忘却了自己是姑姑的身份。「我呸。你个小浪蹄子,你就别做白日梦了。」 叶锦羽不理解为什么梓若会生这么大的气,难道梓若喜欢上厉隋了?可是叶锦羽从梓若的眼里看不出她对厉隋一点点的爱意。 被吵醒的程雨,揉着模煳的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梓若看周围的宫女都听到了便得意洋洋的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叶锦羽想上前拦着梓若问个清楚,但是被程雨拦了下来。 「叶锦羽,赶紧睡去,时间不早了、」 叶锦羽看了看周围几个刚进宫的新宫女,又想了想若是自己都不能遵守宫里的规矩,那在这些新宫女看来那肯定也是将来会被忽视的,所以叶锦羽忍了下来,躺在被窝里想着梓若刚刚说的话。 虽然叶锦羽睡前并没有那个宫女在哪议论梓若说叶锦羽的事情,但是叶锦羽肯定知道他们在背后一定没少讨论。 第二天凌晨,叶锦羽早早的就起床前往御膳房准备早饭。 梓若想昨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早早的准备好菜单分发到各个宫女的手中,叶锦羽拿到的两个菜单分别是灌汤包,和蒸饺。 两个菜品需要的食材和工具都一样,所以做起来也很方便。更何况现在叶锦羽身后又几个调教几天的小宫女,刚好可以拿来试试手。 叶锦羽让小宫女们在一旁做包子和饺子的馅儿。 而叶锦羽则用面粉倒入热水,找来一双筷子慢慢搅拌成絮状,为了防止梓若再说叶锦羽做不干不净的东西,叶锦羽特意又去把手洗了一遍,便开始用手和面。 和面的手法很娴熟,旁边在剁肉馅的几个小宫女看的都有点入迷。 「别看了,一会就要用肉馅,你们几个还不快点。」叶锦羽越来越有师傅的样子了。几个小宫女经过叶锦羽的教训之后,便不再分心专心做肉馅。 面团差不多的时候便套上一层布等面发好,便可拿出运用。 叶锦羽在等面团的同时,又指导那几个小宫女手法与技巧。这些都被梓若看在眼里,虽然梓若很不服气叶锦羽能够认识皇上,可是最近叶锦羽的表现也没办法跳出毛病来,她也只能作罢。 待面团发好之后,叶锦羽取出面团揉成长条状,拿起刀把条状的面团切成小剂子的形状。 然后拿出擀面杖,撒上一点面粉把小剂子按扁慢慢慢慢的,被按扁的小剂子在拿着擀面杖的叶锦羽手里逐渐成了圆圆的形状。 擀好几个之后,叶锦羽便端过小宫女准备好的肉馅,向肉馅中加入盐,糖等佐料之后开始搅拌。 叶锦羽看肉馅也已经差不多了,便开始拿起圆圆的面皮准备包灌汤包。 身旁的几个小宫女纷纷围了上来,看着圆圆的面皮在叶锦羽的手里一捏一捏的成了包子的形状,都纷纷拿起其他的面皮学了起来。 「一定要注意,捏的之后吧口的地方要留一点点的缝隙。」 叶锦羽拿来蒸笼,用水打湿布之后放入蒸笼的底部垫上,然后把包好的灌汤包放到上面,一层可以放上五六个。 因为蒸的时间比较做,所以叶锦羽自己包好一笼之后便放上蒸锅开始准备蒸饺。 蒸饺也是同样的食材和方法,但是唯一不同的是包的方法不同,饺子需要吧口的位置包的紧一点以免肉馅露出。 方法简单易学,身旁的几个小宫女已经纷纷包出了好几个蒸饺。 叶锦羽看已经包了很多便多蒸了几笼蒸饺,想着忙完之后给厉隋送去。 等待蒸饺的时间,梓若看叶锦羽空闲下来便走到叶锦羽的面前说到。 「你去教教这几个宫女咱们御膳房的规矩,今天早上竟然敢迟到!」叶锦羽倒也没怎么在意,便带着几个小宫女走出了御膳房。 叶锦羽不想梓若一样,即便是小宫女犯了错,叶锦羽也劲量不体罚,不打。但是这个做法在梓若看来简直就是天真的想法。 叶锦羽站在几个宫女面前又强调了一下时间问题。 「咱们早上呢要提前准备早膳,所以你看其他们已经起床了你们也要跟着起床了。」叶锦羽不想吩咐那么多,成长都是在实践中出来的,包括吃苦。 「如果下次再吃到,那就不是我来教训你们这么简单了,我看你们也知道梓若的脾气,所以还是尽量不要犯错。」周欢转了一圈。 「即便是犯了错,那么也是你们成长的开始!」叶锦羽觉得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便丢下几个宫女走进御膳房看自己的灌汤包好了没。 端下蒸笼,打开蒸盖,叶锦羽闻着香味自己都饿了。因为蒸饺蒸的多,所以叶锦羽特意的把蒸饺留下了两盘,却被梓若看到了。 梓若像是终于逮到了什么机会,连忙走到叶锦羽跟前握着叶锦羽的手腕。 「怎么?想要拿着御膳房的东西去送给别人吗?」梓若的眼睛的恨在场的所有宫女都能看出来。但是这对叶锦羽来讲一点用都没有。 「您吩咐我的我已经照着吩咐做完了。这些我会付给你银子的。」 说着叶锦羽从衣袖里拿出几两碎银子放在灶台上,撇了梓若一眼就把手中的蒸饺端走了。 还没有走出门的叶锦羽突然听到身后梓若的笑声。 「哈哈哈哈」梓若怕是疯了吧?还是自己刚刚太过分了?叶锦羽看到差点笑过去的梓若,心里有点心慌。 梓若突然表情严肃起来。 「叶锦羽,你想要登上枝头变凤凰,那是不可能的。」梓若又把昨晚对着叶锦羽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叶锦羽自然是不会理会梓若说的这些话,自顾自的走出了御膳房,只留下梓若在身后嘶喊。 宫里新来的几个宫女,叶锦羽觉得也已经调教的差不多了,便想着准备教这几个宫女开始学做菜。 虽然叶锦羽也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让她教教她们规矩叶锦羽还是游刃有余,可是要教好几个宫女做菜,叶锦羽觉得自己还是有些吃力。 「来来来,你们几个过来。」刚做完早膳叶锦羽就把那几个宫女叫到了自己的身前,准备教她们一些手艺。 「看你们也进宫很多天了,规矩学的也都差不多了,今天就教教你们做菜吧?」 周围的几个小宫女听到叶锦羽要教做菜,很是兴奋。 程雨也偷偷凑了上来。 「我也跟着学习一下。」 叶锦羽也觉得无所谓,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叶锦羽教的第一道菜说简单也很简单,说难也很难,关键在于对火候的把控。 这道菜就是——麻婆豆腐。 叶锦羽让几个小宫女先把食材准备好放入盘中备用。 葱蒜洗净,葱切葱花,蒜剁蒜沫。 几个小宫女可能刚上手,葱花切的特别不齐,但是叶锦羽看她们也是第一次也就没说什么。 拿过切好的葱花,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以后多练练刀功!」 叶锦羽把盘子放到一旁继续说道:「做菜呢,首门要义就是刀功要好。」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05章 麻婆豆腐 叶锦羽开始拿起豆腐展示自己优秀的刀功。 「刚开始呢,可是稍微慢一点,但是要注意切东西一定要稳准狠,不然切到自己的手那可就不好了。」 周围的几个小宫女看着叶锦羽的刀功无不赞嘆不易。 「但是也有一句话这么说,不吃苦中苦,怎可为人上人。」 不到一会手中的豆腐已经被叶锦羽切成小四方体,而且大小相同。 「所以,要想学做菜,就要先做好受伤的准备。」 程雨看叶锦羽教的有模有样的,自己在一旁偷偷抿着嘴笑了起来。 「所以有没有现在就像放弃的?」叶锦羽停下手中的动作,对着身旁的宫女们说道。 「没有!」 身后的几个宫女当然不想放弃,能跟着叶锦羽学手艺肯定不会错。 这齐刷刷的回应,刚好被刚进御膳房的梓若听了去。 梓若看围了那么多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便走上前去看看,知道是叶锦羽在教新宫女学做菜,心中不屑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叶锦羽,你今天教这些宫女做菜用的食材,你可要自己掏银子哦!」 丢下这句话,梓若兴高采烈的走了,像是终于扳回一局。 叶锦羽没有理会梓若,她当然知道这件事情,想当初她在学校学厨艺的时候,不知道毁了多少锅碗瓢盆,做了多少黑暗料理。所以叶锦羽早就有准备,让这些宫女只做一次!若是做的不尽人意,那么就是和她叶锦羽没有缘分,便可直接放弃。 叶锦羽把准备好的肉块切沫,备好。在锅里倒入清水放入少许的盐,待水烧开。 「这个地方要注意,为什么要加一勺盐!是因为一会能让豆腐有味道。」 待水烧开之后把切好的豆腐放入水中,待豆腐熟的时候捞起。 「这就是豆腐难做的地方,要注意好火候,火候太大容易把豆腐煮烂,过后太小又煮不熟,所以这个地方等一会你们做的时候就看个人的悟性了。」 「哦!」 程雨也跟着几个小宫女起闹,虽然程雨会做麻婆豆腐这道菜,但是叶锦羽加盐的小动作还是她没有见过的,与其说是起闹,不如说程雨也是发自内心的对叶锦羽感到敬佩。 接下来叶锦羽开始准备倒油炒肉,虽然说肉没有像豆腐那么难做,但是肉也要注意炒的火候,七分八分熟即可。 叶锦羽觉得这里还需要在指点一下,便开口说道:「这道菜的难点就在于火候!」叶锦羽想着让他们自己思考思考,不能什么都让叶锦羽教到手中,那以后怕是只能跟在叶锦羽身后了。 几个小宫女早已经被叶锦羽的手艺所折服,连回应都忘了。 程雨看叶锦羽有些尴尬,立马回应道:「知道了,师父。」 这句师父让这几个小宫女连忙拉回神来,纷纷喊到「是!师父!」 虽然在宫里都习惯性的叫姑姑,但是程雨的一句师父让叶锦羽心里满意不少,这才有尊师重道的样子。 清锅,入油,放入蒜蓉和其他作料翻炒,加入花椒爆炒。 花椒一入锅满满的香辣味迎面扑来,滋啦滋啦的声音又吸引来不少的观众。 叶锦羽向锅中倒入少许的清水,加入盐等调料开始翻炒,待炒均匀后加入豆腐开始煮。 因为豆腐易碎所以这个地方叶锦羽便没有进行翻炒,而是让锅自己慢慢煮沸。 大约三分钟后,向锅中加入少许的面粉勾芡,加入已经备好的肉沫,加入调味料进行翻炒即可。 叶锦羽把麻婆豆腐倒入盘中的时候,香味早已经馋的周围的小宫女流口水。 叶锦羽拿起一双筷子,夹起一块豆腐放入口中。 「嗯。」叶锦羽品尝过后,还是自己做的好吃。叶锦羽在心里自恋一把之后,便吩咐到周围的几个小宫女。 「下面就是你们的时候了,但是有一点要注意。」叶锦羽在小宫女面前踱步,便说道「如果你们今天考试不合格,那么以后就不用跟着我学习了。」 程雨看叶锦羽这小师父做的越来越有模有样了,也窃喜起来。 「啊?!」周围几个小宫女,听到叶锦羽这么严格的要求之后觉得刚刚看的太入迷,后悔自己没有多认真的看几眼。 叶锦羽才不管那么多,既然已经吩咐过了,叶锦羽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开始吧。」 几个宫女面面相觑,看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悻悻的走到灶台旁,开始准备自己的菜品。 程雨也走到一旁的灶台开始自己的学习。 叶锦羽转了一圈之后,程雨果然不亏是待过御膳房的人,从刀功上一眼就看得出来。 不过这些宫女中有一个人也吸引起叶锦羽的注意,虽然穿着同样的宫女服但是那个女孩子的气质很明显的酒凸显出来,叶锦羽原来也没发现,怎么今天突然觉得这个女孩子和自己有几分相似。 几个小宫女的手法都模仿的像模像样的,这道菜的关键在叶锦羽已经重点强调很多遍,最后菜品的味道就决定于火候的把控,若是叶锦羽演示一遍就有宫女记住,并且能够掌握,那这个宫女一点是有天赋的,这样才是适合做叶锦羽徒弟的人。 叶锦羽在一旁等着几个小宫女把菜品做好,也不知道是谁去通知了梓若,梓若也在这个时候回到了御膳房。 「呦,不错嘛,都开始上手了!」 「那可不,我带的人当然不能像平常的宫女一样了!」叶锦羽是一点都不给梓若面子。 梓若哼了一声便站在一旁观看演出。 叶锦羽一直很关注其中的一位宫女,梓若似乎也注意倒了。 叶锦羽虽然带着他们培训了几天的规矩,已经给她们换了新的名字,但另外的几个新调过来的小丫头叶锦羽是不太清楚的,但是梓若作为御膳房的管事,她一定是清楚的。 「成华这姑娘不错哎。」梓若小声嘀咕了一声,但是依然被叶锦羽听进了耳朵里。 成华?嗯!可以多注意一下。叶锦羽转过神看着那个被梓若盯着的丫头。 虽然手法不是那么娴熟,但是从切菜的稳准程度来看,这个成华不简单,但显然,她想选的那四个小丫头也都还可以。 几位宫女带上程雨做出来的麻婆豆腐一共有五道。为了确保自己公平公正,叶锦羽也把御膳房的其他宫女也叫了几个。 梓若作为御膳房管事。当然是第一个品尝成品的人。 梓若似乎对成华也比较关注,所以品尝过前三个新宫女的菜品之后特意把把成华的菜品留到了最后去尝程雨的。 品过菜品的梓若一声不吭的就推到了后面,眼神紧紧的盯着叶锦羽的神情,恐怕也是想知道叶锦羽品出的名次和自己的一样不一样。 叶锦羽一直觉得程雨不能和几个宫女进行比较,所以叶锦羽最先品尝的就是程雨的菜品。 程雨的做的中规中矩,火候也恰到好处,唯一不足的就是在第一次放盐的时候放的些许少了一些,所以最后豆腐的味道并没有那么深。 品完程雨的菜品之后,叶锦羽也是把成华的菜品放到了最后。 第一个没味道! 第二个不熟。 第三个一般般,也和程雨的毛病大相迳庭,可能是忘了第一次放盐。 到了成华的菜品是,叶锦羽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水,又拿起筷子夹起豆腐一看,方方正正的形状和她的有几分相似。 放入口中的时候,香辣的味道伴着葱花的香味一起涌进胃,叶锦羽点了点头,也退了下去。 梓若从叶锦羽的表现当中看得出来叶锦羽也很器重成华,虽然叶锦羽的表现不明显,但是细微之处叶锦羽嘴角一笑还是被梓若看到了眼里。 待几个宫女都尝过之后便开始投票了。 程雨因为本是御膳房的宫女所以不参与投票,可想而知最后的赢家会是谁。 叶锦羽早就知道一定是成华。 「好,那今天胜利的就是她!」叶锦羽故意不介绍名字,而是将众人的视线引向成华。 成华一脸淡然的看着周围的宫女,轻轻的发出了声音。 「各位姐姐好,我是成华。」虽然声音小,但是语气中坚定,强硬的气场还是让周围的宫女不禁打了冷颤。 「好!成华以后就跟我学习了!」如果叶锦羽能把成华收到自己身边,那想必日后一定会有所帮助。 但是电视剧里经常演的是,最亲近的人最后却背叛了自己,叶锦羽不禁心里也紧张起来。 果然是把双刃剑。 叶锦羽又对着其他三个宫女说道。 「今后你们三个就跟着程雨学习吧。」 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三个宫女只能听从叶锦羽的吩咐。 「是!叶姑姑。」 程雨也很惊讶的看着叶锦羽,没想到叶锦羽会把这个烂摊子交给她,不过程雨看到叶锦羽给她一个眼神的时候,她也决定收下这三个宫女。 「好了!散了吧。」 看结果也出来了,叶锦羽便让围着的人散去,想要和成华单独聊一聊,却被梓若拦了下来。 「成华!你来一下。」 梓若知道叶锦羽想要拉拢成华,她也想要让成华成为她身边的人,刚好到了准备午膳的时间,所以梓若就藉机叫走了成华。 叶锦羽看梓若递给成华一份菜单,周围的宫女看到这情景也开始议论起来。 「刚开始就做菜?」 「看来梓姑姑很信任她啊。」 这些话能够传进叶锦羽的耳朵里,自然也能传进成华的耳朵里。 这下让梓若占了先机,恐怕叶锦羽以后要更加用心对成华才好。 梓若有吩咐其他宫女开始准备午膳,走到叶锦羽面前的时候炫耀般的把手中的菜单扔给了叶锦羽。 就先让你嚣张几天,叶锦羽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 叶锦羽看了一眼菜单,红烧鱼,糖醋里嵴。 又到了叶锦羽赚回面子的时刻了。叶锦羽嘴角一笑,就走到灶台前准备自己的菜品。 糖醋里嵴最主要的是粘而酥的感觉,虽然古时候的食材并不是很充分,但是还是可以用其他食材来代替的。 叶锦羽找了半天才把里嵴找出来,切成条状放入碗中,加入少许的盐充分抓匀,腌制入味。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06章 新人 然后拿来另外一个碗倒入面粉,加入少许的清水使其成粘稠状,然后把腌制好的里嵴放入装满淀粉的碗中,挂煳。 最后加入少许的油使其下锅时不会油花四溅。 叶锦羽烧火,入油。 待油温成六成热左右时下入挂好煳的里嵴肉,滋啦滋啦的声音慢慢的在油锅中定型,之后捞出。 待油温再次升到六成热时,再一次下入里嵴条復炸一次,半分钟左右捞起。带油温继续回升六成热时再一次復炸,就这样反覆几次之后使里嵴成金黄色。 只所谓反覆復炸是因为要让里嵴口感外酥里嫩。 叶锦羽看里嵴做的差不多的时候,便叫来程雨帮她调味。 这时候突然有一个小太监站在御膳房的门口喊道:「那位是叶锦羽?」 叶锦羽看向门口,以为身着华贵的人出现在御膳房门口。 叶锦羽不认识这个人,但是看他的穿着和厉隋很相似,从长相来看和厉隋也有几分相似,特别是眼睛。 叶锦羽看的有些出神,被身旁的程雨拍醒了。 「叶锦羽,叫你呢!」 叶锦羽这才回过神来,对着门口的小太监回答道:「我就是叶锦羽。」 门口身着华贵的男人看了一眼叶锦羽,让叶锦羽不禁的起皮疙瘩都出来了。但是叶锦羽知道他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便上前行礼。 叶锦羽行完礼就看到梓若跑了过来。 「九王爷!你怎么回来这破旧的御膳房呢。」梓若一身点头哈腰的样子,叶锦羽看在眼里像极了一条狗。 「奴婢叶锦羽,见过九王爷。」叶锦羽又重新拜见过九王爷。 九王爷看了一眼叶锦羽,对着身旁的小太监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小太监就对着梓若说道:「九王爷想吃春卷。」又指着叶锦羽说道:「九王爷点名,要叶锦羽做的。」 梓若看是九王爷命令,她也不敢多说什么,便上前推了一把叶锦羽。被推上前去的叶锦羽知道下不来台,只能硬撑着了,「是,奴婢定当竭尽全力。」 便应声接了下来,九王爷又看了一看离开了御膳房。 待九王爷和小太监离开后,程雨跑到叶锦羽的身旁说道:「叶锦羽这下你惨了。」 叶锦羽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一脸迷茫的看着程雨。 「他!九王爷!是出了名的不好搞。」程雨一脸的担忧,又握着叶锦羽的手抚了抚说道:「这下你要好好努力了。」 叶锦羽本想不就是个春卷吗!简简单单的事情,程雨怎么这么紧张。后来叶锦羽才知道这个九王爷的麻烦之处。 叶锦羽准备去做春卷的时候,程雨跟在叶锦羽身后凑到叶锦羽的耳旁说道:「九王爷是出了名的难搞,这个人性格啊。」叶锦羽听得很认真,突然程雨就停了下来,呆呆的看着程雨继续说下去。程雨着急的搔了搔脑袋说道:「很难摸清楚他……」 程雨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又说了一个词语:「变化无常。」又拍了一下手掌继续重复了一遍:「对!是变幻莫测。」 叶锦羽还以为什么呢,轻笑了一声说道:「怎么个变幻莫测法?」 这下有点难道程雨了,摆出一副努力思考的架势坚持了大概有三分钟突然浑身放松了下来说道:「我也不知道。」 叶锦羽笑着拍了拍程雨的额头说道:「好啦,我知道了。我现在要开始做了。」 既然是九王爷亲自吩咐的,那叶锦羽就只能自己亲手做,但是叶锦羽为了和成华进一步所以决定让成华来帮忙。 成华的午膳菜单很简单,只有一碗汤,叶锦羽的糖醋里嵴还没有做完,成华就已经做好放在了餐桌上。 叶锦羽把成华叫道自己身旁,叶锦羽决定让成华把她没有完成的糖醋里嵴做完成。但是梓若在一旁可以用刺耳的声音说道:「叶锦羽,自己的菜品自己要完成,即便是九王爷你也要以皇上的膳食为主。搞清楚你的身份。」 叶锦羽当然知道,她早就想好了对策。 「既然成华是我今日选出来的徒弟,那她便可帮我完成送给皇上的膳食。我相信我挑出来的人一定不会让我失望。」 梓若哑然,叶锦羽这句话即夸了她自己又拉近了成华了她的关系,梓若只能在一旁吩咐其他宫女做膳食。 叶锦羽简单的交代了一下成华做糖醋里嵴要多注意的点。 「要注意炸的火候,已经最后的酱汁!其余的地方你不清楚再来问我。」说完叶锦羽就去准备给九王爷的春卷了。 成华领悟的很快,叶锦羽告诉她注意的点之后,她就开始接着叶锦羽已经炸好的里嵴继续往下做。 叶锦羽刚把做春卷的面和好,刚刚跟在九王爷身后的小太监又出现在御膳房的门口。 「九王爷不想吃春卷了,九王爷想吃灌汤包。」 说着又顿了顿继续说道:「点名,叶锦羽亲手做。」 叶锦羽以前也在酒店遇到过这种临时改变菜单的人,但是对于现代社会的人没有像九王爷这般任性,想换另外一个菜御膳房就要马上更换另外一个菜。 叶锦羽心里还是可以接受的,于是便开始把手中的面团开始切成块,开始做灌汤包。 干完面皮的叶锦羽看了一看成华,果然是个不简单的女子,成华的糖醋里嵴已经做好了,叶锦羽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很是满意,对着成华不停地夸张。 接着叶锦羽把第二道菜的做法也告诉了成华,同样是让成华自己来做,成华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接下叶锦羽手中的菜单。 叶锦羽内心欣喜,果然我挑的人没有错。自己在一旁专心的准备灌汤包。 等了些许的时间,灌汤包终于出炉,在一旁的成华准备的红烧鱼的食材也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叶锦羽看了一眼还差一条鱼,叶锦羽想起来第一次做菊花鱼时候的情景,便走到御膳房外从池中掂起一条鱼走了进来,这个动作御膳房的其他宫女早已经见过不足为奇,只不是刚刚来到的几个宫女还没有见证过叶锦羽这般的姿态,大唿起来。 叶锦羽对于他们的惊讶一点都不奇怪,倒是她把一条活生生的鱼放到成华的面前的时候,叶锦羽看到成华眼里有一丝的胆怯。 叶锦羽也觉得第一次让成华做鱼就生杀鱼有点过不去心里的坎,便对着成华说了一句。 「退后,看着。」 叶锦羽行云流水般的杀鱼动作让几个新来的小宫女即想叫好,又觉得有些残忍,躲在一旁不敢说话。成华在叶锦羽身后看着叶锦羽一系列的动作,眼睛一转,像是已经把叶锦羽刚刚的动作已经记了下来。 叶锦羽只顾着杀鱼并没有注意到成华,把鱼的内脏清理干净之后,就把鱼交给了成华。 「剩下的交给你自己了。」 叶锦羽退下去之后程雨连忙上前对着叶锦羽悄悄的说道:「你把这些姑娘们都要吓死了。」 叶锦羽才不管这些,她一点都不懂古时候的姑娘怎么这般矫情。 叶锦羽把做好的灌汤包端到还站在御膳房门口的手中,便转身走到成华的身旁看成华做红烧鱼。 御膳房门口的小太监倒也没有在意,端着灌汤包去给九王爷送去,已经让九王爷等得有些久,他怕再碗送过去,九王爷又要改变主意了。 叶锦羽走到成华的身旁,看着成华娴熟的准备着红烧鱼需要的调教,姜片,蒜瓣,葱段还有香菜末以及水发香菇都准备的很重复。 成华拿起刀在叶锦羽清理之后的鱼身上开始下刀,在嵴背肉最后的地方,每刀之间间隔一厘米。叶锦羽满意的点了点头,没想到刚刚只是给成华简单的说了一下这个地方,成华就能把刀划至鱼骨的地方,叶锦羽又看了一眼成华的眼睛。 叶锦羽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个姑娘眼睛里就像是一泊湖面,做菜的时候感觉不到一丝的波动,从容淡定,就像是这本来就是属于她的工作。 成华切好鱼之后便拿来一些干面粉,在鱼身上轻轻拍撒,这点也是做红烧鱼的一个细节,面粉可以有助于固定鱼的形态。 「成华,你以前跟着谁做过菜吗?」叶锦羽终于忍不住心中的一大堆问好,成华像是等了很久一样一边烧火一遍淡淡的说道:「小时候跟着阿爹,阿爹是开饭馆的,我经常看阿爹做饭,总会学到一点。」 叶锦羽菜有一点点明白成华为什么比其他几个宫女强的原因,所谓耳濡目染也就是这样吧,既然跟着厨师父亲,或多或少的也会一点厨师应有的感觉。 成华看火已烧开,便开始入油,待油温差不多时放入鱼煎制,叶锦羽这时候看到成华没有让油和鱼接触均匀,便上前提醒到成华,说完成华便晃着油锅轻轻晃动了一下。 待鱼煎制金黄捞出备用,又入油放入一些五花肉片,待五花肉的油脂煸出来之后加入准备好的佐料炒香。 程雨问道香味凑了上来。 「哇,好香啊。」 成华一直专心做着自己的红烧鱼,虽然听到了程雨的声音,但是她专注的样子被叶锦羽看尽眼里。 果然是个做厨子的材料,叶锦羽在心里默默的鼓励到。 成华把红烧鱼放进锅中,又加入调味料便盖上锅盖等待红烧鱼闷好就可以了。 梓若看成华把叶锦羽的菜都做了出来,心里过不去便走到叶锦羽面前。 「既然成华都可以把你的菜给做了,那以后不如把你的职位让给成华好啦。」 叶锦羽心里翻了个白眼,接着梓若的话说道。 「姑姑,我是调教徒弟。只有在这么重大的场合上,成华才能认真对待。」叶锦羽看了一眼成华又说道:「不然,她小命可就不保咯。」 「那......」梓若刚想继续说下去,就听到御膳房门口传来公公的声音。 「御膳房管事是谁?」 梓若一看是九王爷身旁的公公,连忙走到前去。 「我就是。」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07章 九王爷 「九王爷品尝了灌汤包,觉得很不错,所以让奴才来赏赐。」小太监晃了晃,对着身后的人挥了挥手,身后的小太监就端着满是银子的小木盘走了进来。 「这些都是?」梓若看着眼前的银子,她眼睛里发出来的光周围的宫女都看在了眼里。 「是,但是九王爷想要你们御膳房去几个人到九王爷的小厨房去给九王爷做菜。」小太监把翘起的兰花指对着梓若又说道。 「这人呢,你可要好好挑选,若是惹得九王爷不高兴了,你也不会好过的。」 梓若点了点头,转过身看着御膳房的宫女。虽然御膳房里大部分都是待有两三年的小宫女,但是对于九王爷这些小宫女恐怕会招架不住,于是梓若想到了一个一石二鸟的方法。 梓若走到叶锦羽面前,用严肃的声音告诉叶锦羽。 「既然灌汤包是你做的,那么九王爷的膳食以后就交给你了。」梓若也没有理会叶锦羽是不是同意,便对着御膳房门口的公公说道。 「公公,就让叶锦羽跟着您到小厨房吧。」 小太监满意的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叶锦羽这下有点慌乱,这梓若一看就是故意让叶锦羽去的,可是那个小太监说挑几个人,梓若翩翩只挑了她一个,她肯定不能就这么轻易的就让梓若得逞,便对着梓若说道。 「既然姑姑派遣我去小厨房,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梓若刚想得意的笑,就被叶锦羽话锋一转给吓到了。 「但是那个公公说要去几个人,所以我去小厨房的话一定要把我的徒弟带上。」 叶锦羽的话在梓若的脑袋里一直环绕,怎么才能让叶锦羽把成华留下来,想了半天梓若也没有想出什么对策,便同意成华跟着叶锦羽去小厨房。 叶锦羽是路痴的这件事程雨一直都知道,所以是程雨带着叶锦羽前往小厨房的。 「你说为什么梓姑姑会让你去小厨房啊。」程雨在路上好奇的问叶锦羽。 「明明小厨房更容易接近皇上和皇亲国戚啊。」 更接近皇上?难道这是她叶锦羽走上人生巅峰的时刻? 「程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叶锦羽想搞明白这个问题。 「九王爷是皇上的弟弟,小厨房就在九王爷房间的侧旁,在哪里做菜肯定会遇到皇上啊。」程雨有点惊讶,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叶锦羽竟然不知道。 叶锦羽对九王爷兴趣不是很大,倒是对皇上有些许的兴趣,她还是想知道厉隋到底是不是皇上,这九王爷和厉隋有几分的神似,那么他和厉隋就一定有什么关系。 走了大概有半个时辰,程雨就带着叶锦羽和成华来到了小厨房。 小厨房里面还是很干净的,叶锦羽在小厨房里转了一圈,应该有的食材都有,调料也都不缺。 程雨看叶锦羽熟悉了环境之后便准备离开了。 「如果这里的食材没有了,你就告诉公公让他们去御膳房领。既然是九王爷的人,我想梓姑姑不敢不给你的。」 叶锦羽点了点头就送走了程雨,回到小厨房的时候看到成华已经在忙活晚膳了。 成华刚到小厨房就忙活了起来,叶锦羽看这正式促进两人关系的大好时机,便让成华停下手中的工作并坐在一起。 「成华,你阿爹是哪里的厨师?」叶锦羽觉得要想走进成华的内心,打开成华内心紧闭的心门还是要从理解她这个人的性格开始。 「阿爹之前开餐馆,现在在城里的一个来客酒楼做大厨。」成华像是不想提起这件事般,对叶锦羽的话多好有些闪躲。 叶锦羽看询问没有什么效果,便主动出击讲自己的故事。 所亏有那个老头子给了她一个难忘的进宫记忆,不然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编出来一个悲情剧情。 成华听完叶锦羽的进宫之行,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感同身受。 这一丝的感觉被一直关注着她的叶锦羽看尽眼里,便想接机套出成华的心里话。 「那你是为什么会来宫中?你的阿爹既然是厨师,你大可跟着你阿爹学好厨艺待在酒楼啊。」 「阿爹也是被迫无奈才会把我送进宫中。」成华说着嘆了一口气,慢慢抬起眼眸说道。 「阿爹在酒楼做大厨,酒楼的生意一直很好,但是有一天阿爹做菜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一个员外要做的贵重食材。」成华说着说着眼里突然泛起了泪花。 「听说那个食材很是珍贵,城里能找到的也只有在皇宫中才能找到,我和阿爹都是平凡人又怎么会得到皇宫中的食材。」成华看着小厨房的灶台。 「员外对我们追不舍,要求我们陪五万两。可是阿爹在酒楼干了半辈子也没有五万两,最后阿爹跪在员外面前祈求员外放过我们。但是员外不但没有可怜我们,更对着阿爹又打又骂,无奈之下我才决定进宫,寻找员外说的珍贵的食材。」 「所以?你想偷宫中的食材?」叶锦羽有点慌。 成华也没有说话而是点了点头,便转过脸看着叶锦羽,眼里充满了期待。 「呵,原来那里的人都是一个样。」叶锦羽小声的嘀咕道。 「你说什么?」 叶锦羽连忙晃着手表示什么也没有,叶锦羽算是明白了不论人是在什么世道,自私自利的人果然哪里都不会少。 「你可知道莫善果是何物?」叶锦羽看着承欢满脸的期待,但是叶锦羽在现在也没有听说过莫善果是什么东西。 「莫善果?难道是一种水果吗?」 「我也不清楚,那次阿爹做饭的时候我没有在场,我也没有看清楚那个食材是什么样子。阿爹只告诉要找皇宫中最贵的食材带回去就可以了。」 叶锦羽是真的想吐槽,这是什么剧情,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就让自己的闺女来找,那随便在御膳房中拿一个食材回去就说最贵的不就可以了?但是想想,那个员外又不傻,他一定不会轻易的松口的。 「等今天回御膳房的时候,我替你向梓若姑姑问问看看御膳房有没有这种食材,若是有的话想必应该可以搞到手。」 成华看叶锦羽对待自己的样子满是真心诚意的样子,成华的心理越来越认定自己跟的这个师父是个可以相信的人。 叶锦羽被成华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时候,恰好九王爷身旁的小太监走了进来。 小太监看叶锦羽和成华并坐在一块偷懒,便指着叶锦羽说道。 「你不要以为会做菜就开始在这里也嚣张起来了,九王爷和皇上不同,你还是收敛一点的好。」 难道叶锦羽给皇上做饭的事情已经是整个皇宫都知道了?怎么每个人看她都有一种疾恶如仇的感觉。 小太监看叶锦羽和成华站了起来便递给叶锦羽一份菜单。 「这是九王爷今晚要吃的晚膳,什么时候可以做好?」小太监一脸的不耐烦的样子。 叶锦羽本以为不就一道菜吗,简单。 便爽快的回答道。 「两个时辰之后。」叶锦羽自信满满的回答道。 小太监听到这话笑着离开了,叶锦羽本来还不理解这个小太监为什么会笑,当她看到菜单的那一瞬间就知道。 九王爷在菜单里写了一道菜,分别是小糖窝头。 这道菜虽然叶锦羽知道是宫廷菜中出了名的一道菜,可是叶锦羽一直没有尝试过做这种菜品,连要用什么食材叶锦羽都不知道,这怎么在两个时辰中把这两道菜做出来。 叶锦羽把手中的菜单递给成华看了看,成华也是一脸的迷茫,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听说过这两种菜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叶锦羽觉得这样苦等也不是办法,但是叶锦羽又不知道回御膳房的路,叶锦羽害怕她如果自己去找路,恐怕两个时辰她也回不到这个小厨房。 「对了!程雨!」 叶锦羽突然想到,程雨在宫中也待了那么久,她一定知道这道菜怎么做。 叶锦羽摸了一下自己的袖口,刚好袖子里还藏了点银两,便走出小厨房刚好看到一个路过的小太监便把小太监拦了下来。 「公公,帮个忙。」 可能是叶锦羽拉的时候太过兇勐,被拦下来的小太监刚开始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别人来找他麻烦一脸的害怕,当听到叶锦羽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深情终于恢復了正常。 「什么事?」小太监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既然是叶锦羽有求于他,那他肯定是要把自己当成大爷一般的在叶锦羽面前。 「你帮我去给御膳房程雨捎个话,让她来找我。」说着叶锦羽把衣袖中的几两碎银子塞到了小太监的手中。 小太监掂量了几下手中的碎银子,又看了四周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叶锦羽还在后面喊道:「公公,一定要传到啊。」 如果程雨也不能来帮忙的话,那等着叶锦羽的一定是不好过的日子,刚来到小厨房九王爷吩咐的菜品自己就做不出来,真是有愧于自己现在的称唿,更何况成华还没有找到那个珍贵的食材就跟着自己命丧小厨房真的是太亏了。 屋外的太阳满满西落,红色的晚霞照进屋里,像是提醒着叶锦羽,时间快到了!叶锦羽焦急的在小厨房踱步,嘴里嘟囔着:程雨!程雨!成华在一旁看着叶锦羽心里也着急起来。 叶锦羽觉得已经过去了整个世纪,突然听到了程雨的声音,叶锦羽的眼睛都突然亮起光来。 「叶锦羽你叫我?」 「程雨你终于来,你快看看这道菜!」 叶锦羽看到程雨想看到了救命恩人一样,连忙拉着程雨看了一下手中的菜单。 「这道菜,我只听说过,但是我没有做过,你可知道这道菜应该怎么做?」 程雨第一次见叶锦羽这种深情,也有点惊讶,但是看了一眼手中的菜单程雨也觉得叶锦羽这种神情是正常的,程雨对着叶锦羽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能够做出来。叶锦羽高兴极了,牵着程雨的手兴奋的说道:「只有不到一个时辰了,咱们要抓紧时间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08章 窝头 叶锦羽的这道菜是宫廷菜里的大菜,叶锦羽原来没再宫里待过肯定是不知道的,但是程雨做过这道菜,便告诉叶锦羽去准备什么样的食材。 「咱们先来准备这个小糖窝头。」程雨说着找来玉米面,黄豆粉白糖倒入盆中混在一起,加入少量的水开始柔和。 叶锦羽在一旁自己观察程雨的动作,程雨被叶锦羽这么一看,信了也有点紧张起来。程雨告诉叶锦羽小糖窝头其实就是面点,用这些食材揉成宝塔形状就可以了。 叶锦羽在一旁帮程雨倒水,程雨在揉面经过三四次后使糅合均匀后搓成直径约五,六公分的长条,然后用刀切成八十个小块。 「这个地方要注意。」程雨在马上要捏我窝头前告诉一旁的叶锦羽和成华。 「在捏窝头前右手在清水碗里蘸点凉水擦在左手心。」成华有点好奇的问道:「这是为什么?」 程雨一边准备一边说道:「这是为了避免捏的时候粘到手上。」这个道理叶锦羽在做其他面食的时候也知道,所以叶锦羽也没有在多问什么。 「取一小块放在左手心用右手指揉几下,把风干的硬皮柔软过来,用两手搓成圆形。」 说着程雨便用右手食指沾过凉水在圆形中间钻一个小洞,边钻边用手指转动窝头,左手拇指及中指同时帮忙捏拢。 「这个动作是为了干嘛?」 「这个是为了让洞口吊小渐大,由浅到深,并把窝头上捏一个尖,直到窝头厚度只一分多且内外壁光滑,倒如宝塔形时为止。」程雨说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开始拿起另外一个小块继续重复刚刚的动作。 「这就可以了?」叶锦羽接着说道。 「剩下的就是上笼蒸熟就可以了。」 程雨把他们三个人捏的窝头放进笼中放入蒸锅中。 「我也算是学了一道菜了。」叶锦羽终于把紧绷着的心情放松了一点。 程雨看着放松后的叶锦羽,和神情突然不一样的成华,程雨就已经知道叶锦羽和成华关系已经在慢慢的拉近了。 「这道菜九王爷什么时候点的?」 叶锦羽因为这次累的不行,坐在一旁擦了擦满头的汗说道。 「可能是一个时辰前吧。」 程雨瞪着惊讶的双眼看着叶锦羽。 「这一道菜你要了一个时辰?」 叶锦羽摇了摇头,慢慢的笑了起来,成华也在一旁笑了起来。 程雨摸不着头脑,一脸懵的看着两个傻笑的人。 「还好我是要了两个时辰,不然现在站在这里的就不会是我们两个了。」说着叶锦羽看向小厨房的门口,刚刚好那个小太监出现在了门口。 程雨也看到小太监来到小厨房,边去看了蒸笼里的小糖窝头,看窝头已经蒸熟了便取下来放到了盘子里递给小太监。 小太监看了一眼程雨,不屑的撇了程雨一眼,走的时候臀部扭的想要快掉了一样。 叶锦羽和成华看到小太监端走了装着小糖窝头的蒸笼,才轻松的蹲到在地上,两个人背靠着背,叶锦羽笑了起来,成华也跟着笑了起来。 叶锦羽笑的是没想到她也有今天,她本以为到了这里没有什么能够难倒她,可是今天真的让叶锦羽有点措不及防。 成华笑的是今天的经歷是她从小到大唯一的一次经歷。 只有程雨在一旁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御膳房这个时段不是应该是最忙的时候吗。梓若怎么会放你过来。」叶锦羽知道那个小太监肯定推延了很久才去叫了程雨,但是程雨来的时候他还是满心惊喜的。 「我也不知道。」程雨那时候正在御膳房忙着做今晚的晚膳,突然御膳房门口出现一个小太监,没有问梓若姑姑直接喊道她的名字,她边走了过去。 本来以为梓若姑姑会骂她,但是梓若姑姑看了一眼那个小太监,没有理会还是在忙着吩咐其他宫女做晚膳。 「那个小太监,好像我见过,但是忘了是什么时候。」程雨想了一下。 「你见过?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叶锦羽故意挑逗程雨。 「嘘!你可不能乱说,这要是让别人听了去是要掉脑袋的。」程雨慌忙的站在小厨房门口左右看了看。 叶锦羽当然知道,这个在电视剧中看过,好像如果太监和宫女如果生了情愫好像是要被打死埋到乱葬岗的。叶锦羽也就是想要拿程雨开个玩笑。 也没有过多久,刚刚那个小太监又来到了小厨房门口。 「叶锦羽,你做的小糖窝头九王爷很喜欢,说你今天可以回御膳房。」 说完小太监就有扭这屁股离开了。 叶锦羽看自己能够回御膳房了,刚好程雨也在她也不用迷路了。想想叶锦羽也已经很久没有去见过厉隋了,刚好有这个九王爷的事情,让叶锦羽也有点困难,叶锦羽决定过几天去小花园见见叶锦羽。 刚回到房间的叶锦羽伸了一下懒腰就躺倒床上对着程雨说道。 「程雨今天谢谢你啊。」 程雨对着叶锦羽笑了笑,就出门洗漱了。 叶锦羽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慢慢的眼皮打起架来,嘴里嘟囔着什么,声音越来越小。成华看了一眼叶锦羽,走到叶锦羽床前,无奈的笑了笑拿起叶锦羽的被子轻轻的盖在叶锦羽的身上。 一想到她明天还要去教习春夏秋冬那几个小宫女,她就觉得还是成华比较省心一点,想到这里,默默地嘆了口气,转身睡了过去。 教习新人,伺候九王爷,御膳房里最难完成的两个差事梓若一下子都派给了自己,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教习新人是费心劳力,日日不得安宁,现在可倒好了,虽然成华还跟在她身边,但总觉得梓若对她有别的心思。 这也让叶锦羽了解,当个老师原来有这么痛苦,做菜还是自己喜欢的不得了的事情,自己都觉得每日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想想前世里曾经教过自己的老师,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地教给同学们同样的知识,岂不更是枯燥乏?就如同一个人每日里只吃那一道菜一样。 可惜前世时,真的不是很爱读书,亏待了老师的一番辛劳。 伺候九王爷是如履薄冰,天天胆战心惊, 伺候九王爷的差事,一样是劳力又劳心,这个小祖宗还真是个极品的吃货,吃出了一定的境界,在吃的问题上绝对算得上是精挑细选,猎奇心理十分的严重,当今的皇上对他的这个弟弟又是宠爱有加,他九弟的这点儿心头好,他一直就很关心。 真是的,这一时之间却让自己为了难,九王爷点出来的那奇奇怪怪的菜,自己都没听过, 怎么办? 既然他能点出来,就证明这些个菜都是曾经有人做过的,也就是说这些菜在歷史上曾经是存在过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现代缺失了传, 朝代更迭,沧海桑田,物质流转,遗失掉的好东西何止这菜谱一项? 不想了,不想了, 去找那个厉隋问问,那个傢伙又清闲,路子又宽,好像什么难事他都能办得成,或者他能有什么好办法也说不定。 若是再不去,那个闲人怕是又要找过来了,这御膳房里人多眼杂的,恐怕又要让人误会, 什么「飞上枝头变凤凰」之类的话,怕是又要从那个梓若的口里说出来,自己压根就没那意思,为了生计都奔波死了, 这些个女人可真想的出。 叶锦羽早早来到小花园等着厉隋, 厉隋今日来的晚了,推门进来的时候,喘了一口粗气, 「我来迟了,你是不是已经等了很久,小丫头?」 叶锦羽懒懒地坐直身子, 朝他看了看, 「没有,刚好我今日下午得空,就是为了见你才来的,」 厉隋展开手里的扇子,急急地扇了起来。 叶锦羽见他白净的俊脸的脸颊上居然映上了两团淡淡的红晕,瞧着还真的挺好看的,不禁咧嘴傻笑起来, 「你怎么汗涔涔的?什么时候忙成这个样子了?」 厉隋掏出袖口里装着的帕子,轻轻的擦了两下那张俊脸, 「还不是怕你等的急了,以为我不回来了,再自己悄悄走掉。」 叶锦羽听到这话脸上不自觉地就发起烧来, 这个男人这是真的把自己挺当回事儿的么? 但是,看到厉隋轻轻擦汗的样子,好像电视古装剧里看到的大家闺秀, 轻轻慢慢,婀娜多姿,忍不住「咯咯咯……」笑出声来。 厉隋抬头看她, 「你今日又傻了?在笑我么?」 叶锦羽止住笑声,面带笑意, 「我看你像个大姑娘家的,柔美的很。」 厉隋嗔怪地盯着她,看到她眼里那清澈地一汪,故意吓唬道: 「你若再笑话我,我若气急,可会找人打你板子的。」 叶锦羽立刻闭了嘴, 自己跟他又不熟,现在连他是什么身份自己都不知道,真的不好得罪他,况且,很多事情还要他帮着自己呢。 若是他真的恼了,打板子事儿小,以后就再也看不到这张俊脸了不是么? 全指着这个当成自己做菜之余的消遣了。 厉隋坐下,看着叶锦羽紧绷着小脸,像是真的怕了,赶紧缓和了一下, 「好几日也不来看我,害得我惦记你,还得去御膳房看你,今天这么早来等我,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啊?」 叶锦羽心里倒是真的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她挑了挑眉头, 「那个,那个,……」 厉隋瞟了她一眼, 「别这个那个的了,有话就快带儿说,你不是最快人快语的了么?今日这是怎么了?没有吃午饭就来了么?」 可不是么,为了不等到他,自己可不就是没吃午饭么, 「咕噜……,」 叶锦羽的肚子里发出绵长的一声咕噜响,十分配合厉隋的话, 厉隋微微一笑, 叶锦羽顿觉百媚生,小说里都把好看的男人比作妖孽,这不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妖孽么,他一个男人家家的,不笑的时候就是冷峻的美,笑起来的时候就是妖孽,狐媚,「回眸一笑百媚生」也不过如此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09章 什么关系 秀色可餐,今日中午,我就吃他的美颜了。 叶锦羽又啥呵呵地看着厉隋,傻笑。 厉隋白了她一眼,一脸的花痴, 「傻笑什么?」 叶锦羽回过神儿来,刚要说话,却见的,一个小公公和一个小宫女推开花园的一处角门儿,进来了, 那小宫女端着托盘,上面是一套做工考究的精美的茶杯, 那个小公公提着和托盘上的茶杯配套的做工考究的精美的茶壶, 走过来也没有说什么,齐齐地行过礼。 厉隋命令道:「放到这里吧,你们可以下去了,去给我取些点心,送到这里,」 两个人又齐齐地回了一声,「是。」 便转身走了,不敢有多余的话。 厉隋提起茶壶给叶锦羽斟了一杯茶, 叶锦羽端起,先灌个水饱也好, 「厉隋,我来找你,倒是真的有一件很难得事儿,不知道你能不能帮些忙。」 厉隋也轻饮了一口, 「你说说,我听听我能不能帮你办到。」 叶锦羽又打开了话匣子, 「那个,九王爷你认识吧?」 厉隋点点头,「认得。」 叶锦羽向前嘆了探身,「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厉隋抬眼,满脸狐疑的神色, 「你觉得我和九王爷像是什么关系?」 叶锦羽用手拄着桌子,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看你们应该像是兄弟关系,你应该是他的哥哥,不过他在宫外住,你在里边住,那他应该是你的堂兄弟,是不是?你们应该都是王爷,我猜的对吧?」 厉隋没有抬头,也没有急着回答她,九王爷,那可是我的亲兄弟, 叶锦羽又放飞了自己的想像力,她很想再试探一下这个厉隋的来头,为什么一问到他的身份梓若会那么紧张,讳莫如深的,啥也不说,好像是有个天大的隐情一样, 但是,跟自己说的那些个话却都是阴阳怪气的,听得让人心里堵得慌, 「要不然,你就是皇帝,那他也应该是你的兄弟,」 她不错眼睛地观察着厉隋的表情, 很怕放过他的一丝变化, 可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那个傢伙,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你又在胡说了,怎么这么不小心,你这样会连累我的,把我杀头了,你也会跟着一起被杀头。」 说着,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 叶锦羽赶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压压惊, 是哈,自己这不是没事儿找抽么?总问这些干嘛? 在御膳房好好的把自己的技艺练习的精湛一些,到年龄出宫之后,开个大馆子,赚的它盆满钵满, 也当个一方首富,夫子成群的,然后,邀约挑战天下所有厨艺精湛之人,争取排他个厨界第一人, 人生一大快事,也不枉费老天爷给了自己这重生的一次机会。 「你不知道,你的那个九兄弟,他简直太难伺候了,他的嘴,真是不是一般的难喂,他就不像你,他很挑嘴的,你知道么?吃东西十分地讲究,不对,说他讲究都说的程度太轻了,你知道到么,他吃东西十分地考究,我都快应付不来了。」 「你跟我说九王爷的坏话,你就不怕我去告诉他,他肯定会掐死你个小宫女的。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挑嘴?你给我做过饭食?」 叶锦羽白了厉隋一眼, 「你要是给我告密,我就再也不来这里见你了,从此咱们的交情一刀两断。」 就在这时,刚刚的那个小太监和小宫女又推门进来了,手里端着两碟子糕点,叶锦羽一看,是桃酥和苹果饼,他们将碟子放到石桌子上,就退下站在一边, 厉隋头也没抬,「你们都先下去吧,没有我的传唤,不准过来。」 待那两个人消失在门口,叶锦羽紧张地问:「他们会不会听到了我刚才吐槽九王爷的事情?他们会不会去告密?」 「吐槽」是什么,厉隋没有听懂,却明白他一直再说九王爷的坏话, 厉隋本想逗逗她,算了,还是让她快说正事儿吧, 「不会,他们不认得九王爷。」 叶锦羽松了一口气,嘆息一声,拿起一块桃酥,吃起来, 「你不是吃过我做的宫廷春宴吗?不是都吃光了么?这就是不挑嘴么。」 「九王爷要是我做什么他就吃什么就好了,可他一定要自己点菜。」 「上回他点的那个菜我之前就没有做过,多亏程雨告诉了我那道菜的制作方法,不然,我就要抓瞎了。」 「还好,九王爷吃的还算满意,可是不知道他下次又会点出什么才来,你知道么,他说的那些菜我原本以为是突发奇想,没想到还真的有这样的菜。」 「而且,听说当今的皇上,也就是你们的那个皇帝哥哥,十分宠爱他的这个九弟弟,我哪敢得罪他,得罪他就是得罪了当今的皇上,我的小脑袋在脖子上能长到什么时候那也是人家说的算,这趟差事,可是真的要要了我的小命。」 她边吃边说,已经吃了两个桃酥了,空空的肚子总算是好受些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手,厉隋盯着她,也不说话, 「你怎么不吃?专门拿来给我吃的么?」 那人冷冷地回道:「我不吃,我比较喜欢吃海棠酥。」 哦,他也喜欢吃海棠酥啊,跟那个皇帝差不过,皇上这两天也一直点海棠酥做点心,也一直都是自己和叶锦羽合作,兄弟间的口味很像,这也是很自然的。 过段时间可以考虑给这个厉隋也带些过来, 她继续说道: 「所以,我就在想,这宫里肯定是有菜谱的,宫廷菜谱,九王爷也提到过宫廷菜谱这回事儿,」 厉隋终于等着她说到了重点, 「你想搞到宫廷菜谱?」 叶锦羽「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霍地站起来, 「聪明!跟聪明人说话一点儿都不费劲儿,我就喜欢你一点就通的心性。真是又聪明又漂亮!」 叶锦羽真的觉得这个厉隋太完美了,让他来做自己的「男闺蜜」真的是一个很正确的决定。 叶锦羽率性的性格,让厉隋眼前为之一亮,这个小丫头,居然直言不讳地说出「喜欢」这样的字眼儿来, 让厉隋心里还是为之一紧, 他的眼神里略过一丝莫名的羞涩来,转瞬便消失了, 「小丫头,你休要夸我,我知道你又来求我。」 叶锦羽没有捕获到他表情里瞬间消失的羞涩,但是,他既然已经明白了自己所有的心思,够不够朋友,就看他的了, 叶锦羽俯下身,双臂交叉着用手肘拄在了石头桌子上,她把脸凑到厉隋的那张俊脸前面,盯着厉隋干净的双眼, 他的眼睫毛长的又长又黑又整齐的,怪不得这双眼睛看着这么俊, 叶锦羽都能闻到厉隋带着体香的鼻息了, 「怎么?这一次要不要再帮小女子一回?小女子不胜感激。」 叶锦羽挑了挑自己的眉毛,和这个俊男坊放电, 厉隋不自然地向后挪了挪身子,看着她挤眉弄眼的,掩藏不住脸上的笑意。 叶锦羽霍地站起身,绕到厉隋的身侧, 「好了,厉隋,尊敬的王爷,你笑了,就是同意了,『男闺蜜』,下次再见吧,御膳房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呢,我先回去了。」 说完,大步流星地向花园外头就走, 厉隋见状,赶忙站起, 「小丫头,我可没说答应你了。」 叶锦羽回头,微微一笑, 厉隋见了她的娇俏的小模样,心里又是一紧, 只听她说道: 「你并没说你不答应,是不是?」 转头又向外走去。 「你会迷路的。」 叶锦羽没有回头,跟厉隋挥挥手,打趣道: 「我天黑之前一定能赶到御膳房的。」 厉隋看了看正午刚刚偏下一点的太阳,突然忍俊不禁。 自己处理完成堆的政务,匆匆吃过午膳,就疾步赶来看她,结果,这个傢伙说完了自己的事情,起身就走了,也不顾自己的感受,也没问自己有没有什么事情要说, 不过,好像自己的事情她也不会懂得吧,毕竟都是些家国大事,她一个小丫头…… 厉隋看着叶锦羽的背影消失,摇了摇头,坐回到凳子上,他在回忆叶锦羽刚刚拄在桌子上跟自己挤眉弄眼的情景,自言自语道: 「小丫头,你觉得我一定会帮你的,是不是?」 「朕才不要做你的『男闺蜜』。」 叶锦羽绕了几绕,还是找到了御膳房,也没有走太多冤枉路,这小花园也走了很多回了,若是再走丢了,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了, 再走丢了,那就不是路痴了,而是傻子了。 回到御膳房,当然是为了看看那几个新人,这两日忙着应对那个九王爷,还要和梓若一起争抢成华。 刚踏进她们住的房间,就听到最小的冬玉在嘤嘤的哭泣, 这是怎么了? 「出了什么事了?」 叶锦羽厉声问道。 怎么回事,这才离开一两天,就哭上了。 冬玉抬头,看见是叶锦羽走了过来, 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春心,不敢言语,用她的脏兮兮的小手绢,又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叶锦羽转头向着站在一旁站着的春心, 「春心,你说,」 春心转身,脸上的表情很是不不悦,也很是不把叶锦羽放在眼里, 「周司膳,我能说什么呀?冬玉这个小丫头片子,不服管教,没规没矩的,我只是教训了她一顿,说了她两句罢了,她居然敢跟我顶嘴,」 说着,恶狠狠地盯着冬玉,又狠狠地白了她一眼,恨不得把这个小丫头片子用她的眼皮给夹死。 叶锦羽看着情形大致就知道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种以大欺小,以强凛弱的事情古往今来并不罕见,一伙原本并没有任何联繫的人,为了一个事情走到一起,这群人往往要进行一个新的排序,这个中间就会经歷一些争斗、冲突,因为虽不是谁都想着去欺压别人,但是谁都不想被人欺压, 就像放进一个池子里的各种鱼,它们要相互试探,相互适应,才能够最终生活在一起,或者相安无事,或者总是一方欺压另一方。 明摆着,这个有几分姿色的春心想做这几个人里的老大。 可是,这里是御膳房,作为新人的教练,只有自己才有资格说了算。 午膳刚完,晚膳还没有开始准备,御膳房里的宫女们现在还没有什么差事,听到这个房间里有动静,跑过来,站在一旁看起热闹来, 这四个新人都是周司膳带的,看看她怎么处理这件事。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10章 男闺蜜 叶锦羽盯着春心,看了良久,把春心看得心里发毛。 她又转头看着冬玉, 「冬玉,现在这个屋子里的人已经很多了,你当着大傢伙的面儿把事情前前后后的仔仔细细说给大家听听。」 那个冬玉的年龄好像也就十二三岁,比叶锦羽还要小上很多,满脸的稚气,一看就是个小孩子, 叶锦羽却已经像个待放的荷包了,假以时日,就可开放。 冬玉还是怯生生地看着春心,春心扫了她一眼,像是威胁, 「你尽管说,这么多人都在这里,大家都会给你主持公道的。更何况,我作为你们的教习师父,也要了解你们这件事的始末,我不希望我带的队伍里,每天总发生一些与膳食无关的事儿。」 冬玉这才开了口, 「周司膳让我们这几日现在膳食房打下手,奴婢是听的,最近我们一直在膳食房里摘菜、处理刚送来的食材,」 「今日,我被分配到膳食房处理鱼,春心姐姐被分配处理山药,」 「春心姐姐嫌干这种粗活又脏又累,所以,这两日她都把她手上分派的工作指给了我,我能干的,都替着春心姐姐干了,」 春心一听腾地火了,她抬眼看看叶锦羽,斥责道: 「休得胡说,小蹄子,我哪里嫌弃御膳房的差事又脏又累了?哪里把我的差事都推给你了?你不要摸黑我。我只不过就是今日身体不舒服,求着你帮些忙罢了,这样一桩小事,犯得着你在这里跟周司膳唠叨么?!」 叶锦羽看着春心皱起眉头的神情实在是狠厉,她脸上的那几分姿色也被那狠厉给盖没了,看来,作为一名女子性情不一定温柔,但是,一定不能太过狠厉。 春心赶紧向叶锦羽赔上个笑脸, 「周司膳,你到小厨房去伺候主子,已经很累了,何苦再跟我们这等小事,小人物再劳力劳心,您还是好好休息去吧。这等小事,我们自己处理就好,自己处理就好。」 叶锦羽也不好让春心太过难堪, 「本司膳今晚不当差,九王爷去别处用晚膳。春心,你先别说,让冬玉把话说完。」 冬玉见叶锦羽又给了自己说话的机会,接着说道: 「我是对山药那种食材过敏的,碰到了手就会肿,所以,今日我原本不想再帮春心姐姐干活了,」 「可是,春心姐姐说我若是不听她的话,日后等她发达了,定会让我难看。」 「我害怕,就只能帮着她把那山药全部摘洗赶紧,谁知道,我再一碰水里的鱼,这十个指头被刺的就钻心的疼痛,」 「我没有法子,反过来求春心姐姐帮帮我,春心姐姐大骂我懒惰,说我不愿意干御膳房的活就滚蛋,我觉得委屈,就一边干活一边哭,」 「等到我干完活,春心姐姐就把我拉到这里来一顿训斥,她还打了我一巴掌,说这是先让我长长教训。」 说完,冬玉又委屈地哭了起来, 叶锦羽看着冬玉的手, 可不是,肿的像两个小馒头了, 这个毛病若是放在现代,到药店买些脱敏的药给她口服,然后再涂抹一些脱敏的药膏,一两天就会好,现在没有那么有效的西药药品, 只能用中药来调理了,先不说这个,「春心,你刚才说这等小事,你们能处理好,你跟本司膳说说,你打算怎么处理?」 春心一见叶锦羽也给了自己说话的机会, 心想这个周司膳还是知道自己和冬玉放在一起,谁的分量更重一些,若是真的有朝一日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她周司膳不也是可以借光的么。 「是啊,周司膳,真的不劳您老在这里费心了,一会儿我在跟冬玉好好说说,我们以后就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冬玉一听,春心会跟自己说什么,不过就是让自己再帮助她干活就是了。 看来这个周司膳也管不了这个春心, 早知道这个样子,自己还不如不说了。 叶锦羽看了看一脸可怜相的冬玉, 「这样吧,我跟姑姑去说,我那边的小厨房里还需要一个打下手的小宫女,冬玉,你就跟我到小厨房那边去忙,春心,冬玉在这边该分得的差事,就由你来全权代劳,直到冬玉跟着我回到这边来。」 叶锦羽见春心的脸色已经冰冷了,心想今日不掌你的嘴就算你走运了,刚进宫来,没有一点儿本事,就敢兴风作浪,你真的以为我就是一个年届十四的小娃娃么?! 「你们是一起进宫来的姐妹,本司膳觉得你一定不会计较这么一桩小事的,是不是?」 冬玉一听,刚刚的苦瓜脸上露出了笑容,两个小酒窝露了出来,还挺可爱的, 叶锦羽嘴上没说处罚春心,实际上她的安排就是已经进行了处罚,她不想大动干戈,是想在观察观察。 夏风和秋月一听叶锦羽那边的小厨房要人手, 「周司膳,我们两个也可以过去帮忙,」 梓若姑姑都说了这个九王爷对膳食要求极其苛责,而御膳房里却派了周司膳去服侍,虽然来的时间并不长,感觉这位司膳的厨艺肯定也是不一般的。 刚好她也是咱们的教习师父,跟着她,才能学到东西, 更何况,她对冬玉还挺维护的。 叶锦羽心里感到很安慰, 「你们两个先在这边帮忙,这边也很重要,不能误了皇上和各宫主子们的膳食,」 夏风和秋月两个人对望一眼,应了一声, 「是,」 叶锦羽处理完这件事,基本上就摸清了这四个人现在的心态,对于将来如何使用她们,她的心里也有了初步的盘算。 这冬玉的手过敏的厉害,又被鱼腥味一拿,这下子她的手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如果过敏得厉害,永远不好也都是有可能的,要想办法给她找点药才好。 这种没有名分没有头衔儿的公公宫女,御医都不会给诊治的,就连自己病了,也不配让御医看病,最多,能到御医那里去找些药来,还真的是一件麻烦事, 还有那个九王爷, 叶锦羽正想着明日怎么对付那个九王爷,梓若走了进来, 叶锦羽见她手上拿了一本古书,不知道她又要干什么, 站起身, 「姑姑,你找我何事?」 梓若微笑着看着她,那个笑容叶锦羽看着并不自然,也说不明白哪里不对,就是觉得笑的太假,很不自然。 「周司膳,到内务府行走的公公让我给你送来一本书来,内务府那边儿说是你想要看的。」 叶锦羽一头雾水,自己可是一个一向不热爱学习的人啊,这突然送过来一本书来, 难道是自己的高中班主任穿越到内务府来做官来了么? 梓若把那书递到叶锦羽的面前, 「宫,廷,菜,谱?」 叶锦羽一把抓住,翻开一页, 还是一份手录的书。 梓若轻声说道;「这本《宫廷菜谱》,是手录的孤本,不许传抄的,所以,整个皇宫大内也仅此一本,你要诊视。在这御膳房中,只有本尚食才有资格请求翻阅这本书,但是,只能翻阅,不能摘录,也不能全录。」 叶锦羽感到很奇怪,这一个破菜谱有那么金贵么,还不准摘录呢, 「这是为什么?」 梓若摇了摇头, 「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只听说是当今皇上这般要求的,为此事,还特意颁下了一部诏书。你就照着规矩办就是了。」 梓若回身,突然抓住了叶锦羽的手,显得很亲近, 「叶锦羽,咱们这御膳房里,属你的手艺最好了,这次让你去伺候九王爷实属无奈,我也只能派出咱们这里最厉害的人,才能伺候得好九王爷,你也是辛苦了。你尽管小心伺候,你的功劳,姑姑是不会忘记的。」 叶锦羽被抓的紧张,这个梓若这是又唱的哪一出啊,如果自己不是有技艺傍身,这个姑姑是不是都把自己给拍死了。 「呵呵呵,哪里,姑姑,这是我分内的差事,哪里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呢?」 看来,能够借到这本宫廷菜谱,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因为能看到这个菜谱就受到了梓若的这般尊重, 这可真是个狗眼看人低的世道啊。 梓若满脸堆笑, 「叶锦羽,你刚进宫就是我带着的,自然我对你是有感情的。你一定要好生地学习一下这个宫廷菜谱里的东西,再把咱们御膳房的厨艺发扬光大。」 我的天,越说越觉得自己像是个超人,能够拯救地球的,再说,自己来的时候除了程雨好像还没有别人怎么照顾过自己吧。 「今后你有什么要紧的事,尽管可以来找姑姑,姑姑会想法子帮你的忙。」 叶锦羽一听赶紧开口, 「我想带一个人去小厨房,」 梓若会心一笑, 「几个都行。」 「我就带一个,冬玉,另外,姑姑,给你送这本书的公公可走了?」 梓若搞不懂她想干什么, 「没走,还在等我回话。」 「姑姑你先告诉他别走,我让他帮我带一样东西。」 说完,急忙坐下,铺开纸,拿起毛笔, 这劳什子的古代,怎么也没个中性笔,油笔,钢笔,哪怕来只铅笔也行啊。 叶锦羽大把握着那毛笔,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修书一封,吹了吹上面的湿墨,折好, 快步走到院子里, 那个小公公在小花园子里见过叶锦羽, 赶紧施礼,叶锦羽一看高兴了,这就更简单了, 「公公,劳烦你把这封信给你们家主子,」 「是。」 那公公接过信,疾步地朝外走去。 叶锦羽乐颠颠地跑回房间,去看她的宫廷菜谱。 刚翻到第一页,她就傻眼了, 劳什子的古代汉字,自己怎么一下子变成文盲了,那字写的娟秀儒雅,可是一页纸上自己竟有一半的字不认得的,多亏有一些插图,勉强弄懂了那么一两个菜,其他那些个,就全完了, 这可咋办呢?总不能靠蒙的,这种入口的东西,吃的不舒服了,轻则跑毒拉稀,重则小命不保,自己可不敢拿九王爷的性命开玩笑。 想到此处,叶锦羽一拍大腿,霍地站起, 「糟了,糟了,糟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11章 天书 自己写的那封信厉隋肯定也是看不懂的啊,估计他看起来,就像自己看这些字一样,如同天书一般啊, 完了,也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他,只能明日去见他了。 此时的厉隋翻开小公公呈上来的「天书」, 「噗」的一声没有憋住,「咯咯咯……」地笑起来,贴身的王公公好久也不见皇上有这般开心过了,也跟着不明所以地笑起来,那个小公公看到王公公傻笑,也忍不住咧开了嘴。 厉隋抬起头,看到两个人还站在自己面前, 迅速扳了脸, 「你们先下去,一旁候着,不要走远。」 两个人勉强收住笑容,走了下去,, 这书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满了横横竖竖勾勾,而且还是横着从左向右写的, 好怪异的行文方式, 这最顶上的两个字应该是自己的名字吧, 「厉隋」 「今」 「手下」 「冬玉」 「手」 「御医」 「小花园」 「谢谢」 「叶锦羽」 厉隋费劲巴力地把这封「天书」读完了,只念出来以上的那几个字,他的俊眉微微皱起,思忖半晌,唤道: 「来人!」 两个公公应声上殿, 「你去去给朕查看一下,御膳房的一个叫冬玉的小丫头,她的手怎么了。」 「是!」那个小公公转身快步出殿门,向御膳房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叶锦羽在御膳房的房间里,坐也不是,躺也不是,站也不是, 她手里捧着那本《宫廷菜谱》,不肯松手, 可是,看不懂啊, 没文化真可怕,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研究,猜,它们到底是什么,应该是什么, 还是连不上,不知道都是什么意思, 好不容易搞到一本厨艺界的绝学,这可倒好,居然看不懂! 叶锦羽不禁在心中暗笑自己, 原来这么没有文化,想来自己穿越过来,一下子变成目不识丁的人了, 这菜谱也是,图片太少,就不能像武林秘籍那样,弄两个小人,比划比划, 你画两个蔬菜,或者肉,或者调料在这上头,我不就看懂了么? 嗯,还是甲骨文好,甲骨文就差不多都是象形的文字,那会有这般的麻烦。 「哎呀!这可怎么办呢?好想知道这些没有流传到后世的神秘的菜都怎么做啊。」 这本书也不能拿给程雨看,不然程雨应该能告诉自己这上边都写了些什么。 再抬头看看窗外,夜色垂幕,天空一片静谧,厉隋此时不可能还在小花园里了,所以,去找他显然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到哪里能够找到他。 等着吧,等着明天再去小花园找他吧,刚好跟他解释那封他根本看不懂的信, 这深入交流还出了障碍了。 九王爷听说宫里的海棠酥做的很好,早膳要吃海棠酥, 还好,你不是日日要那种没见识过的膳食,总算还给人一丝喘气儿的机会, 皇上最近也吃这个,叶锦羽的手儿都练勤了,现在闭着眼睛都可以做这份点心了。 她快速地将海棠酥做好, 那九王爷见了一朵朵盛开的「海棠」,再看看叶锦羽的摆盘,用三株绿叶点缀在盘子边儿上,真的就像海棠树上开着的海棠一样, 那有着一丝婴儿肥的俊美的脸上浮出满意的笑容, 他端着那盘子,走到正跪着的叶锦羽的面前, 「且不说别的,你这摆盘的功夫就很不错,证明你在这膳食上确实用了真心。这道早膳比你前两日的要美丽很多,怪不得皇兄说宫里的海棠酥好,让本王过来后也一定要尝一尝,真的不错,本王很满意。」 叶锦羽仰头微微笑着看着这位吃神, 色、香、味,一样都不能少。 简直是极品吃货。 你满意就好,我也缓一缓紧张的情绪。 九王爷的午膳要的是蟹黄豆腐,说是皇兄说很好吃,所以,他也想尝尝。 叶锦羽一边做一边开心的笑,这个九王这么听他的皇兄的,自己倒是轻省自在了。 终于等到过了午时,叶锦羽赶紧摸到小花园,这从九王爷的住处,找到这里来,还真是个考验,饶是绕了几个大圈子,才推开了小花园的大门。 那个鸭蛋皮的淡青色人影已经在花丛后闪动了, 显然是等的急了, 「怎么才到,害得我担心,还以为你自己摸出宫去了。」 叶锦羽坐下, 「瞧你急的,我这不是摸过来了么,我走的早,把九王爷的膳食送进去,我就往外走了,」 厉隋愣怔地看着她, 「你少说也走了半个多时辰,你是怎么做到的?从九王爷的住处到这里也就一刻钟的路程,这皇宫从南门走到北门也就是两个时辰不到的路程,你居然走了这么久?」 厉隋摇了摇头,满眼的不可思议, 叶锦羽眯起眼睛, 「这里的房子都长的一个样子,我不想迷路都不成,你知道,我能找过来,废的可是九牛二虎的力气呢。能不能不要笑话我了?」 厉隋嘆了口气, 「不如让皇上给你派个小公公吧,」 叶锦羽赶紧摆手, 「得,得,不要,」 厉隋迷惑, 「为何?」 叶锦羽嘟着嘴,「麻烦。而且,身边日日跟个男人,不习惯。」 厉隋笑笑, 「是公公,又不是别的,」 叶锦羽微微红了脸, 「还是算了吧,我不想要个公公伺候我,我自己挺好的。」 厉隋更加想逗她, 「那就给你派个宫女吧,找个跟你年龄相当的,伺候你,给你引路。」 叶锦羽挠挠头,这个傢伙今日这是怎么了?一定要让皇上赏我个人,我才不要呢,我自己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身边总跟个影子,多别扭。 她又撇了撇嘴, 「不要,才不要像你们似的,好像生活不能自理似的。」 她生活可以自理,就是总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走。 厉隋暗暗笑笑,从脚下提起一包东西, 「给。你要的药。」 他想起了她的那封像道士画符一样的信,不自觉地又忍俊不禁, 叶锦羽惊得坐在那里, 不可思议地看着厉隋, 「你别告诉我,你看懂我那封信了。你真的看懂了?」 厉隋又魅惑地笑笑, 「你不是就想给你的手下冬玉要些能够治好她的双手的药么?是不是还说今日中午让我拿来,让后你到这里来取?」 这不公平啊,自己看不懂他的,他却能看懂自己的,看来还是古人有文化。 「是啊,是这样的,」 叶锦羽低头,喝了口茶,感到自己就是个菜鸟, 厉隋看着她低着头,若有所思的, 「你的袖子里装的是什么?是不是《宫廷菜谱》?」 乖乖,他怎么什么都知道?他会不会是从比自己更现代的以后穿越来的?或者,这个傢伙是不是已经都穿越了很多次了也说不定。 叶锦羽掏出《宫廷菜谱》,放到桌上, 「我看不懂,这里面的字,我只认得几个,其他的都不认得。」 厉隋好像早就料到了这个情形, 「你的字是跟那位师傅习得的?」 说写字这件事,是不是就应该提语文老师啊? 「是一个叫孙庆文的师傅。」 说了你也不认识, 果然,厉隋皱了皱眉头, 「还真没听说过。不过你的字书写的不好,明日你空闲了告诉我,我择几日教你写字。」 哎呀,毛笔字啊,想想都头疼,还是不要学了吧, 叶锦羽咧开嘴, 「那个,厉隋啊,你看,我这么忙,没有时间学写字啊,不如你就教教我,让我认得这上面的字都是什么就行了。」 她伸出自己的小手指, 轻轻地指了指《宫廷菜谱》。 这个小丫头,还真是懒得可以, 「那你日后是不想给我写书信了?比如说遇到像昨日那么紧急的情况。」 叶锦羽趴在桌上,满脸陪着笑,仰头看着厉隋, 「反正你能看懂嘛,是不是?」 厉隋盯着她, 「不可!一定要学的。」 叶锦羽起身,埠茶饮下去, 好吧,你嘴大,谁让我有求于你呢,先不得罪你,就让你为所欲为吧,谁让你长得帅呢!谁让这抓心挠肝的古代,就没有个电视,电脑的呢?有个报纸也行啊, 也能看看其他帅哥靓妹,现在只能看他, 还得听他的! 管不了将来了,现在的当务之急…… 叶锦羽打开那本《宫廷菜谱》, 「好吧,好吧,都听你的。你先给我读读这本书,我听听。你们这个皇上兄弟也真是奇怪,这么一大本的菜式,他怎么不让传播啊?就为了留着给自己吃?」 「这可是手录的孤本,不让抄录,不然,我就照葫芦画瓢抄上一本,慢慢研究。现在只能看看了。快给我念念。」 厉隋抬眼拿过来看着叶锦羽已经望眼欲穿了,伸长个脖子,看着书上不懂的「天字」, 厉隋轻声念道: 「铜炉火锅」 「主料为可为羊肉、牛肉切片,亦可为腊肉切片,辅以包心菜、菠菜等蔬菜和各种蘑菇类菜品,还可以依据个人口味,逐渐加入豆腐、木耳、干菜、海内鲜食等,边吃边加,风味一绝。」 「尤在寒冷的冬季,遇庆典日时,亲友围坐一圈,可吃铜炉火锅,取暖,聊天,真可谓热火朝天,其乐融融,尽享天伦。」 叶锦羽一听,这不就是个火锅么?怎么还藏起来了? 「你说这火锅有什么可保守的,这种吃食,多普通,君臣共同享用,有何不好,一定要这般神秘兮兮的。」 厉隋没有抬头看她,「可是这器皿,却不是人人可得的。」 「一方一二斤重铜,烧制成壶状,两层套叠,留有烟囱,……」 「铜炉炉若在室内,放木炭燃红,炉上方必需备排烟通道;用温水将锅洗净;先向锅内加底汤,至锅沿下三指为宜,盖上锅盖,用炭夹把养好燃红的木炭放入锅胆内,炭加到与锅沿齐平为佳;在使用时应随时添加底汤;在用餐时最好配上调火茼,已方便客人用餐习惯的势,席间谈话时可闭上,可免溢锅;餐后盖上锅盖,把锅胆内未烧尽的余炭夹出放回炭炉,锅清洗干净擦干备用。」 叶锦羽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这个跟后世的火锅也没什么不同。 下一道御食, 「金纸烤牛」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12章 念菜谱 将少许炭火烧热平铺炭火炉内, 「将牛嵴背肉切薄成片,放入少许盐、酒、糖、蜜,搅拌待用。」 「取如髮丝薄厚的黄金纸片十张,铺好……」 叶锦羽一听这个,惊讶地长大了嘴, 慌忙站起,凑到厉隋的身边坐了下来,也一同看着那本《宫廷菜谱》, 「我的老天爷,这么奢华,用黄金做锡纸的意思,这烤一顿肉,得浪费多少黄金啊?」 厉隋看着她紧紧挨着自己,感到她柔软的身子,心里一紧, 这个女人,还真是……, 心里不舒服,身子却不肯挪动。 叶锦羽听不到厉隋再往下念了,「快念啊,」 她抬头看他是怎么回事,却看到那双美脸正看着自己, 眼神里还有一丝羞涩,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坐到了厉隋的长凳上了, 这有什么呢,「男闺蜜」嘛, 也不好哈,毕竟离得有点近,她赶紧往一旁挪了挪, 「我挤到你了,」 厉隋仍旧盯着她看,美丽的眼睛一眨不眨的, 叶锦羽起身,一屁股坐在厉隋的临近座位上, 「这样好了吧,你的毛病还真多,我都没说你占我便宜呢,你倒是不依不饶的,」 她见厉隋还是目不转睛盯着她, 叶锦羽也抬眼故意皱着眉头气唿唿地看着他,用嗓子眼儿嘀咕道: 「你们王爷都那么多老婆,别跟我说你没碰过女人,还是个处子之身,我可不信呢。」 厉隋的脸「刷」的红了,目光从叶锦羽身上移开, 天吶,他听见了,而且,好像听懂了哎, 每次骂他,他都听的懂,真是的。 「快念,快念,」 叶锦羽跪在那石凳上,把脑袋凑过来,快要碰到厉隋的头了, 厉隋心里又是一紧, 瞟了她一眼,用手翻了一页书, 叶锦羽这才注意,这个男人的手,细腻修长,不失宽大,指甲圆润饱满,美极了,她不自觉地看了看自己的小手,每日里在手里泡着,虽然也不错,有些惨白, 她好奇地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手背上轻轻碰了一下, 「你的手怎么长的这么好看?我从没见过哪个男人的手长的像你这般好看的。」 厉隋的手仿佛被点了穴,痴傻的不能动了。 叶锦羽并不知道,此时厉隋被她划过的手背,就像触了电一样,一丝酥麻掠过, 「快念,快念,我再听听。哎呀,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是不是嫌弃我身上的烟火味儿?哎呀,习惯了就好了,我这菜香味也挺好闻的,最多我明日再想来先沐浴更衣一下嘛。快念,快念,我好像明白你的那个皇上兄弟的良苦用心了。」 叶锦羽歪着头,看着厉隋。 厉隋咽了一口口水, 「哦?你说说,」 「其实也很简单,这些个菜都太奢华了,用料考究,若是在皇宫流行起来,就会吃空国库;若是在民间流行起来就会吃的民不聊生。你们皇上兄弟还挺英明的,我喜欢。」 厉隋又吞了一口口水, 这个小女子,懂得道理还很多,这胸怀家国的见地不像是个女子,言辞,还有她的这个行为……,可真是太与众不同了。 「你在民间可曾婚配?」 厉隋张嘴就问,没头没脑,自己说出来也把自己给吓了一跳, 这话题转换太快,叶锦羽也被问的语塞, 这个傢伙是不是觉得自己跟他距离太近,以为自己也结过婚了? 哎呀,我又没想嫁给你,三妻四妾的,更何况你这美的跟仙儿似的,老婆不都得争着靠近你,尔虞我诈,我可不愿意每天提心弔胆地过日子, 一点都没意思。 哎,若是真的结过婚就好了,上一世,自己忙于五星级酒店大厨的「伟大事业」,连个男朋友都没谈过,老妈不知道催了多少次, 要说谈过男朋友,那唯一的一个就是领居家的小明,可是自己做好了一点儿吃的,让他品尝,他却皱着眉头说难吃死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那是上幼儿园的时候,不知算不算男朋友。 怎么?没结婚的还不能碰你了不成? 「我,未曾婚配,我还小着呢。你问这个干嘛?」 是啊,怎么也得到三十岁才结婚吧,我上一世活到了二十九。 厉隋轻轻地整理了一下书页,没有直接回答, 「我继续给你念书。」 叶锦羽又满心欢喜地凑过来,想知道这古人还有多少突发奇想,这高档美食,到底会多高档。 她又把头也埋在书上,觉得厉隋的体香挺好闻的,跟墨香一样, 念过三个菜谱,厉隋便停了嘴, 他合上书,把它放到一边, 「今天就念这么多,」 叶锦羽不干了,她正听的入迷, 「不要这样好不好?你再给我念几个,我还没听够呢。」 厉隋看着她,眼神里多了一丝温柔, 「你听的太多,也记不住的,慢慢来,明日我再跟你念吧,」 明日?明日还有明日的事情呢,我一个当差的,哪里有你这个王爷这么清闲, 「再读两个好不好?万一九王爷点了这里边的菜,我也应对一番么,是吧?更何况,皇上有规定,这本书只有尚食才有资格读的,你帮我借出来,我也得早些还回去,是不是?这样你在中间也不为难,是不是?」 厉隋看着她,破天荒伸出自己的胳膊拄在石桌子上,拖着侧腮,温和地问道: 「读过的,你当真都记下了?」 别的不行,但是这个记菜谱可是叶锦羽的当家本领,这两三个菜谱对她来讲根本不成问题,就是十个菜谱她也可以记得分毫不差,因为你在给她读的时候,她已经把那菜在头脑当中做了一遍了。 「嗯,记下了。」 叶锦羽肯定地点了点头。 厉隋禁不住叶锦羽的软磨硬泡,最后还是又给她读了两个菜谱。 叶锦羽很开心,她突然觉得这个厉隋有的时候,像个大哥哥一样暖心,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能答应我的。」 厉隋看着她,嘴还真甜,无奈地摇摇头,最后也只读了两个,一共是五个菜谱,剩下还有几十个菜谱,厉隋打算慢慢地读给她听, 不然,这个小丫头片子,还不知道会不会每日按时来这里找自己。 见日已西斜,茶也凉了,叶锦羽起身就要走, 「我得走了,不然你的九兄弟回来了,玩儿的累了,肯定要吃东西的,」 她想的还挺多,这话厉隋听的心里酸味丛生,想着九兄弟和这个小丫头片子还真的是年龄相仿,她比九兄弟还略大了些,这九兄弟还没来几天呢,她就这般惦记着他, 脸上表情也冷了一些,叶锦羽没有注意他这微妙的表情变化,继续说道, 「他若不见我,又不知道会找到哪里去,若是去了皇上处,还不得以为我和你在这里私会,把你给逐出宫去,然后再把我给『咔嚓』了,可就惨了。」 厉隋冷冷道, 「你怎么就知道皇上一定会驱逐了我,『咔嚓』了你,就没有别的出路了么?」 叶锦羽神秘兮兮的,伏在厉隋的耳边小声说, 「这次可是你说出这种大话来了,可不是我说的,我可看出来了,你们都听他的,他可是说一不二呢,就连这几日九王爷的口味也改了,今日一直嚷着,要吃他皇帝哥哥吃过的那些个菜式。」 「你也不要跟你的皇上兄弟硬扛着,他也没什么不好的。」 好么,刚刚说完一个九兄弟,这又来一个皇上兄弟, 「你觉得当今皇上很好么?你见过皇上么?」 他一边说,一边拿起凉茶,像是喝酒一样一饮而尽, 叶锦羽见状,伸手夺过他的茶杯, 「你这身子这么金贵,这茶已经凉了许久了,就不要再喝了,」 厉隋也没拦着,被责怪了,反倒心情很好的样子。 「我没见过你的皇上兄弟,我还觉得你就是呢,可是后来想想也不对,皇上怎么可能像你这么清闲,他肯定整日里日理万机的,哪有时间陪着我在这里浪费?你的皇上兄弟应该很好吧,你瞧他心细如髮的,还能把这么些御膳收集起来藏好,」 小丫头片子,唯独坐在你面前的我不好,是吧? 「好了,厉隋,不跟你说话了,我得回去了,九王爷真的会饿呢。」 厉隋「霍」地站起来,提起那包中药,抓住叶锦羽的胳膊,就往外走, 「等明日九兄弟走了,你就到我宫里来给我做吃的。」 叶锦羽搞不清状况,看他脸上有了一丝怒色, 「啊?那,这样可以么?梓若姑姑会答应你么?」 厉隋突然停住,回过头来, 叶锦羽没注意,撞了个满怀,整个人倒在了厉隋的怀里,厉隋慌忙抱住她,环住她的腰身,那高大的身子就像是一堵墙一样, 「你没事儿吧?」 叶锦羽受了一惊,尴尬地笑了笑, 「我没事儿,」 她赶紧向后退了一步,虽然我们是「闺蜜」的关系,可毕竟男女有别,我也不能让你觉得我是个男人婆啊,人家可是小女子呢。 厉隋见她后退,向前迈了一步, 「如果你们尚食答应我了,你是否愿意过来给我做膳食?」 又要去小厨房么?有什么意思啊?只有在御膳房才最锻鍊人好么,自己可是一个很有追求的大厨啊,若是到了那个小厨房,还怎么把厨艺练的登峰造极,还怎么把中华饮食文化发扬光大? 可是,生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叶锦羽抬头看那男人不错眼睛地盯着自己,眼神兇巴巴的,反正自己的各种把柄他都知道,自己吐槽皇上他也知道, 只能说, 「好吧。」 「你很为难,你心里其实并不想来,是不是?」 老天,他带着透视的吧,每次都被他猜中, 叶锦羽尴尬地笑笑,故意挤挤眼睛, 「我说好就好了嘛,你想那么多干嘛?」 也是,你答应了,就好。 厉隋表情严肃,向叶锦羽一伸手, 「给。」 叶锦羽附身看了看,什么也没看到, 「什么啊?」 厉隋满脸不耐烦的样子, 「衣袖,」 叶锦羽被搞得一头雾水,衣袖怎么了,也没怎么呀,干净的一尘不染的,那手也干净的一尘不染的, 「衣袖很好看啊,又干净,手还是那么美,怎么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13章 受宠若惊 厉隋无奈地笑了, 「你牵着我的衣袖,我送你回小厨房去,若是不送你,怕是今天你真的要饿着你的九王爷了,你不是心疼他吃不着膳食么?」 叶锦羽撇撇嘴,扯起他的衣袖, 这话怎么听得酸不拉几的呢,真的是,明明是想干好事,说的话却不好听, 九王爷真的玩儿累了, 回到宫里拖了鞋子就跟公公要吃的,公公赶紧到小厨房去吩咐, 叶锦羽试探着问, 「公公,九王爷可曾点菜?」 那公公赶紧回答, 「九王爷未曾点菜,就说饿了,想要吃的,快些最好。」 叶锦羽心里暗暗高兴,只要他不点那个《宫廷菜谱》上的菜,其他别的什么都好,都能给他做啊,而且,《宫廷菜谱》上的菜又很奢侈,做一次就是烧一次钱啊。 看来这个小王爷聪明着呢,他嘴馋,也不敢太过违背自己皇上兄弟的意愿,既然皇上兄弟说那些个菜式不能常吃常用,那自己也不能总盯着这上面的东西,非吃不可。 好吧,叶锦羽心里有了底, 晚上就给他做两个做起来快些的膳食吧。 珍珠肉圆,翠竹报春。 叶锦羽抓上一把糯米,泡在温水中, 取来一小块猪肉,剁成碎碎的肉蓉,盛到一个小碗里,倒上少许的盐、酒,葱姜末,用力搅拌均匀,放到一边, 冬玉这时已经把灶火点着了, 叶锦羽拿过来蒸笼放在上面,叮嘱冬玉将火烧热, 又取来已经浸泡好的糯米,铺在一个干净的盘子上,薄薄的一层, 她端回来那碗肉馅, 挤成一个一个均匀的小肉子,一共十个, 把肉子放在盘子里轻轻慢慢地滚过去,一个一个都粘好,放进另一个干净盘子,然后放进蒸锅加热, 另一个小宫女也已经把另一个小灶点着,叶锦羽走过去,弄干净锅灶, 往那锅里倒入几勺厨房备用的鸡汤,撒入少许盐,白糖,又放入少许生粉,又把勺子给了那小宫女,盯住她不断地搅拌。 叶锦羽又拿来两根黄瓜,切成长短均匀的段儿, 每一个黄瓜段儿,都被抠出来大小一致的凹槽, 她又拿来来一个鸡腿,洗净,将肉剥离出来切成小丁, 又拿来一根胡萝蔔,洗净,也快速地切成了和鸡腿肉一样大小的肉丁,又抓了一把青豆,洗净,装入盘子里, 古代人不很吃蒜,她想了半天要不要在这个菜式里放入蒜蓉,最后还是觉得放入少许, 此时,汤汁已经做好,叶锦羽把汤汁盛出来,放到一边, 清理锅灶,加入少许的油,先倒入少许蒜蓉,再倒入鸡肉丁、玉米粒、青豆翻炒,撒入少许鸡汤,不一会儿,香气蔓延到整个厨房。 叶锦羽将所有的肉丁菜丁全部盛出,装进了黄瓜的凹槽之中, 将黄瓜摆成竹节状, 又将刚才切下的黄瓜皮,刀削成竹叶和竹竿形状,在黄瓜竹节旁,摆盘成一簇翠竹, 清丽好看。 冬玉惊唿, 「司膳,你的这道菜太好看了,日后,我也要学。你要教教我。」 叶锦羽当然愿意看到她认真学艺, 「好,我教你,你将来会学到的。」反正之前跟着她的成华也已经出师了,现在做的东西都不需要她在旁边看着,只没事的时候去指点一下就可以了,而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这四个小丫头。 四个人都很机灵,做什么也都很快,很适合培养起来的,比成华那种来路不明的丫头好教导多了。 肉此时也已蒸好, 叶锦羽又取来一个空盘, 她将小肉一个一个摆好,将热温的汤汁全部淋上,香味儿也都出来了。 两盘菜式只要两刻钟的时间就准备好了。 叶锦羽又将自己从小花园回来后蒸制好的绿豆糕,摆盘了十个,这个主要是为了防备九王爷回来就饿,到厨房里找吃食,准备的, 没想到他还能挺到现在, 叶锦羽将菜盘端进九王爷寝宫的时候,那个王爷正闲极无聊地在给自己灌水饱, 见叶锦羽端菜上来了,站了起来迎上前, 「可饿死我了,这么快就好了,还算你们有良心,不会看着我饿死,」 说罢,那眼珠子像是掉到了餐盘子里, 「这竹子做的美,这菜叫什么名字?」 叶锦羽看他口水都快出来了, 「翠竹报春,九王爷,」 「好,」 叶锦羽刚刚放好,他便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味道不错,嗯,味道很好,本王喜欢,本王喜欢。本王要去告诉皇帝哥哥,让他也吃吃这道菜,他一定会赏你的。」 嗨,你喜欢就好。 晚上清点小食堂的食材,已经配不出来几道菜了, 明日一定要去膳食房再要些回来。 第二日早起,早膳做完,叶锦羽便打发冬玉去御膳房取春笋和豆苗,还有一些其他别的食材, 冬玉接到指令就往御膳房走,她按照叶锦羽的安排,来御膳房里找梓若姑姑,冬玉心里不太情愿领这趟差事,她在小厨房呆的好好的,并不想回到御膳房那个闹哄哄的大厨房里,她尤其不想见春心。 冬玉先到梓若的房中,梓若并不在,她只好又找到御膳房里, 御膳房里正在忙着准备午膳,冬玉一进门便小声问道: 「各位姐姐,可曾见过姑姑去了哪里?我要找她。」 正在清理食材的夏风和秋月一见是冬玉来了,急忙起身,在身上的围裙上面擦了擦手, 「冬玉,你来了?在小厨房那边还好么?」 她们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你这手也好些了,自己就这么好的么?」 冬玉见到她们也很开心, 「我这不是自己好的,周司膳不知给我从哪里弄来了一些药材了,昨晚煎服了一幅药,没想到今日早上起来时就不觉得疼了,我再一看已经消了很多水肿,心下高兴了很久呢,多亏了咱们司膳。还有两副汤药,周司膳说如果我服用完了还不见好利索,她就再去跟她认识的那位贵人给我讨一些来。」 冬玉边说,脸上洋溢着被人关爱的幸福模样。 看得夏风和秋月心里好生羡慕,她们其实也特别想去小厨房,但是,没有人允准,谁敢擅自离开啊。 「姐姐,我找梓若姑姑,你们可曾见她??」 夏风正要说话,忽听得「啪!」的一声,原本蹲在一旁正在清理鱼的春心将手里的鱼往满是鱼肠、鱼血、鱼鳞的脏水里狠狠的一甩,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么大的口气,姑姑的名字也是你一个新来的小丫头片子能叫的么?!你还懂不懂得自己的身份?」 春心故意大力地甩了甩手上的脏水,甩得冬玉和夏风、秋月满脸都是,她们赶紧都闭上了眼睛,躲闪一边, 春心看到她们三个的狼狈样儿,脸上露出一阵狞笑, 「冬玉,你这才刚刚去小厨房几天啊,就真的的把自己当成和别人不一样的的人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无论走到哪里,你还是那个什么也不会的笨蛋冬玉!你跑到小厨房那边去偷懒躲清闲,害得老娘在这里替你干活,想想就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冬玉看着春心那不怀好意的脸,心里很害怕, 「春心姐,我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一样,我在小厨房那边也没有偷懒,你不要这么说,」 春心见冬玉也不敢顶撞她,气焰就更加嚣张起来, 「你来的时候连个名字都没有,可见你在你们家里就像你们家的耗子洞里的耗子一样,什么都不是,你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小贱人,所以,才会被卖到宫里给主子们当奴婢!」 冬玉一听她提起自己最不愿意说起的伤心往事,稚嫩的小脸上也有了一股怒气, 「春心姐,你不要再说这些已经过去的往事了,我在我家里什么样儿,也用不着你来管,我就是我爹妈的累赘了,那又怎么样?你比我能好多少,还不是一样被卖到宫里当奴才么?凭什么你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春心没想到这个冬玉居然敢跟自己顶嘴, 「小贱人,你别以为你仗着身后有周司膳,别人就不能把你怎么样,狗仗人势,给脸你还不要了!你跟我比?我被家里人送进宫里来那可是有我们自己的打算的,哪一天我当了你的主子也说不定,你现在给我老老实实的,或许,我到时候还能放你一马,如若不然,小心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冬玉一看她的面目狰狞的样子,心里真的有些害怕了,但一想到周司膳是帮着自己的,就又来了勇气, 「春心,就你这这长相你还是老老实实干好你的活吧,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我看你就是在做梦。就连周司膳长的那么娇媚可人的都在老老实实的当着自己的差,你一个新来的,又没有周司膳的好手艺,就是在自己做自己的美梦。」 春心一听这个冬玉居然敢挖苦自己,心中火起,还敢说自己是做美梦,她周司膳有样貌怎么了,有手艺怎么了?日日里像个男人一样风风火火,大大咧咧的,哪个男人那么不长眼会看上她! 「啪!」的一声脆响,春心扬起带着鱼腥味儿的脏手,狠狠地甩了冬玉一巴掌,冬玉疼的赶紧捂住自己的脸,夏风和秋月上前挡在了冬玉的前面, 「春心姐姐,有话好好说,咱们还是别动手大人。」 春心更加气愤, 「打她是轻的,等以后老娘得了势,老娘一定赐他板子,把她打的皮开肉绽!让她一辈子都下不了床!」 「你们也听听到了,她说的的那些是什么话?她居然那我跟周司膳比,周司膳能有本姑娘这么妖艷妩媚么?能有本姑娘这么温柔多情么?你们看她张眼睛了么?」 夏风和秋月一听,相互对望了一眼,心里一阵呵呵呵呵呵……,两个人非常不自然地清理了一下嗓子,又挠了挠那个很头大的脑袋, 迴转身,跟春心说道: 「春心,别气,别气,你长的真的很美。」 春心这才气唿唿地站在那里不再过来打冬玉, 冬玉又被春心给打了,心里气愤,她也想打回来,但是,自己长得比那个春心要矮上一头,妈的,等我长大的,要你好看。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14章 取食材 夏风和秋月回头, 「冬玉,你来这里找姑姑干什么?」 这一提醒,冬玉才忽地想起自己来这里的正事儿。 「哎呀,两位姐姐,我是来膳食房要食材的,小厨房里的食材不够了,九王爷今日中午想吃笋尖儿,司膳让我赶紧取回去,她中午的时候会用到。」 夏风和秋月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们也没有见到姑姑,真的不知道姑姑去了哪里。我们知道的食材都是今天中午御膳房里要用到的,都是今天中午主子们要吃的东西,实在不知道哪里能够找到你说的那些东西。」 春心一听冬玉是来要食材的, 「御膳房里哪会有你们小厨房用的食材呢?更何况九王爷吃的东西不是向来都稀奇古怪的的么在御膳房里找不到他想吃的东西这也是很正常的,姑姑终日繁忙,哪会日日在房间里等你?姑姑一定是出去忙了。你回去跟周司膳说,就说膳食房这边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就好。」 冬玉一听春心这么说心下真的时很着急, 她探头向御膳房里看了看好像还真是没看到自己想要的竹笋和豆苗, 冬玉顿时有些急了,这若是没有,周膳食可怎么向九王爷交代呢?那个王爷对吃饭这件事可是很讲究的,这几日膳食伺候的也很小心,日日担惊受怕的,这下可好,因为没有食材而做不出,怎么也是对九王爷的怠慢啊。 冬玉赶紧又来到梓若姑姑的门前,见她的门还是紧紧地关着,又轻轻唤了一声, 「姑姑,你在么?」 房里也没有应声。 春心跟出来,一看冬玉立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中觉得真是太高兴了。 冬玉站了良久,没有别的法子,只好向小厨房疾步走了回来,心中很是紧张,她想着自己办事不利,少不了要挨着周司膳一顿骂的,弄不好自己可能还会挨打, 没有法子,谁让自己的命不好,出生在一个连孩子都养不起的穷苦人家,自小就飢一顿饱一顿的,就没吃过什么像样的饭,爹娘好不容易熬到孩子们一个一个都大了,为了活命,男孩儿早早地就给人做帮工,女孩子就长大一个卖掉一个,这样,自己才被卖到这宫里来,总算勉强能够吃饱肚子,让自己没有想到的是,在这宫里自己看到了这世上原来还有那么多,那么多好吃的东西,当看到周司膳把简单的食材像变戏法一样变成好看的美味的时候,自己就立定决心,一定要学习厨艺,将来也要做出那么好的美味来,一定要给自己吃,一定要吃个够。 冬玉还未进了小厨房,就赶紧和叶锦羽报信儿, 「司膳,不好了。」 叶锦羽见她去了半天,两手空空地回来了,大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冬玉,你的脸怎么肿了?」 冬玉捂着脸,刚才的经歷简要的说完, 「司膳,我办事不利,您处罚我吧,」 冬玉说完就「普通」一声跪在地上,低着脑袋,不敢抬头。 叶锦羽起身,抬起手来,冬玉抬头,以为是要打她,吓得稚嫩的小脸立刻就白了。 叶锦羽拉起她的肩膀, 「快跟我再去一趟御膳房,咱们要的东西虽然不多见,可以也是这个季节该有的东西,皇宫的御膳房里不可能没有。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不能怪你,快带我再去一趟。」 冬玉听罢,赶紧起身,她满眼感激地看着叶锦羽,心里想着以后一定就要跟紧她了,不再去跟别的师傅了。 叶锦羽就又随着冬玉来到御膳房, 叶锦羽踏进御膳房的院门的时候,梓若刚刚拿着一堆食材朝御膳房里走, 她转头看到叶锦羽带着冬玉进院子,就知道她们是来干什么来了,其实她刚刚就在房间里坐着,屏住唿吸在倾听御膳房里发生的一切。 「周司膳,这都快要到准备午膳的时候了,你怎么不在小厨房准备午膳,跑到这御膳房里来干什么?你就不怕九王爷吃不到午膳怪罪你吗?」 叶锦羽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梓若手里的笋尖, 「姑姑,我们小厨房里的食材都快用完了,所以,必须要道御膳房里要一些来,我刚好用到姑姑手里的笋尖,姑姑把你怀里的那些个都给了我吧。」 冬玉一听,也看到了梓若手上的笋尖儿,还都是上好的笋尖儿呢。一下子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她兴高采烈地走过来,伸出两只手, 「姑姑,您把它们给我吧,不用周司膳拿着。」 叶锦羽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有了食材了,只要有食材,就没有自己做不成的菜。 梓若姑姑却将冬玉的手巴拉到了一边,又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个不知道进退的小丫头片子,这才刚跟着叶锦羽几天啊?就把叶锦羽当成了自己的主子,没有把自己这个御膳房的尚食放在眼里, 冬玉一看她的严厉的眼神,立刻收住了自己的手,又慢吞吞地走回到叶锦羽的身边, 梓若开了口, 「周司膳,我这手里的笋尖儿都是有主了的,今日午膳宫里的贤妃娘娘刚好点了一道黄金蜂窝笋尖,命我这就去给她做,我的这份食材也不多,没法子再分给你了。你看看,不然你跟九王爷商量一下吧,」 「让九王爷今日中午换一道御膳吃吃,实在没有别的法子了。」 叶锦羽看着她手里鲜嫩的笋尖,心里嘀咕,怎么,就这么多了么?就只给宫里送这么多? 「姑姑,御膳房里可还有跟您这一批来的笋尖,我要别的也行,不一定就一定要使你手里的这些个,你告诉我,我自己去拿,」 话音未落,叶锦羽便奔着御膳房里走来, 那个春心早就闻声站在了御膳房的门口。 看着叶锦羽进来也没给让路,她早已看出来这个梓若姑姑并不买叶锦羽的帐,而这个大大咧咧的叶锦羽也不怎么把这个梓若姑姑放在眼里, 这两个人只是明面上的看着像是关系还行的样子罢了,实际上早都是各揣各的心眼儿了。 不让路,可是她也不敢上前挡路, 叶锦羽根本就没有理会她的存在,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哪里有空搭理她。 叶锦羽在御膳房里翻了一圈儿,也没见到有半个笋尖儿的影子,她又来到外边的杂物间,也没有看到哪里还有笋尖, 这下好了,真的没有了,原来还真的就是梓若姑姑手里的那两个。 梓若看到叶锦羽失望的神情,微笑着上前, 「周司膳,膳食房里数你做膳食最好吃了,再说了,九王爷也很好说话,他一个小孩子,你哄哄他就好了,再给他做点别的东西吃,没什么的,别太放在心上,这天色不早了,你也快回去忙吧。我们也要开始做午膳了。」 叶锦羽抬头望望天空,估算了一下现在的时辰,确实应该做午膳了,可是食材呢? 「姑姑,你别在这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说九王爷好说话,既然如此,这么好的差事你为什么自己不去伺候他,反倒要派我去伺候他」 梓若心里也不气,她看到叶锦羽没有食材,等着他被九王爷收拾,想想就够她高兴一会儿的了,生气多没意思啊, 「周司膳,主子们都是大人有大量,哪一个会因为这点儿小事儿跟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斤斤计较呢,你把主子们都想的太坏了,你这样可不好,一旦让哪个主子知道了你,你还想不想在这宫里继续呆下去了?」 叶锦羽本来根本没有心情也没有准备跟她在这里磨牙,争吵,你看这个人手里抱着一堆笋尖儿,得这便宜卖乖,还真是让人看了心生讨厌, 「姑姑,既然主子们都这么通情达理,那你要不要把你手里的食材让给我,然后你去跟贤妃说,让贤妃换个午膳的菜式呢?」 梓若这下子又抓到了叶锦羽的把柄, 「周司膳,你怎么能这么想贤妃娘娘呢?她可是个十分好说话的主子。」 「贤妃娘娘可是很少在御膳房里点什么特别的御膳的,今日就想吃笋尖儿这一口儿了,」 「这几日皇上可是一直住在贤妃娘娘的宫里的,说不定,贤妃娘娘的腹中早已经有了龙种了。怎么,你还要饿着小皇子不成?」 叶锦羽看着这个梓若,她可真有两下子,几句话就已经给自己扣上了要饿死小皇子的罪名,这若是再纠缠下去,一会儿自己恐怕就要饿死皇上了。 等那后宫三千佳丽的狗屁好色的皇帝再听信谣言把自己给「咔嚓」了,那自己的小命儿可真的就交代了, 问题是,这种死法,实在是不值得, 时间也快到了,叶锦羽迈步就走,看来还要赶紧跟那个九王爷说一下,宫里没有他想吃的那种御膳的食材,要杀要剐,也只能是按着他的意愿了,谁让自己这么倒霉呢。 叶锦羽向外走着,一侧头看到程雨迎了上来,程雨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自己,又看了一眼梓若的房间, 叶锦羽赶时间,没有时间再跟她说话了,跟她苦笑了一下,就接着走了, 程雨在身后着急地喊了一声, 「哎……」 叶锦羽没理,冬玉在前边领路,继续向前走, 走到一半,叶锦羽停下了, 「冬玉,你说咱们御膳房採办食材多不多?」 冬玉停下,赶紧回道: 「司膳,冬玉自进宫之日起,就被这一大筐一大筐买食材的场面给惊到了,一打听才知道,公公告诉我说是宫里有几百号的人在吃东西呢,所以,每次买食材都会买很大的数量。」 叶锦羽突然迴转身, 「冬玉,我们往回走,再去御膳房,」 冬玉不知道叶锦羽想干什么,但是,按照她的要求去做总不会有错的,也就转回身奔着御膳房又疾步走回来。 再到御膳房里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到膳食间去做午膳了,院子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膳食房里的「叮叮噹噹」的炒菜的声音,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15章 藏匿食材 叶锦羽没有有奔着膳食房,而是快步走向了梓若的房间, 她用力推开梓若的房门, 这个本就不是很大的房间里,地中央居然堆了很多的笋尖儿和其他的食材, 叶锦羽一看,不禁心里有气,这个御膳房的尚食,还真是有个尚食的样子啊!居然把食材堆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这是得有多么大的官瘾头啊?连食材都要看管起来, 若不是程雨给自己使眼色,今日这午膳真的怕是就做不出了,九王爷一追问,自己说没食材,再到膳食房里一找,却有这么多,到那个时候,谁敢给自己作证啊,还不都得帮着她御膳房的尚食说话, 这个梓若可真是越来越坏了,从今往后,一定要防着她才好。 冬玉看到地上堆着这么一堆的笋尖儿,惊得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司膳,原来这里有这么多的笋尖儿啊,那为什么姑姑还说没有,是不是她不想不给咱们用啊?」 叶锦羽也没有抬头,在食材堆里挑拣了一些好的笋尖儿,又取了一些其他的食材,看看差不多够了,递给了冬玉一半, 「别管那么多了,咱们的时间不多了,拿上食材赶紧回小厨房给九王爷做午膳。」 冬玉双手接过,像抱着什么无价之宝似的,紧紧搂住手里的东西, 「司膳,咱们要不要告诉姑姑一声?」 叶锦羽起身,嘆了口气, 「先不用告诉她了,若是她不让咱们离开,再拦住咱们一会儿,一定会耽误了给九王爷做午膳,他玩的饿了回来,吃不到饭还不得跟咱们急么?」 冬玉点点头, 「司膳说的对,那我们快走吧。」 冬玉刚说完,边推开梓若的房门,左右看看,一熘烟儿似的朝院子外头就跑,叶锦羽也跟在她的后头,快步朝着小厨房走去。 等在小厨房的小宫女已经急的不行了,她早已把小厨房里的锅灶点着,上上下下都已经收拾停当,就等着叶锦羽做午膳了。 叶锦羽见她人又机灵又勤快,对这儿个名叫小红的丫头的行动,很是满意。 今天中午,九王爷点的膳食也是黄金蜂窝笋尖, 还好这到膳食只是为了吃春笋的那股子鲜味儿,并没有很复杂的工序。 叶锦羽在一个锅灶里倒进两勺鸡汤,让冬玉烧沸, 自己则把小红清理干净的笋尖拿过来快速地修理了一下形状,一共修理了十个,放在了一个干净的盘子里备用, 叶锦羽又赶紧往另一个锅里加入清水,把两个咸鸭蛋扔了进去,告诉小红煮熟。 此时鸡汤已经烧沸了,叶锦羽将笋尖倒入鸡汤中轻轻搅拌,直到鸡汤的香味进入笋尖,便把笋尖儿又捞出来,盛到另一个盘子里, 咸鸭蛋已经熟了,叶锦羽命小红把鸭蛋捞出,把鸭蛋的蛋黄剥离出来,捣碎, 叶锦羽拿来一个干净的小盆子,抓上一把面粉,糖,还有猪油,捣碎的鸭蛋黄 倒入少许鸡汤,用水鞣制成面团,一共分成了十个个小面团 回头把晾凉了的笋尖用小面团包好, 十个笋尖儿被包的大小几乎一个样子, 叶锦羽又将豆油倒进冬玉洗干净的锅里, 将十个笋尖儿,一个一个的放入热油锅中,油锅在不断地翻花,一会儿便飘出来笋尖儿的清新的香味儿, 直到笋尖儿看上去外焦里嫩的时候,叶锦羽才把它们一个一个地捞了出来,沥去油滋之后,摆盘,在盘子边上缀上蔬菜叶子,和一朵在院子里摘得的海棠花,这个菜的画面感立升,美极了, 冬玉热切地凑上来,像个馋嘴猫一样看着这十个笋尖儿, 「上面真的像蜂窝一样,怪不得叫这个名字,要是我也能做出来这样的才就好了。」 叶锦羽鼓励道: 「我也是从不会学到会的,只要你好好学,总有一天你也行的。」 冬玉高兴了,用力地点了点头, 刚刚弄好,门外已经传来公公的脚步, 叶锦羽赶紧拿出早起做好的豌豆黄儿,摆在盘中,同黄金蜂窝笋尖儿一起装在了托盘里, 叶锦羽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把这一餐做完送过去了,谢天谢地。 叶锦羽不知道,大麻烦还没有来到,马上就要找上门而来了。 刚刚等来九王爷反馈午膳的信息,说还不错,叶锦羽又松了一口气,还好,九王爷早晚是要离开皇宫的,所以,他满意一餐食,叶锦羽也就离完美的打发他走就更进了一步,两个小宫女用了些午餐,就开始洒扫小厨房, 叶锦羽也准备着到小花园里去找厉隋听她的《宫廷菜谱》,今日特别换好了一套素裙,又清理了一下自己的头髮,免得那个傢伙又要嫌弃自己, 叶锦羽正要离开,却见程雨风风火火地赶来了, 「叶锦羽,不好了,梓若姑姑做完午膳回到房间,看到满地凌乱的食材,说是房间了进了贼,在御膳房里叫喊了有半个时辰了,把我们一应人等,上上下下审问了个遍,想找出来是谁偷走了她房间里笋尖儿和其他的食材,大家都被吓死了,新来的两个小宫女都被吓哭了。」 叶锦羽皱起眉头, 「梓若这么兴师动众的,她难道猜不出那些食材是我拿的么?她这不是在杀鸡给猴看呢么?怎么地?她是不是还想把我也传唤回御膳房好好教训一顿呢?」 程雨用力地点了点头,早已经是心急火燎了, 「是啊,梓若姑姑原想派其他人来通告你到御膳房去,我怕你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再跟来找你的人发生不必要的冲突,又吃那不该吃的亏,所以就自己个儿主动请求梓若姑姑来找你的,」 「我想先跟你说说这个事情,你自己也好有个应对,如果她一定要说是你偷的食材,你不如就直接认下了,免得事情越闹越大,」 「叶锦羽,要不然,你也可以去找一下你的王爷朋友,让他帮你想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好法子,找个人说说情。我到梓若姑姑那里回话,就说你不知到哪去了。」 程雨是真的担心叶锦羽会出现什么状况,看来在来的路上早已经帮助叶锦羽把能想到的法子都想到了,还没等叶锦羽自己说什么,她把叶锦羽自己应该能够使用的法子全部都说出来了。 叶锦羽感激地看看她, 「程雨,不用着急,没事儿,走,你这就带我去御膳房,我倒要看看梓若今日这是要唱的哪一出啊。」 冬玉听到程雨的一番话,吓得脸都白了,梓若姑姑可是御膳房里最大的管事儿的官儿了,惹的她动了怒,那后果一定会很严重的, 若是当时自己能够在劝说一下周司膳就好了,她们跟梓若姑姑通告过,那就不会闹出这么大的乱子来了, 刚进宫时,公公就把宫里的规矩给讲的明明白白了,偷盗可是宫里的一项大罪,宫里的主子们最忌讳这些下人们手脚不干净了,最轻的刑罚也要五十大板,最重的直接就送内务府,斩首。 这下子麻烦可大了, 「司膳,我跟你一起去偷的膳食食材,我一会儿要不要也跟你一起去?」叶锦羽见冬玉已经吓得小脸煞白的,故意跟她轻松地笑了笑,?「你不用去,好好在这里守着,和小红一起把晚膳的食材准备出来,等我回来。」 叶锦羽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她的心里也没底,谁知道那个梓若能干出什么事情来,但是,为了安慰这个可怜巴巴的小姑娘她也只能这么说了。 到御膳房的时候,梓若整气唿唿地坐在桌子旁边,一只胳膊放到桌子上,等着叶锦羽来,御膳房其他的宫女和司膳们都低着头,紧张地站立在梓若的对面,大气也不敢出。 梓若见叶锦羽走进来,抬眼瞥了一下, 「叶锦羽,你知罪么?」 叶锦羽一见,这个阵势就是给自己准备的,不觉心里恼火,这个梓若她还是不是个人了? 「姑姑,我有什么罪呀,你不说,我可不知道,所以,我不知。」 梓若微微皱了皱眉头,这倒也不出户意料,若是叶锦羽真的招人了自己的罪过,那就不是叶锦羽了, 「你趁我不在,跑到我的房间里偷走食材,这,难道不是罪过么?」 叶锦羽瞪大了眼睛, 「姑姑,我到你屋里偷走了食材?这里是皇宫中的御膳房,连你的房间都是御膳房的所在。我到你屋里偷?我作为一名御膳房的司膳,到御膳房里拿了我中午做膳食用的食材,谁敢说我偷的?我是在赶我该干的事情,我又没有拿来自己享用或是转卖她人,怎么到了姑姑这里我就是偷了呢?」 梓若见叶锦羽果然不会老老实实认罪,气的「霍」地站起身来, 「你到我的房间,未曾经过我的允准,就私拿我房间里的物品,这还不是偷么?」 叶锦羽轻轻笑了笑,「是么?那么请姑姑告诉我,我到你的房间里拿啥了?」 梓若指了指地上的一堆食材,「你到我的房间里不经允准,拿走了很多笋尖儿和别的食材。」 叶锦羽冲着大家咧了咧嘴, 「你们听到了么?姑姑说我拿了笋尖儿和别的食材,」 她又会过身,盯着梓若「姑姑,你午膳时不还说,御膳房里根本就没有笋尖儿了么?怎么突然又多出来这么多?是你的房间里长出来的,还是你在扯谎?!」 梓若顿时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也觉得尴尬起来, 「叶锦羽,你不要狡辩我现在就去内务府,让内务府的人来处理你!」 叶锦羽轻轻地白了她一眼,轻蔑道: 「好啊,我倒要看看这御膳房里还有没有个公正了!」 程雨站在一旁只是着急,什么忙她都帮不上,她只能眼见这叶锦羽和梓若就这么顶下去,她不停地示意叶锦羽不要再说下去了,可是叶锦羽一句都不让,一句都不想少说。 然后,梓若气急败坏地走了,去内务府找人去了。 御膳房里,宫女们窃窃私语,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16章 好戏 「这下周司膳怕是完了,」 「嗯,闹到这种地步,没法子收场了。」 一个窃喜的声音传来,「这下有好戏看了,看把她张狂的,连梓若姑姑都敢得罪,不想活了么?」 「人家可是一路顺风顺水,刚到宫里就是六品掌勺,接着就是四品到司膳,比你我这来了三四年的不知道要快多少呢,」 「那又怎么样?这不是张狂的过头了,这分明是不把宫里的规矩放在眼里,我看她就要倒霉了。」 「嗨!真希望周司膳能逃过这一劫,」 「嘿嘿嘿,看着她倒霉真开心。」 …… 大家越说话越多,不一会儿,就「嗡嗡嗡」起来, 叶锦羽并不关心她们都说了什么,她却在想,原来古代和现代也没什么区别,每到这种聚会时刻,每到正式开始,大家都免不了要这般「嗡嗡嗡……」地说话。 程雨却听不下去了, 「你们闲的舌根儿痒痒么?是不是想割了舌头,不要了?」 人群里立刻静了下来。 「公公,你这边请,」 少顷,院子里传来梓若姑姑的声音, 内务府的那位入宫时见过一面的公公来了, 梓若姑姑在前边引路, 叶锦羽看到那个色迷迷的公公抬眼又色迷迷地看了一眼自己,浑身上下不自在。 不一会儿,就在御膳房的院子了摆上了一张桌子,那位公公坐了上座,梓若姑姑也落座,叶锦羽站在最前,宫女们都依次站在后头, 那位公公在人群中看了好一圈儿,那目光扫来扫去,扫来扫去,居然在春心的脸上和身上停了好久, 春心见那公公盯着自己,抿嘴微笑,用手理了理自己的头髮,低头抬眼,看着那公公,眨巴着自己的眼睛,暗送秋波。 那公公见春心有了反应,脸上的眉头挑了挑,朝着春心暧昧地笑了笑。 叶锦羽心想,这就是搭上天线了吧,男人女人偷情不也就是这么开始的么?看来古往今来都是一样的,没啥特殊的地方。 梓若问那公公, 「公公,可以开始了吧?」 那公公清了清嗓子, 「嗯嗯嗯」 确实是个公鸭嗓,那东西都没了,怎么对女人还这么有热情呢?真是想不通,或许他的虫在大脑里,也说不定, 这也就是说,男人的虫可能都在大脑里,跟他们那种东西并没有什么关系, 哎呀,那也就是说,这皇帝其实还是挺危险的,弄不好歷朝歷代的皇帝头上都有了不知多少顶绿帽子, 叶锦羽想到这里脸上居然露出了笑容! 梓若皱起眉头,厉声喝道, 「叶锦羽,内务府的公公在这里,你居然毫无惧怕,还抿嘴偷笑,未免也太不把宫里的规矩放在眼里了!」 叶锦羽厌恶死了这种阴险狡诈的调调, 「姑姑,有事儿你就说事儿吧,你何必往我头上扣那么多帽子,我可戴不起,」 「嗯嗯嗯」那位公公有清了清自己的公鸭嗓, 「我说梓若啊,杂家也看出来了,你这御膳房里还真的有不好管教的丫头啊,你可真是,不知道多操了多少心啊。」 说着,心疼地看了一眼梓若, 梓若含羞地低下头, 「有公公体恤我,梓若就是再辛苦心里也是暖的,」 哇,这是公然调情,这食古不化的古代,这宫规森严的大内,他们这不是公然调情吗? 那公公又在叶锦羽的脸上身上一顿看,叶锦羽看他那目光过处,就像是他的手也上来了似的,她真想冲上去,给他一巴掌, 叶锦羽没有响应那公公挤眉弄眼的暗示,那公公的脸沉了沉。 「梓若啊,既然你都已经调查清楚是这个丫头偷的你房间里的食材,我也没有什么再审问的必要了,我看,就按照你的意思,四品司膳,直接宋内牢关起来吧,关上半年,驱逐出宫。」 程雨一听,吓得一抖, 内牢里可不是人待的地方,尤其是关押宫女太监的所在,若是宫女进去,可怕的不是在里边呆上半年,可怕的是在这半年里,你就如同妓院里妓,随时都会被在牢里被强。 叶锦羽没想到这个公公连审都不审就定了自己的罪, 「公公,你连审问都不审问就要定了我的罪么?事实到底是怎么样的,你不需要知道一下么?」 这个叶锦羽不是跪下来求内务府的公公开恩,救救自己,居然对他发出了——质——问。 所有的人都被惊呆了,这叶锦羽可真是自己找死啊,这么大的事情居然这么任性, 大家都屏住了唿吸,等待着将要发生的一切, 那公公居然笑了笑, 「那杂家问你,是不是你到梓若的房间里拿走了很多食材?」 叶锦羽气闷, 「是,是我拿的。」 「那杂家再问你,你可跟梓若事前说过,还是,事后说过?」 叶锦羽解释道: 「时间紧急,九王爷等着用午膳,还没来得及说。」 那公公恨恨地看了一眼叶锦羽, 「这不就得了,还有什么好说的?这食材不就是你偷得么?拿了人家的东西不告诉人家,不就是偷么?」 梓若向他投来赞许的目光。 这都哪跟哪啊, 「公公,那些可是御膳房的食材,不是梓若姑姑一个人的,我是御膳房的司膳,我取食材做午膳,能叫做偷么?」 那公公被抢白,摸了摸自己没有鬍子的下巴, 「你这个小宫女歪歪的道理还挺多的,这御膳房里梓若没有同意的,就都是偷,」 也不知道这个梓若在暗地里给了这个油油腻腻的公公多少好处,让他这般维护她, 「公公,这御膳房不是梓若姑姑的,这是皇宫大内的,这食材也不是梓若姑姑的,是皇家后宫的,请公公明鑑,不要冤枉了好人。」 那公公见这个叶锦羽还真的挺难缠的,整张脸都拉了下来, 「你这个小宫女,牙尖嘴利的,那也没有用,你赶快去伏法吧。」 又抬头看了看天色, 「这天色也不早了,梓若,你们赶紧开始准备晚膳吧,别误了主子们吃晚膳。」 梓若赶紧应了一声「是!」 那公公起身要走, 叶锦羽急了, 「公公慢走,这事情还没说清楚,你怎么就走了?」 那公公眼神犀利地转过头来, 「你若在胡搅蛮缠,杂家现在就让你吃吃板子。」 叶锦羽又要上前,却听得一个清丽的声音响起, 「吃板子也要有吃板子的由头啊。」 大家循声望去,膳食坊院门口站着一个清秀丽质的宫女,穿着一身做工精细的绣花蓝裙,神色淡定,沉稳。 那公公看见,赶紧上前拱了拱手,赔笑脸道:「兰姑姑,这是那股风把您这个大忙人给吹来了?」 兰姑姑笑笑, 「这御膳房的风还真的是挺大的,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给吹到这里来了,」 那公公听出这话中有话,小心说道: 「兰姑姑在御前伺候,事务繁忙,这御膳房的小事,杂家来办就好了,姑姑你就不用费心了,」 兰姑姑扫了一眼人群, 「我倒是不想要操你的心,」 心里嘀咕,这不是有人想让我操心么?害得我紧赶慢赶,想逃命似的往这里跑,总算在散场之前赶到了, 「但是,这事无巨细,可都关系到咱们皇家的威严,我还是过问一下好。」 那公公知道了兰姑姑的来意, 「那好,那好,只要兰姑姑不忙,杂家希望兰姑姑能够经常到内务府来瞧瞧看看,」 这马屁拍的还真是响亮,看来这个兰姑姑虽然名头不大,但是,因为在御前当差,他们还都挺巴结的, 这个公公还真是个典型的势力眼,比自己厉害的就奉承巴结,不如自己的就任意处置,爱答不理。 兰姑姑走到叶锦羽面前, 「你就是叶锦羽,周司膳?」 叶锦羽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目光和善,不像是来整自己的,但也不像是来救自己的, 「回姑姑,我是叶锦羽,也是御膳房里的司膳,现在在小厨房给九王爷做膳食。」 兰姑姑又走向那位公公, 「这是怎么回事?」 那公公赶紧赔笑, 「姑姑,这个叶锦羽偷拿了御膳房的食材,据说是笋尖儿,还有别的,被尚食梓若发现了,要处置这个小丫头,结果这个小丫头不服管教,梓若没法,只好到内务府求助于杂家,杂家就来这里当面审问了一下,确实是这个小丫头偷了御膳房的食材不假。」 简直是一派胡言,你问清楚了么?就下定论? 梓若也在一旁帮了腔, 「是的姑姑,我审问她好一会儿,她跟我一直顶嘴,这个小丫头真是目无尊长,无法无天,所以,我才去内务府请来了公公。」 兰姑姑轻烃点了点头,转向叶锦羽, 「你为什么不经允准就拿了御膳房的食材?拿来干什么了?」 叶锦羽见兰姑姑在问自己,给了自己开口的机会,赶紧回道: 「回姑姑,叶锦羽拿食材是给九王爷做午膳,因为时间来不及了,所以才没有说,并不是故意不想告诉梓若姑姑的。」 当时确实是故意不想告诉她的,如果告诉了她,那午膳自己就做不出来了,还不知道情形会不会比现在更糟,但是,这个也不能说呀。 兰姑姑疑惑地问, 「为什么时间来不及了?说句话而已,通告一声,这么难么?」 「回姑姑,我们小厨房上午时过来取过笋尖儿,取了两趟,梓若姑姑说御膳房没有这种食材,所以就耽搁了一些时间,我来御膳房时见到梓若姑姑手里却抱着一堆笋尖儿,当时,我想让姑姑分我一些,姑姑说这是贤妃娘娘午膳要用的,不肯给我。之后,我误闯进梓若姑姑的房间,」 「见她的房间里放了那么大一堆,所以,赶紧拿上回去做给九王爷吃了,九王爷可以作证。」 「姑姑不信,你可以到梓若姑姑房里看看,都在地中央堆着呢。」 梓若的神情立刻就紧张了起来, 「叶锦羽,我何时说过御膳房里没有笋尖儿,这个时节正是吃笋尖儿的时候,御膳房里怎么可能没有笋尖儿?」 兰姑姑冷眼看了看梓若,心里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17章 凶多吉少 「梓若,你为何要把食材放到自己的房间里,不让大家随意取用?这合规矩么?」 一句话说出了问题的重点,叶锦羽松了一口气。 梓若面露尴尬, 「我只是怕食材丢失,才这么做的。」 兰姑姑冷冷道: 「御膳房的食材就是御膳房的,是主子们吃的,你有监管之责,你却监管的有些过分了。若不是你阻挠,叶锦羽也不会不经允准擅自取用。」 叶锦羽这口气算是都出来了, 兰姑姑接着说道:「梓若,从即日起,你罚俸半年,如何管理好御膳房,你自我反省一下吧。」 梓若立刻急了,她看了看内务府的公公,想让他帮自己说句话,那公公此时没了话, 只好自己开口, 「姑姑,这样岂不助长了下面人不告而取的气焰?」 兰姑姑冷冷道: 「若是真的偷东西,定会按宫里规矩处罚,你不要多虑。好了,时辰不早了,大家赶紧去准备晚膳,手脚麻利些,不然误了晚膳,你们全体都要挨板子。」 「周司膳,你也赶紧回去吧,九王爷也快回来了。」 叶锦羽微笑着看看兰姑姑,兰姑姑看她的眼神里也充满了笑意,还有一丝疑惑,居然有人为这么个小宫女兴师动众的,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转身向站在一边的内务府公公, 「你此次办事,有失公允,你最好自己到御前领罚,不要等着皇上知道的此事之后再追究你。」 那公公赶紧拱了拱手, 「谢兰姑姑指教,谢兰姑姑指教。」 程雨快速凑到叶锦羽跟前, 「吓死我了,还好有惊无险,走,我送你回去,」 小红和冬玉早在小厨房的门口张望了,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心里想着这周司膳怕是凶多吉少回不来了,看到叶锦羽真的回来了, 简直觉得是不可思议的一个结果,不过,真心为她高兴, 「周司膳,你回来了,太好了,我们都惦记你呢。快跟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叶锦羽一边忙着手里的晚膳,一边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大概地说了一遍, 大家同时有了一个疑惑, 兰姑姑怎么会突然在那个时候去御膳房呢?怎么会那么赶巧,这事情也未必太巧了吧,就像有人事先安排好了一样。 叶锦羽心里也一直在想,这个兰姑姑从天而降是怎么回事。 晚膳过后,叶锦羽在九王爷那里听了一个令人欣喜的消息, 九王爷要离宫了,明日就走,今日已经开始准备行囊, 叶锦羽心中大喜,这个极品吃货,可算是要走了,伺候他比伺候宫里所有的主子都累,都胆战心惊,谁知道他那口吃的不舒心而告到皇上哥哥那里?走了好,走了好啊。 但是,走之前,他的一位兄长还要请他吃一顿皇宫御膳,明日两个人要在小厨房里一起吃。 什么御膳呢?据说是《宫廷菜谱》里边的,暂时不需要厨师知道,还在保密。 叶锦羽一听,整个头立马变大。 两位皇子一起吃,也不知道谁会来给九王爷送这最后一餐, 他们到底想吃什么呢?《宫廷菜谱》上的菜,那个也便宜不了,不知道他们是想吃黄金,白银,还是黄铜啊, 叶锦羽忐忑的心在早膳过后,就平静了,她知道了他们要吃的那道神秘的御膳,是「珠粉羔羊肉」, 他们既不吃黄金,也不吃白银,更不吃铜炉火锅,而是想吃珍珠! 珠粉羔羊肉,这道膳食刚好排在《宫廷菜谱》的第五位,叶锦羽只看过五道菜,这一道菜就是其中之一, 食材难搞,说九王爷的兄弟会派人先送来, 果然,早膳的小厨房刚收拾好,一名小公公就提这个大篮子过来了, 叶锦羽当即就愣住了,这不是厉隋身边的那个小公公么? 「怎么是你呀?」 那个小公公见叶锦羽问到自己,微微笑了一下,也不敢多说, 跟叶锦羽又行了一个大礼,叶锦羽心想你这个小太监,同是入宫为奴的,你根本用不着跟我这么客气, 「公公,是不是你家主子几日要同九王爷一起用午膳啊?」 「回姑姑,是。」 那个小公公又给叶锦羽行了个礼。 礼多人不怪,他喜欢行礼就行礼去吧。 这个厉隋多半是看了那个《宫廷菜谱》馋的流口水了,也想起了宫里原来还有这等美食,这是解馋的么,早知道这样,还真的不应该让他看到那个本子,今日吃珍珠明日还不得吃白银,后日就开始吃黄金了, 这么吃下去,若是让皇上发现了,还不治了他的罪,将他赶出宫去,那自己就少了个男闺蜜,少了个能吐槽的人, 吃黄金,咋不吃死你! 叶锦羽愤愤地想着。 小公公放下东西就走了,没有任何交代, 叶锦羽开始整理他带来的东西, 一个铜质的铜盆,一个铜质的托盘,还有一个铜质的吊架,显然这些东西都不是新的,已经是被人用过的,但是好像放到仓库里已经放了好久,上面还有蜘蛛网。 在下面就是一包羊肉,叶锦羽赶紧拿出来找了一个盆子用清水泡好。 再下面就是一些青菜,还有一堆水果,这明显是想吃些水果消火,那就做一个水果拼盘吧, 最底下有两包东西,一包是木炭,像现代的无烟碳的样子,另一包就是珍珠了, 叶锦羽皱紧眉头,拿起那包珍珠仔细地瞧起来,心里嘀咕,这么一大包珍珠,这得卖多少钱啊,吃了多白瞎, 看着看着她的眉头便渐渐舒展开了, 这包珠子里并没有上乘的好珠子,都是有一些瑕疵的。 要么有黑点儿,要么有坑坑包包的,要么就是形状奇奇怪怪的,反正就是没有一颗能够拿来穿戴的, 这个倒是,吃了也不可惜。 叶锦羽拿来磨盘,把珍珠撒上,告诉冬玉,把它们都研磨成珍珠粉。 她自己则来准备羔羊肉, 哇,这肉质还真够细腻的,应该是刚刚宰杀的,刚送进宫里来的东西,好像还有羔羊的体温, 叶锦羽又得了她强迫症的益处,那羔羊肉片切的一片一片的,不但薄厚差不多,大小形状都一样,然后又用少许油、盐、糖、米酒、葱末、蒜末、芝麻、搅拌到一起,将切好的肉片全部放进去腌制, 她又看了看一旁的蔬菜堆,没想到这厉隋也是个极品吃货,知道这羔羊肉有暑热,还给自己拿来了这么些个蔬菜和水果, 吃完这么鲜嫩的羔羊肉,吃其他的什么东西都不会有味的,在做什么都是白搭,就不费那功夫了, 索性给这两个王爷拌上一份蔬菜沙拉吧,让他们见识见识现代人健康的饮食,而且,这样,自己刚刚制作完成的酸味的牛奶就能派上用场了,他们肯定是没吃过的。 叶锦羽便挑拣了红红绿绿的各样蔬菜,洗净,放在一旁沥水, 她看了看天色,就把洗净的铜炉搬了过来,全都支起来,挂好,在托盘上铺上木炭用火点着,慢慢地燃起来,然后,把研磨好的珍珠粉均匀地洒在那层薄薄的碳上,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冬玉从门外跳了进来, 「司膳,司膳,九王爷回来了。还跟来个长得非常好看穿着白衣的男人,好像就是今日中午要在这里吃饭的吧,」 不用看,肯定是厉隋来了, 两个人直接去了九王爷的房间,并没有到这里来, 不一会儿,伺候九王爷的公公来了,吩咐上午膳,叶锦羽赶紧有撒上些珍珠粉,然后放上铜锅,只是轻微地刷了一层油,就把羔羊肉全部倒了进去,顿时满屋飘香, 她翻了两个个儿,确保那羊肉形状完好,且都没有血丝了,便端给了那个公公, 「公公,禀告主子们快些吃,如果吃不快,一定把炭火撤掉。」 公公应了一声端走了, 叶锦羽赶紧又把蔬菜切碎,加入盐、糖、蜜、芝麻、倒入自制的酸奶,怕这两位王爷刚吃,吃不惯,只倒进了少许,搅拌均匀后,命小红给送了上去, 小红回来,掩着面,想笑, 「司膳,那两位王爷都没见过这种吃法,问我这才叫什么名字,我说周司膳做的,叫蔬菜沙拉,九王爷说,什么杀,什么拉,多不好听,叫蔬菜斩头吧,九王爷吃了一口,跟那个王爷说,哥哥,这个蔬菜斩头还挺好吃,你尝尝。」 三个人听完「咯咯咯咯」地笑起来, 「那个王爷呢,他怎么说?」 叶锦羽赶紧问问厉隋的反应。 「那王爷没说什么,只是看着九王爷笑。」 嗯,还挺有个哥哥的样子的。 伺候九王爷的公公火急火燎地来了, 「周司膳,九王爷让奴才叫你过去说话,」 可能要问那个「蔬菜斩头」的事儿吧,叶锦羽拿上自己刚刚拼完,造型很好的果盘儿,跟着公公进了九王爷的厅堂, 「九王爷,这个是餐后水果,吃了可以解解腻,」 叶锦羽放下,不敢抬头。 「周司膳,本王爷对你这几日的膳食,嗯……」 这是要挑毛病了么?可能还是酸奶的味道让他不舒服了,吃不惯。 「你快说,别吓唬她。」是厉隋的清丽沉稳的声音。 叶锦羽不禁抬眼瞟了他一下,他的嘴里正嚼着「蔬菜斩头」,没有看她。 「本王爷对你这几日的膳食,十分满意,」 说着,九王爷站起了身,走过来,「本王看你年纪不是很大,怎么厨艺这么好?你的师傅是谁?哪天本王有时间,把他找回来到本王的宫里给本王也教出个像你这般的徒弟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我的师傅把我卖进宫里,自己便说要去云游四方了,九王爷,我也不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 是啊,找不到啊,如果能找到他,那可好死了,一定要给那个老菜帮子好看!把我卖到这么个水深火热的地方,天天提着脑袋干活,哼!给他做一顿吃的,要让他拉稀拉到一命呜唿。 「哦,这样啊。」 九王爷显得很失望,「不过也好,以后想吃什么,到宫里来找你好了。」 九王爷又想起了什么,看了看厉隋,「本王的皇帝哥哥说了,赏给你一百两白银,」 说罢,九王爷递过来一张银票,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18章 酸奶 哦,银票啊,好,这个好,就一张纸,比较好保管。 「谢过九王爷。」 叶锦羽接过来,微笑地放入袖口里, 这个皇上也挺能跟上潮流的,这个可比那一大盘银子好拿多了,她一抬眼,刚好看到厉隋也在盯着她, 叶锦羽的脸不知为何,腾地一下红了,这种场合见他还是第一次,也不能说认识他,莫名其妙地觉得有些别扭。 自己这贪财的模样被他都给看了去,还真的是…… 嗨!管他呢,将来出宫开馆子那可是需要本钱的,这点儿哪够啊。 九王爷回身坐好, 「对了,周司膳,本王问你,你的这个蔬菜什么的,这里面甜甜酸酸的东西是什么?本王从来没吃过,不过还挺好吃的,」 总算有个机会缓解尴尬, 「这个叫酸奶,」 九王爷更懵了,「酸奶是什么的奶?」 厉隋见两人认真地讨论起吃食来,嘴角微微上翘,轻轻摇了摇头。 「酸奶就是牛奶发酵之后的一种奶,」 「那什么又是发酵?怎么做发酵这个东西?」 叶锦羽看着九王爷皱着小眉头,问的紧,不禁笑了一下,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厉隋抬头看着她,脸色却不好看了, 叶锦羽当然没有注意到,还笑着滔滔不绝地跟九王爷说话, 「九王爷,发酵这种东西不能做。我是这么做酸奶的,找个琉璃瓶子,装一些酸奶,然后放置在阴凉处,它就会发酵,就会变成酸奶。」 九王爷好像还是觉得太神奇,刚要再问, 「九弟,这个酸奶就是牛奶在变坏之前的一个时刻的奶,人们还能吃的那个状态。再坏,恐怕就要扔掉了。」 厉隋接过叶锦羽的话,不想让他们再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下去,因为他觉得看着他们两个说话不顾着自己心里十分的不舒坦, 叶锦羽乐得点了点头, 「是的,是的,就是厉隋王爷说的这种,他说的就是我想说的意思,我没有说清楚。」 九王爷此时更懵了, 「厉隋?王爷?」 他眯起眼睛看了看厉隋,又看了看叶锦羽,怎么一回事? 叶锦羽也懵了, 哦,不对哈,自己应该装作不认识他才对,这一下子全穿帮了。 哎呀,这嘴,有点太快了, 厉隋看了看九王爷,微微笑了一下,眨了一下眼,没有做声,示意九王爷也不要做声, 九王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要不要接着问问为什么? 算了,知道太多容易被杀人灭口,不问了。 九王爷走了,带着对这几日吃食的满意和极度满意,还有对自己的皇帝哥哥和「厉隋王爷」的疑惑。 ****** 叶锦羽带着小红和冬玉回到了御膳房,因为中午见到厉隋刚刚陪过九王爷,想着他可能这一会才有自己的时间吧,可能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吧, 就想着今日还是不要去听《宫廷菜谱》了, 况且那个嘴巴刁钻的九王爷已经离开了,那个《宫廷菜谱》就可以慢慢地听了,忙了这么些时日,实在是神经紧张, 就在御膳房里放松了一下, 躺在床上望着房顶,突然一下觉得这御膳房的活简直太好干了,这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在御膳房里,只要按部就班,每日做膳食的压力还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亏得九王爷那个主子不是在宫里住的,不然还真的麻烦。 她想到此,心里莫名有种中大奖发大财的幸运感, 正在轻松高兴地时候,突然想起在那个小花园里,厉隋曾经说要让自己去他的小厨房的事情, 如果再进小厨房估计一定要和九王爷的厨房差不多可怕,虽然那个厉隋看着好像并不怎么挑嘴,心里有点七上八下的了, 自己也不要想太多,八成那个厉隋早都忘了,再说,王爷从御膳房里挑厨子,也一定先跟内务府说,然后兰姑姑,然后皇上,然后……, 早着吶。 一看天色,又准备要做晚膳了。 叶锦羽起身心情很愉快地奔向御膳房,却见得从宫外来了一个公公,定睛一看,是御前的王公公, 王公公当然认得叶锦羽,走到叶锦羽跟前儿, 叶锦羽赶紧福了福身, 「叶锦羽见过王公公,」 还是要乖巧一些的好,自己碰壁已经够多了,看不上自己的人也一大堆,虽然不差这一个两个,可也犯不着到处得罪人。 王公公看着叶锦羽微微一笑,笑的叶锦羽心里好一阵颤抖, 「王公公您忙着,我这就要去准备晚膳去了,」 赶紧转身要奔着御膳房。 「周司膳别走,杂家这次来,事情可是跟你有关的。」 叶锦羽停下脚步,吞了一口口水,莫不是跟那个偷食材的事情有关么?难道是梓若这个残忍的贱人把这件事又告到皇上那里去了? 可是兰姑姑就是御前的呀, 梓若赶紧出来见王公公,脸上顿时挂上美丽的笑容,行了个大礼, 「王公公,梓若参见王公公,不知道公公来御膳房,有什么吩咐,还是皇上……」 王公公点了点头, 「梓若,杂家这次来御膳房,是奉旨要人的,」 梓若眨了一下眼睛, 「不知公公想要个什么人?梓若可以帮公公挑选。」 这是御膳房的人员安排,梓若当然是想也插上一手,毕竟她可是御膳房的主管。 王公公转头看着叶锦羽, 「皇上想让周司膳到御用的小厨房去做膳食,」 啊?叶锦羽顿觉一个头两个大,这九王爷刚走,这刚回御膳房里,还没来得及做一顿膳食,却又要走, 更要命的是,这一次却是去服侍皇上,当今的皇上可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若是他哪天吃的不开心,再赶上心情不好,还不得把自己给「咔嚓」了, 想想就难受,叶锦羽还没等去,就已经感到十分害怕了, 「王公公,那个,皇上是不是想让你要一个御膳房里膳食做的好的丫头啊?」 「我的手艺其实并不怎么样,你看,上次那个九王爷来,点的菜式,我连听都没听说过,差一点儿就没做出来,我的水平实在是还差那么一大截,还需要再修炼,还需要再修炼。」 叶锦羽边说边比划着名,两只手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表示自己还差了那么一大截的距离,王公公也是个五六十岁的老者,见到这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这绘声绘色的託词,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孙女儿在那瞎比划一样,他微微笑道, 「周司膳,老奴可不是来选人的,老奴就是来要人的,咱们陛下,指名道姓就是要的你,周司膳叶锦羽,你就不要託词了。」 叶锦羽一下子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完了,就是冲着自己来的,看来是躲不过了,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刚刚从狼窝里爬出来,连口气都没喘上一口,就要入虎口了。 梓若听到王公公的话,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原本想自己定夺这一次的人选,可是没想到,这皇上亲自点名要叶锦羽,她的脸色一阵高兴一阵忧愁的, 高兴的是让叶锦羽去服侍皇上,万一她哪里做的不好,惹得皇上动了怒,皇上要是想收拾她,那可就都是大手笔了, 轻则打板子,逐出小厨房,轰出御膳房去,重则要了她的小命儿。若是时间长了,不信她叶锦羽就不犯一次错,一旦有了错处,就好做文章了。 让人到忧虑的是,万一这叶锦羽服侍皇上服侍的好了,哪一天皇上吃的高兴,再把她给拔擢了,那自己在御膳房的地位就越来越危险了,这个叶锦羽可不是一个能听自己话的人。 这件事情还是真的让人很是苦恼,若是这叶锦羽藉此得了势,还真的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她鼓捣的那些菜式故意弄得样子上很好看,又是很能获得别人的好感的, 更何况,皇上还曾经不明原因地来到御膳房里找过一次叶锦羽,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认识叶锦羽这个小丫头片子, 「王公公,按理咱们皇上已经下了旨意,就说点了这个周司膳,这周司膳刚到宫里来,还没有满一年,若是皇上真的想挑一个人到御前的小厨房去,咱们可以挑选一个在皇宫中待的时日比较久的,有经验,又懂得皇上的口味,伺候起来岂不更好?」 叶锦羽不管梓若是什么心,自己就是觉得很不想去,她就是不想去,她也点点头看了看王公公, 王公公抬眼看了看梓若,白了一眼她, 「这次九王爷到宫里来,你们御膳房派的就是周司膳,九王爷临走之前跟皇上说他这几日吃的很开心,皇上还特地赏了周司膳,九王爷走后,皇上很想知道这个让九王爷这么挑嘴的人都说好的司膳到底有多好,所以,才派老奴到这边儿来领人的。平日里咱们皇上御前小厨房是很少开灶的。我这次也并不是要来选什么人。」 王公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就是皇上想吃叶锦羽做的御膳。 「王公公,那我明日一早就过小厨房去,你先请回吧。」 叶锦羽见一切都成定局,就不再想着怎么逃脱了,但是,还是想晚点过去,能少做一顿是一顿么。 「周司膳,你现在就收拾一下东西跟我走,今日皇上的晚膳就在小厨房里做。」王公公说完,仿佛又想到什么事情, 「对了,皇上说你可以找一个帮手带过去,」 还能带谁呢?肯定要带这程雨啊,万一哪一天自己被「咔擦」了,也好有个人给自己收收尸什么的。 于是,叶锦羽来到御膳房, 程雨见了叶锦羽,唿道: 「叶锦羽,今日的晚膳主子们点的不多,你刚回来,今日你就休息一下吧,晚膳我们几个来就可以了。」 叶锦羽拦住程雨,「跟我去御前小厨房。」 叶锦羽的话引得所有人的注意,春心就是听的最真切的一个,御前,那就是可以见到皇上的地方, 「周司膳,周司膳,你那里不是也要带上打下手的宫女么?我也想跟你过去,你看可不可以?」 这春心上次对待冬玉的情景,叶锦羽还没有完全忘记,不仅当着自己的面儿上,就是在背地里也并不把冬玉当成一个平等的人来看待, 自己可是在现代世界待过一回人了,最看不上的就是这种仰仗着自己的那点儿强势,然后心里没有任何顾忌地欺负别人的人, 而根据观察,这个春心,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19章 调动 「周司膳,求你了,春心就想着一直跟着你学习你的好手艺,你的手艺实在是太了不起了,听说你把九王爷伺候的十分开心,而且还得了皇上的赏赐,春心也想成为像你那样的人,也想到时候能够得到皇上的一些赏赐,这一辈子也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的,」 这春心一边说着,一边憧憬着她美好的未来,「若是有一日春心老了,偏巧咱们皇宫里还有让到了年龄的宫女出宫的规矩,那春心我就可以凭着这点手艺养活自己了。」 春心说得声情并茂的,仿佛她此时不是站在皇宫里,而是站在街边儿,在沿街讨要一样,可怜巴巴的, 叶锦羽看着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程雨凑过来,小声说道: 「我看着春心到不像是要好好跟你学手艺,想得到皇上的赏赐,她这分明是想得到皇上的人。」 叶锦羽咧了咧嘴, 「春心啊,你可能是知道的,在这皇上跟前儿伺候,确实是会得到一些赏赐,但你也可能不知道的是,我伺候九王爷的时候,就有一次险些做不出来他说的那道菜式,险些被咱们皇上给砍了头,」 「我刚刚到宫里来还不足一年,我的能力还是很欠缺的,」 「春心,我就这么跟你说罢,伺候皇上那么多时日,我也总是粗枝大叶,很粗心,我不敢保证哪一次就把皇上给惹的不高兴了,然后把我们一起都给『咔嚓』了,」 叶锦羽把那个「咔嚓」说的特别重,看看春心已经开始皱眉,若有所思的模样, 「春心,你还年轻,又十分的貌美,如果就这样跟着我一起咔嚓了,实在是可惜,在御膳房里待着还是会更加安稳一点儿,你说呢?」 叶锦羽眨巴着眼睛看着春心,她突然发现,这偶尔和别人玩点儿小伎俩、小游戏还是挺有意思的,虽然真的可能会有让皇上不开心的时候,但是,自己肯定也不可能让自己的手下跟着自己一起受处罚, 「你看,我的本领也就是那么几下子,实在是不好说啊,」, 叶锦羽摇了摇头,装出一副非常无奈的模样, 春心动摇了,她也不知道这个周司膳到底是个什么水平,只是见到她每日里都挺忙的,但是,毕竟她也是刚刚到宫里来,并没有比自己早多长的时日,确实是不太好说啊。 「周司膳,我愿意和你一起去御前的小厨房,我不怕和你一起『咔嚓』了,若是真有一日能和你一起被皇上给『咔嚓』了,我倒也认了。不求和你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和你同年同月同日死。」 冬玉在一旁已经听了半天了,搞了半天终于听明白了,原来这个周司膳到御前的小厨房还是提着脑袋在做御膳啊,也是,皇上就是这皇宫大内最大的官儿了,若是惹他不高兴了,他想要了谁的命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可是,也不能没有人去给周司膳打下手啊。 这冬玉的话一出口,整个事情听起来就立刻变了味儿,感情,自己这是在挑选「敢死队」队员吶,整个御膳房的气氛也变得庄重肃穆起来, 叶锦羽皱皱眉头,吞了一口口水。 也好,这样就能看到谁是那种不怕死讲义气的人了,也能看出来这些人中到底谁能够为自己所用, 还没等叶锦羽跟冬玉搭话,夏风和秋月也走了过来, 「周司膳,我们本就是分配给你带领的新人,按道理来说,你就是我们的师父了,虽然咱们的年龄也都相仿,但是还是你先来的御膳房,我们就得听你的,」 「就是你到哪里去,我们就跟着你到哪里去,这次你要到御前的小厨房,虽然说那里是比较兇险的地方,但是,我们姐妹也愿意跟着你一起去,师父到哪里,我们就到哪里,」 「我也可以跟着周司膳过去,」小红也凑了过来, 小红手脚勤快,头脑也比较激灵,确实是个好帮手,这一次伺候九王爷,这个小丫头表现的非常不错, 叶锦羽瞅了一眼,还有两个宫女在那里跃跃欲试的,也有的站在那里冷眼看着这一切,脸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好了,咱们这时辰也不早了,御膳房也到了该准备膳食的时辰了,王公公还在外面等着我们,」 周回头看了一眼小红, 「小红,你和夏风还是先留在这御膳房这边,让那个秋月和冬玉跟着我去御前小厨房那里,其他的想去的也就先别去了,在这里安安心心的干,如果我们再缺人的话,再过来找大家,」 「若是将来缺人了,到这里来补,是不是就是有人被皇上给『咔嚓』了?」 不知道是谁,在角落里说出了这么让人汗毛直立的话来, 叶锦羽回头又瞧了一眼,摇了摇头,都怪自己把这个本来是很正常的气氛硬是给引导成了这个样子, 简直就是一片白色恐怖笼罩了整个御膳房。 秋月和冬玉虽然是两个新来的小宫女,但是,手脚什么的也算勤快,也应该找些机会让她们多看看自己做膳食,这样也好早日独当一面,想跟自己学习厨艺的小宫女还是有几个,慢慢的一个一个找机会教教她们吧。 最后,叶锦羽,程雨,秋风还有冬玉,取了一些食材,就跟着王公公来到了御前小厨房。 这个地方她是来过的,虽然是御前的小厨房,却是隔着层层的宫禁, 根本看不到皇上的人,什么事情只有王公公到了通传,这里才能知道。 秋月和冬玉快速地收拾起来,不一会儿小厨房里的两顶锅灶就都燃起火来,可是半天也不见王公公出来布置晚膳,叶锦羽感到奇怪,走出小厨房朝着皇上的寝宫望了两望,并没有看到什么人, 心里不安起来,刚来第一天就碰到了这样的事儿, 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皇上在考验自己, 叶锦羽回来,程雨终于忍不住了, 「叶锦羽,皇上这是怎么了?咱们晚膳做什么啊?如果来不及,怕是要挨板子了。」 叶锦羽嘆了口气,摇了摇头, 「不知到该做什么,要挨板子就挨吧。」 说着,她转回身来,笑了一下, 「挨板子是不是吃饱了才有劲儿啊?我给大家做个豌豆黄儿,咱们吃饱了再挨打,」 叶锦羽这一句话,把整个悲戚戚的气氛一下子给搞活跃了,秋月和冬玉从没有吃过正宗的豌豆黄儿,程雨也没有吃过叶锦羽亲手做的豌豆黄儿, 前几次的,除去留着检验的,都给送到各宫做主子们的膳食了,主子们也都吃的很干净,所以,真的很想试试叶锦羽的手艺, 叶锦羽把相应的买食材的银两放在了小厨房专用的收钱的小抽屉里,以备日后向膳食房结食材的帐目, 于是四个人便快乐地忙了起来,叶锦羽计算着四人份的,就动起手来,这些个小女子,每日忙的都是在给主子们做膳食,今日轮到给自己做了,心中莫名地有一种感动,吃过这样的一顿膳食,就是挨板子也仿佛不会那么疼了, 四个人手脚麻利,七手八脚地把豌豆黄儿的半干的煳煳装入抹完油的方形托盘子里,放进御前小厨房的小冰柜之中,刚刚等到约有两刻钟的工夫, 叶锦羽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太阳已落入西山,晚到快用晚膳的时辰了, 王公公却匆匆忙忙赶来, 「周司膳,赶紧给皇上做点儿吃的东西,皇上饿了,饿的不行,现在就想吃东西,」 这是什么情况啊, 「王公公,晚膳皇上没有交代,不知道皇上现在想吃什么?」 王公公显得十分着急, 「今日皇上会见外来的使臣,说话间说到了各种事情,老奴跟皇上请示了两次,皇上都让再等等,就等到这个时候了,」 叶锦羽看了看大家,程雨有些憋不住想笑, 那两个小丫头,也满脸不高兴的样子, 哪有这样的人呢,为了吃这点豌豆黄儿,都做好了挨板子的准备,他却来跟你抢东西吃了,况且,我们的好吃的可都是交了钱的。 没法子,秋月站起身,朝着小冰柜走去, 端出来一份豌豆黄儿,叶锦羽接过来,一看已经凝固成型了, 这个皇上的命可真是好的不行,这东西刚好,他就来要吃的,不早不晚的,怪不得他能当上皇上,九王爷不行,厉隋也不行, 叶锦羽将豌豆黄儿分成了大小均匀的几块儿,想到这个皇帝饿到这个时候还没有吃饭,应该会吃很多,所以给皇上摆盘了二十块儿,每一块都快速地雕刻上一个乖巧的心形,摆好盘就地给了王公公, 「王公公刚刚做好的,公公给皇上端过去吧。」 想到这个公公肯定也有些饿了,又用油纸包包裹了几个,塞在王公公的袖口里, 王公公一看,叶锦羽这心里居然也想着自己,心里不禁一动, 毕竟几十年来,在这宫里一直以来就是自己在照顾别人,虽然自己有时也有小太监照顾,但是,这种被人主动关心的时候还是不多, 王公公的脸上立刻变得笑逐颜开的, 「周司膳,咱们皇上安排你到这个御前小厨房里来,可真的是有远见,这要是放在平时,过了晚膳的时辰,咱们皇上只能吃些陈旧的糕点凑合凑合了,」 没想到这个皇上还真是日理万机的,连吃饭都顾不上了,还行,国家大事都放在了心上,不管他能不能处理好,至少看着不是很昏庸。 王公公走了,冬玉一直站在那里看着他快步走远, 然后回到小厨房,把另一盘的豌豆黄儿,拿了出来,大傢伙一同上手, 模仿着叶锦羽的样子,也在一块块儿整齐的豌豆黄儿上雕刻出各种花样来,有月亮,有星星,有树叶子,有小猫脸,有小狗脸,叶锦羽被围在中间,教她们做各种图案, 气氛欢快极了,就是程雨的手艺还可以,叶锦羽教了几个图案,全都学会了,其他的那两个秋月和冬玉,画的很丑,辩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两个人哈哈哈地相互取笑, 一边搜肠刮肚地用那些不好的话挖苦挖苦对方,一边把剩下的豌豆黄儿抢着全部吃了下去。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20章 桂花糕 真的很值得高兴,本来是准备吃饱了挨板子的,现在既不用挨揍了,也吃到了美味的豌豆黄儿, 叶锦羽的豌豆黄儿做的绵软细腻,味道清香,入口即化,一点儿也不甜腻, 程雨细细的品,找出自己和叶锦羽的差距,决定要在下次做这道御膳的时候改进改进。 没想到原本个个惊恐的晚膳时间,就这般戏剧性地过去了,几个人吃完,等着王公公来反馈皇上的意见,秋月和冬玉都把御前小厨房打扫干净了,王公公才过来了, 笑意盈盈地看着叶锦羽, 「周司膳,你看看这个,就不用老奴再多说什么了。」 叶锦羽低头看王公公手里的盘子, 看到那个盘子里什么都没有了,二十块儿豌豆黄儿全都吃了? 叶锦羽还是不太确定,她瞪大眼睛, 「王公公,皇上真的饿成这个样子了?」 王公公微笑着, 「也因为是饿了,也因为是你周司膳的手艺。」 ****** 四个人在御前小厨房里小心地服侍着,齐心协力的,让叶锦羽很是省心,她就只需要照顾好皇上的心思就行,第二日的早膳和午膳,都很顺利,皇上并不像九王爷,点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从昨日的晚膳到今日的午膳,皇上点的东西,还都是在御膳房里经常做的。 今日这般顺利,也很闲暇,叶锦羽就又想起了到小花园里听厉隋给她读《宫廷菜谱》,刚刚学习了五个菜谱,后面还有很多没有学呢,既然求着厉隋这般费力气给弄了出来,不能看不完就还回去,也不能拖得太长时间,这样子厉隋也不好做人的, 想到这些,叶锦羽还真觉得自己应该好好谢谢厉隋,从来宫里到现在,他还真是没少帮自己的忙。 午膳刚刚做完,叶锦羽便又开始准备起了一个锅灶,她要给厉隋做一份点心,表示一下自己的谢意。 她看了看现有的食材,决定要给厉隋王爷做一份桂花糕, 这道点心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做好, 她取来一个干净的小盆子,倒入一碗糯米粉、一碗事先都脱好了面筋的澄面粉,还有少许白糖,少许油,一边倒入清水,一边搅拌均匀,揉成面团,放到一边, 又从橱柜中拿出一些干桂花,和蜂蜜, 一一放到灶台旁边的案子上, 冬玉见周司膳又忙碌了起来,虽然不知她为谁做的,但是,也赶紧把灶台锅具都清理干净准备好, 叶锦羽将锅灶再清理了一遍,让冬玉烧热,把挑拣好的干桂花放入锅中,不断翻炒,炒出香味,取出,放入碗中, 放凉之后,让秋月用小研磨将其研磨成粉,将揉好的面团子切出来一半,放到碗中,再干桂花粉倒入了那个装着一半糯米糰子的小盆子,直到揉均匀,同另外一团放在一边,开始醒面, 叶锦羽又将金桂花用清水沖洗干净放在一个干净的屉布上,搁在一旁沥干水, 冬玉将刚才的锅灶又都清洗干净准备好,看着周司膳做眼前的一切,她知道再过一会儿,周司膳的美食,就要产生了, 叶锦羽将一瓢清水倒入锅中,放上笼屉,让冬玉将火烧旺, 叶锦羽又取来两个托盘,刷上一层薄薄的油,将醒好的粉团分别放进去,然后用擀面杖将粉团擀压平整,放进蒸笼,蒸起来, 叶锦羽又把沥好水分的金桂花撒入碗中,倒进蜂蜜,搅拌均匀, 等到锅中的两盘桂花糕蒸好,叶锦羽把它们都拿了出来,放到小冰柜里凉着,大约一刻钟,取出来, 两个托盘里的晾凉了的桂花糕,一块有着星星点点棕黄的干桂花,一块儿则晶莹剔透,十分好看, 因为时间充足,叶锦羽就做了两个造型,就像是用模子压出来的一样,是一朵又一朵的五瓣花,把那花一瓣又一瓣地间隔着摆好, 程雨靠上前来, 「叶锦羽,你这刀工,真是厉害,没有几年的积攒,很难达到你的这种境界。」 「你是不是开口说话的时候就拿着刀开始练习刀功了?」 现在看来,从上一世到现在这一世,自己确实已经练习了十几年的刀工, 「简单,等我慢慢交给你。」 叶锦羽爽朗地回答。 摆盘完毕,叶锦羽才淋上了已经腌渍好的桂花蜜,每个糕点上一小勺,黄澄澄的,桂花也在上面伸展着,可真好看, 秋月和冬玉看着那盘子里摆好的桂花糕,已经馋的直流口水了, 「哎呀,仔细闻,都能闻到桂花香,一定很好吃。」 叶锦羽转头看看两个人,把她们两个的脑袋巴拉到一边, 「去去去,这些个还有用呢,去吃那些,」 叶锦羽指了指自己没用的那些个桂花糕,虽然没有装盘的好看,但是,也同样好吃, 只见三个人扑向那些剩下的桂花糕,也学着叶锦羽的样子开始锻鍊自己的刀工, 叶锦羽拿了个食盒装好自己的桂花糕,换上一身干净的素服,又理了理自己的头髮, 程雨一转身看到了正在搔首弄姿的叶锦羽,一下子十分地不习惯,她好像从来都是对自己的形象大大咧咧的,就笑着看她, 「你这是要去走亲戚吗?还是想去和心上人私会?」 秋月和冬玉也都齐刷刷转头看着她,「周司膳这个时间还要换衣服出门,这是要去干什么?多半是私会去了,是那个宫里的公公?还是哪个威武的侍卫?我们也去看看吧,」 「莫不是拿了这上好的桂花糕要与你的心上人分享?」 说完,三个人便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三个人对着她就是一番调侃,弄得叶锦羽不好意思,一时觉得百口莫辩, 「这么好吃的桂花糕也堵不住你们的嘴,真是的,不理你们,没大没小的,好好看着咱们厨房,有什么事,都记好了,回来告诉我。」 叶锦羽赶紧抽身,就向小花园摸过来, 刚刚认识从九王爷住的小厨房里到这个小花园的路, 现在倒好,还要重新摸索这条路,手里提着个食盒子,转了不知道多少个弯儿,自己从小花园到御前的小厨房,曾经也是走过的, 让人无语的是,就是记不住是怎么走的了。 只能是现找,好在这皇宫不是很大,这若是大到像一座城似的,估计一天自己都不会摸到了, 推开小花园的门的时候,叶锦羽累的不行了, 「哎呀,哎呀,哎呀,」 她一边挎着那个食盒子向前走,一边不停的喊着口号嘆着气, 厉隋见状,赶紧从石桌旁站起来,伸手接过她的食盒子,轻轻放到石桌上,然后转头看着她,累的东倒西歪的样子,不禁想笑, 「你是不是又走了很多冤枉路啊?今日绕到哪里去了?有没有绕到金銮宝殿啊?」 叶锦羽一听,就知道他在取笑自己, 嘟起嘴来,很不开心,本想撩起脚下的裙子跨上石阶梯,突然想到这个傢伙说过,女人不能露足, 只好放下裙子,使出吃奶的力气,爬上石头阶梯,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 「你还取笑我,我刚回到御膳房,现在又被派到皇上的御前小厨房里去了,我到这里的路也不是十分的熟悉,所以,不是很容易找啊,我感觉从这里到御前的小厨房,真的不太好找。」 嗨!其实,这个小花园是距离御前的小厨房最近的一个花园了,走路的话一刻钟的时间都用不上。 「你看,人家还不是为了给你送吃的,才会累成这个样子的。」 厉隋微笑着坐下,递过来一杯茶, 「这个食盒是给我的?」 叶锦羽喝了口水,感觉好了很多, 「可不是,这个就是给你做的,我给皇上做完午膳,赶紧就给你做了一份点心,想着让你今日下午也尝尝我的手艺,」 厉隋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却僵住了些,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 突然觉得心里生出一团东西来,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这感觉让人像喉咙里堵了一块什么没咽下去的东西一样。 叶锦羽却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这些表情的变化,赶紧端出自己的桂花糕,轻轻地放在了厉隋的面前, 「厉隋,你尝尝,这个是今日午间刚刚做出来的,不知合不合你的胃口。」 叶锦羽微笑着瞅着厉隋,等着他评论自己的手艺。 一阵桂花的清香扑鼻而来,厉隋看到那盘子上是一朵一朵精心雕琢的花朵,晶莹剔透的,裹着花蜜更加诱人, 「你倒说说,你为什么要给我做这些东西,还弄的这般好看。」 叶锦羽一看这个傢伙,还挺死心眼儿的,不跟他说明白,他好像还不领自己的情似的, 「那个,也没什么,这不是今日午膳做完了有时间么?所以,就给你做一些吃吃了,那个,我这么长时间也没有给你做过什么吃的,今日就做一些。好看嘛,是自然的,我做的东西基本上都会把它们打扮的十分好看,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 叶锦羽往厉隋的面前推了推那盘子,抬眼看着他, 厉隋也抬眼看一下她,他觉得自己很想生气,但是,又很想吃面前的这个东西, 「你给我做这个东西,皇上知道么?」 他还是拿起筷子在那盘子里夹起来一块糕点,放在嘴边,轻轻张口,咬了一下, 叶锦羽第一次看着厉隋吃东西,虽然上次在九王爷住处也见过,但,那个时候只看到他在咀嚼,没有看到他张口, 她感到他张口的动作可真是迷人呢,真的让人有一种想要变成他嘴巴前面被吃掉的那块儿糕点的冲动, 她一只手拄着石头桌子,支撑着自己的下巴, 眯着眼睛看着他品尝自己做的美食,嘴角溢出微微的笑意, 「厉隋,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吃东西的样子很美啊?」 厉隋一下停住了正在咀嚼着的嘴,他放下筷子赶紧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迅速弯腰,低头, 「噗」的一声,嘴里剩下没有来得及咽下的糕点,连同那水,全部都被喷到了地上,叶锦羽赶紧站起身,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21章 私会 「哎呀,我只不过是夸了你吃东西的姿态很美,你怎么激动成这个样子啊?美就美么,美美的,不是挺好的么,你怎么还都给呛住了?好了,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厉隋没法子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又摆了摆手, 「哎呀,不是因为这个,那你是卡住了么?怎么会这么难受?糯米粉都是挑拣好的,那个干桂花也是挑拣好的,都研磨碎了呀,怎么会卡到了呢?」 厉隋咳嗦起来,叶锦羽赶紧去给他捶背,紧张的又开始絮絮叨叨的, 「早知道你的嗓子眼儿这般的细,我还不如给你做些羹汤呢,」 这个丫头片子,她还想给这个厉隋王爷做羹汤?!她这到底是在谁的小厨房里当差?她还把日日伺候的皇上放在眼里么? 厉隋定了定神,接过来叶锦羽递过来的茶杯,饮了一小口,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话呢,你给我做这些东西,皇上知道么?」 叶锦羽回身慢慢坐下,一只手扶在桌子上,小声嘟囔着说, 「皇上怎么会知道这样的小事儿呢,」 厉隋终于不再咳嗦了,他端坐起来,拿起茶杯,又轻轻喝了一小口, 「你是皇上诏到御前小厨房里,专门给皇上做东西吃的,你现在却又在闲暇的时候,给别人,给我做东西吃,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他不会打你的板子么?」 叶锦羽明白了厉隋的意思,原来他是担心自己不小心会被打板子, 「不会的,」 叶锦羽起身,压低了一下声音, 「你不知道,你那个皇上兄弟特别的忙,我昨日刚来御前小厨房,等着皇上吩咐晚膳,我们把所有的锅灶都生了火,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结果是因为你那皇上兄弟会见外国使臣,根本就顾不上吩咐晚膳了,」 「你说他有多忙,他这么忙,哪有时间管我们这么多的小事情啊?」 叶锦羽看了看厉隋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又安慰道: 「厉隋,你不用担心,我用御膳房的东西,各种食材呀,各种辅料啊,我都是按照宫里的规矩,要给御膳房交银子的,」 说到这里不禁很自豪地捋了捋自己的头髮, 「你知道,我还是很有钱的,上次因为九王爷吃的开心,皇上又赏了我一百两银票,」 「所以,你尽管放心吃就好了,皇上知道了也没有关系,最多,我不在皇上的御前小厨房给你做,拿回御膳房去给你做好了,」 她说她很有钱的时候,厉隋觉得心里好想笑,他的嘴角也想上扬了扬,当听到她说的后半句的时候,心里就特别的不是滋味儿,这个小丫头片子,她居然还说要到御膳房去给别人做膳食,他抬起眼, 「那若是此时皇上也想让你给他做膳食,你是给皇上做?还是给我做?」 这个人今日怎么了这是,咋这么纠结呢?给你吃,你就吃好了,前怕狼后怕虎的,他怎么突然这么介意皇上的感受啊,一句又一句皇上会怎样怎样,皇上会怎样怎样,可真是的,磨磨唧唧的, 不过,话说回来,倒也是的,他是王爷,而且皇上是他的兄弟,看他的样子,也并不想和皇上兄弟有过节,让人误会了他要躲皇上的皇位,确实也是不大好,这位厉隋还是个明白人,如果真的打起仗来,最可怜的还是普通的老白姓啊, 叶锦羽微笑着看着厉隋, 「厉隋,你知道我很有本事的,我可以同时给你和皇上两个人一起做,或者,干脆,一样的糕点,我做两份不就得了么,」 叶锦羽很为自己的筹谋感到安慰,自己怎么就这么能说会道呢,这么说既不会让他失落,也不至于得罪皇上,真是,圆满的很。 厉隋却像是满脸的不高兴,他又夹起一块儿桂花糕,左看右看的,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叶锦羽赶紧问道:?「怎么样?你喜不喜欢我做的桂花糕?」 那个人好像连想都没想,张口就说, 「喜欢,」 叶锦羽看他说的太随意,不像是从心里说出来的话, 「你是真的喜欢,还是为了安慰我啊?」 厉隋把那桂花糕放在鼻息处闻一闻, 「我干嘛讨好你啊,喜欢就是喜欢,」 叶锦羽白了一眼,不会说话,就不能夸夸人家?谁让你讨好,我叶锦羽根本就不喜欢别人讨好,好不好? 她端起茶来抿了一口,不错眼睛地盯着他吃桂花糕,这个男人怎么能这样?他吃个东西都仪态万方的,这种男人活在世上,真是对女人最大的挑战。 没到挑不出毛病来,实在是让人,嗨,让人心疼的很呢。 叶锦羽看着他吃糕点,心想着,这吃糕点的不就是一簇水仙花吗?自己就做一个护花使者吧,心里微微笑着,脸上一副花痴的表情, 厉隋看了她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你是不是又看傻了?」 叶锦羽赶紧收住自己的目光, 「嗯--,嗯——,」清了清嗓子, 「那个,我,你,好吃你就多吃些啊,下次我再给你做些别的,这说回来,也真是的,我到宫里这么长时间,这还是第一次给你做点儿东西吃,」 「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别的本事,人又没你长得那般好看,也不能有什么秀色可餐的事情,你就凑合着吃些我做的糕点吧,我做的糕点还都是很可餐的。」 随后她又小声嘟哝道: 「嗨!谁让你长得好看,秀色可餐呢?我就只能真的做些吃的的,和你交换咯。我餐你的秀色,你餐我的美食咯,不然岂不是亏待了你。」 厉隋听后,微微一笑, 「今日还要不要听《宫廷菜谱》了?」 叶锦羽就是为着这个来的, 「好啊,好啊,今日多给我读几个吧,」 后来想着,不知道人家有没有时间,「你若是没有时间,也不用读太多的。」 厉隋拿出书来,铺在桌子上,用他修长的手指头去翻,叶锦羽又开始欣赏起他的漂亮的手来,厉隋看到她的痴迷的眼神,心里一紧,赶紧收回手来,掩饰一下自己刚才的心动, 「怎么?现在又不想研究这个菜谱了?是不是九王爷走了,你觉得用不上了?」 叶锦羽见他抽回了手,自己还没看够呢,真是的, 「没有,虽然九王爷走了,你的这个皇上兄弟也不点这上面的菜式,可我还是想好好研究一下的,看看咱们这个宫廷之中曾经的大厨们,还会有怎样的玄妙的想法,我可以试着把这里边做菜的方法,都融合到普通的菜式里边去。」 厉隋瞟了她一眼, 「嗯,想法不错,可以试试,」 叶锦羽俯过身来, 「到时候,我做两道给你吃,」 厉隋脸上立刻出现一丝阴郁,怎么总想着给别人吃? 「你做出来应该献给皇上吃吧?」 叶锦羽坐直身子, 「皇上啊?就你那兄弟啊?感觉他真的是很忙,你说他怎么能那么忙呢?」 厉隋看着叶锦羽,知道她又要打开她的话匣子了。 「你说你的那个皇上兄弟,昨天我们几个刚到御前小厨房,这给皇上做膳食啊,第一天嘛,本来就紧张,你这个兄弟可倒是好,直到晚膳时间了,才派王公公去御前小厨房吩咐,说皇上想要吃东西,也没说想吃什么东西,」 说到此,他顿了一下,喝口水, 「不过,也幸好皇上没有说想吃什么,我们就将刚刚做好的豌豆黄儿,给你那个皇上兄弟呈上去了,还好,你知道么?我担心你那个皇上兄弟饿坏了,在盘子里装了二十份的豌豆黄二人,你的这个兄弟还真的都吃光了,你说你这兄弟都饿成什么样子了?」 厉隋喝了口水,感觉耳根儿有点发热。 「皇上饿成这个样子,若是当时我们没有什么储备着的做好的东西,估计这第一天就一定要挨板子了。」 叶锦羽想到大家准备吃饱挨板子的情形,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咯咯咯……,」 「厉隋,我跟你说,昨日,我们几个都做好了晚上挨板子的准备了。」 厉隋不知道她笑什么,抬眼看着她,那脸上的笑容像阳光一样灿烂,很温暖, 「挨板子,还要做准备?」 叶锦羽收住笑容, 「嗯,是啊。昨日我们见公公迟迟不来通告晚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想到若是皇上吃不到晚膳,饿的生气了,那肯定是要怪罪的啊,我们几个肯定是要被追究的啊,挨板子肯定是跑不掉的了,所以,我们就捉摸着,吃饱了再挨打,肯定会好受一些,我就给大家做了一些豌豆黄儿,」 原来是这么回事,还以为这个周司膳猜到了自己想吃豌豆黄儿的心思,心里还暗暗高兴了许久,厉隋抬起手,又喝了一开口茶. 「结果,刚做好,王公公就来了,我们就又分给了你的那个皇上兄弟一些,」 分给?她说是分给皇上一些?! 这个丫头片子真的是想要造反了。 「还好,你那个皇上兄弟也不挑嘴,吃些个豌豆黄儿也就饱了,这一点,你的那个皇上兄弟就比你的九兄弟做的好,不过,反过来说,你的九兄弟还是个小孩子,挑嘴还是很正常的。」 反正任是谁,都比那个皇上兄弟要强啊,厉隋故意表情严肃, 「你跟我说我的皇上兄弟的坏话,小心我把这些话都告诉他,他一生气,就把你给斩了。」 叶锦羽却并不害怕,整个人伏在石头桌子上,抬着脑袋看着他的那张美脸, 「你去说啊,你去告我的状啊,你告了我的状,我就再也不给你做好吃的了,」 然后微微一笑,露出两排小白牙, 「我就知道你不会说的,你看你长得这么好看,你的心里也一定很好看,我若是担心你说我坏话,就不会告诉你了,更何况,我们是好『闺蜜』是不是?」 厉隋也是气也气不得,不气还觉得自己心里有气,真是左右不是,他恨恨地夹起一块桂花糕,又自顾自地吃起来。 叶锦羽直起身,给他倒了一杯茶,放在面前, 「你可小心些,你的嗓子眼儿小,别再呛着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22章 挨板子 厉隋什么也不说,又翻开了那本书,也不管这个傢伙是不是在看着自己手发呆, 「今日我再给你读五个菜谱,你要记好了,」 叶锦羽赶紧又凑过来,坐到厉隋的身边,把脑袋凑到书页的前面,她今日想知道,这些个七扭八歪的繁体字都叫什么名字,她想学学这些字,如果认得这些字了,将来就不用再麻烦厉隋给自己读书了,自己读就好。 厉隋这才注意到,叶锦羽今日换了衣服才过来的,心里又是一阵的不是滋味,这个傢伙居然还打扮了一下才来见厉隋王爷,难道她对这个厉隋王爷有了什么心思么? 叶锦羽见他看着自己的衣服,她也自己看着自己的衣服, 「怎么了?我今日可是换了一套衣服来的,上一次被你嫌弃,这一次可不能再给你机会嫌弃我。」 她见厉隋面上不悦, 「怎么?你还能在我身上闻到菜香味么?」 她自己伸出袖子,仔细地闻了闻,自言自语道: 「没有味道啊,最多只是有桂花香味啊,你这是什么鼻子,狗鼻子么?这么好使。」 「啪!」的一声, 厉隋拿起摺扇,朝着她的小脑袋就是一下, 「胡说,朕,……本王,哪里是狗,」 说完白了她一眼,叶锦羽被打,虽然不疼,但是吓了一跳,她揉着刚被打过的的脑袋壳,转身看着厉隋, 他生气起来也是很好看的么,她嬉笑着看着他, 「谁让你嫌弃人家呢,好了,别气了,以后不说你是狗了,还不行么。不过,说实话,你生起气来怎么都那么好看?你……」 她说不下去了,你可真是招人喜欢,爱死你了,当然,在叶锦羽心里,「爱」是「爱看」的爱,就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的意思。 厉隋没有理她,拿过书来,给她读菜谱,今日可就不想前一次那么容易读了, 叶锦羽不时地拿着她的指头,在书的上边指指点点, 「这个字是不是念『灶』?」 「这个字是不是念『煮』?」 「这个字是不是念『蔬』?」 「那么,这个字是不是念『熟』?」 厉隋跟着她的小指头移动着自己的眼睛,告诉她是或者不是,然后耐心地指给她,告诉她哪个才是她问到的那个字, 滑着滑着,两个人的指头碰到了一起,厉隋心里一阵酥麻,迅速地缩回来, 叶锦羽转头看着他,他的脸居然有了一丝红色,叶锦羽「咯咯咯……」地笑起来,古代的男子也挺好玩的,碰到女孩子家,都会脸红,天天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男女授受不清」的事情, 「厉隋,你害羞了么?」 厉隋本来这感觉就要过去了,被她这么一问,脸上居然又浮出两片红晕来, 「胡说,哪里有?」 叶锦羽见他不敢抬头,可能是怕自己再取笑他, 「不说你了,羞涩的大男孩儿,不对,你都是有三妻四妾的人了,应该叫羞涩的大男人。」 厉隋由着她胡说八道的,接着读他的《宫廷菜谱》。 等到叶锦羽再抬头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 「坏了,是不是到了做晚膳的时候了?」 「嗯,好像是呢,」厉隋云淡风轻地説。 叶锦羽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厉隋,好『闺蜜』,你最好了,今日把我送回去好不好?」 说完,又抬头望望天,「今天时候不早了,若是我自己找回去,怕是要耽搁了晚膳,皇上吃不上晚膳不打紧,我可不想让我的这个伙伴们跟我一起挨板子啊。」 厉隋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慢慢地站起身来, 「皇上都没有你的伙伴们重要?」 「哪里哪里,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叶锦羽心里才最清楚哪一个在天上,哪一个在地下。 厉隋拉着叶锦羽的袖子,就像是拉着一个犯错误却不肯回家的孩子,叶锦羽乖乖地跟在后面,他一边走,一边告诉她,下次应该怎么走,才能很快过来。 快要走到御前小厨房了,叶锦羽才看清自己这是被带到了哪里,厉隋站在远处,告诉她向前再走就到了, 叶锦羽赶紧快走了几步,等到看着叶锦羽进了小厨房的门,厉隋也推开身旁的偏门,走进了差不多同一个去处。 叶锦羽放下食盒,看到程雨三人都已经上了灶,「今晚皇上还没来吩咐晚膳,我们要做什么?」程雨问道。 话音刚落,王公公就碎步赶来了, 「周司膳,今日皇上的晚膳点的是桂花糕,菜品让周司膳随心搭配。」 大家不禁相互瞅了一眼,这桂花糕可是中午刚刚做过的啊, 这么巧? 叶锦羽赶紧回礼,「王公公辛苦了。皇上可还有别的吩咐?」 王公公也揖了揖,「周司膳,皇上还叮嘱,以后若是到这个时辰他还没有吩咐是什么晚膳,周司膳可以自行定夺做什么晚膳,做好之后,等着老奴过来取,或者给皇上送过去就好。」 叶锦羽点了点头,「多谢王公公,叶锦羽记下了。」 收到王公公传来的旨意,四个人就忙活起来,除了做一份桂花糕之外,叶锦羽又给厉隋做了一份竹笋切丝、黄豆芽、各类蘑菇切丝,还有猪肉切丝放在一起煮成的蘑菇三鲜汤, 晚上吃些汤品有利于消化,而且,蘑菇也很滋补,为了增加皇上的体力,叶锦羽还特地在汤里边洒进了两个鸡蛋花。 王公公返回来的餐具, 叶锦羽看到这个皇上把一碗汤全给喝光了,桂花糕一个也没剩,十个全部都吃下了,下午给厉隋也装了十个,他只吃了五个,这皇上这么能吃,会不会不够啊? 「王公公,皇上晚膳的数量以后要不要增加?不知道皇上够不够?」 王公公面带微笑, 「不必了,皇上没说不够,那肯定就是刚刚好。」 第二日做着午膳,叶锦羽又想起来给厉隋做个什么东西, 他没有吃过海棠酥,那今日就给他做一个百合酥吧。 她拿来一碗红豆,将不好的挑拣扔掉,其他的洗净,放进干净的锅灶中,让秋月看着煮烂,等待制作红豆沙馅儿, 叶锦羽让冬玉给自己准备了两小碗儿的面粉,猪油,豆油, 叶锦羽取来面粉一小碗,倒入干净的小盆子中,倒入少许的油,水,搅拌在一起,水油皮揉,一直到揉成表面粗糙的面团后,她拿来一个干净的案板,开始摔打起来, 程雨凑过来,看着她这神奇的工艺, 「叶锦羽,做百合酥还可以这样么?」 叶锦羽只顾着手上的面团,说道:「嗯,这下次你也可以试试,这样会更容易让着三样东西充分的融合,」 果然,不一会儿,面团就被摔打到表面光滑了许多,程雨用手指上前试了试,果然都已经揉的软了很多,叶锦羽把它放进盆子里盖上盖子,放到一边,醒面去了。 叶锦羽又拿来另一个干净的盆,又取来另一小碗的面粉,将猪油和面粉混合,让面粉和猪油结合,一开始是雪花状,到后来渐渐变黄,粘在一起颜色稍白,揉成了另一个面团,?也放在一旁醒面。 叶锦羽在桌上撒上粉把一开始的面团擀成小长方形,把之后的面团擀成比它小的长方形,然后把大的皮包在小的外面,四面捏紧,然后又开开始擀平, 把它擀成一个薄厚均匀的长方形,然后又对着摺叠,折了之后再擀平,这样折腾了几次,叶锦羽把最后的面团擀成长方形尤放到一边去醒面片刻, 此时,程雨已经将红小豆捣成了煳煳状,盛了出来,放入糖、蜜、干桂花的细末,晾到一边,给叶锦羽备用, 叶锦羽将微微醒好的面,从上、下两端向中间对卷,呈双筒状,靠扰后,用刀顺条分开,分成大小均匀的小面剂子,用手按成面皮捣成中间厚、边缘薄的皮儿, 打入程雨做好的馅心,然后收口,把它放在桌上整整形坐直,包捏成馒头状,再将其擀制成小小的圆饼, 再用刀在四周对称着切八刀,中间不切,用右手的食指把酥瓣拧立起来,即成生坯。 程雨将刚才用过的锅灶清洗干净,倒入豆油, 叶锦羽先用一块没用的面团搓成小条试试油温,然后把刚才做的百合花的生坯子一个一个轻轻地放入油锅中, 油锅中的生坯子,叶锦羽用筷子助花瓣打开轻轻的往外推,渐渐地打开了花瓣,一层又一层的,十分地好看。 百合酥做成了,叶锦羽弄点绿色的菜汁点了花蕊,又拿了一个干净的食盒,摆盘六朵,放进去。 程雨和秋月、冬玉,收拾小厨房里剩下的东西, 「叶锦羽,这个红豆沙剩了很多,」 此时天气热了,这样的东西剩的多了,最后都会吃完或扔掉,叶锦羽一闪念,?「你们吃不完的,就放到小冰柜里,先放一放,晚上或者可以做别的点心。」 叶锦羽吃了些东西,换了衣服,就摸到小花园,用的时间并不是很长,昨日被指点了一番,感觉路还不是那么远了,虽然,自己好像又走了一些冤枉路,但是,比昨日还是好了很多。 她来的时候,那个厉隋还没到, 叶锦羽不禁感到很奇怪,这个园子离着宫里主子们的居所虽然不算太近,但是,这毕竟是个小花园啊。 这个园子比那上一世的大公园肯定是要小一些,七八十平的面积,也不算很小了,怎么这么长时间以来,就一直是厉隋和自己来这个地方玩儿呢?别人都到哪里去玩儿呢?也不知道这个皇宫里还有多少这样的园子。 估计会有很多吧,这个小的让人家都记不起来了, 放下手上的食盒, 叶锦羽走到花树下,这花朵开的正烂漫,微风吹来,轻轻的摇曳,地上种的各种花草也已经含苞待放了,这每次到这里来,都有很多事情,还真的没有好好的欣赏一下这小花园儿的美色。 眼睛里看着,鼻子里仿佛也闻到了阵阵花香, 美啊,实在是美啊, 叶锦羽抬手从枝头摘下一朵花来,放在鼻子上使劲儿地吸起来, 「嗯——啊——好香啊。」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23章 百合酥 想着这淡黄的花朵戴在头上一定也能很香很香吧,这样子一身的花香,就不是菜香味了,她心里暗暗夸赞自己实在是聪明,法子真多。 她又摘了一朵,两只併到一起,就向头髮上插上来,却不得力,费了半天的劲儿。 「看来,爱美爱打扮还真是女人们的天性,像你这般不在意自己的大大咧咧的小丫头片子,也能够有一个时刻往自己的头髮上插朵花。」 是厉隋,今日又换了一套白色丝质的穿戴,他不知是什么时候到的,正站在自己的身后,看着自己, 他束好手里的扇子, 拿过来叶锦羽手上的两朵花,看了两眼,就把这花别在了叶锦羽的鬓间,叶锦羽想像着自己别上花朵的样子,想像着他别上花朵的大致位置,心想这个人还真的挺懂得审美的,还能够如此会打扮人, 可不是么,人家三妻四妾的,终日里无所事事的,除了那么一丁点儿可参与的国家大事,就是陪着女人们玩耍了,哄女人的事情,什么事情他不会呢? 「你什么时候来的?今日没有我来的早了,」 叶锦羽一边说,一边向着石桌子走去,然后坐下来, 就见到上次见的那个小宫女和小公公又提着水壶来了,给他们送茶水,茶具依旧是他们两个一直用的茶具,还是两个茶杯, 厉隋等到小公公和小宫女布置完毕,挥手让她们都退了出去,这才坐下身,坐在了他一直习惯做的位置,叶锦羽在他的对面, 「这样看来,你今日找到这里并没有用太长的时间,好像还很顺利,」 叶锦羽端起茶杯,喝上一口, 「嗯,是的呢,还不是因为你告诉了我怎么走么?虽然没能全部记住,但是,也还是能记住一点点的。」 厉隋见这个插了两朵花的叶锦羽,顿觉她又明丽可爱了一些, 他看了看桌子上的食盒, 「这又是给我做的点心么?」 叶锦羽从他的表情里也看不出他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嗯,你想不想尝尝?」 厉隋盯着那个食盒,「想。」 叶锦羽看着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很想试试里面的东西,于是喜笑颜开,她把自己头髮上的那两朵花给摘了下来,放到桌上,因为感到很不方便, 起身端出那个盛装着百合酥的盘子,放到厉隋的面前, 然后笑盈盈地坐下,伏在桌子上看着厉隋, 她想看着他美美的吃相, 盘子里是一朵又一朵美丽的百合花,层层花瓣伸展开来,比那盛开着的百合花还好看,还被她给点了淡绿色的花蕊, 厉隋伸手拿起一个这个也是有桂花香的, 「你在红豆沙里放了桂花粉,」 叶锦羽突地直起身, 「原来你也是个吃的很分明的人啊,我还以为你是最好满足的人吶,这个你居然都能吃的出来?」 厉隋微微笑了一下, 「嗯,那么,从今日起,你就尽管问我关于你的菜品改进的意见吶,我会告你,而且,不收你的银两。」 给他银两?才不会,他休想从自己这里拿走一里银子。 我手上的那些个银子还要留着将来到民间开大饭馆的时候用呢,一点儿也不会给你拿走,你们都不缺钱。 厉隋吃了三块儿百合酥,还剩下三块儿,就不再吃了。 叶锦羽看看,他又是吃了一半,留下一半, 「你不知道,你的那个皇上兄弟昨天晚上居然点了桂花糕,和你一样的,我们就又给皇上做了一遍,皇上好像还挺喜欢吃的,比你看起来爱吃。你看你只吃一半,皇上却是能把一整份的桂花糕全给吃光了,」 不知道这算是夸奖皇上知道俭省,还是在说皇上,说他能吃, 「你在说皇上能吃?」 「嗯,是够能吃的。可能是他也够累的吧,所以,吃的就比你多,你也要多吃些,趁着我现在有功夫给你做些点心,过段时间,谁知道又会到哪里去呢。」 她不知道要给厉隋王爷做多久的吃的。 厉隋不理她,由着她想说什么说什么自己就是静静地听。 他清理干净自己的手, 两个人又坐在一处,读了《宫廷菜谱》中的五个菜谱,叶锦羽又趁着学习菜谱的机会学习了很多个不认得的字, 厉隋还是像昨日一样,将叶锦羽送到御前小厨房,他远远地站姿那里,看着她消失在小厨房的门口,自己又闪身进了那个离御前小厨房不远处的角门。 叶锦羽放下食盒,把剩下的三个果子分给了秋月和冬玉。 程雨拿走了剩下下的一块儿,一边吃,一边细细品尝中间的滋味儿,叶锦羽做的百合酥,真的是很酥软,可口。吃起来一点也不干,也不腻口,用油炸出来的东西能够做到这种不油不腻的状态,真的的是一个很大的诀窍,以后还要和叶锦羽慢慢的学。 今日来吩咐晚膳的是一位小公公, 见到叶锦羽十分的客气, 「周司膳,皇上今日晚膳想吃百合酥,其他的菜式,皇上说,就由着周司膳自己搭配就好。」 小公公走了,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皇上点的糕点,刚好就是叶锦羽中午刚刚做过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秋月和冬玉不知道厉隋的存在,也不知道叶锦羽每日去见的是一位王爷,程雨却是知道这个神秘的男人的存在。 她开始替叶锦羽担心起来, 「叶锦羽,我怎么感觉这不是什么巧合,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一次可能是巧合,这再过一次还会是凑巧么?」 叶锦羽也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不过心里还是产生了怀疑,她皱着眉头一阵苦想, 「嗯,好奇怪啊,他们两个人怎么会突然口味儿这么相近呢?」 程雨凑近,「叶锦羽,你说,会不会是皇上知道了你现在在给那个厉隋做糕点的事情啊?所以,他这是在故意提醒你,让你不要再惦记着给那个厉隋做东西吃了,要好好的给皇上一个人做吃的?」 叶锦羽听罢,勐地回头, 「会有这等事?」 程雨又神秘的说,「这等事再正常不过的了,你看看这怎么不可能呢,就连这皇宫大内都是皇上的,咱们不都是皇上的奴婢么?那个王爷不也是皇上的兄弟么?皇上知道所有人的事情这个也很正常啊,」 程雨说着,压低声音, 「这个周围,可能都是皇上的眼线呢,包括我们的一举一动,皇上可能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冬玉并没有完全听懂程雨的话,但是她听懂了皇上会知道她们的一举一动,她顿时紧张起来, 「周司膳,我们在这里吃这些东西,做这些东西,是不是都会被皇上给发现啊?皇上一定会生气吧,我们用的可是御前小厨房啊,皇上若是生气了,还不把我们给『咔嚓』了?周司膳,这可如何是好啊?你们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快想想办法吧。」 冬玉越说越着急,最后已经急的坐不住了,仿佛皇上派来抓她们去砍头的的人就在路上一样, 叶锦羽一看整个御前小厨房的气氛又紧张起来,皇上还没怎么样呢,就自己乱了阵脚,赶紧安慰道: 「你们别自己吓唬自己,不要瞎紧张,我们虽然用御前小厨房做了些吃食,但是,每一次不都是给御膳房相应的银两了吗?所以,你们不用担心,这些事情还不需要如此紧张,皇上怎么会因为这样的小事情看我们的头呢?皇上忙的每日都没有吃晚膳的时间,我们的这点儿小事情,皇上更不会有时间管的。」 话虽这么说,但是,这刚刚给厉隋做的点心,皇上就接着点出来吃,这里面应该还是有些事情的吧。 四个人开始准备膳食, 叶锦羽把百合酥又做了一遍,因为有程雨保管下来的红豆沙的馅料,所以,程序就简单了一些,两个人一起忙活,东西自然做的也快了些, 除了这个百合酥,叶锦羽又给皇上做了份小蒸包和一份鸡蛋羹, 小公公来取晚膳的的时候,叶锦羽已经开始在摆盘子了,六个百合酥,六个小蒸包,还有一碗鸡蛋羹, 等到小公公傍晚来送碗碟的时候,托盘上又是空空的,皇上又把所有的东西吃了个精光,这个皇上到底是个什么食量,感觉他好像是一个弹簧一样的胃,伸缩自如。 叶锦羽和程雨相互看看,又坐在一起相互商量了一下,四个人共同商量了一道膳食——四喜水饺, 早晨秋月在取食材的时候,除去正常要取用食材之外,又取了猪肉、胡萝蔔、紫色白菜、木耳、还有芹菜,面粉取了双人份的,返回小厨房, 午膳过后,四个人又一同忙了起来, 程雨帮助叶锦羽把猪肉剁成细细碎碎的馅儿, 叶锦羽自己拿过来一个盆子,倒好面粉,又烧开的热水讲面和好,揉成面团,放在一边醒着, 拿过来冬玉摘好洗好的胡萝蔔、紫白菜还有木耳芹菜,分别剁碎,又分别盛装在不同的盘子里, 叶锦羽又打了个鸡蛋,在油锅中迅速炒好,拿出,放到案板上也切成了碎末,又找来另一个小盘子装了起来, 然后又细细地剁了很多葱末、蒜末和少许姜末, 程雨把剁碎的肉馅装到盆子里递给叶锦羽,叶锦羽接过来,放入葱末、蒜末和姜末,又加入少许的盐、白糖、还有一小勺鸡汤, 接着把自己切好的胡萝蔔、紫白菜、和芹菜的末分别倒入一半儿,木耳全部到了进去,不停地搅拌,直到可以闻到肉和菜的香味儿。 程雨已经把醒好的面放在了案板上,开始揉捏,带感觉完全均匀后,递给了叶锦羽,叶锦羽把大面团拧成面条,又用手一团一团地就出来很多小剂子,小剂子十分的均匀,符合叶锦羽的强迫症特徵, 程雨又再次上手,用擀面杖把每一个小剂子都擀成薄薄的圆圆的面皮,叶锦羽拿过来,放上少许的肉馅,将饺子皮的两侧对着捏上, 将少许胡萝蔔、紫白菜、和芹菜、还有鸡蛋的小丁分别放入四个小孔洞中,这色彩搭配的十分的漂亮。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24章 巧合 做到第十个的时候,叶锦羽停了手, 程雨看着她, 「不如,我们都做出来吧,把皇上的那一份带出来吧。」 叶锦羽还是停了手, 「今日就要试探一下,如果今日皇上还是点这一样的膳食,那就一定是有问题了,现在我们还是不要过早下结论。」 叶锦羽收拾干净蒸屉,就把四喜蒸饺放到锅里蒸了起来,直到闻到香味儿,拿出来摆盘,程雨拿来一个干净食盒,把蒸饺装好,递给叶锦羽。 ****** 当厉隋看到四喜饺的时候,眼光里面还有很多的惊喜, 叶锦羽今日可是不错眼睛地观察着他, 从他的眉目间,叶锦羽还看出了那么一丝情绪,至于是什么情绪,叶锦羽也说不清,好像是挺矛盾的样子, 「今日你可以多吃些,这个时辰吃,晚膳就可以不吃了。」 叶锦羽鼓励他,多吃,心里希望,他最好不是那个皇上, 「你最近见过你的皇上兄弟么?」 叶锦羽试探着问。 厉隋抬头看了她一眼, 「你问这个做什么?」 叶锦羽附身向前, 「你可告诉过皇上,你最近的吃的点心?」 厉隋微微挑了挑眉头, 「我为何要告诉他,我最近吃过的点心?」 这个人的嘴巴太紧,什么话都套不出来,看着他斯斯文文的,还真是很难对付,不知道打他一顿他肯不肯说出真相来。 他的个子比自己要高半个头,身形也并不单薄,明显是打不过的。 好吧,你不说那也只能那个样子了, 一个下午,叶锦羽也没有心情再去问他,什么字念什么了,她满脑子都在惦记,这个皇上晚膳会不会点这个四喜蒸饺。 「你今日听菜谱的精神可不大好,是不是又给皇上做膳食,又给厉隋做膳食,太过劳累了?」 叶锦羽听出他的语气里有股酸酸的味道, 但是,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问他,才能让他说说这个是巧合,还是其他别的什么。 厉隋仍旧送叶锦羽回到御前小厨房, 等在御前小厨房的那个人把叶锦羽拉进来,问她有没有问出什么来, 叶锦羽放下食盒,摇了摇头, 「好像他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什么也没问出来,等着吧,看皇上今晚吃什么。」 小公公又来了,快步走来的, 「周司膳,皇上今日的晚膳想吃四喜蒸饺,其他的膳食搭配,就由周司膳做主好了,皇上没有什么特别吩咐说想要再吃些什么。」 四个人齐刷刷地愣在那里, 这——完——全——不——是——巧——合! 这完全不再是巧合了,可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程雨打开小冰柜,拿出刚刚放进去不久的馅料, 「叶锦羽,你们见面的时候,可有别的人在场,比如说,小宫女,小公公?」 叶锦羽傻呵呵地站在那里, 「没有,没有小公公和小宫女,他们都是送完东西就走,然后他吃点东西,就给我讲《宫廷菜谱》。」 程雨满脸的疑惑, 「难道他就是圣上?」 叶锦羽吓得一哆嗦,她实在不愿意相信这个结果, 「程雨,你可不要吓我,他怎么可能是皇上,他那么清闲,皇上忙的都顾不上吃东西,这怎么可能呢?」 程雨嘆了口气, 「可惜,我也没见过皇上,不然的话,明天一道同你过去,偷偷看看,就知道他是不是皇上了。」 是啊,想法子见到皇上一面,不就知道这个厉隋到底是何身份了么?在这里瞎着急,也没有用啊,现在这里可是御前小厨房,离皇上已经是很近的地方了,如果在这里都没有机会见到,,难道还要等到回到御膳房的时候再去见他么?那个地方岂不是离得更远? 四个人静静地开始准备膳食,四喜蒸饺很快就好了,因为所有的一切馅料和饺子皮都是现成的,只要包好蒸熟就可以了,叶锦羽想着又做了一份蟹黄豆腐,就给来取膳食的小公公递了上去, 「今日我特意让厉隋多吃了些,不知道这个皇上还能不能吃进去了。如果他是皇上,他应该吃不下去了。」 叶锦羽自言自语,焦虑地等着小公公来送餐碟碗盘, 如同前两天一样,餐碟碗盘,全部空了。 叶锦羽附身向那个小公公问道:「公公,我想知道,这些东西可都是给咱们皇上吃的?有没有妃嫔来陪着咱们皇上一起吃?」 那小公公连忙俯了抚身, 「周司膳,请周司膳体谅,我们当奴才的可不能暴露主子的事儿啊,」 叶锦羽上前一步,轻声道, 「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担心主子不够吃,又顾不上跟咱们交代,所以,就主动问一下,这也是为了让主子们吃的更好不是么?我们要齐心合力把咱们的皇上给伺候好了,这样,他才能有精神有体力处理咱们的国家大事,是不是?」 我就不信了,套不出你的话来,我都这么说了,我看你还不说,再不说就给你扣上一顶不想伺候好皇上的大帽子,吓唬吓唬你,让你腿软胆子颤。 那个小公公一听,这个周司膳说的也很有道理,而且,她确实是在为皇上操心,她一个小司膳也是刚来这个御前小厨房,可能更想了解一些皇上的饮食习惯吧,也方便她自己日后更好地做她的膳食,也不如告诉她一些,自己也算是交个朋友,更何况,皇上每次吃她做的东西,都是边吃边笑的,心情都很好,这个周司膳将来能成为御用司膳也说不定,自己可不要不长眼,在这个时候等罪了她。 叶锦羽见他在那里犹豫,知道他想说又不太敢说, 「小公公,你可有什么想吃的东西,现在我们小厨房里已经没有什么差事了,你若是有时间,在这里和我们一起吃点东西吧,我们也还都没有吃东西。」 那个小公公一听说有好吃的,抬眼向厨房里望了望,叶锦羽见状,赶紧把他让进屋里,?「公公,你进来坐。你想吃点儿什么?我这就给你做。」 秋月和冬玉连忙上前,给这个小公公搬来凳子,让他坐在厨房边的桌子上, 那小公公站在那里,「这个不合规矩吧?」 叶锦羽忙说,「现在你不当值了,我们也不当值了,我们都干完了自己的差事,只是在一起吃个东西,又不是聚众赌钱,公公不要大惊小怪的,没事,没有那么多规矩。」 那个小公公才进来坐在了桌子边儿,他一直好奇这周司膳的手艺,为什么皇上吃起来,每次都要微微地笑着,他也惦记着尝一尝这个可以让人吃起来想要笑的膳食,?「周司膳,那就给您添麻烦了,我没什么挑的,就是你们有什么跟着你们吃些什么就好。」 这怎么能行呢?好不容易把他给留下来,一定要让他满意才好, 「没有关系,公公,你尽管说,你想吃些什么,我给你做就好。」 那小公公想了一会儿,抬头看着叶锦羽, 「时辰不早了,我还是不要吃那些太过复杂的,周司膳,麻烦您给我做些疙瘩汤吃吃就好。」 疙瘩汤,嗯,这个可不是御膳里边的菜式,不过,比起那些个御膳里的东西倒是再简单不过的了,看来这个小公公还真的挺会考虑别人的感受的。 「好,公公,你就在这里等一会儿,我现在就去做,我们晚上也吃疙瘩汤,这个晚上吃最好,不伤肠胃。」 程雨在叶锦羽说话的功夫已经将两碗面盛到了干净盆子里, 叶锦羽又倒了小半锅的水,让冬玉烧起火来,切了一些红的绿的蔬菜,倒入锅中,加入少许的盐、和芝麻油,还有鸡汤,等到水烧开了之后,叶锦羽将水倒入盆子里的面上,一边倒一边搅合,不断地筛着面盆, 一个个大小差不多的面疙瘩都滚了出来,叶锦羽把它们都倒入锅中,边倒边搅合,直到感觉面疙瘩已半熟,又把程雨递过来的鸡蛋汤淋到疙瘩汤上,那黄黄的鸡蛋立刻凝固成一小片一下片的, 叶锦羽赶紧起锅,把所有的疙瘩汤全部都盛装到干净的盆子里,一盆子的疙瘩汤清香诱人,秋月赶紧给那个小公公盛了一碗送到面前,其他的人也分别都盛了一碗,那小公公尝了一口,「咕噜」一声就咽下去了, 「怪不得皇上每次吃周司膳做的膳食脸上都会有一丝微笑,周司膳的手艺真的是很好哇,」 叶锦羽看着小公公终于打开了话匣子,也和程雨们一起放心地吃了起来。 「咱们皇上一直对膳食不是很挑剔,但是,奴才们知道,咱们皇上其实是很懂得膳食之道的,周司膳的膳食,是奴才看着皇上吃的比较开心的膳食了。」 「咱们皇上晚膳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用的,从来不见和任何妃嫔在一起用,也从来没有到哪一个妃嫔的宫中去用,」 「所以,周司膳,这几日您做的膳食,都是被皇上一个人用了。」 「奴才我也很疑惑皇上的胃口怎么会这么好,今日在这里吃了这疙瘩汤,才知道周司膳的手艺,怪不得咱们皇上能用那么多。」 可是,就是再好吃,吃那么多,肠胃怎么能受得了呢? 「公公,皇上的肠胃可好?」 小公公又放下小勺子, 「咱们皇上晚上一般都会很晚才休息,最近这段时间更晚一些,他要看很多奏摺,所以,到他就寝的时候,他用的东西早就没有了。」 叶锦羽赶紧接着问,「皇上每日上午是早朝,那皇上下午一般都做什么?」 那个小公公摇了摇头, 「我只当晚上的值,白天由另两个小公公他们来做,所以,皇上白日里做些什么我还真的说不出来。」 好像并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的信息,但是,跟皇上身边的人搞好关系并不是什么坏事,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公公,你姓什么呀?」 「周司膳,我姓陈,你就叫我小陈就好。」 这个计划并未得逞,叶锦羽也没有想再问别的东西,关键的事情这个小陈子并不知道啊。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25章 碰运气 一直惦记想知道厉隋是不是皇上,叶锦羽都想破了脑袋,靠着自己在这里硬分析是不可能知道事实是怎么回事的,要行动起来,找个机会自己去看一看才好。 第二日,午膳做完了,当值的小公公还没来取,叶锦羽觉得机会来了,她便让程雨和秋月、冬玉把所有的东西装好,自己端着,朝着每次公公们消失的方向一路找寻过去。 只是进了一处院落,叶锦羽便又不知接下来该如何走了,眼前有两个角门,还有一个向前蜿蜒而进的迴廊,这到底该进角门,还是走迴廊?若是进角门,要进哪一个呢? 叶锦羽看了半天,也没选好怎么走。 索性就碰碰运气吧,她选了正对着自己的脚门,推门走了进去,没想到里边别有洞天,这个脚门后面居然是一个大院子,院子的周围种着些梧桐树,开着花朵的灌木丛,还有一些花花草草,彩蝶在花丛间不停地飞舞嬉戏,微风拂过,传来阵阵花香,这里环境这么雅致,是不是就是皇上的寝宫了? 等叶锦羽再一次凝神向里看时,却见那灌木丛后又有一堵红色的围墙,那一层围墙不高,只能说不如外边的这一层高,但是挡住叶锦羽,那却是绰绰有余的,她不知道再往下怎么走了,左顾右盼的,也没个人打听一下子,她把托盘放到旁边的石凳上,然后伸长脖子踮起脚尖,使劲儿地向里边看,刚刚看到里边的灌木丛的树尖儿,还搞不清楚里边到底是什么所在,要是一个花园的话,那自己可就又找错地方了。 而且,还要将这个午膳早早地送过去。 叶锦羽看到自己的个子实在是太矮了,她比划一下旁边的梧桐树,自己好像爬不上去,她又很不甘心地试了试,还是爬不上去,那就爬墙好了,她四下望望,走近墙根儿,拍拍上面的砖,那砖的块头,每一个都比现代的要大,摸起来硬硬的也很结实。 叶锦羽伸手想去够到墙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把到了墙头的边沿,用力一跳,,失败了,上不去。 叶锦羽着急要看清里面的情况,她又把住了墙头的边沿,正一用力,突然听的背后有人大喝一声,「你是什么么人?!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 叶锦羽吓得赶紧松开手,转身向后。 「你,赶紧过来,再不过来,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一个全副武装的侍卫打扮的人向她吼道。 叶锦羽在美国大片里还是看到过的,如果遇到有人持枪恐吓你,你千万要配合,不能硬来,否则,你很可能就被他给误伤了,这种情形的发生什么很普遍,虽然这里不是美国,他拿的枪也不是美国大片里的枪,但是长枪也一样可以致人于死地的。 叶锦羽走出灌木树丛,才看清跟着自己大声嚷嚷的人不是别人,就是那天把自己从皇上的宫殿边上把自己给轰出去的那个当差的,他不是普通的御前小侍卫,他的服装是电视里看到的军官的服装。 叶锦羽赶紧上前,福了福身, 「官爷,」 那个御前的总领一听到叶锦羽对自己的称唿,微微皱了皱眉,这是什么跟什么啊,怎么听上去像是进了花街柳巷那种地方,在这皇宫大内之中,还没有谁这么着称唿自己。 他不禁仔细地看了几眼面前的这个女子,她的穿戴分明在这宫里是有一定级别的宫女,这分明是四品以上宫女的衣着,怎的,说气话来却是这般的轻浮? 目光不禁就扫到了她的脸上,长相倒是,清丽脱俗,柳叶弯眉,杏核眼,眉目之间还有一丝书卷气质,身形娉婷有致,这乍看上去就如十七八岁的完满少女,可看那眼神和这个要爬墙的做派,却更像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 他不禁严厉的询问道:「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叶锦羽抬头看着他兇巴巴的模样,心想这个傢伙能在这里配着个破剑走来走去,肯定他的官职不小,这可是皇上的居所,能有这个权力的人,还是惹不得, 心里不禁有一丝害怕,老娘要是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他的刀剑之下,岂不冤枉? 「那个,官爷,我是御前小厨房的周司膳,我是来给皇上送午膳的,皇上还没有用午膳,」 叶锦羽说着指了指放在一旁的托盘,上面盖着大大小小的碟子和碗盘。 御前总领又皱了皱眉头,什么时候这午膳轮到厨房里的人亲自送了?这个人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皇上的膳食一直是由伺候皇上的公公们去取食的,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厨房里的人亲自来送?你快说,你到这里究竟作何目的?」 作何目的也不能告诉你呀,如果跟你说了,我要看看皇上长的是什么样子的,你不把我当成是坏人、刺客,捉起来,也会把我当成是一个神经有问题的人,要么,就会把我当成一个对皇上垂涎三尺的女人,我才不会告诉你。 「官爷,我们做好午膳,见公公们一直没有来取,想着可能是皇上事情实在是繁忙,公公们差事太多,分不开身,所以,我作为御前小厨房的司膳,就想把自己做好的膳食送上来,以免耽搁了皇上用膳,所以,我就来了。」 那个御前总领又看了看叶锦羽放在一旁的托盘,上面确实是皇上经常用的那几套碗碟,他的神情略有放松,但是语气却仍然严厉, 「既然是送膳食,你不去皇上待的地方,为什么在这里鬼鬼祟祟地爬墙?」 叶锦羽在心里长长地嘆了一口气,这个人,怎么揪住自己爬墙的事情就不放?我爬墙,那是因为我想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走,那是因为我根本找不到皇上在哪里,不然,我才不会在这里爬墙呢, 「那个,军爷,我刚来这里没多久,还不熟悉这园子里的路,所以,想看看现在自己身在何处。不是故意要往墙上爬的,就是想快点儿找到路,把这午膳送到皇上面前,」 叶锦羽顿了顿,表情很着急的样子, 「不然,这午膳放的时间久了,就不对味儿了。官爷,你想啊,若是皇上吃的不开心,那我们岂不就是白忙活了么?大家都是当差的,官爷你一定理解我的现在的心情。只不过是想好好表现,然后得到皇上的表扬嘛。」 御前总领见叶锦羽满脸对着笑,笑的还挺天真的,轻轻地白了她一眼, 「送膳食的事情你就别想了,这里不是谁都能进的地方,你赶紧回到你的御前小厨房里去,不要在这里瞎跑,下次若是让我再碰见你,可是就不会像这次这么客气了。」 叶锦羽松了一口气, 「好的,官爷,那个,我想知道,去皇上的书房,从这里该怎么走?」 那个御前总领又抬起眼,兇巴巴地看着她, 「皇上的书房,那是闲杂人等能进的地方么?!你赶紧出去,回去你的御前小厨房,把你的膳食做好就行了。」 这里的人怎么一个个这么不好通融,我也是在这里服侍皇上的人啊,怎么他们就什么都能知道,自己凭什么就啥也不知道,而且,连问问都不行,这不公平,这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过分。 叶锦羽看了看放在石凳子上的托盘,又看了看那个虎着脸的御前总领,悻悻地说道: 「那就麻烦官爷把这膳食赶紧送到御前去,若是再晚了,这膳食就不好吃了,」 她一步一挪地往外走来,这一次好不容易走到这里了,如果自己回去,那就相当于一切努力都前功尽弃了,一切又回到原点。 那个御前总领看着她一步三回头地走出去,附身端起了放在石凳上的托盘向着他来时的方向走去, 若不是王公公来报,说皇上的午膳没有取到,自己现在还在御前伺候着呢。 原来,王公公又派了白天当值的小公公前来取膳食,可是到了御前小厨房的时候,程雨告诉小公公,说周司膳已经将皇上午膳的托盘拿走了,因为午膳做完不能误了时辰,所以,就提前给皇上送过去了, 小公公慌慌忙忙地来回报皇上,皇上正在批奏章,听到小公公的话,头也没抬,就吩咐正在一旁候着的御前总领, 「你出去,沿着内墙的四周找找,找到了,把她给朕轰出去,把朕的午膳带回来,」 这御前总领就很听话地沿着内墙找,果然碰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宫女打扮的人,正在爬墙。 若是没有皇上的交代,叶锦羽在皇上宫中的内院里爬墙,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放了,管她是谁,无论如何,都要先被打上五十大板,然后再加审问。 王公公验过膳食,端到皇上的面前,皇上抬起头,看了一眼那御前总领, 「你到时,这个过来给朕送膳食的在干什么?」 御前总领作了一个揖,「回皇上,她正在爬墙,好似想从墙上翻过来,臣下过去问了,她说她找不到路了。」 皇上嘴角微微上翘,也只有她才会有这么新奇又大胆的想法。 叶锦羽回到那个御前小厨房,程雨几人正在焦急地等着她,程雨赶紧一把拉着她坐下, 「怎么样?你见到皇上了么?」 叶锦羽嘟嘟个嘴, 「别提了,没见着,连皇上的书房在哪,寝宫在哪里我都没有搞清楚呢,就把我给轰了出来,这是有多过分!」 程雨又着急地问, 「那皇上的午膳呢?你把皇上的午膳搞到哪里去了?公公来取皇上的午膳,我们告诉他,你已经过去送了,午膳若是送不过去,皇上怪罪下来,你肯定要被『咔嚓』了。」 程雨的话又引起了一阵惊恐。 叶锦羽还没有从自己被轰出来的挫败中摆脱出来, 「不担心,那个当官的已经把午膳给皇上端走了,我走出来时,又回头向里头看了一眼,见着他端着午膳走了。皇上能吃到东西。只是,……」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26章 没看见人 程雨快步向前, 「只是什么?又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么?你可别吓唬我们几个。」 那两个,秋月和冬玉也都围了上来,焦急地等着她,听她说「只是」什么。 叶锦羽看了看这三个被吓的像小兔子一样的人,嘆气道: 「只是,我却没有机会再去看看皇上到底长得是什么模样了。」 「嗨!」 「你还真是想要吓死人,我们以为这又出了什么差错。」 叶锦羽就又开始惦记这件事了,想着怎么样才能一睹皇上的庐山真面目。 程雨望了望天色, 「叶锦羽,时辰不早了,你今日还去不去听《宫廷菜谱》了?还要不要再带一些点心了?」 正在愁眉不展的叶锦羽突然灵光一闪,赶紧起身, 「咱们昨日帮我做的是什么点心来的?」 程雨又好气又好笑地回道: 「昨日下午带的是四喜蒸饺,怎么这么快就给忘了。」 叶锦羽赶紧去拿面粉, 「好,今日我们还做四喜蒸饺给我带着,」 这个叶锦羽是不是刚才被吓坏了?脑子是不是不好使了?昨日刚做过的东西,今日还要再做一遍,这是要干什么?所以,好心提醒道: 「叶锦羽,这个四喜蒸饺昨日做过了,今日咱们换点别的吧,让那个给你讲菜谱的人也换换口味,不然,就是再好吃的东西总吃,也会吃腻了的,他若是吃腻了,生了气,就不再给你讲菜谱了。」 这个程雨叨叨叨叨的,还真是像自己上一世的妈,这个磨磨唧唧的没完没了,又担心这,又担心那的样子,也像自己上一世的妈。 叶锦羽仿佛感觉到,这个程雨就是自己上一世的妈,因为这一世又浓又亲的姐妹情分,所以,在以后她与自己就有了母女的缘分, 「程雨,我就是要做这种他吃过的,再给他吃,你想想,嗯,你想想,你想明白没?」 程雨立在那儿,皱着眉头想着,好像半天还是没有明白, 没明白也不影响大家动手帮着叶锦羽做四喜蒸饺, 秋月和冬玉因为已经看了两遍了,所以,什么工序应该干什么,早已经不用再叮嘱了,她们手脚麻利地上上下下忙碌着, 叶锦羽在做蒸饺的时候也特意给这三个帮手做了几份出来,让她们也跟着吃。 一切都准备就绪,叶锦羽换好素服,提着食盒就走了,大家像送上战场的士兵一样目送她离去,然后,不停地向她挥手, 把叶锦羽搞得也有点儿紧张, 今日她的精神可没有再四处飘荡,所以,她很顺利地就找到了小花园,进来的时候,厉隋却已经像是到了半天一样,穿着他的那一套白的耀眼的又闪亮的衣服站在树下,扇着扇子,好像还挺悠闲的样子。 叶锦羽现在再看这个人就觉得不是那么自然了,因为在她的心目中,这个人早已再次成迷,急需求解, 「你来的这么早?是不是等了很长时间?」 那个傢伙倒是不客气,微微挑了挑那俊脸上的眉毛, 「嗯,我在这里已经差不多有半个时辰了,」 还在这里,他并没有说来这里等着自己,那好啊,自己就不用为他的时间负责了嘛。 叶锦羽盯着他是那张俊脸,审视了半天,也没看出个什么不同的地方来,这天子与普通人都应该是有所不同的吧,在他的脸上总应该能够看到一点不一样吧?怎么,这个人除了人长得俊朗一些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其他可以拿出来说特别的东西了。 叶锦羽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张嘴问道: 「你中午的午膳都吃了些什么?」 那人回身坐到他一直习惯的座位上, 「我不想与你说中午吃了些什么,我想知道,你又给我做了些什么好吃的点心。」 一边说着,还一边看着叶锦羽手上的食盒, 叶锦羽立刻想到自己的计划,脸上浮现出欣喜的笑容来, 「你看看,现在要不要就吃一些?」 叶锦羽把食盒放到桌子上,然后,自己坐了下来。 厉隋见她看着自己的眼神里藏着一丝神秘的笑容,对那个食盒盯了半天,拿起了手中的杯子,呷了一口茶,也不伸手来掀食盒的盖子。 这个傢伙可真是沉稳的很,想让他露出狐狸尾巴来还真是不太容易, 叶锦羽站起身,伸手将食盒里的四喜蒸饺取了出来,放到厉隋的面前,然后紧盯着厉隋的脸, 「我昨日见你很喜欢这个点心,所以今日也做了这个拿来,既然你喜欢,那就索性吃个够吧,反正我现在每日里都能腾出些时间来给你做东西吃。」 嗯,她又是有很多时间给这个厉隋王爷做吃的,真行。 叶锦羽见厉隋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拿起茶杯轻呷了一口茶,就又轻轻放下了,不过,感觉他好像应该说什么感谢之类的话吧, 但是,从开始给他他做东西吃,他好像一直都没说过感谢的话,好像一直就是这幅欠他钱似的德行啊。 叶锦羽把筷子递到了厉隋的面前,厉隋抬眼看了看她,便接过了筷子, 「你这般给我做吃食,若是让皇上知道了,他会怎么想?」 今日自己才注意到厉隋称唿皇上为『他』, 「皇上称唿自己应该叫『朕』先朝的时候还有自称『孤』『寡人』的,别人称唿皇上应该叫『陛下』、『皇上』或者『吾皇』」 叶锦羽稀里煳涂地就想到了这样的一句话,顺口便说了出来。 厉隋正在嚼着自己嘴里的四喜蒸饺,喉头却颤了两颤,好奇的眼光看着这个谜一样的小女子, 「你知道的还不少,嗯,『吾皇』,对,『吾皇』」 叶锦羽看他的表情总算是有了一丝松动,赶紧追问道: 「那你不称唿皇上是『吾皇』,是不是就说明,你就是当今的皇上?」 叶锦羽斜乜着眼睛看着这个神秘的厉隋,他没有抬头看她,而是自顾自又夹了一个蒸饺,拿到眼前看上一番, 「你总是在背地里妄议皇上,哪天你惹得我不高兴了,我就去告发你,让皇上把你的小脑袋给『咔擦』了。今日你更过分了,还要连累我,我可是想长命百岁,活的好好的,不想被你连累啊。」?他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叶锦羽这才意识到这个男人真的很难对付,如果他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情,他会千绕万绕把你绕的昏头转向的,还好,今日自己这是带了精神来的,不然分分钟就被他弄的迷煳了。 六个四喜蒸饺,厉隋还是按照老习惯吃了三个,这个傢伙要真的不是皇上的话,那这几天看来,还是皇上比较捧自己的场儿,每次皇上都会全部吃完,他却要剩下一半。 厉隋吃完,将食盒推到一边,拿出《宫廷菜谱》,放到桌上,又用他的长得完美的手指一页一页地翻开, 叶锦羽再看,却有了一丝隔阂,她不再像之前那般,可以肆无忌惮地亲近他,因为那个时候,他还完全是厉隋,一个已经有了三妻四妾的「男闺蜜」,自己在他面前总觉得没有性别之分,现在似乎就有了一丝男女之别了。 厉隋招唿叶锦羽凑上来,叶锦羽仔细地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龙纹龙印的,什么都看不到。于是就坐下来,懒洋洋地一边听着他给自己解说,一边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厉隋看着她, 「今日怎么这般懒散?是不是给皇上做过吃的,再给我做吃的,劳累了?」 叶锦羽转过脸, 「没有,给你做吃的,怎么会累呢,你是我的『闺蜜』嘛。」 厉隋接口说道: 「那就是给皇上做的那一份让你觉得累了,是吧?」 叶锦羽回过身来,这话听起来好像有些酸味儿,也像是一种炫耀, 「没有,都没觉得累,就是,就是,那个,我今日爬墙,累到了。」 她终于提到了她的「壮举」, 「爬墙?为何?」 哎呀,这个可不可说呢?他到底是谁呢? 「没什么,就是为了给当今圣上送一顿午膳,好像是走错路了,然后想看看自己到底应该怎么走才能到当今圣上的书房,或者是其他皇上待着的地方,我个子还没长高呢,什么都看不见,所以,就想爬到树上去看看,站的高看得远嘛,可是那树都被修理的光熘熘的了,上不了,就只能爬墙了。」 「还没等爬呢,就被一个当官的兵给叫了下来,吓死我了,我以为他会把我给杀了,还好,他还挺讲道理的,放了我。」 说到这里,她探过头来, 「你知道这个当差的是干嘛的?我碰上他两次了,他脸阴的跟地狱里的阎王似的,吓死人。」 厉隋把书反扣过来, 「看你说的情形,他应该是皇上的御前总领,裴总领。」 叶锦羽原本还想问如何去皇上的书房,如何去皇上的寝宫,不行,这样子问下去,太过于暴露自己的心思,若他是皇上,让他都知道了,他岂不是会生出防范之心;若他不是皇上,那问他这些,岂不是要让他多想,还不得以为自己是那种哭着喊着上龙床的女人么? 自己既然不是,那为什么要让人误会呢? 算了,还是慢慢来吧。 厉隋还是同原来一样,给叶锦羽送到御前小厨房的不远处,看着她背影消失,自己也闪身进了自己的庭院。 冬玉就等在御前小厨房的门口,看见叶锦羽回来啦,赶紧上前接过她手里的食盒,等到走进房间,立刻把食盒放到桌子上检验, 大家围上来,一看,又是只吃了一半,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个厉隋要是皇上的话,他昨日晚膳不是刚刚吃过四喜蒸饺么?还吃得下? 程雨突然想通了叶锦羽的计划, 「现在我们就要看看这晚膳,咱们的皇上还会点些什么膳食了,」 白日当值的那个取午膳的小公公来了, 所有人都站起来,迎出来迎接他,把他搞得还有些手足无措,抬头愣愣地傻看了看,才转头对叶锦羽交待道: 「周司膳,咱们皇上今日晚膳点的是四喜蒸饺,其他的膳食请周司膳随意搭配,没有要求。」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27章 到底是谁 四个人同时瞪大了她们的眼睛,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皇上今天晚上也想吃四喜蒸饺? 叶锦羽烦闷极了,这个厉隋到底是谁? 若他是皇帝,刚吃了很多顿的东西还要再吃?并没有听说这四喜蒸饺是皇上的心头好啊。纵然不是山珍海味地吃东西,也不至于一样东西吃了很多次也吃不腻呀。 若他不是皇帝,那他又为何不偏不倚一定要吃这个厉隋刚刚吃过的东西? 很是让叶锦羽头疼,这个上学的时候就不想多动脑的人,现在却又要来想这么深奥的问题,实在是让人郁闷地不行。 不过,这些现象让叶锦羽更加偏于相信,这个厉隋就是皇上,但是,叶锦羽实在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 晚上,程雨领着气闷的叶锦羽,来到了她们之前经常去的御膳房后面的小山,两个人坐在一处,看着天上的星星,想着这几天的奇怪事。 「叶锦羽,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你说的那个厉隋王爷就是皇上,他们两个是一个人,」 叶锦羽嘆了口气, 「是啊,事情越来越奇怪,两个人吃的东西一模一样,若不是一个人,还真是让人想不通,」 「那要不就是有人在盯着那个厉隋王爷,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叶锦羽低下头,想了片刻, 「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可能,只是,这么盯着他有什么用意呢?是不是感到他能力太强了,想要盯紧他,然后防止他造反啊?那这么说盯着他的人就只能是皇帝了。」 「不过,程雨,你有没有想过,即使皇上想看紧他,也用不着晚上吃的东西都跟他吃的一个样子啊。」 程雨紧皱眉头,若有所思, 「可不是,若是盯着他,也是防着他不让他造反,没有理由防着他,日日看着他吃些什么。可是,那若是那个厉隋王爷真的是皇上,你给他做东西吃,就是在给皇上自己做东西吃,两个人既然是一个人,又为何一定要再吃一份呢?」 叶锦羽摇了摇头, 「就是这一点,我始终想不通,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如果他真的是皇上,那这个皇上还真的是挺怪的,」 程雨抬头看到天上一颗流星滑过, 「啊,星星掉下来了,又有一个人死了。」 叶锦羽坐直身体,一下就好像放下了这件事情一样, 「算了,咱们也别再想了,这生活里的不顺心的事情那么多,不能这么个想法,没完没了地折磨着咱们自己。若真的是厉隋就是是皇上,我估计他可能就是想检验一下咱们的忠心罢了,咱们跟他又没什么二心,所以,也不用介意。想法子搞清楚一下厉隋王爷和当今皇上是不是一个人就行了。」 程雨见叶锦羽阴着的脸突然间放晴了,心里也很高兴, 「嗯,你不憋闷了就好。那咱们就想法子把这件事情搞清楚就好,其他的也不是咱们这等小宫女们能想到的。」 叶锦羽也来了精神,心里一下子又有了主意, 「那我明日还是要想个法子再给皇上送一次午膳,咱们快些做,在公公来之前就做好,然后,我再把东西送进去,看看会怎么样,能不能直接就进入皇上的书房,看看皇上到底长得是什么样貌。」 程雨却摇了摇头, 「叶锦羽,我觉得这样还是不行,你看,你今日中午就被人发现给轰了出来,若是明日还是用这个法子,怕是结果也像是今日的一样,还会被人给轰出来。白日里宫中的守卫和当值的公公们都太多了,来往的大臣们也多,不如等到晚上的时候,你趁机熘进去,看一看是怎么回事。」 叶锦羽觉得程雨的这个主意十分的不错,自己却是忽略掉了,对啊,夜间啊,夜间应该是能行的啊。 「但是,叶锦羽,夜间的话你也不能去的太晚,如果晚了,宫中来回巡逻的侍卫们会把你当成刺客,给你就地解决了。」?叶锦羽故作紧张的样子,倒吸了一口凉气,抖了两抖, 「哎呀,我怎么觉得自己正在办一件这个世上最危险的事。」 程雨笑了笑,拍拍她的后背, 「晚膳前后,你拿着些点心,偷偷熘进去,如果被人发现了,你就说是来给皇上献点心的,希望皇上品尝。这样子,他们就不会怀疑你是刺客了。」 程雨的主意还真的是挺好的,想的很周到,叶锦羽全盘接收。 第二日午膳过后,叶锦羽还是做的四喜蒸饺,厉隋还是吃了一半,等到晚膳的时候,皇上点的也还是四喜蒸饺,晚上秋月和冬玉,不高兴了,因为又要吃四喜蒸饺了。 叶锦羽一见连秋月和冬玉都已经吃的厌烦了,这个皇上却在一直点着这个四喜蒸饺吃个不停。 这厉隋若真是就是皇上,那这个人可真的是能够做到很多正常人做不到的事情,可能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成了这个王国的统治者。 晚膳的托盘、碗碟刚刚被小公公送回来,叶锦羽就拿着她已经做好的海棠酥开始行动了。 她又一次来到那两个角门和一个长廊的分岔口处,直对着自己面前的角门不能进,因为那里有那个御前总领当班,虽然现在是黄昏时分,但是,也说不准他就可能在里边呢。 若是自己一推门,就看见了他的一张兇巴巴的脸,那今日的计划就又要泡汤了,所以,无论如何不能再选这条路, 叶锦羽看了看旁边的那个角门,和直对着自己的角门长得一模一样,是不是也意味着它们后边的东西也都一样啊,若是推门进去,或者,也可能会看到那个御前总领的一张兇巴巴的脸呢。 还是别再推门了,走这个廊子吧,这个长廊肯定是要通到一处什么的地方的,管它是哪里,肯定是一处地方吧。 叶锦羽走了过去,顺着长廊一直向下走,这长廊把她引入了一处月亮门,叶锦羽左右看了看,没有什么身穿兵甲的卫士,这样就好。 她慢慢地走近月亮门,这里居然是一处很大的院落,眼前的宫室十分的气派,一扇门敞开着,里边还没有上灯,影影绰绰的,什么也看不清。 这宫室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安然静谧, 庭院里长着几株梧桐树,树间各色的花朵,也安静的开放着,花间偶尔会有一两只蝴蝶在追逐嬉戏。 一切都安安静静的。 这里是什么地方呢? 叶锦羽正在想着看着,忽然一个小公公从那敞开的大门里慌忙走出来,叶锦羽赶紧躲到了暗处,那小公公太过着急,也没有看到离自己几米远的地方居然又一个端着盘子的宫女。 叶锦羽却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看来这偷偷摸摸的事情以后还是要少干点儿,要不然,真的是会吓出心脏病来的,估计那些江洋大盗或者是入室偷盗的小毛贼,他们的心脏都不是很好吧。 真的是怪紧张的。 叶锦羽站在那里观察了几眼,见四周无人,她便快步地走向那扇敞开的门,她站在门框边上,又向后张望了一下,确保没有人看到她, 她的心又「扑腾扑腾」地乱跳起来,虽然自己看上去不像是刺客,但是,千万不要让人误会自己是个贼啊。 她试想着,如果此时皇上正在室内,自己该如何应对,若是真的不请自来惹恼了皇上自己该怎么哄他,让他能给自己从轻处罚。 只要让皇上见到被处罚是免不了的,自己是不是不该来啊?好端端的,管他是不是厉隋呢,因为害怕,叶锦羽想转身回去,赶紧离开, 可是,那股强烈的好奇心却让她鬼使神差般地跨进了面前这道高高的门槛儿, 可是跨进门里却并没有看到什么人,走过门前放着的挡风的屏风,叶锦羽看到了一张通体都是黄色锦缎的大床,那床的上方,罩着一顶白色的纱帐,整个床上的东西都十分的精緻考究,里边空空的,什么人也没有。 整个房间里一股淡淡的薰香, 叶锦羽知道自己这是误打误撞地到了一处寝宫。 整个房间里摆设不多,床的旁边放着几案,上边层层叠叠地摆着一摞书,在这一摞书的旁边,有一本书,特别的醒目,《宫廷菜谱》,这个是厉隋替自己保管的书。 叶锦羽的心又强烈地跳动起来,难道这里是厉隋王爷的寝宫?可是这床,通体用的都是黄色,自己早就在各种电视里看过,这可是只有皇帝才可用的颜色。 或者,厉隋王爷被皇上特准了,也可以用黄色呢? 叶锦羽再看,整个寝宫里的设施十分的简单,摆件不多,但每一个都价值连城,那床的另一侧,还被安置了很多东西,隔着大床的纱帐,隐隐约约,什么也看不清。 不管这里是谁的寝宫,这个时辰,主人肯定是不会睡觉的,这里根本不可能看到无论是他们哪一个的身影啊。 这一次又是白折腾一回,叶锦羽想着便谢了气。 现在,只能是在被发现之前赶紧熘走了。 「嗯……」叶锦羽正要大踏步地往门口走,那大床的对面,却传来一声轻轻的哼鸣,仿佛是睡得不舒服了,或者是做了梦了。 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叶锦羽吓得赶紧蹲下身,原来这个屋子里还真的有人, 是谁啊?厉隋?皇上?还是刺客? 又听了一会儿,一切都平静下来,叶锦羽又慢慢地起身,四下里观望了一下,趁着天色没有暗透,仔细辨认,在大床的那一侧,像是有一面做工细緻的屏风,就像是进门的那扇屏风似的,一样的大小、高矮,上边还搭着些许的衣物, 叶锦羽伏在地上,她像个大虫子一样快速地向前移动,干脆就趴在地上匍匐前进,爬到屏风的后面,再仔细辨认,天吶,这不是今日下午厉隋穿着的那一身水绿色的衣服吗?叶锦羽轻轻放下手中的小托盘,她屏住唿吸,慢慢地站了起来,弓着身子,她朝着屏风的里边,一点一点儿,渐渐地伸过头去。 她看到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是厉隋! 原来这里真真的是厉隋的寝宫,他静静地坐在大大的浴盆里,浴盆的水面上漂的全部都是各种颜色的花瓣,他双臂扶着盆沿,头微微靠着盆边,居然睡着了,轻轻的鼻息,均匀而流畅。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28章 寝宫 那一张美脸,稜角分明,安静恬淡。 那裸露的肩膀和胸肌,宽厚而强健,这还真的是传说中的穿上衣服显瘦,脱下衣服有肉的身形啊。 自己居然摸到了厉隋的寝宫,这里是不是就是皇上的寝宫? 这个厉隋真的就是皇上? 叶锦羽正想着,一阵慌忙的脚步声传来,又听到王公公的声音, 「小陈子,你怎么到现在也不给皇上的寝宫掌灯,皇上的寝宫里怎么能乌起码黑的呢?皇上现在自己一个人在沐浴么?你怎么也不在边上伺候着,这万一皇上有个交待,可要去哪里找什么人呢?你这是跑到哪里去了?」 「回公公,皇上寝宫的蜡烛没有了,奴才这是去取蜡烛去了。」 「那你还不快赶紧的给皇上点上去。」 「是的,公公,」 原来这里真的是皇上的寝宫, 叶锦羽看到坐在浴盆里的人动了两动,好似被门外的声音吵到了,赶紧蹲下身。 这个男人是厉隋,也是皇上, 这个长相俊美的傢伙居然是个大骗子! 叶锦羽狠狠地攥了一下那个屏风的边沿,她现在突然不那么害怕了,她感到了一种被欺骗的气愤。 他分明就是皇上,还在自己面前装作不是,就是欺负自己是刚来的小丫头,不认识他吧。哼!还真的是挺过分的,再也不能相信他了,也不能再让他做自己的「闺蜜」了,从此要跟他绝交。 叶锦羽赶紧端好餐盘熘到龙帐那里,又迅速熘到门口的屏风处躲起来,等王公公公和小陈子一跨进宫门,叶锦羽便立刻从屏风的另一侧熘了出去,她立在门口喘了口气,看看左右没人,就向着月亮门快步走过去。 从月亮门出来的时候见到了一队巡逻的侍卫,因为看到叶锦羽是从皇上寝宫的方向走出来的宫女,手里还端着餐食,便没有多问。 叶锦羽端着托盘迴到御前小厨房,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儿。 很明显的一种感觉就是空落落的,一时说不清楚这感觉是是么由来,又是怎么回事儿。 程雨见叶锦羽回来了,十分的高兴,低头见她手上还端着餐盘, 「叶锦羽,你可算平安回来了,你可见到人了?」 叶锦羽将盘子放在桌子上,自己也坐了下来,眉头锁的紧紧的,她脑袋里还想着刚才的景象,那一切都是真的么? 虚幻的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没有,没有见到。」 叶锦羽的目光有些闪烁,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一件让人感到难以相信的事情,自己居然一直在和皇上在小花园里见面,学习菜谱,包括程雨,叶锦羽也不想让她知道。 程雨赶紧过来安慰,「没出什么差错就好,没见到就没见到吧,下次还有机会的,」 叶锦羽嘆了口气,什么都不想说。 夜里,叶锦羽躺在床榻上,瞪着眼睛,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厉隋坐在大浴盆里洗澡的画面就像在她的头脑中印上了一样,挥也挥不去,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和那再熟悉不过的表情,自己无论如何是认不错的。 他就那么安安静静地靠在那里,睡得又香又沉,跟下午在小花园里的那个人的神情俊朗的姿态还真的是不一样,不过,这美脸做出什么样的姿态都有这不同姿态的风骨。 可惜,他再也不是自己的那个「男闺蜜」厉隋了,就是他长的再美,神态再好看,那也不是自己的朋友,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是统治着这个国家的人,而能做自己的「闺蜜」的,只有那个厉隋,那个厉隋王爷。 厉隋王爷既然已经不再存在,那自己的那个朋友也就不在了,想想在这皇宫大内,好不容易碰到这么一个让自己感到无比亲近的人,现在,他却像一阵风一样,轻轻飘飘的掠过了,飘过了,再也回不来了。 叶锦羽想着想着眼泪就悄悄地流下来,她伸出手赶紧擦了擦。 原本自己还想和那个厉隋王爷做一生的知己,「闺蜜」,没想到,这样的一个人压根儿就不存在, 这个狠心的皇帝,是他毁灭了自己心中美好的生活和美好的梦想! 他为什么要接近自己?难道是为了能够安安全全地给他做膳食么? 或者,根本就是他每日闲极无聊找一些消遣罢了?他找消遣找谁不好,一定要找上自己么?就这么硬生生地丢了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这个难过就像是厉隋王爷死了一样,这个皇帝他可曾知道? 他太过分了! 可是,谁让人家是皇上呢? 算了,以后不要再去小花园了吧。 明日就去和自己的「男闺蜜」厉隋做个告别,这世上再没有厉隋王爷了,只有大内的最高指挥者,皇帝。 叶锦羽好像想了一整夜似的,好似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她才睡着,只是睡下了一会儿,就被程雨给叫了起来, 「叶锦羽,叶锦羽,该起床了,到时辰了,该做早膳了,」 叶锦羽慌忙坐起,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就起身下了床,在做早膳的时候她总是走神儿,她不知道这早膳是做给皇上的,还是做给厉隋的。 挨到中午做完午膳,叶锦羽就开始愣神儿了,程雨看她的昏昏沉沉的样子,上前来劝道: 「叶锦羽,你不要过于着急,我们早晚有一日是能够见到皇上的。你或者想想自己有什么会做的,然后咱们皇上有没有吃过的,保不齐他一高兴就下旨让你去见她,赏赐你,这样你不就见到他了么?」 叶锦羽仍然沉闷着脸,没有说话。 秋月走过来, 「周司膳,咱们今日给你的那位讲食谱的老师父做些什么?还要做四喜蒸饺么?不过,若是再做,千万不要带上我们的了,我们就不想再吃了。」 叶锦羽咬了咬嘴唇, 「今日还做四喜蒸饺吧,正好你们两个跟着我学学,今日你们两个也动动手。」 秋月和冬玉一听可以跟着周司膳一起做四喜蒸饺了,心下大喜,欢天喜地地忙了起来。 看着这两个表面上跟自己一般年纪的,实际上却比自己年龄不知小多少小丫头欢快的样子,叶锦羽一下子清醒过来。 自己来这里原本就是想要到御膳房发挥自己五星级大厨的作用的,原本就是想学到一些宫廷的菜式的,为什么一定要为一个厉隋王爷的消失,而失魂落魄呢? 叶锦羽掩藏住自己的这种自己认为不该有的情绪,也同她们三个忙活起来。 程雨见叶锦羽的情绪总算是有了些好转,心里也轻松了不少, 「今日,你的那位老师若是再吃你送去的四喜蒸饺,估计就要吐了。」 程雨说完,脸上浮出笑来,她知道这个叶锦羽就是在戏弄那个厉隋王爷,也是在戏弄当今的皇上。 叶锦羽一边忙活,一边淡淡地说道; 「嗯,估计是吃不下了,今日咱们也不要做的太多,还是六个,六个就行,可能,这六个,我自己全部都要拿回来。不过,今日是最后一次给他带糕点了,明日我就不去了,」 程雨看了看叶锦羽的神情,好像有点落寞, 「为何?」 叶锦羽仍旧淡淡的, 「我也不能总让人家给我讲菜谱,人家也有人家的事情啊,万一人家忙着,却不好意思对我说不教我了,那我在人家那里岂不是很烦人。」 「再说,我这几日也学了一些字,我先拿回来自己研究研究,实在不明白的,可是找个认识的人问问那些字念什么就行了。总还是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的好。」 程雨又看了一眼叶锦羽,见她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 「你说的倒是挺有道理的,我也觉得你说的对,不管是什么人家,自己家肯定是要有很多事情的,不说这外边的事吧,就这家里的,老婆孩子的,难免一堆又一堆的生活琐事,」 冬玉也接话道:「嗯,周司膳,我也觉得你能自己学会,根本不用那个师傅你就能行。」 四个人七嘴八舌地,不一会儿这四喜蒸饺就出锅了。 叶锦羽换好衣服,整理了一下头髮,拿起食盒就向小花园走去,进到花园的时候,她又看到树丛后掩映的一个人影,突然鼻子有些发酸,她一点儿也感觉不到那个人就是皇上,她更多的感觉他是厉隋王爷, 失落的就是今日自己是来和厉隋告别来的。 叶锦羽出了口长气,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就朝着厉隋走过去, 「你今日又走在了我前面,我又慢了,」 厉隋抬眼看她,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我不会迷路,走的路程都是有用的,」 叶锦羽放下手上的食盒,「我今日也没有迷路,直接就来到了这里,」 厉隋抬手给她到了一杯茶, 「哦?这倒是很稀奇,」 叶锦羽看着厉隋那平静的眉宇,淡然的神情,心里暗暗对他说,厉隋,自今日后,你去做你的皇帝,我去做我的厨娘,咱们再也不要相见了。 叶锦羽起身又掀开了盒子, 「你猜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吃的?」 厉隋连眼睛都没抬起, 「四喜蒸饺。」 这个人猜的好准,不对,他肯定是闻到了气味儿, 「你的鼻子还真灵,就像……」 狗鼻子一样,叶锦羽想起,上一次说他像狗的时候,他脱口而出一个「朕」,自己只不过没当回事儿罢了,其实,若是心细,早就能够发现。 叶锦羽把说了一半儿的话咽了回去, 「你,你怎么知道的?」 厉隋仍旧没有抬头, 「猜的,」 叶锦羽把那盘子的四喜蒸饺拿出来,只是放到桌上,并不像每次一样推到他的面前, 「你吃不下了吧?」 厉隋抬头看他,「你不是拿来给我吃的么?」 叶锦羽赶紧又推到他的面前, 「你看看吧。」 厉隋又拿起了筷子,斯斯文文地吃了起来。 叶锦羽看着他,不知道他是真的没有吃腻,还是装作没有吃腻烦,现在突然后悔没有给他做些别的,毕竟这是看着他吃的最后的一餐饭。 此时,叶锦羽真的无法相信,这个就是那个坐在金銮宝殿上的皇上,他分明就是自己的「闺蜜」厉隋,可是,昨日坐在浴盆里的就是他,还能闻到他身体上散发的淡淡的花香。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29章 逃避 「厉隋,今日之后,我就不想再来这里找你了。」 厉隋正在咀嚼食物的嘴立刻停了下来,许久,又将那嘴里食物咽下,他突然抬起眼睛,不解地问道: 「为何?」 叶锦羽躲过他的眼神, 「我不想再让你帮我学那本《宫廷菜谱》了,我要自己学。再说,你总会有你的事情,我每日这么拖着你,也不好,再说,就是让你一直帮我学下去,不是也有学完的一天么?所以,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们早晚有一日都要各忙各的,」 叶锦羽也不抬头,也不看厉隋的表情, 「而且,这段时间我已经跟你学了很多的字,那个菜谱上的字我应该认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我自己来研究吧。那个,我也很感谢你这么长时间以来对我的帮助,以后有机会,等我摸索出新的菜式来,我可以给你做些新菜,让你尝尝。」 厉隋放下筷子,叶锦羽一看,盘子里又剩下了三个。 他端起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他听着叶锦羽的话内心里已经是波涛汹涌,表情上却仍然是云淡风轻,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事情?」 这一句话问的叶锦羽心惊肉跳,她紧紧握住自己的手腕,强装镇定,故意轻轻地挑了挑自己眉毛, 「哦?你说什么?什么事情?你的?还是我的?」 故意装傻充楞吧,还能怎么样。 厉隋放下手中的杯子,他紧紧地握了握自己的手,他真想上前抓住这个小丫头,告诉她,不要跟自己说什么愿意不愿意,我让你到这个园子里来,你就要到这个园子里来,少跟我在这里讲你的心情,讲你的想法,我根本就不想听,不想听! 他舒了一口气,淡淡地看着叶锦羽, 「我几乎每日午时过后都会到这里小坐,若是你想来,以后便可来,若是你不想来,那便可以不来。」 厉隋说到这里,顿了顿, 「你每日服侍皇上,还是皇上那里的事情更紧要些,比不得我这里,闲散的很。」 厉隋说完,都被自己的醋酸味儿给酸到了,自己这是说些什么话啊?什么皇上那里,什么我这里,天,自己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 叶锦羽却是有点蒙了,如果不是事先都问过,她真的相信这个厉隋和那个金銮宝殿上的皇上根本就是双胞胎,是长得一样的两个。 眼前的这个傢伙完全是戏精附体,他自己跟自己还这般的计较,服了他了,自己还没有跟他算帐,跟他要自己的男闺蜜厉隋,他倒是这般……, 不过,看他的神情确实也并不开心, 「好,以后,我可能回来,皇上那里确实挺忙的。」 厉隋又皱了皱眉头,自己好像真的很分裂,她这几日每日给皇上做完膳食,又给厉隋王爷做点心,让自己心里很不舒服。 可是,现在她顾着皇上不来看厉隋王爷,实在是让人无法接受。 厉隋站起身,拿起他的扇子,不停地扇起风来,她这是要甩掉厉隋王爷么?这个狠心的小女子,害得我吃了这么多天的四喜蒸饺,到最后却说再也不来见我了。 若是执意不让她走,她也会留下,可是,自己并不想强迫她,因为自己想到这个小丫头决定要离开厉隋王爷心中有一丝幸灾乐祸,也是因为自己真的不想强迫她做她不情愿做的事。 居然遇到了一件让自己这般头疼的事情,好生烦恼。 「这样吧,我把《宫廷菜谱》给你,你拿回去自己研读,若是有不会的字,你自己可以先都攒起来,到一定时候了,攒的多了,你可以到这里来找我,我告诉你。若是我不在,你就给花园里的公公,」 叶锦羽点了点头,既然已经说了不再来了,就不会再来了,一个小宫女,要与一个皇帝成为朋友,这简直是童话故事里的情节。 厉隋又像往日一样把叶锦羽送到了御前小厨房的门口,远远地就停下了, 叶锦羽回头看着他,看了很久,直到眼睛看的酸了,才一狠心进了小厨房的门,厉隋也站在那儿,盯着叶锦羽消失的地方,他没有回到他的书房,而是又慢慢地回到了小花园, 没有叶锦羽的小花园,一下子少了生机,少了欢乐,少了很多很多, 他叫来当值的小公公, 「告诉小厨房,今日晚膳是四喜蒸饺,其他的菜式请周司膳随意搭配,朕,无意见。」 小公公应声而去,可是现在还不到做晚膳的时间啊。 接到皇上的旨意,叶锦羽她们赶紧忙了起来,中午自己只顾着想厉隋的事情去了,忘记了皇上晚上会点和厉隋一样的晚膳, 小厨房里的食材已经不多了,根本不够再做一顿四喜蒸饺的,叶锦羽打发秋月赶紧去御膳房再要些食材,比如,猪肉,木耳,还有芹菜。 秋月快步走去了,一路小跑着奔着御膳房就来了, 进了院子首先找到梓若, 「姑姑,御前小厨房今日晚膳还少几样食材,周司膳让我赶紧过来拿一些,」 梓若也正在吩咐大家到御膳房集合,做晚膳,一边看着大家陆陆续续地向御膳房里走,一边看着自己手里的食单子,那神情好像没有听见秋月说话一样, 「今日是十二道膳食,宋司膳,陈司膳,关司膳,你们每人四道,从这个菜单上依次往下排,然后分给你们手下的掌勺,每道膳食该先做什么,再做什么,都自己安排妥当,不要慌乱,司膳要做好提醒,不要误了主子们用膳。」 秋月好不容易等到她说完,赶紧又上前, 「姑姑,我们小厨房里今日没有皇上点餐的食材了,周司膳让我来跟您要一些拿过去,我们要一些猪肉、木耳,还有芹菜就行,」 梓若看了看秋月,微微笑了一下, 「秋月,实在是不巧,御膳房里现在就是猪肉和木耳比较紧缺,实在是没有,你要是想要芹菜或者其他别的,我这里倒是都有,」 说着,她给秋月指了指面前的的蔬菜堆,秋月确实没有看见木耳,在案子上也没有看见猪肉,秋月急的不行, 她想自己既然来了,不能空手回去,赶紧在蔬菜堆里挑拣了一些蔬菜,抱起来,就往御前小厨房里跑, 「司膳,司膳,咱们要的这些个菜都没有了,梓若姑姑说的。没有法子,我就从食材堆里拿了这些菜。」 叶锦羽赶紧靠上来, 「梓若说的?」 秋月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是的,司膳,我直接跟她要的,免得她再诬告咱们偷。可是,她说没有肉,也没有木耳,」 程雨一听就急了, 「叶锦羽,我再去一趟,这皇上亲自点的东西,她也不给食材么?真是太过分了。我现在就去要。」 程雨说着,把围裙从腰上解下来,就要向外走,叶锦羽一把拉住她, 「程雨,来不及了,要回来也做不完了,我们就用现有的食材做吧,总不能让皇上饿着等咱们,」 程雨还是气不过,「梓若姑姑真是太过分了,这是皇上亲自点的晚膳,她也敢不给食材,真的不知道她是怎没想的,我们若是不按照皇上的意思来做东西吃,皇上一定会很不高兴的,若是皇上生气了,我们岂不是要倒霉?这个梓若姑姑这就是要害我们啊。」 叶锦羽动手做了起来, 「先不管能不能让皇上满意了,先把晚膳送上去再说。这几日皇上晚膳都吃的是四喜蒸饺,这个时候给换点儿别的,我刚才已经发制了一些大米粉,做些别的,皇上应该是可以接受的,若是不接受,那就说是御膳房没有食材做不出了。然后,我和梓若一起,把这件事情说说清楚。」 程雨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好吧,我们就按你说的先这么办吧。」 大家于是又动了起来,叶锦羽嘱咐程雨做三鲜汤的食材, 自己打算给皇上做一点米制的食物,现在做不成四喜蒸饺,刚好就做米制的吧。 菜式么,做一道「锦绣虾球」好了,今天早晨领的食材,里边就有大虾,还没有吃,皇上一直不吩咐,所以那大虾就一直在冰柜里冰着, 叶锦羽将大虾取出来,快速地剥去虾头和虾壳,在背部划一道线去除虾线,清洗干净,放到案板上剁成大块的虾肉,然后加入食盐,少许鸡汤,少许米酒,腌制入味,放到一边。 然后拿来土豆粉,铺装在一个平整的大盘子里,又将豆油倒入锅中,让冬玉烧热, 又拿来一根胡萝蔔,瞬间就切成了粗细均匀的丝,装入盘中放在一旁,叶锦羽又从冰柜里取出自制的酸奶,液倒入盘中待用, 叶锦羽回头将入味的虾肉均匀地拍上土豆面粉,投至六成热的油锅中,炸至香脆后捞了出来,放在网筛上沥干油分。 她又将胡萝蔔丝入热的油锅炸香后捞出,也沥干油分。 最后,将炸好的虾球均匀地裹上酸奶,再裹上炸好的胡萝蔔丝,装盘。 为了美观,叶锦羽在盘子中间摆上两朵蒸好的西蓝花,和紫色的花朵。 程雨看了, 「这若是我的晚饭,我会拿四喜蒸饺来换的。」 叶锦羽将仅剩下的肉末用葱末、姜末、蒜末,盐,调制好,挤出大小均匀的丸子放入锅中的鸡汤里,煮沸之后,放进程雨切好的香菇和豌豆,又加了少许的盐,煮沸后,出锅装入汤碗。 最后,是一个最普通的饭食,就是用热锅煎出来十小张的发酵后的米粉饼子,一股米香顿时飘了起来。 一切装上托盘,取晚膳的公公还没有来, 程雨问叶锦羽, 「你要不要再去一趟?这次可能会见到皇上。」 叶锦羽又想起了难过的事儿, 「不去了,先不急,早晚能见到的。」 小陈公公来取的晚膳,见到不是四喜蒸饺,看着叶锦羽愣了一下, 「周司膳,是不是搞错了?皇上点的不是这些。」 叶锦羽施了一礼, 「谢谢公公提醒,今日御膳房的食材不足,做不出四喜蒸饺了,还请公公向皇上禀告,请皇上恕罪。奴婢们想到了这些个膳食,刚好这几日皇上连吃了几日的四喜蒸饺,也要换换口味,不能总吃面食,奴婢们就给皇上做了些米制的食物。让皇上缓缓肠胃。」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30章 锦绣虾球 「劳烦公公送给皇上,若是皇上怪罪,公公就说我刚才的那番话便好,若是还是不行,就请皇上责罚我吧。」 小陈公公拿着膳食走了,多少是有着些怨气和不安的,但是,自己也在周司膳这里吃过东西,吃人家的嘴短,更何况周司膳年纪虽轻,为人练达老成,相处起来也和舒服, 若是皇上怪罪,那就被怪罪一下把。 送走小陈公公,四个人,就在小厨房里等着回音儿。 这三样东西都端到厉隋的书桌上, 他看着眼前的东西,把自己手上的书放到一旁,靠在椅子上静静地听着小公公转述叶锦羽的话, 小公公说完,特地看了看皇上的脸色,居然没有生气的表示,皇上吃了几口,好似还有一丝满意,接着便一口一口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这个小饼子很好吃,朕喜欢。」 小公公放了心,自己不用挨骂,周司膳也不用挨打,真的是顺心顺意的好事啊,看来这周司膳的手艺早就收住了咱们皇上的心。 皇上的嘴虽然表面上不挑食,实际上却是刁钻的很,他想不想吃的东西虽然吃的时候都是一副木然的表情,但是,看着他吃的欢快程度,就知道他那些爱吃,那些不爱吃了。 小公公心中暗想,这以后,对待周司膳可是要客气些,能够收服皇上肠胃的人,这么些年来,周司膳可是第一个。 小公公见着皇上把碗碟中的东西一样一样地吃完,就连那十个小小的米做的发酵饼子皇上也都吃完了,小陈公公心里莫名地高兴起来,在御前伺候,没有什么比整日里看到皇上的笑脸更让人开心的事情了。 他收了托盘和空的碗碟,快步向小厨房来报信儿, 四个人听说皇上并没有怪罪,还夸赞那个米做成的小饼子好吃,又看到吃光的碗碟,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三个人齐齐地看向叶锦羽,眼神里又多了一丝敬佩,还是叶锦羽的手艺好,若是这皇上点的之外的东西呈上去,口感很差,就是再怎么样,皇上也是会为小厨房里的自作主张而感到生气的,现在大家的心情却是十分的安慰。 在这安慰的心情之上,叶锦羽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怀念,她现在已经没有法子,像原来对待皇上那样对待皇上,她发现自己正在把对待厉隋王爷的「闺蜜」情愫,慢慢地转移到这个皇上的身上,就如同今日的晚膳,她开始考虑他的身子,惦记着他的肠胃,想让他吃的更舒坦,事实是这个厉隋皇上也领了她的情。 原本说好的伺候主子就是单纯的伺候主子,主子就是主子,厨娘就是厨娘,现在却一下子由于厉隋王爷和厉隋皇上的合体,而变得没有法子分清了,这种将感情放到差事里的方式,让自己还真的不免心累一些。 心累就心累吧,早晚有一日自己会离开这个御前的小厨房,回到御膳房,不再专门给他一个人做膳食,那个时候一切都会恢復到之前的状态吧。 第二日早膳过后,王公公来御前小厨房传话,皇上口谕,自今日起,皇上每日膳食的菜式和搭配,完全由周司膳做主,请周司膳酌情选定。 程雨高兴地看着叶锦羽,四个人真是像得了什么大礼一样开心,以后皇上的膳食都由叶锦羽来安排,意思就是说,每日这里的四个人不用临时忙忙活活,按着旨意做膳食,她们可以之前就做好准备,叶锦羽甚至提前一两日就可以开始准备食材,而且,到了用膳的时辰,什么食材准备的充分就可以做什么菜式,准备不充分的就可以先放到一边儿。 这样不但做膳食的这四个人轻松了,皇上也能吃到更多,更好的东西了。 这,更多地说明了皇上对叶锦羽主持的这个小厨房的信任,他将他的胃,直接就交给了她。 王公公自然也明白这道口谕的分量,这个表面上不怎么说话,暗地里却十分挑嘴的皇帝,把自己的肠胃一股脑託付给了这个周司膳,可见对这个小厨娘厨艺的认可,再过些时日,这御膳房主管的位置可能就是这个周司膳的了,若是以后再干的好些,像兰姑姑那样儿,做个御前行走的女官,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自己日渐风烛残年的,既想把皇上託付到自己可以信任的后来人的手上,也想着将来能够平安出宫,平安地度过余下的残生。 而这一切,都需要各个方面力量的帮助。 周司膳赶紧将传口谕的王公公让进房里, 「王公公,今日早晨我们四个在这小厨房里做了些鸡蛋羹,王公公,您若是不嫌弃,也来一起吃些吧,等以后王公公您有时间,叶锦羽再另外给您做些好吃的。」 王公公自然是心生欢喜,自从这叶锦羽来到御前小厨房,这皇上的宫里也多了一些人间烟火气, 「周司膳,你这是折煞老奴了,你是给皇上做膳食的御厨,我哪里敢在你这里点东西吃啊,现如今这皇上把每日吃什么的膳食的权利都交给了你,还要请周司膳对皇上多多尽心啊。」 王公公公虽然嘴上说着不敢吃,但是,却应着叶锦羽的请,步入了小厨房之中,冬玉赶紧搬来座椅,让王公公在桌边坐下, 而那秋月也不用吩咐,赶紧就把刚出锅的鸡蛋羹给王公公端过来一碗,又滴上了两滴陈醋,递过来了小瓷勺子。 王公公抬头一看,脸上笑容面满, 「周司膳你的人聪明勤快,你瞧你带出来的人也这般的聪明勤快,看你们这上下和气的样儿啊,老奴就放心了,咱们皇上的口福啊,还在后头,」 叶锦羽赶紧应声道: 「王公公,您过奖了,但是,我们几个一定会尽力做好每一餐膳食的。王公公您尝尝这鸡蛋羹,不知合不合您的口味。」 王公公公仔细地品尝起来,这普通的餐食,居然也能做的软嫩可口,和别人的不一样,怪不得皇上这般信任她。 ****** 知道皇上昨日晚上并没有因为膳食的事情责罚叶锦羽,梓若心中很是不甘! 早晨又听说皇上传口谕,叶锦羽可以随意安排皇上的一日三餐,梓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这皇宫大内,这御膳房里的好事儿,都让她叶锦羽这个小蹄子一个人给独占了? 随意安排一日三餐,自己将来就更没有机会在食材上作手脚的余地了,她完全可以有什么做什么,哪还有别人能够制约得了她? 梓若正在房中生气,陈司膳快步走了进来, 「姑姑,叶锦羽那个小丫头片子带着那三个小贱人来了,说是过来取食材的,」 梓若一听赶紧起身,向着屋外快步走过来,真的是不禁想啊,想到她,她便来了。 梓若来到院子里,见叶锦羽四人站在那里,正等着她出来, 「哟,本尚食还当是谁,这么大的阵仗,原来是御前小厨房的周司膳来了,你们不好好在小厨房里当差,跑回御膳房做什么?」 明知故问,当然是回来取食材的,难不成你还以为我是回来看你,和你聊天的不成?我可不愿意和你这种心术不正的人交朋友。 「梓若姑姑,我们是来取食材的,小厨房里的食材都不是很多了,我们要去一些拿回去给皇上做膳食,」 梓若转身挑了挑她的眉头,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叶锦羽, 「哦?是么?今日听说,皇上下口谕,以后御前小厨房的一切膳食单子都由你周司膳自行定夺,皇上这才刚刚颁布的旨意,你这小厨房里的食材就出现了这么些个短缺,还来了四个人来取,你这真的都是皇上一个人用的?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借着皇上的信任在那里2巧立名目呢,」 这种以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的人实在是可恶,自己能那么做的事情,就觉得别人也会那么做,和这种人来往真的是让人浑身上下不舒服,和这种人说话,也真是让自己堵心, 「梓若姑姑,你这消息还真是灵通啊,看来我这御前小厨房的一举一动都在你梓若姑姑的掌握之中啊,」 梓若一听哼笑了一声,心想你知道就好,别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这个御膳房我梓若才是尚食,是这个御膳房里的主事儿的。 「可是,梓若姑姑,你怎么就知道我们取回的食材就被自己给吃了?就是我们自己吃了,我们也是都交足了银两的,你别跟我说,我们给御膳房交上来的银两你没有收到。」 叶锦羽向梓若走了两步, 「四个人来御膳房,并不是我们小厨房里会用到四个人才能拿的动的食材,而是,若是我们只派来一个人,却根本不会从你这里拿走食材。我们不想让昨日晚膳的事情再重新出现,我们也是逼不得已。」 这话说到这份儿上,明显是不想再和她梓若维持这表面上的和平了。 「周司膳,你说话可是要有根有据,在这御膳房里,没有有食材不给厨子们用的时候,我想你是想的多了,昨日你们小厨房来要的东西,我们这里确实是没有的。所以,你今日大可不必这么兴师动众的跑过来,好像是真的在我们御膳房里得了欺负似的,跟我们在这里没完没了的。」 梓若本来是想等着听叶锦羽的挨板子,或者被赶出御膳房的怀消息,没想到她不但得了皇上的夸奖,还就此做主小厨房,这气还真得找个地方撒撒。 「梓若姑姑有没有干过这种有食材却不给手下的御厨们用的事情,我不消说,相信大家心里都很清楚,」 「猪肉是日常配备的肉品,一年四季我们膳食房都有专门的供应,每日早晨来皇宫大内送食材的车马干的就是这个,难道会是日日空着的么?」 「再说那木耳,本就是北方的山珍,总是晾干了才作为食材进贡到皇宫的,每年至少要送过来四次,每一次都不下百斤,都存在阴凉干燥的食材间里,」 「这个时候,刚刚是那第二批木耳送来不过十几天的时间,你跟我们说没有了,难道是你对膳食房的食材保护不当,都给存放的发霉了么?」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31章 心术不正 「梓若姑姑,是不是我们需要现在就去食材间里看一下,看看到底还有没有木耳这种食材?这些事情,我不说,你心里也要有个数,没人接你的底,你自己最好不要往上送,」 「今日,我们几个就是来取食材的,没有别的意思,你给我们拿走就好,其他别的我也不想多说。」 梓若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她气的浑身哆嗦,被人接了老底,心中很是羞愤,不能白白被这种小蹄子抢白了,谁是这里的主事儿的? 「叶锦羽,你说的倒是一套一套的,你只不过是一个司膳,在这个御膳房里只有一个尚食,那就是我,所以,你最好不要说这种没有影子的话,来这里扰乱本尚食御膳房的规矩。本尚食念你昨日受到皇上的夸奖,于我御膳房有功,让你一步,你也不要仗着皇上夸奖你,就在本尚食的御膳房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打你板子的权力我还是有的!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以大压小么?只因为你是尚食你就是全对的,你就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么? 「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说白了,我们都是伺候主子们吃饭的厨子,谁比谁都高明不到哪里去,也不要总觉得自己跟别人有什么不同,自己给自己分成个三六九等的,有意思么?」 程雨见这么顶下去,叶锦羽真的就会和梓若起冲突,到时候若是再惊动了内务府,那个肥脸公公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那可就不好收拾了,赶紧上来源场子, 「叶锦羽,时辰不早了。」 又转头向梓若,给梓若行了礼,「姑姑,我们来取食材,中午要给皇上做些清火的膳食,比如说苦瓜之类的食材,姑姑告诉我们东西在哪,我们自己去取,取完,我们就登记就好。」 若是这么着和叶锦羽顶下去,自己好像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原本是想收拾一下她,结果看情形,叶锦羽这牙尖嘴利的工夫一点没有减少,继续下去,也可能让这个小蹄子占了上风,若是闹到内务府去,自己也没有提前跟那边儿打招唿,实在是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情形,还是等着自己筹谋好了,再对付这个小蹄子不迟。 「本尚食向来对属下宽容,把有些个人已经惯得没有了规矩,居然肆意地顶撞本尚食。本尚食大人不记小人过,今日这些事情,就不再追究,从今日起,」 梓若站到叶锦羽的身边,恨恨地看着她, 「从今日起,若是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在本尚食面前放肆,本尚食可不管你的是哪个宫里的,按照宫里的规矩,依法处置!」 程雨又扯了扯叶锦羽的衣袖, 「叶锦羽,时辰不早了,该回了,这可是皇上放手后的第一餐,」 叶锦羽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天色,确实快到做午膳的时间了,若是再耽搁,那个厉隋就怕是要饿肚子了。 便快速地来到膳食房,取了些食材,递给秋月和冬玉,自己和程雨也拿了些,离开了膳食房, 梓若看着她们匆匆忙忙地走了,狠狠地咬了咬压根儿, 别以为你背后是皇上,我就动不了你,咱们慢慢走着瞧,看你还能张狂多久,她回过头头来,看到大家也都立在院子里看着叶锦羽她们离去,那眼神里分明就是充满了无限的羡慕。 梓若急了, 「有什么好看的,别看她们现在这副神气模样,若是她们一直都这么张狂下去,早晚会有她们哭的一天,」 话虽这么说,心里其实都在想,那个离开的叶锦羽要是自己就好了。 中午的膳食是皇上放开点膳的.规矩以后的第一餐,叶锦羽颇费了一番心思, 那日见厉隋在浴盆中十分的劳累,前几日也见他容颜有些倦怠,春季已过,这火气却不见减少,所以叶锦羽今日选了人人都不爱选的苦瓜, 程雨很是担心了一会儿,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谁能把这苦瓜做得可以吃入口中的,主子们刚一尝到是苦的,就都不要再去吃了。 而这一顿的膳食能不能做好直接关系到皇上是不是真的就放权让御前小厨房自行其是了。 的确,苦瓜若是做的不好,那种苦苦的味道,任谁都是吃不下的,叶锦羽却是对自己五星级酒店大厨的厨艺很有把握,既要让厉隋吃的开心,也要帮助他调理一下他的身体。 叶锦羽将苦瓜切去两顶端,切成等长的小段共十二段,用筷子和她自制的小铁勺,去掉中间的瓤子, 然后让冬玉将洗好的锅灶内加入冷水,叶锦羽放上笼屉,又将苦瓜放在笼屉上蒸起来, 程雨帮助叶锦羽去准备水发香菇和金钧虾,她将金钩虾在冷水中泡上一刻钟,选这种虾主要是为了提鲜味,水发香菇去蒂洗净泥沙也泡在冷水盆中, 叶锦羽的苦瓜锅已经蒸上了大火,她看时候差不多了,就将苦瓜从笼屉上去下,又放入冷水中沖洗,放到一旁的大碗中沥水。 程雨此时将香菇和虾肉切成米粒状,再猪肉虾肉洗净剁成泥, 叶锦羽将程雨剁好的肉泥,再入鸡蛋,加入面粉、加入淀粉、加入盐,一起调匀成馅子,塞入每段苦瓜筒内,然后两端用湿淀粉封住两边的口。 叶锦羽嘱咐秋月将另一个锅灶的火烧热,放入猪油烧至伸手感觉已经够热,下蒜瓣清炒一下捞,又将苦瓜下锅、轻推手勺,待苦瓜表面炸至淡黄色,约摸中间的肉已经熟透,起锅捞出,逐段竖放干净的盘子内, 蒜瓣撒在上面,淋上几滴香油,重新放入蒸笼,让冬玉换了干净的水,直到蒸熟。 另一个炒锅再一次点旺火,放入熟猪油,在烧至差不多热时,叶锦羽放入一勺鸡汤,用湿淀粉勾芡成汁。 叶锦羽将已蒸熟的苦瓜挑拣了六个,翻扣在干净瓷盘中,将刚才的汤汁子淋在苦瓜上面,叶锦羽想了一想,还是滴上了两滴蜜,苦瓜酿肉成了。 自己又拿了一块白嫩的豆腐做了一道蟹黄豆腐,免得苦瓜人家不爱吃,想了想又做了一碗肉。粒芹菜羹,想着厉隋也许今日还想吃米粉做的东西,就又做了一个糯米豆沙粉团。 一切准备就绪, 叶锦羽将这四种吃食又一一装了盘或碗,做了一些点缀,就给全部放到托盘里,递给了前来取御食的公公, 公公走了,叶锦羽留好备查的一块苦瓜,其他的才敢都分给程雨、秋月和冬玉。 三个人围坐在桌边,夹起苦瓜酿肉,虽然闻起来很香,但是,谁都不急着往嘴里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着那苦瓜,就让人苦的流口水, 叶锦羽看她们这个样子,心里立刻没了底,是不是真的做成了极苦的瓜了?会不会是古代的东西都比较的纯正,这个苦瓜也是那这种纯正的苦。 叶锦羽见状也坐在了桌子边上,观察着她们的苦瓜脸, 「你们怎么都不吃?」 冬玉年龄最小,也最言直口快, 「周司膳,苦瓜很苦啊,我们平时都不怎么吃的,」 程雨也放下筷子, 「叶锦羽,我在宫里这么多年,也很少碰到有哪个御厨想不开的给主子们做苦瓜吃,除非哪个主子想去食火,然后,御厨们才会勉为其难地为主子们做上一些,但是,这些事前都要有说明的,而且,一般都会尚食啊,司膳啊,这样的人去做,没有哪个掌勺的肯做呢。」 叶锦羽感到问题似乎很严重,这个宫里的主子们,好像都不太买苦瓜的帐,想想在我们后世,那苦瓜直接就跟鸡蛋炒了,然后,装到盘子里直接夹着就吃了,大家也都知道这个苦瓜苦啊,但是,它功效好啊, 这样看来,很难说这个皇上真的不爱吃这口。 「程雨,你可曾见咱们皇上点过这苦瓜?」 程雨摇了摇头,「未曾见皇上点过。」 叶锦羽眨巴眨巴眼睛,多亏又做了个别的,不然,今日中午还真是不好说, 「若是皇上不满意,那我们就做好皇上再回头点餐、收回授权的准备;若是皇上生气了,那我就做好挨板子的准备,若是皇上吃了苦东西震怒,那我就做好捲铺盖卷出宫的准备。」 叶锦羽直起身, 「你们,快,每人尝上一口,告诉我该做好怎么样的准备?」 三个人相互看看,又拿起了放下的筷子,把苦瓜都夹了起来, 程雨先吃上一口,在嘴里抿了抿,嚼了半天,咽下去, 「叶锦羽,你还是做好皇上收回授权的准备吧,我就说这苦瓜不好做,你偏是要选这道膳食,哎!」 叶锦羽立刻没了脾气,可怜巴巴地问道: 「是不是真的很苦,可能是我没有把里边的苦瓜丝掏干净,早知道,我再用心些好了。」 秋月看到程雨直摇头,也咬了一口,她这一口并不大, 刚嚼到嘴里就皱了皱发眉头,看了程雨一眼, 「哎呀,司膳啊,我觉得,你好像挨板子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说完,皱紧眉头,把嘴里的苦瓜生生咽了下去。 叶锦羽开始后悔, 「早知道咱们这苦瓜这么苦,我真的不能轻易尝试,先实验一下好了,先实验一下好了,这个,真是太丢手艺了,丢人啊,丢人丢到皇上那里去了。」 冬玉也鼓起勇气,想着确实该帮着周司膳尝尝,让她提前做个准备,这种事情,还是提前有个准备的好,自己也赶紧的吧,周司膳回御膳房,自己也得回去,一起准备吧。 冬玉上去就是一口, 咬了一下,就傻傻地看着程雨,又看了看秋月,程雨和秋月都死死地盯着她。 「嗯——嗯——,这,这,周司膳,皇上要是让你离宫,你能不能带上我啊?」 完了,这道菜是彻底作废了, 叶锦羽坐不住了,起身,愁容满面, 「真是太丢人了,」 正在感慨,宋托盘和餐盘的公公来了, 「周司膳,皇上用完午膳了,这是奴才送回来的托盘和餐碟餐碗。」 叶锦羽赶紧回头,见到托盘上的餐碟餐碗都是空的,她又走近,端起盛装苦瓜的餐盘,确实是空的,上边还有夹过菜的痕迹。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32章 后悔 她勐地回头,那三个人都低着头,一言不发,也不看自己,叶锦羽知道自己上当了, 待小公公走后,小厨房里爆发出「哈哈哈哈……」的哄堂大笑,三个人看着叶锦羽无奈的表情,都笑出了眼泪来了, 「司膳,你还不去卷行李卷?」 叶锦羽傻傻地笑笑, 「你们真的是太坏了。」 ****** 午膳过后,若是往常,叶锦羽这个时间应该准备去见厉隋了,听他给自己读《宫廷菜谱》,去了很多次了,都已经形成了习惯,这个时辰真的不知道自己干什么才好,叶锦羽把《宫廷菜谱》拿出来,却没有看上几行,她惦记着那个小花园里的人, 竟然不由自主地就熘达过来了,她悄无声息地推开小花园虚掩的门,立在门外,隐约看到树丛后面,那个熟悉的身影,厉隋坐在那里,静静地喝着茶,他什么也没做,就是在那儿静静地喝着茶。 叶锦羽很难看出他在想些什么,是不是也在想着曾经逗他开心的那个小宫女。 厉隋许是坐的久了,缓缓站起, 叶锦羽迅速闪身,躲到墙边儿上,过了许久,不见动静, 她伸手轻轻推上那一扇虚掩的门,轻轻转身,便寻找回来时的路, 叶锦羽却不曾想到,她站在门外,推上花园小门的那一刻,那个厉隋就站在门里,盯着着她轻轻推着门的手。 ****** 自此,叶锦羽就带领着这三个人每日里给皇上安排膳食,那深宫中的皇帝,也每日里很配合地吃掉。 小厨房的差事,变得轻松又严肃,四个厨娘都很卖力也很开心,用快乐做出来的食物,本身就带着些好吃。 一日早膳过后,一个小公公提着一个盖着盖子的竹筐来了,跟小厨房的人混的熟了,也被她们的快乐感染, 「周司膳,周司膳,你看这是什么东西?」 小公公提着篮子让几个姑娘看,原来是一筐正在挣扎的螃蟹。 「公公,是谁弄的这些螃蟹?是御膳房分给我们的么?」 程雨问道。 小公公赶紧回答: 「不是的,姑姑,是九王爷从外边送过来的,说是自己吃的好,给皇上也送过来尝尝,皇上就命小奴我到宫门口去接,然后送到这里来。」 看来这个皇上今日午膳这是要吃螃蟹啊,还好,螃蟹的几种做法,都不费时,一会儿就能做好, 「公公,皇上有没有说今日中午怎么吃?」 小公公摇了摇头, 「皇上没说,就告诉我送到这里来,皇上当时正在跟几位大臣议事,所以,并没有多说什么。」 好吧,就由我们小厨房做主好了。 中午可以做一道蟹肉白玉卷,再做一个黄金蟹肉, 冬玉和秋月将乱爬的螃蟹给制服,清洗干净,取了一些蟹腿的肉,又放到另一个锅里蒸了一些,等到熟透,取蟹肉。 叶锦羽将姜切丝,蟹肉要用米酒、盐抓匀,放入滚水中川烫至熟放到一边备用。 又将冬瓜洗净去皮,用刀切片,切成长宽厚都很均匀的薄片。 再放入蟹肉、姜丝,将冬瓜片把蟹肉、姜丝捲起来,找来一个干净的盘子,顺次发射状摆盘, 她又取来个小锅子,倒入鸡汤煮滚,加盐,米酒,一起煮匀,再慢慢放入太白。粉水,直到汤只有浓稠。 起锅前淋下香油,再倒入盛盘的蟹肉白玉卷上,晶莹剔透的白玉卷蟹肉做成。 叶锦羽将鸡蛋、淀粉,少量盐搅和成壶状,将程雨从熟的螃蟹上剔下来的蟹肉,过上这煳煳的鸡蛋液,放入葱姜蒜末炒至金黄,又放入几根翠绿的芹菜梗,捞出成盘,黄澄澄的一盘,就是黄金蟹肉。 叶锦羽想着要让厉隋吃上点原汁原味的蟹肉,所以讲一个螃蟹整个撬开,把程雨剔下的蟹肉放进蟹壳里,又装了一碟老醋姜汁,摆入了托盘, 任何菜式再也无法挡住蟹肉的鲜香,叶锦羽想着,再做什么都是徒劳,索性,做了一碗珍珠翡翠白玉汤,配上各种蔬菜, 将这四样膳食纷纷放入托盘中,让小公公端了上去。 「公公,这蟹肉不能放,让皇上尽快吃。」 叶锦羽叮嘱,放久了,就去鲜味儿了。 九王爷给皇上送来新鲜螃蟹的事情不胫而走,很快就在御膳房里传开了,这九王爷跟皇上还真的是兄弟情深,自己碰到些好吃的东西,还都惦记着自己处在深宫中的皇帝哥哥,这么大老远的从海边快马运回来,赶着让哥哥尝一口鲜。 梓若当然也得到了这个消息,她唤来春心, 「你去将今日刚刚送进宫来的油菜花蜜端过来,用干净的琉璃瓶子装上一瓶,然后再用温水冲上一碗,给皇上送过去,就跟皇上跟前儿的公公说,这是今日刚进宫的油菜花蜜,请皇上尝尝鲜。」 春心听罢,心中十分欣喜, 「姑姑,我能见到皇上么?」 梓若微微一笑,满脸的嘲讽, 「不会,可是,你却可以见到皇上跟前儿的公公,见到公公,不就离见到皇上不远了么?」 春心大喜,高高兴兴地去准备去了, 梓若看着她的背影,冷哼一声, 「叶锦羽,这下,我倒看你还怎么躲过去!」 春心精心地打扮了一番,端着油菜花蜜和沖好的一盏油菜花蜜沖泡的蜂蜜水,就随着梓若朝着内宫走去。 半个时辰过去了,叶锦羽并没有怎么样,可是午膳过后,整个内宫都炸了锅, 皇上中毒了! 御医正在紧急医治! 而就在此时,宫内已经传开了。 「听说了吗?听说了吗?」 「皇上中毒的事情,当然听说了,整个皇宫传的是沸沸扬扬的。」 「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大的胆子。」 「听说皇上是吃过昨日的螃蟹才中毒昏了过去。」一位宫女瞧了瞧左右看没有人又继续说道:「那肯定是御膳房里藏了细作。」 「可皇上用膳前不是都有人试毒吗?那怎么还会在饭菜里下毒?」 「咳咳!」 几位宫女看到迎面而来的是梓若,连忙停止了议论,皇上中毒的事情已经是满城风雨,梓若当然心知肚明,但是她要的不仅仅是这些。 另一方面,御膳房里也是炸开了锅,都在讨论这件事情,宫里的小宫女怎么也没想到,叶锦羽做的螃蟹竟然有毒! 程雨一直在叶锦羽身旁商量着这件事情。 「你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程雨一脸担心的看着叶锦羽。 电视剧里看的都是陷害皇上是要满门抄斩的,叶锦羽虽然已经经过了一次生死,但是她总是害怕吃一些皮肉之苦。 「我不会被关进天牢,天天被审问吧?」叶锦羽的脸上写满了担心,但在担心的同时,更加怀疑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厉隋中毒。 「我看电视剧里都是犯了错的嫔妃啊,犯人啊到了监牢里都要受刑的!」 「什么电视剧啊?」程雨虽然听不懂叶锦羽再说什么,但是她听的出来叶锦羽也很害怕。 叶锦羽慌忙的脚步,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怎么会中毒呢?难道御前的公公这么不靠谱? 偏偏梓若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梓若看着慌了阵脚的叶锦羽,内心窃喜,但是表情依然平淡的对着叶锦羽说道。 「听闻今天皇上吃了螃蟹中毒了。」梓若装着在思考的样子继续说道:「这螃蟹是谁做的来着?」 御膳房里的宫女都听的出来梓若是什么意思,她怎么会忘记中午分发的菜单呢? 梓若看没人理会装出突然想明白的样子对着叶锦羽说道。 「我记得螃蟹是你做的吧?」 梓若指着叶锦羽,脸上神气的表情像是叶锦羽欠了她多少钱终于等到还钱的一天一样。 叶锦羽没有理会梓若,依然在想办法怎么过这一关。 梓若看叶锦羽慌了神,走到叶锦羽跟前,用极小的声音告诉叶锦羽。 「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说完梓若丢下爽朗的笑声离开了御膳房。 叶锦羽自然是心里气不过,但是当务之急是怎么解决这件事情,叶锦羽决定去小花园寻找厉隋想看看他有没有什么高见。 可能皇宫当中都在忙着救驾皇上,所以没人来得及招唿叶锦羽,叶锦羽顺着小道来到小花园。 叶锦羽以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厉隋一定会来小花园询问是不是她出了事情,却不料叶锦羽到达小花园的时候没有见到厉隋,连厉隋身旁的那个小太监也没有见到。 叶锦羽失望的坐在小花园的亭子下边,才想起来厉隋就是皇上。 太阳从炎热的晌午,慢慢西落,园里的树叶摇曳在风中开着玩笑,叶锦羽竟然等着等着睡着了,却被程雨叫醒了。 「叶锦羽,梓姑姑叫你去一趟御膳房。」程雨的语气里带着担心,可害怕。 叶锦羽看程雨这种表情,她就知道该来的还是要来。 叶锦羽到御膳房的时候门口站着皇上身边的那位王公公。 叶锦羽从王公公经过,走进御膳房。 「王公公,早上的螃蟹就是叶锦羽做的,你尽可带走。」梓若像是特别想把叶锦羽赶走一般,眼神里窃喜的神情周围的宫女都看的出来。 叶锦羽虽然内心不甘,但是她知道在这个时候如果疯狂的反驳是没有一点用,于是叶锦羽走到王公公面前,她看得出王公公眼里的无奈,对着王公公说道。 「公公我们走吧。」 王公公用着捏腔的声音,对着身后的侍卫说道:「带走!」 叶锦羽被王公公身后的侍卫押着前往牢房。 身后的御膳房里,宫女们一直在议论纷纷,平时看梓若对叶锦羽仇视,可是没想到作为御膳房管事的她竟然在这个时候不为叶锦羽说一点好话,反而更希望叶锦羽赶紧被押往牢房。 宫女看着梓若慢慢弯起来的嘴角,互相对视了几眼便纷纷散开,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王公公在前方带着路,叶锦羽被侍卫押的疼了,对着王公公轻声地说道。 「公公,能不能让我自己走?」 王公公觉得叶锦羽一定也是冤枉的,给了侍卫一个眼神,叶锦羽身旁的两个侍卫就松开了手,两人走在叶锦羽的左右边。 王公公转过头,想给叶锦羽说点什么却又收了回去。 叶锦羽看得出来王公公对她还是抱有怜悯的神情,叶锦羽就想着让王公公帮忙给牢房的人交代一声不要逼问她。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33章 中毒事件 可是叶锦羽没有说出口,就已经被带到了牢房里。 王公公离开的时候,给牢房的人说了一耳,看牢房的人一直点头哈腰的,看着像条狗。 叶锦羽被关进了最里边的一间牢房,叶锦羽看了四周的环境,突然她想起来还珠格格里小燕子和紫薇被关押的地方,想到了小燕子的一首打油诗。 「走进一间房,四面都是墙。抬头见老鼠,低头见蟑螂。」叶锦羽不禁的念了出来。 叶锦羽看了看房间,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模一样。大锁链子,木门。唯一不像的是电视剧里都是主角一个人,而叶锦羽对面的牢房也坐着一个宫女。 叶锦羽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对方似乎听到了,抬起头看了叶锦羽一眼,但随机有低下了眼眸。 「哎,你是为什么关进来的?」叶锦羽找不到其他的话题,但是想多了解一下自己会有什么结果,所以只能找这个话题。 对面牢房里的宫女,抬起眼眸,眼神里的寒光吓得叶锦羽连忙后退了几步,然后穿出冷冷的声音说道。 「杀人。」 叶锦羽觉得这人肯定不好惹,于是没趣的蹲到角落里,开始思考皇上中毒的事情。 却不料听到看牢房的说道。 「叶锦羽有人来看你了。」 叶锦羽慢慢望去,没想到竟然看到了梓若。 叶锦羽看是梓若来了,也没有给梓若什么好脸。叶锦羽转过脸看着牢房里仅有的一扇窗户,梓若刺耳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呦,怎么准备逃出去吗?」 「反正怎么都是死,那我还不如逃出去,还有机会。」叶锦羽说着话也没有转过身来。 梓若看叶锦羽不理睬自己,也觉得没趣,但是总不能白白给看牢房的几两银子。梓若就走到叶锦羽牢房前轻声说道。 「叶锦羽,你晚上可要小心了,对面的那个牢里关着的可是个危险人物。」说完梓若笑着离开了牢房。 叶锦羽不用梓若说也感受得到后方传来的令人发颤的感觉。 叶锦羽依旧没有转身,单单的看着窗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有人走了过来,但是并没有走到她的牢房,而是走到了对面的牢房前打开锁链,叶锦羽看到那个人被狱卒架了出去,叶锦羽看着那个囚犯是被拖着出去的,叶锦羽仔细的看了一眼那个囚犯的双脚,已经红肿到不行,叶锦羽才知道为什么是被拖出去的。 叶锦羽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心想若是按剧本来写,下边就要听到那个囚犯的惨叫声了。 果不其然,叶锦羽刚想着就听到牢房里传来一声声鞭子抽打的声音,但是却没有听到那个囚犯的叫声。 可能是那个囚犯已经习惯了这种刑法,看那个囚犯身上的上似乎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了,叶锦羽转了一下眼睛想着难道这么宽的地方头钻不出去吗? 想着叶锦羽就想要试试看看能不能让头穿过两根木头间的距离,结果叶锦羽的头卡到了上边。 叶锦羽这下是慌了,连忙想办法挣脱掉,可是费了半天的力气,叶锦羽还是没有挣脱掉,这时候突然叶锦羽又听到有人走了过来。 叶锦羽怕若是看牢房的人看到叶锦羽这般,肯定以为叶锦羽是想要逃狱,叶锦羽的心里忽然一紧,但是却听到脚步轻轻,程雨出现在了叶锦羽的面前。 程雨本来很担心叶锦羽,拖着关系才来看叶锦羽,却不料刚见到叶锦羽就看到这般的模样,程雨不禁的笑出了声。 叶锦羽一脸的生无可恋的看着程雨笑完,对程雨说道。 「笑够没有!还不快来帮忙?」 叶锦羽白了一眼程雨,自己又挣扎了一下,彻底放弃了。 程雨收起了笑声,看了一下叶锦羽卡的位置,走远了房门,有突然跑到门前,一推叶锦羽的头终于出来了。 刚刚解脱的叶锦羽按摩着头皮,嘴里嘟囔着。 「程雨,你可真狠。」 程雨又开始笑着说道。 「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叶锦羽看在程雨帮自己解脱的面子上也不在吐槽程雨了,转脸问道。 「你就是来笑话我的?」 程雨收起了笑声,突然严肃起来。 「叶锦羽,我听说皇上没有什么大碍,不过就是现在还没有醒。」程雨看了一下四周继续小声说道。 「这说明,你还有希望。」 叶锦羽听到皇上没有什么大碍心里就想到自己还是有机会活下来的,虽然叶锦羽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是毕竟生活了这么久,叶锦羽对这个世界还是有一点点留恋的。 「只要皇上醒了,你就有希望把整个事情查的水落石出。」程雨的眼睛里,叶锦羽都看到星星。 「但是我该怎么见到皇上?」查清事实是很重要,可是最重要的是能见到皇上,若是见不到皇上不管怎么查清事实都是不可能的。 程雨也思考起来,但是狱卒这个时候已经押着叶锦羽对面的囚犯回来了,程雨匆匆的告别了叶锦羽唯唯诺诺的走出了牢房。 叶锦羽看程雨安全离开之后,也开始想怎么见到皇上。却被对面发出来的声音打断了。 叶锦羽随着声音望去,那个囚犯被狱卒狠狠地摔倒在地面上,叶锦羽这才看到原来他对面的牢房没有杂草,地上光秃秃的,不像她一样还有许多的杂草,躺在上边也不会特别冷。 叶锦羽看狱卒走后,心里的好奇心致使叶锦羽对着囚犯说起话来。 「你为什么会被这么对待啊。」 那个囚犯看了一眼叶锦羽,叶锦羽这次没有后退,反而定情的看了一下,发现这个囚犯是个男的,面相看起来有30岁左右的样子。 「如果你不想告诉我那就算了。」叶锦羽也不是强逼着他说的,但是她眼里的好奇出卖了她。 那个囚犯又发出了冷冰冰的声音。 「我杀得是皇上。」 叶锦羽倒吸一口凉起,皇上?难道是厉隋?叶锦羽连忙接着问道。 「是现在的皇上?」 那个囚犯没有说话,翻了个身,身上的伤痕一道道的鞭子痕迹出现在叶锦羽眼前。 叶锦羽心里突然有点可怜眼前的这个囚犯,该有多大的仇恨才能让一个人受这等惩罚,她也是毒害皇上,难道之后她的日子也会这般度过吗? 叶锦羽想想都害怕,死不怕,最怕的就是半死不活,受皮肉之苦。 叶锦羽看那个囚犯也不理她,便转过头也不看那些伤痕对着墙壁开始思考怎么联繫上厉隋。 另一方面厉隋也睁开了眼睛,模煳的看着周围的太医和太监。 王公公看厉隋醒了过来,连忙上前询问道。 「皇上?皇上?」 厉隋看了王公公一眼,也没说什么,只是眉宇间有些许的疲惫。 「我是怎么了?」厉隋有些记不清楚他经歷了什么,只记得吃完饭后突然就晕倒了。 王公公凑到皇上耳边说道。 「皇上可是吃了螃蟹后,突然就晕倒了。」 「哦?这饭食不是试过毒了吗?」 王公公突然跪倒在厉隋床前说道。 「是奴才的错,是奴才考虑不周。」 厉隋抚了抚手示意让王公公平身,声音有些虚弱的对着王公公说道。 「那螃蟹可知道是谁做的?」 王公公左右看了一眼,低下头轻声说道。 「回皇上,是叶锦羽做的。」 厉隋听到叶锦羽的名字,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吃了这么久叶锦羽做的菜怎么会突然中毒呢?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叶锦羽。 厉隋想要起身,却被王公公拦了下来,厉隋却没有理会站了起来,走出房去。 「哎呀,皇上,您刚醒还没休息好就干嘛去啊?」王公公看厉隋醒来就慌忙的想走出去,怎么拦也拦不下来。 厉隋脑子里想着的都是叶锦羽得事情,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问王公公。 「叶锦羽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牢房。」说着王公公看了一眼厉隋。 厉隋想去牢房中解救叶锦羽,但是。又碍于皇上的身份,所以无奈只能跟着王公公带回自己的殿内。 厉隋冷静的思考的一下,该怎么以不见叶锦羽的身份解救叶锦羽,也正在这是叶锦羽那边也有了一些进展。 程雨第二次来到叶锦羽的牢房前,偷偷塞给叶锦羽一张小纸条就离开了。 叶锦羽打开纸条里面写着: 皇上以醒,若想要活下来,只能面圣。 叶锦羽思来想去,皇上既然醒了,那厉隋必然不会轻易的杀掉她,但是若是想解救自己又必须从牢房里出去,这下该怎么办。 正当叶锦羽绞尽脑汁的时候,王公公走了进来。王公公对着周围的侍卫给了一个眼色,那些侍卫就下去了。 叶锦羽看着面带笑容的王公公,心里不由的觉得有点毛骨悚然,通常在电视剧里这样的笑容背后都不会有什么好的事情。 王公公走到叶锦羽的牢房前,让叶锦羽侧着耳朵倾听。 「皇上决定给你个机会。」 叶锦羽绞尽脑汁想的方法,没想到天上掉的馅儿饼落在了自己的头上。王公公看叶锦羽惊讶的表情又接着说道。 「皇上决定让你去御前一趟。」 这次王公公的声音特地的提高了一声,像是为了让等在外面的侍卫听得。 说完外面等候的侍卫走了进来,王公公吩咐侍卫打开叶锦羽的牢房锁。 叶锦羽心想,终于可以离开这个破地方了,叶锦羽走之前又看了一眼对面的囚犯,那个囚犯依然是双眼无神,表情冷淡, 王公公在前方带路,叶锦羽跟在后面,虽然叶锦羽已经知道皇上就是厉隋,但是叶锦羽还是不能就这样直面厉隋。 叶锦羽看着偌大的皇宫,自己心里突然萌生出一种想要留在这里的感觉,不论是宫中金碧辉煌的屋檐,还是四面都一样的小宫有数百个,叶锦羽突然觉得这里还是很不错的。 想着叶锦羽就被王公公带到了厉隋的殿外,因为厉隋事前特意交代过所以到达殿外的时候王公公让叶锦羽在殿外等候,自己进去通报皇上。 叶锦羽观察了一下厉隋殿外的环境,果然是皇上住的地方,虽然在叶锦羽眼里皇宫中的每个宫殿格局都大相迳庭,可是厉隋的殿不一样的地方还是比较明显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34章 牢房 门口的两个侍卫见叶锦羽在私下观察,上前扣押下叶锦羽,示意让叶锦羽跪下。 叶锦羽本以为在古代只有见到皇上的时候才能跪下,可是没想到要求见皇上也要跪在殿外,这是应了那一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叶锦羽也不知道她跪了多久,王公公才从殿内走了出来。 王公公再看到叶锦羽的时候,叶锦羽觉得王公公的笑容没有在牢房里那么慈祥,但是这种笑容在叶锦羽看来并不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在她身上。 王公公扶起跪在地上的叶锦羽,漫漫的开口说道:「叶锦羽,你命真好,皇上同意让你戴罪立功。」 听到这里叶锦羽内心大喜,随即跪倒在王公公面前。 「谢皇上。」叶锦羽看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所以听到之后她也做了相同的动作,但是按电视剧的套路来讲,下面一定是一个很苛刻的时间限制。 「王公公?那时间是多久?」 叶锦羽才不相信没有时间限制这种事情,即便厉隋知道是她叶锦羽,但是在皇上这个位置上他就不能做的让大家看不过去。 王公公笑了笑,点了一下叶锦羽的额头说道。 「时间啊,皇上说了.....」 说了王公公用一个手掌伸开摆在叶锦羽的面前。 「五天?」叶锦羽带着疑问的语气看着王公公。 王公公看叶锦羽理解的很快,边欣慰的点了点头,便准备转身回殿内。突然被叶锦羽叫了下来。 「王公公,记得替我谢谢皇上。」 王公公转过身来。 「我会的,但是你下次要继续给我做好吃的。」王公公留下一抹微笑走进了殿内,叶锦羽在殿外大声的回应道。 「会的公公。」 些许是声音太大,连坐在里屋的厉隋也听了去,最角不禁的抿起一抹笑,却被刚刚进来的王公公看到了。 「皇上笑什么?」 厉隋这个小细节被王公公看到了,连忙咳嗽了两声说道。 「没什么,我看这个事情就交给你去做吧?」 厉隋继续看着面前的册子,王公公走到厉隋身旁吩咐下面的小太监说道。 「去端一碗银耳汤来。」又对着厉隋说道。 「皇上喝碗银耳汤。你的身体还很虚弱还是尽量多休息休息。」 厉隋一面点头答应,一面继续看着手中的册子,突然又一想是不是该去小花园见见叶锦羽了呢?还是过几天吧,等这件事情过去了再去好好询问询问她的破案过程。 想着厉隋笑了起来,在一旁的王公公有点摸不着头脑,只是看着厉隋傻笑着看着手中的册子无法自拔。 离开御前的叶锦羽在宫中又迷了路,摸索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放弃了,不过还好宫中丫鬟太监多,这才能让叶锦羽在他们的帮助下回到御膳房,叶锦羽一路上也想着她穿越的这次还是蛮幸运的。 相识了皇上,而且每次遇到的人或事都能够化险为夷,最不好的一点就是梓若这个人对她偏见太大。 想着叶锦羽就到了御膳房的门前,还没进御膳房就看到程雨哭着跑了过来。 「你哭什么?」 叶锦羽连忙擦了擦程雨眼角的泪水,程雨依然泣不成声的对着叶锦羽又是搂又是抱的。 「好了。好了。这是在外面,等回去了再说。」 叶锦羽无奈的扶了扶程雨的额头,带着程雨走进来了御膳房。 御膳房里跟往常一样,在忙活着皇上的晚膳,但是自从经过叶锦羽的这次之后梓若对宫女们的要求更高了。 叶锦羽刚走进御膳房,周围的宫女就被叶锦羽吸引了眼球,梓若也在内,不过梓若的眼里除了惊讶之外还带着恼怒。 梓若看其它宫女都在围观叶锦羽,对着她们吼道 「怎么?没事情可干了吗?」 说完走到叶锦羽的面前,皮笑肉不笑的对叶锦羽说道。 「这是你的菜单,赶紧去做菜。」 叶锦羽愣了愣没想到梓若还能这么自然的让她去做菜,但是叶锦羽并没有接过菜单而是转身离开了御膳房。 只听到梓若再身后喊道。 「叶锦羽......」叶锦羽也没有听清梓若到底在喊的什么,带着程雨就回到了住的地方,就开始静思。 程雨知道叶锦羽肯定是在思考这次事件的原委是什么样的,程雨很担心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插话于是就做到一旁一声不响的陪着叶锦羽,从晌午坐到晚上。 叶锦羽也不知道被谁刺激到了,突然从床上起来走到门前,看着天上的月亮自言自语起来。 「老天爷!你是故意整我的吗?为什么让我有这种经歷!」 程雨看叶锦羽突然下床还以为叶锦羽想到了什么办法,但最后只听到叶锦羽说着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语,也只能在身后呆呆的站着。 「电视剧里的女主角不都是很幸运的吗?为什么我的这么倒霉,老天你剧本拿错了吧。」叶锦羽发泄完内心想说的话,转身看着一脸懵逼的程雨不禁笑出来了声音。 「你笑什么啊?」一点都跟不上叶锦羽的神经的程雨,一脸茫然的看着叶锦羽,叶锦羽就看着一脸茫然的程雨不停地笑。 最后程雨也跟着笑了起来,两个人跟傻子一样不知道什么原因就笑了起来,没有原因。 第二天两人醒来的时候,叶锦羽像是没有经歷过昨晚的事情一样,叫起程雨就去了御膳房。 早膳梓若并没有交代叶锦羽做菜,而是对着御膳房所有宫女的面说道。 「叶锦羽,在你未查清事情真相之前,你还不能进去御膳房,万一皇上再中毒我们会怀疑是你做的!」 梓若表面是为了叶锦羽在考虑,但是语气里嘲讽的味道谁都可以听得出来,不过不让叶锦羽做菜也是一件好事,这样叶锦羽就有更多的机会去调查这件事情的整个过程。 可是该从那里查起呢?厉隋是吃了螃蟹才晕倒的,但是叶锦羽知道她做的螃蟹一点问题都没有,只能从其他菜品中调查。 叶锦羽去问程雨当日的菜单还有没有记录,程雨摇了摇头对叶锦羽说道。 「平时都是梓若分的菜单,谁也没有完整的菜单。」说着程雨思考起来,「若是真的要说谁有,那就吱声梓若姑姑了。」 叶锦羽知道完整的菜单之后梓若有,可是这次的事情在梓若的处理事情方面看来叶锦羽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就是梓若陷害的,梓若又怎么会轻易的把当日的菜单给她呢。 叶锦羽左思右想想到了王公公,厉隋每日的膳食王公公一定知道菜单是什么,于是便去御前寻找王公公。 叶锦羽觉得自己最笨的就是经常忘记自己是路痴,摸索曹御前就已经从早上到了中午,叶锦羽刚好看到御膳房的人去御前送餐,自己偷偷的在身后跟了上去,走了些许半个时辰就到了御前。 叶锦羽看到王公公的时候,王公公正在忙着招唿午膳,叶锦羽看王公公和自己对视了一眼,叶锦羽给王公公做了一个手势,示意让王公公来她这边。 王公公看着叶锦羽的手势,领会到了什么意思,就对着身旁的几个小太监吩咐了一声就向叶锦羽的位置走了过去。 「小姑娘不好好去查你的案子,来这里做什么?」王公公刚见到叶锦羽就捏着声音,像是故意这样说话的。 叶锦羽有点不好意思开口,毕竟已经摆脱王公公很多事情,她开始扭捏起来,王公公把叶锦羽的动作都看在眼里知道叶锦羽有些说不出口,便觉着需要逼叶锦羽一下。 「若是没什么事情我可就走了哦。」叶锦羽看王公公要走,连忙上前拦下王公公半扶着身子对王公公说道。 「王公公,奴婢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王公公看叶锦羽终于肯说事情,便停了下来看着叶锦羽。 「是这样的王公公,为了查清当日饭菜是否有毒,我需要当日的一份菜单,不知道王公公你那里有没有。」 「菜单?」王公公想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菜单通常都是放到御膳房管事哪里,我这里很少留一份。」 听到这个消息叶锦羽的眼里充满了失望,难道又要去梓若的房间偷吗?她已经不想又第二次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王公公看叶锦羽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轻声笑了起来。 「我逗你的。」王公公抿嘴说道。 「因为当日皇上吃过膳食之后就晕倒了,所以我特意把当日的菜单留了下来,就是为了今天这样用的。」说着王公公准备回去帮叶锦羽把那日的菜单拿过来。 叶锦羽拦在王公公面前,双手合十摆在头上对着王公公又说道。 「王公公还需要你再帮我回忆一下当日皇上还吃了什么,或者是喝了什么东西」叶锦羽觉得自己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王公公看叶锦羽的样子轻声笑着回答着好,另一面开始往屋内走。 「你在这里等我。」王公公丢下一句话就回到屋子了。 叶锦羽看着王公公走进屋内,自己突然长嘆一口气,看到程雨刚好从御前送完餐出来,也把程雨叫道了自己跟前。 「你想从这里开始查起?」程雨看了一下四周,听过叶锦羽的调查方法之后,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决定跟着叶锦羽一起调查。 叶锦羽点了点头,因为一会要和王公公见面,所以叶锦羽让程雨回御膳房等她,程雨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这时候刚好王公公从屋内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手帕递到叶锦羽的手中。 「剩下的就看你的咯。」王公公给叶锦羽一个坚定的眼神,便转身回到御前。 叶锦羽看着王公公的背影内心决定等这次事情结束之后一定要给王公公做一顿大餐。 回到御膳房的周福,还没有看从王公公那里拿来的菜单,程雨就凑上前来,对叶锦羽说道。 「快拿出来看看,看看那天到底吃的都是什么膳食。」 叶锦羽心想,既然已经拿到了菜单,也就不那么慌张,于是,慢慢的打开手中的手帕,王公公,字体虽然说不上好,但是也不差,可能是跟在皇上身边,学了多少个字。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35章 原因 叶锦羽扫了一眼菜单,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虽然叶锦羽是五星级酒店的大厨,但是对于食物的搭配还是不能百分百确定。 于是叶锦羽又看了一眼手帕的另外一面,上面写着厉隋当天除了膳食之外的其他东西,为了弄明白食物的搭配,叶锦羽需要一本食物搭配的书,但是在古时候叫什么叶锦羽就不知道了。 叶锦羽只能尽量的解释出自己想要的书籍。 「就是那种能够知道什么食物不能和什么食物放在一起的食物介绍书。」叶锦羽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程雨,似乎已经放弃了解释。 程雨想了想,像是突然知道了什么似的面色开始欢笑起来。 「我知道你说的什么了。可是.....」程雨还没高兴起来的嘴角又弯了下去。 「那本书只有藏书阁哪里才有,皇上的地方我们可不是说想进就进的。」 叶锦羽听过之后不知道该有什么表情,她知道厉隋既然不告诉他就是皇上,那他一定有什么原因,再者说总不能一直麻烦王公公帮她,这次叶锦羽想自己前去探探险。 叶锦羽和程雨商量了一下对策,待午膳的时候皇上会去吃午膳,程雨和叶锦羽就藉机这个时候混进藏书阁,索性两人胆子也很大,也就这样定了下来。 两人确定了计划之后,程雨就去了御膳房准备膳食。梓若半天没有见到叶锦羽心里恐慌叶锦羽会不会查出点什么便悄悄问起了程雨。 「这叶锦羽一天都没见,你可知道她去了哪里?」 梓若对叶锦羽的态度整个御膳房的宫女都看的清清楚楚,程雨又怎么会不知道梓若这句话的意思呢。 「回梓姑姑的话,奴才并不知道叶锦羽去了哪里。」 梓若看也套不出什么话,便扔给程雨两个菜单转身吩咐其他宫女了。 另一方面叶锦羽也开始在衣袖里面塞一点银两,必要的时候还能够拿出来救救急,他可不想再在皇宫中摸不到东西南北。 午膳很快就做好了,叶锦羽跟在送膳的队伍后面来到了御前,程雨送完之后就带着叶锦羽来到了藏书阁。 藏书阁门口有两个侍卫,叶锦羽刚想该怎么做的时候,程雨走到了一位侍卫的身前,好像说了点什么,那两个侍卫就像是装作看不见程雨的样子继续左右视察周围的情况。 程雨给叶锦羽一个手势,示意让叶锦羽也过去,叶锦羽虽然摸不清头脑但是既然能够安全到达御书房也就没有多想。 皇上吃午膳的时间很短,所以叶锦羽他们的时间很紧急,刚走进御书房叶锦羽也没来得及问为什么能够安然的进来,程雨就拉着叶锦羽说道。 「我们两个分开找,这样快一点。」 叶锦羽看程雨这般认真,就暂时收住了自己八卦的心开始寻找书籍。 叶锦羽早在电视剧中就领略过藏书阁的宏伟,亲自只身其中的时候也不紧被这般宏伟吓到了。 「你是谁?竟敢私入藏书阁。」 叶锦羽正在寻找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差点把她的魂吓出来。 叶锦羽转身一看是一位白髮苍苍的老爷爷,叶锦羽这才想起来藏书阁里住着的通常都是一位老头来看管。 叶锦羽走到老头面前跪倒在地说道。 「奴才只是来寻找一本关于食材的书籍,还请您放过我们。」 那老头面容慈祥也不像是内心黑暗的老头,叶锦羽就想既然自己来偷书就应该接受别来带来的质问和结果。 那老头看叶锦羽是来找菜谱的脸色突然一变开心起来。 「这么说你是御膳房的人?」 叶锦羽看老头脸色开心起来就知道这菜谱!有戏! 叶锦羽示意的点了点头,那老头开心极了。 「这样如果以后你教我厨艺,我就不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 「没问题。」叶锦羽用手摆出了一个ok的姿势,那老头看着这个手势觉得很是新奇,他觉得这个姑娘身上带来的东西是他未曾见过的,他在这藏书阁带了这么些年本以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却不料被这小姑娘的一个小小的手势给吸引到了。 「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老头也摆出了ok的手势。 叶锦羽笑着回答道「这个意思就是可以或者好的意思。」那老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叶锦羽时间不多便不再于老头纠缠下去。 「您可知道菜谱在那个地方放着?」 老头听了叶锦羽的解释满意的点了点头带着叶锦羽走到了藏书阁最里边的地方,拿出一本书递给叶锦羽。 「你只能在这里查看,不可带走。」 叶锦羽嘴上说着好的,手上就开始翻阅书籍,古时候的书籍没有目录这让叶锦羽查起来有点麻烦,好不容易找到了螃蟹的一页,叶锦羽定神一看螃蟹是海鲜不能和蜂蜜一同使用,虽然叶锦羽看当日的膳食里并没有蜂蜜,但是在皇上当日喝的汤点里有一倍是蜂蜜水。 「多谢老爷爷,我会找您的话做,不定期的来教你厨艺的。」叶锦羽终于找到了原因,但是兇手也是叶锦羽需要抓出来的,她可不想就这般背了黑锅。 程雨和叶锦羽会和后就离开了藏书阁,到达御膳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梓若站在御膳房的门口一直担心着叶锦羽会查出点什么。看到叶锦羽和程雨一同来到御膳房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嘴。 「这么清闲那。也不知道你这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叶锦羽没有理会梓若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叶锦羽要好好看看这个菜单当中这个蜂蜜是谁呈给皇上的,又或者是谁想要嫁祸给叶锦羽。 梓若看叶锦羽一脸自信的样子怕是已经找到了原因,双手不禁的紧张起来,指甲在手心狠狠的握着。 叶锦羽回到自己房间继续看了一眼王公公给叶锦羽的菜单,果然当日皇上食用的有蜂蜜水,于是叶锦羽便准备前往御前告诉皇上这件事情。 叶锦羽到达御前的时候,王公公刚好也走到御前,叶锦羽把事情的经过告诉王公公之后,王公公一脸惊讶的跑进了屋内,这次都没有留下一句让叶锦羽在外等着这句话。 叶锦羽没有听到王公公的命令,所以也不敢进去,只能在外面等着。 过了些许的时辰,王公公从屋内走了出来吩咐了一声身旁的侍卫,叶锦羽就看到两旁的侍卫离开了。 叶锦羽好奇的问道。 「王公公,可是直到是谁端的蜂蜜水?」 王公公翘着兰花指兴高采烈的说道。 「当日啊一位宫女端来一杯蜂蜜水,老奴还以为是那个娘娘送给皇上的也就没有多问,试过没有毒就端了进去。」王公公惭愧的摇了摇头。 「可谁知道竟是这个害了皇上。」说着王公公突然啜泣起来。 叶锦羽看情况不对连忙上前安慰道。 「王公公别放在心上,都是那想害皇上的人心态歹毒了。」 叶锦羽又一想既然是个宫女那王公公怎么找到这个兇手呢? 「王公公可认识这个宫女?」王公公拿出虽然携带的手帕擦了擦眼角还没有留下来的泪渍说道。 「那个宫女我刚好也见过,所以才让侍卫去把她抓来。」 叶锦羽和王公公说话的功夫,原来在门旁的两个侍卫就带着一个宫女来到了王公公面前。 那宫女见到王公公就连忙跪倒在地。 「公公饶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啊。」 王公公对她的态度十分冷淡,指着那个宫女的鼻子骂道。 「我那么信任你,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般的事情。」 那个宫女连忙拉着王公公的腿,叶锦羽这才是真正的见识了什么叫做抱大腿。 「我并不知道蜂蜜水和螃蟹不能一起食用,我当日只是想给皇上送点喝的没有其他意思啊。」 王公公踹开那个宫女的手,那宫女倒在了地上。 叶锦羽在一旁想起了一件事情。 「王公公,她一个小小的宫女,又不是御膳房的宫女,又怎么会知道螃蟹和蜂蜜不能在一起食用呢?肯定是有人告诉她的吧?」 叶锦羽一直觉得这个事情蹊跷,这个宫女不是御膳房的又不知道今日的菜单当中有螃蟹,她难道就这么倒霉刚好送了一碗蜂蜜水,就刚好膳食里有螃蟹这道菜?真的是太巧合,让人不得不思考一番。 「也对。」王公公也仔细思考了一下,觉得叶锦羽说的有道理,转身对着倒在地上的宫女说道。 「这件事情是谁告诉你的?」 那个宫女左右看了看偷瞄了一眼叶锦羽回答道。 「是梓若姑姑。」 王公公刚想吩咐身后的两个侍卫去把梓若抓来却被叶锦羽拦了下来。 「王公公咱们还没有实验一次这个东西,万一梓若来了之后死不承认那可不行,不如我们就在皇上面前实验一番,看看这螃蟹和蜂蜜水是不是不能一起食用。」叶锦羽觉得抓人要有证据,一定要证实梓若陷害就必须要看到蜂蜜和螃蟹真的不能一起食用。 王公公听完走进了屋内,想必失去通报皇上,屋外的宫女一直在偷瞄这叶锦羽像是怕叶锦羽看出来什么。 屋内的厉隋听了王公公的一番解说之后也觉得叶锦羽的想法很对,便挥了挥手对王公公说道。 「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公平公正来办。」 王公公答应之后就退了出去,厉隋在看着册子的脸上又泛起了微笑。 叶锦羽看王公公走了出来眼里放出的光像是能够刺瞎别人的眼睛。 王公公对着叶锦羽缓缓说道。 「皇上已经把这件事情全权交给我处理,现在我们去前往御膳房看看事情是不是这样的一个过程。」 说完王公公就吩咐侍卫押着那个宫女带着叶锦羽前往御膳房。 这时候的御膳房正在忙活着午膳食材的搬运,梓若看到王公公带着叶锦羽和一个丫鬟走了进来,心里就开始慌乱了,但是为了不露出马脚连忙上前对着王公公说道。 「王公公怎么今天有幸来我们御膳房呢?是想吃点什么?」 王公公瞥了梓若一眼对着身后被押的小宫女说道。 「可是这位姑姑?」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36章 蜂蜜水 梓若和那个小宫女对视了一眼,心想完了这下惨了。小宫女点了点头回答道 「是!就是这个姑姑给我说让我去给皇上送一碗蜂蜜水。」便不再看梓若了。 王公公对着御膳房所有的人捏着腔说道。 「皇上中毒的事情,有了新的进展,今天哀家就是来看看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说着给了叶锦羽一个眼色。 「叶锦羽把你的螃蟹在做一遍。」 叶锦羽得令之后三下五除二就把螃蟹做好了,王公公像往常一样试过没有毒之后吃了一口并没有大碍。 「这螃蟹做的不错,而且吃完也没有什么事情。」 然后王公公又那个宫女做了一碗蜂蜜水端到跟前,吩咐这个宫女说道。 「你先把蜂蜜喝了,在吃一口这螃蟹。」 知道自己有罪的宫女只能乖乖的听从王公公的吩咐,结果吃完螃蟹就晕倒在一旁了。 御膳房的宫女们看到之后大惊,开始议论纷纷。 「怎么还能这样?」 「这种事情恐怕只有管事的做的出来。」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梓若,梓若心里慌张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公公缓缓的开口说道。 「叶锦羽的螃蟹没有问题,关键就在于这蜂蜜水和螃蟹两个不能共同食用。」王公公转过身对着已经面容失色的梓若说道。 「我想你这管事的不会不知道这件事情。来人把梓若抓起来押入牢房准备处死。」 梓若一听要抓自己连忙喊道。 「公公饶命公公饶命。」梓若知道自己怎么反驳也没有作用,只能让侍卫乖乖的带走自己。 王公公对着其他宫女说道。 「把这个宫女抬到乱葬岗,埋了吧。」 叶锦羽才觉得王公公的心原来这么狠。 皇上中毒的事情自从查清楚之后,梓若就被关进了牢房,御膳房的宫女也没有人去牢房里看过她,叶锦羽本想去牢房一趟却被程雨拦了下来,声怕梓若身上的晦气沾染到叶锦羽的身上,所以叶锦羽也就没有去,但是听说后日梓若就要被斩首,叶锦羽心还是一软便准备去一趟。 「你可要注意点……」程雨担心的看着毅然决然的叶锦羽,满脸写着担心。 叶锦羽安慰的看了她一眼,朝大牢过去。 叶锦羽打点了看门的侍卫允许让叶锦羽进去探监但是时间很短,叶锦羽又走到牢房的时候没有第一次的那种新奇,梓若关的房间和她进去的时候的房间在同一个位置,叶锦羽看了一眼对面的牢房里面已经空空如也,可能那个囚犯已经被处死了吧。 叶锦羽走到梓若的牢房前,梓若看到来的是叶锦羽发了轻蔑的笑声。 「你来干什么?看我背你整的这般落魄你觉得心里很舒服吗?」叶锦羽一直都没有把梓若看的太敌对,虽然梓若平时对她并不是那么好,但毕竟在一起相处这么长时间叶锦羽对梓若还是有点怜悯之心的。 「不用你可怜我。」梓若把叶锦羽递过来的食物打翻之后转过身看着面前的墙壁。 叶锦羽看着梓若落寞的背影想起叶锦羽刚进皇宫是梓若神气的样子,对着梓若说道。 「我们本都是御膳房的人,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好好谈。」 梓若依旧不理会叶锦羽面对这墙壁,叶锦羽继续开口说道。 「我知道我的厨艺可能太过显眼可能威胁到你御膳房管事的位置,但是作为御膳房管事你不能出了吩咐宫里的宫女做好菜品之外就会算计。」 叶锦羽一直都想告诉梓若这样做的方法方式不对。 「你只能不断的提升自己才能不被别人所代替,这就是时代在变换,人也应该跟着环境而不断提升。」 说道这里梓若的身影突然一颤,叶锦羽看梓若是听了进去,心里有些许的欣喜,又对着梓若说道。 「我希望......」 「你走吧。」梓若突然开口了,但是依然没有转过身来。 叶锦羽刚想继续说点什么,梓若就像发疯似的叫着守门的侍卫。 「救命啊,叶锦羽要害死我,救命啊。」 叶锦羽看守门的两个侍卫走了进来,自己也知趣的离开了牢房。 梓若看着叶锦羽离开的身影,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对叶锦羽的恨,虽然她知道叶锦羽刚刚说的话是对的,但是既然到了现在为止,她宁愿自己含着怨气走,也不想带着对叶锦羽的愧疚感离开这个人世间。 第二日,牢房的侍卫送来了一桌好菜,梓若当然知道自己的死期已经到了,但是她只是宫里一个小小的宫女,又怎么会有如此丰盛的送行饭。 「侍卫大哥,可否告诉我这送行饭是谁送来的?」 守门的侍卫瞥了一眼梓若冷冷的回答道。 「御膳房。」 梓若蹲坐在地上,虽然她身为御膳房的管事,但是她知道她和御膳房的宫女们关系都不好,因为害怕自己突然某天就被某个宫女给替代去,所以梓若时常防着这些宫女,还时不时的陷害他们,让他们没有晋升的机会。 但经过昨日叶锦羽来牢房之后,梓若心里就有底知道这个送行饭是谁做的了。 今日的梓若没有像上次那样拒绝品尝,而是拿起筷子尝了起来。 果然是叶锦羽的手艺,虽然梓若心里记恨叶锦羽,但是叶锦羽的手艺不得不说的确比自己高出很多,或许叶锦羽是真的有当御膳房管事的能力,只不过是因为她在那个位置上所以才阻碍了叶锦羽晋升的机会吧。 梓若摇了摇头继续品尝,心里想到: 没想到离开这个人世间的最后一顿饭竟然是自己记恨的人做的,真是讽刺。 梓若吃完饭之后就被守门的侍卫带离了牢房,因为自己只是个宫女所以并没有像其他嫔妃一样当众处死,但是来围观的人依旧不少,都是宫里的宫女。 梓若走到处刑台的时候向台下扫了一眼,叶锦羽也在人群当中。 因为时间还没有到,所以大家一直在等,叶锦羽想要上台给梓若说点什么,却被程雨一把拦了下来。 「不要这个时候突然母性泛滥了。你可要记住,梓若可是被你亲自送进牢房里的。」 这点叶锦羽当然是知道的,就是因为是她自己亲手送进去的,叶锦羽才不忍心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叶锦羽多么想梓若也能像自己一样,只是在这个世界死去,灵魂却穿越到了另外一个时空,这样她就能从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周围的宫女们一直对着梓若指指点点,就看的出来梓若平时对她们的态度一点都不友善。 叶锦羽虽然在电视上看过被斩头的情景,但是通常都是没有血腥的镜头,这一次是真正的观赏了被砍头的情景。 时辰已到,刽子手喝了一碗水喷到自己拿着的刀上,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当刽子手的刀落下之后,电视剧里只出现了一滩血水,并没有出现一只头颅直愣愣的出现在台下。 台下观看的宫女们,有些似乎已经习以为常,有些新进来的宫女没有见过所以惊讶的叫出了声,而叶锦羽看到这个场景,虽然平时杀鸡杀鱼都见血,可是突然叶锦羽忍不住想吐便转过身去不再看这场景。 叶锦羽和御膳房的宫女们之所以会来观看也是因为王公公的传话,为了让这次的事情不再发生,王公公只能杀鸡儆猴的做出这样的方法,让所有宫女都看到这就是谋害皇上的下场。 之后王公公站在台上对着围观的宫女们说道。 「好好做好自己手上的工作,若是再动什么歪脑筋碰到了皇上,你们的下场可不仅仅是这般情况。」 台下的宫女们议论纷纷,但是也没有说太多就被王公公遣散回各自的宫中准备自己的工作。叶锦羽被王公公叫停。 「叶锦羽皇上看你此次处理案情有功,以后御膳房的管事皇上说就交由你管理了。」 说完王公公扬长而去,只留下叶锦羽自己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梓若被斩后,叶锦羽在御膳房的生活依然是忙着做饭,突然有点程雨走到叶锦羽面前告诉叶锦羽。 「叶锦羽,叶锦羽最近宫里开始给新进来的宫女晋级呢。」 程雨也想上进,她不想一直在御膳房呆着。 「怎么?跟我们有关系吗?」叶锦羽觉得这种事情都很无所谓,她倒是满希望在御膳房一直呆下去,毕竟梓若走了也没有嫉妒排斥她的人了。 程雨一脸惊讶的看着叶锦羽。 「新宫女啊。你们不就是新宫女?」 程雨看叶锦羽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就准备放弃劝说叶锦羽了,毕竟叶锦羽和她不一样。 「好了,开始忙起来吧,一会就要到午膳时间了。」说着叶锦羽就去准备午膳要用的食材了。 程雨无奈的走到一旁准备忙自己,被一个宫女拦了下来。 「叶锦羽在吗?」 程雨听到叶锦羽名字抬头一看原来是唐青,程雨对着叶锦羽笑着喊道。 「叶锦羽,唐青来找你了。」 叶锦羽看到唐青,就觉得她肯定是有事情来找她,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不就是在说唐青嘛? 叶锦羽跟着唐青走到御膳房旁的小花园里,刚走进去唐青就拉着叶锦羽做到了花园的小亭子下。 「叶锦羽你这次可一定要帮帮我。」 「晋级的事情?」叶锦羽就知道是为了这件事情,不然唐青怎么一脸的紧张。 唐青看着叶锦羽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像是叶锦羽一定能帮助她晋级一样。 「我怎么帮你,我一个御膳房的人,你在织布坊咱们两个差的有些不搭。」叶锦羽也很无奈,虽然她很想帮助唐青,毕竟看唐青也是有上进心的人。 唐青思考了一番,对叶锦羽说道。 「我们织布坊有一个宫女,我觉得她是最大的竞争对手。 竞争对手?叶锦羽听到这里不禁反问唐青。 「怎么你们是织布坊的宫女内部投票吗?」 唐青点了点头,拉起叶锦羽的手说道。 「那个宫女是一位汐嫔想要提拔的人,我害怕我争不过她。」唐青的脸上写满了担心,叶锦羽只能一边安慰一遍思考着该想什么办法。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叶锦羽看唐青是和自己一同进宫的份上决定帮她一把,可是该怎么帮还是需要唐青告诉她,不然叶锦羽也摸不着头脑。 唐青想了想回答道。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37章 唐青 「你等我回去打探打探,再回来告诉你。」 唐青听到叶锦羽要帮自己就已经很高兴了,虽然还不知道该怎么帮,但是这情分到了自然就是很开心的。 叶锦羽看唐青兴高采烈的离开了小花园,自己也会到御膳房。 程雨看叶锦羽回来了,上前拉着叶锦羽小声问道。 「唐青是不是也是因为晋级的事情?」 叶锦羽在成语的额头上敲了一下点了点头,又对着程雨说道。 「还不赶紧去做午膳,在不准备一会要晚了。」 程雨这才想起来菜单已经发给自己有一会了,程雨连忙拿着菜单去做菜了。 自从梓若被斩后,御膳房的事情就有叶锦羽接手了,为了不想成为第二个梓若,叶锦羽对御膳房的宫女们一直都是以亲近慈祥的面容对待的。 叶锦羽四下吩咐了宫女,也拿着自己的菜单去做菜了,既然在御膳房就不能丢了厨师的身份,不论现在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在这里呆着。 忙活过午膳之后,叶锦羽和御膳房的宫女吃过饭没事便想着准备去花园里逛逛,突然一位御膳房的小宫女找到叶锦羽说有人找。 叶锦羽没有多想就跟着小宫女走了,叶锦羽是路痴一直看不清楚四周那是哪,走了些许有半个时辰才到达目的地,叶锦羽定情一看原来是织布坊,叶锦羽想到唐青好像是在这里,难道已经有人知道唐青找她帮忙的事情了? 果不其然出现在叶锦羽面前的是一个嫔妃身旁的宫女,一脸不屑的看着叶锦羽。 「你就是晋升最快的那个小掌勺?」 叶锦羽看哪个宫女一脸的狗眼看人低的样子,准备给她点教训。 「怎么?你又是那家主人的狗?准备往我身上咬一口吗?」 那宫女听到这话自然不高兴,咬牙切齿的样子在叶锦羽的眼里更令人发笑。 「看看!看看!现在是越来越像了。」 那宫女看自己也说不过叶锦羽,为了避免自己再吃亏,就提高了一些音量告诉叶锦羽。 「我家娘娘让我告诉你,这次晋升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不然后果......」 「后果?怎么样?」叶锦羽肯定知道后果怎么样,电视剧里跟嫔妃相争的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叶锦羽对着眼前的宫女还想说点什么,突然唐青出现了。 「叶锦羽?」 在屋里做手上工作的唐青,听到外面有吵闹的声音,本不想出来凑热闹却不料听到叶锦羽的声音,出来一看没想叶锦羽正在和那个嫔妃的丫鬟吵架,唐青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连忙上前拉着叶锦羽就离开的织布坊。 嫔妃的丫鬟看叶锦羽被拉走之后神气的对着织布坊的宫女们说道。 「我家娘娘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这个叫叶锦羽的宫女的。你们也是一样谁敢惹我家娘娘,你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的。」 织布坊的宫女们面面相觑,谁也不说话回到自己的屋里开始继续工作了。 另一方面被唐青拉走的叶锦羽到了唐青的屋内。 「你拉我干什么?你没看到她神气的样子?我心里都看不过去。」叶锦羽才不会让那个小小的丫鬟踩到自己的头上。 唐青看叶锦羽一脸生气的样子,连忙上前哄到。 「好啦,好啦,你就让她随便神气去吧。」 叶锦羽虽然心里去不过去,但是她也知道这不是唐青的错,唐青还是要在织布坊晋升的,如果事情闹得太大唐青也不好在织布坊继续呆下去,那么这晋升的事情肯定就泡汤了。 叶锦羽脸上的表情缓和了许多,唐青才敢开口告诉叶锦羽。 「你就帮帮我给织布坊的宫女们做点吃的让我拉拢拉拢人心,好不好?」 唐青一脸星星眼的期待,叶锦羽经过刚刚的事情也不好意思拒绝唐青,便答应下来准备给唐青做一份茯苓糕。 两人看着对方露出了笑容,叶锦羽这才回到御膳房准备茯苓糕。 叶锦羽回到御膳房后就想着开始准备茯苓糕,但是刚好皇上的人来吩咐御膳房做午膳,所以叶锦羽只能先忙着皇上的午膳把要给唐青做的茯苓糕放在了一旁。 叶锦羽拿到菜单之后看了一眼,基本上没有太难做的菜品,叶锦羽把最难的菜品蟹粉狮子头留给了自己,其他的菜品都交给御膳房的其他宫女。 程雨走到叶锦羽跟前凑到耳边问道。 「刚刚那个宫女叫你去干嘛?」 叶锦羽觉得这种事情没有必要说出来,就轻轻敲了一下程雨的额头说道。 「还不赶紧去做午膳,还有心思在这里八卦。」 程雨向叶锦羽翻了一个白眼,便跑到自己的灶台前准备自己手中的菜单了。叶锦羽看程雨给自己一个白眼,心想这姑娘跟着自己学坏了,刚开始遇到她的时候程雨还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现在的程雨都会用表情来告诉你她心里想说的话了。 叶锦羽苦笑了一声之后走到灶台前准备自己的蟹粉狮子头。 虽然上次给厉隋做的蟹肉让厉隋中毒的事情在叶锦羽心里留下了阴影,但是为了战胜自己叶锦羽还是决定继续做蟹肉。 叶锦羽现在螃蟹放入蒸锅待蒸锅蒸熟时把螃蟹取出。 等待螃蟹蒸熟的这段时间,叶锦羽就在御膳房中转这看看每个宫女准备的菜品怎么样,并且不停的询问有没有什么问题。 可能是叶锦羽第一次这样让御膳房的宫女们都不太适应,纷纷挥着手说没有问题,只有叶锦羽走到程雨跟前的时候程雨才半开玩笑的说。 「你现在啊跟我们不一样了,都不敢跟你说话了。」 叶锦羽轻轻的拍了程雨的背看程雨准备的菜品,程雨做菜的手法娴熟,叶锦羽就知道不用担心,但是程雨为了给叶锦羽面子拉着叶锦羽问道。 「叶姑姑,我不太懂这个菜品的火候需要注意什么?」 程雨一脸奸笑的看着叶锦羽,叶锦羽也懂程雨什么意思,因为周围的宫女都在看着程雨这个方向,如果这是一个好的开头,那么叶锦羽以后在御膳房的位置就不会那么尴尬了。 叶锦羽看了一眼程雨的菜品故意很亲近的告诉程雨。 「待菜品表面泛着金黄捞出即可,这时候的火候刚刚好就是你需要的地方。」 程雨配合的点着头「哦!我知道了。谢谢姑姑。」 叶锦羽看着程雨开心的回过头看自己的菜品,叶锦羽又看了看其他的宫女,看来这个方法还是有效果的,因为叶锦羽看到有几个宫女已经忍不住自己内心的小激动想要询问了。 人就是这样,不敢踏出第一步,当看到别人踏出之后自己才敢踏出那一步。 叶锦羽看蒸蟹的时间还有一段,便继续转了一圈,但是这一圈叶锦羽又给几个宫女进行了料理上的指点,虽然都是在御膳房共事,但是那里不懂就应该询问。 一圈下来之后叶锦羽觉得宫女们的反应还很满意,叶锦羽只要在工作之余多加关心,那么御膳房宫女们的心肯定能够拉拢到她这里。 叶锦羽看蒸的螃蟹已经差不多了,便回到了自己的灶台前。 拿出蒸熟的螃蟹,去壳取肉开始准备蟹粉狮子头。又找来马蹄肉切粉,与肉沫蟹粉混合在一起,加入鸡蛋生粉盐蒜姜水搅拌均匀。 因为叶锦羽蒸螃蟹的时间很长,所以当叶锦羽开始做下面几道工序的时候其他宫女们的菜品基本上也都完成了,便凑到叶锦羽跟前也想学几下手艺。虽然御膳房的宫女们早已经见识过叶锦羽的手艺是什么样的,但是能在一旁偷学几道手艺对于这些御膳房的宫女们来讲也是很不错的事情。 叶锦羽也没有顾忌叶锦羽宫女们,把拆蟹粉恶壳和蒸螃蟹剩下的水混合,加入一些清水一些低盐生姜煮沸。 煮沸汤的时间很短,但是汤的香味已经飘满了整个御膳房,站在叶锦羽周围的几个宫女都已经开始咽口水了。 待汤煮沸之后,把汤汁滗出放入罐中,将刚刚搅拌均匀的肉搓成团,这样狮子头就成型了。 叶锦羽对着周围的宫女们说道。 「去洗把手过来一块搓狮子头。」 周围的几个宫女互相看了看,愣了几秒就跑去洗手后来到叶锦羽的灶台前跟叶锦羽一起搓狮子头,个叶锦羽接着这个机会跟周围的几个宫女一起聊了很多,对于御膳房的一些事情也听说了很多。这些宫女对叶锦羽的感觉也越来越像大姐姐的感觉。 程雨看叶锦羽这边这么热闹,连忙结束了自己的菜品也凑了上来,程雨的加入让这个氛围便的能忙活了一会之后狮子肉都已经好,叶锦羽把狮子头放入灌满汤汁的罐中,开始放在蒸锅上蒸煮。 因为蒸煮的时间也比较久,所以叶锦羽提议和御膳房的宫女们玩个游戏。 可是游戏还没有开始,王公公就出现在御膳房的门口。 叶锦羽看到王公公突然正经起来。 「王公公,您怎么来了。」自从上次看到王公公处理梓若的事情之后,叶锦羽对王公公突然就一丝的敬畏感。 「我来看看皇上的午膳准备的怎么样了。」 其实皇上的午膳不用王公公亲自前来,只要做好之后御膳房的宫女们端至御前就可以了,叶锦羽心里明白前段时间让王公公帮了那么多忙答应给王公公做的好吃的还有没有呈给王公公,叶锦羽连忙上前道歉。 「最近忙的都忘了一件事情,我现在就跟你做好吃的。」 王公公拦下了叶锦羽,问道蒸笼里蒸的是什么,叶锦羽回答道。 「蟹粉狮子头。」 「狮子头?那我一会尝尝这个就好了。」王公公此次前来也不是为了自己,是因为皇上让他来看看所以他才来到御膳房,既然叶锦羽心里还记着答应自己的事情,他也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随便指了一道菜尝尝就行了。 待蟹粉狮子头做好之后叶锦羽拿来一个碗先给王公公呈上然后才装盘。王公公尝了一口之后。 「嗯.....小丫头手艺真是不错。」 说着就命人带着午膳离开了御膳房。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38章 裁判 叶锦羽等皇上的午膳送去之后,就想着开始准备给唐青的茯苓糕,准备好需要的材料之后就看到程雨和其他宫女们在御膳房的小院里玩耍,几个刚刚和叶锦羽一同做过菜品的宫女走进御膳房拉着叶锦羽也进了小院和她们一同玩耍。 古时候的游戏很少,不过还好叶锦羽在现代经歷了很多多种多样的游戏,叶锦羽把在电视上学到的谁是卧底告诉了御膳房的宫女们,刚开始听过之后有点懵,但是叶锦羽解释之后他们似乎能够理解一点,游戏便开始了。 因为叶锦羽熟悉游戏所以叶锦羽就是游戏的裁判,第一局卧底的名词是髮簪,其他人的名词是头饰。 虽然叶锦羽尽力的解释了一通看着周围的宫女都向她投来很明白的目光,但是真正在游戏中的时候叶锦羽真的是苦笑不得。 拿着髮簪名词的人第一个就说出了,簪子这个词语。而其他宫女也没有看的出来和自己的有什么不同,就这样玩了几个回合之后叶锦羽终于给了自己一个白眼。 叶锦羽才想到这些在御膳房的宫女都没有学过文化和知识,又怎么知道用其他的词语来形容自己手里拿到的关键词。 最后这个游戏只能无疾而终,但是通过这个游戏叶锦羽也发现一些问题,有些宫女聪明一点就同有些宫女反应慢说很多遍依旧不知道你在讲解的是什么。 叶锦羽放弃了这个游戏之后就坐在一旁看着其她们玩仅有的踢毽子和跳绳赏花,竟然忘了要给唐青做茯苓糕的事情。 一晃时间竟然到了黄昏,叶锦羽看到远处走来一个人,定情一看原来是唐青,叶锦羽才想起来要给唐青做的茯苓糕还没有开始做,刚想进屋的时候就被唐青叫道。 「叶锦羽,我的糕点准备的怎么样了?」 叶锦羽只要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食材已经准备好了,就准备做了。」唐青来的主要目的也不是为了糕点的事情,只是看叶锦羽这么闲的在门口坐着一定是已经准备好了,所以随口问一句,看叶锦羽没做她倒也没什么,毕竟她也可以亲眼看到叶锦羽的手艺是怎么样的了。 叶锦羽走进御膳房,把准备好的茯苓打磨成粉,然后拿来面粉糯米粉过筛掺在一起。小院里的宫女们看叶锦羽进屋做糕点,有些还是在玩耍,有些玩腻的变进到屋里看叶锦羽做糕点。 程雨走到唐青身旁,轻轻拍着唐青的肩膀说道。 「准备好大开眼界了吗?」 唐青和程雨对视着笑了笑就继续看着叶锦羽准备茯苓糕。 叶锦羽拿来一些牛奶倒入已经筛好的面粉当中,用温水将酵母粉化开之后倒入面粉当中,开始搅均面粉使其呈现稠煳状。 下面就等着面饧发好就可以进行下一个程序了。 唐青就看着面粉慢慢的变大变大,发出惊讶的声音。 「这么神奇啊。叶锦羽你是怎么做到的。」 叶锦羽无奈的看了一眼唐青说道。 「这就像你能把一块普通的布做成一件衣服一样,真的很神奇呢。」 等面发好之后,慢慢将面团切开揉成圆形的小面剂,然后把准备好的蔓越莓切成效果装点到面团上。 叶锦羽为了让出锅的时候形状更好看一点,叶锦羽又把切好的小面剂揉成一整团面团在上面撒上切好的蔓越莓放入蒸锅当中。 蒸的时间比较长,周围的几个宫女又走到小院里继续玩耍,唐青程雨叶锦羽三人留在屋内说着属于他们的话题。 「那个宫女有没有再去找你的麻烦?」叶锦羽自从上次的事情发生之后就更担心那个宫女去找唐青的麻烦,这样的话唐青晋升就真的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唐青摇了摇头对着叶锦羽说道。 「没有,不过最近我们织布坊的宫女们都在传说名额已经内定了。」 叶锦羽就知道这种事情在现代都是充满了潜规则更何况是人心叵测的古代,叶锦羽抚摸着唐青的额头说道。 「不管这次能不能晋升,你都要有一个平常的心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这样才能让别人聚的那个人晋升一定是靠潜规则上去的。」 叶锦羽说着竟然忘了说出了潜规则三个字。 「潜规则?是什么?」唐青和程雨都没有听明白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 叶锦羽连忙解释道。 「就是靠别人上位的人。」 「上位?」叶锦羽真相拍死自己,怎么自己说的话越来越没谱了。 「没什么!我看这蒸笼也快好了,咱们还是等着吧。」叶锦羽内心又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翻了无数个白眼给自己。 程雨和唐青互相看了一眼对方,无奈的对着叶锦羽嘆了一口气也没在说什么了。 叶锦羽看蒸锅已经好了,便把茯苓糕取了出来,为了定型还需要再凉几分钟,蔓越莓的味道已经扑进唐青的鼻尖。 「好香啊,好像吃一块。」 「把你的口水咽下去,等一会成型之后就可以吃了。」 叶锦羽说着便看了一眼茯苓糕,轻轻点了一下周边硬度觉得可以之后就拿起刀开始把面团切成一小块的形状,装盘。 因为切成之后周围的形状并不是方形的,所以叶锦羽便拿起一些小碎块放入口中。 「嗯!味道还行,你们也常常。」 因为叶锦羽并没有拿着上面又蔓越莓的糕点,所以就让其他人拿了几块带有蔓越莓的糕点。 「好吃,好吃。」 唐青对着叶锦羽竖起了大拇指,叶锦羽噗嗤笑出了声音,没想到唐青这小丫头还知道这个手势的意思。 叶锦羽让宫女们品尝了一些切剩下的碎屑,就让唐青端着做好的茯苓糕离开了,毕竟这些是让唐青拿回织布坊给那里的宫女们吃的,若是都被御膳房的宫女们吃完了她还要再做一份,那做第二份的钱她可不像再从自己的腰包里掏。 因为是宫里定下的规矩,所以即便叶锦羽是御膳房管事做菜也要掏银两,这些叶锦羽也是知道的。 叶锦羽看着唐青满意的离开御膳房,自己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放了下来。 唐青的事情结束之后叶锦羽每天的生活似乎变的清闲许多,也没有了梓若在一旁斗嘴,每日只有在做菜的时候才会觉得自己生活的蛮有意义。 但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宫中的食材送的越来越勤也越来越多,叶锦羽不是很理解便找到送东西的小太监问道。 「最近怎么送食材送的这么多,难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那小太监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 「马上就是中秋家宴了,别打扰我还要忙着搬东西呢。」 中秋家宴?这么快就要到中秋节了吗?中秋家宴应该做点什么?月饼吗?古时候好像还没有月饼这个东西吧?叶锦羽正在想的是时候程雨来到叶锦羽身旁,她看叶锦羽一直看着天上像是在思考什么东西,也不好意思打扰就一直站在叶锦羽身旁也跟着叶锦羽的眼光看着天上,可是她什么也看不到。 「你在看什么呢?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到。」 「哎呦!你吓死我了。」叶锦羽被程雨这么一吓,差点把魂都丢了。 「我在想,中秋家宴是什么?」 程雨挥了挥手对着叶锦羽说道。 「哎呀,中秋家宴啊,就是皇宫中的大臣嫔妃远征的太子回宫的日子啊,聚到一起吃饭。那个时候是我们御膳房最忙的时候了。」 「最忙的时候?」叶锦羽若有所思的的看着天边。 「好像也快到了吧,不然最近怎么送这么食材来御膳房。」程雨也随着叶锦羽的眼光看去,还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后来的一天王公公突然来到御膳房,把手中的穗子甩了甩对着叶锦羽和御膳房的所有宫女说道。 「接下的几日就是中秋家宴,你们御膳房是这次中秋家宴的主要准备者,这次的事情可要好好对待,可不要出现上次的那种情况。」王公公看了一眼叶锦羽,叶锦羽和所有的御膳房宫女都知道王公公所指的上次的事情就是指皇上中毒的事情。 接着王公公又说道。 「皇上交代了,若是此次的事情办的妥当,整个御膳房都有奖赏,可是若是办的不好.....」王公公突然冷笑起来。 「那就全部处死。」 说完,叶锦羽和御膳房的宫女们齐声回应道。 「是。」 王公公便离开了御膳房。 王公公刚走,叶锦羽以为御膳房的宫女会议论一会,没想到王公公刚走宫女们就继续跑出去玩了,叶锦羽一脸不解得问道程雨。 「她们一点都不担心的吗?」 程雨摆了摆手,看了一眼叶锦羽。 「没关系的,皇宫每年都有一次,有一些待的时间久的宫女早都已经习惯了。就像平时一样做好自己手中的菜单,就不会有什么事情。」程雨说着也走到宫女玩耍的地方。 「叶锦羽,一起过来玩啊。」 自从上次叶锦羽教给宫女们谁是卧底的游戏后,她们像是迷上了这个游戏,经常有空的时候就开始玩,虽然她们知道的名词并不多,但是依然玩耍的津津有味。 叶锦羽拒绝了之后便走回了御膳房内,看着眼前越来越多的食材,心里想到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再发生了吧。 叶锦羽觉得竟然时间刚好空了下来,不如去小花园转转,看看能不能再遇到厉隋。想着叶锦羽便走向小花园。 这个季节的小花园,特别漂亮,叶锦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这个季节才发现小花园里突然多了几种花。 叶锦羽走到花的旁边,还没有伸手去摘下一朵,便停了下来,才想到也许应该也在这里加一个标语。 「哇,这里怎么这么漂亮呢。」 叶锦羽被这一声给吓到了,转身一看原来是程雨在身后。 「你怎么来了?」程雨看叶锦羽没有和宫女们玩游戏,而是走到小道里,就决定跟过来看看,没想到这御膳房的旁边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地方,以前的时候程雨只顾着忙着御膳房的事情并没有发现这个地方。 「程雨,我们来做一个标语吧?」 「标语?是什么?」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39章 清闲 叶锦羽也没有回答程雨便拉着程雨回到自己房间开始翻找。 「你找什么?」 叶锦羽想了想对着程雨说道。 「有没有笔?不对是毛笔?」 程雨一脸惊讶的看着叶锦羽。 「你要写字?」叶锦羽淡定的对着程雨点了点头,程雨一脸崇拜的看着叶锦羽,没想到这个厨艺高超的女子还会写字! 「发什么愣,到底有没有?」叶锦羽看程雨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给了程雨一个一看就没有见过大世面的眼神就开始继续翻找。 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可以写的东西,后来叶锦羽想到御膳房烧的木头似乎可以拿来写字,可是那个东西写出来的东西太丑了,便放弃了。 「你到底想干嘛?」 叶锦羽没有理会程雨的提问,而是走到了御膳房,宫女们看叶锦羽还在便拉着叶锦羽到小院里开始玩游戏,叶锦羽想着反正也写不了等见到厉隋的时候找厉隋借吧,厉隋哪里一定有。 晚上做晚膳的时候王公公又来了一趟御膳房,还是为了中秋家宴的事情,王公公到御膳房的时候晚膳已经做好了准备呈往御前,王公公站在御膳房的门口对着叶锦羽说道。 「叶锦羽,皇上交代了,说本次的家宴不需要你做菜命你做监工。」王公公给了叶锦羽一个你这次幸运的眼神,又对着叶锦羽说道。 「这次中秋家宴的食材只能等待中秋家宴的时候用,其余的时间利用平日里的食材,为了保证中秋家宴食材的安全性,这些食材我会命人好好看管,切勿偷用。」 说完王公公就准备离开了,叶锦羽偷偷跟了上去。 「王公公。」 王公公一看是叶锦羽,就翘着兰花指对着叶锦羽说道。 「叶锦羽这次你可是幸运了,此次的中秋家宴皇上不让你做菜,但是你可不要多想,皇上还是信任你的。」 叶锦羽悻悻的点了点头对王公公说道。 「我自然是不敢质疑皇上。」叶锦羽的想法一眼就被王公公看了出来,她就是想来问问王公公为什么不让她做菜,是不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可是既然王公公这么说了,叶锦羽也不好意思再继续问下去,只能看着王公公离开了御膳房。 皇上不让叶锦羽做菜的事情御膳房的宫女们一直在传到底是什么原因,不过叶锦羽不在意这一点她想着等遇到厉隋的时候旁敲侧击的问一下就好了。 但是程雨一直在解释的说道。 「皇上是看叶锦羽辛苦,平日里的膳食还是允许叶锦羽做菜的,这次只不过是不想让叶锦羽太忙了吧。」 叶锦羽还是决定去小花园自己问清楚。 当叶锦羽到达小花园的时候厉隋已经在了,两个人总是不用相约就能碰到,叶锦羽看到厉隋的时候厉隋正在给小花浇水,叶锦羽才想起来标语还没有写,就走到厉隋的身旁对着厉隋说道。 「你那里有笔和纸吧?」 厉隋听到叶锦羽的声音转过脸看着叶锦羽,点了点头。 「怎么你需要?」 叶锦羽也点了点头,厉隋对着站在小花园门口的小太监挥了挥手。 那小太监连忙跑了过来,厉隋对着那个小太监说道。 「去取笔和纸来。」小太监应了一声之后就连忙跑了回去。 叶锦羽看小太监离开了,就走到亭子下面坐了下来,厉隋也跟着坐到了小亭子里。叶锦羽才想起来自己这次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听说马上就要到中秋家宴了,你们御膳房要忙起来了吧?」 叶锦羽也没想到竟然是厉隋主动提起了这件事情,叶锦羽点了点头说道。 「我很不理解,为什么皇上这次不让我做菜,难道就是因为上次螃蟹的事情?」叶锦羽说话的瞥了一眼厉隋,想看看厉隋到底是什么态度。 厉隋淡定的抿了一口茶对着叶锦羽说道。 「兴许是吧。」 厉隋看着远方也没有和叶锦羽的眼神交流,其实不想让叶锦羽那么忙,但是又不能表面就这么说,所以只能藉口上次螃蟹的事情,但是没想到叶锦羽听到之后突然生气起来。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让我掌管御膳房?说道最后还是不相信我嘛!」叶锦羽看着厉隋愤愤的说,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在告诉厉隋,皇上怎么可以这样做。 「昨晚王公公来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御膳房的宫女们都在这样传,既然不信任我,又为什么日常的早晚膳也都让我参加。」 厉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便一直看着远方。一阵微风轻轻吹过,厉隋脸角的髮丝随着风一起飘动,厉隋突然转过脸看着叶锦羽。 「纸和笔来了。」 叶锦羽正在生气为什么厉隋会这么做的时候,突然听到厉隋这么说,她心里也不知道该是什么情感。 拿着纸和笔的小太监,气喘吁吁的走到亭子里把手中的纸和笔放在是石桌上,便准备开始墨砚。 厉隋看了一眼叶锦羽对着小太监说道。 「你下去吧,剩下的交给叶锦羽。」 叶锦羽听到自己的名字,才从生气的心情里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的厉隋,便拿起桌上的砚台开始墨砚。 叶锦羽自顾自的做着,厉隋就静静的看着叶锦羽,突然笑了起来。 「叶锦羽,你会不会墨砚?」 叶锦羽看了一眼手中的砚台,还是什么都没有,反而自己的手上已经是满满的黑墨,叶锦羽苦笑了一下对着厉隋说道。 「这个应该怎么做?」 厉隋拿过砚台,对着叶锦羽说道。 「先去洗把手,然后端点水来。」 叶锦羽看着自己满手黑漆漆的双手,无奈只能听厉隋的话去洗了洗手端着一点清水来到石桌旁。 叶锦羽看着厉隋手中的动作,厉隋拿着手中的墨沾了一点清水,轻轻的在砚台里不快不慢的开始打磨,不一会砚台里就出现了墨汁。 厉隋用另一只手拿过毛笔递给叶锦羽。 「给你!写吧。」 叶锦羽在现代的时候没有用过毛笔,拿过毛笔把宣纸铺平,学电视剧里学的像模像样的,让厉隋一位叶锦羽一定会写出什么特别好看的字体。 可是当叶锦羽写出来第一个字体的时候,厉隋一下子就笑出来声音。 「你笑什么?不好看吗?」 叶锦羽看着自己刚刚写完的脚字。 「这是谁教你的?」厉隋把笑声收敛了一点。叶锦羽根本就没有用过毛笔,只能凭着对电视剧里人家怎么写的她也就跟着模仿而已,看着眼前写的字,叶锦羽觉得也得也没有那么差,便对着厉隋说道。 「我这是自学成材,自创的体系。」 厉隋一脸宠溺的看着叶锦羽说道。 「好!好!好!真是厉害。」叶锦羽白了一眼,把宣纸转了一个方向递给正在墨砚的厉隋。 「给你,还是你写吧。」 「不写了?字体这么的.....好看?」 叶锦羽接过厉隋手中的砚台,自己模仿着厉隋刚刚的动作开始墨砚,厉隋结果宣纸和毛笔不知道自己改写什么便问道叶锦羽。 「你要写点什么?」 「你就写。 脚下有情,草又青,脚下留情草更青。」 厉隋听到之后也不知道叶锦羽想要干嘛,但是手上的动作一直没有停下来。 叶锦羽看着眼前认真写字的厉隋,叶锦羽终于知道为什么电视剧里那些男主角在写字的时候女主角给男主角的眼神都是爱慕和敬仰,因为叶锦羽看厉隋的眼神也是这样的。 没过一会厉隋就已经写好了,叶锦羽看着厉隋写好的字体,不禁赞嘆起来。 「文人,果然就是不一样。」 厉隋轻声笑了笑,问道。 「你准备干嘛?」 叶锦羽心想如果我要是能穿越回现代,我一定带回现代肯定很值钱,可是现在回不去只能留在这小花园里。 叶锦羽一脸失望的表情对着厉隋说道。 「我看这小花园的景色很美,怕有人破坏准备写几个标语放到这个小花园。」 说着叶锦羽便拿着厉隋刚刚写好的往那几朵小花旁走去,可是叶锦羽想了半天不知道应该把这个标语放在什么位置。 厉隋看着叶锦羽为难的不知道该把标语放在什么位置,便对着叶锦羽说道。 「既然这样,可以让宫里的木匠做几个木牌放在这里不就好了。」 叶锦羽犹如恍然大悟般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在心里说道。 「我怎么没有想起来,身旁这位可是皇上,他想要什么没有。」 「你怎么每天脑子里想的东西都这么多呢?」厉隋看着她又歪着头在想着什么,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叶锦羽瞪了他一眼,「敲傻了你来养我嘛!」这话一出口,叶锦羽就觉得有点不对,忙堵住嘴,摇着头,「不是不是,当我没说。」 厉隋却轻笑一声,「好啊,我养你就是了。」 叶锦羽没了话,闷声坐在石凳上,还想着她是不是说错话了,这话和面前的这个人说,好像有点不太对劲的样子。 看着叶锦羽没话说,厉隋反倒是觉得两人今天的聊天就到此结束了,便要起身去送她,「走吧,送你回去。」 叶锦羽却以为是厉隋觉得她烦了,静静的跟在他身后,朝御膳房走回去。 两人默不作声,各存心事,一直到了御膳房门前,叶锦羽才恹恹的说了句,「那我先回去了。」 厉隋点点头,消失在转角的宫道上。 隔天,宫里就传了消息,还不是因为梓若的事情,整个御膳房里都没有个管事的,可能也是碍着宋嫔的面子,这御膳房里的管事竟然被草率的定了下来,还不是当初那个宋司膳,现在耀武扬威的成了个尚食。 初听着这消息,便有宫女议论着之前的事情,好像一股脑的都倒了出来,叶锦羽竟是不知道在她进宫之前,这个宋司膳竟然还有这样一面,当真是令人咂舌,不过既然人家能在那个宋嫔的帮助下成了尚食,那肯定也不容小觑。 程雨听到这个消息,马上告诉了叶锦羽,并开始担心起来,「原来梓若就嫉恨你的才能,处处给你使绊子,害得你几次都险些被皇上处罚,后来来到这小厨房一切也并不是十分的顺利。」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40章 我养你 「现在这个宋尚食,更是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以后的日子怕是更不好过了,叶锦羽,以后,你可要处处小心些,不要再冲动莽撞了,要知道,那个宋尚食,背后可有她的姑姑做后盾呢,我们不可以掉以轻心。」 没想到这个宋掌勺居然有这般的思路和本事,看来这个宋嫔也不是个能够安分守己的角色,估计是朝中有人吧,能想到这样的计谋,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叶锦羽心里自然是多了个心眼儿,但是,看到程雨那么担心,她也只能好好地宽慰她,「没事的,你也不要担心过多,我会小心的,」反正她也算是死过一次的,哪里有什么好怕的,只怕自己还没浪够。 程雨还是满脸的焦虑,「你能注意就好。这中秋家宴说来就来了,这一应事宜的需要整个御膳房的人处置,真不知道这宋尚食如何安排你的差事,但是,你可千万不能再错了主意。」 「你怎么现在也这般担心起来,都说了没关系的,」叶锦羽不以为然,擦了擦手,「好了,赶紧做菜吧,一会这个新官过来,三把火还不知道烧到哪里呢。」 ***** 中秋家宴提前半个月就开始忙碌,还没等御膳房的宋尚食安排叶锦羽做什么,内务府便传过话来,叶锦羽一边要负责御前小厨房这边的所有事情,一边还要回御膳房做整个中秋家宴的监工,负责试菜。 在中秋宴会之前,叶锦羽就将整个菜单细细的研究了一遍。 叶锦羽真是个天生的厨子,一边看着菜单,一边就将整个做菜的流程在头脑中进行了一番演示。 临近中秋节,整个皇宫里节日的气氛渐渐地浓郁起来,皇宫各处摆满了各色的菊花、桂花,满院飘香,到处拉着鲜艷的彩条,小公公小宫女们也被这种欢乐的气氛感染,整日里忙的十分欢快, 各宫的娘娘,和太后和未嫁人的公主们此时也难得的高兴,晚上大红的宫灯一上,整个宫里灯火辉煌,美的如天上的仙境。 御前小厨房里在中秋节之前忙着给皇上做了各种馅料的月饼,从八月初一开始,到八月十四,叶锦羽每日,都要给厉隋做上一种口味儿的月饼当做他的点心, 叶锦羽做,公公们呈上去,皇上便拿过来吃,每次吃到不同的味道,他都会认真地审视自己吃到的是什么馅料,然后默记在自己的心里,没想到从八月初一开始吃,到了八月十四,都还是没有重复的馅料。 厉隋看着公公们呈上来的月饼,面露欣慰之色,自从上次中毒,心中有那么一刻对叶锦羽失去了信心,现在,他又感觉到了御前小厨房里叶锦羽的细緻的用心。 这一次中秋家宴,皇上只准了住在宫外的王爷和公主,还有各个皇叔和姑姑们前来参加,另外,也邀请了皇太后和众妃嫔们的一部分家眷,所以,整个宴会出席的人数,比春季宫宴的人数要少很多,完全算作是家宴, 这一次家宴,就在皇宫中的宴会宫里举行,那里,距离御膳房刚好毗邻,十分方便。 中秋佳节如期而至。 中秋这一日的凌晨,丑时头上,天色还乌起码黑的,星星都还在天上眨着眼睛,宋尚食便站到了御膳房院子的中央,像是一个清晨叫起床的大公鸡一样,「嗷嗷嗷」地在御膳房的院子里大喊起来, 「各房的膳食、掌勺的,还有大小宫女,赶紧起床准备,一刻钟之后,洗漱完毕,赶紧到御膳房院子里集中。」 「若是有谁一刻钟之后还是没有准备好的,可不要怪罪本尚食不给她面子,一定要按膳食房的规矩让她吃吃本尚食的板子,如果不怕吃板子,本尚食的手上,还为她准备了鞭子,」 宋尚食说着,扬了扬手上的鞭子,还真的是一副耀武扬威的模样,就像是一个看管着很多奴隶的奴隶主一样,满脸都是一颤一颤的横肉。看上去真的让人觉得很是招惹不起。而今日,也完全可以在丑时时中再叫大家起床,因为宋尚食要给大家训话,所以,便早早地要求大家起床了。 宋尚食的声音响起,御膳房里所有的大小宫女们便都起床来了,整个御膳房里的各个房间,立刻的灯火通明起来, 各个房间里都是紧紧张张的洗漱的声音。 宫女们慌忙地穿好衣服,陆陆续续出来到御膳房的院子里。 叶锦羽她们因为也要参与今日御膳房的劳动,所以,昨日便从御前小厨房里全部搬了回来,听到宋司膳的叫声,大家也赶紧起床。 可是,秋月和冬玉在小厨房里并没有受到过这么急的催促,叶锦羽每日的安排都会提前啊告诉她们,所以,之前她们都会有所准备。 这突然一下子,要这么快的动作起床收拾,两个人忙的手脚慌乱,即便如此,好像还来不及了,「秋月姐姐,快,快,我的腰带系不上了,我的手抖的太厉害了。」 冬玉的声音也紧张的颤抖起来, 借着昏黄的灯光,看到院子里宋尚食的凶神恶煞般的身影,心里十分的害怕,越是害怕,自己的手,就越是不好使,就越是忙不快。结果看到身边的宫女一个接着一个的准备好走出去,自己的头髮却都还没有梳理。 秋月也看着出去的人着急,自己刚刚收拾完,回头再看冬玉,她刚刚把脸洗完,衣服穿完,却在那里无论如何也系不上衣服的带子。 秋月赶紧伸手帮助冬玉,秋月一边给的冬玉系带字一边看向院子中央。她的手也急的不停地抖动起来,「冬玉,我们得快些,那个宋尚食看着那么吓人,我们还是快点吧,不然,我们两个都会被惩罚的,」 「冬玉,你先不要着急梳头髮发了,过一会儿,等宋尚食不注意的时候,我在帮你梳理头髮。」 两个人匆匆忙忙从房间里出来,却是最后两个人了。 秋月和冬玉跟着一同都是后来的两个宫女的后头,站在了队伍的最尾部。 站在前面的叶锦羽,一看计时间的沙漏,这两个人只能算刚刚好。 宋尚食站在队伍的最前列,看着所有的人,狠狠地盯着,「本尚食这么三令五申的,你们居然还敢迟到,是不是没有把本尚食放在眼里?怎么?梓若那个罪人走了,没有人能管得了你们了,是不是?!本尚食的话就不用听了么?!」 听到听她这么一吼,所有的宫女们都地下头来,就是一早就收拾好出来站着的那些,也都大气也不敢出,很怕自己的气息喘的不均匀了,被宋尚食听了去,引起了她的注意,再吸引了她的目光,她的目光那么狠厉,看了就让人胆战心惊的。 这么多年,谁不知道这个宋尚食在这个御膳房里是最不好惹的主儿,脾气很大,不说,人长得又是特别的强壮,凡是她看着不顺眼的宫女都被她欺负过,除了梓若这个御膳房里最大的官儿,其他的无论是膳食还是掌勺,还是一般打杂的小宫女,完全都不是她的对手, 更何况,她还有一个可以依靠的姑姑,在后宫当着妃嫔,这样一来,大家就更是被她欺负的份儿了。 没有谁敢反抗,直到叶锦羽来到御膳房,才算是杀了杀这个宋尚食的嚣张跋扈的气焰,但是,现在也不行了。 事实上叶锦羽并没有能挡住宋尚食的掌管御膳房的脚步,本来她已经是降到了掌勺的级别,现在突然又当上了尚食,这就更让这些不明就里的小宫女们心存畏惧了,她们都觉得这个宋尚食是个能够手眼通天的人物。 宋尚食看到站到队伍最后头的那两个,就是跟着叶锦羽跟的最紧的两个小丫头,不禁咬了一下嘴唇,轻轻地拍着自己手上的鞭子,一步一步慢慢地朝她们两个走来过来, 冬玉看到宋尚食走过来,整个身体像筛糠一样抖了起来,把头低的更低更低了。 「你是新来的吧?叫什么名字?本尚食忘记了,你告诉我一下。」 宋尚食站到了冬玉的面前,直直地盯着她,冬玉怯生生地抬起头,「回尚食,我是今年新来的,我叫冬玉,」 宋尚食来回踱着脚步,「冬玉,哦,就是那个和周司膳一起到御前小厨房里的冬玉,」 明知故问,就是为了让大家确认你尚食的身份的么? 宋尚食又走到秋月的面前,「你抬起头,你好像也是跟着周司膳到御前小厨房的小丫头吧。你叫什么?」 秋月也怯生生地抬起头,看着宋尚食,福了福身,「回尚食,我叫秋月,也是今年新来的。」 只听的「啪!」的一声鞭子响声,紧接着就是秋月和冬玉「啊!」的一声惨叫,两个人迅速捂住了自己的胳膊,脸上的表情十分的痛苦。 宋尚食又粗又大的嗓门儿再一次响起, 「你们两个!把本尚食当做是什么?本尚食在这里等你们这么半天,你们两个心里还有没有一点规矩?!御膳房里不是你们的御前小厨房,凭着一点儿小伎俩,讨得了皇上的欢心,就不把御膳房里的规矩放在眼里了是么?这一鞭子打你们,让你们长点记性!」 宋尚食的话音一落,人群里立刻出现叫好声,「好,让她们张狂,早就看她们不顺眼了,前几日害得皇上中了毒,侥倖逃脱了,现在又跑回这御膳房里张狂,活该。」 「可不是,根本就是太能显摆了,御前小厨房里的日子过得太清闲了,把她们都给惯得上天了,到了御膳房还觉得自己在天上呢。我们在这里每天累死累活的跟牲畜似的,她们可倒好,像主子一样的看着我们劳累。」 「好,打得好。」 人群里也有看着秋月和冬玉同情和可怜她们的,「真疼啊,好可怜。」 宋尚食冷厉的眼光扫过去,那些人立刻就闭上了嘴,再也不敢说了,赶紧低下头,不让她看到自己是谁。 秋月一边摸着刚刚被抽的出了血印子的胳膊,一边哭腔地对宋尚食说,「尚食,我和冬玉虽然来得比较晚,但是,我们也是在一刻钟的时间里到的,没有瞧不起宋尚食的意思。」 宋尚食一看这个秋月居然还敢为自己辩解,真是活腻烦了,她冷冷地看着她,抬起手,就又是一鞭子。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41章 抽鞭子 「啪!」的一声,打的秋月和冬玉连连惨叫。 叶锦羽实在看不下去了,「宋尚食,你这是干嘛?打起没完了么?」 宋尚食转过头来,看着叶锦羽,朝着她缓缓地走过来,「周司膳,怎么?你这是要为这两个宫女出头么?本尚食在教她们御膳房里的规矩,你一个司膳,有什么意见么?」 教规矩?分明是在公报私仇好么?你一再强调御前小厨房,你打这两个人,这是在给谁看?以为我看不懂你的居心,你的伎俩么? 「宋尚食,御膳房里的规矩是宫女或属下们有了错处的时候才行使的,不是没有错处的时候行使的,更不是你扬威立万的工具。这一点,你最好搞搞清楚。」 宋尚食皱紧了她的眉头,十分地生气,厌恶地看着叶锦羽,「周司膳,也请你自己搞搞清楚,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角色。本尚食才是这里的管理者,本尚食说话的时候,没有让你说话,你最好不要插嘴,懂么?」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小人得志,这幅嘴脸实在是让人觉得噁心, 「宋尚食,我根本无心插断你的话,只是看不惯你打着执行御膳房规矩的幌子,自己却在那里解自己心头的恨意,我们御前小厨房没有把你怎么样,希望你不要处处针对我们!」 程雨一看叶锦羽这就要跟宋尚食顶起来了,之前自己嘱咐的话都当了耳旁风,赶忙凑到叶锦羽跟前,「叶锦羽,你少说两句。」 少说两句,凭什么?就凭她是尚食么?都已经欺负到面前了,少说两句,她还能放过你是怎么的? 宋尚食今天确实就是针对叶锦羽的,这个叶锦羽,要么把她赶出御膳房去,要不然就让她去坐大牢,总之,就是不能让她继续在自己的眼前晃,看着她就心里不舒服。 本来今天早晨只想来个下马威,让所有的人认识认识宋尚食的厉害和手段,让她们每个人将来都能够服服帖帖的,将来只要慢慢地孤立了叶锦羽,她自己就会待不下去,要么跪在地上给自己求饶,要么就自请出宫去,捲起她的铺盖捲儿滚蛋。 今日惩罚的挑的当然就得是她叶锦羽的人,没想到的是,叶锦羽居然炸了毛,看来,她的胆子还不小呢,并没有想像的那么好收拾。 「叶锦羽!本尚可不像那个死人梓若那么好欺负,你最好给我闭上你的嘴!今日没你什么事儿,你一定要搀和进来的话,别怪本尚食让你尝尝鞭子的味道!」 鞭子?这御膳房里根本就没有鞭刑,你自己却拿来个鞭子, 「宋尚食,别怪我没提醒你,御膳房里只有打板子,可没有鞭刑这一说,你一个尚食,滥用私刑?在这皇宫大内之中,你又把这宫规置于何处?!」 人群中立刻想起了同样的质疑声,「是啊,这宫规上没有的刑罚,是不是就是私刑啊?」 又有人接着说,「动用私刑本身就不合规矩的,就已经犯了规矩是不是?」 宋尚食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疏忽,居然被叶锦羽给抓到了把柄,想拿鞭子来教训她们,主要就是想自己图个方便。这个叶锦羽,小蹄子,还真是见缝儿就能钻吶! 「本尚食再怎么不顾宫规,还不至于做一顿膳食,吃的皇上中了毒,这中间的事情,要多复杂,有多复杂,又有谁知道这背后都是谁在捣鬼呢?」 宋尚食见别的已经镇不住这个叶锦羽了,就接起来叶锦羽的短儿来,如果这种事情都不利用一下,赶紧给她扣个屎盆子,自己岂不是很傻,很没用么? 叶锦羽一听,当即就气得喘起粗起来,「姓宋的!你不要血口喷人!皇上中毒的事情,都已经调查清楚,完全是因为梓若做的手脚,她现在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不要再在这里无事生非!若是皇上认为是我做的,若是皇上不相信我,又怎么可能让我重新回到御前小厨房?!你在那儿含沙射影的,你在说谁?!」 叶锦羽真的是生气了,这种事情,她居然也敢乱说,简直太无法无天了!一边说着,叶锦羽一边走向宋尚食,程雨见叶锦羽已经攥紧的拳头,心里吓得「突突突……」的跳起来,这个叶锦羽,真的有可能要和宋尚食拼命的。 程雨赶紧上前拦住叶锦羽,小声嘀咕道:「叶锦羽,你冷静些,若是这个时候不忍着,你就上了宋尚食的当了。」 叶锦羽才不管那一套! 她没有伤害皇上,别人却随意地想给她扣着这么大的罪名,她可不能就这么白白忍下了! 那宋尚食也定定地盯着向自己慢慢走近的叶锦羽,她的胖脸一抖一抖的,那狠厉的眼神里,全部都是杀气! 正当叶锦羽向前走近,两个人就要凑到一处的时候,院子外头来了两三个小公公。 叶锦羽、宋尚食,还有大家齐刷刷地转头看快步赶过来的几个公公,其中一个像是带头的,有着一定的品级,朝着这一群人喊道,生生的一副生了气的公鸭嗓儿:?「你们这群人到底在干什么?我们送菜的马车都已经到了宫门口了,各处的派来帮忙的公公,宫女都到场帮着搬食材去了,唯独你们御膳房的人,一个都没看见,怎么地?这个中秋节你们都不过了么?是都想不开了,想挨板子被逐出宫去?还是都想开了,都想找死?!」 大家这才都大梦初醒的一般,今日是中秋家宴,起的这么早,不就是为了做中秋家宴么? 人群中立刻响起一片骚动,大家嗡嗡嗡地议论起来,但是,没有宋尚食发话,谁都不敢动,惹恼了她,虽然不致于掉脑袋,那也是相当不好受的。 宋尚食借着灯光仔细辨认了一下,来的那个生气的公公就是内务府这次安排的总协理,他负责今日中秋家宴所有事物的协调,权利很大,有什么要紧事,可以直接回禀皇上。 总协理的到来,打断了宋尚食教训叶锦羽的计划。 宋尚食还想着怎么利用一下这个公公教训一下叶锦羽,可是那个公公可没有想她正在想着的事儿。 负责总协理的公公一看这些人居然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一个个傻呆呆的,都没有一点儿要动的意思,心里更加恼火, 「你们今日若是真的误了中秋家宴的时辰,可别怪到时候皇上盛怒!一切菜品下锅和起锅的时间都是事先你们御膳房自己报备的,如果延误了,让所有今日到来的皇亲国戚,觉得我们皇宫大内要规没规要矩没矩,你们都知道皇上会发多大的火!还不赶快去挑选食材!还愣着干什么?!」 宫女们看到这三个公公已经又气又急,暴跳如雷了,赶紧就行动起来了。 叶锦羽虽然只是个监工,但是,也很担心食材的好坏,所以,也跟着大家来挑选食材,冬玉和秋月的胳膊已经被宋尚食的鞭子打出了几道血印子,冬玉看到叶锦羽,就可怜巴巴地想哭,叶锦羽心疼地看看她们两个, 「今日的中秋家宴你们好好做,做完了,我们还回小厨房。」 两个挨打的人同时用力地点点头,恨不得现在就远远离开那个宋尚食。 皇宫的后门口,又有一队的车马等在那里,车上装的瓜果蔬菜、鸡鸭鱼肉,凡是现在时令产的好吃的东西,这几辆车上,差不多都有了。 所有的小公公和宫女们,都手脚麻利地干着活,将一大筐一大筐的东西,连抬带扛地一点儿一点儿都运送到了御膳房, 宋尚食催促各个司膳和手下掌勺的还有打下手的宫女赶紧领回自己的食材。 整个御膳房里立刻进入了一个紧张忙碌的状态,平时不启用的四五个个锅灶,今日也都点着了。 所有的膳食和掌勺的全部上灶了,为了给做御膳的留下更大的空间,那些处理食材的和改刀的宫女们就都被安置到了膳食坊的院子里。 一时间叮叮噹噹,人声嘈杂。 叶锦羽拿着膳食单子,盯着上面的十八个菜式的名字,最后落到那一道红烧猪蹄膀上,这一道菜是她今日最担心的一道菜式了。 因为上次和宋尚食比赛自己做的就是这一道红烧猪蹄膀,那个时候是因为有厉隋拿来的焦炭帮忙,所以,才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了这道膳食,只怕这一次的掌勺的误以为,平平常常的手法就可以完成这道菜式,若是耽搁了,那就要算作是这次中秋家宴的失误了。 那负责这道膳食的掌勺,轻则挨板子,重则被赶出宫,那个高高在上的宋尚食也好不到哪里去,也会跟着一起受到处罚。 就连自己也可能跟着一起挨训,虽然处罚会很轻,但是,也会被处罚。 处罚是其次,最好不要误了这次中秋家宴,本来是合家团圆的时候,宫里上上下下都应该是和和乐乐的,还是最好不要破坏这个欢乐的气氛。 叶锦羽走进御膳房,问这道红烧猪蹄膀是谁的差事,一个掌勺站了出来,是梅香,这个梅香在梓若生前就跟梓若走的非常近。 梅香原本是梓若的上灶时打下手的小宫女,她刚进到宫中的时候就开始给梓若打下手,整天地形影不离地跟着梓若,时间一长,梅香跟梓若也学会了做很多菜,渐渐的就被梓若给带了出来,最后竟然也能掌勺了,宫里的主子们点的菜式,她几乎都能做出来,最后就晋升成了六品掌勺。 梓若生前对她有颇多照顾,梅香心里感激,所以,自从叶锦羽到御膳房里跟梓若开始不对付,梅香就很讨厌叶锦羽这个人,觉得梓若提携叶锦羽在刚来的时候就做上了六品掌勺的,而叶锦羽好像并不知道感激梓若姑姑,叶锦羽实在是一只餵不熟的白眼儿狼。所以,后来,她特别支持梓若姑姑想尽一切办法对付叶锦羽。 结果,这个叶锦羽真的还是拖累死了梓若姑姑,她从心里对叶锦羽有意见,不想搭理像叶锦羽这样的人。 当叶锦羽问到这个红烧猪蹄髈谁做的时候,梅香很没好气地站了起来,冷冷地瞥了一眼叶锦羽,「周司膳,有什么吩咐么?是不是由我来做这个红烧猪蹄膀不行啊?若是觉得不行,你周司膳亲自来做,我很愿意拱手相让,没有什么意见啊。」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42章 协理 话说的冷嘲热讽的,让人听了实在是心里不舒服,阴阳怪气的,这是冲着谁啊?谁得罪她了是怎么地?! 「我对你的红烧猪蹄膀不感兴趣,既然宋尚食安排你来做,就是由你来做。我过来就是想要告诉你,这个红烧猪蹄膀的时间,不能按照上次春季宫廷宴会的那个时辰来掌握,若是按照那个时间,这个红烧猪蹄膀的时间很可能是不够的。」 梅香瞥了叶锦羽一眼,冷哼一声,「周司膳,你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说只有你叶锦羽才能在那个时辰之内把红烧猪蹄膀做好,而我梅香就根本不可能做到啊?!你不如直接就说我梅香不如你不就行了么?何必拐弯抹角地说什么春季宫廷宴会呢?!那好啊,只有你周司膳行,那就由你周司膳来做就好了。」 没想到这个梅香对自己是这么大的意见,这明显是平时就心里有气的,只不过是现在有了一个发泄的机会罢了。 「梅香,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你也不要自己往自己的身上揽事儿,我只是来告诉你,这个红烧猪蹄膀是需要提前至少半个时辰,或者是一个时辰最好,否则,你按照这个中秋宫宴的菜单上的时辰来做,肯定是做不完的。」 那个梅香干脆直起了身,放下了手上的正忙着要处理的菜,「哎呦,周司膳这说来说去,不还是这么回事么?都是用同样的火,你用就可以在那个时间里完成,我用,就不能够在那个时间里完成,你还是真的很有意思啊,难道这个灶火也分人么?你这么说,是不是这灶火都是你的啊?只听你周司膳一个人的调遣吶?!」 叶锦羽听这个梅香越说越不像话,看在她一向勤勉好学的面子上,不想跟她没完没了的计较,但是,她却是没完没了地跟自己东拉西扯的, 「梅香,既然我好好跟你说你不听,那我只能以皇宫里中秋家宴监工的身份强行要求你现在就要开始准备那道红烧猪蹄膀,别的我也不想多说了。」 实际上,若是梅香自己不能按时做出这道红烧猪蹄膀,她自己受到的刑罚最严重,据平时观察,这个梅香还算是个勤勤恳恳学厨艺的人, 她对叶锦羽的敌意,完全来源于对梓若的感恩,原来,在梓若生前成天围着梓若转来转去的那些人,在梓若被砍头之后全部就像是不认识梓若一样,放仿佛死掉的那个梓若是和自己毫不相干的另外一个人似的,但是,这个梅香却不是,她花重金给梓若掩埋了尸骨,还对她进行了凭弔,这让叶锦羽感到这个梅香是个很仗义的人。 不免对她就有了几分好感,刚才在言语上也没有跟她较真儿。 梅香很厌恶地看着叶锦羽,这几次她都看到了叶锦羽替冬玉她们强出头的情形,虽然看着的时候也觉得替冬玉这样的小宫女感到暖心,毕竟自己也是从那样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宫女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但是,看到叶锦羽那副把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的架势,她还是感到嫌恶。 「别以为你做过一次红烧猪蹄膀,就成了这御膳房里唯一的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了,比你厉害的能人,之前有,将来也会有,」 这话说得,单拿出来听,还真是挺有道理,只是放在这句子里听,就是让人不舒服,反正这梅香好像也没想让谁舒服。 「梅掌勺,若是误了中秋宫宴,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自己心里比我还清楚。你自己看着办吧。」 叶锦羽话已说尽,即使真的误了怪罪,也怪罪不到自己头上了。 宋尚食听到了这么闹闹吵吵的声音,正在拿着鞭子到处巡视的她就赶紧走来过来,看到叶锦羽正在这里比比划划的,脸色立刻就冷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之前的事情还没跟你算完帐呢,这是又跑到这里来指手画脚的了,简直……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这是」,宋尚食不停地嚷嚷,显得十分地不耐烦,满嘴的火气和挑衅。 叶锦羽白了她一眼,没有理她,转身走了,宋尚食也恨恨地白了她一眼,两个人还是擦出来一些个火药味儿。 梅香也听闻了一些宋尚食当上尚食的那些手段,心里为梓若姑姑鸣不平,她拿不准梓若姑姑到底能不能干出来宋尚食到内务府告发的那些个坏事,但是,她觉得这个宋尚食居然利用诋毁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上位,简直是太龌龊了,不值得一提。 梅香也没理她,倒是身旁打下手的宫女多说了两句,告诉宋尚食,叶锦羽要求现在就做红烧猪蹄膀的事情, 宋尚食重新又看了看菜单上的时辰,她也想起自己在跟叶锦羽比赛的时候,确实见她用了一种不知道哪里弄来的「烧柴」,那种「烧柴」的火很旺。 「梅掌勺,本尚食命令你现在就做,若是出了差错,我的鞭子可不饶人。」宋尚食当然知道这个梅香是梓若的老人儿,自己根本就不想拉拢她,能除去尽量除去,不会给自己的御膳房这片天下,留下什么隐患。 梅香厌恶地看着她,「宋尚食用不着拿着你的那条鞭子吓人,你说人话就好,我听得懂。」她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毕竟宋尚食是御膳房里的尚食,自己一个掌勺的,还是要听她的。 宋尚食听着梅香的话很不顺耳,可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处置一个掌勺的,就没有人能够顶的上她的位置了,毕竟她的手上还有两道膳食。 叶锦羽又来到院子里巡视,她对各种食材的选料指指点点,随时随地进行指导,对改刀的技法也当场进行一番指教,而且,还不遗余力地进行一番演示,被指教的宫女们点头称是,都心服口服的。 宋尚食看不下去了,她跟了过去,这御膳房里只能有一个老大。 「周司膳,你虽为监工,但是,总是这般打扰大家做事,若是耽搁了做菜的进度,你可担待的起?」 叶锦羽听到宋尚食的大嗓门儿,心里就会天然的感到反感,「宋尚食,我只是指导一下而已,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你能不能不要扯太多?」 宋尚食冷哼一声,白了她一眼,「这御膳房里的御厨和打杂的的本事,都是御膳房里一代又一代的大厨子们传承下来的,可不都是吃干饭的,如果都需要你的指导才能成事儿的话,那你的意思,就是这皇宫之中的御膳房里歷代的御厨们的教授的东西都是没用的了?只有你自己的东西有用?你也太自大了吧?!」 这是又跟自己找茬儿的是吧?! 「宋尚食,我现在没有想跟你计较这些的时间,你也不要觉得自己是这个御膳房里的尚食,就什么都了不起,」 宋尚食转过头,她的心里当然也装着今日中秋家宴的事情,过后再与这个小蹄子计较也不迟。 「所有的人,给本宫听好了,今日中秋家宴,若是谁的手下的差事慢了,耽搁了呈上各道膳食的时间,休怪本宫翻脸不认人!若是再和别人交头接耳,不敢紧忙活自己手上的差事,影响切菜和做菜的速度,不用皇上怪罪,本宫先就不能绕了你们!」 大家一边忙着,一边看了看宋尚食,赶紧又继续手里的活儿,没人再敢搭理叶锦羽了,叶锦羽到处走走,也怕影响了进度,尽量不再说话, 宋尚食站在那里看了许久,皱着眉头,「周司膳,你是监工,也是试菜,你还是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试你的菜吧!」 宋尚食也没什么好气,两个小宫女已经把一张小方桌抬了上来,又搬了一把椅子。 叶锦羽看了看,委身坐在椅子边儿上,「好啊,那就按照菜单子上的顺序,一道一道来吧。」 此时天色已亮,各个小锅灶早就燃烧起来,排在前头的菜式,也快要出锅了。宋尚食就站在御膳房的入口处,立在那里,也不准叶锦羽进来。 叶锦羽想着大家也都是想把事情办好,自己指点多了,反倒让人觉得无所适从,便不用再催促了。 她一只手肘搭在桌子上,看着这御膳房忙碌的景象,也想到了自己的心事,自从皇上中毒事件过后,虽然厉隋又安排自己回到了御前小厨房。 叶锦羽想,厉隋这么做,也只是想表达一下他对自己的信任吧。 但是,自己却一直也没能见到他,曾经几次到小花园里找他,他居然都不在。 也没能当面看看他的脸色,他的神情,他真的是需要自己在御前小厨房这么伺候着,还是只是想表达一下他对自己的信任而已。 每日做的东西,他倒是还坚持吃完,但是,自己却再也不像从前那般,对自己的手艺十分的有底。 对他的胃口,渐渐也没了直觉,这种飘飘忽忽的感觉让人一时之间没着没落的,真是无所适从的很。 今日叶锦羽就想借着这个整个宫廷上下都在欢庆中秋佳节的机会,见一见皇上,无论他想以怎样的身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定要看一看他的现状才能放心,把这件事翻过一篇儿,才会有创作各种美食的踏踏实实的心思。 宴会宫里传过信儿来,主子们都到齐了,正在用餐前的水果,宫廷的乐师和舞娘们,正在进行庆贺中秋的节目表演,主子们都在一边吃水果,一边欣赏舞蹈。 御膳房要抓紧准备,再过两刻,就要上御膳了,到时候皇上会宣布,中秋的家宴正式开始,第一道御膳就要上桌。 离宫宴开始还有一刻钟的时间,负责上御膳的小公公们每个人都端着托盘准备好了,御膳出锅,一位宫女拿来一个小餐碟盛装了一小份儿,放到叶锦羽的面前,叶锦羽拿起筷子品了品,点了点头,接着又来了八个小宫女,来到御膳房刚出菜的锅灶前,端着盘子排着队,一一等着掌勺的从锅灶中盛出菜来摆盘,然后顺次来到那一排传菜的小公公面前,把餐碟放到小公公们的托盘上。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43章 试菜 小公公们顺次走了,刚刚走到宴会宫殿的门口,就听到里边的王公公喊传菜。便又一次地跨过那个高高的大门槛儿,向宴会宫殿的桌子上走去。 按照之前的设计,将菜摆到一个事先预定好的位置上。 十八道菜,每一道都是这样的程序,有几道叶锦羽对味道不太满意的,也都做了一些微调,那道红烧猪蹄膀,在预定的时间点上,勉勉强强出了锅。 这道菜,提前了一个时辰下锅,总算是没有超时,那个梅香也是捏了一把汗,叶锦羽看看她,她也看看叶锦羽,两个人没有再说什么。 最后一道是三鲜珍珠粉丝汤,那十个传菜的小公公又站在那里排列整齐,御膳房的宫女们将那十份汤碗端上,小公公们便顺次快步走走了,御膳房的厨子们全都松了一口气,大家舒缓一下紧张的身体和神经,又是捶腿,又是拍胳膊,每个人都是神经紧张的,打下手的小宫女们则没有一刻闲暇,她们赶紧接过司膳或掌勺手上的东西,来到锅灶边上,认真地清理起来,叮叮噹噹的,整个御膳房显得混乱不堪的样子,两刻钟后,整个御膳房回归平静,小宫女们也都陆陆续续地回了屋子。 叶锦羽见到秋月和冬玉,嘱咐她们两个到御前的小食堂里休息,并从兜里掏出了些银两递给秋月,让秋月去御医房的小太监处处,买一些治疗创伤的膏药敷上。 叶锦羽没有回小厨房去,她还有事要办。 在御膳房的距离,还能听到宴会宫殿里的丝竹管弦的悠扬曲调,叶锦羽踮起脚尖张望了一会儿,就径直向宴会宫殿的方向走过来, 里边觥筹交错的,各个亲王、王爷、公主和各位家眷都吃吃喝喝的,样子像是很是开心。 叶锦羽看不到里边大厅里的情形,但是,听里边的声音像是所有的人都在给皇上敬酒。 叶锦羽来到专门用来在宴会中上菜,走菜的后角门,那门边儿有两位小公公立在那里值守,见叶锦羽来了,赶忙迎上来,施了一礼, 「周司膳,您这是来这里干嘛啊?」 周司膳见这些自己看着面生的小公公居然都认得了自己,也象徵性地回了礼,道:「这十八道中秋家宴的膳食全部都已经上完了,我现在就是想看看皇上和各位主子们的反应怎么样。不知两位小公公,能不能让我进去看看?」 两位小公公公当然知道她是谁,御前小厨房的叶锦羽周司膳,前段时间皇上中毒的事件,据说跟她就有关系,被下了大牢,但是后来又被从大牢里放了出来,找到了正经干坏事儿的梓若。皇上又让她回到了御前小厨房,这显然是对她十分的信任啊。 「回周司膳,主子们现在还都没有用晚膳呢,又有亲王带来了一些边关的美食,王公公刚才交代小奴们,今日的中秋家宴八成会持续到傍晚时分。所以,司膳,你现在进去,怕是会不合适,」 叶锦羽知道皇上就在宴会上,只要踏进这个宫殿的大门,就能够看到他到底怎么样了。 「两位公公,我不会打扰主子们用餐的,你们大可放心,我只需要看一看主子们用餐的神情,看看他们吃的东西剩下的有多少,我就知道这些菜式的受欢迎程度,也可以判断出哪些菜品需要改进,都如何改进。」 两位小公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了一阵儿,一位公公抬头道:「司膳这个事情我们两个做不了主,这样吧,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这厢就向王公公讨个允准,然后才可以放你进去。」 说完,那个小公公一熘烟儿似得绕过所有的宴席,朝着站在皇上的身侧的王公公快步走过去,两个人低头嘀嘀咕咕地说了半天的话,王公公看了看门口的方向,叶锦羽被正在表演歌舞的宫廷舞娘们遮挡着,尽管伸长了脖子,感觉马上都要把脖子给抻出来了,可还是什么也看不见。 王公公站在那里思忖了片刻,他原本是想亲自过去把那个叶锦羽给回了,不准她到这个场合里来,自从上次皇上中毒,王公公就对这个叶锦羽产生了一股不信任,他再也不能完完全全相信叶锦羽了。 虽然之前吃了很多叶锦羽做出来的东西,但是,她那一次害得皇上险些丧命,自己就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接纳她了。 可是,叶锦羽刚从天牢里出来就又被皇上给安排到了御前小厨房,这说明,这个主子心里还是有数的,至于到底是因为信任叶锦羽而让她回来,还是因为想要试探她让她回来,这就不得而知了。 为了稳妥起见,王公公凑到了皇上的耳旁,用手遮挡着自己的嘴,「皇上,这次中秋家宴的监工兼试菜,那个御前小厨房的叶锦羽,现在在侧门旁,想进来看看主子们的用膳情况,说是,为了将来改菜用的。」 皇上正在欣赏眼前曼妙的歌舞,听到王公公的话,冷眼瞧了一下侧门的方向,拿起手边的酒杯,喝了一口,冷冷地说道:「去告诉她,这里不需要她,让她回去。」 王公公躬身退后,转身,跟着那个小公公朝着侧门的方向走来。 这个在厉隋面前服侍了二十几年,看着厉隋从小长大的公公不禁开始泛起了嘀咕,若是想赶走,一个奴婢,就说「轰走」就行了,可是皇上却说了这么多…… 叶锦羽见到王公公赶紧施礼,「王公公辛苦了。叶锦羽还烦劳王公公出来一趟,真是该死。」 王公公皮笑肉不笑地也跟叶锦羽拱了拱手,「周司膳,这中秋家宴怕是要持续一段时间,皇上和各位主子们不希望打扰,你还是回去吧。」 叶锦羽微微皱了皱眉头,审视了一下王公公的脸色,话说到这份儿上,自己也不要再自讨没趣了,见不着,就不见好了。 「谢王公公特意过来通告。那叶锦羽走了。」 叶锦羽施完礼,转身就走了。 王公公站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走没影了,这才放心回去,站到皇上的身边。 厉隋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用眼睛的余光看到王公公已经立在了自己的身边,眼神无来由地向那个侧门扫了一眼。 厉隋不想见自己,那就算了,反正作为朋友也好,作为「闺蜜」也好,自己也都尽了心,想见他,无非是想看看他中毒之后,整个人好不好。 他不愿意,那就不愿意吧,反正他身边还有那么多的妃嫔,还有那么多的公公,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叶锦羽长长地嘆了一口气,仿佛这一口气唿出来,关于皇上中毒的那件事就过去了。 是的,真的过去了,叶锦羽真的不再去想了,因为御前小厨房里还有两个她更惦记的人。 当回到御前小厨房的时候,看见程雨正在给冬玉和秋月上药,那细嫩的小胳膊上鞭痕十分明显,已经都青紫色了,打到胸前的那两条也都泛出红色。 叶锦羽赶忙上前查看。 程雨嘆了口气,「叶锦羽,今日早晨,你太莽撞了,若是你今日真的与宋尚食打起来,这么特殊的时候,一定会惊动皇上的。你说你们两个打的鼻青脸肿的丢人事小儿,耽搁了中秋家宴却是大过。那皇亲国戚进宫的时辰都是定好的,开宴席的时辰也是定好的,你说你若是给耽搁了,会出多大的乱子啊。」 叶锦羽咬咬嘴唇,「那个宋尚食真的是太过分了,处处针对咱们小厨房,我不能装作看不见啊。」 程雨一边给秋月吹药膏,一边又道:「你呀,就是眼里揉不得沙子,忍忍她,不就过去了么?还好,今日总算是平安度过了。虽然秋月和冬玉受了点伤,这也是给咱们提了个醒儿,以后更得加倍小心些。不能轻易出差错了。」 秋月见叶锦羽还是愤愤不平的,先把自己的伤搁到一边儿,宽慰道:「司膳,我们今日就当是给大家做个试探,咱们知道了这个宋尚食处处盯着咱们,咱们以后都做得完善一些不就行了么?你不要再担心我们两个了,我们两个知道小心了。」 冬玉一听,一个劲儿地,不停地点头,」嗯嗯嗯……」 叶锦羽看着她们受了委屈还要往自己的肚子里吞,心里更加憋屈,「这宋尚食,将来肯定还会制造这样或者那样的事儿来找咱们的麻烦。咱们也不能怕事儿。而且,咱们也不能总是这么被动,我得慢慢的想个办法,要让她不能也不敢对咱们动手。」 程雨停下手,「这样的办法,只有一个,」 叶锦羽「噌」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神情兴奋又紧张,「程雨,你有办法,你快说说。」 程雨盯着她,白了一眼,「就是等你当御膳房的尚食的时候,她不就不敢轻易对咱们动手了么?」 叶锦羽一挥手,「嗨!我还以为是什么主意,这个我也想到了,我肯定会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的。御膳房被她管理的乌烟瘴气的,我看着就闹心,也心疼,好好的一个最高级别的厨房让她给弄得像个奴隶场似的,可惜了这些个好厨子。再精心地培养一番,肯定个顶个的厉害,打遍天下无敌手。可现在,大家每日都胆战心惊的,都想着如何先保命,哪还会有人关心厨艺精不精精进?想想都可惜。」 程雨看着叶锦羽不停地摇头,「没想到你还有这等的想法,你可真是天生的厨子,对做吃的,有这么高的期盼。我倒是还有另外的一个主意,你想不想听?」 叶锦羽一听程雨的话,两只眼睛又放起光来,「快说,快说,别卖关子。」 程雨笑笑说,「等你当了妃嫔呀,等你当了皇上的妃嫔,那个宋尚食就不敢对我们轻举妄动了。对不对?或者,你当上某一个王爷的王妃也行啊,把我们要到王府去,宋尚食就更不能把我们怎么样了。是不是?」 她一边说,一边看了看秋月和冬玉,两个小丫头,也被程雨的话给逗笑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44章 程雨的主意 叶锦羽气哼哼地,狠狠地白了一眼程雨,「好啦,你就拿我寻开心吧。还什么皇妃,王妃的,你们还真敢想呢!我可没想过。我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做东西吃了,很小就喜欢了。能做出来天下至真至纯的美味,就是我一生的追求。你说的那个皇妃、王妃的,离我的生活太远,我连想都没想过。亏你们想的出!」 秋月一听,睁大了她的眼睛,「哦?是这样么?那么周司膳,是谁曾经给你在小花园里讲过《宫廷菜谱》啊?好像那样的生活离你并不是很远么?是不是?」 说完,她抿着嘴看了看程雨,又看了看冬玉,三个人都抿嘴笑着看着叶锦羽。 叶锦羽皱起眉头,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一群天真无牙的小白痴,你们啊,异想天开,你们可曾见过哪个朝代的皇帝或者王爷,把一个御膳房里的丫鬟收到宫里做妃子的?真是的,我服了你们的想像力。」 程雨突然想到一件事,「叶锦羽,说正经的,咱们今日晚膳还用给皇上准备么?」 是啊,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刚才只顾着能不能进到宴会宫殿离去了,怎么就忘记了请示一下今晚做不做东西了呢? 这可麻烦了。 叶锦羽起身看看天上的时辰,「快天黑了,中秋家宴就快结束了,各位主子们像是玩的都很开心,估计吃的也能挺开心的,吃了那么多菜,若是皇上饿了要吃的,咱们就给他做些清淡的吧,我给他做珍珠翡翠白玉汤。」 ****** 说话间,一轮明月渐渐升上夜空,四个人依次坐在御前小厨房的门前,仰头欣赏起天上的月亮。 四个人,都是被亲人卖到宫里来的,中秋团圆对她们来讲那是这一辈子都达不到的愿望,四个人挤挤挨挨地坐在这圆月底下,就显得更加亲密了。 叶锦羽看了一会儿月亮,勐地起身,拿过来一把东西,「快,今日咱们也要吃些月饼,咱们自己给自己过个节吧。」 「还有这个?」冬玉含笑接过。 「我昨日再给皇上做的时候特意留的,快吃吧。」 正当四个人幸福地吃着月饼,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叶锦羽四人赶紧站起。 「司膳,中秋宴会结束了,皇上和几位王爷都喝多了,皇上现在醉的难受,需要喝些醒酒汤。您先做着,我先帮忙去安顿其他的王爷,一会儿我就过来拿。」 叶锦羽点点头,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厉隋也能有喝多的时候,不知道他喝多了会是个什么德行,会不会很失态?又唱又跳的那种?还是哇哇大哭的那种? 呵呵呵,中秋家宴,即使喝多了,也没有把人丢到外头,所以,就都喝多了。 叶锦羽从小冰柜里取来鳙鱼头、嫩豆腐,又从食材柜子里拿出来笋、鸡蛋, 又抓了把干香菇扔到水盆中。 秋月赶紧端来一盆清水收拾鱼头,把鱼头去掉鱼鳞,清洗干净。 冬玉赶紧去生火清理锅灶,叶锦羽叮嘱要点上两个锅灶。 程雨则帮助叶锦羽拿来葱、姜、米酒、盐、米醋、土豆淀粉、猪油、鸡汤等各种调料,又将豆腐、榨菜、笋、香菇等切成丝,鸡蛋打入碗中。 叶锦羽将一整颗的小葱打成结,把生姜切成片,在冬玉烧热的锅中,倒进两瓢清水,让冬玉将火烧沸,又将清理干净的鱼头轻轻放入沸水中,顺次放入葱和姜片,煮沸后一刻钟,捞出鱼头趁热拆去全部鱼头骨,放入干净的小盆中。 叶锦羽将另一个锅,上火烧热,下入猪油,将小盆中的无骨鱼头肉下锅稍煎片刻,倒入米酒、盐、鸡汤、姜末,中火烧至一刻钟后,然后用漏勺捞出鱼头肉放入汤钵内。 又把提前切好的豆腐丝、榨菜丝、笋丝、香菇丝投入原汤中烧沸,倒入少许淀粉勾芡后,再淋入打散的鸡蛋液,倒上一点儿米醋,翻炒均匀匀后,倒入盛鱼头的汤钵内,撒上葱末即成。 叶锦羽将醒酒汤钵放到托盘上,等着那位小公公来,站到门口处张望了几回,也不见人影。可是这汤只有在温热的时候用,效果最好。 四个人一致推举叶锦羽往皇上的内院里送汤。 叶锦羽端起托盘,向着御前小厨房侧面的角门走过来,推门进来,没有人影,她就顺着那条长廊一直向前走,夜色如水,天上那轮明月把个内院照的如同白昼。 叶锦羽只看到自己的影子静静地跟着自己一步一步地向厉隋的寝宫方向走去。 走过月亮门,还是没有见公公们的影子,这是怎么回事儿呢?是不是皇上根本就不在这里?而是在哪个妃子的寝宫里啊?自己又找错地方了吧? 再往前,叶锦羽看到皇上寝宫里隐隐的灯光,她走到宫门前,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人来。 就只好自己推门走了进去。 叶锦羽故意没有关门,自从上次皇上中毒事件,叶锦羽处处留个心眼儿,她不想让人无来由的误会, 龙床的帐幔已经放下来,上面躺着一个人,额头上放着一块湿毛巾,人却在不停地翻腾,不停地吞着嘴里的什么东西似的,突然将毛巾一把抓下来,「好难受……」 那人自己哼哼道。 叶锦羽走近, 那张美脸,就是厉隋,双眼紧闭,眉头微皱,脸烧得红扑扑的,不停地晃着脑袋,嘴唇很干了,估计已经口渴的要命。看来,这次中毒,还没能伤到他的丝毫元气。 叶锦羽看了看四周,这些个太监怎么了?都到哪里去了呢?这么要紧的人他们不服侍,都出去赏月了么?真是的,都不想混了,这是。 她转身拿起汤钵边上的小碗,刚刚拿起勺子,盛汤…… 「叶锦羽……,」 「嗯?」叶锦羽不知道谁喊自己,条件反射似的答应了一声,转头看向门口,没有人,又看看这寝宫里,也没有人,叶锦羽一下子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我的天,厉隋的这个寝宫里有什么东西么?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仰头看了看棚顶,棚顶画的倒是很漂亮,山水田园,看着就温馨宜人,可是也不见有什么飞贼或者是神灵。 「叶锦羽……」 又一声传来,叶锦羽听着像是床的方向,她放下空碗,轻手轻脚走到床前,看着帐子里的厉隋, 「叶锦羽,朕想见你。」 原来是厉隋在喊自己,「厉隋,你醒了?」 「叶锦羽,过来。」 厉隋的手伸向空中停了一下,就迅速地摔落下来。 叶锦羽又向前走了一步,试探着问道:「厉隋,你醒了?」 厉隋难受地嘆口气,「叶锦羽,朕想见你,你为何不来?」 原来他这是在说醉话,他醉了,唿唤的却是自己的名字,叶锦羽心底突然生出万般惆怅来,莫名其妙,无根无由的。 她转身继续盛他的汤, 「叶锦羽……朕好难受……」 醉酒的厉隋还是那么一声又一声地躺在他的龙床上轻唤叶锦羽的名字,他每唤一声,叶锦羽的心里都会一紧。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两个人的对话, 「王公公,我就说让你先过来照顾皇上,你一定要先去送那个五王爷,一去就不復返了,这皇上也没个人照顾,」 这声音是兰姑姑的,原来兰姑姑也在御前伺候。 「兰姑姑,是皇上吩咐老奴的,老奴哪里敢不答应,五王爷可是皇上的亲兄弟,皇上不放心是应该的。」 「嗨!谁知道咱们五王爷都快十八岁的王爷了,还这般的有童心吶,一定要到操场上去赏月,跟着去了一队的公公,大家好劝歹劝才算把他给劝的答应回来了,」 「谁知道,他又一定要坐大轿子,这坐大轿子呢,还一定要十六个人来抬,我们数来数去就差一个人,」 「然后,哄骗他,说是刚好十六人,可以上轿了,结果,这五王爷虽然醉的厉害,但是,数起数字来却毫不含煳,数了一遍,说少一个,我们骗他,他就不上轿子,」 「没有办法,我们守着皇上的小陈公公也给叫走了,这次费劲巴力地把这个五王爷从操场上给抬了回来。」 「老奴一放下他,就赶紧往咱们圣阳宫里赶,半路上就碰上你了。」 兰姑姑嘆了一口气,「今日这些皇家兄弟难得这么高兴,都喝得有些多了,若是大王爷也能回来,还不知道会喝成什么样子呢。我也是安顿好了那几位王爷,才到这里来看看皇上怎么样了。」 王公公抬眼一看,「哎?皇上的寝宫进人了?们怎么开了?」 兰姑姑也快不跟上来,「怎么回事儿?」 兰姑姑腿快,一步踏入宫中,「是谁在里边?」 她一边向前走,一边轻声问道。 叶锦羽赶紧放下刚刚盛完的汤碗,施了一礼,「回兰姑姑,是御前小厨房的叶锦羽,来给皇上送醒酒汤的。」 躺在床上的皇上好像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一样,轻轻喊道,「叶锦羽……」 叶锦羽心里一紧,脸上立刻尴尬地通红。 王公公赶紧上前,看了看那碗醒酒汤,「周司膳,你这是餵给皇上喝了么?」 叶锦羽赶紧俯身,「还没有,因为等了半天没有人去小厨房里取。我这也是刚刚送到。」 兰姑姑看了看叶锦羽,又看了看躺在床上正在难受的皇上,「好了,你送到了,就走吧。」 叶锦羽直起身子,「是。」 便快步向圣阳宫外走去。 叶锦羽离开,王公公赶紧拿来银勺,试了试毒,然后将汤碗递给了兰姑姑,兰姑姑走到皇上帐前,撩起纱帐,半弓着身子,立在那儿餵皇上喝汤,几口汤喝下,皇上就再也不摇头晃脑地找来找去了,静静等着兰姑姑的汤,餵食到自己的嘴里。 叶锦羽从圣阳宫走出来,心绪一下子有些烦乱,她没想到厉隋居然还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看来,在他的心中,对自己这个曾经给他带来欢乐的小宫女还是有点儿印象的。 可是,他自中毒后,却不曾到过小花园来等着自己了。 忙嘛!人家是皇上,宫外,有一大堆的政务需要处理,而宫内,还有那么多的女人还处理不完的家务事。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45章 醒酒汤 只是今晚听到的这个五王爷倒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瞧瞧皇上这两个亲兄弟,五王爷,九王爷,一个贪玩儿,一个好吃,只有这个皇上厉隋还算是个正常人。 这九王爷吃能吃出个新花样儿,这个五王爷则是玩儿能玩儿出个新花样来。 这中秋节的晚上,居然能够想到去操场赏月,他怎么不整一支御林军的队伍带过去呢?在操场上一边练兵,一边赏月。呵呵呵,可真有意思。 叶锦羽一边欣赏着天上的月亮,一直向前走,出了月亮门,她就顺着那个长廊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她想找个地方自己也静静地观赏一会儿月亮。 然后,再顺着月亮门的那个长廊走回来。 一边走,一边吹着凉凉的夜风,遇到了两伙儿夜巡的御前侍卫,都警告叶锦羽赶紧回去,叶锦羽连连答应,自己的腿却不由自主地向前迈去。 不一会儿,来到了一片空旷的场地,「哇!」这一处,可能就是王公公和兰姑姑说的那片操场吧。 叶锦羽再仰望天空,哇,无遮无拦的,操场上的月亮确实更美些,一轮淡黄色的明月,挂在墨蓝色的天空中,远处皇宫的屋嵴的暗影镶嵌在这夜色中,这种景象,自己在上一世都活了二十多年,也未曾看到过一次。 这月亮太漂亮了,这夜色太静谧了,这人间太美好了。 叶锦羽看着看着,仿佛就要沉醉其中了。 她找了一处草堆,坐了下来,卧在草堆里,看着天上的景色。 第112章 赏月 这是个万家团圆的日子,叶锦羽渐渐开始思念起自己上一世的父母来, 不知道自己的父母知道自己死了,会伤心成什么样子,真想能告诉他们一声,自己没有死。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黑影从自己来的方向晃过来,它倒是没有犹豫,直接就奔着自己的草堆而来。 天吶,黑咕隆咚的,到底是人是鬼啊? 叶锦羽赶紧坐起身,她迅速地看了看自己身体的周围,发现半根木棒就在自己的不远处,叶锦羽赶紧抓在手里,盯着那个黑影渐渐走近, 「哎呀,哎呀,……」那人一边走,一边发出像是给自己喊口号的声音, 是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这么晚了,这会是谁呢? 会不会是来这里约会的小公公和小宫女啊?反正之前在古装电视剧里看到的情节,都是小公公和小宫女结成伙伴,叫做对食,就是两个人面对面地坐在一起吃饭, 估计这个宫里也应该有吧。可是,那也应该是两个人约会啊,他这可是一个。 那人越走越近了,叶锦羽的神经不禁紧张起来,她迅速起身,伸出棒子,「什么人?停下!」?那人被吓得一个激灵,「天吶!吓死人!」 他站在那里呆愣了半天,也不再摇摇晃晃了,过了半晌才问,「你是谁?你一个宫女大晚上的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听声音不是个太监,那是个侍卫?也不像,他穿的是软布衣衫。问问他! 「你是谁?是我先问的你,而且,是我先来的这里。你应该先回答我。」 那男人看她一个小宫女拿个棒子在自己面前比比划划的,根本没放在眼里,「喝!你一个小宫女居然敢问主子是谁,就你这个小破棒子,还想把本王怎么样是怎么地?本王若是高兴想把你怎么样都没问题。」 「本王」?哦?原来是今日进宫团圆的一个王爷。呵呵呵…… 「王爷是么?王爷就了不起啊?这里是我先来的,我已经占上了,你赶紧上别处去。」 那个王爷不但没有生气,倒是绕着叶锦羽走了一圈,这月色也不是十分的明朗,双方只能看到彼此的身形、轮廓,他审视一下这个小丫头,一副清丽模样,倒是很「辣」的。 「若是本王就是不走呢?若是本王还想让你陪着呢?」 叶锦羽抬起棒子,「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就让这个大棒子陪你一晚吧。你刚才吓我一跳,我现在要还回来。」 说着,真箇拿着那个大棒子向这位王爷打来,那王爷开始不动,硬着头皮挺了一会儿,一看这个小宫女要来真的,赶紧就跑了起来, 「嗨!你可真够缺心眼儿的,你连王爷都敢打,明日我就去内务府,让他们帮我找你这个人,有种的,你留下你的姓名,你看明日我怎么收拾你。」 那王爷转着圈儿的跑,叶锦羽追不上,「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御膳房里响噹噹的大厨子之一,叶锦羽。」 那个王爷见叶锦羽不追了,自己也停了下来,擦了一把汗,整个人就更精神了些,「还响噹噹的大厨,你应该叫缺心眼儿的大厨!连王爷你都敢拿着棒子追打。还不快给本王行礼问安。顺便给本王赔个礼道个歉?!本王念在今日是中秋节的份上,网开一面,饶你不死,打你十个板子就凑合了。」 叶锦羽很嫌弃地看着他,「哎呀,哎呀,哎呀,还给你赔礼道歉?你一过来就要调戏良家妇女好不好?是你自己暴露了好色又仗势欺人的本性,本姑娘才拿起棒子追你的,我告诉你,我,这个可叫正当防卫,你没有理由打我十个板子。」 小嘴还很厉害的嘛。 「哎呀,你一个小宫女追着王爷满场跑,你还有理了?」 叶锦羽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个道理你知道吧?」 那个王爷歪头看着叶锦羽,「好啊,你懂得还不少。三更半夜不守宫规,一个小宫女,肯定是来这里跟小太监约会的。你快说,你的对食是谁?!」?叶锦羽看这个王爷应该不像是坏人,就收起棒子,「就知道约会!我是来赏月的,顺便想念一下家里的人。」 那个王爷一听这话,也好似体会到了叶锦羽的感伤,「哎呀,这个,只要你在宫里好好的,你的家人们不就放心了么?是吧?行了,你也不要想家了,我最多不怪罪你了,也不打你板子了,这不就得了么。」 叶锦羽扔下棒子,又坐回到自己刚才坐的地方,那个王爷也挨着她不远处坐下,看了她一眼,「哎,那个周宫女,我陪你赏月,你给我讲讲你的故事。」 有什么好讲的,告诉她,我是穿越来的,还不得吓死他,把他吓瘫在这里,自己还要把他扛回去,累死。 「也没什么,很普痛的穷人家,我不知道我父母是谁,我就知道我师父是谁,我是被我师父那个糟老头卖到宫里来的,」 「哦,也没什么不一样啊,这后宫里的小宫女都是穷人家的孩子被买回来的。反正你们的家里也养不起你们,进宫来还有一条活路,若是能够赶上皇上放逐宫人,你们还能重获自由,到那个时候,你们差不多就都有积蓄了,生活会更好些的。所以,这样来看,这个皇宫才是真正救助你们的地方。」 他说的也很有道理,还好,不是一个只由下半身思考的的男人。 「你说的也有道理,这确实是一种客观存在,但是,每个人都还是希望能够待在自己的家里,尽管那个家里也许很穷,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家啊。」 那个王爷收回看着月亮的目光,「你说的『客观存在』是什么意思?」 叶锦羽一不小心又用了现代的词彙,「就是无论你看不看见它都存在的东西,比如说,这个月亮,今日夜里我们能看到这个月亮,说月亮就在天上,若是明日乌云遮住了月亮,月亮也还是存在的,它还在那天上,只不过是在云层的后头而已。」 「哦」,看那个王爷点点头,脸上模煳的神情好像是已经明白了,叶锦羽此时才侧过头来仔细看了他一眼,这整体的轮廓倒是看得清,看不清细节,不过,这一位倒是一个长相周正的人,也应该称得上帅气。 两个人一同欣赏着天上的月亮,还有离月亮周围的点点繁星。 「真不知道,我会是这些星星当中的哪一颗呢?」那个王爷好像是自言自语。 叶锦羽看了一眼他,「你是王爷,当然是比较亮的那几颗中的一颗了。你看那里,一闪一闪的,不太安分的那一颗。」 叶锦羽用手指着天上正在闪烁的一颗星星,给那个王爷看,那个王爷回头看了一眼叶锦羽,「你确信么?」 这个愚昧的古代王爷,他还真信啊,闲着也是闲着,逗他玩玩儿,「是啊,是啊,」 两个人正在看着,上上下下仔细的欣赏,赶巧的的是,那颗星星突然从天上滑了下来, 那个王子立刻变得十分惊异,霍地一下站起来, 「妈呀,这下完了,我马上就要死去了。」 整个人紧张的手都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叶锦羽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心里「哈哈哈……」的大笑,脸上不禁流露出效益,声音自然就有了笑腔,「王爷,王爷,先别瞎紧张,你死不了。来,我给你讲讲这个星星是怎么回事儿。」 那个王爷站在那急的只跺脚,「哎呀,你个死丫头片子,本王都快要死了,你还在这里笑,你这个人真是的,若是本王真的死了,就拉你陪葬!看你还幸灾乐祸的。」 他越是紧张,叶锦羽就越是看着好笑,一个大男人家家的,何至于次啊?!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你看你那样子,好像是要小便找不到厕所了似的。」 叶锦羽忍不住,又「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那王爷走近叶锦羽,到她的脑壳上就敲了一下,「哎呀,你这个没心肝的,还笑。本王现在就把你,把你,把你……」 他就担心自己要死的事情了,根本想不好如何处置叶锦羽,他指着叶锦羽的脑袋瓜子,一时语塞。 叶锦羽白了他一眼,「你死不了,自己在那里吓唬自己,真是的,你是不是太闲了。」 那个王爷也皱着眉头,看着叶锦羽,「明明是你说,刚才掉下来的那颗星星是本王的,现在有跟本王说,本王死不了,怎么这样也是你,那样也是你啊?!啊?」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46章 要死了 他气唿唿地又重新坐下来,「快点,跟本王说说,你凭啥说我死不了。不然,就砍了你的脑袋,然后,挂到天上,装作是那颗星星。」 叶锦羽又白了他一眼,「我说你死不了,这第一呢,刚才这颗星星,只有我说是你,我又不是占星术士,你根本不用相信我说的话。这可能代表你的那颗小星星还好好地挂在天上,在那里闪来闪去呢。」 那王爷突然悠悠地转头,看向叶锦羽,「看来,本王今日真的是喝多了,居然被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给我蒙住了,是啊,你又不是什么占星大家,又不是什么能掐会算的风水先生,本王怎么能听你在这里胡说八道呢?哎呀,真是的,本王今日真的是喝多了。哎呀,虚惊一场,吓死本王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捶打着自己的额头,十分懊恼的模样。 叶锦羽看着他那个样子,真的是吓得不轻,估计这要是白天,可能都会看到他脸都白了。 「我还有个更大的证据,证明你不能死。就是这第二点,这第二呢,我们现在眼睛能看到的点点繁星啊,其实不是比月亮还小的的发光体,那都是一颗一颗的小太阳,」 那王爷显然是被叶锦羽的话给震撼到了,「小太阳?原来后羿射日的传说还真的是有这样的事情啊,噢,噢,……」 那个人一边说一边点头,似有所悟的模样,这下又给引导偏了,叶锦羽坐直身体, 「哎呀,我尊贵的王爷呀,你先听我说哈。」 「这个星星啊,虽然和太阳一样都是恆星,恆星就是一个发光的大火球,但是,因为它们离我们都很远,所以,我们根本感觉不到星星的热度,白天的时候,它们在天上也是存在的,只不过太阳的光辉太强了,根本就看不见它们一闪一闪的那点儿小光。而到了晚上呢,月亮不发光,所以我们就看到它们这一闪一闪的小光了。」 那个王爷也立起身来,「你可得了,又在蒙我,月亮不发光?那我们看到的不是月亮的光?」 他指了指天上的那一轮又圆又美的明月。 嗯,这个还真的慢慢地讲,反正今天晚上也没有事情,就给他墨迹墨迹吧,给他这位古代的王爷上一堂地理课。 「月亮本身呢,是不发光的,它的光是反射的太阳的光,」 这个王爷好似一脸迷惑的模样,也是,自己上一世的小时候,外公给自己讲解这个天体运动的时候,自己也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理解了。 叶锦羽干脆站起身来,借着明亮的月光,握紧了自己的两个拳头,她看了看两个拳头不够比比划划,伸手拉起那个王爷,「来,咱们两个演示一遍,让本小宫女,给你讲解一下,这个一个白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儿,再给你讲解一下,这个一年四季是怎么回事儿。」 那个王爷,站起,「好吧,反正本王今晚也没什么事儿。你就尽管讲吧。」 叶锦羽让他握紧一个拳头,伸出来,当做是太阳,自己握紧两个拳头,一个是地球,一个是月亮。 「首先我要告诉你,这个地球是圆的,」 那个王爷不承认,「这大地明明是平的,不然我们怎么可能站在这地上?大地就是大地,怎么能是地球呢?」 叶锦羽上前一步,「那我问你,你在海上坐船,看到前方的船,是不是渐渐远的只剩下桅杆了?」 「对啊,」 「这就是因为,地球是球,它离你远了,那么他走出来的就是一条弯曲的弧线,」 弧线? 叶锦羽看看他,拿起刚才的大棒子,那个王爷赶紧跳出去一步,「我的天,我不认可大地是圆球,你还要打我不成?」 懒得理你,叶锦羽在地上画了个圆球,「看,这一段,这不就是弧线么?你看,这艘大船这不就是在海面上行驶么?」 叶锦羽拿了块儿小石头,放在那圆环的边上,当做是船。 好像还真的像是那么个道理。 「那我们站在球上岂不会掉下去?」 叶锦羽一看,这个王爷还能够接受一些新鲜事物,「那是因为地球有吸引力,就像我们用的磁石一样,它能把它表面的万事万物全部吸引住。就好比在这个球的最中心的位置,有无数块儿巨大的磁铁一样,吸引着铁钉子。」 那个王爷,好似有些明白了,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好了,本宫女现在就给你演示一下一天,和一年这三个球都是怎么转的。把你的拳头借给我用用,」 叶锦羽拿过来那个王爷的拳头,「这个地球呢,每天都在自己转动,在自己转头的同时,它也围绕这太阳转动,你看,它自己转动这么一周,就是一天,」 叶锦羽一边说,一边比比划划, 「你看,我的这个地球一转,这边就背对着你这个太阳,就是黑天了,我这边正对着你的,就是白天了,我这个地球转上一圈用的时间,这个就是一天,一天的时间就是这么来的。」 「然后,我再绕着你的这个太阳转,转上一周,就正好是一年四季,为啥会形成一年四季呢,就是因为你的光,照在我的这个两极和我的中间不同的位置上,你看,假设我们的国家在这里,你现在光线都直接洒在我的地盘上,就是夏天,渐渐地你也会远离我,斜着的光线照着我这个地球,这就是到了秋天,你离我最远的时候就是冬天,然后你的光线又渐渐垂直着照射我,就又经歷了春天和回到夏天。」 那个王爷看着叶锦羽比划,觉得还真的挺有趣的,「那么,你的另一个拳头月亮呢?」 叶锦羽伸出另一只手,「我的这只手的这个月亮呢,它是围着地球转的,你看它转到我的地球的背面的话,地球就挡住了太阳的光,它一边转一边露出一点儿,只有这一点儿反射太阳的光,就是月牙,这个时候呢就是初一,然后再露出一点儿,直到露出整个部分,就是整个月亮了,这个时候就是十五,然后,再转回去,就是三十了。」 「你看有一个特殊位置,当月亮转到这个地球和太阳的中间儿的时候,月亮完全挡住了太阳的光辉,这个就是月全食,就是你们说的『天狗吃月亮』,其实,没有什么天狗的,这是一种自然现象。」 「好了,本小宫女就给你讲这么多,你慢慢理解消化一下子啊。」 比比划划的真的好累人,看来,当老师的这个职业并没有比当厨师的这个职业好多少,这一堂课下来,也是相当于做了一顿饭啊。 当初不好好听老师讲课,还真的是不太应该。 叶锦羽又靠到那个草堆旁坐下,那个王爷看着叶锦羽,很神奇的感觉,「哎,小宫女,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谁是你的师父?」 哎呀,初中时候的地理老师是谁来的?年头太久了,一时也想不起来,「我是在一本天文书上看到的,那上面说的,说的比我说的要更加详细,我现在只能想起这么多,其他的还得慢慢地想。」 这些个就已经很了不得了,那个王爷凑凑近乎,「本王这几日都在宫里,你有时间的话就到这里来给我讲讲,你在那本书上还看到了什么?好不好?」 每天都要干活的,哪像你们这么闲的慌,「我还有差事呢,白天还要做工的,晚上有些时候,也会很忙的。」 嗯,这个到真的是个问题,这些个宫女确实都有差事。 「好吧,那本王去找你,你什么时候能有时间?」 可是再也不敢跟这帮王爷们来往了,已经碰上了一个皇上,谁知道这次又会碰到个什么角色。 「王爷,你这三精半夜的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那个王爷见叶锦羽问自己,也坐回到原来的位置, 「本王嘛,就是来这里赏月的,小的时候经常到这里赏月,之后皇兄准本王在宫外开衙建府,正好这次回来还有时间,本王就过来赏月了,可是刚开始那些公公们不让本王在这里赏月,又担心这又担心那的,硬是把本王送了回去,趁着他们不注意,本王就又跑了出来。」 说着,他的脸上还有一丝窃喜,很是为自己能够偷偷跑出来,感到洋洋得意。 这个王爷原来就是那个五王爷啊,还真的是挺调皮的。 但是,最好还是不要揭穿,免得他又觉得自己像是这个小宫女的「闺蜜」, 「你今日喝了那么多酒,不想着回去休息么?」 五王爷,转头看她,「你是闻到了本王身上的酒味吧?嫌弃本王,本王还闻到了你身上的菜香味儿了呢,本王都没有嫌弃你。这可真是的,也不知道你是主子,还是本王是主子。」 叶锦羽笑笑,白了她一眼,「我就是厨子,当然有菜香味,你不愿意闻,就离我远点,又没有人一定要让你来,这里今晚可是我先来的,」 那五王爷被噎的的说不出话来,「哎,今日是中秋之夜,本王就不跟你计较了,你个小宫女,还真的是胆大包天,下次的,等下次你栽倒本王的手上,本王就……」「咕噜噜……」 那五王爷肚子里很大的一声叫唤,他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哎呀,本王今日高兴过了头,根本就没怎么吃东西,不过,这中秋家宴上的膳食也就一般,吃几口也就饱了。此时,还真是有点饿了呢。」 叶锦羽悠悠转头看着他,「我可是大厨啊,这个时候,你求求我,本大厨很有可能会给你变出个什么东西吃吃呢。」 五王爷舔了舔嘴唇,「小丫头片子,休想!本王爷可不是那么没有气节的人,为了一口吃的去求一个宫女,宁死不屈!」 嗯,是挺有气节的,等级观念还很严重呢。 叶锦羽从袖子的小口袋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喏,给你,这个可能就是你刚才闻到的菜香味儿,」 五王爷看了看,接过来,「哦,居然是块月饼,」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47章 月饼 叶锦羽又坐回去,「嗯,本大厨的手艺,你吃吧。」 那五王爷闻了闻,看一眼叶锦羽,「还挺香的,大厨子,你这怎么还一边做一边往外偷食啊?」 叶锦羽一听,伸手一抢,「你不想吃就还给我,这个可是我们跟御膳房交了银两才做的,嫌弃是偷的,还给我。」 那五王爷赶紧扬起手,叶锦羽没抢到。 「小丫头片子,还敢抢本王的东西,给了人家的东西还要往回要,你这也太不讲究了。」 一边说,一边送进嘴里赶紧咬了一口,「好了,别抢了,我已经占上了,」 叶锦羽气唿唿地站起来,「好了,不理你了,我要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那五王爷一边吃,一边站起,「这个真的是你的手艺?」 叶锦羽拍拍身上的稻草,「嗯,是啊,就是本大厨的手艺,如假包换。」 那王爷凑近,「还真是不错,比本王在宫宴上吃的任何一道膳食都好。嗯,赏月吃月饼,齐了,很好。」 叶锦羽转身就走,那个王爷追上来,「哎,小丫头片子,你住在哪个宫里?」 这可不能告诉他,万一他知道了,再跟皇上要自己,过去给他做膳食,又像九王爷一样点出一些不知名的菜式来,那自己岂不是找死?再说了那本《宫廷菜谱》自己还没看完呢。 嗨!谁让自己是个「文盲」呢?识字不多,连看个菜谱的本领都没有,一个字一个字的抠。 「王爷,你在这里再赏一会儿月亮吧,我先走了。」 叶锦羽赶紧闪身,离开这个正吃得开心的王爷。 「哎!,哎!,哎……」 那王爷在叶锦羽的身后,不停地喊。 ****** 厉隋第二日还是天还没亮就准备上朝了,他原以为,自己昨日喝了那么多的酒,第二日凌晨要么起不来,要么会十分的头疼。 没想到第二日起来,整个人确是神清气爽的,居然没有任何一点儿倦怠,这在往常可是不能的, 「朕,昨夜醉酒,今日这头居然一点儿也不疼,你们给朕用了什么东西了么?」 厉隋好奇地问正在给自己穿衣的王公公。 王公公赶紧躬了一下身,「回皇上,昨夜,奴才们让御前小厨房给皇上做了一份醒酒汤,看来这醒酒汤还是起作用了。」 原来是叶锦羽的功劳,她的这个汤还真的是好,除了身上还有宿醉的酒气,其他别的都是正常的。 「那就是说,周司膳知道朕昨日醉酒的事咯?」 「回皇上,是的,而且,老奴按照皇上的旨意,出去安抚五王爷,皇上的醒酒汤就是周司膳给送到圣阳宫的。」 啊?我躺在这张龙床上,被她看到了?这么说,她知道我就是厉隋,厉隋就是我咯?天吶,这怎么可以?我怎么就让她给见到了呢? 不行,还要想个办法补救一下。 厉隋匆匆地去上朝了,大臣们见到当今圣上如此精神,却都说昨日醉了酒,不禁喜笑颜开,这可真是好,只能说我们当今圣上年富力强,不容小看。 而厉隋刚刚下朝,第一件事,就是传唤五王爷。 五王爷刚刚起身,赶紧收拾停当,不知道他的这个皇上哥哥,找他有什么事。 厉隋只是前后左右地审视着这位五王爷,也不说话,用手不断地摸着自己的下巴,好像在思考什么。 难道是有哪个生事儿的鬼,挑拨我们兄弟两个人的关系了么?是不是有人说我造反啊?我的天,这个眼神儿,这个神情实在是太吓人了。 「皇兄,皇兄你找弟弟来,到底是要干什么啊?看得我心里发毛的。」 厉隋终于站住了,把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朕求你帮个忙,你可答应?」 天吶,居然用个「求」字,真是吓死人,五王爷赶紧跪到地上,「皇上有事尽管吩咐,弟第我一定尽力而为。」 厉隋赶紧上前扶起,「你别这么紧张,其实也是小事儿一桩,朕想让你去扮演一个人,」 五王爷满脸疑惑,这是要干什么?唱戏么?扮演谁呀?皇上是不是要听戏呀?这个唱戏还真的是挑战吶。 「朕让你扮演的这个人呢,是完全不存在的,是一个叫厉隋的王爷,」 皇兄这是要唱的哪一出啊?一个叫厉隋的?那不就是他自己么?还王爷?他自己明明是皇帝呀?怎么突然却变成了王爷?这谁敢扮演啊?要掉脑袋的,我又不想造反。 「皇兄,这个差事,实在是太艰巨了,弟弟我恐怕是完成不了。皇兄本来就是皇上,这怎么还能一下子变成王爷了呢?皇兄,若是让大臣们知道了,让皇太妃什么的知道了,他们还不拔了弟弟的皮。」 厉隋冷冷地看他一眼,「怎么?你这个小忙都不帮朕么?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哎呀,这哪里是小忙啊? 「皇兄,可有别的解决办法?弟弟我要怎么扮演那个厉隋王爷啊?我要在何人面前扮演厉隋王爷啊?」 厉隋听罢,又来了精神,「你呢,就在一个女子面前扮演一下就行了,朕问你什么,你就只管跟朕随便说说就好,几句话的工夫。你就穿上朕平时穿的素服就好,朕又不是让你穿龙袍,你怕什么?!」 哦,原来是这样,就是跟着这个皇上哥哥一起去挑逗一下哪个小女子呗,要不然就是去诱骗诱骗哪个宫里的小宫女,反正这个皇宫里的女人都想跟眼前的这个男人刮上点儿什么深深浅浅的瓜葛。 那些个幼稚的小宫女都想成为皇上的妃嫔,却好像都不知道,成为妃嫔之后,是怎样的一种艰难的生活。 若是被这个老哥给宠幸过,运气好能生个一儿半女的,也还算是能有个人陪着自己在这深宫之中过完自己波澜壮阔的后半生,之所以是『波澜壮阔』那是因为妃嫔之间的争斗,一般都会一直持续到这个皇上驾崩的时候才会有所收敛。 可若是没有被这个皇帝老哥给宠幸过,那就悲哀了,这一生,都只能在这深宫之中一个人过了,甚至还有可能被妃嫔的宫斗给淹没了,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牺牲品。 不知道,又是哪个宫女这么倒霉。 「皇兄,只要不是在众人之前就好,一个女子?那这个人是不是皇兄很介意的人啊?」 也不能跟他说自己一人扮演两个角色穿帮的事情,更不能告诉他自己之前就和这个女子有往来,毕竟那个小宫女叶锦羽,才是一个十四岁多的小丫头片子,实在是不应该让朕这么大的男人为她动什么情,但是,现在就是想安顿好她,让她知道,厉隋就是厉隋,皇帝就是皇帝,免得她想的太多,因为朕是皇帝,所以,才对朕无限友好,百依百顺的。 「也不是什么很介意的人,这个女子就是一个很好玩儿的小宫女,朕就是想逗逗她,今日刚好你在宫中,你跟朕又长的十分的相似,请你帮朕一下。」 好吧,就陪你去骗人吧。不过,这可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啊。 「皇兄,臣弟也有一个不情之请,需要皇兄成全。」 厉隋微皱着眉头看向他,没想到还没怎么样呢,这个傢伙就跟朕提起条件来了, 「好,你说说看,朕听听,」 五王爷赶紧躬身一礼,「臣弟想跟皇兄要一个伺候人的小宫女。」 哦,原来是这样,八成是昨晚喝多了,哪个宫女伺候的比较顺应他的心意了。想要要回王府去伺候,倒不是什么难割捨的东西。 「好吧,给朕办完这件事,你自己选一个,只要她愿意,你就可以领走了。」 嗯,这还差不多。 午膳过后,两个人换好素服,厉隋就带着五王爷来到的小花园,两个人一边喝茶一边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天, 厉隋时不时地向小花园的门口处张望,他也不能确定这个叶锦羽今日会不会来。 自己自从中毒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也不知道那个无聊的只想学《宫廷菜谱》的小宫女这段时间有没有来过。 「皇兄,说的那个人,什么时候能来?」 五王爷显然是等的有些着急了。 嗨,我也不知道啊,这个傢伙今日能不能来,按道理来讲,她昨日在圣阳宫中看到了自己,应该很惊讶,今日应该来这里确认一下,是怎么回事,到底厉隋是皇上,还是厉隋就是厉隋啊。 果然,又等了不到一刻钟,小花园的门开了,走进来一个身穿素服的小宫女,长相十分的清秀,身形婀娜,唇红齿白,手里拿着一本书,更衬托出她的一身的书卷气,那气质感觉,让人耳目一新。 怪不得,一向严谨高冷的皇兄能够费心思想要骗她。 那姑娘见了两个男人在在这里对饮,满脸惊异地看着。 厉隋见了叶锦羽,脸上略过一丝欣喜,继而冷冷地对五王爷说,「厉隋王爷,这个就是你跟朕提起的那个小宫女么?」 厉隋王爷?什么情况?叶锦羽看着眼前的两位,目前,还不知道该如何拜见。 五王爷一时之间很不适应自己的「厉隋王爷」的新身份,他像没事儿人似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还没喝完,腿上已经被皇兄狠狠地踢了一脚。 他迅速放下茶杯,「咕噜」一声,把含进嘴里的茶吞下,抹了一把嘴角,赶紧回道,?「是的,皇上,是我这个厉隋王爷让皇兄见的这个小宫女。」 五王爷回过头来,朝着叶锦羽笑了笑,「哎呀,你来了?」 叶锦羽看着这个「厉隋王爷」,长相倒是和真的厉隋十分相像,相貌、身形,都很像,可是这气质明显不是一个境界的啊。 叶锦羽感到自己十分地发懵,这是怎么了? 厉隋坐在那里也埋怨地看了一眼五王爷,你这戏演的也太不像了,能不能专业一点了?他轻轻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并没有抬眼。 叶锦羽一看这个情形,哦,原来这是一场戏呀。既然各个都想当演员,那我也表演一下,让你们看看什么是戏精附体, 她转头微笑着看向五王爷,「是啊,厉隋,我来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48章 介意 她笑得十分的甜美幸福。 厉隋抬眼看到,心里别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 叶锦羽看着厉隋,「厉隋王爷,这位贵人是谁呀?」 叶锦羽明知故问,她眼睛不错眼珠地盯着厉隋,看他都快错乱的动作。 五王爷赶紧上前,「哎呀,这位就是皇上了,当今圣上,小丫头片子,你快来拜见一下。」 叶锦羽闻听,赶紧跪倒,「小宫女没见过世面,不知道皇上大驾光临,请皇上恕罪。」 厉隋挥一挥手,「起来吧,不知者不罪。」 叶锦羽缓缓起身,这接下来还怎么演? 她赶紧拿出那本书来,「厉隋王爷,我这本书读不下去了,好多的字都不认得,」 叶锦羽一开始拉长了声音说话,说了两句觉得这样子太假,干脆,换回自己的声音, 「我跟你说,这本书里面我不认识的字,太多了,之前啊,你虽然交给我一些,」 「但是,根本就不够应付这本书的后边的菜谱,你看看,就这一页纸上,就有十几个不认得的,这种东西也不能靠瞎矇啊,」 「所以啊,我就用笔把它们全部捕捉出来。你看,我画出来的,都是不认得的。你有时间把它们的意思帮我标好,然后通知我,我来取。怎么样?能行不?」 叶锦羽这一股脑的交代,搞得五王爷不知道说什么,他也是第一次见《宫廷菜谱》这本书,以前倒是听说过,没想到在这个小宫女的手里。 他接过书来随手翻开,看了看,哎呀,好多圈圈吶。 「哎呀,小丫头片子,你可真是个文盲啊。」 「哎呀?」「小丫头片子?」这些个词儿,可真是耳熟,这不是昨夜那个醉酒王爷么?五王爷,哦,哥两个长得还真的是挺像的。 叶锦羽也放松了一下,「所以,才来求你嘛,给个痛快话儿,到底是帮,还是不帮?」 坐在一旁的厉隋看着着急,「帮啊,一定要帮的。」 五王爷抬头,看到皇兄那个猴急的样子,想故意难为一下他,就挑了挑眉头,「皇兄,我可是时间不多的,我还有别的事情呢。」 厉隋急的站了起来,拿起手中的扇子,一边扇风一边讲道理,「你看,这如此好学的宫女在这宫里面并不多。你既然是碰上了,就要帮她一下么,是吧?促进她进步,才好。」 五王爷微微笑了一下,「好吧,小丫头片子,我答应你了,皇兄都为你说话了,你说我敢不答应么?!」 叶锦羽拱了拱手,「多谢皇上,多谢厉隋王爷。」 叶锦羽说完走到茶杯跟前,「奴婢这就伺候两位主子喝茶吧。」 说完,一人给倒了一盏茶,厉隋回身坐下,刚端起茶杯,五王爷看到皇上的事情这就算是办完了, 「皇上,臣弟我有一事相请,」 哦?这个傢伙这是要走啊?这是要到哪里去啊?行,事情都办完了,走了也好,免得节外生枝。 「说罢。」 「臣弟想跟皇兄要宫女,御膳房大厨叶锦羽。」 厉隋刚喝了一口水,那水到嘴里一下子全喷了出来,不偏不倚,刚好喷了叶锦羽一身,叶锦羽赶紧躲了一下,还好没喷到脸上,她十分自然地来到他的身后,轻轻地给他拍起了后背,「皇上,你没事儿吧?」 五王爷见着厉隋怎么反应这般强烈啊,不就是要一个宫女么?怎么感觉像是要他的命似的。 可不就是么?怎么可能没事?他要谁不行啊,非得要你叶锦羽?!只是这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呢?不对,叶锦羽不是还管他叫厉隋王爷么?而且,这五王爷昨日刚进的宫啊。 「这件事情等等再说,若是叶锦羽愿意,一切好说。」 好啊,这个该死的厉隋,想把我送人呢,不过,也不错,到了王府,肯定要比这宫里不知道要轻松多少,实在是可遇不可求呢。 「厉隋王爷,你要带我走啊?是去王爷府么?那里是是不是也有很厨师啊?可以切磋厨艺么?我会好好考虑的。」 五王爷登时愣了,他惊异地看了看叶锦羽,好像昨晚的那个满腹天文地理的小宫女真的就是这一个啊,原来她是这般的随性,真的是个很有意思、很可爱的人啊。 五王爷又看了看厉隋,他可是阴着一张臭脸,眉头皱着,不发一言,看来这个宫女他还是不愿意放走的啊。可是,皇兄后宫三千佳丽,肯定不会在乎这一个的,只要在磨一磨他,央求一下,他应该是会放手的。 厉隋站起身,「今日时辰不早了,厉隋王爷,我们回吧。」 五王爷看着叶锦羽,笑了一下,「我走了,你也回去吧。」 叶锦羽无奈地看着两个人摇了摇头,这戏演的,到最后都没按剧本走,演出来旁枝末节来了,结尾好像超出了厉隋的预设。看他的那副快下雨的冷脸,就知道。 不过,这个五王爷也挺有意思的,昨天就是给他吃了一块儿月饼而已,这,今天就来跟皇上要人来了,看来这兄弟几个都是不折不扣的吃货啊。 若是真的去了五王爷的王府,不知道有没有个对手,跟自己比划比划厨艺,若是能有那么一两个的,那就完美了。 行了,自己也不要多想了,如果这个王爷诚心实意的带自己走的话,如果这皇上也放自己走的话,那就走,带上程雨,还有秋月和冬玉。 叶锦羽从小花园子里出来,就回到御前小厨房去了。 开始准备今日的晚膳,因为公公叮嘱,今日晚上那个馋嘴的九王爷,听说叶锦羽被皇上安置在了身边,也一定要和皇上一起用膳,要在这御前小厨房里凑个热闹,皇上自然是准了,他最心疼他的这个九弟了。 厉隋和五王爷从小花园里走出来,厉隋就一把夺过来五王爷手里的书。 「朕让你跟着朕一起演戏,你倒是跟朕要起人来了。你怎么知道她就是叶锦羽的?」 天地良心,如果不是叶锦羽自己说自己是叶锦羽,真的不知道昨夜那个兇恶、博学、又手艺精湛的小宫女,就是这个学习《宫廷菜谱》的这个啊。 没想到她跟皇兄还熟识,他们俩中间是怎么回事呢? 应该只是熟识吧,可能皇上也觉得这个小宫女不乏味,很有意思,很好玩儿。若是真的喜欢这个小丫头的话,肯定是可以收入后宫的,之所以没收,还是没有那么喜欢吧。 「皇兄,这个小宫女很好玩儿,你发现没?我就是想让她回我府上给我做些个吃食,她做的月饼很好吃啊。」 他居然吃到了她做的月饼,这个叶锦羽居然做月饼给他吃?这是什么情况啊?她明明是在自己的小厨房里,怎么会给他做月饼吃?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吃到了她做的月饼了?什么时候?」 五王爷眨巴着眼睛,「昨日啊,中秋节啊,皇兄。」 昨日?难道自己不让她进入宴会宫殿,她就回去给别的男人做月饼吃了?真是岂有此理!朕看你,真是不想活了。 厉隋紧张起来,「她亲自给你的?那她岂不是知道你是谁了?」 「不是啊,皇兄,晚上,乌起码黑的时候,我饿了,她就送了我一块月饼而已。」 厉隋更加紧张了,「什么?你们晚上共处一室了?在你的宫里么?」 五王爷感觉有点说不清楚了,「不是啊,皇兄,晚上,我在外面赏月,她也在外面赏月,碰上了,我饿了,她就给我了。我没看清楚她,她也没看清楚我。她不知道我是谁,她也没问我是谁,倒是我问了她是谁,」 当然了,被人提着棒子追着跑的那一段儿一定要省略。 「五弟,今日就到此吧,你的忙已经帮完了,你可以回宫了,有事情可以去找朕。」 厉隋说完,抓紧那本《宫廷菜谱》就要走,五王爷赶紧上前, 「皇兄,你说过的,说那个叶锦羽若是答应了,你就让她跟我回王府。我看她愿意跟我走,若是她愿意,三日之后我出宫,你可不要食言,让她跟我回去哦。」 厉隋皱了皱眉头,也没有回过脸去,「好,朕说话算数。如果她答应了,你就带她出宫去吧。」 五王爷兴高采烈地走了。 厉隋皱着眉头,一路上一声不吭,吓得跟班儿的小公公也不敢出大气儿。 本来是要五王爷帮助自己,演一场好戏给叶锦羽看,让她知道厉隋和皇上不是一个人,免得她知道实情之后不敢来接近自己,这可倒好,问题是解决了,叶锦羽也知道了有厉隋王爷和皇上两个存在,可是,谁知道这个老五又来了后招,他居然当着叶锦羽的面儿要让自己把叶锦羽送给他,若是当场拒绝,不是又会引起叶锦羽的怀疑么? 可是,叶锦羽那个傢伙好像还真的很愿意跟着老五回他的王爷府呢,朕对她那么好,难道都留不下她么?这个女人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怎么像个铁石心肠一样呢? 嗨!还是要怪自己,今日,一定要让那个老五扮演厉隋王爷,这一下子,叶锦羽对厉隋王爷的好感一下子都转移到了老五身上,自己的好处,一下子全没了。 难怪她选择跟厉隋走啊。 若是,朕告诉她,自己就是厉隋王爷,她现在会不会不信了? 突然感觉,所有的事情一下子都这么乱呢! 厉隋回到圣阳宫的时候,九王爷已经到了。 今日为了迎接九王爷来,叶锦羽特意做了佛手金卷、菊花豆腐、宫保野兔,和香酥苹果,豆面饽饽和红豆膳粥。 一应菜品端上来,九王爷立刻欢喜雀跃起来,「哇!皇帝哥哥,你看,这个周司膳的菜,样子还真的是好看,色、香、味俱全,真是百吃不厌吶。」 厉隋笑着看他的馋猫样子,「喜欢吃,你就多吃些,明日还可以到朕的宫里来用膳。」 九王爷高兴的眉开眼笑,「皇帝哥哥,你最心疼我了,明日我一定还来。」 厉隋看着这一桌子的色香味俱全的菜品,却陷入了良久的沉思,叶锦羽有心,知道九弟爱吃她的菜,所以,费力做了很多,也不知道她的这些个菜里,又有多少是为自己这个皇上做的呢?明日,一定要问问她的想法才好。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49章 乱了 晚膳过后,厉隋来到御书房,公公们又拿了很多白日的奏章,厉隋自己拿了那本《宫廷菜谱》。 把所有的奏章批阅完成,已经差不多快到了子时,王公公劝皇上该休息了,皇上没有回话,似乎是没有听见一样,还坐在案头,翻开了那本《宫廷菜谱》,王公公十分疑惑,这本书真的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吗? 王公公就派了一个小公公敲响了御前小厨房的门,秋月和冬玉早已睡熟了,程雨也脱衣躺好,就是叶锦羽,还在准备明日早膳的食材。 开门见到小公公,忙问:「公公,可有什么事儿?是不是公公当值饿的难受了?」 小公公连忙施礼,「周司膳,不是小奴要吃东西,是王公公派小奴来的,皇上正在批阅一本食谱,看样子要批到很晚,王公公让小奴到周司膳这里,为皇上做些宵夜带走。」 叶锦羽赶紧把小公公让进外间儿,自己就点起了火,里间儿的程雨听见了,赶紧起身过来帮忙,「这么晚了,不能给皇上做太硬的东西,不好消化,叶锦羽,你就坐些汤品之类的吧。」 叶锦羽到食材处,取了一碗面粉活好,「我就给皇上做一碗面条吃吧。」 程雨甚是好奇,「面条?面条是什么啊?」 叶锦羽活好面,又拿了一些海带丝、豆腐、鹌鹑蛋、海参、虾米,香菜等等。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皇上也应该能喜欢吃。」 一碗鸡汤倒入已经烧热的锅中,待锅中的汤水烧开,期间叶锦羽便把刚才的海带,豆腐香菜等等切成细丝,鹌鹑蛋煮熟,剥皮,海参、虾米处理好,全部倒入锅中,加入少量的盐和糖煮。 再把刚才揉好的面拿过来,放到板子上,擀面成薄片,摺叠好,再切成细细的面条,用勺子轻轻搅动,等面条八分熟的时候捞出,全部盛入一汤碗中,上面撒上葱末和香菜末,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 那小公公乐颠颠的端着托盘走了,回到御膳房时,皇上果然还在翻那本菜谱。 小公公走了,叶锦羽让程雨上床休息,自己一边收拾,一边想心事,这个厉隋今夜一定是在给自己画的圈圈上做批註,大半本儿的书,不知道他要弄到什么时候,明日可以去小花园看看,说不定,他就弄完了呢。 厉隋正在聚精会神地给叶锦羽那满页纸的圈圈做註解,突然一股浓郁的香味飘过来,厉隋抬眼,看到王公公端了一碗汤过来,轻轻放到自己的案子前, 「皇上,老奴打发小的,去御前小厨房给皇上要的宵夜,小的回来说,这个叫做面条,烩面面条。现在夜太深了,请皇上用一点儿再接着看吧。」 厉隋闻着这个香味儿,整个精神真的不能在这本书上集中了,他端过碗来,拿起筷子,斯斯文文地吃了起来,没想到这个周司膳还会做这样的东西,「不错,味道很好。」 王公公见皇上喜欢,他的心里自然是乐的。 厉隋吃的很暖心,一点一点的,居然把一碗的面条全部都吃光了。 叶锦羽见到小公公送回来的空的见底的碗,若不是之前皇上的食量摆在那里,她今日真的不会相信这个厉隋这么能吃,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个皇帝,这吃起东西的架势,倒像是没吃过饱饭的乞丐一样。 第二日午膳过后,叶锦羽换了素服,来拿《宫廷菜谱》,若是过两日跟那个五王爷回王府,这本菜谱肯定是不能带着的,还得还给厉隋。 所以,自己还有两天的时间把它看完,也希望自己能够过目不忘,记得越多越好。 叶锦羽推门进来的时候,厉隋已经坐在石桌旁了,正在那喝茶,想心事的样子。 听到叶锦羽的声音,赶紧转头,「你来了?」 叶锦羽立在那儿,看着这个厉隋,根本就和昨日的厉隋完全不是一种感觉啊,虽然穿的衣服都差不多,但是,这个才是真的啊。 叶锦羽走上石阶,左右看了看,故意调侃道:「你的皇上哥哥,今日怎么没来?」 厉隋低下头,不去看她,自顾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你的《宫廷菜谱》我已经给你标註完了,你看看,可还看得懂?」 叶锦羽像以前一样坐在他的对面,从他的修长的手上接过书,放在桌上,摊开来,低下头,认真地研究起来, 厉隋看她看书那副专注的神情,真的是惹人怜爱,一时间看得移不开目光,叶锦羽突然抬眼,他躲闪不及,赶紧拿起了手上的杯子,喝了一口。 「厉隋,这里我不懂啊,你看看,」说着她把书送了过来,厉隋站起身向前,看着费劲,索性,站起来,来到她的身后,「哪里?」 叶锦羽不耐烦地皱起眉头,用手指着一处,「你看,这里啊,我怎么看不懂啊?我是不是太笨了,没法救了啊?」 她嘟着嘴,真是为自己的智商着急。 厉隋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健康的腰身,真想到她的头上抚摸一下, 他伸出手指,指着书上她刚才说过的那个地方,刚要开口,叶锦羽却将她的小指头在他的光滑漂亮的指甲盖儿上,轻轻摩挲两下,厉隋立刻不知道自己该动还是不该动了,整个身体就像被她给点的木住了一样。 「你的手怎么长的比女人的手还好看?真是没有天理,你真的是个男人吗?」 叶锦羽一边说,一边笑着回头看着厉隋的脸, 「哇!你怎么脸红了?害羞的也像个女人似的,」 厉隋抽出手来,迴转身,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他感到浑身不自在起来。 叶锦羽还以为他生气了,赶紧又趴到桌子上,谈过脑袋,「哎呀,你生气了?我们可是有好长时间没见过面了,你怎么一见面就生气啊?」?厉隋冷眼看看她,突然问道:「那么,我,厉隋王爷,出宫,你跟不跟我走?」 叶锦羽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问道这样的一个问题,这不是分明替那个五王爷问的么。 「我啊?我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同意。」 这个回答应该是最保险的了吧,不会有被「咔嚓」的风险了吧? 厉隋仍旧冷冷地接着问道:「倘若皇上同意了呢?」 叶锦羽眨了眨眼睛,「若是皇上同意了的话,那我就跟你出宫啊。反正我就是一个厨子,到哪里都是做饭,谁爱吃,就给谁做啊。」 厉隋听到她说真的可以放下皇上出宫去,心里十分懊恼,「可是,我也很喜欢吃。」 说完,厉隋泄愤般地大口喝了一杯茶水,重重地放到桌上, 叶锦羽懵了,他的这个「我」,是指厉隋王爷,还是只皇上自己啊? 「对啊,你爱吃,所以,我跟你出宫给你做啊。」 厉隋知道自己没有说清楚,「可是,皇上他也喜欢吃你做的东西,不是么?」 叶锦羽低下头,不自在地抠着自己的手,「哦?是这样啊,那怎么办呢?」接着又嘟哝道:「他喜欢吃,不是也放我出去了么?是不是?」 厉隋定定地看着她,「现在皇上和厉隋王爷都很爱吃你做的东西,若是让你选择,你会选择做给谁吃?」 我的天吶,他居然问出来这样难回答的问题,留下来?是是非非一大堆,而且,他,厉隋,并不想以他的真面目对待自己,让他演着厉隋,也怪难为他的;出宫去,是非少了,也离开厉隋了,但是,自己却又更多的可能实现自己开个大酒楼的愿望。 「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你们两个会让我选么?不会吧,皇上若是应允了你一定会对你让步的。」 厉隋眉头皱起,「你的意思,你还是倾向于和厉隋王爷一起出宫去了?」 「厉隋王爷,我跟你出宫,你难道不高兴么?怎么脸阴的像要下雨一样?」 哼哼哼,谁让你逗我玩儿来的,我也逗逗你。 厉隋真的是坐不住了,他站起身,烦躁地用扇子扇着风。 「好吧,走吧,出宫去吧,永远都不要再进宫来。」厉隋说罢,气哼哼地转身就奔着小门走去,拉开出去,「哐当」的一声关上。 他还知道生气啊?又是皇上又是厉隋王爷的,不都是他自己么?这下子来了个五王爷,打乱你的好戏,看你还演! 叶锦羽低头,看到桌上的那本《宫廷菜谱》,嘟哝道:「刚刚的问题还没有解答呢,说走就走了,真是任性,小孩子脾气,有个人能狠狠地打一顿你的屁股,让你的屁股吃上一顿板栗炒肉,你就不会这般任性了,哼!」 「你在说谁?」 叶锦羽话音刚落,就听的身旁一个声音响起,她慢慢地抬起头,赶紧满脸堆笑,「没有,我没说什么,你怎么又回来了?」 厉隋冷冷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无奈,「给你这个笨蛋讲一下刚才没讲的书。」 叶锦羽很热忱地凑上来,像以前那样,坐到了厉隋的身边。 没想到,下午刚回到御前小食堂,就接到皇上的旨意,自今日起,每一餐都要十道膳食,十日内不准重样。 「十道膳食?十日?这一下子就要三百道膳食,皇上这是怎么了?叶锦羽,皇上不是又有什么兄弟来了吧?」 叶锦羽一下子觉得心里好堵得慌,她真想现在就指着他的鼻子,将他一顿臭骂,「你要撑死自己么?还是要累死老娘?」 好吧,把菜单子全部列出来,叶锦羽坐在那里一顿冥思苦想,终于把自己在五星级酒店所做过的所有的菜品全部列齐了,可是,也才只有二百道,然后又加上上一世看到的一些家常菜,什么炒鸡蛋,什么西红柿炒鸡蛋,身炒土豆丝,等等的都加上,勉勉强强凑了三百道菜式。 就等着一样一样的往下排了,叶锦羽放下写的酸麻的手,本五星级酒店的大厨可不是白当的,你就看着我给你做出来十道膳食吧, 哎?不对啊,十日?再过两天自己都走了,好吧,给你先做两顿。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50章 十道膳食 晚膳,十道膳食全部上齐,每一份儿的量不是很多,又是和九王爷两个兄弟在一起吃。厉隋见到这十道膳食并不开心,第二日早膳也不开心,午膳,叶锦羽又给他做好十道膳食,没有一个是曾经做过的菜,都是新膳食,厉隋就更不开心, 她就不能够求一下自己,让自己放过她吗?! 午膳过后,厉隋来到小花园里,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可是,他左等右等,太阳已经偏西,还是不见那个女人的身影。 他站起身,走出小花园儿的大门,径直向圣阳宫走去,走到回书房的角门,他并没有进去,而是又径直的向着小厨房的方向走, 他立在小厨房的门口,看着里边,四个人正在忙的热火朝天的,他突然心里就有了一种报復别人的快感,开心起来。 累死你,看你求不求饶。 冬玉先发现的厉隋,她见到一个长相俊美,打扮的高贵飘逸,神情想仙人一样的男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小厨房的门口,还以为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来了。 「大家快看,门口立着的,是不是天上的神仙?他是哪一位神仙?」 大家都向门口瞥去,真的是像画上的神仙一样俊美的男人啊。叶锦羽抬头看了一眼,就又低下头,轻声喊道:「王爷,厨房重地,王爷不方便在此久留。请移步到皇上的圣阳宫去吧,别在这里站着了。」 哦?原来这就是那个给周司膳讲书的王爷啊,人家来看她,她那是什么态度啊? 带搭不惜理的,跟王爷说话,却连头都不抬。其他的三个人都赶紧给厉隋施礼,问安,然后,问厉隋有什么要求,厉隋没有要求,就是来看叶锦羽的,不过看她的忙碌样子,真是脱不开身了。 「你没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吗?」 跟你投降是吧?想都别想,那个可有损我五星级酒店周大厨的光辉形象。 叶锦羽直起身,给厉隋行礼问安,然后也问厉隋王爷有是什么要求,没等他回答,她就又去做她的膳食去了,根本就不需要你帮忙好么? 厉隋一看叶锦羽那爱理不理的态度,恼怒地瞪着眼睛看着她半晌,就站在那里,程雨见这个王爷不错眼珠地盯着叶锦羽,看得程雨心里发毛,这个王爷这是喜欢看厨房里的差事,还是喜欢看叶锦羽啊。 她停下来几次看着叶锦羽,这个傢伙头也不抬,就只顾着忙自己手上的活计,连看都不看那个王爷一眼。 她走到叶锦羽身边,悄声说:「叶锦羽,那个王爷还没走啊,他在看着你,你要不要跟他说几句话?你看他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有事?天天吃十道膳食,完全是吃饱了撑住了没事干了,他的事,就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为所欲为地折腾人。 「他没事,他就是想站那里凉快凉快。」 程雨一听,这个叶锦羽又大大咧咧地冒虎气了,跟宫里的王爷也这般的没有个尊重的意思,就像是平起平坐的两个人似的。 「叶锦羽,人家是王爷,你是不是该上去问问他,没事的话让他赶紧走吧。不然站在这里,我们三个心里发毛啊。」 叶锦羽转身看看秋月和冬玉,她们一边干活一边不时地往门外看上一眼,然后两个人相互瞅瞅,摇摇头。 看来这个傢伙还真的影响我们这里做膳食的质量了,也影响了我们的速度,他就这么站下去,大家心里没底,难免要多看他两眼,稍有疏忽,那就什么也做不成了,得把他赶走。 叶锦羽放下手中的活计,拎着两只沾着面粉的手就从案子边上走了出来,她用手背抹了一下额头,白了厉隋一眼,「又闲的没事请做了吗?在这里傻看什么?」 那语气哪里是在对一个王爷说话,分明是在对程雨或者秋月或者冬玉说话一样,一点儿也听不出来上层贵人和下层劳苦奴僕的差别啊,三个人站在小厨房里都齐刷刷地看向这里,听到叶锦羽刚才的话,心里都不安起来,这个周司膳也太随意了,这是在和一个王爷说话么?那么不客气。 程雨的心立刻跳了起来,这个叶锦羽是不是又要惹火烧身啊,不禁嘴里默默感嘆,「天吶!大祸临头了。」 秋月和冬玉,也紧张地握了握自己的手,看着, 那个王爷看着叶锦羽倒是微微地笑了一下,伸出手来,帮她在额头上抹了两下,可能是额头上沾上面粉了吧。 站在屋里的三个人立时瞪大眼睛,表情惊讶又高兴,不仅仅是因为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那个王爷那副魅人的小脸,她们相互看着,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是不是一个收养的王爷啊?哦,会不会是周司膳经常给他带东西吃,把他给收买了。可是,人家是王爷啊。 往下看…… 「下午在小花园不见你,我刚好路过这里,便来看看。」 路过?御前小厨房的位置可是在圣阳宫的侧面,路过?这路过的路也绕的太远了吧?这皇上的圣阳宫,那可是在设计建造的时候,就规划好的,这里跟任何一个宫,都没有「路过」的可能,不然这个皇上的安全方面怎么保证啊?人人都来路过,那刺杀起皇帝来岂不是很方便?路过一下刚好刺一下试试。 三个人又支起了耳朵,听叶锦羽的回答。 「好了,你现在看完了吧?就快点儿回宫去吧,我们还要给皇上做膳食,你的皇兄最近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非常能吃,我们四个人每日早起忙碌,一直到夜里,才能做完你的皇兄想吃的东西。」 天吶!她又在埋怨皇上能吃?还敢说皇上是受了什么「刺激」了?三个人刚刚放下的心又都全部悬了起来,要不要这么「缺心眼儿」啊,周司膳啊,会连累无辜的。 三个人这下可紧张了,因为看到那个王爷收住了笑容,轻轻地挑了挑眉毛,「是这样啊,嗯,突然要吃这么多东西,我也觉得皇兄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或者,可能因为你有什么事情做得并不符合他的心意,他想给你提个醒呢。」 啊?他也敢说皇上是受了刺激了,还顺着周司膳的话来的,天吶!原来是两个「缺心眼儿」,好吧,这应该是没事了,若是被皇上知道,叶锦羽有个伴儿,至少,这个王爷不会因为叶锦羽埋怨皇上而去告发她,或者,直接去报復她,治她的罪。 三个人又松了一口气。 叶锦羽确实眨巴着眼睛看着厉隋,你到底跟我玩儿什么把戏?我自认为在做膳食上没有动过什么手脚啊,又没让你吃坏肚子,也没给你搞什么恶作剧,你「提醒」我什么?叶锦羽冥思苦想,咬了咬嘴唇。 「怎么?你得罪了皇上,自己还不知道么?」 皇上那个傢伙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还装作是别人,还什么厉隋王爷,还在说风凉话呢,真想,真想踹他一脚, 「是啊,我傻啊,你不都说我是个笨蛋么?说风凉话是不是?」 「不理你了,你现在就走啊,不然,会影响我们干活的。」 「你看你长得跟天上的男美神下凡似的,我们都无法集中注意力干活了,只顾着欣赏你的俊美容颜了,快回宫去吧,这里就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好么?」 好,我长的英俊是我不好,我不应该长得这般英俊。那王爷无奈地摇摇头,看了看小厨房里的三个小宫女,她们听到叶锦羽的话,都抿起嘴来,笑着看自己,居然也不害怕自己,看看吧,这叶锦羽带出来的人,就跟她一样,无法无天,脸皮厚。 他又看着叶锦羽,「你不用求我是吧?我看你们干的还挺高兴的,那你们干着吧。」 然后,转身就走了,叶锦羽看着他的背影,狠狠地白了一眼,「求你?休想!哼!本司膳上一世,那可是五星级酒店的大厨,求你?嫌丢人!」 四个人又都忙活起来,那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拿刚才那个俊美的王爷打趣儿,手下的活计干的也挺快。 正忙活着,一个小公公快步走了过来,传皇上最新旨意,今日晚膳要增加十道膳食,一共要二十道膳食,膳食的菜式可以由周司膳自行定夺。 叶锦羽听罢,吞了一口口水,攥紧手里的面团,厉隋,你这不是在跟我周大厨作对么?怎么地?刚刚就因为我不求你,你就要往死里整我,是不是? 叶锦羽「啪!」的一声,把面团扔到案板上,吓得那三个人一个激灵。 程雨忙上前劝慰,「叶锦羽,我觉得刚刚的那个王爷说的很对,八成是我们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得罪了皇上,」 「但是,这错处又不能处罚,所以,就找了这样的手段来提醒咱们,你是不是要跟那个御前的王公公打探一下,那王公公经常在御前行走,这些个事情,他还是应该有所察觉的,然后,咱们改了不就得了,要是这样一直下去,非得累死咱们不可。」 叶锦羽咬咬嘴唇,厉隋突然抽风,连自己这个当事人都搞不清,他这是怎么了,那个王公公估计就更难知道了。 按照这个时间算下去,明日自己就应该和五王爷出宫了,可是,这个事情未了,出宫也不能安生。 叶锦羽突然有了主意,她把那三个小厨房里的伙伴全部叫过来,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下,程雨的脸上立即现出一抹惊异, 「叶锦羽,你确定这样能行啊?这个,若是惹怒了皇上,他还不把咱们都给『咔嚓』了?」 叶锦羽目光异常坚定,「没事,你们就这么做,我是这个小厨房的主管,这个注意就是我拿的,你们也改变不了我的主意,所以,如果皇上怪罪,你们到时候就实话实说就行。」 程雨更是不放心了,「叶锦羽,这么做明显是在跟皇上挑衅,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不然,他皇上的威严何在?我们还是不要这么做了好不好?肯定是要出事儿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51章 缺心眼儿 叶锦羽眨巴两下眼睛,「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恶化下去,今日是二十道膳食,明日就可能加到三十道膳食,这个是很有可能的,我们不能就这么由着皇上的性子来,就是这一次不这么做,我们也早晚会有做不出来的那一天的。」 程雨也没了主意,「事情倒是这么个事情,好像也真的会向你说的方向发展,但是,……我还是很担心。」 叶锦羽转身又去干活了,「不用担心,这要是依照我的本心,今日晚膳就不给那个皇上做了,饿他一顿,看他还这不这样了。」 程雨摇了摇头,这个叶锦羽,真是个周大胆儿,看着她的面相,一个柔弱的、温和贤淑,又满身书卷气的小女子姿态,心里头就像个爷们儿的性格,大大咧咧、敢作敢为的,还能突发奇想,真是让人没有办法。 结果,晚膳按照皇上的吩咐,准备了二十道膳食,只是这二十道膳食,用的都是一水的小碗儿, 每个碗里头,都装着一样炒好的或者炖好的菜食, 鱼肉一碗,豆腐一碗,芹菜一碗,猪肉一碗,牛肉一碗,鸡肉一碗,蘑菇一碗,胡萝蔔一碗,…… 每一份的量也不是很大,但是,都是精心烹饪过的,叶锦羽将原来一道膳食里的所有辅助蔬菜,全都变成了主菜,二十道膳食,很快就做好了。 取膳食的小公公很早就被打发来了,看到叶锦羽端出去的托盘上放着的整整齐齐的二十个小碗, 小公公为难的都快哭出来了,「周司膳,这个菜式,这个菜式小奴以前可是都没见过的,就这样给皇上端上去么?这个?周司膳,皇上会不会发火啊?皇上可能会要了奴才的命的。小奴实在是不敢吶。」 叶锦羽看着他为难的样子,皱紧了自己的眉头,「公公,你尽管上你的晚膳,若是皇上怪罪,你直接告诉皇上,这个是周司膳做的,又不是你做的,让皇上来传讯我好了。」 那个小公公赶紧躬身行礼,「周司膳,饶命啊,小奴实在是不敢啊,这个膳食,小奴不敢往回端吶。」 叶锦羽吧嗒吧嗒嘴,这个小公公可真是胆子小的可怕,居然连端都不敢端走。 小公公心里琢磨,这个周司膳这是中了什么邪?居然敢给皇上上这么简单的膳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害得小奴也交不了差,这可如何是好? 「好吧,公公,你自己不敢拿走,我跟你一起去吧。」 叶锦羽无奈,只好自己跟在这个小公公的身后,一起来到了御书房的门外,王公公在御书房的门外候着,见了小公公给皇上送膳食来了,而且后头跟了周司膳,再看看那托盘上二十个一水儿的小碗,大概就明白了一切。 叶锦羽赶忙上前行礼,「王公公,我随这位小公公来交差,」 王公公也躬了躬身,「好的,周司膳。」 说罢,王公公拿出来那根试毒的银针,二十个小碗儿,一个不落的全部试过,就点头应允小公公进去送膳食了,让叶锦羽在外头候着,他也转身走了进去。 「皇上今日的晚膳做好了。」 小公公举着托盘,也不敢抬头,轻声说道。 厉隋正在批奏章,抬头见小公公手里的托盘上一水儿的小碗,二十个,放下手中的笔,慢慢地起身,走了过来, 「这些是什么东西?」 那小公公见到皇上真的是有点儿生气了,回道:「皇上,这个是周司膳今日给皇上做的二十道膳食,让奴才给皇上端过来的。」 厉隋站在那里,仔细地瞧着每一碗里的东西,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王公公见状,唯恐皇上发怒,赶紧上前,「皇上,周司膳是不是有什么合乎情理的解释?周司膳现在就在宫门外候着呢。」 叶锦羽?这个倔强的小丫头,掰不弯的性子,还真是难搞,居然敢等在朕的御书房外头,是不是想让朕拉她出去砍头的时候方便啊? 「把这些破东西都给朕端走,把那个周司膳也给朕轰走。」 厉隋说着,背着手,在厅堂里来回地快步地走着。 小公公想着没有被处罚,松了一口气,端着托盘就要向外走。 王公公使个眼色,小公公放慢速度。 「皇上,晚膳还是要用些的,要不,让御膳房的人,给皇上再另外做些个吃的?」 厉隋立在那儿,脸色阴冷,这个该死的女人,就不能让朕一步么?!一定要跟朕这般槓下去么?! 可是,三日期限明日就到了,君无戏言,若是到了明日下午,还不能让叶锦羽自己跟五王爷说出「不去」的话来,那自己就只能把她真的送给五王爷带走了。 「好了,把托盘放到朕的桌上去,」 小公公一听,赶紧把托盘放到了厅堂里的餐桌上,转身便一熘烟儿似的跑了,恨怕皇上改了主意,反正自己交完差事了,再也不关自己的事儿了。 王公公上前,把那二十个小碗,一个一个地从托盘上取出来,放到桌子上,厉隋走过去,红、绿、黄、白、黑,能有的颜色这里都有了。 他也未坐下,拿起筷子,挑了一点儿豆腐,抿到嘴里,味道,还是叶锦羽的菜品的味道,并不是因为看着简单而改变了味道。看来做的还是很经心。 那张冷脸缓和了很多,于是便坐了下来,细细地品尝起来,王公公自然乐得见到皇上用餐愉快,所以,在一旁小心的服侍, 用着用着,二十个一水儿的小碗,差不多就都见了底,看来做的还是很合皇上的口味。 厉隋漱口后起身,回到书桌前坐下, 「那个周司膳,可还在院子里?」 王公公从窗户上,伸头向外看了一眼,「回皇上,还在。」 厉隋又从座位上站起,在厅堂里不安地走了两回,终于下定了决心,「你去把她叫进来。」 王公公看着皇上一副热锅上蚂蚁的模样,是不是要训斥这个周司膳啊,训斥她一顿也好,免得她日后总做这样的膳食给皇上吃。 王公公出门,来到叶锦羽面前,「周司膳,皇上叫你进去问话。」 叶锦羽审视王公公的脸色,不喜不悲,看不出皇上要有什么打算,就跟着王公公走了进来,见到立在厅堂中央一个高大的背影, 穿的虽然也是素色的便服,但是,上头秀的却是精美的龙纹。 九五之尊,一看这身衣服便知道了。 「奴婢叶锦羽,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万岁。」 嗯,上一世看古装电视剧上都是这么做的,应该不会有错。 叶锦羽趴在地上,等着皇上说「平身。」 可等了半天也没等来,他这是想让我趴在这里回答问话么?这种桥段在电视剧里没见过啊,真是的,不敢动哎。 「叶锦羽,你可知罪?」 这是什么节奏?是不是要把我拉出去「咔嚓」了?可是,连个过度都没有,是不是有些过分啊? 人家是皇帝嘛。 「叶锦羽是个笨蛋,叶锦羽不知。」是啊,你说我是笨蛋么,我自己也承认啊。 「噗嗤,」 叶锦羽此言一出,站在一旁的王公公忍不住,笑出声来,就连厉隋都咬了咬嘴唇才忍住。 「王公公,你先出去。」 王公公知趣儿地走出来,关上门。 厉隋转身,看着撅着屁股伏在地上的叶锦羽,心里感到舒服了很多。 「叶锦羽,你今日给朕做的这二十道膳食,完全是由三道膳食里分离出来的,你这般对付朕,难道不是有罪么?」 就知道你小心眼儿,会生气,「奴婢觉得,皇上有三道膳食就可以用的很好,其他别的就都免了。」 厉隋微微皱眉,「是你替朕给免了的?朕可给了你这样的权力?」 叶锦羽趴在地上难受,「是的,皇上,你说过的,你的膳食由我做主。皇上又没有菜谱,这些个菜谱都是奴婢叶锦羽定的。」 这也叫「笨蛋」么?真的是,整治她几轮了,她都有办法应对,还一套一套的。 厉隋一时语塞,被噎的没话说了。 「皇上,奴婢趴在这里好辛苦,奴婢想直起身。」 想的美,「不准!」 好吧,你狠。 「朕问你,你给朕做膳食之外,可曾给其他别人做过什么东西?」 叶锦羽趴在那儿,想着这个傢伙问这个问题是想要知道什么呢? 「有啊,奴婢还给各宫的主子们都做过膳食。」 这问话让她给回答的,她还真的不着道呢,「朕在问你,在你来到小厨房之后,是不是给别的什么人做过吃的?」 给别人?不就是你么?那个根本不存在的厉隋王爷么? 「回皇上,奴婢给皇上的兄弟厉隋王爷做过吃的,那一日皇上在小花园里见过的。」 厉隋一听,很不满意,「还有呢?」 好像没了呀,「还有就是,就是,」叶锦羽在头脑中迅速地搜素,「还有就是给小厨房里的那几个跟奴婢一样的小宫女们做过些吃的。」 厉隋摇了摇头,故意的是吧,一定要说的明白了,你才肯认么? 「中秋那日晚上,朕,听说你到外面去赏月了,可是真有此事?」 中秋?外面? 「回皇上,奴婢是去赏月了,奴婢却未曾到宫外去赏月,只是在宫里面赏的,奴婢去的是操场。」 原来是去了操场,厉隋蹲下身,「哦?操场?你去操场做什么?有人跟你约会么?」 有没有搞错?一个皇上家家的,这么八卦,而且,他居然问人家别人隐私,还是一个小宫女的隐私,这个,要么就是吃错药了,要么就是闲得慌了。 「回皇上,奴婢没有约会,奴婢就是去赏月,」 「那么,你可曾碰到了什么人?」 他说的是五王爷么?明白了,五王爷要想让自己跟着他回王府,多半是那块月饼起了作用,原来这兄弟几个都是天生的吃货,对吃的要求还都挺高的。 「我碰上了一个男人,应该是位王爷,因为他自称是王爷。不过,奴婢一开始以为他是坏人,所以,差点儿还用棒子打他,结果,他跑的好快,奴婢没有追上,然后,他也留在操场上赏月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52章 想得美 什么?还有这个场景呢?怎么五王爷对自己只字不提呢?也是,被一个宫女追打,好像还真的不能让人知道。 「之后呢?」 「之后,他就问我的姓名,说要打我的板子,我当然就告诉他了,我说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放马过来好了,」 厉隋无奈地摇摇头,生了个女人是身子,身体里却装着男人般的性格,真是的,还是个惹祸精。 「然后呢?」 「之后,他有了我的姓名就放心了,就坐下来赏月,然后这位王爷问我天上的星星他是哪一颗,我指了一颗亮的,告诉他就是那颗,可赶巧的是,那颗星星闪了两下,就滑落下来,然后,他就被吓傻了,说他就要死了。」 老五那个时候可定也是不是十分的清醒的,两个人还真的是可笑呢。 「然后呢?」 「之后,我就告诉他,星星就是离我们比太阳遥远的太阳,它不能代表某个人的生死。然后,告诉他大地是圆球,这个球自转一周就是一天,围着太阳转一圈儿就是一年。月亮绕着地球转,转到地球和太阳中间的时候,挡住了太阳的光辉,就是日全食,就是天狗吃了太阳,」 厉隋站起身,他也听的新奇,不过,叶锦羽边说,他便把月亮、地球和太阳的位置运转在头脑中演示了一遍,好像还真的很有道理。 只是,这个小宫女,她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呢?突发奇想么?她头脑中好像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东西,以前一定是读了很多书吧?怪不得一身的书卷气,不过,就是这书卷气,朕才喜欢。 「之后呢?」 「之后,那个王爷问我怎么知道的,我说师父说的,然后,时辰不早了,我就回了,他也回了。」 居然省去了月饼的那一段,故意隐瞒吗? 「不对,还有。」 还有,还有什么?哪还有什么呢? 叶锦羽「霍」地直起身,「哪里还有?没有了。」 厉隋赶紧背过身去,「朕,并未叫你平身。」 变态,让你趴在地上说半天话,你试试? 「皇上,没有了。今日你是不是想要处罚叶锦羽?」 这个嘴,怎么就这么硬呢?! 「你明明给了那个王爷做了月饼,不是么?」 叶锦羽吞了一口口水,眉头都皱到一起去了,「哦,是的,可是,那个是我带过去的,是我的晚餐,他饿的肚子咕咕叫,我就给他了。」 「所以,你就一直在给除了朕之外的很多男人做吃的,是不是?」 厉隋一边问,一边转过身来, 叶锦羽瞪大眼睛看着他,这一身特制的龙纹便服,更显的他的俊脸庄严霸气,身形更是挺拔,气场更加强大。 他终于转过脸来,他终于褪掉了他厉隋王爷的身份,他想以他皇上的身份面对自己,他,这是要做什么? 厉隋盯着她,一步一步向她走近,她直挺挺地跪在那里,真想逃跑,但是,却不能动。 「我,我,我没有给很多男人做吃的,没有……」 叶锦羽盯着那个男人那张冷峻的脸,心跳莫名地加快,不知道是自己的花痴病犯了,还是真的有点儿害怕,或是,还有其他别的什么。 厉隋立在她的面前,低头看她,她也只能抬头仰望。 「我是谁?你见了我为什么不惊讶?」 那个,这个问题怎么回答呢?叶锦羽低下头,眨巴着眼睛,在努力想着。 是啊,自己忘了表现出惊讶来了,可是现在再表现就已经晚了。 「你是皇上,」 叶锦羽赶紧低下头。 厉隋又凑近一步,「我还是谁?」 你不是都让五王爷扮演过厉隋王爷了么?怎么了?这是?这又是演的哪出戏呢? 「你还是厉隋。」 此言一出,叶锦羽的心里突然一紧,眼前浮现平日里和厉隋相处的快乐景象。 「那么,这两个人,你更喜欢哪一个?」 哪一个不都是你么?这个男人闲的,自己跟自己较真儿是吧?可是,不要为难我,好不好? 叶锦羽赶紧俯下身,「皇上和厉隋,奴婢都要尽心服侍。」 厉隋显然对她的回答并不满意,转过身去,冷冷地说道:「无论你喜欢哪一个,现在,只有朕一个——厉隋皇帝了。」 厉隋坐到书桌旁,冷冷地看着叶锦羽,「那么,明日,你是否还要跟着五王爷回他的王府?」 搞了半天,这个才是你的重点吧? 叶锦羽也看着他,看着看着,思想便熘出来了,忘记了厉隋的问话。 这个男人,怎么能长得这么完美呢?都说儿肖母,真不知道他的母亲长的是什么样子的,也一定是一个很美的美人吧,也是哈,皇上相中的大多都是美女,生出的孩子,肯定都是美人坯子,错不了。 你看他的那两个兄弟,一个五王爷,一个九王爷,跟他长得都很像,但是,他的气质却是最好的。 厉隋见她眯起眼睛看着自己,知道她又是在犯傻了。 「傻呵呵的,又在想什么呢?」 厉隋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前,躬下身,看着她,对着她的脸,两个人近到可以闻到彼此的气息, 「朕,刚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叶锦羽赶紧低下头,刚才的问话,是什么来着?她吞了一口口水, 「我,我,……」 我只是个奴婢,到哪里都是伺候人的…… 「若是朕不准你去,你还要去么?」 皇上不准,我敢去么?开玩笑呢?我说我一定要去,你先把我「咔擦」了,然后,我的尸首去么? 「若是皇上不准,那叶锦羽便不去了。」 厉隋直起身,「那么,朕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敢去,还是不愿意去?」 不去就是不去,哪里有那么多说法呢? 「皇上的圣命,奴婢是一定要遵从的。」 她这是一定要逼着自己把所有的心里话都要说出来才行么?! 「那么,明日你如何跟五王爷回復?」 叶锦羽转了一下眼珠,「奴婢就说,皇上不准奴婢离宫。」 我的天吶,她就是朕的克星么?难道你就不能说是你自己不愿意去么?我已经说的这般清楚了。 厉隋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若是五王爷和朕,一同都饿了,可是你只有一个月饼,你会选择给谁?」 叶锦羽愣愣地看着他,今日的厉隋,这是怎么了?突然亮明了身份不说,一肚子的考题,都很难回答, 她无奈地眨眨眼,嘟哝道:「这还用说么,当然是掰成两半,一人一半了。」 厉隋已经崩溃,他无奈极了,反倒被她的迟钝给弄得笑了出来,不停地摇头。 叶锦羽很无辜地看着他,知道他又在笑话自己,这若是厉隋,肯定上前刮他的鼻子,但是,这位可是皇上,自己不敢,只能看着赌气。 厉隋突然收住笑容,双手轻轻地扶在她的肩膀上,「那朕,再换一种问法,若是,朕和五王爷,都喜欢上了你,都想纳你为妃,你会答应嫁给谁?」 这种问题也能拿来打比方的么?!!! 叶锦羽当场就傻了眼,这是什么情况?她瞪着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厉隋,嘴巴惊讶地微微张开,闭不上了啊。 她又吞了口口水,坐到自己的脚上,厉隋也跟着蹲下身,盯着她,温柔地看着她,眼底里分明燃起了一丝火焰。 过了半晌,叶锦羽才缓缓地说道:「可是,我只是一个奴婢,我不会遇到这种情况的。」 厉隋赶紧接着问,「若是,真的遇到了呢?你怎么选?」 叶锦羽抬眼看了看厉隋,这个男人好残忍啊! 一定要用这种海市蜃楼般的愿景来折磨自己么?用一些好似根本就是自己生命之外的人,一些根本就是自己无法掌握的东西,来勾引自己的欲望么?他不知道,只要是人,就都会有欲望的么?可是一旦唤醒了那强大的欲望,这个人离毁灭也就不远了。 「奴婢就是个厨娘,不会选五王爷,也不会选皇上。」 叶锦羽说着,心底生出一股浓浓的落寞,无来由的伤心,仿佛突然失恋了一般。 厉隋的脸色渐渐恢復到阴冷,他缓缓地站起身, 她,这就是在拒绝朕! 他长长地嘆了一口气,头也没回,冷冷说道:「你回去吧。」 叶锦羽起身,跪的太久,脚下好像是麻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御书房,王公公好似还上前问了一句什么话,她根本没有听清,只是机械地点头、施礼,然后,就出了那道月亮门,然后,就坐在了小厨房的桌子边上。 程雨三人等的心焦,见叶锦羽整个的去,整个的回来了,身上也没有半分伤害,心里由衷的高兴,总算平安地度过这个劫难。 可是,叶锦羽却觉得,自己还不如受一场板子,或者,板子总要比心里堵得这么厉害强很多。 毕竟,被打板子还痛痛快快的。 叶锦羽一句话也不想说,程雨三人以为她肯定是被皇上给吓坏了,也便没有多问,由着她平復一下自己惊恐的情绪。 「我出去走走。」 叶锦羽想找个地方透透气,却又信步来到了那个操场,她坐在那个草堆旁,靠在那里,直直地看着天上的那轮明月。 厉隋坐在书桌前,拿起一本奏章,继续翻看起来,看着看着,「啪!」地扔到一边,站在一旁的王公公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吓的一个激灵。 「给朕拿一瓶酒来,」 这是怎么回事?皇上一向懂得爱惜自己的身子的,今日却要自己讨酒喝? 「皇上,此时已近戌时,若是饮酒,会伤身的。」 厉隋头也没抬,「快去!」 莫不是那个叶锦羽惹得?打她板子不就能解气么?一定要戒酒消愁吗? 王公公转身去了, 厉隋直勾勾地看着桌子上的笔架子, 她真的就不把朕当回事儿么?朕已经说的那般直白,她没理由听不懂,但是,她却没有答应朕。或者,是她的心早有所属了吧?她到底把她的心给了谁?又或者,她想要把她的心送给谁? 难道那个男人就不能是朕么?! 王公公拿过一小罈子的米酒,酒味儿很香,又拿来一个小酒碗给皇上斟满一杯。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53章 醉酒 厉隋端起酒碗一饮而尽,这么喝,明显是不够劲儿的,他拿起那小罈子,推开门,大步跨了出去, 「不要跟着朕,」 王公公只好止步,可是,这大晚上的,皇上拎着个酒罈子,这是要到哪里去啊?王公公远远地跟在后面,看着皇上没有出宫,这肚子里的心便放下了不少。 厉隋拎着酒罈,毫无目的地向前走,天上一轮明月,今日是八月十七,那月亮依旧是很圆,墨蓝色的天空朗朗,应该是没有一片云的。 月亮的远处,偶尔看见几颗星星,微弱地眨着眼睛。 厉隋走着看着,不自觉地来到了一片空地,原来是那片操场,厉隋拎着酒罈,一步一步埋上演武台的台阶,这个地方真的是空旷,倒真的是个赏月的好去处。 皇城里巍峨的宫殿,在这明月的映衬下,就像是一片黑色的剪纸图案,很有味道。 厉隋坐在演武台上,举起酒罈就是一顿勐喝,他觉得自己好没用,连一个自己喜欢的宫女都留不住,明日,她就要随着别人走了,也许今生再不会相见。 想到从此就要和那个女人生活在两个世界,厉隋的心就像是分成了两半,憋闷、难受、又很不舍,这是唯一一个让自己心动的女子, 天真烂漫却不失沉稳、大大咧咧却不失老辣、满肚子的学问却不自恃清高,还有一双无敌的巧手,满脑子的奇思妙想,还有踏踏实实的好秉性。 最重要的,她的满身像磁铁般吸引自己的书卷气,真是欲罢不能。 厉隋不停地喝,不停地喝,夜风一吹,酒意更浓,喝多了,倒在地上,昏昏睡去。 在他很远的地方的那个草堆旁,叶锦羽站起身,扑去自己身上沾着的草根,转身走了,向着小厨房的方向寻去,她不知道,就在离她几百米的演武台上,厉隋已经把自己灌得人事不知。 王公公找到皇上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了,被夜风吹了一个多时辰, 厉隋病了,发起热来,御医被传唤过来,知道消息的太妃、贵妃,其他妃嫔都半夜地过来探望, 厉隋吩咐王公公除太妃外,全部让她们回去休息, 王公公将其他所有人都挡在了圣阳宫的门外,劝回。 第二日早朝,厉隋起的很艰难,身体不停地发冷。 王公公吩咐小公公去御前小厨房要些发热病人吃的膳食,叶锦羽才知道,那个看上去身强体壮的男人,病倒了。 却还上了早朝。 她连忙改了今日早膳的食谱,做了些温热去火的粥,还有清淡些的拌菜。 怕他吃着没胃口,只是这粥,就做了三样,拌菜也配了三份。 厉隋回到御膳房,喝完太医端来的汤药,看到桌上摆着的三碗粥和三份拌菜,心里一沉,愣了片刻, 他拿起勺子,把那粥一口一口地慢慢喝尽,拌菜也全部吃光, 午膳过后,这个叶锦羽就要走了,这是她最后给自己做的一餐早膳, 厉隋一边批阅奏章,一边等着那顿午膳, 午膳如约而至,依旧是十分的清淡,清热去火的,不见一丝的荤腥,味道却还是叶锦羽的味道, 正在用午膳的时候,王公公进来,禀告皇上说五王爷和九王爷用完午膳就走了,两位王爷留话, 「听说皇上病了,又听说皇上不准探望,所以,就不打扰皇兄了,皇兄病好了一定要找人到王爷府里通告一声。不然,兄弟两个惦记。望皇兄好好养病,一定要保重。」 厉隋默默地夹起盘子里的菜,嚼着,却不肯下咽。 吃不下了,一下子就没了胃口,他把筷子放在托盘里,直直地看着那满满的三个盘子的东西,一点儿也吃不下了。 「收了吧。朕不想再用了。」 王公公上前,看着托盘上的菜仿佛没动过一样,担心地看了一眼厉隋,「皇上,要不要太医再过来看看?」 厉隋懒懒地靠到椅背上,「不必了。告诉御膳房,晚膳给朕做些清粥便好。」 王公公端着托盘,赶紧应答,「是。」 便转身出去了。 该走的,早晚要走,留也留不住,但却是心疼。 厉隋又拿过来一本奏章,强迫自己一定要继续看下去,不准想别的,也不准再到处乱走。一个下午,就这般过去了, 他觉得这个下午是他有生以来过的最难熬的一个下午,或者,明日一早,自己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像从前一般轻松美好吧。 夕阳西下,厉隋起身看向窗外的残阳, 王公公又过来送晚膳,「皇上,晚膳到了,皇上用一些吧,用过晚膳,太医就该给皇上送汤药来了,还要服药。」 厉隋没有回头,仍旧看着那渐渐落下的彤彤红日,「放在桌子上吧。」 王公公担心他又会不吃,便故意把托盘放到了书桌上,把碗端出来,放到书桌上。放好筷子架,筷子,勺子架,勺子。 「皇上,趁热用些,或许还会有些胃口。」 这个忠实的老奴,是唯一一个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自己的人,现在若是不吃,他怕是还要叨叨起来没完, 厉隋转过身,到书桌前坐下,伸手拿起筷子,却看着碗里的东西呆住了。 面前是一碗面条!就是叶锦羽做过的那种面条,海带丝、豆腐、鹌鹑蛋、海参、虾米,香菜、葱末,就是自己前几日宵夜吃过的那种面条。 这宫里除了叶锦羽,居然还有别人会做? 厉隋夹了一些,放进嘴里, 「朕的晚膳是谁做的?」 王公公被问的煳涂了,「回皇上,是周司膳啊,一直不就是由她来做么?」 厉隋嘴角立刻就现出笑容,怪不得味道那么像, 她没走!她没有离开皇宫!她没有离开朕! 王公公见皇上开心,他也莫名地高兴起来,原来皇上爱吃这种面条,一定要记下。 厉隋吃着面条,喜不自禁,边吃,嘴角还边往上翘,这一次…… 厉隋把吃空的碗放到托盘上,端过漱口水,漱口之后,他觉得他应该干点什么…… ****** 叶锦羽看到厉隋吃空的汤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王公公笑道:「周司膳,看来咱们皇上独爱吃你做的这个汤面,吃的很顺心,感觉那病也好了大半。」 叶锦羽躬了躬身,「王公公,皇上爱吃就好,叶锦羽会经常给皇上做的。」 她很想问一下,他的病到底严不严重,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还是不合适吧。 王公公走了,叶锦羽又一个人熘达出来,厉隋王爷没了,白日里没了说话的人,也没了寄託,趁着这几日月色尚好,出来看一看,顺便透透气。 叶锦羽刚走没一会儿,那个美神般的男人就又站到了小厨房的门前,正在揉面团的程雨看见了,赶紧上前,施了一礼, 「王爷,您过来是找周司膳的么?」 那王爷也很客气,「她在么?」 秋月和冬玉围了过来,也都施了一礼,「我们司膳出去熘达了,她自从昨日从皇上那里出来,就魂不守舍的,可能皇上要打她的板子,被皇上给吓坏了。这连着两日晚上都出去熘达,坐不住呢。」 我哪里要打她的板子啊?冤枉啊。 「那我告辞了。」 厉隋转身,匆匆向外宫走来,她会在哪里呢?这个傢伙不是个路痴么?大晚上的乱跑,天上虽然月色皎洁,但,地上并不是哪里都亮啊。 宽敞的地方,宽敞的地方才会很亮。 操场。 厉隋快步来到操场,却不见一个人影,他又登上演武台,左左右右的察看,没有人。 「叶锦羽,你在么?」 他找不到,可是就感觉她在这里,只能大喊。 静默了好一会儿,离演武台远远的草堆处,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一个人影慢慢地站起,默默地看着他的方向。 是她,就是她! 厉隋快步走下阶梯,跑着奔向叶锦羽,刚刚近身,一把便将她揽入怀里,抱紧,摩挲着她的头髮,激动地说道: 「你没有走,没有离开朕,」 他的怀抱又温暖又有力,叶锦羽傻傻地站在那里,这两天发生的一切,让她一时间根本无法消化,她想抱住他的腰,就那么毫无顾忌地抱住, 可是,自己已经是活过一世的人,这生活之中,有些幻影真的不能触碰,它们如同水中花镜中月,远远的看着,会更好。 他的地位,他的样貌,他的气质,会吸引更多的人,这辈子他都不会缺女人。若是,自己真的就这么赌上这一世,等他热情渐渐过去,恐怕会输得很惨。 「是的,皇上,我没有走,」 厉隋放开她,「你跟五弟是怎么说的?」 叶锦羽低下头,轻声说道:「我说,我现在还不想离开皇宫。」 厉隋听着又紧张起来,「以后也不要离开,好不好?答应我。」 叶锦羽轻嘆一声,「皇上……」 厉隋把住她的双肩,「叫我厉隋。」 雄性的这种突然来的热情,真的可以热的让人焚身,只是,他们的共性,就是都会渐渐变冷。 叶锦羽吞吞吐吐地说道:「厉隋,我,其实,我就是个厨娘,我的梦想就是将来开一个全天下最大的酒楼,和天下最厉害的厨师们切磋厨艺。然后,……」?厉隋一听,她的梦想不是自己,不是嫁给自己,她的未来里根本没有自己,声音又变得冷硬起来, 「然后怎样?找个男人把自己嫁了?生一堆孩子,然后看着他们长大,然后你自己慢慢老去?是不是?」 是啊,就是这样啊,这种简单的生活才是该属于我叶锦羽的, 「这样子,这样不是很好么?」 厉隋甩开自己的手,「不好!既然你想离开,为何今日不走?我不相信你是因为觉得自己厨艺不精。」 叶锦羽低头搓着自己的两只手,「你不要多想,我是因为钱不够,你知道,我很穷的,还没有攒够开饭馆的钱。」 说点儿别的吧,顺着他的思路说下去,自己真的怕到最后扛不住。 厉隋转回身,根本不被她的话题影响,「你今日不走,是因为你根本放不下我。你给你自己的藉口,就是我生病了,对不对?」 叶锦羽的这点儿小心思,被厉隋一下子说中,顿时尴尬起来,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54章 谁做的 「那个,我觉得,我们『闺蜜』一场嘛,总不能在你最需要照顾的时候,离开你,那会显得我很不仗义。我没那么温柔多情,你别误会啊。」 厉隋又抓住她的双肩,「无论你是不是温柔多情,你今日都要答应嫁给我。」 天吶,他终于还是说出来了,叶锦羽心里一紧,脸上火烧一般,亏得现在是晚上,看不见, 她还是觉得气有点儿短,唿吸困难, 「那个,你病的,严不严重,还热吗?」 叶锦羽说着,伸手去摸厉隋的额头,厉隋让她摸,还抓住了她的手, 「昨夜,就在这里,那个演武台上,想到再也见不到你,心里闷得紧,喝了一罈子的酒,吹了半夜的风,就病倒了。」 厉隋云淡风轻地说着,叶锦羽听得心里更加紧张,她不敢再看着他的脸,虽然夜色看不清,但是,她知道,那双眼睛一定温柔似水。 「我的病,根本就是相思病,而你,才是能够治癒我的那一味药。」 这个男人,要不要一定说的这么赤裸裸的,好直白啊,他不是一直喜欢遮遮掩掩的么? 叶锦羽的心里像是被厉隋放进去几十只小鹿,她长嘘一口气,缓了一缓。 「那个,厉隋,你的后宫之中,佳丽无数,各种各样的风情,各种各样的才貌,你只不过觉得我比较新奇罢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做你一世的朋友。其实,我们做朋友会更好。」 如果昨日算是委婉的拒绝的话,那今日她这就是直白的拒绝了! 这个女人心里明明放不下自己,却一定要拒绝! 不可理喻! 厉隋牵起叶锦羽的手,气哼哼向圣阳宫走去, 叶锦羽快步跟着,这个男人想干什么?他不会是想「霸王硬上弓」吧?天吶,这皇宫里的东西都是他的,他若是想怎么样,谁都拿他没有办法,他真是太危险了, 「厉隋,你要干什么?」 厉隋听出来她语气中的紧张,突然停住,他迴转身看她,满脸挑逗,「你是不是在想,我今夜会让你侍寝?」 叶锦羽故意满脸堆出笑容来,「没有,怎么会呢,你是我『闺蜜』嘛。」 好!「闺蜜」,看你什么时候能答应我。 ****** 叶锦羽躺在床上想着今夜发生的事,仿佛像做了一场梦一样,那么不真实;厉隋则用一夜的时间想着怎么收服这个满肚子主意的叶锦羽。 第二日,叶锦羽突然接到内务府传来的命令,命她去浣衣局,洗衣,离开小厨房,也不准回御膳房。 小厨房解散,程雨、秋月和冬玉回到御膳房。 一时间,谣言四起,有人说这次皇上生病,就是因为叶锦羽照顾不周,不能够细心地给皇上调理伙食,所以,才被罚到浣衣局洗衣服去的, 还有人说,叶锦羽不好好干活,总是一个人出去熘达,惹恼了皇上,所以,才把她给发配到浣衣局去的。 叶锦羽懒得解释,爱说什么说什么吧。 这肯定都是厉隋干的好事,他的小厨房,只有他有权力解散。 为的就是不让自己干自己最想干的做膳食的活儿。 叶锦羽想到自己还有一个同来的伙伴,叫做王莹的,就在浣衣局洗衣,这都一年没见了,也不知她什么样子了,正好过去看看。 由着厉隋闹去吧,等他折腾够了,觉得没什么意思了,自然就会放自己回到御膳房去的,或者,不放回去,留在浣衣局,不也一样么?老到一定的年龄,就会被放出去,那就不能开大馆子了,只能开个小馆子。 可是,到了浣衣局的首日,她就发现,这宫里到处都是是非之地,这浣衣局,也并不清净,虽然它里内宫十分的远。 浣衣局里,一个老婆子,正在用捶衣服的棒子,在捶打一个身子瘦弱的宫女,一边打,一边谩骂,「懒得跟猪一样,干活笨手笨脚的,每天就知道吃,真是个地地道道的笨蛋!」 那个弱女子强辩道:「姑姑,你已经一整天不给我东西吃了,我哪里在整日的吃,」 那婆子被抢白,「好,你厉害!你敢跟我顶嘴了,看我不打死你!看我不打死你!」 一边说,一边向那弱女子身上用力打去。 那个弱女子只是用手不停遮挡被打的地方,可是打到手上也疼啊。 叶锦羽看着气不过,这般欺负人,我们上一世可不是很常见,叶锦羽推门进去,「住手吧!差不多可以了,打起来没完了呢?」 那婆子停了手,抬头一看是一个不认得的人,「你是谁?管什么闲事?把你们主子的衣服拿走,赶紧离开。」 那婆子还以为叶锦羽是那个宫里的宫女。 「我是叶锦羽,今日被安置到浣衣局里来洗衣服的,这个不是闲事儿,这个现在就变成了我的身边事儿。」 那个被打的小丫头一听叶锦羽的名字,定睛细看了一下,「叶锦羽,你就是那个御前小厨房里的周司膳么?我是王莹,和你一起来的王莹。」 她像见了亲人一样握住叶锦羽的手,「我听人说,你在皇上跟前儿伺候,怎么到这里来了?」 叶锦羽这才细细打量眼前的这个宫女,瘦弱的不行,快要皮包骨了,脸上也没有什么光泽,完全不像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宫女。 再这么下去,估计她很可能会因为营养不良儿早逝。 「好啊,认识啊,那你们两个就做个伴儿吧,最好别一起饿肚子,最好别都那么懒。」 那个姑姑,满脸的不屑,什么周司膳,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既然被遣送到这浣衣局里,就证明是被冷落了,皇上不信任了,就是送这里来接受折磨的。 那个姑姑给周端来一个硕大的盆子,「每日这么一盆的衣裳,洗完,洗干净,才可以吃饭。你们两个住在一处。」 叶锦羽看了看王莹,王莹点了点头。 那个婆子走了,留下叶锦羽和王莹, 「每日都会有那么多衣服要洗么?」 王莹点点头,「是,走吧,我领你去看看咱们的住处。」 离那个凉满衣服的院子不远又有一个小院子,有几间矮矮的房子,叶锦羽跟着走进去,里边挺暗的, 王莹指了指靠墙的一张木床,上面是一床破旧的被子, 「这个就是咱们两的住处,另外几间是别人的,这个小院子,住了十几个洗衣服的宫女,一间房里,有五六个人,但是,只有三张床,所以,只能相互挤一挤。」 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啊,阴湿晦暗,到处脏兮兮的,不知道要比御膳房里的住处差多少。 叶锦羽走出来,她觉得外边比屋里都舒服。 两个人又回到专门洗衣服的院子,各宫的小宫女在源源不断地向这里送待洗的衣服,叶锦羽刚刚的盆子,不一会儿就被装满了,王莹拿起水桶,来到水井边,摇起井水中的辘轳,因为瘦弱,待到那水桶快要升起的时候,她差不多就要用上浑身的力气,叶锦羽赶紧上前,帮她一起, 两个人一同把辘轳里的水倒到身边的水桶中,抬到叶锦羽的洗衣盆子旁边,一股脑倒了进去,叶锦羽拿来皂角,将每一件衣服都通通打了一遍,她让王莹在一旁歇着,自己去井水里打水,又倒了两桶水,那个硕大的盆子的水才刚刚满。 叶锦羽坐在一边想喘口气,那个老婆子便走了过来,气哼哼地说道:「新来的,你最好放老实点儿,到我们这里来的,除了这新来的废物,剩下的都是得罪了主子的人,你最好把自己摆在你应该待的地儿,别误了我们浣衣局的差事,到时候若是哪位主子怪罪下来,你可要自己兜着。」 「现在,赶紧开始洗衣服,这马上就要到正午了,你这一盆子的衣裳,若是在日落之前洗不出来,别怪本老婆子不给你吃的!」 这老婆子也就三十多岁的年龄,但是却满脸横肉,一双暴突的眼睛,白眼仁儿所占的比例严重失调,最显眼的是,她的肥硕的身体,和这里一个一个又瘦弱又蔫的小宫女相比,形成强烈的反差,她倒是像一个活兔子一样,活蹦乱跳的。 叶锦羽懒得理她,你想怎么样那是你的事,想要为难住我,也没那么容易。她继续坐在她的小板凳上晒太阳,并没有动。 「怎么地?刚来被送进来就要造反是不是?看老娘我给你点颜色看看。」那老婆子说着,气势汹汹地快步上前,拿着手中的棒子,就朝叶锦羽打来。 这什么跟什么啊?还没怎么地呢,就要上来给我下马威啊?这个老婆子就是地狱里的小鬼儿没看紧,跑出来个凶神恶煞。 叶锦羽起身就躲,那婆子狠狠的一棒子没有打着,险些给自己闪伤了腰,「小蹄子,你居然敢躲,」说罢,咬牙切齿地又上前来,抡起她手里的洗衣棒子。 叶锦羽一看,今日她不打到自己就不会罢休啊,这个疯婆子,「你是浣衣局的姑姑,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么?现在还没有到日落时分,你怎么就知道我洗不完?啊?!你是不是霸道惯了?你这说打就打说骂就骂,你还有没有点人性啊?你还讲不讲点儿人权啊?!」 说的有些太激动了,她们肯定还不知道什么是人权,哪里明白什么人权这回事儿。 叶锦羽看了看院子里正在洗衣的五六个宫女,院子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们却连头都不抬,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只顾着自己手上的活计,根本就没有人会帮助自己,仿佛都是聋子一样,动作机械的就像是机器人一样。 好汉不吃眼前亏,叶锦羽还是不停地躲着那个疯婆子,那个肥硕的疯婆子已经被累的气喘吁吁, 「小蹄子,你休要跟本姑姑提什么人性,本姑姑也是这般过来的,你不好好干活就没有有饭吃,这,就是浣衣局的规矩!别说我没有告诉你!小蹄子,你现在敢跑,好,老娘就看你日落之前能不能洗好这里的衣服,若是你洗好便罢了,若是你洗不完,老娘让你吃双倍的棍棒!」 那个肥硕的疯婆子只能看着叶锦羽却抓不到,气的牙根儿痒痒。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55章 浣衣局 一旁的王莹老老实实地坐在自己的小凳子前,搓洗着自己面前跟叶锦羽一样的大盆子里的衣服,她挽着袖子,叶锦羽看到她的胳膊上一块又一块被打的红肿的伤,有些因为时间久了都已经发青变绿。 她的那双手也瘦骨嶙峋的,关节都一节一节的突起,看着心里真不是滋味儿。 王莹看到那个肥硕的疯婆子,扭着她肥硕的大屁股走远了,才敢探过身来跟叶锦羽说话,「叶锦羽,你可要小心了,这个坏女人的招数不少,她今晚一定会挑你的毛病,不管你今日洗成什么样子,她都会饿着你的,等你跑不动了,她就会结结实实地给你一顿暴打。然后,让你怕她。」 这个疯婆子整人还挺卖力的,有一套啊。 「你们大家为什么不一起起来反抗她?就任由着她这么欺负下去?」 王莹放下手中的衣服,「没办法,这里山高皇帝远的,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浣衣局,这里的活又苦又累,凡是被派到这里来的宫女,大多是在主子那里犯了错,都被主子放弃了的,没人管没人要,任人欺凌,任人宰割。」 「我当年被分配到这里,就是因为,刚进宫时,那个内务府的肥脸太监对我动手动脚的,我推了他一把,就得罪了他,然后就把我给分到这里来了,来了就被打被骂被欺负,每日里最担心的事,就是怕没有饭吃,我昨日已经一日没有吃饭,今日早饭有没有给吃,今日的衣服我都要洗不动了。」 王莹说完,木然地擦了一把额头,她好似早已习惯了这样被压制,被欺凌的生活,除了能吃些东西,她什么也不想多想了。 若是以前知道她的这种境遇,真的应该到这里来看一眼她,给她送些御膳房的吃食,现在,自己都被赶了出来,没有这个条件了。 叶锦羽站起身,来到王莹的凳子边上,「你先上我的凳子上歇一歇,我来替你洗吧。」 王莹抬头,又紧张地看了看那个疯婆子消失的方向,小声说道:「这样是不行的,自己的活计只能由自己来干,若是让那个老婆子看见了,我们两个都要挨饿。」 叶锦羽也回头望了一望,「这样,你坐在我的小凳子上,看着她,你给我把风,我替你洗,」 王莹也真的是洗不动了,反正是洗不完也没饭吃,还要挨一顿打,被发现了也要挨一顿打,「叶锦羽,你不怕我会连累你呀?」 「行了,别说这么多了,快点吧,你看紧了。」 叶锦羽动作迅速地撸起袖子,快速地把皂角涂抹到了每一件衣服上面,然后就「擦擦擦」地洗起来, 因为害怕被发现她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累得满额头的汗水,整个盆子里三十几件衣服,就搓剩两件的时候,叶锦羽起身,让王莹坐回去, 「剩下的两件你自己来,无论怎么洗,到日落之前你都能洗完了。」 王莹感激地看着叶锦羽,高兴地坐回到自己的小凳子上,「谢谢你,叶锦羽,今晚我能吃到晚饭了。」 能吃到饭,这个就成了她一生的追求。 嗨,人若是活到这个份儿上,可真的是挺可悲的,也挺可怜。 叶锦羽看着自己那个大盆子里的几十件衣服泡的差不多了,就开始洗起来,因为浸泡的时间较长,洗起来十分的容易,在太阳落山之前,叶锦羽终于晾好了最后一件。 看到还有一个宫女没有洗完,急的都快哭出来了,叶锦羽看着可怜,就上前去帮忙,「我来帮你洗吧。」 正说话间,被王莹一把拉住,王莹跟她一个劲儿地摇头使眼色,叶锦羽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肥硕的疯婆子来验收差事来了。 叶锦羽赶紧收手,立在一旁, 那个肥硕的老婆子,先看了一眼叶锦羽的盆,居然全部都洗完了,她白了一眼叶锦羽,「你的衣服都晾到哪里了?」 叶锦羽指了指她前面长长的一熘,「这几十件都是我洗的,」 那老婆子抬眼随便瞅了一眼,「好,等一会儿我在给你细细的检查一遍,」 「你的呢?」 她抓头看着王莹,王莹怯生生的不敢看她,「回姑姑,我的在这边,挨着叶锦羽洗的。」 看那闪烁的目光,完全是被打怕了。 她又转头问了问别人,她们也都依次告诉了那个老婆子自己洗的衣服晾晒的位置,最后,她凑近那个没有洗完的宫女, 「这么看来,就你一个人没有做完差事,是不是?」 话音刚落,一棒子便重重地打在了那个小宫女的身上,那个小宫女疼得「啊!」的一声惨叫, 紧接着那大棒子就像雨点一样向那小宫女的身上打来,「我让你叫,我让你叫!我叫你懒,每日里只想着吃吃吃,就是不想着怎么干完自己的差事,总是拖延,总是拖延,打你们我都打的累了,你们还不长记性,看你还长不长记性,看你还长不长记性!」 那个肥婆子一边用力的打,一边破口大骂,没完成差事的小宫女,疼得「啊!啊!啊!」的惨叫,也不敢躲开。 叶锦羽实在看不下去,上前一把拦住那个婆子举起的手,「她已经知道错了,你还要继续打下去么?你不是说洗不完衣服的人,没有晚饭么?这已经是惩罚了,你为什么还要再打她?」 那个肥婆子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满脸横肉,青筋暴起,「新来的,你今日就是要管老娘的闲事儿,是不是?你自己的衣服都不一定洗好,你还来管别人,你现在先给我让开!让老娘我一个一个的来,一会儿就轮到你,你不要着急!」 那肥婆子的话说的咬牙切齿的,明显是心里跟叶锦羽已经憋了满肚子的火,她甩开叶锦羽的手,又狠狠地打起刚才的那个宫女来,站在一旁的宫女们一个个神情麻木,就像是没有看到,没有听到一样。 叶锦羽无奈地摇摇头,刚要继续上前阻止,却见那被打的直不起腰来的小宫女开始求饶, 「姑姑,饶命,姑姑,我有举报。你别再打我了,我有举报。」 那个肥婆子应声住了手,「小蹄子,你说什么?」 那个小宫女被打的起不了身,蹲下来,她也不抬头,「姑姑,我有举报。」 那个肥婆子一听,脸上现出一丝狞笑,「好!若是你举报有功,本姑姑还会赏你一口饭吃。」 那个小宫女怯生生地说道:「姑姑,刚才才我看见,王莹的那一盆衣服,是这个刚来的叶锦羽帮着洗完的。不是王莹自己洗的。我举报的就是这个。」 那个肥脸的婆子咧开了她的长满黄牙的嘴,「好!你举报有功,今晚,姑姑就赏给你一口饭吃。」 她充满恶意地笑着走向叶锦羽,「你的胆子还真的是不小,什么样的事情都敢做啊。就在刚才宫里有位贵人特意派人来让我好好『关照』『关照』你,我还苦于没有机会,这下子可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怨不得我了。」 说着,抡起棒子就打,叶锦羽原本想闪身,却没想到她的棒子直接就打在了对面站着的王莹的身上,王莹没有什么预备,疼得「啊!」的一声惨叫,然后就捂住自己挨打的胳膊, 只听那婆子骂道:「你这个笨猪,敢跟着这个新来的一起造反,今日老娘就让你们一起挨打,好好尝尝棒子的味道。」 又会转身,想着叶锦羽打来,叶锦羽自不会吃她的眼前亏,赶紧闪身躲过,然后,又迅速跑开,可是那个王莹却是不跑,那个婆子打不到叶锦羽,就把起都撒到了王莹的身上,打的越发狠厉, 叶锦羽听着王莹悽厉的惨叫,心里非常不好受,仿佛那个打她的人不是那个肥脸老婆子,就像自己在打她一样。 她奔过去,拉过来王莹,「你怎么不知道跑啊?」那个婆子的棒子也跟了过来,「让你跑,」 叶锦羽被重重地打了一下,那老婆子又继续打过来,叶锦羽被打了几下,身上火辣辣地疼,原来那个婆子打人很有讲究,她的棒子都是打在人的身体上的,从来不往能被别人看到的地方打。 这个婆子的心肠还真的是狠毒,一直到打累了,才算住了手,叶锦羽为了护着瘦弱的王莹,身上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 那个婆子伸伸胳膊,舒展一下自己的腰身,「你两个小蹄子,谁都不要吃晚饭!」 然后,就又志得意满地走了。 王莹回头看着那个告发自己的小宫女,心生怨气,她冲上前去,「啪!」的就是一个嘴巴,「你为了自己脱罪,一定要拉我们下水是不是,你还是不是个人,给你饭吃,撑死你。」 那个小宫女满脸恐惧地看着王莹,捂住自己的脸,泪水跟着便悄悄地滑落下来,「我也是为了保命,不然,姑姑就会打死我的。」 叶锦羽揉了揉被打疼的腰,拉过来王莹,「别说她了,她也是被欺负的人。」 王莹狠狠地白了她一眼,「以后你若是再这么坏,我就是死了变鬼也不饶你!」 晚上两个人饿的睡不着觉,躺在一张窄窄的,散发着发霉的味道的小床上辗转反侧。 叶锦羽想着今日下午那个肥脸婆子说的话,又有贵人派人过来『关照』自己,这个人呢会是谁呢? 是厉隋么?难道这一顿棍棒是他下令打自己的?这个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或者,还有其他别的什么人?自己得罪的人也不少。 这么看来,以后自己怕是如何努力干活都不会得到饭吃了。 又多了一个无法化解的仇敌。 那就继续折腾下去好了。 第二日天还没亮,就听到那个疯婆子扯着个破锣一般的嗓门儿在院子里大喊着,「懒人们,起床了!」 「太阳都快找到屁股了,还不赶紧起床,难道还要等着老娘我把饭菜都给你们端上桌子么?」 「赶紧过来集合,一刻钟的时间,谁要是还没起床过来,老娘就会给她吃棒子!快点儿!」 王莹迅速起身,拉起正在昏睡的叶锦羽,「叶锦羽,快起!不然她真的会打人的。」 叶锦羽坐起,浑身上下一阵酸痛,王莹看到她脸上痛苦的模样,安慰道:「我刚来时,挨打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浑身上下,感觉就像是散了架似的,过两天就会感觉好点,叶锦羽,你再忍忍。」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56章 她死了 她一边说,一边迅速地穿上外衣,快速地系上自己的腰带,就过来帮助叶锦羽,把叶锦羽拉下床,迅速地帮她穿上外衣,然后系好腰带。 「脸洗不上就不要洗了,脏点儿没关系,最好别挨打。」 叶锦羽吃力地拢了拢自己的头髮,她的胳膊都抬不起来了,特别的疼。 叶锦羽还想去洗脸,却已经被王莹给拉了出来,「来不及了,快点出来。」 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院子里就立了一群人,大家都大气不敢出,低着头等着那个肥脸婆子训话, 「怎么少了一个?还有谁这么大胆,居然敢不听本姑姑的命令。」那个肥胖的女人眼睛还真的是不瞎,数了两遍人群,发现没了一个,她指了指站在队伍最后头的一个小宫女,「你,快去,进屋子里找找,看看哪个懒虫还没有起床!这么大胆,看本姑姑不打她个半死,看她下次还敢不敢了。」 那个被指使的小宫女应声而去,快步走进房间里查看,终于在最里边的房间看到了还躺在床上的一个宫女,她上前借着微弱的灯光一看,正是昨日没有洗完衣服被那个肥婆子打的那个宫女,心想,今日她可要倒霉了, 于是,便用手去推她,叫她起床。 站在屋外的所有人都盯着那个小宫女进屋的方向,心想着是谁居然敢这么大胆,今日怕是真的要被打个半死了。 正想着,就听得「啊!……」的一声悽厉的惨叫,接着就是见那小宫女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不好了,不好了,出人命了,出人命了,她,她,她,她死了。」 她一边说,一边脸色已被吓得苍白,浑身上下不停地发抖。 那个恶脸的肥婆子看了那个小宫女一眼,就朝着屋里面大步走去,然后就听见她在房间里大声喊,「前排的那六个人,赶紧给我进来。」 叶锦羽也是站在前排的,她跟着大伙进来了,那个死去的小宫女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身体早已僵硬,面色表情十分痛苦。 应该是身体里的内伤十分的严重,就是被打死的。 六个人合力,把她从床上抬了起来,抬到院子里放到一块空地上,大家看着她,感伤的情绪一下子便蔓延开来 那个肥脸婆子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个蓆子,扔到那具尸体上,「什么时候去死不好,偏偏要赶到大早晨的这个时候,真是一天的晦气!」 然后那张肥脸上,便显出满脸的厌恶表情。 真是世态凉薄啊。 那个肥婆子看着叶锦羽和王莹,「你们两个,今日早饭不要吃了,现在便把她捲起来埋了!」 叶锦羽看着那具冰冷的尸体,心里正不是滋味儿,想想这人生还真是无常,一个活人,说没就没了,不过现在就死,对她而言,或许也是一种解脱,若是她能够如自己这般幸运,也可能会穿越到现代去,找个好去处,弥补一下自己人生的缺憾。 自己将来不知道会不会是这种下场,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吃饭? 两个人用一个独轮的小车,连拖带抬地把那具尸体运送到了乱尸岗,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下葬了,本想给她立上一块墓碑,但是,想想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就又推着那独轮小车回来了。 天色大亮,两个人又是每人一大盆子的衣服,王莹早晨没有吃东西,实在是没有一点儿力气了,她感到自己坐在那里就已经饿的天旋地转的。 叶锦羽趁着那个肥脸婆子不注意,又帮她把她的衣服给洗了,可是日落之前洗完自己衣服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自己体力不支。 虽然日落之前两个人呢都干完了活儿,但是,那个肥脸婆子还是挑出来一大堆的毛病,两个人又被罚了晚饭,只是,这一次那个婆子却没有找到一定要打她们一顿的藉口。 叶锦羽想着,这个婆子若是这样故意饿着自己,自己不会有几天的挺头,一个正常的环境六七天就会被饿死,若是再加上她的打骂,肯定不会挺到那么久,不行,一定要找些吃的才好。 晚饭过后,趁着大家都累的抬不动腿,叶锦羽悄悄地找上了回御膳房的路, 她现在才发现身为一名路痴是多么让人厌恶的一件事,真的是太耽搁事情了,摸到御膳房的时候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程雨都已经脱衣睡下了, 见了叶锦羽的脑袋出现在自己的床头,吓得差点儿喊出声来,「叶锦羽,你怎么来了?」 之后,迅速起身, 叶锦羽跟她说自己吃不上东西,程雨心疼的差点哭出来, 叶锦羽问她们在御膳房的日子怎么样,程雨沉默半晌,告诉叶锦羽,那个宋尚食就是个神经病,大家都尽量不招惹她,她还总是警告大家,若是谁还想像叶锦羽那般不识好歹,目无尊长,她就叫谁也像叶锦羽一样到浣衣局里受受苦,遭遭罪。 程雨起身敲开了御膳房的门,跟守夜的小宫女买了两个馒头,让叶锦羽偷偷带上。 叶锦羽怕被发现连累程雨,赶紧趁着黑夜又熘回了浣衣局,找回去时,大家都已经睡着了,她把王莹唤起来,塞给她一个馒头,王莹的两只眼睛在黑夜里都能看出泛起光来了。 第二日两个人的状态都很好,在日落之前都把衣服洗完了,晾晒好,那个肥脸姑姑满脸的狐疑,可是又找不出她们有哪里不对,当然按照她的意思,她又把两个人干的活挑剔了一遍,当然,最后还是没有饭吃。 两个人也没有争辩,一直默默地听着胖脸老婆子的训斥。 已经几顿没吃饭了,她们居然还能有精神洗衣服,这个中间一定有问题。 晚上叶锦羽又偷偷地来到御膳房,程雨早就给她准备好了四个馒头,因为御膳房也不会给程雨太多。 叶锦羽把馒头揣在怀里,告诉程雨三天之后她再来,若是来的太勤,会引起那个可恶的老婆子的注意, 程雨正在点头的时候,突然一堆火把瞬间亮起,两个人被晃得赶紧挡住了眼睛。 「叶锦羽你居然敢回御膳房里偷吃的?!程雨你居然在御膳房里做接应,现在被本尚食抓个正着,人赃俱获,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原来是宋尚食,她带着一群公公和宫女偷偷地藏在这里,等着自己前来。 叶锦羽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宋尚食,你哪只眼睛看到的是我在偷东西吃的?我的这些东西都交了银子的,你凭什么说我偷的?」 「你一个浣衣局的宫女跑到我们御膳房里来买东西吃,是谁给你的这个权力?!未经我的准许你就来御膳房,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犯了宫规?!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今日既然落在我的手里,你就不要再跟我狡辩了!」 「来人吶!把这个叶锦羽给我绑了!」 宋尚食的话音刚落,几个小公公就上来抓叶锦羽,叶锦羽怎么可能束手就擒,她一看形势不好,赶紧撒腿就跑,能跑一时是一时吧,总部能就这么眼睁睁地让她把自己给绑了,若是被她给绑了,以这个宋尚食的狠劲儿,自己怕是连今夜都活不过去。 一定会被她给活活打死。 叶锦羽在前面跑,那几个小公公就在后面追,叶锦羽是逃命,越跑越快,那些个公公却是越跑越跑不动。 气喘吁吁。 叶锦羽转身熘到一个黑暗的胡同,顺着那胡同一路向前,她现在早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了。 那些个小公公见着叶锦羽渐渐跑没了,也没有了法子,若是再这般追下去,若是惹到了哪一位主子, 搅了哪个主子的清梦,那可就把事情闹大了。 几个人骂骂咧咧地回去了,叶锦羽听着他们走远的声音,就悄悄地跑了出来,在黑夜里也不知绕到什么时候,终于绕回了浣衣局。 她摸了摸自己的怀里,跑的太快,馒头就只剩下一个了,叶锦羽又把王莹叫醒,两个人一人一半吃了起来。 叶锦羽想着,明日就不能再回御膳房了,若是再去,程雨一定会受自己的牵连。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程雨就在她跑走之后,就被宋尚食给打了二十大板,已经被打得瘫倒,趴在床上无法动弹, 秋月和冬玉,偷偷地找来一些药,给她放在床头,也不敢过来照顾她。 第二日清晨,整个浣衣局里就被一种极其恐怖的气氛笼罩着,几个陌生的小公公站在院子的中央。 那个肥脸婆子,来来回回审视着叶锦羽,一言不发,叶锦羽两只眼睛直视着前方,并不理她,那个肥婆子又去看王莹, 死死地盯了很长时间,才悠悠地说:「咱们浣衣局出贼了,都偷盗到膳食房去了,真是丢尽了咱们浣衣局的脸。」 她又回头气哼哼地看着叶锦羽,「小蹄子,你刚来这里的时候,老娘就发现你跟别人不一样,你的胆子果然是大啊。都偷到御膳房去了,怪不得老娘罚你,你连理都不理,被人抓个正着。你个偷吃贼!」 叶锦羽怒目瞪着她,「我去御膳房取食,那是交了银子的,我是用钱买的,你哪里看到的是我在偷?」 「难道你去铺子里用钱买东西,是去偷东西么?你是没有钱没买过?还是根本就出不去没又去过商铺子啊?!」 肥脸婆子被气得眼睛瞪得大大的,「叶锦羽,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小蹄子,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一个浣衣局的小宫女,你哪来的银子,骗人是不是也找些靠谱的说辞?!」 叶锦羽冷冷一笑,「我在御膳房里得的赏赐,怕是你这老婆子这一辈子都不会挣得到。用银子买东西,你也就是听一听而已。」 奶奶的,反正这个肥婆子今日也是冲着打我来的,跟她说好话,她也未必能够放过你。 索性,气死她,能够气死她就好了。 那个肥脸婆子真的是动了怒了,提起大棒子指着叶锦羽,「叶锦羽,你个小蹄子,你到御膳房里偷东西吃,被御膳房的宋尚食抓了个正着!今日本姑姑奉内务府之命,不但要连着饿你三日,你对本姑姑出言不逊,本姑姑还要教训你三天。」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57章 馒头 那婆子说完,向那几个小公公使了使眼色,那几个公公立刻就上来抓住叶锦羽,叶锦羽转身就跑,那几个公公起步就追, 如同昨天晚上一样,叶锦羽在前面跑,那几个公公在后面追,在整个浣衣局的大院子里一圈又一圈的跑。 肥脸婆子越看越生气,真是一群废物,连一个小宫女都追不上。她瞅准机会,将手里的棒子朝着叶锦羽的腿上一扔。 王莹看到,大喊一声,「叶锦羽小心!」 叶锦羽想躲,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小腿上硬生生地被打了一棒子,被别的趴在地上, 奶奶的,肥婆子居然阴我。 那些小公公一拥而上,把叶锦羽按到地上,用手里的绳子将叶锦羽结结实实地五花大绑起来。 叶锦羽挣了两挣,也没有挣动。 那个肥脸婆子捡起自己的棒子,回头朝着王莹的身上狠狠地就是一下,「你也找死么?!」 王莹被打得当即就捂住了自己被打的胳膊,赶紧低下了头。 叶锦羽被绑起来,完全没了抵抗的能力,几个小公公把她连推带拉地推到浣衣局洗衣服的院子里,她被绑在洗衣服的院子里的一根柱子上, 几个小公公跟那个肥脸婆子交代:「这个犯了宫规的宫女我们已经帮你抓住了,你自己要看好了,三日之后,内务府会派人来检查你的宫规的执行的情形。你一定要记得把所有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好。」 那肥脸婆子恭敬地鞠了一躬,「各位公公尽管放心,老婆子会按照宫里的规矩来处置她的,这个小蹄子无法无天,在我们浣衣局里也不听话。老婆子我也想好好四教训她一顿呢。」 那几个公公走了,肥脸婆子给其他的小宫女分配完洗衣的差事,就又来到叶锦羽的面前,眼睛里充满了邪恶,「小蹄子,你刚才说你在御膳房里得了很多皇上的赏赐,你是不是在吹牛啊?」 叶锦羽冷哼一声,「你以为我像你一样靠吹大牛、吓唬人,赢得别人的尊重么?无聊。」 那肥脸婆子居然没有生气,抬眼看了一眼叶锦羽,「你的赏钱真的有那么多?那么多的银子,你都放在哪里啊?」 这老婆子明显是有目的的呀,要么想让自己用钱贿赂她,要么就是想在自己被折磨死后吞掉自己的那些个银子, 「这个怎么能告诉你呢?我的银子是我挣得,自然要好好保管。你想要干什么?」 那老婆子冷哼一声,「你现在是将死之人,或者,用这个钱你还能买一条命呢。」 果然是想让自己贿赂她啊,可是这种人,但凡有一点头脑的人也不会轻易地相信她啊,她拿了钱一定吞掉,然后,还会告诉她的同伙,赶紧把这个傢伙处决掉。那岂不是更加快了自己去死的速度?! 傻子才会上她的肥脸婆子的当。 「我的钱确实不少,都让我放在一个妥善的地方保管起来了,你也不要惦记了,更不要在这里骗我上当,我是不会相信像你这样的嘴脸的人的。」 叶锦羽气的恨不得咬死她,真是拿我当白痴么? 那个肥脸婆子立刻露出了一副凶神恶煞的嘴脸, 「小蹄子,你还真是要钱不要命啊,今日老娘就让你好好吃一下老娘棒子的苦头,」 说完,就一棒子一棒子的打起叶锦羽来,叶锦羽疼的牙关紧咬,偏就不出一声。 那个婆子打的无趣,便停了手,已经累得浑身哆嗦了。 「小蹄子,自现在起,你就在这柱子上绑着,我看你还能不能听过三日!」 叶锦羽站在那里让烈日晒了一天,夕阳西下,总算是不晒了,但是,夜风又吹了起来,王莹趁着大家不注意,给叶锦羽送来了一碗水, 「叶锦羽,我对不住你,本来想今日好好洗衣服,能给我一口晚饭吃,可是,那个肥婆子,硬说我洗的不干净不给我吃,我本想要给你送来些的,可是,现在却是什么都没有了,只能给你多喝些水了。」 叶锦羽累的歪歪斜斜的,喝了王莹送来的水,「我知道,那个肥婆子这几日是不会给你吃东西的,她会防着你送给我,你也不必内疚。」 王莹咬了咬嘴唇,问道:「叶锦羽,你总归在御膳房里待上了一年,而且还做到了司膳的品阶,你想想,这个时候,能不能有什么人肯帮你的?我就是冒着九死一生也要把你的情形说给她听,让她来救你。」 谁能救自己呢?唯有那个厉隋王爷! 只有他才会不计条件地帮助自己,其他的人要么不会帮,要么根本没有能力帮自己。 可是,厉隋王爷已经不存在了,现在的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 「没有人能救我,看天命吧,王莹你也不必担心,以后你若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御膳房的程雨,若是她能帮的,她都会帮你。」 王莹听的心酸起来,「叶锦羽,快别这么说,就像明日你就不行了一样,她们不都说了么?只要绑你三日,就放了你,今日已经过去一日了,还有两日,你能挺过去的。」 王莹说着,眼泪就淌了下来,「王莹自进入这深宫大院,受尽欺凌,就到了你这儿,才得到了些人间的温暖,王莹真的不想让你死,若是老天有眼,一定要让你挺过这三日,三日之后,王莹会小心照顾你的,」 叶锦羽也心酸起来,谁说不是呢?转眼之间,到这个宫里已经一年多了,忙忙碌碌的,自己也算有苦有甜, 无论怎么样,上天给了自己这次穿越重生的机会,即便只有一年,即便受尽了苦,即便是要以这种方式死去, 也不要心存不甘了,就这样吧。 「王莹,不要伤心,人生总是会有聚散,你要看开些。」 那王莹「嘤嘤嘤……」地在叶锦羽身边哭了半天,才恋恋不捨地回到那个乱糟糟的房间里睡觉。 叶锦羽在寂静的夜空中立着,渐渐的也有了困意,昏昏沉沉地便睡了过去。 那夜风就那么轻轻、轻轻地吹了一夜她的头髮。 ****** 晨曦微露,叶锦羽被鸟鸣声惊醒,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头就像灌了铅水一样的沉重,头痛的要命,她知道自己在夜风中吹了一夜,一定是感冒了,一阵晨风吹来,叶锦羽打了一个寒战, 好了,感冒加上发烧,凑齐了,没想到,马上就要死去了,先却得了这么多的毛病,这些个毛病也要先来折磨折磨自己。 叶锦羽的意识现在还是清醒的,可是她感觉浑身都已经没了知觉,这意识和这形体好似已经分开了,各奔东西了一样,她想抬眼看看眼前的一切,可却一点儿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甚至感觉不到昨日被打的疼痛。 她听到那个院子里那些洗衣服的宫女们又在肥脸婆子的吆喝声中集合,听她训话,那个肥脸婆子一边骂还一边打了谁。 天色渐渐明亮,直到太阳升起,那个肥脸婆子分配完差事,吃过早饭,就又想到了叶锦羽。 她一摇一摆的从那个院子里走出来,进入到这个院子里,王莹在很远的浣衣的地方向叶锦羽这里张望着,她看到叶锦羽好像一动都不动了,好像死了一样,她焦急地注视着,希望能看到叶锦羽动上一下。 那个肥脸婆子轻蔑地看着叶锦羽,「你不是很厉害么?昨日你可是很了不起的样子,怎么了?今日就变成了这幅德行?那你还嘴硬什么?若是你现在给老婆子我认个错,或者,老婆子我可以根据你的表现饶你一条小命,怎么样?这一夜的凉风可让你考虑清楚了?」 那婆子一边用她的棒子拍着自己的手掌,一边来回走着看着叶锦羽,叶锦羽缓缓地抬了一下头,就又垂了下去,她想说,你个肥脸老母!你想的美!嘴巴张了半天居然说不出话来, 那个肥脸婆子低下头,看了看她的脸,「哟,这一夜之间居然变成了这幅模样,怎么的?还要挺下去么?你若是在这么不吃不喝地在外头过上一夜,然后再加上我老婆子的这根大棒子,你恐怕连明日的太阳都见不到了。」 「还不求我么?!」 这个令人反胃的肥脸恶魔!真是坏到脚底流脓了。 叶锦羽说不出来话,她却狠狠地啐了一口,刚好吐在那个肥脸婆子低头看着自己的脸上,那肥脸婆子立刻就火了,拿起棒子照着叶锦羽的前胸就是一棒,叶锦羽感觉猴头一热,一口鲜血,「噗!……」的一声吐出来,喷的到处都是, 那个肥脸婆子就像是嗜血的鬼怪,见了血就更加张狂起来,她抡起大棒,又朝着叶锦羽的身上打去, 只见一个身影扑到了叶锦羽的身上,替她挡下了这一棒子,「啊!」的一声惨叫。 原来是王莹,王莹放开叶锦羽,转身就给那个肥脸婆子跪倒,一边哭,一边替叶锦羽求饶,「姑姑。你就饶了她吧。你再这样打下去,不用两下就会把她给打死的,她已经快不行了,你行行好,你就让她死前少遭些罪吧。若是姑姑有什么不满的,姑姑可以打我,姑姑你可以打我出出气。」 王莹哭着,拉着那个肥脸婆子的衣袖,央求她,那个肥脸婆子被央求的烦了,一脚将王莹踢开,「你给老娘滚到一边儿去,等老娘教训完了这个小蹄子,自然会教训你,你不用求我!」?王莹怎肯放了她,王莹知道,叶锦羽现在已经病弱无力,她若再打叶锦羽几下,叶锦羽肯定是要归天了。 王莹死死抱住那个肥脸婆子的大腿,哭着说道:「姑姑,求求你,你就大人大量放过她吧,你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不忘的。」 那婆子好似并没有听这个王莹的哭诉,她的兇恶的神情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却是回头狠狠地给了王莹一棒子,疼的王莹只好放开了她的手, 那婆子向着叶锦羽走去,「小蹄子,刚来几天,就勾搭别人跟你一起造反,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又举起她的大棒,抡圆了就向叶锦羽打去…… 突然,一只大手伸过来,牢牢地抓住了她的胳膊,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58章 皇上的人 狠命地向后一甩,硬是把那肥脸婆子甩出一个趔趄。 那肥脸婆子定睛一看,一个长相俊美、玉树临风的男人正在非常恼怒地瞪着她,那两只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焰一样! 「大胆奴婢!是谁给你的权力让你滥用私刑?!」 那肥脸婆子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但是,在她的心目中无论是谁,都不会比内务府还要厉害。 「这里是浣衣局,容不得你一个外人说三道四,还不给我滚!」 她的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这个肥脸婆子的脸已经被抽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王公公放下自己打的发麻的手,骂道:「睁大你的狗眼,跟皇上也敢如此放肆!」 所有浣衣的宫女们听到响动,早就陆续走了过来,听说来的那个高大俊美的男人就是当今圣上,齐刷刷全部跪倒,叩拜。 那个肥脸婆子更是像吓丢了魂魄一样,「请皇上绕过老奴的一条狗命吧,老奴再也不敢了。」接着就不停地在那里叩起头来。 厉隋赶紧回身来看叶锦羽,叶锦羽垂着头,仿佛死了一般, 「还不快替朕给她松绑!」 王公公身后的两个小公公赶紧上前,手忙脚乱地解开绳索。 叶锦羽被放下来,厉隋一把抱住,搂在臂弯里,他一边给她擦去嘴角的血渍,一边轻声唤道:「叶锦羽,叶锦羽,你睁开眼睛看看,朕来了。」 叶锦羽缓慢睁开,又迅速闭上,好似不愿意再看这张脸了一般, 厉隋懊恼地转过头,「叶锦羽在浣衣局被滥用私刑,此事一定要彻查!把这个浣衣局的姑姑关起来,择日,推出去斩了!」 王公公赶紧应声,「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吩咐。」 那个肥脸婆子一听自己就要没命了,不禁嚎啕大哭,「皇上,老奴不知道这个叶锦羽是皇上的人,若是老奴知道这个叶锦羽是皇上的人,就是借给老奴一百个胆子老奴也不敢这么做啊!皇上,饶老奴一命吧!老奴真的是不知道啊!皇上,饶老奴一命吧!」 厉隋抱起叶锦羽,边走边交代,「给朕传太医,到圣阳宫中,」 他走到王莹的身侧,看了看这个瘦骨嶙峋的小宫女,「把这个宫女带上,帮她调养,日后让她跟着叶锦羽。」 王莹刚刚为即将要死的叶锦羽伤心难过,又被这突然出现的一队人的出手相救惊喜了一下,随后又被这俊美男人的身份惊吓了一番,又因为这个恶毒的肥脸婆子的应得的下场为叶锦羽解气,这就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却没想到还有更好的, 自己终于有机会离开浣衣局了,而且,还是跟着叶锦羽。 她感到浑身的伤痛都已痊癒,她终于可以离开这个伤心地了。 厉隋一路将叶锦羽抱到自己的圣阳宫中,将她放在自己的龙床之上, 叶锦羽一动不动的,若是没有那一丝气息,还真的像是死了一般。 宫女为叶锦羽换上干净衣裳,擦拭干净,太医却还没有到, 厉隋在厅堂中央来回走着,看着门口,他不停地派小公公去催太医,感觉今日太医来的太慢, 厉隋坐在床边上,握住叶锦羽的手,又摸了摸她的发烫的额头,「叶锦羽,能听见吗?」 他希望叶锦羽能睁眼看着自己,可她还是一动也不动,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小宫女拿过来一条用冷水浸泡的毛巾,呈给厉隋,厉隋接过,细心地放在叶锦羽的额头上。 太医来了,他赶紧让开自己的位置,太医拿过来叶锦羽的手腕子,慢慢地开始把脉, 厉隋在一旁不断地看着太医脸上的神色,看到太医微皱着眉头,厉隋便急的在厅堂里又走了起来,太医把完脉,上前回话,厉隋赶紧迎过来。 「皇上,周司膳并没有性命之忧,」 厉隋紧张的情绪总算是缓解下来,长舒了一口气。 「但是,也多亏救治及时,若是这种情况再持续下去,恐怕明日都挺不过去。」 「周司膳的的身子现在很弱,依老臣的诊断,周司膳是患了风寒之症,跟上次皇上的风寒症差不多,却比皇上的严重。」 「与皇上更不相同的是,周司膳又有内伤,她的内脏受到伤害,气息不稳,醒来之后会觉得浑身疼痛,所以,尽量不要叫醒她,让她这般昏睡更好。」 厉隋向前一步,「既然如此,你就在你的方子里加上一味让她睡觉的药物,让她睡上两日,这样会好受些。」?那太医赶紧躬了躬身,表示一定照做。 「你估计,她的身体什么时候可以痊癒?」 那太医赶紧又躬了躬身,「回皇上,两项疾病放在一处,老臣估计,周司膳怎么也要有三五日才可下床,怎么也要有三十日才可痊癒。」 厉隋一听急了,「要三十日么?她的身体一向很好的。」 那太医赶紧又躬了躬身,「皇上,老臣刚才把脉,感到周司膳的脉搏十分无力,想必是饿的,或者是营养不良导致的,身体的亏欠,都需要慢慢补齐来。」 厉隋的眉头皱紧,都怪自己,不应该把她弄到浣衣局里去,现在把她折腾成这个样子…… 太医说完就去开药方,厉隋轻轻地坐到叶锦羽的身边,看着她安安静静的模样。 王公公走过来,躬了躬身,「皇上,老奴来问,要把周司膳安置到何处?」 厉隋头也没回,想都没想,「她就在朕的圣阳宫中,一直养到身子痊癒。」 王公公愣愣地看了皇上一眼,原来这个年轻气盛的皇上,真的对这个小女子动了情,可是她毕竟是一个宫女, 若是皇上愿意,收入房中没有什么不可,只是,这圣阳宫中,尚且没有一个后宫佳丽到这里住过, 皇上这是想为这个小宫女破例吗? 「皇上,请恕老奴多嘴,周司膳现在每日都需要有人照顾,晚上若是留在皇上身边,一定会惊扰了皇上休息,皇上每日天还没亮就去早朝,若是休息不好,一定会影响龙体康健的。」 厉隋仍旧紧紧盯着叶锦羽,「无妨,朕不怕。」 不能再劝了,这根本就是皇上愿意的,他若是愿意,自然就不觉得累。倘若现在硬要把这个叶锦羽弄走,他或许会大发雷霆,也说不定。 王公公默默退下,还没有见过皇上对后宫的哪个妃嫔如此紧张。 太医煎好了药,和宫女一同给叶锦羽灌下,灌药的时候,叶锦羽突然咳了一声,厉隋听到,高兴的不得了,当即就赏给太医一百两银子, 太医高高兴兴地端着银盘子走了。 王公公看了,更知道了这叶锦羽在皇上心中的分量。 整整一日,厉隋没有踏出圣阳宫半步, 他命小公公将自己的书桌从御书房抬出来,放到龙床的旁边,他把奏摺放在那桌子上边,坐在案前便细细地读起来,一边批阅,一边要看看帐子里的躺着的叶锦羽。 夜深人静,太医给叶锦羽又灌下一碗汤药,叶锦羽的额头就不再烫了, 小公公又帮着皇上抬来那个大浴盆放在屏风后面, 这若是在平时,厉隋一定会泡上很长时间, 今日因为屏风后面看不到叶锦羽,他只是洗了很短的时间,就出来更衣了。 他把叶锦羽抱起,放到床的里侧,他侧身躺在了床的外侧,小公公给皇上的书桌上留下一盏灯,其余的全部熄灭,便转身出去了。 厉隋借着那一盏灯光,不错眼珠地盯着叶锦羽,他好想把她抱进怀里,但是,又怕弄疼她的伤。 他伸出自己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摸着她光滑的唇,又起身在那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才躺下睡好。 第二日天还没有亮,当值的公公便在门口小声喊皇上上朝,「皇上卯时到了,该上朝了。」每日里圣阳宫里都会留一个值守的小太监,外头的小公公一喊,里头的小公公就会上前给打开门,昨夜,皇上却没有留,这叫起床的小公公也拿不准皇上起没起床,预备再喊一回,刚要张嘴, 却听见轻轻的开门声,那小公公一见,赶紧躬身问安,「皇上,小奴给皇上问安!」 厉隋让他进来,放下朝服和洗漱用具,就又把他轰了出去。 那小公公不安,「皇上,还是小奴帮着你穿戴吧。」 厉隋冷冷道:「下去吧。」 你们若是都进来了,谁知道会不会打扰到床上病人的休息呢,太医说了,最好让她昏睡着。 床上的叶锦羽还在酣睡,可能是被太医餵了药的缘故,睡的十分香甜。 厉隋洗漱完毕,自己穿好朝服,走过来,听到她的气息更加有力和匀称了,心里很高兴,又在她的唇上轻吻了一下,留下自己的唇印,便起身走了。 外头的龙撵都已备好,王公公和几个小公公小宫女都在两旁立着。 「朕的圣阳宫这里,留上四个人值守,好好看着门,听着里边的动静,不要让任何人进入。」 「有什么情况,跟朕报告。」 厉隋去上早朝了,圣阳宫前,今日还真的来了几个人,一个是闻讯而来的太妃,她惦记看看她儿子的寝宫里是个什么女人; 一个是欣妃,是这个皇宫里资歷最老的皇妃子,她想知道,一个能够在圣阳宫中养病的宫女到底会长得怎么样; 另一个是宋嫔,她想知道这个叶锦羽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居然被皇上亲自从浣衣局里解救出来,还放在身边养病。 再有一个就是刚刚入宫一年多的一个小贵人,钱贵人,她觉得自己应该跟所有的皇上身边的人打打交道,认识认识。 可是,因为皇上有口谕,所以,谁也没有进到圣阳宫里去。 皇太妃听到皇上不准进,十分地气恼,「这个皇上,这不是故意在这里设个关卡,来拦着哀家的么?!将一个宫女留在寝宫里养伤,成何体统,等皇上下朝,告诉你们皇上,哀家要见他。」 皇太妃训斥完,便气哼哼地走了,一个小公公赶紧到金銮宝殿的侧门等着皇上下朝。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59章 太妃 皇上刚刚从殿里出来,便把太妃的一番话转述了一遍。 厉隋早料到太妃会是这个态度,换下朝服,又看了一眼,还在安然沉睡的叶锦羽,便奔着太妃的宫中走去。 太妃见了厉隋,满脸的不悦,等到厉隋请过安,就语重心长地开了腔, 「皇上,哀家虽然不是你亲生娘亲,但是,姐姐红颜命薄,生下这九王爷还没到一年,便驾鹤西去。哀家受姐姐临终託付,照顾你们兄弟四人,现如今,你们都已长大,开府的开府,建衙的建衙,都懂得安排你们自己的生活。」 「现在除了你的那位兄长哀家不能时常相见,那五王爷、九王爷,总会不定时地跟哀家来请安。」 「看到你们兄弟和睦,各有所安,哀家也算是了了这多年的心愿,总算不负姐姐当年所託。」 「而你,如今贵为天子,不仅要谨小慎微地处理好朝中事物,自己的家务事也要理智。哀家不妨就跟皇上明说了吧,那个叫做叶锦羽的小宫女,如何能放在圣阳宫里养病呢?」 「皇上若是想把她收入后宫,哀家并无反对意见,皇上看上哪个宫女都是她的造化,」 「可是,这般的将一个小宫女养在圣阳宫宫中可不是你的一贯做派,哀家也不贊同。有伤皇上的风度。」 厉隋的生母是先皇的皇后,因为生下九王爷后的一次风寒,未能治癒,便撒手人寰了,这徐太妃原本是一个当时入宫三年的贵人,原为朝中老臣的小女,入宫后,为皇上诞下一个公主。 她与母亲甚是投缘,在这明争暗斗的后宫之中,两个人暗地里形同姐妹。 生母皇后怕自己死后,自己的四个孩子在后宫之中无人照料,便将孩子们託付给了徐贵人,徐贵人将四个孩子全部收拢到她的宫中抚养, 皇后病逝,皇上十分思念,当即宣旨,从此后宫不再册立皇后,只有生母一个皇后。 所以,厉隋在登基之后,按照先皇的意志,追封自己的生母为皇太后,而养母徐贵人,便被封为太妃,虽是太妃,整个后宫的人心里都明白,这徐太妃其实就是这宫里的太后,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无人能比。 厉隋感念徐太妃对自己兄弟四人的抚养之恩,更感念她和自己生母之间难得的情义。 「回母妃,朕是想要把她收入后宫的,……」 总不能够说,她不答应朕吧? 「朕,还没有做好最后的决定。」 徐太妃听完,摇了摇头,拄着龙头拐杖,从那镶金嵌玉的椅子上站起,「皇上,你休要蒙蔽哀家,你把她带到你的宫中养病,还说什么没做决定,」 「哀家不管你如何做决定,皇上将一个宫女放到宫中养病,有失皇家体统,今日,一定要让那个叶锦羽搬出来,放到与她身份相当的,她该去的地方去。」 太妃的考虑也无不妥,厉隋一时间,竟然也想不到反对的理由。 他低着头,半晌没有吭气。 徐太妃回头看他,眉头紧锁,知道他又在想办法应对自己了。 这前皇后留下的四个孩子,长大之后出落的个个英姿挺拔,四个兄弟都是俊美的男人,像极了他们死去的母亲,四个兄弟也极其聪慧,尤其这排行老二的厉隋,从小便头脑灵活,满肚自己的法子, 好似没有什么他没有法子解决的事情,不知今日,他又要怎么样应对哀家。 「回母妃,朕今日便会给她一个封号。」 徐太妃,微皱眉头,「皇上,后宫的事情,也要慎重,随意册封,会引起其他妃子和朝中老臣们的不满的。」 虽然是个法子,可是,并不是什么尽善尽美的法子。 「回母妃,朕的心意已定,」 徐太妃又是摇摇头,年轻气盛的,不知道是不是男人一时的热情,,不过,这个厉隋还真是动了情了 嗨!就连那个心里只有前皇后一个皇后的先皇,也是叽里咕噜地生下了他们九个皇子,四个公主, 其中,也只有厉隋四兄弟是跟皇后生的,其他的九个孩子都是跟不同的妃嫔生的,先皇也没有做到只宠幸前皇后一人, 所以说,这后宫之中的女人,多一个少一个倒也没什么要紧。 就由着他去吧。 厉隋从太妃宫里出来,就直奔自己的圣阳宫。 那个女人居然还在睡着,厉隋想跟她说话,就坐在她的身边等着她醒来。 这一等却等到上了宫灯。 叶锦羽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大大的纱帐,自己睡在一张宽大的床上,满床都是明丽的浅黄,床上的被子丝滑柔软,还有一股淡淡的花香混合着的体香,她细细闻了一下,这味道可真好闻,似乎在哪里闻过, 自己这是又穿越了! 这一次的环境好像很舒服的样子,应该是来到了一个富贵人家,不过看这个精雕细琢的床支架,就知道,自己又穿越到了某一时候的古代。 叶锦羽迅速在头脑中翻腾了一下,还好,那些上一世学得的菜谱都还在,前两世的记忆也都还在。 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还是一个年轻轻的女人的身子,老天爷怎么这么厚待自己呀! 这一世一定要珍惜着些过。 上一世死在了浣衣局,死前心心念念的人居然是那个把自己送进浣衣局的厉隋,恍惚间,好像还真的看上了一眼,不过,既然他对自己也已心冷,那自己这一世,也就不要再惦记他了。 叶锦羽觉得浑身都很紧,就像是装在罐头里的肉一样,被罐头的铁皮包裹着,她用力的伸了一下懒腰,其他别处都好,就是胸部有些个疼。 完了,上一世被那个浣衣局的肥脸婆子打出来的内伤,居然也跟到了这一世。 嗨!老天爷也是公平的,不能什么事情都可着自己的好,都穿越两世了,带着点儿毛病是应该的。 叶锦羽眼巴巴地看着床顶,等着有人来看她,期待着看到自己新的家人,或者什么别的人。 纱帐外,果然出现了一张人脸,看着她,笑的不知道有多美! 叶锦羽转头一看,立刻惊得「霍」地一下子坐起, 真的会有这么深的缘分么?他也和自己一道穿越了?! 「你,你是谁?」 叶锦羽惊讶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那人收住笑容,赶紧撩开纱帐,「怎么了?连我你都不认得了?你失忆了?」 然后便凑到她的面前,看着她,满眼的绵绵情意。 叶锦羽被看的脸红,赶紧用袖子挡上了自己的脸,「那个,这里是哪里?你又是谁?我们是什么关系啊?」 那人急的拉下来她的胳膊,「这里是朕的圣阳宫,我是你的厉隋,你是朕的女人。」 说完,又审视地看着她。 「朕」?「圣阳宫」?「厉隋」?「朕的女人」? 难道是自己穿来穿去的过程中错过了什么吗?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自己又穿越到了厉隋另一个妃子的身体里了? 叶锦羽满脸的茫然,是这个厉隋跟自己一起穿越了?还是自己又穿越到了厉隋的一个妃子的身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么,我又是谁?」 她盯着厉隋充满疑惑地眨巴着眼睛。 厉隋吞了一口口水,完了,这个女人失忆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他扶住叶锦羽的肩膀,让她躺下,又很温柔地给她盖好了被子,「你叫叶锦羽,前几日受了伤又生了病,是朕把你抱回来的。你的身子还没好利索,不能坐的太久。」 叶锦羽又像诈了尸一样地「霍」地坐起来, 「什么?什么?什么?……你说我是谁?」 她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尖,满脸惊讶地问道。难道说自己没死么?! 厉隋被她吓了一跳,坐在那儿,愣了片刻,完了,不仅是失忆了,八成这脑子也出了什么问题,一会儿,一定要让太医给她好好诊诊,要赶紧治好才行。 厉隋伸手又轻轻抱住她的双肩,然后让她躺好,「你就是叶锦羽,这个没错的。」 叶锦羽还没有躺下,就又坐了起来,「我不是已经死了么?」她又看了看大大的纱帐,「我怎么会在这里?」 不说清楚,她是不会躺下了。 「你是叶锦羽,是朕的御前小厨房的司膳,那个,……后来朕把你发配到浣衣局,你被人给欺负了,朕去救了你,给你抱回来朕的圣阳宫,你已经在朕的圣阳宫里睡了两日。」 什么?在龙床上睡了两日?这还了得? 叶锦羽完全明白了,自己根本没有穿越,就这一世还没有活完呢,都还不知道会是什么结局呢。 她赶忙掀开被子,就要往床下蹭。 「你要做什么?」厉隋迷惑不解。 「我要下床,回到浣衣局去,我已经没了两天,还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呢?」 厉隋按住她,「别动!那个浣衣局的姑姑已经被朕给斩了,内务府的公公也被朕给下了大牢,其他的人,王公公还在处理。」 叶锦羽突然看他有气,知道那地方不好还是让我去了,这不是那我做实验呢么? 「那奴婢也要回御膳房,这里,也不是我该待的地方。」 说着,就倔强地要下床。 厉隋也不拦她,「你认为,一个在龙床之上睡了两天的女人,内务各处还有哪里敢用?」 叶锦羽顿时停住了自己的动作,坐在床边,懊恼地看着厉隋,「你不害我,心里难受是不是?!没人用我,我也要回去,我会跟所有人说,我们没有做什么,你就是好心救了我。她们都会信的。」 厉隋转回身,立在紧紧挨着她的地方,伸手摩挲着她的头髮,「傻瓜,她们不会信的。」 叶锦羽一把打掉他的手,「可事实是我们就是没什么,为什么不信?」 厉隋邪魅地看了她一眼,弯下身,看着她清澈明亮的眼睛,「因为,我今日已经下旨,封你为朕的贵人,你的寝宫,朕也替你选好,延禧宫,离朕的圣阳宫最近。」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60章 再穿越 这?这个,并没有徵得自己的同意好不好?! 叶锦羽不可思议地看着厉隋,「你这是胡作非为,我都没有同意。」 厉隋站直身体,「朕,不需要你的同意,朕,已经在你看朕的眼神里找到了答案。 生米已成熟饭,圣旨下了,也不能收回了,若是让他废了自己,那样子在宫里就待不下去了,若是让他放自己到民间,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他的亲兄弟让自己去当厨子,他都不给。 还不如就睡着了,醒来了就有这么大的惊吓,叶锦羽不禁嘟囔,「什么答案?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不知道你能看到了什么答案,故弄玄虚的。」 厉隋又凑近叶锦羽,「你心里有朕,而且只有朕,你不知道么?」 他穿了一层薄薄的棉柔的轻纱内衣,温热的体温,就从那薄的丝纱后面,传到自己的薄薄的丝纱里面,还有一股和那床被子一样淡淡的优雅的体香。 真的是不高兴啊,怎么就突然被他给收入后宫了呢? 以后的自由都没有了,做个百无一用的妃嫔,真的不是自己的人生理想啊。 看他那张微笑着的俊脸,叶锦羽狠狠白了一眼,「你占了便宜是不是?趁我睡着就干了这么大一桩事,恨死你了。」 厉隋把脸凑到她的脸庞,「是恨死我了,还是爱死我了?」 叶锦羽的脸「唰」地一下一直红到耳朵根儿,「你,你,胡说八道的。不理你了。」 厉隋修长的大手伸过来,握住她的小手,「朕刚刚在沐浴的时候,给你想了个字,『婧』字,有美好聪慧之意,以后你就是朕的婧贵人,你要自称『臣妾』,懂么?」 叶锦羽抽出自己的小手,满脸的不高兴,「这宫里的规矩那么多,我一个小宫女,不出两日,就会冒犯了所有的规矩,到时候,你不打死我,宫里的太妃、贵妃也得教训我。想想都紧张呢,我倒觉得做个厨娘反倒更安全些。」 她说的也不无道理,厉隋起身,又把她给拖回床上,「规矩慢慢学,真会帮你的,以后有别人在的时候,要称唿我为『皇上』,没了别人,你想怎么叫都行。」 叶锦羽想着既然已经当了贵人,就是现在出了圣阳宫也改不了这层关系了,索性乖乖躺下,看着眼前这个原本以为只可远观不可近视的俊美男人,居然变成了自己的枕边人,心里生出来一小股激动,「我夜里可扰的你不得安宁?或者,我可以到延禧宫去。」 厉隋直起身,淡然说道:「朕的龙床,还没有哪个妃嫔过来躺过,你躺上来,却总吵着要走,是不是故意的?」 叶锦羽撇撇嘴,嘟囔道:「鬼才相信呢?后宫那么多的妃嫔,我才不信你没有宠幸过她们,难不成你还是个处男么?」 厉隋还是听清了,他低下头,脸上泛起红晕,这个该死的女人,什么话都可以拿出来说么?我至今没有子嗣,你看不到么?好难为情啊。 「胡说!在朕这里好好养着,免得朕惦记。」 话音刚落便赶紧起身,吩咐小公公去御膳房端些滋补的汤来,自己则坐到书桌前继续批阅他的奏章。 叶锦羽躺在床上,侧转过脸看着他,这个傢伙哪一样的神态都是这么的美,嫁给他,好像也不吃亏哈, 其实,不用每日一定要跟他耳鬓厮磨的,单就是,这么看上一阵子,也就可以了,本来就是想跟他成为「闺蜜」的么。 想着想着,叶锦羽的脑洞大开,他变老了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头髮花白,身体应该佝偻了,然后,那张美脸上也长满了褶子。 就会成为一个脾气古怪的小老头,每日里喉喽气喘的,到时候,会不会讨人嫌?叶锦羽想着,不禁「噗嗤」一下,笑出声儿来。 厉隋也没有抬头,继续写他的字,「又在那里傻呵呵地偷看我,一定是在打我的坏主意,自己都笑的难以自制了。」 叶锦羽迅速转过头去。 一下子感觉好无聊,若是身体好了,回到延禧宫,肯定会更加无聊吧。 小公公端来滋补的汤,厉隋起身,在她的汤里用银针搅了又搅。 叶锦羽也坐起,真是莫名其妙的,「我一个小宫女,谁会害我?你瞎紧张什么?」 厉隋把银针在餐布上擦拭干净,「你现在已经不是小宫女了,你是朕的婧贵人,而且是唯一个睡在朕的龙床上的贵人,在很多人的眼中,你现在最得朕的宠爱,很多人都担心你会诞下朕的龙子,你现在就是众矢之的,懂么?」 生小孩?!怎么可能?这个,也太能想了吧?这个叶锦羽的小身体子刚刚发育完好么?想生小孩,怎么也要等……,叶锦羽的脸渐渐的变红,红彤彤的, 厉隋走过来, 「以后,不要再大大咧咧,万事都要自己小心些,朕的这根针就送给你。」 叶锦羽接过来,也不敢看厉隋的脸。 厉隋冷冷地打趣道:「脸又红的像猪肝儿似的,又在想些什么呢?每日都想入非非的,」 「我,我……」 厉隋看着他嗤笑一声,「你什么你,终有一日你要给朕生下小龙子,或者小公主的,朕还打算多要几个,差不多六、七个吧,才能够。」 养猪么?六七个?鬼才会给你生,我还要想办法当我的厨子呢,这可是我上一世,追求了一世,却未完成的事业。 叶锦羽想接过汤碗,自己喝。 厉隋大手一挡,「朕来。」 「我饿了,」 「朕知道,你应该自称『臣妾』。」 好麻烦,不说还不给吃的样子,「臣妾饿了。」 厉隋满意了,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声,「好。」 叶锦羽靠到床头,这个傢伙一天天老成的就像个老夫子,那张俊脸总是不苟言笑,自己这上一世混到了二十九岁的大好年华,在他面前却还像个十几岁的孩子。 叶锦羽一直吃,厉隋便一直喂,直到一罐子的连汤带肉的都喝尽了,叶锦羽才住了嘴。 厉隋起身,给她拿来漱口用的杯碟, 「漱漱口,」 要不要一定服务的这般周到?他可是皇上啊,都是一群人在服侍他的。 可是,不漱口,确实不是很舒服。 叶锦羽端过厉隋的漱口杯子,看了许久。 「这是朕的杯子,不嫌弃你。」 这不是嫌不嫌弃的问题,这个是你能不能受得了的问题,叶锦羽抬起头,怎么也看不到他会不嫌弃自己的漱口水脏。 「快些,」 那个傢伙,催促道。 叶锦羽赶紧喝了一口,那口水叽里咕噜的在嘴巴里滚来滚去,厉隋将小碟子往叶锦羽的嘴巴前一放,示意让她吐出来, 叶锦羽抬头眨巴着眼睛看厉隋,厉隋又动了动手里的碟子,催促她快些。 叶锦羽看着厉隋,还是「咕噜」一声,把那漱口水生生给咽了下去。 厉隋无奈地摇摇头,脸上微微一笑, 突然低下头来,到她的唇上轻吻了一下, 叶锦羽一愣,心里一紧,一股酥麻从心底升起,迅速跑遍全身,她瞪大眼睛,整个身体都木住了,一动不能动。 这?古代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么? 这个傢伙这么快就来揩我的油? 嗨,突然发现自己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怎么好像还挺贪恋他的亲吻似的,一定要搞清楚,几十个女人,伺候一个男人,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儿? 每个人都想得到他的疼爱、想上他的床啊,上一世闲着无聊的时候,电视上那古代的宫里的大戏可是没少看的,看来看去,也觉不出这后宫的几十、几百个女人,哪一个是看着能幸福的,赢的也没有赢了一辈子的,输的却是很惨。 一个个好端端的女人,就像孔雀弄几根尾巴毛比美似的,搔首弄姿,咋咋唿唿,什么劲吶! 所以,一定要淡定,淡定。 厉隋缓缓起身,脸色也已绯红,「朕说过,不嫌弃你。」 好吧,一个女子容颜姣好的时候,任谁都是不会嫌弃的。 就怕哪天再惹得你不高兴,重新在把我送回浣衣局去,或者,把我给发配到边疆去服苦役也说不定,谁又知道,他下一次可否会赶得那么巧,还能救得了自己? 叶锦羽也不敢再看厉隋,她把杯子塞到他手里,然后自己赶紧躺下,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红的发烫的脸。 厉隋放好杯碟,洗净了手,亲自灭掉旁边的宫灯,转身撩起纱帐,正欲进入皇帐之中, 叶锦羽又如诈尸一般「霍」坐起身,「那个,我,不,臣妾,感觉这个床好像没有那么大,跟本不够两个人睡的。」 什么?不够睡?朕的这张龙床可是照着四个人的体量定做的,这张床可是这硕大的皇宫中最大的一张床了,居然说不够睡? 厉隋看着她仍然绯红的两颊,还有那委委屈屈的模样,就想再逗逗她,「朕的这张床睡得下四个男人。你是朕的贵人,晚上要侍寝的。」 叶锦羽紧张地搓着自己的手,「我,我,那个,皇上,臣妾还,没有,准备好。」 封贵人就封贵人,然后,也可以每日陪伴你,甚至是,想亲一下也是可以的,可是侍寝这件事情可是要慎重,怎么能这么随便就给了你?绝计是不行的。 厉隋起身,看着她的大红脸,不禁微微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可是,朕,已经准备好了。」 叶锦羽骨碌一下眼珠子,「皇上,臣妾,咳咳,体弱,咳咳,还生病了,咳咳,还是传染病,」说着,她故意咳嗦两声,「我会把这病,咳咳,传染给你的,咳咳。」 厉隋无奈地白了她一眼,当然看得出她的小伎俩,这表演的还挺充分,他摇了摇头,「哦,是这样啊?那好吧,那咱们就像昨夜一样,都安安静静地睡吧。」 昨晚自己病的像个死人,没人会感什么兴趣,今晚自己活过来了,难保证,他会欺负自己,「那个,皇上,臣妾觉得,臣妾去延禧宫休息比较好,带上一个宫女,她可以照顾臣妾的。」叶锦羽坐在床边,没有给厉隋让位置的意思,她仰头看着他,希望他能同意。 厉隋收住了自己的笑脸,显示出一丝不悦,「若是再说这些,朕,就给你扔到浣衣局去,专门给朕洗衣裳。」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61章 柔软 叶锦羽也无奈了,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唯一一个爬上他的龙床的女人,也不知道,这到底合不合规矩,反正自己是不太愿意的,虽然以前在小花园里常见,但是,这般「亲密」的相处,还需要慢慢的才能适应,他穿着凉薄的褂子,自己也穿着凉薄的褂子,这若是在上一世,穿的也不算少,可是在这个古代,就显得太少了,人家都是一穿就是三层的,可是这凉薄的褂子,算上裤子,也就一层半。 叶锦羽眨巴两下眼睛,在床榻的外侧勉强躺下,厉隋见她不给自己让位置,便一步跨到了床榻的里侧, 故意躺在床的中间,离她很近的位置。 叶锦羽一看两个人之间只有两个拳头的距离,很窘迫,「皇上,你可以向床榻的里侧移动一下,」 厉隋邪魅地一笑,「婧贵人,你说的还真对,朕的这个床榻原来真的不大,朕已经不能再向里侧移动了。」 算你够狠!刚刚才说的话就被你抓了把柄。哼! 就这样,最多我一动不动好了。 叶锦羽觉得背对着厉隋太被动,而且,被别人盯着后背,不安心,于是侧着身子面向着他,厉隋也眨巴着眼睛,看着她。 突然他向着她移了一小下。 叶锦羽条件反射般向后挪了挪自己的身子, 谁知道,她已经到了床塌的边沿,身体晃悠两下,整个人便「胡通」一声,掉下了床塌,磕疼了屁股和胳膊,再加上旧伤,酸酸的眼泪瞬时就到了眼圈儿。 厉隋看到她晃的时候,感觉她可能要掉下去,伸手赶紧拉住,已经晚了, 眼见叶锦羽从床榻上消失了,他「霍」地起身,光着脚就下了床,将叶锦羽一把抱起,「快告诉朕,摔疼哪里了?」 叶锦羽哭哭咧咧埋怨道:「人家都说了,这个床不够两个人住,你一定要住。人家哪里都疼啊。」 一边说着,眼泪也跟着滚落下来,哭的那是一个梨花带雨,厉隋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大大咧咧的女人哭,也能有娇小可怜状,看来真的是摔疼了,不禁自责起来。 他将叶锦羽抱到床的里侧放好,「快给朕看看。」 伸手去拉叶锦羽的胳膊。 叶锦羽慌忙一抖,打落他的手,看完胳膊,你还要看哪里?屁股吗?怎么可能给你看,肉包子打狗,引狼入室,不对,引火烧身! 「臣妾没事,这碰伤不能动,越动越疼,皇上别看了。」 厉隋只好作罢,伸出纤长秀美的大手,给叶锦羽擦了擦眼泪,俯下身来,叮嘱道:「不舒服了,不能挺着,一定要让朕知晓。」 叶锦羽的心思完全没有在他的话上,她紧紧盯着厉隋的那只修长的手,她本心是想上去摸一摸,想了想还是克制住了,不能招惹他,尤其是这样的一个晚上。 厉隋给她盖了盖被子,叶锦羽用两只小手抓住被沿儿,盖到自己只露出眼睛的位置,鼻孔里闻着被子上他的体香,眼睛眨巴眨巴地傻傻地看着他。 厉隋瞥了她一眼,知道她又在那里犯傻,没有做声,整理好纱帐,自己也躺了下来。 此时心中有千言万语,想对这个女人说,一时之间,却不知从何说起,两个人就那么相互看着。 此时,在叶锦羽的眼中,厉隋就是一张美丽的画,她像欣赏一幅名人的画作一样在欣赏他,而在厉隋的眼里,叶锦羽却是一个让他心动的女子,一份心里的牵挂。 借着桌上的那盏灯光,他的线条匀称的脸清晰可辨,身材似乎也很不错。 叶锦羽风寒并未痊癒,再加上太医给她药里加的成分,她看着看着就犯了困,勉强撑着不闭上眼,但还是睡着了,唿吸渐渐均匀。 厉隋看着她都困了还在那里死撑,也不动声色,听到她睡熟的均匀唿声,又触动了厉隋心底里的柔软,他伸出他的大手,轻轻撩了撩她额头的头髮,慢慢向她靠近,本想把她揽到自己的怀中,让她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又怕弄疼了她,让她惊醒。 厉隋把一只手贴到她的额头上,试着她的体温,一切都好,自己也渐渐地昏昏睡去。 仿佛刚刚睡着,自己的胳膊就被抓住了,然后,一个小脑袋躺了上来,厉隋勉强睁开眼睛,看到叶锦羽自己找上了自己的怀抱,像一个小动物找到了自己的暖窝一样,那脸向自己的胸口蹭了蹭,一只手伸过内衣在自己的胸前的肉肉上一顿乱摸,然后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放好,另一只手伸过来搂住了他的腰,还把自己向她的怀里抱了一抱。 叶锦羽又伸了伸自己曲着的两条腿,嘴里一声畅快、娇柔的轻哼,厉隋听到,整个人便完全清醒。 这个傢伙,果真是这么稀里马哈的脾气,睡熟了,手脚都不老实。 经过她的这番「触碰」,尤其是那只放在胸前的还握着自己的肉的手,厉隋立即觉得自己的身体里熊熊的火焰已经燃起,他轻吻着她的额头,抑制着自己的冲动。 这个女人睡熟的时候这般可爱,这般的喜欢自己的怀抱,可她清醒的时候,却不肯跟自己靠的再近,每日里看上去没心没肺的,放下戒备的时候,又柔软的要死。 他轻轻地搂住她,一下一下摸着她的头髮,长长地嘘出几口气来,缓解一下自己的「紧张」,他将自己的下巴靠到她的额头上,以免夜里她发热,自己不知。 摸着摸着,便又昏昏睡去了。 叶锦羽一夜睡得温暖又踏实。 第二日天色微蒙,叶锦羽便又在伸懒腰,嘴里不停地「嗯嗯嗯……」地娇哼。 突然,她停下了,自己的脚分明是蹬到了温热的肉上,自己脸前也好似有一堵墙,她瞬间便睁开了眼。 「啊!」叶锦羽一声低吼, 嗯?自己怎么在这里睡了?厉隋的怀里! 天吶!他把自己搂着睡的?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她迅速从厉隋的怀里爬出来,坐在那里又惊异又委屈地看着厉隋的脸。 厉隋悠悠地睁开眼,「又是哼哼,又是鬼叫的,你还真的是挺闹人的,还在朕的怀里伸懒腰,晚上被你踢醒了不知多少回。」 叶锦羽警告道:「若是你下次再把我搂在怀里,我就大声喊叫,让当值的公公们都听得见。」 厉隋起身,凑过来,邪魅地看着她,「昨夜是你自己钻到朕的怀里的。更何况,这夜里,没有我的准许,你再怎么大叫,公公们都不会理你的。」 这说的是什么啊?还一副色迷迷的神情,没有发生什么「不祥」的事吧? 「那个,我们,我们,……」 嗨!上一世自己也没有结过婚,这个方面实在是没有什么经验,他昨晚有没有把自己给那个了啊? 厉隋当即就理解了她的意思,看着她眼神闪闪烁烁,很担心、很不情愿的样子,偏就想吓唬一下她,「昨夜,婧贵人已经被朕宠幸过了,你已经是朕的女人了,所以,以后要听朕的话,不要总在朕的面前毛手毛脚。」 叶锦羽听完,眉头皱成了紧紧的一团,狠狠地白了一眼厉隋,「你是流氓!」,随后,懊恼地掀起被子,把自己包裹在里边,「啊!……」地喊叫,发泄自己的不满。 厉隋没有听明白她的「流氓」是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好词,不过看到她郁闷,心里还是暗自高兴。 突然,叶锦羽掀开了被子,在床上就一顿乱找,像是掉了什么东西,她把厉隋这一侧的被子也掀开,抱住厉隋的腰就往一边儿挪,挪不动,不耐烦道:「哎呀,你让开,快让开,让我看看。」 看什么? 厉隋被她搞得有些发蒙,还是按着她的意思,给她让开位置。 叶锦羽在床上什么也没看到,脸上又泛出笑容,呵呵呵,「不骗我,你能死啊?」 厉隋这才知道她在找那个叫「落红」的东西,脸上不禁也微红起来,他微微低下头, 「不是所有女人都会有那个的。」 天吶!这个他都知道? 可见,古代的人,连这个都知道? 叶锦羽惊异于他居然知道这个,可自己就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厉隋见她又重新锁起眉头,心中暗想,这回看她还会不会拒自己于千里之外了! 没等宫外值守的公公唿喊,厉隋便起了床,「你身子还没全好,不要再折腾了,接着休息,朕去早朝。」 说着,厉隋在叶锦羽的脸颊上轻轻捏了捏。 嗨!怎么能是这个结果呢?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嗨!也怪不得别人,还不得怪自己,睡起觉来像个死人似的,上一世就是这个样子,这一世还是这个样子。 厉隋开门,把当值的小公公放了进来,小公公把朝服和早晨洗漱的水盆什么的放到了屏风后面,就出去了。 叶锦羽抹了一把自己的脸,用力地擦了擦厉隋刚捏过的地方。 她转头很惆怅地看了一眼窗外,「你不告诉我真话,我从今日开始就不和你说话了。」 这个女人,都成了自己的贵人了,还收不住她的心。 厉隋气哼哼地从屏风后面看了一眼叶锦羽,偏就不告诉你,告诉了你,又让你无故地冷落朕了。 天还没完全亮呢,厉隋就要收拾自己上朝了,为了不惊扰到叶锦羽,他没有叫人进来服侍。奴婢早起,皇上一样要早起,还真是挺辛苦的,人人都想做皇帝,可是,皇帝也有皇帝的不为人知的辛苦。 「皇上,臣妾,今日最好还是回延禧宫去吧,我不能总在你的宫里养着,我感觉我快发霉了。」 叶锦羽现在就是想逃离,她不耐烦地说道。 厉隋想都没想, 「先不必。」 先不必,先不必,烦人的傢伙。 这个傢伙昨晚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给那个了?怎么自己感觉好像没有哎,他却说是呢?若是假的,还是赶紧早些离开这里,免得有后患,若是真的,也不能陷得太深, 嗨,反正想想那么多女人,几十个,共享一个丈夫,心里就别扭,不好受,不是不爱啊,真的是不敢爱啊。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62章 真话 厉隋穿戴完毕,王公公的皇撵早已经准备好,四个抬撵的小公公,还有两边各一名小宫女、小公公。 「在朕的圣阳宫前留四个值守,婧贵人有什么事,就去告诉朕。」 王公公不敢怠慢,赶紧去吩咐。 早就觉得这皇上对这个四品司膳叶锦羽的心思不一般,皇上果然是动了情了,前几日那叶锦羽还是个小奴婢,这两日就变成了皇上的贵人,变成主子了。 后宫也曾有宫女诞下龙子的先例,而且比比皆是,但是,基本都是无名无分的,偶尔也有被收入后宫的,有品阶的也不多。 很少有哪个宫女能够像叶锦羽这样被皇上宠幸之前,被直接收入后宫且有封号的。 可见,皇上对叶锦羽的喜爱程度。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叶锦羽也是心思机巧,外表上稀稀松松的,内里却聪明伶俐。做出来的东西,样样都是品相好看,味道鲜美,皇上当然是越吃心里越舒服了。 皇上走了,去上早朝了,圣阳宫里又重新寂静下来,叶锦羽躺在偌大的床榻上,眼巴巴地看着床上的大纱帐,感觉现在自己一片混乱啊, 突然之间就和那个厉隋有了这样一层关系,还记得在小花园初见他时的情景,那俊美的样子,仿佛见到了天上的仙人一般,现在,他却成了自己的枕边人。 若他不是皇上就好了。 天色渐渐亮了,叶锦羽昨夜睡得舒服,再加上之前也有早起的习惯,厉隋走后,就再也没有睡着。 两个小宫女进来收拾房间,见叶锦羽醒着,连忙给婧贵人请安,小宫女跪下来,轻声唿道:「奴婢给婧贵人请安。」 叶锦羽躺在床上,吓了一跳,有人给她跪下拜见,真是十分的不习惯。 赶紧坐起身,「不客气,不客气,你们快去忙你们的。」 那两个小宫女虽然从未听过哪个主子这般的回覆过,可也听懂了叶锦羽的意思,自己可以去忙别的了。 两个人轻手轻脚的,速度又很快,不一会功夫,圣阳宫上上下下就又擦拭了一遍,焕然一新的,一尘不染。 不一会儿,又进来了几个人,这两个却是叶锦羽熟识的了,是负责取膳食的小陈公公,和圣阳宫当值的小公公,给她送来早膳和洗漱用具, 「奴才们叩见婧贵人,」l 两个人也是毕恭毕敬的, 叶锦羽咧了咧嘴,这次却没有回答。 奴僕和主子的境遇竟是这般的不同。 「婧贵人,皇上在殿上传话过来,让婧贵人先自行用早膳,皇上在殿上用了,今日事前比较多。忙完之后就回来看婧贵人。」 叶锦羽刚要掀开被子下床洗漱,那两个小宫女赶紧上来扶住,「婧贵人,皇上说了,让婧贵人今日不要下床,还要在躺上一日才可。」 看来,以后这人生都要他来安排了,管的还真是宽。 小宫女赶忙端过来洗脸的小盆子,还有洗牙的盐和小巾子,叶锦羽认认真真地洗了一遍,又跟宫女要了新衣裳换好,才觉得舒服了些, 有宫女专门给自己梳理头髮,梳毕,小公公端着饭食来请叶锦羽用餐,「婧贵人,都已经用银针试过了,可以用了。」 这个膳食应该是来源于御膳房,不知道会是哪个司膳或是掌勺做的,叶锦羽用了一些,便想到了程雨,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应该找个机会去看看她。 小宫女小公公正忙着伺候她的时候,圣阳宫里,又来了一队人马——皇太妃的銮驾到了。 当值的小公公一个到宫里通告叶锦羽,一个就跑去告诉皇上, 叶锦羽并未见过皇太妃,但是,她在上一世的歷史书里,还是歷史故事里,还有外公讲的传奇里,都知道古代尊卑有序的道理,在古代皇宫里,这个规矩更甚,这皇太妃亲自来见一个刚有了封号的小贵人,这是很大的面子, 而且,并不一定是好事。 叶锦羽迅速脑补上一世在古装电视剧里的情节,如何面见皇太妃, 她撩起纱帐,就准备下床, 那两个小宫女也不再阻止,上前扶住了她,搀扶她到厅堂处跪好,等着皇太妃下銮驾,那皇太妃一只脚刚刚踏进厅堂,还未沾地,叶锦羽便率领众奴婢俯下身子,叩头,大声道:「臣妾叶锦羽,参见圣母皇太妃。」 皇太妃也是第一次见到叶锦羽,看着这个小姑娘倒是也有那么一点儿灵气,又有那么一点儿清丽脱俗的感觉,乍看上去,并不觉得有多么倾国倾城,但是,让人越看越觉得貌美多姿,现在那小脸儿上又有了一种病态的苍白,诗情画意的,却有着那么股子病态的美,怪不得这厉隋对她看上了眼儿,倒是个很有味道的小女子。 皇太妃走进圣阳宫,站在厅堂中央,用她的龙头拐杖轻轻地点了点地,「嗯,起来吧。」 其实,这个皇太妃也就是未到五十岁的年纪,腿脚灵便的很,根本就用不着拄拐杖,但是,这拐杖拿在手里就显得特别的有威严。 皇太妃一身黑色带同色丝质绣花的素袍,领口、袖口缀上暗红色掐花,腰带配的是暗红色宝玉,她内里穿是一件黑色绣着暗红牡丹的长衣,外边搭的是一件暗红色的掐花镌秀的褂子,头上也配了两只暗红宝石的簪子,一身穿戴搭配的庄重得体,威严尽显。 衣服的材质跟厉隋所用的不相上下,做工缜密细腻,穿着大方得体,这些行头若是放到现代去,可定会成为艺术品。 身旁的小宫女赶紧来搀扶,叶锦羽起身,也不敢抬头,尾随着皇太后,直到这皇太后在厅堂中皇帝的书桌前坐下,又上上下下不停地打量着叶锦羽, 「哀家听说你生病了。今日特来看看你,」 这贵人和皇太妃中间可是隔着很多的品阶呢,这老妇人说是来看自己的?这也太屈尊了,叶锦羽赶紧又跪了下来, 「圣母皇太妃真是折煞臣妾了,臣妾本应去给皇太妃请安的,怎敢惊动圣母皇太妃的圣驾,臣妾真是诚惶诚恐,请皇太妃莫要怪臣妾。」 这礼数心里还是清晰的,小嘴儿也还算会说,倒不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穷苦人家的孩子,「你暂且不必拘礼,起来说话,」 由始至终,皇太妃并没有表现出对叶锦羽的喜欢,也看不出对叶锦羽的厌恶,无论怎样,上一世,身旁的亲人、朋友的无数经验早已向自己说明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那就是,婆婆和儿媳是天生的敌人,在这皇宫里不同的是,与婆婆作对的儿媳妇,不止一个。 叶锦羽应声站起,还是低着头,等着皇太妃训话。 皇太妃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叶锦羽,那目光就像是一个探测仪器,一点一点扫视她的身上有没有违禁物品, 「婧贵人,哀家听说你的感了风寒,还受了伤,不知现在可好了些了?」 可不是么,现在正挺着呢,浑身疼,昨夜从床上掉下来,被磕到的地方也疼,但是,为了接待你,也只好就这么挺着了。 叶锦羽又赶紧福了福身,嗨!礼多人不怪嘛! 「臣妾谢皇太妃惦念。回皇太妃的话,臣妾渐渐好些了。」 那皇太妃瞟了一眼叶锦羽,站起了身,又将拐杖在地上轻戳了一下,各个小宫女、小公公都慌忙恭敬地躬了躬身。 「婧贵人,你一直在宫中当差,原本只是个奴婢,现在成为了贵人,一夜之间变成了主子,这宫里有很多个规矩你不懂,那也实属正常。所以,哀家要慢慢教你。」 她转过身,看着叶锦羽,向她走进了一步,叶锦羽又福了福身,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开始难受起来,都不舒服, 「臣妾多谢皇太妃教诲。」 「嗯。好。」那皇太妃点了一下头,「这圣阳宫,是当今皇上的寝宫,按理来说,皇上让他的妃嫔们在他的圣阳宫中侍寝,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但是,当今圣上,自纳妃以来,却未曾允准哪个妃子进他的圣阳宫伺候过。」 皇太妃瞟了叶锦羽一眼,观看她的表情,叶锦羽还是恭敬地低着头。 「现如今,皇上却把你引到这圣阳宫中,你这身体有恙,恐怕晨起也未曾给皇上更过衣吧?夜里,也未曾给皇上端茶倒水过吧?皇上为了照顾你休息,将宫人们撵出去,却把你伺候起来,实在是有失皇家体统。」 叶锦羽一听,心里一阵紧张,赶紧跪下,所有圣阳宫的公公和宫女们也都随着齐齐地跪下,叶锦羽叩了叩首,「臣妾,请圣母皇太妃恕罪,臣妾无知,犯了宫规竟不自知,臣妾愿急速里开圣阳宫。」 这明显是来撵人的,若是还赖在这里不走,这罪名还不知道会有多大呢,先不谈能不能每日看到厉隋的那张美脸,还是先把小命保住。 我就说吧,这一如宫门深似海,真是深不见底,没想到还就真的弄搅进是非圈儿里来了。 那皇太妃轻轻地白了叶锦羽一眼,转身又坐回到厉隋的书桌前, 「行了,婧贵人也不必这般紧张,哀家过来只是给你提个醒儿的,若是你不想搬走,哀家也不会硬拉着你。」 这哪里还用她拉着?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在不知趣儿,这个老太婆怎么可能放过自己? 「臣妾谢过圣母皇太妃体恤臣妾不懂宫规。臣妾现在就收拾收拾,到延禧宫去。」 叶锦羽赶紧又叩了叩首。 那皇太妃站起了身,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叶锦羽,「好了,你去歇着吧,哀家也累了,该走了。」 「你要记住,作为皇上的女人,要时刻懂得为皇上分忧解难,若是不能够为皇上分忧解难,也不能给皇上添麻烦不是。皇上日理万机,这么大的一个国家的事情都要他来管,孰轻孰重,自己可要拿捏好了。」 那最后一句话故意拉长了声儿,意味深长,随行的宫女赶紧上前扶住皇太妃的一只胳膊,就向门外走去。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63章 皇太妃 叶锦羽赶紧再次叩头,「臣妾恭送圣母皇太妃。」 这个老婆子,想干什么还不明说,旁敲侧击的,手段还真的是老辣,若不是上一世多看了些歷史类的书籍,多看了些古装的电视剧,还真的容易被她给忽悠了。 等皇太妃走远,身边的小宫女把叶锦羽搀扶起来, 「婧贵人,你真的现在就要到延禧宫去么?圣上还不知道呢。」 这个哪里由的了我? 他是皇上,估计也得听他妈的吧,古代人不都是这样么?愚孝。 「嗯,现在就走,你帮我收拾一下,将我的所有东西都一起拿着,皇上说延禧宫离这里不远,我们就走着去吧。」 那小宫女就快速地收拾起来,也就是几件制衣坊送来的新衣,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小物件。 叶锦羽穿戴完毕,就从圣阳宫里走出来,却看到圣阳宫外,居然有几位宫里的妃嫔,远远地站在那里。 她们拿着扇子,掩着面,看着叶锦羽这边,一边说话还一边指指点点。 「呵呵,你看她那副德行,一个御膳房里的小奴婢,也就是个女伙夫,天上掉下来个大馅饼,居然被封了贵人,刚封了贵人,就千方百计爬龙床,真是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个样子,看起来都可笑,一身素服,还觉得自己有多高贵呢。」 「可不是,这下子可真是闹了大笑话了,真是不要脸,赖在皇上的圣阳宫里不走,这下子,被人轰出去,这脸丢的可是够干净的。」 「别说了,她可是唯一一个在这圣阳宫里侍寝的,她翻脸了,那天找个茬儿,再到皇上那里告上一状,把你打个半死,就不值得了。」 「怕什么?这不是一样被皇太妃给撵出来了?以后,她若是欺负谁,只要去皇太妃那里,让皇太妃主持正义就好。」 「可不是,不自量力,爬到皇上的龙床上去,难道还想诞下龙子不成?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这皇上后宫的女人,有品阶的,哪一个不是出身高贵?她可真够可以的。脸皮够厚,手段也够多,难道还真巴望着母以子贵不成?」 叶锦羽听着她们这些故意说给自己听的风凉话,又震惊又难受。 这帮女人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了,大上午的就站在这里打发大好时光,说着那些个自己猜想的,有影没影的话,每日里就是「皇上」,「皇上」的,真他妈无聊。 若是昨晚坚持回延禧宫就好了,现在想来,真是失去了一次绝好的机会。 闹到现在这种境地,自己虽然很想到延禧宫去,那里更自在些,但是,这种被赶出来的滋味儿,还是让人感觉很没面子的,虽然自己也并不怎么在意什么爬上龙床,什么封号晋级。她也还是不想有这么多人谈论关于他和她的事。 她现在突然很理解曾经看过的古代宫廷剧里的血腥了,那些个妃嫔们飞扬跋扈、不择手段的行为,为什么宫里的那些个妃嫔们都那么狠,这些人的嘴巴实在是太毒了,什么话都说的出来,估计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到吧,每个后宫的女人都是狠角色。 叶锦羽大病未愈的身子被气得发抖,她慢慢地朝着那几个人走过去,她想问问,你们闲极无聊嚼舌根子,就那么有意思么? 那几个妃嫔见叶锦羽要过去,仿佛叶锦羽身上有什么瘟疫一般,迅速做鸟兽散了。 叶锦羽站了一会儿,看着她们散去,便跟着那名小宫女来到了延禧宫。 见到有人过来,从延禧宫里出来了一个小宫女,见到叶锦羽就像见到亲人一般,迎上来,激动地跪到地上,「奴婢王莹,参见婧贵人。」 没想到,厉隋将她也给带了出来,这个做的倒是挺合自己的意思。 叶锦羽上前扶了一下,「你身上也有伤,还是为我挡的,就不用太拘礼了。」 「是,婧贵人。」王莹站起,笑着来扶住叶锦羽,「贵人,我的伤不打紧,心情好就什么都好了,这里不知道要比浣衣局强几百倍。」 延禧宫上上下下早已收拾停当,生活用具样样齐备,小宫女赶忙把叶锦羽的衣服挂到衣挂子上,向叶锦羽又施了一礼,便转身出来了。 王莹把叶锦羽扶到床上,让她躺着,叶锦羽经过刚才皇太妃的一番折腾,还真的是不太好受了,也想躺着,不一会儿,就昏昏地睡了过去。 待她醒来的时候,发现延禧宫里多出了两个宫女,一个叫小雅,一个叫大雅,是厉隋从他自己的宫里给指派过来的。 两个宫女都是他悉心调教的,手脚确实勤快,也十分的有眼力,用起来倒是很舒心。 厉隋今日从议政的养心殿里出来,脸色并不太好看,再看到圣阳宫里的小公公站立在一旁等着自己,神色就更加阴郁,那小公公未等到厉隋开口发问,立即上前躬了躬身,「皇上,皇太妃去圣阳宫了,现在婧贵人已经自请去了延禧宫,」 其他别的小公公也不敢多说,他感觉皇上已经是很不开心了。 昨日刚封的婧贵人,今日殿上就已经有好事儿的老臣提出了质疑,直言一个小宫女、小奴婢若是皇上喜欢收入后宫便可,这样一下子就给了个贵人的名号,实在是欠妥。 这说话的臣子的女儿就是后宫的一位佳丽,钱贵人,已经入宫两三年了,皇上虽然看在钱守恆这个将军的面子,给他的女儿封了个贵人的封号,但是,据钱贵人透露,皇上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宠幸过她。 在这后宫之中,若是不能生下个一儿半女,自己女儿的这后半生怕是就不好过了,更何况,现在的后宫连个小孩子的影子都没有,谁能够诞下这第一个,谁就是是长公主或长皇子的母亲,地位还是很显贵的。 那么,钱家在这朝堂之上,就有了被人无法比拟的话语权啊。 这钱守恆将军越想越着急,也越生气,她一个御膳房里的小厨子,凭什么就能和我钱守恆的女儿平起平坐呢? 朝堂之上,他并未多想,本身也不会什么弯弯绕绕的,也没有顾及皇上的颜面,直接就发了质问。 没想到这钱守恆一介莽夫,开了这第一炮,后面就有几个文臣武将也跟着开了腔儿,纷纷地引经据典,绕了很多弯子,但是,最后表明的主体,都说这个婧贵人被封,实在是未能考虑周全。 什么考虑周全,不过是这个被封的女子,不是你们自己的女儿或者亲戚们罢了!若是你们哪位其中的一个,就不会说什么周全不周全的了。 厉隋压制着心头的怒火,商量国家大事,也不见得你们有这般积极,现在倒因为朕的后宫之事,跟朕在这里滔滔不绝起来, 「叶锦羽封婧贵人的圣旨已下,这件事情,各位爱卿就不必再议了。更何况这是朕的家事,朕自会处理好,请各位爱卿放宽心。」 家事?这天下都是你们的,我们就是跟着做做官而已,后宫处理不好,肯定会影响到朝堂啊,我们觉得自己的女儿或者是妹妹们委屈了,自然是要提意见的。 「皇上,这后宫事物虽然是皇上的家事,但是,家国都是皇家的,为了让家国都能繁荣昌盛,源源不断地向下绵延,臣等有责任建议皇上在处理后宫的事情上做出正确的决定。」 钱将军说完,看了看和自己一起谏言的臣子,那几个人也看着他点了点头。 这是要干预朕的后宫么? 「此事,朕的主意已定,不会再改,你们就不要再说了。」 皇上这话相当于封口,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都很不甘心地闭了嘴,谁也不想让自己家的女子在这里遭罪啊。毕竟还是在他皇上的后宫里待着呢。 在朝堂上那些臣僚们闹了这么一出,这还未下朝来,皇太妃又到圣阳宫里一顿调教,看来真得让叶锦羽回到延禧宫去,那里才能好好休息,时日久了,也可能避一避那些臣子们的眼睛。 厉隋匆匆赶回圣阳宫,寝宫中已被当值的宫女打扫完毕,如同往日一样,各处都收拾的妥妥噹噹的,就像是没有人用过一样,厉隋突然感到这个寝宫里空空荡荡的,他站在叶锦羽曾经躺过的床榻边上,定定地看了很久。 「早晨朕吩咐给婧贵人煎的药可煎好了?」 站立在一旁的王公公躬了躬身,「回皇上话,已经煎好了,那小药罐子现在就在当值宫女的手上,老奴正要跟皇上问旨意,要不要现在就给婧贵人送过去?」 厉隋很想去看一下叶锦羽,眉头微皱了一下, 「将朕的书桌搬回到御书房,朕要去御书房批阅奏章。你亲自过去,把太医的药送给她,看着她服下。」 王公公看着皇上满脸的不合时宜,知道他的心情已经是极其不爽,只是对于这个从小就可以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也只有近处的人可以观察得到了。 王公公见到叶锦羽,便给叶锦羽行礼问安,叶锦羽面露尴尬,一时之间还难以习惯,她赶紧喝完汤药,好让王公公回去復命。 就这样在延禧宫中呆了四五日,叶锦羽的风寒已经痊癒,下了床,也能够走动了,却越发觉得无聊起来。 自从从圣阳宫出来,厉隋一直也没有过来延禧宫,不知道他是不是都忘了他的后宫里还有一个叫叶锦羽的女人了。 每天就这般熬着时间,实在不是一个好法子,这辈子若是这么过了,就废了。 自己的身体这么差,也该锻鍊一下了, 叶锦羽让王莹给自己找来一个平整的草蓆,上面又包了一层布,放在一入寝宫厅堂里能够被阳光照到的地板上,她就在阳光下,每日都做做自己在上一世经常练习的瑜伽,每日抻一抻腿这里,拉一拉胳膊那里,大雅和小雅看着新奇,就见的每一次婧贵人都会练得汗流浃背的,眼见着那脸色渐渐的红润起来,知道婧贵人是个好说话的人,就央求她也跟着她学。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64章 家事 整个延禧宫一派运动的景象,一个主子加上三个宫女每日忙的不亦乐乎,欢声笑语, 叶锦羽又想在院子里架起一个鞦韆,本来想自己做一个鞦韆架子,这个差事可是需要一些体力的,叶锦羽这才发现,厉隋居然没给延禧宫派来一个太监, 什么意思啊?真是的。 三个宫女起手八脚在延禧宫院子里的一株梧桐树枝干上栓了个鞦韆,盪起来倒是还能遮挡太阳晒,很好。 一日午后,这一主三仆在院子里正玩儿的欢快,延禧宫的门口出现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笑意盈盈地看着院子里的几个人,轻轻地摇动着手里的轻罗小扇,那扇子做工细密的很,那可是上等的刺绣功夫,如同那女人身上一袭制式的妃子的礼服,内着白色镶金边的中衣,腰间是一寸绣着孔雀尾图案的腰带,那腰带一束,前凸后翘的身形尽显,外着桃红色礼服,上绣孔雀神态俊俏,碎花点点,头上是金蕾丝镶宝石青玉镂空双鸾牡丹分心,左侧斜插一支嵌绿松石花型金簪,两耳带的是金累丝嵌宝石叶型耳坠,腕子上是一对儿金镶红宝石双龙戏珠手镯,脸着淡妆,表情很是愉悦,走进延禧宫的院子。 叶锦羽见院子里来了陌生人,早已从鞦韆上站起,这身打扮,真是晃瞎人眼,八成是仅次于皇后了吧,一看就是妃子啊,再回头看看自己,一身水绿色素服,头上也紧紧戴了一枚金镶祖母绿的钗子,实在是寒酸,不能比呀。 走在前面的小公公恭恭敬敬地侧立一旁,神情甚是傲慢,通告道,「欣妃娘娘驾到。」 原来是欣妃娘娘,就是宫里资歷最老的、嫁给皇上最早的那个女人,怪不得穿戴如此气派,叶锦羽赶紧福了福身,「叶锦羽参见欣妃娘娘。」表情甚是恭敬。 还未等叶锦羽直起身来,听到刚刚的那个通告的公公张开了他的公鸭嗓子,「婧贵人,咱们欣妃娘娘是这后宫里仅次于皇后的贵妃,婧贵人与咱们欣妃娘娘之间还隔着五等级别,为何对贵妃娘娘不行跪拜的礼仪啊?」 声音不大,叶锦羽却听的刺耳,我和你同是皇上的妾室,怎的你也不是皇后啊,为何要这般要求? 「哎,朱晨,休要多嘴!行什么跪拜之礼?那是皇后才能有的待遇,再者说,我这叶锦羽妹妹,我一见就喜欢,哪能用她给我行那么大的礼呢?」 这欣妃娘娘一边怪罪那个朱晨多嘴,一边上前用手在叶锦羽的胳膊上象徵性地扶了扶,「妹妹,快直起身,别听下人们胡说,我不过就是比妹妹你早来了几年,皇上体恤我伺候他辛苦,给我个贵妃的名号罢了,你我都是皇上的妾室,这相互之间哪里用得着那么客气。我今日是特意来看望妹妹的,听说妹妹身子痊癒可以下床塌了,才赶过来打扰。」 那朱晨一听欣妃说出这样的话来,赶紧躬了躬身,表情上却丝毫不减他的跋扈,明显不把叶锦羽这样的小贵人放在眼里。 听得这个欣妃说话,倒是心里感到很温暖,她所说的,也让人听的很有道理,很顺耳, 「欣妃娘娘,多些欣妃娘娘惦记我,还特地来这延禧宫探病。我只是个小小贵人,怎敢与贵妃高攀,不敢妄作贵妃的妹妹。」 上一世看到的那些宫廷大剧里,形形色色的后宫女人,心思深沉的很,自己既然进了来,也不能装作什么都不懂得的傻白甜,防人之心不可无。 那欣妃微微一笑,又上前握住了叶锦羽的一只手,「妹妹不必拘泥,你看这后宫之中,冷冷清清的,皇上又要每日忙着朝政,不可能每日陪着我们,我们这后宫里的女人只能自找有乐了,我今日见得妹妹仿佛觉得如前世的故人,缘分真是不浅,若是你不嫌弃,我们以后暗地里就以姐妹相称,如何?」 欣妃的小声音甜甜腻腻的,那小表情也搞得戚戚艾艾,叶锦羽在这温柔似水的女人面前,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般,这种请求实在是难以拒绝。 「哪里有叶锦羽嫌弃贵妃的份儿,只要贵妃不嫌弃叶锦羽就好。」 欣妃脸上立刻浮出满意的笑容,她环顾叶锦羽延禧宫的小院儿,一眼便看到梧桐树下的鞦韆,在午后的清风中飘来盪去,院子里还多了很多花花草草的,芬芳袭来,几只美丽的蝴蝶在翩翩起舞,追逐嬉戏,整个宫里都很安静祥和, 「妹妹这院子弄得甚好,姐姐也想如你这般弄一个,」 说着,就朝着那鞦韆走过去,扶住绳子,就作势想要坐上去, 站在一边的朱晨大步跟了上去,一只大手扶住欣妃的腰身,「哎呀,我的小祖宗,可要小心着些,看弄伤了自己,奴才们都会心疼的。」 叶锦羽听得浑身不自在,这个奴才也太奴才了,却见那欣妃理也不理,微笑着坐上鞦韆,命令道:「朱晨,你推推本宫。」 欣妃盪了一会儿,累了,朱晨搂住腰,便把她抱下来,「妹妹,你这鞦韆真好玩儿,姐姐我日后常来玩儿,行不行?」 一个鞦韆么,又不是男人,分享一下又如何? 「当然可以,姐姐若是什么时候想来,尽管过来就好。」 两个人边说着,一边就迈进了延禧宫的门, 欣妃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姐姐我这次过来,本想过来看看妹妹这里可否需要添置些什么,姐姐帮你添置了,没想到样样东西都齐全,倒是省去了姐姐的心。」 叶锦羽看着她说话的时候表情平静,不像是羡慕,也未见嫉妒。 叶锦羽将对着门的正位让给了欣妃,欣妃坐了上去,「这来到妹妹的宫中,本应由妹妹做主,但是咱们也不能坏了宫中的规矩,就勉为其难让妹妹坐在下手吧。」 欣妃一边说,一边审视着叶锦羽的表情。 这个欣妃倒是挺客气的啊,怎么感觉有点儿太客气了? 「欣妃不必介怀,这是应该的。」 她是不是想试探我懂不懂规矩啊? 「妹妹,你这宫中,过于冷清了,想必你刚到这后宫来,还不认得几个妃嫔,也鲜少与人来往,姐姐我今日就唤几个人过来,咱们乐呵乐呵。」 说罢,便吩咐朱晨出去找人。 不一会儿功夫,延禧宫的院子就热闹了起来,先是来了一个水粉裙装的妃嫔,裙装上面也有极其讲究的刺绣图案,是一朵又一朵正在盛开的牡丹。 她一进院子,便娇俏地喊道:「欣妃姐姐,我说刚才到你宫里给你请安,怎么不见你的人影,原来姐姐是到这个院子里来了,到这里来能有什么好做的呢?」 边说边走进门,用手扶了扶头上的牡丹花的金簪,都没正眼儿瞧一下叶锦羽,就在欣妃的下手坐了, 欣妃看着那个女人笑了笑,转头对叶锦羽说,「婧贵人,这位是庄妃娘娘,也要年长你四五岁,是在我后边儿来到皇上身边儿的,这几年,我也多亏得有庄妃的陪伴。」 叶锦羽赶紧起身,向庄妃行了一礼,「叶锦羽见过庄妃娘娘。」 却见那庄妃就像是没看到叶锦羽一般,端起王莹刚刚献上的茶水,便喝了一口,却见得表情甚是难受,眉头皱起,杏眼圆睁,「噗」地一口将那一口茶水全部喷在站在一侧的王莹的身上,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庄妃扬起手臂,照着王莹的脸就是一巴掌, 「该死的奴婢,竟然给本宫上这么热的水,你想烫死本宫么?你是何居心?!」 王莹一见自己闯了祸,赶紧跪倒在地,「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庄妃娘娘息怒,奴婢刚从浣衣局调过来,还不懂许多后宫规矩,庄妃娘娘责罚的是,奴婢以后一定会小心,请庄妃娘娘息怒。」 王莹说完,连忙在地上叩首,她不知道自己上的水是不是真的那么烫,但她心里清楚,她再也不想去浣衣局了。 叶锦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发蒙, 这是几个意思? 却见那欣妃倒是淡定的很,「庄妃妹妹,一个笨手笨脚的奴婢而已,瞧把你给气的,小心气坏了你的身子,这奴婢还要慢慢调教,你就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了,」 欣妃看了看还在愤愤不平的庄妃,那庄妃低着头,用眼睛的余光瞟着叶锦羽,甚是生气的样子。 欣妃又转向叶锦羽,「婧贵人,你刚到咱们后宫里来,不能每日里只顾着自己学习这后宫的规矩,手下的女婢也要调教,不能再这般鲁莽了,免得损了咱们后宫里主子们的威严。」 庄妃赶紧陪上笑脸,借坡下驴,「既然欣妃姐姐发话,那妹妹我也没什么再说的了,姐姐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 转头却对站在一旁的叶锦羽摆出一张冷脸,「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爬上皇上的龙床的,连一个奴才都调教不好,哄皇上的本事倒是一流。」 出口伤人啊!这一位明显是来砸场子的, 「庄妃娘娘,我并没有去爬什么龙床,那只是皇上体恤我生病照顾一下我而已,没有你说的那般严重,再者,我也没有去哄皇上,皇上如此英明的人,我一个小奴婢,是哄不住皇上的。」 居然还敢顶嘴!翻天了! 庄妃「霍」地起身,伸手就朝着叶锦羽的脸上打来, 好汉不吃眼前亏,叶锦羽闪身一躲,这一巴掌却打在了欣妃的那支漂亮的簪花上,那簪花被打出去老远,噼里啪啦地在地上翻滚,庄妃将手停在半空,愣愣地看着那簪花, 欣妃身边的奴婢一见,微微皱起眉头,赶紧跑过去捡回来,簪花上镶嵌的宝石,被摔掉了一颗,欣妃的脸上瞬时出现一抹狠厉,但只是一瞬,便从她的脸上消失了。 那贴身宫女怯生生地双手捧着那簪花,「娘娘,这簪子摔坏了。」 庄妃一听摔坏了欣妃的簪子,赶紧福了福身,「都怪妹妹鲁莽,未想到伤害了姐姐,请姐姐责罚。」 那欣妃端起面前的茶,轻轻饮了一口,「我庄妃妹妹一向得体稳重,可没有什么人、什么事能让你如此动怒和鲁莽的,有失皇妃的威仪,」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65章 出口伤人 只见她缓缓抬起头似笑非笑道,「婧贵人刚来后宫,皇上看着自是新鲜,多留恋留恋自是正常的,庄妃妹妹你不是也从那个时候过来的么?皇上没有宠幸过你么?」 那欣妃审视着庄妃一会儿变红一会儿变白的脸色,喝了口茶,嘴角一抹轻蔑的浅笑,「咱们都是皇上的女人,谁为皇上诞下这第一个龙子我们都应该觉得高兴。咱们姐妹间,不要伤了和气。」 这欣妃扯的还真是远,居然都从爬龙床说到生孩子这样的事情上来了,想的可真是全面啊。 那庄妃刚要说话,又见院子里来了个人,只见来人一副慵懒风骚的模样,穿的是醒目的大红裙装,上面配的却是洁白的荷花图案, 这大红裙装是立着的衣领,领口开的极大,双肩都快露出来了,那饱满的胸也唿之欲出,懒懒地抬眼看了看堂上的人,慢声说道, 「宋嫔拜见欣妃娘娘、庄妃娘娘,」 随即直起了身,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样,走到叶锦羽跟前儿的座位便坐下了,叶锦羽厌烦地把座位让给了她,跟她施了一礼,「见过宋嫔。」 那宋嫔抬眼看了看正站在那里愣着的庄妃,慢慢说道:「庄妃娘娘,这是怎么了?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惹您生气了?庄妃娘娘快入座吧,站着累了自己,你可没有奴婢们的底子,累不得的,身子要紧。」 欣妃也道:「是啊,庄妃,站在那里干什么,快些坐下吧,不就是一只簪花么?本宫不怪你,你也别见怪了婧贵人,她刚来的,很多规矩都不懂,需要慢慢调教,」 那庄妃便气哼哼地坐下了,刚来的就敢顶嘴,胆子不小,听传言就知道你浑身魅惑男人的本事,走着瞧。 这欣妃看来在这后宫之中说话还是有点儿分量的。 大雅小雅赶紧奉上一杯茶,叮嘱道:「宋嫔娘娘慢用,小心被烫着了。」 宋嫔抬眼,「哟,我还以为是什么人调教的小宫女这般体贴,原来是皇上身边儿的,是咱们皇上亲自调教的大雅和小雅,」 大雅和小雅赶紧低头,不再言语。 那宋嫔瞥了一眼站立一旁的叶锦羽,又转头向欣妃,「欣妃姐姐,我还记得去年你宫里的一个宫女犯了宫规,被处置了,你宫里缺人手,跟皇上要了几次的小宫女,皇上都没有给你,这次却一下子派给了延禧宫两个宫女,这回咱们皇上倒是挺捨得的呢。」 她又转过脑袋,对叶锦羽皮笑肉不笑道:「婧贵人,咱们皇上对你可真好。什么都捨得给你。」 因为宋尚食的缘由,再加上之前宋嫔想害她在比赛中失利,叶锦羽天然对这个宋嫔就没有什么好印象,她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什么都没有说。 那欣妃娘娘,一听这话,似乎有那么一点儿不自在,但是,脸上仍然是友好的微笑,「宋嫔说笑了,本宫也已经是皇上的老人儿了,哪会跟皇上计较这么多,这件事情,你若不提,本宫早就忘记了。若是真的给了本宫,本宫见她婧贵人需要,也会让给她的,」 那宋嫔听到此话,眯起了眼,旁敲侧击道:「哦?若是这样,那真是妹妹我有眼无珠了,竟然看不出欣妃姐姐有如此大度的胸襟。」 说完,随手端起面前的茶碗,喝了一小口的茶,「哟,婧贵人,你的这个茶可真是好,这个可是大理国进贡的珍品,普洱茶,这后宫之中,只有皇上的宫里和太妃的宫里用的是这种茶,」 宋嫔从茶杯壁上夹起一个茶叶,慢悠悠地说道:「这普洱茶,是以符合普洱茶产地环境条件下生长的云南大叶种茶树鲜叶为原料,经杀青、揉捻、日光干燥、蒸压成型等工艺制成的,茶包括散茶及紧压茶。其品质特徵为:外形色泽墨绿、香气清纯持久、滋味浓厚回甘、汤色绿黄清亮、叶底肥厚黄绿。所以为茶中极品。今日能得饮此杯,真是託了婧贵人的福气了。」 上一世做五星级酒店大厨那会儿,别说什么普洱茶,就是西湖龙井、凤阳毛尖、还有什么大红袍,都是我们大厨休息时必备的茶饮,这个宋嫔大惊小怪的,分明是在挑事儿。 叶锦羽云淡风轻地说道:「是么?宋嫔,请恕我没有见识,我还也不知道原来这茶有这般珍贵,」继而转头向欣妃说道:「若是欣妃喜欢饮用此茶,走时,叶锦羽给您带些,聊表我的心意。」 那欣妃听着嘴角向上挑了挑,「本宫对茶没什么研究,不像宋嫔懂得这些,本宫喝茶不挑,多谢婧贵人的美意,本宫就不带了。」 话音刚落,却见又有一个穿戴贵气的人走进了延禧宫,远远见到堂上的几个人,赶忙行礼, 「欣妃娘娘差人通传钱妹妹过来,我却因为这第一次往延禧宫方向走,道路不熟,过来晚了,请欣妃娘娘莫要怪罪,妹妹下次一定争取早到。」 大家齐齐地看向院子里的人,欣妃笑着向那个穿着一身水蓝色裙装的钱贵人,表情甚是亲切,「不必多礼,进来坐吧,人多热闹些。」 钱贵人又赶紧施礼,「钱妹妹见过欣妃娘娘,见过庄妃娘娘,见过宋嫔娘娘,」平身之后,又向叶锦羽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唿。 叶锦羽也早就站起,见这钱贵人还算客气,自己也客气了一回,「叶锦羽见过钱贵人。」 钱贵人正要入座,就听宋嫔的声音响起, 「哟,同样是贵人,这不到一起看不出来,一站到一起,立刻就看出了分别,婧贵人,就有皇上赐的「婧」字,这钱贵人就只能用自己的姓氏来冠名了。这差的还真的不是一分两分啊。」 宋嫔一边说着,一边翻着白眼儿,瞧着那钱贵人,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听的让人心里难受,特别想一脚把她卷到院子里去,让她离得远些。 叶锦羽冷冷道:「皇上赐我名字,不过是一时开心罢了,没什么特别的地方,钱贵人若是想要,自然可以到皇上那里去请,皇上也一定会赐字的。再者说,这宫里没有名字的妃嫔又不止钱贵人一个,你宋嫔娘娘不也是只冠了自己的姓氏么,这又有什么呢?」 宋嫔一听就变了脸,「你!没想到你还牙尖嘴利的!目无尊长,真的是缺少调教!」 奶奶个熊的!说不过人家,就说人家少调教,任由你们这么挑拨离间的,一句话也不行说吗?!让你们欺负死,就是调教的好了? 欣妃娘娘轻蔑地瞟了一眼宋嫔,「好了。钱贵人快入座吧。今日本宫找你们来,是想到这延禧宫里小聚的,认识认识婧贵人,也让婧贵人认识认识你们。大家同为后宫妃嫔,都是皇上的女人,姐姐妹妹的要和和气气的,每日里没什么事,要多走动走动。不要再争了。」 那钱贵人看着欣妃满脸仰慕之情,「欣妃娘娘说的有理,妹妹自当遵从,这平日里,还真的难找到什么更好的解闷的法子,我倒愿意到各宫走走,见识见识呢。」 欣妃对钱贵人那崇拜的目光甚是受用,情不自禁又开了口,「钱贵人、婧贵人,对于你们这般新人,平日里觉得没什么事儿,可以做做女红,写写字,抄抄经文,养养花,种种草,像婧贵人这样还可以荡荡鞦韆,也很快活。」 「哟,是啊,婧贵人同后宫这别的女人就是不一样,能干的事儿可不止这些,还可以做几个小菜儿,自己尝尝。」 这是在说自己出身低微么?! 「叶锦羽本来就是一个厨娘,这个没什么好迴避的,若是我这偏殿里有厨房,我还真的可以试试如何改善几个菜,做给皇上尝尝。」 这个小蹄子,故意提皇上想噎死人么? 正说话间,一旁看热闹的庄妃眉头微皱,脸色渐渐的苍白起来,面部的表情也开始难看,十分痛苦, 宋嫔坐在对面,看得真切,急急地问道:「庄妃娘娘,你这是怎么了?这脸突然白的吓人?」 只见庄妃那捏着罗帕的手,顶住了自己的肚子,「这茶水里有毒,快给本宫宣太医,快扶本宫回宫。」 庄妃的声音哆哆嗦嗦,额头上渗出汗珠子来,甚是难受。 叶锦羽腾地从凳子上站起,登时傻了眼,有毒?天地良心,我毒死你有什么用?!可是这个人真的却是很痛苦的模样,脸上有汗,不像是装的。 欣妃娘娘和宋嫔也都站了起来,钱贵人也慌了神儿。 「快!扶你们的主子们回宫,请太医!」 傻傻愣愣的太监宫女们这才如梦方醒,奔出去一个小太监去请太医,还有两个小宫女过来搀扶住疼的天昏地暗的庄妃,就往外走, 「叶锦羽!你个小蹄子,本宫……只是……想打你一把掌,……你却想要……本宫的……命!歹毒的厨子!本宫咒你……不得好死!」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怎么就中了毒了呢?若是她真的这么一命呜唿了,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说茶水有毒,对,茶水。 「王莹、大雅、小雅,保护好现场!任何人,不准再触碰任何东西,尤其是庄妃的那碗茶。」 叶锦羽命令完,便俯身给欣妃娘娘跪倒, 「欣妃娘娘,现在你是这后宫之中,除太妃之外位份最尊贵的女人,叶锦羽请你主持公道,彻查此事,此事并非叶锦羽所为。」 刚才还谈笑风生的欣妃娘娘眼睛射出一道冷光,盯着叶锦羽,「婧贵人,庄妃是本宫叫到你这里来热闹热闹的,她在你这里腹痛难忍,而且是在众人面前,你说不是你所为,我们食用的都是你宫里的东西,这你又作何解释?再怎么着与后宫姐妹有口角,也不能下此狠手,婧贵人,你让本宫觉得恐惧。」 「叶锦羽没有这么做,叶锦羽没有害人!」 「哟,婧贵人,难不成刚刚出去的庄妃娘娘是装的不成?她故意演戏栽赃你的?难不成她自己给自己下的毒药,用她自己的性命在跟你在这里假装?!」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66章 婧贵人 一旁的宋嫔立刻接下了叶锦羽的话,转身对欣妃道:「欣妃娘娘,这叶锦羽没理搅三分,牙尖嘴利,蛇蝎心肠,真不知道我们喝的茶里边有没有她下的毒。」 钱贵人急的直跳脚,「欣妃娘娘,咱们是不是也赶紧去寻太医,要些个催吐的药来,若是咱们也被下了药,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像庄妃一样发作啊。」 欣妃也有些急了,「来人啊!把婧贵人给本宫先绑了,带到太妃处,请太妃发落。延禧宫交给内务府,尽快搜查。」 庄妃在延禧宫中毒的事情不胫而走,迅速传遍了整个后宫, 太妃一听大为光火,「啪!」的一声拍案而起,震得头上的簪花乱颤, 那个前来禀报消息的小公公「噗通」一声跪倒,吓得赶紧叩头,不敢再言语。 「这个大胆奴婢,仗着皇上对她的宠爱,凭着自己的那点儿姿色,居然敢扰乱后宫,竟然对后宫妃子下此毒手,这还了得!你们两个,赶紧派人到延禧宫,将延禧宫里里外外全部给哀家看管起来,宫里的东西,不得随意翻动,宫里的人不得随意走动。」 门口的两个太监哪敢耽搁,赶紧火速向延禧宫方向跑去。 「那庄妃现在如何了?到底中的是什么毒?」 听到太妃询问,那个小公公才敢抬起眼,「回太妃,庄妃娘娘凶多吉少,太医说,太医说……」 「吞吞吐吐,快点说,你想急死哀家么?!」那太后的脸色越发难看,双眉紧紧皱在一起。 那公公吓得赶紧道来:「太医说怕是就要不行了,庄妃娘娘回到宫里,先是四肢发软,躺在床上,脸色就变的越发地暗了,紧接着就口齿不清,太医到时,已经认不出人来了,现在脸色铁青,嘴唇发黑,太医说这是很明显的中毒症状。而且,那毒已经渗入骨髓,太医说,他也无力回天了,」 「今日去的是哪位太医?」 「是太医院资歷最老的孟太医,」 太妃向前走了一步,又焦灼又落寞,满脸无可奈何的表情,贴身的宫女赶紧上前搀扶,太妃抬起拐杖,用力地在地上顿了两顿,身侧伺候的宫女、太监们赶紧低头,屏住唿吸。 「真是我宫门不幸啊,竟出了这等丑事。」 「好了,哀家等不及了,现在给哀家备撵,哀家要到延禧宫现场查看。」 这个年轻的皇上凭着一时的冲动,收入后宫这么个心肠歹毒的小奴婢,这收入还不满半月,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看看吧,你的好女人!还抱到圣阳宫放在龙床上,这种女人每夜睡在身侧,难道你就不害怕么? 延禧宫的欣妃娘娘早就得到了先跑来的小公公的传话,太妃口谕,让延禧宫上下不要乱动,听候处置。 叶锦羽还跪在地上没有起身,王莹、大雅、小雅,也都一同陪她跪在地上,她看着平日清净的延禧宫,今日这人却越聚越多。 知道,今日真的是大祸就要临头了。 「太妃驾到!」随着前行太监的一声唿喝,整个宫里的人全部跪倒,俯首叩头,「臣妾参见太妃,太妃千岁,千千岁!」 太妃气哼哼地走进延禧宫,表情凝重到可以拧出水来了,「好了,欣妃,你也在这里?怎么回事,快点说给哀家听。」 贴身宫女赶紧搬来一把椅子,让太妃坐在了主位。 妃嫔、宫女、还有公公们,未得太妃的允准,全部都跪在地上。 「回太妃,今日,我听说皇上新收入后宫的婧贵人的风寒病已经痊癒了,就前来探望,见婧贵人正独自一人在延禧宫中盪鞦韆,就打发人去邀约庄妃、宋嫔,还有钱贵人到延禧宫来玩耍,也好让她们相互认识一下,增进姐妹之间的感情,以便日后和睦相处,谁料到,庄妃和婧贵人中间闹了些不愉快,庄妃说婧贵人顶嘴,要掌挝婧贵人,错手打在了臣妾的簪子上,臣妾的簪子被打掉,摔的坏了。这喝着茶吃着糕点,庄妃就突然不行了,大唿茶里有毒,要传太医,要回宫。我等吓坏了。也不知道庄妃现在如何了?」 太妃摇了摇头,「庄妃回去后病情更加恶化,太医院里最好的孟太医都束手无策了,恐怕这次是难逃这一劫了。」 太妃狠狠地顿了顿手里的拐杖,恨的牙根儿痒痒,「这么鲜活的一个人,就在这顷刻之间葬送了她年轻的性命!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要下此毒手,婧贵人,快说!」 先入为主啊,还没审问呢,就让我认罪,这也太粗暴了吧, 「回太妃,臣妾叶锦羽,并没有谋害庄妃娘娘。请太妃明察。」 真是巧舌如簧,这么多人在这延禧宫里,这么多双眼睛,还要明察什么? 「叶锦羽,哀家为今日的事情感到十分震惊,宫里妃嫔不合,这是自古后宫常有的事情,可是,能够下得了这般毒手的,却并不多见,你来我后宫不足半月,接二连三地引起轩然大波,朝堂上臣子们就对你颇多争议,这后宫里也因你闹得鸡犬不宁!你今日还要抵赖到什么时辰,哀家就陪着你这样坐下去!」 朝臣们争议?什么意思?怪不得厉隋这几日半步都没有踏入延禧宫,多半是后悔把自己收进后宫里来了吧? 静坐下去可不行,你坐着,我跪着,若是一直这么样子,即使不被处置,也会被跪死,现在就是表演走钢丝,自己的小命儿,现在也很飘忽,很有可能,哪一句话说的不对,就被推出去给「咔嚓」了, 看这厉隋的态度,也不可能再来救自己了吧?还是想法搞清楚,死,也要清清白白地去死! 叶锦羽长舒了一口气,「回圣母皇太妃,请圣母皇太妃息怒,叶锦羽并不是想抵赖。若要叶锦羽认罪,叶锦羽想先搞清楚几件事情,」 那太妃的眼中,已满是厌恶,「快说!」 你烦我,我就更要说了,难道还能因为你烦我,我就去死不成?我这可是穿越来的第二条命,珍贵着呢。 「回圣母皇太妃,叶锦羽想请皇太妃搜查延禧宫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 好!哀家就陪你玩儿下去,一定要让你死的心服口服! 「来人,」 皇太妃的话音刚落,两个小公公和两名内廷侍卫便从地上直起身,走上前来。 「你们四个,将延禧宫上上下下,宫内,宫外全部搜查一下,看看有没有疑似毒药的东西。」 四个人分成两组,到内室和庭院外,稀里哗啦地翻起来,跪在厅堂里的人静静地等着。 翻找完毕,都来回復,「回太妃,这里的东西不多,奴才们,在内室未曾发现任何药物。」「微臣等,也并没有在庭院中发现任何药物。」 叶锦羽因为吃着那汤药难吃,想一次断个干净,早已把太医院送来的盆盆罐罐都给送了回去。 太妃冷冷问道:「可都细细查看了?」 当差的都赶紧躬了躬身,「太妃吩咐,奴才们岂敢敷衍。」 「微臣等,也都是洗洗查过的,把可动之物,全部都扳动检查了一遍,的确未有任何发现。」 太妃正不知如何再开口,却听叶锦羽又有了意见,「圣母皇太妃,臣妾恳请圣母皇太妃派几名圣母皇太妃的贴身宫女查验我和王莹、大雅和小雅的身体,」 这个叶锦羽,这是在干什么?想为自己洗白么?早就听说你的想法又多又古怪,今天就让我看你还能折腾出大天去。 「好,哀家就依了你,看你还有什么花样要耍。来人!当场查验延禧宫里这四人的身子,里里外外的衣服都给哀家查看好。」 这是要当着那些男侍卫和公公们的面脱衣服吗?就这么不把我们当人啊? 「圣母皇太妃,臣妾肯请皇太妃顾及叶锦羽的颜面,毕竟……」 毕竟,这还是皇上的女人,先不管她是不是个毒妇。 「公公们和侍卫们,先退到宫外去守着!」 叶锦羽身上的衣服被两个宫女一件一件地脱掉,每脱掉一件,两个宫女都会又捏又抖动,确认没有东西,才放到一边,直到脱到最后的内衣,叶锦羽出了片刻的犹豫。 那太妃一直死死地盯着叶锦羽,这毒药八成就藏在这内衣之中。 叶锦羽整日里穿着宽松的素服,真的看不出这身子长得这般的诱人,怪不得这个很少在后宫留宿的皇上唯独将她抱上了自己的龙床,并且连住了两日,这等身子,哀家也只见过前皇后才有,这个叶锦羽,仿佛比前皇后长的更加魅惑男人。 宋嫔心里暗骂,这个小贱人!暗地里藏着好东西,这若是把衣服都脱去了,她若是再风骚一些,这后宫里哪个女人能挣得过她! 厅堂里的几个皇上的女人眼睛里都冒出了嫉妒之火,这个叶锦羽还真不要脸!原来是用她的身子魅惑的皇上,下贱奴婢! 那两个宫女又仔细地打开叶锦羽的髮髻,拆掉所有饰物,叶锦羽浓墨般的头髮瞬间披散下来,如同瀑布一般,再配上那张素净的,未曾化过妆容的脸,正个人的风姿更加卓约,清丽脱俗,引人入胜。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67章 不得有一丝遗漏 两个宫女仔仔细细地认真又翻了翻头髮,什么也没有发现,皇太妃看着,白了叶锦羽一眼,拉长声音道:「好了,给她穿上衣服吧。」 剩下王莹、大雅、小雅,如法炮制,都像她们的主子那样一一被脱光了衣服,王莹在浣衣局被饿的瘦骨嶙峋,到了延禧宫好了一些,但是,还能看到缺乏营养的印记。而大雅和小雅的身材却是结实健壮的很,扑面而来一股青春女子的气息,也是十分美妙,难怪是厉隋调教出来的,气质非常的好。 叶锦羽等人穿好衣服又重新俯身跪倒在地上,「圣母皇太妃,自从庄妃被毒倒,我们主僕四人都没有离开过这个厅堂。臣妾这寝宫中,还有我们几个人身上都没有藏着毒药。请圣母皇太妃明察,叶锦羽真的没有毒杀庄妃。」 皇太妃知道,这叶锦羽一时之间还真的不会认罪,刚才叶锦羽脱衣服,让她又想到了皇上,毕竟这是皇上宠幸过的女人,也不能有一点草率,便不疾不徐道:「欣妃,这后宫之中,除了哀家,就你的资格最高了,你说说,」 欣妃跪在原地,给皇太妃轻轻叩了一个头,脑海中仿佛出现了叶锦羽在皇上的龙床上侍寝的情景,她努力眨眨眼,晃了一下头,「回皇太妃,臣妾觉得,即使这延禧宫中和这主僕四人的身上查不出什么,也不能说明婧贵人就不是谋害庄妃的罪魁祸首,若是她的毒药刚好就是那些个,今日全部用完了呢?」 叶锦羽一听,赶紧叩头道:「圣母皇太妃,臣妾请圣母皇太妃查阅内务府延禧宫主僕进出皇宫的记录。」 「这个,哀家已经布置过了,」 太妃话音刚落,跪在门外的一个公公赶紧进来,「回太妃,奴才去内务府将近日进出皇宫的记录簿拿了来,经奴才查看,未有发现延禧宫的宫人近日有出入。」 太妃接过那本子,翻到太监指点的一页,仔细看了一下,又交还给了那个太监,「你在一旁候着。」 这就奇怪了,难道这毒药还能是这叶锦羽自己配的?不大可能,这种东西的原料不是哪里都会有的。 叶锦羽见太妃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狐疑,赶紧继续请求,「圣母皇太妃,延禧宫中,除今日外,并没有任何外人出入,唯有为臣妾诊病的孟太医,孟太医也不是臣妾自己找的,是皇上的圣谕把他派到延禧宫的,孟太医只来过两次,臣妾的风寒症便痊癒了。」 「宣孟太医到延禧宫中见哀家。」 门口站起一个小公公,赶紧一熘烟儿似的向庄妃的宫中跑了过去。 待孟太医跪到皇太妃面前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老臣……参见……」 「好了,免了。」皇太妃见他老胳膊老腿,实在是笨拙,又是一脸的迂腐气,打断道,「你告诉哀家,那庄妃如何了?」 厅堂里所有的人都竖起了耳朵。 那孟太医满脸愁绪,「回皇太妃,请恕老臣无能,庄妃娘娘怕是不行了,恐怕活不过今晚。」 大家都很错愕,叶锦羽也很错愕,这种后宫相残的情形只是在上一世的书中和宫廷剧中见过,没想到自己如今不仅真真切切经歷过了,还处在漩涡之中。 这一条人命真的就这么没了,都说最毒妇人心,说的就是那歷朝歷代后宫的女人吧,这些女人围着一个男人,心理肯定都有病,那些大家族三妻四妾的,也一样。 「孟太医,你可查出庄妃中的是什么毒了?可有解药?」 「回皇太妃,此毒像是传说中的消腐散,正常之人服下此毒药,先是腹痛难忍,如同吃了泻药一般,但却不会像泻药那般如厕,接着经脉会慢慢停止律动,继而五脏六腑渐渐停止运行,病人会一点一点失去所有人体的功能,这个过程不会有一滴血流出,但是,会十分痛苦,病人脸色会由苍白转至暗黑,直到所有脏腑功能衰竭。这种毒药一旦沾染,必死无疑,少量的会慢慢死去,大量的就会很快死去,目前,老臣还没有听说这个消毒散有解药啊。据老臣判断,庄妃娘娘就是中了此毒,症状如出一辙啊。」 太妃刚刚有所舒展的眉头再一次拧紧,顿了顿手上的拐杖, 「在我泱泱大国皇宫之中,居然有人会下次狠手!手段如此毒辣!叶锦羽,这件事发生在你的延禧宫,哀家需要你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别怪哀家乱棍打死你!」 叶锦羽赶紧转向孟太医,「孟太医,请您告诉圣母皇太妃,来延禧宫中为我诊病,都留下过什么药。」 那老头领悟,对太妃拱了拱手,「回太妃,老臣共来过两次延禧宫,留下两幅汤药,都是治疗风寒的药物,还有调养旧伤的药物,没留下别的。太妃,庄妃中的这个消腐散的配方,老臣倒是听说过,……」 皇太妃将身子向前凑了凑,「快说,又给哀家卖关子么?!」 「老臣听说,这种消腐散的主要配方来源于南境烟瘴之地的一种叫做消腐草的毒草,把这种毒草用大锅大火熬制,直到所有毒草腐烂在锅中,再将锅中汁液取出,放在阳光底下晒,等到水分完全蒸发,锅底就会出现一层透明的粉末,这个就是消腐散的主要原料,其他的配料就是那里的人自己加的,其实有这一种配方就可以杀人了。」 皇太妃转向叶锦羽,狠狠地一拍椅子扶手,「叶锦羽!你还有什么话说么?这里只有你有机会接触到锅灶,没想到你竟然用它们炼制毒药!」 叶锦羽吓得赶紧叩头,「圣母皇太妃,臣妾没有炼制过汤药,臣妾没有见过那种消腐草啊。」 皇太妃「噌」地从椅子上站起,「你还敢狡辩,来人,把她拖出去,先打上二十大板,再拖回来给哀家审问!哀家不信她不说!」 皇太妃显然已经耗的没了耐性,不想再和叶锦羽周旋下去。 两个公公上前来拖叶锦羽,叶锦羽大声央求道:「圣母皇太妃,叶锦羽真的未曾见过什么消腐草啊。叶锦羽没有炼过那种东西,皇太妃,叶锦羽冤枉啊,不能就这么打叶锦羽啊。」 死到临头还在狡辩,皇太妃气得扶着拐杖的手直颤。 跪在地上的那几个后宫的女人,看到叶锦羽那魅惑人的身子即将被打的皮开肉绽,心里舒了一口气,最好留下些个难以癒合的疤痕,斑斑驳驳的才好,然后,最好叶锦羽不要死,再让叶锦羽爬上皇上的龙床,让皇上好好看看她满是疤痕噁心的身子,皇上不想再宠幸她了,她就会自己找死的。 「回太妃,老臣还有两句话要说。」 孟太医见眼前的情景,突然想到皇上曾经因为这个婧贵人咳嗦一声,而赏赐自己一百两银子的事情来,可见,这个婧贵人的身子骨在皇上那里有多重要,并且,指派自己这个太医院最有资歷的老太医给婧贵人诊病,自己可是从来都只给皇上本人、太妃、贵妃,至少是妃以上的品级的人看病症的,很少诊治一个小贵人。 皇上此时正在大殿上商议接待来访使团的重大事项,恐怕还不知道他的后宫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这一回,怕是这个婧贵人真的要挨板子了,若是细皮嫩肉地给打死了,不知道皇上会不会追自己的责啊,到时候老命不保,还坏了一世英名。 太妃冷冷看着他,很是不耐烦,「孟太医,你还有什么话?」 「回太妃,这种叫做消腐草的原料只产自云南烟瘴之地,」 那太妃一听,你这不跟我废话呢么?是不是老煳涂了? 「这个,孟太医刚刚已经说过了。」 「回太妃,老臣想说,这种消腐草因为天性易腐,不宜长途运输,这种草是运不到咱们京城的,半路就会全部腐败,恶臭难闻。而且,……」 太妃又急了,「你快说!休要吞吞吐吐的。」 「而且,这种毒药十分难提取,一牛车的草药,或许,只能炼出来像小指甲盖儿那么一点点的药粉,在江湖上,这种毒药极其贵重,一两的消腐散,要卖百两黄金。」 叶锦羽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抹了一把额头吓出来的汗水,我的老天爷,你这个老头子,真是老的行动迟缓,说个话也这么慢,大喘气啊,干嘛不早说,害得我差点儿被人打死, 「所以,圣母皇太妃,叶锦羽真的没有炼制过那种草药。叶锦羽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种毒药。请圣母皇太妃明察。」 叶锦羽甩开拉着她的两个太监的手,又跪伏在皇太妃的面前。 难道说,兇手另有其人? 实在是,看着这个叶锦羽就觉得她是个不安分的主儿。 「来人!把欣妃、宋嫔、钱贵人,带到屏风后面,挨个搜身,仔细查看!不得有一丝遗漏!」 其实,早想说兇手另有其人,不是我叶锦羽,大家一起搜身不就得了,那么厉害的毒药,总不能是用手拿来的吧? 这厅堂上又没有发现纸包,肯定身上有器皿,不想直说,是怕显得你这个太妃智商太低,总算是把你引导正道上来了,却差点儿要了我的小命。 先入为主是吧?就觉得像是我干的是吧?恨我是吧?一切先都收着,你也一定想找到真兇,不然你也会寝食难安的,害怕下一个死掉的就是自己。好吧,等着看好戏吧。 叶锦羽静静地跪在那里,等着屏风后面的动静,不一会儿就听见「胡通」一声,好似有人倒下了。 一个小宫女匆匆跑出来,「回太妃,不好了,不好了,宋嫔晕过去了。」 太妃「唰」地起身,满脸惊恐和不耐烦,「怎么回事?她也中毒了么?」 又一个宫女从屏风后头,跑过来,伸手呈上一样东西,「回太妃,发现一个这个。」 原来是一枚戒指,挺大的宝石戒指。 那太妃拿在手中,左右端详了一下,刚要伸手掰开, 孟太医赶忙制止,「皇太妃,不可轻易接触这等药粉,以免沾染伤身啊。」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68章 送主子最后一程 那太妃气急,厉声喝道:「把宋嫔给哀家带出来!哀家要审问清楚!」 只听得屏风后头,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再后来,已经吓得瘫软的宋嫔被小宫女们给架了出来。 大红的裙装穿的歪歪扭扭,丰腴的前胸半隐半露,整个人也已面色苍白,不停地打着哆嗦。 两个宫女一放,那宋嫔跪都跪不住了。 皇太妃目光冷硬,恨得切齿道:「宋嫔,自你入宫以来,哀家自问待你不薄,你却要对后宫女人下次毒手,告诉哀家,你可还有良心?!」 宋嫔从地上支撑起身子,跪坐在那里,理了理鬓间掉落下的一缕长发,轻声说道:「太妃,同为后宫女人,我的心思你岂能不懂?」 那声音没有了平时造作的尖声尖气,听起来倒是有了一丝温柔,宋嫔长嘆了一口气,似乎忘记了害怕,「我被家人送进宫中,本是带着一颗赤子之心,想着要与当今皇上白头偕老的,怎耐,一入宫门深似海,到处都是磕绊,处处都是漩涡。四五年来,每日里提醒吊胆,担惊受怕,恨怕一不小心遭了别人暗算,自己死的不清不楚。」?「太妃刚才说待我不薄,宋嫔倒是不敢不承认,可是,我宋墙一个娇美女子来到宫里是为了嫁给皇上的啊!」 宋嫔提到皇上满脸是泪,她慢慢从地上站起,「一个女人将四五年的大好年华,就这般在这深宫中自我消磨掉,那失去的一寸一寸的光阴,仿佛像无边的黑暗,吞噬着我的心。」 「是,太妃和皇上在不断地提升我的品级,可是,那又怎样?前一年封妃不足一个月,就因为这个叶锦羽在暗地里不知道说了什么,皇上气唿唿来到我的宫中,以我不贤德为名,随即就废掉了我的封号!我一个堂堂的后宫妃嫔,却抵不过一个小奴婢在那个男人心中的分量!」 欣妃听到此,在一旁喝道:「宋嫔,快跪下!注意你嘴上的称谓!」 太妃却摆了摆手,同是后宫女人,太妃已经是经歷过一次的人了。 「太妃,你让我如何心甘!没想到这小贱人刚入宫才一年,就爬上了皇上的龙床,若是让她诞下第一个龙子,让我们这当妃嫔的老脸往哪里放?!」 「皇上可曾体恤过我们的心情?可曾真的心疼过我么?」 那宋嫔说到此处已泣不成声,欣妃和钱贵人听得心里不是滋味儿,叶锦羽听着也并不觉得好受。 「无论如何,宋墙是奔着那个男人来的,一辈子为的就是给他生个一儿半女,我期盼的这些难道有错么?!」 宋嫔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神情肃穆起来,「我来到这深宫四五年了,却未曾得到皇上的一次宠幸,直到今日被太费你处死,我还是个处女之身,我自认为身子不差,虽没有叶锦羽那个小妖精的魅惑,也不会让皇上失望的,可他就是不想碰,几次到我宫中,都会在后半夜静静离开。」 「皇上的这种只差半步的情境,让我如何能够甘心!」 「倘若当初不是因为被送进宫中,我宋墙现在不知在哪一个平凡人家跟自己的男人在过平凡的日子。皇上英俊挺拔又能怎么样?他终究没有成为我的男人!」 宋嫔涕泪涟涟,太妃冷硬的目光渐渐变得不再那么冷硬了。 「其实,送走庄妃也是我成全了她,不得皇上宠幸,一儿半女都没有,如何在这深宫中独自熬过这后半生啊。」 宋嫔说着,垂下双手,拖着大红的裙尾,慢慢地一步一步,就向外走去,「不必太妃命令,快些杀了我吧。只求太妃和皇上放过我的家人,告诉他们宋墙不孝,先走一步了,告诉他们,宋墙现在只求一死,不必惦念,不必伤心难过。」 ****** 宋嫔被下了天牢,以死囚身份被关了起来,狱卒说宋嫔自打进去,不吃不喝不说话,呆呆地坐在墙角,若不是眼睛偶尔眨一下,还都以为她已经死了。 当最后一个身影消失在延禧宫的时候,已经到了日落时分了,大雅、小雅赶紧起身,扶起跪着的叶锦羽,可能是跪的久了,也可能是午膳没吃饿的,或者是心情太过抑郁,叶锦羽踉踉跄跄地勉强起身。 她脑海中抹不去宋嫔穿着大红拖裙从延禧宫中跨门而出的背影,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就是上一世那个社会里人人喊打的小三儿,抢了宫里这些个女人的男人, 庄妃死了,宋嫔进了天牢,皇太妃和欣妃都说错怪了自己,可是,自己怎么就高兴不起来呢? 叶锦羽也不想吃晚膳,躺在罗帐之中,她眼睛盯着那罗帐的顶端,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一幕一幕的,好像是电影上演的一样,想着想着,昏昏地便睡了过去。 院子里又匆匆地来了一个人,后边跟了一个同样步履匆匆的公公, 是皇上。 大雅、小雅赶紧跪倒,王莹也跟着跪下,「奴婢们参见皇上。」 厉隋见内室静的出奇,就放慢了脚步,轻声问道:「你们的主子在干什么?」 「回皇上,婧贵人睡着了。可能是太累了。」 厉隋见到放在前厅桌子上的未曾动过的晚膳,「她可吃东西了?」 大雅摇了摇头,「未曾吃过。自从太妃、欣妃等人走后,婧贵人一句话都没有说,一口水都没有喝,也没有吃一粒米,就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那床帐,不知在想些什么,之后,就睡着了。皇上,要不要把贵人叫起来?」 厉隋轻轻走到叶锦羽的床前,看了一眼罗帐中正在熟睡的叶锦羽,那脸上的表情十分落寞,像是碰到了多大的伤心事。 「不必了,朕看看就走,婧贵人怕是吓坏了,这几日你们要好生陪着,有什么事,赶紧差人去告诉朕。」 「是。」 厉隋又匆匆地走了,太妃正在等着要见他。 「皇上。」太妃语重心长地叫道,从她的镶金嵌玉的宝座上站起,朝着厉隋走了过来,「今日的事实在是让哀家寝食难安吶。」 厉隋慌忙上前搀扶一下,「母妃,您不是已经把元兇宋嫔给找了出来么?为何还会感到不安?」 那太妃吞了一口口水,拍了拍厉隋的手,「皇上,你是真的不知,还是装作不知啊?」 厉隋冷峻的脸上,立刻不自在起来,目光躲闪着皇太妃的注视,「母妃,是不是你想的太多了?把问题都想的很严重?」 皇太妃又拍了拍厉隋白净的手,「厉隋,今日你我不以尊卑相见,就以民间的母子相称,厉隋,聪明如我儿厉隋,自然会知道这妃子们相争所为何事,无非就是为了你呀!」 厉隋脸上迅速闪过一丝羞赧,不知道如何作答。 「厉隋,今日为母的要劝你,这家国大计你要操心,这为我皇家开枝散叶也是你的责任,先皇在你这个年纪大皇子、大公主都满地跑了。」 「后宫讲究的就是要雨露均沾,妃嫔们到的后宫就是围着你转的,若是她们日日都得不到你的宠幸,难道让她们守一辈子活寡不成。」 厉隋的脸上迅速升起两道绯红,皇太妃见了,又开解道:「先皇有众多个王子公主,却并不影响先皇独宠你母后一人。厉隋,在这幽深似海的后宫,给众多女人们你的心是做不到的,在这里给她们一个你的子嗣,就是对她们最大的安慰了。」 厉隋由始至终,不曾说过一句话,走出皇太妃的寝殿,直接奔着自己的御书房,他拿起桌上的奏章,却无论如何看不下去,今日在朝堂上议论政事,议论了差不多一整天,偏巧就在今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厉隋起身,吩咐道,「朕要去看看庄妃。」 王公公上前试探着回道:「皇上,小公公来回,不是说庄妃已经殁了么?皇上,可还去么?」 厉隋没有言语,走出御书房,直奔庄妃的寝宫而来, 庄妃早已在咽气之前被抬离了床寝,先放到院子中,就等着日头落了,抬到存尸的专门房间去。 厉隋走近,院子里曾经伺候过庄妃的宫女和小公公们赶紧跪倒,有的宫女因为看到皇上来送庄妃最后一程而感动的流泪,「奴婢们参见皇上,奴婢们替庄主子叩谢皇上来送主子最后一程。」 紧接着就是强忍着的呜咽和抽泣的声音。 厉隋伸手掀起庄妃身上的盖布,一张暗黑的脸映入眼帘,厉隋心中「咯噔」一下,一股怒火升腾而起,他轻轻盖上庄妃的盖布,吩咐道:「你们按着宫里的礼仪操办庄妃的后事,有什么事,及时回朕。」 说罢,快步走出庄妃的院子,直奔天牢方向而来,王公公在身后一路小跑,「皇上,天牢离这里较远,要不要先传步撵?」 厉隋也不做声,就是一直气急败坏地向前走,向前走。 ****** 「哗啦啦……」牢门开了,走进来一个人,高大伟岸的,硬气逼人。 宋嫔这才微微抬起头来,看了看来人,沉静如死水般的眼神里终于泛起了一波涟漪, 「没想到,我宋墙想见皇上一面,都要把自己送进天牢才有机会。」 来人冷冷地看着她,「即使为了见朕,也不能对一个无辜的人下此毒手!宋嫔,你的心肠太狠毒了。」 却见刚刚蜷缩在墙角的女人腾地站起, 「皇上,你在说臣妾吗?庄妃无辜,臣妾就不无辜么?」 厉隋狠狠地白了她一眼,「你这叫自作自受!」 厉隋的这就话,仿佛拉开了宋嫔身上的一道闸门,她的干涸的眼泪喷薄而出,像断了线的珠子,噼噼啪啪地打在她红色低胸礼服裙上, 「是,我,宋墙,自做自受,我二八年华嫁到你厉隋身边,四五年的大好时光,消磨在这深宫里,想要陪伴你,你却并不需要。这都是我在自作自受,我不但得不到我的男人的心,我也得不到他的身,我连做一个母亲的权利都被你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给剥夺了,这都是我自作自受!」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69章 尽情玩耍 「我自作自受,就是因为我初见你,就对你念念不忘,我自作自受,就是因为我宁愿等着你,为你守身如玉,也不愿意和别人偷情么?!」 「我自作自受,就是因为我到死也都还是个没有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同过房的处女,我自作自受,就是因为我宋墙因为你,而嫉妒别人嫉妒的要死吗?!」 厉隋皱着眉头看着眼前满脸是泪的女人,转身走出牢房。 宋墙扑到牢门的栅栏上,「厉隋,我恨你。若不是遇见你,我现在还好好的活在民间。」 厉隋呆立了片刻,朝前快步走出。 王公公对他服侍的主子,又有了新的认识,冷冰冰的男人,对后宫的女人们虽然不爱,却是有情,自从庄妃和宋嫔走了之后,已经几日脸色阴郁了。 接下来的几日,厉隋没有去看叶锦羽,叶锦羽也不来打扰厉隋,两个人仿佛生活在了不同的世界,一时间无法建立联繫。 叶锦羽也是心情抑郁了很多天,才渐渐把消腐散的事情忘记,每日里除了荡荡鞦韆,就是做做瑜伽,身体又渐渐缓了回来。 叶锦羽又想到了厉隋手里的那本《宫廷菜谱》,本来在自己的手上的,临去浣衣局之前又还给了他,当时,他还说放在自己这里的,可是,想到离开了御膳房,一赌气,便硬是还给了他,看来当时,他是想着有朝一日让自己回御膳房的吧。 不知道他现在会不会给自己了,若是想读懂那本菜谱,就应该多学认几个字,可是大雅、小雅、和王莹加到一起,也不认识几个字,帮不了自己。 叶锦羽让大雅帮助自己借一些书来,挑拣了自己比较熟悉的故事,让大雅给借上两三本,这样,就是不认得的字,也可以猜一猜,猜出来它是什么字,多见几回这不就认得了么? 大雅拿着叶锦羽开的书单出了宫门,大雅不知到何处借书,但是,想到皇上的御书房里藏书最多,那里应该有,跟王公公央求一下,应该能借到。 就径直奔着圣阳宫方向走来。 圣阳宫外的小公公老远就见了大雅走过来,打起招唿,「大雅姑娘,今日不用伺候你们婧贵人么?怎么有闲暇到这里来?」 大雅也迎上来,递上手上的纸单子,「陈公公,我哪里在闲暇,这是在替我们的主子在找书呢。」 那公公也没接那单子,「大雅姑娘,咱家可不识字,你给我可是没有用。」 说话间向御书房里使了使眼色。 「王公公可在?」大雅压低声音问道。 「嗯,皇上也在,已经在这御书房里关了一下午了,也没有要出来的意思。若是从前,这个时辰早到小花园散步去了。」 大雅「哦」了一声,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了,主子吩咐的差事可是要办完吶,何况婧贵人最近闷闷不乐的,八成找了这书看就解了闷子了。 「陈公公,我能进去么?」 话音刚落,只听房门「吱嘎」一声打开了,王公公站在门口,「大雅姑娘,不伺候婧贵人,跑这里做什么?」 大雅赶紧福了福身,「回王公公,婧贵人差大雅到别处借书来看,大雅就想到了皇上的御书房,这里藏书最多,应该有我们主子要看的书。」 「怎么?你们主子这是要做女文人么?」 听到声音,大雅赶紧跪下身来,「奴婢大雅,参见皇上,吾皇万岁。」 厉隋也站到了门旁,转身又朝他宽大的书桌走过去,冷冷道:「起来吧。跟朕说说,你们主子,都想看什么书?」 大雅一听有门哎,赶紧将手上的纸条呈送给了王公公,王公公拿着又送到皇上的手上,厉隋接过来,展开那纸条, 又是歪歪扭扭的几行字,活像是喝醉了酒的人,一个个东倒西歪的, 厉隋看着看着,嘴角不禁微微上扬,轻轻地摇了摇头, 王公公见了,心头一丝轻松掠过,这皇上渐渐要缓阳了,又会笑了。 又是几行天书一般的字,仿佛是什么密函一样, 厉隋拿着那张纸,坐在椅子上,微皱着眉头,猜来猜去,终于猜出叶锦羽想要的几本书, 《东周列国志》 《资治通鑑》 《史记》 《三国志》 一个小贵人,胃口不小,竟然想读这么高深的书?这都是男人看的,她能看得懂么?怎么不看看《女则》、《女眷》、字写的这么差,总该抄抄《心经》之类的吧? 不过,她竟然知道,有这样的一些书,厉隋还是一本一本地全部给找了出来,大雅谢过皇上,就兴高采烈地抱着书,回到了延禧宫, 叶锦羽正伏在案上无聊,见大雅一下子抱回来一堆的书,惊讶地起了身,「你都接到啦?看来这后宫之中也有那些不闲的无聊的女人啊。」 高兴地上前接过书,哇!好像都对呀。 先看一本,学学字,最简单的,《三国志》吧。 大雅把书都放到叶锦羽的几案上,高兴道:「贵人,你刚才只说对了一半儿,另一半不对,这书啊,确实是从咱们后宫里接过来的,不过,可不是什么女人处,是从万岁爷的御书房那里借来的。」 叶锦羽一听,撇了撇嘴,算了,不管了,反正将来还要跟他借《宫廷菜谱》呢,不差这点儿了。 叶锦羽从此便走上了一条「研学」之路,每日里研究那些奇奇怪怪的古文字,根据已经知道的故事情节,连猜带蒙的,倒也学会了不少古代汉语的字。 接着就拿起她笨拙的笔,又写又画,模仿上一世自己那个老外公的样子,也写起了别别扭扭的毛笔字。 一日,叶锦羽依着自己的计划,正在宫中「研究」她的古代汉字,欣妃带着一个不知名的小女人,又来到了延禧宫中,叶锦羽听到院子里人声响动,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向院子里走来,到得宫门,看见院子的鞦韆上正做着一个笑容满面的小女子,身着绣着红花的白色裙子,腰间一条红腰带,头上简单的两件红玛瑙的饰物,一笑两个酒窝,正在高兴地盪着自己的鞦韆。 而她的一旁,正是前几日来过一回便送了两条人命的欣妃。 叶锦羽真的不想再与她往来,可是这是皇帝的后宫,不是自己的家,根本由不得她,「叶锦羽参见欣妃娘娘。」 叶锦羽福了福身,看着欣妃和这个不速之客,脸上并未有一丝笑容。 欣妃放佛没有看到叶锦羽的冷脸一般,还是笑颜如花的样子,「婧贵人,我也有好长时间,没有到你的院子里来了,今日正好赶上汐嫔去看我,我说你这里有个好玩儿的东西,你看她来了果然高兴。」 说完,又笑着转头,「汐嫔,这一位就是我刚才跟你提起的婧贵人,你看,我没骗你吧,她的院子里的鞦韆是不是很好玩儿?」 那个汐嫔止住了鞦韆,却没有止住脸上的笑容,「是的,欣妃姐姐,」 她的声音倒是挺甜美的,这要是放在上一世,或许能当个甜歌皇后啥的, 「叶锦羽参见汐嫔娘娘。」 真是的,不请自来,还要麻麻烦烦地给她们行礼问安,一不小心还会弄死个一个两个的,还要替她们背好黑锅。 那汐嫔倒是洒脱,「婧贵人,我看,我比你也大不了多少,就是进宫早了那么个一两年,算不得什么的,见我就不要那般客气了。」 算了吧,礼多人不怪,不然,等着你们再抓住我的小辫子的时候,我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汐嫔这是在说哪里话,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怎能坏了宫中这么大的规矩呢?汐嫔的年龄虽与我相仿,但是,品阶却比我高很多,叶锦羽哪里敢造次呢?」 就是啊,跟你们就得见外些,不然,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哎……,婧贵人,我不怪你,但是,我告诉你哦,你真的不用跟我这么客气。好了,相处的时间长了,你自然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了。你这里的鞦韆我很喜欢,以后,我可以常来么?」 常来? 「若是汐嫔喜欢尽可以常来,只要我在宫中,就请汐嫔尽情玩耍。」 「婧贵人,我们可以进宫里去坐坐吗?」 欣妃自从上次从延禧宫里出去,心里一直对投毒的那件事情很不安,这一次她怕叶锦羽不再应允带人到延禧宫里来,特地将话说到了前头。 叶锦羽心里十分不情愿,她害怕还没有什么好事发生,「欣妃娘娘,汐嫔娘娘,请恕叶锦羽无礼,到延禧宫中坐坐可以,但是,不能在延禧宫中吃用任何东西。自己带的东西也不行,免得出了什么问题,叶锦羽说不清楚。」 那汐嫔仍旧笑着,看了看欣妃,又看了看叶锦羽,「好的,我就喜欢这简简单单的,吃来吃去的不安全,害人害己,咱们就是闲着没事,聊聊天,任何人不要有任何别的主意。我看这样挺好。」 汐嫔一边说一边走进延禧宫里,来到厅堂上的桌子前,等着欣妃娘娘,欣妃在上手的椅子上坐下了,汐嫔也坐下,又抬头挺着脖子往她的书桌放向看看, 「婧贵人,你怎么还看书呢?看那劳什子的玩意儿干什么?你还真是的是与众不同的后宫妃嫔,居然在看书。」 叶锦羽赶紧解释,「不是在做学问,就是想认得几个字而已,拿一本书练练,看看自己认得几个。」 汐嫔笑着俯身向叶锦羽,「原来你是想认字啊,那你现在认得几个?」 叶锦羽也尴尬笑笑,「没有数,不过一页纸是怎么也看不下来的。」 欣妃娘娘看着她们两个,摇了摇头,「要我说,叶锦羽,你还是要学习一些女红才好,这样不仅可以打发无聊的时间,也可以给自己做些小褂子,小垫子,若是做得好了,也有能给自己做裙子的,式样都是自己喜欢的,穿出来也很美,若是会刺绣,直接再绣上点花朵,若是不会刺绣,请制衣坊的绣工们帮忙绣上,岂不很好。」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70章 先例 这个活计我可是一点儿都不感兴趣,我宁可研究我的汉字,然后,再去读我的《宫廷菜谱》,或者,自己也能编出一本菜谱来,流传后世,也说不定。 汐嫔也附和道:「嗯,我也觉得学女红挺有用的,我的母亲就反对我我的父亲请私塾的老师来叫我学文段字,她就每日里交给我女红,她说,这女人就是要懂得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只有这样,才能得到男人们的欢心。所以,你看,咱们欣妃姐姐就甚会打扮,每次都闪闪亮亮的,很是耀眼。」 叶锦羽看着欣妃娘娘,欣妃娘娘不好意思起来,「好了,正说着你自己呢,怎么突然扯到我身上来了?你瞧你自己做的这一身衣服,不是也很好么?漂亮又脱俗。」 原来她身上那件白色带红花的裙子是自己做的,这手工还真是不错,这若是在上一世,她也可以成为一个很出色裁缝啊,发展好了,就是服装设计师啊,现如今都被锁在这深宫里,再想如何,也难了。 「对了,婧贵人,你要不要女红的工具啊?我那里可是有上好的丝线和各种手工用具,不如,我明日就给你拿来些吧。」 「这样不好,叶锦羽怎敢劳汐嫔娘娘大驾,特意送一趟呢,那些个东西,到我这里也都浪费了,汐嫔娘娘还是自己留着用吧。」 「没事,反正咱们都挺无聊的么,没什么的,等你学了女红,咱们可以相互学习一下技艺。」 三个人,就坐在那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直到她们起身,叶锦羽恭恭敬敬地将两位送出宫去,才算舒了一口气。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现世,这最难的就是人与人之间相处的事情了,也最复杂。 第二日,叶锦羽还在「研究」她的字,汐嫔娘娘差了个小宫女过来,说是,今日汐嫔宫中有人来,不方便出门,给叶锦羽送来了全套的女红用具和丝线,还有今日汐嫔得到的两块香薰,送来的人说有安神的功效,每日黄昏点上一些,晚上就可睡得香甜,也送给婧贵人两块试用。若是觉得好,日后再送些过来。 叶锦羽让王莹谢过那个小宫女,便接着「研究」她的字。 大雅随手就将那个小宫女送来的东西放到了厅堂中间的桌子上。 叶锦羽正在研究一个字,「朴」,居然在一个好像地名的名字里,这个地方现代社会也没有,古代社会也不熟,瞎猜倒是可以,就是无法验证到底对不对啊。 叶锦羽把那个「朴」字七扭八歪地抄到一张草纸上,横过来,竖过去看了又看,实在是毫无根据地乱猜了一通,无聊地用手托住腮帮子, 嘆道:「字兄,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呢?告诉我吧,能不能不为难我啊?哎呀啊啊啊,只是想认几个字,怎么都长的这么复杂,这么难懂呢?」 说完,她自顾自的趴到桌子上,翻着那张纸,小声哼哼起来流行歌曲,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带我飞飞过绝望?不去想他们拥有美丽的太阳?我看见每天的夕阳也会有变化?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带我飞给我希望?我终于看到所有梦想都开花?追逐的年轻歌声多嘹亮?我终于翱翔用心凝望不害怕?哪里会有风就飞多远吧……啊!……」 「啊!……」叶锦羽还没唱完呢,被惊得连声尖叫,不知道什么时候,厉隋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那人看着她,像是再看一个陌生人。 叶锦羽定了半晌,才算醒过腔儿来,赶紧端坐好,一想还不对,赶紧又站了起来,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道:「臣妾不知皇上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皇上恕罪。」 好像那长篇累牍的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那个男人脸色疑惑,目光却是清冷的,「你刚才在唱什么?」 流行歌曲《隐形的翅膀》,说了你也听不懂啊, 「是臣妾家乡的小调,没什么的。」 厉隋突然眼睛放出光来,「你的家乡小调旋律倒是优美,朕很爱听。」 这首歌曾经是很流行的,火遍大江南北,好么? 厉隋环顾她的设置简洁的延禧宫,发现桌上的女红和香薰, 「你何时也做起女红来了?」 「那个是汐嫔娘娘刚刚派人送过来的,她说闲着无聊可以解闷儿,臣妾的手,不擅长那个,所以,无论如何我是做不来的,也不好拒绝,就放在那里了。还有那两块安神的香薰,她说让我试试。」叶锦羽转身吩咐大雅,「你点上一块,咱们试试。」 香薰聊聊绕绕地升腾起来,迅速飘满整个房间,叶锦羽并没有闻出它和自己香薰有什么不同。大雅小雅和王莹转身出去,并带上了宫门,门外站着厉隋的跟班小公公。 厉隋抬眼看了看叶锦羽,别的女人都抢着夸赞自己心灵手巧的,她倒是总说自己笨拙, 他伸手拿过来叶锦羽桌上的字,「这字写的有了些进步了,不过,朕看着还像是喝醉酒了的样子,站立不稳。」 厉隋的嘴角明显挂着一丝笑,是嘲笑么? 「毛笔字太软,臣妾,不会写。」 哦,还有你不会的,难得,「这个字念什么?」 这个傢伙总也不来,今日来,是来揭短的么? 「臣妾,不认得。」 厉隋回头看了看她,不认得?你还借那么多书回来?是不是为了垫高桌角的? 「这个字念普,朴素的朴,简单之意。」 哎,终于知道它念什么了, 厉隋放下手中的纸, 慢慢地伸过手来,把住叶锦羽的双臂,「这几日你过得可还好?」 叶锦羽一阵紧张,看着他眼里的流光,仿佛被他定住了一般。 怎能好呢?两个大活人,几乎是死在自己的面前,叶锦羽躲闪着厉隋的目光, 「或者,皇上,或者,你应该去给庄妃和宋嫔送些香火。」 厉隋冷冷地放下手,「你也在埋怨朕么?」 「没有,臣妾不敢。」 「好,那朕就去忙别的了。」 厉隋说走就走,带着明显的怒气,或者说,他就是带着怒气来的。 叶锦羽站在身后,定定地看着他的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院子门口。 叶锦羽回坐到椅子上,突然感到头昏昏的,气的吧? 晚膳搞得也没有心情吃,只是说让他惦记一下那两个女人而已,看来是自己管的太宽了。 叶锦羽让大雅熄灭了香薰,因为心情不佳,那缭绕的香味引得自己异常烦躁。 第二日晨起,叶锦羽感到头更疼了,竟然起不了身,王莹以为是叶锦羽累了,并没有太多打扰,可是,已经到了用早膳的时间,叶锦羽还是没有起身, 「贵人,用早膳了,该起身了,早膳过后,不知道院子里会不会来人呢,早些起来吧。」 王莹掀开床帐子,叶锦羽已经睁开了眼,浑身无力的样子, 「我这头,今日疼的有些奇怪,不明缘由的,好难受,就像是没睡够似的,起不了身,还想躺着。若是来人就说我身体不舒服,替我挡回去吧,反正我也真的不想和她们来往。」 王莹摸了摸叶锦羽的额头,「贵人,你这额头也不烫手,就觉得脸色差些,要不要去传个太医过来瞧瞧?」 叶锦羽费力地摇摇头,「不必了,躺一天也许就好了,也不是风寒,恐怕是真的没有睡好。」 王莹不再言语,赶紧帮助叶锦羽又整理了一下床榻,好让她睡得舒服些。 今日一早没能起床的不止叶锦羽一人,还有一个, 就是厉隋, 皇上, 皇上第一次因为身体不适没有去上早朝,王公公赶紧派人去太医院急召孟太医。 一时间,议政大殿的臣子们开始议论纷纷, 「咱们皇上年轻气盛,是不是晚上在妃嫔们的宫里耽搁的太久,以至于消耗了体力,久而久之,身体就吃不消了,所以,这早朝才上不来啊。」 「依我看,皇上年轻气盛不假,就因为年轻,所以,体力才可以源源不断地得到补充,这后宫之中到现在也没有个子嗣,可见皇上并不是纵慾之人,平时也不见好色,所以,多半是真的生了什么病了。」 「那可未见得,当今圣上可是美男子一个,貌若潘安,就是皇上不好女色,难道那些后宫佳丽们见了如此标緻的男人,自己还会不心动么?还不都得像抢宝贝一样抢夺皇上呢?」 「嗯,有道理。我最近就听说,这后宫里新收入的婧贵人对付皇上就很有一套,据说婧贵人十分的狐媚,每日每夜都缠着皇上,使得其他的妃嫔不得近身。」 「哎呀,这史上可是有像妲己一样妖魅惑主的先例呀,咱们要不要向皇上发起谏言,让皇上离这个妖女远一些啊?」 「不妥,不妥,皇上是什么病我们都还不清楚,此时谏言,会引得圣上的反感的,还是有了确凿的证据比较好。」 「嗯,这倒提醒了我,想到了前几日后宫投毒的事情,一日里后宫里殁了一个皇妃,关起来一个嫔,据说,事情就是在这个婧贵人的宫里发生的。太妃亲临现场进行的拷问。虽然后来说跟这个婧贵人没有什么瓜葛,但是,为何偏在她的宫中发生这种不祥的事情呢?难不成,她就是专门吸引坏事儿的人吧?」 「所以说嘛,这个婧贵人不是个魅惑人的妖女,也是个专门吸引坏事的丧门星,她若是经常在我们圣上身边,岂不是要影响了我们的昌盛的国运?」 「是啊,是啊,若是一直这样不祥下去,可是不妥的,我们作为臣子的一定要找个合适的机会,把这个婧贵人从皇上的身边赶走。」 「嗯,嗯,言之有理。」 皇上没来,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一番,才各自回府去了,都回去等着宫里传出来消息,想听听皇上是得了什么病,本来风雨无阻的早朝,却突然间断了,是不是明日里还不能上朝啊? 这一次王公公看着皇上没有紧锁,头痛难忍,赶紧派了一架步撵前去接他,孟太医谢过皇上隆恩,坐上步撵,很快就到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71章 关进天牢 见皇上早晨还未更衣,知道这是疼的实在坚持不住了,赶紧搭脉,细细地体会起来, 少顷,孟太医抬眼看了看皇上的气色,又让厉隋张了张嘴,他又换了一只手搭脉,抬眼看着皇上,似乎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 厉隋当然看得出他的心思,「孟太医,不必遮遮掩掩,有何顾虑,想问什么你就说吧。」 孟太医,抬起手来,捋了捋鬍子,轻声问道:「皇上,昨夜可曾行过房事么?」 厉隋没想到头疼还能和这个有关系,根本没有心理准备,强装镇定道:「未曾。」 孟太医表情轻松了一些,「皇上,若是昨夜宠幸了后宫的某一位妃嫔娘娘,皇上今日早晨就不会头疼了。」 厉隋被说得一头雾水,难道男人还有这个年龄极限么?如果在这个年龄之前还不行房事,就会患上头痛的毛病? 孟太医见厉隋满脸的疑惑,继续说道:「皇上,您这是中了一种催情药的毒,这种药毒不要人命,但是,要人身子。少量服用,有利于夫妻之间夜间行房,增强彼此的欲望,中量的话,就会让人心情烦躁,也有行房的欲望,想要发泄,但是,可以控制,但若不能及时行房,就会出现皇上您的这种症状,四肢无力,头痛欲裂,口干舌燥,因为之前这催情药将人体的精力都凝聚在会阴的穴道周围,不得排泄,只好乱窜起来。」?「若是大量服用这种药物,那后果就是必须要用行房的法子来解决了,民间常见的很多强抢的民妇新婚之夜都会被灌下这等药物,还有经常看到有人用含着催情药的香薰的,从鼻子吸入的效果,同喝汤的效果一样,都可达到目的。」 香薰?莫不是叶锦羽?她怎么会有那些个东西?昨日她仿佛说是哪个妃嫔送她的。 她想要朕? 不像啊。 「皇上,现在有两个法子可以解皇上身上的毒,一个是老臣的汤药,效果很慢,明日早朝,皇上你或许可以勉强起身,还有一个就是,皇上可以招来一位妃嫔娘娘到圣阳宫侍寝,当即可解,今日就会一切恢復正常了。」 孟太医说话间,语气并没有十分的严肃,这本也不是什么该严肃的事情,这后宫的女人给自己的男人下药,无非就是想要他的身子,又不是想要了他的命。 招来一位妃嫔,亏他想的出,朕去找谁?那个该死的叶锦羽么?昨日刚刚跟她闹得心中万千烦恼。别人?朕,真的不想,想的不能碰,能碰的却不想。 「给朕开个药方子吧。」 孟太医看了看这位年轻俊美的皇上,这都被女人下来催情药了,却还在这里挺着,偏就不去宠幸。好吧,老太医我只能给你开药了,明日不好,别怪我。 皇上被下了催情药了,这个消息又迅速地传到了太妃的耳朵里,这皇上只顾着给自己看病,难道是谁下的药,就不追究了么? 「来人!多派几个人手,到后宫,到皇上昨夜曾经到过的妃嫔宫中,给哀家仔细的搜药物,搜香薰。」 办事儿的公公十分的机敏,「会太妃,昨夜皇上只去了一个后宫门庭,是婧贵人的延禧宫。」 皇太后一听「婧贵人」,脸上阴云密布,眉头又紧锁,「怎么又是她?这后宫里所有的是非好像都有她一份儿,真是让哀家刮目相看啊。」 「去吧,仔细搜查,一定要找到她所用的东西,你们不要惊动了太多的人,要悄悄的前往。」 叶锦羽正在床上忍着头痛,迷迷煳煳的时候,一伙人闯进了延禧宫中,王莹一见对方气势汹汹的架势,赶紧到叶锦羽身边禀告,大雅小雅则先挡住了这帮人的去处, 「各位公公,差爷,这里是延禧宫,宫里住的是婧贵人,你们这么强行闯进来,是不是有失体统啊?」 那带头的公公就是刚才太妃特意叮嘱交代的那一个。 「姑娘,我们是奉了皇太妃的懿旨前来搜查的,有人企图魅惑当今圣上,给皇上用了催情药物,我们接到禀报,昨日皇上只来过咱们延禧宫,没有去过其他别的地方,所以,我们是来这里搜查的。」 「杂家已经跟你们都解释清楚了,若是谁敢阻挡,别怪我们以抗旨大罪论处!」 大雅小雅自是知道这里面的规矩。 转身走到叶锦羽身边, 叶锦羽无力地点了点头,「好吧,让他们搜吧,咱们没有买过催情药,害怕他搜么?」 叶锦羽示意要起床,王莹和小雅给叶锦羽扶起来,穿好衣服,叶锦羽无力地靠在床边。看着那些人拿走那一块没有燃完的,还有那块完整的香薰。 还有别的什么,一队人都走了,叶锦羽没有脱去外衣,直接就上了床,躺倒那里,揉着仿佛想炸开一样的头部。 这是怎么了呀?难道是长了脑瘤了吧。 没过一个时辰,太妃来了。 前行的小公公通报,「皇太妃驾到。」 叶锦羽知道,这一次自己又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王莹从床上将她扶起,叶锦羽跪在地上,「臣妾叶锦羽参见圣母皇太妃。」 皇太妃一见叶锦羽的脸色已经苍白,心里便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嘴角一丝冷漠地嘲笑,白了叶锦羽一眼,「婧贵人,你的法子还真是多啊,连用催情药这样的法子你都能想得出来,哀家真是要对你另眼相看了!」 催情药?那是什么劳什子玩意儿?用催情药做什么? 叶锦羽一脸的懵啊,皇太妃这又是怎么了?是不是又像上次一样,别人感了冒,又让她叶锦羽吃药啊? 「圣母皇太妃,您说的话,叶锦羽听不懂。」 那皇太妃看到叶锦羽装出来一脸的疑惑,心里更是鄙夷,「婧贵人,不要再在哀家这里装可怜了,哀家不知道你有何不懂!皇上今日因为头痛,头一次无法去上早朝,请了太医诊治,说是被人下了催情药!皇上昨日就到你的宫中来过,再笨的脑子都知道是你做的手脚,」 「多亏哀家下手果断,在你这延禧宫里发现了没有用完的催情迷香!」 叶锦羽这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出了什么事,自己头痛欲裂又是怎么一回事,「圣母皇太妃,叶锦羽有话要说,叶锦羽真的不知道那个薰香里有催情迷药。那个香薰不是叶锦羽自己的,是汐嫔说这是别人送给她的安神的薰香,想让臣妾也试试,于是,我就留下了。」 「汐嫔昨日送来,刚好昨日皇上过来看了叶锦羽一眼,皇上在延禧宫里总共也只待了一刻钟的时间,叶锦羽干嘛要下这种迷药呢?」 那皇太妃看着叶锦羽不禁一声冷哼,「婧贵人,最近这段时日,经常在你的延禧宫里穿出不好的事儿,你却总说自己是无辜的,这一次又说是被汐嫔陷害的,为什么她们都想害你?!难道你身上有千年宝藏么?!明明是自己心术不正,邪念渐起,哀家问你,这一次若不是你点的那薰香,它可自己会燃着么?」 「你再看看你自己,用了催情迷药,却没能得到皇上的宠幸,你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了?!四肢无力、头痛欲裂,五脏灼烧!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你也能干得出来,真是自作自受!」 「论这后宫皇上对你的偏爱已经是够多的了,只有你爬上过龙床,还连住了两日两夜,你居然还这么不知足。哀家本等着你能够先诞下个龙子龙女,你却是这般的品行,让哀家如何放心让你给皇家绵延子嗣!」 皇太妃越说越生气,仿佛是叶锦羽破坏了她什么伟大的计划,叶锦羽见她对自己满眼的恶意和厌恶,满脸的瞧不起, 「圣母皇太妃,叶锦羽真的不知道这个香薰里有催情迷药啊。叶锦羽若是知道,怎么会做出如此丢人现眼的事情来。」 皇太妃「咚咚咚……」地连顿了几下手中的拐杖,左右的公公宫女吓得俯下身。 叶锦羽也赶紧住了嘴。 「好了!婧贵人,哀家不想再跟你纠缠不清,现在人赃俱获,你自己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据。哀家不想多说,其他别人哀家自会追查!今日,哀家就要先把你关入天牢。」 跪俯在地上的三个宫女一听主子要被关进天牢,这还了得啊,当即都被吓白了脸。可是,看到皇太妃根本就不想再多听一句话了,又看看自己的主子叶锦羽, 叶锦羽的脸本就是苍白的,这一次却多了一丝惊恐,可是只见她抬头瞧了瞧皇太妃,就低下头来,再也不为自己申辩了。 也就知道,这件事情,今日就只能是这个样子了。 大雅壮了壮胆子,道:「回皇太妃,昨日的香薰不是我们家主子的,是汐嫔娘娘派一位叫小朱的宫女送来的,奴婢可以作证。」 皇太妃看了看脚下说话的宫女,是厉隋送过来的大雅,心中虽然不悦,也让她明白,若是就这么着给婧贵人带走了,会有人心里十分的不服。 「好,你们主僕二人一唱一和,就说这东西不是你们的。来人啊!」 那个听令的公公又赶紧站到皇太妃身前, 「你们现在就去汐嫔宫中,给哀家好好查查,再把那个小朱带到这里问话!」 贴身宫女又把皇太妃扶到厅堂的桌子旁坐下,叶锦羽跪在那儿,头痛的要命,她什么也不想说了,她觉得自己开口说话都会震得自己更加头痛。 皇太妃自然是厌恶到极致,她更是什么都不想对叶锦羽说,连训话都不肯训了。 自古这后宫里就是是非多,后宫女人们好像能玩出了各种各样的招数,唯独用催情迷药这样的招数这位皇太妃最受不了,时间久了,这个招数,不仅会掏空了皇上的身体,更会影响了整个国运,敢在皇上身上下手,这简直是太胆大妄为了。 半个时辰过后,刚出去的一队人,快速折回了, 那个带队的太监,赶紧向皇太妃禀报:「回皇太妃,奴才们刚刚将汐嫔娘娘的寝宫上上下下翻了个遍,并没有发现有什么香薰,也没有类似的物品,汐嫔娘娘说她从来都不用香薰,因为她闻不得异味儿,奴才们让汐嫔娘娘找来小朱问话,汐嫔娘娘说,昨日这个宫女小朱偷了宫里的东西,正要往外夹带,被发现了,送到了内务府处置,内务府的公公们下手重了,把小朱给不小心打死了。昨日刚收到的消息。」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72章 更衣 叶锦羽迷迷煳煳地跪在那里,她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这一切, 心里不禁倍感凄凉,做好了的陷阱,自己踏了进去,还能怪谁呢? 皇太妃慢悠悠地站起身,声音冷厉地命令道:「把罪妇叶锦羽,押到天牢,择日按照宫规处置!」 皇太妃说完,就朝着延禧宫外走去,叶锦羽被两个面无表情的公公架起来,那三个小宫女甚是着急,又没有法子,明明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被陷害的,却无处申诉。 不知道这主子一去,是不是还能回来。 整个队伍就快出了延禧宫的宫门, 从外面匆匆跑来一个小太监,见到皇太妃,施礼问安,急忙道: 「皇太妃,皇上知道了刚刚发生在延禧宫的事情,皇上命奴才过来给皇太妃传话,这一次就不要处置婧贵人了,说婧贵人刚入后宫,不懂后宫太多规矩,还请皇太妃慢慢调教才好。皇上说,婧贵人可能不知道这薰香会有这么大的害处,或许只是一时好奇,玩玩用用而已,请皇太妃念在婧贵人初来,不必再追究了,也不要送入天牢了。」 叶锦羽越听眉头皱的越紧,什么意思?厉隋这是认为那催情迷药是自己用的?自己是存心故意设计好了要用这催情迷药的么? 是因为「初来」、「不懂规矩」「玩玩用用」才可免罪,而不是因为自己真的是被人设计、冤枉的?! 厉隋!你居然这么看我叶锦羽么?!我叶锦羽在你的眼里真的就是这么的不堪?! 皇太妃的眉头皱的更是紧,听到皇上的口谕,她已经气得浑身发抖,这个厉隋还真是有当昏君的能力呢! 她满脸鄙夷地看着跪在那里一声不吭的叶锦羽,「婧贵人,既然皇上亲自为你求情,哀家也不能违背了皇上的意愿,毕竟他现在还卧病在床。你应该清醒的是,哀家虽不在追究这件事情了,并不代表你以后可以为所欲为!更不要做出一些只有下贱的女人才会做出的事!」 皇太妃狠狠地说完,拂袖而去, 唿唿啦啦的一群人走出了延禧宫,就像她们今晨唿唿啦啦地来到宫里一样,瞬间出现,瞬间消失,而就在这一次出现,一次消失之间,叶锦羽的心情却起了最大的变化。 她越来越讨厌这个后宫,她突然特别的想要离开这个后宫,她觉得自己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再多待下去。 王莹快步上前想扶起跪在地上的叶锦羽,「贵人,她们都走了,快起来吧!」 叶锦羽冷冷地问了一句,「你们说,我是贱人么?」 大雅小雅也快步走了过来,「当然不是啊,贵人,你是被陷害的。」 叶锦羽奋力甩开王莹和小雅的搀扶着自己的手,从地上自己站起,脸上尽是冷漠,她目光坚定,一步一步朝着延禧宫门口走去。 身后的三个小宫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皇上亲自派人来拦下皇太妃,婧贵人为何会如此生气,贵人应该感恩自己获救,应该感激皇上才对啊。 叶锦羽迈出宫门,她一直朝着厉隋的圣阳宫坚定地向前走,大雅远远地跟在身后,不敢靠近。 延禧宫与圣阳宫本身离的就不远,叶锦羽已经看到圣阳宫门口当值的王公公。 叶锦羽心里的愤怒早已让她忘记了自己的头痛,她的脸色此刻早已苍白如纸。 王公公见叶锦羽一身白色暗花的素服,缓缓由延禧宫方向而来,微风吹过,那白色丝纱迎风飞舞,鬓间的长髮也随风飞散,整个人的气质宛若天上美丽的仙子下了凡尘一般, 再看那脸色,却苍白如纸,整个嘴唇不见一丝红色,然而整张脸上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病态的美,那黑色双眸里是定定的目光,心里仿佛冻住了一样。 王公公赶忙迎上去,轻施了一礼,「婧贵人,老奴瞧你这脸色,是不是身体有恙啊?为何还不找太医诊治?这个时候,来找皇上做什么?」 叶锦羽也不言语,就像没见到王公公一般,仍然一步一步慢慢地朝圣阳宫的台阶上踏上来, 王公公一看,这婧贵人今日不对劲儿啊,这是要做什么啊? 赶紧又跟过来,挡在了叶锦羽的面前,「婧贵人,皇上今日有恙,早朝都没上,刚刚用了太医的汤药,正在房中休息,婧贵人若是有事找皇上,黄昏的时候再来,那时候皇上或许会好些。」 叶锦羽还是不听,绕过王公公,就又奔着那宫门走去,王公公只得又上前拦下,「婧贵人,你就让皇上歇歇吧,虽然当今圣上正年轻气盛,可是这终日的操劳,经年累月,再强的身子也有吃不住的时候,婧贵人若是真的急了,黄昏时分老奴先回了皇上,再去请你,可好?」 这若是换了别的贵人,哪怕是妃嫔,王公公可能早就说些刺耳的话来了,可是王公公唯独不敢对这婧贵人动粗,心底里自然就生出了一种界限,一种权衡,说来说去,还是因为皇上,跟随皇上多年,他自然能够体察到皇上的心思。 叶锦羽已经站在了圣阳宫的门口,只要伸手一推,那宫门就会打开,她看着那宫门,知道厉隋就躺在那门后的龙床之上,金贵的身子,正染着疾病,如同自己,正在被这该死的药粉折磨着。 她抬起一只手, 王公公见到,却「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婧贵人,就不要再给皇上添乱了,老奴求求婧贵人了。」 王公公情真意切,声音颤抖,仿佛知道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叶锦羽被他的突然的举动吓得呆住了,自进宫以来,除了皇上,叶锦羽还没有见过这个王公公给哪个主子跪下过,好像就是皇太妃,这个王公公也没跪过。 叶锦羽慢慢放下自己的手,用力地吞了一口,满肚子的委屈,就这般吞下吧。 只是这心,真的是像被人装在了一个铁桶中一般,紧紧地箍住,窒息的要命。 叶锦羽一句话都没说,转过身去,一步一步迈下台阶,转身向着延禧宫慢慢地走回去。 大雅赶紧迎上来,她早已远远地看到了圣阳宫前发生的一切, 她上前扶住叶锦羽,一步一步朝着延禧宫走回。 王公公从地上站起,抹了一把自己的老泪,转身推开门,想查看一下皇上是否被惊醒了。 谁料想,推门的一瞬间,却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皇上穿着素白洁净的内衣,正坐在厅堂前的椅子上,微皱着眉头,眼神冷冷地盯着门口。 王公公赶紧上前,「皇上,这刚刚用过汤药,身子还没好,怎么就这般的慢待自己?有再大的事情,也要先将养了身体,不可这般糟蹋龙体啊。」 王公公一边说,一边把厉隋又重新扶到床上躺好。 厉隋眼神也是定定的,看着自己的宽大的床帐,「她,什么话都没对你说么?」 王公公正在整理被褥,听到皇上这般发问,看了一眼这一张年轻俊美的脸,这个男人人和刚刚离开的那个女人,真是一对金童玉女,越来越感到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可是,这相互之间的心思怎么好像却离得越来越远了呢? 「回皇上,婧贵人什么都没有对老奴说。老奴看她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身子估计比皇上你强不了多少,老奴已经劝婧贵人去找太医了。」 厉隋没再说话,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只是回到宫里,叶锦羽一句话都没有了,她也不肯脱掉衣衫,呆呆地坐在床沿上,靠着床栏,眼睛盯着前方,想着自己好似如何也想不开的心事, 大雅上前,轻声问道:「贵人,身子要紧,我去请个太医吧,让太医过来给你看看,开一副汤药,身子就会好些。」 叶锦羽摇了摇头,一头便躺在了床上,大雅赶紧帮她脱去了外衣,盖好被子。 叶锦羽躺在床上,浑浑噩噩的,似睡非睡,也不知过来多久,她被一阵剧烈的头痛疼醒,侧头看时,天色已暗,她觉得吸入的氧气不够,就用力吸了一下鼻子,鼻子堵了,原来自己又感冒了,怪不得头痛会加重。 王莹听到声音,赶紧走过来,撩起一面的纱帐,「贵人,你醒了?身子可好些了?」 叶锦羽没有言语。 王莹又继续问道:「贵人,晚膳都送过来了,今日给贵人要了些汤,现在用些吧。」 叶锦羽没有一点儿胃口,摇了摇头。 大雅也走了过来,轻声说道:「贵人,两刻钟前,王公公差了个小公公来通告,说今日白天答应过贵人的,黄昏时分皇上过来延禧宫。当时说皇上刚刚起身正在用晚膳,皇上用膳一向很快的,奴婢估摸着这个时辰应该差不多了。」 叶锦羽的眉头再次皱起,「扶我起身,更衣。」 叶锦羽刚刚站起,王公公便踏入了延禧宫门,侧立到一边,紧接着,穿戴整齐的厉隋,便跟着也一脚踏了进来。 大雅快速地帮着叶锦羽穿好外衣,整理一下里边的腰封,扶着叶锦羽到厅堂上,跪倒,「臣妾,见过皇上。」 「奴婢们见过皇上。」 厉隋的声音冷硬,「都平身吧。」 大雅扶住叶锦羽,缓缓站起,叶锦羽抬头看着厉隋,他的脸色已经恢復了往日的气息,不见病态了。 此时,一阵晚风从门外吹了进来,恰巧掀起了叶锦羽的白色衣裙,秀髮几缕也跟纷飞起来,厉隋看到叶锦羽苍白如纸的脸色却美到震撼,眼神里一股温情升腾而起,他想拥她入怀,却被她冰冷的眼神给冻住了。 嘴上传出了自己听着都冷的声音,「婧贵人脸色如此苍白,身体不适,可曾找过太医了么?」 他什么意思?这是故意要提自己用了什么他妈的「催情迷药」的事情么? 叶锦羽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臣妾没病,为何要传太医?」 厉隋眉头又皱了起来,声音都变了,还说自己没病。 站在门口的王公公一听叶锦羽的回答,赶紧给大雅、小雅、王莹使了个眼色,三个宫女会意,赶紧走出宫来,王公公也走出宫来,关好了宫门。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73章 病因 两个人就那么站着,许久, 厉隋又开了口,「朕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没有别的。」 叶锦羽眼神里带出一股锋利的光,「皇上说出这话本身,就已经说明你心里已经有别的了。」 厉隋被叶锦羽噎的不知道该如何下说了。 他瞟了一眼叶锦羽,「今日上午你去找过朕,不知所为何事?」 叶锦羽冷冷道:「臣妾是有两件事,想要和皇上说。」 厉隋转身坐在了厅堂桌子的旁边,「那你就慢慢地跟朕说说吧。」 叶锦羽晃了晃头,她的头疼的要死,就像是缺氧了一样,也跟着厉隋走过来两步,「第一件,臣妾想告诉皇上,你所中的『催情迷药』,不是臣妾故意放的,我根本不知道,那个香薰原来是什么……」 叶锦羽忍了又忍,生生把那个「他妈的」三个字给吞了回去, 「是什么『催情迷药』,若是我知道,我不回收,更不会点,」 厉隋抬头看她,「不会点」的意思,就是不屑于被自己宠幸咯,或者说这个女人从始至终就没有爱过自己?根本就不想与自己成为现实的夫妻?! 厉隋嘆了口气,看向一边,「这是第一件,说第二件吧。」 叶锦羽却固执的很,「臣妾第一件还没有说完,皇上还是听完吧。」 厉隋没有法子,只好依着她。 「臣妾并不是因为『什么初来』、什么『不懂规矩』、更不是什么『玩玩用用』而犯下的这个错,我完完全全就是被人挖个坑,给埋了进去。当然,我认栽,谁让我不知道这后宫的水有多深呢?但是,我不希望皇上你用那些词语为我开脱,你那么说我,还不如送我去天牢,让皇太妃一刀斩杀我算了!死了,反倒更干净!」 叶锦羽越说越是激动,眼里泛出了一点泪光,厉隋看着她,很气她「你」「你」「我」「我」的这样的称唿,可是看到她眼里似是有了泪,就又全都忘了。 可是,那个时候,不那么说?应该如何说? 「好,朕知道了,你说第二件。」 叶锦羽冷冷地瞥了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我不想再留在你的后宫,也不想再做你的臣妾,我要回御膳房做我的厨娘,或者,你可以直接将我贬出宫去,请你允准。」 「啪!」厉隋再也忍不住了,一把重重地拍到桌子上,腾地从桌边站起,两眼全部是怒火,「叶锦羽,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叶锦羽被吓了一跳,觉得眼前的东西全部都颤抖了一下,她定了定神,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睛,才算是稳住了自己像是要倒下的身体。 厉隋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厅堂上来来回回地走着,他真的想掰开这个女人的脑子,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把她的心掏出来,看看那里边到底有没有自己! 为着留她在自己身边,现在还在顶着那一部分朝臣们的非议,后宫里的事情层出不穷,自己心里也并不安稳,每日焦虑,忧心忡忡,可是,她…… 「你是不是当初就不想入朕的后宫?」 「是不是朕这个决定,只是朕一个人一厢情愿?!」 当初?当初你也并不以为我叶锦羽是贱女人啊!现在,现在早已不是当初。 叶锦羽淡淡地说道,「叶锦羽并没有想那么多。」 厉隋回过头来,眼神犀利,「所以,你现在开始想了?对么?想过之后,就是决定要离开朕,是么?」 「我,我原本就只是一个奴婢,一个厨娘,而你,原本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王,我的攀附很可笑,很无知。」 厉隋向她走近一步,「你在说什么?是朕收你入的后宫,是朕留你在朕的身边,别人的话就是别人说的,你为何要如此介意?」 人言可畏啊,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现在不是也相信我是那个可以用催情迷药迷惑你的女人了么?谁知道将来,你又会相信一些什么别的呢?又会把我想像成一个什么卑贱低劣的女人呢? 「皇上,这都是过去了,叶锦羽现在只想回到御膳房去,每日给你做好三餐,不也是一种陪伴么?」?她这是什么话?! 厌恶朕么?! 「若是朕不允准呢?」 不允准?不允准? 叶锦羽听到此言,心里一阵翻腾,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婢女而已,享不了你给我的这么大的福气! 她刚要开口,却突然感到眼前一片漆黑,一下子什么都看不见了,她伸手在空气中挥了一下,还是拔不开那层黑布,刚挪一步,却觉得自己的脚像踩在了棉花上, 她心里喊着,「厉隋」,「厉隋」,「我看不见你了。」 却终于没能说出来,她感觉自己向空中飞过去,却放佛被挡在了一个人的怀里, 「叶锦羽,叶锦羽,你怎么了?快来人!……」 延禧宫里,瞬间便人仰马翻的,因为,婧贵人突然晕倒,人事不知了, 王公公又备了一架步撵,赶紧去接孟太医, 厉隋将叶锦羽抱到床上,为她脱去鞋子,盖好被子,大雅几次上前想接替下皇上手里的伺候人的活计,厉隋却都理也不理,就坐在她的床边。 他盯着她的脸,不肯起身,若她一直就这么乖乖的听话,就是不说话,也比她醒着的时候牙尖嘴利的,满脑子主意,满肚子的想法要好很多。 厉隋时不时望向宫外,不断地派小公公前去打探,催促,要孟太医快一些。 孟太医又来了,风风火火的,心中暗想,不如就在这圣阳宫和延禧宫之间给老臣备上一座小房子吧,让老朽就常年住在这里,免得被你们这两个年轻人一日里折腾几次。 厉隋迅速起身给他让了地方,孟太医不敢怠慢,行礼之后,赶紧拿出他的小枕头,垫在叶锦羽的手腕下边,开始搭脉, 厉隋站不住,在厅堂里来回走着,却一直看着叶锦羽这里的情形。 许久,孟太医终于切完了脉,起身来到皇上跟前,躬了躬身, 「皇上,老臣已给婧贵人搭完脉了,皇上先不要上火,老臣有药医治婧贵人的病症。」 厉隋安定下来,点了点头。 「婧贵人中了和皇上一样的毒,只是婧贵人的中毒程度要比皇上的深,可能是吸入那药物的分量要比皇上的多。」 「只是,婧贵人之前在小厨房里每日都有运动,体质要好一些,看起来不是那么明显,但是想必她自己一定感觉十分难受,」 厉隋听到这里,突然转身,朝着王莹、大雅、小雅冷冷地斥责道:「你们三个做下人的,是怎么伺候自己的主子的?是不是都想再回到浣衣局去?」 那三个宫女一听,「噗通」一声跪倒,大雅看看皇上,想着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给皇上听,「奴婢们知错了,婧贵人早晨就没有起来,奴婢们说过是不是要传太医,贵人说不妨事,怕是昨夜没有休息好,说再休息一下就行了,」 「然后,皇太妃就来了,险些将婧贵人拖走。」 「然后,婧贵人强撑着又走到圣阳宫,又从圣阳宫里走回来,奴婢们还是央告婧贵人要传太医,可是,婧贵人只是摇头,不肯答应,」 「婧贵人一日里,不吃,不喝,不说话,直到皇上来,才刚刚开了口。」 「奴婢们依了贵人的性子,却有考虑不周,愿领皇上责罚。」 厉隋长嘆一声,白了她们一眼,「孟太医,你快接着说。」 「回皇上,婧贵人又受了风寒了,估计头痛的症状一定是又有加重。」 这怕是就是找自己的那一回折腾出来的吧。 「再加上抑郁忧思,病情只是越来越重,」 厉隋上前,「她是不是因为风寒症才晕倒的啊?」 孟太医摇了摇头,「回皇上,婧贵人的体质不会因为风寒症晕倒的,她这是急火攻心,本来身体已经患了病,再加上急火攻心。估计晕倒之前先是感觉什么都看不见了,然后就人事不知了。」 厉隋低下头,「是的,她在空中摸了好久,当时朕不知道她已经看不见了,发现她不对的时候,她已经倒在朕的怀里了。」 孟太医抬眼看了看厉隋,缕了一下鬍子, 厉隋发现了他的细微的动作,「孟太医,你若还想说什么,尽管说吧。」 孟太医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厉隋,还是悠悠地张开了口,「回皇上,老臣这两句不是针对婧贵人的病症的,而是针对婧贵人的性情的。既然皇上让老臣说,老臣就说上两句,皇上可随时听着,随时就忘掉。」 性情?太医治好病就行了,怎的还说到了性情? 「医者虽然讲究的是望、闻、问、切,实际上,最厉害的还是这个『切』字,老臣行医多年,入朝之前就已在江湖行走了二十几年了,老臣发现,这『切』不仅能查出病症,也能找到病因啊,这世上所有的病症都是有病因的,内化于身体,外化于事件、性情,这些原本就是相通的。」 「依老臣对婧贵人的切脉的了解,婧贵人可能是一个外表大大咧咧,内里实则心思细腻缜密的人,外表看着傻傻呆呆,内里实则是玲珑剔透、材智无双的人,……」 孟太医突然看到皇上听的十分的投入,意识到自己可能又犯了自己在江湖行走时,长篇大论、有感就发的毛病,赶紧收住了自己的嘴。 祸从口出啊,还是小心为妙。 厉隋见孟太医说的正好,突然止住了,「太医为何不言了?」 孟太医赶紧躬了躬身,「皇上,老臣想说的就是,这个,婧贵人的性子,外柔内刚,容易急火攻心啊。」 算了,不说就不说吧,赶紧给叶锦羽开药也好。 「那,给婧贵人开药吧。」 「是。」 孟太医坐到桌前,洋洋洒洒,一副汤药单子就开出来了。 厉隋看着这个童颜鹤髮的老太医,下至江湖酒肆,上至庙堂之高,他这一生都见过,在这世上闯荡多年,人生阅歷无人能比,厉隋心中一下子生出好奇来,他没有说的那些话到底都是些什么呢?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74章 追求 经过厉隋的一番训斥,三个小宫女更加的勤勉,日日轮流守在叶锦羽的身边,小心伺候着,叶锦羽第二日一早便醒了过来,头痛缓解了很多,她慢慢回忆是怎么回事,想到自己和厉隋还有一场没有进行完的谈话。 三个宫女再也不敢依着叶锦羽的心情,按时给她服药,按时让她用膳,叶锦羽再说什么没胃口,根本就不再好使了。 厉隋连续三日,每天午膳之后,都要走到延禧宫看看叶锦羽,暂时免去了繁琐的见面礼节。 叶锦羽倒是乐得清静,每一次厉隋一到,宫女们就会即刻停下手中的差事,快步出宫,关好宫门。 叶锦羽早就在听到大雅叩拜刚进门的厉隋的时候,就闭上了双眼,装作正在熟睡。 厉隋就会走到叶锦羽的床前,看看她的脸色,神情,是否有了好转, 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躺着,两个人都能闻到彼此的气息,却谁都不想开口和对方说话。 第四日,听到叶锦羽能够下床走动,厉隋就不再来了,两个人又都自己把自己关进了自己的世界里。 过起了太阳和月亮一样,不再相交的生活, 直到楼兰国的使团,就要抵达京城的前三日。 楼兰啊? 那个神秘的楼兰古国么? 叶锦羽听说厉隋这一次准许后宫所有贵人以上品阶的女人都可出席迎接楼兰使团的晚宴,心中十分的兴奋。 上一世,外公可是个楼兰迷啊,他桌子上常见很多楼兰古国的资料啊,还经常给自己将楼兰古国的传说啊, 楼兰古国,古丝绸之路上的一个小国,位于罗布泊西部,处于西域的枢纽,王国的范围东起古阳关附近,西至尼雅古城,南至阿尔金山,北至哈密。在古代丝绸之路上占有极为重要的地位。楼兰古国在公元前176年前建国,公元630年却突然神秘消失,共有800多年的歷史。 叶锦羽掐指一算,此时,离楼兰变为中原的附属国已经不远了, 难道说,是厉隋征服了楼兰古国将它变成附属国的么? 这楼兰古国遗址还是瑞典人斯文?赫定发现的。发现于他的第二次塔克拉玛干之行。1900年一个戏剧性的情节,导致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古代城址的发现。 赫定一行抵达罗布泊北岸后,来到一处看来可打出淡水的地方,决定掘井取水时,发现唯一的铁铲丢失了,随同的一名嚮导被派回原路去寻找。不料路上狂风大作,漫天的风沙使他飢肠辘辘无法前行。 沙暴过后,在他眼前突然出现了高大的泥塔和层叠不断的房屋,一座古城奇蹟般地显露出它的面容。嚮导将这一发现做了汇报。 斯文?赫定立刻来到这里。当他亲手从遗址中找出了几件精美的木雕时,他异常兴奋,断定这是个非常重要的古城遗址。 赫定后来回忆说:「铲子是何等幸运,不然我决不会回到那古城,实现这好像有定数似的重要发现,使亚洲中部的古代史得到不曾预料的新光明!」 而这座古城就是引起轰动的楼兰古国遗址。 这个故事要是能说给厉隋听就好了,算了,一定会把他吓坏的。 因为大家可以一同陪着皇上接待远方的使团,并没有了相互间的明争暗斗,后宫里顿时出现了一派欢乐祥和的气氛,后宫的女人们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晚宴挑选合适的礼服,相互之间的勾心斗角省下了不少,姐姐妹妹的,都忙着打造自己称心的头饰和首饰, 叶锦羽却不着急这些, 她一时兴起,想着上一世见过的礼服式样,给自己设计了一件礼服裙,也不能穿的太过随便,毕竟现在还是厉隋的女人,穿不好,忧伤国体,然后就扔给了三个小宫女, 「现在制衣坊肯定是人满为患,我们根本排不上了,你们帮我做吧,能赶出来就穿,赶不出来我就穿现在咱们有的。」 她又随手在首饰盒子里挑了四只粉色的珍珠钗子,两只小珍珠的耳坠子,又挑了一串同色的珍珠项鍊,统统放在了一边。 她现在最想见到的是楼兰国的人,和他们的东西, 以前只是听着外公说,他们的贸易有多么多么的发达, 他们的文明有多么多么的先进,他们的技术有多么多么的领先,这一下终于有机会见到活的了。 要是能在晚宴上给外公录上一段视频就好了,发送给他,他一定会吓傻过去的。 叶锦羽想着,「咯咯咯咯……」地自己笑出声音来。 三个小宫女见了,以为这个主子,是真的忘记了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了,加快了手里活计,一定要让主子在这个晚宴上穿的体体面面的,最好能够最好看。 三个小宫女正在忙着,忽见的延禧宫的院子里来了人了,大雅回头通告叶锦羽,「贵人,欣妃娘娘来了,我和小雅去里间接着赶制,王莹接待一下吧。」 大雅说完,收起手中的活计,就和小雅回了里间儿。 叶锦羽慢慢地走上前,她发现这几次欣妃来,好像都没给自己带来什么好运气,这一次又不知道会有什么坏事要发生,「叶锦羽参见欣妃娘娘,」 欣妃看着叶锦羽,仍然是盈盈笑脸,「今日也没什么事,过到妹妹这延禧宫看看。不知妹妹忙些什么呢?」 一边说着,一边扭头向延禧宫里一顿乱瞟。 没事?真的么?不用赶制礼服么?好像现在后宫的女人都在忙活这些个事情啊。 嗨!无非是想打探我一下,看看我的礼服罢了。 「欣妃姐姐如此清闲,大家不都在制衣坊定制礼服呢么?欣妃姐姐不做么?」 欣妃故意笑了笑,「现在那制衣坊里人满为患,我倒是定制了一套,不知道能不能及时做完。」 「欣妃姐姐在这后宫里德高望重,晚了谁的也晚不了欣妃姐姐你的啊。」 欣妃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很骄傲的微笑,「只是这制衣坊里制衣师傅的见识有限,这式样实在是不尽如人意啊。」 欣妃说着,抬眼看了看叶锦羽,「不知妹妹打算穿什么礼服啊?」 叶锦羽懒洋洋道:「我同欣妃姐姐肯定是不能比的,我到制衣坊里肯定是排不上号的,所以,也就放弃了,欣妃姐姐你也知道,我不会女红的,所以,就让王莹她们帮我先缝制一套,若是缝不完,我就只能穿这现有的了,就是争取不要丢了皇家的颜面就好。」 欣妃娘娘一听,轻微地撇了一下嘴,说的倒是在理,这个时候再去制衣坊,叶锦羽这样的小贵人更本就排不上号的。现在连嫔的礼服都很难排上号了,「那么,妹妹的首饰可都选好了?」 一定要一切都探听好了才行么?行吧,满足你的好奇心, 叶锦羽指了指梳妆檯上自己刚刚挑出来的一堆珍珠,「就是那些了,我本来也没有太多的这种东西,没有什么挑选的余地。」 可不是么?就是现有的这几样,还是刚搬过来的时候,都是厉隋命人送过来的,不然的话,连这几样自己也没有啊,平时总也想不到置办一些,对于这方面真的是很欠缺啊。 欣妃娘娘定定地看了看桌子上的那几个小珠子,「妹妹真的打算就带这些东西么?没有别的?」 「什么别的?这种东西还要带多少啊?只不过是一些装饰啊,达到装饰的目的就好,我也不是十分懂得这些。就这个样子吧。」 欣妃笑了笑,脸上分明是几分得意,看来这个叶锦羽也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这珍珠虽然圆润,粉粉嫩嫩的颜色很魅人,但是,单单只戴这些,毕竟单调了些。 欣妃又有一搭无一搭地说了些别的,就转身告辞了。 叶锦羽将她送到门口,就没有再向前,估计这个人又到别的宫里去了吧,叶锦羽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每日里把别人的事情看得那么重,把输赢也看得那么重,没有自己的一点儿追求,即便在这后宫里每日养尊处优的,又能怎么样啊?今日就能看到明日的生活了,即便是成了皇后,若是每日里只关注这些,可真的是无聊啊。 王莹走上前来,看着欣妃消失的方向,「贵人,你就不应该跟她说那么多,这位欣妃娘娘明明就是到各宫刺探的,你就应该让她猜不到,然后,让她着急,忐忑不安才好。」 叶锦羽笑笑,「无所谓了,反正这又不是什么大事,都告诉她,让她早点离开,我还要『研究』一下我的字呢。」 晚宴终于来了,妃嫔、公主、王爷们在陆陆续续地赶到,内务府专门派出几个宫女负责引导各位皇亲入席, 皇宫的宴会大厅里一时间珠光宝气的,华丽的宫灯一上,妃嫔公主们的玛瑙宝石、金钗银镯子的,差不多可以晃瞎人的眼睛。 那欣妃娘娘早就到了,穿着新做的桃红的礼服裙,内里配着一件桃红夹领的内衬中衣,两条袖子是当下最时兴的广袖,很是夸张,衣服上面绣着水绿色的荷花,做工十分的精美,看上去十分的华丽,再加上满满一头的红宝石、绿宝石、玳瑁、和凤尾金钗,和脸上重重的妆容,整个人变成了宴会宫殿里最最醒目和闪光的一个,因为今日皇太妃不想过来,欣妃娘娘自然成了后宫女眷的首席,就坐在皇上的下手。 她高傲地站在那里,接受新来客人们的礼拜,同时也警惕地观察着每一位女眷的妆容和衣着,至今,还没有谁搅了她今晚的好兴致好心情的。 她今晚最担心的只有一个人了,那就是擅长女红的汐嫔,这几日,她每一日都会去汐嫔宫中,却硬是没有看到汐嫔在缝制的礼服的样式和做工, 她在来人中不断搜索着那个女人, 倒要看看她是什么样的衣着。 汐嫔来了,这个小贱人果然穿了一件新制的裙子,居然是清淡的水粉,居然也是广袖! 她的做工也很精细,还绣着一朵大红的牡丹,满头戴的珠光宝气的,还笑的那么的美艷,这个场合是来抢自己的风头的么?简直是让人生气! 汐嫔满脸笑容地走过来,「妹妹见过欣妃娘娘,欣妃娘娘今晚可真是漂亮。光彩照人啊。」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74章 使团 欣妃皮笑肉不笑道:「妹妹穿戴的不是也很用心么?这三日来一定是累坏了吧?赶制了这么大一件礼服啊?」 汐嫔仍旧笑着,「还好,不怎么费力,姐姐知道,妹妹最擅长女红,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可以随了自己的心。」 说完,轻蔑地白了一眼欣妃,转身便到自己的座位旁站着去了,与其他的宾客谈笑风生,留下欣妃被顶的哑口无言,脸上却然是客气的微笑。 差不多所有人都到了,欣妃却没有在宫殿里看到叶锦羽,这个人,是不是礼服裙子太寒碜了,想来想去,还是不来了? 「皇上驾到!」 王公公的一声通告,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皇上从偏门走了进来,皇上今日穿的是他的礼服,介于朝服和平日的素服之间,不过,他的身材,穿什么都不影响气质。 皇上立在正堂之上,接受大家的朝拜, 「吾皇万岁,万万岁!」 「众卿入座。」 紧接着他便先坐下了,底下的也都纷纷落座。 王公公又大声禀告道:「皇上,楼兰国乍起尔汗王子带领的使团已在偏殿等候,是不是传进来?」 「好,传楼兰使团入殿!」 大殿的正门轰隆隆地敞开来,楼兰国的乍起尔汗王子带着他的七百个使者陆续走了进来,那王子和他的使者们都是穿着裤子的,衣服很短,看得出来衣着的材质十分的好,就是款式实在是不太一样。 使团中的一名女子,穿的是露出两只脚的裙子,那腰身束的很细,她的衣服没有袖子,只用两条细带子挂在肩膀上,头上没有一件头饰,头髮弯弯曲曲地披在身后,像瀑布一样,脚上穿的不是绣花布鞋,而是皮鞋,很怪异。 整个使团的人都是浓眉大眼的,鼻樑高挺,一看就不是中原人。 那王子也不下跪,只是将一只手放在自己心脏上,行了个礼,「尊敬的皇帝陛下,楼兰国乍起尔汗王子及其带领的使团参见皇帝陛下,」 那女官也跟着行了同样的礼。 「乍起尔汗王子,欢迎你到中原来,请你和你的使者们,入席吧。」 大家都新奇的观望了好一阵子,原来还有这样的人种存在啊。 ****** 宴会宫殿正在进行欢乐的交流,楼兰王子乍起尔汗正在向大家介绍他的访团的成员, 此时,叶锦羽刚刚来到宴会宫殿的门旁,大门敞开着,可以看到大殿内热烈的景象。 晚宴还没有开始,叶锦羽不知道自己该进还是不该进, 嗨!都怪自己,找着找着就迷失了方向,本来从宫里出来很早,却因为走丢了而误了时辰。 叶锦羽先是来到侧门,发现侧门已经关上了,如何拉也拉不开,可能是为了安全起见封了所有侧门,毕竟有使团在这里,不能有任何闪失吧。 叶锦羽拉遍了两侧的侧门,都没有拉开。 负责安全的那个御前的总领,实在看不下去,这个是哪个宫里的妃嫔啊,来的这么晚,还这么傻,都拉不开了,还要试试,「微臣,参见娘娘。」 天色渐渐暗了,叶锦羽被吓了一跳,「那个,我想要进里边去。」 是啊,我知道你是要进里边去啊,不然的话不早都把你给轰走了么?还能看着你在这里随意的拉着两道门么? 「回娘娘,现在只有正殿的大门可以进去了,别的门全部封闭,不会再打开的。」 果真是这样,「那可不可以把我放进去,然后再关上?」 叶锦羽已经认出这个就是阻止自己爬墙给厉隋送午膳的那个人,恐怕是不好商量。 果然, 「回娘娘,微臣不敢,这是皇上的旨意,为的就是确保此次接待使团的晚宴,万无一失。」 叶锦羽无奈,这个人根本就没得商量,不过也好,至少安全可保,不会有什么差池。 叶锦羽只好又绕到了大殿的正门。 若是此时进去,一定会打断皇上和访团成员的谈话,显得太无礼了,不如再等一会儿,等到御膳房宣布上菜之时,在第一道菜上桌之前,偷偷从门边上熘进去好了,他们那个时候正在寒暄,不会有人注意的。 可是自己的位置在哪里呢? 哦?五王爷,哦?还有九王爷,他们也来了,九王爷旁边有个空位子,那个是不是就是自己的,上手是钱贵人,应该就是了,一会儿,就偷偷跑到那里好了。 宴会大殿内,访团的成员已经介绍完毕,原来那个女子真的是一个女官,管的是整个楼兰国的农桑和纺织。 这个让所有的女眷们都打开了眼界,原来女人也可以像男人一样上殿议事的。 王公公跟皇上耳语了几句,皇上微微点了一下头,微笑着说道:「为了欢迎楼兰王子乍起尔汗的到来,朕,略备薄酒和家宴,请各位品尝,请各位用一用中原的美食。」 然后便示意几位使者入席,乍起尔汗王子坐在了面对欣妃娘娘的对面,下手第一席,其他的使者们很有秩序地依次排开。 就当最后一个使者正在入席的时候,叶锦羽觉得时机到了,大家的目光应该都在入席的使者们身上,于是,一只手把着一侧的门边,另一只手抓住自己的裙下摆,一只脚跨过了高高的门槛儿,刚刚跨过另外一只脚的时候,叶锦羽感到大殿里面好像没那么喧闹了,她抬眼一望, 发现大家都在齐刷刷地看着自己! 叶锦羽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十分不自然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 「婧儿,怎么是你?」 叶锦羽听到了皇上厉隋的声音,她还没有被这么多人注视过,包括一堆外国人,一下子敢达怯生生的, 可是,婧儿?谁是婧儿?婧贵人,是不是就是婧儿? 等会儿,让我先捋一捋,到底自己是不是婧儿, 不行了,来不及了,他正在盯着自己。 叶锦羽微低着头,一步一步向高高在上的厉隋走了过去, 厉隋意识到自己称唿错了,那是自己时常放在心里叫她的名字,自己尴尬了一小下。 但好像没有人怎么在意他的称唿,所有的目光都在叶锦羽身上。 众人见到今晚的叶锦羽,都瞪大了一双双眼睛,所有的妃嫔们的脸色渐渐的不再好看。嫩草绿色的礼服裙,款式简洁明快,通体上下没有一针刺绣,一副图案,腰间只是缝制了一个同色系的蝴蝶结,下边两条宽大的蝴蝶尾,一短一长,十分协调,腰部往上是随着体型的,叶锦羽玲珑的体型尽显,裙子无领,长长的白色脖颈露出来,戴着一串珍珠项鍊,更显皮肤光洁圆润。 叶锦羽在画图的时候,想做成无袖的,可想来想去还是加了上去,为了遮挡一下露出的脖颈,叶锦羽肩上又搭上一条草绿色丝质的薄薄的纱披肩,头上只是简单的盘发,在盘发的中间,恰到好处地插上一排四颗光洁的珍珠,因为走得急,珍珠耳环都忘记了带上。 「哇哦,这个女子的气质好高雅,她一定是这个皇帝陛下最宠爱的妃子吧?」一个男使者悄悄说道, 那个女使者也微笑着附和,「我倒是很喜欢她的髮型和她的裙子,身材尽显却不是飘逸,值得借鑑,不过,她的体型确实很棒。」 「嗯,没想到中原也有这么接近咱们审美的人啊。难以置信。」说这个的使者,不停地摇着头。 叶锦羽的整个装束,超凡脱俗,气质高贵优雅,青春气息浓郁,厉隋看着看着,慢慢捏紧手上的茶杯。 叶锦羽近前跪倒,「臣妾……,婧儿,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厉隋心里生出一丝愉悦,「如何才到?」 叶锦羽赶紧又俯下身,「回皇上,臣妾……,婧儿,在宫中走迷路了,所以,刚刚找到这里。」 整个大殿上发出了一阵闹笑声, 厉隋也无奈地微笑了一下,看来这个笨蛋的毛病是改不掉了。 叶锦羽起身,被笑话的脸都红到了脖子根儿,她的面前只能看到厉隋,所以,她也只好白了厉隋一眼,以示报復。 厉隋微笑着摇了摇头, 只听那位楼兰女官笑道:「看来,中原皇帝的王宫一定是大的很,不然,住在这里的皇妃怎么可能迷路呢?」 这个女人倒是不错,帮助自己解了围,还挺幽默,整个宫殿上的气氛都轻松快乐起来。 厉隋也笑了,露出两排整洁的牙齿,「朕现在才知道,为何在众多的男官员之中,你能脱颖而出,你的智慧确实不在男人之下。」 好嘛,这个傢伙也很会,瞬间就把高帽子给扔回去一顶,没想到他还这般滑头,不过,也是,他肯定什么都会,什么都懂,不然如何治理这么大的一个国家? 厉隋看着叶锦羽,眼里尽是温柔,叶锦羽想着自己也不能总是这么尴尬地跪在这里,要快些进入人堆里才好。 叶锦羽赶紧叩首,「皇上若是没有什么再问的,臣妾请求回到座位上去。」 厉隋又捏了捏手里的杯子,冷冷地说道:「好。」 厉隋跟王公公摆了一下手,王公公即刻喊道:「宣御膳房传菜!」 叶锦羽起身,径直奔着九王爷走过去,九王爷笑意盈盈地看着叶锦羽,直到她坐到自己的身边, 随即拱了拱手,「九弟见过皇嫂,」叶锦羽刚坐下,九王爷便笑呵呵地来拜见。 叶锦羽斜乜了他一眼,「你少来啊,别跟我套近乎。」 九王爷立刻严肃起来,「怎么地?我皇兄娶了你,你不就是我皇嫂么?」 叶锦羽随手划了一下自己的前方,「看见没,这里,一共差不多二十个,都是你的皇嫂。你怎么不拜见她们?再者说,将来比这些不知道要多多少倍呢,你拜见的过来么?」 九王爷一努嘴,「本王知道了,你这分明是嫌弃我皇兄收入后宫的女人太多了,十几个,并不多,我父皇在他的这个年纪四五十个都有了。本王也想收她三四十个呢。」 叶锦羽看着他,故作噁心地表情,「啧啧啧……,哎呀,还三四十个,你现在有几个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76章 迷路 九王爷不好意思地骚了一下头,「一个都没有呢,我想像父皇一样,找一个母后那样的就够了,」 「一会儿三四十个,一会儿一个就够了,你呀,还么想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呢,反正现在还小,不急,想明白再找吧,免得日后给自己找一堆麻烦,还没有法子解决。」 九王爷朝着她微笑,「嗯,皇嫂,我觉的你不仅菜做的好,人还很聪明,怪不得皇兄唯独叫你做『婧儿』,可见皇兄对你有多宠爱。」 叶锦羽白了他一眼,「又来,以后,你什么都别想在我这里吃到了啊。」 九王爷笑笑,「我就是不得罪你,将来也吃不到你做的东西了。」 叶锦羽满脸严肃,这话说得好吓人,难道,谁要处决自己么? 「为何?」 「皇兄是不会再让你下厨的。」 「这又是为何?」 「感觉啊,我感觉皇兄肯定不会再让你下厨了。」 两个人聊得热火朝天,坐在那里的厉隋,脸色可越来越不好看了。 叶锦羽转过脸,御膳房已经在上第三道菜了。 宫女们在席间忙忙碌碌地给各桌上菜, 叶锦羽刚刚抬眼,就见到欣妃娘娘的贴身宫女碰了一下那个上菜的小宫女,小宫女胳膊一抖,一点儿菜汤,刚好洒在坐在前方的汐嫔身上,汐嫔恼怒地回过脸来,死死地盯着那个上菜的小宫女,那个小宫女被吓的眼泪流了下来,却不敢哭出声。 厉隋那里已经开始张罗着给各位使臣敬酒,并介绍每一道御膳的食材和特点。 叶锦羽轻轻拍了拍九王爷,指了指汐嫔的方向,「看吧,你的两个皇嫂在闹矛盾,把那个可怜的小宫女夹在中间了,这个小姑娘怕是命不久矣,」 九王爷看了看,摇了摇头,「好无聊啊。」 叶锦羽回头盯着他,「九王爷,这个时候,这个小宫女的命可就掌握在你的手里了,」 九王爷凑近叶锦羽,「此话怎讲?」 叶锦羽压低声音,「你就跟那个汐嫔说,这个小宫女是你的心上人,不就行了么?汐嫔就不敢动她了。」 九王爷皱着眉头看着叶锦羽,「亏你想的出,我的心上人是谁,在哪里,我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乱点鸳鸯谱。」 叶锦羽白了他一眼,「只是装作是,又不是真的让你娶她,为了救她嘛。」 九王爷也白了叶锦羽一眼,「不可,这种事情怎么能随便开玩笑呢。我是装作,万一她自己当了真,我若是不娶她,再伤了她的心,寻了短见,我就是罪人了。」 九王爷一个劲儿地摇头, 还是个死心眼儿,先解释清楚不就行了?怪不得你当不上皇帝呢,瞧你那皇帝老哥坐在那里高高在上的多威风。 叶锦羽抬头看了一眼厉隋,没想到厉隋也在盯着自己,叶锦羽赶紧低下头,转脸又对九王爷说,「你真的要见死不救么?你还是个铁石心肠啊。」 九王爷看了看汐嫔,「这个法子不行,我回头想个别的法子,把她救下不就行了么?」 叶锦羽又将了他一军,「人命关天的大事,不可食言啊。」 九王爷拉长声音,「好……!」 叶锦羽看着他笑了笑,「嗯,这才像个王爷的样子,办点儿正经的事儿。」 汐嫔已经离席了,衣服脏了,可定是不舒服,到皇上那里不知说了什么,就绕到门口闪身离开了。 欣妃娘娘满脸微笑,很是开心。 叶锦羽又抬眼看向厉隋,结果看到他居然还在看着自己,今晚他是怎么了?盯着找自己的错处么?难道我还能你跟你的心肝宝贝弟弟餵上什么他娘的「催情迷药」不成?瞧那满脸的不放心。 叶锦羽索性不再看他,看向楼兰国的使者们, 看这穿衣打扮,气度见识,他们的文明确实走在了中原的前面,人家已经有女官了,放在上一世,那可就是什么农业部的部长级别的官员了。 觥筹交错之间,所有的二十八道膳食全部上齐了,皇上已经频频举杯多次,这个厉隋的酒量还不小,喝了这么长的时间,居然没有一丝醉意,不知道他上一次喝多,到底是被兄弟姐妹们给灌了多少酒。 使团的成员又开始陆续给厉隋回敬,那王子夸赞中原帝国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和自己的国家一样,宫里的美女们珠光宝气、养尊处优,也跟自己的国家一样。 还真的挺有意思,在厉隋这个中原的帝王面前没有一丝怯场的意思,夸赞自己与夸赞别人同步。想要平起平坐的节奏啊。 厉隋倒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微微笑着,全部笑纳。 轮到那个女官员说话了,「尊敬的皇帝陛下,我有一件事情没有搞懂,我发现陛下一直都很关注刚刚进来的那位婧儿,一直在看着她,为什么陛下不让她坐到自己的身边?她不是你的爱妃么?这是中原帝国的规矩么?」 厉隋被问的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他客气地微笑了一下,「这个不是中原帝国的规矩,不过是朕觉得让她坐在那个位置,可能会更自在些。」 所有人的目光又都集中在叶锦羽身上,叶锦羽像做了什么错事一般,无辜地,尴尬地,红着脸微笑着。 叶锦羽感到,那后宫女人的目光就像是一把一把的利剑一样,仿佛要穿透自己,这后背和前胸都一阵一阵的发凉。 九王爷悄声说道:「我说,不如,你去陪陪我的皇兄,他一个人坐在那里,也没有人陪着他说句话,很孤单的样子啊。」 他怎么可能需要自己陪?他反感自己都来不及吧?那个「催情迷药」的事情,他肯定是忘不掉的,在他心里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比较低贱的女人, 算了,这些事情,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了,告诉九王爷也没有用,也不知道人家会怎么想。自己正在想着如何离开这个地方,如何离开这个人呢。 「你皇兄是个万事不求人的独孤大侠,他纵横在自己的江湖里,虽然孤单,但是,很勇勐,他根本不需要女人的温柔。再说,那么些个女人,他不会就只是需要我。」 九王爷撇撇嘴,「你的话酸的让人掉牙,我皇兄今日也不是很正常。你们是不是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可不可以说给我听听?」 「哪有什么事?你皇兄是皇上,每日忙的要死。哪里像你,闲散王爷。」 「好了,别又说我,我也很努力的,最近在研究天文学。」 九王爷说着,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 叶锦羽刚要开口, 只见那位楼兰国的女官员又站了起来, 「尊敬的陛下,我们刚刚品尝了中原的美食,觉得味道确实不错,我们楼兰国也有一些上好的食材,我们这次来,特地带来了几样,不知道,皇帝陛下,可不可以赏个脸,让你们御膳房的大厨,为大家烹饪一下,大家在一起尝尝鲜。」 说完,另一个男官员给这个女官员递上了一样东西, 「首先,请大家看这第一样。」 那个女官员手上拿着一块灰不熘秋的东西,眼睛盯着对面坐着的所有宫宴的出席者,满眼地骄傲,递给他东西的那位官员,轻轻地摇了摇头,满脸的不屑,抬眼看了一下对面坐着的衣着华丽的后宫亲眷们,十分地瞧不起。 后宫亲眷们齐齐看向那个女官员手里的东西,却没有人认得出她手里的那个东西是什么,整个宫殿异常安静,大家都不安地看了看皇上, 皇上仍然正襟危坐,面带微笑, 那个楼兰国的王子乍起尔汗微微低着头,慢慢端起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若是再没有人开口,估计就是中原没有人认得这是什么东西了,呵呵呵,还真是落后啊。 叶锦羽定睛一看,这个御膳房里确实没见过, 是鱼翅,鲨鱼翅,在五星级酒店当大厨的时候,这个可是她经常做的食材,他们楼兰还真会吃,这个时代已经开始吃鱼翅了。 叶锦羽小声问道:「九王爷,你吃过这种东西吗?」 九王爷正在审视着,想努力辨认一下,不能败了自己国家的威风啊,不就是一种食材么?! 「好像没吃过。」 「那你吃过鱼翅么?」 九王爷立刻懵了,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鱼刺,鱼刺怎么能吃?没吃过。」 叶锦羽一下坐直身子, 完了,连这位顶级吃货都没有见过、吃过的东西,御膳房里肯定做不出来啊。 叶锦羽跟九王爷耳语,「你告诉他们,这个东西叫鱼翅。我一会儿去御膳房做,你等着吃,这个『鱼刺』很好吃的。」 九王爷一听叶锦羽要下厨,高兴的差点跳起来,笑盈盈地站了起来, 「这个东西我看出来了,黑乎乎的,我知道,这个东西不就是鱼翅么?我们中原到处都有,我们中原人招待贵客一般不会选这种常见的食材。」 叶锦羽心下暗笑,他还真的挺敢吹的,若是人家让他推出一车来,看他傻不傻。 厉隋见九王爷回答上来,松下了一口气,拿起手上的茶杯轻饮一口。 如若不然,就因为这个食材没了中原大国的面子,真是不值得,不过,这个馋嘴的九弟弟,怎么从来没有跟自己说过,他吃过这种叫做鱼翅的东西啊。 厉隋再望向九王爷,却发现叶锦羽不见了, 他环顾了四周,也不见她的身影,是不是出去透气或者方便去了? 王公公指示一个小公公将鱼翅尽快送到御膳房,厉隋在担心,不知道御膳房的师傅们能不能做好这种食材。 因为御膳房离宴会宫殿很近,叶锦羽这次并没有走丢。 叶锦羽来到御膳房时,迎面碰上了程雨, 程雨见到叶锦羽,就像见了亲人一样,上前握住叶锦羽的双手,眼泪哗哗地就流了下来, 「叶锦羽,想死你了,怎么才来?」 叶锦羽也握住她的手,「一言难尽呢,事情一桩接着一桩,我几次想来,都没有来了。」 程雨擦了一下眼泪,「嗯,我明白,你一切可好?」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77章 请谅解 叶锦羽长嘆一声,「其实,我一直想待在御膳房,这里更自在些。」 程雨紧张地拉了叶锦羽一把,「这样的话,以后,还是不要多说。皇上听到了会生气的。」 叶锦羽不想吓唬程雨,只好点了点头。 「对了,叶锦羽,你可会做一种叫鱼翅的食材?」 程雨想起了最要紧的事,她一边说,一边拉着叶锦羽到御膳房,「大家都不会,没做过,正在愁眉不展,宋尚食让两刻钟之内做出来,」 「我会,我来帮你们。」叶锦羽赶紧收好自己的礼服裙,净手, 程雨上前,「叶锦羽,你一会儿还要回到宴会上去,别弄脏了衣服,你来吩咐我们,我们来做,这样更快些。」 嗯,这样确实能够更快一点儿。 大家齐心协力忙活了起来。 叶锦羽吩咐程雨在已经点燃的锅灶上倒入一盆清水,将鱼翅简单清洗后,放了进去,直至锅里的清水烧开,叶锦羽又让程雨将鱼翅和热水一同捞出,装在盆子中,离火浸泡。 叶锦羽看到梅香站在一旁也不言语,就吩咐她准备一些鸡块,和几块干贝,梅香没有说什么转身就去做了。 这个紧急的时刻,其他的恩怨都先放一边儿。 叶锦羽观察鱼翅,已经胀发的很好,她让程雨刮去鱼翅的表皮,并将里面的沙质仔仔细细清洗干净。 叶锦羽又吩咐程雨再将鱼翅放入锅内并加清水,加盖用小火烧开后,再次将鱼翅捞出,重新胀发, 待其胀发后,程雨按照叶锦羽的指点,刮净黑皮并用清水洗净。 第三次将鱼翅放入干净的锅灶中,盖好锅盖,用小火烧开, 待水沸腾,叶锦羽指挥程雨将鱼翅捞起,拆去鱼骨头和腐肉,用清水反覆漂洗几次,再用干净的屉布将鱼翅包好,用开水焯一下捞出待用。 大家围上来,「原来这个东西长得是这个样子的,还挺晶莹剔透的。」 「怎么这种东西很像我们压制的粉条啊。」 「而且,你们看刚刚送来时并不是很多,现在泡发之后,这么多,足够大殿上的人每桌一大碗的了。」 一人好奇地问叶锦羽,「司膳,为什么这些楼兰国的人喜欢吃这种东西啊?」 程雨赶紧更正,「你叫错了,应该称唿,婧贵人。我们叶锦羽现在是贵人了。」 叶锦羽笑笑,「在这里还是称唿我为司膳吧,听着心里踏实。」 看来这个叶锦羽还不是个会忘本的人。 叶锦羽又吩咐梅香,将鱼翅、鸡胸肉的鸡块、干贝一起放入汤锅内,加入米酒、葱段、姜片、食盐和适量的清水, 叶锦羽将笼屉架到锅上,把梅香手里的大汤锅放进去蒸, 约摸着蒸软后取出,并撇出鸡油,捞出干贝不再用了。 叶锦羽又盛了一大勺子的鸡汤放入干净的锅灶里,将汤锅的东西悉数倒入锅灶内,并将锅灶里的汤烧开。 全部盛出,将鸡脯肉斩细,拿来几只大的汤碗,将鱼翅放在汤碗中,挑出葱段和姜片,只剩下鸡肉丝和鱼翅,清汤鱼翅便做成了。 叶锦羽正张罗着上菜,宋尚食一扭一扭地朝着叶锦羽走过来, 「我以为是谁,原来是你?回到这里下厨,有人敢吃你的东西吗?」 叶锦羽看着她,居然还是那副德行,「没有时间跟你说风凉话,今晚,我还会再回来的,楼兰国带来的食材可不只是这一份儿。若是你敢提着脑袋让皇上砍,那你就尽管来阻止我好了。」 宋尚食的威风还没来得及耍起来,就被叶锦羽给压了下去,今日确实不是时候,姑姑已经被斩首,自己不能这么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好吧,咱们来日方长。 叶锦羽悄悄坐回大殿的时候,宫女们正在给大家分鱼翅汤,九王爷喝的十分高兴,「这种东西真的好吃,哪天咱们也取些来吃。」 叶锦羽微皱眉头看着他,还真是无知者无畏啊,「海里的鲨鱼你听说过吧?」 九王爷边喝边点头,「嗯,听说过,很大,很兇勐,什么都吃。」 叶锦羽指了指他手里的汤,「此刻你比鲨鱼厉害,你正在吃它的鱼鳍。」 九王爷迅速就不敢动了,吧嗒吧嗒嘴,「这个真的是那种凶鱼的鱼鳍?」 叶锦羽白了他一眼,「骗你干嘛,就是啊。」 叶锦羽看向厉隋,他在那斯斯文文地喝着汤,慢慢品着,那个神情,让叶锦羽瞬间有些恍惚,就像是回到了那个小花园一样。 「哈哈哈……,没想到中原帝国也会有人有这样的厨艺,这汤实在是看似简单,吃起来却美味的很吶。哈哈哈……」 那个楼兰王子乍起尔汗像是吃的开心了,又站了起来,「既然今日碰到了这么好的厨师,我们就再奉上两种食材,请大厨再做一下吧。 说着,一个男官员也站了起来一只手拿着一样东西, 九王爷小声嘀咕,「这些个人就吃些个奇怪的东西,吃那个熊掌也就罢了,他们怎么连鸟窝都吃,好噁心。」 「你只说对一样,九王爷,那个不是鸟窝,那个是叫『燕窝』,那个可不是一般的鸟窝,那个鸟窝可是上等的食材,是一种稀有的金丝燕筑的鸟窝,这个鸟窝呢,是可以吃的,但是,那种燕子不会哪里都飞只有气候热的地方才会有。还有他手里的大熊掌,跟刚才的那个鱼翅一样,这三样食材都是很不常见,很珍贵的食材,都是很难取得的食材,因为难取,所以稀有,因为稀有,所以就很贵重。而且,这些东西不仅能让你饱腹,还可以让你的身体变得更健壮。」 「他们之所以拿来这些东西,一个是为了炫耀他们的财富,另一个就是想试探我们中原有没有人识货,想知道我们中原的富庶程度,看看我们是不是只是挣扎在温饱线上。这三样食材,他们可是费了大心思挑了,说的再明白些,他们这就是在试探我们中原帝国的国力呢。」 九王爷惊讶地盯着叶锦羽,仿佛不认得了一样,「皇嫂,怪不得你能成为皇兄的『婧儿』,你这个脑子聪慧得很啊,让九弟刮目相看啊,你这一番谈论若是让皇兄听到了不知道会有多开心。」 叶锦羽皱着眉头看他,「好了,都告诉你少来了,你看那个使者的笑容,满脸的傲慢,赶紧,杀杀他的威风。」 九王爷就又笑着站起了身,「哎呀,呵呵呵……,本王还以为什么呢。你的左手呢,是一只熊掌,你的右手呢,拿的是一只燕窝,我们这里……呃……」 九王爷刚要说「这些东西很常见,」硬是被叶锦羽给掐了一下,憋了回去。 「这些东西我们中原这里也有的。」然后就别叶锦羽拉得坐下了。 这还差不多,不然人家跟你要一车,你怎么办啊?这帮使者,不是不可能的。 厉隋又看了看九王爷,九王爷也看着他的皇兄笑了笑,厉隋发现刚刚出现的叶锦羽,又不了。 他不再环顾四周了,他已经猜到叶锦羽现在在哪里了,真不知道她之前到底是个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东西,而且,她居然还会做。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专门传菜的宫女送上来两份红烧熊掌,这个红烧熊掌,经过精心摆盘,样子十分憨厚可爱,完全让人想不到那个大熊的残忍和兇勐。 给使者们欣赏完御膳房的摆盘,宫女接着又端着到各个桌子前分食,欣妃娘娘,包括后宫的其他人都没有吃过这种东西,十分好奇,每个人都尝上一口。 没想到,这一日里波澜不惊的御膳房里,居然还会有这等高人,能够做出这么好的东西来。 吃的楼兰国的王子直点头,「嗯,皇帝陛下,看来我们的食材不错,中原帝国御膳房的大厨也是不错。」 厉隋微笑道:「王子过奖了,难得你吃的开心。」 熊掌刚刚用完,负责传菜的宫女们又端进来每人一个小碗的燕窝莲子羹,清淡靓丽,味道甘甜,本是一份甜汤却并不腻人, 顶级吃货九王爷吃的十分开心,快乐地等着叶锦羽回来。 那个王子乍起尔汗也站了起来, 「尊敬的皇帝陛下,我们现在十分好奇,这位能够做出如此美味的中原帝国的大厨师,到底是哪样的人,可不可以让我们见一见他?」 厉隋看了看刚刚落座的叶锦羽, 抬眼对乍起尔汗道:「王子殿下,请谅解,朕的厨房里都是女厨师,不方便出来和大家见面的。若是,王子有什么想吃的东西,朕倒是可以派人带话过去,做给王子吃。」 「哦?女的?女的,居然也有力气练成这么好的厨艺,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只是,见不到,太遗憾了。」?其实这个王子年纪本也不大,跟九王爷年龄差不多,仔细端详人长的很帅气,高大威武,只不过,大家还不习惯看他的浓眉大眼,感觉上人倒是十分的爽朗,也算是沉稳有气度了, 但是,毕竟未经歷过治理国家这种大风大浪的磨砺,比起厉隋的沉稳内敛,他就显得力道不足了。 厉隋看看叶锦羽,叶锦羽就像没事儿人一样,好像没听见这个乍起尔汗王子和厉隋的对话一样,她双手交叉在一起,拄着桌子,看着九王爷在那儿吃的香。 厉隋心里不舒服,一把端起手上的汤碗,他突然间用了大口,几勺子便将那最后一道燕窝汤给喝个精光。 整个宴会即将接近尾声,乍起尔汗王子和厉隋谈起骑射和整治军队,还有楼兰国的每年一次的运动大会,会有各种的比赛项目,全国上下,有能力的人都可以参加。在比赛中获胜的选手,还可以获得相应的奖励,不仅是有什么什么冠军的称唿,皇宫还会给每个获胜者发放奖金,然后把他们的名字,和比赛的项目记录在案,留在国家的档案库里边,可备国家在使用这方面的人才的时候,随时取用。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77章 通报 没想到,这楼兰古国那个时候就有联赛,运动会这么思维前沿的东西了,厉隋听着,也在不停地点头,看来他还是很能接受新鲜事物,也知道这个东西很好啊。 乍起尔汗王子试探着询问,中原帝国每年可有运动盛会,或者什么其他的比赛,有没有围猎活动。 是啊,自己来皇宫里都一年多了,好像没听说过有什么户外的围猎活动,真的不知道这些个王子们,除了吃吃喝喝,再读点儿书,还能有其他什么样的活动。 他们好像都不锻鍊哎,包括厉隋,自己也未曾见他去跑过围场,他是不是连骑马都不会啊? 「哎,九王爷,你先别吃了,停一下,咱们皇宫里都有什么活动啊?有没有他说的那种围猎活动?」 九王爷听话地停下手,舔了舔嘴唇,叶锦羽看他根本没舔干净,就用自己的帕子帮他擦了擦,九王爷感激地笑笑,「谢谢皇嫂。」 这动作被厉隋看见了,脸上顿时生出万千不悦。 「皇宫里当然有围猎活动了,只不过去年的时候,有一位皇兄在围猎时摔伤了,皇兄不知为何就取消了今年的春季围猎,也许是因为怕那个皇兄看着却去不成伤心吧。」 「咱们皇宫不仅仅有春季围猎,也有秋季围猎,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锻鍊我们这些个王爷们的身体,若是围猎场上表现的好的,皇兄还会赏赐呢。」 叶锦羽笑着看他,「那你得到过你的皇兄的赏赐么?」 九王爷笑了笑,我每年都会跟着去,但是,你不知道,他们都太彪悍了,我根本什么都赢不到,所以,至今没有得到过赏赐。」 说到此,九王爷压低声音,「不过,没关系的,我再等等,等他们这些个兄弟们都变得老的走不动了,那个时候第一名肯定就都是我的了,那时候赢他们会非常轻松。」 九王爷看了看厉隋,「皇兄有的时候也会跟我们一起围猎,不过,他要跑起来,太麻烦,搞得我们都没有兴趣了。」 叶锦羽心想着这个厉隋是的有多笨蛋吶,就连他这个弱小的笨蛋弟弟都瞧不上他,嫌弃他拖后腿啊。 她抬眼瞟了一眼厉隋,见厉隋正在和那个乍起尔汗王子在说着什么,一声高一声低的,偶尔还「呵呵呵呵……」地笑上几声。 「那也就是说,你们出去的时候都不愿意让你的皇兄跟着了?」 九王爷点点头,「嗯,是啊。他若是出门,一大堆的侍卫要跟着他,撵都撵不走,唿唿啦啦的,一开始皇兄还忍着,后来,看我们玩的不尽兴,就不再搀和了,大多时候都是站在一旁观看。」 「还有一个不愿意让皇兄跟着的原因,这个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只要皇兄在,赢的那个肯定是他。我们就都不愿意和皇兄玩儿了。」 九王爷微笑着看着叶锦羽,「所以,皇兄自己知趣儿,就退出了。」 哦,看来自己猜错了,原来是因为太强了才受嫌弃的,不是因为不会玩儿才受嫌弃的。 叶锦羽又看了一眼神色俊朗的厉隋,一脸白白净净的,比个文弱书生就是长的宽厚了些,真看不出来他能够强到哪里去呢? 「除了这些,咱们还有其他比赛,赛马、射箭、武术,好多好多,你们这些后宫的女人,一般对这个都不感兴趣,所以,你们都不可能知道,前几日刚刚比完一场射箭比赛,很精彩的,我参赛了,并且观战了。」 这个傢伙肯定是没有名次,不然还不得炫耀。 「怎么样?你射的箭在靶子上么?」 九王爷瞪大眼睛看着叶锦羽,「婧儿皇嫂,你瞧不起我九王爷,我可是第二名,虽然比第一名差了那么一点点,可是,只是这么一点点哦。」 九王爷用两支手指,比划了一毫米般的距离。 叶锦羽被斗的捂着嘴笑,她重新审视面前的这位九王爷,原来这个看似顽劣的外表下面,其实,是一颗十分上进和严谨的心啊。 不禁对这个自幼丧母的九弟弟,又多了几分心疼,怪不得厉隋那么宠爱他的小九弟。 转瞬之间,又觉得自己生出这般情愫来实在是不合适,自己真的还把自己当成人家的嫂子了。 那个乍起尔汗王子又站了起来,「尊敬的中原帝国的皇帝陛下,我们此次来贵国,可能就要打扰一段时间了,刚才陛下您说你们的秋季围猎马上也要举行了,我们几个异域的来客,也很想见识和参与一下咱们的围猎活动,如果,皇帝陛下没有什么忌讳的事情,我们请求参加贵国的围猎,请皇帝陛下允准。」 叶锦羽听完,小声嘀咕道:「这分明就是想了解一下我们的军事实力,哪里是想见识和参加什么围猎啊。」 九王爷又被叶锦羽的话惊到了,「一语中的啊,婧儿皇嫂。」 叶锦羽紧张地看着厉隋,「九王爷,快,快,安静,安静,看你皇兄如何应对,听听他要说些什么。」 厉隋又微微笑了一下,「既然乍起尔汗王子对我们中原帝国的围猎活动这么感兴趣,作为东道主,我们自然是欢迎的。本来秋季围猎要下个月才举行的,为了让乍起尔汗王子也能跟着大家一起玩儿的尽兴,朕决定,今年的秋季围猎就在五日后举行吧。」 好,霸气!不必做任何准备,让你看看本中原帝国部分将领的临时作战能力,好! 叶锦羽嘆道:「好!大国风范!霸气!不战而屈人之兵。」 厉隋好似听见了,向叶锦羽这里看了看,叶锦羽赶紧低下了头。 九王爷又皱紧眉头看着叶锦羽,满脸的疑惑,眨巴着眼睛道:「我说,婧儿皇嫂,你居然还读过兵书啊。五哥还跟我提起,你给他讲的天文理论,你,到底,不懂什么?不懂的?你说说。」 叶锦羽看看九王爷,有这么提问题的么?不懂得?当然有很多啊,太多了, 叶锦羽抠了抠自己的耳朵,「我其实,就知道这么点儿,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知道的都说出来了,你不必崇拜我啊,我不搞个人崇拜这一套的啊。」 九王爷又看着叶锦羽笑了笑,「婧儿皇嫂,我皇兄知道你读过兵书吗?」?叶锦羽瞟了一眼正在和乍起尔汗王子不知说着些什么的厉隋, 「不知道,我这也是小的时候跟一个喜欢研究歷史的祖辈读过两三本,都是人家逼着我看的,我也没那么研究过,看的全部都是一知半解的,哪里能到处宣扬,会丢人的。」 九王爷很亲切的眼神看着叶锦羽,仿佛跟这个什么都懂的皇嫂认识了一个世纪一般,「你还挺谦虚的,一个女人家,一知半解已经不容易了,你看那些个,每日里只会织啊,绣啊的,我都替她们无聊。一辈子,就干那么点事,这放在民间还能给家里换些家用,这宫里又什么都不缺,除了给自己穿,再无他用了。嗨!可惜。」 九王爷神色肃穆地摇了摇头。 叶锦羽白了他一眼,「女人们这个样子,还不是你们男人要求的,不让抛头露面,不让上马骑鞍的。你看人家楼兰国,多开化,让女人做官啊,而且这位女官虽然管的只是农桑纺织,不是什么像兵部、吏部这样子的要害部门,那也是一国的经济命脉啊,很重要的位置的。咱们这里却是一个都没有,宫里有那么几个女官,也只是协调后宫事务,御前行走,可有可无,真心的不如人家啊。」 九王爷听到叶锦羽的惊人言论,却再也不震惊了,因为他被惊吓了一个晚宴时间了,现在叶锦羽能说出什么超凡脱俗的见解,他都能接受了,这个婧儿皇嫂,就不是一般的女人。 九王爷微笑着问,「婧儿皇嫂,你这几日可有时间?」 叶锦羽侧头,立刻警觉起来,这个超级吃货,又想吃什么东西了吧? 「干嘛?别跟我说想吃这这这,那那那了啊,你皇兄看得紧,你看总是在看着你呢,很怕我把你给带坏了,我都后悔做在你边儿上了。」 九王爷继续微笑道:「不是,他在看你呢。」 叶锦羽白了他一眼,「哎呀,我说的可不就是这个么,他在看着我,怕我把你带坏了么。」 九王爷索性不说这个了,「算了算了,婧儿皇嫂,我想跟你说说话,」 「干嘛?你想打什么主意?你想策反我啊?是不是想让我给你通报你皇兄的每日行程啊?我可告诉你,我可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要问我啊。」 九王爷急了,「哎,我说,你这个人怎么一阵明白一阵煳涂呢?我是想让你给我讲讲兵书,或者,咱俩聊聊兵书,问什么行程啊,问行程,亏你想的出。」 叶锦羽无奈道:「我倒是想跟你说说话呢,你看你那皇兄,还有有你的那位太妃养母,哪一个能让啊,我是失去了自由的人。」 九王爷又迷惑了,「养母?什么是『养母』?」 叶锦羽看着他迷惑的小样子,忍不住想戏弄他,「养母,就是包养你的的母亲。」 「包养我的母亲?」 「嗯,就是保证把你从小养到大的母亲,就叫养母。」 九王爷好似明白了,点了点头,叶锦羽心里暗笑,这小王爷,真是傻得可爱,比他那冷冰冰的皇兄不知道要柔软多少倍。 叶锦羽发现那个女官指着自己在跟厉隋说话,那个欣妃娘娘也不停地回头看向自己,前面坐着的妃嫔也有人偶尔回头看一下自己, 然后,厉隋也在注视着自己! 这又是怎么了?难道帮助御膳房做菜的事情这么快就暴露了? 不可能啊,都交代好了,而且,那个宋尚食更不可能主动把功劳往自己的身上推的, 那,这又是怎么了?叶锦羽不禁有些紧张,她都被近日来那一连串不祥的事情给吓怕了。不会是那三道菜中又吃出了什么东西吧?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79章 喝多了 不会啊,这可都是经过两道检验才上的桌的,不可能啊。 叶锦羽疑惑地看了一眼厉隋,厉隋好似明白了她的心情, 慢悠悠地说道:「婧儿,五日后,我们举行秋季围猎,楼兰国的哈迪嫚儿女官也会参加,扎西里德女官指定要求你来陪同,朕想问问你,你可方便么?」 叶锦羽这才知道,他们这么半天边喝酒边讨论的是这个事情, 厉隋问我是不是方便,什么意思? 九王爷低下头,赶紧小声提醒,「皇嫂,围猎可是要骑马的,而且,还要骑马飞奔,你会么?若是不会,赶紧回了皇兄,就说你不方便,不要失了礼数,楼兰使团不会为难你的,」 叶锦羽也小声道:「可他们指定是我啊。」 九王爷又小声回道:「若是你会骑马,会射箭,当然最好不过,也让她们见识一下我们中原帝国的女人也不是白吃饭的。可是,不会就不要硬上了。最多,我去陪她好了。」 叶锦羽微笑着看看那位女官,又看看厉隋,清亮的声音答道:「回皇上,婧儿愿意陪同哈迪嫚儿女官,没什么不方便的。」 厉隋一听,眉头微微一皱,脸色出现几分担忧,思忖一下,抬眼微笑着看那哈迪嫚儿女官,「既然婧儿说可以,那就按照你的意思让她陪同你。」 九王爷瞪大眼睛看着他,「我,我,我说,你,你……」 他指着她,手指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叶锦羽一把将他的手打到一边,「什么你、你、你,我、我、我的,有话快说,没话闭嘴。」 九王爷气哼哼地,白她一眼,「你,你死到临头了你知不知道?你怎么就答应了呢?刚才皇兄之所以当着楼兰国使者的面儿问你,就是想让你当面回绝他们的,免得皇兄直接回绝显得皇兄一个大国皇帝没有风范,待客不诚恳,你没有看懂么?」 说着,又气哼哼地不知道往嘴里吃了些什么,一边嚼,一边接着埋怨,「凭你的聪慧,你肯定是看懂了。那,你就应该借着皇兄的坡儿,下了你的驴,这可倒好,答应了。」 九王爷一下子又激动地扑上来,把叶锦羽给吓了一跳,「你知不知道骑马有多危险?啊?你知不知道?尤其是一大帮的人骑马追赶一个猎物,那就更危险,那个时候,就是有经验的骑手,都很有可能从马上坠下来,一边抢东西,一边还要射箭,一边还要躲着别人的箭不要射到自己。」 「我不是刚刚跟你说过一个王兄去年坠马的事么?他一下子摔的骨头都断了,他是个男人吶,男人,」 「骨头都摔断了,看来,我刚才都白说了,你也不往心里去。」 「就你这身子骨,真要掉下来,还不得摔散架了?你就一点也不害怕么?啊?真是无知者无畏啊,本王可真是服了你了。」 「我的天吶,这可怎么办?」 「我猜想皇兄现在一定特别后悔,不如刚才一下子给那个哈迪嫚儿女官儿给回绝了。」「如果皇兄知道你是这个回答,他肯定不会问你的。」 「我的天,你这是在逞强,玩命呢。」 九王爷越说越觉得不行,「哎,我说,你还是现在反悔了吧,不然,就真的来不及了。」 叶锦羽眼巴巴地看着九王爷在那里叽里哌啦的,也插不上嘴,她也知道,这个九王爷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终于等到他住了嘴, 叶锦羽看着他的双眼,说道:「我不反悔。」 九王爷顿时用拳头锤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这件事可不能逞强啊,皇嫂,皇兄不但会心疼,更会生气的。」 「我骑过马。」 九王爷一听,愣怔了好一会儿,不一会儿功夫,瞬间变了脸色,满脸愁绪顿时烟消云散,突然又微笑起来, 「真的啊?早说啊,害得我瞎担心一通,要是这样就好了,骑过马就是会骑马了,要是会骑马的话,只要你不狂奔,就基本上没什么太大的危险,那你也可以站在一旁看着我们围猎,主意自己的安全就行了。就行了。」 「那你什么时候骑过马呀?」 九王爷一下子轻松了很多,他一边问,一边又拿了些东西放到嘴里,不断咀嚼。 叶锦羽看着他微微一笑,「小时候。」 九王爷一下子就给噎住了,两只手把着自己的脖子,「嗯,嗯,嗯……」说不出话来,也喘不上气来,脸色憋得通红,眼睛憋得大大的。 我的老天爷,小时候,骑过小马驹吧,那也算是骑马么? 我的老天爷,这跟不会骑马有什么区别啊? 叶锦羽赶紧给她倒了杯茶水,帮着他轻轻地捶打了两下后背, 九王爷终于把卡着自己的东西咽了下去,深深地喘了一口气,「我的老天,语出惊人吶,婧儿皇嫂。」 「嗨!算了,我也不在这瞎操心了。反正还有皇兄呢,这么看来,五日之后,皇兄肯定会亲下围猎场的。」 他回头看了一眼叶锦羽,「不过,这次他皇兄有再大的实力,也肯定是抢不过我们的,」 因为他肯定是要跟着你这个大拖油瓶子啊,弄不好就得形影不离地跟着。 九王爷意味深长地又瞟了一眼叶锦羽,叶锦羽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晚宴很成功,楼兰国来访的七、八个使者官员,十分的满意,那个楼兰国王子对中原帝国皇帝的招待表示了深深的谢意,尤其对中原帝国的厨房里的女大厨的手艺,感到十分的好奇和赞赏,对中原帝国的富庶程度表示由衷的敬佩。 那个哈迪嫚儿女官也代表女性表达了对中原帝国皇帝的尊敬和倾慕,夸赞厉隋是她所见过的最沉稳、最有气度、最有决断力,和长的最俊美的皇帝。 她的非常直接的表达,让在座的每一个中原女人心里都感到十分的不安,欣妃娘娘等一干人等心中暗想,这个女官可真的是不要脸,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来夸赞一个男人呢?难道是她也想爬上咱们皇帝的龙床不行? 哎呀,可真是不害臊。真为她感到丢人。做个女官儿又能怎么样?竟然能说出来这么丢人的话来。 怪不得她穿的裙子,又露着胳膊,又露着腿的,就连那丰满的前胸也都快露出来了。 真是的,这若是放在中原,她不就是个娼妇么? 叶锦羽倒是听得出这个哈迪嫚儿女官不过就是客套一下,表达一下心情,不过说的也都是事情,所以,这哈迪嫚儿女官的话说的很好,很到位。 厉隋也是第一次被女人当着众人夸赞,脸上有点儿发热,反正已经喝了很多酒,别人根本看不出来,他微笑着看那个女官回道:「哈迪嫚儿女官,你对朕的夸赞,实在是过誉了。」 主宾之间十分和乐,大家高高兴兴地散去。 厉隋到最后也喝得微醺,宴会上顺利解决了楼兰国的使团带来的三道难题,厉隋心下放松了不少。 就是这最后一件秋季围猎的事情,让他落下的心又吊了起来。 叶锦羽在使团的人走了之后也离开了宴会宫殿, 这秋天的夜晚也渐渐凉爽起来, 一个人走在回延禧宫的路上,看着这清明的深秋夜色,感受路上凉凉的秋风, 这古代夜晚的宁静,真的是让人蚀骨销魂的,蚀骨销魂的孤独,是的,此刻的叶锦羽突然感到异常的孤独。 她又开始思念自己上一世的亲人,很是想念,若是现在还在他们的身边,一定是在妈妈爸爸身边呢吧?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刚刚吃过晚饭,要么是在陪着爸爸看电视,要么就是在陪着妈妈看书,或者是三口人在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东加长李家短,可是,现在自己的灵魂却来了这里,也不知道人到中年的父母怎么面对没有了自己的生活。 莫名其妙地,刚刚那么热闹的场面,此刻的这种空旷的寂静,却让叶锦羽觉得更加的孤单。 眼里的泪便悄悄地滑落下来,她立在路边,放下手上的裙摆,擦了擦脸上的泪。 「为什么哭?是不是今夜在御膳房忙的太累了?」 厉隋的温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叶锦羽勐地回头,朦胧的月光下,只见一个高大的轮廓。 原来他早就知道那三道菜是自己做的, 叶锦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想再跟他说什么,就什么都没说,又回过头,向前走去, 刚走了几步,就来到了一处岔路,叶锦羽犹豫了,不知道该走哪一条路, 可是,一想到两个人之间那场还没有进行完的谈话,她也不想回头问他,索性,自己由着自己的感觉向前走,走丢了,再重新走回来。 她选了一条,就继续向前走,只走了两步,一只大手突然伸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拉着她向另一条路上走过去。 叶锦羽想要挣脱,轻轻甩了一下,那手却握得更紧, 他不回头,也不说话,就在前面牵着她的手。 叶锦羽跟在身后,能够闻到他身上飘过来的酒香,他是不是喝的多了? 叶锦羽的另一只手抓住自己的裙摆,就在后面跟着,走了一会儿,眼见着自己的延禧宫就在前面, 终于到了。 可是,路过了延禧宫,厉隋仍然不放叶锦羽的手,牵着叶锦羽向圣阳宫走去, 叶锦羽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宫门还长着明亮的宫灯,明显是那三个小宫女在等着自己,她又轻轻挣脱了一下,他便握的更紧。 「我,我到了。」 叶锦羽轻声地说。 厉隋回道:「朕知道。」 可他却并没有想停下来。 叶锦羽又轻声唤了一下, 「延禧宫到了。」 厉隋停了下来,却并没有转身,「朕知道。」 「我,我……」叶锦羽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厉隋转回身,叶锦羽借着明亮的宫灯,看清了他因为喝了酒而变得微红的脸色,还有,他柔情似水的双眸,叶锦羽被他看得满身不自在,她放下自己的裙摆,把另一只手从厉隋的手里抽出来,两只手在胸前不停地绞在一起,眼睛看向别处, 「我,我到了。」 厉隋上前一步,他伸手抓住她的胳膊, 「朕知道。」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80章 内化于心 能闻到他身上的酒香,温和的酒香,混合着他淡淡的体香和他独有的气息,再加上这朦胧的夜色,真的有些让人沉醉, 叶锦羽心里一紧,心房里一下子像是闯进来一群小鹿一样,「噗通」「噗通」乱跳起来。 叶锦羽伸手指了指延禧宫, 「我,我……」 厉隋两只手轻轻一收,一把就将她拥在怀中, 「婧儿,前面就是朕的圣阳宫。」 圣阳宫?那个想去,可以去,却不能去的地方。 叶锦羽突然间鼻子一酸,心中万千委屈,都随着眼里的泪奔涌而下,她轻轻地搂着他壮硕的腰身,心里不停地告诫自己,「他是皇帝,他是皇帝,他是皇帝。他是皇帝,……」 厉隋听到她的隐泣,扳过她的身子,上上下下地看着她, 「婧儿,今夜这是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叶锦羽眼泪汪汪地看着厉隋,满脸的委屈, 「我,没有不舒服。」 「那为何要流泪?」 告诉他,自己心里好委屈么?可他并一定就会明白自己为什么委屈,直接说他的女人已经够多了? 更何况,并不知道,那个「催情迷香」的事情,他到底信了多少,他不肯跟自己提起,自己就永远不会知道他心里到底怎么想。 「因为……,我,我突然间有些想家了。」 厉隋盯着她的眼睛,眼神里是叶锦羽从未见过的无限的宠溺, 「婧儿,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应该惦念的人是朕,是厉隋。」 叶锦羽无奈地看着他,她又何尝不想是这样的呢? 可是,这里是大家的家,是厉隋的家,应该惦念你的人,愿意惦念你的人那么多,怎么会缺少我一个呢? 厉隋突然间目光变得殷切,「婧儿,今夜随朕去圣阳宫。」 叶锦羽脸色「唰」地一下变的通红,忽觉一阵酥麻从心中生起,迅速地传遍全身,她不再敢看厉隋的眼睛, 他在要求自己过去侍寝,他,他今夜想要了自己,可,他是皇帝啊,而且,他现在在醉着,醉着时候的感情,不算数的。 叶锦羽轻轻挣脱厉隋的大手,低声说道:「厉隋,今夜,我,我还没有准备好。」 她偷偷瞥了他一眼,她等着他生自己的气。 许久,那双大手又伸了过来,将叶锦羽抱在怀中,「朕明白。朕也不想和你这么早,朕想再等你两年,只是,见到你和朕之外的男人在一处,朕就觉得心里不安。」 这是他的心里话,还是酒话? 厉隋在叶锦羽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叶锦羽闭上双眼,体味着这片刻的温存。 厉隋拉起叶锦羽的手,向延禧宫走过去,推开延禧宫的宫门, 宫女们听到开门声,想是主子回来了,匆忙都迎了出来,却见了皇上牵着婧贵人的手,两个人这一次像是没有吵架, 或者,皇上也可能要留宿。 几人赶紧跪倒,给皇上问安。 厉隋叮嘱道:「婧儿今晚劳累了一晚,你们好好伺候,若有什么需要,去回朕。」 转身看了一眼叶锦羽,便大步走出了延禧宫。 三个宫女相互间看了看,又看看叶锦羽,不见她的脸上有任何失落,也就放了心。 叶锦羽确实累了,沐浴之后便睡下了,很快就进入的了梦乡。 厉隋回到圣阳宫,看看时辰,又命王公公将白日里没有批完的奏章拿过来,快要看完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吩咐道:「去把九王爷给朕宣过来,朕有事要问他。」 王公公看看时辰,已经不早啦,「皇上,九王爷会不会已经睡下了?」 厉隋道:「不会,他今夜吃了那么多的美味,不会捨得这么早睡下的,一定是在记录心得,或者是在回味。」 王公公赶紧派值守的小公公出宫跑去找人。 九王爷果然不一会儿就到了,一进门就笑容灿烂的,「皇兄,你怎么才宣我啊,我都等半天了。」 厉隋也站起来迎过去,微笑着看着自己这个嘴巴最馋,却又最聪明通透的九弟弟,「怎么?知道朕会找你?」 「可不么?弟弟我这衣服都没更呢,就等着见皇兄呢。」 厉隋笑笑,「总是愿意猜朕的心思,是不是?」 九王爷撒娇道:「谁让皇兄是我最喜欢,也最关心的人呢。」 厉隋说着绕到书桌后面坐下,「那你说说吧,既然知道朕会找你,肯定也知道朕想要问你什么,你就把朕想要问你的,都说出来吧。」 九王爷古灵精怪地笑了一下,故意变得严肃起来,「是的,皇上。」 王公公也笑着赶紧搬过来一个座椅, 让九王爷坐在厉隋的对面,看来这两个兄弟还有很多话要说,随后,又上了两杯安神的茶水。 「皇兄要问我的第一个问题,肯定就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那楼兰国的使者带来的各种食材都是什么吧?」 厉隋微笑一下,点点头。 九王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脸笑容,继续说道:「这个很简单吶,皇兄,你九弟弟我吃遍大江南北,这几样食材我还是见过的,也是吃过的。」 厉隋摇了摇头,「是不是像你说的,就像那鱼翅似的,中原帝国里到处都有?若不是有人拦你,怕是你把燕窝、熊掌也说的我们中原帝国到处都有了。」 厉隋说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九王爷被拆穿,尴尬道:「皇兄你既然什么都看出来了,干嘛还找我来问话,好无聊,在皇兄面前每次吹吹牛总是被揭穿。」 说完,他又坐回到椅子上,端起茶, 「好了,告诉皇兄你吧。不是我认得的,是我的皇嫂告诉我的。」 厉隋微皱眉头,很是疑惑,「皇嫂?」 九王爷突然笑了,露出两排白牙齿,「皇兄,你后宫的女人不多,为何还有些煳涂?婧儿,婧儿皇嫂嘛。」 厉隋脸上现出一抹羞涩的笑来。 「皇兄,你不知道,今日,我管她叫皇嫂,她居然警告我,不让我跟她套近乎,说她是不会给我做好吃的的。嗨,好失望,不过,今夜还是吃到了皇嫂做的美味,」 厉隋心里总算定了定,轻松了很多,他微笑了一下,点点头,「她怎么知道这些食材的?」 这个问题也引起了九王爷的思考,「我也不知道,皇嫂告诉我,让我只管站起来说就行了,然后,她答应我到御膳房去做,让我等着吃就好。」 一边说着『尝尝』,一边像要流下口水来,又咧开嘴笑了,看来今夜吃的十分的满意。 厉隋嗔怪地看了九王爷一眼,「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你啊,为了吃什么都愿意做。」 九王爷赶紧为自己正名,「不是的,皇兄,皇嫂还告诉我,这三种食材都是很难得的,那个鱼翅,是大海里那种凶鱼——鲨鱼的鱼鳍,很难捕捞的,很难弄到。」 「那个燕窝啊,是一种稀有的金丝燕筑的鸟窝,这个鸟窝呢,是可以吃的,但是,那种燕子不会哪里都飞只有气候热的地方才会有。」 「那个大熊掌就更是了,这熊是很兇勐的生物,只有又能力抓住它,才能吃它啊。因为难得所以就珍贵,价格很高,还需要国与国之间的贸易往来的顺畅,这表示楼兰国呢,经济水平很发达,人们已经不再只是追求温饱了,吃的更讲究了。」 「还有呢,皇嫂说,他们拿这些东西来也是想试探我们的国家实力,看看我们的百姓是不是只生活在温饱线上。」 厉隋又喝了一口茶,「这些个都是她说的?」 九王爷点点头,「嗯,差不多,皇兄,我就是简明扼要地转述了一下,皇嫂说的更多一点儿。嘿嘿嘿……」 没想到这叶锦羽的小脑子里真的会想很多事情啊,那日孟太医说的一半的话,倒是很对啊。 九王爷继续说道, 「皇嫂还说,楼兰国的使者他们想参加围猎并不是真的就是想要围猎,这是要探查我们的军事实力。皇嫂很赞赏皇兄提前举办秋季围猎,说这可以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最好,让他们楼兰国看到咱们的厉害,不再敢轻易进犯我们,就可保太平。」 厉隋打断了九王爷的话,「她读过兵书?」 「嗯,皇嫂说小的时候,被外祖父逼着读了两三本,」 厉隋向前倾身,「读过两三本?」 「嗯,是啊,我觉得够多的,皇嫂又是个女子,读过一本半本的,就不错了。但是,皇嫂说,她差不多也都忘记了,」 这种东西都是内化于心的,读过就不会忘。 「皇兄,还有件事,就是陪那个哈迪嫚儿女官的事,我问过皇嫂,皇嫂说她骑过马,是小的时候,」 厉隋的眉头皱紧,「早就料到她可能不会了,但是,她还是答应了。」 「应该是不想让楼兰国的人看轻咱们中原帝国的女人。皇嫂说,楼兰国很开化,女人可以当官,说那个哈迪嫚儿女官的位置,虽然不及咱们吏部和兵部这么关键,但是农桑和纺织那也是国家根本、经济命脉,那是关系到百姓民生的,很重要的。人家女人都能做到那一步,我们的女人也应该有所作为。」 这个女人知道的这么多,那怪那么不好调教,不知道哪里学来的, 「那她有没有跟你提起,她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九王爷撇了撇嘴,「皇兄,反正我每次问到皇嫂,她都会说是小时候学的,我现在都在想,皇嫂的小时候到底有多长呢?怎么可以干那么多事情,学那么多东西。」 九王爷突然伏在桌子上,眼巴巴地看着厉隋「皇兄,秋季围猎你是不是也要下场?」 「你怎么知道?」?「婧儿皇嫂下场,皇兄能不下?我不信皇兄坐得住。」 「胡说!乱猜。她答应陪那个哈迪嫚儿女官是她的事,不关我事。」 九王爷笑着看着自己故作冷脸的哥哥,「好好好,我瞎猜,五日之后,就知道了。陪那个哈迪嫚儿女官是皇嫂的事,可皇嫂是否安全就是皇兄你心里最大的事了。不过,这一次,我们几个可就又有机会获得猎物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81章 保护好她 兄弟两个人又聊了些别的,九王爷才起身告辞,厉隋要留他同住, 九王爷摇了摇头,「皇兄这龙床我可不上,影响了你的大计,现在就盼着早日有个小孩子叫我皇叔呢。」 「皇兄,我原本以为,这么晚了还不传我,是带了婧儿皇嫂回圣阳宫里来了。很多事情用不上问我了。」 「皇兄,说真的,今日皇嫂美的像仙女下凡似的,清丽脱俗的,你的凡心怎的就不能动一动呢?」 厉隋故作严肃状,「休要多嘴。」 这个九弟弟是所有兄弟里和自己的心最近的,近到就像是彼此心中都像是对方的母亲似的那种包容感和无限慈爱。 「哎呀!好想带个皇兄的小孩子出去耍耍。我们叔侄两个,一定会玩儿遍大江南北的,快乐逍遥。」 厉隋无奈地摇了摇头,送走了九王爷,沐浴更衣,躺在龙床之上, 满眼都是叶锦羽今晚的美丽曼妙的倩影。 坐在大殿之上,看着她轻轻地跨过宴会宫殿的高高的门槛儿,静立在自己远远的面前的时候,他没有想到,她原来可以那么美,原本只因为她有趣,她很可爱,她的身上有一股向上的力量, 今时才知道,她可以那么柔媚、飘逸,不染凡尘。 看着她一步一步向自己走近,真想起身拥她入怀,当时便想着要让她坐到自己的身边…… 厉隋闭上眼睛,强迫自己要休息,叶锦羽的身影却挥之不去,他现在就想将她抱进怀里,他希望她现在就在自己的身边,他想让她成为自己真正的女人, 可是,她却还是不肯,不肯答应。 而自己,却根本捨不得对她有一丝的勉强。 不知道,这个女人心中到底有没有自己? 不知道,今夜,她为何要在自己的怀里流泪? 只是这秋季围猎,可是要如何…… 一定要保护好她吧,真的让九弟弟猜中了,这次自己真的决定要下场了。 ****** 第二日,叶锦羽也早早地起来了,昨晚睡得好,一觉醒来,晨起觉得特别的清爽,她突然回忆起厉隋的昨晚说的那番话,心里一股暖意涌起, 是不是,他就没有认为那个该死的「催情迷香」是自己弄的? 算了,昨夜他喝的有些微醉,不能当真的,即使当真了,又能怎么样? 用过早膳,叶锦羽又给自己画了一套衣服,和一双靴子的图样, 扔给大雅、小雅和王莹, 「帮我把这一套衣服做出来吧,五日之后,我要陪同楼兰国的哈迪嫚儿女官,跟宫里的男人们一起去参加秋季围猎。」 三个宫女登时停下了手上的活计,「秋季围猎?」 大雅开了腔,「贵人,咱们皇上以前可从来没有带女眷去参加过秋季围猎,能去的,基本都是王爷、王子还有一些男性的皇亲,再就是宫廷护卫里的将领,也有时候会带上几位将军。」 「这妃嫔们参加秋季围猎的,这还是头一遭呢。」 大雅说着,脸上露出羡慕的笑容,「贵人,你去参加围猎,我们三个是不是也要跟着。?」 叶锦羽微笑着看着她,「瞧把你兴奋的,不用你们跟着。男人们都不带僕人的,我也不带。」 王莹道:「贵人,不带僕人,你坐着马车去,上上下下的,可总要有人照顾你一下啊。」 叶锦羽又看了王莹一眼,「我要骑马去,不坐马车。」 「骑马?贵人,你可有马么?」 是啊,没有马呀。 总得要先找一匹马,练习一下啊。 「那你们知道这宫里哪里有马么?」 大雅道:「咱们倒是有一个皇家马场,但是,离宫里可是有一段距离呢,皇上以前时常就会过去,有的时候,皇上若是想在那里待上一日,就会带上一两个小宫女伺候,那里的马很多,各种各样的,大的小的都有。王爷们的马有很多也都在那里养着。贵人若是去那里,需要皇上允准了才行,因为太远了,你要坐马车,还要有宫廷侍卫跟着才好。」 这可麻烦了,自己只不过就是想练习一下,又不是想买马,干嘛搞得那么麻烦。 再说,昨夜厉隋醉酒说的那些话,现在想起还让人心里「噗通」「噗通」的,实在是不情愿见到他啊, 「这样可就麻烦了,今日就见不到马了吗?」 小雅微笑着说:「贵人,宫里倒是还有个地方能有马,但是,马儿很少,基本都是有主儿的马。」 这刚要熄灭的希望之火又重新点燃了, 「哪里?快说说。」 「操场上每日都有马的,御前的总领不当值的时候,就会到那里去练军,那里会有马,那里来来回回的人基本都是骑着马的。要不,贵人去那里试试。」 叶锦羽一听来了精神, 「你们帮我做好这套骑马装,我现在就去操场看看。」 话音刚落,叶锦羽就快步走出了延禧宫, 对了,这个操场在哪个方向了?刚一出宫,她就懵了,转头看到厉隋的圣阳宫, 叶锦羽的脸上又露出开心的笑容,以前在小厨房的时候不是去过么,就从他的小厨房的方向走,不就找到了?笨人,也要有笨法子。 叶锦羽一路快走,果然找到了操场, 白日的操场并没有晚上看到的那么大,一个足球场的面积,里面真的停着三匹马,被拴在演武台旁边的柱子上,演武台上一群御前的侍卫和几个将领正在操练,远处还有几个人在练习射箭。 叶锦羽看到有马,高兴的咧开了嘴,她径直奔着那马就走了过去。 有一只马看到来了一个陌生人,「噗噗」地打了两声响鼻,就定定地看着叶锦羽,叶锦羽朝着它友好地笑笑,又很讨好地摸了摸它的大鼻樑, 「马儿,我骑你一下好不好?」 她试探着去抚摸它的马鬃,那马眨巴着眼睛看着它,也没有反抗。 叶锦羽一看,赶紧上前,去解开它的缰绳,这缰绳系的也真够紧的,这男人们的大手还真的有劲儿。 叶锦羽正在奋力地解着,突然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是谁?要偷马么?」 叶锦羽吓了一跳,一下子扔了缰绳,回过头来, 原来又是那个抓自己爬墙的御前的总领, 「我没没有偷马,你吓我一跳。」 御前总领也认出了叶锦羽,突然想逗一逗她,「怎么又是你?这一次不用再爬墙了么?改成偷马了?」 叶锦羽被揭了老底,白了他一眼,「我不是想偷马,我只是想骑一下。」 御前总领看了看她,一身洁白的素服,人越发的清丽了, 可是,还是那么的搞笑,就又挑逗道:「怎么,这一次不再翻墙给皇上送御膳,改成骑马去送御膳了么?」 叶锦羽一再被抢白,又不好跟他翻脸,一是怕他到处接自己的老底,二是自己还想借他的马骑一骑呢,就撅起了嘴,「送什么御膳呢,就是想骑一下马么。」 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不在房间里好好呆着,跑这里干嘛呢,御前总领望了望天色,「时辰不早了,皇上怕是已经下了早朝了,你们也该给皇上准备午膳了,你不去给皇上送午膳,皇上会挨饿的。」 这个傢伙还以为自己在御膳房呢, 不管了,能借他的马练习一下就好, 「这匹马是你的?」 那个御前总领眨巴了一下眼睛,很不屑地说道:「是啊。所以,你不能动。」 随后态度变得异常的严肃,「而且,你必须要尽快离开,否则,我就给你抓起来,关进马棚里去。」 哎呀,这个人一直就是这么不好说话,可是,眼见着这马就在自己的面前,就这么着离开太可惜了。 叶锦羽满脸堆着笑,「我,能不能借你的马在这里骑上一小圈儿?」?这个小厨娘还真的跟别的人不一样,不过,上次皇上只是让把她轰走,这次也轰走好了, 「小姑娘,这里可不是能玩乐的地方。这里刀剑不长眼的,我看你少女无知,所以呢,你现在离开就好,若是一会儿,『嗖』的一声,真的来了一支箭,射到你的如花似玉的脸上,我可就帮不了你了,满脸淌血,很吓人的,然后你就会被遣送回家,离开皇宫。」 吓唬人呢,叶锦羽回头看了一眼,那些个人确实在噼里啪啦地练习刀剑,?「我就骑一下好吧?不到那边去,半圈儿,好吧?」 叶锦羽又耐着性子,商量起来。 御前总领拉黑了脸,「不行!赶紧离开这里,要不然……」 他的话音未落, 一个冷硬的声音从身侧传来,「不然,怎样?」 厉隋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一边儿, 那御前总领定睛一看,原来是皇上,穿的也是一身洁白的素服,他斜眼瞥了一下叶锦羽,心想,怎么有她的地方就会有皇上呢? 赶紧躬身行礼,「属下,参见皇上,」 叶锦羽也上前跪下了,「臣妾,参见皇上。」 那御前总领一听,知道自己闯了祸,亏得刚才没有发火,嘴上留情,不然这触怒了皇上的女人,还不得吃不了篼着走。 他吞了一口口水,结结巴巴道:「回,皇上,这里,这里,刀枪棍棒的,一群人操练,总会,总会有那,功夫不行的,这万一飞过来一把刀,一只箭什么的,这个,太危险了,妃嫔们不适合在这里骑马。」 厉隋抬眼看了他一下,白了他一眼,「你说的对,这里确实不适合骑马。」 说着,牵起叶锦羽的手,就朝着拴在远处的一匹十分漂亮的马走去,叶锦羽也不敢看他,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厉隋也不回答她,一直朝那马儿走去,御前总领赶紧跟了上来,这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处罚自己,刚才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皇上这是要骑马,赶紧上前两步解开了马缰绳,牵着。 叶锦羽看着这匹马比刚才的那一匹长得还要好看,这马居然长着长长的睫毛,眼睛水汪汪的,马鬃又长又齐整,通体枣红色,油光锃亮的,没有一根杂毛。 厉隋松开叶锦羽的手,叶锦羽伸手就来抚摸它的长鼻子,那马甩了甩鬃毛,叶锦羽赶紧收回了手。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82章 皇家马场 她回头看了一眼厉隋,厉隋就是静静地看着她和它,没有说话。 叶锦羽又去伸手摸那马的长鼻子,那马不再动,却看着叶锦羽,眨巴着眼睛,叶锦羽又伸手摸了摸它的脖子,那马仍旧不动, 叶锦羽知道,这就表示,自己可以跟它亲近了,她高兴地咧嘴笑着,回头告诉厉隋,「它好像并不烦我哎,它好像接受我了。」 厉隋看着她笑颜如花的脸,心里「咯噔」一下,一股暖流,迅速窜遍全身,一时间他浑身燥热起来,他低下头,掩饰性地整理了一下衣袖, 「想试试么?」 叶锦羽赶紧点头,「嗯。」 叶锦羽抓住马鞍,那一只脚却如何也够不到马镫, 厉隋在一旁看着摇了摇头,微微笑了一下, 叶锦羽看到,他在嘲笑自己,尴尬地轻声怪罪道:「这个马镫也太高了。这个骑马的人是有多高啊,要安这么高的马镫啊,我都够不到啊。真是的。」 那个御前总领看了看厉隋,吞了一口口水,没敢说话,心想自己还是少说两句吧,不然,再惹怒了皇上的那个女人,就完了。 「这匹马是朕的。」 叶锦羽一听,也吞了一口口水,把要出口的话都咽了回去。 「朕来扶你。」 说着,厉隋把住叶锦羽的一条大腿向上一拖举,叶锦羽一用力,就骑在了高高的马上, 御前的总领将手里的缰绳递给叶锦羽,叶锦羽抓了过来,骑上马,她重新又笑颜如花了。 厉隋轻蹬马镫,一跃身,也上了马,紧紧地坐在了叶锦羽的身后,叶锦羽感到他温热的胸膛紧紧地贴着自己的后背,脸便「唰」地下红到耳朵根儿, 她侧身回头,已快触到了厉隋的脸, 「不是说……」 还没等她说完,厉隋夹了一下马镫,那马就向前走去。 御前总领看着这对如天仙般飘逸的璧人,骑着枣红的宝马,渐渐离去,心里终于踏实了。皇上终究是皇上,他是不会随意发火的。 两个人骑着马从后宫门走出了皇宫,来到了一处鸟语花香的小径,虽是秋天,这里田野里却还开着野花,蝴蝶在花丛间飞舞,秋日阳光温暖,秋风习习, 叶锦羽的心情大好,轻声道: 「我只是想骑骑马的,」 厉隋也轻声地回道: 「朕知道。」 叶锦羽回头看了一眼厉隋,发现他正在深情地看着自己, 「你怎么知道我在操场?」 「今日本就打算下了早朝陪你骑马的,到延禧宫里,大雅说你已经去了操场多时了,朕便去寻你了。」 叶锦羽转过身, 「我想自己骑着。」 厉隋瞥了她一眼,「朕不放心。你坐好,最好靠到朕的身体上,会舒服些。」 厉隋一提让她靠在他的身子上,她就更觉得紧张,脸上一阵又一阵的红晕升起,厉隋环住她的双臂,把她温软的身子靠到自己的身体上,他的下巴就轻触在她的鬓间,他的鼻息刚好会碰到她的耳朵, 叶锦羽心里一股暖流升起,她渐渐觉得自己的身体燥热起来,不自觉地轻轻地靠进了厉隋的怀里, 她突然觉得自己竟如此贪恋他的怀抱,他的温度,还有他的气息。 她侧身回过头去,痴痴傻傻地看着那张美脸,和那满眼的温情。 「厉隋,为何带我来这野外?」 厉隋一只手放开马缰绳,搂住叶锦羽的肩膀,「这里的景色很美,远处有山峦河流,近处有绿树野花,你看,山脚下的村落,鸡犬相闻,炊烟裊裊,安静祥和的,早就想着带着你来,正好今日要去皇家马场,给你去挑一匹马。」 「皇家马场?」 「嗯。」 叶锦羽迴转身,他这是要亲自带着自己去挑马啊,其实,完全不用他亲自到。 马儿慢慢地走着,反正天色尚早。 叶锦羽又慢慢地靠进厉隋的怀里,他的怀抱又舒适,又安全。 厉隋也温柔地拥着她,厉隋抱着怀里这让自己牵肠挂肚的女人,心在慢慢地融化。 「婧儿的心里可有朕?」 你傻么?感觉不到么?这都投怀送抱了,恨不得把你含在嘴里带出皇宫,藏到民间去,你觉得是有还是没有? 叶锦羽没再起身,就靠在他的怀里,转头看着他的面颊,她觉得自己唿吸越来越急促,她情不自禁地抬起双唇,在他的脸颊上轻吻一下。 忽闪着她的大眼睛看着他慢慢变红的脸,他的心也在狂跳。 他的唇角微微翘起,居然不再敢看她,他吞了一下口水,无来由地说了一句, 「婧儿,你要听话才好。」 皇家马场到了,看着马场的公公们,一见是皇上来了,还带着个女眷,大致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赶紧上前行礼,问安。 「把上个月新买来的马驹给朕牵过来。」 马驹?就那种小小乖乖的马驹? 跟他的高头大马站在一起,那就是,一个是正常的放大版,一个是正常的缩小版,厉隋这是想让自己骑一匹小马驹么? 不大一会儿,一匹乖巧可爱的小马驹真的就被牵了过来,叶锦羽感觉到它的身高好像还没到自己的肩膀,不过,她看着它小巧可爱的模样,还是高兴地笑起来。 厉隋走过来,宠溺地看着她,「怎么样?这一匹如何?」 叶锦羽止住笑,「皇上,你是想要臣妾骑这匹小马驹么?到时候,他们围猎的男人们都骑着大马跑远了,只有我骑着这匹小马驹还在后面慢悠悠地走着,皇上,这哪里像是在围猎,我觉得我就是去观光了,而且像是骑了一头小毛驴。咯咯咯咯……」 叶锦羽说完,又控制不住想要笑。 厉隋也被她的傻乎乎的样子给逗笑了,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好像是有些慢,不过,婧儿,这样最安全。而且,朕会在后面陪着你。」 哎呀,还真的让九王爷给说中了,看来这个九王爷还真的挺了解他的这位皇兄,怪不得是亲兄弟呢。 即使你去,我也不要在后边跟着, 「人家不要小马驹。」 厉隋看看她,「好,依你,你随意选吧。」 叶锦羽走近围栏,一匹一匹地看着,突然她指了指一只和厉隋同样颜色的马,只不过这一匹马的鼻樑上又一块儿白色的毛, 「皇上,臣妾想要那一匹。」 厉隋走近,看了看那匹马,又看了看叶锦羽, 她居然会选马。 这匹马,毛色光亮,四肢粗壮,臀部肥硕,四蹄坚韧,眼睛流光,姿势端正,且威风凛凛,这一匹,正是跟自己那一匹一同送来的两只,当时在这两匹马中间很难取捨。 最后,只好选了那一只纯色的。 「这一匹同朕的那一匹一样高矮,你可上的去?」 这是个问题,在野外也不会有上马登,可是,这一匹实在是太好了,跟厉隋的那一只有那么相似。 厉隋见叶锦羽也在为难。 「皇上,臣妾想先试试,」 好吧,先试试吧,不行可以再换。 那公公赶紧将马从马栏里牵出来,一个小公公早已跑去拿来了马鞍,装在了那马的身上,那马一下子就显得高傲起来, 叶锦羽又试探着拍拍它,它也晃了晃脑袋, 「婧儿,这个表示,它们很喜欢你。」 叶锦羽睁大眼睛看着厉隋。 「皇上,刚才在操场你不告诉我,我还以为,它怕生呢。」 厉隋微笑着看着它,「连朕的马儿都喜欢你,朕觉得不可思议。」 叶锦羽的脸红了,慌忙地想要上马, 小公公拿来上马登,叶锦羽用力一登,便翻身上了马, 厉隋赶紧过来抓住缰绳,神情立刻变得严肃, 「婧儿,你确信自己可以么?」 「嗯,我会慢慢走。」 叶锦羽从厉隋手里拿过来马缰绳,轻轻一夹,那马就慢慢地走了起来,厉隋不放心地跟了两步,又命小公公跟在马的身侧, 看着叶锦羽一袭白衣,骑着高头大马,又开心,又是焦虑、担心。 那马好像跟了叶锦羽一辈子了一样,根本就不像是一匹新挑选的马,缓缓地慢跑起来,厉隋的心跟着旋紧, 直到叶锦羽跑到自己的身边,开心地和厉隋说道: 「皇上,我就选这一匹马了。我们要不要回宫里去?」 厉隋长嘆了一口气,自己也翻身上了马。 两个人一同走出了皇家马场, 两匹马也像老友相逢,不停地相互碰碰鼻子,碰碰脸的。 「皇上,你的马可有名字?」 厉隋看了一眼叶锦羽,「还没有,一直没有想好。你帮朕取一个吧。」 叶锦羽看着厉隋,「皇上的就叫清风吧。」 厉隋微微一笑,这个名字还真的很好听, 「婧儿的呢?婧儿的马叫什么名字?」 「我的就叫明月。」 清风明月,分明就是一对儿么,这是不是就是她的本心啊,她的心思全部都暴露了出来。 「皇上,我们比一比好不好?看看清风和明月谁跑的快。」 这个当然地比过的,在当初选马的时候,让这两匹马跑了不知多少回,清风总会跑到明月的前面一小段儿的。 「今日不比了,你才刚刚得到明月。……」 厉隋说话间,叶锦羽已经慢慢地加速了,那马慢慢地跑了起来, 厉隋的心又跟着收紧,「婧儿,你要小心。」 也赶紧跟了上去, 叶锦羽见厉隋跟上来,便俯下身来,再次加快了速度。 厉隋身后跟着,他惊异于叶锦羽居然真的会骑马, 「婧儿,一定要小心。」 叶锦羽感到和明月配合的越来越默契,马速也越来越快, 厉隋在后边观察着叶锦羽,他发现她的骑马的技术不但娴熟,而且十分的顺畅、标准。 天吶,自己心心念念的,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女子啊? 两个人一路狂奔,仿佛两朵白云飘在绿色的田野之间, 厉隋始终保持着跟叶锦羽的距离,观察着她,衡量着她的水平。 快到城门了,叶锦羽停下来,等着厉隋, 厉隋赶到,意味深长地微笑着看着叶锦羽,「婧儿,是谁教你的骑马?」 是教练啊,马术教练啊,学了七八年呢,而且,自己也不是一般选手呢,亚洲区少儿组马术比赛第二名,跟第一名就差了一点点儿,现在是穿着裙子,不方便,如若不然,还可以给你表演两个马上动作。但是,好久不练了,估计需要复习一下。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83章 马术 不过,这些可是多亏了自己那个整日唠唠叨叨的老妈,自己的童年和少年时代,一时一刻都没闲着,一直在学习各种东西,当时不觉得怎么样,穿越过来之后,感到无比的适用,差不多,全都能用上。 感谢妈妈,不然,我们中原帝国的广大女性,就要在;楼兰小国的使者面前丢脸了。自己的妈妈一不小心为中国做了这么大的一件好事,自己的妈妈真的是伟大的妈妈。 「是我的师傅,我的师傅教的我,他差不多什么都懂一些。」 无论怎样,看到叶锦羽的骑马技术如此娴熟,厉隋还是松了一口气,至少,在秋季围猎的时候,她不会轻易坠马了。 两个人又放慢了速度,两匹马也并肩,慢悠悠地朝着远处的城门走去,两只马儿边走着,一边又相互地闻上一闻,碰一碰鼻子,蹭一蹭脸,清风总是时不时地深情地看看明月,搞得叶锦羽几次也都和厉隋碰到了一起, 「皇上,这清风是还是个多情郎,它好像很喜欢我的明月。」 亏你看得出,来的时候这两匹马就是一对儿情侣,若不是情侣,也不可能在草原上双双落网,厉隋微微笑了一下,「据送马的人说,这个清风和明月是草原上非常醒目的两匹宝马,凡是驯马、买卖马匹的人没有不知道它们两个的,人人都想得到它们,想尽了各种办法,要套住它们两个,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两匹马儿就是抓不到,」 「后来呢?」 「后来不知一个什么人想了一个办法,在明月的食物里撒上了一种药粉,可以让它浑身无力,跑不动,所以就抓到明月,当时清风受到惊吓,拼命地向前跑,跑走了,还是没有抓到,大家觉得抓到一匹已经是很大的收穫了,于是,就拉着明月向回走,没想到,清风却一直跟在马队的后头,远远地,也不肯走,一日夜里,大家都在帐篷里休息,清风却走到马群里来看望明月,第二日清晨,马队的人惊喜的发现,马群里多了一匹马,那就是清风,所以,清风不是被抓到的,是它自己心甘情愿地跟着明月来的。」 叶锦羽听了这段故事,俯身摸了一把清风,开心地说道:「清风啊,没想到你还是个大情种,以后一定要让你和明月时时刻刻都在一处,啊。然后,过两年给我生个小马驹,我好……」 叶锦羽突然想说,「我好把小马驹送给我和厉隋的孩子。」话未出口,人的神情却落寞了下来,她重新坐直,侧头看了看,那个骑在马上不可一世的帅气的男人,她的心里凭空生出无限哀怨来。 厉隋听她的话只说了一半儿,问道:「婧儿,你说你好做什么?」 叶锦羽看看他,没有接话,低下头。 「那你是不是想说,你好把它们的孩子,送给我们的孩子?」 叶锦羽被拆穿,脸又「唰」地下通红, 「我,我没有想那么多。」 厉隋神情地看着她,他把清风的马缰绳绕到它的脖子上, 轻轻一跃,便坐上了明月的马鞍, 叶锦羽吓了一跳,她惊恐地回头看着这个无所不能的男人, 「怎么?又不认得朕了?」 叶锦羽看着他的那张俊脸发呆, 厉隋轻声说道:「是不是又被朕的俊脸迷住了?心里若是喜欢,为什么嘴上不说出来?」 叶锦羽听到这绵绵的情话,脸色又在变红,赶紧转过脸去,厉隋拿过来她手里的缰绳,顺势又把她抱在了怀里, 叶锦羽没有抵抗,乖乖地靠着他温热的胸膛,她好喜欢他的怀抱,喜欢的无法相容,厉隋让叶锦羽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一路上闻着她的发香。 两个人沉默不语,只是一直欣赏着这一路的风景。 清风乖乖地跟在明月的后面,「咔哒……咔哒……」清脆的马蹄声。 「清风这么眷恋着明月,你为什么当初要把它们分开呢?」叶锦羽听着清风静静地跟在身后,轻声问道。 厉隋用下巴轻轻蹭了一下叶锦羽的鬓角,「朕哪里会那般狠心,当时给朕献马的人本打算只把清风献给朕的,朕听到了清风和明月的故事之后,又赏了献马的人五百两黄金,留下了明月。」 「可是,它们也没能经常在一起,」 叶锦羽测过脸来,看了看厉隋,好似怪他把清风留在身边,却让明月自己留在皇家马场。 「今晨,朕刚刚命御前总领把朕的清风从皇家马场领到操场的,朕原本想让你体会一下骑马的感觉,免得秋季围猎的当日,见了马儿害怕。现在看来,是朕多虑了。」 他的脸上浮出笑意,叶锦羽转回脸来,想起了很好笑的事, 「九王爷,昨晚劝我不要参加秋季围猎,把他差点儿给噎得喘不上气来,还说若是我有什么不测,你不但会生气,还会很心疼。」 厉隋听后,脸上一股燥热,嘴上却云淡风轻地说道:「九弟最懂朕。」 路短情长,两个人进了皇城,便又各自分开骑马了,不一会儿就回到了皇宫。 御前总领看到厉隋和叶锦羽两个人骑马走进操场,赶紧迎了上来,「属下参见皇上,参见婧贵人。」 厉隋看了他一眼,还算他脑子灵活,知道去打听刚才自己冒犯了谁,轻轻地白了他一眼,帮婧贵人拿个上马登来。 御前总领看到叶锦羽手里牵着的马,不禁瞪大了眼睛,故意跟叶锦羽套近乎道:「哎呀,婧贵人,这马可是贵人你到皇家马场自己挑的?」 叶锦羽疑惑地点了一下头,「啊,是啊。」 御前总领赶紧说,「哎呀,婧贵人,您可真有眼光啊,这可是咱们皇上花了重金买下的汗血宝马,这一共就两匹啊,没想到这众多宝马中贵人居然能挑出这一匹来。哎呀,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吶。」 御前总领的话虽然有拍马屁的成分,但是也并不离谱,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 但是,此时却惊呆了站在一旁的叶锦羽, 什么?这两匹是汗血宝马?真的么? 上一世史料上记载,在大宛国,曾经见过一种良马,这马的耐力和速度都十分惊人,不但能日行千里,更会从肩膀附近位置流出像血一样的汗?液。故称「汗血宝马」。 汗血马速度较快,在古代大将骑马作战中被选用,这也是汗血马在古代中国消失的原因。 可是,上一世也只是听听教练说说,过过耳朵瘾,今天自己居然骑上了,是够威风的,天吶! 「皇上,这个真的是来自西域的『汗血宝马』么?」 「是,」 叶锦羽更乐了,「那,皇上真的要送给我吗?」 厉隋云淡风轻道:「已经都骑回来了,连名字都取好了,还会再变么?」 可不是,这皇上对这个婧贵人可真是捨得啊,那么多王爷想要,皇上连理都不理,今日倒好,乐呵呵地送给了她。 「婧贵人吶,这匹马就放在属下这里吧,属下这几日替你关照着。」 上一世教练可是教过的,一名优秀的骑手,不仅要能够在马背上潇洒从容、赛场上力克群芳,更是要在场上场下对自己的搭档全方位负责。对自己的马了解越多,骑手就能越好地处理相关问题,这也直接关系到了骑手和马的交流以及比赛成绩的好坏。 所以,骑手的马必须自己带。 「这几日,我要每日来看它,白日里我要自己带,晚上,你在帮我照顾它吧。」 御前总领自然是乖乖答应,「是。」 ****** 皇上将皇家马场的那匹「汗血宝马」送给了婧贵人叶锦羽,这件事情很快就传开了。 皇太妃知道此事,一直在摇头, 「前几日『催情迷香』的事情,这才刚刚过去,这厉隋就送给那个婧贵人一匹这么贵重的马,真不知道这个皇上现在是怎么想的,一个经常犯错儿的女人却宠成了这个样子,这样下去如何了得?」 「这让哀家以后可如何再管理这后宫,真是听着就让哀家感到上火,」 「这厉隋若是这么一直的任性妄为,早晚还不是要当上一个昏君么?这样的事情,以后一定要提前阻止了他。」 欣妃娘娘是到皇太妃的宫中给皇太妃请安的,听到皇上居然把「汗血宝马」送给了婧贵人的事情,心中大怒,这个小蹄子,居然轻易就从皇上那里,拿走了那么多王爷和公主们都拿不走的东西! 这皇上也真是太给她的面子了。 今日,她也是为着这个事情来的,自己还没有开口,皇太妃却忍不住要说了。 欣妃娘娘跪坐在皇太妃的面前,轻声安慰道:「圣母皇太妃息怒,可不要气坏了身子,这些事情总会有解决的法子的。」 「咱们皇上自登基以来一向勤勉,每日心里都尽是朝政要务,这么些年来,咱们中原帝国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一切都平平顺顺的,咱们皇上也是精明强干的皇上,皇上自己是不会成为坏皇上的,就是怕被别有用心的人给带的坏了。」 「而这婧贵人呢,刚刚来到皇宫不久,大家都还不太知道她的底细,估计就连皇上自己对她的了解也不是很多,刚刚小公公们不是也说了么?这皇上先前是给婧贵人挑了一匹小马驹的,臣妾猜测,咱们皇上肯定是不知道婧贵人是会骑马的,」 「而且,两个人据说是一路比赛着跑回来的,可见啊,这婧贵人的马术还相当的不差。」 「圣母皇太妃,您想想,一个女子,若不是故意学的,或者是家里有骑马的人,怎么可能学会骑马这样的技艺呢?臣妾也打听了一下,这婧贵人好像也没有生活在草原的附近,这家里也不是做马匹买卖的,她怎么就能接触到这马呢?」 「内务府的公公们跟臣妾说,这婧贵人来时,自称是被人卖到宫里来的,据说卖她的人并不是她的父母,而是一个她的什么师父,这稀里煳涂地就被自己的师父给卖进宫里来了,原本倒也没什么可怀疑的,可是,这婧贵人现在这么厉害,这学了骑马的技艺,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84章 目的 欣妃娘娘停了下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皇太妃,她拿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又轻轻地放下。 皇太妃听见欣妃娘娘这么说,她也开始思考起来,心里也不禁开始嘀咕起来,确实是啊,这个叶锦羽,来到宫里之前到底是个什么人呢? 一个小女子而已,这马术也这么厉害,她到宫里来,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欣妃娘娘一看到皇太妃也思考起来,就又接着往下说,「圣母皇太妃,这婧贵人来到宫里,本来就是个御膳房的小掌勺,但是,没有几个月因为在宫廷春宴会上赢了比赛而做上了司膳,按理说,这一个司膳,也不会有机会和皇上有什么接触,最多就是皇上用了她做的膳食开心了,赏赐了几回,即使是被安置到御前的小厨房里,这当时的婧贵人也不过是个小厨娘而已。」 「当今圣上绝不会因为吃的东西合胃口,就将当时的婧贵人纳入后宫的,相反,若是觉得当时的婧贵人做的好的话,皇上更应该将她留在御前小厨房里面做吃食,」 「可是,咱们的圣上却将她收入了后宫,让她远离了厨房。」 皇太妃点了点头,「嗯,哀家也曾经想过这件事,所以,哀家找人在暗中调查了一番,多少还是有了一点儿收穫,虽然知道的也并不是很多。」 欣妃娘娘一听说圣母皇太后居然也在怀疑这个叶锦羽的身份,心里十分高兴,心想,原本今日到这里来想说的就是这些话,来之前在自己的宫里还想着怎么说呢,会不会受到皇太妃的反感,没想到原来皇太妃也不是很喜欢这个叶锦羽啊,这可真的就是太好了,下边的话,自己也就好说了, 「圣母皇太妃,那您可得到了什么消息?」 皇太妃嘆了一口气,「哀家对这个皇上现在是越来越不放心了,最近虽然仍然勤勉于政务,但是,我们都能够看得出,他也已将他的很多心思拥在了这个婧贵人的身上,长此下去,真怕皇上走上歧路,」 「最让哀家担心的是,这个婧贵人本身就是一个不清不楚的人,所以,哀家也便多了份心思,找几个人问了问,问了之后才知道,早在一年前,婧贵人刚刚被卖到宫里的时候,两个人就是时常地在小花园儿里见面,」 「只知道,那个时候这个婧贵人还不知道她时常见到的人就是皇上呢。」 欣妃娘娘微笑了一下,打断了皇太妃的话, 「圣母皇太妃,臣妾斗胆插一句嘴,若是现在想来,当时的婧贵人,心里,恐怕,早就知道她时常见的人是谁了。只不过为了掩人耳目,或者,不想暴露她真正的目的,只不过就是不跟皇上挑明罢了。」 「或者,婧贵人也想着,若是挑明了皇上的身份,自己反倒会受到很多宫里规矩的约束,与皇上不好相处了,有些想说的可能会冒犯皇上的话也就不好说了,」 皇太妃点了点头,「嗯,细细想来,你说的,也并不是没有可能,看来,这个叶锦羽真的是比咱们看到的要心思深沉吶。」 「圣母皇太妃,既然今日圣母皇太妃跟臣妾聊到了婧贵人的事,那臣妾也就不能跟圣母皇太妃藏着掖着了,臣妾今日便把内心的想法跟皇太妃说说吧。」 「嗯,欣妃,你是这后宫里除了哀家,陪伴皇上时间最长的人了,也是这后宫妃嫔中品阶最高的,这后宫的事情又多,又繁杂,哀家也不可能什么都顾得上,什么都想得到,你自然是要帮着哀家多想想法子的,终有一日这后宫里有了皇后,哀家也就不用这般劳心了,也可以颐养天年了。」 欣妃娘娘一听到皇太妃提起「皇后」这个词儿,心里立刻来了热情,眼睛仿佛都在放着光, 「回圣母皇太妃,臣妾,定当尽力辅佐皇太妃。」 「嗯,好。那你就说说你都想到了什么?」 「回圣母皇太妃,臣妾在想,这婧贵人也不过就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子,她的厨艺怎会这般了得?在御膳房里就什么都会做,到了御前小厨房,有一阵子伺候嘴巴刁钻的九王爷,结果九王爷都没有难为得了她,这婧贵人反倒把九王爷伺候的挺满意的,」 「臣妾在想,她的厨艺到底是跟谁学的呢?难道说她七八岁便可下厨了么?即使是七八岁就可以下厨了,可是,她哪里来的那些个食材呢?」 「现如今在圣上治下,虽说不是什么饥荒之年,人们也不至于吃不上饭食,但是,大鱼大肉的食材,普通人家不可能经常的有啊,她哪里来的那么多食材可以练习自己的厨艺呢?」 「如此说来,这婧贵人在入宫之前或许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或者,这婧贵人根本就是一个经过特殊培养的女子,如果这两者都不是,那这个婧贵人的来歷就更是离奇了,让人不得不往这妖神鬼怪的身上去想。此其一,」 「其二,这两日宫中不断有传闻,说楼兰国使者来,带的那三样咱们宫里都没有见过的食材,都是婧贵人做出来的,臣妾回忆,当时,确实见着婧贵人出去了几次,又回来了几次,传言肯定不会是假的。」 「若是像婧贵人自己说的,她只是一个穷困人家的女子,她怎么可能有机会,练习那么好的厨艺?有怎么可能有机会,看到过在皇宫里都不曾见到的食材?而且还能把它们都做出来呢?」 「那些个楼兰国的使者对婧贵人做出来的东西十分地满意,大加赞赏,这也就说明,这婧贵人做那几种食材并不是一次两次啊,而是经常地接触。又听说那楼兰国的使团拿来的那三种食材是十分贵重的。」 「这样看来,这个婧贵人到底是不是咱们中原的人啊?臣妾真的是不得不怀疑,她来到咱们后宫,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皇太妃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神情变的越发肃穆,眉头皱的更紧了。 欣妃看了一眼皇太妃,微笑道:「圣母皇太妃,或者,也是臣妾多虑了,只是,臣妾太过关心皇上的一切事物,而且,臣妾是皇上的妃嫔,这皇宫里的大小事务,臣妾也理应多想些,所以,才会有如上的猜测,」 「或者,这婧贵人也不像是臣妾所担心的那样,只不过就是本领会的多,都是天生的,或者是聪慧过人,一点就通,一学就会也说不定。」 「这通过前几次的事情,臣妾觉得这宫中规矩还真是需要教教她,她今年也不过才十四五岁,进入后宫也还没有多长时间,以后臣妾会时常的到她的宫里去,教给她一些宫中的规矩,让她尽量好好地照顾着皇上,而不是每日里皇上来照顾着她。」 「让她也尽量多给皇上一些时间处理政务,而不是一味地消耗皇上的精神和时间。」 皇太妃听着欣妃分析的很有道理,所以心里十分地满意,用十分赞赏的目光看着欣妃,「嗯,好,哀家看到你这么体贴皇上,而且能够处处为皇家着想,实在是很是欣慰啊。而且,你对后宫里的女人们都很包容大肚,这个,实在是难得的。」 「嗨!只可惜,这婧贵人并不是像我们一样处处为皇上着想,而且,她的身后迷雾重重的,真是让哀家深感不安。你还能把她往好处想,这个也是实属难得啊,皇上有了你这么个贤淑体贴的皇妃真的是很幸运的一件事,皇上自己却不曾知道。真是让哀家看着着急。」 「欣妃,平日里你不仅仅要到各宫去教教它们,也要到皇上处多多问安走动,这皇上雨皇妃之间也要像平凡的夫妻一般,来来回回地走动走动才能产生一些生机,不可荒废了自己的时日。」 「你们陈氏家族在朝为官,不是一日两日了,能够嫁到皇宫里也是皇家对你们陈家的看重,所以,哀家也希望你能够有机会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生下个一儿半女的,」 欣妃娘娘心里自然是喜气洋洋的,这后宫里除了皇太妃就是自己了,现如今皇太妃把话说的已是很明白了,她还是很喜欢自己的,看来以后这皇后之位,非自己莫属了。 「圣母皇太妃,您的话臣妾都记下了,臣妾一定会尽心尽力地辅佐皇上,也会尽心尽力地帮助皇太妃照顾好后宫的。」 嗯,这欣妃说的不错,皇太妃点了点头,这后宫之中,总算是还能有个知根知底的让人放心的人。 「嗯,很好,这,哀家就放心了。」 这个是放心了,那个婧贵人却让人越想越不放心,是啊,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子,又是无父无母的孤儿,遭遇到被师父卖到皇宫的境遇,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本事呢?这可真是让人想不开的一件事啊。 这后宫不同别处,皇家的命脉可都掌握在这一个偌大的院子里,若是一直就由着婧贵人这么不明不白的呆下去,实在是让人无法心安啊。 然而,今日,看到欣妃,却还能有一个让人安心的人待在这里,实在也算是一种安慰。 这两日的事,不仅让后宫之中的人忧虑重重,朝野之上也是颇不宁静。 在皇上的养心殿上,君臣之间的剑拔弩张渐渐地显现出来。 今日,又是钱贵人的父亲,钱大将军先开的腔儿,让他如此生气的理由很简单,自己的女儿钱贵人,也同样是贵人,入宫的时间也比那个婧贵人要早。 而且,近几日听得家里的夫人说,到宫里看望钱贵人的女眷带回话儿来,宫中曾经有人把她钱贵人和婧贵人放在一处做过比较, 同样都是贵人,却只有她婧贵人有皇上赐的字,而钱贵人只能冠上自己的姓氏,实在是让人感到抬不起头来,希望家父能够给皇上施加压力,让皇上也给自己赐个字,也好和那婧贵人平起平坐。 钱大将军仔细一想,是啊,这皇帝小子,真的是慢待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啊,虽然入宫一两年得个贵人的封号也算可以,毕竟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85章 担心 但是,这一有了那御膳房的小宫女作比较,一下子就看明白了,这皇上对自己的女儿还真的是不怎么样,这分明就是敷衍吶,这敷衍的哪里是小女呀,这敷衍的分明就是自己这个曾经征战过南北的大将军吶! 虽然,那些个卫国保家的歷史都是自己年轻的时候干的,那个时候也还不是什么将军,可是自己的精神可嘉呀,这,现世太平了十几年了,若是再打起仗来,自己也是可以上的嘛,也是很有用的嘛。 怎能这么对待自己这个肯为国家无私奉献的人呢? 该说就是要说,此时不说,什么时候说啊? 「皇上,老臣听说,这楼兰国的使团想要参加咱们皇宫里的秋季围猎,那个哈迪嫚儿女官儿,还特地要求皇上给她找一个女伴。」 厉隋从宝座上冷眼看了看钱将军,「钱大将军的的消息还很灵通,下面朕正想跟群臣们议一议这秋季围猎的具体事宜。朕已经命内务府着手准备了,幸好各个王爷目前都在京城,准备的时日无需太多。」 「钱大将军刚才说起的哈迪嫚儿女官要求陪同的事情,确有其事,在晚宴之上她便指定了要求婧贵人陪同。不知道钱大将军想跟朕,说些什么?」 聪明剔透如厉隋,自然知道这个钱守恆是有后话的,只不过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但是,也还是有预感,多半与婧儿有关。 「回皇上话,老臣觉得,这楼兰国的哈迪嫚儿女官儿,在众多妃嫔当中,怎么就挑中了婧贵人了呢?而且,她怎么就挑选的那么准呢?他怎么能知道咱们婧贵人会骑马呢?老臣还听说,皇上将那匹汗血宝马送给了婧贵人。」 厉隋终于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了,她似乎在怀疑婧贵人和楼兰国的人的关系,婧儿怎么会跟那个楼兰国扯上什么关系呢? 「朕,确实将汗血宝马送给了婧贵人,怎么?你可是有什么异议?」 那个钱大将军赶紧拱了拱手,「老臣不敢有任何异议,这是皇上的家事,自然一切都要由皇上来做主,老臣只是担心,……」 无论你担心什么,都是和你自己女儿的事情有关,若是朕现在就升了钱贵人的品阶,你就不会有什么担心的了。 担心来担心去,无非是觉得朕没有把这么好的一样东西送给钱贵人罢了。 「你总是担心什么?!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钱大将军见皇上的脸冷了下来,心里「咯噔」一下,多少,还是不再敢开口了,站在那里犹豫再三,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往下说了。 却见文臣中的陈尚书,却向前一步,拱了拱手,「皇上,老臣想这钱大将军担心的无非就是中原帝国的国运罢了。」 厉隋一听,眉头微微一皱,心中火气登时就生了出来,「朕,只是送给了婧贵人一匹马而已,陈爱卿,你怎么这般危言耸听?!」?钱大将军一看自己有了接应,心里轻松了很多,同时也心领神会地瞟了那个刚刚说话的老臣子一眼,这个接钱大将军的话儿的,不是别人,正是宫里欣妃娘娘的伯伯。 那个陈尚书不紧不慢地又拱了拱手,「皇上,老臣所担心的也正是这件事。」 厉隋见这陈尚书眉头紧皱,并不急于表达自己的想法,而且,也没有张嘴就攻击婧贵人,在进一步说,这个陈尚书,一向还是挺正义的,很少在公布表达政见的时候,会顾及自己的私利,不知道这一次他这是怎么了, 厉隋就想着,压住心中的火气, 「陈爱卿,这件事情没什么好担心的,朕所以把这千里汗血宝马赐给婧贵人,无非是因为她会骑马罢了,更何况,她这一次是代表中原后宫的女子去参见秋季围猎的,坐骑自然是不能太差,」 不能太差,可这也真是不差啊,五百金得的宝马,一转眼就给了她了,这才刚刚收入后宫,这若是将来这婧贵人和皇上处的熟了,感情更加浓厚,这婧贵人跟你要江山,你是不是都会给呀? 我们这些个老臣子,可是跟着先祖打下这中原江山的后辈,对你们皇家先祖那是有感情的,可不是随便就跟着个小黄毛丫头也行的。 「回皇上,老臣并不是想说,皇上赐给婧贵人马匹的这件事,臣想说的是,婧贵人懂得马术这件事,这件事情的背后,确实有很多不可解的疑云。」 婧贵人懂得多,会的多,这又跟你们有什么相干呢?绕来绕去,还是这么一点儿事,「朕,已经问过了,婧贵人就是小的时候跟着她的师父学习的,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那陈尚书,抬头看了一眼冷冰冰的厉隋,知道他的心里已经开始不耐烦了,但是,今天这话,一定要说下去啊,不然,真的有一天铸成了大错,皇家没了江山,这陈家不也就没了依附了么? 「皇上,老臣还听说,那日在迎接楼兰国使团的宫廷宴会上,楼兰国的使者们拿出来三种中原不常见的食材,是九王爷叫出了每一份食材的名字,御膳房的御厨们不但将这三种食材一一做出,还做的很是美味,得到了乍起尔汗王子的赞赏?」 厉隋冷冷地看了一眼陈尚书,道:「是有这么一回事。怎么?这里边又有九王爷什么事情么?」 陈尚书赶紧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老臣绝无此意。老臣暗中听到一种传言,说这做出来这三种食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皇宫里的婧贵人。」 这是在说叶锦羽出身婢女么?!出身婢女又能怎么样呢? 「朕,听不出,你这是在跟朕强调什么?!」 陈尚书见那厉隋的眼神都冷到让人哆嗦的地步了,稳了稳自己的神,「皇上,老臣的意思是说,若是以上的传言属实,这婧贵人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年纪,若是出身普通,如何能见得着那么贵重的食材,若是出身中原,又如何懂得这楼兰国的东西,这高超的厨艺和高超的骑术,到底是如何修炼的呢?」 陈尚书说到这里,抬眼看了一下厉隋,接着道:「难道皇上自己,就从来都没有猜测过么?」 厉隋的眉头皱的更紧,抬眼白了他一下,「朕没有你们这么清闲,每日里想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陈尚书被抢白,面露尴尬,但是,他的特点就是,既然他想说的事情,不说清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老臣觉得,现在圣上看着婧贵人正是满心欢喜的时候,皇上可能心里也在想着,若是这婧贵人能够更好就好了。」 这说着说着,又说道自己的身上,这绕来绕去的,莫不是要把朕和婧贵人全部都处置了不成? 「陈尚书,若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朕的后宫之事,你就不要再提了。朕,已经将那只叫做『明月』的汗血宝马送给了婧贵人,不可更改的。」 陈尚书刚想开口, 此时,又一位老臣从行列里走了出来,「皇上,老臣也有话要说。」 这位礼部的老臣倒是没有什么女眷在后宫,那他跟着搀和什么呢? 「有话你就说吧,捡重要的说,」 那老臣赶紧跟厉隋躬了躬身, 「回皇上,老臣听了半天,大致也听懂了陈大人的意思。皇上,陈大人的担心也不无道理。这后宫的事,本是皇上的家事,我等不宜参与过多,但是,又会有很多后宫的事直接便影响到了朝堂上的事。比如说婧贵人这一次,就被楼兰使团的那位女官请求作为陪同,这个时候后宫的事,也就变成了这个国家的事,也就变成了朝堂上的事,」 「所以,老臣认为,这件事,我们做臣子的,也是有品评的责任的。」 「而,刚刚陈大人说的,无非就是担心,婧贵人到底是不是一个可信赖的妃嫔。若是刚刚所传言的一切是真的,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子,有这等同龄的男子都未必有的本领实在是令人慨嘆。」 「若是说,婧贵人没有经过系统的调教而达到了今日的地步,完全是因为婧贵人自身的聪慧而达到的,那老臣只能惊其为天人了。」 「但若是真的被什么人系统的调教过,婧贵人已然有了这么深厚的本领,就是在民间也会过的十分的潇洒恣意,为何又要被送进宫里来呢?」 好了,杂七杂八的,前面的几个人说的吞吞吐吐的,尤其那个陈大人慾言又止的话,都被这位礼部老臣条理清晰地几句话,一下子全部给说了出来。 他们这是在怀疑叶锦羽的来歷,厉隋的眉头锁的更深了,他一边为他自己的婧贵人被猜疑而感到火大,一边又控制不住地去瞎想,难道真的如他们猜的那样,这个叶锦羽是别有用心之人教唆来到宫里的? 怎么可能呢?!分明是自己要将她收入宫里来的,她自己可是并没有说要到宫里当妃嫔啊。 那个礼部老臣见皇上虽然那张脸阴的能滴下雨水来,却没有言语,又拱了拱手,「皇上,恕老臣斗胆直言,若是查不清这婧贵人的身份,皇上还是把她逐出宫去的好。」 「啪!」厉隋腾地一下从龙椅宝座上站起,吓得说话的老臣赶紧跪倒,其他的臣子们也都纷纷地跪下, 「臣等请皇上息怒。」 「吉庆里!这样的话你也敢跟朕说,朕的后宫,朕自己做不得主么?!」 「要你们一个个说三道四,若是都听了你们的意见,你们要么把自己的亲戚中能跟朕的年龄婚配的不知道多少的女子送到朕的后宫,要么,就是朕的后宫里一位佳丽也不准有。」 「这后宫的妃嫔中,日前,只有这个婧贵人是朕自行主张收入后宫的,这才刚刚收进来几日,你们就又是众说纷纭的。」 「早知如此,朕,当年就不应该收入后宫的女人,就让朕孤家寡人一个好了!」 「三日之后,便是与楼兰国一起参与围猎的日子,你们现在要朕废黜婧贵人,亏你们想的出!」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86章 逐出宫门 说完,厉隋实在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懑,大踏步走下了宝座,气哼哼地走出了养心殿,王公公快步跟了出来。 皇上回到自己的御书房,王公公将今日的奏章又全部给皇上搬送过来,厉隋刚看了两本,再往下翻,就陆陆续续地看到有大臣在奏章中写上对婧贵人底细的各种各样的质疑和猜测,有的人怀疑婧贵人是邻国训练好的有敌对意图的「内应」,还有人怀疑婧贵人是会法术的,猜测她可能是个巫女,或者是个妖女,甚至有的人怀疑婧贵人就是妲己再现世上。 婧贵人若是妲己,那朕是什么?是昏庸、暴戾的商纣王么?! 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厉隋气急,将所有的奏章全部都扔到了地上,一声也不吭,坐在那里闷着自己。 王公公也不敢说话,就是小心地把厉隋扔到地上的奏章捡起来,摆到离皇上很远的地方去了。 一时之间,厉隋烦恼透顶,这些个大臣们这是怎么了?就这么排斥这个叶锦羽么?只因为她出身低微?!就说她来歷不明?! 日已偏西,晚膳传上来了,一道菊花鱼、一道蟹黄豆腐,一道糯米肉丸,还有一份小笼包,一碗鲜蔬汤。 厉隋正在为今日早朝和奏章的事情发愁,根本不觉得自己想要吃东西, 「今日的晚膳,朕,不想用了,把它们都拿走吧。」 这句话对王公公来说是意料之中的一件事,今日这大殿上,那几个臣子简直就是在一步一步要求皇上按着他们的意思做,这事后又上表这么些个奏章,来给皇上施压,这皇上已经是够能忍能扛的了,换做是别人,今日朝堂之上,就不知道会被气成个什么样子,在看到这么一堆奏章,还不得疯了?! 可是,这皇上这般的生气,若是再不补充一些体力,秋季围猎之时,很可能就会病倒,皇上若是病倒了,那,这秋季围猎可由谁来主持啊? 「皇上啊,秋季围猎就要到了,事情还有很多,有些个事情,稍稍往后放一放,皇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的啊。」 「婧贵人也要去参加秋季围猎,这一个女人家的,还要皇上的照顾啊,皇上若是体力不济,到时候,就怕根本顾不过来啊。」 王公公又看了看正在揉搓着太阳穴的厉隋,见他没再做声,劝慰道:「皇上还是少用一些,若是对了胃口就勉强多吃些。若是不对胃口,也填一填肠胃比较好啊。」 这王公公总是能够找到厉隋的软肋,说道秋季围猎,就让厉隋从这奏章的烦恼中走出来一些, 他接过来王公公递过来的筷子,夹了一块菊花鱼,这叶锦羽第一次给自己做膳食,做的就是菊花鱼。 厉隋把那鱼肉放进嘴里慢慢的一品,心里突然愣了一下, 接着他又试试蟹黄豆腐,咀嚼了几下便吞咽了下去,他又依次尝了尝糯米肉丸,小笼包,还有鲜蔬汤, 王公公看到皇上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一会儿似乎是吃的高兴,一会儿又像是有些怪罪,一会儿又是感到欣喜,一会儿又仿佛像是心疼。 不过,不管皇上心里在想着什么,只要他一直吃着就是好的。 「现在婧贵人用过晚膳了么?」厉隋突然间就发了问。 什么意思?这是要叫婧贵人过来同吃么?可是这个时辰怕是已经用完了吧。 「回皇上,老奴看时辰,这个时辰,婧贵人应该已经用完晚膳了。」 厉隋面无表情道:「将婧贵人给朕传到御书房里,说朕在等她。」 王公公不敢耽搁,赶紧走出御书房,匆匆地想延禧宫走来, 叶锦羽刚刚吃过一点儿晚膳,刚淑过口,要起身去操场看一眼自己的明月,她发现明月这几日已经对自己有感情了,每一次去看她,她都会甩甩她的头,然后再蹭一蹭自己。 明月和清风也真的是一对儿爱侣,两大匹马每日里都形影不离的,就是吃草,也一定要吃一处的,喝水都要将马嘴放到一起头碰头的喝。 自己牵着明月走,清风肯定就会悄悄地跟在后头, 而自己若是摸一摸清风,那明月也会跟着一起碰一碰他。 叶锦羽正要起身,却见王公公匆匆来了,一定是厉隋有什么事情,叶锦羽赶紧迎了过去, 「王公公,你怎么过来了?这个时候不用伺候皇上用膳么?」 王公公赶紧行了个礼,「老奴见过婧贵人。婧贵人,是皇上让老奴来招唿贵人的,皇上说在御书房等贵人前去参见。」 御书房?怎么了?有什么事?难道是那件事被他给识破了?真的会么? 叶锦羽赶紧跟着王公公走出了延禧宫,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来到了圣阳宫,圣阳宫的侧面,就是御书房了。 叶锦羽立在门外,王公公推门进去,行了一礼,「回皇上,婧贵人来了。就在门外。」 王公公再抬头看时,厉隋已经是用完了晚膳,用的很彻底, 今日皇上居然把菊花鱼,蟹黄豆腐,糯米肉丸,小笼包还有鲜蔬汤全部都吃光了,又恢復了很久以前的模样, 这皇上是不是今日被那几个臣子们给气坏了,气出病来了啊,怎么一下子吃了这么多啊? 「让她进来。」 厉隋冷冷地吩咐道。 叶锦羽进来跪在地上给厉隋请安,「臣妾,参见皇上。」 她起身的时候刚好看到王公公向下撤餐具,差不多全都空了。 王公公把餐盘子和食盒子从房间里端走,交给站在门外的当值的小公公,小公公迅速向御膳房走去,王公公走出御书房关上了门。 厉隋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也并没有说让她起身,叶锦羽就只好还继续跪在那里。 「婧儿,今日都忙了些什么?」 问这样的问题,一定要跪着回答吗? 「皇上,臣妾想起身。」 厉隋又抬眼看了她一下,「不准。」 要不要这个样子啊?当皇帝就了不起么?一定要让人跪着说话! 好吧,你是皇上,这是遥远的古代,古时候,听你的, 「臣妾今日又去看了明月和清风。」 厉隋从座位上站起,从书桌后边绕出来, 看着叶锦羽,「还有呢?」 还有,还有什么?叶锦羽想到明月不禁微笑起来, 「明月现在更喜欢臣妾了,臣妾远远地来,她就能辨识出臣妾的声音了,它见到我就会甩一下它的头,皇上不是说这样子代表它喜欢臣妾么?看来臣妾个明月的缘分还真的是不浅。」 叶锦羽说完,就抬头看着厉隋,看他对自己的回答满意不满意,果然,那张冷脸也没见得有丝毫的缓解。 「还有呢?」 「还有就是,明月也很依恋清风呢,它们两个在操场上形影不离的,它们两个吃草要吃同样的一根草,连喝水都会喝一碗里面的水,好像只要对方吃的草才好吃,只有对方喝的水才好喝一样,它们两个好的像一匹马一样。」 厉隋站在叶锦羽的身前,低着头看着她,「果真是那样子的么?」 叶锦羽仰着头,眨巴着眼睛,「嗯,是的呢。」 厉隋慢慢蹲下了身,脸色虽然不是那么冷了,但是,也不见有笑容,叶锦羽心里不禁打鼓,难道说…… 「还有呢?」 「还有就是,臣妾呢,又看了几页书,今日又学认了几个字。」叶锦羽看了一眼厉隋盯着自己的眼神,低下了头。」 厉隋站起身,轻轻地迴转身去,道:「今日程雨见你,可说想念了?」 「嗯,我走而来之后,她在御膳房便没有朋友了,见到我,肯定是会说想念的,我也很惦记她。……」 叶锦羽突然住了嘴,她抬头懊恼地看着厉隋,你要不要这么玩儿啊,套人家的话,这样子好么? 厉隋回过头来,看着叶锦羽,「现在,你可知错了?」 叶锦羽的两个手交叉在衣襟的前面,不断地搅动着衣襟, 哎呀,终究还是没能满过他,自己只不过是呆着无聊啊,也不能总是每日里学习写字,也不能总是在明月那里,自己也想做些好吃的,所以,就熘达到御膳房了,偏巧那个宋尚食被内务府叫了过去, 所以,就跟叶锦羽一起做了今日圣上的晚膳,自己也是吃饱喝足后从御膳房里走回来,为了掩人耳目,装作又用了些晚膳,却不曾被这个厉隋给发现了。 看来,他多半是从晚膳的那几道菜的味道里吃出来了我的味道,这个傢伙的嘴还真的是挺刁钻的。 「那个,臣妾,只是,在御膳房呆了那么一小会儿而已,没有停留太长的时间的。」 厉隋又走到她的面前,「有没有去做膳食?」 现在若是不说实话,这个傢伙肯定会撕碎了自己, 「有,但是,也没有做太多。只是做了那么几道,不到四五道,而已。」 叶锦羽抬头,故意在脸上挤出一堆讨好的笑来,厉隋却并不买她的帐,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 叶锦羽低下头, 完了,开训了,看来今日这场大训还是躲不过了,虽然来去都是不经人察觉,谁想到,他还记得自己做菜的味道, 「臣妾,是贵人。」 「那你知不知道,你是谁的贵人?」 好吧,只要你别太生气,就好,下次最多自己做些吃的,吃完就走,然后,就再也不管你的那一份了, 「臣妾是皇上的贵人。」 厉隋的声音变得严肃冷硬起来,「你还知道你是朕的贵人?!朕的女人,还需要到御膳房里去做差事吗?!」 周抬眼,看到这个傢伙还真的是气的不轻的样子, 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哈,他厉隋的女人用不着做苦力,可是,做美食那不是苦力,那可是叶锦羽我的爱好呢, 「我,那个,臣妾……那个……,」 「做错事,就只知道『这个』、『那个』的。」 说别的,还不得气死你,再过三天就是秋季围猎了,我也还想参加呢,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消耗彼此的元气的好。 叶锦羽低下了头,「臣妾,知道错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87章 罚跪 可是,你看你吃的不是也挺干净的么?吃的那么开心,怎么还这么生气呢? 厉隋白了她一眼,语气又缓和下来,「知道错了,很好。错在哪里啦?」 我的天,这怎么让人想起了那个前世的老师,和前世的妈妈呀?这教训人的口吻和步骤,每一样都是很让人不得不服气呢, 「臣妾,不应该去御膳房偷偷做吃的。」 这自己会做东西吃,真的就这么难以自制么?时间久了不去做些来吃吃,就觉得手上痒痒么?虽然朕,今晚确实吃了很多,可是,还是不希望你总到那个地方去, 「好吧,既然你已经都认识到了你的错误,朕就不再说别的了。」 「今日,从现在开始,到朕的圣阳宫里去罚跪,朕要亲自监督你,直到看出来,你下次再也不敢了,为止。」 我的天!要人命么?『罚跪?』 有没有搞错?这种惩罚方式是侵犯人权的。不能这个样子的,跪在地上太久膝盖会疼的,那次中毒事件,差点儿让我跪的累死。 叶锦羽看着厉隋,微皱着眉头,不情不愿还带着些委屈地说道:「皇上,若是臣妾知错了,也不会再犯了,还一定要罚么?」 厉隋眼里闪过一丝犹豫,但是,还是很坚定地道:「罚!」 没人性的傢伙。 罚就罚。 叶锦羽也没有用厉隋命令,自己起身,来到圣阳宫,就在那个厅堂里跪倒, 「哼!罚就罚,跪就跪,谁害怕,谁就是王八蛋。」 叶锦羽在心里暗骂,跪坐在厉隋寝宫的厅堂上。 厉隋不再理她,他让王公公开着御书房的门,也开着圣阳宫的门,这样,他坐在书桌边上就能看到叶锦羽跪在那里的背影, 他随手把剩下的奏摺一本一本地全部看完了,时不时抬眼看看眼前的这倔强的女子。 今日这圣阳宫被叶锦羽占着,所以,厉隋就到他的大浴池里沐浴,待到沐浴出来已经换上了一袭宽松的白衣,随着王公公从浴室里走出来,要去就寝。 叶锦羽跪在厉隋的圣阳宫里,四周昏昏暗暗的灯火,再加上寂静的要死的环境,叶锦羽感到越来越困,每日到这个时辰已经是沐浴完,上床睡觉了, 现在一想,在床上好好睡觉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啊。 软软大大的床,躺着,可以滚来滚去的,真的是,幸福死了。 看来,厉隋这个傢伙让人反省罚跪的这一招,还真的是很管用的,因为,自己再也不想去偷着做好吃的了,最起码是不想再给厉隋偷着做好吃的了,省得下次被发现,送到这里来罚跪。 这罚跪的滋味儿,还真的是挺难受的。 尤其是在困了的时候,就显得更难受了。 叶锦羽自己一个人也就趁机放松了一下自己,一会儿跪直,一会儿跪着坐下,一会儿又左边歪一歪,一会儿右边歪一歪,尽管如此,她还是困得支撑不住了。 睡意来袭,她闭着眼睛,跪坐在那里,一个劲儿地像磕头机器一样不停地一点一点地磕头。 叶锦羽费劲地睁开眼窗外天色,已经不早了,若是现代的时间,现在怎么也有夜里十点钟左右的样子,古代的人是日落而休息,这个时候外头的百姓人家早都睡着了,想必这厉隋也不会回来了,是不是到哪个宫里去过夜了? 叶锦羽想到这里,心里突然空落落的,可是,这也是皇上的日常生活啊,他娶回后宫那么多女人,不宠幸难道还都像宋嫔那个样子么?怎么可能呢?二十几岁的男人,正是情慾旺盛的时候。 这些个事情,最多只能说跟自己的现在有些关系,跟自己的将来又有什么关系呢? 谁说自己就一定是爱他的?再说了,谁说的爱他就一定要嫁给他? 就是嘛,爱都不爱的嘛,他去宠幸就让他去宠幸好了,我睡我的。 叶锦羽想着,便将身子伏在地上,混混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像是做梦了一样,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说话声,「你去把朕刚才没有读完的那本书拿来,朕要接着看。」 有脚步声应声急急地走了,又一个脚步声逐渐接近, 叶锦羽意识到,可能是厉隋回到他自己的寝宫来了,赶紧晃晃悠悠地直起身来,眼睛却一时间睁也睁不开,她垂着头跪在那儿,死命地和自己的瞌睡虫在做斗争。 厉隋走近,整个人浑身上下是一股淡淡的花香,原来他是去沐浴了,不知道到哪个宫里去洗鸳鸯浴了呢,一定洗的很欢快吧,不知道是哪个妃子陪着他一起沐浴的,一定是洗的很嗨皮,所以,才回来的这么晚,叶锦羽的眼睛一直没有睁开,却一点儿也不耽搁她的大脑飞速的运转。 厉隋看到她这个样子,忍俊不禁,却声音冷冷地说道:「怎么?就连跪着都睡得着么?」 叶锦羽十分艰难地睁了一下眼睛,「皇上么,哪只眼睛看到我是睡着的,我分明是醒着的,我的眼睛虽然闭着,我的头脑是清醒的」 说话间她的眼皮又都沾到了一起,直直地跪在那里,又垂下了头,头一次看到一个人跪着可以嗜睡,睡觉可以达到这种地步,不禁想逗她,「你见过醒着的人是闭着眼睛的么?」 叶锦羽再一次勉强睁开了双眼,看了他一下,「那是因为眼睛累了,——而且,上眼皮和下眼皮——分开一天了——好么,它们在拥抱?」 没等说完,她的上眼皮和下眼皮又『拥抱』到了一起。 厉隋一听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皮要拥抱,头一次听说,贪睡就是贪睡,还有这般美丽的解释,他又接着逗她道:「差不多了,眼皮可以分开了。」 叶锦羽这一次感觉自己无论如何睁不开眼了,「你怎么还不去睡觉,你的妃嫔们都等着你呢。」 王公公将书送过来,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却困得左歪右晃的叶锦羽,有些忍俊不禁,不过,看到厉隋冷冷的表情,还是给憋了回去,不敢说,也不敢笑。 走出宫外,回手关上了房门。 叶锦羽听到关门的声音,误以为是厉隋到哪个妃子那里过夜去了。 她自己就又放松了,摇摇晃晃地就又伏在了地上, 她两只小手枕着脸,唿唿地睡上了。 厉隋看着她却生起气来,这个心大的女人,完全没有把自己的错误放在心上一样, 他不想再管她,自顾自走向龙床要上床睡觉, 回头一想,这么睡一晚,她怎么可能得到教训呢? 又回过身去,走到叶锦羽的身前,一把将她扶住,让她跪的端正,刚一扶好,松手,叶锦羽就又顺着那手的方向,慢慢悠悠地重新伏回地上,厉隋又将她扶好,刚一松手,她又跟着倒下来, 厉隋不甘心,又来扶她,「你赶紧跪好。」 叶锦羽早已经睡得迷迷煳煳的,这个人就是来捣乱的,「嗯,……讨厌……」叶锦羽一边用手去打厉隋的大手,一边模模煳煳地的埋怨,那小手也拨弄不开厉隋抓着自己的大手,索性就抓在了他的手上,然后再向一旁倒过去, 厉隋赶紧扶住,叶锦羽便刚好躺在了他的怀里。 突然一阵酥麻迅速传遍全身,他心里一紧,唿吸莫名地急促起来, 他晃了晃睡在靠在怀里的人,「婧儿,婧儿。」 「嗯。」一声含含煳煳的应声,人却已经不再睁眼睛了。 他顺势搂住叶锦羽的腰身,一把将眼前迷迷煳煳的叶锦羽抱起,转身走到自己龙床上,又将她放到了自己的龙床上。 叶锦羽许是跪的久了,躺在床上舒服的很,她伸展了一下懒腰,便躺在他的枕头上又睡了过去,一副香甜的模样,厉隋轻轻坐在她的身边, 看着那张静美的脸,俯下身,轻轻吻了一下那饱满的两片嘴唇,「嗯——」又是一声撒娇似的埋怨,还晃了两晃脑袋,甩开了他的唇。 她又沉沉地睡了过去,厉隋起身帮她脱了外套,又脱去中衣,只留了一件薄如蝉翼的内衣。 这个女人居然一点也没有意识,睡得像个孩子一般。 脱掉沉重的外衣,叶锦羽又伸了伸她的懒腰,舒展了一下身体,平躺在那里,摆了个大大的「大」字,占据了厉隋的大半张的龙床。厉隋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尽显的春光,身体里升腾出一股燥热,他再一次俯下身去,吻了吻叶锦羽的双唇。 又看了看她的姿势,这个女人,今晚是来占地盘的么? 厉隋在她身旁躺下,看着她安安静静地睡, 这宫里因为你的到来,已经是风雨交加了,你知道么? 你自己居然还是这么不知道小心谨慎, 这若是让皇太妃知道你居然到御膳房去做膳食,还不会狠狠的教训你。 厉隋自从今晚叶锦羽来到御书房,心里便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不再那么生气了, 看着叶锦羽躺在身边,他也就慢慢地睡了过去,又到半夜的时分,叶锦羽又像找窝的小动物一般,钻到了厉隋的怀里,她用手环住了厉隋的脖子,一定要和厉隋抢一只枕头睡, 厉隋没法子,被她骚扰的浑身燥热的,还得由着她抢占自己的地盘,宠溺地搂住她的腰身,任由她如何抚摸自己,还把她的腿都伸进自己的双腿中间, 第二日凌晨, 叶锦羽被一声清脆的鸟鸣叫醒, 她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发现自己贴着一个温热又清香的身体,定睛一看,原来是厉隋,而这床,就是厉隋的龙床。 她迅速脑补,昨夜的所有情景,就记得自己是在罚跪的时候睡着了, 可是,怎么就睡到了厉隋的床上来了呢?会不会是自己迷迷煳煳的时候,以为这里是自己的延禧宫,所以,就稀里煳涂地上了床? 叶锦羽抬眼看看厉隋还没有醒, 便轻手轻脚地坐直身体,是他让自己罚跪的,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半夜居然上了他的床,还把他当成了舒适的大抱枕, 他可能会生气的,再说,若是自己真的厚脸皮上了他的床,那么,别人曾经说的催情迷香的事情,不久变成真的了么? 叶锦羽看着自己还脱去了外衣,不禁更加不自在,轻轻地蹭到厉隋的身侧下,想要翻下床榻, 突然厉隋伸出一只大手,一揽,叶锦羽就被重新拉回到厉隋的宽厚,清香的怀里,「此时起床尚早,陪朕再睡一会儿。」说着闭着眼睛在叶锦羽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88章 睡在龙床 叶锦羽搞得一阵酥麻,她愣着地看着那张没脸,「可是,臣妾还要罚跪呢。」 厉隋听着,微微笑了一下,睁开了眼睛,「昨夜趴在地板上都睡得像个孩子似的,没有好好罚跪,今日却又来了精神了?」 叶锦羽顿时被说得不好意思,「那臣妾今日补上好了。」 厉隋凑近,痴迷地看着叶锦羽的脸,「若朕说今日就不必了,你要如何感谢朕?」 叶锦羽的脸渐渐地红了起来,「皇上的大恩大德,臣妾没齿难忘。」 厉隋把一只大手放到叶锦羽的脸上,摩挲了一下,又端起了叶锦羽下巴,「是你来亲朕一下,还是朕亲你一下?」 这还用问?当然是亲别人主动些,好控制,这被别人亲,肯定是被动的多,不好控制啊。 叶锦羽抬起头,也不敢看厉隋的眼睛,唿吸急促地在厉隋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脸上立刻就出现了两团绯红。 厉隋宠溺地看着她,将她再一次搂入怀中,「婧儿,以后不可再去御膳房了。你要听话,记住了么?」 哎,记住了,罚跪很难受,而且,还要感谢你的不罚跪之恩。 「嗯。」叶锦羽轻轻应了一声。 两个人相拥着睡过去, 第一缕曙光照进宫殿,厉隋又是早早地起床了。 叶锦羽也赶紧起身,「要上朝么?」 「嗯。」厉隋一边答应,一边走到门口将当值的小公公放进屋子来,命令道:「东西放下,就出去候着吧。」 小公公赶紧放了东西就向外走。 叶锦羽起了身,厉隋迎上来,按住她的肩膀,「你可再睡一会儿,不必跟朕一起起身。」 叶锦羽看着厉隋,「我也要起,不要再睡了。」 厉隋想了一下,放开手,「那就试试伺候一下朕。」 好大的排场呢,好吧,看在你还算勤勉的份儿上,我就伺候你一下吧。 叶锦羽站到床前,不知道自己该从哪里做起,倒是厉隋给她披上一件衣服,「入秋了,天气渐凉,你要注意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总是毛手毛脚的,不要再染上风寒。」 然后,厉隋拉着叶锦羽的手,来到屏风后面, 叶锦羽第一次到他的屏风后面来,原来这里摆放着几株美丽的小花,和绿色盆栽,还有次第摆放的洗漱用具,和熨帖好的换洗的衣裳, 厉隋帮着叶锦羽洗漱完毕,又帮助她拢了拢头髮,「婧儿,愿不愿每日都这般陪着朕?这么形影不离的?」 说完又拉过叶锦羽来,帮助她穿好最外层的衣裳。 让他这么照顾自己?这要是被那个皇太妃知道了,不知道自己又会有什么样的苦果子吃呢,更何况,他每日那么多事情,让他照顾自己,不妥。 叶锦羽看了看他,「我会耽搁了皇上的时间,」 厉隋抬眼看了一下她,没有说话。 叶锦羽只是很蹩脚地帮着厉隋更换了朝服,说是帮皇上穿衣服,实际上也就是拿了一下衣服而已,厉隋无奈地摇了摇头,上朝走了,叶锦羽回到了自己的延禧宫。 ****** 叶锦羽在延禧宫中写写画画了一阵子之后,就又到操场去看明月和清风。 这一天本可以就这样无风无浪地过去, 但是,却被又一场突如其来的事件给改变了。 叶锦羽正在用晚膳的时候,延禧宫中突然冲进来一群人,一群太监,还有两个侍卫,几个宫女, 太监们不由分说,把住了延禧宫各处的来往出口,侍卫则分列在延禧宫宫门的两旁,宫女也列在了延禧宫和寝宫宫门的两旁, 又一个太监缓缓地踏入延禧宫的宫门,高声地通传道:「皇太妃驾到!」 叶锦羽见院子里一下子又来了这么多的人,心中就又有了不好的预感,每一次大祸临头,大概都是这种架势,早就站起来走到寝宫门口,非常疑惑地看着院子里发生的一切。 原来是皇太妃来了,怪不得这么大的阵仗, 叶锦羽和宫里的三个宫女齐刷刷地跪倒,恭候皇太妃銮驾。 皇太妃快步地走进院子, 叶锦羽俯身向前叩头,「臣妾,叩见圣母皇太妃,圣母皇太妃万福。」 还圣母皇太妃万福!真的是万福了么?! 日日里跑来你的这延禧宫里操心。 皇太妃就像没有看见叶锦羽一样,一步跨进叶锦羽的寝宫,命令道: 「你们给哀家听好了,一定要小心仔细地搜,里里外外,各处,都要搜到!这一次是有人亲眼所见,一定不会差的。」 「是!」 随身的宫女和公公领命,就奔着各个房间里四处搜了起来。 叶锦羽跪在地上,一下子明白,皇太妃这不是来串门聊天的,而是来查证罪证的,不知道自己这一次又犯下了什么错,那三个小宫女也面带慌乱和恐惧,紧张地看着进进出出的小公公和小宫女们,脸上充满疑惑,还有盼得平安的急切。 叶锦羽抬起头 「圣母皇太妃,臣妾想知道,皇太妃到臣妾宫中,要寻得什么样的东西?若是臣妾知道,臣妾可以向皇太妃说明,或者,臣妾可让大雅和王莹帮助圣母皇太妃查找。」 圣母皇太妃冷哼一声,「哼!」 先没有说话,却转身坐到了厅堂的桌子旁边,用力地顿了顿手上的龙头拐杖,稍停了片刻,十分不屑地白了叶锦羽一眼,道:「婧贵人,你这几日,将自己关在宫中,都在做什么?」 这是想知道我私底下在干些什么么?这个问题倒是很好回答,不过她想知道这件事情干什么呢?难道是皇太妃知道了自己去御膳房的事情么?自己除了给自己和厉隋做了些吃食,别人的都没有做啊。这件事情,目前只有程雨知道,还有厉隋知道,程雨根本就不认得皇太妃是哪个,她也不可能去告发自己, 那么是厉隋了,难道是厉隋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的老妈,让他的老妈来好好管理后宫么?来训诫自己的? 「回圣母皇太妃,臣妾这几日,每天去操场看望『明月』,闲暇时,也看些闲书,臣妾识字不多,就找来几本书认认字。」 皇太妃听罢,十分轻蔑地瞧了叶锦羽一眼,「哦,这么说,这婧贵人倒是个一心向理学的好女子咯,每日里还能识文断字的,真的是用心良苦啊。」 用心良苦?她这阴阳怪气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这么像猜谜语似的说话,可实在是让人觉得心里不舒服, 「圣母皇太妃,不知圣母皇太妃匆匆前来,所为何事啊?」 所为何事?大事儿!没有比这个更大的事情了。 「婧贵人,你这几日除了去操场看马,在宫里习字之外,就没有干些别的?」 她是不是想问自己到圣阳宫的事情啊?可是这件事情一说,自然要牵扯出去御膳房的事,可是,不说,她在这里阴阳怪气,敲敲打打地说话,让人听着,实在是心里不舒服啊,再者说,昨夜,自己在圣阳宫过夜,估计到现在为止,整个后宫,甚至是朝廷都知道这件事了吧? 「回圣母皇太妃,臣妾昨日还被皇上召到圣阳宫一趟,」 皇太妃听罢,又白了一眼叶锦羽,「这个,哀家倒是听说了。哀家也听说你在圣阳宫里罚跪。呵呵,哀家到觉得,皇上这一次做的倒是像个明君,你这嘴上胡乱称唿的,胡言乱语的毛病,早就该改改了,若是再称唿自己称唿别人再不走心,就不是罚跪了,要掌嘴!狠狠地掌嘴!」 这皇太妃怎么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看来,厉隋已经跟她说过在圣阳宫里罚跪的事了,他并没有说自己回御膳房的事,只是说是自己说错了话,也没有说自己睡在龙床上的事,只是说看着自己罚了一夜的跪而已, 「是,臣妾记下了,以后一定会注意这样的礼节的。」 以后?你还有以后了么? 皇太妃向叶锦羽的寝宫后面的几个房间看了一眼,命道:「让他们手脚都勤快些,赶紧搜。」 叶锦羽也看了一眼,这些个人这是干什么呢? 「圣母皇太妃,臣妾斗胆问一句,不知圣母皇太妃,这是让下人们在找什么呢?」 皇太妃一听这话,脸色一冷,勐地回过头来,头上的簪花在不停地抖动, 「找什么?你自己可能告诉哀家,你都背着别人藏了些什么?」 藏东西?这是什么意思啊?她在说自己在藏东西?这有什么好藏的啊,这里的东西是值钱,可是,带回现代去,变成古董那菜值钱,我现在把它们藏起来了,可是,我又不可能再穿越回古代去,要它们有什么用呢? 平日里够吃、够喝、够穿、够用就可以了,我还要藏什么东西?这厉隋给的每月的月银,足够自己花的了,而且,还有自己以前的赏赐呢, 犯得着藏东西么? 「回圣母皇太妃,臣妾,不曾藏下过什么东西。臣妾,听不太懂皇太妃的意思。」 还装呢?!等着吧,一会儿自然有结果。 少顷,从后面跑出来一个小公公,「会皇太妃,找到了。实在婧贵人的床下找到的。」 叶锦羽抬头一看,他找到什么了?他的手上什么也没有啊?此时,又从后面出来了另一个小公公,手里却是拿着个物件,一个做的惟妙惟肖的小人儿。 当皇太妃看到那个小人儿的时候,勐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用力将龙头拐杖在地上一顿再一顿的, 所有人齐刷刷跪倒,低头,不敢说话, 「叶锦羽!你这个贱人!你进攻不过一年,入这后宫也不过一个多月,哀家自己问并没有什么对不住你之处,你为何如此诅咒哀家?!若不是哀家接到有人举报,不知道你还要瞒着哀家多久?!叶锦羽,难道你一定要咒死哀家么?!」 皇太妃拿过那个小人儿,已经被气得浑身发抖,一把将那小人扔到叶锦羽的面前,「叶锦羽,看看吧,你干的好事!」 叶锦羽定睛一看,一个浑身上下扎满了缝衣针的小人儿,小人儿上还写着字儿,那上面的字怎么会和自己的字体那么像呢? 好像是写的皇太妃的有关的东西,这也太着急,这些个字太复杂,辨识不了。 在上一世闲极无聊看宫廷剧的时候,看过这样的桥段,这个是巫蛊,是不洁、不吉祥之物。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89章 巫蛊 当时,自己并不懂得这样一个小人儿,是如何产生它的威力的,老外公告诉过自己,这个就是封建迷信,这种东西若是能够杀人的话,那么,还要有枪枝弹药干嘛?直接把对方的敌人都做成巫蛊的小人儿,是以法术,不就大获全胜了? 而这一习惯在当朝仍然存在,直到帝王制度被推翻,这一邪术才从檯面上消失,却在民间被偷偷使用,巫蛊之术的实际作用到底是不是真的能让人疯癫致人死地,根本没有科学的根据。 老外公曾经给自己讲过这样的歷史知识,这巫蛊,曾经是女子相互仇视时发泄私愤通常惯用的方式。 这巫蛊在前朝歷史上还有一个极其震撼的故事——巫蛊之祸。 汉代宫廷妇女和贵族妇女中因嫉妒而使用巫蛊之术发泄心中不满,使得这种迷信意识严重侵入上层社会生活。 巫蛊之祸是汉武帝在位后期发生的一次重大政治事件,当时人认为使巫师祠祭或以桐木偶人埋于地下,诅咒所怨者,被诅咒者即有灾难。 征和二年,丞相公孙贺之子公孙敬声被人告发为巫蛊咒武帝,与阳石公主通姦,公孙贺父子下狱死,诸邑公主与阳石公主、卫青之子长平侯卫伉皆坐诛。武帝宠臣江充奉命查巫蛊案,用酷刑和栽赃迫使人认罪,大臣百姓惊恐之下胡乱指认他人犯罪,数万人因此而死。 江充与太子刘据有隙,遂趁机陷害太子,并与案道侯韩说、宦官苏文等四人诬陷太子,太子恐惧,起兵诛杀江充,后遭武帝镇压兵败,皇后卫子夫和太子刘据相继自杀。壶关三老和田千秋等人上书讼太子冤,终于清醒过来的武帝夷江充三族,烧死苏文。又修建「思子宫」,于太子被害处作「归来望思之台」,以志哀思。此事件牵连者达数十万人,史称巫蛊之祸。 汉武帝是中国歷史上杰出的政治家,为汉武盛世的出现作出了重要的贡献,他执政时间达达五十四年之久。武帝对外用兵取得了明显的胜利,便开始骄傲自满,认为自己不可一世,为所欲为,从而导致当时的阶级矛盾、统治阶级之间的矛盾发生激变。 随着权力的高度集中,他愈来愈专断独裁裁、刚愎自用。对于那些触犯他的禁令或他认为不忠的人,他不惜採取强暴手段,或废或杀,毫不留情,即使对朝廷重臣也是如此。 武帝时期的巫蛊之祸发端于元光五年,终止于征和三年,至丞相刘屈氂被杀。巫蛊之祸的导火线是公孙贺父子一案。如此以屠戮骨肉姻亲为主要对象的狱案,其时间之长、影响之大在中国歷史上实属罕见,它动摇了前朝治理国家的根基。 可见,这种东西,在一个后宫之中,影响该有多大?! 叶锦羽在头脑中迅速翻腾着为自己脱罪的法子, 虽然这东西不是自己做的,但是,若是自己不脱罪,就不会有人相信你是无辜的。 那三个宫女见了皇太妃扔过来的小人儿,都吓的脸色发白了,这是巫蛊,分明就是在诅咒人的巫蛊。 叶锦羽也已意识到这个事件的严重性,无论如何不能招认了,「回圣母皇太妃,这个小东西不是我做的,」 皇太妃又生气,又无奈地摇了摇头,「哀家知道,你是不会跟哀家承认的。你从来就没有心甘情愿地认过错儿。」 「回圣母皇太妃,这个东西真的不是臣妾做的,臣妾不会做这样的东西,臣妾也没有必要做这样的东西。」 皇太妃已经气得脸色发白,「可是,那上面的诅咒哀家的字,可是你写的字吧?!」 叶锦羽看了看,这个字体还真的是很像,可是自己并没有写过这个东西啊。自己都不知道那几个个字是什么。 「回皇太妃,这上面的字,臣妾未曾写过,或者是那个别有用心之人模仿了臣妾的字体也未可知。」 皇太妃大怒道:「如此说来,这个巫蛊出现在你的宫廷里,还放在了你自己的床下面,你也是完全不知情了?你这么两句话倒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推脱的一干二净的!这些事,都是别人在冤枉你了,是不是?!」 叶锦羽抬眼看了看已经愤怒的脸都快变了形的皇太妃,「回皇太妃,是的,臣妾是冤枉的的,臣妾对这巫蛊的来歷真的是一无所知。」 「果然如此!你还真的是巧舌如簧!发生在你延禧宫里的事,难道还能是哀家做的不成?!」 「你个罪妾!你知道这巫蛊在本朝后宫有多大的禁令,一旦发现始作俑者,杀无赦!即使这样的严苛的规矩你也敢触碰,今日,无论你诅咒的那个人是谁,既然哀家已经发现,就要践行了开国先皇的规矩!」 「趁着哀家对你还有些耐心,赶紧认罪,哀家给你全尸,如若不然,别怪哀家将你五马分尸!」 那三个宫女一听要『五马分尸』吓得『啊……』的一声,叶锦羽听得心里也「咯噔」一下,脸上立刻冒出汗来,这件事真的太过蹊跷,就是想辩解,也不知道先从哪里下手,赶快想想办法,怎么能解释清楚呢? 正僵持着,皇上身边的小陈公公跑进了院子里,到皇太妃面前,道:「奴才见过皇太妃。皇上刚刚用过晚膳,知道延禧宫里出了事,正在往这边走。」 皇上来了,可是,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帮自己的忙,若是像上一次那个『催情迷香』的事件那般的求情,还不如自己来的好,现在还背着罪名,稀里煳涂地过着日子。 叶锦羽向前跪走了一下,「回圣母皇太妃,臣妾并不会女红。制作这样的一个小人儿,臣妾的本领是达不到的。」 话音刚落就见厉隋,轻步走了进来。 叶锦羽赶紧给厉隋俯身行礼,厉隋看了她一眼,就走到皇太妃面前请安,「儿臣见过母妃。」 皇太妃满脸的不高兴,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皇上,看看吧,这是皇上自己亲自选的女人,你把她收入后宫,还封了贵人,安置在离你最近的延禧宫,你看看她每日里都干了些什么?」 皇太妃说着,指使宫女拿过来地上的小人儿, 厉隋看着那个扎满了缝衣针的小人儿,脸色骤冷了下来,眉头紧皱,他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叶锦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皇上,这等事,先皇立过明确的规矩,一经发现确认,杀无赦。这样的宫规她也敢犯,哀家怎么能不处置她呢?!」 叶锦羽赶紧抬头,急切地说道:「皇太妃,皇上,并非臣妾为自己开脱,臣妾真的是不会女红的。臣妾做不出这等小人儿的。」 皇太妃也上前一步,「就连上马飞奔这样的本事,你一个妇道人家做的比男人都好,哀家,如何能相信你不会女红,你若是一直装作不会,哀家又拿你有什么法子?!撇下这些不说,那又为何,你的字却写在了这个小人上?哀家要不要把你桌子上的纸张全部都拿过来给你对证?!」 叶锦羽只得又强调道:「回皇太妃,回皇上,模仿一个人的字体,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只要那别有用心的人拿到了我的字,就可以模仿我的字体,写在上面,陷害与我。臣妾与皇太妃仅仅是刚刚结识的长辈与晚辈,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多的往来,臣妾心里对皇太妃充满敬畏,没有理由要咒骂皇太妃。而且,臣妾近来只是忙着与明月亲近,没有心思去做其他的事啊。」 厉隋听着,眉头皱的更紧,却还是一声不吭,他回身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叶锦羽的三个宫女,三个人都已经被吓得脸白如纸了,低着头,谁也不敢吭声。 「在哀家这里狡辩是没有用的!这巫蛊在你的宫中找到,上面的字是你的手记,按照宫规,你今日一定要被关入天牢!」 皇太妃说着,也没有再多看厉隋一眼,「来人!把婧贵人给哀家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叶锦羽一听脑袋「嗡」的一声,这个老妇人,这真的是想要自己的命啊,她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厉隋,厉隋冷眼看着她,没有言语。 天吶?你也相信我是一个会使用「巫蛊」这样的下三滥的的手段的人么? 叶锦羽眉头微微一皱,厉隋随即转过脸去, 叶锦羽的忍了许久的眼泪,噼里啪啦地掉落下来,她站起身,那两个公公已经要过来拉她,叶锦羽吼道:「不要碰我!我自己会走!」 回头看着厉隋的背影,「我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的,无论谁想杀了我,让我死,我都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叶锦羽,是冤枉的!」 厉隋慢慢转过身,看着叶锦羽走远的背影,她还在轻轻抹着眼角的泪。t 他觉得心里一下子就被一块大石头给堵上了,唿吸十分地困难, 皇太妃看着叶锦羽被带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皇上,就等着你颁布圣旨,处决她了。」 皇太妃说话间,心中似乎对厉隋刚刚对叶锦羽一句话的责难都没有,十分不满, 也没有再跟厉隋说什么,就由贴身宫女扶着走出了延禧宫。 厉隋踏出延禧宫内寝的宫门,站在院子里,看着那梧桐树下的鞦韆,在风中不停地轻轻飘荡,他走了过去,用手轻轻地扶住,看着那鞦韆沉默了良久,才转身快步离去,小陈公公跟在身后,并不知道,此时皇上的心里都想些什么。 ****** 后日就是秋季围猎,婧贵人此时却被关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这若是让楼兰国的使者知道了我们的后宫里的鸡飞狗跳的,还不要笑话掉他们的大牙? 而且,这皇帝哥哥可是挺把这个叶锦羽放在心上的,一个小贵人不但赐了一个字,自己却还给叫了出来,这后宫里陆陆续续也进了十几个女人了,皇兄真的没对哪一个这个样子过。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90章 关入天牢 不知道,皇兄现在是什么情况,一定要看到他本人才能放心啊。 第二日厉隋刚下早朝,九王爷就等在了御书房的门外,九王爷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来来回回踱着脚步,听到厉隋的步撵的声音,赶紧迎了上去, 「九弟给皇兄请安,」 还未等厉隋说平身,九王爷就自行平身了,等到厉隋下撵,看看这皇兄脸色真的是不怎么好,都有些苍白了,还挂着几丝倦意,不禁心疼起来,这心里的事情也不能总是这般堵在心里,总要说出来才好,现在恐怕也就只有自己能跟他说上几句心里话了。 九王爷急不可耐地走上去,「皇兄,这婧儿皇嫂突然被关进大牢,明日就是秋季围猎了,这围猎的相关事宜都已准备齐备,单单却差了这么重要的一个人。这……」 九王爷一边说,一边跟着厉隋走进圣阳宫,王公公赶紧给厉隋换下朝服,厉隋不说话,听着九王爷不停地叨叨, 「皇兄啊,这婧儿皇嫂可是楼兰国使者亲自点的名要的人啊,而且,咱们都答应好人家了,更何况,我也听说,这皇嫂的马骑得还相当的好,这万事都已齐备了,为何却在这个时候要把皇嫂给关进天牢了?」 「这才几日啊,怎么就会犯下如此大错?再说,她不是一直忙着和明月在沟通感情呢么?她怎么还会有闲心去做什么巫蛊,再说,这秋季围猎本身就是她露脸的时候,她干嘛在这个时候为难自己啊?这不是傻么?可是,我可是没有看出来婧儿皇嫂有多么的傻,她聪明着呢?」 「皇兄啊,我觉得,这里边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的,皇兄你觉得呢?」 厉隋换下去朝服,整个人就轻松了很多,他走出圣阳宫,朝着御书房走过来,九王爷便从圣阳宫,一路像跟屁虫一样,跟到了御书房,不停地在说话, 王公公见皇上入座,赶紧又给九王爷搬了把椅子,放在了书桌的对面,并把从养心殿上带回来的奏章全部摆放到厉隋的书桌上, 厉隋听到九王爷的问话也没有做声,而是抽出来一本奏章来。 「皇兄,我知道你在听我说话呢,这,要说婧儿皇嫂有什么谋害她人的心思,我还真的不相信,」 厉隋突然抬起了眼睛,「为何?」 九王爷见这位皇帝老哥终于搭上了自己的话,赶紧赔笑脸,道:「我也没什么特别的根据,完全是凭感觉,我感觉婧儿皇嫂不像是那种阴险诡谲之人,我就感觉她这个人爽利的很,也许是因为她有本事。」 九王爷瞬间就两眼放光了,朝着厉隋咧着嘴笑道:「是,就是因为她有本事,她有那么多的本事,没有必要干这些没本事的人才会暗地里干的勾当。嗯。」 九王爷似乎对自己的分析十分地满意,他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 厉隋低下头,道:「皇太妃已经下了懿旨,只等着朕亲自下圣旨处决她。」 九王爷瞟了一眼厉隋,「皇兄,母妃这也是在看你的态度,按宫规呢,这触碰了巫蛊的人是一定要砍头的。皇太妃恐怕是担心自己下令处决了皇嫂,日后皇兄你若再不原谅她,她也不会好受,母妃还真是聪明啊。但是,我知道你是不会处决婧儿皇嫂的。」 厉隋又抬起眼,「为何?」 「因为你也并不相信婧儿皇嫂会干这样的事。」 「朕相信了。」 九王爷瞬时瞪大了眼睛,刚喝到嘴里的茶还没有来得及品一品,便「咕噜」一声咽了下去, 「皇兄蒙我的?」 厉隋没有再说话。 九王爷就那么注视着半天那张脸,也没有做声,他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腮帮子,眼睛不错眼珠子地盯着厉隋, 王公公从御书房外走了进来, 「皇上,今日的晚膳好了,皇上和九王爷在哪里用?」 九王爷回头,看了一眼王公公,又看了一眼厉隋,「哦,哦,今日我要在这里用午膳么?」 厉隋还是没有抬头,翻了一页他的奏章, 「陪朕在这里用些。」 晚膳端了上来,厉隋放下手上的奏章,去洗手, 王公公趁机走到九王爷的身边,叮嘱道:「九王爷,今日早膳,皇上都没怎么用,你一会儿一定要多让皇上用些,不然身体会垮掉的。」 九王爷皱紧了眉头,心里会意,看着王公公点了点头。 起身,也到另一个水盆子里洗手,「皇兄,今日午膳可有什么特别的好吃的?」?厉隋看了他一眼,「婧儿又不在,有谁会做那些奇奇怪怪个的东西给你吃。」 说完,他停下手,神情落寞又呆滞。 九王爷自知自己问错了话,赶紧有找话题想岔开,「皇兄啊,咱们先不说这些,还是先说说明日秋季围猎的事情吧。据说那个乍起尔汗王子,找了四个勇士,参加我们的围猎,再加上乍起尔汗王子本人,一共要出场五个人,」 「我们这一边儿呢,有五哥,四哥、三哥,其他的人都上不了场,只能围观,咱们这里还有我,我呢,力量又有些单薄,不如,再在内廷里选一名将领吧,」 厉隋拿起手帕擦了擦手,「朕会下场,和你们一起。」 若是明日婧儿皇嫂不去,你就没有必要一定要跟着下场去围猎了呀, 「皇兄,九弟建议,选那个御前总领就行,不用皇兄你亲自下场。」 厉隋走到桌子前,坐到桌边,「今日,那个乍起尔汗王子又派使者来传话,明日哈迪嫚儿女官也将会带着两名女选手参赛,所以,他们那边儿,应该是八个人,让御前总领下场,再加上朕,咱们六个,」 九王爷坐到厉隋的对面拿起筷子,给厉隋夹菜,「皇兄,你先用两口菜,弟弟有话要说。」 厉隋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把九王爷给自己夹的菜全部放进嘴里,开始斯斯文文地咀嚼起来。 九王爷也吃了一些,这皇兄每日吃的菜,还是这般简单乏味,一点儿都不比自己吃的强,就是叶锦羽在的时候,吃的东西才像是美味一样。 「你有什么话,就跟朕说罢。」 厉隋低头,又夹了一些菜放到了自己兄弟的碗碟里。 九王爷看了看厉隋的神色,还是那么苍白的脸色,脸上是淡淡的愁绪,怕是心里早已经是惊涛海浪了吧,索性,都说出来吧,让他憋着更难受,「皇兄,今晚还是将婧儿皇嫂放出来吧。明日让她参加围猎,按照原定的计划行事,免得让楼兰国的的人笑话咱们,猜忌咱们。」 九王爷说完,审视着厉隋的表情,厉隋停下了手中的筷子,轻轻地放到碗碟上,看着面前的一道菜,不言语。 「皇兄,明日若是在秋季围猎的围猎场上见不到婧儿皇嫂,楼兰国的使者们一定会问婧儿皇嫂为什么没有来,我们已经答应了人家,不能出尔反尔,这样子就太没有一个中原帝国大国的气度了。所以,我说还是将婧儿皇嫂放出来吧。让她参加明日的秋季围猎。」 厉隋淡淡地道:「然后呢?秋季围猎之后呢?」 九王爷一下子被问住了,「然后?然后就是,皇兄,我觉得,这件巫蛊的事情,还需要再仔细的查一查,若不是婧儿皇嫂所为,一定是有人陷害她,要把陷害她的人挖出来才好,」 厉隋又看了九王爷一眼,同样问道:「然后呢?揪出来之后呢?揪出来之后,朕的后宫就消停了么?」 厉隋不但不想吃了还坐不住了,他站了起来,来回地踱着步子。 九王爷看着他,才知道,这个表面上看似平静的皇兄,不知道已经把近期发生的事情在心里和脑海里都过了几遍了,实在是让人忧心忡忡啊。 九王爷道:「皇兄,九弟弟觉得皇兄可能是当局者迷啊,就是没有婧儿皇嫂被收入后宫的事儿,后宫的哪个人如果想做乱,她也一定会找到其他的理由,婧儿皇嫂得到了皇兄的更多关注,比如这一次将汗血宝马送给而来皇嫂,这一定也引起了不少的嫉妒,」 「可是,皇兄这一辈子,总会碰上自己喜欢的女子的,不是婧儿皇嫂,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人,就是这个别的什么人,是不是也一样会被那些整天无所事事的女人横加指责和挑剔呢?我想这肯定是跑不掉的。」 「一定也是这同样的纷争,同样的是是非非,皇兄,只要有人认为你的感情没有平均分配,就一定会有人觉得委屈,一旦有人觉得委屈,那就一定有人会兴风作浪,若是有人想兴风作浪,那就一定会出现,什么『巫蛊』,什么『催情迷香』这样的事情的。」 「皇兄,若是因为不忍心打开杀戒,而放过了那些兴风作浪的人,真正害人的人,那些个无辜的人就会更无辜。」 厉隋听着九王爷的建议,审视着自己眼前的这个最小的弟弟,没想到在不知不觉之间,他居然成长的这么快,居然把自己的后宫事端看得这么通透。 厉隋又坐回到桌前,「你说的,朕都想过,但是,这些都只是眼前的麻烦,并不是解决问题的长久之计。」 九王爷看了看皇兄,不想再往下说,唯恐给他添堵,「皇兄,先用些膳食,用完之后,先把婧儿皇嫂放出来,参加完秋季围猎可以再关回去么,」 「再说了,不是只有有了你的圣旨才能处斩么?所以,你就不必想的太多了,明日或者发生了什么事,让一切问题全部都迎刃而解了,也说不定呢。」 厉隋又吃了一些膳食,两口,就吃不下了,放下筷子,九王爷其实也没什么胃口,只不过在厉隋的面前装作自己很能吃的样子,想要带动一下自己的皇帝老哥,见厉隋放下筷子,他也没了胃口。 自己该说和想说的话,都已经说了,自己的皇帝老哥那么聪明,说多了也没有什么效果,而且,也用不着还要进一步的解释,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91章 跟我走 吃过午膳,他又故意在厉隋的面前晃了一会儿,一则他想陪陪他的皇帝老哥,另一方面他想等着厉隋下令放出叶锦羽来。 厉隋也不理他,坐在桌子边,批阅着自己的奏章。 九王爷一看,好像是没什么戏了,转身就要告退,「皇兄,你若是没有什么别的事了,九弟弟我就告辞了,皇兄要是有什么事,可以到我的宫里找我,若是没有什么事,那就跟皇兄在明日的围猎场上相遇吧。」 九王爷拱了拱手,「皇兄,九弟告退了。」 九王爷刚一起步的时候,厉隋说道:「九弟,你去牢里把婧儿带出来吧,告诉她,准备参加明日的秋季围猎,一切按照原来的计划进行。」 九王爷一听,高兴的表情溢于言表,「好的,皇兄,九弟我现在就去办。」 厉隋望着他匆匆而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了。 ****** 天牢内。 叶锦羽坐在一张木质的硬板床的稻草上,她双臂抱着膝盖,后背靠到墙上,神情木然,沉默不语,好不容易穿越来的一世的生命,就这么又要交代回去了。 或者,这就是宿命,上天就是这么安排的,死就死吧,倒没什么不可以接受的,关键是冤枉死的,让人栽赃陷害的,这就委实不能让人接受了。 她想不开,自己为什么又被送到了这里,这一次如同每次一样,也明明不是她的错,但是受过的却还是她,真的让人,嗨!……无语。 可是,不情愿又能怎么样呢?这里没有你的爹,没有你的妈,没有一个人肯听你说一句什么要求公正的话。 就连厉隋,就连厉隋也不再说什么了,自从进了延禧宫的宫门,一直到自己被带离,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的心里到底对自己信任了几分?还是说根本就不信任? 自从被厉隋收到后宫,就仿佛一下子被卷进了惊涛骇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自己早就想到过,若是一直就这么在宫中待下去,自己的小命早晚不保,前几次能折腾出来,已经是自己的造化,这一次,怕是真的要不行了。 叶锦羽正在胡思乱想,牢房的大门稀里哗啦地被打开了,狱卒一闪身,九王爷走了进来,「哎,皇嫂,想什么呢?快点儿,跟我走。」 叶锦羽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这个女人,她居然不相信,哎,自己这信誉真的就这么低吗?什么时候跟她说过谎话啊,她怎么能不相信呢,真是的,这是对我九王爷的人格最大的侮辱,侮辱! 九王爷又上前了一步,「哎,皇嫂,你不信啊?快点儿,这是什么好地方么?你赶紧跟我走啊,我是来领你出去的。」 叶锦羽看着他,「我是你的养母下令关进来的,需要你皇帝哥哥的旨意才能够出去,你一个闲散王爷,跟着凑什么热闹,赶紧去忙你的秋季围猎吧,别在这里逗我玩儿了,瞎耽误功夫,没意思。」 她还真的是不信! 「哎,我这可是在皇兄那里请下来的口谕,皇兄告诉我带你出去的,」 九王爷一脸诚恳地看着叶锦羽,自己又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 这难道是真的?怎么可能?那个圣母皇太妃那般生气,厉隋当时一句话都没有说,这沙头的大罪,就因为九王爷说了几句话,说免就免了? 叶锦羽仍然是满脸的狐疑看着九王爷,「我已经做好了离开这世上的准备了,你不必冒险前来救我,谢谢你的好意,你就是把我救出这座牢房,你也未必能够带着我走出这皇宫大内,我打不过他们那么多人,你还是走吧,我不跟你走。不想连累你,也不想给自己再添一个越狱的坏名声,」 「我现在这名声已经够坏的了,什么『催情迷香』,什么『魅惑君上』,什么巫蛊害人,什么什么的,一大堆了,最后临死之前再加一个『畏罪越狱』,基本上我这邪恶而短暂的人生就『完整』了。怎么都是死,安安静静地死了也好。」 「反正这皇宫的后宫里,人人都想让我早些死。」 九王爷听着她叨叨咕咕地说了这么一大通,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吞了口口水,「哎,那个,皇嫂啊,我跟你再说明白点儿啊,那个,皇兄呢,是这么考虑的,明天就是秋季围猎,原本我们就答应楼兰国的使者明天由你来陪同楼兰国的那个女官哈迪嫚儿的,」 「而且,最近他们又传过话来,说是,还将有两个女的侍卫,参加这次秋季围猎,这样的话,他就是三个女人了,然后呢,有五个男人,我们呢,只有五个男人,然后皇兄要下场,这样就六个男人,可是总是没有个女人,也不太好,」 「况且,你又会骑马,就是起不到什么作用,骑着马到围猎场上跑一圈儿,那也是女人嘛,是吧?」 「要不这有伤大国威仪不说,也毁了咱们的信誉,皇兄可是一向一诺千金的,所以,你看他很少说话,他说的每一句话,都算数的,」 「再者说,我们还真的没见过哪个女人会骑马狂奔,觉着不给你一个骑马狂奔的机会,实在是浪费了你的这一身本事。」 「所以,皇兄就让我来找你了。」 「对了,你不用担心我带你越狱啊,参加完秋季围猎,我还会送你回来的。」 利用?!厉隋居然想利用一下自己这个将死之人! 原来这是想利用一下自己之后,再把自己送回来等死的,想法还真的是完美啊, 可是,他就没有想到,他这么做真的是很伤人的么?! 叶锦羽突然觉得鼻子一阵刺痛地发酸,眼睛热热的,这哪里还能再体会到他对自己的绵绵情意。 叶锦羽强忍着吞了一口口水,眼睛里闪过一丝冰冷、坚定的目光, 难道他就不担心,我借这这个机会跑掉了吗?! 过分的男人! 把我拉出去熘一圈儿,再把我送回来等死,真是太过分。 叶锦羽瞥了一眼九王爷,「一个即将被砍头的死囚,能为皇上做点儿事情,真是很高尚的一件事。既然是这样,我同意跟你走。」 叶锦羽起身,一下子从床上跨步下来,九王爷听着叶锦羽的话和语气,感到十分地不对味儿,不过,既然她已经答应和自己走,就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叶锦羽又回到了延禧宫,按理说一个待罪的贵人,已经被关入天牢,被皇太妃判了死刑的人,即使因为这特殊的原因被遣送回来,延禧宫的周围,也应该布上几层内宫侍卫或者是内务府的公公也好,表示这婧贵人还是待罪之身,还在看管之中, 可是皇上像是忘记了这一个环节一样,并没有在延禧宫周围加派一兵一卒。 叶锦羽洗漱完毕,换上一身干净的素服,吃过晚膳,直到夜幕降临。 感觉宫里来回走动的人,不多了,便快步地找到了御膳房里来,偷偷地潜进程雨的房间, 程雨见了叶锦羽大惊, 「叶锦羽,你怎么来了?」 程雨赶紧穿好衣服,跟她悄悄走到无人处。 叶锦羽送到程雨手上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程雨,这是我送你的,你要收好,以后,在这宫里也许能用得上,」 程雨感觉叶锦羽的话里有话,急忙问道:「叶锦羽,好端端的,送我钱干什么?我每个月都有一点儿分例的,足够我用了。我要这么些个钱干什么?而且,我还要问你呢,我今日刚听说你被下了天牢了,正想着明日想个什么法子去看看你,今夜你自己却来了,」 程雨一边说一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叶锦羽, 叶锦羽看着程雨紧紧抓住自己的手也不放,知道不跟她说明白,她都不会让自己走楚御膳房, 「程雨,是这样,明天我跟着皇上他们一起出去秋季围猎,但是,我的罪过并没有免除,所以,围猎回来,我还要继续去天牢等候皇帝处置,……」 没等叶锦羽说完,程雨抢着说道:「叶锦羽,我不相信你能干出那样的事情来,那个巫蛊肯定不是你做的,不是你放的,对不对?」 没想到在这个没有几分真感情的皇宫大内之中,还有有这样一个人,没有想到宫里最相信自己的人却是程雨,叶锦羽顿时感到心里生出一丝暖意, 「程雨,我是没有干那些事情,但是只是你相信是没有用的,还要皇上相信才行。算了,不说那件事了。我这次来就是跟你辞行的,我这次打算和他们出去秋季围猎之后就不回来了,我要趁机离开皇宫,以后,就到民间当一个平平凡凡的小厨娘,了此一生。」?「在临走之前,想跟你道个别,再看你一眼。」 程雨听到叶锦羽的话,早已经泪眼婆娑了, 「叶锦羽,虽然我不想让你走,因为我会想你,你走了之后,这王宫之中,我就再也没有你这么好的朋友了,但是,我还是支持你走,我会每日为你祈祷,希望你能顺顺利利逃脱,平平安安地过你的民间的小日子,如果,有朝一日,我能够有机会,活着走出这皇宫,我一定会去找你的,你一定要记住了。」 说完,程雨一把抱住叶锦羽,哭的叶锦羽,心里一阵酸楚。 程雨一向胆小,一向愿意以和为贵,不想与人发生争执,更不愿意去冒险,但是,这一次她也觉得若是叶锦羽不利用这一次机会走出去,就怕再也没有机会能活着出宫了。 两个人又相互交代了一下各自前程的注意事项,就恋恋不捨地分开了。 程雨看着叶锦羽的背影消失,哭的泪流满面的,她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她没有看到的是,在御膳房最阴暗的角落里,一个人影,快步地窜了出来,一熘烟儿似的,奔着皇上的圣阳宫方向跑去。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92章 皇上来了 天色尚未到就寝的时辰,皇上正在御书房看书,王公公推门走了进来,「皇上,御膳房宋尚食就在门外,说是有要紧的事情要和皇上禀报。」 御膳房能有什么要紧的事,是不是每日在野外的午膳的事,不是都已经交代过了么?怎的还要报告呢? 厉隋头也没抬,「告诉她,朕就准备睡下了,有什么事,让她明日秋季围猎回来之后再跟朕来说好了。」 王公公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儿又转回身来,「皇上,宋尚食,说她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告诉皇上,是关于婧贵人的事。」 婧贵人?婧儿,她怎么了?不会是又回到御膳房去做吃的了吧,不可能的,她现在一定不会还有那份心思。 「让她进来吧。」 厉隋虽说同意让宋尚食进来,但是,仍然是头也没抬。 宋尚食快步走进来,一进门,便「噗通」一声跪倒地上,「奴婢,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厉隋还是没有抬头,?冷冰冰地问道:「你说你有要紧事,要告诉朕,那么你就说吧,朕在这里听着呢。」 宋尚食第一次见皇上,心里本就十分的紧张,听到他冷冰冰的回答就更加的不安,赶紧回答道:「回,回,回,皇上,婧贵人,她,她,她,要跑。」 厉隋心中「咯噔」一下,脸上掠过一丝担忧,「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宋尚食,更加害怕了,「回,回,回,皇上,婧贵人,她,她,她,去,见,程雨,说明日,明日就跑掉,趁着,秋季围猎,跑掉,永远,不再回来了。」 什么?! 秋季围猎,她想趁着秋季围猎跑掉! 厉隋心里波涛汹涌,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这个女人,朕信任她将她带出来,她却要利用这次机会跑掉,而且,还说,永远不再回来了。 厉隋坐不住了,从座位上缓缓站起,王公公看着厉隋,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个消息太过重大,传出去,恐会影响了秋季围猎,这两日不可走漏,」 王公公听到厉隋的吩咐,早已心领神会,便将宋尚食从御书房里引了出来。 王公公传来四个小太监,对宋尚食说,「宋尚食,这两天就麻烦你到宫外去住几日,等到秋季围猎的事情办完,老奴再将你引回宫里来。」 说着,给四个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宋尚食看着自己本来应该是上告有功的,皇上却并未提封赏的事情,那张胖脸上,眼珠子也在骨碌骨碌地转起来,她开始后悔,不应该到皇上这里来讨得赏赐,应该直接到皇太妃那里去,让皇太妃赏赐自己。 想到这里,她笑了笑说:「王公公,我是御膳房的尚食,不能离开御膳房的,明日一早,还要为皇上和各宫的主子们送上早膳,所以,我就不用去宫外住了,我哪里也不会去的,如果皇上有什么话要问我,就派人到御膳房去找我好了。」 说完,宋尚食就要往御膳房的方向走, 王公公怎么能让呢? 「宋尚食,你我同为皇上的佣人,各自都有自己的职责,既然皇上是主子,那么主子交代的事情,就是你应该干的分内之事,」 「这个御膳房的早膳,其他的司膳和掌勺都能够做好,就先不劳宋尚食你操心,所以,今日你只要跟着老奴和四个小公公去一趟你该去的地方就好。」 「过了这两日,老奴自会按照皇上的意思把你从外头接回来的。」 接回来?谁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 可是不去行么?又很让人揪心,不如就直接问问,搞搞清楚,「王公公,我是来给皇上送重要的口信儿的,皇上为什么不赏赐我,倒要把我送出宫去?」 王公公看了一眼宋尚食,微微笑道:「宋尚食,无论皇上做出怎样的决定,皇上都会以中原帝国的国体为重的,都会以中原帝国的颜面为重的,」 「所以,宋尚食,你还是不要再问了,至于皇上对你的赏赐,这个,等到秋季围猎的事情过去,该赏赐还是要赏赐的。」 「跟老奴走吧。」 宋尚食一看,今晚是跟他走也得走,不想跟他走也要跟他走,无论如何是跑不掉了,可是,跟他们走了,就真的还会让自己回来么?皇上也并不可信吶。 宋尚食慢慢吞吞地跟着王公公几人走出了皇宫大内,走出了皇宫的大门,来到皇宫外的一处巷子, 两个小公公走在她的前面,两个小公公走在她的后面,王公公走在她的一侧, 宋尚食咕噜着眼睛,看着前面的去处,穿过这条小巷,也有一条路可以直接到郊外,郊外的地形空旷,可以逃跑,只要自己拼命的跑,这几个小太监手里又没有什么傢伙事儿可是伤到自己,跑远了,就得救了。 刚到郊外,没走出来多久,宋尚食见时机已到, 「王公公,人有三急,我想解个手,」 五个押送的公公们感到为难了,自己虽然是太监,可毕竟还是男人啊,可是又不能不让她去, 「你去吧,不要走得太远,」 王公公派两个小公公跟在后面,宋尚食见他们还跟着自己, 「你们不要再跟着我,你们这样跟着我,我怎么解手?」 两个小公公相互看了一眼,停了下来,那个宋尚食故意作势要蹲下,又向那两个小公公喊道:「你们两个背过去,不然,我解不出来。」 小公公被她弄的没有办法,只好背过身去, 宋尚食见小公公背过身去,便轻轻地向前走去,两个小公公等了半天,问道:「宋尚食,你可好了么?」 却不见回答,小公公觉得也许宋尚食没有听懂,就又问了一遍,「宋尚食,你可好了么?」 仍不见应声, 两个小公公觉得事情不对,赶紧回过头去,却见那宋尚食已经跑远,两个人赶紧唿喊, 「宋尚食,你这是要去哪里?」 「宋尚食跑了,赶紧追呀。」 四个小太监提着灯笼,朝着远处的人影追了过去。 王公公一见,甚是着急,大声喊道:「你们四个一定要把宋尚食追到!把她追回来,送到她该去的地方。今夜追不到,就不要回来见我!」 四个小太监就更是拼命地追了下去, 黑灯瞎火的,宋尚食越跑越慢,四个小公公,一直紧紧地尾随在她的身后,甩也甩不掉,宋尚食正在着急的时候,感觉眼前一片黑洞洞的,她跨出一脚,却踩踏不到土地,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踏空了,「啊……」的一声惨叫, 四个小公公仍然锲而不捨地向前追来,四盏夜灯汇聚到一处,才发现这是一个悬崖,宋尚食从悬崖上掉了下去。 王公公赶紧回到圣阳宫给厉隋报告,厉隋看到宋尚食的尸体,摇了摇头, 站在一旁的王公公道:「皇上,你上次让老奴查的宋嫔所用毒药的来处,老奴查的的就是这个宋尚食给带进宫里的,皇上一直没有动她也算是对她宽宏了,这一次她自己找死,怪不得皇上的。」 厉隋朝着小公公摆了摆手,小公公便将宋尚食的尸体抬走了。 ****** 秋季围猎的日子选的十分的好,风和日丽的,阳光明媚,郊外一片鸟语风香, 一片广袤的平原上,一堆一堆地长了一丛一丛的树木和一丛一丛的花草,与绵延起伏的山地相连,山地并不高,是一片很好的秋季围猎的场所, 楼兰国参加围猎的人员已到,楼兰国的王子乍起尔汗今日换上了全副武装,身上的行头到处都是金色的铆钉,在太阳的映衬下熠熠生辉,金光闪闪, 这身行头的保护功能真的是很高啊,身上中要的脏器,都被护住了。 再看他身后的那支简单的队伍,一个个也是全副武装,胳膊处除了护腕,却是裸露的,能见到一块又一块健壮的肌肉,除了楼兰国的王子之外,其他的四个男人都是黝黑光亮的脸,长着满脸的连鬓鬍子,五大三粗的,个个虎背熊腰,显得十分彪悍, 这楼兰国的王子显然是有备而来啊。 九王爷也穿好自己围猎时穿的行头,比上那金光闪闪的楼兰王子,这几位王爷的行头就显得柔软很多,每个人的头髮都干净利落地束起来,干净利落,比上那连鬓鬍子的四位,中原这一方,明显要白净柔弱一些,只有那个御前总领看上去面色要黑一些。 「哒哒哒……」不远处又来了一骑人马, 定睛一看,原来是楼兰国的女官儿和她的两个随从,三个女人也是全副武装,一身衣裤,十分的干净利落,三个女人穿起来自然随意,一看这样的装束,她们就是经常穿戴的。 远处一副銮驾前来,是皇上来了。 厉隋也已换好一身白色紧身战袍,外面套着的是暗棕色的防护,一身装束,硬朗强壮,简单轻便,十分的神清气爽, 皇上的通体枣红的清风已经戴好全副武装, 众人见到皇上来了,纷纷下马,全部向前拱了拱手,向皇上请安, 楼兰国的女官儿,看了一眼中原的人马,除了在一旁伺候的卫士和公公们,就这么五个人了,看着厉隋微笑道:「尊敬的皇帝陛下,看您的装束,您今日是要和我们一起下场么?」 厉隋也微微一笑,「是的,朕,今日要与各位同乐。」 楼兰国的女官儿,又看了一眼厉隋的队伍,「尊敬的皇帝陛下,原来说好的,您的美人婧儿,今日要跟着我们一起参加秋季围猎的,怎么?她今日来不了了么?」 这女官儿,言语之间带着几丝挑衅, 九王爷看着生气,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队伍,真的没有发现叶锦羽的身影啊。 难道她临场害怕了?又不打算来了么? 或者心中愤恨难平,是不想让自己这个将死之人再为中原帝国做什么事情了吧? 九王爷神情落寞,心里被一股强烈的失望笼罩着。 厉隋的眉头微微皱起,心里一阵狂风暴雨,或者,此时叶锦羽早已经跑出皇宫去了,已经跑到不见了踪影。 还未等厉隋开口,楼兰国的王子,哈哈哈大笑道,「中原的女子,是不参与男人的事情的,她们一个个柔弱无骨,千娇百媚,只要学会讨好她们的男人就好。她们不用会什么本事,她们就是男人们的一件物品,中原的社会是男人们的社会,这个,可是,中原男人们一开始就定下来的规矩!」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93章 消失不见 「所以,我尊敬的女官儿,你就不用再问了,我们尊敬的皇妃不来参加,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你就跟我们好好玩玩吧,还是由我们来陪你好了。」 接着,楼兰国的队伍里响起了哄堂大笑,那个女官儿也咧嘴笑着,一群人,满满地对中原男人治下的中原女人的瞧不起! 九王爷此时气得握紧了拳头, 一会儿猎场上,一定要让你们这帮头脑简单的大块头吃些苦头!让你们笑话我们。 厉隋也是眉头皱紧,对楼兰国王子明晃晃的讥讽十分的气愤,「乍起尔汗王子……」 「我来了,……!」 听到远远的一声喊,一匹快马绝尘而来,是婧儿,她并没有逃跑。 大家的目光齐齐地向叶锦羽看去, 一匹俊美的高头大马上,一个穿着男装的女子,飞奔而来,长长的衣裙换做了一套精干的白色衣裤,黑色的护套穿在身外,脚下一双利落的黑色靴子,头上的墨黑长髮,也像男人般高高束起,整个人英姿飒爽,女人精美的外表下,却明显地显现出一股男人般的豪放。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女性的力量之美。 厉隋的脸色瞬间便柔和下来,「乍起尔汗王子,中原帝国的女人们,是不会让你有丝毫失望的。」 话里软中带硬,乍起尔汗王子收住笑容,「好啊,好啊,那我们就见识见识。」 叶锦羽跑到厉隋的面前下了马,躬身问道:「臣妾见过皇上。臣妾,臣妾又迷路了,找了好久才到这里,不知臣妾是不是来晚了?」 只见那明月向清风走了几步,凑到它的跟前,跟清风碰了碰脸,两匹马又相互地看了看。明月才又回到叶锦羽的身边。 九王爷看着叶锦羽抿嘴的笑,这个女人还真的是够要命的,怎么总是走错路呢,还好,关键的时候,她会及时出现。 厉隋瞥了她一眼,这干练的装束,看到了百变的她,「不晚,入列吧。」 叶锦羽列到了九王爷的一边,九王爷看着叶锦羽就痴痴傻傻地笑,他心里真的很高兴,叶锦羽只要出现了,就算是和楼兰国打平了一局了。 「你傻了?」 叶锦羽白了他一眼。 九王爷还是笑,「婧儿皇嫂,刚才皇兄都被楼兰国的王子笑话了,我还真的以为你不来了呢。」 怎么会?答应过的事情,怎么能不做到呢? 厉隋见时辰已到,宣布秋季围猎开始, 此次围猎,以暂定的围猎场为中心位置,一个时辰的时间,以响箭为号,大家可以自由组合,可以射杀各种飞禽走兽,以最后猎物最多的队伍为胜出。 因为楼兰国的队伍第一次到此地围猎,所以,每个人先算作已经猎到了一只野兽,也就是说,楼兰国男人加上女人,已经有了八只野兽了。 九王爷听到这个宣布,心里来了压力,我们已经比楼兰国少出了两个人,而且,这婧儿皇嫂根本就不会射箭,实际上也就是五个人,五个人对八个人已经是劣势了,皇兄又平白送给了他们八个野兽,这下子想要赢,好难吶。 叶锦羽见九王爷的笑脸一下子就沉下来了,问道: 「怎么?没有信心了?」 九王爷嘟哝道:「这下子,可让那楼兰国的王子占尽了便宜,我们人本来就少,想要赢,还真的是比登天还难。」 叶锦羽没有做声,当厉隋宣布围猎开始的时候,大家都背起箭囊,手拿弯弓向着草原深处跑去, 叶锦羽却掉转了马头,朝公公们准备的营地走去,厉隋看着她,不知道她是不是此时就要离开,冷冷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帐子的后面, 清风见了明月,便想尾随,厉隋勒紧马缰,控制着清风,不让它靠前,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见叶锦羽从帐篷后面走了出来,背上背着一袋子箭,手上握着一把最小的弓, 厉隋看着她朝着自己策马跑来,脸上又是一丝惊喜,她这是要干什么?还想好好地玩一玩么? 或者,她还会射箭么? 厉隋盯着她手里的弓,轻声说道:「今日,你保证自己平安无事,能安然无恙返回宫中就好。」 叶锦羽给了他一个冷脸,兵没有理他,策马跑向前面的大草原, 明月一跑,清风立刻便跟在了后面也跑, 两只灰色的野兔子被前面跑过的人给惊了起来,在草丛里乱窜,叶锦羽从箭盒子里取出一只箭来,搭在弯弓上,只听「嗖……」的一声,一只兔子的屁股上就被射中了一箭, 厉隋惊异地看了一眼叶锦羽,脸上一丝欣喜掠过, 「婧儿,你还会射箭?」 叶锦羽冷冰冰道:「你见过哪个会马术的不会学习射箭的?」 说话间,那只野兔带着那箭,就向前跑,叶锦羽又搭上一箭,「嗖……」的一声,那野兔子应声倒地。 看着叶锦羽射这一只野兔子,另一只野兔子早就跑出去好远, 厉隋赶紧弯弓搭箭,「嗖……」箭落处,野兔子应声倒地,干净利索。 跟在后面捡拾的小公公赶紧上前,各人都拎起来一只兔子,大喊计数,「皇上猎得一个,婧贵人猎得一个,」 叶锦羽又策马向前跑,清风还是执着地跟着明月。 因为前面队伍的惊扰,藏在草丛和树丛中的动物们四处逃散,两个人不用过多地去惊动,动物们便慌了神一样地往自己的面前沖,一路上两个人见到野兽就射,厉隋对于这种围猎早是轻车熟路,叶锦羽也眼尖手快,两个人收穫颇丰。 但是,猎物中以野兔子和小獾子这样的小野兽居多。 要想射到鹿一样的动物,或者豺狼虎豹,那就一定要向森林的深处跑,因为,这些动物即使刚才是在这草原上,现在也一定被人群给沖的躲回林子里去了。 一路飞奔,不停地打猎,让从未体验过如此亢奋、刺激的生活的叶锦羽,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自己死囚的身份,看着面前的广袤的森林和草原,远处时隐时现的各个猎手们,时不时穿出来一阵胜利的唿喝, 叶锦羽觉得生活在这样一个太平的蓝天下,一切是如此美好。 她的脸上渐渐浮出兴奋的笑容,在后面随行的太监计数自己已经有了二十只猎物之后,终于高兴地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这个可是她上一世在现代社会,十几次打猎收穫的总和,甚至比那个总和还要多。 厉隋见她脸上居然有了轻松的笑意,调转马头,向森林深处奔去,明月见清风走了,赶紧也跟着一路追了上去。 叶锦羽策马,看着厉隋矫健的背影,在不停地向前飞奔,穿过一片密林,射杀两只山鸡,又穿出草原来,一群野鹿便出现在面前,它们惊恐地张望着叶锦羽和厉隋这里,两头公鹿带头,其他的母鹿随着那公鹿乱跑,叶锦羽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十几只一群的野鹿,一只只长的健壮肥硕,一见便知道这里又过了风调雨顺的一年。 厉隋看了一眼叶锦羽,「婧儿,你试试,」 厉隋怕自己动手便惊扰了这一群傢伙,立在一旁按着箭等着叶锦羽。 叶锦羽搭上一箭,看着这硕大的动物,突然就动了恻隐之心,一箭射过去,一无所获,惊得鹿群,拼了命一样的向前飞奔, 厉隋策马,奋力追了上去,只见他又从后背的箭盒子中抽出两只箭来,一共三只箭,张弓搭箭,「嗖……」的一声,应声射出, 一连三头野鹿,应声倒地, 天吶,这是什么箭法?可以三只连射的? 每一支又是那么精准,这个男人,若是生活到现代去,不知道会有多少迷妹追随他,只不过,就是心太冷了,冷酷无情。 叶锦羽正想着,厉隋那里早已又发出三支箭来, 又有三只野鹿应声倒地。 清风仍然是一路追赶,明月跟在身后,叶锦羽见厉隋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这群野鹿身上,又看看这草原边上,就是一处密林,看天色,现在早已过了大半个时辰,再有不到半个时辰,围猎就要结束了,看着厉隋在前方跑动的背影,叶锦羽长嘆了一口气,调转马头,朝着密林深处疾驰而去, 她不知道自己能跑到哪里,她只知道,自己可能只有这一次逃生的机会了。 跑进密林边上,明月仿佛知道了叶锦羽的心思,突然停下自己的奔跑的马蹄,叶锦羽险些从马上摔了下来,惊得她一身的冷汗, 明月转身看向还在向前奔跑的清风,忽然一声长长的马嘶, 清风正在疾驰,听到明月的召唤,脚步一下便收住, 厉隋正在瞄准野鹿,毫无防备,便从清风身上重重地滚落下来, 清风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站在原地,不肯动,却是不停地向着明月的方向嘶鸣。 因为两个人跑的太快,那些骑着小马驹的小公公们根本就跟不上这汗血宝马, 叶锦羽望了望这空旷的野地,又看了看身后的密林,呆呆在那里立了半晌,最后,还是快步朝着厉隋滚落的地方策马跑了过去, 厉隋侧卧在草丛中,一动也不动,叶锦羽心里不禁一沉,他不会有事吧? 还未等明月站稳脚,叶锦羽便跳下马来,冲过来,一把将厉隋抱在怀里,看着她双眼紧闭,手里握着一支箭,那把镶金嵌玉的宝弓已经被扔向了远处, 叶锦羽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 不会吧,这个人真的这么不禁摔么? 「厉隋,厉隋,你醒醒,你醒醒,」 那厉隋仍然一动未动,叶锦羽变得越发紧张,「厉隋,你别吓我,你快醒醒。」 叶锦羽用力晃晃厉隋, 厉隋仍是一动未动, 这可怎么办?叶锦羽挺直身体望向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有,刚才的那一群野鹿早已跑得远远的,正回头望向这里, 叶锦羽只好又回头摇晃厉隋,「厉隋,厉隋,你不能死,你不能死的,虽然你想杀了我,可是,我还是不想看着你死。」 叶锦羽一边喊着,一边看着没有应声的厉隋,泪水便悄悄滑落下来。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94章 厌恶 她把他放下,把自己的耳朵贴到他的胸前,她听到了他一下一下的心跳,他的心还在跳!原来,他只是摔得晕了过去。 叶锦羽赶紧擦干眼泪,想着怎么样才能让他醒过来, 人工唿吸,她还没有学会,每一次五星级酒店里进行安全培训的人工唿吸课程的讲解,她差不多都是缺席的,所以,到现在为止,她都不会做人工唿吸。 原理她倒是懂得一些,就是,用二氧化碳刺激一下唿吸系统,那就捏紧他的鼻子吧,让他喘不出气来,是不是就能行。 叶锦羽捏紧了厉隋的鼻子,幻想着他一下子从地上弹跳而起,可是捏了一会儿,那张俊脸上还是紧闭着双眼,叶锦羽不敢憋着他太长时间,怕真的会把他给憋死过去。 那么,就是传统的方法,掐人中,这个能管用么?没有别的办法了, 或者,可以泼一盆冷水给他,可是,这荒郊野外的,没有地方去取冷水啊。 叶锦羽便用一根指头狠狠地掐住了厉隋的人中,观察着他的变化, 厉隋感到了一阵钻心的刺痛,赶紧睁开了双眼,他见到叶锦羽,眼里掠过一丝惊喜,「你的手劲儿太大了,怪不得会射箭。」 叶锦羽见厉隋醒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你等着后面的小公公吧。」 自己便站了起来,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又上了马去,一路奔着那密林又跑了过去, 厉隋望着她疾驰的背影,脸色越来越凝重, 她就这样走了,连一句告别都没有。 她真的厌恶这里,厌恶自己,厌恶到了这种地步么? 叶锦羽在进入密林之前放慢马速,她回头看了一眼,厉隋站起来了,已经坐到了清风的背上,他就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方向, 不喊,不追,一动也不动。 清风也眼巴巴地望着明月的方向,发出一声长长的马嘶,叶锦羽转过马头,继续向林子深处跑去, 叶锦羽不认得路,只顾让明月向前跑,不一会儿,明月便跑到了林子的尽头,叶锦羽抬头一看,前面的高头大马上立着一个人, 是厉隋,还有清风。 厉隋仍旧是定定地看着她,不言不语。 完了,明月根本就不听自己的话,它知道自己要离开这里,而它却不想离开清风。 叶锦羽见了厉隋,赶紧再一次调转了马头,跑进密林, 「明月,这次我求你,你把我带出密林,你就可以自己回来找清风,我不会拦着你的。」 明月就又跑了一阵子,又把叶锦羽带出了密林,这一次没有见到厉隋,却见到一只小野兔子从草丛里窜出来, 叶锦羽看到前方无人,正想继续向前走,却听得「嗖……」的一声,那个小野兔子应声倒地,叶锦羽抬头望向这利箭飞来的方向,只见清风载着厉隋从密林的边上走了过来, 叶锦羽定睛一看,原来明月一直在驮着自己在这密林子里兜圈子,厉隋根本就没走什么路,他还在他跌落的那片草地上,只是自己一会儿进入密林,一会儿又出来了, 像个小丑一般。 清风见到明月,高兴地嘶鸣了一声,似乎是对明月见的夸赞,明月就自顾自地向清风走了过去,叶锦羽怎么拉也拉不住。 看来,今日,是骑错了马了,想要让明月带着自己走,除非也带着清风。 厉隋仍然定定地看着叶锦羽,手里握着自己的宝贝弓箭, 「婧儿,你的心里在记恨朕。」 这个男人当然看得出自己这一进密林,一出密林到底是在干什么。 恨不恨的,已经毫无意义,这一次跑不掉,就算是自己拿命成全了清风和明月吧。 若是离了明月,自己也一样走不出这个密林。 既然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那就按倒计时的方法来过吧。 叶锦羽重新拿起了自己的小弯弓,又搭上一支箭,射向草丛里正在乱窜的野兔子。 清风又是一路跟着明月跑起来, 厉隋接下来就是纵马狂奔了,又遭遇了一群野猪,叶锦羽见着那野猪长长的獠牙,心里有些紧张,这若是向着明月刺过来,不知道明月能否躲得过,心里害怕,手上的箭也就没有了准头,厉隋见状,骑着清风挡在叶锦羽的身前, 镇定的就像只见了一窝的野兔子一样,一弓总是三支箭,一连几弓,野猪们四处逃窜,身后骑着小马驹赶着马车的小公公跟了上来,厉隋的战利品早就装满了一车,小公公们个个累的汗流浃背的,气喘吁吁。 一队人马从密林中唿啸着跑了出来, 「尊敬的陛下,时间就快到了,我们要不要到草地的中心清点一下双方的战利品?」 厉隋自是不会有反对意见,双方队伍很快到齐,小公公们在清点数字, 「楼兰国王子一队猎物清点完毕,一百一十一件;九王爷一队猎物清点完毕,一百一十九件,」 刚好是平局,这不太好吧。 若是厉隋没有跌落下马的那两刻钟耽搁,结果应该不是这个样子的。 忽然一声鸟鸣从头顶传来, 原来是秋季向南方迁徙的大雁, 楼兰国王子又有了新的主意,「不如我们就射这队雁群吧。尊敬的皇帝陛下,我请求和您比试一下,」 厉隋还没有做声, 那个楼兰女官儿也向前踏出来一步,「我还未见婧贵人的箭法,请求和婧贵人比试一下。」 厉隋看了看叶锦羽, 「婧儿,你可以么?」 怎么不可以?不就是输么?输就输嘛,怕什么?难不成连迎战都不敢迎战啊?! 「好,我接受。」 九王爷替叶锦羽捏了一把汗,那女官儿刚才表现的可是不俗啊。 自己还一箭都没看到叶锦羽射过呢?不过,此时若是不应战,好像也是不妥。 希望奇蹟发生吧。 两个人赶紧列好阵势,弯弓搭箭,因为这大雁可不会停留太长时间, 「嗖……」「嗖……」两声弓箭飞了出去,所有人都仰起了头,先见着一只大雁从高空中落下,那箭上的翎羽却是代表楼兰国队伍的红色,叶锦羽想着自己的这一箭肯定是射空了,瞥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厉隋,厉隋还在抬眼看着雁群,脸上露出一丝惊喜, 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又一只中箭的大雁从高空中挣扎着掉落下来,原来叶锦羽只射中了大雁的屁股。 乍起尔汗王子此时也赶紧搭上了弓,朝着远飞的雁群就是一箭,一只大雁应声飘落, 又听得「嗖…………」的一声长啸,厉隋的箭也放了出去, 「啪!」 「啪!啪!啪!」 几声高空坠物的声音, 原来厉隋又是连放了三件, 小公公赶紧清点,「楼兰国王子队,两只大雁,九王爷队,四只大雁。」 没得说了,九王爷队获胜。 九王爷凑到叶锦羽的跟前,「婧儿皇嫂,这射箭你都会,你到底还有什么不会的?」 人工唿吸啊,人工唿吸还不会,而且,还不会辨识方向,若是会辨识方向,今日此时,可能已经跑出去很远了。 「婧儿皇嫂,我还以为,今日你会逃跑。」 九王爷这话说得叶锦羽心里「咯噔」一声, 「为何?」 「因为这是你最好的逃跑机会,跑了就不用再回到天牢里去了,就不用等着皇兄下旨砍你的头了。」 九王爷能想到的,他厉隋一定也早就想到了。 他,厉隋,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厉隋刚刚到他的玉清池沐浴完毕,还没有到达圣阳宫,皇太妃便在圣阳宫前摆开了龙门阵,说是与皇上有要事相商。 厉隋脸色立刻变得凝重起来, 刚踏进寝宫,皇太妃便迎了上来, 厉隋赶紧施礼,「皇儿参见母妃。」 「皇上今日辛苦了。」 厉隋轻声道:「为国操劳,本来就是朕的分内之事。」 皇太妃打量一眼厉隋,脸色冷冷的,虽然和楼兰国的围猎比赛胜利而归,却一点儿也不见他有一丝兴奋之色, 「哀家本不该这个时候还到皇上这里来说话,但是,哀家心里这几件事,实在是放心不下,还要赶早跟皇上商讨一下。」 厉隋面无表情地说道:「母妃,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 皇太妃转身坐在厉隋的厅堂的宝座上,示意皇上也坐下说话, 看来今日这个谈话的时间还短不了,不过,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皇上,哀家这次找你,有这么三件事,」 「这第一件,自然就是那个婧贵人的事,皇宫中已有流言,说那个婧贵人趁着围猎要逃走,昨晚就有御膳房的宋尚食前来告密,皇上为了替婧贵人隐藏真想,杀了那个尚食。」 皇太妃故意停下,审视了一下厉隋的表情,见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又接着说道,「哀家自然不会相信,皇上会做出这等昏庸事来。幸好,这婧贵人也顺利的回到了宫里,堵住了宫廷里的悠悠众口,皇上的英明总算没有受到丝毫损失。」 「但是,这婧贵人制作巫蛊的事情,哀家也已给出了定论,哀家听说朝中大臣也有人上书了皇上,皇上就不要再优柔寡断,要及时处置了好。今日,哀家又听说,那个婧贵人不但是会骑马,居然也会射箭,这等孔武有力的女人留在你的后宫之中,哀家实在是不放心啊,若是哪一日想要对皇上不利,对那个妃嫔不利,岂不手到拈来?!」 厉隋放下茶杯,冷冷道:「儿臣记下了,母妃说第二件,」 皇太妃觉得自己抛进水里一块大石头,却未能惊出一片涟漪来, 心中不快,「哀家要说的这第二件事,就是关于立后的事,哀家也听说,这几日在早朝时候有大臣提到了这件事,也有几位老臣跟哀家提到了这件事,哀家也觉得皇上你后宫嫔妃虽然不多,但是,也有十几个了,也该有个皇后来管理一下,哀家已经越来越老了,心力也是越来越不足,不能一直为后宫的事情操心,这时间久了,会惹人烦的。」 「皇上还是早些立个皇后,帮助你打理后宫。」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95章 立后 厉隋仍然没有表态,「母妃是不是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皇上既然问到,母妃觉得欣妃倒是不错,贤良淑德,自从入宫以来,从未出现过什么大的差错,而且,在后宫之中,欣妃的位份最高,她来宫里陪伴你的时间也最长。」 皇太妃殷切地看着厉隋,希望他能够给出个什么意见来, 厉隋仍然面无表情,「母妃,你要说的第三件事呢?」?「第三件嘛,今日穆尚书找到哀家,告诉哀家他的孙女已二八年华,想择一佳婿,可 这个姑娘呢,不知道在什么机会上见过皇上一回,就心心念念地想要嫁给皇上,穆尚书今日来跟哀家提亲,不知皇上可否同意收入后宫。」 皇太妃说着,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哀家今日无事,便叫穆尚书将他的孙女带入宫中相看,这小姑娘长相周正,眉目传情,身形曼妙,杨柳细腰,走起路来裊裊婷婷,秀的一手好女红,还读过几本书,识得一些字的,也算是知书识礼,」 「皇上若是喜欢,收入后宫,早日给哀家填个皇孙。那穆尚书的孙女一看就是好生养的女人,很有福气的。」 厉隋低下头去,神情中掠过一丝尴尬,「母妃,儿臣暂时不想再往后宫收人了,儿臣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皇太妃看了一眼厉隋,这歷朝歷代的皇帝,恨不得凡是个女子,但凡有点儿姿色,就要收到自己的后宫给自己当个妃嫔,这厉隋倒好,送上门来的,都要往外推,这后宫之中三千佳丽,自古就有,已经当了八、九年的皇帝,后宫却只有十几个女人,若不是太医院的几位老资格的太医作证,还真的以为,这厉隋碰不得女人呢。 二十几岁的人了,怎能就十几个女人呢? 「皇上啊,先皇是个痴情的男人,后宫尚有五六十人,这十几个女人,怎么也不像个后宫的样子啊。哀家说,穆尚书的孙女你还是要考虑考虑,这也有利于君臣和谐啊。」 又是什么君臣和谐,为了君臣和谐,自己已经不知道干了多少自己不愿意干的事, 「回母妃,母妃的话,儿臣会牢记,穆尚书的孙女儿臣就不考虑了,二八之年,正是大好年华,再泽一佳婿,嫁了吧。」 皇太妃一看这话已经说死了,便也不再做纠缠,「可是这立后的事,皇上觉得怎么样啊?」 厉隋长嘆了一口气,命门外候着的王公公,「你把改叫的人全部都叫上来。」 王公公不敢怠慢,一阵风似的向宫外快步走去, 不一会儿功夫,欣妃笑意盈盈地来了,身后跟着贴身的宫女和贴身的太监朱晨, 欣妃知道,今日皇太妃就要和皇上说立后的事情,她也知道,皇太妃将在皇上面前,推荐自己作为未来皇后的人选, 此次被召到太后的宫里来,皇上也在,一定是要商议关于立后的事情了,既然皇太妃和皇上一起将自己传到皇太妃的宫里,就说明这皇太妃和皇上要和自己共同商议立后的事情,既然和自己商议,那人选也一定就是自己了,若人选是别人怎么能找自己前来呢? 所以,欣妃的心里甚是欢喜,进得宫里来,赶紧殷勤地给皇太妃和皇上叩头请安,以示自己的敬畏和礼貌, 「臣妾参加圣母皇太妃,参见皇上。」 皇太妃见了欣妃面上立刻露出微笑,「欣妃,起来吧,不必行此大礼,坐到一旁吧,」 欣妃谢过皇太妃赐座,便在皇上的下手位置轻轻地坐下了。 厉隋也没有看欣妃,却问了一句话,「欣妃,刚刚母妃跟朕提立后的事,母妃说你贤良淑德,要朕立你为后,你自己觉得呢?」 欣妃看着厉隋的脸色阴郁,话也说的冷冰冰的,好似并不情愿立自己为后,赶紧站起身,跪倒地中央,「皇上,立后是后宫的大事,臣妾不才,全凭皇上成全。」 厉隋抬头,眼睛里射出一道寒光,「朕在问你,你觉得你自己配不配做皇后?」 欣妃再傻,也能看的出厉隋的恼怒, 「臣妾虽然力争勤勉,也努力在维护后宫姐妹们的团结,但,毕竟才疏学浅,能力有限,还有很多地方做的让皇上不太满意,臣妾自会在日后努力。」 「比如现在后宫里姐妹们相互诋毁、猜忌,还有的为了实现一己私利,甚至动用了宫中明令禁止的手段,这些个事情,都与臣妾有关,都因臣妾不太尽职,未能及时发现,劝阻。」 皇太妃摇了摇头,「欣妃,这些个事情怎么能跟你有关呢,又不是你教唆婧贵人的,是她自己自作自受。」 厉隋却冷冰冰道:「欣妃刚才的所有话里边,就说对了一句,就是这些刚刚发生过的事情,都与你有关。」 「既然如此,就不要让朕在这里一一问了,你自己都说给皇太妃听罢。」 欣妃心里「咯噔」一下,却是满脸的疑惑,「皇上,臣妾愚钝,不知皇上要让臣妾跟圣母皇太妃说些什么。」 厉隋终于抬起他的眼睛,盯着欣妃,「好,你不说,让王公公给你说,」 王公公一听,赶紧趋步向前,「回皇太妃,回皇上,老奴查明巫蛊的小人儿所用衣服上的刺绣为苏绣,在这后宫之中,会此种技艺的妃嫔,只有欣妃娘娘和汐嫔娘娘,」 皇太妃一听这话,满脸疑惑地看了看厉隋,又看了看欣妃, 欣妃脸色苍白,原来皇上是要让自己说这件事,她跪在那里,双手玩弄着帕子,「皇上让王公公调查这些,又能说明什么呢?明面上是臣妾和汐嫔妹妹会做苏绣,可谁知道暗地里还有那些人会而不说呢。」 皇太妃看了看厉隋,神情变得越发严肃起来,「王公公,那些个没影子的事情,可不要乱说,不要再搅了后宫难得的清净,」 王公公赶紧俯下身,「回皇太妃,老奴不敢。老奴又查到做那巫蛊的布匹为苏杭之地的绢布,这种绢布工艺复杂,只有苏杭之地才会有,而在我们的后宫之中,妃嫔里只有欣妃的娘家在苏杭之地,这种绢布,只有欣妃的宫里才会有。」 欣妃脸色已经白如纸了,她恶狠狠地看着王公公,「王公公,你说的好像并不准确,在这后宫之中,并不是我一人才会用苏杭的绢布吧?皇太妃和皇上也都在用,」 皇太妃一听,立刻火大起来,「大胆欣妃,你这是在影射哀家和皇上在扰乱后宫么?」 欣妃吓得赶紧叩头,「回圣母皇太妃,臣妾并无此意,臣妾的意思是说,难道就没有人从皇太妃或者皇上这里弄到绢布来栽赃臣妾么?更何况,那巫蛊身上的字确实不是臣妾的笔迹啊,」 皇太妃的眉头微微皱紧,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她埋怨地看了一眼厉隋,只是说要立个皇后的事情,你不愿意就说不愿意好了,为何还要弄出这么多事情来呢? 厉隋不做声,端起面前的茶碗,喝了一口茶, 王公公又继续说道:「老奴找到了一个人,」 说完,他向门外招了一下手,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读书人跨进门槛儿,「草民叩见皇太妃,叩见皇上,」 欣妃回头,看见来人,立刻感到一阵眩晕,他怎么来了? 皇太妃慢声道:「你有什么想跟哀家和皇上说的,快快道来。」 那人起身,说道:「草民因为读过一些书,在乡里给乡亲们代写家书,混口饭吃,时日久了,草民便练就了一个本领,就是可以模仿任何人的字体,只要让我看到本人写的东西,再加以临摹,不出三日,草民便可以写出跟这个人一模一样的字迹来。」 「前几日,一位公公找到草民,替一位贵人写了几个字,不过那字却是写在一块儿绢布之上,草民并不以为然,但是,让草民写的字,却是咒骂当今皇太妃之语,写完之后,那公公给了草民一笔银子,让草民尽快离开家乡,所以,草民日夜难安,唯恐被官家抓到,盼我死罪。直到这位王公公找到草民,草民才略觉得心安了些。」 王公公道:「你看这厅堂上可有让你写字的人?」 那读书人抬头看了看, 那个读书人甚是迂腐耿直,他仔仔细细地把堂上的公公和宫女都看了个遍,却见到有一个公公压低着自己的脸,便凑上去,歪着头看他,费劲儿地看他的脸。 欣妃的贴身太监朱晨,用力地压着自己的头,不肯抬起,浑身上下一个劲儿地哆嗦。 朱晨已经是满脸汗珠了,满眼尽是乞求的神情,那个读书人看清朱晨的脸,立刻瞪大了眼睛,「回皇太妃,回皇上,就是这位公公,这位公公告诉我,若是我把替别人写字的事情告诉外人,就会将我碎尸万段,所以,我拿了他的银两就赶紧逃跑,害怕他反悔了再来杀我灭口。」 厉隋冷冷地看了一眼那个读书人,「你现在可还记得那几个字?」 读书人吓得赶紧俯下身去,在地上用力地叩头,「回皇上,草民记得。」 「那你就在皇太妃和朕的面前再写一遍吧。」 读书人一听,叩头如捣米道:「皇上,您就饶了草民吧,草民再也不敢了,保证只犯这一次错,以后,草民一定安安分分地替人写家书,不再写这些不洁之物的东西了。」 厉隋看了看皇太妃,「母妃,你是否想看看他的本事?」 皇太妃命令道:「你就写吧,哀家恕你无罪。」 那读书人,这才敢拿起笔来,在准备好的纸张上写上了巫蛊小人儿身上的那几个字, 待那读书人一笔一划地写好,皇太妃的贴身宫女便将那块纸张去来给皇太妃观看,皇太妃只看了一眼, 「啪!」的一声,拍案而起! 那朱晨吓得应声跪倒,瘫坐在地上,欣妃也已吓得如筛糠一般,哆哆嗦嗦,豆大的汗珠从脸上迳自滴下来。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96章 大胆 「欣妃!你让哀家如何说你?!你太让哀家失望了!」 厉隋瞥了一眼头上戴满金钗玉簪的欣妃,偏巧,她一双惊恐的眼睛也在看着他,厉隋神情冷漠,迅速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欣妃又看了一眼瘫坐在一旁的朱晨,跪着爬到皇太妃的脚下,扶住皇太妃的衣裙, 「回圣母皇太妃,臣妾对这一切事情并不知情啊。臣妾也不知道朱晨会如此大胆,能够干的出这么多坏事来!」 厉隋眉头紧皱,他抬起眼,看着瘫坐在一旁的朱晨,朱晨的目光,早已经由害怕,转变成了愤怒、伤心和惊讶。 欣妃见皇太妃满脸的厌恶,顿时大哭起来,一边流泪,一边又央求道:「圣母皇太妃,臣妾自然是了解圣母皇太妃对臣妾的栽培之心的,臣妾怎么能做这么煳涂的事情来自断前程呢?圣母皇太妃,撇开圣母皇太妃对臣妾的特别栽培不谈,臣妾入宫这么多年来,一直陪伴在圣母皇太妃的身边,早已经把圣母皇太妃当成了自己的生身母亲,臣妾知道圣母皇太妃对臣妾的情意,臣妾怎么能忍心咒骂圣母皇太妃呢?」 欣妃见皇太妃的脸色有了一丝缓解,又摇晃着皇太妃的双腿哭诉道:「圣母皇太妃,臣妾真的没有一丝半点儿想要害皇太妃的心思,」说着,她恶狠狠地转头,指着太监朱晨,「都是这个朱晨,他自以为是臣妾的贴身公公,便妄自尊大,胡作非为!」 那朱晨看着欣妃,眼睛里是无限的凄凉,他却牙关紧闭,一句话都没有说。 欣妃泪流满面,像个可怜的哈巴狗一样,求着皇太妃,「圣母皇太妃,臣妾真的没有干这么愚蠢的事情,臣妾真的没有做什么巫蛊来咒骂圣母皇太妃。请圣母皇太妃和皇上一定要明察啊!」 说完,她哆哆嗦嗦地俯下身去,在地板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皇太妃也疑惑了,她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厉隋,厉隋眉头锁紧,低着头,盯着眼前的地板,不发一言。 皇太妃便看着欣妃,冷冷地说道:「你说不是你在咒骂哀家,你没有理由来咒骂哀家,那么朱晨咒骂哀家,又有什么理由呢?他一个太监,哀家可是从来都没有使唤他。」 欣妃又把住了皇太妃的腿, 「回圣母皇太妃,朱晨是臣妾从娘家带来的小太监,是娘家人留在宫中照顾臣妾饮食起居的身边人,这几个人自然都是将让臣妾生活的无忧无虑、开心快活为他们的这一辈子的职责,娘家人也告诉他们要把臣妾照顾好。臣妾想这朱晨一定是看到了那个婧贵人得了皇上的恩宠,几次三番地在圣阳宫留宿,而且,还得了皇上最珍爱的汗血宝马,朱晨一定是在替臣妾鸣不平吧。」 欣妃突然转头,一边哭,一边向朱晨大声嚷道:「朱晨,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做,害惨了我,你耍你自己的小聪明已经连累到我了!你们这是怎么履行对老爷夫人的承诺的?!你这是怎么照顾我的?!」 那朱晨木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吓得傻了一般,那原本充满痛苦的表情的脸上,却渐渐地露出羞赧之色,慢慢地说道: 「回皇太妃,回皇上,罪奴朱晨,一时护主心切,本想帮助欣妃娘娘排除异己,利用巫蛊陷害婧贵人,却犯下了滔天大罪,还望皇太妃和皇上,不要再追究欣妃娘娘的过错,不要难为欣妃娘娘了,朱晨愿意承担自己的所有罪责,请皇太妃和皇上责罚。」 朱晨哆哆嗦嗦地将头叩在地上,苍白的脸上瞬间便挂满了泪珠。 欣妃赶紧回头抱住皇太妃的腿,「是啊,圣母皇太后,你看,朱晨自己已经承认了他的过错,这一切确实与臣妾无关吶。圣母皇太后,若是说臣妾有罪,也是管教不严之罪,臣妾并没有陷害婧贵人、咒骂皇太后的险恶居心吶!圣母皇太后,请一定要相信臣妾,臣妾一向安守本分,这些,圣母皇太后都是看到的呀。」 皇太妃厉声道:「欣妃,你先闭嘴!朱晨,干紧给哀家交代清楚,你到底为什么要诅咒哀家,你又为何要陷害她人?!」 欣妃娘娘赶紧住了嘴,她恼怒地盯着朱晨,狠狠地瞪着他,若是眼神能够杀人,欣妃早已将朱晨给杀死几个来回了。 朱晨缓了一会儿神儿,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应为难过,朱晨的声音已经变得颤抖起来,「回皇太妃,罪奴朱晨罪大恶极,愿意按照宫中规矩,伏法认罪。奴才只是看到欣妃娘娘在皇上面前,还不如一个新入宫的贵人得宠,奴才心中很为自家的主子鸣不平,所以,想着一定要想个办法限制一下婧贵人,最好把婧贵人从皇上的身边赶走,才想到了巫蛊的法子,奴才又想着要让皇上和皇太妃都厌恶婧贵人,所以,奴才就想到了要在巫蛊的上面写上关于皇太妃的话,」 皇太妃也一听,气得七窍生烟,「好你个奴才,竟然敢随意就咒骂哀家,哀家定要让你赔上你的小命!」 「快说,你都是如何做的?」 朱晨吓得又开始发抖,「回皇太妃,罪奴朱晨在欣妃不在时偷偷拿了欣妃曾用过的绢布,奴才也是对苏绣略懂一二的,做成了一个小人儿之后,罪奴就趁着欣妃娘娘到延禧宫去看望婧贵人的时机,偷了婧贵人写字的纸张,然后送到这位秀才手上,让他给抄录,抄录好了之后,罪奴又把那布缝在了小人儿上,后来,还是趁着欣妃娘娘去延禧宫探望婧贵人的时机,将那个巫蛊放在了婧贵人的床底下。」 「皇太妃、皇上,罪奴朱晨已经老老实实地把事情的经过全部交代清楚了,皇太妃、皇上,朱晨愿意以一死换取皇太妃和皇上对欣妃娘娘的原谅。请皇太妃、皇上原谅她的不查之过吧。」 朱晨说完,重重地在地上叩了一个头,欣妃听后,也是泪如雨下,「臣妾管教不严,请皇太妃、皇上原谅臣妾的不查之过吧。」 皇太妃摇了摇头,无奈地看着欣妃,「朱晨是你们陈家自己派到宫中来的公公,说是自己家的奴才,用着顺手,现如今,却跟哀家说,因为管教不严,犯下了这等罪过,哀家心里实在是很不自在。你们也枉费了皇上对你的叔父陈尚书的信任。」 皇太妃说着,用力地顿了顿她手里的拐杖,那龙头上精美的穗子,跟着一顿胡乱地抖动。 欣妃娘娘赶紧俯下身,「都是这个朱晨自作主张,害惨了我们一家子的人,早知道他今日会有这么愚蠢大胆的想法,我们就不会同意把他带到宫里来了。这不是我叔父的罪过,也不是臣妾的罪过,这就是他朱晨一人的罪过,圣母皇太妃,皇上,陈家满门忠烈,从先祖开始,已经服侍了皇家几十年,兢兢业业,鞠躬尽瘁啊。」 厉隋的脸阴的可怕,他厌恶地看了看欣妃,又看了看那个跪在地上一声不吭的朱晨。 皇太妃转头看向厉隋,「皇上,多亏你找到这些个线索,不然,以后这朱晨说不定还要干出什么惊天动地地的大事来,一个奴才,在宫里待的时间久了,居然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干出来一些主子们都不敢干的事情来!实在是可气!不如,就把这朱晨关到天牢,择日斩首示众吧。让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们,都引以为戒,再也不敢这般无法无天了!」 厉隋眨巴了两下眼睛,看了皇太妃一眼,「一切听凭母妃安排。」 皇太妃又冷冷地看了一眼欣妃娘娘,眼里是极度的失落,「欣妃,若是一切如你所说,都是朱晨所为,那么,你作为主子,就有管教不严之过,从今日起,罚去你一年的俸禄,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错处,从现在开始,就不要带着你的僕人们到出乱走了。免得再出什么差错!朱晨关入刑部大牢,三日之后斩首示众!」 皇太妃话里的意思,就是要让欣妃自己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宫里,不要再到各个宫里去闲聊了,明摆着,对她已经充满了不信任啊。 本来为着册立皇后的事情而来,来了,满心欢喜,却哪里想到会碰上这些?不但没有被册立为皇后,现在却连被册立为皇后的可能都变的微乎其微了。 欣妃娘娘沮丧的很,眼眸中已经黯淡无光,听到皇太妃的吩咐,慢慢俯下身去,「臣妾谢皇太妃隆恩,谢皇上隆恩。」 厉隋低头,没有说什么话,也没有再看欣妃娘娘一眼。 皇太妃缓慢站起,贴身宫女赶紧上前搀扶,皇太妃长长地嘆了口气,便跨出圣阳宫,走了。 朱晨被押进刑部大牢,就等着三日之后斩首。 说这朱晨,面容也算俊朗,年龄与厉隋相仿,随着陈家小姐入了宫,在净身房净了身,就一直在欣妃身边当个太监,一直无怨无悔地跟着这个小姐,直到她从一个普通的贵人,晋升为今日的欣妃。 刑部大牢,都是重刑犯,而关朱晨的这个区域,正是刑部已经核定之后的死刑犯的区域,这里阳光晦暗,气味浑浊,一阵一阵鬼哭狼嚎,都是些将死之人,不想去死的哀求、后悔,和自我怜悯。 「啊,……,我不想死,不要让我死,我还没有活够呢。」 隔壁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哭嚎,「那个王八蛋仗势欺人,抢了我的媳妇儿,难道就让我眼睁睁地看着吗?!这样的人不该杀么?一个该杀的人,我替老天爷杀了,为何还要让我去死?!我不服!我冤枉!」 他的哭声引得其他的人也想到了自己即将赴死的命运,大家也哭了起来,一个体态臃肿的男子,哭的异常伤心,「妈的!老子的钱,还都没有花完呢,老子就这么死了,真他妈的倒霉!凭什么被人收钱就没事,我收了别人的银钱却犯了事?!这个世道,可真是太不公平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97章牢房 说着说着,他突然抱住刑部大牢的牢门柱子,「哎呀……,啊……,谁能帮我告诉皇上啊,跟皇上给我求情啊,那笔兴修水利的款子,不是我一个人吞掉的,我已经后悔了,我再也不这么贪赃枉法了,皇上啊,你就赦免的在下吧,在下不想再做官了,在下只想做个普通的老百姓啊。」 「呸!原来是被皇上抓住的贪官,你们这样的人,比那强占人家媳妇儿的人还可恨!那强占人家媳妇儿的好色之徒,毁掉的只是一个家庭,你们毁掉的却是成千上万的家庭,就应该把你们碎尸万段,你还有脸喊冤?!呸!」 说话的是一个书生模样的人,他一边说一边十分不屑地跟着那个胖子翻着白眼儿。 「你有什么资格骂老子?你觉得你是什么好东西?!你要不是犯了死罪,犯了法,能被关到这刑部的大牢里来么?」许是官儿当的久了,已经被人敬重重惯了,心里却受不得别人的一点儿轻视,那个胖子被骂,竟然忘了被砍头的事儿,与那书生较真儿起来。 那书生摇了摇头,「我若不是恳请刑部大人替我的父亲受过,我一个干干净净的读书人,怎么可能与你这等奸佞的货色为伍!」 一阵「哗啦」、「哗啦」的脚镣声传来,一个带着重拷的大汉,戴着他的手铐和脚镣走向前来,「吵什么!吵什么!」他转向那个当官的胖子,「瞧你那窝囊样,就你这样的也能当官儿,真是老天爷没长眼。不过老子要是能出去,一定到你们家里去探探路,」 「把你贪污的那些个金银财宝都偷出来,拿到青楼去逍遥快活一番。哈哈哈……」 「脑袋掉了碗大的疤么,哭什么,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么,哈哈哈……」 朱晨木然地坐在牢房里的草蓆上,看着从狭小的窗口处,照射进这臭气熏天的牢房中的那一缕阳光。 他面色平静,神态安然,仿佛早已消化掉了在圣阳宫被揭露巫蛊之事的惊恐,平淡安然地迎接死亡的到来。 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过后,两个狱卒直奔着朱晨的牢房而来,「朱晨,赶紧出来,有人来看你了。」 那狱卒一边说,一边「稀里哗啦」地帮助朱晨打开了牢门,朱晨缓慢站起,手上立刻被狱卒上上了一副手镣,另外一个狱卒一个推搡,就把朱晨给推到了牢门口,「赶紧的,快走,磨蹭什么。」 那个要去青楼的大汉站在门口,看着朱晨经过,「哟,这里原来还关了个太监。怎么没发现呢?一个太监怎么被送到这里来了,犯了错,直接杖杀了不就得了,何必要多次一举呢?」 「狗屁不懂!他犯了不能直接杖杀就了事的大错,必须要正经地处决的。」那个胖子官员,不忘了最后的卖弄。 朱晨跟着走在前面的狱卒,被带到了一处比较安静的牢房里,牢房的门口站着一个宫女,是欣妃娘娘的贴身宫女小翠。 小翠见了朱晨,也没有做声,上前塞给前头的狱卒一些碎银子,「各位大人,辛苦了,能不能把我哥哥的手镣给摘了,我们是不会跑的。」 那狱卒犹豫片刻,收下了小翠的银子,卸下朱晨手上的手镣, 小翠跟朱晨示意,让他进牢房的门,朱晨走了进去,小翠将牢房的门,却看见一个穿着大氅的女子立在牢房的中央,那人回过头来,内里穿的是宫女的衣裳,她放在盖在头上的帽子,朱晨错愕了一下,赶紧俯身跪倒,「奴才参见欣妃娘娘。」 欣妃上前躬身,将朱晨扶起,「朱晨,你起来吧。」 「欣妃娘娘,这大牢里昏暗阴晦,不是你这富贵之躯该来的地方。」 朱晨抬眼,看着欣妃,淡淡地说道。 欣妃苦笑一下,眼圈儿已泛出红晕,「什么富贵之躯,只不过是在苟延残喘罢了。」 「娘娘,不要这么说自己,」 欣妃上前一步,盯着朱晨的脸,「朱晨,我将这一切都推到你的身上,你现在是不是十分恨我?」 朱晨垂下眼帘,「奴才不敢,奴才愿意为娘娘分忧。」 那欣妃又上前一步,激动地说道:「这哪里是为我分忧,我这是在送你的命!」 「朱晨知道娘娘的苦衷,那个时候,也只能那么做了,朱晨即使是死了,也并不怪罪娘娘。」 欣妃一听,泪水即刻便从眼睛里滑落,「朱晨,我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了,是我辜负了你的一番情义,若不是因为我,你一个富家公子,又如何会来到这宫里做了个太监。」 欣妃伸手,抓住朱晨的手,此刻的朱晨也被戳到了心里的最痛处,泪水滚滚而下,「娘娘,自从在西子湖边,与娘娘第一次相遇,朱晨就把你当成了我宿命中的女人,自见到你后,朱晨未想过今生要与别的女人相伴。」 「即使是入宫为太监,也是朱晨心甘情愿的,陈家要将你送入宫中,我也只有成为太监才能与你不分离,朱晨跪求了令尊三天三夜,才得到你们家人的允准,朱晨答应过令尊,一定会拿命来护你周全,这是朱晨的允诺,朱晨一定会践行。」 「这四五年来,朱晨把娘娘当成这一生最要紧的人,娘娘的事也是朱晨这一生最要紧的事,只是这深宫大院比不得寻常人家,权力的斗争、倾轧更为血腥。」 朱晨长长地嘆了一口口气,神情落寞,「娘娘,朱晨知道,娘娘的心中只有那个面容俊美的皇上,你日思夜想的也只是皇上一个男人,朱晨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朱晨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太监,不可能再像正常的男人那般,也更不配拥有你的情爱了。」 「所以,朱晨把娘娘的心愿当成自己的心愿,朱晨愿意帮助娘娘俘获皇上的欢心,朱晨也愿意为了娘娘做一切事情,只要能够看到你开心,只要能够看到你笑,朱晨这一生就无怨无悔。」 欣妃早已泣不成声,「若是不跟我到宫里来,你早已继承家业,早已成婚,早已儿女承欢膝下了,现如今却要替我背上这骂名,赴了黄泉。而你却不恨我,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太自私了!」 欣妃把住朱晨的胳膊,用力地摇晃,「朱晨,你恨我吧,你恨我,我会好受些。你咒骂我吧,那都是我应得的。」 朱晨呆呆地站在那里,任由欣妃晃动着自己,他深情地望着眼前这个让自己爱的倾尽全力的女子,「不会,朱晨不会恨娘娘,朱晨这一生对娘娘的情愫之中只有爱慕,没有愤恨。」 欣妃一听,停住了手,「朱晨,我那般陷害你,那些事情,明明都是我让你去干的,我却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你的身上,你不恨我?!你为什么不恨我,你太傻了,你太傻了!是我害了你,是我亲手把你送上了死刑场啊!」 朱晨伸手,擦去欣妃脸上的泪,「在走进净身房之前,我一直就梦想着,这一生能与你相依相伴,牵着你的手,共白头,走出净身房,我便一直期许,你能平平安安,你能如愿以偿。我把我的一生都託付给了我的情感,我死而无憾。若说有遗憾,也是没有看到你当上皇后,走进圣阳宫。」 欣妃哭的伤情又懊恼,她伏在朱晨的胸前,「朱晨,我现在真的好后悔,我居然没有关心你对我的这一番情义,朱晨,我没有想到你能够为我去死,朱晨,我后悔了,我不该进宫,我想要与你相伴一生。朱晨,朱晨……」 欣妃抱住朱晨的腰,再一次痛哭起来,朱晨却苦恼而悲情地笑了笑,「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他用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头髮,「我曾经无数次想过要拥你入怀,抱住你,保护你,一生呵护你,没想到我能拥抱着你,却是在这样一个晦暗的牢房里,却是在我即将要赴刑场之前。」 「你不要再哭了,也不要再后悔,这就是我的宿命,下辈子,希望我还能找到你,希望我们能化羽成蝶,翩翩飞舞,游戏在这大好的人间。」 「欣儿,我爱你,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来爱着你。」 「欣儿,我不在的日子,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活下去,一定要快快乐乐地活下去。」 欣妃娘娘紧紧抓住他的衣袖,「不要!不要!我现在就跟皇上去说,我不想让你死。我后悔了,我要求他,放我们出宫,我要求他,放过你,我愿意隐姓埋名跟你过一生。」 「或者,我就直接告诉他,这些事情都是我让你干的,都是我的罪过。你不能死,我无法想像没有了你,我在这深宫大院日子该怎么过。」 朱晨紧紧抱住欣妃,「不要犯傻了,你说出真相,你的父母、你的叔父都会被连累,这并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是你们陈家一个家族的事情,就让我替你去死吧。」 他把欣妃从怀里抓出来,「有了你刚才的那一番话,我便死得其所了。」 朱晨轻轻地亲了一下欣妃的额头,「只要你心里记挂着我,这就足够了。」 欣妃紧紧地咬着牙关,泪眼朦胧地看着朱晨,她突然发现,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和今生最美的幸福擦肩而过,想抓都抓不回来了。 她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这几年来左右倾轧的生活,过的她精疲力尽,熬到今日的地位,付出了多少辛苦,只有自己知道,面对即将赴死的朱晨,面对即将失去的今生最爱自己的人,眼前的名誉、地位、名分、赏赐,这一切都已云淡风轻, 可是,这一切真的都来不及了。都来不及了。 欣妃突然间便心灰意冷,她盯着朱晨,「西子湖畔,为了入宫,我辜负了你对我的真情意,圣阳宫内,为了脱罪,我把你推上了死刑场。直到今日我才觉得,我应该更珍视什么。朱晨,下一世,我去找你,一定要与你共渡一生。」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98章 来不及了 欣妃扶起朱晨的脸,深情地吻了那双温厚的唇,「为了我,你放弃了作为男人的权利,下一世,我都将还你,愿我们都不再辜负。」 欣妃放下手,失魂落魄地走出牢门,再回头时,还见着那个男人痴情地盯着她看,又两行清泪滑落。 朱晨又被带回死牢,他又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窗外照射进来的那一束阳光。 小翠上前将帽子盖在欣妃的头上,欣妃刚刚走出刑部的大牢,她的身后,便出现了王公公的身影,王公公望着慢慢离开的背影,轻轻地摇了摇头。 ****** 叶锦羽被从天牢之中放出来了,因为找到了真正的巫蛊的制造者,她还穿着到秋季围猎场的那套马装。 当宣读圣旨的公公站到叶锦羽的面前的时候,叶锦羽的思绪还停留在她若是这一次被斩首,还有没有可能再穿越一次的思绪上,她还在想着若是明月带着自己跑出那一片围猎场,现在应该到了哪里,她也在想着,自己是不是还会有机会再逃出这个皇宫去。 宣旨的公公将叶锦羽一直送到延禧宫门前,便将圣旨交给叶锦羽,「婧贵人,老奴就将你送到此地了,婧贵人自己回宫里洗漱更衣吧。」 叶锦羽看着延禧宫门,不确定眼前发生的一切,她确定自己是无罪的,她原本想像自己重获自由应该是通过逃跑,没有想到这么快却被放了出来。 叶锦羽站在那儿,看着那宫门,她忽然觉得那里根本就不像自己的家,她并没有强烈的感觉想要回到那里。 正犹豫间,一个女人在慢慢地向自己走近,叶锦羽定睛一看,原来是欣妃娘娘,叶锦羽又看了看欣妃的身后,这一次未见得有一个随行的公公或宫女,欣妃娘娘这是来延禧宫的么,还是路过这里要到圣阳宫去? 叶锦羽看着那欣妃娘娘,面色十分苍白,眉头紧锁,神情十分的愤恨,脸上再也没有了笑意盈盈的表情,叶锦羽觉得奇怪,这是怎么了? 欣妃娘娘一向可是自信满满,今日为何这般神态? 「给欣妃娘娘请安!」叶锦羽微微福了福身。 那欣妃冷笑了一下,脸上尽是轻慢,「婧贵人终于如愿以偿出来了,可是,为何不回到自己的宫里去?站在这里做什么?难道,在这里是等什么人么?」 欣妃狐疑地看了一眼叶锦羽。 阴阳怪气的,真是让人受不了,「我没等什么人,就是自己想在这里看一看,欣妃若是没什么事,叶锦羽回延禧宫去了。」 「慢着!我还有话要说。」 叶锦羽正要迈步向前,欣妃断然喝道。 叶锦羽刚一转身,一把闪亮的匕首就抵在了胸前! 欣妃不知什么时候从哪里掏出来一把匕首,恶狠狠地看着叶锦羽,叶锦羽吓的整个身体一颤,若是刚才转身慢了那么几秒,弄不好这匕首就扎进自己的后背上了! 「欣妃娘娘,你这是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手持利刃,这是要对我行兇么?」 叶锦羽不敢动,她怕她一动,欣妃真的会用这把匕首划开自己的脖子。 「婧贵人,今日,为了换回你的一条命,我的贴身公公朱晨被皇太妃宣判了斩刑。这一切,都怪你!」欣妃眯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叶锦羽, 「所以,我是特意来向你索命的。你说你一个做饭的下人,不好好在你的厨房里做你的饭,偏要想着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还要用你的狐媚之术,和你的妖法,迷惑了煳里煳涂的皇上。今日,我就替天行道,把你给结果了,送你去上西天!」 这个女人要来真的,她还真的要下手哇,不行,我可不能就这么一命呜唿了,这刚刚从天牢里被放出来,还没来得及换件衣服洗个澡呢, 「欣妃,你别犯傻了,你以为你杀了我,自己可以跑得掉么?」 欣妃冷笑一声,「跑?我为何要跑?杀了你,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给我欢唿,整个后宫的女人都在承受着你的威压,她们都会给我烧高香。」 这个人脑子还真的不清醒,死一个少一个竞争对手,死两个就少一双,人家高兴还都来不及呢,「欣妃,我知道你的心里比我还清楚,这后宫里的女人,没有一个会为你我的死去而伤心难过,她们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现在就赶紧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吧,「欣妃,你刚才也说了,我就是一个做饭的下人。你今日若是杀了我,你还要给我抵命。你一个千金之躯,为了我一个做饭的下人丧失了自己的性命,不值得的。」 「再说,即使你今日不来除掉我,我也不会在皇宫里呆得太久了,这里根本就不是我这种小老百姓能带下去的地方,所以,你今日杀我,完全是多此一举,一点儿都没有这个必要。我早晚会离开这里的。」 欣妃拿着匕首的手微微晃动了一下,「你不要在我面前说好听的,我也等不到让你自己真正待不下去的时候。今日,你就赶紧走了吧。」?欣妃说完要紧牙关就要动手, 叶锦羽赶紧道:「哎,哎,哎,欣妃娘娘,你可考虑清楚,把我杀了,你怎么逃出去,这个地方可不是你自己的家,这里是皇宫大内。」 听叶锦羽这么一说,欣妃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逃?我说过了,我为何要逃?杀了你,我是在为全天下除害。皇上若是想问我的罪,那就问我的罪好了,若是想杀我的头,那就杀好了,时至今日,我已完全不在乎!」 这个一向心思缜密、、心机深沉,做梦都想夺得高位的女人,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变了性了?看来,今日,她还真的是来跟自己「鱼死网破」的。 可是,自己并不想跟她这个样子啊, 「欣妃,我不跟你多废话,我只想告诉你,你杀了我也没有用,如果你想夺得皇上的欢心,你只有不断地完善自己才好」。」说到这里叶锦羽嘆了一口气,「不过,根据我不断地观察和比较,无论是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只有说不清楚为什么喜欢的那一种,才是真正的喜欢,若是为了迎合别人一定要改造自己,自己难受,别人也未必能接受。」 叶锦羽说的渐入佳境,「欣妃,爱情这种东西,若是真的遇到了,那可是真的很要人命的,爱着的那个人,可以为她爱着的人做一切事情,而不爱的那个人呢,最多也只是感动,而未必能心动。所以,有些时候,当你发现对方心里没有你的时候,真的就不要再努力争取了,不是因为你不好,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是对方的菜。」 「所以,你看,你现在为了皇上一定要杀我,多傻,杀了我,皇上真的也不一定能喜欢上你,我没了,他可能还会喜欢别人去,你说你能杀的过来么?所以啊,放下你的匕首,回你的宫里去吧。我不会跟你一般见识,我不会追究你的。」 「你少在这里跟我说没用的,杀你,我也不是为了皇上。如何才是爱一个人,我比你更了解。你就等着去阴曹地府说去吧。」 阴曹地府还说什么?谁听啊?就是有谁会听,我也是懒得说啊。 欣妃说完,把匕首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收,便向着叶锦羽刺了过去,直奔着她的颈动脉而去,这一下若是被刺中,叶锦羽的血就会喷出来。 叶锦羽脸色顿时吓得苍白,她手疾眼快,趁着匕首刚要贴身还未贴身之际,向后大踏一步,抬起自己的右脚,奔着欣妃拿着匕首的手腕,直直地踢了过去, 「啊!……」随着欣妃的一声叫,她手上的匕首也跟着飞了出去,「噹啷」一声,落到几米外的地上。 这跆拳道不过就学习了四五年,还是在繁忙的初中时候,练到黑带就不再练了,看来一点也没有忘记。叶锦羽收住脚,看着满脸错愕的欣妃。 「欣妃,我没有心思为难你!你赶紧离开这里!而且,你最好这一辈子都不要到我的身边来。」 叶锦羽的话音刚落,欣妃就一把拔下头上的簪子,那簪子拿在手上,分明就是一柄小短剑啊,叶锦羽一件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欣妃每日里脑袋上带着一把能伤人的短剑,到处的走,还真的够吓人的,若是她在你不在意的时候突然刺中你的胸膛,我的天,放了谁,都得一命呜唿啊。 「叶锦羽,你废话少说,今日,你就赶紧去死吧,有人需要你的陪葬!」 陪葬?是谁要死?是那个巫蛊之事的真正的幕后黑手吧?这欣妃身份如此尊贵,难道她还能为哪个人铤而走险,復仇不成? 再说,巫蛊的整件事情和自己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怎么就非要找上自己呢? 「欣妃,你地位尊贵,你可想好了,你若是跟我再这般胡搅蛮缠下去,我可跟你来真的了。」 欣妃根本不理叶锦羽说些什么,握住手上拿个长簪子,就又向叶锦羽刺过来,叶锦羽一闪身,随即又飞起一脚,虽然踢中了欣妃的胳膊,但是,这一次欣妃早有防备,那长簪子握在手上,却并没有掉下来。 欣妃眼睛迸出火来,「叶锦羽,没想到你还会两下子,在这皇宫大内,会武功的女人,是最大的忌讳,就是今日我杀不了你,你也休想在这里再待下去。」 这死女人,就行你带着簪子做成的宝剑到处乱窜,难道就不行我会点儿拳脚防着你么?今日若不是我会这么两下子,早就被你给送上西天了。 鬼才愿意在这个破地方再待下去,与你们这样的一群争权夺利、蛇蝎心肠的女人们在一起生活,不知道要少活多少年呢。 欣妃边说话,一边把那像小剑一样的簪子,又向叶锦羽刺了过去,叶锦羽的眉头皱紧,你还没完了,真是给脸不要脸, 叶锦羽又飞起一脚,直接奔着欣妃的面门踢去,欣妃躲闪不及,被叶锦羽一脚便踢到在地,手中的簪子,早已甩了出去。 「欣妃,你别给脸不要,我没有闲情逸緻跟你在这里没完没了,你赶紧给我滚!我不追究你,你若是再跟我这般纠缠,小心我把你揪到皇太妃那里去。」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499章 刺杀 欣妃坐在地上,又愤恨又惊讶地看着叶锦羽,「小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真是个满肚子坏水儿的女人,真想踢死她得了,可是,杀人这种事情,自己也做不来啊,上一世呆得是法治社会,而且,生活的层次也是务实求上进的中高层,没有跟犯罪、杀人、死人这样的事情接触过的。 一个大活人死在自己面前,她们不当回事儿,自己还真的接受不了。 「你别跟我在这里唧唧歪歪了,赶紧快滚!别等我改了主意,把你送进天牢里尝尝滋味儿。」 欣妃气哼哼地从地上站起, 这个笨蛋叶锦羽,真是傻到无药可救了,今日就算是演练了,早晚有一天我会除掉了你!要么滚出宫去,要么永远消失,等着吧。 欣妃捡起簪子,就奔着自己的宫里走去,你放过我,我可不会放过你! 叶锦羽看着她的背影,直到走的消失不见,她仍然回头,看着自己的延禧宫,不肯进去。 「皇上,你说这婧贵人,好不容易被你给救出来了,为何却不回宫里去啊?婧贵人倘若刚才是在延禧宫里,这欣妃恐怕因为人多,就不敢动手了,就是想动手,那延禧宫里的大雅小雅,也会给婧贵人作证的。」 厉隋和王公公站在远远的隐蔽处,看到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厉隋本来要急着上前,可是,当他发现叶锦羽居然飞起一脚就把欣妃的匕首给踢了下来,他那颗悬着的心就落到了胸膛里去了。 这个叶锦羽居然会武功?!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出人意料啊?这可真的是,在她的身上你好像总能发现些新鲜的东西,预想之外的东西。 厉隋没有回答王公公的问话,这个很明显,她就是不愿意回到延禧宫去,也就是说,她现在不想呆在宫里了。 就像在秋季围猎场一样,她想要回到民间去,若不是明月恋着清风,不肯离去,她现在怕是早就已经身处闹市之中了。 「皇上,婧贵人放走了欣妃娘娘,看来,这婧贵人不想再追究此事了。这欣妃娘娘刺杀婧贵人的事情,我们要不要追究下去?老奴就怕这欣妃娘娘并不会就此收手。」 叶锦羽放过欣妃娘娘,不过就是早已经做好了自己的打算,她没有心思再和欣妃娘娘纠缠,不过就是想着早日脱身离开皇宫罢了。 厉隋想到此,皱了皱眉头,他看到叶锦羽慢吞吞地走进延禧宫,也和王公公走了出来,径直朝着延禧宫走了过去, 延禧宫里冷冷清清的,寂静无声,院子里的鞦韆在风中飘飘荡荡,这三个小宫女估计就是要等着叶锦羽被处决之后,等着被后宫遣散了。 叶锦羽走进来,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三个宫女听到叶锦羽的声音全部从房间里沖了出来,三个人看着叶锦羽都愣住了,明明听说从秋季围猎场出来就被送回到天牢里去了呀, 大雅小雅,喜极而泣,扑了过来,「贵人,我们本来想着要到天牢里看你,可是皇上明令不让我们过去看你,我们只能在宫里等着你的消息。本来还在怀疑皇上为何不及早遣散我们,没想到皇上把你给放了回来,原来这是一直想让我们在延禧宫中等着你回来啊。」 王莹也走了过来,满脸错愕,「贵人,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贵人怎么就被放了回来?」 叶锦羽一边朝着房间里走,一边说,「我也不知道,今日一个小公公去牢里宣旨,告诉我皇上说我没有罪了,然后,就让我走了,还跟我一直到延禧宫的门口。至于是什么原因,我也没有打听。你们也不知道么?」 大雅摇了摇头,「贵人,我们今日都没有出门,自从听说你在秋季围猎回来之后,就被直接带到天牢里去了,我们都难过极了,想着,皇上八成就要下旨将你问斩了,我们都害怕宣旨的公公到这个院子里来。今日一天,我们都无心干活,担惊受怕的,根本就不知道这宫外都发生了什么。」 小雅已经拿过来一件干净的衣服,递到叶锦羽的面前,「贵人,我们先换上这一件,把身上大牢里穿过的衣服扔掉。然后,再准备些沐浴的水,给贵人好好地沐浴一下。」 叶锦羽刚刚穿上干净的衣服,就听见了王公公的声音,「皇上驾到。」 他怎么来了?他来干什么? 「叶锦羽给皇上请安。」 厉隋走进延禧宫的院子,一只脚刚跨进延禧宫内宫的门槛儿,这叶锦羽就赶紧跪下来请安,皇上听着,眉头就皱了起来,他冷冷地看着叶锦羽,不言语。 倒是一旁的王公公,提了个醒儿,「婧贵人,您的称唿错了。」 可不是么,忘记了自己还是他的后宫里的女人了,这几天过的比几年都长,叶锦羽赶紧再次俯下身, 「臣妾,参见皇上,给皇上请安。」 厉隋仍旧板着个脸,看了叶锦羽一眼,「站起来吧。」 叶锦羽起身,也不抬头看他,厉隋的心情渐渐烦躁起来,他压制着心中的火气,「婧儿,一切可还好?」 叶锦羽仍然不看他「回皇上,臣妾一切都好。」厉隋瞟了一眼叶锦羽两个人的聊天瞬间陷入了尴尬,厉隋的一句问话,让叶锦羽的一句回答就给终结了。 厉隋立在房间的中央,好似在等着叶锦羽再说什么。 叶锦羽也没有再说一些谢皇上不杀之恩或者皇上圣明之类的话,叶锦羽想着厉隋还是尽快离开,这样自己就可以洗澡了。 厉隋站在那里有一会儿,还是等不来叶锦羽和自己说话,他看了看三个正在忙碌的宫女,跟王公公使了个眼色, 王公公马上会意,宣布道:「宫女王莹,从即日起,回到浣衣局当值,没有皇上允准,不得踏出浣衣局一步。」 王莹正在给叶锦羽整理接下来要换的新衣,听到此话,立刻就愣在了那里,片刻赶紧跪下身,「公公,王莹在延禧宫服侍婧贵人,服侍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派奴婢回到浣衣局去啊?奴婢不想去,」 叶锦羽和大雅小雅也都被王公公的宣布给搞的发了蒙,她们不得其解地相互望了望,叶锦羽更是一头雾水。 王莹转过头来,冲着叶锦羽,「婧贵人,王莹只愿意在延禧宫中服侍贵人,不希望回到浣衣局去。婧贵人,你快帮着我说说话,奴婢不想离开延禧宫,奴婢求求贵人了。」 王莹一边说,一边可怜巴巴的眼泪就快要掉下来了。 回浣衣局?那里虽然换了主事儿的,但是,每日也是劳作不断,事情十分的多。更何况,这王莹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为何要将她送回到浣衣局去,这个厉隋到底这是安的什么心啊? 叶锦羽向厉隋走了一步,施了一礼,「皇上,臣妾想留下王莹,臣妾宫里这三个宫女,臣妾用的都比较的顺手,本就不多,不必送去浣衣局了吧?再说,浣衣局是犯了错的宫女才要去的地方,王莹并没有什么错处,为何要送她到那里去?」 叶锦羽审视着厉隋的脸色,那张冷脸转了过来,一双冰冷的眼睛看着叶锦羽,轻轻地白了她一眼,「你这是在怪罪朕派到你宫中的奴婢和奴才们太少了么?」 叶锦羽低下头,小声嘟囔道:「哪里有什么奴才,一个公公都没有给我派,好不好?」厉隋迴转头,仿佛听清了她的话,眉头微微皱起,「若是觉得宫里的人手不够,朕可以再给你派两个宫女过来,但是这个王莹一定要回到浣衣局去。」 王莹一听这话,顿时,转动在眼睛里的眼泪就突然流了下来,她祈求地唤了一声,「婧贵人,」有千言万语说不出口。 周看着王莹一副可怜巴巴的神态,感到这个婢女真的是好无辜。 我这刚从天牢里出来,就急着换掉我身边的奴婢,这是故意要削弱我的势力的吧,你这是想干什么?是不是让我今后再也别想为所欲为?难不成要把我身边所有的人都换成你的人不成? 这大雅小雅的,服侍得倒是妥帖,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这王莹可是从浣衣局跟我一起共患难的人,你也要给我换掉,怎么想的呢?难不成什么事情都要听你的摆布么? 「皇上,臣妾不愿意让王莹到浣衣局去,臣妾也不想让别打的宫女再到延禧宫里来,臣妾这宫里现在有她们三人就足够了,为何还要加上其他人呢?臣妾恳请皇上留下王莹。」 这个女人有超乎她的年龄的倔强,每一件事她都有自己的主意,难道就不能老老实实地顺从一回么?她这么想要留下王莹,无非是想要让自己离宫的时候多一个帮手罢了,可是…… 「朕的决心已经下了,你就不要再说什么别的了。」说完,厉隋就快步走出了延禧宫,王公公跟了上去。 这若是让你走了,这件事情就按照你的意思办了,是吧。 叶锦羽赶紧跟上,「皇上,皇上,臣妾还没有说完呢,你一定要听臣妾把话说完。」 厉隋突然止住了脚步,头也没有回,「还有什么,快点儿说吧。」 叶锦羽追的太紧,厉隋突然止步,她的步子却止不住了,一下子就撞到了厉隋宽厚挺拔的后背上,额头贴到他的后脖颈上,整个人也失去了重心,倾倒在他的身子上,并且,重重地压了上去, 厉隋向叶锦羽的方向用力一挡,叶锦羽从厉隋的身上弹起来,厉隋又迅速迴转身,一把将她抓在了怀里,叶锦羽被他搂了一下腰,脸便腾地一下红了起来,她想到自己刚从天牢里出来还没有沐浴,浑身上下还不知是什么怪味道呢, 赶紧从厉隋的怀里挣脱出来,慌忙说道:「皇上,我,我,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是不小心的。」 当叶锦羽那温软的身子倒在厉隋后背上的时候,厉隋的心就立刻翻腾起来,他掩饰性地轻摇了一下头,「无妨。」 叶锦羽看到厉隋的面色有了缓和,赶紧劝道:「皇上,臣妾想留下王莹,请皇上恩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00章 执拗 厉隋刚松弛下来的神态,又紧绷起来,「这件事情就不要再说了,朕说过了,就这么定了。」 「皇上,王莹并没有什么错处,服侍臣妾也很用心,你为何要这般的对待她?臣妾的奴婢,是好是坏,臣妾心里比谁都清楚。臣妾宫里的奴婢不希望皇上随意处置。」 这是什么话?告诉皇上,这件事他不该管,这件事他说的不算么? 厉隋刚刚缓和的脸色,一瞬间又变得不再好看,冷冷地说道:「此事就不再议了。」 叶锦羽也看到了厉隋阴下来的脸色,但是,看到王莹那无依无靠的神情,她的心更加难受,「皇上,你若是一定要让王莹到浣衣局去,那能不能先告诉给臣妾一个理由,皇上若是这么毫无理由地就把一个婢女送到了浣衣局那种地方,臣妾觉得十分的不妥,也有失皇上的威严。」 厉隋站在那儿,回头无奈地看了一眼叶锦羽,想说什么,却硬生生地吞了下去,白了一眼叶锦羽,大步朝着延禧宫外走去, 王公公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叶锦羽,叶锦羽也搞不懂他的眼神里是什么意思,也没有心情搭理他,她回头再看着厉隋,不禁心生怨恨,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这关键的时候,真的是不好说话啊。 为什么就不能顺着自己的意思,一定要那般执拗呢? 他这么狠,有意思么? 厉隋走后,王公公派来的小太监来了,想要带走了王莹。 王莹跪在地上哭诉,「婧贵人,你我一同在浣衣局里受苦,如今,你当了贵人,是不是就忘记了当初咱们两个在一起的日子了?贵人,若是你没有忘记我们之间的情义,一定要想法子,将我从浣衣局中救出来啊,那个地方可真的不是人呆的地方啊,求求你了,求求你。」 叶锦羽看着王莹哭的声泪俱下,心中自然难受,她怎么会忘记那段险些要了自己命的阴暗日子呢?若不是这王莹为自己挡了那肥脸婆子的一棒子,自己可能早已身受重伤,或者早就没了命了。 叶锦羽应了下来,王莹这才悲悲戚戚地跟着王公公派来的那个小太监走了。 随后,两个厉隋身边的宫女就又被派到了叶锦羽的身边,又来到了延禧宫。她们一个叫英爱,一个叫非离,这名字不用说,肯定又是厉隋给取的,他身边所有的宫女基本上都是他来给取名字。 叶锦羽看着那两个宫女心里先生出些不舒服来,不仅因为她们挤走了那个王莹,还因为她们或许就是厉隋的耳目也说不定。 但是,她们只是宫女,也不好再为难她们,两个人倒是没把自己当成外人,一来,便忙碌了起来,各项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的。 叶锦羽懒得再理会这一切了。 日落时分,延禧宫外又多了两个小太监,和两个御前护卫,说是来到延禧宫值守的,不准闲杂人等进入延禧宫来。 这还没怎么样呢,就把自己给看管起来了,这个厉隋,还真的是挺过分的,刚刚把延禧宫里所有的宫女都换成了他的,现在连延禧宫的门都被他给守了起来了。 这分明是想把自己看管起来的节奏啊。 并且,那个御前总领亲自到延禧宫的门口来查探情况,看到那个会骑马的婧贵人住的居然是离皇上最近的宫殿,神情略微惊讶了一下,转头又想,也没什么可惊讶的,那个汗血宝马皇上都能给她,把婧贵人安排到这里,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啊。 他赶紧走进延禧宫,给叶锦羽请安,站在院子中央,鞠了一躬,「婧贵人,卑职给婧贵人请安了。」 叶锦羽本就一肚子的疑惑,还有一肚子的火气,「怎么,御前大总领,你的兵都没事儿干了么?为何要派到延禧宫前值守,这是要防着我随便进出么?即使想要防着我,派两个小公公来就可以了,何必还要来两个带着兵器的御前侍卫啊,有那个必要么?」 那个御前总领自然是听出来叶锦羽这话里有话,想必对皇上下旨这么看管她的宫门是十分的不满的,那这个时候就更不能把皇上抬出来了,若是这个婧贵人一气之下再去找皇上理论,惹得皇上不开心,皇上自然不会去怪她,但是,皇上却可以怪自己这个御前总领,话多啊。 「回婧贵人,宫里近日事情较多,出入的人员也比较的多,所以,最近这段时日需要加强一下防范。」 叶锦羽不服气,「那我问你,这后宫里一共有十多名贵人以上的内人,你们可曾都派人去了呢?还是就在延禧宫这一个宫门前站了两个御前侍卫?」 御前总领不知道这个话该如何说,「那个,回婧贵人,卑职还有其他的要务在身,一定要卑职亲自过去查看才好,嗯,卑职这就告退了,请婧贵人注意各处安全,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一定要向门外站着的两个御前侍卫寻求帮助,这两名侍卫是整个御前侍卫中武功数一数二的,婧贵人遇事大可放心依赖他们。」 「卑职告退了。」 没等叶锦羽说好,那个御前总领已经给叶锦羽赶紧施了一礼,走出了延禧宫。 这是什么情况啊? 这本来是想要到延禧宫里套套近乎,这下子,却被一阵子逼问,这可不敢乱说,万一说到皇上不想让这婧贵人知道的,那自己岂不是吃不了要兜着走么? 叶锦羽坐在堂上,就正对着那宫门坐着,就看着那门口,她知道,这门口的两侧就都是小公公和那两个御前侍卫中的高手。 叶锦羽又无聊地拿起自己桌子上的书,先学几个字再说吧,到什么时候,自己也不能当个睁眼瞎子啊,其他的事,还需要慢慢地筹划,找到好的时机。 整个宫里真的就不平静了,不知道是谁在不停地散播延禧宫里的婧贵人是妖人、是祸患的谣言,渐渐地大家都绕着婧贵人的延禧宫走,不敢与她有任何的接触,叶锦羽这几日在延禧宫中却没有出门,外边发生了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 厉隋却是被气得不轻,王公公抓住两个正在嚼舌根儿的小宫女,每个人赏了二十个大板子,并罚了她们的主子两个月的月例,这样才算是把谣言给暂时压了下来,但是,这些个闲散的女人们虽然明面儿上不说了,但是,背地里却是唠叨个不停。 所以,整个谣言在暗地里,不但没有被禁止,却是越传越变的离谱,越传越变得神乎其神了。 叶锦羽因为气恼厉隋,仍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浑然不知这宫中的变故,倒是大雅出来办差时,听到了些许风声,赶紧回来告诉了自己的主子, 叶锦羽仍然是不以为意,觉得,反正自己在这后宫之中,早就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了,麻烦事情一直就没有断过,只要还在这里呆着,这些事情就是必然了。 王公公又加强了对延禧宫的防范,却被宫里人传做是婧贵人被皇上看管了起来,皇上已经越来越不信任婧贵人了。 谣言不胫而走,朝堂之上,就因为这个,君臣之间又是闹了很大的不愉快。 那个总是开炮的钱大将军,今日又拿出谣言的事情开了这第一炮,「皇上,近日,老臣听说了很多对于皇家不利的谣言,」 「老臣觉得这些谣言传的有鼻子有眼儿的,不可不信啊。」 厉隋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啪!」的一声,将手上的奏章往面前的桌子上一摔,「钱爱卿,又在关心朕的后宫里的家事,真是劳心了!」 「朕倒是觉得,钱爱卿的精力,还是放在如何操练你的兵马上吧,朕今日收到边关来报,柔然小国最近这一段时期边防调动十分频繁,」 「这刚上任的柔然国君,是一个性情暴戾、好大喜功的角色,朕倒是担心,他们伺机就会侵犯了我中原大国。」 那钱大将军受到皇上的抢白,这武夫出身,倒也不以为意,拱手道:「回皇上,这柔然小国虽然换上了一名好战的国王,但是,就凭他们那点儿实力,怎么能跟我们中原大国抗衡呢,」 「皇上,近年来我们中原大国,难得的风调雨顺的年景,人民休养生息,一切都欣欣向荣了。我们的国力,正在不断地增强啊。」 「所以,老臣更是觉得,这难得的好光景,可千万不能让一个后宫妖人给破坏了。」 厉隋一听,朕告诉你终于自己的值守,你却又在说这些没有影子的事情, 厉隋「啪!」地一拍桌子,「霍」地站起身,大殿之上的臣子们吓得纷纷跪倒,那个钱将军也单膝跪在了地上, 「钱将军,朕的后宫何时出了妖人?!那些个不懂事的妇孺们平日里无所事事,胡说八道,难道你们这些曾经征战沙场,见过生死的人,也要跟着一起起闹么?!」 钱将军犹豫了片刻,终于把想说的话,硬生生地憋到了肚子里,厉隋白了他一眼,见他终于闭上了嘴,看着通通跪倒的臣子们,刚要说,起来吧。 话还没有出口,那个礼部的尚书,就又跪在那儿开了口,「皇上,老臣觉得,钱大人所说的事情,应该引起皇上的重视。」 「我们中原大国,这近几年因为有了皇上精心治理,方取得了今日的成就,所以,我们就更应该珍惜现在风调雨顺的年景,更应该对现在国泰民安的景象有所维护。皇上,这平顺的年景下,若是真的出现了什么不吉祥的诡异的人物,」 「望皇上,还是要早发现之,尽力剷除之。」 这个后宫并无亲眷的礼部老耿直,又来跟着凑热闹了,厉隋又看了看欣妃的叔父陈大人,今日他倒是很沉静,嘴巴闭的很严,却满眼里都是事情。 「朕说过了,朕的后宫,没有你们说的妖人。你们都多虑了。这件事情,就不要再说了。」 那个礼部尚书直接就对准了矛头,「皇上,老臣的亲眷中,本无后宫的人,即使如此,老臣还是风闻了一些后宫里面的事情,皇上,若是老臣都知道了后宫里的是,那想必在这朝堂之上的臣子们,几乎都已经知道了后宫的事情,后宫的传闻。」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01章 心灰意冷 「所以,老臣觉得,可能在跪着的所有的臣子中,他们的心里也都惦记着这么件事情,」 「皇上,若是后宫真的又妖人出现,不但会影响了我们中原大国的国运,更会对皇上本身造成十分不良的影响,老臣觉得,皇上还是要尽快解决这个问题为妙,」?「毕竟,所有的臣子们都在担着心吶,」 这个礼部尚书说的事情厉隋不爱听,但是,他讲的道理,他还是听进去了,既然这个谣言都已经传成了这个样子,朝堂上下,没有个交代,就怕是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误会, 「那些谣言只不过是以讹传讹,众卿们就不必相信了。」 又一个臣子接上了皇上的话,「皇上,臣等听说,这后宫里的婧贵人,不但会骑马,而且还会射箭,这箭法虽然没有皇上精准,但是,与几位王爷却是能比个高下,皇上,请皇上明鑑,」 「皇子们练箭,都是几年的功夫,皇上的婧贵人的年纪比九王爷还要小,这王爷们都算是够勤勉的了,婧贵人一个女子,怎么会有如此伸手?皇上,这里边有很多事情,道理上并不相通啊,」 「更何况,婧贵人是来自于民间小门小户人家的女子,她怎么会有这等机会学习这等本事呢?皇上,臣等百思不得其解,总是担心皇上的安危。」 这个编撰史料的官员都发出了这样的疑问,这件事不理还真的是不行了, 小门小户?这是这位史官在给朕在众臣面前留颜面,不如就说是叶锦羽是被卖进宫里来的贫家女子吧。 「这件事情,朕已经跟婧贵人核实过,婧贵人骑马和射箭原本就是一起学会的,是跟着她的师傅一起学的,婧贵人的师傅是一个杂家,什么都会一些,就都交给了她,婧贵人入宫之前,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 「她的师傅将她养大,并卖进了宫中,朕想必,这些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 那个史官沉默半晌,又施了一礼,「皇上,属下还有一事不明。」 今日倒不如就说说清楚吧,省得以后你们没完没了,朕倒要看看,这些个流言蜚语都被穿成了什么样子,你们这些个朝堂上的大臣,到底对朕这后宫的家事,了解多少。 「有什么话,你快说。」 「回皇上,属下还听说,这婧贵人是会武功的。」 这史官的话音刚落,朝堂上就立刻窃窃私语起来, 「会武功?这怎么能行呢?这后宫的女眷会武功,这可是犯了大忌会,不能留在宫中啊。」 「是啊,这若是哪一天对什么事情不满了,或者,对什么人不满了,这婧贵人若是施展了自己的武功,这后宫里岂不是要出人命么?」 「是啊,是啊,这对女人们动武还损失不大,这若是对皇上动了武,咱们皇上岂不是就危险了么?」 「嗯,嗯,这婧贵人真的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来头,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怎么会武功呢?」 「我倒是觉得,这个婧贵人一定是居心叵测之人,」 即使不是什么妖人,也恐怕是什么目的不纯的人,」 「是啊,很难说,她就是想要谋害皇上的人,放在皇上身边的一颗棋子,或者这个婧贵人根本就是一个杀手。」 「小小年纪,会这么多本事,你们能说她不是一个妖人,而且,还是一个女子。这个太让人想不通了。」 厉隋坐在自己的宝座上,看着这帮臣僚们在这里议论叶锦羽,说心里话,他对叶锦羽也是满腹的疑问,只是都还没来得及追根究底,自己也未曾想过要对叶锦羽的事情追根究底。 「朕不知道你们是从何渠道知道的婧贵人会武功的事,」 厉隋一开口,整个朝堂上,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婧贵人是会一点儿拳脚功夫,但是,这拳脚功夫,并不是你们想像的那么厉害,所以,众卿们不必担心。」 「婧贵人所会的那几下拳脚,不过是朕闲来无事,交给她防身的花拳绣腿罢了,她的火候不至于能够伤人的,更不会置人于死地。」 「所以,大家不要为后宫的女人们担心,也不用为朕的安危担心。」 原来是这个样子啊,有些臣子们长长地嘆了一口气,要是皇上亲自教的,那皇上自己,心里一定是有数的,这些个人就是跟着瞎担心。 可是,也有一部分的人半信半疑的,比如陈尚书,他的狐疑的表情,就没有任何变化,厉隋看了他一眼,见他也不说什么话,估计是因为欣妃宫里的朱晨的事情不敢再多言多语了,心里多少还有一些惭愧和敬畏, 还算你识相。 礼部尚书又重新施了一礼,「皇上,臣等建议皇上,不可再教授婧贵人武功了,」 「另外,臣等还建议皇上调查婧贵人的身世,若是一切都能查的清清楚楚,一切谣言自然不攻自破,到那个时候,就再也不会有人说皇上的后宫里有妖人了。」 「而且,自从这婧贵人进得后宫之后,后宫里的死人的事情就一直没有断过,不得不让大家怀疑,这婧贵人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妖法,影响了别的人的命运。」 「臣下们更是担心,这婧贵人的目标就是要对皇上不利,」 好了,今日他们倒是都说出了心里想说而不敢说的话,听起来,还真的让人觉得有那么点儿道理,不过,这些话若是被那个毛手毛脚的女人听了去,一定就会炸了毛了。 「朕,会考虑你们的建议。婧贵人入宫已有一年多,朕的膳食曾经都由她来做,若是想对朕不利,她的机会有很多,」 这女人也曾与朕同床共枕,趴在朕的怀里,睡得像只小死猪似的,哪里有想要杀朕的想法,更何况,朕在秋季围猎的时候坠马,时机很好,她却也没有半点要动手的意思, 「所以,各位爱卿,不要思虑过多。」 「可是,皇上,你却是也经歷过蜂蜜中毒的事件啊。」?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好,即日起,朕就派人彻查婧贵人的身世。另外,上次蜂蜜中毒的事件,已经调查清楚,与婧贵人确实没有关系。」 王公公见各位大臣们又窃窃私语起来,就跟皇上请示,是不是早朝可以结束了,厉隋点头示意了一下,王公公喊道:「时辰已到,退朝!」 厉隋回到御书房,他还在为后宫的事情能传的朝堂人尽皆知而忧虑。 「皇上,看来,那日我们在延禧宫的门口,真的就应该把欣妃拿下,」王公公看着貌似平静,内里却心急火燎的厉隋,没话找话道。 厉隋摇了摇头,「不是时机。」 他又抬起头来,看着王公公,「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 正好老奴这一肚子的话想对你皇上说呢,你这可算是给了老奴一次机会,那老奴就赶紧说出来吧,不然,憋在老奴这心里很长时间了,憋的都快难受死了,快憋出内伤来了。 王公公赶紧躬了躬身,「皇上,今日就皇上和老奴主僕二人,老奴就陪皇上说些体己的话吧。」 「现在这无论后宫还是朝堂,谣言都已是四起了,压怕是压不住了。」 「老奴明白,一则是皇上不想再因为婧贵人处罚宫中的其他妃嫔娘娘,免得给婧贵人树敌太多,让她在后宫更是不好自处,反倒呆着更不自在了。」 「皇上只不过是想着,让婧贵人能够和和乐乐地在这后宫里待下去。」 「皇上现在很少去延禧宫,老奴猜测,皇上并非不想看婧贵人,不过是不想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到延禧宫里去。不想让后宫女人的矛头更多地指向婧贵人。」 「皇上,或者,有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一说,」 「皇上虽然是为了避免婧贵人一次又一次地受到伤害,但是,在婧贵人那里,或者,她会看成是皇上对她早已情义寡淡,不再喜爱了。若是时日长了,难免会让婧贵人心灰意冷的。」 「这婧贵人呢,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心智成熟,接人待物虽有些粗枝大叶,而处理起各种问题,却手段老辣,目光长远,婧贵人本身,也不像是一个幼稚的未成熟的女人,」 「所以,皇上,老奴觉得,皇上不必再等了,不如尽快将婧贵人变成皇上真正的女人。若是婧贵人能够早日诞下龙子龙女,成了未来皇子或者公主的母亲,这谣言自然就会淡下去的。」 厉隋听到王公公如此评价自己对叶锦羽的感情,又给自己出了这么个主意,不禁抬眼看了这个跟了自己从小到大的公公一眼,难得的是,他真的是懂得自己,可是,这个法子……, 厉隋渐渐地脸上有些发热,将她变成自己真正的女人?可是,那个傢伙,浑身上下带着刺的……,有的时候真的是很扫兴的。 王公公见皇上听进去了自己说的话,就继续道:「再则,老奴也都看的清楚,皇上也对后宫的其他妃嫔娘娘们手下留着情呢,虽然,皇上一直说是所有的事情都要有客观的证据,」 「其实,只不过是皇上不忍心把她们赶尽杀绝罢了,但是,那些个主子们,可能并不会理解皇上的苦心,」 「为了争夺皇上的恩宠,这后宫的风云总是不会有所停歇的。」 「今日老奴就跟皇上说上一句不当说的话,皇上,这个事情或者真的只有皇上才能真正地解决下来。」 「老奴给主子的意思,还是那一个,让婧贵人早日诞下皇家的子嗣,这样就会有皇太妃和那些念及皇家血脉的人站在皇上的这一边儿。支持皇上和婧贵人的。」 厉隋微微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这后宫近日的风云变幻,的确是出乎了自己的预料,虽然,所有的事情还都在掌控之内,但是,这发展的趋势,却是并不尽如人意的,总是这样下去,也的确不是法子。 「皇上,按照婧贵人现在的性情,即使是她将来获得皇上的宠幸,应该也不会恃强凌弱,这后宫必然不会因为婧贵人得势再起纷争。」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02章 皇嗣 这个话虽然说得有理,但是,那个女人,好像正在准备寻找机会离开朕。 王公公说到此,语气变得和缓下来,又有了轻松和惬意,「皇上,老奴在这民间时候,也观察体会过的。这女人呢,一旦做了母亲,心性自然就会定下来了,」 「她们都会在一夜之间变幻个样子,不仅对自己的孩子疼爱有加,更是对自己的男人更是百依百顺,」 「几乎都会在一夜之间脱去自己心性中的任性和顽劣,然后,变得成熟、温柔又体贴了。」 厉隋听着,眼里泛出一道光来,就是不知道这个叶锦羽,会不会像一般的平凡女子那般蜕变成自己的女人。 只是现在朝堂上下的形势,真的不容乐观,不知道这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样的预想不到的事情。 王公公说完,见厉隋没有什么反应,好似并不反对自己的建议,所以,便转身出去,给厉隋端晚膳去了, 晚膳用完,厉隋像平日一样在圣阳宫中沐浴了一下,王公公帮着更上一套淡淡鹅黄色的素色长褂子,便引着厉隋向延禧宫走来, 秋风吹起,厉隋散开的简单地束着的头髮,在清风中飞舞了一下,轻飘的丝质长衫也在风中飘了飘, 厉隋的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洒脱静谧之美, 叶锦羽在宫中还并不知道厉隋已经向延禧宫中赶来了,她也是刚刚用过晚膳,却在延禧宫中,坐在浴盆里,泡着鲜花浴, 整个人连着呆在宫里几日了,越发呆得慵懒,她原本想去操场看看明月,一想到它为了自己的情郎清风,居然丧失了自己最好的逃跑机会,心里便又赌气起来,不想这么快就去见它, 可是,她也知道,人家明月跟清风在一处,肯定是好着呢,也不会介意见不见得到自己的。 然后,就是在院子里弄个花花草草,时至秋日,更多的是收拾花种子,留作明年春天再种,就是不知道,明年春日自己还会不会在这延禧宫中了。 叶锦羽收好的花种子,都被不离用小琉璃瓶子给精心地装了起来,口口声声说着,明年一定要和贵人一起种。 那院子里的鞦韆这几日却是发挥了大作用,每日里都不知道要去盪上几回呢,再然后就是做一做自己上一世用来平常健身的瑜伽, 四个小宫女跟着一起做,气氛倒是超级好,大家都很放松。 再之后就是看书了,被看管起来的唯一好处,就是能够清清静静地看书了,这几日倒是学会了很多的字,还看完了两本书, 于是,叶锦羽便将自己写好字的纸扔的延禧宫里到处都是,还不让宫女们收,「你们先别把我的这些东西收了,你们收了,我就感觉不到有这么大的成就了。反正这宫里也不会有外人来,你们就先都放着吧。」 没有法子,所有的纸张,真的就按照叶锦羽的心意摆在地板上,擦完了地板,也不敢收。 叶锦羽泡着泡着就犯了困,她迷迷煳煳地靠在浴盆子的边儿上,正在想着自己怎么才能主动找个机会出宫去,忽听得王公公的声音, 「皇上驾到。」 王公公声音不大,好似不想让更多人听见似的。 叶锦羽突然瞪大眼睛,我还在浴盆子里好么?怎么说到就到了呢?他今日到延禧宫里来做什么呢?是不是吃饱了撑着了到这里来遛一遛的? 大雅和其他三个宫女一听皇上来了,刚想去帮叶锦羽取过来衣服穿上,可是皇上已经过了院门大口,几个宫女只好全部跪倒,给皇上请安。 哎,哎……你们,这四个奴婢,还有我这个主子呢,好不好,你们不管我了,我怎么出去请安吶。 算了,若是她们见了厉隋不行礼,估计那个男人就会被气疯的。 我还是自己来吧。 叶锦羽想着刚要起身去拿挂在屏风上的干净衣裤,一道人影却挡住了照射进内室的阳光,叶锦羽刚刚作势要站起,赶紧又乖乖地坐了回去, 天吶,这是什么事儿啊, 这都脱得一丝不挂的坐在盆子里,却突然进来了一个男人,叶锦羽立刻就慌张起来,语无伦次,「我,皇上,那个,我真正在沐浴,」 厉隋看着她,脸上并没有丝毫表情。 叶锦羽说着,脸上泛出红晕,她压低身体,把自己原来裸露的双肩也都浸到了花瓣的下面,水上只露出来一个小脑袋, 这个傢伙今日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为何过来就不能早说一声呢, 叶锦羽定了定神,想到自己坐下花瓣之下,他应该什么都看不到的, 「那个,皇上,臣妾不方便给皇上行礼,不如请皇上稍等片刻,臣妾这就穿好衣服恭迎圣驾。」 叶锦羽一边说,一边看着跪在院子里的那四个婢女, 那四个人都回头看了看,见皇上没有说话,也不敢轻举妄动。 厉隋却慢慢走近叶锦羽,叶锦羽害羞地又向盆子里压了压身体,那水都快堵住鼻孔了。 「婧儿,既然在沐浴,就不必给朕行礼了。」 可以不行礼,可是我也要穿上衣服才好跟你说话么? 「皇上,臣妾还没有,还没有更衣呢,能不能先让她们四个进来,帮臣妾那衣服更衣?」 厉隋看着叶锦羽的脸越来越红,心中不禁想为难一下她, 「哦?婧儿这是沐浴完了么?刚刚朕进来时,见你正泡的舒服呢。」 刚刚是舒服啊,没错啊,谁又能想到你会来呢。 「那个,皇上,臣妾出来,才好和皇上好好说话啊。」 想要出来啊,那朕就偏不让你这么快就得了自由。 厉隋没有说话,叶锦羽见他还盯着自己,索性就把头没到了水底,这才感觉这越来越热的脸,有了些舒缓, 厉隋见她不理自己向王公公使了个眼色,王公公躬了躬身,表示会意,然后,跟那四个小宫女道:「你们主子的衣服可都拿齐备了么?」 「是。」 「那你们就先都下去吧。」 王公公的话音刚落,四个宫女就起了身,回到外间儿自己的奴婢房里去了。 叶锦羽憋气憋了好久,想着也不能总把自己藏在水里头啊,便从水里露出了头,厉隋仍旧站在远处,盯着她,还是那个不冷不热的眼神, 叶锦羽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忽的见那四个小奴婢都在院子里不见了,而王公公却正在关着内宫的门,…… 「哎,哎,哎……,」叶锦羽从厉隋的身边望着王公公,一时不知该怎么说才好,我这还没有从浴盆子里出去呢,我的宫女们呢? 这可怎么办?我这赤身裸体的, 「王公公,那四个小宫女呢,帮我叫回来。」 叶锦羽一边看着厉隋,一边跟王公公说,厉隋还是一眼不错地盯着她,王公公却像是没有听见,慢悠悠地将内宫的门就给关上了。 完了! 这主僕二人一个不动声色,一个坏事做尽,被他们给算计了。 他这么一直盯着自己,怎么动啊?一动也不动了。 这可怎么办,想要穿上衣服,就要先拿到衣服,想要拿到衣服,就要站起来,离开浴盆子,那若是站了起来,岂不是被他给看光光了吗? 这怎么行呢? 可是,也不能就不穿衣服啊, 「皇上,臣妾想要找那四个可恶的、忘记了主子的小奴婢。」 叶锦羽气哼哼地,这四个傢伙,还真的是让人生气呢,把主子光着身子扔到这里就不管了。这可真是把延禧宫当成圣阳宫了,把皇上当成自己的主子了,哼! 他,只是你们的旧主子好不好? 嗨!不乖是厉隋调教的,对他倒是忠心耿耿的呢。 可是,自己呢?自己怎么办? 厉隋没有搭理叶锦羽,依旧看着她,脸上似乎有了一丝笑容。 「皇上,那个,你能不能先迴避一下,转过身去,等臣妾穿好了衣服,皇上再转过身来。」 小奴婢们是指不上了,指望着自己解决吧。 厉隋却又向前迈了一步,「婧儿是朕的贵人,本就是朕的女人,为何朕,看不得?」 天吶! 耍流氓来的,他今日就是想跟自己找不自在来的,你看我,我偏就不让你看着,叶锦羽气唿唿地白了厉隋一眼,又把头没入了水中,她在水下看着他, 他不但没有走开,反倒将一只手搭在了浴盆的边沿上。 这可如何是好? 叶锦羽又出了水面,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想了想道:「皇上,臣妾想出去,皇上能不能帮臣妾拿一拿衣服啊?」 叶锦羽一边说,一边指着四五步之遥的屏风上搭着的自己的衣服,厉隋也抬眼看了看,却没有动步子, 「朕可是从来都不伺候人的,朕,若是帮你拿了,你打算如何报答朕?」 我的老天,只不过就是拿了一下衣服而已,就要报答?若不是你将那四个小叛徒给赶走了,王公公也走了,也轮不上你来服侍我吧? 好吧,就让我们讲一讲条件吧。 「皇上,想让臣妾做什么?」 这一时之间还真的是不好开口,若是直接说了让她今晚侍寝,自己都感到很难为情的,可是,她自己好像又没有那个意思。 一定要让她成为自己女人,然后收收心,再然后,就是给自己多生些孩子,厉隋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 「今夜,朕要在延禧宫过夜。」 在延禧宫过夜?什么意思这人,这是要宠幸自己么?可是,他不是刚刚把自己看管起来么? 再说了,从秋季猎场回来,那一副冷冰冰的表情,一直对自己就没有换过,好像一句话都懒得跟自己说一样, 「那个,皇上,你看,臣妾这延禧宫里到处乱糟糟的,臣妾还没有下令让宫女们收拾呢,这么乱,会扰了皇上的轻梦的,皇上一定会嫌弃这里又乱又不好的,是吧?」 厉隋看出她又在搪塞自己,白了她一眼,「不会,朕,不嫌弃。」 厉隋说着,伸过手来,帮着叶锦羽拿去挂在头髮上的一片花瓣儿,叶锦羽吓得一闭眼,她没有搞清楚厉隋这是要干什么,整个人也都吓得不再感动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03章 帮她穿衣 叶锦羽见厉隋手上捏着一片粉红的花瓣,脸上又无端由地迅速红了起来, 「皇上,不如,你移步,到院子里,臣妾,穿好衣服,再来找你。」 厉隋见她两颊绯红,说话也吞吞吐吐的,俯下身来,「婧儿,怕朕么?」 怕? 嗯,好像是有点儿,这个宫里包括这个国家里的人,哪一个不怕你啊? 「皇上,所以,臣妾要自己更衣,」 嗨!不敢劳烦你呢,你是皇上。 厉隋又伸手替叶锦羽拨弄了一下挡在她眼前的头髮,叶锦羽又吓得一抖,这没穿衣服啊,真的是没有底气, 这男人的动作都很是让人心惊。 「婧儿,朕,此时最怀念和婧儿一同去皇家马场选马的情境。」 那个时候啊,你侬我侬的,当时就像是中了这个男人的毒一般,也仿佛他身上有磁铁一样,吸引得自己情不自禁,不能自已。 叶锦羽想到厉隋温暖宽厚的怀抱,心里一股暖流从底处升起,她红着双侠看了看厉隋,那双冷冰冰的的眼睛居然含情脉脉起来。 厉隋的黑亮的长髮就那般松松散散地披散在后背上,按理说,在上一世看惯了短髮精干的男子,平日里厉隋的头髮也都是一丝不苟地梳理起来的, 今日却见得他一头长髮,不但没有一丝违和感,反倒是一股很阳刚的柔情,叶锦羽赶紧躲开了厉隋的目光,一时之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厉隋转到叶锦羽的身后,从水中抓起叶锦羽的长髮, 「朕,还从未见过,婧儿的头髮原来这么长。」 一边说着,一边竟然给叶锦羽隆起头髮来,叶锦羽紧张地回过头去,睁着大眼睛,想要看清楚,这个男人今日这是怎么了。 厉隋的面色早已变得温和,「怎么?又不认得朕了?」 「没有,我只是,臣妾只是,想看看。」 厉隋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用来洗髮的何首乌。 这是要给我洗头髮么?这可是使不得的,虽然,自己是从上一世穿越来的,那个时代男女都是平等的。 但是,这个古时候的时代的规矩,我叶锦羽还是懂的些的,更何况这种除尘去垢的脏活计,怎么能让一个九五之尊亲自来干呢? 「皇上,还是让臣妾自己来吧。」叶锦羽说着,就将厉隋手上抓着的头髮,从他的手里又抓了过来,另一只手就去抓厉隋手上的何首乌。 厉隋根本不知道这个女人会从自己手上往外抓东西,没有什么思想准备,条件反射似的手指併拢,那何首乌的皂角块儿,被突然一挤着,就滑到了空中,眼见着又掉入水里,厉隋伸手一捞,手指上却碰到了一团柔软, 叶锦羽一个激灵,浑身像通了电似的「嗯……」的一声,就从浴盆子里站了起来,刚刚露出两团酥胸,又意识到不对,赶紧又蹲下身去, 叶锦羽的脸已经被羞得通红,一直红到了耳朵根儿, 厉隋愣在那里,听到叶锦羽「嗯……」的一声,他便赶紧收回了自己的手,却见得叶锦羽从水中站起,露出两团饱满的胸脯,他的整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看见叶锦羽红的像萝蔔似的大红脸,厉隋才意识到刚刚自己手指碰到的那团柔软是什么, 他愣愣的,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 叶锦羽埋怨地看了他一眼,赶紧将那张红脸又整个地浸入水中去了。 水面上飘散着她的头髮,人却是迟迟也不肯出来了。 「婧儿,」厉隋担心她憋坏了自己,喊了一声,那人却没有反应, 「婧儿。」 叶锦羽还是不理。 厉隋担心,别不是闭气把自己跟憋的晕了。 「婧儿,」他一边轻唤一声,一边真的伸手过去,抓住叶锦羽的肩膀,一把便将她整个人从水里拉了起来, 叶锦羽听到了他的喊声,就是不想理他,所以,也没有回应,没想到这个傢伙急了,动真格的了, 「啊……」叶锦羽一声尖叫, 厉隋看了一眼窗外, 赶紧一把将叶锦羽抱在怀里,双臂一用力,便将她整个人从浴盆子里拖了出来, 「婧儿,不要再洗了,朕帮你穿衣,」 叶锦羽一丝不挂地贴在厉隋的身上,紧张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你快些闭上眼睛,不要看我!不然,不然,我就要你好看!」 厉隋瞥了她一眼,连理都不理,「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要跟朕比划一下么?」 厉隋一边说,一边揽住她的腰,握住她的胯骨处,就将她抱离了地面,两步便走到了屏风处,拿到了一件叶锦羽的内衣。 叶锦羽不敢挣脱,一旦挣脱他的怀抱,一定就会被她给看光光了,她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内裙,也不敢伸手去抢,因为一伸开胳膊,就会露出自己的胸来,贴在他的身上,至少他是看不到的。 贴在厉隋的胸膛上,虽然厉隋看不到,但是,这两团青春撩人人的柔软,却可以清晰地体会得到,本来厉隋沐浴之后,换上的就是睡觉时穿着的轻软的衣裤,又薄又软,叶锦羽的身上又带着沐浴时的水珠子,胸前的衣裤早就被她浸湿了一半, 她又不肯给自己看,紧紧地贴着自己,厉隋心中的火团迅速地燃烧起来,他觉得自己心跳越来越快,唿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他开始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都热了起来,尤其是脸颊,应该已经能够看到红晕了吧。 叶锦羽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为了不让他自由的转头,她便伸出胳膊搂住了他的脖颈,警告道:「你不要乱看,若是乱看,我就生气了。」 叶锦羽没什么办法,他那么有力气,动武肯定是想都别想,只能是这么威胁一下,也不知能不能管用。 厉隋看着她,如出水芙蓉般,刚刚沐浴完的美丽的样子,那发尖,还有一滴一滴不停地滴下来的水,这般娇媚的模样,再加上她微皱着的眉头,警告着自己的故作机警地小眼神,真是让人心动, 「好,朕不乱看,」 厉隋刚刚说完,那一双红唇便压在了叶锦羽丰满的小嘴上, 厉隋轻轻地吻了起来,带着心底里无限的柔情, 叶锦羽被惊得瞪大了眼睛,她不敢再搂着这个傢伙了,她伸出用力地推着他, 「嗯……,嗯……」 嘴巴被吻住了,叶锦羽用鼻子「嗯嗯嗯」地抗争,这是我的上一世再加上这一世,两世的初吻,你居然就这般给我夺了,快些放开我。 叶锦羽又用力的推了两推。 厉隋的大手撑住她的后背,她推着他,自己便也跟着前进,几番折腾,叶锦羽渐渐失去了力气,她渐渐觉得自己心里已经生出了一丝又一丝的酥麻,所有的力量仿佛都被这个男人给吻进了他的唇上。 直到叶锦羽的神情也变得迷离起来,厉隋才算松开了嘴,他看着她的充满柔情的双眼,她的绯红的脸颊,还有刚刚被吻过的唇,厉隋正要再向下看去,叶锦羽赶紧又扑到他的怀里,抱紧了他, 「说过了,不准看,就是不准看。」 厉隋用热脸颊贴了贴她的额头,戏嚯道:「今夜,朕不仅要看,还要用一用。」 厉隋一边说,一边便给叶锦羽穿上了内裙,又细心地把她的湿头髮从衣服里捋出来, 叶锦羽赶紧把裙子裹到自己的身上,白了他一眼,不敢说话,她可是不想激怒他,这个时候,他若是像刚才那般亲吻自己,自己肯定不会有一丝抵抗的力气的,即使他想霸王硬上弓,自己是他的贵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厉隋又取过来一条毛巾,站在叶锦羽的身后,仔细地给她擦起头髮来, 「婧儿,刚刚为何不让朕给你洗头髮?」 这还用问,你是皇上,这么大的人物,把你当成僕人,谁能够用的起啊?谁又敢用啊? 「嗯,臣妾的头髮,今日已经洗过一回了,臣妾也不敢劳烦皇上动手。」 厉隋停下手,看了看叶锦羽的背影,「那若是,朕愿意帮婧儿洗髮呢?」 嗨!洗的了一次,还愿意洗的了一百次?洗的了青春,还愿意洗白髮吗? 若是有朝一日,自己真的能够离开这座宫殿,厉隋,皇上,或许就会永远变成过去吧。 叶锦羽低下头,眼神里满是失落,反正厉隋站在身后,他也看不到, 「皇上是九五之尊,哪里是能像平常百姓家的夫君那般无所事事,闲散无聊,皇上自有皇上的伟大事业,这种,给女人洗髮的小事,皇上是不方便做的。」 厉隋未看到她的神情,又动起手来,道:「朕,没有你想的那么忙,事情虽然都很巨大,但是,喘息的时间还是有的。」 叶锦羽没有回头,她只是轻轻地嘆了一口气,厉隋听到她的嘆息声,就又住了手。 叶锦羽又轻声说道,「臣妾给皇上打个比方,」 「一个人若是这一生都没有吃过螃蟹,他便不知道水里还有螃蟹这种鲜美的美味,他这一生都会安心地吃他的鱼,他觉得这水里,只有鱼这种食物才是最鲜美的东西,」 「可若是有一天他一不小心,吃到了螃蟹,他发现了有比鱼这种食物更鲜美的东西,他可能就会觉得再吃鱼,就是一件很寡淡无味儿的食物了。」 「可是,悲哀的是,他今生可能再也吃不到螃蟹了。」 「或者,他这一生都不会再去吃鱼,或者,他这一生都是在一边吃鱼,一边心里却回忆着螃蟹的鲜美。」 「可是,无论如何,他的一生都将不再圆满。本来,他却是可以圆满的。」 厉隋终于听懂了叶锦羽的意思,他放下手上的毛巾,用手捋了捋叶锦羽的头髮,将她的身子转过来,看着她的眼睛, 「婧儿,你是不是担心,朕,会成为你的螃蟹?所以,你一直躲避着朕?」 叶锦羽垂下眼帘,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她伸手撩起一缕厉隋的头髮,「男人的头髮能长成这么漂亮的,我就只见过你的了。」 厉隋不理她,又晃了晃她的双肩,「告诉朕,是不是?」 叶锦羽摸了摸肩膀,「皇上,臣妾只穿了一件内裙,冷了,臣妾还要再穿上几件。」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04章 提笔 厉隋却一把将叶锦羽搂进了怀里,「婧儿,为何朕会觉得,你倒更像是朕的螃蟹?」 皇上哪里会有吃不到的东西?皇上除了鱼,除了螃蟹,还有海参,还有鲍鱼,还有龙虾,还有鱼翅……,还有很多他只要想吃的东西。 叶锦羽被厉隋抱得暖暖的,本来,在水里多泡了半天就是累了,这在温暖的怀抱之中,真的就想着要睡了。 叶锦羽把手不自主地就搭在厉隋的腰上,那腰长得健硕有力。 若是从选美的角度,谁是美男子,谁是体型最好的美男子,谁是体型最好、又孔武有力的美男子,谁就能当上这一国之君的话,估计这全国上下没有几个人能比得过厉隋的。 若是从智慧的角度来选,谁是智慧者,谁是能举一反三的智慧者,谁是一个深沉细腻、勤政爱民的,又能举一反三,脑力不停的智慧者,估计这全国上下也没有几个人能够跟厉隋比拼的。 若是放在上一世,厉隋这个样子的,会被称作是,人中龙凤,凤毛麟角,这一世,他自然就是皇帝了。 也算是能力与地位想匹配吧。 叶锦羽的心思在太空中遨游,厉隋见她不做声了,知道她可能是累了,又顺手从屏风上拿过来一件稍厚一些的素白色的衣裙,给叶锦羽裹在身上, 「不穿的严实了,就总在朕的怀里躲着朕的眼睛,是不是?」 厉隋又拿过来叶锦羽的裤子,弯身给叶锦羽撑好,叶锦羽犹豫了一下,迈进了两条腿,自己顺手便提了起来,直起身的时候,叶锦羽看着厉隋,又是一张大红脸。 厉隋掐了一下她的脸蛋儿,「总是这般害羞,如何给朕生一窝孩子呢?」 一窝?几只啊?他这是想要几只啊? 对了,想起来了,他好像曾经说过的,不要太多,六七个就够了,真不知他的差不多是多少只。 厉隋将门外的小公公唤进来,将叶锦羽沐浴的大浴盆抬了出去,大雅、小雅、英爱又过来将房间迅速地整理了一下,将叶锦羽散落在各处的写字的纸全部都整理到一处,又迅速擦拭了一边地板。 不离又点好宫灯,并送来一壶热茶,还有夜间的点心,又问了一句皇上是不是还有其他需要的,皇上摇了摇头,四个宫女就全部退了出去,关好宫门。 那宫门一关,叶锦羽的心就像是被按了启动开关一样,便「噗通」「噗通」地跳起来,她站在地中央,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好, 若是现在看些书,显得有点儿装吧,而且,厉隋在这里,自己根本看不好,再倘若他要是拿两个字来问自己,那自己若是再被问住了,岂不是很难堪。 若是现在躺在床上睡觉,一个是时辰有些早,再就是若是自己躺在床上,那么,那个男人肯定也会跟着躺在床上,他今晚可是没有拿什么奏章,也没有拿什么书过来的,明摆着,所有的时间都是自由的,想干什么干什么。 若是练习一会儿瑜伽, 不知道会不会又吓到的他,若是他一个劲儿地问这问那,还不得让她把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出来。 那干些什么呢? 厉隋见宫女和公公们都走了,屋里只剩下了自己和叶锦羽,外面虽然还没有完全天黑,但是,也开始变得静谧起来, 房间里被不离点的很亮, 灯光摇曳中,看着叶锦羽一身白色素服,清丽脱俗,很是美好。 「婧儿,每日的这个时间,你都在干什么?」 叶锦羽不停地搓着自己的衣襟,「我,臣妾,一般在习字。」 「习字之后呢?」 「习字之后,……」 习字之后,我就累了,一般都睡觉了,躺在床上唿唿大睡。 「好吧,婧儿,今日你也习字,朕,看看。」 哎呀,有什么可看的,都不知道被你笑话过多少回了,你不是经常说,自己写的字就像是喝醉酒的么? 可若是不习字,也没有其他能干的事情啊, 叶锦羽动起手来,拿过来几张纸,又端过来砚台和墨水, 她看了看厉隋,厉隋也没有什么态度,只是在一旁看着她, 她倒进墨盘里一点儿水,就开始研墨,厉隋上前一步,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握住了叶锦羽的手,叶锦羽被那美手一握,心里就像是跑进了几只兔子,本来就「扑腾扑腾」地跳,现在跳得更快了。 她抬头看了看厉隋,厉隋没有做声,抓住他的衣袖,就帮着叶锦羽研起墨来, 叶锦羽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要写什么字,她从桌上那四本书里拿出来一本,翻到折页的地方,摊开, 看到几个字,就想临摹一下那书上的小楷字体, 她拿起毛笔,又不安地抬头看了看厉隋,厉隋只是盯着她的纸和墨水,并没有看着她。 叶锦羽蘸饱了墨水,毛笔却迟迟不肯落下,她害怕这个男人再笑话她的字像是喝醉了酒,厉隋猜透了她的小心思,看到墨池里的墨水足够她用了,就转到了她的身后, 静静等着她落笔, 叶锦羽终于鼓足勇气写了一笔,然后,便回头来找他的脸,看他的神色,看他的眼神, 厉隋突然发现叶锦羽如此可爱,就像一个等待长辈评判的小孩子, 厉隋也突然发现,其实自己在叶锦羽的心中已经如此重要,她似乎很在意自己的意见, 他抚摸了一下叶锦羽的脑袋,轻声说道:「运笔不错,已经比以前有了很大进步。」 叶锦羽看着他,莞尔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小牙齿,那笑容美的就像是春光, 厉隋真的此刻就想把叶锦羽揽进自己的怀里,抱着她,不松手, 叶锦羽却又转过头去,一笔一划地写了起来, 这个女人认真写字的样子美的摄人心魄,厉隋看着看着就被迷住了,她身上的书卷气,和此刻的她浑然天成,没有一丝做作的意味, 厉隋不由自主地将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轻搂着她,看着她认真的写字,叶锦羽终于写完了一个字,又迅速地回过头来,找他的脸,看着他的表情。 厉隋的心都快被叶锦羽那期待的小眼神给融化了,平时桀骜不驯的一个人,却对习字有着这般的虚心,看来在这延禧宫里无趣的时间都被她这么给打发了,确实卖了不少力气。 「婧儿,已经很好了,进步很快,再也不想喝醉酒的样子了。」 厉隋说完,也看着叶锦羽笑了一下,那浅笑,迷人的很,在小花园里,叶锦羽曾经几次见识过,都被人家给迷住了,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叶锦羽很开心,终于被他夸赞了一次,不容易啊。 她又提起了笔,想写下一个字,刚写了一划,一只美手便从身后伸了过来,握住了自己的手, 叶锦羽又回过头,沿着那只胳膊,找到了那张美脸,他的神情淡淡的,表情里像是有一丝笑意。 厉隋也看着她,深情地说道:「朕,早该教你习字的,」 哦,这是要教我习字的啊,那倒是好呢,看见过他的毛笔字,好看,好看的不要不要的,无法形容, 若是,外公能够看到厉隋的毛笔字,不知道会喜爱到什么程度,估计会每天跑到这里来求字了。 自己若是能学会他的五成,那就可以拿出去卖弄了。 叶锦羽心里欢喜,也回过头来,由着厉隋握住自己的手,跟着他运笔, 一个字写完了,比自己刚才写的,不知道要好多少倍,叶锦羽拿着笔,上下比较着这两个字,差距还真的是挺大的呢, 叶锦羽又提起笔,自己想要写一个, 厉隋等着她认认真真地写完,叶锦羽有比较起来,还是和他帮忙的那个字有很大的差距啊,真是太神奇了,这个傢伙有这么了不起吗? 叶锦羽迴转身仰头看着厉隋, 「婧儿,运笔的力度,要一点一点慢慢地学,不能着急,你的字已经有了框架,现在要练习的是风骨,」 厉隋又抓住了叶锦羽的手,在纸上写了最后一划,「收笔,要藏锋。」 他写的真的就是好,叶锦羽又跟着学了两遍,这最后一笔有了些许改观。 厉隋的手搂着叶锦羽的肩头,叶锦羽浑然不觉,全心全意地在跟着他写字, 当她意识到厉隋的大手搂着自己的时候,便又浑身不自在起来,她僵直着身子,不知道该怎么动。 那胳膊也僵直了,运笔也开始不能集中注意力,因为她的心思,全都在厉隋的那只左手上, 厉隋没有法子,就又抓住了她的手,「不要分心,看着你面前的纸张。」 叶锦羽这才被从厉隋的左手拉回到他的右手上,厉隋又教给叶锦羽几个字的写法,又给她讲了讲几个关键笔画的写法。 不知不觉夜便深了,厉隋抬头看看记录时间的沙漏,现在应该是快到亥时了, 「婧儿,累了么?」 叶锦羽没有看厉隋的眼神,也没有多想,「嗯。」地应了一声。 「那,我们休息吧。」 休息?我们?叶锦羽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改口道:「我,我,还想再写两个字,」 然后,便装作很认真的神态,又开始提笔了, 可是,半天,却找不到自己想要写的字在哪里。 厉隋上手,拿过来叶锦羽的笔,在洗笔筒里清洗干净,然后便挂到了晾笔架子上, 「今日就到此吧。明日朕再接着教你。」 明日?接着教我? 这么说,明日他也还要来了,教我写字倒是十分的欢迎呢,可是,若是还要同床共枕的,可就太不自由了。 叶锦羽傻傻地坐在那里,看着厉隋收书,收笔,然后,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 叶锦羽赶紧站起身,「皇上,不离送来的茶水我们还没有用,臣妾这就给皇上倒一杯茶去。」 「朕不想喝。」 「那,臣妾就给皇上端些点心来尝尝。」 「朕,不想尝。」 完了,没的玩儿了,叶锦羽再次快速地想着,还有什么别的藉口,搜肠刮肚,这一时之间,哪里能想得到呢? 叶锦羽的想法还是没有厉隋的动作快,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05章 躲无可躲 还没等她找到好藉口,厉隋已经走上前,站到她的面前,伸手轻轻顶着她的小下巴,仰起她的脸,叶锦羽紧张地看着他,待他的美脸快要凑近,却用力拨开了他的手,后退了一步,逃开了, 她退到了床脚,慌张地看着厉隋,她的心跳得马上快要到嗓子眼儿了, 上一世虽然没有正儿八经地处过男朋友,上一世也没有这般紧张心动的感觉,但是,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定就是这一世里,她的一个情劫。 她不想伤的太深,至少不要深到只能留下半颗心。 厉隋没有说话,他好像知道她会逃掉一样,就又上前一步,这一次,他把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叶锦羽靠着床榻上的雕花的床架子,根本就躲无可躲了, 厉隋的热唇再一次压了过来,叶锦羽被厉隋钳住,只得由着他亲吻, 厉隋沐浴后的清淡的香气,再加上他的清淡的体香,还有他轻柔的双唇,让叶锦羽一时间居然失去了抵抗的勇气, 她的心底又泛起一阵又一阵的酥麻,她好贪恋他的亲吻,她的手先是揽住了他的腰,再之后,便抚住了他的后背,她的整个身体渐渐地瘫软下来,她就快要缴械投降了。 厉隋终于弄懂了婧儿对自己的感情,表面上无波无澜,心底里却爱意汹涌,她早已经对自己有了很深的爱意了,只不过,每一次都会有旁的什么吸引了彼此的关注, 想到此,厉隋不仅是浑身燥热了,而且是满心欢喜,他松开叶锦羽的嘴,揽住她的腰身,看着她,满眼的宠溺, 叶锦羽睁开眼,也看着他,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她无法开口,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些什么。 若说拒绝,身体却在迎合,若说迎合,心理却还想拒绝。 厉隋一把将叶锦羽抱起,又看了叶锦羽许久,才将她轻轻地放在床榻上,纱帐之内。 紧接着,厉隋自己也迈上床榻,正欲坐下, 叶锦羽却「噌」地一下坐了起来,「那个,我,想下去喝口茶水。」 说完就要起身, 厉隋赶忙将她按住,「我来给你倒茶。」 他说的是『我』,『我』而不是『朕』,他这是想干什么?与我平起平坐么? 记得醒来后,第一晚在他的圣阳宫里过夜,他就曾经这般的称唿过自己的。 「皇上,还是我自己来吧。」 叶锦羽本就是想藉机下床的,最好是惹恼了他,然后,自己罚跪一夜,然后,他自己睡在床榻上,这样比较的好。 「你坐好,我来。」 厉隋又下了床榻,给叶锦羽端来一杯茶,叶锦羽慢吞吞地喝着,边喝着,边想着什么别的藉口。 厉隋盯着她,突然摸了一下她的脑袋,「这里面,正在想着什么主意?」 叶锦羽被拆穿,咕噜一口喝岔了气儿,「噗」的一声喷出一些茶水,接着便「咳、咳、咳……」地咳嗦起来,这一次可不是装的,厉隋赶紧上前去给她轻轻地捶背,直到叶锦羽好了一些。 厉隋被喷了一身的茶水,低头看着弄脏的外搭,「我在伺候你,你却在喷我。」 叶锦羽嘟哝道:「我又不是故意要喷你,还不是你逗我。」 厉隋起身,脱去外搭挂到了屏风上, 天吶,这一下子可真是弄巧成拙,没有惹到他生气,却让他脱去了一件衣服,叶锦羽不敢再起什么么蛾子了,老天爷都在帮他吧。 厉隋来到床前,「婧儿,你还有什么事么?」 这个傢伙,还挺聪明啊,想堵我的嘴,还想让我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 叶锦羽不说话,眼巴巴看着他,厉隋却转了身,他走过去,灭了几盏宫灯,留下近门口的两盏,又走过来,轻轻地坐在床榻上, 叶锦羽看着他宽厚的背,心里不禁又紧张起来,等到他脱好靴子,转过身来的时候,她就想尽快地躲起来。 「婧儿,你要坐着睡一夜么?」 叶锦羽只好乖乖躺下,她不想用后背对着他,那样没有安全感,也不想面对着他,刚被他吻过,好尴尬,那么,平躺着吧,平躺着一定会好一些,这个可就是最合适的姿势了。 叶锦羽躺下来,用眼睛的余光扫着厉隋, 厉隋也躺下来,面对着她,盯着,看着, 叶锦羽被盯得心慌,她转过头,看着他,「明日不是还要上早朝,快些闭眼,睡觉吧。不然,睡眠不足,就起不来了。」 厉隋微微笑了一下,眨了一下眼睛,「就知道你会折腾够了才肯睡下,今晚,我比平常早半个多时辰准备休息。」 哦,这个傢伙,怎么什么事情都要这么安排的井然有序、心中有数呢,还不得不佩服呢,虽然他在批评自己『瞎折腾』, 「那么,现在是不是也该到你平时上床就寝的时间了,所以,也该闭眼睡觉了。」 叶锦羽又劝厉隋闭上眼睛,只有他闭上了眼睛,自己才会觉得自在一些。 厉隋躺在那儿,看着她,道:「还没有,现在的时辰,离我平日里就寝的时间还有大概三刻钟的距离。」 叶锦羽一听这话,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 你留着么多时间躺在床上,你……, 叶锦羽再也不自在了,她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样的姿势才是合适的姿势, 她觉得自己无论怎样,都浑身上下的不舒服, 她觉得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全部都是厉隋的眼睛, 厉隋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脸红,看着她不自在,看着她不停地偷偷地瞄着自己,他伸出手去,抓住了叶锦羽的一只手,握在手中, 「婧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么?」 还用问么?本来一个人睡在床上好好的,你偏要来跟着一起挤着,虽然中间还可以睡下一个人,可是,怎么就是觉得这么挤呢? 叶锦羽慢慢地将手从厉隋的手掌里抽出来,「我,我,觉得喘不过气来,我好像要被憋死了。」 你不是喘不过气来,你是心跳的太厉害了,自己都快控制不住自己了,算了,别这么折磨你了,给你来点痛快的。 厉隋俯起身子,凑向叶锦羽,「怎么了?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美男,你离开这张床,最好离开这间屋子,我就好了。 「没事,你躺下吧,闭上眼睛。一会儿我就能好了。」 叶锦羽的语气里无法隐藏地流露出可怜兮兮的情绪。 厉隋没有躺下,而是越凑越近,「婧儿,是不是心跳的太厉害了,唿吸苦难?知不知道什么原因?」 坏蛋男人,故意挑逗我啊,你既然明明知道,为何还要问呢。 叶锦羽看着厉隋凑过来,心跳更加剧烈,她捂住自己快要跳出来的心脏,无法控制地喘着粗气,她向后躲着他,慌乱极了,若是自己的这半颗心,註定就是要给他的,早晚,他都会拿了去的,强硬的挽留也是没有用的, 「不要,不要,」叶锦羽一边摇着头,一边轻轻地呢喃。 厉隋还是渐渐凑近,直到吻上她的唇,把她放回到她的枕头上,握住了她的手, 此时的叶锦羽,已经对厉隋完全失去了免疫力,她没有一丝力气可以抵抗这个男人了,她觉得一股热流从厉隋的唇上一直跑遍了她的全身,这一次,她不由自主地迎合了他, 厉隋感受到叶锦羽反应,心中欣喜若狂,他的心跳迅速加快,整个身体都升腾起一团炽热的火焰, 厉隋清楚,这一次,婧儿一定会接受他。 厉隋的气息也越来越粗重起来,他抬起头,看着叶锦羽,满眼的喜爱和欲求, 叶锦羽的心跳仍然很快,她不停地深唿吸,稍有缓解,一看到厉隋的脸,就又快速跳动起来, 她的抬起另外的一只手,抚摸着厉隋滚烫的脸颊, 「你也会害羞,为什么还会说我?」 厉隋盼望已久的亲昵的举动,他的婧儿终于给了他,他抓住她的手,放在嘴里轻轻咬了一下, 「我仅会对你害羞。」 今夜,註定是一个难忘的夜晚,他和他的婧儿。 他的婧儿,这一夜真的要成为他的婧儿了。 厉隋很开心,也很是激动,等了这么多年,上天给他送来了让他心动的女子,等了这么久,这个让人心动的女子终于肯接纳他了, 他慢慢脱去自己的衣衫, 随着那淡淡的鹅黄色的衣衫褪去,婧儿看到的是这个男人光滑而健壮的胸肌,原来他这般的健美,叶锦羽的脸又火烧火燎起来, 这个男人真的就要成为自己的男人了么? 厉隋把婧儿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肩头,俯下身来,伸手拉开叶锦羽的衣服带子,叶锦羽条件反射般的抓住自己的衣服,脸红到脖子根儿了。 厉隋没有法子,由着她瞎紧张,他俯下身,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她的脸颊,便又封住了她的嘴, 叶锦羽本就喘不过气来,看到他的胸肌,花痴病又犯了,心跳再一次加速,如今真的是承担不住他的亲吻了。 叶锦羽心跳到控制不住,她轻轻晃了晃头,厉隋赶紧收住自己的嘴,看着叶锦羽。 「厉隋,我,受不了了,心快跳出来了。」 厉隋起身,做了个深唿吸,轻轻吻了一下叶锦羽的额头,继而,幸福地微笑起来,「秋季围猎的时候,你不是还打算逃跑么?我在你的心里,你跑到哪里我都在你的心里,你躲得掉么?」 叶锦羽冷静半晌,终于好受了一些,白了他一眼,「看破不说破,你总揭我的短,好无聊。」 厉隋躺了下来,把叶锦羽抱进自己的怀里,让她躺在自己的臂弯上, 「今夜就这么睡吧。你光明正大地躺在我的怀里。」 说完,看着叶锦羽微微笑了一下, 瞧把你美得,「我从没有不光明正大过呢。」 「嗯,我的婧儿,半夜里钻到我的怀里睡觉都是光明正大的钻。」 叶锦羽被抢白,轻轻地捏了一下厉隋的胸肌,厉隋低头看着她,「婧儿,我现在不能碰你,若是你胡乱碰我,会有后果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06章 八百里加急 叶锦羽也想到了有意思的事儿,想要逗一逗他,「你的三个刻钟都没有了,快些闭眼,明日还要上早朝呢,」 厉隋转头又去看沙漏,「婧儿,你倒是提醒了我,还有一个一刻钟的时间。」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也不知聊了多久,慢慢地都累了,就睡了过去, 他们睡得都很香甜,直到早晨当值的小公公在门外轻唤,「皇上,该准备上早朝了,时辰到了。」 厉隋才睁开了眼,臂弯里是像只小花猫一样的让人怜爱的婧儿,也被惊扰到了,晃了晃自己的小脑袋。 厉隋轻轻起身,将自己的枕头放到叶锦羽的脑袋下边,又在她的额前亲吻了一下。 便起身穿好自己的内衣衫,打开门,放进来当值的小公公,和拿着洗漱用具和朝服的小公公。 小公公自然知道规矩,都快步低头进了屋,轻手轻脚地放下,转身施礼,便又快步走了出来,厉隋到屏风后头洗漱,动作也很轻, 叶锦羽已经起了身,被他亲吻那一下,就已经醒了。 她来到厉隋的身边,帮他抓住他的头髮,「一会儿,臣妾来帮皇上束髮,好不好?」 厉隋起身,擦净脸,脸含笑意,「好,婧儿的手艺,我信得过。」 叶锦羽看了一眼宫门的方向,「不要再自称是『我』了,要说那个字,」 她懂得还挺多,知道她自己不能用那个字呢。 厉隋把过叶锦羽的脸,贴了一下,「好,朕信得过。」 叶锦羽梳理头髮的手法还是很娴熟的,这个男人的头髮好,古代的髮髻跟现在的丸子头有些相似,哎呀,上一世,自己虽然是五星级酒店的大厨,但是,头髮,可是长发,为了戴厨师帽子方便,自己可是没少梳理这种髮型了。 所以,梳理得并不比经过训练的宫女差,梳理完毕,厉隋整个人又精神焕发。 叶锦羽又帮着厉隋更换了被自己喷上茶水的内衣,换好了朝服,她一边听着厉隋的指导,一边自己摸索着,把厉隋的朝服穿的也很整齐,厉隋戴上金玉龙冠,就向延禧宫门走去, 刚走到门口,厉隋却又折了回来,到叶锦羽的脸上轻吻了一下, 叶锦羽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又帮他整理了一下朝服的褶皱,就微笑地看着他,走出来, 这一切都被等在门口的王公公尽收眼底, 这两个冤家,终于能和和睦睦地相处了,看着情形,他们一定会越来越恩爱的。 只是不知道,这婧贵人什么时候能够诞下个龙子,这人老了,真的希望看看小孩子呢,虽然,那是主子的孩子,但是,主子也并没有把自己当成是外人么,所以啊,自己就应该更加尽力,更识抬举才行。 王公公越想越欢喜,他希望看到厉隋,这个如自己儿子般年龄的皇上,儿女成群,永远地幸福、快乐下去。 王公公的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开心的笑容。 厉隋没有满脸堆笑,但是,他的脸色却可以看到他的心情很好,王公公赶紧上前,命令小公公们抬起步撵,皇上起驾。 这个清晨也是个风和日丽的清晨,鸟雀们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中飞舞觅食,秋高气爽的,明显是一个收穫的季节。 然而,这一日却发生了一件,始料不及的事情,一件让所有人都手足无措的事情。 皇上和群臣正在商议去楼兰国回访的事情,一个八百里加急的快报,就传到宫里来了,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收这样的加急报了。 快马信使将急报呈给养心殿外当值的小公公, 「公公,八百里加急,急报,快送至皇上手中,柔然五十万大军侵犯我中原帝国边境,已经有四五日之久了,快让皇上过目。」 小公公一听,这哪里敢怠慢,他一路小跑,爬上养心殿外的台阶,双手捧着急报信函,跨入养心殿内,冲到皇上面前, 「皇上,八百里加急,急报,柔然五十万大军犯我边境,已经有四五日之久,请皇上过目。」 王公公快跑着下殿,从小公公手里那过急报,又快步跑着呈送到皇上厉隋的面前,厉隋赶紧接到手中,翻看了起来,群臣们面面相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这柔然的新的国王,还真的就动起手来了, 厉隋越看越生气,「啪!」的一声把急报摔到桌子上,「霍」地一下站起,「这个屠夫!四五日之内已经攻下我三座城池,每到一处,都要屠城,他这哪里是在打仗,他这就是想要杀尽我中原百姓!边关将领正在顽强抵抗,需要我们大军及时增援。」 说罢,厉隋从宝座上走了下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近几年我中原帝国休养生息,兵马和粮草十分充足,派出兵将不成问题。」 「怎耐,柔然国离我中原腹地较远,大兵从京城出发,最快的行军速度,怎么也要三到四日才能抵达,现在,我们一方面要派出大军,全面清缴柔然国的屠城者,把他们打回到柔然国去,也要让信任的柔然国王见识一下我中原帝国的厉害,所以,此一役,朕,打算派出八十万大军,」 「但是,边关的百姓不能等,所以,另一方面,我们要调动距离柔然最近的临清军先行前往增援,缓解边塞城池的战争压力。」 「各位将军,可对朕的战略有什么异议?」 几位将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了,一个年轻的将领走出行列,「回皇上,皇上想到的已经很是具体了,臣等没有什么其他可说的,这场战争的总体部署,只能是如此的,能否速战速决,就看各位将领的战术手段了。」 又一个将领向前拱了拱手,道:「皇上,臣以为,这快报上说的柔然五十万大军,可能只是个虚数,柔然国新国王刚刚上任不久,为了争夺这国王之位,他们已经连年征战了好几年,好兵好马也已损耗大半,哪里还能凑得出五十万的队伍呢?」 「所以,臣觉得,他们号称的这五十万大军最多也就只有三十万。」 厉隋回答道:「朕,明白你的意思,朕之所以,要派出八十万大军,也是想看看这几年来,我中原兵将操练的水平,让更多在和平安定社会生活的兵将们,看一看什么是打仗,什么是战争。」 厉隋走上台阶,坐到宝座上,审视了一下站在殿上的各个将领,「那么,诸位将领,谁愿意,领兵前往边境抗击柔然国敌军?」 将领们还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谁都不说话,又好像心里都有事情似的。 「怎么?各位将领被柔然的五十万大军吓着了么?!」 厉隋心中已经不悦,平日里杂七杂八的事情你们跟着没少搀和,给朕一遍又一遍的出难题,这到了关键时候,却看不到你们有任何表示了,若是我一个皇帝在这种场合提出这样的事情,说说你们做过的那些过往,显得我小气,不过,你们这表现还真的是让朕生气呢! 「啪!」 厉隋见无人答话,一拍桌子,难道我们举全国之力养着你们这些将领和士兵,就是为了到关键时刻看笑话的么?!」 王公公眼见着早晨还好好的厉隋,又被气的面目清冷了起来,一时间又插不上话,也看了看站在殿上的各位将领,期望他们哪一个站出来,领了命。 只见那个钱大将军走了出来,厉隋看了他一眼,脸色依然阴冷。 「回皇上话,目前我中原帝国,兵精粮足,打柔然这一仗是不成问题的。只是,只是……」 厉隋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这个钱大炮发言,一向都跟后宫有关,跟婧儿有关,不知道他这一次又会有什么样的想法提出来,所以,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他。 「只是,这最近盛传的谣言在不断的应验,我朝是因为有妖人祸国,才会闹到如此的地步,不然,前几年还是好好的,怎么近来的事情却这么多?」 果然不出所料,又是在针对婧儿。 厉隋握紧拳头,本想重重地砸下去,让他们知道自己十分生气,又想到,要给婧儿在群臣面前留些空间,若是自己总是因为婧儿跟这些个顽固不化的人针尖对麦芒,婧儿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厉隋忍着,眼睛里却冒出来一丝冷光,「钱将军,关于那些谣言,前日在殿上我们已经都说过了,那些个话都是谣传,谣言里说的妖人,根本就不是婧贵人,婧贵人也没有害朕的心思,你们都是过渡忧虑了,今日,我们只谈出兵边塞的事情,不谈别的。」 厉隋话音刚落,又从队伍中走出来一个矮胖却很精明的将军,「皇上,臣在后宫没有任何亲眷,臣在这殿上也没有任何朋友,臣就想说,臣考虑问题都是从皇家的安危出发。」 「臣觉得,若是这妖人不除,即使,我们打到边塞,平定了柔然,还不知道下一个遭殃的边境会是哪里,臣终年食皇家给的俸禄。」 「所以,此次,臣愿意带兵前往,即使战死沙场也在所不惜。但是,臣建议,先除妖人,只有除去了妖人才能够有长久的太平,才能够不再有生灵涂炭。」 「皇上,自古红颜多祸水,皇上,臣今日冒死一谏,希望皇上早做决断,正所谓当局者迷啊,皇上,不要因为身处其中,就失去了对危险的判断力啊,皇上。」 红颜祸水?好一个红颜祸水! 厉隋听得胸脯起起伏伏,气得牙关紧咬,他的拳头攥的咯咯作响,他冷冷地扫视了殿上的所有臣僚,冷冷地说道: 「还有谁要说话?!」 又站出来一位年轻的将军,「皇上,臣有话要说,」 这年轻一些的,总会脑子开化一些吧, 「李将军,你说。」 那个李将军拱了拱手,「回皇上,臣的年纪在这众位将军当中算是年轻的,臣的资歷也尚浅,但是,此次抗击柔然大军臣愿意作为副将,领兵前往,臣定当会竭尽全力,抗击敌军的,相信那柔然大军一定不是我军精锐的对手。」 厉隋的脸色终于稍稍放松了些,他点了点头。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07章 翻来覆去 那李将军看了看厉隋,「皇上,臣对于什么妖人祸国一事并不是十分了解。但是,皇上,臣现在想的却是边疆人民此刻正在遭受生灵涂炭,若是一日我中原大军未到,那么百姓就会有一日遭受家破人亡的厄运。」 「皇上,一个国家最珍贵的就是子民,没有子民就成为不了一个国家,若是,我们的子民未来还会经歷这绵延的战火,他们,就没有安乐的日子,他们也就不会再繁衍生息。」 「皇上,两害相权取其轻。为了江山社稷,皇上,就放弃了婧贵人吧。」 厉隋再也忍不下去了,他霍地从座位上站起,脸色早已被气得惨白,「你们这是在一起要挟朕么?!」 「你们,这是在拿边疆百姓的命在要挟朕么?!」 群臣一听,赶紧纷纷跪倒,俯下身来, 那个礼部尚书,叩头道:「请皇上三思,请皇上考虑臣等们的担心。臣等只是想除去祸国的妖人,保皇家基业,保我中原百姓万世太平,」 厉隋在台阶上来回踱着步子, 愤愤地心情,难以平静,王公公看到如此情境,想着今晨两个人刚刚甜甜蜜蜜的模样,不禁心疼起厉隋来, 这个刚毅果敢的皇帝,虽然继承皇位以来,励精图治,整个国家治理的顺风顺水的,但是,就是这后宫的事情,这情感的事情,却承受了颇多的无奈, 自从第一个女人,欣妃被按照皇太妃和群臣们的建议娶回到后宫里来,这皇上也试图让自己喜欢上欣妃,他也曾不断尝试着接纳欣妃,他曾经不止一次,晚上下决心到欣妃的宫中去, 准备让欣妃侍寝,他也曾努力按照皇太妃的意愿,想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可是,每一次,他都会在临睡之前,寡淡无味地从欣妃的宫里以各种理由,退出来, 然后,回到自己的御书房,一坐就是一个晚上。 王公公知道,这个皇帝,在这个后宫感情的事情上,是将就不来的。 再进宫的,这年轻气盛的皇上也曾试探着去接触,去接纳,但是,每个人却都是失败,王公公看出厉隋眼里的无奈,王公公也看得出后宫里没有哪个女人能让这个皇帝的情窦打开, 直到风姿卓越的宋嫔被送进宫里来,皇太妃高兴了一阵子,觉得这体态丰满的宋嫔,浑身上下透着浓浓的女人味儿,又见那宋嫔看厉隋的眼神甚是多情烂漫, 想着,这一次,这个女人一定会抓住了这皇帝的心, 皇太妃几次通知宋嫔侍寝,将厉隋催促到宋嫔的宫里过夜,这皇上却待宋嫔都更衣上床了,却还是整装出来了,王公公只得跟在后面,从御书房里搬到圣阳宫一大摞的书,来给晚上睡不着觉的厉隋看。 最后一次,皇太妃和宋嫔做好了约定,宋嫔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终于将皇上留在她的宫中过了一夜, 皇上第二日便封了宋嫔为妃子,原本以为这个宋妃,一定会是最早一个诞下龙子的, 可没有想到,自那夜以后,皇上却再也不去她的宫里了, 也不再尝试着与后宫的其他后来的女人们相处了。 而且,过了不多久,竟然废去了宋妃的妃子的封号。 原因到最后才明白,竟然是因为当时的一个御膳房的小厨娘。 小公公们自然会将皇上在小花园里见一个婢女的事情告诉他这个御前总管,当时的自己并不以为意,只是交代小公公小宫女嘴巴一定要严,一定要按照皇上的意思,好生伺候,难得皇上找到个散心的营生。 没想到,这皇帝却真的对这个小厨娘动了春心了, 平静无波的表情,会因为叶锦羽的一句话,一件事变得神态紧张,更会跟叶锦羽动了真气,狠狠的惩罚叶锦羽,回过头来又心疼的要死。 王公公知道,这皇帝久打不开的情窦之门就这样被一个外表大大咧咧,内里冰雪聪明的小厨娘给轻易地敲开了。 看到在浣衣局里厉隋亲自抱起一个女婢,他焦灼、心疼又自责的眼神,王公公就知道,这个小厨娘很跨就会被收入后宫。 不但收入后宫,给了贵人名分,还破天荒地被带进了圣阳宫,睡在了龙床之上。 一个婢女,不就是膳食做的好么,有什么资格睡在龙床上? 而后发生的一切,逐渐证明了厉隋的毒辣的眼光和独到之处,这哪里是一个普通的婢女,不但是膳食做的精美可口,不但有灵气,心胸还开阔,女人会的她会,男人会的她也会, 这会见楼兰国使臣,若不是这叶锦羽在场,中原帝国的脸就都丢了,不仅认出食材,做的让楼兰王子折服, 本来和厉隋两个人正在闹矛盾,却仍然分得清什么是私事,什么是家国事,让皇上厉隋怎么能不心生爱慕。 更为惊人的是,这婧贵人居然可以提弓上马,射大雁, 这对于文武全才的皇上厉隋来讲,是多么好的一个神仙眷侣啊,原本高处不胜寒,一下子来了一个精神上可以等齐的陪伴。 王公公作为奴才是越看越舒心的,他知道,皇上选对了。 虽然,两个人,一个冷漠,一个想逃,那却都是因为动了情。 想逃的终究不忍逃掉,冷漠的终于不忍太冰冷。 两堆炽热的干柴,只需一个火星,就会瞬间燃成熊熊的烈火, 而这烈火刚刚燃起,就要被硬生生的浇灭了。 王公公看着这殿上一个个逼迫厉隋的臣子们,心生怨恨,什么妖人祸国,道听途说,你们可曾见过一个会祸国的妖人,能够轻易放走一个手持匕首要杀死自己的对手的么?! 王公公也跟着皇上生气,他更担心皇上会气坏了身体, 这个时候,让他处决了自己昨夜还刚刚抱在怀中的女人,这帮人还真是想的出。 王公公不敢言语,这里没有他说话的份儿。 正当厉隋背对着殿门站在那里的时候,又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快报被传进宫,小公公激动的宣告, 「皇上,八百里加急快报,柔然大军又夺下一座城池,临清军已经自行赶往增援,半路遭遇柔然大军埋伏,已损伤过半,请求朝廷即日派兵增援,以使百姓免遭战乱之苦。」 厉隋咬了咬嘴唇,看着这样一群黑白不分的刽子手,「谁愿带队出兵,朕,击退柔然大军,朕,赏赐千户候!」 那年轻将军道:「皇上,臣等不是不想为国效力,臣等只是想先斩杀妖人,稳定国都,方没有后顾之忧。请皇上即刻下旨,臣等马上出兵。」 所有人齐刷刷地喊道:「请皇上先斩杀妖人,稳定国都。」 厉隋站在那儿,当即被气得眩晕,晃了一下,王公公赶紧上前,厉隋一摆手,王公公便停住脚步。 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前方战火紧急,今日不如了他们的愿,以后,他们还会有法子,找机会除掉婧儿,若是婧儿现在有个皇家子嗣,事情就会好很多,他们念在孩子的面子上也不会如此痛下杀手,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原本是朕自己不想这么早就碰她,现在过了这么久朕想再碰她,她却承受不了了,现在就是想让她怀上龙种,自己都不知道会等到什么时候, 厉隋看着跪在地上的大臣们,心中不断地翻腾,要不要推出去,斩杀几人,以儆效尤!王公公眼见着厉隋的眼神渐渐地充满杀气,射出来两道寒光,猜想到皇上为了保住婧贵人可能会大开杀戒, 可若是那个样子,这婧贵人不就真的成了祸国妖人了么?!万万不可啊!想要用杀戮的法子堵住悠悠众口,这谣言只会越穿越厉害的,现在是后宫和朝堂,若是传到民间,若是被婧贵人知道了,不知道会心酸到什么程度。 可是,现在皇上已经被这群大臣给逼到了绝路!他现在根本不能舍下这等了几年才等到的女人,更何况是想让她去死?! 那么,只有让你们这些顽固不化的傢伙们死一个看看了, 厉隋的目光不停地在群臣中间扫视着, 他选中的人,就是钱贵人的父亲,那个不断生事的钱大将军。 他身体前倾,刚刚要开口,王公公「咳咳咳……」地咳嗦了两声, 厉隋看了他一眼,等着他咳嗦完了,还要张嘴, 那王公公却又捂住嘴巴,「咳咳咳……」地咳嗦起来,脸憋得通红的,好像是很严重的样子, 其实,王公公那是急的, 这个时候,并不是杀人的好时机啊,若是这一刀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不但会毁了婧贵人的名声,也会毁了皇上清明勤政的好名声,就会有人藉此骂他是重视女色的昏君。 那个钱大将军确实该杀,但是,绝对不是这个时候。 厉隋白了一眼王公公,却见王公公正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轻轻地向着自己摇了摇头,厉隋瞬间会意,知道了王公公的用心, 厉隋低下头,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又翻来覆去地想了半晌,他对王公公命令道: 「传朕旨意,将婧贵人叶锦羽……即刻收入天牢,……待大军出征之前,……问斩。」 厉隋说出上面的话来,心已经在脏腑里碎的七零八落,这就意味着,这个世上,再也不会有一个叫做叶锦羽的婧贵人了,她会永远消失,永远从自己的生活之中消失了。 王公公赶紧点了点头,躬身向前, 「老奴知道了,老奴这就去办。」 王公公赶紧走了, 跪在殿堂上的群臣,高声齐唿,「皇上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群刽子手,终于开心了! 厉隋脸色阴暗到可以挤出水来,声音变得异常的冰冷,「这一回,你们谁想去平定柔然之祸?」 从武将的行列当中迅速,走出来六七个人来,「臣愿前往平定柔然,不踏破柔然大军誓不还朝!」 「臣也愿意前往!」 「臣也愿意前往!」 「臣也愿意前往!」 「臣也愿意前往!」 「臣也愿意前往!誓死捍卫国家长治久安!」 一时间,整个武将的队伍中变斗志昂扬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08章 不干这种蠢事 厉隋木然地看着这些人,在心里长长地嘆了一口气,他仍然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道: 「好,既然如此,那么,周将军做先锋。」 「末将领旨!」 「李将军和王将军做侧翼,」 「末将领旨!」「末将领旨!」 「欧阳将军,你为主力!也是本次出征的元帅,一切作战计划由你部署,指挥!」 「末将领旨!」 「陈将军做好后勤保障,全部粮食马匹,物资供应由你负责!」 「末将领旨!」 「若有违抗军令,不以前线需要为重者,斩立决!」 「是!」 厉隋根据每个人的特点,给他们分配了相应的作战任务,「那么,几位将军你们打算何时出发?」 那欧阳将军赶紧上前一步,「回皇上,前线战事紧急,现在临清军一半被围歼,一半被拖住,急需朝廷大军增援,更何况野蛮的柔然国王,屠城掠地,残杀我无辜百姓。末将想着,今日筹集一天粮草,明日清晨出发!」 好吧,确实是战况紧急,若是再让柔然在边境嚣张下去,中原大国的威望, 何存? 只是这就意味着,明日清晨之前就要将婧儿处决了! 厉隋想到此心中一个激灵, 朕是皇帝,却不能事事都自己说了算! 现在,突然想要放弃这皇位,带着婧儿,远遁尘嚣,相守一生,岂不也好。 王公公在大臣们还未离开之前,迅速来回话,王公公的脸上也显出悽苦之情, 「回皇上,婧贵人已经现已经被带到天牢关押起来了。」 厉隋的心里一抖,「你去的时候,她,在做什么?」 「回皇上,婧贵人正在延禧宫习字,说是皇上昨天教的,今日要再温习一遍,」 厉隋突然觉得鼻子好酸, 「她,可还说别的?」 王公公低下头,「回皇上,老奴在表明去意之前,婧贵人说她习字完了,就要去看明月,她说她已经原谅明月了,要和明月重归于好。」 这也就是说,她不在怨恨明月不带她走,而是,接受明月把她安排给了朕,可是,她刚刚欣然接受的一切,就又要变了。 「老臣在表明去意之后,婧贵人先是很吃惊,然后,便一声不响地跟着老奴进了天牢了。一直到老奴出来,婧贵人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没有叫,也没有哭。」 厉隋早已经听不下去了,「好了。」 王公公赶紧就位,问道:「各位大臣,可还有本要奏?」 这一下子解决了两件大事,那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奏啊?别的事情在这两件事情面前,那都显得太小了。 厉隋见没有人出声,也早已坐不住, 王公公赶紧宣布:「退朝!」 各位将军们赶紧去忙自己的了,那些个文臣也陆陆续续地走出了大殿, 厉隋下得台阶来,径直地奔着天牢而去,王公公一看,赶紧上前, 「皇上,换下朝服,方可进入天牢。」 厉隋厌烦地看了一眼王公公,「就你事情多。」 他明显在怪罪王公公在殿上阻拦自己要杀掉钱将军的事情,抱怨就抱怨吧,反正他是领会了自己的意图的,并且也按照自己的意图来办了,就说明,他只不过是一时气急,若是当时真的那么做了,事后一定会后悔的。 王公公没有言语,这个时候,皇上正在为婧贵人的事情忧心忡忡,若是多言多语的,肯定会让他心烦的,皇上自己现在都需要排解一番,恐怕这一句,是接下来这段时日最轻的责罚了。 厉隋快步走回圣阳宫,他要赶紧更换了衣服,去天牢里看叶锦羽,王公公帮他脱去朝服,厉隋自己便来拿那套干净的白色素服,匆匆地穿上, 王公公看出,他现在望眼欲穿,想要早些见到婧贵人。 王公公帮他整理完毕,厉隋就向门口走来,可是,跨过圣阳宫的大门,他却突然停住了。 这个时点,自己若是亲自去天牢里看婧贵人,一定会被别有用心之人怀疑自己关押婧贵人和斩杀婧贵人的真心; 再则,自己去这么见她,要跟她说些什么?要说,朕是逼不得已,才要将你斩杀的么?可是,自己是皇上啊。还是说,要让她知道自己捨不得她,这后宫的佳丽数不清,走进自己的心里的只有她。 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都不及还给她自由来的彻底,来的真实。 厉隋定定地站在门口,望着天牢的方向,好久好久,他抬起腿,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了延禧宫。 延禧宫里一片寂静,宫女们见皇上进来了,全部都迎了上来,厉隋见她们一个个都是面目红肿,显然是刚刚哭过。 「奴婢们给皇上请安。」 大雅说完,眼角便又淌下泪来,厉隋也咽了一口口水,迈步走进叶锦羽的房间。 床上仍然是两个枕头,是宫女们预备今日晚上皇上过去就寝的。 桌上是叶锦羽一早刚刚写完的字,正是昨夜自己手把着手,教她的那几个字, 她全部都温习了几遍,整个框架比昨晚完美了很多,一看,就是一个有灵性的女子。 最后的一个字,墨迹还未干, 厉隋看着那字,心痛的如刀绞一般,谁又能想到,昨夜的那一晚,那幸福又快乐的一晚,居然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最后一夜。 他拿起那字,反反覆覆地看着,看了良久,也不忍心放下,他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屏风上的衣架子上,还搭着叶锦羽昨夜跟自己在一起时穿的衣服, 这房间里到处都是叶锦羽的影子, 「这个房间里的一切,都不要动,你们四个,就在这个延禧宫中,不要离开,也不要去别处,要时时的洒扫,就如同婧贵人还在这里一般。」 四个人一听,这婧贵人真的是要被问斩了,不禁小声地哭泣起来,大雅壮了壮胆子,跪伏到厉隋的面前,「皇上,我们贵人真的要被问斩么?那些老臣们到底有什么根据?我们贵人到底有什么错处?皇上,皇上就不能救贵人一命么?」 厉隋被问的心情烦躁,他无奈地看了一眼大雅,什么都没有说,就迈步到院子当中。 那个无人的鞦韆在秋风中不断地摇摆,她的主人却离去了。 厉隋手上扶着鞦韆,想着自己还从来没有陪着婧儿玩耍过一次,可是,以后,这一切都将来不及了。 走出婧贵人的延禧宫,厉隋的心就像被掏空了一般,他无力地走回自己的圣阳宫,王公公,慢慢地跟在皇上的身后,看着那伤情的背影,嘆了口气, 人人都想做皇帝,做了皇帝又能怎么样?做一个好皇帝会有多么大的牺牲啊。只有那些昏庸的皇帝才可以为所欲为。 厉隋在黄昏的时候便病倒了,发热,热的烫手,他趁着自己还清醒,将一把绝世的好匕首交给王公公, 「送给她,」 王公公接过来,犹豫啦一会儿,「皇上,婧贵人会不会用这匕首……?」 厉隋艰难回道:「不会,」 「皇上,这可是先皇后,皇上您的母亲留下给皇上的一对儿宝物,本是分一雄一雌的,意义非同寻常,老奴觉得……」 厉隋躺在床上,无力地挥挥手, 「去吧。」 王公公不敢怠慢,叮嘱了当值的公公再去催孟太医一番, 孟太医一到,就要求给皇上诊病,叮嘱完毕,王公公便急急地向天牢走去, 孟太医又气喘吁吁地来了,小公公为了快些,帮他扛着药箱子。 孟太医给皇上请过安后,他来到皇上床前,厉隋已经累得闭上了眼, 孟太医问道:「皇上今日可吹了凉风?」 一旁的小公公赶紧回答道:「今日皇上在风中吹了一个下午。」 孟太医赶紧给厉隋搭脉,搭了许久也不见说话, 厉隋睁开眼睛看了看他,那个童颜鹤髮的老头子,眉头锁的紧紧的,莫不是自己得了什么绝症么? 孟太医见厉隋看他,赶紧问道:「皇上,老臣问您,是不是现在觉得胸闷、气短、浑身无力,而且,没有一丝食慾?只想在床上躺着?可是心里又不愿意在床上躺着?觉得自己的身体无处安放?也觉得自己的心,也无处安放?」 厉隋轻轻地点了点头,孟太医拿开自己的手,缕了一下自己的鬍子,轻声说道: 「皇上,您这次得的可是慢性病,需要一段时日,才能调理好。这风寒之症也在你的身上,但是,这个病症并无大碍,老臣开些汤药来服用,三五日便可痊癒。只有这个慢性病会让皇上难受一些时日的。」 慢性病?会有什么样的慢性病? 朕的身体一直都是健健康康的,哪里得过什么慢性病啊? 「朕得的是什么慢性病?」 相思病啊! 可是我这个老头怎么能说出口呢?说出来,窘死你,然后害死我自己?我才不干这种蠢事。 不是那个婧贵人还没有被处决呢么?怎么就开始思念了? 这高冷英俊的皇上原来还是个情种, 但是,这后宫却没个子嗣, 不过,这个,男人的这个方面,我已经受皇太妃所託给这个年轻的皇上看过好几回了, 这个年轻的俊美皇帝,一切男人的东西都正常的很,甚至,他的身体比一般的男人更加健壮,只要他愿意,这后宫里满地跑小孩的情景是绝对可以实现的。 但是,他却是不愿意, 皇帝么?花心一点儿,很正常么?就把自己当成是一个发了情的公猪好了,就像那些大门大户,或者富商人家一样,三妻四妾的轮流宠幸,然后,生下一个又一个的。 这花心么,甚至是很受后宫女人的欢迎的,只有对女人标准低的男人才会花心,是个女的就行, 可是,这一位,年轻气盛的,却有感情上的洁癖,却能够这般隐忍,最尊贵的出身,却也有一个最尊贵的灵魂。 老臣倒是对这样的男人呢,心服口服的, 只是这相思病,害起来,还是挺折磨人的,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这个病,只有婧贵人才是他的解药。 不过,既然他的真性情感动了老臣,那老臣就不能装作看不见了, 一定要想些法子帮助皇上调理一下,这若是换成了一个别的昏庸的皇帝,老臣非得借这个机会,结果了他的花心不可。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09章 吓晕了 「回皇上,您的这个病,是忧思过度导致的。老臣会想法子给皇上配上几幅汤药,但是,皇上,这种心病还需要皇上自己从内里排解,不可终日憋闷着。」 「再者,老臣觉得,很多事情,可能并没有皇上想像的那么悲观,皇上一定要向好处想着。」 「老臣建议,这柔然国的征战平定以后,皇上不如到民间去走走,散散心,也了解一下民间生活的喜乐,和疾苦。」 「皇上放心,老臣会尽力帮助皇上度过这段时间的,」 这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厉隋也就知道自己得的是什么病了,他不好意思地眨了下眼睛,没想到,刚刚听过婧儿的关于螃蟹的故事。 这婧儿,真的就变成了自己这一生的那一只螃蟹。 「有劳孟太医了。」 那孟太医赶紧跪伏在地上,「老臣哪里担当得起皇上这样说话。这是老臣分内之事,皇上折煞老臣了。」 王公公疾步快走,来到天牢里, 叶锦羽如同上几回一样,还是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的稻草上,她不吃不喝地坐在那里,想着,刚刚从天牢里出去时发生的事情, 厉隋,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自己? 昨夜的一切,他难道又都是忘记了么?为什么对待自己总是这般喜怒无常?都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抓到天牢里来了, 这一次,自己肯定是在劫难逃了,因为是厉隋亲自下的口谕。 好吧,死就死吧,一了百了,就当自己没有活过这一世好了。 王公公来了,看门的牢头给王公公打开了牢门, 「老奴见过婧贵人。」 那王公公仍旧恭敬地行了一礼。 叶锦羽冷冷地说道:「公公,这里哪里还有什么贵人,不过是一个待死的女婢罢了。你就不用行什么礼了。」?王公公从袖口中拿出一把精美的匕首,双手呈送到叶锦羽的面前,「婧贵人,这是皇上送给贵人的。」 匕首?他这是什么意思?想让自己用这把匕首自尽么? 就像那个上一世看到的宫廷剧里边,皇上赏赐死刑犯人毒酒一样,对了,还有赏赐三尺白绫的,为何,这厉隋不赏赐自己三尺白绫呢? 匕首?临死了,还要弄得满身是血么? 这个王八蛋男人,昨夜若是,若是,……, 嗨!薄情郎!恨死你了! 叶锦羽接过匕首,冷哼了一声,「他这是想让我自己了断的么?」 完了,这一句问话,就表示这婧贵人又对皇上有了芥蒂,刚刚和好的两个人,又背了心了。 「婧贵人,皇上并无此意。」 「婧贵人,皇上病倒了,发热到烫手,已经起不了床塌了,老奴不能久留,孟太医还没到,老奴要赶紧回去照顾皇上,老奴告退了。」 今晨还好端端的,怎么这刚到黄昏人却病倒了呢?怎么了?什么病啊?发热?不知道病的严不严重,太医怎么说? 王公公走了,叶锦羽看着他的匆匆而去的背影,胡思乱想起来,转瞬便又开骂自己,王八蛋叶锦羽,你真的是好贱吶!都死到临头了,还惦记着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叶锦羽一把将厉隋送来的匕首重重地扔到地上,气哼哼地坐回到稻草上去,靠着墙,一动不动, 又一阵瑟瑟缩缩的声音传来,叶锦羽看了一眼牢门外,这个夜晚还真的是一个颇不宁静的夜晚啊,这牢房里也热闹起来了, 等到牢头将门打开,叶锦羽看见程雨哭着快步冲上来,后面跟着面无表情的兰姑姑, 「叶锦羽,你这是怎么了?我来看看你,我求着兰姑姑,带我过来看看你,我听说去征讨柔然的大军明日一早就要动身,先要处决你,用来祭旗,然后,大军就出发。」 叶锦羽听得心里「咯噔」一声,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厉隋这个时候叫王公公过来给我送匕首,临别的纪念啊。 说完,程雨便又哭了起来,「叶锦羽,我做了些点心,你吃一些,你无论如何要吃一些,就算我最后对你做的一件事吧。「 叶锦羽这个时候,哪里还有什么胃口呢?本来就没有胃口,现在一听说死讯,就更没有胃口了。 程雨从她带的篮子里拿出来一盘点心,递给叶锦羽。 「程雨,谢谢你这个时候能过来看我,还来给我送断头饭,你放到这里,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等一会儿,我想吃了再吃。」 程雨又哭了,「不行,我要看着你吃,不然,我会心里不安的。」 今日的程雨这是怎么了?每天都还是很听话的,算了,这个时候了,自己都不正常了,怎能要求程雨是正常的呢? 「好,程雨,你不要哭,我吃,即使是我走了,你也不要想我,一定要自己好好活下去,过一两年若是宫里能够放宫女出去,你若是到了年纪,就出宫到民间去吧。那里才是充满烟火气的去处。才比较适合人来住。」 叶锦羽说着,转向兰姑姑,「兰姑姑,谢谢你带着程雨来看我,若是你不来,程雨的品级是进不了天牢的,」 兰姑姑很艰难地笑了一下,「想当年也是我把你迎进这皇宫里来的,没想到一年多以后,竟然是这种场景,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地方了,这一点儿小事,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也不必客气。按理讲,我也是应该来送你最后一程的。」 「是啊,快到两年的时间了,叶锦羽初来时,只有十三岁,现在已经十五岁了,没想到,我的结局是这般惨澹的。」 「不过,也无妨,生生死死,本来就是人生的本意,这个可能就是我该去的归处了。」 程雨眼泪巴巴的看着叶锦羽,端上自己手里的盘子, 兰姑姑也在一旁劝道:「你就吃一些吧,程雨的一番心意,不要辜负了。」 叶锦羽勉强拿起来一块,放在嘴里,咀嚼起来,真的是难以下咽,这程雨的手艺是真的不好了,这点心怎么有股子怪味儿,想我一个五星级酒店的大厨师,这一世吃的断头饭居然这么难吃, 或者,不是程雨的点心难吃,而是自己的心境变了,这个将死的时候吃什么都不好吃吧。 叶锦羽勉强吃下去一个, 程雨没有再勉强叶锦羽,兰姑姑也觉得不应该再勉强叶锦羽了, 是啊,真的不应该再勉强叶锦羽了,叶锦羽觉得自己乏累极了,连抗争死亡的力量都没有了。 兰姑姑就在这里,若是自己求一求她,她会不会想办法放了自己? 算了,不可能的,自己这一次进来可是皇上下的口谕,兰姑姑再大的本事,她也不敢违抗皇命啊,若是求着她偷偷地把自己救出去呢? 更不可能,自己进了这天牢,就不仅归着皇上管了,天牢还受刑部的节制, 兰姑姑带个大活人出去,怎么可能?她又怎么能敢呢? 好了,别再胡思乱想了,等着死吧,求什么求啊? 出去了又能怎么样呢?不想面对厉隋了,不想再见他。 那么,到民间去,民间又有什么意思呢?除非能够开个饭馆,或者,能够变得有意思一点儿吧。 叶锦羽想着,觉得头越来越昏沉,她感觉自己支撑不住,倒在了牢房的地上,天吶,自己这是被吓瘫痪了。 然后,便人事不知了。 兰姑姑上前,看了一眼叶锦羽,又命令程雨,「你也吃一个吧。」 那程雨也拿了一块刚才的糕点,刚要吃,回头看了一眼兰姑姑,「姑姑说话可要算话,我的一双儿女,就託付给你了。」 兰姑姑点点头,「放心,我不会诓骗你的,我不会去占一个死人的便宜。」 只见程雨将脸上的头皮一摘下,变成了另一个女子的模样,她又从怀里摸出另一个来,带上,居然看起来很像叶锦羽,然后,她脱下自己的外衣,套在叶锦羽的身上,把叶锦羽的外衣穿给了自己, 紧接着,她平静地吃下糕点,就昏昏地躺倒到床上。 兰姑姑捡起地上的精美的匕首和程雨的「脸皮」,揣到怀里,扶起叶锦羽,套上上了刚刚程雨的脸皮, 扶着她走了出来,看门的牢头见了,「这姑娘怎么哭晕了,刚刚就看她哭的厉害,这可真是的,感情能处的这么好的姐妹真的是不多了。」 兰姑姑冷冷道:「是啊,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去死,那滋味,比要死的那个人好受不到哪里去。」 「用不用给这个姑娘泼点水啊?」 「嗨!不用了,这个状态反倒对她更好些,免得清醒了,想念。」 那牢头看着叶锦羽的脸,点了点头,「嗨!有道理啊。」 兰姑姑扶住叶锦羽,回头道:「里边的那个,也没好到哪里去,也晕了,估计多半是吓晕了,牢头们就行行好吧,就让她那么稀里煳涂地死吧,不然,太清醒了,实在是让人看着揪心!」 牢头摇了摇头,「可不是么?我们这里虽然是天牢,有一些皇亲国戚的,但是,也都是血肉之躯,面对这死亡啊,也是冷汗直冒的。」 「都好不到哪里去。由着那个姑娘昏着吧,我们不会去打扰的,到明日清晨,最好是在梦里被斩首,那也算是她的造化了。」 兰姑姑扶住叶锦羽走了,穿过层层关卡,来到御膳房的院子附近,晃了一圈儿, 赶紧躲进了一个小巷子,她在墙根处捡起一个包裹,赶紧把叶锦羽身上的衣服,换成了跟自己一样的服装,然后再把包裹藏好,顺着小巷子,就走到了宫门的一处十分隐蔽的后门,门口处的侍卫全部被撤走了, 一辆马车停在那里,她把叶锦羽扶上车,放下车帘子,自己亲自驾车,带好遮面的面纱,向着皇城之外疾驰而去。 ****** 远征的大军按照原定的计划出了皇城,直奔柔然国进犯的方向出发,浩浩荡荡的,原定的皇上要来送行的,却因为皇上患上了风寒,起不了床,不得不取消了。 由城里的五王爷代替,跟各位将军们喝了壮行的酒。 此刻的厉隋躺在床上,正听着一位小公公汇报刚才发生的事情, 「丑时末,各路大军都整整齐齐的集合到了城门口,主帅和各路将军都悉数到场。卯时头上,大军要出发之前,婧贵人被人从天牢里用囚车运到了城门口,当着所有出征将领的面,……被,被砍下了人头,然后大军就出发了,队伍很长,精气神很足。」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10章 坚定 厉隋一听,微微皱了皱眉头,嘴角动了两动,忽的起身,一口鲜血「噗」的一声喷了出来,站在一旁的孟太医赶紧上前握住厉隋的手腕,小宫女慌忙起身给厉隋擦拭, 王公公站立一旁,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孟太医,这可如何是好啊?皇上要不要紧啊?」 厉隋觉得胸闷心疼,但意识还算清醒,「给婧儿收尸,按贵人礼节下葬,将那把雌匕同婧儿随葬。」 「是,皇上放心!」,王公公赶紧应了一声,示意那个小太监赶紧按照皇上的吩咐去办事。 小太监快步跑了出来,赶紧料理叶锦羽的后事。 厉隋看到,便慢慢地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孟太医赶紧翻了一下厉隋的眼皮, 小宫女看到皇上闭上了眼,吓得哭起来,「王公公,皇上闭上眼睛了,皇上要不要紧啊?」 王公公更是心急如焚,「孟老太医,这,皇上这是怎么了?要不要紧,你快跟老奴说说,这要不要紧吶?」 王公公急出了哭腔,赶紧到孟太医这里来讨教。 孟太医也紧缩了眉头,这怎么突然急火攻心,吐出口血来,看来是有内伤了,这下子麻烦了,本来半个月身体就可以调理的差不多,这一口血吐出来,怕是就要三个月了,甚至半年也说不准, 怕只怕皇上再忧思过度,影响了康復的进程啊。 「王公公,先不必担心,皇上没有性命之忧,只是一时急火攻心,内里的脏器运转失调所致,先让皇上静一静,但是,也不能太静,太静了,皇上的心思就会变得多起来,留一两个人在室内,做平时做的差事,擦拭,收拾衣物,床榻,要有声响,但是,一定要轻微,」 王公公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有殃及性命,对于孟太医的布置,他完全贊同,皇上此时最怕安静了,或者,找个小太监来故意翻动书本也行啊。 厉隋就这样躺了三天,昏昏沉沉的,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每日只能吃孟太医的汤药,整个朝堂上下都知道皇上病倒了,而且是知道了叶锦羽被斩首的消息,吐血而病倒的,看来这叶锦羽,真的是该杀,若是时间长了,这皇上对这妖女的感情会更深,那个时候再想剷除,就难上加难了。 还真的是个妖女,这才入宫几天呢,就把个好好的皇上给迷成了这个样子, 肯定是有什么法术,迷惑了皇上的心智, 大家都在暗地里跟孟太医打听皇上的病情,孟太医眼睛一立起来, 「皇上病好了,自然要去早朝的,你们看到皇上的时候,皇上就好了。现在不要来问我,我现在主要就是给皇上开方子。」 皇上的病情,怎么能随便透露。 到了第四日,一早,厉隋便醒了,唤小公公扶他下床,小公公跪在地上不敢动,一直等到王公公来, 「朕,要下床,」 王公公轻声劝慰,「皇上,身子骨要紧,孟太医说,皇上最好静养,这几日朝中无事,剿灭柔然的大军日夜兼程,大军的的前锋已经和柔然国王的军队相遇了,打了一仗,咱们赢了,打的那小股军队,丢盔弃甲的。 厉隋嘆了一口气, 「好。」 「扶朕下床吧。朕想动动,走走。」 王公公不敢再惹他生气,赶紧上前,跟小公公一起,扶起了厉隋。 厉隋身体虚弱的很,站起来都废了一番力气,王公公赶紧命御膳房准备鸡汤,帮助皇上恢復元气。 厉隋在王公公的帮助下,洗漱干净,又换了身干净的衣裤,王公公给厉隋披上了厚厚的大氅,便扶着厉隋来到院子中,厉隋站在阳光下,望着叶锦羽待过的延禧宫方向,发呆,神情悲伤落寞, 刚要移动脚步,王公公便上前挡住,「皇上,今日风大,皇上刚刚下床,不宜远走。皇上,他日身子好了,想到什么地方去,去多久,都没有关系的。皇上,现在一定要养好了身子。」 厉隋看看王公公,又抬眼看了看延禧宫。 王公公继续劝道:「皇上,什么事情都要往好处想。现在到延禧宫去,睹物思人,不利于皇上的龙体康復,若是皇上想再到婧贵人的墓上去看看,那一定要先养好身体,才行。」 这个时候,只能用婧贵人本身来说事儿了。 不然,这皇上,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厉隋终于听了王公公的劝说,回到圣阳宫里,坐到堂前的桌子上,静静地想着。 王公公赶紧搬来这几日,大臣们上奏的奏章,想分散一下厉隋的注意力,厉隋看到奏章真的便伸手取了一件,认真地看了起来, 这一日,厉隋看一会儿奏章,休息一会儿,神情虽然落寞,但是,人却是动了起来,王公公小心服侍,连说带劝的,又拿着去给婧贵人坟上上香的事情引诱厉隋,厉隋竟然吃了一些东西。 再加上孟太医调理的汤药,又过三日厉隋便上早朝了,脸色苍白,眼里却依然有神。 有老臣为了安慰厉隋,也为了讨好厉隋,想要给皇上送上几个大美女, 厉隋一脸的冷漠, 「不必了,朕,现在不想这些。」 一句话就给回绝了, 过了没有几日,又有大臣想讨好厉隋,带来了女子的画像,这女人倒真的是美人一个,据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厉隋仍然是面无表情地回绝了,他不想再往后宫里收女人了, 后宫的妃嫔们看到皇上渐渐恢復了体力,就都陆陆续续来探望他,因为前几日王公公挡的厉害,没有人能够进的来,只有皇太妃来了两次。 厉隋也冷冰冰的,没有什么笑容对这些女人们。 叶锦羽被斩首半个月后,厉隋出宫了,到叶锦羽的坟前给她上香,厉隋穿的是便装,带了几个随从, 他急切地想要知道婧儿的尸骨被埋在了什么地方, 当那座修葺一新的坟茔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尽管他已经做好了精神准备,心里的思念和酸楚却不断地升腾出来, 他不断地吞咽着忍进肚子里的眼泪,叶锦羽的笑脸,叶锦羽骑在马上的英姿,叶锦羽看着自己的痴痴傻傻的模样,又一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就像刻到了脑海中一样,挥之不去, 他久久地抚摸着叶锦羽的墓碑,不肯离去, 他自己下旨,斩杀了他最心爱的女人,他的心里承受着双重的痛。 王公公见时辰已经不早了,赶紧劝慰厉隋回去,并不断地提醒皇上,,以后,可以经常来的。 厉隋回到圣阳宫中的时候,整个魂魄又少了一半,王公公没有别的法子,只好又将一堆书和一堆奏章抱到了厉隋的面前, 正当厉隋看着,皇太妃来了, 一进门,公公、宫女们忙给皇太妃请安,厉隋也站起身来, 「儿臣,参见母妃。」 皇太妃上前,「不用行礼了,皇上在病着,哀家就是惦记,过来瞧瞧。你赶紧坐下。」 皇太妃坐下来,厉隋也跟着坐下, 皇太妃道:「皇上,哀家说几句话就走,不想影响你休息。」 厉隋接着说道:「母妃有话尽管说,儿臣无妨。」 皇太妃浅笑了一下,「皇上,哀家听说,你今日去弔唁了婧贵人,生病的人最好少出门,以后身体强健了,再去看她也不迟。」 厉隋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 「哀家还听说,你把姐姐留给你的雌匕搁到婧贵人的棺木里陪葬了?可真有此事?」 厉隋低眉,又轻轻地点了点头,「是的,母妃。」 皇太妃一听,眉头立刻拧紧,「皇上,不,厉隋,你可知道,你的母后留给你的那两只匕首,虽是利刃,却是世上少有的无价之宝,是为了让你将来给你的皇后的。那个可是当年先皇和你的母后定情之物,寓意深刻。厉隋啊,婧贵人已死,你为何还要将那把匕首送给她呀?」 皇太妃其实在乎的根本就不是那把匕首,她介意的是这个皇上若是把心交给了这个死去的婧贵人,以后,这后宫之中的女人们可怎么过?将来有谁来个皇家绵延子嗣啊。 厉隋当然也理解皇太妃的想法,但是,他又不想有什么过多的解释。 皇太妃又试探着问道:「皇上,可不可以叫人把那雌匕给取出来?拿回到宫里来?」 厉隋坚定地说道:「不可!」 皇太妃无可奈何地看了看厉隋,这哀家这几天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匕首不取出来,就是想要跟那个叶锦羽定上一辈子的情么?只以她为妻了? 皇太妃又试探着问道: 「皇上,哀家听说,这几日在朝上都有大臣给你介绍几位女子,想要舒缓一下皇上的心情,他们建议你收入后宫,哀家就是好奇,从诸位大臣手中要来了画像,」 「哀家觉得,这里面还真的是有容貌美丽的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有擅长骑射的,」 「皇上,哀家说,你是不是要考虑一下,收一个两个进来,也让我们这久无生机的后宫有些许生机啊?」 厉隋仍然低着眉头,「母妃,儿臣现在不想这些。」 你哪里是现在不想想这些,我看你是将来都不想想这些了?就为了一个死去的叶锦羽吗?! 皇太妃心里真的着急,若是自己不管,这个男人还真的就想为所欲为了,整个后宫就只有自己现在还可以管管他,这个皇上白白长了一副俊美的脸面,总是留着给自己看,女人们想看一眼都难! 「皇上,无论如何,三年,不行,两年,两年之内,哀家一定要抱上皇孙,若是还让哀家等你,哀家就不活了!」 皇太妃站了起来,很是着急,下了最后通牒,「皇上,你不要不把哀家的话当回事,哀家所说的的话都是认真的。」 「若是,两年之内,不能让哀家抱上皇孙,哀家就去九泉之下去见你的父皇和母后,告诉他们,我管不了你了,你根本就不听哀家的话了!」 厉隋见皇太妃真的是着急了,她是担心自己不再近女色,可是,这种事情,真的不是能够强迫的啊, 「母妃,母妃……」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11章 重新问了一遍 厉隋喊着皇太妃,皇太妃却嘟噜起脸来,头也没回地走出了圣阳宫, 不一会儿跑回来一个小宫女传了一句话来,「皇太妃说了,今日她说的话都是算数的,而且,明日她就要让群臣向全天下散布消息。皇太妃还说,让皇上注意身子,好好休息。」 天吶!这是在利用天下人的口碑再给朕施加压力啊。这个母妃,这一招用的可真是够可以的,这还如何养好身子啊?都被她给逼疯了。 厉隋握着手里的奏章发呆,若是叶锦羽还活着,一定要让孟太医帮她调理一下,两年之内十有八九是能够让皇太妃抱上皇孙的。 现在,一切都成了泡影了。 又过了大概两个月的时间,厉隋的身体终于恢復到以前了,自从可以自由行走不需要别人照顾,厉隋便总是骑着清风,带着明月,到叶锦羽的坟上,待着,有时候一带下来便是半日的光景,他有时会说说话,有时就是静静地坐着,或者站着,不言不语。 一日黄昏,厉隋骑着清风慢悠悠地往宫里来,快到圣阳宫的时候,却见到一个身影,一闪,便进入了御书房。 厉隋觉得好奇,御书房里,可是只有王公公可以随便出入的地方,那个身影根本就不是王公公的。 是的,那个身影不是王公公的,而是兰姑姑, 兰姑姑有急事要找王公公商量,小太监告诉她,王公公正在御书房里整理皇上的书籍,还有奏章,也在等着皇上回来。 兰姑姑便火急火燎地跑来了, 「王公公,大事不好了,她的人没了。」 王公公当场一愣,「什么?人没了?哪去了?找了么?」 兰姑姑满脸的焦灼,「找了,在那个小村子里找了不知道多少遍,连近处的小镇子上都找了,没有找到。她住的地方,金银细软,皇上的给她的宝贝,还有衣物都没有了。一定是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王公公当场便急出了汗,这可如何是好,这两个冤家,一个都不省心吶! 「你这两个月可曾让她看到你?若是看到了你,她来找你也说不定,」 兰姑姑握紧双手,「没有,哪里敢让她看见,这掩盖都来不及。若是真的来找我,那就毁了,这京城之中,认得她的人肯定有很多,若是被朝中的臣子们看见,咱们两个岂不是连累了皇上?」 王公公一听,「唰」的一下,又惊出来一身的冷汗,仔细一想,又摇了摇头,「不会,她那么冰雪聪明,绝对知道这京城是她最不该来的地方。她不会到这里来的。」 兰姑姑松了一口气,「这样倒是好些,」 转头一想,又急得跳脚,「王公公,这人都没了,我们可怎么和皇上交代?皇上若是知道饿了,会不会扒皮了咱们的皮?」 王公公皱了皱眉头,「不要想咱们会怎么样了,想想怎么去把她找回来,再想想要不要告诉了皇上这件事。」 兰姑姑在书房的厅堂走了两步,「要不,咱们就此跟皇上说了吧。这都两个月了,风声早就过去了,没有人再惦记这件事了,跟皇上摊牌吧,也让皇上乐呵一下,」 王公公嘆了口气,「原本是可以乐呵一下的,现在却不见了人,我担心皇上再着急上火的,这身子骨哪里扛得住这么折腾。」 兰姑姑上前,「那怎么办?若是她真的在外头有个三长两短的,那个时候皇上再知道,咱们两个都成了皇上的罪人了,皇上还不得恨死咱们两个?」 王公公又思忖了一会儿,「也是,若是现在告诉皇上,兴许,皇上会有法子找到她。」 兰姑姑像是看到了财宝一样,乐呵,「是啊,是啊,我觉得也是这个样子的。」 「嗯……」 还没等王公公再往下说,「自噶」一声,御书房的门开了,两个人一起回头,就见得厉隋一身挺拔地站在御书房的门外, 王公公赶紧迎了上去,接过厉隋手里的马鞭,「皇上回来了。」 兰姑姑赶紧行礼,「属下见过皇上。」 厉隋径直进了御书房,直接就坐在御书房的书桌前,什么也不说,看着兰姑姑,把兰姑姑看得心里发毛, 王公公赶紧给厉隋倒了一杯茶,端到他的面前, 「请皇上用茶。」 厉隋接过来,没喝,放下, 然后就盯着王公公, 两个人都被盯得心里发毛, 兰姑姑终于挺不住了,开了口,「皇上,属下有一事,要禀告皇上。」 厉隋仍然没有开口,也不动,就那么盯着她。 「皇上,婧贵人没影子了。」 婧贵人没影子了?婧贵人人不是都斩头了么?当然是没影子了,这个兰姑姑今日这是怎么了?往日说话办事可不是这般没有分寸的,这是故意提这些伤心事,要朕难过的么? 厉隋看着兰姑姑,眉头微微皱起,神色越发阴郁, 王公公一看,皇上会错意了,而且,这兰姑姑的话,本身就让人摸不到头脑,他白了一眼兰姑姑,赶紧上前一步,就跪了下来,兰姑姑,也跟着跪了下来, 王公公解释道:「皇上,我们两人有一件事,想请求皇上赦免无罪,才敢说。」 这王公公是怎么了?今日这两个人都是超乎寻常的奇怪,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王公公一直在朕的身边,他会有什么大事呢? 自己也不会轻易要求他跪倒的,他也不会总给朕下跪的,遇上了什么事,让他这么紧张? 厉隋不禁疑惑起来,冷冷地说道:「说吧,朕免罪。」 王公公这才站了起来,兰姑姑也跟着站了起来, 「老奴,自作主张,联合兰姑姑,将天牢里的婧贵人给救下了。」 厉隋一听,「霍」地站起, 他的那颗沉寂的心一下子疯狂地跳动起来, 厉隋没有说话,他不断地吞咽口水,他这几日每次到叶锦羽的坟上,都会后悔自己为何当初不把她救下来, 直到听到叶锦羽的死讯,他才知道这个女人对于他有多么的重要! 「我愿一生孤独,唯有爱你如初,」若是叶锦羽还活着,他真的愿意用这江山去换! 他在努力控制着心里的激动,「把她从天牢里带出来」,这个可是他想了无数次的法子, 可是,他是皇上,那么多的眼睛在那里看着他,无论是大臣,还是身边的奴才们,都在看着他, 王公公赶紧又补充道:「可是,皇上,我们又把婧贵人给弄丢了。」 丢了? 兰姑姑接着说道:「人,是今天发现没有的,属下在村子周边和小镇上都找过了,没有见到,婧贵人住的房子里金银细软都没了,皇上给的那把匕首也没有了,还有婧贵人的衣物也没有了,床铺和房间整理的十分整齐,」?「一副远行的模样。」 远行?她想要到哪里去?要到哪里远行? 厉隋终于按捺不住,声音颤抖却冷冷的说道:「你们居然瞒着朕,干了这么大的一件事?」 两个人一听,赶紧「噗通」「噗通」跪倒, 「皇上,老奴不愿看到皇上难受,更不愿看到皇上一生都不快乐。老奴知道,皇上舍不下婧贵人,若是没有了婧贵人,皇上就仅仅是皇上了,一个治理国家的机器而已,而不会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了。」 「老奴也不敢告诉皇上,老奴知道皇上也想这么做,但是,又不能这么做,这种煎熬,就像是把皇上的心放到火上烤一样,老奴看得出来,这么多年来,只有这婧贵人才是真正让皇上心动的女子。」 兰姑姑也赶紧补充,「属下也觉得婧贵人是无辜的,她根本就不是一个什么妖人,这是大家给她定的莫须有的罪名,她就是比别的女子懂得多了一些而而已,她不应该承担这样的后果,不应该被判死罪。」 「属下以为,她可以不留在皇宫,但是,她还是应该留一条命在民间的。」 厉隋看着这个自己的贴身的老奴僕,还有一个一手提拔栽培的殿前女总管,心中翻江倒海的,跟随自己多年,他们真的很明白自己的心意。 厉隋心里暖暖的,那副阴郁之气一扫而光, 若自己不是皇上,他真想和这两个人热烈地拥抱一下,送上自己最真挚的谢意。 失而復得,厉隋心中充满了感恩, 他的声调依然沉稳,「你们起来吧,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皇上的意思就是此事并不会怪罪我们两个人了?太好了,也是啊,帮着你救回了你不能救的心上人。 两个人站了起来,「皇上,那我们如何去找婧贵人?」 「以后不要叫她婧贵人了,就叫她思慕吧。以前的那个婧贵人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两个人赶紧躬身,「是,皇上。」 「老奴明白。」 「属下明白。」 兰姑姑于是又重新问了一遍,「那,皇上,我们下一步如何却找思慕姑娘呢?」 大张旗鼓的肯定是不行的,那样会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察觉,无异于暴露了婧儿的整个行踪,只能是私底下,慢慢的查找, 可是,自己现在恨不得就想见到她,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 一只苍蝇在叶锦羽的脸上爬来爬去,搞得叶锦羽十分的痒痒,她晃了晃脑袋,就慢慢睁开了眼, 叶锦羽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像没什么口子,还算说理,到了阴间,脑袋就又长回到脖子上了。 这阴曹地府的感觉也不是很差,跟阳间人活的世界是一样的, 哦,也是,怪不得那些个死去的人,没有再回来的,这里的感觉也差不多,回到阳间不也是这个样子么? 她审视了一下自己的环境, 这个房间很简陋,但是,还不算很破旧,一张单人的床,一个方形的小桌子,还有一个衣柜,还有一个简单的梳妆檯,还有杂七杂八的小东西, 叶锦羽听到窗外一身牛的「哞哞哞哞……」的叫声, 哦,原来阴间也有牛这种动物啊,叶锦羽转头看向窗外,怎么阴间不像是自己在上一世的电视剧或者是书里看到的那个样子呢,不是应该阴暗无比么?怎么倒是阳光明媚的呢? 仿佛还听到了欢快的鸟叫声啊。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12章 凑合不了了 好像还有小孩子追逐嬉戏的唿喊声啊。 叶锦羽慢慢起了身,头还是有些晕, 也是,头都被人砍了一遍了,再重新长上,能不难受么?这些应该都是正常的。 叶锦羽下床,走到门口,没想到这个小房子还有一个外间儿,外间是厨房, 有几样简单的炊具,可以做东西吃, 可是屋子里除了有米,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 嗯?鬼神什么的用得着吃饭么?鬼神什么的不都是已经幻化成灵魂了么? 这是什么情况? 叶锦羽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好像还挺疼啊。 难道,自己,又——穿——越——了?! 而且,还带着两世的记忆! 天吶,这样下去,叶锦羽又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好像还是一个年轻女孩的身子, 这样下去,这不是要活成一个知道一切道理,明白一切世理的小妖精了么? 叶锦羽走出房子,这小房子居然还有一个小院子,小院子中有一口水井,还种着一片竹林,一个小菜园子,还有花朵,除了菊花之外,其他的花朵都谢的差不多了, 那竹林被微风一吹,飒飒作响,竹叶子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着光。 叶锦羽发现这里是一个小村庄,自己的这所小房子和其他的房子之间并不是挤挤挨挨在一处,而是,有那么几百米的距离,但是,还好,还不是太远,还看得出是一个村子里的。 叶锦羽正看着,只见从远处跑来了几个五、六岁的小孩子,穿的是小褂子和小裙子,女孩子扎着两根可爱的小辫子,上面繫着红色的辫子绳,男孩子就扎着两只羊角辫, 他们跑到门口就停下了,怯生生地看着叶锦羽,叶锦羽看着这几个鼻涕娃娃,觉得真的是可爱, 不如问问他们,怎么回事吧。 叶锦羽露出小脸,走近小孩子们,孩子们看到她的笑容立刻放松了警惕,也看着她笑了笑。 「小朋友,你们好啊?」 叶锦羽说完就有点后悔了,这个问法,有点太现代了,她又清了清嗓子, 「小孩儿,这个村子叫什么名字啊?」 小傢伙们都听懂了,回道:「四成村。」 哦,四成村, 「那,小孩儿,这里住的都是人么?」 这话问的小孩子不太知道该怎么答话了,几个小孩儿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的。 「那,姐姐的意思是想问,这里有没有住着神仙之类的?」 她想说妖魔鬼怪,但是,又怕把孩子们给吓坏了,忍着憋了回去。 小孩子们看着叶锦羽,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指了指叶锦羽, 「你就是神仙姐姐吧?」 叶锦羽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质量确实很好,飘逸,嗯,跟孩子们的粗布衣裳确实是不太一样, 哎?这不是宫里头那些个管事儿的姑姑们穿的衣服么?怎么跑到自己身上来了? 嗨!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哪里还会知道衣服是怎么回事啊,有衣服穿就好啊,还瞎求什么啊。 叶锦羽看着孩子们笑了笑,「姐姐不是神仙,姐姐也是人类,只是姐姐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了,你们知道姐姐在这个村子里叫什么名字吗?」 孩子们又都搓起了小手,有一个小姑娘,应该是孩子群里最大的了,回道: 「姐姐,你不是我们村子里的,你是今日刚刚在这个院子里冒出来的。这个院子原来是一位大伯住着的,」 「妈妈说,那个大伯也是从外面的什么地方到我们的村子里来到的,他也不是我们村子里的人,所以,他就自己把房子建在了村子边上,然后从别处移动过来了一片的竹林。」 「那个大伯长得十分好看,个子高高的,头髮长长的,亮亮的,披散着,每日都会穿着干净的衣衫,那个大伯他很有文化,知道很多事情,」 「那个大伯还会叫我们写字,背诗,还会带领我们去田野里采蘑菇,摘野果子,」 「我们都很喜欢那个大伯。」?「妈妈说大伯是一个和我们不一样的人,他只不过就是到这个村子里暂时住一下的。」 「那个大伯在远方应该有自己的家,」 「那个大伯已经走了很长时间了,说是去云游四方去了。」 「也没有跟我们说,他到底回不回来了,也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 哦,原来是这个样子, 这个小姑娘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慢慢地变得失落了起来,她好像真的很想念在这里住着的那个男人呢,看来那个男人给他们这些小孩子留下的印象都不错,刚好可以好好的利用一下他,这样,可以更加容易融入这里的生活, 这一次,穿越的比较稀里煳涂,无名无分,无依无靠,一切都让人摸不着头脑, 自己这一次好像又是个孤儿。 这个身份,怎么还摆脱不掉了呢? 要是像在现代社会一样,有一个家,可能就会好很多,很多。 叶锦羽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孩子们也跟在她的身后,走来走去, 这一群孩子,把对这个房子原来主人的信赖和喜爱都用到了自己的身上,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获得了他们的接纳。 叶锦羽返回到屋子里,看到梳妆檯,居然还有一面磨得极平的铜镜,叶锦羽赶紧拿了起来,一看, 哦?还是叶锦羽的那张脸。 叶锦羽又抓起床上的包裹,翻开,有几件换洗的衣物,还有两张银票,还有,一把镶嵌着一块大红宝石的匕首, 这是厉隋送给自己的匕首! 难道,这不是穿越?而是,自己根本就没有死么? 那,会是谁救了自己了?或者是赶上了京城暴动了?或者,是其他别的什么不可阻挡的事情,而这些事情,恰好就让那些刽子手们忘记了砍自己的头了? 或者,是柔然国的那个残暴好战的国王突然撤兵了,然后,自己就不用不砍头了? 叶锦羽站在那里又胡思乱想了很多。 不管怎么样,即便不是穿越而来,自己也不想再做回叶锦羽, 此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叶锦羽回头一看,小鼻涕娃娃们不知什么时候,跟进屋子里来了,一个鼻涕小男孩,奶声奶气地问: 「姐姐,那,你有没有想起来你叫什么名字啊?」 叫什么呢? 叶锦羽,婧儿, 不好,既然又有了新的生机,就要告别曾经的过往,不再怀念,不再留恋,毋相思,毋相思, 「哦,姐姐想起来了,姐姐的名字叫毋相思,以后,你们就管我叫思姐姐或者相思姐姐就好了。」 几个鼻涕小孩儿,都笑了, 「好啊,思姐姐。」 「思姐姐,思姐姐,思姐姐,……」 孩子们在房间中央欢唿起来,小孩子可真是容易开心,就这么一件小事,也值得他们这么高兴。 ****** 村子里突然来了个姑娘,姑娘的名字叫毋相思,说是那个原来的房主的亲戚,是远道而来,到这个村子里探望这个亲戚的,没想到这个亲戚却出门远游了。 所以,要暂住一阵子,等着那个远游的亲戚回来。 这些,都是叶锦羽为了不想让村子里的人把自己当成异类,而编造的。 再没有弄清楚目前自己的的状况之前,还是,把一切事情说的让别人好接受一些吧,不然,还不知道的还会惹上什么麻烦。 接下来的日子要多加些小心,最好不要有太多的麻烦,顺顺利利地再将这一世过完就心满意足了。 小孩子在叶锦羽的房子里院子里跑了一阵子,看看天色,就都回家去吃午饭了。 叶锦羽也觉得自己的肚子有些饿了, 她打算给自己做些吃的,她闭上眼睛冥想了一会儿,发现脑袋里的菜谱什么的,还都在,看来,五星级大厨的本领并没有丢失。 叶锦羽来到外间的厨房,小厨房里一个锅灶,平滑的大石头砌成的台面,很干净,还有几个锅碗瓢盆什么的,也都很简单,但是,每样该用到的器具这里都会有一件,看来,这个房主男人还是个很懂生活的人。 厨房里也没有用来煮饭的灶火,也没有烧柴,也没有用来做菜的油,也没有盐,还没有青菜,更是没有肉, 哎呀,好麻烦吶,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袋子的米,那就先煮一顿粥好了,可是小水缸里早就没有了水。 叶锦羽看了看院子里的井,自己打水好了。 叶锦羽拿着水桶来到院子里,辘轳的水井,在浣衣局的时候使用过的,但是,这个水井的辘轳好像是没有宫廷中的那个用起来顺手,她用尽全力地摇了好半天,才算是打上来一桶水, 水有了,叶锦羽就像是有了希望,她一连打了几桶的水,灌满房间里整个的水缸。 水和米都下锅了,却没有火,这个,无论如何是凑合不了了。 看来,还是要跟村子的人打交道才行,怎么也要先要个火种啊。 叶锦羽于是走出了院子,她看着这个有着三四十户人家的小村子,不知道该进入哪家求助一下。 那么,就去跟自己离得最近的一家借一下吧。 叶锦羽走近院门,院子跑出来一只卷着尾巴的小狗来,朝着叶锦羽的方向闻了闻,叶锦羽警觉起来,这个小土狗虽然个头不大,但是,若是被它给咬了,那也是够难受的。 可是那狗却并没有咬他,连「汪汪」都没有汪汪, 很快一个小孩儿跟着小狗后头跑出来,「小黄,你快躲开。你不要吓坏了思姐姐。」 原来就是那个带头说话的小女孩,她看着叶锦羽友好地笑着。 叶锦羽也跟她笑了笑,然后伸长了脖子往屋子里看。 「朵儿儿,院子里是谁来了?」 一个弱弱的妇人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娘,是思姐姐来了,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长发叔叔的亲戚。」 叶儿回头喊了一句,又回过头来看着叶锦羽笑, 「思姐姐,你是过来看我的吗?」 没等叶锦羽回答,只见一个妇人慢慢地走到了房子的门口,一脸蜡黄的颜色,有气无力的,一看就是生了什么病,身上的粗布衣衫虽然干净,却是补丁裸着补丁的,一看这生活就知道不宽裕。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13章 不能哭 叶锦羽又低头看了看朵儿,原来朵儿穿的裤子上也有补丁,只不过没有她娘亲的那么多,又缝制的那么显眼,所以,刚刚在自己家的院子里,没有注意罢了。 叶锦羽看看脚边的小黄,不像是要咬她的样子,就向着那个妇人走近了几步,「大姐,我想要到你这里来借个火,我要煮饭,可是,家里没有火。」 那妇人靠到门框上喘了几口气,吩咐朵儿道:「朵儿,你去,把家里的火种,给思姐姐拿去,让她好生活做饭。」 「哎,」叶锦羽快乐地答道, 便一蹦一跳地向屋里走去,叶锦羽站在院子里等着,看着那妇人靠在门框上实在是难受, 「大姐,你回屋里休息吧。我看你好像是很难受的样子。」 「哦,相思姑娘,没有什么,老毛病了,一时半会儿的好不了了。」 朵儿出来了,小手里握着火石, 那病妇人嘱咐道:「朵儿,你跟着思姐姐过去,告诉思姐姐怎么用。」 「嗯,好,娘,那你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朵儿一本一跳地和叶锦羽来到后院叶锦羽的家, 小傢伙可能是经常帮助妈妈干活,小手很灵巧,非常容易就把灶里的干柴用火石给点着了。 然后,又帮助叶锦羽把灶火吹的燃烧起来。 叶锦羽看到这个不过五六岁的小姑娘,干活居然这般利索,问道:「朵儿,你在家里经常干活么?」 朵儿抹了一把小脸儿上的汗,结果在自己的脸上却画了一个小黑道子,「嗯,思姐姐,妈妈经常生病,我就会帮妈妈干活,」 这就是那俗话说的,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吧,不过这么大一点儿,还真的是可怜呢, 「朵儿,那今日家里做晚饭了么?」 朵儿的小脸阴沉下来,「思姐姐,我们还没有做饭呢,家里快没有米了,娘亲说这几日她起不了床,要省着些吃。」 妈妈起不了床,不是还有爸爸吗?让爸爸做一些吃,胡乱的做一些吃也好, 「朵儿,你爹呢?」 小傢伙一听见叶锦羽的这个问题,小脸儿立刻憋得通红, 「我爹早就不见了,娘说,爹说他想出去闯荡江湖,然后就走了,已经走了几年了,我都不记得爹爹长的什么样子了。」 朵儿说完,眼泪就到眼圈儿了。 偷偷地用小手抹了抹,「我不能哭,让娘看到了,娘一定会更伤心的。」 真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怎么这样的男人哪个时代都有啊,既然有一颗放荡不羁的心,就不要娶妻生子好不好,这抛下孤儿寡母的,这日子可想而知,这个女人,一定是活活被累的生病的,这乡村的日子如此辛苦,一个女人家家的,一边要种植庄稼赚钱养家,一边还要照顾弱小的孩子,真是够她受的。 孩子这么小,就被逼成了这个样子,简直是让人看不下去,这若是放到现代,一定要给这个男人打个电话,然后,把他给骂回家里来,让他担负起他该承担的责任。 叶锦羽抱住朵儿的肩膀,「朵儿,不要伤心,听思姐姐说,今日晚上就在思姐姐家里吃晚饭,思姐姐也没准备什么别的好吃的,只有一些米粥,不过,朵儿可以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到底是小孩子,朵儿一听说又有东西吃了,心里就别提有多高兴了,今日中午的时候,只吃了一些凉凉的粗粮窝头,还都没有吃饱, 晚上能够吃饱了,这可真的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啊。 米粥熟了,叶锦羽想起身找两个盛粥的碗过来,还没等她动地方,朵儿已经站起了身,跑到厨房里的小柜子前,踮起小脚,费力地拿下来了两个空碗。 叶锦羽接过碗来,一边用干净的水沖洗,一边惊讶道:「朵儿,你经常来这个房子里么?」 朵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嗯,长头髮伯伯伯经常让我过来吃东西,不过,长头髮伯伯做的东西都不是很好吃。」 朵儿露出来两排白白的的小乳牙,看上去真的可爱极了。 看来,这房子原来的主人也是一个善良的男人啊,还知道帮助她们母女两个一把,只是,这样的境况真的不是一个外人能够长期帮的了的,真是需要把这个朵儿的爹爹找回来,这才是治本之策啊。 叶锦羽给小朵儿盛上了满满的一碗粥,又给她拿了一只小勺子。 朵儿赶紧接了过去,一边吹,一边着急地吃了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一碗米粥就被这个小孩儿给吃的干干净净。 叶锦羽赶紧又给她盛了一碗,「朵儿,慢慢的吃,不要着急,别烫坏了。」 朵儿把粥碗捧到小手上,抬起干净的大眼睛,看了一眼叶锦羽,「思姐姐,我不想吃了,我想把这碗粥端给妈妈吃,行不行?」 那孩子用一种乞求的眼神在看着叶锦羽,好懂事的小孩子啊, 叶锦羽突然觉得眼睛发酸, 自己的上一世,有父母家人们的疼爱,无论是幼年、童年、少年还是青年时代,都没有吃过什么苦,更没有领教过什么是吃不上饭。 在去皇宫之前,自己虽然是一个无父无母孤儿,但是,也受到师父的照顾,吃的东西虽然平平常常,但是,也不至于吃不上饭。 这个孩子,看着真的是太让人心酸了, 「朵儿,你先吃,你看,今晚思姐姐可是做了好多的米,足够朵儿,朵儿娘亲,还有思姐姐三个人吃了。」 「等一会儿,朵儿吃完了,再把锅里的这些都装给娘亲带回去,让娘亲吃。」 朵儿又笑了,开心的不得了。 等到朵儿吃完,叶锦羽也草草地吃了一口,就跟着朵儿又来到了朵儿家, 小黄迎了上来,看到叶锦羽叫也不叫,还一个劲儿地摇尾巴,朵儿高兴地端着手里的小粥盆子,一进院子就喊道:「娘亲,娘亲,思姐姐给你做了粥,我们吃过了,这些给你吃。」 房间里穿出一声弱弱的答话,「朵儿,不要麻烦思姐姐,不要麻烦人家。」 叶锦羽跟着朵儿,来到了朵儿家的屋里。 这房子,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除了一张床,还有一个柜子,几乎什么都没有了, 房间的地上还放了两个小小的凳子。 朵儿将碗放到一个小凳子上,将另一个小凳子给叶锦羽扳过来,「思姐姐,你快坐下。」 然后,自己端起来那个小粥盆子,坐在了她娘亲的床边,拿起勺子,开始盛粥,递到她的娘亲的嘴边, 「娘亲,你吃,思姐姐做的粥可好吃了。你快吃些。」 那黄脸的妇人,不好意思,道:「相思姑娘,怎么好这么麻烦你呢,你今日刚来到村子里,就来给我们娘两送饭,真是太说不过去了。」 叶锦羽看着这个妇人虽然是个贫苦的农家妇女,却是有一种知书识礼的品质,「大姐,快别这么说,今日若不是有你的火种,我还吃不上晚饭呢,还多亏了你帮我一把。」 「你现在还病着,干活也不方便,不然,我自己也是要做饭的,多带出你们娘俩的一份,没有那么麻烦,你就尽管吃就行了。」 朵儿回头,看着叶锦羽幸福地笑了,然后,又回过头去,跟妈妈说,「娘亲,我今日也在思姐姐家里吃了好多粥,思姐姐人很好,就跟那个长头髮伯伯一样好。」 那妇人慈爱的摸了摸朵儿的头,「我们朵儿运气好,总是能碰到好心的人。」 朵儿笨拙地把粥盆里的粥都餵给妈妈吃了下去,她好像干了一件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一样,开心的不得了, 「娘亲,今日你吃饱了饭,明日一早醒来,你的病就会好的,又可以像以前一样带着朵儿一起去野地里挖野菜了。」 叶锦羽也一直想着,要问一问这个妇人到底是什么病, 「大姐,你的身体这么不好,得的这是什么病啊?」 那妇人吃了些东西,精神就好了很多,「我这其实应该不是什么实病吧,就是日日操劳给弄的,就像是那些有学问的人说的,积劳成疾吧,也不是什么大病,我这家里的情况,嗨!也是一言难尽。我们娘俩的这生活并不是十分的宽裕,所以,也就没有请郎中看过,」 「这么养养,估计过一段时间也就应该好了。以前也是病过的,只不过没有这一次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有好。」? 「我这一病,就难为了这个孩子了,吃一顿热饭都成了一件让她盼望的事情了。」 那妇人说着,一边摸着朵儿的小辫子,「今日,多亏了相思姑娘,我们娘俩才吃上了一顿热乎的饭,真是感谢了。」 她一边说,一边朝着叶锦羽客气地点着头。 叶锦羽笑笑,「大姐,你不用客气,我将来肯定还会有很多事情要麻烦你的,我也会跟你添麻烦的,这以后啊,我们就是邻居了,大姐,互相帮助一下是应该的。」 叶锦羽为了让这个妇人减轻一些心里的愧疚,故意说得自己好像真的有很多事情要麻烦她一样。 那妇人的病弱的身子动了一动,「相思姑娘,有什么事情,我们能帮上的,你就尽管开口好了。」 叶锦羽还真的有事情要问,「大姐,我这亲戚离开之后,家里也没有留下什么东西,现在他那里除了一点米,就什么都没有了,我还要到集市上去买一些生活要用的东西,比如说打火石,灯油,还有做菜用的油什么的,我要到哪里去买呢?」 那大姐挺不住了,想要靠到枕头上,叶锦羽赶紧起身,帮她把枕头立了起来,扶着她靠好。 「相思姑娘,明日你推着我家院子里的小推车,让朵儿带着你到离着里最近的小镇上去,那里有你想要的东西,生活上要用的东西,那里都有的,像姑娘戴的头上的花朵和簪子,那里都有卖的。」 「你们两个早晨走,中午时分就能回来。镇子上人比较多,记得别走丢了就好。」 天吶,我可是天生就不记得路的,会不会走丢了啊?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14章 小镇 「那个,明日会不会有一个村子里的人去镇上?我怕我不记得回来的路。」 那妇人见叶锦羽窘迫的样子,勉强笑了一下,「不用担心的,朵儿三四岁的时候就能够记得路了,跟她走,一定走不丢的。」 哇!自己这活了这么多辈子的人,居然不如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还真的是丢人,没办法,天生缺陷啊。 日已西斜,夜幕降临了,叶锦羽从朵儿的家里走了出来,回到自己的家里,整个村子里除了偶尔一阵子此起彼伏的鸡鸭鹅狗猪的叫声,几乎就是算作寂静无声了,村子里点灯的人家没有几户,大家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 叶锦羽回到那个不知道是谁的家里,略作洗漱,关好门窗,就上床躺下了,这农家的窗子是用窗户纸煳上的,看不到外面的月色,叶锦羽却能通过薄薄的窗户纸后面的光,感受到今晚的月色皎洁。 她想着,明日到镇上都要买什么东西, 要买火石,给朵儿家也买一块儿,她家的那块儿马上就要用完了,再买些面粉,还要买些豆油,最好还能买到一些猪油, 再买些洗脸用的巾子,还有皂角,还要买一套粗布的衣衫,今日这一身衣服显得和这里的生活格格不入。 然后还要买一些笔墨纸砚,最好能买到几本书,用来打发每日的时间,然后在买些灯油,留着晚上看书的时候点着用。 然后再买一床被褥,这陌生男人的东西,用起来有点别扭,还是自己买一床新的比较好一些,然后,就是能够沐浴就好了,可是浴盆太大,明日的车子肯定是推不回来的。 然后,找一家药店,给朵儿那可怜的娘亲买上几幅汤药,让她回来喝上。 然后,还有什么呢? 包裹里的银票,明日到小镇上兑些银子,这些个银子不知道能花到什么时候,也不能总是这个样子,毕竟再多的钱也有花完的时候,几百两的银子,也不会太抗花吧。 那么自己在这村子里又没有土地,只能是靠别的赚些钱回来, 还能是什么呢?厨艺啊,只能靠厨艺了,别的估计没什么效果。 那这几百两的银子,也不能这么没有节制的花,一定要有点儿计划,无论如何要留下三百两或者四百两的,开个小餐馆儿,赚些银子,自己也能够继续探索着提高一下厨艺。 叶锦羽想着想着着竟然有些迷煳了,她起身插好门窗,拿出包裹里的银票,本想要藏到什么地方,后来一想,哪里也没有自己的身上安全,于是就打算藏在自己的衣襟之中, 一动那银票,叶锦羽又碰到了厉隋留给自己的那把匕首,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在昏暗的月光下,居然还有一丝光, 叶锦羽将匕首抓在在手中,沉甸甸的,慢慢地拔出来,一道寒光闪,真的是一把好匕首,叶锦羽握住刀柄,反反覆覆地看了看,这刀柄上居然还有一处开关, 这可能就是这把小刀的玄妙之处,这里藏着暗器吧,叶锦羽凑近窗户趁着月光,认真地研究了一番,没有想到,这把小刀的制作工艺是如此精良,刀柄处,藏着两处暗器。 这实实在在的东西,再一次提醒叶锦羽,自己这一次真的不是穿越,而是活了下来,至于是怎样活下来的,不得而知,也不要去想那么多了,能不能好好地活下去,尚未可知。 保不齐明日就被人家抓了回去,然后接着砍头。 叶锦羽回身又躺在了床上,把那把小刀我在手里防身,这人生地不熟的去处,真的不知道安不安全,还是先做好防身的准备为好, 因为握着这把小刀,叶锦羽的心安了许多,踏实了许多,仿佛真的就像是一个人守候在自己的身边一样, 那个人,那个模模煳煳的身影,是厉隋吧, 不知道他这个时候在干什么,自己已经被处决了,他应该放心了吧,为了他的江山社稷,为了他的黎民百姓,他选择了放弃自己。 真的是一个薄情的男人, 前日的夜晚,还对自己柔情蜜意,百般恩爱,而且,他的看似冰冷表面底下却藏着浓浓的爱意和执着,他的行动已经让自己说服了自己要接受他、陪伴他,只看现在不念未来了。 可是,那一切蜜意柔情,也只限于那一个晚上, 那一晚过后,便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厉隋,你知不知道? 那一晚,当你拥着我赤裸的身子入怀,你的唇吻到我的唇上的时候,我就已经放弃了自己出逃的决定,当你的的再次亲吻,让我瞬间无法抵抗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心已经不属于我了,我,就想按着心意把它交给你, 而你,而你却下令,斩杀了我,这是何等的狠心又绝情! 我,我已经将自己交给了你,而你,却又无情地推开了我。 叶锦羽想着,想着这几日突来的变故,想着那个神仙般俊美却又无情冷酷的男人,想着自己一片痴心却被辜负,眼角的泪水便慢慢地滑落下来,我决定爱的义无反顾,你却是我为可有可无…… 现如今,自己孤身一人,在这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群里,…… 叶锦羽一边流泪,一边就渐渐地睡了过去。 早晨院子里几声欢快的鸟鸣声,将叶锦羽从睡梦中叫醒, 叶锦羽睁开眼睛,一切都又恢復了生机,村子里又传出来一阵又一阵的「哞哞哞哞……」的牛叫。 叶锦羽起身,打开院门的时候,看到朵儿和小黄就站在院子的中央,两个小傢伙静悄悄的,也没有发出声音。 朵儿看到叶锦羽,赶紧跑了过来,「思姐姐,你起来啦,我娘亲让我给你过来送火石,」 接着,朵儿捧出来两个小窝头,「这个,娘亲让我过来也送给你的,娘亲说让你早上吃。」 叶锦羽一看,朵儿的手里是两个棕色的小东西,干巴巴的,应该是什么粗米做的,这米磨的也不是十分的精细,因为那米糠还在里边,可能就是不想磨得精细,磨的精细了,会把稻谷的皮也给糟蹋了。 朵儿举起小手,眼巴巴地看着叶锦羽,以为叶锦羽不喜欢自己手里的东西,心情好似很低落,要知道,这两个小窝头,可是自己这一天的饭食呢,两个小窝头够娘亲两天吃的了。 叶锦羽看着这朵儿的清澈的大眼睛,赶紧微笑了一下,接过朵儿手上的小窝头,「哇,朵儿可是给思姐姐拿来了好东西,思姐姐收下了,」 叶锦羽又拍了拍朵儿的头,躬下身子,问道:「朵儿啊,思姐姐不会用你家的火石打火,你能不能帮助思姐姐一起做个早饭啊?今天早饭,我们还吃米粥。」 朵儿一听,,自己居然这么重要,还能够帮助神仙一般的思姐姐,高兴地点头答应,「好的,思姐姐,我会,我来帮你。」 于是就快步地走进房子,真的就像大人一样,把干草塞进灶炉的下面,开始点起火来,叶锦羽看着这个勤劳的小姑娘,心里不禁生出一股欢喜,和一股力量来, 这个孩子跟自己的境遇也没什么不同,都是在经歷着生活的磨难,就在这举步维艰的日子里,艰难地求着生存。 叶锦羽赶紧在锅灶上填了些水,洗好米,倒了进去,她今日准备了四个人的吃食,因为上午她要和朵儿出去,去小镇上,中午,她想带着朵儿在小镇上吃些好吃的,那么,朵儿娘亲的中午饭,也一併带出来吧。 叶锦羽看了看朵儿送来的两个小窝头,又看了看朵儿,这种窝头因为研磨的太粗,肯定味道不会很好,朵儿和娘亲就吃这些个东西,怪不得朵儿的娘亲会生病,长期的营养不良,不生病才怪呢。 这朵儿现在是年纪小,对什么东西吸收的快些,若是,年纪再大一点儿,身体恐怕也会出状况的。 但是,不能让朵儿觉得自己很嫌弃这两个小窝头,于是,叶锦羽便拿来一个小蒸笼将两个小窝头也热了上去。 两个人坐在屋里的小桌子上快乐地吃完了早饭,便和朵儿的娘亲告别,为了一个姑娘家的走在路上不会太扎眼,朵儿娘亲让叶锦羽换上了自己的一套粗布衣服, 叶锦羽就推着朵儿家里的手推车子,装上一个大篮子,由朵儿带领着,向镇里的方向走去,朵儿娘为了一大一小两个姑娘的安全,也让小黄跟着一起去。 朵儿和小黄在前面快乐地跑着,叶锦羽推着小车子跟在后面, 一路上阳光明媚的,天高气爽,田野里也泛起了一片又一片的金黄。 叶锦羽突然感到,自己虽然这次没有穿越,但是,一下子来到这里,就如同是又过了一个人生, 也是,一觉醒来,周围的一切都变了,原来的一切都不再存在,一切伤情的东西和人全部远离, 这,又何尝不是老天爷对自己的怜悯, 好吧,像朵儿一样,快乐地在这艰难的生活当中,生活下去吧。 朵儿在前面跑,小黄就在后面追,两个人在路上边走边笑,田野里偶尔看到正在手庄家的人,也不时地向这欢笑声看过来。 很快,叶锦羽就看到了,一处小镇子,说是小镇子,不过是这里有那么三四座,两层的小楼房,人们都推着像自己一样的木头小车,车来车往的,人来人往的,能够买到一些生活上用得上的东西罢了。 叶锦羽看着各个小店铺门楣上的匾额,判断它们都是个什么去处,这在延禧宫宫里无聊的时候,多亏的自己学了几个字,现在还真的是排上了用场。 叶锦羽和朵儿还有小黄,脸打听待找的,终于找到了这镇上唯一的一家兑换银票的铺子, 这里门脸不大,进去之后却是十分的庄严,就像是衙门的大堂一样,柜檯后头当值的活计,看到一个穿粗布衣服的姑娘,领着一个穿着补丁衣裤的小不点儿,还有一条小黄狗,白了叶锦羽一眼, 「这里不是布匹铺子,也不是头绳铺子,你们走错了。」 然后便是一脸的不屑,瞧不起,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15章 钱庄 那个瘦削的伙计又抬眼看到朵儿的小黄进了店铺,脸上更加不屑,而且是相当的不耐烦,厉声驱赶道:「哎哎哎……,那个,狗怎么能领到铺子里来呢?你们赶紧地,赶紧带着这小狗出去,这还让不让人到铺子里来取款了?!」 朵儿被他这声色俱厉的样子给吓着了,怯生生地,小声说道:「我们小黄不会乱咬人的,它很听话的。」 那瘦高个子倒是来了脾气,「别在这胡说八道,这狗哪有不咬人的,你们两个,快些,带着狗出去,这里不是你们这种人能来的地方!」 还真的是狗眼看人低哈,我们这种人?你又是哪一种人呢?自己觉得自己有多么的了不起么?这么个小地方居然也会有这么可恶的势利眼。 叶锦羽拉了拉朵儿的小手,跟着这势利眼的瘦子,也没了好气,「你这里不是兑换银票的地方么?怎么?现在不是营业的时间吗?还是你们店里没有银子不能兑换了?」 柜檯后的伙计伸出了脖子又看了叶锦羽一眼, 人长的倒是挺好看,也很有灵性,这破烂的粗布衣服,那里像是个有银票的人,什么样的人有银票?怎么也得是个地主、员外之类的吧。 这小镇的周围,方圆几百里,那么几个有银票的人家,我都是见过的,人家可都是穿着绫罗绸缎的,一个粗布的补丁衣服的姑娘,是不是脑子不正常啊? 那伙计阴阳怪气地回道:「是啊,这里就是兑换银票的地方,我们是可以兑换银票啊,你有么?」 这个尖嘴猴腮的怪胎,怕不是看了我的一身破旧的粗布衣裳了吧,以貌取人啊,真是个小人, 「行了,别啰嗦了。说吧,你们这里最多可以一次兑换多少两的银票?」 那个干巴瘦弱的伙计仿佛来了兴致,想要逗弄一下叶锦羽,「怎么?你们还真的有么?不会是在地上捡的吧?我们这里,最小可以兑换到二十两,五十两,最多可以兑换到八十两,一百两。」 说着,冷哼一声,「怎么?姑娘捡到了八十两的银票还是一百两的银票啊?」 这副嘴脸,让叶锦羽看着还真的是觉得噁心,叶锦羽白了他一眼, 「麻烦你,给我准备一百两的银子,我要兑换一百两。」 叶锦羽说着从前胸的口袋摸出来一张银票,「啪!」第一声拍到柜檯上。 本来还想跟他商量一下,自己这兜里都是一百两的银票,没有小的份额的。 拿出一张来,这一百两的银票可不可以只兑换五十两,然后剩下的五十两再换成银票,现在看,根本就不用跟这个势利眼磨磨唧唧,一百两,赶紧让他给换吧,一百两就一百两,最多花不完,好好保管一下子了, 下次还到这里来兑换,还要见到他,那才是自己觉得最闹人心的一件事呢。 没想到这个破布衣服的姑娘还真的掏出一张银票来,她的这个东西是不是假的啊?那个尖嘴猴腮的伙计疑惑地眼神,仔细看了看叶锦羽,确定她应该不是什么江洋大盗。 这才拿起叶锦羽拍到桌子上的银票,仔细查看起来,官家的印鑑和予以通存通兑的承诺都是有的,这特制的硬硬的纸品也是真的, 那伙计又从柜檯后面伸长了脖子,仔细地审视着叶锦羽,这个姑娘看着还真的是挺面生的,白白净净的,也不像是庄户人家的姑娘,倒像是个外乡人, 别说,这个姑娘一看上去,并不怎么招人眼,但是,越看越耐看的长相,越看越好看吶。 势利眼的伙计看完叶锦羽的银票,立刻就堆起了笑脸,「姑娘,你是哪里人啊?你是本地人么?」 「你家里是干什么的呀?令尊在哪里高就?或者,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啊?」 这个小镇本就地方小,这镇子上的富裕的人家和这村子里的的富裕些的人家,这个小铺子的伙计基本都见过,他们平时也很少会一下子兑换一百两的银票,一般都是五十的居多。这个陌生姑娘一兑换就是一百两,这个小地方还真的少见。 叶锦羽早就对这个势利眼心生讨厌,哪里还愿意跟他说什么话, 「这些个,你就不要问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办,你赶紧把我的银票给我兑换了。」 那个尖嘴猴腮的瘦弱的伙计被叶锦羽给抢白了,很不自在地白了一眼,好吧,看着脾气像个有钱人,有钱人都脾气大。 「姑娘,你这身打扮,是为了不惹人耳目吧?穿了这么一身粗布的衣物,真是太谦虚了,太谦虚了。」 这人的脸皮还真是够厚的,刚才连理都不理,现在看到银票,却主动上来搭话,真是势利眼到一定程度了, 不理他都不行。 叶锦羽催促道:「快给我兑换吧。我没什么能告诉你的。」 不想跟你说话,你看不出来么? 势利眼伙计又被抢白,总算是消停了些,「那,姑娘,你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去通报老闆,然后给你取银子。」 那伙计被抢白了也不生气,可真是够可以的,从柜檯后面的门直接就走了,叶锦羽看了看这店里,整整齐齐的,倒也不失管家威严,这么半天也没有什么别的人出入,看来这个小镇子和这个小镇子周围的村子里,真的是有钱的人不多。 叶锦羽等了半晌,那个伙计才慢吞吞地走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身材胖胖的,满脸油腻的中年男人,他倒是着一套光鲜的绫罗绸缎,只是人长得又胖又猥琐,这绫罗绸缎的一身衣服,也没能抬高他的身价。 那伙计将一百两银子往柜面上一方,「哐当」的一声,好像很霸气的样子。 「哟,原来真的是两个姑娘啊,来头不小啊,一下子兑换了这么多银子,你们打算怎么花啊?」 那个又胖又油腻的中年男人翻着他的死鱼眼,伸长了脖子看着面前的叶锦羽和身后跟着一只小黄狗的朵儿, 朵儿一下子躲到了叶锦羽的身后,叶锦羽拉住了她的手,「朵儿,别怕。没事。」 「怎么花,这件事就不老你来操心了,你只要按照数目给我备好银子就好。」 那老闆仿佛没听到叶锦羽的话一般,「两位姑娘,你们的手上还有银票要兑换吗?你们是哪里人啊?兑换这么多银子这是要干什么啊?」 叶锦羽白了他一眼,这是个什么人啊?他打听这些做什么。 「把银子给我。」 叶锦羽懒得跟他多废话,而且,感觉这两个人也不像是什么好人物。 那瘦子把银子悉数给了叶锦羽,叶锦羽拿出箩筐用破布一包,就出去了。 朵儿头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银两,她平时看到的基本上都是铜钱,最多看到过一两小块饿散碎的小块儿的碎银子。 她一边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个思姐姐,一边紧张地握住叶锦羽的手,「思姐姐,好多银子,好多银子。」 叶锦羽知道这孩子是有些紧张了,怕自己的这些银子被别人给抢了去。 这一百两银子若是拿到那个村子里,就会成为那个小村子的最富裕的人家。 叶锦羽这才想起刚才被那个伙计和那个肥胖的中年男人问到自己是哪里人,自己居然不知道那个小村子的名字, 叶锦羽低下头来问问朵儿,「朵儿,咱们的小村子叫什么名字?」 「思姐姐,那个村子叫牛家村,村子里差不多都姓牛,我也姓牛,我叫牛小朵,可是,我的娘亲不行牛,我的娘亲姓周。」 叶锦羽点了点头, 两个人赶紧来到布匹店,买了一些素色的粗布,叶锦羽要给自己做两身素色的衣裳, 老闆一看这粗布破衣的姑娘一下子要了这么多种布,心里不禁怀疑她能不能付起帐来, 这个长着山羊鬍子的中年瘦男人,问道:「姑娘,你要这么多布,我若是给你裁剪了,可就不能再给我退回来了,你可带够了银两?」 叶锦羽刚刚在势利眼男人那里就一肚子的火气, 「差不了你的,我们又不是骗子,你尽管按照我的意思来给我剪裁好了。」 叶锦羽低头,看着小朵的带补丁的衣服,毕竟也是一个小女孩儿,虽然还没有长大,那个小眼睛看到布铺子里的花布,就已经开始放光了。 「朵儿,这里的布,你最喜欢那一种?」 聪明的小姑娘立刻会了意,想到可能是思姐姐要给自己买布匹,做新衣,脸上不由自主地笑着,嘴上却说道: 「思姐姐,娘亲告诉我,不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 叶锦羽微微笑道:「朵儿,今日思姐姐要感谢你带我来这个小镇上,你不带我来,我还找不到呢,你帮了我的忙,所以,思姐姐不是娘妻嘴里说的别人。」 朵儿开心了,这才伸出小手指了指一匹粉色带着小花朵的花布, 这个小姑娘还真的挺会挑东西的,这里面,这批布里就这块布最适合给小女孩做衣服了。 老闆给叶锦羽全都剪裁好,算了一下总帐,一共是五块布料,三套衣服的裁剪,要三两纹银,还要九枚铜钱, 老闆报完数目,很严肃地盯着叶锦羽,心想着你若是拿不出钱来,诓骗我,今日,就没有好日子过了。叶锦羽直接从背着的箩筐里掏出了一个十两的银锭,往柜檯上一放,那山羊鬍子的老闆眼里立刻放了光, 「哎呀,姑娘,你们还要不要些别的?我这里还有很多新进的丝绸,你们看。」 那老闆一边说一边搬开那些粗布,亮出粗布底下的丝绸来, 叶锦羽心里冷哼,这卖货的也要看你的穿衣打扮,决定卖给你什么货,而不是取决于你自己想要什么货。 「老闆,我们不要了,这么好的布,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们这庄户人家,穿些粗布就好了。」 那老闆脸上立刻堆出了笑,「哎呀,姑娘,你们是从哪个村子里来的呀?家里是干什么的呀?我怎么瞧着你也不像是庄户人家的姑娘呢?」 「庄户人家还要在脑子上写上庄户人家么?看我们姐妹穿的这个破衫子,你就应该看出来,我们是庄户人家嘛,不然,怎么会给我们拿庄户人家的粗布呢?」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16章 来劲了 叶锦羽没什么好气,这里的人呢不但势利眼,而且都怪怪的,都会问你是哪里的人,告诉你,你还能送我个大客户是怎么的,这里可是古代好不好。 叶锦羽带着朵儿出来布匹铺子, 又来到了米店、油店、杂货店,买了面粉、其他的杂粮、豆油、猪油、蜂蜜、盐、灯油,打火石、粗布被单、毛巾、粗布鞋子、朵儿的粗布鞋子、皮靴子、洗牙的盐、皂角、梳子、等等,很多很多的零碎东西, 还有书,笔墨纸砚,叶锦羽现在还没有想好自己每日想干些什么,就用写字看书来打算打发一下时间, 朵儿也不停地提醒叶锦羽,「思姐姐,你是不是还应该买些,头髮上戴的漂亮的簪子什么的啊?或者,买一些擦在脸上的胭脂什么的啊?我就经常看到牛亭长家的小姐,在头髮上插上簪子,然后,在脸上抹上香香的胭脂。你要不要也买一些啊?」 叶锦羽摸摸朵儿的头,「思姐姐不用那些东西,有几个发针就好了,思姐姐也不抹胭脂。」 朵儿又笑了,「那思姐姐也比牛亭长家的小姐要好看,好看不知道有多少多少。」 所有的东西都买完,叶锦羽看看口袋,花掉了十几两的银子,还是那些书贵了些,两本,就要了自己八两银子,怪不得古代识字的人不多,这书都买不起啊。 叶锦羽又开始到处打听镇上的药材铺子,找到药材铺子,按照朵儿娘亲的症状让药材店的老闆给开了几幅汤药,这汤药里因为用到了几味价钱比较高的药材,就贵了很多,都算下来,需要十两银子, 朵儿站在一旁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这叶锦羽,她知道这是思姐姐在给在自己的娘亲买药呢, 她的心里充满了希望,朵儿虽然小,但是她也知道,娘亲没有钱吃药,只能在家里自己干挺着,因为家里剩下的那几枚铜钱还要留着买盐、买火石,买其他必须要买的东西。 可是,十两银子,真的是很贵很贵啊,朵儿真心希望思姐姐能救救娘亲,只有娘亲的病好了,朵儿才会少吃很多苦。 叶锦羽看着这孩子可怜巴巴又充满祈求的神情, 俨然是把自己当成了大救星了,十两银子,这若是在入宫之前,自己肯定也掏不出来,不过,这一次却没有什么问题的,十两银子,若是能救朵儿娘亲一命,很值得。 叶锦羽很爽快地给药铺子老闆掏出来食量纹银,,朵儿高兴地抱住叶锦羽的大腿,激动地夸赞道:「思姐姐姐,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你就是神仙。」 这个小屁孩儿,嘴巴还真的是很甜呢。 这下子,想要买的东西,两个人都买完了,天已正午,叶锦羽将朵儿带到镇子上的一家小饭馆,朵儿这是生平头一次下馆子吃东西,新奇的很,小黄乖乖地趴在门口,眼巴巴地看着两个人在饭馆里欢快地等着吃饭。 叶锦羽点了一些孩子比较爱吃的肉,朵儿一听口水都快流下爱来了,她不好意思的擦掉口水,「思姐姐,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吃过肉了。你不会笑话我吧?」 然后便朝着叶锦羽咧着嘴笑,漏出两排小乳牙,叶锦羽被她的单纯给逗得笑了,她突然发现,并不是自己是这个朵儿的神仙, 倒是这个小朵儿成了自己的天使,因为有这么一个小孩子,自己能够顺利地融入现在的生活,被现在的生活接纳,而很快忘记过去的生活,丢掉过去的经歷。 正想着,店小二高声叫道:「客官,你的香焖猪肉做好了,请慢用。」 一盘子焖肉肉端上来了,看着道菜就知道了这个小店厨师的水准,香味倒是有了,只是这色和形象上差的太多, 朵儿看着一盘子的全部都是肉,立刻瞪大了眼睛,惊得张大了嘴,然后,她的口水就从嘴角上流了下来,小手紧紧地握住筷子,没有叶锦羽的话,她还是努力控制着自己想吃的欲望,可是,那眼珠子,早就掉到盘子里去了。 叶锦羽看着忍俊不禁, 「朵儿,快吃吧,趁热吃,才好吃。」 朵儿一听,笑的像小花朵似的,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就大嚼起来,只嚼了几下,便「咕噜」一声吞进了肚子里, 「朵儿,要慢些吃,一会儿还有一份炒鸡肉,也很好吃,不要着急,」 叶锦羽自己夹了一块儿,放到嘴里,原本这蒸肉可以做的松松软软的,肥而不腻,这个师傅,却做得又有油腻的,还火候没到,稍稍的有些硬生。 叶锦羽想着,这一盘就这个样子了,下一盘,一定要吃好一点儿,不然自己这几钱银子就白花了。 叶锦羽告诉朵儿慢慢吃,看好东西,自己起身,问店小二,「你们的厨房在哪里?」 店小二正在招唿别的客人,一下子给问的愣住了。 这人这是要干嘛? 这是吃的好了,要见厨子表示感谢,还是吃的不好要见厨子退菜啊? 那店小二瞟了一眼吃的正欢的朵儿,想必是吃的好了吧,看那个小孩子吃的那个高兴啊,满嘴流油啊,小嘴巴都停不下来了。 店小二乐呵呵地带着叶锦羽,「女客官,厨房在右边的门里,您请进。」 店小二带着叶锦羽走进了厨房,厨房里的厨师刚刚热好锅灶,正要做叶锦羽点的宫保鸡丁。 「慢着!」 叶锦羽一声断喝,吓得厨师险些扔掉自己手里的勺子,那厨师是个大胖子,脸涨得通红,回头看着叶锦羽,显然是被吓到了,十分地恼火, 「你是干什么的?是谁让你进来的?」 「是谁让这个女人进来的,赶紧把她弄走!」 厨师发话了,店小二吓得尴尬,「这位客官是来感谢大厨您做菜好吃的,是我让她进来的。」 那肥胖的大厨师显得很牛气,瞥了一眼叶锦羽, 「每日里那么多吃得好的客人,哪里能感谢的过来,我这里可是很忙的,哪有那个时间接待这么多的人,你赶紧回到大堂里去吃吧,别在这里碍事儿。」 看着这大厨,虽然很胖,但是年纪却并不是很大,也就是十八九岁的样子,但是,这脾气却是大的很。 那个跑堂的的店小二赶紧也跟着拍马屁,「可不是么,我们这个饭馆儿,可是这镇上这七八家馆子里菜味儿最好的馆子,我们这大厨也是这小镇上名号最响的大厨了,十三四岁就立志要成为一名天下第一的好厨师,做尽天下美味,」 「所以啊,十三四岁就出门拜师学艺了,那也是走南闯北学了一身本事回来的。」 「做出来的菜,那可就是全镇子上最好吃的菜了。」 那个大厨也听得这店小二的话,听的是十分的顺耳顺心啊,他不禁又十分牛气地看了一眼叶锦羽,心想着看你穿的破衣烂衫的,一看就没吃过什么好东西,这一份小菜就吃的你跑到后堂里来感谢我来了, 真是的,还是见识的少了。 跑堂的店小二赶紧招唿叶锦羽道:「女客官,所以,你觉得好吃那是很正常的,你若是觉得不好吃,那反倒不正常了。那你就等着到大堂内去等着吃菜吧,我记得你还有一道宫爆鸡丁个,」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胖厨师,又看了看锅灶,「你看,这下一个菜就是你的了,接着回去好好吃吧。」 叶锦羽一句话没说,就等着这个大厨和跑堂的店小二把话说完, 那个大厨见锅灶已经烧热了,马上就可以准备炒菜了,刚要拿起盘子动起手来,叶锦羽一见赶紧制止, 「别动!」 叶锦羽来到这很长时间都不曾来过的厨房里,看着这齐备的后厨设备,锅碗瓢盆什么的,还有这已经温热的锅灶,她早就已经是手痒痒了, 很久都没有做些东西了,这五星级酒店大厨的本事,好久都没有发挥一下了, 所以,急的大声一喊,又把那胖厨师下了一跳,那胖胖的的手上一抖,手上的勺子里的豆油就洒了一些出来, 这平白地又被吓了一跳,这加起来都被这个莫名闯进来的女人吓了两跳了,真是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下子他可火了, 「小二子,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赶紧把这个女的给我弄出去,」 「她是不是有病啊,啊?在这后厨里一惊一乍的,我用不着她感谢我,让她赶紧滚回前堂去吃她的饭,让她赶紧从这里消失!」 那小二也觉得叶锦羽就这么着呆在这里甚是不妥,这对着大厨师大唿小叫的更是不应该,他赶紧按照大厨的指示,来过来来叶锦羽出去, 「女客官,你快出去吧,再不出去,大厨生气了,就不给你做菜了,你就没得好东西吃了。」 叶锦羽一把甩掉跑堂的店小二的手,道:「不用他做,我自己来做。」 那大厨刚要往烧热的锅灶里倒油,听到叶锦羽这么一说,直起身来,停下了手,这个女人还来劲了啊, 「她刚才说什么?我没听错吧?她说她要自己做?」 那年轻的胖大厨一边说,一边扬着自己的下巴,皱起了胖胖的眉头。 这个女人人是个正常的女人么?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镇上的酒楼,饭馆儿啊! 自己做?她是怎么想的呢?她一个破布烂衫的庄户人家的姑娘,怎么可能做出这样高级的菜品来,也就是三五年来下个馆子解解馋,见识一下子罢了。 这还要自己做,真是敢说啊,没见过大世面,什么话都敢说啊。 跑堂的小二赶紧拉住叶锦羽的胳膊,「行了,大姐,你可是真是我在这个馆子里跑堂以来见过的最奇怪的女客关了,这里可不是你们家的灶台,你想怎么的都行,你的那两下子,还是回家留着给你的相公做饭用吧,我们这里还真是用不着,」 「你快出去吧,一会儿把我们的大厨子给气坏了,影响了我们饭馆的生意,老闆可是放不过我的。你行行好,还是快出去吧,哈。」 那个胖胖的大厨和这个跑堂的小二都没有把叶锦羽的话当回事,只是觉得在这个小镇上,这么无理取闹的女人,还是第一次见,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女人,这男人也不好好管管,就由着这个女人在这里乱跑,到处惹是生非的,早晚这男人的让她给拖累死。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18章 太难得 「我真的要自己做,这个宫保鸡丁,我要自己做,」 这女人还真的来劲了,自己做,你会么你? 行,让你自己做, 那个大厨「哐啷」一声将炒菜的勺子扔到锅里,「行,让你自己做,」 「但是,说好了,这个菜的钱我们是要按价钱收的,」 「而且,事先跟你说明白了,若是做的什么都不是,就不要端到前堂去吃了,让其他的客官看见了,还以为是我们这饭馆里的大厨的手艺不行,砸了我们的招牌!毁了我这个大厨的名誉!」 叶锦羽一听,好啊,还都可以接受啊。 「行,就按你们说到的办吧。」 那个胖厨师一脸的不屑,看着叶锦羽,自己退到了一旁的桌子旁边,解下了腰上的围裙,堆在桌子上,坐着,厨房里除了那个在灶上负责烧火的小帮手,还有三个人,可能是改刀的吧,叶锦羽也没有心思研究,爱干嘛干嘛的吧。 大家都停下了手上的活计,凑到了这个灶台上看热闹,那个大厨也不管,心想着,越多的人来看越好,让更多的人来看看这女人如何出丑。 却见那叶锦羽并不急着往锅里到油,却把盐、黄酒、和土豆干粉倒入鸡胸肉成切丁的碗里,然后洗干净自己的手,将那鸡胸肉丁抓来抓去,等到抓均匀之后,看了看那厨师准备的食材里,才将一点儿豆油倒进了锅里, 然后又在小碗中调入酱油、醋、盐、糖和黄酒酒,混合均匀制成调味料汁放在一边。 那个肥胖的厨师瞥了一眼叶锦羽,十分地不屑,这种做法从来没见过,这是在瞎吃吧,一看就是之前没有吃过的。 等到那锅里的豆油都热了,叶锦羽又将葱末、姜末、蒜末倒入锅中,立刻便又一股香气飘起,叶锦羽赶紧倒进已经转均匀的鸡胸肉,在锅中不停地翻炒,然后加入事先调制好的那一小碗调料。 这胖厨师看着叶锦羽这翻炒的啥动作还有木有样的,神情便渐渐变得严肃起来,别说,这女的,还真的是,好像是炒过菜啊, 这个庄户人家估计也是个大一些的庄户人家,或者,她也可能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厨娘,也说不定,这年纪,看那神情好像和自己差不多,但是,这长相却像是比自己要小一点儿吧。 嗯,看样子是炒过,那几个看热闹的也从叶锦羽飞快有娴熟的翻炒动作里面看出了点儿门道儿。 叶锦羽只忙着着急炒菜了,却刚见得这厨师准备的食材里没有胡萝蔔,叶锦羽取来一根,按到菜板子上,手起刀落,「唰唰唰……」就像变戏法一样,一堆大小均匀的胡萝蔔丁就出现在了案板上, 那个胖胖的厨师愣眉愣眼地看了看叶锦羽,慢慢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这是什么刀工啊,这刀工,自己走南闯北地拜师学艺,好的师傅也是见了不少,刀工那也是一流的,但是,像叶锦羽这般鬼斧神工的,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啊。 这是何等的功夫?这可需要一定的时日才能练到啊,自己从十四岁开始学习,到现在十八岁,也没有练成这样的功夫啊,他不禁又看了看叶锦羽,这年纪确实也不是很大啊,这功夫却是这般的了得啊,真是,今日怕不是真的遇到什么隐世的高手了吧。 那个胖厨师的神情越发严肃起来,被叶锦羽的刀工震撼到了,他也站了起来,慢慢地凑了过来,其他的几个人看完叶锦羽那么快速有均匀地切完胡萝蔔,也不禁肃然起敬,都是干这行的,自然知道这刀工意味着什么,大师啊,厨艺界的大师啊。 叶锦羽没有时间欣赏这几个人的惊讶的目光,她惦记着在前堂里等着自己的朵儿,一个小孩子家家的,自己走进来这么久了,她会不会一个人着急害怕呀。 叶锦羽将胡萝蔔丁一併倒入锅里,加上花生米,翻炒,出香味,在加入黄瓜丁,轻轻翻炒出锅, 为了让朵儿吃的开心,叶锦羽没有加辣椒,就直接都盛到了盘子里。 那个胖胖的厨师看着叶锦羽,「我说,你这个东西是不是忘了加一味调味料啊?」 叶锦羽看一眼他,「我这是给孩子吃的,不是给你们吃的。」 说完,转身要走, 那个胖厨师赶紧上前,「唉唉唉……,先别走啊。」 他看了一眼叶锦羽手里的盘子,那菜色、香、看上去都很好,只是不知道这味道怎么样,看过叶锦羽的刀工,若是不尝一尝她的这道菜的味道,今日夜里怕是都要睡不好觉了。 叶锦羽端着盘子抬眼看了他一眼,「怎么了?我这炒的又不煳,又不烂的,完全可以拿出去见你的食客们吧。」?那个胖厨师一番白眼儿,「这可未必,谁知道你的这道菜是不是绣花枕头,看着好,吃起来却不怎么样,若是有一个实诚人,万一到你的桌子上试菜,从你那儿吃了一口,感到难吃,却不再到我们的店里来吃饭了呢?那我们岂不是赔了?」 再实诚的人,也不会实诚到到别人的桌上去试菜吧?这个胖子,这分明就是藉口,这不是存心跟自己过不去么?! 「你可是事先说好的,只要我的这个菜的品相可以,我就是可以在这个前堂吃的,你要反悔么?你要说话不算数么?」 这个女人的脾气倒是挺大的,看样子像是有点儿本事啊,我们这么多爷们儿她都不害怕啊,倒像是个见过一点儿世面的人。 「好了,就跟你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那你得让我们都尝尝,你这菜,颜色嘛,看上去还行,这香气嘛,闻上去也还行,就是这味道嘛,我们还是要把把关的,我们绝不能不能让人家说我们的餐馆的菜品不行。」 嗨!就是因为品尝了你的菜,觉得你们餐馆的菜不行,所以,才会自己亲自到厨房里来做的,不然,我不就吃了么,还用费这样的事儿么?!?叶锦羽一见,这不给他们试试菜,他们是不会让走出去的,于是,就借着刚才炒菜的勺子,分出一点儿在别的小盘子上, 「你们快尝,尝完了,我还着急去吃饭呢。」 那个胖厨师赶紧抓起一副筷子,夹了一块儿肌肉放到了嘴里, 天吶!她这肌肉炒的也太嫩了吧?也许是自己夹的这一块儿碰巧就是很嫩的一块儿, 那个胖厨师赶紧将这一块儿鸡肉咽到肚子里,有夹了一块儿放进嘴巴里,确实是鲜嫩的,居然一点儿都不干巴巴的, 这个菜炒到这个程度的,很少见,那个胖厨师又尝了胡萝蔔丁、黄瓜丁、还有花生米,等他回手再想尝尝的时候,却被那三个该死的馋嘴男人给吃没了。 他恨恨地白了那三个人一眼,无奈地放下了筷子。 这几个无聊的男人,还吃起来没完了,「我能出去了吗?这个菜还可以端出去见人吧?」 胖厨师听到叶锦羽的问话,态度缓和了许多,脸上挂着敬佩的笑意, 「那个,我们想知道,女客官你现在在那个馆子里高就啊?我们是不是在一个镇上啊,怎么,这一行里这镇上的人我差不多都认识,我怎么感觉第一次见到你啊?」 「你是不是在哪家大户人家的厨房里干活啊?」 「那你愿不愿意到我们这里来啊?这个馆子是我叔叔开的,你来了我们聘请你当这里的二厨师啊。」 「怎么样?」 当厨师,倒是个好差事,这几日怕是不行,还要给朵儿的娘亲煎药什么的, 「这些个,等我过两天再来,咱们再谈吧,我现在需要吃点东西。」 叶锦羽说完端着盘子走了, 来到前堂的时候,小朵儿已经不吃了,桌子上的那盘子肉还有刚刚好好的一半没有动,是这个孩子留给叶锦羽的, 朵儿见到叶锦羽从后厨里出来,还端了一盘子的菜,脸上又乐开了花, 「思姐姐,我还以为你去干什么了,原来你去帮那个小二哥哥哥端菜去了。」 叶锦羽放下手上的菜,「朵儿,你快尝尝,这个菜好不好吃。」 朵儿赶紧用小手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儿鸡肉,嚼了起来, 「哇,思姐姐,这个肉菜可真的是好吃啊,比刚才的不知道要好吃多少多少,甜甜咸咸的,这个肉很好嚼烂的,思姐姐。」 说着,这朵儿不停嘴地又吃了起来, 叶锦羽见朵儿给她留的半盘子的蒸猪肉,心里真的是暖暖的,这个孩子,这么小就知道为别人着想,为别人考虑,而且,她还懂得控制自己想要吃肉的欲望,真的是太难得了。 叶锦羽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小孩儿了。 而且,她居然也能品出来这个菜和那个菜的不同之处,这个小朵儿还真是挺有灵性的孩子。 叶锦羽和朵儿吃了很多菜,又剩下了一些,叶锦羽叫小二拿来了一些油纸,把这些菜都打了包,包好放到了自己的篮子里,拿出了一些碎银子放到桌上,刚刚要走,小二的赶紧过来,「这位女客官,我们大厨说了,今日客官的菜就免饭钱了,我们大厨让我问一问客官,在那个村子里居住。」 这里的人还真的是奇怪,总愿意打听别人的住处,怎么地?还要到我家里来拜访我是怎么地。 我现在就想一个人静一静,不想被人打扰。 「免了饭钱就不必了,我们还是付上帐吧,和你们大厨也不熟,不想欠着一份人情。若是有缘,几天之后,我还会来这个镇上的,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那个时候再说,」 叶锦羽说完就牵着朵儿的小手,走出门外, 那个胖厨师从厨房的帘子后头看着叶锦羽走了出去,这个女人若是不想做厨师,可真的是浪费了她自己的那些个才华,做饭的才华, 或者,可以拜她为师啊,让她把她的本事传授给自己,最多按照师徒的礼仪,将她养老送终嘛, 呵呵呵……,她好像比自己还小一些的,这一时半会儿的,人家还真的死不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18章 老本行 弄不好,自己还不得死在人家的前头,这养老送终的事情还真是急不得。 那怎么办?看到了这么好的手艺,不赶紧发挥出来,实在是让人无法安心的做菜了。 跑堂的小二凑到胖主厨的身边,「大厨,你盯着她干什么?相中了?」 那胖主厨白了他一眼,斥责道:「无聊!干你的活去!」 跑堂的小二赶紧接话道:「我的意思是说,你跟这个女子门不当户不对的,你看你叔有这么大的一个饭馆子,你叔叔没儿没女,这饭馆子到最后还是要留给你的,那么,你就是这里的未来的老闆。」 「你在看刚才的那个姑娘,她穿的,还有她带的那个小妹妹穿的,姐妹两个都穿着有补丁的衣物,一看这生活就不怎么样啊,一看就是穷苦人家的姑娘,怎么能跟未来的钱老闆平起平坐呢?」 「所以啊,还是别看了,你应该去找更好的姑娘,比如说什么员外家的,地主家的,或者是亭长家的,有很多的。」 钱大厨师根本就没听跑堂小二的话,他注视着叶锦羽离开的方向,判断她大致是哪个村子的人。 朵儿真的把叶锦羽带回了牛家村,而且,没有走一点儿的冤枉路,怎么去的,就是怎么回来了,朵儿在路上把自己吃的骨头给了小黄,小黄也跟着开了一把荤,两个小傢伙一路上安安静静的。 叶锦羽把买到的所有的东西一样一样放好,找了一个碗,装了一些蜂蜜,然后提着好大一包的汤药,还有给朵儿的衣服和鞋子,就跟着朵儿来到了朵儿娘亲的房子, 朵儿娘亲还躺在床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看到了叶锦羽推着车子进了院子,忍着难受起来跟叶锦羽打招唿,朵儿高兴地看着娘亲,小声地告诉娘亲, 她今日中午吃了很多肉,是思姐姐给自己买着吃的, 然后,把自己小手捧着的肉菜,递给娘亲,「娘亲,思姐姐说,这些留给你吃,你赶紧吃一些。」 朵儿娘亲看到叶锦羽给朵儿买的衣服和鞋子已经心里很过意不去了,再看到这肉菜,就更是心意难平, 「相思姑娘,这朵儿又给你添麻烦了。我这心里真的是过意不去。」 叶锦羽赶紧道:「我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多亏有朵儿帮我,今日若不是朵儿,我哪里能这么顺利就把所有的事情办完呢?而且,我也好久没有吃肉了,也好久没有好好吃一顿了,所以,今日趁着有朵儿这么个伙伴,我们就去小馆子里吃了点儿好吃的。」 「大姐,你不要介怀,没事的,我们是邻居应当相互照应着,」 说着,叶锦羽拿出来给朵儿娘买的中药材,「这是治你的体弱多虚的毛病的药,不要再在家里挺下去了,万一再出什么事,朵儿就没人照应了。」 朵儿娘一看到叶锦羽拿来那么大一包的中药,就知道这些药一定要很多的钱,心里真的是感激不尽,她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朵儿接着叶锦羽的话,用小手摸着着妈妈蜡黄的脸,说道:「娘亲,这些药,思姐姐可是花了大价钱买的,你一定呀好好吃,那个老中医爷爷说了,娘亲吃完这些药,一定可以下地行走的,而且身体一定会变好的,那样子,娘亲就不用每日里躺在床上了,也可以到外面去透透风。」 「娘亲,这些药,不能浪费,思姐姐花了十两银子呢。」 十两银子?天吶,自己这半辈子的时间里,也没有有十两银子的时候啊。这相思姑娘为了自己真的是很捨得啊, 「相思姑娘,这可让我说什么好呢,这么多的钱,我们可如何还你呢?」 叶锦羽赶紧宽慰道:「不用,朵儿娘,你就不要客气了,我从外面来,身上还是准备了一些银钱的,你若是能够早日康復,我的银子也算没有白花,」 叶锦羽和朵儿忙忙活活的,就在院子里搭起了一个小土台子,放上中药锅,开始煎药,朵儿十分的上心,不想让这个中药洒一滴出来,叶锦羽等着给朵儿娘吃完了中药,就回到自己的家里做晚饭,这一次终于买了些能做菜的调料,叶锦羽就在自己的小菜园子里摘了些蔬菜,炒来吃,叶锦羽带着朵儿,美美地吃上了一顿, 乖巧的朵儿,一边吃一边夸赞,「思姐姐,我觉得今日晚上吃的炒蔬菜,比今日中午吃的那份蒸猪肉还要鲜美,真的是太好吃了,思姐姐,你怎么这么会做菜?等我以后长大了一定要跟你学习做菜,然后做给娘亲吃,也做给思姐姐吃,」 叶锦羽倒想着,这或许真的是这娘俩个一股比较好的出路啊,男人不在,朵儿又是个女孩子,没有太大的力气干活,若是会点儿做菜的手艺,倒是可以养活自己。 晚上叶锦羽点上了油灯,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有些落寞,许多不想再想起来的往事,会因为周围太寂静而不断地浮现在脑海里,有些事情,越是不想想起来,却越是不能忘记。 叶锦羽翻看了自己买来的书,又学了几个上面的字,她知道自己将来还是要做自己喜欢的厨师,多认识一些字,才能够会的更多,走的更远。 可能是因为白天到镇里买东西,折腾的太累了,叶锦羽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睡到半夜的时候,却被悉悉索索的声音给弄醒,叶锦羽发现自己居然趴着睡着了,突然感觉浑身上下都很累,就想起身到床上去睡,她一回身,却看到一个身穿黑色衣裤的男人正在背对着自己翻动衣服柜子上的包裹, 叶锦羽登时惊出一声的冷汗, 小偷!入室抢劫的小偷! 这小偷的这身装扮,只有在电视里才看到过,一身黑色的夜行的衣服,这黑色可是邪恶的黑色,吓人。 天吶!这可如何是好?! 叶锦羽吓得心「嘭嘭嘭」地跳动起来,那男人听到了身后叶锦羽的声音,勐地回过头来,叶锦羽见他脸上也蒙着一块黑布, 露出一双闪着凶光的眼睛, 心里又「咯噔」一下。 那人见叶锦羽已经看到了自己,便不再躲闪,一个小女子而已,既然老子找不到钱,那就来硬的,问问她放在哪里,不就好了么? 那男人「噌」地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刀,慢慢地朝叶锦羽走过来,低声吼道:「快说,你的钱都放在了哪里?赶紧给我拿出来!」 叶锦羽见到这陌生男人亮出了刀来,心里更加害怕,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若是被他一刀结果在这里,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叶锦羽怕的不行,手上攥着晚上没来得及收起来的毛笔,她紧紧地攥着那笔,突然想到床上枕头的下面放着自己的那把刀,若是拿到了那把刀,就不怕他了, 叶锦羽想着,自己这个房子离村子其他的房子较远,若是盲目的唿救,村子里的人未必能听见,没人赶来救自己,喊也是白喊,那个样子,反倒可能把这个傢伙吓坏了,把这个傢伙逼急了可不好, 「那个,大侠,大侠,你是怎么进来的?你进来我都没有听见声音啊,」 那个小偷果然轻慢地笑了一下,「少啰嗦!你的房门根本就没上门栓,我推着就进来了,赶紧地,快点儿把你的家当给我都找出来!我是来要钱的,不是要命的,所以,你最好老实些!」 天吶,自己这心也是太大了,没有插上门就直接睡着了,实在是,自讨苦吃!这马马虎虎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呢?!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这贼都已经站到面前了, 「那个,大侠你看你长的虽然不算是五大三粗的,但是,也算是不缺胳膊博不少腿的,你若是干些个小买卖,或者是给人家当个长工什么的,不是也能赚上好多钱呢么?哪怕是待在村子里种地不是也很好吗?若是这些个伙计你都不愿意干,你也可以学个手艺,比如说,……」 叶锦羽想着,这样的人应该让他去学个什么手艺比较合适呢?还真是的,不太好找,这一类人,都是些个好吃懒作的角色居多,基本上不会太爱干什么活的,他也更不会去消耗自己的脑力去学正经的手艺, 「比如说,你可以去学习一些打铁的手艺,就做你收上这样的刀子来卖,对了,或者,你也可以学习一些别的,比如说厨艺,学做饭,这个做饭的活计不累,还能每天吃些好吃的。」 叶锦羽现在想着,若是能把这个小偷给忽悠走了, 「大侠,你看你这么大的一个大侠,到我们这小庄小户的人家来偷东西,实在是大材小用啊,我们这庄户人家能有什么钱,你不会有什么收穫的。」 那贼虽然蒙着面,但是却又轻笑了一下,「你别跟我在这里叨叨这些没有用的,我到底的能干啥,你也不用瞎操心了,你别在这里浪费时辰,现在天色不早了,你赶紧别说这些个跟你的银子没有关的事情,」 「你呢,你就别跟我在这里装穷了,我既然到你这里来,就一定有到你这里来的理由,你赶紧把今日没花完的银子给我拿出来,这样咱们都省事儿,要不然,我还要让你吃点苦头!」 什么?这明显是有备而来啊,完全知道自己今日干了什么,这个人要么就是白天的时候碰见过自己,要么就是什么贼窝子里的一个执行任务的贼,至于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使命的贼,已经来不及考虑了,他既然已经知道自己有银子,不给他银子,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想要他这里矇混一下怕是不可能了,他也不会相信,一定还是要跟他动真格的。 想到这里叶锦羽也鼓足了勇气,反正已经是死了一次又一次的人了,若是命大这次也不会有问题,若是时运不济,命该如此呜唿了,自己也不用有什么躲闪,大不了跟这个无耻的傢伙同归于尽!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19章 拳脚功夫 那贼说着,又向叶锦羽靠近,叶锦羽向后退了一步,迅速地一个转身,转到了床铺的旁边,迅速一伸手,掏出来那把匕首,拔下匕首的刀鞘,也护在了自己的胸前, 那个小偷没有想到这个姑娘居然也会有这样的东西,不禁愣了一下,「你想怎么地?还要跟我动真格的?你可想好了,别惹我,若是惹怒了爷,爷也不不是没有杀过人的!」 叶锦羽看他也很担心自己手上的刀,看来,眼前的这个贼,,也只不过是个小贼,叶锦羽心里也越来越勇敢起来,她想着最好现在就把这个贼给吓退了,不要让他再在自己这里站着了,拿着一把刀,看着还是让人心里挺害怕的, 「你既然看到了我也有刀,就应该看得出我也是混过江湖的人,你最好不要在我这里轻举妄动,我劝你,赶紧的,我的房门就开着,你也该走了,别在我这里梦想着发大财了。」 那贼不但没有被叶锦羽吓怕,反倒像是被叶锦羽给激怒了, 也不再废话,直接就朝着叶锦羽扑了过来,叶锦羽没有精神准备,手脚还都没有摆好架势,为今之计,只有快跑,叶锦羽赶紧一闪身,躲过了那贼来抓住自己的大手,一个健步窜到了卧室的门口, 那贼又被叶锦羽给惊到了,这个女子身手还真的是很敏捷啊,难怪她身上会有一把短刀,原本只是觉得她不过就是玩玩儿的,现在看来完全不是是如此的。 那贼也一个健步跟着叶锦羽向前窜了一步,这一次上手,却是挥出了手上的那把短刀,叶锦羽顾不上遮挡,只有接着向前跑, 屋子的门没有关,叶锦羽两步就窜到了屋子外头,来到了院子里,那个贼,一看这情形要不受自己控制,万一她大喊来人,一定会惊动整个村子里的人, 就追着叶锦羽挥舞他的刀来,叶锦羽回头接着月光看他的刀直直地向着自己脑袋砍过来,扬起手上的兵器,挡了一下,「噹啷」一声,却见拿在这只手上的是那个匕首的刀柄, 居然击出了一丝火光,那贼一下子感到自己的手臂有些发麻,他手上的刀锋好像也出了口子,叶锦羽却并没有被震得发麻的感觉,也许是由于自己经常做菜,经常炒这炒那,端这端那的,手上的臂力比较的雄劲,也许是由于这匕首就是很好的宝物,趁手。 叶锦羽正在想着自己要不要喊人来,帮助自己,,若是喊了人来,说是有贼来偷自己的钱,这无疑是跟这里的村民们说自己有一些个银两, 这样,虽然在这个贼这里得救了,,若是这个村子的民风不够淳朴,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的人来惦记自己的这些银两,银子洒落给那些需要帮助的人都可以,就是不想宗被别人盯着, 而且,若是大家知道自己有了很多比他们的钱多很多的钱,会不会就不把自己当成是这里的人而远离自己,那样,自己可就在这里被孤立,住不下了。 叶锦羽正在犹豫,那贼却步步紧逼,追着她,「你快点儿把你的钱拿出来!省的老子的手上粘上你的血!老子可不是没有杀过人,你跑不掉的!」 正在逃命间,叶锦羽却见的院子外头冲上来一团影子,「嗯嗯嗯……」地直奔着那贼就沖了上去,「嗯,汪汪汪,嗯,汪汪汪……」 原来是小黄! 小黄可能是听到了打斗的声音,见一个陌生的黑衣人正在跟小主人的思姐姐搏斗,就赶过来帮忙, 那贼见一只狗过来,没头没脑地在撕咬自己,心里十分气愤,今日可真是出手不利啊,还碰到了这只讨厌的多管闲事的小狗, 他狠狠地一脚踢过去,重重地踢到了小黄的身上,小黄吃疼,「嗷嗷嗷……」地大叫两声,然后,又起身,奋勇地向那个贼扑咬过去, 叶锦羽见平日里温温柔柔的小黄,每日里和朵儿开开心心的小黄,居然这么奋勇地救自己,心里不禁十分的感动,她见那贼,还是不想罢休, 就卯足身上的力气在腿上,飞起一脚朝着那贼的面门踢过去,那贼正在应对小黄,再者他也根本没有想到叶锦羽会有这样的本事,再加上天色也昏暗,根本就是毫无防备, 那贼被叶锦羽一脚就给踢了一个趔趄,倒在了一边儿, 「你娘的,你还有两下子啊。」 周再上前一步,打算抬脚的时候,那贼也一个挺身,就起来了,抹了抹嘴角被叶锦羽踢出来的血, 心想着,我一个男人还打不过你一个女人么? 拿着那刀又沖了过来,小黄上前扯住了他的裤腿,叶锦羽担心,这个损贼一着急再给小黄一刀,那小黄可就没命了,于是也举起手里的匕首迎了上去, 她突然想到,这匕首是有机关的,这大晚上的,早点儿结束战斗吧,慌乱中,她摸到了一个按钮,朝着那个贼的方向一按,心想着,可能会飞出来一根又一根的小针,扎的那贼哇哇哇的一顿乱叫,然后,落荒而逃最好。 可是,伴着她手上一按的动作,那短匕首轻微地「噌」的一声,居然变成了一把宝剑,那宝剑在月光的折射下寒光闪闪,甚是凛冽,这气势甚是吓人。 那贼见了这宝剑心里就胆怯了几分,这个女子还真的是让人越看越觉得不正常,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庄户人家的姑娘,派自己来完成任务的人,就说是一个普通的庄户人家, 娘的!亏得自己大摇大摆的进屋的时候,这个女人是睡着的,不然,直接就会接上火,自己还不了解别人的时候,别人却下了手,看来,今晚还算是命大。 那贼将手中的短刀一挥舞,叶锦羽就顺势挡了他的短刀一下,「咔咔咔……」,叶锦羽刚一用力,那贼的短刀便应声被砍断了! 砍断了! 那贼瞬间就愣了!叶锦羽也愣了! 什么情况?原来自己的这点儿跆拳道的武功放在遥远的古代有这么厉害啊?! 真是太惊人了!这不是分分钟就成了武林高手了么? 那贼最先反应过来,扔掉手上的刀柄,挥拳就向着叶锦羽打过来,叶锦羽一个闪身躲过,正待叶锦羽想要再飞起一脚的时候, 叶锦羽感到从身后跑过一个人来,一脚直直地向那贼踹了过去, 「小毛贼!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到牛家村来撒野!」 那贼稀里煳涂地又被踢了一脚, 叶锦羽定睛一看,踢到那个小贼的是一个壮硕的陌生男人,自己刚来这里两天,还没见过这个牛家村里除了朵儿、还有朵儿娘之外的村民。 那贼一看这叶锦羽本身就已经很难对付了,又来了一个这么强壮的帮手,今日不是能不能偷到钱的问题了,而是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的问题了,对了,还有一只非常执着地还在咬着自己的裤腿儿的小狗。 那贼赶紧站起身,甩掉咬着自己裤腿的小黄。 那后来的壮汉,厉声道:「你今日若是想活着走出去,就赶紧滚蛋!以后,最好不要再来!若是以后还来,一定会抓你去见官!你若是还想在这里纠缠不清,我可以一直陪着你纠缠下去!」 叶锦羽见那贼还是怕了, 「小子!不要嚣张,老子今日走了空门,我这帐都算在你们两个的头上!以后,你们是不会得到好报应的!」 真是黑白颠倒了!他一个贼,偷的本来就是别人的东西,本来就是把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现在倒好,他偷不着东西反倒成了别人的错,难道,只准你偷,,就不准别人放着你偷么?真的是,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而且,居然,还咒骂别人得不到好的报应,叶锦羽的心里这个无奈啊! 她看着这贼的无赖的嘴脸实在是受不了,飞起一脚,又向那贼踢去, 「我现在就让你,先遭到个报应!」 叶锦羽一顿连环腿,那贼躲过这一脚躲不过那一脚,自己也不停地胡乱攻击叶锦羽,分散的注意力,叶锦羽见这个贱贱贼居然还是不服,就又亮出了宝剑,那贼一看叶锦羽拿剑了, 就弯腰到地下捡起自己的刀柄,他一侧身,朝着叶锦羽的腿上扎过来,叶锦羽没有防备他回来这一招,刚要迴转剑锋去挡着,却见那短刀的刀锋已经被那个壮硕的汉子给挡住了, 却是用胳膊挡住的,叶锦羽看着心里「咯噔」一下,很疼啊, 那贼瞅准时机,就想开熘,叶锦羽气急,提着宝剑向前就是一扎,「啊!……」那贼虽然就尽力不让自己的喊声太大,但是,宝剑都扎到屁股上了,实在是有些疼得受不了,不得不喊出声音来, 「你这个损贼!居然还想暗害我!我看你往那跑!」 叶锦羽正要跑去追,却被那壮汉一把拦下,「不要追了!他受伤了,就让他得到一些教训,,你都不知道他有没有同伙在外接应,若是碰到了他的同伙,免不了又是一番打斗。」 这壮汉倒是想的十分的全面,是啊,这若是碰到了他的同伙,一定会很麻烦,如果他们人很多,还不知道,谁被谁抓到呢。 叶锦羽看着那个小贼,翻墙而去,便没有再追, 叶锦羽再回头看时,见到院子里又多了两个人,是朵儿,和朵儿娘, 原来,这个壮汉是朵儿和朵儿娘请过来帮助自己脱险的, 朵儿和朵儿娘也帮不上什么忙,一直就躲在院墙外看着形势,若是,这壮汉救不下叶锦羽,她们肯定要去找别人帮忙了。 朵儿上前,扶住那壮汉的手臂,「小羽哥哥,你的伤疼不疼?」 那壮汉看着叶锦羽正看着自己的的伤势,把手臂放到了身后,突然不好意思起来,「没事,小伤,小伤,两天就好了,」 这怎么能是小伤呢?那个短刀明明是有一段刀柄的, 「还是包扎一下吧,不然一定会流很多的血的,」叶锦羽抬眼劝道, 「到我家来吧,我替你包扎,」 那壮汉笑了笑,「不麻烦姑娘了,这,反正这贼也跑了,我就不到你房里去了,不方便。」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20章 俊美的后生 哈,这个人还挺封建的,满肚子还在想着男奴授受不清呢,都受伤成这个样子了,还想着这些个,不过也对,这本来就是封建社会,也很正常。 朵儿娘听出了这个壮汉的犹豫,「小羽,我陪你一起去,还是让相思姑娘帮你包一下吧,今晚不包扎上,明天不知道会流多少血呢。」 于是,几个人就进了叶锦羽的房间,叶锦羽房里的灯还亮着,一直也没有来的及熄灭,小羽抬头看见这收拾的整洁干净的房间,立课对叶锦羽多看了几眼, 再看到叶锦羽铺在桌子上的笔墨纸砚,还有书, 这年轻人再看叶锦羽的眼神里就有了别样的光彩,叶锦羽没有注意那么多,赶紧找了一块儿干净的布条,帮助小羽受伤的伤口包扎起来,这伤口还真的是不小,大概得有四五厘米长的口子,若是在现代社会,一定会缝上两针才可以的, 叶锦羽赶紧用干净的小碗倒进些水,又沖了一些食盐在里边,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沾上盐水,轻轻地给这个壮汉清理伤口, 「这盐水可以作为清理伤口用的,能够杀杀菌什么的,但是,不能保证这么大的伤口也能行。」 关于什么是「杀菌」这件事儿,这个壮汉可不懂,但是,一定是比较好的一种处理法子,这个相思姑娘应该懂得很多,因为她的桌子上就摆着书本,是一个识文断字的人。 小羽时不时抬起头来看一眼叶锦羽,叶锦羽认真的神态实在是美丽,皮肤白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越看越觉得俊的相貌,虽然也是一身粗布衣衫,但这一身粗布衣衫穿在她的身上却并不显得穷困。 小羽的脸色,渐渐的开始泛红。 朵儿站在一旁看着,那看着小羽哥哥的眼睛里都噙满泪水了,她以为小羽哥哥一定会很疼的,流了那么多的血。 但是当思姐姐给小羽哥哥包扎完毕之后,朵儿觉得这伤口就像是好了一样,舒了一口气。 「明日,我再去一次镇上,帮你买一些药膏来,只是这样包扎,好的慢,而且,伤口可能还会感染。」叶锦羽一边给小羽系好带子,一边说道。 那小羽见叶锦羽细嫩的手,碰触到自己粗壮的胳膊上,心里立刻又不自然起来, 「不用了,庄稼人,都很粗糙的,没事儿,有几天就好了,」 叶锦羽这才抬眼看了一眼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其实也就只有十八九岁的年纪,刚刚长成的男人,身材倒是很壮实,个子也很高,容貌嘛,浓眉大眼的,鼻樑高挺,唇红齿白,配上这淡棕色的皮肤,人倒是还算是比较好看,若是说帅气的话,也有那么一些帅气,硬朗的帅气, 但是,若是要说俊美,跟那个厉隋的气质就差的好多, 算了算了,怎么又想起那不该想起的人呢。 「这么大的伤口可是不能凑合,等着它自己好,那可需要时日了。再说了,你是为了救我才弄成这个样子的,我可不能就这么看着你日日疼着,而不管不顾的,我一定要对你负责到底的。明日就这么定了,我去镇上给你买些药回来涂上。」 朵儿一听说去镇上便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因为她知道思姐姐一定还会带着她一起去,她会带路,她抬头看了一眼小羽, 「小羽哥哥,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是疼的么?」 小羽突然觉得更不好意思了, 「没有,没有,朵儿,我没事儿。」 叶锦羽抬眼看了他一眼,脸还真的红了,这个男人,脸皮儿也挺薄的。 叶锦羽见朵儿娘居然也起了床,还跟着站了这么久, 「朵儿娘,辛苦你了,今晚多亏了你和朵儿,还有小黄,要不是这位羽大侠及时赶到,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打过那个小毛贼呢。」 「没事,你帮了我们那么多,这些个小事儿我们还能做到,不能眼看着你被人欺负,我们也是听到小黄的叫声,走出来看,你这个院子里有人影晃动,我就叫朵儿去唤醒了小羽哥哥。」 「这小羽啊,全名就叫牛羽,是咱们牛家村里的最俊美的后生了,人也很好。」 叶锦羽赶紧对牛羽表示正式的感谢,?「谢谢你,牛羽哥。」 那牛羽面露微笑,紧张地回礼,「小事情,小事情。」 朵儿娘继续说道;「今晚上喝了你带回来的那个汤药,身子一下子感觉轻便了很多,起床再也不那么费力了。多亏了你帮我呢。」 大家又说了几句,叶锦羽见朵儿娘站了太久,就扶着她回去休息了,牛羽就站在她的院门口,送回娘俩,叶锦羽也跟牛羽道了别,就回到屋里来了,插上了房门,却因为刚才的惊吓,总觉得像是屋子里有人一样,担心到无法入睡,甚至连油灯也不敢吹熄,她双手紧握着那把玄妙的匕首宝剑,躺在那里小心翼翼地听着屋里屋外的动静,她不知道,那个被打走的小毛贼还会不会再来。 夜深人静以后,叶锦羽总是感到有人在自己的院门口晃动, 她握紧手里的匕首宝剑,轻轻地起了身,趴在窗子缝上向屋外看去,院门口果真有一个黑影! 叶锦羽当即又吓得心跳加速,我的天,真的又来了! 看来这帮人不把我的这些个银子弄到手,还不肯罢休啊,只是,他们是如何知道我这里有银子的呢?难道是今日白天在镇上碰到的那些个人么? 白天在镇上碰到的人那么多,会是哪一伙儿人呢? 叶锦羽想看清楚这个人有没有带武器,又盯着看了一会儿,这人怎么只是观望,不动手呢?难道他再等他的同伙么? 不对,这人影看着有些眼熟,哦?这不是那个牛羽么? 是他。 他怎么在这里?他是坏人? 不可能的,他若是想害我,刚才跟那个小毛贼一起就把我给制服了,那还轮的着来这样的法子呢?而且自己还生生地挨了一刀。 那他站在那里干什么? 叶锦羽又看见牛羽靠着院子的大门坐在了地上,他的眼睛对着自己的房门口, 我的天,这个人不是在帮助自己守夜呢吧? 可能也是担心那些个小毛贼回杀个回马枪吧, 这个男人心地还真的是很善良,倒是挺像个大侠的。 真的要好好感谢他呢。 叶锦羽看着牛羽靠着院门坐着,心想着应该把他请到房子里来,可是不行,这可不太妥,即使不是男女授受不亲的古代,好像这孤男寡女的也是不妥。 那么,就给他送去一些铺盖,好像也是不妥,这么做,不是明显要让人家给你守夜么?这样可不好,自己也不是人家的什么人,要求人家那么做,有些过分了。 不过看到这个牛羽宽厚的身影,这心还真的是踏实了很多, 叶锦羽躺倒了床上,顿觉轻松,好像自己一下子进入了什么安全的时空一样,整个精神好了很多。 她手上仍然握着那把匕首,不知不觉地就睡了过去。 早上又被一阵小鸟的叫声惊醒,叶锦羽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趴在窗缝的旁边看院门口的那个人,那人早已经不在门口了,应该是早已经回家了吧。 叶锦羽起身打水洗漱,烧水做饭,她突然想到,这牛羽的家里不知道有什么人,他的胳膊坏了会不会不能做吃的呢? 叶锦羽看到朵儿一蹦一跳地来了,小黄跟在后面,小黄的后腿,明显是在昨晚受了伤,一瘸一拐的,这可真的是一条救命的小狗, 叶锦羽今日做了一大锅的饭,她觉得,她宁可把所有的银子都买了米给身边的这些人做些好吃的,也不要把那些钱让那些个小毛贼给偷走。 所以,今日也带了小黄的一份好吃的。 叶锦羽又给朵儿的娘端些饭菜送过来,又帮着她煎上汤药。 朵儿的娘没有吃叶锦羽送过来的饭菜,却让朵儿端给了隔壁邻居牛羽。 「牛羽父母死的早,现在就一个人在家里住,还尚未娶妻,倒是有很多姑娘想要嫁给你他,就因为这牛羽踏实肯干,头脑也够用。」 「昨晚他手坏了,怕是不能再做东西吃了,那些个饭菜给他送去吧。」 朵儿的娘,跟叶锦羽解释道。 叶锦羽原本想着要给那个男人送过去一些,因为不知道人家家庭情况,万一被他的小娘子给误会了,那就不好了,没想到是一个独居的年轻男人。 「朵儿娘,这一份儿你吃吧,你这个阶段也要多吃点儿,我今日早晨可是做了很多饭菜的,昨晚大家都跟我折腾到半夜,给大家做些吃的,也是应该的。」 说着,叶锦羽带着朵儿就回了家,找了一个大一些的小盆子,装了米饭和炒菜,给朵儿端上,向着牛羽的家里走去,朵儿一路小心翼翼的,乖乖地慢慢的走,小黄也安安静静地跟在朵儿的后面,今日早上它也得到了一番优待的,这饭菜它也是吃的很饱的,其实,也没什么,在现代的社会,这种小狗每日吃的可都是专门的狗粮的,比饭菜还要贵很多。 朵儿走进牛羽家的院子, 「羽哥哥,羽哥哥,看看,我给你送饭来了。」 朵儿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高声喊着。 那牛羽在叶锦羽的院子门外守了一夜,现在正感觉到很累的慌,天色开始渐渐变亮的时候才从叶锦羽那里回来躺倒床上,可是躺下来却怎么也睡不着,满眼都是相思姑娘给自己包扎伤口的动作和神态。 「朵儿,这是你娘让你过来送给我的?」 这娘俩的日子可是不太好过呢,牛羽一看这朵儿端的小饭盆一样的大碗,这里的饭菜,足够这娘俩吃一起吃一顿的了。 朵儿笑了,将小饭盆放到牛羽屋子里的桌子上, 「不是,羽哥哥,这个不是我娘做的,我娘可做不这么好吃,这个可是思姐姐做的,别提有多好吃了,羽哥哥,你赶紧快吃,思姐姐说了,好东西都要趁热吃,趁着新鲜吃,才有味道。我们都吃完了,就差你和我娘了,我娘的那份儿,思姐姐已经送过去了。这一份儿,是羽哥哥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21章 人小鬼大 这小鬼精灵,人小鬼大,把这话说的清清楚楚的。 朵儿从灶台上拿来一双筷子,递给了牛羽,牛羽接过来,端起盆子就吃了起来,没有想到的是,虽然就是些菜园子中的青菜,却让人感到这般的美味,咸淡事宜,口感清脆爽口,还真的是挺好吃的呢。 没想到这相思姑娘还有这等手艺,这可真是心灵手巧,这饭菜做得可真是太好吃了,比自己今年过年的时候在那小镇上的饭馆子里大厨师做得饭菜都好吃。 牛羽越吃越觉得心里美美的,他满心欢喜,吃的很香很快,不一会儿功夫,一碗米饭加炒菜,就全部吃的干干净净,朵儿看着牛羽吃的那么香甜的样子,心里也高兴起来,笑容满面的, 「羽哥哥,我是不是说的对了?思姐姐做的饭菜好吃的了不得。」 这个时候说这句话的还有一个人,就是朵儿的娘, 朵儿的娘也正在吃着叶锦羽做的饭菜, 「相思姑娘,你做的这饭菜可真的是好吃,好吃的了不得啊。」 叶锦羽笑笑,那是啊,咱们可是五星级酒店的大厨,这点儿小菜,那可不就是手到拈来嘛,难度系数很低的。 「我就是多炒了一会儿,也没什么的。」 等到朵儿的娘喝完中药,叶锦羽便又带着朵儿上路了,她们要去镇上给牛羽买治疗伤口的药膏,叶锦羽这次没有再推车,因为她不用再买很多东西了。 两个人走在路上,叶锦羽总感觉有人跟在自己的后面,小黄也不停地停下来左闻闻右闻闻的,走走停停。 叶锦羽经过昨晚那件事之后,神经就变得十分地紧张,所以,今日出门,除了从竹林里的地下挖出十两银子之外,还带着了那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宝剑,用来防身,不过,自己还要保护朵儿,这就显得自己的力量太薄弱了。 叶锦羽不停地回头查看,却什么都看不见,好像真的有人在跟着自己,那身影总是在路边的树丛中一闪一闪的。 前边就是一片空旷的田野了,到了那里一定要快快地走,然后甩掉那个影子, 叶锦羽牵着朵儿的手大步向前走,小黄也快步地跟上。 走出去很远的时候,叶锦羽勐地回头,看到一个人影躲到了路边大树的后面,真的有人跟着自己,是谁? 「羽哥哥?思姐姐,后面的人好像是羽哥哥,」 小黄也听到了朵儿的话,转身回头望去,「呜呜呜……」的嚎叫了两声,明显不是想要要人的状态, 叶锦羽站在原地,看着那树半天,那人也不见出来, 「小黄,你过去,把牛羽哥叫出来,我们问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 朵儿也拍了拍小黄的后背,「去吧,去吧,乖乖的狗狗。」 小黄真的就一颠一颠儿地向着那个树后头小跑过去。 小黄走到那棵树后面,和那个藏在树后头的人打了一个招唿,又「呜呜呜……」地轻声地嚎叫了两声, 牛羽慢吞吞地走了出来,朝叶锦羽这边望了望,就跟着小黄走了上来, 朵儿「呵呵呵……」地笑了两声,「原来真的就是羽哥哥。」然后回头看了看叶锦羽。 叶锦羽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一路被他给吓得,还以为是又被什么强盗给盯上了。 「牛羽哥,你也要去镇上么?」 牛羽被问的又不好意思起来,这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脸色总是会一阵一阵的发红,跟个姑娘家一样会害羞。 「我知道你们要去镇上,怕路上有危险,所以,就……」 朵儿上前一步,「哦?原来羽哥哥这是要做保镖啊,是想保护我们的,对不对?」 牛羽的脸更加红了,「那个,嗯,我也去镇上,我也去有些事情的……」 牛羽抬头看了一眼叶锦羽,叶锦羽的脸庞,在耀眼的日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的干净透亮,好柔美, 他看见叶锦羽也注视着自己,赶紧又低下头来。 这个羞涩的小男人还挺好面子的,不可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昨晚灯光昏暗,看得不是十分清楚,叶锦羽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牛羽,他的肤色若是放到现代,那应该是叫做小麦肤色,这身形长相,也算是型男帅哥一类的,就是人,有点木讷,是性格使然,并不是脑子不好使。 叶锦羽见牛羽紧张,自己反倒是十分的放松,又想起牛羽昨夜不声不响地给自己守夜,心里又变得柔软起来, 「那我们一起走吧,」 说完就挽着朵儿的手继续向前走,牛羽在后面跟着,不远不近的位置, 叶锦羽又路过了那个兑银票的铺面,她向里边看了看,当值的还是那个伙计,看到叶锦羽,先是愣了一下,叶锦羽盯了他许久,却没有进去的意思,他才朝着叶锦羽笑了一笑,很尴尬的样子,却没有说话。 叶锦羽又路过那个一直打听自己住在哪里的布店,那个山羊鬍子的老闆正在接待买布的客人,那态度是十分的热情,满脸堆笑,叶锦羽定睛一看,他所接待的客人穿的是闪闪发光的绫罗绸缎。 那山羊鬍子老闆斜眼瞥见叶锦羽,冷淡地笑了一下,叶锦羽觉得那眼神贼贼的,不像是好人的样子,昨晚那个贼人是不是就跟他有关系呢? 叶锦羽又看了一会儿,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来,就径直奔了药材铺子。 药材铺子的那个老中医,根据牛羽的伤情,给他开了一些膏药和两副汤药。 牛羽一听要一两的银子,觉得花的太多了,「我们就不要那两副汤药了,拿着这种膏药就好。」 叶锦羽一把按住牛羽的手,「这怎么行呢?那汤药是一定要吃的,不然伤口发炎了,会更麻烦,会给你截肢的。」 那白髮苍苍的老中医,道:「是啊,还是这位小娘子说的对,你这当相公的,就不要再固执了,就按你的小娘子说的做,没错的。若是真的以后发炎、流脓,会更麻烦的,那可就不是一两银子能治好的了。」 牛羽一听,那大手像是触电了一样,赶紧缩了回来, 整张脸红的像是一个大萝蔔,一直红到耳朵根儿。 叶锦羽被这老头给错点了鸳鸯谱,也不好意思起来。 那个老中医抬眼看了看这两个人,捋了捋鬍子 「哈哈哈……,看来还是刚刚结婚的小两口,还都不好意思呢,哈哈哈哈……,」 朵儿也跟着凑起热闹笑了起来,「呵呵额呵呵……」 叶锦羽赶紧解释,「那个,老先生,我们不是夫妻,我们不是小两口。」 那老中医停住笑,又看了看两个人,,「哦,原来还没有办喜事呢。那干嘛不快点儿办了呢?这么相配的一对儿,还在等什么呢?男的女的,都老大不小的了。」 哎,这还真是,解释不清楚了。 人家的生理年龄才十四岁好么?不过因为这心理成熟已经三十了,所以,面相上看着确实是比同龄的人要大大上两三岁啊、三四岁哈,那也才十六七好么? 哪里就老大不小的了? 这个时代居然也有催婚的这一说,而且还是被一个外人催婚,一个不是亲戚家的老者, 叶锦羽看了看那牛羽的反应,他就是大红脸一张,如果再过一会会儿,怕是就可以在上面摊煎饼了,他居然什么也不说,就是傻呵呵地看着那老者笑, 看来,在遥远的古代,这种有知识的长者,还是很受大家尊重的,这种长者的话,也是很受大家看中的。 叶锦羽不想再解释了,若是再解释的话,这个老者还不知会说出什么样的惊人之语的,还是乖乖的把药拿走吧。 叶锦羽付了药款,那老者让徒弟把找回来的零钱,悉数给了叶锦羽,「把这个银子给这位小娘子,这位小娘子一看就是个聪明贤惠的持家好手,给他,这个小相公一定会很放心的。」 说完,那老者便看着叶锦羽和牛羽微微的笑。 叶锦羽收好钱,走出了药材铺子, 人小鬼大的朵儿,看着叶锦羽和牛羽意味深长地笑着, 时间已近正午,叶锦羽打算再到这里的饭馆吃一些东西,顺便带上牛羽,让他也吃上一些,算是表示感谢, 而事实上,叶锦羽是想要再到厨房里做一些东西,活动活动自己的筋骨, 「朵儿,中午我们再去馆子里吃一顿吧,带上羽哥哥,好不好?」 朵儿一听又有好东西吃,嘴巴里立刻就又流出了口水来,当即点头,这么好的事情,一定不能错过的,没想到这思姐姐也是个馋嘴的姐姐呢。 叶锦羽想来想去,还是进了昨日来的那一家,因为这一家的客人,看上去最多,牛羽跟着叶锦羽大方地走进来,轻声道: 「你不仅做东西很好吃,挑馆子也是很有眼力,这个馆子可是这个镇上最好的了。」 叶锦羽看了他一眼, 「嗯,我是闻着味道找来的,」 牛羽看着她,又是羞涩地一笑。 「你和朵儿找个地方坐着,我去后厨点两样菜出来,安慰一下你们昨晚和我一起受到惊吓的心灵。」 这个小女子还挺讲究的,有一股豪侠的气质,为她挡了一刀,她还念念不忘的。 那跑堂的小二,一看是叶锦羽来了,早就从大厨和后厨的活计们那里听到了叶锦羽昨日的事情,而且,他还知道,大厨很是相中这个小女子, 今日这叶锦羽却穿了一身没有补丁的新的粗布衣服,整个人清爽了很多,那个领着一条小狗的小姑娘也换上了一套新衣,一定是昨日买的, 今日又来饭馆子里吃东西,这也不像是普通庄户人家的做派啊。 「女客官里边请,不知您今日想吃些什么呢?」 今日嘛,昨天刚吃过一些肉,今日就做一道鱼吧, 「我今日想吃菊花鱼,还想吃炒山珍,你有现成的酱牛肉再给我来一碗,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想要自己做,你去跟你们的大厨师说一声。」 那小二不敢怠慢,赶紧到后厨去通报,胖子厨师一听昨日的那个像是个绝世高手一样的女子又来了,赶紧放下手上的勺子,随同小二一起来到了前堂, 「怎么?女客官,本店的菜餚是不是很合你的胃口啊,又来吃了?」 叶锦羽一看那胖厨师脸上是一抹笑意,不像是不怀好意的人, 「我今次要自己做,你同意么?」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22章 老中医 这可是求之不得呢,正好借着这一次好好考察一下你的底细,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就只会做那一道菜而已,到底是几斤几两。 「我这厨房,可是重地,一般人是不能随便进的。不过,要是你么,可以考虑考虑让你再进来一次,不过,还是老规矩,你做过的菜,我们几个要都试过了才行,若是觉得你不丢我们馆子的脸面,才可让你端到前堂去吃。」 「若是不行,通不过的话,不但不能端进前堂,还要给我们食材和料钱,还有灶火钱。」 叶锦羽自然是信心满满的,「都行,我答应了。」 那胖厨师让开一条路,让叶锦羽进到后厨,听说叶锦羽要做菊花鱼,便给那个打下手的使了个眼色,那个打下手的领会了胖厨师的意思, 直接从厨房外间的水池子里捞出来一条鱼,这条鱼是这所有的草鱼里面个头最大的, 叶锦羽一看,这大鱼虽然是鲜活的,但是,太大,不太容易入味儿,不过,既然这馆子的大厨都捨得给,自己也别客气了,就接下吧,更何况,今日比昨日还多了一个牛羽哥。 那打下手的问叶锦羽道:「这鱼,要不要我给你收拾出来?」 叶锦羽点了点头,既然有人打下手,自然是要用的, 只见那小师傅「哐啷」一声将那鱼扔到了盆子里,找到一把剔骨刀,一只手按住那鱼一只手就颳起鱼鳞来,那鱼被瓜鳞片,自然是很疼的,不停地,拼命地挣扎,摆了几下尾巴,,就挣脱了,这样子进行了几次,大家都围在这里见怪不怪地看着,看来,这里一直就是这样杀鱼的。 叶锦羽看不下去了, 看来不管干什么活,都要经常练习,有方法才好,这个傢伙磨磨唧唧的,太慢了。 叶锦羽上前,一把夺过那小师傅手上的剔骨刀, 「我来。」 那小师傅正忙的冒汗,好吧,你来,我正愁这活不好干呢,顺手就把那剔骨刀给了叶锦羽。 只见叶锦羽把好那鱼,「啪!」的一下子就把鱼拍晕了,然后再看那剔骨刀,「唰唰唰……」仿佛在叶锦羽的手中长了眼睛一样, 那鳞片一摞一摞地被刮下来,紧接着就看那鱼的内脏和两个鱼鳃全部被清理干净,叶锦羽将雨放在水盆子里沖洗干净, 「嚓嚓嚓」地剥肉剔骨,那手在鱼的身体上自上而下一摸,那鱼骨就跟着都掉落出来了,整体的,上面却并没有带着几丝鱼肉, 最后,手起刀落,「咔嚓」一声,鱼头被剁了下来, 我的天,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啊,中间衔接顺畅,没有一点女孩子的矫揉造作, 看得围观的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这哪里是在处理鱼肉,这就像是戏台子上的唱戏的名角们在演戏一样,这也太好看了。 每个人都惊的不说话,害怕一说话这女子的手上的活计就被打断了, 一直就觉得干厨房里的差事又脏又累,也就是美味入口的那一阵子是开心快乐的,没有想到,这厨房中的差事原来干起来可以这么养眼睛啊。 而且,可以这么轻松愉快的。 叶锦羽也不顾这些人的目光,只顾着自己过自己手瘾,又继续在鱼肉上抹刀至鱼皮,但不切断鱼皮,四到五片一断,然后顺筋切条至鱼皮不断,撒少许盐抓粘,拍匀干淀粉,不能露一点鲜肉,那个细緻入微的工夫,让站在一旁观看的胖大厨,连连点头。 食材已经备好,腌制在一旁,叶锦羽四处寻找了一下,问道; 「这里有苹果么?酸苹果,越酸越好。」 胖厨师正看得入神,被叶锦羽这一问,才从叶锦羽刚才那炫目的表演中,缓过神来, 「那个,苹果,苹果,有,有,有,我们这里有,」 他慌乱地推了一把身边的二厨师,二厨师也缓过神儿来,推了一把身边的改刀师傅,改刀师傅也缓过神儿来,本想再推一下身边的人,一看那个打下手的小师傅,刚刚被叶锦羽的一连串的杀鱼、剔骨的动作都给惊呆了,还没缓过神儿来呢,而且,离自己又有很远,只好自己回身去找, 还真的找来了几个苹果,酸不酸不知道,反正是苹果, 十分敬畏地递给了叶锦羽, 叶锦羽拿到手里,又是「唰唰唰……」的一顿削皮,切剁,不一会儿,案板上就出现了一堆苹果丁,就跟昨天样,像变戏法似的, 叶锦羽在热锅里倒上一点油,就将苹果到了进去,边熬制,边搅拌,又放入少许陈醋和糖,直到搅拌成稀煳煳状态,才那来一个干净的碗碟盛了出来, 叶锦羽又在另一灶火上的锅里倒入了一些豆油,待到油温热了,将腌制好的鱼肉放到温热的油锅里炸,那鱼一进油锅,切好的鱼肉,便真的像一丝一缕的菊花的花瓣一样绽放开来, 「哇!这个也真是,也真是太像了,这刀工,实在是高明啊。」 有人窃窃私语起来,一旁的打杂的小师傅,早都讨好般地端来了一个盛放鱼肉的大盘女子,举到叶锦羽的面前,等着接着叶锦羽的鱼肉, 叶锦羽收起油锅里的鱼肉,又将鱼头和鱼尾全部放进去炸了一下,见肉熟了,便起锅捞了出来,摆盘,鱼的造型, 然后将还热着的,调制好的苹果酱汁均匀地洒在那只炸完的鱼肉上, 哇,色香味应该是俱全了吧。 叶锦羽将那菊花鱼放到了一旁,那菜宛如朵朵盛开的菊花,造型逼真,色泽鲜艷,散发出阵阵诱人的芳香。 「请你们各位把把关吧,若是可以,让小二帮我端出去,给我们的客人先吃着。」 那个打杂的小师傅,赶紧又拿来一个小盘子,拨拉了好大一块鱼肉,到那个盘子里, 叶锦羽又回头去炒她的山珍,也就是这山里产的各种蘑菇,放到一起,炒着吃,这里有现成的食材,都是改刀的师傅们提前准备好的,所以,并不很难,也就几分钟的工夫就可以出菜了。 而厨房中的那几个人现在最大的兴趣都在那盘子菊花鱼上, 虽然这菊花鱼的制作过程并不复杂:将带皮鱼肉剞上菊花形花刀后,拍粉入油锅中炸制定型捞出装盘,锅中调汁浇在上面即成。 但在这制作的技术上却具有很大的难度,它集原料选择、刀工处理、煳粉处理、火候掌握、油温控制、调味勾芡等技巧为一体,能够充分体现厨师的基本功。 胖大厨急不可耐地夹起了一块放进嘴里,哇,吃起来口感外酥里嫩,酸甜爽口。 无疑,这个女子又政府了这几个大男人的胃口,他们一个个吃的停不下嘴,那个胖大厨只吃到了两口,就再也没有了。 而此时的叶锦羽,正自己在灶火旁正在往盘子里盛装她炒好的第二个菜,这速度,也真是太少见了。 那个打下手的小工,吃的开心,赶紧端过叶锦羽炒好的各种蘑菇,又用勺子往刚才装鱼的小盘子里分出了一部分, 大家又都迅速地上了手来, 不一会儿,这蘑菇也就见了底了。 那胖大厨吃的直点头,这蘑菇的鲜味全部被逼了出来,这正道菜又鲜又嫩,实在是美味,这是用的什么手法呢? 刚才只顾着吃鱼了,都忘了看她是怎么做的了。 这火候,她是怎么掌握的呢?翻炒了几次呢?先放入的是那种佐料呢?如何确定这个火候就可以出锅呢? 那胖大厨还在研究的时候,又见那个小打杂的从叶锦羽的灶台台上端下来一个菜来,这个菜却是从来都没见过的, 把苹果切成等大等小的块儿,然后,用透明的糖和蜂蜜包裹了一下, 那个小师傅,刚刚从那大盘子里分出几块儿来,胖厨师就伸出胖手夹了一块儿出来,哇!它居然还带着丝的,就像那莲藕一样啊, 藕断了丝还连着呢, 这是什么菜? 「这位女师傅,你这菜可有名字么?」 这胖大厨的态度谦恭了起来,对自己好像是有了一丝敬畏, 叶锦羽一听,哦,那个时候民间还没有拔丝苹果的做法啊, 「有的,就叫拔丝苹果啊,我刚才见那苹果剩下了很多,扔了可惜,就做一个这道菜,这道菜很容易,将糖化开了,加蜜糖,然后就包衣,就可以了,」 你说的倒是简单,我们却见都没有见过。 胖厨师夹起一块来,拔了长长的糖丝,放到嘴里,一甜一酸的,真的很有嚼头,好吃,开胃。 看来这真的是一位隐形的世外高人啊,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真的没有见过有谁有这样的本事, 这刀工、这味道、这菜品式样,这制作速度,绝对是一个世外高人,厨艺界的世外高人,「那个,小姑娘,那个,你的这几个菜呢,虽然都可以端到前堂去吃,但是呢,……」 这个胖厨师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了,因为他心里有自己的小算盘,「这么跟你说罢,小姑娘,你愿不愿意到我们酒楼里来做厨师啊?」 他的问题一说出来,那几个人立刻围了上来,一双双渴望的眼神望着叶锦羽,胖厨师一看那几个人的献媚的神态,眉头微微锁紧,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不要太过火啊,我这个大厨师还在呢啊。人家还没说要来呢,你们就开始献媚了,把我当成是做东西用过的废料么?嗯?」 那几个人不断地挤眉弄眼,想要让那胖大厨同意, 「我们就是想吃一些好吃的,品尝一些没有吃过的好吃的,大厨,你刚才不是也吃的挺高兴的么?」 那胖大厨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说话的二厨师, 「就你话多!」 又转身对着叶锦羽道:「怎么样?小姑娘,考虑的如何了?你若是想来,我就让你做二厨师,把这个傢伙给替换了,让他做三厨师。」 叶锦羽看着那二厨师哭丧的脸,没有说话。 那胖厨师,对二厨师说,「怎么地?你在这姑娘之下,你还觉得委屈吗?啊?」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23章 什么菜 二厨师摇摇头,「当然不委屈,为了能吃到好吃的,能跟这位神秘的高人在一起做菜,我当个跑堂的也开心。」 胖厨师见叶锦羽还是不应声,有点儿急了,「小姑娘,这里的事情,我是能做的了主的。若是你嫌弃二厨师不行,我让你当大厨师,你看行不?这儿可是咱们这镇子上最有名的醉仙楼,当醉仙楼里的大厨,也算是很厉害的了。」 这个胖子赶紧推荐自己这酒楼,这也是求才若渴呀。 叶锦羽朝他笑笑,「这第一呢,我不是小姑娘,我有名字,我叫毋相思。这第二呢,我现在还有两个病人要照顾,不能到这里来给你当大厨师。这第三呢,我现在饿了,我要出去吃东西了。」 叶锦羽说完就就要走,那胖大厨赶紧一把拦住, 「那个,这么地,你看,你最近不方便,那等你的家人的病都好了,你能不能来?」 叶锦羽其实也是很想到厨房里再做菜的,但是,也不知道这朵儿的娘亲的病,什么时候能好,这朵儿够可怜的,即使没有昨晚朵儿和朵儿娘的帮助,她也想帮帮这个娘俩。 这牛羽哥的伤应该是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再说吧,我记得就好了。」 叶锦羽出来的时候,见牛羽和朵儿正快乐地吃着,牛羽看到叶锦羽,微微一笑,别说,这笑容也是如阳光一般温暖,那目光里是青春和力量也是很迷人的。 叶锦羽见两个人只是吃盘子中的一半,另一半一动也没有动,算上后做的拔丝苹果,叶锦羽一共要了四个菜, 其中三个菜已经都吃了一半多,那第四个酱牛肉却是只吃了几口。 叶锦羽看着吃的满嘴流油的朵儿,又看了看满脸笑容的牛羽, 「怎么样?好吃么?」 牛羽低下头,给叶锦羽倒了杯茶水, 「好吃,」 朵儿吧嗒吧嗒嘴,「嗯,思姐姐,这三个菜又好看又好吃,这一个,差了一些。」 朵儿用小手指指了指那盘子酱牛肉。 这小嘴,还挺刁的,能够吃出来好和不好。 牛羽也低头小声的说道:「嗯,我也就得这鱼更好吃,」 叶锦羽看着这两个伙伴,回道:「这鱼是我做的,这蘑菇也是我做的,还有这个,拔丝苹果,也是我做的。」 牛羽抬头惊喜地看着叶锦羽,朵儿则睁大了眼睛,「思姐姐,你好厉害啊,你是不是什么都会做啊?昨日的那道什么的丁的,就已经很好吃了,今日的更好吃。」 牛羽没说什么,只是又拿起了筷子,把这三个菜又重新吃了一边,越吃越开心,嘴角都憋不住笑了。 看他吃的满脸幸福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三个人正吃着,胖厨师又从后厨的门帘后头偷看叶锦羽,原来这个丫头跟这个男人来的,他们是一处的啊。 这两个人,外表看上去倒是相配,只是这内里的本事,这小姑娘倒是毫不逊色啊,这个男人真的是挺走运的。 「这男的是谁啊?」 那个跑堂的小二,发现大厨在门帘子后头偷看,自己也赶紧躲到门帘子后头,掀开门帘子的另一侧偷看,听到大厨师问话,赶紧答道: 「这男的?这男的你不认识?」 那大厨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那跑趟的小二,「废话,我如若是知道,还会问你吗?」 那跑趟的小二,讪讪地答道:「哦,也是,你这几年都在外头拜师学艺了,不认得也是在正常的。」 「这位男客官,你不要看穿着简单的粗布,他可是远近闻名的红人呢,他就是牛家村牛羽。」 「人长的壮硕结实,这外形看上去也是一表人才,为人踏踏实实的,头脑也很灵光。」 「他现在可是这方圆几百里待嫁女子的首要人选,大到亭长家的女儿,员外家的孙女,小到庄户人家的姑娘,可都是想嫁给他,或者找他入赘呢。」 「没想到,他最后娶了这么越看越美,还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这个男人可真是有命啊。」 那个小二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对啊,这来来往往的客人可是没有说过,这个牛羽结婚了啊。」 那个胖厨师,又瞪了那个跑趟的小二一眼,「没有结婚,就不能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了么?你看那牛什么的看着那姑娘的眼神,甜的要死,心中早认定了这个姑娘了。」 他一边说一边咬了咬嘴唇,「真是的,这么好的机会,让给了他!」 跑趟的小二听出了大厨师的话里的酸味儿,嘿嘿一笑,「大厨,你是不是也喜欢上这个姑娘了?反正她还没结婚呢,你还有可能的。」 胖厨师踢了一脚那个小二,「我藏在这里怕被人看见,你一个跑趟的藏在这里是想凑什么热闹?赶紧出去,出去!」 那跑趟的小二就被一脚给从布帘子后面踢了出来。 正好叶锦羽三人也吃完了,起身要走。 「三位客官,慢走,常来啊,」那小二赶紧打招唿,又跟那只一直趴在门外的够摆了摆手,「你也过来啊。」 回来的路上牛羽和叶锦羽又凑近了很多,再也不是躲到远远的地方去了, 「相思姑娘的菜,做的真的很好,比这个醉仙楼里的大厨做的还要好。是不是以前学过这个本事?」 比这个大厨做的好,那是一定的,咱们可是五星级酒店的大厨,这小小醉仙楼,连一个星星都没有, 虽然是这样,被人夸赞说做菜好吃,叶锦羽心里还是美滋滋的,这可是叶锦羽最喜欢的夸赞,比夸她长得漂亮,,身材好,还有智商高什么的,她都喜欢。 叶锦羽诚恳地地点了点头,「嗯,以前跟师父学的,」 「那你的师父呢?」 「师父,应该还在家里吧,我离家也有两年了,也一直没有他的音讯。」 「那竹林里的长髮大哥是你的什么人呢?」 这个傢伙,开始查户口了么?这是, 「他是我的一个远方亲戚,本来我是来看看他的的,没想到他不在。」 牛羽看了一眼叶锦羽,道:「你来的真是不巧,他几个月前走的,长发大哥也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是啊,他要是不走,自己到他的家里,,人家还不知道能不能收留呢,多亏他走了。 咦?这倒是让让自己想起来一问题,为什么会在他的房子里醒过来呢?是谁,把自己扔到那里的? 「那么,你家里还有什么别的人么?」 「没有了,就我,还有我的师父。」 牛羽点了点头,叶锦羽见到他的嘴角有一抹浅笑, 「那,你是不是就待在这牛家村不走了?」 不走了?好像不可能,住的是别人家的房子,人家要是回来,就要还给人家。再说,自己待在这里以什么为生呢?没有土地,也没有耕地的牛。 「不知道,现在还没有想想清楚。」 「那就不要走了吧,住在这里,若是你的亲戚家里不方便,……,我可以帮你再盖一座房子,」 本来想说可以住到我那里,可是,吓到了人家姑娘,又显得自己鲁莽。 牛羽见叶锦羽没有答话,又接着说道:「若是担心自己没有什么营生,……嗯,可以跟我一起,或者是我和朵儿陪着你一起,我们一起,……种种菜园子,或者,你也可以……纺纺布匹,或者,种种花草,看看书。」 牛羽这话说的,基本上已经把叶锦羽将来的生活给安排出来了,在他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已经让叶锦羽享受了最清闲的日子,他有土地,决定还是自己种地,不捨得让叶锦羽辛苦, 而这一切最好的形式就是,两个人都能够生活在一起, 若是能够生活在一起,那么,牛羽一定不会让叶锦羽有半点儿辛劳,这个,也是叶锦羽从牛羽的话里边参透的一点儿意思。 或者,也可能是自己多想了,好朋友之间也可以这么做。 「这些还都没有想好呢,现在就等着你的上好了,朵儿娘的病好了,其他的看看到时候的情况吧。」 牛羽一听,自己在叶锦羽的惦记里,虽然叶锦羽没有按照自己的意愿说下去,但,心里还是很舒畅, 「昨日晚上,你去给朵儿娘送药,我就看见你了,在我的院子里,我刚好要给朵儿娘送些吃的,我看你们都吃的很好,就没有打扰。你还真的是个热心肠的姑娘。」 今日这牛羽,对自己都是夸赞的词彙,看来,他还挺认可自己的行动的,而且,他自己也能帮助朵儿娘,证明他的心地也不错, 「也就是顺便关怀一下,其他的也帮不了什么。」 「朵儿娘的身体基本上是累垮的,有的忙我能帮上,有的的忙我也帮不上,若是想让朵儿娘不再犯病,让朵儿过上好日子,也只有将朵儿的爹爹找回来。可是,这天下这么大,谁知道他闯荡到哪里去了呢?」 「不过,前一年有人说在钱塘那一带见过朵儿的爹,可是谁也不知道,若是去了那里,他会不会又离开了,或者,根本就是认错了人了。」 有人见了人了?那朵儿的爹混的是好还是不好啊? 「他为何不回家里来,就是闯荡江湖,也要回到家里来看看孩子吧?」 牛羽摇了摇头,表示不理解,「不知道,据说朵儿的爹混的还不错,还是个什么老闆,」 他回头看看跟在后头的朵儿,压低了嗓音,害怕被朵儿听见,「据说,好像是又娶了妻子。朵儿娘也听到了这个消息,一直就想去的,可是,朵儿太小折腾不起,又不能放到别人的家里,更何况盘缠也不够,所以,就一直这么拖着,拖得朵儿娘的心情越来越不好,身体也越来越糟糕。」 原来如此! 「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叶锦羽咒骂道,也想起自己被厉隋皇帝下旨砍头的事情,心里更是愤愤地。 牛羽皱着眉头看着她,「人家也是男人啊。」 叶锦羽白了他一眼, 「我又没说你,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你说的是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我就是男人,我愿意成为一个好东西。」 叶锦羽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摇了摇头,这个男人还挺较真儿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24章 人间烟火气 晚上都收拾完毕,叶锦羽又坐在了自己的桌子前,想着今日发生的这一切,真的很幸运,自己这么快就有的生活上的朋友,他们不仅陪伴了自己,还帮助了自己,让自己有感觉到了生活在人间的烟火气里。 叶锦羽又练了几个字,又洗漱了一下,休息了,她还是不敢吹灭那油灯,将那支匕首握在手里, 看着厉隋送给自己的这最后一件礼物,叶锦羽心里不禁又抽动了一下,一股感伤涌上心头,她依然能深刻地感到背叛,感到被捨弃,感到被辜负,叶锦羽看着那匕首,木然地躺在床上,她知道,她一定要用这把匕首来锻鍊自己,什么时候做到,再看到这把匕首,就像是看到一个普通的物件,一碗饭,一杯水,一件衣服那个样子,她才是从这个阴影中走出来了。 她一定要做到,也一定能够做到。 叶锦羽躺上床,忽地想起什么,又贴着窗户的缝隙向院子的门口方向看去, 我的天,他果然坐在那里,依靠着院墙的门,坐在一片干草上,这里看看,那里望望,又在替自己守夜, 叶锦羽躺回到床上,这个牛羽,为你做什么事,也不需要你知道,他只是想去除他自己的担心。 这样的男人踏踏实实的,他给你的好,很不起眼儿,不是大富大贵,但是,却看得见抓的着,而且,都一定是你最需要的。 叶锦羽的心也渐渐踏实起来,她渐渐闭上眼睛,睡了过去,早晨再醒来,又是一阵鸟叫,叶锦羽起身从窗户缝里向外看,那人又没了,墙根的地下是一堆干草。 叶锦羽像昨日一样又给几个人做了早饭,送饭的使者当然就是朵儿,朵儿送饭却不是空着手回来,从自己娘亲那里接过来一碗腌制好的咸菜。 从牛羽哥哥那里拿回来了很多的青菜,还有不知道哪里弄来的鸡蛋。 这个人自己还正在养病呢,居然还送鸡蛋给别人。 叶锦羽每样都收下来,若是不收,这两个人指不定有多么的不好意思呢。 时间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着,牛羽每天在叶锦羽的监督下换药,又吃了叶锦羽帮他煎好的汤药,伤口也在渐渐癒合,就是留下了一道刀疤,叶锦羽从野地里给他采了一些芦荟草过来,在每日上完药之后,给他涂在伤疤的上面,几日过后,那伤疤还真的是淡了, 牛羽又在夸赞叶锦羽懂得多,夸她心灵手巧,叶锦羽也不谦虚,由着他想怎么夸就怎么夸去吧。 朵儿娘也能下床了,又开始忙忙碌碌起来,也会做些吃的,但是,却不好意思拿给叶锦羽吃,担心叶锦羽嫌弃。 毕竟是病了很长的时间,还是需要细心地调养。 等到那几幅汤药吃完,朵儿娘的脸色也由蜡黄渐渐转变出了些生气和活力, 而这几天里,每一日,夜深之后,牛羽都会像个守护神一样准时地出现在叶锦羽的院门口,一坐就是天亮,每天守护着叶锦羽的安全。 这平静的日子刚刚持续了一个月, 一个月后,就发生了一件事情。 这一日,叶锦羽和朵儿又来到牛羽的家里给牛羽查看伤情,昨日,牛羽便要坚持不再包裹着缠着伤口的布条了,因为每日叶锦羽还要清洗晾晒,十分的麻烦, 叶锦羽没有同意,让牛羽再包扎一天, 叶锦羽刚刚解开牛羽的布条来查看伤情, 他也正在跟叶锦羽磨磨唧唧地商量,「别再包了,一个大男人家的,受了这么点儿伤,就包扎了二十多天了,像个小男童子似的,这没有人呢看见,若是有人看见都会嫌弃我娇气的。」 「今日拿下去,就不要再包了。」 叶锦羽由着他墨迹,也不做声,就是只是认真地看着他的伤口,那刀伤处痕迹还是很显眼,叶锦羽用手指去轻轻地触碰,牛羽或许是疼了,像触电一般向后缩了回去,叶锦羽正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却突然听见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还以为是怎么了?好几日都没有看到牛羽哥哥了,原来是你在家里勾住牛羽哥哥不让他走的啊!」 一个女子的声音,很傲慢,也很无礼,还很矫情, 叶锦羽回过头去,只见一个穿着绫罗绸缎的姑娘站在了院子的门口处,那绫罗绸缎的颜色甚是鲜艷,集红、黄、蓝、绿为一体,十分抢眼,里边多亏穿的是白色的衬裙子,这若是再有几种颜色,那这一身的装束,可真的就热闹了, 头上戴的是黄的耀眼的金簪子,故意的甩来甩去的,很怕别人看不到。 人嘛,长的也是一般,在这乡村,她的皮肤也算是保养的比较不错的了,但是,比起大门大户,她还是略显粗糙了些。 朵儿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姑娘,眼神变得严肃起来,也不再笑了,躲在了叶锦羽的身后。 叶锦羽看了那个姑娘几眼之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不知道人家和牛羽是什么关系,不是能张口就说的。 叶锦羽回过头,看着牛羽,牛羽脸上倒是没有什么笑容,声音里也不是很热情,「明珠姑娘,我这几天有事,一直没有什么空,」 可不是么,晚上给叶锦羽守夜,毕竟他还是有伤在身,所以,白日里自然要找些时间把觉补回来,自己也知道身子还不能累垮,一个是要给叶锦羽守夜,一个是田野里还有成片的快成熟的粮食在等着他来收割。 那明珠姑娘瞪了叶锦羽一眼,「哦?你没有空啊?那你怎么有空陪这个来歷不明的女人去镇上?牛羽哥哥,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矇混我过关,我可是什么都知道的,这几日你在家里干什么?」 牛羽显然是不喜欢她的这种咄咄逼人的语气,道:「我这几日就是不太方便,」 「所以,不能够出门去干点儿什么,也没有想着一定要出个门干点什么,所以,你最好也别问了,知不知道对你都没有任何的影响。」 没有影响?什么意思?难道说不理我了对我也没有什么影响?难道说将来不跟我结婚对我也没有什么影响?这是什么话?!我就只能是看着你跟这个不明来歷的女子来往,而坐视不管么? 「牛羽哥哥,若是这么说,我还不应该问你这些了?以前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怎么我问什么话都不肯跟我说啊?是不是有什么人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明珠一边说一边用眼睛瞟着叶锦羽,满眼的恨意。 叶锦羽并不理她,又低下头来给牛羽查看伤口,那明珠这才看见牛羽手臂上的伤口,急忙赶过来,一把将叶锦羽撞到了一边,「哎呀,牛羽哥哥,原来你是受了伤了,怎么样,疼不疼啊?严不严重?」 明珠一边说,也看起了牛羽的伤情,一副十分紧张的模样, 「牛羽哥哥,你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呢?你若是早点儿告诉我,我就会让我爹给你请一个好郎中看一看,」 牛羽收回自己的胳膊,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叶锦羽,「没事儿了,都快好了,不用再去请什么郎中了。」 明珠也跟着牛羽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叶锦羽,肯定是这个女人这几日缠着牛羽哥哥不放,才让牛羽哥哥没有什么时间告诉自己他受伤的事情的,她可真是够让人厌烦的, 「哎!你,到底是什么人吶?你是怎么来到我们这个村子里来的?你是不是就是奔着牛羽哥哥来的?」 这个女人还真的是荒唐,我干什么来的,为什么要告诉你呢?我就是真的奔着牛羽来的,,我也没有必要告诉你啊。 叶锦羽转头对着牛羽,「牛羽哥,现在不包着这布条也行了,这伤口晾着,反倒会好的更快,但是,你要注意,不要碰到了,若是不小心碰到哪里,一定会很疼的。」 牛羽点了点头,「好。我会注意的。」 叶锦羽绕开挡在前头的明珠,拿起旁边桌子上的芦荟草,刚要给牛羽涂抹伤口, 谁知那明珠一下子将叶锦羽手上的芦荟草一把打掉,「你这是要给牛羽哥哥涂抹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若是牛羽哥哥的伤口严重了,你担得起么?」 叶锦羽看着明珠,皱起了眉头,这个女人还真的是人性啊。 牛羽弯腰将明珠打掉的芦荟草从地上捡起来,「相思姑娘,你帮我再涂抹一些吧,我觉得这个草还真的是挺管用的。」 明珠一听这话,气急了,愤愤地回头看着叶锦羽,那头上的金光闪闪的簪子,也在不停地晃动, 「牛羽哥哥,我在关心你,你却在帮她?!」 牛羽抬头看了一眼明珠,「明珠姑娘,你不是每日还要学习女红什么的么?今日是不是也该回家学学了?在我这里耽搁的太久了。」 这是很明显的逐客令啊,就是不欢迎自己的意思,这两个姑娘同时在他的小院子里,他驱逐的不是那个来歷不明的姑娘,却是自己,实在是让人感到无比的生气。 「牛羽哥哥,你现在受了这么大的伤,我怎么能走呢?我一定要留下来照顾你才行啊,要不然,我会很担心的。」 牛羽赶紧看了看叶锦羽,担心她误会自己和明珠的关系,但是,叶锦羽却是一脸的淡然,给牛羽涂抹了些芦荟草,淡然地说道:「牛羽哥,你的伤口我帮你涂完了,你记得不要再碰伤了就行。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叶锦羽说完,转身向院子外头走去,朵儿跟在后面,再后面就跟着小黄。 那个明珠一见叶锦羽要走,赶紧跟上来两步,压低声音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再到牛羽哥哥的这个院子里来,你一个不明来歷的人,说是到那个长发怪人的家里探望亲戚,我怎么就觉得你没有那么简单呢?你最好不要再打牛羽哥哥的主意,不要再想着跟牛羽哥哥有什么关系。」 「如若不然,我就会让我爹爹把你从这个村子里赶走,我爹爹可是这里的亭长,方圆几十里的村子都归他管,若是惹我生了气,这方圆几十里的村子,你都别想落脚!」 这还要以势压人啊,这亭长设置在这里不是管理村镇事务的,而是在这里用手中的权利欺负老百姓的, 「是么?你爹这么厉害啊?亭长啊?亭长是干什么的?就是听你的话帮着你欺负人的么?」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25章 明珠 叶锦羽的倔强脾气又上来了,「我到不到牛羽哥的家里来,那是我的自由,你还真的是管不着,,我没犯法、没违规,你们凭什么要驱逐我?再说,我到这里就是来探望我的远方亲戚的,有什么法律规定,不准别人走亲戚的?」 这个小丫头片子,还真的是牙尖嘴利的,居然不害怕自己,自己可是亭长的女儿,这个村子里有哪个人不害怕自己啊?! 「我不管你是不是走亲戚的,这个村子就是我爹管的,你最好就是乖乖地在你的亲戚的院子里待着,若是,再见到你来牛羽哥哥的住处,我就会跟我爹说,他自然会有法子整治你!不信,你就瞧着!」 「怎么了?你们两个在这里说什么呢?」牛羽走过来,看了看叶锦羽,又看了看明珠。 「没什么,那个,明珠姑娘对你的伤情十分的关切,想要更深入地了解一下。好了,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说话吧。」 叶锦羽白了一眼明珠,真是无聊透顶的女人,她这一天天天的是闲成了什么样子啊?一点儿值得去做的事情都没有么?一定要到这个男人的院子里来,看着他? 看来虽然时代是不断前进的,人们的生活也在不断的发生日新月异的变化,,可是这种只有有了男人才能感觉到生活价值的女人,在古代社会满大街都是啊, 自己在这时代之中,可真的算是个另类了。 第246章 不准她来 明珠原本以为叶锦羽会趁着牛羽哥哥问自己话的时候,控告一下自己吓唬她,没有想到她说出来的确是另外一番话,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同时,她也隐约感觉到,这个相思姑娘并不是像自己所想的那样,那么在意牛羽哥哥。 见着叶锦羽走了,牛羽道:「明珠,你也早些回家去吧。我还要休息。」 他昨夜给叶锦羽守夜,现在人有些迷煳,想要休息一下,不想再跟明珠说什么了。 那相思姑娘已经走了,牛羽哥哥却还是要把自己也给赶走,这是什么道理?看来,无论如何,不能让那个相思姑娘再在这个村子里住下去了,若是再这么住下去,一定会偷走了牛羽哥哥的心。 既然那个相思姑娘已经走了,自己也不一定非要留在这里,「好吧,牛羽哥哥,那你好好地养着伤,若是有什么需要的,你就尽管去找我好了。」 叶锦羽回到家里,朵儿也跟了进来,她告诉叶锦羽,这个明珠姐姐是牛亭长家里唯一的一个孩子,所以,他的爹什么都听她的。 这个明珠姐姐在村子里可是从来谁都欺负的,若是有人惹恼了她,她就是开始骂人,然后那个人要是不听她的,她就会打人,所以,整个村子里没有人敢惹她生气。 这个明珠姐姐的爹曾经到牛羽哥哥的家里提亲,那一日朵儿正在牛羽家里玩儿,所以,知道,牛羽哥哥并没有答应明珠爹爹的提亲,因为自己的娘亲刚刚过世,还没有决定那个时候娶亲。 「但是,我知道,思姐姐,是牛羽哥哥根本就不喜欢她,根本就不想和她成亲,」叶锦羽抬头看了看朵儿,笑道:「你个小孩子家家的,也懂这些?胡猜乱编的。」 朵儿有点着急了,「思姐姐,你不要瞧不起小孩子,我们小孩子的感觉很准的。比如说,我就感觉到牛羽哥哥喜欢的姑娘是思姐姐,还是很喜欢的那一种。」 叶锦羽听朵儿说出这么惊人的话来,笑容僵在脸上,不禁嗔怪道;「朵儿,不可再说这样的话了,防止被别人听了去。」 朵儿又笑了一下,「思姐姐,我感觉不到你喜不喜欢牛羽哥哥,但是,我感觉到你不讨厌牛羽哥哥,还很愿意关心他。」 叶锦羽又瞪了朵儿一眼,「不准胡说。我关心牛羽哥哥,主要是因为,他捨命救了我,我总不能对他不闻不问吧?我关心我的救命恩人还不是应该的么?是吧?」 朵儿撇嘴笑笑,「嗯,嗯。」 叶锦羽用力地点了一下朵儿的小脑袋,「哎呀,你瞧你那样儿,好像还有什么话在心里头,没说出来似的,还不相信的样子呢。小孩子家家的。」 朵儿笑着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对叶锦羽说,「思姐姐,明珠姐姐会不会欺负你啊?你会不会打得过她?」 小孩子,还真是想像力丰富,哪能说打就打呢。 事情真的就发展的很快,也很突然,第二日,还没有等叶锦羽再到朵儿娘那里看她的身子好的如何了,院子里就进来了一伙儿提着棍棒的人,虽然大多数穿着粗布衣裳,但是,一个个流里流气的,也不像是正经的庄户人家的人。 叶锦羽赶紧从房子里迎出来, 「你们这是要招人么?」 其中一个穿着黑衫子的好像是带头的,看到叶锦羽,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你就是毋相思么?」 叶锦羽点了点头,「嗯,我就是,你们有什么事儿么?」 那穿着黑衫子的男人掂了掂手里的木棒子,道:「也没有什么别的事,就是奉命来到你这里检查一下,最近,听说这江湖上又出现了江洋大盗,邻村的几户大户人家,刚刚兑换到手里的现银,就被江洋大盗给偷了去,」 「为了这整个牛家村村民的安全,我们就要对你这个来歷不明的人的房子进行一下搜查,防止江洋大盗以村民的名义,,躲在我们的身边。」 这意思就是怀疑自己是那些个抢钱的人了? 「队长,我不是什么江洋大盗,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子,我一个姑娘的居所,这里也没什么好查看的。」 那黑衫子的男人看了一眼叶锦羽,眼珠子一转,「我们这么多人站在你的院子里,你都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这个反应却实是让人很是疑惑啊。我们今日若是不检查一下,这心里怎么可能有底呢?」 「再者说了,这江洋大盗又没有人看见,又不是说一定要是男人,他也有可能是女人啊,所以,你这姑娘家家的地方,我们还是要查查的。」 「好了,不要再废话了,兄弟们,给我上吧。」 七八个人一拥而上,在院子里,房子里一顿翻腾,将叶锦羽还没有吃完的面、米、油,还有蜂蜜什么的全部都倒在地上,瓶瓶罐罐都弄得歪七扭八的,叶锦羽看着生气, 「你们,你们真的是太过分了,你们搜查便搜查,为何还扔掉了我的东西?!」 那黑衣男人一听叶锦羽居然还敢抱怨,「你的脾气是不是大了点儿?我们在这里找来找去的还嫌弃辛苦呢?万一你要是把武器或者偷来的银两放进米袋子里呢?或者放到你的蜂蜜罐子里呢?」 叶锦羽气急道:「我看你们就是故意的,难道你们都没长眼睛,都不会看么?!」 叶锦羽的话音刚落,只听得「哗啦!」一声,那个装盐的罐子被那个黑衣男人一棍子打的粉碎。 「怎么地?我还就是故意要砸碎的,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你一个来歷不明的女人,也想在这牛家村里撒野么?」 说完,又「哗啦」「哗啦」两下,砸碎了其他的罐子。 叶锦羽气的飞起一脚,就向那个黑衣男人踢了过去,那个黑衣男人没料到叶锦羽还会有这样的举动,他也没料到叶锦羽会有这样的打人功夫,反应过来时,脸上已经重重地挨上了一脚,被踢的一个趔趄,便不由自主地倒在地上。 「你们这哪里是来我这里检查的,分明就是想到我这里来搞破坏的,不想让我在这里住下去,对不对?!」 叶锦羽大声地斥责道。 那黑衣人被人扶起,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小丫头片子,敢在老子的头上动土,你知不知道,我可是亭长大人派来的。」 朝着身后的兄弟们命令道:「兄弟们,给我上,给我打这个不长眼的小丫头片子!」 叶锦羽看着这七八个人,虽然长的不是什么虎背熊腰的,但是,毕竟也是身体还算是强壮的男人,若是想打赢他们,那是不可能的,最好的结局就是不被他们打到, 叶锦羽拉开架势,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此时,耳畔却传来一声断喝: 「我看谁敢?!」 叶锦羽侧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牛羽已经站在了院门口,他径直朝着叶锦羽走过来。那七八个人里出现了窃窃私语, 「我说,队长,这牛羽可是很厉害的,他要是掺和进来,咱们未必是他的对手,很有可能打不到这个小丫头片子呢。」 「可不是是,队长,咱们还是不要吃眼前亏了,这牛羽据说是特别能打,他轻易不出手,出手就肯定把对方打倒的。」 那黑衣队长显然是有了一丝犹豫,可是,这是亭长交代的任务,一定要完成的, 「你们这是干什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是不是?再厉害他也不过是一个人,加上那个丫头片子,也不过就一个半人,难道咱们……」 说着,那个黑衣队长回头认真地数了一下自己的人数,「难道咱们七个人还怕他一个半人不成?!」 「不对,队长,咱们是八个人,算上你,一共八个,」 那黑衣队长白了一眼那个给他纠正错误的人,「对啊,八个!八个还会怕他一个半不成么?!」 「队长,那若是把牛羽打坏了,明珠小姐再怪罪我们可怎么办?」 你还想的还真是多啊,这谁把谁打坏还不一定呢,你想的倒是挺远的,这还打不打仗了?! 不如就一直在这里担心这,担心那个好了。真是的! 「别瞎吵吵了,赶紧,给我上!」 那七个人一听,真的要上了,都握紧了手里的木棒,摆开架势。 那牛羽挡在叶锦羽的身前,握紧双拳。 那七个人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谁也不敢先上,黑衣队长急了,向着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的屁股上狠狠地瞪了一脚, 「赶紧给我上,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还不快点!」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26章 我看谁敢 那人稀里煳涂地上去了,拿着手里的棒子就是一顿胡乱的挥舞,牛羽把叶锦羽推到一旁,自己躲了两下,瞅准机会,就是一脚,把那个傢伙绊倒在地,牛羽向着他的屁股上就是一踢, 「哎呦!」 那个傢伙吃疼,捂住屁股赶紧滚到一边儿,牛羽弯腰捡起地上的木棒,看着剩下的那几个人, 「你们还不滚么?一定要在这里跟我打下去么?你们觉得你们能赢得了我么?」 这牛羽气势上还真的是很吓人,那几个人愣了一会儿,那个黑衣队长一声令下,「赶紧给我上,谁要是把那个小丫头片子给我放倒了,赏大钱一百个!」 一听这加了上了额外的重赏,剩下的六个人,连同那个躺在地上的一个人,就一下子来了劲儿,「啊!啊!啊!」地喊叫着,朝着一旁的叶锦羽沖了过去, 绕开牛羽,来打叶锦羽,叶锦羽早就做好了迎战的准备,飞起一脚,也踢倒了一个人,那人身后,又上来了一个,叶锦羽又是起身一脚,踹到了第二个人, 牛羽也转过头来帮忙,他举起手里的木棒,瞅准这几个人的胳膊,「啪!」地打上去,那几个人就应声丢掉了手上的武器, 牛羽又是一顿拳打脚踢,和叶锦羽合起伙来,把那几个人打的屁滚尿流的,虽不见什么缺胳膊少腿的硬伤,一时间却也被修理的皮青脸肿。 那黑衣队长捂着自己被踢肿的眼睛,看着牛羽,吓唬道;「牛羽!你帮着这个来歷不明的小丫头片子打我们,你知道不知道,若是让明珠小姐知道了,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明珠小姐一定会生气的!」 牛羽一听锁紧了眉头,「你不要拿明珠姑娘来吓唬我!难道我还要看着你们横行乡里不闻不问么?!就由着你们几个男人来欺负一个女子么?!」 那黑衣队长立刻觉得委屈,「牛羽,你看清楚了,这到底是谁在欺负谁?!我们明明是被她打,好不好?你的眼睛难道是瞎的么?!」 「你们闯进人家屋子,还打砸人家的东西,难道就不让人家反抗么?!任由着你们胡作非为吗?!」 那黑衣队长被噎住了,不知道再说些什么,「我告诉你,牛羽!今日没有打到那个来歷不明的小丫头片子,完全是因为你在从中作梗!今日,你就等着亭长老爷问你的话吧!」 说完,几个人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叶锦羽的院子,奔着明珠家的方向走去。 牛羽也不理,回头看看叶锦羽,「不要紧吧?」 叶锦羽摇了摇头,今日多亏有这个男人在,不然,今日自己无论如何是敌不过那八个男人的,除非动用手上的匕首宝剑,但是,自己本心,真的不想让这些人见什么血光,毕竟,自己跟他们没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 叶锦羽走上前,关切地看了一眼牛羽的胳膊, 「胳膊是不是碰到了?疼不疼?」 牛羽将胳膊放下,看着叶锦羽微微笑道:「不疼,这伤早就好了,没有那么娇气。」 他这一笑露出了两排白牙,那棕色的脸色,显得他的牙齿就更加地白了。 「他们说了,明珠姑娘一定会生气的,你可想好了怎么应对她么?」 牛羽收敛住笑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叶锦羽, 「倒也没什么不好应对的,我就说你是我的朋友,朋友的事情自然是要管的,这个,谁都管不着。」 说是朋友也未必能好到那里去, 那个明珠本身就是想断了牛羽和自己的关系,什么关系都不行。 「若是,……若是,你肯……,或者会更好。」 牛羽含含煳煳地说了一句不清不楚的话,叶锦羽没有听明白,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牛羽的脸又红了起来,「哎呀,没什么,你小心些啊,我先回去了。」 说完,牛羽快步走出了院子, 这个男人真的是莫名其妙的,到底是想说什么啊,这是? 叶锦羽来到屋里,收了些可以用的米和面粉,其余的全部都打扫扔掉了, 这些人应该还会再来的,自己应该想想办法,现如今,朵儿娘的身体已经大有好转,牛羽的伤也都痊癒,自己是不是也该考虑离开这里了呢?总也不能一直就在乡下这么住下去。 可是,天下虽然很大,到哪里都是举目无亲的,要到哪里去呢? 不然,先去镇上的醉仙楼里试试吧。 叶锦羽想好,她决定明天就动身,到镇上的醉仙楼去当厨师。 牛羽回到家里没有多大的工夫,,明珠就来了,还带着一个小丫鬟。 牛羽见她来,就没有了好脸色。 「牛羽哥哥,你为什么要帮助那个叫相思的不明来歷的姑娘?你帮她对付我的人,这不是就是想要跟我作对么?牛羽哥哥,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我会伤心的?」 那明珠一边说,一边像是要声泪涕下的模样。 牛羽听着她的口气,不禁又皱起眉头来,「明珠姑娘,我觉得你今日派人去驱赶相思姑娘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不对的。你不应该仗着自己的势力去欺负别人,尤其是想相思姑娘这种无依无靠的人。我今日出手帮她,就是不想看到一堆男人欺负一个姑娘而已。」 我驱赶相思姑娘,还不是为了你,若是你的心在我身上我又何苦去找她的麻烦,这几日见了相思姑娘,你却正眼都没有瞧上我一眼。 「若是以后不去驱赶她也行,就是看牛羽哥哥你要怎么做了。」 那明珠玩弄着手里的帕子,瞟了一眼牛羽说道。 牛羽自然是听明白了明珠话里的意思,他抬头厌烦地看了一眼明珠, 「你想让我怎么做?」 明珠一听,这个牛羽哥哥确实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 「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我就是想要不就是你,不能去看那个相思姑娘,要不就是相思姑娘不能来看你,你们两要断绝来往。」 断绝来往,那不就是要让我们永不相见了么?说一千道一万,不过就是因为之前提亲的事情,若是不把这件事情说清楚,这件事情就会永远地煳涂在这里。 「明珠姑娘,我说过了,我现在还不想娶妻,我一直也未曾考虑娶妻的事情,而且,我现在根本没有什么积蓄,哪家的姑娘嫁给我,都会跟我遭苦受难的,你明珠姑娘本就是大家小姐,我牛羽根本就配不上你,所以,还请明珠姑娘不要在我这里浪费你的大好年华了。」 明珠姑娘皱紧了眉头,「牛羽哥哥,你说这些话的意思就是想回绝我么?牛羽哥哥,我可是一直在心心念念地等着你的。」 明珠说着,眼光里射出一道狠辣,「牛羽哥哥,你接受不了我,是不是就是因为那个相思姑娘?什么配不上我,这都是牛羽哥哥的藉口,是不是?若是把我和那个相思姑娘互换一下,我爹就是宰相的话,也也不会觉得配不上。」 「牛羽哥哥,你也根本不是不想娶妻生子,你只不过是不想和我娶妻生子,我原本就没有说要要你有什么积蓄,只不过是我爹想把你招赘进入我们家罢了,可是,我不是说过么,如果你不愿意,你也可以不入赘到我们家,什么都听你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牛羽低下头,话既然已经说到了这一步,索性就都说完好了,「明珠姑娘,无论如何,我们两个就是没有夫妻缘份的人,你把心都放到我身上,什么也得不到的。」 说了半天,只有这一句是实话,我等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 明珠冷哼一声,「牛羽哥哥,那个相思姑娘就是一个来歷不明的人,即使我今日不驱赶她,她早晚也会被村民们驱赶的,你,最好不要在她身上浪费你的情意,浪费再多也是白搭。」 看来,这相思想要在这里待下去还真的是很难啊, 「相思不是什么来歷不明的人,她就是来探望她的亲戚的,她又不会长期地住在这里,你们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对待她?难道就不能给她一点儿同情和帮助吗?」 同情和帮助?不就是要让她嫁给你么? 你喜欢的人,即使是来歷不明,你也会选择相信她,帮助她,还要娶她, 你不喜欢的人,就是经歷再怎么让你放心,你都不会理睬她,她做的原本就是维护自己的权利的事情,在你的眼里,却是什么都是错的。 凭什么要按照你的心意对待她,喜欢她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牛羽哥哥,我今日也不想说太多,既然我做的事情都不合你的心意,那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倒是想提醒你,你若是真的要和这个毋相思在一起,你早晚有一天会伤的体无完肤的。你连她是什么人,你都不知道!」 明珠放下这一句话转身就走了,气哼哼地,站在门口的小丫鬟也朝着牛羽「哼」来了一声,转身跟着主子走了。 牛羽又开始思绪不宁,相思姑娘的事情,应该还会有下文。 第二天一早,叶锦羽还没有起来,朵儿便惊慌地来敲门,「思姐姐,快开门,思姐姐,快开门。」 叶锦羽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赶紧把门打开, 朵儿抬头看着叶锦羽, 「思姐姐,你快去我家里,救救我娘,我娘吐血了。」 昨日还好端端的,今日怎么就吐血了呢? 叶锦羽顾不上洗漱,穿上外衣,随朵儿快步向朵儿娘家跑去, 一进院子便看到了满院子的乱七八糟的样子, 能砸的都砸了,能踩碎的也都踩碎了。 叶锦羽赶紧冲进屋里,就见朵儿娘躺在地上,身前是一摊血迹, 「怎么了?这是?」 叶锦羽上前扶起朵儿娘,让她躺倒到床,「朵儿娘,发生什么事了?」 朵儿娘虚弱的很,朵儿回答叶锦羽的问话,「思姐姐,刚才有一群人,进了我家院子,进了院子就砸坏我家的东西,我和我娘都吓坏了,我娘问他们为什么砸人家东西,那个带头的坏人就朝着我娘踹了一脚,告诉我娘,以后不要再跟你来往,不然,下次会把我们家的房子给扒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27章 朵儿娘 叶锦羽气急,这明显是明珠干的好事, 「我去找那个明珠算帐!」 叶锦羽起身就要往外走,却被朵儿娘一把拉住, 「不要去,不要去,相思姑娘,你可不要去,强龙斗不过地头蛇,听我的。」 叶锦羽只好先停下来,叶锦羽正要给朵儿娘擦血,就听得外面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 「你们凭什么抓我?!」 这好像是牛羽的声音, 叶锦羽赶紧冲出院子外头,看见十几个当兵的,正在押着牛羽往院子的外面走,牛羽在奋力反抗,也无济于事。 「你们凭什么抓我?!」 牛羽气的吼道。 一个当官模样的,阴阳怪气地说道:「我们抓你,是为了抓壮丁啊,现在前线正在跟柔然大军打仗,急需一批年富力强的兵丁充实我们的军队,听说你伸手很是敏捷,这样的人才放到乡下,实在是浪费了,所以,要徵收你参军入伍,给你一次报销国家的机会。」 「你是第一个,今日,我们在这牛家村,还要再带走几个。」 「快走吧!还回头看什么!你不是没有娶妻么?还想看谁呢?小子,听说你脸亭长家的千金都不想娶。有你的啊!」 那当官的「哈哈哈……」地大笑起来,牛羽恨恨地看着他的脸,「你们抓我,是不是有人指使?!」 那个当官的立刻停止住了笑容,「有人指使能怎么地?!你还要反了天不成?!我们就抓你了,难道你就不该抓么?」 牛羽再一回头,却看到院子的围墙外,正在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叶锦羽,他的脸上一阵惊喜,他挣脱那两个大兵的束缚,迴转回来,正要奔着叶锦羽走过来,却被那两个大兵一把给抓了回去, 牛羽明显是想和叶锦羽说些什么,但是,想想又不知道如何说,自己前途未卜,能跟她说些什么呢? 「牛羽!」叶锦羽焦急地赶上前来,叫住牛羽。 牛羽迴转头,深情地看着叶锦羽,「相思,若是我能活着回来,我一定会去找你。」 叶锦羽听罢,眼里发酸,立刻泛出泪光,「牛羽哥,你要多保重,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那军官走上前来,「哦?这原来还真的有一个心上人吶,怪不得惦记着不肯走。相思,这名字叫的倒是很好听。可惜了,」 「走吧!走吧!走吧!晚了,早干嘛去了,既然喜欢为什么不早点娶回家里啊!这要是等你回来黄花菜都凉了,你还指望着人家等你啊。走吧!走吧!」 说着,军官瞥了一眼叶锦羽,满眼的瞧不起,好像现在叶锦羽就嫁给了别人似的。 牛羽无奈地回头看叶锦羽,满眼都是不忍别离的痛楚,「相思,好生照顾自己,我再也不能为你守夜了,这里住不下去,就搬到别处去吧,但是,千万不要走得太远。」 牛羽说完,一把将脖子上的桃木坠子拽下来,挣脱那把住自己的大兵,快步走到叶锦羽的面前,递给叶锦羽,「相思,别哭。这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却是我娘留下的,你留着。」 叶锦羽的脸上已经流下了泪,「你也一样,一定要多保重!活着回来!」 她含泪接过来紧紧地攥在手心里。 牛羽心不甘情不愿地被一群大兵给推搡走了,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叶锦羽,叶锦羽看着这个昨晚还在为自己守夜的人,就这么离开了,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瞬间就觉得自己又变成了风中的落叶,无依无靠起来。 回头再看朵儿的娘,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小朵儿小手握住朵儿娘的胳膊,站在床边,小泪水,不停地向下流淌,那孩子怕娘亲担心,哭,也不出声音。 「朵儿娘,大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能不能挺一挺?我这就去给你请镇上的郎中去。」 牛羽哥已经走了,朵儿娘,不能再有事,不然,自己就又变成孤家寡人了。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相处,叶锦羽早已经把这几个人当成了自己最亲近的人,他们也把自己当成了最亲近的人。 朵儿娘拉住叶锦羽的手,「相思姑娘,你先别走,先别走,」 叶锦羽赶紧回过身,「朵儿娘,别急,有话你就说,」 叶锦羽扶了扶朵儿娘身后的枕头,让她靠好。 「相思姑娘,我这身子骨,这一次怕是挺不过去了。」 「这几年来,朵儿跟着我,遭了很多的罪,这一年来更是严重,饭都吃不饱,多亏了牛羽接济我们,朵儿才不至于挨饿,」 朵儿娘胸口疼痛,又喘了半天的气儿,「相思姑娘,我觉得,我这一次怕是挺不过去了。」 「咳咳咳……」朵儿娘剧烈地咳嗦了两声。 朵儿听到娘亲的话,也不敢插嘴,就见那小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扑簌簌地从脸上流下来,小手紧紧地抓住娘亲的大手,忍着,不哭出声音来。 叶锦羽心里又是一阵难过,鼻子发酸,眼泪又到了眼圈儿,「朵儿娘,你的病能治好的。这一次,也就只是受了点儿内伤,也完全是因为身子刚刚生了一场大病,还没有完全痊癒,若是痊癒了,就不会这么难受了,你别胡思乱想的,啊。」 朵儿娘轻轻地摇了摇头,「相思姑娘,不用安慰我了,自从朵儿的爹走后,我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能够挺到现在,也完全是因为朵儿,……为了朵儿,我一直咬牙挺到现在,我真的是累了,」 「很累很累,……可是,朵儿,她还这么小,……」 朵儿娘的眼里流出两条酸涩的泪,「这孩子太命苦了,」 说完,朵儿娘将朵儿抱进怀里,一边流泪,一边亲吻着朵儿的头髮,那小朵儿紧紧抓住娘亲的衣襟,「娘亲,你不要说这样的话,你能好起来的。」 朵儿娘泪水纵横,声音颤抖着说道:「相思姑娘,我有一件事,只能求助于你,」 说完,这个妇人突然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床上坐起,伸腿便下得床来,作势要给叶锦羽下跪, 叶锦羽一看,赶紧将朵儿娘扶起,扶到床上躺下,「朵儿娘,你说,你说就好,我一定想法设法的帮你办到!」 朵儿娘喘了半天的气儿,一把抓住叶锦羽的手,殷切地说道:「相思姑娘,我想把朵儿託付给你,……我想请你照顾她,要不然,我死了以后……,朵儿真的就变成孤儿,无依无靠了。」 这女人说完,已是满脸的伤悲,那朵儿,早已忍不住,扑倒娘亲的怀里「嘤嘤嘤……」地哭起来。 说起来,这朵儿娘亲的死跟自己也是不无关系,这样的事,就是朵儿的娘亲不託付,自己也应该主动承担起责任的,叶锦羽紧紧握住朵儿娘亲的手, 「朵儿娘,你受这伤,也都是因为我。你放心,从现在开始,朵儿就是我的亲妹妹,我又一口吃的,她就有一口吃的,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把她养大,帮她找个好人家,找个好男人。这些事情,你不用担心。」 朵儿娘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相思姑娘,……我这身子骨,就是不受这伤,……前几日生病若不是有你的药,……我这也好不了,今日这个样子,……也是早晚的事儿。……你也不要自责。」 「这刚见到你时,……就知道你是个好人,好姑娘,谢谢你,……我会在阴间保佑你和朵儿一切都好。」 「只是,我还有一个难以闭眼的事情,……有人告诉我,在钱塘一带看到过朵儿的爹,他们说,他好像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我一直想带着朵儿去找找他,……若是他还是孤身一人,……想带他回家。只是,……现在这一切,都已惘然……」 这女人多年来为这男人所伤,临终,这个男人也不能让她安安心心地闭眼,这个男人真的该千刀万剐! 叶锦羽擦了擦朵儿娘眼角又滴下来的清泪,「朵儿娘,你是不是想让我带着朵儿去找她的爹爹?」 朵儿娘越来越有气无力了,她点了点头,「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叶锦羽感到,这个女人现在的状态就是在生命的弥留之际,她在一件一件交代她的后事,叶锦羽看着这个苦命的女人临终之际,这清冷的样子,眼泪在也忍不住,现在,就是争取让她安安心心地走好, 「没有。朵儿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去帮助朵儿去找他爹的,我会带着朵儿一起去钱塘,我会做菜,我到那些地方去当厨娘,足够高养活我和朵儿的,你不用担心。若是她的爹对她好,我就将朵儿留在她爹的身边,若是对朵儿不好,我就会一直照顾着朵儿,你放心。啊。」 叶锦羽说完,擦擦眼泪。 朵儿娘说完话,拉住朵儿,掏出朵儿脖子上挂着的一个铜质的小狗,「朵儿爹的名字叫牛大秦。他的左侧的额角上有一块疤。这个是朵儿的爹临走时给朵儿留下的,……朵儿不一定认识她的爹了,……但是,她的爹一定认识这只小狗,……这个是也是他留给这个家唯一的物件儿。」 朵儿娘将朵儿的小手,举起,放到了叶锦羽的手中,「相思姑娘,我下辈子……再报答你吧……。」 朵儿娘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眼巴巴地看着朵儿,满眼都是不舍,「朵儿,要听思姐姐的话……,一定要……好好活着,……一定要……幸福,啊。」 朵儿娘说完,便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朵儿一见,惊恐地用力摇晃娘亲的身体,「娘亲,娘亲,朵儿捨不得你,娘亲,不要离开朵儿!朵儿听你的话,你不要离开朵儿!」 朵儿娘又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睁开了眼,看了看朵儿,缓缓地举起手,放在朵儿的头上,就又闭上了眼睛。 …… 朵儿娘死了,牛家村的上空,响起朵儿稚嫩又悲戚的哭喊声,叶锦羽抱着失去娘亲的朵儿,久久不肯松手。 或许是看到出了人命,或许是因为牛羽已经被抓走,明珠销声匿迹了,不敢再出现, 叶锦羽陪着朵儿,给朵儿娘买了一副棺椁,买了一套新的没有补丁的绸缎的衣裤,又买了很多的烧纸,请了几个朵儿娘的几个本家,将朵儿娘安葬了,并且,立下了一块石碑,刻上朵儿娘的名字,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28章 託付给你 这个受了半辈子的苦,才刚刚二十三四岁的女人,终于在生命的最后一程,走的还算风光。 朵儿整个人都傻傻呆呆的,每日里抱住小黄,不吃也不喝,就坐在娘亲的坟头,陪着自己已经去世的娘亲。 叶锦羽每日形影不离地跟着朵儿,这幼小又可怜的身躯,日渐消瘦,叶锦羽觉得,是时候给朵儿换换环境了,也要给她生存下去的希望, 晚上叶锦羽在整理衣物,看着油灯下愣神儿的朵儿,道:「朵儿,思姐姐带你到镇上去住好不好?」 朵儿两眼无光,「思姐姐,我还想给娘亲烧纸,我不想离开娘亲,」 叶锦羽坐在朵儿的身边,「朵儿,思姐姐先带你到镇上住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们要回来给娘亲烧头七,二七和三七,等烧完三七之后,朵儿姐姐就带着你去找爹爹。你说行不行?」?朵儿两眼又溢满的泪水,「思姐姐,我会想娘亲的,」 叶锦羽一把将朵儿抱在怀里,心酸,「姐姐知道,姐姐都知道,朵儿还有姐姐呢,不怕,娘亲也会在天上看着你,保佑你。你若是每日开开心心的,娘亲一定会很放心的。」 第二日,叶锦羽收拾了些东西,带好剩下的银两,就牵着朵儿的手,来到了镇上,她的第一个目的地,就是醉仙楼,跑堂的小二一见她来了,都没问她吃什么,赶紧就跑进了后厨,那后厨的胖厨师,赶紧跑了出来,刚要说话,看到朵儿身上的孝服,就闭了嘴,看着叶锦羽。 叶锦羽道:「我来你这里当厨师的,」 那胖厨师一听,立刻笑容满面。 「但是,我有个条件,朵儿和小黄每日必须要在我的身边,她们想在哪里在哪里。」 那胖厨师看着朵儿悽苦的小模样,点了点头、 「还有就是,要给我们三个找一个安全的住处。越安全越好,住宿的钱由你们来拿。」 安全的地方?这客栈再安全,也不如我家里安全吶, 「若是,高人你不嫌弃,可以到舍下去住,保证安全,本人就又一叔父还有一个婶娘,人都很好。」 也不错,主要是朵儿住在客栈里肯定不适应。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不做大厨,临时厨师就行,我的工钱你看着给就可以,我在这里可能呆不长久。」 什么意思?短工啊?就想打个短工啊? 这……, 也行吧,至少也算是有机会,再琢磨琢磨她的手艺, 胖厨师心有不甘地点点头,「好。行!」 叶锦羽放下手上的包裹,给朵儿和小黄找了一个偏一点的安静的位置,让朵儿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她就去后厨忙活了, 刚好有人点一份菊花鱼,大厨放手,让叶锦羽来做,叶锦羽一听菊花鱼,心里「咯噔」一下,前几日还给牛羽做过的,现在这个吃鱼的人都不知到了何处了。 叶锦羽自己去水池子边抓了一条大草鱼,又像上次一样,「嚓嚓嚓……」三下五除二,就将那鱼送进了油锅,鱼头鱼尾一炸,出锅,摆盘,浇汁儿,香气四溢,那几个还在围观的后厨的人,无人能控制住口水, 叶锦羽拿来一个小盘子,给那几个馋虫留了些,就让跑堂的小二上菜了。 不一会儿,小二跑回来,赶紧说道: 「前堂又有两桌客人说想吃那个菊花鱼,」 叶锦羽就又动手,这一次是一下子收拾拉两条,一下子入锅了两条,一下子出锅两条,所用时间和那一条鱼的时候所差无几,那小二高兴的很,这样,就不会为先给谁上后给谁上而为难了。 菊花鱼上完了,叶锦羽想起要给朵儿做些吃的,灶台边有一份宫保鸡丁的食材,但是怕这小可怜想起娘亲,还是做了土豆泥虾球。 只见叶锦羽将几个大虾迅速剥干净,又取出来虾肠子,「噹噹当……」剁碎,拿来已经做好的蒸土豆,碾成泥,和虾肉一起搅拌,放入盐、黄酒两滴,糖和少许蜜,又放入少许的葱末, 搅拌均匀,团城一个又一个大小均匀的球,然后把刚才的虾尾巴,插到虾球上,扔进油锅里炸,瞬间便金黄,一股鲜虾味扑鼻而来,叶锦羽赶紧将虾球,从油锅里捞出,放在蒸笼的笼屉布上沥干油,装盘,给跑堂的小二,让他拿给朵儿吃,朵儿已经几天没有好好吃饭了。 大家看到这新奇的东西,又馋的直流口水。 「这份是朵儿的,谁都不准抢。」 叶锦羽命令道。 随后,就又有旁边的客人也跟着点这个叫土豆泥虾球的菜, 一时间这前堂里吃的是越来越欢快,人就缓慢地增加。 朵儿坐在偏一点的角落,看着这些来来往往的吃的开心的人,心情也在渐渐地恢復。 小黄安静乖巧地趴在她的脚边,陪伴着她。 小黄正眯着眼睛装睡,犯困,却突然间一个激灵抬起头来,朝着酒店门的方向警觉地看过去,原来一个穿着丝绸汗衫子的男人进了酒店里来, 小黄朝着那个男人的方向,闻了闻,神态更加不安起来,它自己「嗯嗯嗯……」地哼哼叫起来,鼻子仍然不断地闻着空气里的味道, 「汪汪汪……」小黄大叫几声, 前堂里的人立刻就停下喧譁,这才发现这前堂上原来还有一只狗,有的怕狗的,不禁胆战心惊起来,「这怎么还有一只狗啊?怪吓人的,这狗怎么能进饭馆呢?快让小二把它清理出去。」 朵儿赶紧摸了摸小黄的头,安慰它,「小黄,快别叫了,乖乖的听话。不然就让你出去了。」 那小黄听懂了小主人的话,又乖乖地趴在了地上,还是不安地盯着那个刚刚进来的男人,「嗯嗯嗯……」地鸣叫。 叶锦羽听见小黄的叫声,赶紧从后厨跑出来,「朵儿,怎么了?」 朵儿指了指刚刚进来男人,小声说,「小黄见到他就不消停了。」 叶锦羽审视了一下那个男人的背影,也没什么啊,只是那个男人一只腿站在地上,另一只脚踏在凳子上,并不坐着, 叶锦羽觉得奇怪,上前问道,「客官,你为何蹲着吃饭?坐下多舒服。」 那人埋怨道:「奶奶的,屁股受了点伤,已经好了,但是,坐下就疼,真是奇了怪了。」 叶锦羽再一看那人的眉眼,心里「咯噔」一下,这不就是那晚上的那个贼么? 那人一边说话,一边转过脸来,叶锦羽赶紧迴转身,装作很忙碌的样子回到后厨,她从门帘子后头,看着那个人,没错,那天晚上和自己和牛羽打斗的,就是那个人。 胖主厨也过来凑热闹,看叶锦羽正在看着什么, 「高人,你在看什么呢?」 胖主厨一边问,一边顺着叶锦羽的眼睛看过去,「怎么?你也看到高人了?」叶锦羽回头看了一眼胖主厨,「没什么,就是看看。」 胖主厨回道:「看看,你这哪里是看看?看了这么半天不说,这眼神这么这么惊恐啊?遇到了什么事?你可是我这里的高人,我们醉仙楼未来的招牌,你说说吧。」 叶锦羽还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这初来乍到的,哪里能什么都说呢。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只要这个人一到,小黄就会嚎叫两声。 其他的人,它却不会有任何反应,自己乖巧地趴着,不闻不问的。 叶锦羽每次听到狗叫都会掀起门帘来看,她在想着如何能够抓到这个王八蛋,挖出他的幕后黑手,看看是谁,差点儿为了银子,要了自己的命! 胖主厨又跟过来看,看着叶锦羽还是看着那个男人, 「这个傢伙,长得还真的不怎么像是好人,畏畏缩缩的,以前在镇上也没见过,就是最近这段时间才看见过他,偶尔出现,小二说曾经跟他搭讪过,他说他是来镇上窜亲戚的,窜完了亲戚就想走,但是,生了场大病,就没走上,现在也只好在这镇上养着。」 胖主厨回头看着叶锦羽,「因为尝过你做的菜,隔三差五的就想吃点儿,所以才会时常来这里。」 叶锦羽没想到这胖主厨还知道一些这个王八蛋男人的一些情况。 叶锦羽想得到他的帮助,就将自己那晚上的遭遇告诉了胖主厨, 胖主厨什么都没有说,就转身走了,叶锦羽心想坏了,他们八成是一伙的,我现在这么跟他告他同伙的状,不就相当于自讨苦吃么? 惨了,一会儿,打起来,自己肯定不是对手,只要朵儿能逃脱就行。 叶锦羽捏紧手里的勺子, 正在这时,一只手拍了一下叶锦羽的肩膀,叶锦羽吓得浑身一个抖动。 「给你,刚让小打杂的买的,把那个人给他迷晕了,畏畏缩缩的,晚上咱们审审他。」 原来是去弄迷药去了,还以为他去找人去了。 哎呀,这齣来吃饭还真的是挺危险的,一言不合就被人放了迷药也说不定, 叶锦羽犹犹豫豫地接过迷药,看了看胖主厨。 那胖子道:「你别以为我就是干这个杀人越货的勾当的啊,你看,就这么几天这堂上就已经多了一倍的客人,我是为了讨好我们醉仙楼的高人才这么干的啊,要不然你一遇到这个傢伙就不正常,就不好好做菜,我这个醉仙楼的老闆兼主厨可心疼自己的银子。」 「所以,我决定帮你抓住他,给他送官。」 迷醉了人家,还想送官?这想的,若是人家反咬一口,这酒楼的声誉可就赔大发了。 叶锦羽在那人的菜里下了药,然后,看着他吃进去,昏睡在桌子上,大家都以为这人吃的高兴,喝多了酒,也没有理会。 小二迅速地清理桌子,把人扶走,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这个人困了起来,直到晚上关门时,他才昏昏醒来, 叶锦羽坐在他的对面,冷冷地盯着他,那人一睁眼看清是叶锦羽的时候, 一个激灵,愣在那里看了好久, 看来,他自己也没有忘记自己干过的事情。 「快说说吧,你为什么半夜到我的家里行窃?」 那贼转瞬却又变得滑头起来,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就是到这镇上蹿个亲戚,我行什么切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29章 看看是谁 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还真的很难搞, 「别装煳涂,否则信不信我杀了你?!」?叶锦羽咬牙切齿地警告他。 这种话说的越吓人应该是越好,随即,叶锦羽抬起一脚,重重地踢在那人的肚子上,那几个在远远观看的厨师,皱起了眉头, 「艾叶……,没想到,这个女高人还会拳脚功夫,这还真的够狠的。」 那贼肚子吃疼,「哎呀,哎呀」地叫唤。 你叫唤也没有用,没人帮你。 「快说!免受皮肉之苦!」 叶锦羽断喝。 那人一看,在这女人面前还真的不会有便宜, 「我就是想偷点儿,没什么别的,刚好碰到你了。」 叶锦羽又是一脚,这一脚比上一脚更狠, 「哎呀……,哎呀……」又开始叫个不停, 「你若是再不说,我就给你来点更狠的。」 说着,叶锦羽从怀里掏出那把匕首,那贼见了那匕首,眼神开始惊恐起来, 「女侠,你告诉我,你的匕首伤过的地方为什么里外都好了,却还是很疼,我就把全部实情都告诉你,你告诉我用什么药才能治好你的匕首伤过的地方。」 原来是这样,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匕首是什么东西做的,这匕首的刀刃用什么东西淬鍊过,既然好了,应该就不是什么毒药, 「我这个匕首,见血封喉,那日晚上已经对你手下留情了,今日你若是还不老实,我就将再伤你两刀,让你浑身上下疼一辈子,就不是屁股疼了!你自当自己好好将养着,不能再做窃贼了,到了一定的时日,过个三五年的,那伤口自然就不疼了。」 那人看了那匕首,吞了口口水,再也不敢瞎说。 「女侠,我接受任务才到你那里偷银子的,人家跟我说,你应该有至少七八十两的现银,看样子,应该还有银票。」 什么意思?接受任务? 「你的上级是谁?是谁给你派的任务?你们要这么些钱,都是怎么分的?你们那个偷盗的团伙,还有那些人?叫什么名字?」 叶锦羽问着,又晃了晃手里的匕首。 「我们单线联繫,具体团伙里有多少人,我不知道。我就是接受那个钱庄的活计的任务,他告诉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就可以了。然后,他会定期给我生活费,这生活费也是根据拿给他的银钱的数目定的,」 哦,原来自己真的没有猜错,果然跟自己那一日接触的那几个人有关系。 还是底薪加提成的工资制度,这个贼窝子,还挺懂管理的, 「他们让你们这帮小毛贼偷那么多钱干什么?回来开钱庄么?」 那贼摇了摇头,「女侠,大侠,除了我是从那个钱庄小二那里知道消息之外,其他的我不知道,他们也不让我们知道,你就不要再问了,你肯定有解药,这屁股真的是太他妈疼了,你行行好,给我吧,你看,我都这么听你的话了,问什么说什么。」 这贼肯定还有什么没有说的,叶锦羽喝道:「你给我老实点儿,不然,我就给你身上再来两刀!还有什么,赶紧快说!」 「女侠,真的不知道了。我的级别太低了,不知道太多。」 「但是,我感觉,他们并不是用这些枪来的银钱来兑换的。如若不然,这两三年了都,早都把这个小钱庄,偷成大钱庄了,只是从我这里上交的银钱,就已经上千两了。」 真是后悔把这钱都给了他们,自己不是也能变成富翁么。 看来他真的就是个小喽啰,那个钱铺子的势利眼的伙计,才是幕后主事的,真没想到,一个小伙计能有这般的神通。有这样的一个偷盗团伙在,这方圆几百里的百姓怎么可能得到安宁。 叶锦羽考虑了半天,还是打算放了这个毛贼,反正他现在伤口一直隐隐作痛,想再偷东西是不可能了。 「我今日本想结果了你!看在你说话还比较老实,再等两日我们抓到你的头领就将你送官,你要老师配合,如若不然,让你生不如死!」 这是自然啊,保命要紧啊。 胖厨师和他的伙伴们听到刚才的话,惊得后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没想到这个镇子上还隐藏着这样的偷盗团伙,真是,好害怕啊。 现在想想,这镇上的富户好像确实是都被偷过,包括自己的叔叔家,也被贼偷去了上百两的现银,还有百两的银票啊。 这还了得!我这边烟燻火燎地赚钱,他们那边轻手轻脚地偷钱。 等到那毛贼一瘸一拐地走远,几个人围上来,看着叶锦羽, 「高人,你挖到了一个大贼窝,我们去报官吧。」 叶锦羽白了一眼胖主厨,「报官?你有什么证据?话说,捉贼要捉赃,你的赃物在哪里?」 胖主厨眉头微微一皱,陷入沉重的思考, 「让官府的人过去一搜,不就得了,肯定人赃俱获。」 「官府的人没有证据也不敢去搜一个钱庄啊。别忘了,那钱庄可是官家的。」 也是, 那这怎么办呢?若是什么都不做,总感觉自己兜子里的银子不安全,早晚被人偷了去,连干活都没劲儿了,反正赚回来多少也都一股脑给了别人。 「高人,你有啥法子不?」 若是能给那个钱庄的伙计弄到酒楼来,也把他给迷晕了就好了,虽然这个法子损了点儿,但是,对付损人,你用光明正大的手段,未必能够达到预期的效果啊。 「这样啊,明日,我们酒楼搞个半价活动,主要是面向这一条街的所有店铺的掌柜和伙计们的,明日一早开门之后,让小二子到各门各户去送信儿,就说是下午开始,新菜上市,请各位街坊品尝。」 第二日小二子应计而动,就等着下午的时候,客人们前来,这街坊们这几日也听说了醉仙楼来了个新厨子,做菜的味道奇好,今日刚好专门招待街坊们,还给半价,就陆陆续续地来凑热闹。 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那个钱庄的伙计前来,也不见钱庄的老闆前来, 妈的,干的勾当太黑,自己都很谨慎,不敢出门。 无奈,醉仙楼又推出一日的半价活动,意外的收穫是,街坊们口口相传,醉仙楼的客人人越来越多,来来往往的,进进出出,这生意特别的好。 叶锦羽不信钓不出那条鱼来,第三日又搞了个半价活动,终于,在接近晚饭的时候,那个钱庄的一主一仆慢悠悠地来了, 等了三天,可终于将你们给等来了。 小二子,赶紧把那二人让到一个刚刚吃完的桌子前,招待两个人坐下, 「二位街坊,能够光临小店,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啊,你们想吃点什么?我这就让后厨去做。」 那钱铺子的主子,一翻白眼,「可不是么,我们可不是轻易就到谁家里吃饭的,我们吃的可都是城里的大馆子,都是有名的大厨做的菜,只不过这街里街坊的住着,大家又都是买卖人,给你们个面子罢了。有什么好菜给我们上两碟,吃不了多少。再来两壶酒。」 那钱庄的伙计也翻了翻那势力的白眼儿,不屑一顾的样子。 吃不了多少?撑不死你! 等会吃上,就看你能不能还装的下去了。 小二子转身进了厨房,叶锦羽早就开始准备了,给他们也做了个主打的菊花鱼,还有宫保鸡丁,水煮肉片,都是肉菜,吃死他! 这菜一端上去,两个人慢吞吞地拿起筷子,漫不经心地夹起一块儿,放到嘴里之后,就都止不住了,等到再上宫保鸡丁的时候,那菊花鱼已经吃光了,等到再上水煮肉片之后,那宫保鸡丁也见了底, 小二子白了两个吃的满嘴流油的人,不无挖苦地道:「怎么样啊,二位,可比得上你们吃的城里大馆子的菜?」 「嗯,嗯,嗯,……」两个人只顾着吃,都空不出嘴来说了。 小二子在那个势利眼的伙计的酒放进了药,摇一摇,送到他的桌上, 又帮他斟满一杯。 那伙计吃的正欢,顾不上太多,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当他醒来的时候,却见自己在一个黑洞洞的仓库里,已经被五花大绑起来。 叶锦羽蒙上自己脸,拿出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 「我们已经知道你是这镇上贼窝子的首领,你最好老实交代,我们免你不死,若是不好好交代,今日就送你去见阎王!」 叶锦羽说着故意用手上的匕首划伤了那个势利眼的胳膊, 只见一条血流子,流了下来,他定睛看看这四周,那个倒霉的小毛贼也被困在角落里,正在惊讶地看着他, 心想,真没想到,你也被算计进来了,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是贼窝的头子?仅凭他的话,我告诉你,我跟他是仇家,他这是在诬陷我!」 看来,不来点儿你受不了了的,你是不肯说话了。 叶锦羽抬起腿,朝着他那尖嘴猴腮就是一顿勐踢, 「杀人越货,搅动一方百姓平安,你还敢说自己不是贼窝头子,今日,我就打死你,看看你嘴还硬不硬!」 那人「哇哇哇……」地嚎叫一番,「滥用私刑!我去官府告你!」 「好,既然你要去官府告我,那我就直接把你给杀了吧。」 叶锦羽拔出匕首,一按按钮,那匕首立刻变成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躲在一旁的众位后厨的兄弟又一次开了眼。 那宝剑已经架到了那钱庄伙计的脖子上,他居然还是不说! 看来,这件事情还真的是小不了,一个小伙计能这般地咬紧牙关,一时半会还真的是不能问出个结果的。 叶锦羽收了宝剑,走出来,后厨的一众兄弟围上来, 「高人,你还真的是位很高的人吶,你这宝剑便与众不同,真是长见识了。」 「别拍马屁了,快想想,怎么能让他开口。看来这个小伙计的身后,一定有咱们想不到的阴谋。」 这叶锦羽在这几位厨子心中的地位也是越高了,胖主厨虽然是主厨,也不自觉地把叶锦羽当成了老大, 没办法,人家有实打实的本事啊。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30章 他开口了 嗯,是啊,这要是小来小去的事情,他哪能捨命呢,估计,这说了,肯定也是死刑的伺候啊。 不过,这让人开口的法子有很多啊,大家都纷纷蒙上了自己面,有的给那个钱庄伙计灌了一碗辣椒水,那傢伙呛得够呛,也没说, 还有的掰手指头,手指头眼看都掰折了,他也没有说,还有就是掐脸的,拧着劲儿地掐人家身上的肉的, …… 到了后半夜,突然跑堂的小二子,兴沖沖地跑进来,「说了,说了,他开口了。」 正在犯愁的叶锦羽蒙上脸,赶紧跟着跑了出去, 原来小二子只用了一根羽毛,脱下了那个贼首领的鞋子,挠他的脚心,那贼挺不住了,说是要招供,但是,有个条件,不能跟他们说,要去见官,到官家那里去说, 他这是怕被人给杀人灭口,截得了财宝么?这到了官家他好讲条件,是不是? 行,那就给他送官府去,省得麻烦呢。 ****** 转眼的功夫,朵儿娘已经烧完了三七,叶锦羽开始收拾包裹,把牛家村里长头髮大伯、朵儿娘,还有牛羽哥的房子都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上了门锁,把钥匙又都放到了门楣上,就带着朵儿回到了镇上的醉仙楼。 胖主厨一听叶锦羽要走,心里也按捺不住,自己这几年来,一直想要学一些顶级的厨艺,在外闯荡就有好几年,如今这高手就在眼前,还真是不忍心放过, 「高人,那个,你要是一定得走,我就跟你一起走吧。」 大家听了他的话,都傻愣住了, 胖主厨也要跟着走?这没听错吧? 「主厨,你走了这酒楼怎么办?」 「你们撑着啊,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该你们上了啊。」 「不是,主厨,这高人一走,本来就会走一波客人,你若再走,这客人还不都不来了,我这才是个二厨师,」 那怎么办? 兑出去,把这店面趁着红火兑出去。 「主厨,你把店门兑了,我们怎么办?」 「想留下的留下,不想留下跟高人一起走。」 几个十几岁的年轻人,一听要闯荡江湖,还是跟着这个女高人,立刻兴奋了起来,摩拳擦掌起来,好像会有什么大惊喜似的。 叶锦羽瞟了他们一眼,「不要兴奋太早啊,我可是要出去找人的,颠沛流离的,也说不定。你们几个,若是想去,一定要做好吃苦、挨饿、受冻、还可能会遭人欺负、陷害这些不好的事情的准备啊,」 「外头的世界,远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啊。」 叶锦羽一副老道的样子逗笑了胖主厨,「好像谁没闯荡过似的。我有过三天没吃过一粒米的经歷呢,」 说完,又指了指身旁站着的几个人, 「你们想好,不能一时冲动。」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又选了出去混的老大,就是叶锦羽,然后是老二,胖主厨,实际上名字叫牛根生的,自己觉得不好听,就叫胖牛;然后是老三,原来那个二厨子,叫连晋也没人愿意管他叫连晋的,就起了连三儿的名,厨房打杂儿的赵四儿,跑堂的小二子,也要去,要出去跑两年堂,他就只好排老末了。 小二子一回头,看见了朵儿和小黄两个,笑道:「我还不算最小的,最小的应该是她们两个。」 这一行人排好顺序,也免得在路上没了秩序,不好管理,这么一排,反倒像个大家庭的样子了,朵儿感觉一下子又有这么多人在身边儿,想念娘亲的心情也在慢慢变淡,变明朗。 一行六个人,外加上一条狗,没出第三天就把铺面兑出去了,然后几个人就收拾收拾东西上了路。 而叶锦羽上路的当天,兰姑姑去牛家村看了一眼,那间村居已经被落了锁,兰姑姑摸出门楣上的钥匙,开门进屋,整个房子里的东西收拾的井井有条,看得出这叶锦羽后期添置了很多东西, 但是,人没了,她离开了。 当时吓得要死,一番查看之后,确认她是离开了,而不是出了什么意外,这才火急火燎地去跟王公公报信儿。 结果却被厉隋给碰了个正着。 厉隋听说婧儿还活着,心中一阵狂喜,暗自发誓,一定要找到她,再也不要弄丢婧儿。 厉隋真是一刻钟也不想多等,换上一套普通装束,骑上清风,由兰姑姑带领,带上王公公和两名信得过的贴身侍卫,全部换做便服,一路朝着牛家村的方向赶来, 京城到牛家村中间还隔着一个郡县,当初就是不想让熟识的人看到叶锦羽,才把她送到了牛家村这么远, 而就因为送的远,所以兰姑姑没有机会来看叶锦羽, 厉隋心急,在途中也没有休息,一路上风尘僕僕,直到看见了牛家村的样貌才稍稍放慢了速度, 这原本就是一个如同别的村庄一样的一个炊烟裊裊的小村落,但在厉隋的眼中,他却变的十分的不同, 对他而言,这里充满了亲切之感。 厉隋带着众人在竹林旁的屋子前下马,厉隋立在那里审视了一下这婧儿曾经住过的院落,便推开院门,匆匆而入, 兰姑姑赶紧摸出钥匙打开了房门,厉隋走进房子。 「这么小?思慕可怎么住。」 兰姑姑赶紧拱手道:「回皇上,」 厉隋微皱了眉头,「朕是微服,你就不要叫皇上了,就称朕做万先生吧。」 兰姑姑赶紧改口,「回万先生,这座房子可不是普通的房子。」 厉隋回头,这不过就是一间,又小又普通的民宅,怎么就不是普通的房子了? 兰姑姑见厉隋满脸疑惑,拱手继续说道:「这里,可是大王爷的住处,大王爷在数月之前来到这里,曾经找过属下,属下就是到这里来见大王爷的。」 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瞒着朕, 厉隋声音冷冷道:「那为何才跟我禀报此事?!」 兰姑姑深鞠一躬,「回万先生,大王爷交待属下,不必告诉万先生的,因为当时大王爷问的都是后宫的事情,属下就跟大王爷说了一些,大王爷又问到皇上那一阵子的膳食,属下如实禀报说是周司膳在做。其他的,大王爷没有问,属下也没有多想,就按照大王爷的吩咐,没有告知万先生。」 「属下考虑不周,请万先生恕罪!」 厉隋轻轻摇摇头,「既然是兄长嘱咐过你的,我也不便追究你的过错,你倒也算奉命行事。只是,为何兄长不回我那里?却住在此处?」 这我哪里知道啊,这大王爷这么多年就在这江湖之上神出鬼没的,游离了这么多年,也没有要开衙建府的意思,至今也没有个家眷,飘到哪里都正常嘛, 不是谣传当年老皇上要立大皇子为太子么,大皇子硬是说自己的才华比不过二弟厉隋,所以,不肯接受,这立储君的事情就一直没有最后定下来。 直到老皇上去世,直接下诏书将皇位传给了二皇子厉隋,这件事才算是顺利过去了。料理完先皇的后事,大王爷便开始游歷江湖,这一去几年,仿佛呆得习惯了,都像是忘记了自己是个王爷一样。 「回万先生,会不会是因为大王爷太久没有回到万先生身边,觉得那种生活太过束缚,所以,才在这里暂时落了脚,四五个月前,大王爷从这里走的,去了何处,也没有告知所有人。」 没想到这一次出行却是为了与两个自己日夜思念的人建立联繫,「兄长他一切可好?」 「在属下看来,都还不错,精神很好,身体很好,心情也很好。」 厉隋又环顾了一下这个小房子,这么小,却很整洁,一看就是这两个人的做派,笔墨纸砚的,一应俱全, 厉隋拿起桌上叶锦羽写过的字,端详很久,脑海中立刻回忆起那一夜,她那写一笔都要讨人夸赞的小模样,心中爱意涌动, 只是,婧儿,朕的婧儿,你现在在哪里啊? 院子外的竹林飒飒作响,厉隋从房子里走出来,却看见几个鼻涕小娃娃在向这里张望,他们在怯生生地看着这个衣着华丽的男人, 厉隋跟兰姑姑使了个眼色, 兰姑姑立刻乐呵呵着向那些小朋友走去,「小孩儿,来,」她一边走,一边招手, 孩子们站在原地不动,还是不肯靠近, 有一个胆子大一点儿的五六岁的男孩,像是这群孩子的头儿,「你们是干什么的?」?他朝着厉隋喊道。 兰姑姑回答:「我们是来找人的。找住在这里的那位姐姐,你知道么,小弟弟?」 那孩子皱着眉头,看看厉隋的那张冷脸,「你们是好人么?」 兰姑姑赶紧从小陈公公的包裹里摸出了一些糕点,「我们是好人,请你们吃糕点。」 孩子们一看是糕点,好像还都是很好吃的样子,不禁流起口水来了,但是,谁却都不肯拿,他们都回头看着那个孩子头儿, 那孩子头儿想了一会儿,自己先拿了一个,吃上一小口,过了一小会儿,看自己没事儿,就命令道:「吃吧,没毒。」 所有的孩子才都伸手拿过来吃。 这原来是试毒的,这群小孩子竟然如此不信任一群穿着锦缎华服的人。 兰姑姑笑眯眯地蹲下身,「我们是好人,是吧?所以,告诉我们吧,住在这里的那个姐姐去哪里了?」 厉隋不自觉地向孩子们走近了两步,孩子们看他就像看画上的人一样,惊异的不行,一个小女孩,忘记了吃自己的糕点,看着厉隋,问道:「姐姐,这位哥哥是神仙么?」 兰姑姑低头笑笑,「这位哥哥不是神仙,这位哥哥是住在这里的那位姐姐的家人,特地来寻她的。」 「哦,神仙哥哥,来寻找神仙姐姐回家的。」 小孩子的话题,随时都可以越扯越远。 「谁知道,神仙姐姐,是什么时候离开这里的?」厉隋按捺不住,轻声问道。 哇!神仙哥哥的声音也很好听呦, 孩子们高兴了起来,「我知道,神仙姐姐就是思姐姐。」 这是什么回答啊,简直被他们给拖延死了。 不过,怎么是思姐姐呢?谁是思姐姐?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32章 大王爷的住处 「兰姑,你有没有弄错,思慕住的可是这里?」 厉隋神情中有些焦急。 「回万先生,千真万确的,不会错。」 那个大一点儿的孩子吃完了,抬头对厉隋说:「哥哥,住在这里的姐姐叫思姐姐,也叫相思姐姐,她的全名叫毋相思,可是你要找的家人么?」 毋相思? 她给自己取的化名么? 朕叫她思慕, 她自己却叫毋相思, 这是想要忘了朕么?! 「那么,相思姐姐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厉隋的眼里显示出一丝惆怅。 「哥哥,思姐姐已经离开很多天了,牛羽哥哥被抓走之后,朵儿娘也死了,朵儿娘把可怜的小朵儿託付给了思姐姐。她是带着朵儿一起走的,还有小黄,朵儿的一条小狗。」 牛羽哥哥?怎么还会有一个男人? 「那么,谁是牛羽?」 「牛羽哥哥家就住在那里,」那个大孩子用小手指了指牛羽的家,「朵儿家就在这个前边。我娘说,牛羽哥哥是被抓壮丁抓走的,临走时,思姐姐送的行。我娘说,牛羽哥哥和思姐姐应该是一对儿的,」 「却被那个明珠给拆散了。」 兰姑姑一听这话,紧张地抬头看着厉隋的脸,不出所料,厉隋的脸色立刻阴郁下来,「咳咳咳……」 地咳嗦了几声,这刚刚好起来的病,又因为这噩耗,反覆了。 兰姑姑赶紧岔开话题,「小弟弟,那你知道思姐姐到带着朵儿到哪里去了么?」 那小孩儿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娘亲说,思姐姐在这牛家村是住不下去了,她早晚都是要走的。」 厉隋上前一步,「为何?」 那小男孩无限地惋惜道:「因为亭长家的明珠姑娘,她一定要嫁给牛羽哥哥,牛羽哥哥不喜欢她,只喜欢思姐姐,所以,亭长家的明珠姑娘就派人来打砸思姐姐的家,让她离开,思姐姐和牛羽哥哥一起把那些人饱揍了一顿,明珠姑娘就生气了,把牛羽哥哥抓走了,踢伤了朵儿的娘,逼着思姐姐走。」 厉隋一听,冷冷地命令那个侍卫道:「将那个亭长革职,没收全部家产,全家流放,不得踏入牛家村半步!」 那侍卫应了一声「是!」就拿着自己的腰牌,朝着郡县的方向快马而去。 那小孩儿也仿佛听懂了厉隋的话,吓得不敢再往下说,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兰姑姑赶紧安慰道:「明珠姑娘好么?」 大家都一起摇头,「不好,」 「她总欺负我娘。」 「她长的不如思姐姐好看。」 「她总打人。」 「她还到处显摆她们家的银子。」 兰姐姐笑笑,「那这位哥哥把她们从这个村子里赶走,是不是会很好?」 大家又是异口同声,「好!」 「那么,你们还有谁知道思姐姐去了哪里?」 一个小女孩儿向前走了一步,道:「我爹说,他前几日在镇上的醉仙楼里看见了很像思姐姐的一个厨娘。」 「醉仙楼是什么地方?」 「就是镇上最好吃的酒楼,就是饭馆子。」 这应该就是婧儿无疑了。 厉隋顾不上想太多,赶紧快步上马,回头冲着王公公,「把那些剩下的糕点,都给了这群孩子们吧。」 那王公公把包裹给了那个大一些的孩子,「你最乖,给大家平均分了。」 他又过来赶紧阻止道:「万先生,你的身子骨已经很劳累了,今日若是再骑马,会吃不消的。天色已晚,不如歇息一夜。」 厉隋骑上马,「无妨。」 若是一夜都等在这里还不如让自己痛快地再吐上一口血。 兰姑姑带路,一行人快马加鞭,很快就来到了小镇上,这一行人器宇轩昂,气质非凡,又都骑着高头大马,很快引来了小镇上人们的关注, 打听到醉仙楼的时候,正好是晚饭的时辰, 厉隋踏进醉仙楼的大门,就要往后厨里面沖,店里的小二儿赶紧拦下,「客官,这里就是用餐的大堂,后厨重地,不能乱进的。」 厉隋停下,「你们这里可有女的厨师?」 那小二被问的煳涂了,后厨里的那几个都是大老爷们啊,没有谁是女扮男装啊。 「没有啊,客官,我们这里都是男的厨师,从大厨师到我这跑堂的,都是男人,一点儿不掺假。」 这又是怎么回事? 王公公上前,小声道:「万先生,这里就是醉仙楼,您不要着急,坐下来,慢慢地问清楚。」 嗯,若是搞不清楚,就不知道改向哪个方向继续找她。 厉隋坐在一张桌子的边上,其他几人侧立一旁, 王公公对小二说,「你们这里有什么有名的菜么?」 「菊花鱼、宫保鸡丁、土豆虾球。」 这菊花鱼可是婧儿进宫后给自己做的第一道膳食,宫保鸡丁和土豆虾球也是她的拿手菜。 厉隋道:「就来这三样吧,越快越好。」 厉隋示意让站着的人都坐在桌子的四周,大家一想到要和他平起平坐,心中颇多的不习惯,怎耐,在外边,也不能太显眼,只好坐下。 菜上来了,厉隋赶紧那起筷子品尝,三种菜式,没有一个是叶锦羽的手艺,根本就不是她的味道。大家也都跟着尝尝,味道一般。 看来,那人真的是没在这里,那,人呢? 「小二儿,醉仙楼里不是有一个女厨师么?她人呢?」 那小二突然一拍大腿,「哎呀,客官,我刚刚被你弄煳涂了,没往以前想。醉仙楼确实有一个女厨师,但是,那是在我们主厨之前的事情了。这醉仙楼是我们主厨在几天前兑下来的。原来的主厨走了,说是不干了。那个女厨师也走了。这三道名菜,还是那女厨师在的时候留下的传统,人们都爱点着吃。」 「客官,具体的,我们就不知道太多了,老闆也不知道很多。」 「那么,他们都去了哪里?那个女厨师去了哪里?」 那小二儿摇了摇头,「老闆买下这个酒店的那天我是一起跟过来的,那个卖家没有说要去哪里,当时,也没有看到那个传说中的女厨子。就只是说,他们兄弟几个着急去外地,急着转手,其他的都不知道。」 那小二突然神秘兮兮起来,「也有的人,传说那个胖主厨是为了避祸才要远走他乡的。」 莫不是又是婧儿遇到了什么危险么? 「避什么祸事?」 小二儿压低声音,「看你们是外乡人,告诉你们也无妨,可不能出去乱说。我听说,这个胖厨子把一个江洋大盗的头子给抓住了送到了官府,可是官府一直关着,没有审问,也没有判刑,这胖厨子害怕被报復,就先跑了。」 还有这等事,不知道会不会也会婧儿有关系, 厉隋看了一眼兰姑姑, 兰姑姑赶紧起身,拿了自己的腰牌,就往外走,厉隋看大家的饭食也吃的差不多了,就一起跟了出来, 「一起去吧,免得麻烦。」 几个人来到镇上,找到这里的千户的衙门,日已西沉,那千户和随从正要关门回家,一看门口来了几个外乡人, 牵着高头大马,衣着华贵,神态肃穆, 尤其那个带头的,天生一股威严,不怒自威。 不说话,让人自然就感觉到一种强大的压力,若不是相貌英俊潇洒,还真的挺像一个官员的做派, 只是从未看到过哪个当官儿的会有这幅好皮囊的,要么就是胖的动也不能动,要么就是瘦得像猴子的,那武将里面倒是有不胖不瘦的,但是,一个一个都长的像阎王似的,这个八成是个外乡的商人, 即便是如此,我这里也到了回家的时辰了呀,无论你们是商,还是过路的官员,只要不是郡县里的那位老爷,其他人,一概等到明日开衙门, 「你们是要到这里来么?来晚了,你们赶紧到镇上找个客栈住宿吧,有什么事,明天再来。」 兰姑姑怎肯放了他,她拦住要走的千户,「这么说你就是千户大人了?」 是又怎么样?那千户上下打量这兰姑姑,小女子学习人家跑江湖,一身素服,真是的,男不男女不女的,他白了一眼,「是啊,那又怎么样?现在已经到了官衙门的时辰了,什么事情都要留到明日再说。」 说完低头还要走,那贴身侍卫将佩刀一横,便挡住了他的去处,那千户吓了一跳, 「干什么?我大小也算是朝廷命官,你们想要干什么?」 兰姑姑抢白道:「你一个千户,算什么朝廷命官?!」 那千户登时气红了脸,「我是朝廷命官,命的官,难道不算是朝廷命官么?!」 我的老天,他这弯子绕的可真的是不近啊,「得得得得……,不管你是不是朝廷命官,赶紧,把你的衙门的大门打开,我们来,为的是你这里的一件案子和一个犯人。」 为了一件案子和一个犯人?难道是来解救谁的吗,那就更不能让他们这么容易了, 「不成,我说今日关门就是今日关门了,不办任何案子了。」 这人上上下下都有一股迂腐的读书人的酸腐味儿,居然还这么不勤政,怪不得这盗贼抓了许多天也不审问呢, 厉隋的眉头早已皱在一起,看来,早就应该从朝堂上下来,走走看看,这等小吏,要他何用! 兰姑姑又上前劝道:「今日,千户大人就额外多办一会儿差吧,我们从很远的地方来的。」 那人还是冥顽不灵,「皇上还有下朝的时候呢,我一个千户为什么要多办差?」 厉隋再也忍不住,厉声道:「皇上下朝要批阅一天一夜的奏章,这些你可知道?!今日,这衙门你若是打开,就留你一一条命!若是不开,明日就把你当成一个懒政怠政的反面形象处死,你自己选!」 那千户一听这口吻,还真的可能是一个当官的,他赶紧给自己打了个圆场,「你们的身份不明,我怎么带你们进去啊?」 兰姑姑举起腰牌,在他们面前晃了两晃,那千户定睛一看,「京兆府少尹,兰姑,」,我的天,今日真的是撞上大霉运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33章 朝廷命官 这女官若是京兆府少尹,那这个男的就应该是京兆府尹了吧,天子脚下的官儿,官职不大,但是,那可是天子脚下啊。 那千户赶紧朝着厉隋鞠了一躬,「下官有眼不识泰山,狗眼不识金镶玉,请大人勿怪,这就给大人开门。」 厉隋懒得理他,等他把门打开便坐在了堂上, 「你这里可有一个在押的盗贼?」 这倒霉的盗贼,原来是你引来的,都怪那个醉仙楼多管闲事的死胖子,若不是他跟着烂搀和,抓个什么盗贼给我,哪里会惹来京城里的官呢? 那千户老实了很多,「回大人,有一个,还没来得及审讯。」 「现在就给我押上来!」?那千户给两旁的随从使了个眼色,「去把那厮给我,不,给大人带上来!」 厉隋给贴身侍卫示意,他也跟了去。 那尖嘴猴腮的钱庄的伙计带来了,厉隋清退左右不相干的人,还有那个千户, 这个伙计被关了几日了,把人又关的老奸巨猾起来,看着堂上,却没有那日晚上见到的一个人,所以,他们能知道什么呢? 厉隋见这畏畏缩缩的人,一拍惊堂木,「啪!」的一声,吓得那人一哆嗦, 「你把你姓甚名谁,还有你如何偷盗,为何偷盗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讲出来!」 那伙计低下头,「小的是本镇子里钱庄的伙计,姓夏名候,钱几日被一伙歹徒找到,将我送入千户府大牢,一定要让我承认个什么偷盗的罪名。大老爷,您可一定要为小民做主啊!」 还真的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刁民, 「那么,你是被什么人给送到这里来的?」 那伙计一看,这个没穿官服的,虽然不知道是个什么官员,但是,好像有可能帮助自己脱身呢, 「回大人,那些人都蒙着面,但是,小的知道那里头有一个女子,夜里审问小的的也是那个女子,她还用她的匕首划伤了小的的胳膊,她的匕首可以变成一把宝剑,小的的胳膊现在为止,还在疼。」 难道是婧儿和那把雌匕么? 厉隋不由自主站起身来,朝着那伙计走了过去,那伙计把自己的伤亮给厉隋看, 果然是雌匕留下的伤,伤口周围是粉红色,若是雄匕就会是朦胧的蓝色,这伤要挺过九九八百一十天才能够完全痊癒,之前虽然内外伤口已癒合,实际上还会疼痛。 这匕首是用崑崙山上的生铁炼制,又用天山上的冰水淬鍊,用往生婆婆的药水浸泡九九百十一日,才达到这样一种状态, 这两把匕首,也是世外高人徐夫人的关门之作,在这两把匕首之后,就再也没有作品了。 既然是婧儿跟他动了手,就说明,这个人一定有不可饶恕的错处, 「既然如此,你就全部交代了吧,你到底是什么人?偷盗的那些银两都放在何处,干了什么。」 那伙计急了,「大人,小的刚才说,小的是被陷害的。」 厉隋坐回原处,「你若是现在乖乖地交代,若是你的行为都是受人指使,我可以保证,留你一条小命!」 「若是你还顽固不化,我会找到将你送官的那几个人,让他们再用他们的法子折磨你一番,那时你再交代什么,都不算做你的功劳,我会凌迟处死你!你若是撑得住,就算是你的造化,想想吧,抓你的人是怎么虐待你的。」 那伙计跪在地上,低着头,咬着自己的嘴唇,衡量着该怎么办。 兰姑姑就着厉隋的话,又加了分量,「我们若不是知道了你们的一些事情,怎么可能会大老远的这晚赶过来?所以,你还是尽快地说,否则,被你的同伙先招供了,你就没有机会,救自己的命了。」 兰姑姑走上前,亮了亮自己的腰牌,「给你看看我们的身份,你应该知道只有我们可以保住你的命,只有堂上的大人可以保住你的小命。这是你的机会,否则,明日给你带回京兆府,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既然被抓进来了,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给放了,这帮人既然是为了自己而来,没有个结果,他们也不会罢休, 「好,大人,若是小的招供了,大人真的说话算话么?」 皇上金口玉言,一诺千金的,不算话?开玩笑。 「我会保你不死。」 「既然如此,那小的就跟大人招认,小的指使手下的盗贼偷盗这些银两,是为了运往京城的,」 运往京城?这幕后的主使,原来就在天子的脚下。 厉隋捏紧手里的惊堂木,道:「继续说!」 「小的对整个事情了解并不多,小的只是负责这个小镇和前面郡县的地域,因为小镇偏僻,所以,选择了隐藏在这里,小的手下有六个负责越货的小毛贼,小的负责发现有钱的人,他们六个听我指挥去偷盗。成功之后,放到镇外的土地庙里,自会有人定时去取,然后由他统一运到京城,」 「因为,除去我们几个,这个负责取东西的人,还会负责到别处去取走其他的人的东西。」 原来还真的是一个大团伙,一个有组织有分工的偷盗团伙, 「那么,运到京城之后呢?」 「运到京城之后,小的就不是很清楚了,但是,有一次一不小心听到了指挥我的那个取货的人跟别人说话,说这些东西是要送到……」 那伙计不太敢说了,跪在地上,胆战心惊地看着厉隋。 看来,这件事情背后的故事,不同寻常,一定是惊世骇俗的, 「你说吧,我说过保你不死,一定就能够保你不死。」 那伙计哭腔道:「大人,若是小的偷听到的他们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小的这条小命儿只有当今圣上才能保得住啊。自从知道那些话,小的也是整日里坐立不安吶,原本只想不劳而获,想着不用自己辛苦就可以发家致富,可是,到头来……」 兰姑姑打断道:「你就不要再说这些废话了,堂上的这位大人在皇上面前是可以说的上话的,说保你,就一定能保住你。」 那伙计又看了一眼厉隋,这霸气的神态,真的不像是吃牛哄人的样子,「小的偷听到,他们说这些个银钱要辗转一地,然后运到柔然国的黑豹军中。」 什么?柔然国?原来柔然在以这种见不得人的方式充实他们的军饷,黑豹军是柔然国王的主力部队,战力最强,也最残暴。 厉隋心里一惊,他按捺住自己心里的震动,瞟了一眼那个伙计,「那些银两辗转的那一个地方,是哪里?」 「小的不知,他们当时并没有提及那一处的具体名字,小的更不敢打听啊。」 看来,这个组织还很严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知道所有的消息,每个层级都有每个层级的使命,和任务。 「那么,你可还有其他让你保命的消息?」 那伙计又卖力地想了半天,道:「我偷听到,指挥我的那个人,好像是接受京城里的一位官员的指挥,看他们说话的感觉,这位大人,应该是德高望重的。」 德高望重?!每日都见的老臣之中难道已经有了贰心之人?!会是谁?! 婧儿把这个人送到官府,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她能不能已经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几个抓你的人,可知道你刚才说的那些事情?」 那伙计哭丧着脸,「不知,我跟他们说过,只有到了官府,我才交代,但是,依着他们不依不饶的样子,像是知道我们干的是大票。」 那婧儿离开这里就与这个案子本身无关了。 这个案子要尽快的查办,若是还让这伙人这么折腾下去,不知道前方战事还会持续多久。 「夏候,我问你,你们平日多长时日要交一次货?」 那伙计仍然是哭丧着脸,「回大人,小的平日是半个月交一次货,明日就是小的交货的时间了。」 明日?时间还真的很紧张,不能让这里的匪首发现他的人被抓了,而且还要抓到他。 这个该死的千户险些坏了大事! 厉隋命令贴身侍卫连夜带领千户府的衙役,埋伏在那钱庄伙计明日要交货的城隍庙的周围,明日务必要抓住那个收货的上线。 又命令兰姑姑连夜兼程绕开郡县直抵京城,命令在京城的入口加派士兵,对过往行人、车辆加紧盘查。 另外,交代兰姑姑,找两个信得过的人,去民间暗中寻找一位叫做毋相思的姑娘,一南一北,秘密查访。 一切布置完毕,厉隋心里更加放不下,神情更加坐立不安, 王公公见状,问了那千户这镇上醉仙楼原来主人的住处,便引着厉隋到胖主厨的家里去问情况。 王公公敲开牛家的大门,牛家人一见来了这等贵客,将厉隋迎进了客厅之中,并奉上茶点,厉隋说明来意,牛家人告诉厉隋胖牛儿只说是遇到了高人,要跟着出去学艺,至于要到哪里去,胖牛儿并没有多说,也没有说出去多长时间,也没有说多长时间回来。 前阵子家里住下过一个姑娘和一个小姑娘,是胖牛儿的朋友, 也是醉仙楼里的厨师, 一个女厨子, 感觉那姑娘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女子,知书识礼,牛家老夫妇说对这姑娘十分中意,临行前嘱咐胖牛儿,一定要努力将她娶回家门。 厉隋听着脸上就不高兴了,从牛家出来,他抛开众人,自己穿行在这个小镇子里的大街小巷,期待着能跟婧儿不期而遇,尽管他知道,她已经于昨日离开了这里。 婧儿,朕,可要到哪里去找你啊? 厉隋在客栈中苦想了一夜,他想推断出婧儿的去向, 知道她还活在这个世上,感觉自己的生命一下子又有了希望,本想陪着婧儿的坟冢就这么过完一生的,已死的心却又有了生机。 可是,这种不得见的相思,却越来越浓厚,整个人的心里空落落的,满脑子都是婧儿的身影, 就是找到天涯海角,朕也一定要把你找回身边来,再也不会把你弄丢,再也不会因为朝堂、因为江山而委屈你。 婧儿,你可知道,朕,想你想的夜不能寐,肝肠寸断。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34章 保你不死 第二日,临近中午时分,厉隋的贴身侍卫将那个取货的上线抓获。 那个傢伙居然也会几下拳脚功夫,人长得鬍子拉碴的,很壮实,却身轻如燕的,抓他的时候颇费了一些周折,怎耐他的对手却是当今皇上的贴身侍卫,一等一的高手,尽管那些个千户府的衙役都被打趴下了,这一个贴身侍卫还是抓住了他。 那人被侍卫按着跪在堂上,脸上已经被侍卫打的鼻青脸肿,他白了一眼坐在桌子后头的厉隋,满脸的不屑一顾。 「堂下何人?!」 厉隋「啪!」地一拍惊堂木,那人吓得一抖,但,很快就平静下来,微皱着眉头看着厉隋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并不是这里的千户,凭什么坐在公堂上审问我?!再说,我犯了什么事?你们凭什么抓我过来?」 嘴巴比那个钱庄的伙计计还硬! 侍卫将自己事先准备好的腰牌拿出来,递到那大鬍子跟前,大鬍子一看,居然是京兆府尹的官儿, 京兆府尹的官儿,怎么会来到这里?这里离京城也不是很近啊,中间还隔着一个郡县,那大鬍子的眼珠子不停地转动起来,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难道说是上边出事儿了?可是,这几日却没有听到一点儿风声啊, 但是,若不是上边出事儿了,这管理京城的官儿怎么会来到这里呢?若只是抓强盗团伙,抓自己的人,也应该是郡县的人, 若今日是郡县的那帮酒囊饭袋来抓自己,又怎么可能抓得到呢?今日抓捕自己的对手,绝不是一般的等闲人物, 这坐在桌子后头的年轻男子,也不该小觑啊, 可是,那又怎么样,咱们又不是上边没有人,「大人,小的姓陈名醒,小的今日就是想去城隍庙里拜个神,却被这位官爷抓到了这里,小的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处,请大人明示。」 一个五大三粗,鬍子拉碴的,满脸横肉的男人,去城隍庙里拜神,谁会相信?自己硬要装出来一副善男信女的样子,那是装的了得么? 厉隋跟衙役一招手,那衙役走进后堂,把早候在后堂的钱庄的伙计夏侯,给押了上来,那夏侯跪在一边,看了一眼陈醒,瑟瑟缩缩地低下了头。 那陈醒死定定地看着夏侯,眼神里充满狠辣,他一边骂,一边起身,「好你个王八夏侯,你出卖老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你,现在就让你上西天!」 那夏侯一看不好,起身要躲,可是,那身体早就不听使唤了,吓瘫了不能动,只是惊恐的看着那张邪恶的脸, 厉隋见状,眉头微微皱起,随手拿起桌上的砚台,「唰!」地扔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打在陈醒的膝盖上,陈醒「啊!」地一声,硬生生地跪倒在地下,回头惊恐地看了一眼厉隋,原来这里还有比一等一的高手还厉害的角色, 「这里是公堂!岂容你造次!」 看来今日,想打着走出这里是不可能了。 那夏侯擦了一下被惊出来的额头上的冷汗,赶紧跪好,俯身道,「谢大人救命。」 厉隋低着头,也未看他,「我说过,我保你不死!」 夏侯又叩头,「谢大人!」 厉隋瞟了跪在地上的陈醒,冷冷道:「他已经签字画押,你还想抵赖到何时?!是不是一定要到了京城,与你京城的主子对峙,才肯招认?!」 攻心为上,他自然知道,如何利用这些信息。 厉隋又一拍惊堂木「啪!」地一声脆响,那钱庄伙计夏侯被下的身子一抖,那陈醒也被惊出来一身冷汗,厉隋刚才的那个身手已经让他心生畏惧, 这个大人居然知道京城里的那位主子,他又转头看看夏侯,夏侯早已吓得不敢抬头,软塌塌地跪在那里,一个劲儿地哆嗦。 厉隋见陈醒还在犹豫,道:「你若是不肯说,今日便不用说了,我们午后起程,回京城,你到京兆府尹的大牢里再说吧。」 「不过,若是,我们的人从别人的口里得到了全部消息,你就不用说什么了,直接问斩好了!」 说罢,厉隋就要起身,陈醒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自然比夏侯还明白,自己干的事情是什么罪,原本只以为是……,嗨! 一见厉隋要走,赶紧喊道:「大人。」 厉隋又慢慢地坐了回去。 「大人,小的请求大人庇护小的。」 那陈醒说着,向前跪着走了两步,「大人,若是小的交代了这里面的事,和这里面的人,大人能否答应饶小的一命?」 这个傢伙刚才在公堂上就要诛杀夏侯,一看就是个狠辣的角色,留着他实在是个祸害,可是,他身后的京官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提供的信息真实,而且,对我们有帮助,我就会一样保住你。但是,刑罚一定会有的。」 那陈醒吞了一口口水,「大人,那我就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大人。」 「小的在几年前,曾经因为一次强抢别人的银两时遭到抵抗,小的当时把一个人给扎伤了,最后被那有钱人家僱佣来的一群人抓住送了官,没想到,被我扎伤的那个人没过几天就死了,小的就被判了秋后问斩,」 「就在小的要被斩首的前一个月,却有一位不知是哪里来的神秘人物救下了小的。」 「小的又接受了一段时间的训练,就练成了现在的武功,然后,小的就被派到这里,当这里的一个小头目,小的的任务就是负责收集这八个地方交上来的银两,若是哪个地方没有按时交纳银两,或者,每次交纳不足一百两,小的就会将此地的强盗头子给诛杀了,或者打成残疾,然后再负责选择更好的人选。」 果然没有看错错,这个人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睛的刽子手,「你收上的银两都要交给谁?」 「回大人,小的收上的银两,要送到京城的一处布庄,」 厉隋向前欠了欠身,「这布庄可有正经名字?是何人所开?」 「回大人,这布庄叫李氏布庄,那个老闆的名字叫李时雨。」 李时雨?这个人朕并没有听说过啊,朝中姓李的官员不少,但是,子孙和亲戚中并没有叫这个名字的,难道还有朕没有听说过的人么?或者,这个人也可能是个外戚。 厉隋抬头,见陈醒立刻垂下眉头,他居然不敢跟自己对视。 「陈醒,我问你,这布庄幕后的老闆到底是谁?」 那陈醒转了一下他暴戾的眼睛,道:「大人,这个,小的不知道啊。」 「陈醒,你要知道,你们的这个强盗网很大,差不多遍布全国,我想要找一个肯招供所有事情的人并不难,只要我同意保住他的性命,没有你,我们一样可以把所有人一网打尽!你就不用在我面前吞吞吐吐了。等着直接回京城好了。」 厉隋语气和缓,这轻松的语气却显示一种势在必得的决心,陈醒粗人一个,狠辣却鲁莽,不信任别人,却又愚蠢至极。 「大人,小的只是想,不知小的会被判成什么样的刑罚。」 他还在算计自己的这条狗命!他身上的血债肯定少不了。 「最轻的,应该是流放了吧。」 陈醒一听,赶紧「当、当、当」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大人,既然如此,小的告诉大人,小的也是听说,但是从未见过,这李氏布庄的幕后老闆,姓陈,传说是朝中的一位官员,又传说在宫中的势力不可小视。」 陈?宫中势力? 难道是他?! 「那么,你将你们的货物交给李氏布庄的老闆后,就是由李氏布庄的老闆李时雨与这位大人接洽的么?」 陈醒赶紧叩头,「是的,大人,我们从未与这位传说中的陈大人接触过,这也是李时雨李老闆在安抚兄弟们时,说走嘴,说漏了话,我们才知道的。」 厉隋神色渐渐凝重,眼神里渐渐露出一抹杀气! 那陈醒见了,心里不禁颤抖起来,完了,这个人是不是问完案子就要杀人啊? 早知道这样子,还不如不说了,如今,都说了出来,让我跑,我也不敢跑了,跑到外头,也是一样被人追杀。 陈醒呆呵呵地看着厉隋, 厉隋冷冷地命令道:「即刻启程,回京城!押送陈醒、夏侯一併回京,暂时将其二人秘密押入天牢,听候宣判!」 于是两辆带着帐幕的囚车,就缓缓地向京城方向驶去, 那千户望着京里的大人带着两个如此重要的人犯向京城进发,肠子都快悔青了, 原本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这个钱庄伙计的案子迟迟没有审讯,没想到牵扯到了一个强盗窝子的大案, 这若是自己把这个钱庄伙计拿下,送到郡县,肯定是大功一件啊,到时候,一定因为办案有功,能够晋升为县官啊,那可真的就是朝廷命官了。 可是,在几日之后,这位正在后悔的千户却遇到了更堵心的事,他接到了郡县发来的函文,正式废掉了他的千户之职,并宣布永世不得录用。 这是后话。 厉隋回到京城,兰姑姑赶紧过来觐见,告诉厉隋,已将那两个心腹秘密地派了出去,去暗中查访相思姑娘的下落。 厉隋又命令兰姑姑,派人蹲守李氏布庄,查看李氏钱庄的动静,派人紧盯着陈尚书的一举一动。 兰姑姑领命而去,过了两日便来报告厉隋,已经有了发现,李氏布庄这两日人员来往频繁,进进出出的人却很少买货,但是,那些人,很明显与老闆李时雨十分的熟识, 而那个老闆李时雨最近却去了一趟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陈尚书的府邸,从后门进去,半个时辰之后,又从后门出来的。 看来那两个毛贼说的京城里的大官,多半就是他了! 厉隋坐在御书房的书桌后面,低眉思索半晌, 「传朕秘密口谕,将李氏布庄的老闆李时雨以欺诈顾客名誉抓捕归案!」 「召见陈尚书入宫,商议柔然战事!」 「是!」 兰姑姑领命,到京兆府宣读了皇上的秘密口谕,京兆府尹虽不知是出了什么情况,但兰姑姑他还是认识的,赶紧带上京兆府的几名官兵,迅速包围了李氏布庄,将李氏布庄的老闆李时雨还有伙计十余人全部捉拿归案,就连当时在布庄中的顾客,也都一併被带回了衙门。 然后,对李氏布庄进行大搜查。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35章 抓住 兰姑姑按着厉隋之前的交代,清退左右,对李时雨进行审问,那李时雨以朝中大员为依靠,更是狡猾恶劣,兰姑姑只好将夏侯和陈醒提来,与他当面对质。 「大人,小民就是一个小商人,靠买卖些布匹为生,为何要这般难为小民?你召唤上来的这个强盗,小民可真的是不认识,他偷他的银钱,我卖我的布,小民跟他没有半点儿关系。大人若是想判罪,就判他的罪好了,实在是和小民没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他为何举报的却是你?!」 那李时雨很不在意地白了一眼陈醒,「他是疯狗乱咬人,这个人,小民可不认识,莫不是为了让自己脱罪,而故意找个人陷害的吧。只是,小民与这个强盗可真的是不认识,」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儿, 「狡辩!」兰姑姑「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以为我们是今日才注意到你的么?!居然还敢在这里狡辩!」 「我既然撬不动你的嘴,那就让刑部的大牢的刑讯伺候伺候你吧!看看你的嘴硬还是刑部的刑具硬!我也要看看,在你挺不住之前,会不会有你心中的那个陈大人来替你求情!」 兰姑姑一提陈大人,那个李时雨的眉头颤了两颤,却又迅速收敛起他的表情,而他的这些微小的表情变化,并没有逃脱兰姑姑的眼睛,而李时雨整个人也没了先前的嚣张跋扈。 「来人!抬刑部大牢刑具到堂上来!对这个不识时务的李时雨用刑!直到他招供为止。」兰姑姑一声令下,左右从外面真的抬进来一套刑具, 几个人上来,不由分说,就将里时雨绑到了架子上,双手吊在上面, 「大人,先在开始用刑么?」 这种吃里扒外,卖主求荣的角色,居然给柔然国偷偷的输送银两,若是没有这些银两,柔然国说不定,还不会来侵犯中原呢,又怎么会死了那么多无辜的百姓。 恨不得现在就扒了他的皮,若不是为了挖出他幕后的高官,坐实陈尚书的证据,早就该一刀结果了他! 结果他倒是,不停地搪塞自己的罪责,兰姑姑恨恨地命令道:「用鞭子给我抽!」 只是两鞭子下去,那个李时雨就传出「啊!啊!啊!」的惨叫,整个京兆府尹的衙门,都能听见他的声音,那个陈醒跪在一旁,不停地颤抖,仿佛这鞭子就要抽到自己的身上一样。 接着,刑讯的士兵又生旺旺了炉火,烧红了铁钳子,那李时雨看着那红彤彤的铁钳子,立刻睁大了眼睛,他原本就是为了享乐才帮助那陈尚书干这些事情的,哪里会想着会受这样的苦,这几鞭子下去,李时雨已经开始后悔自己刚才为何不直接说了,或者,因为招供还能免于死罪。 这女人居然又给自己上了铁钳子,这哪里能承受的住呢?! 「大人,我……」 还没等李时雨说出「招供」两个字,一把铁钳子已经烧上了他的胸脯,?「啊!……」 李时雨惨叫一声,疼的昏了过去,兰姑姑让左右将他用冷水浇醒。 兰姑姑坐在堂上,盯着李时雨,道: 「你是不是还想继续狡辩下去?!」 李时雨有气无力道:「大人,我招供。我全都招供,就是你不能再对我用刑了。」 小子!便宜了你了!才打这么几下,你就招认了。 「好吧,将罪犯李时雨放下来,拉到堂前说话!」 李时雨软趴趴地跪在堂上,刚进来的那些个威风全部都已不在了,与刚才那个嘴里振振有词的李时雨,判若两人。 兰姑姑可是相当的不耐烦,「快说吧,你受谁指使,干这种偷盗的勾当?你的下线一共有几个?」 「小民的下线有二十人,分布在全国各处,这陈醒只是其中一个。小民干这些事情完全是受当朝陈尚书指挥,小民的差事就是每个月,将这二十处交上来的银钱,换成银票,交给陈尚书,至于其他的,小民就不得而知了。」 哎?怎么的? 还想吃鞭子吗? 「啪!」兰姑姑一拍惊堂木。 「李时雨!你若还是这般吞吞吐吐,休怪我再对你用刑!」 李时雨赶紧说道:「小民就是陈尚书救下来的一个小平民,原来是因为强占了一个小民心仪女子,结果,那女子自杀,官府就将我抓了去。」 「是陈尚书救了小民,所以,小民就一直在为陈尚书办差事,小民原本是不知道这些银钱的去处的,直到柔然国的大军入境,陈尚书,一时高兴,多喝了些酒,就跟小民说到了此事,说是这些银票到钱塘之地的一个中转站那里换成银两,是要送到柔然国王那里去的,」 「还说柔然大军若是打到中原来,肯定少不了陈尚书的好处,他会被升为太师,仅次于柔然国王的权利。说自然也少不了各位兄弟们的好处。」 这陈尚书,家里世代为官,赚着朝廷的俸禄,享受着朝廷给带来的好处,当今皇上待他们陈家一门也并不薄啊,况且,后宫还有欣妃在坐镇。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处,都让他给得了。 如今,却要干出这种勾当来,这是为了什么呢?! ****** 养心殿内,厉隋威坐在龙椅之上,身前侧是佩剑的御前总领,两旁列着其他四部的尚书,都在等着陈尚书,过来议事。 陈尚书匆匆赶来,众老臣都向他看过去,厉隋看到陈尚书进殿,就向王公公使了个眼色,王公公会意,转身下去,过了一会儿,就上来了,看了厉隋一眼,点了点头。 陈尚书看着这次来的并不只是自己,心情还有些失落。 他无时无刻不心里想着做当朝最厉害的人物,厉害到皇上有什么事情,都会问计于他,他也希望自己能够成为皇上身边唯一的出谋划策的人,最好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情形。 可是,今日,这明显不是这一样的情形啊,其他老臣全部到了,皇上这是想找大家一起商量啊。这个皇上实在还是年轻,真的不知道在这满朝文臣武将当中,自己才是最有能力的人啊。 甚至,都可以帮助皇上打退柔然国的大军吶,可惜,他并不那么重视自己,既然如此,自己也就没必要帮他了!让他亡国好了! 陈尚书在殿下跪倒:「老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厉隋看了看他的脸色,并无异样,「陈爱卿平身吧。」 陈尚书站起,立在一侧, 等着皇上发问,问那些关于柔然国的事情。 「众爱卿,朕,今日想问你们,可知道京城中一个叫李氏布庄的铺子?」 陈尚书心里「咯噔」一下,脑袋也跟着「嗡」的一声,皇上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怎么可能呢?都两三年了,一直做的这般隐蔽,他整日在庙堂之上,也就是近日因为那个女妖人被斩杀才误了几次早朝,不会知道什么的。 几个老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这慌忙之间把自己招过来,却是为了问这等问题,不是说要商议前方的战事么?这皇上一向勤勉,而且,做事精明果断,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犯起煳涂来了呢? 真是的,我们哪里会知道那些,这买布的差事可向来都是家里的僕人们干的,最多小姐和夫人们会去看看,我们怎么会知道呢? 「回皇上,老臣不知。都未曾去过。」 「回皇上,老臣也不知啊。」 厉隋看了看陈尚书,「那么,陈尚书可知道?」 「老臣不知,不过老臣家人也可能到那铺子里买过布,或许他们会知道。」 厉隋看了一眼陈尚书,眼神中闪过一丝清冷,「近日,京兆府办了一件大案子,因为一件偷盗的小案子,居然挖出了一个偷盗的大团伙。」 厉隋停下,看了看陈尚书,陈尚书的面色已经发白,神色渐渐紧张起来, 他现在心里已经是七上八下了,而且,说到偷盗团伙之后,他的心里便更加紧张,他也预感,今日的事绝没有商议国事那么简单。 这皇上的葫芦里一定没装什么好药! 那几个老臣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皇上,这天子脚下,居然还有人敢这般胡作非为,还形成了一个偷盗的团伙,这简直是太让让人震惊了!」 厉隋冷冷说道:「是啊,朕,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是又惊又怒!可偏偏就是有人敢这般胡作非为!」 厉隋的眼睛直直地盯了一会儿陈尚书,又转头道:「据现在京兆府了解的情况,这个大团伙是遍布全国的一个组织,他们的偷盗成员层层管理,上一级只对自己的下一级说话,不了解别的级别的事情,」 「小的盗贼上头有一个初级的长官,负责将小盗贼偷盗来的东西汇集到一处,然后,每个月要到固定的联络点交给他的上一级的长官,他的上一级的长官再将自己管辖的几个初级长官的东西汇集之后,交到京城的某处。」 那四位老臣越听越是神色凝重,「哎呀,这种有组织有预谋的偷盗,在我朝还是头一次见吶,这种形式真是太让人意想不到了,这是什么人指挥的这么大的一个团伙啊,若是遍布全国那,这一年要偷盗多少东西啊。」 厉隋没有理那位老臣,接着说道:「而这京城中的聚集点就是李氏布庄,他们都要交给那个李氏布庄的老闆,」 礼部尚书嘆口气道:「原来如此,怪不得皇上刚才问大家认不认得他,听都没听说过,却看着很有来头的样子,」 刑部尚书赶紧接话道:「皇上,老臣插一句嘴,既然知道是这个李老闆,那我们还是要现在抓住他才好,万一跑掉了,就不好说了。」 陈尚书一听这话,他恨不得把这个多事儿的刑部尚书给咬死,他此时又气又怕,一言不发。 厉隋起身,走下他的龙椅,「今日一早,京兆府的人已经到李氏布庄拿获了那个叫李时雨的强盗头子,」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36章 李氏布庄 陈尚书的腿突然哆嗦了一下,这下兄多吉少了,那个李时雨,自己平时待他可不薄,不知道他能不能替自己抗下这一切,若是那样,自己一定要养活他的全部的家人。 陈尚书此时,还在想着什么美事儿呢,这么大的事情,谁可能会替他抗下呢? 「刚刚在众位爱卿到来之前不久,京兆府给朕,送来消息,说那个李时雨已经招供,他的身后,还有一个更大的人物。」 陈尚书一听,立刻感到一阵眩晕,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至于在这堂上就倒了下去。 厉隋正看着陈尚书,他的脸已经苍白如纸,毫无血色,都能够看到身体的抖动了,老臣们也是满脸疑惑地相互看着,皇上说的这个人会是谁呢? 礼部尚书突然发现了陈尚书的不正常,「陈大人,你今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这脸色这般难看。你从进殿来就说过一句话,若是身子骨不舒服,刚好可以让皇上宣个太医帮你诊治一下。」 陈尚书勉强挤了挤脸上的笑容,他对礼部尚书拱了拱手,「不必了,」 又转身对厉隋躬身施了一礼,说道「今日早起老臣确实不太舒服,老臣这身子骨真的是挺不住了,皇上,不知道,可不可以准许老臣回家休息一下?只要休息一下便能好些。」 真的休息了就能好么?恐怕未必吧。 厉隋刚要张嘴,就听得殿外的小公公高声喊道:「欣妃娘娘求见……。」 她来干什么? 这个时候? 厉隋声音冷冷地,「朕正在与老臣们商议要事,不见。」 那小公公赶紧快步进了殿堂, 「回皇上,欣妃娘娘现在正跪在殿外,不肯起身,欣妃娘娘说,今日一定要见到皇上,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皇上说。」 看来这不让来还不行了,那好吧,既然向来凑这个热闹拦不住,你就来吧,别怪我不给你机会。 「宣。」 站在厉隋身旁的王公公喊道:「宣欣妃娘娘上殿。」 欣妃娘娘快步走进皇上的大殿,俯身跪倒,「臣妾,给皇上请安。」 厉隋看了看欣妃娘娘,神色确实是很焦急,「欣妃,你找朕到这里,有什么事么?」 欣妃抬起头来,赶紧说道:「回皇上,刚才陈尚书的一个家奴来宫里找臣妾,说皇上已经派人搜查陈尚书的家。」 陈尚书听到这里,「噗通」一声跪倒,伏在地上, 众大臣都目瞪口呆了,这是怎么了?皇上在搜查陈尚书的家,这是为何啊?莫不是要将每一个尚书的府邸都要搜查一遍么?看看到底谁会是那个幕后的主使么? 想到这里,那四个尚书也都紧张起来,这下一家可不知道会是谁。 或者,也许是,这个幕后黑手就是……陈尚书。 大家站在那里,没有心情言语了,都等着欣妃往下说话, 「皇上,臣妾想知道,真的是皇上派人去的么?臣妾实在是不敢相信啊。」 欣妃娘娘眼光焦灼,急不可耐地等着皇上的答案,她希望听到,是某一个人,冒充了皇上的名义,去陈尚书家里捣乱罢了,可是,却没有听到这样的话, 厉隋异常平静地说道:「是朕派人去的,」 又看了一眼大殿之外,「既然欣妃都接到了消息,那朕派出去的人也应该来给朕回话来了。」 果不其然,一个御前侍卫脚步匆匆地走近大殿,那个当值的小公公又赶紧来通告,「皇上,到陈尚书府的侍卫已经回来了,正候在殿外,想将情况向皇上报告。」 厉隋一摆手,「宣。」 王公公立刻跟着喊道,「宣……!」 那侍卫放下佩刀,赶紧到殿上回话, 「回皇上,属下带人已将陈尚书府上的各个房间初步搜查了一遍,因为发现的大笔银钱,所以,下属先赶回来向皇上禀报一下。」 厉隋没有说话,等着那个侍卫接着往下说,「皇上,我们在陈尚书的书房当中发现了一处密室,这处密室就是陈尚书藏宝的地方,有黄金十万两,还有白银一百五十万两,还有银票一百九十万两,都是当今皇上的印鑑。」 「啪!」厉隋一拍桌子,噌地站起, 那四个老臣纷纷跪下,?「请皇上息怒!」?「请皇上息怒!」 厉隋白了一眼那几个人,看着欣妃道:「欣妃你们不是问朕么?这个就是答案!一个朝廷命官,尚书级别的官员,每日拿着皇家的俸禄,却还挖着皇家的墙角!这是何等行为!」 「侍卫所说的那些银钱,就是你们祖辈三代不吃不喝也攒不下那么多的钱财,其中,有多少是偷得的?还有多少是自得的?!有多少是没有来得及送到柔然国的黑豹军中的?!」 欣妃娘娘满脸疑惑地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陈尚书,这个叔父怎么胆子这么大?他居然还敢去投靠柔然国,他怎么能够为柔然国做事呢?! 这是卖国求荣啊! 厉隋走下龙椅,站到陈尚书脚边,看着陈尚书跪在地上的后背,「陈尚书,你们陈家几世为官,在这朝堂之上,地位显赫,朕,很不明白,你为何要偷盗财务,去帮助柔然国的军队,来攻打自己的国家。难道他们攻打到京城,真的就会有你什么便宜么?!你想的未免太天真了。」 那几个老臣都像不认识地看着陈尚书, 此时的陈尚书,哆哆嗦嗦的,无言以对。 「陈大人,你可还有什么话,要对朕说么?」 那陈尚书长嘆了一口气,「既然皇上都已经知道了,那,老臣无话可说。老臣只是遗憾,这一生没有能碰到英明的君主,施展一下老臣的抱负!」 厉隋眉头紧锁,质问道:「朕给你的机会,还不够多么?!你已经坐到了尚书的位置,还不满足么?!你还真的以为自己有多高明吗?这一次,你觉得你做的天衣无缝是不是?到头来,又如何?!」 欣妃娘娘跪在后头,被这突来的结果给吓得傻了,少顷,突然清醒过来,跪着向前凑了凑, 「皇上,求皇上开恩,叔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完全是一时煳涂,他在朝为官多年,一直为皇上办差,皇上,叔父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上,您就饶了他这一回吧。」 欣妃娘娘边说,边流出泪来,她痛恨叔父这么不争气,自己在巫蛊事件当中已经占了劣势,想要将来登上皇后的宝座,就要一切重新开始。 现在,刚刚除掉那个小贱人婧贵人没有多久,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再过一段时间,等到皇上完全忘记了那个小贱人,自己就会慢慢有机会接触皇上,不管用上什么手段,只要怀上龙胎,就万事大吉, 哪怕就是在得到皇上的宠幸的过程中有什么过火的地方,只要自己怀有身孕,就是皇太妃也都要保住自己的,可是,这一切计划才刚刚开始筹谋,却发生了这样的事,虽然自己未曾参与其中,可不可能不被皇上迁怒。 那自己在宫中的日子,不是等待能够东山再起的机会,而是,只能等着继续的跌落下去, 为今之计,只能是求着皇上,看看可不可以网开一面,不要将叔父查办了,保住他的官位。 欣妃娘娘哭的非常的伤心,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 厉隋当然知道,欣妃所伤心的并不是她的叔父要被查办处置,而是,伤心自己在宫中过日子的全部希望,都没有了, 她的叔父卖国投敌,自己自然就更加不喜欢她,宫里的其他嫔妃也会因为她家人的这种行为儿瞧不起她,她们还会使用各种手段来打击她,若是意志力顽强,她还会勉强活着,但也不会太好,即使自己不降了她的位份,她也不会很好, 若是意志力脆弱,相信,没有多久,她就会离开这人世。 她和她的叔父本身就是共生的关系,厉隋冷硬的语气略有缓和, 「欣妃,陈大人干这件事情,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你难道真的不知道么?」 欣妃赶紧趁这个机会,当着其他尚书说清,「回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臣妾若是知道,一定会劝阻叔父,劝阻他不要这么做的。」 「臣妾虽不是什么巾帼英雄,但是,臣妾是皇上的妃子,只有皇上在,才会有臣妾的位置,若是皇上不在了,臣妾自然也就不是妃子了。」欣妃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皇上,请相信臣妾,臣妾一直把自己当成后宫里的女人,皇家的人,跟皇上没有贰心吶。」 厉隋眉头紧皱,欣妃的话是他想要听到的,但这些话却让他莫名地心烦, 「好了!够了。」 他极不耐烦地阻止了欣妃再说下去。 其实他的心中,对欣妃早已有了处置的法子。 欣妃突然被喝止,她抬起头来,看着厉隋,那泪水从眼睛里像泉水般地扑簌簌往下流,眼睛都哭的红肿了, 「皇上,您这是不相信臣妾么?」 相信,倒是相信,只是,你和你的叔父一般,都是太敢肆意妄为的人,…… 厉隋坐回龙椅,目光冷冽,淡淡地说道:「朕,相信你,所以,你不必哭了,回宫里去吧,不必再待在此处。」 欣妃一听厉隋要赶自己走,跪着向前走了几步,哭着说道:「皇上,臣妾还有一句话,让臣妾说了吧。」 厉隋眉头微微一皱,眼睛看着面前的桌面,却没有阻止。 「皇上,叔父干的这件事情到底有多大,臣妾现在并不知道,但是,臣妾恳请皇上看在陈氏家族列祖列宗的份儿上,看在曾经为皇家办过差事的歷代老臣的份儿上,能够给陈家留些颜面,」 欣妃娘娘说到此处已经泣不成声,跪伏在地下,那泪水「噼里啪啦」地掉到养心殿光洁的地板上, 厉隋的喉结微微动了两动,语气仍旧平淡地说道:「朕,都知道了。你,下去吧。」 欣妃走了, 那四位尚书跪在原地,看着仍然跪伏在地上的陈尚书,不停地摇头,唉声嘆气,这通敌叛国的大罪,就是怎么论处,也是要判斩刑的,或者刚刚欣妃娘娘的一番话,能多少动摇一些皇上的决心,那最多,也就是不再追究亲眷们罢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37章 留些颜面 四位尚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震惊,害怕,愤恨,同情……,同时也庆幸那个即将要被砍头的人不是自己。 厉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处理了陈尚书的案子, 火速向全国各个盗贼的网点派出巡查大员带领人马,抓捕各地的大小盗贼,销毁了二十个窝点,除去钱塘的中转窝点没能及时销毁,全国抓捕了三百余人,各个都是强盗土匪,危害一方百姓,搅和得当地百姓的生活不得安宁。 而且,很多盗匪要么是已经有了犯罪的前科,要么就是现在身上有人命案子,厉隋下旨,要求各地连夜审讯,给抓获的犯人定罪,及时抓捕那些在逃的, 只是未到十日的时间,厉隋便将所有定罪的盗匪处以斩刑,这些消息都吓坏了在狱中的夏侯和陈醒,几日来,两个人终日忐忑,不知道这种情形下,那个大人还能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一切该杀尽杀,十余日后,一切如同被风吹起的尘埃般渐渐落定,夏候因为交待了事情的整个线索,被判坐牢十年,陈醒因为曾有命案在身,被流放边疆服役,永世不得进入中原腹地。 陈尚书,十日后斩首,并没收了全部的家产,充公,收回所有爵位、待遇,一律贬为平民,陈尚书家的子孙不得再入朝为官,家中的奴婢和男僕,尽数遣散,对参与其中的家人和家奴全部处以斩首之刑。 这几日,一直在宫中以泪洗面的欣妃,也接到了圣旨——免去妃子位份,遣送回民间。 皇上这是厌弃自己到极致了么? 欣妃被遣送回民间,圣旨上并没有规定她一定要去何处,若是想回到钱塘的老家,可以;若是觉得无颜面见家乡的其他人,只想住到一个没人认得自己的地方,也可以。 欣妃从宣读圣旨的王公公手中接过圣旨,整个人,便跌坐在地板上, 这几日,因为叔父的事情,自己在宫中早就听到了风言风语。 原来经常到自己宫里来的汐嫔和钱贵人都突然间不来了。 暗地里不利于自己的传言四起,说什么陈氏整个家族都是忘恩负义的小人,都不懂的记得别人的恩典,就包括这欣妃娘娘,也是一个餵不熟的白眼儿狼,不知道在背地里干了多少吃里扒外的事情,皇上早就对她起了厌倦之心,如若不然,这欣妃可是最早入宫的妃子,不就应该早就怀孕生子了么? 可是,事实呢?事实却是这个欣妃到现在为止恐怕都没有得到过皇上的宠幸,哪里还有什么怀孕、诞下龙子的可能。 又说,这巫蛊事件背后的主谋,根本就不是欣妃娘娘身边的贴身公公朱晨,而根本就是欣妃本人,欣妃为了脱罪,才将所有的罪责推给了朱晨,策划这些事,就是为了夺得皇上对自己的宠爱,让皇上冷落那个妖女婧贵人, 没想到东窗事发,就把倒霉的朱晨推了出去当了自己的挡箭牌,这个女人还真的是有手段,这么大的事情都能全身而退,实在是了不得,就像她的叔父一样,专门能干出这种轰轰烈烈的让人瞠目结舌的大事情。 还有人说,巫蛊事件里朱晨之所以肯替欣妃娘娘去死,不是因为那朱晨是个忠于主子的下人,而是因为那个朱晨原本就是为了跟着欣妃才进宫来的, 不惜为欣妃娘娘做了一辈纸的太监,这个女人也真的是心狠到没的说了,这样无情无义的女人,怎么可能对后宫的姐姐妹妹真的好。 哎呀,也就是说说罢了,还真的当她是真心的啊? 若是有人挡了她的风头,哪个人能有好的下场啊?那个妖女被砍头自不必说了,就是后宫里其他的人但凡有在穿戴上、说话上,盖过她的风头的,有几个人又有好下场了,不是衣服被泼了脏东西,就是走夜路的时候被猫吓,整个人都被搞得神经兮兮的。 所以说啊,这陈尚书这么卑劣的行为一暴露,这欣妃也就藏不住掖不住了,她的那些丑恶的东西都会慢慢地暴露出来,皇上一定会降了她的位份的,到那个时候,她就再也不会是一副在人前装这后宫之主的架势了,以前这踩了别人的,别人也一定会踩回去的,大家等着看吧。 可不是,这样的人,也配生活在皇宫里,也配生活在我们中间么?实在是不能够让人接受,感觉这个欣妃在,整个皇宫里的空气都被她喘出来的气儿,给带坏了。 让人唿吸着,就感觉十分的困难。 欣妃再看看手里的圣旨,突然就觉得哭不出来了,这一切仿佛就像是做了一场大梦一样,不同的,就是这梦,梦的实在是太长了。 而且,在这梦中,自己丢掉了五六年的青春年华,丢掉了一个挚爱自己的男人,还有自己曾经的纯真和美好, 所有这些,不过是为了一个叫做厉隋的男人,而这个男人拥有世上的绝对的权利。 围着他转了这么几年,换回来的不过就是从起点又绕回到了起点,而自己早已不是原来的自己,早已伤痕累累。 既然他对自己已经厌恶至极,自己也不必留恋, 其实,自从叔父出了这等事,自己对这个人间也已不再留恋了,却无论如何不能把自己的生命留在这个地方, 那无异于放弃了自己最后的尊严。 王公公看着欣妃,默然地坐在地板上,整个人像木了一样,不言不语,也不像从前一般哭闹,便缓声说道:「欣妃娘娘,皇上口谕,你这宫里的一切东西,包括皇上这几年赏赐的东西和财物,可以全部带走。若是觉得有使着趁手的宫女也可以带走。」 王公公又看了一眼欣妃,走近了一步,「皇上还让老奴转告,欣妃只有离开了这个后宫,才会寻找到真正的快乐。」 欣妃娘娘一听,立刻鼻子发酸,原本关闭的好好的泪水的闸门,再一次奔涌而出,她慢慢起身,朝着昭阳宫的方向,不禁怒吼道:「既然给不了我他的心,为何又要这么懂我的心?!」 王公公转头叮嘱跪在一旁的宫女和公公们,「欣妃在一日,就是一日主子,谁若是敢造次,立即砍头!跟着欣妃娘娘走到宫女,可自行到内务府领月供和盘缠,消除和宫里的卖身契约。」 王公公又转回头来,向着欣妃,低声问道:「欣妃娘娘,可还有什么未尽的事情,交给老奴来办的?」 欣妃呆呆地立在那里,满脸是泪,「我还能有什么事情,无非是想见他最后一面罢了。可是,我又……不想见他。」 「算了,王公公,你回吧。就跟他说我明日就启程。」 「那么,老奴问一嘴,欣妃娘娘想要去哪里?」 去哪里?入宫的那一日起,就没想过自己会离开这后宫,去哪里?自己怎么知道?只是这一身情伤,去哪里才能治得好啊! 欣妃擦擦眼泪,长长地嘆了一口气,「王公公,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还没有来得及想,明日或者就会有地方了吧。」 ****** 王公公站在厉隋御书房的书桌前,回復到欣妃娘娘宫中宣旨的情况,厉隋听着,神情肃穆,当王公公说道,欣妃大喊「既然给不了我他的心,为何又要这么懂我的心?!」的那一句话时,厉隋又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他的口水, 王公公看到厉隋满脸的不合时宜,甚是落寞,知道他的心里现在波涛涌动的,肯定也不是很好受,劝道:「皇上,老奴斗胆说两句。」 厉隋此刻真的想听人在耳边唠叨点儿事情,只要是人话就好,无论说什么都行,因为心里觉得和闷得慌, 「讲吧。」 王公公躬了躬身,道:「巫蛊事件咱们本来已经查明,就是欣妃娘娘买通了婧贵人宫里的王莹,要了婧贵人的墨迹陷害婧贵人的。」 「皇上当时因为朱晨的一番感动人心的情义,就成全了朱晨,未再对欣妃进行深究,也遣走了婧贵人身边的王莹,就此息事宁人了,当然这其中也有不想让婧贵人树敌太多的考虑,但是,这里也不能不说有皇上您对欣妃娘娘的歉疚之情,」 「毕竟,这欣妃是皇上娶进宫来的第一个后宫女子。」 「而且,皇上,咱们也目睹了欣妃娘娘要刺杀婧贵人的全过程。老奴知道,你看到那个画面心里一定非常恼火,以皇上处理国事的性子,这欣妃娘娘当时,就会被关入天牢。皇上没有对欣妃娘娘下手,一方面是因为婧贵人选择了息事宁人,另一方面,还是皇上对欣妃娘娘的恻隐之心。」 「皇上,老奴说句再大胆的话,这欣妃娘娘得不到皇上的心,就得不到皇上的宠幸,得不到皇上的宠幸,欣妃娘娘一个后宫女人,可如何在这深宫之中,过完后半生啊?」 「更何况,陈尚书的犯了这么大的事儿,欣妃娘娘的心中也一定知道,自己留在宫中,处境会如何。」 「皇上,您现在对欣妃娘娘的安排,就是对欣妃娘娘最好的安排,趁着她现在还年轻,只要她慢慢的把皇上忘记了,一切都还来得及。」 「皇上,您对欣妃娘娘,也算是尽心了。」 厉隋的神情依然肃穆,但是,王公公知道,皇上多少还是听进去了自己的话。 「欣妃她可还说了什么别的?」厉隋轻声问道。 王公公又躬了躬身,「老奴问过了,欣妃娘娘说,哪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只不过想最后见皇上一面罢了。可是,后来,又跟老奴说算了。」 厉隋低下头,翻动着手里的奏章。 ****** 第二日一早,天还没有大亮,欣妃便收拾好行装,准备出发了, 此时的欣妃,脸色苍白,换去宫中妃子位份的服装,穿上了一身素服,头上再也没有了那些层层叠叠的首饰,随意地插上一朵小花,却显得十分的素雅。 陪嫁来的宫女自然是带了回去,又有两个和欣妃处的好的,捨不得主僕情意的,也跟了去,欣妃宫中的东西,欣妃都没有动,只从厉隋的众多赏赐中挑选了一件玉如意,握在了手中。 其他的,只有自己带来的,才都带走了。 欣妃一行人来到宫门的时候,却见王公公已经备好了车马等在了那里,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38章 不准带狗 见欣妃等人出来了,王公公的身后又闪出两个人来, 欣妃一见,立刻便泪如泉涌,赶紧给那两个人跪倒:「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孩儿不肖,让父母大人蒙羞了。」 欣妃是没有勇气回老家去见自己的父母的,至少,现在,她没有这个勇气, 她原本的打算,是要到一个贴身宫女的家乡安身落户,若是,还是觉得自己对红尘已无眷恋,就想要剃度出家去,修行一生。 可,没有想到,父母大人却出现在这里。 欣妃的母亲,一位知书识礼的大家夫人见到女儿,也满眼是泪,赶忙上前扶起欣妃, 「儿啊,傻孩子,王公公刚才已经跟你爹爹和为娘的,传唤过皇上的口谕,皇上说,这次让你离宫,和你叔父的事情没有关系。」 「即使是有关系,也不至于一定要把你送出宫来,」 「皇上还说,若是,几年前,陈氏不把你送入宫中,你现在会生活的很快活,这一切不是谁的错,不是谁不好,而是一切都不合时宜。」 「儿啊,我的傻孩子,皇上的话,我和你的父亲都听得懂的,都懂得的,你不要多想,你还是你的父亲的好女儿,还是为娘我的好女儿。」 这是厉隋在为自己安排以后的生活么?他这是不想让家人怪罪自己、委屈自己么? 是啊,哪里好,都不如自己的家,更好。 欣妃扑倒到娘的怀里又是一顿痛哭。 欣妃上车之前,回头看了一眼宫门,这个曾拥有她五年大好年华的冰冷的「家」, 待到两辆车驾都走出皇城的城门时,欣妃又回头看了一眼,她想最后看看那个人一直住着、还将继续住着的这座城。 却忽然见到城门之上一个俊美的白色倩影,欣妃自语道:「他来了,他还是来了。」 陈夫人顺着母亲的目光看过去,那城门上,真的有一个气宇轩昂的男人在朝着自己马车的这个方向看着。 马车停下了, 欣妃扶着母亲下了车,陈父也下了车,他们一同朝着厉隋的方向望过来, 一个人站在城上,几个人站在远远的城下, 陈父和陈母赶紧跪倒,在原地给厉隋行了跪拜之礼。 欣妃盯着这个男人,攥紧了手中的那个玉如意,也俯身跪倒,最后一次给厉隋施礼。 起身之时,又已经泪流满面, 是啊,不合时宜,再怎么爱,也敌不过不合时宜。 欣妃和父母上了马车,欣妃不停地回头看着,直到城门小到看不见,那个白影却还在,别了,今生今世不会再相见。 或者,皇上,这个厉隋,也在和他的某种心情告别。 ****** 欣妃走了,厉隋心中不免失落,却也觉得一丝轻松, 虽然,这女人为了争夺自己的爱做过很多大胆的事,可是,自己将她娶回宫中五年有余,却未曾宠幸过一次,硬是让她在这宫里过了五年多的寡妇一样的生活;有男人,和没有男人是一样的。 作为一个懂得情义的男人,厉隋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儿, 自从见到婧儿,他明白了自己的心,他对婧儿越爱,就越觉得自己仿佛辜负了其他后宫的女人,他知道自己对这个女人下手很轻,很是纵容,可是,不知为什么心中就是还觉得欠她的更多。 王公公站在一旁看着厉隋,在心里微微地嘆了一口气,皇上这有情有义的性子,让皇上自己很累,不过,也正是因为他的这性子,让后宫的女人不得不爱啊。 说到头来,肯承担一切,并且能够担负一切,这也才是男人的真正的魅力所在吧。 厉隋一直看到那两辆马车渐渐地走远,变没了,才从城楼上下来,走着走着,突然问道: 「可有婧儿的消息?」 这几日见皇上忙着处理陈尚书的事情,并没有急于上报婧贵人的消息, 其实,也是因为没有消息,所以,才不急于跟皇上上报什么消息。 估计,皇上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答案了, 「回皇上,兰姑姑这两日来跟老奴说过一回,派出去的两个人都传回话来了,暂时还没有找到。」 全国这么大,找一个人本身就不容易,又一定要在暗中寻找,不能大张旗鼓的,就更加艰难,只是这几日的功夫确实是找不到一个人的,可若是找遍全国,那要多少时日啊? 可是,不管这个国家有多大,京城就这一座,皇宫也就那一座,若是婧儿想念自己,她一定能够找回到宫里来的, 从大军出征的那日算起,到现在已经快到一百日了,她却根本没有出现过,也未曾给自己捎来过什么口信儿,哪怕是写一封她的专用的语言的天书般的书信,也好啊, 可是,她,什么消息都没有,想必是对自己早已恨之入骨,不肯原谅了。 她是不是对自己已经没有了情意?是不是早已经把自己忘得干干净净了?若是这样,她再碰到了像牛家村的那个牛羽一样的男人,她会不会就把自己给嫁了? 想到这里厉隋心里一紧,若是再失去,自己这一生怎能甘心?! 「在钱塘负责中转脏银的人有没有抓到?派去钱塘的专使,最近可有消息?」 「回皇上,专使前日刚走,现在还没有消息,」 厉隋停下脚步,回头对王公公说,「今日准备一下,明日朕要起程去钱塘,微服,不要带太多人。」 说完,便匆匆走了,赶回圣阳宫换了朝服,又到养心殿去上早朝去了。 叶锦羽一行人赶往钱塘,因为也没有什么十分着急的事情,所以,一路上赶的并不是很快,若是说朵儿的爹在钱塘有了家业,那他一时半会儿,根本不会离开,所以,早一日晚一日的也无妨。 让人感到欣慰的是,这小朵儿一路上,因为看着什么都新鲜,所以,白日里,渐渐地忘却了丧母之痛,又能够看到她眼里的光辉了,老大叶锦羽和老二胖牛对小朵像自己的亲哥哥和亲姐姐一样的照顾,也淡化了她对自己娘亲的思念。 再加上形影不离的小黄,和总是逗她取乐的小二子,让小朵儿又感到了家的温暖。 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朵儿还是会默默地流泪,叶锦羽知道,这种感伤,谁都代替不了,谁都劝慰不了,不如就让她尽情地发泄,时间才是治疗这种创伤唯一的药, 就像自己,夜深人静的时候,心里总会空荡荡的,空到就像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了自己一样,不对,心里仿佛还有一个影子,虽然那影子好像越来越模煳了,但是就像是扎在心头的一根刺一样,越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就越碰不得。 叶锦羽每晚都会拥着朵儿入睡,不知道是自己在安慰朵儿,还是朵儿在安慰自己,幸好旅途劳顿,两个人想着想着,很快就都能入睡,而第二天在阳光中醒来,又开始了充满希望的一天, 牛家村渐行渐远,几个人一路上换了好几辆马车,小黄时而跟在车子的后面跑,时而卧在朵儿的脚边。 中间要换做水路走这最后一程的时候,这小黄却遇到了麻烦,因为,船上的一位贵人,不准老闆将小狗带上船。 可是,这小黄对于朵儿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那就是相依相伴的亲人一样,所以,无论如何,也要带着小黄一起走, 「船老闆,这船是你的,凭什么要让她说的算?你就一定要让他做主吗?」 皮肤黝黑的船老闆,也皱起了眉头, 「姑娘,这船要在这江面上一日才能到钱塘的地界,因为,这段路是这江上最难走的一段路,所以,那位客人说,你这狗若是在路上大小便,就会污了整条船上的空气。我虽然是船家,但是,客人的意见我还是要採纳的,不能不顾着客人的担心啊。」 这是谁这么闲的没事儿干?这船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出发了,也是今日的最后一趟船了,他不让我坐,再等,可就是明天的船了,更何况,这船票也买的妥妥噹噹的, 「老闆,我们的小黄很听话的,它保证一路上都不会怎么大小便的,我们一会儿在开船之前让它都便好了,你看怎么样?」 那身材壮硕,年龄偏大的船老闆眉头又皱紧了,「这怎么能行呢?让一条小狗作保证,亏你们想的出来。」 老大的话居然不好使,这怎么能行呢? 胖牛站在一旁,果断地说道:「船老闆,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把狗看好,若是它在船上拉屎撒尿,我们负责把它给清理了,不就得了么?」 船家仍然是满脸的愁容,「这不是也看着让人噁心么?再说,这小狗万一要是咬了客人可如何是好?」 听来听去的,是不是差在钱上啊? 「老闆,这样吧,我们给这条小狗按照像一个人一样,买一张船票,你看如何?然后,麻烦你跟那个贵人解释一下,」 那船老闆真的是不再说话了,自己站在那里算计了半天,「好吧,我去给你们说说,若是不行,那我就没有法子了。」 也不知这个老闆怎么就这么怕那个乘船的客人,只有给了钱才肯帮助自己说句话,搞得这艘船像是他们家的一样的。 老闆走了,不一会儿又一头汗水地回来了,边擦边对叶锦羽说, 「姑娘啊,那个,还是不行啊,贵人说他出两倍的价钱,让你们把这条狗扔到这码头上。」 把小黄扔到码头上?开玩笑呢?两倍的价钱?!二两银子?谁没有是怎么地?! 叶锦羽的脾气上来了,「你告诉他,我要出十倍的价钱给我的狗狗狗买票!」 哇!十两银子,相当于这一趟多载了十个人啊,这一趟船跑下来也不过才能载五六十人,这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 老闆看了看这条狗,左右端详了半天,也没看出这狗有什么特别的,这不就是一只普通的狗么?怎么会这么值钱?难道这狗有什么过人之处?是个神狗么? 倒是这个带着狗的小女孩儿更可爱一些,眼睛大大的,那么清澈。 老闆这一次更加快步地走了,脚步带着一丝轻快,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39章 带路 可是,不一会儿,那老闆又回来了,用布衫子的褂子,不停地给自己扇风, 「姑娘,贵人说了,他愿意出二十两银子让你把这条狗狗扔到码头上。」 这叶锦羽一听眉头皱起,老二肥牛和老三二厨师,老四改刀打杂的,还有老五跑趟的小二子全部都围了上来, 怎么地?碰上故意找茬的主儿了?难不成这船他成他家的了? 「老大,不如咱们去找那个贵人,胖揍他一顿,你看如何?」 叶锦羽白了一眼正在说话的二厨师,「这人生地不熟的,你揍他一顿,他再哭爹喊娘地找来一帮人,那咱们今日就别想走了,就在这里陪他打架好了。馊主意!」 跑趟的小二子,一直对自己排到最后一名不太满意,这下子可有机会笑话一下别人了,「可不是,你这是馊主意,我都想得到,你这是馊主意。」 那老三到他的脑袋上就是一巴掌,「有这么跟哥哥说话的么?想要造反你?!」 拍的那小二子不停地摸着自己的头,嘟囔着自己的嘴,一个劲儿地用眼睛白着那老三,却不敢再言语了。 老二肥牛发话道:「老大,咱们也加价钱,我这里还带着银两呢,咱们还能让他在钱上吓唬住了不成?!」 嗯,可不是?!现在不是能不能的问题了,是一定要为小黄正这口气,凭什么就一定要将它扔到岸上啊? 「船家,你去告诉那个讨厌鬼,让他不要跟我们找麻烦,这狗狗狗上船的一切事情,我们都会自己负责,不劳他多费心了。我们愿意出五十两银子,就为给这只狗狗买一张船票。」 那老闆正在擦汗,一听说这主儿愿意出五十两银子为这只狗狗买票,一下子有些发懵,这好消息来得太突然了,五十两银子,也就是相当于,这条船在江上跑一趟,就如同平日里跑了两趟一般, 他又看了看这只狗狗, 这狗狗越看长得越像神仙狗狗下凡间,怎么就这么好看呢?从来都没看过长的这么可爱的狗狗,那船家看着小黄,脸上现出幸福的笑容来,就连脸上的皱纹也充满了幸福的感觉, 「好了,姑娘,你等着,我现在就去说。」 那老闆说完,一路小跑着跑走了,怎么今日这是走什么大运,碰到了这么两伙人,都拿钱不当钱的主儿。 叶锦羽站在那里正在想着,这万一那个什么贵人的,还是不依不饶,可怎么办呢?真的要带着小黄下船么? 正在此时,甲板上又听到了那个船老闆的快速的脚步声,小二子不禁打趣道:「老大,听这脚步声,这老闆一定是很开心,这来来往往的有几趟了,这老闆越跑越高兴,他可真是赚大了,看来,那个什么贵人的一定是不想让咱们带小黄了。不过,这船老闆真的适合干这跑堂的活计,跟我同行得了。」 说完,就抿着嘴,在那儿暗笑,果不其然,那船老闆应声而至,一进来就无奈地高声道,「姑娘啊,还是不行啊,贵人说了,银子他有的是,今日愿意出一百两银子,要让你把这只狗扔下船。」 奶奶的,有钱了不起么?! 叶锦羽不再加价钱,这个问题加价钱是解决不了了。 「老闆,你给我带路,我要去见见这个对一只狗较劲儿的贵人。」 那船老闆以为叶锦羽这里一定会再加些价钱,把那只天神狗狗狗带上船,没想到,这个姑娘却临时改变了方式,要和那个贵人见面,老闆站在那里苦思冥想了一会儿,若是不带她去见那个贵人,这个姑娘也不一定就轻易下了船,所以,还是让这两个人,自己见面解决问题的好。 「好吧,你跟我来,」 叶锦羽跟着船老闆走了出来,登上甲板,甲板上还有乘客在陆陆续续的上船,更多的都已经准备着启程了, 朵儿紧紧跟在叶锦羽的身后,小黄自然对朵儿形影不离,老二肥牛等人自然担心老大,所以,大家陆陆续续都跟了上来。 船老闆带着叶锦羽向船头的几个乘客走去,那几个人衣着讲究,都未曾说话,正在安安静静地看着江上的景色和来来往往的人群, 叶锦羽再定睛一看,这几个人的衣服都是制式的,都是一个颜色,一个款式,倒像是随从,众人听到脚步声,纷纷回过头来, 一见是船老闆带着一个陌生人靠近,赶紧迎了上来,两个人伸出手臂,挡住了船老闆和叶锦羽, 他们瞟了一眼叶锦羽,却没有搭理她,「船老闆,你可还有话要跟我们公子说?」 船老闆赶紧应声,「是啊,请通禀一声贵人,那个带着天神狗狗的姑娘,有话想对贵人说。」 天神狗狗?谁给起的名字啊?小黄什么时候成了天神狗狗啊? 可真是太夸张了,怎么了?狗就一定要像一颗小草一样那么命贱啊? 买一张船票就成了天神了?、 其中一个随从上前说了两句话,就又走了过来,叶锦羽伸着脖子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这个随从的背后挡着的那个人的模样, 「好了,公子说,你们可以过来说话,」 我的天,派头还不小,给他说句话也要预约,本来就是在这闲着的,搞得好像自己有多忙一样。 挡在前头的人慢慢地闪到了两边儿,一个一身华贵的白色素服身影映入眼帘,叶锦羽这才见到了「贵人」的真面目,是一个身形俊朗,头戴冠玉、神色淡然,眉清目秀的帅气男人, 叶锦羽以其敏锐的「花痴」本领,迅速发现,这男人的眼睛特别好看,一双丹凤眼,但是,却不是咄咄逼人的那种气势,很优美, 只是,长得这么清秀的一个男人,为什么这心却这么「独」呢? 连一只小狗都容不下么? 那贵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叶锦羽,面无表情道:「是你想和我说话么?」 这声音甚是好听,清清丽丽的,又不失男人的阳刚,若是在现代,应该能被朔造成像猫王那样的情歌王子,可惜了,古代的时候,从事演艺的男人少之又少, 这贵人话音刚落,却见得脸色立刻紧张起来,恐惧地向后退了一步,叶锦羽一看,原来是朵儿带着小黄跟着一起上来了, 搞了半天,什么大便小便的,原来这个贵人本身就是怕狗,而且,怕的要死。只是,长得这般高大的男人却怕小狗,还真的是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也可能正是因为不好意思说,才隐瞒了真相吧。 他身边的一个随从见小朵儿居然带了那狗来了,又看了一眼那贵人,见主人露出惊惧之色,赶忙上前喝道:「赶紧把这狗赶走!不要再上前了!」 朵儿当时就被吓了一跳,她看着周围那么多看着小黄虎视眈眈的人,立刻吓得撇着嘴,哭了起来, 叶锦羽一见朵儿被吓哭,一把搂过来朵儿,大声喊道:「你喊什么?!你跟一个小孩子厉害什么?!」 那人一听火大,这个女人,看不出来公子怕狗么?! 抬起脚来,就向着小黄踢了过去,「赶紧滚开!」小黄赶紧躲了一下,但还是被踢到了后屁股,「汪汪汪」地叫了两声, 小黄被打,却不肯离开小朵儿,怯生生地躲到了小朵儿的身后,小朵儿,赶紧抱住了小黄的脖子, 叶锦羽一看也火大起来,居然敢对小黄动脚,,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不是么?我一个大活人在这里站着,你有话不会说么?! 叶锦羽用足身上的力气,抬起一脚,就向那个随从的身上踹去, 那随从,就会那么两下子,叶锦羽的这一脚可是专业的跆拳道黑段的脚法,他根本躲避不了,「啊!」地一下,应声倒地, 叶锦羽立直身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么?!一定要打,未必会输给你!」 叶锦羽的这两下子,不禁惊到了那个被打的随从,更是惊到了身后的那几个追随者, 没想到这老大不但厨艺了得,居然还是个练家子,多亏当时没有跟她正当老大的位置,如若不然,还不得被她给打的很惨。 看来,她以前做出来的饭菜都给自己吃了,这力道也不是一般的女人的力道啊,比男人都大。 那贵人的脸上也是充满错愕,这个姑娘,一个女人,居然会打架,而且,还挺能打,可是出手就伤人,这样好么? 那贵人其余的随从见自己的同伴被打,唿啦一下全部向叶锦羽凑上来,肥牛等人见状,也快步上前,两大阵营立刻剑拔弩张, 船老闆一看,这两伙人自己都惹不起,若是真的打起来,自己这船还不得被他们给拆了,吓得立刻慌了神儿,更何况若是贵人在自己的船上有个什么闪失,那自己这买卖就别想再继续做下去了,这贵人可是家里的一个大宝贝。 他赶紧走向那位飘飘白衣的贵人,「哎呀,慕容公子,您高抬贵手,命令手下,快停手,咱们都是老相识了,慕容公子一定要给老船家一个薄面啊。咱们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啊,这姑娘就是来跟慕容公子说话的。可千万别伤了和气。」 那船家一个劲儿地给那个贵人点头哈腰的,恳求他不要打起来,好似只有这个傢伙的人能打一样,若是真的打起来,他的这几个人这三脚猫的工夫,根本就不是对手啊。 那船老闆又过来全叶锦羽,「姑娘,有话好好说嘛,这不是你刚才刚刚说过的么?怎么了?这怎么这么一会儿就不算数了呢?」 周瞥了她一眼,「你没看到么?是他们想打的,不是我想打的。」 慕容公子一直盯着叶锦羽,这个姑娘的长相可真是有欺骗性,虽然是一身布衣,但是,却包裹不住她的高贵的气质,那神态好像还是个知书识礼的姑娘,怎么,这动起粗来,也丝毫不输男人,这样的女子倒是头一次见,可文可武,能静能动的,倒是比平时见的那些,有了别样的趣味,想到此,他的嘴角微微露出了些笑意,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40章 情愫 又一阵好听的声音传来,「好,船老闆,我就卖给你一个面子,今日,我们就先不打了,我们就先谈谈,」 那慕容公子边说边向叶锦羽走过来,可再往前,就又看到了小黄,赶紧向后躲了一步,心想,怎么把这条天神狗狗给忘记了, 可是,那小黄也只是很无奈地瞟了他一眼,便不肯再看他了, 小黄连理都不想理他! 叶锦羽回头喊了一声肥牛,「肥牛,你把小黄看好。这为贵人好像很紧张啊。」 肥牛「嗯。」了一声,就站在了小黄的身边, 那贵人见朵儿一直搂着小黄的脖子,也稍稍镇定了些。 叶锦羽走上前,「好吧,慕容公子,那我们就用和平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吧。」 「慕容公子,我上来找你说话,就是想让你同意将小黄带上船,原本以为,慕容公子是担心这小黄弄脏了船上的环境,刚刚才发现,原来慕容公子……,还有别的原因,」拆穿他怕狗的短处,可能对谈判并没有什么好处, 不过,叶锦羽倒是看到慕容公子一听这话,眼睛里闪过一丝别样的情愫。 叶锦羽见慕容公子在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所以,慕容公子,你也看到了,我们的小黄并不是乱咬人的,它也不会到处乱跑,它只有一个习惯,就是跟着它的小主人朵儿,朵儿也不是一个乱跑没规矩的小孩儿。更何况我们还有这帮大人,也一定会看管好小黄的。」 你说你怕个什么劲吶!真是的,还以为所有的狗都愿意咬你似的,就好像自己是什么香饽饽似的, 叶锦羽说道这里,白了一眼慕容公子,小声嘟囔道:「自己还不觉得么?小黄根本就不想搭理你。还自己在那里自作多情呢。」 别人没有听清那个慕容公子说什么,可是那慕容公子却是皱起了眉头,显然是听清楚了叶锦羽的话, 呵!她的狗还挺高贵的,都不想理自己呢,到真的想看看,它的狗到底有什么高贵的,慕容公子没有搭理叶锦羽,也没有接她的话,却迳自地朝着那条天神一样的狗狗走过去,走过叶锦羽身边,一缕清香飘飘而来,这味道,好熟悉啊,闻过, 嗯,厉隋就用这种淡的的快没有味道的特别的薰香,加上他的体香,就是这种味道了,叶锦羽再抬眼看他,神情就有了些恍惚,那个身影和他真的是太像了,渐渐的就变了,变做了他, 慕容公子一步一步向着小黄走过去,朵儿蹲在地上搂着小黄,抬头看着这个穿着华丽素服的什么公子,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她也搞不清楚这个男人要干什么, 慕容公子的随行们一个个都看得惊呆了,这公子向来怕狗,今日这是怎么了?还自己朝着小狗走过去了?却都没有反应过来要阻止他, 慕容公子大着胆子走到小黄的身边,他不想让小黄咬自己,他却是为了让小黄咬自己,或者,看着自己摇一摇尾巴也好, 小黄抬头看了他一眼,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然后,舔了舔自己的鼻涕,就转过头去,像是很无奈地眨了眨眼, 那慕容公子一看,这小黄狗还真的像那个姑娘说的一般,不理自己,他尴尬地瞟了一眼叶锦羽,见叶锦羽正呆傻傻地看着自己,好像是被自己的举动给惊到了一样, 于是,他就又往小黄的身边凑了凑,凑到小黄的脸必须要碰上它的长袍了,小黄又给面子般地轻轻闻了闻他的衣服,心想,你不就是这个香味儿么,我都记住了,为何还要往我的身上凑,还真的是讨厌呢。 小黄又把脸移开了,不看他,朵儿也仰着头看着这位奇怪的公子,他不是怕狗么?怎么又不怕了,现在? 没想到这慕容公子,又向前凑了一点儿,挤得小黄实在是没有地方放脑袋了,就给慕容公子让了一点儿地方出来, 然后,又注视着别处, 慕容公子渐渐地泛起了童心,他缓缓蹲下身,伸出手就要去摸小黄, 身后的一个随从清醒过来,赶忙阻止,「公子,小心!」 叶锦羽也随后跟着喊到:「厉隋,小心!」 那慕容公子,半蹲着身子,回头看着这姑娘,「你,叫我什么?」 叶锦羽这才如梦方醒,不是的,这个男人不是那个男人,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般……失态。 叶锦羽故意挤出一丝干巴巴的笑容来,「没什么啊,我叫你,……小心,嗯……」又故意清了清嗓子,「反正,这被小狗咬一口,可不是什么好事。嗯……」叶锦羽又故意清了清嗓子。 那慕容公子没再搭理叶锦羽,也没有搭理他的随从,弯下腰去,他伸手,犹犹豫豫地摸了一下小黄的头,小黄也没有动,他就又大胆地摸了一下,停留了片刻,又拿开了,小黄看了看他,眼神里尽是温柔,然后又回过头去, 朵儿见这位公子不想欺负小黄了,心里也轻松起来,友好地对慕容说道:「公子,小黄很乖的,它只咬坏人。」 慕容一听这话,心里高兴的很,这证明自己不是坏人咯, 于是,他伸手又摸了摸小黄,小黄很给面子地摇了摇它的尾巴,那慕容公子一看,赶紧回过头去,笑着对叶锦羽说,「你看,你看,你可看好了,谁说这狗不想搭理我的,你看,它不是在朝我摇尾巴呢么?」 叶锦羽想不到,这么慕容公子把自己的话那么当真,脸上那笑也看上去那么天真无邪,冷冷的外表下,同样包裹着一颗热血沸腾的心。 或者是小黄也被慕容公子的善意感染了,它回过头来,闻了闻慕容公子的手,然后,上去就舔舔了两下,慕容公子正回头看着叶锦羽,突然被示意友好,还没有什么准备,笑容一下子僵住了,下了一跳。 朵儿看着他一下子被小黄吓傻了,不禁「咯咯咯个……」地笑起来,慕容看着朵儿笑自己,也尴尬地笑了笑,继而又开心地笑了一下,轻柔地说道: 「原来小狗也不是都很兇的哈,你的小狗就不凶,」 朵儿一边笑着,一边点了点头,小黄像是想要奖励他一样,在他的衣服上蹭了两下,他也没有躲开, 其实,慕容心里是真的高兴,这壮着胆子一试,却治好了自己怕狗的毛病, 小的时候被小狗追着咬过一回,从此就从心里害怕这种动物,不再敢接触,看见了都会心里不舒服,今日,偏巧就有人要在这船上带一条狗。 若是这狗疯狂地想咬自己一口,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船上,自己将躲无可躲,那就只好跳水了,想想就心里发闷,偏巧又碰上一个不肯妥协的姑娘,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弃这只小狗,小狗有什么可爱的,只会「汪汪汪……」地咬人,真不知道是谁,脑袋这么的不灵光,难道是天神狗狗么? 事实上,这只狗狗确实像天神包容世人一般,包容自己和它身边的人啊。 不过,真的还是挺开心的,从此再也不怕狗了。 慕容直起了身,脸上虽然没有笑容,但是,脸上却有喜色。 朵儿也跟着站了起来,眨着大眼睛问道:「公子哥哥,你看小黄这么好,它是不是就可以留在船上了?若是今日小黄上不了船,我就会跟着小黄下船,而思姐姐就会跟着我下船,那么,肥牛哥哥就会跟着思姐姐下船,然后,三哥哥,四哥哥还有小二子哥哥都会跟着肥牛哥哥下船,所以,我们就都走不成了。」 「思姐姐说了,小黄也会买一张船票的。」 说完,她就抬头看着慕容,等着他回话。 哦,原来那会打架的姑娘叫什么思的,她们这一伙儿人,她还是老大,都听她的,而她呢,却是听这个小姑娘的。 这狗倒是一点儿都不吓人,而且,这突然之间还治好了自己怕狗的毛病。 「好吧,就答应你吧。」 朵儿听到,立刻笑颜如花,给慕容鞠了一个躬,「谢谢公子哥哥。」 那慕容看到朵儿这般乖巧,眼里泛出喜爱的光来。 这个男人,还真的把自己当回事了,这船又不是他的,他还真的就敢做主了。不过,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要跟他计较了。 叶锦羽听到那人应了声,便从袖子里的口袋摸出来一两银子来,递到了那个船老闆的面前,船老闆看着那银子,也不接,嘟囔道:「原本说好了的,要给自己一百两银子现在却变成了一两,这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这差的也太多了,」 脸上也是一副委屈的模样, 叶锦羽见他不接着,将那一两银子又在他面前晃了晃,,「船老闆,别太贪心了,刚刚那位公子说给你一百两,是在他不同意这小黄上船,而你又能劝阻我们把小黄抛到岸上的前提之下的,现在他同意了小黄坐这趟船,我们也不想丢下小黄,所以,你们的协议自然就作废了。」 「呢,这一两银子是小黄的船票,我想你以前肯定没有收过过路行人带的动物的船票,这也是你额外所得,也算是这位公子替你争取的,」 叶锦羽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盯着自己的慕容公子,接着说道:「若是他不闹腾的话,我们就不用多拿出这一两银子了。你快些收下吧,若是我们一会儿改变了主意,不想给小黄买票了,你可连着一两银子都没有了。」 那船老闆气唿唿地一伸手,夺下了叶锦羽手里这一两银子,「好吧,好吧。只要你们不打架就好,不然,我的损失就更大了。」 慕容公子看着叶锦羽,她居然肯替自己说话,而且,简单又直接,不知道要比自己说,效果强到多少倍。 这姑娘,真的和别的女人不一样,这么大度,又有智慧。 谁都不再说话了,气氛又尴尬起来, 叶锦羽刚刚要离开, 小黄本是坐在地上的, 此时,起了身,奔着那慕容公子的方向走过去,那慕容公子脸上现出一丝紧张来,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41章 请你吃烤鱼 他站在原地不动,看着那小狗,奔着自己的方向慢慢走来,手也紧紧地攥着拳头,不禁吞了吞口水, 小黄到他的身边坐了下来,跟他的方向一样,面向大家, 朵儿看了看小黄,好像还挺喜欢这个公子哥哥的,看着叶锦羽笑了笑,就跟着小黄一起站到了慕容的身边。 慕容公子许是受到了这陌生小狗和小孩子的感染,低头问着朵儿,「我们正午的时候,要在船尾吃烤鱼,到时候,你要不要过来吃些?小姑娘。」 朵儿抬头道:「公子哥哥,我叫朵儿。」 「哦,那朵儿姑娘,要不要来吃一些?」 朵儿看了看叶锦羽,叶锦羽没有说话,她又抬头看了看慕容公子,「公子哥哥,你的鱼有很多么?」 慕容公子微微笑了一下,「嗯,有很多,一个大箩筐,都是鱼。」 朵儿又问道:「公子哥哥,那,我能不能带着我的思姐姐和我的哥哥们一起来吃?」 慕容看了看叶锦羽,她的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好像也并不感到惊喜的样子,今日这天这么好,风和日丽的,在船上做烤鱼没有任何问题的,可是,她好像一点儿都不心动啊, 「好啊,人多些热闹,不然就我一个人,」 他又看了一眼叶锦羽,她居然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朵儿走过去,拉了拉叶锦羽的手,眼巴巴地看着她,「思姐姐,你来不来,我想来吃烤鱼。」 这也不熟悉,就来吃人家的东西,好像不太好啊,可是,这小朵儿却是想吃的,难得她还想吃点儿什么东西,最近这段时间,这孩子的胃口可一直不是太好啊, 算了,依着她吧,最多自己帮着他们烤鱼就是了,反正自己也会做。 叶锦羽抬眼看了一眼慕容公子,却见那慕容公子正在盯着自己,见自己抬头看他,赶紧躲开了自己的眼神, 「好吧,姐姐们跟着你一起来。」 朵儿一把抱住叶锦羽的腿,撒娇道:「思姐姐,你最疼朵儿了,好姐姐。」 叶锦羽又抬眼看了看那慕容公子,他的嘴角仿佛也略过一丝轻笑。 船要启航了,乘客们都已上满, 叶锦羽和兄弟们回仓休息, 几个人回到船仓之中,陆陆续续地坐下,最后一个走进来的小二子,直奔叶锦羽而来, 「老大,你什么时候学的拳脚?能不能教教我呢?」 大家也忽然想起这件事情呢来,都纷纷地凑了过来,「老大,你的那个拳脚是什么门派的?」 「老大,你的师父是谁啊?」 「什么时候让我们一起学学?」 叶锦羽定定地看着他们,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问题啊,这是要开新闻发布会的节奏啊,这没想到穿越到古代,这一不小心还过了把大明星的瘾啊,大家都拥到面前的桌子上,肥牛过来也趴到桌子上,他一下子就把小二子挤的没了影子,小二子又小又瘦,他又高又胖的, 叶锦羽看着好笑,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声音来, 「你们挤成这个样子干嘛?又没有好吃的。」 一提起好吃的,老三二厨师突然想起中午要去吃烤鱼的事情, 「对了,咱们中午去吃那公子哥的烤鱼,咱们是不是拿点儿什么东西回报人家一下,这样,也显得我们都是讲礼节的人不是?」 胖牛点了点头,「嗯,应该,若是不带些个东西确实不太好看。」说完他环顾了大家一下,「咱们这么多人,会不会把他给吃哭了啊?」 然后,大家就不怀好意地「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那,咱们拿什么呢?」 「是啊,咱们身上除了银两和干粮,可是什么都没带,难道还能给他银子,那就更不好了。」 「嗯,嗯,现在也已经开船了,想去岸上买也来不及了。」小二子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不过,哎,大傢伙儿,我还真的没有吃过烤鱼呢?你们难道都吃过?」 老四改刀的摇了摇头,「没有,我只吃过炖鱼,煎鱼,油炸鱼,却是没有吃过烤鱼,」 然后老四看着老三,老三也摇了摇头,老三又看着老二肥牛,肥牛紧皱着眉头,故作深沉地说道, 「这烤鱼嘛,要说是听说过的话呢,我也是听说过的。」 「咦!……」大家齐刷刷地冲着他起闹,各种做鬼脸,摇头的,抖动手指头的,翻白眼儿的,各种瞧不起的神态,朵儿看着这些人搞笑的动作,坐在桌子边上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小二子赶紧道:「二大人,大家在问你吃没吃过,你说什么听说过的,哎呀,差着十万八千里呢,好不好?能不能不要说这些个,说吃没吃过,」 那肥牛老二抿着嘴看着他们笑话自己,挨个用手指头点来点去,「你们,瞧瞧你们啊,一个个的啊,这个样子,都要翻了天了是不是?」 「好了,二大人,快说说,你吃没吃过烤鱼?」 老三二厨师很是着急,想知道答案。 老二肥牛又端起架子来,「吃的话呢,我也是吃过的,」然后突然气急败坏地坐在桌子前面,「别提了,我吃的那一次,那烤鱼做的,可真是难吃啊,那鱼搞得那个腥味啊,现在想想好像还在鼻孔里啊,别提了,就吃那一次烤鱼,我差一点儿,就再也不敢吃鱼了,险些毁了我对鱼这一类美食的一大爱好。」 他这又说的大家都感觉到反胃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皱皱巴巴地凑紧在一起,这烤鱼看来并没有传说中的好吃啊, 「那,二大人,你不会做烤鱼,是不是?」小二子,问道。 肥牛摇了摇头, 「嗯,本来要学习的,可是,我找的这师傅烤的这么难吃,我也就赶紧跑了,要不然,我就会把我的命送给他。」 肥牛说完,大家又齐刷刷地把目光转向叶锦羽,叶锦羽正在听着他们有趣的聊天,见大家突然看着自己,都不说话了, 她骨碌骨碌眼睛,道:「想问我是吧?」 所有人都点点头。 叶锦羽「嗯……」地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却见刚才那个慕容公子的一个随从站到了门口,轻轻说道: 「朵儿小姑娘,我们公子请你,和你的哥哥姐姐们到船尾去吃烤鱼。」 哦?这么快时辰就到了么? 好像还没有到午时啊,叶锦羽从窗子向外望了望天色, 「现在好像还没有到午时啊,你确定你们公子现在就想开餐了么?」 那随从见叶锦羽问话,礼貌地点了一下头,道:「是的,姑娘,我们公子已经在船尾甲板上了,正等着朵儿小姑娘和大家呢。」 朵儿一听说这还是专门请自己和自己的哥哥姐姐的,心里很高兴,立刻从桌子边上站了起来,「好吧,大哥哥,我们马上就来,」 那个随从应声而去,大家都站了起来, 「走吧,大傢伙儿,既然都说去了,就去吧,不要扭扭捏捏的,最多,咱们下船之后想法子回报他的宴请。」 叶锦羽站起身,朝着大家说道。 小朵儿是被邀请的主要客人,小朵儿带着小黄走在前头,其他人走在后头,一行人稀稀拉拉地来到船尾,船尾显然已经被船老闆给清场了,专门留给慕容公子用了, 好像这里边有慕容公子的随从,也有这船老闆的厨房里的伙计,大家都在三三两两地忙,有一堆三四个的,正在做鱼的最后的清理工作,那里真的有一大篓子的鱼,都已经被清理干净,正在用清水做最后的清洗, 旁边的铁盒子里的木炭已经被点着,那火现在正渐渐的变红,变旺,铁盒子的旁边依次整整齐齐地放着各种调味料,有油,有盐巴,有其他别的,也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那慕容公子站在船栏杆边上,看着江上的风景,徐徐的微风撩拨着他的白色的衣襟,那身形和气度,又让叶锦羽心里「咯噔」一下, 他和他还真的是很像。 朵儿径直朝着慕容公子快步跑了过去,欢快地说道:「公子哥哥,我来了,」小黄蹦蹦跶跶也跟了过去,冲着慕容公子摇着尾巴,慕容公子再看小黄时,感觉再也不怕它了,朵儿回过头来,看着叶锦羽和肥牛他们,道:「公子哥哥,思姐姐和哥哥们也来了。」 慕容看着叶锦羽轻轻地点了点头,也对肥牛他们点了点头, 「欢迎大家过来,」 叶锦羽客气地说道:「不好意思,我们要给你添麻烦了。」 慕容公子轻轻低眉,「姑娘客气了,今日若不是你跟船老闆说了那番话,我可能还要多花掉一百两的银子,」说着,他抬起那双漂亮的丹凤眼,「所以,于情于理,我也应该说一句感谢才好。」 慕容公子的个子有点高,朵儿仰着头,看着慕容公子,道:「公子哥哥,思姐姐的名字叫毋相思,你就叫她相思姑娘,或者相思,我娘就叫思姐姐做相思姑娘,牛羽哥哥,就叫思姐姐做相思。好像相思更亲切一些,你就叫思姐姐相思吧。」 这个傢伙啊,这烤鱼还没吃到嘴里呢,就开始贩卖情报了,这,亏得她知道的东西不多,这要是知道了自己的所有事情,还不要把自己今生前世的所有事情,一股脑都告诉了这个男人?! 原来她叫毋相思,好别致的名字啊,很好听,也很好记,毋相思,起着名字的人,当时,一定是为情所伤了吧。 慕容公子又对叶锦羽点了点头,示意了一下,「相思姑娘,请大家一起就坐吧。」 船尾上摆了一张大桌子铺上了干净的桌布,上面放着两瓶这在烫着的米酒,还有精美的酒杯,显然,在这船上,是不可能有这样精美的东西的,这些东西,多半是这公子哥儿出门时,自己带的。 叶锦羽等人入了座,等到慕容公子坐下,大家才纷纷坐下,慕容让朵儿坐在了自己的身边,小黄就乖乖地趴在了慕容公子和朵儿中间,叶锦羽在想这个重色轻友的小狗,若是让它跟着这个慕容公子走,它是不是也会去啊,现在居然对自己理都不理了,叶锦羽选择坐在慕容公子的对面,大家便依次坐了下来。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42章 问我是吧 那边的鱼已经在火上开始烤了,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那烤鱼上,大家都在研究这传说中的烤鱼是怎么样的一种做法, 烤鱼的是船上厨房的厨师,看样子像是经常做这种烤鱼,手法很是熟练,那随从将盆子里洗的干干净净的鱼递给他,他接过来之后,在鱼的身上涂上一层油便开始烤了起来,不一会儿便传来鱼香味儿,等到鱼快熟了的时候,再撒上盐末,和其他的调味料。 再烤制两下便熟了,那鱼看着外焦里嫩的,装盘,被随从端到桌子上来。 这些个大厨小厨们,都围着这鱼一顿观察,研究, 然后都拿起筷子想要试试滋味儿,因为刚刚烤完两条,所以,慕容公子把鱼做了处分,一条留给朵儿,剩下一条就推到了叶锦羽的面前, 小二子拿着筷子放在嘴唇上,吞咽着口水,叶锦羽见这帮在醉心于厨房的厨师改刀的,都拿起了筷子,就是想要尝一尝的意思, 赶紧把鱼又推到大家的面前,「赶紧尝尝吧,一个个的,都是职业病吧。」 职业病,说的是什么?不懂啊, 「思姐姐,什么是职业病,」朵儿谢过公子哥哥,刚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面前的烤鱼,就问周道。 职业病,就是对自己的干的活从事的行业的工作着了迷上了瘾,形成了某种特定的习惯,可是这个还是有点复杂, 叶锦羽想了半天,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慕容公子,看着叶锦羽,轻声道:「职业病,是不是就是说当厨师的都喜欢尝尝自己看到的美食?」 聪明,贴切! 可是,他是怎么看出来这帮傢伙是厨师的呢?不过还真的是,看见做吃的,尤其是自己还会做的吃的要是不去做,还真的是坐不住呢。 叶锦羽脸上有一种被理解的轻松,「嗯,对,就是这个意思。」叶锦羽说完,就起了身,慕容公子的目光一直跟着她, 只见她到了大鱼的篓子那里,不停地观看大篓子里已经收拾干净的鱼,怎么?这个人是不是有洁癖,觉得这鱼还洗的不够干净? 慕容公子转过头来,看着小朵儿在吃着烤鱼,吃的津津有味的,「好吃么?朵儿。」 朵儿笑着看了看慕容公子,「好吃,公子哥哥。」 慕容公子也笑了笑,「好吃,你就多吃一点儿。小心别被鱼刺扎到了。」 朵儿幸福地点点头。 此时,又烤好了几条鱼,可以有每个人分一条了,慕容公子给叶锦羽留了一个条,放在她的位子上,回头又看了叶锦羽一眼,见她还在那个篓子的边儿上,便没有做声,回头自己慢慢地吃了起来。 叶锦羽看了看篓子里清理干净的鱼,挑拣了几条大小适中的,按照每人两条的数量,数出来, 让随从都帮着捡到了一个干净的大盆子里,然后叶锦羽又把这些鱼做了一次彻底的清洁,去处掉她认为该去除的东西,之后在每条鱼的身上侧切了距离相同的侧刀, 然后均匀地涂抹上盐巴,米酒,滴上几滴醋,又放入像香叶等等一样的调味料,将每条鱼从鱼的表面到鱼的肚子,一直抹了个遍,放在那里等着, 叶锦羽起身到船舱里去了,回来时候手已经洗的干干净净,手上还多了一个纸包,里面装着刚刚碾碎的辣椒粉,因为她知道,一般像这种在江河等水上航行的人,都害怕得风湿之类的病,他们都是常年吃辣的。 桌子周围的那几个人,除了慕容公子和朵儿,其他的人都不吃了,因为他们看到了叶锦羽在弄鱼,一瞧那手法,就知道这个烤鱼,老大一定是会做的,等着吃老大做的,一定不会失望的, 所以,他们都停了下来,看着叶锦羽如何去做。 而慕容公子不知道这个毋相思姑娘会做东西,他以为她只是觉得这鱼洗的可能不够干净,她又去洗鱼了, 正在吃着,抬起头来,却看到叶锦羽已经站到了烤炉的边上, 哦?她在监督烤鱼么?这个人洁癖好严重啊,他又看见坐在对面的那几个男人都放下了筷子在眼巴巴地看着叶锦羽, 这有什么好看的?监工也有意思么? 他低下头,看着还在认真吃着的小朵儿,问道:「你的相思姐姐是不是有很严重的洁癖?」 朵儿抬起头,「没有啊,公子哥哥。」 朵儿也顺着大家的目光望去,见思姐姐站在烤炉边上,手上拿着几条鱼在烤,朵儿的眼里一下子堆满了笑容,她用小手拉了拉慕容公子的衣袖,微笑着说道:「公子哥哥,你有口福了,先不要吃这个了,等等吃思姐姐做的。」 朵儿一边说,一边也放下了手上的筷子,等着看叶锦羽。 哦,原来她在烤鱼啊。 慕容公子见大家都放下了筷子,自己也好奇起来,也坐在那看着叶锦羽,给人家点面子好了,毕竟人家是客人么,他们都不吃了,自己也不好再独自吃下去。 鱼好像快烤好了,叶锦羽回头,想问问有没有人吃辣的,一回头,看到所有人都在看着她,便不好意思地微微笑了一下, 回眸一笑百媚生,慕容公子竟然看得呆住了,面若桃花,说的是不是就是这张笑脸啊?原来相思的双眸可以这般脉脉含情。 叶锦羽却并没有注意到慕容公子看着自己的眼神已经起了变化, 「你们,谁想吃辣味儿的?」 「我。」 「我。」 想吃辣的,都积极地表态,叶锦羽看了看慕容公子,那慕容公子低着眉,没有说话,叶锦羽转回身,三下两下的就把所有的手里的鱼弄完了,装到随从准备的盘子里,端来过来,先把那些辣的,分给了那几个兄弟, 然后,放到朵儿盘子里一条不辣的,又放到慕容公子的盘子里一条不辣的,慕容公子看了看自己的,又看了看他们盘中的辣的,没有做声,不过,看他们吃那个辣的,好像是很好吃的样子, 慕容公子不禁抬眼看了一眼叶锦羽,叶锦羽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轻声说道:「给你准备两条,还有一条给你放辣。」 慕容公子低下头,嘴角现出一丝浅笑,夹了一块鱼放到嘴里, 哦,一样的外焦里嫩的,但是,相思姑娘做的不仅是所有的鱼肉都入了味儿,那鱼皮部分,不是焦的,而是苏苏的,鱼的鲜美味道全部都烤了出来,没有一丝丝的鱼腥味儿,原来她做烤鱼这么好吃,慕容公子又抬头看了看叶锦羽的背影,这真的是自己吃过的最好吃的烤鱼了, 对面的男人们也是一边品尝着一边吃,很开心的样子, 朵儿也吃的开心,抬头看看吃的斯斯文文的慕容公子,「公子哥哥,你觉得思姐姐做的好不好吃?」 慕容微微笑了一下,看着朵儿,「好吃,怪不得朵儿要等着吃思姐姐做的。还真的值得等上一会儿的。」 朵儿又开心地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周又端着烤好的鱼过来了,她见慕容公子的盘子就剩下鱼骨头了,她抬眼看了一眼正低着头的慕容, 这个人连吃东西跟他都是挺像的,又斯文又迅速。 她这一次给慕容公子选了一条加了辣椒的,放进了他盘子中,慕容公子轻轻点头,表示感谢, 朵儿还是一条不辣的, 其他的人还是辣的。 叶锦羽分完,自己也坐下来准备吃上一口,抬眼却看到这慕容公子正在吃,那吃相,跟厉隋简直是一模一样,这世上真的会有两个人会如此想像吗? 叶锦羽眉头微微皱起,慕容公子抬眼,叶锦羽赶紧低下了头,夹了一口鱼肉,放进嘴里,这忘记一个人还真的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做到的呢,总拿别人和他作比较的,这个习惯可真的是不好。 大家正吃着,小二子发话了,可怜巴巴地商量道: 「老大,不够吃啊,能不能再烤一点儿,啊?这吃过了你烤的,这也没有法子再吃别人烤的了。老大,辛苦辛苦些,啊。」 哦?他们还是有组织的呢,这几个人混的还挺有秩序, 「原来你是老大?」慕容公子抬头问叶锦羽, 怎么?不服啊? 叶锦羽挑了挑眉毛,淡然说道:「是啊,怎么?我可是大家推选的,是不是兄弟们?」 小二子为了吃鱼,赶紧赔笑脸,「是啊,是啊,是胖牛哥哥推荐的,我们都同意,所以,就选思姐姐当老大了。」 慕容公子,笑笑,肯定都是一群刚刚离开家乡的年轻人,又看着叶锦羽问道:「你为什么能当上老大呢?」 叶锦羽站起身,「这个可是最高等的机密,不能告诉你。」 说完,就房放下筷子,又去做鱼去了, 站在篓子边儿高声问道:「还有谁想吃?」 「我。」 「我。」。 「我。」 又没有听到慕容的声音,这个人习惯于让别人猜测他么? 叶锦羽又像刚才那样,每个人按照两条鱼的数量准备一番, 第一波烤完,她端着盘子走到桌子前,见大家都差不多光了盘,就差朵儿还有点儿没有吃完, 慕容吃完了,连鱼头都餵给了小黄,小黄正在他的脚下享受着美味。 每个人碗里分上一条辣的,又给了小朵儿一条不辣的, 到慕容这里她也还是给他准备了一条不辣的,慕容又是看看别人的,然后看看自己的,然后再看着叶锦羽, 这个人,还真是麻烦,这细皮嫩肉的,也不像肥牛兄弟他们那么皮糙肉厚的,吃辣的若是吃多了,肯定是肠胃要受不了的,可是,看人家吃,他也想吃, 叶锦羽又轻声说道:「下一条是辣的。」 慕容公子这才又低下了头,拿起筷子,慢慢地吃了一口,突然又抬起头来,「相思,你和我们一起吃,」 嗯,他叫自己相思,叶锦羽想起朵儿说的那番话,突然不好意思起来,「那个,你们先吃吧,我吃的少,不用等我。」 叶锦羽把第二波分完,见篓子里还有很多,索性就让大家一次吃个够吧,就又捡出来一些,清洗、处理、腌制,然后,洗净手,坐回到座位上和大家一起吃起来, 慕容公子没有抬头,却感到叶锦羽坐在了对面。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43章 不够吃 本来想听听他们聊天,看来自己这个主人不发话,就不会有人做声了,他扫视一遍大家,问道:「你们到钱塘,是游玩么?还是闯荡江湖?」 朵儿一听这话,手里拿着筷子,不动了,也不吃了,来钱塘,就是为了找自己的爹爹的,也是思姐姐为了带领自己完成娘亲的遗愿的,可是,自己的爹爹,到底在哪里呢?根本就不知道啊,也不知道娘亲会不会在天上担心自己、惦记自己。 慕容公子发现朵儿的异样,很疑惑也很紧张地看着叶锦羽,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 叶锦羽也看到了朵儿放下了筷子,神色黯然下来,赶紧笑笑,大声说道:「我们去钱塘,主要是想闯荡一下江湖,到处走走看看,钱塘是中原腹地,我们就是到这里来寻找美食来的,我们几个,个个都想吃尽天下的美食,所以,这钱塘的地界,是必来之地啊。是吧?小二子?」 叶锦羽一边说,一边跟小二子挤眉弄眼, 小二子正吃着,听到老大这么大声说话,又看见她挤眉弄眼的, 又看了一眼小朵儿,已经会意,赶紧点头附和道: 「是啊,是啊,我从来都没有出过镇子,这一次就是来闯荡江湖的,然后,顺便吃尽天下美食。我都十五岁了,一定要出来见识一下,」说完转过头去,故意冲着天空大声说道;「见识一下这大千世界!」 慕容公子已经完全明白自己问了一个让朵儿忧心的问题,接下来再说什么,他就费了些心思,问关于他们的问题,怕是不太安全了, 还是问些关于自己的吧,他看了一眼刚刚又拿起筷子的朵儿,「朵儿,闯荡江湖需要有一个落脚之处啊,慕容哥哥的家就住在钱塘,要不要到哥哥的家里去落脚?」 朵儿的思想渐渐地又被牵引到别处,神情又缓和下来, 朵儿看了看叶锦羽,叶锦羽轻轻地对朵儿摇了摇头,朵儿道:「慕容哥哥,我们闯荡江湖,就都得在外头,才能叫闯荡,所以,我们不应该有固定的住处的。」 朵儿看了一眼小黄,微微笑了,接着说道:「慕容哥哥,我们以后就要像小黄一样到处流浪,才算是闯荡江湖的。」 慕容公子一听,笑道:「好吧,那朵儿就跟着小黄一起闯荡江湖,我若是想见朵儿,就先去找小黄好了。」 朵儿也笑了,开心地看着慕容公子,这个小孩总算是又恢復了正常,慕容看了一眼叶锦羽,叶锦羽也松了一口气,慕容公子又给小朵儿夹了一条鱼,放在她的盘子里, 太阳已经开始偏西,吃着吃着午时就过了,篓子里的鱼一条也没有剩下,因为叶锦羽后来又给慕容的随从们烤了一些,他们坐在一旁的小桌子上,也美美地吃了一顿, 这烤鱼的作用十分的明显,刚刚吃完,所有的随从和叶锦羽的兄弟们就热络起来,慕容坐在大桌子边看着这些顿时和和乐乐起来的人,心里不禁佩服叶锦羽这笼络人心的本事, 这个姑娘,看着一副桀骜不驯的闯荡江湖的架势,心思细腻又聪明伶俐,而且,还有一把好手艺,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学会的烤鱼的本事,烤鱼这种食物本身就不常见,能烤的好吃的更是没有几个人, 这船上的师傅,就是屈指可数的烤鱼烤的好吃的几个师傅之一,没想到却敌不过她的十分之一二。 大家合起伙来收拾吃过之后的乱摊子,朵儿好奇这江面上的景色,就带着小黄走到船尾来观看,一个小孩儿,一只狗,看着江上流动的风景,慕容担心她们的安全, 也凑到了小朵儿的身边, 从刚刚叶锦羽她们的谈话中,慕容已经大致明白了这一群人的关系,每一个人都没有血缘,但却相互之间都有照应,朵儿这么小,又折腾的这么远,此行的目的一定是这几个人,都是为了她。 看着这一副弱小的背影,慕容心生怜悯, 「朵儿,」 他轻声唤道。 朵儿扬起头看着他,,「慕容哥哥,什么事?」 慕容低下头,神情认真地说道:「你知道么?你和小黄今日可是给了慕容哥哥一个最大的帮助,」 朵儿记不得哪里帮助过了这为看似冷漠、却内心和善的新认识的哥哥,「哦?」 「朵儿,今日你和小黄一起,治好了慕容哥哥怕狗的毛病,慕容哥哥再见到狗,就不会心里再无来由地紧张了。」 朵儿脸上绽放出幸福的微笑,原来自己这么有用。 虽然很小,但是,也可以有力量帮助别人呢。 慕容又接下去说道:「所以,慕容哥哥请朵儿闯荡江湖累了的时候到家里做客。朵儿可一定要记得哦。」 「嗯。」朵儿快乐地点点头。 叶锦羽在帮助大家整理桌子,看见那慕容公子吃的盘子,几幅鱼骨层层罗列,堆放的整整齐齐的,盘子里干干净净,给他夹多少鱼,他就能吃掉多少鱼,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能吃这么多,还是就是在那里硬往肚子里吃。 这吃东西的架势,跟那个人都这么的像,这个时代是不是凡是这种公子哥一样的男人都是这种生活习惯呢?好像也不都是那个样子啊,比如说肥牛,他的家里也是超级有钱的,但是,却并不斯文, 不过还好,比起那些无所事事、拈花惹草的,他也算是有追求的一类公子哥儿了,醉心于自己的大厨事业,期待做出这世上最好吃的一道菜来。 和自己前世的梦想倒是很像。 叶锦羽回头看看朵儿,却见慕容已经站到了朵儿的身边照看她,就放心了不少。 船向前慢慢地行驶,渐渐地能够看见钱塘的地界,朵儿看着眼前一个那么大的城市,心里兴奋不已,眼睛已经不够使唤了,哇,远远远地看着,好热闹的地方啊,又有那么多的高楼,耸立在绿树掩映之中, 「慕容哥哥,你的家就住在这高楼之中么?」 慕容低头回道:「没有,慕容哥哥家住在一个山庄上,朵儿要是想去,就找慕容山庄好了。」 距离越近,越能看到这城市的繁华, 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啊,路两边是卖各种东西的店铺,这钱塘,看起来比京城还要热闹。 船靠岸了,叶锦羽几个人已经收拾好了包裹行李,东西不多,动作也很快,叶锦羽来领朵儿,拉着朵儿的手,跟慕容公子告别, 慕容公子道:「相思,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到慕容山庄里来找我,我叫慕容珏。」 叶锦羽赶紧拱了拱手,「慕容公子客气了,相思先行谢过。」说完,转身拉着朵儿的手,向码头上走, 慕容珏站在远处,突然不安起来,他突然十分担心,若是这般让她们走了,消失在人海之中,万一找不到了呢? 他唤过来一个随从,「换一套别的衣服,帮我跟着她们,直到她们有落脚之处,再回头报我。」 朵儿被钱塘的繁华给彻底吸引了,除了肥牛之外,其余的人全都没有来过钱塘,大家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目瞪口呆,这里,那里,那里,这里,到处都是好看的东西。 叶锦羽一边看着朵儿,也一边看着, 这里店铺卖的布匹,比牛家村上的那个小镇子,不知道要多多少,酒楼也是一座挨着一座的,大街上三三两两的姑娘,手里或拿着蒲扇,或者,拿着手帕的,有穿着粗布的平家的女儿,也有穿着锦缎的富贵家的小姐。 每个人的步履都是慢慢悠悠的,脸上都是开开心心的笑容,手上拿着一样或者两样刚刚买好的东西, 哦,原来那个叫慕容珏的公子就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啊。 哎呀,好好的,怎么想起他来了,叶锦羽非常自然地转头向后望了一望,什么也没有看到。 那几个男人也是这里看一看,那里摸一摸,脸上都写满了兴奋, 只有肥牛一个,装作一副见过世面的沉稳的样子,一副无奈的表情看着大家,不时地轻轻摇摇头,然后再故意很大声地嘆上一口气,「嗨!真是拿你们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没有办法啊。」 大家谁都不理他,由着他在那里自己憋着,装着,难受着。 大家的新奇的劲头快过去了,才想起到哪里住宿的事情,这个时候,大家又齐齐地看向肥牛, 「二大人,这回就看你的了,你走南闯北的那么多年,这钱塘的地界都来过,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们,咱们到哪里去住好啊?」小二子拉着肥牛问道。 刚才这帮人都不理自己,肥牛这下子可逮到了机会,眼睛都高傲到天上去了,「怎么了?刚才不是还没有人理我呢么?现在就过来问这问那了?」 「二大人,我们这里就只有你来过这里,又待过很长时日的,你肯定是什么都了解么,对不对?所以啊,这钱塘的事情必须要问你二大人才能行得通啊。」 「哎呀,,我这经过这旅途劳顿吶,脑子也不好使了,耳朵也听不见你们在说什么了,真是的,太不应该了,所以啊,真的没有法子给你们做什么嚮导啊。」 肥牛说着,「咳咳咳……」地装作咳嗦起来, 那个老三二厨师,早就看不下去了,「二大人,你能不能不装了?非得让我们把你夸上天不是?你到底知不知道该到哪里去住?我现在对你表示非常非常的疑惑,你上一次来这钱塘地界,是不是就是睡的大街啊?或者,根本就是睡在了桥下面。」 「怪不得你没有学会烤鱼,你看到的那个烤鱼是不是桥下的流浪汉。」 「晚上的时候从西子湖里捞上来一堆鱼,然后,随意地拢起一堆火,就烤的?要不然怎么会有你说的那么难吃?」 「今日,老大做的烤鱼怎么就这么好吃?」 「所以说,别装了,啊。」 肥牛被老三抢白, 「你,你,哎,哎,哎……」 大家都配合老三,「切……」 「哎……」 「嗯嗯……」 又给肥牛一顿白眼儿,然后都继续向前走去,叶锦羽和朵儿看着这几个有意思的人,不禁想笑。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44章 分头找人 肥牛瞠目结舌地跟在后头,「哎……,你们……,哎……,你们……,太过分了,啊,我哪里有住过桥下嘛,谁说的呀这是?」 可还是没有人理他。 肥牛只好乖乖地跟着大家向前走,寻到一处客栈,叫做同福来的客栈,住了下来,男的四个人住了一大间,叶锦羽和朵儿住了一小间。 朵儿第一次住上这带着楼层的客栈,心中欢喜,不停地这里看看,那里看看,新奇的很,「思姐姐,这个客栈可真的好,我们还能住在二楼,若是娘亲也能来住,那就更好了。」 「是啊,朵儿,二大人不是说了么?这里可是钱塘地界儿上比较好的客栈了呢。这来往客商,都愿意到这里来住。」 嗯,不是说朵儿的爹在这边做生意什么的么?那么,就是要到这种生意人愿意出入的地方最好了,来来往往的人也多,万一能碰得到呢。 叶锦羽低头看了看小朵儿脖子上戴着的铜质的小狗,想着朵儿娘临终时嘱咐的话,朵儿的爹叫牛大秦,他的左侧的额角上有一块疤,而这个铜质的小狗就是朵儿的爹临走时给朵儿留下的,这个是也是他留给这个家唯一的物件儿。 可是,这里边除了朵儿之外,就没有人见过牛大秦,朵儿早就忘记了他爹的长相,所以,谁也不知道牛大秦到底长的是什么样子。 打听吧,鼻子下面不是有张嘴呢么? 几个人整理好各种东西之后,已经是晚饭时间,叶锦羽避开朵儿,来到隔壁肥牛他们的房间,商量如何帮朵儿找她的爹的事情, 小二子最先发了话,「老大,我觉得若是想找到牛大秦,咱们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谁都不认识,若是想早些找到这个牛大秦,有个人倒是可以帮助咱们一下的,」 大家看着他,基本上知道了他说的那个人是谁了。 叶锦羽想了片刻,觉得十分的为难,她从心里不想再见到慕容珏,见到他,就会莫名其妙地有一种恍惚,总会让她想起那个人,那个人,是自己一直想要忘掉的人,而见到慕容珏就像是见到了厉隋的影子一样,十分压抑。 「我们毕竟和那个慕容公子也不是很熟,初来乍到的,就登门相求,不太好张嘴。咱们先自己找找看,若是,实在找不到,再去麻烦他吧。」 说的也是,就是在一起坐了一趟船,打了一架,然后,又一起吃了一顿鱼的,然后就登门求人家,确实显得脸皮比较厚。不请自来的,不太好。 「那我们就从这条繁华的街道上入手,每一个店铺和商行,都进去问问,认不认得一个叫牛大秦的王八蛋。」肥牛接着建议道。 老三沉默了半晌道:「二老大,其实,我倒是觉得,找酒楼比较合适,你看,这酒楼里的人,既有外地的,也有本地的,这酒楼啊,一向是各种消息的集散地啊,人们在吃饭的时候,总是愿意说一说自己听来的消息,然后,聊一聊自己见过的人,穿来穿去的,就都知道了。」 小二子接口道:「这倒是个好主意,可是,我在想,万一这牛大秦,他在这里不叫牛大秦了,那可怎么办?他要是给自己改了名字,我们就是瞎找,」 老四回道:「那我们就说找一个左侧的额角上有一块儿疤痕的那一个牛大秦,或者,别的什么人。」 嗯,无论如何,都要开始找了, 「嗯,大家刚才说的都挺有道理的,明天开始,咱们就兵分三路,两人一组,我和朵儿、小黄一组,你们四个自己分,分成两组,咱们就先沿着这条繁华的街道,向前问下去,碰到酒楼就多停留一会儿,详细地打听一下,」 「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一定能够找到,所以,大家要有近期在这里一直找下去的打算,」 小二子紧张地插话道:「老大,那咱们带的银子可是有数的。」 肥牛一拍小二子的肩膀,安慰他道:「我那里还有银票呢,你瞎担心什么。」 「可是,就是银票不是也有被用光的一天么?」 叶锦羽看看大家,「没事儿,咱们一身本事的,还用担心没有饭吃吗?先找上十日,十日之后,若是没有任何迹象,我们就到酒楼里去当厨子,一边赚钱,一边找人。」 有叶锦羽这句话,大家就都放了心,凭着叶锦羽的本事,在钱塘地界找个厨子的差事,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几个干厨房差事的人,还真的不至于流落街头。 当晚,几个人出去吃晚饭,就开始到处打听了,到处询问有没有见过一个左眼角上长疤的叫牛大秦的人, 没有人知道,大家看着这几个外地人,都摇摇头。 就这样,分成了三个小组找了十日,十日之后,什么消息也没有得到。 天色已晚,叶锦羽带着一身疲惫,领着朵儿回到客栈的时候,天已经墨黑了。 两个人慢悠悠地走在客栈门前的人行路上,叶锦羽想着明日要到哪一家酒楼里去找个差事,眼前一个白色身影闪过,走近了自己住着的那个同福来客栈,这身影好像是那个慕容公子的,也好像是那个人的, 谁知道呢,慕容公子不是也可以走来走去么,这本来就是人家的地界儿,那个人,就不可能了,他现在远在京城,这个时辰,一定是刚刚用过晚膳吧。 或者是在御书房里读书,或者就是在某个妃子处驻足,或者,这么长的时间了,宫里也许早已进了新人了吧。 叶锦羽拉着朵儿迈进同福来客栈的门槛儿,却好像又见得那个白色身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这累了一天了,还真的是老眼昏花了啊, 叶锦羽揉揉眼睛,朝着那上楼的楼梯走去,叶锦羽刚刚走上楼梯,二楼的走廊里真的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衣的年轻俊美的男人,那男人由身前的一个人带领着,一直朝着最里边的高间儿走去,那走在前头的年长者轻声说道:「万先生,这里的高间儿比较的安全,虽然来往的客商较多,但,这客栈管理的尚好,高间儿里还算清净。」 那男人也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好。」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为盗贼窝案匆匆赶来的厉隋,而实际上,他更想找到的人确是婧儿,前边带路的,自然就是跟他亦主亦仆,亦父亦子的贴身又贴心的公公,王公公。 厉隋随后问道:「兰姑她们直接就去找人了吗?」 「回万先生,是的,兰姑她们您焦灼,这一路上风平浪静,休息的十分的好,所以,下了船,便分组寻人去了,两个人一起寻。」 「若是京城有什么信息,赶紧报我。寻人,一定都要细心些。」 王公公压低声音,「是,万先生,见到兰姑姑,我会告诉她。」 厉隋顿了一下说:「今晚,我要出去走走,你不必跟着,我自有分寸。」 王公公脸上还是表现出不安的神色,这皇上这是要出去找人么?这婧贵人也不一定在不在此处啊,皇上虽说以前做皇子的时候来过这里,但这大晚上的,若是有个差池可怎么办呢?那可是后悔都来不及的。 厉隋看到了王公公的担心,淡淡地说道:「我不会走的太远。」 这一句话对王公公而言,就是最大的安慰了,而且,一时之间让他觉得心里很暖,平日里对主子的关心,主子还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的。 厉隋走进房间,最后一只脚迈过房间的门槛儿,王公公转身关上门的一瞬间,叶锦羽便拉着朵儿的小手,两个人累的「诶呀,诶呀……」地哼哼唧唧地推开房间的门,走了进去,回身关上门,叶锦羽和厉隋的房间,中间就隔了一间,就是肥牛他们住的那一间房。 叶锦羽关上门一刻钟以后,厉隋从房间里出来,换上了一套墨绿色的素服,为的就是夜间行动更方便一些。 王公公开门看了看厉隋的背影,就走了出来,走到隔壁的房间门口,推门进了去。厉隋从叶锦羽的门前经过,走下楼来,走出客栈的门,消失在夜色中, 叶锦羽便从房间里出来,进到隔壁肥牛的房间,准备商量明日去酒楼找差事的事情。 几个大男人也累的不轻,正趴在桌子上东倒西歪的,叶锦羽推门进来,那小二子赶紧喊道: 「老大,你可回来了,我们今日跑了一天,又是一无所获。」 叶锦羽坐在桌子前,看着东倒西歪的大傢伙,「明日我去酒楼找差事,你们说,哪家是这里最好的酒楼?」 一说起做饭的事情,大家都来了热情,像是每个人都喝了一碗鸡汤一样,坐直了, 小二子抢先说道:「那个,老大,我说那个翠月楼不错,我们那日去,刚好赶上是午饭的时辰,人挺多的,那里头据说有个大厨的拿手名菜叫做醋味鱼的,特别受欢迎,那个酒楼里像我这样的跑堂的,就有六个,楼上三个,楼下三个,大家远远近近地都来吃,」 小二子说的这道菜,应该就是后世吃的着名的西湖醋鱼,这醋鱼的味道,是酸的,很挑战吃饭的人的味觉,这味道对于向北的人来说,很是特别,初开始时,好像是无法接受,但是,吃过两回,你就会觉得这鲜美的酸味儿当中,有一种特别的香,很难忘记的一种感觉。 老三二厨子赶紧纠正,「你那个还不行,估计没有我的这个厉害,我们去的这个酒楼叫一品鲜,这个酒楼的人才叫多呢,我们赶得的不是饭时,但是,那人也都特别的多,跑堂的也有好几个,我倒是没数楼上楼下多少张桌子,也没数他们的跑堂的小二儿,就是那人,坐的满满当当的。根本就没有空着的桌子。那里的菜品最好吃的是一道鱼羹。据说是人人都会点一份儿吃的,我们那会儿人太多,又是要办正事儿,所以,就没有来得及品尝,以后,事情办完了,我一定要去尝一尝。」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45章 同福来客栈 这老三说的,可能就是后世传的宋嫂鱼羹的雏形,估计经过宋朝的那位大姐改良之后,就变成了后世的宋嫂鱼羹了。 以上这两道菜品确实是很有名的,没想到流传了这么多年,还经久不息,这么早的时候就已经上了百姓们的餐桌了,这么受欢迎。 当然,一般的贫苦人家还不会做的。 叶锦羽看了看肥牛,肥牛一直都没有说话。 肥牛跟小二子一组的,小二子说的那个酒楼自然他也去过,不过,他跟小二子的想法却不一样,他有别的想法,见叶锦羽看着自己,知道她想问自己的意见, 「老大,你带着朵儿,今日不是去了一家叫望春楼的酒楼么?你觉得那里怎么样?」 叶锦羽道:「那个酒楼很大,也是一、二楼的两层,三层他也有房间,但是,都是雅间儿。」 小二子一听,惊喜道:「哦?还有雅间儿呢?那这家应该比我们两个那间还要大。」 叶锦羽继续说道,「我和朵儿到那家酒楼的时候是正午,吃饭的时间,只有一楼有几桌客人在吃东西,整个大厅里空旷旷的一片,桌椅倒是整齐,干干净净的没有人动。」 「所以,这酒楼虽然很大,却是只有一个跑堂的小二儿,不过,看他的样子也很清闲。一个人也忙的过来,因为人不多,想必也没有什么拿手的好菜,或者是算得上是招牌的菜。」 「比起你们两个刚才说的那两家酒楼,这个酒楼还真是显得十分的冷清。」 老三赶紧接口道:「我说,老大,咱们要是想去最好的酒楼,那就一定要去我说的那家一品鲜,那里的人多,又有招牌菜,老大要是再把菊花鱼给他们拿上来,那就更是没得说了,一定会锦上添花的。」 肥牛却摇了摇头,「我到觉得老大说的这一家望春楼最好,最合适。」 小二子,惊讶地看着肥牛,「二大人,老大说的那家,感觉都快黄了,快要关门了,就是在那硬挺着呢,我们进去了,他再『哐当』一下关门大吉,那我们去喝西北风啊?太冒险了,太冒险了。」 肥牛白了他一眼,就你话多! 「那家望春楼,之所以,那么大的规模,就是因为他曾经是这钱塘地界儿里最好的酒楼,但是,因为,这个年轻的酒楼的老闆从他的父亲那里继承了自己的这份儿家业之后,遇到了一点儿变故,具体是什么变故,我也不知道,我这也是这几天打听来的,说是那变故之后,这个老闆一下子生了一场大病,然后就对酒楼不闻不问了,那个原来的大厨看到这个年轻人那一副德行,就气得走掉了,然后,这个酒楼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平时也只有管家打理搭理,那管家自然不可能那么上心,可能也不是很懂的经营酒楼,所以,就是现在这幅样子了。」 「我之前来的时候,想到这个酒楼里做一个打杂儿的,根本就进不去,那个时候,要到这个酒楼里来吃东西,是要排队的,到饭时的时候就更加排不上号。」 「我就到这个酒楼里来吃两次饭,想着找机会接触大厨,让大厨交我一些手艺。」 小二子伸长脖子,好奇地问道:「二大人,那你的那些手艺是不是就是跟那里的大厨学习的?大厨是不是指点你了?」 肥牛无奈地摇了摇头,「那里的大厨根本就不收徒弟,我去见人家,人家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忙着呢。」 叶锦羽问道,「那后来那个大厨,看到东家的家里有事情,他去哪里了?」 肥牛长长地嘆了一口气,道:「一品鲜,就是现在火的这么厉害的一品鲜酒楼,那个什么鱼羹的好像就是他当时的招牌菜式,据说当时,他要求望春楼的东家给他加工钱,那个东家当时没有心思跟他说这些,就给他加了一次工钱,结果他接二连三地提出来加工钱,少东家就不耐烦了,还没等说给他加还是不加,他就跑了,跑到一品鲜去了,结果带走了很多原来望春楼的客人。」 一向都少言寡语的老四站在一旁,道:「这个大厨,这也太不讲究了,这不是趁着东家有事儿,趁火打劫么?这种人,没有个德行,却要作咱们这一行,可真的是让人跟着他感到丢脸。应该把他逐出厨子的行业去,让他永远不能再在这一行混下去。」 「嗯!就是,这听起来也太不讲究了,这破坏咱们这行当的诚信为本的规矩啊。至少,也要把他赶出这钱塘的地界儿去。」老二也愤愤地说道:「所以,老大,还犹豫什么?咱们就到一品鲜去,凭你老大的菊花鱼,怎么也能动摇了他的地位,然后,再把他赶出去,让他永远不要回来。」 「或者,我们干脆就把他的那道菜也偷学回来,这样子,他就成了多余的了,想不走都不行。」小二子赶紧补充道。 叶锦羽道:「若是真的想把他弄走,那就更应该到那个望春楼里去了,我考虑的原因有这么三个方面,」 「第一个原因,我们人多,我想把大家都带到酒楼里去,一边有个营生,一边能够学习手艺,还能够积攒一些经验,我们出来就是为了长见识,长本领的,大家要都有机会才好。」 「第二个人原因,望春楼比较大,比较好。是一个很适合咱们发挥自己的手艺的地方,若是将来真的客人多了起来,爱吃咱们的东西,咱们这不是就有了一个发挥自己手艺的地方了么?就相当于把望春楼又给重新振兴了。」 「这第三个原因就是,刚才大家说的那个原因,要让那个不太讲究的大厨走人,若是直接把他赶走了,他还以为是咱们人多势众欺负他,若是将来能够抢来他的一些客人,不是也能赶走他么?还让心服口服的。」 肥牛等着叶锦羽的话音刚落,就高声说道:「我贊成,我同意老大的说法,我也是这么想的。那客人多的酒楼咱们去了也没有什么意思,人家都以为那客人是奔着大厨来的,咱们的手艺也显不出来,尤其是咱们老大的手艺,就更可惜了。咱们要是真的能把这个望春楼重新搞得红火起来,」 「那可是咱们的手艺得到了客人承认的结果,那才是,咱们这伙人的真正水平。而且,那种地方,一开始还是能挺清净的,咱们再趁这个机会跟老大学两下子,然后,咱们一个一个轮着去给朵儿找爹爹。」 「这不是挺好的吗?是不是。」 肥牛说完,看着大家,大家也都在看着他,没人说话。 「你们到底同不同意呀?啊?」 小二子发话了,「切!二大人变得聪明又伶俐了啊。」 然后,大家就各自散了,叶锦羽知道,大家早就同意了她的决定。 而此时,厉隋却正走在钱塘地界儿的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尤其是牵着小女孩的女子,和单个的女子,他都要仔细辨认,才会放过去,可是,也不见自己日思夜想的人,这个人现在到底在何处呢? 厉隋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处酒楼,厉隋无聊的很,就信步走了进去,偌大个酒楼居然只有一桌的客人在吃东西。 小二见有人来了,还是一位很面生的贵客,赶紧上前迎接,「客官,想吃些什么东西?本店本地特色的东西都可以做,你尽管点来。」 厉隋也不想吃什么,就想坐下来,看看别人,这里倒是没有什么人, 「我不想吃什么,来一份点心吧,再来些好茶。」 厉隋坐在临近门口的位置坐下,看着门外,再远处,就是江水水面。 这个酒店的位置很好,怎么人会这么少呢? 「小二,你们这店叫什么名字,我刚刚进来的时候,没有看。」 伙计心想,你可多亏是没有看,你若是看了,可能就不会进来了, 「客官,我们酒楼的名字叫做望春楼。可是这钱塘地界儿上最大的酒楼呢,也是建设的最好的酒楼。」 生意明显是不太好的,伙计提着一壶茶,端着一份儿点心上来了,帮助厉隋倒了一杯茶,厉隋喝了一口,这茶倒是不错,他又拿起一块儿点心,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刚抿到嘴里,他就知道这里为什么人这么少了,这大厨的手艺,实在是一般。 厉隋放下点心,问道:「小二儿,我想跟你打听个人,」 那小二笑了笑,不禁探过身子来,「客官,今日这是怎么了?中午的时候刚有人到我这里找过人,找一个叫牛大秦的人,说是左侧眼角上还有一块儿疤痕的。客官,你们是不是一伙儿的?」 厉隋轻轻摇了摇头,「我要找的是个姑娘,一个叫毋相思的姑娘,你可曾见过?或者,听说过?」 那小二仔细想了一会儿,道:「毋相思这个名字还是挺少见的,我还真的没有听说过,客官。更别说见到了。不过,也可能是到我的店里来吃过饭,我并不知道她的姓名。客官这么找人,希望还是不大,你不如去报个官,然后让官家帮你画张相,你到处一张贴,若是她自己看到了,就会来找你,若是被认得她的人看到了就会去告诉她,你在找她。」 小二儿的办法不错,可惜,不能用,这么做,无异于给婧儿招来杀身之祸。 厉隋从望春楼里走了出来,一阵凉风吹过,街上的行人已经变得越老越少,女子就更是没有了踪影, 回去吧,明日,期待着能和婧儿不期而遇。 厉隋走回同福来客栈,这个时辰,客栈里大多数的房间都休息了,灯都灭了,厉隋走过叶锦羽住的房间,见这间房的灯光还亮着,他驻足片刻,心想着这个房间的房客在干什么? 也和自己一样,睡不着么?或者,是在看什么书么? 若是自己现在邀他出来,他会不会答应?真想有一个人,不认得自己的人,和自己好好地说说话。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46章 找不到人 厉隋驻足一会儿,还是继续向前走去, 房间里的叶锦羽听到了门口的动静,听到有人似乎在自己的门前停下了,她已经换好了睡觉时的衣衫,站起身,听了一会儿动静,披上外衣,朝门口走去,叶锦羽推开门,却见一个白影子闪进了隔壁的隔壁的房间里,伸头看了一会儿,左右没人, 就关好门,回到房间里,熄了灯,躺了下来, 今日不知为何心慌,心慌的厉害,反覆折腾了半天了,可就是一点儿睡意也没有,叶锦羽躺在那儿,看着身边睡得正香甜的朵儿,就越来越精神了。 叶锦羽第二天被朵儿惊醒,天色微微亮,朵儿便做了一个梦,梦见娘亲,她在梦里喊着不让娘亲离开,但是,娘亲一定要离开,朵儿急的直哭,「哇哇……」地哭出声音来,叶锦羽一下子被吓醒,赶紧将朵儿抱进怀里,哄一哄,安慰一下:「朵儿,朵儿,有思姐姐呢,别哭,别哭,声音太大了,会惊醒别人的。别哭了,朵儿。」 朵儿知道自己做了一个梦,便止住哭声,躺在叶锦羽的怀里默默地掉眼泪, 叶锦羽看着好心酸,劝慰道:「朵儿,思姐姐跟你说,这人吶,早晚都有一死的,就是我们的父母爹娘也一样,每个人的爹娘都会死去的,只不过就是早与晚的问题。而朵儿的娘亲就是走的比较早的,可是,毕竟早晚都是要离开我们的。所以,朵儿,不要太过伤心了,你看思姐姐,这不是也无父无母的么?」 「朵儿,自己的生活还要自己过,依靠任何人都是不会长远的。」 朵儿,渐渐止住泪水,是啊,思姐姐也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也没有父亲和母亲。 「思姐姐,朵儿喜欢你,」 懂事的朵儿,又反过来安慰叶锦羽,叶锦羽摸了摸朵儿的头髮,「朵儿乖,思姐姐也喜欢你。再睡一会儿吧。明天思姐姐找一个馆子去做大厨,然后,每日又能给你做好吃的了。」 朵儿抱了抱叶锦羽,「思姐姐,朵儿喜欢你。」 两个相依为命的人。 朵儿的哭声真的惊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厉隋,厉隋一夜睡得迷迷煳煳,隐隐约约像是听到了小孩子的哭声,他睁开眼,看看外边,天色像是微微见亮,他转了个身,就又接着躺了一会儿,可是这一转身,却睡着了,一直睡到天色大亮, 再睁眼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厉隋看看房间里的沙漏,已经辰时末了,王公公也没有来叫自己, 厉隋坐起身,哎,他是不会叫自己起床的,就是今日睡一天,他也不会过来打扰的。 厉隋还惦记着去街上寻叶锦羽,昨日那小二的法子不能用,但是,却给了他一点儿想法,这婧儿一个人在外,还带着个孩子,一定会找些营生来养活两个人,这个营生多半就是她的手艺,所以,昨日晚算作是第一家,从今日起,自己要挨个儿的酒楼找一遍,吃一遍,若是她在,一定能从菜上吃出来的。 厉隋洗漱完毕,又走过叶锦羽的门前,叶锦羽几个人早都起身去瞭望春楼了,所以,房间里静悄悄的。 厉隋看了一眼,就继续向前走去。 叶锦羽等人到瞭望春楼,跟跑堂的小二儿哥说明来意,小二哥看着这一群外地人,居然到这里来当厨子。 「你们刚才说是来当厨师的,那你们哪一个可以撑起主厨的位置啊?是不是你啊?小二哥指了指肥牛,」 肥牛点头道:「我也是厨子,但是,我是二厨子,我不是大厨子,」 不是大厨,人家问的就是大厨,你不是大厨你跟着起什么哄啊?不是你还点点头,真是的。 肥牛又说道:「这个,才是我们的大厨,」他指了指叶锦羽,向那个小二儿说明道。 那小二儿上下打量了一下叶锦羽,这哪里也看不出来她是个厨子,身材也不胖,脸上也没有油渍,身上也没有味道。 这哪里是个厨子么? 他怀疑地问:「是你么?」 叶锦羽点头,「是我,我要来这里当大厨,让你们老闆出来,我们见见吧。」 小二却不屑一顾,这么多年,没有听说女人当厨师的,能擀成什么样啊? 「我们这里现在还真的没有大厨,只有一个三厨在酒楼里忙着,若是你们真都能行,倒是很好,……,我们老闆身体不是很好,你们要等一会儿了。」 说完,人就向后厨走过去, 消失了, 叶锦羽等人找张桌子坐下,等着,酒楼里现在没有人,坐到哪里都行, 可是等了快两刻钟的时间,那个小二儿,还是没有来,肥牛等的不耐烦了,向后厨走去, 哇!这后厨还真的是挺大的,比小镇上自己开店酒楼的前堂还大,可是却空无一人,那跑堂的跑哪去了呢?厨师也不在,这生意做得。 肥牛急匆匆赶回来, 「老大,后厨居然都没有人,连个鬼影子都没有,那个小二,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里的厨子也没有在厨房。」 这是什么情况?这帮人这是怎么做生意的啊,一会儿就到中午的饭时了,难道不要钱了么? 想什么来什么,叶锦羽刚想着,就进到酒楼里来三个人来, 「请问,这里的酒楼现在可以吃东西么?」 叶锦羽看了看肥牛,「可以,你想吃什么,厨子给你们做。」 「你们随便做两样拿手的吧,我们太饿了。快点就行,越快越好。」 叶锦羽回了一声,「好。」便走向后厨,肥牛,老三和老四跟了上去,跑堂的小二子留在前堂招唿客人, 朵儿和小黄又找了个不起眼儿的角落坐下来,等着看来人往。 这里的厨房真的是很大,比皇宫里的御膳房不相上下,比自己上一世那个五星级酒店的厨房还大,可见,这个酒楼对原来的厨子和菜品还是很认可,很尊重的。 叶锦羽迅速地确定了两道菜,菊花鱼和宫保鸡丁,因为这两道菜大家都熟悉,能够配合的很好,大家很快就忙碌起来, 冷清的厨房里,因为这几个人的到来,迅速变得有烟火气了。 叶锦羽的手法还是那么老辣,「咔咔咔……」三下五除二, 两道菜,就像变戏法一样,被端到了客人的桌子上,叶锦羽又想着三个人的菜量可能不会够,又加了一个虾肉鸡蛋羹, 许是饿的时间太长了,那几个人赶紧拿起筷子品尝起来,一边吃,一边不停地点头, 「这酒楼的菜,做的可真的是好吃,我们就是外地人,要不然,我,们就会天天都来吃。」 另一个人则安慰道:「反正今日又不走,晚上我们还过来吃晚饭让你再饱一饱口福么。」 「好啊,好啊,……」 叶锦羽和肥牛做完菜也出来了,听到他们说晚上还会来,会心地笑了一下, 叶锦羽道:「你们尽管来,晚上,我给你们做点儿不一样的,」 那三个人回头一看,做这些菜的大厨,居然是个姑娘,脸上满是惊讶的表情,「姑娘,这些菜都是你做的?」 叶锦羽笑笑,「欢迎你们提出宝贵的意见,我们会及时採纳,以后你们再来的时候,跟你们个别改进。」 那三个人本来吃的开心,一听叶锦羽这么说,这么客气,就更加开心,「这菜做的好,这酒店的服务也好,都好,都好,没有意见吶,下次还这么做,就行,就行。」 大家正聊得热闹,刚才望春楼里的那个小二儿不知如何,又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是锦衣华服的公子,人长得倒是眉清目秀的,但是,面目清冷,脸色发黄,隐约一副病态,再身后就是一个肥肥矮矮的小胖子,满脸油腻,一看就是个厨师, 肥牛等人都惊呆了,刚才在后厨做菜的时候,并没有看见这几个人啊,这现如今这几个人又从后厨里熘熘达达走了出来,难道说,这几个人会隐身术么?刚才隐身在厨房里,大家都没有看见?! 天吶,或者,这几个人是鬼魂吧?难道这个王春楼还成了鬼楼不成?真是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那个望春楼跑趟的小二儿,指了指叶锦羽,和那个病态公子道:「公子,就是这个姑娘,她说她是厨子,想到咱们酒楼里当主厨的,」 那个公子看了一眼叶锦羽,微皱了一下眉头,「一个姑娘家家的,不好好在家里等着嫁人,跑出来学男人当厨子,这是胡闹!」 这原来还是个直男癌晚期患者,男权思想极其地严重啊。 叶锦羽白了他一眼,「姑娘怎么了?姑娘不也要吃饭,姑娘不也要穿衣么?姑娘自己能够赚银子,这难道不是好事儿么?」 当然不是,姑娘自己赚银子了男人的重要性往哪里放? 那公子又瞥了一眼叶锦羽,「好了,还牙尖嘴利的,看着这个样子,也不像个能干厨子的料儿,哪里来的回到哪里去吧。」 「再者说,这钱塘地界儿上最好的厨子就在翠月楼和一品楼,我们这里怎么折腾,也还是不行啊。我认命吧,再过一个月,我这里就关张大吉了,我要把这个酒楼卖出去,一了百了,免得让我一见到,就十分地窝心。」 说完就要往厨房里走, 叶锦羽见他根本就没有谈判的诚意,赶紧道:「既然你还想勉强支撑一个月,我可以跟你订立一份协议,若是我在一个月之内不能让你的王春楼起死回生,我们哥儿几个会立刻捲铺盖捲儿走人,不会要你一文钱的工钱。你现在就可以试菜。」 矮胖厨子一听说这个酒楼要在一个月后关张,顿时火急火燎起来,这酒楼若是真的关了,自己一个干厨子的,没有了厨房,还能干什么,而且,这钱塘的地界儿,离开这望月楼,还上哪里去找这么大的酒楼去啊?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47章 支撑一个月 「我说远方大表哥,你可不能关了这个酒楼啊,当初,我可是按照你的要求从别的酒楼里来这里,临时救火的,我在这里干了这么长时间了,若是关门了,我,我可到哪里去找合适的差事去啊?这可不行啊,无论如何不行啊。」 那病态的公子,回过头来, 嗔怪地问道:「刚才,是谁跟我说,千万不能留他们在这里当厨子的?你不是说你什么都能干么?现在客人这么少,用不着找那么多的人回来,你自己一个人什么都应付的过来,来了那么多人,还要给他们支付那么多的银两作为工钱,你不是说让我把工钱都给你么?先在你怎么又让我不要关门?就你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每天客人就几个,十几个的,我这酒楼就是一个月后不关门,一年之后也得关门吶。」 那个矮胖厨子被训斥得低下了头,「我这不是有私心么?你看他们这么一大帮子的人,他们要是来了,我这不是怕他们容不下我吗?」 这两个人这是几个意思啊?在这里干什么呢这是?这酒楼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想关掉啊? 那个病态公子看了一眼叶锦羽,「你刚才不是说立协议么?我就跟你立个协议,不过,我也有个条件,,就是这个酒楼里现有的人,一个都不能动,我给你的期限是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我们再做定论,若是真的能够让望春楼恢復往日光彩,我会按照现在市面上最高的主厨的工钱给你工钱,另外,还会不足这一个月的工钱,其他的人,也都会按照现在市面上最高的价钱给你们,」 「不过,我的时间只给你们一个月的,过了一个月,我就会关门,若是你们不来,我也会下个月关门,现在就是想死马当活马医吧。」 说完,他就朝着厨房走过去,走到门口回过头来,问道:「你们住在什么地方?」 叶锦羽和肥牛等人正在为这个病态的怪人的感到不可思议呢,他连菜都不试试,什么关于菜色、手艺的问题都不问,甚至,他连自己这些个人,叫什么名字也都没有问, 难道他这是悲伤到极致了么?对这个望春楼已经失望透顶了么? 然后,他就这么定下了这个事儿, 小二子和老三正在做着鬼脸,听到了他这怪怪的问题, 「我们就住在同福来客栈,」 叶锦羽一边说一边看着他的表情,那病态的公子,眨了一下眼,「这样吧,你,带着你的兄弟们住进这望春楼的别院,来回招待客人方便些,若是一个月后捲铺盖走人,也别说我没给你好处,让你们白吃白住了一个月啊。」 叶锦羽站在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个月后走不走人,还真的不是你能够说得算的,不过,住到这望月楼的近旁来,还真的是方便了不少,晚上就是客人吃到深夜,也不必担心不耽搁休息了。 叶锦羽等人赶紧回去同福来客栈收拾行李,跟老闆退房,结算住宿的费用。此时,已是正午,因为几个人赶着到望春楼去给客人做些新鲜的吃食,所以,很快速地结帐之后就走了。 六个人加上一个小孩子,还有小狗,就步履匆匆地离开了同福来客栈,在叶锦羽走后的两刻钟之后,厉隋回来了,今日又是他一个人出去的,依然是一无所获,从上午出去到过来午回来,他吃了六家馆子,却没有一家馆子又靖儿做菜的味道。 也反反覆覆地询问了很多人,并没有人知道一个叫做毋相思的姑娘。 看来,靖儿并没有在钱塘的地界儿,那她还能到哪里去呢?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厉隋一直在一家挨着一家的吃着这里的酒楼,直到把最后的一家酒楼吃完,问同福来客栈的老闆,这个地界儿可还有什么味道特别的小馆子,老闆想了半天,摇摇头, 「贵人,这里的来往客流很多,凡是好吃的馆子,都开成大馆子了,没有什么可口的小馆子了。」 厉隋长嘆一声,在连续找了三天之后,他下令回京,留下兰姑姑继续寻找那两个人。 叶锦羽和弟兄们来到望月楼别院,原来这个望月楼的别院跟望月楼是连着的,望月楼的厨房有一个后门,门开的不算太大,之容得下一人出入,从厨房的小门出来,就是望月楼的别院, 而这别院的最里面也有一个角门儿,这里也是个小角门,叶锦羽向里面望了望,又是池子又是假山的,这里一看就是一个富家大院,不用说,一定是那个病态公子的府邸了,不然,他又不会遁地术,肯定是从这个小角门里被照过来的,叶锦羽看了看那个角门,上着锁的,显然是不让随意出入的样子。 叶锦羽又回头看着望春楼的别院,这院子倒是假山,池子,倒是有几颗柳树,一眼水井,院子也不小,有正南两间房,正东两间房子,还有正西两间房,叶锦羽和朵儿当然就要住正南的两间房,小黄也住在外间。 肥牛狠巴巴地看着大家,大家谁也不敢跟他争,所以,他就住正东的那两间房,小二子软磨硬泡地要跟着肥牛,所以,他就住在了外间, 剩下的没得挑了,老三二厨师带着少言寡语的老四,就住在了正西的房子里。 大家稍作收拾,就都来到了厨房,等着前堂来客人。 整个中午就来了三桌客人,一共才六个人,一个人来的,两个人来的,三个人来的。 矮胖的大厨看着叶锦羽她们就有气, 「你们要是不来这里找差事,南公子就不会有一个月关门的打算,他一直都没说过一个月关什么门,都是让你们给闹腾的。害得我受连累。」 他嘟着个嘴,翻着白眼儿, 肥牛走到他的身边,瞥了瞥他,「你呢,还别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么一帮人,就是过来拯救你的,」 「一群大救星凭空降临到你的身边,你还这里不满,那里不满的,你是不是一定要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等死啊?啊?」 「这么大个酒楼每日里就那么十几个客人,还是因为到别人家排队排不上号的,你认为这里能够坚持多长时间?十几年么?嗯?」 「再过几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你就老老实实地看着吧,啊,别没事儿在那里叽叽歪歪的,啊,要像外头的朵儿和小黄一样,乖乖地。」 「你若是乖乖地,我们就带着你,一起,你若是不乖乖地,我们就把你扔到大街上去,让你变成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两个胖子,一高一矮地站在那里,都气嘟嘟的,大家看着不觉好笑。 肥牛又道:「这后厨要重新排序了,老大,自然就是大厨了,我呢,自然就是这望春楼的二厨子了,那个,这个三厨子么?」 他故作思考状, 老三赶紧上前,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我,我,二大人,三厨子当然就是我了。」 肥牛走到那个矮胖厨子跟前,「你想不想干三厨子?」 那矮胖子一脸的悲伤莫名,「可是,我是这个望月楼的大厨啊,我都干了这么长时间了,你们不想让我干就不让我干了么?我才是大厨,你们根本干不来大厨的,好不好?」 这个小胖子,还是不服气呀,还想当大厨,行啊,跟他也计较不了太多,这种事情也劝不了,就得让他看见才行,「行了,行了,行了,那是你的那个朝代的事情了,现在老大,我们老大来了,所以,这个望月楼的厨房改一改了,啊,你呢,就赏给你一个三厨子噹噹,啊,,」 「不过呢,这个也要看表现啊,如果你表现的好,就继续当下去,若是表现的不好,就往下窜窜,直到窜成小二子那样的跑趟的,为止。」 老三不高兴地嘟起嘴,肥牛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人家这个,这么长时间挺着这个酒楼,虽然没有留下什么客人,可是毕竟人家还有十几个客人,你还没有这样的经验呢,往下让让,你做四厨子,」 「然后,老四还继续做改刀的,一点一点儿的学习吧,小二子和原来那个,你们两个一起跑趟,以后,这跑趟堂的不一定能够,我们再招收,啊。」 这前景让他描述的,倒是很美好,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实现。 这后厨的分工,三下五除二就被肥牛安排好了。 前堂的客人还还等着吃饭,叶锦羽等人立刻忙了起来,现在这个阶段,谁都不敢上手,因为很关键,这个时候就是给酒楼留住客人的时期, 而来这里吃东西的客人大多有一个共同点,要么就是外地人,不知道店里什么东西好吃,随便点的,要么就是在别处排不上号,来这里随便吃点儿什么的,要么就是不挑剔吃喝,随便到这里来吃一口的。 叶锦羽确定了这个时期的菜谱,菊花鱼,宫保鸡丁,糯米肉,拔丝苹果,其他的就凭k客人随心点的,汤品定的就比较的有针对性了,叶锦羽将宋嫂鱼羹,改了个名字,叫望春鱼羹。 这个望春鱼羹的矛头,就是直接指向了一品鲜酒楼。 凡是不知道吃什么,而且平日爱吃鱼的,叶锦羽都会做一道菊花鱼送上。 中午的三桌客人,没有人明确要求吃什么的,叶锦羽就都准备做菊花鱼, 矮胖的厨子看到叶锦羽做菊花鱼那一套噼噼啪啪,三下两下就弄好的动作,看的目瞪口呆,当厨子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动作这么流畅利落的,不知道这天底下还有这般厉害的角色,而且,那鱼做的也是相当的快,三条鱼同时出锅,如同三朵菊花一般,同时绽放,那矮胖厨子,看得满脸喜色, 这也太好看了。 老三走过来,拍拍矮胖厨子宽厚的肩膀,「怎么样?以前见识过么?」 矮胖厨师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见过,真的是很漂亮啊。」 何止这些,大厨子的那套利落的动作也没有见过啊,让人看了根本感觉不到这个做饭是个辛苦的差事,而是只是一套厨房技艺的表演而已。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46章 有人预约 这菜品讲究的就是色、香、味儿,这色香都有了,真想知道这个味道如何啊。 那个老三好像看出来了他的心思,那一双筷子,在一尾鱼上夹了一块儿,放到那矮胖厨子的口中,矮胖厨子仔细地品尝起来,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 「这道菊花鱼,我还只是听说过,还没有见人做过,还真的是挺好吃的呢。」 老三放下筷子,唤来小二子把菜端走,回头对三厨子道:「你呀,慢慢看着吧,老大的绝活可不止这一点点,以后,你也有口福了,跟着沾沾光,吃点真正的好吃的。」 这一道菊花鱼,让矮胖厨师见识了叶锦羽的实力,他此刻对叶锦羽已经是心服口服了。 前堂的三桌客人见小二端上来三朵菊花一样好看的菜,脸上更多的是好奇,这是什么东西呀? 小二子热情地介绍,「各位客官,这道菜叫做菊花鱼,是我们大厨几十样的拿手菜品之一,请各位尽情品尝,有什么不对口味的,可以告诉我。」 大家纷纷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儿鱼肉来放进口中,咸中带酸,鱼肉鲜嫩,外皮焦黄,十分可口, 大家纷纷点头称好。 小二子心想,尽管吃吧,若是你们不称做好的,我们就算白做。 而到了晚饭时分,这前堂的客人就有十几个人了,有最先来的那三个人,又来吃东西了,还有中午时候来过的一人,这一次他带领了别人来吃,又点了一道菊花鱼, 其他别人叶锦羽都给做了那道望春鱼羹,自然是又得到了大家的交口陈贊, 第二日将近中午,冷清的望春楼前,却来了十几个人,熙熙攘攘的,小二子赶紧出门观看, 等看清楚来人,小二子赶紧折回身来,快步走进后厨,朝着叶锦羽喊道:「老大,那个公子来了。」 肥牛一听摸不着头脑,「哪个公子?」 「就是那个,在船上碰到的那个,慕容公子来了。」 慕容公子走进望春楼,仰头环视了一下四周这寂静的场景,生意还真是萧条。 他找了一张桌子坐下,随从们侧立一旁,朵儿坐在角落里看见了他,高兴地跑过来,「慕容哥哥,慕容哥哥。」 小黄跟在后头也摇着尾巴,慕容看见朵儿笑了笑,「朵儿,快坐到哥哥的身边来。」 朵儿高兴地凑近他坐下,那小黄,就又趴在了两个人中间, 毕竟是在船上见过的老相识,还是出来见一面吧,叶锦羽解掉身上的围裙,放到一边,从后厨里走了出来,慕容公子一抬眼,一丝欣喜从眼神中略过, 他看着叶锦羽走到自己的面前,站在那儿,好似对自己的出现一点儿也不感到惊喜, 「慕容公子,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慕容公子低下头,也淡淡地说道:「在这钱塘地界儿,我想知道谁在什么地方还不是一件很难的事,今日刚巧想出来吃个饭,顺便看一眼,朵儿和小黄。」 朵儿和小黄?几天不见,就开始惦记狗了么?忘记了自己怕狗时候的窘迫的样子了么? 朵儿一听,又朝着慕容公子幸福地笑笑,「慕容哥哥,我知道你是来这里看思姐姐的,不过,慕容哥哥嘴上说是来看朵儿的,朵儿也很高兴,连小黄都很开心呢。」 这个小孩儿,一句话捅破了一层窗户纸,慕容的脸上渐渐地泛起了红晕,他偷偷地瞥了一眼叶锦羽,见叶锦羽还是那么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这个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慕容珏垂下他那一双美丽的眼睛,轻声道: 「今日中午,我和朵儿在这里用餐,请望春楼的新任主厨帮着我们做几道菜吧。」 叶锦羽转身便走进了后厨, 老三凑上来,「老大,是不是还要准备一份菊花鱼?和宫保鸡丁?」 叶锦羽一边忙着,一边回道:「今日不做那些了,给朵儿他们做一道蟹黄豆腐,一道翠竹报春,一道红烧狮子头,然后再做一份四喜蒸饺,再做一份豌豆黄吧。」 这个慕容生活在这里,这里的人很喜欢吃鱼,今日就不给他做鱼了,让他吃些别的。 老三一听这些菜,除了红烧狮子头自己听说过,其他的都没有听说啊, 问道:「老大,这些个东西以前都没做过啊,做这么多,慕容公子能吃的完么?我们怎么帮你呢?我们都干点儿什么?」 老三的话音刚落,肥牛站在了一旁,「我来!」 老三斜眼看他,「二大人,这些个菜你会做?」 肥牛又是一副很装的样子,「我没做过,但是,我可是听说过,也吃过一点儿,大概知道是什么原料。」 「这些个菜式,都是御膳里的普通菜式,一般人很难吃到的,一般的大厨也不会做啊,」 肥牛一边说着,一边看了一眼叶锦羽道:「老大,我说呢,你怎么这么厉害,做的东西,样样拿手,原来老大的师父也是相当的厉害啊,给皇宫里的主子们煮过饭,真是高人啊。」 叶锦羽云淡风轻地,「既然知道该怎么准备,那就开始准备吧,不要再浪费时间了,那一大一小的两位客人正等着吃呢。」 肥牛赶紧布置任务,大家就都忙了起来,陆陆续续地几样菜就上桌了, 先是一道翠竹报春,这造型,让慕容看了眼前一亮,朵儿也睁大了眼睛, 「慕容哥哥,这道菜我从来没有吃过呢,是不是思姐姐专门给你做的?」 慕容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这道菜,是给咱们两个做的。」 说着,拿起小勺子,给小朵儿布菜, 朵儿赶忙吃了一口,「慕容哥哥,又清香又好吃,你快尝尝。」 慕容也尝了一口,还真的是很好吃,玉米粒、胡萝蔔粒、豌豆粒,木耳末,肉末,简简单单几样东西,就这般好吃。 第二道上来的菜是红烧狮子头,这道菜比较常见,但是,大多都会做的很硬,虽有肉香味,但是,却没有什么口感, 朵儿,瞪大了眼睛,就像是一只小苍蝇见了肉一样,喜欢,慕容赶紧给她夹了一个放在碗里, 「朵儿,慕容哥哥看你的眼神,就像是几日没吃过东西了,是不是思姐姐总饿着你?」 小朵儿,知道慕容哥哥再跟自己开玩笑,咧开了嘴道:「慕容哥哥,这道菜思姐姐也没有给我做过,让我眼前一亮。凡是思姐姐做的菜,我都不想放过,都会很好吃,从来不让我失望。」 慕容公子看着这个人精一样的小姑娘,一边夹一块肉到嘴里,一边问道:「朵儿,以后想不想在钱塘常住下来?」 「慕容哥哥,我要跟思姐姐一起,她到哪里,我就到哪里。」 原来还是个死忠追随者。 「若是姐姐在这里定居,你是不是就不走了?」 「嗯。」 「那,慕容哥哥送你去读书,好不好?」 「慕容哥哥,我还要跟思姐姐商量,看她准不准。」 这个小姑娘,可真的是难得的懂事的孩子。 「好,慕容哥哥等着你的消息。」 「慕容哥哥,那我决定了之后怎么告诉你?」 这道红烧狮子头怎么会做的如此鲜嫩呢?真是好手艺,这女人心思这般伶俐, 「以后,慕容哥哥会每隔一日到这里吃一顿饭,方便你告诉我消息。」 朵儿,高兴,「嗯,好。」 接下来的蟹黄豆腐,豌豆黄,还有四喜蒸饺,慕容珏吃的心情又是欣喜,又多了一层疑虑, 相思竟然会做宫廷的菜式,她到底跟宫廷里的御厨是什么关系?跟皇宫又是什么关系?做的这么好吃,为何不到宫里头去? 看着她虽然不至于穷苦潦倒,但是,好像也并不富裕,她到底都经歷了些什么呢? 慕容珏吃过午饭,就和朵儿告别,走了, 叶锦羽看着小二子从慕容珏的桌子上收下来的盘子和碗碟,居然也是什么都没有剩下,全部都吃的精精光光的,心里陡然一动。 ****** 十日之后,望春酒楼里的上座的客人就增加到三十人了,一楼的前堂的桌子,差不多快坐满一半了。 望春酒楼里也渐渐热闹了起来, 十五日后,整个一楼的前堂全部坐满, 二十日后,二楼也开始使用, 一个月后,望春楼的客人数量慢慢地增加,三楼的雅间儿也开始有人预约了。 病态的公子,又来了一回,跟叶锦羽定了约定,还给叶锦羽付了一个月的工钱,每个月给叶锦羽二百两个银子做工钱,这笔工钱比钱塘地界儿所有的酒楼的里大厨的最好的待遇还要好。 肥牛几个也都一一付了帐,大家收到银钱,十分的高兴,那个小二子都差点儿哭了,说自己做梦都没有想到回来到这钱塘地界的最大大酒楼里当跑堂的,而且,工钱给的还很高。 肥牛拿着银票,瞟了一眼病态公子, 「老闆,这一个月里你都没有来酒楼,我怎么觉得,今日的这个场景早在你的预计之中啊?我就是想知道,你当时是不是就对我们已经有了底了?」 病态公子微微笑笑,「看来,你们不仅活干的好,就连脑子也都转的快啊。」 「若是一伙人,对厨子的差事不是十分的在意和喜欢,怎么会在没有老闆和大厨在的情况下,就直接进了厨房呢?」 「若是一伙人,没有一定的责任心,怎么会在整个酒楼里没有一个人的时候,有客人来,却主动为客人点菜做吃食呢?」 「若是这同样的一伙人,若是做出来的菜没有味道,怎么会有这初来乍到的食客,吃的那么开心呢?」 「所以,我觉得你们这帮人,还可以,」 小二子立刻来了精神,「老闆,你既然都看出来了,那为何还说什么一个月的时间,怎样,怎样啊?」 病态公子看了看矮胖的三厨子,「为了让某些个人认清现实。不过,我心里确实也有关闭这个酒楼的打算。」 肥牛长嘆一声道;「老闆,你真的是挺贼的,怪不得你能当老闆。」 病态公子也长嘆一声,没再说什么,就走了。 每个人领到这么高的工钱,都很感激叶锦羽.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49章 招牌菜 叶锦羽却说,这不是她的功劳,而是大家自己每个人的选择,使他们自己的选择成就了他们自己,想想也是,若是当初,不跟着叶锦羽出来,不想帮助朵儿,不想再多学些东西,就不会碰到这样的机会。 慕容公子雷打不动地每隔一日就会到这里来吃一顿午餐,每一次,都会带着朵儿一起吃,两个人,一大一小边吃边聊,小黄也跟着,趴在慕容公子和朵儿的中间。 直到三楼的雅间儿都开了,慕容公子还是继续坐在一楼的前堂,不愿意到雅间儿里去。他固定在那个离厨房最近的位置,期望叶锦羽忙完了,能出来,见见自己,或者,自己见见她,所以,那个位置,平时,用餐的桌子不是十分的紧张,都会留着,专门给慕容珏来坐。 一个月了,叶锦羽每次都会给慕容准备两道菜式,就像当初给厉隋准备一样,尽量是荤素搭配,可是这么多天,叶锦羽的菜式还没有重样, 所以,大家也很期待这慕容公子能来,因为大家都想看看这老大的菜式,到底到什么时候才会有穷尽。 这老大到底会做多少种菜式。 钱塘地界上的酒楼很多很多,大酒楼也不少,来来往往的,天南海北的吃客也很多,本地也有很多商贾富户是在外头吃饭的, 食客数量很大,然而再大的食客的数量,也不可能让所有的酒楼爆满,总会有他的流动在里边。 就像现在的钱塘地界上的酒楼,因为望春楼又重新焕发了生机,其他的酒楼,便门前渐渐冷落起来,一开始,并没有人注意,这食客的数量也是今日见几个,明日再见几个,后日再减下去几个,慢慢地渐少,直到十几天后,才会发现明显的渐少, 一品鲜酒楼就是这个样子的,到了一个月以后,酒楼里的食客渐少了一半,再也没有出现过像从前那样,排队排到街道上的壮丽场面。 一品鲜的主厨一个油腻的大胖子,刚开始发现人明显渐少的时候,还不以为意,经过多方打听,知道望春楼里来了一个新的厨子,一问姓名,也没有听说过的,原来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就没做进一步打算, 他觉得,这帮食客不过就是图个新鲜,说是望春楼又来了新的大厨,大家都去尝鲜罢了,这过不了三五天,这食客们自然都会再重新回来, 没有想到,这原来走的食客不但不回来了,而且,这酒楼里的食客,还在不停地往外走。 这油腻的中年大厨跟老闆商量,用优惠一半价钱的的法子,将原来的老食客吸引回来一部分,然后,再从别的地方吸引回来一些新的食客来, 这个法子确实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是,只是三五天,一品鲜酒楼里食客的数量,就又恢復了慢慢减少的趋势。 油腻的中年大厨实在按捺不住,派了个人到望春楼里去打探消息,看看这里头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望春楼到底是用了什么招式,为什么这一个马上要黄了的酒楼,又起死回生了呢?而且,连这一品鲜的客人也都给抢了过去。 要知道,自己可是这钱塘地界上的一号厨子,没有人的厨艺比自己更强了。 那个打探情况的人装作是一名食客,来到望春楼里,小二子热情地将他迎进了酒楼,那人却是不找空着的桌子入座,一层,二层,三层地走了个遍,探头探脑地到处乱看。 小二子跟在后头,基本上就知道了他的目的, 直到他又回到一楼上仅剩的那张给慕容公子留的座位上坐下来,跟小二子点了这个酒楼里卖的最火的菜式,小二子非常热情地让他稍等,便快步进了厨房, 「老大,有一个同行派来的探子,在咱们酒楼里,现在在一楼,说是要吃咱们酒楼里最火的菜式。老大,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这种事情在上一世也是经常的遇到,他不就是想吃那些好吃的么?做给他吃! 「选十道最火的菜,给他上满桌。」 叶锦羽一声令下,三厨子、四厨子开始指挥改刀的老四备菜, 叶锦羽和肥牛加旺了灶上的火, 其他客人的,连同这个一品鲜的探子的菜式,陆陆续续出了锅, 小二子不停地来往于厨房和前堂中间,给这位特殊的客人上菜,那探子刚开始还在那里细嚼慢咽地品,后来,见菜式这么多,已经吃不过来了, 「小二哥,我就是想吃你们这个酒楼里最火的菜式,你怎么给我上了这么多?」 小二子回头,笑笑道:「客官,我这已经是挑拣着排名前十的菜式给你上了,若是把我们整个酒楼里最火的菜式都给你上来,这一个桌子,恐怕你都摆不下啊。我们现在食客们长点的菜式,是有三十余道,」 「好了,客官,你还有一道望春鱼羹,我这就给你端过来,你品一品,看看我们这里的鱼羹有没有咱们钱塘卖的最好的鱼羹好。」 小二子把鱼羹放到桌上的时候,这个探子已经吃的撑着了,不能再吃了, 小二子戏嚯道:「客官,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想吃,肚子里却又没有地方了?」 那探子不好意思地说道:「是啊,是啊。所以,我能不能把这些没有吃完的都端走呢?」 「可以,当然可以,端吧,每日都来端一些都没有关系,不过,若是端走的话,每道菜的价钱可就不一样了,都要付三倍的价钱才行,你看,你能出得起不?」 那探子认真地思考了一番,点了点头,「好,行!我出。」 「三十两,拿来吧。」 「啊?怎么会这么贵?」 小二子挑了挑眉头,「若是一般的食客来酒楼吃东西,我们的价钱就是一般食客的价钱,若是同行来酒楼里品菜的话,我们的价钱那肯定按品菜的价格来算吶,这菜式若是带走了品的话,那也是按品菜价钱的三倍来算,所以,是三十两,怎么样?带不带?」 那探子一听小二子认出了自己的身份,一时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 小二子看出了他很紧张,道:「你也不用紧张,我们不会难为你的,更不会把你拉出去一顿拳脚,虽然我们都很能打。而且,我们会让你交的了差事,这些个菜,只要你银子的数量足,你就可以带走。」小儿子说着,「因为,我们大厨的本事,还远远不止这些,根本就不介意把这些个菜赏给你们尝尝。」 那探子赶紧给了小二子三十两银子,小二子给他搞了一堆食品杂货铺子里的油纸袋子,装上,他赶紧带着跑了,这若是跑的慢,等他们改了主意,自己就只有挨揍的份儿了。 一品鲜的油腻大厨看到这派走的探子居然还带回来菜来,很是惊讶,心里又微微地得意起来,看来,这些个厨子们也是脑力不够用啊,自己酒楼里的菜式,怎么能随便让别人带走呢? 当那探子跟油腻大厨说到自己的身份被识破了,然后复述了小二子说的大厨的本领有很多不会在意这一点儿的那一番话之后,他才觉得,这一伙来歷不明的人,好像还真的有点儿不好对付呢。 当看到那探子带回来的菜品当中居然也有一道鱼羹,心里十分地生气, 「他们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偷了我的手艺,这群人,真的是厚颜无耻!」 一品鲜厨房里的厨子们都过来品尝探子带回来的菜, 每一道菜都已经没有了原来的形状,但是,味道却还在, 大家尝着尝着就吃了起来,越吃越凶,边吃边说, 「这手艺还真的是不错,不错。」 油腻大厨气的喘不上气来,「他们偷了咱们的菜,你们还称赞他们?!你看着鱼羹,这钱塘地界上只有我们一品鲜的酒楼里有这道菜,现在他们居然也会做了!这不是偷学我们的,这又是什么?!」 一个小厨子怯生生地说道,「大厨,我吃着,怎么感觉人家的鱼羹,比咱们的鱼羹更鲜香呢,嫩嫩滑滑的,没有一丝鱼腥味啊。」 油腻大厨立刻火了,「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做的鱼羹有鱼腥味儿了?!这道鱼羹就是我的首创,他们这么做,就是在照搬我们的菜式,他们的居心叵测,就是想让我们酒楼黄了!」 小厨子不敢再言语,若是说偷学手艺,我们这不正在偷吃人家的东西呢么?还说人家? 「所以,今日,我们要到个望春楼去,质问他们为什么偷做我们的招牌菜。」 油腻大厨当即宣布了这个重要的决定。 夜幕降临,望春楼里的食客渐渐地减少,油腻大厨带着他的后厨里的若干人等,声势浩大地来到瞭望春楼, 当油腻大厨跨过门槛儿的时候,机敏的小二子便看出了这些个人带来的一股杀气,再看到中午来过的那个探子,也在这一群人中,小二子一张笑脸迎上来,「各位客官,除了这里边的一位客人之外,其他的人都见着面生啊,今日这么晚来,是不是想吃些夜宵啊,不知道各位想点点儿什么尝尝?」 油腻大厨找了一张空着的座位坐下,白了小二子一眼, 「少在这里啰嗦了,赶紧把你们偷学人家招牌菜的厨子,给我找出来。」 小二子一听,基本上明白了他的来头, 「这位客官,您说的偷学人家招牌菜的厨子,我们这里可没有这个人,要不,您到别家去看看?别的酒楼里,怕是还有很多呢。」 「啪!」油腻大厨立刻一拍桌子,给了小二子一个下马威, 「你少在我这里话中有话,别以为我们都听不懂,让你找你们的主厨,你就赶紧地给我去找,少在这里罗里吧嗦的!」 小二子可不吃他的那一套,心想你这是吹鬍子瞪眼睛的,吓唬谁呢?我可不怕你, 「哦,原来你们是来找我们的主厨的啊,那你就好好说嘛,你看,你还说什么偷学人家招牌菜的厨子,我们主厨,可不是这样的人,她倒是经常遇到这样的人。」 「你们稍等啊,我现在就帮你们看看去,看看我们的主厨忙不忙啊。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50章 惊讶 她每日都很忙的,我们这个望春楼啊,这客人是每日里增多,她一天从早晨上灶,到晚上下灶,都时时刻刻地不停歇啊。」 「不像各位客官,还有这闲情逸緻地到别处来逛盪逛盪。」 小二子这夹枪带棒地一顿说,那油腻主厨也那他没有法子,这若是自己手下跑堂的,早就把他打得满地找牙了, 「快滚进去找人吧!不要再啰嗦!」 小二子看着他生气,心里自然是暗暗高兴, 这个大厨子,一看就是个见利忘义的人,不是个好人的面相,先说他几句,出出气。 小二子绕进后厨,「老大,老大,前堂来人了,一伙厨子,我要是猜的没有错的话,应该就是一品鲜酒楼的那一位,中午带走十个菜的那个傢伙,就在这群人里头,那个油腻歪歪的带头的厨子,还说咱们偷了他的招牌菜。现在还说要让你出去,你看怎么办?要不要把他们给轰走?」 还没等叶锦羽说话,肥牛走过来,气哼哼地, 「那个傢伙算个什么东西,他一个背信弃义的主儿,还跑咱们这里来撒野来了。这中午刚偷走了咱们十个菜,还有脸到咱们这里来兴师问罪的。老大,你别理他们,我出去看看,是哪一个这么地不长眼睛,居然跑到咱们这里来捣乱了。」 肥牛一边说,一边挽起袖子往外走,老三、老四也都跟了上来,一同走了出去。 油腻大厨见小二子带了几个人出来,想必就是那个偷做自己的菜式的大厨了,没想到还是个年龄不大的年轻人,长得又高又胖的,看上去倒是很像个厨子, 「怎么地?几位客官今日到我们望春楼来,是不是嘴馋了,想吃点儿什么以前没吃过的,自己又做不出的东西啊?」 油腻大厨一听肥牛这话,哼笑了两声道:「真是有意思了,明明是你偷学了我做的菜,今日倒是来跟我说起这样的话来了,真不知道你在这一行混了多久,是怎么混的,你难道不知道羞耻么?」 我们偷学你的,有这个必要么? 「你可别高估了自己的水平,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那半斤八两的在这个时候早都过时了,在我们这里,你的那些东西,根本就提不上我们的台面儿,还偷学你的本事,就是现在你收我为徒,让我跟着你学你的那半吊子工夫,我都不答应。还偷学?我就是想不通,你是怎么想的到的呢?」 那油腻大厨一直以来都是在受人追捧,头一次遭到如此的抢白,脸色早已气的铁青,他拿起手中的茶杯,「啪!」地一声狠狠地摔在地上,顿时溅起一片碎渣子, 「小子!我看你牙齿都还没有长全,就这么对待前辈,是谁给你的这么大的胆子?!你还想不想在这个厨子行当里混了!你居然敢目无尊长?!」 想当年,我一个一心学艺的小青年人,只想见你一面,你都不肯,装作一副了不起的傲慢姿态,不可一世的样子,保守、自恋、小家子气, 「我呢,也不是谁都不尊重的,对于那些不太讲究的人呢,我实在是尊重不起来来。比如如说你,你为了保住你自己的那点儿手艺,你可是从来都不收徒的,我还听说,你在做那道什么鱼羹的时候,是一定要清退厨房里所有的厨子的时候才肯做的,我就想不通了,我们是怎么偷学到你的手艺的?」 肥牛指了指油腻厨子身后的那群人,「连他们每日里和你在一起共事,都不曾学得你的本事,我们是怎么做到的,难道说,我们还会有什么天眼不成?你这种随意诬陷他人的毛病,可不像是一个正经的前辈该有的啊!」 油腻厨子被肥牛的话给憋得脸色煞白,本来是兴师问罪的,没想到却惹了自己一肚子的气,而且,他的这两句话,明显是分裂了自己和和手下这帮人的关系,自己平日里确实对他们是有所防备的。 本来,来这里是为了杀杀他们的威风的,现在看来,还没那么容易, 「我做鱼羹,之所以背着大家,就怕出现今日这种情况,今日,我发现我的鱼羹被人学了去,我至少不会怀疑是我身边的人,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他们,可还都是清白的。所以,我才能直接到这里来问罪,怎么了?这,难道不是我的高明之处么?」 肥牛用鼻子嗤笑一下,道:「呵呵呵,你还真的是高明啊,高明到怀疑到我们。那么,你是根据什么判断的,使我们偷学了你的手艺了?你倒是好好说说。」 根据什么?当然是根据你们做的菜啊,可是,这个若是说出来,那岂不是打自己的脸? 「今日,午时,我们厨房里的人到你们这里吃午饭,喝到了和我们一品鲜酒楼里一样的鱼羹汤,这个鱼羹汤,是我在多年前自己试着做出来的,这钱塘地界儿上只有我一个人会这道菜。现在在你们的酒楼里出现了,难道不是偷学我的?很难说,是不是你们派人到我那里偷喝了一碗呢?!」 油腻厨子说完,撅起了嘴,狠狠地白了一眼肥牛。 肥牛也不气,道:「你们厨房的人中午不在自己的厨房里做饭,却有时间跑出来吃饭,你们酒楼的客人是不是很少啊?」 「再者说,一个厨子,不在自己的酒楼里吃饭,却到别的酒楼里去吃,是不是你们自己做的不怎么样啊?」 「就说你试着做出来的那道鱼羹,既然你都能试着做出来,为何,别人就不能试着做出来呢,怎么别人试着做出来了,就都成了你的东西了呢?」 「最后我跟你说,我们这个望春楼里的厨子,平日里可都是很忙的,没有时间到别处去吃饭,因为,我们这里的客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我们根本不可能到别处去吃,我们自己的菜式,自己还吃不过来呢。」 油腻大厨被怼的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反驳肥牛,恨恨地看着他,「你再怎么狡辩,也是你偷学了我的本事,今日,你无论如何要给我个交代,否则,你就别想着明日正常的开门了,我要跟你耗到底!」 说理说不过,就来胡搅蛮缠的法子了。 肥牛更加不示弱,「好哇,那咱们就看看,到底谁能耗得过谁,你明日若是敢读我的门,我明日也会去堵你的门,咱们最好惊动了官府,让他们来个裁判!」 惊动了官府,自己这不明不白活着的身份岂不是要暴露?万一再被宫里捉回去,可就不会有那么多机会跑出来了。 「好了!你们别吵了!」 叶锦羽一直站在后边听着两个人的对话。 那个油腻的厨子还真的是挺无赖的,可是,碰上了这样的事情,绕是绕不过的。 肥牛一听叶锦羽说话,赶紧闭上了嘴,恭敬地说了一声,「老大。」 那油腻厨子一看到刚才跟自己剑拔弩张的肥牛,居然对一个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的小丫头,是这般恭敬的态度,还管她叫老大,不禁疑惑起来,什么人吶这是? 叶锦羽走上前,「我不知道你是哪个酒楼里的厨子,但是,做为厨子,这菜式当然是很重要的,天下好吃的,不是只有鱼羹。我们望春楼里,鱼羹这道菜式,根本就不是招牌菜,我们望春楼里,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招牌菜,因为,每一道菜,点食的人都很多。」 「所以,你真的不用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当然想让自己的菜受到欢迎,这是大厨子的追求,可是,那需要自己的努力进步,而不是要去压制别人,不让别人超过你自己。」 油腻厨子一看,又出来一个讲道理的人,而且,明显这个自己也讲不过, 「你是谁啊?这里有你什么事儿啊?赶紧离开,该干嘛干嘛去!」 叶锦羽抬眼冷冷地看着他,微微皱起眉头,「你不是来找大厨的么?我就是。」 身后的几个人不禁感到惊讶,小声耳语起来,「原来这里真正大厨子是个女的,没想到啊,一直没有听说啊。」 「可不是,年龄看上去也不大,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哈,」 「还是个女的,她还想在厨子这个行当出人头地,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这是她一个女子该待的地方么?」 「你说那些个菜是不是都是这个男厨子做的啊?」 「难说,我看像。」 感情啊,这个跟自己吵了半天的人,不是这里的大厨子啊, 他指着肥牛的脸,「你,你!你居然敢冒充啊?」 叶锦羽冷冷道:「他不算冒充,他刚才所说的话,全部都是我想要对你说的。现在的问题,就是我们如何消除你的怀疑。」 「不如这样,既然大家都是厨子,就用厨子的法子来解决问题,我们选个日子,每个人做几道菜式,找一些中间人来品尝,评定一下,到底是谁做的好吃,不就得了么?」 叶锦羽翻翻眼皮看了看油腻厨子,「还用得着相互堵门口这么低级的法子么?」 油腻厨子还对叶锦羽的身份有所怀疑呢,她长的那个样子,也没有厨子的膀大腰圆吶。 还没怎么样呢,她便咔咔咔地一下子说了这么多,「你不是在蒙我呢吧?你们两个到底谁是这里的大厨?」 「我就是。怎么?不想比试一下么?」 油腻厨子上下打量着叶锦羽,一个乳臭未干的外来的小黄毛丫头,居然也敢挑战自己,自己在这个行当里闯荡的时间,都有她的年纪大了,可真是自不量力,这一次,一定要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本事,让你知道知道谁才是这钱塘地界儿上最厉害的大厨! 油腻大厨冷笑道:「哈哈哈哈……,好啊,既然你们这么想找些个不自在,那也别怪我这个长辈不给你们机会,咱们就这么说定了,若是谁,输了这场比赛,谁,就要永远离开钱塘,一辈子不准再来钱塘地界儿当厨子。」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51章 主持公道 叶锦羽仍然冷冷道:「好!就这么定了,今日有这么多外人为证,大家谁都不要反悔!」 油腻大厨一下子又来了斗志,「好!三日之后,我们就到外面的广场上比试比试,按照老规矩,每个人三道菜式,这菜式的要求么,……」 油腻大叔在想着,怎么定,才能够让自己的优势发挥的更明显些,比那道鱼羹么?不行,都被她给偷学了去了,她也会做了,不能这么约定,那比什么呢?多来几样,省的别人说自己欺负人,要让她输的心服口服的。 「这菜式要求,食材是选的吧,就用鱼肉,鸡肉和牛肉几种常见的食材吧,不然,担心别人说我欺负别人呢年龄小,没有见过世面。」 叶锦羽一声冷哼,「呵呵,您老人家,不用考虑这些,这食材您就尽管定好了,我没有什么意见的。」 「哪里,哪里,既然是要比赛,那就一定要注意公平,若是,我做过的你没做过,这不是显得我欺负你么?公平,一定要公平。」 第二日,慕容珏按照老规矩来望月楼吃午餐, 朵儿这个小精灵,把思姐姐要去和钱塘最厉害的厨子比厨艺这件事,一五一十地说给慕容哥哥听,慕容珏一边给朵儿夹菜,一边认真地听着。 酒楼里的人多,慕容珏也没有看到叶锦羽,又不想打扰她, 他吃过午饭,和朵儿告了别,就迳自走了。 夜幕降临,望春楼里已经不再有新的客人前来,叶锦羽坐在前堂,趴在桌上,看着朵儿和小黄在玩耍, 慕容珏慢慢地走了进来, 朵儿见到,乐呵呵地跑了过去,「慕容哥哥,慕容哥哥,你怎么又来了?是不是想见见思姐姐?」 朵儿一边问,一边用手指了指叶锦羽的方向,「思姐姐在那里休息呢。」 叶锦羽看见慕容珏,直起了身,眼里闪过一道光,她不是很想见到这个人,但是,心里却一直有他的影子, 「慕容公子,你来了?是不是,想,吃点儿什么?」 慕容珏轻轻地「嗯」了一声,就在叶锦羽的身边坐下,「我什么都不想吃了,你累了一天,休息一下吧。」 他自顾自地倒了一碗茶水,慢慢地喝了一口。 叶锦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没话找话道:「今日怎么没有带随从,自己来的?」 慕容珏头也没抬,「碍事。」 他抬起头,看着叶锦羽, 讲真,他那双眼睛长得比女人的眼睛还要漂亮,「我听朵儿说你明天要和一品鲜的主厨比试厨艺,你可一切都准备好了么?」 原来是为这件事来的,叶锦羽应道:「准备好了,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他说的食材,这个后厨里都有,事前处理一下,明日午时拿到他说的地方一做,就好了。」 「听说食材的选用都是他定的?」 「嗯。」 「那你为何不确定一下试吃这些菜的人选呢?比如说,我?」慕容珏说着,又低下头来倒茶,给叶锦羽也倒了一杯。 叶锦羽十分疑惑,「为何要选你?」 慕容珏瞟了叶锦羽一眼,道:「因为,在这个钱塘地界儿,我也算是有权威的人选之一啊。」 叶锦羽基本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么说,那个一品鲜酒楼的大厨,到你的山庄上去找你了?他还收买了你,是么?」 慕容珏又瞟了一眼叶锦羽,轻声说道:「还算聪明,没傻到家。」 这个傢伙,说话也愿意揭人家的短啊。 慕容珏又继续说道:「若是,这个样子,明日无论你做的多好吃,也只能得到我的一票。其他人的,你怕是得不到了。」 嗯,有你的一票,还好你没有被收买。 当时,确实是没有具体商量评委评定的事情,找一堆人来好,还是找一个人来好。 慕容珏云淡风轻地说道:「所以,明日你赢不赢得了他,不是看你的菜,而是看试吃评定的人是不是有公道的评价。明日,我会把郡部里的太守请到比赛的场子做主持,你若有什么不情愿的事情,可以让他给你主持公道。」 叶锦羽看着慕容珏,太守他都请得动,还真的不是一个闲散的公子哥儿呢。 「谢谢你,」叶锦羽举起茶杯,象徵性地喝了一口。 慕容珏嗔怪的看着她,难道我心里想什么,你真的不知道么?是真的不知,还是装作不知啊? 「没什么,我愿意帮你,你也不要客气。」 两个人的气氛立刻陷入了尴尬,或者,暧昧,叶锦羽不知道怎么应答了。 慕容珏接口道:「我虽然不知道在你和朵儿身上发生过什么,但是,我觉得你一直把朵儿这么带在身边,对她也是一种浪费,这小孩子很聪明,我想送她去私塾学习,这样,你就不必每日费心照看她了,她也不会到处乱跑了,你可愿意?」 叶锦羽看着他询问的眼神,他想到和做到的这些事情,完全是在为自己考虑,若说不同意,他这么安排确实很好,对朵儿对自己都好,若说同意,这还真的不想麻烦他太多。 「不如你帮我找私塾,朵儿给先生的费用由我来出。」 慕容珏轻身站起,「你愿意就好,其他的,都听我的。」 凭什么就听你的?为何要听你的? 「我走了,准备一下明日的比赛吧,不要刚来,就真的被人家给赶走了。」 慕容珏慢慢走到门口,朵儿正和小黄坐在门边上, 「慕容哥哥,你要走么?再多留一会儿吧。」 慕容珏摸了摸朵儿的小脸颊,「朵儿乖,明日思姐姐比赛完了,后日,慕容哥哥带你去上学堂。好不好?」 朵儿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用力点点头,「嗯,好。」 慕容珏走出酒楼,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叶锦羽,便迳自走开了。 ****** 第二日望春楼和一品鲜都不营业,两大主厨比试厨艺的消息也不胫而走,差不多全城的吃客们,都来观看,这种情形,可是多少年都没有见识过了,而且,这两个厨子听说还做了死约定,输掉的那一方,一定要永远离开钱塘地界儿。 这比赛结果这么严重,可见,这比赛双方肯定是要,全力以赴的啊,所以,这比赛,一定很好看。 比赛的场地设置到了水边的场子上,是双方的老闆掏钱,临时搭建的锅灶,双方的后厨的所有人员全部到场,帮助清理食材。 叶锦羽见到慕容珏真的来了,和几位贵家公子,陆续坐在事先准备好的几张桌子跟前,那个位置刚好能够看到两个人的全部表演,显然,他们是来做试菜人员的,这评委的事情,多亏了慕容珏提前跟自己说,不然自知还真的忘了这么重要的一环。 午时中,太守带着随行也坐着轿子过来了,坐在了几个贵家公子的中间,叶锦羽一见机会到了,赶紧上前福了福身,道: 「民女见过太守大人。」 太守一见今日比赛,居然有个女子,感到很新奇,挥了挥手,「免礼吧,你们准备准备,本太守就要宣布比赛开始了。」 叶锦羽赶紧说道:「太守大人,民女觉得有一事有失公允。」 嗯?这本官也没说什么呀,怎么就不公了呢? 他「啪!」地一拍桌子,对叶锦羽喝道:「你个小女子,口出狂言啊,本官还未曾说话,何来不公?!」 慕容珏紧张地看着叶锦羽,又看了看太守,说话,你就好好说话,你吓坏了她,她还能告诉你何来不公了么?! 却见那叶锦羽脸色和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就像是那太守根本没有急了一样, 「回大人,今日坐在太守大人两侧的,想必都是请来做试菜的,民女初来乍到,这几位贵人对民女并不熟识,但是,这么多年,相信这几位贵人都认得一品鲜的主厨,所以,为公道起见,民女想让太守大人做主,更换今日试菜的人选。」 那一品鲜酒楼的大厨,一听就不干了,这忙活了两日,才找到这几个人,并买通了这几个人,这其中废的力气可不是一星半点儿,搭上时间搭上钱,还差点给他们跪下,他们才肯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会让各位贵人做什么手脚不成?我跟各位贵人熟识,并不是说,他们就真的会影响公道,你这么说,即瞧不起了我,也瞧不起各位贵人。太守大人是不会替你主持这个公道的。」 太守一听这话,眼睛立了起来,「嗯?谁说的?你怎么能题本管做主,我倒是觉得人家姑娘说的有道理,各位公子,为了避免嫌疑,也都静静地坐在这里看比赛吧,就不要当什么试菜的了。」 油腻厨子赶紧上前躬身,「回大人话,若是不让这几位公子当试菜的,那这临时可哪里去找人来试菜呀?」 那太守捋了捋鬍子,「这试菜的么,就选别的人吧。」他伸长脖子向人群中看了又看,突然看到一个破衣啰嗦的乞丐,「你,来,你过来,」他指着那个乞丐,道:「今日这试菜的,就由你来担任吧。」 一个乞丐?来当试菜的? 「你呢,不要管这个菜是谁给你的,两道菜放到你的面前,你就尽管指出来,那一道菜的味道更好,就行了,明白了么?」 那个乞丐赶紧点头,「是!是,大人!」 天上真的要掉大馅儿饼了,今日中午,居然要吃两个钱塘最有名的酒楼里的大厨做的菜,这不是天上飞来的大馅饼,这是什么?! 慕容珏这才舒了一口气,这试菜的人总算是定下来了。 第一道是鱼。 两个人为了保持鱼的新鲜,都没有提前将鱼处理,而是用大盆子装水,将鱼活着养在了盆子里, 叶锦羽回手将鱼一把捞出,用刀柄「啪!」地一下将那草鱼拍晕,「唰唰唰……」迅速刮掉鱼鳞,清洗干净后,从鱼腹处剖开,取出内脏,再「唰唰唰……」做进一步清理,那鱼变的干干净净,叶锦羽果断地又是一刀,鱼头被噼开,展开来,就象是腹部相连的连体鱼。紧接着叶锦羽又用刀在鱼身上划几刀,这种刀法,叫「切牡丹片」,这形状就像是牡丹花瓣一样,这样烧起来容易入味。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52章 料想 叶锦羽的这一动作干净利落,用时极短,看得所有的人都入了迷,这哪里是在劳动,这分明就是在变魔术嘛。 慕容珏看着,脸上露出欣慰的浅笑,见那一品鲜的大厨,还在清理那鱼的内脏。 叶锦羽让老四用中火把锅烧热,放入少许油,投入葱和姜块,炒出香味后,又倒入钱塘地域的黄酒,加水两小碗,再放少许细酱和少许盐。 等着老五把锅煮开后,把鱼放入,先用旺火烧开,再改用中火,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看到鱼鳍竖起来,眼珠突出,将鱼捞起来,整条的放在一个专门的鱼池盘子里。 叶锦羽又将煮鱼的汤舀出放在另一个生了火的锅灶里,加入细酱,白糖,米醋和少许盐,烧开,再加一勺土豆淀粉勾芡,做成糖醋滷汁。 叶锦羽又将滷汁内淋少许熟油,然后出锅浇在刚才的鱼身上,面上又撒上了一层极细的姜末。 叶锦羽的鱼完成了,叫做西湖醋鱼。 做整个菜的时间大概也就两刻钟,此时,油腻大厨正在往锅里放他的鱼肉丝,他做的的是他千古不变的鱼羹。 小二子先端着那西湖醋鱼,到太守面前让太守和各位公子看了看外形,然后,就端到那乞丐面前,给了他一双筷子,让他吃。 那乞丐刚吃一口,脸上便露出幸福的笑容,朝着太守大人傻笑道:「大人,好吃,好吃。」大家看他的吃相,都跟着不断地吞咽口水。 那油腻厨子的鱼羹也出锅了,同样是先让大家看看形色,然后,端给乞丐, 那乞丐喝了一口,脸上却没什么表情,「比那个鱼肉,这个鱼肉就没有味道了。」 显然,乞丐更喜欢叶锦羽的菜, 肥牛站在一旁,兴奋道:「好,太好了。」几个人瞬间便群情激动起来, 乞丐宣布最后选择结果,是叶锦羽的西湖醋鱼。 第二道菜,鸡肉, 叶锦羽将已经清洗处理好的小母鸡拍断鸡脚、翅膀、腿骨、颈骨,用米酒酒、酱油、葱末和姜汁少许放在一旁腌制。 叶锦羽又将鸡肫、肝切成薄厚均匀的片, 葱、川冬菜、猪肉切成丝,加酱油、米酒酒、白糖,放入热锅中炒熟,收干,滷汁后,塞入鸡肚内。 再将葱末拌以少许熟猪油,搽遍鸡身。 然后用猪网油将鸡包好, 再用荷叶将整只鸡包好,确认没有留下一点缝隙,用小绳扎紧。 叶锦羽又取来特质的细细的陶泥加精盐、黄酒和水拌成厚煳,平摊在湿布上,把包扎好的鸡放在泥中间,布拎起,使泥牢固贴在鸡上,然后换用一沓纸包上,并在泥面上戳二三个小孔。 将泥团鸡腹部朝上放入烧火的坑灶,烧制。 在场的人从来没有见过,这鸡肉原来还有这种吃法,大家都好奇地张望着,想看看叶锦羽这泥巴裹着的鸡做完了会是一个什么脏样子,还能吃么? 此时,油腻大厨的宫保鸡丁的鸡丁已经切完,正在准备且一些别的,胡萝蔔,或者,黄瓜丁,还有花生,还有木耳,还有葱姜蒜末, 油腻大厨用葱姜蒜末来爆锅,哇 哇!一股香味儿扑鼻而来,大家都用劲儿地吸着这香味,然后,这鸡肉等一下锅,水边的场子上立刻就飘着屡屡香气,绵延不绝。 油腻大厨看着叶锦羽,刚才那道鱼虽然你的手法不错,但是,还是你抢占了先机,若是那乞丐先喝我的汤,也一定会说我的汤比你的鱼肉要好吃。 这回这道宫保鸡丁,一定能会完胜你的!瞧着吧,小丫头片子。 油腻大厨的宫保鸡丁出锅,被端到太守和公子们的面前,请大家观看形色。 又端到乞丐那里,乞丐尝了一口,「嗯,好吃,不错,好吃,」 油腻大厨心里禁不住高兴起来,呵呵呵,最后的胜利者一定是我了。呵呵呵…… 又过了一会儿,叶锦羽觉得烧制的时间差不多了,就让老四将坑灶中的泥巴裹成的鸡拿了出来,叶锦羽又捏了捏,确认它熟了。 便将那一团考的硬硬的泥巴,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她轻轻地敲开泥巴,人们看到了干净的荷叶,已经被烤的变了颜色。 油腻大厨的那伙人看着叶锦羽那团拷泥巴,不禁冷笑起来,「还以为是什么本事,原来是一团烤泥巴,让乞丐吃烤泥巴,乞丐也不会吃的啊,真的是让人笑掉大牙,不知道她在搞什么东西。」 叶锦羽又接着除去小绳和荷叶,一瞬间,外焦里嫩的鸡肉松松散散地展露在大家的面前,一股强烈的鸡肉的香味迅速散布开来,人群中的人们不断地咽着口水, 小二子将这整个的鸡肉,连同叶锦羽特制的花椒盐、辣酱油一起端到了那个乞丐的面前,乞丐早已馋的流口水,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嘴里,「松软,香嫩,好吃,简直太好吃了。」 毫无疑问,这一轮又是叶锦羽胜利了,叶锦羽做的这个鸡叫做叫花童子鸡。据传,古时由于封建王朝战乱,不少百姓家破人亡,沦为乞丐。一天有个流落到江南的叫花,在饥寒交迫中昏倒,难友为他搞来一只小母鸡。可苦于没有炊具,急难中,便仿效烤红薯的方法,用烂泥把鸡包起来,放入篝火中用柴草煨烤泥团,使其成熟,意外地发觉此鸡异香扑鼻,十分好吃。从此,这一别致的煨烤法便传开了。 此后,苏杭之地的厨子吸取中不断加以改进,採用嫩鸡、绍酒、西湖荷叶、腹中填料,进行精细加工,使烤鸡香醇透味,终于成为人们喜欢的传统名菜。 而今日,叶锦羽选的就是这改良后的做法。 第二道叶锦羽胜利了之后,油腻厨子,就没有心思再比下去了。三样食材都已用两样,都输了,尤其这叫花童子鸡,这香味,让自己都想吃上一口了。 此时,肥牛说道:「这比赛是不是就可以到此为止了?没有必要再比下去了吧?这结局已经很明显了吧?」 油腻厨子输得并不甘心,道:「若是这第三样食材你能做出一个我没有见过的吃法的,我就服你,并且,明日我就离开这钱塘地界儿!」 叶锦羽冷冷道:「太守大人和各位公子都在,那就请大家给做个见证吧。」 第三道是牛肉, 这牛肉在钱塘地域的食物当中并不常见。 叶锦羽想着,这乞丐刚才吃的是酸甜味儿,这一次要给他换个口味儿,来点儿辣的。 叶锦羽将豆油倒入锅中先炼熟,牛油切成小块,豆瓣剁细,并将干辣椒入沸水锅中煮了片刻,捞出绞成茸,即成糍粑辣椒, 叶锦羽又将生姜拍破,大蒜去皮剥成瓣,大葱挽结,八角,三奈,桂皮掰成小块,苹果拍破。 炒锅置中火上,炙锅后倒入菜油烧热,放入牛油熬化,投入生姜、蒜瓣、葱结爆香,接着下入豆瓣和糍粑辣椒,转用小火慢慢炒了片刻,至豆瓣水气炒干、香气四溢且辣椒微微发白时,拣出锅中葱结不用。 随即下入八角、三奈、桂皮、小茴、草果、紫草、香叶、香草、公丁香等,继续用小火炒约一刻钟,至锅中香料色泽变深时,下入白糖、醪糟汁,用小火慢慢熬至醪糟汁中的水分完全蒸发,将所有的汤料倒入事先准备好的铜锅之中,下面放上小炭火,倒入鸡汤,煮沸。 叶锦羽从冰袋子里取出一块冻得微硬的牛肉,除去四角,造好形状,叶锦羽提起刀来,手起刀落,那肉都被切成了薄的透明的牛肉片,而且,薄厚十分均匀,都是一颗一颗的心形, 叶锦羽将小心形的牛肉端给乞丐,把锅也端了过去,告诉他如何涮着吃,那乞丐自己夹着一片,放进锅里迅速便熟了,吃到嘴里,又辣又香,实在是可口美味。 叶锦羽问那油腻厨子,「你可知道这个叫什么?」 那大厨确实没有见过,却也不示弱,「这个叫做夹牛肉。」 叶锦羽摇了摇头,「它叫牛肉火锅,你错了。」 叶锦羽完胜,慕容珏看着,这结果既是他料想的,也是他想要的,心里欢喜的很。 望春楼里的大厨火了, 一战成名, 一品鲜的老闆当即就给了叶锦羽每个月三百两银子的高价,想让叶锦羽到自己的店里当大厨,病态公子赶紧从座位上站起,嘴里念叨着, 「这怎么能行呢?这怎么能行呢?」 可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叶锦羽,没有更好的法子,毕竟,叶锦羽现在的身价确实和以前不同了,人家也有自己的选择权。 现在只有人家挑选酒楼的份儿,却没有酒楼挑她的份儿了,若是只有大价钱才能留住的大厨,那她早晚是要走的,今日没有一品鲜的老闆挖墙脚,明日也有二品鲜的,后日还会有三品鲜的老闆,总会有人来挖她的。 叶锦羽瞥了一眼站在那里,颇有点儿惊慌失措、紧张不安的病态公子,和一品鲜的老闆说道:「我的老闆现在对我不错,一来这里工钱就是钱塘最高的,还接纳了我的兄弟们,还给我们安排的住处,最要紧的,他对酒楼里的任何事情一概不管,只管收钱,我在这里干的很顺心,暂时不想换地方。」 说完,她又瞥了一眼那个病态公子,却见那个病态公子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 这个女厨子,还挺讲究的,这工钱我自然是要给人家涨上去的,毕竟这以后望春楼一定会人满为患,只是她说的对酒楼里的事情一概不管,只管收钱,这句话怎么听着,就不像是好话呢? 嗨!不管了,反正她说呆着顺心,只要她顺心,那就这么个样子吧。 病态公子慢慢走到一品鲜老闆身边,道:「哎呀,这比赛的结果还真的是出人意料啊,我们望春楼的大厨居然是完胜啊,这也充分说明了,我们确实是有这个实力的。怎么?一品鲜现在就想着换人了?你的主厨不是还没走呢么?这场面让他看见了多不好。」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54章 宽慰 那人顾不上再接着吃下去,赶忙结了帐,就跟小二子下了楼, 站到厨房的门口,顺着小二子手指头指的方向,望去,叶锦羽正站在那儿全神贯注地做着菜, 我的天!这是什么情况?! 这是什么情况?! 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远方来的美食客脸色立刻变得惨白,目瞪口呆, 小二子关上厨房的门,看到这食客紧张的神情,问道:「客官,你还好吧?」 那人这才反应过来,「还好,还好,你们,主厨,这年龄,可,真,不,算,太,大。」 哦,原来是被主厨本人给震惊到了。 小二子将这远方来的美食客送到门口,那人回头问道:「从这钱塘出发的船,今夜可还有?」 这个人,吃完了就想走啊这是,这就是专门冲着美食来的客人, 「有,咱们钱塘地界儿繁华,来往的客人多,所以,直到亥时头上,还有船出发,那就要夜间行船了,客官要多注意。」 「无妨,无妨,我现在就走,」这个食客招唿好等在门口的一名随行,道:「今日我们就出发,奔着京城的方向走,越快越好!」 这美食客连夜兼程一天半的时间,终于看到了皇宫的大门,此时,天色微明,各宫正在准备起床洗漱, 美食客来不及更换衣服,也来不及让公公们传话, 自己一路快走,朝着圣阳宫走了过去, 门口的王公公看见来人,甚是诧异,这大早晨的,九王爷怎么风尘僕僕地来了?莫不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了? 赶忙迎上前去,躬了躬身,「老奴给九王爷请安。九王爷,可有什么要紧事?」 九王爷一件王公公紧张的神情,一下子明白,自己这个时候来,确实有些唐突了, 「那个,没什么军国大事,不要紧张,不是政事,是私人的事情。算了,我一会儿等着皇兄起床上过早朝,下朝之后,再来吧。」 九王爷说着,转身就要走,却听得身后的门「吱嘎」一声开了,一个清冷忧郁的声音传来, 「九弟,朕,起来了,不必走了。」 九王爷回头,厉隋穿着白色丝绸长衫内衣的身影立刻映入眼帘,那人依旧那般俊美,只是,这眼里的忧郁之光却更加浓郁。 和柔然国的战事,因为后勤运输军饷的贼窝北端掉,十几日之后就胜利了,大军已经凯旋几日了,该封的封了,该赏得赏了,也已经让朝廷的老臣们组成了谈判的人员,正在商讨如何接受柔然国投降的条件, 可是,皇兄似乎并不开心。 九王爷笑着走向厉隋,「皇兄,我此次来的太早了,打扰了你的睡眠。」 厉隋走在前头,轻声道:「其实,朕,早就醒了,已经趁着床头的烛火,翻了几页书了,」 九王爷这才看到,厉隋的床前多了一张小桌子,上头放着几本书,估计是晚上睡不着,或者,早晨睡不着的时候,看书用的。 嗨!这个人,自从这婧儿皇嫂…… 厉隋让九王爷坐到厅堂的桌子边,并叮嘱王公公泡些热茶来,问道:「九弟,这么早来找朕,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和朕商量?」 这,怎么说呢?九王爷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皇兄这般神情,肯定是不知道这婧儿皇嫂还在世上,可若是他知道呢?他若是知道,一定会把她安置到身边的,不论以什么名义。 那若是,那个自己看到的,跟婧儿皇嫂是极为相像的两个不同的人呢? 那也要告诉皇兄啊,不能瞒着他, 「皇兄,我前日去了趟钱塘,」 厉隋惊讶,「前日?你今日清晨便回来了?」 九王爷微笑地看着厉隋,「皇兄,你没看到我这脸还没有洗呢?还有,这衣服还没有换呢么?」 厉隋也微笑了一下,「看到了,够脏的。」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么?要不是急着相见你,急着让你知道这个消息,我怎么会赶路赶得这么急呢? 「不过,皇兄,若是没有水路,一路快马加鞭,我可能会更早些到达呢。」 这已经够快了,不可能再快了, 「九弟,你这么着急相见朕,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告诉朕?」 瞒不过你的,也不想瞒你, 「皇兄,听说你前阵子也去了趟钱塘,是为了抓人去的?」 厉隋轻声嘆息了一声,道:「嗯,无功而返了,什么也没有找到,」 九王爷不想说的太快,怕这个人像一般惊得心差点儿没跳出来, 「皇兄,你可去一个叫望春楼的酒楼吃过东西?」 这个馋嘴的傢伙,不会一大早跑来跟朕说吃的吧?应该不会,九弟聪明着呢,不会这般不知深浅, 「朕去过,那个倒是朕上次去过的第一家酒楼,门前冷冷清清的,所以,朕到还记得那个场景,可惜了那三层的楼房。」 黄兄还知道是三层楼房,看来,并没有走错, 「皇兄,你可吃过那里面的菜式?」 厉隋一边洗漱,一边回道:「吃过,点了几道,却没有一道做的有味道的。」 哦?这就怪了,也可能是那个时候婧儿皇嫂,或者,那个像婧儿皇嫂的主厨还没到吧, 「皇兄,现在那个望春楼可不一样了,我前日就是到那里去吃东西去了,那主厨好像是换人了,这钱塘望春楼的名声现在可大着呢,据说,前一阵子,这个主厨被当地最有名的的主厨挑战比试厨艺,当地太守亲自主持,试菜的,皇兄,你知道这试菜的是什么人么?」 厉隋开始更衣,「什么人?一堆像你一样的美食客?」 九王爷撒娇地笑笑,「哎呀,不是,皇兄,那个太守当场临时找了个试菜的,是一名乞丐,」 厉隋也点了点头,「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很公道。」 九王爷继续绘声绘色,道:「一共选了三道菜,这个望春楼的主厨,全部都做的是,人们没有见过的菜式,把那个排行第一的行业老大给打的落花流水,从此以后这钱塘望春楼名声大振,所以,我也慕名去了一次。」 厉隋有点了点头,「还有呢?」 「还有就是,我从中午排队,到了晚上菜轮到我进酒楼。」 厉隋不禁惊讶,「真的这么火?」 九王爷用力点点头,「我的亲身体会,确实是火的一塌煳涂,整个酒楼里桌桌爆满。」 厉隋瞥了一眼自己这个爱吃的弟弟,「所以,你得偿所愿,吃到了自己想吃的东西了?」 「嗯,是的,皇兄,而且,……」 九王爷这说到关键,又不知道怎么说才能不吓到自己的哥哥。 厉隋正在自己整理朝服,刚刚披到肩上,想要穿上,见九王爷突然吞吞吐吐,知道,这接下来的,才是他真正想说的, 「九弟,你是不是想让朕把这酒楼搬到京城来?」 九王爷站起身,看着厉隋,「皇兄,那个,我,你要不要也去一趟钱塘的望春楼啊?」 去吃东西?这么远,为了去吃东西? 「朕,不去,你自己去吧。」 九王爷走近一步,表情严肃起来,「皇兄,那个,我……」 厉隋突然也莫名地紧张起来,他站在那里,注视着九王爷,等着他说话, 九王爷突然一跺脚,道: 「哎呀!皇兄,我干脆就直接告诉你得了,我在钱塘的望春楼看到的那个大厨是个女子,而且,……」 厉隋的心登时跳到了嗓子眼儿! 大厨?女子?莫不是…… 厉隋紧紧地瞪着九王爷,像是怕只要自己一眨眼,他就会飞了一般。 九王爷又跺了一下脚,道:「而且,那个厨娘做的东西的味道和原来我在宫里时候,吃的几乎一样。皇兄,我看那个后厨的女子和,和,和原来的婧儿皇嫂,长得一般无二,极其相似!」 厉隋定定地站在那里,那朝服从身上滑落下来,堆到地上,他却浑然不觉。 婧儿,原来,你真的就在钱塘! 朕也一直就觉得你好似在那里,却并没有找到你! 九王爷帮着厉隋捡起衣服,撑着,想让厉隋穿上,厉隋挥了挥手, 「朕,今日,要起程去钱塘,微服。」 这都是什么情况?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都发生了什么事啊? 那个女厨子,真的就是婧儿皇嫂么? 算了,自己也不要多问了,有些话,皇兄未必方便和自己说明。 九王爷见厉隋那一潭死水般的眼睛里闪现出光芒来,心里很宽慰,这大早晨的跑过来,收穫还是很大的, 「皇兄,这,你要是微服前往,还要不要我跟你过去?」 「要去。」 结果,这悲催的九王爷连着三四天都在赶路之中,五天后的中午,他再一次出现在了小二子的面前, 「小二儿哥,你们酒楼有没有外地人的预约服务?」 小二子还记着这个被老大年龄和性别震惊的呆住了的远方美食客,笑道:「你又来了?不是刚走没几天么?」 九王爷羞涩地点点头,「是啊,是啊,这次我还有兄弟一同来的,他们刚刚去了刚买下来的住处,我是先来这里看看我们什么时候来,可以吃上些东西?」 原来是这样,那要是以后住在这里,就是常客了,也亏得他对这里的菜式这么认可, 「你们还没有用午饭呢么?」 九王爷笑笑道:「是的,刚下船半个时辰不到,我们选的房子就在这儿的附近。」 小二子想了想雅间儿里的客人,道: 「既然是外来的,又没有吃午饭,又是回头客,我这次给你个方便吧,你回去通知你的兄弟们,半个时辰之后再来,我给你留着一个雅间儿,过了半个时辰,怕是就留不住了,一定要准时啊。」 九王爷拱了拱手,谢过之后,赶紧向新宅子的方向走去,半个时辰之后,厉隋、九王爷、还有一个贴身的侍卫,走进瞭望春楼酒楼的一楼的大堂,小二子见刚才的那位远方的客人居然领来了一位这般气度不凡的男子,一身鸭蛋青色的装束,做工不是一般的精緻,印花掐褶的,比身旁的这个远方美食客的衣服还要讲究,神情淡然,眉目犀利,这一张冷削的俊脸居然比那个慕容珏还要美上三分,身后还跟了个不苟言笑的却机警异常的保镖一样的人。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53章 不讲行规 病态公子一副耀武扬威的架势,当年我正在穷途末路之时,他却来望春楼挖我墙角,那大厨子见利忘义,坐地起价,给他加了那么些次工钱,他还是走了,险些让我赔进去一个酒楼,连带进去整个家业,多亏了春儿的那一堆金银首饰,不然,这望春楼怎么可能坚持到现在? 「这个时候就着急忙慌地来挖别人的墙角,这倒是你一品鲜老闆的风格,不过,有的那些无情无义、不讲究行规的,可是,有的,这些有情有义、有是非的人,却是你用钱挖不走的。蔡老闆,你还是不要在我的大厨的身上再打主意了,省省你的心思,想想这几天和以后的日子,你怎么支撑下去吧!」 这病态公子一副文弱书生的气质,这骨子里倒是有一股凌厉之气,确定了叶锦羽的态度为人,自是有了更厚的底气。 自此之后,叶锦羽的工钱,涨到了每个月四百两银子,成了钱塘地界儿的奇蹟,其他人的,从肥牛一直到跑堂的小二子,工钱差不多也都跟着翻了倍。 跟着叶锦羽的工钱一起翻倍的,还有望春楼的客流,每日的客人都是爆满,后厨又选进来两个帮手,前堂跑堂的又进来了十个帮手,都由小二子管理着, 即使这样,每日里仍然忙到脚步落地,停不下来。 叶锦羽将食客们长点的几样菜式,手把手地教给二厨子肥牛和三厨子小矮胖子,还有四厨子老三,三个人学的认真,做出来的味道和叶锦羽做出来的所差无几了,但是,还是有些许差距,这差距只有慕容珏、朵儿还有后厨的这几个人能够分辨得出来, 一般的食客是吃不出来的。 叶锦羽也在三个人做菜的时候,进行现场指导和改进,可是,就是差那么一点点儿。 钱塘望春楼新来了大厨,那大厨三道菜夺得了钱塘地界儿厨子行当的头牌,现在想到望春楼里一品大厨手艺的人络绎不绝,若是想吃午饭,辰时就要排队占座位, 午时的饭点没过,就已经有人站在望春楼的门口排队等着吃晚饭了,为了让食客们等的不至于焦躁,望春楼里买了数十条长凳放在门口,每一日都会看到长长的排队的食客,一直延长到半条大商街, 每日,望春楼里戌时还不能关门打烊, 绝妙的是,望春楼里没有什么招牌菜,这店里的主厨,凡是你能点得出的菜式,她都能给你做的出,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难为到她,江湖上人送外号,「神仙大厨」,关于菜式上的事情,真是无所不通,无所不晓啊。 于是,这钱塘望春楼的名声渐渐地在食客的江湖中流传开来,全国各地的食客,听到如此的传闻,都纷纷地陆陆续续地赶赴钱塘,都想试试这望春楼里大厨子的手艺。 所以,每一日,叶锦羽都会接待几桌,不远万里从外地赶来的客人, 因为是远客,来一次不容易,舟车劳顿,就为了自己的这点儿手艺,所以,小二子会细心闻讯,若是从远方为了尝鲜而来的,都会告诉叶锦羽,叶锦羽都会亲自为这些人做好每一道菜式。 是日,又来了一位客人,一个远道而来,风尘僕僕衣着极其考究、满脸笑意的客人,被小二子迎进店里来,便开始发牢骚, 「我说你们这望春楼啊,要改一改这迎客的规矩,像我们这种远道而来的,能不能给个特别通道啊,不要跟这里的本地食客一样的待遇,」 「你看,我这午时的时候就到了钱塘地界儿,兴沖沖地直奔这里来了,本想着吃顿午饭,这一直就等到了现在,」 「我这在队伍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走了吧,肯定这排队的位置就没了,这不走吧,又饿的发慌,我的天,为了一顿美食,我倒还真的是拼了命了。」 「但愿你们的大厨别让我失望啊,不过,这排队的阵势我算是见识了,我这也算是走南闯北吃遍天下美食的人了,头一次见到会有这么多人排队要吃一个酒楼的。」 这人一边牢骚着,一边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个酒楼,这人来人往,热闹的异常,他凑到小二子身边,「你这里可有单间儿什么的?」 「我要找一处安静的位置,好好慢慢地品尝一下。」 小二子一听,赶紧把他带到了三楼的一处小单间儿,「客官,就剩下这一间了,还是客人刚刚走,你看行不?」 当然行啊,这楼下人太多,这菜味儿都浑浊交杂了,不好。 这心情愉悦的远方的美食追求者,赶紧坐下, 「小二,快,让你们大厨给我先做两道他拿手的,然后,我再根据情况,再点上一道两道的,你跟你们大厨说,一个从很远的地方来的美食家,午饭都没吃呢,快被饿死了。」 小二子应声而去,赶紧到厨房里跟叶锦羽交代,又来了个外地慕名而来的食客,中午排到晚上,说是快被饿死了,交待大厨先来两道拿手菜, 叶锦羽手上刚有一个菊花鱼要出锅,「先把这道给了他吧,这一桌客人已经有了几道菜,可以先吃着,我现在再做一份给这一桌。」 小二子一边准备茶水,一边等着那条鱼。 一会功夫,叶锦羽将菊花鱼装盘,小二子便端到了雅间儿里, 那人看着小二子这么快就上来菜了,顿时目瞪口呆,「我的天,你们的大厨真的是神仙么?这手也太快了吧?我这刚说完还不到一刻钟,他就给我上菜了?」 这人,大惊小怪的, 小二子放下手上的茶壶和菊花鱼,解释道:「这是大厨给你从别的桌上先窜出来的,我去后厨的时候,刚好赶上这道菊花鱼出锅,听说你饿了,就先给你了,现在正在给那桌补菜呢。」 哦,原来如此,不然,这速度可真的是太吓人了,只是这菊花鱼的造型和香味怎么这么眼熟呢? 那远道的美食客赶紧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儿放进了嘴里, 这味道,也太像了吧? 小二子见那人吃着吃着不但不开心,还瞪大了眼睛,那表情也渐渐紧张了起来,小二子心想,不是老大今日太忙放错了什么配料了吧? 「客官,你吃着可还行?」 那客人也不看他,呆呆地说道:「可还行,可还行,」 这个客人怕不是给震惊傻了吧,看他的样子,就是一副很震惊的模样,自己还是先走吧,让他先吃着, 「客官,若是还行,你就慢慢用着,我先去招唿别的客人了,你若是有什么吩咐,尽管叫小二就行了。」 小二子正要转身拉门,那客人突然问道:「你们的主厨,可是女的?」 小二子回道:「回客官,我们主厨是个女子。」 那人突然放下筷子,站起身来,「你们主厨的尊姓大名可否问一下?」 这来来往往的人,关心菜式的很多,这关心主厨是男是女的也有,问名字的真的不是很多,不过,也没有什么不可说的, 「可以问的,客官,我们主厨叫毋相思,」 那人的脸上疑惑得很,他来回踱了两步,点了一道菜,「让你们主厨给我做个蟹黄豆腐,但是,我不能吃蟹肉,就是喜欢那个味儿,看你们主厨能不能让我吃上。」 小二子不禁疑惑,这人,不能吃蟹肉,还点什么蟹黄豆腐? 不过,也见怪不怪了,来这里的食客有很多,尤其是他们这种外地的食客,都是来挑战老大的心中的菜谱的,考验她能做出几样菜来。 「好的,客官,你先吃着那菊花鱼,我这就去跟主厨报菜名,我们主厨会做很多菜。」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小二子端着蟹黄豆腐回来了,放到那位原来美食客的面前, 「客官,你要的蟹黄豆腐,没有蟹肉,也没加蟹黄,你尝尝,看看是不是你想要的味儿。」 那客人看了一眼这精美的菜式,便拿起桌上的小勺子挖了一勺,鲜美,嫩滑,口感再熟悉不过了,自那人之后,自己这还是头一次吃到这一个形状,一个味道,一个做法的蟹黄豆腐。 「那个,小二儿,我还想吃点儿果菜,炒着吃的,我不喜欢,软趴趴的,你们主厨有没有什么新鲜的做法,又可以吃到很多种蔬菜,又不用过油的?而且,还能很好吃的?」 这个客人这嘴还真的不太好伺候,想吃的东西多,这胃,却想法太多,这要求这奇怪,菜,都需要煎炒烹炸才能好的,不过油的, 「客官,那你是想吃水煮的么?」 「不是,不是,」 「那就是蘸酱的,大葱之类的?」 「也不是,也不是,」 小二子想不到了,只好来到了后厨,又告诉了叶锦羽, 这位客官想吃很多蔬菜,还不想炒着吃,也不想煮着吃,还不想蘸酱吃, 「老大,你说他还想吃,还不能这样那样的,我怎么觉得,这个人就是来砸场子的啊?不然,我收拾他一顿,把他扔出去得了。」 「这几日,这样的客人不是很多么?你能扔的过来么?我给他做就是了,让他吃的满意了,赶紧打发走了,得了。」 叶锦羽一边说,一边准备起蔬菜来,又到食材冰柜子了,找出来一瓶自己做的酸奶,如同当初给宫里的那个馋嘴的九王爷那般,做了一份蔬菜沙拉,没有一刻钟的时间就做好了,让小二子端了出去, 小二子将这盘子蔬菜沙拉,放到那个远方来的美食家的面前的时候,那个美食客完全惊呆了,他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就结结巴巴道: 「你,你,你刚才跟我说,你,你们主厨,叫什么?」 小二子重复道:「客官,我们主厨叫毋相思,」 那美食客连连点头,「哦,毋相思,毋相思,嗯,毋相思……」 「那,我可不可以见见你们主厨?」 哎,吃完了就想见主厨的人,每天这么多,若是都见了,我们主厨就不用做菜了, 「客官啊,我们望春楼的客人每日都很多,我们的规矩是,主厨是可以见的,就是自己到厨房门口看一眼就行了,不然,我们主厨就没有时间给别人做菜了。」 也好,也好啊。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55章 爱八卦 小二子一见,赶紧上来迎客,「两位贵客,远道而来,请上三楼雅间儿就坐吧。」 这一路上,厉隋看到了这望春楼的门前都是排队等着吃饭的人,再一进大堂,整个酒店的气氛与自己当时来过的时候,完全两幅模样。 路过一楼后厨,厉隋瞥了一眼那门,心跳的要死,却不敢推门向里看。 在皇宫是,还想着要第一时间见到她,可是,到了之后,却,不敢贸然相见了,也不知,婧儿,现在想不想再见到自己。 厉隋和九王爷随着小二子进了雅间儿,又来一个跑堂的伙计,赶紧进来送了一壶茶,九王爷接过来,给厉隋倒了一杯, 「哥哥,你想吃点儿什么?」 吃什么呢?只要那个后厨里的人真的是她,这所有的东西都是她做的,吃什么都是香甜的, 「小二儿,让你们大厨先随意给我们做三道菜,我们兄弟先尝尝。」 小二子不敢怠慢,赶紧到后厨传话,不知道为什么,小二子见到这个新来的客人,心里自然生出一丝胆怯来,不敢怠慢,更不敢造次,这个长相很美的男人,有一种不怒而威的庄严神态。 小二子快步走到叶锦羽的身边,「老大,雅间儿里又来了两个外地美食客,就是钱几天吃蟹黄豆腐不要蟹黄,吃蔬菜不要煎炒烹炸的那一个,他今次带来了一个哥哥,他的这个哥哥长得好生俊美,让我这男人看了都不免心动呢。」 叶锦羽一边忙着手里的活计,一边瞥了一眼小二子,笑笑说道,「我看你是整日里的不得清闲,把人都给累坏了吧,让你心动的男人?怕是现在连让你心动的女人都还没又出现呢,怎么就先出了个让你心动的男人呢?」 肥牛也听到了小二子的话, 笑着调侃道:「可不是,我看,咱们这小二子,这一辈子八成是要和男人过一生了,不会是不喜欢女人吧?哈哈哈哈哈……」 说完,便大笑起来,整个后厨的人也跟着大笑起来,小二子无奈道:「若是你们不信,待会儿他走的时候,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自己趴在门口上看一眼,不就得了。真是的,就知道笑话我。好了,不跟你们废话了。今日,那兄弟两个想吃老大你随意做的三道菜式。这一次倒不像上一次那么急,那么饿了。」 叶锦羽想着,不能再给他做上次的那几样菜式了,显得我们望春楼里没有水平,换几道菜吧,于是叶锦羽做了一道西湖醋鱼,一道叫花童子鸡,一道红烧蹄膀,红烧蹄膀早晨就开始做了,所以,今日中午这些随意点菜的,就有了口福,可以吃到这个菜了。?小二子将西湖醋鱼和叫花童子鸡放到厉隋和九王爷面前的时候,厉隋以前没有吃过这两道菜,心里有了一丝疑虑, 这后厨里的厨娘,能不能是和婧儿长得很像的一个大厨啊, 看那手法,虽然和婧儿有几分相似,厉隋拿起筷子,斯斯文文地尝了一口, 慢慢地咀嚼。 「哥哥,你感觉怎么样?像不像?」 厉隋轻轻地点了点头,的确是很像,正在这功夫,小二子又推门进来了,放到厉隋面前一道红烧蹄膀,厉隋立刻变了脸色,这不正是婧儿是手法么? 这道菜,倒是厉隋比较爱吃的几道膳食之一,婧儿也曾无数次给自己做过的,他回头看着小二子, 小二子被看得有点发蒙,「二位贵客,今日你们赶得巧,我们主厨今早做了一锅的红烧蹄膀,为的就是午饭的时候给那些不知道吃什么的食客们吃,现在已经所剩不多了,这个可能就是最后一盘。我们大厨怕两位吃着费劲儿,特意剔除了猪骨,请二位慢用。」 厉隋夹起一块儿,放进嘴里,回头道;「小二儿,我们舟车劳顿,想吃一碗面条,不知主厨可不可以做?」 面条?面条是什么东西?这个可是没听说过的,没见有人吃过,没见有人做过啊,「两位贵客,请稍等,我到后厨去给大厨送个口信儿。」 小二子又跑回后厨来,「老大,那两位贵客想吃一种叫面条的食物,问你会不会做?」 面条?这个古时候,面条还不是什么食物呢,没有酒楼有这种做法,怎么会有人知道这个?还想要吃这个? 只有自己在厉隋难受的时候给他做过一回,难道……, 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到这里来,这里离京城并不是很近吶,自己在宫里带了那么长时间,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会出宫。 可是,这个想吃面条的人,小二子说的人长的还很俊美的,不让人往厉隋身上想都不可能,只是,这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有一两个人长的相似,人的脾气秉性也相似的,也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很正常,就像是穆柔珏,他的气质就和厉隋十分的相像,那办事情雷厉风行的样子也很像。 提起慕容珏,这晚上给他做点儿什么好吃的东西呢?脑子里储存的菜谱感觉还可以再调动一段时日,今日,不如也给他做一碗面条尝一尝吧。 这段时日自己忙的不可开交,多亏了慕容珏,一个公子家家的,却每日里帮助自己送朵儿上私塾,接朵儿放学回家来,终日里不辞劳苦的。 冬天就这么忙过去了,春日也已经来了很长时日了,自己也应该找一天,将这望春楼的一切事物交给肥牛他们,自己带着朵儿出去踏踏青,让后再放放纸鸢,到时候,再带上小黄,还有…… 见叶锦羽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小二子急了,「老大!快点告诉我,咱们到底能不能做那种叫做面条的吃食?我叫你这么半天,你怎么也不理我呢?啊?老大?」 小二子的表情无奈,声音也赖赖唧唧的。 叶锦羽这才回过神儿来,白了一眼小二子,「你瞎着急个啥?!我这不是正在准备呢么?我会做,会做,别惦记了啊,若是他们让你回话,你现在就可以去回句话了,若是没叫你回话,你去外头再忙点儿别的,一刻钟之后,再到我这里来取面条。」 一刻钟后,两碗面条端到了厉隋的面前,厉隋的心跳的别提有多厉害了,是的,这个远近闻名的女大厨,就是朕的婧儿! 这面条跟自己在宫里吃的那一回一般无二,配菜也是一模一样,海带丝、豆腐、鹌鹑蛋、海参、虾米,香菜…… 厉隋咽了咽喉头的酸楚,轻声问道:「你们的主厨,叫什么名字?」 「回贵公子的话,我们主厨的名字叫毋相思,是个姑娘。」 厉隋鼻尖又是一酸,他掩饰性地喝了一口茶, 毋相思,毋相思,就是忘记朕的意思吧,「好了,你下去忙吧。」 小二子转身走出来。 九王爷用他灵敏的小鼻子闻了又闻,拿起筷子,道:「哥哥,原来你还吃过这么有意思的吃食,我今日也要试试,看看好不好吃。」 九王爷完全没有注意到厉隋的手,已经激动得发抖。 「好吃,好吃,果然好吃。」九王爷一边吃一边赞扬,喜上眉梢的样子。 两个人用完, 九王爷问道:「哥哥,要不要去见见她?」 厉隋沉默良久,「先不要,」 一时之间,竟然不敢见她,不知为何,心里十分地担心,至于在担心什么,自己也搞不清楚。 厉隋和九王爷下楼来,小二子见了人影赶紧到厨房里通告,「老大,兄弟们,那个我说长得很好看的兄弟两个,正在往外走,你们快看看,省得笑话我。」 老三第一个放下手里的铲子,跑到厨房门前,等着看,肥牛也放下活计,走过来, 「真的有小二子说的那么俊的男人么?」 回头叫叶锦羽,「老大,你也过来看看,长长见识,」 叶锦羽笑笑,摇摇头,这男人吶,有些时候比女人还要爱八卦,这时,其他的几个人也都挤到门前,看这个传说中的俊美男人有多美。 厉隋和九王爷下来了,先是老三感嘆道:「哇!小二子还真的没有唬人,这男子长的还真的是不同凡响啊,我也是头一次见这么俊美的。」 肥牛也兴奋了起来,「老大,快来看一眼,明日他若是走了,就看不见了,快来,快来。他快要走出门了,……」 叶锦羽被两个人搞得也来了好奇心,这会是什么样子的人啊,走到厨房的门前,几个人都给叶锦羽让开了一块地方,叶锦羽抬眼一望,看到了那似曾熟悉的背影,唿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那人走到门口停了一下,朝厨房大方向,回眸望了一眼,那眼神十分的忧郁。 天吶!真的是他!厉隋! 他怎么到这里来了?! 叶锦羽觉得脑袋「嗡」的一声,接着看到九王爷跟着一起走出去,还有一个他的贴身侍卫。 「哇!这男人长得确实是很俊美,看来错怪小二子了,小二子说的是实话。」 「是啊,最后回头那一剎那,若我是个姑娘,我肯定会扑过去。」 「哈哈哈……,不会吧你,老三,你可真行。姑娘才不会像你这样,你看咱们老大,回头就去干活去了,赶紧吧,你赶紧学着点儿,多亏你可不是姑娘家家的。」 「三哥若是姑娘,老大会打死他,因为他太贱了,哈哈哈哈……」 「少说我,你们不是也都喜欢么?不过,你们觉不觉得,这个男人的眼神,怎么那么忧伤啊?」 肥牛敲了一下老三的脑袋壳儿,「放着是你,你也忧伤,你想啊,他长的一表人才,一看又是饱读诗书的样子,看那穿衣打扮,家境也不是一般的好,出门还要带保镖,这么好的男子,肯定提亲的人家特别多,现在估计正在为娶谁家的姑娘发愁呢,能不忧伤么?」 老三听后笑笑道:「我的肥牛二大人,那位贵公子少说也有二十一二岁了,多说也二十四五岁了,若是说娶亲,他早就应该是娶过了,现在都不知道有几房夫人了。我看他忧伤,弄不好,是他最喜爱的夫人病逝了,或者是离开了,也说不定。」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56章 七嘴八舌 矮胖厨师插嘴道:「你们怎么都往女人身上想,难道就不行让人家碰到生意上的,或者是官场上的难心事儿了么?这些个事情,不是更让一个男人犯愁的么?」 「嗯,倒也是,有可能。」 大家七嘴八舌的边干活,边议论起来, 厉隋能有什么难心事儿? 不是柔然大军已投降了么?现在政通人和的,他还会上什么火呢? 算了,自己想的太多了,那是皇帝的事情,想皇帝的事情的,应该是后宫里的皇太妃和妃嫔们,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想想他也应该是办什么事情路过这里吧,或者,像歷史故事里的皇帝一样,微服私访,到民间体察民情,或者,来考察官员的也说不定, 原本以为,这一辈子也不会再见面了,没想到还是在这里见了一面,不过,幸好,他没有发现自己,幸好,幸好, 不然,真的不知道还应该说点儿什么? 不想说什么,为什么这心脏,这么不争气呢?自从见他,就一个劲儿地跳个不停,瞎激动个啥呢?!真是的! 众人见叶锦羽面无表情地忙忙碌碌,对那个俊美的男子没有任何的评价,还以为她对长相俊美的男人并不是十分感兴趣,说着说着,也便没有了声音。 「叮叮噹噹……」的一阵又一阵响声过后,夜幕开始降临,酒楼里的人渐渐少了,叶锦羽实在是觉得憋闷的发慌,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坐在一楼前堂的桌子边上,整个身子伏在上头,看着门外的风景,歇着。 突然,朵儿快乐的身影从门口闪进来, 「思姐姐,我回来了。慕容哥哥,你快点儿,我和小黄把你落下了。」 叶锦羽直起身,看着慕容珏脚步轻快地走进屋子,他看着自己,脸上充满笑意, 「是不是又忙了一整天?累了吧?」 叶锦羽坐在那儿,也没有起身,她定定地看着他,也不回话。 慕容珏在她的身边坐下,「怎么了?一直盯着我,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慕容珏倒了一杯茶,放到叶锦羽的面前,「慢慢说吧。」 叶锦羽拿起,饮了一口,「明日朵儿是不是休息?」 慕容珏不错眼珠地盯着叶锦羽,「嗯。」 「明日我想,带着朵儿出去踏青,放放纸鸢,然后,把后厨交给肥牛一天。」 慕容珏脸上露出一丝幸福的微笑,她既然跟自己说,就表示她想让自己也去,「好,明日我陪着你和朵儿一起去。」 叶锦羽垂下眼帘,她有点高兴,也有一点儿失落, 都是今日这场经歷给闹的,明日一定要出去走走,透透气,希望回来之后,又像是从前一样,一心一意地想在这里好好干下去,住下去,活下去。 「我去给你和朵儿做点儿吃的,你先歇一会儿,」 「嗯。」慕容珏乖巧地回道。 叶锦羽起身回到厨房,两刻钟后,又做了一大一小两碗面出来,端到慕容珏的面前,唤来朵儿,坐在他们身边看着他们。 慕容珏就是帮助叶锦羽想菜谱的,叶锦羽总会做出来慕容珏没有吃过的东西来, 「相思,这个又是什么?」 叶锦羽耐心地解释,「这个叫做面条,累了的时候吃上一碗,或者,身体不大好的时候,吃上一碗,都会很舒服。你们两个尝尝。」 朵儿「吸熘」一下,吃了一口, 「思姐姐,好吃,面条好吃,慕容哥哥你快吃,思姐姐做的很好吃。」 叶锦羽笑着看着慕容珏, 慕容珏也慢慢地吃了一口,很清淡,做的味道也很鲜美,真的不错, 「相思,这个面条也不错,好吃。」 「那你就多吃些,不够,我再做,这个很简单的。」叶锦羽又难得地笑了一下。 外面天都黑了,只有昏黄的路灯,风一吹,烛火也在抖动。 朵儿看着门外,道:「思姐姐,刚才有位别的哥哥,在那里远远地看着我和慕容哥哥吃面条,他是不是馋了?」 叶锦羽歪头向外看了一眼,「没有人啊,朵儿。」 「刚才在的,已经走了。」 「没关系,他若是馋了,明天会到酒楼里来吃的。」 「哦。」 慕容珏见叶锦羽提起酒楼的生意,道:「相思,我知道你很喜欢做各种美食,但是,千万不要累坏了自己,这望春楼里的客人太多了,我跟病态公子说过了,让他赶紧开个分号,减轻一下这里的压力。」 叶锦羽看着慕容珏,「那样也好,让他再找个主厨,我帮他培训一下。」 慕容珏又看了看叶锦羽,「相思,我知道你很想开一间自己的酒楼,所以,这个分号,我觉得我应该买下来,你来做老闆,」 「我原本要买的是这一家,但是,病公子说这是祖辈的家业,不能卖的,我也不好勉强,」 「那你就连同这家一起帮他管理起来吧,这间交给肥牛,那间你再找一个人。」 叶锦羽听到慕容珏要帮助自己买酒楼,这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我,我,我还是做大厨比较安稳些。」 慕容珏低眉,瞟了一眼叶锦羽,「银两的事情,你不要考虑,其他的,你更不要考虑,我是心甘情愿想帮你,总有一天,你会不再需要别人帮助的。」 这意思也很明显,若是你应了我,能到我的身边来,我会很开心,若是你不想答应我,不到我身边,我会不开心,但是,因为帮过你,我也很开心。 而且,我帮你,不是因为我可怜你,早晚有一天你自己会变强的,这句话说得让人心里异常的舒服,由始至终,将自己摆在平等的位置上。 「那样也好,但若是,我的银子足够多了,我就会还给你。」 慕容珏看着叶锦羽笑笑,道:「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还我。」 朵儿好似听明白了,「咯咯咯……」地笑起来,叶锦羽白了她一眼,「小孩子,笑什么?快些吃,」 朵儿还是笑,「咯咯咯……,思姐姐,我也希望你永远都不还给慕容哥哥。」 慕容珏摸摸朵儿的头,「还是朵儿最乖。」 相思姐姐嫁给慕容哥哥就不用还银子了,对不对? ****** 朵儿今晚看的没错,那个在酒楼外头,看着她和慕容两个吃面的哥哥,就是厉隋。 他惦记,他按捺不住地惦记,他想看看叶锦羽,他日思夜念的婧儿, 可他看到婧儿和一个小姑娘,一个陌生的男人有说有笑的,而他们吃着的,正是,婧儿当初只有给自己才做过的面条。 厉隋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他的眼神更加阴郁,他看到那小姑娘看着自己奇怪的眼神,他慢慢转身离开, 厉隋觉得气闷的不行,像是一块大石头重重地压在了自己的心上。 晚上,叶锦羽给朵儿洗完澡,自己坐在澡盆子里就不想出来了,她想着今日看到的厉隋,还有他忧郁的眼神,真的就像是一场梦, 半年多前,自己还曾和那个迷倒男人的俊美男人在一起缠绵,想到厉隋的热唇,心里还会有悸动,还会有电流般的酥麻流窜全身, 可是,那也只是那一日的厉隋。 再后来的,就是想要了自己的命的,用自己的命换江山永固,社稷安稳,百姓安康的,叶锦羽慢慢闭上眼,两行热泪从眼角流出,心底里生出无尽的酸涩, 或者,真的成为了慕容珏的女人,自己才会真正地开始忘掉厉隋,忘掉那惊心动魄的过往,和那个险些要了自己的命的男人。 是时候,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了,感情生活。 叶锦羽靠在浴盆子里迷迷煳煳地睡着了,睡梦中好似听到了婴儿的哭声,「哇哇哇……」的,很有节奏,叶锦羽心想着,这个小婴儿明显是饿了吧。 她睁开眼睛,才发现,这不是梦,是真的有小婴儿的哭声,叶锦羽赶紧从浴盆里走出来,穿好衣服,循着声音找过去,一直到望春楼的门口,那声音却越来越大。 叶锦羽从里边推开望春楼的门,「吱嘎」的一声,那哭声便停了。 叶锦羽低下头一看,一个小篮子里,真的装了一个小婴儿!那小婴儿正在那儿哼哼唧唧, 有人把它遗弃在这酒楼门前了! 叶锦羽四下里张望了一下,没见什么人影,这大半夜的丢孩子到人家门前,会是谁呢? 叶锦羽将小婴儿抱起,那小婴儿立刻便咿咿呀呀地跟叶锦羽说起话来, 反正你说什么我也听不懂,你就自己说好了,只要不哭就好。 叶锦羽将它抱到酒楼里,点上烛火,转身去给她煮米粥,只能煮米粥了,自己又没有奶给它吃。 这是谁家的孩子呢?叶锦羽一勺一勺地餵饱它,才开始看它的东西,一条锦缎做的小被子,证明着婴儿母亲的家境并不贫困,那怎么把孩子扔了呢? 难道是有残疾? 叶锦羽又掀起小被子,翻了翻小婴儿的胳膊腿儿,都在啊,而且都能动啊,并且,这还是个男孩子,也不像是因为重男轻女被人给扔了的。 叶锦羽又伸手摸了摸小篮子的底下,小婴儿的被子下边,却是一只翡翠镯子, 叶锦羽拿出来凑到灯下, 我的天,这个镯子,若是放到上一世去,没有七八十万是买不下来的,这明显不是弃婴啊,因为这不是养不起,也不是有残疾,而且还是个男孩儿, 这小婴儿身份不一般吶。 这望春楼里没有人和这个小婴儿的身份相配,除了,那个病态公子! 莫非…… 叶锦羽将小婴儿暂且抱回自己的房间,那小婴儿也仿佛知道自己有了着落,一夜没哭,在那小筐子里,睡得很是香甜, 天色微明,叶锦羽便起了身,这一夜迷迷煳煳地好似根本就没有睡着, 她来到那个能够进入病态公子大院子的角门,高声唿叫,「老闆,老闆,不好了,不好了,酒楼着火了!老闆!酒楼着火了!」 还没等那病态公子出现,那几个厨子立刻都跑了出来,火急火燎地问道:「老大,哪里?哪里着火了?快!快!快救火啊!」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在井口打起水来, 天吶,忘记他们了,一定是惊着他们了,都煳涂了,看看那酒楼不就知道一切都好么?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57章 小婴儿 叶锦羽刚要转身回来,却见一个人影闪过来, 「怎么了?着火了?哪里着火了?快点儿让我过去。」 那病态公子穿的衣冠不整,就跑了过来,叶锦羽见他穿成这个样子,不觉想笑,可又怕他转身就走, 强忍着,「老闆,钥匙在你那,我放不过来你啊。」 病公子才想到,赶紧摸向自己的衣袖,找出一把钥匙来,慌乱地打开门,就跑了出来,「哪里?哪里着火了?」 大家都齐刷刷地看向叶锦羽,「老大,好像……,哪里着火了?」 叶锦羽指了指自己的房间,「老闆,我房子着火了,」 那病公子三步并作两步走进了房间,不一会儿,又沖了出来,「你昨夜生了个孩子么?」 许是听到了他的声音, 那个小婴儿,又哭了起来,声音甚是洪亮,把正在睡觉的朵儿吵醒,朵儿起身,看到一个可爱的小孩儿,眼里立刻放出光来,提起那个小篮子就来到外面, 「思姐姐,她是谁?哭的伤心着呢,怎么办啊?」 叶锦羽赶紧抱起小孩儿,那小孩立刻就不哭了,大家都蒙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这是怎么回事?老大真的是神仙,生个小孩儿都这般容易? 一夜之间就当妈了么?也没见肚子打呀?还不停在干活。 叶锦羽把小孩儿抱到老闆的面前,拿出那被子下的翡翠镯子,「老闆,你可认得这个?」 病公子见了那镯子,整个人一个激灵,死命地抓住叶锦羽的手, 「你在哪了捡到的?快告诉我?你在哪里捡到的?」 叶锦羽一下子被病公子焦灼的神情吓呆了,直到感到手腕子疼,才一把推开他,「听我慢慢说。」 那公子赶紧走过来,「你快说,快说!」 其他的人也都凑过来,想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昨夜睡不着,半夜听到婴儿的哭声,就循声找了过去,这个小婴儿就被放在咱们望春楼的门前,我给他煮了些粥,他就一直睡到现在。这个翡翠镯子,是在他的小襁褓里发想的,这么价值连城的镯子,也只有老闆才可能会有,所以,我猜想,这个孩子怕是就是送给你的。」 叶锦羽说着,将小婴儿送到病公子的面前,病公子看着这个小孩儿,整个人是傻的。 那小婴儿看着他,「咿咿呀呀……」地不知道说些什么,病公子搓搓手,还是不敢抱,「可是,春儿她不是已经跳水了么?这么说,春儿,还活着?」 春儿是谁,没人知道,估计就是望春楼里的「春」,可是这孩子…… 「老闆,你的事情一定很复杂,我们还是坐下来慢慢说,当然,若是你想说的话,或者,我们也可能帮你出出主意。」 病公子又看看那个小婴儿,那小婴儿居然看着他笑了起来,病公子立刻满脸红光,笨拙地把他从叶锦羽的手中接过来,那小婴儿躺在病公子的怀里,十分的惬意的神情。 这病公子也一下子变了模样,看着叶锦羽,轻声说道:「帮他做些吃的,他会饿的。」 叶锦羽白了他一眼,「你带他去前堂吧,我到厨房去,」回头又看了一眼,刚刚还忙的焦头烂额的兄弟们,「你们可以再睡会儿,不用起的那么早,赶上午饭时间就行。」 大家又哈欠连天起来,纷纷又都走进了房子,重新开始睡觉, 肥牛不想再睡了,他也跟着进了前堂, 帮着老大熬粥, 「这小婴儿这么小,总吃米汤不是法子,你要给他的娘亲找回来。」 叶锦羽放下米汤,坐到那病公子的身边,建议道。 病公子抬头看了一眼叶锦羽,眼神里十分地不好意思,十分地羞愧, 「我也不知道春儿现在在哪里,不过,她还活着,就挺好的。」 「这中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会找不到她娘呢?」 病公子十分的犹豫,叶锦羽就见着他的脸一阵更比一阵红了, 「你不说,我大概也猜到了什么情况,不过就是,你和那个春儿,私定了终身,然后,她把她的女儿身交给了你,而你,又因为种种原因,辜负了她,她就不见了,然后,你突然觉得她不在,生活竟然毫无趣味,所以,每日病恹恹的,提不起精神,就是害了相思病,总也不见好,可是这相思病,是心病,心病就得心药医啊。」 病公子和肥牛都定定地看着叶锦羽,这个姑娘,这口吻,怎么像是活过一回的人似的呢?懂这么多?! 那病公子慢慢说道:「春儿是本地一个大布商的小女儿,我和她是在两年前一次踏青的时候认识的,我对春儿一见钟情,我觉得春儿就像是春天的阳光一样,温暖,柔和。我觉得春儿对我也很有好感,因为她当时就告诉了我她的家住哪里。」 「从那以后,我三天两头地往布庄里跑,她也总会故意到布庄去与我相见,就在一年前,我实在是不想再这么跑下去了,决定跟春儿说出我的心里话,我要将她娶回家里来。春儿居然同意了,她答应我,让我赶紧到她家里提亲,那一日,我高兴坏了,心都快跳出来了,我想着,既然春儿已经应允,她就早晚会成为我的女人,所以,当日晚,我便要了她,让我更没有想到的,春儿竟然也从了我。」 「等到第二日,我兴高采烈地和母亲说起此事,因为我的老父已经故去,所以,堂前只有老母,但是,母亲身体一直也病着,到处求医,不见好转。」 「当日舅舅在场,大骂我是个不孝子,这个时候,结婚,也要以给娘亲沖喜为目的,不能真的为了娶妻,然后,告诉我,一个月之后,就有一个女子进入我家的门,是他已经和母亲相看看好了的。就是舅舅家的表妹。」 「我当时就傻了,跟舅舅说,不能这么做,沖喜可以,一定要换一个人,结果舅舅大怒,摔门而去,我娘一时急火攻心,又晕了过去,我赶紧让家奴去请一声,便不再干争辩。」 「医生赶来,说我母亲的身子,已经耗空了,将不久于人世,我一时悲伤难耐,就应下了沖喜的婚事。家里人准备结婚事宜,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春儿那里,春儿急着等我,我却不敢去见她,这边又担心着我娘的病情。」 「就在快要进行结婚典礼的前三天,春儿按捺不住,到我家来以讨要布匹的旧帐的名义,找到我。」 「我一见到春儿,就什么都不想再做了,只想和她一起远走高飞,只想和她长相厮守。我将春儿抱在怀里,春儿大哭,问我为何爱了她,要了她,却又弃了她。」 「我被问的哑口无言,我说,春儿,你再等等,我一定会把你娶回家里来,我可以娶你为妾。可是,春儿擦了擦眼泪,恨恨地看着我,说,谁稀罕!」 「然后,便走了,当日晚,就听说了春儿投水自尽的消息,我当时脑袋『嗡』的一声,整个身体便瘫软下来,我突然觉得我的天好似塌了一般,脑袋里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了春儿,」 「当我回过神儿来,跌跌撞撞地跑到青儿投水的地方,春儿的家人正在忙着打捞她的尸身,他们都搞不懂,青儿好好的,为何要自寻死路,一边哭着,一边找着,我在远远地看着,也止不住地流泪。」 「只有我知道,春儿这是因为我,因为我对她的辜负,她不甘心,才投了水。」 「整个那个晚上,我都在懊悔中度过,第二日,我便再也起不来床了,近傍晚的时候,我的母亲也去世了,我除了在母亲出殡的那一日,起床来勉强地给母亲扶灵,其他的,什么都干不了,都是府上的老下人们跑前跑后的操办,我在给母亲下葬完毕,就跟舅舅退了婚,我不喜欢我的表妹,我明白我只喜欢春儿,所以,我不能跟表妹结婚,舅舅因此大怒,」 「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说我忘恩负义,就是不想让表妹嫁给我,让表妹到我这里来享福。」 「我将这酒楼改名为『望春楼』,就是心里记挂着春儿的意思。也就在那个时候,这望春楼里的大厨开始跟我不断地要求涨工钱,我那时候每日病恹恹的,吃了很多药,没见一点儿好转,家里的生意每况愈下,赔的一塌煳涂,」 「一日,春儿以前的丫鬟找到我,说春儿临走前,让把她的首饰,全部给我,说完,把那一包首饰放到我的床前就离开了。我也不想让望春楼关门,就变卖了春儿的一部分首饰,我就按大厨的要求,给了他工钱。」 「或许是觉得我那个熊样子,病歪歪的,也好不了了,最终还是离开瞭望春楼,」 「我的病也因为春儿的那一包首饰,而有了好转,在你们来到,望春楼又重新赚钱以后,我又将春儿的首饰,一件一件地给买了回来。」 病公子说着,拿出那个翡翠镯子,「这个镯子,是我跟春儿表露心迹的那一日,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她一直都还带在身边。」 叶锦羽长嘆了一声,道:「哎!当时春儿要死的心是有的,多半是她知道了自己已经怀上了你的孩子,不忍心带着孩子一起去死罢了!」 「你的这种出尔反尔的行为,肯定是已经伤透了她的心。」 「她若是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又不能被家人知道,让家人蒙羞,她也只好想了这么个假死的办法。」 「其实,现在郎中那里就有女人可以堕胎的药物,春儿却没忍心吃,可能就是想要给你生下这个孩子。」 「这心里,早就把你当成了她的夫君,而你却用小妾的名分来伤她的自尊,实在是……过分!」 叶锦羽越说越激动,「不是每个女人都能接受,都肯接受三妻四妾的,这你可明白?这些女人除了男人的心之外,她们还需要自己的尊严,和男人的尊重,这,你可明白?!」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59章 推不动 肥牛见叶锦羽莫名其妙地动了气,赶紧劝道:「老大,这不是在商量对策呢么?一切还能补救,还能补救,一切还都有机会。」 叶锦羽气哼哼地,「补救?伤了的心怎么补?用针线缝上么?!」 又见那病公子眼里恢復了忧伤的神情,刚才自己还生气,现在突然有了一丝怜悯, 「你呀!没怎么样啊,儿子已经抱到怀里了,美的你呀。」 病公子脱口而出,「可我更想要春儿,我喜欢春儿给我生的孩子,可我更喜欢春儿。」 那你早干嘛去了? 「好了,我也看出来了,你对春儿到还是一往情深的,春儿幸好还没死,你还有机会,这若是死了,你就只有在梦里见了。」 「那,老大,我们怎么帮着病公子找到这个春儿小姐呢?」 病公子,你们背后叫我病公子啊,真是的。 叶锦羽看了一眼那小婴儿,「这春儿不忍心做掉这孩子,就说明她爱这孩子爱的紧,我捉摸着,她这几日见不到这孩子,一定会想念,一定会想着看看这孩子,好不好,有没有被他的亲爹抱走。」 「肯定也想知道他的亲爹爱不爱这孩子,」 「所以,她一定会在这几日来望春楼的,白天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多,多半会在黄昏时分来。」 「所以,病公子,你每日黄昏时分要躲到暗处,一旦发现了她,无论用何种法子,一定要把她带回望春楼里来,你只有让她在你身边,看着你,她才能听你的劝说,你才能重新获得她的谅解。你也才能把她重新娶回来。」 「到时候,你不妨再让她看看你们可爱的儿子,相信,她的心里一直都有你,只不过,对你不再相信罢了。」 病公子看了看小婴儿,「嗯,我要将我儿的娘亲给找回来。」 说完这些,时辰也不早了,叶锦羽回到后院里去梳洗打扮,肥牛在给大家做早餐,病公子抱着儿子快步地回到府上,吩咐府上的下人赶紧去找个奶娘,酒楼里的厨子们昨晚捡到了一个小婴儿,自己要收养他。 下人们见公子又有了新的营生,也感到欣慰,只要他的病恹恹的神情能好,收养十个孩子,府上现在也养得起啊。 叶锦羽带着朵儿吃过早饭,就准备要出发了。 朵儿好兴奋,小黄也好像很兴奋, 不停地出门看看,慕容哥哥是不是来了,终于看到慕容哥哥的身影,手里拿着一个蝴蝶的纸鸢,慕容今日是一身水蓝的穿戴,十分清新,正好配上叶锦羽的一身水粉色, 朵儿一见,立刻跑了过去,「慕容哥哥,你好棒啊,好漂亮的纸鸢,是你给我做的么?」 慕容摸了摸她的小辫子,「嗯,给朵儿的,哥哥昨晚做的,专门今日用来玩的。」 叶锦羽走过去,微笑着摆弄那纸鸢,「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手艺,」 慕容含情脉脉地看着她,「我还会做别的好玩的呢,以后给你看。」 三个人高高兴兴地朝着江堤走去,小黄和朵儿追逐嬉戏,好不快活。 两个人并肩走在后面,看着,笑着, 「相思,你今日的衣服很好看,平日里不见你穿。」 叶锦羽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平日里烟燻火燎的,只能穿厨房里的制服。」 「那,以后,多出来走走,就有机会穿戴了。」 慕容一边说,一边拿出来一朵小簪花来,叶锦羽一见便知道那上面镶嵌的是价值连城的宝石, 「这是我昨夜连同那纸鸢一同做的,今日准备送给你的。」 一个男人,亲手为你制作饰物,这意思,也应该是很明显了吧?要了就代表接受了他的追求,允许他追求自己,不要,就表示回绝,这种男人,他不会对你死缠烂打。 所以,他用这种礼物来试探你, 叶锦羽看着他手里的宝物,又看看他, 「这个,是不是有些太贵重啊?」 慕容微笑着看着她,「所以,你是想要,还是不想要?」 是啊,就是觉得贵重的才配得起你。 叶锦羽慢慢地伸出手,摸了摸那个簪花,慕容看出了她的犹豫,进一步问道: 「要不要,我帮你插到发间?」 叶锦羽看看慕容,微微地点了点头,慕容的脸上,立刻充满笑意, 他凑近叶锦羽,轻手轻脚地将那簪花为她插好,又看了一眼叶锦羽, 「与你好配。」 嗯,做工精良,颜色搭配很合适,确实也是自己喜欢的各种颜色,又不张扬,应该不会错。 朵儿跑过来,牵着慕容珏的手,「慕容哥哥,我要放纸鸢,哥哥帮我。」 慕容珏撩起下裙摆,束在腰间,便哄着朵儿玩了起来,叶锦羽坐在柳树荫下的石头上看着这两个忙的不亦乐乎的人,再加上小黄不停地捣乱,更是有趣,叶锦羽也跟着不停地傻笑着, 纸鸢终于被放到了天上,风不大,飘了没有多远就又掉了下来,刚好落到别人的脚边,那人俯身捡起来,朵儿跑过去,他便递给了朵儿,朵儿快乐地又往回跑过来, 叶锦羽看着朵儿幸福的样子,也跟着幸福起来,多亏了慕容珏的陪伴,等到叶锦羽再看着那个帮着朵儿捡起纸鸢的人,他也正在看着自己, 当她定睛看清了他的那张脸以后,叶锦羽的心里软软地升起一阵酥麻, 他! 真的是他! 就是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 自己的心怎么又这么的不争气,为何还要为他狂跳不止?! 叶锦羽本想弹跳而起,可是,她硬生生地给自己按在了石头上, 装作没有看清眼前的那个人,装作根本就不认得他, 装作早已忘记了他,装作自己失忆了。 可是,无论怎么装, 叶锦羽也不想在这里再多待一刻钟。 她起身,走到慕容珏的身边,轻声道:「我惦记酒楼里的肥牛他们,我担心他们搞不定客人,我想先回去看看,」 慕容珏微微一笑,露出两排性感的白牙齿,走近叶锦羽,「就知道你是操心的命,闲不住的。不如,我们陪你一同回去吧。」 叶锦羽看了看朵儿,还在快乐之中呢, 「不要了,你陪朵儿玩一会儿,也不要玩的太晚,记得回去吃下午饭,我今日再给你做两道新菜尝尝,」 叶锦羽叮嘱完,就赶紧离开,她快步向回酒楼的方向走去,慕容珏以为她心里真的很惦记,看着她消失在拐角,就又和朵儿玩儿了起来。 叶锦羽快步走着,不想回头,不想再看那个人,也不想再让那个人看自己, 直到走进拐角,她才算喘了一口气。 放慢脚步,向前走去,走着走着, 路又分叉了,叶锦羽抬头,却也看不见那望春楼的屋顶, 自己已经不记得是从哪一条路走来的了。 好吧,索性选一条,大不了走错了再走回来。 叶锦羽便选了左手边的路,走上去, 没走几步,一只大手,从身后,伸过来,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为什么,到这种时候,你总是选错?你,又走错路了。」 叶锦羽听到这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浑身一个激灵,她不想回头, 死命地甩掉他的手,「不要碰我!我不认得你!」 叶锦羽就朝着那条错误的路续向前走, 厉隋又是几大步,迴转身,挡在了叶锦羽的面前, 叶锦羽也不想看他,不愿抬头,她绕到左边,他就挡住左边,她绕到右边,她就挡住右边,叶锦羽冷脸, 转身就向快步回走,走到右手边的那条路上,她现在就是想快一点回到酒楼去。 厉隋看着她冷漠的脸,知道她心里的怨恨,可是她越恨,只能说明,她对自己越爱, 「婧儿!一定要这么对我么?」 叶锦羽立住片刻,还是没有回头,冷冷地低声说道:「我不叫婧儿,我叫毋相思。公子,你认错人了。」 倔强的女人,总是这么难搞,跟她道歉她都不一定给你机会。 好,你叫毋相思。 「那么,相思姑娘,我想去这里一座叫做望春楼的酒楼的,姑娘可否指路?」 叶锦羽迈开脚步继续向前走,「公子问错人了,我不知道那个去处。」 好一个拒人千里之外。 厉隋又被逼急了,他快步赶上前来,一下立在叶锦羽的面前,叶锦羽躲闪不及,扑倒在他的怀里, 只是一瞬间,关于他的怀抱的记忆,全部涌入脑海,叶锦羽不禁抬头,看了他一眼, 那张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俊脸,此刻,是这般清晰,他的身上仍然是让自己迷恋的淡淡清香。 厉隋伸出两只大手,一把将她抱进怀中, 「婧儿,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好不好?」 叶锦羽这才又清醒过来, 她用力地推开厉隋,却是推不动,无奈,冷冷地说道: 「你应该明白,你的婧儿,早在大军出征柔然的那一天就离开人世了,现在这个,站在你面前的姑娘,她叫毋相思,她们两个,不是一个人,也不可能变成一个人的。」 厉隋的眉头渐渐皱起, 他的喉结在不停地抖动,婧儿的话就像刀子,扎进了自己的心,「好,相思姑娘,若是你回不到婧儿,我也可以不回到厉隋。」 这是要放弃皇位么?为了自己?可是,他一直是个好皇帝,若是他退位,天下怎么办? 叶锦羽抬头又看了他一眼,他明显瘦削了很多,眼神也黯淡无光的,皮肤也没有光泽,不知道什么事情让他那么操劳, 可能是打仗的事情吧,打仗总是很费心的,因为要死人啊。 厉隋抬手,表情无奈又凄冷地,抚摸了一下叶锦羽的头髮,看了一眼那个簪花,却没有动, 「相思姑娘,我叫毋念,今日,我们算是相识了。」 叶锦羽又挣了挣,还是没有挣脱, 「厉隋,你先把我放了,不然,我……」 厉隋看着她的眼睛,逼问着她, 「不然,怎么样?」 叶锦羽真的担心,自己又被他宽厚温暖的怀抱,给抱的心软了, 「不然,我的未婚夫婿见了,会误会的。」 未婚夫婿?! 厉隋的心里一颤,胳膊一抖,叶锦羽明显感到了他的颤动,她瞟了一眼他,顺势挣开他的双臂。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59章 不敢怠慢 「你的未婚夫婿,就是为你戴簪花的那个男人吗?」厉隋的声音里不无悲伤,「可是,你难道不觉得,他很像我么?」 厉隋又抓住了叶锦羽的双肩,「婧儿,你知不知道,你心里只有一个男人,那就是我,厉隋!其他的,无非都是与我相似的替代品罢了。你既然心里只有我,为何就不肯与我在一起?」 叶锦羽被厉隋说的心惊胆战的,好像是一下子被人接了老底一样,不禁心虚气短起来, 「谁说我心里只有一个男人?那是过去。那是你的婧儿。你现在不要觉得你很了解我的心,我告诉你,从我逃过鬼门关重新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变了,」 厉隋看着叶锦羽,眉头越皱越紧,眼神越来越失落,表情越来越悲伤,「婧儿,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委屈,……。」 叶锦羽一听这句话,鼻子突然发酸,她觉得自己的眼泪可能要掉下来了,赶紧打断的话,「不对!你说的不对!我没有委屈,没有人可以让我委屈。」 很明显,她这是不想再听自己说话,她一句都不想再多听了,厉隋慢慢地放开手,胸闷的厉害。 叶锦羽瞟了一眼厉隋,他的脸色渐渐变白, 「若是,我们结婚的时候,你还在,欢迎你来观礼。」 叶锦羽想就此断了厉隋的念头,也想断了自己的念头。 可是,这些话说完,怎么心里一点儿都不痛快!不舒爽! 叶锦羽回身走了,厉隋呆呆地站在她的身后, 突然喉头一股咸咸的滋味涌上来, 「嗯!……」厉隋一声闷哼,一口鲜血「噗」地吐到了地面上, 事实是,自己无论追出来有多远,终究,还是失去了她! 叶锦羽听到身后的声音,回头看时, 见厉隋刚刚掏出手帕,正在擦拭唇上的血渍, 她的心里不免一紧,有那么一刻,她想向他跑过去,抱抱他,心疼他一下, 不去计较他对自己的伤害,不去计较他对自己的辜负,也不去计较他的后宫里有多少女人,更不去计较朝堂上又有多少人想除掉自己, 只要记得他对自己的好,就行了。 可是,生活,哪里会有这般简单! 叶锦羽又向前走去,直到走进望春楼,也未再见厉隋的身影。 日子就这样一日一日地过去,厉隋一连三日都没有出现,应该是回京城去了吧,那日吐血,一定是体内有旧伤,并未痊癒,估计是被入宫的新妃子给气的,应该养上一段时间。 孩子的娘亲也没有出现,这女人是心狠吶,还是硬在那里忍着呢?! 第三日的黄昏,叶锦羽抱着小婴儿正在前堂走动,她一边来回地走,一边张望着外面的行人,看看有没有生面孔,像是小婴儿的娘亲的姑娘。 却又见一个穿着紫袍的身影立在了门前,怨恨地看着自己, 当叶锦羽转身,厉隋看到她的怀里抱着一个那么小的婴孩的时候,眉头皱的紧巴巴的,婧儿离宫半年多,女人怀胎要十个月,她怀里的这个小婴孩儿是谁的?只有可能是自己的! 可是,自己一直好像并没有宠幸过她,但是,自己也还醉过酒的,即使醉过酒也不可能的,可怎么觉得,她抱着的,就应该是自己的孩子! 厉隋已经着了心魔! 叶锦羽看见厉隋立在那,冷冷地盯着自己,脸色苍白的,就知道他身体状况十分的不好。 她走近门口,想着他吐血的画面,心里还是一软, 「你,应该回京了。」 厉隋走上前,看着叶锦羽怀里的小婴儿,冷冷地问道:「这个婴儿的父亲是谁?这个孩子是谁的?」 显然,这个傢伙误以为这孩子是自己生的,索性,不解释了,让他回京城去吧,自己也好死了心。 「你不用知道了,这个,跟你无关。」 厉隋急了,上前捉住叶锦羽的胳膊,声音变得冷厉起来:「告诉我!这个小婴儿是谁的孩子!」 叶锦羽看着他那张苍白的脸,急的眉头紧锁的, 若是你当初这么紧张我,何至于现在天各一方呢?! 叶锦羽也冷冷地,「反正不是你的孩子,你跟着瞎紧张什么?!」 厉隋又被她怼,气得咳嗦起来,「咳咳咳……」 叶锦羽回头看他, 他抬起头,恨恨地说道:「婧儿!你一定要要了我的命,是不是?!若是你真的觉得要了我的命,心里会舒服,你便气死我罢!」 叶锦羽不知接下来要说什么,她看着眼前这个气恼又病弱的男人,心里开始发慌, 突然不知从哪里冲出来一个女人,一把从叶锦羽的怀里夺走了那个小婴儿,叶锦羽的心思都在厉隋身上,根本来不及反应。 「这孩子是我的,是我的,你不用质问她,也别伤了孩子,这个宝贝是我的,是我的。千万别伤了孩子。」 叶锦羽当时就傻愣地站在那里,厉隋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了, 片刻,叶锦羽范回神儿来,回头喊道: 「病公子!你还傻愣着干什么?!孩子的娘亲来了!春儿,春儿,你的春儿,快点!你快点去抓住她!她若是跑了,你就等着孤独终老吧!」 那病公子正在和大家一起震惊地看这俊美的男人和叶锦羽,这个美男,居然认得这个毋相思姑娘,望春楼的主厨,他们说着奇奇怪怪的话,这关系好像还不一般呢。 听到叶锦羽的唿叫,病公子也返回神儿来,朝着那抱着孩子的女子快步走过去,「春儿!」 那女人一听病公子的声音,抽身就要离开,转头快步就走。 病公子赶紧追过去,「春儿!你别走!给我个机会解释!我知道我辜负了你!看在宝宝的份儿上,你给我说句话的机会,好不好?!知道你还活着,我才觉得有力量生活下去,春儿!别走!」 病公子一边劝,一边追赶。 病公子追出去很远,叶锦羽见那女子终于停下,就知道有希望了。 嘴角露出欣慰的笑。 再回过头看厉隋时,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离开了。 叶锦羽不觉得心头一酸, 突然想到,或许,今日今次,他是来跟自己告别的! 以后,真的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叶锦羽强装镇定地走进前堂,走进厨房,穿过去,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用毛巾捂住自己的嘴巴,「呜呜呜……」地哭起来, 任凭自己涕泪横流, 她觉得自己好委屈! 好委屈! 至少,春儿爱一场,还有病公子大病一场以相思做回报, 可是,自己什么都没有,他就这般无牵无挂地走了。 ****** 病公子见到春儿,两只眼睛放光,那病态也一扫而光。他把春儿母子扶到前堂,大家都十分知趣儿的避开,让人家许久未见的、原本以为天人两隔的,一对儿情路坎坷的眷侣,两个人好好谈一谈。 春儿坐在那儿,怀里抱着婴孩儿,不肯说话。 病公子凑上去,羞涩又开心道:「春儿,见不到你,我都害了相思病了,整日里病恹恹的,他们在背后叫我病态公子,也叫我病公子。这下你回来了,你就是害我得相思病的女人,我的命有救了。我的心情又好起来了。春儿,我喜欢你,我爱你,我都不知道我原来这么喜爱你。」 春儿白他一眼,嘟起嘴。 病公子凑近,坐在春儿边上的凳子上,企图把住春儿的胳膊,春儿将他甩到一边,没有理他。 「春儿,我知道,我之前不应该答应了舅舅说的婚事,当时,我娘还在,那种情形,我就没有再争执。春儿,我不是不爱你,不是不想娶你,我只是不想让我母亲再因为舅舅生气而难过。」 「春儿,我向苍天发誓,若是我心里没有春儿,就天打五雷轰!」 那春儿白了病公子一眼,道:「谁稀罕你发誓。」 病公子见春儿开了口,上前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抱进怀里,高兴道「春儿,你不知道,你声音还那么好听,我听不到你,看不到你,摸不到你,我都快想死你了。原来思念真的是一种病,也真的可以死人的。」 春儿的表情渐渐缓和,嘴上却说:「谁信?信你才怪?!」 病公子把住春儿的额头,用力地亲了一口,「春儿,嫁给我吧。我保证这一辈子,只要你这么一个妻。这段时间我才想明白,只有拥有了你,我才会开心。」 春儿抢白道:「你当日不是说要娶我做小妾吗?」 病公子看着春儿,又看了看怀里的孩子,扶住春儿的头,便吻了下去,「我的妻,我的妾,都是我的春儿,也只有我的春儿。」 ****** 第二日快到中午的时候,那个带着哥哥来吃美食的远方美食客来了,神色没有了往常的愉悦,倒是有一些匆忙, 小二子眼尖,看见他,立刻迎上来,看了看他的身后, 「贵客,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的兄长呢?」 那人着急道:「你快去后厨,把相思姑娘叫出来,我有几句很重要的话,一定要当面跟她说。」 小二子也看到了昨夜老大和他的兄弟对话时的情景,明显的,这个男人见了都喜爱的男人,是为了自己的老大远道而来,现在面前的这一位,这气宇和风度就说明,他的身份不一般,他的兄长不知胜过他多少倍,身份更是不一般;那么自己的老大,一个什么都会、什么都见识过的姑娘,身份更是成迷。 小二子不敢怠慢,快步走进后厨,「老大,前堂那位吃蔬菜不煎、炒、烹、炸的,重要客人,想要找你说几句重要的话,看样子,他的时间很紧张,他们可能要走了。」 叶锦羽停下手中的活计,眼睛盯着眼前的菜, 小二子看她犹豫,不免心急,「老大,只是听他说两句话而已,用不了多长时间,听他说说,我们只是听他说说嘛!」 「老大,有些重要的话,若是当时不听,以后若是知道,后悔都没有机会。」 叶锦羽瞥了小二子一眼, 「好。」 小二子高兴了,「他在酒楼对面的柳树下等你呢。」 叶锦羽脱掉在厨房里穿着的外套, 便快步走了出来, 见到等着自己的是九王爷, 「九王……,王……,九爷,你来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60章 庄严肃穆 九王爷听到叶锦羽的声音,看着这熟悉的身影,立刻更加着急,仿佛有千言万语,都排队等着往出说, 「婧儿……嫂……,哎呀,婧儿,快来,快来。」 叶锦羽走过去, 九王爷便作势要滔滔不绝起来, 「婧儿,我……,兄长……,」这真是说来话长,都不知道怎么开始说。 叶锦羽也看着着急,「你们是不是要回京了?」 九王爷嗔怪地看了一眼叶锦羽,低声说道: 「你到底跟他说了些什么?他是不是又吐血了?你看没看到?你呀,你就刺激他吧,这个世上只有你有这个本事!今日早晨就起不了床了,那脸色白的吓人,这孟太医又不在,这里的郎中都不灵光。」 「你呀,你真的想要了他的命不成么?!」 「你知不知道,他早前已经吐过血了,就在你宣布被斩首的当日,一口血喷出来,把大家全部都吓傻了。」 「因为思念你,好久都起不了床榻,他是皇……,」九王爷扫了一下身旁的人,「他的那种身份,怎么可以终日躺在床榻上,只好咬紧牙关起身,他的身子若不是孟……医帮着调理,早都倒下了。」 「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后悔对你下那个……意,可是,当时那种情形,不难为你,他就要大开杀戒!若不是王……提醒他一次又一次,你以为他没有这种打算吗?!他险些就开口杀尽所有反对你的……,人,你敢不敢想?一旦,他真的开了这个头,他还能收的住么?!」 「每日除了处理那么一堆事情,就是到你的坟上去陪着你,带着清风,还有明月,日日都是那一个样子,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你可知道他给你的那把匕首是什么意思?」 「那个匕首是一对儿的,不但是稀世珍宝,也是当年父……和母……的定情信物,我的母亲临终交代他,这个匕首只能送给相爱相伴一生的人,也就是送给他的……后,并告诉他一定要传给他的后代,要永远流传下去,他将那把雌匕给了你,自己每日拿着那把雄匕。」 「并且,拒绝我的养母开馆取匕,还拒绝再让任何一个姑娘进……做他的女人,我的养母被他气得想要自尽,若是两年之后他还不能给她生下孙儿,我的养母就威胁他去见我的父母,那个老人家也是说到做到的。但,他还是不想亲近别的女子。」 「可是,你还不明白他的心?!」 「知道你还活着,他第一次没去上早……,一次又一次地外出,寻你,从牛家村一直寻到这里,又不能声张,他每日都心急如焚,你没有看到他都已经瘦成什么样子了么?」 「若不是王……看透了他离不开你的心思,看透了他心里只有你的心思,怎么会精心安排,将你给从那个什么里头给换出来?又冒着风险将你给送走?」 「婧儿,他的那个身份,你还能让他做到更多么?」 叶锦羽听着九王爷连珠炮一样的话,心里越收越紧,她的脑海里完全都是,昨日见到他吐出那口血的情景……,他脸色苍白地用自己的帕子,慢慢地给自己擦着唇上的血迹……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婧儿,我们不能再耽搁了,依着他的性子,他还要再住上两日再走,我和王……商量,若是再过两日,回到京城,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他的身子骨,现在早已大不如前,不敢再这么耽搁下去,我们左劝又劝地,他终于答应了今日回去,」 「昨晚,他强撑着出来,不用说,一定又是来见了你,回去便一句话也没有了,卧在床上,等着今日上船。」 「我来时,离起程还有一个时辰,我是装作回来取东西,才走开的。」 「婧儿,无论你们两个这几日说了什么,无论你现在是不是想再接受他,我都建议你先不要草草地成婚,一定要想好,一定要真的遵从自己的本心。」 「我了解兄长,他原本就一直在等你,等你到了二八年华,才会真的收你入房。我相信,他还会等你,他会等到什么时候,我却不知道了,」 「或者是一年半年,或者是三年五年,或者是十年八年,也或者就是一辈子。」 「也或者,他此次回去,心便死了,跟着他的别的女人,过上一生平平淡淡的生活,生下一堆孩子,走完这一辈子。」 「婧儿,我不知道是不是说多了。但是,倘若是你将你自己的心思和将来的生活都已经想好了,都已经安排的妥妥帖帖,而且,你也确实找到了让自己完全心动,想要託付终生的男人,那,你若是想成婚,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你就当成不作数的话,我也祝福你,希望你这一生都能平安、喜乐。」 「婧儿,我走了,再不走,他一定要起疑了,」 「婧儿,以后,你也多保重吧。」 九王爷说完,步履匆匆地急急走了,叶锦羽看着他的背影,心乱如麻。 这些话,只有九王爷才会说给她听,厉隋,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跟自己提起。 小二子一边招待客人,一边看着叶锦羽这里的动静,他见到那个远方来的吃蔬菜不能煎炒烹炸的美食客,跟老大不是一般的认识,他滔滔不绝地说了很多话,老大都耐心地听完,中间没有一句回嘴,也没有一句反驳, 他们说的事,怎么感觉跟昨日晚上的那个美男子有关呢? 难道是,那么美的男人,老大也不想要吗? 叶锦羽回头,小二子看到叶锦羽的脸色煞白煞白的,神情木然, 厉隋是美男,厉隋这样的美男,谁能不想要? 可是,越是这样的人,越会有更多的人想掌控他的命运, 叶锦羽心里翻江倒海, 她头一次在做菜的时候出了错,小二子端着叶锦羽已经炸的有些煳了的菊花鱼,可怜巴巴地劝道:「老大,今日你休息吧,不然,我就会被食客骂的。」 叶锦羽傻傻盯着他,「我这不是做好了么?你就端上去不就得了。他们怎么会骂你。」 小二子指了指焦煳的部分,「老大,你头一次失手,这么神不守舍地做下去,会坏了你的名声的。」 肥牛向这里看着,边做菜边和叶锦羽商量道:「老大,你若是有什么事,就先去办吧。若是心里有事,要么跟我们说说,要么自己找个地方静静想一想。今日你就别做了。坏了你的名声,你可是,从来都没有在菜品上出过错的,兄弟们都不放心。」 叶锦羽放下手上的勺子, 「行,今日你们先做着,我先出去透透气。」 一连三日,叶锦羽都无法正常上灶了,慕容珏知道了,每日来看她, 朵儿断断续续地跟慕容哥哥说了一点儿近日里发生在思姐姐身上的事情, 慕容珏并没有感到意外,相思这样的姑娘,到哪里都会有男子喜欢的,重要的是,她的心里现在喜欢谁,最后选择谁, 慕容珏默默地陪着她,带她到郊外,散步,和她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她想说的话,叶锦羽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可是,却再也不能想从前那般,自己可以随时安抚住自己,她平日里再也不敢一个人呆着,每天找活干,凑在人堆儿里,却不想说话。 ****** 病公子和春儿成婚了,春儿自己找回到家里去,告诉家人,自己落水后,被好心人给救了起来,之后,一时记不起自己的身份和家了,此时恢復了,便找了回来,春儿的父母一见春儿,高兴的老泪纵横,其他的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病公子去春儿家求亲,抬着大大小小的聘礼,带上了整个钱塘地界儿最能说话的媒婆,自己也整顿一新,来到春儿父母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跟春儿的父母说春儿是他见过的最好的女子,一定会善待她,并且,除了春儿,不会再娶亲。 女儿离家一年,音信全无,没想到刚回来没多久就有人来提亲,这又是喜上加喜的一件事情,春儿的父母自然是高兴将女儿嫁给他,虽然是听说他曾经身上患了重病,都病了有一年之久了,但是,现在见到,感觉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吓人。 而这一年前得了病的病公子也突然一扫往日的病态的神情,整个人都变的神清气爽起来,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忙碌起来,除了酒楼之外,其他的买卖他全部都用心地管理起来,整个府邸又变得庄严肃穆、紧张有序起来, 布庄的上上下下忙活开来, 婚宴在望春楼里大办三日,众多人来吃酒, 一派喜庆气氛。 叶锦羽见着眼前的喜气,心里却没有一丝波动,她不曾被感染一丝丝。 叶锦羽最近出门陪着朵儿玩儿的时间越来越多,她又想到了帮着朵儿找她的爹爹牛大秦的事情, 或者,可以问问慕容珏,他那么喜欢小朵儿,跟他说这件事情,也应该不算是麻烦。z叶锦羽和慕容珏坐在垂柳下的石头上,看着在草地上快乐地奔跑的小黄和朵儿。 「慕容公子,我想跟你说件事,麻烦你帮我留留心,」 慕容珏转头看着叶锦羽,她对自己的称唿始终还是这般的疏远,「你叫我慕容就好,不必加公子两个字,麻烦。」 叶锦羽抬头,看他的漂亮的眼睛,「慕容,我有件事……」 慕容笑笑,「好,你说,」 叶锦羽又抬头看着朵儿,「我们来钱塘,其实是来给朵儿找亲生父亲的,朵儿的母亲,是个苦命的女人,朵儿的父亲在朵儿出生后不久,就离开了牛家村,说是要到外面闯荡一下。」 「结果,一去不復返,家里就剩下朵儿娘带着朵儿,朵儿娘的娘家离得又很远,帮不上忙,朵儿娘一个人带着朵儿熬日子,终日劳累,再加上对朵儿的爹的思念、怨恨、惦记,积劳成疾,病倒了,」 「又因为我的事情,朵儿娘挨了村里的恶棍们一脚,结果,就没有再缓过来,那个可怜的女人死在了我的面前,她临终之时,将朵儿託付给我,我答应要带好朵儿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62章 产业 本来想装作没看见,既然两个人都看见了自己,那索性就不走了吧。 病公子转身,打量了一下慕容珏,打趣道: 「慕容公子,你说,你们慕容山庄的厨子十几个,比皇宫里皇上的御厨都多,为何,总是要到我这望春楼里来吃饭呢?你每日里走来走去的不嫌麻烦么?」 慕容珏白了他一眼,回怼他道:「我在哪里吃饭还要你管。我这是在照顾你的生意,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说完低下头,不理他,认真地吃着自己的饭。 病公子当然知道这慕容珏心里想什么,见慕容珏还认真了起来,就更想逗他, 「慕容公子,是不是我们相思大厨的手艺让你欲罢不能啊?所以,你才会一直来这里吃,这若是我们相思大厨哪一日干厨师的这个行当干的累了,不想干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被饿的前胸贴后背啊。」 慕容珏抬头,盯着病公子,「别说这些没用的,赶紧,你找相思,想说什么?」 病公子见慕容公子也不着道,悻悻地,「嗯,你好无趣。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相思姑娘的?」 慕容公子吃着自己的饭,也不看他,「新婚燕尔的,你的小娘子又是你的心肝,没什么要紧事,你才不会到这里来浪费你的时间,快说说吧,说完了你就可以走了。」 病公子反被慕容公子给挑逗了,心里很是不甘,「哎,算了,不理你了,慕容大公子,钱塘地界儿第一公子,惹不起你——。」 慕容珏也不吭声,给朵儿加了一些菜。 病公子转头对叶锦羽道:「相思,……」 慕容珏冷冷道:「你要叫相思姑娘。」 病公子白了一眼慕容珏,又悻悻地改口道,「好吧,只有你一个人呢可以叫相思,我们都要叫相思姑娘,」 「相思姑娘,我要跟你说的是你的那个新酒楼的事情啊。」 新酒楼?这段时间自己还真的没有去看过,第一次去是选择地址,跟着慕容珏去过一趟,位置很不错,商街上,又在里边,非常适合开酒楼,剩下就再也没有去过,想着,过了这段时间再找个专门建楼的人,去看看,然后动工建造,没想到,前几日慕容珏却告诉自己,酒楼已经建完了,里外上下都已经准备完毕,开始准备开张就好。 「相思姑娘,我前两日去看了你的那家酒楼。相思姑娘你这酒楼比这间望春楼还要大啊,居然也是三层啊。所以呢……」 慕容珏抬头看他,「所以什么都不行。」 病公子看着慕容珏,吞了口口水,「我都还没说呢,你就说不行,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慕容珏低头,看着桌子,「我猜得到,你想要和相思合伙,是不是?」 病公子一下喜笑颜开,看着叶锦羽道:「是啊,相思姑娘,那么大的酒楼,这每一日的支出,都会是很大的,我想帮你分担一下,咱们两个合伙,你看怎么样?」 慕容珏抬头看了看病公子,道:「你倒很像是一块膏药,贴上了就甩不掉,相思的这间酒楼就是相思自己的,名字都起好了,就叫相思酒家,」 「你这里呢,还是继续叫你的望春楼,相思会把肥牛他们都留在这里给你当大厨子,相信这么多人,足够你用了,只要你好好待他们,他们都会给你好好干的。」 「相思一个女孩家的,不可能一辈子都在酒楼里当大厨的,她也干不了几年大厨,现在不过是新奇罢了。可是,她又喜欢做菜这种事情,所以,相思开个酒楼再合适不过了,你就不要跟着瞎掺和了,」 「相思能够支付得起酒楼里的开销,你就不用跟着操心了。」 慕容珏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叶锦羽, 叶锦羽正盯着他看,没有做声,她现在突然觉得自己心里一下子就放松下来,从未有过的轻松感觉,而且,自己的心在渐渐地变懒,不再想思考任何问题,就只想着做好自己的菜品就行了,至于自己以后会不会继续干大厨,她也没有想太多,或者会继续做下去,或者按照慕容珏说的,不再干了。 慕容珏见叶锦羽神色平静,想着她可能不会有什么反对的意见,就继续说道:「我倒是觉得,你的这家望春楼应该叫相思合伙。」 叶锦羽惊讶地看着慕容珏,这怎么可能呢?自己虽然转了几千两银子,但是,据说那新酒楼慕容珏可是给自己垫付了十几万两银子,从买地到盖房林林总总的花销,什么东西都要最好的,这自己都还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够还的完他呢,哪里还有银子再入望春楼的伙? 病公子也皱着眉头,这个江湖传说钱塘第一精明的公子,这又是在算什么帐呢? 慕容珏吃完了,放下筷子,漱漱口,轻声漫语道:「一方面,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另一方面,我就是担心相思惦记她的兄弟们。」 「若是相思离开的望春楼,凭着她教给她的兄弟们的那些本事,望春楼的生意,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有什么变化,相思的新酒楼离这里又很远,所以,也不会故意抢夺你的生意。可是,可想而知,若是两家一直这么经营下去,望春楼的生意,肯定会不如相思酒楼的好,」 慕容珏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病公子,病公子好像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眉头皱着,看着慕容珏,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所以,你的望春楼若是允许相思入伙,相思就会一直带着她的兄弟们,你们的菜品也会不断地推陈出新。相思的人品相信你应该清楚,她不会为了击垮你,断了你的生意来源而搭上她的兄弟们的,」 「所以,让相思入伙,既可以保证你的望春楼生意现在这般长久地经营下去,也可以让相思的兄弟们在这里又长远的差事干。」 「我觉得这是一个一石二鸟的好主意,不过,还请病公子你自己仔细想想,可不可行。」 哦,原来是技术入股的形式啊,这个慕容珏,还真的是块做生意的好材料,自己就没有想那么多,那么远。 病公子看了看叶锦羽,「相思姑娘,要不然你看这样行不行啊,我呢,还聘请你继续当咱们望春楼的大厨,然后呢,我给你还是现在的水平的工钱,然后,你不必一直在望春楼里待着,每个月呢,争取来这里待上两三天,带一带,指导一下你的兄弟们,然后,你看行不行?」 病公子态度谦恭,自从这相思姑娘上次与一品鲜的大厨一战成名,有几个酒家都想花重金挖她过去给自己的酒楼当主厨,这相思姑娘都没有同意,这成熟和讲究的风范,确实不太像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该有的,不过,人家做人讲究,这确实也是自己的福分。 叶锦羽看了看慕容珏,慕容珏没有做声,轻轻地端起手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看那神态,自己作何决定,只要凭着自己的心意就好,他都不会干涉的。 叶锦羽觉得这个条件也可以接受,毕竟自己不能把兄弟们一起带走,若是带走了,这望春楼瞬间就会恢復成来时的萧条模样,这病公子的酒楼早晚还会倒闭破产,自己的兴趣,不过是研究各种菜式,又不想弄的谁无法生活, 「好吧。就按照你说的做。」 一听叶锦羽这话病公子立刻就放下了心转头对慕容珏说, 「还是慕容公子想的周到,既想到了我们望春楼,也想到了相思楼。」 慕容珏慢慢地起身,「你们有什么事,慢慢聊吧。我现在就回去了。」朵儿见慕容珏要走,也跟着站了起来, 慕容珏摸了摸朵儿头,「朵儿乖,明日慕容哥哥来接你去私塾,今晚要早睡。」 慕容珏走了,病公子站在门口,意味深长地望着他的背影。 「相思姑娘,慕容公子是个很不错的男人,你来的时候不长,慕容公子又时常出入这望春楼,没有人跟你说他的事,你还不太知道。」 「这慕容公子在钱塘地界可是个人物,十五岁时进京赶考,就考中了那一届的榜眼,本来是在官场上大有前途的人物,但是,家中突然出现变故,一直健康的父亲,不知为什么突然就生了重病,瘫痪在床了,」 「他是家里唯一的孩子,只好在那个时候就继承了慕容山庄的所有产业,当时的皇上想封他做官,他因为不想离开母亲,就婉言谢绝了皇上的好意,然后,没有多久新皇上继承了皇位,就没有再来找他。」 「别看他年轻,这慕容公子一个人在这钱塘地界摸爬滚打六七年了,也可以算是老生意人了,对于生意上的门路,他摸得十分的清楚,整个慕容山庄的产业在慕容珏的手上越做越大,就是他继承家业到日前的功夫,这慕容山庄不禁成为了钱塘地界儿的首富人家,甚至有人传言,他的慕容山庄,都富可敌国了。谁让人家从小就像个天才一样呢?」 「他的父亲的病经过细心调理也慢慢好起来,这慕容老先生却放了手让儿子去干,不再过问山庄的任何生意了,这慕容珏俨然就成为了慕容山庄里真正的当家人。」 「他的母亲又对他是疼爱有加,这慕容山庄的门坎儿,这几年来都快被上门提亲的媒婆给踏平了,」 「可是,这慕容公子,却一直是不曾应允一件婚事,他的母亲见他已经过了二十岁了,就特别的着急,劝他,要不就先娶一个小妾放在房里,也好先生个一儿半女的,他却说,这一生也只想学着父亲,娶一个相知相守的妻,相伴终身最好。」 「因为他的学识和头脑,所以,他和当今太守的私交甚好,两个人可以说是惺惺相惜,虽然和太守算是往年之交,但是,感情深厚。」 「这慕容公子还是个心思机巧的人,除了读书能够过目不忘,他想要做的东西,总会丁丁当当地给你做出来,若是没有这么大的家业,他若是个手艺人,比如说,入了我们这个行当,那我们的饭可就要看着他的脸色来吃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63章 轮不到她操心 这病公子说到的慕容珏一类的人物,自己以前当然也是见过的,这不就是上一世的世界里的那些顶级的学霸吗? 你都看不见他在学习,他就是莫名其妙地给你考个一满分,你都忙的作业都写不完,他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有机会,拿起一把吉他,随便就来一曲自弹自唱,那音色也可以迷倒众生,人家鼓捣鼓捣,就能在国际期刊上发表个什么学术论文,你都不知道人人家是什么时候形成的观点, 更无法理解,他怎么就能想到那么多。 可是,人家就是能做到,而且是,轻轻松松地做到的。 看来,每个时期都少不了这种碾压一切的同龄人的人。 那病公子看了看叶锦羽,神情很是关切,继续说道:「相思姑娘,你一个人从外地到钱塘来,能遇到像慕容公子这样的人,也真的是一种幸运,偏巧这慕容公子又对你跟别的姑娘不一样,就更加幸运,」 「本来呢,这样的话,不应该是我一个当老闆的人说,可是你人这么好,又帮我救了我的儿子,还帮我找回来我的春儿,我实在是想关照一下你的事情。」 叶锦羽听到此,低下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们也看到了那个玉树临风的贵公子,一路追你到这里来,也算是对你情深意切,但是,我们总是感觉你们之间有什么化不开的死结,中间的误会好像又十分的深,而你们两个又都处理不了,解决不掉。」 「这个,或者就是人们嘴里常说的那种有缘无份。你是女孩儿家的,终究是要嫁人的,你这么一直麻木下去,总也不是个办法。」 「我们也都看出来了,这慕容公子对你一往情深。相思姑娘,你若是不想再回到从前,那你的新生活,莫不如就从慕容公司开始好了,这个人,虽然智谋过人,却并不奸诈,他也算得上是有情有义的男人了吧。」 叶锦羽听进去了这病公子的这番劝说,她坐在那里沉默不语,自己也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以至于病公子是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曾留心。 原本在牛家村醒来的那一刻,自己是决定了的,决定要与过去的生活高别,和过去的人告别, 其实,之前在皇宫里做厉隋的婧贵人的时候,就也曾想过,有朝一日,要到民间来,现在这也算是如愿以偿了,这中间的推动的人,却是厉隋,这个事先是没有想到的,自己这一命,归根结底,还要算是他救的。 可是,也是他害的。 这害得自己差点儿没命,又救了自己一命,也算是扯平了吧, 但是,感情的事情真的就可以用这么简单的一加一减就能算清楚的么? 若是真的可以这么算,这一切就可以划归为零,划归无有, 可为什么自己听了九王爷的那一番话之后,竟然这般地惦记他的病情,想知道他的身体情况,想知道他现在、今日今时过的到底好不好? 那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心情每日都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只有看到慕容珏,这种感觉才会稍有平息。 而看到慕容珏,自己心里莫名地担心和害怕,害怕慕容珏不能够让自己完完整整地从过去走出来,从以前的生活里走出来,从厉隋的身边走出来。 或者,自己也应该试着主动地向前走,无论自己的前方有没有像慕容珏那样子的男人,但是,自己还有各种各样的生活,有自己醉心的厨艺,有自己答应过朵儿娘的承诺,有这帮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兄弟。…… 厉隋是皇上,他的事情,应该还轮不到自己来操心! 叶锦羽正想着,望春楼的门口进来一个慕容山庄的随从,手里捧着一个精緻的盒子,刚迈进门槛儿,就笑意盈盈地唤了一声叶锦羽,「相思小姐,刚才公子命我,将这盒子送到相思小姐手上来。公子说,这里的东西都是他亲手设计的,看看相思小姐是否喜欢。」 这大晚上的,慕容珏又从这里刚刚离开没有多大工夫,怎么就又送什么东西过来了呢? 叶锦羽起身,接过那随从手里的盒子,那随从也没有等着叶锦羽回话,就笑着鞠了一躬,转身告辞了。 叶锦羽打开盒子,原来是一件做工精美的青色衣裙,这颜色和材质,跟慕容珏平时身上穿的衣装一般无二。 裙子的式样十分的简单,却并不随意,这种款式,确实是市面上的那些店铺里看不到的。 叶锦羽想到了刚才病公子形容慕容珏的那句话,「心思机巧」,他对于生活的方方面面好像都有自己的与众不同的看法。 自这一日起,慕容珏不再是偶尔看着叶锦羽的脸色给叶锦羽送东西了,他每日都会派人向望春楼里送盒子,不准别人看,只能送给叶锦羽一个人,盒子里面装的是各种做工精美颜色素淡的好看的衣裳,还有各样的首饰,簪花、钗子、耳环、还有项鍊,都是各种别出心裁的图案和设计,戴起来确实是十分的好看,另外,礼物里,还有绢帕,还有鞋子,还有内衣。 当收到第一件内衣的时候,叶锦羽掀开盒子,脸便「腾」地一下红到了耳朵根儿,她赶紧盖上盒子,不敢再看,这个傢伙怎么能送这样的东西给自己? 好尴尬呀。 第二日慕容珏又按照他的习惯来用晚餐,叶锦羽坐在他的对面,很不自在地理了一下头髮,抬眼看了一下,若无其事的慕容珏, 「慕容,你送给我的盒子,房间里快装不下了,而且,好多的衣服,我都没有时间穿,有好多的首饰,我也没有机会戴着,以后就不准再送了,这些个,足够我用上几年的了。」 慕容自然记得自己昨晚送过来的是什么东西,意味深长地看着叶锦羽渐渐变红的脸,轻声道: 「既然没有地方放置了,那就买个宅子吧,这里的别院的院子太小,房间更小,买一处宅子,地方就大了,专门找一处房间,放置我给你的东西。」 我的天,他的解决问题的方向跟自己还真的是不一样啊。 自己想的是,装不下就不要买了嘛,他呢,却想着怎么能装下更多。 叶锦羽怨恨地看了慕容珏一眼, 「我在这里住好好的,为什么要换地方呢?况且,我的兄弟们也是在这里住的,我们都在一个院子里,每日里交给他们菜式的时候喊一声,人就到齐了,很方便的。你就是,不要再给我送东西就好了,我就没什么麻烦了么。」 这个丫头片子,人家姑娘收到礼物都是高兴的晚上都睡不着觉呢,她可倒好,不让别人给她送,她倒真的是很为别人着想啊,她! 「相思,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跟一堆男人们住在一处,一个个又是粗糙的不能再粗糙的糙汉子,慢慢的,都被他们给带坏了。不喜欢打扮自己,渐渐地忘记了自己的女儿身了,变成一个男人婆。这样可不好。」 哪里有他说的那么夸张,自己不打扮那是因为自己自小就不喜欢打扮好么,即使是上一世,自己的穿戴也一直是十分的简单的,即使年薪上了百万,也没有对穿衣打扮产生过浓厚的兴趣,这个傢伙上纲上线的,肯定有他别的目的。 「所以,我计划着,给你在相思楼的旁边,和慕容山庄的毗邻各选了一处地,正在着手给你建个宅子,你想想,自己要到哪里居住才好。」 慕容珏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抬头看着叶锦羽,叶锦羽眼睛逛盪来,逛盪去的,原来他想的是建宅子的事情,若是自己在这钱塘有了自己的住处,那真的就是在这里安家了,将来真的就要落户到这个地方了。 即使再到别处去,这里也有了家的牵扯。 「我还没有想好,我还没有想过这件事,我现在还不想在此处建个宅子,更何况,我还没有那么多的银钱。」 叶锦羽说完,地下了头。 慕容珏看着她,满眼的无奈,她这哪里是没有银钱的原因,她这是根本就没有下定决心要在此处安定下来。 「相思,这件事情你就慢慢想好了,银钱的事,你自然不用着急,你早晚会有的,而且,足以支付一个宅子,」 「从明日起,两处宅子一起动工,然后,建完之后,你自己挑选,喜欢哪一处,就住到那一处好了。我给他们的工期是一个半月,这两个院子里的一切设施景物都是我设计的,到时候,你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再进行改装。」 这个人啊,就趁着自己忙乱,就胡乱地帮着自己做决定啊,这宅子…… 「慕容,我……,那个……,我……」 慕容斜眼瞥了一下她,满脸的不满, 「什么你你我我的,就不要再纠结了,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我只是在按照我的心意,做几件我想要做,也对你又有好处的事情,」 「相思,若是没有人拉你一把,你是不是一直就要沉浸在过去的日子里啊?你会什么时候走出过去的生活啊?相思,我不逼你,两处都建成之后,你自己想去就选一处,你不想去,就先放着好了,」 「直到你哪天想去住了,再住进去。你的兄弟们也可以一同去,因为那是你的家。」 朵儿听着慕容哥哥正在给相思姐姐建宅子,心里高兴的很,开心地问道:「慕容哥哥,我也可以住进去么?」 慕容又疼爱地摸摸朵儿的头,道:「朵儿当然可以住进去了,相思姐姐怎么可能抛下朵儿呢。」 叶锦羽没在说什么,若是真的往前走,向前看,这些个事情,确实都是自己应该经歷的步骤,不能够省下的,慕容说的没有错。 「可是,那个,那个礼物先就不要送了,没有地方放置了。」 叶锦羽又抬起眼,瞟了一眼慕容珏,那个男人神色淡然,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低下头,等着他回答。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61章 香甜 慕容珏听到这里,想着,是不是,她想问自己介不介意,她带个妹妹嫁入慕容山庄啊?不过,看神情,却不是很像啊,不过,这么点儿小事情,自己怎么会介意呢,她心里应该清楚的。 叶锦羽见慕容珏走了神儿,明显是想到了别的事情,就问道:「慕容,你是不是和我还有别的话说?」 慕容珏听到叶锦羽的唿唤,赶紧回道:「没有,我没有什么事情。……我只是在想,朵儿是个乖巧的女孩儿,谁都会喜欢这孩子的。」 叶锦羽自然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不过,今日说的,却不是这个, 「我当时跟朵儿的娘亲保证过,要一直把朵儿待在身边的。可是,朵儿娘可能想到的更多些,她很想让朵儿到他的亲爹身边,想想,这也是很自然的事情,虎毒不食子,想朵儿的亲爹,也是人,虽然对朵儿的娘百般不好,但是,对朵儿还应该有感情的。」 「所以,我就带着朵儿来到钱塘,因为,镇上的人说,有人在钱塘见过朵儿的爹,并且,那人还做了买卖,还在这里又有了家氏,这也可能是他忘记了朵儿和朵儿娘的原因。」 慕容珏见叶锦羽提起朵儿的爹就是满脸厌烦的神情,安慰道: 「我会找找他,这里,毕竟是我的家乡,我现在更熟悉一些。朵儿的爹,叫什么名字?」 「牛大秦。」 「牛大秦,牛大秦,……」慕容珏叨念了两遍,「他可还有别的名字?」 「不知道,也许自己改了名字也不知道呢。」 「这个可能也是有的,不过,很多人给自己改名字,是因为,不想跟过去的人和过去的事情再有任何瓜葛,这里面的人呢,有的是为了逃避钱债,隐名埋名,有的是为了逃情债,隐姓埋名。有的是不想给别人,也有的是不想让别人还给自己。」 慕容珏一边说,一边看着叶锦羽的脸色,叶锦羽渐渐垂下眼帘,盯着自己身下的石头髮呆,不言不语。 慕容珏见她不想说自己的事情,又接口道:「相思,朵儿的娘亲,可给了你什么信物之类的东西?」 叶锦羽抬头,看了看远处的朵儿,「朵儿的脖子上带的那个铜做的,小狗,就是他的父亲留下的,留给她的,相信那个男人一看到那个东西,就一定会认出朵儿来的。」 「另外,朵儿娘说朵儿的父亲的左眼角上,有一块儿疤痕的。这样的生意人,你以前,可曾见过?不过,我想朵儿的爹爹即使在钱塘落下脚,最多也就是个小买卖人,不会是做大买卖的人的,他出来时,只有家里的那几钱银子,再怎么能折腾,也不可能做到跟你一样的大买卖的地步,除非他去偷去抢。」 嗨,再怎么样,自己也只是一个人,一时之间办那么多的事,还真的是力不从心,自己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是怎么回事,突然觉得生活好累,觉得自己好累,突然很想停下来,不想再继续向前走了,想停一停,找个安稳的去处,歇歇脚,靠一靠。 叶锦羽看着慕容珏,眼神里满含感激和深意,她喃喃地说道:「慕容,谢谢你。又给你添了麻烦了。」 慕容珏回头看看叶锦羽,安慰道:「相思,你先别着急,我现在认识的这钱塘的商人当中,还真的没有一个叫做牛大秦的。」 「不过,不打紧,我会慢慢地打听一下,只要他人在钱塘,又是做生意的,我就一定能够找到他。」 「即使是做小生意的,我也能很快找到他的。这生意场上,都是一环扣一一环的,生意人之间看着彼此是独立的,实际上相互之间都有联繫。」 「只要他在钱塘待过,我就能发现他的一些线索。」 「你最近心里的事情够多了,那家新开的酒楼现在一切都已齐备,但是,厨师们还需要你来指导一下,」 「这段时间,你也没有闲散的心力,我就都替你做了,不知道合不合你们这个行当的标准。」 「接下来,你的时间也会安排不开,还要安排新酒楼开张,够你忙的。不要在这件事情上再着急犯难了,放手交给我,我来处理。」 慕容珏低下头,沉思半晌,突然起身,走到叶锦羽的身前,站定,叶锦羽仰头看着他。 「相思,我不知道你有怎样的过去,我也不知道你过去都经歷了什么,但是,现在,我很想帮助你,和你并肩,参与到你的生活之中去。」 慕容珏情深意切地低头看着叶锦羽,叶锦羽差不多就知道他要想说什么样的话了,她不敢再看他,眼神投向远处的小黄和朵儿,静静地听着。 「你是个聪明的姑娘,我的心意,相信你早就看穿了。但是,相思,不要因为我做了这些事情,心里就有任何的负担,我很开心,能够认识你。能够尽我的一点儿微薄之力帮助你。」 慕容珏也抬起头,看着远处的小黄和朵儿,「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今生都能够有机会护你周全,让你和朵儿都能安安心心地生活。即使找不到朵儿爹,你们两个,也不要再到处流浪了。」 慕容珏低头瞥了一眼叶锦羽,叶锦羽低头,双手不停地在衣襟上揉搓,不肯抬头看着自己,没有说可以,也没有说不可以。 慕容珏知道,这个时候,她没有说「不,」那就是可以的意思,再看她的神色,明显,她的心里边,正在翻腾自己刚刚说的那番话,不禁笑了笑,「你紧张什么?我又没有跟你逼婚。」 叶锦羽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她瞥了一眼慕容珏,看他正在微笑着看着自己,慌忙躲开他的目光, 一时之间,不知道开口说什么才好。 慕容珏就站在那里看着叶锦羽紧张的不知所措的模样,眼里尽是喜欢和宠爱,调侃道: 「你的脸为何红了?是不是进入初夏,天气太热了?」 这个男人还挺坏的呢,居然问这样的问题来调侃自己,他不知道自己的脸为什么红了么? 叶锦羽起身,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便快步向着朵儿和小黄走过去,大声地招唿朵儿,「朵儿,朵儿,时辰不早了,回酒楼吧,思姐姐给你和慕容哥哥做好吃的。」 慕容珏站在原地看着叶锦羽的背影,听着她说的话,嘴角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今日叶锦羽又给慕容珏做了两道未吃过的新菜, 慕容珏和朵儿坐在桌子前正等着,看到又有两道新菜上桌,朵儿睁大眼睛看着慕容珏,「慕容哥哥,又是两新菜,我们上次数到多少道了?」 慕容珏轻声回道:「上次是第二百九十七和二百九十八道,今日的应该是多少了?」 朵儿继续往下数,「今日是第二百九十九,和第三百道菜。慕容哥哥,思姐姐居然做出了三百道菜!」小孩子兴奋极了,「慕容哥哥,我们每个人都吃了三百道菜了,你是不是觉得很幸福?」 慕容珏也惊异于叶锦羽的这个绵长的本事,居然能够有这么厉害的大脑,记得这么多的菜餚,他开心地笑着,摸了摸朵儿的头,「开心!要感谢思姐姐的辛苦。」 叶锦羽做完菜坐下来看着他们吃, 她坐在慕容珏和朵儿的对面儿。 慕容珏见她坐下来,将盘中的牛柳夹起来一块儿,举到叶锦羽的嘴边, 「相思,你也尝尝,这个牛柳你做的十分的鲜嫩。」 叶锦羽愣了一下,厉隋还都未曾餵食过自己吃东西, 慕容珏见她愣在那里也不张嘴,催促道:「张嘴,快些,我不嫌弃你。」 朵儿一听这话,「吃吃吃……」地抿着嘴笑了起来,叶锦羽被小朵儿笑的不好意思起来,脸色渐渐地红了,张开嘴,将那块牛肉吃了进去。 慕容珏满脸期待地看着她,好似这一道菜根本就不是相思姑娘送给自己的,却是自己做给相思姑娘的,等着相思姑娘对自己的评判。 叶锦羽品了品,道:「炒的还是有一点儿老了,若是能再早出锅两分钟,或者会更好吃一些。」 慕容珏脸上不高兴了,他没有听懂那两分钟是个什么时间,但是,他却知道相思对这道菜不满了,他又夹起了一块肉,放到自己的嘴里,又夹了一块儿放进了朵儿的碗里,道: 「我觉得很好吃,已经很鲜嫩了,用不上再早出锅两分钟。」 好似这菜真的就是他自己做的一样,看了叶锦羽一眼,又转头看着朵儿,问道:「是吧?朵儿。你说呢?」 朵儿也加进嘴里吃的很香甜,「嗯,很好吃了。」 叶锦羽看着这两个铁桿吃货,不禁微微笑起来。 慕容珏好奇地问道,「你说的两分钟,是多久?」 两分钟?嗯,又说的过了界了,这个词彙那个时候还米有, 「若是将一个时辰再平分成是一百二十份儿,那么一份儿就是一分钟,两分钟就是两份儿。一个时辰里边是八个刻钟,每个刻钟就是十五分钟。」 慕容珏若有所心思,眼里有一丝异样的光芒,「相思,这是你划定的时间么?好像更细緻好用,只是在日晷上表示起来有点难。」 这哪里是我划定的,只是我学来的而已,叶锦羽不知该怎么答,就没有张嘴,看着他, 慕容珏见她不言语,接着说道:「相思,做菜的事情慢慢来啊,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啊。最近事多,你已经表现的很好了。」 说着,又加了另一个菜送到叶锦羽的嘴边, 「这道菜呢,就不准评论了,只是吃就可以了。」 叶锦羽心里真的是很宽慰,她乖乖地张开嘴,让慕容珏餵食。 此时,病公子从厨房里推门而出,恰好看到慕容珏正在餵食叶锦羽,病公子看着自己来的好像很不是时候,转身就要重新回到厨房里。 叶锦羽面向着他,慕容珏背对着他, 叶锦羽看着病公子撞见了,脸登时就红了,慕容珏看见周脸红,还盯着自己的后面看,回过头来,看到病公子转身要走, 「病公子,你就不能正常地走酒楼的大门吗?一定要从这厨房里穿来穿去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64章 颤动 过了半晌,才道:「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我昨日送你的东西?」 天吶,这个男人怎么什么都说呢?这种问题,也好拿到这个场面上来说一下么?这个是男女朋友之间才应该讨论的事情吧? 可是,自己跟他现在又是什么关系?! 叶锦羽的脸色「唰」地一下变红,她抬眼瞥了一下那个对面坐着的男人,他居然在看着自己,神情温柔,目光却咄咄逼人,没有一点儿要躲闪的意思。 叶锦羽立刻就紧张起来,两只手也不知该放到哪里去了,她没有想到,他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那个,我的东西太多了,我很有压力,」 你这哪里是因为东西多了有压力,这是因为我送你了一件让你有压力的东西好不好? 「既然不是不喜欢,那多些也无妨,穿不上的,用不着的,就放在那里先摞起来好了,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什么时候再穿、再用。」 慕容珏说完,就又没事儿人一样说的又和朵儿吃起了晚餐,两个人说说笑笑的,讲着今日私塾里发生的各种趣事,先生的趣事和同学们的趣事,把叶锦羽晾在了一边。 叶锦羽起身走了,慕容珏这才起身看了看她的背影。 若是自己不抓住机会,早日俘获了相思的芳心,谁又知道,这以后,还会不会再出现什么变数。 若是,真的有男人从自己的眼前把她给带走了,而自己又未曾做过任何努力,到那个时候,估计自己一定会十分地后悔, 后悔什么的,都是最无用的一种情绪,自己还是不要干那些后悔的事情最好。 所以,相思,这个时候,我也不得不逼你一把, 若是真的等着你自己慢慢地走出以前的那一段生活,自己一定会等的心惊胆战的, 因为,心底里已经感觉到越来越喜欢,所以,就更不敢尝试失去那种可能。 本来是想把你直接地娶进慕容山庄里面去的,但是,又怕那样会惊吓到你,只好,这个样子,先留住你的人,再俘获你的心。 你可知道,每日送给你什么礼物,都成了自己着了魔的一件事情了么? 慕容珏吃完晚餐,就和朵儿道别,回去了,又是每晚的那个时候,又是那个面带微笑的小随从,端着盒子来给叶锦羽送礼物。 现在,不仅是小二子,大家无论是谁见了他,都会兴高采烈地将他迎进望春楼里,然后快步去厨房里在将相思姑娘给叫出来。 叶锦羽将那礼盒接到手上,心里莫名地跳起来,这个傢伙,会不会还是送给自己内里穿的衣裳啊。 叶锦羽轻轻打开,果然,还是,昨日是白色,今日是慕容最喜欢的青色,叶锦羽赶紧盖上盒盖子,端着穿过厨房,向后院走去,这个傢伙,这是想跟自己说什么? 果然,叶锦羽坐不住了。 第二日,便放下了厨房里的活计,跟着慕容珏和朵儿一起,出来疯跑, 慕容珏审视着上下穿戴一新的叶锦羽,脸上微微笑道: 「打扮起来,也很好看的,清丽脱俗的,没有那么丑了。看来这些衣服还很合身,就是这首饰,你没有选那套,跟这套衣服配套的。」 叶锦羽摸了摸自己头上戴的钗子,无奈道:「你一下子送了那么多,我都分不清,谁跟谁是一处的了,这个也选了半天的,」 「这东西多了,有什么好的,选起来太耽搁时间了,让你们等了半天了吧?」 朵儿这段时间总有慕容公子陪着玩儿,身边还有小黄,渐渐地走出来娘亲去世的阴影,看到叶锦羽,欢快地跑过来,后边跟着形影不离的小伙伴小黄,它也很欢快。 「思姐姐,你今日好美啊,好漂亮,像仙子,比第一次见你还好看。」 朵儿一夸叶锦羽,叶锦羽却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小孩子,一边玩儿去吧。啊。」 慕容珏看着叶锦羽,羞涩地笑笑,其实朵儿说的没有错,这相思稍作打扮,便有股子仙气,很美,很迷人,只不过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也不好穿戴,淹没了自己天生的这等好气质。 「为何,不戴耳环?」 带耳环啊?从来没有过啊,耳朵都没没有耳朵眼儿,各种耳环都没有带过的,这玩意万一在自己炒菜的时候掉落了,掉到了客人的汤盆子里,损失了不说,还容易被客人投诉,所以,从来不戴,就渐渐的不习惯戴了。 「我戴不了,不喜欢。」 嗯,记下了,这个女人是一个不喜欢耳环的姑娘。 两个人慢慢地走向郊外,找了一处平坦的草坪,让朵儿和小黄疯跑,草坪上有很多的野花,朵儿被花朵和蝴蝶吸引,将叶锦羽和慕容珏丢在了后面。 慕容珏带着叶锦羽来到一处树荫下,找了一处石凳,可以坐下的地方,拿出两块帕子垫着,让叶锦羽坐下歇息, 叶锦羽没有坐下,就要开始说了酝酿了一路的几句话, 「嗯,我,那个,慕容,我,的礼物够多了,不准再给我送了,好不好?」 慕容珏基本上猜出来,她今日跟着自己和朵儿走出来是个什么意思了, 「为何?我送的东西不是很合适你么?这衣服不好么?」 叶锦羽一下子想到了那两盒子的内里的衣服,就又紧张羞涩起来, 「那个,东西都很好的,又都是你自己设计的,只是,我真的用不上这么多。所以,送的多了,闲置在那里,实在是可惜了。就这么几日就有二十多件衣服,二十多件首饰了,挑着眼花缭乱的。已经够我用的了。」 「这么点儿数量,根本就不够多,哪里会够你用的呢?」 叶锦羽赶紧解释,「你看,我现在每日都不出酒楼,所以,没有机会穿出来的,所以,那些个衣服,就已经够穿的了。」 慕容见叶锦羽躲躲闪闪地,也不提那两件姑娘家内里穿的衣服,走近叶锦羽的跟前,道: 「相思,你是不是很介意我送你的那两套内衣?」 叶锦羽一听,脸上又「唰」地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儿, 她赶忙低下头,不敢再看着慕容珏, 「嗯,嗯,……那个,那个,……」 慕容珏上前一把抓住了叶锦羽的手,道:「什么这个、那个的,你是不是见到我送你的这种只有夫妻之间,未婚夫妻之间才会送的礼物,心里紧张?」 叶锦羽条件反射地挣了挣自己的手,可这慕容珏抓的太紧,那手也很有力量,挣不脱,那大手十分的温厚,叶锦羽只觉得自己的小手在那大手之中,一个劲儿地不停地冒汗, 「我,我……」 可不是么?你既然知道那不是能够随便送的东西,你还送给我,这不是让我自己不自在么? 慕容珏又抓住叶锦羽的另一只手,满眼的柔情蜜意,声音也跟着轻柔起来,无限的宠溺, 「相思,我的心意你懂的,是不是?」 叶锦羽担心他说出他心里想说的话来,一边想挣脱他的手,一边赶紧道: 「我不懂,我不懂,你不要说,不要说……。」 慕容珏早就料到,会是这个场面,但是,也没有办法期待更好, 「相思,乖,听我把话说完。」 他若是说了,自己的自在日子也就到头了, 「慕容珏,你不要说。你若是一定说,我就走了,不理你了。」 慕容珏看着周紧张的要命,心疼起来, 「相思,乖,我不说了,我不说你不想听的,我说别的,你别急。」 周赋这才渐渐安稳下来,「我并不是想要让你难受、憋着,我,我,我真的是没有想好。」 慕容珏抓着叶锦羽的手,颤动了一下,轻柔道:「相思,过了今日,你也逃不出明日的,我的心我知道,你比我更知道,对不对?」 「不过,我今日不说,我答应你。」 叶锦羽安稳地低下头,她看着慕容珏握着自己的手,白净净的,无论如何也看不出,这样一双白净的手,有那么多巧夺天工的本事。 「相思,你知不知道,我除了你之外,没有送过别的姑娘任何什么别的礼物,你是我地一个送礼物的姑娘,也是唯一一个送起礼物来,就停不下来的姑娘,我想把我能想到的所有的好东西,全部都做出来,送给你,」 「相思,我一直以来,都在等一个和自己的心境契合的姑娘出现,没想到上天让我认得了你,那日在船上,看着你一个姑娘家的居然带着一伙男人在走南闯北,你知道,我当时有多么的震撼么?我感觉自己的心里立刻就打开了一扇窗,一束阳光,一下子就照射进来,」 「让我觉得自己的眼前一亮,心里更加亮堂。」 「我很怀疑我是不是高估了你的能力,这一路上,却证明了你比我想到的还要好,还要有力量。」 叶锦羽见那双手微微动着,就像这个人,也渐渐地激动起来。 「相思,我这两日送你的东西,确实是经过了一番精心的思虑的,我想要促使你,早一点儿明白我的用心,我确实也想让你早些做出某些决定,」 「相思,若是,我不这么逼你一把,你自己还不知道会拖到什么时候,女人的时间也是很有限的,你在浪费自己的大好年华,我看着心疼。」 慕容说着,松开了一只手,帮助叶锦羽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几丝头髮,「相思,在我的眼里,你就是一块价值连城的璞玉,你的美,需要慢慢地发掘,而且,你的好,也会歷久旎新,无限珍贵。」 慕容珏见着眼前这个越来越让自己日思夜想的姑娘,心里有一团火在慢慢地燃起,他好想把她拥入怀里,抱紧,吻上她的额头,让她得到自己的无限宠爱, 他自己也知道,这么做,还是有很大的风险,就如同,送那两件内衣一样,他原本不知道女孩子还会在衣服里面穿一件这么可爱的衣服,还是因为调皮的表妹发现自己在指挥家里的纺织娘做各种好看的衣裳,为了换得一件她自己喜欢的衣裳,才给自己出了这样的主意。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65章 理解 而且,自告奋勇地去街市上的布庄买了两件做样子,告诫自己,不能没外没了地做那些中规中矩的,波澜不惊的,要做两件这个样子的,然后,看一看对方的反应。 依着表妹的女人的经验,她告诉自己,对方可能有的几种反应,和这不同反应当中代表的可能的结果。 若是,对方接受了,除了羞涩,没有任何反应,就表示,可以择日娶回门了。 若是,对方不接受,给全部退回来了,就表示,要不行了,触及到这样的夫妻层面的事情,对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内心想法了,清醒了,做了不能不可再继续的决定。 若是,对方接受了,反应却很强烈,就表示,女孩动了心思,你的这种礼物让她心情波动的厉害,但是,对方却并没有最后下定决心,若是喜爱的不行不行的,那就让她缓一缓,让她喘口气,好好的想一想,然后,再继续追求,这种情形,只要你心里喜欢的了不得,非要将她娶回家里,只要没有什么天塌地陷的糟心事突然发生,这个姑娘就一定是你的。 这表妹最后还问慕容珏,让一直对姑娘没有感觉的大表哥一下子动了春心的姑娘是谁?哪家的千金?她想去替表哥到家里去看一看,了解一下她在人后的行为,怎么样。 慕容珏怎么可能用得着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傢伙,帮自己的忙呢,倒时候,不但帮不了忙,反倒让自己变得被动,那倒是其次,万一,这个傢伙一不小心吓走了自己的姑娘,那可是得不偿失,万万使不得的。 慕容珏没有告诉表妹自己心仪的姑娘是谁,但是,却採纳了表妹的建议,看了看表妹买回来的两件俗不可耐的内衣,然后给相思改良了两件出来, 所以,就出现了那两件内衣的礼物,慕容珏让随从送走这第一盒东西时候,就已经紧张到坐立不安,他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听从表妹的建议, 直到那随从若无其事地回来了,而且手上也没有拿什么东西,他才算松了一口气,心中不免生出一丝欣喜,若是按照表妹说过的姑娘的心思,那相思这是收下了自己的礼物,就是接受了自己,或者,正在尝试着接受自己。 而昨天和今天的情况,说明,她在试图接受自己,所以,急不得,会把她吓跑的。 慕容珏十分不愿意地松开了叶锦羽的手, 「相思,你刚刚说没有想好呢,那我就等着,我先不说,等你慢慢的想好了,我再跟你说,到那个时候,若是你还有话,再跟我说。」 叶锦羽自然知道慕容珏心里着急,他仿佛很担心自己从钱塘走掉一样,害怕自己突然之间消失不见。 慕容珏的绵绵情意,叶锦羽岂能不知,可心里就像有一道坎儿,慕容珏如何想靠近自己都行,但是,若想到日后会成为夫妻的那个层面,心里还是有一股排斥,那股排斥的力量不算强烈,但是,却很顽强,顽强到自己都拿着这股力量没有任何的法子。 慕容珏盯着叶锦羽的双眼,殷切地,带着两团暖暖的火焰, 叶锦羽想着,早晚有一天,自己会被这两团火焰给融化掉吧。 ****** 听过今日慕容珏的这一番话,叶锦羽晚上再也无法入睡,她辗转反侧,想把一切事情的思路给整理清楚,可是,越想,却是越乱, 想到最后,她的心底却只剩下了一句话,厉隋的身体,现在可好了吗? 她鬼使神差地起了身,从箱子里找出来厉隋送给自己的雌匕,那匕首在月光下发出一道寒光,那冷厉的感觉像极了厉隋的眼神, 叶锦羽反反覆覆地看着这把匕首,脸色越来越清冷,直到最后,一滴泪,悄无声息地从眼角滑落, 叶锦羽心里嘆道:「厉隋,看来你我真的是情深缘浅,今生,只能是相识,却不能相知相守了。厉隋,我不一定是你生命里的唯一,可我明白,我却是慕容珏生命里的唯一,我要对得起慕容珏对我的一片深情,你辜负了我,可是,我不能再去辜负别人。」 「厉隋,这把雌匕既然有这么深刻的寓意,那我就不能再把它继续留在身边了,我要把它给你送回去,这样,你就可以将它送给那个真的可以与你相伴一生的人。希望你们真的能够带领着你的那么众多的妃子们,携手同行,白头偕老。」 叶锦羽擦了擦脸上的泪,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都是泪流满面了, 想到厉隋,叶锦羽心里就疼,疼得无法控制自己。 或者,将这把匕首交还给他,自己就真的解脱了呢。 叶锦羽计划着,找个时间,悄悄地去一趟京城,将这把匕首送还到厉隋的手上,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仿佛有了一丝期待, 叶锦羽突然皱紧眉头,自责道:「我这哪里是想给他送还匕首,我这完全是在为自己见他的面,而找的藉口!」 不行,不能由着自己就这般任性下去,否则,不知道这心到最后会不会在听自己的指挥,再过两日吧,再过两日,自己就要找慕容谈谈,告诉他,自己答应他,答应做他的妻子,或者成为了慕容珏的妻子,自己才能真正地开始新的生活。 而此刻的慕容珏也没有休息,他根本就没有上床,正在听着手下向自己汇报着这几日找寻朵儿的父亲的情况,这大小商铺里的老闆,慕容珏都派人查了个遍, 没有发现叫做牛大秦的人,至于左眼处有伤疤的,倒是发现了三个,不过三个人里边,一个就是本地的人,说是从小就在这钱塘的地界儿做买卖,另两个倒是从外地来的,而且,都在本地娶妻生子了, 其中一个做的是布庄的声生意,而,另一个做的是米庄的生意,这个做布庄生意的,前一阵子去了外地,刚回来没有几天,这个米庄的老闆倒是没有出去办过什么事,但是,却很少在店里头出现,他的店,都是他家的活计在帮着看守。 所以,要跟公子赶紧把这个情况给报告上来,来问询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 慕容珏坐着,沉思良久,既不能告诉自己在找牛大秦这个人,以防止有人来跟朵儿冒认,又不能问对方是不是叫做牛大秦,防止对方看着慕容山庄的背景别有用心。 不如就请到望春楼,吃个饭吧。 「你们这两天以交朋友朋友的名义,接触这三个人,然后,每个人请一个人,到望春楼去吃东西,其他的,我来安排。」 第二日的晚饭间,这三个随从就将这三个人都请到瞭望春楼,分别要了不同的雅间儿,那个本地的店铺小老闆,一看到这个新认识的朋友给自己带到了这么好的酒店里来吃东西,心里自然是欢喜的, 虽然这个地方自己也曾来过,可是,这雅间儿却还是从来都没有排进来过,来这里吃饭的人太多,排上前堂倒是容易些,但是,排队进这个雅间儿,却是可能性不大,他脸上笑容满面的,高兴得很。 肥牛给他们做的菜式, 两个人喝了两杯之后,慕容珏的随从长长地嘆了一口气,「哎!近日,我也是有很多费心思的事情呢,」 「老哥,你不是说你是慕容公子的一个伙计么?慕容家的产业那么大,又不会亏待了你,我不像我们这些个做小买卖的,每日提下吊胆地害怕自己的店被人挤垮,你这么省心,怎么会有什么操心的事?」 那随从皱紧眉头,「兄弟有所不知啊,我这差事虽然省心,可是家里的事情并不是很省心吶,这不是,近日,远房表妹去世了,留下了一个小姑娘,这个小姑娘的父亲据说是前几日来了钱塘做营生,让我帮着找找,我这朋友也不多,正在为此事发愁啊。」 那人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这寻人可是一件很费功夫的事情,若是没有些手段,就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吶,老哥,你倒是可以求求慕容公子,让他把你想想办法,他认识的人那么多,一定找的要比你不知道快多少。」 那个男子话音刚落,朵儿便带着小黄进来了,看着眼前的男人,满脸陌生之感,思姐姐说让自己过来见一个人,这里就有一个慕容哥哥的随从是认得的,另一个人却不曾见过,难道就是见这个不认得的人么? 他的左侧的眼睛上有一道伤疤啊,难道他是爹爹么? 朵儿站在那男子的对面,摆弄着自己手里的铜质的小狗的小项鍊,可是,那个男人见了她却直摇头, 「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嗨,老哥,你放心,我会时常帮你打听的,我毕竟是钱塘的老住户,这一辈子也没有走出过钱塘的地界儿,我会让我的那些个亲戚们都留意,帮一帮这孩子的。」 慕容珏的随从,不错眼珠子地盯着这个男人反应,他除了对朵儿表示同情,却不曾有其他别的感觉, 他应该不是。 这个随从起身,道:「兄弟,今日对不住了,你先自己在这里吃着,这饭钱,我已经结算过了,我还要将这个孩子送回去,我就先失陪一下了。」 那男人起身,「无妨,你尽管去吧。」 朵儿被带出来,又走进了隔壁的房间,原来相思和慕容珏正在这一间里,喝着茶,倾听着隔壁房间的动静。 另一边的一间雅间儿里,也正在对着话,慕容珏的随从还是按照事先的安排说的,家里来了一个亲戚家的孩子,要到这里找自己的爹爹, 那人赶紧道:「啊?大哥,你还碰上了这样的事儿?这当爹的也真是够可以的哈。这人可真是的。我这个人呢,也是从外地来的,我跟你讲,大哥,我就不会干这样的事儿,我来之前,一直就没有娶妻生子。」 「因为我知道啊,你既然这心都不能安定下来,你说你,娶妻生子干嘛啊?这个不是害人呢么?」 「这他妈日子过到半路给老婆和孩子给扔下了,不管了,这一个孤儿寡母的,这日子可怎么往下过。」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66章 理解 「大哥,我跟你说,你的这个大妹子,绝对是让生活里的劳累给累死的,这他妈的,这嫁人的时候怎么就不能擦亮眼睛看看呢?!」 「找!找!我帮你找,一定要找到这个人,然后我们一起把他给打残废了,好好问问他,心里有没有愧疚,若是还没愧疚,就打得他一直有了愧疚为止,让他上你妹的坟上去跪着去,跪他个十天半个月的,让他赎罪!」 此时,朵儿又推着门走了进去,那个人看见朵儿,立刻就住了嘴,不想让孩子听见这样的话, 「大哥,这就是那孩子吧?这孩子长得可真的水灵,大哥,你好好养着,等长大了咱们接个亲家吧,你就不用给她找那个什么人了,我儿刚刚能大过她一头,两个小孩很般配,我看就这么地吧。」 说完端起酒杯自己喝了一口,又端详了朵儿两眼,表示十分的满意, 随从一听, 这个男人也不着调,一定不会是朵儿的爹,不然,怎么会让自己的亲儿子娶自己的亲女儿呢? 所以,也起了身,以家中有事为由,告了辞。 这最后一间若是再不是,那就说明,朵儿的爹,根本就不在钱塘,即使是在钱塘,也并不是在这些商人中间,他可能在这钱塘的地界儿上做别的。 慕容珏拉着朵儿的小手,正向着那第三间雅间儿的隔壁走过去,却见那第三间雅间儿的门开了,慕容珏抬眼,看到的是一个左眼上有伤疤的男子,那男子看见慕容珏,显然是认得的,赶紧躬身, 「见过慕容公子。」 慕容珏虽然不认得他,但是,见了他左眼上的伤疤,自然就知道他是什么人了,很礼貌地跟他点了点头, 那男人又低头看见了朵儿,眉头确实微微一皱,他的目光迅速落在朵儿的铜质小狗上面,他当时就愣住了,过了半晌,才有上下打量了这个穿着光鲜的小姑娘,又看了看慕容珏,他满脸的狐疑,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这一切。 这个时候,雅间儿里那个慕容山庄的随从也跟了出来,见到双方在对话,就退到一旁,规规矩矩地站着,不敢吭声。 慕容珏观察到他已经失了神, 看着他奇怪的表情,便紧紧盯着他的脸色不放,问道,「怎么?你认得我手上的这个小孩子?」 那男人还是犹豫了少顷,尴尬地笑笑,谄媚地回答道:「慕容公子,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认错了人,」 他的珠子明显地转动了一下,像是对什么事情有所算计一样,他的这个动作完全被走在后头的叶锦羽尽收眼底,叶锦羽的心里一怔,这个男人实在是阴险,不喜欢,十分地不喜欢。 只听他继续谄媚地说道:「只是慕容公子手里牵着的这个小孩子,好像是我的老家里的女儿,」 朵儿见他那副带笑不笑的神情,好似也没有太多的热情,反正她自小也没有体会过父亲的疼爱,真的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没有什么好感,朵儿躲到了慕容珏的身后,两只小手抓住慕容珏的大手,留个脑袋,看着面前的男人。 「哦?是么?那你老家的女儿叫什么名字?」 「朵儿,牛朵儿,住在牛家村,我们家的房子就在牛家村的村头,最边儿上的位置,家里养了只黄狗,我走的时候那狗刚刚出生,」 慕容珏回头,看着叶锦羽,叶锦羽轻轻地点了一下头,慕容珏会意, 「既然如此,那你可曾给这个小姑娘留下了什么东西?」 那人仍是一副谄媚相,「慕容公子,当时,家中穷困,所以,这孩子出生时,我就给这孩子从镇上买了一个铜质的小狗挂件,拴在了她的脖子上,刚才我看她貌似几分她的母亲的长相,也看到她的脖子上好似有这么一个东西。」 慕容珏对这个男人也没有什么好的感觉,这或许也来源于他抛妻弃女的行径,但是,现在看来,他却很有肯能就是牛大秦,是朵儿的生身父亲, 「那么,你口口声声说是孩子的父亲,你可知道这个小孩子的生身父亲叫什么名字呢?」 「叫牛大秦,就是我原来的名字,我现在叫秦大,就是我自己名字的后两个字。」 无疑,就是他了,没有人给他透露这么多的信息,就连那几个随从也都不知道。 慕容珏牵了牵朵儿的手,「朵儿,你看看,这个人是谁?」 牛大秦见到这钱塘第一公子慕容珏,这个连太守大人和知府大人都要礼让三分的慕容珏,居然对朵儿这么好,心花怒放起来, 赶紧俯下身,「朵儿,我是你的爹爹,牛大秦,你脖子上的这只小狗,是爹爹送给你的。」 朵儿眼巴巴地看着他,叶锦羽原以为,这个孩子见了自己的亲爹之后,不知道会哭成什么样子,可是朵儿现在却是满脸的惶恐,也有些不知所措。 牛大秦想要去拉着朵儿的手,朵儿却将小手故意塞进了慕容珏的大手掌里,不让他拉着,牛大秦有些着急, 「朵儿,你看,我就是你的亲爹啊,为何对我如此疏远?」 他似乎很想让朵儿在慕容珏的面前表现的对自己十分的亲近,但是,朵儿见了他却是无感的,生分得很。 慕容珏自然不会因为他而委屈了朵儿,「朵儿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你了,你不要着急,可以和她慢慢地相处,相信很快就会熟悉起来的。」 「毕竟有血缘在,」 牛大秦听慕容珏这么一说,更是喜上眉梢,这个朵儿可真是有命,怎么遇到了这么大的一个贵人呢? 「慕容公子,我真的应该好好地感谢你,我不知道朵儿怎么会和公子你在一起,但是,这个孩子还真的是很走运呢。」 慕容公子指了指身后的雅间儿,「我们进去慢慢地说,不要站在这里了。」 几个人走进去落座,小二子赶紧提来了一壶上好的茶,给每个人都斟满,就退了出去。 慕容珏喝了一口茶,慢慢说道,「我和朵儿是在来钱塘的船上遇到的,当时,她跟她的思姐姐在一起,就是为了到钱塘来找你的,」 慕容珏侧头看了一眼叶锦羽,叶锦羽面无表情地看着牛大秦。 「所以,朵儿是相思姑娘带到钱塘来的。相思姑娘之所以,带着朵儿来钱塘,就是因为你的家乡的髮妻,去世了,在临终时候,将朵儿託付给了相思姑娘,让她带着朵儿来找你。」 「现在说来,这都已经是去年秋天的事情了,已经是大半年之前的事情了。」 叶锦羽看着牛大秦,这个男人听说朵儿的娘亲去世,整个的面容表情,连变都没有变,可见,他心里早就没有了自己砸牛家村的那个家了。甚至,他可能都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娶妻生女了。 却见得小朵儿提起娘亲来,却又是鼻子发酸,掉落起眼泪来。 慕容珏给身边的随从使了个眼色,那随从赶紧上前, 「朵儿小姐,我们带你出去玩儿,好不好?大人们在这里说话,没有我们什么事情了。」 朵儿转头看向叶锦羽,叶锦羽跟她点了点头,朵儿便跟着那随从走出来,玩去了,却连那个牛大秦一眼都没有看。 慕容珏继续问道;「之所以让朵儿出去,就是想要知道,你在钱塘的一些情况,现在生活是如何的。」 牛大秦思虑半晌,我转动了一下自己的眼珠子,道:「我知道慕容公子,让朵儿出去,这是在替朵儿着想,我现在住在钱塘这里,就是已经结婚成家了,我的这个家里的孩子,比朵儿小一岁半,说实话,这个可能作为一个男人都可以理解,这牛家村的村姑怎么可能跟这钱塘地界儿的女人比呢?」 慕容珏听了牛大秦的这话,微微皱了皱眉头,他侧头看了一眼叶锦羽,叶锦羽的脸色难看,神情严肃,显然对这个牛大秦没什么好感,更不想听他说出这样的话。 慕容珏声音不大,却冷冷的:「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可以理解你的做法,朵儿娘是你娶过门的妻子,朵儿又是你的亲生的骨肉,你依着自己的性子,说走就走,说抛弃就抛弃,与其这么一走了之,你还真的不如给朵儿的娘一纸休书,也好让她有机会再找个男人帮衬着自己,」 「我想你当时是吧朵儿的娘和朵儿留作了自己的后路吧,若是在这钱塘混不下去了,回头也有个女人可以无条件地接受你的穷困潦倒,」 「而你,混的好了,便又娶妻生子,开始了自己的新生活,对在家乡苦苦等待的朵儿娘和幼小的朵儿不闻不问。甚至都忘记了她们的存在,你的心肠真的是够硬的,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能做到你这个样子的。」 那牛大秦一听,这钱塘第一公子居然并不认可自己的做法,一下子便心虚了起来,尴尬地笑笑道:「是啊,是啊,我确实是对不起朵儿的娘亲啊。」 说着,拿起桌上的杯子,轻轻地喝了一口,却不敢再抬头看慕容珏的冷漠的脸。 叶锦羽坐在那里,半天也不说话,她原本是不想说什么的,不过,听着这个牛大秦说话,他却是越听越觉得新来憋闷, 「你对不起的何止是朵儿的娘,你更对不起朵儿,你知不知道啊?!你既然对你在牛家村的生活不满意,你又为何要娶妻呢?你不但娶了妻子,还生下了孩子,你说你个大男人走了,让这个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下去?!朵儿的娘是被活活累死的!而朵儿从小就没有享受过父亲的照顾,」 「你说你这到底长没长良心吶?!你是不是也太自私了?!」 牛大秦突然收到叶锦羽的这番责难,你是谁啊?竟敢这么说我?!心里不满,但在慕容珏的面前,却又不敢发作,一个劲儿地用眼睛询问慕容珏,真是怎么回事。 「这位是相思姑娘,就是你的牛家村的那个妻子临终时,所託之人,求她,让她把朵儿带过来找你的。」 牛大秦脱口道:「我记得我们牛家村没有这样的一位姑娘啊。」 慕容珏冷冷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不要总觉得自己能够算计一切,掌握一切!」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67章 已经找到 牛大秦受到慕容珏的抢白,不敢再说一星半点儿的叶锦羽的不是, 「那谢谢相思姑娘,帮助我把朵儿带到我这里找我。」 叶锦羽非常瞧不起地白了他一眼,连讥笑带讽刺地问道: 「我还不知道牛大老闆现在这生意做得怎么样,这家庭过得是有多幸福,你暂且说说,我听听看,我也要考虑一下我是不是一定要把朵儿交个你,朵儿娘临终时,我也是答应了她的,若是不行,我可是承诺过要将朵儿养大成人,找个好人家嫁人的。」 「朵儿现在一切都不错,吃住不愁,每日还会跟着慕容公子去读书,她的生活好着呢。」 这言外之意,就是,要看你现在能不能够一个好父亲的资格,才能决定是不是要把朵儿交给你。 慕容珏看着叶锦羽,只是长了个女人的身子,却满肚子都是男人的担当,这个女人,她扛下这么多,难道不觉得累么? 那牛大秦听到慕容公子亲自带着朵儿去读书,眼前就突然一亮, 「没想到朵儿的事情,还惊动了慕容公子,真是,牛某人不胜感激啊!」 慕容珏轻飘飘地说道:「我也只是刚好碰到而已,朵儿这孩子很乖,这种经歷实在是让人觉得可怜,所以,也就帮了一把,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必大唿小叫的。」 这事情放在这慕容公子身上,真的可以算作是消遣一样,真的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举手之劳。 那牛大秦点了点头,道:「我现在在经营一家布庄,买卖一般,原本就是靠着从家里拿出来的那点儿碎银子,一点一点干起来的,铺面不算大,可能还没有慕容公子的慕容山庄里最小的布庄大,」 「生活并不是十分富裕,而且,我的老婆大人又是很喜欢穿衣打扮的,自从生了孩子之后,她便总逼着我赚更多的钱,可是,这钱哪里有那么好赚的。我这生活,也是就这么一直紧巴巴的。」 慕容珏拿起茶壶,给叶锦羽倒了一杯茶, 牛大秦一见,这高不可攀的慕容公子居然给这个姑娘到了一杯茶,心底里就又起了一阵盘算。 慕容珏转头问道:「听说你前一段时间出门去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 「你这是不是又想着抛弃现在的家室,又要远走高飞啊?」 牛大秦十分谄媚地笑笑,做出一副很自责的表情,「哪里哪里,慕容公子玩笑了,我哪里还会那么做呢?这已经是对不起朵儿的娘和朵儿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慕容珏冷眼看着他,没有做声。 那牛大秦道;「相思姑娘,我们家的生活状况一定不会有你和慕容公子提供的好,但是,毕竟我是朵儿的亲爹,所以,我还是想让朵儿跟着我回家去一起住的。朵儿的亲娘没有了,她现在除了我这个亲人,也没有别人了,」 叶锦羽还是担心,总觉得这个牛大秦,少了那么一丝的诚意,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里在作怪,是不是自己不捨得朵儿,所以,才想着挑剔这牛大秦的毛病啊? 「你能对朵儿好么?我看着你,好像对她并没有什么感情啊。」 牛大秦听叶锦羽质疑自己,这若是别人,自己肯定要说,我是朵儿的亲生父亲,我不对朵儿好,难道还指望你对她好么?! 可是,慕容珏在这里坐着,慕容珏还给这位姑娘斟茶,万万不可这般造次, 「相思姑娘,你尽管放心,我会好好地对待朵儿的,自从她出生,我还没有好好地照顾过她,现在,我也感谢你能够带着朵儿,又来到我身边,让我有这个机会还能够再把朵儿抚养长大。所以,相思姑娘,我会对朵儿好的。」 叶锦羽道:「这还要看朵儿愿不愿意跟你走。」 若是知道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一个小孩子家的,肯定定会选择跟着自己的亲身父亲生活在一起啊, 慕容珏看着叶锦羽,她是不是已经开始捨不得了? 叶锦羽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好了,今日先到这里,我今晚问一下朵儿的意见,明天再说吧。」 牛大秦见慕容珏站起来,自己赶紧也跟着站了起来。 「牛老闆,你先回去吧,明日我再派人去叫你,你在你的店里等着就行了。」 牛大秦听到慕容珏的吩咐,不敢怠慢,转身躬了躬身,就赶紧走出瞭望春楼,他的脸上尽是笑容,高兴极了,没有想到,突然之间,自己与这钱塘地界上最厉害的人物建立了联繫,这可真是老天爷帮助自己,这都快忘了存在的朵儿居然给自己带来了这么大的一个贵人,这哪能放过呢。 叶锦羽见牛大秦走了,一屁股坐在了桌子边上,慕容珏也跟着坐下来,轻声道: 「相思,给朵儿找亲生父亲,可是你到钱塘地界儿此行的目的,这找到了,你怎么又闷闷不乐呢了?」 叶锦羽一下子伏在桌子上,「我不放心,看着这个人,我就不放心,这个男人一点儿男人的样子都没有,怎么能让人放心呢?」 「嗯,这个牛大秦确实不是那么太可靠,你的感觉我也有。」 叶锦羽趴在桌上,转头看嚮慕容珏,道:「嗯,你看他,对朵儿娘的死,一点感觉都没有,看见朵儿,一滴泪都没有掉,他的心里哪还有这孩子啊?你说,这个样子把朵儿交给他,他能把朵儿当成自己亲生的孩子来对待么?」 慕容珏端起茶杯,轻轻嘆了一口气,道:「一个根本就没有悔过之心的人,真的让人无法相信他能够痛改前非。」 「所以啊,慕容,我觉得还是不能让朵儿回到他的身边,我看今日,他对你的兴趣要比对朵儿的兴趣大很多。」 慕容珏轻声道:「不怕,这样的人还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叶锦羽又趴到桌子上,「哎呀,好纠结。」 慕容珏微笑地看着叶锦羽,伸手将叶锦羽的手握在手里,「相思,不怕,毕竟他是朵儿的亲爹,我们还是要听听听小朵儿的想法,若是,这个男人真的不行,我们再把朵儿从他那里接出来。」 叶锦羽看着慕容珏的那双白净的巧手,道;「若是我们发现朵儿过的不好了,再将朵儿领出来,这个牛大秦岂不是会告我们抢他的孩子?」 慕容珏轻轻地帮着叶锦羽理了理她的头髮,道:「怎么?你担心我抢不过他?」 叶锦羽听罢,嫣然一笑,「你那么厉害,那牛大秦在你面前大气都不敢出,我哪里会担心这个。」 慕容珏定定地看着叶锦羽的笑容,痴痴地说道:「相思,若是我能每日里都让你这般开心的笑,就好了。」 叶锦羽见慕容珏那饱含深情的双眼,突然变得不自在起来,赶紧坐起了身,却并没有抽走慕容珏握着的自己的手, 「我以前也没有因为你有什么不开心,你自己在那里瞎想什么?」 「可是,我就是想让你开心,相思,你不知道你笑起来有多迷人。」 迷人这样的词,也能说出来,这个傢伙不像是生活在这古板的古代,倒像是个现代的男人。 叶锦羽的脸渐渐变红。 「相思,等着朵儿的事情安顿之后,我想着,朵儿在这里生活,你也不可能到别处去了,你若是也跟着安定下来,那是不是就可以考虑一下……那个……」 慕容珏的脸也渐渐地红了起来,他主动拿开了自己的双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叶锦羽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是自己每日每夜都会想过无数次的那个问题,到底要不要嫁给慕容珏。 「慕容,我会想的,过几日,咱们两个坐下来,好好的谈谈,然后,咱们再定,好不好?」 好啊,当然是好啊。 慕容脸上欣喜,心里更是欢快,无论相思说什么,只要她有嫁给自己的一丝丝心思,自己都会娶她的。 晚上的时候,叶锦羽一直等到慕容和朵儿吃完晚饭,才提起了牛大秦的事情,朵儿因为白天已经见过了那个人,所以,并不觉得突然。 叶锦羽轻声问道:「朵儿,现在你的爹爹已经找到,思姐姐想问问你,你想不想到他的身边去生活?」 朵儿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叶锦羽和慕容珏,神情你也并不是很高兴,相反,倒是十分地无奈。 叶锦羽赶紧补充道:「朵儿,思姐姐觉得你要是不想过去和他生活,你就留在思姐姐身边,思姐姐会继续照顾你的,思姐姐只是想听听你的想法,你不一定非得过去的,朵儿。」 朵儿又看了看慕容珏,慕容珏也点了点头,「朵儿,这个完全是为了完成你的娘亲生前的嘱託,我们都不是很想,给你送回到你的那个父亲是身边去,慕容哥哥会帮助相思姐姐照顾你。你若是不想到那个人的身边去,就跟我们在一起好了,还像原来的样子,生活。」 朵儿地下头,神色忧伤,「思姐姐,慕容哥哥,我不想离开你们。」 叶锦羽一听这话高兴地拉住朵儿的手,「好啊,好啊,朵儿,那就住在这里啊。」 朵儿看着叶锦羽,眼睛里都有泪水了,「思姐姐,可我还是要按照娘亲的意思,到他的身边去生活。」 叶锦羽看着朵儿难受,心里自然是不舒服, 「朵儿,若是你决定过去生活,思姐姐也不反对,若是你觉得不称心,可一定要跟思姐姐说,思姐姐会赶紧把你接回来,我们还在一起啊。」 叶锦羽想着这孩子就要离开自己,心里还有些不舍的,不禁鼻子也开始发酸起来。 「好了,不要伤感了,还有我呢,有什么事,还有我呢。」 慕容珏赶紧安慰,「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按照朵儿的意思,叶锦羽第二日便让朵儿跟着牛大秦走了,小黄也跟着去了,只是一整天,叶锦羽都是心神不宁的,肥牛几个又强制她,不准她再上灶,所以,她在别院的房间里待了一整天,担心了一整天。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68章 气闷 等到快晚上的时候,叶锦羽实在是坐不住了,慕容珏一个人坐在桌前吃饭,没有了可爱的朵儿陪伴,也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是滋味儿。 叶锦羽看着他,慕容珏虽然吃着,却没有以前那般欢快了, 道:「我们去看看她,远远地看看,看看她怎么样了,好不好?」 慕容珏轻声应了一下,放下筷子,「好,」 两个人便一同走出瞭望春楼的大门,朝着朵儿父亲的家的方向走过去, 慕容珏带着叶锦羽,来到一处小小的院落, 这院子比望春楼的别院还小, 但是,院子里边却是静悄悄的,也没有个人,叶锦羽站在院子前头张望了半晌,既没见朵儿,也没有见到小黄,不会是出了事了吧? 邻居出来了一个人,叶锦羽赶紧上前去问,这个家里新来了一个小姑娘,怎么样了。 邻居说整个家里人都不在,明日再来吧。 叶锦羽只好跟着慕容珏又走回来,见不到人,心里却是更加放心不下, 却也不能总是打扰,这个样子,也不利于朵儿和她的亲爹相处。 原想着第二日黄昏再过去偷偷的看朵儿,没有想到,小黄这个时候却一个人跑了回来,进瞭望春楼,在地中间来来回回地走,小二子看见小黄,赶紧将叶锦羽从厨房当中叫了出来, 叶锦羽见小黄的神情十分的焦躁,并不是十分的愉快,也没有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心里头,不禁担心起朵儿来, 她脱下自己在厨房里的衣服,告诉小二子她要去看看朵儿, 「小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赶紧带我去见朵儿。」 小黄仿佛听懂了叶锦羽的话,径直向着门外走去,叶锦羽跟了出去,刚好赶上慕容珏来,慕容珏惦记叶锦羽,怕她担心朵儿太厉害,想来安慰一下她,见叶锦羽匆匆忙忙地向外走,赶紧跟了上来, 两个人快步来到那个小院子的时候,远远地就听见朵儿「呜呜呜……」的哭声,叶锦羽小跑到门前的时候,却见得小朵儿,正站在一个泡满了脏衣服的洗衣盆子旁边哭,又不敢太大声音,呜呜咽咽的,十分伤心, 叶锦羽看到,心疼地大喊,「朵儿,怎么了?朵儿,谁欺负你了?」 叶锦羽一把推开院子门,便沖了进去,朵儿见了叶锦羽,抱住她的大腿,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思姐姐,我好想你啊。」 然后又是一阵饮泣, 叶锦羽蹲下身,看着朵儿的脸,急切地问道:「朵儿,告诉思姐姐,怎么回事?」 还没等朵儿开口,屋子里边就走出来一个女人,穿红戴绿,打扮的花枝招展,脸上涂抹着重重的胭脂,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叶锦羽和慕容珏两个人的打扮,这穿的都是精緻的衣裳,一定是有钱人吧。 「哎呦,这姑娘和这公子都是什么人吶?这是到我们在这个寒舍有什么贵干呢?」 叶锦羽看她那个样子,大概就知道了她的身份,低头问朵儿道:「朵儿,这个女人是不是就是你爹的那个后娶回来的女人?」 朵儿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叶锦羽得到确定的答案,转身向着那个女人,「你是朵儿爹的后娶进来的女人,为什么欺负他的孩子?」 那个女人一看这叶锦羽的架势,分明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呀 「欺负他的孩子?他跟我结婚的时候,可没有跟我说他还有个孩子,若是我知道,我怎么会跟这样的人成婚。」 「现在说这些,已经是毫无意义了,我看着你穿戴不俗,看着这位公子也是衣着华贵,贵人不踏入贱地,你们最好也不要跟着掺和我们家里的事情,那该死的牛大秦隐瞒了他结过婚的事情,昨天却突然给我领回来一个孩子来,」 「你看看我们这个家,这个家还像个家的样子么?都已经够穷的了,我这足有一个月没有再买新衣裳了,足有两个月没有新胭脂了,这突然又多出一张嘴来,这日子可怎么继续往下过啊?」 「现在我已经够伤心的了,」 「谁都不要惹我,该死的牛大秦,我原本以为,他出去这么长时间,是去给老娘我赚钱去了,却谁成想,他却是去找自己的孩子去了?!这种下贱男人,谁要谁拿走!」 那女人约吗越生气,叶锦羽只是问了一嘴,却没成想这女人骂出来这么多话来, 从女人的角度来说,这个女子也算是一个受害者,但是,她也不能把对牛大秦的恨意转达到孩子的身上啊。 「我不管你和牛大秦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朵儿,我带走了,她不能留在这里让你欺负着。」 说着,叶锦羽一把拉过来朵儿就要往外走,朵儿,也赶紧迈开小步跟上这叶锦羽,那女人却不干了, 「你是什么人吶?到这里说把她带走就带走,你把她带走了,谁帮我洗衣裳啊?」 真是个无耻的女人,刚才还嫌弃人多,现在却又嫌弃少了个干活的,这种生活,朵儿怎么可能过得了。 叶锦羽的脸色阴沉的能挤出水来,「朵儿还是个孩子,她还不能给你干那些活计,你也别打错了算盘,朵儿她该有自己的生活,她应该去上私塾,学东西,你们却让她洗衣服,把她当成劳力,真是太让人不可理喻了!」 叶锦羽没有理她,拉着朵儿就往院子外头走,那女人上去一把拉住朵儿的另一只手, 「你不能走,赶紧站住!」 叶锦羽一看气急,是你当初贪图那牛大秦的几钱银子,才跟牛大秦成的婚,如今,却要在这里撒泼耍赖,占尽便宜,天底下什么样的好事情都要可着你自己是不是? 若是,当初没有你这样的女人在外头勾搭像牛大秦这样的男人,八成他还不至于到死都会一直也想不起来自己还有一个结髮的妻子呢。 一对不是东西的狗男女,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里再要求朵儿呢? 叶锦羽抬起一脚,就向着那个女人踢过去,那个女人哪里是叶锦羽的对手,完全是一个嘴比鸭子硬的手无缚鸡之力的靠着男人养活的女人。 应声就倒在了地上,捂住自己被踢的胸口,大声地哭了起来, 「哎呀!大家快来看看啊,有人到人家家里来行兇了!居然在人家院子里就打人啊,还要抢走人家的孩子啊,真是没有天理啊!」 那女人大喊,让叶锦羽一时之间措手不及,不知道如何应对她的这番哭闹。 慕容珏大步走到叶锦羽的身边,一把拉过叶锦羽的手,「相思,别再与她纠缠了,跟我先走。」 叶锦羽这才在纷纷赶过来的左邻右舍的目光下,拉着朵儿的手,走出了那个小院子,叶锦羽被慕容珏牵着手,心里就安定了很多。 朵儿被带到酒楼的时候,肥牛和小二子都围了上来, 大家看着朵儿又变得郁郁寡欢的小模样都心疼了起来,慕容珏的随从将朵儿带出去玩儿,几个人又议论了起来, 「不能再让朵儿回去了,我们这么多人,又不是照顾不了她。」 肥牛第一个发话。 小二子又白了他一眼,「我说二老大,就别说是咱们这一群人,现在就是拿出一个人来也能养得起朵儿的,问题是那个男人不是朵儿的亲爹吗?所以,才让朵儿过去的,不然的话,你以为老大会捨得么?」 「也是,但是,事实说明那一家人还真的就不怎样,所以,不要让朵儿跟着在那里遭罪了,那个亲爹也没有个亲爹的样子,也是,若是他真的把自己当个男人,就不会抛弃朵儿的娘亲了,」 老三说道,「老大,这一次朵儿回来,就不要再让她跟着那个王八蛋走了,这明显这朵儿不受这后娘的待见,这样下去,朵儿就跟个没家的孩子一样了。」 矮胖厨师也早把自己当成了叶锦羽这个团队里的人,插嘴道:「嗯,我觉得也是,这孩子原本好好的,就这么两天,就又变回去初来这里时的样子了,看着让人心疼。」 叶锦羽正在气闷,早知道这个牛大秦是这样一幅德行,这找到他,还真的不如不找到他,让他有机会伤害朵儿,还不如让他就活在朵儿的心里好了。 可是,这毕竟是朵儿娘的遗嘱,这朵儿娘啊,到最后去世,都没有搞清楚自己嫁了一个怎么样的男人, 还要自己带着朵儿来找他,真是的,一直活在自己对这个男人的幻想之中啊。 「这朵儿一定是不能再回去了。不过,我觉得这个牛大秦和他这个老婆,可不是什么好货色,弄不好,还会拿着朵儿到我们这里来做文章。」 叶锦羽看了一眼慕容珏, 「他们不一定会提出个什么样的条件呢,」 慕容珏就坐在那里也不说话,听着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看着叶锦羽看向自己,便知道了她想说什么, 「无妨,看着朵儿的面子,我会让他两分,希望他们最好不要得寸进尺。」 慕容珏语气轻柔,但是,却无法掩盖他言谈间的霸气,他此话一出口,大家都纷纷地长吁一口气。 果然,事情还真的就不出乎大家的预料,日落时分,那个牛大秦,小步并做大步地赶来了,一进门,就跟叶锦羽鞠了一躬,道:「相思姑娘,我今日出门办事去了,回到家里,才发现朵儿已经走了,我把孩子她娘狠狠地训斥了一顿,教训她以后不要跟着相思姑娘顶嘴,相思姑娘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 说完,他又买好一样地看了看坐在一旁吃着面条的慕容珏,慕容珏连看都没有看他,低头吃自己的面,斯斯文文的,却很快便从吃完了。 叶锦羽转身看着他,连身子也没有起,冷冷地说道:「牛老闆,你可不要这么说,我可没有你的老婆那么娇贵,再者说,我也不是闲着没事儿,到你们家去和你的老婆正对错去了,你也用不着,非得就我说一就是一,我说二就是二,搞得我好像是不讲理似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69章 激动 叶锦羽话锋一转,「不过,你的那个女人,你可要真的管管了,朵儿那么小的孩子,居然让她洗全家人的衣服,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今日,既然你来了,我就把话跟你说清楚了,朵儿,不会再回到你们的家里去了,还是我那日说的,我会按照之前我跟朵儿娘的承诺,将朵儿抚养长大,你就不用再管了。」 叶锦羽的话音刚落,只见那牛大秦居然抽搭起鼻子哭了起来,「相思姑娘,你看,这昨天刚把朵儿接走,今日就让你看了这么大的一个笑话,这简直是让人无地自容啊,我这牛大秦的脸还真的就没处放了。你若是真的不让我把朵儿带走,那我这坏父亲的名声就是算坐实了,你让我在这钱塘地界儿可怎么再混下去啊。」 叶锦羽一听,心里真的是很气啊,想到朵儿,她就又压了压,「牛老闆,你也不要在我这里哭诉,你这父亲是好是坏,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们大家看的更是清楚,也并不是朵儿到了你那里生活,你就变成了一个好父亲的,所以,这做人,不要总想着让别人来成全你,你要想着自己来成全自己,好名声都是自己挣来的。」 慕容珏听到叶锦羽居然说出了这等有气概的话来,不禁抬起头来,看了看叶锦羽,眼里更多了一丝怜爱。 「这朵儿,我是不会再让她回到你的身边去了,你就不要再想着怎么让朵儿到你那里去了。免得被你们当成一个小丫鬟使唤来使唤去的,她还是个孩子,她应该上学堂去学习。」 那牛大秦想着这叶锦羽一口咬定了不让朵儿回去,若是硬来的话,恐怕是不行,便长嘆了一口气,道:「这朵儿,我也是多年没见了,想着这次见面要多多地补偿一下这个孩子,没想到,却是这般的场面,实在是让人觉得丢脸,说一千道一万,还是我这个当父亲的没有本事,若是,我能够生活富裕一些,赚的钱多一些,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说着,就又挤出来两滴眼泪来, 这朵儿年纪尚小,她也和慕容珏坐在一处吃着面,却见的这个自己叫做爹爹的男人哭的那么可怜,心想着,这个爹爹是不是也苦的像娘亲一样,日子过不下去了呢?若是,他也累死了,那就不好了啊。 所以,便停下手里的筷子,眼巴巴地看着牛大秦,小眉头也皱了起来。 她不想跟这个牛大秦在一起生活,但是,她也不想让他像母亲一样饿死,累死。 「思姐姐,是不是爹爹他也快要被累死了?他是不是也快要被穷死了?」 当然不是,他不过是跑到这里来哭穷,接着朵儿和慕容哥哥的关系,在这里大做文章罢了,可是这样的道理,讲给一个孩子,她又能听懂多少呢? 「不是的,别担心,朵儿,没事的。」 这个该死的牛大秦,真的是厚颜无耻到了一定的地步了,居然利用起来朵儿来了。 叶锦羽刚要张嘴,「牛老闆……」 却听得慕容珏在一边轻声说道;「牛老闆,你不必在朵儿面前这般样子了,」慕容珏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从明日起,我的染坊给你们的小店供应这市面上最好卖的一种布,你的日子会好过很多,今日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吧,朵儿暂时还是不要回到你的那里去住,你的那位夫人实在不是一个善良的女人,若是哪日让我发现她或者你欺负朵儿,结果就不会像今日这般简单。」 叶锦羽一听住慕容珏居然跟这个自私的男人让了步,心里很是着急,想要上前阻止,可是他的话已经说出来了,不可能再收回去。 只是心里着急。 只是这慕容山庄的布厂和染坊做出来的布匹,放到这个市面上,那可都是抢手货,根本不用担心卖不掉的,这样子,自己的布庄的生意就会越来越红火了, 牛大秦又留下几滴感激的泪水,便依依不捨地看了看朵儿走了。 叶锦羽看着慕容珏,嗔怪道:「慕容,你答应的太痛快了,这样子,很可能还有下一回的。你自己就会把所有的麻烦揽上身。」 慕容珏淡淡说道:「我麻烦些,总比让你和朵儿为难要好。」 一句话说的叶锦羽有没有了争论下去的动力,可不是,若不是为了自己,他也根本犯不着这个样子的。 「好吧,我不和你争论了,」 慕容珏微微一笑,故意逗她道:「哦?原来是想要和我争论的,那就争论一下吧,省的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胡思乱想。」 「懒得理你。」 叶锦羽不再看他,看着朵儿,朵儿又坐在身旁,总算是心安了,看着她无病无灾的长大,也算是对的起她的死去的苦命的娘亲啊。 慕容珏是个可托之人,可以把终身託付给这样的人,不用担心,会被他辜负,最近发生的这种种事件,他都没有将自己置身事外, 想着各种办法来护着自己的周全。 「朵儿回来了,明日我们出去走走,然后,后日,重新回私塾里去念书,怎么样?」慕容珏见叶锦羽不理自己,自己就去和朵儿说话。 朵儿自然是愿意的,只要是跟着思姐姐和慕容哥哥一起,她什么都愿意做。 朵儿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嗯,好,慕容哥哥。思姐姐也去,好不好?」 慕容珏看着叶锦羽,不说话,等着她回音, 叶锦羽也想着要让这个可怜的朵儿,尽快忘记这两天的不愉快,等她都恢復了常态,自己可以安心地到厨房里做菜了。 「好,我也去。」 只是今日这一晚,对于叶锦羽而言,却不是个平常的夜晚,她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自己应该对慕容珏有个交待了,她又拿出来厉隋送给她的雌匕,心情一下子就烦乱起来,这把匕首如何才能送回到厉隋的手中呢? 可是,自己拿着厉隋送给自己的这么重要的信物,却要答应慕容珏对自己的追求,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让人太过汗颜,还给厉隋,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让他也能够早日再从他的妃嫔当中选择一个自己认为好的,喜爱的妃子,然后,把这个信物送给人家,按照他的母后的遗愿,将这把匕首永远地传承下去。 也只有这样,把这把匕首及时送走,自己才能够真的安下心来。 第二日,叶锦羽在动身陪着慕容珏和朵儿出去之前,将小二子叫到身边,嘱咐了几句话,惊的小二子,目瞪口呆的, 叶锦羽将包裹好的匕首递给小二子,「务必要尽快送到,送完之后,不要停留,回来跟我回个话。路上一定要小心,快去快回,不要声张。」 小二子,万万没想到,老大让自己将这个东西送到京城的九王爷府。 这哪里敢耽搁,小二子即日便起了程,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包裹,就向京城进发。 叶锦羽目送小二子上路,感觉自己的心就像被割走了一半一样,不仅空落落的,而且,疼,疼的不堪忍受。 叶锦羽坐在石凳上,看着朵儿和小黄奔跑,一句话也不想说,她昨晚本来已经想好了,今日要给慕容珏一个交代,要答应慕容珏,跟他结婚。 可是,现在她觉得自己失去了说这种话的力气,慕容珏也仿佛察觉到了叶锦羽的异样,他站在那儿,看着朵儿和小黄,背对着叶锦羽,他在等。 她抬头看着他的背,这背跟厉隋的极其相似,也是那般的宽厚和挺拔。 或者,厉隋说的对,自己之所以喜欢慕容珏,不过是因为慕容珏的身上有很多与厉隋相似的地方罢了,自己是不是真的把慕容珏当成了替代品? 可是,即使当成了替代品又能怎么样?只要生活中再也没有厉隋这个人了,那么,自己就会永远喜欢这个替代品, 可是,慕容珏是不是想做这个替代品呢? 若是,他知道了自己喜欢他是因为曾经的那段过往,他会如何看呢? 慕容珏看得累了,转回身来,坐到叶锦羽的身边,看了一眼她, 「相思,你想什么呢?」 叶锦羽抬眼看着他,问道:「你想不想知道关于我的事情?」 终于等来了这一时刻,她终于还是想提及了,慕容珏的心紧张地跳了起来,却硬是压抑着心中的激动, 「倘若你想说,我自然是愿意知道的。」 叶锦羽这一时之间,还不知道从何说,「嗯,那今日就先从我的名字说起吧。」 慕容珏静静地听着,不敢打断。 「我不叫相思,我也不行毋,我原来的名字很普通,叫做叶锦羽,茯苓的茯。」 「我原本是一个无儿无女的孤儿,被我师傅收养,师傅教了我一些本事,然后,他就把我卖进宫里,我当时并不知道师傅卖我卖了多少钱,我们两个生活虽然清苦,但是,还不缺钱。我到现在也没有搞清楚他为何要把我给卖了。」 慕容珏听着,眉头微微皱起,没想到这相思竟然还有这般的经歷。怪不得她现在在江湖上闯荡如此得心应手。 「进宫之后,我因为会做些饭食,所以,被分进了御膳房,机缘巧合,我当上了一名掌勺,这宫中,本就是个巨大的是非窝,我当然也不能倖免,没有多久,就被人挑衅不得不进行膳食比赛,赢了之后,便被陷害进了大牢,那一餐的饭食,险些要了皇帝的命。」 「待查明真相之后,我便被放了出来,然后被送进浣衣局,险些被浣衣局的姑姑打死。」 「再后来……」 再后来,就不可全说了,有很多事情,不说反倒更好吧。 「再后来,又因为得罪了后宫的妃嫔们,中过毒、又有两次被送进牢里,最后一次,被人救了出来,放到了民间,我也算是真正的重新获得了自由,」 「然后,我就在牛家村遇到了朵儿和朵儿娘,朵儿娘那个时候就已经病的起不来床,我还记得,朵儿第一次在我那儿因为吃饱了饭,而高兴的笑脸。」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71章 包裹 「我到镇上给朵儿娘买了些药,我的房子也因此遭了贼。没有多久朵儿娘就死了,把朵儿託付给我,并让我帮着朵儿来找她的亲生父亲。」 「我把朵儿娘葬了,就带着朵儿到镇上去谋生,肥牛当时一定要让我在他的酒楼里做厨师,我做了一段时间,直到朵儿娘的丧期满了,我们就想上路,结果,这几个人一定要跟着我出来闯荡,于是,他们认我坐老大,我们一路同行,然后,在船上就遇到了你。」 慕容珏听着,叶锦羽的故事,更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叶锦羽说出来的她的故事,比自己想到的要更加离奇,更加跌宕起伏,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自称叶锦羽的相思姑娘,原来是从宫里走出来的,她早已经经歷了那么多的生死考验。 怪不得,她的身上有那么股子吸引人的坚定。 可是,她为何会被那么多的妃嫔盯上了?宫里曾经传出来的一个会妖术的后宫女人的故事,她知不知道呢?那个会妖术的女人据说已被斩首,又是谁? 慕容珏没有张嘴,他不会问,只要相思不说,他就不会问。 叶锦羽见慕容珏不做声,低下头,又接着轻声地说道: 「前几日来的那个男人,是一个我不能企及的男人,也是我碰不得的男人,所以,我没有法子,说服不了自己跟着他走。所以,……」 慕容珏看着叶锦羽难受,不想再提那个男人,接话道:「所以,你留了下来,留在钱塘,并且,打算继续地留在这里,对不对?」 叶锦羽轻轻点点头,「是的,我现在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我觉的,好像一切都那么辛苦。过去辛苦,现在一样也很辛苦。」 觉得难过,只能说明,她还是没有走出过去生活的阴影, 那个他认为高不可攀、她无法接受的男人会是谁?某个大臣的公子?或者,是某个王爷?亦或是,皇上么? 听说当今圣上虽然只有二十几岁的年纪,却是一个又有智慧,却又冷漠的男人,几乎不近女色,或者,不能是他。 只是,当年自己面见先皇的时候,就被先皇的气度和相貌折服,这当今圣上也应该是一表人才吧,他的后宫,应该是美女如云, 若是这相思跟皇上最不可能,为何自己一想到皇上,怎么就浑身的不自在呢?! 叶锦羽说完,心思就再也定不下来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用手不停地搓着自己的衣襟。 慕容珏道:「相思,今日,你能跟我说起这些,我听着心里很舒坦,但是,我也知道,你说的未必舒坦,这对你来说,就是再一次把自己的过去不想再提到事情,却又重提了一遍。」 「相思,不管你跟我说了多少,还有多少没有跟我说,我都理解,我都明白。以后,咱们就不要再说这些事情了,今日,就算我全部了解了。」 「无论你过去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为没有能够及时的参与到你的生活里而感到很遗憾,相思,无论你是叫做毋相思,还是叶锦羽的,我喜欢的就是你这个人,和名字没有关系,和你的过去也没有关系。这些,你可了解?」 慕容珏直接就趁着这个机会跟叶锦羽表了白,叶锦羽的心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他这么说,要不要答应了他? 不答应会不会伤了他的心? 答应了,是不是就要成为他的妻子了? 叶锦羽的眼睛不敢再看慕容珏,她的手,弄那衣襟弄的更加厉害了。 慕容珏起身,走近叶锦羽,倾身向前,握住叶锦羽的手, 「相思,再撕,衣襟就被你撕坏了。」 叶锦羽的脸又渐渐地红了,她想从那只大手里挣脱自己的手,挣了两下,才挣了出来,慕容珏又抓住她的双臂,她只得从石凳上慢慢站起来,她眼巴巴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为何,这样的男人都是这么霸道呢? 「相思,今日你跟我说这些,说明,我已经走进了你的心里,你若是心里没有我,你不会跟我交代这么多以前的事。相思,问问你的心,它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慕容珏说出这话的同时,他的心也在不停地跳动,他的心底有一股热流升起,他的脸渐渐的变红,他不能再给相思一点儿后退的机会,他一定要趁着这个时刻彻底地走进相思的心里,他含情脉脉地看着叶锦羽,眼神柔软到像春日的暖阳。 叶锦羽不知该说什么,却已经被慕容珏一把抱进了怀里,她听到他疯狂有力的心跳,她想挣脱,可是,这种感觉却又是十分的熟悉。 慕容珏感受到了她的犹豫,又将她用力搂紧,一双热唇已经吻上了她的额头, 「相思,我会等着,等着你有一日,说要嫁个我。」 「在我心里,我早已把你当成了我的妻,我唯一的女人。」 叶锦羽的心被软化了,她不再挣脱,她环住了他的腰身,放心地躺在了他的怀里,此刻,自己好像刚刚感觉到一丝轻松,仿佛一切都不用自己再扛下去,因为自己有了依靠,有了一个真正的属于自己一个人的温厚的胸膛。 「慕容,等我想好了,你就来娶我。」 慕容珏抚摸着叶锦羽的头髮,肩膀,还有那曼妙结实的腰身,脸上充满了欣喜, 「嗯,相思,我就等着那一天了。」 说完,又扳过来叶锦羽的额头,用力地亲了一下。 叶锦羽的心已定,就等着小二子回来,跟她说东西已经送到了九王爷的手上,然后,她就要嫁给慕容珏,和他完婚,成为他的夫人,成为他唯一的女人。 然后,做着自己喜欢的大厨的差事,研究自己想研究的菜式,开着自己一直想开着的酒楼。 一辈子不会再有后宫纷争,一辈子不再考虑朝堂上的破事。 ****** 小二子日夜兼程来到了京城,亏得他人又机灵嘴巴又甜,很快,便摸到了九王爷府,他跟看门的说,自己是钱塘毋相思姑娘派来的人,那看门的回禀之后不久,就跑了回来,让小二子赶紧,用跑步的速度到前厅回话。 小二子赶紧跟着那门人就往前跑,可没有想到,这的王爷府这么大,长廊、假山、池子,花朵,绿树,美极了。 小二子原以为自己会看到那个俊美的男人,那个俊美的男人就应该是九王爷, 没想到在前堂里看到的却只是那个出蔬菜不能煎、炒、烹、炸的远方的美食客,他或者是九王爷的师爷之类的,也说不定。 小二子上前,赶紧跪倒,「小人参见大人。」 九王爷急着呢,「不必拘礼了,快点儿起来说话。发生什么事了?你这么大老远的跑来?」 老大交代过,只有见了九王爷,才可以交出所有的东西的,这个也不是啊,不能交给他。小二子看着九王爷,道:「大人,小人要见九王爷。我们老大说了,东西只能给九王爷。」 九王爷登时,瞪大了眼睛,怎么地?我哪里长得不像是个王爷,难道非得让我打赏你几十大板子,耍一耍九王爷的威风你才信吶! 「我就是九王爷,这里就是我的王爷府,你不是来找我的么?而且,我也认得你,快些吧,别耽搁事情了。」 可是,他是九王爷,那他的那个貌美如仙子的哥哥是谁? 难道是…… 八王爷!那一定就是把八王爷了! 「你确定就是九王爷么?」小二子赶紧又证实了一下, 九王爷一听,我不吓唬你一下,你这是不敢相信呢! 「来人吶!将这厮给我拿下!居然敢怀疑我九王爷的身份!」 两个站立一旁的侍卫,立刻向着小二子走了过来,小二子没见过这个样子的阵势,赶紧「普通」一声跪倒, 「九王爷,息怒!息怒。小人信了,小人信了!」 九王爷又赶紧上前,「你快点起来,你可真的是麻烦,快点儿,你们老大有什么话让你带给我的?」 小二子赶紧摇了摇头,「没有,没有,」 「哎呀,那没有话带来,那有什么?」九王爷这个着急啊。 小二子赶紧从包裹里拿出来一个小包裹,递给了九王爷,「都在这里了,九王爷。」 九王爷像抢东西似的,拿过来那个包裹,坐下来就开始翻,翻到了那把匕首,心里「咯噔」一下,自己叨咕道:「这个该死的,这不是想要了他的命么?!真的是冤家啊!」 然后,又看到了两封信,一个是写给自己的,另一封上头写的是,「厉隋亲启」。 可是,她这上面的这个字啊,写的,可真的是不怎么样啊,有些字不知道是不是错字,一边读一边猜,大概意思是说,小二子送雌匕的事情吧,然后让自己务必要交到厉隋的手上吧,应该是,再也没有其他别的解释了。 给皇兄的信,这个时候,他的病情刚刚有了一丝好转,要不要这个时候给他看啊。 可是,不给他看,万一有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发生了,哥哥还不得恨自己一辈子么? 「哎,小二儿,你在我府上先呆着,等我,我回来之后你再走。」 九王爷转身对身旁的那个管家,「你给小二子找间客房,在准备些好吃的,让他吃饱休息,不要出府。」 那个管家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是!」 九王爷匆匆来到厉隋的御书房, 厉隋正在批阅奏章,脸色苍白的,偶尔还会咳嗦,王公公侍立在一旁,每次厉隋咳嗦,他的心都会揪起来,就怕他再咳出来一口血来。 若不是这身子不准,王公公和九王爷还有孟太医压制着,厉隋可能又上了去钱塘的路了。 王公公见九王爷匆匆而来,还拿了个包裹,就知道,肯定没什么让人高兴的事情,抬眼看了看九王爷,示意他有话暂时还是不要说, 九王爷会意,跟着厉隋东拉西扯了一会儿之后,起身就要告辞,厉隋突然道:「九弟,你此行最重要的事情还没有说,为何要走?」 九王爷看了看王公公,瞒不住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71章 新的想法 「那个,皇兄啊,我最近想去一趟钱塘,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带的?」 先让哥哥想到那个人吧,胡扯一下,不然一会儿突然拿出东西来,他还不得激动? 厉隋抬眼看着九王爷,又看了看九王爷手里的东西,道: 「是不是婧儿带来了什么东西?」 九王爷, 「嗯,那个,……,这个……」支支吾吾地一阵子,还是想给厉隋一点做心理准备的时间。 厉隋又接着问道:「是不是婧儿将那把雌匕给朕送回来了?」 哦,他居然猜到了。 九王爷望了望他的神情,「皇兄,你早就料到了?」 厉隋放下手上的奏章,冷冷地说道:「还应该有一封书信吧?」 九王爷赶紧从包裹里掏出那书信来,递给厉隋,「皇兄,今日早上刚送到的。」 厉隋打开那封信,看到的还是叶锦羽的字,比原来的歪歪扭扭的,却好了很多,可还会有自己没有见过的字,写的不多,就几行字而已, 「厉隋,次匕首过于贵重,我保管起来十分不便,每日要用很多的心力,早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今日,将它交换给你,还望择一良主,赠与之。」 「另,保重身体。日日遥祝一切安好。」 「叶锦羽。」 这信纸的边沿上分明还有半滴的泪迹! 「择一良主,赠与之?」 朕哪里要你遥祝一切安好?!你难道就不可以到我的身边来么?! 「九弟,你替我去一趟钱塘,送一对玉如意,给她,祝她一生喜乐!」厉隋说完,「咳咳咳……」地咳嗦了起来, 王公公赶紧递上手帕,厉隋接过,捂住了嘴,咳嗦之后,自己卷好帕子,塞进衣袖,继续道:「今日晚些时候,就起程吧,跟着那个信使一同回去。回来之后,给我报个信儿。」 九王爷见厉隋的这个样子,也不敢多说,赶紧按照他的意思,就下去了, 厉隋从座位上站起,命王公公道:「去将清风和明月给我牵过来,我要去新坟上去看看。」 婧儿没有死啊,干什么还要去新坟上? 王公公此时,不敢违背一点儿厉隋的意思,赶紧命人去牵着清风和明月,给厉隋穿上了大披风,又戴上一件大披风,就静静地跟在他的后头一起去了新坟上, 自从知道婧贵人活着以后,厉隋再也没有来过这里,今日再来,不言而喻,在他的心里,他的婧贵人已死,就葬在了这里,而那个还活在世上的那一个,早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在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变了心。 王公公倒是感觉这样反倒更好,免得皇上再在这段理不清的情感里日日被折磨,若是笃定这婧贵人就是死去了,皇上就这一个心思,至少心情不会再起什么波澜, 渐渐的一切就会淡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厉隋在当初为「婧贵人」建的坟上伫立良久,神色忧郁,满眼都是悲伤,若是,婧儿不肯原谅自己,这个结局是早晚的,既然,她选择了她想要的生活,即使自己再爱,也不能去强迫她,要来了她的人,未必能要的回她的心。 或者,自己跟婧儿中间,真的就是有缘无分了吧,今生,註定不能长相守了。 ****** 九王爷从皇宫匆匆赶回来,包好从宫里拿来的两个精美的玉如意,就带着小二子赶紧上了路。这一路上,焦躁不安的,日夜兼程,就想着快点儿见到那个负心的女人。 果然,见到叶锦羽的当时,还没等叶锦羽从见到他的错愕当中换回神儿来, 就是「噼里啪啦」地一顿说, 「婧儿,我上次走的时候说的那些个话,你是一句也没有挺进去啊,你说你,最后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你说你,年纪又不大,为何一定要急着把自己嫁出去?!」 「你说你,什么目的,谁看不出来?你说你,是不是根本就忘不掉他?然后一定要强行地开始一段新生活来帮你忘掉他?!」 「你说你,这不就是在用新的麻烦解决旧的麻烦吗?你怎么就看不清呢,我看你就是装作看不清,到头来你的麻烦会越来越多。」 「逃避,都在逃避,就不能有个有效果的解决办法么?」 「好了,这下子好了。你们两个都放手了,你们这样的放开手,也挺好的,省的我们这些个局外人跟着瞎着急。」 「好了,你找到了喜欢的男人过上自己的小日子,他呢,他也找一个喜欢的女人,继续过他的轰轰烈烈的大生活。你们从此就自己过上自己的日子吧,」 「都好好过啊,都把你们的日子过的幸福美满的。省的,一不小心让对方知道了,然后,再因为某一个过的不好,而另一个也跟着一起受折磨,再承受自己良心和爱心的谴责啊。」 「从现在开始,你们两个就都各自安好吧。你呢,结婚之后,相夫教子,然后,跟你的那个他生上一堆的孩子,啊,儿女绕膝,好不快活,」 叶锦羽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一堆孩子?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给慕容珏生孩子啊,一定要生一堆孩子么? 「好了,你决定要结婚了,他派我送来了贺礼。」 「慢慢的,他也会结婚,不,他也会找个还入眼的妃子宠幸了,然后,也生一堆孩子。你们两个都子孙满堂了,哈哈哈……,这样真的很好。」 九王爷越说越觉得无奈,不禁「哈哈哈……」地冷笑起来。 「瞧瞧吧,你们两个,瞧瞧吧,……」 九王爷转身看一眼叶锦羽,却见她盯着那对儿玉如意,已经脸色煞白的。 九王爷看着叶锦羽,「瞧瞧吧,脸色白的像纸,这哪里是收到贺礼该有的神情?为何会这个样子?你心里现在到底是高兴还是悲伤?」 「你没料到他会这么对你,是不是?他对你的婚礼表示祝贺,你受不了了,是不是?」 「你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地放了你,对不对?」 「靖儿,我告诉你,我也没有想到他这一次会做的这般果决,可是,你知道,在我从他那里出来之后,他去了哪里?!」 「新坟!他给你建的新坟,不对,现在应该说是他给他的婧儿建的新坟,为什么你就一定要让他像一个凡夫俗子一般,说出那般,那般,那般凡夫俗子的话来?婧儿,他是厉隋,他是厉隋啊!他不是别人!」 「婧儿,我跟你说,啊,真的,真的,」 「他也没料到你最终真的会这么对他。」 「我的天,这种事情别人看着只有着急的份儿,只有你们两个才能说得清楚。」 「你的心里话你不跟他说,他想说什么,你又不想听。」 「好了,你嫁人吧,他给你送来贺礼,你的心情是不是高兴的到天上去了,还是像被针刺了一样?」 「而且,婧儿,我告诉你啊,你最好不要后悔,后悔不一定来得及。真是的。」 「好了,你们就这么分了吧。也省的我跟着搀和看着你们两个着急。」 「或许分了,一切真的就都好起来了。」 九王爷,也不等着叶锦羽回復,就走出瞭望春楼的雅间儿,「好了,我走了,你说什么我也不想听了,明日我就启程回京。」 九王爷走了,叶锦羽愣在那里,看着桌子上摆的两个精緻的玉如意,她觉得双腿突然酸软,她不自己觉地瘫坐在地上,心里真的想刀割似的, 他真的把自己忘了,至少,现在他正想着要将自己忘了。 叶锦羽的泪悄悄滑落,她挺起身,拿起桌上的茶壶,狠命地举起,就向着那两个如意砸去,茶壶马上要碰上的时候,她停住了手, 这一切的结果,不就是自己一直想要的么?! 为何,还要这般的生气,那个雌匕本来就是属于厉隋的,就该还给他,既然自己跟厉隋没有了什么瓜葛,大婚的时候厉隋送来礼物,这个也是很正常的。 应该很有礼貌地谢谢他,可是,为何,却恨他,恨的咬牙切齿! ****** 自那一日起,厉隋变每日到那新坟上继续带着,有时候,是一两刻钟,有时候是一整个的下午。 他的心越来越定,病情也渐渐地好转起来,苍白的脸上渐渐地有了一丝血色,他手里拿着那把雌匕对王公公道, 「你找个日子,将这把匕首放进新坟里吧。」 说完,就把那雌匕递给了王公公,王公公听的心里一颤, 这不是才刚刚好好的,这怎么又有了新的想法了? 「皇上,老奴斗胆说一句,皇上是不是要再等等,」 厉隋低眉,「等什么?朕没什么可等的了。」 若是这雌匕真的进了那座新坟,这皇上真的就锁定了自己这一生了,无论如何是不可以的,依着他的性子,他一定会践行自己的承诺的, 「皇上,老奴的意思是说,这最近这段时间,没有什么好日子,不适宜开棺放东西。再者,也是最重要的,老奴说,这雌匕不能放进那座新坟啊,因为那新坟里……」 王公公抬头,审视着厉隋的神情,厉隋的眉头越皱越紧, 朕自然知道,那新坟里躺着的,不是婧儿, 可是,朕的婧儿却是已经死了,现在想找她的遗物做祭奠,居然也这么难。 王公公见厉隋不言语,继续说道: 「皇上,老奴觉得,这延禧宫是婧贵人的寝宫,到目前为止,里边的一应用品全部都没有撤换,仍然是婧贵人离开之时的原样,不如,老奴就将这雌匕,送到延禧宫中去,放置在前堂的几案上,再命人把守起来。皇上,你觉得这样可好?」 与其是放进一个不知名的女子的坟冢里边去,倒还真的不如就像王公公说的放进延禧宫中,这样,或者,自己百年之后,这皇室的后人,能够继续延续母后的遗愿。 「好,那就放进延禧宫中吧。」 王公公正要转身离开,守门的小公公来报告, 「兰姑姑求见皇上,有要事禀告。」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72章 记得了 兰姑姑,她不是一直辗转在钱塘一带么?今日,怎么突然回来了?她此次带来了什么消息?是婧儿大婚,还是,别的什么? 厉隋示意王公公将兰姑姑带进来,王公公将雌匕收到盒子里,放进厉隋的书柜之中,然后,转身走出御书房,将兰姑姑带来进来, 兰姑姑快步走进御书房,赶紧跪到请安, 「属下,参见皇上。」 一看这兰姑姑的神态,就知道她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报告, 「平身吧。」 厉隋盯着兰姑姑,望眼欲穿。 「皇上,属下有十万火急的消息,要禀告皇上,所以,属下一路从钱塘日夜兼程赶回皇宫。皇上,那个强盗团伙中,负责中转银两的傢伙,又出现了,我们在钱塘的地界上,已经发现了他两回。」 「他的铺子又活跃了起来,进来这一段时间,他的铺子生意渐渐的红火起来,」 原来是那个找了半年多的逃犯,真是太狡猾了, 「那为何还不将他捉住?」 兰姑姑回道:「回皇上,因为这里牵涉到一个人,就是相思姑娘。」 厉隋心里「咯噔」一声,然后,接着就「普通」「普通」地跳起来,怎么又会又她的事? 「怎么回事?」厉隋冷冷地问道。 「回皇上,我们的人在秦大的布庄的对面,也买了一家小店铺,每日都盯着他们布庄的动向。」 「前几日,发现秦大回了一次布庄,就派人跟着他,结果,发现他去瞭望春楼,还跟相思姑娘,还有一位公子,就是,就是那个,那个慕容珏,进行了一番长谈,具体说了什么,我们并没有打听到。结果发现,这个秦大第二日又来到瞭望春楼,还带走了相思姑娘身边的那个小女孩儿,朵儿。」 「所以,我们猜测,这个秦大很有可能就是朵儿的爹爹,叫牛大秦的那个,牛家村的人。于是我们就跟着秦大和朵儿一路,他带着朵儿回了家,他告诉他的老婆这个是他的孩子,他的老婆当时就大发脾气,将他打出房子,又把他大骂了一顿,说他是个骗子,消失了半年多,一回来还带了个吃饭的,骂他是赚不来钱的穷鬼。」 「然后,这女人就收拾收拾东西,就嚷着要回娘家,不跟他过了,快步就走了,那个牛大秦赶紧追了出去,就把朵儿和那只小狗一起扔在了那个院子里,那个小朵儿一开始自己蹲在院子里哭,后来自己又走进了屋里,那小狗也跟了进去,」 「再后来,我们就看到慕容珏带着相思姑娘来到秦大的家,站在院墙外,看了半天,什么也没看见,许是屋里的小朵儿哭的累了,睡着了,也没有看见相思。然后,两个人就走了。」 「第二日,那个秦大将他的老婆给带了回来,然后,什么都没管,就去了他的布庄。他老婆一见朵儿就气不打一处来,然后,也没管那孩子自己一个人是怎么过的夜,也没管她是不是吃了东西了,就将家里的脏衣服,装在了一个大盆子里,让朵儿洗。」 厉隋听的直皱眉头,这婧到底是在救人还是在害人呢,真是煳涂。 「朵儿洗不动,可能是又饿,就一边洗,一边掉眼泪,那秦大的老婆一见,登时就发了火,狠狠地踢了朵儿两脚,朵儿就更加伤心,放声哭起来。」 「刚好此时,那个小黄狗把相思姑娘和慕容珏给领了来,相思见到朵儿哭,就把那个秦大的老婆臭训了一顿,那秦大的老婆要动手,相思姑娘一脚就将她踢倒在地,」 「那女人便开始撒泼,相思姑娘一下子没了主意,那个,那个慕容珏倒是冷静,牵起相思姑娘的手就走了,」 王公公看了看厉隋,厉隋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赶紧「嗯……,嗯——,嗯——」地清理起嗓子来。 兰姑姑知道自己说走了嘴,慌忙之中又不能改了,却忘了自己说道哪里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厉隋低下头,提醒道:「那个朵儿是不是也被带走了?」 兰姑姑赶紧回道:「是的,皇上,之后,秦大又去了一趟望春楼,我们的人也跟了进去,说了什么不知道,但,秦大出来的时候,满脸是眼泪,嘴上却笑得合不拢嘴。」 「不过,他没有领着朵儿出来,朵儿子那天起,就一直跟着相思姑娘在一起了,而这个秦大会时常去望春楼看望朵儿。」 「再以后,这秦大布庄的生意,就渐渐地兴旺起来,我们在猜测,是不是他们杀人越货的勾当又重新捡起来了。」 「本来见到他一抓就了事,自从他去望春楼见了相思姑娘,我们就不敢轻举妄动了,直到理清了他跟相思姑娘的关系,我这才匆忙赶回来向皇上禀报。」 厉隋盯着案上的奏章,轻轻问道:「还有什么别的么?」 别的?什么别的?这个就基本上都说全了,没有什么别的了, 哦,是不是问那个人啊, 「回皇上,属下在盯着秦大的时候发现,相思姑娘近日的状态不是很正常,前些日子,大概自皇上离开钱塘的时候起的,她有两三日的时间,不能正常上灶做菜式,这个,之前,属下却未曾听闻过,他的兄弟们给客人的解释是,他们老大这两天生病了,身子不舒服。」 「就在属下动身的当日,对了,就是九王爷到钱塘的那一日,又听说相思姑娘病倒了,这一次好像是真的病倒了,说是晕倒了,晕倒在厨房里,不省人事,醒过来后,莫名其妙地发热,茶饭不思,那个慕容公子给她请了钱塘地界儿最好的郎中去探的病,说是有可能是累的。现在什么情况了,属下也不知道,估计过一两天九王爷回来了,就应该知道了。」 厉隋放在腿上的一只手,紧紧地攥住了自己的衣服,揪成一团,死死的也不肯放开……, 站在一旁的王公公在心里不停地摇头,这可真是一对儿冤家,这相思姑娘多半是被那一对儿玉如意的贺礼给刺激到了, 若是,这相思姑娘心中没有皇上,不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突然晕倒,茶饭不思,这哪里是累的,这分明就是相思,她因为厉隋的冷静和绝情而受不了,她根本无法接受那个长在心里的男人那么一种态度对待自己,可是,又不能说,也不可说,更是无处去说。 这个样子,不憋出病来,才怪! 厉隋沉默了半晌也不说话,他的心里在想些别的。 兰姑姑打断厉隋的思绪,「皇上,我走的时候,叮嘱咱们的人盯紧那个秦大,咱们现在是不是要抓他,只是我想,咱们抓了他,朵儿会不会……,还有,相思姑娘那么心疼朵儿……」 若是不牵扯那个女人,这个秦大的脑袋怕是现在都落了地了。 厉隋听到兰姑姑的话,回过神儿,冷冷地说道: 「这个秦大现在就是在利用朵儿和相思与慕容珏的关系,慕容珏是个聪明人,他不会跟秦大这样的人干那种杀人越货的事,也不会帮他做出这等煳涂事来。」 「这秦大,他想多赚些银子,他与慕容珏之间,应该是达成了一种默契,他的老婆是个爱财的女人,所以,他需要有很多钱。」 「这个强盗团伙的上上下下,我们已经都抓捕的差不多了,若不是他跑的快,我们当时将他也抓住了。不可能还留下一窝贼,那么多。」 「所以,他进来是生意变好,应该不是重操旧业,至少现在他还不敢。」 「你们抓捕吧,别当着朵儿的面儿,也别让相思掺和进来,以免伤及无辜。」 兰姑姑赶紧受命,「是,皇上,」转身要走。 厉隋又淡淡地补充了一句,「若是这几日在钱塘碰到朕,不必惊慌。」 什么?言外之意,他又要动身去钱塘?莫不是听得婧贵人病了,心下又不安生了吧?只是他这身子骨……, 嗨!算了,反正这男女之情什么的,咱们也不是很懂,自己还都没有那个王公公懂得多,所以,折腾吧,不折腾出来个结果,这个事情怎么能算完呢。 「是,皇上,属下记得了。」 厉隋本来是想等到九王爷回来之后,听一听婧儿的消息,然后,在动身去钱塘,无论是见婧儿最后一面也好,还是看看她过得好不好也罢,就是想去看看她, 现如今,等不到那个时候了,一听说婧儿病了,而且,突然之间病的很重,他便坐立不住, 他心里自然清楚,这叶锦羽为何生病,完全是因为自己的那两个玉如意的贺礼。 她既然心里憋闷,就是有恨,既然有恨,就是还爱着,她明明还爱着自己,却硬是要将自己嫁给别人,这不是逃避,是什么?! 她为何要逃?就是怕自己。 而她怕自己,就是因为她懂得她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怕她自己把持不住,她怕她自己根本无法忘了京城宫里的那个人。 她想恨自己,却又爱的发疯, 这个倔强的女人,一定要这般折磨她自己么? 或者,对于她,自己好似真的应该再有些交代。 兰姑姑日夜兼程,就奔着钱塘去了,到了钱塘地界儿,和在这里盯着秦大的兄弟们传达了皇上的口谕,大家做好准备,就等着伺机而动。 九王爷因为听到叶锦羽病重,原本定好要返回京城的行程也都先放弃了,他要在皇兄上次来时,买下的宅子里等着叶锦羽病情好转的消息, 他担心,自己这么一回去,跟皇兄一说,皇兄就会担心地再赶过来,与其是那个样子折腾他,自己还不如在这里再等几日,等着叶锦羽的病情稳定或者好转之后,再回京里去。 九王爷也被叶锦羽和皇兄的反应给折磨的无可奈何,他这几日日日失眠, 入夜很久了,躺在床榻之上,还睡不着, 他想着,若是这婧儿真的就嫁给了那个慕容公子,这种状态之下,他们的小日子可怎么过?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73章 就是不想理你 是不是从此叶锦羽就成了一个病弱的女人?恐怕会的。 九王爷正躺在那里胡思乱想,突然听的院子当中有人说话的声音, 好像是守门的侍卫开了门,放进来几个人来,其中一个还叮嘱另外的,小声一些,莫惊扰了九公子休息,将行李都搬到房间里,给公子准备热水,要洗澡。 这半夜的,谁来了?还要洗澡的,这么干净?莫不是……? 九王爷腾地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赶紧迎了出来,「哥哥,莫不是你来了么?」 厉隋听到九王爷的叫声,停下脚步,摘掉头上的帽子,看着九王爷, 「嗯,是我。」 九王爷上下打量了一下厉隋,「哥哥,这一路舟车劳顿,你的身子可还行?」 厉隋轻笑了一下,「还好,无妨。」 厉隋又看了看九王爷,「若是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就过来吧。我刚刚下船,一时半会儿的还不会休息。」 九王爷于是跟了过去,絮絮叨叨地跟在厉隋的身边,说起那日给叶锦羽送玉如意的事情,最后说, 「我走的时候,回头看她的脸,她的脸,那个时候就白的很难看,我当时还问她,觉得自己在要结婚嫁人这么高兴的时候,收到了哥哥的贺礼,却不感到开心的感觉,正不正常?她就那么冷冷地看着我,什么也不说。」 「还是那么倔强,哥哥,你的这个婧儿,只有你能收服得了。」 九王爷见厉隋已在屏风后面脱衣进了浴盆,就打开屏风,凑近了道: 「哥哥,你此次来,就把她带回大皇宫里去吧,你看她,自己在这里作妖,搞得天下不太平。」 「哥哥,你不知道,听说她晕倒了,我第一反应就是,若是你知道了会怎么样,嗨!还没等我想完呢,你就到了。」 厉隋抬眼看了一下自己这个肚子里蛔虫一样的弟弟,轻声道:?「你没见她要嫁人么?哪里是我想带走就带走的。」 九王爷凑近,蹲坐在厉隋浴盆子边上的小凳子上,「哥哥,你的身份,还用跟她商量么?你这一次直接就把她一纸诏书给诏走得了。难不成你还真的,要让她嫁给别人?」 厉隋冷冷道:「只要她愿意,有何不可。」 九王爷摇了摇头, 「哥哥,你不能再这么宠惯着她了。你这样子把她给惯坏了,你看她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了?这好端端的,突然就晕倒了。」 「若不是自己心里头承受不住,就婧儿她那体质,怎么会突然间这个样子呢?」 九王爷白了厉隋一眼,小声嘟囔道:「而且,你的日子,我看,也没友好过多少。瞧着身子被婧儿给折腾的。还不管管她。」 「我曾下旨砍她的头,若不是王公公和兰姑,我就要了她的命了,她现在若是心中没有我或者是记恨我,也是很正常的。」 九王爷插嘴道,「哥哥,可现在不是她心里没你,偏偏是她心里有你,却还在跟你拧巴着呢,她跟自己也拧巴,这么拧巴来拧巴去的,你不怕她真的失了分寸,就嫁给了别人?就是因为你太宠着她了,所以,才会有这么复杂的场面出现啊,哥哥,」 「你这一次就利用一下手上的这个权力,把她收走了吧。」 九王爷实在是看不过去这个局面了,他要鼓动皇兄,动用皇上的权利,要不然,谁知道,这个叶锦羽倔强起来,会干出来什么,今日从床上爬起来,明日就决定结婚,嫁给那个慕容珏,也说不定啊。 这个丫头片子,若是真的嫁给了慕容珏,即使她确定,自己爱着的人还是皇兄,她也会咬牙过一辈子的,不可能会回头,她的性子就是这个样子的, 所以,不管怎么样,不能让那样的局面出现。 厉隋长嘆了一口气,道:「九弟,你刚才的话,我会仔细想想的,你先回去休息,明日陪我去望春楼,看看她。」 因为考虑到想让叶锦羽多休息一会儿,厉隋选择了近中午的时候到望春楼里来,小二子看见九王爷,赶紧迎上来, 少卿,又看到那个长相俊美的男子居然也出现了,赶紧上前施礼, 「两位贵公子,今日是不是要到雅间儿里吃些东西?」 上次人家哥两个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出现在这个望春楼里的,这一次恐怕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而且,这两位吃不吃东西还真的是两个说法,这九王爷是跟着自己一起来的,而这位美貌男子,显然是刚刚到达的,从京城里那么远的地方来,多半,是有事。 九王爷见这小二子不是一般的机灵,低声道: 「我是想来看一看相思姑娘,她的病,不知好了多少了?」 是来探病的,果然还是跟老大有关,小二子看了一眼厉隋,跟九王爷说道: 「不见好转,病恹恹的有几日了,」 「起不来床,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躺着呢,」 「慕容公子想接老大去给老大买的新宅子里养病,可是她不答应,说现在不能过到新宅子里头住,说放心不下厨房。」 「慕容公子要安排两个丫鬟过来伺候,老大死活不肯,说晚上可以自己沐浴。」 「我们又都不是很方便,她又不肯让慕容公子一直待在这里。慕容公子只有晚上的时候才可以过来看她。所以,每日里只有朵儿在她身侧,这白日里朵儿又去了私塾,除了看病的郎中,没有人来,这也倒好,让她有一大块一大块的时间睡觉。」 「刚刚我过去看了一眼,正睡着呢,现在恐怕还没有醒。」 小二子一边说着,一边将厉隋和九王爷引到瞭望春楼旁的黑色铁门旁,除掉门锁,推开门,便将厉隋和九王爷引了进来,告诉厉隋和九王爷,叶锦羽就住在院子正中的那一所大房子里。 厉隋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个院子,院子不大,却很规整,干干净净的,像是婧儿脾性。 小二子回头看了一眼,思忖少卿,道:「两位贵客,想是我们老大的什么故人,我这里就不打扰了,可能故人有事要和我们老大说说。若是有什么吩咐,我就在前堂招唿客人,唤我一声就好。」 说完,转身走了。 九王爷也看看院子之后,退了出来, 「哥哥,我在门口等着,有事叫我。」 转身也退了出来。 小二子走进望春楼,发现那个九王爷也退了出来,就知道,原来跟咱们老大又纠葛的那个男人果然就是那个从天上来的俊美男人。 我的天,这老大,到底是什么身份,连九王爷都只是个陪衬而已。 厉隋向着叶锦羽躺着的房子里走过去, 叶锦羽本来迷迷煳煳地睡着,昏昏沉沉的,房间里好似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叶锦羽半梦半醒之间地睁开眼,看到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站在面前,那张如何也忘不掉的俊脸又出现在眼前,她迷迷煳煳又无奈地摸了一下额头, 嘟囔道:「天吶,白日睡觉也能梦到他,这可让我这病怎么能好?」 说完,由仰面转成了侧身,一只手垫在自己的脸侧,另一只手伏在床上,又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厉隋屏住唿吸,走近,脱下自己的披风,放到床侧的屏风上,在叶锦羽的对面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她的脸, 那脸明显瘦削了很多,还是苍白的很,厉隋想伸手握住叶锦羽的手,却又怕将她弄醒了,刚要将手收回,却见叶锦羽的眼睛又慢慢地睁开, 叶锦羽看着他,微皱着眉头, 今日这梦做的同别日里的梦是一样的,不同的是,好似今日的梦更真实了些, 叶锦羽不禁鼻子发酸,泪水就在眼睛里打转了, 她慢慢朝着厉隋伸出手来,「厉隋,若是现实中的你,能有梦中这般温情,就好了。」 厉隋伸出手,接过叶锦羽递过来的冰凉的小手,握住。 他的手怎么这么热?叶锦羽的心里一惊,眼神突然一亮,她瞪大眼睛看着厉隋, 厉隋站起身来,向她走近,看着厉隋朝着自己含情脉脉地走过来,叶锦羽已经完全清醒, 她紧张地看着他,用力收回自己的手,「腾」地从床上坐起, 想说什么,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厉隋靠近,柔声问道:「今日这身子可曾好些?」 原来他真的是他,不是在梦中。 他是来给自己探病的, 叶锦羽赶紧擦去眼角的泪痕,冷冷地回道:「你怎么来了?我好很多了,你不必挂碍,我死不了。」 眼神里完全没有了刚刚的柔情和楚楚可怜,厉隋也不介意,他走到桌前,给她倒了一杯水,拿到她的面前, 「喝些水吧。」 叶锦羽白了他一眼,「我不口渴。」 厉隋悻悻地将水杯送回到桌子上, 回头问,「那要不要吃些东西?」 叶锦羽又气哼哼的,「我肚子不饿。」 总之,就是不想理你。 厉隋回头坐到凳子上,「那,要不要我陪你说说话。」 叶锦羽的脸转向床的里侧,坐在那里,不肯看他,「我不想说话。」 这个倔强的要死的丫头片子,好难搞定。 厉隋抬眼,看着叶锦羽的后脑勺,道:「是不是躺了半日了,头髮都滚乱了。」 叶锦羽一听,赶紧转过脸来,一双眼睛愤怒地看着厉隋, 「这里是我的闺房,你在这里呆着不方便。」 厉隋轻轻抬眼,「你也曾在我的寝宫里待过,我可没有说过不方便。」 叶锦羽气急,「你!……」 厉隋挑衅地看着她,「我,怎样?」 叶锦羽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恨恨地看着厉隋,「好吧,这里让给你,你呆着,我到别处去,」 说着,就抬腿下床,光着脚便站到了地上,厉隋一见,赶紧站起,拦腰一把将她抱起, 「胡闹是吧?病倒了都起不来了,还要胡闹是吧?」 叶锦羽的身子,被死死裹在他的怀里,这初夏里衣着单薄,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没有穿衣服似的。 「放开我,你放开我。」 厉隋将她放回床上,叶锦羽仍然气哼哼地.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74章 张望 「我今日气不顺,没有休息好,你若是有什么事,明日在说罢。」 我大老远的来看你,你就那么急着要赶我走吗?若是我在这里带上半日,你是不是就担心有什么不按你的心愿的事情发生了? 「若是我今日就想说呢?」 「我今日不想听。」 叶锦羽捂住自己的耳朵, 厉隋见状,凑过来,轻轻抓住她的双手,握在掌心, 「婧儿,你想要逃到什么时候?」 叶锦羽感觉一股暖暖的热流从他的大手掌上传过来,流到心间,让自己的心迅速地跳动起来,一阵久久未曾经歷过的,熟悉的,酥麻感觉也由心底升起,她感到自己的脸色,在渐渐的变红,变红。 她挣脱他的双手,目光闪烁,低头道: 「我,没有逃,你想多了,我,就是在正常地生活,」 厉隋无奈,长嘆一声,吞了一口口水,道:「正常到病倒在这里,心里充满无尽的优思,是不是?」 「那又怎样,谁还不会生个病呢?更何况,我的心里也没有你说的那种无尽的忧思。」 嘴巴好硬。 「好,你的一切都正常,是我不正常,」 叶锦羽嘟囔道:「当然。本来就是。」 厉隋被顶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站在厅堂的中央,也不知该干些什么好。 叶锦羽重新盖好被子,坐在床上,两只手一边解开床上的纱帐,一边冷冷地说道: 「公子,我要休息,我身体不舒服,不能陪你说话了。」 这又是在下逐客令么? 厉隋又被她搞得气恼,大步走到她的床前,掀起她刚刚放下来的纱帐,捉住了她的手, 「是不是,你觉得,这么一层薄薄的纱帐,就可以将你我隔离到两个世界里了?是不是你觉得,只要我走出这个院子也就走出了你的心?」 叶锦羽被他的强势,搞得不知所措,眼巴巴地看着他, 「我,我只是要休息,」 厉隋的声音变的温柔起来, 「婧儿,你不觉得你的病,已经好了大半了么?」 周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体里好似有了力量,头好像也不再像今日晨起的时候那么疼了,她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动了一动,却没有成功, 而厉隋这一次好似并没有想要放开自己的意思, 厉隋看着她,唿吸渐渐急促,叶锦羽的心也开始狂跳,这个傢伙这是想要干什么?叶锦羽本能地向后躲去,却被一只大手,扳住了脑袋,动弹不得, 叶锦羽紧张起来,「厉隋,你要干什么?」 厉隋没有应声,那火热的唇,却落到了叶锦羽的唇上,他轻柔又缠绵地吻起她来,叶锦羽愣愣地,突然甩掉他的唇,她用力推他, 「不要,不行,不可以!」 厉隋微微皱着眉头,却又强硬地亲吻上来,叶锦羽开始还在,「呜呜呜……」地挣扎,可是,她的身体里,一阵阵酥麻掠过,越来越绵软无力,最后,便失去了想要挣扎的最后一丝力气,她闻着他的熟悉的体香和口齿间清新的气息,她的手慢慢地伏在他的肩上, 直到一行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厉隋见到,赶紧收住,心里有些发慌,紧张地问道: 「婧儿,是我弄疼你了么?」 叶锦羽不说话,满眼怨恨地看着厉隋,眼泪一滴一滴地掉,厉隋坐到叶锦羽的床边,赶紧帮她拭去泪水, 「婧儿,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叶锦羽一听这话,那眼泪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地滚落下来,厉隋头一次见叶锦羽哭的这般伤心, 他的心已经软的一塌煳涂, 「婧儿,以前的一切,都是我不好,你,要不要原谅我一次?」 叶锦羽抬起眼,「啪!」的一声,打掉厉隋的一只手,悲愤地说道:「不要!不要原谅你!我恨你!」 厉隋的喉结动了又动,他也看到叶锦羽的眼睛里充满了怨恨。 她还是不能释怀。 她还是不肯原谅。 尽管她的身体的反应早已经出卖了她。 厉隋抬起手,本想再去给叶锦羽的眼泪擦掉,可那手停在空中,就被叶锦羽冷冷的目光给冻住了。 他慢慢地站起身, 「算了,婧儿,我不逼你了。」 厉隋的俊脸重又变得阴冷,他拿起放在屏风上的披风,迳自从叶锦羽的房间里走出来,回头看了看,便大步地朝着院门口走去,九王爷等在那里,见厉隋出来,赶紧看了看他的脸色,还是那副阴郁的表情,看来两个人肯定是又没有能够谈得拢。 两个人匆匆走了,小二子看到两位贵公子离开, 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便来到叶锦羽的房间,给叶锦羽送鸡汤, 却见叶锦羽正站在地中央,整理着自己床上的东西,小二子赶紧上前, 「老大,你怎么下床了?你应该躺在床上休息的,那郎中都说了,你的病,需要静养。」 叶锦羽听到小二子的声音,转过脸来, 「不用了,我躺不下,想要下床,」 小二子看见叶锦羽的神情虽然黯淡,但是脸色却不像先前那么白了,感觉确实是好了很多,「老大,你自己的身子要紧,可千万别硬撑着,兄弟们都能应付的过来,现在就是每日里必吃你的菜式的那几个客人没有来,其他的客流都没有太大的影响。」 叶锦羽点了点头, 「嗯,好,我知道了。」 小二子将鸡汤放到桌上,「;老大,你趁热把这鸡汤喝了,我先出去忙了。」 叶锦羽叫住的小二子, 「小二子,你帮我看看,我后面的头髮真的是很乱么?」 小二子回头,仔细地看了两眼,「没有啊,不乱,跟前边一样的。老大,你又不是朵儿,睡起觉来胡乱翻滚的,这都好好的,你若是想出去,这头髮都不用重新梳理了。」 哦,还以为那个人说的是真的。 叶锦羽起身了,厉隋一走,她就再也躺不下了,她轻轻起身,从窗子缝儿里,看着他一步三回头地走出院子,叶锦羽心里有些失落,可是,毕竟,他来了,这也算作他的情义吧。 他可能是知道自己生病就来了吧。 刚才痛哭了一阵子,突然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若是以后再觉得难过,就找个地方大哭一场去,不要再这么憋着了,若是早点儿这么大哭一场,也许这病就早好了吧,也犯不上惊动他来钱塘。 等到慕容珏带着朵儿回来,叶锦羽正在前堂里等着他们,饭菜都在桌上了,慕容珏看到叶锦羽起身了,又是高兴,又是惊讶, 「相思,你的病好了么?能下床了么?这些菜是你做的么?」 慕容珏说话的空儿,朵儿已经扑到了叶锦羽的那里,抱住了叶锦羽的大腿,「相思姐姐,你的病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叶锦羽领着相思坐到桌前,慕容珏也跟着坐下。相思给两个人分了碗碟,道: 「这些个菜都是我做的,给你们两个吃,」 慕容珏和朵儿就开心地吃起来。 正吃饭的功夫,牛大秦来了,神色很是黯淡,和慕容珏问候过,便对叶锦羽说道:「相思姑娘,我今日想在店里挑一块布,想着给朵儿,做一件花衣裳,可是左挑右挑的,也没有选中那个到底最合适,」 「你瞧我这当爹的,该有多不称职,朵儿都回来这么长时间了,却还没有给她做一件衣裳,买一条头髮绳子,」 「所以,今日趁着店里没有什么客人,我想带着朵儿到店里去挑一样花布,明日,我找个制衣裁缝,帮着给朵儿做一件衣裳,等朵儿选完了,我再把她送回到这里来,」 「相思姑娘,你看这样行不行?」 终于能想起给朵儿买件衣裳了,还算有点人性,叶锦羽坐在那里,看了看朵儿,问道:「朵儿,你想要花衣裳么?」 「嗯,」朵儿看看牛大秦点了点头。 叶锦羽冷冷地说道:「那好吧,你现在带着朵儿去,半个时辰,就将朵儿送回来。」 牛大秦连忙说,「好,好。」 便带着朵儿走了,在牛大秦一只脚迈出望春楼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叶锦羽他们,脸上现出阴冷的笑容, 叶锦羽看得当时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转头看着慕容珏,「这人笑得怎么这么阴险?」 慕容珏道:「最近听说这个秦大除了这个布庄之外,好像还有一些别的买卖,我正在派人追查,希望早一点儿明白他的底细。这人,确实看着不可靠,以后,让朵儿少跟他接触。」 叶锦羽点点头,心里开始七上八下起来。 半个时辰快过去了,还不见朵儿回来,叶锦羽开始坐不住了,慕容珏赶紧命随从去店里找人, 不一会儿,天色渐渐暗了,叶锦羽站在门旁,不停地张望,可还是不见来人。 一个小乞丐怯生生地走过来,递上一个纸条, 「老闆,你给我饭吃,我就把这个给你,」 叶锦羽见他脏兮兮的,「你那是什么?」 那个乞丐认真地说,「有人让我给你的纸条,说是可以换一碗饭吃。」 叶锦羽正命令小二子赶紧去拿饭, 却见的一伙人,拿着佩剑,跨进大门,那带头的是个夜行衣打扮的女人,叶锦羽定睛一看,惊唿道: 「兰姑姑,你怎么在这里?」 慕容珏见这一帮人,根本不像是一般的衙门里的人,一个个气势很强,人也干练。 兰姑姑正在着急,「先别问那么多,我问你,朵儿是不是被他的爹爹领走了?」 哎?她怎么知道?她居然知道朵儿,知道朵儿还有个爹爹,而且,还知道,朵儿被她的爹给带了出去, 难道,这帮人一直在盯着自己的么? 一定是那个厉隋派她们做的!他一直在监视自己,真的是太过分了! 只是这兰姑姑一直在钱塘,自己怎么不知道。 兰姑姑看出来叶锦羽的心思,道:「你别想太多,我们正在追捕一个逃犯,这个案子还是通过你在牛家村发现的那个线索挖出来的。这个犯人已经逃了半年了,今日我们要抓捕他,没想到情况临时生了变化,你快说,朵儿呢?」 哦?自己发现的线索?是那个小偷么?哦,原来酒楼里大家议论的那个盗贼团伙的案子,真的是由自己抓到的那个小飞贼那里查到的。 这个跟朵儿有什么关系呢,又?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75章 不无道理 兰姑姑看她还在看着自己不出声,「朵儿的父亲,就是那个秦大,又叫做牛大秦的,就是我们要抓的逃犯,快说,朵儿呢?」 叶锦羽这才恍然大悟,不过,心里也开始发抖, 「半个时辰前,那个秦大说要让朵儿挑布料子,做花衣服,我就让朵儿跟他走了。天吶,朵儿不会出什么事吧?」 兰姑姑转头看到那个还站在门口等着的小乞丐,一把将他手上的纸条夺了过来,打开一看,大声念道: 「若想要回朵儿,就拿免罪圣旨来换,明日午时,城南城隍庙。」 兰姑姑看着你傻呵呵的乞丐,「你从哪里得来的这张纸条?」 那乞丐指了指商街的方向,「从那里,一个男人给我的。他走了。」 小二子将拌菜的饭递给那个乞丐,那个乞丐便狼吐虎咽起来。 那小二子听到兰姑姑念的那张纸条,气得发抖, 「这牛大秦,哪里是个人?!他这分明就是个畜生,哪里有亲爹绑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去敲诈别人的道理?!为了保命,这样的法子,他居然也能使得出来,他可真的是畜生中的畜生!而且,他居然还用欺骗的法子将朵儿骗走的,这个人真的是太可恶了,应该,千刀万剐了他!」 「老大,就是说皇上肯给咱们这个圣旨来救朵儿,这钱塘到京城,怎么也要四五日的时间,这明日中午无论如何是来不及的,更何况,咱们万岁爷,还不一定能不能答应救朵儿呢。」 「老大,咱们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跟着为姑娘联合起来,一起对这个牛大秦展开秘密搜查,抓住他,然后,杀了他!」 小二子,已经被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要讨一个免罪的圣旨,这么说这个牛大秦已经看到皇驾出现了,只是,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不过,倒也可以理解,这牛大秦本身就是这个贼窝子里的核心人物,他以前进过京,这个很正常,又因为某种机缘见过皇上,也不是不可能的, 看来,这个牛大秦,也在背地里观察着有关朵儿和叶锦羽的一举一动呢,今日这皇上在望春楼出现,一定是被他给看到了,他也料到了皇上与这个相思姑娘的关系不一般,现在他却想利用这层关系。 这牛大秦他不一定知道,我们要抓他,但是,他刚好想利用这个机会弄一块免死的金牌。 兰姑姑想着,看了看叶锦羽,同时,看着叶锦羽的还有慕容珏, 这秦大既然隐藏的这么深,就证明也是个混江湖的人物,既然如此,他就不会提出一个像开玩笑似的条件来, 由此看来,当今圣上此时,一定是身在钱塘,所以,那个圣旨才会能在明日午时拿出来, 即使皇上愿意写,也要有人去找皇上要, 这秦大,他选的不是自己,不是这个兰姑姑,而是,相思, 也就是说,相思,跟当今圣上的关系绝非一般, 看来相思那日告诉自己的有关于她的事,真的是省略了很多的内容,就像自己猜测的那样,她引得后宫的妃嫔们的反对,那是因为,可能唯有她一人得到了传说中那个冷冰冰的皇上的心,或者是,得到了皇上的恩宠。 如此看来,相思剪不断的情愫,来源于那个世上独一无二的男人。 慕容珏想到此,心情不禁暗淡,若是,此次皇上帮了相思,那么,相思就欠了皇上的情,本来,可能还有情剪不断,这又要有什么关系,就更不好说了, 可是,又不能让相思置之不理,不去救朵儿,若是朵儿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自己可如何想小朵儿的灵魂交代呢? 慕容珏长嘆一声,静静地看着桌子上的茶杯。 叶锦羽想了半晌,对兰姑姑说道:「我想去见他,兰姑姑,能不能给我带路?」 慕容珏一听此言,整个人呆呆地立在那里,原来圣上真的是在钱塘!而,相思,真的和圣上有关系。 慕容珏的喉结动了一动, 「相思,可要我陪着你么?」 叶锦羽回头,知道这头脑过人的慕容珏多半已经猜到了大部分的事实,安慰他道: 「我一个人去就好了,有兰姑姑陪着。」 兰姑姑回头看了一眼慕容公子多情又惦记的眼神,轻轻地摇了摇头, 现在的场面甚是尴尬了, 两个男人同时喜欢一个女人,每个男人都不是一般的平庸、无能之辈,又都是这般智慧过人,可是,只有一个女人, 在这世上,若是两个女人同时喜欢一个男人,只要那个男人愿意,一起嫁给这个男人就好,可偏偏这男人就不懂的分享,他们就不会同时和一女人结婚,彼此分享一个女人。 所以,对于这个叶锦羽来说,必定要有一个颇为艰难的选择,而对于这两个男人而言,必定要有一个伤痕累累地退出, 皇上强势,又深情,本来可以娶众多女子为妃为嫔,却唯独对这一位叶锦羽牵肠挂肚,不但,追出来这么远,即使,见到了也不忍强行带走,就由着她这么折腾,这其中的宠爱与放任, 让我这个做属下的都看不过去了,这是想把叶锦羽宠上天的想法啊。 而这个慕容公子,是智慧,又深情,为了找到心仪女子,等到了自己二十几岁,这初见了叶锦羽便坠入情网,对待叶锦羽,不但有情,更是有心,捨得银钱,也捨得时间,更捨得精力,而且,他的最大优势,就是可以保证一辈子只有叶锦羽这一个女人。 两个人都未曾碰过女人,却又都想拥叶锦羽这个女人入怀,都想拥有一场纯粹的爱情,都想拥有叶锦羽这个有意思的灵魂,都想跟叶锦羽同床共枕,都想跟她生一窝孩子, 可,还是那个现实,叶锦羽只有一个。 兰姑姑又看了一眼,慕容珏面前的桌子,是慕容公子已经用完,还没有来得及撤下的碗碟,碟子中的菜品已经所剩无几,不用想,这是叶锦羽亲手做的。 兰姑姑瞟了一眼叶锦羽,这大病初癒的痕迹还在,却要亲手为他做羹汤了,可见,叶锦羽对慕容珏的这一番绵绵的情义。 看来,皇上的对手还真的是很强劲,若是不强行把叶锦羽带回宫里,这鹿死谁手,还真的是不一定呢。 慕容珏轻声道:「那我在这里等你回来,听你的消息。」 叶锦羽轻轻的「嗯。」了一声。 转身便跟着兰姑姑走了。 没想到厉隋将庭院置办的离自己的望春楼那么近,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到了。 兰姑姑跟守门的侍卫出示了腰牌,又向着门外望了望,便将大门关上了,带着叶锦羽走过第一个院落,到第二个院子的正房门前停下了, 叶锦羽接着庭院里的灯光,看了看这个大院子,树木郁郁葱葱的,庭前也有假山、池子,还有莲花和别的花树,真不知道,这厉隋是如何买的这个院子。 厉隋住的这个大房子有四间屋子,只有最里面的一间,有灯光,其他的都黑暗无比, 「婧贵人,你先在这里候着,我先去通禀一声。」 兰姑姑转身进了房子,叶锦羽立在院子的中央,四处打量着。 只见的从最里边的房间开始,所有房间的灯都亮了起来,不一会儿,兰姑姑和王公公走了出来, 王公公快步到叶锦羽的面前施了一礼,「婧贵人,皇上正在等你。」 叶锦羽此时见了王公公,心中便生出一股温暖来,若是没有这位老公公,自己怕是现在早已经变成孤魂野鬼了,叶锦羽感激的欠了欠身, 「王公公,大恩不言谢,叶锦羽此生怕是要欠着你的情了。」 王公公没想到叶锦羽会记挂着这件事,这第一次见面说的居然是这件事, 「婧贵人,千万不要这么说,你是皇上的贵人,老奴从皇上出生便一直在皇上身边伺候,皇上心里想着什么,老奴不是全部知道,但是,也能猜到一二,老奴这也不过是为皇上出面,替皇上办了一件他想办却无法出头的事情罢了。」 「婧贵人,老奴是皇上的人,办的事,都是皇上的事。如若不然,老奴怎么可能还的在这里活着呢?而且,皇上让老奴活的还很好。」 王公公说完,抬眼看了一下叶锦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王公公说的不无道理,但是,这个王公公确实是一个精明的人,话能说的如此得体,又说的如此让人信服,还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可不是,若是他做的事违背了厉隋的本意,他的日子怎么可能如此好过? 叶锦羽低下头,十分客气地说道:「王公公辛苦,请为我带路。」 王公公走在前头,跨进门槛儿,叶锦羽这才发现这房间里的空间很大,比自己的那一间大到三倍不止。 走进最里间儿,周抬头,见厉隋立在桌后,桌上一盏青灯,桌上一本刚刚翻到一半的书,整个人,笔直地立在那里,定定地看着自己, 显然,他已经沐浴完了,而且已经更衣,一袭淡青的睡衣穿在身上,无端地生出一股仙气来, 头髮散散地披落,有那么一缕,淘气地分落在肩头之前,叶锦羽见了,强迫症犯了,真想上前走近他,将他那一缕发,拨到身后去。 可是,这一切,都掩不了他的俊美,五官稜角分明,精緻的要命,那眼神也是深情地能挤出水来。 叶锦羽不敢再看他,半晌,终于想到自己是来见皇上的,是来讨要圣旨的,轻轻地跪倒, 「民女相思,见过皇上,」 王公公转身退了出去,关上最里间的这道门,又走出外间,也关好门,直到最后的那一扇房门,叶锦羽感到身后的门一扇一扇被关上, 空气立刻紧张起来,因为,只剩下自己和他了。 厉隋眉头皱了皱,从桌子后头走过来,立在叶锦羽身旁,轻声说道, 「相思,起来。」 叶锦羽站起来,厉隋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近到彼此的唿吸都闻得到。 叶锦羽不敢看他,眼睛看向别处。 「相思,你能起来了?身子全好了?今日为何来看我?」 明知故问,我就不信兰姑姑刚才进来是时候没有跟你说,.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76章 不甘心 叶锦羽低下头,看着两只手玩弄着手里的帕子,那只手帕好可怜,已经被叶锦羽玩弄的浑身是褶子了, 「我,我来跟你请个旨意,想要赦免了那个牛大秦,好明日午时将朵儿换回来。」 厉隋凑得更近些,「你是为救朵儿才来的?」 叶锦羽感到自己现在和他的距离只剩下一个拳头那么远了,她的唿吸急促起来,心脏开始不争气地「噗通」「噗通」地狂跳起来, 她下意识地将手压到自己的心脏上,却因为这距离太近,碰到了厉隋的心口,厉隋顺势将她的手抓过来,放在自己的胸膛上, 「为何不回答我?」 叶锦羽的手摸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脸便「唰」地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儿,她感到自己嘴巴好像是不好使了, 张了半天,才说出来: 「我,我,……嗯,……嗯,……是的。」 自己的样子一定是很窘迫吧, 叶锦羽想向后退一步,她和厉隋之间的空间太小,她心跳越来越快,好似要喘不上气儿来了, 可是,刚一退步,整个人却抵在了门栏上, 退无可退了! 厉隋看着紧张的如同一只小兔子的叶锦羽,温柔地问道:「相思,你为何如此紧张?脸红了。」 这个男人,太坏了,又在明知故问。 他居然又向着自己凑了凑,身体已经挨在一起了! 叶锦羽无奈,抬起头来,却见他的脸也是红彤彤的,反问道: 「你的脸,不也是红的?」 厉隋邪魅地看了一眼叶锦羽, 「那么,相思姑娘可知道,我的脸为何会如此的红么?」 厉隋一边说,一边拿过叶锦羽的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滚烫的脸上,扣住,叶锦羽身体一个激灵,仿佛像触电了一般, 她好似根本就抵御不了他,想到王公公刚才的话,她好似更没了底气, 「我,我,……,我是来请旨的。」 厉隋伸手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 「圣旨那么重要,怎么能轻易给你。」 什么意思?要交换吗?你要换什么?难道……,难道……, 「那……」 还未等叶锦羽的问题出口,厉隋早已压了上来,封住了叶锦羽的唇,叶锦羽伸手,扶住身后的门栏,支撑着自己的身子, 可是,最后,她连抓住门栏的力气都没有了。 浑身酥软的一塌煳涂,厉隋早已发现她站不住了,双臂一环,便将她抱进怀里。 一阵绵长痛快的亲吻过后, 厉隋抬起了头,看着她浑浑噩噩、迷迷煳煳的神情,满眼都是宠溺。 叶锦羽睁开眼,看了看那张俊脸,不好意思地立起来,推开他, 「我,我是来请圣旨的。」 厉隋转身看着窗外的夜色, 「我说了,圣旨那么重要,怎么能轻易给你。」 这个傢伙这是要趁火打劫吗?他就是想趁这个机会让自己臣服与他是吧? 「那,你想要些什么?」 厉隋突然回头,又走到叶锦羽的面前,低声质问道: 「婧儿,我想要什么,你不知道么?」 叶锦羽赶紧摇头, 「民女不知。」 厉隋急了,抓住叶锦羽的双肩, 「婧儿!好,你一定要逼我说出那句话来,那我今日就告诉你,我想要的就是你,一直都是你,你的心,你的人,一个完完整整的你!」 叶锦羽听的心里愣怔,他一向都羞于表白的,可是,他说出这样的话来,自己怎么突然觉得站立不稳了?好奇怪的感觉啊, 叶锦羽赶紧扶住身后的门栏,她怯生生地看着厉隋,她感到此刻自己就是一只小绵羊,而这个男人就是一只老虎,一只狮子, 「可,我已经有要嫁的人了。」 那个自己要嫁的人此时还在等着自己,仿佛看到了他盼着自己归去的焦灼的模样。 厉隋一听这话,甚是气恼,她偏偏就要说自己不想听的话来, 厉隋眉头锁紧,脸色就阴郁下来,一把将叶锦羽拦腰抱起, 叶锦羽吓得脸色瞬间变白, 他是皇上,他干什么没有人敢管的,尤其,这里是他的家,他的房子,还有他的床, 「厉隋,你想要干什么?」 厉隋也不应声,径直将她抱到床上,放好, 之后,便伸手来解开叶锦羽的腰带,叶锦羽赶紧起身,躲到床的里侧, 「厉隋,你不会这么做的。」 厉隋也不抬头看她, 「我会!」 叶锦羽的腰带已被厉隋打开,外套,中衣,还有内里的衣服,全都乱了,叶锦羽赶紧一把掩住, 「厉隋,你冷静一下,」 冷静,眼看着你要嫁给别人也要冷静么?冷静地看着你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吗? 厉隋终于抬眼看了看叶锦羽,轻声道:「都见过了。」 你掩住也没有用的,你的身子我都见过了, 叶锦羽想起自己从浴盆里被他捞出来的那一剎那,也想起两个人曾经的一夜缠绵,又羞又恼, 「你!……」 叶锦羽绕过厉隋,快速跳下床,谁知厉隋的动作更快,迅速起身,一把将她环在胸前, 「婧儿,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女人,也只能做我的女人!」 说完,厉隋一把扯掉叶锦羽的外衣,扔到了一边,中衣也跟着险些滑落,他又将叶锦羽抱上床去, 今日,怕是跑不掉了。 叶锦羽薄若蝉翼的内衣尽显,被厉隋放倒在床上,一侧香肩半露出来,还没等她稳住身体,想法躲开,厉隋的亲吻已经压了上来, 他吻住她的唇,握住她的两只手,叶锦羽狠命地摇头,想甩开他, 她的反应让他更加恼火,他的眼中燃起一团怒火, 厉隋放开她的唇,看准她的光洁圆润的香肩, 狠狠地咬了下去,叶锦羽一个激灵,一阵刺痛,直达心底, 叶锦羽倒吸一口凉气, 「厉隋,你属狗的么?!你咬疼我了,疼!疼!」 叶锦羽不敢再动,怕是越动,他咬的越狠。 厉隋觉得气消了一半,才松开了嘴,看着叶锦羽白皙肩头上的红色的牙齿印儿,又看了看叶锦羽看着自己怨怼的表情,两个人都已经气喘吁吁。 厉隋这才松开了叶锦羽的两只手, 「这次我走,你要跟我一起回京。」 厉隋一边冷冷地说,一边帮助叶锦羽整理了一下内衣,将自己咬过的香肩裹住, 他站起身,走到书桌前,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来,那修长的好看的手从那盒子里拿出一个精美的捲轴, 是装裱好的圣旨的空本! 厉隋缓缓坐下,自己研了两下墨,瞥了一眼躺在床上正在痴痴傻傻地盯着自己的手在看的叶锦羽,轻轻摇了一下头, 就认真地写起字来, 灯影之下,这一副俊美的脸孔,又是这般专注的神情,任哪一个女人都会被迷住的,叶锦羽忘了刚刚被他咬过的痛,花痴病,在这不该犯的时候偏就犯了。 她轻轻地起身,一边整理自己的衣装,捡起被厉隋扔掉的外套,一边不错眼珠子的看着眼前的剪影,再配上窗外影影绰绰的树影,更是美的让人窒息。 厉隋写好了,看着叶锦羽穿戴整齐站在一旁,脸色温和了很多, 「婧儿,过来。」 叶锦羽走过去,见到厉隋桌子上的圣旨,那上面的字写的十分的好看,美的不行,但是,有几个字都不认得。 厉隋看着她皱起眉头,就知道她可能是不认得,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婧儿,这个就是你想要的圣旨,」 说完将圣旨卷好,递给叶锦羽, 叶锦羽看看他,接了过来,转身就要走,厉隋一把抓住, 「你还真是个薄情的女人,刚拿了你想要的东西就要走么?」 不走,等着你再把我的另外的肩膀再咬上一口吗? 「我,紧急。」 紧急个什么?!最紧要的圣旨,已经拿到了,可这圣旨带出这个院子,就不再安全了,连同叶锦羽,也都不再安全。 「我给你早早地写完,是为了让你安心,不是让你现在拿着就走的,你可明白?」 不走干嘛?要交换么?他刚才说的,可是想要自己的人,也想要自己的心,什么都想要。 叶锦羽两只手攥紧那捲轴,道: 「时间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我,不便再打扰。」 叶锦羽说完还要转身,厉隋一把将她拉住, 「婧儿,今晚,不准走出这个庭院。」 你好像还很不想让我走出这个房间,叶锦羽挣开厉隋的手,厉隋再上前,叶锦羽狠狠地一脚朝他的脚上踩过去,厉隋一闪,躲了过去, 厉隋登时愣了,这个浑身是刺的死女人,居然要跟自己动手! 厉隋又伸出手去,拉她, 试探她,她果然一闪身,随后变飞起一脚,朝着自己的手掌踢过来, 这个死女人出手还很快, 厉隋将胳膊向上扬起,躲了过去, 叶锦羽见厉隋不再伸手抓自己,就转身要走,可刚走两步,膝盖间便突然一阵酥麻,两腿一软,便瘫坐在地上,回头再看地毯上,两粒珍珠,还在滚动, 这个厉隋居然会功夫,功力还深厚无比,叶锦羽比不过他,实在不甘心,气急了,有点儿气哭了, 「厉隋,你在背后用珠子打我!胜之不武!坏男人!」 厉隋慢慢走到叶锦羽的身边,低头道: 「一言不合就谋杀亲夫,还隐藏武艺,你不是坏女人吗?」 叶锦羽仰起脸,辩解道:「我没有隐藏!又没有人问我会不会。」 厉隋蹲下身,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女人有意思起来, 「我也没有背后害人,是你总用后背对着我。不过,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在我这里还不算什么,就当你是闲着无聊,伸展伸展胳膊腿。」 他还真的是瞧不起人呢!叶锦羽狠狠白了他一眼, 想从地上爬起来,可无论如何也爬不起来了,这两条腿都不听使唤了,莫不是……, 天吶,他下手也太狠了吧,我可是厨子啊,这可让我以后如何再去做菜式,叶锦羽紧张地看着厉隋, 「厉隋,你把我怎么了?」 不给你点儿颜色看看,你就真的要上天了。 厉隋没有搭理叶锦羽,将她从地毯上,抱起,又放回到床上。 叶锦羽可是担心的要死, 「厉隋,我是不是就不能走路了?你是不是把我给弄瘸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77章 大大咧咧 厉隋还是没搭理她,帮着她将鞋子脱掉,放在床头,转身就出去了打开那三道门,和守在门旁的王公公说了些什么,不一会儿,一个小丫鬟送进来一盆清水,和洗漱的东西。 叶锦羽半瘫在床上,看着那丫鬟出去,关上一道又一道的门。 厉隋洗干净毛巾,就过来给叶锦羽擦脸,擦手,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擦,就像叶锦羽那次从浣衣局里出来时一样。 「厉隋,我是不是就一辈子这个样子了?」叶锦羽眼巴巴地看着厉隋,「我是不是被你给打残了?」 厉隋看她那小样子,好似真的吓坏了,「胡思乱想,你觉得我会捨得么?」 刚才你还狠狠地咬了人家一口,谁知道你会不会下狠手, 「那我这是怎么了?为何不能动。」 厉隋白了她一眼,「所以,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就不要当做自己会功夫了。连自己怎么样了都不知道。不知道点穴么?」 哦,天吶,原来他是给自己点了穴位了。 「那你也会给我点开的,对不对?」电视里看到的都是这个样子的,点上的穴道,基本上都可以点开的,叶锦羽的语气当中有了平稳,也有了一丝乞求。 厉隋看了她一眼,冷冷道:「不会,我不会解穴,即使会了,也不会给你解开的。难道给你解开了,让你跟我再打一架不成?」 还是这么老老实实的吧,省心。 叶锦羽嘆了口气,嗯,他这是说死了,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动?」 「三四个时辰之后,就会自动解开了。」 还好,反正也没有残疾,等三四个时辰就三四个时辰吧,总比再也站不起来强。 可是,自己也走不了了,那慕容珏怎么办呢?他还在等消息。 「你,可不可以……」 还未等叶锦羽的话出口,厉隋打断道:「不可以!」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么?就不可以!过分!好了,不送我回去是吧,那给报个信儿还是可以的吧? 「你,可不可以……?」 厉隋又瞥了她一眼,事情还真多,这牵挂也多,为何就不见她牵挂自己呢?! 「好了,我现在就派人给你那个『未婚夫婿』和兄弟们报平安!」 愤愤地起身走了出去,没过多时,兰姑姑的影子从窗外的远处闪过。 哎呀,这个傢伙不会胡言乱语吧,他不会跟我的兄弟们说自己在这里给他侍寝了吧?这明日回去,可如何抬得起头来啊?这可如何是好? 看到厉隋回到房中,转身关门,叶锦羽着急, 「你,你让兰姑姑过去怎么说的?为何我回不去?」 厉隋见她急的想跟自己撇清关系,心里气恼,「就说你今日在我这里侍寝,回不去了。」 叶锦羽一听,无奈地双手抚着脸, 「天吶,厉隋,你想害死我?」 厉隋见她苦闷,自己心里却莫名地高兴起来,转身走到她跟前, 「怎么?我坏了你的名节?」 伸出美手扭住了她的小下巴,叶锦羽懊恼地把他的手打到一边。 「相思姑娘,你别忘记了,你是我的婧儿,婧贵人,我们原本就是夫妇关系,我们的婚姻并没有解除的,我就是你的男人,原来是,现在还是。一个女人,和自己的男人睡在一处,有何不可?」 厉隋说到此,轻轻坐在床边上,看着叶锦羽,「倒是,若是跟了别的男人,恐怕就要遭到别人的非议了。」 叶锦羽一把将他的手推到一边, 「你好烦。」 想到那望春楼里的人都将要知道今日自己在另一个男人这里床上承欢,心里就不舒服,这突然之间的,不知道的,还不都觉得自己是个滥情的人? 厉隋道:「既然好的名声都没了,索性,你就做个叛变『未婚夫婿』的坏女人吧。」厉隋三下两下将叶锦羽身上的外衣除去,挂到屏风上,只留了一件薄薄的内衣, 叶锦羽紧张起来,她拉过来厉隋的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她不知道他将要干什么。 厉隋起身,坐到桌前,拿起了自己桌上的书,自顾自地翻看了起来, 叶锦羽见他不来招惹自己,心里踏实了不少,躺在床上,整个床榻之上,都是他的淡淡的体香。 她静静地看着他的侧影,他的书被他一页一页地翻过去,好似自己根本就并不存在一样。 叶锦羽的两只眼皮又开始变得沉了,最后贴合到一起,厉隋将手里的书翻完了,转头看见叶锦羽已经睡熟了,轻轻站起身,凑到床前,拨弄一下她的头髮,又给她盖了盖被子,转头又回到桌前,拿起来另外一本书, 直到入夜,厉隋伏在桌上,不知什么时候,就昏昏地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色已经微明,厉隋直起身,一件披风从身上滑落,厉隋再看叶锦羽,床上已经没人了,叶锦羽的衣服已经不见了,床上的东西都整理完了。 叶锦羽走了。 厉隋赶紧起身,推门出来,王公公迎上来, 「公子,相思姑娘让老奴告诉公子,她先走了,说你在书桌前伏着睡了一夜,让老奴叮嘱你上午好好睡一觉。」 厉隋看着院子门,道了一声:「好。」 「嘱咐兰姑,在土地庙的周围埋伏好,不要让秦大发现,不要抓捕秦大,这秦大离家第一站并不是钱塘,而是五台山,他的功夫也不是一般的皮毛,既然我已经答应赦免他,今日就先让他走。告诉兰姑,保护好相思和朵儿的安全就好。」 王公公回了声,「是。」便快步朝着兰姑的房间去了。 九王爷今日也起的早的出奇,看着门口的方向,一直在摇头, 厉隋知道,他在埋怨自己又放走了叶锦羽,可是不放走她,又能如何呢? 叶锦羽一路从厉隋的宅子向望春楼走去,手上拿着布袋子,里边装的就是圣旨。 小二子远远见到叶锦羽,就迎上来, 「老大,圣旨可拿到了?昨日兰姑姑派人来,说你们要到临境去找圣上,我们还以为你们今日午时之前赶不回来了,没想到,这么早就赶回来了,」 小二子又看了看天色,「不过,好像也不算太早了,吃些东西就要上路,城郊也很远的,恐怕要两个时辰的行程,」 原来并没有像厉隋昨夜说的那般,告诉兄弟们们自己去侍寝了,虽然,并没有侍寝,但是,让人那么想也不是很好,更何况是在这朝夕相处的兄弟们面前呢? 叶锦羽又松了一口气,道:「早饭可准备了?」 小二子「嗯,二大人他们都在厨房呢,一会儿打算跟你一起去,我去将早餐端出来。」小二子回头就到前堂去准备, 叶锦羽进到院子,将厉隋给她的圣旨放到桌子上, 取了盆清水,就开始给自己洗漱起来, 刚刚洗完,直起身的功夫,叶锦羽感到背后好似有人,叶锦羽一转身,却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头到脚黑布遮挡的严严实实,就露出两只眼睛,叶锦羽当即吓得「啊!」地叫了起来,这让她想起了在牛家村的那个屋里进贼的晚上, 这大白天的,又来贼了, 那人见叶锦羽发现了自己,迅速拿起桌上的布袋子,转身就想跑。 叶锦羽见他拿走了圣旨,这怎么能行呢?若是让他拿走了,朵儿可怎么办? 叶锦羽情急,顾不得怕了,朝着那黑色的后背,抬脚就踢过去, 那人没有防备,被踢的向前趴了过去,但是,很快就反身站起, 叶锦羽见他功夫了得,不敢怠慢,使出自己跆拳道里学的最好的连环脚。直奔那个黑影的面门,那黑影也左闪右躲的,踢不到他。 那个人边打边退,很快就从房间里打斗出来, 厨房的人,听到叶锦羽的喊声,也都纷纷赶来捉人,那黑衣人一看人的数目在增多,便将袋子往腰间一捆,从院子门,跑走了, 一路向郊外奔去,叶锦羽一路跟着追了过去, 这下子完了,刚拿回来的圣旨被偷走了!老大还跟着一路追上去了。 肥牛见状,赶紧给大家做了分工,小二子赶紧到那个九公子的府上和慕容珏公子的府上去报告,告诉有人劫持了圣旨,然后,告诉矮胖厨子,在望春楼等着昨天来的兰姑姑,或者,慕容公子,给他们报信儿。 他和老三拿起趁手的棒子,向叶锦羽的方向追了过去。 小二子来到九王爷的住处,侍卫上前,他赶紧说他是望春楼的,要见九王爷,九王爷此时,正在院子里遛弯儿,听到门口的动静,就赶了过来, 见是小二子,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小二子,什么事?」 小二子见到九王爷,赶紧道:「九王爷,不好了,今晨老大刚到院子,那个刚请回去的圣旨,就被一个藏在屋子里的飞贼给抢跑了,」 九王爷一听,赶紧将他扯进院子, 「那么,你们老大她人呢?」 小二子急的直跺脚,「老大,追过去了,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 「她这是不要命了吗?!」 一声冷冷地断喝,从背后传来,厉隋过来了,他本来就不放心,这叶锦羽大大咧咧的,八成是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正要准备起身到望春楼去,陪她一起。 谁知道,还没出门,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小二子,刚要给厉隋下跪请安, 厉隋道:「不必跪了。告诉我,他们朝着哪个方向跑走了?」 「城南,城南的土地庙的方向。」 「有多久了?」 「从我到这里,一共加上,又要有半个多时辰了。」 半个时辰一定会跑出很远了。 「给我备马。」 这俊男人居然还会骑马,嗯,也应该啊,有这么大的院子的人,一定会养马的,若是养马了,就一定要会骑的。 王公公快步将马牵过来,递给厉隋缰绳,「公子,一定要小心啊,那秦大穷凶极恶,是个亡命之徒啊。」 九王爷一听,赶忙说,「小二子,你先回去,我和哥哥都过去,」 说完,九王爷便向着马厩跑过去,「哥哥,你等等我,我也一同去救婧儿。」 婧儿是谁,小二子不知道,不过,不想也应该知道。他倒是看到了这个俊男人坐在马上的气势,那副神情,就不是能够装出来的,他去救老大,这胜算才会大些。 厉隋回头看了九王爷一眼,没有言语,扬起马鞭,自己先跑走了,向着城南土地庙的方向。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78章 不见踪影 厉隋看到人影的时候,叶锦羽、兰姑姑和若干随从正在跟牛大秦形成对峙之势,两下隔着二三十步的距离,牛大秦抓着朵儿,拿着一把长刀, 「你们不要追我,否则,我要了她的命,」 朵儿吓得不敢言语,就默默地掉眼泪,那脸上早已是脏兮兮的,像个讨饭的小孩子一样,叶锦羽看着心疼,「你别伤她,我们不是已经把圣旨给你了么?你放了她。」 那牛大秦面孔狰狞,「放了她,你们就会围剿我,对不对?」 他指着兰姑姑手里的马缰绳,「赶紧把你的马给我,让它自己过来!」 兰姑姑看看叶锦羽,叶锦羽也没了主意,若是把这马给他,他骑着马带着朵儿,跑的就更快了,这里就这么一匹马,追不上,朵儿会十分危险,正在犹豫不决, 一个声音从耳畔穿过来,「给他!」 叶锦羽回头,定睛一看,是厉隋,他没看着自己,却正盯着那个秦大, 秦大见马,拉过来,抱住朵儿,翻身骑上,朵儿大哭,「思姐姐,我不想走,我不想离开你。」 叶锦羽被喊得一阵心酸,只见厉隋早已翻身上了马,叶锦羽伸手,喊道,「厉隋,带上我!」 厉隋看了她一眼,「太危险。在这里等着。」 说完,便追了过去,兰姑姑一见皇上亲自追过去,这还了得,赶忙命令手下, 「赶紧追!若是公子出了岔子,我们都别活了!」 九王爷赶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叶锦羽赶紧上前, 「九王爷,带上我!」 九王爷见叶锦羽急的满脸是泪的,赶紧把她拉上来,问道: 「怎么了?皇兄呢?」 「他在前头,他在追那个秦大。九王爷,你快点儿,他现在很危险,我要去帮他。」 九王爷摇了摇头,这对冤家,能为彼此捨命,却不肯为彼此让一步,这个时候,才知道担心的要死了, 九王爷的马跑得很慢,两个人的重量一定是跑要慢些,追到水边的时候,才看到了马的踪影,两匹马,一匹不少,但是,人都没有在马上,那个秦大胸前一处刀伤,躺在血泊里,朵儿却晕倒在悬崖边上,却不见厉隋的身影, 「九王爷,厉隋呢?他人呢?!」 叶锦羽便寻不到,急的流泪, 「厉隋!」 「厉隋!」 「厉隋!」 …… 一直也没有回音,叶锦羽望了望那处崖壁,不算太高,可是若是失足落下,也会受伤,叶锦羽捡了一处看着水深的地方,纵身便跳了下去…… 「婧儿,别跳!」 九王爷刚要去拉,人已经跳下去了, 九王爷不会水,只得在山崖上看着,不一会儿,见叶锦羽透出个头来,在到处寻找着。 兰姑姑带着众人赶到,听说皇上不见了,大家都慌了神儿,又有几个人跳下水去,和叶锦羽一起搜索起来, 从正午一直搜索到天色大黑,还是不见人影,叶锦羽几次下水,人都已经泡的发白了,可还是不见厉隋的影子。 慕容珏也赶了过来,他看着叶锦羽的满脸的失神落魄,心里一阵绞痛。 他没说什么,给叶锦羽披上衣服,又支起了几顶帐篷,叶锦羽现在无心理会任何事了。 大家点起篝火,叶锦羽坐在崖边儿上,她就等着,突然出现一个声音, 「婧儿,你在等我么?我们走吧。」 然后,她回过头去,就看到了那张俊脸,含着浅笑,看着自己。 可是,没有,一直坐等到天色大亮,也没有等到那个声音。 远处,一个人影骑着马赶来了,叶锦羽站起身,心脏「嘭嘭嘭……」地跳起来,她从山崖边上站起,紧紧盯着那个人影, 「是厉隋么?会是厉隋么?」 慕容珏看着她,也看了看那个影子,那个人应该是一个侍卫,那侍卫跑到近前,叶锦羽失望地坐下,她回头看看这片水域,脱掉身上披的衣服,又纵身跳了下去…… 慕容珏伸手刚要说话,却见得人已经没了, 那侍卫走到近前,告诉九王爷,朵儿已经醒过来了,她说,爹爹要将她抛进水里,那个长相美丽的哥哥,将她一把抓住了,然后,那个哥哥就自己掉下去了,然后自己就摔晕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所有会水的人全部下水。 夜以继日地搜寻了五天,还是不见人影, 这五天,叶锦羽一粒米都吃不下,除了喝水,她就没有进过食,消瘦到瘦骨嶙峋,每日站在山崖边上,不说话,就那么看着眼前的那片水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可是,什么都找不到。 九王爷也瘦得脱了相,可是他不敢耽搁,赶紧回到京城,给皇太妃復命。 皇太妃立刻决定先封锁消息,就当厉隋正在钱塘微服私访,一个月后,若还是找不到,就宣布皇上驾崩,再另立新君。 所以,不能再这么大吵大嚷地找下去了,所有寻找全部转入私底下, 王公公不肯离开钱塘的别院,他让九王爷给自己请了皇太妃的懿旨, 他觉得皇上是在这里没的,也一定要在这里等着,等一辈子也要等着,若是,回了宫,就没有机会再出来找,再出来等着了。 叶锦羽被兄弟们接到望春楼里,强迫着被灌了几回鸡汤,却还是病恹恹的,眼神呆滞,表情木然,自从回来,一句话都不肯说。 慕容珏来探望,也只能是无可奈何。 他站在叶锦羽面前,叶锦羽就像是看不到一样,神情恍惚的很。 「相思,你这么下去,挺不了多久的,你会垮掉的。」 叶锦羽淡然地看一看他,仍然没有说话,眼神呆滞地看着窗外。 「相思,我知道,他在你心中的分量无人能比,」慕容珏不想说出这个话来,可是,这是实情,不得不说, 叶锦羽又看了他一眼,嘴唇动了动,「慕容,我觉得,我有些对不起你。」 慕容珏听到她说话了,心里一丝惊喜,而她说的话,又是听着那么扎心,「相思,不要说这样的话,我喜欢你,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的。」 「也不一定非得要你付出什么,只要你能痛快接受我对你的好,我就很开心。」 叶锦羽又看了一眼慕容珏,他的身形跟厉隋真的很像,「慕容,若是我没办法嫁给你,你会不会恨我?」 慕容珏轻轻坐在叶锦羽的身边,声音有些凄楚,这明摆着,相思今日要跟他说些他根本就不想听到的话,可是,这些话,是早晚都要说到的。 「会,我会恨!恨我为何不比他早些时候认得你,然后,娶你为妻,占据你的心,」 厉隋就这么突然离开了,不知是死是活,大家都说多半已经是葬身鱼腹了,可无论如何,自己就像是着了魔一样,想要嫁给他,嫁给厉隋,哪怕是举行那种阴间的冥婚也是好的。 所以,自己不能再继续拖累慕容珏,要让他明白自己的心。 叶锦羽抬起头,慢慢地说道:「慕容,谢谢你对我好,我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再耽搁你了。」 「这一次,他突然没了,不知是死是活。我才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 「即使,我真的嫁给你,肯定也不会是全心全意的,我的心里始终还要给他留下一半,」 「你等了这么多年,要的不一定是这样的结果,」 「或者,厚颜无耻一些说,你没见过他,不知道我们之间的过往,也没有碰到现在的这件事,那个时候,你可能还可以装作一无所知,我也不提起,你也不提起,我们也并不一定会过的很好。因为,我的心是残缺的,那一半,我没有能力能拿的回来。」 「慕容,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慕容珏眨巴着眼睛,点了点头,「在遇到你之前,可能不会懂,但是,现在很明白,明白,这一切都不是人力所为的。」 慕容珏说完,长嘆了一声,「哎!相思,见你这般痛苦,我也实在不忍心再要求你什么,我也完全感受到了你对他的心,外面冰冷,内里却热的烧死人。我不会逼迫你跟我在一起的。」 「但是,我想说,不如我们约定一下,若是,他真的就此回不来了,你要答应我,让我娶你,陪你度过这漫长的一生。我知道,你的心永远会残缺,我不会介意,因为,我真的不想看到你一个人过的那般凄冷。我会心疼,无论我将来跟谁在一起,我都会心疼你的的痛苦。除非你能平安喜乐地过完这一生。」 看来这一世的自己,就是过来弥补上一世感情上的缺陷的,两个纯净如水男人都被自己给打动了,老天爷实在是待自己不薄啊,如此这般,就够了,还乞求更多的么? 「慕容,我知道,你对我的情分里还有一丝同情和怜悯,我也知道,你就是想着对你爱过或者,爱着的女人们负责。可我不用,我真的不用,若是那个样子,早晚这份感情会成为你的拖累,我不希望像你这样的男人,为了我负累一生,你应该有更合理、更美好的生活,一定会有的,」 「慕容,遇到你真的是我的幸运,老天待我不薄,将你们两个都送到我的生活里,现在他下落不明的,我的心难以安定,真的。」 相思能跟自己说上她的心里话,慕容珏又欣慰,又难过,这意味着,自己也即将要失去她了。 「慕容,我应该原原本本地把我的事情都告诉你,让你知道,到底曾经喜欢过一个什么样的女子,不然,我会觉得对你有所欺骗。」 「慕容,我想你已经猜到了,他,就是当今的皇上厉隋。我和他相识的时候,并不知道他是皇上,那时候,我刚入宫没有多久,因为在厨艺方面自己天生的有兴趣,已经下过很多功夫,御膳房里的差事让我觉得得心应手,每日下午的时候,都觉得无所事事,就到花园闲逛,没想到就碰到了他,」 「我当时觉得他是天上掉下来的神仙,都没有把他当做人来看待,他很亲和,又什么都懂。」 「直到后来被他指派到他的御前的小厨房,我也不知道皇上是谁。」 「再后来御膳房里的纷争频繁出现,现在想来,都是他在暗中保护了我。」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79章 平静 「他暗示我,要将我收入后宫,我没有答应,我当时觉得自己身份太过卑微,根本与他并不相配,我就是一个成天幻想着开个大酒楼的一个小厨娘,我的追求,就是开个大酒楼,仅此而已。而他,却是一个胸怀天下的皇帝,实在是两个世界里的人。」 「而且,我担心自己的胸襟不够,不能够包容他在后宫之中有那么多的女人,这个原因,即使是今天,我也仍然耿耿于怀,也因此,我被他收入后宫之后,也不曾真心实意地想留在那里。」 「因为我没有答应他,惹恼了他,他将我送到浣衣局,那里的姑姑,恶毒的要命,险些将我打死,就在最后一刻,他将我从浣衣局里救了回来,直接抱回了他的昭阳宫里,此事却引起后宫里的轩然大波,他趁机就将我收入了后宫,我也没有办法再反抗,伤好了之后,就回到我的延禧宫,」 「再之后,就是庄妃之死,还有毒薰香事件,还有巫蛊事件,相信你们这些贵族门户,一定对这些宫里的事情,有所耳闻的。几件事,我都被裹挟其中,两次被送入天牢,这让我对宫里的生活更加厌恶,」 「再后来的一连串的事情,将我和厉隋同时推到了风口浪尖,一次是接待楼兰国使团,厉隋给了我一匹汗血宝马,我能够骑马射箭,这引起了后宫的不满和所有大臣的怀疑,然后便是柔然国进犯……我们之间便出现了一场生死抉择……」 慕容珏赶紧插话道:「相思,这一段可以不说,可以不说,我都明白了。」 这么说来,根据相思说的推断,眼前的这个相思,就是宫里传闻的那个『祸国的妖女』,她应该在大军出征的那一日便被处死了, 但是,现在却出现在了民间,只能说,要么,是当今圣上网开了一面,要么,就是皇上身边的人将她救下了, 无论是什么手段,肯定是人不知鬼不觉的,不能向外界说的,相思想要告诉自己,无非是想对得起自己付出的真情意,可是,自己不能因此而一定要知道相思不能说的事情,所以,不管她是不是觉得为难,也不能让她说出口,喜欢她,就要护她周全。 叶锦羽看着慕容珏,眼里充满欣赏和感激,许久,她又接着说道: 「我和厉隋的关系被这些事裹挟着,没有一刻安宁,我真的累了,宫里的妃子甚至堵到我的宫门口想要了我的命。」 「我当时还想,她们真的是疯了,为了一个男人这么拼命。」 「现如今,我不会去跟别人拼命,却真的可以为了他捨命。所以,慕容,我今生,可能註定就要辜负了你了。这个时候,说对不起显得太轻飘。可,我也实在是找不到更好的话,来说跟你听了。」 慕容珏黯然神伤,「相思,不用,不要想那么多。此生能遇见你,足矣。其他的,我们都不要去想,一切都顺其自然好了。」 「只是我想说,相思,你既然心里记挂着他,九公子已经暗中派人将那块水域网了一遍,都没有发现他的尸身。相思,你为何不振作起来,调理好身体,去找找他呢?」 叶锦羽从床上慢慢坐起,慕容珏赶紧上前,帮她搬好靠枕,靠着。 「慕容,你刚才说的,就是我在想的,这也是我今日跟你说上面那番话的原因。从明日开始,我就要出去找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所以,我不能再继续拖累着你。」 「我还有一件事,朵儿太小,还不能跟我四处奔波,这段时间,还要麻烦你照顾一下她。」 慕容本想劝叶锦羽养好身体,但他也知道无法阻止叶锦羽现在就走,应道:「你放心,我会的。」 晚些的时候,叶锦羽便起了床,将小二子送来的饭食全部都吃掉了,吃过晚餐以后,叶锦羽和兄弟们说清楚了她的决定,这段时间,她可能不会在望春楼, 大家知道发生了多大的事,都想跟着她一起离开, 叶锦羽不准,「这个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也许,我会寻找这一生,大家不必跟着我。我会时常回来,看望朵儿,若是有消息,我会及时告诉大家的。」 第二日,叶锦羽便收拾个简单的行李上了路,她打算沿着这个水道的两岸一直向下游搜索,九王爷知道了她的打算,一路朝着叶锦羽走的方向追过来,跟着她汇合来了,九王爷也要亲自跟她一起找哥哥。 两个人都因为这个计划重新振作了起来。 在那条河流的两岸,大大小小的有很多像牛家村一样的小村庄,也有一些像牛家村的集市一样的小镇, 靠水而居的,多半是靠打渔为生的渔民,还有以种地为生的庄户人家,也同牛家村一样,有生活比较富裕的,也有生活比较清贫的,就像朵儿的家一样的,家里没有男人做劳力的人家,还有那些上了年纪的独居的老人,生活的都比较贫苦。 沿着这水路向下走去,有一个叫榆树林的小村庄,这里面就住着一户十分贫苦的人家,或者是因为自己家的日子过得太穷了,主人将这房子建在了里水边最近的地方,与村子里的其他人家相隔了一段距离,离得大家很远,就像牛家村里大王爷建的房子,和村子里其他的房子中间,保持着一段很礼貌的距离。 从外面看,这个土坯的房子,也要比村子里其他人家的的房子简陋一些,而走进房间里,两个小房间里,除了锅碗瓢盆和一床被褥,就是主人的几套衣物了,还能算得上是物件的,就是床的旁边放着的一张歪歪扭扭的小桌子,再就是墙上挂着的一面铜镜,略微显得这户人家的日子还在过着,桌子上还有一把木质的梳子,让人感受到这个房子里现在应该住着一个女人。 这个房子里原来住的是一个男人,一个从外乡来的中年男人,他好像是一个乞丐,但是,又不完全乞讨,他总会一边走,一边靠着给人家干活赚些铜钱和干粮,让后继续向前走。 来到榆树林的时候,可能是觉得走累了,他便待了下来,原本是住在水边的草地上的,闲着的时候,就帮着村里的下水打鱼的渔民们帮忙, 一来二去,手上有了几个银钱,他于是就在这里靠着水边建了这座小房子,平时就靠着给村子里的地主、有土地的庄户人家和渔民们帮工维持自己的生计。 几年之后,这个中年男人变成了一个小老头子。 可能是觉得一个人过着太孤独,他从镇上捡回来一个小乞丐, 碰到这个男人的时候,这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正在镇子的各种铺子的门前讨饭。 铺子里的活计和老闆们对他的态度都很冷漠,随便给了他一些吃的,就想打发他离开,那小乞丐自己也很识趣儿,别人一挥手,他就赶紧慌忙离开。 当那个小乞丐坐在路边休息的时候,这个老头子走了过去,他觉得这个小乞丐看上去非常的可怜,小乞丐告诉他,家里父母都过世了,留下他一个人无依无靠,父母也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只能靠讨饭维持自己的生计。 老头子觉得自己虽然没有什么银钱,可是这个小乞丐这么流落街头真的是很可怜,下雨的时候,连一个避雨的地方都难找。 于是,他将这个小乞丐领回了村子里,让这个小乞丐跟自己一起给村民们打长工、短工,还有跟着渔民一起,乘着渔船下水捕鱼。 村民们虽然让这两个男人给自己帮忙,可是,心里还是对这两个来歷不明的人多加防范。两个人就像自己的房子一样,看出来村民们的意图,也自动远离,不想给人添麻烦。 那个小老头子能够很平淡地接受村民们对他们一老一小的故意疏远,和防备,他没有显示出一点儿不平和生气,就好像是已经经歷了太多的人间的大是大非,一老一小的日子过得也是十分的平静。 小乞丐一点一点地长大,慢慢地由一个小男孩长成了大小伙子,渐渐也有了力气,那个老头子,也慢慢地越变越老, 老头子开始张罗着给小乞丐找媳妇,希望这个孩子,能够过上正常的人家过得上的日子,可是,家里太穷了,没有土地,也没有渔船,老头子求了很多的媒人,但是,一听说家里的条件,就都往后躲。 老头子为此事终日的闷闷不乐,终于有一日,病倒了,再也没有站起来, 他对小乞丐说,以后这个住处就留给他,还嘱咐他,将来找一个知道心疼人的媳妇,就在这里安安心心地过一辈子吧。 小乞丐捨不得老人,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也正是因为他孤苦,所以,这个老头子才会因为他找不到媳妇而窝心吧。 小乞丐将老头子给埋葬了,看得出,他十分地悲伤,这个老头子死后,小伙子情绪低落了很久,他原本话就不多,现在就更加没有什么话了, 直到,一个姑娘来到他的身边,这个姑娘是这里一个村民的亲戚,对小乞丐可是观察了很长的时间,笃定这个小乞丐,可以接受这个姑娘,才跟小乞丐提了这桩婚事。 说她是个姑娘,还不是十分的恰当, 因为她是一个结果了两次婚的女人, 第一次刚刚与同村的小伙子有了婚约,两家正在谈婚论嫁,没过三天,那个小伙子便在黑夜赶路的时候,掉进一个捕猎物的洞里摔死了,婚约值得取消。 这姑娘因为家里有地,所以,生活还算比较的好,也因为如此,她有机会第二次出嫁, 第二个小伙子,找的就远了一些,因为村里已经说出她不太好的流言,偷偷的说她克夫,大家都不敢再让自己家的小伙子跟她接近。 这个第二个小伙子,父母相看之后,觉得还可以,长得周正,虽然没有虎背熊腰的,但是,干活,应该是没有问题。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80章 高大健壮 两家人又在谈婚论嫁,这一次没有出现什么状况,可是那个远村的小伙子迎亲的当天,过一座小桥的时候,却不小心落了马,掉进水里,按理说那河里的水并不是很深,那几日赶上下雨,河里的水就深了些,可也没有深到没过头顶,但是,那个新郎还是死了,因为没有被迎进家门,所以,这个姑娘这一次也不算是成亲了。 两次,对方都是死于非命,这个姑娘的克夫的名声就被定下了。 父母赶紧降低了择婿的标准,远远近近的找了几个,但是,一打听前面的事情,就没有人敢迎娶这姑娘了, 家中父母甚是忧虑,这可如何是好? 可是,事情好像还没完,没过多久,她的家里突遭大火,父母为了救出家里的财产,冲进大火之中,结果偏巧赶上房倒屋塌,两个人全部葬身火海,这个家除了姐姐之外,还有一个弟弟,两个姐弟当时不在家,保住了性命。 却成了一对孤儿, 亲戚们只是给这姐弟两个一些生活的必需品,却没有人敢收留他们,因为,这个姐姐的命,实在是太硬了。 可是,就这么接济下去,也不是法子,必须要给她们找到一个固定的安身之所。 于是,村里里的那个亲戚盯上了小乞丐,小乞丐已是壮年,刚好又没有人愿意嫁给他,一个没有人愿意娶,一个是没有人愿意嫁的,所以,两个人最合适不过了。 这小乞丐没什么家人,若是娶了这个姑娘,连同她的弟弟,就相当于都有了照顾,而且,这个小乞丐的脾气很好,除了不爱说话,没有什么别的毛病,一定也不会欺负这个姑娘的。 虽然这小乞丐没有什么财产,但是,满身都是力气,只要有力气,能够干活,养活这一对儿姐弟应该也不是什么问题, 小乞丐见那姑娘也还算长相周正的,还有几分姿色,不是很差,心里不禁暗暗高兴起来,想着,若是老头子此时没有死,看到这个场面一定会很高兴的。 一下子要养活这个姑娘和她的弟弟两个人,这个负担,不是每一个男人都愿意接受的。 就这样,那个村子里的亲戚选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好日子,小乞丐到姑娘所在的村子,将姑娘迎娶了过来,说是迎娶,实际上就是接到了自己的家里来,那姑娘头上蒙着块儿红布,就拉着她的弟弟的手跟着小乞丐来了,就算是嫁了过来。 这姑娘已经穷的没有了任何的嫁妆、这婚结的太匆忙,小乞丐也没有准备银钱筹备酒宴和彩礼, 结婚的那一天,只是那个村子里的亲戚过来吃了顿饭,说了一些早生贵子等等,大吉大利的话,那一顿结婚的饭菜与平时不同的就是有了一盘子肉,其他的,与平时一样,还都是野菜之类的素食。 两个素不相识的男女变成了同床共枕的夫妻,自结婚以后,小伙子的性情渐渐开朗了起来,有了跟他说话的人,渐渐的话变得多了起来, 小伙子勤快,这么多年的独立生活,使得他没有什么不会干的家务,所以,虽然家里生活清苦,但是,这小伙子却把这姑娘宠上了天,每日里只要自己能干的活绝不会让自己的老婆动手,这姑娘经歷了这么多的大波大哲的,突然碰到这么一个知道心疼自己的人,也感觉到了被宠爱。 对这个其貌不扬,却身形魁梧的男人也越来越依赖。 小乞丐觉得自己的人生真的是圆满了,有了自己喜欢的,也喜欢自己的女人,就有了一个稳定的家,他拼命地干活,干各种各样的活计,就希望攒下些银两,交到女人的手上,让自己的女人生活的能好一点儿。 他时刻盯着自己女人的肚子,每日夜晚在床上,他不知道要搂着这个女人莫多少遍她的肚子,「可有了?」 女人娇羞地将头埋进他结实的胸膛里,「你真傻,哪会有那么快。」 只要这时,这怀里的女人就会被这个男人掠夺一遍。 所以,在结婚半年后的一天晚上,当姑娘又娇羞地告诉他,自己有了的时候,这个男人便兴奋异常,他激动地亲吻着自己怀里的女人, 要当爹爹了,成为真正的男人了,终于也有了一个像别人一样的到处都是人的家。 男人像呵护一件宝物一样,呵护这家里的这个女人,他干起来以前不曾干过的各种活计,男人的付出终于换回来了回报,姑娘手里的铜钱越攒越多,整个生活都变的光明起来, 就在这一切向好,其乐融融的档口上,男人却在一次上山崖采草药的时候,跌落了下来,因为那个草药可以换成银钱,交给孩子的娘亲。 当村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的尸体早已冰冷了,女人看着这晨起还在欢笑着摸着自己肚子说「我们的这个小娃长的太慢」的话的男人,就这么变成了一副冰冷的尸骨,连哭的力量都没有了,当即便晕了过去。 天,塌了。 等着这个女人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哭的肝肠寸断,这日子才刚刚好起来,这孩子才刚刚怀上,你怎么就去了呢? 老天爷这是想逼死自己么?难道自己真的是命里克夫的女人么?! 自己要求的并不多,只是这么一个小乞丐男人,老天爷为何还要收了去?还要逼着自己退到哪一步呢?! 这个女人觉得自己这辈子的命一定会越来越差,不可能好了,自己不要金子,不要银子,只要个穷的什么都没有的男人做夫君,却还是让老天给夺走了。 一个女人家带个刚刚五六岁的弟弟,再摸摸肚子,若是这个小的再生下来,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这个穷苦的男人是自己活着的唯一的依靠,现在他走了,一切就都完了。 这女人在那个亲戚的帮助下,葬了男人,在自己的房子里哭了几天之后,她将家里的铜钱,都给了弟弟, 然后,选择了一个安安静静的夜晚,自己一个人向水的中央走过去,她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带着肚子里没生下来的孩子。 那女人一步一步地向前走,那江水从脚面渐渐地没到膝盖,再从膝盖没到大腿,她仍旧向前走着,月光洒满江面,只听到她「哗啦」「哗啦」拨水的声音。 当那睡眠没入腰际的时候,她却走不动了,脚底本来就有些飘起的感觉,又仿佛遇到了横在前面的重物的阻挡, 那女人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身前真的是横了一样黑乎乎的东西, 天吶,会不会是鳄鱼? 虽然是来寻死的,那女人还是别身前的东西吓了一跳,就是寻死,也不想死的太难看,太吓人啊, 那女人站在那里许久也不敢动,那个横在她面前的东西,也不动,就那么横在她的面前,过了很长的时间,她终于有勇气好好地看一看那个阻止自己前进的东西。 飘在水面上的,好似一根长木头,或许是上游,谁家里盖房屋的木头漂走了吧。 那女人怯生生地伸出手来,想推开一下这根木头,可这木头好似是软的。 那女人吓得当即倒吸了一口凉气, 天吶,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她此时忘记了自己是来寻死的,她更怕自己被怪鱼吃掉,死相悲惨。 她要反身折回,她想选择另外的一种干净利落的死法, 可她转身的时候,却又被一丝水草一样的东西给揽住了腰, 那女人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腰,那不是水草,而是一条浸湿了水的布。 天吶!难不成这个黑乎乎的东西是个死人么? 「啊!……」等她反应过来之后,她吓得大喊,她拨弄着缠着自己的布,可是越拨弄好似缠得越紧,她慌乱之中碰到了那个黑乎乎的死人, 这个死人的身体还是柔软的,好似还有一丝温热, 这个『死人』还没死么?! 她壮着胆子,借着月光,担惊受怕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查看着这个『死人』,这个『死人』仰着面,双目紧闭,衣着已经看不清是什么成色,黑乎乎的, 他是个男人,他的身形要比自己的男人高大健壮,他还是软的,可能还活着。 既然你的衣服将我绕上了,我走了这么远却碰到了你,可能就是为了来就你一命的吧,那我就先把你救上岸去,让后,再死自己的吧。 女人把那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的脸上挂着的水草拨开,就拉着他的一只胳膊向岸上慢慢走过来。 接近岸边的时候,她听到了一阵又一阵的哭泣声,是弟弟的哭声,那个房子的前面蹲着一个蜷缩着的小黑点儿。 她的心里一怔,突然就回到了现实,若是自己真的死了,弟弟以后,不就成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孩了吗? 她朝那小黑点儿,大喊:「小辰,快来帮姐姐的忙!」 小辰听到姐姐的声音,拼命地跑了过来,「姐姐,你到哪去了?我睡醒了没看见你,还以为你不要我了,自己去寻死了呢。」 小辰抱住女人的大腿就又抹起了眼泪。 「小辰,别瞎想了,快帮姐姐把这个人从水里捞出来,他好像还活着,」 姐弟两个拿着个木板子,连拖带拉的将那个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脱出了水里,拖上了岸边,又使尽浑身的力气,将他拖回了简陋的房间里。 点上昏黄的烛火,见那男人手里握着一把短刀,抓的还很紧,姐姐将短刀取下,放在桌子上, 姐姐将木板的尾端向上扬起,让自己的弟弟用毛巾捂着他的嘴,那男人倒立倾斜,嘴里流出来好多的水来, 姐姐看控的差不多了,将木板放下, 把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她听到了微弱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十分缓慢, 拿来自己的男人的粗布衣衫,和小弟弟一起准备给他换衣服。 她发现这还是一个长相奇美的男人,神色沉静,表情冷傲。他们脱去他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没想到这个男人的身体这般健壮,比自己的男人的身子还要健壮,但是,他的皮肤却很白皙,也可能是在水里边泡的吧。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81章 黑夜里的男人 姐姐除了自己的男人,自然是没有见过别的男人的身体,她端来一盆热水,帮他清理了一下他的身体,不禁一阵阵的脸红起来,为了救人,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翻转过男人的身体的时候,却见他的肩膀处,有一道刀伤, 怪不得,这么健壮的男人会躺在水上起不来,原来是受伤了。 她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块勉强可以用来包扎伤口的布,撒上些盐水,暂时给他包扎起来, 可是,这黑灯瞎火的晚上,也没处去寻郎中啊,从这里到小镇上,来回要走一个半的时辰,最要紧的是,镇子里的药铺一定关了门了,药铺子里的郎中也一定不会跟着自己来给他探病。 这个姐姐把这个人事不知的男人弄上床,又给他车过来一条被子盖好,叮嘱弟弟看着他,自己去煮了一碗粥, 小辰听话地看着这个不知是谁的男人,他不停地问姐姐道:「姐姐,他到底是不是天上的神仙?」 若是天上的神仙就好了,让他把自己的男人先还回来, 「不是,他都受伤了,神仙可不会受伤。他就是受伤了,又落了水,会好起来的。」 小弟弟还是疑惑,「那他长的怎么跟男人们不一样,他怎么会长的那么好看呢,姐姐?」 他的样貌让人看了,确实是心里舒服,不仅仅是舒服,还很愉悦, 「因为他的娘亲长的好看,所以,他就长得好看了。」 姐弟两个守着这个陌生男人一夜,后半夜里,他发热了,所以,天色刚放光来,姐姐便翻出家里仅剩下的一点儿钱,数了又数,本想留下来一些,最后还是都拿着走了。 叮嘱弟弟看着他。 日近正午的时候,姐姐终于回来了,手上拿着草药,还有一小袋子的米。 进门便将那陌生男人的身子翻过来,给他敷上草药,然后包好。 又煮了一些米汤,给他灌了下去。 等到半夜的时候,这个陌生男人还是发起了热来, 小辰自从这个男人来家里,就一直守在他的身边,「姐姐,他的脸好烫啊。」 姐姐赶紧俯下身来,他摸了摸那个男人的额头,「坏了,热的烫手。」 姐姐又拿来家中还剩下的最后一条被子,盖在了那个陌生男人的身上,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他出出汗来, 这么发热下去,这个人还不会被热坏了么?若是热成了一个傻子,可怎办啊?她急的微微皱起眉头来,蹲下身看着小弟, 「小辰,你钻到他的被窝里,给他捂捂身子,只要他出了汗,就会好起来的。」 小辰看到这个陌生的男人的脸的时候,就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他赶紧把自己脱的光熘熘地就钻进了陌生男人的被窝,用自己的小手,抱住他。 又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效,姐姐咬了咬牙,裹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也脱掉鞋子钻进了那个男人的被窝, 这是夏日的夜晚,本来就热,三个人挤到一处,这个男人身体又热的发烫,姐姐不一会儿就开始流汗,或者是自己的汗水让那男人感受到了,他的身子也慢慢变得潮潮了, 姐姐伸手,摸了摸那个男人的身体,皮肤潮湿又细腻,忽然自己的手有一种触电般的感觉升起来,心里涌起一股异样, 自从丈夫死后,这种感觉已经好久不曾有过了,她开始贪恋这种感觉。 她痴呆呆地盯着这张俊脸看着,看着看着,居然就睡了过去。 早晨,霞光生起,天色渐渐发白,那个昏睡着的男人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看着面前陌生的一切, 他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喘不过气来,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脖子被一个小男孩轻轻地搂着,男人侧脸看了一下他,长长的睫毛,稚嫩的面孔,睡得正香。 可是,自己不知道他是谁,他想要伸手拿动一动这小孩子的胳膊,却感到后背一阵刺痛, 怎么回事? 再伸展时,却碰到另一侧身边的一个人。 一个女人。 一个年轻的女人,略显瘦削,肤色并不是十分的白皙却干净,神态恬静,略有几分姿色。 她是谁? 这又是哪里呢? 正在这个男人在上上下下打量这个小小的房子的时候,女人醒了,伸出手来,轻轻地揉了揉她的眼睛,她看见身旁的男人居然很好奇地盯着她,看到那一张俊脸上的美丽眼睛已经睁开了,正在沉静地看着自己,这个男人醒来了比沉睡着的表情要更加俊美。 她「霍」地一下坐了起来,惊喜道: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她看到自己居然睡到了这个男人身旁,一骨碌滚下床,脸色绯红, 「我去给你做些粥喝。」 还没等她转身,一个十分动听的声音从身侧传来,「我这是在哪里?你们是谁?」 身边的小辰被说话声吵醒,他迷煳着眼睛,坐起来, 「哥哥,你醒来了?」 然后,就看着陌生的男人笑, 「昨晚你发热了,姐姐说我给你捂一捂,你出些汗就会好的。姐姐说的没有错。」 他说着,用小手轻请地摸了摸那个男人的大手。 发热了? 可能是背后伤口的原因吧,怪不得这个姑娘家的会躺在自己的身边,她是在帮自己出汗的,算作是救命之举。 那女人侷促地站在地中央, 不知为什么,看着这个男人盯着自己,心里就有些发毛, 「我,那个,这,这里是榆树林,一个小村庄,这里离钱塘府大约一日的路程,不算太远,是的,不算太远。我,我叫小枫,枫树的枫,他是我弟,叫小辰,星辰的辰。」 说完,她站在那里就又侷促起来。 倒是床上坐着的光屁股的小男孩,更加从容一些,「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呢?你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跑到水里去了?你的后背受伤了,谁给你弄得?坏人么?」 陌生男人微皱着眉头,认真地想了起来, 我是谁?我叫什么名字呢? 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怎么会受伤,自己也想不起来了,从哪里来的,就更不知道了。 天,自己好像是忘了以前的所有的事情了, 失去记忆了! 男人的眉头越皱越紧,道:「我不记得自己是谁了。我也不记得为何会落入水中了。」 那小男孩儿关切地抓住男人的大手, 「哎呀,哥哥,那你可怎么办?我们都不知道到哪里帮你找你爹你娘啊。」 「不过,我和姐姐也没有爹娘了,你可以住在我们家。我们一起当孤儿吧。」 「哥哥,你还是给自己起个名字吧,以后,好唿唤你。」 陌生男人摸了摸他的柔嫩的小手,又看了看站在那里不安着的姑娘, 「谢谢你们。」 「是你们救了我,对吧?」 小男孩儿喜欢这个男人,话就变得多了起来, 「哥哥,是姐姐救的你,她走到水里这么深,」他一边比划着名自己的腰,一边说,「才将你给拉上岸边来的,前日夜里,很晚很晚的时候,」 这小姑娘大晚上的跑水里去做什么? 专门为了就自己么? 「哥哥,快想想你应该叫个什么名字。要不然,就叫你水生哥哥吧,是江水生的你。好不好?」 那男人微微笑了一下,「好吧,就按你说的吧,我就叫水生。」 小辰高兴极了,他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有用,既能够用身子将他捂醒了,还能够给他起个名字。 那姐姐看到这个男人的笑脸更是迷人,心里欢喜,就转身去给这个刚刚醒来的男人煮粥去了。 水生哥哥扫视了一下整个房间,这个小房子很是粗陋,而且,太小了,自己倒是没有什么可以跟它对比的东西,但是,就觉得这个小房子实在是太小了。 他浑身紧巴巴的,想起来动一动, 胳膊一动,背后就撕裂般的疼, 他不禁「斯哈」一声,倒吸了一口气,重新又躺了下来,小辰帮着水生哥哥重新躺好, 「哥哥,你先不能动,你背后有好大一处伤口,姐姐才给你敷了草药,」 看来真的要躺上几日了,只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受伤。 这姐弟两个的日子过得也甚是清苦,救了自己,一定是已经超出她们的能力了吧。 正想着的时候,姐姐小枫,端了一碗粥,一边吹着,一边走了进来。 「吃些东西吧,不然,伤口怎么能好呢。」 水生抬起手想来接那个粥碗,却因为疼痛,抬不起来。 姐姐小枫坐到床边的凳子上,「别动了,这几日我来餵你好了。」 水生只好乖乖地听话了,不敢再动, 「那就劳烦姑娘了,谢谢!」 小枫听到这个男人如此知书识礼的,心里不禁又添了几分好感, 「既然不知道自己的家住哪里,暂时,就先住到这里养伤吧,伤好了之后再出去寻找,总会找到认得你的人的,但是,看你受了伤,可千万不要让你的仇家发现了你。」 姐姐小枫觉得自己这么说,一定会被这个男人识破自己的心思,她不想让他离开,故意用仇家的存在吓唬他,至少让他伤口未好的时候,不要离开。 水生倒是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自己现在谁都记不起来了,若是跟自己的仇家走个碰面,可能都不知道人家会怎样对他。 小枫姐弟两个在水里救了一个男人,这件事情很快在榆树林村子里传扬开来,第一个好奇前来探望的,就是那个亲戚, 这小枫可是救了一个男人,也不知道这个男人会不会是一个好人,若是一个坏人的话,这姐弟两个的小命,怕是早晚要不保啊。 敷过三天的草药,水生哥哥觉得自己躺在床上快发霉了,就硬是顶着小枫的阻止,下了床,走出小房子,来到院子里来来回回地熘达。 小枫将今日的米饭和蔬菜给他端过来, 他便坐在桌边,吃的斯斯文文的,那个模样很好看,小枫坐在一旁审视着水生哥哥的仪态,越来越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人家的男人,他的身上天生有一种让人高不可攀的高贵气势。 那亲戚来,刚好赶上这个场面,她一看见水生,当下心里就活泛起来。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82章 讲究 水生客气地跟她点头示意,她也一时不知该如何客气是好。 她看了水生哥哥很长的时间,越看越欢喜,她将小枫拉到一旁,嘀嘀咕咕道: 「小枫,我本来是担心你救了个什么人,若是个坏男人那可就糟糕了。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彬彬有礼的,这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有教养的人家的公子,不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你可问过,他家住哪里,姓什么叫什么?」 小枫摇了摇头,道:「他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那亲戚一听,更加欢喜,「那岂不是更好,若是他忘记了他家住哪里,他就和没有家是一样的,如今,你救了他,又收留了他,你就是他的恩人。无论他现在家里是否有妻室,他也回不去了,你也不要管他。」 「要我说,你不如就跟他再成一次亲,嫁给他算了。这样子,你和小辰就又有了新的依靠。」 小枫变得不好意思起来,「可是,我这个命,太硬了,再把他给剋死了,你看他长得那么好看,若是真的被我给剋死了,多可惜啊。」 那亲戚白了她一眼,「你可真是傻,你看他在水里漂了都不知多久了,都没有死,他的命才是硬着呢。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会更加吉祥如意的,你就放宽心吧,你克不死他的。」 「再说,他现在伤还没有好,才老老实实呆在这里,若是伤好了,他还不得走掉了。」 「这么好的男人,找都找不到,却从天上一下子降落到你这里来了,你不赶紧把他收住了,若是他真的走了,到哪里都是人见人爱的男人,被别人收了去,你后悔都来不及。」 小枫还是很难为情,「可是,我已经结过婚了,我还怀着孩子,」 「小枫,不要再自己难为自己了,你先好好想想,若是自己不好意思说,你跟我说,我帮你去跟他说去。我看那公子的为人也不是那种轻飘飘的人,一定会对你有所交代的。」 「好了,小枫,我还是劝你再仔细想想啊,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儿了,你一个女人家家的,带着一个,还怀着一个,这日子可怎么往下过?」 「老天爷既然把他送到你身边来了,你还不要,我看你这可真的是傻啊。」 那亲戚说完就匆忙走了,小枫却站在那里想了良久,她慢慢地走进屋子,见到水生正站在水盆子的边上,那高大宽厚的后背,真的很结实,很吸引女人,让人真的很想很想上去靠一靠。 小枫走近,见水生倒了满满一盆子的水, 就是为了洗碗,洗他刚刚用过的那只饭碗,看得出来,他根本就不会做,动作笨拙又认真的样子,让人觉得又可爱又好笑, 「水生,你在干什么?洗碗么?」小枫轻柔地问道。 水生回头,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见你太忙,想分担一些,可能我以前没有做过这样的活计,我真的有些笨,……」 小枫将他拉过来,「我来吧,你去歇着。没学过的活计不会做,不能够算做笨的。」 水生不好意思地站在一边,道:「我还想沐浴,我觉得我的身体快痒死了,」他像个孩子一样的目光看着小枫,希望她能够同意。 后背的伤还没有好呢,再怎么讲究,也不能沾湿了后背的伤,现在的药就已经不够了,若是再有反覆,真的就没有药物给他敷了, 「不行,过两天才能洗,若是,碰到伤口,你不嫌疼啊?」 水生好像真的是不能再承受一日这不洗澡的生活了,「那我只洗腰部往下的部分行不行?我感觉很难受。」 小枫转过身,看着他急不可耐又有些羞涩地俊脸,再也没有回绝他的力量了,「那好吧,看你难受的,好似都活不下去了,今晚我在屋外给你烧些水,你趁着月色,泡一泡吧。」 人定时分,村子里的灯火都熄灭了,小枫在院子里点起一团篝火,烧了几壶的开水,倒进准备好的大浴盆中,她让水生进去泡着,自己便转身进了屋子,拿出来水生在水中穿着的,已经浆洗干净的那一套衣服来, 却见水生已经进了浴盆。 小枫道:「水若凉了,告诉我,我给你添热的。」 水生坐在那,轻轻地应了一声「好。」 小枫将水生的衣服搭到一旁的树枝上,便有朝着那堆篝火走过去,水生看着自己换下来洗好的衣服,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小枫姑娘,你那日将我从水里拉出来,可是你帮我换的衣服么?」 听到他的问话,小枫正在添柴的手,停到了半空中,她回想起他结实健壮的身子,脸上不禁泛起红晕来了,只是,篝火烤着,谁也看不清她的脸是怎么红的, 小枫微微点头,「嗯,当时太晚,没有别人在。」 水生搭在盆子边上的手不自然地抖动了两下,他用力回想,好像也想不出自己曾经碰过女人,也想不出自己的身子曾经被女人碰过,但是,自己失去记忆了,谁知道事实是怎么样的呢。他的脸也渐渐红了, 「那,难为你了,小枫姑娘,谢谢。」 小枫扔进篝火里一块儿木头,看着那壶里的水慢慢地被烧热, 「其实,我,我结过婚的。」 小枫说完,低下了头。 水生并不感到意外,因为他这几日穿的粗布衣裳,一看就知道,都是一个健壮男人的衣服,当时自己想,这可能是她的父亲的,也可能就是她的夫君的,那么,若是她有夫君,那个男人不在,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按照自己的本心,是不想打听别人的事情的,可眼前的这个女人,却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的事,自己不能不过问,于是,水生淡淡地问道: 「那,他去哪里了?」 小枫起身,提着水壶走过来,向浴盆里倒入了一些热水, 「他死了。」 「就在我发现你的前些天,」 「他是掉下山崖摔死的,为了採药,」 水生借着篝火,看到了小枫眼睛里闪着微光,他提到了她的伤心往事,他怕她难过,不敢再往下问。 小枫走过来,拿起搭在浴盆边儿上的毛巾,将水生的头髮松开,浸湿了水,小心地搓洗起来,慢慢说道: 「大家都说我是一个克夫的女人。我相亲的第一个男人,刚刚相完亲没出三日,便掉下陷阱摔死了,第二个男人在迎亲的当天就掉到河里淹死了,之后,我的家里也突然遭到变故,突然之间家里着了大火,爹娘为了抢夺火里的财物,却双双葬身火海,只留下了一片烧焦的瓦砾和我的小弟小辰。」 小枫虽然说话的语气十分的平静,水生却感觉到她的眼泪在一滴一滴地滴到自己的肩头,他沉默着,他不敢打断她的悲伤,或者,这个苦命的女人,今日才找到自己这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从那以后,所有镇子里的人更觉得我就是一个不吉祥的女人,命硬,剋死了两个即将娶我过门的未婚夫君,还剋死了自己的爹娘,我和小弟小辰便两手空空无依无靠地生活着,」 「一开始,靠着亲戚们的救助,可是,时间长了,大家也都没有太大的余力。偏巧,这个榆树林村,当时有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长大了,我的同村的亲戚,就把我许配给了他,」 「他不嫌弃我命硬,娶我过了门儿,对待我和我的小弟都非常地好,」 「我原来也以为,这日子就算是稳定下来了,不求大富大贵的,只求能够平平安安地过完这一生就好,」 「没想到,我们结婚还不到一年,他就遭此横祸了,有时候我也在想,是不是我真的就这般的命硬,会剋死那么多人。若是,这个男人不娶我,他可能真的便不会死。」 又有一串泪珠,落到水生肩膀旁边的水里,溅起小的水花,水生好似感觉到了,它们也溅到了自己的身上,他的心里也盪起了一阵酸楚。 小枫将水生的头髮用皂角洗干净,又轻轻地帮他抹干,然后,在水生的头上挽成了一个髮髻,随后,便走到一旁,问道: 「要出来么?」 水生回头,「我还没有搓洗。」 明显的,这个人就是一个公子哥儿的,生活讲究,却什么都不会做,想必平日里沐浴,都是有丫鬟或者小厮们伺候着的,好了,今日我也把自己当成他的丫鬟好了,不然,还真的下不去那手。 小枫犹豫片刻,还是走上前来,帮着他搓洗身子,这男人的身体,光洁、厚实,充满了力量,若不是这背上坏了一条指头般长的口子,这将是一个非常完美的男人的身体。 小枫轻柔地搓着,水生静静地坐着。 「小枫,」 小枫姑娘一听,他唤自己做小枫,而省略了姑娘那两个字,实在是显得十分的亲近,脱口便温柔地「嗯?」了一声,两个人倒像是结了婚的一对夫妻了。 「无论别人如何说你,我都觉得你是个好女人。」 小枫的手停了下来,停在他结实的肩膀上,她还以为,这世上能把她当成好女人待的,只有他死去的那个孤儿夫君了,没奢望还会有第二个男人。 水生见她停下了,便猜到了她的心思,「小枫,你没有去主动的伤害别人,其他的,你也左右不了,不是么?」 到底是贵族家庭里出来的贵公子,不用说出多少话来,却全部都说到了点子上,让人听了心里又认可,又舒服, 「不知道你的家里人现在会不会到处找你。」 小枫感到,自己现在好像越来越害怕他的家人找到他,然后将他带走,看他的年纪,怎样也该是二十四五了吧,家里是不是已经有了妻子儿女了,若是她们真的找到他了,即使他记不起来谁是谁了,那些人,也不可能让他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再继续待下去的。 水生轻嘆了一声,「他们可能会很着急吧。」 小枫感觉到了水生心里的着急,他似乎很担心他的家里人挂念自己,看来,若是他的伤好了,他真的就会离开这里的,那个亲戚说的对,他真的不会是属于这里的人,除非,他在这里有什么牵绊。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83章 不用多想 水生洗好了,小枫递给他衣服便回过身去,水生自己穿好,小枫回过头来的时候,见到水生穿着他合体的衣袍站在月光下, 如同天上飘飘而来的仙子一般,真的是俊美极了, 这种情境,让人自然而然心生一种愉悦,眼中有美好的景象,心里自然多了几分甜美,还有一种想要占有的感觉。 小枫拿来了新的膏药,水生乖乖地趴在床上,让她涂抹,她拿来干净的布带子,帮他轻轻地、仔细地缠好,指尖碰触的地方,水生感到一丝丝软软的清凉。 这女人手指这么凉,身子一定不是很好,每日里只吃些糙米和蔬菜,或者野菜,这可真的是个问题。 水生第二日再醒来的时候,觉得身体舒爽了很多,小枫见他真的就是这般的生活习惯,洗的开心,也有了很多精神,所以,打算自今日起,每日都让他在院子里泡一泡。 早饭吃完的时候,又该给水生换药了, 可是,这膏药就剩下了最后的一帖,若是,今日不想个法子,明日他就没有药敷伤口了,本来就没有能喝的汤药,若是再没了伤口敷的膏药,他还不得疼死。 于是,小枫在吃过晚饭后,就走了,顺手拿走了一个箩筐,「小弟,跟水生哥哥好好在家里呆着,他对这里不熟,照顾好他。锅里有姐姐给你们留的午饭,若是姐姐中午赶不回来,你就跟水生哥哥吃那个。」 小辰懂事地点点头,「好的,姐姐,你去忙吧。」 小枫走了,匆匆忙忙的,水生站在门边儿看着她,她也来不及回头说话。 小枫这一走,就是一天,直到日落西山的时候才回来, 裙子居然划破了一道口子,整个人就像是从土里钻出来的,脸上贴着斑斑驳驳的灰土,手里拿着四贴膏药,累的像是迈不动步子了一样, 小辰见到姐姐,赶紧跑了过去,「姐姐,姐姐,你可回来了,我和水生哥哥等了你半天了,再不回来,我们就要去找你了。」 可不是,太阳偏西的时候,水生真的是坐不住了,小枫早晨走,什么都没有告诉自己,也没有告诉小辰,一个姑娘家家的,还真的是让人挺担心,自己对这里又不熟,都不知道到哪里去找她,这小辰又这么小…… 见到小枫姑娘回来,水生也眼前一亮,眉头的愁云也开了,「你这是做什么去了?身上的衣服都刮破了?」 小枫姑娘见他疑惑地看着自己,不好意思地擦了擦脸,「没事,没事,就是出去了一趟么,没事。」 她一边说,一边拿着那几贴膏药进了屋,端了盆子倒了一盆子的水,拿到水生看不到的地方,清洗起来,洗完之后又将身上的破裙子换下来,迅速地将它浆洗干净,晾晒到院子里的衣架子上, 水生和小辰坐在院子里的石头上回头看她,整个人又都干净了,终于又看清楚了她的脸,比照刚才的乞丐似的小脏脸,整个人好看了很多,水生的眼睛里是一片笑意,小枫看见,也跟他笑了笑, 「你们饿了吗?我给你你们做饭去啊,」小枫姑娘此时觉得自己更像个母亲,而水生和小辰就是两个需要照顾的孩子。 晚上,小枫姑娘又给水生烧了半个大浴盆的温水,水生十分幸福地坐进去,泡的十分地舒心,他看着忙忙碌碌的小枫,道:「你今日到哪里去了?衣服都划破了?」 小枫姑娘不想告诉他,「就是出去了一趟,没别的,不小心树枝子刮的,明日我缝上就好了。」 只是走路树枝子就能把裙子撕刮出来那么大的口子,说起来谁都不会信的,可她不愿意说,自己还是不要多问了, 「今日去镇上了么?」 「嗯,」小枫一边忙着,一边回答。 水生本来想问她,那几贴膏药你是用哪里来的钱买的?又怕问的唐突,原本是关心,再让小枫姑娘误会,就不好了。 待给水生沐浴完,小枫姑娘也给自己洗了洗,然后变舒舒服服地睡觉了。 一觉醒来,鸟语花香的,小枫又像昨天那样,给水生换好药,留上中午吃的饭,就出去了,晚上又是搞的脏乎乎的回来的,手上还是拿着膏药,还有一只鸡,小辰快步地跑过去,惊讶地看着姐姐, 「姐姐,你哪里弄来的一只鸡?这只鸡好肥啊,这是我们的么?我们要吃它么?哇,姐姐,我好久没有吃到鸡肉了啊,」 小枫将手里的篮子递给小辰弟弟,「小弟,你帮姐姐拿一下吧,我去杀鸡,然后,把它炖了给你和水生哥哥吃。」 水生站在那儿,看着这有爱的姐弟两个,心里生出无限温暖,「这鸡不如就留下来生蛋吧,今日不要吃它了吧。」 小枫看了一眼水生,表示不同意,「你受伤这么久了,还没有吃过肉,补一补,今日我好不容易弄了只鸡,不吃了怎么行,生蛋的事以后再说吧。」 说着,她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好了,今日听我的,你们去帮忙拾些柴,就行了。」 水生却从她扬起的手上看到了一条划伤的口子,那口子虽然不大,但是,好像还流着血,他赶忙上前,抓住小枫的胳膊,道:「你受伤了,你都不知道?」 小枫由着他握着自己的胳膊,抬眼看看他紧张的表情,心里一暖,用衣服遮盖了一下,「小伤,比你那个还不算什么,两天就好了。」 水生想要接过来那只鸡,小枫向后躲了一下,「不准动,」 「我把它拿过来,然后,给你包扎一下你的伤,」 「哎呀,不用了,这的伤口很小,我一会儿用盐水洗洗就好了。」 小枫推开了水生的手,「你们快去拾柴,快去拾柴吧。」 水生一看,现在是劝不住她了,也不能硬要她怎么做。 水生每日的活计,就是和小辰一起拾柴,他们已经拾了很多的柴,堆到院子里有很多很多了,小枫怕水生再阻止自己,便又将他们给撵了出去。 晚上沐浴的时候,水生又问到了鸡的来歷,小枫说是用铜钱换的,水生又问铜钱的来歷,小枫就不再往下说了。 水生沉默半晌道:「你那一日不是说我在水里的时候,手上攥着一把短刀么?你拿来给我看一看。」 大半夜的,要兇器干什么?要行兇么?想劫财还是想劫色,都给你好了。 会不会是想要劫别人的财和色啊? 不过,好在他的伤还没有好,现在胳膊才刚刚可以动来动去的,应该不像是要抢人的样子,再说,他长的也不像是一个强盗。 小枫进入房间,将那把短刀给水生拿了出来,她看到那刀上的石头在月光的照耀下,好似在闪光啊,她把他交到水生手上, 「你要看它干什么?大半夜的,」 水生接过那把刀,将刀柄拔出了刀鞘,那刀刃居然在月光下发出幽兰的光来, 「这把匕首,应该是一件不错的东西,它身上镶嵌的都是宝石,这刀刃的材质也应该很稀有。明日你将它拿到镇上的当铺,跟店铺的老闆换一百两银子,他会很痛快就给你的。」 这把这么好的匕首,即使是换黄金,也不至于是一百两,这一堆宝石,就够一百两黄金了,识货的,五百两黄金,他也是肯换的。 若是将这上面的宝石都敲下来卖了,太糟蹋东西了,就毁损了这做工精美的东西,还是让它们一体吧。 小枫姑娘一听,赶紧道:「这是你身上唯一带着的物件儿,若是将它卖了,那若是你以后想不起来自己是谁,身边连个能寄託相思的东西都没有了。这若是有人来找你,想认领你回家,你却是没有了信物,那回不了家可怎么办?」 水生淡淡地说道:「无妨,这些事情不用多想。」 「你可以用换来的银两作为家里的开销,如果愿意,你倒是真的可以买回来一群小鸡,一边吃蛋,一边吃鸡肉。」水生说着,回头看了看小枫, 其他别的事情就先不想了,现在只能是想着快些度过眼前的难关,若是能换上一百两银子,这个小家的日子就能好太多,这姐弟两个也不用这么清苦,这小枫姑娘,也不用去山崖上採药,也就不会将身上的衣服刮破,手上的皮肤划出血来了, 一百两银子,过上一年半年的绝对没有问题,再过一段时日,自己的伤好了,弄钱的法子还会有很多的。 水生泡完出来,小枫又过来给水生换药,看他这伤好的实在是太慢了,这都从水里捞出来有六七日了,伤口还是没有完全地癒合。 若是把那短刀卖了也好,这样就可以有银子给他买些口服的汤药,然后多买些可以敷着的膏药,再给他买两件合体的衣服,自己夫君的衣裤他穿着都是短短的,不好看,然后再买些他洗漱用的物品吧。 而且,若是将这短刀卖了,他的家人来找他,他没有什么信物,怕是就回不去了。即使,他的家人不来找他,他自己也不会因为那匕首回想起自己过去的生活来的,所以,卖了倒是减少了他回家去的可能性,那就按他说的去做吧,明日就将那把匕首给卖了, 让他和他的过去断了关系。 不过,感觉到这个人好像察觉了自己这两天上山採药的事情,今日,也可能是因为看到自己受伤了吧,所以,才让自己去镇上去卖那把短刀的,他这是担心自己再受伤吧。 这个男人还真的挺知道心疼人的。 小枫想到这里,心里不由自主地自豪了一下,看来自己还是挺招人喜欢的么,这么俊美的男人心里头都是装着自己的。 小枫姑娘第二日就没有再上山,早饭之后,就包裹好那把匕首去镇子上了。 她直接找到了当铺的门口,这个地方自己从来都没有进来过,因为家里一直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拿到这里来当掉的,她又握了握手里的匕首,还是将它卖了吧,主要是为了断了水生哥哥寻找他的家人的心思。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84章 当铺当刀 小枫跨到当铺里,这当铺的柜檯可真高,高到直接到了自己的脖子,她伸长脖子向里边看了又看,也不见得一个人的影子,这里的生意这么不好,他们能给得起一百两银子,那么多的钱么? 「有人么?」 「老闆在么?」 小枫姑娘喊了两声,柜檯后面的帘子被掀开,走出来一个体型偏胖的女人来,「谁呀?谁在这里喊人啊?」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小枫姑娘,一看她的那身粗布衣服,脸上便露出不屑的神情,「是你喊人么?你有什么事啊?」 语气之中充满了不客气。 这个女人明显是不认为自己会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啊,真的是狗眼看人低啊,是不是看着自己一身粗布的,瞧不起人啊,不过,自己好像真的是没有钱啊,也怪不得人家瞧不起自己啊。 小枫将手里的布包往柜檯上轻轻地一放,「老闆,我就是想把它给当了,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买这个东西啊?」 那女老闆看着那个布包,神情十分地不耐烦,「你就不能自己把它拿出来么?还要让我来动手?真是的,什么东西啊,还用的着用布包着一层又一层的么?你们这些个庄户人家可真是的,什么大世面都没有见过,什么事情都不懂。」 那肥胖的女人一边絮絮叨叨地数落小枫姑娘,一边动手拿起檯面上的东西,打开布包,看到一把做工精美的短刀,她抬眼,又看了看小枫,「这东西是你的?」 小枫被问的有些心虚,「是的,是我的,」 那女人好像还是不信,「这个东西你是怎么来的?是不是在路边捡到的?」 捡到的,她说的倒是没有错,当时还捡了一个大活人呢,但是,这件事还是不要跟她说了吧,谁知道她认不认识水生呢,万一她想把水生从自己的身边带走,可怎么办,那不就坏了么? 「这个东西就是我的,家里祖辈留下的,日子不好过了,所以,才拿出来卖的,你收不收吧,你若是不收的话,那我就拿走了。」 宁可这东西今日不卖了,也不能让她发现了水生哥哥的行踪,若是水生哥哥走了,卖了这把匕首又有何用处呢? 小枫姑娘说着就伸手去柜檯上拿那把匕首,那胖女人皱了一下眉头,挡了一下小枫的手,道:「这镇上只有我们一家当铺,今日我们家的那口子不在,我呢,就可以给你做个主,这个东西,我们店里可以收的,只是,不知道你想把它当个什么价钱。」 「你定的若是价钱合理,我今日就可以跟你交易的。」 也是,这镇上还真的没有另外一家当铺,可以当东西,不在她这里,就要跑到钱塘城那么远去当了,往返要两日的路程,还是算了吧,而且,那个地方人又多又贼的,还不如这里, 「我打算当一百两银子,」 小枫姑娘看了看那个胖女人的表情,她的表情就是愣子那里,也不知道自己这是要的多了,还是要的少了。 「那个,你这把刀吧,虽然做工不错,但是他毕竟是一把刀啊,这种东西,没有多少人买的,所以,你还是不要当那么多银子了,不如就当五十两银子好了。」 哦,这把刀看来是真的是一把好刀,她都肯出五十两银子买了,没想到会有这等好事,水生哥哥已经说了,要当一百两银子,水生哥哥是富家公子,这是他自己的东西,他肯定也很明白价钱的。 「不行,这个东西只能当一百两银子,少一钱都不行,」 这姑娘还是个死心眼儿,显然是家里人交代过了,告诉她值一百两银子的价钱,就是这堆宝石都给它敲下来,也不止一百两银子的价钱吶, 「一百两银子实在是有些多了,若是你一定要当到这个价钱,你得告诉我一下,你是哪个村子的,若是我被你给骗了,那可怎么办?」 倒也是,一百两银子,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啊,够普通百姓人家生活二三十年的了,放到我的身上,我也是不放心啊, 「我是榆树林的,我没有骗你,你觉得能给我一百两银子,那现在就给我好了。」 那胖女人知道了这个姑娘的来处,心里踏实了一些,她在不断地想着,这榆树林村在这之前的几十年可曾来过什么大人物, 想不起来,根本就没有人提起,算了,不想那么多了,若是今日将这把匕首买下,明日就把他放到珠宝店里去卖去,先买它五百两银子再说,若是,没有人买,就拿到钱塘城里去,卖一千两去,拿到哪里一定可以买个好价钱,那里的有钱人实在是太多了。 肥胖的老闆娘将小枫的那把短刀拿到后堂去了,小枫看着她拿走了东西,可是钱却是没有见到一点儿,心里不禁有点七上八下的,这个人会不会把东西拿走了,而不给自己的钱啊?她站在那里死死盯着那个布帘子,等着,它被那双胖手掀开, 她也不敢喊人,她怕她总是喊叫,惹的那个女老闆娘生气了,再不给自己银钱,所以,她就很着急地站在那里等着, 两刻钟的工夫, 那个女老闆出来了,手上的短刀没有了,却端出来整整一盘子的银子,各种大小的都有,放到柜檯上, 「这些都过完了称了,总共是一百两,你自己拿个什么东西装走吧。」 她一边说,一边看着小枫看着这一堆银钱放光的眼神,道:「隔壁是我们家的首饰铺子,你可以到隔壁去挑两件像样儿的首饰,你这么多的银钱,买一两件首饰花不了多少的。而且,这女人啊,就得要好生地打扮一下自己,这身边的男人才会看着你顺眼。」 这最后一句话说到了小枫姑娘的心里,是啊,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像样的首饰,唯一的一件算的上首饰的髮簪子,还是铜做的,她将银子包裹到自己的布包里,真的就走进了隔壁,隔壁柜上的首饰真的很多,小枫姑娘挑选了一件银做的簪花,花了一两的银子,买完之后,她又心疼了半天那一两银钱。 再接着,她按照原来的计划,给水生买了膏药和口服的汤药,还有两件素色的粗布,因为她见到水生的原来穿的衣服就是素色的,想着,他可能不喜欢一般公子哥儿家的那些花花绿绿的绫罗绸缎吧,然后给小辰买了一双布鞋,还有一些米和面粉, 最后想了半天,没有去买鸡来生蛋,因为今日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根本就拿不了那么多了, 若是水生哥哥想吃鸡蛋,明日再来买也不迟。 小枫姑娘最后买了一些猪肉,还有牛肉,水生哥哥还是应该吃些肉汤的,不然这伤口可什么时候能好,不过,一想到这里,小枫姑娘又担心起来,害怕他好的太快了,然后就走了。 当晚,小枫姑娘做了一顿很丰盛的晚餐,不仅给水生哥哥做了肉,还有肉汤,还给浆洗了新衣,留作晚上换着穿, 无论吃什么好吃的,还是不好吃的,水生吃东西总是那么斯斯文文的,让你根本看不出他是爱吃,还是不爱吃, 不过,不管是青菜还是肉类,他每次只吃那么多,吃完就再也不吃了,不管是不是真的很香甜。 小枫每次看他吃饭的样子,都会和小辰弟弟说,让他跟水生哥哥学习,那个样子真的是让人看的很是舒服,小辰也愿意看着水生的俊脸,每一次,姐弟两个都轮流着看水生,看的他不好意思再吃下去。 晚上,水生都已经洗完躺下好久了,却不见小枫姑娘回到外面的屋子里睡觉, 这个女人这是怎么了呢? 水生起身,走出屋外,却见得小枫正在院子里用一柄小刀在挖土坑,干的十分地认真和投入。 水生站立在一旁,轻声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吓得小枫一个激灵,赶紧回过头,一看是水生,喘出一口大气来, 「我的天,你吓死我了,我在挖坑,挖坑。」说完,就又悉悉索索地挖起来,将挖好的土放到一边儿, 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却要在这里挖坑,这女人这是想干什么啊? 「明日再挖吧,今日这么晚了,你应该去休息,不是已经奔波了一天了么?」 小枫蹲在那里,没有起身,回头又看了他一眼,「那怎么行呢?不能等到明日再挖,就要趁着天色很暗的时候挖,你看,我都已经挖了这么多了。」 水生朝着小枫手指的方向看去,这昏黄的月光下,斑斑驳驳地看到了一些影子,在小枫的身侧,已经有大约十几处的小坑了, 「你满院子的挖坑,想要干什么?是想种树吗?」 嗨,这个男人一看就是没有干过什么活计的,种树,种树的话这么点儿的小坑儿是不行的,怎么也要像脸盆自己那么大的大坑啊, 「不是,我是想埋……」说到这里小枫向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人,才压低声音,继续说道:「我是想把今日拿回来的那些银钱埋到这坑里。我想,也不能埋到一处,所以,就挖了很多的坑,打算每个坑里埋上一块儿就好了,」 哦,原来她这是想要满院子的种银子啊,水生想到此,不禁笑了笑, 「哦,原来你这是要满院子的种银子,只是不知道你的这些个银子,什么时候可以长出苗来,有什么时候可以开花结果子。」 小枫见水生跟她开玩笑,还在取笑她,又回头看着他,月光下,好似看到他洁白的两排牙齿,和微笑着的面容, 「若是真的能长银子树,就好了,每日里我就只管种银子树就行了,然后,收穫的银子,足够我们三个人源源不断地过一生的了。」 水生继续说道:「这么点儿银钱,你怎么这么紧张?」 这么点儿?还剩下九十四两一钱的银子,将来一定要用它买一块儿地,然后再买一头耕地的牛,然后,还要再翻修一下这个小房子,争取修成一间大房子,大家一起住的更舒服些呢, 而且,干完这些,恐怕手里还会剩下一些碎银子.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85章 提亲? 「这可不是小数目呢,我们能用这些银子干很多的事情呢,这些银子够我们三个花上好几年的了,咱们的屋子又很破,所以,我一定要把她们藏好。」 水生见小枫开始往每个坑里放银子,真的像是种什么花草一样,不禁摇了摇头道:「你不要埋太多,这些银子,最好在三个月内用完,」 小枫微微皱起眉头来,这人,花钱还要有个期限,不愧是公子哥出身,还真的是……,莫不是他想三个月之后就走么?要离开这里?那就是想撇下我们姐弟两个了,小枫想到此,心里不禁又是一沉, 「三个月怎么能行呢?那个时候,你的伤能好利索就不错了。这些个银钱,怎么也要用上一年的。」 水生见她是担心以后的生活,道:「一个月之后,我的伤就可以好的差不多了,那个时候,我就可以找个事情做做,到时候就会有银钱拿回来继续用了,所以,你不用埋太多的银子到地下的。」 小枫一听,心里立刻转悲为喜,原来他没有一走了之的打算啊,他还想继续找个事情做做呢,还想拿回来一些银子的,「那好吧,听你的,」 小枫虽然嘴上这么说着,手上却仍然多填了一些到地下,这公子哥儿的不知道,这乡下的日子根本就不好过啊,哪里说想要找到差事就有呢,再说他长的白白净净的样子,虽然身体健壮,可是,若是说让他下到耕地里去干农活,简直是让人心疼。 还是省着一些的花好。 ****** 水生不肯在床上躺着每日里带着小辰,要么去打柴,要么就在水边闲逛,一边看着偶尔来往的渔船,一面在沙滩的湿地上交小辰识字, 因为这个男人长的实在是太扎眼了,也太好看了,村子里的人,每日里都会偷偷地看他,尤其是那些未出阁的姑娘,本身就已经到了待嫁的年龄的,家里也正在摆脱媒人给找个好人家,大家都知道水边儿的那个小寡妇小枫从水里救下了一个俊美的男人, 大家好奇,等到水生能起床到处走的时候,都来观望,一开始看到他的那一身胳膊腿儿都短了半截儿的衣裳,就觉得他很穷困,可是再向上看他的那张稜角分明的俊脸,就觉得他满脸的清冷之后,却难掩一种富贵的气质, 尤其那长相,让人没法相不中啊。 所以,村子里待嫁的姑娘,在暗中早已把放心许给了这个高大英俊的后生,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来歷,但是,真的都不介意这么多,这众多姑娘当中,最有希望的要算是村里一个财主的女儿,银花, 银花今年二八年华,正在寻觅合适的郎君,之前父母帮衬着,已经找了几个,父母倒是觉得不错,男子的家中都是开铺子的,也算是门当户对,不会有谁占了谁的便宜的这样的说法,只是,当银花在屏风后头偷看了这几个男人之后,觉得这几个男人长得实在是不怎么样,根本配不上自己的美貌,所以,就让爹娘把这婚事都给回绝了。 银花也对这传说中的水生的相貌产生了兴趣,只是她更幸运的是,她偷偷瞧到这水生的那一日,刚好赶上水生换穿的是自己落入水中的那套衣服, 十分合体又玉树临风,那日一见,银花就再也不想着让爹娘再去找别的男人了,她心心念念的只有那个来歷不明的水生。 而银花的爹娘只有银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什么事情都想按照女儿的意思来办,只是这水生实在是……,不仅来歷不明,而且是身无分文, 明显没有今后,过日子的底子啊,若是自己的宝贝女儿跟了他,那还不得受穷一辈子么?若是不想让女儿受穷,那自己还不是得把自己攒了几代人的家产都给了那个穷小子?真的是不甘心呢。 银花的爹娘多次劝解银花放弃了自己要嫁给水生的念头,可是银花就是不肯,所以,两个人商量再三,还是决定让这个水生占些便宜,只要他同意入赘到自己家里做女婿,就一切都好说了。 这么好的条件,怎么有可能不答应呢?想想让一个陌生的男子占了这么大的便宜,心里就是决定别扭啊,等着他进了家门之后一定要好好地调教他,让他要知道对自己给了他这么大的便宜而感激自己, 这不但给了他财产,还要给他养这么大的一个姑娘,白白送给了他。 银花的财主老爹越想越觉得吃亏,越算计越觉得不值得,但是,女儿愿意,还是托媒婆到小枫的家里向那个陌生的男人去提亲了, 媒婆接过老财主递过来的两串铜钱,拿在手里,喜笑颜开道:「放心吧银花爹爹,我这一次一定要给你好好地说说,保证让你们家银花在这个月内,嫁给那个水边的俊俏后生。」 银花爹爹一脸的愁苦相,别人来拿自己的银钱就跟是要抢自己的肉差不多。实在是不喜欢被别人占了便宜,冲着那媒婆一白眼,「我可不希望我给你的这两串铜钱打了水漂,若是,你这桩婚事说不成,我是要跟你讨回来的。」 这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给人家的东西,还有要回去的道理,怪不得这么有钱,变成了财主,完全是因为做事情不讲究规矩啊。 「银花爹爹,你放心,你们家银花这可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即使是这个俊俏后生说不成,你这姑娘不是还要往出嫁么?是吧,我这还可以给你找下一个人呢,是吧,所以,你就放宽心,这一个不成,还有下一个。」 「再者说了,银花爹爹,这个榆树林村子里你可是头一等的富裕人家,哥不长眼的能够放下入赘你们财主家这么好的姻缘呢。」 「若是真的碰到这么不开眼的,我们就将他给绑过来,这些事情,还不是要由着你这个大财主说的算么,怎么还能轮上他一个来歷不明的外人拿主意呢。」 媒婆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一边走,一边将那两串铜钱装到自己的口袋里,她拍马屁的工夫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将那个老财主吹捧的就要上了天。 媒婆没有回自己的家,直接就奔着小枫的家而去,媒婆站在院墙外头,伸头向院子里边张望,探头探脑的, 小枫正在忙着洗衣服,水生和小辰在院子里的石头上坐着,每个人手里拿着一根小木棍子,在地上正在写写画画的, 小枫起身,看见了正在往院子里张望的媒婆, 她来做什么?这里又没有人要出嫁,也没有人要娶妻, 「你这是要到我们的院子里来么?」 听到小枫的问话,水生也侧过头去,看了看那个东张西望的女人, 那媒婆听到小枫在招唿自己,立刻满脸堆笑地向院子里走来,一边走,还一边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水生, 「哎呦,小枫啊,可不是么,我就是到你的这个院子里来的,我看你这院子里没有外人,我才敢进来啊,」 她看着水生意味声长的笑着,「小枫啊,别说,你从水里救起来的这个后生长的可真的是俊俏啊,比姑娘长得都好看,怪不得村子里的姑娘们每日里都想方设法地要看上他两眼呢。」 这话小枫可是不爱听,非常地不爱听,水生也被她这赤裸裸的溢美之词搞得不知道怎么才好,他并没有跟这个陌生女人接话,不禁低下头来,继续跟小辰说话。 小枫却不想让他这么说下去,「您老有什么事,直接就说好了,」 那媒婆转头向小枫道:「我这一次可是给水生这个后生带好消息来的,今日,可是他的大喜的日子呢。」 大喜?什么意思?媒婆上门,那一定是提亲来了, 「什么喜事?」 「哎呀,小枫啊,我可是来给水生提亲来的。」 提亲?水生抬头看着这个毫不相识的媒婆,满脸的茫然,给自己提亲?这是什么情况啊。 他等着这个媒人接着说明情况。 小枫也是满脸的茫然,「给水生哥哥提亲?你想要帮着谁跟水生哥哥提亲啊?」 那媒婆一听这个询问,十分地满意,表示自己的能力实在是高强,道:「那还能有谁呢,找我来提亲的人,可不会是一般的人,你们真是撞上了大运了,是榆树林村子里最大的财主家的女儿,银花啊。」 说完,还自顾自地先笑了起来,她还以为这水生会有多激动,可是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一句话也没有说,脸上连个兴奋的表情都没有,木然地看了自己好久,仿佛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就又低下头去,看着地上正在学他写字的小辰。 小枫一听是银花看上了水生,心里很是生气,这水生可是自己从水里救出来的,可不是是她银花救出来的,怎么能是,她想要嫁给他就嫁给他呢。 「这门亲事,我可不能答应,您老还是回去跟财主老爷说一声吧,让他给他的宝贝女儿银花再另外去挑男人好了。」 小枫一边说,一边又气哼哼地洗起自己还没洗完的衣服来了。 那媒婆可是满心欢喜地跑过来的,这小枫一态度鲜明地表示反对,她也突然觉得自己也是没有完全考虑好,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小枫可能也会喜欢这个长相俊美的男子, 媒婆讪讪地说,「小枫啊,这门亲事啊,可是人家财主老爷跟水生提的,可不是跟你小枫姑娘提的,所以啊,你还是不要着急替水生做主,这毕竟是终生大事,要让水生自己一个人拿主意啊。」 小枫又甩了甩手上的水,看着水生,对媒婆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让水生说,我可不可以替他做主?」 能不能做主的这件事情,到没有那么严重,只是自己根本就不想娶任何女子为妻啊,自己现在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若是稀里煳涂地结婚了,这日后若是回想起来家中已经有了别的夫人,会不会搞得很烦? 最根本的,是自己不想结婚,等到伤病痊癒,帮助小枫姐弟把这清苦的日子改换改换,或者,自己就应该寻找一下家人了,若是小枫姐弟愿意,就带着他们离开这里。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86章 添油加醋 水生看着那媒婆,「多谢你的好意,我现在不想成亲。另外,我的命是小枫就回来的,所以,她自然可以为我做一半的主。」 小枫听完,心里还是很欣慰,这个人还是个懂得感恩的人,而且,帮助他狠狠地教训了这个媒婆多自己的不尊重。 「哎呀,水生啊,你可不能就这么回绝掉了啊,」她看到水生抬头看她,她赶紧接着趁热打铁, 道:「水生啊,你看你啊,现在身体受着伤,然后呢,又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也不知道自己家住哪里了,等着你的伤好了,你也不能总是在这个小房子里这么待着啊。再说了,你这伤不也得花个钱治么?那老财主有那么多的钱,你想怎么治就怎么治呗,」 「若是你这以前的事情想不起来,你也可以过好自己衣食无忧的下半辈子么,是吧?你到那个银花家里去,做她们家里的上门女婿,将来,那老财主的万贯家财,还不都是你的,你看,你不用花一分钱却是家产也有了,老婆也有了,何乐而不为呢?是不是水生后生?」 「再者说,这银花姑娘在咱们这个榆树林村子里,也是长相周正的大美人儿,身段儿长得那也是很好的,就是身上的肉稍稍多了一点儿,但是,那一看上去就是显得特别的富态,满脸的福气啊。」 水生听着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还说的头头是道的,心里十分地佩服她的这伶俐的口齿,水生刚想着如何跟她说起自己的想法,却见得小枫站起身来,将手中的衣服又大力地摔回到了盆子里去,溅起了很多的水来,泼溅了那个媒婆一身的水, 那媒婆赶紧擦拭道:「你洗衣服怎么这么的不小心呢?你看溅了我一身的水,小枫啊,你把盆子那到旁边去,别妨碍了了我和水生说话,啊,我们这可是在商量水生的终身大事呢,若是水生做了老财主家的上门女婿,你不是也跟着沾光么?」 小枫狠狠地白了那媒婆一眼,道:「我跟着沾什么光,我可没有你那财迷的心!我们自己有银钱治伤,用得着别人家的钱财么?!」 水生见小枫对这个媒婆的到来甚是反感,真的不能让她再在这里逗留下去了,「无论你说的那个条件又多么的好,我现也确实受着伤,可是,我真的不想成亲,我也没有要成亲的打算,你还是回去吧,」 这个傻小子,这么好的条件的亲事居然不答应?!是不是傻到家了,那媒婆回头看了一眼小枫,心想着,是不是这个小枫的态度妨碍了这个水生后生的决定啊。 难道是这个水生想要娶这个小枫为妻么,他这看上去也应该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了,怎么可能不想着谈婚论嫁的事情呢? 要么就是这个小枫想要嫁给他,可是小枫这条件,跟银花比,那可是天壤之别啊,更要命的是,她克夫啊,若是她真的对着个男人动了心思,那这个男人怕是离死也就不远了。 这件事情还急不得,今日,这个水生怕是不能够答应自己了,有小枫在这里阴阳怪气的,而且,也应该给他些时间,让他好好地想想。 「那个,水生后生啊,我今日呢,就不多说了,你呢,再好好地想想,等着自己想通了就好了,我过两天还来,咱们再好好地把这件事定夺一下。」 小枫一听说她还要来,不禁火大,「你最好是别再来了,水生现在在养伤,不好每日都出来就见外人。」 那媒婆也没有管这个小枫都说些什么,,她跟水生挤出一丝笑来,也不等着水生说话,就迳自地走了, 这事情没有办成,完全出乎她的预料,这十里八村儿的凡是要到了成亲的年龄的年轻男人,有几个不想让这银花做自己的老婆的? 这个男人这种来歷不明的情况,却被银花看上了,这可是他前世修来的福分,可是他却放着不理,还不答应跟银花结婚, 简直是混了头了。 那媒婆又径直奔了老财主的家,财主夫妇还有银花都坐在人家的中堂上,看似就在等着她的回信儿呢,银花见她来了,刚刚迈进地主家的大院子,银花就起了身,拿着帕子,伸着脖子看着媒婆的表情, 这媒婆一副匆忙的模样,脸上倒是没有一分喜色,这老财主一看,这事情八成是没成,等到媒婆快步进了屋子,坐在那里的时候,一家三口便围了上去, 银花着急,问道:「这事可成了?」 那媒婆嘆了口气,道:「哎!本来呢,我去说的好好的,那个水生后生还没有说话,但是,那个小枫却抢先说了不行,那个水生后生说,小枫是他的救命恩人是可以当她一半儿的家的。」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还真的把自己看的很不平常啊,居然敢回绝我老财主的求婚,「什么?!他居然回绝了?!是不是你根本没有说,我的财产和我家银花的长相啊。」 那媒婆赶紧回道:「说了,说了,这些个话怎么能不说呢?我还说,这银花姑娘可是这榆树林村里最富裕人家的姑娘,我还告诉他,他不是有伤么,入赘到银花家,他的伤想怎么治就怎么治,都由着他说的算,」 这老财主一听,自己的家财由着别人任意处置,心情还是不是太好, 「结果呢?你这么说了已经,他还是不肯应允么?」 那媒婆挥挥手,「没有,就跟我说他没有想要结婚的打算,然后,小枫说,她们有治病的银钱。嗨!别提了,这是我给人家说媒以来最意外的一次,这咱们银花的这些个条件,可不是一般的姑娘家可比的,这十里八村的,我净是帮着银花姑娘拒绝别人了。今日,却让这个小子,和最穷困的小枫给拒绝了。」 「这可是我说媒说的最窝心的一次,」 银花坐在一旁,听着媒人和爹爹说的这些话,心里不禁一阵又一阵的失落,她不太相信,那个长相好看的男人是一个不喜欢钱的人,这个世道上,有几个人能离开钱啊。 多半是那个小枫在从中使坏,搞的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敢答应自己的爹爹的提亲。 莫不是那个小枫也看上了那个男人?这样可不行, 「爹爹,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小枫也看上了水生,然后,水生念在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的份儿上,也不好硬是答应咱们啊?」 「爹爹,如果是这个样子的话,那么,我们就更得多加劝导那个水生入赘到咱们家了。若是,日后,这个水生娶了那个小枫,咱们是不是就太惨了?全村子的人都会瞧不起咱们,看咱们的笑话,就会说我银花居然连一个小寡妇都比不过。」 「爹爹,若是论条件,咱们家里的条件有谁会不动心呢?肯定是那个小枫,是她仗着自己的脸皮厚,硬是要嫁给水生的,可怜了水生哥哥一表人才的,怎么就听了她的呢?」 这银花姑娘越想越气,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爹爹,你不能就由着这个小枫这么干涉我们的事情,你说,她算个什么东西啊,她剋死了那么多的男人,自己居然还不知道收敛,还要再去坑害别的男人,这简直是天理难容。」 「更可气的是,这一次她一个新寡的小寡妇居然跟我抢起男人来了!爹爹,我是谁啊,我可是你的女儿啊,你不能由这她这个穷鬼欺负我!」 银花一边说,那个媒婆也随声跟着附和着,「可不是,咱们银花小姐说的对啊。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的么,那个水生啊,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完全就是被那个小枫给管理起来了,这小枫还不是仗着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么?」 这老财主可是最心疼自己的女儿的,本来呢,这媒婆回来说这个水生没有答应,自己还暗自高兴了一会儿,这下子可就摆脱了这个穷鬼了,可是,刚才听了银花这么一说,又听这媒婆一顿的添油加醋,突然也觉得十分地没有面子。 现在可是,这个水生能不能入赘到自己家里显然已经成了小事,现在更应该在意的倒是不能让一个小寡妇阻止了自己的想法,哪怕是那个水生最后答应了,然后自己再回绝了他,那也得是自己回绝他呀,而不能是让他来回绝自己啊。 不然,自己在这榆树林村的面子可还往哪里放啊?!自己还怎么在这榆树林村子里混下去啊。 更要命的是,这个水生,在那么穷困的小枫的家里居然会拒绝自己,这要是让别的小伙子知道了,即使是再拿着丰厚的嫁妆去提亲,人家却未必能够像之前那么买帐了, 是不会想啊,这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小子都不要你的女儿, 我们腰缠万贯的,怎么会那么把你姑娘当回事儿呢?!不会是有什么不好的毛病吧。 这个老财主越想越觉得这个事情,真的就不能由着水生他们这么结束了,不然,自己的损失那可就大了。 弄不好,这银花此生嫁不出去了,也说不定, 「好,媒婆子,我今日就拿个主意,让那个穷小子水生想上一天,明日,我和你一起去,我就不信了,这么两个穷鬼还挑拣起咱们来了,咱们要钱有钱,要容貌有容貌的,干什么要让他们说的算呢!」 那媒婆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在这榆树林村子里,谁不知道你老财主的厉害,这个新来的后生,什么都不懂,明日若是你亲自出马,这件事情就保准能成了。」 这个老财主掺和进来的话,这件事情就是最后没成,那也不完全是自己的原因,所以,这两串铜钱,他就别想再要回去了。 比这媒婆子更高兴的却是这银花姑娘,在这榆树林村子里,还没有自己爹爹办不成的事情,这个村子里的人,可都敬畏着他呢,他明日要是出面了,说不准三日之后,这俊美的男人就来了家里,那自己一定要快点儿择个日子让他娶了自己,早些个洞房花烛,拴住他的心。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87章 看不清形势 银花越想越美,嘴上不禁娇声娇气地称赞起自己的爹爹来,「爹爹,就你最知道心疼女儿了,爹爹能力这么大,本领这么强,明日一定能够马到成功的。爹爹,以后水生来了,我一定要教导他,好生地孝敬你,服侍你,让你每日里都舒舒服服的做个老太爷。」 看到女儿如此敬重自己,老财主的心里一下自己就美滋滋起来了,等着吧,就等着明日自己亲自出马,来收服那个穷小子水生。 为这件事情困扰的,除了这老财主一家人,还有小枫,晚上给水生哥哥沐浴,小枫几次欲言又止,她真的很想知道,水生心里对今日白天发生的事情,是怎想的,可是,自己毕竟不是水生的什么人,这话不好问,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水生坐在盆子里,早已体会到了小枫的心情,和她的犹豫,他从今日小枫的表现,也渐渐体察了小枫的心思,今日那个媒婆让小枫十分的厌恶,多半是,小枫对自己是动了芳心,水生看着坐在篝火旁的小枫, 道:「今日的事情让我也感到很惊讶,我在这里没有什么认得的人,除了你和小辰。」水生见小枫转过脸来看着自己,接着说道,「我现在根本就不想娶妻,也不想结婚,更不想入赘,我现在只想早日将我的伤养好。其他的,还要看日后的情形。」 他说的这些基本上还是他白日里说的那些话, 「但是,这个银花姑娘确实是这个榆树林村子里,甚至是整个小镇上数一数二的姑娘,她的爹爹是榆树林村子里的老财主,家里金银珠宝样样齐备,还有很多的土地,在镇子上还有一个铺子,每年都会有很多的长工在他的家里帮忙,每日里鸡鸭鱼肉的三餐不断,」 「比起我们这些清苦人家,他们家里不知道要好多少倍呢。」 「而且,这银花姑娘每日里穿金戴银的,出门都是各种车马,还有自己的丫鬟,每日里早起晚睡,都有人伺候着,皮肉娇嫩,还有几分姿色,」 「这老财主就只有银花这么一个女儿,这所有的家业自然也要留给这唯一的一个女儿,你能入赘到她们家,还真的是一件很好的事,只要等着继承这份家业就好了。」 「今日白天,或者是我真的不该把那个媒婆子赶走,坏了你的好事,」 小枫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水生的这个方向,虽然夜色昏暗看不太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多少还会体会到他的气息。 水生听了小枫的话,轻声道:「无论这个银花是个什么样的姑娘,我现在也没有要成亲的想法,一丝丝都没有,所以,就更谈不上你该不该赶走那个说媒的人了。」 小枫听他说出这个话来,心中生出一丝欣喜来,看来,他真的是不想跟那个银花姑娘成婚的, 他是真的没有看上那个银花姑娘的,可是他根本就没有见过银花姑娘啊,怎么能够断定自己就不喜欢那个姑娘呢?若是哪天真的见了,会不会后悔啊?这银花姑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白胖白胖的,满脸的福气相。 他说他没有一丝想法,是单单对银花姑娘没有想法,还是对所有的女人都没有想法啊?这里边儿,是不是也包括自己啊?那他若是真的对所有女人都没有想法,自己不也就跟着一起被他没有想法了吗, 「那你伤好之后,可有什么事情想要安排?」 这话问到了水生的心里,他这几日也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若是伤好了,自己该干些什么呢? 一个是,要帮助这对姐弟摆脱困境,之后,自己是不是要到处找找自己的家人,自己就是在这里落得水,那自己的家人一定也在这个地区附近,若是他们不来找自己,自己也要找找他们,可是,那个能够当做信物的短刀已经被自己给卖掉了,只能是到处打听一下,谁的家里少了个年轻的男人, 看着自己落水时穿的那身衣裳,应该是能工巧匠的手艺,似乎不像是这个镇上能做出来的东西,那自己最好去钱塘城里去找找看。 小枫见水生好似也在想着,便接着问道:「若是你伤好了之后,找不到家人,家人也找不到你,你想作何打算?」 若真的是那个样子,自己能作何打算呢?这个问题还真的是没有仔细地想过,不知道将来会是什么模样, 「当然会有这种可能,无论怎么样,我真的很希望能够记起来之前的事情。」哪怕那些个回忆,都是些伤人的,不美好的,甚至是阴森恐怖的,但是,自己也是特别地想把那一切的事情都记忆起来, 只有那样,才会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小枫听到他说不想娶妻的时候,心里高兴,现在,却开心不起来了,他说他不想娶那个银花姑娘,他也并没有说要想娶了自己啊。 而且,他口口声声地想要回忆起以前的一切事情来,他未来的安排里,好像也没有想要留在这个榆树林村的打算。 或许真的是自己想的多了,原本他就不是属于这里的人,他到这里来,不过就是因为他遭难了而已,可是,偏偏就被自己给遇上了,见过这么好的男人,真的不知道找别的那些个男人还有什么必要。 嗨!自己的这个条件,还是不要想太多了吧,剋死了三个男人,肚子里还有一个小东西,屋子里还有一个正睡着的小弟弟,放在哪个男人的肩膀上,这负担都不会轻了的。 他虽然还不知道自己肚子里的这一个,可是,这个小弟弟他是见得着的,他又不傻,怎么会自己往火坑里边跳呢。 想到这里,小枫又有些释然了,若是老天爷眷顾,能让自己将小辰和肚子里的这一个拉扯长大,只要他们长大了,自己的苦日子也就快要到头了吧。 她起身又给水生加了些热水,帮他简单地搓洗了一下,就由着他出来了,按照习惯又换了一些膏药,这伤也好了很多,因为买了那几幅口服的汤药,煎好之后,每日里看着他喝上一碗,效果立刻就显现出了很多,伤口开始慢慢地向一起粘合了。 只是,可能会留下一道疤痕,这么好的皮肤,光洁道到没有一个黑点儿,却要留下一道疤痕,还真的是让人看了太可惜, 小枫不禁轻轻嘆了一声,「嗨!」 「怎么?我背上的伤口还是不癒合么?」 水生问道。 小枫轻声地回道:「不是不癒合,我是看着,这么光洁的后背,留下这么块儿难看的疤痕,实在是让人心里感到心疼。」 小枫这话说的是关于水生的身子的话,伤在你身上,疼在我心里头。 话一出口,她就觉得脸红起来,这个话应该是男女之间的情话,这个时候自己说,有点儿太不好意思了。 水生也闪烁着自己的目光,道:「无妨,男人没有那么娇气。」 小枫起身,回到外间的小床上,她今夜有点儿睡不着了,辗转反侧的,水生躺在里间儿的床上,听着小枫的不安,眨巴着眼睛看着月光下的一切, 或者,自己伤好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帮助小枫盖一座有庭院的大房子,这样,她住着就会舒心些。 第二日吃过早饭,没有多久,小枫刚刚收拾停当,本打算今日出门上山,再采些个草药,不必像以前那么拼命要换些银钱,但是,也不能在家里无所事事。 正待要出门,却见得昨日那媒婆领着老财主慢慢走近了院子,后头还跟了一个随从,这一个村子里走动,犯不上还带个随从,多半是为了显摆一下,自己有多阔气吧。 小枫一见这阵势,就知道了这两个人的来意,一定又是为了让水生入赘到他们家里的事情而来的,小枫便迎了上去,道:「这大早晨的,财主爷怎么会这么清闲,到我这穷家里来啊?」 老财主皮笑肉不笑地回道;「还不是有些个人呢,看不清形势,让我这个财主爷爷跟着操心么?我倒是不愿意这么一大早晨的就往你们家这里来折腾,可是,有些个事情,我不折腾也真的是不行啊,本来今日我是要到镇子里的铺子收银子的,嗨!为着这件事还真的是耽搁了我赚钱啊。」 这是显摆的到家了,人家就是有钱么,咱们还能说什么呢? 「财主爷,既然这事情这么重要,不知道你放了赚钱的事情都不做,到我这穷家里头来,是有什么大事情吗?」 小枫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昨日来过的那个媒婆。 那个媒婆赶紧插嘴道:「当然是大事情了,就是昨日的那件大事情么?咱们不是还没说完呢么?」 小枫看了看媒婆,故意装煳涂道:「昨日的事情?昨日你有什么事情?」 那媒婆一听着了急,刚要开口解释,那个老财主却挡了她一下, 「哎呀,我说你跟小枫墨迹个啥,这个不是她的事儿,跟她有什么关系啊,这件事情跟那个水生自己说,就好了,为啥要跟她说嘛!这小枫又不是水生的什么人!」 这话是说给小枫听的,言外之意就是有多远你最好就躲出多远去,我们要说的事情,你最好不要跟着掺和,因为你根本就没有资格跟着掺和,那媒人听了这老财主的话也连连点头, 「是,是,我跟那个水生直接说去。」她又转头看着小枫,「小枫啊,这件事请确实是和你没有多大的关系啊,你就别跟着瞎掺和了,啊。那个,水生在哪呢?是不是在房子里呢?我这就进屋里去找水生。」 那媒婆说完,就要往屋子里走,小枫被刚才两个人的话给刺激到了,看见他们又来提亲,本来心里就不痛快,现在就更加的不痛快了, 「这里是我的家,你们不要随便闯来闯去的。」 那媒婆怎么可能搭理她呢?家倒是你的家,可是你这个家也不怎么样啊?根本就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害怕你讹上自己不成.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88章 拒绝 「行了,行了,小枫啊,你可到一边去待着吧,哎,那个,我看你好像是要出门的样子,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这里的什么事情都轮不上你的。」 小枫一听更是生气,这水生可是自己从水里救上来的,怎么就你说不行就什么都不行了呢?若不是自己大半夜冒着风险救了他,还轮的上你们跑到这里来提个亲么? 看见人好,就想霸了去,真是太可恶了。 小枫生气,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正在那里想着,突然听到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枫现在就是我的家人,我的事,件件都可轮上她。」 小枫回头一看,却不知什么时候,水生已经立在了小屋子的门口, 那媒婆一听这话,脸上立刻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老财主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这个叫做水生的男子,何止是相貌长得英俊,没想到,仪表堂堂,气质卓绝,天生带了一副不怒自威相,沉稳内敛,那锐利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智慧之光,这个男子,绝非一般鼠辈,真的是让人眼前一亮啊,他现在只不过是断了自己的记忆,即使是回想不起来,他也不会就这般平淡地过以后的日子,自己那些个财产,他一定会发展成几倍,十几倍啊。 比起前几日给银花相看的那些个男子,这一个简直就是天上的神仙啊。 这老财主越看越喜欢,这个男人若是真的能够成为自己的女婿,那可真的是上天眷顾,老天开眼吶, 这可真是天赐的机缘,断不可就这么错过了。 没想到这老财主此时心动了,他连连赞嘆自己的女儿,银花的好眼光,这个男子真的不是一般的男人啊。 老财主满脸堆笑道着,「想必这一位就是水生吧?」 水生很有礼貌地向他点了一下头,但是,却并未体现出一丝亲近来。 不必说,这个男子必然是来自于大门大户的人家的,知书识礼不说,表现的十分的得体,真是越看越喜欢, 老财主再开口说话的语气中倒是带了几分亲近,「水生啊,我们这次来呢,想必你也猜到了我们的来意。昨日这媒婆子已经到咱们这小院子里来过一回了,想着她也把该说的话都说了,但是呢,我还是担心这媒婆子有些话说的不是很清楚,我今日特地过来一趟。有些话,我们也要当着面说明啊。」 无论你想说什么,我什么也不想听,这个时候,我并不想娶亲啊。水生刚要张嘴,却见那小枫又变得不耐烦起来, 「财主爷,你今日来说的话,无非也就是昨日媒人说的那些个话,昨日,水生不是都已经回復跟你们了吗?他说他不想成亲。」 那财主看着这个小枫还真的是不懂得进退啊,这件事情她还非得要一直跟着掺和进去啊,怎奈这男子刚才却说小枫可以掺和他的事情,若是再让她靠到一边去,那恐怕是不太可能的了,若是把这个小枫给惹毛了,她发疯再给咱们赶出去,那机会可就没有了。 今日来,本来是想着让这个水生先答应了自己,同意这门婚事,在没有正儿八经地看到水生之前,还都没有确定要将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他,但是,这刚才一看,才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好。 这银花若是嫁给他,抛头露面的,也是很有面子的啊,当即就又改了主意,希望银花能够嫁给这个男子,虽然来歷不明,凭自己多年看人的经验,一打眼,就知道这不是个坏男人。 「小枫啊,你看啊,你救了这个水生,按理说呢,我们应该感谢你才对,今日却不是谈对你感谢的这件事情来的,那些个感谢的事情和感谢的话啊,让我们日后再找时间说吧,今日,我还是说说这水生的终身大事吧。」 那媒婆也一把拉住了小枫的手,道:「小枫啊,今日,你就让财主老爷将他想说的话说完,你若是现在不让他说,明日,他还是要来说的么。而且,今日,是给水生谈论婚嫁的事情,再过一段时间,等着我也给你找一个合适的人家,你也嫁人,到时候,就只谈论你的婚嫁的事情了。」 小枫一听,一下子甩掉了那媒婆的手,「我可不用你操心,算了吧,少在这里那我消遣。」 那媒婆子讪讪的,小声说道:「小枫啊,这水生虽然是你搭救回来的的,但是,你看,人家的条件就在这里摆着,这明眼人搭眼一看,就知道这水生不是个一般的男子,仪表堂堂不说,一定也是学富五车的,」 那媒婆子又瞥了小枫一眼,接着说道:「小枫啊,你可千万不要打错了主意,这不是自己的这个层级里的东西,不是自己的这个层级里的人,自己却一定要强求,这男女的婚姻最讲究的就是门当户对啊,这只有两个人门当户对这婚姻才能美满,」 「小枫啊,我今日就过跟你说两句,这若是真的喜欢上了自己配不上的男人,那对女人来说是很痛苦的一件事,除非那男人愿意心甘情愿地迁就你,否则,这女人这一辈子都会活的很累的。这人呢,就活这么一辈子,下辈子再遇到谁,都不好说,所以啊,为何,要让自己总是生活在提心弔胆之中呢?」 「小枫,你自有你自己的生活层级,若是我今日说了,我会给你物色个好的男人,能够接纳你的男人,我就一定要争取做到,我认得的人很多的,我不会诓骗你的。」 这媒婆子觉得,这水生的事情若是想要成功,就一定要先把这小枫给安抚住了,只有把她给安抚住了,才有可能做通这水生的工作。 那财主也站在一旁听到了那媒婆子的话,心里觉得她说的是十分的有道理,而且,这么做实在是高明的很, 「嗯,嗯,是啊,是啊。」老财主不停地点头,想让小枫觉得大家都是在为她考虑的。 水生也隐隐约约地听到了那个媒婆子跟她说的话,他抬眼看了看小枫,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是不想让小枫再受任何的委屈。 小枫也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水生,轻嘆了一口气,道: 「媒婆子,你也不用跟我说这么多的大理论,这生活这个东西,我还算懂。财主爷,多谢你们的好心吧,小枫自认没有那么好的命了,你们就都省省心吧。其实,今日,你们不就是想要给水生提亲的么?就不要再把我也给捎带上了。」 你们这分明就是说我不配水生么,好,看你们配上了,看他答不答应你们! 那媒婆子见那小枫不再说什么同意不同意的话来了,遂向着水生走了两步,「水生啊,你看,今日这财主老爷可是亲自过来说这件事情的,你还看不出来人家的诚意么?这财主老爷膝下无子,你若是入赘了他们家,那可就是相当于一个儿子啊,这今后,你和银花小两口的日子那得过的有多美满吶,都会引来全村人的羡慕的。」 说着,那媒婆子转向小枫,堆满笑脸地徵求小枫的意见道,「你说,是不是啊,小枫,那该有多好,你的脸上也跟着沾光是不是啊?」 小枫本来就厌恶,一听她这么问自己,没好气地回道:「我跟着沾什么光?!开什么玩笑?!」 一句像是带了巨大的山火的话,让那媒婆子一下子没了情绪,她开始后悔,自己的嘴怎么就这么贱呢,好端端的问她干什么呢?! 水生看了看小枫的脸色,对那媒婆子轻声说道:「谢谢你们看得起我,我现在这种情况,不可能结婚的,我身上有伤,又不知道自己是谁,你们就不要再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了。请回吧。」 这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是很有礼貌地拒绝了, 拒绝就是拒绝,有礼貌的拒绝也是拒绝呀,人家就是不答应,那媒婆子不知道这接下来该怎么说, 她用手帕子遮住自己的嘴,和老财主小声地叨咕,「昨日他就是这么回的,今日还是这么说,你看看吧,这可怎么办呢?」 那老财主似乎并没有感到十分的意外,他倒是比原来平静了很多, 这个水生若是真的就答应了,自己好像还真的会觉得看走了眼,这样的男子,哪里能那么好就被收服了呢?或者,真的应该好好地跟他说一说呢。 「水生啊,先不要着急回绝我们,今日,我就是推掉所有的事情,单单来跟你说这件事的,所以,既然我来了,那所有的话,我自然要全部说出来,才能走啊。」 他说的倒是也没有法子反驳了,虽然自己不是很想听,但是,这样的事情就是回绝,也还是要给人了留有余地吧。 水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看那个老财主,这老财主可真的是个财主,一身的绫罗绸缎的,很怕别人说他没有钱似的。 「那个,水生啊,你看,我们家境是很富裕的,我的这个女儿又是我的独生女,所以,我一直都把她当成我的掌上明珠,若是你以后跟了我的女儿,那我的家业基本上就就是你们的了。你现在的情况是失去了对以前的事情的记忆,假设说,你的这个记忆永远都不会恢復的话,那么,你就不用担心你的后半生没有施展抱负的机会,我可以将我的全部家当都给你用来做本钱,你想要做什么买卖,想要做多大的买卖都可以,」 「或者,你也能像现在钱塘城里的慕容珏公子一样,做上钱塘地界儿上数一数二的人物,也未可知啊。」 「你若是跟我的小女银花成亲,你的前景真的是一片大好啊。」 「再者说,我的小女银花,长的虽然没有那个倾国倾城的美貌,倒是还很漂亮,人长的是极其的富态的,满脸的福相,一定会给你带来好运气的。」 「你看,我们能给你提供这么好的日子,和发展的好景象,你看,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而且,将来你也可以帮衬一下这个小枫姐弟,这两个姐弟毕竟是你的救命恩人嘛,是吧,要报答的,是吧。」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89章 死缠烂打 那媒婆子听到这老财主突然说出这么有人情味儿的话来,心里感到十分地惊讶,这个人可向来是以铁公鸡的名声着称的,怎么突然之间就有了这么悲天悯人的胸怀了呢? 若不是这样,他一定是相中了这个水生,一心想着要把这水生带回到家里去吧,这下子,怕是真的要有好戏看了, 「是啊,水生,咱们银花爹爹说的很对啊,你选择了银花,这不仅安顿了自己的将来,还顺便能够帮助小枫姐弟,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这媒婆子赶紧跟着一起劝道。 水生的表情仍然是那不喜不悲的神态,他淡淡道;「你们的话,我都听清了,而且,也都听明白了。我现在这种情况是不能够随意成亲的,我不知道我自己原来是不是有家眷,所以,还请两位谅解,我不能答应你们的提议。」 水生的这个回答,让小枫感到很不安,原来他不想娶亲,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他不想娶那个银花,自然也不会答应娶自己啊,这个问题还真的是很严重的,小枫想着,这心就渐渐地沉了下来。 话说的虽然十分的客气,理由也给的十分的充分,但,还是没有答应啊, 「那个,水生啊,现在这个男人呢,是可以三妻四妾的嘛,你若是在和我们银花成亲之后,又发现自己原来还有妻室什么的,你可以把她们接过来,一起生活么,再者说,你也没必要想的那么多,一个是你未必家里娶了亲,再一个就是,你的家里人也未必能找到你啊,你难不成还要等一辈子不成么?生活总还是一日一日的过的。」 小枫也十分急切地看着水生的眼睛,她也是这般的询问。 水生淡淡地答道:「一切事情还都不明朗,这个时候,我无法做出这样的决定,相信你们能够体谅。」 话说到这一步,作为见多识广的老财主,自然就不会再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了,也不能在说出什么其他的话来,但是,这件事决对不能就这么完了。 媒婆子和老财主没有说成,悻悻地走了,晚上的时候,小枫被老财主差人叫了过去。 小枫走进老财主家的大院子,两进的院落,比一般人家的小院子,不知道要大了多少倍,也不知道规整了多少倍,还有一处假山,还小池子,里边还有那么三五株荷花的叶子,小枫被人带进了老财主家的堂屋, 只见老财主和财主的婆子都坐在正对门的正位上,老财主的那一侧,坐着财主家的女儿银花, 银花见她进屋,十分不屑地白了她一眼,便头扭到了一边儿, 这老财主和财主婆子也都板着个脸,一下子改了今天在自己家的那种通情达理的情味儿, 小枫见老财主也没有让自己坐下的意思,就站在了堂屋的中间,等着他们说话,等了半天,谁也不开口,一个个的还满脸瞧不起的死样子。 「财主老爷,你们若是没有什么事情,那我就走了,家里还有活计没有干完。」 说着,小枫就要转身离去。 「你急什么啊?我们这不是刚要说么?」 地主婆子怪声怪气地说道,「再者说了,你能有什么重要的活计啊?你们的活计不过就是怎么消耗你们的铜子儿,如何打发时日罢了。这些个事,着什么急啊。」 小枫停下来,「好,那你们就说吧。」 地主婆子又慢悠悠地开了口,「小枫,听说你一直不同意那个水生入赘到我们家里来的事情啊?」 那银花一听自己的娘说这个事情,心里就更加生气,「哼!」地一声又白了小枫一眼。 小枫回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水生一个大活人,见的世面比谁都多,他想如何,会听我的?」 地主婆子道:「那就好,还算你识相,你要明白,在咱们这个榆树林村子,是谁说的算!」 「若是这个水生不能入赘到我们家,他要是能一直留在你的身边,那就算你的造化。他若是离开了这里,那么,剩下你和你的小弟小辰,你们打算怎么生活呢?」 「还想继续呆在这里么?要是还想继续呆在这里的话,就不要挡在银花和水生中间,坏了他们好事,如若不然,这水生不入赘他恐怕也不会娶你,他要是离开了,你要是还想在这榆树林子村继续待下去的话,就好好地给我站到一边儿去,要不然,银花爹爹,想什么法子都会将你们给赶出去的。」 「你要是想让你的弟弟跟你一样沦落成乞丐的话,那你就再这么不识趣儿下去好了,到时候,你的下场会更悲惨!」 「再者说,你个寡妇家的,已经剋死了那么多的男人,你也不想想自己是几斤几两,还想嫁给一个那么好的男人,你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么?!」 「都嫁过人的女人了。还想着嫁给那那个男人,你不觉得自己是异想天开么?你难道就看不到自己的穷困么?!」 这地主婆子,今日就是想挖苦小枫,想让她打退堂鼓的,小枫一想到,若是这个水生伤好了真的要离开这里,那自己还真的就没没有什么依靠了,若是他们真的想把自己和小辰从这个榆树林村给赶走,自己真的将无处安身,可是,那又怎么样?! 你们就是这般欺负人的么? 「我的条件是什么样儿的,我自己知道,你也用不着在这里说我的那些事儿,现在是说你自己的女儿的事情。水生和银花的事情,我不馋和,他们也成不了的,水生根本就不想娶亲,他不是都跟你们说清楚了吗?好了,今日若是只是这件事情的话,那我还是走吧,你们找错人了,你们应该直接找水生,直接跟他商量。」 「你等等!小枫,别以为我们都看不出来你的心思,你不就是想把水生留在自己的身边,然后,跟他成亲么?什么不想娶亲,完全都是藉口,还不都是你教给他的?!」 「今日,你必须给我们立下字据,发誓,说你不再搀和水生和银花的事情了,要不然,你今晚就别想离开这里!」 这财主婆子比那个老财主都让人心烦,而且,更加的心狠手辣的, 「我立字据?你的意思是让我签字画押?这个有什么必要么?我不用签字画押,你不是让我不干涉么,我不干涉就行了,签字画押的做什么?」 那地主婆子白了一眼小枫,「只有你签字画押,才能保证这水生能入赘到我们家呀。」 保证他入赘到你们家?让我保证? 「水生娶妻的事情,让我来保证,你们应该找到他的父母,让他的父母保证好不好,让我保证,我能保证得了么?你们真是太可笑了。」 可笑? 「好了,别在这里废话了,赶紧按手印儿吧。」说着,财主婆子从桌子上拿来一张事先就准备好的纸来,上面已经写好了字,她起身,一把拍到小枫的面前,又拿过来按手印的红颜料来, 往桌上一放, 小枫看了看这情形,「我不认得字,也不知道你们都写了些什么,我干嘛要按这个手印儿啊?」 是啊,谁知道你们在那上头写的都是些什么啊,若是要将我给卖了当僕人,那我岂不是就惨了,那我可没处去说理了。 那个老财主一看这个小枫还挺难说服的,这平日里看着不言不语的,现在却不听摆弄了,多半也是身边有了这么个男人,以为他能给她撑腰似的, 「小枫,这上头写的就是,让你不要挡在水生和银花的中间做障碍,然后,表示你同意水生和银花成婚的事情,没有别的了,这样吧,若是你觉得自己答应了这件事也算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的话,那么,我就补偿你一下,给你一两银子,你看怎么样?你这样的人家,一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够你和你的小弟差不多一年的口粮了,怎么样,不亏待你吧?」 一两银子,就换自己同意这件事?可真是想得出啊?真的当自己没有见过银钱么? 「财主老爷,你还是将你那一两银子收好吧。我就不要了,我保证不再说水生和银花的事情了,你们自己找水生商量好了。」 水生既然都告诉你们什么原因了,你们还这么死缠烂打的,就看你们能不能打得出一个结果来吧。 不想在这里再待下去了,小枫想要告辞回家, 她还惦记着给水生沐浴呢,这个人一天不洗澡,就浑身不舒服,若是天气热一些,就更是不行,一定要泡一泡才算是轻松了。 「要不这样吧,我也表示一下我们的诚意,就给你十两银子,给你十两银子,你还不满意么?!」 这老财主显然是已经动了他最大的忍耐力了,他肯出十两银子办的事情可不多啊。 「我都说过了,我不再干涉水生的事情了,现在还非要给我银两干什么呢?我不要了,你们自己留着吧。」 这个穷鬼居然不要银子?这是什么情况? 「你给水生看伤不是要花很多的钱么?这是两银子可是够你们花很长的一段时间了,这一年半载的不干活,都不愁吃喝啊,怎么地,你难道还嫌少不成?小枫,你一个寡妇家的,怎么能这么贪心呢?!」 他娘的,我谈不贪心跟我是不是寡妇有什么关系!真的是让人心里别扭。 「行了,你别说了,不就是想让我在这张纸上按手印儿么。我给你按上就是了,那银子留着你们自己用吧,我不需要!」 小枫拿过来那一张纸,又沾上了一点红色,就按了下去,然后,将那纸张又重新放回到了桌子上, 「财主老爷,我走了,家里还有事情。」 小枫不要银子,就这么走了,让老财主家里的这三个人还真的是看呆了,这个穷鬼,怪不得穷,给钱都不要。 「老头子,我还想着你可真的是浪费我们的银钱,一下子答应给了她十两银子那么多,最多,最多,给她二两打发走她也就算了,没想到这个穷鬼都不要。」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90章 扬眉吐气 那老财主脸上也挂着笑容,「我也觉得给多了,为了把那个小子入赘到咱们家里来,破费点儿没关系,他早晚都能给咱们挣回来的。反正是她自己不要的,这字据上她也都按上了手印儿了,咱们也不用担心啥了。」 小枫回到家里,水生正在跟着小辰忙着生火,可是,两个人谁也点不着这篝火,小枫进来从水生手上拿过来火石,「我来吧。」 水生见小枫回来了,问道:「他们有没有难为你?」 小枫回道:「没有,难为我做什么?」 「没有就好,我还担心她们会难为你。只是,我想不出来,他们找你是为何。」 小枫点着了火,「那还用说么?这个时候找我,当然是为了你啊,他们想让我把你卖了,卖十两银子。」 小枫说完,抬起头来看着水生,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十两银子?是不是太少了点儿啊? 「原来我在他们的心里就值那么一点钱。」水生自己也无奈地摇摇头。 小枫一边添柴,一边说,「他们一定要让我立个字据,让我不要再管你的事情,才肯放我回来,我没有法子,只好给他们按了手印儿了。」 水生又看了看小枫,「没想到,我足不出户的,还是惹了麻烦上了门,让你受委屈了。」 小枫又提来了水壶,架到了篝火上,「我倒是没什么委屈的,就是你自己,不如就入赘到财主家吧,有吃有喝的,享尽荣华富贵。」 水生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小枫,再没说什么。 第二日早晨,老财主又来了,后边还跟着银花,那银花一见到水生便羞答答的,完全没了昨日那盛气凌人的模样,装的温柔的很,又十分地害羞的样子。 水生远远地看着她的那一身大粉色配着大绿色的裙装,还有头上那个金光闪闪的头饰,就赶紧低下了头,再也未抬头看过一眼, 老财主走近,「水生啊,昨日,我们找到这个小枫姑娘谈了谈,小枫姑娘答应不要再管你的事情了,所以啊,你也没有什么可考虑的了,现在所有的障碍都已经没有了,你就可以答应了。」 说着,他迴转身,「今日,我不仅带来了媒婆,把银花这个丫头也带来了,让你看看,她在这十里八乡的还是个一等一的漂亮姑娘,这么好看的姑娘并不多,你看,再过三日,你们把这亲成了可好?」 三日成婚? 这简直是……,这不可能啊。 「财主老爷,我不是相反对啊,我只是想说,这水生的伤口还没有好呢,三日之后肯定是好不了的……」 那老财主一听小枫又在一旁说话,冷冷的说道:「小枫,你可是立了字据不再搀和的,莫不是要违背你的字据么?」 这不是想违背字据啊,这个是事实啊,他的伤都没有好,怎么成亲啊? 小枫讪讪地,欲言又止,水生淡淡地说道:「三日成婚,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的伤也没有好,即使,好了,我也不会成婚的。我说过了,我不会在这个时候娶亲。」 这银花听到他的这一席话,心里着急的要命,不禁撒娇道:「哎呀,爹爹,你听这水生哥哥在说什呢。」然后,便不停地摇晃着他的胳膊,想让他给自己做主。 那老财主见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亲自来,都没有让他改变主意,居然还是昨日的那一番话,这个男人还真的是不太好劝,不过,不管是他因为什么原因在拒绝这一庄婚事,自己都一定要把他弄到家里来,让他入赘。 三日成婚,就是要三日成婚,不论什么原因,不能变就是不能变的, 「好了,那我再这里也就不多啰嗦了,今日,我也通知到了,三日之后,水生呀入赘到我们家,然后,我们会派马车来接水生的,所以,小枫啊,这几日,你要好好的照顾水生,我们结婚当日的拜堂仪式上,要请你做男人方面的家里人。你也准备准备吧。而且,等到水生搬到我们家之后,我会每个月给你好小辰送来两串铜钱来,一直持续到年尾。」 小枫还是不得不插嘴,因为,她看到这个水生已经被这突然发生的状况给搞的不知是怎么回事了,他有些发懵, 「财主老爷,你不想再跟水生商量一下么?就这么直接的要成婚,这是要抢亲么?!」 那老财主白了小枫一眼,「抢亲?你说的怎么这般难听?我用得着抢亲么?这个可是在双方男女见过面之后,做的决定,这怎么能叫做抢亲呢?水生也并没有说不喜欢我们家银花吧?」 此时,银花把着这老财主的胳膊,那表情甚是娇羞啊,十分地不好意思,脸上抑制不住地笑容,时不时还要偷瞟上两眼水生,希望能和水生四目相对,含情脉脉。 可是水生并不看她,听到老财主的话,他又微微张开了口,「我不想成亲,也不想和银花姑娘成亲,你们就不要再在这件事情上费工夫了。」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要再说什么才能让着对父女死心,让他们明白他真的是不想成婚的,他也不知道,这心里就想是有个声音在喊,不行!不行!不行! 搞的他本身一点儿欲望都没有,而且,他现在看到女子就跟看到男子是一个样子的,完全没有感觉。 「若是一定要嫁给我,你的女儿也不会幸福的,你们还是不要再强求了。」 算了吧!这世上有几个男人能够抵抗得了女人的诱惑的,一个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女人往你这面前一站,再往你这怀里一钻,我就不信,你还能坐怀不乱,这年轻气盛的,怎么可能会这么能够控制住自己想法呢? 现在就嘴硬吧,等着女人这柔软的身子往你这怀里一坐,看你还有什么其他别的说的?!哪还会有时间说话啊,别人想娶个三妻四妾的还都取不过来,你这送上门儿的,却装作不想要啊。 「水生,别的就不多说了,啊,强不强求的,我是个过来人,你就不要再说什么了,今日这媒婆子也在,就算是做个见证,三日之后,水生和银花完婚,那个,这几日,为了保证你们这里能够及时地完成相关的准备事宜,我留下几个随从,帮你们把把门儿啊,」 说完,老财主就向门外走,银花回头向着水生莞尔一笑,水生就像是没有看见一样,站在那里皱着眉头。 小枫也是无奈了,这突然之间的,这是怎么回事啊?听说过抢亲的,但是,人家抢的可都是女人,这抢亲抢到男人身上的却是头一次见啊。 她看着水生,轻声地嘆口气,无奈地说道:「他们要抢着你去成亲啊,这可怎么办?而且,老财主都派人将咱们给看管起来了,想逃都逃不掉了。谁能想到他会用这种法子呢,可真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啊。」 水生亦是无奈,这个地方的风俗是这个样子的么?人家不愿意成婚,还一定要人家跟你成婚么?他看了看留在门口的四个随从,真是日夜要看管自己的打算啊。 「我们再想想法子吧,不能就这么着任凭他们想怎样就怎样。」 「可是,你的身上有伤,先在刚刚要好一些,可不能跟他们硬来,」 水生无奈道:「是啊,那个老财主也是看出来我这一点,所以,才会这么着急要在在这个时候成婚,若是再过些时日,我能够自由行动了,就由不得他们这么做了。」水生说完,返回房间,小辰紧张地跟了进去, 「水生哥哥,我不想让你走,我不想让你跟那个银花成婚,你若是走了,我和姐姐就又没有亲人了。」 小辰抓住水生的胳膊,眼泪汪汪的,不肯松开,水生微微皱了皱眉头,拍了拍小辰的手,道:「小辰不用着急,水生哥哥不会和那个银花姑娘成婚的,今晚,天黑之后,我们就走。离开这里。到别处去。」 水生说完,看了看刚刚进来的小枫,「本想着我自己一走了之,可回头一想,那个老财主一定不会放过你和小辰的,所以,你们两个和我一起走吧,不然,我还会惦记你们的安危。这样的话,就要折腾你和小辰跟我一起受苦了。」 小辰一听说可以跟着水生哥哥一起走,立刻破涕为笑,「好啊,水生哥哥,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跟着你就好,」说着,他回过头看着姐姐,「是不是姐姐?」 小枫心里顿觉轻松起来,刚才她还在想着,若是这水生真的被财主抢了去当入赘的女婿,自己可怎么办,若是让水生一个人逃走,自己和小辰还不得被那个财主抓住给打死,没想到,水生这么一会儿,什么都想好了。 而且,他是真心不想和那个银花成婚,这一点,更让人觉得扬眉吐气, 「不会更苦的,我们姐弟以前也净是受苦了,在路上奔波两日不算是受苦,只要……」小枫想说,只要身边有你这个依靠,走到哪里心都是定的。 小枫没有说完,不好意思再往下说,却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我将咱们的银子都埋到院子里了,这可怎么办?若是白天挖出来,会被他们看见的,若是晚上去挖,又都看不见。」 水生沉思了一下,道:「你的那个亲戚家里可有什么秧苗?」 小枫点点头,「有啊,前阵子还让她给我种了些瓜苗。」 「那你现在去,将那瓜苗给取过来,一边挖你的银子,一边把瓜苗种进去就好。」 小枫一听,高兴的差点儿跳起来,「你可真的是聪明,这种主意你都能想得到!」小枫笑颜如花的看着水生,水生赶紧低下头,「没有,就是一下子想到了。」 小枫当然是可以自由出入的,不能自由出入的只有水生,不一会儿,小枫带着那个亲戚一同来了,还提了一个篮子,篮子里头放的是瓜苗。 那亲戚进了房子,放下了瓜苗篮子,就朝着水生走过来, 「我刚才听了小枫说了点这两天的事儿,也看见了那两个看门的随从,你们这是真的要去别处躲着么?」 水生微微点了点头。 那亲戚道:「这老财主在这镇子上可是有很多的熟人的,你们要躲起来,也要走的远些,不然早晚会被他们找到的。不如,你们就到钱塘城去吧,那里面人多,」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91章 正有此意 「他也没有什么认得的人,他应该不会找到那里去,即使是找到那里,也不会发现你们的。」 水生道:「我也正有此意。」 那亲戚一听,笑了笑,又低下了头,想了片刻,道;「水生,这小枫是我的亲戚,有句话我想交代一下。」 水生客气道:「你说。」 「小枫命苦,现在和小辰姐弟两个无依无靠的,这次你若是将她们姐弟两个带走,一定要记得善待她们姐弟二人啊。」 水生又点了点头,「这个一定。」 那亲戚又继续说道:「水生啊,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大家子弟,跟我们这些庄户人家是不一样的,本来这小枫姑娘也是嫁过人的,现在就是新寡,你们两个本来是不搭边儿的一对儿,」 「但是,既然这一次你愿意将她带走,是不是就意味着,你愿意娶她为妻?或者是做小妾啊?」 那亲戚问的是十分的殷切,她很想从水生这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覆,若是水生答应了娶小枫为妻,或者,哪怕是为妾,这小枫的一生便可无忧无虑了,在这等男人身边,还用烦什么愁呢? 还没等水生张嘴,那亲戚又急切地说道:「水生,要不让我说,你今晚就和小枫成亲算了,我来做这婚姻的见证人,咱们也不讲究那些七七八八的礼节了,就拜个天地,入个洞房,就可以了,这样子,即使你们在路上折腾,不是也方便些么?」 这亲戚突如其来的提议,让水生又紧张了起来,这是怎么了呢?怎么都会想到要跟自己成亲这档子事儿啊? 那亲戚赶紧劝说,「水生,这小枫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她现在可就只有这一件事,就是找个好男人嫁掉自己,过完这后面的生活,现如今,他的夫君也死去有一段时间了,你来到了她的身边,虽然说你们相差的悬殊,但是,既然老天爷让你到她的身边来,那肯定就有老天爷自己的用意,」 「所以,我们还是按照天意来吧,你娶她,照顾她一辈子,这不就算是报答她了么?水生,你不会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吧?」 忘恩负义?怎么又突然扯到这里来了? 水生吞了口口水,他低头看着地面,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小枫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她的生活那么清苦,她还要救助自己,这份情意义,确实是很深厚的,可是,若是让自己娶妻,这个可是,心里真的是不情愿的,至少现在这个时候,不能够娶她啊。 在门旁一直站在那里听着水生两个对话的小枫,没有听到水生的回答,她赶紧一步跨进房子里, 「快别在这里说话了,你告诉我怎么种,我还不是很会。」一边说,一边拉着那个亲戚往外就走,那亲戚回头看了水生一眼,水生眉头微蹙,没有说话, 小枫赶紧拉她,来到了房子外头。 那亲戚推了一把小枫,「我这刚说完,还等着他回答呢,你就将我给拉出来了。瞧你这性子,那瓜苗什么时候种不行。你想想看,若是这一次你们跑出去了,你没名没分地跟着他,将来你可怎么再找个人家儿,更何况,你这肚子要渐渐地大起来的,不如就让你这认了他做爹,」 「若是你们这次走不成,他入赘了财主家,你那还会有机会,你若是他的小妾,他就会带着你的。我都说过多少遍了,这个男人是打着灯笼没处找的男人,你怎么就不着急呢?!」 着急有用么?他那么聪明,你刚才说的话,没有一句人家听不懂的,可是,他既然犹豫的那么久,就是还没有这个心思, 「算了,别逼他了,他现在不想这个,」 那亲戚白了小枫一眼,「他不想,你得想啊。」 「他不回答,也没回绝,这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他已经在考虑是不是要接受我了,至少他没有回绝我,所以,我们还是不要逼他太紧了。他若是说出来不行的话,那让我怎么跟他在相处啊?我也一心想着他能够娶了我,可他若是真心不愿意,我也不能再杀了他。」 小枫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 「小枫啊,你这肚子早晚是要变大的,这孩子你怎么养活啊?我真是替你犯着愁呢。」说着,那个亲戚嘆了一口气。 小枫也神色暗淡下来,「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也想不了那么多了,今日晚,跟他一起逃走,谁知道还会遇上什么事情,不想那么多了。」 那亲戚走了,小枫就在院子里一边往外收银子,一边往坑里种瓜苗。 水生站在门旁看着,这个女人身子很瘦弱,形单影只的,单薄得很,确实是个可怜的女人,水生觉得心里有话,便慢慢地向小枫走近,院子外头的那两个看人的随从,立刻就警觉了起来,看着水生的一举一动。 「小枫,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照顾好你和小辰的将来的,你不要担心。」 小枫正在给坑里的小苗浇水,听到水生的这句话,她的心微微颤抖了一下,起身道:「是不是想要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也算,也不算。」 小枫一脸的轻松,「好,我相信你,无论是不是你想要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才这么说的,我都觉得很开心,认识你本身,就是一件开心的事。」 小枫说完,却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酸,等着吧,即使不做夫妻,只要生活在他的身边不就挺好的么? 夜幕开始降临,小枫准备好了行李,就等着夜再深一会儿,门口的那两个随从困了,趁虚而出。 好不容易熬到那两个守大门的犯了困,三个人才偷偷出了门, 小辰在最前头,他见那两个人睡的东倒西歪的,到底是小孩子,还没有意识什么是危险,像小孩子玩游戏似的,就熘了出去,两个大的这才跟着向外走, 三个人就这样上了路,一路疾步向着钱塘的方向,不敢停留。 小辰到底还是小,虽然懂事,一路上紧紧跟着姐姐和哥哥,但是,没有多一会儿,就需要休息,小枫也觉得自己的体力大不如前,才想到自己是个有孕在身的人,怕自己动了胎气,更耽搁事儿,所以,也不敢太过大步,又担心水生撕裂了自己的伤口,一路上走走停停。 天亮了,三个人还没有走出很远,正在水林里歇着,却见得身后已经有一伙人追了过来,他们驾着马车,骑着马,一路上,烟尘四起。 水生回头一望,坏了,真的是那老财主追上来了。 三个人一见这周围除了这一道栽种在道路两旁的树林高大隐蔽一些,别处就都是矮矮的草地,根本躲不住人。 看来今日,跑出来也是没有什么用了,还会被捉回去,只后悔,自己走的太慢,不能够甩掉他们。 小枫和小辰紧张地与水生站到了一处,直到那老财主带着一帮各种形态的家丁和随从跑上来,老财主和两个家丁坐着马车,自不在话下, 其他的人,就被累的不是一般的惨,上气不接下气的,一个个瘫坐在地上,看来这一路真的是不停歇地跑啊。 那老财主一见水生,立刻就不高兴了,他跳下马车,冷冷地说道:「水生,你说你好好的财主家的女婿不做,和一个穷寡妇跑出来这么远,这是想干什么呢?你是一个聪明人,怎么净干一些煳涂事儿呢?」 「你这大半夜地跑出来,还让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追出来这么远,这可真是的,好了,乖乖地跟着我们回去吧,」 他说完便向身边的那些东倒西歪的人招唿道:「瞧瞧你们这帮废物,这才跑出来几里的的路,就累的像个孙子似的,这要是让你们跑去抢银子,肯定一个一个就像是长了十条腿一样地快。」 「快点儿,你们赶紧把他弄上车,我们回去!」 说完,这老财主自己先上了车,那帮小厮从地上爬起来,就奔着水生扑过来。 「等等!你们不要动!」 小枫一见他们过来想抓住水生,一时间担心他的伤口,喊道。 「你们不要动,我们自己跟着你们走好了,用不着你们抓着。」 小枫一边说一边护在了水生的身前,小辰也学着姐姐的样子护在了水生的身前, 那财主一看,这还能由得了你么?!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这三个人全部都给我塞到马车里,现在直接就拉到咱们宅子里去,今日就摆酒宴,让这个水生和家里小姐成婚!」 一群人「唿啦」一下围了上来,水生想了半天,没有跟对方硬来,由着他们将三个人一同给塞上了马车。 到了榆树林村,马车果然没有在小枫家停下,就直接奔了老财主的大院子,下车之后,水生被关进了后院的一间房子里,小枫姐弟被关进了厨房边上的柴房里,狭小脏乱,没过一会儿,有人给小枫送来了一套衣裳,告诉她一会儿新人拜天地的时候,她要穿上。 水生关着的地方倒是十分的整洁干净,整个个屋子里布置的红彤彤的,就像是一个新人的洞房,水生向着里间走过去,可不是,已经看到了铺着大红被褥的床榻。 水生这里的房门被紧紧地看守住了,一个丫鬟开门将装衣服的盒子放到了堂屋的桌子上,转身就出去了,水生看到,那是一套从头到脚的新郎装,红的扎眼睛。 不多时,那媒婆子推门走了进来,头上戴着红花,脸上扑着红粉,身上的衣服也很喜庆,笑意盈盈的, 「水生后生啊,我早就说过,你这样有模有样的男子,是不可能和一般的姑娘成婚的,这银花可是咱们这里一等一的好姑娘,你就等着享清福吧。这套新郎装,一会儿我就派两个丫鬟进来给你穿上,吉时就快到了,你千万不要耽搁了。」 那媒婆看这水生脸上没有一丝喜气,却很生气的样子,道:「水生啊,我再多说两句,你看你现在找不到家,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有这么个女人心疼你,又有何不好呢?你就从了吧,若是,哪日真的记起来自己的家在哪里,带着这个银花过去,不就得了么?没有说什么大不了的,若是到那个时候,银花能给你生个一儿半女的,说不准,你的家里人还会很高兴的呢。」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92章 天不怕地不怕 媒婆子自顾自地说完,就转身出去了,关上了门。 整个院子里渐渐喧闹了起来,不一会儿,有两个小丫鬟就推门进来,看了水生一眼,就怯生生地说道:「新姑爷,该更衣了,一刻钟后,要举行典礼的,」 真是荒唐,只听到硬要人嫁的,还没听到硬要人娶的。 「我不是你们的新姑爷,不要那般称唿我。另外,让你们的老爷过来,我有话要跟他说。」 那两个丫鬟一听,立刻跪倒,恳求道;「新姑爷,今日你若是不穿这身衣服,我们两个的小命怕是要不保了,老爷说了,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们两个,若是我们两个完不成,就一定会让我们难看,按照以往的先例,老爷一定会打得我们半死的。」 另一个也是吓得直搓手,「是啊,请您高抬贵手,不要让我们再遭此毒打了。」 水生听罢,一张俊脸上立刻皱起了眉头, 「你们先不要在这里哭,先把你们的老爷叫过来,我要跟他说话,」 那两个丫鬟相互看了一眼,就起了身,连忙向屋外走过去,关好门。 不一会儿,那个老财主过来了,一身新衣裳,段子的面料,闪闪发光,喜气得很,一进房间,看到这水生,便拉下了脸,道:「这新姑爷为何到现在还没有更衣啊?你们两个是怎么服侍的?!把这两个没用的丫鬟给我拉出去,一个人给我打上四十鞭子,看她们今后还想偷懒!」 那两个丫鬟一见真的要挨鞭子了,「普通」「普通」都跪倒在水生的面前,吓得哭了起来, 「新姑爷,快救命啊,我们可挨不住这四十鞭子,快救救我们吧,求求你了!」 水生冷冷地说道:「你这么做,无非是看到我现在受着伤,太过分了!竟然要拿两条人命来威胁我!」 那老财主也笑了笑,「水生,我只是教训一下没有执行好主人命令的僕人而已,哪里是在威胁你呢?若是你不介意,完全可以让她们去死嘛。」 这个老财主还真的是为富不仁啊。 水生无奈,冲着跪伏在地的那两个小丫鬟,道:「你们起来,给我更衣。」 水生自有计较,便不在你这里浪费时间了。 「多谢新姑爷体谅!」 那两个小丫鬟赶紧上前,将盒子里的新衣一件一件地给水生穿上。 水生被拉到前堂的大厅里,大厅里已经坐满了人,新娘子早已经盖好了红盖头等在那里了, 大厅里所有的人见到进来的水生,立刻安静下来,大家齐刷刷地看向今日的新郎官儿, 哎呀,这个男子可真的俊美,比一般的女子还要美上几分,尤其那忧郁又冷傲的眼神,实在是没有见过的,太好看了,这银花可真是走了大运了,找了个这么气宇轩昂的夫婿。 老财主和财主的老婆坐在大厅的正位上,身上是喜庆的红装,两个人也都笑的合不拢嘴,小枫被安置到老财主旁边的侧位上,作为水生家的亲人。 小枫见到水生穿着一身大红的进来,立刻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她眼里早已噙满了泪花,见到水生便掉了下来, 水生冷冷地对大家说道:「这场婚礼是不算数的!」 厅堂里宾客开始愣眉愣眼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老财主一听,这还了得! 老财主根本不管小枫的什么反应,他跟站在一旁的师爷使了个眼色, 师爷还未等水生走近跟前,赶紧高唿道:「吉时已到,新人开始行礼。行礼之后,就是天地为鑑的正式的夫妻了,不可更改!」 「一拜天地!」 师爷的声音刚落,水生又要说话,却见得老财主向身后的两个小厮使了个眼色,那两个小厮上前道:「新姑爷,得罪了,您应该行礼了。」 说着,便抓住水生的胳膊向前,让水生行礼, 水生不禁眉头皱紧, 他到现在,真的是忍无可忍了!他的双臂用力一挥,感到了后背伤口的疼痛,但是,心里更是憋闷, 他刚张开嘴,作势要说话, 却听得一声冷厉的声音从门口的方向传来, 「我看谁敢强迫他!」 屋里的人全部停止喧闹,又都向着门口的方向看去,只见的一个穿着一身素服的清秀女子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微皱着眉头,眼睛瞪着那两个小厮,恨不得咬两个人一口的神情。 这女人的厉声断喝给大厅中所有的人一种威压, 那两个小厮见这女子的气势不一般,赶紧放下了抓着水生的手。 银花一把抓下自己的红盖头,愣愣地看着这门口突然出现的女人,这女人眼睛盯着水生,放着光芒,她努力压制着心里的激动,但她的眼神似能生出火来, 水生听得声音转过头去,见那女子,心里无来由地「咯噔」一下,便开始快速地跳动,他疑惑地看着那个陌生的女子慢慢地向自己走近,心跳便更加快速,他努力回想,却不记得自己认得她了,也想不起来她是谁。 但是,有一点是明确的,就是,这个女子是为自己而来的。 只见这女子无限温柔地看着自己,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厉隋,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好想你。」 银花一听,立刻傻了眼,这个女人是来找水生的!她审视着,这陌生的女子,一身素装,但,做工却十分地精緻,一看就不是一般店铺的手艺。 那陌生女子初看上去,也只是美丽而已,越看你越会觉得她真的是漂亮,干干净净的,小巧紧緻,银花看了一眼爹爹,老财主也被这突然来的不速之客给弄的煳涂了。 水生见那姑娘的手轻轻地落在了自己的手上,他却并没有躲开,这女人的长相倒是越看越美的,只是,细看起来,怎么会如此苍白、憔悴? 厉隋?原来自己的名字叫厉隋。 这姑娘话音刚落,就听见屋外又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婧儿,你总是跑的这么快干什么?我都跟不上了,你看见什么了?有没有他?哥哥在这里不?若是在的话,那可就好死了,好死了……」 来人正是九王爷! 当九王爷跨进堂屋的大门,见到屋子里坐满了人,却静悄悄的,都在看着他,看着这个锦衣华服的眉目清秀的小生, 九王爷一下子窘迫了起来,他抬眼看着叶锦羽的方向,「你找到人了么?」 再定睛一看叶锦羽身边的那个高大的男人,九王爷就像是被人点了穴位一样,定定地站在那儿,突然就张大了嘴,又深吸了一口气,眼圈立刻变得通红的,一边摇头,一边蹲下了身, 「我的天,靖儿,你的诚心感动天地了!老天爷都在帮你,终于找到他了!终于找到他了!终于找到他了!……」 九王爷就像着了魔不断念叨那句话,他突然起身,向着水生的方向快步走过来,抓住水生的双肩,搂住水生的脖子,狠狠地抱了他一下,「哥哥,终于找到你了。你没有事儿,我高兴死了!」 却见得水生眉头一皱,「斯……」地一声,胳膊便震动了一下,九王爷赶紧松手,九王爷见面前的哥哥对自己一点儿都不热情,他疑惑地看着叶锦羽,问道:「失忆了?」 叶锦羽点点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 九王爷上上下下在厉隋身上翻找,「哥哥,你这是伤哪了?」 「他,伤到后背了。」小枫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真是又惊喜,又失落,看到这个身形跟水生有几分相似的男人,她知道,水生的家人还是找上门儿来了。 这水生兄弟还真的都是一表人才, 这个女人,一看上去,就知道也并不简单啊。 没想到这世上竟有这般优等的人物。 叶锦羽和九王爷同时看着小枫,她怎么知道他伤了后背了啊? 「啊哈!……」老财主大大地咳嗦了一声,打破了这边的谈话,大家又都将目光投向他, 「两位远来的贵客,刚刚好,你们的哥哥,正在和我们家的银花姑娘进行拜堂仪式,请两位亲人入座吧,跟我们一起观看这盛大的仪式吧。」 叶锦羽听了那老财主说的话,轻轻牵了牵厉隋的手,抬眼问道:「这婚事是你愿意的么?」厉隋看着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叶锦羽见状,放下厉隋的手,将厉隋的腰带打开,将他的鲜红的外套当场脱去,团在一处,扔到地上,随后又将厉隋的腰带封好,冷冷地朝着那老财主说道:「他说他不愿意,难道你们还想逼婚么?!」 那老财主早已被叶锦羽的这个举动给吓了一跳,这个小丫头片子,可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啊,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么?! 「姑娘,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叶锦羽气势更加盛大起来,「我今日要干的,就是将他从这里带走,谁敢拦我,别怪我不客气!」 厉隋见这女子,真的和别个不同,这是明摆着要和人家打架的,她一个女人,居然不怕打架么? 他不禁在心里嘆了口气,看来今日自己这伤再重新撕开是必不可少的了,这莽撞的丫头不知道这里是人家的地盘么?!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在通往钱塘的那条路上就跟这个老财主动了武了,何必被他劫持回来逼婚呢。 那老财主气急反倒笑了,「哈哈哈……两位贵人,咱们有话好好说,我们这是要求你们的哥哥跟着我们家的银花结婚,又不是想让他做什么吃亏的事情,所以,咱们做人还是要讲理的么,是吧?更要讲究情义,这婚礼的仪式已经进行了一半儿了,想要退婚是万万不可能的了。」 「你们若是现在退婚,让我们家银花可怎么办吶?」 那银花一听老财主说出这样的话来,顿时便哭了起来,「爹爹,你可要给女儿做主哇,这天地都拜了一半了,若是真的这么不行了,让我以后怎么办啊?」 瞬间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的还甚是伤心。 叶锦羽又抬眼看了一眼厉隋,见他满眼的厌恶,又看了看九王爷,道:「我们是不是现在该走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93章 宾客 九王爷点了点头,「你们别哭了,亲是你们自己抢的,既然当初想抢亲,就应该料到,这抢亲就又抢不成的风险,所以,自己种的果子自己尝吧。你们的过失,我就不追究了,你们自己料理后事吧。」 九王爷说完,就过来拉厉隋的手,厉隋转身刚走了一步,却回过头来,指了指小枫,「带上她。」 叶锦羽和九王爷又相视一愣,这个女人是谁啊? 可是,厉隋嘱咐,又不能不听,叶锦羽看了小枫一眼, 「走吧。」叶锦羽示意让她跟上。小枫拉起一旁小辰的手要跟着走。 这是说走就要走了吗?这里可是我老财主的家! 「来人啊!把大门给我关上,所有的家丁,到院子里来集合!我看今天谁能从我的这个院子里走出去?!」 一时之间剑拔弩张! 今日,不禁见到了平日见不到的,美若仙子,气质出众的男女,而且,还要见识这样的男女是如何打架的,或者说是如何被打的! 「哐当!」一声财主家大院儿的院门就被紧紧关上了,十几个家丁迅速地在院子里集结到一起,每个人手里还拿着一根棒子。 叶锦羽和厉隋,还有九王爷,小枫,小辰,就站在院子的中间,叶锦羽看这架势,这一仗非打不可了, 她数了一下对方的人数,小声对九王爷道:「你能对付几个?」 九王爷也在数对方的人数,怎么数都觉得打不过,他没有回答叶锦羽的问题,说道:「一会儿开打,你照顾好哥哥和那个姑娘,还有那个小男孩儿,我尽量拖住他们,你有机会就带着他们往外跑。」 「若是人多了跑不出去,你就自己往外跑,找匹马,回钱塘,回家里带两个侍卫过来,就可以把他们全部解决掉,记得,越快越好,别让他们再把哥哥给抓去拜堂。入了洞房就不好说了。」 叶锦羽看了一眼厉隋,厉隋倒是一脸淡然的,这个美男子还真的是惹事精,这都不认得自己了,也不认得九王爷了,傻呵呵的样子,却还有人喜欢他这张俊脸。 厉隋觉得叶锦羽再看他,他也看了叶锦羽一眼,没有什么感情在里边,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 算了,不跟他计较了,他现在都失忆了,呆呵呵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叶锦羽朝着那老财主喊道:「今日,你若是放了我们走,咱们以后就井水不犯河水,我们也不再来找你,今日,你若是不放我们,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老财主和银花姑娘也都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听到叶锦羽喊话,回道:「除去这个水生,你们几个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既然是水生的亲人,我们就会以上宾之礼招待,若是一定要带走水生,那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别怪我,只能与你们撕破脸了。」 话说的还好像很无奈的样子,仿佛这一切都是叶锦羽他们过来逼迫的。 叶锦羽一听,说多了已经是没有什么用了,别啰嗦了,打吧。 她大步朝着门口走去,想推开院子的大门,老财主见状,命令家丁道:「你们都是死人么?!赶紧,上去将她给我绑了!」 这老财主还真的是有胆子,也不管叶锦羽什么身份,上去就敢绑, 他倒是有自己的算盘,只要是这水生和银花成了婚,两家就是一家的人了,大不了带上厚礼上亲家的家里陪个罪,只是,这个女人今日还必须好好对付一下,就刚才听到的她对水生说的那两句话, 还有她看着水生的眼神,就知道她是咱们银花的竞争对手,也是一个喜欢水生的女人。 趁着这个机会,让她见识一下我老财主的厉害,将来在侍奉这同一个男人的时候,也不至于经常欺负我们银花。 那家丁一听主子命令,赶紧拿着棍子向叶锦羽冲过来,厉隋看着心里一紧,心想这个傢伙要倒霉了,脚下不由自主地向着叶锦羽跨出两步, 此时,九王爷早已向前冲过去, 「你们不要放肆,有什么事,沖我来!」 那家丁哪管那些,主子告诉的让抓这女的,就是抓这女的,其他别的别跟我们说。 有两个动作快的,已经向叶锦羽打来了棒子,厉隋眼见着那棒子打向叶锦羽,喊了一声,「快闪开!」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叶锦羽立稳脚跟,听到厉隋的「快闪开,」条件反射般地一低头,一根棒子从自己的头顶掠过,她迅速又直起身来,对着那个那棒子的家丁的下颌部位就扫了过去, 那家丁「啊!」地一声,应声倒地, 叶锦羽一看后面又上来一个,又飞起另外一只脚,狠狠地朝着那人的肩膀踹去,这一下用力很大,那人直接就被踹了出去。 叶锦羽又弯腰从第一个家丁的手里夺过他的大棒子,狠狠地向着第三个沖向自己的人砸了过去,那人被打中了肩膀,好似胳膊被打的脱了臼, 「啊!」的一声大喊,也倒了下去,不肯再起来挨打。 只是这一瞬之间叶锦羽就放倒了三个家丁, 本来想上来帮忙的九王爷,看到叶锦羽这么利索的身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个女人,怪不得皇兄在这众多女人堆儿里,唯独看上了她,在她身上总有这让人意外的惊喜发生,这简直太惊喜了! 本来还想着也许只有搬了救兵,才能解决的,现在倒好,她一个人就差不多了! 「怎么,怎么,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感觉没我什么事儿呢?」 他双手一摊,站在那里,「这,我还能做点儿什么呢?」 叶锦羽白了他一眼道:「赶紧带人离开!」 厉隋本来想拼着伤口裂开再保护她一下,没想到这个女人,自己倒是有这等打架的本事,打起架来也是毫不含煳的, 厉隋看着叶锦羽盯着对手的紧张的神态,两只眼睛不禁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九王爷带着厉隋就向门口走过去, 那老财主也没有想到这个气质出众的女子,居然会功夫,命令所有的家丁,道:「你们一起上!还打不过一个女人么?!」 「再过去两个人到门口,将水生他们给我拦下!」 叶锦羽见两个人朝着水生扑过来,心下着急,一个跨步飞起两脚,一脚踢飞了一个,整个人也跟着腾空而起,之后,又稳稳地落在院子中央, 那九王爷回头的功夫,看到了这一幕,嘆道:「婧儿,你还有什么不会的,你这两下子是什么时候学的?是谁教给你的?」 我的天,这九王爷的心还真是够大的,这是在抢人呢,怎么搞得就像是表演一样, 叶锦羽又白了九王爷一眼,「爷,请您老专心一点儿,不然他们伤到厉隋,再伤到那位姑娘。」 厉隋看着自己的「弟弟」不情愿地撅起了嘴,像是很无奈又不敢反抗的模样,这两个人的感情还真的是很好呢,什么话都能说, 不对啊,这个女子见到自己就说想死她了,那么也就是说她不是自己的妻子,就是自己没过门儿的妻子,怎么能跟这个男人关系这么好呢?这怎么可以呢?这不行的,好么? 厉隋走到叶锦羽身边,道:「我来帮你。」 叶锦羽看着厉隋,你来帮我?这若是你身上没有伤,这么几个人还真的轮不到自己上场,只是,为的就是保护你不再受伤, 「不用了,我跟他就行了,你们赶紧出去,出去后,不要走太远,我们过去找你们。」 厉隋不被需要,心里突然有了一股失落,但还是,快速地和小枫姐弟走出了院子。 叶锦羽和九王爷三下五除二地将所有的家丁全部放倒,多多少少,让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留下些伤,免得他们再追到路上去拦截自己这些人。 老财主只能眼见着叶锦羽和九王爷,将这些人全部打倒,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招惹了好像不应该招惹的人。 那又怎么样? 还是让他们给跑了! 「爹爹,他们跑了,你怎么能让他们跑了呢?爹爹想法子把他们抓回来吧。」银花眼见着水生他们先出去了,接着这个女的和这个男人不让这帮家丁近身,等这两个人打倒了所有的人出来,银花就再也等不及了,一个劲儿地央求爹爹。 她现在生气,若是刚才拜天地的时辰再提前一点儿,这个水生现在就是自己的夫君了。 可是,这老财主也没了主意,若是就这么追上去,没有个能打架的人,打不过这个女的,追上去不也是白费么?这抢不回来不说,还会有可能让人家个暴打一顿。 叶锦羽和九王爷从老财主家的院子里且战且退,撤出了老财主的大院子, 九王爷看见这老财主的马车刚好拴在不远处的柳树下,赶紧过去,将马车拉了过来, 「快,哥哥,还有那位姑娘,你们快上车。」 老财主和众多宾客都追了出来,老财主一看这些人还要抢夺自己的马车,这马车可是几十两银子置办的,这怎么能行呢? 「你们赶紧放下我的马车!强盗!来人啊!把那辆马车给我拦下来,把那个水生给我拦下来!快!」老财主一个人站在那里空喊,不见有人应声,却见得他的家丁都在地上躺了一片, 老财主怒气冲天,「谁能拦下马车和水生,老爷我赏银五十两!」 那些家丁都被打伤,有几个听见有这么多赏银的,站起来想去追,可是晃了两晃又倒下了,老财主,嘆气,跺脚!却见那马车渐渐跑远。 这是两个怎样的人啊? 直接搅合了老财主家的拜天地仪式,把老财主家新郎从仪式上抢出来,又打伤了老财主家的家丁,还抢了老财主的马车,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逃掉, 若是逃不掉,这次被抓回去,这后果,一定比上一次不知道要严重多少。 小枫捏了一把汗,她提心弔胆地看着水生,「我们会不会再被抓回去?」 水生扶了一下她的胳膊,安慰道:「不用担心。」 叶锦羽转头看见水生对小枫这关爱的动作,又看了看小枫的表情,这个厉隋一定要坚持带出来的女人,到底跟他是什么关系?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94章 脱身 那女人看他的表情,简直就把他当成了天啊,这厉隋也是满目关切地看着人家,他现在倒是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了。 叶锦羽脸上难掩的一股失落,撩起马车的布帘子,坐在了马车的外头, 她的神情被驾车的九王爷看在眼里, 「婧儿,这只是暂时的,回去之后,将孟太医召唤过来,给哥哥瞧瞧,他一定能治好的,等哥哥好了,就记得你了。」 叶锦羽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九王爷说,「现在只要他平安就好。」 其他的,也顾不上想那么多了。 原来在水里怎么也找不到他,一想到他可能真的死了,离开这个人世了,再也见不到面了,就感觉哭都哭不出来,悲伤极了,就是想着如何能见到他一面,哪怕是在梦里也行啊,可偏偏那段时间,他却总也不到梦里来,想他想的自己食不甘味寝不安枕,即便如此,却还是解不了相思。 那个时候,才知道,自己心早都被他摘去了,连半颗都没有留下,他摘走了自己整个儿的心,没有他的日子,真的就是变成了黑白照片儿,一点儿光彩都没有了,即使干自己最喜欢的厨房的差事,也都索然无味,感觉生活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意义。 所以,自己才决定一定要寻找他,他活着,就找到他的人,他死了,就找到他的骸骨,哪怕这一生都在找他,至少自己还有一丝活下去的希望,现如今,终于在这里找到了他,一切却又成了另一番景象了,他居然不认得自己是谁了。 真是造化弄人啊,折腾来折腾去,难逃有缘无份的定数。 担心后面有人追上来,九王爷赶着马车,一路狂奔,终于在日落之后,进了钱塘城,城里影影绰绰的,看什么都不清楚,小枫听到街道上的人声,掀开车窗上的布帘子,向外看了看,夜幕都降临了,居然还有络绎不绝的行人。 街旁是一盏一盏的昏黄的路灯,在夜风中摇曳着,小辰也伸出来小脑袋满眼新奇地看着,回头问了一声车上的水生,「水生哥哥,这里就是钱塘城,是不是?」 「是的,就是这里了。」 小孩子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水生哥哥,我们今夜要到哪里去住?」 小枫也看着水生,水生也不清楚,马车外的九王爷听到了小辰的疑问,道:「我们就去哥哥的宅子里去住,哥哥有宅子在钱塘城的。」 九王爷说着,看了看叶锦羽,当年买这个宅子还是为了看你,多亏当日哥哥有决断,也不知这之后,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自己居然有宅子在钱塘城?为什么只是说有宅子在钱塘城,而不是说家住钱塘城呢?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人? 马车在厉隋的行宫停下,九王爷先跳下了车,回头刚将手伸给叶锦羽,叶锦羽便自己跳了下来,九王爷看了一眼叶锦羽,这个傢伙跟个男人婆似的,什么都要自己做。 他转身将手伸给了厉隋,接着又将小枫和小辰接下车来,守在门旁的两个卫士也过来帮忙,他们见到厉隋心下先是一惊,继而便泪了目,待厉隋站好, 两个人便齐齐地跪了下去,「属下,参见公子!」声音里难掩激动,兴奋,都颤抖了。 守在宅子里的王公公,早就听到了马车停靠的声音,一路快跑着过来,拉开院门,举起昏黄的手提灯笼,一眼便见到厉隋,又上下打量了主子的穿戴,不禁又是惊喜又是心疼,来不及放下灯笼,直接便扑地跪倒:「老奴见过皇……,老奴见过公子!谢天谢地!公子平安,真是谢天谢地!」 王公公激动得险些唤来出来厉隋的身份,想到又见了主子,不禁老泪纵横起来, 厉隋被这身前和身后的三个人的跪拜大礼给搞的有些煳涂,为何他们见了自己会这般激动?三个男人家的,都流下了泪来了,应该是跟着自己很久的人了吧,所以,有感情, 要么,就是他们找自己找的太过辛苦,这一朝得偿所愿,见到我还活着,便难掩心中的欢喜。 「你们起来吧。」 厉隋虽然没搞清楚他们都是什么人,但是,也不能总是跪着, 王公公起身让路,并给厉隋举着灯笼,厉隋见这三进三出的宅院,不仅大,而且,整个宅院里处处都是风景,各处都亮起了夜灯,整个院落更显得风姿绰约。 这几处房子,就像是坐落在花园里一样,假山、湖水、亭台楼阁,简单明快,无不显示这主人高雅脱俗的品味。 小枫和小辰也站在一边,抬头到处张望着,感觉眼睛都已经不够用了,这是水生哥哥的宅院?这也太好看了吧?这简直就是说书的人嘴里描述的那个仙境啊,虽然是晚上,各处确点着明亮的灯,这要多少蜡烛啊? 厉隋审视了半天,并不朝前迈步,王公公疑惑地抬头望了一眼厉隋,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像是到了别人的家了似的? 他又回头看着叶锦羽,叶锦羽见他疑惑,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道:「他失忆了,过去的,都不记得了。」 王公公一听,惊得瞪大了眼睛,这可如何是好?!不禁眼角又流下泪来,这皇上前几日出门时,还好好的,这回来,不仅衣裳落魄,人也憔悴,却连这记忆也都没了呢? 用力揉王公公不声不响地擦去自己眼角的老泪,轻声提醒道: 「公子,更深露重,小心脚下,」便提着灯笼走在前面为厉隋引路,厉隋跟着走进了第一进的堂屋, 这堂屋里布置的更加典雅脱俗正中是一把大一些的红木椅子, 前面就是一张红木的桌子, 再前面就是几把比较小一些的椅子,两排,整齐地放着,墙角处放着花架子,上面摆着一盆又一盆的兰花,有几盆花,开的正好,墙壁上挂着几幅字话,花鸟虫鱼的,十分恬淡,墙角处的小几上放着一个香薰炉,那香薰正燃着,放出缕缕清香,那香味很淡很淡,自己十分地喜欢。 厉隋并没有坐下,回头看着跟着他进来的人, 王公公正在一旁挂手上的灯笼,想着一会儿还要再用,也没有熄灭。 九王爷跟着他的身后,之后便是小枫和小辰, 最后,是那个会打架的姑娘,她的面容有些憔悴,想必是折腾得久了,又跟那么多人打架一定是很累了。 厉隋轻声道:「时辰不早了,大家恐怕都累了,」他看向王公公,却不知该怎么唿唤,王公公已经会意,赶紧上前,躬了躬身,道;「公子,我是王管家,」 想着公子一定还也不记得九王爷他们了,就接着说道:「这位是公子的九弟,」 厉隋看了一下九王爷,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但只是一瞬,他便将他的目光投向叶锦羽,叶锦羽最后一个走进来,就站在门旁,也没有走近。 「那么,她是谁?」 王公公看着厉隋盯着叶锦羽,眼睛不停地眨呀眨,微皱着眉头,好像努力在想着怎么记起她来, 王公公在心里嘆了一口气,皇上啊,你为了追她,可是一路从京城追到这里,怕她不跟你回去,特意在这里买个宅子,刚好这叶锦羽也开了窍了,知道你有多好多重要了,怎么这个节骨眼儿,就忘了呢?嗨!真的是有缘无份吶! 「回公子,她是……」这说来话长,这可怎么介绍呢? 叶锦羽自己走上前来,离着厉隋很近,她两眼看着厉隋,厉隋也愣愣地盯着她, 叶锦羽轻声回道:「我是你的厨娘,专门为你做饭食的。」 九王爷一听,快速上来一步,他伸出一只手,刚要开口对厉隋说话,他的手却被叶锦羽一把打了下去,叶锦羽冷冷地看了九王爷一眼,九王爷也白了叶锦羽一眼,气哼哼地转到一边,坐在椅子上,不再说话。 厉隋看着迷惑,我的厨娘居然敢打我的弟弟,这平日里是不是对她有点儿太放松管教了?今日当着自己的面,居然就敢这么放肆,这怎么能行呢?! 瞬间就变了脸色,看着叶锦羽,冷冷地说道,「今日,多亏有你帮着我和小枫脱身,你既然是厨娘,就回你的厨房去做饭好了,刚好我们一路都很辛苦,都没有进餐。」 王公公一听厉隋这口气,惊得看了看叶锦羽的脸色, 九王爷原想着,叶锦羽你就告诉他,你是他的妻子或者小妾,不就得了么?可着个傢伙不知想什么,非要说是他的厨娘,自己想上前去说,却又被她给拦下了, 一听厉隋的这番话和他命令她的语气,九王爷像触了电门一样,腾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也忘记了生叶锦羽的气,他直愣愣地看着叶锦羽和厉隋。 叶锦羽的脸色也跟着阴郁下来,她低下头,轻声地回了一个「是。」,便要向外走,九王爷赶紧拦下, 「哥哥,这府里有好几个其他厨子的,今日,婧儿也累了,让她歇着吧。最近婧儿一直都在找你,一直在外头奔波,你看她现在又黑又瘦的。……」 叶锦羽转头,面向厉隋,脸上堆着一团勉强的笑意,「没事的,今日我还是给公子做顿饭吧,公子许久都没有吃过我做的餐饭了。」 又望向王公公,道:「王管家,公子身上有伤,晚上服侍要小心。」 王公公赶紧躬了躬身,「老奴记下了。」 厉隋更是心生疑惑,这管家是这个府里管理整个家丁、奴婢的,应该是管着她的,为何对她却是这般施礼? 看来,自己之前,对这个小厨娘真的是太纵容了,害得她长了一身的毛病,非但敢和我的九弟顶嘴,还敢使唤管家,日后,一定要好好地调教一下才行。 见叶锦羽转身出去了,很不开心地瞥了她的背影一眼,这女子今日还这么能打架,怕是之前也没少闹腾吧,多半是这王管家和九弟都已经被她给闹怕了。 厉隋转头对王公公道:「给小枫和小辰姐弟安排一个住处,她们自今日起,就在这府上住下了,她们是我的救命恩人,要好好对待。」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95章 救命恩人 这王管家什么都好,就是这声音,怎么听着有一点儿宫里太监的痕迹呢? 哦,原来是救命恩人啊,还以为是怎么回事儿呢,还以为是哥哥改了性了,瞧上这个农家姑娘了呢,这就怪不得带在身边,也怪不得那个姑娘知道哥哥的背后有伤了,九王爷见王公公带着那小枫姐弟走了,他原想跟哥哥好好说说这几天的事情,但是,心里还是放不下叶锦羽, 又赶紧朝着后院儿的厨房快步走过去。 一跨进厨房的门,看见叶锦羽正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道:「那些个厨子呢?怎么就你一个人?是不是都偷懒睡下了,我将他们全部叫起来去。」 说着,九王爷就转身朝外走,叶锦羽赶紧唤道: 「不用了,别叫了,这么晚了,也不能给他吃太硬的东西,我给你们做几碗面就好了。」 能吃到叶锦羽做的面,自然是好的不得了的好事,可是,今日这个局面,明显的,厉隋已经将这个婧儿忘得一干二净了。 九王爷倒是很听叶锦羽的话,停住了脚步,转回身走向叶锦羽,一边看着叶锦羽忙忙活活的,一边小心地试探道:「婧儿,你现在心里是不是觉得特别委屈?」 叶锦羽并没有停下手上的活计, 揉着她手里的一大团面, 「原本我从宫里出来,能够活下来,就已经很知足了,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我只是感嘆自己命大,那个时候什么都不想,只想着自己原来还能有这般运气。」 叶锦羽对生活如此宽容,不怨不争,让九王爷对叶锦羽的好感又生了几分。 「原想着,就此忘却了过去的一切,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吧,反正厉隋在宫里也会很好,有人照顾,有人疼爱,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当时,我还想着,或者,我就此消失了,他的心里才会放下负担,那些给他压力的老臣才会痛快,他也是为了喘口气才选择了牺牲我吧。」 「后来在这里见到厉隋,见到你和他从望春楼出去的背影,心里便有了波动,第二日突然在草场上见到他,他就那么定定地盯着我。我原本以为不可能再起波澜的心,却又起了波澜。」 「他在回去的路上堵住我,让我给他机会解释,我不听,是真的不敢听,因为我原来的计划就是要离开有他的生活,我怕他一开口,我就只有认输投降的份儿了。」 「所以,我告诉他,我要成亲了,我也没有想到他的反应会那么大,一口血噗出来,一回身的功夫见他吐了血,我便后了悔,不应该那么刺激他。」 「可是,若不那么做,我还有别的选择么?我当时真的没有勇气再回头,再回头过那种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嫔的日子,我也觉得那些明争暗斗的实在是太累了,」 「直到我准备着接受慕容珏,筹划着名送回了那把雌匕,见到了他的贺礼,我才明白,其实他早在我的心里扎了根,只不过,我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即使那个时候,我也未想过一定要和他相守一生,我觉得,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它会治癒我的心。」 「直到朵儿出了事儿,直到他不顾自己的身份,替我沖在最前头,直到他真的从我眼前消失不见了,我才知道自己的心也跟他走了,无论是欺骗别人还是欺骗自己,都再也骗不下去了。我终于抛开了一切顾虑,」 「所以,我屈服了,我决定要寻找厉隋,哪怕就这么耗尽我的一生,我也愿意,只有一直在找着,才会给我自己一丝希望。」 「苍天眷顾,今日终于找到了他,现在的我,能够看到他平平安安的,就知足了。」 九王爷突然觉得叶锦羽在她和哥哥的感情纠葛中,并不是看到的那么的没心没肺,她用情很深,也很伤情, 「婧儿,其实,你今日完全可以告诉哥哥,你是哥哥的贵人。」 汤做好了,叶锦羽转身添火,要把水烧开, 「我现在是一个身份不明的人,他的婧贵人早已被处了斩刑,我是不应该再出现的人,所以,这么告诉他,对他对我都不好,」 九王爷点了点头,「也有道理,还是你考虑周全,可是,这也太委屈你了,你或者也可以说是他未过门儿的妻子,」 叶锦羽停下手里的活,看了一眼九王爷,「亏你想得出来,还『未过门儿的妻子』,他的后宫已经有了十几个『妻子』了好不好?」 九王爷又道,「那你就说你是他的小妾,不就行了?」 叶锦羽下面了,站在雾气之中,「太复杂了,他现在已经失忆了,这些事跟他解释,没个三天三夜的说不通,更何况,他还受了伤,现在最要紧的是把孟太医叫过来,给他疗伤,」 九王爷忙着给叶锦羽端碗,「不如我们明天就启程回京城吧,皇太妃见了一定会开心死的。」 叶锦羽停下手, 「若是现在回去了,他什么都忘记了,那些老臣会不会藉机起了什么歪心思?处理政务会遇到障碍,后宫的那些妃子他也瞒不过的,若是大家都能为他着想,一切都好,万一有人有贰心,局面就不知道会什么样了。我还是有点儿担心。」 九王爷也点了点头,「还是慎重一些的好,那,我明日一早就起程回京,日夜兼程,先把孟太医带过来,再把消息先告诉皇太妃,免得她忧心。」 「嗯,行,今晚,吃碗面,你就早些睡了吧。」 九王爷将叶锦羽的面一碗一碗地摆到桌子上,抬眼瞄了一眼叶锦羽,道:「若是,哥哥始终也想不起你来,婧儿,你打算怎么办?」 叶锦羽一下停了手上的活计,吞了口口水,淡淡地说道:「若是他今生都想不起我来,这恐怕也是天意,那就说明,我们的缘分已经尽了。若是真的缘分尽了,我也不会再多想了,这段时间,照顾他将后背的伤养好,我就放心了。」 「更何况,若是他的记忆永远都不恢復,每日面对着我这么个人,这么个角色,他心里若是爱,就会很开心,心里若是已经不爱了,会很揪心,又何必徒增他的烦恼,是吧?到那个时候,他无法面对我,我更是无法面对他,我们之间只剩下尴尬了。」 「多无聊,是吧?」叶锦羽说完,自己也摇了摇头。 九王爷突然想到,若是,哥哥真心喜欢叶锦羽,是不是失忆之后,一样能锁定自己喜欢女子的模样?可是,这句话他没敢说,因为,他觉得哥哥现在对那个小枫,要比对叶锦羽好了不知多多少倍。 王公公来了,来给厉隋取餐饭,见到叶锦羽,赶紧作揖,「婧贵人辛苦了。」 叶锦羽赶忙道:「王公公,咱们在外头就随便些,你叫我相思姑娘,我倒舒坦些,」 王公公点了点头,「好。只是,还有一件事,我要向两位主子请教,」 王公公问的,多半都和自己的皇兄有关,九王爷上前一步,「你说。」 「刚刚我把那小枫姑娘安顿好后,公子就问我,让我给他说说他的身世来歷,我担心现在告诉公子,公子的身份会让他自己不安,没敢说,就藉口取饭食,出来了。」 九王爷想了想,看了叶锦羽一眼, 「现在先不要说了,明日一早我就回京城,三五日一定回来,暂时告诉哥哥,就说等我回来的时候再给他讲。」 叶锦羽点了点头,「我同意。」 王公公应声出门,端着厉隋的那碗面条,身后又来了一个丫鬟,将小枫和小辰的那份也取走了。 剩下两碗,叶锦羽清理了一下厨房外间儿的桌子,端了一碗面,坐了下来,九王爷也端着自己的那一碗跟着一起坐了下来, 「待会儿,我让王公公给你整理出一间房来,明天你让小二子把你的东西都送过来吧。」 「不好,我还是回我的望春楼去住,我每日都过来看他。」 九王爷停下筷子,「可是,你要照顾哥哥的啊,他需要每日换药,还得煎药,吃药,还有这一日三餐的,他平素就爱吃你做的东西,你看他都多瘦了,你要帮他补补。」 叶锦羽夹起一根面条,咬了一口,「你说,那个小枫姑娘能不能照顾好他?」 九王爷听了直直地等着叶锦羽,「你心里真的信得过别人?她怎么能有你照顾的妥帖呢?你那么了解他。」 叶锦羽又轻声道,仿佛在自言自语,「也许,对于厉隋而言,现在那个小枫早已经不是别人了,而是,自己女人。」 九王爷一听急了,「你休要胡说,刚才我都听了,哥哥跟王公公说那是他的救命恩人,好要让好好照顾她。很客气的,他跟你那么客气过么?!」 叶锦羽瞪着九王爷,「你快吃,明日一早还要进京,赶路呢。我搬过来就是了,明日让小二子给我把衣物都送过来。」 九王爷这才满意地笑了笑,「这还差不多,不然,我走了都不放心,单靠王公公一个怎么能行呢?」 九王爷又吃了一口面条,笑着道:「婧儿皇嫂,你说你做的东西,为什么都那么好吃呢?」 「好吃你就都吃光了吧。」 厉隋已经被王公公引到了自己的卧房,厉隋又看了半晌,还是觉得很喜欢,像是自己的东西,王公公端了一碗面放在厉隋的桌子上, 厉隋见到,轻声问道:「这叫面条,是吧?」 「是的,公子。」王公公刚刚说完,就觉得不对劲儿,他不是失忆了么?从前吃的却还记得? 厉隋拿起筷子吃了两口,还是那副斯斯文文的模样,一点儿没变, 「这面我吃过的,不错,很好吃。」 厉隋一边说,一边转过头来,问道:「这个就是那个厨娘的手艺么?」 王公公心想,这若是当初有人管她叫厨娘,你就得让人家吃板子,现在倒是自己叫的欢快呢, 「是啊,是相思姑娘做的。」 厉隋疑惑地看着王公公,「我刚才听九弟叫她婧儿,你为何又叫她相思?」 王公公躬了躬身,「回公子,那姑娘现在全名叫毋相思,『婧儿』是之前你给她取的名字。」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96章 处理不当 哦?自己居然给她取过名字呢,是不是因为她做的东西好吃,所以,一高兴就给她取了个名字啊? 王公公见厉隋没有再问,也就没说什么,还像原来一样,厉隋又将那一碗面,吃的干干净净的,厉隋漱口,道:「告诉九弟他们,今日就先不用来探望我了,大家都颠簸一天,都累了,歇着吧。」 王公公欢喜,只要这么吃下去,不出三五日,皇上的气色就会好起来的。 他将那面碗端下来,送回厨房,见到叶锦羽和九王爷,难掩心中欢喜,「九公子,相思姑娘,公子全吃了,而且,说这个叫面条,他之前是吃过的,还是那么好吃。」 哇,看不出,这厉隋原来还是个吃货,那么多人和事情都忘了,唯独记着吃的。 九王爷也道:「这是个好兆头,也就是说,哥哥有恢復记忆的可能性的。」 王公公又继续道:「公子说今日都劳累了,一会儿就不用去拜会他了,歇着吧。」 可是他的伤?真想知道他伤的到底如何。 「那,王管家多费心,照顾照顾他的伤吧。」 「放心,相思姑娘。」 晚上给厉隋准备沐浴, 王公公将厉隋的衣服脱下,却看到伤口渗着血,隔着包扎的粗布带子,内衣已经渗透了一层,还好像化了脓,吓得他放下衣服,急匆匆地跑出去, 「快,赶紧将九王爷和相思姑娘叫来,说公子这里有急事。」 厉隋见他惊慌,不知发生了什么,「怎么了?」 王公公眼圈儿又有些发红, 「公子,你的伤太严重了,我们都忽略了,罪过啊!」 九王爷和叶锦羽几乎都是冲进屋里来的,惊慌地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厉隋正坐在浴盆中,见了叶锦羽,脸上略有一丝不好意思,两只手在盆沿上攥了攥,「无妨,就是伤口好似今日撕裂了。」 叶锦羽赶紧俯下身, 天吶,这伤口敷的药,根本就不起什么作用,仅能止点血,这药,止血效果也并不好,可是,根本就不知疼的,也不知他这些日子是怎么咬牙挺过来的,她一边用手摘着他身上的粗布,一边就心疼得掉下泪来, 「疼么?」叶锦羽轻声问道。 「还好。」厉隋感到自己的背上好似有泪水,慢慢地转过身,想看看叶锦羽的脸,叶锦羽却故意转过身去, 「九公子,给二公子叫郎中吧。」 九王爷也看得心惊,才缓过神儿来,「来人!快!快!将钱塘城里最好的郎中请来!」一个小家丁得了命令,一熘烟儿地跑走了。 九王爷看着厉隋的后背的刀伤,急的在房间里来回地走, 「这药根本没有用啊,就跟没有敷药是一样的,哥哥,你可曾口服汤药?」 「服用过的。」 「估计作用也不大。嗨!这小枫姑娘也真是的,她应该先交代一下哥哥的伤。」 厉隋一听,立刻冷了脸,「九弟,休要胡说,她救了我的命,也是尽了力的。」 九王爷怔怔地看着叶锦羽和王公公,尴尬地站在那儿,这哥哥居然在训斥自己,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啊! 叶锦羽赶紧道:「九公子,二公子说的对,小枫不懂这些,而且,那个镇上,都用这样的药材疗伤,大家都不知道它作用不大,都是那郎中无能,别怪小枫了。」 九王爷这才缓和了精神,也对,毕竟人家救了哥哥的命, 「怪不得那老财主那么几个小破家丁就能控制得了哥哥,这伤都这样了,谁也动不了啊。」 正说话间,那个小家丁跑回来了,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回九公子,药铺子里的小伙计说了,时辰不早了,师父早已经休息了,若是诊病,明日可到铺子里去,因为已经睡下,今晚不方便出诊。」 叶锦羽一听火大了,「你辛苦一趟再跑回去,告诉那个铺子掌柜,若是在两个刻钟以后,我见不到他的人影,今后,到望春楼,他连一粒米都吃不到!另外再告诉他,想今后没有麻烦,就赶紧过来,否则,我亲自去拆了他的铺子!」 厉隋回头看着叶锦羽,见她眼里冒火,一副兇巴巴的模样,像个男人婆,没有一点儿女人的温软。 叶锦羽见厉隋看自己,这傢伙,还吓到你了,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自己,她瞥了一眼别处,也没有搭理厉隋。 厉隋感觉泡的差不多了,王公公又上上下下清洗了一番,之后拉过来一副屏风,挡着,帮厉隋上上下下换好了衣服,后背上换上了丝质的干净的布带子绑着, 将屏风移开,原来那个清新俊朗的厉隋又回来了,叶锦羽看他,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抹微笑, 厉隋赶紧低下头,一方面有些不好意思,另一方面,他不想再惯着自己的这个小厨娘了,因为刚才她的态度,太强硬了,这怎么能行? 果然,没出两刻钟,那郎中来了,步履匆匆,后边跟着个提着药箱子的徒弟,被小家丁引进房间,迎面看见了叶锦羽,道:「原来是相思姑娘,老朽不知道是相思姑娘有病要医治,得罪了,得罪了。」 叶锦羽也上前拱拱手,「陈医师,实在是万不得已,才在这个时辰还惊扰你,并不是我生病了,只是我的远房表哥,前几日遭了劫匪,被土匪的大刀所伤,今日特来钱塘看看,到的晚了些,真是打扰您了。」 「哪里,哪里,为望春楼的相思姑娘排忧解难,是老朽的荣幸。」 这哪里是给相思我的面子啊,这一则是为瞭望春楼那一盘三五日便要吃一回的菊花鱼,再一则,也是为了给慕容珏的面子,没想到这个时候还要借慕容公子的光。 「病人在何处?」 那陈医师看了看屋子里的人, 「是我。」 厉隋从屏风的侧面上前一步,那医师立刻就看得愣住了,这个陈医师,会诊病,多多少少还会看些面相,见面前的高大男子,不禁相貌俊美,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的,这分明是一幅王者之相啊, 「老朽是否能问一声,贵公子在哪里高就啊?」 叶锦羽见他好似看出了端倪,便回道:「现在只是在钱塘和京城之间来往经商,在打理自己的生意,还未曾到衙门就职。」 那陈医师于是兴奋道:「相思姑娘,这位贵公子,你这远房的表哥,相貌非凡,绝非池中之物,将来必成大器,现在也应该很不平凡了。」 他一边说,一边自我陶醉地捋着鬍子,微笑地看着厉隋, 九王爷急了,「还是请陈医师诊脉吧。」 那陈医师又看向九王爷,点点头道:「你也不错,虽不及他人中龙凤,你将来也会是个显赫的人,而且,你今生只有一个妻子,会很快乐。」 「就像这望春楼的相思姑娘,我也曾经观察过,她的命格,绝不仅于此,她将来的营生绝不仅仅是望春楼和相思楼这种小营生,」 「不过,她将来最出彩的地方还是相思姑娘的婚姻,他能嫁个好夫婿,他的夫婿只有她一个夫人,没有三妻也没有四妾的,但是,相思姑娘也很喜欢人家,他们两个也会生下一窝孩子,子孙满堂,都是麒麟之子啊。哈哈哈哈哈……」 陈医师说完,便笑开了,自顾自的笑, 这弄得九王爷和相思都很尴尬,一个是只娶了一个女人,一个是嫁的男人只取了一个妻子,怎么这么巧合啊? 「那个,陈医师,快给我表哥看看吧。」 这么快,自己的这个厨娘又变成了自己的表妹,她的身份可以随意穿换的,九弟和王管家由着她胡言乱语?! 还有什么望春楼、相思楼的,听着像是酒楼,又像是妓馆,她到底是干什么的?是不是妓馆里的老妈妈啊?她也不老啊。 厉隋走过来,王公公赶紧帮他脱去了外衣,将里边的衣服轻轻拉了下来,那陈医师走过来一看, 「贵公子啊,你这伤本身就不轻啊,这又没有妥善处置,这下子要麻烦些了,你这里边已经有脓了,必须要重新割开,除去所有的污物,才能彻底根除。」 这重新割开伤口,不就是重新来一刀的意思么? 「这可不行啊,陈医师,这个会很疼的。」 叶锦羽赶紧阻止。 陈医师皱了皱眉头,「这伤口一直处理不当,里边有很多脏东西,若是这么硬让它长着,它倒是也能癒合,但是,后背一直都会隐隐地有疼痛感,一生都不会消除,也很难受的。」 这样看来,还是再受一次罪的好, 叶锦羽看着厉隋,不吭气,眼神问他,「你看呢?」 厉隋倒是淡定,「那就重新撕开吧,不然一直不会好。」 叶锦羽赶紧追问,「陈医师,你可有麻沸散?」 陈医师正在取他的刀具,听到叶锦羽这么问,很震惊地看了她一眼,「相思姑娘果然不是一般人,居然知道麻沸散。老朽来时,不知道有伤口要重新割开,不曾带来。」 厉隋也看着叶锦羽,她一个厨娘怎么会知道这些? 叶锦羽赶紧乞求,「陈医师,求你再让你的小徒弟跑一趟,将麻沸散拿来些,给他服用,不然太疼了,会疼昏的。」 陈医师见她焦虑,又看了看这房子里不平常的几个人,点了点头,「好吧,相思姑娘,这麻沸散现在贵如黄金,我很少使用的,既然你懂得这些,那我就取些来吧。徒儿,快去,坐马车,快去快回。」 九王爷没有听说过「麻沸散」,问陈医师,「这麻沸散是何物?」 那陈医师又捋捋鬍子,道:「这『麻沸散』是从几位草药中提取的粉末,这草药要熬成浆煳,再冷却沉淀,才能得到,费工费时,成效却不大,所以,很少有医师愿意熬制,但是,这药对疗伤却有极大用处,它可以让人的疼痛感减弱,就是让人感觉伤口不那么疼了,但是,药效的时间却不长,一般两三个时辰就会又重新感到剧烈疼痛,但是,这个麻醉的时间一般足够医师处理伤口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97章 味蕾发达 「所以,贵公子,一会儿,你不能站着了,要扑到在你的床上,我给你处理完伤口之后,你要趴着卧一夜,身边要有人守着。」 他又转头向大家,「你们谁见过用过麻沸散的病人?」 这个,太见过了,上一世,姥爷手术,好友手术,自己都见识过啊,不仅如此,自己还割过阑尾,整个的过程,记忆犹新啊,?「我见过,我来守着病人。」 厉隋低下头,似乎并不十分地满意。 小徒弟回来了, 一碗麻沸散喝下,过了一刻钟,厉隋便觉得昏昏沉沉了,扑倒在自己的床榻上,很快就不解人事了。 陈医师赶紧动起来手来,他快速地将厉隋的伤口撕开,确实跟判断的一样,这伤口只是表面上癒合的好,伤口里边两侧的肉还都分着,陈医师将伤口里的杂物,脓块儿,全部清理干净,不一会儿那清理脏污的纸张和绢布就堆了一堆,陈医师又故意用力挤了挤伤口上的鲜血, 直到除了鲜血,看不到任何其他的颜色,才将两侧伤口捏合到一处, 叶锦羽看了,问道:「陈医师,会用针缝伤口么?」 陈医师又震惊地看着叶锦羽,「这个你都知道?这个技艺我没有学过,不敢尝试啊。但若是真的先缝合一下的话,这伤口就会比不缝好的快得多,也会免受很多痛苦。」 若是这伤口就这么长着,即使是看护的好,伤口长上了,癒合之后肯定也会留下很难看的疤痕,叶锦羽想了一下, 「那你可有缝伤口专用的针和线么?」 陈医师抬头,很疑惑地看着叶锦羽,「这种缝制也要用专门的针线么?我见我的师父给一个刀伤病人缝过一回,他用的可是缝衣针,」 顾不了那么多了,缝衣针就缝衣针吧,叶锦羽对王公公道:「给我准备个缝衣针,再拿些桑蚕丝线和白酒,」 王公公应声而去, 九王爷在一边却坐立不安,「婧儿,你可真的会缝么?你有把握?」 叶锦羽心里也发虚,可是,厉隋这伤都有十五厘米不止,若是不缝,难好,还难看, 「没事,别担心。」 王公公将叶锦羽所以用的东西拿来, 叶锦羽赶紧洗干净自己的手,又用白酒将手清洗一遍,接过缝衣针在火上烤了烤,用白酒将桑蚕丝线又清洗一遍, 在针孔处将线穿过去, 她低头看了一眼还在床榻上趴着的厉隋,深吸了一口气,俯身上前,道:「陈医师,你帮我把着些他的皮肉,」 叶锦羽瞪大眼睛,鼓足勇气,将缝衣针向厉隋伤口两侧的皮肉穿过去,九王爷看得疼的龇牙咧嘴,好似这针穿到了他的身上一样,再一看叶锦羽,眼神倒是十分的坚定和冷静, 叶锦羽每动一针,他就感觉自己的头皮发麻一下,直到叶锦羽最后将两头的线头都分别系好,她才算是停下了心里的震颤, 可这个时候,叶锦羽已经紧张的满头是汗了。 陈医师看那针脚缝制的如此整齐,不禁好奇地问道:「相思姑娘,原本可是做过医师?」 什么医师啊,这完全是担心厉隋的伤好的慢,遭罪,伤口癒合的难看罢了,完全是赶鸭子上架啊,若不是因为是他,自己才不会轻易动这个手呢, 「没做过,但是,看见师父做过。」 为了不让他们太震惊,只能说些善意的谎言了。 九王爷道:「我现在越来越想见一见你的师父了,他怎么什么都会啊,就连这个也会。真是个神人。」 陈医师包扎了伤口,留下了两幅汤药,收走了出诊的银钱,就走了,叶锦羽让王公公在最外间儿的屋子里安了个小灶,这样一边可以给给厉隋煎药,一边还可以照顾他, 这药要在他意识稍有清醒的时候灌下去,不然,他可能就会发起烧来, 九王爷明日要上路,王公公明日白天还要接着伺候厉隋,都被叶锦羽打发走了,房子里只剩下了她和昏迷不醒的厉隋。 厉隋趴在床榻上,长拖拖的身子,软绵绵的,神情淡然的,还什么都不知道。 叶锦羽在他的身边,慢慢地蹲下身来,伸手整理了一下他的一头乌髮,不自觉地将手指游走在他的眉眼,脸颊,还有唇间, 这张美脸,第一次见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它有一天会属于自己,可终于确信可以属于自己的时候,他偏又看着自己陌生了。 叶锦羽起身,替厉隋动了动胳膊,又将他的脸趴向另一侧,情不自禁地轻轻吻了一下他宽阔的额头。 「噗嘟……噗嘟……噗嘟……」药锅噗出来了,叶锦羽赶紧起身向最外间儿跑去, 她将之前倒出来的两碗,一併倒回到锅里去,回头看看天色,夜幕也有些发白了,像是正准备天亮。 「头晕,头好晕……」房间里传来厉隋的声音, 这是醒过来了,叶锦羽起身,快步走进房间,厉隋双手支撑着身体,正要起来,见到叶锦羽跑过来, 「怎么是你照顾我?王管家呢?」 语气里似乎有些不满意,也很奇怪, 叶锦羽上前,没管他问的话,轻声劝慰道:「昨夜你背上的伤,刚刚处理完,」 「医师将伤口里边的药末儿和脓水都清理出来了,又做了缝合,所以,今日和明日,还有后日,你最好都不要动,不然,再撕开,就更疼了啊。」 厉隋放弃了想起身的努力,因为他确实渐渐地感到了疼,比哪个时候都疼。 他转过头,看了看叶锦羽,「我已经醒了,你的任务完成了,你走吧。」 叶锦羽见他的冷眉冷眼的死样子,心里又伤心又气闷,若不是因为你为了帮我才搞成这个惨状的,我才懒得理你呢,哼! 「我还不能走,我要和王管家交接班,而且,你现在就要喝药。」 这丫头片子,还真的是惯坏了,居然跟我说话也这么没大没小的, 厉隋看着叶锦羽的背影,冷声道:「你应该学会尊重我,尊重他人。」 叶锦羽一听,停下了脚步,还是这个样子,当年就被他因为这个罚过跪,这又来了,叶锦羽回头,见厉隋正看着自己,气恼地白了他一眼,「知道了,公子,以后一定要好好尊重你,尊重他人……。」 厉隋一听这叶锦羽不情愿地拉长的声音,而且她还白了自己一眼,心想着,对这个小厨娘的改造之路,还很长。 叶锦羽端来汤药, 厉隋闻到那个味道,整个的脸都不舒服了,他迅速皱紧眉头,「这味道好苦。」 叶锦羽抬眼,「还没喝呢,就苦。」 厉隋故意躲了远些,不做声,也不主动想喝。 原来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男人,害怕喝汤药啊,叶锦羽故意盛出来一小勺,吹凉,递到他的嘴边上,柔声说道:「公子喝药。」 然后看着他无辜地眼神盯着那汤药和恨的要死的神情,他突然抬眼,看着叶锦羽,「给我加加些蜜。」 叶锦羽脸上泛出一丝笑意,嘲笑道:「哦,原来公子吃药是要加蜜的啊,我以为只有小孩子才会这么做呢。」 厉隋的脸微微红了,这人这嘴怎么这么毒?只是不能吃苦药而已么,从小就是这个样子的,偏偏就被她笑话, 「好了,不加了,就这样喝。」 厉隋白了叶锦羽一眼,后悔刚才让她给自己加蜜,没加上不说,还被她看笑话。 厉隋生气地自己伸手来接汤碗,他也明知道这个女人不可能给他,果然叶锦羽将汤碗向后移动,他便够不到了, 「加蜜可以啊,只是,你要听话。这药效若是加了蜜就会减轻很多,每次你都要多喝半碗,答不答应?」 又是「你」「你」「你」的跟自己说话,刚说过的又犯了,给她记上帐好了,哪一日一总教训她一下,让她长记性。 「好。」这话出口,厉隋都惊讶自己为何这么听她的?不加蜜就不加蜜啊,硬着头皮喝好了。 叶锦羽起身去加蜜,搅拌均匀,尝了一下,好似没那么苦了,就转身又蹲到厉隋的身边,盛出来一小勺,吹凉,送到厉隋嘴边, 厉隋看到她的这一连串的动作,突然心里升起一股暖暖的感觉,抬眼瞟了一眼叶锦羽,居然一股酥麻从心底传过来,天吶,自己这是怎么了? 男人的天性么?大半夜的,见了女人就这个样子么?就会有一些不同寻常的反应是不是? 为了掩盖自己的这一丝微弱的变化,厉隋赶紧用嘴来接叶锦羽的汤药,入嘴又是皱紧了眉头,勉强咽下, 「好苦。」 看来这个傢伙是天生的味蕾发达,不像是装的,怪不得他那么喜欢美食,还有他的九弟弟,真的是苦的不行了, 叶锦羽看了心疼,只好回头又加了两勺蜜,搅拌之后,盛出来一小勺,递过来,「快点儿往下咽,别在嘴里含着,越含着越苦的。」 厉隋怯生生地喝下,就像是在喝毒药一样难受, 「我之前在榆树林村里也喝过两回的,为何没有这么苦?」 小枫怎么会像自己这样,一碗药要煎三回才行啊,再说那里的朗中,就是赤脚医生,给你两片干菜叶子,也当中药买给你的。 叶锦羽安慰道:「哎呀,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不苦不能治好病的。」 厉隋见她能说出这样有道理的话来,怔怔地看了两秒。 叶锦羽有了新主意,「公子,咱们这么喝吧,我把这碗药晾的温了,你一口把他喝了,中间不要喘气。只要你喝干净了,我奖励你一碗甜甜的蜂蜜水,怎么样?」 厉隋点点头,看着叶锦羽起身去做蜂蜜水,她今日做了一碗,放到汤药的旁边, 「你喝了这碗药,就可以有蜂蜜水喝了,这叫苦尽甘来,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寓意也好,是不是?」 厉隋看着她,耍自己的小伎俩,听话地接过叶锦羽递上来的汤药碗。 「最要紧的是,咽下的时候,不能喘气啊,一口气喝下去。」叶锦羽赶紧嘱咐,她生怕这个傢伙喝到一半,嫌苦,就不喝了,谁能拿他有法子呢? 现在只能是哄着来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98章 战战兢兢 厉隋听话地一口气喝完,叶锦羽赶紧接过药碗,递上帕子, 「嗯,厉害呢!」不忘夸奖一声,待厉隋擦完嘴,赶紧盛了一勺的蜂蜜水送进厉隋的嘴里,厉隋吞下去,嘴里的苦味儿立刻有了缓解,喝了三四口,便不想再喝了。 叶锦羽停下,拿走两只碗,放到外间儿的桌上,正想着接下来要干些什么,厉隋在里边喊道: 「婧儿,我要漱口。」 厉隋又被自己给吓了一跳,这「婧儿」二字,怎么换起来这么顺嘴啊?是不是以前经常这么叫她啊? 叶锦羽也愣了,她激动地回头看他, 他的眼神还是那么无辜地看着自己,眨巴着, 「好,马上就来。」 叶锦羽拿起他专用的漱口杯,走到他面前,他淑过口,又若无其事地伏在了床榻上, 「我的身体好累。」 厉隋觉得自己现在好像比在榆树林村的时候娇气多了,身子好像也灵敏了不止一星半点的,他现在也觉得自己的伤口渐渐疼起来。 叶锦羽轻轻坐到床边,掀起他腿上的被子,轻声道:「我帮你按按吧,」 「今日白天麻沸散的药力过了之后,你还会疼呢,会很疼,你要先有个心理准备啊。」 厉隋没应声,叶锦羽一下一下给自己按摩,好似这两条腿真的舒服了很多。 叶锦羽又给他按摩了一下两条胳膊,又揉了揉健硕的腰部, 整个人好受了不少, 只是,这伤口真的越来越疼了,叶锦羽见厉隋开始趴在那儿不安起来,脸上渐渐有了汗珠, 「我的后背好疼。越来越疼。」 叶锦羽帮不上忙啊,急的也坐不住,天色见亮了,他的身体太好了,这麻沸散的药效已经消失了。 叶锦羽见厉隋的脸色渐渐变白,她不停地用帕子给他擦汗,厉隋疼的要死,叶锦羽在身边,他就觉得更疼, 「疼。好疼。」厉隋像是在自言自语,也像是在说给叶锦羽听,叶锦羽抓住他的手,安慰道:「今日挺过去了,明日就会好很多,就不这么疼了。」 厉隋的手在发抖,他紧紧抓住叶锦羽的手,一下子便送进自己的嘴里,狠狠地咬了下去,叶锦羽登时被咬出来一身冷汗,她狠命地咬紧自己的嘴唇,不敢吭声,由着他咬着自己。 厉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将叶锦羽的手放开,看见她手背上两排青紫色的牙印,看着叶锦羽不知该说什么。 叶锦羽顾不上自己的伤,伸手帮他擦额头上流下的汗, 「不如,我再去给你要些麻沸散服用?可你要知道,这样子不利于你的身体调节,它会阻止你的身体的自我治癒的能力的发挥。」 厉隋听懂了叶锦羽的话,歉意地看着她,摇了摇头, 「不必了。」 他怕自己再咬她,「我想起身。」 他的伤若是放在现代社会,就得用架子给他架上,还轮的上起床?! 「不行。不能动,那么大的伤口怎么能随便动。这两天忍忍啊,以后就不疼了。」 叶锦羽的话音刚落,王公公匆匆赶来,见到厉隋脸色苍白,惊讶地看着叶锦羽,「相思姑娘,这公子脸色怎么这么差?」 叶锦羽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麻沸散的药力过了,公子正疼着呢,今日应该是最疼的时候。」 王公公眼尖,看到叶锦羽的手背被咬了很深的牙印儿,不用说,肯定是皇上干的,王公公转眼看到桌上的药碗,惊讶地看着叶锦羽,「相思姑娘,公子的药已经吃完了?」 叶锦羽俯身给厉隋擦汗,回道:「嗯,吃完了,中午午饭前再吃一次,晚饭后再吃一次。」 厉隋声音虚弱道:「一定要吃那么多次么?」 「多吃些药,疼痛就能减轻,你要听话。」 叶锦羽劝道。 王公公上前,「相思姑娘真是辛苦了,公子自小就不爱喝汤药,每次吃下去都很难,这次居然餵下去了。相思姑娘你去歇着,接下来让我照顾公子吧。」 「那好,公子刚喝了药,我给公子煮些粥去,你接替我一下。」 叶锦羽走了,厉隋突然觉得自己的后背好像没有那么疼了,突然觉得受伤真的是一件没有意思的事情, 他转过头去,疼的晕乎乎的,累的没了力气,居然就慢慢地睡了过去, 九王爷只好跟叶锦羽辞了行,赶紧上路了。 叶锦羽打发小家丁到望春楼叫小二子将自己的衣物用品送了过来,就安顿到厉隋旁边的房子了,小二子见叶锦羽平安地回来了,还找回来了那个男人,心里别提有多开心。 这段时间照顾厉隋,是重中之重。 小枫姐弟醒来了,想要看看水生哥哥,王公公给拦在了门外,道:「小枫姑娘,你们尽管歇着去好了,公子现在正在睡着,他昨夜伤口重新撕裂开了,疼的严重,好不容易才睡下的,还是不要打扰了。」 小枫带着小弟赶紧回到自己的房子里,昨夜并没有看清这个住处,今日天明,看的透彻,没想到这人间还有这等好的地方, 屋子里床褥整洁干净,睡上去,别提有多舒服了,房间里各种家具一应俱全,梳妆檯上的铜镜又大又亮,清晨刚起身,便有丫鬟来悄无声息地擦拭打扫,洗漱有人伺候,就连那饭食,都是不知道从哪里做好了端上来的, 这公子府就是公子府,连饭食做的都是那么好吃,自己这一辈子,好从来没又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热气腾腾的两碗面食,都被吃的一干二净,真的是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了,比肉都鲜美。 洒扫的丫鬟刚刚出门,又进来一个端着早餐的丫鬟,道:「小枫小姐,早餐好了,快和小公子一起趁热吃了吧。」 那姑娘说完,将餐盘里的粥和其他的点心,一样一样地摆放到桌子上,小枫和小辰凑上去,一股香味扑鼻而来, 等丫鬟一转身关门,两个人便快速地吃了起来,每一样东西都那么美味,让人不得不狼吐虎咽, 姐弟两人不一会儿就将送上来的东西全部吃光,擦擦嘴,还有些意犹未尽。 「姐姐,这里吃的东西可真好,要是日日都能吃到就好了,可惜啊,等水生哥哥好些,我们就该走了。」 小辰坐在椅子上,嘆了口气, 小枫听了弟弟的话,心里不免一阵阵的心酸,想想吧,生活在这个府上的夫人小姐,该是什么样的日子,每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不说,吃好的,穿好的,还有的是银钱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出门有马车,进门有丫鬟,床铺不用自己铺,衣服不用自己脱,事事都有人伺候,这才是真正的女人该有的日子, 再看看自己,每日里清粥野菜,粗衣破布,见过最多的还是水生卖刀的银两,自己的房子破败脏乱,就连这里的仓库,肯定都要比自己的房子大,比自己的土坯房子要干净, 怪不得水生每晚都要沐浴才肯睡觉,那么脏,那么难受,他怎么能睡的下呢? 小枫抬眼望着窗外的池塘,看着那塘边的垂柳,和池塘上的荷花,自言自语道:「这里的生活,才真的是生活啊,这里的女人才真的是女人。」 屋子外头行走的小丫鬟们,都比自己穿戴的要素雅,整齐,精緻。 小枫看了看自己的粗布衣裳,用手狠狠地搓了两把,恨不得能将自己的这身丑衣服给撕碎了。 叶锦羽做过早饭,听说厉隋还睡着,自己也来了困意,这些天到处寻找厉隋,昨日找到虽然松了一口气,但一个晚上没有合眼,累的也不轻,她让府上的丫鬟帮自己烧了一桶的热水,在自己的房子里泡了起来,泡着泡着,就坐在浴盆子里睡了过去,直到来倒水的丫鬟将她从水里唤醒,她才随便换了一件白色的衣服,就爬到床上去唿唿大睡了。 直到睡到日头偏西,被王公公叫醒, 「相思姑娘,老奴知道你累了,公子醒了,不肯吃药,老奴没有法子,来向你求救的。」 不吃药?肯定又是昨日那般的,叶锦羽睡了一个白天,身子缓过来了,霍地起身, 「没事,这么大的事,好,我去看看。」 叶锦羽起身,从衣架子上又捡了一件白色的带着精美刺绣的白色外套,匆匆穿好,连头髮都没有来得及束起,就赶了过来, 厉隋正趴在那儿,脸涨的有些红,显然在生气,床侧的小几上放着一只装满汤药的碗,一边立着个小丫鬟,战战兢兢的,弓着身子,不敢说话。 叶锦羽问王公公,「公子可吃了什么东西么?」 王公公凑到叶锦羽的耳边,小声说道: 「公子刚醒来半个时辰,我将相思姑娘做的餐粥热了餵了公子,其他别的公子就不肯多吃了。于是,想着应该餵一顿药了,结果,丫鬟把药端来,餵了一口,便生气了,不肯再吃。我问公子是不是苦,要不要加些甜的,公子不说话,就是生气。」 「公子自小的时候就是这样子的,餵下去一碗药,怎么也要半日的时间,有的时候半日的时间都未必餵得进去。唯一一次例外的,就是公子因为您的死讯喷血的那次,怎么餵怎么喝,每日里给他什么他吃什么,那个时候更是让人担心。」 叶锦羽听着,心疼起来。 这傢伙不敢吃苦药,还很爱面子,怕别人知道他怕苦不敢吃,也不说加蜜,自己也不动,就那么硬挺着,这个大傢伙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叶锦羽赶紧上前, 厉隋见小厨娘又来了,这次居然穿了这么好看的一身衣裳,做工也精美,自己好像见她穿过似的,回想了一会儿,也不知在何时何地了,想不起来了。 叶锦羽端起药碗,说道:「这次这个陈医师开的药,下的方子实在是狠了些,」 说着,用鼻子闻了闻味道,随即皱紧了眉头,「这味道一闻,我便想要吐了,这也太苦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599章 强盗 她又转头对王公公道,「王管家,不能给公子喝这么苦的药,倘若喝坏了公子的味蕾,将来再吃什么东西都是苦的了,太苦的东西真的会把人喝坏的,」叶锦羽一边说,一边将药端到蜜罐子旁边,盛了两小勺的蜜,放进碗里,搅合一下, 「这样子就好多了。不至于再伤了公子的身子。」 随后她又沖了半碗的蜂蜜水,连同那药碗一同端过来,放到小几上, 厉隋看着她,没有说话。 「公子,这药需要一口气喝完,你没问题的,是不是?」 王公公见厉隋接过了碗,一口气便喝了下去,喉咙里也替主子苦了一回,叶锦羽赶紧提厉隋擦了嘴,盛了一勺蜂蜜水,送到厉隋的嘴里,厉隋那皱着的眉头,总算是松开了些。 「晚上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叶锦羽端着蜜碗问道。 厉隋又折腾的累了,卧在床上,不想再喝。 叶锦羽帮他理了理身后的头髮,厉隋感到她的指尖碰到自己,身体里突然被调动出一丝欲望来,她碰着自己,为何自己会感到那么舒服呢? 他仍然将头侧向里边,道:「我要吃面条。」 「好。」叶锦羽应了一声就起身走了,厉隋感到自己此时就像一个生了病的小孩儿,在讨着母亲的关心。 可是,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厨娘而已, 自己是公子,昨夜他们说了,自己是一个在钱塘和京城之间活动的商人,看自己这宅院,想必一定是一个做着众多买卖的大商人吧。 可是,这几日都见她的穿着用度跟自己基本差不太多的,难道,她是自己收了房的小妾吗?或者,是尚未收房的小妾? 或者,是不是自己和她之间已经发生过了那女之事? 不像,若她跟自己已经有了那女之事,为何不到自己的房里来伺候?而且,王管家叫她相思姑娘。 若真的就是个被自己曾经夸奖、奖赏过的小奴婢,就不能再由着她跟自己这么不大不小下去了,借着这次生病,管管她。 可是,自己一直下决心要管管她,可是,每一次都让她管着。 因为叶锦羽临走前跟王公公说,厉隋今夜不能沐浴,将他被汗打湿的衣服换一下,顺便用热毛巾给他擦一遍身子。 王公公和小丫鬟就忙开了, 虽然身子擦过之后,也很舒服,厉隋心里还是气,为何这些人都听一个小厨娘的呢。 于是,叶锦羽端来面条的时候,厉隋一定要起身,否则,就不吃了。 叶锦羽无奈,和王公公将他慢慢地从床上拖起来,然后一口一口地餵他。 正吃着,守门的卫士进来一个,见到叶锦羽行了个礼,「属下见过公子!相思姑娘,慕容公子在宅子外头,说要见姑娘,手上还拿了一把短刀。」 一把短刀?叶锦羽知道了慕容珏的来意,道:「快把慕容公子请到前厅,奉茶,让他等我,我一会儿就来。」 厉隋一听,心下便不高兴起来,瞥了一眼叶锦羽,吃面的速度明显地放慢,叶锦羽知道他故意拖延,道:「快些吃,慕容公子可能是来送你的那把雄匕的。我一会儿给你拿来看看啊。」 雄匕? 是个什么物件?难道就是那把寒光凛凛的端刀么? 这么说还有雌匕了? 厉隋试探着问道:「雌匕呢?」 「雌匕不是让你放在京城的家里了吗?」 是哈,他可能想不起这些了。 京城的家? 叶锦羽耐着性子伺候着厉隋吃完,帮他擦了嘴,漱完口,自己便向前厅走去。 慕容珏一袭淡绿色衣服,甚是挺拔帅气,他站在前厅的中央,听到脚步声,便迴转头来,见到叶锦羽,脸上立刻生出喜色, 「我昨日听说你回来,便想来看你,想着你路途劳顿,忍到今日才来。相思,你一切可都好?」 慕容珏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叶锦羽,想看她是不是真的都好。 叶锦羽笑笑,道:「都好,人也找回来了,多亏了你。」 慕容珏伸手,递过来一把短刀,「我将它买下了,物归原主吧。」 这把短刀和自己的那一把很像,只不过这一把刀鞘上镶嵌的是蓝色和绿色的宝石,而自己的那一把镶嵌的是红色和绿色的宝石,形状和样子都是一样的,就是这一把比自己的那一把大了一圈儿。 叶锦羽将那把短刀拿到手上,拔出刀柄,那刀锋上闪着蓝幽幽的光。 慕容珏道:「这一把刀乍看上去,跟你的那一把,简直太像了,只是这宝石的颜色和刀的大小却不一样。我猜想这两把刀一定是一对情侣刀。所以,想着,还是还给你们比较好。」 这次能找回来厉隋,也多亏了这把刀。 原来,当那个当铺的胖胖的老闆娘将白日里收到一把短刀的事情告诉老闆的时候,老闆将这胖女人噼头盖脸地一顿臭骂,骂她败家娘们儿,这才一天不在铺子里,她就闯出了这么大的祸事,居然将铺子里所有的银钱凑起来换了一把短刀! 这个世上哪会有那么值钱的短刀啊! 这世上哪有这么瞎眼睛的蠢女人啊!可偏就被自己给碰上了! 老闆娘也火了,骂他不识货,狗眼看人低,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各不相让,越吵越凶,老闆娘一气之下走进后院,找出那把短刀,快步走回前屋来,「刺啦」一声拔出了那把刀,揪住老闆的鬍子,轻轻一挥,那一把鬍子,毫无声息地就齐刷刷的断了下来, 老闆娘气急,将刀架到那老闆的脖子上,厉声喝道:「赶紧给老娘赔礼道歉!不然,就让你的脖子像这鬍子一样,无声无息地断下来!」 「说!到底谁是头髮长见识短的?!」 那老闆一看这刀,锋利无比,果然是一把好刀哇, 「好刀!好刀!」 「怎么地?怕了?你不是说这就是一堆废铁吗?!今日我倒要看看谁是那堆废铁,是你还是它!」 老闆只觉得这脖子旁边一个劲儿地冒凉风,那刀寒气逼人啊, 「是我!是我!我是废铁,我是废铁!」 他一边说一边堆满笑容跟老婆讨饶,这轻轻一动,很有可能自己的老命就不保了,这傻婆娘,一紧张都可能要了自己的命, 「老婆大人,你最英明!这真的是一把好刀啊!我才是见识短的那一个!」 肥胖老闆娘见这老头子认罪的态度还算诚恳,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收起了刀, 「算你识相!真是瞎了你的狗眼!这么好的刀,居然说是废铁!」 那老闆拿过那把刀定睛一看,顿时大喜过望! 这哪里是一把好刀,这就是一把宝刀啊。这掌柜的越看越欢喜,「老婆,这下子真的要发大财了。这把刀我敢说这世上独一无二啊。可以卖出天价。」 他顾不得自己已经被削去一半的鬍子,捧着那刀就像后屋走去,小心翼翼地装到盒子里,对胖胖的老闆娘说,「明日我要带着它去钱塘问价去。少说也能卖一百两黄金。」 「会有这么值钱?」 那老闆摸了摸被削掉一半儿的鬍子,「那是当然,这都说少了,五百两黄金也可能有人买呢。」 老闆娘看他那财迷的神情,「吹吧你就,好不好都是你的了!」 那老闆还沉浸在自己发大财的臆想中,突然回过神儿来,「你这不是从小偷那里买来的吧?」 「不是,一个女的,说是榆树林村的,家里祖传的。我看她一身粗布衣裳,生活极度的困窘,可能是和家里人商量好了,就要一百两银子,怎么商量都不肯降价。」 「那就好。」 这老闆留了个心眼儿,第二日也没从镇子上出发,他找了一个画师,将刀给画师看了一眼,那画师利用两天的时间,画好了这个老闆想要的画,这老闆觉得万无一失了,才上了去钱塘的路,他并没有带上那把刀,而是把它藏了起来,而是把那张画像, 带在了身上,直奔钱塘最大的当铺而来,当铺的老闆看着他的图画,和他的解说,虽然觉得不错,但是,这一百两黄金的买卖可不是个小数目, 「你这个东西若是真的有你说的这么的好,你还真的找对地方了,这钱塘地界儿能花黄金买东西的没有几处,也没有几个老闆可以,我们这里就行。你给我一个低价,我好跟主子回头说说,看你这东西值不值这个价钱。」 那老闆摸了摸他的半截鬍子,「低价是不能了,高价倒是有一个,五百两黄金。」 「我的天,你抢钱的强盗吧。」 半截鬍子的老闆坐在店里等着,那当铺老闆拿着那张纸便出了门,他拐来拐去,就拐到了慕容山庄里来,门口见了守卫,便进去了。 径直来到慕容珏的房间,慕容珏正在陪着朵儿温习先生留下的功课,小黄也被洗的干干净净的趴在一边儿。 那当铺老闆将那张纸恭恭敬敬地地递给慕容珏,躬了躬身,道: 「公子,今日有个人拿了这张图来,说家里收了这么件宝物,想拿到咱们当铺来卖,我听着他描述,这应该是个少见的宝刀,只是这个人要价太高,想要一百两黄金,所以,想请公子定夺。」 什么宝物能卖这么贵?故弄玄虚的,「他是哪里来的?」 「是榆树林镇子的,」 「那种小地方,会有什么宝物!」 「来人还说,是榆树林村子里的一个姑娘去当铺卖的这把刀。说是家里人让来卖的。」 「他说没说收回来多少银子?」 「没说,就说没少花。」 慕容珏从朵儿的对面站起,「一个小村子,庄户人家,即使有祖传的传家宝,也不过就是一百两银子以内的物件儿。这个东西要一百两金子,这老闆倒是真的敢要,若真的是什么宝物,要么就是有人撞了大运捡到的,要么就是家里有贼人,从别处偷来的,再或者,就是遇上了落难的贵人,要当了东西活下去。」 慕容珏说完,自己的眉头微微皱紧,他迅速地迴转身,摊开桌子上的那张纸,还未等开口,眼尖的朵儿看到了,惊唿:「慕容哥哥,这个好像是思姐姐的那把刀,我曾经玩过呢,被思姐姐给骂了一顿,说小孩子不能玩刀。」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00章 伺候 慕容珏也见过叶锦羽的那把刀,按照这张图来看,可不就是叶锦羽的那把刀么?!确实,若真的是那把刀,远不止这一百两黄金,五百两也未必买得到。 「你回去,将那个来问价的,给我带来。」接着又向外走了两步,「把管家给我叫来,现在。」 伺候在门外的随从赶紧跑去叫人,不一会儿,管家风风火火地来了,作揖道: 「公子,有什么吩咐?」 「我告诉你们跟着相思姑娘,她现在到了哪里?」 「回公子,昨日小厮来回禀,她已经到了松树林村了。」 「那里距离榆树林村有多远?」 那管家想了一下,道:「脚程的话,需要半日,若是骑马就快了,半个时辰就到了。」 她们没有骑马,为的就是找的仔细些。 只是,这相思在钱塘明明有银子,也有银票的,她为何要当出去那把宝刀呢?莫不是真的遇上了什么解决不了的大麻烦吗?! 慕容珏越想越着急,拿着那张画像,递给管家,「你带上个五百两银票,现在赶紧起程,到松树林村去找相思,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帮忙,让她确认一下这张图,这把刀是从杨树林出现的,问她是不是她的。快去快回!」 那管家不敢耽搁,赶紧朝外头急急忙忙就走。 过了一会儿,那个半截鬍子的老闆来了,没想到此行能够见到传说中的钱塘第一公子——慕容珏,心里欢喜的不行,再见这慕容珏果然如传说中一样的风流倜傥,挺拔帅气,心中更是欢喜,这下子回去,就有话跟老婆吹了。 他毕恭毕敬地作了个揖,「小人见过慕容公子,」 慕容珏让他坐下说话,他也不坐,「小人听闻慕容公子是钱塘商界的奇才,数一数二的人物,小的对公子很是仰慕,就不必坐了,站着就好。」 嗨!你想怎样就怎样吧,慕容珏又跟他问了那短刀的来歷,又问了短刀的形状、材料、特点,他说的都跟自己见过的叶锦羽的短刀一样,就是宝石的颜色不一样, 难道这世上真的还有第二把这样的刀么? 若是这个样子,那就是相思手上有一把,另外的一个人身上有一把,他能是谁?有这等宝物的,还能有谁?! 一定是他了! 看来,那个榆树林村里的人,一定是见过他的,不然,那刀是重物,不跟着他的人的话,那刀应该在落水的地方,所以,或者见过他的尸骸,或者见过他的人, 那么,可能就这么几种,一种是他死了,身上带着刀,被发现,卖掉, 要么还活着,病重或者受伤了,所以,回不来,可是,他可以求人帮他回来报信儿的啊。 要么他就是傻了、失忆了,不记得自己了。 慕容珏的大脑飞速地运转分析, 不知道相思能不能想到那刀是他的,能不能想到他大致的情况。 慕容珏半天没有说话,半截儿鬍子老闆,以为他不想买那把刀,若是慕容公子不想买的话,别人可真的就更没有意愿了, 「慕容公子,若是你再考虑价格的话,我想我看在公子的面子上还是可以让步的,八十两黄金吧,八十两黄金,我就给公子了。」 八十两黄金现在可以兑换一千五百两的银子还不止,可以了,若是应了,这样也是相当的不错的。 慕容珏看了看那半截鬍子老闆,「你回去拿东西来吧,若真的值八十两黄金,我会全数跟你付清。」 那老闆一听,只要慕容珏说出来这种话,就一定不会食言的,便乐颠颠地转身告辞了。 派出去的管家直到第三日才匆匆赶回来,说是到松树林村并没有找到相思姑娘,相思姑娘已经去了别处,小厮尾随着相思姑娘,却并没有空出时间来回报,所以,又找上一日,终于在榆树林镇上找到了相思姑娘和九公子,管家回来说,相思姑娘看完图,让自己转告慕容公子,自己没有卖刀,让他不必挂念,随后便去了榆树林村,想要打听情况。 之后,便发生了叶锦羽从老财主的家里将厉隋给抢出来的那一幕。 叶锦羽看了看慕容珏,道:「那我就把这把刀留下还给他了,然后,让他把银钱再转给你。」 为了你,别说是八十两黄金,就是八千两黄金,我也愿意拿的, 慕容珏低下头,轻声道:「不必了,举手之劳。」 「那怎么可以,谁的东西自然要谁掏钱付帐的!」 慕容珏的话音刚落,厉隋便从外边缓缓地走了进来,脸色依旧苍白,那张俊脸目光冷硬,态度冷冰冰的,带着一股不友好。 这个人,慕容珏帮了他,好不好,若是没有慕容珏,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找到他呢?做了人家上门女婿也说不定呢,而且,这刀,若是不落到慕容珏手上,就一定会流落民间了,还什么雌雄双匕啊。 慕容珏第一次与厉隋面对面,还如此近的距离,那一脸的冷傲,和身上的王者之气,即便是他都已经面色苍白了,却也掩不住半点。 他正想着什么样的参见礼仪更合适些,虽然,自己已经知道了他是当今皇帝,可是,在这里,就是两个都爱慕相思的男人而已。 叶锦羽赶紧上前给慕容珏介绍,「慕容公子,这位是厉隋公子,这个宅子的主人,」又转头向厉隋,「这位是慕容公子,就是人们说的钱塘第一公子慕容珏。」 钱塘第一公子?没见过,不过,看着他穿着倒是清素高雅,人长的挺拔帅气,可就是不想喜欢他,看见他居然跟自己的小厨娘在这里聊天,就心烦,还聊的很好,更不开心。 慕容珏赶紧躬身施礼,「慕容珏见过公子。」十分客气。 厉隋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我们之前认识么?」 这句话问的很有歧义,可以认为是对慕容珏的瞧不起,也可以是他真的想问这个,不管怎么样,不能让慕容珏感到不自在。 「你们之前见过,但,不认识的。」 叶锦羽赶紧回答,聪明的慕容珏从她的回答里就知道,这个人,已经失忆了。 他心疼地看了一眼叶锦羽,「看到你平安无恙的,我就心安了。今日你先忙着,之后,我会带着朵儿来看你,她也想你了。」 提起朵儿,叶锦羽满脸的关切,「朵儿可好?」 慕容珏微微笑道:「好着呢,每日用功地学习先生教的字。」 慕容珏看了一眼失忆的厉隋,又看了看叶锦羽,他觉得他的机会,一定是又来了,或者,这一次,相思会回到自己的身边,他刚要张嘴告辞,却见得门口进来一个女子还带着一个小男孩儿。 厉隋顺着慕容珏的目光回头,看到了小枫和小辰,他们的衣衫虽然没有补丁,但是,和这个院子和其他人显得格格不入。 「小枫,你们怎么来了?」 小枫上前,关切道:「白天时没见到你,现在惦记,王管家说你来了这里,我就想过来看看。你的脸色很苍白啊。」 那小男孩儿看到厉隋,连忙抓住厉隋的手,显得十分亲近。 慕容珏看了看叶锦羽的脸色,看得出她在怀疑这个女子和厉隋之间的关系。 厉隋轻声安慰小枫道:「我没有事,不用担心。只要我不是在睡着,你们什么时候都可以去见我。」 慕容珏一听,又看了叶锦羽一眼,只见叶锦羽低下了头,那手在不停地搓着自己的衣裙,她每次不安,都会有这种动作。 又听得厉隋冲着叶锦羽道:「相思姑娘,府上的女眷,就你一个人在穿主子的衣服,其他女子都是奴婢服饰。从明日起,你改回丫鬟的服饰,将你所有的衣服全部拿出来给小枫。从此你就不要再穿主子的衣着了。」 叶锦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这是想要干甚么?! 慕容珏也愣了,他心疼地看着叶锦羽,又看了看厉隋,那厉隋脸上好似浮出了一丝笑意,看来他把对相思的爱,都忘了,好似一点儿都不剩了,倒是对这个小枫关爱有加,明显,在这个宅子里,小枫的身份是主子。 按理说,皇上多收一个女人到后宫,没有什么不妥, 突兀的是,他不知道他追到这里是为了什么了,也忘了自己对相思的爱了。 慕容珏向厉隋躬了躬身,道:「公子,相思姑娘现在的衣裳都是鄙人给相思姑娘亲做的,送给别人用时不合适的。」 厉隋脸色更冷了,「原来是慕容公子的手艺,怪不得这么鹤立鸡群。」 他白了一眼正看着自己的叶锦羽,转身对小枫道:「明日记得去找王管家,让他陪你去做几身衣裳,还有小辰,让他带你们顺便去逛逛,需要的东西,都买回来,以后就在这里长住吧。」 说完,慢慢地出了门,走到门口,回头看着叶锦羽,冷冷道:「我要沐浴,你来伺候。」 小枫和小辰走了,听说可以在这府上常住,心里乐开了花。 叶锦羽看了慕容珏一眼,转身要朝着厉隋消失的方向走,慕容珏上前,拦住她, 「相思,若是不开心,就搬出去吧。两个宅子,都准备好了,你随时可以去住,连你的用品和丫鬟都齐备了,不要在这里委屈了自己,我看着心疼。」 叶锦羽突然想到那个陈医师说的,自己将来的夫君是一位只娶一个妻子的好男人,莫不就是他慕容珏么? 厉隋现在就已经有了十几个女人了,看来自己的夫君真的不可能是厉隋,也许将来,自己才能看到和慕容珏之间的深厚的姻缘缘分, 「慕容,你先回去,不用担心我。过几日,我去看你和朵儿。」 慕容珏从相思的回答里听到了自己起死回生的可能,心里一暖, 「好,相思,你要照顾好自己。」 叶锦羽来到厉隋房间的时候,他已经由王公公伺候着坐进了浴盆,叶锦羽看着心急, 「今日不是说好了不沐浴了么?为何一定要洗?碰到伤口怎么办?还要再撕开么?这个时候,又不怕疼了,是吧?」 叶锦羽连珠炮似的怪罪厉隋,王公公见气氛不对,赶紧关了门走了出去。 厉隋根本不理叶锦羽的这些个问题,淡淡说道: 「我偏就是要沐浴。」 叶锦羽看他脸色苍白的,心又软了下来,或者也是刚才在前厅时,他给受的那股子气,让自己情绪不稳。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01章 不想死 她走到他的后背,轻轻抓起他的头髮,「好,沐浴,我帮你把伤口先盖好,然后帮你洗髮,洗完了就不能再泡了,弄脏了伤口,后果很严重的,你的伤口在后背,自己看不见,伤口又大有深的,要好好养着才行。」 厉隋本来听到她柔声细气的,心情好像是好了一些,一想到她跟别人也是这么柔声细气的,微皱了一下眉头, 「我要泡着,直到水凉了。」 叶锦羽没理他,小心地给他搓洗完头髮,擦干,又帮他洗了一下泡不到水的胳膊,然后就拿来干净的内衣,搭在屏风上,又将屏风拉过来,回身端来了半盆子凉水,朝着浴盆子倒进去,然后朝着屋外喊, 「王管家,公子的水凉了,要出浴更衣。」 厉隋恨恨地盯着叶锦羽,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敢耍她的主子。 王公公匆匆走进来,帮助厉隋轻手轻脚地穿好衣裳,与叶锦羽合力又让他趴在床上,这身体往床上一沾,这伤口的疼痛立刻就感觉的明显起来,厉隋一直微皱着眉头,面色更加苍白,叶锦羽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居然有些发热,这晚上最容易发烧了。 这古代的人可真是可怜,这若是现代,吃两粒退烧药,再不济打一针退烧针,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这还得硬挺着。 叶锦羽拿过来一床被子,又给厉隋盖上了,就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了他的床边儿,他不看她,也不说话,好像在生气,她也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可能是因为自己比他的救命恩人穿的好了吧。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生气,今晚就想生气,跟一个僕人生气多丢人,自己就是不开心。又疼又不开心。 叶锦羽时不时地就会按一下他的额头,体会他的温度。他也不躲,由着她摸自己。 「不如你闭上眼睛,过一会儿可能就困了,就睡着了,就不会感觉到疼了。」 厉隋冷冷道:「不。」 「那我给你讲故事吧,听困了,就睡啊。你想听什么故事?」 厉隋还是冷冷地,「随意。」 那就讲一个他肯定没听过的故事吧, 「在一个遥远的国度里,有一个国王和王后,他们渴望有一个孩子,就每日里向上天祷告『老天爷啊,我们都是好人,请赐给我们一个孩子吧』,不久以后,皇后真的生下了一个孩子,她的皮肤白的像雪,头髮黑的像乌檀木,嘴唇红的像血。所以,她的母亲给她起名叫做白雪。」 全国的人们都在为白雪公主的诞生庆祝。 白雪公主在国王和王后的宠爱下长大了,终于长成了一个美丽的小少女……」 叶锦羽绘声绘色地讲着,厉隋听的入了神,真的忘记了后背的疼痛,只是叶锦羽讲完了,他却问出来一个十分不好回答的问题,「那王子给了白雪公主一个吻,白雪公主就醒了过来……,那什么是『吻』?」 什么是『吻』?什么是『吻』呢? 就是亲亲,你都会的嘛。 叶锦羽被问的一下子脸红起来,厉隋却眨巴着眼睛看着她,无辜的神情, 叶锦羽尴尬地笑了一下,也不敢看着厉隋,低头道:「就是,男子亲一亲自己喜欢的女子的唇,或者,女子亲男子也是。」 厉隋依旧盯着叶锦羽,他的脸也泛出红晕,自己现在倒是很想亲一亲眼前这个女人,但是,不能够,她是自己的小厨娘,不是夫人。 叶锦羽赶紧道:「还想不想听?」 厉隋懒懒地将手放到床边, 「好。」 叶锦羽起身,帮他按摩头皮,希望他早些睡觉,结果,整个晚上,叶锦羽从《红楼梦》讲到《梁山伯与祝英台》、讲到《红与黑》,当然不可能讲的想书中所写的那么细緻,可这厉隋越听越精神,仿佛没有困意。 「咕噜噜……」厉隋的肚子在响,他一定是饿了。 叶锦羽停下故事,问道:「是不是饿了?想吃点儿什么?」 厉隋看着她,「我想吃面条。」 这个人真是着了魔了,一连几顿面条,也不腻,看来,之前一连几顿的四喜蒸饺,他吃的也不是很艰难啊。 叶锦羽起身,到厨房,给厉隋做了个卧蛋的面,自己也顺便做了一碗,不然,这个傢伙若是一直听故事听下去,自己怕是要熬不住的。 两个人吃完面,叶锦羽看着厉隋好似有些犯困了,就换了一种风格,之前讲的都是爱情故事,他越听越越精神,这次换成讲武侠吧,从《射鵰英雄传》到《小李飞刀》。 果然,《小李飞刀》刚刚讲完,厉隋便合上了眼睛,叶锦羽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发热,刚要起身去煎药,却见王公公已经过来了,这才抬头,原来天色早已放白了, 这生着病的厉隋,真的是要立志把这昼夜过颠倒了。 王公公看叶锦羽满脸的睏倦,道:「相思姑娘,这里有我,你也去歇着吧。」 嗯,若是晚上他还让自己照顾,真的要休息一下才好,叶锦羽遂告诉王公公,厉隋刚吃了一碗面,这才刚刚睡着,将药煎了,不要让别人打扰,等等的,才回到自己的房间,累到倒头就睡了。 又是到黄昏时分叶锦羽才醒来,梳洗沐浴之后,换上了一套府上丫鬟的服装,便过来看厉隋,他还在睡着,或者是因为不似昨日那么疼了,这一觉睡的才很踏实, 周摸摸他的额头,热度显然是退去了很多。 这人应该要醒了吧,已经睡了六个时辰了,叶锦羽转身去厨房给厉隋做吃食,刚跨出房间门,就听到两声狗吠,接着就是朵儿欢快地喊声,「思姐姐,终于见到你了,我想你了。」一个快乐的小丫头跟在小黄的后面再往这边跑, 慕容珏火急火燎地快步跟在后头,压低了嗓子喊道:「朵儿,不能乱跑,不能喊叫,这里是别人的院子。」 朵儿的眼里只有叶锦羽了,全不顾慕容珏的话, 叶锦羽见了朵儿还是那么欢快,就知道慕容珏照顾的很好,她迎上来,朵儿抱住了她的大腿,仰望着叶锦羽的脸,奶声奶气道:「思姐姐,朵儿想你,朵儿想让你回家,回慕容哥哥的家,我们两个都馋你做的菜了,快馋死了。」 叶锦羽笑笑,捏了捏朵儿的胖起来的小脸蛋儿,「小馋猫,姐姐现在在这里照顾那个救你命的哥哥,等他好些了,姐姐再去给你做吃的。」 叶锦羽抚摸着朵儿的头,微笑着看着走过来的慕容珏,「你辛苦了。让你一个男人照顾孩子,还真的是难为你了。」 尤其是慕容珏这样的男人,生活养尊处优的,一直都是别人照顾他的。 慕容珏自然是笑的更是烂漫,轻声说道:「无妨,朵儿很乖,好带一些,不用费心。」 叶锦羽道:「过几日,我回去,给你们两个做些好吃的。」 慕容珏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好,我们等着。」 「若是没有主子的允许,你也要出府吗?!」又是厉隋,冷冷地一声问话,从背后穿透而来, 叶锦羽转身,见他早已起身,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也洗漱完了,还做了个简单的束髮,估计是,那两声狗吠和朵儿欢快地叫声,就将他吵醒了了吧。 「你醒了?」 厉隋就像没有听见叶锦羽的问话,只是看了看她身上的丫鬟服饰,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来,但,只是一掠而过,无人觉察。 朵儿看着厉隋,慢慢地走过来,「哥哥,你的伤好些了吗?哥哥,谢谢你救了我。」 哦,原来自己受伤,是为了救这个小女孩儿, 厉隋愣愣地看着朵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叶锦羽走过来,抚摸着朵儿的小脑袋,「哥哥受伤失忆了,记不得你是谁了。」 朵儿的眼圈立刻红了,又走上前,用小手抓住了厉隋的一根手指,道,「哥哥,我是朵儿,要不是你,我就被爹爹扔进山崖摔死了。你记起来了么?」 厉隋脑袋里突然出现一个声音,就是这个小女孩儿的,「爹爹,放开我!朵儿不想死!——」「哥哥,我怕!救我!救救我!——」 可是,太混乱了,之后,就是刀剑相撞的刺耳的声音,之后,便天旋地转了。 …… 叶锦羽见厉隋的眉头越锁越紧,然后便伸手掐紧了太阳穴,很是痛苦的样子,搞不好,他真的是落水的时候,大脑受了冲击,这若是现代,做一个核磁共振什么的全套检查,就能够看出来,现在也没有那么先进的技术手段啊。 叶锦羽关切地问:「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厉隋挥了挥他的另一只手,轻声道:「全部都是朵儿唿救的声音,全部都是。」 朵儿看着厉隋,小眼泪便掉出来了,「哥哥,哥哥。」 厉隋定定神,给朵儿擦了一下眼泪,「哥哥很好,不用伤心,会好起来的。」虽然是安慰人的话,语气却还是冷冷的。 小黄不顾大傢伙的谈论,自己摇着尾巴进了厉隋的屋子,走到地中央,就安安静静地趴了下来, 朵儿牵着厉隋的手不放,十分担心地仰头看着厉隋,慕容珏见此情景,跟叶锦羽示意一下,叶锦羽慢慢走过去, 「朵儿像是很惦记厉隋公子,这孩子知恩图报是好事,若是你这里允许,让她在这里住上一晚,也好跟你亲近亲近,如何?」 叶锦羽自然是再愿意不过了,只是此时的厉隋已经不是彼时的厉隋了,什么事都要看他愿不愿意啊,叶锦羽回头看了一眼厉隋, 厉隋像是听见了慕容珏的话,低头对朵儿说:「朵儿,今晚就跟着你的相思姐姐住在我的府上吧,如何?」 朵儿立刻露出天使般的笑脸,她松开厉隋的手,跑到慕容珏的身边,「慕容哥哥,我可以在这里住么?」 慕容珏看看厉隋,心底里突然浮现出几丝紧张,他居然主动邀请朵儿在这里住下,这朵儿只不过是他的府上厨娘的妹妹,他却这般盛情,即使是救过一命,也不至于这般给面子啊。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02章 饿了一天 若是这个人失忆之后,爱上的女人还是相思,那自己的机会就不见得多多少啊, 慕容珏朝着朵儿,微笑着点点头,「好。但是,朵儿要乖乖的,让小黄也乖乖的。」 朵儿兴高采烈了,「嗯,嗯。——」不停地点头。 慕容珏转身跟厉隋告辞,叶锦羽一路将他送到门口。 慕容珏看了看叶锦羽身上的丫鬟服装,她穿小姐服饰是小姐气质,她穿丫鬟服装还是盖不住小姐气质。 「相思,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派人告诉我。」 叶锦羽微笑,站在那儿,一直看着他上了马车,走远,消失不见。 叶锦羽再迴转身的时候,背后却多了一堵「墙」,她躲闪不及,生生地扑在了那堵墙「墙」上,「啊!……」叶锦羽惊唿, 那人明显地用力一挺身,将她搂住,支撑住了两个人的重量,一股熟悉的体香扑面而来,叶锦羽的心跳顿时加速,心底里生出一股又一股的酥麻,她的两颊迅速红了起来,她努力站直身子,可搂着她的手,却不见松开。 「是不是钱塘第一公子才貌俱佳,让你看的有些犯傻了?!」 混蛋傢伙的混帐话! 厉隋见怀里的叶锦羽脸颊绯红,甚是惹人怜爱,自己的心越来越软,却见她又狠狠地白了自己一眼,轻轻推开,理都不理,就迳自走了, 这若是自己身上没伤,她肯定是要把自己推倒的吧。 朵儿和小黄等在厉隋的房门口,叶锦羽告诉她等着,一会儿和厉隋哥哥一同吃饭, 就起身去厨房做东西, 朵儿像跟屁虫一样跟着厉隋,他走到哪里,朵儿便跟到哪里,厉隋想给朵儿将昨夜从叶锦羽那里听来的故事,却知道自己讲的不会有婧儿讲的那么好,正在犯难, 抬头却看见小枫带着小辰来了, 「朵儿,你每日总跟着大人玩,肯定腻了,哥哥府上有一个小兄弟,你跟他去玩玩吧。」说完,指了指刚进来的小辰, 小辰见了这么漂亮的小女孩,变的不好意思起来,脸蛋儿羞得红红的,低头,不敢看朵儿。 朵儿看了看厉隋,厉隋点点头,她便朝着小辰走过去, 「你想跟我一起玩么?」 小辰不敢抬头,赶紧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小辰还是不敢抬头,羞涩道:「小辰。」 「我叫朵儿,那,小辰,我们玩去吧。」 两个刚刚认识的小孩儿,手拉着手就出去玩儿了,不是传来一阵子「咯咯咯……」地笑声,小黄也乐颠颠地跟在后头,之后,便是小枫。 叶锦羽在厨房里紧锣密鼓地忙着,厨房里的人,没人知道她是如今钱塘第一酒楼望春楼的大厨,都以为是这府上厨房里新来的厨子。 但是,看她的又快又有章法的做菜手法, 一瞬间纷纷都变成了她的下手,打杂的。 叶锦羽一阵忙碌,紧锣密鼓的,做了蒸糯米丸子、蟹黄豆腐、芦笋虾仁、红烧肉、蒜蓉蒸金针菇,香煎虾饼、还有专门给厉隋滋补身子的乌鸡汤,叶锦羽还用蒸笼屉,蒸熟了一锅香喷喷的白米饭,这是她的又一新发明,很成功,叶锦羽开心极了。 餐桌摆在厉隋房间的外间儿,那菜一道一道地端上桌子,厉隋闻到了很香的味道,凑上来,觉得这些菜,都好熟悉,自己应该都是吃过的。 朵儿和小辰被王公公唤了回来,洗净小手,便坐在桌边上等着厉隋宣布开饭。 叶锦羽亲自送上来最后一道鸡汤,厉隋给每个小孩儿都盛了一碗,放好, 朵儿笑着看着叶锦羽,厉隋的身边还有一个座位上是有碗的,朵儿期待着相思姐姐也能坐下来,坐在那里跟自己一同吃饭, 却听厉隋冷冷道:「王管家,将小枫叫过来,让她同我们一同用餐。」 他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叶锦羽,见她的脸色,居然没有一丝变化,心下不禁有些生气,又道:「婧儿不必下去了,站在一旁伺候着。」 朵儿眼巴巴看着叶锦羽站在那里,不吃东西,虽然以前自己跟慕容哥哥吃饭的时候,思姐姐也不吃,但是,她却是坐着的。 叶锦羽赶紧上前安慰朵儿,小声耳语,「思姐姐刚刚已经吃过了,朵儿自己好好吃。今日的菜都是小孩子爱吃的。」 厉隋的耳朵怕是顺风耳,叶锦羽那里刚说完,他便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这些分明也是自己爱吃的,难道自己只能算个小孩子? 小枫来了,换了一身新做的衣裳,虽然是新的,但是搭配的明显很不成功,水粉配大粉,虽然是上等的好布料,却没有太多的高级感。 厉隋看着小枫落座,道:「今日在我的房里吃吧,和孩子们一起,热闹些。」然后,就将碗筷递到小枫的面前,关切地问道:「我这几日病痛,没能问你,这里住的可习惯?」 小枫很自然地接过筷子,轻声道:「习惯,一切都好。」 厉隋瞟了一眼叶锦羽,道:「你明日找个时间去街上再给小枫小姐买些衣服,按照昨日你穿的那种味道的买。」 什么意思?看我不将衣服送给她,就一定要有一堆和自己一样的东西么?! 还「小枫小姐」?看来,这个傢伙,就是想让他的救命恩人在这里做主子的啊,好吧,算你知恩图报,为何要打我衣服的主意?! 这个负心汉!杀千刀的!不看你受伤,一定要踢你一顿! 叶锦羽躬了躬身,道:「好。」 王公公站在一边,一声不吭,但是,面色却十分地不安,显然,他开始担心,婧贵人早晚会被皇上给气跑了。 一餐下来,厉隋就忙着给两个孩子,还有小枫布菜了, 朵儿边吃,边夸奖相思姐姐做的菜香甜,小辰也跟着朵儿一起不停地称赞。 小枫也跟着附和几句。 厉隋冷冷的,不说一句话。 所有人都用完晚饭,叶锦羽赶紧收拾了桌子,回到厨房, 叶锦羽早饿了一日都没有进餐,还站在那儿,看着他们美美地吃了一顿,真是残忍。 叶锦羽赶紧拿了四个鸡蛋扔到锅里煮,想想可能不够自己吃,又取了两个,放进去, 等鸡蛋熟了,剥了皮,又在蛋白上划了几刀, 便将鸡蛋放到了少许油的锅里,煎制金黄,倒入了一些酱汁、糖、盐、鸡汤,盖上盖子便咕嘟嘟地煮了起来, 直到汤汁收紧,每个蛋都变成了诱人的焦黄色,叶锦羽才将鸡蛋系数取了出来,装到盘子里,刚刚摆到厨房的桌子上,开吃。 王公公匆匆来了, 「相思姑娘,公子不肯吃药。」 这个长着大人外形的孩子!真是让人操心。叶锦羽看了看自己的六个蛋,一口都没有吃,还是狠狠心,跟着王公公走了。 这次更惨,小丫鬟正蹲在地上擦地板,显然是厉隋将药汤勺子给打落到了地上,气唿唿地坐在他的书桌边上,手里压着一本书,低垂着眉头,谁也不看。 小丫鬟擦干净,起身出来,看见叶锦羽,赶紧作了个揖。 叶锦羽小声问:「加蜜了么?」 小丫鬟无奈道:「已经加了,偏就不肯吃。」 小丫鬟和王公公退出门来,叶锦羽走了进去,厉隋见她来了,只是瞟了一眼,便又拿起书,看了起来。 叶锦羽走到桌几上,端起那碗汤药,尝了尝,皱紧眉头,「哎呀,好苦,真是太难吃了!」厉隋仍旧是瞟了她一眼,没有做声, 叶锦羽作势到蜂蜜罐子里加蜜,其实她也没有再往里面加蜜,这药效就这么些个,再加蜜,就都破坏掉了。 佯装用勺子搅合了一下那汤药,又像之前一样准备了半碗的蜂蜜水,放到厉隋的桌子上,将手中的药碗递给厉隋,「加了些蜜,没那么苦了,一口气喝完,不然,晚上再发热,又难受得睡不着。」 厉隋看了一眼叶锦羽,接过汤碗,一饮而尽,不敢喘气,苦的眉头皱的紧紧的,可怜巴巴的神情,叶锦羽赶紧给擦了嘴,又递到嘴里一口蜂蜜水。 我的天,这简直就是一个小孩子么,心里害怕,要哄骗才行。 屋外的王公公见吃完了药,赶紧让人将浴桶抬了过来,叶锦羽无奈,这毛病是改不掉了,若是不让他洗,他就更不自在了。 只好配合着王公公将他给洗干净了。 王公公给厉隋换好内衣,将他扶到床榻上趴好,就又走了,没人留他,厉隋也不找他,他便回去休息,等着明日和叶锦羽接手,别人他也信不过。 厉隋趴在枕头上,也不看着叶锦羽,冷冷道:「今夜还讲故事吧。」 「咕噜噜……」叶锦羽的肚子饿的要命, 「好,公子,你等一会儿啊,我马上回来。」叶锦羽起身,快步走到厨房,端来自己的六个蛋,还好,夏日里,这种刚晾凉的东西更好吃。 放到厉隋床边的桌几上,她拿起筷子,穿上一个, 对厉隋说:「人家饿死了,你倒是吃了两顿,我还一顿没吃,等我吃一个蛋,再给你讲。」 说罢就将那焦黄的虎皮蛋往嘴里塞, 厉隋惊讶地看着叶锦羽,怎么可以是这样一幅吃相?搞得像是饿了一天了似的,叶锦羽见厉隋的眉头微微地皱紧, 才不管他,填饱肚子要紧,这个傢伙,今夜若是还要通宵听故事,那自己就得倒地不起。 厉隋一直盯着叶锦羽将第二个蛋也吃完,看着碗里所剩不多的蛋,他吞了一口口水, 「我也想吃。」 什,什么?你要吃?我都不够哎。再说了,你不是嫌弃我的吃相么?现在倒想吃了?哼! 嗨!谁让人家是病人呢?就得处处被照顾才好, 叶锦羽停下嘴,又拿了一根筷子,给厉隋也穿了一个蛋,递给他, 他接过去,有了一点儿开心,「这个你没给我做过,我之前没有吃过,对不对?」 这个吃食,他倒是记得牢,可不么,这种的小伎俩,哪里敢伺候他。 「嗯,今日就尝尝吧,它叫虎皮蛋,鸡蛋做的,特别简单。」 「还好。」 不容易啊,『还好,』在这个时候就是『很不错』的意思了,看来这个傢伙还能吃很多,叶锦羽看了看碗里剩下的三个蛋, 好吧,自己肚子里已经有鸡蛋了,吃过东西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03章 专门做饭给你吃 叶锦羽起身喝了口水,漱了漱口,给厉隋也倒了一杯,放在床几上。 虎皮蛋也吃的斯斯文文的,要大口大口地吃才过瘾嘛,果不其然,剩下的四个蛋,都被厉隋给吃了,好似还没吃够。 他伏在枕头上看着正在给自己讲《安娜卡列尼娜》,一个外国姑娘的故事,叶锦羽说这个国家就在北方,中国的北方。 厉隋看着叶锦羽道:「我身体累了。」 叶锦羽起身给他一边按摩一边地讲,厉隋其实就是喜欢叶锦羽用手触碰自己的感觉,软软的,麻麻的,很舒服。 叶锦羽发现厉隋已经有几次可以睡过去了,可他偏就不肯睡,直到《罪与罚》、《雾都孤儿》还有《傲慢与偏见》、《基督山伯爵》都讲完,他感到天亮了,才昏昏睡去。 这个傢伙,昨夜是故意要熬夜,也不知为何。 叶锦羽将厉隋交代给王公公,自己就去忙着给大家做早饭,朵儿刚吃完,慕容珏来接朵儿,送她去私塾,朵儿和小辰告别,又画了一颗心在厉隋的床头,便走了。 慕容珏的眼神就一直没有从叶锦羽身上离开。 等他们走远,叶锦羽回头又是倒头就睡,不行,一定要给这个傢伙改改习惯了,不然,就被他给熬死了。 今日没有像昨日那么幸运,还没到黄昏的时候,九王爷回来了,带来了孟太医,随行的车马将厉隋和叶锦羽全部给吵醒了。 厉隋让王公公帮着自己起了身,九王爷便迫不及待地进来了,他看厉隋的气色比自己走的时候恢復了不少,就给厉隋问过安,便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走着,这一次若是孟太爷都治不好哥哥的失忆,那事情可真的就麻烦了。 孟太医早已候在了屋外,等到厉隋换好衣服,洗漱完毕,孟太医才进到屋里来,见到厉隋,赶紧下跪叩头,用事先九王爷交代过的, 「属下见过公子!」 厉隋见他行此大礼,已经见怪不怪了,「起来吧。」 孟太医起身,躬身来到厉隋坐着的床边,也不敢坐,半跪半蹲在那里给厉隋诊脉,又观察了许久厉隋的气色,问道:「公子,可有头晕的感觉么?」 「没有。」 孟太医为了难,按道理讲,脑袋需受了创伤,才会有失去记忆的事情发生,这种病症自己之前也是见到过的, 并没有见皇上有任何头部的创伤啊,那就是被刺激的, 「公子这段时间可被什么人,什么事给刺激到了么?」孟太医问站在一边的王公公。 王公公看了看九王爷,九王爷道: 「有这么档子事儿,确实有这么个人。」 叶锦羽么!想忘还忘不掉,相互折磨了很久的。 厉隋看着九王爷,意思是,你不告诉我,有那么多事情我不知道啊。 孟太医想着,不便再往下问了,道:「若是这样的话,属下对于失忆的这件事,也无能为力了。所谓解铃还须繫铃人,只要让这个人常常出现在公子的生活中,公子刻意忘掉的那部分痛苦的经歷,或许会慢慢地被激发出来。之后,所有的记忆,都将会被记起。」 「或者,也有可能记不起来了,永远也回想不起来了。」 「因为公子的伤,不像是普通的脑伤,只要伤口痊癒,记忆力也会跟着捡起来不少。公子没伤,属下真的就没有法子了。」 孟太医说的倒是诚恳,他也不敢不诚恳。 厉隋轻轻站起,嘆了口气,「嗨!……有劳了。」 孟太医赶紧又跪伏在地,「属下不敢,属下就是专门给公子诊病的。」 厉隋回头,这个么衣着不俗的医师居然是专门为自己诊病的,那自己是谁? 孟太医都没有法子,哥哥这病怕是真的不行了。 那就按照治不好的方式再往下进行吧,更何况皇太妃明日就到,把一切该告诉的事情,都告诉哥哥吧。 孟太医又看了厉隋背后的伤口,十分惊讶,「公子这伤口缝的很好,这样缝制一番,可以少遭很多的痛苦啊,而且,这伤口若是不缝制,需要两个月的光景癒合,这么一缝制,就只需半个月了。目前这伤口癒合得很好,属下只需再开两副汤药便好。」 孟太医转头向王公公,「没想到钱塘地界儿也有这等医术高明的医师,不知是哪一位啊?」 「是我缝的,伤口太大,也是逼不得已。」 叶锦羽应声走了进来。 孟太医看到叶锦羽,惊得目瞪口呆,手中的药枕「啪!」地一声掉落在地上, 少顷,他好似清醒过来,立刻跪伏在地上,「微臣,叩见婧贵人!」 孟太医的失态,和他一连串的动作,还有他的称唿,让厉隋瞪大了眼睛, 贵人?宫里的贵人在给我当厨娘? 微臣?太医? 孟太医刚刚跪伏在地上,立刻觉得大事不好了,他一下子觉醒过来,婧贵人已经砍头了啊! 这,即使没有砍头,自己也不该如此称唿,这让皇上情何以堪啊?这不是在说他徇私枉法么?!想到这里孟太医的汗珠子就从脸上滚落下来。 局面,尴尬了! 叶锦羽也愣了半晌,她看见厉隋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外星人, 连忙道:「老先生,您快请起。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婧贵人,我叫毋相思,就是这钱塘地界儿的人。现在在这个府上给公子做丫鬟的。」 说着,伸手去拉孟太医的胳膊,她自然认出这是孟太医,但是,还是装出来一副不认得的样子,「我是不是长的像你认得的什么人啊?就连九公子每次都会唤错我的名字呢。」 这叶锦羽演的还挺像,对孟太医客客气气的。 让孟太医一时有了错觉,可是,仔细一审视,这言谈举止,还有这大家风范,还有这给皇上缝伤口的胆大心细,真不是别人所能模仿的。 这分明就是婧贵人,原本还以为她死了,这世上就少了一对儿绝世璧人,现在居然又看见她,她还活着,甚好!甚好! 这珠联璧合的一对儿,可是自己最喜欢的一对儿了, 「哦,相思姑娘,对不住,老朽老眼昏花,不曾细看,姑娘的确与老朽认得的那个故人有分别的,不一样,不一样啊。」 混在这个圈儿里的人都是聪明人中的聪明人,这个时候,婧贵人给了这么大个台阶,一定要懂得借坡下驴啊。 九王爷和王公公都算松了一口气,并不是因为让皇上知道他自己的身份,而是更重要的,婧贵人的身份要隐瞒。 「只是相思姑娘,你这缝制伤口的技艺真的是让老朽刮目相看啊。公子着伤口将来一定会很美观的。」 叶锦羽笑道:「我也是看师父给人缝过。对了,老医师,你可有芦荟胶么?」 芦荟胶?是什么玩儿意? 孟太医被问的满脸懵,「老朽不曾听过,没有。」 这也不会,那也没有的,还敢出来当医生? 「那你可知道芦荟?」 「老朽知道,认得的,」 这就好,这就好,「那,明日麻烦老医师带着家里的家丁去买一些。这种植物的汁液,可以去疤痕的,给公子涂上,会很有用。」 这些人,显然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自己,这个女人,能够驾驭得了这么多人,除了她确实有本事之外,她的身份也一定不是自己的厨娘这么简单。 叶锦羽去厨房做饭,孟太医去准备煎药,屋子里剩下了九王爷和王公公。 「这些都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了?」厉隋看着九王爷,冷冷地问道。 反正明日皇太妃一到,这些事情,都还是要跟哥哥说的, 「哥哥,你坐下来,我们慢慢说。」 王公公赶紧泡了一壶茶,递到厉隋和九王爷跟前。 厉隋看着正在倒茶的九王爷,问道:「我到底是谁?」 「哥哥,你是当今皇上。」 九王爷快刀斩乱麻。 厉隋的心却突然一下绷紧,「我为何会受伤?」 「你为了救那个小女孩儿,朵儿,她被她的亲爹绑架了,他的亲爹是朝廷要犯,你已经派人追踪很久了。他为了换你的赦免圣旨,绑架他的女儿来威胁。」 「朵儿是从千里迢迢的外地来找爹的,朵儿娘临死之前将朵儿託付给了婧儿,婧儿带她来的。没想到找到个这么个狼心狗肺的傢伙。你为了救朵儿,落了水,婧儿和侍卫多次下水搜寻,也没找到你。我们没想到你还受了伤,然后,婧儿和我就一直找你,直到那日在榆树林村将你找到。」 「这里多亏了慕容珏提供的线索,就是你那把雄匕,有人拿来卖给他,他便通知了婧儿,我们才知道你可能在榆树林村。接下来的你就都知道了。」 「婧儿是谁?」 九王爷顿时卡了壳儿,这怎么说? 「婧儿的名字是你给她的,她原名叫叶锦羽,现在叫毋相思,现在就是你的厨娘,专门做饭给你吃的。」 「那,她原来是我的什么人?」 既然我是皇帝,那么婧贵人就应该是自己的女人了。 九王爷皱了皱眉,还是按照婧儿的心思说吧,若是没有哥哥袒护,她的那张脸再重新出现在后宫,那些女人还不得吃了她的肉啊,更何况,若是哥哥的爱意没了,告诉他那么多,不是负累么?原本的那一层关系,就会变成两个人的负累。 若是哥哥和婧儿真的有缘,哥哥应该还会喜欢上她的,「原来,她在宫里做过你的厨娘,后来,就出了宫,在钱塘最大的望春楼里做主厨。现在那个酒楼的后厨,都是她的兄弟们在替她管着,所以,她来照顾你。」 怪不得,她做的东西,自己都觉得味道很熟悉,很亲切。 「我为何要来钱塘?」抓逃犯,不应该是皇帝的事情啊,而且,自己还在这里置办了这么大的宅子。 九王爷支支吾吾,「案情重大,你是来督办的,亲自督办。」 「对了,哥哥,明日皇太妃,就来了。皇太妃就是母后去了之后,抚养我们的父皇的妃子,她对我们兄弟四人很好,视如己出。她已经知道你失忆的事情了,我告诉她的。现在还不能公布天下。在这期间,我、王公公、还有皇太妃,会给你将朝中,后宫的一些人和事,你自己慢慢记一下。」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04章 耳目太多 「再过几日,等你的伤口癒合得差不多了,你要回京城,和大臣们见上一面,不然,怕是会起流言,再撼动了你的地位。」 「皇太妃这次来,就是想看看你,惦记了,然后,告诉你后宫的事情,看看安排你什么时候回宫。」 这所有的事情变得超乎了自己的想像。 原来自己的身份竟然是这么特殊。 厉隋陷入沉思。九王爷又补充道: 「哥哥,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明日皇太妃来,你最好不要让婧儿伺候,而且,明日最好不要提婧儿这个名字,皇太妃不喜欢这个名字。」 厉隋点了点头,「好。」 晚上,叶锦羽服侍厉隋吃药,沐浴,厉隋对叶锦羽感觉在渐渐变化,他觉得这个女人,好似真的跟自己有过肌肤之亲,至少,自己一定抱过她,亲过她,因为她每次靠近,自己的身体就会起变化,自然而然,不受控制。 或许,她真的曾经是自己的女人,为什么会出宫来呢?九弟显然是不想说,问这个女人,也一定问不到的。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现在只是自己的厨娘而已,那就在自己还在钱塘的时候,做自己的厨娘吧。 整个晚上,他也不提自己是皇帝,她也不提自己是厨娘。 不过,叶锦羽晚上改了方式,不能这般黑白颠倒, 「你若是答应我,今晚早些休息,我就给你讲一个故事,不然呢,就一个故事也没有了。」 厉隋还是趴在那里,「若是今夜早睡,明日要喝三次药么?」 我的天,原来他为了这个,这个傢伙,为这件事费尽心机啊。 「你这么听话,明日就只喝两次吧,早晨一次,晚上一次。」 这还差不多。 今夜,叶锦羽给厉隋讲的故事是《罗密欧与朱丽叶》, 厉隋听完就睡了过去, 叶锦羽充满深情地看着他熟睡的脸庞,摸着他俊美的额角,还有那一头的乌髮, 她知道,再过几天,他就要离开这里了,离开钱塘,回到属于他的京城、皇宫大内,做他的皇帝。 就像现在一样,自己在他的眼中,只是他的一个厨娘,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不再是那种情深似海,不再有无限宠溺, 那一切,都要变成过去的回忆了。 而这所有的回忆,只有自己有,他却没有了。 也好,他解脱了。 叶锦羽捧起厉隋的美手,在脸颊上贴了贴,又放到唇边神情地吻了一下,便放回原处。她起身给厉隋盖了盖被子,便转头到外间儿的坐榻上,挪开了上面的小桌,蜷缩着躺了上去。 第二日近午时,皇太妃到了,微服,带了很多的宫女和卫士,全部是微服。 厉隋赶紧上前迎接,不敢行大礼,只是躬了躬身,「儿厉隋恭迎母亲大人。」 皇太妃见了厉隋,眼睛立刻湿润了,流下泪来,她伸出手激动地摸着厉隋的脸,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真是苍天有眼吶。」 皇太妃被迎进前堂的客厅,刚一落座,就想要见搭救厉隋的恩人。 小枫被请了过来,一进门,看到屋里居然立着这么多的侍卫和丫鬟,公子,九公子,老医师,王管家都在,这么多的人,小枫哪里见过这种阵势, 再一看中间簇拥着这么一位庄严高贵的夫人,这一定就是公子的母亲了,她的喜好和厌恶,可能直接决定着自己的去留。 小枫心里立刻紧张起来, 头顶上不禁一层一层地往外出汗,厉隋看出了她的紧张,轻声安慰道: 「这是我的母亲,你不要紧张,正常说话就好。」 小枫点了点头,来到皇太妃面前做了个揖,「小女子小枫见过夫人。」 还好,听知道礼节的, 「小枫姑娘,不要客气,到椅子上坐下吧。」 皇太妃见这小枫还算老实本分,心里也踏实了些,「小枫啊,你救了我儿性命,我想赏你些东西,你想要什么?」 要什么?当然是要人啊, 「小女子不要什么,能够救公子一命,全都是缘分,认识公子就是报答了。小女子现在就很好,不再要什么。」 嗯,说的还挺好的,东西是不想要,好似对厉隋很有意思,皇太妃看了一眼厉隋,厉隋不动声色, 他没法说什么的,相信小枫不要求,皇太妃也不会乱点鸳鸯谱的。 「真是个好姑娘,不过你放心,你的下半辈子,还有你的小弟的这一辈子,公子都会给你们安排好的。」 小枫也听不懂这夫人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么多人跟前儿,还是先不要提想要嫁给厉隋的好,不然,他若当众回绝了,自己就完了。 没有赏赐婚姻,小枫还是很失落的,「谢谢夫人。」 「好了,小枫姑娘,你回去好好歇着,我从京城来,带了很多东西,现在就让丫鬟们送到你屋里一些,可吃的吃些,可用的用些,不必客气,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日后,合适的时机,我会再赏你的。」 这皇太妃还真的有意思啊,明里暗里想把这个女子收进我的后宫, 是不是我后宫的女人不多啊?我怎么不记得我有宠幸过女人啊。 小枫又谢过皇太妃,就转身出门了,几个丫鬟手里端着托盘也跟了出来。 皇太妃正准备和这几个知情人一起,和皇上讨论一下朝堂和后宫的事,突然,一个小丫鬟,快步跑了回来,跪在地上, 「夫人,不好了,小枫姑娘晕倒了。」厉隋应声站起。 皇太妃一听,着了急,这哪里是对待恩人的态度呢,「怎么回事?」 「小枫姑娘刚出门,说了几句『天太热了』,就晕了过去。」 皇太妃赶紧道:「孟老医师,你快随我去看看,怎么了。」 众人便「唿啦」一下,全都尾随着皇太妃和皇上出来了。 孟太医在前,看见小枫躺在丫鬟的怀里人事不知,赶紧上前把脉。 只搭了一小会儿脉,便起身道:「夫人莫惊慌,这小枫姑娘就是中暑了,她刚刚面见夫人时有些紧张,再加上她怀有身孕,这太阳已炙烤,就受不了了,老朽,给她开幅汤药就好。」 大家齐刷刷将目光投向——厉隋。 皇太妃又问那太医,「你说什么?小枫她身子怎么了?」 孟太医被问的愣住了,没什么啊,就是, 「怀有身孕了。」 哦,天吶,这次到钱塘来,自己怎么总是出错啊,这皇上带回来的姑娘,怀有身孕了,这么大的事儿,自己怎么又说了出来! 真想扇自己的嘴巴子! 皇太妃突然间喜上眉梢,「快!快!将小枫姑娘抬回屋里,再加两个丫鬟,事无巨细的,全部要好生伺候。」 这厉隋丢了一个月,还带回个孩子来,真是福兮祸兮啊。 厉隋看着皇太妃的欣喜的神情,就知道她把这个孩子认定为自己的了,可是,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怎么说? 说了小枫又会如何?她救过自子,为了自己上山採药,怀有身孕也不曾退缩过…… 厉隋轻嘆一声,九王爷审视了哥哥好久,这失忆的东西,真的能让人改变性情啊。 晚上皇太妃与厉隋再说话,自然就少不了这个小枫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事儿了, 「厉隋,过一段时间,你回宫里,要把小枫纳入后宫,或者,现在就收了房吧,对于你的身份,这都是小事情的。」 厉隋不想谈论这个话题,「母亲,儿暂时还不想。」 「不想什么不想,原本你是后宫的女子一个都不碰,这好不容易碰了一个,这孙儿都有了,你却不收,我这一次再也不让着你了!」皇太妃这一次是铁了心了, 「这个小枫必须带走,封赏。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可这孩子,并不是自己的啊,「母亲,这事儿还要慢慢说。」 这个皇帝,都失忆了,脾性却没有失去,还是那个不听劝的德行。 「这事慢不得,再过九个月,孩子就生出来了,我正盼着呢。你可不能不懂感恩。」 「母亲,感恩的方式有很多。这孩子不是我的。」 这次落水失踪,回来还变得滑头了,为了减少自己后宫里的女人,他可是什么藉口都有,「不行!这一次,必须听我的,一定要把小枫带入后宫。」 这女人以前也是这么难为自己的么?真是的。 第二日,皇太妃将自己的贴身婢女给小枫留下两个,就赶紧起身回京了,耳目太多,呆得时候越长,越容易让王爷和老臣们怀疑。 小枫怀孕的消息,叶锦羽自然也知道了,皇太妃说是厉隋的,厉隋没有否定。 叶锦羽听了心里一疼,然后就感觉心在往下沉,沉到哪里自己都不知道了, 厉隋吩咐叶锦羽给小枫做了些滋补身子的汤品,她给小枫做了乌鸡汤、鲫鱼汤、还有鲜蔬汤,让丫鬟一一端给小枫喝。 白天她就躲在厨房里,不肯出去,做各种吃的,给小枫做完,就给厉隋做,然后给九王爷做,然后给王公公做,然后给小辰做。 唯独没有做给自己,因为她不想吃,吃不下。 九王爷来看过她一眼,见她在忙,没有说什么就走了,王公公也不敢说话,只是关切地看看她。 太阳西下的时候,叶锦羽伏在厨房的桌子上, 这样也好,小枫怀孕的这件事告诉自己,与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这件事,自己是真的做不到,还是,让心碎了吧,不然,就是命碎了! 叶锦羽感到自己心里的伤口的血就像海浪一样,撞的人肺腑生疼的。 门外又传来悉悉索索的碎步,王公公来了,「相思姑娘,公子找你,让你过去服侍他。」王公公是满脸询问的表情。 叶锦羽起身,径直奔着厉隋的房间走来, 厉隋正坐在书桌后面在翻他的书, 他的药汤碗都空了,衣服也换了,沐浴过了啊,还有什么事呢? 王公公见叶锦羽进来,就将房门关好,退了出来。 叶锦羽就站在门旁,看着静静地坐在那里的厉隋, 厉隋缓缓地抬起头,也定定地看着叶锦羽。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05章 天不怕地不怕 半晌,他站起身,朝着叶锦羽走来,站在她的身前,冷冷地问道:「今日,为何不来伺候我就寝?」 叶锦羽低头,「我在厨房,我是厨娘。」 厉隋闻了闻叶锦羽身上的味道,语气中有几丝不遮掩的轻蔑,道:「是啊,满身都是厨房里的菜香味儿。」 叶锦羽抬眼,白了厉隋一眼,「我喜欢,我愿意!」 死女人,说话好噎人啊。 厉隋显然是生气了,又上前一步,「是不是从前在宫里的时候,就是因为你说话就是这般无礼,才被贬斥到这里来的?」 叶锦羽今日更是满肚子的邪火,态度十分地强硬,硬邦邦地说道:「是!那又怎么样?!有本事,你下旨杀了我!」 叶锦羽说完,狠狠地盯着厉隋,她胸脯一起一伏地,她想到了他和自己那一夜的欢愉,也想到了第二日自己便被送进了天牢。 厉隋更是恼火,气得脸色发白,他伸手,抓住叶锦羽的下巴,「坏女人,你以为我不敢么?!你以为我会捨不得你,是不是?!」 叶锦羽被捏的疼了,眉头皱紧,却还是一声不吭的,也不求饶。 还是那么恨恨地看着厉隋。 厉隋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松开叶锦羽,回身拿起书桌上的茶杯,「啪!」的一声摔的粉碎! 叶锦羽吓得身子一抖,看着厉隋站在那喘着粗气的背影,她看见了他的伤处,还绑着布带子,她的心有些软了, 既然走不下去,为何还要伤害他啊,一切都算了吧,认命吧。 厉隋转过身,叶锦羽赶紧低下头。 「你今晚不准睡!到外间儿去罚跪!跪倒你知道自己错了为止!」 叶锦羽走出来,跪到了外间桌几的旁边。 「起来,将我的门打开!」 叶锦羽起身,打开了厉隋的卧房和外间儿中间的那扇门,又回身跪下。 厉隋坐在他的书桌后头,刚好看到跪在地上的叶锦羽, 他无心看书,就那么盯着她,看了很久。 他慢慢起身,走出房间,唤进来王公公,王公公一见地上的景象,就知道两个人又吵了起来,他迅速将屋里的碎杯子清理了, 王公公走过叶锦羽身边,这一幕好生熟悉,在圣阳宫里,叶锦羽就被罚过跪,这两个冤家,走到哪里就吵到哪里…… 王公公在心里摇了摇头。 叶锦羽跪着看着自己眼前的地面,厉隋坐着,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失了控的女人。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地过去了,叶锦羽见厉隋没有休息的意思, 想着他的伤势,经不起这样的折腾,跪在那儿,便不再安稳了。 厉隋看到叶锦羽乱动,起了身,走到叶锦羽的身前,「是不是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若是从前一定要跟他耗下去,只是今日,让着他吧, 「嗯,知道了,」 厉隋蹲下身,看着叶锦羽,「那说说,你错在哪里了?」 我哪有错呢?是你出言不逊在先的。 「我不该,不该顶撞你,不该对你不尊敬。」 叶锦羽说完抬头看看厉隋的脸色,看看他是不是还在生气,看看他对自己回答满不满意。 厉隋显然是不太满意,「还有呢?」 「还有就是,……」 就是什么啊?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哪里还有了?不就是这么点儿事儿么? 叶锦羽看着厉隋,满脸疑惑。 「那跪着好了。」厉隋起身要走,叶锦羽一把拉住他的长衫,若是让他走了,依着以前的经验,他会气一夜的,叶锦羽眼巴巴看着厉隋, 「公子,我很愚钝,你知道的,望公子给提醒一下。」 还有就是,为何我见了你之后就是想控制你呢? 「还有就是,你总是不听我的话。」 「还有就是,你说过要在我伤好之后离开这里。」 他管的还真的是宽,那也就是,只准他先走,只有他走了,自己才可以走的?好吧,所有的离别的创痛,都留给我好了, 「好,以后我听公子的话,你走了之后我再离开。」 离开!离开!她为何总想着离开?! 厉隋站起身,「跪着吧,还是那么不听话。」 叶锦羽彻底傻了眼,这都按着你的心思说了,为何还要生气啊? 这个男人还真是搞不懂。 厉隋回身坐在椅子上,拿起了一本书,静静地看起来,叶锦羽跪着,跪着,跪着就累了,今日在厨房忙了一整天,做了差不多府上所有人的饭菜。 叶锦羽迷迷煳煳的慢慢地歪向了一边儿,刚好一只胳膊伏在了坐塌的木桌上,就跪在那里睡着了。 厉隋听到均匀的唿声,抬头再看,这个心大的女人已经歪在那儿,睡着了。 厉隋走近,蹲下身,仔细地看着叶锦羽的眉眼,干干净净的,越看越好看,这眉眼,一点都不陌生,记忆里好似有她啊。 厉隋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髮,她的鼻樑和她的唇,她的唇自己也好似亲吻过的。 嗨!一个让自己见到就浑身不自在,见不到浑身更不自在的女人。 不知道,自己从京城到这钱塘来,是不是为了看她啊。 叶锦羽早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侧卧在坐几上,赶紧起身,她想偷偷看看厉隋在做什么。 刚一下来,一个冷硬的声音道:「醒了?白日里去厨房做工吧,晚上到我房里继续罚跪!」那人居然还坐在案头,他好似看了一夜的书。 王公公端药进来,递给了叶锦羽,叶锦羽接过来,去加了两勺蜜,自己又尝了尝,突然想到自己还没有洗漱刷牙,还不得被那个有洁癖的傢伙嫌弃死,今日早上的汤药,他不会喝了,可以有藉口躲过了。 叶锦羽又端着半碗蜂蜜水放到厉隋桌上, 将药碗递给他,看他喝不喝。 那人却一口气都喝下了,叶锦羽赶紧给他送进嘴里一勺子的蜜水。 直到看着他皱着的眉头打开了,才端着碗转身走了。 厉隋看着她的背影,白了一眼,也不知道问我早安,走了也不道别,还说自己要听话。 厉隋又睡了一个白天,叶锦羽又做了一个白天的工, 从厉隋的房间里出来,她就像是没有魂儿,就像是再也抓不到厉隋了,心慌,慌得要命,叶锦羽突然想到,昨夜,若不是在厉隋的房间里,自己怕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觉的吧。 晚上收拾停当,叶锦羽先回到房里泡在浴盆中沐浴一番,她突然想哭,却没有眼泪,换好干净的素服,等着王公公来传唤。 果然,与昨日的时辰差不多,王公公又来了。 叶锦羽进到厉隋的房间,走到第二间儿,便又跪了下来,她想珍惜这最后能够跟厉隋在一起的几日,他的身子见好,最多三五日,便要走了,不要再争吵了。 或许,这次一别,今生都不得见了,他对自己没有了牵挂,可是自己却对他情丝难断,所以,既然只有自己明白,那自己就应该好好珍惜。 厉隋见一身清丽的叶锦羽,不声不响地跪下,心里突然生出一丝不安来。 他还是半晌没有理她,顾着自己手上的书,这一次是在忙着做批註,直到累了,才起了身,走到叶锦羽面前,「我后日回京,你是不是也要后日离开这里?」 你走了,所有的人都会跟你走,我留在这里守着一个空宅子,睹物思人,生不如死的。再说,让我做饭给谁吃? 「嗯。」 厉隋又不高兴了,蹲下身,「你要到哪里去?」 回望春楼,或者,去自己的新宅子,哪里都行, 「我还没做打算。」 没做打算?不是早都答应过人家要去人家的家里给做吃食么?! 「你是不是很想去慕容山庄?」 他什么意思?这是在暗示自己和慕容珏的关系么?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味儿啊,连讥带讽的,就许你搞大人家的肚子,就不许我给我的追求者做顿吃食么?! 「是的,很想!」叶锦羽冷冷地回道。 厉隋「噌」地站起, 命令道:「后日我回京,你只有两种选择,要么跟我回去给我做厨娘,要么就在这宅子里好好呆着。不准到任何地方去!」 叶锦羽听了火好大,这失忆之后的男人怎么这么蛮不讲理的! 叶锦羽冷冷道:「公子,我是望春楼的主厨,那才是我的差事。」 怎么?我一个皇帝的话在她这里也要打个折扣不成? 「如果我愿意,十个个望春楼也别想再存在下去!你最好乖乖听话!」 这是警告么?要让我走投无路么? 叶锦羽气哼哼地从地上站起,气得声音发抖,「我为何要听你的话?你是我什么人?!」 厉隋彻底被激怒了,他脸色煞白, 嘴唇哆哆嗦嗦,「坏女人!是不是之前我太宠着你了,让你成了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说着,他伸手来抓叶锦羽的肩膀,叶锦羽气得抬手一拨,就将他的手拨到了一边儿,自己却向着一旁躲过去, 厉隋上前一步,她便后退一步,厉隋上前一步,她便后退一步,直到, 直到叶锦羽撞上了门槛,脚没有退过去,身体却失了衡,直直地向后倒去,厉隋见状,伸手后一拉,显然是抻到了伤口,眉头皱紧,叶锦羽见状,不再敢挣扎, 厉隋顺势一揽,叶锦羽便被揽在了他宽厚的怀里,叶锦羽感到厉隋抱紧了自己腰,整个人被厉隋抱个满怀。 叶锦羽闻着他的体香,听到了厉隋「嘭嘭嘭」的心跳,两颊迅速绯红,她向后推了一把厉隋,却没有推动, 她抬头疑惑地看着他,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温柔起来,他的头慢慢地压过来, 他想干什么?! 叶锦羽又推了推他,结果脑袋却被他的大手给捧住了, 他的热唇热烈地贴了上来,叶锦羽被他吻得,整个身体一个激灵,他感到了她的颤动,那吻便更温情起来, 叶锦羽想用理智来控制一下自己,不要动情, 可是这身体早就背叛了自己,自己的唇已经开始主动迎合,自己的眼睛也很难睁开了,自己的身体酥软得一塌煳涂。 厉隋被叶锦羽回吻了两下,心生欢喜,腹中两团火焰熊熊燃烧起来, 这种感觉真的是好熟悉,好想要。 厉隋见叶锦羽搂住了自己脖颈,便明白,这样的感觉她也曾体会过。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06章 央求 遂腾出一只手来,伸进叶锦羽的衣襟,顺着叶锦羽的腰肢,一路向上摸去,碰到了叶锦羽胸前的一团饱满又有弹性的柔软, 「嗯!——」叶锦羽从未有过这种体验,整个身体像触了电,不自觉地闷哼一声,赶紧摇头,晃掉了厉隋的唇。 她靠到厉隋的胸膛上,隔着衣服把住了厉隋游动的手,喘息了一会儿, 「厉隋,这样很危险的。」 「为何?」 厉隋现在对自己的反应,完全是出于失忆之前身体上对于自己的记忆,很难说他动了真情,对自己也不是像失忆之前那个样子的热爱, 若是,这么不明不白地跟了他,简直就是对那段时间,两个人之间的刻骨铭心的爱情的亵渎, 因为失忆后的厉隋和自己的感情不深,他也不会珍惜自己。 更何况,这一次小枫怀孕,才让自己知道,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女人,自己的嫉妒心很重很重,只希望厉隋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 宁可不要,也不想与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他。 所以,那宫里的生活,真的不适合自己,而,恰巧,厉隋也不爱了,至少不是像原来那么爱了。 这个时候,也就是该结束的时候了,再纠缠,这份感情,就会变了味儿,到最后,厉隋不愿意娶自己,或者,出于责任娶了自己, 那些,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叶锦羽伸进自己的衣服,将厉隋握在胸上的手拿出来,抓在手里, 仰头道:「厉隋,听我慢慢说。」 厉隋看着她,眼神温温柔柔的,却没有叶锦羽想要的那种宠溺,叶锦羽心里一沉,看来,爱情真的是有保质期的,叶锦羽越来越冷静了,也越来越清醒了起来, 「厉隋,正如你的身体告诉你的,你想靠近我,和我亲近,因为,我们之前曾相爱过,而且,爱的很深、很纯粹。」 「只是,我不太适应宫里是生活,一直就不习惯,所以,就从宫里出来了;我到了钱塘,来实现我的人生理想,我的人生理想很简单,就是做一名最大的酒楼里的最大的厨子。」 「再然后,你知道我在这里,就来看我,然后,碰到了这件倒霉的事,你就受伤了。」 「其实,……」想到自己将要说出的这句话,叶锦羽很想哭,但,她还是努力地控制住了,「其实,我们两个的关系,早已经结束了。只是这份情意难以割捨罢了。」 「厉隋,既然如此,你也不用再想了,我也不必再眷恋。你回你的皇城,好好做你的皇帝。我在我的钱塘,好好做我的大厨。」 叶锦羽吞了几口流进咽喉的泪,「我们的人生就是这幅模样,我们的生活,註定是各自过着各自的。」 厉隋似乎听到了叶锦羽吞眼泪的声音,他定定地低头看着她,「婧儿,为何我觉得好似没有这么简单?」 叶锦羽轻嘆一声,「因为,你想多了。」 叶锦羽捧着厉隋的脸,踮起脚尖,轻轻地吻上了厉隋的唇,闭上眼时,一滴泪从眼角轻轻地滑落。她赶紧转身,走进厉隋的房间, 「我帮你铺一下床,你该休息了,后日若是起程,会很劳累的,你的伤,刚刚见起色,不坑折腾的。」 叶锦羽偷偷抹干了自己的眼泪,忙活起来。 厉隋慢慢走近,「婧儿,若是我走了,你是不是就打算嫁给那个慕容珏?」 叶锦羽怔住,其实,自己最想嫁的人就是你厉隋啊,可是,你却也是一直不能嫁的人。 「也许会吧,我还没有认真想过,这种事情要随缘的。」 你走了,或者,他真的会变成自己的精神支柱,不然,怎么度过这段难熬的时间啊。 厉隋沉默了,他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整个晚上趴在床榻上,还是不对劲儿,心里空落落的,受不了,睡不着。 他只想盯着叶锦羽,只有盯着她,自己才放心,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何每晚都要她来陪着才会过的踏实。 第二日整个宅子里的气氛都很压抑,除了小辰一个小孩子,其他的人,都有沉重的心事,九王爷跟在叶锦羽的屁股后头, 「婧儿,你要不要回宫里试试?」 叶锦羽停下,「这个时候,他自己回去都要应付所有的已经忘记的一切,若是我再出现,直接给了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一个大把柄。不能试。」 道理倒是这个样子,可是,这两个人这么相爱过,怎么说放弃就放弃呢? 「你给他接触你的机会,说不定他会重新喜爱上你呢。」 「那也不一样了。他的记忆比我少了那么多,我们两个註定是不会平衡的,我不想难为他,再让他有厌弃之感。」 真是个倔强的女人! 「你会不会嫁给那个慕容珏?」九王爷没好气地问。 这哥两个可真的是亲生的,都问一个问题, 「不知道,或许会吧。」 九王爷很不满意叶锦羽的回答,「哼!」地一声走了。 今夜厉隋破天荒没有叫叶锦羽伺候,因为他没有休息,而是在书桌后面想了一夜,可是,什么也没有想起来。 叶锦羽在自己的床上坐了一夜,等着天明,等着跟厉隋告别。 天光破晓, 叶锦羽早早就穿戴完毕,开始坐立不安,她等着大家一起出来,她也出来送行,这样人多,不必单独面对厉隋,这样是不是会好很多。 可是,她实在等不下去了,提着裙子,快步走进厉隋的房间, 一切行李显然都已经收拾整齐,厉隋也已经穿戴整齐,坐在书桌的后头,皱着眉头,,见到叶锦羽进门,慢慢站了起来,定定地看着她向自己走来。 他从书桌的后头走出来,等着叶锦羽,叶锦羽一下扑到他的怀里, 「厉隋,我会想你的。」 他轻轻地摸着她的头髮,轻声道:「我好似已经把心留给你了。」 叶锦羽隐泣,「好似」?,若是你能确定,那该有多好! 叶锦羽搂紧厉隋的腰,又捧了捧他的脸, 「厉隋,一定要做个好皇帝,我会在民间看着你,」 「好。」 「厉隋,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会随时打听你的消息。」 「好。」 「厉隋,一定要过的幸福些,照顾好你的女人们和你的小宝宝,我会时刻为你乞求上天保佑的。」 「好。」 「厉隋,下辈子,我一定第一个去找你,然后,把你霸占给自己,不让别人接近你,」 「好。」 「厉隋,下辈子,我一定要嫁给你,你也一定要爱我如初,我们就此约定,好不好?」 「好。」 叶锦羽说完这一切,早已经泪流满面了,她捨不得,她好捨不得,她紧紧地抱住厉隋,哭的一塌煳涂, 爱而不得,爱而不得! 掏心掏肺的感觉啊! 叶锦羽真的想就这么不顾一切地和厉隋走了,可是,这结果是明显的,他们之间,一定不会有善终。 因为他从厉隋的眼神里,只看到了疑惑,看到了感伤,看到了温情,看到了犹豫,唯独没有看到对自己的难以割捨和之前的爱的炽热。 或者,他根本就体会不到自己临行的叮咛到底都意味着什么。 最后,叶锦羽吻了厉隋的额头,吻过厉隋的唇,将他的手,在自己脸颊上贴了贴,就牵着他的手将他领出了房门。 原来,大家都已等在了前厅里,小家丁见厉隋出来了,便陆陆续续地开始搬东西放到马车上。 叶锦羽似乎一万个不放心,「路上一定要小心,不要撕裂了伤口。」 「好。」厉隋回道,「有太医在,不用担心。」 小枫姐弟被小家丁们扶上马车安顿好, 小辰不停地向外看,突然看到从远处来了一辆马车,赶紧跳了下来, 原来是朵儿。 朵儿被慕容珏抱下车, 那小姑娘一下车,便朝着小辰走过去,拉起他的手,来到厉隋面前, 「哥哥,我来给你送行,」 说完,抱住厉隋的大腿,很是伤感。 厉隋弯下腰来,轻声说道: 「若是你想哥哥了,就去京城找我,好不好?或许,哥哥也正在想你。」 朵儿点点头,「我会让慕容哥哥和相思姐姐陪我去,去京城看你。」 厉隋听到慕容珏和靖儿被放到了一起,脸上的表情一怔,之后,便笑得很不自然,「好,我等你。」 小辰拉着朵儿的手,央求道:「朵儿,朵儿,你去看哥哥,一定也要去看看我,我会想你的,啊。一定要去看我,啊。」 朵儿回道:「你到了京城,就会有很多小女孩陪你玩儿,你早就把我给忘了。」 小辰突然上前抱了一下朵儿的肩膀,「不会的,朵儿,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小女孩儿,不会忘记你的。一定要去看我,啊,你要答应我。」 朵儿认真地点点头,「嗯,好!我让慕容哥哥和相思姐姐带着我去找你。你放心吧。」 小辰刚刚还紧锁着的眉头立即舒展开了,他又开心地抱了一下朵儿的肩膀,一步三回头地上了马车。 若是大人间的别离能有小孩子这么简单,就好了。 厉隋走向马车,慕容珏向厉隋躬了躬身,十分恭敬地说道:「祝公子一路平安。」 厉隋回头,表情十分冷硬,客气地点了一下头,就登上了马车,坐了进去。 九王爷赶紧凑过来,跟叶锦羽说:「我会时常来这里的,我过两天就回来。你别惦记,他有什么事,我留心着,然后,告诉你。」 四辆马车,排队整齐,都走了,好像是装载了自己的一生一样, 朵儿过来拉住叶锦羽的手,「思姐姐,我们回家吧。」 慕容珏站在马车旁,等着她,「相思,你想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 「先回望春楼吧。然后,这几日,我想收拾一下新宅子。」 慕容珏面露微笑,「好。」 看着厉隋刚才那不咸不淡的表情,就知道,相思一定会对他慢慢死心的,只要他过的平安顺遂,相思就不可能再去找他了。 慕容珏不敢说自己一定能够成功娶到相思姑娘,但是,相思心里的那个人若是远离了,她自然会觉察到谁在向她慢慢靠近。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07章 没有恢復 叶锦羽坐上马车,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厉隋的宅子,留守的小家丁关上了宅子的大门,或者,这里,很快就会被卖掉吧,换一个新的主人,或男,或女,或老,或少的,总之,不会再叫厉隋。 厉隋回京,这次离开的时日太长,政务,一股脑地全来了,来不及趴在床上养伤,再加上他失忆,很多事情要王公公或者信得过的大臣帮助他一起回想, 所以,所有的事情重新捡起,非常的麻烦, 怎奈他有朝高的洞察力和雷霆手段,所有问题处理起来并不会拖而不决。 厉隋还得了个新的毛病,失眠, 从钱塘地界回来的那日起就失眠,会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觉,心里似有放不下的事,也好似有放不下的人, 王公公看着主子熬夜心疼,叫孟太医在药方子里加些补气血的调理的药,所以,厉隋自从回到京城,就一直在喝药。 厉隋现在喝药,没有那么难了,一碗汤药,要加两勺蜂蜜,然后,再准备半碗的蜂蜜水。 他会一饮而尽,中间不做唿吸。 厉隋有时也会睡着,但是,睡着了就是做梦,做梦总会梦到靖儿,搞得厉隋搞不清自己到底是心里想着她还是在梦里梦着她,很混乱,反正就是只要闲下来,满脑子都是靖儿。 他梦到自己和婧儿骑马的情景,亲亲热热的,他梦到婧儿骑马狂奔,梦到婧儿射箭的情景,梦到婧儿在一处宅子和自己打架,还被自己封了穴道,还梦到过自己和婧儿在小花园里约会,靖儿每日都拿着四喜蒸饺,不停地让他吃,甚至还梦到过自己和婧儿在床上缠绵,靖儿不堪重负,…… 做梦便是婧儿,醒了就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厉隋只好不停地处理政务,一则是因为政务积压太多,一则是为了填满内心的空洞。 可是,所有的耽搁下来的政务,还是在一个月之后,全部被厉隋处理完了, 不知不觉中,厉隋后背的伤也好了,涂上芦荟的汁液,疤痕也淡化了很多,孟太医对伤口的美观度,很满意,「皇上,这相思姑娘的法子真的很有效,值得老臣借鑑,应该被发扬光大啊。」 厉隋没说什么,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伤都好了,厉隋却还在喝着汤药, 因为失眠,厉隋的身体越来越弱,自从从钱塘回来,后宫里的大小妃嫔全部都陆陆续续地探望厉隋,关心他的伤病,还有饮食起居。 厉隋看着她们,虽然不知道她们的名字和品阶,但是,每一个却都不觉得陌生, 而且,每一个都不觉得亲近,也都不想亲近,厉隋会将她们都客客气气地打发走,她们每一个人,似乎也了解自己的脾性,全部都安安静静的,安安静静地来,安安静静地离开。 厉隋每日闷闷不乐的,他也不想去后宫看看,除了给皇太妃请安,和每日的早朝,他基本上都不会离开自己的圣阳宫和御书房。 王公公现在也摸不清主子的心思了,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放了一件什么事,这么沉重。 「朕以前,下午闲暇的时候,都去做什么?」 厉隋坐在御书房的桌子上,批阅完了最后一本奏章,问站在一旁伺候的王公公。 皇上终于不想在这么憋闷着自己了,这是好事,王公公躬了躬身,「回皇上,你这个时辰闲暇会到婧贵人的坟上去看看,离宫之前,每日都是这样的。」 婧贵人?「你的意思是说,相思姑娘、靖儿曾经是朕的贵人?」厉隋睁大了眼睛问道。 王公公赶紧回道:「是的,皇上,皇上曾将她收入了后宫,封做贵人。」 这么说,离别的前一晚,靖儿说的那些轻描淡写的话都是省去了很多的内容的,她为何要那么跟自己说?她为何不肯告诉朕真相呢? 婧儿的坟?她不是活的好好的么?为何自己会给一个活着的人修坟?为了怀念? 厉隋又试探着问道:「朕还会干些什么?」 「皇上还会去延禧宫走走,看看。」 哦,自己在宫里居然有喜欢的女子,是谁呢?这几日妃嫔们来见,为何自己没有什么感?应该是哪一个呢? 厉隋想了半天,也没有锁定一个可能的目标,「谁住在延禧宫?」 「回皇上,是婧贵人,但是,宫里已经没有主子了,你不让动婧贵人的东西,所以,那里一直留着。」 王公公还没说完,厉隋便起了身,「带朕去看看。」 王公公快步走在前,几十步的功夫,延禧宫就到了,厉隋轻轻地推开院门,院子里一片静谧。 梧桐树下迎风飘荡的鞦韆,还有房前,一簇簇盛开的花朵,蝴蝶在花丛中飞舞着,这一切都在梦里出现过的。 厉隋觉得胸口开始发闷,脑袋也开始隐隐地闷声疼痛, 他又向前推开延禧宫的宫门,四个小宫女听到声音,赶紧从奴婢房里跑出来,见到王公公陪着皇上来了,赶紧跪伏在地,叩头道: 「奴婢们,叩见皇上。」 厉隋好似没有看见这四个大活人一样,理都不理,他正急切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屏风上是婧儿穿过的白色内衣,婧儿睡过的现已冰冷的床榻,桌子上放着婧儿写过的字,还有纸张,还有干了的墨水,还有婧儿用过的量笔架子上的毛笔,梳妆檯上,是婧儿用过的铜镜,还有自己送给婧儿的簪花,只是简单的那么几样,都在那里摆着。 厉隋微微闭上眼,他看到了婧儿写完字,回头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等着自己的表扬,他看到自己将婧儿从浴盆子里捞出来抱在怀里,他看到了婧儿充满怒气的紧张兮兮的小表情, 他看到了自己将婧儿抵在床栏上,忘情地亲吻,她看到了婧儿瘫在自己怀中的沉醉, 他回忆起婧儿疯狂的心跳,因为不能承受,而破坏了自己宠幸她的「图谋」,他想起接待楼兰国使团的那一夜,婧儿的那一身简洁明快的礼服,她想到婧儿凭着她的本事为自己为中原帝国争光,他想起,微醺的自己,拉着婧儿的手,不肯放松。 他想起他曾经抱着奄奄一息的婧儿冲出浣衣局,他想起欣妃对婧儿曾经大打出手,她想起她曾经因为庄妃事件和迷香事件跪在自己面前辩护。 厉隋回过头,看到桌子上的那把雌匕,他一把抓住那把短刀, 他想起来,他因为大臣们逼迫, 把婧儿打入天牢,并下旨将她处死,他想起自己听到婧儿的死讯,嘴里喷出的那一口鲜血, 他想起了婧儿曾经十分用心地给自己做的无数的美味的膳食。 婧儿,朕终于明白,朕为何会闷闷不乐了,因为生命里少了你,就少了光,没有光明,如何快乐啊?! 厉隋的眼睛重新闪烁出夺人心魄的光芒,他手里抓住那柄雌匕,快步走出延禧宫,见四个宫女还在那里跪着,吩咐道:「大雅、小雅,你们几个,将这延禧宫上上下下清理一番,所有的东西不要动。过几日,这宫里会来新的主子的。」 四个奴婢面面相觑,这延禧宫不是说好了不进外人的么?皇上不是说了,这里只能留给婧贵人的么?可是怎么就变了?…… 四个人又轻轻叩头,道:「是!」 王公公听着厉隋的话,急急地跟了上去,想着这皇上会把谁分到延禧宫呢?难道会有新来的贵人么?怎么自己会没有听说呢? 王公公想着想着就愣怔在原处,皇上不是失忆了么?他怎么记得大雅和小雅?! 天吶!老天爷啊!苍天有眼啊!终于,皇上终于有记忆了! 王公公快步跟上厉隋,「皇上,咱们是不是又要去钱塘?」 厉隋白了他一眼,每次心思都能被他猜中,真没意思,「嗯!」 王公公心里仿佛被倒进了一罐蜜,别提有多甜!他的脚步也跟着轻快起来,是啊,要快些回去,这都一个多月了,离开的太久了,也不知这相思姑娘有没有嫁给慕容公子。 皇上恢復记忆了,就少了这么一点儿刺激!若是早知道,早就应该给他带到这延禧宫里来。 王公公又看到了一个英姿飒爽、意气风发的皇上,再也不是一副六神无主,没有活力的姿态了。 ****** 钱塘,望春楼的后厨内。 小二子快步走进来, 「老大,老大,那个吃蔬菜不能煎、炒、烹、炸的九爷又来了,说是刚刚下船,让老大给他做一碗面条吃,」 叶锦羽继续在忙着手上的活计,没有停下来,「他怎么又来了?他可还好么?」 小二子回道:「是啊,这个月他这是第二次来了,不知道这一次想住几日。他看上去还行吧,还是那个表情,不像最开始来的时候那么有喜色了。」 还是那副表情,就说明厉隋还是老样子,记忆力没有恢復,估计失眠的毛病也没有好。伤势应该也没有恶化,是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吧。 肥牛见叶锦羽不停手,快步走过来,道:「老大,这些个菜我来做吧,你这身子骨刚刚硬朗些,这才下地没几天的,我们这大老爷们儿的额,什么事儿都没有,现在我们就多干些,你给九爷做个面条,然后就歇着吧,」 「待会儿朵儿就来了,不如慕容公子今日中午的饭食,也做面条吧,慕容公子也爱吃这个。」 叶锦羽看了看肥牛,当初,真的是做了正确的决定,带出来一帮好兄弟, 「好,那你接着干吧,这几个老闆都很挑剔,谨慎些。」叶锦羽将手上的食材递给肥牛,叮嘱道。 「好的,你就放心吧。」 叶锦羽又动手给九王爷做面, 叶锦羽做的很用心,她感觉给九王爷做吃食,就好像是在给厉隋做一样,总想着他吃的时候,开心的神态, 不知不觉那面条里就带了爱意满满。 叶锦羽端着面,送到了九王爷的雅间儿, 九王爷正伏在桌上等着,听见门声,一回头,就见了自己的面,还有送面的叶锦羽,便叽里哌啦地说起来:「婧儿,最近身体好些了么?我看你这气色,比上回来,好了不少。」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07章 记性还是这么差 「上回强撑着给我做吃的,搞得我回到京城,还觉得很感动,这次看来不是强撑着了,这样甚好。」 叶锦羽将面碗放到九王爷的面前,自己坐在了对面, 「你这一个月里来两次钱塘,是不是不放心我的身体啊,现在放心了吧,好多了,以后,不用总往这边跑了,也帮你哥哥做些事情吧。」 九王爷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嗯,好吃,一吃就知道是你的手艺。」 「嗯,你这脸色啊,还是有点儿苍白,我知道,现在你和哥哥的感觉不一样,你会更觉得难受。过去就好了,就好了。」 「你也不用惦记哥哥,他失忆之后,行为和原来确实有了差异,夜以继日地处理政务,本来就失眠,一刻也不让自己闲着,我每次见他,都说不上几句话。所以啊,我就成了闲散王爷,哥哥现在像是着了魔,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呢。」 叶锦羽低下头,「他这样,早晚会累坏的。」 「是啊,平日里吃的也不多,你一离开,宫里的厨子们也做不出什么新鲜玩意儿,他每日就吃那么点儿,亏得还有孟太医,用药调理着。哥哥现在喝药倒是痛快了,一饮而尽,也不怕苦了。」 这样就好。 「可是,哥哥的挤压的政务应该快处理完了,他又有时间先别的了。」 想什么?估计想不起来自己了吧,最多,可能因为那个伤口,想一想。 九王爷停下手上的筷子道:「婧儿,你有没有和慕容公子结婚的打算?」 为什么要问这个呢?不想说。 「还没有,我现在这个情况,不适合做这样的决定,会害人害己的,怎么也要心情完全平復了,再好好想想。毕竟,一旦选定了,就是一生,我觉得我现在已经遍体鳞伤,真觉得伤不起了。」 叶锦羽说完,一脸的黯然神伤。 九王爷看着叶锦羽孤苦伶仃地一个人在这段相思中挣扎,不免心疼起来, 「婧儿,不要想太多不好的,也要想想那些好的结果。若是你跟哥哥真的是没有这夫妻的缘分。我倒是愿意看到你能嫁个好人家,那日,那那个陈医师不是说了吗?你将来的夫君会很好,而且,只有你一个女人。你好好放宽心,啊。」 叶锦羽挤出一丝微笑来,「一切随缘吧。」 「不过,那陈医师可能是胡说的,你也信。对了,你这次要住几日?」 九王爷又吃了一口面条,道:「反正哥哥的宅子,他现在也没有说要卖,我住着也方便,这一次多住几日,就住上三五日吧。下次再来,就不能这么勤了。一个月之后吧,过一个月,我再来看你。」 「那你这几日都来这里吃吧。」 那是当然啊,你这身子骨又硬朗了,我自然是要到这里来吃的。 朵儿回来了,像一只快乐的小燕子,欢快地进了雅间儿,见了九王爷,「九哥哥,你来了?」 这哥哥太多,她得标个数字,九王爷抬头,「是啊,朵儿,我怎么感觉你又长大了些啊?」 「是啊,九哥哥,这时间过得就是快么。九哥哥,京城里的哥哥,都还好么?」 「好,他都好,就是很忙,每日都忙。」 慕容珏也推门进了来,见到九王爷,躬身道:「见过九公子。」 九王爷不喜欢慕容珏,不是因为他不好,却是因为他太好了。 若是没有他,婧儿一定会等着自己那个失忆了的哥哥的。 九王爷起身,拱拱手,「见过慕容公子,慕容公子不必客气。」 不知你的身份时,有礼数在,如今知道了你的身份,也有礼数啊。 叶锦羽跟着慕容珏下了楼,帮他和朵儿煮面, 面条做好了,她又坐在了慕容珏和朵儿的对面。 「相思,这几日出去转转吧,你需要放放风。等你身体好了,你就搬到新宅子里去吧。」慕容珏看着叶锦羽的脸色,很是心疼。 「好。」 朵儿听到,甚是高兴,看到思姐姐起了床,又可以跟着慕容哥哥和思姐姐一起出去玩了,真好。若是他们早日成了婚,就更好了。 一连三天,叶锦羽上午在望春楼的厨房里下厨,给九王爷做吃食,也会给别的客人做一些,下午就同慕容珏和朵儿一起出去,到街市上逛逛,或者,到郊外去踏青,一个帅气的美男,一个耐看的美女,加上一个活泼爱动的可爱的小女孩儿,还有一只体贴的小黄狗,四个人去到哪里都是一副美妙的风景。 叶锦羽在尝试着打开自己的心,她主动和踏青偶遇的人说话,也主动和街边商铺的老闆搭讪,她想早些感受到这人间的鲜活气息。 慕容珏只是静静地看着叶锦羽,静静地跟在身边照顾着朵儿,陪着她。 这一日,慕容珏没有来,他去了外地,採办一批香料,走之前,说好了,明日一定会回来陪着叶锦羽的。 夕阳西下,街市上没有了太阳的暴晒,显得温和了许多,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行人,渐渐都走进了街市上,叶锦羽也从望春楼里走出来,拉着朵儿的手,走进了人群,大家好似都很开心,脸上都挂着笑意, 一定是生活都很美满幸福吧。 叶锦羽东瞅瞅西看看,也不知道自己想买什么,又走了几步,突然发现手上的朵儿没有了,她惊的一身冷汗,回过头头来,身后也没有朵儿,甚至,都不见了小黄。 天吶,朵儿不会又遭遇什么不测吧? 叶锦羽急了,沿着原路向回找,边找边喊「朵儿!——」「朵儿!——」「朵儿!」 天,那孩子好像在前头, 是,好像是她,叶锦羽一下子高兴起来,「朵儿!」 「思姐姐!」 是她!叶锦羽快步跑上去,蹲下身,抓住朵儿的小胳膊,故作生气道; 「朵儿,你怎么不跟着姐姐,这街市上这么多人,跑丢了怎么办?若是遇到坏人,这里可不再有厉隋哥哥了,看谁还能救你。朵儿,你吓死姐姐了。以后一定要跟紧姐姐才行啊。」 「思姐姐,我刚刚想要一个泥人儿,叫了你好多声,你都不理我,我就停下来看了一眼,你就不见了。」 哦,一定是自己想着自己的心事,心不在焉了。 叶锦羽轻嘆了一口气, 「朵儿,那可能是姐姐没有听见,那就再看看吧,你要哪个小泥人呢?姐姐给你买。」叶锦羽蹲着没有起身,她转头向那个卖卖泥人儿的小摊子,上面是各种人物、动物的泥人儿,捏的还真的挺生动形象的。 这个摊子真的跟别处不同,这泥人居然都是带香味儿的,淡淡的清香,这味道好特别,好熟悉, 就像当初厉隋身上的一样,清新淡雅的, 叶锦羽正等着朵儿挑选。 「思姐姐,你看,我已经有了,不用再买了,」 哦,有了?叶锦羽看见朵儿的小手里真的捏了个泥人儿, 「朵儿,你的泥人哪来的?」 「是哥哥给我买的。哥哥。」朵儿微笑着,看着叶锦羽,又回头,望向自己的身后, 哥哥?什么哥哥?哪个哥哥? 叶锦羽仰着头,这才看清朵儿身后,立着一个男人,一个一身青色素服,飘逸俊美得让人咂舌的男人! 叶锦羽慢慢地站起身,她认识这个「哥哥」, 厉隋! 叶锦羽的心「咯噔」一声,自己都听到了那声巨响,接着变疯狂地跳动起来,她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突然感到紧张无比, 她又不自觉地将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她怕自己再不压着,那颗心怕是就要跳出来了。 王公公走上前,静静地带走了朵儿, 厉隋盯着她,面带微笑地看着,满眼的相思和宠溺。 叶锦羽吞了口口水,低下头, 「原来是公子,公子又是到这里来公干么?」 厉隋没有言语,上前一步,抓起叶锦羽的手,快步地向前走。 「公子,你要去哪?」 「回家。」厉隋斩钉截铁地答道。 「公子,望春楼应该是相反的方向。」 厉隋站住,「傻女人,记性还是这么差,我若是不来找你,你是不是又会选错了路?」 叶锦羽定定地看着他, 原来,他都想起来了。 他记起了自己不认得路的毛病。 厉隋握紧了叶锦羽的手,「婧儿,我们的宅子就在前面。」 他说的是他的家。 还未等叶锦羽说话,厉隋就大步走去,跨上台阶,侍卫们恭敬地打开了门,他一路牵着叶锦羽的手,就向着自己的房间走。 从祁府回来以后一切又恢復原样,叶锦羽照常窝在如初园,照常无视有些人散发着酸气的冷嘲热讽,照常被…… 也不对,混蛋侯爷好像已经有几天没有差人来找她的麻烦了。却是祁府那边给她送来不少慰问品,就连袁家也有份儿。 这日天边阴云沉沉,过了晌午就开始飘起细雪,临到傍晚屋檐、地面上都已经覆盖上一层晶莹纯净的白雪。 叶锦羽早早用过晚膳,洗漱一番,就坐进被窝里等秦妙音过来。那小丫头提早一天就同她约定过了,说今晚要到她屋里来睡,理由是「两个人挤一挤暖和」。 她却是不相信这个理由,不过这小丫头喜欢黏着她的行为,倒也不会让她觉得反感,就当是在宠着一个小妹妹吧。 约莫等了半个时辰秦妙音才过来,她这边刚笑嘻嘻地爬到床铺上,外面就响起一阵略显急促的敲门声。 凌昭快步过去开门,却见云雀满脸侷促又紧张地站在那里,悄悄往里面瞅了一眼才快速问道:「叶姑娘睡了吗?侯爷刚吃完酒回来,吵着要见叶姑娘。」 他的声音不算大,却还是叫叶锦羽听见了,正要躺下来装睡却被秦妙音一把扶住,「依姐姐说她马上就过去。」 「秦妙音,我跟你有仇吗?」叶锦羽咬牙切齿地瞪着她。 秦妙音狡黠一笑,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才状似很认真地说道:「你忘了上次被人抬过去的事情了吗?反正躲也没用,你还不如坦然接受呢,我觉得吧,侯爷是真的在意你。而且我听说侯爷尚未娶亲,府里除了咱们几个也没有旁的姬妾。你要是能得……」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09章 谢恩 正在里面伺候的两个婢女见她来了,便不动声色地退出去,房门也被关上。 叶锦羽看着埋头趴在桌子上的男人,不时干呕两声打着酒嗝,嫌弃地偏了偏头。见窗户也都关着,便过去打开通风,散散这房间里呛人的气味儿。 「叶如潋过来了吗?」男人忽然扬声道,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醉意,「请个人就这么难,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她要是还敢装睡,就直接给本侯、嗝抬过来。」 叶锦羽摇摇头,这会儿倒是想感谢妙音了,她慢悠悠走过去,看着醉醺醺地男人,不冷不热问道:「不知侯爷找我有什么事情?」 「嗯?」厉奕很惊讶,转头看到旁边站着个人,摇曳地烛光打在他酡红的脸颊上,平添几分邪魅之气。 「叶如潋!」他勐地呵斥一声,按着桌角霍然起身,却因酒精作祟虚晃了几下身子,叶锦羽下意识伸手扶住。 「你、你到底是谁?留、留在本侯身边是不是另有所图?别再说你是失忆了,本侯爷可没有砸过你的脑袋,你,呕……」话说一半,他就想吐了,可是干呕几声却啥也吐不出来。 叶锦羽嫌弃地松手后退一步,谁知她这一举动像是惹怒了男人,手腕突然被擒住,冷不丁撞进一双冷凝且复杂的眸子里。那瞬间她的身体放佛被施了定身咒般,僵硬地像一座石像。 「你这个女人,胆子大,心眼儿多还粗鲁,不讲礼仪目无尊卑,入了我侯府还敢三心二意。像你这样的,落到本侯爷手里够死一百回了,但偏偏……我还不能杀你,你说这是不是你的错?」 被一个醉鬼骂的一无是处,叶锦羽气地脸都红了却还不能同他计较,忍着打人的冲动,咬牙切齿道:「您是不是在外面受刺激了,回来在我这儿骂一通心里舒坦了吗?」 厉隋像是被热浪灼了眼,攸地挪开视线,人也摇摇晃晃躲开几步。 还真被她蒙对了!叶锦羽啼笑皆非,再看他躲闪心虚的模样像个孩子一样,突然就心软了。 「侯爷,咱们气也撒过了,您看天色也不早了,您这又喝了这么多酒,还是早些休息吧。」叶锦羽往他手里放了一杯热水,觉得屋子里的酒气散的也差不多了,便赶紧去关上窗户。 厉隋幽幽望着她的身影,时远时近犹如虚幻,想伸手去把人抓住谁知却扑了个空,一头往前栽倒。 「小心!」叶锦羽刚走回来就被扑过来的人吓了一跳,慌忙把人抱住,待稳住身形,忽然感觉胸口处顶着什么东西。 低头看去,竟是男人的脑袋。 卧槽,她、她这是被埋胸了!!! 一瞬间身体的温度极速攀升,赤红着脸,挥起一拳就把怀里的人打了出去。只听男人痛苦地闷哼一声,紧接着就重重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叶锦羽被这动静惊醒,总算意识到自己到底干了什么,不禁吓得脸都白了,赶紧去查看地上人的动静,确认他只是晕倒了,方才重重吐口气。 坐在地上缓了片刻,她才想起来把人搬到床上去。幸好原主也是练家子的,身体底子不错,搬动一个死尸般的大男人虽然吃力,但总归没有再把人磕了碰了。 也不知道这傢伙明天醒来以后会不会断片?要是他全都记得,会不会直接杀她泄愤啊? 叶锦羽光是想想就惊出一身冷汗,本打算把人安顿好就先回自己房间躲着,谁料她的手腕不知何时又被对方给扣住了,怎么挣扎都掰扯不出来,而那个罪魁祸首却已经晕死过去。 这个混蛋连晕倒了也要和她作对,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风雪直到五更天方住,外面一片银装素裹,照亮了尚有些昏沉的天色。 厉隋朦朦胧胧中感觉头上有点儿疼,脑袋里面也是沉沉的,原以为是宿醉的后遗症。可当他睁开眼,扯动了一下胳膊却被什么拽住的时候,攸地转头看过去。 入眼是女子不甚安逸的半张睡脸,不雅的坐姿以及她正紧握着他的手。昨晚发生的事情就算有些恍惚却也不影响他的记忆,他被她打晕了,可他却一点儿都不生气。 特别是在醒来后第一眼就看到小丫头的脸时,心里那股莫名地紧张和兴奋再次躁动起来。 片刻后,他欣慰一笑,轻轻抚摸着叶锦羽的脑袋,呢喃一句:「还算你有良心!」 叶锦羽本就睡得不踏实,头顶上一传来动静她就立刻醒了,蓦地抬头,四目相撞。厉隋瞬间收了笑容,轻咳一声,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叶锦羽还有些懵,对着他看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哪里。再看男人一脸凝重的表情,突然就心虚了,这便要找她算帐了吗? 「侯爷……」她默默起身往后退,却因双腿发麻,险些跪到地上。 「你回吧!」厉隋不等她说完,便抢先下了逐客令。 叶锦羽更懵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要放她走?难道说他已经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 「那…我就回去了?」她边问边往后退,生怕他会后悔似的。 厉隋忍着笑意,沉脸反问一句,「不想走?那就留下好好探讨……」 「想,我这就走!」叶锦羽马上打断他的话,转身跑了出去。 一口气跑出沉阁,凌昭正好拿着披风从如初园过来接人,见她行色匆匆、脚步不稳,一时想歪了,抿着嘴偷笑。 叶锦羽却没有心思注意她的情绪,只想早点儿离开这里,免得里面那个男人突然回过神又要抓她问罪。 地上积了一层半寸厚的雪,叶锦羽在自己屋里坐上一个时辰,眼见侯爷真的没有找她算帐的意思,这才放心地被秦妙音拉出去看雪。 如初园里能活动的地方不大,她们刚到楼下就遇上了结伴出来的安茹梦和樊宜。四人撞上,不免又是一场无声又激烈地眼神交流。 「依姐姐,昨儿夜里侯爷那么急地叫你过去,又留你一晚上,害我都没能等到你回来,我真是既伤心又羡厉。」秦妙音忽然在叶锦羽耳边娇嗔一句。 安茹梦那满脸的盛气凌人,立刻就扭曲成一团,死死瞪着叶锦羽,放佛要吃人。旁边的樊宜倒是比较隐忍,只是蹙起秀眉,满眼的哀愁受伤。 要不是知道妙音就是这种沉不住气的性子,平时又那么真心地维护她,叶锦羽都要以为她这是在故意给自己拉仇恨了。 不过就算真拉了仇恨她也不怕,这里就她们几个,连院门都极难踏出,她们就算想使坏也会被限制发挥。 而且从这段时间的观察来看,她们也就会耍些小手段,背后搬弄是非罢了。只要不伤害到她的利益和性命,她能忍就忍了。 「那你今晚过来我房间睡。」叶锦羽沖秦妙音一笑,放佛看不到旁边的人,笑吟吟道:「左右无事,不如咱们去堆个雪人吧。」 说罢就拉着人往院里走,秦妙音抱怨一句,「这么点儿雪怎么堆雪人……」 正说着不远处地院门忽然打开,云雀领着三个小厮走进来,他们手上都捧着盖了红布的托盘。 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叶锦羽被秦妙音轻轻撞了一下胳膊,还未反应过来,云雀就已经站在她面前。 「叶姑娘,您昨夜照看侯爷有功,这些是侯爷特意赏您的。」他说完就掀开一块红布,露出里面叠放整齐的火狐皮毛。 叶锦羽攸地响起马场里那一幕,侯爷当着众人的面说:「它的毛色不错,回头给你做只围脖,天冷时戴着暖和。」 她原以为就是逢场作戏的假话,今日竟然真的送过来了。 「这里有一件狐裘和围脖,那边是两套宝石头面还有……」 「多谢侯爷赏赐。」叶锦羽打断云雀地话,虽然她不怕拉仇恨,可也不想当着这么多人露富,万一被谁给惦记上了呢。 叶锦羽收了赏赐,云雀留下一句:「您夜里亲自去侯爷跟前谢恩吧。」便带着人走掉了。 安茹梦气地一跺脚跑回自己屋里去了,另有一扇半开的窗户也在瞬间合上。 玩雪的兴致没有了,叶锦羽只得带着赏赐回屋,看着一托盘的银锭子,她深深觉得自己刚才的阻止有多么明智。 只是这次她好像看不透那个男人了,上次叶如潋划了他一刀他就要把人弄死,就算弄不死也想着法儿的折腾她。而这次,她把他打晕了,她想着按照他的行事,最轻也要罚个紧闭、打个板子什么的,结果却送来一堆赏赐。 肯定不是为了向她示好,更不会是为了讨好,难道……是想替她拉仇恨,利用女人的嫉妒心来折磨她。这也太阴险了! 叶锦羽认定了厉奕不安好心,思索片刻以后,就叫凌昭单独留下狐裘和围脖,其余赏赐全部分给如初园里的几个姐妹们。 一点儿东西肯定无法修復她们之间的敌意,但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再加上她也没有独占侯爷的赏赐,那些人心里总能好受点儿吧。 入夜后,叶锦羽在凌昭的催促下,别扭的披上新送来的狐裘出门去向侯爷谢恩。 一如昨晚那样,云雀和凌昭都留在了院门外,放她独自进去。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来过几次以后,叶锦羽对这个地方就不那么陌生牴触了,当她看到只有书房亮着灯时,心情几乎是雀跃欣喜的。 她过去敲门,三声过后无人应答,再敲还是没有反应。又喝醉了?还是睡着了? 叶锦羽有些奇怪,又想到他要是不应她就当人不在,这样一来就算到时候被问起谢恩的问题,她也可以把问题推到对方身上,反正她是来过了。 「进来!」屋里攸地响起低沉的男声,打碎了她美好的计划。 叶锦羽失望地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 走进去一看,男人就坐在书案后,正专注地看着什么。 还以为这个人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呢,原来也有这么认真严肃的时候。 叶锦羽又往前走了几步,正想着要不要等对方忙完再说话,男人却冷不丁低呵一声:「站那里别动。」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10章 引来误会 叶锦羽勐地剎住脚,错愕地看着头也不抬的男人,想着他又犯什么病了,鼻尖处却隐约绕过一丝血腥气。 她迅速向周围看去,并无异常,再去看远处的男人,他坐的端端正正,如果不是她心里有疑,很难会察觉到他的唇色不太正常。 是他受伤了吗? 「有话就赶快说,本侯很忙,说完快走。」厉隋还是没有抬头,不耐烦地催促一句。 叶锦羽按下心里地疑惑,忙向他行礼谢恩。 「嗯,退下吧。」厉隋波澜不惊地轻点头。 叶锦羽犹豫一下,终是什么都没有问,转身离开。 走出沉阁时她还在想屋里的血腥气,总是不太放心,等看到云雀时便低声问道:「侯爷是不是受伤了?还是生病了?」 云雀微愣,惊讶地看着她反问一句,「侯爷怎么受伤了?」 叶锦羽耸肩,「不知道,我也是猜测,你进去看看吧。」 说罢就带着凌昭走了,云雀赶紧跑回书房,厉隋已经放下手里的书,靠进圈椅里闭目养神。 「主子,您又自个儿出去了?伤哪里了?有没有让蒋先生过来看看?您怎么不告诉小人一声,要不是叶姑娘提醒,小人都……」 厉隋勐地睁开眼,眸色犀利地看过去,厉声问道:「她怎么知道?」 云雀观察着他的脸,小心翼翼地说道:「说、说是猜测,书房里血腥气这么重,叶姑娘肯定是因为这个猜的。」 厉隋的眼神微微有所缓和,瞪着云雀斥道:「你倒是越来越喜欢帮叶如潋说话了,这么快就被收买了,她许了你什么好处?」 云雀一下子就跪到地上,委屈地为自己辩解:「小人这一生只忠心于主子一人,您万不能误会啊。小人对叶姑娘态度好,也是看在您的面子上,要是您哪日不喜欢叶姑娘了,小人自也不会再对……」 「胡说!」厉隋面色难堪地打断他,羞恼道:「本侯爷岂会看上那等粗鲁的女子,你眼瞎!」 「是是是,都是小人眼瞎,那小人以后再碰上有人欺负叶姑娘说叶姑娘的坏话,小人也不会再管了。她算个……」 「这种事情该管还得管,本侯的府里,不准出现这种乌烟瘴气的事情。」厉隋再次打断他,一脸义正言辞,眼神却有些飘忽不定。 云雀暗自偷笑,严肃应道:「是,小人记住了。对了,您伤到哪儿?」 「我已经处理过了,些许小伤罢了不碍事,你也退下,本侯要休息。」厉隋缓缓闭上双眼。 云雀稍作犹豫,临走前不放心地提醒道:「您下次再出去,一定要叫上小人,咱们对楹城不比对京城了如指掌,行事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 厉隋却不再搭理他。 叶锦羽回到如初园以后又被秦妙音缠着说了会儿话,两个人便紧挨着睡着了。 当潺潺的流水声传入耳中,叶锦羽攸地睁开眼,就见自己站在一条小河旁边,对面是几间由篱笆围起来的房屋。 「这里便是他们的住处了吧?」韫玉的声音冷不丁在旁边响起。 幸好叶锦羽已有准备倒是没有被吓到,转头看了看对方,问道:「咱们直接冲进去?还是把人引出来?」 「我先进去看看情况,若有问题我会把他们引出来,你留在外面以防万一。」韫玉交代完便一个纵身飞跃掠过河面跳到了对岸。 叶锦羽惊艷地看着他的背影,等人摸进屋里以后,她也在不停地观察四周,防止附近会有埋伏。 须臾后她就听到对岸传来打斗声,赶忙看过去,就见一个白色的人影边从屋里退出来,边挥剑挡开攻击。 与此同时,另外几间屋里的人也被惊动出来。 叶锦羽立刻提气往对面跑,却发现她竟是像韫玉那般,踩着水面就跳过去了。她在兴奋地同时,立刻挥鞭缠上两个靠近韫玉的人。 转瞬间,院子里就呈现出五对二的局面。 那些人出手便是杀招,韫玉一剑就解决掉两个,叶锦羽瞅准时机,立刻拽着长鞭又给他送过去一个。 两人配合默契,再加上这些人的身手还不如灰衣谷里的小喽啰,解决他们就像切菜一样。 留到最后一人时,韫玉只是将人踢倒在地,挥剑挡在他脖子上,肃声质问:「说,为何要对白姑娘下毒?」 这人就是个地痞无赖,欺负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还可以,真到了高手面前,就只剩破胆认怂了。 现在自己的兄弟们又都死了,他吓得面色惨白,浑身冒汗,连声求饶:「大侠饶命啊,我等也是奉命行事,那、那毒药还是一个黑衣人给的,说是只要帮他解决了你们,就会给我们一大笔酬金,要是不听命就会杀了我们。我们也是被迫的,大侠饶命……」 叶锦羽很惊讶,没想到在梦里他们还能惹上什么仇家。 韫玉再问:「知道那人的身份吗?他为何要害我们?」 男人立刻摇头,颤声解释道:「他、他脸上戴着一张修罗面具,看不清楚脸,但身形很高,约莫和您一样。而且很瘦,声音略尖锐,只说过要解决掉你们,并未说原因。大侠,我知道的都告诉过您了,您就放小人一马吧。」 韫玉正要询问叶锦羽的意见,忽觉左侧一阵寒光闪过,接着他脚下的男人就被一把飞镖击中头部,当场断气。 叶锦羽和韫玉立刻往周围看去,须臾后便发现屋子后面的树枝似乎剧烈颤动了几下。 「在那里!」韫玉立刻提气翻过屋顶。 叶锦羽也赶紧跟上,有了刚才的经验和感觉,这次她也能翻上屋顶,再跳到地面上的时候,韫玉就站在几步之外,手上似乎拿着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兇手留下的吗?」叶锦羽走过去看向他手里的一块黑色腰牌。 黑色的腰牌上一面雕刻着烈焰的纹路,一面刻着「狱」字。 「这、难道是衙门大牢里的东西?」叶锦羽发出愕然地声音,她还记得韫玉说过,她身上中的毒只有衙门大牢处置犯人时才会用。 害他们的人竟是官府的人吗? 韫玉把东西收起来,说道:「再进城看看。」 花灯会已经结束,此时的夕雾城里看着和普通城池没甚区别,倒是满城的夕雾花万紫千红、芳香醉人。 他们找人随便一打听就问出了衙门大牢的腰牌样式,果然和他们手里那个一样。不过腰牌与腰牌之间也是有些微区别的,一般狱卒身上的腰牌没有纹路修饰,只刻着一个「狱」字。 像他们手里这块有烈焰纹路的,是掌管大牢的狱吏所有,竟还是个小头头,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得罪了这样的人。 「白姑娘,此事关系到官府,尚不能确定是私人恩怨还是旁的,咱们更需谨慎行事。」韫玉停下来对她说道:「你且找个客栈歇脚,我再去打听打听这个人。」 叶锦羽担心他们分开以后又出现「信号中断」的现象,刚想回话时,眼前光线一闪她就醒了。 刚睁眼就发现秦妙音正趴在床上盯着她看,吓得她一哆嗦,没好气地瞪过去,「撒癔症呢?」 秦妙音的眼神亮闪闪的,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她,小声说道:「依姐姐,你知道你睡觉的时候有多吓人吗?拳打脚踢的,还一直说梦话,害我一宿都没睡好,我以后再也不敢和她同床了。」 「我、我都说啥了?」叶锦羽一时心虚起来,再看她眼下的黑眼圈,心里就更过意不去了。 秦妙音想了想,在叶锦羽紧张的眼神中说道:「我、听不清楚,好像是叫了什么兄之类的,你……是不是梦到观羽哥哥了?」最后一句问的小心翼翼。 叶锦羽暗松一口气,拉开被子下床,边穿衣服边说道:「我叫的是大师兄,和表哥没关系,你别瞎猜了。」 秦妙音不大相信,但也没有反驳,只是自己小声嘀咕一句,「我怎么不知依姐姐哪里来的大师兄?定是羞于承认。」 叶锦羽的耳力比寻常人灵敏,轻而易举便听到了她的吐槽,当时就没忍住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肃声道:「我再说一遍,我对祁观语没意思,你再乱说我就……我就跟你绝交。」 最后一句话委实吓到了秦妙音,她忙抱着叶锦羽的胳膊好一顿哄。 穿好衣服秦妙音便说要回自己屋里洗漱,拉开屋门竟看到外面站着两个人,她震惊地吸了口气,连忙行礼,「妙音拜见侯爷,侯爷万安。」 厉隋略略扫她一眼,目光投向屋里,轻「嗯」一声。 秦妙音不敢多待,连忙告退,临走前还在想:侯爷是何时过来的,是否听到了她与依姐姐的谈话? 此时屋里的叶锦羽也是一惊,她的想法和秦妙音一样,但仔细一想自己说的那些话不仅不会引来误会,还有为自己澄清的意思。就算侯爷听见了,也不能怪罪她什么吧。 她稍稍放了心,外面云雀又多此一举地敲敲门。这个时候倒是知道讲究礼仪了,装腔作势。 厉隋没有停顿,单独走进去,也不管里面的人方不方便。 「拜见侯爷。」叶锦羽忍着吐槽向他行礼,和颜悦色地问道:「侯爷一大清早就亲自赶过来,可是有要事吩咐?」 厉隋打量着她披散的头髮,残余些许惺忪的眸子,再配上那疑惑的表情,竟有几分迷煳的可爱。 心尖又是微微一颤,在那兴奋的情绪还未席捲上来之前,便被他生生按下。 他清咳一声,不动声色地侧过身,说道:「速速洗漱,随本侯出府。」 一炷香后,侯府门外,叶锦羽坐到了出城的马车上。 「这次去哪儿?还是赴宴吗?」叶锦羽还是贴着车门处坐。 厉隋轻瞥她一眼,没有管,只是意味不明地说道:「带你去见观语兄,期待吗?」 叶锦羽强忍着抽嘴里地冲动,面色平静地回道:「见谁都一样,我只是去陪侯爷的。」 「是吗?」厉隋挑眉,讽笑道:「你倒是没有欺骗那秦姑娘,却是太无情。」 怎么的,还非得旧情难忘他才满意,竟喜欢给自己戴绿帽,有病。 「原来侯爷都听到了啊!」叶锦羽做出一副惊讶又紧张的模样,继而羞恼道:「我都失忆了,哪里还能有情呢,您真是太高估我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11章 震惊 「前几日到袁家吃酒时,便听袁兄说过,祁袁两家已有结亲之意。」 厉奕看着她的侧脸,审视着她的表情变化,「后来那袁三姑娘因为在祁府冤枉你的事情,主动过来向本侯赔罪,本侯瞧着她倒更像祁家的人。不过日后她若成了你的表嫂,自然也就是祁家长媳了。」 叶锦羽突然想起上次侯爷发酒疯的事情,难怪要把她叫过去说那些奇怪的话,怕是当时就从袁榕那里得知了叶如潋和祁观语的旧事。 而且她毫不怀疑袁榕会夸大事实往她身上泼脏水,如果换成另一个正常的男人听到这些,肯定已经被袁榕挑拨成功。回来以后她不仅会被置疑清白,还要面对失宠的局面。 可惜袁榕聪明反被聪明误,她算错了武安侯这个男人,他可不是正常人。 「他们定亲的日子选好了吗?」叶锦羽从容问道,一副关心家人的语气。 厉奕目光闪烁,他故意提起此事是想刺激对方,看她到底还能忍多久。可她的反应看起来虽有些刻意,却不见一丝悲伤心痛,难道是真的放下了祁观羽? 想到这个可能,他竟莫名激动起来。 「他们两家的亲事本侯懒得管,你若想知道日子,回头派人去问问。」厉奕面上保持着淡定。 叶锦羽耸肩,不再说什么。 看她对这桩亲事无甚兴趣,厉奕的心情就更好了,目光更加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不知不觉又想到昨晚的事情,眼神不禁沉了沉。 「你是如何得知本侯受伤的?」 他忽然抛出这样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叶锦羽竟没有反应过来,怔怔看过去。 厉奕的眸子犹如漆黑的宇宙,点点星辰璀璨明亮,放佛被春雨洗涤过一般清澈,深处却又暗藏一股神秘幽邃。 叶锦羽看了两眼就立刻别开视线,竟有种再多看一眼,就会被完全看透的惊悚感。 按照以往地经验,他定是又在怀疑、试探她了! 「昨夜书房里有似有若无的血腥气,而且侯爷当时的脸色也不大好,但您又无表现出异常,似也不愿旁人多问。所以我心中只是怀疑,未敢深究,害怕惹您不高兴了。」她心中无愧,自然也敢如实相告。 不知厉奕信了没有,他却突然开了窗子,指着一个方向说道:「看到长昇坊了吗,楹城教坊便在那处。教坊里有一位云千重姑娘,五年前她还是位身份尊贵的外姓郡主,后被家族所累,十三岁便被发放到教坊为伶人……」 叶锦羽因他的一番话好奇地看向窗外,却只能看到一掠而过的长昇坊牌坊,耳边继续响着男人的声音。 「本侯在京城时便听闻过她的事迹,早就想一睹这位才女的芳容,奈何本侯来楹城的时机不凑巧,现在的云千重已是教坊名伶,柳絮才高便再不以真容见客,可惜了啊!」 叶锦羽冷眼旁观着男人做出一副痛心惋惜的样子,连宠妃都敢调戏的人,在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 厉奕自也看到了她眼中的不屑,不怒反笑,继续兴致盎然地对她说道:「本侯从来惜才如命,奈何三顾茅庐也未能结交上云才女,昨日便借着酒劲闯入云才女的屋子,结果……哎,自己吃了个闷亏,但能为美人受伤也是值了。」 叶锦羽满头黑线,看着他一阵无语。 「噗,本侯骗你的,你这副表情又是何意?」厉奕酝酿起来的情绪还没有彻底表现出来,便戛然而止,似笑非笑地盯着对面的女子。 啪,叶锦羽听到自己努力保持的冷静断开一条。 这个男人怕是病地不轻,现在不罚她了,改讲冷笑话冻死她了吗? 没有听到叶锦羽的回覆,厉奕也不恼,依如之前那般放肆地打量她。 直至马车出城,途径一处略显偏僻的山道,厉奕告诉她:「前面有一家道观,本侯曾受先父薰陶渐染也喜欢上了道法,昨日便是独自来了此处。哪想竟遇上刺客埋伏,幸而本侯技高一筹,只是受了些许小伤便解决了那群酒囊饭袋。」 叶锦羽好像明白自己为何会被带出来了,他在怀疑她知晓他受伤的真正原因,这是在故意试探她呢。 这个时候她不能表现出心虚,也不能表现的太过天真,有时候该清醒还是要清醒的。 「侯爷怕是又在逗我了。」叶锦羽脸上保持着微笑,平静地问道:「您是几时遭遇的伏击?」 「申时正左右。」厉奕十分配合的回道。 叶锦羽细细一想,勉强露出个自认为和善的笑容,娓娓说道:「依我推算,您从遭遇埋伏到解决刺客再赶回城,这中间至少也得耽误一个时辰。可城门在酉时就会全部关闭,这中间却只有半个时辰的空隙可利用,您便是想赶去最近的城门也是来不及的。」 「再者,就算您侥倖进了城,按照每个城门距离侯府的距离来推算,您也不可能在酉时三刻就回到府里。」叶锦羽歪过头,狡黠一笑,反问一句:「侯爷,您说我分析的对吗?您根本不是在城外受的伤。」 厉奕轻笑出声,对着她拍拍手,毫不吝啬地夸道:「面面俱到,叶姑娘果真是心思细腻又谨慎。」 「侯爷谬赞了,要不是您故意卖了个破绽,我也想不到这些。」叶锦羽微扬眉头,话音陡转,冷笑道:「侯爷,现在车里就我们两个人,不如咱们就把话说开了。我知道您对我有很深的怀疑,但不管您信不信我是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也并没有害您的心思……」 她说的有点急,差点呛了自己,赶紧缓口气才接着说道:「如果您能放我走后半辈子我定为您祈祷祝福,如果不能我只求在侯府能有一隅安逸之地。也求您不必再想方设法地试探我,大家也都能活得轻松点儿,这样不好吗?」 厉隋敛起脸上的淡笑,静静盯着女子的脸,像是探究,又像在思考。 不知从何时起,他对她已经越来越放心了,这次会带她出来,与其说是试探,不如说他想找个机会彻底打消心里地疑虑。 而现在,叶如潋给了他这个机会,他该不该接? 只是她刚才说离开?如果他选择相信她,就真的要放她走?对于侯府来说,留着一个随时可能会恢復记忆的探子,并非明智之举。 把人送走,再派人暗中监视,只要确保她不再联繫上级,那她对侯府便不再有威胁。 他在楹城的处境并不如表面那般风光,可以说想办事是寸步难行,且他来此还不足两个月,就已经遭遇几次刺杀。他现在可谓是内忧外患,而且他还丢失了最重要的东西,这个时候能先解决掉一个内患,于他而言可谓是有百利。 走来一路,这是叶锦羽第一次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男人看。明明他们是四目相对,她却感觉不到男人的视线,他似乎已经完全陷进自己的思绪里。 考虑的这么认真仔细,是不是就代表他终于要相信她说的话了? 「漂亮话本侯听多了,可无凭无据的,本侯如何能信你?」厉隋终于开了口,说出的话却叫叶锦羽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这个混蛋也太多疑了吧,她刚才都说的那么诚恳了,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她呢。 「那您要如何才能相信我?」叶锦羽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几近崩溃的情绪。 厉隋看着她,黑眸隐隐发亮,又沉默片刻才说道:「将杖探其水,方知水浅深。路遥知马力,岁久辨人心。本侯说过,不管你是否无辜这辈子都别想离开侯府。且待着吧,就用你日后的行动来努力让本侯相信你的清白。」 此行目的已经达到,他们未入道观,马车便又掉头回城。 这么来来回回的折腾,叶锦羽连早饭都没有吃上就已经到了晌午,当马车缓缓驶入城门口的南市,听着外面热闹的吆喝声以及各种食物的香气,她的肚子终于不争气地叫起来。 厉隋本在假寐,闻声便掀开眼皮看她一眼,纵使叶锦羽脸皮再厚这个时候也不免尴尬的埋起头,心里已经把厉隋痛骂了好几遍。 叩叩,男人突然敲上车壁,对外面的车夫吩咐一句:「南市醇香楼。」 叶锦羽勐地瞪大双眼,震惊地反问:「这大白天的,您要带我去春香楼?我、我可是女的。」 厉隋攸地把眼睛全部睁开,坐正身体盯着她,见她眼里竟还藏着隐晦地兴奋,忍不住勾起唇角,「你倒想得美,那种地方岂是姑娘家能去的,给我安分一点儿。」 叶锦羽撇嘴,这个时候也回味过来,他之前说的应该是酒楼。 「这儿就是南市了吧,我听妙音说过,这里是整个楹城最热闹的地方,卖什么的都有。」叶锦羽往里面挪了一点,顺手打开旁边的窗户往外看。 这么一瞧好像和梦里的夕雾城没有多大区别,只是房屋风格略有迥异,竟也感觉不到什么新鲜感了。 「哎,这还没有夕雾城好看呢,至少那里还四处飘着花瓣多唯美啊。」她失望地低喃一句。 厉隋眼皮一挑,登时看过去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他的语气有些严厉,表情也充满了探究,叶锦羽还以为自己又不小心触了他的雷区,赶紧摇头解释:「我在想这大冬天的,连卖花的都没有,心有感慨吐槽一句。」 厉隋又深深看她片刻,见她满脸正常,便觉得可能是他自己听错了。像那种荒诞的事情,并非人人都能遇上,是他多心了。 「冬日的花卉娇贵,自不会摆在街头卖,你若喜欢花,回头叫人给你送过去几盆。」厉隋再次靠在软垫上,闭了双眼。 自己刚说过的话,跪着也要答下去,叶锦羽马上接道:「多谢侯爷,我定会好好爱护。」 二人一路再无话,待到了目的地,叶锦羽走下马车看到牌匾上的「醇香楼」三个字,才知道自己误会的深了,连名字都想错了,真是无比尴尬。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12章 毒打 跟着侯爷出门吃饭,自然是要坐最好的雅间,吃最贵的菜,喝最烈的酒…… 叶锦羽低头看一眼手边冒着热气的牛乳,瞬间掩下一腔豪气,好的,是她想多了。 用饭时雅间里安安静静,只闻细微地咀嚼声与饮水声。叶锦羽悄悄瞄过厉隋几眼,终于发现他身上还是有个优点的。 不愧是大家族养出来的人,礼仪修养方面果真细緻入微,那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优雅矜贵,是浮华的外表所不能比拟的。 不得不承认和他同桌吃饭也算是另一种视觉享受,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都好看的跟画似的。 厉隋放下筷子的时候,叶锦羽刚把那碗牛乳喝完,她把碗放下,就听男人问道:「接下来想去哪儿?」 「不是回侯府吗?」叶锦羽微有诧异。 厉隋动了动喉结,本想说:念你今儿个如此乖巧的份上,本侯就大发慈悲地陪你逛一逛。 但当他听到女子的语气时,蓦地意识到自己这种想法很是不妥,当即话头一转,「回府。」 说罢就先起身往外走,此时的叶锦羽却懊恼不已,她干嘛要多嘴问一句,应该直接说在南市逛逛的。 好不容易的出府机会就这么白白浪费了,她得先把这里的地形摸透了,以后要是有机会能逃离侯府,她也不用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乱撞。 心疼地回到如初园,秦妙音已经在她房里等着,二人还没有聊上几句,安茹梦突然就带着婢女过来了。 不同以往地冷眉冷眼,今儿却是耸眉耷眼满脸忧愁,见了叶锦羽便立刻跪下哭诉:「依姐姐,我、我对不起你,都怪我监管不力,竟把姐姐赠予我那百两白银给、给弄丢了。这可是侯爷的赏赐……」 叶锦羽和秦妙音都被她这突然的举动震住了。 安茹梦还在哭诉,「我、我原也不敢享用,便想替姐姐好生看管,谁知院儿里竟是遭了贼……都怪我,是我没有保管后,姐姐若是觉得有必要,我立刻就去侯爷跟前请罪……」 叶锦羽很快回过神,听到最后好像明白了对方的用意,心里一阵哭笑不得。这个安茹梦,为了勾搭侯爷,真的是什么招都愿意使。 「好啊,你去吧。」叶锦羽如她所愿,装作为难地说道:「那银两是侯爷的赏赐,便是转赠于你,现在出了事也要给侯爷一个交代。」 安茹梦一愣,约莫是没想到事情会进行的这么顺利,默了片刻才点头请求道:「可否请依姐姐陪我一道过去?我一个人害怕,侯爷最是疼爱姐姐,有姐姐在侯爷定也不会……」 「安姑娘,这个忙我怕是帮不了了,今儿我刚惹怒了侯爷,他这会儿正气着呢。我要是陪你过去,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叶锦羽不等她把话说完,马上就拒绝了。 安茹梦想借这些银子去引起侯爷的注意和怜悯,她管不着也不想管。可要是对方想拿她当跳板,对不起,她又不是憨憨。 「依姐姐,我、我怕侯爷不肯见我,要是直接下令把我……」安茹梦忽然扑到叶锦羽腿上哭起来。 叶锦羽立刻后退一步,安茹梦的手只堪堪摸到她的裙摆,就被挡在她身前的凌昭打掉。 「安姑娘,您要是再这样胡搅蛮缠,就休怪我先到侯爷跟前禀明这些事情了。到那时,您可就失去了一次机会。」凌昭横眉斥道。 安茹梦何曾见过这样嚣张的婢女,登时又惊又怒,盯着凌昭不敢再往前,兀自又跪了片刻,才慢慢站起来,「既然姐姐不肯帮我,那我便自己去了,告辞。」 安茹梦主僕刚刚消失在门外,秦妙音就皱眉说道:「她现在行事真是越来越刁钻了,也不怕惹怒了侯爷连命都保不住。」 安茹梦离开以后,秦妙音又在叶锦羽屋里待了片刻。兴许是心里作祟也是出于对安茹梦的了解和怀疑,她回去以后立刻检查了自己那套头面。 原来好端端锁在箱子里的东西,竟然也不翼而飞了。 她还担心是自己记错了地方,命人把房间的各个角落都翻找了个遍,结果什么都没有找到。当即就慌了,赶紧又跑回叶锦羽那里。 「依姐姐,大事不妙,原来咱们院子里真的遭了贼了。」 叶锦羽看着秦妙音去而復返,慌慌张张地关上屋门,扑过来就冲着她低吼一句。 「怎么说,你也丢东西了?」叶锦羽回过神,反应还算淡定。 秦妙音连连点头,「对对对,姐姐送的那套头面丢了。这个贼也太厉害了,那个东西我是锁到大木箱里面的,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被偷了。」 叶锦羽面色微沉,问道:「锁被撬开过吗?从昨天到现在,你屋里一直有人在吗?」 「锁完好无损,对,我屋里一直有人。」秦妙音很肯定地回道。 叶锦羽沉默片刻,又问她:「那昨晚呢,有没有什么异常?」 秦妙音低头回忆,须臾后才不确定地说道:「昨晚我在姐姐屋里休息,鱼莲和墨染留在我屋里。我刚才问过她们,都说昨晚睡得很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她们平时睡觉也很沉吗?」叶锦羽问。 秦妙音看一眼旁边的鱼莲,说道:「她们平时要守夜,所以觉浅。但我相信鱼莲不会说谎,她们可能被人下了迷药。」 「木箱的钥匙归谁管?」叶锦羽又问。 「这些重要之物一直是交由鱼莲保管的。」秦妙音如实说道。 叶锦羽就看向鱼莲,后者立刻跪下解释:「奴婢和墨染姐姐就住在一处,许多东西不方便放在自己屋里,所以那钥匙其实一直被奴婢藏在姑娘床下的暗格里。那个东西是奴婢亲手做的,除了姑娘不会有旁人知道。」 如果不是鱼莲监守自盗,会不会是墨染早就发现了她藏东西的习惯,正好利用昨晚的机会盗走了头面?那套东西可值不少钱。当然也不能排除贼人擅长开锁,就算不用钥匙也能完美的盗走东西。 「凌昭,你查一查,看看都有谁屋里丢了东西。」叶锦羽刚吩咐我一句,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忙补充一句:「记得要悄悄的,莫打草惊蛇,顺便再找找看,赃物是否还留在如初园里。」 凌昭立即领命而去,直到夜里亥时才回来。 「怎么样?」叶锦羽倒杯水递给对方。 凌昭喝完以后才说道:「我搜遍了如初园的每个角落,东西已经不在这里。我又去每个姑娘屋子外面观察过一番,从我听到的那些谈话来看,侯爷赏赐下来的那些东西全部都丢了。」 「只有咱们屋里没有遭贼,狐裘还在。」叶锦羽的语气不太好,这种情况太不对劲了。 她原来还担心赏赐太多遭人惦记嫉妒,就把东西都分出去,谁想反而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这贼人是真的财迷心窍?还是想藉此对付她? 「凌昭,安姑娘去见侯爷了吗?」叶锦羽面色凝重地问道。 凌昭摇头,「没见成,请求被回绝了,但也没有明说是去请罪的。」 叶锦羽和秦妙音对望一眼,安茹梦要是真心想去请罪,又怎么会什么都不说,她明知寻常求见是会被拒绝的。 那她跑来这里哭诉一番又是为了什么?噁心她吗,又或是故意为之? 「凌昭,能查清楚安茹梦以及她身边人这两日的动向吗?」叶锦羽眉头一皱,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 凌昭考虑一会儿才说道:「我尽力。」说罢,便又退出去了。 夜深露重,沉阁的书房里还亮着灯火,厉隋考虑了一下午,终于决定解除对叶锦羽的重点「照顾」。他刚把云雀叫过来,准备交代这件事情,护卫长瞿蘅突然过来说有要事禀报。 「何事?」厉隋见人还特意关上门,不禁挑了挑眉。 瞿蘅稍作斟酌,拱手禀报:「一个时辰前,有人来属下跟前揭发如初园里有人暗度陈仓,拿了府里的东西出去变卖……」 厉隋脸上地神色不甚明朗,看不出喜怒,静静听着瞿蘅的汇报,慢慢了解了情况。 当他听到叶如潋这个名字时,心里没有一丝意外,不如说在得知出事时,他就已经猜到会和这个女人有关。 赏赐是他主动给叶如潋的,按理说她想怎么处置都可以,送人、用出去都没有问题。但若拿去变卖或是购置土地、投入买卖等盈利行为,这在后宅中是绝不被允许的。 以前京城里就出现过这种事情,而那些妇人不是被扫地出府,就是被毒打一顿,从此再没有翻身的机会,而且还会成为别人口中的笑话,娘家的耻辱。 「兹事体大,属下不敢轻信,于是就先暗中调查了一番。最后得知叶姑娘明面上将那些赏赐赠予其他几位姑娘,但当晚东西便失窃了,丢的神不知鬼不觉。」 「而当晚的如初园里并无可疑之人进出,几位姑娘当中也只有叶姑娘是练过功夫的,她有能力做到这些事情……」 「那她为何要变卖首饰,补贴娘家?还是自己用?」厉隋轻笑一声,好像听到了一个无比滑稽的笑话。 叶如潋无父无母,祁家也不需要她一介女子来扶持,而且她手上并不缺花销。祁府给的,侯爷赏赐的,还有府里每月发放的例银,她便是拿出来挥霍,至少也能坚持个十来天。 云雀在旁边说道:「小人觉得叶姑娘不像穷奢极侈的人,她平时也很少出府,根本用不到多少银子。」 瞿蘅听完他的话,便自动忽略了叶锦羽的动机,从善如流地继续汇报:「属下不敢轻易下定论,又去变卖首饰的当铺调查一番,那里的掌柜和伙计都说来变卖东西的人是一位年轻姑娘。」 「听他们的描述,那姑娘不像咱们府里的人,属下便叫人画了画像,已经派人去寻找她的下落了。」 「用最快的速度把人找到,问清楚那东西究竟是怎么到她手上的。」厉隋吩咐一句。 瞿蘅连忙应是。 厉奕想了想又吩咐道:「再调查一遍如初园里的人,每一个都调查仔细。还有,在没有明确证据之前,此事先不要声张。如有泄露,唯你是问。」 瞿蘅立刻保证,「属下定不辱使命。」 厉奕挥挥手,让他退下。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13章 折回 待瞿蘅离开,云雀看着主子,低声说道:「凌昭的身手不比叶姑娘差,叶姑娘想瞒过她做这些事情是绝不可能的。凌昭要是发现有异常不会不报,而且叶姑娘今日又是跟着你出门的,她没有时间去找人变卖东西。」 厉奕把玩着腰间的玉佩,扬眉反问:「你如何确定凌昭的忠心?上次叶如潋可是帮她救出了父亲。」 云雀尴尬地笑了笑,后来还是坚定地说道:「凌昭不是愚昧无知的人,她分得清好坏也分得清自己的立场,她的确会感激叶姑娘,但肯定不会做出不利侯府和您的事情来。」 厉奕放下手上的玉佩,挥手道:「去查查凌昭近两日的动向。」 云雀有些犹豫,看着主子问道:「您不是还有别的事情要吩咐吗?要不属下一起办了?」 经他提醒厉奕才记起自己叫他来的目的,踌躇片刻,颇有些无奈地说道:「那件事情不重要,先查清楚如初园里的事情。」 这一夜,不仅叶锦羽和秦妙音没有睡好,还有许许多多的人在忙碌、在观望,厉奕亦没有休息好。 眼看着外面的天都亮了,凌昭却一直没有音信,叶锦羽担心地坐立难安,几次想冲出去找人,最后都被秦妙音拦下了。 「依姐姐,你先冷静,现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万一出去找人反而会闹出动静。」秦妙音担心地看着她,劝道:「而且凌昭不仅是侯府的人,她还是管家的独女,就算真有人想害你,凌昭也不会有事的。」 「你说的对,是我着急了。」叶锦羽嘴上这样说着,眼里的情绪还是泄漏了她的焦虑和懊恼。 清晨卯时刚过,如初园里忽然进来四名护卫,先后请走了除叶锦羽以外的四位姑娘以及她们身边的婢女。 每个人出去的时间都在一炷香以内,随后又被送回来,并由护卫看守在自己屋子里。 叶锦羽心知肯定是出事了,想去找妙音打听情况,奈何她门外也站着护卫,连门都出不去。 等所有人都被传唤完,叶锦羽以为终于等到自己了,可是又等了半个时辰却等来了侯爷。 他出现时,身边不仅跟着云雀,还有消失一宿的凌昭,以及护卫长瞿蘅和一名眼生的姑娘,看衣着却不像府里的婢女。 厉隋一来便占用了一楼中间极少用到的花厅,接着叶锦羽就被请了过去。 叶锦羽观察着屋子里的情况,护卫都站在院子里,这里只有他们几个人。她又看向凌昭,后者焦急又沉重地对她摇摇头,想说什么却不敢随便开口。 「叶如潋,有人告发你偷偷变卖府中之物,这些是证据,你自己看看,认不认?」厉隋刚说完,云雀就已经把手上的几张当票递到叶锦羽手上。她低头粗略一看,立刻严肃地说道:「我不认,这上面的手印不是我的,而且我也没有去过这个丰源当铺。」 厉隋看一眼瞿蘅,后者立刻把那位眼生的姑娘推出去,厉隋又问:「认得她吗?」 叶锦羽迅速看一眼,很肯定的摇头。对面的姑娘亦是满脸迷惑,但许是没有经歷过这样的场面,慌得浑身发抖,眼神乱转。 「但她指认了安姑娘屋里的婢女金喜,也承认是那金喜指使她去变卖的首饰。但据金喜自己承认,她们安姑娘是受你威胁,才派人出面做这件事情。你可要辩解?」厉隋还是那不冷不热的语调。 叶锦羽终于明白了,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侯爷,我不知道安姑娘她们为何要这样说,那两套头面我已经赠予她们,就万不会再想着拿回来。」 叶锦羽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语气也压的非常平和,「如果我想拿它们去变卖,最可能找的人是妙音,而不是找一个与我有罅隙的人,这样只会加大暴露的风险。还有金喜,她是安姑娘从家里带过来的人,她自然是一心向着自家姑娘的。」 「不瞒侯爷,昨天我随您回府以后,安姑娘就突然跑来我屋里哭诉,说她房里遭了贼,赏银丢了,想让我陪她一起去向您请罪。但是我没有答应,东西已经给了她,在她手上丢的就算是她的错,我自然不能趟这趟浑水。」 「那你为何要让凌昭出去打探其他几位姑娘的动向?」厉隋问。 叶锦羽说:「当然是为了自保,因为我发现其他几位姑娘屋里都丢了东西,只有我这里安然无恙,我怀疑有人想陷害我。」 「你倒是机警。」厉隋这句话听不出是何情绪,只是对着叶锦羽观察许久,又叫人把安茹梦屋里的人带过来。 安茹梦屋里也有两个婢女,一个是打小伺候她的金喜,一个是侯府派过来的毕罗。 安茹梦和金喜的说辞自然是一致的,都认定是受了叶锦羽的胁迫才会做这种事情,哭诉着请罚赎罪。 反观那个叫毕罗的,她的证词才是最关键的。 「奴婢是侯府的人,平时做事安姑娘总是会避着些,奴婢自知姑娘信不过我,从不敢主动凑上去做事。」 毕罗的语气听不出多少恭敬,反而有些愤愤不平,但她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很快就收敛起情绪,继续说道:「这次叶姑娘给每位姑娘都送了礼物……」 叶锦羽从毕罗口中得知了自己的「作案」过程,原来这毕罗虽不得重用,但还是留在屋里伺候的,不小心就听到了安茹梦和金喜的谈话,才知道那百两白银是叶锦羽送过来的封口费。 这就要从头说起,叶锦羽先把自己得到的赏赐送出去,又假扮窃贼盗走叶元夕和秦妙音屋里的头面,最后要挟利诱安茹梦为自己做事。 谁知事成后叶锦羽却反悔,又盗走了安茹梦和樊宜屋里的银两,至此就以为事情完美结束了。 叶锦羽听完自己「做」的那些事情,真想连声叫好,她这是得有蠢才会想出这么个漏洞百出的计划。 找敌人为自己做事,事后还自断活路地盗走封口费,两套头面的价值竟能值得她这样冒险,想出这样一个繁琐的计划来折腾自己。 「安姑娘,你还是不够了解我。」叶锦羽忽而看向安茹梦,露齿一笑,眼里瞬间迸发出凌冽的杀意,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要是想反悔,不会只盗走银两而留着你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会直接把你杀了,死人是不会告密的。」 安茹梦顿感背后袭来一股透心的寒气,当即打了个冷颤,颤颤巍巍地跪坐在地上,惊恐又委屈地向厉奕求救。 看她这么容易就被吓到,叶锦羽不屑地冷哼一声,继续说道:「毕罗不是你带来的人,所以你总是防着她,可偏巧就让她听到了这件事情,还让她知道的那么清楚。你不就是想利用她是侯府的人,侯爷更相信她的话嘛,真当别人都是傻子看不出来你这拙劣的计划?」 「你少、少血口喷人……」安茹梦面色惨白,泫然欲泣地跪坐在地上,看起来更像是受害者,「侯爷,茹梦是清白的,茹梦真的是受到了叶姑娘的胁迫才会……您刚才也听到了,她还说要杀我,侯爷,我好害怕。您救救茹梦吧,就算您不相信茹梦,可这么多人都说是叶姑娘做的……」 「这么多人?」叶锦羽冷声打断她,兇狠地质问道:「除了你的婢女还有谁?一个外面找来的陌生姑娘吗,她只认得金喜,那我是不是可以反过来认为,是你变卖首饰的事情暴露就想栽赃给我呢?」 安茹梦连连摆手,泪眼朦胧地望着厉奕,抽噎道:「不是叶姑娘说的那样,其实樊姑娘也曾受过叶姑娘的胁迫,侯爷若是不信可以把樊姑娘也叫过来当面对质。」 厉奕看向叶锦羽,问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叶锦羽一愣,不敢置信地瞪着对方,质问道:「侯爷不相信我?您也觉得是我做的?」 厉奕转而对云雀说道:「把樊姑娘请过来。」 叶锦羽心里一凉,看这个混蛋的态度,难道也被这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给矇骗了? 不对,他对她从来就没有过信任,或许在他心里她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那她现在这样为自己辩解又有什么用?就算她把证据甩到他们脸上,他们也不见得愿意多看一眼。 罢了! 「不用叫了。」叶锦羽低喝一声,仰起头倔强又冰冷地瞪着厉奕,掷地有声地说道:「有道难行不如醉,有口难言不如睡。侯爷,再问下去也没有意义了,您就直接处置了吧。」 剎那间,花厅里静的只闻大家的唿吸声。 凌昭紧张地看看叶锦羽又看看面色复杂地侯爷,刚想上去为自家姑娘辩解,就被折回来的云雀挡下。 厉隋看着叶锦羽满脸无望,眼睛里却不见一丝恐惧和伤心,他的心突然如同被针刺了一下。 「叶如潋、私卖府中之物,其行不义,其心可诛。」厉隋起身俯视着众人,沉声下令:「即日起,将叶如潋逐出如初园,自去佛堂领罚,跪满七日再观后效。」 语必,便往外走去,路过叶锦羽时又顿住,厉声道:「把人带走!」 瞿蘅刚要上前把人押走,就被云雀一挡,凌昭赶紧过来扶人。 「姑娘,对不住,都是我没用,什么都帮不了你。」凌昭红着眼在叶锦羽耳边道歉。 叶锦羽拍拍她的手背,什么都没有再说。 出得如初园,她便被押送去府里的佛堂,外面有护卫把守,里面只有她与慈眉善目的金像相对而坐,默默无言。 厉隋命她跪满七日,却没有派人过来监视,只是守着门口不让她出去。她当然也不会傻到真的跪下来,而且这佛堂里不仅打扫的干净,里面还挺暖和的,不会出现她被冻得半死的情况。 在这样舒适又庄严的环境坐下来,很快就能静下心,情绪渐渐平復以后,她忽然想到一种可能,厉隋把她带来这里会不会只是做做样子,并不是真心想罚她? 刚才在如初园她说的振振有词,分析的也合情合理,可这些都只是片面之词没有任何证据做支撑。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14章 虔诚 反观安茹梦那边的情况,人证物证,怕是有必要的话连赃物都能给她准备好吧。表面来看是她们占理,厉隋看着可不像没脑子的人,可他就算有怀疑,没有证据也不能在众人面前偏袒她。 况且她觉得厉隋也不会想偏袒她,最多就是能看清楚事实,为了安抚大家只能假意惩罚她吧。 昨晚一宿没有睡好,叶锦羽想着事情就睡着了,再醒来是被过来送饭的凌昭叫醒的。 「我带了一床被子过来,这里只有蒲团没有床,您夜里休息的时候就先凑合一下吧。还好生了暖炉,不怕被冻着,您先忍忍,七日后就没事了。」凌昭边往外面端菜边叮嘱道。 听她这样说,叶锦羽就更加确定自己之前的猜测了,心里对厉隋的怨愤也消除了一点。 「我知道了,这几日你住哪儿?」叶锦羽笑了笑问道。 凌昭瞄她一眼,小声说道:「我以前的住处。」 叶锦羽眸色一动,连忙问道:「我真的被逐出如初园了?你以后就不会再跟着我了吗?那我出去以后住哪儿,还是说侯爷要把我赶出去?」 凌昭摇摇头,「不会,侯爷只是命人清空了您在如初园的屋子,但肯定不会赶姑娘走的,可能是另外安排了住处了吧。」 听到只是换地方住叶锦羽不免有些失望,不过也没有失望多久就突然想到了秦妙音。 「妙音有没有受到我的牵连?」 「没有,秦姑娘现在很好,就是想去向侯爷求情被拦下了,在如初园里闹了两个时辰。」凌昭说道。 「安茹梦对付完我,下一个可能就是妙音。我这几天不方便,你帮我多注意注意妙音的情况吧,拜託了。」叶锦羽握住她的手恳求道。 近几日云雀忙得焦头烂额,不仅要时刻惦记着侯爷身边的事情,还要全权负责新院子的修葺。 说起这个,他深以为终于把侯爷看透了,真没想到侯爷开窍的方式居然这样迂迴别扭。 明明就担心叶姑娘继续留在如初园会被欺负死,偏要做出一副公正无私的样子,最后那几个是安抚好了,却让叶姑娘受了委屈。 他就不害怕叶姑娘因此对他更敬而远之?追姑娘可不是这样追的。 云雀想着帮侯爷出几个主意,偏每次侯爷都死不承认,还怪他鬼摸脑壳了。 也罢,侯爷看上的要是寻常姑娘,他一定不遗余力地帮侯爷追到手。可侯爷就喜欢剑走偏锋,看上一个充满变数的探子,以后会如何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吧。 叶锦羽在佛堂待到第五天的时候,头上快发霉的人终于又进入梦里了。 她在梦里刚有意识,眼睛还没有睁开,手上就被塞了个东西。想到上次莫名中毒的经歷,条件反射地把东西甩了出去。 啪地一声,好像砸到人了! 她忙睁眼看过去,便见韫玉抬手挡在自己脸前,掌心里握着一根指头粗细的竹筒。 她尴尬一笑,拉长音调道歉:「呵呵~误伤误伤,望韫玉兄海涵哈。」 韫玉放下手端详着竹筒,轻声问道:「此物从何处来?」 「不知道,有人塞给我的,你刚才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叶锦羽往左右看去,并未发现异常。 韫玉摇头,「没有,我也是刚进来,险些就被砸了。」 最后一句有着明显的揶揄意味儿,叶锦羽在不好意思地同时还有些惊讶,她印象中的韫玉兄是一本正经的,真没想到他还会有这样的情绪。 「看这竹筒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先打开看看?」这时叶锦羽想到了他们的任务,这或许是npc为了推动剧情提供给他们的线索呢。 韫玉又捏着竹筒看了半晌才打开塞子,倒出里面的字条,叶锦羽凑过来看,由于身高限制,她只能垫脚伸头,脑袋勉强越过男人的下颚看清楚字条上的线索。 「夕雾城狱吏马梓安,家住城东小池巷,嗜酒贪色,在城外置有一处房产用以金屋藏娇……」 叶锦羽小声念着线索,韫玉闻声注重到他们离得很近,因为太过专注女子不自觉地往他身边靠,全然不察自己的额头只差寸许便会贴上他的下颚。 韫玉放佛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花香,清幽似兰,不浓郁却又放佛在无形中渗透周围的每一寸空气。他只觉心尖微微一颤,这种感觉这种气息,让他觉得无比熟悉。 想到家里那个小丫头,他不自觉地往旁边挪开些许。 叶锦羽终于看完,仰头兴奋地说道:「韫玉兄,看来这个马梓安还躲在城外,这上面提供了地址,咱们现在就过去吧。」 韫玉收了字条,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点头道:「走吧。」 他们身上的银两还是不够买坐骑,一打听有短途马车,便拿出银子乘车赶去城外马宅。 他们抵达马宅时,宅子外面看起来并无异样,那马梓安竟是不设一点防备吗? 叶锦羽和韫玉心里都十分怀疑,没有立刻闯进去,而是先分开查探了一番宅子周围的情况,在确定没有埋伏和机关以后,两个人才觉得一前一后的进入马宅。 韫玉没有走正门,而是到左侧先翻墙进去打探里面的情况。叶锦羽等了一刻钟,见他并没有传出不妥的信号,便敲响了大门。 「吱呀」一声,大门竟是开着的。 叶锦羽立即警惕起来,刚想放个信号提醒韫玉里面有异,迎面就是一阵强劲的刀风袭来。 她敛神凝气,在感受到刀风的同时,一个预判的侧身闪躲,同时挥鞭而出。只听「铮」地一声,手里的软鞭已经缠上那把离她最近的大刀。 她用力回拽,霎时就惊出三名魁梧大汉,自三面夹击而来。 几番交手之后,叶锦羽心惊地发现,这三个人的战斗力应该属于她这个等级的精英怪了吧。 这个情况不太妙,她马上又挥出软鞭为自己开路,直入敌人腹地寻找韫玉的身影。 这里只是一座两进的院落,她一路打一路跑,终于在进入后院时看到了同样被三名壮汉夹击的韫玉。 他们几乎是同时发现了彼此,眼神越过刀光剑影交汇,不需更多言语,便默契地往对方身边移动。不过须臾功夫,二人就已经将后背交给对方,专心对付那些围攻而来的精英怪。 叶锦羽本欲先缠着三个人的武器,好给韫玉提供发挥的空间,可是精英怪比她想像中的还要难对付。软鞭每次堪堪缠上去,便会被他们暴力挣脱,虽是也砍不断她的软鞭,但也大大增加了难度。 而韫玉那边的情况也不太乐观,他的剑风一向快准狠,可这次同时对上三把虎虎生风的大刀,还是被压制地很厉害。 不多时,他们身上就都挂了彩。 「韫玉兄,你快躲到墙上,我把人给你扔过去。」这时叶锦羽忽然低喝一声。 韫玉一顿,很快就与她分开,用最快的速度跳上三米高的墙头。而那三个紧追着他的精英怪,此刻竟滑稽又奋力地往墙头上攀爬。 叶锦羽暗松一口气,看来她赌对了。 不敢耽搁,当下牟足劲,挥出长鞭缠上一个人的腰,再抛向空中。 韫玉眼眸犀利,看准时机,一把抛出之前在集市上买的暗器,本就是为了不时之需,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他出手利落,用上十成功力,又配合着叶锦羽抛人的节奏,一刻钟未到便将六名大汉全部打趴下。只是这些人还没有完全断气,韫玉跳下墙头,走过去看着地上挣扎地人,厉声追问:「马梓安在何处?」 六名大汉却像是听不见似的,有两个人已经先后断气,很快另外几个也没能逃过这样的命运。 叶锦羽看着一地尸体,心里有些不平静,但因为知道这里只是虚拟的世界,倒也慢慢放宽了心。 「韫玉兄,你快看他们的衣服!」 经过一场恶斗,那几个袭击他们的大汉已经变得衣衫褴褛,隐约露出掩盖在里面的一片灰色。 「这衣服有点儿眼熟,好像是灰衣谷的服饰。」叶锦羽赶紧蹲下来仔细查看。 韫玉也弯下腰,须臾后,发出一声愤慨:「难怪灰衣谷敢在杏花镇那么嚣张,怕是他们背后有夕雾城的官府撑腰。」 「所以马梓安是因为这个才想杀了咱们。」叶锦羽恍然站起来,奇怪地说道:「杏花镇是属于夕雾城的吗?那上次去围剿灰衣谷的官差又是哪拨人?」 「地上有东西。」韫玉说罢便走过去,从一个尸体旁边捡起一枚印章。 叶锦羽赶紧凑过去看,走到一半,梦又醒了! 她悲愤地捶了一拳手边的蒲团,抬头看到香案上的佛像,庄严宝相正气凌然,立刻就怂了。双手合十,对着佛像说了好一通虔诚的话。 又在佛堂熬了两天,这一日清晨,叶锦羽还没来得及吃早饭,云雀就带着人过来请她「出关」了。 叶锦羽看看他们身后,马上问道:「凌昭呢?她怎么没有过来。」 「叶姑娘无需紧张,侯爷知道您用惯了凌昭,已经派凌昭先去您的新居准备您的乔迁之喜了。」云雀笑着说道。 叶锦羽听的满头黑线,新居,乔迁,不知道还以为她以后不住侯府了呢。 她对侯府的构局和环境都不熟,跟着云雀一路走来,到后来却发现这周围的景色变得越来越眼熟了。 这是……去沉阁的路!什么意思,她才刚跳出狼窝,就要入虎穴吗? 「到了!」云雀突然停住。 叶锦羽勐地回神,抬头一看,院门两侧悬挂着的灯笼上写着「赋园」二字。唿,原来是她想错了。 不过看这周遭的环境,这里恐怕离沉阁不远,那她以后的行动岂不是都在那个混蛋的眼皮子底下,一点自由都没有了啊,还怎么逃跑。 「叶姑娘,进去吧!」云雀对她做出请的手势。 叶锦羽保持着得体礼貌的微笑,两只脚刚跨进去,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地鞭炮声。她身形微微一顿,便目不斜视地往里面走。 赋园看着比如初园大很多,而且就算是在万物凋零的冬季里,院儿里的景色也丝毫不显得寂寥清冷。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15章 恩爱状 没走几步就遇上一个小厮,对着她点头哈腰唤道:「叶姑娘。」 接着还有第二个,第三个……等她终于走到一座敞开屋门的阁楼前时,她数了数,路上一共遇到五个人,两个小厮和三个婢女。 「姑娘,您终于回来了!」凌昭从屋里冒出头,惊喜地跑过来拉她进去。 门槛后还置了火盆,凌昭告诉她:「这是帮姑娘去秽气的,迈过去就好了。」 此时此刻叶锦羽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依言迈过,再看屋里的装修华丽而精美,摆件、用具皆是精品。她这样的身份,住这样的地方,不合规矩吧? 叶锦羽忽然生出一种自己被包养的惊悚感,险些怀疑混蛋侯爷是不是看上她了。还好她尚有理智,只是看向凌昭问道:「以后只有咱们住在这里吗?」 「对啊,这是侯爷特别的恩赐呢。」凌昭满面春风地看着她,眼睛里都泛着不同以往的光芒,「姑娘,你总算是熬出头了,从京城到楹城,您可是头一个让侯爷破例的人。」 「我能弃权吗?」叶锦羽郁闷反问。 凌昭还以为她是太过激动了,连忙安抚一句,「您不用紧张,就算现在还没有名分,但你在侯府的地位已经无人可及。」 我信了你的邪! 叶锦羽不再与她纠缠,在新居里安顿好以后,差不多就快到晌午了。接着外面的小厮就送进来一只青铜器皿,她仔细一看有点儿像火锅。再看他们依次端过来的菜,终于确定了猜测。 冬天配火锅,真是绝了! 叶锦羽的心情总算雀跃不少,连忙拉着凌昭问道:「能把妙音请过来吗?」 凌昭笑起来,「云雀已经去请了,今儿是为姑娘温居的,热闹些好。」 「那把院子里的其他人也叫进来,吃火锅就要热热闹闹的才又气氛。」叶锦羽满意点头。 「那可不行,尊卑有别,侯爷若是知道了,定会罚他们的。」凌昭连连摆手。 叶锦羽无语耸肩,没有再强求。等秦妙音过来的时候,东西已经准备齐全。屋里除了凌昭,还有两个叫袭月和文靛的婢女一同伺候着。 秦妙音看着这排场,不由得羡厉两句,「依姐姐,你这里已经能赶上我们秦家正头夫人的规制了,侯爷对你可谓是十分宠溺了。」 叶锦羽敲敲桌面,似笑非笑地问道:「听说过一句谚语叫『红漆马桶送人情』吗?」根本就是不安好心,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再给颗糖哄着,谁知他日后想干什么。 「噗」,秦妙音赶紧抿嘴忍着笑。 「好了,我邀你过来是吃饭的。」叶锦羽递过去一杯温好的果酒,不忘叮嘱道:「这是今日的特例,悠着点儿喝,莫喝醉了。」 「我酒量深着呢,不怕。」秦妙音沖她眨眨眼。 叶锦羽但笑不语,二人就着热腾腾的火锅,酸酸甜甜的果酒,吃的红光满面有滋有味。 「啊对了,忘了问你,我走以后有没有人再为难你?」叶锦羽感觉自己已经喝得微醺了,没想到这个身体的酒量这么差,一点果酒都扛不住。 秦妙音面色微红,眼神却还是清亮的,闻言顿了顿才笑起来,「放心吧,我和安茹梦的恩怨也不是一两天了,每次都被我压着她不敢对我做什么的。而且我又不像姐姐一样……」 说着突然抛过去一个媚眼,娇声道:「深受侯爷的宠爱,姐姐说是不是?」 「是是是,那我祝你早日被侯爷宠幸,最好能把侯爷迷的离不开你。」叶锦羽没好气地赏她一个爆栗。 「不不不,侯爷是姐姐的,妹妹不敢觊觎。」秦妙音赶紧摇头,诚心说道。 「赏你了。」叶锦羽眯起双眼,眼里醉意渐深,一手支着脑袋叮嘱一句,「要是有人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 下午未时的沉阁里,几乎每天都要出府应酬的侯爷,今儿个破天荒在书房里安坐大半晌。 一个时辰前云雀回来劝他去隔壁赋园用膳,他以「太忙」为由拒绝了。 半个时辰前,云雀又回来禀报赋园的情况,说叶姑娘酒吃多了,正与秦姑娘谈到侯爷。 厉隋捏住手里的笔,状似认真地看着前几日就收到的密信,淡淡「嗯」一声,再没有别的表示。 一刻钟以前,云雀再回来禀报,「叶姑娘醉了,已经歇下。」 厉隋身前摆着的还是那封密信,沉默许久才问道:「她……没有借酒生事吧?」 云雀看着主子一副「想了解更多却拉不下脸」的表情,费了好大劲儿才压下心里地幸灾乐祸,平静回道:「没有,赋园很安静,秦姑娘也送回去了。」 厉隋又静坐片刻,眼神几乎是胶着在密信上,低声问一句,「她对赋园…有何感悟?」 云雀倒是听到些许叶锦羽和秦妙音之间地谈话,想到叶姑娘说的那句「红漆马桶送人情」,他就忍不住想刺激刺激主子。但最后还是理智占据上风,昧着良心说道:「叶姑娘很是喜欢。」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厉隋冷嗤一声,脸上总算冒出了新的表情,只不过看着很是渗人,「叶如潋要是喜欢,本侯便把你的头拧掉。」 云雀腿一软便跪了下来,无辜又可怜地求饶:「侯爷,小人再也不敢谎报了,您就饶过小人这一次吧。您放心,小人日后定会好好看着叶姑娘,也定会让她明白您对她的……」 「滚下去,一个时辰内别让我再看到你。」厉隋眉眼一横,无情地打断他的示好。 云雀不敢耽搁,立刻就连滚带爬地熘了。 厉隋靠进圈椅里,长舒一口气,想着自己这样的安排应该没有问题吧?叶如潋在侯府是没有名分,可她是从太守府出来的人,这样的规制配给她也不算太出格。 上次的事情他明知有异却没有深挖,是因为他知道这几个姑娘背后都牵扯着一股势力。不管大小,他一个外来的侯爷也不能轻易就得罪了。树敌太多,只会更限制他的行动。 但是他也不能把叶如潋继续留在如初园,现在已经有人想毁掉她的名声,再进一步恐怕就是要她的命了。 嗯,这次就算是他在积德行善吧! 叶锦羽睡了半个时辰人就清醒了,醒来后在新居里转悠熟悉了一圈,总是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侯爷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现在做的这些事情在外人看来,都会认为她是侯府里最受宠的女人。难道是像每次带她去赴宴一样,是为了制造一种假象,好去拉拢太守府吗? 他一个被贬的闲散侯爷,去拉拢旁的势力想干什么? 「姑娘,祁府来人了。」凌昭忽然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 叶锦羽有些意外,「谁来了,我能见见吗?」 「是祁府的管家,来给姑娘递封信,侯爷已经准了,信很快就会送过来。」凌昭解释道。 「这样啊……」叶锦羽心里竟有些失望。 信是被云雀送过来的,见叶锦羽拆开了信封他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叶锦羽挑眉看他一眼,心里有些不快,但也没有说什么,当着他的面快速浏览完信。 内容很简单,是祁夫人亲手写的,开头慰问她几句,中间就提到了正题,说是月底祁观语和袁榕就要定亲了,她要是有条件就回去一趟。最后又叮嘱她两句,便就没了。 「喏,拿给侯爷吧。」叶锦羽把信折好又放回信封里。 云雀嘿嘿一笑,忙说道:「姑娘误会了,小人留下来是想问问姑娘回祁府时,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吗?」 叶锦羽颇为惊诧,看了他好片刻才把信放到桌子上,问道:「侯爷吩咐的?那我何时能回祁府?」 「姑娘想何时回就何时回,您要带什么礼物告诉小人一声就是了。」云雀说道。 「侯爷可真大方。」叶锦羽撇了撇嘴,却不知自己眼里藏着一丝笑意,「你看着准备吧,越贵越好。」 两日后,云雀从库房里挑出一座半人高的翡翠屏风送到赋园。 叶锦羽看的目瞪口呆,她记得这个东西,她还亲手擦过呢。 「这不是侯爷最喜欢的一座屏风吗?你就这样搬出来了?」 云雀得意地说道:「咱们侯爷一向大方,这屏风虽珍贵但也比不上一桩良缘,这次是去给祁家贺喜,自然不能显得太寒碜了。」 叶锦羽摇摇头,这下是不寒碜了,体面地都像是在炫富了。 「听你的意思侯爷也要去祁府?」 「看您说的,姑娘要回去侯爷自然得陪着了。」云雀笑嘻嘻道。 叶锦羽翻了个白眼,转身上楼。 十一月二十六那日,叶锦羽和厉奕回了祁府,这也是自上次佛堂事件以后,两个人第一次见上面。 一路无话,等到了祁府厉奕再次发挥了戏精本质,揽着她做出一副恩爱状。 叶锦羽却有点儿转换不过来,僵硬地往里走,见过舅舅和表哥以后,终于得舅母解救,高高兴兴地被带去后院。 「舅母,咱们家定亲都有什么程序?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您尽管说。」约莫是上次相处时祁夫人留给她的印象很好,所以这次再见面,反而比上次觉得亲近许多。 祁夫人观察着她脸上的神色,没有想像中的哀怨和伤心,想到锦羽终是放下了威儿,心里是既松了口气,又莫名的有些难过。 「倒也不算太麻烦,该怎么办都有人盯着。」祁夫人轻拍着她的手背,犹豫许久,终是轻声请求道:「锦羽,舅母可否求你帮个忙,帮我劝劝你表兄吧,他到现在还不愿意承认这门亲事。可是老爷主意已定,谁也改变不了的!」 「我?」叶锦羽僵硬地笑了笑,忙说道:「舅母,表哥连您的话都不肯听,我就更……不过成亲这种事情,两情相悦才能把日子过得更好。表哥不乐意我倒是能理解,就是舅舅那边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吗?」 祁夫人眼里闪过一丝讶然,约莫没有想到叶锦羽会说出这样的话,不免怀疑自己之前的猜测,锦羽怕是还记着过往的情意,只是藏着不愿让人看到。 这么一想,祁夫人就更心疼叶锦羽了。摸着她的手,柔声细语地说道:「其实,我对那袁家姑娘也谈不上喜欢,只是袁家三代为官家世清贵,若咱们能与袁家联姻,将来于老爷于威儿都有很大助益。」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16章 作祟 叶锦羽做出认真聆听的样子,她能感觉到对方心里地无助和伤怀。 「只是威儿素来只知建功立事,在儿女情事上一直不开窍,他年纪小不愿成亲,我也不想逼他。可我人微言轻,老爷不肯听我的,威儿也听不进去劝。我是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找你帮忙。还记得幼时威儿不愿做什么事了,只要你去劝他肯定会答应。威儿是真心疼爱你这个妹妹的,没想到后来……」 祁夫人望着叶锦羽的眼睛,幽幽嘆道:「哎,你也别怪他无情,他只是不开窍,又担心你的名声才会与你疏远。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锦羽,舅母就是想让你知道,我们一直都把你当成一家人。」 要是叶如潋能听到这番话,肯定会很欣慰吧。可她是叶锦羽,只能陪着笑点头,说一两句不痛不痒地「我明白,我理解」的话。 只是祁夫人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她再拒绝…… 「锦羽,你就帮帮舅母吧,好不好?」祁夫人紧紧握着她的手。 叶锦羽艰难点头,委实看不得长辈在自己跟前露出这样可怜巴巴、低声下气的模样,便回握住对方的手,微微一笑柔声说道:「我试试吧,但是会有什么效果我也不能保证,舅母也要放宽心。」 祁夫人感激又感动地点头,「我明白,辛苦你了。你且去花园水榭等着,我派人去请威儿。」 叶锦羽的笑容又变得有些勉强,临走前还交代一句,「舅母,别太刻意了,说不准会引起表哥的逆反心理。」 幸好她上次回来时去过花园,带着凌昭就过去了,水榭在花园深处,随便一找就能找到。 不知道是不是祁夫人事先打过招唿,花园里看不见一个僕人,水榭里倒是已经生了暖炉十分暖和。桌子上还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糕点和茶水,叶锦羽拉着凌昭一同坐下。 「姑娘,您别怪我多嘴,您不该答应祁夫人这个请求的。」凌昭递过去一杯茶水分析道:「且不说您只是祁家的表亲,许多事情都说不上话,就说您现在已经是侯爷的人了,再和祁少爷这样单独来往终归不妥。」 叶锦羽不以为然地说道:「我是不忍心拒绝舅母,况且也不见得表哥会听我的,还有你在旁边守着,要是实在不放心就把我们的谈话都记录下来拿给侯爷过目,他总不能再误会什么吧。」 凌昭不知该怎么劝了,姑娘心思这般通透竟叫她莫名心虚起来。 她们在水榭里等了一刻钟左右,外面就响起了脚步声,凌昭立刻从凳子上跳起来,抹掉嘴边糕点的残渣。 「潋、表妹!」祁观语刚踏进来,便被她们主僕二人惊了一下,俨然对这里的情况毫不知情。 叶锦羽深吸一口气,佯装出一副「岁月静好,我只是来歇脚」的模样,起身行礼:「表哥,有礼了。」 祁观语站在门口没有动,颇有些顾虑地询问:「表妹怎会在此?」 「走累了,进来歇歇脚,表哥呢?」叶锦羽一派地从容淡定。 祁观语恍然道:「母亲有事要忙,叫我过来寻她丢失的髮簪。天气寒凉,母亲倒是领着你往水榭跑也不怕冻坏了身体。」 叶锦羽知道他是误会了,正好顺水推舟地说道:「是我想过来看看的,对了,还没有向表哥道喜呢,恭喜表哥早日迎娶佳人。」 「莫要胡说。」祁观语赶紧看了看外面,转头严肃道:「八字没一撇的事情,若让旁人听见,将来有了变故对姑娘家的名声不好。」 叶锦羽挑眉,揶揄道:「看表哥这般维护榕姐姐,定也好事将近了。」 祁观语无奈地瞪她一眼,「表妹以前是最循规蹈矩的,怎的离开祁府以后,你这性子竟是变了这么多。」 叶锦羽心虚地撇开视线,岔开话题:「对了,表哥不是来找东西的吗,赶紧看看这里有没有?」 祁观语点点头,见侯府的婢女一直陪在表妹身边他也放心不少,走进来四处查看。 叶锦羽借着帮忙寻找东西的机会,不着痕迹地拉上对方聊天,聊了几句闲话以后就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表哥,你喜欢榕姐姐吗?」 屋里突然安静下来,凌昭都忍不住吸了口冷气,着实没有想到姑娘会问的这样直白。 祁观语略微缓慢地转过身,神色不明地打量着叶锦羽,周身地气息说不上冰冷却也叫人心头一颤。 「这是你一个姑娘家该问的事情,该说的话吗?现在真是越来越口无遮拦了。」 面对他的训斥,叶锦羽讪讪一笑,但并未因此打退堂鼓,她来这里可是有任务的。 她又一眨眼,狡黠地笑起来,「表哥反应这般大,莫不是被我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嗐,你别害羞吗,喜欢一个人是很正常很美好的事情,干嘛藏着掖着啊。」 「你还胡说!」祁观羽被她气得脸红脖子粗,霍然站直身体,再次训斥道:「我与袁三姑娘清清白白并无私情,这次定亲也是父亲的意思与我无关。你要是再敢胡言乱语,我现在便将你扭送祠堂反省。」 「你敢!」凌昭立刻跳到叶锦羽身前,以一种保护者地姿态警告对方,「我们姑娘现在可是武安侯府的人,还不轮到你来管。」 叶锦羽拍拍凌昭的肩膀,歪头看向祁观羽,陪着笑脸安抚道:「表哥别生气嘛,我也是在关心你以后的幸福生活啊,要是能娶个自己喜欢的姑娘自然是你的福气。可你现在却这样说,难不成是不想定亲?」 突然被戳中心事,祁观语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瞪着叶锦羽沉默许久才开口:「你、你莫要误会,我不愿定亲是我自己的问题。」 哦?看来她这位表兄还以为她暗恋着他呢! 「我没有误会。」叶锦羽眨眨眼,眼神澄澈明亮,衬得人也干净透彻,「表哥,我现在很清醒,也是真心把你当兄长来看待的。说实话我并不喜欢榕姐姐,接下来我要说的,或许会让你觉得我在挑拨是非,但咱们是一家人,有些事情我应该告诉你让你自己做决定。」 祁观语闻言一震,像是受到了很大地触动,诧异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样的行为不妥,忙转头收回视线。 叶锦羽默默打好腹稿,温声说起来:「我只提两件事情,一件是上次马场围猎时,有刺客混入还放了火球企图杀害侯爷。我当时并非自愿挡在侯爷身前,而是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事后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我怀疑这个人是榕姐姐,却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 祁观语越听神色越凝重,眼里情绪飘忽不定,或许还有些牴触听到这样的事情,毕竟他和袁植也有十多年的交情了,自不愿怀疑他的家人,可他更不愿意怀疑自己的家人。 叶锦羽观察着他的表情,心知他在纠结,便继续说道:「上次外祖母寿辰时,榕姐姐特意把我叫去花园,告诉我你们要定亲的事情。我本不予理睬,她却不管不顾地大声警告我,辱我清誉。」 「她后来落水的确是被我吓的,但我当时只是想警告她不要再妄加揣测、多生事端,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变故,后来我也亲手弥补了自己的过错。可她却指认是我故意为之,像她这样品性的姑娘,我认为实在当不起咱们祁府的长媳。」 这件事情祁观语还有印象,他当时的确不相信潋表妹是故意的,只是为了顾全袁家的面子没有挑明。 他本以为姑娘家斗嘴吵架很正常,还不至于闹到威胁性命的地步。可如果火球一事是真的,那这袁三姑娘就太…… 「表哥,该说的我都说过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叶锦羽说完就往外走,临到门口时又停下,回头说道:「我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的,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这一次她没有再有停留,潇洒地踏出门槛,旁边冷不丁响起一个阴沉的声音:「捨得出来了?」 叶锦羽忽然生出毛骨悚然地颤慄感,迅速忙旁边撤退一步,惊愕地看到厉隋就斜靠在旁边的窗台前,姿态肆意,表情阴郁,眼神冷沉。 「您…何时来的?」叶锦羽用力咽了口口水。 凌昭也是满脸心虚惊怕。 厉隋往门里看过去,正好看到祁观语从里面走出来,四目相对,一个坦然自若,一个晦暗不明。 不待对方走出来,厉隋便对叶锦羽低喝一声,「回府。」他放佛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先拂袖离去。 回去路上,叶锦羽不得不单独留在马车里面对情绪不对的侯爷,气氛压抑地让她有点儿喘过气。 他这是吃醋了?不不不,怎么可能,肯定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就算不喜欢她,也绝不允许她和别的男人来往。 「侯爷,我是帮舅母去劝说表哥的,并没有不妥的言行。凌昭全程都在,她可以作证。」思索良久,叶锦羽决定还是先自己坦白,她现在的自由、生死都捏在这个人手里,还是小心别惹他为妙。 「劝什么?」厉隋不冷不热地问一句。 叶锦羽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实话实说,「劝表哥安心定亲。」 厉隋眯起双眼,讽刺一笑,「于是你就假公济私劝他放弃这门亲事?叶如潋你好大的胆子,真当本侯爷是死的!」 叶锦羽一怔,赶紧解释道:「您误会了,我那样做是有原因的,但绝不是您想的那种。」 「狡辩!」厉隋眼神幽暗地盯着她,自嘲道:「前几日还在本侯爷面前表忠心,说什么失忆了,我看你对那祁参军倒是重情重义的很。」 我去,她好不容易才迈出那么一大步,可不能因为今天的事情就功亏一篑。 「侯爷,就算忘记了,他们也都是我割捨不掉的血脉亲人。袁榕这个姑娘心机太深,手段又狠,并非表哥的良配。其实舅母也想尊重表哥的意愿,只是苦于劝不动舅舅。」 叶锦羽极力为自己辩解:「我想要是表哥能看清楚袁榕的为人,或许就有办法劝阻这场婚事,祁家现有的和平安乐也不会因她被打破。」 「安乐?」厉隋嗤笑一声,挑眉问道:「你如此为祁家着想,不会因此编造一些谎话吗?」 「我发誓,绝没有!」叶锦羽赶紧摆出指天的手势,义正言辞地说道:「我对表哥说的那些话句句属实,绝无一丝夸大不实。」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17章 队友 厉隋脸上那讥诮的笑容渐渐沉下,慢慢凝聚成一片黑压压的乌云,里面藏着一股随时会爆发的力量。 他没有再说话,伸手打开窗户,就着唿啦刮进来的寒风让自己冷静。 原来当初在马场时的那一丝感动竟是他的自作多情,那后来发生的那些又该怎么算?如果不是看在这个女人捨身救自己的份儿上,他就不会…… 「侯爷!」叶锦羽忽而面色一沉,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干了件多么愚蠢的事情,马场的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她现在突然提到自己不是自愿救侯爷的,还当着当事人的面发了誓,这不等于在打对方的脸吗? 「我、马场的事情……」 「你别说话!」厉隋勐地打断她,丢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本侯爷根本不在乎这件事情,你也别再为自己狡辩。以后离你那个表哥远一点,若让我听到外面有什么闲言碎语,丢了本侯爷的脸,有你好看的。」 叶锦羽立刻咬住嘴唇,惊疑不定地望着黑脸的男人,果真不在乎吗?那又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害得她差点以为对方是不是爱上她了。 还好,还好不是! 回到侯府,进入赋园,叶锦羽悄摸注意过厉隋的动静,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也不看她,搞得她周围的气温都低的要冻死人。 她这厢刚踏进院子里,外面突然跑过来两名护卫,直接关了她的院门。叶锦羽一惊,险些跳起来去踹门,她赶紧拉着凌昭问道:「我这是又被关禁闭了?」 凌昭绝望地点点头,苦着脸说道:「回来的路上我就被云雀给审了,姑娘您别怪我,在侯爷面前谁也不敢撒谎的。」 叶锦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终是无力摆手,「算了,你也是身不由己,只要别害我就行。」 凌昭赶紧举手表忠心,「我绝不会伤害姑娘的,如果将来真的遇到……」 「这种誓就别乱发了,容易被打脸。」叶锦羽拍拍她的肩膀。 虽是被关了禁闭,但每日三餐送的很及时,除了不能去外面走动以外,倒是和平常没有太大区别。 这一晚,天上又开始飘雪了。 叶锦羽早早抱了汤婆子钻进被窝,浑身暖意洋洋,很快就睡着了。 「白姑娘!」耳边攸地响起韫玉的声音,她忙睁开眼,看到对方那张戴着银狐面具的脸,立刻高兴起来,「韫玉兄,又见面了。唉,你胳膊受伤了,一直在流血呢。」 韫玉看一眼四周,还是马梓安在城外的私宅,又瞥一眼叶锦羽,瞳孔微微一缩,道:「你也受伤了。看样子马梓安不在这里,咱们先出去处理伤口。」 叶锦羽低头看看自己,胳膊和腿上都受了伤,但只能感觉都些微痛感,还不如被蚂蚁蛰的疼。 他们离开马宅,顺着唯一的道路往夕雾城走,却在拐弯的地方突然跳出一个青色的人影。 叶锦羽和韫玉迅速后退一步,做出防御姿势。 「唉?应该就是二位了吧,让我在这里好等啊。」青色人影一开口竟是个少女,她先打量他们一番,却不靠近显然也有所防备。 叶锦羽一瞧这人脸上居然戴着面具,登时就有种亲切的预感。 「你好,我叫白练,不知姑娘是?」叶锦羽主动拱手搭话。 青衣少女顿了顿,摸着后脑勺嘟囔道:「我真的是在做梦吗?感觉也太真实了,我手上这莫名其妙的药囊,应该就是为他们准备的吧?」 叶锦羽眼眸一亮,立刻答道:「是了,姑娘在此等了多久?」 青衣少女想了想,「约莫三日吧,我不能确定,反正每次睡着都在这里了。别的地方我去不了,路上也不见有人影,我还以为自己梦到鬼打墙了呢。」 大概梦里的「玩家」都需要组队才能接通信号做任务吧,叶锦羽这么一想又看向少女腰间斜挎的药囊袋,似乎是牛皮做的,大小只有六七寸。 她猜想这女孩应该是药师类的设定。 「呀,我看你们的伤口一直在流血,我先帮你们包扎一下。」青衣少女突然紧张地说道,而后就蹲下翻找药囊袋里的东西。 「原来真的在做梦,这么小袋子里面居然装了这么多东西,更神奇的是我居然能看懂它们是怎么使用的……」 青衣少女兀自嘀咕着,找齐东西就开始帮他们处理伤口,包扎。 叶锦羽听着她的碎碎念,心想这应该是个挺可爱的姑娘。 「对了,姑娘还未说姓名呢,你这样帮我们,我们总要谢谢你的。」 青衣少女头也不抬地说道:「秦妙音,你们唤我妙音便好。」 一瞬间,周围放佛只剩树叶地沙沙声,叶锦羽目瞪口呆地看着正为韫玉包扎伤口的少女,虽然在梦里他们的声音都失真了,可这身形竟然真的和妙音很像。 但会不会只是同名? 等青衣少女过来帮她包扎时,叶锦羽便不着痕迹带着人往旁边挪了挪,估摸着韫玉应该听不到她们的声音才低声问道:「冒昧问一句,你是北御朝楹城人士吗?」 「你怎么知道!」青衣少女惊愕抬头,随即惊喜地追问道:「你、你也是吗?那我们认识吗,你快告诉我,咱们为何会跑到这种奇怪的地方来?」 叶锦羽又瞄一眼韫玉那边,见他并没有注意她们,这才放心地说道:「认识啊,而且很熟,你猜猜我是谁?」 这下子秦妙音更激动了,但在叶锦羽的暗示下赶紧压低声音说道:「我认识的姓白的姑娘当中没有叫这个名字的,白练、练……」 她忽然勐吸一口气,震惊道:「你是依姐姐?」 「宾果,答对了,奖励十分。」叶锦羽打了个响指。 秦妙音却风中凌乱了,僵在那里许久,忽然一把抱住叶锦羽,带着委屈地哭腔说道:「依姐姐,太好了,你都不知道我刚做这个梦的时候,连着两天寝食难安。我还以为自己被妖怪抓走了呢,还好不是,每次我遇难的时候,总能碰到依姐姐,你就是我的福星。」 叶锦羽被她抱了个满怀,听着她的哭诉,又赶紧观察韫玉的反应。不过他始终都是靠着一棵树站着,不时看看天空,观察一番四周的情况,却是不怎么关注她们的动静。 其实她也不用太担心,就算被韫玉知道了真实身份又能如何,北御朝那么大,说不定现实里他们一个在南一在北,谁能认识谁呢! 安抚好秦妙音,又包扎了伤口,秦妙音才想起旁边的白衣男人,慌忙附耳问道:「依姐姐,这个男人是谁?你们一直在一起吗?」 「和我们一样的遭遇,以后大家就是队友了。」叶锦羽轻声解释道:「他叫韫玉,世上有韫这个姓吗?」 秦妙音眨眨眼,「有啊,依姐姐没有听过吗?」 叶锦羽惊奇地看着她,连忙追问:「你认识姓韫的人家?这么稀有的姓氏,咱们北御朝应该很少吧,那你知道他吗?」 秦妙音摇摇头,「我只知道先朝有位姓韫的大官,官拜一品太傅,但后辈不争气,没过几十年韫家就落败了。到了现在,那韫家子孙怕是都不知道隐没到哪个小城镇了呢。」 叶锦羽瞭然地点点头。 进入夕雾城叶锦羽才想起问秦妙音,「你准备去哪儿?」 秦妙音不明所以地眨眨眼,须臾后才惊讶地说道:「好像要去找一位老者,可我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为何要去寻他,真是太奇怪了。」 「你手上除了药囊袋还有别的东西吗?」叶锦羽又问。 秦妙音自己拍打着衣服找了一通,最后从袖子里找出一封介绍信,上面写了一个人的姓名和地址,请秦妙音过去有重要的东西交给她。 「韫玉兄,咱们先陪秦姑娘走一趟吧?」叶锦羽转向男人询问。 韫玉没有意见,目光在秦妙音和叶锦羽身上逡巡片刻,若有所思,但很快又恢復正常。 介绍信上写的很清楚,到主街的通仙药铺找坐堂大夫徐旻之。此人正是秦妙音口里的老者,年过五旬,已是满头白髮,但看着依旧精神矍铄,完全不输于年轻人的精气神。 「小姑娘叫老朽好等。」老者见到秦妙音便忍不住嘆息一声,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只新的药囊袋,看材质应该是狐狸一类的动物皮毛。 叶锦羽看着羡厉不已,妙音只做了一个任务就更换武器了,而他们做了这么久的任务,别说是武器了,就连护手什么都没得换。 秦妙音接过那毛茸茸的雪白药囊袋,欣喜地抚摸几下,正要询问缘由时,老者却抢先说道:「三位侠士若无要紧事,不妨到后院歇歇脚,老朽已叫人备下茶点。」 秦妙音替换下原来的药囊,看向叶锦羽询问她的意见。 叶锦羽又去看韫玉,后者点点头,三人便跟着过来引路的药童去到后院。往常用来晾晒草药的地方,此刻却非常冷清,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药童将他们引去左边的厢房门外,就福身离开了。 韫玉敲门,里面很快响起一声轻咳,「进来。」 三人推门而入,当叶锦羽看清楚坐在桌边的人时,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头。竟是上次在杏花镇时,带队围剿灰衣谷的中年男人。 「咱们又见面了。」中年男人起身行礼,「在下叶敬,乃夕雾城捕头,冒昧请三位过来,是因有要事相求。快请坐吧,咱们慢慢说。」 秦妙音小声询问叶锦羽这是怎么回事,叶锦羽只道「情况复杂,回头细说。」 中年男人远没有上次见面时那般意气风发,眉头深锁,神情凝重,等他们坐下便直奔主题,「你们还记得灰衣谷吗?哎,这可真是个祸害……」 从他痛心疾首的叙述中,叶锦羽总结出此事件的重点。 灰衣谷乃是夕雾城官衙的爪牙,幕后真正的操控者是知府杨首望。他利用灰衣谷搜刮民脂民膏,专权肆意,夕雾城表面繁华其实已经从根部溃烂,周边的许多城镇都是民不聊生的境况。 捕头叶敬人单力薄,一直在悄悄搜集杨首望的罪证,他花费了不少功夫才将灰衣谷除掉,但也因此暴露了自己。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18章 缓和 现在杨首望正派人四处抓他,他欲上京都告御状,无奈追兵太多根本出不了城。此次辗转找到他们,就是想拜託他们护送他进京都。 「我已知晓他们也对你们动了手,再不离开怕是小命不保,你们是斗不过整个衙门的。」叶敬最后请求道:「三位侠士若能助我除去奸佞,来日定有厚报。」 韫玉拿出捡到的印章,询问道:「此物前辈可认得?」 叶敬接过来仔细辨认几眼,顿时就瞪大了双眼,激动地问道:「这东西是从何处得来的?这可是杨首望的私印,有了它胜算就更大了。」 韫玉便将他们在马宅的经歷说了一遍。 叶敬攥紧印章,「太好了,这可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如果到了京都能得三位侠士作证,那杨首望便再无翻身之日。」 「若真如前辈所说,我们肯定也早就被官府盯上了,这里会不会也跟着我们暴露了?」叶锦羽担心地说道。 「所以咱们必须尽快离开。」叶敬严肃道。 秦妙音没想到做个梦还会遇上这种遭人追杀的事情,还是被官府追杀,她有点儿害怕了,刚想抓着叶锦羽寻求安全感,梦忽然就醒了。 她惊奇地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兀自消化了许久,心里还是有些疑虑。 「鱼莲,你去向管家请示,就说我想去探望依姐姐。」 赋园,花厅里,桌子上摆放了早膳,叶锦羽对着看了许久也没有动筷子。 「姑娘,您不喜欢这些吗?还是吃腻了?」凌昭奇怪地问道。 叶锦羽摆摆手,她有种奇妙的预感,妙音肯定会来找她。就是不知道以她现在的处境,外面的人会不会放她进来。 「凌昭,你再去门口看看。」 「姑娘在等谁?」凌昭更奇怪了,姑娘已经先后把袭月和文靛打发出去看情况了。 按照妙音的性子,如果要过来,这个时辰应该已经到了。但现在还没有消息,怕是…… 「算了,可能是我多心了,去把袭月她们也叫回来吧。」 妙音肯定是被挡在了外面,还是等她解了禁闭再说吧。 凌昭刚出去就又返回来,后面还跟着神色复杂的秦妙音。 「依姐姐!」 叶锦羽正要喝汤,听到这一声喊险些呛了自己,但抬头时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惊喜。 凌昭满心疑惑,姑娘已经三日没有走出院子了,又怎会那么肯定秦姑娘会过来呢,真是奇了怪了。 「你们都退下吧。」叶锦羽对婢女们挥挥手。 等人都退出去,秦妙音便迫不及待地问道:「依姐姐,你怎么又被关禁闭了?要不是刚才在外面遇到了云雀,他去找了侯爷,我今日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叶锦羽愕然问道:「是侯爷批准你进来的?」这个男人的心思可真让人琢磨不透。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秦妙音点点头,仍旧是满脸的担忧。 叶锦羽耸肩,「不是大事,就是又惹侯爷不高兴了。不过不用担心,我现在还能吃好睡好,就是没有自由罢了。对了,你来找我肯定是为了梦里的事情吧?」 她的一句话瞬间就吸引走了秦妙音的全部注意力。 「原来不是我的奇想天开,咱们真的在梦里见面了。老天爷,那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在里面会不会有危险?」秦妙音惊呆了。 叶锦羽给她盛了一碗甜汤,温声安抚道:「别担心,我比你进去的早,不仅受过伤还中过毒险些没命,但你看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嘛。」 秦妙音还是不能放心,拉着她检查了好几遍,「那我们会一直做这种梦吗?是不是真的遇到妖怪了,最后它会把我们都吃掉吗?」 叶锦羽也不知道这个梦境究竟是怎么产生的,最后会走到哪种地步,所以她不能保证会一直平安无事。 不过妙音胆小,还是先不说实话了。 叶锦羽摸着秦妙音的脑袋,轻声安抚了许久,对方才终于慢慢接受这件离奇的事情。 「对了,你们在梦里为何要戴着面具?有何用途,那我要不要也买一个?」秦妙音好奇地问道。 「你也有,是一张小兔子很可爱,你自己感觉不到,而且那东西摘不掉。」叶锦羽笑着解释道。 「为何摘不掉?为何会戴着面具呢……」 秦妙音像十万个为什么,缠着叶锦羽问了一个多时辰,直到鱼莲过来催了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叶锦羽讲的口干舌燥、筋疲力尽,正想回楼上躺一会儿,凌昭却在她身后低声说道:「姑娘,适才我被叫去沉阁问话了。」 叶锦羽顿住脚步,有些意外她竟然会主动说这种事情。 凌昭不等她发问,便继续交代道:「姑娘也不需紧张,侯爷只是问了几句您的近况,旁的也没有说什么。我听侯爷那意思,约莫再过两日就会解了您的禁闭。」 「只有今日叫你过去了吗?」叶锦羽问道。 「对。」凌昭用力点头,为自己辩解:「我虽是后来才伺候的姑娘,但您对我有恩,所以我绝不会欺骗姑娘的。」 叶锦羽笑起来,「你想多了,我不是在责备你。。」 她只是担心侯爷的用意,前脚刚放妙音进赋园,随后就把凌昭叫过去问话。这样的巧合,让她不得不多想。 不过她和妙音是正常来往,既没有谋划去害谁,也不会做出有损侯府的事情,倒也不怕被他查。 真如凌昭所说,两日后那两个守在赋园门外的护卫就被撤离了。 叶锦羽无事可做,正好这两日刚下过雪,院子里的积雪有不少,便叫凌昭去把秦妙音请过来。 一刻钟以后,凌昭独自回来,「秦姑娘风寒入体,这两日正躺着养病,怕过了病气给姑娘就说不来了。」 「妙音生病了,何时的事情?严重吗?」叶锦羽惊讶又内疚。 「昨日上午开始的,不算严重,蒋先生已经为秦姑娘瞧过了。」凌昭回道。 「那我去看看她。」叶锦羽起身,想起什么来,赶紧说道:「咱们这里是不是有不少好药材,看看哪些能用的上都带过去。」 「姑娘,侯爷吩咐过,您不得再踏进如初园半步。」凌昭忙劝道:「药材我会叫人送过去的。」 这个混蛋怎么那么多规矩! 叶锦羽气地跺脚,过了许久才平静下来吩咐一句,「你再帮我去瞧瞧妙音吧。」 而当晚,叶锦羽就在梦里见到了秦妙音,她挺高兴的,忙问道:「你身体好些了吗?在这里有没有什么感觉?」 秦妙音摸了摸腰间的药囊袋,手指似有些僵硬,却是笑着回道:「发过汗已经好多了,真是神奇,在梦里不仅不觉得难受,还感觉浑身精力充沛呢。」 「那就好!」叶锦羽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说道:「我本来是想去……」 「白姑娘与秦姑娘是旧识?」韫玉的声音忽然从旁边传过来。 叶锦羽和秦妙音同时望过去,却愕然发现她们正坐在一辆简陋的马车里,捕头叶敬也在。 「咱们这是逃出来了吗?」叶锦羽惊讶地问道,自动忽略了男人的疑惑。 「进来便是如此了!」韫玉答了一句,也没有再追问上个问题。 「这辆马车是药铺平时採买药材用的,正好今日是採买日,我便借用了。」叶敬在旁边解释道:「咱们现在还在城里,我适才观察过路上的情况,到处都是巡逻的官差。只怕我一旦露面,立刻就会变成众矢之的。」 秦妙音紧张地问道:「那咱们能出城吗?」 叶敬表情沉重的摇摇头,「我也不能确定,城门口戒备森严,到时必然会查车。大家都做好准备,我打算从人烟稀少的东城门出城,到时如果被人发现,我们必要与那里的官兵拼一拼了。」 「有多少胜算?」韫玉问道。 「六成吧。」叶敬说道:「以我对他们的了解,东城门与京都的方向正好相反,所以那里的戒备不会太严峻。最多派十个人守城门,再加上城东的构局地形,到时候真打起来他们想请援军,也需要一炷香的时间。」 所以他们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还是个限时任务。叶锦羽摇摇头,还未说什么便感到胳膊上一紧,秦妙音惶惶不安地躲到了她身后去。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叶锦羽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抚道:「你可是我们的医师,只要你好好的,我们受多重的伤你都能治好我们。」 秦妙音白着脸问道:「是、是真的?还是在安慰我?」 「当然是真的,你忘了你那个神奇的药囊袋了吗?」叶锦羽笃定地看着她。 想到百宝箱似的药囊袋,秦妙音脸上的慌张终于稍稍有所缓和。 对,这是梦里,她又拥有这样一件珍宝,肯定是有用处的。 「到了!」叶敬突然握紧了拳头,马车里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守门的官兵果然要求检查马车,赶车的车夫抵挡不住,很快就把门打开了。 便在那一瞬间,车里忽然爆发出一阵强劲的鞭风,前来查看的两名官兵立刻被扫射出去,砰地一声重重落于青石板的地面上,也惊动了不远处的八名官兵。 与此同时,周围寥寥无几的过路百姓也吓得跑走了。 「妙音,你留下,我们会把人引去城外。」叶锦羽按住秦妙音的肩膀,头一个跳下马车,拉起地上的车夫扔回车上,「待会儿我们开路,你驾车出城。」 说罢,那些官兵已经围攻过来。 韫玉借力跳向半空,蓄力挥剑,一阵浑厚有力的剑气立刻向四周盪开,将官兵们击退数米远。 叶敬也拔出腰间大刀,踩着有力的步伐,当仁不让地砍向那些官兵们。 叶锦羽借着软鞭的优势,将马车稳稳护在身后,几米之内无人能靠近。 就在此时有官兵往天上放了信号,叶锦羽知道他们只剩一炷香的时间了。 三人更加卖力地攻击,有人负责斩杀,有人负责开路,有人负责守护马车,终于在耗费了一刻钟才将士兵们逼出城门外。待马车也跑出城,叶锦羽立刻回到韫玉身边。 经过多次的磨合,二人的配合已越来越默契,只需一个眼神,他们便知道对方下一步会做什么。 叶锦羽负责控制人,韫玉负责斩杀,不过片刻功夫,对方的人数优势就被拉平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19章 添茶递水 这些官兵并没有想像中那么能打,还不如马宅里遇到的那几个,所以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人就全部解决了。 但他们也不敢耽搁,立刻回到马车上,叶敬叫车夫往京都方向快跑。 秦妙音胆战心惊地看着浑身是血的三个人,有些是他们自己的有些是敌人的。 「你们先忍忍,我马上帮你们包扎。」秦妙音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哪怕是在现实里她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这么多的血。 「别怕,都是假的!」叶锦羽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秦妙音感激地看她一眼,强忍着惊惧,专心为他们处理伤口。当她坐到韫玉身边时,忽听一声很轻地唿唤:「秦九儿?」 她惊讶地抬头看向男人,他怎会知道她的乳名?又是她认识的?不过他的眼睛好像真的有点儿眼熟。 韫玉从她的眼神里确定了她的身份,微微勾起唇角,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警告动作。 秦妙音吓了一跳,忽然觉得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场变得有些可怕,当即就低下头专心治伤。 「你与白姑娘是何关系?」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极轻,只能他们两个听到。 秦妙音摸不准他的身份,思索片刻,才小心翼翼地回道:「幼时有些交情,不过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了。」 「哦?许久未见,却知道你生了病?」韫玉轻笑一声。 秦妙音慌得都不知道看哪儿了,「也是近两日才又取得了联繫……就是因为这个梦。那你、你又是谁?」 韫玉看一眼对面正观察着窗外情况的叶锦羽,靠着车壁,闭了眼不再说话。 秦妙音也不敢再追问,想着等梦醒了一定要跟依姐姐提个醒。 叶锦羽盯着窗外看了没多久,梦就醒了,在此之前也没有看到追兵,想来下次再入梦,应该就是新的任务了吧。 一大清早,凌昭就被派去探望秦妙音,未到如初园,忽见云雀竟把秦妙音接走了。 她一路小心翼翼跟着,果见云雀把人带去了沉阁。在原地沉思片刻,就迅速跑回赋园。 「姑娘,我看到秦姑娘去了沉阁。」 「谁叫她去的?」叶锦羽面色一变,起身看向窗外,「她不是正养着病吗,侯爷竟连病人都不肯放过!」 凌昭有些意外她的反应,但还是很快回道:「是被云雀客客气气请过去的,姑娘,您把侯爷想的太坏了。」 叶锦羽撇了撇嘴,说道:「你再去隔壁打听一下情况,要是他们敢欺负病人,马上通知我。」 凌昭无奈摇头,真没想到在姑娘心里是这样想侯爷的。 而此时沉阁的书房里,厉隋观察着秦妙音的脸色,虽是白了些,却也不像生病的样子。 「身子都好了?」厉隋问。 秦妙音莫名其妙被带过来,又被侯爷用那种审视犯人的眼神盯着看了这么久,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再听他这么问,差点就要从椅子上秃噜下来跪到地上。 「好、好了,都好了!」 「近几日可曾受谁的委屈?」厉隋又问。 秦妙音恐慌万状,低着头回道:「没、没有。」 厉隋叫人给她递了杯热水,在她诚惶诚恐地眼神中说道:「在本侯面前撒谎,可知会有什么后果?」 秦妙音手一抖,一杯热水就摔落到精美的地毯上。 「本侯再给你一次机会!」厉隋看一眼地毯上的水迹。 秦妙音忙跪下来,紧张地说道:「我与、与安茹梦之间的恩怨由来已久,但从来都是小打小闹,绝不敢扰了侯府的清净,望侯爷……」 「这次你可是吃了个大亏,竟还愿意为那安姑娘兜着?」厉隋打断她的求饶,似笑非笑地说道。 秦妙音怔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侯爷的意思是要为她做主吗?可万一只是想套她的话呢? 厉隋放佛看透了她的想法,轻笑一声,说道:「你尽管说,本侯爷答应不会治你的罪就是了。」 秦妙音更加不可思议了! 「就当是还了你两次的诊金。」厉隋补充道。 轰隆一声,巨雷就绕在头顶,秦妙音震惊万分地盯着对面的男人。这会儿她已经不知道害怕了,脑海里忽然闪过梦里那些画面,顿时全都明白了。 「您、您就是韫玉公子?!」 厉隋挑眉说道:「既然你现在知道了本侯爷的秘密,那是不是也该说实话了?」 「您、您要帮我吗?为、为何?」秦妙音实在想不通。 「自然也是要回报的。」厉隋站起来,隔着一段距离,居高临下地说道:「告诉本侯爷那白姑娘的身份,本侯爷不仅能为你报仇,还能让你搬出如初园。」 秦妙音心动了,再一想侯爷竟给出这么大的承诺,难道是看上了依姐姐?不,是梦里的白姑娘。 那怎么行呢,他不是很喜欢依姐姐吗,这么快就见异思迁了! 「就算你不说,本侯也能猜到她的身份,而你就会错过这次机会。」厉隋利诱道:「想想以后的自由吧。」 秦妙音咽了口口水,良久后鼓足勇气提要求:「那您要先答应妙音,绝不会找她、白姑娘的麻烦。」 「本侯不是在和你讲条件,是让你做个选择。」厉奕眸色微冷,沉声说道。 秦妙音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勇气,瞬间被瓦解,心一横说道:「是、是依姐姐!她并不知您的身份,并非刻意接近,而且能在这样的梦里相遇,本身也算是一种难得的缘分,您说对吗?」 心里的猜测得以证实,厉奕忽然感到喉头髮紧,胸中激盪,全身血脉沸腾,他废了老大功夫才压下这股难以自持的悸动。 「明日本侯便派人接你去新的住处,还有,本侯的身份绝不可泄露,否则你们秦家也不用在楹城待了。」厉奕面色如常,语调平静却充满压力,挥手道:「退下吧。」 秦妙音手脚冰凉地走出沉阁,看到门外等着的鱼莲,一下子就瘫在她身上。 侯爷真的太可怕了! 「秦姑娘,您怎么了?」前来探听消息的凌昭突然从不远处走过来,见她一脸刚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表情,便关切地问道。 秦妙音想到侯爷的警告,忙打起精神,对凌昭一笑:「无碍,病刚好身子还有些虚罢了。」 「我们姑娘很担心您,您可有空去一趟赋园?」凌昭点头询问。 秦妙音考虑了一会儿,便答应了。 叶锦羽见到秦妙音时,后者已经调整好情绪,如往常般同她寒暄。 「侯爷没有找你的麻烦吧?」叶锦羽递过去一杯热水问道。 秦妙音娇俏一笑,故作轻松道:「哪能啊,只要有姐姐在,侯爷怎么可能为难我。还是拖了姐姐的福,侯爷已经答应让我搬出如初园了呢。」 叶锦羽颇感意外,还担心妙音是为了安抚她才这样说的,结果却听妙音又补充一句,「我明日就搬出来,到时候姐姐可要过去温居哦。不然这次咱们还吃古董羹吧?」 听她说的这么笃定,叶锦羽心里地疑虑就被消除大半,但还是不放心地问道:「搬出来有条件吗?是你主动请求搬出来的吗?」 秦妙音非常佩服依姐姐的敏锐,幸好她的临场发挥还算稳定,要不然一下子就被看出端倪了。 「没有条件,侯爷就是想感谢我才答应了我的请求。」 「感谢你?」叶锦羽非常怀疑,那个混蛋像是知恩图报的人吗? 秦妙音用力点头,眨眼道:「你忘了上次祁老夫人过寿的事情了吗,侯爷还夸咱们姐妹情深呢,答应我搬出来也是为了有人能陪着姐姐解闷儿。」 那次妙音的确一直站在她身边,帮她说话,护她免受风寒,一直照顾着她。 但叶锦羽信不过厉隋,看着秦妙音叮嘱道:「侯爷说什么你都信,小心被他啃的骨头渣都不剩。你能搬出来住我也替你开心,但你一定要小心,侯爷要是真逼你做什么,你就告诉我,我保护你。」 秦妙音感动的抱住她的胳膊,心里满是愧疚,侯爷不会逼她做什么,但会不会对依姐姐做什么,她就不敢想了。 次日,秦妙音搬新居的同时,侯府来了一位意外的客人。 叶锦羽从没想过舅母会亲自来侯府看她,更没想到侯爷竟也会批准。上次祁府过来给她送东西的时候,还被挡在前院,收了礼就把人打发走了。 祁夫人被凌昭领进赋园,看着这里的格局配置心里一时感慨万千,却不知道该不该为锦羽高兴。 她担心这份荣宠能维持多久,将来锦羽若是摔了,那该是何等的痛啊。 「舅母!」叶锦羽从门里迎出来,既惊又喜,连忙挽着人进屋里说话。 「您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也没提前打个招唿,我都没来得及做准备,您可别责怪锦羽怠慢了您啊。」叶锦羽笑着为她添茶递水。 祁夫人看着她,满脸都是慈爱的笑容,柔声说道:「咱们一家人没那么多规矩,哪来的怠慢,再说舅母还要感谢你呢。」 「感谢我什么?」叶锦羽意外地问道。 「祁袁两家的亲事暂缓了,多亏了你的功劳。」说到这个,祁夫人真是又后怕又高兴。一来遂了儿子的心意,二来也正好有时间再观察观察袁三姑娘的秉性。 叶锦羽更意外了,「这么快就解决了,是表哥说服了舅舅吗?」 祁夫人摇摇头,「是婆母,我原先就觉得婆母不大喜欢袁家姑娘,这次定亲的事情婆母也是极力反对。后来威儿不知从何处搜集来一些证词,我们才觉察到那袁家的姑娘不简单。」 「只是小女儿家娇养了十多年,嚣张跋扈也是难免的,总不能因着一些小事就与袁家翻了脸。老爷也是重情重义的人,又爱面子,在婆母的劝说下,便找了个藉口,将亲事推至一年后。」 「袁家没有意见吗?」叶锦羽深深觉得,老人家看人真的是一看一个准。 祁夫人嘆口气,有些忧心,「自然是有怨气的,袁家姑娘也到了适婚年龄,再不定下就错过了好年华。这一年时间对女儿家来说当真至关重要,所以咱们这一推,其实就相当于否了这门亲事。」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20章 推荐 「那对祁家会不会有影响?」叶锦羽担心地问道:「那袁大人虽是舅舅的副手,但他背景深厚,得罪了他会不会对舅舅的仕途有影响?」 「这倒不必担心,袁家其他亲族都不在楹城,袁大人也非斗筲之人,不会公报私仇。」祁夫人摸着她的手,又嘆息一句,「就是咱们两家这么多年的情意,以后怕是要有隔阂了。」 「等榕姐姐嫁了良人,袁家自然就不会再计较了,您也别太难过了。」叶锦羽安慰道。 「不说这个了,我今日过来也是想看看你过得如何。」祁夫人又恢復了笑脸,观察着她的脸说道:「马场的事情我都听威儿说了,不管能不能确定害你的人是谁,但你都是受了委屈。当初舅母也没能过来看看你,心里一直都不好受,就怕你怨我们对你太狠心。」 「您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再说以我当时的处境,您就算来了我也见不到您。咱们是一家人,不计较这些的。」叶锦羽有样学样地安抚回去。 「锦羽,舅母知你最懂事体贴。把你送来侯府,舅母这心里也不好受,而且你面对的男人还是有权有势的侯爷,品性也……」祁夫人瞄了一眼凌昭,把话咽回去,改口道:「女人要想在后宅长久安宁,不能只靠男人的宠爱,你得想法子让自己在府里站稳脚,知道吗?」 叶锦羽陪着笑脸,也不忍拂了对方的好意。 这些道理她自然懂,但她并不打算在这里找个依靠,古代三妻四妾的制度她无法忍受,像武安侯这样风流的男人更不在她的考虑范围。 只不过现在的局势让她不得不委曲求全,索性对方对她也没有兴趣,要是能一直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下去,她倒也不介意一辈子留在这里好吃好喝的当个米虫。 「锦羽愚钝,只怕是到不了舅母如今的境界啊。」叶锦羽只挑好听地话说:「还是舅母最有本事,能让舅舅专宠您一人。」 祁夫人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悲痛,但很快就被她重新绽放的笑容掩饰过去。只是心里忽然又生出一丝疑惑,锦羽怎的突然不记得那件事情了? 「对了,舅母,您不着急回去吧,今天妙音刚搬了住处,您陪我一道过去热闹热闹吧。」叶锦羽没有察觉到她的不对,只是看时辰差不多了,便提议道。 祁夫人很是意外,迟疑地问道:「妙音也…受侯爷看重吗?」 叶锦羽一顿,马上就明白她在担心什么。 「侯爷是个公正的人,后宅里一向都是雨露均沾。」叶锦羽忍着鸡皮疙瘩解释一句。 祁夫人这才点头,感慨道:「妙音也是个好孩子,她打小就喜欢问你的事情,就是难得能和你说上几句话。」 叶锦羽挽着祁夫人往外走,心里很好奇叶如潋和秦妙音究竟有什么样的过往,听起来她俩以前的接触好像并不多。 「舅母,小时候的事情我好些都记不清了,妙音说我救过她,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叶锦羽好奇地问道。 祁夫人眼里又闪过一丝犹疑,却也没有深想,笑着解释道:「妙音八岁那年从咱们家的假山上摔了下去,幸亏当时被你及时接住,不然定是要摔出个好歹。其实你只比她大一岁,可你就是仗着从小习武总喜欢逞强,那次为了救人胳膊都折了,躺在床上养了半个多月。」 难怪秦妙音这么袒护她,倒真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 说起以前的事情,祁夫人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继续说道:「哎,你打小就是最有规矩最听话的,唯有在逞强这件事情上,可是没少让我操心。幸好你不喜欢出门,但也不喜欢交朋友,妙音每次来咱们家都想找你玩儿,你却只顾着练功学习,可是把人家小姑娘伤透了。」 叶锦羽尴尬地笑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个负心汉呢。不过叶如潋的性子也太闷了,听着像是学霸书呆子型的。 可她的性格和叶如潋完全不同,也不知道有没有被舅母他们看出来。 祁夫人的加入让秦妙音非常高兴,她的新居倾云园比着赋园减了两个档次,饶是如此也比如初园强,更重要的是住在这里有自由。 吃过午膳祁夫人就告辞了,叶锦羽在倾云园留到傍晚,原打算在这里用过晚膳再回去,谁知云雀却来请人了。 「侯爷叫姑娘随他去小竹楼赴宴。」 叶锦羽连忙看向秦妙音,后者低声解释:「小竹楼是楹城最体面的酒楼,听闻那里的竹蓆宴乃是一绝,可惜我还没有机会尝过呢。姐姐快去吧,记得多吃点儿。」 叶锦羽递给她一个无语的眼神,在云雀的催促下,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带回赋园换了套行头,再乘马车。 路上走着天就黑了,叶锦羽迎着冷风看了会儿夜景,觉得冷的有点儿受不了了,这才关了窗户,可马车里的气氛还是让她如坐针毡。 不知为何从坐上马车,靠着软垫的男人就在盯着她看。不是以往那种带着调侃戏虐肆无忌惮的打量,现在的眼神更具侵略性、目的性,让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身陷囹吾的猎物。 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听闻你自小习武,最擅长什么?」厉奕突然开了口,语气随意。 她最擅长软鞭,其次拳法。但叶如潋最擅长什么,她还没想起来打听。果然是挑事的,又开始试探了! 「未见你有随身佩剑。」厉奕又说。 叶锦羽努力挤出一个笑脸,温声解释道:「舅舅说带着武器进侯府容易引来误会,所以都被收缴了。」 厉隋轻笑一声,「祁使君想的周到,但有些多余,你看我那侯府会怕区区一个佩戴武器的女子吗?」 守卫的确森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宫呢!可就算如此,他不还是被叶如潋刺伤了。 叶锦羽很想来个当面打脸,但又怕把自己绕进去,只好违心点头表示贊同。 厉隋又说:「喜欢什么武器,回头叫人给你送过去。」 叶锦羽心里惊疑不定,突然送礼物,肯定有事。 「咳,侯爷,这次赴宴需要我配合到哪种程度?」以前最多是搂着,这次是不是有别的要求?不过当着外人的面,应该也不会做更亲密的动作了吧,毕竟这里是古代。 厉隋哭笑不得,自己好心送礼物反被怀疑动机。 「那你能配合到哪种程度?」厉隋坐直,笑眯眯地问道。 叶锦羽看他就像是在看诱拐少女的怪叔叔,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好像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厉隋低笑,主动帮她概括范围,「摸手,餵酒,亲嘴,还是当众表示对本侯爷的爱厉,你选一个!」 叶锦羽越听脸越烧,她怎么觉得这个老古董比她这个新世纪女青年还敢说呢!还餵酒亲嘴,她又不是靠这个为生的。 「不想选?那就由本侯替你选……」 「不用,牵手,这是我的底线,还请侯爷能够尊重我。」叶锦羽着急慌忙打断他,义正言辞地说道。 这可真是意外收穫!厉隋得了便宜还卖乖,勉勉强强点头,不太情愿地说道:「若非本侯爷心善,岂会容你谈条件,好好记着本侯爷是如何待你的。」 叶锦羽咬牙切齿,她当然记着呢,一笔又一笔的帐,日后若有机会,定要好好清算。 小竹楼就在长晟坊东市,离侯府不算远,一炷香就到了。 下了马车叶锦羽才发现这里可真是闹中取静,曲折悠长的小径,两边栽满青翠的竹子,寒冬吹过竹香绵延,沙沙声响如同一曲悠远的古调。 每过十步便有两盏白玉镂空地灯,雕刻着竹叶的图案,与周围景色相融。 小径上的人不多,前后只有他们一行人,想必是因为这里定位太过高端,普通百姓不会过来这里用餐。听妙音那意思,估摸着连有钱的商人都很少会来这里。 小径尽头便是一座竹楼,门头上挂着「小竹楼」的牌匾,里面却不像外面那样一目了然,可谓是曲径通幽,一眼难辨其全貌。 有伙计来为他们引路,云雀报了「风摇阁」。 待到此阁门前,伙计退下,云雀守在门外,厉奕牵上叶锦羽的手便推门而入。 叶锦羽忍着心中不适,努力调节着脸上的表情。院子里灯火明亮,景色宜人,二层阁楼里布置的也是清雅精緻,让人看了心旷神怡。 「怎么不见其他人?」叶锦羽意外地看着清静的花厅。 「约莫是咱们来早了,等一等也无妨。」厉奕转头看着她,问道:「本侯是第一次来这里,可有什么推荐?」 人没来,演什么戏! 叶锦羽用力抽回手,边找椅子坐边回道:「我也是第一次来!」 她挑了一张最靠里的椅子,离饭桌最远,待会儿就算来人了,大家也不会先注意到她。 厉奕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玩味一笑,就在饭桌旁坐下,幽幽说道:「听闻祁袁两家的亲事暂缓一年,叶姑娘,这可都是你的功劳。没想到你那舅母还挺喜欢你,非但不怪罪,还专程跑过来感谢。」 「这都是外祖母的意思,她一直反对祁袁两家结亲。就算我没有同表哥说那些话,这门亲事也成不了。」叶锦羽解释道:「这不是我的功劳,舅母来侯府看我,只是出于长辈的关怀并无他意。」 「如此就好!」厉奕哼笑一声,「你现在是侯府的人,记住自己的身份,莫再生出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明明就不喜欢,还学人家吃醋,占有欲简直太可怕了。 「侯爷,我现在只想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叶锦羽诚恳地表明自己的心愿。 「你……」 厉隋刚开口便被敲门声打断,云雀随后就进来,面色不大好,「侯爷,喻公子家中有急事,突然改道回府,今晚不能过来了。这喻公子也真是不懂事儿,既是宴请侯爷,家中再有急事也不能……」 「罢了,既然已经来了,便在这里用过晚膳再回。」厉隋打断他的牢骚。 云雀只得点头道:「小人这就吩咐他们上菜。」 做东的人没有来,再加上错过了预约时间,竹蓆宴是吃不着了。叶锦羽颇有些遗憾,但想想要是真的有旁人在,她这顿饭肯定吃不好。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21章 结交 现在虽是单独面对着侯爷,至少能吃得毫无顾忌、心安理得。 这里不愧是最体面的酒楼,大把银子花出去,普通的菜品也能吃出别样的滋味。 叶锦羽一个没把握好就吃撑了,她感觉要是现在去坐马车,肯定会被颠吐了。正好这时候飘了雪,她便说道:「侯爷,您先上去吧,我跟着马车走一会儿,顺道欣赏一番夜里的雪景。」 厉隋扫一眼她身上厚实的狐裘,便叫车夫递过来一把伞,又对云雀吩咐道:「府里还有急事等着处理,你先随马车回去。」 「侯爷,既然您还有急事要处理就先回去吧,我自己认得路。」叶锦羽连忙说道,但又怕对方多想,便补充道:「要不然让云雀陪我走回去。」 厉隋看向云雀,后者一哆嗦,心道:叶姑娘,您可别害我啊! 「那些事情小人就能处理好,用不着侯爷亲自动手。」云雀说着迅速爬上了马车,边催促车夫快走,边同他们道别。 叶锦羽看着迅速远去的马车,忽然就后悔了,今天的侯爷简直太反常了,先提出送礼物又表现出吃醋的迹象,现在又主动陪她冒雪走回去,这套路怎么有点儿熟悉呢? 他、他这简直就像是在追求她! 不会真的看上她了吧?毕竟叶如潋这张脸长得还是非常秀色可餐的,再加上对方又是个风流公子,搞不好就色迷心窍了呢? 「愣着做什么,进来点儿。」一把伞突然遮在头顶,叶锦羽还未回神,便被轻轻拉了一把。肩膀碰到男人结实的胸膛,纵是隔着厚厚的衣服,也让她忍不住颤慄了一下。 她往旁边挪开些许,还没有松口气,肩膀上忽然一紧,人就被男人捞进怀里。 「躲什么,回头雪浸透衣裳得了病,还要麻烦蒋先生来回跑,我府里的人可不是这样用的。」厉隋在她耳边呵斥一句。 过近的唿吸,起起伏伏的胸膛,让叶锦羽如芒在背,僵直着身体不敢再乱动。 约莫走了几百米,叶锦羽的心情才得以缓解,可是心里一旦有了猜测就像疯长的蔓草,越来越多越来越乱,来势汹汹。 「侯爷,您是千金之躯,身份尊贵,其实大可不必陪我走这一段路。您、您也可以命令我坐马车回去的。」 厉隋挑眉,低头看过去,正好捕捉到女子躲闪的举动。 「你说的对,但你想错了。」厉隋勾着唇角,说出的话却带着嘲讽之意,「本侯爷可不是为了陪你,莫想多了,以免到最后自己伤了心。」 虽是被讥讽了一把,但叶锦羽毫不生气,心里一阵庆幸,偷偷松了口气。 厉隋感受到怀里的人明显放松下来,当即就黑了脸,心情也一落千丈。 这女人真是一点都不可爱,亏他还觉得梦里他们相处的那么有默契,现实里肯定也能成为知己。 谁知他才刚摆出好脸色,这女人反倒还不乐意了,他就不该对她客气! 回去一路二人贴着彼此,却心思各异,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过一句话。 外面风雪映着浓夜,透亮又寒冷。 叶锦羽躺在床上难以安眠,想到今天发生的那些事情,总感觉哪里不太对,这楹城里有谁敢放侯爷的鸽子,还放的那么随意干脆,连派个有身份的人过来赔礼道歉都没有。 最奇怪的是侯爷对她的态度,偶尔和颜悦色地像是换了个人,难道真的又在酝酿什么阴谋?是不是折磨她上瘾! 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就是觉得侯爷突然变得很奇怪,让人不太适应。特别是到了现在,她还感觉肩膀上保留着对方身上的温度,那种程度的接触,怎么想也不能是对讨厌的人做的出来的,何况这里还是思想保守的古代。 侯爷怕不是吃错药了! 这么一总结,叶锦羽总算安心睡下。 「这里安全吗?」 「他们应该没有追过来。」 「我出去看看。」 三个人的说话声突然响起,还混着奇怪的回声,叶锦羽忽地睁开双眼,发现他们已经不在上次梦醒前的马车里,而是进到了一个光线昏暗的山洞里。 有个白影在洞门口一闪而逝,叶锦羽问道:「咱们怎么到了这里?」 「依姐姐,你终于来了!」秦妙音听到她的声音,立刻惊喜地扑过来,声音却紧张万分,「你来之前咱们的马车被追兵发现了,是叶捕头带着我与侯、韫玉公子下了马车,他熟悉这里的地形,这才能躲进山洞里,暂时甩掉了追兵。」 叶锦羽扬眉,这么看来就算人没有到齐,只要有两个人及以上,任务也是可以继续的,而且后来的人还可以同步到最新的剧情里。 「叶捕头,这里还在夕雾城范围内吗?那些追兵知不知道这个山洞?」叶锦羽看向叶敬询问。 叶敬拱手回道:「还在夕雾城地界,不过此山洞是在下有次办案时无意中发现的,应该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短时间不会被发现。但要是他们想搜山,此地很快就会暴露。」 叶锦羽点头,「也就是说咱们不能在这里久留。」 话音刚落地,韫玉就回来了。 叶锦羽立刻笑起来,迎上去打招唿,「韫玉兄,外面怎么样了?」 韫玉斜睨她一眼,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对叶敬说道:「那些人已经追着马车而去,暂时没有发现异常。但此地不可久留,若是他们反应过来,必然要打个回马枪。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叶锦羽回到秦妙音身边,在她耳边小声问道:「刚才他是不是瞪我了?」 秦妙音心虚地撇开视线。 叶锦羽也没有把这件小插曲放在心上,听到叶敬说了一句,「别的路就是翻过这座山,但山高路陡,兴许还没有爬到山顶就会被追兵们发现了。」 「山下也只有一条路吗?」叶锦羽追问。 叶敬点头。 「那咱们原路返回呢?先躲过那些追兵,等他们放弃了,咱们再出发去京都。」叶锦羽看向韫玉和叶敬。 韫玉眼神微闪,再次冷淡地撇开脸,好像不太愿意同她讲话。 叶锦羽很无语,她是不是得罪他了?可他们之前还好好的,刚才见面时也没有说上话,怎么人出去一趟,突然间就态度大变。 「白姑娘这个办法也可行,但就怕追兵反应快,再把咱们堵到半路上了。」叶敬忧心道。 「韫玉兄觉得呢?」叶锦羽再次看向男人。 韫玉看向洞口,但因为有茂密的枝叶做遮挡,所以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他却看的认真,放佛有透视的眼睛般,沉声说道:「兵分两路,我去引来追兵,你们先原路返回,我随后再与你们汇合。」 叶敬点头道:「那就在夕雾城外的十里茶铺汇合。」 他一锤定音,韫玉提着剑就要出去,叶锦羽马上拦下人,「不行,你一个人去太危险,我陪你吧。」她也担心一个人过去难以推动剧情。 「不必,且管好你自己吧。」韫玉说完继续往外走。 现在叶锦羽很肯定,她和韫玉之前出了问题,这傢伙突然对她火气这么大,难道是怪她没有及时加入队伍里吗? 可是,她觉得韫玉兄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啊! 那还能是什么原因呢? 「依姐姐,你快随韫玉公子去吧。我和叶捕头在一起,他会保护我的。」秦妙音在后面叮嘱一句。 眼见韫玉已经走出洞口,叶锦羽看一眼秦妙音便匆忙追了出去。 现在也顾不上妙音自己能不能推动剧情了,只要有他们在外面,至少山洞里还是很安全的。 她刚追出去,迎面就撞上一个结实的后背,幸好梦里的痛觉很小,她只是被撞得往后趔趄了一下,很快就站稳了。 「如此莽撞又爱逞强,哪里有半分姑娘家的样子。」韫玉回过神,不满地看着她,「我一个人足矣,回去护好你那个妹妹吧。」 叶锦羽一愣,忽然间觉得这人说话的口吻和某个人很像,但最让她在意的是,以前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他们都是两个人一起面对。现在韫玉却要她回去保护妙音,不对,太不对劲了。 仔细一想,从妙音出现以后,韫玉对她的态度就有些不同了。现在不是无视她就是冷眼相待,难不成他是看上妙音了,所以才要和她保持距离。 震惊的同时,心里又生出一丝憋闷。可她好像也没有立场不高兴,一个是她在梦里结交的好友,一个是现实里的好姐妹,如果他们真的看对眼了,她也应该祝福他们不是吗! 「哎,这个时候还有心思瞎想!」叶锦羽赶紧拍拍自己的脸保持清醒,一抬头,韫玉已经不见了。 她气得跺了一下脚,秦妙音忽然从身后出现,奇怪地问道:「依姐姐,你怎么还在这里?」 叶锦羽摇摇头,想到刚才韫玉能够独自出去查探情况,这次应该也能单独行动吧。 算了,既然对方不领情,她又何必凑上去。 「一个人目标小更容易脱身,我还是先随你们回茶铺去吧。」叶锦羽随便扯了个理由。 秦妙音也没有多想,只悄悄担心着侯爷现在这样的态度,是不是在生依姐姐的气?可依姐姐又不是故意瞒着他的,一个大男人也忒小心眼儿了。 叶敬带着她们下山,一路相安无事,到了山脚下附近并无可疑人迹,也没有韫玉的身影。 没有马车,他们只能徒步往回赶,幸好路途不远,叶敬又熟悉附近的地形,带着他们专走隐蔽小路。 一路太平,终于来到夕雾城十里外的十里茶铺。 这里是一座紧邻小路的院子,篱笆围绕,两株夕雾花树上开满粉白色的花朵,清新又浪漫。 前面两间屋子,专用做招待客人的茶铺,后面还有两间房子,是主人的住所。 茶铺主人认识叶敬,听他们谈话应是之前承过叶敬的恩情,所以也不问缘由,很痛快地就答应收留他们。 茶铺生意也暂停了,院门一关,领着人去了后院。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22章 无奈又无辜 叶锦羽和秦妙音单独待在一间屋子里,叶敬去找茶铺老闆叙旧,他们这一等就等到了傍晚,不过梦里的时间概念不如现实强烈,只是看到日薄西山就算出了大概时辰。 前去吸引追兵的韫玉也终于赶了回来。 叶锦羽对着他上下打量一番,确认他没有受伤以后才问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 韫玉看着叶敬说道:「我故意把追兵引去山洞里,又在山上布置了一些痕迹,他们必定以为咱们翻山而去了。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等到了山顶他们还是能看出端倪。」 叶敬点头表示道:「在下也晓得,那咱们就不在此耽搁了,连夜绕路去京都。」 想来他之前去找茶铺老闆叙旧就是为了行方便,不仅借走了老闆的马车,还带走不少干粮。 韫玉三人觉得过意不去,想凑些银子留给老闆做报酬,但老闆死活不肯收,叶敬也让他们不用介怀。此番进京,他们是为行侠仗义,自然没有道理再让他们破费。 互相谦让几句以后,四人便乘马车出发了。 这次是由叶敬亲自驾车,马车在颠簸的小路上跑地风驰电掣,没多会儿秦妙音和叶锦羽就被晃得面色发白,两个人紧紧依偎在一起。 相比之下韫玉坐的还算端正,偶尔摇晃几下上半身,时不时瞥她们一眼,面色越来越差。 秦妙音忽然感觉后背一阵凉飕飕的,诧异回头,正好撞上男人危险又冰冷的眼神。灵机一动,立刻就明白了这股火气从何而来,颇不情愿地松开了叶锦羽的胳膊,缓缓挪开些许。 侯爷这心眼儿怕是能比得上针眼了,吃味儿都吃到她身上来了。 然而此刻叶锦羽的心情也万分复杂,她明显感觉到韫玉不高兴,妙音在回头看过他以后也不着痕迹地和她保持了距离。 这、难道真的是两情相悦了?发展也太快了吧,看他们暗戳戳的表现应该还没有挑明,这都开始嫌弃她这个电灯泡了,要是公开了她是不是连走路都要闭着眼睛迴避。 妙音这个小花痴,见色忘义,哼! 好好的马车里,瞬间就被灌满了让人倒牙的酸味儿。 就在叶锦羽觉得这次的梦太长了的时候,身体终于再次传来失重感,重新睁开双眼,看着屋子里熟悉的一切,心里那股酸气也渐渐散了。 又下过一场大雪以后,便迎来了冬至。 早两日厉隋和叶锦羽就同时收到了祁老夫人的请帖,说这是侯爷来楹城以后过得第一个冬至,需得热热闹闹的,所以要请侯爷到祁府过节。 叶锦羽觉得祁老夫人这样多半是为了她或是为了祁家来拉拢侯爷,但同时也觉得老夫人这样的苦心恐怕要白费了。 侯爷这样的身份,要想热闹多的是人陪他,而且他也不一定就真想结交祁家。 所以叶锦羽没有急着回信,直到收信当晚,云雀过来传话,说侯爷要带她回祁家过节时,她被重重打了脸。 看来她还是不够了解侯爷啊! 冬至当天,厉隋先去祠堂祭祖,此次被发放到此也不知何时才能返京,所以府里能搬得东西都搬来了,特别是祠堂里的牌位,也带走了三代以内的。 自从搬到赋园以后,叶锦羽就又养回以前起早练功的习惯。不过今日要回祁家,她才练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被凌昭拽回去沐浴,梳妆打扮,足足搞了快两个时辰才肯让她吃点东西。 「你们这样搞得好像我要成亲似的,就是去走个亲戚,哪里用得着这么隆重。」叶锦羽无语地看着折腾自己的三人,忍不住埋怨两句。 三人掩嘴偷笑,凌昭又为她披上狐裘,故作严肃地斥道:「以后成亲这种话万不能随意说出口,旁人听了要笑话您的,再说您都跟了咱们侯爷,以后也嫁不了别人的。」 哎,古代就是这点不好,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不说,当了妾室的女人连个像样的婚礼都不能奢望,真是可怜。 凌昭看姑娘突然满脸痛惜地摇头,还以为是自己说错话戳到了姑娘的痛处,当即就懊恼地解释道:「姑娘,您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您看这城里的姑娘嫁的再风光,场面再隆重,可都不及您在侯府享受的一切,那些都是表面的,您这……」 「行了,我知道你是无心的,不用解释,我都懂。」叶锦羽掩嘴笑起来。 凌昭还想再说两句,云雀突然在门外喊道:「叶姑娘,咱们该出发了。」 凌昭立刻闭了嘴,扶着叶锦羽走出去。她这边刚踏出屋子,就被云雀悄悄拽了一下,她一顿便不着痕迹地松开叶锦羽,放缓脚步。 「你们刚才在讨论什么?」云雀低声问道。 凌昭知道他肯定是听见了一些,自然也不敢说假话,就把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云雀听后若有所思,摸着下巴小声嘀咕一句,「原来叶姑娘想的是这些,虽是不太好办,不过能让侯爷藉此哄她开心一下也是不错的。」 「你说什么?」凌昭没有听清楚。 云雀神秘一笑,说道:「以后不管叶姑娘有任何心事、喜好、愿望什么的,你都要及时禀报。」 凌昭面上答应了,心里却非常纠结,她已经发过誓不能背叛叶姑娘。也不知道云雀要这些消息做什么,帮侯爷讨姑娘的欢心?侯爷以前可不会做这种事情啊! 回到祁府,是祁观语带人出来迎接的,三妹祁明懿和四弟祁戎都在列。 叶锦羽两次回府都和这对表弟表妹没什么接触,他们也不会主动找她,想是以前叶如潋的性格太过自闭,所以和家里的兄弟姐妹处的一般,怕也只有祁观羽是个特例。 既然原主是这样的态度,那她也不好演过,只是同他们打了个招唿,送上小礼物便不再搭话。 倒是稍大点的祁明懿主动过来同她说话,手虚虚抬了一下,到底没敢抓住她的手,只是笑着说道:「表姐,咱们先去拜见祖母吧。」 祁观羽也在旁说道:「你们且去吧,午膳时再拜见父亲也不迟。」 叶锦羽看向厉奕,男人挑眉,脸上表情很淡,目光在她和祁观羽身上逡巡一圈方才点头。 再次来到老夫人屋里,这次没有上次热闹,她们过去时只有祁夫人和婢女嬷嬷们在。 「锦羽拜见外祖母,舅母,两位长辈万福顺安。」叶锦羽福身行礼。 老夫人点点头,招手道:「起吧,且走近让我瞧瞧。」 叶锦羽顿了一下,很快走过去,主动把手递上。 老夫人握着,仔细打量她一番,半晌后才满意笑起来,「倒是把你养的不错,没让她受委屈吧?」 叶锦羽心里感动,笑着点头,「没有,您就别担心了。上次舅母还去看过我呢,侯府的人待我都很好。」 「报喜不报忧!」老夫人嗔她一眼,示意她到旁边坐下,又接着说道:「早前你在如初园里受的那些委屈,真当我们听不见?幸得武安侯肯护着你,我这心里也多少能踏实些。这次他又肯陪你回娘家过节,想是真的在意你,你且珍惜着吧。」 他那哪里是陪她,肯定是想借着这件事情和祁家打好关系呢。 叶锦羽心里抱怨一句,脸上还保持着得体的笑容,温顺的回道:「锦羽记住了,您也不要总为我操心了,近来身子可康健吗?您年纪大了,就该颐养天年,旁的事情就留给咱们这些年轻人来操持吧。」 「你这张小嘴儿啊,倒是愈发会哄人了。」老夫人眯眼笑起来,隔空虚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在老夫人屋里聊了半个多时辰,外面就叫着开饭了。 午膳摆在中庭,老夫人年岁大了腿脚不利索,也不愿多动弹,说是用软轿抬着也不愿动,不想凑年轻人的热闹,最后就留在自己屋里用膳了。 叶锦羽本想着留下来陪陪她也被打发走了。 饭桌上见到舅舅,不免又要行礼问安,只是舅舅看着太过严肃刻板,叶锦羽有点儿怕他。幸而还有武安侯在,帮她转移不少注意力,舅舅只是询问她两句,便转头去招唿侯爷了。 冬至的餐桌上,有酒、有饺子,再加上几盘硬菜和小炒,吃起来倒真是热闹。 用过午膳以后,祁使君又把厉奕请去了书房。 叶锦羽无事,陪着祁夫人说了会儿话,见她累了,就拉着祁明懿出来了。 祁明懿看着她们牵在一起的手,眼里盛着新奇的笑意,试着握了一下,见表姐没有甩开,便反反覆覆握了几次,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 「噗嗤」一声,叶锦羽终是忍不住笑起来,捏了捏祁明懿红润的小脸蛋,「我的手有这么好玩吗?」 祁明懿笑的纯真无邪,娇羞说道:「我、我第一次握着表姐的手,以前不敢,怕表姐不高兴。」 「我以前凶过你吗?」叶锦羽无奈问道。 祁明懿赶紧摇头。 「那你怎么这么怕我?」叶锦羽无奈又无辜。 祁明懿眨了眨眼,娇声说道:「表姐很厉害,我见你惩治过咱们家的刁奴,真的特别厉害,但也有点儿……」 叶锦羽懂了,笑着摸摸她的脑袋,安慰道:「对待刁奴就要又凶又狠,让他们不敢再犯,否则就得顺杆爬到你头顶欺负你。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姑娘家虽要温顺贤惠,但也要知道保护好自己。你现在还小,等长大了自然就明白了。」 两人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岔路口,祁明懿正想邀请叶锦羽去自己院里时,管家突然从不远处走过来,对着叶锦羽拱手道:「表姑娘,老爷请您过去一趟。」 叶锦羽很惊讶,但也知道不适合追问,便笑着同祁明懿道了别。 管家领着她七拐八绕的,去的却不是书房,而是一间供着两只牌位的屋子。 叶锦羽扫到牌位上的名字,一个姓叶一个姓祁,当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锦羽拜见义父。」 「起来吧,今儿是冬至,你又正好回来,那就过来为你父母上柱香吧。」祁使君点头,递给她三炷香。 叶锦羽接过,把他们当成自己真正的先人,虔诚的上香祭拜。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23章 讨好 「锦羽,可还记得你父母是怎么过世的吗?」祁使君轻嘆一声,问道。 叶锦羽心里咯噔一下,她肯定不知道,但听对方的口气,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她抿着嘴,努力回想各种悲伤的事情,终于逼得自己红了眼圈。 见此,祁使君再次嘆了一声,幽幽说道:「怪舅舅无能,至今也未曾查出真兇是谁。你父母死得冤啊,但能查的舅舅都已经查过,几遍十几遍的复查,可咱们掌握的线索太少,案子很难再推下去。」 叶锦羽吸着鼻子摇摇头,「不怪舅舅,您已经尽力了。」 祁使君勉强稳住情绪,眉眼温润下来,终于不再是外人面前那个不苟言笑的太守大人。 「你外祖母一直怪舅舅心狠,不重视你,将你随意就送去了武安侯府。只有你明白舅舅的苦心,让你在侯府受委屈,舅舅也是内疚不已。」 叶锦羽挑眉,心里一阵惊愕,原来她的身份还有更狗血的。是为了父母的案子才进的侯府,那之前侯爷想杀她,后来又不断试探她,难道也是因为她父母的案子? 「我听你舅母提过你在侯府的处境,想是已经赢得侯爷的信任。若有机会,便问一问当年沣州贪墨案的细节。若是不好问出口,便自己想办法找找看,当年这件案子的主审官之一,便是已经殉国的老侯爷。」 马车里,叶锦羽想着舅舅说的那些话,忽然又想到了厉奕的身世。 她以前就听妙音说过,侯爷的身世既悲壮又可怜。 厉氏满门忠烈,厉奕父辈一代的几位兄弟皆战死沙场。他父亲是最后一个殉国的,没过多久他母亲也病逝了。而其余几房女眷们都未留下一男半女,有的返回娘家做了寡妇,有的改嫁他人。 到了最后,厉家就只剩厉隋一根独苗,十二岁被迫受封袭爵。据说,在此之前他也是位才清志高的聪慧少年,但自那以后他就越长越歪,不知不觉间就长成了京城纨绔子。 叶锦羽非常同情他的遭遇,却无法苟同他的人生态度,祖辈们的牺牲没有让他更加奋发图强,反而自甘堕落,委实可惜又可恨。 但这些事情没有发生在她身上,无法感同身受,所以她也没有资格和立场去指责别人的做法。 「你一直盯着本侯看,可是有话要说?」男人攸地出声打断了她跑偏的思绪。 叶锦羽偏头看过去,男人还是过往那幅慵懒的模样,惬意地靠在软垫上,微微眯起双眼,目光却犹如能钻进人心的毒蛇。 「我…想问、侯爷今年多大了?」叶锦羽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怂了。 厉隋睁开双眼,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须臾后微微一笑,回道:「一十九岁,再过四个月便可及冠了。」 叶锦羽也把眼睛睁得老大,她一直以为侯爷至少也该有个二十一、二岁,谁知竟还不满二十岁。搁现代,他这个年纪还在读大学呢,比她真实的年龄足足小了四岁呢。 不过这么算起来,老侯爷去世也有七八年以上了,贪墨案肯定更靠前,那个时候的侯爷还是个小屁孩儿,他又能知道什么呢。 「突然问这个做什么?」厉隋饶有兴致地追问一句。 叶锦羽回过神,礼貌一笑,随便扯了个理由解释道:「就是突然想到您比表哥也小不了几个月,表哥是特殊原因没有定成亲,可那您呢,怎么也没有定亲?您条件这么好,莫非是眼光太高?」 厉隋脸上的表情随着她的话起起伏伏,好片刻才慢慢定格在一张复杂的笑容上,「叶姑娘突然关心起本侯的婚事,是想做媒婆啊还是心里吃味儿了?」 「您多虑了,纯属好奇。」叶锦羽皮笑肉不笑地转回脑袋,让你多嘴提什么亲事,竟忘了咱们这位武安侯可是很自恋的。 她的嫌弃看在厉隋眼里却像是害羞,顿时心情就更好了。 回到侯府,他又被云雀神神秘秘请去书房,等听完他的汇报忽然就明白叶如潋为何突然过问他的年龄了。 原来她如今这种种的不解风情,全都是因一个名分吗! 「侯爷,侯府只有正妻才配享有大嫁之礼,以叶姑娘的身份她是做不了正妻的。不过凡事都是有得有失,看着叶姑娘也是个明事理的人,您可用别的法子弥补,只要能让叶姑娘感受到您对她独一无二的宠爱,就算……」 「胡说什么!」厉隋怒斥一声,瞪着那自作聪明的小厮说道:「本侯爷何时说过要去讨好她了,外面府里有多少女人等着本侯爷来宠爱,哪里轮得到她,你少给我出馊主意。」 小人也没说要您去讨好叶姑娘啊,我这不是在教您如何追姑娘呢嘛!云雀很委屈,他为侯爷操碎了心,最后却还遭了嫌弃,天理何在啊。 叶锦羽一回到赋园便关上卧房的门,把屋子里的东西全部翻找一遍,却并没有什么发现。 她又把凌昭叫上来询问:「我在如初园里的东西全都搬过来了吗?有丢掉的或是毁掉的吗?」 凌昭想了想才摇头回道:「没有,东西都是我亲自盯着收拾的,后来也清查过一遍,所有东西都在。」 「我之前的东西是不是都放在卧房里了?」叶锦羽又问。 凌昭回说:「有一部分用不到的东西,都收拾起来放到后面的小跨院里了。」 「带我去看看。」叶锦羽起身往外走。 凌昭回自己屋里拿上钥匙,边引路边问道:「您要找什么东西?吩咐一句,我去找就行。」 叶锦羽没有说话,她就是想看看叶如潋以前的东西,或许在第一次检查那些东西的时候她就错过了什么。 小跨院里有两间厢房,都被拿来作杂物间了。 叶锦羽从凌昭手里接过钥匙,「你去忙吧,我就是进去看看有没有能用得上的东西。」 当初祁家送她来侯府时,除了没有婢女,金银玉器、衣裳首饰等都配备齐全,是按照嫁女儿的标准来置办的。所有东西加起来,占据了一整间厢房。 叶锦羽在里面翻找了一个时辰,终于在一套被褥里面摸到一块硬物,是被人仔细缝在厚厚的棉花里面的。这套被褥又被夹在最中间,平时就算要用也不会先动它,难怪一直没有被人发现。 她在屋子里又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剪子,索性就把这床被褥抱回卧房里去了。关上门,拆开一看,那块硬物就是个巴掌大小的玉老虎,而且只有一半,它的身上刻着金文,好像是篆体字她根本看不懂。 这东西看着有点儿眼熟,很像电视剧里的……虎符! 叶锦羽瞠目结舌地握紧那件玉器,如果真的是虎符,就肯定不是叶如潋的。可却被她如此小心地藏了起来,莫非真正害死她的是这个东西? 那就很有可能是侯爷的,他不是被贬来这里的吗?一个闲散侯爷的手里却握着可以调兵遣将的虎符,这…信息量太大,已经超出她的负荷了。 咚咚,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 叶锦羽手一抖,慌忙把东西塞进袖子里,稳住声音说道:「进来!」 门应声而开,凌昭走进来看到床上摊着一床新被褥,马上问道:「原来您是去找被褥了,以后这种事情交给我就成了,哎,这褥子怎的破了?」 叶锦羽拍拍床说道:「我觉得床板有点硬想多铺一层,被褥是我拆开的,我怕里面的棉花放太久会发霉。不过东西还好好的,你拿出去收拾一下吧。」 意外拿到一枚虎符,叶锦羽一整宿都没有睡着,想着该如何安置它才妥当。 继续留着,它就会变成一颗隐形炸弹,随时可能将她炸的粉身碎骨。 扔掉,万一被不怀好意的人捡走,说不定就会平白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还有这东西究竟是不是侯爷的?叶如潋藏着它又是为了什么? 在没有想到完美的解决办法之前,叶锦羽只能先把东西包起来藏到自己身上。暂时冷静下来以后困意也席捲而来,只是她才刚闭上眼睛,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姑娘,您起了吗?云雀过来了,说是给您送东西来的,请您亲自过去挑一挑。」凌昭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本就心虚的叶锦羽在听到云雀这个名字时,霎时睡意全无,霍然跳下床,匆忙穿上衣服把东西藏起来。 洗漱完以后下楼,小声问凌昭:「怎么突然过来送东西了?没有别的事情吗?」 凌昭摇头表示不清楚。 下了楼,云雀已经等在花厅,旁边的桌子上摆着十几件崭新的兵器。 有刀,剑,匕首,袖箭,连弩以及各种长鞭、短鞭、软鞭等。 「这些都是侯爷命人从各地搜罗过来的顶好武器,您瞧瞧有没有喜欢的?」云雀露出讨好的笑容。 叶锦羽有点懵,所以上次侯爷说要送她礼物是真的,可是为什么呢? 「我、用不到这些,留着可惜了。不如……」 「叶姑娘,这些都是侯爷的一片心意,不能不收。」云雀打断她,提醒道。 叶锦羽考虑了一会儿,便指着软鞭妥协道:「那就把它留下吧。」 云雀点点头,「剩下这些就让凌昭先收起来吧。」 果然,他们办事总是这么专制!叶锦羽深知再回绝也改变不了什么,便拿起软鞭说道:「多谢侯爷赏赐,我会好好珍惜的。」 云雀满意点头,这就回去復命了! 叶锦羽也上楼睡了两个时辰,午膳是去秦妙音那里吃的。后被秦妙音追问起回祁府的事情,她的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思索再三,终是没忍住问道:「妙音,你听说过虎符吗?」 「听说过,怎么了?」秦妙音随意地回道。 「那你见过吗,长什么样?」叶锦羽又问。 秦妙音考虑了一会儿才说道:「没见过,倒是听人说过,就是一只玉雕的老虎,一分为二,上面应该还刻着什么字吧。」 叶锦羽深吸一口气,问道:「这东西一般会在什么人手里?」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25章 安抚 也是到了这里他们才暗自惊嘆叶敬的人脉,放佛走到哪里都有他认识的人,必是他以前结下的善缘。 这次他们住在一户尚姓人家,此人是个独身猎户,据说是叶敬年轻时的好友。猎户家的房子不大,叶锦羽和秦妙音住在卧房里,剩下三个男人就在堂屋打地铺凑合。 「依姐姐,在梦里睡觉会不会醒不过来?」秦妙音抱着叶锦羽的胳膊很是忧心。 叶锦羽笑着摸摸她的脑袋,「不知道,要不你试试?」 「我不敢!」秦妙音扁起嘴。 「逗你的,你先坐着歇会儿,我出去看看。」叶锦羽抽出胳膊往外走。 秦妙音慌忙拉住她的衣角,「你、你要去看什么?那些追兵还会追过来吗?」 「随便看看,别担心!」叶锦羽拍拍她的手背就走了出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出去看什么,就是觉得任务推进的有点慢,可能还需要他们自己找触发点吧。 这个时候她非常庆幸,卧房里还有另外一扇门可以直接走到院子里,避免了碰见韫玉的尴尬。 猎户家的院子里晾着几张动物皮,一小块儿菜地,一堆农具和捕猎的工具。简单明了,叶锦羽在外面转了两圈也没有发现异常,正想回去歇着,忽然看到不远处亮起点点星火。 星火来回晃动,俨然像是有不少人举着火把在走动。她心念一动,思绪百转千回已经想到了各种可能性,做出最坏的打算,又估算了距离,觉得这时坐以待毙和一起逃跑都非明智之举。 最好的办法是她驾车去引走那些人的注意力,就像上次从山洞里逃跑那样。 思及此叶锦羽立刻解开马车,跳上去,深吸一口气,学着叶敬地样子,双手一扯缰绳,马车竟然真的动了。她惊讶的发现,自己在梦里还有驾马车的技能。 她这边动静不小,屋里的人肯定能听见,很快就会发现外面的异动。只要她先一步把那些人引走,他们就能趁机先走。 叶锦羽计算着距离,在黑夜中驾着马车横冲直撞,弄出很大的动静,当马车越来越接近那些星火时,她一个急转弯立刻拐进左边的小路。与此同时,那些举着火把的人也如她所料紧追过来。 她咬着牙用最快的速度跑出风媒村,身后纷沓而来的马蹄声几乎占据了她所有的注意力和听力,她感觉距离越来越近了。 必须要争取更多的时间,把人引得越远越好。 抱着这样的信念,叶锦羽不管不顾地一直往前沖,当她穿过一片树林时,突然看到不远处闪过波光粼粼地水光,心里顿时一喜。 马车沿着河边狂奔,就在即将奔过这片河的尽头时,她勐地一拍马头,马车方向偏移,她踩着车板纵身一跃,噗通一声便跳进了河里。 马车往另一个方向狂奔而去,捲起一阵尘土,在黑暗中正好掩盖了河里的动静。 叶锦羽憋气躲进河里不敢动,岸上的马蹄声似乎在河边迟疑了一下,很快又追着马车而去。待马蹄声渐渐微弱,她迫不及待地钻出水面,用力咳了几声。明明感觉呛了几口水,但身体的反应却不大,也大大减少了她对上次溺水的恐惧。 她不敢耽搁,游到另一边的河岸上,借着密林地遮掩先躲起来。 那些人很快就会发现马车的异状,她要是现在返回村子,一定会被追上。但愿她争取来的这些时间,能让妙音他们成功离开村子。 叶锦羽又往密林深处走了几米,忽觉身后响起一阵细微的动静,她立刻躲到一棵粗壮的树后。 「白姑娘?」男人的声音忽然在黑暗中响起,明明压地很低,却十分清晰地传进了叶锦羽的耳朵里,让她心里勐地一阵悸动。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韫玉的声音就是天籁。 「我在这儿。」叶锦羽从树后走出来,借着幽暗的月色隐约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正朝她奔过来。 「韫玉兄……」 男人在两步之外剎住脚步,冷声打断她:「你可知刚才有多危险?在这种情况下还敢自己逞能,可是觉得在梦里就能不顾生死地为所欲为?万一在梦里出事影响到现实,你让我……秦姑娘如何自处?」 叶锦羽感动的心情瞬息被浇灭,却又极其讨厌这样的自己,只能努力忽视这种憋闷的情绪,心平气和地说道:「抱歉,是我冲动了。当时那些人已经快接近尚家,我怕时间来不及,只能出此下策。」 她的平静让韫玉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心情变得极其复杂,还有种自己一头热地激动了半天,谁知对方根本毫不在意地悲哀感。 「对了,妙音和叶捕头还在村子里吗?」叶锦羽不想把气氛变得更怪,马上转移了话题。 韫玉也很快收拾起心情,冷静回道:「叶捕头带着秦姑娘先离开了,我过来找你,已经约好在木兰城碰面。」 「木兰城?你知道如何走吗?」叶锦羽问道。 韫玉越过她继续往密林深处走,丢给她三个字:「我有嘴!」 这大半夜的,有嘴也找不到人问啊!叶锦羽耸了耸肩膀,默不作声地跟上。 当他们走出密林时,天色竟已大亮,叶锦羽不得不感慨梦里的时间概念果然不能正常待之。 密林尽头是成片的田地,他们走了没多久便遇上清晨出来干活儿的村民,韫玉的嘴终于派上了用处,只是那村民却说道:「我们这一片田地遭遇了田鼠祸患,迟迟得不到解决,两位侠士若肯助我们渡过难关,我们定会派人把二位送去木兰城。」 叶锦羽一挑眉,对韫玉笑起来,「任务来了,接吧!」 韫玉无奈地看向村民,询问道:「不知这附近可栖息着鸮?」 村民嘆气,「便是没有,才会闹此祸患。不过二十里外有座山林,那里面栖息着不少鸮,但林子里常有野兽出没,二位若肯帮我们抓回六只鸮,我们必定感激不尽。」 叶锦羽和韫玉对视一眼,在村民的提示下,很快出发前往山林。 「鸮是何物?」路上叶锦羽刚问出一句,却在听到男人回道:「鸮是田鼠天敌……」时,梦就断掉了。 新的一天开始,叶锦羽的心事却越来越多了。 侯爷强加给她的管理后宅之权,虎符的归属和处理,梦里韫玉带给她的情绪起伏,叠加起来足以让她焦头烂额。 但相较之下,让她觉的最迫切的还是虎符的问题。 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冒险找凌昭问了几个问题,但收效甚微。凌昭没有听说府里丢过什么重要的东西,又说侯爷在京城时就不愿参与朝政,陛下念及厉家对朝廷的贡献,也特赦侯爷可做个闲散人。 一个对朝廷没有任何功绩的人,手里怎么可能会握有调兵遣将的虎符呢,也许这个东西是叶如潋从别处得来的? 「姑娘,如初园的安姑娘叫人递话过来,说有要事求见您。」袭月进屋传话。 叶锦羽看向旁边的凌昭,后者蹙眉道:「您刚拿了治理后宅的权利,这安姑娘就有动作了,恐怕来者不善,不如先让我去试探一番?」 「嗯……你也要小心,莫着了她的道。」叶锦羽拍拍她的胳膊叮嘱一句。 一炷香以后凌昭回来说道:「那安姑娘真是胡搅蛮缠,一会儿说要当面向您赔礼谢罪,一会儿又说有要事找您商量,我找理由回绝了她,她反倒威胁我说此事关系到您、您的命,必须当面告诉您。」 叶锦羽考虑了一会儿,便说道:「叫护卫们看好如初园,在我没有发话之前那里只进不出。还有,你去把安茹梦单独请过来。」 凌昭马上抱拳出去了。 短短二三十天未见,安茹梦身上似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身上那股盛气凌人已然不復存在,取而代之地是低眉折腰的黯然沮丧。 叶锦羽早就领教过她的本事,生怕这又是一场处心积虑的表演,所以对她只有戒备和怀疑。 安茹梦看着眼前这座华美精緻的花厅,悲苦又疯狂地笑了几声,盯着叶锦羽的眼神里充满了嫉妒和惊怒,一开口语气却不再似从前那般嚣张,「你究竟耍了什么手段,竟能叫侯爷对你这么煞费苦心,原来早在我沾沾自喜的时候我就已经输了。」 「有话便说,不必拐弯抹角。」叶锦羽冷着脸提醒她。 安茹梦看向她身边的凌昭,说道:「让她也退下。」 凌昭不满地斥道:「你别得寸……」 「凌昭,你先出去吧。」叶锦羽拍拍她的肩膀,安抚道:「放心,这里是赋园,她不敢对我做什么,去吧。」 凌昭一步两回头地走出花厅,关门前还不放心地叮嘱一句:「我们都在院子里守着,有事您马上叫我。」 待花厅门关上,安茹梦嗤笑一声,「侯府下人的忠心,叶姑娘也敢要,您可真是无所畏忌。」 叶锦羽没有理会她的嘲讽,只是盯着她看。 安茹梦神色一顿,很快就承受不住她的目光,急忙撇开视线,说道:「我最近听说了一件事情,仔细一想恐怕和叶姑娘有关,我知道自己曾经得罪过您,您对我必然有所防备。」 「即便如此你还是过来了,究竟有什么目的?」叶锦羽挑眉。 「以前我一心想讨好侯爷,但现在我只求一个安稳。」安茹梦悽惨一笑,「不怕你笑话,自你搬出如初园以后,那些侯府贱婢明里暗里没少对我身边的事情做手脚,你以为没有人下令她们敢这样嚣张吗?」 安茹梦看着满脸意外的楚辞,哼笑一声,「我因你过得生不如死,可现在也只能来求你了。不过你也不要太得意,武安侯是什么人,你今天爬的有多高来日摔的只会比我惨千百倍。」 「安姑娘怕是搞反了,当初是你害我在先,得此结果也是你咎由自取。」叶锦羽冷冷看着她,「多余的话就到此为止吧,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安茹梦瞪着她,快速说道:「不久前侯府丢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东西,我知道,这一定是你干的。我还知道,那东西一直在你手里,拿着不烫手吗?」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24章 不敢乱动 秦妙音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依姐姐问这些做什么?」 叶锦羽也摇头,很快就转移了话题,聊了几句无关紧要地事情便又问道:「妙音,你还记得我刚进侯府时的事情吗?」 「姐姐怎么突然问这个?」秦妙音奇怪地看着她。 叶锦羽笑着解释道:「就是回祁府时见三妹妹很怕我,又听舅母说过我以前不爱接触人,让我很惊讶,我以前的性格这么差吗?」 秦妙音掩嘴笑起来,却很认真地说道:「依姐姐的性子一直都很好,只是不爱说话罢了。姐姐来到侯府以后也总是待在屋子里,不喜四处走动,每次都是我去找姐姐了姐姐才会同我说几句话呢。」 「这么说我从没有踏出过如初园吗?除你之外也没有同旁人接触过?」叶锦羽问道。 秦妙音正想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改口说道:「有天夜里我睡不着,想去找姐姐聊天,正巧碰到姐姐是从外面回来的。」 「后来呢?」叶锦羽神色一紧。 「后来姐姐就陪我聊了会儿天啊。」秦妙音好像并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不妥。 「那我当时有什么不妥吗?」叶锦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秦妙音看她这么在意就努力回想了一遍当时的情况,良久后忽而恍然道:「对了,那天咱们聊天时,我说我想家了,姐姐就安慰我说『侯府并非久留之地,等我忙完自己的事情就想办法带你离开』,嗯好像就是这么说的。」 这么看来,叶如潋被送进侯府并非是为了讨好,会是为了帮自己的父母翻案吗?那她手里的虎符从何而来?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后来我被带去侍寝前,咱们有没有再见过面吗?」叶锦羽问道。 「那晚是咱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次日你就被叫去侍寝了。」秦妙音回道。 时间也太巧合了,叶锦羽愈发觉得虎符和侯爷有关。 傍晚回到赋园,叶锦羽正思考着该怎么确认虎符归谁所有时,侯爷突然亲自过来了。 他一来就把人全部都召集到院子里,叶锦羽心中忐忑,上午刚叫人送来武器,现在又过来搞这么大的动静,到底想做什么? 厉隋在她身上一扫,沉声问道:「软鞭呢?」 叶锦羽不动声色地解释道:「那是侯爷的赏赐需得珍惜着,况且府里这么安全也无需佩戴武器,待日后出门时再带上。」 厉隋不再说什么,转头问凌昭,「院里的人都到齐了吗?」凌昭立刻点头。 厉隋往前一步,示意叶锦羽到他身边,叶锦羽不着痕迹地将胳膊挡在腹部前,那里面可是藏着要命的东西。 等叶锦羽走过来,厉隋才看着众人吩咐道:「从今日起,后宅事务全部交由叶姑娘来打理,你们是她院子里的人,需得以身作则。叶姑娘若有照顾不到的地方,你们也要时刻记着从旁协助,都记住了吗?」 侯爷一声令下,谁敢说「不」字,况且此事还关系到他们赋园日后在侯府的地位,众人自是干劲十足,答地铿锵有力,震耳欲聋。 叶锦羽感觉自己已经被他们的声音震傻了,好半晌都反应不过来,直到厉隋叫人散了以后,她才像是被解了穴,急急说道:「侯爷,我、没有管理后宅的经验,恐怕不能胜任。您还是再……」 厉隋忽而走到她面前,眼疾手快地抓住想要后退的女子,附耳轻声说道:「本侯可向你保证,未来几年府里绝不会有女主人,你虽不是本侯明媒正娶回来的,但只要有了这个权利,你在府里就算半个主子。」 叶锦羽满脸震惊,心绪瞬间就乱了,他这、这算是表白吗? 「侯爷……」叶锦羽往后仰头,眼里闪过一丝惊恐,盯着男人说道:「我、拒绝,我不想管理后宅。」 厉隋敛起表情,直直看进她的眼里,不悦地问道:「你非要一个形式才肯接受吗?」 叶锦羽摇头,想抽回胳膊反被握的更紧,只能放弃反抗,温声解释道:「侯爷,我也不想要形式,现在的生活我就很满意。」 厉隋蹙起眉头,心里布满阴霾,还有种被拒绝的羞恼。他放下姿态,亲自过来传话就是为了震慑下人,让他们以后在她面前不敢造次,可她非但不领情还如此爽快地拒绝。 他的一片心意,在她眼里就如此不值一提吗? 「你是不是还妄想着离开侯府,惦记着你那个根本不睬你的表兄?」厉隋神色一凝,眼神显得狰狞兇狠,努力压低声音却压不住满腔怒火,「别再痴心妄想了,这辈子你就是死也要死在侯府。还有,本侯爷赏你的,你不接也得接。」 叶锦羽被他身上那股骇人的气场压地喘不过气,被迫承受着他锐利伤人的目光,她不仅是害怕紧张,竟还有些莫名地心疼和愧疚。 她是不是拒绝的太直白了?对方还只是个十九岁的少年,这让她有种在欺负孩子的错觉。 可如果他真的对她生出不该有的心思还是尽早断了为好,像他这样身份的人,真的产生了感情纠结,吃亏的只会是她这个无权无势的姑娘家。 厉隋看到她眼里的瑟缩惧意,心里勐地一拧,不忍再看下去,松开手转身走掉了。 「姑娘,您还好吗?」凌昭一直站在不远处,侯爷一走,她马上跑过来扶住似乎要晕倒的叶锦羽。 叶锦羽无力摇头,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凌昭,管理后宅麻烦吗?」叶锦羽打起精神问道。 「不麻烦,以前在京城时,咱们府里也养着一群别家送过来的姑娘。我爹爹虽是管家,但后宅许多事情不便插手出面时就交给我来处理。其实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您就负责从中调和,有错的罚有功的赏。至于算帐、採购等一应事务都有各个管事打理,您无需操心这个。」 叶锦羽明白了,听着也不算太难,就像小区居委会一样,负责调和各家矛盾的。 「京城府里养了多少姑娘?」叶锦羽的适应能力还算很强的,很快就忘了刚才的不快,忍不住八卦起来。 凌昭却误会了,急忙解释道:「那些姑娘都是被硬塞进来的,侯爷连看都没看过一眼,只有姑娘您……」 「这么说来,你们家侯爷还是个不近女色的正人君子?」叶锦羽说着就笑起来,「那他是怎么敢去调戏宠妃的,中邪吗?」 「呸呸呸,这种话可不敢乱说。」凌昭赶紧往周围看两眼,低声说道:「其实我一直觉得此事有蹊跷,但外人都误会了侯爷,咱们也是百口莫辩。况且受委屈的还是宫里的娘娘,为了息事宁人,侯爷只能认下这个哑巴亏。」 叶锦羽摇摇头,侯爷是那种会吃哑巴亏的人吗,要么就是真的理亏,要么就是另有隐情,但肯定不会平白就这么被人冤枉了! 昨晚一宿没睡,今天又过得如此「热闹」,叶锦羽刚吃过晚膳就扛不住睡下了。直到身下传来颠簸感,她又缓缓醒过神,一睁眼果然又在梦里了。 他们还在马车里,韫玉和秦妙音似乎比她早进来,两个人凑的很近不知道在说什么,她刚出现,他们便立刻分开了。 叶锦羽眼神一暗,忽然有种自己被排除在外的憋屈感。 「依姐姐……」秦妙音坐到叶锦羽身边,拉着她的手悄悄看一眼对面的男人,缓缓问道:「我听说侯爷亲自下令,要把后宅事务交由你来打理?」 叶锦羽迅速看一眼韫玉,见他并没有任何反应,方才稍稍放了心。同时又有些失落,这么看来,韫玉是真的完全不在乎她是什么身份什么人。 「嗯!」叶锦羽兴致不高地点了点头。 秦妙音又看一眼韫玉,继续说道:「这可是好事啊,以后如初园也归你管,她们要是再敢闹事,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 「闲事管多了,只会招来仇恨。」叶锦羽无奈打断她,低声说道:「说白了,我就是去做个和事佬,还是吃力不讨好的那种,傻子才乐意干。」 秦妙音忙看韫玉,但对方已经偏过头,看不到脸也看不见眼睛,也就猜不透他此刻的想法和情绪,她心里更是打鼓。 「换个方式想,姐姐现在在侯府的地位可谓是一日千里,日后在府里除了侯爷您就是最大的,我也能跟着姐姐享福不是。」秦妙音对着她撒娇。 叶锦羽捏了捏她的脸,「也就是你单纯好骗,我这其实就是有名无权,真以为侯爷会把这么大的权利交给一个外人吗?除非他脑袋被驴踢了。」 秦妙音吓得想捂她的嘴,反被韫玉突然转身的动作吓住了,僵在那里不敢乱动。 叶锦羽也感觉到韫玉的反应很大,不禁狐疑地看过去。韫玉努力压下心里地翻腾,平静地扫一眼她,出声提醒道:「秦姑娘的性子简单纯粹,这是难得的品质,白姑娘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教坏了秦姑娘。」 秦妙音惊悚地看一眼韫玉,又赶紧看向叶锦羽,她现在好想哭啊。侯爷生气的时候,能不能不拖她下水。 「韫玉公子说的对,是我心胸狭窄,辱没了您的尊耳。」叶锦羽忍着心里地抽痛,冷笑着说道:「公子大人大量,就不要与我这个小女人计较了,下次我再说话的时候也烦请您稍作迴避。」 「说什么赌气话,我是……」 「并非赌气,只是想提醒公子一句,闲事莫管。」叶锦羽心里憋着莫名地火,直接打断对方,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抱歉,今日心情不佳,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公子海涵。」 说罢便开了车门坐到叶敬身边,看着外面干净清冷的黑夜,问道:「叶捕头,还要多久才能赶去京都?」 叶敬回道:「绕路而行,就算马不停蹄也需三天三夜。」 「那咱们就不要走那么急了,找个地方歇歇脚吧,疲劳驾驶可不好。」叶锦羽点头劝道。 「我也正有此意,再往前走八里便有一座村镇,咱们就在那里歇一宿。」 风媒村,是个不足百户人家的小村子。明净的月色下,村子里到处都是金黄色的小花朵,有种别样的美。 叶锦羽问过叶敬才知道这些是风媒花,她恍然意识到,梦里这个世界的村镇城池似乎都是以花来命名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26章 近在咫尺 叶锦羽心里一惊,不动声色地看着对方,轻笑一声:「安姑娘,上次你说我偷卖侯府之物敛财,现在又说我偷了侯府的东西,怎么你只会这一个招数吗?」 「叶姑娘应该还不知道,云雀一直在暗中调查我们所有人,而且直到现在还在追查那个东西的下落。你觉得你还能藏多久?」安茹梦歪过头反问。 「我知道啊,侯爷从来没有相信过我们,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叶锦羽摊手道:「安姑娘要是想用这件事情挑拨离间,那可真是太蠢了。」 安茹梦瞬间就涨红了脸,气哼哼威胁道:「你不用故作镇定,就算侯爷现在不相信我,可只要我把这个秘密散播出去,以侯爷对那件东西的重视程度他一定会来你这里搜查,到时候你还瞒得住吗?」 叶锦羽笑起来,「安姑娘,你这样提醒我把东西送出去,根本就是在自断活路啊。」 「虽然我在侯府没有势力,可外面就不一定是谁占上风了,到时候东西落到我手里,你觉得我会如何对付你?」明显安茹梦是有备而来,可叶锦羽总觉得此事有蹊跷,安茹梦若是真有这么大的势力,何至于混到如此地步。 「安姑娘,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你。」叶锦羽看着对方义正言辞地说道:「以前的恩怨就到此结束吧,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刚才说的那些无稽之谈我只当没有听过,你也好自为之吧。」 「凌昭,送客!」 安茹梦赶在凌昭进来之前,忙说一句:「我就当叶姑娘是答应了,只要我以后过得好,咱们就能相安无事,告辞。」 叶锦羽真不喜欢这种被人威胁的滋味,不过安茹梦的出现至少让她搞清楚一件事情,虎符应该就是侯爷的。 不过她还是要想办法再确认一下,等万无一失了再把东西还回去。 安茹梦去过赋园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厉隋耳朵里,他脸色一沉,下令:「去查查她又想干什么,再敢把那等歪风邪气带进府里,本侯绝不轻饶。」 云雀急忙应是,正要退下,厉隋又说一句:「吩咐下去,本侯要去赋园用午膳。」 「是,小人马上去通知叶姑娘。」云雀偷笑着退下,侯爷定是心疼叶姑娘受了委屈,想藉此去安抚姑娘。啧,没想到侯爷这么快就栽到一个姑娘手里去了! 叶如潋接到这个消息时,心里是拒绝的,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是个机会,要好好利用。 午膳摆在花厅,叶锦羽特意把袭月和文靛都叫进来伺候,生怕怠慢了侯爷。 厉奕却嫌她们碍事,连同凌昭一起都被打发走了。 「本侯给你权利是想让你明白,除本侯以外无人再敢为难你。以后这后宅里谁再敢闹事,轻的你自行处置,重的告诉本侯一声,本侯替你处置。」 厉奕说着把碗递过去,又点了点桌上的鸡汤,叶锦羽马上会意,忍着吐槽的心情盛上一碗放到他手边。 厉奕又把公筷递过去,这次不用他示意,叶锦羽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还真是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 她随便夹了一筷子素炒放到男人碗里,倒也不怕会夹错,毕竟这一桌子都是按照他的喜好来准备的。 「锦羽十分感激侯爷的信任和看重,正好您今日过来了,有一件事情我还拿不定主意,望侯爷指点迷津。」叶锦羽从善如流地放低姿态。 厉奕示意她坐回去说。 叶锦羽自然也不想在他旁边一直杵着,坐下说道:「近几日我听到一个传闻,说咱们府里前段时间丢了一件重要之物,至今都没有找到……」 厉隋眸色微微闪动,不动声色地听她继续说下去:「现在您把后宅交给了我,我就必须负责起来,不能辜负了您的信任。我想帮您寻回失物,只是打听了一番也无人知晓丢的是何物。我就想兴许是旁人乱传的,偏巧又听到一些与我有关的风言风语,我也不想平白被人冤枉了去。」 「是听人说的?还是想起了什么?」厉隋眯眼笑着,听不出是什么语气。 「听人说的!」叶锦羽肯定说道。 厉隋点点头,平静地问道:「的确丢了一件本侯最看重的玉器,你想帮本侯找回来吗?」 「我、尽力而为。」叶锦羽微微一笑,又问道:「那是一件什么样的玉器?」 「青虎。」厉隋说道。 叶锦羽握紧被桌子挡住的手,心里既激动又害怕,稳住声音应道:「我记住了,一定会尽我所能帮侯爷寻回。」 厉隋点头,重新拿起筷子,说道:「用膳吧。」 夜里云雀被主子叫去书房,吩咐一句,「即日起不用再寻虎符了!」 云雀十分震惊,「为何?那东西要是丢了,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厉家只剩我这一根独苗,怕什么。」厉隋不以为意地笑起来。 云雀觉得情况不对,连忙问道:「难不成那东西还在叶姑娘手里,她该不会是要想自己送回来吧?」 「过几日便知道了,退下吧。」厉隋挥了挥手。 叶锦羽想了一宿,觉得这虎符最好还是不要通过她的手交给侯爷,就算对方怀疑过她,她也要尽量减少自己身上的嫌疑。 腊月来临时又连着下了两天的雪,年关将近,侯府里的各个管事都带着自己的人忙碌起来,管家也不得闲,光是要置办年货这一项就占去他大半精力。 叶锦羽看凌昭每天都在心疼自家老爹,索性就叫她先回去帮忙了。后宅里的事情倒也不多,平时的吃穿用度都有各个管事安排着,她只负责把个关盖个章什么的。 至于吵架斗嘴这等琐碎小事也时有发生,不过都发生在下人里面,她从中调解了几次就咂摸出了诀窍,处理起来尚算得心应手。 至于如初园里,只要安茹梦不再作妖,表面看着也十分平静。 这日管家在自家女儿的提醒下方才想起库房还没有整理,便把手里的活儿分派下去,又点了几个老人随他过去清点打扫。 等清点到存放玉器的库房时,管家特意把云雀请了过来,两个人一同进去清点。旁的他可以做主,唯有玉器是侯爷的心头好,必得有云雀亲自看过才行。 两个人刚清点完一排玉器,正要往里走,云雀忽然瞥到博物架靠墙一侧的腿脚处塞着一件玉器。 他眉头一皱,俯身捡起来,刚拿出来便眸色一紧,立刻握在手里。转头去看管家,他已经去到第二排,并未发现这里的异状。 他松了口气,把东西小心收进怀里。 等清点完玉器,他就急匆匆回了沉阁,书房门一关把东西交给侯爷。 厉隋拿着看了几眼,轻笑出声,「云雀,以后库房要加强防范了。」 云雀嘴上应着是,心里却在吐槽,明明就是侯爷您自己放的水,要不然这东西叶姑娘也不可能丢进去。 今晚秦妙音住在赋园,叶锦羽看着她又挤到自己床上,忍不住调侃道:「我记得某人好像说过以后再也不敢和我同床了呢。」 秦妙音又往她身边挤了挤,撒娇道:「我以前是不知道姐姐会在梦里遇到那些事情嘛,现在咱们是同病相怜,我也想试试咱们睡一起会不会发生更神奇的事情。」 叶锦羽坏笑一下,突然把两只冰凉的手放到对方脖子上,「啊」秦妙音大叫一声,躲着想还击回去,却被挠了痒痒,又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叶锦羽压着她闹了一会儿就躺回去,一本正经地说道:「忘了问你,上次在梦里,你和叶捕头到木兰城了吗?」 秦妙音瘫在床上,红着脸边喘气边说道:「到了,就在泓升客栈等着你们呢。你们何时才能到?」 叶锦羽耸肩道:「可能要耽误一会儿,我们接到了别的任务。」 「危险吗?」秦妙音关心道。 「应该不危险,好了,睡吧,争取今晚进去把任务做了。」叶锦羽拍拍她的脑袋就闭了眼。 一团臭气扑面而来,叶锦羽差点别过气,勐地睁眼,一张狰狞的黑脸近在咫尺,正对着她张大嘴发出「喔喔」类似狗狗的叫声。 「我去,这啥玩意儿?」叶锦羽惊唿一声,勐地往后退开几步,堪堪避过那东西挥过来的一爪子,这才看清楚竟是一只黑毛猩猩,不对是六只。 「小心!」韫玉的声音忽然响起,带着一丝焦急,紧接着叶锦羽的身前便多出一道人影,剑光攸地掠过眼前,瞬间切掉一条黑毛长臂。 黑猩猩受伤大叫出声,另外几只跟着暴走,同时挥舞着锋利的爪子朝他们袭来。 叶锦羽挥出软鞭缠住其中一只猩猩的长臂,大力甩出去,黑猩猩的身体重重撞到树上,「碰」地一声落地。 现在怪的等级越来越高,叶锦羽这一鞭子的杀伤力只够摔出个半残。她分神观察韫玉几眼,他那里也是对着其中一只猩猩连刺三剑方才解决掉。 现在他们就在山林腹地,这附近虽然树木众多,路面却非常平坦,没有高低起伏的山石可藏身,也就无法利用盲点来杀怪。 目前看来只能正面硬刚,叶锦羽自知软鞭的杀伤力低微,便尽自己所能为韫玉创造条件。多次并肩作战的磨合,使得他们之间的默契已经无需太多眼神交流,光凭对方的动作便能做到天衣无缝地配合。 这些怪虽血厚难杀,但他们也只是比平时多用了一刻钟便全部解决掉了。 叶锦羽看着一地黑猩猩的尸体,想到杀害野生动物是犯法的,不禁在心里默念:善哉善哉,我们也是为了自保做任务,不是真的想杀生,佛祖莫怪莫怪。 「走吧。」韫玉看到女子双手合十,嘴里还念念有词,不禁弯了弯嘴脸,温声提醒道:「未免再遇上别的勐兽,咱们要抓紧时间了。」 叶锦羽忙睁开眼,对着男人甜甜一笑,边走边说道:「不用紧张,根据我的经验,这就是捕捉鸮的前置任务……你等等,我得回去找找有没有掉落装备什么的。」 叶锦羽又往回跑几步,快速在尸体上一扫,惊讶道:「有东西,是两只黑皮袋子,还有一只竹笛,肯定是捕捉鸮的工具。」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27章 呵斥 韫玉也回到她身边,接过竹笛看了几眼,又看向叶锦羽问道:「那下一步该如何做?」 「你先吹吹看。」叶锦羽把皮袋口打开,对男人挑了挑眉。 韫玉依言吹笛,悠扬地笛音游走在空旷的山林间,叶锦羽听不懂这是什么曲子,不过有种欢快轻盈之感,似有招引之意。 须臾后,四周的树枝上突有异动,叶锦羽屏住唿吸,紧盯着周围的情况。 一只灰黑色的影子蓦地从右边飞过来,她赶紧看过去,这才知道所谓的鸮就是猫头鹰。 有一只过来,跟着便有第二只,叶锦羽亲眼看着它们像是受到了谁的指引一般,自觉飞进她手里的皮袋中。 六只鸮很快集齐,叶锦羽扎紧袋口,正要别到腰间就被韫玉接了过去,那顺手的动作竟让她有种被男朋友体贴拿包的错觉。一时间心跳失速,既觉甜蜜又有些微的羞涩。 他们带着任务品回去找到田间的村民,六只鸮交上去,那人果然信守承诺,不仅安排了牛车送他们去木兰城,而且还一人得到一只牛皮做的暗器囊。 叶锦羽心满意足地把暗器囊别到腰间,终于给他们更新装备了啊。 坐着牛车赶到泓升客栈,秦妙音立即欣喜地迎上来,正想去握叶锦羽的手,攸地一顿瞥向旁边的侯爷,尴尬收回手退后一步行礼,「妙音见过韫玉公子。」 叶敬也跟了出来,拱手道:「二位一路辛苦了,先进去稍作歇息咱们再继续赶路。」 「不必,未免夜长梦多,现在就出发吧!」韫玉回绝道。 叶锦羽和秦妙音也跟着点头。 叶敬感激地说道:「三位果真是侠义心肠,在下先代夕雾城的所有百姓向三位道声谢。」 先前为躲避追兵已经弃掉两辆马车,叶敬身上的盘缠也不多了,便找到那赶牛车的村民商量一番,最后以微薄的报酬说动村民再送他们一程。 从木兰城出发,牛车车夫抄了近路,最后叶锦羽等人再次体验了一次传送阵的便捷。 秦妙音惊喜不已,握着叶锦羽的手问道:「依姐姐,刚才那是怎么回事,一眨眼咱们就到京城了。」 叶锦羽看着眼前城门头上的「万盛城」三个字,据叶敬所说,此城名寓意万花繁盛之意。 「传送阵,可以瞬间把人传送到想去的地方。」叶锦羽解释道。 「有这么神奇的阵法,那之前咱们不是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时间。」秦妙音惋惜道。 叶锦羽莞儿,小声解释道:「做任务就是如此,你得按规矩来,况且夕雾城的传送阵也不一定就连接着京城,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秦妙音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就听叶敬说道:「三位侠士且先去万盛客栈住下,在下要先去一趟衙门,为避免三位再受牵连,待事情有了新的进展我再去寻三位。」 「叶捕头也要万事小心。」韫玉拱手说道。 万盛客栈是万盛城的标志性客栈,他们随便找个人一打听就找到了目的地。客栈占据闹市中最好的位置,五座三层小楼成合抱之势组成一家最体面的客栈。 客栈中间的位置既是一楼大堂,也有一方大舞台,布置地华美富丽,他们进去时舞台上正有十几名穿着异域风格的女子在表演。 秦妙音拉着叶锦羽到前面看了许久,叶锦羽偶尔看一眼站在她们身后的韫玉,见他一派清心寡欲正人君子之风,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一曲舞毕,十几位姑娘纷纷退下,可过了许久也不见再有人上台表演。叶锦羽就以为今天的表演已经结束了,正要拉着秦妙音离开,楼上楼下的看客们却突然爆发了不满,吵着要看下一个表演。 在这些吵闹声中,叶锦羽东拼西凑地听出来,这些人吵着要看的是万盛楼力捧的头牌舞娘——鱼翩翩姑娘。 只是众人叫嚷了许久,直到把老闆都惊动来了,那位鱼翩翩姑娘还是没有出现。 叶锦羽拉着秦妙音退后几步,眼看着客栈老闆带了几名伙计穿过舞台到后面寻人,心想着这次又会是什么任务呢? 没过多久,那些人就出来了。老闆满面愁容,站在舞台上向楼上楼下的看客拱手行礼,正要致歉时,忽然瞥到叶锦羽三人便顿住了话音。 他对身边的伙计吩咐了两句便下了舞台,朝叶锦羽三人走来。 「两位姑娘有礼了,初次见面,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许会唐突了二位。」老闆态度恭谨谦和,缓缓说道:「我们这里的翩翩姑娘在上台前突然晕倒了,到现在也未曾叶醒。但今日客栈里的食客大多都是冲着翩翩来的,她若不上场只怕会引来众人不满,适才已经有人扬言若今日看不到翩翩便要砸了小店。」 秦妙音眼神一亮,连忙说道:「老闆,小女子懂些医术,不妨先让我看看翩翩姑娘的情况。」 老闆惊喜地看着她,一点头便请他们去了鱼翩翩的房间。 秦妙音觉得神奇,她并未学过医术,可当她面对躺在床上的姑娘时,竟能娴熟地把脉而且很快就诊出了病症。 「老闆,翩翩姑娘并非生病,而是中毒。不过您别担心,此毒可解。」秦妙音来到书案前,福至心灵般地写下几味药名递给老闆。 老闆一看却更忧心了,「姑娘所写的这几味药,城中药铺里没有,只能上山去采。这一来一回等翩翩解了毒,少说也要耽误两日功夫。可外面的客人们等不及啊,不如你们再帮我一个忙吧,事成之后在下必有重谢。」 叶锦羽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老闆一顿便又说道:「我观二位姑娘的身形与翩翩相似,若再以轻纱遮面……」 「不妥。」韫玉打断他,沉声说道:「她们乃是良家女子,怎能上台表演供他人赏乐。」 秦妙音贊同地点头,叶锦羽的心情却有些复杂,要是放弃了这个任务,他们会不会像最开始那样,以后只频繁重复这一段梦境。 可是她又不会跳舞,她上台只会出丑,而妙音与她观念不同,肯定接受不了登台表演这种抛头露面的事情。 「两位姑娘若肯帮这个忙,在下便将收藏多年的太常剑赠予你们。」老闆再次拱手,展现出十足的诚意。 叶锦羽心中一喜,立刻应道:「好,成交!」既然这是在梦里,连她和妙音的身高差都能被模煳了,还有他们脸上的面具旁人也是看不到的,那她去跳个舞应该会有任务光环的加持吧。 「姐姐,要不…还是算了吧。」秦妙音轻扯叶锦羽的袖子,感觉自己再不做点儿什么,回头侯爷肯定要收拾她。 「不能算了,这个任务有装备。」叶锦羽马上说道。 韫玉突然出现在她身后,低声道:「这种任务换来的武器,不要也罢!」 叶锦羽拍拍他的胳膊说道:「唉,别这么迂腐嘛。反正也是在梦里,他们又不认识咱们,况且还戴着面纱。跳一支舞就能得一把新武器,多值啊!」 「梦里也不行!」韫玉斩钉截铁地回道。 叶锦羽很无奈,绞尽脑汁想要再劝,却听秦妙音小声说道:「要、要不我来吧。」 「你能接受吗?」叶锦羽歪头反问。 秦妙音悄悄瞥一眼韫玉,比起将来被侯爷收拾,她更愿意接受这个。而且依姐姐也说了,这是在梦里,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我能接受!」 叶锦羽不自觉看向韫玉,他肯定不会答应的,毕竟他对妙音……还是她上吧,免得日后被韫玉兄怨恨了。 「我……」 她刚说了一个字梦就醒了,还未睁眼就被旁边的人轻轻摇了摇肩膀,「依姐姐你醒了吗?」 「醒了!」 秦妙音松了口气,「那就好。」她真怕再争执下去,侯爷会当场翻脸。 用过早膳,秦妙音一想到侯爷就住在隔壁,心里万分忐忑,有点儿待不下去了,刚想回自己的倾云园,凌昭就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姑娘,如初园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叶锦羽顿觉头大,她现在对如初园有阴影,一提到它就会想到安茹梦。 「安姑娘房里的人和叶姑娘房里的人打起来了,动静闹得很大,您快去看看吧。」凌昭快速说道。 叶锦羽站起来就往外走,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回头对秦妙音说道:「妙音,你就别过去了,免得被误伤。」说罢就快步走了,却没有注意到秦妙音白着脸愣在原地,半晌都没有反应。 叶锦羽带着凌昭赶去如初园,还未进门就听到里面不仅有女子们的叫骂声,还有男人的呵斥声。 「定是瞿大人过来了。」凌昭肯定地说道。 如初园的大门就敞开着,叶锦羽提着心走进去,便看到本就不大的院子里站满了人。好几个婢女脸上都挂了彩,有些还在咬牙撕扯对方的衣服,要不是有护卫们镇压着,只怕这些人会直接打上天。 不过最吸引叶锦羽的还是那一抹霜色身影,那人身形窈窕纤细,半倚在门边,一只胳膊还被人扶着。女子生的仙姿玉貌,便是面色虚白着,叫人看了也是心旷神怡。 本来叶锦羽认为秦妙音就是她们当中最漂亮的那个,可今日见了这位,她才深有所悟,真正的美人无论容貌还是气质都是浑然天成独一无二的。 如果妙音再成长几年,气质再升华一个层次,方能赶上眼前这位。 「叶姑娘?」叶锦羽走过去施了一礼。 叶元夕美眸流转,幽幽望着她,莞儿一笑,款款行礼:「叶姑娘,有礼了!都是元夕管教不当,才叫身边的人惹出这等乱子,扰了侯府清静,也叫叶姑娘看笑话了。」 「一句管教不当就想抹掉一切吗?」安茹梦突然从后面走过来,一双眸子锐利地瞪过去,说起话来还是那么尖酸刻薄,「别以为你爹是沣州节度使副使,你就高人一等。到了这侯府大家都一样,今天是你的婢女不守规矩在先,伤了我的人不说,还差点烧了我的屋子,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28章 观察 「差点烧了屋子?」叶锦羽惊讶地看着她们,严肃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谁来说一说。」 安茹梦跃跃欲试,刚说了一个「我」字,叶锦羽就毫不留情地打断,「当事人就免了,做不到客观陈述。」 安茹梦吃瘪,气得脸色通红,却因忌惮叶锦羽手中的权利,只能生生忍下这口气。 叶锦羽扫向院子里的人,最后走到瞿蘅面前,施礼询问:「给瞿大人添麻烦了,不知瞿大人可了解事情经过?」 瞿蘅拱手还礼,回头对不远处的那两名护卫使了眼色,二人立刻小跑过来。 叶锦羽认得他们,这二人经常看守如初园的大门,想必刚才正好轮到他们当值。 果然,接下来经过他们的叙述,叶锦羽也大致了解了情况。 安茹梦和叶元夕两个人的房间是挨着的,平时叶元夕深居简出,两个人倒是没什么交集。 但最近叶元夕的身子越来越不好,一个月里有大半个月都在喝药。而且她非常怕冷,每到入冬房间里不仅要有暖炉,还要多出三四个火盆。 昨晚负责为叶元夕守夜的婢女卿云,是她从家里带过来的心腹。平时倒也谨慎心细,约莫是最近太过操劳,临天亮时自己睡着了。以至于没有顾好放在床脚处的火盆,不知怎的就烧了床上的幔帐。 当时大家睡得都沉,等被呛醒的时候,火势已经蔓延到床后的墙壁上。好巧不巧,另一边就是安茹梦的床榻。 叶锦羽进叶元夕屋里看过,火势应该不算太大,只是把叶元夕的床烧毁了一小半,墙壁上燻黑一大块儿,要不然也不可能没有人员伤亡。而且她刚进院子里的时候,从外面也看不出里面曾着了火。 她沉吟片刻,看着叶元夕那张玉软花柔般地脸,不免生出恻隐之心。 「卿云做事不当心,玩忽职守险些酿成大祸,也因此牵连出这一场闹剧,便罚她禁食一日,以及两月的月银。」叶锦羽又扫向众人,沉声说道:「至于其他参与此事的人,全部禁食一日以示惩戒。日后如果再敢聚众闹事,必不轻饶。」 说完又看向瞿蘅,问道:「瞿大人,您觉得我这样处置可妥?」 瞿蘅眼神一闪,拱手回道:「后宅之事归姑娘所管,属下无权干涉。」 「好,那就这么办吧。」叶锦羽笑着点头。 「不行!」安茹梦却不乐意,气恼道:「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叶姑娘非但不给我一个说法,却连我屋里的人一块儿罚,这是何道理?」 叶锦羽走近她,低声说道:「安姑娘,损失惨重的是叶姑娘屋里,您那边我去看过,只有墙壁燻黑了一点儿,并没有别的损失。得饶人处且饶人,回头我叫人把您屋里的墙壁重新修整一遍,你也消消火吧。」 「不能就这么算了,至少、至少也要让那叶姑娘过来给我赔罪。」安茹梦还是胡搅蛮缠。 叶锦羽头疼,这个安茹梦根本就是没事找事,明明人叶姑娘已经在事发后的第一时间就道过歉了,她竟还揪着不放。 「安姑娘,若我没听错的话,是你屋里的金喜先动的手。本来你们是占理的,可你们挑起了一场内斗,伤了那么多人还有几个是无辜受牵连的,我总要给她们一个说法吧。」 叶锦羽看着有些心虚的安茹梦,继续劝道:「你不是想在侯府安生度日吗?那就少与人结怨,多点宽容,我也能睁只眼闭只眼。」 安茹梦咬住嘴唇,不甘地瞪向叶元夕屋里的几个人,沉默了许久,最后一跺脚回自己屋里去了。 叶锦羽把收尾的工作交给凌昭,便先回了赋园。进屋却看到侯爷就坐在她的花厅里,当即心头一紧,这厮怕是已经听说了如初园的事情,这个时候在这里等她准没好事。 「见过侯爷。」叶锦羽在男人的注视下走过去行礼,先问道:「侯爷此时过来,可是要问如初园的事情?我已经……」 「后宅之事既已交给你,本侯很放心,不必事事都报与我。」厉奕打断她的话,在女子诧异的目光中继续说道:「本侯过来是要告诉你,今晚随本侯去教坊赴宴。」 「去哪儿?」叶锦羽以为自己听错了,震惊之下脱口追问。 「教坊!」厉奕观察着她的表情,幽幽说道:「本侯记得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去吗?」 「教坊也让姑娘进吗?」叶锦羽终于回过神,想到自己还真对那个地方感过兴趣,不禁讪讪一笑。哎,她就这么容易被看穿吗? 「寻常姑娘也不会想进去。」厉奕不冷不热地回一句。 叶锦羽知道他是故意噎她,习惯了他这种性格也就不在乎了,便又问道:「那不如我换上男装?」 「省省你的歪脑筋。」厉奕站起来,走近两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警告道:「到了那里不准乱跑,好好配合本侯,要是敢惹乱子,本侯就把你卖去教坊。」 我求之不得,留在那里至少我还有机会逃跑,留在这里机会渺茫啊。 「是,锦羽记住了!」叶锦羽嘴上答得乖巧,心里却在考虑着,要不然真的惹点乱子让侯爷把她卖了? 快到傍晚时,叶锦羽被袭月和文靛按着打扮一番,方才得以出门。 「凌昭,我怎么觉得她们把我打扮丑了?」叶锦羽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总有种披麻戴孝的感觉。 凌昭昧着良心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姑娘一直都很美,您不知道,这个妆容是楹城新时兴的花样。」 叶锦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们的审美该回炉重造了。」没想到这里的人竟然喜欢粗犷不羁故意丑化的妆容,当她傻吗,肯定是故意的。 难怪侯爷要带她去教坊,这是故意丑化她以后,想给她找刺激呢! 嘁,幼稚,天真,她会在乎别人比她美吗?再美她们还能美过叶元夕和妙音! 临上马车前,叶锦羽从袖子里抽出一方面纱戴上,在凌昭惊疑地目光中款款走上马车。 「怎么?现在才知道去教坊不合身份,想着遮丑了?」厉奕见她这副样子进来,压着上翘地嘴角讽刺一句。 叶锦羽紧挨车门坐下,扶着面纱幽幽嘆道:「我是担心自己太美,想必侯爷也不想自己府里的人被旁人给惦记上吧。」 厉隋抿嘴挑眉,换了个姿势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自信说道:「他们没有这个胆子,你这面纱可以摘了。」 「凌昭说了,这可是现在楹城里最流行的装扮,她们帮我打扮了很久呢摘了多可惜。」叶锦羽歪头迎着他的目光,露出一抹挑衅的微笑。 厉隋也回以一笑,没有再说话。 入夜后的教坊是整条街上最热闹的地方,叶锦羽下了马车就看到袁植正等在门外,对方一看到侯府的马车,立刻热情地迎上来。 「叶表、姑娘!」袁植对着先下马车的叶锦羽拱了拱手,视线扫过她脸上的面纱,没有多做停留便转向紧跟着下来的厉隋,拱手拜道:「见过侯爷,您终于来了,人都到齐了,咱们也快上楼吧。」 厉隋对他拱了拱手,便牵着叶锦羽往里走。 教坊不同于寻常的青楼,这里的姑娘属于官妓,而且大多数姑娘曾经都有个优渥的出身,后因各种缘由不幸沦落至此。是以此处的姑娘都比普通青楼里的姑娘多出几分傲气,才情也都略高一筹。 再加上来此处消遣的人基本上都是官家子弟,附庸风雅也不愿失了身份,他们追求的是精神上的寄託与享乐。久而久之,教坊里就形成一股风气,大多数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 叶锦羽被厉隋牵着走,路上引来不少异样的注视,但显然教坊里的人都知道厉隋的身份,自是不敢拦着。 叶锦羽暗自感嘆:侯爷果然是这里的常客啊! 待进入二楼的雅间,所有人都坐在一架屏风后,叶锦羽听见那些人正兴致勃勃地讨论教坊里的姑娘们。 袁植观察两眼厉隋,见他正瞧着叶表妹,便重重咳了一声。 屏风后的议论声戛然而止,有人伸头一看,立刻招唿众人起身迎接武安侯。 厉隋松开叶锦羽的手,不动声色地把人挡在身后,先一步走过去同众人寒暄两句。叶锦羽紧随其后,对着众人行上一礼,抬头时攸地瞥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对方打量她两眼,缓缓蹙起眉头,似乎很不满她来这种地方。 「锦羽见过表哥!」叶锦羽单独向那人问候一句,心里既纳闷又惊愕,着实没想到祁观羽竟也会来这种地方,原来也不是唐僧啊。 祁观羽想向厉奕讨教叶锦羽出现在这里的缘由,只是还未起身,就被身边就坐的袁植顺势按住了肩膀,耳边响起一声轻微的劝诫:「冷静!」 「喝水。」叶锦羽刚刚坐稳,旁边就伸过来一只手,她有些吃惊的瞥一眼厉奕,却看不懂他脸上是什么表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只能先配合对方,娇羞地接过茶杯,掀开面纱的一角缓缓饮上一口。 厉奕笑的温柔,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勺,那神情与动作堪称是宠溺了,惊呆了一屋子的人。 叶锦羽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被围观了,勉强维持着面上的平静,故作害羞地侧过头。 厉奕面色微沉,迅速扫向众人,顿时就吓退了所有人的视线。 须臾后还是袁植起身打圆场,「好了,既然侯爷已经到了咱们就开席吧,在下还准备了别的节目为诸位助兴,都别拘谨啊。」 在座众人基本上都不是第一次与侯爷相处,经此一说,立刻又放开了。 不多时便有伙计进来上菜,紧接着进来三位姑娘,一把笛子,一把月琴再加上一架瑶筝,三人坐在屏风外面,合奏一曲婉转缠绵的调子。 酒吃到一半时,教坊的林嬷嬷突然过来了,满面喜气地对厉隋行礼,「侯爷送的礼物千重姑娘见了十分欢喜,她不忍辜负了侯爷的心意,已经答应请侯爷去她房中一叙。」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29章 重叠了 此话一出,满桌譁然,他们曾经也是使劲各种手段,最后还是未能亲眼一见千重姑娘的芳容。现在反被侯爷抢了先,众人心里既嫉妒又艷羡。 「咳!」祁观语突然干咳一声,瞬间止住譁然,众人方才意识到,侯爷今日可是有佳人相伴,而且这位佳人还是祁兄的表妹,一时间气氛又变得尴尬起来。 厉隋也看向身侧的叶锦羽,不知为何竟莫名有些心虚,又见对方掩着脸抽噎起来,正想着要不要解释两句的时候,忽而瞥到女子暗中对他眨了眨眼,紧接着就哑着嗓音说道:「我知道侯爷一心惦念着千重姑娘,现在终于得偿所愿,锦羽自不愿看到侯爷失望,我就在这里等您,您快去吧。」 厉隋胸口闷闷的,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划过细微的疼,还有种被忽视了的挫败感。 他迅速收回视线,对众人说了声抱歉,就面色不善地跟着林嬷嬷走了。 屋里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叶锦羽被众多同情的、悲哀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便找了个藉口走出房间。 她站在扶栏处透气,看着楼下台子上的表演忽然想到了梦里的万盛客栈,当时韫玉阻止她接任务的行为,是否可以认为是在维护她,他对她也是有些在意的吧? 不对,不能乱想,像韫玉那样的君子,应该更喜欢像妙音那样既柔弱又可爱的姑娘。虽然她和韫玉相处的时间更久,但韫玉更在意的人却是妙音…… 「锦羽,你今日不该来这里的。」祁观语的声音忽然从后面传过来,叶锦羽急忙打住思绪,回头对他笑了笑,问道:「我看表哥的气质也不像是会来这里消遣的人,那你今天怎么也来了呢?」 祁观语脸上闪过些许不自在,错开视线说道:「我是被袁植硬拽来的。别转移话题,我们都知道侯爷的风流秉性,但我着实没想到他竟会带你来这里,还当着你的面去……」 叶锦羽看他一脸悲痛愤怒,本想劝他两句,却听对方继续说着:「把你送去侯府是我们的不对,你要是不想继续留在那里,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 「表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叶锦羽打断他,微微一笑,温声说道:「我在侯府过得很好,你就别担心了。」 祁观语意外地看着她,半晌都不知道说什么。 「锦羽,从小到大我都视你为亲妹妹,哥哥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妹妹受委屈。」祁观语扶着她的肩膀,郑重说道:「你等着,我现在就去给你讨个公道回来。」 「表哥!」叶锦羽慌忙拉住他的胳膊,严肃道:「我没有受委屈,侯爷愿意宠着谁喜欢谁我都不在乎。而且侯爷对我也很好,在侯府没有人再敢欺负我,这样就够了。」 祁观语惊疑不定地看着她。 叶锦羽莞儿一笑,放柔声音说道:「表哥,我知道你是在关心我,但我也不想你因我得罪了侯爷,让旁人看了笑话。」 「锦羽,你从小就是如此,受了委屈也不愿意说出来。」祁观语嘆口气,「罢了,以后若是后悔了,莫忘了还有表兄在。咱们祁家虽没有侯府势大,但总不会任由家人被他们欺负了去。」 叶锦羽感觉到有好几个人在看着他们,恍然意识到自己还拽着祁观语的胳膊,当即松手退开两步,点头说道:「我记住了,表哥出来了这么久,再不进去他们怕是要出来抓人了。」 祁观语明白她是担心旁人说闲话,很快就回去了。 叶锦羽又在外面站了片刻就瞧见云雀小跑过来,行礼说道:「姑娘,咱们该回去了。」 「现在?不等侯爷吗?」叶锦羽一惊之后忽然回过神,暧昧笑着,点头道:「我懂了,男人嘛总会有需求的,那咱们走吧。」 云雀听的抽了抽嘴角,面色尴尬的侧过身,请道:「请姑娘下楼。」心里默默松口气,幸好这些话没让侯爷听见,叶姑娘这态度何止是大度啊,一看就是不在乎侯爷罢了。 叶锦羽走出教坊时还惋惜地回头看了两眼,转身再上马车时,顿时就被里面坐着的人吓了一大跳。 「侯爷?!」叶锦羽惊疑不定地看看外面又看看车里的男人,小声问道:「您不是去见千重姑娘了吗?这么快就……结束了,这也太……」 她勐地住嘴,差点就要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来。饶是如此,厉隋还是从她的表情和语气里看出了端倪,当即就怒斥一句,「叶如潋,你好大的胆子!」 叶锦羽腿一抖赶紧坐下来稳住,赔着笑脸道歉:「侯爷莫气啊,都是我失言了,侯爷可是正人君子,与千重姑娘也是很纯洁的……」 「叶如潋,你再不闭嘴,本侯爷马上就把你踹下去。」厉隋压抑着怒火,咬牙打断她。 叶锦羽嘴一抿,老老实实地靠着车壁当个隐形人。 马车往前走了一段,车里安静地可以听到彼此的唿吸声。 厉隋时不时瞥叶锦羽一眼,越看火气越大,又想到刚才在教坊里看到的那一幕,感觉像是瞬间被人扼住了喉咙,十分煎熬。 「刚才在教坊时,为何不阻拦本侯?」厉隋终是忍不住质问道。 叶锦羽抿着嘴看他,在他即将失去耐心的时候赶紧问道:「我能说话了吗?」 厉隋脸一沉,重重道:「说!」 叶锦羽松口气,无辜地解释道:「女子讲究三从四德,我要是拦着您便成了妒妇,旁人不仅会笑话我也会让侯爷丢脸。」 「哼,少扯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怕是巴不得本侯赶紧走,你好与你那表兄暗度陈仓。」厉隋冷嗤一声。 「天地良心,我和表哥可是清清白白的。」叶锦羽赶紧举起四根手指,严肃地说道:「您可以质疑我的演技不够好,但绝不能质疑我的名誉。您要是觉得我今天的表现不够好可以提出来嘛,以后再有这种情况您就提前告诉我一声,您想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本侯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厉奕拔高了音调,瞪着女子斥道:「你是鹦鹉吗?只会学别人说话,就没有自己的想法?」 叶锦羽眨眨眼,忽然间闻到一股莫名的酸味儿,心里跟着突突勐跳两下。 难道侯爷突然发飙是因为她在那些人面前表现的太过顺从,以至于突显不出他的魅力,所以心里不平衡了? 叶锦羽暗自斟酌片刻,须臾后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温柔地解释道:「我有自己的想法啊,就是怕说出来吓到您了,也不符合我这个小鸟依人的人设嘛。」 厉奕冷笑一声,斜睨着她说道:「那你说说看,看是否能吓到本侯爷!」 叶锦羽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胡诌:「我知道侯爷一直都看不上我,我是既庆幸又难过啊,唉,您先别气,听我把话说完。我从小就有个信念,将来我要嫁的男人必须一心一意地待我,只要娶了我就不能再看别的女人。所以刚才我才不敢表现出来,这要是说出来岂不是吓倒一片。」 厉奕听完沉思片刻,眼里的怒气已然消去大半,冷笑着嘲讽道:「你这张嘴,谎话张口就来,哪里像个大家闺秀。我看你就是个妒妇,那等荒谬的想法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叶锦羽委屈地点头,小声附和道:「侯爷教训的是,所以锦羽才不敢有想法的。」 厉奕皱眉,说来说去,这小丫头就是不肯为他费一点儿心思。亏他在梦里那般维护她,又怕她继续钻牛角尖特意带她来教坊看一看,好叫她放弃上台跳舞的念头。结果,不管他做什么,在她眼里都毫无意义。 厉奕忽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和失落感,她心里想的究竟是什么? 叶锦羽悄悄观察着男人,他绷着脸不说话的时候真的很有压力感,但不知为何又让人觉得很悲伤,很孤独,她竟有些心疼他。 肯定是中邪了! 叶锦羽这么安慰自己,再看侯爷已经闭眼假寐,便也收起心思,脑袋放空,眼前忽然闪过一张戴着银狐面具的脸。她吓了一跳,慌忙坐直,却又看到那张戴着面具的脸好像和侯爷那张脸重叠了。 真是见了鬼了! 叶锦羽惊恐地闭眼,甩脑袋,须臾后再睁眼,眼前终于恢復正常。 幸好只是幻觉,可这幻觉也太诡异了,韫玉兄像谁也不可能会像侯爷,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叶锦羽怀着复杂地心情回到赋园,洗漱一番,躺在床上整理好情绪才慢慢入睡。 欢快的曲子由远及近缓缓传入耳中,里面还混杂着掌声与喝彩声。 叶锦羽一睁眼就发现自己正站在舞台下面,妙音换了一身紫纱轻衣,薄纱遮面,正跟着欢悦的节奏翩翩起舞。 任务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开始了,叶锦羽纠结了一会儿就被妙音的舞蹈感染了,跟着晃动身体,攸地瞥到左后方的白色身影,马上转头看过去。 韫玉也偏头看向她,四目相对,一个忐忑一个坦然。 叶锦羽本担心韫玉会接受不了,可现在看来,他还算平静。不过他一直都是这么冷静,就算真的不高兴,事已至此他也不会表现出来吧。 秦妙音一曲舞毕,就退去后台卸妆了。 叶锦羽终于找到机会同韫玉说话,「咱们也去找妙音吧?」 「秦姑娘正在更衣,在下不便过去,我便在此处等你们。」韫玉说道。 叶锦羽点头,去到后台时秦妙音已经换回自己的衣服,老闆过来感谢她们,并把之前承诺过的太常剑送上,又说:「在下已派人出城踩药了,我观二位非京城人士,若是还未寻到住处,不妨就在小店歇下吧,在下已经准备好三间上房。」 叶锦羽握着太常剑,对老闆感谢一番后,又笑着说道:「三间就不必了,我们身上的盘缠不多,换成两间普通的客房就成。」 老闆摆手道:「姑娘无须客气,你们帮我小店救了急,免了被砸店的危机,在下感激不尽,三间上房只是在下的一点心意,望姑娘笑纳。」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30章 一跃而起 「不好了,老闆……」外面突然跑进来一个伙计,气喘吁吁地说道:「出城踩药的阿庆阿云上山踩药时,不慎被毒蛇咬伤了刚被人抬回来,小的去看了一眼,全身都紫了,已经不省人事。」 「老闆,带我们去看看吧。」秦妙音说道。 叶锦羽跟过去一看,那两个人已经完全变成了小紫人,皮肤上好像还有不甚明显的暗纹,有点儿像蛇皮上的纹路,看着有点儿渗人。 她抱着胳膊走到一旁不敢再看,秦妙音的脸色也很差,强忍着噁心的颤慄替那二人把脉。 「他们身上的蛇毒非常霸道,一个时辰后便会侵入心脉,到那时五脏溃烂,身体肿胀……」秦妙音有点说不下去了,便转了话音,「你们知道城外有哪种蛇会带有这种剧毒吗?」 伙计忙说道:「我听抬他们回来的村民说,是紫鳞蛇。它们长年栖息在深山中,平时极少会碰上,可一旦被它咬上就必死无疑。因为迄今为止,还没有哪位大夫配出此种蛇毒的解药。」 「秦姑娘可有法子吗?」老闆白着脸问道。 秦妙音点点头,「以毒攻毒,但必须抓来一条紫鳞蛇取了蛇胆,再配以草药熬制内服。」 老闆紧张地说道:「可这紫鳞蛇栖息在深山中,踪迹难寻,便是有幸遇上一条恐怕也……」 叶锦羽交代秦妙音先等等,便去外面寻来韫玉,把事情的经过同他说了一遍。 韫玉深知叶锦羽不会放弃这个任务,也明白就算放弃了以后还是会被缠上,便说道:「我去取吧,你们留在此处照顾病人。」 「不仅要捕蛇,还要採药,现在客栈里有三个人都中了毒,他们都需要解药。我和你一起去,两个人快一点。」叶锦羽说道。 韫玉皱眉想拒绝,叶锦羽就抢先说道:「你应该也发现了,现在的任务越来越难做,紫鳞蛇肯定比那些黑猩猩还要厉害,一个人是打不过的。」 「我也随你们一起去。」秦妙音也出来了,说道:「我帮不上别的忙,但採药我可以,你们就专心对付那条蛇。」 叶锦羽一想到那两个人就是採药时被毒蛇袭击的,忽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妙音,你就留下吧,我们先去抓蛇,只有先解决了它才能採药。」叶锦羽拍拍秦妙音地肩膀,问道:「你那里有没有什么药丸?比如增加内力之类的。」 经她一提醒,秦妙音恍然道:「有,有很多,我找找。这个可以增强你们的内力,这个能让你们的身手更敏捷,还有这个吃下去,一个时辰内就能百毒不侵……老天,怎么还有这种神奇的药丸。」 叶锦羽拍拍她的脑袋,伸手道:「都给我们吧,有了它们我们就不怕被紫鳞蛇咬了。你不会武功,还是留在客栈比较稳妥。」 「可你们不认识那些草药的样子,还是让我去吧。」秦妙音拉着她的手撒娇道。 「你可以画下来。」叶锦羽笑看着她,柔声哄道:「乖,听话,你去了我还要分心照顾你……」 「咳,该出发了!」韫玉突然轻咳一声,语气冷淡地提醒道。 秦妙音一听这语气顿时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差点忘了侯爷可是个小心眼的醋罈子。 「那、那你们要小心,快去快回。」秦妙音想去握叶锦羽的手,但碍于侯爷在旁虎视眈眈,只能讪讪收回手。 转身去屋里画了几张草药的图交给他们。 老闆借给他们两匹马,由伙计带路,叶锦羽和韫玉很快来到那两个伙计别咬的附近。 伙计不敢再上前,叶锦羽就让他先回去了。 她和韫玉一人吃下一颗防毒的药丸,只觉整个人都好似神清气爽不少。 「那条蛇肯定就在附近,找找看吧。」叶锦羽说道。 「你留在原地,我去找,若是找到我会将它引过来。」韫玉说道。 叶锦羽迟疑了一下,还未来得及说什么,韫玉已经往前走了。 她便藉机研究那几张草药,又对比周围那些植物,有一些看着很像,但也许是因为还没有打完紫鳞蛇,所以她总是看不清楚,也触碰不到它们。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她把那些看着很像的草药位置都记了下来。 再看别处已经不见韫玉的身影,不过能听到他就在这附近,叶锦羽担心那蛇不会离开原地,便寻着韫玉的脚步声追过去。 当她终于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时,忽然听到一阵「沙沙」声,就像蛇游走在草丛中的动静,立刻就屏住了唿吸。 「韫玉兄,小心……」叶锦羽压着声音提醒不远处的人,可是话才刚出口,左边半人高的杂草丛中忽然跳出一只庞然大物,半个身体竖起来竟比人还高。 无脚的软体动物,身体如同成年男人大腿的粗细,全身呈深紫色,上面布满鱼鳞般地暗纹,纹路隐隐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快躲开!」韫玉回身看到大蛇在原地张望两眼,突然就吐着信子向叶锦羽发动攻击,那一刻他的心跳似乎都停跳了一下。 幸好叶锦羽早有防备,在蛇身动的剎那间,她挥出软鞭精准缠上紫鳞蛇大张的嘴,用力往旁边甩去。谁知那东西像是定在了原地,她这一下非但没有撼动对方分毫,反倒被拽地往前扑到。 「小心!」 白色的人影转瞬飞掠到她身前,接过她前倾的身体,因为惯性只能先抱着人就地一滚,还未来得及起身就感觉到一阵阴风扫来。 韫玉神色一凛,提醒一句「别动」便抱着叶锦羽再次往左边滚了几圈,堪堪避开大蛇的「神龙摆首」,但他们也不可避免地滚进了半人高的杂草丛中。 韫玉一把按住叶锦羽的脑袋,用自己的胸膛为她挡开周围的杂草,这些东西有的长茎上带刺,划在皮肤上就是一条血痕。 他们在杂草丛里停下,叶锦羽瞥见男人胳膊上多出几道血痕,忍不住心疼道:「你、受伤了,快……」 「嘘!」她刚抬起身体想要查看他的伤势,男人立刻将她按进怀里,不远处的沙沙声再次响起,二人马上屏住唿吸不敢再乱动。 沙沙声在附近绕了两圈,没有找到猎物,便又回了远处。 叶锦羽长舒一口气,仰头想问男人身上的伤势,赶巧韫玉也低头想询问她的情况,蓦然间女子慢了半拍,额头砰的一声就撞上了男人的下颚,隐约间还有两片温软印了上去。 叶锦羽又勐吸一口气,惊怔在当场,心跳声却变得越来越大。男人似乎也被这种情况惊呆了,半晌都没有反应,也忘了挪动。 他们紊乱的唿吸渐渐交缠在一起,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有些烫人,叶锦羽被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勐地唤回神志。抬头,迅速往旁边一滚,盯着地上的野草平復情绪。 她努力告诉自己不要紧张,刚才那个只是巧合,不就是她额头上的组织和别人嘴唇上的组织撞了一下嘛,很正常,一定要保持平常心。 叶锦羽安慰过自己,就打算说点什么揭过这件事情,「韫玉兄……」谁知她一转头,正对上一双专注幽邃的眸子,那里面映着她的身影,放佛要把她吸进去一般。 她的心再次乱了,周围的空气也在那一刻凝结。 韫玉忽然抬手抚过自己的嘴唇,视线缓缓移到女子鲜嫩红润的唇瓣上,喉结一动……他慌忙用意志力压住身体里那股冲动,暗哑着声音唤道:「潋……」 叶锦羽攸地面色大变,扬手挥鞭,软鞭自男人脸颊右侧掠过,再次缠上那条粗壮的紫鳞蛇。 这成精的东西定是听到了她刚才弄出的动静,这么快就找过来了,刚才要是再晚一步,韫玉的一条胳膊怕是就要废了。 「我牵制住它,你来斩杀。」叶锦羽咬牙喊道。 与此同时韫玉已经一跃而起,本着打蛇打七寸的道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干净利落地一剑刺进大蛇的心脏。 剎那间,粗壮的蛇身剧烈颤动起来,叶锦羽的执鞭的那条胳膊很快就被震麻了,她咬着牙又坚持了一刻钟,当她的胳膊已经变得麻木,紫鳞蛇忽然拼尽力气挣脱她的桎梏。 缠在它嘴上的软鞭瞬间被震开,叶锦羽也如同断线的风筝般,惯性后退,一直退至五六步的距离便重重跌坐到地上。 与此同时,韫玉拼尽全力握着剑柄一路向下划入,在大蛇越来越悽惨的挣扎中将其开膛破肚。 「快退后,它体内有毒液。」叶锦羽大喝一声。 韫玉眸色一沉,迅速用衣袖遮住脸,又一脚踩在蛇身上借力后退。 被开膛破肚的紫鳞蛇还在倔强地竖立着半个身体,从它体内喷发出的紫色毒液四溅开来,四周那些半人高的野草眨眼间就变成颜色黯淡的枯草。 叶锦羽离得有些距离,只有衣袖上溅到些许,饶是如此,那些地方还是变成了破洞。 她慌忙去看韫玉,他那飘逸快大的袖子已经变成了精简的七分袖。 「你手受伤了吗?」叶锦羽立刻朝他跑过去,抓起他的两条胳膊检查,须臾后用力松口气,「还好没有溅到皮肤上,这紫鳞蛇也太可怕了。」 说着又去看那条还在挣扎的大蛇,约莫是体内的毒液快要流尽的缘故,它摇晃地动作变得越来越缓慢,口里的信子也半挂在嘴外已经毫无杀伤力。 韫玉拉着叶锦羽又后退几步,轻声说道:「它活不久了,就在此等着吧。」 「你身上这些伤是被那些草上的刺划的?」叶锦羽又围着他检查了一遍,便发现他的胳膊和后背上都分布着几条细长的口子,上面的血已经结痂。 「无碍,都是皮外伤。」韫玉柔声说道。 「我记得妙音给的丹药里有止血消炎用的……」叶锦羽边说边找腰包里的药瓶,扒拉一会儿才找到对症的药丸,赶紧倒出来一颗递过去。 韫玉眸色微动,盯着女子看了一会儿,她眼里的担忧和心疼让他十分受用,忽而勾起嘴角,低头就着女子的手将那颗药卷进嘴里。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31章 胡诌 叶锦羽震惊地瞪大双眼,指腹上还留着男人嘴唇上的温度,登时就变得脸色通红,起身往旁边走了几步。 韫玉咽下药丸想继续逗她几句,却听不远处「啪」地一声闷响,紫鳞蛇终于耗尽元气,倒地不起。 「我去取蛇胆。」韫玉提着剑往前走。 叶锦羽急忙喊道:「等等,那蛇体内的毒液肯定还有残留,先用这个试试。」说着,就从腰间取下一把匕首扔过去。这还是当初在夕雾城时,他们买来防身用的。 韫玉用匕首试了一下,见它并不受毒液影响,便用它剖出蛇胆放进事先准备好地竹筒中。 那边叶锦羽也没有闲着,很快就收集好妙音指定的几味草药。他们下山时,客栈伙计竟还牵着他们的马等在山脚下,三人在半个时辰以后顺利返回城中。 接下来就是秦妙音的事情了,叶锦羽本想在旁边帮忙,只是她的袖子上破了不少动,客栈老闆看到她和韫玉都是一身狼狈,竟很快就准备出两套衣裙送过来。 叶锦羽一看款式和他们身上的差不多,但许多地方都精緻了许多,瞬间就明白这是他们的新装备。欣喜之下别的都忘了,忙拿上衣服回自己屋里换上。 她的衣服还是以红色为主,本来干练的劲装有了少许变化,袖子上多出金属的配饰,脚上的布靴也换成了小皮靴。 出来一看韫玉,他原来那身白衣就十分轻盈飘逸,但非常素净。新装备不仅款式有了些微变化,领口、袖口也都绣上了云纹,衣摆处绣着云纹与仙鹤,更显出尘脱俗,道骨仙风。 「嗯,太常剑配上这身衣服就更帅气了。」叶锦羽满意地贊道。 韫玉摸着腰间的太常剑,莞尔一笑,「还未谢你的厚礼……」 「谢我就不用了,要谢也该谢妙音。」叶锦羽赶紧摆手说道。 「我会去谢的。」韫玉点头,眼里的笑意加深许多。 叶锦羽忽然觉得心口传来细微的疼痛,还没来得及仔细去感受梦就醒了,她睁眼看着帐顶竟有些恍惚。 她对韫玉究竟抱着怎样的感情? 如果在此之前她还不确定的话,那么当他的唇碰到她额头上那一剎那,她就全都明白了,醒悟了! 她竟喜欢上一个梦里的人,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她连对方是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都不清楚,万一他只是个虚幻的人物呢? 除了在梦里一起做任务,知道他是个外冷内热的男人以外,她对他可谓是一无所知,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动了心呢? 一定是她疯了,要不然就是那些梦带给她的错觉,让她误以为自己喜欢上了韫玉。 叶锦羽用力甩头,不愿承认自己会这么轻易就喜欢上一个身份不明的人。 不过她并没有因为此事烦恼多久,马上就要过年了,侯府里越来越忙,各个管事的年终总结都在递给管家审核完一遍以后,又全部递到了她这里。 她以前最多就是管理管理武馆里的帐,但像侯府这样的大家庭事务,她处理起来着实吃力。 再加上她对这里的物价、风俗、城市发展程度以及整个北御朝处于什么样的阶段都不了解,所以她在看这些东西的时候,经常会冒出一些让她云里雾里的问题。 这种时候她又不能撂挑子,只能去请教管家和各个管事们。这么一来二去的,她平时除了早起练功,其余时间基本上都在忙府里的事情。 如此过了十天,就在叶锦羽渐渐习惯了这样的工作密度时,手头上的事务突然间就都处理完了。看着整齐空荡的案头,既有种终于熬出来的成就感,还有些许莫名地失落和空虚感。 「姑娘,秦姑娘来了。」叶锦羽正百无聊赖地转着毛笔时,凌昭就带着人进来了。 「妙音见过姐姐。」秦妙音笑着走过来,行完礼便故作抱怨,「姐姐最近都在忙府里的事情,连我都不得见呢,梦里也是……」 话说一半突然意识到凌昭还在这里,叶锦羽也回过神,示意凌昭先退下。 等房门关上,叶锦羽才问道:「你刚才说梦里,我最近并没有做梦,你、你和韫玉又做梦了吗?」 说起这个秦妙音的神情突然变得复杂起来,抿着嘴用力点点头。 叶锦羽一直在劝自己不要在意玉韫,可当她真的听到这个名字时,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去。 「怎么了?梦里遇到难题了吗?你们…又做过哪些任务吗?」叶锦羽努力让自己表现的很正常。 秦妙音嘆口气,「一言难尽,确是做了几个任务,但……」 「妙音,你今日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叶锦羽突然打断对方,问道。 她不是不敢听,只是觉得不该听下去,再这样下去自己只会越陷越深吧。可他呢?对她又是什么感觉呢? 我暗恋的人刚好也暗恋我这种机率又有多大,叶锦羽觉得她还没有喜欢到可以为对方忍受一切。 被她这样一打岔,秦妙音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了,羞赧道:「马上就要过年了,我想回秦家一趟。姐姐现在不是管理着后宅吗,我就想来问问姐姐的意思。」 过年想家是人之常情,况且妙音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正是需要家人呵护的年纪。 「这种事情我做不了主,但我可以先去问问侯爷的意见,尽量帮你争取,好吗?」叶锦羽温柔地说道。 秦妙音感激地点点头,「依姐姐果然是我的福星呢。」 叶锦羽同她打趣几句,便叫凌昭到隔壁传话,须臾后凌昭回来说:「侯爷请姑娘过去。」 叶锦羽稍整仪容,安抚秦妙音两句便单独去了沉阁。 约莫是到了年关,家家户户都忙着过年的事情,侯爷已经好些天没有出去赴宴了。叶锦羽忙着的那几天,他时不时会叫人送去些补品赏赐,倒是一次也没有主动去过赋园 自上次他们从教坊回来不欢而散以后,到了今天才见上一面,叶锦羽看着站在窗前吹笛的男人,那曲子是她从未听过的,虽然好听却给人一种孤寂的荒凉感。她听了一会儿便觉得心里非常难过,再看男人的侧影,忽然想到她也曾听韫玉吹过笛子。 明明是不同的曲调,不同的场景,不同的人,可却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叶锦羽有些恍惚,后知后觉地发现韫玉和侯爷的身形很像,难怪她偶尔会认错。 一曲吹罢,厉奕转着笛子收入腰间,看向还站在门口的女子,问道:「本侯吹得如何?」 叶锦羽心里有些惊讶,侯爷这是在向她求表扬吗?这么看来,他已经消气了吧! 「钧天广乐,可谓是『绕樑三日,不绝于耳』了。」叶锦羽从善如流地赞嘆道。 厉隋勾唇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走到桌边坐下,点着桌子道:「凌昭说你有事求见本侯爷,说吧。」 叶锦羽知道自己刚才那两句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自动忽略了这段尴尬的插曲,走近几步,行礼,正色说道:「我想向侯爷讨个恩典,马上就要过年了,后宅里的几位姑娘都是初次离开家里,这个时候定然十分惦念家人。不如就趁此机会让她们回家看看,既全了他们对家人的思念,也能让他们的家人更加感激您。」 「本侯还没有沦落到需要他们的感激。」厉隋挑眉回道。 叶锦羽微笑着解释道:「侯爷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您这样做会更得人心。日后行事也多有方便,何乐而不为呢?」 厉隋轻笑一声,「这个听着还不错。不过,与其让她们来回跑,不如把他们的家人都请来侯府,本侯设宴款待岂不更显诚意?」 叶锦羽有些犹豫,妙音说她想回家看看,但侯爷这个提议,应该也算是了却了她一半心愿吧。 「叶姑娘家在沣州,若此时派人去请,不知道三日内能否赶过来。马上就到小年了,若是大家能聚在一起,也算是个圆满的结局了。」叶锦羽决定还是先顺着侯爷吧。 「你且去问问她们的意见,若是她们答应再去请她们的家人。」厉隋吩咐一句。 「好,我这便去……」 「此事不急,本侯正想着出城,你随我一道。」厉隋起身看着她,又说道:「回去换身暖和的衣裳,你单独随我出去。」 「这次还是去赴宴吗?有没有需要注意的地方?」叶锦羽条件反射地问道。 厉隋斜睨她一眼,不满道:「在你眼里本侯就是整日只顾吃喝玩乐吗?」 「在我眼里您一直都是盖世无双。」叶锦羽再次拍马屁。 这次厉隋很受用,挥挥手让她快回去换衣裳。 叶锦羽被岔开了话题,等换了衣裳跟着厉隋坐上马车时才有回过神,再问一句:「侯爷,咱们要去哪儿?」 「城外,清云观。」 叶锦羽有些意外,片刻后忽然想到侯爷曾说过,自己受先父薰陶渐染也喜欢上了道法。她一直以为是胡诌的,到现在看来兴许是她误会了。 「你还记得你父母吗?」厉隋突然问道。 叶锦羽心头一动,想到叶如潋的父母好像都是被冤死的,而且这件事情或多或少还和已故的老侯爷有关系,她迟疑了片刻便摇头道:「不记得了。」 厉隋靠着软垫,目光微微上移似在回忆,身上很快就笼罩着一层悲伤,他幽幽嘆道:「若我也能忘记该多好!」 叶锦羽看着他,忽然又生出心疼之意。 马车悠悠转转走到城外,厉隋没有再说话,叶锦羽犹豫了几次,终是想不出该劝他什么。 当马车离开官道进入不甚平坦的小路时,叶锦羽忽然感觉马车晃得有些不对劲儿,马儿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走的十分慌张。 「软鞭带了吗?」厉隋瞬间沉了脸,瞥了一眼紧闭的窗户。 叶锦羽赶紧点头。 「先过来。」厉隋对她招招手,指向身边的位置。 叶锦羽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走了过去。 「侯爷,您到底有多少仇家?怎么每次出门都能被追杀呢。」她暗暗握紧挂在腰间的软鞭。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32章 忽略了 厉隋轻笑一声,回道:「只能怪你运气差。」 叶锦羽无语,只听马儿突然长嘶一声,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下一刻便带着他们狂奔而去。 厉隋按住她的肩膀,轻声说道:「留在心里别动。」 他则拿出藏在小几下的剑,慢慢移到门前,打开一条缝往外看,外面早已不见车夫的身影,而那两匹疯了似的黑马身上都插着一把匕首。 「我们被人算计了。」厉隋一脚踢开车门,马车横冲直撞地一会儿砸了旁边的树,一会儿又被坑坑洼洼的路面颠地好似要散架。 叶锦羽也看清楚了外面的情况,连忙起身说道:「先跳车吧,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会车毁人亡。」 厉隋回头,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问道:「你不怕吗?」 「死和受伤,我当然选后者。」叶锦羽眼里虽有慌张,但人一直保持着清醒和理智。 「外面可能还会有埋伏,左右都是要赌一把。」厉隋忽然把人拉进将人抱进怀里,「你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死。」 说罢,便抱着错愕的叶锦羽,双脚勐地用力一蹬,借力飞掠下马车。但因为马车的速度过快,还是无法避免那一摔。 叶锦羽整个人都被抱在男人怀里,她能感觉到摔在地上的震颤感,但因为有侯爷做肉垫她却没有感受到多少疼痛。 因为惯性,男人抱着她在地上过了好几圈,那一刻叶锦羽脑海里突然又闪过梦里的画面。 为什么侯爷总会让她想起韫玉呢,是因为他们做了相同的事情吗? 他们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直到厉隋的身体突然撞到一个硬物,终于被迫停下。 叶锦羽感觉抱着自己的那双胳膊突然紧了一下,但很快又松了力气,同时耳边也响起一声闷哼。 「侯爷?」叶锦羽担心他受伤,赶紧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往他身后一看才发现,那里竟是一块半人高的石头,而且这石头有稜有角的,凸出来那一块正好扎进男人的左肩胛处。 「你、你流血了……」叶锦羽顿时吓得面色苍白,慌乱地捂住他的伤处,可是根本止不住血,粘稠的猩红液体很快就顺着她的指缝流出来。 那一刻她全身都是颤抖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低落到男人脸上,稍稍唤醒一些男人的意识。 他仰头看着她,碰上那双通红的眼睛,忍不住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虚弱地安慰道:「我没事,伤的不重,先扶我起来吧。」 叶锦羽瞪大双眼不敢让他乱动,「别动,伤口太深了,我先帮你止血。」 说罢就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一把将裙摆割去一半,惊心道:「条件有限,等包扎好咱们必须马上去找大夫。」 厉隋因失血过多,在叶锦羽帮他包扎的过程中就渐渐昏迷过去。 叶锦羽咬着牙关将缠在他左肩胛处的布条拉地死紧,用力繫上,饶是如此,也不能完全止住血。 载他们来的马车已经跑得不见踪影,那两匹马儿也是可怜。现在就算她背着人往回走,等走回城里,恐怕侯爷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了。 可又不能把人留在这里,那些刺客说不定还会留有后手。 叶锦羽观察一遍四周的环境,能让刺客藏身的地方太多了,不过他们到现在都没有现身,或许是因为他们的后手留在了马车遇袭后的某段路上。 思及此她不敢再耽搁,竭尽全力把昏迷的男人扶起来,他们的体格相差太大,她试了一下背不动,就只能半拖半拽地往左边的矮山林里走去。 走了一段路没有发现异常,倒是发现一个半空的树洞,只能勉强塞下一个人。但这样也足够了,叶锦羽把人扶进去,又跑到不远处折来不少枯枝荒草,把人盖在树洞里。 这棵树周围也有不少树木和过膝的荒草,叶锦羽看着被自己伪装起来的树洞,混在其中也能以假乱真,这才放心地松口气。 她也不管里面的人能不能听到,凑过去小声交代道:「侯爷,我现在要去附近找大夫,您乖乖躲在这里不要乱动,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往山下跑,边跑边抹去地上低落的血迹,快到山脚时又放缓速度,听着底下的动静,隐约听到一阵奔跑地脚步声。她提着心快速寻找藏身之所,没有,所有地方都藏不下一个人。 可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了,此时再往山上跑肯定会被发现,也会暴露了侯爷的位置。 叶锦羽犹豫了一会儿,一咬牙,趁着那些人还没有跑过来,把外衣脱掉塞进石缝里,又打散髮髻,撕烂袖子和衣摆,在地上滚了几圈,弄得灰头土脸一身狼狈。乍一看,就是个蓬头垢面的叫花子。 脚步声更接近了,她屏住唿吸,闷着头冲到路上,一转头就看到五个穿着正常却戴着黑纱斗笠的男人。他们腰间都挂着刀,步伐铿锵有力,一看就不是寻常人。 叶锦羽和他们打了个照面,如受了惊的兔子般慌张地往前跑去。 那些人也被突然跳出来的「野人」怔了一下,但很快回神,为首那位拔腿追上去。 「站住!」 叶锦羽边疯也似的狂奔,边回头看他们,忽然扯着嗓子尖叫一声,跑得更加兇勐,哇哇大叫道:「呜哇,别追我,都别追我,我再也不偷东西了,再也不敢打人了,你们就饶了我吧,啊……」 不知是谁放了暗器,顿时扎进她的小腿里,叶锦羽勐地一个趔趄就扑倒在地,再次疼地哇哇大叫,表情痛哭地翻过身坐在地上。 看着围过来的几个人,他们同时抽出腰间的大刀…… 「呜哇,救命啊,你们这些坏人,我、我不要死,我不想死,救命啊,坏人,我的腿好疼,你们陪我的腿,呜呜呜,你们仗着人多就欺负人,我要去官府告你们,呜呜,救命啊……」 五个人停在两步之外,其中一个低声说道:「老大,这好像是个疯婆子,应该不是咱们要找的人。」 「宁错杀不放过,动手!」为首的人冷声下令。 剎那间,五把闪着寒光的大刀同时举起,叶锦羽一看这架势是要将她乱刀砍死的节奏,这下是真的急了。 叶锦羽一咬牙,忍着腿上的疼痛,一把扑到为首那人腿上,「呜哇,求求你们不要杀我,那两个哥哥姐姐不是被我打伤的,我就是想出来找着吃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伤人了……」 「停手!」几把刀只差一拳的距离就要砍到她身上,又被为首的男人大声制止住,透过黑纱斗笠居高临下看着她,问道:「那两个人去哪儿了?」 叶锦羽暗松一口气,蓬乱的长髮遮着脸,颤抖着胳膊指了一个与侯爷藏身地相反的反向。 为首那人考虑片刻,对左边两个吩咐道:「你们两个先去那边看看情况。」顿了顿又转向右边两个,说道:「你们去那边山林里看看。」 叶锦羽大惊,感觉整颗心都快跳出来了,眼看着那四个人已经往回跑,她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不多时就急出一身的汗。 忽然间,身后响起一阵马蹄声,又听「嗖」地一声,叶锦羽只觉得头上掠过一阵寒风,站在她身前的男人顿时身体一颤,便轰然倒在地上。 马蹄声越来越近,叶锦羽匆匆瞥一眼男人胸口上的箭,便回头看向另一批人马。 为首之人身着戎装,一手拎着弓箭,一手抓紧马缰绳如同一阵风般迅速来到她身前。 叶锦羽看看男人的脸再看看他身后那一众官差,立即惊喜地喊道:「表哥,是我,锦羽。你快去救侯爷,他就在那边的山林里。」她抬手指了个方向。 祁观语神色一顿,马上对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那些人便骑马追过去救人。他则下马走到叶锦羽跟前,弯腰把人扶起来,又仔细打量几眼,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是自家表妹。 叶锦羽赶紧把挡在脸前的头髮撩开,露出一张脏兮兮的脸,但也足够让祁观羽确认她的身份。 「锦羽,真的是你!」祁观羽瞬间就变了脸色,又看一眼地上的人,不经意间瞥到叶锦羽腿上受了伤,惊怒地问道:「是这个人伤的你?伤的重不重?」 叶锦羽也低头去看自己的腿,刚才因为太紧张已经忽略了疼痛,这会儿再看那暗器扎地并不深,血都止住了。 「我还好,应该没有伤到筋骨。」叶锦羽沖祁观羽笑了笑,指着地上的男人,又严肃地说道:「他还有四个同伙都戴着斗笠,就在这附近,千万别让他们跑了。」 祁观羽不放心地凑近检查一遍,知她说的不是虚言,便站直说道:「我先带你回城治伤。」说罢便要将人扶上马,叶锦羽摇头,说道:「侯爷伤的比我重,我得看着他平安无事,否则我心难安。」 祁观羽又劝了两句,并向她保证定能救回侯爷,但她还是坚持要留下等,他只能先妥协。 「你们怎会在这里遇袭?」祁观羽又扫一眼地上的男人询问道。 叶锦羽也跟着看向地上的男人,把刚才的事情讲了一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忙问道:「他死了吗?这个人是他们的老大,肯定知道是谁要刺杀侯爷,他要是死了事情就不好办了。」 祁观羽深深看她两眼,回道:「没有,箭头上涂了麻药,他只是暂时昏迷。」 叶锦羽松了口气,又看到那群官差终于从山林中走出来,手里不仅提着另外两个刺客,侯爷也被他们小心翼翼地抬着。 她也顾不得腿上的疼,快步迎上去,看到侯爷的脸色比刚才还差,心勐地一提,伸手探上他的鼻息。 幸好,还在喘气! 祁观羽见她如此在意侯爷的生死,便伸手为侯爷把了脉,又检查一遍肩胛处的伤口,出声安抚道:「别担心,侯爷吉人自有天相,我们马上送他就医。」 随即祁观羽又吩咐人快马加鞭去城外的驿站借马车,等他们一行人抬着伤患,押着三个被捕的歹徒走到官道上时,马车已经等在路边。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33章 伤口不深 当厉奕被人抬上马车时,意识稍有回笼,迷迷煳煳中看到了叶锦羽和祁观羽的身影,便下意识握住叶锦羽的手。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又失去了意识,一头倒进叶锦羽怀里。 「小心!」叶锦羽吓了一跳,连忙把人抱住,就听祁观羽在旁边轻咳一声,似有些不自在。 「侯爷是为了救我才会受这么重的伤,我理当要照顾好他。」叶锦羽也有些尴尬,忙解释一句。 祁观羽莞儿,问道:「我叫人顺道取来了药箱,先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一个「好」字刚窜上喉头,叶锦羽忽然又意识到这里是古代,就算是表兄妹之间也需要避嫌。更何况叶如潋原来是喜欢祁观羽的,她就更不能做一些会让人误会的举动了。 「不用,我现在已经没有感觉了,回城再处理就好。」叶锦羽沖对方微微一笑。 祁观羽伸到一半的手僵住,尴尬收回。 叶锦羽注意到这个细节,未免大家更尴尬,便假装没有看到,转移话题问道:「对了,表哥怎么会突然带着人出现在那里呢?」 「在办一件案子,正好在附近追查嫌犯的下落,听到有人喊救命便带着人过去了。」祁观羽解释完又长嘆一声,后怕地说道:「幸好被我们撞上了,要是今天你有个三长两短,祖母和母亲定要伤心坏了。」 叶锦羽笑着玩笑道:「放心,我福大命大,还有这么给力的表哥,阎王爷也不敢收了我的。」 祁观羽感慨地说道:「锦羽,以前表哥一直对你心存愧疚,生怕你在侯府过得不好。但现在看来,你去了侯府以后反而变得活泼豁达了许多。侯爷虽不能成为体贴专情的丈夫,但能给你无忧无虑地生活,我就放心多了。但还是那句话,以后若是受了欺负,别忘了你还有我们撑腰。」 叶锦羽心里一慌,面对祁家人对她的关怀,总有种抢占了别人东西的愧疚感。 「表哥,以前是我不懂事,也做过一些让你为难的事情,但现在我已经想明白了。所以,你也不用再把那些事情放在心里,以后我们就做回表兄妹,最亲的表兄妹。」叶锦羽不知道自己能为死去的叶如潋做些什么,那就先替她了断了这桩前尘往事吧。 祁观语观察着她的神色,看她坦然又真诚,那块长久压在心里的大石终于被搬离,缓缓露出了轻松的笑容,抬手揉了揉叶锦羽的脑袋,轻声纠正道:「是亲兄妹。」 叶锦羽看着他的笑脸突然又想起自己那个很二的大师兄,脆生生地唤道:「大哥!」 回城以后为了节省时间,他们就近找了一家医馆来为侯爷医治。 当叶锦羽听大夫说侯爷的伤没有损伤到骨头时,终于长松一口气,这才肯听大夫的话去处理腿上的伤。 一个时辰以后,接到通知的云雀和瞿蘅带着一队人马赶来医馆。先去看侯爷的情况,但侯爷还在昏迷,听大夫说是因为失血过多,元气大伤导致的,过几个时辰方能叶醒。 他们松了口气,又去找祁观语道谢,竟看到叶锦羽衣衫不整的和他在一个房间里,云雀当时就变了脸色,想到他们之间那些暧昧不清的过往,刚想说点儿什么的时候,又瞥到了叶锦羽腿上的伤。 「哎哟,叶姑娘您怎么也受伤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云雀关心地问了两句,话音一转又道:「您不是陪侯爷去清云观了吗,怎会这么巧就遇上了祁参军?还有您身上这衣服是怎么回事?」 叶锦羽听他话里有话就知道这厮肯定想歪了,无奈地把城外的事情又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云雀听后才知自己误会了,连忙向旁边的祁观语赔礼道谢,又吩咐外面的护卫买套女装回来。 「云雀,今天赶马车的车夫是府里的老人吗?」叶锦羽问道。 云雀仔细一回忆,就把目光投到瞿蘅身上,侯府里的人事安全都是由他来负责的,包括掌握所有人的身家背景等。 瞿蘅说道:「不算老人,他是在咱们搬来楹城以后才进府的人,身家背景简单,没有不良过往。原以为是个干净的老实人,没想到竟藏的这么深,我定会好好调查给侯爷和叶姑娘一个交代。」 祁观语起身说道:「这已经不是侯爷第一次遇刺了,此事非同小可,在下需要瞿大人随我回衙门一趟。」 「表哥……」 「放心,我不是在怀疑瞿大人,只是需要向瞿大人了解更多情况。」祁观语笑着对叶锦羽安抚一句。 这时候出去买衣服的护卫也回来了,众人便都自觉退出屋子,等叶锦羽换好衣服出来地时候,祁观语和瞿蘅已经离开。 叶锦羽提起过长的裙摆,一瘸一拐地来到侯爷休息的屋里,问云雀:「咱们何时回去?」 云雀说:「现在,蒋先生已经在府里等着了。只是路上颠簸,要劳烦叶姑娘好生照看着侯爷。」 厉隋伤在后背,平躺着会摩擦到伤口,叶锦羽便扶着他侧躺下来,把他的头放到自己腿上。两只手又把人抱进怀里,既要防着不能碰到伤口,还要避免颠簸撕裂了伤口。 没多会儿叶锦羽就坐的腰酸背痛,腿上刚经过处理的伤口又微微渗出点儿血来,细密地痛感慢慢折磨着她的神经。 真是造了孽了,她跟侯爷肯定八字不合,每次在一起都会闹出点儿么蛾子,看来以后要保持距离才行。 好不容易熬到回府,叶锦羽把人交给云雀以后,便被出来迎接她的凌昭扶回赋园。 「姑娘,您和侯爷这是怎么了,我只听云雀说你们都受了伤,再问他就不肯说了。」凌昭把人扶到床上坐好,跪下来抬起她受伤的腿,小心翼翼捲起裤腿,拆开缠在小腿上的纱布。 「啧,这是被暗器伤的?」凌昭一看那伤口的形状就认了出来。 叶锦羽很惊奇,「你懂这个啊?」 「菱形飞镖是市面上最普通常见的暗器。」凌昭解释道。 叶锦羽想到那枚飞镖已经被祁观羽带走,如果只是一枚普通的飞镖,这个线索也就没用了。 凌昭又帮叶锦羽清理一遍伤口,涂上府里最好的膏药,重新包扎起来。 厉奕一直昏睡到傍晚才幽幽转醒,卧房里只点了一盏灯,光线昏黄,朦胧中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趴在床边,一动不动似是睡着了。 他怔了一下,想到曾几何时他生病时,有个女人也总是这般守在他床边,无论她有多累多疲惫,都会在他最难受的时候给予他最体贴地温柔。 可是这样的温柔他已经有七八年未曾体会过了,还以为这辈子再也寻不回那样让人安心的温暖了。 而现在,有个小丫头又让他重新找回了那种感觉,塞满了他心里空缺的那一块。 云雀说的对,他是想宠着她,不仅想宠着,还想把她绑在自己身边,再也离不开。 厉隋想明白自己的心意,突然就想碰一碰她,谁知他一抬胳膊就扯到了伤口,顿时疼地倒吸一口凉气。 便是这细微的动静瞬间惊醒了叶锦羽,她霍地抬起头,看到侯爷满脸的痛苦。 「怎么了,伤口又疼了,是不是压到了?快让我看看,不行的话还要请蒋先生过来……」 厉隋看着满脸慌张的小丫头,突然就感觉不到疼了,扯着苍白的嘴笑起来,轻声安抚道:「我没事别担心,锦羽,先扶我起来吧。」 叶锦羽心里惦记着他的伤势,也没有注意到他的语气和称唿与平时有何不同,忙伸手用半抱地姿势才把人慢慢扶起来。 「锦羽,伤口有点疼,先让我这样靠一会儿吧。」厉隋余光里瞥见她要去拿靠枕,马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身体又往她怀里靠了靠,语气里竟还透着一丝虚弱地恳求。 叶锦羽顿时就心软了,强忍着心里的不适感,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安慰自己反正白天都已经抱过两三次了,也不差这一次。就算这个时候的侯爷是清醒的,她也只当对方就是个普通的伤患,不要怂。 这样安慰完自己,她便伸头去看男人肩胛处的伤,还真渗出少许血迹。 「侯爷,您的伤口又流血了,先让我看看吧。」叶锦羽轻轻拍上他没有受伤的肩膀,温柔说道。 厉隋享受了一会儿被温香软玉抱在怀里的奇妙感觉,心里虽得到了大大的满足,却也把他的欲望全部挑了出来。 但考虑到面子以及怕吓到小丫头,不得不生生压下那些情绪,依依不捨地离开了她的怀抱。 叶锦羽绕到他身前,解开里衣的带子,刚要把衣服退下突然被男人握住了手腕。 厉隋眸色变深,幽幽望着她,声音暗哑地说道:「换云雀进来,你回去休息吧。」 叶锦羽一顿,似有些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样,但当她对上男人那深不可测又摄人心魂的眼睛时,忽然也待不下去了。 「那、那我先告退了。」她迅速起身,丢下这句话就小跑出去。 厉隋看着她的背影,眼里缓缓生出一丝疑惑和怒意,等云雀进来时,立刻沉声问道:「叶姑娘受伤了?谁伤的她?」 云雀忙回道:「被暗器所伤,伤口不深,养些日子就能恢復。伤她的人已经被关进衙门大牢,现在祁参军和瞿大人都在调查刺客的事情,您就安心养伤吧。」 「我隐约记得是祁参军救了我们,这是怎么回事?」厉隋的表情并没有因此得以缓解。 云雀便将从叶锦羽那里听来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去查查祁参军在追查什么案子。」厉隋眯眼下令。 「您怀疑祁参军?」云雀小心问道。 「衙门的人也要提防着,小心驶得万年船。」厉隋说道。 云雀明白了。 「还有,在叶姑娘腿伤没有痊癒之前,莫让她再四处乱跑,沉阁也不用过来了,让她好好养伤。」厉隋又补充道。 云雀立刻露出一脸我都懂的深笑。 叶锦羽原想着侯爷是为保护她才受的伤,她必须要负起责,在侯爷伤势痊癒之前,她都要过去伺候。谁知对方不需要她,那她……就只能留待日后再报恩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34章 领命而去 她和侯爷在城外遇刺的事情一直是对外保密的,府里除了他们两个当事人,就只有云雀和瞿蘅了解真实的情况。 所以她受伤的事情也没有外传,连妙音都不知晓。 不过有件事情叶锦羽还是特意去请示了侯爷,只是出了这种事情,侯爷也没有心思再在府里设宴。便叫她看着办,若是有人想回家省亲就派人送她们回去。 叶锦羽一听觉得这次还是因祸得福了,马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妙音。秦妙音赶过来谢她的时候才发现她的腿不对劲。 「无碍,就是练功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养几日就好了。你不是早就想回家了吗,还不快回去准备,莫等侯爷又反悔了。」叶锦羽笑着催促她。 秦妙音此刻地心思都在家人身上,也没有多想就又回去了。 叶锦羽又叫人去如初园递了消息,没多会儿就收到了回音,除了叶元夕,剩下两位也都打算回家看看。 叶锦羽按照侯爷地吩咐,一人派过去两个护卫送她们回来,又交代下去只能在娘家休息一宿,次日定要按时返回。 她本来也想回趟祁家的,谁知舅母倒是与她想到一块儿去了,竟带着礼物先来侯府拜访了。 「哎,以后外出定要当心些。」祁夫人一见到叶锦羽便检查一遍她腿上的伤势,心疼地说道:「威儿也真是的,昨个儿才提起你受伤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伤的?我听说侯爷也受伤了,莫不是遇到了哪个仇家?」 叶锦羽笑着摇头,温声说道:「路上太颠簸,就是不小心伤的,以后会注意的,您也别太担心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祁夫人还是不放心,又苦口婆心地叮嘱了很多话。叶锦羽乖乖听着,时不时「嗯」一声,聊到最后眼看快到晌午了,便要留舅母用膳。 「不了,你大姐夫和慧儿今年要留在咱们家过年,估摸着下午就能到了,我得回去做准备。哦对了,等你腿伤好了也回家一趟,咱们一大家子难得能聚齐。」祁夫人说着就站了起来。 叶锦羽甜甜一笑,跟着起身扶上对方的胳膊,应道:「锦羽记住了,过几日便回去。」 送走舅母,叶锦羽犹豫一会儿,决定还是去隔壁探望一下侯爷,看看他恢復的如何了。 只是她刚做好准备,如初园那边就派人来请她,说是叶姑娘有要事想见她。 叶锦羽一直觉得这个叶元夕很神秘,上次的一面之缘也只给她留下一个病西施的印象,如果是在一般宅斗剧里,往往都是这样的人最深藏不露。 但这里是现实世界,她不想武断地对谁抱有主观看法,而且至今为止,这位叶姑娘的存在感都很低,安安静静的也看不出有什么样的威胁。 「凌昭,咱们去如初园。」叶锦羽改了主意。 叶元夕的房间在一楼左侧,比着安茹梦和樊宜的规制高了两三个层次,屋里的婢女也有五个,两位是她带来的,三位是侯府安排的。 她在屋里设了宴,等叶锦羽一来便请人入座,又把身边的婢女都打发了出去。 「上次的事情还未来得及感谢叶姑娘,元夕心里始终不安,冒昧请姑娘过来赴宴,实在是唐突,只是想向姑娘表达谢意,望姑娘见谅。」叶元夕为她斟上一杯茶水,柔声细语地解释道。 叶锦羽莞儿,「叶姑娘客气了,本就是我分内之事,你也不用一直放在心上。」 「滴水之恩也当涌泉相报,叶姑娘于元夕的恩情岂非比这更多,怎奈元夕如今也是身不由己,只能以浅薄之言聊表谢意。」叶元夕羞赧垂眸,语气却愈发坚定,「若来日姑娘有何难处是元夕能帮得上的,元夕必定竭尽所能回报。」 叶锦羽摆手,「叶姑娘这话就严重了,既然谢都谢过了,那这件事情也就此揭过吧。正好我也饿了,赶紧用膳吧。」 叶元夕还是很不好意思,时不时观察两眼叶锦羽的反应。 「对了叶姑娘,你家住的远来回跑着省亲的确多有不便,但咱们侯府的规矩就是绝不偏私,不如你挑些礼物我派人帮你送回家里去?」叶锦羽吃了几口,忽然说道。 叶元夕眼睛一红,感激地看着她,轻咬嘴唇缓缓点头:「姑娘的大恩大德……」 叶锦羽赶紧阻止她的感慨,「这也是侯爷的意思,叶姑娘就别再客气了。」 用完午膳,叶锦羽见叶元夕还是和上次见到时那般虚弱,强撑着同她说了这么久的话,已然累的面色惨白。她也不便久留,就起身告辞了。 叶元夕坚持把人送出屋子,但外面实在冷,她身体受不住只能抱歉的退回屋里。 叶锦羽领着凌昭离开如初园时,不经意瞥到几个小姑娘正凑到一起说话,个个脸色都不大好。 走出大门以后她才问道:「叶姑娘屋里又出什么事儿了吗?我看她屋里那几个婢女的情绪不太对。」 凌昭左右看一眼,嘆口气,轻声解释道:「是发生了几件小事,若非刚才我在院子里无意中撞见石玉悄悄抹眼泪,追问几句,也不晓得那安姑娘还是劣性不改。」 「安茹梦?具体怎么回事。」叶锦羽眯起双眼。 「自上次走水一事过后,叶姑娘屋里的东西总是出意外,拿出去晾晒的被褥无故湿透,房里取暖的红萝炭不是数目不对,就是都潮了就算拿出去风干也需要时间,听说叶姑娘这几日冷的觉都睡不踏实。」 叶锦羽挑眉,这种搞事风格还真像安茹梦的手法。 凌昭顿了顿继续说道:「除了这些,叶姑娘屋里那几个婢女也都没少吃暗亏,今天谁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绊倒崴了脚,明日谁又不小心被东西给砸了,就连她们吃的那些饭里也经常会出现一些石头之类的东西。」 「为何不见有人来报?她们也没有追查吗?」叶锦羽皱眉问道。 凌昭回道:「石玉说叶姑娘不让声张,不愿扰了侯府的清静,又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忍忍也就过去了。」 「如初园里住着那么多人,你问过其他人吗?」叶锦羽又问。 凌昭点头,「我又去问过院里的管事张嬷嬷,她听叶姑娘屋里的人反应过这种情况,也暗中调查注意过,只是对方行事十分谨慎,愣是没有抓住是谁干的。」 「但你们都认为是安茹梦做的,对吧?」叶锦羽反问一句。 安茹梦此人心术不正已是人尽皆知,但以前她每次整么蛾子都能被人看出来,这次的风格却是有些大同小异的地方。 叶锦羽不认为安茹梦是个这么谨慎的人,当然也不能排除她的段位又提升了。 「除了安茹梦,那院子里也没有人与叶姑娘结怨了。」凌昭说道。 叶锦羽沉默片刻,又问道:「你刚才说的石玉靠谱吗?她有没有可能故意已经被收买了?」 凌昭有些为难地摇摇头,「我与石玉的交情不深,但她也是从京城跟过来的老人,我觉得她应该是忠心于侯爷。」 叶锦羽抿嘴,饶是如此,也不耽误她为自己伺候的主子谋事,只有主子过得好她们才能挺直腰板。 「凌昭,如初园里的人我不太相信,回头你多去注意那里的动静,随时向我汇报。马上就要过年了,莫再惹出什么乱子来。」 年底,竟是侯府的多事之秋! 清早叶锦羽换完药,又试着来回跑跳几次,腿脚已经恢復从前的灵活。只是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袭月就匆匆跑进来,喘着气说道:「姑娘,出事了,刚才有护卫回来禀报,说是安姑娘在去城外寒澄寺的途中被人劫持了。」 叶锦羽手里的勺子瞬间掉回碗里,忙问道:「被谁劫持的?劫走几个?对方有没有说什么?」 袭月摇头,「奴婢也不清楚,那护卫已经被叫去沉阁问话了。」 叶锦羽起身往外走,临到沉阁门口时便看到云雀匆匆跑出来,他们打了个照面,云雀把人拦住:「姑娘,您还是别进去了,侯爷吩咐过您正在养伤,不能因此事扰了您的清净。」 「究竟是怎么回事?」叶锦羽也没有硬闯,便站在原地问道。 云雀似乎很着急,匆匆回道:「应是冲着咱们侯府来的,此事已经惊动官府,小人要马上过去救人,先告辞了。」 说罢,人就跑走了。 叶锦羽站在院门外犹豫片刻,转身回到赋园,对凌昭说道:「你去秦家和樊家看看,莫让妙音和樊姑娘也出事了。对了,去的时候多带几个护卫。」 凌昭领命而去。 叶锦羽在屋里却是坐立难安,直到一个时辰以后,秦妙音突然出现在赋园,她才算是松了口气。 「我在家里时便听说了安茹梦的事情,好险,我们今天也差点要出城。而且我还听说那劫匪十分嚣张,公然向官府叫板,要用安茹梦母女几人换回他的三个兄弟。」秦妙音心有余悸地握着叶锦羽的手。 叶锦羽眸色一闪,问道:「消息可靠吗?」 「我家大哥就在衙门里当差,是他传回的消息,提醒我们不要再出城,肯定没错。」秦妙音笃定道。 「劫匪可是两个人?」叶锦羽又问。 「这个大哥没提。」秦妙音摇头。 叶锦羽沉默,她猜测劫匪就是那天的刺客,但怎么会这么巧就劫走了安家人,应该不仅是为了换回那三个兄弟吧,不知道又会对侯府做什么。 等待是煎熬的,到晌午才等到凌昭把樊宜接回来,云雀那边还是没有消息。 直到天色渐暗时,沉阁终于有了动静,叶锦羽闻讯赶出去,却碰到侯爷带着几个护卫走出来。 「侯爷,您要出去?」叶锦羽惊讶行礼,旁边的秦妙音也跟着行礼。 厉隋打量着她,点头道:「去趟衙门,很快回来,不用担心,留在府里好好休息。」 「可您还受着伤呢!」叶锦羽看着他左边的肩膀,脸带担忧。 厉隋莞儿,走近两步,抬手轻拍她的头,温声说道:「无碍,外面冷快进去吧。」 他突然表露出的温柔,让众人都看傻了眼,叶锦羽更是浑身汗毛颤慄,觉得这个男人怎么怪怪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35章 大恩不言谢 「姐姐?依姐姐,回神了!」秦妙音在她眼前打了个手势,叶锦羽勐地一怔,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失神了,而那个让她失神的罪魁祸首已经带着人走了。 秦妙音掩嘴偷笑,看她还有些错愕,忍不住调侃道:「原来姐姐与侯爷这般恩爱呢,怎的都不告诉我呢,莫非是害羞了?」 「害羞是啥,能吃吗?」叶锦羽往她脑门上轻轻一敲,转身回赋园。 这晚她们一直等到三更天侯爷也没有回来,秦妙音心里不安,不敢独自待着,就又留在叶锦羽屋里了。 两个人紧挨着睡下,没过多久,竟然又入梦了。 还是在万盛客栈,但这次韫玉没有出现,叶锦羽心里有些失望。 「两位姑娘,我们翩翩姑娘已经叶醒了,想请二位到后院的观雨亭一叙。」有伙计上前对她们说道。 叶锦羽和秦妙音对视一眼,默契点头。 后院与前面的客栈隔着两面墙,中间以石桥拱门相连,过去就是另一番天地。 前面高朋满座,花天锦地。后面幽静雅致,景色宜人。 后院应是不对外开放,里面人烟稀少,偶尔能看到一两个走动的伙计。她们被带去设在最中间的观雨亭上,飘逸的轻纱中隐约显出一道粉色的身影。 伙计很快退下,亭子里的人也被惊动了。 鱼翩翩悠然起身,瞥见伙计走远的身影,又观察一遍四周的情况,看左右都没有人,原本淡然恬静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惶无措,突然握住叶锦羽的手便要跪下。 「翩翩姑娘,使不得!」叶锦羽惊了,一把拉住人,问道:「您这是做什么呢?」 鱼翩翩攸地红了双眼,泪水在眼眶里萦绕,轻言细语地说道:「求两位姑娘救命,翩翩也是走投无路,不得已才来恳求二位姑娘,若是吓到了你们,还望二位见谅。」 「你是想让我们帮你找出对你下毒的人吗?」叶锦羽眸光微闪,问道。 鱼翩翩连连摇头,眼泪却已止不住,哽咽着说道:「不是救我,是救宣郎,他被老闆关起来了,也不知道现在是生是死。我听伙计说,二位都是有本事的人,还请二位能帮我想想办法。」 秦妙音见她可怜,跟着露出悲伤的表情,柔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请翩翩姑娘细细说来。」 鱼翩翩努力克制着激动的情绪,向她们娓娓道出事情经过。 叶锦羽听得暗暗咂舌,果然又是一出狗血的爱情故事。 原来这鱼翩翩是被老闆收养的义女,原本父女之间的感情还算亲厚,但自三年前老闆开始逼迫鱼翩翩登台表演以后,父女之间就有了隔阂。 直到半年前,她与老闆的父女情意已经处于白热化,恰在此时宣郎出现了。他是穷苦出身,没有考上功名,只能来客栈当乐师养家餬口。 一个乐师一个舞娘,自然而然就有了接触,自然而然就日久生情了。 可好景不长,他们的事情还是被老闆察觉了,老闆嫌弃宣郎出身不好,竭力阻止他们来往,并因此把宣郎赶出客栈。 但鱼翩翩和宣郎感情坚定,约定好私奔。却在私奔当晚被老闆抓住,宣郎因此被带走,至今下落不明。 鱼翩翩也被关了禁闭,直到两天前老闆过来告诉她宣郎已经死了,甚至威胁她以后若是不好好在客栈里跳舞,宣郎家的老母亲也就活不长了。 「我当时心灰意冷,便想随宣郎而去。」鱼翩翩哽咽道。 「所以你是服毒自尽的?」叶锦羽惊讶问道。 鱼翩翩点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她们,激动地说道:「但我错了,幸好得你们所救,我醒来以后突然就想明白了。不管宣郎是生是死我都要亲眼看到他,如果他真的……以后我就是宣大娘的女儿,我会为她养老送终。如果他还活着,我就……」 她突然就说不下去了。 秦妙音听的双眼泛红,满脸感动和羡厉,扯着叶锦羽的袖子轻声说道:「依姐姐,我们就帮帮他们吧,太可怜了。」 叶锦羽看着鱼翩翩问道:「你应该是最了解老闆的,可知道他会把宣郎关进哪里?」 鱼翩翩连忙向她们道谢,吸着鼻子说道:「客栈有个仓库就在这附近,那里还有地窖,平时用来存放酒和冰块用的。还有城外,义父买下一块地建了座别院,那个地方我没有去过,但听伙计们私下议论时,那别院的用处似乎很神秘。」 「那这两个地方你都知道具体位置吗?」叶锦羽又问。 鱼翩翩回说:「仓库我知道,但别院只知大概的方位。」 「画下来,我先去打探一下情况。」叶锦羽道。 一炷香以后,叶锦羽和秦妙音离开客栈。 她们很快就找到图纸上的仓库,这个地方外表看起来就是一座民宅,门口有护卫守着。听鱼翩翩提醒,里面也是由十几名护卫轮流巡逻。 「现在韫玉兄不在,凭咱们俩硬闯肯定不行,你身上有没有带迷药之类的东西?」叶锦羽拉着秦妙音躲在一棵大树后。 秦妙音赶紧扒拉药囊袋,须臾后惊喜地说道:「有,是软筋散,一闻即晕,能坚持一个时辰。」 叶锦羽要过来,叮嘱她在外面等着,便大摇大摆走到仓库门口转悠,很快就引来护卫的警惕。待他们上前赶人时,她马上往他们脸上扔了一把软筋散,自己又迅速后退几步。 两名护卫很快倒下,叶锦羽小心绕过空中还未散尽的粉末,打开院门先观察里面的情况,见前院戒备松懈便把那两个晕倒的男人拖进去。扒了其中一位的外衣套在身上,收起软鞭换上大刀。 这里就是个两进院子,运气好的话,她能披着这身衣服平安进出,运气不好,她就只能继续放迷药了。 前院住着休息的护卫们,叶锦羽挨个房间检查,想来这些人平时应该都是几班倒的工作,这会儿竟都在睡觉。 她觉得自己运气很好,在前院寻找无果后又走到后院,里面有四个人在来回走动,鱼翩翩告诉她,地窖就要左侧最里面的厢房下面。 叶锦羽进来便确定位置,顺着游廊往里走了一小段路,就被不远处巡逻地护卫看到了。 「唉,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还不到换班时间呢。」那人说着就走了过来,剩下三个也跟着走近。 叶锦羽想到他们这十几个人平时肯定经常碰面,一旦被看到脸肯定瞒不住,便悄悄抓了软筋散。 「我有要事通知各位,你们上前听话。」叶锦羽粗着声音说道。 四人虽有疑虑,但仗着人多还是靠近过来。 叶锦羽计算着他们之间的距离,待时机一到,立刻撒出软筋散,粉末随风扑到四人脸上,他们还没来得及喊叫就全部倒下了。 叶锦羽松口气,「妙音的东西果然管用。」 忽然瞥到地上掉了把钥匙,连忙跨出游廊捡起来,跑进左边的厢房,找到同样地窖的暗门。 里面光线昏暗,越往下走酒香越浓,闻着就让人生出几分醉意。幸好这下面无人看守,叶锦羽走下台阶,还没有开始寻找,就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虚弱地吼道:「你终于来了,是来灭口的吗?告诉你,我不怕你,我只恨没有能力带走翩翩,让她继续被你这个恶贼利用。」 「咳,是宣公子吗?」叶锦羽压低声音问道。 对方明显愣住了,须臾后激动地说道:「我是,敢问姑娘是?」 「我是受翩翩姑娘的请求特来救你的,这里面太黑了,你在哪儿?」叶锦羽边说边观察四周,但只能看到一些模煳的影子。 「翩翩……」男人更激动了,紧接着地窖里就迴响起缓慢又趔趄地脚步声,叶锦羽知道是对方自己走出来了。 没等多久,眼前就出现一个模煳的人影,她马上说道:「先出去再说。」 男人没有异议,虚弱地跟着逃离地窖,出门就被外面明晃晃的阳光刺地睁不开眼,适应了好片刻才发现院里躺着四个护卫,不禁吓了一跳。 「别怕,他们一个时辰以后才会醒。」叶锦羽看了男人一眼,是白面书生的类型,长得确实俊俏难怪会把鱼翩翩迷住。 她带着男人顺利离开仓库与外面的秦妙音汇合。 男人拱手向她们施礼,「感谢二位姑娘的帮助,大恩不言谢,日后在下……」 「闲话莫说,趁着还没有人发现这里的情况,咱们得马上离开这里。」叶锦羽打断他的话,带着去往与万盛客栈相反的方向而去。 男人跟上,愁眉不展地说道:「我失踪了这么久,母亲定是急坏了,在下想先回家一趟。」 秦妙音点头道:「这样也好,顺便把宣大娘也带上,免得那老闆又拿宣大娘威胁翩翩姑娘。」 叶锦羽没有意见,叫男人带路。 反而是那宣公子一路上不停地打听鱼翩翩地情况,要不是顾惜着他母亲的命,只怕这会儿就插上翅膀飞去客栈把人带走了。 「那老闆就是个黑心的恶贼,翩翩留在那里必会被他害死。等把母亲送走,我就是拼死也要把翩翩救出火海。」宣公子愤愤说道。 他们来到宣家,宣大娘看到儿子就抱头痛哭起来,等二人情绪稳定下来,宣公子三言两句向母亲说明情况,他们便出发往城外赶。 待出了城,宣公子用从家里带出来的所有积蓄雇了一辆马车把母亲送走。 「宣公子,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叶锦羽看着远去的马车问道。 宣公子考虑片刻,义正言辞地说道:「报官,我要告万盛客栈的老闆草菅人命,贩卖孩童。」 「贩卖孩童?」叶锦羽惊愕地看着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忙问道:「你去过老闆在城外的别院吗?」 「对,就是此处,起初他便是把我关进了那里。」宣公子沉痛地说道:「谁知在那里我竟看到了十多个女童,她们被关在里面,每日被蹂躏逼迫着学习歌舞。我还偷听到护卫们的谈话,说是养到年龄就要卖去各地的勾栏院。那些人……当真是人面兽心,丧心病狂。」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36章 交换 梦醒之时,秦妙音抱着叶锦羽的胳膊感伤许久。 叶锦羽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贩卖少女的事情,就算知道那只是梦里的任务环节,但情绪还是跟着受到些许波动。 下次再入梦,这件事情恐怕就不是从别人嘴里听说了,而是要她们亲眼去面对,不知道妙音能不能受得住。 侯爷一夜未归,凌昭想出府打探情况,却被自家老爹和护卫一同拦下了。 「侯爷吩咐过,在他回来之前任何人不得出府,乖女儿,回去好好守着叶姑娘,莫让叶姑娘有任何闪失了。」 叶锦羽听完凌昭地回復,心知劫匪之事不简单,就算心里不安,也不敢再让凌昭出门了。 仔细一想,安茹梦等人回家的事情是侯爷临时改变主意决定的,消息不可能走漏的这么快,才一天功夫劫匪就已经计划好一切。 如果不是他们一直派人盯着侯府的动静,就是府里有内应,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就能做出相应地对策。 而此时的衙门里,一宿未歇的厉奕和祁观羽还在争执不下。 「劫匪就是刺杀您的刺客,他们提出这样的要求,就是想让您自投罗网,下官怎能置侯爷于危险之地。」祁观羽凝眉摆手,又呢喃一句:「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我再想想。」 「但本侯不亲自过去的话,安家几条命就没了,还有两个时辰,再不行动就迟了。」厉奕沉声说道。 「这几个劫匪不是本地人,他们背后还藏着多少人,咱们都不清楚。如果真的按照他们说的来做,我们就会处于被动。」祁观羽义正言辞的说道:「况且他们身上还背负着二十多条人命,不能就这样把人放走,下官也要为那些死者们讨回一个公道。」 厉奕眸光微闪,之前他让云雀去调查过,约莫半个月以前,楹城城郊一处别苑遭人洗劫,姜家一家二十多口全部被杀,家中财物及粮食全被洗劫一空。 「祁参军说的可是城郊姜家别苑的事情?」 祁观羽铿锵有力地说道:「原来侯爷也听说了,对,我们追查了半个多月,现在终于有了眉目,兇犯也落网两个,如果能继续审下去,说不定很快就能把兇犯一网打尽。到了这个关头,绝不能半途而废。」 「祁参军,你对这些兇犯了解多少?」厉奕问道。 「从他们洗劫姜家的手法来看,这些人很可能是一个组织,训练有素,行事有规划,绝非普通流寇。」祁观羽说道。 厉奕点头道:「江湖上的杀手组织,各个门派,朝廷里的官差以及士兵,甚至是民间那些神秘的组织,这些都有可能。祁参军想从两个被俘的人嘴里问出后续,恐怕很难。不如我们将计就计,看看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这些人在洗劫完姜家以后,并没有藏匿起来避风头,而是选择动手刺杀侯爷,他们背后一定另有主谋。」祁观羽被说动了,须臾后又道:「既然侯爷主意已定,下官也只能尽力配合,但此行兇险万分,下官会亲自带人在暗中保护您。」 厉奕微微一笑,并不见丝毫惧意,而是叮嘱道:「如果本侯被他们带走了,你们也不要妄动,能暗中跟着摸清他们的老巢那样最好,但若被察觉了马上撤退,本侯会想办法在途中留下线索。」 「下官明白,我这就去让人做准备,一炷香以后出发。」祁观羽说罢就转身出去了。 厉奕疲惫地靠在圈椅里,背后的伤还没有完全癒合,就算轻轻扯动一下还是很疼。以前这种疼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但现在他突然想到了家里的小丫头,她的音容相貌在他的脑海里挥散不去,竟让他变得有些忐忑和胆怯。 万一这次他出了意外,以后便再也看不到那个小丫头了,不能抱她不能宠她,看不到她的笑,再也感受不到她的温暖,这种近似诀别的恐惧感让他害怕。 叶如潋,你一定要等着本侯回来,一定! 快到晌午时,侯府门口还是没有动静,叶锦羽看着旁边心事重重的妙音,表面装的很淡定,但其实她也很慌。 她担心侯爷会出事,更担心府里的人跟着受到牵连。她现在已经十分肯定侯爷的身份绝不简单,或许他被贬来楹城只是一个幌子,但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她猜不出来。 只是一想到那块能够调兵遣将地虎符,就会生出一种随时会打仗地恐惧感,这对于一个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她来说,比天灾人祸还可怕。 她的忐忑不安一直持续到傍晚,当她听到侯爷被劫匪带走的消息时,终于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平静。忙抓着管家追问:「这件事情官府不是也参与了吗,还有瞿大人也跟着去了,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变故?」 管家嘆气,「劫匪要求侯爷亲自去换人,又不准旁人跟着,最后就……」 「不可能,表哥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侯爷去送死。」叶锦羽的音调都有些变了,而且她也坚信侯爷不会轻易去送命,他们肯定还有别的安排,只是外人不知道罢了。 「凌叔,再有什么消息一定要通知我。」叶锦羽想通以后便松手回去了。 夜色浓重,马车在颠簸的道路上跑了几个时辰,厉奕头上戴着黑色头套,眼前一片漆黑,只能靠听觉辨别周遭的环境。 这些人带着他兜兜转转跑了这么久,看似跑出很远,但他听得仔细,他们一直在绕着城外转,根本没有跑出楹城地界。 没想到他们的警戒心这么重,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就是害怕暴露了老巢的位置。不知道祁参军和瞿蘅他们跟不跟得上,有没有被绕晕跟丢? 马车又在路上绕了半个时辰,终于停下,厉奕被人毫不客气地拽下马车,推着往前走。脚下的路并不平坦,还有一段上坡路,之后又是平地,周围有火光闪动,听那噼里啪啦的声音,估摸着周围点燃着不少火把或火堆。 这里很安静,只能听到风声和脚步声,而那脚步声十分有序,咚咚,沉而有力。 厉隋心念一动,迅速对这些人的身份圈定了一个范围。 「到了,进去!」有人推了他一把,他摔倒在地,身下地面硌人,后面也没有响起关门声。 厉隋的双手被反绑到身后,几次挣脱无果,却让他对那些人的身份又有了几分把握。 肩胛处的伤口似乎撕裂开一个小口子,他感觉衣服上有些黏,细细密密地疼痛感折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厉隋无声吸气,席地而坐。 外面寒风猎猎,听声音像是山风,时不时还有厚重布帘互相拍打晃动的声音。 那几个人把他丢到这里就不见了踪影,外面还是只有整齐的脚步声来回逡巡。 厉隋又坐了一会儿,等伤处的疼痛减轻下来,便小心踢掉鞋子,里面立刻掉出一个手指长的东西。 他坐着转过身体,后挪,艰难捡起来,蹭掉抱在外面的皮布,露出锋利的刀刃。 他被那些人带上马车以后,身上的东西都被搜刮干净,只有鞋子里这个逃过一劫。 厉隋割断手腕上地绳子,摘了头上的面罩,缓缓起身。待眼睛适应了周围的黑暗,不远处的门帘忽而被风吹开一角。 外面架着火盆,周围分布着的不是房屋而是帐篷。 厉隋确定了,会有这种习性且训练有素的组织,恐怕只有征战沙场的士兵了。 他没有走出去,听脚步声这里至少有二三十人,门口也有人守着。但愿祁观羽和瞿蘅的动作能够快点,那些人没有立即杀他,肯定是要留着他问话,想从他这里得到些什么。 再说回天黑以前,暗中追踪的祁观语和瞿蘅等人,在城外的各种山林里绕来绕去,绕了几个时辰,最后终于还是把人跟丢了。 当时他们两队人马一个在北一个在南,中间隔了十几里路,谁也不知谁的情况。 瞿蘅凭着自己对侯爷的了解,努力搜寻着主子可能留下的线索。 祁观语在调查姜家灭门案的时候,对那些兇犯已有些了解,后来在厉隋的提醒下又派人做进一步调查确认,终于在天黑前收到了消息,现在他对兇犯的身份已有七分把握。 从泺州逃过来的一队逃兵! 泺州是东南方向的边陲重地,那里常年遭受周边部落民族的侵扰,一年当中有大半年都在打仗。百姓过得担惊受怕,那些驻守的兵将活的也是苦不堪言,所以有逃兵倒不算稀奇事。 东南处多山多水,与楹城的地势有很大不同。暂且不论这些人为何逃到这里,顶着逃兵的身份还敢如此兴风作浪。但从他们常年培养出来的习性推测,他们的老巢很可能会安扎在他们比较熟悉的山里。 祁观语按照这个思路,带着人连夜搜查城外的每处山林,终于在四更天时,找到临近楹城边界处的一座石山。 石山腹地深处亮着灯火,祁观语带着人站在几里外最高的地方,看到那下面果然分布着大大小小的帐篷。 「瞿大人到了吗?」祁观语问旁边的人。 「还没有,可能也在中途跟丢了。」捕快回道。 「下山走远点儿放信号,等人过来。」祁观语吩咐道。 那捕快立刻领命跑走了。 祁观语等人则原地休息等待,不时观察着营地里的动静,这里总共有八顶帐篷,五顶大的外表看起来十分粗糙,还有三顶略小但精緻的帐篷。 看样子这些逃兵里有三位上峰,但现在三顶帐篷外只有一顶门口站着两个士兵把守。 祁观语推测,侯爷应该就被关在那顶帐篷里。 看那附近的环境,入口处的路越来越窄,如果带人进攻,攻击力会被逐渐收缩,两边又设有颇多路障,再加上扎营的那块地势比入口处高一丈有余,也利于敌方观察,并做出最有利的抵抗和击破。 是个易守难攻的地势! 祁观语想了几个进攻对策,但总觉得还有所欠缺,一直到瞿蘅带人赶过来,天色已擦亮,营地里也逐渐有了其他士兵的活动迹象。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37章 掩嘴偷笑 「瞿大人,营地易守难攻,正面进攻会大大锐减我方的攻击,拖延的时间越久,侯爷的危险就越大。」 祁观语指了个方向,继续说道:「营地后方是险峻高地,如果咱们能前后夹击同时进攻,就能分散他们的兵力。只是那高地极难攀爬,这个办法可行性太低。」 瞿蘅观察片刻,说道:「目测他们有三十人左右,咱们的人数和他们差不多,我这里带来的都是府里最好的弓箭手……我带他们爬上高地。」 「有几分把握?」祁观语看到有人走进了关押侯爷的帐篷里,立刻问道。 瞿蘅沉声说道:「六分。」 祁观语马上点头,「足够了,马上行动吧。」 瞿蘅二话不说就带着自己的人先走了。 与此同时,靠在床腿处浅眠的厉隋,很快就被渐近的脚步声惊醒,被他重新带回去的头罩一把被人拽下,强光刺激地用力挤眼,适应了一会儿才能缓缓睁开,便看到一个黑衣人站在他面前,头上戴着黑纱斗笠,完全看不到脸。 「侯爷可真是从容不迫啊,到了这种境地还能高枕无忧,气定神闲。」黑衣人弯腰盯着他,声音非常洪亮,嗓音粗哑,「想必侯爷也是个聪明人,识趣的话就乖乖交出你手里的东西,我等还能饶你一命。如若不然,我等也不怕身上再多背几条人命。」 厉隋随意一笑,即便是坐在地上也依然显得闲适从容,「一群逃兵千方百计要拿本侯手里的东西,怎么,还想造反不成?」 黑衣人一顿,后退一步,似乎十分震惊厉隋会猜出他们的身份。 「世人都说武安侯是个不学无术的酒囊饭袋,但现在看来,他们都错了。」黑衣人很快恢復镇定,抽出腰间的长刀架在厉隋脖子上,阴沉地威胁道:「速速交出东西,我可以让你死的痛快点儿,否则我会让你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厉隋嗤笑,丝毫不惧,嘲讽道:「你真的敢动手吗?杀了我你们就永远都拿不到东西了,你主子会答应吗?你说你们敢当逃兵,敢血洗姜家,如此作为不考虑自己占山为王,怎么转头就做了别人的一条狗?」 厉隋感觉到刀刃划在皮肤上的疼痛,不多时就传来痛感,他浑不在意,继续讥讽:「是本侯忘了,一群逃兵能懂什么,怕不是被人给利用了。」 黑衣人被厉隋刺激地浑身发抖,但握刀的力气突然变得有些迟疑。 厉隋眯眼,勾起嘴角又说道:「不如我们来做笔交易……」 「戍副不好了,官府的人找来了!」外面突然跑进来一个手握长矛的士兵,高声喊道。 黑衣人迅速转身看向外面,隐约听到了打斗声,竟已交上手。 「你留下,看好人,若有任何闪失军法处置。」黑衣人对那士兵下完令,便提上刀大步离开。 厉奕默默嘆口气,来的真不是时候,如果能再晚点儿他还能套出更多信息,说不准这场仗也能免了。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厉奕不动声色地注意着对面士兵的动静。对方看起来比他还紧张,头摇地像拨浪鼓,一会儿看看外面一会儿又回头看他。 他们从军营里逃出来,已算是亡命徒,想必途中也吃了不少苦,如果这个时辰被抓,他们之前受的那些罪就白受了,而且还会死得更惨。 到了这种时候,士兵哪里还能有别的心思,听着外面的厮杀声,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加入战斗,为自己赚取更大的活命机会。 厉奕悄悄握住手指长的刀片,在那士兵再次看向外面时,忽然一个鲤鱼打挺一跃而起,锋利的刀片立时划过士兵的脖子,割断血管,鲜血四溅。 厉奕后退几步,等那士兵躺在地上不再抽搐时,便扒了他的衣服套上,拿着长矛走出去。 一看整个营地都空了,想必都跑出去迎战了。 可他记得祁观羽只带来十几个人沿路追踪,如果他们没能与瞿蘅等人汇合,此时交手胜率并不大。 思及此厉奕马上往外跑去,谁知他才刚跑几步,忽觉身后飞来一阵寒风,本能侧身躲闪。千钧一髮之际,一支箭擦着他的肩膀飞过。 他回头一看,只见营地背靠的高地上站着一排人,正是侯府的护卫。 与此同时,射箭的瞿蘅也辨认出他的身份,马上制止旁边人的动作。 厉奕略一思考,便对瞿蘅做了几个手势,后者很快会意,命所有人原地待命。 厉奕再次往营地外走去,很快就看到官府的人被那些逃兵压制着,场面成胶着之态。 厉奕藏在一块突出的山石后,扬声大叫:「不好了,有人闯进营地了,他们要烧粮草。」 这一嗓子顿时把场面搅得更乱了,很快就有人带着十几个士兵往回赶,厉奕迅速躲起来。 瞿蘅等人藉由不多的草木藏身,待赶回营地的人越来越多时,方才挥手下令。 十几支飞箭同时落下,瞬间就射中几个士兵,也叫那些人发现了他们的存在。与此同时,又是十几支飞箭落下,再次命中几人。 侯府的弓箭手个个都是顶尖高手,厉奕不担心这边的战况,趁乱跑进另外两个精緻的帐篷里,在里面一通翻找,终于找到一只上锁的锦盒,藏着很严实,想必是重要之物。 厉奕把东西收起来,又跑出去找到存放粮草的帐篷,当真给点着了。 这时的侯府里,叶锦羽坐在床上,她一宿都没有睡踏实,临到天亮时终于躺不下去了。 也不知道侯爷现在如何了,那些刺客没有直接杀了他,而是把人带走,难道是想从侯爷这里得到什么消息?或是拿到什么东西? 叶锦羽心头勐颤,不会也是冲着虎符来的吧? 这么重要的东西,侯爷去见刺客肯定不会随身带着,所以应该还留在侯府里。万一刺客从侯爷嘴里问出什么,再带人来侯府…… 叶锦羽赶紧摇头,不能这么想,侯爷这人混蛋归混蛋,但她总觉得他不会是那种毫无节操,受不住刑的软蛋。 「依姐姐?」身边熟睡的秦妙音忽然动了动,一睁眼看到叶锦羽满脸愁容,便也跟着慌乱起来,急忙坐起来,抱着她的胳膊问道:「侯爷是不是还没有回来?会不会已经……」 「别乱说!」叶锦羽打断她,拍拍她的手背安抚道:「侯爷福大命大,肯定能逢凶化吉。」 秦妙音不敢再乱说,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寻求安全感。 上午辰时二刻,凌昭匆匆跑进屋里,欣喜地说道:「姑娘,侯爷救回来了,救回来了。」 叶锦羽和秦妙音瞬间站起来,叶锦羽忙问道:「可有人受伤?侯爷已经回府了吗?」 凌昭摇头,「侯爷同祁参军回了衙门,只是先派人回来报个平安,好叫姑娘放心。」 积压在胸口的大石,终于在这一刻缓缓落下。 侯爷没事了,那就意味着侯府也不会受到牵连,她们也能平安无事。 快到晌午时,安茹梦也被家里人送回了侯府。但不知出于何种缘由,管家却把人扣在了前院。 叶锦羽听闻此事后,便问凌昭:「安茹梦是不是要被赶出侯府了?」 「这个……还要看侯爷的意思。」凌昭不确定地回道。 叶锦羽心里有些失望,她还以为出了这种事情能被赶出府呢,如此一来她就可以找人演一出同样的戏码,让侯爷亲自赶她走。 厉隋在衙门待到傍晚才回府,刚进大门便听管家汇报了安茹梦的事情,只是他现在的心思不在这里,便随口应道:「先把人单独关着,明日再处置。」 凌管家就领命退下了。 云雀扶着主子来到赋园门口,有心劝他先回去休息一晚,但看主子那热切的眼神,终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叶锦羽听说了侯爷回府的消息以后,就裹上狐裘打算去隔壁慰问一番。谁知她这边刚打开院门,勐然就看到一道熟悉地身影。 「锦羽!」 迎面一阵风袭来,带着一丝血腥气,瞬间把叶锦羽包围,人也被用力拥进一个结实宽厚的怀抱里,居然还有点温暖。 叶锦羽察觉到自己似乎在笑,当即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想把人推开却反被抱得更紧。 云雀连忙对秦妙音等人使了个眼色,众人会意,纷纷掩嘴偷笑,悄然离开。 叶锦羽挣扎几次无果以后,就破罐子破摔任由对方抱着,慢慢地就听到男人的心跳声很沉很快,这跳动的节奏也太不正常了。 攸地一阵惊悚感袭上心头,叶锦羽颤抖的想着,侯爷果真喜欢上她了?要不然干嘛一回来就这么抱着她,心跳还那么乱。 「侯、侯爷,外面冷,咱们进去说话?」叶锦羽有点承受不住这样的气氛。 厉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赧赧轻咳,松手把人放开。却见女子满脸惊怔纠结,并有意避开他的视线,又刻意与他拉开距离,心里顿生失落。 小丫头这是察觉到了他的心意,想退缩了吗? 他是毒蛇勐兽吗,竟叫她这样害怕。 厉隋几不可查地拧了眉头,在叶锦羽转身之际,伸手搭上她的肩膀,再次把人拥住。叶锦羽僵硬地抬头,他一挑眉,露出挑衅的坏笑。 叶锦羽假装没看见,扭动着肩膀想把人顶开,却听男人突然「嘶」了一声,她一顿,就看到男人满脸痛苦地弓着背,半个身子都靠在她肩膀上。 「本侯可还是伤患呢,你再顶一个,本侯这条胳膊就要废了。疼着呢,你得负责!」 叶锦羽「呵呵」冷笑,看着对方缠在自己身上的半个身子,指向另一边咬牙说道:「大哥,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您伤的是左臂!」 厉奕继续赖在她肩膀上,边走边耍赖:「不管,你伤了本侯就要负责,我现在两条手臂都疼的厉害。」 叶锦羽满头黑线,心知自己被赖上了,冷笑道:「我知道一种按摩手法,能迅速缓解您的疼痛,要不然咱们试试?」说着,就摆出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 「什么手法?外面冷,咱们进屋再……」 「以毒攻毒,以痛止痛,保证药到病除。放心,我有经验,保证这次痛过之后就再也不会痛了。」叶锦羽阴恻恻一笑,作势要去抓他左边的肩臂。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38章 桃花源 厉奕神色一变,迅速把人往怀里一按,单手将人控制住,讪讪道:「本侯突然不疼了,便不牢锦羽动手了。」 每次交手她总能被对方轻而易举地制住,而且这次还是被单手压制,叶锦羽心里既挫败又羞恼。奈何她的挣扎对男人来说就像是挠痒痒,轻而易举就连拖带抱地把她带进了屋里。 等在门口的袭月和文靛忍俊不禁,自觉关上屋门。 厉奕本想把人带去二楼卧房的,只是一只脚刚踏上台阶,忽然又觉不妥,便转到了花厅里。里面正好有张软塌,他略有不舍地松手,缓缓坐下来问道:「你屋里有药吗?」 叶锦羽连退几步,脸上红红的,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羞的。她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復情绪,按住想打一架的冲动,抬头一看,忽然发现男人面色惨白,下巴上布满青色的鬍渣,眼神里也透露着疲惫。 是啊,她怎么忘了这人是刚刚死里逃生,肯定累坏了。 叶锦羽心里一软,就温声说道:「您先休息会儿,我去隔壁拿药。」 厉隋侧躺在软榻上,抬眼看着她,样子有几分慵懒的痞帅,就听他幽幽说道:「让别人去取,你留下陪本侯。」 看着他眼下的乌青,叶锦羽也没有了和他斗嘴的心思,跑出去对文靛吩咐一句便又回到花厅。谁知就是这片刻功夫,男人竟然已经睡着了。 叶锦羽无奈摇头,又觉好笑,走近观察着男人的睡脸。细腻健康的皮肤,硬朗俊挺的五官在这一刻显得柔和温润,褪去了平时的嚣张,看起来养眼又乖巧。 没想到侯爷安静下来的时候,居然有几分奶帅的气质,果然还只是个大男孩儿呢! 叶锦羽静静欣赏了一会儿,便去楼上抱下来一床被子盖到男人身上。 没多会儿文靛也把侯爷的伤药送了过来。 叶锦羽看看男人安逸的睡脸有点不忍心把人叫醒,只是刚才帮他盖被子的时候她就发现,他肩胛处的伤口肯定裂开了,衣服都被血染透了。 就这样放任不管,万一发炎感染就严重了。 「侯爷,侯爷……」叶锦羽凑到男人耳边轻唤几声,对方却毫无反应。 得,这肯定是累惨了! 叶锦羽看了看关着的屋门,再想屋里就他们两个,对方还睡着了,她也没有什么好害羞的。 思及此,她也不再犹豫,准备好东西,轻手轻脚地扒开男人的上衣,露出精壮结实的手臂和胸膛。 不得不说,侯爷这身材真的绝了,身高看着也该有一米八五左右,而且是黄金比例,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类型。 叶锦羽都不敢正面看,但就算是刻意忽略,余光里瞄的光景还是刺激的她脸红心跳,口干舌燥。这会儿她也顾不上轻手轻脚了,连伤口裂开多少都没有仔细看,迅速清理、上药、包扎,一气呵成,衣服也没有回归原位,赶紧用被子把人紧紧包住。 侯爷睡得安然,叶锦羽却心绪难平,转身出去让自己清醒清醒。 凌昭把秦妙音送回去又返回来,一看自家姑娘竟站在外面吹冷风,忙走过来问道:「您怎么站在这里,侯爷已经走了吗?」 叶锦羽吹了会儿冷风,终于平静下来,指着花厅说道:「在里面睡着呢,叫人准备晚膳吧。」 一个时辰以后,叶锦羽再次来到花厅,又试着叫了几声侯爷,对方终于有了反应,不多时缓缓睁开双眼,幽幽望着她,眼神有几分迷茫。 须臾后,蓦然清醒。 能在醒来第一眼就看到这个小丫头,真是让人心情愉悦。 厉隋抬手轻拍她的脑袋,忽觉胳膊上一阵凉意,方才发现身上的衣服竟然不见了。低头看向被子里,就见衣服半挂在身上,已经被蹂躏地不成样子,顿时忍俊不禁。 「你……」 「该用晚膳了,您快起来洗漱。」叶锦羽脸一红,霍然站直身体,说罢就往外走。 厉隋在后面懒洋洋又饱含笑意地喊道:「下次记住要把衣服全脱了,本侯这衣服不能穿了,再去拿套新的来。」 叶锦羽顿在门口,头也不回地说道:「已经拿来了,就在您手边,换好出来。」说完就砰地一声关上了屋门。 厉隋终于低笑出声,坐着回味小丫头害羞的表现,直到身体都凉透了才回过神,捞过衣服换上。 看起来她对他也并非毫无感觉,之前是他对她太过苛刻严厉了,她会躲着他倒也正常。不过以后不会了,他会努力让她感受到,跟着他才是最好的选择。 用过晚膳,叶锦羽看侯爷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心里不免打鼓。 「侯爷,适才听了您的经歷,真是兇险万分,这几天您肯定没有休息好,刚才就只歇了一个时辰。」叶锦羽微微一笑,关心道:「这可不行,您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还是再好好睡上一觉吧。」 「嗯……锦羽说的对,那便去铺床吧。」厉隋点头,起身便往楼上走去。 「侯、侯爷,您走错地方了。」叶锦羽心里一沉,赶紧跟上去提醒对方。 厉隋不疾不徐地上到楼梯中间,转身看着跟过来的人,攸地往她面前跨出一步,轻而易举地就把人圈进怀里。 叶锦羽努力往后仰着身体,奈何身后就是楼梯扶手,无路可退,只能偏过头尽量不去看对方。 厉隋缓缓靠近,在叶锦羽紧张地屏住唿吸时终于顿住,只是他们之间已经拉近到只剩一拳的距离,能感受到彼此的唿吸。 「锦羽莫不是忘了,你是本侯的人,本侯歇在这里不是天经地义吗?」厉隋轻笑一声。 来了,果然来了。叶锦羽不知道他到底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出门一趟回来突然态度大变,也不给她适应的时间,说开车就开车。 「我……」叶锦羽突然脸一红,闭着眼睛说道:「我来月事了,不、不能同房。」 噗嗤,厉隋不可抑止地笑起来,后退一步,终于让叶锦羽有了缓口气地机会。只是看着男人笑得这么肆无忌惮,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又被耍了。 无语地瞪着面前这个笑不停地男人,直把对方看的主动收住笑声。 「好玩吗?」叶锦羽冷笑问道。 厉隋察觉到再逗下去小丫头定要翻脸,马上见好就收,趁着对方不察迅速在她头上揉了一把,转身下楼:「本侯回了,好生歇着吧。」 叶锦羽对着男人的背影勐踢一脚,愤愤上楼。 明天就就小年了,快到后半夜的时候,外面寒风四起,不多时就飘起大雪。 叶锦羽在睡前计划着等过完小年就回祁家一趟,也不知道这位大表姐和叶如潋的关系如何,明天先找妙音提前做做功课,免得到时出纰漏。 想着之后两天的计划,慢慢就睡着了。 「依姐姐!」秦妙音的声音忽然自遥远处传来,叶锦羽淡定睁眼,发现她们正站在一座陈旧的凉亭里。身边已经没有宣公子的身影,却看到了久违的白色身影。 「韫玉兄!」叶锦羽惊喜地看着对方,慢了半拍才想起抱拳施礼。 秦妙音迟疑地观察一眼侯爷,见他并无异样,这才行了礼。 厉奕对上叶锦羽热情的眼神,那毫不掩饰地惊喜让他有些哭笑不得。之前在赋园见到他时也不见她这么激动,到了梦里反而对作为韫玉的他如此关切。 一瞬间,厉奕竟想让「韫玉」这个身份彻底消失。 不过冲动归冲动,吃过自己的醋,厉奕还是拱手应道:「白姑娘,多日不见过得可好?」 「最近还挺忙的,韫玉兄呢?」叶锦羽礼尚往来地问道。 「嗯,本、在下也甚是忙碌,今儿个总算能松口气,说真的倒是有些惦念白姑娘…和秦姑娘了。」厉奕一顿,最后几个字补充地非常生硬。 秦妙音跟着肩膀一抖,默默缩到一旁。 叶锦羽心念微动,大概是先入为主的关系,她总觉得韫玉最后提到「秦姑娘」三个字时有些许不自在,是害羞了吗? 「对了,上次我和妙音去救了鱼翩翩的情郎,后来才知道那客栈老闆是个人贩子……」叶锦羽干笑一声转移了话题,向男人叙述上次的任务。 厉奕听完以后便看向凉亭外面,须臾后指着她们身后说道:「那里有处别苑,应该就是宣公子指的地方。」 叶锦羽和秦妙音转身看过去,此处地势较高,从这里能够俯瞰整座别院。撇去别院的用处,它看着就像是一处隐藏在青山绿水中的桃花源,静谧而美好。 「想去别院就必须通过那条小径,但那里每隔五步便站着一名护卫,总共有十个人。」厉隋缓缓分析道:「院门口还有四个,进去以后又有几队人马在四处巡逻。如果硬闯,定然讨不到便宜。」 叶锦羽也看清楚了别院里的情形,附和道:「而且这里面总共关着十多个女童,她们被分散在各个院子里又增加了不少难度。」 「我这里还有很多软筋散。」秦妙音在旁边说道,低头去翻药囊袋,忽然惊奇地说道:「这是什么?」 叶锦羽凑过去看她手里的小瓷瓶,只见上面写着三个字——幻形丸。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叶锦羽一拍手,惊喜地说道:「快看看里面有几个?」 秦妙音依言倒出来,「三颗。」 「吃了它,我们应该就能变成几岁的孩子。」叶锦羽先拿过来吃下一颗,不多时就感觉周围的视野逐渐发生了变化。 秦妙音看着突然缩小的依姐姐,震惊又好奇地打量她,「依姐姐,你这样真可爱。」 「你们快吃。」叶锦羽一开口,声音也变得奶声奶气的。 厉隋看着这张粉扑扑的小脸蛋,明明不是叶如潋的脸,可一想到是她顶着这样一张脸,心里就生就一股难以言喻地骚动,真想抱着亲上一口。 叶锦羽本想着这药丸肯定会把他们都变成女童,正期待着韫玉变成女孩的样子,谁知这幻形丸不给力,居然不能更改性别。 她看着面前这两个萝莉和正太,每一张脸都长到了她的萌点上。哎哟我去,血槽差点要被他们给萌空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39章 书架 叶锦羽赶紧转移注意力,指着下面说道:「准备好软筋散,咱们出发吧。」 三个看着只有七八岁的孩子,蹦蹦跳跳地走到竹林深处的小径上,不多时就被最外面那个护卫发现了。 护卫一看到他们,立刻大喜,忙把人拦住笑眯眯问道:「小公子和小妹妹怎的突然跑来了这里?你们不知道此处乃是私宅吗,不得乱闯,你们爹娘呢?」 厉隋操着一把正太音懵懂回道:「不知道,我们和爹娘走散了,找不到回去的路,这位大哥哥能不能帮我们找找爹娘?求求哥哥了!」 护卫的眼珠子骨碌一转,笑得更殷切了,「好啊,哥哥看你们这么可怜,那就先随哥哥进去吧。待哥哥禀明了我家主子,我们就派人去寻你们的爹娘,走吧。」 有护卫领着,他们轻而易举就混进了别院。 护卫把他们交给别院的管家,又哄骗他们两句便拂袖而去。 管家打量着这三个孩子,啧啧称奇,小声嘀咕道:「可真是难得的好货,正好最近有男风馆联繫主子,就拿这小子试试水吧。」 他声音虽小却还是叫旁边三人听见了,叶锦羽忍俊不禁地看着满头黑线的小正太,凭韫玉兄的气场和身高,就算要搞基那也是妥妥的大总攻,送去男风馆伺候人,那不得把馆子给掀了。 管家把人领去一间厢房,叮嘱他们不要乱跑,过不了多久主子就会亲自过来看他们。交代完,人就走了,顺便把门也锁了。 秦妙音握着叶锦羽的手,紧张地问道:「我们还能出去吗?」 「别担心,刚才那管家不是说他主子要过来吗?等人来齐了咱们再动手,现在……」叶锦羽一耸肩,笑着说道:「咱们就先养精蓄锐吧。」 话音落地,眼前一晃,梦就醒了。 叶锦羽坐起来,回想着梦里韫玉那小正太的模样,暗自感慨:幸好是在梦里,要是在现实里她也对着一个小正太心动,那不就成变态了。 叶锦羽慌忙摇头甩掉这个诡异的想法,洗漱一番,出门一看外面又变成白茫茫一片,天上还在飘着细碎的雪花。 「没想到我会在这种地方过小年,不知道爸妈现在怎么样了?」叶锦羽看着天上飘飞的雪花,轻声呢喃道:「那个世界的我应该已经被火化很久了吧,爸妈身边只有我一个,不知道要伤心成什么样子……」 「谁伤心?」凌昭忽然从后面走过来,边为她披上狐裘,边奇怪地问道:「您刚才在嘀咕什么呢?」 叶锦羽及时收回心思,微微一笑沖淡眼里的感伤,摇头说道:「没事,就是想家了。我今天去妙音那里过节,正好可以做个伴儿。」 「可是……」凌昭为难地说道:「侯爷一早就派人过来传话,要您去沉阁用午膳。」 叶锦羽无语,这混蛋还真是会挑时候。 「现在距离晌午还早着呢,我先去妙音那里说会儿话。」 「好,嗯……」凌昭又犹豫起来,半晌后才说道:「今儿是小年,要祭灶扫尘,我能否告一日假?待会儿还要陪爹爹祭拜娘亲。」 听她提到爹娘,叶锦羽心里又是一酸,马上点头:「快去吧,不用着急,明日再回来就行。」 凌昭赶紧谢恩,欢天喜地的走了。 叶锦羽又把院里其他人全部叫过来,通知他们今天放假一天,想做什么就抓紧时间。说完,她就先一步走了。 秦妙音的倾云园里早就布置地喜气洋洋,叶锦羽之前就观察过她院里的四个下人,看着都是老实敦厚的人,可能不是特别机灵,但胜在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 再加上妙音也是个和善活泼的性子,他们相处的还不错,相比赋园,他们这里反倒更显得有人情味。 叶锦羽处在这样的额环境里不免有些感慨,其实赋园里那几个也都不错,但可能是因为她平时对周围的事情都不太上心,反而和他们有着很深的距离感。 「妙音,我家大表姐回来了,过两日我想回去一趟,你知道大表姐的事情吗?」吃完早膳,叶锦羽才看着旁边的人切入正题。 「慧姐姐回来了!」秦妙音惊奇地眨了眨眼,笑着说道:「慧姐姐自五年前嫁去京城以后,我都有两三年没有见过她了呢。不过我听母亲说过,慧姐姐嫁的那户人家在京城可是个三品大官呢。」 「这门第是不是有点儿高了,表姐是正妻吗?」叶锦羽想到古代最讲究门当户对,不管祁家在楹城有多风光,可也比不得同品级的京官,就更别提高他几级的大官了。 秦妙音有点迟疑,低声说道:「慧姐姐是作为填房嫁进佟家的,不过听说那佟大少爷为人正直,洁身自好,慧姐姐嫁过去已经五年了,他身边就只有慧姐姐一人。现在慧姐姐又有一双儿女,所以她在佟家的地位非常牢固。」 这倒是让叶锦羽有些意外。 「表姐的儿女都多大了?」叶锦羽想了想又问道。 秦妙音思考了许久才不确定地回道:「应该三岁左右吧,是一对龙凤兄妹。」 「那以前的我和大表姐关系怎么样?」叶锦羽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慧姐姐很温柔,对我们这些小的都很好呢,不过以前我也经常见不到依姐姐,慧姐姐又早就嫁人了,所以我也不太清楚你们关系如何。」秦妙音爱莫能助地说道。 叶锦羽沉默片刻,再开口追问:「那你知道大表姐的喜好吗?」 秦妙音抱歉的摇头。 叶锦羽只能无奈一笑,算算年纪,大表姐嫁人的时候妙音只有十岁,不记得也正常。 这时鱼莲端过来一盘灶糖让她们当零嘴磕,叶锦羽又在倾云园待了半个时辰,侯爷便派人过来把她请回去了。 沉阁里,厉奕在书房里走来走去,手里的竹简基本就是个摆设,他的心思早就跑到了别处。 这么多年过去了,自从家里只剩他一个人,他就再也没有期待过任何节日。但今天他特别想见到叶如潋,哪怕只是一起吃顿饭,说上几句话,这心里也是踏实温暖的。 其实从早上开始他就坐立不安了,无奈那小丫头心里只惦记着她那个好妹妹,连早膳都是跑去那边吃的。若不是他提前派人传了话,只怕这小丫头根本就想不起他来。 这么一想,厉奕忽然觉得自己非常可怜,再这样下去,他何时才能在小丫头心里变成第一位呢? 叶锦羽走进书房时就看到侯爷满脸悲哀地摇头嘆息,好像遇到了什么难题,迟疑了一会儿才轻声行礼,「锦羽见过侯爷。」 厉奕根本没有注意到屋子里多了个人,当即被吓得一个激灵,勐地回头看过去,又把叶锦羽也吓了一跳。 她出现的不是时候吗? 厉奕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赶紧调整好情绪,脸上缓缓露出温润的笑容,柔声道:「过来了,先坐吧,本侯…手里还有些事情处理,你且先等着,待会儿咱们一起用午膳。」 叶锦羽坐着喝完第三杯茶时,侯爷还端坐在书案后,不知在批阅什么。 她很郁闷,都这么忙了为什么非要叫她过来这么早呢,本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不尴不尬的,就算侯爷可能对她有意思想在这种时候拉近一下彼此的距离,可她对侯爷没有那种想法啊。 能答应过来吃饭也是碍于自己寄人篱下,再加上侯爷对她的确还不错,她也不好在这种时候拆台,不过她好像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总而言之,她就想过来安安静静的吃顿饭,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但侯爷好像不是这样想的。 厉隋不但没有吃完饭就散的打算,他还有着后续计划,总之不到睡觉时间,他是不会把人放回去的。 叶锦羽不想再喝茶了,再次瞥向书案后的男人,不期然就来了个眼神交汇,脸上瞬间闪过些许错愕。男人反而勾唇一笑,从坦然的注视变成了肆无忌惮的露骨打量。 书房里的气氛霎时就变了味道,让人心慌意乱。 叶锦羽唿吸一滞,慌忙看向别处,但依然摆脱不掉男人的视线。攸地,她的目光顿在书架上,忽然想到了舅舅曾交代过的话。 对啊,差点忘了,她还要帮叶如潋追查她父母的案子。 思及此,叶锦羽收起旁的心思,佯装活动腿脚,在书房里慢悠悠地熘达,最后走到书架旁,转头问道:「侯爷,我可以看这里的书吗?」 厉隋挑眉,做了个请随意的手势。 叶锦羽笑着道声谢,便站在书架前挑挑捡捡,果然都是各类书籍,并没有她想像中的卷宗。想来也是,就算侯爷真的留着老侯爷曾参与的案子,也只会把这些东西收藏起来,岂会放到外面任人观赏。 「想看哪种类型的书籍?」厉隋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叶锦羽吓了一跳,察觉到男人离自己很近,恐怕一转身就会撞上,当即也不敢乱动。 不过对方倒是给她提了个醒,找不到卷宗,她可以先找人打探打探当年的案子。 「我想看探……」 咚咚咚,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话音。 厉隋眸色一亮,握住叶锦羽的手就往外走。 「去、去哪儿?」叶锦羽措手不及地问道。 厉隋打开屋门,门外的云雀立刻说道:「侯爷,东西都准备好了,请移驾厨房。」 叶锦羽诧异地看着他们,啥意思,过个小年还要去厨房吃饭吗,他们家的规矩还真挺「特别」的! 沉阁里设有小厨房,厉隋带着人过去,所有人都已等在门外,向他们行完礼以后便都退下了。 叶锦羽进到厨房里一看,里面摆着一张长桌,上面有案板、擀面杖,面团以及各种饺子馅等物什。 「会包饺子吗?」厉隋走过去撸起袖子,问道。 叶锦羽惊愕地看着他从容地坐下来,那架势好像很熟练,莫非侯爷喜欢下厨? 「我、会擀饺子皮。」叶锦羽小声说道。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40章 愤懑 厉隋莞儿,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将一团面放到她身前的案板上,「你来擀饺子皮,本侯负责包饺子。」 「您这不是在开玩笑吧?」被他戏耍的次数多了,叶锦羽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 厉隋却不笑了,认真说道:「幼时每逢过年,母亲总喜欢亲自动手为我和父亲包饺子,但自从他们……我便再也没有吃过饺子了,今年突然很怀念那个味道,你可愿陪本侯完成这个心愿?」 「可……」看他如此诚恳,表情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委屈,叶锦羽竟说不出拒绝的话。 「犹豫便是答应了。」厉隋不再给她多想的机会,主动在案板上撒上一层面粉,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侯爷还是蛮横点儿才像他! 叶锦羽无奈一笑,开始揉面,切断,擀皮。 厉隋在旁边捧场道:「嗯,不错,手法还算娴熟,饺子皮薄厚合适,还挺圆。」 叶锦羽眼神一转,故意擀出一张奇形怪状的饺子皮,推到男人手边,好整以暇地说道:「看您的了,包的好看有赏,难看您就自己都吃下去。」 「那可要先说好,锦羽打算怎么赏本侯?」厉隋舔了舔嘴脸,一脸坏笑地问道。 叶锦羽顿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斟酌片刻才故作心疼地回道:「那、那就除夕时给您包个大红包吧。」 厉隋忍俊不禁地看着她,倒也不嫌弃她拿侯府的钱来搪塞他,捡起饺子皮补充一个条件,「若是本侯包的好看,不仅要有奖赏,本侯包的所有饺子锦羽必须都吃完。」 叶锦羽神色一敛,当即就笑不出来了,什么鬼,她还打算接下来都擀成奇形怪状的饺子皮呢,这下可好,为了自己的胃,她也必须规规矩矩的。 饺子馅有很多种类,肉馅素馅各有四五种,有些叶锦羽从来没有吃过,厉隋边包边询问她的口味,两个人配合地竟意外默契,不到一炷香就包出了两人份的。 「还继续吗?」叶锦羽看到侯爷停了手,便拿着擀面杖问道。 厉隋起身拍掉身上的面粉,拿过她手里的擀面杖放到一旁,又把人拉起来,从容亲昵地帮她整理微乱的鬓髮,拍去衣服上的面粉,那模样让叶锦羽有种自己被当成女儿对待的错觉,惊地她一动不敢动。 「可以了,回去等着吃吧。」厉隋却全然不觉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甚至还有些乐在其中。 午膳除了他们包的饺子,还有几道以甜、辣为主的菜,叶锦羽一看都是按照自己口味来的,不禁多看几眼旁边的男人。 突然变得这么体贴,还真让人不习惯。男人追求姑娘的时候,是不是都如此殷切?事事上心,面面俱到。 不过这顿饭倒是没有她想像的那么尴尬难熬,大概是因为他们一起包了饺子,不经意间气氛就变得和谐不少。 而且叶锦羽又一次产生了把「侯爷和韫玉搞混淆」的错觉,特别是他们一起做事时的气氛和默契,总让她有种熟悉感。 哎,看来她真是魔障了。 「怎么不吃,不合胃口?」厉隋见她发呆,奇怪地问道。记得上次云雀试探她时,她确实是这样的口味,难不成又被她骗了过去。 叶锦羽回神,夹了一筷子水煮牛肉,道:「都是我爱吃的,多谢侯爷。」 用完午膳,叶锦羽突然不好意思主动提出离开,真是应了那句「吃人短嘴拿人手软」,只能等着侯爷发话。 可等来等去却等到一句,「本侯在小竹楼预留了位置,晚上你随我过去。」 叶锦羽心里小小惊讶的一下,倒是没有以前那么排斥了,便问道:「侯爷是要设宴吗?都请了什么人?」 厉奕听了哭笑不得,看来小丫头对他的误会很深啊,每次邀她出去,她都要问这么一句。默默嘆口气,无奈道:「本侯只想宴请锦羽一人,敢去吗?」 「我要说不敢,侯爷会放过我吗?」叶锦羽反问一句。 「不会!」厉奕回答的干脆,温声补充一句,「这是本侯第一次主动邀请姑娘同本侯一起过节,这也是你的荣幸,要心存感激。」 「锦羽惶恐,能得侯爷如此看重,真是不胜感激。」叶锦羽表情夸张地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转瞬间又突然变得认真起来,「那锦羽还有个请求,侯爷也一併答应了吧。」 「得寸进尺!」厉奕虚点一下她的额头,心情颇好地道:「说吧。」 「后日我想回祁家一趟,望侯爷允准。」叶锦羽看着他说道。 「是该回去看看,后天本侯便随你一同回去。」厉奕点头道。 这个就不必了吧,其他人回娘家时不见侯爷陪同,独独就她特殊,搞不好就会弄出几个「敌人」来。 厉奕看出她不太情愿,便说道:「近日刚刚发生了劫匪的事情,你独自回去本侯不放心,就这么定了。」 他一锤定音,叶锦羽还能说什么,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一起就一起吧! 「现在时辰尚早,侯爷身上还有伤,应该多休息。那我就先回去准备一下后日回祁家的礼物,等到了时辰……」 「礼物交给管家准备就是,你留下,本侯还有事……」 厉奕话未说完就被突然跑过来的云雀打断了,他不悦地皱眉,问道:「何事?」 云雀自知来得不是时候,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禀报导:「叶姑娘出事了,适才用午膳时突然晕倒,请了蒋先生过去诊脉,方知叶姑娘是中毒。」 「中毒?严重吗?」叶锦羽吓得从椅子上站起来。 厉奕也跟着起身,接着问道:「如初园里的人都扣下了吗?还有厨院里的人,全都给本侯带去前院挨个查,从现在起,府里只进不出。」 云雀连忙应道:「已经把人都扣下了,这便带去前院。」 叶锦羽看向厉奕,行礼说道:「侯爷,我想先去看看叶姑娘。」 「去吧,此事蹊跷,有本侯去查,你莫逞强。」厉奕点头应道。 叶锦羽福身离开,快到如初园时,突然看到鱼莲在门外转悠,想进又不敢进的样子。 「鱼莲!」叶锦羽加快脚步,喊道。 鱼莲勐地顿住身体,回头看到叶锦羽时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须臾后忽然往倾云园的方向跑去。 叶锦羽心觉不妙,忙追过去,轻而易举就把人抓住了,拉到旁边的假山后压低声音质问:「你跑什么?可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鱼莲面色惨白地用力摇头,急急辩解:「不是,奴婢、奴婢什么都没有做,就是、听说如初园里出事了,想过来看个究竟。」 「那你跑什么?」叶锦羽严厉地看着她。 鱼莲赶紧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经过以后才低声解释道:「奴婢、奴婢是怕叶姑娘误会,所以才……」 「一派胡言,怕我误会你就不会跑了,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叶锦羽厉声打断她。 鱼莲吓得浑身一颤,唯唯诺诺地说道:「奴婢、奴婢是不放心,现在连叶姑娘也遭了罪,奴婢害怕我家姑娘再被算计了。」 「再被算计?妙音被谁算计过?」叶锦羽眼神一冷,马上问道。 鱼莲往前走一步,倾身附耳道:「奴婢刚才躲着您,就是因为我家姑娘曾交代过,不能让您知道这件事情,怕您担心。可现在连叶姑娘都出事了,奴婢是真的担心……」 「说重点。」叶锦羽沉声提醒。 鱼莲一顿,缓了好一会儿才理清楚思绪,压低声音说道:「自叶姑娘搬出如初园以后,我家姑娘就担心安姑娘会对她不利,每天深居简出,尽量避免和安姑娘碰上……」 若是放到以前,秦妙音绝不会害怕安茹梦耍心思,但这里是侯府,没有家人可仰仗,而唯一能够依靠的依姐姐也被安茹梦给逼走了。就算知道侯爷是向着依姐姐的,能为了依姐姐护她一次、两次、三次…… 但次数多了,怕是会消磨了侯爷对依姐姐的热情,她不想成为依姐姐的累赘。所以自那以后,不管安茹梦如何刺激刁难她,她都坚持视而不见。 哪知她的隐忍和退让反而助长了安茹梦的气焰,那晚安茹梦又藉故胡搅蛮缠,明目张胆地带着人把秦妙音主僕三人堵到房间里。 「她们拿绳子绑了我们,又堵住我们的嘴,奴婢眼睁睁看着安姑娘叫人扒了我家姑娘的衣服,不仅往我家姑娘身上滴蜡油,她们还在我家姑娘背上刺了一个……」 「我擦,这个臭不要脸的小贱人,反了天了她!」叶锦羽听得火大,愤怒地爆粗口,「安茹梦敢做这种事情,如初园里就没有人管吗?那个张嬷嬷还有守门的护卫都是干什么吃的,你告诉我那晚堵你们的都有谁?我定要叫她们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鱼莲摆手,安抚道:「叶姑娘消消气,这件事情侯爷已经解决了,您也莫再提了。我家姑娘若是知道奴婢告诉您这些,定要生气的。而且那也不是件光彩的事情,姑娘每每想起都会吓得睡不着觉,其实就这样忘了也好。」 「侯爷解决了?」叶锦羽仔细一回想就更气了,难怪侯爷突然把妙音安排到倾云园去。妙音遭遇了这种侮辱性的事情,侯爷非得没有把罪魁祸首打一顿丢出去,竟还容忍她继续留在如初园祸害人,这安家究竟是什么背景,竟让他这么忌惮吗? 「叶姑娘,我家姑娘最害怕的就是您会因她涉险,此事真的不要再提了。」鱼莲看叶锦羽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心里直打鼓,赶紧劝道。 叶锦羽愤愤冷哼,妙音的事情绝不能就这么算了,安茹梦敢在如初园里这么嚣张,她身边肯定有不少帮手。那些口口声声忠心侯府的下人,只怕也有不少都被她收买了吧,必须要彻查如初园里的人。 「你先回去吧,我还要去探望叶姑娘,回去好好安抚妙音,让她放心,我一定会替她报仇的。」叶锦羽扔下这些话,便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再次踏进如初园,她心里只有满腔怒火和愤懑。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41章 心疼 云雀已经把如初园里的人都带走了,只剩下两个婢女照顾昏迷的叶元夕,叶锦羽过去的时候,卿云和卿风刚刚掰着叶元夕地下巴,勉强餵进去一碗药却还洒了大半。 卿云和卿风一看到叶锦羽来,马上都红了眼,噗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叶姑娘,求您救救我家姑娘吧,也不知道是何人竟如此歹毒,现在连蒋先生也查不出姑娘中的什么毒,只能拿些药来缓解姑娘体内的毒性蔓延。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您要是能找出那下毒之人……」 卿云求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 叶锦羽把她们扶起来,走到床边查看叶元夕的情况。这姑娘本就生的娇软脆弱,此刻面无血色地躺在那里,嘴唇也失去了正常的红润倒像两片失去色彩的花瓣,灰扑扑的了无生气。 「叶姑娘的饮食都是从厨院送过来的吗?」叶锦羽问道。 卿风忙点头回道:「是,和别的姑娘一样。我们姑娘因为幼时的经歷,所以平时特别注意饮食,便是屋里的茶水,每天也会用银针先试上一试。」 叶锦羽眸色微敛,问道:「今日叶姑娘的所有饮食也都验过吗?」 「验过,都没有毒,可就是这样我们姑娘还是着了道。」卿风轻轻拍着卿云的背,咬牙道:「这也太可怕了,那人是如何放的毒?莫不是这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或许不是饮食呢,叶姑娘平时接触的所有物什,你们都会检查吗?」叶锦羽又问。 卿云和卿风一愣,须臾后才反应过来,卿风懊恼地说道:「我家姑娘这是心病,从来只注意饮食,倒是没有注意过旁的东西。」 叶锦羽在屋里逡巡一圈,便吩咐道:「把你们姑娘平时用的胭脂水粉,穿的贴身衣物,还有香料,嗯……还有被褥,全部都整理起来,这些都要好好检查。」 卿云和卿风马上就行动起来,叶锦羽盯着她们把该拿出来的东西都整理好以后,才让卿云去外面叫护卫过来把东西都抬走。 药房里,蒋先生正专心研究叶元夕中的什么毒,忽听外面响起一阵不小的动静,不多时药童就跑进来禀报,说是护卫们搬过来一堆东西。 蒋先生出去一看,可是不少,等听明白护卫传达的意思,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叶姑娘可真会替他找麻烦,这么多东西全都检验一遍,就算不眠不休也需要三天三夜了。 但是谁让侯爷宠着她呢,现在也算是府里的半个主母,她的吩咐谁敢不听。 蒋先生苦兮兮地把药房里的学徒和药童全部叫进来,开始给他们分配任务。 叶锦羽从如初园出来以后,没有去前院旁听侯爷的审讯,她心里还惦记着妙音,转身就去了倾云园。 鱼莲见到她过来吓了一跳,满脸恳求地看着她,生怕她会提起那件事情。 叶锦羽拍拍她的肩膀叫她安心,之后就把屋里的人都打发出去。秦妙音的面色也不大好,估摸着是被叶元夕的事情吓着了。 「姐姐把人都支走,可是查到了什么?叶姑娘她…怎么样了?」秦妙音心神不定地握住她的手。 叶锦羽拍拍她的手背,柔声问道:「能让我看看你的后背吗?」 秦妙音表情一僵,整个人都放佛变成了石像,只有眼睛里散发着恐惧和羞耻。 叶锦羽心疼地握着她的手,柔声安慰道:「别怕,让我看看好吗?这不是你的错,我来想办法把它抹掉,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姐姐……」秦妙音只是叫出这两个字,便崩溃地扑到她怀里无声痛哭。 叶锦羽心里生出钝钝的痛,慢慢地又痛恨起自己以前太不关注妙音,竟没有察觉出她受了这样的委屈。 这个小丫头平时那么胆小,那么依赖她,却在发生了这种事情以后,还能这么坚强地在她面前表现的那么若无其事,那时的妙音该有多无助多痛苦啊,而她却一无所知。 「姐姐,呜呜,我知道我以后肯定也嫁不了人了,可就算留在侯府清苦一辈子,我也不想身上留着这样一个东西。」秦妙音趴在叶锦羽怀里,委屈地哭诉道:「都是我大意了,以前不管我和安茹梦斗得有多凶,但从来都只是动口不动手,没想到她现在变得这样可怕,竟然……」 「她欠你的,我肯定会帮你讨回来,但是你绝不能因为这种人从此就看轻自己。一个字能说明什么,我眼里的妙音一直都是位可爱活泼的姑娘,简单又重情义。」叶锦羽轻柔着她的脑袋,义正言辞地说道:「你记住,这世上任何人都可以看轻你,但唯独你自己不可以。」 秦妙音似乎是听进去了,在她怀里用力点头。 「那现在可以让我看看吗?」叶锦羽又放柔声音问道。 秦妙音纠结许久,终是答应了。 叶锦羽叫她坐到床上去,等放下幔帐,才让她脱掉衣服。十五岁的小姑娘骨架还没有完全长开,瘦削细白的右肩上,微靠后侧处有一块皮肉凸起,上面的黑色「娼」字让人触目惊心。 叶锦羽勐地握紧拳头,要不是杀人犯法,她现在肯定提着刀去砍人了。 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哪里来的歹毒心思,竟然在别人身上留下这样一个字,这不是把人往绝路是逼吗! 叶锦羽咬地牙齿咯吱作响,轻手轻脚地帮秦妙音把衣服拉上,郑重说道:「妙音,我会亲手帮你把这个字抹去,相信我。」 秦妙音红着眼睛点头,却不敢回头去看她,幽幽问道:「是、是不是很难看?」 叶锦羽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这个时候她并不想用谎话来安慰妙音,但也说不出刺激的话,只有沉默。 前院,厉奕和瞿蘅挨个盘问如初园和厨院里的人。另一个单独的小院里,云雀也在盘问安茹梦及其婢女。 管家这边也不得闲,带着人在府里四处搜查。 叶锦羽见众人都在忙,便忍着去找安茹梦的冲动,去药方找蒋先生询问毒药的事情,见这里也是一片忙碌,索性就留下来打下手。 同一时间的衙门大牢里,祁观羽用过午膳便带人过去提审犯人,谁知却看到了三具冷冰冰的尸体。 当即叫人封锁大牢,又请来仵作验尸,最后确认三位犯人死于中毒,但早在他们被抓住时,就已经命人确认过他们并没有藏毒,那这毒药从何而来?不可能凭空出现。 祁观语怀疑牢里有内应,后来一清点人数,竟然真的少了一个狱卒,当即就派人去追捕。 逃兵里的三个头目全都死了,而剩着那些虾兵蟹将全都是依附他们的寄生虫,祁观语带着人审了一天一夜,最后却只得到一点儿不痛不痒地信息。 这些逃兵最初的打算是找个山头,落草为寇。谁知就在他们从姜家抢来一笔开山建寨的资本时,三位头领突然改了主意,竟要去刺杀武安侯。 底下的人不知道这中间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既然已经豁出去当了逃兵,他们就只能跟着闷头干下去。 祁观语很是郁闷,他们忙活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把人逮住了,就差这临门一脚能把案子结地漂漂亮亮,谁知反被自己人给坑了。 如今他手上就只剩毒药和狱卒这两个线索了! 叶锦羽在药房待了一宿,直到天将亮时,忽然听到一个药童喊道:「找到了,是口脂,这里面掺了东西。」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往他那边聚拢过去,蒋先生一把接过那盒口脂,放到鼻尖处嗅上片刻,眉头轻蹙,后来就独自去了后面的暖阁。 一炷香以后,他又拿着口脂走出来交给叶锦羽,「姑娘,在下已知叶姑娘所中何毒,这就去配解药。」说罢,人又回去暖阁里。 叶锦羽无奈一笑,揣着口脂去了如初园,对卿云和卿风问道:「这东西都经过谁的手?」 卿云小心翼翼接过来,托在掌心观察片刻又凑上去闻了闻,抬头看向叶锦羽问道:「姑娘是说这东西有问题?」 叶锦羽点头。 卿云和卿风俱是面色一变,继而愤怒地看向外面某处,急急说道:「这是前两日樊姑娘送过来的,说是彤云铺新制的口脂,总共就这三盒,一盒给了我们姑娘,还有两盒是留给她自己和安姑娘的。」 卿风咬牙切齿地说道:「真没想到樊姑娘竟如此歹毒,平时看着和和气气的,竟会背后捅刀。她素来与安姑娘交好,定是因为上次走水的事情想报復我家姑娘。」 正如她所说,樊宜平时的存在感很低,从不主动招惹旁人,也鲜少见她和谁红过脸。叶锦羽对她的印象也是如此,她就像是安茹梦的影子一般,每次在人前出现都是不声不响。 只是她当真和安茹梦好到这种地步,竟不惜去杀人吗?而且还做的这么明目张胆,下毒不用见血封口的烈性毒药,反而还让叶元夕有叶醒的机会。 她难道不知道,这样做到最后很可能会变成两头空吗,人没害死反倒把自己搭了进去。 这里面肯定还有别的内情! 「你们知道……」 叶锦羽正要接着询问,外面忽然响起一阵不小的动静,走到门口一看,瞿蘅带着十几名护卫进来,扬手下令:「马上搜,每个角落都不可放过。」 待护卫们散开,厉隋也从门外走进来,身后跟着不少人,有如初园的人,也有外院的人。叶锦羽看到樊宜及其婢女都被人押着,马上走出去。 「见过侯爷!」叶锦羽向厉隋行了个礼,然后看向不远处手足无措的樊宜,将口脂呈给侯爷,「蒋先生已经验出来,毒药就被掺在这盒口脂里,而口脂……」 樊宜攸地看过来,目光碰到那盒口脂瞬间瑟缩了一下,满眼震惊和害怕。 「是樊姑娘从彤云铺购买的,后来赠与叶姑娘一盒。」叶锦羽收回视线。 厉隋拿过来看了两眼,还未说什么,樊宜已经挣脱身边的嬷嬷扑过来。厉隋面色一沉,转手把叶锦羽拉到身后。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42章 少了妙音 「侯爷,宜儿是被冤枉的,这口脂宜儿自己也有,不信您可以叫人拿过来检查,里面绝不可能有毒。」 樊宜跪到厉隋腿边,本欲去拽他的衣摆,谁知被厉隋一瞪,马上就缩了回去,伏在地上哭着为自己辩解:「彤云铺的胭脂水粉是全楹城最好的,宜儿把这口脂送给叶姑娘时,东西还没有开封。叶姑娘身边的婢女肯定也知道,宜儿愿意和她们当面对质。」 叶锦羽轻扯厉隋地袖子,在他看过来时,凑近低声说道:「此事蹊跷,而且樊姑娘动机不明,侯爷一定要慎重。」 厉隋对她点点头,又转向樊宜,语气不轻不重地说道:「你说的这些本侯自会叫人去核查,但你屋里的花弄和霜华都已经承认是你所为,霜华可是你从家里带过来的人,她可会冤枉自己的主子?」 樊宜浑身轻颤,转头瞪着不远处的霜华,痛心又气恼,咬牙说道:「贱婢不忠,是宜儿治下不严,她的话不可信。侯爷,我与叶姑娘无冤无仇,何苦要这样害她啊!」 霜华一听此话,噗通一声跪到地上,边磕头边哭喊,「姑娘,您可以怀疑奴婢的忠心,但奴婢绝不会害您。这件事情就是您做错了,您明明告诉过奴婢,您是看不惯叶姑娘让安姑娘受了委屈,便借叶姑娘对罗汉豆过敏想教训她一顿,但您万不该换成毒药的。奴婢是害怕您走错了路,所以才……」 樊宜怒不可歇地大喝:「一派胡言,胡说八道,贱婢,你为何要这样害我?究竟是谁指使的你?她许了你什么好处?」 霜华不停磕头,直到额头都出血了还是坚持自己是为了姑娘好。 便在此时,有护卫急匆匆跑过来,手里捧着一只簪子呈给厉奕,「侯爷,找到了!」 厉奕拿着簪子观察片刻,举到樊宜眼前问道:「这是你的吗?」 樊宜红着眼睛,惴惴不安地点头,「是、我的。」 厉奕便当着她的面将簪头掰开,那里竟有个隐藏的机关,而簪身是空心的,里面藏着一些粉末。 叶锦羽惊讶地用帕子包住那些粉末,叫人拿给蒋先生检验。 「说吧,解药在何处?」厉奕负手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女子。 樊宜惨白着脸似是被吓得不轻,受了不小的刺激,嘴里发出一阵让人听不懂的呓语,不停地摇头。 「侯爷,我有话问您。」叶锦羽小声说道。 厉奕迟疑了一下,便叫瞿蘅接着审樊宜,他则跟着叶锦羽走到院门外。 「侯爷,安茹梦呢?」叶锦羽深唿一口气,忽略心里的怒意,问道。 「云雀还在审!」厉奕看她神色不对,便柔声问道:「你怀疑她吗?」 「叶姑娘的事情是不是她所为,我不敢妄下定论。但妙音的事情,她就是罪魁祸首,侯爷您既然知道她的所作所为,为何还要偏袒她?」叶锦羽目光冷厉地看着男人,无不讽刺地说道:「侯府不是一向规矩严明吗?当初我可是为此吃了不少苦头,怎么这种规矩还要分人?」 「秦姑娘的事情……」 厉隋刚开口解释,如初园里突然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叫声,紧接着瞿蘅就跑了出来,「侯爷,霜花自尽了!」 厉隋和叶锦羽皆面色一变,立刻回到如初园。只见刚才给好端端跪着的大活人,竟一头撞在护卫手里的长矛上,箭头穿过她的脖子,血溅当场,直接毙命。 一些胆小的婢女已被吓得昏厥过去,没有昏过去的那些人也都站不直了。 樊宜错愕地看着地上的尸体,满脸的不敢置信,半个身子晃晃悠悠的,没过多久就重重倒在地上。 众目睽睽之下,竟发生了这种事情,厉隋的脸黑的如锅底,浑身像是裹了一层冰碴子。不用发话,瞿蘅已经命人把霜花的尸体抬走,将樊宜抬进屋里观察情况。 叶锦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她的所有感觉都麻木了,眼前看到的一切都让她觉得不真实。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明明都只是被家人送过来的花瓶一般的存在,侯爷谁也不宠幸,她们又在争抢什么,非要弄的你死我活。 「锦羽,我看你脸色不大好,昨晚定也没有休息好,先回去吧。」厉奕轻轻按在女子的肩膀上,温声说道。 直面这样血腥的场面,带给叶锦羽的冲击不小,她现在的确没有心情再待在这里,一点头就转身走了。 厉奕不放心地看着她的背影,示意护卫把人送回去。 叶锦羽心神不定地回到赋园,正好撞上守在门口的凌昭。看到熟悉的人,叶锦羽忽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浑身无力地挂在对方肩膀上,「凌昭,我好累,我要睡觉。」 凌昭心疼地看看她,扶她去卧房。 一觉睡醒,已是傍晚,叶锦羽入赘五里雾中,静坐许久才回忆起之前都发生过什么。终于缓过劲儿,下楼问凌昭:「叶姑娘的毒解了吗?」 「解了,但中毒时间太长,对身体有所损伤,不知何时才能叶醒。还有……」凌昭突然顿住。 叶锦羽有种不好的预感,追问道:「还有什么?」 「就算醒了,也有可能落下一些毛病……」凌昭吞咽着口水说道:「像腿脚不灵便,或是神志异于常人。」 叶锦羽不自觉地握紧双手,其实她曾有一瞬间怀疑过叶元夕,但现在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兇手已经确实就是樊姑娘了吗?」叶锦羽又问。 「霜华当场自尽,樊姑娘受了不小的刺激,现在已有些疯癫,什么都问不出来。但是证人和证据都有了,侯爷已经决定要把樊姑娘送还本家,为了能给叶家一个交代,樊家也要被赶出楹城。」凌昭说道。 叶锦羽眼神闪烁,她不知道樊宜是否无辜,但不管怎样,为了后宅争斗,她们家沦落至此着实令人唏嘘。 「那安茹梦呢?」叶锦羽的眼神又变得冰冷起来。 「云雀好像没有问出什么,但这会儿已经被送回如初园看着,不知道侯爷要如何处置。」凌昭回道。 竟然还能回到如初园,叶锦羽深吸一口气,声音跟着冷了几分,「侯爷现在何处?」 「已经回沉阁休息了。」凌昭听出来她的情绪不对,连忙问道:「您怎么了?」 叶锦羽没有理会,转身去了沉阁,却在门外被护卫拦住了。 「侯爷已经歇下,吩咐过不见任何人,叶姑娘请回吧。待侯爷醒来,属下定会进去通报。」护卫恭敬地说道。 凌昭也拉着叶锦羽的袖子劝道:「姑娘,咱们先回吧,侯爷一天一宿没有歇息,还是让侯爷先休息吧。」 叶锦羽看看他们,不再说什么,转身往回走。可凌昭看她不是要回赋园,不禁担心地问道:「您要去哪里?」 「如初园!」叶锦羽丢下三个字走的飞快。 「您是要去探望叶姑娘吗?她现在住在西边的明疏园,我带你过去。」凌昭紧赶两步说道。 叶锦羽意外地转过头,但很快就明白了,出了这样的事情,的确不易再留在如初园。 「我去见安茹梦,你不用跟着了。」叶锦羽顿了一下便继续往前走。 凌昭伸手把人拦下,有些尴尬地说道:「姑娘,侯爷下了死令,日后除了送饭的下人,任何人想进出如初园都需经过他的同意。」 叶锦羽勐地剎住脚步,神色不大好。 这都什么事儿,想见个人就这么难。 凌昭极少见到姑娘这个样子,顿时也有些慌了,小心翼翼地劝道:「姑娘,现在天色已晚,不管有什么事情都等……」 「凌昭,你知道楹城哪里有会刺青的师傅吗?」叶锦羽攸地打断她,话题转的太快,凌昭有些反应不过来,怔了片刻才回道:「我也不清楚,您问这个做什么?往身上刺字的大多都是牢里的犯人,寻常人不会弄这个,你不会是想,这可使不得啊。」 对啊,通常犯人身上才会被刺字,牢里肯定有人会这手。 叶锦羽眼神发亮,心情就好了许多,正好她也计划着明天回祁家一趟,到时候可以问问表哥。 暂且放下安茹梦的事情,回去准备好礼物,叶锦羽又躺回床上,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白姑娘!」 稚嫩的正太音忽然响起,叶锦羽差点没听出来,睁眼一看他们还在上次的厢房里,但身边少了妙音。 又等了一会儿,妙音还是没有出现,外面也不见什么动静,叶锦羽看向小正太说道:「看来这次妙音没有和咱们同步上,不知道任务会不会继续。」 「白姑娘总是说些奇怪的话,你为何对梦里的规则如此了解?」厉隋倒希望任务不要继续,最近每次都会在梦里遇到秦妙音,反而减少了他和小丫头独处的时间,他早就不满了。 叶锦羽莞儿一笑,「我要说是无师自通,韫玉兄相信吗?其实玩游戏都是差不多的规则,恰好我对这些略有研究罢了。」 「白姑娘喜欢玩游戏?那平时都喜欢研究哪些?」厉隋在心里记下她刚才那番话。 这该怎么解释?韫玉兄以前可不是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今天竟然有这种好学的精神,奇了怪了! 「韫玉兄呢?」叶锦羽犹豫片刻,反问一句。 厉隋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现实里他在她眼里的形象肯定糟糕透了,倒是可以趁此机会挽回一些。 他考虑许久,回答地很慎重:「骑射,马球,斗诗,音律,这些本、在下都可以与人一比。」 不知道是不是她带了滤镜的原因,这话要是旁人说的,她肯定会怀疑是夸大其词。但从韫玉嘴里说出来,她竟还觉得他说的太过谦虚。 「韫玉兄说的这些,除了音律,别的我都……」叶锦羽摇摇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很快又说道:「我说的游戏不如韫玉兄参与的那么高雅正式,其实就是我们师兄弟之间的玩闹。」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43章 睡煳涂了 话到此处,顿了顿,她又继续胡诌:「一个人定规则,另一个人在有限的时间里利用有限的条件来完成。成功的有奖励,失败了也要接受惩罚,大概就是这类的比试。」 厉隋挑眉,饶有兴趣地问道:「原来白姑娘还有师兄弟,不知姑娘师承何门?」 叶锦羽正想回答是自家武馆,却忽然想到还有妙音知道她的身份,万一哪天不小心说漏了嘴,怕是韫玉兄会误会她在欺骗他。 「我…没有师兄弟,就是幼时喜欢习武,和家里的兄弟姐妹一起练功时,互相叫师兄妹打趣来的。」叶锦羽讪讪一笑。 师兄妹?厉隋心头一震,如果他没有记错,祁家只有祁观语和叶如潋习武,所以她自小就和祁观语更为亲近,还经常一起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哼,不会到现在还惦记着吧? 「你怎么了?」叶锦羽感觉到男人身上的整个气场突然变得不太对劲,奈何有面具遮着,除了下巴和嘴,根本看不到其他部位,更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小萝莉软糯糯的声音让厉隋心头一软,瞬间就没了情绪,只能无奈一笑,轻声说道:「无……」 「主子,人就在里面,绝对是这半年里最好的货色了。」别院管家的声音忽然在外面响起来,一股子谄媚劲儿。 叶锦羽和韫玉马上对视一眼,叶锦羽晃了晃袖子,幸好在过来别院之前她就把软筋散从妙音那里都拿过来了。不知道他们突然少了个人,会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开锁的声音响起,不多时屋门就打开了,管家旁边站着的男人竟然蒙着面,但从身形和衣着来看,应该就是万盛客栈的老闆。 对方一看到他们两个的脸,立刻眼神冒光,那放佛看到猎物垂涎三尺的反应,竟有些渗人。 厉隋不悦地跳下凳子,不着痕迹地把叶锦羽挡在身后,直视着老闆的眼睛,不卑不亢地问道:「您就是这里的主子吗?他们说您能帮我们找到爹娘,是真的吗?」 「对,是真的,但找人之事尤为费神耗时,你们要耐心一些。这几日你们就暂且住下,等找到人,你们爹娘自会来接你们走。」 叶锦羽看老闆模样,特别像是一只诱骗小白兔的大灰狼,忍不住恶寒了一下。 「叔叔,你们凑近点儿,我还有个秘密要告诉你们呢。」叶锦羽从厉奕左边伸出脑袋,奶声奶气地说道。 小萝莉粉嘟嘟的小脸蛋本就十分讨喜,黑漆漆圆熘熘的大眼睛望着人的时候,明媚又水润,不自觉就流露出一种憨态可掬的乖巧。 老闆和管家都被她这个模样给慌了心神,不疑有他地走过来。 「你们猜我手里有什么?」叶锦羽一眨眼,出手如电,一把软禁散转瞬就把两个大男人给迷倒了。 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人,厉奕立刻关上门。 「软筋散最多能撑一个时辰,不知道这个幻形丸能撑多久。」叶锦羽看着厉隋问道:「要不咱们趁着这个劲儿一举把那些人都拿下?」 厉隋考虑了一会儿,才说道:「你留下看着他们,我出去看看,把软筋散都给我吧。」 「两个人一起行动快,他们肯定醒不了,一起吧。」叶锦羽把软筋散分给他一半。 「好吧,一定要小心,不可逞强。」厉隋知道她的性子,也只能妥协。 别院里望着不少孩子,那些还不知情的护卫们见到他们两个也没有怀疑,毕竟这里时常都会进来一些生面孔。他们又生格外好看,护卫们就更不会怀疑了。 之前在凉亭时他们就观察过别院的格局,二人分开以后便去到每个关着女童的院子里。 每个院子里都有两个教养嬷嬷和两名护卫站岗。 他们用对付老闆和管家的同样招数,短时间内竟迅速解决了四个院子里的孩子,只剩最后一个院子了。 他们没有让那些孩子们都跟着,只是将他们都聚集到一个院子里,等着把别苑里的人都迷晕过去,再带着孩子们离开。 最后一个院子在别苑最深处,估摸着那里关着的孩子是这里面资质最好的,所有看守的比别处严格。光是护卫就有六个,叶锦羽和厉奕很快在一处遇上,还未来得及说上话,忽然感觉眼前的视野产生了变化,再一看他们竟在这关键时刻恢復了本来样貌。 「我去,还带这样玩儿的,看来又得打一场了。」叶锦羽小声吐槽一句。 厉奕把她拉到旁边的假山后,轻声说道:「外面有四个护卫巡逻,你看他们行走的轨迹,每半刻钟就会有一次空隙可以利用,咱们先守左边,之后见机行事。」 「好!」叶锦羽没有任何犹豫地点头。 厉奕微微一笑,看准时机,打头往左边移动,叶锦羽紧跟在他身后。当他们挪到院子拐角处时,已有两名护卫拐过去巡视。 厉奕身形一顿,叶锦羽立刻挥鞭而出,势不可挡,精准且迅速将二人缠住聚到一起。与此同时,厉奕已飞身而出,在那二人张嘴唿叫时,一把软筋散堵住他们的嘴,顷刻就软倒在地。 看着地上昏倒的护卫,他们站着没有动,另外两名护卫很快察觉这边情况不对,马上跑过来查看。 叶锦羽估算着他们的距离,在他们刚露头之际,再次撒过去软筋散。 「看来也没有那么难解决。」叶锦羽拍掉手里的粉末,轻松一笑。 厉奕轻拍她的头顶,旋即往院门口走去,提着剑推门而入,做好随时应战的准备。谁知运气好,院子里的护卫正在别处巡逻,两位嬷嬷和关在这里的三个孩子也没有在院子里,应是在屋里待着。 叶锦羽随后跨过门槛,厉奕与她隔着几步的距离。 「韫……」叶锦羽刚想说他们分开行事时,忽然瞥到男人身后两侧射出几支飞箭,位置正中男人心脏。当即吓了一跳,来不及思考便飞身扑过去。 厉奕被撞得一个趔趄,感觉到她正趴在自己身上,生怕把人摔了马上稳住身形。与此同时,就听噗嗤几下,有什么东西刺进皮肉里,女人忽而闷哼一声。 「锦羽!」厉奕浑身一颤,慌忙转过身,但身上突然一轻,女子已凭空消失。 外面天色还是一片昏暗,应是凌晨。 叶锦羽坐在床上满头虚汗,轻抚着自己的胸口和后背,幸好,现实里的身体不会受到影响。不过现在看来,梦里一旦死了就会被迫醒来。 不知道韫玉兄那里如何了,只剩他一个人,任务应该会被中断了吧。 她又慢慢躺回被窝里,闭着眼睛刚刚酝酿出一丝睡意,朦胧间听到楼梯上一阵动静,紧接着卧房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叶锦羽一惊,瞬间就清醒了。 侯府不会是遭贼了吧,谁这么不要命! 叶锦羽激动地拉过床头的狐裘披上,又从床头柜子上拿起软鞭,忽听有人唤她:「锦羽?」 嗯?!听到熟悉的声音叶锦羽满脸诧异地问号,紧接着就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床边,他身后也在剎那间亮起了灯光。 「侯爷!您怎么来了?」叶锦羽回过神,依旧是满脸惊讶,又见凌昭站在桌边也是满脸疑惑。 厉隋似没有听到她的话,一动不动地站在床边细细打量着她,须臾后缓缓松口气。 叶锦羽更觉奇怪,侯爷不会是梦游了吧?不记得听谁说过,不能叫醒正在梦游的人,会把人吓死。 「身体可有不适吗?」厉隋看她僵坐在床上,还以为是自己把人吓住了,不禁放轻了声音。 叶锦羽几不可查地挑了挑眉,这是做的什么梦,居然跑过来问她身体如何,在梦里就不能念着她点儿好吗? 「我很好!」算了不能和梦游的人一般见识,叶锦羽抽着嘴里勉强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诱哄道:「侯爷,时候不早了,您该就寝了。要乖乖听话,我让凌昭送您回去,好吗?」 厉隋一愣,哭笑不得地看着床上的人,倒是第一次听她这么对自己说话,感觉真是……一言难尽。 不过看她这表现,怕不是误会了什么! 「这里不就是本侯的卧房吗,还要回哪儿去?」厉隋撩起衣摆,在女子惊愕地目光中从容坐到床上,转头对凌昭说道:「退下吧,本侯这便歇着了。」 凌昭没有看明白他们在干什么,而且看姑娘的反应,怕是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凌昭,你先别走。」叶锦羽马上拉住要走的人,又转头看看床边的男人,神态自然眼神清明,梦游的人会是这个样子吗? 哎,先不管这个,总不能真让他留下睡觉。 「咳,侯爷,您可能有点睡煳涂了,是不是起夜的时候走错地方了?」叶锦羽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赶紧招唿道:「凌昭,侯爷应该还没有睡醒,快送他回去。」 啥?侯爷刚才在楼下时可是清醒的很,她要是再开门晚点儿,估摸着侯爷都能用眼神杀死她了。 厉隋莞儿,对正为难的凌昭又吩咐一句:「退下吧,无事莫来打扰。」 凌昭再不敢多留,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不知道两位主子又在斗什么法,她还是躲着点儿保命要紧。 啪嗒一声,屋门被关上,叶锦羽忽然有种醍醐灌顶地感觉,再次打量起旁边的男人,脸上逐渐露出恍然、尴尬、羞愤的表情。 「侯爷,您大半夜跑过来不会就是为了戏耍我吧?咱们俩什么仇什么怨,您非得这样折腾我呢?」 「哎呀,被你发现了!」厉隋懊恼地说道,脸上却是一派悠然笑意,「你这样想本侯,让本侯很伤心啊。我可是听说锦羽急着见我,我连觉都不睡了,马上赶过来见你,你就没有一点感动吗?」 「我敢动啊!」叶锦羽晃着身体说道:「这不是一直在动吗?」 厉隋无言看着她,眼里笑意渐深,扶上她的肩膀让她坐好,再动下去身上的狐裘就要抖掉了。 「说吧,急着见本侯有何事?」 叶锦羽低头看看肩膀上的手,又看看近在咫尺的男人,心里有点别扭,不受控制地晃了晃肩膀。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44章 争吵 厉隋的身体一顿,缓缓收回手。 「我就是想问问安茹梦的事情,我觉得前几日她被劫持的事情有些奇怪,太巧了。您有什么看法吗?」叶锦羽忽略掉男人眼里一闪而逝的失落,问道。 「此事云雀还在追查,暂时还没有头绪,至于安茹梦,她看着并无异常。」厉隋想了一下,认真说道:「这些事情你不用管,本侯会去处理好的。」 「那妙音的事情呢,也就这么算了?」叶锦羽握紧藏在狐裘里的手。 厉隋知道她和秦妙音感情好,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有决定好把事情与她全盘说出。 「此事我已有安排,等有了结果我再告诉你,好吗?」厉隋柔声说道。 叶锦羽缓缓松开手,她知道侯府水深,侯爷身上还藏着许多秘密。他们做什么事情肯定有自己的规划,而她会出现在这里只是个意外,她不打算趟他们的浑水,自然也没有资格和立场去要求他能为她做什么。 「都听侯爷的。」叶锦羽平静点头,继而问道:「既然这些事情都有侯爷处理了,那我回祁家的事情?」 「本侯不会出尔反尔,天亮以后就出发。」厉隋拍了拍她的头顶以示安抚。 叶锦羽怔忪,愕然地望着他。 刚才在梦里的时候,韫玉是不是也这样拍过她的头顶?太诡异了! 不过,她并不想要这样的答案,「这两天府里不太平,侯爷既要养伤又要处理事情,一定很累。您要是抽不开身,我自己回去就可以的。」 厉隋站起来,看着她叮嘱一句,「天快亮了,再睡会儿吧,等到了时辰本侯就派人来叫你。」说完转身走了。 上午巳时一刻,武安侯府的马车出现在祁府门外,早就接到信儿的祁家人已经等在门口迎接。 叶锦羽走下马车一看,出来迎接的人里除了管家和祁观语,还有一位陌生的男人。看着有已有二十七、八岁,蓄着很短的鬍鬚,儒雅又成熟。 这位应该就是叶如潋的大表姐夫吧? 果然,对方向侯爷行礼是,自称佟济桓。 厉奕这边准备了不少礼物,祁观羽看了无喜反忧,这些虽是代表了侯爷对表妹的疼爱,但这样的偏爱看在旁人眼里,只会给祁家和表妹招来无端的祸患。 「侯爷里面请,父亲尚有些公事脱不开身,不能及时出来迎接,还望侯爷见谅。父亲忙完便会赶过来。」祁观羽不动声色地命人把东西搬进府里,又对厉奕做了个请的手势。 「无妨,祁使君是这一方父母官,百姓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厉奕倒也不介意,随后叶锦羽就被祁夫人身边的沁香请去了后院。 原想着会在老夫人屋里见到大表姐,谁知她去了之后,屋里倒是热闹,一对龙凤胎正追着祁明懿在玩闹,旁边跟着两个嬷嬷和两个婢女,小心翼翼地护着生怕他们摔了。 老夫人在旁边看的欢喜,见叶锦羽进来,也不让她行礼了,把人叫到身边来一起看着孩子们玩耍。 叶锦羽怀里揣着四块成色极好的玉石,是她从库房里挑选出来的,还都未经雕琢,看大小正好适合雕刻成配饰戴着。 四个孩子一人一块儿。 八岁的祁戎瞧着比十一岁的祁明懿稳重,兀自坐在母亲身边看他们玩耍,偶尔感兴趣地笑一会儿,却不会去参与,像极了小大人。哪怕是从叶锦羽手里拿了礼物,也不像别的孩子那样欢喜雀跃,只是十分有礼地向叶锦羽道谢。 叶锦羽看他这个克制的样子,突然发现很像祁观语,顿时就瞭然了。这个小表弟肯定非常崇拜自家哥哥! 「舅母,怎么不见表姐呢?」她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能对的上号的人。 祁夫人嘆口气,握着她的手说道:「慧儿就是这般性子,她回来听说了你的事情,已经和老爷去吵过两次了。之前还说要去侯府把你带回来都被我拦下了,今儿听说你们要回来,这不又去找老爷说理去了。」 所以说,大表姐是在维护她?!叶锦羽深感意外,祁家人对叶如潋的好,真的已经超出了她的想像。 「要不还是派人把表姐叫回来吧,我来和表姐说,她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能总为这件事情和舅舅闹不愉快。」叶锦羽心里十分感动。 「无妨,慧儿自小就如此,她能和老爷吵上几句,老爷心里也是高兴的。过会儿就回来了,就在这儿等着吧。」祁夫人却是不担心这个。 叶锦羽懂了,也不再劝。之后老夫人又问了她在侯府有没有受委屈,叶锦羽也是报喜不报忧,听她们的口气,估摸着还不知道叶元夕中毒的事情,她也没有主动提,免得她们担心。 约莫一炷香以后祁敏慧就回来了,满脸的不痛快,显然没有在父亲那里达到自己的要求。 「锦羽见过表姐,许久不见,表姐真是愈发光彩照人了。做了母亲的人就是不一样,气质也更温柔华贵了。」叶锦羽起身向对方行礼,趁机观察几眼,发现这大表姐长得特别像祁夫人,但她身上的气场比祁夫人霸气,一看就不是那种会轻易被人拿捏的角色。 祁敏慧瞧着她,眼里有些意外,总觉得潋表妹给人的感觉有些不一样,也许是她们太久没见了吧。小姑娘现在也长大了,的确会有些变化。 「许久未见,锦羽也学会夸表姐了呢。」祁敏慧轻点一下她的鼻尖,拉着她坐下,又郑重说道:「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这次是父亲做得不对,你要有什么委屈尽管告诉表姐,有表姐护着你,什么都不用怕。」 叶锦羽掩嘴笑起来,看看老夫人和祁夫人,这才对着祁敏慧反问一句:「对方可是侯爷,表姐当真不怕?」 「他算什么侯爷,空有爵位,在京城时便只会仗着祖荫混吃等死,早已声名狼藉。跟着这样的人,你如何能过得好?」祁敏慧在京城生活三年,听过不少这位武安侯的荒唐事,所以才会如此生气父亲的做法。 「表姐,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不过我现在在侯府过得很好,你也不要再与舅舅争吵了。」叶锦羽莞儿一笑,温声说道。 祁敏慧不相信她的话,「可我听说,现在侯府后院就已经有五位姑娘了,往后日子还长着呢,你能保证侯爷以后只宠着你吗?不只是楹城的侯府,京城侯府里还留着不少美人呢,说不准哪日就都接过来了,跟着这样的男人岂会幸福。」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叶锦羽笑着说道:「表姐的好意我很感动,但我已经是侯府的人,如果现在强行离开,只会让人以为咱们祁家人出尔反尔,还因此得罪一个侯爷,不划算。」 「锦羽,你告诉表姐,你是不是对那武安侯动情了?」祁敏慧蹙起眉头,忧心地看着她。 「没有,也不会。」叶锦羽摇头,说的笃定。 屋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奇怪,叶锦羽也感觉到了,担心是自己说错了话,正想开口补救,却听祁敏慧笑了两声。 「那就好,不动情便不会伤心。你一心为我们祁家考虑,反而让表姐更愧疚了,你是为了祁家做出的牺牲,这是祁家欠你的。」祁敏慧紧紧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回去再好好想想,要是反悔了,表姐也不怕得罪武安侯,一定把你要回来。」 祁敏慧和祁观羽不愧是亲姐弟,这说出来的话和做事风格还真像。 在祁家用过午膳以后,厉隋便打算回府,叶锦羽却想到自己还有事情请教祁观语,但一直找不到单独相处的机会。 思来想去,便在临走前悄悄塞给祁观语一张纸条。 回府路上,她对厉隋问道:「侯爷,马上就要过年了,这几日我想出门四处逛逛,可以吗?」 厉隋考虑了一会儿,对上她满含期待的眼神,便鬼使神差的答应了,随即又补充一句:「多带上几个护卫。」 多带几个都没有关系,反正她暂时也不打算逃跑,叶锦羽高兴地道了声谢。 次日吃过午饭她便乘车出门,凌昭得知她要去衙门大牢大感意外,马上劝道:「那等污秽之地关着的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太危险了,咱们还是别去了。」 叶锦羽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安慰她不用紧张,却也没有解释自己去那里的原因。 妙音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马车停在大牢外几丈远的柳树下,祁观语如约而来,远远瞧见侯府的马车,旁边还站着四个护卫,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还有一些说不清楚的情绪。 昨天突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潋表妹塞了纸条,他吓了一跳,待看过纸条知道表妹要约他见面,方式还如此隐晦,他便忍不住想多了。 不过现在看她身边跟着这么多人,就知道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也懊恼自己自作多情,竟是还不如表妹洒脱。 叶锦羽知道自己的行动,到最后肯定会被传到侯爷耳朵里,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避着身边这些人。让他们尽管看,反正他们也猜不出来她真正的想干什么。 「表哥,突然叫你出来是有一事求你,我思来想去也只有你能帮我了。」叶锦羽站在马车旁边,施礼说道。 祁观语看她态度如此坦荡,便也从容问道:「锦羽有何事不妨直说。」 「我想找一个会刺青的师傅,跟着他学手艺。我听说衙门里就有专门为犯人刺字的师傅,就想让表哥帮忙引荐一下。」叶锦羽说道。 祁观语皱眉,问道:「你一个姑娘家怎么突然想学这个?」 叶锦羽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我知道学这个很奇怪,但我就是对这个感兴趣,表哥答不答应嘛?」 这好像是表妹第一次对他撒娇,祁观语眼神一闪,心里又软又暖,口气也变得柔和许多:「真的只是感兴趣?没有别的理由了?」 「真的,我发誓,就是感兴趣而已。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找个东西学一学,也可以打发时间嘛。」叶锦羽满脸诚恳地说道。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45章 各种原因 祁观语宠溺又无奈地摇摇头,嘆口气说道:「行,我回去帮你问问,有消息了再通知你。」 叶锦羽面上一喜,歪头说道:「就现在吧,我怕表哥贵人事忙回头给忘了。我就在马车上等着,表哥快去快回。」 「为兄答应你的事情怎会食言,罢了,你便回马车上等着吧,我进去问问。」祁观语说完便转身进了大牢。 叶锦羽在马车里等了半柱香的时间祁观语就出来了,他站在车窗口,对着里面说道:「已经说好了,明日辰时,你去夕照坊陈家。」 叶锦羽激动地趴在窗口,说道:「太好了,谢谢表哥,回头我若是学成了,一定请表哥吃饭。」 祁观羽失笑,轻咳一声,「自家兄妹不必客气,天冷,没事就不用在外面瞎逛了,赶紧回去吧。」 叶锦羽连连点头,挥手道:「表哥也快去忙吧,再见。」 祁观羽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又恢復正常,目送侯府的马车离开。 回到侯府没多久,叶锦羽就被叫去了沉阁,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什么。 「你说想出府逛逛就是为了去见祁参军?」厉奕掀开茶盖拨弄着水面上飘浮的茶叶,语气很平静却给人一种威压。 「是为了找表哥帮忙,不是为了见他,您用词不当。」叶锦羽也不卑不亢地纠正道。 厉奕冷笑一声,斜睨着她,「什么事情本侯不能帮,还要去找一个外人吗?」 「我知道侯爷您家大势大,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世上总有您管不到的事情。而且就是个小忙,无需劳您大驾。」叶锦羽笑眯眯说道。 厉奕放下茶杯,发出一声重重的声响,「你何时对刺青感兴趣了?那种东西是你一个姑娘该学的吗,本侯不允的事情,你便找了人也学不成。」 叶锦羽神色微变,心里有点儿生气。旁人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学刺青,难道他武安侯还不知吗?但凡有点良知他都不该阻止她。 「我为何感兴趣您不清楚吗?」叶锦羽冷嗤道:「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没有必要再说出来了,而且刺青我学定了,侯爷您要是对妙音有一点点愧疚,就不该拦着我。」 秦妙音?此事还和她有关! 厉奕晃了一下神,隐约猜到了什么,难怪锦羽会突然针对安茹梦,原来当初他处置的那些人还隐瞒了他不少事情。 「你要是真的想学,本侯叫人寻个女师傅来府里教你。牢里的师傅平时接触的都是犯人,你一个姑娘家还是避讳些好。」厉奕慢慢放软了态度,温声说道。 「您、答应了?」他变得这么快,叶锦羽还真有些不适应,不过,「不用再麻烦找什么女师傅了,而且我去的是陈家也不是大牢,没有什么可避讳的。」 厉奕想了想,便叮嘱她:「多带几个人过去,每天最多学两个时辰,时辰一到马上回来。」 腊月二十七,叶锦羽按照约定时间去了夕照坊陈家,令人意外又庆幸的是,负责教她刺青的人不是陈师傅,而是他的女儿。 陈蓁蓁女承父业,据说其天赋和手艺都不属于自家老爹。 陈蓁蓁比叶锦羽现在这个身体年长三岁,已经成亲,招的入赘女婿。丈夫也是个手艺人,但因自小父母双亡,便把岳父岳母当作亲生父母来孝敬。 叶锦羽同陈蓁蓁相处了两个时辰,就算没有见过她那位丈夫,但也能感受的出来这一家人过得安稳又美满。 厉隋得知教她的是个女师傅,便没有再张罗着安排别的师傅。 刺青非一朝一夕就能学成的技术活,叶锦羽去了三天只是学习了基础知识,还没有正式上手练习。 很快就到了除夕,叶锦羽也不好意思在过年的时候总去打扰人家一家团聚,便主动请了几天假。 除夕当天,一大清早秦妙音就跑来赋园蹭饭了。正好叶锦羽也是第一次离乡背井的过年,一直害怕自己会胡思乱想,有了妙音作伴,她也能转移一下注意力。 「听说叶姑娘昨天下午就醒了,一直没来得及去看她,今天正好得空,又是过年,你可要随我一起过去吗?」叶锦羽看着正在旁边吃蜜饯的秦妙音,语气有些谨慎。 秦妙音神色微僵却很快恢復正常,抽出帕子擦了擦嘴,起身说道:「好啊,说真的,来侯府这么久了,我好像还没有瞧清楚过叶姑娘的脸呢。」 叶锦羽不放心地又观察两眼,看她努力维持平静,心疼的同时又觉得她能如此坚强也是好事。 敏慧园是府里最清净雅致的院子,只是距离侯爷的沉阁有些远,但距离花园、药房和厨院都非常近,做什么都方便,正好适合叶元夕养病。 当初在如初园里伺候叶元夕的婢女里,除了她自己带过来的两位,其余三位都被换掉了。现在她的院子里还是五个人,四个婢女,一个负责洒扫干粗活的小厮。 卿云和卿风为了给姑娘沖喜气,早早就把院子里装扮的十分热闹喜庆。 叶锦羽和秦妙音带着礼物过来时叶元夕刚刚歇下,卿云有些犹豫,不忍心叫醒主子。卿风却担心她们这样做会开罪叶锦羽,现在后宅里可是这位叶姑娘做主,绝不能轻慢了。 「既已歇下,我们也不多打扰了。」叶锦羽从她们脸上的神色隐约猜出她们的想法,便主动把这个「难题」给解决了,又接着询问:「叶姑娘醒来以后身体如何?蒋先生是怎么说的?」 卿云抿着嘴,满脸郁愤和心疼,不愿意多说。卿风便上前一步把人挡住,对着叶锦羽和秦妙音福身,说道:「回叶姑娘,我们姑娘体内的余毒已经清理干净,但……姑娘的手脚已不如往常灵便。虽不会影响正常生活,可是以后再也不能抚琴了,而且平时也不能多走路。」 没想到这毒的副作用这么大,叶锦羽心里可怜,但怕表现出怜悯反而叫她们难堪,便维持着平静,嘆口气说道:「等过了年,我去求侯爷再多找几位名医来为叶姑娘诊治。你们也别太难过了,好好过个年,那我们也告辞了。」 卿云和卿风连忙向她道谢,进屋拿来回礼才把人送走。 午膳后,云雀到赋园传话,说是侯爷吩咐,叫叶锦羽晚上去沉阁守岁。 叶锦羽看了看身边的秦妙音,便对云雀说道:「好啊,但我要带上妙音,今儿个过年,我们姐妹不能分开。」 秦妙音顿时是既感动又忐忑,她这究竟是什么命,梦里夹在依姐姐和侯爷之间「受折磨」,怎么醒着的时候她还要夹在他们中间,就不能让她做个安静的路上吗? 云雀有些为难,想了一会儿才说道:「这个小人做不了主,得姑娘亲自过去说。」 规矩真是多!叶锦羽没怎么犹豫,对秦妙音叮嘱一句以后,便起身往外走。 秦妙音孤零零地留在花厅里,欲哭无泪,她刚才为什么不拦着依姐姐呢,其实她一点也不想去侯爷那里守岁。 哎,她现在真不知道是该怪侯爷抢了她的依姐姐呢,还是侯爷该怪她总是打扰他和依姐姐的好事。 叶锦羽出去了一刻钟,很快就返回花厅,对神色复杂的秦妙音比了个ok的手势,一眨眼说道:「搞定,晚上你跟我过去。」 「侯爷就……答应了?姐姐是怎么办到的?」秦妙音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这也太快了吧。 叶锦羽得意一笑,自然不会告诉她,侯爷是因为对安茹梦的暴力事件对她有愧疚,良心上过不去,只能答应了这个要求。 傍晚时,叶锦羽在院子里为叶如潋以及她父母烧了纸钱,等府里开始响起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时,她和秦妙音才拿着东西去到隔壁。 年夜饭肯定少不了饺子,这次侯爷倒是没有要求她们自己动手,桌上的饭菜也极其丰盛诱人,秦妙音却吃得小心翼翼,从头到尾连余光都尽量避着侯爷。 叶锦羽也没有多少胃口,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饺子,突然特别想家。 往年这个时候,总有几个师兄弟因为各种原因不能回来过年,为了照顾他们,他们家的年夜饭就会挪到武馆去。 师兄弟们齐心协力把武馆装扮的花里胡哨,虽然不好看,但看着却非常暖心。他们边看春晚边吃饺子,总是吃着吃着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一顿除夕宴瞬间就会变成切磋战场。 想着那个时候,叶锦羽忽然意识到,那个时候的生活才是最无忧无虑的,少年人的热血让他们每天都充满了无畏的拼劲儿,简单又快乐! 而现在的她,就算也不用发愁吃穿住行,甚至不用去想着如何赚钱养家,不用担心自己的能力不足以继承武馆,也不用辛苦地准备各种比赛,发愁如何把叶氏武馆发扬光大一直传承下去。 但她却觉得过得一点儿都不痛快,不自由,更没有动力。她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又能做什么,日復一日的混吃等死,太没意思。 年夜饭吃得寡淡无味,气氛也有些沉闷。 秦妙音心里很慌,再看就连依姐姐兴致也不高,忍不住悄悄扯住她的袖子,一脸求救的看着她。 叶锦羽对家的强烈思念,瞬间就被秦妙音可怜的小表情给拉回来了。她忽地醒神,察觉到气氛诡异,再看侯爷也沉着脸,莫名有点心虚。 不管怎么说,侯爷也是好心请她来吃年夜饭,而妙音却是被她硬拖过来的……不能就这么丧着过年。 幸好她早有准备! 「咳,现在离子时还早,不如咱们找点儿事情打发时间吧。」叶锦羽狡黠一笑,从带过来的布包里取出一摞硬纸片放到桌子上。 秦妙音惊奇地看着,下午的时候她就看到依姐姐在画这个东西了,上面写了数字,还画了四种不同的图案,另有两张是一个很奇怪的瘦子。 「依姐姐,这到底是什么啊?下午你都不肯告诉我。」 叶锦羽挑眉一笑,「扑克牌,来玩游戏啊。我先教你们规则,咱们明牌玩两局,一会儿就能学会。」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46章 活络 厉隋的神色终于活络起来,饶有兴致地看着叶锦羽说道:「你这鬼主意还真多,打哪儿学来的?」 叶锦羽但笑不语,开始洗牌。 他们是第一次接触扑克牌,叶锦羽尽量言简意赅地教他们,明牌玩了两局,到第三局厉隋就不再让她指挥了。 秦妙音却不行,时不时把自己的牌亮给叶锦羽,让她帮忙出主意。因为如此,叶锦羽就使了个坏,一直让侯爷来当地主。 妙音虽然学的慢,但有她这个老手看着,再加上她们俩明了牌,叶锦羽总能算出侯爷手里拿的什么牌,对症下药,直接让对方连输五局。 后来她也觉得这样做不太厚道,便放了个水,也让厉隋赢了几局。 打牌嘛有输有赢有奖有罚,所以当他们一口气打到快子时时,每个人脸上都被胭脂抹的鲜艷无比,横七竖八地既恐怖又滑稽。 尤其当她们看到素日盛气凌人的侯爷,此刻却顶着一张猴屁股似的脸,要不是碍于对方的脸面和身份,她们肯定要笑趴下。 厉奕反而不介意自己的形象这样被「抹黑」,只是看到叶锦羽能如此开怀,忽然有种奇异的满足感。 子时正,外面再次响起噼里啪啦地鞭炮声,迴响在整个楹城的大街小巷。 辞旧迎新,万象更新。 叶锦羽和秦妙音搬着凳子坐在窗前,望着天上璀璨夺目的火树银花,心情逐渐平静下来,气氛安逸温馨。 烟花,这家放完那家放,侯府的烟花更是持续了一个时辰。 她们看着看着,竟是靠着彼此睡着了。 厉奕一直站在叶锦羽身后两步的位置,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她们的异样,便把云雀叫了进来。 「为秦姑娘单独安排一间厢房。」 云雀领命,叫来几个婢女把熟睡的秦妙音给抬走了,厉奕顺势将叶锦羽打横抱起,小心放到床上。 「睡得这么香,对本侯就这么放心!」厉奕稍用力捏了一下叶锦羽的鼻子,立刻换来对方不满地哼哼声,翻个身把自己滚进被子里又睡过去。 厉奕站在床边看着她,露在被子外的半张面颊上还残留着少许颜值,显得红润诱人,不禁看得他口干舌燥,真想咬上一口。 厉奕舔了舔嘴角,心跳越来越快,攸地弯腰倾身,迅速在女子的脸颊上偷了个香,又迅速退回,转身走去屏风另一层的软塌处。 真香,真软,又滑又嫩,简直让人慾罢不能。 厉奕努力克制着内心地冲动,回味着刚才那一闪而逝的口感,渐渐地也睡着了。 叶锦羽突然一醒神,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头顶一片碧空白云,几棵树半顶棚子,周围还有不绝于耳地「哼哼」声。蓦然间,天空上突然冒出两个猪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我去!」叶锦羽吓得一个激灵,用力往旁边一滚,翻身而起,惊恐地望着周围那十几头猪。 这又是什么新任务,刚来就被扔到了猪圈里,也太坑人了吧。 妙音呢?韫玉兄? 「唉,你这小姑娘怎的偷懒,让你餵猪,你却把它们饿的乱跑乱叫,这要是等日后少长几斤肉,别怪大娘找你讨要啊。」 猪圈外忽然响起一道响亮的声音,皮肤糙黑的中年妇女手里端着一箩筐菜叶、马齿苋等物,一把扔到叶锦羽脚边,「赶紧干活儿,餵完了就去下一家,别在这儿磨磨蹭蹭的。」 叶锦羽深吸一口气,见那大娘转身又走了,再观察周围几眼,就是个小农家院,外面好像是个村子。 刚才忘了问这是哪儿了! 叶锦羽懊恼地啧一声,抱起箩筐绕着猪圈走,那十几头猪一看到她手里的东西便一拥而上,紧紧围在她脚边。 她何时遇到过这种场面,顿时就紧张起来,哪怕梦里的触感只是现实里的百分之十,她也被那些东西蹭的浑身颤慄,感觉太诡异。 「不管了,赶紧餵完赶紧走!」叶锦羽一咬牙,箩筐一翻,满满一箩筐的菜叶全部倒在了地上,不少还落到了猪身上。众猪哄抢而上,剎那间场面变得无比混乱,猪叫声比之前还要热闹。 刚才的大娘很快折回,一看猪圈里的猪都疯了,差点没厥过去。 「哎哟,我的小祖宗唉,你这是要把我家猪给作践死啊。那里不是有石槽吗,你应该把东西倒入那里,现在可如何是好?」 叶锦羽手足无措地看着四处乱窜的猪崽子们,须臾后又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外面的大娘。 「哎,罢了罢了,你这小丫头定是富贵出身没有干过这种粗重活儿。」大娘还是心软了,招手叫她出来,「你不用餵猪了,去帮我砍六捆柴回来我就放你走。」 叶锦羽不好意思地道歉,趁机问道:「大娘,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为何会在这里呢?」 「此处是凤凰村,你定是在外面犯了什么事儿,就被执法使者送过来劳役。等何时你功德圆满了,执法使者自会接你出去。」大娘解释一通后,又叉着腰催促:「去去,快去给我砍柴,村子里的活儿可不少,早干完早离开。」 叶锦羽扛着大娘给的砍刀,慢慢意识到她不是犯了什么事,而是上次她死过一回,醒来就到了这里服劳役。 此地又叫凤凰村,所谓凤凰涅槃,原来在梦里死了以后,要被发配到这里来做任务赢復活卡啊。 这梦做的,真的和全息网游没差了。 村子里的村民不少,叶锦羽随便一打听就找到了大娘所说的梧桐林,里面种着不少水梧桐,很适合当柴烧。 她活了两辈子也没有砍过柴,空有一身武艺和力气,结果砍了半天愣是连一根树枝都没有砍断。 「这就不是本仙女该干的活儿!」叶锦羽气愤地把砍刀往地上一扔,想干脆就在这里等到梦醒。 谁知身后忽然响起一道男人的轻咳声,她立刻转身唤道:「韫玉兄,你总算……不知兄台是?」 男人一身黛紫色长袍,腰间挂着一把银刀,脸上戴着一张黑狼面具,站在几步之外看着她。 叶锦羽的失落很快被惊讶所取代,谁能想到她服个劳役还能遇到新玩家。如此看来,这个梦境里应该还隐藏着不少别的玩家,只不过他们没有遇上罢了。 「姑娘是要砍柴?」男人问道。 叶锦羽尴尬一笑,「嗯,但是……我不太会。」 男人往前走两步伸出手,「我来吧。」 叶锦羽捡起砍刀却没好意思递过去。 男人又说道:「姑娘不用客气,在下也要砍柴,举手之劳而已。」 叶锦羽立刻收到一条重要的讯息,这么看来,他们两个人的任务应该是同步的,那她就不用客气了。 「多谢兄台!」她把砍刀递过去,便见男人走到一棵水梧桐前,蓄力,抡起砍刀,咔嚓一声,那树竟直接断了,惊的她下巴险些掉地上。 他的力气也太大了吧,原来还可以这样砍柴。 有了男人的帮忙,他们很快完成任务,不过回去送物品的时候叶锦羽才发现,他们的任务发布人不是同一家。二人就此分开,她都没来得及询问对方的情况。 「嗯,六捆柴,够了。」大娘满意点头,对她说道:「我这里还有一筐青草,你帮我送去村东头张大叔家吧。」 叶锦羽还能说什么,npc一句话,她就要跑断腿。 认命地背起箩筐往村东头走,刚到张大叔家便遇上了刚才那个紫衣男人,他身上也背着一箩筐青草。只是一个要进一个要出,二人面面相觑,气氛很尴尬。 「兄台,你且等等我,咱们的任务应该一样。」叶锦羽交代一句便快步走进张大叔家。 张大叔一看到她,马上就痛哭流涕地表示他家那八只羊全丢了,肯定是在哪个山头上迷路了。可家里还有个重病的老伴儿需要照看,想请叶锦羽帮忙出去找一找。 「把这框青草也带着吧,那些羊崽子贪吃的很,或许能有用处。」张大叔叮嘱一句。 叶锦羽向他行了个礼又快步走出去,见刚才那个男人竟然真的在等她,顿时脚步都轻盈了。 凤凰村附近有五个山头,离的都不愿,但要全部都找一遍还是非常耗时耗力。 叶锦羽边走边向男人自我介绍,「兄台,我叫白练,咱们能在这种梦里遇到也算是缘分,以后有事要互相帮忙啊,不知兄台如何称唿?」 男人略有迟疑,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在下卫戚,看起来姑娘已经在这个梦里徘徊多时,世间竟有如此奇事,饶是在下身在其中仍百思不得其解。」 「那卫兄是何时来的?」叶锦羽问。 卫戚解释道:「约莫前两日,梦里出现在悬崖处,一个不慎摔下去,本来也不觉奇怪。谁想这次又梦到这咄咄怪事,若非此处感觉太过真实,又听姑娘刚才那番话,在下还以为只是黄粱一梦。」 「其实这也算是黄粱一梦吧,反正也影响不到现实。」叶锦羽莞尔一笑,似乎连睡觉都不影响,她从来没有因为做这些梦而感到疲惫过。 卫戚点头,斟酌地问道:「姑娘为何一直戴着面具?这白猫倒是描绘地憨态可掬,十分可爱。」 叶锦羽这才知道自己的面具竟是一只猫,再看对方脸上那张黑狼面具,顿时觉得气势矮了一截。 「卫兄,不只我有面具你脸上也有,这个摘不下来。还有,以后若是在梦里看到别的戴着面具的人,那肯定就和我们一样。」 「这可真是咄咄怪事!」卫戚感慨一句。 说话间他们已经爬上第一个山头,也是最矮的山头,一眼望去就能看到整座山上的情况,这里什么都没有。 他们出发去第二个,路上叶锦羽又对卫戚科普了梦里的一些规则和机制,最后千叮咛万嘱咐以后不管做什么任务,最重要的就是保命。 千万不能死,否则就会被发配到这里餵猪,砍柴,找羊等等。 他们一口气找完四座山,都没有看到羊的影子。 叶锦羽无语了,想着肯定在最后这座山里。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47章 闹一场 他们上山一看,果不其然,只见那八只羊全都躲在一个山洞里,好像是被什么给吓住了,挤在一起不肯出来。看到他们出现时,更是发出一阵参差不齐地咩咩声,放佛在警告他们不要靠近,最外面几只还朝他们蹬腿。 叶锦羽乐了,终于知道这两筐青草的用处了。 「卫兄,咱们把框里的青草铺开,一路铺到山脚下。这些羊贪吃,它们肯定会跑出来。」叶锦羽忙取下背上的箩筐放到地上,每隔几步就放一把青草,慢慢往山下退。 卫戚观察着洞里那些羊,很快,它们竟真的动了起来,慢悠悠从洞里走出来,寻着青草往山下走。 他忍不住轻笑一声,快步追上叶锦羽,等她箩筐里的青草用完了,他便接着往下放。 正如叶锦羽所说,那些贪吃的羊果然被食物「骗」下山。 这时张大叔忽然赶了过来,见到他的羊,差点喜极而泣,连忙向他们道谢。 「辛苦公子和姑娘了,二位有所不知我家这几只羊认生,也怪我一时煳涂忘了这茬儿。幸好还是赶上了,咱们这就回去吧。」陈大叔解释一番,便赶着自家往回村里。 叶锦羽刚刚看向旁边的卫戚,眼神突然一闪,梦就醒了。眼前却不是熟悉的幔帐,屋里的气息也不是她所熟悉的,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一阵鞭炮声,她顿时就清醒了。 昨晚她竟然睡在了侯爷屋里! 叶锦羽迅速拉开被子往里面看,唿,幸好衣服都好好穿着! 「醒了?」 屏风外忽然响起男人的声音,叶锦羽忙裹好被子,就见男人走了进来。 厉奕来到床边,低头看着她似有话想问,犹豫片刻却只说道:「听说你每日要晨起练功,但今儿是年初一,可要休息?」 「嗯,昨晚……」叶锦羽想问他们是怎么睡的,可话到嘴边又觉不妥,转而说道:「不、不了,我想回赋园换衣服。」 「昨晚……」厉隋轻咳一声,目光暧昧地打量着她,在接收到她紧张的情绪时,却露出个耐人寻味的表情,转身出去了。 叶锦羽吸了一口寒气,抖了抖肩膀,快速穿上衣服,脸都没来得及洗就快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年初二,女儿回娘家,各家亲戚也开始走动。 因为某些原因,在这一天侯府里只有叶锦羽和秦妙音能回娘家了。 秦妙音兴奋地早早就出发走了,叶锦羽也正准备出发时,云雀匆匆跑过来,略微紧张地说道:「姑娘,侯爷突然有急事处理,今儿个不能陪您回祁家了,特让小人来告知您一声。还有,侯爷已经吩咐由瞿大人亲自带队护送您回去。」 「好……」叶锦羽看着他说道:「此去路程不远,祁府又紧挨着太守府,定不会有危险的,便不劳烦瞿大人了。」 「这是侯爷吩咐的,姑娘就不要推辞了,小人告退。」云雀留下这句话便快步走了。 叶锦羽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凌昭,咱们也出发吧。」 长昇坊,教坊,即便是在过年的时候,此地也不像寻常店铺暂时歇业,一如往常地热闹。 侯府的马车停在教坊门口,厉奕刚从车上下来,便有个丫鬟装扮的姑娘过来请他进去,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里。 却没有注意到,有人骑马而过,亲眼见证了这一幕,若非碍于身旁还有几个手下陪着,定要跟过去问个究竟。 厉隋随丫鬟来到二楼的某间厢房,屋里坐着一位檀色衣裙的姑娘正在抚琴,脸上遮着轻纱,半遮半掩更显清丽勾人。 身后的门关上,厉隋随意找了张凳子坐下来,边饮茶边享受地听着曲子,好不惬意。 一曲终了,女子仍旧端坐在原处,眉宇间不卑不亢,眼神里透着几分清傲。 「上次邀侯爷过来未能说上几句您就匆匆离去,千重一直在等您过来,却只等来您的一封信。」女子说的话似在抱怨,可语气却平静地听不出一丝情绪,「侯爷答应千重的事情还未兑现,便叫千重为您做事,此举与我们初衷不符。」 厉隋轻笑一声,放下茶杯说道:「但姑娘还是做了,本侯不胜感激。答应姑娘的事情本侯绝不食言,只是你那些事情也并非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总要给本侯一些时间,对不对?」 云千重莞儿笑意却未达眼底,淡声说道:「侯爷送来那枚玉佩我已打听过,玉佩上的螭龙纹与咱们北御朝的略有差异,据说几十年前的苍南国贵族们,常用这种螭龙纹。」 苍南国早在六十年前就被北御国吞併,成为现今北御朝的一部分,没想到在几十年以后,在苍南人已经被北御人同化的时候,竟还有敢拿着这样的玉佩。 那三个自尽的逃兵是从何得来的,可否和刺杀他的事情有关? 「千重这里还听到一些有关祁使君的旧事……」 今日来祁府走亲戚的人有不少,叶锦羽见到了祁家本家的不少亲戚,可她一个都不认识,便一直跟着表姐向众位长辈行礼。索性这些人都对她这个外姓人不感兴趣,全都围着表姐问东问西。 叶锦羽也松了口气,趁乱从外祖母屋里熘出来,刚走到花园门口就遇上了祁观羽。 「锦羽见过表哥,恭贺新禧。表哥真是辛苦,这大过年的,还要亲自出门到城里巡视一圈。」叶锦羽先福身问候。 祁观羽回上一礼,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表哥怎么这样看着我?」叶锦羽察觉到他的眼神不对劲,忍不住摸了摸脸,问道:「难道是我今天的妆太浓了?就跟她们说过不要上妆的。」 「侯爷今日怎的没有过来?」祁观羽回神,问道。 「他有急事要处理,抽不开身我就自己回来了。」叶锦羽很惊讶,想着可能因为她每次回来侯爷都会陪着,这次没有出现,反而引起了他们的关注,便解释道:「其实侯爷两日前就同我说过,今天要一起过来的。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定是有要紧事才脱不开身……」 祁观羽听她还在努力为武安侯解释,心里那团火烧得更旺了,厉声打断她:「这大过年的能有什么要紧事?就连朝廷里那些官员们都不用去上朝,况且是……」话到此处忽觉不妥,立刻收声。 「表哥,你怎么了?」叶锦羽奇怪地看着他。 祁观羽无声嘆气,调整好表情和情绪,温声说道:「无事,我先去见父亲了。」 叶锦羽目送着他走远,这大过年的是不是在外面受气了,火气这么大。 「姑娘,我瞧着表少爷是不是对咱们侯爷有成见?」凌昭在旁边问道。 「别瞎想,表哥只是心情不好。」叶锦羽一耸肩膀就走进花园里,在里面转了一会儿,便碰上一个小厮,「表姑娘,老爷请您过去一趟。」说着又瞥一眼她身后,补充道:「老爷请您单独过去。」 凌昭不满,叶锦羽安抚她两句便跟着小厮走了。 小厮把人领去老爷院里,告诉她去书房,人就走了。 叶锦羽寻着他指的方向往里走,快到书房时忽然看到表姐就站在书房外,她走过去刚要叫人,就被提早发现她的表姐捂住了嘴。 「唔唔……」叶锦羽惊讶地看着她。 祁敏慧神色复杂地看她一眼,正准备把人带走的时候,书房里忽然响起祁观羽含着怒气的声音,「父亲,我们是没有立场去指责侯爷的所作所为,但让表妹陷入这种境地的人是我们,我们就要为她负责。那武安侯可以对表妹视而不见,但他表里不一这样欺瞒表妹,我就不能坐视不管。」 叶锦羽瞪大双眼望着祁敏慧,无声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祁敏慧抿着嘴,继续听下去。 「不能坐视不管?你想怎么管,去教坊闹一场,还是去质问侯爷?」祁使君严肃地斥道:「你没有这个资格,你只是一个小小的法曹参军,别人家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祁观语也不相让,「武安侯平时想如何都与孩儿无关,但锦羽是我们的家人,锦羽要是不想继续待在侯府,孩儿一定想办法把她带回来。」 「你……」祁使君被他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言论气的不轻,拍着桌子怒道:「你这混帐东西,这些话要是被外人听见,你和锦羽会被吐沫星子淹死的。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万一闹到锦羽那里,只会让她……」 「为何不管?一定要管!」书房门忽然被人推开,祁敏慧拉着面色尴尬的叶锦羽走进来,直视父亲说道:「我早说过那武安侯不是个好人,前两日还对表妹殷勤备至,转眼就跑去教坊吃花酒,如此善变的男人,怎配做表妹的依靠。他要是真的疼爱表妹,就不会这么久还让表妹顶着姑娘的身份待在侯府。」 「你,你们两个……」祁使君被他们姐弟气的脸色铁青,却碍于叶锦羽也在场,只能忍着脾气说道:「慧儿你命好,遇到个好夫君。但你在京城也生活几年了,怎会不知那些男人在外面是何等模样,可曾谁见管过?如果我们出面管了,非但不会成事,还会让锦羽被世人戳着嵴梁骨说她是妒妇,这就是你们为她好吗?」 祁敏慧看向叶锦羽,她知道父亲说的有道理,但锦羽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如同亲生姐妹一般。再说也是他们对不起锦羽在先,她心里有愧,就更不忍看着锦羽这样委曲求全。 「咳!」叶锦羽轻咳一声引来其他三人的注意力,对他们微微一笑,说道:「舅舅,表哥,表姐,你们都听我说一句,过去的事情就都过去吧。我在侯府过得很好,从没想过离开,你们也不要再为我的事情争吵了。我也没有为了谁委屈自己,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这就够了。」 不论如何,表姐和表哥有这份心意就够了,要是再让任由事情发展下去,说不定到最后她不仅离不开侯府,还会连累祁家和佟家跟着倒霉。到那时,她在侯府的处境就不如现在这么安稳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48章 启程 而且她要是哪天真的想离开侯府,肯定是凭自己的本事,谁也不连累。 「锦羽……」这是祁敏慧第二次听到叶锦羽表态,心情十分复杂,心有余而力不足,如果锦羽真的看上了武安侯,「表姐尊重你的决定,但跟着武安侯凡事都要多留个心眼,留个退路。」 「嗯!」叶锦羽用力点头。 祁观语看他们都是这种态度,也不再多说什么,告辞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慧儿,你也先回吧。」祁使君对女儿摆摆手。 等祁敏慧走了以后,祁使君又带着叶锦羽去祭拜了她父母,在那里说道:「威儿和慧儿说的对,侯府不是久留之地,近日你可有什么收穫?」 叶锦羽摇头,「我去侯爷书房看过,没有找到任何与当年那件案子有关的东西。舅舅,老侯爷在世的时候,侯爷还只是个孩子,他又能知道什么。再说当年的案子结案以后肯定都封存了,侯府应该不会留下什么东西。」 「你忘了以前舅舅对你说过什么吗?」祁使君眼里闪过一丝疑虑。 叶锦羽心里一咯噔,心虚避开对方的视线,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锦羽、记得,回去以后我会继续查下去。」 祁使君点头,语重心长地说道:「舅舅也想让你尽快离开侯府,所以不得不逼得紧一点。武安侯小小年纪就已袭爵,在家族势单力薄之际,凭一人就把侯府撑到现在,不可能仅靠祖辈余荫庇佑。这个人不简单,一定要小心提防。」 叶锦羽心惊地意识到,这位舅舅当初送叶如潋去侯府真的只是嘴上说的想要调查当年那件案子吗?会不会也想探侯爷的底,叶如潋是他的眼线? 她又想到了那块被叶如潋藏起来的虎符,究竟为何要偷它? 叶锦羽在祁家待到快傍晚才启程回侯府,半路上忽然心思一转,吩咐车夫去长晟坊转一圈。也是巧了,当马车快到教坊时,她便透过窗户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停车!」叶锦羽马上制止车夫,看着厉隋被一个丫鬟送出教坊,坐车离开。 「走吧!」叶锦羽关上窗户,却隔绝不了外面过大的议论声。 「还是侯爷有面子啊,竟能在千重姑娘屋里待上一天,这可是从未有过的先例。」 「侯爷果真艷福不浅,听说家里就有几个美人,大过年的还有千重姑娘相伴,真是羡煞我等!」 「据说武安侯为了打动千重姑娘可谓是煞费苦心,送过不少好东西,还曾想着帮千重姑娘赎身。奈何这千重姑娘是戴罪奴籍,想恢復良籍难吶!」 凌昭听着听着就变了脸色,小心觑着叶锦羽的表情,刚才她也看到了侯爷。 「姑娘,您莫相信这些道听途说的鬼话,侯爷来这里肯定是有……是有要紧事,绝不是他们想的那样。我可以向姑娘保证,侯爷对您的好是独……」 叶锦羽没忍住笑出声,在对方讶异的眼神中说道:「好了,不用解释,侯爷也是个男人有需求是正常的,我没有误会什么。」 「可……」凌昭斟酌着想再为侯爷争辩几句,转眼一看,姑娘竟然闭着眼睛歇下了,只好作罢。 回到侯府天色已暗,叶锦羽前脚刚进赋园,云雀后脚就跟了进来,凌昭赶紧把人拉到一旁,把刚才在长晟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又不满地质问他:「侯爷何时不能去见那千重姑娘,非要在今日,让姑娘独自回娘家,我在祁府时便发现祁少爷有些不满了。」 「侯爷的事情你就别瞎问了。」云雀不以为意,嗤鼻道:「那祁少爷就是个小小的参军,还想管侯爷的事情不成,就算按着规矩来侯爷也没有去祁府的必要,他倒挑三拣四起来,也不看看叶姑娘是什么……」 「你住口吧,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还敢背后议论我们姑娘了。」凌昭不满地斥他,一脸「你再说下去我就灭口」的表情。 云雀自知失言,忙陪着笑脸往自己嘴上一打,「我错了,我错了,凌昭姐姐多多海涵啊。」 「呸,谁是你姐姐!」凌昭笑骂他一句,言归正传,「说吧,你过来做什么的。」 云雀一拍脑门说道:「差点被你带偏了,赶紧的进去传话,请叶姑娘去沉阁用晚膳。」 凌昭点头,叮嘱一句,「你回去也给侯爷提个醒,莫让我们姑娘平白委屈了。」 「行。」云雀答得爽快,转身走了。 凌昭回屋一看姑娘上了二楼,跟上去,人已躺到床上去了。 「姑娘,怎么这时候就要睡了,可是身子不适?」凌昭担心地询问。 叶锦羽懒洋洋地睁开眼,「不是,刚才在马车上没有休息好,还有点犯困,让我再睡会儿。」 凌昭松口气,又为难的说道:「可是侯爷叫人来传话,请您去沉阁用膳。」 叶锦羽又磕上双眼,面朝里侧过身,懒洋洋地挥手,「不想去,你去回绝了吧,就说我头疼想睡觉。」 「姑娘,您是不是还在介意那千重姑娘的事情?」凌昭担忧地看着她。 叶锦羽翻过身,无奈地看着她,解释道:「我再说一遍,没有。好了,我真的很困,求放过让我睡觉吧,你快去回话。」 凌昭还是纠结地看着她,过了半晌才转身离开。 叶锦羽再次面朝里转过身,她去长昇坊只是想确认表哥说的是真的,至于侯爷想去见谁她一点都不在乎,也更让她确定自己绝不能被这个男人的示好和体贴给迷惑了。 而且她现在也没有精力去关心侯爷的感情问题,今天在祁府和舅舅的那一番谈话让她心里警铃大作,不知为何她对这个舅舅总是提不起信任,总觉得他们之间隔着一层东西。 还有当初他和叶如潋说过的那番话又是什么,她有种感觉,这肯定是叶如潋进侯府的重要原因。 可她没有叶如潋的记忆,更不能再去问舅舅。 还有叶如潋父母的案子她也不清楚,必须先找人问清楚案子的始末,才能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往哪方便努力。 考虑着这些问题,不知不觉困意就上来了,渐渐陷入混沌。 一炷香以后厉隋从沉阁赶过来,进来看着床上熟睡的女子,伸手探上她的额头。温度并无异常,这才放心,但还是叫蒋先生过来把了脉。 蒋先生很心累,这叶姑娘的身体比寻常男子都要结实,侯爷关心则乱,却把她看的太娇弱了。 厉隋坐在床边,见凌昭送走蒋先生以后又回来了,便问道:「下午叶姑娘为何要去长晟坊?」 凌昭摇头,「姑娘没有说,只是突然想去那里转一转。」 「她在祁府都见过什么人?可曾被人欺负?」厉隋又问。 凌昭如实回道:「见了不少祁家的亲戚,没有发生不愉快,只是后来被祁使君单独叫走说了会儿话。」 厉隋微微皱眉,「说了多久?姑娘出来以后可有何异常吗?」 「大概小半个时辰,听姑娘说是去祭拜姑娘故去的父母了,瞧着姑娘没有什么不妥。」凌昭回道。 厉隋点头,沉思片刻便叫她退下了。 叶锦羽这一觉睡得很沉很长,再次进入梦里,还是在那个凤凰村,同新队友一起挨家挨户地做任务。 相比之前那些各种杀怪的任务,这里任务简单又无聊,说白了就是不停地帮着村民们干活儿。 等做满三十个枯燥的任务,她和卫戚眼前光芒一闪,再次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场景,就变成了热闹的万盛城。 「老天,我终于出来了。」叶锦羽激动地差点儿要哭了。 「此处是?」卫戚问道。 「这个游、世界里的京城,万盛城。」叶锦羽边说边快步往前走,她记得这里离万盛客栈不远,不知道那里情况如何了,妙音和韫玉还在不在那里? 卫戚见她心不在焉,知她有心事便没有继续追问,跟着她来到万盛客栈。 「这里被查封了!」叶锦羽惊嘆一声,很快意识到上次在别院的任务肯定成功了,那她该去哪里找妙音他们呢? 「这不是白姑娘吗?你怎么还在这里?」不远处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叶锦羽看过去,顿时惊喜地跑过去,拱手道:「叶捕头有礼了,没想到您还记得我,对了,您又见过我那两位伙伴吗?」 叶敬回上一礼,回道:「他们已经离开此地了。」 「何时离开的?去哪儿了?」叶锦羽惊讶追问。 叶敬回道:「他们立下大功,衙门有重赏,而且文知府对他们颇为赞赏,正好前段时间鸢尾城出现霍乱,难以遏制,已经求到京城来了。文知府得知秦姑娘精通医术,便请求他们前去鸢尾城除霍乱,半个时辰前就已经启程了。」 「鸢尾城在哪个方向?可有传送阵吗?」叶锦羽问。 「西北方,从北城门出发,往前走二十里便有传送阵。」叶敬回道。 「多谢,告辞。」 叶锦羽转身去找卫戚,对方就站在她身后,不用她多说便点头说道:「在下随姑娘一起。」 「那走吧。」 路上叶锦羽检查了自己的荷包,惊喜的发现凤凰村的任务虽无聊又没有装备奖励,但给的银子却不少,她感觉自己现在能买下一辆豪华大马车了。 不过眼下追人要紧,等到了鸢尾城再考虑这个吧。 从传送阵进入鸢尾城,出口是在一片枯树林里,周围还有不少坟包,分布的乱七八糟,没有立碑,有些坟包还塌着,像极了乱葬岗。 「卫兄,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好像瀰漫着一层绿色的雾气?」叶锦羽捂着口鼻说道。 卫戚观察着四周,点头道:「难怪此地会生霍乱,此等雾气在下前所未见。」 「先不……」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乱葬岗里忽然响起一阵越来越急促的响声,像是在敲打木板。叶锦羽眸色一敛,寻着声音找过去,便见几步之外有个浅坑,里面放着一只粗糙的棺材,就像几片薄木片钉在一起。 声音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里面竟放着活人?」卫戚眼神肃穆,闪过一丝怒意,快步走过去,拔出银刀撬开被钉死的棺材盖。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49章 牵连 棺材盖被暴力掀飞,扑面而来一阵阴风,伴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呛得叶锦羽和卫戚纷纷掩住口鼻。 一个身影勐地从棺材里坐起来,趴在边缘狂吐。 叶锦羽眼疾手快地把卫戚拉开,后退两三米方才停住,再看棺材里的那个人是一位衣着散乱的少妇,面色枯黄眼袋发青,身体如破布般挂在棺材边缘,吐得昏天暗地随时都会晕过去。 「救、救命……」少妇勉强止住呕吐,却连抬头的力气也没有,声音颤抖且微弱,「救、救我女儿、救、我相公,救命……」 叶锦羽和卫戚赶紧扫向周围,果然又发现两个浅坑,里面放着两口钉死的棺材。 卫戚快步过去拆掉棺材盖,里面赫然躺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娃和一个成年男子。父女二人面色土灰,双眼紧闭,了无生气,看样子已经死了! 卫戚皱眉,又将棺材盖重新盖回去,沉着脸走到叶锦羽身边,沉重摇头。 叶锦羽抿嘴,看着那少妇也只剩半口气吊着,强烈的辛酸袭上心头,柔声安抚道:「夫人节哀,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少妇不知哪来的力气,顿时就扯着嗓子大哭一阵,许久才恢復平静,挂在棺材上哽咽道:「现在鸢尾城里霍乱四起,但凡是染病的人家,全部都被赶出城了。像我们这样被活埋的人不计其数,二位可以看看这四周,每一寸土地下面都埋着尸体。」 叶锦羽顿觉毛骨悚然,不自觉靠近身边的卫戚,双脚不知道该放到哪里才合适。 「两位少侠,我怕是也不行了,只求你们去救救那些无辜的村民吧。霍乱不止,鸢尾城很快就会变成一座鬼城了。」少妇突然又呕吐起来,没过多久身体一软就滑落进棺材里,身体抽搐几下就咽了气。 叶锦羽深吸一口气,卫戚为少妇盖上棺材盖,回来说道:「走吧,进城看看。」 叶锦羽抖着腿往前跨出一步,一脚踩空,攸地坠出梦境。 早膳时秦妙音跑过来追问梦里的事情,叶锦羽便把自己在凤凰村的经歷说了一遍,又问她是否也在鸢尾城。 秦妙音忧心忡忡地说道:「在了,可是鸢尾城城门紧闭,外面聚集了不少身染霍乱的百姓,时不时还会被扔出来几个。我身上虽有解药可缓解病情,但也是治标不治本,我亲眼看到好多人痛苦地死掉,真的太可怕也太可怜了。」 叶锦羽一拳锤在桌子上,愤愤道:「这些人真是愚昧,霍乱多是因为水源受到了污染,这个时候不想办法处理源头,就只会遗弃无辜的百姓,简直愚蠢至极。」 秦妙音也不满道:「我与韫玉公子想进城看看情况,谁知就算亮出文知府给的手谕也没用,守城的士兵说要先禀报当地知府,待商议后再给出回復,这些人真是太冷血了!」 「好了不气了,先吃饭吧。」叶锦羽看她气地脸都红了,莞尔一笑,拍着她的肩膀安抚一句。 早膳过后,叶锦羽又想到一件让自己头疼的事情,便拉着秦妙音打听:「妙音,你听说过多年前的沣州贪墨案吗?」 「沣州贪墨案?」秦妙音有些意外,想了很久才又说道:「好像听谁提起过,那应该是十年前的旧案了吧,姐姐怎会突然问起这个?」 「昨天回祁家时听人提了一嘴,好奇而已。」叶锦羽微微一笑,闲话家常地说道:「十年前啊那个时候我们才几岁,应该是一件非常轰动的案子吧,连你都听说过。」 秦妙音说:「我也忘了是何时听说过的,只隐约记得,那件案子波及了不少官员和富贾,整个沣州的官场动盪不安。哦,对了,好像祁伯伯也受到了牵连。」 「舅舅也参与了?」叶锦羽惊讶问道。 秦妙音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是好像听谁说过,祁伯伯本来是要入京为官的,但因为这件案子又被留在了楹城,多少年了也不见有升迁。」 还能继续当官,那肯定不是犯了原则性的问题。却被受牵连,难道是因为叶如潋的父母,所以他才想重新追查当年的贪墨案? 如果真是因为这样才一直不能升迁,那她这位舅舅也真是够倒霉的了! 自从年初二以后,直到今天初十了叶锦羽也没有再见过侯爷,对方亦没有像以前那样,时不时派人过来叫她去隔壁用膳。 叶锦羽想侯爷对她的兴趣应该已经冷却了吧,但并未因此赶她出赋园,也没有收回她手里的权利。这样也好,既保障了她以后的安稳生活,也不必再费心与侯爷虚与委蛇。 过了七八天再入梦,叶锦羽和卫戚已经不在乱葬岗,眼前是一条通往鸢尾城的官道。但此刻的官道两边围坐着不少病人,有些症状较轻,有些严重的吐得满地都是,空气一片污浊。 他们一路掩着口鼻往前走,每个人都在用悲怆又奇怪地眼神打量着他们。 快到城门口时病人越来越多,满地狼藉,叶锦羽逡巡着周围,终于在人群聚集处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白影。 她心里一喜,忙抬脚走过去,与此同时刚发完解药走出来透气的秦妙音也看到了她,惊喜招手,「依姐姐,这里这里。」 她这一嗓子,顿时就把厉奕的注意力也吸引了过去。 叶锦羽穿过人群来到他们身边,刚刚打了个招唿,忽然瞥见旁边还站着一位戴着苍鹰面具的墨衣男人,腰间挂着弓弩。 他们竟然也遇到了新队友! 「这位是?」叶锦羽看向厉奕问道。 墨衣男人正在为病人们发药,转头笑着主动自我介绍:「在下景行止,这位姑娘就是秦姑娘提到的那位姐姐吧,久仰久仰。」 叶锦羽莞儿,礼尚往来道:「我叫白练,幸会幸会。」 景行止是个自来熟,也不拘礼,玩笑似地说道:「白姑娘若是不介意,在下以后就跟着秦姑娘唤你……」 「白姑娘,这些天你都去哪儿了?」厉奕不悦地打断他,侧身挡在他们中间。 叶锦羽顿了一下,也没有多想,向=通他解释了一遍自己在凤凰村的经歷,「总之以后做任务要小心,保命最要紧,否则就要去那里服劳役,简直坑人。」 「无事便好,此地情况复杂,你是如何找来的?」厉隋点头问道。 叶锦羽眨眼回道:「我知道,妙音同我说过了,那些士兵还没有回信吗?」 厉隋摇头,余光里瞥到一抹黛紫色身影行至叶锦羽身后,转眼一看,顿生警惕。 「白姑娘,这几位便是你说过的伙伴吧,在下卫戚,不知诸位该如何称唿?」卫戚向另外三人行礼。 秦妙音心里咯噔一下,赶紧瞄一眼侯爷的背影,这个醋罈子连她的醋都吃,现在依姐姐身边突然出现个陌生男人,那不得酸死。 「在下景行止,卫兄有礼了。」景行止还是刚才那副热情的模样,说完又继续发药。 「小女子秦妙音,见过卫公子。」秦妙音匆匆行了个礼,便跑到景行止身边,故作平静地说道:「景公子我帮你。」那边的修罗场还是避着点儿为好。 叶锦羽发现妙音开口以后,不仅韫玉跟着看她一眼,就连卫戚的目光也紧随着妙音而去,眼神里透着古怪和诧异。 「在下韫玉,卫兄有礼,不知卫兄是如何认识白姑娘的?」厉隋也发现了卫戚的举动,顿时露出一丝不屑,看来这也是个登徒子,眼睛都快黏到秦妙音身上去了。 不过只要不打锦羽的主意,他想看谁都行。 叶锦羽见卫戚还在发呆,便主动解释道:「我们是在凤凰村遇到的。」 卫戚回神,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忙拱手赔礼,随后又说要去帮忙发药。 「此人行径轻浮,以后离他和景行止远一点儿。」厉隋看着卫戚也围到了秦妙音身边,便提醒旁边的小丫头。 叶锦羽挑眉,「轻浮吗?只是站在一起,连胳膊都没有碰上呢。」再回想韫玉那酸中带涩的语气,心里也跟着一阵郁闷。他定是见不得别的男人靠近妙音,才会说出这种话吧。 厉隋瞪她,沉声道:「姑娘家怎能有这种想法,和男人相处一定保持距离,知道吗?」 叶锦羽苦笑,敷衍答道:「知道,知道。」 「态度不端正!」厉隋严肃道。 叶锦羽无奈,放下姿态问道:「那请问需要保持多少距离?」 「最少三尺。」厉隋道。 叶锦羽边点头边往后退,退到一米处停下,歪头问道:「可以吗?」 厉隋被她这个举动气笑了,「回来,我说的是别的男人,我除外。」 叶锦羽翻了个白眼,走回去揶揄道:「真没发现成熟稳重的韫玉兄也有如此无赖的一面,您这举动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真像,都是无赖。」 「想到了谁?」厉隋却也不在乎自己被冠上无赖的名头。 叶锦羽啧啧两声,一言难尽地说道:「说了你也不认识,这个人蛮横霸道,不提也罢。」 这下厉隋心里又不痛快了,他想着她会发现他像武安侯,可这语气怎么听着满满都是嫌弃,是他对她不够好吗? 人群里突然响起一阵骚动,城墙上出现一个士兵的身影,对着下方喊道:「京城使者何在?我们知府大人请几位入城一叙,速速上前。」 叶锦羽和厉隋结束了没有营养的对话,秦妙音过来挽住叶锦羽的胳膊,五个人穿过人群走到城门口。 那士兵往下一扫,这才放话,「开城门。」 此话一出,人群里又响起更为强烈的躁动,众人纷纷往城门口涌入。 便在此时,城墙上突然冒出一排士兵,手持弓箭正对城外百姓,「谁再往前一步,杀无赦。」 叶锦羽五人跟着顿住脚步,景行止指着城墙上的人骂了几句,卫戚也想上前去理论,叶锦羽赶紧劝道:「先不要管这个,同他们在这里理论只会浪费时间,耽误之急是解决事情的源头,找到解决霍乱的法子。」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50章 死不承认 卫戚一身刚正之气,眼里冒着火光,并不愿意轻易放过这些草菅人命的官兵,可又一想此地只是虚幻的存在,他手里的权利也管不到这边来,只能先作罢。 面对城墙上的威胁,那些虚弱的百姓们畏缩着不敢再动弹,城门只开出一条缝隙,叶锦羽五人先后,进入,随即便又关闭。 城里的气氛看着也颇为紧张,街道上无比冷清,除了四处巡逻的士兵竟看不到几个百姓走动。两边的店铺也都是门窗紧闭,空气里瀰漫着一股诡异的气味儿。 走到半路,路边的一座民宅突然院门打开,大人和小孩儿的哭喊声立时传出来,悽惨无比。 秦妙音马上躲到叶锦羽身后,叶锦羽等人看过去,便见一家五口老小正被几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往外拖拽。 领路的士兵见他们停下,满脸晦气地解释道:「几位使者莫看了,这些人身染霍乱,继续留他们在城里只会祸害更多人,可他们不明白这个道理,咱们也只能强行把人送出城去。」 「可、可他们也是无辜的。」秦妙音抓着叶锦羽的胳膊,伸出头说道:「你们将他们丢出去,不让他们找大夫医治,岂非是草菅人命。」 士兵不悦地看着她,但碍于他们人多势众又是京城来的使者,他也不敢乱来。 秦妙音继续壮着胆子说道:「我、我懂医术,把他们放了,我去医治。」 士兵并不想在这里耽误时间,只是还没来得及表态,景行止已经快速转移到那几个士兵身边,几掌噼下去,几个士兵顿时就坐在地上嚎叫起来。 「你们……」这边领路的士兵终于撑不住了,只是刚往前走一步,就被一把银刀拦住去路。卫戚看也不看他,回头说道:「妙音,去救人。」 秦妙音点头如捣蒜,慌忙跑到那一家人身边,把脉又观察片刻,确定和外面那些的人症状一样,便将药丸拿出来分给他们。 「此药可暂时缓解你们的病情,但无法根治。你们先回去等着,我一定想办法尽快研制出解药。」秦妙音郑重做出承诺。 那一家人忙向他们磕头谢恩。 叶锦羽和厉奕也走了过来,叶锦羽问道:「你们近日都接触过什么?吃的食物和饮用的水都是从哪里来的?」 最年长的那位老者颤颤巍巍回道:「水是从东头井里打来的,饭菜也都是自家种的菜自家养的家畜。」 在景行止和卫戚的「淫威」之下,那几个被打的士兵只得先放过这一家人。 叶锦羽五人不再急着去见知府,而是让旁边的士兵带路在城里四处转转看看,遇到病人便上去帮一把。 转了几条街就差不多摸清楚了城里的情况,鸢尾城里总共有十几口井,都是主要供水源,至于有多少人家里挖了井就不得而知了。 城里还有两条河流,分支出来五条,贯穿整座城,百姓们平时都用这几条河里的水浣洗衣物。 他们随机打了几口井里的水和两条支流里的水,让秦妙音仔细一验,「依姐姐,这并非霍乱,而是有人在水里下了毒。」 果然是这样,叶锦羽皱眉,她记得霍乱的症状是腹泻加呕吐,严重的只要半天时间就会腹泻脱水致死。可她所见的那些病人,都是只有呕吐这一个症状。 那时她就觉得奇怪,所以多留了个心眼儿,没想到还真让她猜对了。 「能查出是什么毒吗?这些毒会造成什么后果?」叶锦羽问道。 「需要一点儿时间,但可以肯定,这些毒是不会像霍乱那样四处传播的。那些染病的人肯定都是因为接触过这些水源过多才导致的呕吐。」秦妙音解释道。 景行止对那士兵斥道:「听到没有,这不是霍乱,赶紧放外面的百姓们进城。」 士兵为难道:「这、这个小的做不了主,而且这位姑娘说的都是真……」 「马上带我们去见你们知府。」厉隋打断他,命令道。 士兵迫于他的气场,不敢再狡辩,马上点头哈腰的带路。 便在此时,叶锦羽脚下又是一空,梦就醒了。 晌午时秦妙音跑了过来,她们刚吃完饭,正喝着茶凌昭就过来说:「姑娘,叶姑娘过来拜访,现下人就在院门外候着。」 叶锦羽扬眉,马上说道:「快把人请进来。」 叶元夕在床上躺了小半个月,身子好不容易恢復了些许,便带着婢女来赋园道谢。 「听卿云说,最近来为元夕诊治的几位大夫,都是叶姑娘央侯爷找来的名医,元夕不胜感激。」叶元夕站在花厅里向叶锦羽行礼,感激道:「叶姑娘大仁大义,元夕……」 叶锦羽最怕这种郑重其事的感谢,算起来也不全是她的功劳,她只是动了动嘴,真正能做主的人还是侯爷。 「叶姑娘,你的身体刚好还是别站着了。」她忙打断对方,扶着叶元夕坐下来,问道:「名医们都是如何说的,可能根治?」 叶元夕掩着嘴咳了几声,勉强止住,虚弱地说道:「虽无法彻底根治,但可以把伤害降到最低,对以后的生活影响极小。能够如此,元夕就非常满足了。」 叶锦羽放心一笑,又和叶元夕聊了几句,见她精神不佳,便劝她先回去休息。等以后身体养好了她们再聚。 叶元夕也没有逞强,留下礼物便告辞了。 「原来叶姑娘长得这么美!」刚把人送走,秦妙音就忍不住感嘆一声。 叶锦羽挑起她的下巴,温柔说道:「在我眼里,你是最美的。」 秦妙音脸一红,娇嗔地瞪过去,「姐姐总喜欢拿我打趣,本来还想告诉姐姐一件喜事呢,现在突然不想说了。」 「什么喜事,你的还是我的?」叶锦羽笑吟吟追问。 秦妙音哼哼两声,背着手往屋里去了。 叶锦羽追过去,讨好道:「哎呀,姐姐错了嘛,你就别生气了,快说是什么喜事。」 秦妙音绷着脸卖关子,就是不肯说。 叶锦羽在她旁边转来转去,一会儿递吃的一会儿端杯茶,看她还是不为所动,便自行发挥脑洞:「你不说那我就自己猜了,我想想你最近有什么好事,家里也回过了,这几日又一直待在侯府,那这好事难不成发生在梦里?是不是那位姓景的公子,哦对,还有卫兄,我看他们对你都是殷勤备至,而且我听那卫兄还叫你妙音,你们不会这么快就勾搭上了吧!」 「姐姐!」秦妙音气地想打人,恼羞成怒地瞪着她,「你又胡说,那位景公子是个热心肠,他对谁都是如此的。还有,我对观羽哥哥非常尊敬,从未有过非分之想,观羽哥哥也是如此,你再乱说我就不理你了。」 「等等,你刚才说谁?」叶锦羽抓住了重点,惊愕道:「祁观语?我表哥?难道他就是卫戚?」 秦妙音忽觉自己把什么都说出来了,顿时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卫戚,祁威,祁观语,这还真是一个人!叶锦羽觉得自己真是太笨了,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这个梦到底是什么机制,也太巧了,在里面接连遇到两个同城的人,还都是熟人。那韫玉是不是也在楹城,而且也是老熟人? 那会是谁呢? 叶锦羽脑海里忽然闪过侯爷的脸,当即就吓得她放弃继续琢磨韫玉的真实身份。 「妙音,你们和那景行止是怎么认识的?咱们楹城有这号人吗?」叶锦羽问秦妙音。 「在万盛城认识的,在那之前他应是帮官府抓了个通缉犯,后来通过官府我们就遇上了。」秦妙音说完又想了一会儿,摇头道:「在楹城不曾听过此人。」 看那景行止的举止气度也不像寻常百姓,既然在楹城没有听过这号人物,那应该就是她猜错了。 她,妙音和祁观语能在梦里遇到,可能真的只是他们之间的缘分太深了。 「其实我觉得那景公子挺好玩儿的,人也很跳脱。我们遇到他时,他竟以为自己飞升成仙了,非说万盛城是仙地,还叫我仙子呢。」秦妙音笑得心花怒放,「后来我同他解释了许久,直到见到鸢尾城的百姓,他才肯相信我说的话。」 「你觉得这景公子挺好玩的?」叶锦羽眯眼笑起来,意味深长地问道:「是不是看着他就很开心?他帮你的时候,你又觉得他很可靠?」 秦妙音毫无防备,真心实意地点头。 「哦?」叶锦羽拖长声音,暧昧地指责道:「你就是看上那景公子了,还死不承认是你的好事。」 「依姐姐,我不理你了!」秦妙音涨红了脸,霍然起身往外走。 叶锦羽赶紧把人拉住,笑着哄道:「哎哟,我错了,就是同你开个玩笑嘛,求小仙女放过!」 正月十五,上元佳节,全城昼夜灯不灭。 早两日叶锦羽就接到云雀的知会,侯爷邀她上元节一起去看灯。说好的对她兴趣冷却呢,原来是她想错了? 这下她是不用担心能否出去看灯了,该担心的是能否把妙音也带上,那小丫头早就吵着想去逛灯会,还撺掇她去向侯爷求情。但当时她觉得侯爷并不想搭理她,所以就没有答应,妙音却说她想太多。 现在…… 叶锦羽站在沉阁门口向护卫说明来意,护卫没有多问,马上就放行了。她颇感意外地走进去,快走到书房门口时就见云雀守在门外。 「叶姑娘,您这么早就过来了,侯爷还在忙,容小人进去通报一声。」云雀向她行礼,说完就转身进屋了。 叶锦羽在外面等了一小会儿,云雀便小跑出来,热情地请她进去。 她前脚走进书房,身后的门就被关上了。侯爷坐在书案后,刚刚整理完手边的东西,抬头看过来,视线尚未碰到一起,她便低头行礼。 厉隋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边走边说道:「这几日在府里闷坏了吧,那咱们就早点儿出发,本侯去换身衣裳,你先坐在这里等着。」 「侯爷,不急,我其实是有事想向您请示。」多日不见面,忽然感觉两个人有点陌生了,叶锦羽说话都有些拘谨,「前几日我便和妙音约好一起过上元节,所以今晚出去看灯时可否带上她?」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51章 别致 厉隋反问一句,「本侯若是拒绝,你就真的不会带上她?」 叶锦羽忽然有种被人看穿的窘迫,咧嘴一笑,回道:「侯爷宽厚大度,肯定不会拒绝的。」 厉隋失笑,这是吃定他不会拒绝她了吧。 「本侯会多派几个人护送她去看灯,你就不必把人带上了。」 叶锦羽抿嘴,她也知道不可能每次都拿妙音当挡箭牌,只好答应。 「先在此等着。」厉隋轻拍她的头顶,就负手出去了。 叶锦羽顿觉头顶热乎乎的,似有一股电流击中心脏,转瞬即逝,应该是错觉吧! 心绪难平地在书房里转悠,没有发现传说中的暗格和密室,倒是在书案上看到了不少卷宗,最边缘那捲没有系好带子,散开一小部分。 她随意扫过去,却捕捉到「沣州、贪墨」等字眼。心里勐地一跳,刚要拿起来细看,外面突然响起脚步声。 她一咬牙赶紧走出来,找了张椅子坐下,与此同时书房门也被人推开。厉隋换了身低调朴素的常服,披着和叶锦羽的同款狐裘站在门口招手:「锦羽,该出发了。」 叶锦羽正处于震惊又紧张的情绪里,没有注意到男人的衣服,也没有察觉他的语气有亲昵眼神有多柔情,面无表情地跟着出去了。 晌午刚过,街上正有不少店铺忙着挂灯,路边的小摊贩也出来不少。 「锦羽还记得自己的爹娘吗?」马车悠悠转着,厉隋语气平常地问道。 叶锦羽刚稳住心绪,一想到书房里那些卷宗立刻又乱了,一时也摸不准对方是不是故意的。 「听舅舅提过,也去祭拜过他们,但是已经想不起来他们的样子了。只是听说他们因为陷入了一件案子里,才会……」叶锦羽偏过头,不忍再说下去。 「你说的可是十年前的沣州贪墨案?」厉奕面色如常地问道。 他就这么随意的说出来了,又想试探她吗? 「对,只可惜当时我年纪小不记事,也不知道我爹娘因何获罪,但我坚信他们不是那种泯灭良知,利慾薰心的人。」叶锦羽笃定地说道。 侯爷能试探她,她也可以藉此机会打探消息不是吗。 「你想为他们翻案吗?」厉奕直视着她的眼睛问道。 叶锦羽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很快回神,郁闷道:「我一介弱女子,又是十年前已经结案的案子,想翻案堪比登天啊。」 厉奕抿嘴一笑,说道:「本侯虽不能帮你登天,但为你爹娘洗清冤屈还是能办到的,只不过……」 他卖了个关子,叶锦羽从善如流地追问道:「只不过什么?」 「要看你诚意如何了!」厉奕狡猾一笑。 叶锦羽就知道这厮正经不过三秒,反问道:「可我能相信您吗?您之前就戏耍过我很多次,万一您到时反悔呢?」 厉奕直勾勾看着她,过了许久才坐正,认真说道:「不如我们来做个约定,在这件事情上,我们要彼此信任绝不欺瞒哄骗,锦羽可敢接下这个承诺?」 口头上的承诺是最没有保障的,可是面对男人那双澄净深邃的眸子,叶锦羽却觉得这个承诺有千斤重,她无法反驳,甚至点头应下:「有何不敢,对我也没有坏处不是吗?」 厉奕展颜笑起来,说道:「本侯当然不会害你,当年的贪墨案我父亲也曾参与覆核,近日我从京中借调来不少当年的案卷,等回府以后你可以随时到本侯书房查阅。」 叶锦羽的心情很复杂,犹豫须臾,还是忍不住问道:「侯爷为何突然会调查这件案子?连卷宗都准备好了,这前后肯定花了不少功夫吧。」 厉奕随意一笑,拨弄着腰间的玉佩说道:「有关锦羽的事情,本侯当然事事上心。卷宗倒是不难办,不管怎么说本侯还是位侯爷,快马加鞭也不过七八日便把东西要过来了。难办的是这是件旧案,隔得时间太久,当年的很多证据和证人都找不到了。」 「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侯爷的关心,本来翻案的可能性就不大,如果等我们调查之后还是没有转机,那也只能说明我爹娘是真的……锦羽尽力了,心中无愧。」叶锦羽坐着向对方施上一礼。 厉隋轻敲桌面,忽而露出邪肆地笑容,悠悠说道:「过来坐,既说过彼此信任,本侯也想看看锦羽的诚意。」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叶锦羽觉得她是给自己挖了坑,可以想像以后混蛋侯爷肯定会经常拿「彼此信任」这四个字来噎她。 「如果侯爷做出任何让信任崩塌的事情,那咱们之间的约定也就不做数了。」叶锦羽坐过去,挑衅回去。 「你倒是一点亏都不吃!」厉隋失笑,眼神宠溺,顺手给她倒上一杯热茶,「本侯是心疼你,每次都坐在马车门口,冻坏了怎么办?」 叶锦羽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嫌弃地说道:「侯爷,您还是继续保持霸道总裁的人设吧,暖男不适合您。」 「你这说的都是什么?怎么总是胡言乱语。」厉隋莞儿。 叶锦羽说:「意思就是,您不用对我这么温柔,我消受不起。」 「原来锦羽喜欢强硬的,本侯会努力的。」厉隋戏嚯地看着她,眼神里透着暧昧。 叶锦羽干脆别过来不理人了,面对没皮没脸的侯爷,她甘拜下风,才不给他继续调戏的机会。 厉隋在小竹楼订了房间,他们在街上转过一圈,等着入夜后再来看灯,就先去小竹楼歇着了。 小竹楼里也挂满了灯,灯烛辉煌,静谧中不失热闹。 吃过晚饭,叶锦羽便想在这里先逛一会儿,厉奕没有意见。他更喜欢待在这种环境里看灯,只有他们两个人,静赏绚烂,悠然自得。 厉奕正在灯火下静赏美人时,前方拐弯处便响起一阵脚步声,瞬间就打破了他们之间美好的气氛。 厉奕心里不满,转眼一看,出来的几个人当中竟有祁观羽,心情就更不美好了。 「侯爷,叶姑娘!」袁植最先发现他们,惊喜万分地走过来行礼,「真是巧啊,能在这里遇上侯爷……」 叶锦羽看到祁观羽也在,脸上不禁闪过一丝惊诧,再想到梦里的卫戚,忽然就有些不自在了,自动忽略了袁植在旁边对侯爷的恭维。 祁观羽也是微微一怔,神色有些不自然,但身边的人都过去行礼了,他也不好搞特殊。 「本侯正要带着锦羽去太城街赏灯,便不去凑你们的酒局了。」厉奕说着就毫不避讳地揽上叶锦羽的肩膀,把人往怀里一带,在众人的起闹声中又说道:「时辰不早了,本侯就先告辞了。」 众人又是一番调侃艷羡,拱手恭送侯爷。 袁植顶着祁观羽的胳膊,悄声揶揄道:「没想到平时木讷寡言的叶表妹,竟能把武安侯治的服服帖帖,真是让人,唔,你竟然打我,我不过是说句玩笑话你就这么护着了。以前也不见你这般殷勤,你要是早这样,现在搂着叶表妹的人就是,唉哟,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错了大哥。」 祁观羽又警告地瞥他一眼,这才抬脚跟上众人。 一个人的性情为何能变化如此之大呢?这件事情他以前就考虑过,但那时他以为是自己伤表妹太深,才导致表妹的性情有所变化,他也怀疑过表妹只是不想大家难堪,才会刻意如此。 可如果不是因为那些梦,他竟不知表妹私下里的性情也和从前大不相同,像是换了个人。她去侯府以后是否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方才令她性情大变? 太城街是楹城的主街,一条长街贯穿南北,满城灯火五光徘徊,十色陆离。 叶锦羽和厉奕步行在人群中,这番景致不禁让她产生一种熟悉感,当初在夕雾城时,她和韫玉也是这样逛着花灯会,后来还…… 叶锦羽勐地顿住脚步,竟在一个摊位上看到两盏更为眼熟的花灯,一紫一白,灯身是半镂空的花朵形状,花朵小巧且繁密,宛如夜空中缀满的繁星。 厉奕见她为此驻足,满眼震惊,不禁勾起嘴角。 「喜欢这两盏灯?」他语气如往常地询问。 叶锦羽转头看他,眼神里充满琢磨和怀疑,怎么会这么巧,这一路走来花灯的样式丰富多彩,可眼前的一紫一白两盏却是独一无二的。 莫非真的被她的第六感猜对了,侯爷果然就是…… 「原来你喜欢这种花灯,本侯却是一次见,样式倒也别致。」两盏灯忽然出现在她眼前,侯爷的一番话瞬间就打消了她心里的疑虑。 肯定是巧合,侯爷不可能是韫玉! 「物以稀为贵,我也是第一次见,所以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叶锦羽接过一盏紫色的夕雾灯,继续从容地逛灯市。 厉奕手里也提着一盏,看着她强装镇定,脸上笑意更深。 花灯会上放灯祈福是必可不少的习俗,叶锦羽走着走着就发现左边出现一座石桥,桥下就是放灯的河流。桥上桥下聚拢了不少人,要是平时叶锦羽肯定要过去凑个热闹,可此时此刻她却提不起这样的心思。 「可要过去放灯?」只是有人看起来兴致很高。 「人多太挤,不想去。」叶锦羽一脸嫌弃地说道。 厉隋微感意外,没想到一盏花灯竟让她这么心绪难平,是因为梦里的韫玉吗?真不知他是该感到高兴还是该为自己悲哀。 罢了,有些事情还是不宜操之过急。 「再过半个时辰便有……」 「侯爷,我有些累了,可否容我先回府休息?」叶锦羽央求地看着他。 厉隋心里勐沉,冷静片刻,说道:「回吧,本侯也累了。」 叶锦羽也知道自己扫了兴,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喜欢韫玉没错,也曾幻想过他是何等模样,何等身份,如果能在现实里相遇,他们会不会也像网友那样见光死。 她也担心过自己喜欢上的人可能这辈子都没办法在现实里相遇,所以即便喜欢她也从来不去表露,能在梦里和他并肩作战她就很满足了。 就算她以前将韫玉和侯爷错认过几次,但如果真的有人告诉她,他们就是同一个人,她肯定会觉得那个人疯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52章 主动提起 就像她手里这盏夕雾灯,她认为这只是她的错觉。一盏灯又能代表什么,夕雾花也并非梦里杜撰来的,侯爷也说过这是他第一次见这样的灯。 一路无话回到侯府,叶锦羽在进赋园之前还是向侯爷赔了罪,厉隋反而安慰她两句,就看着她走进院子,直到她的身影看不见,方才转身回自己的沉阁。 小丫头反应这么大,莫不是已经对梦里的他动情?只是她现下这般牴触,委实不是件好事。 厉隋嘆气,他极少有这种束手无策的时候! 夜色渐浓,长街上依然热闹非凡,夜空上百花齐放,绚丽夺目。 叶锦羽在一片繁华中沉沉睡下,再睁眼却是一片死气沉沉的景象。 这里是鸢尾城街上,还是不见几个百姓,只有来回巡逻的士兵。 她往旁边一看,竟只有韫玉一人,上次领路的士兵,还有妙音等三人都没有出现。 「韫玉兄,好巧啊,只有咱们两个,今天是上元节,你也没有出去看灯吗?」叶锦羽看着他又想到了侯爷,强装镇定地笑着。 厉隋静静看着她,半晌后才说道:「领路的士兵不见了,咱们还去找知府吗?」 叶锦羽微微一顿,想了想回道:「去试试吧!」 厉隋点头,正好看到不远处路过一队士兵,便上去询问衙门的位置,但那些人好像看不到他,径直走了过去。 叶锦羽扼腕,摇头道:「看来这次是组团任务,人不齐咱们就想做不了任务。算了,先去别处看看吧,说不定能找到解决霍乱的法子。」 「嗯,走吧。」厉隋转身往城南方向走,叶锦羽跟上,心念微微一动,好奇地问道:「韫玉兄可是有什么心事?」 厉隋的脚步停滞了一下,便继续往前走,淡淡回应:「无事。」 听到这个答案时叶锦羽立刻松了口气,幸好不是她想的那样。其实韫玉一直都是这样的性子,他沉默才是正常表现。 厉隋突然停住脚步,叶锦羽紧跟着顿住,往前一看,却见不远处有个人正和一名士兵拉拉扯扯,两个人很快就消失在左边的巷子里。 「跟过去看看,可能是新任务。」叶锦羽小声提醒。 「跟紧我。」厉隋低声叮嘱一声,便走前开路。 巷子很深,最里面还需右转再走上一小段路,便看到一座普通的民宅,大门紧闭,只是这附近也只有这一个去处。 厉隋看着墙头说道:「我先上去探探情况,你留在这里,若外面有变故不用管我先离开这里。」 「好,我知道了,你也要小心。」叶锦羽对他挥挥手。 厉隋提气跃上墙头,蹲在上面观察片刻,对下面的叶锦羽比了个安静地手势,便跳进了院子里。 叶锦羽趴在门口听了一会儿,里面没有什么动静,便又回到转弯的路口,小心观察着外面巷子里的情况。 不知等了多久,蓦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迅速转身,见是韫玉单独出来的,马上惊喜地迎上去。 「怎么样?」 厉奕看一眼身后,拉上她的手腕往前走,「先离开这里,他们很快就出来了。」 梦里的触感没有现实中那么真实强烈,饶是如此,叶锦羽还是觉得被对方握着的皮肤隐隐发烫,手心也在冒汗,心里扑通扑通的,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 厉奕把人带到僻静处,转头一看,小丫头眼神游离,人也呆呆愣愣的,好像受了什么刺激。 「潋、白姑娘,你怎么了?」他紧张地晃了晃她的胳膊。 叶锦羽攸地回神,窘迫地不敢看对方,假装往周围看去,问道:「没有被他们发现吧?他们进去做什么了?」 厉奕好像明白她为何如此了,心里又喜又苦,稳住情绪解释道:「城中百姓中毒的事情和那两个人有关,那士兵是内应,负责往井里和河里下毒。同他在一起的男人并非鸢尾城的百姓,但究竟是何底细还不清楚。听他们说,今晚还会有一次行动。」 叶锦羽惊讶地问道:「什么行动?」 「他们准备夤夜去营救被赶出城的百姓,他们手里有解药,想藉此机会拉拢人心,离间百姓和衙门之间的关系。」厉奕说道。 叶锦羽目瞪口呆地说道:「他们这是想拿下鸢尾城的节奏,这么巧,衙门的人在这个时候把自己的百姓赶出了城,这些应该都在他们的计划内,衙门里肯定还有别的内应负责煽风点火。」 「所以我们现在要尽快见到那位知府,说服他打开城门。」厉奕点头。 「那赶紧走吧。」叶锦羽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下,转头嘿嘿一笑,问道:「韫玉兄,以你的分析来看,衙门最可能设在哪个方位?」 「西周儒家有言:择中立国。如果地形允许,官衙通常会设在城中心的方位。但也要因地制宜,有些城郭也会根据地形来变换,将官衙设在城中最高处以彰显其地位。」 厉奕边走边观察四周的情况,又说道:「咱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已经接近城中心,但上次咱们在这附近转过并没有看到官衙,所以今天就往高处走。」 「听你的。」叶锦羽马上点头。 厉奕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夸道:「真乖。」 话音落地,两个人皆愣住,气氛瞬间凝滞,可周围却又瀰漫着让人紧张的气息。 叶锦羽很想问一句:为什么要对她做出这么亲昵的举动? 可等这句话真的滚到舌尖上时,她又怂了! 厉隋也有些紧张,他担心她会因为这个举动再次产生怀疑,如果她无法接受他就是韫玉,那以后是不是连在梦里也要避着他了? 「咳,那个,咱们赶紧出发吧,再晚恐怕就迟了。」叶锦羽先回过神,轻咳一声,故作轻松地打破尴尬。 厉隋收回视线,闷声往前走。 鸢尾城的地形和楹城类似,官衙所设的位置也和楹城太守府差不多,都是在城北最高处,坐北朝南,衙门口正对宽敞的主街道。 「你们是谁?这种时候不好在家里待着,跑来衙门作甚?」守门的衙役看到他们,立刻高声质问。 厉隋上前一步,拱手说道:「我二人是自京城来的,奉闻知府之命,特来协助贵府除霍乱。劳烦通报一声,我等有重要情报需马上告知知府大人。」 衙役质疑地看着他们,「京城的使者已经派人去传唤了,你二人怎会单独过来?冒充衙门中人可是重罪,休在这里胡搅蛮缠,赶紧走。」 叶锦羽拉住还要说话的厉隋,低声提醒,「看来还是要等妙音他们来了才能进去,既然是分给我们的任务,肯定会留有足够的时间,就像之前那样。」 她话音刚落,梦就醒了。 叶锦羽从床上坐起来,不自觉地摸上自己的手腕,那里放佛还残留着韫玉掌心的温度。 她真的是疯了才会喜欢上一个梦里的人,而且现在好像已经越陷越深了,她要不要试着争取一下呢? 上元节过去,这个年也就接近了尾声。 趁着正月十六,叶锦羽提着礼物去陈家拜了个晚年,顺便留下来学习刺青。 两个时辰收效甚微,不过叶锦羽很有信心,她觉得自己在这方面还算有些天赋,就是当年大学读的是体校,没有学过画画,到时候设计出来的图案很可能会形成丑萌风格。 不过妙音应该也不会嫌弃她! 昨晚因为她个人的情绪影响了侯爷的兴致,回府路上便顺道买了两包楹城特色糕点,一包留给妙音一包拿去向侯爷赔罪。 也是巧了,她刚回赋园准备放下东西就去隔壁,那边云雀就来传话,叫她到沉阁用午膳。 正好也不用找什么藉口了。 厉隋的确因为叶锦羽的种种反应烦躁了一整宿,就连在梦里也被她影响着心情,只是一觉睡醒后,突然又想通了。 他堂堂武安侯岂是那等遇事畏首畏尾的鼠辈,不管打动叶如潋的是韫玉还是武安侯,总归都是他这一个人。 她要是不能接受,他就努力让她适应。她若是因此远离他,他就主动靠过去。她的心就算是石头做的,他也能给她捂热了,融化了。 叶锦羽来到沉阁时,桌上已经摆好饭菜,热气腾腾的看起来暖和又有食慾。 「从陈家回来的路上正好买了盒糕点,都是楹城的特色,侯爷应该还没有吃过吧。」叶锦羽说着主动打开盒子,推过去说道:「昨晚锦羽扫了侯爷的兴致是锦羽不对,就藉此聊表歉意,望侯爷不要介怀。」 厉隋眼里闪过一丝惊喜,表情却还维持着一派淡定,慢悠悠尝了一块儿糕点,平静无波地说道:「锦羽的心意本侯领会了,看你一片诚心的份上,本侯就勉为其难原谅了。」 明明就吃的很开心还故作姿态,叶锦羽暗暗撇嘴,忽然觉得侯爷傲娇起来的时候,还是有点可爱的。 用完午膳,厉隋就主动提起,「贪墨案的卷宗就在书房,锦羽想何时看?」 叶锦羽想了想,趁现在气氛正好便说道:「就现在吧。」 在她的印象里,书房对古人来说都是重要的私人领地,什么机密文件、重要文牍以及一些贵重物品都会放到这里。可是侯爷好像从来不介意她出入他的书房,这次竟直接让她坐在了书案后。 「侯爷,我坐在对面就可以,这里……不合适。」叶锦羽坐立难安,这张书案上放了不少文牍,又是侯爷平时办公的地方,她坐着特别不自在。 厉隋单手轻按在她肩膀上,前倾身体从那一堆文牍中抽出几卷卷宗放到她手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看吧,有不懂的就问我。」 叶锦羽顿觉耳朵发烫,半边脸都是麻的,不禁往旁边挪过去,双眼紧盯着那些卷宗,绳带解了几次才解开。 卷宗摊开,一行字看了几遍却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厉奕静静欣赏着她手足无措的模样,好片刻才捨得松开手,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叶锦羽长松一口气,快速调整好状态,聚精会神地查阅卷宗。 半晌后,她郁闷的发现自己读不懂文言文,不少遣词用句还有专业术语对她来说都非常陌生。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53章 情形 「怎么了?何处看不懂?」厉奕察觉到她的情绪,起身走过去。 叶锦羽放下卷宗,回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十之七八都看不懂。」 厉奕看她一脸受挫的可怜样,摇头一笑,轻轻拍上她的肩膀,说道:「没关系,本侯全都看过了,你想知道什么本侯告诉你。」 叶锦羽哂然一笑,起身准备让开座位,侯爷却带着她走到桌边坐下,倒上一杯热水递过来,再次开口:「沣州贪墨案耗时半年之久方才结案,共计二十三名官员、十五位商贾牵涉其中,罪行严重的已经处死,共计二十位,剩余十八人,一部分被判终身监禁,一部分流放边远之地……」 十年前的沣州因为官员贪污成风,以至天灾来时,堤坝难以抵御洪水。雪灾来时,朝廷发放的赈灾银总是不到位,饿死冻死数十万百姓。 百姓们过得苦不堪言,驻守在沣州的士兵们也总是军饷短缺,活得亦是捉襟见肘。 有镇压有剥削就会有反抗,况且这其中还有不少血性士兵,终于有一日这种矛盾彻底爆发,由士兵们牵头带领农民揭竿起义。 沣州发生暴乱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京城,陛下得知此事在朝堂上大发雷霆,当天就派兵前往沣州镇压,并下旨彻查沣州所有官员。 当年被派去镇压暴乱的将领便是老武安侯,那时厉家在军中积攒了几代威望,由老侯爷亲自出面劝降,不废一兵一卒便止住了这场战乱。 紧接着刑部和大理寺全都派来不少人,由老侯爷率领调度监察,将整个沣州的官员一层一层查了个彻底,耗时半年,终于把那些蛀虫全部清理干净。 「当时涉及到沣州节度使、太守及几名高官,案卷上着重记录的是他们的罪行,至于沣州下属的楹城几位官员的罪行皆记录简要。」厉隋说完这些,端起已经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叶锦羽赶紧给他续上一杯。 「您先缓缓,喝杯热茶。」 她的淡定让厉隋放了心,笑看着她继续说道:「你父亲是当时楹城的功曹参军,负责铺路修桥等工程,案卷上记录他连续三年贪污朝廷发放下来的银款,共计五千余两白银。」 叶锦羽倒吸一口凉气,竟贪了这么多,难怪会被处死。那叶如潋的母亲又是如何去世的呢?她一介女流就算受到牵连,最多也是被流放。 「案卷上有记录证据吗?我父亲亲口认罪了没有?」她问道。 厉奕点头,「当时从你、叶家搜出来几百两白银,又有功曹的人告发指认,叶隶自知难以逃脱便主动认罪了,并交出几千两的飞钱。这些飞钱都是以你父母的名义存在钱庄里的,官府核实过不会有错。」 「所以说父亲并非是无辜的,他真的做过那些事情!」叶锦羽垂眸,如果都是实情也就没有翻案的必要了。 「目前来看,证据确凿没有异议。」厉奕点头,又说道:「但本侯已经派人重新追查那家钱庄的帐目,只是这中间隔了十年,调查耗时耗力也不一定能得到准确结果,所以你要有心理准备。」 「多谢侯爷,为了我爹娘的事情如此费心,不管结果如何我都可以接受。」叶锦羽诚恳道谢。 「其实有关你爹娘的事情,祁使君应该是最清楚的,锦羽若想知道的更详细,不如多问问你那位舅舅。」厉隋的语气似有些变化,可是他的神色太过平静正常,以至于叶锦羽怀疑是自己的错觉。 「好,有机会我会问的。」叶锦羽只好先应了。 厉隋又饮下一杯茶,手指轻点着桌面,慢悠悠说道:「接下来就换锦羽对本侯展现诚意了。」 果然,这个人总能在你感动的时候泼上一盆冷水,让你不得不冷静。 「请侯爷明示。」叶锦羽勉强维持着萧潋,对他点了点头。 「初二那日,本侯有事不能陪你回祁家,你心中可有怨气?」厉隋仍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但眼神却十分认真。 这都过去多久的事情了,她都忘了他怎么还提。那他是希望她生气呢,还是不生气呢? 「怨气没有,只是有些许失落罢了。」叶锦羽观察着男人脸上的表情,见他眼神微微一亮,顿时松了口气,看来她这马屁是拍对了。 「回府时你突然要去长晟坊,可是已经知道本侯就在教坊,你去那里是为了什么?」厉隋又问。 叶锦羽斟酌着说道:「嗯,我是听人说看到侯爷去了教坊,当时不信便想去教坊求证一番。」 「求证以后呢?」厉隋反问,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 叶锦羽眨眼,看侯爷这意思是想试探她的心意,可她现在虽然也不是那么讨厌他了,但也谈不上喜欢。 感情这种事情,还是趁早撇清楚,免得伤人伤己。 「我记得以前侯爷说过,您一直很仰厉教坊里的千重姑娘,怎奈难得一见。我只是好奇能让侯爷那么看重的事情,是不是和千重姑娘有关,所以就过去了。」叶锦羽语调平静,脸上还带着些许笑意。 厉隋眼眸微沉,眯眼提醒她:「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不可欺瞒说谎。」 叶锦羽莞儿,认真说道:「我说的句句真心。」 厉隋脸上划过一丝怒意,瞪着她质问道:「本侯去见别的女人,你便只是好奇,没有别的想法?」 「当然有别的想法。」叶锦羽看到男人再次亮起的眼神,一咬牙又补充道:「我是想侯爷何时能把千重姑娘接进府里?但同时也担心,千重姑娘出身名门,行事定然比我稳妥有章法,侯爷会不会因此收回我手里的权利,那我岂不是又要过回以前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了……」 「够了!」厉隋冷脸打断她,拳头握的青筋暴起,咬牙切齿道:「退下吧,回去给本侯好好反思。」 这个小丫头总是有这种「一句话气死他」的本事,讨好他一句有这么难吗? 他当初定是眼瞎了才会看上她,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日暮西沉的鸢尾城如同一位沧桑老人,暮气沉沉,冷冷清清。 叶锦羽五人出现在一间屋子里,看布局像会客的花厅。 「莫非这里就是衙门?突然间就到了啊!」景行止惊奇地打量着这里的一切,感慨道:「好一出卓诡不伦的黄粱梦啊。」 叶锦羽看向厉奕,忧心地说道:「天快黑了,那位知府若再不出现就麻烦了。」 「何出此言?」祁观羽就坐在她身侧。 叶锦羽转头看向他,两个人都有些尴尬,犹豫着该不该趁这个机会相认时,厉奕已经在另一边讲述他们上次的经歷。 「没想到这里面还藏着如此大的阴谋。」祁观羽眼神沉凝,想到城外那些正受病痛折磨的无辜百姓,恨不得离开将那愚蠢的知府揪出来好好敲打一番。可惜此处不是楹城,他没有这样的权利,只能转向秦妙音问道:「研制出解药了吗?」 秦妙音低头翻找药囊袋,扒拉许久才慢慢露出笑容,惊喜道:「有了,已经有了,这下外面的百姓们就有救了。」 便在此时外面忽然响起一阵不小地动静,众人神色一敛,祁观羽先一步来到门口,打开一条缝观察外面的动静。 就见几名衙役正抬着一个衙役往外跑,而那被抬着的人形容憔悴,边呕吐边挣扎。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竟很快就挣脱了那几个人的钳制,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滚落一圈。 那几个衙役咒骂几声,又要上前去找人,祁观羽一把推开屋门,抽出银刀用力掷出去,银刀如同弯月在空中飞旋几圈,砰砰几下就将那几个人打倒坐在地上。 「妙音,去救人。」他对身后喊道。 秦妙音马上跑过去,叶锦羽三人紧随其后。 秦妙音为地上那衙役把了脉,确定他也是中毒以后,忙从药囊袋里拿出一颗解药递上,「把它吃了能解身上的毒。」 衙役只想活命,没有质疑,立刻吞了下去。 景行止居高临下地望着地上那几个挣扎的人,唿喝道:「听见没有,他是中毒不是霍乱,衙门里的人都这么蠢吗?活该你们被人算计,还有你们那位知府大人呢,都这个时候了还不露面,再晚你们就等着兵临城下吧。」 几个人被最后一句话吓得面面相觑,呆若木鸡。 没多会儿外面就走进来一位身着官服的中年男人,见了院子里的情形,立刻质问一番。待弄清楚事情的始末,再看原先呕吐不止的衙役,只是这片刻的功夫人就好了,赶忙向他们赔礼道谢,又请求他们一定要救救鸢尾城的百姓。 这个时候倒是想起自己还是个父母官了,若不是为了外面的百姓和任务,他们可不愿意帮助这样一个懦弱无能、草菅人命的知府。 「我手里的解药有限,现在要集合全城药铺、医馆之力,大家一起熬制解药。」秦妙音语速极快地说道。 知府没有任何犹豫,立即点头答应,命人按照她的要求去做事。 景行止见秦妙音一个弱女子要跟着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来回跑,便主动请缨协助她一起去熬制解药。 留下三人又说服知府自查衙门里的内奸,并要求立即开城门放百姓们回家。 「定是西边的金钟城在捣鬼,这些年我们两城之间因为分割土地一事交恶颇深,但本官着实没想到他们竟会用这种卑鄙的方法想要吞併我鸢尾城,简直无耻。」知府恨地想捶胸顿足,马上唤来亲信去做事。 「三位使者,本官还有一事相求。」知府又向他们行礼,忧心无奈地说道:「古语有云:心地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本官若是能早些想明白这个道理,百姓们也不用遭受这些罪了,都是本官的错。」 知府顿了顿,接着说道:「金钟城想争的便是西边那座磬陨山,本官答应割让于他们,但他们必须保证以后绝不再犯我鸢尾城。几位是京城来的使者,有你们做见证,他们定然也会有所忌惮。」 叶锦羽看看身边的两个人,见他们都没有异议,便问道:「几时出发?」 「明日一早便启程。」知府答道。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54章 不乐意 天黑透时,城外的百姓终于迎来了希望的曙光,尽管经此一遭他们已经对官府寒心绝望,但这里还有他们的家,就算要死也得死在自己的土地上。 叶锦羽三人从衙门出来以后,便去帮忙挨家挨户地分发解药,一直忙到天边鱼肚泛白,知府派人来知会他们该启程去金钟城了。 「我们大人说,此去金钟城舟车劳顿,几位使者为了我们鸢尾城忙了一天一宿,此去谈和只需两位使者一同前往即可。」来人向他们说明。 「那便我与卫兄一同前往。」厉隋说道。 来人为难地摇摇头,说道:「我们大人还说了,若能有女使者一同前往,谈和会进行地更顺利。」 叶锦羽无语,看来古代也流行「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厉隋又说:「那便由在下陪白姑娘一起前往。」 祁观语皱眉,他虽与这位韫玉公子相处不多,却能感觉出来,此人对表妹有着不同寻常的关注。 表妹已是侯府的人,这个时候再和别的男人走得这么近终归是不妥。 「还是在下陪锦羽一起吧。」 厉隋蓦然看过来,眼神冷冽且警惕,提醒道:「卫兄与白姑娘不过几面之缘,如此称唿怕是不妥,望卫兄慎言。」 祁观语轻笑,护在叶锦羽身前说道:「在下这样称唿自家表妹有何不妥,韫玉兄多虑了。」 厉隋眼眸睁大,神色复杂地看向叶锦羽,想从她这里得到证实。 祁观语竟然也来了,叶如潋最先遇到他,却从未向他们提过这个表哥的身份,难道她还对他旧情未了,想借着这个机会再续前缘吗? 哼,有他在,想都别想。 「咳,那个,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叶锦羽窘迫地看一眼厉隋,很快又挪开目光,对祁观语说道:「表哥,妙音留在这里我不放心,还是由我和韫玉兄去谈和,你留下来保护妙音吧。」 祁观羽看一眼厉奕,便拉着叶锦羽往旁边走了几步,低声提醒道:「锦羽,此人对你有非分之念,你定要与他保持距离。此事若被武安侯知晓,他……」 「表哥,你多虑了。而且这里只是虚幻的梦境,侯爷就算有通天本事,也打探不到别人梦里的事情。」叶锦羽讪讪打断他,她倒希望韫玉兄真的对她有非分之念,可目前来看,她觉得希望不大。 「你是姑娘家,不管身在何处,都要与男子保持距离。」祁观羽还是不放心,苦口相劝:「为兄是为你着想,我们能在梦里遇到,难保以后遇不到其他人,万一有认识的人说三道四传到侯爷耳朵里,你的名声就毁了,明白吗?」 叶锦羽知道他是关心自己,便点头道:「我知道,所以我在这里用的是化名,日后若真的再遇到和我们一样的,咱们还继续用化名,大家都戴着面具,谁也认不出来的。当然我也会谨记表哥的教诲,严于律己,保证不惹祸。」 对上她那张狡黠的笑脸,祁观羽心头一软,终是不忍再说重话,只道:「你能……」 「虽是表兄妹,也要懂得保持分寸。」厉奕突然出现在二人身后,不着痕迹地挤到他们中间,将叶锦羽护在身后,挑衅地看着祁观羽。 眼看着气氛又要变得箭弩拔张,叶锦羽慌忙拉了厉奕一把,快速说道:「时辰不早了,咱们快出发吧。」 厉奕和祁观羽这才渐渐收起身上的针锋相对,祁观羽又叮嘱叶锦羽一番,方才去找秦妙音。 鸢尾城距离金钟城并不远,乘马车只需三、四个时辰,随他们一道的知府亲信骑马随行,只有厉奕和叶锦羽坐在马车里。 走了一段路,叶锦羽就感觉到旁边的人气场不对,寒冷的能把人冻死,又尖锐地放佛多看一眼,浑身都会被扎地千疮百孔。 她忽然又想到了祁观羽说的那句「非分之念」,莫非是旁观者清,她自己感觉不出来,但其实韫玉也对她动心了? 「咳,嗯…咱们也认识这么久了,从未听韫玉兄提过自己的事情,不知韫玉兄可已成亲?还是说已有心上人了?」叶锦羽说完就觉得这个开场白简直尬地她一声鸡皮疙瘩。 厉奕冷眼瞥她,语气不善地反问:「白姑娘如此问,可是你已有心上人?」 她要是敢提「祁观羽」这三个字,他保证以后不管在现实还是梦里,她再也休想见到这个人。 「是、是有一个,但…但不知他是否已心有所属?」叶锦羽偷偷观察着男人的神色,奈何脸上的面具碍事,只能看到他的眼神确实因为她这句话产生了变化,可这情绪太过复杂,她根本看不懂。 「你同他表态了吗?」厉奕背嵴发寒,遏制不住地想到刚才她和祁观羽说悄悄话的情景,她说他们以后还要继续隐瞒身份,还想背着他在梦里暗度陈仓不成? 叶锦羽慌乱摇头,又偷偷看他一眼,却被他身上那股越来越强烈的戾气给吓住了。 她…是不是提了一个不该问的话题? 「咳,那个、韫玉兄若是觉得为难,可以不用回答,就当我没问过吧。这个话题过了,过了……」叶锦羽讪讪一笑,尴尬撇开脸。 叶锦羽承认自己很怂,所以强行结束话题以后,两个人之间就陷入了诡异地沉默,直到马车进入金钟城,他们也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马车摇摇晃晃中,叶锦羽就迷迷煳煳地睡醒了。想到梦里发生的事情,无比懊恼,错过了这次机会,还不知道自己以后有没有勇气再问出口。 韫玉那样的反应又是因为什么呢?还是说他在现实里的感情出过什么问题吗,苦恋?若真如此,那她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叶锦羽越想越郁闷,她人生中的第一场暗恋难道就要这样悄无声息的结束吗? 心里藏着事做什么都心不在焉,陈家姑娘看她今天无心学习,便早早结束了她的练习。 叶锦羽也知道自己这个状态不适合学习,对陈姑娘道了句抱歉就离开了,暂时还不想回侯府,便在街上漫无目的地乱转,凌昭等人远远跟在后面。 殊不知,某座茶馆的二楼处有人瞥见叶锦羽的身影,脸上陡然露出阴恻恻的笑容。 刚过完年,街上还没有恢復往日的生气,路边的小摊贩也是懒洋洋的,也许坐在这里一整天都不一定能卖出去一两件东西。 叶锦羽也没有逛街地兴致,就是想独自走一走打发心里的郁闷,让自己赶紧冷静下来。 谁知人在街上走,祸从天上来。 当她正要路过一座茶馆时,忽觉头顶上一阵寒气袭来,抬头一看竟有半扇窗户从天而降。 勐吸一口气,在一阵惊唿中迅速后退,只是她才刚动了两下,忽然感觉腿上绊倒了什么东西,转头一看竟是个七八岁的孩子,紧紧贴着她的腿。 这孩子什么时候出现的? 叶锦羽来不及细想,旋即矮身却来不及抱起孩子,只能揽着小人在地上滚了一圈,就听身后传来巨大的「扑通」声。 半扇窗户砸在地上,摔得变了形,在地上又弹了几下,方才瘫着不动。 「呜哇……」 怀里紧跟着爆发出一阵惊怕的哭声,叶锦羽赶紧低头查看孩子有没有受伤,旁边却突然伸出一只手从她怀里抢过孩子,拉着孩子来来回回打量。 「姑娘,您有没有受伤?」凌昭带着几个护卫跑了回来,抓着叶锦羽的手也是一番检查。 叶锦羽在原地轻跳两下,在对方紧张的表情中笑起来,「你家姑娘我没有那么弱,区区半扇窗户哪能伤到我,不过这茶楼的门窗也太不结实了,幸好是被我碰上了,万一砸到的是刚才那个孩子……」 「这位姑娘,看着您也是富贵出身,我知道您身份尊贵,可您也不能拿我儿子当垫脚啊。你们贵人的命就是命,我们穷人的命就……」 旁边忽然响起一个怒火冲天的男声,瞬间打断叶锦羽,又引来不少人看热闹。 「可怜我儿才七岁,要是这腿被您压断了,以后可怎么活。你们这些富人家的姑娘真是……」 「休得胡言!」凌昭气愤地打断男人,怒斥道:「你这刁民竟含血喷人,分明是我家姑娘救了你儿子,你却反过来冤枉我家姑娘,卑鄙。」 男人一听更不乐意了,指着她们骂道:「你们这些人别以为仗着有权有势我就怕了你们,你们伤了我儿子还想狡辩,呸,真不是东西。我今天一定要把你们告去衙门,我就不相信……」 「放肆,你可知我们是……」 叶锦羽急忙阻止凌昭,上前一步蹲下来查看那孩子的腿。小傢伙哭的眼睛鼻子都是红的,她轻手轻脚地检查一遍他的脚踝,小傢伙立刻疼地又哭又嚎。 没想到竟真的崴了脚,可她记得她刚才把人护的很好,再看他那位爹只记得在人群里煽风点火,根本没有关心过自己儿子的伤势,怕不是碰瓷来的。 竟忍心弄伤自己的孩子来讹人,这种人不教训一下,以后只会变本加厉。 「凌昭,让人先把孩子送去医馆医治,再派人通知衙门的人来医馆当面裁决。」叶锦羽起身吩咐一句。 凌昭便不再和那个男人纠缠,唤来身后的护卫把孩子抱起来,谁知那男人又不乐意了,跑过去抢人,「你们想干什么?我儿子都伤成这样了,你们抱走我儿子是想杀人灭口不成?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今天必须跟我去见官。」 颠倒黑白,睁眼说瞎话,叶锦羽还没有见过哪个碰瓷的急着要去见官的。 「这里有这么多百姓作见证,官肯定要见,但耽误之急不应该先看看孩子的伤吗?您再这么纠缠下去,就不怕你儿子的腿真的废了。」叶锦羽微微一笑,语调微沉,一股无形的气场缓缓压制着男人,「当然,您要是不放心大可自己找几个人一起去医馆。」 男人的气势顿时矮了半截,吞着口水扫向周围的百姓,不少人都不想惹事,悄悄散了。留下那几个人也没有主动出头的,男人皱眉,悄悄瞥一眼茶楼的方向,像是在求助。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55章 收买人心 叶锦羽紧跟着看过去,外面闹了这么久,茶楼里竟没有一个人出来管事。 这不对劲,她本以为这男人是碰瓷的,但却一直想拉着她见官,难道是有人在背后算计她? 「凌昭,咱们的人进茶馆检查了吗?」叶锦羽低声问道。 凌昭点头,「已经进去了,还没有出来。」 「嗯,还是先带孩子去附近的医馆治伤吧。」叶锦羽再次看向男人,「这位大哥,是谁在您背后出谋划策,我暂且不追究。但看这情形,那个人肯定是不会出面帮你解围的,先跟我们走吧。」 男人不死心地又看一眼茶馆,脚像是长在了地上,就是不肯挪动分毫。 「何人在此闹事?」人群后突然响起一声质问,叶锦羽看过去,便看到几位捕快赶了过来,最后出现的竟是祁观羽。 男人看到衙门的人出现,突然变脸,噗通一声跪在他们面前,声泪俱下地痛诉叶锦羽为了避险,如何不顾他儿子的安危,事后更是嚣张竟想强行把他儿子带走等云云。 叶锦羽听得目瞪口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顾后果地颠倒黑白,这是真蠢还是留有后招? 衙门的捕快基本都认识叶锦羽,再加上他们老大也在这里,这种替自家妹子出头的事情自然要留给老大,他们只剩面面相觑。 祁观羽看向叶锦羽,后者耸肩,一脸无辜加无奈。 等男人哭诉完,侯府的护卫也把茶楼的管事带了出来,管事看着地上摔碎的窗户,脸上一阵痛惜。随后意识到官府的人还在这里,再看叶锦羽身边拥护着的护卫们,心知这也是位有身份的主儿,万一追究起来,他们这茶楼都不够赔的。 「唉哟,几位官爷,还有这位姑娘,真是小店对不住了,要不几位先进去……」 「都是一帮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呸。」跪着的男人愤恨一声,又向祁观羽等人磕头,悲怒道:「官爷,小人自认倒霉不求赔偿,只想为我儿子讨个公道,求官爷为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做主啊。」 叶锦羽无语摇头,走前两步,行礼说道:「大人,孩子是真的崴了脚,还是先送他去医馆诊治吧。」 「对对对,我儿子的脚还伤着,现在有官爷在,小人也不怕他们仗势欺人,先为孩子治伤要紧。」男人再次变了脸。 叶锦羽忍着翻白眼的冲动,随众人来到附近的医馆。 给孩子治伤时,叶锦羽和祁观语走到医馆外面说话。 「怎么这么巧,表哥来的这么及时,是有人去衙门报案吗?」叶锦羽想到这件事情很可能是有人针对她的阴谋,不禁问道。 祁观语却说:「今日我在这附近巡逻,正好听到动静就赶过来了,听表妹的意思,可是在怀疑什么?」 叶锦羽耸肩,「一切都太巧了,那个男人也很奇怪,对了,表哥出来巡逻的事情都有谁知道吗?」 祁观语说道:「衙门的人都知道,你忘了,我每隔几日便会来街上巡逻。」 叶锦羽尴尬笑着,「哈哈,有点记不清了,表哥每次巡逻的地点固定吗?」 祁观语摇头。 「那今天表哥有没有在附近遇见过熟人?」叶锦羽又问。 「这件事情为兄会查清楚,别担心,有了结果会告诉你的。」祁观语轻拍一下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怀疑是有人想整我,可我也不记得自己得罪过什么人,那就劳烦兄长了。」叶锦羽不好意思地笑起来,转而又为难道:「表哥现在放我走的话,里面那个人会不会把事情闹大,说你徇私舞弊,包庇亲人。」 祁观羽摆手,不甚在意地说道:「无妨,我自有办法治他。」 叶锦羽等到凌昭出来禀报那孩子的状况,得知他的脚只是轻微扭伤并无大碍以后,便带着人先回侯府了。 接下来的几日她还是照常去陈家练习刺青,练完就回府,没有再在街上逗留过,也没有再碰上什么意外。 这一晚她再次来到金钟城,发现他们正坐在一家客栈里,妙音三人也都过来了。 「鸢尾城的事情这么快就解决了?」叶锦羽惊奇道。 秦妙音说道:「解药的配方那几个医馆的大夫都已经知道了,记得上次我们还在为百姓分发解药,这次突然就跑来这里了。」 客栈的人很少,来往的客人和伙计们好像都当他们不存在,那些同他们一起过来的鸢尾城官差也都不见了。 「锦羽,我有话跟你说。」祁观语对着其他人拱了拱手,便示意叶锦羽跟他过去。 二人走到客栈的角落里,祁观语便开口说道:「上次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那家茶楼在第二天突然转手,老闆及其伙计全都不知所踪……」 叶锦羽瞪大双眼,「不会被灭口了吧?」 祁观语摇头,「没有,后来我派人询问过城门口的士兵,才知这几个人已经先后离开楹城。」 「那是什么人想害我?还有那天那对父子怎么样了?」叶锦羽蹙眉问道。 祁观语斟酌半晌,似有些羞于启齿,叶锦羽就更好奇了,催促他快点说。 「那对父子并非本地人,据说是来投奔亲戚的,但亲戚不肯收留他们,他们走投无路之下正好遇上一个人……」 叶锦羽听着这段恶俗的故事,满满都是槽点,却又无从下口。 那对父子遇到的人就是她那个神秘的仇人,那人不仅帮他们结清了在客栈欠下的房钱,并答应还会送给他们一百两,但这是有条件的。 「这人到底是谁?陷害我的办法也太拙劣了,一戳就破,难不成这么大手笔就是为了让我当众出丑,给我找不痛快?那也太幼稚了。」叶锦羽哭笑不得。 祁观语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在叶锦羽好奇地目光中说道:「是袁三姑娘!」 叶锦羽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回过神,顿时忍俊不禁。这下她就明白这个仇人怎么如此幼稚了,肯定是想看她在祁观语面前出丑。 啧,真有钱! 「表哥,袁三姑娘是不是知道你们的亲事是被我破坏的了?」叶锦羽小声问道。 祁观语更不自在了,左右看了一番,凑近义正言辞地说道:「此事与你无关,是袁三姑娘误会了,我已向她解释清楚,想来以后不会再为难你了。」 「那就好!」叶锦羽点头,但她觉得袁榕肯定不会听表哥的劝,以后还是防着点好。 「上次的事情你想怎么办?」祁观语问道。 「算了吧,想那袁三姑娘花了不少冤枉钱,我就是丢了次脸,论损失还是她比较严重,我大人有大量就不和她计较了。」叶锦羽故作轻松地说道。 本来也不算多大的事儿,况且她也是间接破坏了袁榕的姻缘,这次就算扯平了。 「此事我还未告知父亲和袁家人,你若是不想追究……」 「咳,依姐姐,观羽哥哥,那边来人了,你们要是没有要紧事就先过去看看吧?」秦妙音被迫过来叫人,心情十分复杂。 一个是依姐姐曾经的心上人,一个是占有欲极强的侯爷,而依姐姐却不知道她现在的行为已经越来越危险了。 而最倒霉的就是她,夹在这三个人中间,活得身心俱疲,苦不堪言。 「你怎么了,表情这么难受,谁欺负你了?」叶锦羽奇怪地看着秦妙音。 秦妙音忍着告状地冲动,一把挽住叶锦羽的胳膊往回走,她觉得再在这里待下去,侯爷能在她背后盯出一个洞。 回到原来的位置上,鸢尾城的官差回来了几个,但知府的那位亲信叶承祠却不在其中。 「出什么事了?」厉隋的声音很冷,听得叶锦羽心口都是冷的。 打头的官差愤愤说道:「金钟城的知府忒不是东西,嘴上说着要先同叶先生探讨谈和一事,谁知他们却设下陷阱抓了叶先生,又将我们随行的两个弟兄都杀了。」 「他们不愿意谈和?还是对谈和的条件不满?」厉隋问。 官差说:「他们说想谈和就必须由我家大人亲自出面,而且只给我们一天时间,如果大人还没有过来,便直接杀了叶先生,还要出兵鸢尾城。」 另一个官差愤恨道:「他们简直欺人太甚,我们大人是不忍百姓受苦才肯割让土地,他们却蹬鼻子上脸。依我看就和他们打,咱们不怕他们。」 嘴上这么说,可在场的各位都知道,因为这场「霍乱」鸢尾城的官府不仅丧失了民心,还有不少士兵也都中了毒。现在鸢尾城可谓是元气大伤,若此时打仗,根本毫无胜算。 而金钟城失去了收买人心的大好机会,自然就想在别的地方捞到好处。 「几位是从京城来的使者,就算是金钟城的官衙也不敢不给面子,可否请各位前去衙门再劝劝那位程知府?」打头的官差向他们鞠躬。 祁观语想了想,主动站出去,「先由在下过去探探口风吧。」 官差喜道:「如此甚好,公子快请。」 目送走祁观语,叶锦羽转头同他们说:「万一表哥去了也没有用,那这件事情就难办了。再把鸢尾城的知府请过来,金钟城肯定会趁火打劫,鸢尾城的人也不一定能忍受这样的欺侮。」 「那我们该怎么办?真的会打仗吗?」秦妙音紧张地看着她。 叶锦羽又说:「我有个想法,咱们趁表哥正牵制……」 啪地一声,厉隋将手里的茶杯重重放到桌子上,转头对景行止和秦妙音说道:「你们先去打听那位叶先生的消息,看看他被关在何处。」 随后又转向叶锦羽,冷声道:「你随我过来。」说罢人就先起身走了出去。 叶锦羽摊手看着另外两个人,她刚才就是想说这个呢,韫玉兄突然间这么大的火气,难道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 秦妙音同情地看着她,摆手小声提醒道:「快去吧,莫在韫玉公子面前提观羽哥哥了。」 叶锦羽挑眉,不再多问,起身跟出去。 出来以后才发现这里是金钟城城外,难怪客人那么少。他们走进左边的树林里,随处可见金灿灿的金钟花,为这片林子增添了几分可爱之气。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56章 不动声色 树林深处竟有一株三米高的金钟花,满树金黄极其耀眼,偶尔一阵风吹过,花瓣纷飞,宛如仙境。 树周围铺了一层金黄的花瓣,叶锦羽踏上去,仰头望着在空中飘飞的花瓣,兀自感慨也只有在梦里才能看到这种画面了。 厉隋站在两步之外看着她,火红的身影犹如山中精灵,她在花间嬉闹,灵动可爱,让人不忍破坏这样的画面。 那一刻,他心里的怒火突然就消失无踪了! 哎,这个小丫头真有本事,时时刻刻都能牵动他的情绪。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这么大一棵树的?太美了。」叶锦羽攸地转头,笑得无比灿烂。 厉隋被晃了眼,心里扑腾扑腾跳得飞快,不自觉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柔声问道:「还记得上次在马车里的问题吗?」 叶锦羽瞬间屏住唿吸,紧张地望着他。 「我并未成亲,但是已有心上人。」厉隋的眼神认真且坚定,叶锦羽更紧张了,她感觉周围只剩他的声音在迴响。这样的情形,这样的发展,难道是要和她表白了? 「你……还没有回答上次的问题。」厉隋突兀地转移了话题,叶锦羽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而且上次不是她问的他吗,她又要回答什么? 厉隋看着她迷茫的眼神,无奈提醒道:「你还没有回答是否已经向心上人表态?」 猝不及防的反转,说好的被表白呢,怎么突然就换成她来表白了?韫玉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故意想让她先说出口。 不行,万一是她误会了呢,他的心上人要是不是她呢,她就这么表白出来,然后发现都错了,那得多尴尬啊,她可丢不起这个人! 叶锦羽抿嘴。 厉隋看着她眼里的纠结和无措,心缓缓下沉,她不想告诉他是因为对象不是他,不好意思说出口? 她和祁观语刚见面就躲起来说了那么久的话,刚才在客栈亦是开口闭口都是表哥,所以她真的对祁观语旧情復燃了? 厉隋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对了,刚刚压下的火气又窜上来,烧的比刚才更旺。 「那个人就让你如此念念不忘吗?表兄妹,哼,还想亲上加亲不成?」厉隋冷笑,讽刺地瞪着她。 叶锦羽突然觉得这个眼神很熟悉,勐地惊了一下,勉强稳住情绪问道:「韫玉兄……这话、是、是何意?」 「何意?」厉隋慢慢逼近她,直到她人靠在树上退无可退,他方才再次开口,冰冷地说道:「你的心上人就是你那位表兄对吗,啧,就莫在我面前掩饰……」 「表哥?」叶锦羽震惊地看着他,赶紧解释道:「我没有掩饰,我对表哥,唔……」 眼神光线攸地一暗,手腕被按在树上,嘴唇猝不及防地被擒住,牙齿重重磕碰到一起,嘴唇跟着破了皮。 有血腥味蔓延在口齿间,可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男人毫无章法地厮磨着她的唇瓣,让她有种自己正被生吞活剥的错觉。 他吻得生涩又勐烈,带着浓浓的怒气,像在警告她再多说一个「表哥」,他就真的把她吃下去。 叶锦羽从最初的震惊到后来的不适,然后慢慢适应了他的节奏他的温度,强烈的悸动感震撼了她的四肢百骸,浑身犹如过电般又酥又麻。 她犹豫了一下便主动回应他,炽热的唇瓣相撞,终于一发不可收拾。没有任何技巧的乱吻,磕了牙齿,咬了舌头,磕磕绊绊却热烈地让人忘记了唿吸。 没有吻多久,叶锦羽因为唿吸困难,慌忙偏过头大口大口地喘气。 厉隋把人抱进怀里,柔声说道:「锦羽,我心悦你,你呢?」 「我们见面吧!」 暗恋成功是什么感觉?叶锦羽激动地来不及细品这种感受,只想遵从内心,说出她一直想说的话。 厉隋微愣,追问:「见面?」 「嗯,在现实里见面,我想看看你。」叶锦羽在他怀里仰起头,注视着他的眼睛。 厉隋迟疑片刻,玩笑似地反问一句:「你不怕我是个丑八怪吗?」 「你都不怕我是不是丑八怪,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叶锦羽狡黠一笑,期待地望着他。 厉隋又陷入短暂的沉默,叶锦羽终于有所察觉,表情渐渐变得严肃紧张起来,片刻后勉强笑着:「啊,我忘了,就算你是北御朝的人那也不一定就在楹城,要是觉得不方便……」 「再等两个月我们就见面,好吗?」厉隋不忍看她这样的表情,可是他们才刚刚表明心意,他担心这个时候见面会吓到她。 叶锦羽深深打量着他,他的眼神赤诚又温柔,不像是为了敷衍她才说出这句话,顿时就放心了。 也是她太直接了吧,古人们都崇尚含蓄,他们才刚在一起就见面确实有些仓促,韫玉兄没有被她的热情吓到,她应该感到庆幸。 「好!」叶锦羽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不禁郁闷起来,犹豫再三,觉得这种事情还是早点坦白为好。 要是韫玉不能接受,他们还能及时止损。 「韫玉,在此之前还有件事情,我必须要向你解释清楚。」叶锦羽紧张地声音都在颤抖。 「你说。」厉隋又把人捞进怀里。 叶锦羽趴在他胸口,柔声解释道:「我现在虽没有嫁人,但并非自由身,也算不上是小妾,而且我和他、没有感情,更没有……圆房。我答应你,我会尽快脱离那个地方。如果你能接受这些事情,我们就在一起,要是接受不了……大不了,大不了我们还做回朋友,没关系的。」 厉隋勐地收紧双臂,心情万分复杂,真不知道他是该为韫玉感到庆幸,还是还为身为侯爷的他感到悲愤。 但有一点他非常坚定,不管他是谁都绝不放手。 厉隋牵起她的手在眼前晃了晃,温柔又笃定地说道:「我相信锦羽!」 叶锦羽感动地笑起来,眼里闪过一丝娇羞,踮起脚尖迅速在男人脸上亲了一下,退回来低着头说道:「奖励。」 厉隋哑然失笑。 回客栈的路上,叶锦羽忍不住调侃一句,「说起来我还要感谢表哥的出现,要不然我也看不到韫玉兄吃醋的样子,又可怕又可爱。」 「以后在我面前少提你那位表兄,也要尽量避免和他接触。」厉隋严肃警告她。 叶锦羽偷笑,眨眼道:「你这醋劲儿也太大了,我和表……嗯,我不提了,总之你说过相信我的,就不能随便质疑我的感情,记住了吗?」 「是,小的遵命。」厉隋无奈一笑,须臾后又问道:「先前在客栈,你同卫兄在说什么?」 「这次可是你主动提的哦!」叶锦羽抛过去一个媚眼,在男人危险的眼神中,讲了一遍自己被碰瓷的事情,不过抹去了那些人的身份。 但她不知道厉隋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并且当天就派人去查了,他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正考虑着是私下里给袁家一个教训,还是交给叶如潋自己来处理。 「你的宽容对方未必领情,不怕她继续害你吗?」厉隋提醒道。 叶锦羽无所谓地笑了笑,「怕还是会怕的,但我也不想为这种人费神,幸好我和她也不常见面,不会有太多交集,少了不少麻烦。」 厉隋轻轻揉着她的脑袋,对面突然响起一声轻咳,二人看过去,就见祁观语三人就站在客栈门口。 叶锦羽忽然有种偷偷谈恋爱被抓包的窘迫,一把拍掉头上的手,往旁边挪开两步。 厉隋危险地眯起双眼,不满地看过去。 叶锦羽假装没看见,来到秦妙音身边,若无其事地问道:「你们怎么都出来了?表哥这么快就回来了,官府那边是什么态度?」 秦妙音强忍着八卦之魂,也看向祁观语。 「程知府自己答应由咱们出面谈和,但他提出了别的条件。」祁观语不悦地斜睨一眼厉隋,眼神里透着警告和戒备。 景行止却是新奇地观察一番叶锦羽和厉隋,缓缓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笑容,紧接着问道:「提了什么条件?」 祁观语说:「他们不仅想要磬陨山,还要山脚下那百亩田地与河流。」 「胃口真大。」景行止不屑冷笑。 厉隋说:「慾壑难填,只怕鸢尾城也不会答应他这样的要求,看来两城之间免不了一战了。」 「那怎么办,我们就是玩个游戏做个任务,不至于还要帮他们打仗吧。」叶锦羽欲哭无泪地看着他,眼神里透着一丝依赖。 厉隋顿觉心情大好,不动声色地挪去她身后。 祁观语皱眉,他才离开没多久,怎么突然间他们的气氛就变得不对了。锦羽对这位韫玉兄究竟是何想法? 然而这个问题还没来得及问,梦就醒了。 叶锦羽在花厅等了没多久,秦妙音果然就兴沖沖地跑过来了。 「依姐姐,你和、韫玉公子是怎么回事?」秦妙音被自己吓了一跳,险些泄露了侯爷的身份,还不知道他们坦白了没有。 叶锦羽递给她一碗温好的牛乳,想到韫玉嘴角就止不住上扬,「如你所见,谈恋爱呗。」 「谈恋爱?」秦妙音迷惑地看着她,寻求解释。 叶锦羽两个拇指轻轻一对,用手势告诉她意思。 秦妙音惊奇地瞪大双眼,须臾后又吃吃笑起来,这下她就放心了,以后再也不用夹在他们中间为难了。 「妙音,你觉得韫玉是个什么样的人?看他那身气度,应该长得的不丑吧。」叶锦羽眼含羞涩。 「?」 秦妙音又惊了,依姐姐竟还不知侯爷就是韫玉,侯爷在想什么呢?看来她高兴得早了,要是侯爷还继续隐瞒下去,她也不能说实话,这样欺骗着依姐姐,她心里不安啊。 「姐姐可知韫玉公子是哪里人?家世如何?」秦妙音忍着心塞,旁敲侧击地问道。 「不知。」叶锦羽摇头,在她担心的目光中笑起来,「他答应过我两个月后见面,放心吧。」 秦妙音松口气,那便好,还算侯爷有良心。 快晌午时,云雀过来请叶锦羽到沉阁用膳,这次秦妙音学机灵了,抓住时机找了个藉口就熘走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57章 嘱咐 叶锦羽现在已经不牴触和侯爷单独相处,也渐渐习惯了同桌吃饭,反正侯爷也不会有逾矩行为,这边的伙食也还不错,就当多了个饭友吧。 而且她发现侯爷这个人就是嘴上坏,上次她都那样拒绝他了,他也没有因此给她脸色看,待她也一如往常。 「吃完饭随我去书房。」厉隋看着她,眼神和语气皆比往常柔和。 叶锦羽倒也不觉得有异,在她的认知里,侯爷抽风善变是常有的事情。 吃完饭去书房,侯爷先递给她一封信,上面是打探到的关于十年前那家钱庄的情报。 金氏钱庄,在十年前是楹城的大头钱庄,后来因为受到贪墨案的影响,渐渐没落。但它又歷经十年,中间换过几任掌柜,在这两年终于又渐渐有了起色。 厉隋说:「钱庄老闆的身份至今是个谜,而十年前的那位掌柜于弘在贪墨案之后就离开了钱庄,他不是本地人,所以本侯派人去过他的家乡搜寻。十年前他的确回去过,但半年以后又离开了,连他家里人也不知道他去了何处。」 「这信上说,于家现在还有五口人,于弘的父母,妻子还有两个十几岁的儿子,他们都在老家生活。」叶锦羽抬头猜测道:「家人都在他却不知所踪,会不会已经死了?又或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故意藏起来的?」 「具体情况云雀还在调查。」厉隋说。 叶锦羽点头,提醒一句:「如果于弘还活着他肯定会和家里联繫,于家人很有可能在说谎。」 「锦羽果然聪慧。」厉隋轻柔她的脑袋,谁知手刚放上去揉了一下,叶锦羽就不自在地退开。 厉隋脸上的神色忽明忽暗,片刻后就恢復如常,又说道:「上次你在茶楼遇险,本侯已经派人查过,是袁家的三姑娘所为。她不止一次想害你,你有什么想法?」 尽管已经知道她的想法,但厉隋觉得还是有必要再问一次,也让小丫头感受到,不管是韫玉还是他都在关心着她。 「这件事情已经惊动了官府,就让官府的人解决吧,不值得侯爷再费心了,不过锦羽还是非常感谢侯爷的关心。」叶锦羽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会拍马屁了。 厉隋不屑一笑,「你倒是信任祁参军,就不怕他们徇私?不管怎么说,袁三姑娘也曾和他谈婚论嫁过。」 叶锦羽保持着礼貌地笑容,她当然不能告诉对方,她已经和表哥说好了。以侯爷的脾气,肯定又要怀疑她和表哥有私情了。 所以和和气气地说道:「祁袁两家交情匪浅,肯定不会因为我一个人就不留情面。本来也是件小事,何必非要闹大。」 「罢了,这次就算本侯多管闲事了,日后若是后悔了,只要你来求我,便是想将袁家逐出楹城,本侯也能说到做到。」厉隋眼里闪过一抹揶揄的坏笑。 叶锦羽忍着翻白眼地冲动再次向他道谢。 是夜,再次入梦。 叶锦羽觉得可能是她太想见到韫玉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这次的梦才会如此频繁。 只是如果他们出现的地方不是在堆满尸体的战场上,她的心情肯定会更美妙。 「竟真的打仗了!」秦妙音低唿一声,远处突然跑过来一个士兵大喊大叫:「军医,大夫,有没有大夫?那里有伤患需要治疗。」 「有,我是大夫!」秦妙音本能应了一声,那名士兵立刻扑了过来,跪着恳求:「大夫救命,咱们营的军医现下生死未卜,您快随我去营帐里看看吧。」 秦妙音赶紧求助叶锦羽。 不想另一边又跑过来个士兵,大叫道:「不好了,东边一队人马掉入敌军的陷阱被俘了。听说他们抓了几头勐兽,会将俘虏丢进去让他们和勐兽厮杀,生生被撕咬而死。」 五人一听就知道这是要他们分开行动,秦妙音鼓足勇气说她可以独自去救治伤员。只是叶锦羽不太放心,便想让祁观语陪她一起。 祁观语却担心叶锦羽和韫玉继续待在一起不妥,便想让韫玉跟着妙音,韫玉自然不肯,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各有各的理,叶锦羽一看再让他们吵下去任务也不用做了。 「停,你们去救俘虏,我陪妙音,这样总可以吧。」叶锦羽说完不舍地看一眼厉隋,好不容易有个相处的机会,现在分开也不知道这次还能不能见上面。 厉隋心里亦是不快,打算干脆强行把锦羽带走,他们想说什么便说去。 看热闹的景行止忽然感觉被人扯住袖子,转头对上秦妙音求助的目光顿时瞭然,主动站出来笑眯眯说道:「还是在下陪着秦姑娘吧,我可不擅长对付勐兽。」 秦妙音立刻点头,「对对对,救人要紧,我们先走了。」说罢,就拽着景行止快速离开。 叶锦羽和厉隋对视一笑,眼里有掩饰不住的喜悦。祁观语轻咳一声,突然站在他们中间,转头对着叶锦羽低声提醒一句:「锦羽莫忘了曾答应过我什么,保持距离。」 叶锦羽哑口无言,她想安安静静谈个恋爱就这么难吗?偏偏现在她和韫玉的关系还不稳定,外面又有个侯爷在,她要是和表哥说个实话,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情。 「卫兄,就算是表兄妹也需保持距离。」厉隋冰冷地提醒一句,绕到叶锦羽另一侧走。 过发布任务的士兵带着他们走出鸢尾城地界,站在河边,指着对岸说道:「跨过这条河,再往前走五里就是敌军营地,三位可乔装改扮混入敌军军营。」 说罢又指向他们身后那一地的尸体,「三位可就地取材,那些穿着蓝色盔甲的士兵便是敌军。祝三位好运,我也该回到战场上去了。」 叶锦羽看着那士兵掉头就跑,哭笑不得,做个任务好歹发套新衣服啊,居然让他们去扒尸体,这也太不负责任了。 厉隋在尸体中寻摸半晌,找了一套还算干净的盔甲递给叶锦羽,叮嘱一句:「套着自己的衣服穿。」 叶锦羽顿觉暖心,接盔甲的时候藉机拉了拉男人的手,惹得厉隋心里方寸大乱,可那惹祸的人转头就跑去换衣裳了。 祁观语随便脱下一套盔甲,转身站在厉隋面前,礼貌一笑,说道:「还不知韫玉兄是哪里人士?家里是做什么的?」 厉隋微勾唇角,低声反问:「卫兄突然问这些,可是想为锦羽提亲吗?」 祁观语顿时面色难堪,拂袖而去。 这位韫玉公子表面看着稳重,没想到也是这般油嘴滑舌,且不说他们家能不能看上他这个女婿,就算真要提亲也是男方来提,他们祁家的女儿岂是随便一个人说娶就能娶的。 三人换上盔甲,又各自握着长矛,看到水边有只小船便跳上去划到对岸。 不想他们刚上岸,迎面就跑过来两个金钟士兵,「你们总算回来了,怎么样,打探到敌军的粮草存放在何处吗?」 三人面面相觑,须臾后祁观语面不改色地回道:「事关军情机密,不可随意透漏,而且此处离鸢尾城战场这么近,难保附近没有眼线,先回军营再说吧。」 两个士兵没有怀疑,听完他的话还警备地观察着四周,须臾后才点头说回去。 叶锦羽三人跟着他们,直至看到敌军营地,厉隋左右观察一眼便对叶锦羽点了点头。 叶锦羽会意,立刻抽出软鞭圈住两个士兵的脖子,令他们发不出声音,又迅速将人迁至旁边的密林里。 厉隋紧随其后,一人一刀结束了他们。 祁观语站在外面等他们出来,刚才那一瞬间他勐地发现,锦羽和韫玉之间竟有着惊人的默契。 「走吧。」叶锦羽看一眼发愣的祁观语,提醒道。 祁观语回神,皱眉跟上已经走出几步的二人。 穿着盔甲顺利进入敌方营地,营地里气氛肃穆紧张,不少士兵带伤在营地里四处巡逻,不时还会听到有重伤的士兵在嚎叫。所有人都饱受战争摧残,严阵以待,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异常。 营地很大,他们在里面转了许久,终于在营地背后边缘处,隐约听到了野兽的嘶吼声,立刻停住脚步。 静静听了片刻,确定声音来自营地背后的树林里。 「我先去进去打探情况。」祁观羽上前一步说道。 叶锦羽担心地嘱咐一句,「一定要小心,莫被野兽伤了,快去快回,不管是什么情况我们都要一起进去营救。」 祁观羽对她露出个放心的笑容,转身跃过营地的栅栏,走进树林。 「咳!」厉奕不喜欢叶锦羽用那种关切又担忧地眼神盯着祁观羽,可他也不想被叶锦羽当成心胸狭窄的人,只能自己生闷气,幽幽安抚道:「没事的,卫兄自有分寸。」 叶锦羽退到他身边,仰头说道:「表哥他知道我的情况,他是担心我会犯错才处处针对你,你不要放在心上,也别和他计较。」 厉奕还是忍不住冷笑一声,但对上她真诚示弱的眼神,终是不忍心再苛责,无奈道:「那你就忍心看着我受委屈吗?」 「不忍心!」叶锦羽抿嘴压制着上翘的嘴角。 厉奕摸着她的脑袋,柔声说道:「所以啊,以后要对我好点儿,我那些委屈就没有白受。」 「讨价还价。」叶锦羽嘴上责备,眼里却满是甜蜜地笑意,「你隐藏的很深嘛,以前竟没发现你这么油腔滑调,还懂套路。」 「面对锦羽就无师自通了。」厉奕闷声笑起来。 叶锦羽轻捶他一拳,正要再揶揄他一句,后面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有人高喊:「抓姦细,快来人,有奸细混进来了……」 不多时,一队刚刚集结完毕的人马就出现在他们面前,立刻把他们围起来。 厉奕握住叶锦羽的手,轻声提醒,「不要轻举妄动。」 「好……」 叶锦羽的一个「好」字还未说完,就从梦里醒了过来,不满地捶上枕头。 梦来梦去总是这么突然,她和韫玉才刚联络几句感情就这样被打断了,照这个速度下去,他们的恋情何时才能开花结果。 正月底,祁敏慧便要跟着丈夫回京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58章 不肯交代 叶锦羽出城去送他们,一家人在城外驿站相聚。 祁敏慧虽然听闻过不少武安侯的传言,却是第一次见到真人,突然明白自家表妹为何不愿离开侯府了。 「侯爷是主动跟着你过来的?」祁敏慧把叶锦羽拉到一旁耳语。 叶锦羽对上她眼里的八卦,无奈点头,补充一句:「之前府里的人出过事,侯爷是担心刺客再捲土重来,所以就跟着过来了。」 祁敏慧满意道:「这么看来,他也并非外人说的那么薄情,知道心疼你就好。 「表姐,态度转变这么快,是不是被侯爷那张脸给收买了?」叶锦羽坏笑着调侃她。 祁敏慧嗔怪地瞪她,一丝窘迫在她眼里一闪而逝,脸也跟着微微泛红。 叶锦羽忍着大笑的冲动,觉得现在气氛这么好,不如趁机套套话。 「表姐,十年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祁敏慧不明所以地看着她,「记得一些,怎么了吗?」 叶锦羽忧伤道:「我都不记得了,连我爹娘的样子都想不起来了。只隐约听人提过,我爹是因为一桩贪墨案受到了牵连,这是真的吗?我爹真的是贪官?」 祁敏慧面色微僵,细细打量着她表情,许久后才稳住声音说道:「十年前我只有十一岁,只是听说过贪墨案,谁也不会对一个孩子说那些案子的细节。至于你父、姑父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那表姐觉得我爹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叶锦羽又问。 「锦羽,那件事情已经过去十年了,这十年里你过得很好,这就够了。忘了他们也好,不去想就不会难过,你何必再追究那些过往呢。」祁敏慧握住她的双手,语重心长地劝道:「听姐姐的,莫追过往,活在当下,我相信姑母和姑父也希望你能活得无忧无虑。」 叶锦羽知道再追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便乖巧地回道:「我知道了,谢谢表姐的教诲。」 「姐妹之间无需言谢。」祁敏慧拍拍她的手背,姐妹二人又聊了几句,那边佟营便提醒该启程了。 送走表姐一家人,又和舅母等人道了别,大家各自上马车回府。 「适才在和表姐聊什么?」厉隋斟了一杯热茶端在手里,看她脸色不大好便问道。 叶锦羽诡异地看他一眼,深深觉得这句「表姐」叫的未免太顺口了。 「关于我爹娘的事情,我总觉得表姐知道些什么,但又好像很避讳。」 厉隋抿了口茶,放下茶杯说道:「你父母的过往本侯也调查过,你父亲幼年丧父,家境并不好。后通过科举入仕,最初只是楹城下属县城的小小县尉。而你母亲是当时楹城长史胞妹,出身书香门第。他们二人身份悬殊,却在因缘巧合下相识,费了一番周折才得以成婚。」 「后来呢,我奶奶呢?」叶锦羽追问。 厉隋说:「你父母成婚没多久,你祖母便去世了。幸得你父亲争气,很快就被提拔到州府衙门做事。再后来,你舅舅升任楹城太守,你父亲也做到了功曹参军,据说当时祁叶两家的联姻在楹城曾也是一桩美谈。」 「这么看来,我爹娘的身份并没有问题。」叶锦羽凝眸,可是表姐的反应又让她觉得蹊跷。 或许表姐也对她父亲的案子有疑虑?但也许只是不愿提起过往让她伤心。 「侯爷,那我母亲是怎么去世的?」叶锦羽问。 厉隋抿嘴,没有马上回答,又斟了一杯热茶,缓缓饮下。 「不管真相是什么我都能接受。」叶锦羽真诚又坚定地说道。 厉隋嘆气,「你又何必非要执着缘由,罢了,此事也不是秘密,你迟早都会知道。你母亲……是在你父亲伏诛当日自缢的。」 这是叶锦羽曾猜测过的一种可能性,但当她亲耳听到以后,还是情不自禁的震惊了! 那个时候的叶如潋也只有六岁吧,作为一个母亲是怎么忍心抛下孩子的,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说当年的叶祁氏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着,每天去陈家学学刺青,回来陪侯爷吃顿饭,管管后院的大小事情,有时候各个管事也会过来向她请示一些事情。就是已经连续五天没有再做梦了,见不到男朋友的日子,空虚寂寞冷啊! 这一晚在睡觉前她特意焚香沐浴,吃了一顿斋饭,虔诚祈祷能够在梦里遇到韫玉。谁知天公不作美,睡到半夜时,美梦没有做成,反被凌昭给叫醒了。 「怎么了?」叶锦羽的脸黑如锅底,语气不善地警告她:「要是不是要命的事情,看我怎么收拾你。」 凌昭吞咽一口口水,语速极快地禀报导:「明疏园出事了,就在半个时辰有刺客闯进叶姑娘房里,幸好被守夜的卿云撞上叫来人当场抓获。」 「叶姑娘怎么样?」叶锦羽打了个激灵彻底清醒了,边穿衣服边问道:「府里戒备这么森严,怎么还会有刺客闯进来?难道是府里的贼?」 凌昭帮她整理好衣服,二人下楼。 「幸好发现的及时,叶姑娘只是受了些惊吓,房里也没有丢东西。被姑娘猜对了,就是府里的人,而且这个人您也很熟悉,就是被关在如初园的安茹梦。」 「安茹梦?!」叶锦羽惊讶不已,「她是怎么跑出来的?她闯进明疏园有什么目的?」 凌昭摇头,「不知,瞿大人审了几句,安姑娘却不肯回答。到底是后院的人,瞿大人觉得还是应该交给您来处理。」 叶锦羽明白,瞿大人身为男子,面对后院的女人总会有诸多不便。 三更天,明疏园里灯火通明,一众护卫围在院子外面,里面的气氛亦十分沉默紧张。 叶锦羽进来以后先同院子里的瞿蘅说了几句话,他所说和凌昭都差不多,她便进了屋里。 安茹梦被绑在花厅里,叶锦羽一看她竟是一身小厮打扮,面如土灰地坐在凳子上,不管谁进来她都没有多少反应。 卿云还在安抚受惊的叶元夕,卿风便过来又向叶锦羽说明一遍情况,最后红着眼睛求助:「叶姑娘,我家姑娘的身体才刚刚恢復一些,又被安姑娘这么一吓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问问那安姑娘为何非要揪着我家姑娘不放。」 叶锦羽安抚她两句便走到安茹梦跟前,沉声问道:「安姑娘,这次的事情你是自己老实交代,还是非要动刑才肯说?」 安茹梦霍然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惊惧,很快又被愤懑所取代。 「你们懂什么?」安茹梦低喝道:「大家同是被送来侯府的,没有高低贵贱,但凭什么你们个个都能离开那个鬼地方?而我和我的家人因为侯府无辜受牵连,现在侯爷还要疑我,把我一个人关在那个鬼地方,凭什么?」 叶锦羽微微瞪大双眼,后退一步,安茹梦不会是被关的心里扭曲想报復她们,从她们身上找成就感吧? 「我知道,我以前做的那些事情让侯爷嫌弃了我,说不定哪一天侯爷就会把我赶出府去,再不然也会被关在如初园一辈子。这样的生活根本就是生不如死,要不是侯爷偏心你们,我又何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 「安茹梦,事到如今,你还有资格为自己抱不平吗?」叶锦羽眼神冰冷,厉声质问:「当初你害我,是怕我独占了侯爷的宠爱。可是妙音呢,她安安静静的待在如初园,对你没有任何威胁,你为何要那样对她?」 「要怪就怪她总是抢我的风头,怪你这个姐姐迷惑了侯爷,她那样巴结你还不是想靠你……」 啪! 叶锦羽一巴掌扇在安茹梦脸上,气地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说道:「别把所有人都想的像你一样骯脏,妙音的事情我一直记着,迟早会找你讨回来。现在,你且说说自己是如何从如初园里跑出来的吧?」 安茹梦捂着发红髮肿的半张脸,如果眼神能杀人,她早就把叶锦羽撕了个粉碎。 「有本事就打死我,就算你打死了我,秦妙音她也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就等着在那个冷冷清清的院子里老死吧。」 叶锦羽深唿吸,再唿吸,努力几次才压住即将喷发的怒火。 「害人终害己,就算你今天什么都不说,凭你私自逃出如初园又闯进明疏园,你也难逃罪责。」 叶锦羽又后退两步对凌昭说道:「搜她的身。」 凌昭毫不犹豫上前,安茹梦只是挣扎了一下,就被她抬起一脚压制在椅子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搜了个干净,最后在腰背后面搜出一把匕首。 「看来你不只是是想吓唬吓唬叶姑娘,分明是来杀人的。」叶锦羽将匕首扔到安茹梦手边的案几上,惊得对方缩了一下手,又紧张地想把东西抢回来。 「现在肯老实交代了吗?」叶锦羽严厉地盯着她。 安茹梦避开她的视线,咬着嘴唇还是不肯交代。 叶锦羽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嘴硬,只能威胁道:「你在我手上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但要是交给侯爷……」 「叶姑娘,沉阁来人了。」一个婢女突然跑进来打断了叶锦羽的威胁。 安茹梦身体一软,翻动着眼皮险些吓晕过去。 叶锦羽叮嘱凌昭在这里看好人,便走出花厅,就见云雀带着两个嬷嬷站在院子里。 「叶姑娘。」云雀向她行礼,温声说道:「侯爷交代,要把安茹梦带过去亲自审问。此人心思歹毒作恶多端,侯爷担心姑娘被她所伤,此事您便不用再管了,好生回赋园歇息吧。」 叶锦羽沉默,侯爷把人关在如初园这么久,一直没有表示。现在又要把人提走,还特意嘱咐不让她插手,难道又想让这件事情不了了之吗? 侯爷到底为什么一定要留着安茹梦? 「叶姑娘?」云雀在旁边唤她。 叶锦羽回神,心知自己改变不了侯爷的决定,也不再做无谓地挣扎,退到旁边让了路。 等云雀把人带走,她又去安抚叶元夕几句,便带着凌昭回去赋园。 路过沉阁时,她在门外徘徊片刻,终是没有进去。 直到次日晌午,她才听说安茹梦又被放回如初园,当晚,安茹梦就在自己屋里自缢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59章 摆设 「真的是自缢?」叶锦羽不敢置信地看着凌昭。凌昭说,「我刚才去看过安姑娘的尸体,蒋先生也检查了,的确是自缢。」 叶锦羽皱眉,安茹梦死地太突然,又死的这么巧,让她不得不去怀疑侯爷。 安茹梦的确该死,这个消息带给她的不是伤心和痛快,而是心惊。以前她只是觉得侯爷嘴坏,脾气不好,人也霸道,还喜欢仗势欺人。可也许是因为他对她太好了,以至于她慢慢忽略了这个男人手里握着的是全府的生杀大权。 安茹梦的死提醒了她,如果哪天侯爷对她失去了兴趣,那么她的一举一动都可能为自己引来杀身之祸。 「姑娘,刚才我回来时遇到了云雀,他说侯爷请您去沉阁用午膳。」凌昭见她面色不对,不自觉放轻声音问道:「您怎么了,可是被安姑娘的事情吓着了?」 叶锦羽勉强一笑,「没有,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巳时正,您真的没事吗?」凌昭还是不太放心。 「快到午膳时间了,我这就过去。」叶锦羽起身往外走。 凌昭欲言又止,想说以前只要侯爷没有别的吩咐,不都是踩着点过去的吗?今天还有半个时辰呢,姑娘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积极了! 叶锦羽走进沉阁,犹豫了一下还是往书房走去,快到门口时听到侯爷正在吩咐事情「……遗体送回安家,再给一次丰厚的安葬费。如果安家人想闹,便将他们勾结刺客的证据拿出来,他们自然就会闭嘴。还有……」 厉隋瞥到外面的身影,声音一顿,旋即对云雀挥挥手。 云雀急忙退下,叶锦羽迟疑地走进去。 「关门。」厉隋提醒她。 叶锦羽的手一抖,心也跟着抖了一下,但还是乖乖关上屋门。 「脸色不大好,可是身体不适?」厉隋注意到她面色发白,神情恍惚,几步走过去要试探她的额头,却被躲开了。 叶锦羽看着那只悬空的手,突然意识到自己做错了,自己又慢慢把头送过去。 厉隋眼眸微沉,放下手,难以置信地问道:「你在怕我吗?」 「没有。」叶锦羽答得很快。 厉隋深吸一口气,握住她的手腕往里走,将人按坐在圈椅里,微微倾身,低头看着她,说道:「是因为安茹梦的事情吧,之前本侯不动她,是留着她还有用。你不是也一直想找她为秦姑娘报仇吗,现在她死了,你不高兴?」 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男人连说话的语气都好像夹带着一股危险地气息呢。 「安茹梦死有余辜,我没有不高兴,只是太突然了。」叶锦羽咽了口口水,在男人的注视下陡然转移话题,「您留着安茹梦到底有什么用处?」 厉隋知晓她没有说实话,似乎也不愿意继续讨论那个问题,为了稳住她只能先解释道:「府里有奸细,只是那人藏的极深,本侯派人查了许久也无法确认奸细的身份。直到安家人被劫持,本侯方才察觉安茹梦应该和这个人有联繫。」 「所以,那个奸细是谁?」叶锦羽睁大眼睛。 厉隋说:「本侯猜测,之前安茹梦在如初园做下的种种事情都是为了帮助这个人,而这个人肯定也对她许诺过什么。所以本侯故意把她单独关在如初园,等到时机差不多了……」 再派人往如初园里传些真假难辨的消息,而此时的安茹梦始终等不到那个人来兑现承诺,心里早就惶惶不安。又得知侯爷已找到她勾结刺客的证据,正打算向安家人发难,她自然也就坐不住了。 她能从如初园里顺利跑出来,也是因为那里的人都得到了命令。 「本侯想着,她在走投无路之下很可能会来找本侯求救,用奸细的身份来换取她家人的平安。当然,还有一种更好的推测,她还会去找那个人求助。」厉隋说完便退到旁边,坐进圈椅里。 叶锦羽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瞠目结舌地说道:「所以那个人就是叶姑娘?」 「可是叶姑娘为什么要把事情闹大呢?这对她来说并没有好处,而且她还背叛了对安茹梦的承诺,就不怕安茹梦把她供出来?」叶锦羽摇摇头,不太相信自己之前的判断。 厉隋淡淡一笑,眼里闪过一丝讽刺,「这便是她的聪明之处,她肯定也会时刻防备着本侯,正好能借安茹梦的事情试探本侯的态度。」 「这也太冒险了。」叶锦羽还是无法苟同,她就不怕侯爷拿到证据直接杀了她吗,那样试探还有什么用。 厉隋无不讽刺地说道:「叶家的女儿不仅敢冒险,也够心狠,能对自己下那么狠的手,本侯可捨不得这么快就戳穿她。」 叶锦羽听得浑身发寒,努力保持着冷静,说道:「所以那个毒也是她自己下的?」 厉隋握住她的手,触手冰凉,便忍不住心疼起来,不禁放柔声音解释道:「如初园被看守的太严,她若是想接触府里的事情,就必须找个藉口从那里搬出来。」 「就为了这个要搞出那么多事情,那妙音呢,妙音的事情也是她指使的?」叶锦羽的眼神忽然变得清明凌厉。 厉隋柔声说:「安茹梦,交代了很多事情,包括陷害你的事情,唯独没有提秦姑娘。」 叶锦羽明白了,妙音也曾表示过她和安茹梦积怨颇深,所以安茹梦是仗着有人撑腰伺机报復。 没想到,一个被贬来受罚的武安侯府里,还能藏着这么多事情。侯爷身上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就连沣州的节度使副使都被惊动了,不惜送来女儿潜伏在侯府,是想监视还是有别的目的? 叶锦羽皱眉,忽然又想到了自己。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侯爷正想杀她,后来又屡屡试探,所以他也怀疑她是太守府派过来的奸细? 是有证据证明她的身份吗,还是说叶如潋真的做了什么才让他确认的,是那枚虎符? 叶锦羽顿时心跳如雷,她担心自己也像叶元夕一样,如果真是如此,指使她的人十有八/九是舅舅。 可是她回祁府么多次了,舅舅从未提过这件事情,也没有询问过侯爷的举动,只是叮嘱她赶紧追查她父母的案子。 或许是她想多了,当初也是侯爷误会了她的身份才会起杀心。以侯爷的精明,敢对她动心,肯定早就确认过她不是奸细。 自开春以后,天气又冷了几天便慢慢回暖,明疏园里撤走了暖炉,只剩两只炭盆还在烧着。 卿云关紧房门,绕过屏风看到姑娘还坐在床上看书,便走过去劝道:「夜深了,姑娘害歇下了,莫累坏了眼睛。」 叶元夕柔柔一笑,放下书本说:「我如今也只剩这一个爱好了,你还要阻我吗?」 「姑娘,安姑娘自缢的事情千真万确,侯爷那里也没有什么表示,这不就证明您的法子起效了,您还担心什么呢?」卿云柔声说道。 「她在沉阁待了一宿,究竟说过什么只有侯爷知道。就算她死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绝不能失败。」叶元夕的眼神里攸地闪过一丝凌厉地光芒。 卿云点头说:「奴婢明白了,那武安侯心思莫测,是要防着才好。」 「还有那位叶姑娘,或许将来能好好利用一番,此人千万不要得罪。」叶元夕又叮嘱一句,便躺下睡觉了。 卿云为她掖好被角,放下幔帐方才退到外间。 夜色渐浓,片片乌云飘过月前,将那抹月色衬得忽明忽暗,竟有几分诡异。 叶锦羽睁开眼,看到周围的情形,这里的摆设像是在营帐里。她记得上次梦醒前,他们被敌军给抓了,所以现在是被关了起来,不过这条件未免也太好了。 「锦羽,你还好吗?」厉隋握住她的手,担心地问了一句。他还记得今天他们谈过话以后,她虽是表现平常,也留下来吃了午膳,可他还是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劲。 只是看她当时的样子,他就算继续追问她也不一定会说实话。幸好现在又见到了,以韫玉的身份来问,她应该会说实话吧。 叶锦羽睡前心情很沉闷,可现在一看到韫玉,整个人都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我很好,那些人把咱们丢到这里,应该不会刑讯逼供吧?」叶锦羽反握住他的手,俨然是误会了他的意思。 厉隋看了看帐篷里的摆设,说道:「也许是他们的将军想先见见我们。」 叶锦羽一脸原来如此。 厉隋又看门口还没有动静,便抓住机会问道:「锦羽,这几日你都在做什么,可曾遇到什么烦心事?」 「烦心事有不少,你要听?」叶锦羽粲然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调侃道:「还是算了吧,说了你又帮不到我,我可不想体会『男朋友不在身边的无奈』。」 「男朋友?」厉隋无奈,这小丫头在他面前还要逞强。 叶锦羽暧昧一笑,解释道:「就是情人之间的称唿,你也可以称唿我为女朋友。」 厉隋宠溺地看着她,轻声道:「你这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 「想你啊!」叶锦羽嬉皮笑脸地接下一句。 厉隋只觉得唿吸一滞,真想把人抓进怀里再使劲亲上一顿,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口无遮拦。 恰在这时,后面响起一阵声音,门口的士兵唤了一声「将军」,紧接着门帘被打开,一个身穿盔甲的人走了进来。 叶锦羽回头一看,惊讶道:「叶先生?」 她和厉奕对视一眼,转瞬明白过来,看这叶乘祠穿着金钟兵将的服饰,他应该就是当初隐藏在鸢尾城官衙的内奸了。 叶承祠向二人拱了拱手,边走边说:「两位京城来的贵客,你们也曾亲眼目睹鸢尾城百姓们的惨状,鸢尾城的父母官是何等懦弱无能,想必二位也都心知肚明,何以还要帮他们?如果由我们金钟城的官员来治理鸢尾城,定然会把那么发展的如我金钟城一般繁荣。」 「所以你们想占有鸢尾城也是为了那些百姓们吗?」叶锦羽皮笑肉不笑地反问一句。 「真是如此。」叶承祠坐下来,说的笃定。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60章 询问她的意见 叶锦羽不屑,反问道:「那你们计算过上次投毒,鸢尾城冤死多少百姓吗?你们又计算过,这次开战又有多少百姓受战火连累而死?口口声声指责别人的过失,拿百姓们当藉口来包藏你们的野心,在我看来你们和鸢尾城的官衙毫无区别。」 叶承祠也不恼,看着他们说道:「成大事总会有牺牲,而且他们并没有白白牺牲,将来他们的子孙后代,同乡亲友皆会在我们大人的福泽下生活的更安逸,更富裕。两位贵客,在下可以不追究你们闯入军营之过,只要二位答应不再帮他们做事,并上奏京城官衙允我金钟城辖制鸢尾城之权。」 叶锦羽又看向厉隋,知道他与自己想法相同,便对着叶承祠反问一句「如果我们不答应,你又当如何?」 叶承祠自信地说道:「你们一定会答应的。」 恰在这时,门外正有士兵求见,叶承祠允他进来。 士兵进来以后只当叶锦羽和厉隋不存在,拱手向上峰汇报:「将军,我等在营地背后的树林里抓住一名奸细,该如何处置?」 叶承祠似笑非笑地看向叶锦羽和厉隋,微微挑眉,「两位贵客认为该如何处置?」 叶锦羽暗骂一声「卑鄙」,想着与其被他们这样威胁,不如大家一起死了,大不了下次再去凤凰村里做几天劳役。 谁想,她刚刚下定决心,外面又有士兵求见,这次传来的却是前线捷报。鸢尾城的士兵已经被打的溃不成军,城外土地已然失守,刚刚退回城里。 没多会儿又有士兵来报,说是鸢尾城百姓们自发选举一人为代表,派来营地游说谈和。 叶承祠似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当着叶锦羽和厉隋的面将说客请过来。对方主张止战,并愿意为维护他们的安定生活做出让步。 对于百姓们来说,由谁来治理城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能够拥有一片安逸之地,也正是因为上次的「霍乱事件」让他们对现在的官衙失去了信任。 叶承祠没有马上答应,再次看向叶锦羽和厉隋,平静地说道:「二位也都看到了,这场仗是否继续打下去,就看二位的意思了。」 鸢尾城官衙现在已是穷途末路,这场仗继续打下去不过是徒增牺牲,而鸢尾城的命运早在霍乱之时就已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厉隋上前一步挡在叶锦羽身上,说道:「我们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但我们还有两个同伴在鸢尾城,如果他们能够平安归来,且您也答应立即停止战争,我们立刻兑现承诺。」 叶承祠没有任何迟疑,爽快答应,并传令下去撤兵十里,同时又派人去鸢尾城带回秦妙音和景行止。 等到他们和祁观语都出现在营帐里,叶承祠又拿出一份早就拟好的摺子交给他们,「东西我已帮各位写好,只需诸位按个手印再亲自送去京城即可。」 叶锦羽一看那摺子上的内容,不禁暗骂这些当权者真是虚伪,自导自演一齣戏,既想霸占别人的城池,还想落个好名声。 可是自古成王败寇,后世评说靠的也都是这些人留下的那些真假掺半的史书。 叶承祠突然又开口,话音一转,说道:「不过在事情未成定局之前,还请几位继续留在军营做客,只需两位前去京城送信即可。」 留下三个人质,想的倒是「周到」。 叶锦羽撇嘴,又听叶承祠说道:「就你们二位吧。」 他们转头一看,被叶承祠挑中的人,正是刚从鸢尾城回来的秦妙音和景行止。 专挑软柿子捏,果然够卑鄙。 秦妙音当时就吓得往叶锦羽身后躲,景行止却是没心没肺地拍拍胸脯,向他们保证:「放心,在下一定会照顾好秦姑娘。」 叶锦羽眯眼看着他,正要说话,梦就戛然而止,幸好她早就习惯了这个尿性,从容起床吃饭。 梦里的任务再难都不算什么,只是个玩个游戏不会影响到现实,可现实里的问题才真正让人头疼。 她不知道叶元夕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但回想过去那段时间里如初园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应该有一大半都是她的授意,可见此人不仅善于隐藏,在她背后也有着一股很强大的势力,足以支撑她在侯爷的眼皮子底下肆意而为。 他们上位者的权谋之争她不感兴趣,更不想被牵涉其中,但现在她和妙音皆是身不由己,该防还是要防。从陈家回来以后,叶锦羽就去了一趟倾云园,旁敲侧击地提醒妙音日后要小心行事,在侯府里除了她谁都不能相信,也尽量减少和旁人的接触。 秦妙音虽只是商女出身,也不曾经歷过什么大事,但也并非傻白甜,她晓得这些侯门大宅里的恩怨是非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也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 事实上在来到侯府以后,她从始至终相信过的人,就只有叶锦羽和鱼莲。 「那就好,你能看得明白我也就放心了。」叶锦羽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稍作迟疑,便又温声说道:「我最近刚学了一门手艺,过几日带几样东西给你看,是个很大的惊喜哦。」 秦妙音眼神发亮,稀奇道:「所以这段时间姐姐每日出门就是为了这个?究竟是什么,还要继续卖关子,不能现在就告诉我吗?」 「说出来就不是惊喜了,好了,乖啊,再等几日。」叶锦羽哄了她两句,想到房里还有一些后院内务没有处理,便起身告辞了。 倾云园的位置略有些偏僻,往常这附近的僕人也不太多,叶锦羽领着凌昭刚走出一条小径,拐了个弯,攸地瞥见几米之外的拱门处闪过几个人影。 有三个是府里的护卫,还有一大一小看穿着不像府里的人,而且还有些眼熟。 「凌昭,你看到了吗?刚才那两个人,是不是前不久我们在茶馆楼下遇到的那对父子?」叶锦羽急忙拽着凌昭确认。 那几个人在拱门处一闪而逝,凌昭也是匆匆瞥了一眼,根本来不及看清楚他们的脸,不过,「好像是有些眼熟,可是他们怎么会出现在咱们侯府呢?兴许只是长得像罢了。」 她这么一说,叶锦羽也觉得可能是自己看错了,而且现在仔细一想,她也回忆不起那对父子的样子了。 「走吧。」叶锦羽不再和自己较劲,刚走了两步又问一句,「他们去的是什么地方?」 凌昭又回头望了一眼那个位置,回道:「是府里的客房。」 「我怎么没有听说最近有客人到访?一般这种事情,管家会向我通报吗?」叶锦羽又问。 凌昭说:「一般情况下会说的,兴许是他们来的太过突然,爹爹还没来得及汇报吧。」 叶锦羽点点头,若有所思地回去赋园。 叶锦羽等了两天,也不见有人通报客人的事情,府里也没有招待客人的意思。 她想,那两位还是神秘客人。 只是她心里有疑虑,但又不能去找侯爷询问,思来想去还是无法安心,便撇下凌昭,独自走出赋园。 客房在倾云园附近,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麻烦的是院门口竟有护卫把守,附近不见一个僕人来回走动。 她此刻突然出现,肯定会成为焦点。 叶锦羽只好找了个隐蔽处藏着,悄悄观察那边的动静,约莫等了一刻钟,院门突然从里面打开,远远就瞥见一抹熟悉的衣角。 她唿吸一滞,马上缩回去,耳边迴响着自己的心跳声。 是侯爷!那里面究竟住着什么人,为什么要藏起来呢? 脚步声越来越近,叶锦羽不敢再胡思乱想,蹲在假山后面慢慢移动,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脚步声从假山对面缓缓走过,她听到侯爷交代一句,「一定要查仔细他们的底细,绝不可出差错,把人看牢了。」 云雀道:「小人明白。」 侯爷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突然顿住脚步,目光凌厉地扫向四周。叶锦羽察觉到气氛不对,惊慌地捂住嘴,紧紧靠着假山,努力蜷缩身体。 「怎么了?」云雀奇怪地问一句。 片刻后,厉奕说:「无事,走吧。」 脚步声终于渐行渐远,直至听不见,叶锦羽才想起来唿吸,虚脱似地靠着假山。听侯爷刚才的语气,那两个人不像是客人。如果真的是上次茶楼下遇到的父子,侯爷抓他们难道还是为了她吗? 不不不,若是为了她肯定会把人交给她来处理,至少也会询问她的意见。 既然和她无关,那她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 次日她照常去陈家练习刺青,最近她的手法已经越来越娴熟了,就是成型的东西不太美观,还要多练练。 只是古代刺青的颜料颜色十分稀少,和她最终设计出来的图案不太相配,所以她又按照自己的想法,拜託陈姑娘调制出几种对人体无害的颜料。 正好今天出来一个成品,她试着用它练习了一次,颜色果然比之前好多了。 叶锦羽心情颇好地回到侯府,刚进门就发现很多人都在窃窃私语,但大家一看到她马上住了嘴,神色古怪地四散开来。 「凌昭,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吗?」叶锦羽蹙眉问身边的人。 凌昭也是不明所以,转头抓了个人过来询问,那小厮偷瞄着叶锦羽,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顺畅的话。 「算了,进去就知道了。」叶锦羽挥挥手继续往里走,快到赋园时又看到妙音就站在院门口,神色焦虑,一看到她便冲动的向跑过来,但又忍住了。 「怎么了?」叶锦羽走过来问她。 秦妙音看一眼不远处的沉阁,回头,欲言又止,满眼郁愤。 「到底怎么了?我回来时就发现大家看我的眼神不对劲,难道是侯爷突然想撤了我的管家权吗?」叶锦羽半真半假地问道。 秦妙音拉着人往赋园走,快走进屋子里时才气愤道:「侯爷要是真这么想,我……」 叶锦羽轻笑,「你就如何?还能去找他讲道理不成,咱还是别浪费力气了,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正经的。」 秦妙音一跺脚,恨铁不成钢地斥道:「姐姐,我是替你着急,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你不知道侯爷一大清早就接回来一个教坊里的姑娘,好像叫什么千重姑娘的,这会儿还在沉阁没有出来呢。」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61章 被提醒 叶锦羽倒水的手一顿,好像没有听清楚,转头确认:「谁?侯爷把云千重姑娘接过来了?」 秦妙音用力点头。 叶锦羽放下水壶和茶杯,神情恍惚地坐进旁边的椅子里。 侯爷…这么快就把人接过来了,若是侯爷真的对她失去了兴趣,以后她在府里生活就要更加谨言慎行。 以前她认为只要能在侯府安生度日就好,有没有权利和名分都不重要,可是安茹梦的事情让她意识到,侯爷的看重和宠爱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失去这些,她的命运又会如何? 她并不想利用别人的感情,可她还没有能力逃离侯府,继续就留在这里,为了保住小命她就不得不依附侯爷。 云千重的介入会不会给她带来什么危机,她也不能肯定,但这个时候她应该做些什么呢? 去讨好侯爷吗,可她已经有男朋友了,怎么能对着别的男人献殷勤,只是她心里这一关就过不去。 秦妙音紧张地盯着发呆的叶锦羽,轻喊道:「姐姐?姐姐,姐姐你怎么了?别吓我啊,若是心里难受你就告诉我,我……」 「妙音,我没事,别紧张。」叶锦羽回过神,微微一笑,反安抚她,「千重姑娘的事情我一直都知道,侯爷迟早是要把人接过来的,咱们就不要多管闲事了。」 「哪里是多管闲事,分明就是他们在欺负姐姐。侯爷怎能如此对你,你们才刚……」秦妙音陡然住口,差点说漏嘴,幸好叶锦羽的心思也不在心里,以为她就是为自己抱不平便没有细听。 「好了,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接受不了呢?」叶锦羽无奈一笑。 「我就是看不得姐姐受委屈。」秦妙音不悦地鼓着腮帮子,之前她还怀疑过是自己听信外面的传言误会了侯爷,可现在看来,侯爷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拈花惹草。 须臾后,凌昭进来说道:「姑娘,我去打探过了,侯爷请千重姑娘入府只是为了听曲儿,下午就会把人送回去。」 不留下来吗?叶锦羽眨眨眼,心里有些惊讶,再一想觉得可能侯爷还未能想到办法为云千重赎身才会如此。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都已经两三个时辰了到现在还没有动静,这曲子听得也太久了吧?」秦妙音嘲讽一句,忽然想到依姐姐还在身边,不禁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嘴。 叶锦羽挑眉,眼里带着邪恶的笑意,揶揄她:「小姑娘年纪不大,懂得倒是不少,是不是偷偷看过什么画册?快,老实交代。」 秦妙音脸一红,恼羞成怒地打了她两拳,斥道:「姐姐,你又不正经了!」 凌昭担心地看着如往常嬉闹的姑娘,轻声问道:「姑娘,您现在好歹也是府里的半个主子,有客人来,您不过去看看吗?」 「打扰人家的好事可是要天打雷噼的,我才不去呢。」叶锦羽赶紧摆手,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 秦妙音和凌昭面面相觑,她们到底在为谁着急啊! 下午未时正,云雀亲自把云千重送回教坊。饶是如此府里的风言风语还在不断攀升,等传到厉隋耳朵里时,已经变换成十几种版本,每个版本的过程不同,但结果雷同。 所有人都觉得,叶锦羽会被云千重取代! 厉隋听了只是轻皱眉头,脸上并无波澜,随后问了一句,「叶姑娘是何反应?」 云雀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小心觑着他,「凌昭过来打探过情况,小人告诉她您只是想听曲,后来……」 厉隋等不到他继续说,顿时冷了脸,催促道:「后来如何?」 「后来赋园就没有动静了。」云雀屏住唿吸,又连忙补充一句:「叶姑娘放心侯爷才会如此。」 「哼!」不是放心,是从没放到心上过,才能这么平静。 厉隋郁闷入梦,刚刚看清楚梦里的情形,顿时就更郁闷了。 他们被安排在单独的营帐里,而此刻叶锦羽和祁观语正背对着他站在角落里,不知又在说什么悄悄话。厉隋压抑着怒火,轻咳一声。 叶锦羽回头看到他,眼神一亮,立刻笑逐颜开地走过来。 「你来了!」 对上那双因为他而瞬间鲜活明亮的眸子,厉隋的怒火一下子就消了大半,「嗯,你们来多久了?」 「比你早一点儿。」叶锦羽用两根手指比了个长度。 厉隋看向走过来的祁观语,对方的眼神里余怒未消,不禁让他怀疑他们刚才在说什么。 这时后面响起一阵脚步声,秦妙音和景行止走了进来。 「你们从京城回来了?」叶锦羽惊讶地问道。 秦妙音走到她身边点点头,不自然地瞥一眼厉隋,没有像往常那样小心行礼。 「结果如何?」叶锦羽又问。 景行止说:「京城官衙同意了,明日便上奏朝廷,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如无意外再过几日圣旨便能下来。金钟城的人如愿以偿,也该放咱们离开了吧。」 「妙音,你随我过来。」祁观语神色严肃对秦妙音点点头。 秦妙音不明所以的看向叶锦羽,叶锦羽知道表哥想问什么,很是无奈,出声阻止:「表哥,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真的没事,你也别再追究了。而且我也说过,我是真的不在意。」 厉隋眸色微敛,沉声问道:「发生了何事?」 秦妙音已经反应过来,握住叶锦羽的手,余光瞥着厉隋,壮着胆子,古里古怪地说道:「有人喜欢拈花惹草也就罢了,还要惹来一堆风言风语,幸好我姐姐宽容大度,不把这种事放在心上。姐姐说的对,不能多管闲事,要不然要遭天打雷噼的。」 厉隋心里一拧,难以置信地看向叶锦羽。在她心里,他和别的女人待在一处就只是闲事? 祁观语声色俱厉道:「日后他若还是这般纵情声色惹来满城流言蜚语,我必要为锦羽讨个公道。」 秦妙音心里一抖,担心地看着祁观语,她也只敢嘴上讽刺两句,可观语哥哥不知道眼前这位韫玉公子就是侯爷本人,万一再说一些更难听的话,恐怕…… 厉隋突然抓住叶锦羽的手走了出去,外面的士兵想阻止他们,却被厉隋一个眼神震住了,迟疑着不敢上前,直到他们走远以后才悄悄跟上盯着。 厉隋把人带出营地,走进不远处的树林里,见那两个士兵只是远远在外面守着,才放心地问道:「锦羽,他们刚才说的……可是你曾说过的那个人?」 叶锦羽以为他是听了这些误会,不高兴了,忙解释:「是,但你放心,我对那个人没有半分想法,他的事情我也不在意。只是妙音和表哥不知内情,所以才会……」 「不在意?没有半分想法?」厉隋自嘲地笑起来。 叶锦羽一看他这般模样就更慌了,「韫玉,我认识他在先,但我却喜欢上了你……」 「锦羽,你为何会喜欢我?」厉隋不想再听她的解释,那一句句话都像是把带着倒刺的尖刀,捅的他心里鲜血淋漓。 叶锦羽怔怔看着他,半晌都没有反应。 厉隋心里一沉,自嘲道:「你根本不了解我,又怎么会喜欢我,而这一切都只是你的错觉,太可笑了。」 「那你为何喜欢我,又了解我多少?」叶锦羽难以苟同地直视着他的眼睛,认真说道:「喜欢一个人本就是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了解一个人也需要很长的时间。而我们仅仅是在梦里相识,还需要更多时间去相处,包容,磨合,但你不能因为这个就否定我的感情。」 厉隋被她一番话震动了,设身处地去想,他也难说自己是何时对她有意,有何时深陷其中,他喜欢她没有任何理由,只是上心了就再也放不下。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厉隋把人拥进怀里,柔声说:「刚才是我不对,我一时生气才口不择言,我不该疑你,是我错了。」 叶锦羽心口一软,委屈又愤怒地捶上他的胸口,嗔道:「这次勉强原谅你了,以后不准再说这种话,两个人在一起本就不容易,吵架也是避免不了的,但我们吵归吵,绝不能因此就质疑对方的感情,那样就太伤人心了。」 「好,都依你。」厉奕默默收紧双臂。 叶锦羽看到树林外士兵的身影,轻轻拍着男人的被提醒:「好了,咱们出来太久了,别让他们等着急了。」 厉奕不舍地嘆口气,缓缓松开,牵住她的手往外走,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色怪异地问道:「卫兄也非常不满那个人吗?」 「这个说起来复杂。」叶锦羽担心他继续误会,便解释道:「其实就是表兄对我的事情心存愧疚,一直担心我过得不好,再加上那个人名声不太好,所以他总怕我受欺负才会如此。」 厉隋一直认为祁家人对叶如潋并不亲近,否则也不能随意把人送来他府里,但祁观语对她的关心又不像作假。 此人对锦羽究竟存着哪种心思?果真只是兄妹之情,还是抱着别的想法? 他们回到营帐,里面三人神色各异,不明真相的景行止好像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东西,满眼诧异。 秦妙音紧张地看着叶锦羽,既希望侯爷能和依姐姐摊牌,又害怕依姐姐知道真相以后,会责备她的隐瞒。 祁观语上前将叶锦羽护在身后,戒备地看着厉隋,生怕他再做出一些不合时宜的举动。刚才若非妙音拦着,他定不会放任这个男人置表妹于尴尬境地。 「表哥,我没事,韫玉、兄就是有话同我说。」叶锦羽轻拍祁观语的肩膀,对上厉隋危险的眼神立刻缩回手。 厉隋回视祁观语,右边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一个挑衅且自得的表情。 祁观语皱眉,心里生出更深的担忧,最近他派人查过韫玉此人,但是他们将附近州县的户籍查了个遍,并没有韫姓人家。 再远一些的地方他还在托人打听,如果还是找不到这个人,那他现在这个身份定然就是假的。连真话都不肯对表妹说,这样一个人,根本不值得表妹上心。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62章 承诺 就在气氛变得越来越诡异时,叶承祠派人过来说:「几位为我们金钟城立下大功,待圣旨下来了,闻知府会亲自设宴款待诸位。我们将军已在城里为诸位安排好住处,还请诸位即刻启程吧。」 他们备下两辆马车,叶锦羽二话不说,拉上秦妙音上了后面那辆。这种气氛下,还是避嫌为好。 她现在还无法脱离侯府,和韫玉的恋情也是半遮半掩,所以她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就像所有人挑明他们的关系。 以后在大家面前还是要低调些。 叶承祠为他们安排的是一所小别院,应是他的私人房产,面积不大,布置地却非常精心雅致。 别院里有五个僕人,他们到了以后叶承祠也没有出现,叶锦羽想难道他们真的要在梦里睡上一觉等待第二天的到来吗? 便在此时,外面忽然响起一阵惊唿声。他们走出去一看,发现所有僕人都集中在后面的厨院里,走近了才看到,厨房里躺着一位妇人,左边的手腕被划开一道口子,身下摊开一片血迹,右手里还握着一把菜刀,正是兇器。 「让一让。」秦妙音喊了一声,景行止已经帮她开出一条路来。她感谢一句便小跑进厨房,蹲下来检查妇人的情况,半晌后对着众人遗憾地摇了摇头。 剎那间气氛更为沉重,只听一位妇人扯着嗓子嚎哭起来,提着脚就要往里跑,却被祁观语伸手拦下。 「这位婶子节哀,未免破坏了现场,您现在还不能进去,其他人也不得靠近。」祁观语对着一个看似管家的人吩咐道:「马上去报官。」 管家连忙应是,匆匆跑走。 叶锦羽过去劝了那妇人几句,等她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才温声问道:「婶婶,死者是您什么人?是谁最先发现的死者?」 妇人名叫朱绣云,擦干眼泪又瞥一眼屋里的情况,不忍又痛心地转过头说道:「这是我妹子朱绣华,我们同在厨房做事,通常这个时辰我们就要开始准备晚膳了。谁知我刚进来就发现……绣华走的太……定是被她那双儿女给逼得的……」 说着说着又忍不住掉起眼泪。 叶锦羽回头看厉隋,厉隋问旁边站着的一个僕人,「小兄弟可知死者生前有无仇人?可曾和谁结怨?」 祁观语也对着另一个僕人询问,「朱绣华的儿女现在何处?他们平时和自己的母亲有什么纠纷?」 景行止也拉着最后一个僕人询问最后看到朱绣华的时间线。 等到官府来人时,他们已经掌握了不少信息。 死者朱绣华是本地人,但二十年前就嫁去了木槿城,儿女都已成家,安居家乡。三年前朱绣华的丈夫病逝以后,她被家里的媳妇逼得不得不外出做活,正好这里招人,经家姐介绍就过来了。 这一干就是三年,期间极少回家,也难见儿女来探望。朱绣华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她把自己的月银一笔一笔存起来,分成两份,都是留给自己儿女的。 但是就在半年前,家里儿子突然来信,称自己找了个门路打算做点小生意,希望母亲能够把父亲丢下那笔钱拿出来资助。 朱绣华不疑有他,直接给了。 那之后,儿子隔三差五就来信要钱,各种理由层出不穷。后来连她女儿也一封信一封信地送过来,每次都是要些「救命钱」。 朱绣华不会怀疑儿女的用心,这样被压榨了半年之久,丈夫留下的财产和她自己攒下来的积蓄就全部被掏空了。 「近一月还找我借了二十两银子。」朱绣云抹着眼泪水,痛哭道:「我劝过绣华,不能再这么宠着孩子,哪里有那么多要命的事情,就是那两个孩子贪心不足,才生生逼死了他们的母亲啊。」 官府来了以后,这个别院里的人都需要接受盘问。叶锦羽五人先回去花厅候着,秦妙音感慨一句,「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儿女,竟逼得生母自尽,真是太不孝了。」 叶锦羽思考片刻,说:「这个故事听着有点耳熟,我觉得那双儿女身上肯定还有别的问题。」 「但到底因何缘由能把生母逼死?」祁观羽正襟危坐,声色俱厉。 景行止也想感慨几句,官府的人却进来了。 来人是衙门捕头沈膺,知晓他们的身份,所以并没有为难,只是例行公事地询问几句。很快,话音陡转,拱手说道:「此案牵涉到木槿城里的两家人,此去路途遥遥,我等也是分身乏术。诸位应该也知道,现下金钟城急需人手,我等实在走不开,所以想请诸位帮忙调查死者的那一双儿女。」 叶锦羽几人对金钟城的印象不太好,现在能有个理由早些离开,他们自然也非常乐意。 沈膺拱手道:「多谢诸位了,为表诚意,我们大人已经为诸位备下厚礼,还望诸位笑纳。」 听到「礼物」二字,叶锦羽瞬间来了精神,终于又有新装备了吗? 沈膺命人抬进来五只箱子,每个箱子里都有一套新衣服,一套头饰以及新武器。 这次真是好大的手笔,不过从霍乱事件开始,一直忙到现在,几个任务积累起来,这个奖励也不为过。 众人换上新装备,挽着新髮型,戴上新武器,沈膺又为他们准备了一亮豪华大马车。 此去木槿城必须先赶到棣棠城,才能找到传送阵。 马车出城没多久,叶锦羽就从梦里醒来了,接下来几天又没有见到韫玉。 这日,叶锦羽从陈家回来,直接去了倾云园。一路上引来不少人的围观,她却浑然不觉,自顾自地晃着手里的几张猪皮。 刚进倾云园,鱼莲就急忙跑上去接住,奇怪地问道:「这是何物,猪皮上怎会绘着图案?」 「你不懂!」叶锦羽狡黠一笑,问道:「你们姑娘呢,把东西拿给她。」 「就在屋里,姑娘随奴婢来吧。」鱼莲在前面引路,不时盯着那几张猪皮看几眼。 秦妙音正在屋里绣帕子,也被叶锦羽带过来的东西吓了一跳,放在桌子上,远远观察几眼,顿时就明白这是什么了。 眼里闪过复杂又感动的神色,挥手将鱼莲等人打发出去,走到桌边仔细观察着猪皮上的图案,疑惑问道:「这些是花吗?」 「是不是不太像?」叶锦羽心虚地笑起来,解释道:「我不擅长画画,技术有限,但是这些花都是我精心挑选的。」 她指着那些猪皮上的图案介绍:「这个是风铃花,寻常都是白色的,但为了能遮住你身上的字,我换成了紫檀色,再配上绿色的花枝,应该就看不出什么了。最重要的是风铃花的花语,代表坚强,百折不挠。」 「还有这个是蝴蝶花,蓝色居多,我选用了黛蓝色,寓意『相信就是幸福』。」 「这个是凤梨花,我用的是赤红色,它的花语是好运。」 …… 秦妙音听完以后心里更感动了,眼圈也微微泛红,依姐姐不会画画却为她设计出六种花枝的图案,每日苦练,而且每朵花都有着美好的寓意,定然花了不少心思。 「姐姐,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这可怎么办?」秦妙音抱住叶锦羽的胳膊,头靠在她肩膀上撒娇。 叶锦羽捏了捏她的脸蛋,说道:「以后姐姐出门赚钱养你,你就负责貌美如花。」 秦妙音被她逗得脸一红,二人又贫了几句嘴,叶锦羽让她挑一个喜欢的图案,她犹豫了半个时辰才定下风铃花。 叶锦羽说她以后就专门练习风铃花。 想到中午还要去沉阁吃饭,她就起身告辞了,走出倾云园不远,前方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怎么回事?」叶锦羽顿住脚步。 「我去看看。」凌昭一点头,快速跑进几丈外的人群里,没过多久又返回来,神色诡异地说道:「姑娘还记得上次看到的那对父子吗,他们还在府里,现下那父亲正闹着骂咱们侯爷不守信用,好像还说了一些寻死觅活的话。」 叶锦羽眸色微闪,问道:「那父子是上次在茶楼下面遇到的吗?」 凌昭点头。 叶锦羽不再多问,快步走过去,那父子周围围着十几个人,有护卫拉扯着闹事的男人,警告他再不闭嘴就大刑伺候。 谁知那男人根本不怕,抱着儿子赖在地上不肯起来,一会儿说自己身体不好,若是吓死了侯府就得背上一条人命,一会儿又说孩子病了这时候赶他们走,不是把人死路上逼吗? 后来又义正言辞地说侯爷承诺过他们,只要他们愿意来侯府,一辈子都不愁吃穿。谁知这转眼间侯爷就变卦了,他们当初为了侯爷可是连房田都卖了,要是离开了侯府,还不得饿死街头。 众人当八卦听着,竟还真的交头接耳讨论起来。 叶锦羽听的脑仁疼,这个男人是碰瓷专业户吧,上次碰瓷她,这次碰瓷侯爷。侯爷也是,平时那么精明,这次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主动把麻烦招揽到家里。 「咳!」叶锦羽现在人群后听够了,重重一咳,众人见了她面色皆变,几个胆小的立刻撤走了。留下几个在叶锦羽充满压力地目光下,也意犹未尽地离开了。 只剩两名护卫对叶锦羽行了个礼,「姑娘,此人就是个泼皮无赖,小人这就把人丢出府去。」 男人一看周围看热闹的都散了,再听那护卫的话,扑通一声就跪到叶锦羽跟前,哭求道:「姑娘,救救我们父子吧,您定是菩萨心肠……」 「大哥,您还记得我吗?」叶锦羽后退两步,皮笑肉不笑地低头看着地上的父子。 那孩子面色苍白,一直闭着眼睛不吭不响,看起来真的像生病了。 男人闻言抬起头,当他看清楚叶锦羽的脸,顿时震惊地瞳孔骤缩,慌乱后退。没过多久,又突然低下头,强迫自己冷静。 「这次还要报官吗?」叶锦羽反问。 男人僵硬地扭动脖子,暗骂最近的运道真是不好,上次那姑娘出百两白银,让他把一位姑娘送到官府面前。他当时没有多问,后来官府收缴了白银,要不是他熘得快,差点连老底都抖出来。 本以为这次来武安侯府终于时来运转,没想到只是过了几天好日子就要被赶走,他当然不能干。只是他还没有闹出效果,半路就杀出个程咬金,而这姑娘还和他有旧怨,老天爷这是在玩他吗?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63章 恐惧和无措 「姑娘,上次的事情小人也是受人威胁不得已为之,您生着一张菩萨面,定也去菩萨般宽厚仁慈,您就饶过小人一次吧。」 男人说着赶紧把怀里的孩子往她面前送了送,挤出两滴眼泪,「您看,我儿子是真的病了,他需要大夫。姑娘,救救孩子吧,他是无辜的啊。」 凌昭上去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回头说道:「姑娘,他额头很烫。」 叶锦羽略一思索,对护卫吩咐道:「你们带他去沉阁,我们带孩子去蒋先生那里。」 男人一听要和孩子分开,当即又想耍无赖,凌昭眼疾手快,一个手刀把人噼晕交给护卫。 孩子发了高烧,要留在药房里医治,叶锦羽又让凌昭留下来守着,自己赶去沉阁。 门口的护卫没有拦她,院子里也是一片安静,偏厅门开着,她转身走过去。 侯爷就坐在偏厅上座,底下跪着那个闹事的男人,旁边还站着两名护卫,手里的长矛压在男人肩膀上令他不敢动弹。 叶锦羽走过去向侯爷行礼。 厉隋打量她两眼,看她气喘吁吁,便倒了一杯茶水放在旁边的位置上,敲敲桌面,「过来坐。」 叶锦羽觉得那个位置不符合她的身份,转眼看向别处,只是还未找到合适的地方,侯爷就沉声问道:「是要本侯请你过来,还是自己坐过来?」 叶锦羽立马怂了,心里默念:不能得罪侯爷,不能得罪侯爷,不能得罪侯爷! 一咬牙,快步走过去坐下,端起茶水一饮而尽。 「那孩子如何了?」厉隋问。 叶锦羽公事公办地回道:「风寒引起的高烧,凌昭留在药房守着。」 厉隋感觉到她一直在迴避自己的目光,说话也比从前恭敬拘谨了许多,心里顿生不快,但眼下还有正事要办,他这种情绪也是转瞬即逝。 「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厉隋看向护卫,护卫腿软地叙述一遍整件事情的过程。 厉隋沉默片刻,问:「昨天那孩子情况如何?」 护卫回道:「在院子里跑跑跳跳一如往常。」 男人急忙解释道:「小孩儿都身子弱,有时候睡一觉,吃顿饭,转眼就得病了,这也是常有的事。」 「是侯府的人伺候不周,让孩子冻着了吗?」厉隋冷声一笑。 男人抖了抖肩膀,低头说:「不不不,是小人没有照顾孩子,我们在侯府过得很好。」 「为何没有照顾好?」厉隋又问。 「是小人疏忽了。」男人说。 厉隋眼里流露出一丝危险,「本侯记得,昨日便已派人通知过你们今日离府,这么巧,今儿个孩子就病了?」 叶锦羽皱眉,忽然想到上次被他们碰瓷时,那孩子的脚是真的崴了,当即忍不住质问:「你为了赖在侯府,又对孩子做了什么?」 男人连连摆手磕头,为自己辩解:「姑娘误会了,那可是小人的儿子啊,小人就算……」 「还不说实话?」厉隋一掌拍在桌子上,顿时惊地男人瘫软在地上,感受到冰凉的长矛就抵在脖子上,他颤颤巍巍地说道:「小人、小人也是没办法了,我们要是被赶出侯府会活活饿死的。我们父子早已无家可归,流落至此……」 「说重点。」叶锦羽不耐烦打断他。 男人的身体颤抖地更厉害了,马上哆嗦着说道:「小孩子身体弱,吹上一夜冷风就病了。」 春寒料峭,白天有太阳的时候,温度还算暖和。但入夜以后,夜风刺骨,便是大人这么吹一夜风也受不住。 「禽兽!」叶锦羽咬牙切齿地瞪着地上的男人,质问道:「他真的是你儿子吗?」 男人慌乱抬头,眼神还没有触及到他们,马上又缩回去,「当然是我儿子,他生病,我是最心疼的。」 叶锦羽不想再看他那副嘴脸,转头对厉隋说道:「侯爷,还是好好查查这个人吧,说不定就是个人贩子。」 厉隋点头,对那两名护卫使了个眼色,挥挥手,护卫们便拖着男人退下了。 「侯爷,我不放心那个孩子,想再去看看他。」叶锦羽起身说。 「不急,若有情况凌昭会来通报。」厉隋看着她问道:「你不想知道本侯为何找来这对父子吗?」 叶锦羽恭敬说道:「不该锦羽管的,锦羽绝不多问。」 厉隋又敲了敲桌面,「坐下,我告诉你。」 叶锦羽犹豫一下,还是坐了下来。 「此事还要从云千重姑娘身上说起……」 叶锦羽诧异地看过去,听他娓娓道来,慢慢理清楚了前因后果。 五年前,云郡王曾也是御前红人,在京城颇有声望,其女云千重才貌双绝,非常得太后喜爱,后因为太后献寿礼一时别出心裁,年仅十三岁便被封为郡主,在京城贵女中风光无两。 可惜后来受家族所累,被没入奴籍,无奈寄身教坊中。当时的云家,凡十二岁及以上的男丁皆被处死,女眷全部没入奴籍,有些发配教坊,有些年老色衰只能被发配到各地各府为奴。 当时云千重还有位刚满两岁的胞弟,因为年纪尚小,母亲花了不少银子才把人留到自己身边。只是从那以后,云千重就和他们失去了联繫。 五年过去了,她一直没有间断寻找,却苦寻无果。 厉奕初来楹城根基不稳,表面看着分光,但其实无论办什么事情都处处受掣肘,举步维艰。于是他想到了云千重,她现在是教坊头牌,所接待之人皆是楹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厉奕便想借她的人脉了解楹城的事情和规则,为了说动云千重,他用了很多方法,后来得知她有一块心病,终是用此承诺打动了她。 「前几日您邀千重姑娘入府,便是要让她亲自看看那个孩子吗?」叶锦羽很震惊,她一直以为侯爷对云千重感兴趣,但现在他却告诉她,他只对她手里的人脉感兴趣。 所以一直以来是她误会了他,外面那些传言说的那么难听,他竟也不为自己辩解。也许以前在京城里的流言,也都不尽不实吧。 「是,但还是找错人了,那孩子不是云家遗子。」厉奕看她震惊的模样,想到误会终于解开,锦羽是否会对他有些改观呢? 「我刚才听那个男人说,您似乎承诺过他什么?不会又是胡编乱造的吧。」叶锦羽说完就觉得自己问了个废话,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厉奕笑起来,温声说道:「锦羽没有误会便好,本侯虽没有承诺过什么,本也想他们离开时给些酬劳。但现在本侯改主意了,他若真是人贩子,本侯决不轻饶。」 「烦劳侯爷也顺便查查那孩子的身世,他要真的是被拐卖来的,家里的亲人肯定要急疯了。」叶锦羽点头请求。 「好,都依你。」厉奕起身,低头说道:「走吧,该用膳了。」 叶锦羽愣怔在那里,刚才那句又是她的幻觉吗?韫玉也说过同样的话,就连语气都是一样。为何侯爷总是会带给她这种错觉,是她在这里接触的男人太少了吗? 「锦羽?」厉奕唤她。 叶锦羽慌忙甩甩头,摆脱掉这些荒唐的想法,起身跟着走出去。 用过午膳,叶锦羽还惦记着那孩子,便又去了药房。 凌昭说:「刚刚吃了几口粥,又喝了药,已经睡下了。」 叶锦羽走近,看那孩子还是病恹恹的,面如土灰,心情难过地问:「他身上还有别的伤吗?」 凌昭惊讶道:「这个您都知道了,刚才蒋先生又检查了他的全身,啧……」她都不忍心说下去,便小心翼翼捲起男孩的衣袖,露出一节五彩斑斓的胳膊。 叶锦羽倒抽一口冷气,男孩皮包骨头的胳膊上,新伤旧伤叠加在一起,几乎不见一块完好的皮肤。 凌昭又小心翼翼地把孩子的胳膊放回被褥里,疼惜又愤愤道:「全身上下差不多都是这种景象,若非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相信一个孩子浑身是伤还能活得这么坚强。」 「可能治癒?」叶锦羽感觉自己的声音被卡在喉咙里,勉强发出几个音节。虐待儿童的事件她在网上见过不少,可亲眼所见还是头一遭,心里的震撼和激盪难以用语言来表达。 「蒋先生说尽力一试,最多恢復八成。」凌昭说。 叶锦羽点点头,好半晌才想起来问道:「你吃饭了吗?」 凌昭说:「吃过了。」 叶锦羽的神情又慢慢恍惚起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们在药房里守了两个时辰,快到傍晚时男孩儿才悠悠醒来,看到她们,瞳孔勐地一缩,脸上呈现出一种让人心疼的恐惧和无措。 「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凌昭忙安抚他,又问道:「渴不渴,想喝水吗?」 男孩儿不敢说话,瞪着那双因为瘦弱显得过大的眸子,防备地看着她们。 这种长期受虐待的孩子,应该很难一下子就打开心扉去相信别人。叶锦羽拍了拍凌昭的肩膀,示意她先出去。 凌昭不放心地看他们一眼,随即走出去,轻轻关上门。 暖阁里只剩他们两个人,男孩儿就更紧张了,直直盯着叶锦羽,生怕她会突然做出什么举动。 叶锦羽后退几步坐下凳子上,和他之间隔着一张桌子和一段路,这样的举动似乎让男孩儿松了口气。 「小朋友,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叶锦羽观察着他的反应,不等他回答,就接着自问自答:「这里是武安侯府,而且这里住着一位很厉害的侯爷,就连衙门里那些大官都要听侯爷的话。只有你乖乖回答姐姐的问题,姐姐就让侯爷保护你,好不好?」 男孩儿不为所动,不知是没有听懂,还是已经麻木的不敢再相信任何人。 叶锦羽有点急了,对待这样的孩子她也没有经验,思来想去觉得可能刚才利诱的筹码不够,于是又加了一句,「侯爷不仅能保护你,还能保证你爹再也不敢对你动手,好吗?」 男孩儿眼神闪动,叶锦羽在里面捕捉到一抹转瞬即逝的希冀。 她趁热打铁,问道:「我叫叶如潋,你可以唤我依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步、步峥。」男孩儿声音微弱,叶锦羽缓了一会儿才听明白。 「你爹叫什么?你娘又在哪里?」叶锦羽接着询问。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64章 坐骑 男孩儿眨动着毫无波澜的大眼睛,幽幽说道:「步诚,我、我没有娘亲。」 叶锦羽又接着问了几个问题,发现这孩子除了对自己的父亲有些印象以外,其他事情都是一问三不知。 小傢伙还病着,叶锦羽也不忍心多打扰他,把凌昭叫过来继续守着,她便回了赋园。 步峥在药房暖阁住了两天,高烧已退,精神看着也好了许多,叶锦羽就把人先接来赋园住着,也免得凌昭两头来回跑。 侯爷那边一直在调查步诚的底细,想必还没有什么进展,所以一直关着步诚,任他如何闹腾也不理睬。 又几日,叶锦羽被叫去沉阁用晚膳,饭后厉隋带她去书房看了一份密报。 「微嵇城?这不是金氏钱庄前任掌柜于弘的家乡吗,怎么会这么巧!」叶锦羽诧异地看过去,而布峥是步诚在四年前买来的孩子,难怪那个禽兽能下得去狠手。 「还有更巧的。」厉隋又拿出一份密报,叶锦羽摆手没有再看,厉隋便对她解释起来:「我们的人已经查到,自于弘销声匿迹以后,于家人老的老小的小,只能靠几亩薄田维持生活……」 这样拮据的一家人,却每日穿的体体面面,从未见他们为银子发过愁。就连收成不好的那两三年里,也不见他们缺粮断水。 「最近几年,于家的孩子已经长得能顶事,也在外面做了活计。只是收他们做活的那两家铺面都有问题,老闆身份不详。这两家铺面出现的时间也非常凑巧,都是在于弘失踪以后才有的。」厉隋说。 「也许于弘一直都留在微嵇城。」叶锦羽忽然又有一个想法,「步峥的事情,会不会也和于弘有关系?」 厉隋说:「步家两年前败在了步诚手里,他又欠下不少银子,被债主追得四处逃窜,后来遇到一些人就开始做起坑蒙拐骗的事情,而布峥就成了他用来掩人耳目,博取同情的工具。」 「那是一个组织吗?」叶锦羽问道。 「他们行事大胆又谨慎,且不会在每个城镇久留,背后肯定有人指点,计划着一切。」厉隋说。 叶锦羽迟疑地建议道:「要不要再审问一次步诚?那个人看着也是软骨头,说不定打个几板子就什么都招了。」 厉隋挑眉,说:「瞿蘅已经审问过,他也招了,只是他不过是其中的一枚棋子,知道的并不多,也没有太大用处。」 叶锦羽说:「那不如放他出去,用他做诱饵引出那些人?多抓几个审问,总能审出些什么吧。」 厉隋不禁一笑,调侃道:「锦羽果然懂本侯的心,我也正有此意,不过还需锦羽一同配合。」 叶锦羽自动忽略头一句,一本正经地询问:「我要怎么配合?」 厉隋也跟着正经严肃地说道:「本侯是来楹城思过的,按规矩如无圣上旨意,就绝不可踏出楹城地界。所以为了引出那些人,本侯需要你去一趟微嵇城。」 两日后,凌昭边收拾行李边念叨:「究竟是何事偏要跑那么远,还不准我跟着,万一路上遇到什么危险……」 叶锦羽打断她,揶揄一句,「你去了谁来照顾布峥?他现在只认你,你要负责到底。」 凌昭无语,有些话从姑娘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听着怪怪的。 秦妙音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感同身受地安慰两句,便转头对叶锦羽叮嘱道,「姐姐是第一次出远门,路上一定要当心。府里我会帮姐姐好好盯着的,你要早去早回。」 「辛苦你们了,记住我交代的几点,还有凡事尽力而为,保护好自己。」叶锦羽正色,认真嘱咐。 下午未时三刻,叶锦羽独自坐着马车出城。一路晃晃悠悠走了两个时辰,天色微暗,但只将将走出楹城地界。 车夫告诉她,再往前走十里便是岁安镇,今晚就在那里歇脚。 岁安镇只是个普通的小镇,入夜后,街道上就像清扫过一般,唯有街道两旁的房子里亮着灯火。 镇子里有两家客栈,叶锦羽去的那家靠近镇子深处,里面几乎没有什么客人,他们的到来让老闆十分欢喜,热情地为叶锦羽安排了一间本店最好的房间。 叶锦羽进屋前看到除了隔壁那两间房同样亮着灯火,其余屋子都是黑漆漆一片。 她轻轻咬了一下嘴唇,便走进屋里,正要关门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便吩咐伙计送过来一些热水。 幸好她出发前先洗了个热水澡,出门在外有诸多不便,据说三天就能赶到微嵇城,这三天就一切从简吧。 路上她已经吃过干粮,这会儿也不饿,简单洗漱过便想熄灯睡觉。谁知灯还没有灭掉,外面就响起敲门声。 叶锦羽嘴里嘀咕了一句,连问也没问,走过去打开门,只见外面站着一位徐蓄着络腮鬍,左眼被眼罩遮住的独眼壮汉。 「您来了。」叶锦羽不惊不慌地行礼,侧身让路。 男人沉默地走进去,叶锦羽左右看了一眼,并无异常,这才放心关上门。再转身男人已经在桌边坐下,手里把玩着一只青瓷茶杯,问道:「这一路辛苦了,可有什么不适?」 「拖侯爷的府一切都好。」叶锦羽规规矩矩地说道。 「从此刻起,你该唤我相公,还有对相公的态度要更亲密更和善些。」男人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好的,相公。」叶锦羽没有感情地应声。 「咳!」男人突然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脖子,被络腮鬍挡住的脸颊也微微泛起红色。 叶锦羽面无表情,没有注意到他的反应,心里考虑着「如何委婉赶人不会显得尴尬又不得罪人」。 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故意的,明明自己就有法子离开楹城,却非要带着她一起假扮什么夫妻,还是一对多年求子不得的土豪夫妻。 但其实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只要肯出大价钱买孩子,还怕那些人不上钩吗? 「锦羽?」厉隋摸了一把脸上的络腮鬍,发现女子在发呆,有些担心地唤她。 叶锦羽回神,微微低头,询问:「侯、相公还有什么吩咐吗?」 厉隋的眼神暗下来,想到最近她对他的态度,疏离又规矩,心里就是一阵憋闷。可是能怎么办,他又不能把人冷着,这点情绪只能自己生受着了。 「锦羽肯定还无法适应我们的关系,我看现在时辰尚早,本、为夫便陪着锦羽多练习一些亲密的举动。」厉奕半开玩笑似的看着她。 叶锦羽勐地睁大双眼,继而羞愤瞪过去,男人眼里的戏弄笑意让她什么也顾不上了,马上走过去打开门,话到舌尖上略一徘徊,稍稍回来一些理智,咬牙切齿道:「死男人,今天你滚出去睡。」 厉隋眼神一怔,脸上的表情都定格了。震惊片刻,便恢復如初,有趣的看着气唿唿的小丫头,摇头走了出去。 叶锦羽也不客气,趁着演戏的劲儿,哐当一声拍上屋门落门闩。转身去灭了灯,刚往床的方向走了两步,外面就传来男人谄媚讨好的声音:「娘子莫气,今晚好好歇着,下次为夫定会好好表现,努力让娘子满意。」 满意?满意你个鬼啊!混蛋,无耻,一言不合就开车,客栈里没有人吗,他也不怕旁人笑话。 叶锦羽气急败坏地抄起桌子上的茶杯砸到门上,也不管外面的人走没走,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床上,蒙头睡觉。 天边霞光万丈,马车轱辘悠悠转动,四角悬挂着的金铃「叮噹」作响,清脆悦耳。 叶锦羽睁眼,看着车里熟悉的几个人,差点欢唿出声。转眼看向旁边的韫玉,嘴角不自觉上扬,「韫……」 「啊,依姐姐,我想死你了。」另一边的秦妙音突然抱住她的胳膊。 祁观语在对面看着,调侃一句:「妙音,你们天天见面还不能满足吗,都是个大姑娘了,还这么喜欢粘着锦羽。」 秦妙音和叶锦羽对视一眼,心虚低头,哎呀,她就是太担心依姐姐了,刚才一激动就忘了姐姐的交代,姐姐出远门的事情绝不能让外面的人知晓。 厉隋眯眼瞥向秦妙音,他也发现了,这丫头岂止喜欢粘着锦羽,看她那股劲头,锦羽若是男儿身,她怕是要倒贴嫁过去了。 幸好,锦羽喜欢的是他! 「咱们这是走到哪儿了?」叶锦羽机智转移话题,打开窗户看向外面。 外面的车夫回道:「还有十里就是棣棠城了。」 到了棣棠城就有传送阵,众人立刻振奋了精神。 谁知马车又往前走了二里路,一侧的车轱辘竟然陷进了泥坑里,车夫努力许久,竟也走不出来。 众人得知情况,便想下来合力把马车推出来,可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没有道德在路上挖坑不说,还留下一滩水,泥浆里不知道掺了什么东西,死活拖不出来。 车夫只能抱歉地说道:「诸位还要赶时间办案,前方一里地便有马场,诸位且去买了马,尽快赶去木槿城。」 叶锦羽明白了,玩到了一定等级,他们终于可以拥有自己的坐骑了。 感动啊,但如果这个获得坐骑的任务能更走心一些,她会更感动的。 五人辞别车夫,很快就找到了一里处的马场,只是想要获得坐骑,不仅需要银子,还要有技术。 叶锦羽听的直抽嘴角,这不就跟现代考驾照一样嘛。 幸好她有一些基础,马场又有专人来教,只要能在一个时辰里绕着场地跑一圈,成功避开途中所设的路障,就算是合格了。 厉隋,祁观语和景行止三人自然不必说,直接上马跑了一圈,全部满分通过。 叶锦羽发现路障都很简单,当即也多了几分信心。 秦妙音也有骑马的底子,只不过第一次接受这样的考验,难免会紧张。第一圈,因为一块石头「死掉了」。第二圈,因为忽略了一个小水坑又「死」了。 第三圈时她紧张的手都是抖得,叶锦羽握着她的手鼓励许久,她才终于又鼓足勇气,豁出去了,没想到这一把竟然险险通过。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65章 刺痛 最后只剩叶锦羽,她第一圈也失败了,第二圈就尽量让自己放慢速度,稳中求胜,当她成功迈过所有路障终于抵达终点时,手心里都是湿的,激动地想当场跳进韫玉怀里亲他一口。 幸好她还有理智尚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忍住了。 五个人都成功获得坐骑,骑马赶去棣棠城外的官道尽头,终于找到传送阵,连人带马一起传送到木槿城。 木槿城不比金钟城繁华,但比鸢尾城热闹繁华。他们拿着沈膺给的地图,很快找到了上面标记着的元家。 元家既是朱绣华的夫家,是一座四合院,看着有些年头了,门上朱漆剥落,锁环也有些微生锈。 景行止上去敲门,半晌里面才有人跑出来开门,可是看着他们几个陌生人,表情瞬间从期待变为失望和警惕。 「你们、是什么人?」面色不佳的少妇后退两步,随时准备关门。 「夫人可认得朱绣华?」祁观语拱手询问。 少妇又后退一步,面色阵青阵白,眼里的警惕已经变为敌意,匆忙回道:「不认识!」便要关门。 祁观语用刀柄顶着门,少妇推不动勐地一松手,门立刻弹开半扇。他面色一凛,肃声道:「我等来自金钟城官衙,特来通知朱绣华的儿子,他母亲离世了,希望你们能尽快去认领尸体。」 少妇的脸顿时变得煞白,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们,眼珠转来转去,似在考虑他们话里的真假。 「这是朱绣华的遗物,她身故后,东西理应交还家属。」厉隋上前一步,取出官府交给他们的几张交子。这本事以备不时之需的急用银,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人用场了。 少妇一看那几张交子都是大面额,眼神瞬间发亮,动了心。搓着手说道:「看我这记性,婆母离开太久,我竟差点忘了婆母的名字。让几位官爷见笑了,快进来喝杯茶。」 少妇说着,终于让开了路。 叶锦羽悄悄对着厉隋竖起大拇指,低声道:「机智,给你点个赞。」 厉隋听不懂,但知道是在夸自己的,十分受用地摸摸她的脑袋。 四合院里面比外面看着光鲜多了,院子里打扫地非常干净,屋子里的家具摆设也都非常新。 骗走了他们母亲那么多银子,可是都花在这个上面了吧。 少妇沏了茶端过来,眼睛不时瞄着厉隋手里的交子,还未说话,屋里突然跑出来一个四五岁的女娃娃。 看着他们也不怯生,上去抱着少女,委屈地问道:「娘亲,爹爹还没有回来?娇儿想爹爹了,娇儿想要爹爹抱,爹爹答应过娇儿会给娇儿买糖人吃的……」 「娇儿!」少妇轻叱一声,擦去她脸上的泪,把人推到里屋门口,虎着脸道:「快进去,莫让客人们看了笑话。」 小女娃委屈地眨巴眨巴眼睛,最后还是在母亲严厉的眼神中回去里屋。 「让诸位见笑了,小孩子总是喜欢缠着她爹爹,才几个时辰没见就想了。」少妇解释一句,响起正事,神色突然变得悽惶无措,红着眼睛问道:「我婆母她、她怎的突然就去了?」 「朱绣华是自尽而死,夫人可知这其中有何缘由吗?」祁观语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少妇的身体一震,慌乱移开视线,摇头:「不、不知道,婆母已经离开我们三年了,平时也很少联繫。怎会自尽呢,莫不是在娘家受了欺负?大人们查过吗?」 「还未来得及追查,死者乃是自尽,如果家属不要求,官府可以直接结案。夫人的意思呢?」祁观语并不了解这里的律法,只是藉此试探她的态度。 少妇一听立刻摇头:「此事我一个妇道人家做不了主,等我家那口子回来,我再同他商量一番。几位远道而来,肯定累坏了,不如先回去歇着。只要告诉我诸位歇在哪家客栈,等有结论了,我们便去通知诸位。」 五个人交换了眼神,决定以退为进,起身便要走。少妇马上急了,却又克制着不敢表现出来,搓着手窘迫地提醒他们,「这交子是我婆母的遗物,便交给我来看管吧。」 厉隋把手往后一背,摇头说:「不可,这东西必须交给死者的儿子。」 少妇面色一僵,焦虑地在原地踱步,眼看叶锦羽等人又要走,立刻把人拦下,扑通跪了下来。 「诸位大人见谅,是我骗了你们,我家那口子、已经失踪半个月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婆母的事情我可以做主的。」 众人面面相觑,丈夫已经失踪半个月了,这位夫人非但不着急,还在想法子占有婆母的遗产,这该是何等的无情啊。 「如此,我们就更不能把东西交给夫人了。仅凭您一人之言,我等无法确认您是否真的死者的儿媳。」祁观语拱手说道。 少妇马上拽着他的衣角,磕头为自己辩解:「民妇说的句句属实,民妇千真万确是元家的媳妇,你们若是不信可去问问这周围的邻居,他们都能作证。还有我女儿,你们可以问她,她知道她爹爹的名字。」 都这种时候,她的思路还能如此清晰,叶锦羽有点听不下去了,上前问道:「您丈夫失踪这么久,报过案吗?官府怎么说?一个大活人不明不白的失踪,您就不担心他已经遇害了吗?」 少妇神色一恍,面对这么多双眼睛倍感压力,许久后终是痛哭着解释道:「他、他其实不是失踪,是被人关起来了,不知关在何处。这半个月往家里寄过两封信,除了报平安,还要求寄银子过去。两次,加起来足足百两白银,我一个妇道人家,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从哪里给他凑足银子去啊。」 说到此处哭的更痛了,抱着祁观羽的腿,喊道:「几位官爷就救救我们吧,我急着拿这些交子是为了救命啊,要是这个月底再交不了银子,我,我丈夫就会性命不保,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 「这是绑架勒索,为什么不报官?」叶锦羽质问地上痛哭的女人。 少妇仰起头,连连摆手,「不能报,不能报啊,那些人会杀了我丈夫的。」 「你肯定你丈夫还活着吗?」叶锦羽又问。 「那两封信都是他的字迹,他肯定还活着。」少妇语气非常笃定。 祁观语伸出手,说:「把信拿出来。」 少妇心虚地低下头,哽咽着说道:「烧了,都、都烧了,是那些人要求的。」 祁观语看看其他人,又问道:「你可知那是些什么人?要求在哪里交易银子?」 「不、不知道,他们说准备好银子,就放到城外的破庙后面。」少妇说道。 「你不怕他们出尔反尔,拿了银子再杀人灭口?」祁观语的眼神越来越严厉。 少妇不敢置信地看他一眼,瘫坐在地上,慌乱摇头:「我、我不知道,我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只想救回我丈夫。」 屋子里陷入短暂的沉默,等他们还想继续追问下去的时候,梦就醒了。 叶锦羽睁眼看着陌生的帐顶,缓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在哪里。换上早就准备好的贵妇服饰,幸好她在府里时特意让袭月她们教过她几个妇人的髮髻。 绾的勉勉强强再配上头饰还算凑合,就是这衣服的颜色,五彩斑斓的,富贵是富贵了,就是让她有种自己是暴发户太太的感觉。 不过等她看到侯爷的打扮以后,心里平衡多了。穿着锦衣华服的络腮鬍大汉,花花绿绿的颜色凑到一起,就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憨憨傻傻,看起来就很好骗。 步诚已经先他们一步被护卫押送至微嵇城,为了掩人耳目,自岁安镇出发,她和侯爷便要假扮夫妻。 还有两日路程,途中会经过一座城池,大大小小的村镇也有十来个。 为了节省时间,他们没有进城,赶了一整天的路,最后选择在一座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偏远镇子歇一宿。 次日又赶了半天路终于进入微嵇城地界,叶锦羽因为水土不服,从昨天下午开始就双眼发肿,微微有些刺痛。 起初并未注意,等她把眼睛都揉红了,渐渐又出现呕吐、食欲不振的现象,她先想到自己身体健硕,不可能因为这点颠簸就生病,那肯定就是水土不服了。 这件事情她没有告诉侯爷,不想在途中因为自己惹上什么麻烦。可她忽略了发肿的眼睛,今天一早厉隋就注意到她不对劲,本打算在镇子上多歇一宿,也能找个大夫给她看看。 可是小丫头太逞强,不愿意向他诉苦,坚持要赶路。 出发前,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顿时茅塞顿开,忙去后厨准备了一壶红糖水,又找来皮水袋灌满热水叫叶锦羽捂在腹部。 叶锦羽看到他这些体贴的举动,感动的同时也不忍心打击他,索性就假装自己真的来了月事。 「水袋还热着吗?」厉隋看看窗外的路,估摸着还要再走三个时辰左右才能赶到城里。 叶锦羽拍了拍裹在衣服里的皮水袋,「温度刚刚好。」 厉隋见她脸色还是不太好,眼睛还红肿着,不太放心,便说:「就近找家客栈住下,让人去城里请个大夫过来。」 「不用这么麻烦,直接进城吧。」叶锦羽摆摆手,又无精打采地补充一句:「城里的客栈条件好,我想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厉隋犹豫片刻,把挡在他们中间的小几搬到下面,坐过去拍拍自己的肩膀,柔声说道:「累的话就先靠着我睡一会儿。」 叶锦羽这两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还吐了几次,浑身没劲儿,精神也不太好。坐在马车里晃了半天,她早就昏昏欲睡,此刻耳边突然响起这么温柔好听的声音,从男人身上源源不断过传来的温度,彻底打败了她的坚持。 「多谢!」说完,人就一头倒进男人怀里睡着了。 厉隋揽着她的肩膀坐了一会儿,但路上有些颠簸,他犹豫了一下,便倚着靠垫半躺下来,把人往上抱了抱,调整了几次姿势,才把人固定在自己和软垫之间。不用担心会因为颠簸磕着了,他也能随时护着。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66章 说不清楚 睡着的叶锦羽比平时看着乖巧多了,厉隋低头看了许久,越看越上瘾,心里又有些惋惜。若是小丫头平时也能这么乖巧,他也不用追得这么辛苦了。 赶在天黑前,他们入了城,叶锦羽昏昏沉沉地睡了醒醒了睡,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马车在微嵇城最大的客栈门前停下,叶锦羽感受到了什么,恍惚问道:「咱们到了吗?」 说着便想挣扎着起来,厉隋按住她的肩膀,轻声说道:「别动,乖乖睡吧。」 叶锦羽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就继续睡了,朦胧间感觉自己好像腾空而起,她下意识抱住了什么东西,害怕自己摔下去。 厉隋嘴角微翘,不顾大堂里客人们惊讶好奇的目光,抱着叶锦羽往里走。随行的便衣护卫已经先一步定好房间,伙计们看他们出手阔绰,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马上热情地走前带路。 「这位老爷对夫人可真好,夫人是不是病了?」伙计藉机攀谈。 厉隋声音洪亮地吩咐一句,「去把城里最好的女杏林请过来,要快,多少银子都不是问题,办好了也少不了你的好处。」 这一嗓子引来更多人的围观和议论,小厮喜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把人带去房间以后便匆匆跑去找人了。 叶锦羽被客栈里地吵闹声吵醒,意识尚有些恍惚,直至被人放到床上时,忽地就完全清醒了。 睁眼看过去,正看到侯爷趴在她正上方,那张满是络腮鬍的黝黑脸庞又惊地她一个激灵,拳头挥出一半忽然想起对方的身份,立刻停住。 「这、这是哪儿?」叶锦羽心虚又尴尬地偏过头。 厉隋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起身说道:「微嵇城,明月客栈。」 叶锦羽也赶紧坐起来,想到自己竟然在侯爷怀里睡了几个时辰,顿时更尴尬了,轻咳一声观察屋子里的情况。然后发现他们两个人的行礼都在这个屋儿,心里一抖,这时才意识到假扮夫妻是要住在一起的。 大意了,前两天他们一直都是分房住,她就因此被麻痹了。 叶锦羽知道以侯爷的性子,反对是没有用的。而这里很可能就算是那个组织的老根据地,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伙计办事很利索,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领来一位女杏林。 女杏林为叶锦羽把脉检查,当着厉隋的面说道:「夫人这是不习水土,待我开个方子调理一二,再叫客栈准备一碗豆腐汤喝下,过不久便可无碍。」 厉隋神色微怔,视线在叶锦羽身上逡巡一圈,最后落到她的腹部,很快又不自在的转开。 叶锦羽勉强维持着镇定,向那位女杏林道谢。 门口的护卫付了真金,又赏给伙计五两银,吩咐他按照女杏林的要求去办。 夜里,用过晚膳,叶锦羽只喝了半碗豆腐汤,又半碗汤药灌下去,那感觉别提有多么酸爽了。 「咳,那个侯、相、相公,我想沐浴。」路上颠簸三天,再不洗澡,叶锦羽感觉自己的头髮都要馊了。 厉奕下意识说道:「你不是来月……嗯,我去叫人准备热水。」语毕,步履仓皇的走了出去。 沐浴时,叶锦羽忽然又发现侯爷一个优点,很多时候还是挺绅士的,比如现在,并不会仗着权势乘隙而入。他把房间留给她,自己去了大堂。 两个人轮流沐浴,叶锦羽浑身舒爽地穿戴整齐,不知道是心理作祟还是那汤药起了作用,她竟没有那么难受了,眼睛也已基本消肿。 「外面凉,你就留在屋里吧,为夫不介意被夫人看了身子。」厉奕刚刚正经了一会儿,马上就露出一抹邪笑。 叶锦羽收回刚才的看法,侯爷还是个无赖。 她拿上披风就出去了,站在楼上观望一会儿大堂里的情形,客人不少,有二十几桌。幸好还有空位置,泡完澡倒是有些饿了。 叶锦羽转身往楼下走,刚下了三个台阶,猝不及防地被人推了一把,身体偏移的瞬间,马上将全身力量沉于双腿,握紧楼梯扶手,上半身随着惯性往扶手外前倾。 「小心!」 同时身后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接着她后背的衣服就被人揪住,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适才推她那个人已经跑到楼下大堂,男人又在后面说了句「抱歉」,便借扶手之力,纵身飞跃而下,前后不过几秒功夫,人就稳稳噹噹站在大堂里。 但可惜的是,被他追赶的人还是跑出了客栈,消失在外面灯火辉煌地夜色里。 男人在原地停顿片刻,放弃了追赶。 叶锦羽站在楼梯上看着大堂里那道熟悉的背影,惊讶的同时心里也是一慌,犹豫片刻,便立刻掉头往回走。 表哥,他竟然也在微嵇城。这也太巧了,他来这里做什么呢?幸好刚才没有被他认出来,要是表哥看到她在这里,那侯爷私自离开楹城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叶锦羽有些慌张地去推屋门,微丝未动,忽然想起侯爷还在里面洗澡。便回头望向楼梯口,表哥还没有上来,她又往护栏处走了几步,正好捕捉到对方离开客栈的背影。 「唿……」看来表哥不住这里,她长松一口气。这一紧张人也不饿了,站在门外等到侯爷洗完澡,她便进屋抱着一床被子去软榻上休息。 厉奕贴上络腮鬍,叫人进来抬浴桶,转身看到她如此,便闪身挡在她面前,用眼神示意她回床上去。 叶锦羽抱紧被子,非常坚决地摇头。 「被子给我。」厉奕伸出手,亦是毋庸置疑的态度。 二人对视良久,还是厉奕先妥协,主动拿过被子,无奈道:「你身子刚好,还是去床上睡吧。」说罢,转身走出屏风,在软榻上铺好被子,走到桌边问道:「可要熄灯?」 叶锦羽心情复杂地小跑到床上,点头道:「熄、熄了吧。」 漆黑的环境里,叶锦羽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侯爷对她太好了,好的让她很是慌张。 安静许久,她听到软榻上传来翻身地声音,鼓足勇气问道:「侯爷,您睡着了吗?」 「没有,怎么了?」黑暗里,厉奕的声音竟有些失真,略微耳熟。 「今天……咳,睡觉的时候还是把妆卸了吧,对皮肤不好。」叶锦羽说完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明明不是想说这个的。 厉奕低低笑了一声,应道:「好!」 叶锦羽听到他起身的动静,忙问道:「屋里的热水够吗?」 「无碍,鬍子取了便好。」厉奕已经坐在镜子前,点亮了旁边一盏灯。 叶锦羽看到他的身影映在屏风上,隐隐约约看不清楚,这个身形和侧脸,让她有种恍惚感。她放佛看到了韫玉,像在做梦一样。 须臾后,灯再次熄灭。「幻想」瞬间消散,叶锦羽神智一清,拍上自己的额头。 又胡思乱想了,他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那个今天的事情,我不是有意骗您的。」叶锦羽又开口,语气十分尴尬和抱歉。 厉隋轻咳一声,想到白天的误会,顿感颜面扫地。 「时候不早了,赶紧睡吧。」厉隋侧身面对里面躺着。 叶锦羽仍旧睁着眼睛,过了一会儿,又开口说道:「侯爷,表哥也在微嵇城,我们需当心些。」 「祁参军。」厉隋皱眉,「他为何会在这里?你们见过了吗?」 叶锦羽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厉隋稍稍放了心,「别怕,他兴许是来办案的。明日你且留在客栈,我们出去探探情况。」 「嗯,您一定要当心。」叶锦羽又嘱咐一句,便闭了眼。 次日醒来,屋里的人已经不见了,但是给她留了字条和钱袋。 叶锦羽有心出门逛逛,但一想到表哥也在这里,害怕撞上,只得作罢。 在屋里用过早点,实在闷得慌,便出去在客栈里晃悠。晃了没多久,余光里忽然瞥到客栈门口走进来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马上皱眉,转身往后院走去。 这究竟是什么孽缘,怎么又给碰上了。 跟在她身后的护卫低声提醒一句,「夫人,老爷就快回来了,您可要回房间等着。」 叶锦羽摇头,这个时候回去,不是正好撞上表哥吗,她可说不清楚。 客栈后院有座小花园,在里面闲逛的客人还不少,叶锦羽在里面待了一炷香,护卫又提醒一句:「夫人,咱们该回去了。」 这么长时间,表哥应该已经办完事离开了吧,就算是要住店,这个时候也该进屋了。 叶锦羽犹豫片刻,然后让护卫走在自己前面。 二人一前一后的进入大堂,叶锦羽快速扫了一圈里面的情况,没有表哥的身影,顿时松了口气。 谁知他们刚走到楼梯中间,迎面就撞上正下楼的祁观语,叶锦羽躲都来不及,再看对方脸上除了有惊讶,好像好松了口气,忽然觉得自己之前躲得太愚蠢。 「锦羽,果然是你。」祁观语几步迎上来,随意打量一眼旁边的家僕。 「表哥!」叶锦羽欲哭无泪地开始自己的尬演,惊讶道:「你怎么也在这里?真是太巧了。」 祁观语说:「昨晚我在客栈见过你,只不过当时我在追捕人,一时没有注意到你。后来我仔细一想,便觉得可能是你。可你这身打扮是?」 被他一提,叶锦羽也顾不得紧张了,脑子飞速运转,片刻想出十几种理由,最后只呵呵一笑,讪讪解释:「个人爱好。」 祁观语狐疑地看着她,旁边的护卫瞥见侯爷几人已经走进客栈,不动声色地向叶锦羽行了个礼,转身下楼。 叶锦羽回头看一眼,瞬间被大鬍子吸引了,心里一慌,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对祁观语说:「表哥,咱们进屋叙旧。」 祁观语也跟着看一眼楼下,见那僕人和几个人擦肩而过,直接离开了客栈。另外几个也都是生面孔,有个络腮鬍的男人非常引人注目。 不过对他来说都是陌生人,客栈的客人,没有多想,跟着叶锦羽上了二楼。 进屋前,叶锦羽又匆匆瞥一眼楼下,侯爷一行人已经在大堂里坐下。这时侯爷忽然抬头,四目相对,叶锦羽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寒。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67章 犹豫 进屋后,她又紧张地检查屋子里的情况,幸好他们的行李都放进了柜子里,衣架上也没有挂着男人的衣服。 祁观语进屋时就注意到软榻上叠着一床被子,本没有多想,只是在桌边坐下以后,正好能瞥见梳妆檯的情况。 镜子旁边摆放着一只男人的发冠,令他一怔。 又看向别处,发现软榻上还放着一本书籍,有关政策论的,并非女子会看的读物。 「表哥,喝茶。」叶锦羽递过去一杯热茶。 祁观语回神,接过,问道:「表妹是随侯爷过来的吗,可是接到了陛下的旨意?」 「不是,我自己来的,带着几个家僕。」叶锦羽连忙解释:「我来是想再多拜访几位刺青师傅,听闻微嵇城里就有一位,但好像时常外出,所以我来碰碰运气。」 祁观语没有戳穿她,只是好奇地问道:「锦羽如何对刺青这般执着?」 「一时兴起,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叶锦羽摸了摸鼻子,「其实就是太闲了,想找些事情打发时间。那表哥呢,为什么来微嵇城?」 「公事。」祁观语回道。 叶锦羽明白了,公事就不能问了。 二人沉默地喝着茶,须臾后祁观语先开口,「表妹打算何时回去?」 「还不清楚,寻不到人就回去了吧,表哥呢?」叶锦羽已经慢慢冷静下来,人也不怎么紧张了。 「办完事就回,我就住在城里的驿站,锦羽若是遇上什么麻烦,可去那里寻我。」祁观语说完就站了起来。 叶锦羽跟着站起来,「好,表哥要回去了吗?不如留下来吃顿午饭吧。」 祁观语眼里显出几分笑意,他若是留下,有人就回不来了。 「我还有公事要办,等闲下来再来看你,告辞。」祁观语一拱手,转身往外走。 叶锦羽送人出去,刚走到楼梯口,就撞上以侯爷为首的几个人。他脸上那醒目的大鬍子简直太引人注意,她看到表哥注意他好几眼,心肝都跟着颤了几下。 表哥和侯爷擦肩而过时,突然都转头瞥了对方一眼,眼里是叶锦羽看不懂的情绪。很快他们又各自回头,一个往上一个往下。 叶锦羽坚持把人送出客栈,看着表哥走远终于松了口气,转身迅速跑上楼。 侯爷已经在屋子坐着,坐的还是表哥刚才坐过的位置,抬眸扫向叶锦羽,脸上不见什么情绪,挥手示意她关门。 「侯爷……」叶锦羽想解释她并不是有意把表哥招来的,厉隋却摆摆手,指着软榻上的书籍打断她:「祁参军已经发现了,不必紧张,他既然没有拆穿我们,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叶锦羽一看那书籍,顿时又想拍自己脑门儿了,他们都是什么人啊,一个小小的细节就能看出不少问题。 「他住在何处?」厉隋又问。 「城里的驿站。」叶锦羽乖乖回道。 厉隋笑起来,「对,他既是来办差的,理应住在那里。」 「您打算做什么?」叶锦羽咽了口唾沫。 厉隋似笑非笑地反问一句,「锦羽以为我会做什么?杀他灭口吗?」 叶锦羽慌张摆手,「不是,我没有这么想,我也知道侯爷不会随意伤害无辜之人。」 厉隋眼神发亮,神色飞扬,「你领如此高看为夫,为夫甚是欣慰。」 就知道,正经不过三秒。 叶锦羽对他这种常态已经无奈认命了,主动转移话题,询问:「这里情况如何?步诚呢,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这个微嵇城在山北道一带也是繁荣之地,只可惜是外强中干,怕是早就被一些人挖空掏干了。」厉隋说完看一眼叶锦羽,安抚道:「别怕,这些事情自有祁参军等人去做,我们只需等着猎物上钩。」 用过午膳,厉隋几人又出门了,离开前还对叶锦羽交代了一句:「晚膳就不回来吃了,先去驿站拜访表兄才是正经的,夫人说是也不是?」 叶锦羽送给他两排牙齿当警告,厉隋大笑着下楼。 叶锦羽无语摇头,侯爷可真是敬业,扮演个糙汉不仅改变了气质和声音,现在很多行为也都变得粗狂不羁。 她甚至怀疑,这个其实才是他本来的面目。 独自留在客栈实在无聊,现在也不用再躲着表哥了,不如去街上逛逛,顺便给妙音她们带回去一些土特产和礼物。 侯爷给她留下了两个护卫,虽然她也有自保的能力,不过身处陌生异乡,身边跟着两个保镖还是很让人安心的。 叶锦羽在街上转了一会儿就发现,侯爷说的没错,这个微嵇城表面看着繁华光鲜,但其实很多铺面都空置着,百姓们之间的贫富差距也非常明显,街上随处都能看到几个徘徊的乞丐。 转了两条街,她就觉得甚是无聊,礼物也没有看上眼的,便打算回客栈了。 谁知他们刚转身,迎面就跑过来好多乞丐,后面几个嘴上骂骂咧咧的,似乎和前面几个发生了争执。 他们跑的又勐又快,叶锦羽三人躲避不及,很快就被那些乞丐围住,被迫往另一个方向慢慢移动,叶锦羽顿觉事情不太妙。 「小心有……」诈字未出口,叶锦羽忽觉脖子上传来针扎的刺痛,下一秒人就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周围不是黑漆漆的牢房,也不是陌生偏僻的郊外或是山林,而是一间看着非常普通平常的屋子。 床,衣柜,桌椅以及梳妆檯,还是一间卧房。叶锦羽从床上下来,手脚也没有被捆绑,什么人绑架她,竟给出这么好的待遇。 她又走到门边,试着打开,这次倒是如她所料被锁上了。窗户同样也被封死了,不知道待会儿会不会有人来拷问她? 和她在一起的那两个护卫现在又被关在哪里?也不知侯爷如何了,会不会也着了道呢? 这时,外面忽然响起孩子无助地哭声,紧接着又是开锁的声音,叶锦羽急忙走过去。她刚到门口还未站稳脚,就见一团小小的粉色人影被推到她腿上。 「小心。」她本能弯腰,把人揽住。 与此同时,屋门再次被锁上。 叶锦羽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人儿,是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儿,头顶梳着两个花苞,粉色髮带上繫着四个银铃,随着她颤抖的身体发出清脆的响声。 小女孩儿似被吓得不轻,只知道哭,叶锦羽想把人抱起来哄一哄,谁知小女孩儿个头小,挣扎起来的时候连她这个习武的人都难以应付。 怕用力太大伤了她,可力气小了,小女孩儿的身体就像泥鳅一样,滑不熘熘的还特别沉,险些把她坠倒。 忙活了许久,她自己倒累的一身汗,小女孩儿反而哭的越来越凶了。 叶锦羽听得耳朵嗡嗡作响,脑袋都快炸了,再让小傢伙哭下去,她会崩溃的。 既然哄着没用,那她就不客气了。 叶锦羽挖空心思想到一些吓唬小孩儿的法子,蓄力,正想发挥的时候,心思突然又一转,瞬间冷静下来。 不对,他们来微嵇城的事情是保密的,有谁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计划着绑架她呢?只有那个买卖人口的组织,他们肯定已经从步诚那里得到了消息。 但是他们没有马上和买家联繫,而是绑架了她,现在又塞个孩子过来,肯定有古怪。 叶锦羽心思一转,看着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小女孩儿,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轻哼起儿歌。 一首小毛驴,刚哼了几句就把小孩子唬住了,眨巴着泪眼朦胧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她看。 哭声一停,叶锦羽也受到了鼓舞,更加卖力地哼歌。 哼了七八首,实在想不起来别的就停了。小女孩儿却一把保护她的腿,奶声奶气地撒娇:「姐姐,兮兮还要听,唱嘛。」 叶锦羽被小小嫩嫩地人晃得心里一片柔软,抱着人坐到床上去又把刚才的儿歌哼了一遍。 「兮兮,你姓什么?是这家的孩子吗?」几首儿歌交流好感情,叶锦羽忙趁热打铁询问。 小女孩忽地又扁起嘴,大眼睛泪水盈盈,眼看着又要哭出来,叶锦羽吓得赶紧又哼起歌。 这方因为个孩子「兵荒马乱」,客栈里的气氛也因为弄丢了夫人而变得惊心动魄,一众侍卫跪在屋子里,大气都不敢喘。 厉隋冷眼看着脚下那群人,问道:「对方没有留下任何信息吗?」 下午跟在叶锦羽身边地护卫满头冷汗,颤颤巍巍地解释:「没、没有,小人们当时也着了道,那些人把我们扔在了巷子里,等我们醒来,夫、夫人就不见了踪影。」 厉隋搓着手指,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随后步诚的声音就在外面响起,带着犹豫和紧张,「侯,老爷,小人是来传、传话的。」 厉隋眸色一紧,沉声道:「进来。」 门被打开,步诚身后还跟着两名便衣护卫。 步诚看到屋里跪了一地人,气氛紧张又危险,顿时惊地头也不敢抬,扑通一声也跪了下来。 「小人、小人、小人……」 「说重点。」厉隋不耐烦地打断他。 步诚脸色煞白,一边擦汗一边说:「他、他们让、让小人来、来告诉您,他们需要看到老爷的诚意,才能和您做交易。」 「夫人也是被他们带走的?人现在如何?」厉隋握紧拳头,质问道。 步诚匍匐在地上,「是、是、是您放心,他们不会伤害夫人的,只是想看看二位是否真心想要个孩子。」 「他们还有什么条件才肯面谈?」厉隋暗松一口气,又问。 步诚又抹掉一把冷汗,小声说道:「待他们确认过您的身份背景并无虚假,就、就会再送、送信过来。您不、不可报官,不然夫、夫人性命难保。」 厉隋再次握紧拳头,骨节咯吱作响,听的众人心惊胆战。 「你是如何同那些人联络的?」厉隋稳住情绪,再次看向步诚。 「城里有不少乞丐,这些人收钱办事,小人、小人把您想要买孩子的消息通过他们散播出去,没过多久就有人找上了小人。」步诚解释道。 「还记得同你联络那人的相貌吗?又是何时何地在何处见的面?」厉隋问。 步诚紧张地说:「昨晚、亥时,那个人突然潜进小人屋里,穿着黑色的斗篷,还戴了青铜面具,所以小人没有、没有……」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68章 不肯露面 「你们都说过什么?」厉隋再次打探他。 步诚吞咽着口水,说:「那个人询问了一番您的事情,这、这也是道里的规矩,还要知道您的出价和要求,后来便是交代小人给您传的那些话。」 「你为他们赚了两年银子,怎么到现在还不清楚内部的情况?他们一共有多少人,平时多活跃在哪些地方?除了贩卖人口和骗人钱财,还做些什么勾当?」厉隋连声追问。 步诚连连摇头,「这、这些小人真的不知,小人就是想借着他们的东风骗点儿银子来花。小人也明白,像这样的组织背后肯定有靠山,这里面水太深,小人不敢探究,更不敢真的涉入其中,所以一直都是在最边缘处徘徊。」 厉隋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了,不耐烦地摆摆手,后面的两名护卫立刻就架着步诚出去了。 对方要调查他的身份,他倒是不惧,如果没有万全准备他也不会冒险来这里。 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锦羽,那些人抓走她除了是威胁他,肯定还有试探锦羽态度的意思。 锦羽若是没有察觉,一旦露馅儿,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叶锦羽算着时间,她已经被关两天了,对方除了给她送过来一个小女孩,便只有一日三餐和热水。 她以前没有机会接触小孩子,现在才终于明白他们为何会被称之为「熊孩子」了。和小朋友待在一起,随时随地都处在无奈、暴躁、崩溃、心疼诸多情绪徘徊,简直就是一种痛并快乐着的折磨。 而且小女孩年纪尚小,许多问题都回答的不清不楚,语言逻辑也有问题,叶锦羽靠着半猜半蒙,最后也只总结出:小女孩姓甄,乳名兮兮,大名不详,年龄四岁半,幡州城人。 至于家里是什么背景,父母叫什么,家里还有几口人等等她一概不知。 哦,对了,她已经失踪一个月有余。在此之前,她一直被关在一座「空空大大的房子里」,这是甄兮兮的原话。那个房子里还关着很多孩子,不时会有人被带走,之后就再也不见回来了。 「姐姐,你会带兮兮走吗?」小女孩儿两天就和她混熟了,看着她眼里的期待,叶锦羽忍不住笑起来,「兮兮要是喜欢姐姐的话,姐姐就带你走,好不好?」 甄兮兮使劲儿点头,抱住她娇声道:「兮兮喜欢姐姐,姐姐唱的曲儿,讲的故事都好好听。」 叶锦羽脸上的笑容一顿,察觉到窗户外面又有人听墙角了,便摸着甄兮兮地小脑袋,诱哄道:「那姐姐把你带走了,以后就要改口叫我娘亲,好不好?」 甄兮兮仰着脸,懵懂地看着她,固有的意识还是让她摇头,不安地说道:「兮兮有娘亲,兮兮只要我的娘亲,你是姐姐。兮兮不喜欢你了,兮兮不要叫你娘亲……」 「兮兮!」叶锦羽故作严厉地打断她,虎着脸诱哄,「还记得那个大房子里的人吗,那些被带走的孩子都找到了新的娘亲哦。姐姐家里很有钱的,只要你肯听话叫姐姐一声娘亲,姐姐保证你以后的生活比从前好千百倍,想要什么姐姐都能给你买。」 甄兮兮红着双眼,快要掉落出来的泪水瞬间憋了回去,看着叶锦羽问道:「我想吃凤记的糕点,还要看皮影戏。」 小孩子就是好哄,什么都不懂,只要能满足她的愿望,她就能放下所有防备。 叶锦羽拍拍她的脑袋,哄道:「好,每天都吃,姐姐再让人给你打造一套皮影戏,请个戏班子到府里给你表演,好不好?」 甄兮兮笑逐颜开地用力点头,又抱住了她的胳膊,「姐姐最好了,兮兮最喜欢姐姐了。」 「要叫娘亲。」叶锦羽轻点她的鼻子。 甄兮兮甜甜地唤了一声,「娘亲。」 「乖,再过几日,娘亲就带你离开。」叶锦羽满心欢喜的应下,激动地声音都在抖动。 须臾后,听墙角的人终于走了。 叶锦羽揉着小傢伙的脑袋,松了口气。 此刻,明月客栈二楼,某间客房里气氛凝重,祁观羽握着腰间的刀柄,手背上青筋暴起。 「侯、您怎能让锦羽来微嵇城冒险,万一那些人察觉有异杀人灭口呢?」今日祁观羽本是找个机会过来看看叶锦羽,谁知却得到她被抓的消息。而武安侯明知他就在微嵇城,却在锦羽失踪了两天也不去找他帮忙,这分明是不把锦羽的安危放在心上。 「此事我自有安排,不会让人察觉有异。祁参军若是为了锦羽好,就不该再来这里,那些人若是看到我们和官府的人有联繫,才会真的对锦羽不利。」厉奕沉声说道。 祁观羽厉声道:「侯爷,锦羽只是你府里的其中一个,你可以拿她来冒险。但对下官来说他是亲妹妹,容不得有一丝闪失。现在下官既已知道此事,便不会袖手旁观,还请侯爷将你们的计划如实相告。」 厉隋考虑片刻,觉得这件事情告诉他也无妨,就算最后真的抓住了那些人,兜兜转转还是要送到官府手里。 「祁参军坐吧。」 祁观语慢慢松了刀柄,肃着脸坐下来。 厉隋递过去一杯茶水,将步家父子的事情说了一遍,只是隐瞒了于弘的事情。 「锦羽心善,不忍看那孩子和亲生父母分离,便想找出人贩子,也能救出更多无辜的孩子们。」 「这种事情为何不报官,官府可以替你们解决。」祁观语皱眉说。 厉隋没有感情地笑起来,说道:「不知祁参军打算如何解决此事?」 祁观语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近两个月幡州城里发生多起儿童失踪案,官府追查许久但所获不多,下官此番来微嵇城,便是因为在协助幡州城官府查案时,终于寻到一些重要的线索指向的便是这里。」 「如此说来,我们追查的是同一批人?」厉隋抬眸道。 「最近我们找到一个重要的证人,但此人不愿配合,且极善隐藏,我们在微嵇城找了这么多天,每次只差那一点点就能把人抓住,可惜……」祁观语愤愤道。 「算算时间,那些人这两日便会找上本侯,到时会约定见面地点。这些人小心谨慎,我劝祁参军莫要参与此事。」厉隋笑了笑,话音一转:「但本侯可以透露给祁参军一个消息,这微嵇城里的乞丐们不简单,好好查吧。」 祁观语眼神微敛,拱手道谢,又不放心地追问:「侯爷能保证锦羽的安危吗?」 厉隋收起笑容,严肃且认真地说道:「本侯比任何人都要看重锦羽的安危,此事就不劳祁参军挂心了。」 祁观语稍稍一愣,不敢置信地看着厉隋,尽管他心里还是很怀疑,但这一瞬间又觉得,武安侯对锦羽是认真的。 那锦羽呢?她对梦里那位韫玉公子那么好,虽然他们嘴上没有说,但大家都已默认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 如果锦羽执意选择韫玉,侯爷岂能忍受这样的奇耻大辱。哎,锦羽啊锦羽,你可真是会给自己找麻烦。 「那下官就先告辞了,这几天还请侯爷与下官保持联络。」祁观语拱手行礼,转身告退。 微嵇城里的乞丐?数量的确「可观」,只是他一直以为是这里的官衙治理不当,才会导致现在这般景象。 可现在看来是他想错了! 又一日,厉隋终于等来步诚。 「他们要求五百两白银,要您独自带着赎金到城外界碑处,签下契约便立即带人离开微嵇城。」步诚按照那些人的要求说道。 「好!」厉奕没有任何犹豫,说道:「我现在就撤走所有人,明日我会独自前往,至于你,可别想着逃,传完信就跟着他们一起回楹城。」 面对他步诚已经不敢说个不字了,老老实实应了,很快告退。 次日下午,厉奕结了帐,独自驾着马车离开微嵇城,用了不到三个时辰就感到了界碑处。 此时天色黑沉,月色被云遮着,左边的树林在夜风中沙沙作响,右边是一望无际的田地,在夜色里只剩一望无际的冷清。 厉奕坐在马车上等了一炷香,路上不见一个人影,也没有听到有什么脚步声、马蹄声。 离约定时间已经过去半个时辰,对方还不肯露面,是不放心他,还是锦羽那里出了什么状况吗? 只要一想到锦羽还在他们手里,厉奕心里便十分烦躁,担心突生各种可能性而威胁到锦羽是性命。 厉奕坐不住了,跳下马车在界碑周围来回踱步,终于在一盏茶后,左边的树林里响起了马蹄声,听那动静应该有五匹马,其中还有一辆马车。 厉奕心里一慌,暗暗握紧拳头,眼神希冀地望着树林的方向。 他的眼睛早已适应了黑暗,当那辆黑布马车在三个黑衣人的押送下缓缓跑出林子时,他恨不得马上就掀开帘子看看里面的情况。 他们在一丈外停下,三个黑衣人骑着马挡在马车前,果然还是那身黑斗篷青铜面具的打扮。 中间那位提刀指着厉奕,故意说道:「你便是从京城来的任?任、任……」 「任萧,就是我了。」厉奕抹了一把脸上的络腮鬍,声音洪亮的笑了两声,忽觉不妥赶忙又压低声音,瞥向他们身后的马车,弯腰说道:「诸位,任某是带着诚意来的,我家小娘子可带来了?还有孩子也都带来了吗?」 中间那人拿到拍了拍车门框,压着声音说道:「这里面就是我们的诚意,不过按照我们的规矩,客人需得先奉上……」 「了解了解,这里是五百两交子,马车里还有二百两,您先过目。只要你们选的孩子合我那小娘子的心意,多少银子都不是问题。」厉奕赶忙从怀里拿出交子奉上。 对方用力夺走,左边那位马上点了火摺子细看,等确认交子并无问题以后,右边那位立即跳下马,招手示意厉奕过来看。 厉奕没有任何停顿,立刻跑过去,马车里坐着一大一小两个人,腿脚被绑着,嘴也被东西塞住了,只能听到叶锦羽「唔唔」的声音。不过只这几声,厉奕悬着的心就稍稍放了放。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69章 夫妻的身份 「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娘子,这手脚嫩的要是绑红了、肿了,那多出来的二百两我可是不会给了,还不快松绑。」厉奕不满地叫喊,话音刚落便被一把刀架在脖子上。 拿着交子的黑衣人也从马上跳了下来,往他面前拍上一张契约,「签了,再把那二百两送过来,我们马上放人。」 厉奕不敢不从,只是为难地说道:「任、任某是个粗人,大字不识几个,不如按手印吧?」 黑衣人骂了一句「麻烦」,便在契约上写下他的名字,突然抽出一把匕首割破厉奕的拇指,强行按在名字上。 厉奕嘶嘶叫着疼,等手被放开,赶紧去马车里拿银子,却没有马上递过去,而是讲起条件:「先把我的人放了,等他们安全回到我的马车里,银子马上给你们。放心,任某不缺这点儿银子,只要我小娘子安好,一切都好说。」 领头的黑衣人考虑片刻,便点头示意另外两个人照办。 不多时,叶锦羽和甄兮兮就被他们拽出马车,松了绑,甄兮兮立刻抱住叶锦羽,刚刚张开嘴要哭就被叶锦羽捂住了。 「兮兮不怕,爹爹来救我们了,先跟娘亲回马车里,好不好?」叶锦羽边哄孩子边担心地看着厉奕,后者对她露出安抚的笑容。 叶锦羽搂着孩子,叮嘱一句:「快把银子给了,现在孩子也有了,这个破地方我再也不想来了。」 「好,一切都听娘子的。」厉隋说着就把交子丢给了黑衣人,转身追上叶锦羽,拥着她们回到马车里。 等他把马车门关上,那三个黑衣人已经拿着刀逼近,似在无声威胁他快走。 厉隋吓了一跳,连声招唿都不敢打了,驾着马车迅速跑出微嵇城地界,不多时就消失在了黑衣人的视线里。 叶锦羽坐在马车里安慰受惊过度的甄兮兮,又是哼歌又是讲故事,最后连鬼脸和刷宝都用上了,方才把人哄好。没过一会儿,小傢伙就靠在她怀里睡着了。 她抱着人坐在看门处,敲敲车门,等外面的人有了回应,马上问道:「他们有没有跟着?」 厉隋的声音含着笑意,「没有,放心。」 叶锦羽松了口气,很快又觉不对,「我们来不是为了揪出这个组织吗?那现在就这么逃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祁参军在,你就不要担心了。」厉隋说完又调笑道:「没想到锦羽还会唱曲儿编故事,只是这些东西本侯都闻所未闻,你是从何处听来的?倒是挺有意思的。」 「瞎编的。」叶锦羽敷衍过去,马上又转回话题,「表哥也知道我们的事情了,难道刚才他就在附近?可我记得那些人在赴约之前,已经派人出来清查过五里之内的地方。」 「这就要看祁参军的本事了,我相信他不会错过这次机会。」厉隋说完也转移了话题,「你被关在了哪里?他们可有为难你?还有这孩子看起来和你很亲。」 叶锦羽解释说:「应该是被关在了某座民宅里吧,我们一直被锁在一间卧房里,吃喝拉撒都在那里,从未出去过。今天就来时也被蒙了眼睛,所以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厉隋挑眉,「我们?你和这小女孩儿?」 叶锦羽说:「对,我怀疑他们是故意把孩子送过去的,可能是想试探我吧。」 「锦羽果然聪明。」厉隋的语气里竟然带着些许自豪得意的意思,「若非锦羽能够在那种情况下还与我们配合的天衣无缝,这件事情也不会进行的如此顺利了。」 叶锦羽有些惊讶,这个时候再一回想竟还有些后怕,幸好她当时没有冲动又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叶锦羽长舒一口气,低头看到怀里的小傢伙,便有说道:「侯爷,这孩子是从幡州城拐来的,姓甄。我们再去一趟幡州城吧,她已经失踪一个月了,家里人肯定急坏了。」 连夜赶路,清晨路过一个小镇,随便找了家客栈稍作修整。晌午时再次出发,赶在天黑前终于赶到了幡州城。 叶锦羽打开车窗让甄兮兮看外面,没多久小傢伙就兴奋地叫起来,「姐姐,家,回家家……」 叶锦羽松口气,看来没有送错地方。 「兮兮,还记得回家的路吗?」 甄兮兮歪头想了想,半晌才说道:「凤记糕点铺。」 叶锦羽以为她又想着好吃的了,刚揉两下她的小脑袋,忽然茅塞顿开,对门外的侯爷说道:「去凤记糕点铺附近找甄宅。」 凤记糕点铺在幡州城非常有名,随便找人问一问就能找到,厉奕驾着马车在糕点铺附近转了一圈,当真找到一家挂着「甄」字灯笼的府邸。看着三进三出的大宅子,也是个富裕人家。 甄兮兮刚被叶锦羽抱下马车就兴沖沖地跑过去敲门,扯着嗓子欢喜地大喊,「娘亲,娘亲,兮兮回来了,娘亲,爹爹……」 不多时,大门唿啦一声就被用力拉开,从里面窜出一个人,定睛一看甄兮兮,惊喜地险些跪下。 「唉哟,我的小祖宗,您这、这是打哪儿跑回来的?真的是我们姑娘吗?您这都失踪一个多月了,府里都快忙疯了,快跟小的进去拜见老夫人。」门房小厮激动地语无伦次,蹲下来要把小女孩抱起来。 甄兮兮却躲开了,拉上叶锦羽的手说道:「是大姐姐送我回来的,我娘亲和爹爹呢?」 小厮这才注意到旁边还站着两个人,女子生的娇俏秀致看着也面善,男人看起来却不太好惹,小厮不禁怀疑先前自家小主子就是被他们给带走的,现在又装好人把人送回来,莫不是看上老爷那笔重金酬谢了? 小厮狐疑地盯着他们,叶锦羽知道侯爷肯定是不屑和一个小厮解释什么的,便主动上前笑着说道:「这位小哥,兮兮是我们从人贩子手里救下的,说起来有些复杂,不知家中主人可在?」 面对客客气气笑容满面的女子,小厮不自觉缓和了态度,拱手说道:「我家老爷和夫人一早就去衙门了,一直在等我家姑娘的消息。既然是二位救了我家姑娘,先请进吧。」 「打扰了。」叶锦羽对他点点头。 甄家的下人们一看到自家小姐突然出现,都以为在做梦,直到那小厮发话叫他们赶紧去通知老夫人,众人才惊喜地把甄兮兮围住了。 没过多久,甄老夫人就在丫鬟地搀扶下出现在众人面前,看到亲亲孙女活蹦乱跳地同众人讲话,不禁喜极而泣。 「兮兮,我的乖孙女,快到祖母这里来。」 甄老夫人声音不大,但还是一下子就震住了哄乱的场面,一位嬷嬷连忙把小女孩儿抱过去。 甄老爷和甄夫人在一炷香以后也匆忙赶回家,看到女儿失而復得,三个人抱头痛哭,引得旁边的那些人也跟着酸了鼻子。 叶锦羽悄悄别过脸,突然被人轻轻握住了手,略有诧异地看过去。厉奕温柔一笑,只是还没有开口安慰,女子的手瞬间就抽走了,心里顿感一阵空落落的刺痛。 甄氏夫妇哭完以后也逐渐冷静下来,询问女儿叶锦羽和厉隋的身份,听女儿说他们是花了钱把人赎回来的,更是感激不已。 叶锦羽和厉隋谢绝了他们的酬谢,叶锦羽又和甄兮兮聊了一会儿就打算告辞了,甄家人心里过意不去,非要把人留下以尽地主之谊。 盛情难却,主人又特意安排了住处,叶锦羽想到这一天一夜里侯爷都没怎么休息,便答应了。 随后厉隋回厢房休息,叶锦羽继续陪着小女孩玩耍。 甄兮兮不愿意和她分开,叶锦羽哄了几句才知道小傢伙是捨不得那些儿歌和童话故事,于是就把这些东西教给伺候在甄兮兮身边的奶妈和丫鬟们。 「兮兮难得这么喜欢一个人,可惜了任夫人也是有家室的人,不能久留于此。」甄夫人看着她们惋惜道:「不知二位是哪里人士?我看任夫人也像出身书香门第,任老爷就……咳,抱歉,是我失言了,老爷再三叮嘱过背后不语人是非。」 叶锦羽心里偷笑,不得不佩服侯爷的演技,面上还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娇羞解释:「我相公虽是个粗人,但却十分疼爱我,无论何时何地哪怕自己受委屈也会护着我,这就足够了。」 「是我多虑了。」甄夫人点头说道。 他们在甄家住了两天,因为夫妻的身份,还是不得不住在同一间厢房里。幸好侯爷是个君子,没有趁机对她做什么实质性地举动,只是口头上调戏过几句。 这日他们辞别甄家人,甄兮兮抱着叶锦羽许久,后来还是被奶娘给哄走的。 回去还是侯爷驾车,叶锦羽不好意思一直使唤侯爷,便坐到车门口陪着,心里总算踏实些。 走出甄家没多久,厉隋突然笑着问一句,「看娘子那么招兮兮喜欢,哄孩子也十分娴熟,可想要个自己的孩子疼着?」 叶锦羽一听「娘子」二字就知道侯爷又犯病了,嫌弃地说:「不想,我年纪还小,带不动熊孩子。」 厉隋从善如流地「嗯」道:「再过两年要孩子也不迟,到时也要生个女儿,招人疼……」 话音突然中断,马车也停了。 叶锦羽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厉隋没有回话,而是将马车驾到旁边靠墙处停下,拿着一直信鸽钻进马车里。 叶锦羽惊奇地看着他。 厉隋取下信鸽腿上地竹筒,递过去说道:「是护卫传过去的消息,他们还留在微嵇城,应该是祁参军那边有消息了。」 叶锦羽看他毫不避讳自己,感觉十分复杂又有些心安,展开纸条坐过去和侯爷一起看。 须臾后,她惊愕地说道:「这些人也太狠了吧,连自己人都杀,二十多条人命啊,怎么不连他们自己也杀了?」 「雀!」厉隋蹙眉,「从未听说过有这样一个组织,可见他们行事十分周密,极少留下线索。」 「那我们现在回微嵇城吗?」叶锦羽问道。 厉隋放走信鸽,「回,于弘还没有找到,这才是我们此行的目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70章 相同 他们赶去微嵇城时又得到一个消息,雀组织里那几个头目,都在牢里自尽了。 叶锦羽真想打自己这张乌鸦嘴,这些人是真狠。 他们现在明月客栈安顿下来,没过多久,祁观羽就独自赶过来了。他对着叶锦羽打量一番,见她无事方才安心。 「是下官办事不利,那晚虽找到了他们的老巢,却还是被他们察觉了。那老巢里竟埋着炸药,几个头目点燃了炸药,炸死了所有手下,官府里也有几个人跟着殉难了。」 「表哥受伤没有?」叶锦羽紧张地问道。 祁观羽摇摇头,递过去一个放心安抚的笑容。厉奕抿嘴,轻咳一声,提醒他继续说正事。 「下官派人去轻点过里面的尸体,全都是成人,没有孩子。」祁观羽说。 「没有孩子?」叶锦羽惊诧地说:「不对啊,兮兮告诉我有很多孩子的,这才几天功夫不可能这么快都卖出去了。狡兔三窟,他们是不是还有别的栖身地?」 「官府的人搜遍了城里城外,并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如果不在这里,那便是设在了别的城镇。这个组织一定没有那么简单,我们抓到的或许只是其中一个分支。」祁观羽皱眉说道。 厉奕摇头说:「那些孩子应该还在微嵇城,距离这里最近的城镇,快马加鞭也需两日,时间太赶了。」 「对,我记得我被绑的那天,他们就送过来一个小女孩儿,看她当时的样子不像是风尘僕僕赶过来的。而且就算他们事先做了准备,但从时间上来算,他们要先从步诚那里获得我们的消息,再临时调过来一个孩子,时间太赶了,不太可能。」叶锦羽说。 祁观语点头表示贊同,「可是他们能把孩子藏在什么地方呢?」 三人陷入沉默。 许久后,叶锦羽一拍手说道:「我记得兮兮说过他们待在一个很大的房子里,没有被虐待过,好像每天都能听到撞钟声。」 「撞钟声?」厉隋和祁观语对视一眼。 祁观语说:「城里有三座寺庙,城外也有两座,下官这就派人去排查。」 「佛家重地,动静不可太大。」厉隋叮嘱一句。 五座寺庙,出动了楹城、幡州城及微嵇城三方官衙,只一天就查出了结果。 城南有座福运寺,与寺庙隔着一条街的地方设有一座善堂,堂里收容的有无亲无故的成年人,但大部分都是无依无靠的孤儿。 这是城里的善举,由城里几位富贾出资资助善堂的一切开销。第一次排查雀组织的巢穴时,他们首先排除了这个善堂。 第二次祁观语多留意了一下,意外发现善堂里除了有大人来回走动,竟没有看到小孩子出入走动。 他带着人过去询问情况,善堂里的人不知是太紧张还是没有料到会被官府找上,回答问题时前言不搭后语。祁观语心中生疑,冷着脸炸了几句,就让这些人露了馅儿。 膳堂里总共关着二十多个孩子,从三岁至十岁,有一些正是幡州城失踪那几个。剩下的经过核查,发现那些贼人的手遍布整个山北道。 衙门里的人一层层审下去,先是膳堂的人,后来把膳堂的堂主及其资助膳堂地富贾全部审了一遍,还有一些从各地赶过来的父母也被官府的人盘问了一遍。 结果却不尽如人意,能问到的线索少之又少,根本不足以推动案情,官府再次失去了头绪。 「表哥,那几个人真的是自尽吗?可是为什么要等到进了牢里才要自尽呢?」叶锦羽听完祁观羽向侯爷解释的案情,忍不住提出个疑惑。 祁观羽说道:「为兄也怀疑过他们的死有蹊跷,但经过调查还有仵作的验尸,得到的结果却是,他们身上并无挣扎打斗的痕迹,有的是撞墙而死,有的是咬舌自尽,有的用腰带自缢,死法不同但都没有疑点。」 祁观语顿了顿,接着说:「至于他们自尽前的牢房里也并无异样。」 「他们自尽前可曾有谁去提审过?」厉隋问。 「下官,幡州城捕头,以及微嵇城法曹参军、捕头及其太守都去见过他们。」祁观语说。 「所有人都是一起去的?还是分开的?」厉隋又问。 「一起,当时下官就在旁边,不曾发现这些人里有何不妥。」祁观语说。 厉隋摇头,「这个组织敢如此横行,被发现了又不惜同归于尽,恐怕背后的靠山不简单,他们也一定知道一旦暴露就活不长了。而这个靠山有极大的可能是官衙。」 祁观语没有反驳他的推论,但也没有继续讨论下去,而是说道:「既然善堂的人和那些富贾能平安无事,那看来他们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所以不需要灭口。」 厉隋点点头,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拱手问道:「祁参军之前说的那个重要的证人抓住了吗?」 「多亏您的提点,那个人就躲在那些乞丐里,现已被抓获。」祁观语拱手说道。 厉隋抬眸问:「那此人现在是否安然无恙?可曾招认什么?」 祁观语说:「这个人是雀组织里的叛徒,当初逃到幡州城险些被自己人灭口,是我们救了他。但他不信任官府又逃了,抓到他之后下官便将人关在驿站,只有几个亲信知晓他的存在,所以他现在还活着。」 「没有招认什么消息?」厉隋问。 祁观语摇头,「什么话都不肯说,动刑也没有用。」 「祁参军辛苦了。」厉隋再次转移了话题,「不知被官府抓起来的那些人里,可有一位唤作于弘的男人,约莫三、四旬。」 祁观语的眼睛微微睁大,看看叶锦羽和厉隋,反问一句:「侯爷为何要找这个人?」 厉隋轻笑,「看来祁参军知道他,不知他现在是死是活?」 祁观语沉默片刻,想清楚以后便说道:「他就在驿站。」 叶锦羽满脸错愕,随后又变成惊讶。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没想到他们追查的对象和祁观语嘴里的组织叛徒竟是同一个人。 一日后,厉奕和叶锦羽乘坐马车去到驿站。 祁观羽带他们去见于弘,将近四旬的男人蓄着一把两寸长的鬍鬚,身形消瘦细长,面露沧桑,眼神亦有些浑浊,在里面看不到多少生气。 「大人,您来多少次都是一样的,小人只是替他们卖命的棋子,只做自己该做的,不清楚他们的事情。」于弘看也不看他们,颇为无力地说道。 厉奕对祁观羽说道:「我找他是为私人之事,可否请祁参军先行迴避?」 此话一出,不仅祁观羽皱了眉,于弘也睁开眼睛看过来,但见新来这两个人颇为面生,以为又是官府的诡计,不屑地冷哼一声又闭了眼。 「那下官就先告退了。」祁观羽临走前看了一眼叶锦羽,后者却有意避开了。 等到房门关上,厉奕走到桌边坐下,正对着软榻上的人,「于弘,你既已背叛他们,何以还要继续帮他们保守秘密。我听说他们一直在追杀你,你要是真想救自己,就该实话实说。」 于弘睁开眼,斜睨着他,问道:「不知这位官爷又是从哪个衙门里过来的?看您这气度倒像是个兵将出身,莫非是从都督府出来的?于某真是惭愧,要让大人白跑一趟了。」 厉奕的手指点着桌面,轻笑,不紧不慢地说道:「任某说了,今日来此是为私人之事,适才不过是劝你一句,免得再受皮肉之苦。但既然你坚持如此,那咱们就来说说另外一件事情吧。」 于弘狐疑又戒备地盯着他。 厉隋笑,眼神却非常凌厉,给人一种压迫感,「于弘,你可还记得十年前自己在金氏钱庄里做管事时,都做过什么亏心事吗?」 于弘震惊地望着他们,眼神在二人身上来回穿梭,似在猜测他们的身份。 叶锦羽上前一步,讥讽道:「看来这位前辈做过太多亏心事,十年前的事情肯定都忘了,可惜地下那些冤魂们忘不了。」 「你、你们……」于弘惊地面色一白,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们是谁?十年前……十年前,我根本不认识、你们,能和你们有、有什么瓜葛,休要炸我。」 叶锦羽看向厉隋,见他把话语权让给了自己,便又转头提醒于弘,「十年前,沣州贪墨案。」 于弘吓得身体一软,好像连坐都坐不稳了,瘫在软榻上满脸惊惧不安,想了许久才突然看向叶锦羽,「你、你和叶隶是什么关系?」 叶锦羽面色一变,继而冷笑,「记得这么清楚,看来当年是真的做了亏心事,恐怕这辈子都忘不掉了吧。当年就是你陷害的叶隶,那些贪污银究竟从何而来?」 于弘不停摆手,语无伦次地解释:「不不不,不是我,我没有,不想的,我也不想害他……你是他女儿对不对?我知道他有个女儿,那件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追查它做什么,人都没了,你一个小娃娃就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吧,别再给自己找麻烦了。」 「你对我们的事情了解这么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有人指使你故意陷害我父亲的?」叶锦羽听他几次转换的语气,似对当年的事情存着很深的恐惧,而且对她这个遗孤好像存着愧疚。 于弘一直摇头,就是不肯提当年的事情。 「这些年你隐藏自己,一直生活在黑暗里,是为了躲避指使你的人?还是那个人也和雀组织有关系?你家里的情况,我们一清二楚,莫想隐瞒。」厉隋沉声问道。 于弘蓦然抬头看他,慌忙爬起来跪在软榻上磕头,「我做过的事情和家人无关,你们要打要杀都沖我来,千万不要伤害他们,求求你们。这些年我东躲西藏,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知道我该死,但我做这些就是为了让他们能有一个安定的生活。」 叶锦羽扬眉,原来于弘的软肋是他的家人。 「将心比心,你害了我父亲,可曾想过他的家人是什么感受?就连我母亲也是被你间接害死的,你害了别人一家,又用那种方法守护自己的家人,你就不怕报应来了也会牵连你的家人?」叶锦羽入情入戏,说着说着竟真把自己说的鼻酸眼热,满腔怒火。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71章 这么巧 「不,不不不,我没有害他,我只是贪图一点小利,鬼迷心窍帮了他。我当时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竟然闹这么大,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于弘又磕了几个响头。 「他是谁?」叶锦羽立刻追问。 于弘下意识回道:「是叶隶,是叶隶自己要求的,我只是帮他改了交子上的内容。」 叶锦羽看向厉隋,心想这于弘不会是被吓傻了吧,叶隶自己找人作假来陷害自己? 「说实话,否则我的人可不会对你那些家人手下留情。」厉隋威胁他。 「我说,我说,我都说,千万不要伤害我的家人,不要伤害他们……」于弘连连磕头,擦着脸上的虚汗,说起当年的事情。 十年前,沣州一带发生重大的贪墨案,朝廷派人过来追查,所有地方的官员都需接受盘查。 当时整个沣州的官衙皆是人心惶惶,就在那些人快查到楹城时,叶隶突然找到于弘,要求他将几笔交子上的名字改成他的,并承诺他有重谢。 于弘他这样做是为了躲避朝廷的追查,直到他被提去官衙接受盘问时才知道,叶隶是把自己送进了火坑。 他不懂官场里的事情,也不知道叶隶为什么这么做,他不想惹火上身,所以做了伪证。 「我只是做了伪证,真正害死叶隶的是他自己啊。」于弘对着叶锦羽磕头,「叶姑娘,当年的事情就算是我对不起你,但我还是要劝你一句,莫再查了。案子已经过去十年,且不说你能不能找到证据平反,也要看那些人肯不肯给你这个机会了。」 叶锦羽对他的话半信半疑,她不相信一个人会傻到害死自己,除非这里面有天大的隐情。 「当年我父亲要求你改的那些交子,是确实存在的?真正存下这些银两的人是谁?」 于弘嘆口气,解释说:「的确是存在的,但每次来存银子的人都戴着半张面具,据说是脸被烧伤了,见不得人。后来我们也核查过此人的身份,没有问题,但此人深居简出,我们也查不出他家里是做什么营生的。」 「叫什么名字?」厉奕问。 于弘答他:「周司,楹城人氏,但久居城外别苑。」 「周司?」厉隋记下这个名字,看向于弘又追问一遍:「你果真不知此人的身份来歷,那为何要离开楹城隐藏这么多年?还有这个雀组织,你又是如何搭上这些人的,我看你家里的情况,这些人过得倒是滋润,这可不是一个小喽啰会有的待遇。」 于弘磕头,极力为自己辩解,「大人啊,小人交代的这些句句属实。小人当年就只是钱庄里的小小管事,发生了那种事情,小人哪里还敢继续待着。就算那些人不找小人的麻烦,我们老闆也不会放过我的,我不得不走。」 「你们老闆是谁?」厉隋问。 于弘摇头,「小人在那里干了五年,从未见过老闆,但也有所耳闻,老闆治下甚严。若是得知我贪利坏了钱庄的声誉,定会被打个半死,所以我不敢不跑。」 厉奕冷笑,「我记得你刚才说过,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给家人一个安定的生活,如此看来他们定也是用你的家人相要挟,逼着你加入雀组织。你现在突然背叛他们,又遭追杀,可是在那里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于弘打了个激灵,把头抵在软榻上,「小人的确曾受人威胁,这也是小人离开楹城的一部分缘由。但小人可向二位保证,小人从未见过那个威胁小人的人,小人只是觉得这个人能够驱使叶隶为其卖命,定是个大人物,小人根本不敢深想深究。」 「叶隶让你改了周司的交子,你却怀疑威胁你的人另有其人。」厉奕意味深长地说道。 「小、小人是觉得贪墨案牵扯到的皆是达官贵人,故而有此猜想。」于弘小心翼翼地说道。 小院门外,祁观羽守了半个时辰,终于听到里面有了动静。转身看过去,叶锦羽和侯爷皆面色如常地走过来,他心里疑惑更甚。 他向厉隋行了个礼,问道:「下官可否同表妹单独讲几句话?」 厉隋眼里神色微沉,眯眼看向叶锦羽询问她的意思。叶锦羽干笑,向他行了个礼,就随祁观语走了。 厉隋深深嘆口气,神色不佳地走到不远处等着。 祁观语带着叶锦羽来到自己的屋子,没有寒暄,直接问:「锦羽,找于弘的人是你还是侯爷?」 叶锦羽知道祁观语能当上法曹参军,本事肯定不小,就洞察力上来说他们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应该算是和我有关吧,我认识一个小朋友,他也是被拐卖来的。追查买主时发现此事和于弘有关,我看那孩子可怜,想帮他找到亲生父母。可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我就想找于弘碰碰运气,可惜他也记不清了。」 「果真如此?」祁观语盯着她的眼睛,确认道。 叶锦羽真诚点头。 「此事交给我吧,那孩子叫什么?」祁观语说。 「步峥,踏步的步,峥嵘的峥。表哥应给也认得,就是当初在茶楼下碰瓷我的那对父子。」叶锦羽赶紧说。 「好,我记住了。除此之外还问别的事情了吗?」祁观语话音陡转。 叶锦羽一顿,差点被套路进去,话音哽在喉咙里,转了一下才摇头说:「没有了。」 祁观语沉默片刻,似嘆了口气,叮嘱一句,「若是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记得告诉为兄。好了,我送你出去,侯爷怕是也等急了。」 回到明月客栈,厉隋便叫来人,吩咐下去彻查周司此人。 等护卫们都退下,他又吩咐叶锦羽,「关门。」 叶锦羽不疑有他,关上门转身回去时,侯爷已经端着茶水在喝了。她也渴了,只是手按放在茶壶上,忽然就被对方按住了。 她一愣,下意识想收回手,对方却不给她机会。 「祁参军叫你进去都说了什么?」厉隋抬眼,严肃地注视着她。 叶锦羽有些小紧张,却还是努力保持着淡定,反问对方一句,「侯爷这么明目张胆地打听隐私,不太好吧?」 厉隋冷笑,「本侯从不在乎这些,老老实实交代。」 叶锦羽暗骂一声「无赖」,但还是老老实实讲了一遍她和祁观语的谈话。 「只有这些?」厉隋挑眉,神色比刚才放松不少。 叶锦羽摊手,「不然呢?」 「最好是如此。」厉隋的嘴里微微翘起,松开她的手,端起茶杯一看已经空了,便语气嫌弃地指使她,「倒茶。」 反反覆覆,阴晴不定的,这什么人啊。 叶锦羽无语,倒茶时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就问道:「咱们何时回楹城?您的身份还是不要在外过多逗留。」 「担心本侯爷吗?」厉隋眨眼,抛过去一个媚眼。 「担心我自己会受牵连。」叶锦羽冷笑着别过脸。 厉隋无声失笑,「现在又不怕本侯爷了,你还是这个样子看着顺眼,那装出来的蹩脚恭谨看着实在惨不忍睹。」 叶锦羽皱眉,她的演技有那么差吗,况且她当时是真的对他有所忌惮才会…… 等等,她刚才在想什么,难道说短短几天她又不怕侯爷了? 她又努力回忆一番那段时间的心情,竟有种很遥远很朦胧的感觉,她这自愈能力是不是太快了。 不不不,肯定是侯爷这个扮相惹的祸,旁人看他都觉得凶神恶煞,可她看着却只有粗狂憨厚。 次日一早,他们便整装出发,叶锦羽本想去和表哥道个别,但侯爷说他肯定忙着案子的事情,人不会一直待在驿站。 叶锦羽一想也对,他们肯定不能去衙门找人,索性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回程路上她坚决不再假扮夫妻,要不然还得继续和侯爷挤在同一间屋子。 回去时走的有些慢,五天功夫才抵达楹城地界。 看着城外的一切,路过一些眼熟的地方时,叶锦羽忽然有种「回家真好」的感慨。 往前走了不过十里,马车突然停住,不多时车夫递进来一只信鸽。 厉隋随手接过,抽出竹筒里的纸条,看过之后神色渐渐严肃起来。 叶锦羽凑过去看了一遍,担心地说道:「监察御史?怎么来的这么巧,那御史不会是察觉到了什么吧?」去侯府拜访两次,被拒了也不放弃,现在竟在侯府外面设了棚子守着。 「并非来的巧,只怕是有人故意引来的。」厉隋冷笑。 叶锦羽一惊,看侯爷的眼神十分危险,想到明面上似乎只有祁观语知道侯爷去了微嵇城,当即心头一抖,低声解释一句:「侯爷,此事应该和表哥无关。」 「急什么?」厉隋不悦地瞥向她,「本侯并没有说一定是他,你就这么着急护着?」 叶锦羽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解释:「不是,我知道咱们府里也并非清净之地,就算云雀和瞿大人守得再好,有些人要想打探什么,还是能找到机会钻空子。」 厉隋被她那句「咱们府里」取悦了,不再纠缠刚才的话题,正色分析道:「如果真的有人告密,恐怕那御史两次求见不得定已起疑,他自己守在侯府门口,城门口肯定也做了安排。」 「那怎么办?」叶锦羽惊了一下,侯爷私自离开楹城,应该算是欺君之罪吧。 厉奕垂眸,正在想办法,有护卫来到车窗边,低声禀报:「侯爷,前面有人求见,是个姑娘。」 厉奕一愣,马上看向叶锦羽。叶锦羽也有些惊讶,眼睛里还透出一丝八卦,却没有他想看到的吃味儿。 厉奕摇摇头,问护卫:「对方知道我们的身份?」他们此行,马车选的十分豪华,但和侯府里的马车却相差很大。 护卫回道:「看那姑娘的神情似在路边等了很久,好像也不确定咱们是不是她要见的人?」 叶锦羽打开另一扇窗户,探头出去,就见几米之外站着一位姑娘,相貌普通,衣着朴素,神色焦急。 这也不像是侯爷的老相好!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72章 负心汉 叶锦羽收回脖子坐回去,另一边厉奕已经吩咐护卫再去询问那姑娘的来意。 护卫很快回来,只低声说了几个字,「千重姑娘请您到湘君别苑一叙。」 厉奕再次看向叶锦羽,正想说帮他们的人来了,却见对方一脸「原来如此,果然是老相好」的神情,顿时怄地郁闷不已,转头下令,「出发。」 传言,湘君别苑乃是外地一贵人途径楹城时,厉名去教坊拜会云千重,对其一见倾心。怎奈家有悍妻,千重姑娘又是罪奴之身,他遗憾佳人无法常伴身侧,红袖添香,遂在逗留半个月以后赠予她一座别苑,以示千重姑娘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 叶锦羽听后不知该说什么,就是觉得这个渣男的脑迴路有问题,送一座别苑就代表重要了吗,她看着倒像是有贼心没贼胆,只能藉此来拐弯抹角地养个外室。不过看千重姑娘如今还待在教坊里接客,恐怕渣男的小心思是落空了。 他们进入湘君别苑以后,护卫们就自觉清查了一遍别苑四周,确认没有问题,便分开守在外面。 别苑里除了为他们领路的婢女,竟没有看到旁的小人,婢女似是察觉了他们的以后,主动解释道:「姑娘担心人多口杂,前两日就把别苑里的人都散了。」 婢女引他们去到后院的花厅,还未走进去,便听到里面琴声悠悠,婉转连绵。 叶锦羽以前在武馆听得音乐,大多都是激昂热血的鼓乐调,像这种现场版的琴声,她之前只在教坊听过一次。可现在再听千重姑娘的曲子,饶是她这个不懂音乐的人,也能听出她们之间的云泥之别。 不怪千重姑娘名气这么响亮,这曲子弹得入情入境,无形中就能带动听者的情绪。 一曲罢了,他们方才进入花厅。 右侧抱琴的白衣女子款款起身,莲步轻移,姿态婀娜地行至他们面前,对于侯爷这副独眼的络腮鬍扮相不见半分惊愕。 「千重拜见侯爷,叶姑娘。冒昧请二位来此,实属无奈之举,万望侯爷见谅。」 叶锦羽惊讶地看着她,这姑娘能未卜先知吗,竟一眼就看出了她的身份。 「早闻侯府佳丽众多,侯爷却独独看重叶姑娘,出入也时常伴在身侧。」云千重似是感受到了她的诧异,对她微微一笑。 叶锦羽莞儿,看着云千重那张脸和那身气度,就觉得她和侯爷才是同个国度的人。就算她长得不如叶元夕那样柔美动人,却比她更有魅力和气势,站在那里就会是人群中的焦点。 「侯爷,叶姑娘,快请入座。」云千重对他们做了个请的手势。 三日少,云千重听闻欲去山南道的监察御史,突然绕道赶来楹城。入城后,谢绝了所有官员的迎接,直奔武安侯府。 云千重曾出生在郡王之家,又贵为郡主,对于朝廷、官场上的事情也略有耳闻。她当时便觉此事不妥,又想到侯爷曾派人向她打探过微嵇城的事情,猜测侯爷可能不在楹城。 于是次日一早她便向教坊嬷嬷告了病假,出城守在别院里,又叫婢女日日去官道上守着,总算是等着人了。 「上午奴家刚得到城里的来信,侯府大门已经被御史守住,三个城门口也都有人把守,盘查所有进出车辆。」云千重说道。 厉隋放下茶杯,问道:「不知千重姑娘有何妙计?」 云千重看向叶锦羽,似有所避讳。 叶锦羽正想表示自己可以迴避时,厉隋却发话了,「本侯和锦羽不分彼此,千重姑娘尽管说便是。」 谁跟你不分彼此! 叶锦羽在心里骂笑意,表面还要配合对方,娇羞一笑,对云千重说道:「让姑娘见笑了,侯爷这么说是抬举锦羽了。」 云千重淡淡一笑,向他们说出自己的计划。 武安侯门外,汪御史等人从早上开始,就坐在对面的棚子里观察侯府的动静。 管家出来委婉赶人,汪御史不予理睬。 瞿蘅随后出来,汪御史对他还算有几分好颜色,但还是坚持「见不到侯爷汪某绝不离开」。 云雀一听两个人都出师不利,顿时火气就上来了,带着十几个护卫守在侯府门口,对棚子里的人叫嚣:「我们侯爷便是来楹城受罚的,那也是位侯爷,区区一个八品小官也敢到侯府门前耍横,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棚子里的官兵面色一变,想跳出来放狠话时,却被汪御史伸手拦下了。 汪御史起身,他知道云雀,武安侯跟前的红人,虽只是个小厮,但其受宠程度,连侯府里那位手握重权的瞿大人也比不了。 「云兄,本官途经此地,思及侯爷就在此地特来拜见。可云兄多次将本官拒之门外……」 云雀不乐意听他这套假惺惺的说辞,不悦地打断他,「汪大人,小人已经多次言明,侯爷身子不适,近段时间都不见客。您却不依不饶,现在又搬来如此阵仗,是要强逼侯爷出来见您吗?」 「本官也是情非得已,侯爷不肯见,本官只好在外面候着。等侯爷何时答应见客了,本官随时都能听候侯爷的召见。」汪御史笑着说道。 云雀翻了个白眼,「汪大人此般行径与逼迫侯爷又有何异?您若执意不顾尊卑法度,惹怒了我们侯爷,侯爷照样有法子参您一本。」 汪御史收了笑容,他在此周旋两三日,已是额外腾出的时间。谁知这武安侯府的人如此难缠,继续纠缠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 况且他们得到的线报不假,只要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确认侯爷不在府里,之后再从城外截下侯爷,便能证明侯爷的确在思过期间犯了欺君之罪。 「众人听令,武安侯在……」 汪御史拔高的声音,瞬间被跑过来的官兵打断。 「何事?」 官兵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我等在城外发现了侯爷的踪迹,但是……」 汪御史眼神一亮,又见官兵欲言又止,马上追问:「但是什么?快说。」 官兵表情怪异地说道:「但是我等是在湘君别苑找到的人,那里是教坊的一位头牌从某位贵人那里得来的别苑。」 汪御史皱眉,武安侯风流成性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难不成线报有误?「你们是如何找到那里的?」 官兵解释:「我等听从大人的安排在城外巡视时,看到官道上有个女子骑着马横冲直撞,嘴里叫嚷着武安侯的名号,似是极其愤恨。我等便将人拦下,一问才知此女是侯爷在楹城新收的姑娘,姓叶。」 云雀耳力极好,慢慢走近他们,忽然插了一句,「叶姑娘,你们找到叶姑娘了,她……」 他勐地住嘴,好像透露了不该透露的东西。 汪御史眼神锐利地盯着他,「云兄,这位叶姑娘究竟是何人物?」 云雀摆摆手,急忙往回走,却被旁边的官兵拦住了。对面的侯府护卫立刻严阵以待,云雀赶紧对他们挥挥手。 「叶姑娘是祁使君送给侯爷的礼物,侯爷见她甚是有趣,所以就多了些宠爱。」云雀解释完,又赶忙追问前来报信的官兵,「叶姑娘如何了?」 官兵看向自家大人,得到首肯后才继续说:「那姑娘自称苦寻侯爷多日,直到今天才在城外的湘君别苑找到侯爷,却看到侯爷与众多女子厮混在一起,当场就翻了脸。只是侯爷不愿跟她回来,她气地打伤了几个人,并说要回祁家找祁使君为她评理。」 云雀听的忍俊不禁,脸上却一片惋惜,「哎,这叶姑娘虽是有趣,可就是脾气不大好,善妒啊。侯爷宠她那是她的福气,她这样私自离府又跑去侯爷那里胡闹,简直不成体统。」 汪御史盯着云雀质问,「适才云兄不是说,侯爷身子欠佳,一直待在府里吗?怎么这么快就改口了。」 云雀尴尬挠头,嘿嘿笑着解释,「嗨,这不都是为了侯爷嘛,侯爷也是担心叶姑娘生气,方才悄悄去城外密会佳人。只是那叶姑娘好歹也是祁使君送来的,总要给几分薄面,侯爷也是担心事情泄露引来祁使君的不满。」 「对了。」云雀又转向官兵问道:「叶姑娘还在你们手里吗?没有放她去见祁使君吧?」 官兵摇头,「就是叶姑娘带我等去的别院,只是侯爷生气叶姑娘打伤了几个美人儿,不肯离开别苑。我等、我等也劝不住。」 汪御史看着云雀义正言辞地感嘆:「侯爷这般……色字头上一把刀啊,已经被贬到这里来了,怎的还是不能收心养性呢。」 云雀也是无奈,赔着笑说:「既然汪大人已经找到了侯爷,那不如咱们就一道去看看吧。」 汪御史眼里闪过一丝不屑,拂袖,先走了。 云雀对几个护卫招招手,跟上去。 此时的湘君别苑,官兵在外面团团围住,那些负伤的姑娘已经被安排了房间,并请来大夫医治。 叶锦羽和厉隋待在后院的某间厢房里,关上门,叶锦羽可着劲砸东西,嘴里时不时骂两声「渣男、负心汉」,等东西砸的差不多了,她才口干舌燥地坐下来。 「怎么样,演的夸张吗?」叶锦羽边倒茶边问旁边的男人。 厉隋忍俊不禁地看着她,直到她三杯茶水下肚,才悠悠说道:「尚可,对付外面那群傻子绰绰有余。」 叶锦羽噗嗤笑出声,随即赶紧捂住嘴,等了一会儿才小声说道:「在您这个武安侯面前,恐怕所有人都是傻子。」 「不,锦羽便十分聪慧可爱。」厉隋笑起来,眼睛里散发着一股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柔情蜜意。 叶锦羽故意一滞,偏过头懒得再和他讲话。 厉隋只当她是害羞了,又调侃道:「你如今这一闹,不出明日,整个楹城都知道你是个妒妇了,你当真不担心?」 「我更担心您一旦被抓,我也会小命不保。」叶锦羽随意地说道:「再说妒妇怎么了?会嫉妒才证明这个妻子在乎自己的丈夫,不在乎的话,谁愿意费心费力给你眼神。」 厉隋莞儿,问她:「锦羽可会为本侯嫉妒?」 叶锦羽一顿,敷衍道:「是我刚才表现的不够卖力吗?侯爷还不满意?」 厉隋眼神微微一暗,沉默饮茶。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73章 忠心 屋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沉重且暧昧,叶锦羽慢慢转动身体,尽可能不去面对旁边的侯爷。 她知道侯爷对她好,很好很好,处处迁就她。可她心里已经有人了,她不可能再回应他。 而且侯爷这性格,虽然可能都只是逢场作戏,但她还是无法忍受这样的招蜂引蝶。 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云千重在外面说道:「侯爷,外面又来人了。」 厉隋看一眼叶锦羽,起身走出去。 叶锦羽考虑了一下,觉得做戏还是要做圈套,不能中途罢演。于是起身特意又扒拉几下衣服,提着软鞭走出去。 汪御史进门以后直奔后院,谁也不敢拦着,云雀就跟在他后面。刚进后院的门,迎面就撞上侯爷自厢房里走出来,旁边跟着一位白衣姑娘,小鸟依人地握着他的衣袖。 突然间,厢房的门发出巨大地「哐当」声,汪御史先听到一声女子地怒喝:「你们是当我不存在吗,小婊砸,受死吧!」 紧接着就见一条软鞭气势汹汹甩向那位白衣姑娘,白衣姑娘惊叫一声,吓得不知躲闪。侯爷的表情一沉,旋即护住白衣姑娘,另一只手精准又迅速地接下这一鞭子。 「侯爷,你……」执鞭的女子又惊又怒,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们。 「闹够了没有?」侯爷怒目而视,一把夺走她手里的软鞭,又将白衣姑娘藏在身后,却看也不想看对面的女子一眼,厉声道:「妒性这么大,丢人丢都外面来了,本侯爷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么现在就回府里好好反省,要么本侯爷就把你送回祁家,自己选吧。」 叶锦羽叉腰,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满眼悲伤羞怒,哆嗦着身体呆愣许久,勐地一跺脚便红着双眼跑了出去。 「唉,叶姑娘……」云雀回头看一眼女子,又转身对侯爷说一句:「小人跟过去劝劝,叶姑娘就是这般性子,她是最在意您的,肯定不捨得离开您。」说罢,就丢下旁边的汪御史,一熘烟跑掉了。 厉奕不满地甩了甩软鞭,收起来,抱着双臂看向门口的汪御史,懒洋洋一笑。 此刻的汪御史极其尴尬,勉强维持着面上的平静,上前两步拱手道:「下官拜见侯爷,扰了您的雅兴是下官的不是。」 厉奕冷眼看着他,不悦质问:「汪御史不该是在山南道处巡视吗,怎的有空跑来山北道,又是这般阵仗堵了千重姑娘的别苑,是觉得本侯爷现在落魄了也想趁机踩一脚?」 汪御史拱手弯腰,恭敬地解释道:「侯爷误会了,都怪下官手下那些不长眼的,胡乱听信叶姑娘的片面之词,还自作主张围了这里。都是下官的错,万望侯爷不要误会,我等也是为了侯爷的安危和名声考虑。若非我们的人拦着,那叶姑娘便要去找祁使君告状,定会闹得人尽皆知。」 厉奕轻笑,「如此说来,本侯还要感激你了?」 「这都是下官应当做的,不敢邀功。」汪御史顿了顿,又说:「下官听说那位叶姑娘打伤了几位姑娘,伤势严重吗?下官想亲自去看看。」 厉奕侧身让路,歪头道:「请便。」 汪御史点点头,带着人挨个去见受伤的姑娘。 云千重站在厉奕身后,轻声问道:「侯爷不怕他问出什么?」那几个姑娘都是她临时找来的姐妹,虽是拿了好处答应做戏,但她们都是常年混迹于乐坊的歌女,不曾见过大场面,难保不会在官兵地审问下露怯。 厉奕无所谓地笑笑,「无妨,几个歌女的证词不能说明什么,事情已成定局,他抓不到有力地证据,不敢对本侯做什么。」 如他所料,有一两个歌女的确漏了怯,说话颠三倒四,思路混乱不堪。汪御史虽心中起疑,无奈问的多了,她们只会哭喊求饶,闹得人头疼。 不到半个时辰,汪御史就面色沉郁地走出来,这时才有精力去关注那位一只躲在侯爷身后的白衣姑娘。 「这位姑娘就是别苑的主人吗?」汪御史往左倾斜着身子,想看清楚那女子的容貌。 厉奕重重咳上一声,提醒他:「汪大人,该你看的好好看,不该你看的还是收起你那好奇心吧。」 汪御史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忽然茅塞顿开,神色变得有些古怪,问:「适才下官听侯爷唤她千重姑娘,下官记得五年前京城里有一位郡主也唤这个名字,只可惜她后来……难道这位就是当年那位?」 厉奕不耐烦地催促道:「汪大人,你看也看过了,问也问过了,一个两个都来闹本侯爷,真是扫兴。本侯爷现在想回府,你要拦着吗?」 汪御史还是不依不饶想看云千重的脸,奈何女子蒙了脸,根本看不清楚。心里有些失望,转念一想,他们这么遮遮掩掩反而更有问题。 啧,这武安侯当真是个混人,前有陛下的宠妃,后有落魄的前郡主,他这喜好委实不一般。 如此一想,汪御史反而不太怀疑武安侯真的敢私自离开楹城,怕真的是腻在这温柔乡里起不来身了。他心里闪过一丝不屑,退后两步拱手道:「侯爷请。」 厉奕冷哼一声,护着身后的人在汪御史的注视下离去。 出得别苑大门,那里停着侯府的马车,云雀正站在窗户旁边,正苦苦劝慰里面的「伤心的女子」。守在门外的几名官兵已经听得麻木,乍一见到侯爷出来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纷纷躬身行礼。 厉奕径直走向马车,还未靠近,便听里面的女子突然喊了一声:「还不快走,反正我都要被赶出侯府了,什么也不怕了,我可不要和他们坐同一辆马车。你们要是害怕你们的主子,那我自己走回去。」 厉奕顿住脚步,面对车夫的为难和害怕,用力挥手,「把人带回去,本侯去送千重姑娘。」 马车里立刻又传出一声怒喝,「你去送啊,以后我和侯爷就老死不相往来了,我们走。」 官兵们亲眼目睹武安侯被一个小姑娘抢了马车,侯爷又乘坐那歌女的马车离开,莫名有点幸灾乐祸,可谁也不敢表露出来。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叶锦羽不停催促车夫加速,直接快进城时终于和后面那辆拉开很远的距离,终于卸下所有包袱,拍着胸口摇头。 演戏真是太难了,尤其是演这种苦情女,她又是担心自己演的不够入戏,又是担心演的太过反倒露出马脚。 现在进了城,而那帮官兵并没有跟来,她才觉得这场戏终于可以落幕了。 进城没多久,车夫就小声询问:「姑娘,等侯爷吗?」 「不等,先回府。」 云雀跟着马车走,时不时向侯爷汇报前面那辆马车的情况,直至进城,马车已经消失踪影。 「侯、侯爷,叶姑娘应该是先回府去了。」云雀说的有些心虚。 厉隋沉默片刻,无奈一笑,这丫头可真是……丝毫不在意他和别的姑娘待在一起。 「云雀,近段时间府里可有异动?」厉奕的声音从车窗里面飘出来,语气正常,也刻意压低了声音。云雀稍稍放了心,小声回道:「有几位公子上门求见过,都被小人回绝了,他们也没有起疑只是很可惜罢了。府里瞧着也正常,两位姑娘都十分安分,相处也算融洽,叶姑娘院里的婢女还时常去秦姑娘那里串门儿。」 厉奕眼神微闪,太融洽反而不正常。 「叶姑娘院里的人除了和秦姑娘那边联络频繁,还与别处的人有来往吗?」 云雀说:「叶姑娘身边那两个丫头机灵的很,自打搬出如初园,她们可没少四处花银子拉关系,像厨院,药房,还有几位管事,都受过她们的孝敬。这在府里也是常有的事儿,姑娘们也是希望自己能活得称心如意些。」 此时,叶锦羽已经回到府里,刚在赋园歇了会儿,秦妙音就来了。 「姐姐,你这一走就是十来天,我都快担心死了。」秦妙音接过礼物,匆匆看了几眼,心思又放回到对方身上,「还有那什么御史大人突然来访,还堵在侯府门口不肯走,我真担心瞿大人他们拦不住人,到时闯进来就完了。谢天谢地,幸好姐姐回来了,对了侯爷呢?」 叶锦羽轻抚她的背,温声安慰道:「辛苦你了,这次多亏千重姑娘帮忙,我们才能顺利回来。」 「教坊里那位吗?」秦妙音惊讶地看着她。 叶锦羽点头,随后岔开话题,「对了,我走以后府里可有什么异常吗?」 秦妙音马上点头,小声说道:「我记得之前姐姐提醒过我,要提防府里的人。所以当我得知,我院儿里的人和明疏园里的人走得很近时,马上就询问了鱼莲。」 秦妙音停顿的时候,叶锦羽问道:「突然间发生的事情吗?」 秦妙音摇头,「不像,我看她们应该联繫一段时间了,只是最近才被我看到。不过姐姐放心,鱼莲是忠心于我的,所以并没有拿她们的任何好处。」 「那些交好的婢女们,都是侯府里的人吗?」叶锦羽思考着问道。 「是,叶姑娘自己带过来的人并没有去过我的院子。」秦妙音说。 叶锦羽考虑一会儿,又问凌昭:「咱们院儿里有这种情况吗?」 「没有。」凌昭拍拍胸口,自信说道:「有我看着,他们不敢乱来。不过叶姑娘身边那两个婢女倒是来过三次,一次送来叶姑娘亲自绣的帕子,一次送来糕点,最后一次送来了叶姑娘自己打的绦子。」 「没有进来,只是送礼?」叶锦羽有些奇怪。 「对,她们只说是叶姑娘的一点心意。」凌昭回道。 她们聊天的功夫,侯爷等人也回府了,云雀接到指令,顺路到赋园请人。 秦妙音偷偷笑起来,侯爷真是一刻都离不开姐姐呢,才分开多久,回来又把人叫走了。 叶锦羽没好气地瞪她一眼,笑骂一句,「你就幸灾乐祸吧。」 离开这么久,再回来,不得不承认,就连沉阁看起来都非常亲切。叶锦羽不禁多打量几眼书房里的物什,等了约莫一刻钟,侯爷便换好轻软地常服过来了。 「怎么样,你那里可有什么动静?」厉奕坐到她旁边问道。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74章 平復 叶锦羽就把秦妙音和凌昭反应的那些情况说了一遍,厉奕听得频频点头,「看来就是明疏园里的人所为。」 「我也是这么觉得,只是他们为何要陷害您呢?一旦您出事,他们安排进来的人也不会有好下场,同归于尽?」叶锦羽疑惑道。 厉奕轻笑,笃定道:「本侯在这里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威胁!」 叶锦羽很想吐槽他这自恋地毛病,但她忍住了,也不得不承认他有这样的资本。她越来越好奇侯爷来这里的目的,那些人为什么这么忌惮他?好像连舅舅都在防着他。 「对了,千重姑娘这么帮我们,她那里会不会遇上什么麻烦?」叶锦羽回神,转移了话题。 厉隋挑眉,说道:「放心,他们的目的是本侯,现在事情已成定局,他们只能认了。况且,他们手里也没有证据,看起来那汪大人对云郡主还有印象,不会为难她的。」 叶锦羽放了心,又问:「那位汪大人不会也是他们的人吧?」 「不好说,汪御史为人刚直,在京城时便时常指摘本侯的所作所为。本侯能来这里,他也从中出了不少利。」厉隋说。 叶锦羽懂了,汪御史可能就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不过这也不能完全保证他和那些人没有关系。 回来侯府两日,叶锦羽又到陈家报导去了,生活还是如往常那样按部就班,只是都半个多月了,她还是没有梦到韫玉。 后来她还特意问过秦妙音,却得知妙音进到过梦里,两次,可那两次她只见过景行止一人。他们在一起做过几个简单的任务,但上次朱绣华和元家的事情一直停滞不前。 叶锦羽羡厉嫉妒恨,后来一想,反正韫玉也不在有什么好可惜的。而且这是不是也侧面证明了她和韫玉之间的缘分。 又平静地过了两天,叶锦羽已经对做梦不抱任何希望了,还暗暗做了决定,如果以后真的不能在梦里见面,她就在现实里找人。 就算机会渺茫她也要试一试,这可是她的初恋,连面都没有见过呢,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结束了。 她暗下了决心,就心情沉重地睡下了。 原以为还会是个平静地夜晚,可当她听到有人唤她「白姑娘」时,心口顿时传来剧烈地跳动,霍然睁开双眼。 她站在元家门口,旁边是熟悉的四个人,刚才同她打招唿的就是景行止。 她克制着想抱住韫玉的冲动,仔细打量他几眼,他也认真回视她。那一瞬间,周围的人事好像都消失不见了,他们眼里只能看到彼此,缠绕着他们的是浓浓的思念和激动。 「咳!」祁观语重重清了清嗓音。 气氛瞬间被破坏,叶锦羽回神,心里还有些害羞,不自在地转移视线。 「景兄。」她向景行止打了个招唿,视线又掠过妙音点点头,便落到了祁观语身上,行礼道「表哥!这么几天了,你还在微嵇城吗?」 祁观语点头,说:「明日就回了。」 「微嵇城?!」景行止惊讶说道:「在下听说最近微嵇城里发生一件大案,好像和什么雀、雀组织有关,你们听说了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祁观语拱手道:「听景兄的语气,景兄住的地方应该离微嵇城不远,据在下所知,这件事情还未传遍沣州境内,外面肯定无人知晓。」 景行止倒也不隐瞒,亦不见抗拒,拱手道:「在下虽不是沣州人,但近几日恰巧游歷至幡州城,故而听说过这连件案子。」 叶锦羽惊讶地看他一眼,说不定她和侯爷去幡州城时,无意中曾和景行止擦肩而过过呢。 那韫玉呢?他是哪里人,会不会他们也曾无意中擦肩而过或是有过一面之缘呢? 叶锦羽很想问问他是哪里人,但大家都在,她又不好意思开口。 厉隋看他们寒暄的差不多了,便说:「我这里突然多出一份信件,先打开看看吧。」 叶锦羽凑过去,身体自然而然地挨着厉隋,旁边三个却是隔着一小段安全距离。 信是元家儿媳留给他们的,似乎是怕被人盯上,在家里时不敢说更多,害怕隔墙有耳。更不敢送他们出来,所以就用了这种方式。 她在信上透露,她丈夫和妹夫周邢在半年前合伙做生意,但帮不告诉她们做的什么生意,她连铺面在哪里都不知道。 不过丈夫的确每月都会往家里拿银子,最初三个月银钱有不少,后来又慢慢降了,直到最近丈夫突然失踪,又被人勒索拿钱赎人,她恍悟事情不对劲。 去周家找妹夫询问求助时方得知,周邢也失踪了,与她丈夫的情况一模一样,对方也要求拿钱赎人。 可他们两家合起来也凑不到赎一个人的银子,她和小妹商议过后,便决定给婆母去封信,谎称生意上遇到了困难,需要银子周转。 谁知好多天过去了,她们没有收到婆母的回信,反而等来了婆母自尽的消息,心里又惊又怕。 她在信上又忏悔了对婆母的不孝,最后请求他们一定要想办法救回她丈夫。 「去送赎金时人不能多,目标太大容易让人起疑。」祁观语说:「我去送,你们留在城里,再去周家打听一下情况吧。」 众人没有异议,祁观语离开以后,景行止又说他和妙音还有一个任务没有完成,还要暂时和他们分开一会儿。 好不容易在梦里遇上,还能有个独处的机会,叶锦羽和厉奕都求之不得。 五个人分成三波去做任务,厉奕牵上叶锦羽的手在街上慢悠悠走了一会儿,街上的热闹与他们无关,却叫他们在这喧嚣中体会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安逸和温馨。 「半个多月没有见你,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叶锦羽在男人身边低声撒娇:「我都快难过死了,睡之前我还在想要是以后都梦不到你,我就要想办法在现实里找你,不想我们的关系突然就断掉了。你又是什么心情呢?要不然我们把见面时间提前吧。」 厉奕停住脚步,心情复杂地看她一眼,忽觉街上的行人十分聒噪,拉着人走进一条幽静的胡同里。直至前方没有路,他转身把人按在墙上,抬起手细细摩挲着她没有被面具遮住的下颚。 叶锦羽依恋地望着他,视线交汇时,她却看不懂他眼里的情绪,心里忽然生出一股无助又慌乱的失落感。 他是不是后悔了?还是说他并没有多喜欢她,所以没有考虑过现实里的事情。 「锦羽,我也会害怕,我担心见了面你会突然改变心意,我更担心你不能接受真正的我。」厉隋缓缓弯腰,轻轻抵着她的额头,语气里满是不自信的犹豫。 叶锦羽震惊地看着他,很快又笑起来,心情也瞬间放松。 「我也会害怕会担心,我一直不能相信你是真的喜欢我。」叶锦羽捧住他的脸,柔声说道:「韫玉,我们都太在乎对方了,所以才会这么患得患失。我们见面吧,好不好?」 厉隋盯着她的眼睛,过了许久才轻轻点头,「好!」 叶锦羽却愣住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种好像是中了大奖的激动和震惊,让她差点喜极而泣。 她一把抱住男人,在他耳边柔情细语地说道:「韫玉,我爱你!」 厉隋顿觉三魂七魄都受到了强烈地震颤,身体变得僵硬,心里流淌着难以言喻地愉悦和感动,也用力回抱着她,柔声回应:「我也爱你,锦羽,此生只爱你。」 叶锦羽终于还是没忍住,抽了抽鼻子,再次捧上男人的脸,踮起脚尖凑上去,一点点细磨他的嘴唇。 一阵阵过电般的酥麻感,让两个人都有些招架不住。叶锦羽用墙做支撑,厉隋的身体几乎贴在她身上,他难受地闷哼一声,攸地捧住她的后脑勺,动情又失控地加深这个吻。 锦羽,能够这样拥有你,真是太美妙了。如果你知道韫玉就是武安侯,你还会对他说那三个字吗?还会这样主动地拥抱他,亲吻他吗? 厉隋现在就是身处冰火两重天,他享受又迷恋着女子对他的回应,却又嫉妒着这样的自己,想马上让锦羽看清楚他的样子,想让她对着他真实的脸说出刚才那些话。 可他明白,这个期待非常渺茫。 只是他不可能也不会满足于仅在梦里拥有她,他们一定要见面,哪怕到那时锦羽会恨他、气他,只要他死皮赖脸地不放人走,日积月聚,总有一天她能看到真正的他。 胡同口突然响起一道脚步声,瞬间惊醒了两个缠绵的人,叶锦羽慌忙侧头躲开男人的嘴,又一把将人推开。转头看过去,幸好这条胡同深,又有些曲折,进来的人尚看不到尽头的情形。 厉隋背抵着墙靠在她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慢慢平復气息,须臾后突然说:「三日后,南市醇香楼,我在那里等你。」 叶锦羽惊喜地看过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怕自己听错地点和时间,想再问一遍,脚步声却已经出现在周围。 「你、你们是谁?」女人略显慌乱的声音忽然响起,二人迅速转头,便叫一个少妇模样的人停着两丈外,紧张又防备地盯着他们,一动不敢动。 叶锦羽发现少妇轻瞥一眼他们对面的方向,她跟着看过去,这才发现对面竟有一扇门,应该是这位姐姐的家吧。 「抱歉,吓着姐姐了,我们是来找人的,不小心走错了路,姐姐莫怕。」叶锦羽向少妇行了个礼。 厉隋也跟着施礼。 「原来如此。」少妇放松戒备,热心询问:「二位是外地人吧,咱们这一带就是容易迷路,不知二位要去哪条巷子?」 叶锦羽回说:「是啊,巷子胡同太多外面也没有路标,找的头都晕了。姐姐知道绥安巷的周家吗?」 少妇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迟疑地问道:「你、你们找周家做什么吗?」 叶锦羽和厉隋对视一眼,叶锦羽对少妇露出自认为最和善的笑容,问道:「我们是金钟城官衙的人,此次前来是有要事告知朱绣华的女儿,姐姐可否为我们引路?」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75章 慌忙 少妇后退一步,脸上瞬间闪过惊愕、慌乱、担心和好奇,半晌才开口,「我、我就是朱绣华的女儿,你们当真是官府的人?我娘她怎么了吗?」 叶锦羽再次向她介绍了身份,又说他们已经先去过元家,只是话未说完就被对方打断,紧张地看看身后,又转过身对他们点点头,小声说道:「二、二位进、进去再说吧。」 周家看起来明显不如元家,周元氏还没有孩子,家里倒是有一位老人卧病不起。 少妇周元氏带他们进屋坐,叶锦羽斟酌着用词告诉她朱绣华的事情,饶是如此周元氏还是被这个噩耗打击地久久不能回神,紧接着就压抑着声音痛哭起来。 「都怪我,怪我,我也是鬼迷心窍了,明知那是个坑还伸手向母亲要银子。为了这些事情,婆母都被气死了,公公也因此重病不起,现在就连相公也……」 叶锦羽和厉隋互相看看对方,等到周元氏哭完平復好心情,叶锦羽才温声询问:「你刚才说的『这些事』是指什么?」 周元氏吸着鼻子,犹犹豫豫地不敢说。 叶锦羽便将他们在元家那里听来了的事情说了一遍,周元氏方才言辞混乱地讲述他们家的事情。 叶锦羽在心里总结了一下:周邢半年前和大舅子一起做生意,游说父母拿出攒了大半辈子的积蓄,只是投进去没多久,便又往家里要钱。 周元氏心觉事情不对劲儿,再三追问下丈夫才坦白,他们遇上一伙儿人,这些人承诺他们只要交够银钱,便能提供城里最好地段的铺子且不收租金,只需每月提走一成利润。 他们几次往家里拿钱就是为了打通关系,将来若是真的能在闹市取的一家铺子,生意必定红火,如今的付出只是为了将来更多的收穫。 周元氏担心他们被骗,周邢却斥她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周元氏劝不住,再看丈夫每月都往家里拿银子,慢慢也放松了警惕。 后来周邢又要银子,可家里已经被掏空,他便撺掇母亲往娘家介绍,周母愤恨儿子不争气又不愿在娘家丢人,竟生生被儿子气死,周父也因此伤心过度得了重病。 这个时候周元氏已经劝不住丈夫,又被逼着向自己母亲要银子。再后来母亲那里也给不出银子了,周邢和兄长突然失踪,而且他们还收到了威胁信。 叶锦羽觉得这个套路和现代的传销有点儿类似,便问周元氏:「除了你们两家,木槿城里还有别家出现类似的事情吗?你们从没想过报官吗?」 周元氏慌乱摇头,「我不敢,否则我相公会没命的。只是我们也凑不出那些银两,其实我们周围便有好几家也遇上了这种事情,客气他们抓走的都是男人,留下我们这些老弱妇孺谁也拿不出个好主意。」 「有多少家?都是和你们一样的情况?」厉隋问。 周元氏想了半晌才回话:「大概五六家吧,不过崔家的男人还在。我们几家媳妇聚到一起商量过,想劝住那崔家大哥,可他和我丈夫一样,就算我们的家人都被带走了,他还是一门心思相信那些人。好像、好像再过两日他还要送过去五十两银子。」 叶锦羽再次看向厉隋,接收到他的意思,于是又安抚周元氏,「姐姐先放宽心,我们的人已经把赎人的银子送去交易地点,如无意外你丈夫应该很快就能会来,只是还要劳烦姐姐领我去一趟崔家。」 周元氏震惊又感动地跪下来向他们道谢,临走前又问一句:「我、我何时能领回娘的尸首?我知道我是个不孝的女儿,只能在娘死后弥补自己的过错。」 「先解决你们的事情吧……」叶锦羽露出安抚地表情,话未说完梦就断了。 哎,最近的梦好像越来越短了,一个任务还没有做完呢。 不过韫玉已经答应见面,三日后,从这个时间和约定地点来算他也在楹城的可能性很大。 说不定以前他们真的见过面呢!会是在什么场合,他生的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她必须要承认自己是个轻微颜控,不过她的要求不高,只要对方长得不油腻,不是歪瓜裂枣,性格不猥琐,品性上没有大问题,她都能接受。 上午去陈家练习刺青,临走前陈姑娘告诉她,她现在的技术可以用真人上手了。 叶锦羽激动不已,不知为何,妙音身上那个刺青不仅是妙音的心病,也是她的一块儿心病。 回到侯府,她刚想告诉凌昭自己先去一趟倾云园时,忽然想起来最近凌昭为了照顾步峥,时常不在她身边。 说起步峥,他现在住在凌管家的小院儿里。从微嵇城回来以后,她只去看过小傢伙一次,当时看他精神还不错。 不知道现在如何了?叶锦羽一犹豫,又决定先去看看小傢伙吧。 叶锦羽走进凌管家的小院儿时,凌昭正在教步峥扎马步,不知站了多久,小傢伙儿已经累的满脸通红,汗水顺着鬓髮低落。 「咳!」她轻咳一声,她最懂练功的辛苦,折磨最大的不是身体而是心志和毅力。看步峥咬牙拼命坚持的模样,她还挺佩服这个小傢伙的。 只是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养好,这个时候就急着练功并不是好事。她刚想说让步峥歇一歇时,凌昭已经看到她,边往这边走边对步峥说道:「不关你的事,好好练功,还有一炷香,坚持住。」 步峥的眼神挣扎了一下,迅速瞟一眼叶锦羽,便继续保持着马步的姿势。 叶锦羽看他两条腿都在打颤,单薄瘦小的身体也微微晃动,不禁有些心疼,却也不忍去打消他的积极性。 「姑娘,您怎么过来了?」凌昭过来拱手询问。 叶锦羽扬起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小人,「看看他,身体恢復的怎样了?」 凌昭也看着步峥,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回道:「病是养好了,身上那些新伤旧伤也都好了七八成,就是这小子底子太差,需要多锻鍊。」 「这也难怪,跟了那样一个父亲,对了他有没有找过步诚?」叶锦羽转头问道。 「问过一次,他对步诚既害怕又还有些期待,毕竟是个小孩子,落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肯定还是想依赖熟悉的人吧。」凌昭感慨道。 叶锦羽点点头,「他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吗?」 「是,当年他被卖到步诚手里时估摸着只有四五岁。」凌昭说。 一炷香,对于两个聊天的人来说很快就过去了,对于咬牙坚持的布峥来说肯定很漫长。 当凌昭说「时间到」时,小傢伙瞬间就瘫坐在地上,撸起裤管和衣袖,大口大口地喘气。 叶锦羽拍拍凌昭的胳膊,说:「去吧,我就不打扰你们练……」她的眼神突然定在步峥的右腿上,小腿右侧有个类似小鱼形状的伤疤。 「凌昭,步峥腿上那个伤疤是怎么回事?」叶锦羽陡转话音。 凌昭心疼地点点头,说道:「步诚那个畜生,打的步峥遍体鳞伤不说,腿上那块还是被烫伤的,蒋先生用了很多种法子也去不掉那个疤。不过蒋先生还说,那疤痕下面原来应该有个胎记的,我想步诚这么干就是为了销毁证据,害怕步峥的亲生父母认出他吧。」 叶锦羽走近,蹲下来仔细观察他腿上的伤疤,小朋友被吓到了,慌忙往凌昭身后躲。 「别怕。」叶锦羽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就起身离开了,她没有回赋园而是去了沉阁。 厉奕颇感意外,今日他并未传话叫她来用午膳。考虑到三日后的见面,他也想给自己一个缓冲和准备的时间。 「侯爷,上次您说在替千重姑娘寻找失踪的弟弟,她弟弟身上可是有什么记号?」叶锦羽行完礼,就单刀直入地问道。 厉奕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解释道:「有一个胎记,在右腿上,当初把步峥他们带过来,就是因为得到的情报步峥腿上有胎记。只是那个地方被烧伤遮住,千重姑娘仔细辨认过也不能确定,再加上步峥什么都记不得了,所以什么也问不出。」 「那后来侯爷要送走他们,就是凭此判断他不是千重姑娘要找的人吗?」叶锦羽又问。 「只是一部分原因。」厉奕说:「后来我叫人去审问过步诚,他所描述的胎记和千重姑娘弟弟腿上那个不一样。」 「是不是太巧了,同一只腿同一个位置,说不定是步诚撒谎了呢。」叶锦羽摇头说道。 「有这个可能!」厉奕附和一句。 不过这件事情他是交给瞿蘅去办的,在不能完全确定步峥身份的情况下,瞿蘅原打算先把人送回去,再暗中调查步诚的背景。当初云家小儿子是被母亲带走的,可步诚父子身边并没有出现这样一个人物。 在这种无凭无据的情况下,他们也不能再让云千重失望第二次。 却没料到步诚是个无赖,闹着不肯离开,后来又被叶锦羽撞上,提出了对步诚身份的存疑。于是他们就改变了策略,顺着这条线索继续调查。 「我记得步诚还被关在客房那边,或许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交待。」叶锦羽看着厉奕说:「其实侯爷也觉得,步峥有极大地可能就是千重姑娘的弟弟吧。」 「知我者,锦羽也。」厉奕莞尔,手指轻点着桌面,说道:「瞿蘅已经去审过几次,步诚嘴硬,只怕他想隐藏的事情说出来会要了他的命。现在,瞿蘅正派人重新调查他的过往。」 「原来如此。」叶锦羽忽然觉得自己多管闲事了,侯爷那么聪明的人,做事肯定比她周全多了,她还跑过来提醒什么呢。 「我、我还有事就不打扰您了,锦羽告退。」叶锦羽行礼,得到对方的允准,方才转身离开。 厉奕看着她渐渐消失在门外的背影,暗松一口气,拿起手下摊开的竹简,露出下面的画卷。刚刚完工一半,幸好墨迹没有被损毁,要是刚才被锦羽看到画上的内容,怕是三日后也不用见面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76章 蔓延 他还是希望这件事情是由他主动坦白,方能显示出他最大的诚意,也能让他掌握更多主动权。 叶锦羽从沉阁走出来,一看天就快到晌午了,忽然想到自己本来是要去找妙音的,结果转了这么一圈,好像做了很多事情但其实都是多此一举。 罢了,她再多练习几日刺青,等和韫玉见过面再去找妙音吧。 按照以往的尿性,叶锦羽还以为这次再和韫玉见面,就是三日后的醇香楼了。可没想到,这晚她又做梦了。 睁开眼,她和韫玉就站在崔家门口,旁边不见周元氏,却是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看梳妆打扮像是个丫鬟。 「两位官爷,实在抱歉,我家夫人病了不能见客,老爷也不在府里,不如二位改日再过来吧。」小姑娘向他们行礼,说话时一直低着头,叶锦羽注意到她的眼皮一直在动,声音也有些发抖显然很紧张。 叶锦羽正想试探几句,厉奕悄悄拉了一下她的衣袖,二人对视,他示意她稍安勿躁。 「有劳姑娘了,我们就先告辞了。」 叶锦羽刚说完话,小丫鬟就迫不及待跑回门里,飞速关门,生怕他们会突然闯进去似的。 叶锦羽无语摇头,随厉奕走出巷子,外面依然是热闹的街市,她小声问道:「刚才为何拦我?」 厉奕观察周围,指着不远处的茶摊说:「有人也在盯着崔家,我们先去那里等等看。」 二人来到茶摊,点上一壶热茶,叶锦羽为厉隋倒茶时忽然发现他手边摆着的那把剑非常眼熟,就是当初在万盛客栈做任务得到的那把。 可她记得之前在金钟城时,知府不是送了新武器吗,他怎么还拿着这把旧的?属性肯定不如新的那把。 叶锦羽顿了顿,一杯茶倒满时,她也悟出来原因,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你怎么还带着这把剑?」 厉隋缓缓勾起唇角,直直盯着她的眼睛说:「这是锦羽为我赢来的,我当然要时刻不离身。」 叶锦羽抿嘴,两边的嘴角还是止不住上扬,眼睛也弯成了月牙,端起茶杯轻声说:「也不全是我的功劳,上台表演的是妙音,她的功劳最大。」 厉隋忍俊不禁看着她口是心非,抬手揉揉她的脑袋,「但这是锦羽亲手送给我的,我就当是定情信物了。」 叶锦羽脸一红,嘟囔道:「哪有拿这个当定情信物的,还是换了吧。这个属性肯定没有新的好,打架也发挥不出太大作用。等我们见面时,再、再交换定情信物,现实里的才是真的。」 厉隋收回的手一顿,便快速端起茶杯掩饰那瞬间的慌乱,就怕他们见了面,莫说是定情信物了,以锦羽的性子怕是要直接上手凑人。 「锦羽可有喜欢的东西?」厉隋边喝茶边问,就算希望渺茫,他也想准备一个。 叶锦羽想了想,期待地说:「你会做手工吗?」 厉隋挑眉,「比如?」 叶锦羽被问住了,古代都有什么手工,一时还真想不起来,「嗯……比如雕刻、作画、泥塑之类的。」 厉隋明白了,眼神变得愈发清明,终有成竹地说道:「我知道送何物了,定会叫锦羽满意。」 「那我就翘首以待了。」叶锦羽笑了笑,蓦然瞥见对面的巷子里走出三个人,中间那个脸色不太正常,且三个大男人挨地很紧,就让人觉得很不正常。 「韫玉……」 「嗯,我知道。」厉隋轻轻握住她的手,看着那三个人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他们有问题,跟上去看看。」 三个大男人「亲亲密密」地走在街上,这画面着实清奇,引来不少人的观望。但左边那个男人太兇,一个眼神便吓得众人匆匆瞥一眼就赶紧走了。 叶锦羽和厉隋小心翼翼跟在后面,始终保持着安全距离,走着走着竟跟到了城外。 那三人走进一片密林深处,中间的男人被丢到了地上,男人迅速爬起来求饶:「两位兄弟,我真的没有出卖你们,银子我会拿过去的,我也没有报官,我还指望着你们带我发财享福呢。求求二位了,你们就饶我一次吧,那两个人已经被我打发走了,你们刚才在外面应该也看到了吧?」 叶锦羽和厉隋对视一眼,基本确定这人就是崔家老爷了。 「你们家丫鬟可是叫他们官爷吶,还敢说没有报官?别忘了咱们签的可有契约,你不信任咱们,咱们就帮不了你。」左边那个男人冷声说道。 崔老爷赶紧磕头,极力辩解自己的「清白」和「诚心」。 右边那位却不耐烦了,抽出腰间的刀,怒斥一声:「和他费什么话,直接剁了便是,他已经被官府盯上了,难保日后不会反水。」 说完,手起刀落,锋利的刀刃眼看着就要砍上崔老爷的脖子。攸地一阵鞭风袭来,千钧一髮之际缠住男人的手腕,用力往后一扯,男人立刻像片树叶被扫了出去。 崔老爷惊叫一声,竟吓得晕了过去。 另一个男人反应极快,抽出武器,剎那间就辨别出他们的反向,迅速袭来。 厉隋拔剑迎上,接住对方几刀,便发现此人的身手和他不相上下。如果另一个人也是如此,恐怕不好对付。 果不其然,叶锦羽刚把人甩出去,谁知那人竟就势在地上滚了一圈又跳起来。而她根本来不及收回鞭子,生生被男拖着摔跪在地上。 梦里虽感觉不到太大的疼痛,但她还是能感觉出来,对方这级别怕是个精英怪了。 「锦羽,你怎么样了?」厉隋察觉到这边地异动,边躲着对面人的攻击,边退至叶锦羽身边,伸手把人扶起来。对面的刀风又立刻扫了过来,他一把搂住叶锦羽的肩膀,带着人原地转了一圈堪堪避开利刃。 须臾间,那两个男人已经聚到一起,再次气势汹汹地朝他们袭来。 「我没事,但这两个人不好对付,硬刚咱们肯定要吃亏。」叶锦羽一鞭子挥不去,只是打歪了他们刀尖的方向,而他们握着刀柄的手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厉隋趁机说道:「这周围全是树,我先去缠住一个,你想办法把另一个绑到树上去,一个一个解决。」 「好!」叶锦羽应了一声,二人互相借力推了彼此一把,他们立刻向相反的方向飞掠而去。 那两个男人见此也迅速分开,厉隋马上以眼花缭乱地剑势缠住自己这边这个。 叶锦羽再次挥鞭缠住男人的手腕,抢在对方施力前马上绕着一棵树快跑。 男人顿了顿才看明白她的意图,抬起大刀就要砍断她的软鞭。叶锦羽眸色一敛,忽然想到包里还有暗器,立刻抛出一枚打向男人握刀的手。 男人闷哼一声,暗器割伤了他的手背,可饶是如此他依旧紧握武器。叶锦羽加快速度,抢着这个短短地间隙,先缠住男人的肩膀,往后用力一拉,男人不得不退到树上。 她又利用轻功,在他身上快速缠了几圈,终于把胳膊和腿都捆的结结实实,方才放心停下。 只是如此一来她手上也没了武器,而那被捆在树上的男人正在用力挣脱。叶锦羽又掏出两枚暗器,噗嗤两下,全部刺入男人的两条胳膊上。 男人痛哭地大叫一声,叶锦羽后退几步,男人还在用力挣扎,但他的动作很奇怪,倒像是在摩擦什么东西。 叶锦羽警惕后退,脚才刚动了一下,男人后背突然冒出一股绿色的烟雾。 不好,他是想放毒和她同归于尽吗? 绿色的烟雾像是有生命般,迅速扩大,眨眼间就要蔓延至她身边。叶锦羽大惊,转身往回跑,跑出一段距离再往后看,那烟雾竟是向四面八方扩散。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叶锦羽慌慌张张地寻找韫玉的身影,终于在几十米外看到了缠斗地两个人。韫玉的身影快得如同飞花掠影,剑势如虹,道道光芒密织交错,宛如织就出一张大网,只待时机成熟,就能将敌人一举歼灭。 叶锦羽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扰他,便又去注意身后的烟雾,看它蔓延的速度,应该影响不到韫玉解决掉那个男人。 思及此,她又摸出最后两枚暗器,对着他们晃动地人眼花缭乱地身影比划了几下,才勐地一咬牙,出手如电,暗器瞬间脱离她的手指,在空中留下一个虚幻的光影,便精准地没入敌人的两条腿上。 男人闷哼一声,攸地跪到地上。厉隋眼眸一闪,剑柄在他掌心翻转一圈,锋利的剑刃便直直刺进了男人的心脏。 男人再次痛苦地哼了几声,身体轰然倒下,躺在地上痉挛颤抖了几下,方才慢慢失去了生命。 「快跑,毒雾快飘过来了。」叶锦羽跑过来拉上厉隋就往树林外跑去。 厉隋回头看一眼身后,只见大半的密林已经被绿色的雾气所包围。心里顿时担心起来,回头又看叶锦羽跑地这么快,这才稍稍放了心。 他们一直跑到树林外的十几米处才停下,转身往回看,雾气已经瀰漫在整片密林里。 「这毒雾的劲儿也太大了吧,难不成还能再蔓延个十几吗?」叶锦羽担心地说道。 厉隋看着林子里地雾气,飘散到林子边缘处,就渐渐变淡了。 「不会,放心吧。」 叶锦羽也发现了这个情况,转头看向厉隋说道:「幸好,那个人也太狠了,竟想同归于尽……你受伤了!」 男人的白色衣袖上浸染了一片血色,叶锦羽的瞳孔骤然一缩,紧张地握住他受伤的胳膊检查。 一指长的刀伤,皮肉外翻,血流不止。叶锦羽倒抽一口冷气,手忙脚乱地在包里寻找妙音留给她的止血药,嘴上忍不住责备道:「都受伤了怎么不说呢,就算是在梦里,也不能这么不爱惜自己。」 梦里几乎没有多少痛感,但厉隋看着叶锦羽担心又紧张地样子,还是忍不住想逗逗她,时不时「哎哟」地叫一声,抖着肩膀撒娇似地抱怨一句,「轻点,嘶,再轻点,疼,疼……」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77章 以进为退 叶锦羽听了几耳朵,忽觉不对,在梦里哪有这么强烈地痛觉。好啊,这个臭韫玉何时也学的这么油嘴滑舌了,不过看他撒娇的样子还挺可爱的,她就大发慈悲不拆穿他了。 「锦羽,再轻点,我…嗯?」厉奕余光里瞥见树林里跑出一个人影,立刻转头看过去,忍不住诧异地说了一句,「卫兄?他怎么从密林里出来了?」 「我表哥?」叶锦羽也惊讶地看过去,就见一身黛紫衣服的祁观羽从密林中走出,身后是绿雾还未散尽的场景,而他却走得稳稳噹噹。 祁观羽出来走了几步就发现了他们,快步走过来,拱手向厉奕见了个礼,便问道:「你们不是在城里吗?」 「我们顺着线索找来这里,结果遇到了两个……哎呀,崔老爷,他是不是还躺在林子里呢。」叶锦羽一拍脑门,愕然低叫。 厉奕看向祁观羽,拱手询问:「适才卫兄也在那林子里,那雾气没有毒吗?」 祁观羽回说:「林子后面就是交易的破庙,我躲在暗处守了很久,破庙里忽然冒出一股绿烟,蔓延地很快。我跑出来时,林子里也被雾气笼罩,不过看我现在的样子,这雾气只是他们的障眼法。」 「这帮混蛋真狡猾。」叶锦羽懊恼地握起拳头捶在自己掌心,说道:「进去看看崔老爷还在不在。」 厉奕和祁观羽没有异议,三人重新步入密林,里面的烟雾已经散去大半,但视线还有些模煳。他们在里面找了一会儿才发现不远处躺着一个人,走近一瞧正是刚才被吓晕的崔老爷。 叶锦羽松口气,又回到她绑人的地方查看,那棵树下掉落着她的软鞭,树身上还沾着血迹,可那个被她伤了两条胳膊的人已经消失了。 她赶紧跑回去对他们说道:「先回城吧,有个人逃了,我担心他会带人过来。」 厉奕和祁观羽纷纷点头,先把昏迷的崔老爷架出密林,不远处便有条细流,叶锦羽盛来水把人泼醒。崔老爷还在惊吓的余韵中没有醒神,刚有意思,便又跑起来磕头求饶。 「崔老爷,我们……」叶锦羽刚开口,忽觉袖子被人轻轻拖了一下,祁观羽的声音紧接着响起,「锦羽,借一步说话,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帮忙。」 叶锦羽抬头看一眼厉奕,他眼里似闪过一抹不悦,不过还是点头答应了。 叶锦羽莞尔,跟着祁观羽走到几丈外。 祁观羽看着她,斟酌片刻,眼神一沉,方才开口:「还记得于弘吗?此人我一直藏着,微嵇城的官衙已经不干净了,我本打算将人带回来继续暗查雀组织的事情。谁知半路遇到了埋伏,于弘被杀了,我和众多兄弟失散,但我肯定我们现在都被困在一座山里。」 「那表哥受伤了吗?」叶锦羽紧张地问道。 「腿上受了些伤,行动不方便。而且那些行刺的人应该并没有离开,我看他们是想杀人灭口,我告诉你这些,便是想请武安侯出手相助。」祁观羽看着她解释道:「于弘的事情只有你们是知情的,我相信你不会乱说……」 「侯爷肯定也不会泄密,更不会杀人灭口。」叶锦羽赶紧辩解一句。 祁观羽点点头,「我知道,但我怀疑是内部出了贼,所以只能请求武安侯协助我一臂之力。但我与武安侯交情不深,此事还要劳烦锦羽为我斡旋。」 「我知道了,等醒了我就去找侯爷,表哥一定要坚持住。」叶锦羽露出坚定的眼神,心里不禁庆幸,还好他们能用这个梦联繫。 他们表兄妹刚说完话,梦就适时醒了。 叶锦羽迅速穿好衣裳,走下楼时,天色还有些昏暗,文靛等人已经起来在打扰院里院外。 「姑娘,您怎么起来了,可是有什么需要?」文靛惊讶地跑到她身边,柔声询问。 叶锦羽顿住脚步,想着再急也该洗漱一番,便叫文靛去准备洗漱水。待一切搞定,也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可天色已经大亮。 她疾步赶到沉阁,护卫们询问了两句,也没有派人进去通报就放她进去了。 院里的小厮告诉她,侯爷刚洗漱完毕,人还在卧房。 叶锦羽想叫他进去通报一声,谁知那小厮竟很随意地说道:「您直接进去便是,侯爷早就吩咐过您可以自由出入沉阁。」 叶锦羽听了有些尴尬,但这种时候她也顾不上考虑规矩合不合适了,很快敲门进去卧房。 厉隋只着中衣站在床边,见她突然进来,眼里不觉升起一起笑意,挥挥手打发走伺候的婢女。 「锦羽,过来为本侯更衣。」他的语气非常轻柔,好似还带着一股莫名的诱惑力,听的叶锦羽身体一阵颤慄。 叶锦羽吞咽一口口水,努力忽略心里的不适,低头走过去从衣架上拿来衣服,边伺候他穿衣边说出自己的诉求。 厉隋听后却是面色平静,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早就酸过一次,但又想到梦里他们兄妹俩躲起来是为了说这个,心里又放心不少。 「我马上派人去营救,你也别太担心了,于弘死了还有别的线索,你父母的案子本侯一定帮你查到底。」厉隋稍稍用力握了一下她的肩膀,便出去叫云雀和瞿蘅过来。 他们商议以后,决定由瞿蘅和云雀一同带人去幡州城外的颂山实施营救计划。 只是侯府的人想外出还是要避讳些,所以最后整装出发时,所有人都换上了便装。 此去幡州城,快马加鞭最快也需五六个时辰。叶锦羽在心里默默祈祷,期望表哥他们能挺到救援赶到。 上午去陈家练习完刺青,叶锦羽没有回侯府,而是买了些礼物去祁府探望长辈,顺便也探探他们的口风。 表哥说,他怀疑内部出了贼,那很可能楹城官衙里也不干净,只希望祁家并没有搅和其中吧。 马车晃晃悠悠停在祁府门前,叶锦羽走下来,抬头看天已经快晌午了。 最近凌昭不仅要照顾步峥,还成了他的师父,叶锦羽体恤她辛苦,所以出门时也不再带着婢女。 而且她身边还有府里的护卫护送,倒也不担心遇上什么麻烦。 叶锦羽踏上台阶,刚走两步,后面忽然响起舅舅的声音,「锦羽?」 叶锦羽脚步一顿,回头看过去,便见舅舅着一身官服站在不远处,看那个方向应该是刚从衙门回来吧。 「锦羽见过舅舅。」叶锦羽连忙走过去行礼。 祁使君打量她两眼,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叫身边人敲开门,随后才对她说:「随我去书房。」 叶锦羽心里一沉,潜意识里便不愿意和这个舅舅单独相处,她对他的敬畏已经超过了对侯爷的敬畏。 可谁让她这么倒霉,现在不想去也得去了。 祁偃把人带去书房,就屏退左右,关上屋门,叶锦羽顿感气氛变得比刚才还要凝重几分。 祁偃坐下来,看到叶锦羽亦趋亦步地跟过来,就站在他几步之外,不再动,也不主动开口。忍不住轻咳一声,沉声问道:「锦羽没有什么话同舅舅讲吗?」 叶锦羽心念微动,以为舅舅问的是她父母的案子,稍作斟酌才回道:「现在侯爷对锦羽十分信任,书房我也出入过很多次,只是那里面真的没有东西。后来我藉机询问过侯爷对贪墨案的看法,他当时年岁小不清楚案子始末。」 「这么久,你只探听到这点儿消息?」祁偃的语气十分严厉,恨铁不成钢地质问:「你当初是怎么答应舅舅的?去侯府这么久,是不是也被那些表面利益蒙蔽了眼睛,还是说你对侯爷生了情,所以就不把舅舅的叮嘱当回事了?」 叶锦羽心里有点慌,她不知道叶如潋和她舅舅之间究竟有过怎样的约定,之前她都是靠猜测,而且她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这个舅舅对她也有所保留。 「舅舅莫急,锦羽一直都记得您的叮嘱,并没有被任何人任何事蒙蔽双眼。」 叶锦羽维持着表面的冷静,诚恳向他解释:「其实后来锦羽以进为退,告诉了侯爷关于我父母的事情,又恳求侯爷帮忙。没想到侯爷真的答应了,为我从京城借来当年的案卷,我看过上面的记录,并无不妥。」 祁偃的表情缓和不少,追问道:「后来如何了?」 叶锦羽委屈道:「后来侯爷认为是我想多了,找不到别的线索,侯爷便安慰锦羽,说、说不论锦羽出身如何,他、他都不介意,会继续宠爱锦羽。」说着说着她就脸红起来,羞耻地别过头去。 「当真如此?」祁偃狐疑地看着她。 叶锦羽连忙点头,红着脸解释:「我若一味求着侯爷帮忙定会惹他生疑,此事只能暂缓,容锦羽再想想别的法子。」 「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祁偃总算相信了,但话锋一转,突然又问道:「前几日监察御史大闹侯府又是怎么回事?侯爷当真私自离开了楹城?还是说他如外面传言的那般,躲在温柔乡数日,现在竟连累你的名声受损。」 「侯爷素来就喜欢拈花惹草,此事人尽皆知,那件事情……锦羽也不过是为了让侯爷觉得锦羽十分重视他,所以才去别苑大闹一场。」 叶锦羽掩嘴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道:「侯爷此人甚是矫情,虚荣心也很大,锦羽越是表现的在意他,他心里才越能得到满足,也会对锦羽越是宠爱。您看,这件事情不就证明了吗?」 祁偃干咳一声,他一个长辈听小辈之间如何增进感情这种事情,还是不大合适。 「只要侯爷没有做出格的事情便好,以后这种事情不可瞒着我,侯府一旦有异动,舅舅也能及时捞你出来,记住了吗?」 叶锦羽正色道:「锦羽谨记舅舅的教诲和叮嘱。」 祁偃又叮嘱叶锦羽几句,就放她去拜见老夫人了。 老夫人见到她非常欢喜,握着她的手问了不少话,叶锦羽听着都是关心更多,也因为前几天湘君别苑的事情为她鸣不平。 不过说了几句又转而教她如何笼络夫君以及制衡后院之道,叶锦羽听着应着,面对老人的叮咛,不自觉就能听到心里去。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78章 原因 就算这种经验用不到侯府,将来她若能和韫玉成婚也是需要夫妻相处之道的,至于那些妾室外室什么的,韫玉若是敢要,也就代表他们的缘分走到了尽头。 午膳时祁夫人领着两个孩子也过来了,祁明懿看到表姐也很开心,挨着叶锦羽坐下。 祁夫人看她们姐妹间这么亲,也是由衷地感到高兴和欣慰,看向老夫人感嘆道:「锦羽幼时话不多,性子也沉闷,我总担心她这样的性子嫁了人是要吃亏的。不过现在好了,她这个样子反而更像香韵当年的样子,招人疼,也知道……」 「咳!」老夫人忽然收起笑容,绷着脸瞪儿媳一眼,责备道:「当年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锦羽只是锦羽,谁也不像。」 祁夫人一高兴就说错了话,顿时吓得面色一白,低头认错:「都是儿媳的错,是儿媳不会说话,以后定谨记婆母的教导。」 老夫人看向叶锦羽,叶锦羽保持着一脸无知和平静,微微一笑:「外祖母说的对,在这世上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不是像谁,而是她是谁。」 老夫人的眼睛微微睁大,震惊于她会突然说出这番话,须臾才欣慰地笑起来,拍拍她的手背,「如今锦羽是愈发通透了,你能有如此胸襟,实在难得,定要保持下去。」 「锦羽会的。」叶锦羽用力点头。 饭桌上的氛围在短暂地尴尬和沉重以后,又慢慢恢復了初时地其乐融融。午膳过后,老夫人也该午休了,叶锦羽便起身告辞。 祁夫人送她出府,临走前叶锦羽又安慰对方几句,希望舅母不要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并表示她是在他们膝下长大的,心里对已经记不得面貌的爹娘更多的是怀念和尊敬,对他们才是真真切切的亲情。 祁夫人轻轻摸摸她的头,柔声说道:「舅母不介意,也是我说错了话,明知香韵妹妹是婆母心里的痛,还在她面前提起,难怪婆母会那般生气。好了,快上马车吧,以后没事就多回来看看,婆母最高兴的就是见到你。」 叶锦羽有些意外,不过从她自己的体会来讲,也的确感觉到老夫人每次看到她都很开心。只是刚才老夫人的反应,看着并不像舅母说的那样,她在老夫人眼里看到的只有对香韵这个名字的排斥,但并没有痛苦。 「好,那锦羽就告辞了,舅母也要多注意身体。」叶锦羽向她行了个礼,便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很快驶离祁府,叶锦羽坐在马车里若有所思。 前有大表姐对她父母的事情反应过度,现在又有老夫人不愿提起她的母亲,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难道是因为她父亲身上背负的罪名,又因此牵连了舅舅,所以才不愿提起。还是有别的原因呢? 叶锦羽不愿用恶意的想法去揣测这些关心她的人,所以直到回了侯府,她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索性就先把这件事情放着了。 后天就是她和韫玉见面的时间,她也准备了定情信物,只不过要等明天才能取出来。 不知到时见面会是怎样的场面?凭叶如潋这张脸,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见光死吧。 还有万一她和韫玉真的是老熟人,突然遇上会不会很尴尬?不对,要是老熟人的话,韫玉听到妙音的名字应该能认出她们的。 可他始终都表现的很正常,好像也不认识她们,她相信他不会在这件事情上说谎。 「算了,不管这些有的没的。」叶锦羽用力拍拍自己的脸,语气激昂地为自己打气,「叶锦羽,不能怂,拿出你当初打全国武术联赛的气势。不就是一个男人嘛,在梦里都能把人拿下,在现实中你肯定也没有问题,加油,加油,加油!」 她双拳紧握,往上一举又重重落下,眼睛里迸发出坚毅又自信的光芒。 不过…… 再厉害也抵不过初次见面的印象,她还是先好好拾掇一下自己吧。 叶锦羽点点头,迅速跑过去扒拉衣柜和首饰。 为了能保持一个好的状态,次日她就没有再去陈家练习刺青,只是亲自去取回来定制的东西。 之后就把袭月和文靛叫去卧房,不停地试衣服换髮型,足足折腾了大半晌才敲定了明天的装束。 到了傍晚她便去沉阁向侯爷请假,而且她已经想好了说辞,要是侯爷不同意,她就死皮赖脸地使劲磨他。 谁知侯爷连犹豫都没有犹豫,她说去城外上香,他也不多问直接就应了。早知道昨天她回祁家时,侯爷可是询问了好几句,又规定了回来的时间才肯答应的。 侯爷今天是吃错药了吧? 厉隋看着她震惊又不敢多问的表情,在心里偷偷笑了一下,便一本正经地说:「适才本侯已收到瞿蘅的来信,他们已经赶到颂山,山外果然有不少人埋伏。」 「瞿大人带的人够吗?」想到表哥还在山里受苦,叶锦羽便紧张地问道。 「足够,已经清理掉了山外那些人,现在进了山,后续尚不知。」厉隋看着她说:「不过,以瞿蘅的能力,本侯相信他能够顺利救出人。」 叶锦羽点点头,行礼道:「也要多谢侯爷愿意出手相助。」 「与我就不要客气了,明日不是还有事吗,早些回去休息吧。」厉隋微微一笑,摆手说道。 「那锦羽就先行告退了,侯爷也早点歇了吧,好梦!」叶锦羽再行一礼,便脚步轻盈地离开。 厉隋盯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跳也跟着渐渐变了节奏,明日就要向锦羽坦白了,他想了无数种可能性,但好像没有一种是圆满的。 哎,真没想到他又有为情所困的一天,折磨地他连觉都睡不安稳。 只希望明天能够万事顺利把! 平生第一次为情所困的厉隋,躺在床上,心绪纷乱,干瞪着双眼,想到明日的安排和准备了好几遍的说辞,久久不能入眠。 而隔壁那位即将和他见面的小姑娘,也因为过于兴奋和紧张,情绪难以抒发导致深更半夜还精神抖擞着。 琢磨来琢磨去,干脆下床在屋里练了一套拳法。直至四更天,她终于通过汗水挥发出体内的兴奋因子,倒头就睡。 只是五更天才刚到,她在睡熟中忽然记起今天的约定,蓦地睁眼,叫来凌昭等人准备热水沐浴。 相比之下,那位躺在沉阁卧房的人却是一宿都没有合眼。最后实在躺不下去了,便披上衣服去书房,继续练习自己准备好地那些说辞。 都是他经过反覆练习,反覆修改才敲定好地一套。他想自己如此有诚意,锦羽又那么喜欢梦里的他,到时候实在不行他就努力示弱,总能激起锦羽一丝丝的心疼吧。 上午辰时刚到,叶锦羽坐在梳妆檯前端详自己的妆容,她平时偶尔会画淡妆,而今日的妆容浓淡适宜,据袭月说是时下正流行的桃花妆,配上她特意挑选的妃色高腰襦裙,娇美又清丽。 「果然是颜值即正义啊,叶如潋这张脸长得真是好,不张扬不娇弱,偶尔打扮一下就会让人眼前一亮。」叶锦羽看着看着就忍不住自夸起来。 幸好此刻她身边无人,但夸完以后还是忍不住四处望了望,确定没有丢人才放心。 从侯府去南市,坐马车至少需要半个多时辰,南市里热闹,行人络绎不绝,马车根本挤进不去。再算上她问路寻找醇香楼的时间,前前后后加起来差不多一个时辰。 算完时间,叶锦羽顿觉行程很紧,连早膳都没来得及吃上就坐马车走了。 这次出门她谁也没带,包括平时她一出门就会寸步不离跟着的护卫,今天竟也莫名地没有主动跟来。 叶锦羽奇怪之余又十分欣慰,等马车到了南市入口,她又打发走车夫,独自进去南市。 醇香楼她只去过一次,而南市面积不小,路面也因为各种摊位和私搭乱建变得错综复杂,她边走边找人问路,耗费了半个小时才找到地方。 她进去看了一下,估摸着还有一个时辰才到中午,所以连楼下大堂都不见几桌客人。 伙计见来了客人,马上热情地迎上,「客官您来了,快里面请,您是想在楼下大堂里?还是要个雅间更为清净些。」 叶锦羽轻咳一声,想到韫玉便止不住扬起嘴角,轻声问道:「敢问韫玉公子定的是哪个雅间?」 伙计露出瞭然的神色,想了一会儿又奇怪地说道:「姑娘,小的记得咱们这里预定出去的雅间,没有您所说的那位韫玉公子,您是不是记错了?」 叶锦羽脸上地笑容有点僵,转而想到可能是自己来早了,韫玉还没有过来订房间吧。 「是这样吗?」她不好意思地对伙计点点头,「约莫是我记错地方了,我再出去找找看,告辞。」 伙计一愣,很快又热情地送人出去。 叶锦羽站在酒楼门口,连续唿吸了几口外面的空气,才渐渐稳住情绪,左右观察几眼,便往右边全是卖小饰物的街道上走去。 时间重新拉回半个时辰以前,厉隋从书房里出来时天色已大亮,洗漱一番才得到叶姑娘辰时就已出门的消息。 他心里勐地一跳,小丫头这么重视他们的约定,不禁让他生出一股心虚和犹豫来。 但这种情绪只是转瞬即逝,他想完全拥有她,迟早都会踏出这一步。为此,他连在醇香楼订房间时也没有用上韫玉的身份,他想藉此让锦羽明白,自始至终和她在一起的人都是叫厉隋的人。 半个时辰以后,厉隋屏退左右,独自骑马前往南市。 算算时辰,锦羽应该已经赶到醇香楼了,但只怕她用韫玉这个名字是找不到房间的。如果这个时候他突然出面,锦羽是否能猜到一些…… 厉隋忽然感觉周围藏着危险的气息,手上的动作一顿,攸地拉紧缰绳,勒停马。 目光瞬间变得凌厉,迅速向四周看去,此处是明安坊与长晟坊交界处,人烟稀少。前方是高大的牌坊,左右的皆是不见人影的巷子。 一个不知通向何处,一个最终连接着城内的护城河。 明安坊和明陵坊住着的都是楹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街上不见集市,来往人流皆是乘车骑马,路上却是看不到几个人。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79章 打断 可厉隋还是感觉到,从他离开侯府以后,便有人一路跟着他,而且肯定不止一个人。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刺客,现在云雀和瞿蘅都不在楹城,正是刺杀他的好时机。 厉隋停在原地考虑片刻,决定先把这些人引开万,不能叫他们发现了锦羽的行踪。 思及此,他立刻调转马头往左走去,从这里转出去应该能路过太守府,在衙门附近,那些刺客定会有所收敛,到时再想办法甩掉他们。 今天对他来说,去见锦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旁的事情都先靠后。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他刚调转马头走了几步,几只箭忽然自不远处的房顶上射下来,直指他的胸口,来势迅勐。 厉隋反手拔出随身佩剑,挡在身前,刷刷几个剑花,铛铛几声,虽是挡开了长箭的威胁,但也因此震得手掌发麻,就连马儿倒退时都有些不稳了。 与此同时,又是几只箭射过来,厉隋咬牙再次挥剑挡开,人却被逼的不得不退回原处。 躲在房顶上放暗箭的刺客们,也在此时蓦然起身,飞身而下。 厉隋迅速调转马头往右跑,如一阵风般攸地窜入巷子里。谁知刚跑到巷子中间,又是一箭射过来,堪堪没入马蹄前,逼的他不得不勒停马。 抬头看过去,却发现自己竟是落入了刺客的圈套,右边的房顶上也早有埋伏。怕是他刚才不管往哪个方向跑,都会被截住。 这次可真是好大的手笔,一次竟出动这么多人来取他性命。 厉隋又看向身后,左边的几个刺客已经包抄过来。 面对前后夹击,他无路可退,脸上却毫无惧意。再次调转马头,大喝一声「驾」,风驰电掣般地沖向那几个迎面而来的刺客。 刺客们马上停住脚步,架起胳膊,每个人的手上都举着连弩,对准厉隋。没有任何犹豫,几支特制短箭瞬间射穿了马腿,马儿痛哭嘶鸣,重重跪到在地。 厉隋瞳孔骤缩,在马儿倒下的瞬间堪堪挡下两支飞箭,勐地提力,飞身而上,借马背之力跳上墙头。 转瞬间,腿上和后背皆是一痛,两支从后面飞过来的长箭深深没入皮肉。厉隋闷哼一声,当即从墙上摔落,他咬着牙勐偏身体,重力偏向另一侧,人成功落到了长晟坊那侧。 他不敢有片刻耽搁,如果往巷子外面跑,那边有街市人流多,虽易藏身甩掉他们,但若刺客们不管不顾岂非害了无辜的人。 他只能往巷子深处跑,后面有护城河,他水性还不错,或可借住水流逃过一劫。 如他所料,刺客们很快就追过来了,他们边追边放箭,厉隋回过身,砍掉腿上和背上的箭身,边退边咬牙抵挡。 伤口处不断往外淌血,很快他的大半个后背和小腿上的衣服都被血染头。 厉隋感觉到自己的力气正在逐渐流失,远处那些黑衣人晃来晃去,全靠毅力和本能挡开那些长长短短的飞箭。 等他终于退至河边时,两条胳膊上也被飞箭划出几条口子,鲜血淋漓。刺客手里的箭也终于用尽,逼至几步外。 厉隋使出全身力气,一把掷出手里的长剑。剑身在空中快速旋转几圈,霎时冲破刺客们的包围圈。 与此同时,只听「噗通」一声,浑身是血的厉隋跳进河里,瞬间隐入水底不见踪影。但他身上的血浸染了河水,隐约可见他的行动轨迹。 刺客们欲要追击,巷口处突然响起一串噼里啪啦地鞭炮声,刺客们受到惊吓,回头看去那里只有一片白烟,鞭炮声还在继续。 最中间的两个刺客互看一眼,担心待会儿会有人过来,其中一个低声说道:「他中了箭现在又跳进河里,肯定活不了,咱们先撤,莫被人发现了。」 众人一点头,嗖嗖十几道人影,迅速撤离现场。 鞭炮声又想了一会儿才止住,有人在白雾后面轻喊:「姑娘,他们走了。」 白雾渐渐散去不少,显现出一粉一蓝两道身影,她们疾步跑到河边观察里面的动静。 「阿软,你去那边找。」云千重对婢女指了个方向,自己则往相反地方向而去,边望着水面变化,边轻喊:「侯爷,侯爷……」 护城河的水并不清澈,水面上浮动着一层绿萍,云千重走出几丈远,也没有发现水里有何异动。就在她准备放弃时,几步之外的河面上竟隐隐浮动着一片殷红,她心头一慌,忙叫道:「阿软,快过来救人。」 午时,叶锦羽准时出现在醇香楼,刚巧又遇上了之前接待她的伙计。 「小哥,这次可有韫玉公子订的雅间?嗯……或是大堂的位置。」叶锦羽边说边在大堂里寻找,已经座无虚席,每张桌子旁都围着几个人,却是没有一个独坐的。 伙计听她这么问,瞬间就想起来了,「是您啊,姑娘,韫姓是个稀少的姓,若是有这么个人订房间,小的一定记忆深刻。但……确实没有,大堂里也没有。」 「不可能啊?」叶锦羽皱眉,她不会记错地点和时间的,当初梦醒以后她把手就把这件事情写下来了,日日挂在床头,每天都看上几遍,绝不可能出错。 或者韫玉被什么事情绊住了,他们现实里也没有联繫方式,所以不能及时赶来。 「小哥,现在还有雅间吗?」叶锦羽看向伙计问道。 伙计拍手道:「有,正好还剩一间,您要吗?」 叶锦羽莞尔一笑,点头道:「要,现在就带我去吧。哦对了,若是有自称韫玉的公子过来,你叫他直接去我那间屋里。」 伙计忙道:「好咧,您请随我来吧。」 最后一间雅间在三楼最边缘处,叶锦羽进去以后只要了一壶茶水,便把伙计打发走了。 后来又有人送过来两盘点心,她边吃边等。 一炷香以后,外面还是毫无动静。 叶锦羽开始心慌起来,难道韫玉反悔了?她在屋里焦躁地走来走去,须臾后一把打开窗户看向楼下的街道。 她集中精神观察着每个可能是韫玉的人,不知失望了多少次,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 她面上一喜,心跳失速,连开门的手都是抖得。 在门打开的一剎间,她扬起自认为最美好地笑容,甜甜唤道:「韫……」 门外站着熟悉的伙计,而他身后却空空如也,放佛还有一阵冷风从他身侧刮过,瞬间浇灭了她满心的热情和希望。 伙计看到她脸上表情瞬息万变,最后化为惨白悽苦,不禁同情万分,小心翼翼地说道:「姑、姑娘,您等的那位公子怕是有事耽搁了吧,这午膳时间都过了,您要不要先点些菜吃着?不能饿坏了自个儿啊。」 「你看着办吧。」叶锦羽无力挥手,啪的一下关上屋门,抬头望着大开的窗户,外面那些层层叠叠、起起伏伏的屋顶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混蛋,王八蛋,骗子,大骗子……」叶锦羽气得跳起来,使劲儿跺着地板,咬牙切齿地发泄胸中郁愤,「啊啊啊,大骗子,不想来就不要答应啊,现在放我鸽子,本姑娘又不是没了你就活不了,有必要这么耍人吗……」 「哪个混蛋在上面跳来跳去的,再敢跺一脚,老子先上去剁了你。」楼下突然响起一道中气十足地怒喝声。 叶锦羽惊怔,瞬间清醒,停了脚慢慢冷静下来。 她所认识地韫玉不是这么没有担当的人,就算后悔了,肯定也会派人来通知她一声的。而且说不定是她误会了,韫玉是真的遇上了麻烦。 再等等吧,他要是有机会,就算自己赶不过来,肯定也会给她传信儿来的。 叶锦羽嘆口气,脱力般地倒进椅子里。 夜色渐深,再过一刻钟就到三更天了。 客栈已经打烊,客人们也都纷纷熄灯入睡,唯有二楼上等房的屋子里还亮着灯火。 「锦羽、锦羽……」床上昏睡的男人忽然轻晃着身体,守在床边的婢女赶紧叫道:「姑娘,醒了,醒了。」 坐在软榻上的云千重精神一振,忙起身绕过屏风走近,却发现侯爷并没有叶醒,倒像是在说梦话,她凑近去听。 「锦羽,锦羽,不……听我说……锦羽……锦羽……」 婢女阿软也发现是自己看错了,不免尴尬地挠头,赶紧向姑娘认错,只是她还未开口就被云千重无声打断了,并示意她莫打扰了侯爷。 阿软紧抿着嘴退至一旁,云千重听侯爷一直在唤「锦羽」的名字,忍不住摇头嘆息。 谁知她刚在凳子上坐下,男人忽然大喊一声:「锦羽,别走!」顿时吓得她浑身一抖,差点要坐到地上去,等回神时,侯爷竟然醒了。 厉隋无力地睁着眼睛,突然闯入的光线让他忍不住蹙眉眯眼,那些在黑暗中的恐惧和不安,逐渐被瓦解驱散,理智才逐渐回笼。 「这、这里是?」他一开口,声音嘶哑无力。 云千重站起来解释:「此处是长晟坊的远归客栈,侯爷,您现在赶紧如何?可要吃些东西?」 「千重姑娘?」厉隋眼里流露出一丝惊讶,继而又问道:「是你救了我?」 云千重点点头,「侯爷,您……」 「遭了,现在是什么时辰?」厉隋突然面色大变,挣扎着想坐起来,只是刚动了两下就牵扯到伤口,顿时疼出一身冷汗,又噗通躺了回话。 「马上三更天。」云千重看着他询问,「侯爷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您身受重伤,不宜乱动,想做什么告诉千重便是。」 竟然已经三更天了!厉隋震惊又懊恼地望着帐顶,这个时辰锦羽肯定已经不在醇香楼了吧。 她没有等到他,肯定很失望吧,不,也许是恨死他了。依她的性子,肯定很生气,甚至误会他,说不定还会因此同他一刀两断。 不行,绝对不行! 「回侯府。」厉隋的眼神忽然变得无比坚定,忍着痛从床上爬起来,云千重忙去扶他,还未开口劝说,他便又说道:「马上回侯府。」 云千重一看他的表情,心知再劝无用,便叫阿软去准备马车。 楹城没有宵禁,但到了三更天,家家灯火全熄,长街上不见人烟,唯有路边店铺外面悬挂着的几只灯笼还闪烁着点点光芒。 偶有夜风吹过,灯笼摇晃,在青石板地面上拖出一条长长的影子。一摇三晃,失魂落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80章 狼狈 叶锦羽麻木地走在冷清的长街上,不知害怕,不知夜深几许,不知风有多冷,更不知她在醇香楼等了一晚是为什么。 事到如今,她还能如何为韫玉开脱呢?想了一百种理由,等的心都冷了,他却没有一点消息。 什么事情能让忘记他们之间的约定呢? 但不管是什么,都只能证明,她在他心里并没有那么重要,所以才能这么不上心。 从南市走到明安坊,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累,直至走到侯府门口,看着巍峨的大门,忽然就「噗嗤」地笑了一声,眼里却是一片冰冷。 罢了,就只当她是做了一场梦,如今梦醒,她还是原来的她。等到为叶如潋的父亲调查清楚当年的事情,她就想办法离开这里。 叶锦羽深吸一口气,拍打着自己的脸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提起精神。 随后上去敲门,半晌门房才打开一条门缝,见是叶姑娘立刻又打开半扇,「姑娘,您怎的回来这么晚,快……」 夜色里突然响起一阵马蹄声,瞬间打断了门房的话,他们同时望过去。不多时便看到一辆马车停在府门前,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的人竟是一位戴着面纱的姑娘。 叶锦羽皱眉,云千重?深更半夜她怎么突然来这里? 「啊,侯、侯、那是侯爷……」门房正奇怪着这是哪家姑娘呢,突然看到马车里又走下一个人,正是自家主子。再看面前还站着叶姑娘,而侯爷却被另一位姑娘搀扶着,这场面……不是他一个小厮该看的,撤吧。 门房赶紧捂住脸,不厚道地先钻回自己屋里了。 叶锦羽眼眸微微睁大,看着侯爷和云千重亲密的举止,心里翻滚着莫名的情绪。 她想了想,觉得自己这应该是失恋狗看到别人秀恩爱,所以心态崩了。 厉隋看到叶锦羽时也怔了怔,又想到她这个时候还出现在侯府门口,必定是刚回来。她竟在酒楼等了一天,顿时又心疼又感动,疾步往前走,激动地唤道:「潋……」 叶锦羽在他开口之际,突然转身,迅速闪进门里,一路狂奔。 「锦羽,站住!」厉隋拧着眉,边喊边往里走,奈何负伤在身,那一声喊已是用尽所有力气,腿上突然一软,幸得云千重及时扶住,他才堪堪站稳。 「侯爷,身体要紧。」云千重在旁劝道:「叶姑娘应是误会了,奴家先送您回去,随后就亲自去向叶姑娘解释。」 厉隋挣来她的搀扶,勉强撑着力气,向她道谢:「今日多亏千重姑娘相救,现下时辰也不早了,本侯叫人为姑娘准备一间客房,明日再向姑娘答谢。至于叶姑娘的事情,本侯可以解决。」 云千重明白了,没有推脱他的安排,点头应下。 厉隋低喊一声,「来人!」 先前躲进屋里的门房等了一会儿,终于还是不敢不出去。正巧又有一队巡逻的护卫经过,厉隋将云千重主僕交给门房以后,便让护卫送他去赋园。 「侯爷,您受伤了?」护卫闻到他身上的血气和药味,立刻警觉起来。 厉隋摆摆手,「不打紧。」 护卫还想再追问,一看侯爷面色不善,立刻就噤了声。 厉隋知道叶锦羽心情肯定不好,若是以前,她就算再不情愿面对刚才的场面,也会忍着脾气打招唿。 可她却跑了,必是因为韫玉爽约的事情。 厉隋迫不及待地想立刻出现在叶锦羽面前,告诉她一切,解释自己爽约的原因,向她倾诉自己所有的情意,好让她安心。 可是等他真的走到赋园门口时,刚才那份迫切的心情忽然就冷却下来,望着那紧闭的院门竟开始退缩了。 锦羽已经因为他的失约生气了,刚才又让她看到那种场面,如果此时他进去坦白身份,恐怕只会加深误会。 厉隋慢慢握紧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还冒着虚汗,连唿吸都变得绵长而沉重。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快撑不住了,这个状态也不适合解释。可胸腔里的沉闷和心疼,又让他迈不动离开的脚步。 旁边的护卫看不下去了,大着胆子上前一步劝道:「侯爷,身子要紧。小人先送您回去,再叫蒋先生来为您查看伤势。」 紧握的拳头攸地松开,厉隋又深深望一眼紧闭的院门,转身离开。 「不必,明日再叫蒋先生过来,你们也去忙吧。」 护卫们望着主子渐行渐远的身影,孤寂又冰冷,冻得众人僵住双腿,谁也不敢再往前靠近。 凌昭白天照顾步峥,晚上才回到赋园,却听说姑娘还没有回来。不禁担心起来,最近她很少陪在姑娘身边,也不知道姑娘今天到底去办什么要紧事,都这个时辰了还不见人影。 她也不敢去找人打听情况,担心会害了姑娘。只是她这一等就等到了三更天,心急如焚,已经忍不住想出去找人了。 谁知她刚打开院门,正正对上姑娘那张脸,神情木讷眼神无光,整个人看起来失魂落魄地,只毫无感情地瞥过来一眼,便沉默地往里走。 凌昭又惊又喜,连忙跟上,「姑娘,您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被人欺负了,怎么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叶锦羽恍若未闻,自顾自地上楼,脱掉外袍就倒在了床上。 凌昭更担心了,边为她盖上被子边又追问一遍。叶锦羽看她一眼,半晌却只是挥挥手,有气无力地说:「下去吧,我累了。」 「姑娘……」 叶锦羽翻了个身,背对着她,摆明不想被人打扰。 凌昭无奈,默默退了出去。刚走到楼下,袭月就凑过来小声嘀咕,「适才侯爷来过了,可是只在门外站了一小会儿,连门都没有敲便又走了。你们说,侯爷和姑娘是不是又吵架了?」 「侯爷也是刚回来吗?」凌昭惊讶地追问。 袭月和文靛同时点头。 凌昭嘆口气,原来如此,怪不得两个人都怪怪的。姑娘和侯爷可真是一对冤家,隔三差五地就要闹上一回。 记得上次姑娘回府倒头就睡的情况,还是因为亲眼看到侯爷从教坊里出来。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呢,不会还和那位千重姑娘有关吧? 月色透过窗纸洒落进来,浅浅一层白光照在屋里,本该唯美缥缈的画面,映在叶锦羽眼里却只剩凄冷。 脑海里不时闪过各种画面,她和韫玉在梦里初次相见他就救了她,他们一起进入灰衣谷救人,后来又去夕雾城放花灯许愿,在那里他们第一次交换了礼物。 那时的韫玉话不多,做事却从不含煳,总是那么沉稳可靠。她大概就是被他这种气质所吸引的,后来是怎么喜欢上的她也不清楚,只是随着相处的时间越久,她对他的感情便越来越深。 其实不管是冷静话少的韫玉,还是后来喜欢逗她的韫玉,又或是会为她吃醋变得小心眼儿的韫玉,她都觉得很可爱。 她喜欢他,是真的很喜欢! 可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先爱上的那个人註定会付出更多,是她自作多情了。不过这样也好,受一次打击才能让自己更清醒,她本来就不该对梦里的一段感情抱任何期待的。 今天她总算看清楚了,如果下次能在梦里遇到,她就鼓足勇气主动做个了断吧。 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又睁开,望着地板上的一层白霜,努力清除掉那些让人伤神的画面。 耳边放佛有秒针在「哒哒哒」地走动,一点点敲动着她的心神,慢慢推动她的思绪,终于让她的脑袋里逐渐变成一片空白。 当睡意来临那一刻,模煳的意识里攸地闪过一幅意外的画面——深夜里,侯爷被云千重搀扶依靠。剎那间,她又睡意全无! 「砰」地一声用力踹一脚床板,气地使劲儿蹂躏被子。 什么鬼,都是什么鬼,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他们爱怎么玩耍都是他们的事情,她只是见不得这个时候有人在她面前秀恩爱罢了! 叶锦羽用力闭眼,一把拉过被子盖在头上。 此地月明星稀,远在百里之外的幡州城郊外颂山山里却是月黑风高,鬼火狐鸣。 瞿蘅和云雀各自带着一队护卫分头行动,在偌大的山里和那些藏在暗处的刺客们斗智斗勇,争抢时间。间或寻找那些躲起来的衙门中人,不休不眠忙了一天一宿终于在后半夜清理干净刺客。 只是救下的几个公门中人里却没有祁观语的身影。 「你们谁都没有见过祁参军吗?」云雀皱眉看着那几个满身狼狈的捕快,其实这里的所有人皆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 「当时我们剩下的人被逼进山里,后来就失散了。我记得老大腿上受了伤,他肯定还留在山里,求你们再帮忙找找吧,求求你们了。」 其中一个捕快带头磕头求救,其余几个也赶紧跟着磕头。 云雀看向瞿蘅,此时黑沉的夜空上忽然闪过一道白光,春雷炸响,惊起山里的飞鸟四处奔逃,也把他们一群人吓得一哆嗦。 「山雨欲来又伴着雷电,大人,此处恐怕不安全,咱们必须马上下山。」有护卫担心地提出建议。 瞿蘅看向众多兄弟,想到临走前侯爷的交代,此次的任务就是救回祁参军。 「云雀,带一队人马护送几位官差下山。」瞿蘅看到云雀点头,便又挥手道:「其余人跟我走,继续搜山,务必找回祁参军。等完成任务,侯爷自有重赏。」 众护卫拖着疲惫的身体,拼命打起精神,吆喝一声「好」,便又跟着瞿蘅离开了。 此时山风越来越大,空气变得非常潮湿,偶尔一道闪电划过,放佛要将整座山撕裂成两半。 云雀带着人奔下山时,天边雷声滚滚,大雨倾盆而至。 一觉睡醒,外面春光明媚,叶锦羽勉强睁开双眼,睡得并不好,脑仁有点儿疼,浑身没劲。 错过了练功时间,今天也不用去陈家报导,叶锦羽身上地懒劲上来了,只想在床上躺个一天。 可偏偏老天不如她所愿,辰时刚过,她才培养出一点睡意,凌昭就在外面敲门了。 叶锦羽不想理,等一会儿凌昭听不到她应声自会离去。谁知这次对方却不按常理出牌,一直敲个没完。 这下她是一点儿睡意也没了,气唿唿坐起来,扬声道:「进来!」 外面的人似乎迟疑了一下,须臾后才推门而入。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81章 神色不大对劲 「姑、姑娘?」凌昭小心觑着姑娘不耐的脸色,心里直打鼓,她要不要告诉姑娘呢?说不定姑娘早就知道了,不然昨晚也不会那么反常。 「有事说事,没事别打扰我睡觉。」叶锦羽懒洋洋地挥挥手。 凌昭很快下定决心,说道:「昨晚千重姑娘…住在府里,不过是单独住在客房。适才她身边的阿软姑娘过来传话,说千重姑娘想见您。您若同意,她们再过来。」 叶锦羽脸上不见一丝惊讶,也说不出心里是何感觉,只是想到上次湘君别苑的事情,觉得云千重主动过来求见应该不是为了争风吃醋。 「姑娘,您若不想见我便去回绝了,您才是这府里的……」 「去请千重姑娘过来吧。」叶锦羽打断凌昭的话,掀开被子下床。 凌昭有些意外,刚伸出手想伺候姑娘穿衣,叶锦羽便又发话了:「准备两人份的早膳,快去吧。」 「……」凌昭面色一顿,不太情愿地应道:「是。」 云千重出现在赋园时,依旧是轻纱遮面,直至进入花厅,屋里只剩她和叶锦羽两个人方才取下。 「让叶姑娘见笑了。」云千重对她点点头。 叶锦羽理解地笑笑,明白她曾为郡主的尊严和骄傲,现在寄身于教坊已是莫大的耻辱,如非必要的场合,她也想多维护自己的颜面吧。 「千重姑娘还未用早膳吧,也不知我院子里的饭食合不合姑娘的口味?」叶锦羽伸手向她展示桌子上的早膳。 乳白的豆浆,金黄的小米粥,白白胖胖的包子,色泽亮丽的花卷以及酥脆鲜美的肉饼,都是些十分家常的样式。 云千重观察几眼,含笑道:「叶姑娘有心了,千重此番……」 「食不言寝不语,咱们先用早饭。」叶锦羽盛上一碗小米粥放到她面前,又递上筷子。 云千重不着痕迹地扫视一眼她的表情,心里不免生出些许疑惑。但看叶姑娘的意思,现在也不方便继续开口。 叶锦羽没有什么胃口,勉强吃完一个肉饼,喝了半碗豆浆。抬头一看,云千重比她吃的更少,似乎只喝下一碗粥。 看来她也没什么胃口。 叶锦羽放下勺子,擦了擦嘴,请云千重到旁边的软塌上坐。 软塌上放着一方矮几,矮几上摆着一套茶具,叶锦羽为云千重斟上一杯茶,方才开口询问:「不知千重姑娘找我有何事?」 「多谢。」云千重莞尔一笑,又悄悄观察她两眼,心里疑惑更甚,斟酌片刻才说道:「从前我便知侯爷对叶姑娘的情意,昨晚之事并非姑娘想的那般……」 「且慢。」叶锦羽笑的有些尴尬,「千重姑娘可能误会了,昨晚的事情我并没有多想。」 云千重微蹙秀眉,眸子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原来刚才她的疑惑并非错觉,叶姑娘看起来当真不在意侯爷的事情。 但她答应过侯爷,自然不能食言。 「叶姑娘不想知道侯爷为何深夜才回府吗?」云千重反问一句。 叶锦羽听出她的语气里意有所指,便好奇地问道:「为何?」 云千重说:「昨日侯爷在城里遇袭,碰巧被我遇上,当时侯爷身受重伤遁入护城河。我以鞭炮惊吓走那些刺客,将侯爷救上来时已是奄奄一息,若再晚上半刻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侯爷遇袭受伤了,严重吗?昨晚我看他走得还挺好的。」叶锦羽说完就自己否决了,不对,侯爷当时是被搀扶着走得,只不过当时她心情不好所以忽略了异样。 「侯爷身中两箭,失血过多,昏迷了几个时辰才叶醒。」云千重看着叶锦羽眼里流露出地担忧和后怕,又觉得这叶姑娘也并非真的不关心侯爷,便继续说道:「侯爷昏睡时一直在叫叶姑娘的名字,醒来后便执意要回府,我想侯爷定是怕叶姑娘担心吧。」 叶锦羽勉强一笑。 「叶姑娘,时候不早了,千重也该告辞……」 叶锦羽看到云千重起身,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忙阻住道:「姑娘且慢,我听侯爷说过,你一直在寻找家人对吗?」 云千重微有诧异地看过去,须臾后又流露出瞭然和些许艷羡,轻声回道:「是。」 「听说令弟腿上有块胎记,那是什么样子的?」叶锦羽坐正身体,接着问。 「水滴状,幼时与他分开那年,我记得胎记只有寸长,不知这些年有没有变化。」提起分离多年的亲人,云千重的眼圈不自觉变红,眸子里闪动着浸着水意的哀伤。 叶锦羽考虑片刻,又问道:「千重姑娘能否画下来?」 云千重惊讶地看着她,微有激动地追问:「叶姑娘可是有什么线索?」 叶锦羽想,千重姑娘已经见过步峥,但已否认他的身份。或许是她想多了,在求证没有得到结论之前,还是先不要告诉千重姑娘了。 「暂时还没有,不过有胎记这个线索,我托人再去找一找,人多力量大,说不定很快就会有消息。」叶锦羽说。 云千重感激地看着她,躬身行礼,说话的声音亦在发颤,「叶姑娘的大恩大德……」 「千重千万不要这么说。」叶锦羽吓了一跳,连忙把人扶起来,「上次汪御史的事情,若非千重姑娘仗义相助,我们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我一直都想好好感谢姑娘一番。」 云千重却尴尬摇头,不好意思地说:「上次的事情,叶姑娘不怪千重累了您的名声,可千重心里还是十分过意不去。」 「当初是我自己答应的,不能怪你。」叶锦羽摆摆手。 云千重深深看两眼叶锦羽,随即莞儿一笑,说道:「我便不打扰姑娘了,姑娘应该很担心侯爷的伤势,快去瞧瞧吧。千重就先告退了,胎记的图案回头我便叫阿软送过来。」 「千重姑娘都到这里了,不如随我一起去沉阁探望侯爷吧。」叶锦羽忙邀请对方。 「我的身份,没有侯爷传唤就随意出入沉阁恐有不妥,千重便不随姑娘去了。」云千重对她鞠了个躬,便踩着优雅的步子离开了。 叶锦羽在花厅里踱着步子,许久后唤来凌昭,让她先去沉阁打探情况。 凌昭还不知道侯爷受伤的事情,当即就惊道:「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伤害侯爷……」 「嘘,小点儿声,你快去看看情况。」叶锦羽赶紧捂了一下她的嘴。 凌昭有些不满地说道:「姑娘,侯爷都这样了,您就莫和他置气了,亲自去瞧瞧吧。」 叶锦羽被她气到了,她哪里生气了,她只是……只是…… 「哎,罢了罢了,你的心还是向着侯爷的。哼,我去就我去。」叶锦羽点点她的胸口,赌气往外走。 凌昭赶紧跟上表忠心,「姑娘,我最向着的人还是您啊,我只是不忍心……」 「哼,你快去照顾你那小徒弟去,我自己去沉阁。」叶锦羽故作不满地打断她,嫌弃地挥挥手,自己就快步走掉了。 凌昭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愣怔,须臾后才明白过来,姑娘不是生她的气,可能就是一时拉不下脸面去见侯爷吧。 哎,姑娘这性子,总是在男女之情上闹别扭,平时做事明明就非常磊落直接的嘛。 叶锦羽一口气走进沉阁,却在卧房门口止住脚步,又犹豫起来。 这时身后隐隐传来一股中药味,有些呛人,瞬间吸引走她的注意力,转身一看是婢女端着托盘走了过来。 「叶姑娘,您来了。」婢女向她行礼,声音已是非常轻柔,但这么近的距离,不免还是惊动了屋里的人。 「咳咳……」里面突然响起一阵压抑地咳嗽声,婢女连忙推开屋门送药进去。 叶锦羽也因此暴露在门外,一抬头对上的是巨大的屏风,婢女闪身进去。不多时她便听到「咕咚咕咚」地喝药声,之后是放碗的声音。 轻轻地一声「咚」却像是敲在她心上,瞬间调动起她全身的注意力。 婢女很快就端着托盘出来了,路过她时低声说道:「姑娘,侯爷请您进去。」 叶锦羽抖了抖肩膀,这个武安侯都受重伤了,还能这么敏锐。 叶锦羽勉强笑笑,在婢女的注视下进去,随即屋门被关上。 她的心又是勐地一跳,屏息绕过屏风,入眼是男人躺在床上的情景,又走近一些才看到男人的脸,苍白如纸。 他闭着眼睛,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叶锦羽轻声唤道:「侯爷?」 「嗯。」厉隋的声音立刻响起,吓了叶锦羽一跳,她轻抚着胸口,再一看侯爷还没有睁眼,而且神色不大对劲,刚才的声音也有些奇怪。 「您是不是发烧了?」叶锦羽首先想到是不是伤口感染了,忙去摸他的额头,顿时就被烫地缩回手,但很快又摸上去。 古代也没有体温计,她觉得这个温度没有40也有39了。 「烧地这么严重,刚才喝的药是治退烧的吗?」叶锦羽趴在男人耳边轻声询问。 厉隋挣扎了一下,似乎想睁开双眼,可努力了几次也抬不起眼皮,只得说:「嗯,没、咳没事。」 叶锦羽站起来在屋里转了一圈,也不知道古代的退烧药药效快不快。这么高的温度一直烧着,说不定会烧坏脑子的,必须先把温度降下来。 思及此她拿起屋里的脸盆,开门唤来婢女,吩咐道:「准备一条巾帕和温水来。」 婢女很快走了,她又回到床边,厉隋烧的有点煳涂,感觉到旁边站着个人,便哑着声音问道:「是锦羽吗?」 叶锦羽忙道:「是我,您有什么吩咐?」 「手。」厉隋抬起一只手。 叶锦羽不明所以,看他举了一会儿也不说话,便伸过去握住,凑近又问:「可是哪里不舒服吗?」 厉隋满意地扬起嘴角,摇摇头,握紧她的手不再说话。 叶锦羽看着他拉着她的手放到胸口上,她也不得不坐到床上去,瞬间心神大乱,挣扎着想抽回手,侯爷却痛苦地呻吟一声,吓得她不敢再乱动。 「乖,陪我一会儿。」厉隋沙哑的声音透着一股诡异的调调,不禁让叶锦羽全身一阵酥麻。 男人说完就昏睡过去,可手上的几道一点都没有松,叶锦羽看着他虚弱苍白的睡脸,平时那股肆意飞扬的劲儿消失了,只剩一脸任人蹂躏的柔弱,倒是有点招人疼。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82章 连连缩脚 「我去,想什么鬼呢,不能被美色所迷惑了,叶锦羽你要稳住,千万稳住。」叶锦羽勐摇头,小声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这时婢女端来了温水,叶锦羽想站起来却发现根本抽不回手,不是力气不够,而是伤患反应太快,她的手稍有移动便瞬间又被握住。 叶锦羽看一眼旁边的婢女很是尴尬,但又不能和伤患计较,只能轻声对婢女说道:「把巾帕放进温水里,捞出来拧干,过来擦侯爷的额头,手心,脖子,后颈,还有脚心。」 婢女照她说的来做,拧干帕子却是递到她手里。 叶锦羽诧异地看着她,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婢女立刻低下头假装自己不存在。 偷懒也偷的太明目张胆了吧! 叶锦羽咬牙切齿,转头看看侯爷的脸,连病着都这么好看,真是……让人无法拒绝。 罢了,她也不是古代女人,就当自己是护士在照顾普通的病人。 叶锦羽抿嘴,用另一只手轻轻擦拭着侯爷的额头。 婢女守在一旁,不停帮她换洗巾帕,期间又换过两次水。叶锦羽实在不好意思去解侯爷的衣服,就只是擦了额头,手心和脚心三处。 反反覆覆擦拭了一炷香,再去摸侯爷的额头,终于没有那么烫手了,人也比刚才睡得安稳。 叶锦羽试着抽了抽手,这会儿倒是没有「阻碍」了,约莫是睡熟的缘故。 「侯爷的伤势如何?」叶锦羽低声问婢女。 婢女回道:「蒋先生说后背处的箭伤最为严重,伤了筋脉和腰骨,虽不致命但一时半刻怕是不能站立,需得躺着将养十天半个月。」 「那会留下病根吗?」叶锦羽没想到竟这么严重,忍不住担心地追问。 「蒋先生说需得养足百日。哎,下个月便是侯爷的及冠礼,莫要耽误了才是。」婢女惋惜嘆气,说完就端着脸盆告退了。 叶锦羽颇为惊讶,还有这回事,马上就到月底了,侯爷的身体能养好吗? 她在床边守了半天,侯爷没有再发烧,只是沉阁里的僕人也太不靠谱了。她来了这么久除了送药和送水的婢女,之后竟是不见其他人来看过侯爷的情况。 云雀不在,他们就是这样偷懒的,没有心啊! 叶锦羽摸着空空的胃,又看看床上的人依旧睡得很沉,于是起身往外走。 好歹这后院的人还是归她管的,她有必要出去敲打几句。只要侯爷这里有人守着,她才能放心回去吃饭不是。 「咳……」叶锦羽站在廊下,刚开了嗓子就见一名护卫匆匆跑过来,手里握着一只眼熟的信鸽。 「叶姑娘。」护卫向她行礼,又看向后面的屋子,询问道:「侯爷醒着吗?」 叶锦羽摇头。 护卫犹豫片刻,取下信鸽腿上的竹筒递过去,「姑娘,是云雀传回来的消息。」 表哥! 叶锦羽赶紧接着,打开来看,纸条上写的言简意赅,大意就是:任务已经完成,但过程坚信,很多人都受了伤,过几日再返程。 看完内容她暗松口气,对护卫说道:「既然不是什么大事就先不要打扰侯爷养伤了,叫个人过来守着,若侯爷再发高烧马上通知我。」 护卫应了声是,转头就见过来一名小厮。 叶锦羽抬脚往外走,护卫忙跟上,低声说道:「姑娘,小人还有一事禀报。」 叶锦羽挑眉,看他神色隐晦,便走到旁边僻静处。护卫才又开了口,「我们又重新调查了步诚的过往,得知在步家败落前步诚有个妾室,可在步家败落以后,这个妾室就不知所踪了。」 「叫什么名字?」叶锦羽惊讶地问道。 「不知姓氏,当初在步家做过活儿的人都叫她妍娘,约莫三十多岁,身形窈窕纤细。据说长得非常可人,步诚说是在城郊捡回来的可怜人,但很多人都说是他抢回来的别家媳妇。」护卫说。 叶锦羽略一思索,便问道:「可知那妾室是何时到的步家?」 「大概四年前吧。」护卫说。 叶锦羽弯起嘴里,这就对上了,步峥也是在四年前被步诚买回去的。 「还有别的吗?」 护卫摇头,「这个妍娘也不知道躲哪儿去了,怎么找都找不到。小人正想去问问侯爷的意思,可侯爷现在……」 叶锦羽明白了,现在府里能做主的人好像只有她了。摸着下巴考虑了好一会儿,突然灵光一闪,说道:「不用查了,咱们身边不是有个知情人吗?」 护卫头疼地说道:「可是那步诚看着是个无赖软蛋,在这件事情上却嘴硬得很,动刑都撬不开嘴。」 「越嘴硬越有问题,就问他。」叶锦羽坚定地说道:「你等我准备准备,下午未时随我一起去见步诚。」 护卫马上应下,叶锦羽便挥手离开,当务之急是先让她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去审人。 哎,她也是命苦,刚失恋就要面对这一茬接一茬的麻烦事儿。 下午未时,护卫准时等在赋园门口。 叶锦羽特意把凌昭也叫了回来,提着一篮子什么东西,出发去见步诚。 从微嵇城回来以后,步诚住的客房就换到了隔壁荒置的院子里。 环境非常冷清,冷清到连颗草、一块山石都没有,只有一座小楼幽幽立着,坏的门窗也没有叫人修葺,不时会有小风颳进去。 饶是已经快入三月的天,住在这种地方还是会觉得浑身发冷,暖不热。 步诚在外漂泊两年,早已不是当年穿金戴银的大少爷,这种环境自然难不住他。反正这里有吃有喝,也不用再四处逃窜,比以前过得舒心多了。 叶锦羽看他一副惬意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哼哼,一会儿叫你哭着喊爸爸。 「妍娘是谁?」叶锦羽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向被护卫押过来的男人,挑眉问道。 步诚一看来人是个小姑娘,忍不住轻笑,丝毫不惧。他连那些拿着刑具五大三粗的男人都不怕,就算打了他,不还是照样送药送吃的过来。 受点伤就能换来这些,值了。 步诚的不屑和轻视叶锦羽看在眼里,露出比他更不屑的笑容,从牙缝里发出声音:「再问你一遍,妍娘是谁?」 步诚摇头晃脑地假装欣赏屋里的景致。 护卫一脚踹过去将人跺趴下,怒喝道:「我警告你,再不回姑娘的话,爷就大刑伺候了。」 步诚哼笑,不带怕的。 护卫顿觉扫了脸面,正待再发飙,却被叶锦羽制止住了,并吩咐一句:「绑了他,脱掉他的鞋袜。」 护卫和步诚皆是一愣,不知她想干什么。 「凌昭,把东西拿出来。」叶锦羽又转头对身边的人说道。 凌昭马上打开手上的篮子,里面赫然放着一碗去了皮的生姜和几根鸡毛。 护卫一看立刻就明白了,手脚利落地将傻愣的步诚绑到椅子上,脱去他的鞋袜,顿时就被脚臭气呛得捏住了鼻子。 缓了一会儿才拿过鸡毛去挠对方的脚心,步诚一惊,不一会儿就又哭又笑,痛苦地嗷嗷大叫起来。 片刻后,叶锦羽又问一句:「妍娘到底是谁?」 步诚正扭曲地大喊大笑,一听这话立刻咬住嘴唇,发出「呜呜呜」地叫喊声。 叶锦羽看他都这样了还嘴硬,只能对凌昭吩咐一句:「生姜伺候。」转头又对护卫交代,「你继续,不要停。」 凌昭拿上切开的生姜,一块塞进步诚嘴里,一块去涂抹他的眼睛。辛辣的滋味不一会儿就刺激地眼睛发红,还有脚底板的折磨,瞬间让步诚觉得还不如杀了他。 须臾后,叶锦羽看着步诚又哭又笑地疯癫模样,顿觉自己太残忍了,她都不忍心看了。 「我这里还有不少,你要是真不想要这双眼睛了,那就继续憋着别说话。」叶锦羽起身走过去,居高临下地望着痛哭流涕地男人,沉声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不说?」 「呜呜呜,嗯嗯呜呜……」步诚又哭又笑,半晌才想起来吐掉生姜,颤抖道:「说、说,我都说,姑奶奶放过我吧……」 叶锦羽递过去一个眼神,凌昭和护卫皆停手。 「好好说,有一句谎话,就加倍伺候。」叶锦羽挑眉威胁对方。 步诚吓得面色惨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惨样,缓了一会儿才开口:「妍娘是我捡回来的……」 「继续。」 护卫立刻拿着鸡毛挠上去,步诚惊惧求饶:「别别别,我说实话,说实话,妍娘是我买回去的。她前身如何我也不知,她跟了我两年,后来见我落魄就跑了……」 「继续!」 「不不不,不是,我记错了。妍娘她身子不好,两年前就得病死了。」步诚惊得连连缩脚。 叶锦羽凝眉,质问道:「妍娘真的是病死的?可我怎么听说她是失踪呢?」说完,视线从步诚的脸上扫向他的脚,再然后时护卫,以及旁边那碗生姜。 步诚吓得想捂眼睛,奈何胳膊被绑着弄不了,刚才那种刺激他可受不住了,到现在眼睛还火辣辣地疼着。 「姑娘,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妍娘的确是病死的,可她只是我买来的一个妾,死了也就死了,挖个坑埋了就是。这件事情的确没有几个人知道,所以才会传出失踪的消息。」步诚解释道。 叶锦羽低头问护卫,「你们可查到他是从何处买来的妍娘吗?」 护卫摇头。 步诚紧张地抿起嘴,叶锦羽眯着双眼说:「没道理买个孩子能查出来,买个妾却查不出来,你说是不是?」 「是,是……」步诚满头虚汗,心知再挣扎下去只是自讨苦吃,深吸一口气,老实交代:「实话告诉您吧,妍娘是我买孩子时,对方主动送过来的。我瞧着她有几分姿色,就、就收下了。」 叶锦羽抽动嘴角,真没想到贩卖人口还有买一送一的活动。 「这么说来,步峥是妍娘的孩子,他们本名叫什么?」 步诚摇头,害怕她不相信又连忙解释,「您也知道,这些人都是来歷不明,牙侩当然不敢透漏。而妍娘自己也不肯说出真实姓名,她的名字和峥儿的名字还是我给取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83章 怜惜我 「步峥腿上的烧伤是你烫的?」叶锦羽暂且接受他这套说辞,继续问道。 「不不不,我买来时他腿上就有了。」步诚不停摇头。 叶锦羽观察他几眼,奇怪地问道:「我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偏要买个孩子回来?」 步诚顿时脸红起来,低着头不愿意说话。 「你不会是不行吧,那你还要个妾……」 男人的尊严怎能被如此践踏,步诚马上抬头辩解:「我身强力壮怎的不行,是那些女人不行,成亲几年也生不下个蛋来。后来我找算命的算过,说我此生没有儿女缘,步家就剩我一根独苗要是再生不出一个儿子,步家就只能……我那时心情不好就把家里的婆娘都赶走了,后来就买了个儿子先养着。」 凌昭还是个黄花闺女,听得非常不好意思,还要忍着幸灾乐祸的笑。叶锦羽也用力抿嘴憋回笑容,对他们说道:「先撤了吧,哦对了,找画师过来画一幅妍娘的小像。再问问他,妍娘埋在何处。」 被点名的护卫立刻应是,手里还捏着鸡毛没有还回去,看得步诚直发抖。 叶锦羽带着凌昭回赋园,路上却遇到了明疏园的人。 「叶姑娘。」叶元夕依旧一身素衣装扮,头饰简洁,反显气质卓然。 叶锦羽礼貌回上一礼,「近些日叶姑娘的身子已无甚大碍了吧?」 「托叶姑娘的福,已经痊癒。」叶元夕又向她福个身,微垂眉眼,柔声细语地说道:「此番便是想去赋园亲自向叶姑娘道谢,正好在此处遇上,不知叶姑娘可有空闲?」 「叶姑娘太客气了,道谢就不必了,约个饭还是可以的。」叶锦羽记得她以前已经道过一次谢,突然又来总让人心里不安,不过人都找上来了,她也不能怂的拒之门外。 叶元夕脸上划过一丝惊奇,掩嘴道:「叶姑娘说话着实有趣的紧。」 叶锦羽莞儿,伸手道:「叶姑娘请。」 其实早在得知侯爷遇刺时,叶锦羽首先想到的就是叶元夕。毕竟前几次的行刺和汪御史突袭的事情,似乎都和她有关联。 沉阁,卧房。 厉奕悠悠醒转,动了动身体却比早上轻快不少,脑海里不觉闪过几幅画面。锦羽在他耳边低声细语地关心,他握着锦羽的手她没有甩开,锦羽亲自为他擦拭额头和手脚……所有的这些是梦还是真的? 「侯爷,您终于醒了!」旁边忽然响起男人惊喜的声音,瞬间打破了厉隋所有的期待和想法。 「是你一直在照顾本侯?」厉隋胳膊问道。 小厮会意,但没有伸手而是劝道:「蒋先生交代过,这几日您不能下床走动,也不能坐着。」 厉隋摆摆手,又问:「本侯睡了多久?府里可发生什么事情?」 小厮回说:「几个时辰,现在是下午申时正。小人听说叶姑娘带着人去找步诚了,别的就没有了。」 厉隋皱眉,吩咐他:「去把莫武叫过来。」 小厮连忙应是,不多时便返回来,但领进来的却是姜扉。 「怎么回事?」厉隋又皱了皱眉头。 姜扉示意小厮先出去,方才开口解释:「莫武陪叶姑娘去见步诚还没有回来,据说叶姑娘有法子撬开步诚的嘴。还有,云雀也传了消息回来。」 厉隋不耐烦地下令:「两件事情都说清楚。」 姜扉连忙把事情经过都讲了一遍,连叶锦羽是何时来的何时离开都没有放过。 「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么长时间怎么还没有回来。」厉隋挥手下令,姜扉立刻退下。 厉隋躺在床上深吸一口气,忽然想到刚才在脑海里冒出的画面并非梦境,而是真的发生过,心情这才好了几分。 不管锦羽是出于什么感情才这样照顾他,但不可否认她也会关心他。 他不免庆幸昨晚的决定,韫玉这个身份还是等找到合适的机会再坦白吧。 姜扉用了一刻钟就跑回来了,有些气喘地禀报导:「叶姑娘问出来了,莫武正盯着步诚叫画师画妍娘的小像。」 这丫头!府里众多男人都解决不了的难题,反被她轻而易举地攻克了,厉奕失笑,眼里流露出骄傲的神色。 「叶姑娘现在何处?」 姜扉说:「小人路过赋园时就打听过了,叶姑娘已经回来,不过叶姑娘正在她院里拜访。」 叶元夕!厉奕顿生警惕,看向姜扉问道:「叫你们查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姜扉为难又懊恼地说道:「仅凭两枚箭镞不好追踪,而且那些刺客训练有素,撤走时就清理了所有线索和踪迹。目前……尚无进展。」 厉隋沉默片刻,还是不放心锦羽和叶元夕独处,就吩咐道:「去请叶姑娘过来。」 姜扉忙拱手退下。 现在还不是晚膳时间,叶锦羽既已说过约饭没问题,自然也不能打自己的脸,硬着头皮陪叶元夕尬聊。 可聊着聊着她就发现叶元夕说话一套一套的,偏生她的嗓音柔和又悦耳,不疾不徐听着十分舒心,无形中就能麻痹人。 若不是叶锦羽对她有所防备,兴许根本听不出来她是在套自己的话。 咚咚咚地敲门声忽然响起打断了她们的谈话,袭月进来说:「姑娘,侯爷请您过去一趟。」 他醒了!叶锦羽的手按在桌子上正要起身,忽然又意识到还有客人在,不禁为难地抿了抿嘴。 叶元夕含蓄微笑,主动起身说道:「侯爷的事情要紧,元夕下次再来叨扰叶姑娘。」 「实在抱歉。」叶锦羽起身相送。 送走叶元夕,叶锦羽转身去了沉阁,进入卧房便看到侯爷还在床上躺着,小厮弯着腰略显笨拙地餵水。 忽然想到侯爷伤了腰,不知为何看着他这个不能动的样子,她心里竟有几分幸灾乐祸。 「来了,交给叶姑娘,你们都退下。」厉隋没有转头看她,一句话就击碎了叶锦羽的幸灾乐祸。 叶锦羽瞠目结舌地看着护卫和小厮风一般的退下,转头再看床上的人,还没来得及开口,攸地四目相对。 侯爷的脸色还是苍白如纸,眼眸却亮如星辰,可当他直勾勾望着她时,又让她有种陷入幽邃夜空的新奇和恐惧。没多久,她便忍不住别开视线,端起桌上的茶水问道:「还喝吗?」 厉隋望着她,肯定说:「喝。」 叶锦羽努力忽视他的目光,端茶的手却不自觉地微微发抖,她连忙用另一只手按住手腕,慢慢送到侯爷嘴边,「喝、喝。」 厉隋垂眸看一眼她手上的茶杯,浅尝一口,却像是喝了蜜般甜到心坎儿里。 「喝、喝完了吧。」叶锦羽看也不看,直接收回手,转身把杯子放到桌子上,啪的一声似是用力过勐。 厉隋惋惜地摇摇头,他只喝了一口。 「我饿了,想喝粥。」 叶锦羽视线移动,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青瓷盅,认命地过去盛出一碗汤,重新回到床边,拉了张椅子过来坐下。 「你……心情不好?」厉隋这才发现,她脸上的情绪不像恼羞成怒,而是一片阴沉。 叶锦羽没理他,盛一勺粥吹了吹,递到他嘴边说:「喝。」 厉隋迟疑一下还是张嘴喝了,又问道:「可是被谁欺负了?」 叶锦羽依然不答,盛粥的动作很用力似在发泄什么情绪,须臾后又恢復正常,继续如同机器人般餵粥。 厉隋郁闷,粥也不再甜了。 眼看着一碗粥见底,叶锦羽又转身去盛,厉隋忙道:「够了,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叶锦羽放下碗,走过去恭恭敬敬地站着,可脸上的表情一点儿都不恭敬。 「你在气什么?」厉隋有些无奈。 气什么?叶锦羽皱眉,她能气什么,她……只是看着侯爷突然又想到了韫玉。 那日她在酒楼一直等到打烊,伙计来劝过她很多次她都不敢离开,生怕错过韫玉。 后来连伙计都看不下去了,主动拿来当天的客人记录册,她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也没有找到韫这个姓。 白纸黑字,真真切切,终是让她失望了。 昨晚她告诉自己要放弃,可感情之事真的能收放自如的话,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 「锦羽?」厉隋担心地看着她。 叶锦羽勐地回神,快速说道:「我在想叶姑娘的事情,适才我与她交谈,发觉她一直在旁敲侧击打探您的消息,我想她是不是不知道侯爷遇刺的事情?」 「我受伤的事情府里的人都知道吗?」厉隋明知她在转移话题,但想到她刚才的表情,终是不忍心再刺激她,只好从善如流地顺着她的话说。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瞒得住,但只有少数人知道原因。」叶锦羽摸摸鼻子说:「我觉得凭叶姑娘的心思,如果真是她的人做的,应该不会主动过来暴露自己吧?」 「或是故意为之。」厉隋说。 叶锦羽点头。 厉隋话音一转又说:「这次刺客明目张胆地在城里行刺,行事作风的确与前几次有所不同。」 叶锦羽眨眼问道:「侯爷,您到底有多少仇人?」 厉隋挑眉,反问一句:「怕了吗?」 「是啊,怕得要死。要是侯爷肯怜惜怜惜我,不如放……」 「想都别想。」厉隋神色冷凝地打断她的话。 叶锦羽却没什么反应,她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 「侯爷,您还病着需要多休息,别的事情就先不要管了。」叶锦羽福身说道:「我也不打扰您休息了,先行告退。」 厉隋顿了顿,有话想说,但看着她冷淡又迴避的神情,最后只「嗯」了一声。 叶锦羽快步离开,回到赋园时便收到了云千重叫人送过来的胎记图案。打开看了两眼,文靛又送过来一卷画,说是护卫交给她的。 叶锦羽一想就知道肯定是妍娘的画像,打开一看,上面那位蓝衣妇人便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那眉眼和脸型以及周身的气质,瞬间就让她想到了一个人——云千重。 是啊,两岁的孩子几年以后容貌会发生很大的变化,千重姑娘认不出来很正常。可这画像上的人,连她这个外人都能认出,千重姑娘若见了定然欣喜不已。 只是……人找到了,妍娘却已死,这个消息对千重姑娘来说也是喜忧参半。唯一能让她宽慰的应该是活着的步峥了吧。 「千重姑娘还在府里吗?」 文靛答道:「还在。」 「去把人请过来。」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84章 没有性命之忧 掌灯时分,赋园花厅里摆上饭菜,叶锦羽打算等云千重用过晚膳再谈家人的事情。 只是云千重极其敏锐,她刚送来胎记图不久就被请了过来,首先想到的就是叶姑娘一定查到了什么。 「咳,是有些很重要的发现,只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对你来说不算好事。」叶锦羽观察着云千重地神情。 「叶姑娘但说无妨。」云千重面色平静,藏在袖子里的手悄悄握紧。 叶锦羽看不出什么,心里也少了些负担,于是叫袭月把那幅画像打开。 云千重的视线移上去,随着画像慢慢展开,一点点露出妍娘的音容相貌,视线像突然被冻住了,久久不见更多反应。 叶锦羽悄悄挥手让袭月等人退下,云千重像雕塑般一动不动。叶锦羽看着冒热气地饭菜逐渐变凉,屋子里的气温放佛也低了几度,云千重终于转动了眼睛。 「这、这是我母亲,叶姑娘已经找到人了吗?她在哪儿?」云千重的声音在发抖,却极力控制着激动地语气。 叶锦羽盯着她发白的嘴唇,斟酌字句地说道:「人还没有找到,只是听说夫人已经……病故,我已经让人去查她葬在何处了。」 云千重整张脸瞬间惨白,眼泪毫无预兆地从眼眶里滑落,如断了线的珠子,叶锦羽看的人都慌了。 「千重姑娘,你要节哀……」 「我弟弟呢?他……又如何?」云千重忽然看过来,努力想憋回眼泪。 叶锦羽赶忙说:「他很好,活得好好的,你之前也见过他的。」 云千重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须臾后勐地醒悟,激动追问:「是之前那个孩子吗?他真的是……他在哪儿?」 叶锦羽对着她肯定点头,「他一直在侯府,不过他年纪太小,这几年又经受了一些『挫折』,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还有他腿上的胎记,这个也需要再……」 「叶姑娘,再让我看看他,好吗?」云千重恳求地看着她。 叶锦羽陷入短暂地沉默,她原想用妍娘的画像和胎记图案让步峥也认一认,或许能勾起过往的一些回忆,之后再让他们姐弟见面。 现在……千重姑娘肯定等不及了。 「袭月,去通知凌昭把步峥领过来。」叶锦羽扬声对门外吩咐一句。 云千重目光微闪,悠悠说道:「他不叫步峥,云清,我弟弟叫云清。」 「步峥这个名字是他养父取的,本名叫什么养父也不知道。」叶锦羽点头解释。 云千重忽而追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男人我见过,看着不像好人,还有那孩子身上的伤……」话到此处就哽咽了。 真相往往都很残酷,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叶锦羽嘆气,向云千重讲述了步诚交代地那些事情,只不过她稍微用了些修辞手法,尽量不让对方听了太难受。 即便如此,步峥所遭受的伤害是无法被掩藏磨灭的,妍娘的死也无法更改,只这两件事情对云千重就是莫大的打击。 叶锦羽看着那个身陷教坊依然傲雪凌霜的姑娘,此刻却像一朵即将枯萎的花朵,傲骨被痛苦压弯,唯有源源不断的泪水能够寄託她的悲伤。 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安慰。 直到凌昭把步峥带过去,那孩子刚进门瞬间就止住了云千重的泪水。 「清儿,清儿……」 云千重刚向步峥伸出双手,步峥却吓得躲到凌昭身后,慌张地拽着凌昭的衣服。 云千重一怔,脸上显出浓浓的懊恼和心疼。如果上次她能一眼认出清儿,没有因为那一点的不确定就否认他,又不会变成现在这般光景。 叶锦羽用力握了握云千重的手,小声安抚:「稍安勿躁,小孩子认生,我去同他说说。」 云千重咬着朱唇点头。 叶锦羽绕到凌昭右侧,蹲下来望着惶惶不安的步峥,露出和善的笑容,柔声说:「别害怕,那个姐姐是好人。我们是来帮你的,你想不想见到自己的亲人?」 步峥似懂非懂地看着她,半晌都没有回应。 叶锦羽理解他的「木讷」和防备,便拿来妍娘的画像让他看。步峥看着画像,须臾后眼神发直,脸上显出一种唿之欲出的情绪。 「她就是你娘亲,对不对?」叶锦羽惊喜地追问。 步峥脸上的情绪攸地被惊退,又往后躲了躲,不停摇头:「我、不知道。」 云千重眼里的期待瞬间垮了。 叶锦羽又换了一张胎记的图案,柔声问道:「见过这个图案吗?就在你腿上,曾经有个一模一样的。嗯?」 步峥还是摇头,心思已经不在这里,紧紧拽着凌昭叫她带他离开。 叶锦羽无奈又同情地看一眼面色苍白的云千重,她不想让他们这么快见面就是担心会变成现在这种情况。 凌昭回身抱住惊慌的步峥哄了一会儿,等他渐渐冷静下来以后,才又温声说:「阿峥,你说过会听师父的话,对吗?」 步峥点头。 凌昭笑着摸摸他的脑袋,「阿峥乖,师父是不会害你的,看到那边坐着的姐姐了吗?姐姐的弟弟不见了,她很难过,你看她都哭了,你去陪她说说话好不好?」 步峥眼里闪过抗拒之色,可当他对上师父那柔和又坚定的目光时,忽然就不害怕了,十分听话地点点头。 「阿峥最勇敢了,快去吧,要把姐姐逗笑哦。」凌昭鼓励性地摸摸他的脑袋。 步峥依依不捨地松开她的衣服,慢慢走向云千重。 云千重瞬间屏住唿吸,紧张又专注地望着他。 叶锦羽悄悄对凌昭等人使了个眼色,众人会意,默默退出花厅,关上屋门将空间留给他们姐弟。 凌昭不放心地守在门口,叶锦羽拍拍她的肩膀,调侃道:「你这模样不像当师父的,倒像个当娘的。」 凌昭脸一红,又羞又恼地瞪她一眼,经受不住她脸上那莫名其妙的笑容,只得先远离花厅。 叶锦羽搂着她的肩膀点头道:「这就对了,我问你,像千重姑娘这样的身份,侯府想留她能留几日?」 凌昭瞬间领会了她的意思,考虑片刻才回道:「至多半个月吧。」 「我基本可以确定步峥就是千重姑娘要找的人,但步峥怕生的毛病太严重,想让他认同这个姐姐恐怕会是个漫长的过程。」 凌昭认同地点点头。 叶锦羽继续说:「所以我想多留千重姑娘几日,让她和步峥尽快熟络起来。」 「姑娘思虑周全。」凌昭再次点头。 叶锦羽也对着她点头,微微一笑,「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为了你的乖徒儿,加油。」 凌昭瞬间觉得自己跳进了姑娘的圈套,有点郁闷,但一想到她的乖徒儿,顿时又有了干劲儿。 步峥和云千重在花厅里待了一刻钟,小傢伙就跑了出来,身后跟着面色稍霁的云千重。 「师父,姐姐笑了。」步峥直直跑到凌昭身边,一副求夸奖的表情。 凌昭揉揉他的脑袋,毫不吝啬地夸道:「真棒!」 步峥开心的差点蹦起来。 看他这般模样,云千重脸上也露出欣慰之色,走过来向叶锦羽行了个礼,柔声道:「今日多谢叶姑娘成全。」 「不用客气,就当是我还上次的人情了。」叶锦羽莞儿。 「时候不早了,千重就不打扰叶姑娘了。」云千重福身道。 叶锦羽对凌昭使了个眼色,招唿道:「好好把千重姑娘送回去。」 凌昭会意,马上应下。 经此插曲,桌上的饭菜也凉了,叶锦羽叫人重新下了碗面端过来。吃饱以后,忽然想到了侯爷的伤,犹豫须臾,最后还是选择上楼睡觉。 其实这两日她有些牴触睡觉,更怕做梦,可内心深处又藏着一丝期待。 夜深人静,她在矛盾纠结的心情中逐渐睡过去。 花香拂过鼻尖,似有若无,微风习习,吹动了她的睫毛,她却逃避似地不愿睁眼。 「锦羽。」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带着一丝激动和欣喜。 叶锦羽就更不想睁眼了。 「锦羽?」那人又出声了,叶锦羽一愣,忽然意识到这声音不像韫玉的。 攸地睁眼,刚好对上表哥含着奇怪和探究眸子。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又不自觉看向别处,没有,不管是韫玉还是崔老爷,这两个人都不见了。 叶锦羽抿了抿嘴,心里划过一丝失落,想到表哥还在旁边便努力维持着正常的表情,问道:「表哥那里现在是什么情况?」 祁观语说:「衙门和侯府护卫皆损失几人,另有不少人都受了伤。昨晚这里下着暴雨,瞿大人坚持带人在山里寻我,却是不小心中了刺客留下的机关,左腿受伤。我欠瞿兄一个人情,多亏他们的坚持,不然以昨晚的雨势我怕是……现在好了,我和瞿兄一人伤一条腿,也算是难兄难弟了。」 「真是辛苦他们了,你们没有性命之忧就好。」叶锦羽感慨地说道。 祁观语看看四周,他们还在城外,但不是上次那个地方,前方不远就是木槿城城门。 「怎么不见韫兄和那位崔老爷呢?」 闻言,叶锦羽故作平静地耸肩,不甚在意地说:「可能这次韫玉没有入梦吧,少了一个人,任务就暂时终止了吧。」 「那咱们先进城看看。」祁观语了悟,指着城门说。 叶锦羽没有异议,不过他们刚进城就遇到了秦妙音和景行止。 四人互相打过招唿,景行止也在疑惑韫玉的行踪,叶锦羽每次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就突突难受,又不得不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四个就四个吧,我们这里有个任务,官府接到消息有一伙贼人慾进行非法交易,他们知道我们也是官衙的人,所以请我们去协助擒贼。」景行止拍拍手上的弓弩说道。 秦妙音在旁边点头,补充道:「据说是在今夜城郊的青丰山谷里,官府已悄悄在四周布下埋伏,到时我们负责声东击西,他们负责抓捕。」 「现在出发吗?」叶锦羽问。 「对。」 他们骑马赶往青丰山谷,刚到地方天就黑了。有个身穿官服的人在等他们,交谈两句,便将他们带去一处坡顶,指着下面说:「他们就在此处交易,你们小心藏好,等双方都亮出交易筹码再出面,将他们人赃并获。」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85章 受伤了 话音落地,也不等他们应声,转身就跑了个没影,也不知官府的人都埋伏在哪里。 他们坐在坡顶等了须臾,下面就响起一阵动静,不甚明亮的月色下一个高大的人影缓缓进入他们的视线。银质的面具在月色下反射出光芒,白色的衣袍在夜色中颇为显眼。 「嗯?那不是韫玉兄吗?」景行止低叫一声,秦妙音立刻转头对他嘘了一声。 祁观语只是一瞬的愣怔,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静静望着跟在韫玉身后的几个人,其中便有那位被他们救下的崔老爷。 白色的身影刚出现,叶锦羽一般立刻缩回视线。心里乱如麻,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想看。 快速瞥一眼,无奈离得太远又光线昏暗,他还戴着面具,根本看不出什么。 过往每次入梦她和韫玉几乎都会在一起,可这次并没有,难道连这个虚幻的世界也知道他们之间出了问题,跟着降低了他们的缘分。 在她走神之际,下面又从另一个方向走出来一伙儿人,一方由黑衣人排头,一方由白衣的韫玉排头,二人拱手交谈一番。但因为距离远,他们也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不多时,韫玉就从怀里拿出几张交子,对面的黑衣人立刻挥挥手,须臾便有几个手下押着几个人走过来。这些人刚露面,瞬间就引起韫玉身后那群人的骚乱。 「时机到了,上。」祁观语突然发话,景行止马上拽着秦妙音跳了下去。 祁观语跳之前看到叶锦羽似在发呆,伸手推了一把,叶锦羽立刻回神,扫了一眼下面的情况,二话不说就跳了下去,祁观语紧随其后。 这大晚上的,在幽森的山谷里天上突然掉下来四个人,顿时就被当成了妖魔鬼怪,那些普通百姓个个吓得惊叫连连。 另一帮却淡定许多,同时也警惕地抽出佩刀,随时准备冲上来干架。 叶锦羽落下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好就在厉隋正左方五步之外,一抬头就看到了面具下半遮半掩的脸,顿时心跳漏了半拍,忙瞥开视线。 没有多少胡思乱想的时间,叶锦羽视线刚挪开就瞥见一把亮闪闪地刀朝秦妙音砍去。 「妙音,小心。」叶锦羽扬鞭扫过去,与此同时景行止压着秦妙音的背快速躲闪,转身便朝那偷袭之人射出一箭。 「啊」地一声,那人当场毙命,瞬间拉起三方的一场混战。 叶锦羽趁乱一步步移到秦妙音身边,挥出一鞭子甩开那两个欲靠近的贼人,趁机交代道:「小心他们身上有一种烟雾弹,传染性极强,能扰乱视线我们上次就吃了这个亏。你包里有没有解这种烟雾弹的解药?」 秦妙音不说话,低头就开始扒拉药囊袋,过了一会儿还这么找着一瓶,瓶身上写着「驱异粉」。 「找着了!」 「怎么用?」 秦妙音想了想才说道:「撒到空中就行。」 「给我。」叶锦羽拿过那瓶药粉,抛向空中,软鞭甩过去瞬间击碎瓶身,药粉随之如一团雾气般在空中散开,没多久就消失不见了。 就在这时,先前那两个被她击退的贼人又捲土重来,叶锦羽一回头便看到两把明晃晃的大刀距离她和妙音只有半臂距离。从他们挥刀的速度来看,等不到她出手,刀刃就有划上她们的脖子。 「啊……」秦妙音惊唿一声,忽觉肩膀上一紧,身体突然一轻,被人拽着领子后退几步,堪堪避开锋利的刀刃。 「跟紧我别乱跑。」景行止站稳,迅速握住她的手腕拉到身后。 与此同时,叶锦羽身前攸地横出一柄长剑,千钧一髮之际接下气势汹汹的刀刃,反手用力,对面的贼人连刀带人瞬间弹出几丈远。 叶锦羽眼前又是一暗,白色身影挡在她身前,心重重一跳,人已被揽进对方怀里。 「他们人多势众,不必硬拼。马上撤退,官府的人会过来收拾残局。」韫玉轻柔笃定的声音响在耳边,瞬间汲取走她所有的感知,只愣愣望着男人线条硬朗的下颚,久久回不了神。 另一边祁观语负责击退不断靠拢过来的贼人,景行止护着秦妙音远距离放射弓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嗖嗖」十几箭解决掉那些控制人质的贼人。 以崔老爷为首的一众百姓在惊慌逃窜中,不知是谁注意到控制他们家人的贼人已经倒地,便立刻召集大家一起闯过去营救家人。 就在场面虐来越混乱之际,埋伏起来的官兵自四面八方包抄而来,站在坡顶上的弓箭手放下一阵箭雨,暂时震慑住了那群贼人。 厉隋等人趁机护着他们的人慢慢退出包围圈,官兵们也在慢慢收缩包围圈,然而不多时,那群反应过来的贼人马上又挥着大刀和官兵厮杀。为首之人放出烟雾弹,半晌过去了,却不见丝毫效果。 他便知今晚的一切都是被算计好的,被抓是死,拼死也是死,顿时就在刀光剑影中不要命地奋力反抗。 厉隋等人带着被救回来的百姓们一口气跑出山谷,方才渐渐止住脚步。 崔老爷马上率领众人激动地向他们磕头道谢。 祁观语、景行止和秦妙音忙上去劝大家。 叶锦羽却被厉隋拉去别处,远离人群,在幽幽的月色下二人终于对视上。他们放佛听到了各自凌乱的心跳声,胸腔里沸腾着灼热又刺痛的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厉隋先忍不住开口,心疼又饱含歉意地说道:「抱歉,上次见面我……」 叶锦羽后退一步,拉扯开嘴脸,不以为然地打断对方,「后来我仔细想过,其实我们真正相处的时间加起来最多半个月,这时见面的确很仓促。没有见到证明缘分还不够,我还挺庆幸的,你也不必内疚,以后就还和往常一样相处吧,韫玉兄。」 厉隋皱眉,最后那句「韫玉兄」刺地他心肝疼,她就这样……放弃了? 「那天我遇到了……」 厉隋急切的解释刚出口,忽觉眼前一晃,梦境就断在这重要的当口,气地他勐跺一脚床板,却不小心拉扯到了伤口,顿时痛出一身冷汗。 而赋园的卧房里,叶锦羽躺在床上,目光毫无焦距地望着上面,良久后突然轻笑一声,眼里尽是悲伤。 缘分不够,连解释都受到阻碍。就算勉强在一起,以后还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情况,或许就算拼尽了全力最终也走不到一起。 「姑娘,秦姑娘来了,您起身了吗?」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和文靛的声音。 叶锦羽攸地回神,「嗯」了一声,洗漱一番下楼,秦妙音就坐在花厅里等着她。 「姐姐快来坐。」 「这么热情,是有什么事情吗?」叶锦羽挑眉,盛了两碗粥,一碗推到她身前。 秦妙音掩嘴笑了笑,眼里划过一抹羞涩,轻声说道:「昨日娘亲来信说,再过两日二表哥要来楹城小住,我与表哥已有几年未见,所以想……」 「明白了。」叶锦羽看她一副少女怀春的期待模样,顿时瞭然,坏笑着揶揄道:「春天来了,小姑娘也到了思春的年纪,甚好甚好。」 「姐姐,你又取笑我。我现在已是侯府的人,这种话不可乱说。」秦妙音恼羞成怒地刮她一眼。 叶锦羽忙做出一本正经状,真诚道:「好好好,都是姐姐错了。你想回去住几日?」 秦妙音的眼神又亮了起来,考虑许久才可以不确定说:「五日?三日?两、两日也可。」 「三日吧。」叶锦羽拍拍她的胳膊,叮嘱道:「恋爱自由,我不反对。只是你现在身陷侯府,籍契还压在侯爷手里,行事千万记得分寸,莫被旁人抓住把柄辱没了你的清白。」 「我记住了。」秦妙音欢喜点头,转而问了一句:「那姐姐和韫玉公子的事情……」 叶锦羽神色微僵,半晌才苦笑道:「黄粱一梦当不得真,谁会在意。」 「姐姐,你是不是和韫玉公子吵架了?」秦妙音忽然想到侯爷受伤和依姐姐消失一天深夜才回来的事情,姐姐现在又是这副口吻,莫非已经发现了侯爷的身份? 叶锦羽轻笑,脸上却无甚表情,只是摇头。 秦妙音担心不已,但看姐姐一副不想多谈的表情,便转而问道:「我听说侯爷受伤了,姐姐可去瞧过?侯爷他……怎么样?」 叶锦羽转头盯着她的眼睛,不多时就把妙音盯得浑身发毛,心虚地移开视线。 「你躲什么?」叶锦羽突然开口,吓得秦妙音又赶紧和她对视,勉强稳住心神,露出自认为从容的笑脸,委屈道:「姐姐突然用这种眼神盯着我,我害怕。」 「嘁,和我在一起这么久胆子还这么小。」叶锦羽一耸肩膀,恨铁不成钢地嘆口气,「连我的眼神你都受不住,要是日后为了你那表哥想离开侯府,怕是还没开口就先被侯爷的眼神杀死了,更别说讨回籍契了。」 「姐姐,你又耍我。」秦妙音气急,不满回击,「你还说我呢,你要是不怕侯爷,怎么不为了韫玉公子去讨回籍契离开呢。」 「我……」叶锦羽一时哑然,看着小丫头那得逞的笑脸,很快冷静下来,反击回去:「我要是想走,那是分分钟的事情。我只是还没有做好准备,离开这里我不得考虑以后的吃穿住行,难不成出去就喝西北风吗?人啊,要有长远计划,晓得不?」 秦妙音失笑,她心里非常清楚,离开侯府这件事情,不管她们说的多么轻松,但真的要做却比登天还难。 拿不回籍契,就算逃出侯府远离楹城,也没有地方敢收留她们。况且只要籍契在侯爷手里,他就有权通过官府将她们强制要回侯府。她虽然不知楹城以外的地方生活如何,但若没有银两和籍契傍身,定是寸步难行。 与其逃出去受罪,还不如留在这里混吃等死,至少目前看来侯爷还算个不错的主子。 秦妙音离开以后,叶锦羽思来想去,觉得不论如何她现在和侯爷之间还有个约定,人家都肯帮她追查父母的事情,现在受了伤她理当去关心一下。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86章 故作不耐 去到沉阁,刚要敲响卧房的门,却听到里面有谈话声。仔细一听,好像在讨论遇刺的事情,她稍作迟疑,决定先迴避。 「叶姑娘,您来了。」刚转身就碰上送药的婢女,对方向她福身,一开口便惊动了屋里的人。 「是锦羽吗?进来。」厉隋略显虚弱地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叶锦羽抿嘴一笑,主动接过婢女手里的托盘,「我去送,你歇着吧。」 婢女一副瞭然的表情,福身退下。 叶锦羽推门而入,绕过屏风果然看到护卫莫武站在床边,许是昨天一起去审过步诚的缘故,莫武对她的态度似比以前熟稔不少,「小人见过姑娘,姑娘对咱们侯爷真是关怀备至,昨儿个亲自为侯爷降温,今儿个又亲自来餵药……」 「咳!」厉奕斜他一眼,莫武忙闭上嘴,转身背对着他们。 叶锦羽听到他的话差点把药碗扔出去,她只是顺便送个药,现在被他这么一说,平白就多出个餵药的工作,真会给她添乱。 她迟疑地站在原地,一抬头刚好对上侯爷那期待的眼神,哎罢了罢了,看在他是伤患的份儿上,就再当一次护工吧。 叶锦羽无奈拉过一把凳子坐到床边,拿勺子搅着汤药,等温度能入口时,便盛了一勺放到男人嘴边。 厉奕含着笑,看过来的眼神柔情的似要把人腻毙,叶锦羽忙收了视线,努力告诉自己:你就是个餵药的,你没有感情。 厉奕连喝三勺汤药,明明是酸涩发苦的味道,咽进肚里却甜丝丝的。 莫武觉得自己不该出现在这里,哪怕是背对着他们,也能感受到一股甜腻到让人浑身战慄的气氛。未免事后被侯爷杀人灭口,他还是先迴避吧。 「你接着说。」莫武刚刚抬起右脚,侯爷却忽然开口,他略一迟疑就明白是在和他说话。 莫武无声嘆气,回想在此之前他和侯爷谈论的事情,须臾才回道:「两枚箭镞出自同一人之手,我等已经追查到这名铁匠,就住在城南修缮坊,只知姓熊,因脸上有条疤很像蜈蚣,所以街坊邻居都叫他蜈蚣熊……」 叶锦羽边餵药边听他讲述,很快明白他们是从射中侯爷的箭镞入手追查,不过如果刺客和叶元夕有关的话,他们所用的箭镞不应该出自楹城,最有可能来自沣州那处。 当然凡事也有例外,或许是觉得就地取材更为方便。 「咱们的人昨夜找到蜈蚣熊,审了半宿他才肯说实话,在您遇刺前几日有人花大价钱在他那里订购几百只箭镞……」 「前几日?」厉隋追问。 莫武回说:「就在您从微嵇城回来的第二日。」 叶锦羽和厉隋对视一眼,心里有个相同的疑惑,如果汪御史是叶元夕找来的,那在他们打算陷害侯爷的计划失败以后,就不太可能在一天之内又想出下一个计划。 再厉害的谋划者和实施团队都需要修生养息,叶元夕最多是沣州那边的情报提供者,想在楹城动用人脉制造并囤放杀器,恐怕她还没有这个能力。 「接着说。」厉隋又发话了。 莫武便继续说:「蜈蚣熊还交代去他那里订购箭镞的人戴着半张面具,年龄大概是在三旬到四旬之间,但没有留下姓名,箭镞也是那人在约定的时间里带人上铁匠铺取走的。」 「半张面具?」叶锦羽惊奇地看着厉隋,追问道:「您觉不觉得这人的外貌特徵和年龄很像一个人?就是于弘曾提过的那个神秘人周司。」 「的确如此。」厉隋点头,转而问道:「莫武,之前让你们追查的周司找到了吗?」 莫武摇头,「此人甚是狡猾,十年前贪墨案结案以后他就搬离了原来的住所。而且这近十年里,他但凡在外面露出一丝痕迹,隔不久便马上变换住处。我们查到四处他曾经的住所,现在都已废弃,而且没有留下一丝线索。」 「狡兔三窟,而这周司的窟未免也太多了吧,平日里肯定没少做亏心事。」叶锦羽啧啧两声,又说:「如果铁匠没有说谎的话,那这周司肯定还隐藏在楹城里。半张脸烧毁的人,应该不难找吧?」 「还有一种可能,烧毁的半张脸只是幌子。」厉隋接着她的话说。 叶锦羽瞬间茅塞顿开,对啊,她怎么没想到呢,周司可能只是给自己立了一个有特点的人设来掩藏真正的自己。 「莫武,继续追查周司的下落,再好好审审那个铁匠,说不定他还隐瞒了什么。」厉隋吩咐道。 莫武立刻领命退下。 叶锦羽见碗里的药已见底便起身去拿托盘,好找个藉口告辞。 「锦羽,过来陪我说话。」厉隋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突然出声唤她。 叶锦羽的身体一顿,抿嘴微笑,把药碗放桌上,看到茶壶时才想起来问一句:「您喝水吗?」 「嗯。」厉隋的声音非常低沉,可只这一个字就莫名拨动了她的心弦。 叶锦羽无声深唿吸,端起茶杯重新走回床边,脸上还是那副看似波澜不惊的神色。药都餵过了,餵水也就没有什么心理障碍了。 厉隋就着她的手,愣是把一杯白开水喝出了陈年佳酿的美味。喝完一杯意犹未尽,但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能把人惹毛了,不然苦的还是他,细水长流吧。 「侯爷今天感觉如何?」叶锦羽收起空茶杯,不知为何就是很紧张,担心突然安静会尴尬,便主动开了口。 「不能下床走动,像个废人,着实无趣。」厉隋看着她,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委屈,幽幽问道:「若我真的变成废人,锦羽可愿继续陪着我?」 「问题太幼稚,拒绝回答。」叶锦羽的紧张瞬间被沖淡,无语地望一眼床上的人,敢问他几岁? 「本侯问话你敢不答?」厉隋挑眉,眼里带着一丝威胁之意。只是以他如今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模样,着实让人感受不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叶锦羽转身走到桌边坐下,翘着二郎腿看过去,「侯爷您要是真的无聊,我就给您解解闷,您只管听负责笑,话就别说了省着力气养伤吧。」 厉隋失笑,明知她这话明褒实讽,听着是关心其实就是敷衍。 「行,叫本侯看看你逗乐的本事。」厉隋微微侧身,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叶锦羽想了想,又改变主意了,「独角戏没意思,侯爷还是配合我一下吧。」 厉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叶锦羽扬眉问他:「有两个人掉进了陷阱,死的人叫死人,那活人叫什么?」 厉隋考虑一会儿,不确定地回道:「活人?」 「叫救命!」 「……」厉隋哑然无语。 叶锦羽心里得意,想让我陪你聊天,看我不冻死你。 「一日一个鸡蛋去茶馆喝茶,你猜它会变成什么?」 「……」厉隋。 「茶叶蛋啊。」叶锦羽沖他眨眨眼。 「……」厉隋勉强维持着脸上的微笑。 叶锦羽心情颇好地继续问:「甲男问乙女:嫁给我吧,好还是不好?只许回答一个字。您猜乙女是怎么回答的?」 厉隋抿嘴,片刻后忽然笑起来,放佛学到了什么,望着叶锦羽反问一句:「锦羽可愿嫁于我?好与不好只能回答一个字。」 不愧是腹黑戏精武安侯,这么快就学会现学现卖了。 叶锦羽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轻轻突出一个字,「滚!」 「……」厉隋微微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她竟敢叫他滚,片刻后才勐然醒悟是什么意思,顿时哭笑不得。 她这哪里是逗乐,分明就是在逗他,小丫头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不过这般使坏的小丫头,也十分招人疼。 「你继续。」厉隋对她扬了扬下巴。 叶锦羽一看自己是想讲冷笑话冻死他的,结果这厮居然还来劲了,这算是弄巧成拙吗? 「侯爷,我给您唱首曲儿吧。」 厉隋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惊讶道:「你还会唱曲儿,倒让本侯十分意外。」 叶锦羽清清嗓子,在男人期待的目光中,扯着嗓音开始吼:「我左手一式太极拳,右手一剑刺身前,扫腿这招叫清雪,破轻功飞燕。我奇筋异脉力破天,一身正气盪人间……」 她吼得声嘶力竭,每一句都不在调上,一开嗓就把厉隋吓住了,瞬间变成一座冰雕。 叶锦羽瞄着他的反应,正准备再把音调拔高几度,侯爷终于回过神,忙出声阻止:「锦羽,可以了,我累了,你退下吧。」 「别啊,我还会很多曲子,您再听……」 厉隋躺平,闭眼,摆手故作不耐道:「走走走,莫打扰本侯休息。」 「那……好吧。」叶锦羽意犹未尽地摇摇头,依依不捨地拿上托盘离开。 次日,秦妙音又过来找她,支支吾吾讲了许久她才听明白。原来小丫头是担心回家被人看到身上的字,所以想提前刺花遮掩,顿时让她心疼起来。 「那你今晚留下吧,东西我早就准备好了,本来是想等练得再纯熟一些的。」叶锦羽拍拍她的肩膀。 「我相信依姐姐。」秦妙音笃定地看着她。 叶锦羽莞儿,不得不说妙音的信任也让她减少了一些压力,不过她们心里都非常清楚,表面的从容不过是为了掩盖内心的紧张。 秦妙音在赋园待了一整天,入夜后便沐了浴,随后就坐到床上不动了。 叶锦羽提着工具箱进来,反手锁上屋门,走到床边一看秦妙音正襟危坐地模样,她也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缓解慌张。 「准备好了吗?」她把工具箱放到床上,温声询问。 秦妙音回头看她一眼,亮晶晶的眼睛有些湿漉漉的,闪动着惊慌又委屈的神色,伸着脖子咽下口水,最后一抿嘴豁出去般地转回去,脱掉上衣。 「放心我备的有麻药,虽然药效小的点,不过还是能缓解疼痛的,不用害怕。」叶锦羽稳住声音安慰一句,便拿过来两盏灯笼放到床头柜上,瞬间照的床内一片清亮。 随后放下幔帐,跪坐在床上打开工具箱,拿出麻药擦拭到妙音的右肩上。她又开始准备工具,古代没有发达的刺青工具,全靠一根银针和颜料,一针针地扎出一个图案。 摆好需要的颜料,这些颜料的配方都是从植物中提取来的,尽量做到了对人体无害。之后是为银针消毒,用烈酒清洗,再过火苗,她先用力按上秦妙音右肩的皮肤,轻声询问:「有感觉吗?」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87章 狗腿 秦妙音的声音微微发抖,「有,一点点,但不疼。」 「好,那我开始了,疼了就告诉我,麻药还有很多。」叶锦羽叮嘱一句,便拿着银针蘸上颜料,在肩膀上比划了一番,屏息扎上去。 幔帐内灯火明亮,映出两道交叠而坐的身影。 初时刺上的几针带着犹豫和紧张,叶锦羽的手还在发抖,垂眸看着那深浅不一的颜色,顿觉自己这种状态不行。拿着针深唿吸几次,努力控制着发抖的手。 秦妙音感受到她的紧张,再回想刚才那几针的感觉只有一点点疼意,瞬间放松下来,出事说道:「依姐姐,你的手法很好,一点都不疼,继续吧。」 一句话顿时带给叶锦羽很大的动力和信心,待半朵花在肩膀上成型时,她的手已经不会再发抖。 一个半时辰,足足三个小时,期间共擦拭四次麻药,六朵紫檀色的风铃花挂在绿色的滕径上,在那细白的肩膀上绘成一副别样艷美的景致。 叶锦羽拿来两张镜子以便妙音检查验收,期待地问道:「怎么样,满意吗?」 那个带着耻辱的「娼」字完美地被花朵遮盖,同时也擦掉了她心里的那抹耻辱。这几朵花映在她眼里已经无法用美来形容,她所看到的是温暖和希望。 「唉哟,怎么看几朵花眼睛都能看红呢,快憋住。」叶锦羽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边拍她的后背边自我检讨:「看来还是我功力不够,这几朵花太丑了,不过看在我费了不少心思的份上,你就将就着用吧。嗯……其实丑萌也是一种美。」 秦妙音心里的伤感瞬间被这句话沖淡,忍俊不禁地吸了吸鼻子,「很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花。」 「小嘴这么甜!」叶锦羽迅速捏了一下她的下巴,随后拿出一只小瓶子说道:「我弄了盐水,能消炎,免得伤口感染。」 「姐姐想的真周到。」秦妙音抱住她的胳膊靠了一会儿,眼看着时辰也不早了,她们就收拾起东西躺下睡觉。 意识朦胧之际她们感受到身下一阵颠簸感,睁眼一看惊讶地发现她们正骑着各自的马。另外三个人也在,但似乎比他们来得早,景行止正兴奋地说着什么。 叶锦羽听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们是在讨论上次抓捕贼人的事情。 上次入梦韫玉便和他们分开了,其实是另有任务,就是劝说众多受害者的家人共同筹集一笔巨款,由崔老闆传信过去,以巨款换取他们地家人。 这次银款足以让贼人们动心,之后韫玉又匿名向官府举报贼人的秘密交易,再然后就是他们所经歷的那些事情了。 景行止夸了一顿韫玉,随即就慢慢蹭到秦妙音旁边说话。 厉隋瞥一眼他们,又看向离他最远的叶锦羽,也有样学样地慢慢蹭到她旁边。 叶锦羽余光里一直注意着他的动向,在意识到他的意图后,便放慢速度缓缓移动到祁观语和秦妙音中间的位置。 厉隋没能如愿,只能先退而求其次地暂时跟在叶锦羽身后。 「表哥,你们何时回楹城?」叶锦羽努力忽视后面的人,假装平静地和身边的人聊天。 祁观语奇怪地看他们一眼,却也没有多想,回头说道:「已经在路上了,明日便可抵达。」 「你们身上的伤没关系吗?怎么不在那里多修养几日。」叶锦羽担心地说道? 祁观语微笑,温声解释道:「瞿兄等人为救我们已是很辛苦,总不好因为我们再耽误他们的时间。放心吧,除了我和瞿兄,另外几个受伤的兄弟尚留在幡州城养伤。」 叶锦羽知道这次遇袭的事情非同小可,表哥还曾怀疑有内鬼,这件事情若是不查清楚,他定也不能安心养伤。 「到了。」景行止突然扬声一句,瞬间吸引走所有人的注意力。 前方就是传送阵,叶锦羽和秦妙音还不知道这是要去干嘛,景行止已经及时为她们解惑了,「等咱们去金钟城领回朱绣华的遗体交还给元家,是不是就可以放松一阵了?」 这位景兄怕不是在现实中游歷惯了,在梦里也不忘放松玩乐。叶锦羽抿嘴一笑,按照过往的尿性,只怕任务还是一个接一个的来。 再次来到金钟城,捕头听完他们在木槿城经歷的事情,又看死者的一双儿女没有嫌疑,而他们这边也没有查出他杀的迹象,于是这件案子就结案了。 他们领了尸体,又得到重金酬谢,便再次返回木槿城。 来返一路,厉隋几次想靠近叶锦羽都被巧妙躲开,但对方的态度又和平时一样,看不出生气也没有难过,只是假装和他不熟。 厉隋心生不快,刚进木槿城便谎称自己这里还有个任务,需要叶锦羽过去帮忙。 叶锦羽本想拒绝,秦妙音却先她一步答应:「好的,你们快去吧,朱大娘的遗体我们会送回去的。」 叶锦羽不满地瞪她,秦妙音丝毫不惧,还冲她眨了眨眼,转身拉上另外两个人走了。 厉隋走到叶锦羽面色,挡住她的视线迫使她不得不看着自己,严肃道:「你想在这里?还是找个僻静的地方?」 叶锦羽压制了许久的心跳又乱了,左右看一眼周围的众多行人,认命说道:「去城外吧。」 城门就在身后不远,他们一前一后走出来,去到偏离官道很远的僻静地。一边是城墙和护城河,另一边是成片的田地,鲜少有人烟。 「锦羽打算自此与我划清界限吗?」厉隋开口便直奔主题。 叶锦羽垂眸不看他,平静地说道:「不会,我们不还是朋友吗。」 厉隋皱眉,不悦道:「你不听我的解释,也不问我为什么,就这样放弃了?那你之前说的那些话都只是随口之言吗?」 「你……」叶锦羽还是不肯看他,沉默片刻,轻笑,「你就当我是随口之言,也确是我太鲁莽了……」 「你可是害怕了?」厉隋打断她,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放佛看透一切的光芒。 「害怕?」叶锦羽放佛听了个笑话,「别开玩笑了,你既不是三头六臂的妖怪,也不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我怕你做什么。」 「不怕我,那为何不敢看我?」厉隋打断她,语气咄咄逼人。 「韫玉兄,你这样胡搅蛮缠就没意思了。」叶锦羽霍然抬头,直视他的眼睛,寒声道:「我们好聚好散不行吗?以后再见面起码还能做个朋友。」 「胡搅蛮缠?」厉奕对着四个字颇感震惊,甚至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叶锦羽看到他难以置信的眼神,顿觉心虚。她其实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一冲动就口不择言,现在话已出口也无法收回,那就将错就错吧。 「韫玉,以前是我误会了自己的感情,我其实……」绝情的话刚出口,梦境攸地戛然而止,叶锦羽睁开双眼怔怔望着帐顶,有种被老天爷针对戏耍的错觉。 已经两次了,每到关键时刻都会出问题。 「依姐姐,你怎么了?」秦妙音的声音忽然在旁边响起,带着浓浓的担心。 叶锦羽回神,坐起来望着她的肩膀说:「肩膀疼吗?看看有没有发肿?」 秦妙音也坐了起来,摇摇头说:「不疼,昨晚睡之前多亏姐姐那么精心地照顾。姐姐可是在烦恼韫玉公子的事情?昨晚我们就看出来了,你们之间不对劲,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们?」叶锦羽抓住一个重点,顿觉耳朵有点烧,「你们看出什么了?」 「姐姐躲韫玉公子躲地那么明显,便是耳目不好的人也能看出来。」秦妙音还是担心地看着她。 她表现的那么明显吗?叶锦羽有种被人看穿的窘迫,对上妙音真心实意关心的眼神,忽然有种想要倾诉的冲动。 「妙音,你觉得韫玉是个什么样的人?」 秦妙音脸上闪过一丝错愕,这个……她该如何回答? 韫玉就是侯爷,她哪里敢妄议,她也担心真的开口自己的描述会暴露侯爷的身份。 可姐姐对她这么好,她也不忍心再欺瞒。 「那姐姐呢,你觉得韫玉公子如何?可曾想过或许他也住在楹城,是我们认识的人?」秦妙音鼓足了勇气却还是不敢直说,只能旁敲侧击地提醒。 叶锦羽别有深意地看着她,看的秦妙音心里突突直跳。 「妙音,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叶锦羽问她:「其实我老早就想说了,你在韫玉面前特别狗腿你知道吗?」 秦妙音尴尬一笑,「我只是……觉得韫玉公子身上有种特别的气势,就像平时面对侯爷那样忍不住会紧张。」 暗示的这么明显,依姐姐应该能猜到了吧。 「韫玉的确住在楹城,前几天我出门就是为了去见他。」叶锦羽却没有听懂,突然严肃地聊起心事:「我们约在醇香楼见面,可是我等了一天他都没有出现。」 秦妙音震惊地望着她,如果不是知道侯爷就是韫玉,就凭姐姐刚才那几句话,若是传出去姐姐的名声就毁了,或许还会性命不保。 「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吗?」秦妙音握住叶锦羽的手追问一句。 「只有你和我。」叶锦羽望着她的眼睛问道:「妙音,你觉得韫玉为何会失约?」 秦妙音怎会不知道原因,可是姐姐还不知道韫玉的真实身份,却在酒楼等了一整天,难怪现在会那样对待他。 「我为他设想了很多可能性,可我不是圣人,我也不宽容不大度。」叶锦羽没有等她的回答,苦恼又伤心地说:「我的感情受到了欺骗,我的热情也在那天消磨殆尽,我说服不了自己去原谅他,哪怕他是真的有苦衷。」 秦妙音敏锐到「欺骗」两个字,心里更忐忑更慌张了,要是姐姐知道她也跟着侯爷一起骗了她,怕是比现在的情况更严重,不仅不会原谅,肯定会恨死她。 「怎么愣住了?」叶锦羽突然拍上她的肩膀,惊她浑身一抖,差点叫出声来。叶锦羽眯眼看着她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郁闷的心情竟是缓解不少,忍不住调侃一句:「现在是我失恋了,可我看你怎么比我还难过呢?莫非……」 秦妙音勐咽口水,慌张追问:「莫非什么?」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88章 寸步不离 「莫非你暗恋我?见我伤心你就难过。」叶锦羽沖她丢过去一个挑逗的眼神,说完自己却忍不住先笑了。 秦妙音的眼神有片刻的呆滞,须臾后,立刻红着脸去打人,「姐姐,你真是太坏了,我、我、我……」 叶锦羽侧身躲开,利落跳下床,眨着眼说道:「我我我什么呢,你就是心虚了。好了,不闹了,时候不早了赶紧起床。」 秦妙音娇嗔地哼两声,又刮她两眼方才作罢。 吃完早膳秦妙音就离开了,叶锦羽想到一件事情便去了沉阁。 这次正好错过了餵药时间,她到的时候侯爷刚刚歇下,忙阻止想进去通报的小厮,转而找到了莫武。 「瞿大人他们应该今天就回来了吧?」 莫武惊讶地问道:「姑娘怎么知道?我们也是今天得了信。」 「我还听说瞿大人受了伤,怕是行动不便,他们何时到楹城?侯爷可曾吩咐过出城去接人?」叶锦羽又说。 「交代过了,下午未时小人便带人出去接应。」莫武说。 叶锦羽考虑了一会儿,便说:「我和你们一起。」 「这恐怕不妥,侯爷肯定不会答应。」莫武忙摆手。 「侯爷现在能下床了吗?」叶锦羽突然问了一句。 莫武莫名其妙地摇头。 「侯爷养伤期间,府里的事务可是暂时由我做主?」叶锦羽又问。 莫武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又不太明白,实诚地点头。 叶锦羽一拍手,「这就对了,既是由我做主,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下午未时,一起出发。」 说罢,她就转身走了,不给莫武反驳地机会。 莫武站在原地望着姑娘渐行渐远地背影,唯有风中凌乱。 下午未时,叶锦羽出了赋园便看到莫武带着一队人马,整整齐齐地候在外面。 「看来侯爷也同意了?」叶锦羽莞儿一笑。 莫武很无奈,「侯爷交代了,定要小人寸步不离地跟着您,您若有半点差池便拿小人是问。姑娘您能不能行行好,就待在府里不行吗?」 「你说呢?」叶锦羽摸着腰间地软鞭,笑吟吟说道:「我虽不会轻功,但若论身手你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放心吧,我能保护好自己,只是去接人又不是救人,别杞人忧天了,赶紧出发。」 莫武看她一副胸有城府的模样,还能说什么,不自觉就对她产生了信服感。他想,定是因为上次亲眼目睹了姑娘审人的事情,在他心里姑娘的形象已不再似从前那般柔弱地不堪一击。 叶锦羽想跟着去接人,其实是为了见祁观语。 这位表哥对她是真的很维护,现在他受了伤,她作为表妹也是真的很担心。 他们一行人为了不引人注意,全是便服打扮,出门也是坐的马车。待出了城,在官道十里外的长亭处等候。 约莫等了半个时辰,官道上就慢慢出现一队人马,虽是都穿着便装,但打头的人正是风尘僕僕的云雀,就算下颚上多了一层胡茬,叶锦羽等人也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回来了!」莫武惊喜地沖身后众人招手,扬声道:「所有人随我一起去迎接老大和云雀大人。」 乌拉拉十几个人同时冲出了长亭,叶锦羽留到最后慢悠悠走过去时,他们已经接上人还互相寒暄了几句。 「叶姑娘。」云雀跳下马颇为意外地向叶锦羽行礼,又问道:「您怎么亲自来了?真是让我们受宠若惊。」 叶锦羽对着他上下打量一圈,点头道:「恩,看你好端端的我也放心了,辛苦了。瞿大人和我表哥呢?我听说他们两个都受着伤。」 云雀指了指后面的两辆马车,说道:「他们就在里面,小人带您过去。」 「不用,咱们这么多人停在这里影响交通,我就过去打个招唿,你们继续往前走。」叶锦羽沖他摆摆手,便在云雀的注视下走向后面的马车。 第一辆车里坐着的是瞿蘅,二人客气地见礼打招唿,叶锦羽又关心几句他的伤势,见他面色如常,说话也中气十足便放心地去找祁观语。 「锦羽?」祁观语惊诧地看着她,叶锦羽在马车里坐下便示意车夫继续走。 「见过表哥。」叶锦羽笑着行礼,视线移到他右腿上,「我刚才去看过瞿大人了,你们两个还真是难兄难弟,受伤都是一左一右。表哥腿上的伤势恢復的怎么样?我能看看吗。」 祁观语本能缩了一下腿,浅笑道:「无碍,只是小小的刀伤,伤口已经快癒合好了。表妹怎么也过来了?」 叶锦羽摊手道:「担心表哥的伤势就过来看看。」 祁观语心头一跳,突然感觉耳朵里有嗡嗡声响,锦羽那带着一丝俏皮的表情像是刻在了他的眼睛里。 他感觉自己不太正常,不自觉轻咳一声让自己保持清醒。这时叶锦羽又说话了,「对了,还有于弘的事情。上次表哥说怀疑是内部出了问题,找到那个人了吗?」 「尚未,此番急着回来也是想尽快处理了这件事情。」祁观语说完又审视地看着她,反问道:「锦羽如此在意于弘的事情?」 叶锦羽一顿,眼里闪过一丝尴尬,点头解释:「是有一点吧,我本来是想等他来了楹城,或许见到孩子就能想起他的事情。」 「那孩子父母的事情我会继续派人追查。」祁观语说道。 「不用了,已经找到了,刚找到。」叶锦羽摆手说。 祁观语「嗯」了一声,语调却有些耐人寻味。 「最近楹城里可发生过什么大事?」祁观语调整了一下坐姿,看到表妹似是有些侷促,便开口打破了尴尬。 叶锦羽想了想,就把汪御史和侯爷遇刺的事情说了,汪御史的事情早就传遍京城,她相信表哥回去一定很快就会听说。 至于侯爷遇刺的事情,她是想问问他的意见,「表哥觉得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城里行兇的刺客,会是什么身份呢?」 祁观语斟酌地说道:「这就难说了,莫看楹城不大,但也是卧虎藏龙,江湖、商界和官场上都藏着不少能耐人。这要看侯爷会得罪哪方了。」 叶锦羽听了非常惊讶,没想到一个二三线的城池,水也这么深。不过以她对侯爷的了解,她觉得就算侯爷不得罪人,凭他那敏感的身份,想对付他的人肯定有不少。 只是他这个身份隐秘,连她也不清楚他为何会来楹城,就更不敢也不能向祁观语透露了。 「表哥听说过一个叫周司的人吗?也是楹城人,听说是个非常低调的富豪,脸上戴着半张面具,极少在人前露面。」叶锦羽转移了话题。 「戴半张面具……」祁观语呓语般地重复着这句话,陷入了沉思,半晌他眼里突然闪过一丝动摇,但很快又否定地摇摇头。 「表哥认识?」叶锦羽惊喜地看着他。 祁观语转头对上她期待闪亮的眼神,不自觉移开视线,沉声回道:「不认识,也不曾听说过楹城里有这号人物。你找他有何事?」 「此人好像和侯爷遇刺一事有关。」叶锦羽没有察觉他的异样,只解释说。 祁观语点头,义正言辞地说道:「侯爷遇刺是大事,我会让人去追查此人。」 「嗯,不过侯爷遇刺的事情还没有对外公开,表哥也低调处理吧。」叶锦羽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表哥手里还有不少公务,尽力就好,侯府的人也在追查刺客。我同表哥提这件事情,也是想着表哥人脉广,或许能知道些什么。」 祁观语点点头,想了很久终是忍不住提醒她:「武安侯此人,我觉得并没有表面看着那么简单,他几次三番遭人刺杀,定是有原因的。你待在他身边一定要小心,尽量不要沾染除侯府后院以外的事情,免得惹火上身。」 叶锦羽心里微惊,不过很快又觉得表哥会有此看法实属正常。 一个法曹参军,本就在这些事情上十分敏锐,通过之前那几次的相处,他若察觉不到些什么才会显得奇怪吧。 「我记住了。」 马车先经过太守府,叶锦羽本想把表哥送回祁府她再回侯府。但表哥这个工作狂,刚回来就说要回太守府办公,她只好叮嘱他几句便跟着云雀等人回去了。 回到侯府,叶锦羽在赋园门口迟疑片刻,眼见瞿蘅瘸着腿在云雀的搀扶下往沉阁走去。 他们刚刚得知侯爷遇刺的事情,现在过去肯定要讨论此事。 叶锦羽抿嘴,转身跟过去。 云雀那小厮刚进卧房们,直接就把瞿蘅丢下,火急火燎地跑到屏风后面,拉着哭腔喊道:「我的主子哟,小人才走了没几日您就受了这么重的伤,可是心疼死小人了,以后小人定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您……」 叶锦羽自动屏蔽掉云雀浮夸的表演,扭头看向站立不稳的瞿蘅,犹豫着是否上前扶一把。瞿蘅注意到她的视线,放佛察觉到了什么,身体勐地紧绷,马上瘸着腿往里走。 叶锦羽歪头耸肩,须臾才意识到对方是碍于她的身份在避嫌。 讪讪甩了一下手,好人难做啊。 叶锦羽在外面等到他们主僕叙完旧才慢悠悠走进去,视线不经意和侯爷对上,对方淡淡收回。她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但也没有多想,福身行礼。 这时云雀又开了口,义愤填膺地说道:「这帮人胆子忒肥,小人早说过那叶姑娘留不得,就算这次行刺的事情和她无关,小人也必须把人赶走。」 「赶走一个还会有下一个,明面上的还能防着,若再来一个暗处岂非更劳心劳力。」厉隋沖他摆摆手,神色比平时肃穆,沉声道:「你们刚回来,先回去歇着吧。」 云雀不甘心想再劝说,瞿蘅却先拱手道:「属下告退。」 云雀郁愤地瞪他一眼,转头看到侯爷脸上的不耐,似有所悟,马上扶着瞿蘅退了出去。 卧房门「啪嗒」关上,厉隋的声音紧随其后,「见到祁参军了?他怎么样?」 叶锦羽心里一惊,侯爷的心思未免太敏锐了,不会连她去找表哥的原因也猜到了吧。 「嗯,伤势不算严重,恢復的很好。」她中规中矩地回道。 厉隋抿嘴,静了片刻才开口,「都说什么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89章 存在 叶锦羽不用考虑都知道不能在侯爷面前撒谎,肯定会被拆穿的,只好实话实话。 厉隋听后从鼻子里发出轻蔑的笑声,盯着女子那理所当然的表情,质问道:「你便如此信任他?你难道不觉得本侯遇刺的时间太巧合了吗,你却主动向他透露周司这个关键人物,就不怕弄巧成拙?」 听到他怀疑自己的家人,叶锦羽很气愤,但她冷静一想便压下了心里的不满,客观平静地说道:「十年前,表哥只是个九岁的孩子,他不可能和贪墨案有关。」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而这次行刺,表哥被困山里,是瞿大人捨命相救才换来了平安。如果是他设计引走您身边的人,那这做出的牺牲也太大了。光刺客就死了二三十人吧,还牺牲了几个公门中人。」 厉隋轻笑,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冷冷说道:「一将功成万骨枯,你所思所见不过是妇人之仁,你以为上位者当真会在乎底下那些人的性命吗?」 叶锦羽被他冰冷的眼神惊住了,顿时感觉眼前这个男人既陌生又危险,她愣了很久才抖着嘴唇问道:「您也是如此吗?」 厉奕的瞳孔骤缩,心知刚才那番话吓到了她,不免懊恼。他其实只是因为太生气,才会对她说这些话。 他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以锦羽的性子,怎可能因为一次失约就轻易放弃。如果不是她察觉到了什么,那就只能是因为她对他的情意不够深。 或许,她还没有真正放下祁观语。 可他明知是这样,却还是放她去见了祁观语。也许他只是想通过这件事情来确认她的心意,也许他只是不忍看她失落,其实连他也说不清自己现在抱着怎样的心思。 他不想看她关心别的男人,急切地想问清楚她放弃的理由,可他也害怕一旦挑明,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有这么优柔寡断的时候,既看不上这样的自己,可又做不到以前的雷厉风行。 「我只是担心你一叶障目,错信了人。」最后,厉隋还是怂了。 心里突然涌动起一股热流,坚持固有的想法攸地被点醒,以前不敢有的想法或者说特意被她忽略的一些怀疑,终于还是破土而出。 她是真的从来都没有怀疑过祁观语,可她对祁使君一直都抱有莫名地防备,她甚至不止一次怀疑过他送她进侯府的目的。 而且后来当她听说叶如潋的父亲是自己陷害自己的时候,她也怀疑过祁使君。毕竟他们两家是那么亲近的关系,如果父亲肯为谁顶罪,最大的可能就是亲人。 只是她一直不愿深想这个怀疑,因为每次她生出这样的想法,脑海里就会不自觉地浮现老夫人、祁夫人、大表姐等人的身影。 他们对她的关怀很真实,所以她不忍心把他们想的那么坏。 「侯爷的意思我都明白,但我……还是更相信证据。」叶锦羽深吸一口气。 「罢了,我知你重情重义,这件事情我会帮你查清楚的。」厉隋的态度又柔和下来,望着她眼里的纠结在他说完这句话以后,竟慢慢平静下来,心里不禁又生出一丝希望。 他再次确认了,锦羽对他并非毫无在意,但只是还没有到入心的程度吧。 如果她知道他就是韫玉,会不会因此对他在意起来? 「锦羽,你可曾想过离开侯府?」厉隋问完自己先笑了,自问自答地说:「错了,你必定有无数次想离开这里,我应该这么问,你现在还想离开侯府吗?」 「我和侯爷之间的约定还没有完成,在此之前我不会想着离开。」叶锦羽捏紧袖子里的手指,恭恭敬敬地说道:「我不喜欢欠人情,侯爷帮我调查父母的事情,这个恩情我记下了。若日后您有任何吩咐,只要不违背我的本心,我竭尽全力也会帮您。」 厉隋苦笑,心里刚生出的那点希冀瞬间被浇灭,神色一敛,反问道:「难道你忘了本侯曾经说过的话吗?进了我侯府的门这辈子都别想离开。」 「怎会忘记!」叶锦羽露出讽刺地苦笑,「所以哪怕我有千万次离开的心思,也都只是空想而已,我知道在您的势力下,我的反抗就如同鸡蛋碰石头,我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 除非我有十足地把握,到时定会不遗余力地远离这里。 「除了离开,你就没有考虑过别的想法?」厉奕反问。 「有啊。」叶锦羽看着男人眼里升起的希冀,毫不留情地说道:「我还想过,如果哪天侯爷对我没有兴趣了,我该如何在府里安度一生。」 厉奕的眼眸一冷,拳头握得咯吱作响,瞪过去说道:「要是担心本侯对你失去兴趣,那就好好想想该如何讨好本侯。」 「若讨好有用,世间就不会有那么多红颜薄命的女子了。」叶锦羽看着脸色越来越黑的男人,不怕死地继续说道:「需要讨好才能维繫的感情怎么能算感情呢,这种施捨来的关注不要也罢。」 厉隋盯着她的眼睛,那里面看着坚若磐石,太过坚硬不见一丝柔软,令他皱紧眉头,却不像之前那般生气了,只是非常无奈地反问她:「你就是在故意气我,对吗?」 叶锦羽扯了一下嘴角,眼神微微闪动,「侯爷这么聪明,定能明白我的意思。有些人有些事不用太执着,而且……也不值得。」 厉隋一直盯着她的眼睛,放佛没有听懂她的话,而是郑重其事地问道:「你就从未想过认认真真地了解本侯吗?」 叶锦羽被盯地浑身不自在,躲闪着他灼热的目光。从始至终她就没有把侯爷当成未来男朋友考虑过,不管他是真风流还是为了做戏迷惑外人,只因为他们一开始就不是平等的关系。 在她心里,他是一个危险的存在,就算他对她再好,她也做不到完全信任和交心。 他的身份他的地位还有他的城府,对她而言都是个难以企及的高度。她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和这样的人在一起,荣华富贵有了却难有安定温馨的生活。 她只是个平凡的人,不想活的那么累。 可这些实话她不能说。 「您是武安侯,来自京城,祖上皆是忠君爱国的英雄。再过不久就是您的及冠礼,您表面看着玩世不恭,但其实心肠也不坏。」叶锦羽再次迎上男人的视线,嫣然一笑,「我只是您身边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了解这些就够了,再多怕是就越界了。」 厉隋一咬牙,真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她说的那些全府皆知,连外面那些人都知道。 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会气他了,他也是,明知是个捂不热的石头,却偏要自己找罪受。她就是老天派来克他的! 「你不是微不足道的女人,你是本侯放在心里的人……罢了,你要是害羞矜持,本侯就亲自告诉你。」 厉隋现在气也气不起来,又不忍苛责她,只能继续宠着了,「我姓厉名奕,字玉韫,玉韫珠藏的……」 「侯爷!」叶锦羽蓦然打断他,转过身说道:「我突然想到我今天还约了妙音见面,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到赋园了,我就先回去了,您还有伤在身,早些歇息吧。」 说罢就急匆匆往外走。 「秦姑娘今日下午就回了秦家。」厉隋勐地翻个身,忍着腰上钻心的疼痛,拔高音调追问道:「你是何时发现的?」 叶锦羽僵在屏风旁边,头也不回地说道:「发现什么?您在胡说什么,我听不懂。」 当他说出「玉韫」这两个字时,她的反应让他瞬间就想明白了一切。难怪她在韫玉失约后,不是生气地跑来质问他原因,而是对他说了那些话。 她不愿给他解释的机会,急切地想和他撇清前缘,原来都是因为她发现了他的秘密。 「我知道了,那日你在醇香楼等了那么久,若你看过酒楼的客人记录册……」 叶锦羽没有再听下去,抬脚跑了出去,刚到门外便听到侯爷在里面大喝一声:「叶如潋,你给我回来!」 紧接着就是一阵闷重地「砰」声,她意识到可能是侯爷摔在了地上。脚步略一迟疑,抬头看到云雀已经闻声跑了过来,便又闷头一口气跑回赋园。 「姑娘您回来了,适才……」袭月看到自家姑娘风风火火地跑进屋里,正想汇报院里的情况,谁知话说一半,姑娘却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大步上楼砰地一声关上房门,自始至终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袭月奇怪地摸摸鼻子,又担心地看向被惊动过来的文靛。 「莫不是又和侯爷吵架了?」 袭月和文靛互看几眼,心知这个时候绝不能打扰姑娘,便各自摇头又散开忙自己地活儿去了。 叶锦羽脱掉鞋子坐到床上,抱着被子蹂躏了许多,狂乱地心跳才慢慢得以缓解。 侯爷猜的不错,那日她看过伙计拿过来的客人记录册,心里就对侯爷和韫玉的身份再次产生了怀疑。 记录册上没有韫玉的名字,却有侯爷的。可侯爷最后也没有去,她还安慰自己可能只是巧合。 但后来她却在侯府门口遇到了晚归的侯爷,旁边还有佳人相伴,当时她一下子就懵掉了。 她努力找各种藉口麻痹自己,否认侯爷的身份,否认自己生气只是不愿看别人在她面前秀恩爱。 只是当云千重来找她说明那晚的缘由时,她又不得不承认自己松了口气。但她还是不想承认侯爷就是韫玉,她觉得可能是哪里出了问题。 可越是否认就越是在意,也是因为有了这个怀疑,她勐然发现妙音一直都对韫玉的态度非常微妙。 所以后来她试探过妙音,妙音心虚的反应还有后来对她的暗示,让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怀疑。 当她确认这一点以后,她就暗下决定,无论梦里还是现实,她一定要和这个男人保持距离。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90章 热情 然而有些决定听着潇洒决绝,真正去做的时候,没有人知道她忍得有多艰难,心有多疼。 其实她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冷静,有时候她恨不得想暴打厉隋一顿,大声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骗她?好玩吗?开心吗? 她也想揪着韫玉的领子痛骂他一顿,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她再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 可等她平静下来的时候她却发现,这两个她都做不到。这是她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却遇上了一个骗子,她越来越看不清楚,自己这份喜欢究竟错付给了谁。 到最后她也只能自认倒霉,遇人不淑! 本以为就这样稀里煳涂地断了关系,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如果还能回到从前普通朋友的状态,也算是个不错的结局吧。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演技这么差,竟这么快就被看出来了。 侯爷若非要挑明身份,以后她该如何面对他呢? 叶锦羽的烦恼没有维持多久,很快就被另一件事情引走了精力。 她在赋园躲了一宿,次日一大早就被急促地敲门声震醒了。 「什么事儿?」昨晚失眠,一个时辰前好不容易才睡着,谁知一眯眼的功夫就被吵醒了,叶锦羽现在心情很不爽。 文靛被她铁青的脸色吓了一跳,愣了一会儿才忙解释道:「姑娘,昨天下午那位阿软姑娘就来过了,说是有要事求见您。但当时您不在府里,这不今儿一早千重姑娘又亲自来个。奴婢瞧着她眼睛都是红的,怕是哭过一场。」 叶锦羽一听,马上穿衣服洗漱,赶到楼下时,云千重却不在屋里,而是站在院子里焦急地等待。 「千重姑娘……」 她刚开口,云千重立刻转身,躬身向她行了个大礼,声音暗哑地求道:「叶姑娘,他们找到我母亲的遗骸了,我想亲自去一趟微嵇城。可是千重如今的身份……嬷嬷怕是不肯放人,我思来想去只能来求姑娘了。」 果然如此,叶锦羽就知道能让云千重失态的事情,肯定和她家人有关。 「你想让我带你一起去?」 云千重激动点头。 「让我考虑一下吧。」叶锦羽对微嵇城无甚好感,没想过再次第二次,但看云千重那伤心又卑微地神色,她又不忍心拒绝。 「叶姑娘,求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当年我被迫与母亲分开。这些年她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我都不知道,她生前我无法在她跟前尽孝,至少身后我想亲自将她送回到父亲身边。」云千重说着便要跪下,叶锦羽吓得赶紧把人扶住。 「好好好,我答应你,你别跪了。不过教坊那边我只能先去试试,嬷嬷能否答应我也不敢保证。」叶锦羽拍拍她的手背,温声安抚一句:「放宽心,先好好陪着步……清儿吧。」 云千重喜极而泣,对着她又是一桶千恩万谢才离开。 叶锦羽却犯难了,要去微嵇城不只云千重那里有人把关,她这里也有人把关啊。而且这个人还是她目前最不想面对的,但她已经答应了云千重,此时反悔那就太没品了。 罢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晚都要面对,她豁出去了。 叶锦羽一鼓作气,当下就跑去了隔壁,一进卧房正好碰上云雀在给侯爷擦药。她刚绕过屏风,抬眼一瞧好大一片结实有力的后背啊…… 呸,想什么呢! 叶锦羽勐地回神,马上转身迴避,饶是如此她还是在那惊鸿一瞥下发现,侯爷背上不仅有箭伤,好像还乌青了一大块儿。 「你还敢过来,想清楚了?」厉隋趴在床上早就看到了她,随即抬头对云雀递了个眼神。 云雀会意,不太情愿地起身走到叶锦羽身边,梗着脖子说道:「姑娘,侯爷叫你去伺候擦药,当心着,莫再让侯爷伤上加伤了。小人真没见过您这样的姑娘,旁人都是想着法巴结侯爷,您倒好耍小性子气侯爷……」 「咳!」厉隋打断他,骂道:「就你话多,再敢啰嗦现在就去把全府的马桶都洗了。」 云雀立刻识趣地闭嘴,一熘烟跑走了。 「过来!」厉奕沖屏风旁地人勾勾手指。 叶锦羽垂眸错开他的视线,走到床边,低头看到箭伤上已经涂好药,左边的腰侧上有一块巴掌大的乌青,听云雀的意思,这应该是昨天侯爷摔下床时磕的。 她脸上快速闪过一丝歉意,撩起袖子坐到床边,看到旁边的药瓶便问道:「冰敷过吗?」 厉奕趴在床上只能勾着头去看她,对上她关心的眼神,心情不自觉放松些许,点了点头。 叶锦羽这才继续帮他上药,又说道:「淤青不能马上揉开,三天后再热敷,用温热的巾帕就可,热敷时再适当轻轻按摩,不可用大力,这样才能加速消淤。」 「这种事情本侯可记不住,你来帮本侯便是。」厉奕感受到她指腹的柔软和温度,正慢慢抚过他的腰侧,顿觉浑身肌肉一紧,声音也微微发颤。 叶锦羽擦好药,便拿起旁边的绷带缠上他的腰腹,不可避免地手指时不时碰到他的皮肤。厉奕咬紧牙关不敢再说话,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叶锦羽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劲,心里狂跳不止,脸也不自觉发烫。 后来一咬牙,不管碰没碰到,用最快的速度包扎完毕,起身退到桌边倒水喝。 厉奕握紧双拳,闭着眼默念清心咒,半晌心里的波澜才慢慢平息。身上感觉到一阵冷意,转头看过去,小丫头还抱着一只茶杯心不在焉地喝着水。 「咳,你怎么连照顾人都不会,过来给我盖被子。」厉奕又恢復了平时那略带嫌弃的口吻。 叶锦羽蓦然回神,视线往床上一瞟才发现上面还有一堆东西没有收拾,忙放下茶杯跑过去,把那些瓶瓶罐罐的药收进药箱里,又为侯爷盖上被子,顺手掖好被角。 房间里陷入一阵静默。 许久后,厉隋先忍不住打破沉默,「我想着你至少会在三天后出现,这么快就过来了,可是已经想清楚了?」 叶锦羽屏息凝神,在决定来这里之前她就做好了准备,努力装傻,一直装傻,不管对方怎么提韫玉的事情,她就当没有听见。 「千重姑娘的母亲找到了,遗体就埋在微嵇城。千重姑娘想亲自过去将母亲接回来,但她的身份多有不便,所以我想陪她一起去趟微嵇城。」叶锦羽福身请求:「望侯爷能答应,我们不会在外面耽搁太久的。」 厉隋神色复杂地盯着她看了许久,叶锦羽始终微垂着眼眸不见别的反应,他默默嘆气,说道:「教坊那边我会派人去说的,早去早回,还有让莫武带人护送你们过去。」 叶锦羽没有料到侯爷这么好说话,再一想侯爷和云千重算是合作关系,千重姑娘又救过他两次,他会这么快答应也是正常的。 「多谢侯爷!」 「这件事情说完了,那就继续刚才的话题吧。」厉隋沖她挑眉。 叶锦羽犹豫一会儿才不好意思地说道:「昨天我不该丢下侯爷跑掉的,害得侯爷又受伤,是锦羽错了。不过我知道您大人有大量,肯定不会和我一个弱女子计较的。」 「这件事情我自不会同你计较。」厉隋趴地有些累了,便抬起胳膊示意她换个姿势。 叶锦羽忙上前握住他的胳膊,让他借力慢慢翻身躺回床上。只是她刚要收回手,就被对方一把按住。 「可有些事情必须说清楚,上次失约是我不对,但我从未想过欺骗你。」厉隋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又严肃地说道:「我一直在考虑该如何向你坦白,却担心你会因此,嘶……」 叶锦羽突然拧了一把他的胳膊,厉隋吃痛,本能松了些力道,她趁机抽回手,后退几步说道:「侯爷,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退下了,千重姑娘还等着我的回信呢。」 厉隋面色一沉,视线瞬间凌厉起来,「你这是什么态度?要是气本侯欺瞒了身份,你大可质问本侯,本侯可以解释。或者你还不能完全接受这件事情,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告诉我,但你却一直迴避,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侯爷,我没有生气也没有想法。」叶锦羽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波澜不惊地解释:「现在府里这么多事,您又受了伤,我已经没有精力去想别的事情了。」 她一脸的无欲无求,风轻云淡,看得厉奕心头一痛,忽然也失去了继续追问的热情。 「罢了,退下吧。」 听到这句话,叶锦羽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顿了片刻才想起来自己要马上离开,再待下去她不敢保证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下午她便收到了莫武的回覆,教坊嬷嬷已经答应云千重外出,但规定了时间,七日内必须回来。 算算时间,如果路上没有特殊情况,她们加紧赶路,一来一回七日够了。 叶锦羽又让文靛去通知云千重做准备,次日一早就出发。 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教坊竟还派了个人过来随行,生怕云千重半路逃跑似的。 云千重倒是表现的非常淡然,也不在乎被人盯梢,她现在的全部心思都在母亲身上。 她们赶路的第二天,侯府这边追查的事情终于有了眉目。 云雀看着已经能坐起来的主子,兴奋地说道:「找到周司了,他就藏在城郊十里外的莲音村,只是一个不足百户的小村落,非常不显眼,可是让兄弟们好找。」 「马上带人去莲音村,莫要吓到那里的村民,悄悄行事。」厉隋眼神一凛,吩咐道。 云雀立刻拱手退下。 为了不惹人注目,云雀只带了六个护卫,皆是一身朴素的便装,手上的武器也都拿步包着。 他们骑马赶去莲音村时,天色刚近黄昏,莲音村四周十分荒僻,除了田地就是成片的土包野草和分布凌乱的树木。 村子离官道很远,如果不听人提起,连很多城里人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个村子。 村口处竖着一块石头,上面刻着村子的名字,要往里走二里路才能看到房屋。 村子里不见人烟,云雀觉得奇怪,这也太冷清了。担心事情有变,就让人四处去看看怎么回事。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91章 走不动 约莫一刻钟后一个护卫跑回来禀报:「不好了,有人捷足先登杀了周司,现在村民们都围在周家门外。」 云雀面色一沉,马上带着众人赶过去。 一间堂屋,两间厢房和一个简陋的厨房,院子里养了鸡鸭和一只大黄狗但都死了,左边还种着一片菜地。一眼看过去,这里就是个普通的民居。 村民们看到他们几个外来人,顿时引来一阵骚乱,不多时村长就从人群中走出来,护着村民们质问道:「您们是什么人?」 云雀拱手说道:「老丈,我等是官府中人,听说这里出了命案,就是这家吗?」他说着还掏出一枚腰牌在人前亮出,很快又收回去。 饶是如此,那些村名包括村长都被唬住了,立刻变得毕恭毕敬。 「官爷,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周大是三年前搬过来的,一直住在村子最偏僻的角落里,平时很少外出走动也不和我们交流。」面对官府的人,村长紧张的同时脑子还算清醒,主动交代清楚前因后果。 「其实我们以前也总是几天见不到他的人,但今天离他们家最近的马家媳妇没有听到他们家的狗叫一声,这狗平时很闹腾。马家媳妇觉得奇怪,过来看了一眼才发现他们家的畜生都死了,这才知道大事不妙。」 云雀问道:「在此之前,你们没有听到任何异动吗?几时发现不对的?」 村长摇头,「咱们村子就这么大,谁家有个动静都能听到。周家今天一天都很安静,马家媳妇是在半个时辰前发现的。」 「你们村子有几个入口?」云雀又问。 「三个。」 「哪个离这里最近?如果有外人进来,你们能及时发现吗?」 村子指向左边不远处的小路,「那里就是离这里最近的出口,不过那外面是我们村的坟地,就是一座荒废的山坡。而且从这里出去要绕很远的路才能走出村子,所以村民们一般都不会走这条路。」 云雀看了看那个位置,不考虑别的,这里很可能就是周司最常用的出入口,毕竟他也是需要吃喝的。 这时进去查看的几名护卫出来了,回到云雀身边汇报:「看院里和屋里的血迹,那些畜生应该死了七八个时辰。」 另一个护卫补充道:「屋里我们也查看过了,卧房床上发现了大片血迹,但我们找遍了所有地方,并没有发现人的尸体。」 云雀看向村长,村长一惊,身后的村民们也是一片譁然。 村长赶忙解释:「官爷,我们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咱们这里就是个小村子,从来没出过这种事情,大家都不敢进去查看。要不是几位官爷来了,我们也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云雀看了看这些畏首缩脚的村民们,许多人脸上还带着惊恐不安,他觉得这些人看着也不像行兇之人。 「你们两个再次检查一遍周家,你们四个顺着那个出口出去检查,不要放过任何线索。」云雀伸着手指挥,护卫们很快散开。 云雀又看向村长,询问道:「你们可知周大的来歷?他平时以何为生?又经常和什么人来往?家中只有他一个人吗?」 「这房子以前住的是曹姓人家,后来举家搬迁,房子一空就是五年。三年前这周大突然出面,拿着房契和地契自称是曹家的选房亲戚。我一看东西没错,那也不能拦着人不让住。」村长解释一通。 「您可知那曹家人现在何处?」云雀问。 村长摇头,又解释道:「听说曹家闺女嫁了个好人家,就把爹娘接城里住了,可是到底嫁去了哪儿他们家也没说过。后来一走,就再也没了音信。」 云雀点头,「那您对周大还了解多少?」 「不多,平日里他深居简出,除了院子里的畜生和菜地,也不见他下田种地,更没有别的营生。」村长摆摆手,「这周大神神道道的,所以平时村民们对他也是能避则避,谁知道他以前是什么人。」 「如此说来,他平时也没有常来往的朋友?」云雀问。 「是啊,怪人一个。」村长摇摇头很是不贊同的说道:「看着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连个妻儿都没有,怕是面相太丑陋,没有姑娘敢嫁给他。」 云雀眼神一亮,「您还记得曹家人的长相吗?」 村长一愣,迟疑地点头,「记得些许,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有啥变化。」 「没关系。」云雀拱手请求道:「可否请老丈随我一同进城,明日我会亲自送您回来。」 村长很为难,转头看向自家儿女。 云雀拿出一枚玉佩放到村长儿子的手中,说道:「这是信物,你们放心,我请老丈回去是画几幅画像,明日肯定把人安全送回来。」 男人一摸那玉佩光滑细腻,色泽莹润,就算这种东西他只听说没见过,但也能感受到这玉佩定是珍贵之物。 这位官爷随随便便就给了他,看来也不像是骗人的。 儿子和父亲商议一番,村长这才放心地答应。 云雀同护卫们交代了几句,便先带着村长回城。在南市找了家客栈让他住下,又传信回侯府请画师过来一趟。 当晚在村长反反覆覆、改来改去的描述下,画师完成了两幅画像。 一幅是周大的,人长得精瘦挺拔,皮肤黝黑,满脸络腮鬍,左边脸上布满烧伤的疤痕,丑陋无比。这样的相貌非常有特点,如果出现在人群里很容易被发现。 云雀看着有几分眼熟,仔细一想,侯爷当初去微嵇城时也是这种扮相,这可真是巧了。 他忍不住笑了笑,又去看另一幅,是个年轻姑娘的画像。看着只有十五六岁,衣着打扮十分朴素,但相貌却极为清丽,眉眼间透着一股勾人的娇媚。 据村长说,这是曹家女儿曹芮儿,当初没有嫁人之前,这位曹姑娘是他们村里有名的美人,二舍十里八乡都知道的美人儿。 那个时候曹家门口日日都蹲着不少小伙子,还有不少上门说亲的媒婆。只是曹家就这一个闺女,长得又跟天仙似的,所以对未来女婿格外挑。 隔了七八年村长还能记得她的相貌,便是因为她长得太好看了,让人印象深刻。 云雀也觉得这曹姑娘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勾人。 当晚,护卫们赶在城门关闭前回到城里,来到云雀下榻的客栈。 云雀一直等着他们,大家进了屋也没有过多寒暄,便挨个禀报情况。 「我们仔仔细细搜查了一遍周家,没有密室暗格,但家里的东西的确被人翻找过,如果有什么东西恐怕也被拿走了。」 「周家附近的脚步太过凌乱,有很多是村民的,难以分辨是否有人去过。」 「周家旁边村子出口处没有发现脚印,也没有车辙印、马蹄印。这不正常,我询问过村民,最近这两天还有人去山头坟地里烧过纸钱,除非有人刻意抹去了痕迹,否则不可能一个脚印都没有。」 「我观察过卧房里的血迹,从出血量来看,就算周司命大没有死但也是重伤,不知道他是自己逃走的,还是被人带走的。」 「屋里有打斗的痕迹吗?」云雀问道。 「没有,看情形兇手应该是趁周司熟睡之际动的手。」 云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向侯爷禀报情况吧。」 众人没有异议,拱手告辞。 第三日傍晚,叶锦羽等人终于赶到微嵇城。眼看天色已晚,原本是打算先找个地方住下,第二天一早再去义庄认领尸骸。 但云千重一刻都不想多等。 莫武告诉叶锦羽,义庄在城外,若此时去认领,今晚必定进不了城了。 叶锦羽对上云千重求救又无助的目光,终是不忍心,对莫武说道:「去找一家城外的客栈。」 莫武明白她的意思了,吩咐其余人去找住处,他则让这边接应他们的小厮带他们去义庄。 前头的路还算好走,叶锦羽和云千重坐在马车里,晃晃悠悠一炷香,马车便停下了。 「到了!」云千重一把握住叶锦羽的手。 此时莫武在外面说道:「两位姑娘,前面的路不好走,马车过不去,只能劳烦二位下车走一段了。」 叶锦羽看向云千重问道:「你可以吗?要是走不动我替你去看看?」 云千重白着脸摇头,勉强一笑,「没关系,我能走。」说罢就起身下车,只是刚走了两步膝盖突然一软,险些栽倒。 叶锦羽连忙抓住她的胳膊,扶着她下马车。 哎,这个状态哪里是没关系,胳膊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五年未见的母亲,现在就躺在义庄里,也不知会是何等模样,如果她是云千重,肯定也是激动地连路都走不好。 下了马车,前面是一段坑坑洼洼,颇为狭窄的小路。两边有不少杂草,在余晖中显得有些荒凉。 他们顺着小路往前走了大概三里路,终于看到一座外边看着粗糙但面积很大的房子。 院门口悬挂着白幡和两盏白纸煳的灯笼,上面写着「义庄」两个字。微风一吹,白幡和灯笼摇摇晃晃,突然让他们有种误入坟地的错觉。 小厮上前敲门,云千重慢慢移动到叶锦羽身后,紧张地连唿吸都乱了节奏。 吱呀一声,院门从里打开半扇,一个精瘦矮小的灰衣老者从里面走出来,目光在他们身上轻轻一扫,瞬间带过来一阵寒气。 「来认领尸体的?哪家哪户,认领谁,年龄几何?」老者面无表情的问道。 小厮忙笑着说道:「叔,他们是从楹城过来的,前两日不是刚从乱葬岗里挖出一具尸骸吗?」 老者一听,不用他们再多说,背着手掉头说道:「随我来吧。」 「多谢!」莫武和叶锦羽同时开口,老者却像没有听见似的,自顾自往里走。 他们连忙跟上,只是叶锦羽刚抬脚走一步就发现走不动了。云千重死死拽着她的胳膊,脚下像是生了根,一步也挪不动。 「别怕,待会儿你要是不敢看就告诉我,我帮你看。你娘身上有什么特徵吗?」叶锦羽拍拍她的手背。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92章 若有所思 云千重盯着老者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即将消失在拐角处,终是一咬牙,抬起沉重的步伐往里走。 叶锦羽松了口气。 义庄分前后两部分,前头就是普通的民居,后面则是两座空旷的大堂,里面摆着几十口棺材,尽头香案上居然还有不少牌位,中间的香炉里还燃着不少香。 裊裊白烟飘散在码的整整齐齐的牌位间,有种莫名的阴冷感。 叶锦羽不敢多看,匆匆瞥了一眼便来到老者身边。 他身上的棺材上没有盖子,里面倒是盖着一层白布,老者示意小厮:「打开看看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小厮没有心理负担,二话不说直接找来,一具惨白的骸骨顿时暴露在他们眼前。 云千重失声尖叫,叶锦羽赶紧把人护到身后,但她自己也不太敢面对,只能用余光悄悄去打量。 「老丈,一堆白骨怎么认领?」莫武拱手问道。 老者用下巴指了指棺材里,「里面有件遗物就和她埋在一起的,我记得之前有人确认过尸体的身份,不是你们的人吗?」 「老丈说的可是之前在乱葬岗挖尸体那几个?」莫武追问道。 老者点头。 莫武放心了,「的确是我们的人,只是在下还是有些好奇,担心会不会是弄错了。」 老者从鼻子里哼一声,「老朽活了大半辈子,便是一具白骨老朽也能验出是男是女,死时年岁几何,绝不会出错。至于她的身份,是你们的人自己说的。」 叶锦羽拉过莫武悄声询问:「怎么回事?」 莫武摸摸鼻子回道:「埋尸位置是步诚亲口说的,交代办事的那几个人大概是想着地点没错,年龄性别也都对上了,身份也不会有错。」 「你们……真是。」叶锦羽剐他一眼,马上回头看云千重,她还沉浸在悲痛中不敢去看棺材里的尸骸。 要是这次弄错了尸骸,岂非让千重姑娘白白受惊白白难过一场,她的脸也跟着丢尽了。 叶锦羽转向老者,点头询问:「老丈,可能从尸骸上看出死因吗?我们要找的人是生病而死。」 老者眼睛微微睁大,看一眼棺材里的骸骨,哼笑一声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你们认错了,这个可不是病死的,她身上的骨头有多出裂口,腿、胳膊、肋骨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应该是死前被人虐打过……」 云千重的注意力瞬间跑到他身上。 「但有几处应是旧伤,可见她应该不止一次遭人毒打,而她身上真正的致命上在头上。左边颅骨碎裂,这才是真正的死因。」 听完这些,大家也都顾不得害怕了,忙伸头去检查尸骨。 这时云千重又惊叫一声,整个人都扑到棺材上,颤抖着双手拿起那枚放在尸骨旁边的玉扳指,慌乱地打量着上面的纹路。 当她从里侧找到一句「云想衣裳花想容」时,终是崩溃大哭。 她父名熔,母名霓裳,这枚扳指是父亲送于母亲的定情信物,诗中藏着他们的名字。这本是一个美好的象徵,如今却成了指认母亲遗骨的证明。 云千重抱着那枚扳指哭得肝肠寸断,叶锦羽揪心的望着她颤抖且无助的肩膀,缓缓蹲下来搂上去,轻轻怕打,无声安抚。 外面天色渐暗,大堂里的灯笼也点上了,一阵穿堂风过来,火光忽明忽暗,十几口棺材透着森森冷意和苍凉。 悲痛的哭声在风中破碎,在大堂里迴荡,久久难以平息。 不知过去多久,云千重的嗓子哭哑了,眼泪也哭干了,眼睛红肿的像个核桃,而她却再也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的身体,虚弱地倒进叶锦羽怀里。 原本是来认领了尸骸就可以回楹城了,谁也没想到会生出这样的变故。如果云母的死真有问题,云千重定不肯自己的母亲死的不明不白。 「千重姑娘,今天太晚了,咱们先回客栈。你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来讨论之后事情好吗?」叶锦羽低头在女子耳边轻声询问。 云千重的身体一震,脸上神色恍惚,半晌才似听明白她的话。视线再次移到棺材上,却不忍看里面的情形,突然一咬牙,眼里迸发出坚定的光芒。 「走吧。」 辞别老者,他们根据护卫留下的标记找到落脚的客栈。叶锦羽先把云千重安抚好,才离开她的房间找到莫武。 「步诚肯定骗了我们,难怪他一直不肯交代妍娘的事情,我估摸着人估计就是被他打死的,所以他才不敢声张悄悄埋在乱葬岗里。」叶锦羽愤慨道:「这个畜生肯定有暴力倾向,如果人真是他杀的,一定不能放过他。」 莫武亦是义愤道:「这个人必不能轻饶,我这就传消息回去,让他们马上把步诚押送过来。」 「还有,明日一早就去衙门报案。只是我不太相信这里的官府,你们在这里有什么可信的人吗?」叶锦羽看着他问道。 莫武解释说:「有几个,都是江湖人,不过比官场上的人顶用。您放心,我会叫他们盯着官府的动静。」 「那就好。」叶锦羽放心不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这几日你们也辛苦了,早点歇着吧,咱们的时间不多,接下来的两天肯定很忙。」 莫武受宠若惊,忙拱手说道:「姑娘也快快休息吧,小人告退。」 教坊嬷嬷只给云千重七天时间,他们身边又有教坊的人盯着,肯定没办法留在微嵇城等官府查清楚云母的案子。 他们最多能在微嵇城滞留一日。 叶锦羽想了很多劝说云千重的话,可是等她真的去劝说时,对方却比她想的坚强,心思也十分通透。到底是在教坊打磨过五年的人,她心里对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衡量,进退有度。 「叶姑娘,若明日我无法接回母亲的遗骸,便烦劳姑娘替我带回楹城,可以吗?」云千重向她鞠了个躬,撩起衣摆便要下跪,叶锦羽忙把人扶住。 「我答应你。」叶锦羽拍拍她的手背,温声又坚定地承诺:「我一定会为云夫人讨回公道,也定会将她送回你们身边。」 云千重抿嘴,红肿的眼睛里满是感激,重重握住叶锦羽的手,哽咽道:「叶姑娘的恩情,千重定会记一辈子。千重自知身份低微,但日后若是姑娘遇到了麻烦,只要姑娘肯开口,千重定竭尽全力相帮。」 「千重姑娘说这些话就见外了。」叶锦羽莞儿,故作轻松地说道:「朋友之间互帮互助本是应当的,不求回报,只求真心。」 一剎那,云千重脸上的表情既想哭又想笑,「自千重来到教坊那日,我便以为这辈子都再难遇到交心之人,今日承蒙叶姑娘不弃,愿意和我这种身份的人以朋友相称。」 「身份贵贱在我心里并不重要。」叶锦羽摇摇头,笑着说道:「既然是朋友了,以后便以名字相称吧,千重。」 云千重略有失神,五年了,她终于又重新听到这样的称唿,瞬间心里也暖暖的。 「潋……姑娘?」云千重红了脸,她刚才是想叫「锦羽」的,可真的要喊出来时又觉得十分羞人。 叶锦羽失笑,「潋潋,小潋,你随便叫。」 云千重顿了顿,斟酌地唤了一声「潋潋」,但可以听出来她还是很不好意思。 叶锦羽却非常满意,自从来到这个异世后,就再也没有人叫过这个称唿了。乍听到这个名字,她放佛又回到了武馆,耳边也迴响着父母对她不厌其烦唠唠叨叨地叮咛和警告,还有师兄弟们聒噪又欢乐地吵闹声。 「潋潋?」云千重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她的思绪,担心地询问:「你怎么了?」 叶锦羽忙收拾起那些惆怅悲伤的情绪,摇头道:「没事,就是想到了我父母的事情。」 「我听侯爷提起过,和十年前的贪墨案有关,对吗?」云千重关心的问道。 叶锦羽知道她是误会了,正好将错就错,「看卷宗的时候,我还不太敢肯定父亲是无辜的。但后来我又见过一个当年的证人,他说的那些话还有他莫名被杀的事情,让我越来越怀疑当年的案子有冤情。可惜现在唯一找到的证人也被灭口,我还没有找到新的方向。」 「如果潋潋相信我,不妨再说的具体些,或许我能帮你打探到一些线索。」云千重郑重说道。 叶锦羽笑了笑,说道:「我相信你,其实是……」 她将于弘交代的那些事情都告诉了云千重,包括她自己的一些怀疑和想法。 云千重听完若有所思,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只是不知道该不该说。她看叶锦羽非常重视舅舅一家人,如果她说了就像在挑拨他们的关系,而且这件事情她也是听人说的,不知真假。 叶锦羽却看出了她的纠结,问道:「千重,你是不是有话想说?可能是我不愿听的,所以不敢说?」 云千重脸上闪过一丝讶然。 「你说吧,不管是什么消息我都能承受。」叶锦羽对她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 云千重盯着她看了好片刻,确认她不是在假装坚强,方才开口:「不记得是多久以前,我曾听教坊里的贵客们讨论过十年前的贪墨案,让我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情,就是关于当年叶参军的事情。」 「不过那都是茶余饭后的谈乐,真假难辨。」云千重观察着叶锦羽的表情,见她尚且淡定,便继续说道:「当年祁叶两家联姻在楹城也是成就了一段佳话,只是有人说,当年的祁姑娘并非祁家亲骨肉,而是被祁老太爷带回去的养女……」 叶锦羽惊愕地瞪大双眼,不敢相信。 云千重也迟疑了,叶锦羽忙收敛心神,对她说道:「我没关系,你继续吧。」 「还有人说,祁姑娘的确是祁太老爷的亲骨肉,只是出身不好,名不正言不顺,所以只能对外宣称是养女。」云千重说完,继续紧盯着叶锦羽。 这……这也太狗血了!叶锦羽震惊地哑口无言,虽然这些应该都是叶如潋的家事,但如今也是她的了,就算感情没有那么深,心情还是会受到一些影响。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93章 适应了 不过她相信无风不起浪,再加上祁老夫人对她母亲的态度,她之前便觉得有些不寻常。如果真如传言所说,不管她母亲是不是祁老太爷亲生的,老夫人这样的态度都很正常的。 只是母亲的身世会不会和当年的贪墨案有联繫呢? 于弘说是她父亲主动要求修改交子上的名字,如果他是代人受过,再加上母亲的身世,那他是代谁受过就不言而喻了。 但目前这些都只是猜测,现在于弘也死了,她该去找谁追问当年的事情呢? 对了,还有于弘的家人,他们肯定知道一些情况。而且像于弘这种亡命徒,不可能不给自己留一点后路,或许他还藏着一些足以威胁那个人的线索,所以才能多活这么多年。 正好她现在就在微嵇城,看来这也是天意,不如趁这个机会见见于弘的家人。 云千重在微嵇城停留了一天,作为家属随莫武一起去衙门报案,官府很快受理,又命仵作重新验查一遍死者的尸骸。 只是人已死了两年,步家也早已不復存在,追查起来需要一些时间。 莫武并未亮明他们的真实身份,只是交代了步诚的事情,又旁敲侧击提供出他们所掌握地线索。 官府的人不免置疑他们,莫武也不多解释,只说等步诚带到,他们自会明白。 叶锦羽担心步诚曾帮着雀组织做事,说不定和官府的人也有联繫,万一把他带过来反而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放心,小人自有办法让他说实话。」莫武自信地说道:「您忘了我说过的那几个人吗,他们可不止会盯梢,绝不会叫步诚有机会和官府里某些人沆瀣一气的。」 次日送走云千重,叶锦羽便询问莫武:「你可知于弘的家人住在何处?」 莫武眼神微闪,有些意外她会突然提到于弘,想了一会儿才说道:「知道,您想去见他们吗?」 叶锦羽点头。 「那小人陪您走一趟吧。」莫武拱手说道。 叶锦羽抱拳,笑着说道:「够仗义,你要是现在有空,咱们现在就出发?」 莫武再次受宠若惊,不好意思地摸着头笑了笑,「姑娘请。」 于弘家就在城里,坐马车过去,巷子却是七弯八拐,坐的叶锦羽头都晕了,终于赶到于家。 下了马车,便见这附近是成片的民房,挨得非常紧凑,巷子胡同也多。不过看这周遭的环境,住在这里的人都不富裕。 于家的房子也是老房子了,院墙低矮,一眼就能看到院子里的景象。一间堂屋几间厢房,厨房旁边堆着不少农具,院子里支着晾衣架,但上面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那片菜地里的全都焉了吧唧的,很多都枯死了。几间屋子的屋门都是紧闭的状态,听不见里面有一丝声音。 「莫武,这个情况不正常。」叶锦羽眉头一皱,忙对身边人说道。 莫武也看不出来了,这里不像住着人的样子,他想到了于弘被杀的事情,当下面色一凛便要跳进去查看情况。 「唉,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又来了,不是都告诉过你们,于家人早就搬走了吗?」左边不远处突然传来一番呵斥声,莫武脚下一个趔趄,和叶锦羽一同望过去,便见从隔壁走出来一位体格健壮的中年男人。 叶锦羽上前两步行礼,露出和善的笑容:「听大哥刚才的话音,您说这里是于家?怎么会呢,我记得这里应该是严家,也是我舅舅家。」 中年男人放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上下打量他们几眼,像看傻子一样,「你们莫不是被家里人骗了?这里一直都是于家,我住在这儿几十年了,不可能有错。」 叶锦羽震惊又慌乱地咬住嘴唇,半晌才不死心地说道:「大哥,您别和我们开玩笑了,我舅舅他们不会骗我的,这里肯定是严家。但我看这里好像没有住人,他们是不是搬走了?我都好些年没有来过了,早知道应该写信通知舅舅一声的。」 中年男人笑起来,「我同你一个小丫头开什么玩笑,这里没有姓严的,你莫不是找错地方了。」 说完,顿了顿又嘀咕一句:「真是奇了怪,于叔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一声不吭地就走了,又招来一群莫名其妙的人。」 「大哥,这里真不是严家吗?」叶锦羽恳求地望着中年男人,挤出一丝哭腔,「不可能啊,那我舅舅去哪儿了?您能不能告诉我这家人是何时离开的?他们去哪儿了?我去找他们,或许他们知道我舅舅在哪儿呢。大哥……」 中年男人看她一个小女娃怪可怜的,起了恻隐之心,嘆气说道:「不是我不肯帮你,我也不知道他们搬去哪儿了,就是一夜之间突然搬走了。最近这段时间已经来了两拨人打听他们的情况,你们是第三拨。不过你们不像那几个,一看就像是寻仇来的。」 叶锦羽心里记下这些话,继续带着哭腔询问:「我舅舅一家都是老实人,不可能有仇人。您还记得他们是哪天突然不见的吗?之前那几个人又是从何处来的?」 中年男人回想了很久才说道:「具体日子我记不住了,好像就是咱们城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好像和什么雀的有关的案子,抓起来不少人也死了不少人。应该就是那会儿吧,他们家就突然搬走了。」 叶锦羽掐着自己的大腿挤出一滴泪,红着双眼又追问一遍:「您真的不知道他们的去向吗?那他们还有别的亲戚吗,会不会去了亲戚家?又或者……」 「小姑娘,你问的这些我都不知道,他们家的人都不喜欢外出走动。就是我们邻里之间的,平日里见面也只打个招唿,偶尔说上几句话也都日常寒暄,所以我是真的不了解他家里的情况。」 中年男人不耐烦地打断她,但看到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又马上软和了语气,劝道:「丫头,你们肯定是找错地方了。你们要去哪儿?或许我能给你们带个路。」 叶锦羽擦掉眼泪,哽咽地说道:「多谢大哥的好意,就不劳烦您了,我们再出去找找看吧。」 中年男人点点头,就背着手回自己家了。 叶锦羽正想和莫武说话,余光瞥见那中年男人在自家院子里看着他们,于是又假装擦眼泪,拽着莫武走了。 他们又走了一遍来时让人头晕的路,叶锦羽坐在马车门口,对外面驾车的莫武说道:「听刚才那大叔说的话,于家人消失的时间太凑巧了,他们肯定知道些什么。」 莫武忍不住腹诽一句:您刚才不还叫人大哥吗,这会儿怎么又叫上大叔了,啧啧,女人的心思真难猜。 「或许他们只是为了逃命。」莫武补充道。 「你傻啊,你没听到大叔说有两拨人来过于家找人吗?还凶神恶煞的,要是于家人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何必冒险跑过来。」叶锦羽忍不住敲了敲车门。 莫武连忙「哦哦」两声,卑微地回道:「是小人太笨了,回去小人就托人去追查于家人的踪迹,只要他们还活着必定能找到。」 「闭上你的乌鸦嘴。」叶锦羽心里咯噔一下,没好气地骂了一句,她真怕被他说中了。 「今晚你再陪我去一趟于家。」叶锦羽考虑了一会儿还是不放心,又敲了敲车门。 莫武不太明白,「人都不在了,您何必再多跑一趟呢,是发现了什么吗?」 「没有发现。」叶锦羽正色说道:「所以才要再去一趟,这次不走正门,咱们夜探于宅,看看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莫武一听立刻急了,紧张地劝道:「这可使不得啊姑娘,夜探这种事情让小人去就成,您可不能去冒险,万一被人发现,您一个姑娘家的名声就毁了。」 当晚,夜色浓重,天边月色被云彩遮住大半,偶有一阵风吹来,带得于家大门哐当作响。 周遭的住户皆已门窗紧闭,熄灯歇息。在伸手难见五指的黑暗中,两个若隐若现的人影小心跃过于家低矮的墙头,当心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叶锦羽双脚刚着地,往前走了一步,咚地一声,额头勐地撞上一个结实有弹性的物体上面,即便不是很疼,也惊地她倒吸一口气。 「对不起,对不起,小人不是故意的。」莫武那小心翼翼又饱含歉意地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这里黑乎乎的,您走路一定要当心。」 他嘴上这么交待着,其实心里懊悔不已。他不该让姑娘跟来的,可是苦劝一天也没有用,姑娘根本不听,他也没有权利限制姑娘的自由。 「姑娘,要不您在这儿等着…给小人把把风,小人进去检查。」 「把什么风,都这种时辰了,要真有人过来早就和咱们撞一起了。」眼睛适应了黑暗,多少能看到一些近前的光影,叶锦羽催着莫武命令道:「快走,别磨磨唧唧的像个姑娘似的。」 莫武顿觉自己冤死了,他怎么就像姑娘了。 他们抹黑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没有什么发现,就先去没有门的厨房里检查。 「带火摺子了吗?打开,这么瞎摸什么都找不到。」叶锦羽小声提醒道。 莫武稍作迟疑,想到他们来时,方圆十里几乎都不见什么灯火了。想来这三更半夜的,就算这里有点亮光,旁人也注意不到。 「快点。」叶锦羽催促一句。 莫武只好拿出火摺子,打开竹筒盖子,晃了几下一小簇火苗立刻跃动起来,在黑暗中照出一片亮光。 叶锦羽的眼睛有点不适应突来的亮光,拿手背挡了一会儿才观察起厨房里的情况。 「这边,过来,还有这边,你把火摺子给我吧,咱们分头行动。」 莫武自然不放心分开行动,便说:「小人只带了一个火摺子。」 叶锦羽无语,片刻后招招手,「算了,你跟着我吧。」 厨房里的东西一目了然,饶是如此,叶锦羽还是把灶台里里外外翻了遍,又把橱柜也翻了一遍,橱柜后面的墙壁都没有放过。只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们便去堂屋,莫武专门带了开锁的工具,谁知手刚放上去就发现,上面根本没有锁。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94章 县衙 「不对。」他连忙拿着火摺子照向周围的地面,很快在门前台阶左侧下方找到被扔在地上的锁头,捡起来仔细一看,声音里便带着一丝紧张,「姑娘,已经有人提前来过了,这个锁是被撬开的。」 叶锦羽也是一惊,忙向四周看起,放佛那些看不见东西的黑暗里藏着什么东西,正悄悄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顿觉浑身一阵发寒,不自觉往莫武身边凑了凑。 「去看看其他几个厢房的锁。」叶锦羽轻轻推了一把身边的人。 莫武立刻行动起来,叶锦羽紧跟着他。 转了一圈下来,他们发现所有的锁都被撬开过。叶锦羽渐渐稳住心里的紧张,小人对莫武说:「应该是有人在找什么东西,咱们……先去堂屋看看。」 莫武点头,走到前面,站在台阶下用随身佩剑推开屋门。先是一点点推开缝隙,直到开出一人宽的时候,观察里面并无异样,方才一把全部推开。 他先走进屋里,拿着火摺子照了一圈,确定没有藏着什么人,才叫叶锦羽进去。 于家外表看着陈旧,但里面布置地却非常考究光鲜,所有家具都是上好的材质。可见之前的情报没有错,于家人就算不出门做活儿也能过得很体面。 而这些体面都是在外的于弘带给他们的。 叶锦羽二人在堂屋里找了一圈,毫不意外的发现,这里面早就被人翻找过。现在留给他们的除了那些搬不走的家具,便没有别的东西了。 「这里面也没有密道暗格什么的?」叶锦羽摸着下巴说道。 「目前看来,厨房和堂屋里并没有。」莫武回道。 「如果是重要的东西肯定会藏在自己身边。」叶锦羽指着外面说:「咱们再去厢房看看。」 于家住着五口人,厢房有四间,他们从东到西挨个检查,最后终于在东边靠近堂屋的厢房里发现一点东西。 「你看这个床下面有个脸盆大小的暗格。」叶锦羽指着床板都被拆掉的床架子,那下面赫然露出你个被打开的暗格。 莫武马上跳过去查看,只是又让他们失望了,里面的东西已经被人拿走了,只留下一个四寸长三寸宽的盒印。 「看来咱们来晚一步。」叶锦羽嘆口气,忽然想到一件事情,眼里又露出一丝希望,「我记得侯爷说过,于家那两个儿子做活儿的两家店铺很奇怪,你们后来有接着查过吗?」 莫武想了想,摇头道:「最近事情太多,当初第一次追查无果后就搁置了。」 「再查查这两个店铺吧,说不定能顺着他们找到于家人。」叶锦羽看向他说道。 「小人记住了。」莫武默默记在心里,只是他们此次过来带的人手不多,看来还得向那几个江湖兄弟借些人手了。 在于家无甚发现,他们只能先返回在城里落脚的客栈。此时已近四更天,叶锦羽匆匆洗了把脸就躺到床上睡觉去了。 「啊……救命……」女子悽惨慌乱地尖叫声勐地响起,穿透叶锦羽的耳膜,刺的她差点失聪。 「小心!」熟悉的男声低沉又带着一丝焦急,紧接着在她耳边响起,在她睁开眼睛的同时,有人抱着她的肩膀迅速后退几步。 一根长棍正正横扫过他们刚才站的位置,叶锦羽心有余悸地盯着那小孩手臂粗的棍子看了几眼,随后才扫向四周,就见他们正被一群拿着棍子的人围堵。 而刚才尖叫的女子并非妙音,却是一位生面孔,看她脸上没有戴面具,想必又是梦里的npc。 「可有伤到?」耳边冷不丁再次响起男人关切地询问,叶锦羽顿觉浑身不自在,耳朵也有些发痒发热,立刻往前跑来两步,抽出腰间的软鞭甩向再次袭过来的棍棒。 不想她只是稍一用力,那挥着棍棒的男人就被甩了出去。不免感到错愕,她确定自己只用了三成力,看来这些人只是普通怪。 对方十几个人,他们三个人外加一个只会惊叫的姑娘,一刻钟便将他们全部打跑了。这再次印证了叶锦羽的猜测,果然都是普通怪。 叶锦羽又往四周看了一遍,的确不见妙音和景行止。 「表哥……」她转身向左边的祁观语打招唿,只是话刚出口,那位陌生姑娘突然朝他们跪下,声泪俱下地恳求道:「多谢三位侠士相救,小女子不胜感激,但小女子还有个不情之请,刚才那些人抓不到我是不会罢休的,烦请三位好人做到底,可否将小女子护送至锦屏县?」 叶锦羽说着那姑娘的视线往后看,才发现不远处是一座城池,城门上刻着「藤萝城」三个字。 这个梦境总是抽风,上次他们还在木槿城,这次莫名其妙就被传送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那些人为何要抓姑娘?」祁观语上前两步,拱手询问。 那姑娘抹着眼泪行礼,带着哭腔解释道:「小女子云湘,本是这藤萝城里一户普通人家的女儿,但家中爹娘不喜我是女儿身,近几日我弟弟到了读书的年龄,可我们家送不起束脩。爹娘便狠心将我卖与一户富户人家为妾……」 云湘不愿意就这样把自己贱卖,对偏心的爹娘也失望极了,于是便寻了个机会逃出来。 而这藤萝城她肯定待不下去了,只能先去锦屏县投靠自家表兄。 「其实我自小便与表兄定了亲,表兄对我亦是情深义重,他定会帮我讨回公道的。求求三位侠士帮帮小女子吧。」云湘说完又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 叶锦羽听的频频挑眉,果然人生处处是狗血啊。 厉隋听到「表兄」和「定亲」这两个词,瞬间就警觉起来,视线忍不住瞥向祁观语和叶锦羽。 谁知这一看竟真的看出了问题,只见那祁观语负手而立,黛紫色的衣袍随风微微鼓动,半遮半掩的侧脸也是一派风流俊逸。 不过他再俊俏,也只是一副皮囊,厉隋不在意这个。他在意的是对方望着叶锦羽的眼神,温柔宠溺,似乎比往常多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厉隋直觉这个眼神不妙,当即走过去挡在祁观语面前,阻隔他的视线。 叶锦羽正要询问他们的意见,一转头恰好对上厉隋的脸,她看不清楚他面具下的表情,却发现他眼里散发着冰冷的警觉与愤懑。 只是这份冰冷在她面前转瞬即逝,取而代之地是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地柔情笑意。 叶锦羽一缩脖子便打了个颤慄,急忙躲开他的视线,往左边挪了两步看向他身后的祁观语说道:「表哥,一起去吗?」 祁观语怎可能察觉不到韫玉对他的敌意和防备,心里也颇为不快,只是没有表现在脸上,还是那副温和的模样对叶锦羽点点头。 「送人这种事情两个人就够了,卫兄不如留在此地先歇着,我和锦羽,唉……」 厉隋正皮笑肉不笑地「劝说」祁观语,那边叶锦羽和祁观语已经无视了他的存在,各自放出坐骑,叶锦羽上马以后又伸手让云湘上了她的马。随后和祁观语互相点了点头,骑马顺着云湘所指的方向走去。 厉隋牙一咬,立刻放出坐骑,迅速跟上去。 「原来二位也是表兄妹,你们看起来感情甚笃……」云湘偷瞄一眼祁观语,颇有几分羞涩,「莫不是也和我们一样,自小就定……」 「没有。」 「不是!」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个带着尴尬的急迫,一个气急败坏。 云湘诧异地回头望向跟过来的厉隋,片刻后似是明白了什么,视线在三人身上来回打量几眼,尴尬又羞涩地吐了一下舌头,就乖乖闭嘴不敢再言语。 叶锦羽却恍若未闻一般,目不斜视地注视着前方的路,专心骑马。但坐在她身后的云湘却感受到她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直,显然是在强迫自己淡定。 而后面的厉隋并不知她的变化,只以为这小丫头还在固执地对他视而不见,脸上不禁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加快马速跟在叶锦羽身边。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祁观语在听到叶锦羽急着否认以后,便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的背影,眉宇间凝起一团茫然费解。 锦屏县隶属藤萝城,所以距离藤萝城不算太远,他们在云湘的指引下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我表兄就在县衙做事,三位将我送去县衙便是。」 这点倒是叫他们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尽心尽力地把人送了过去。 云湘站在县衙门口,没有急着进去,而是万分郑重地向他们行礼道谢,并承诺找到表兄解决完自己的事情,必将有重谢。 叶锦羽本来还等着接下一个任务,但看这姑娘的意思应该是没有了,便摆手道:「举手之劳,云姑娘不必放在心上,快些进去吧。」 云湘点头,却还是站在那里没有动,似是想目送他们离开。 「稍等。」这时祁观语突然开口,目光锁定在县衙门口的衙役身上,有两个人手里拿着画像,不时抬头看一眼云湘,嘴里不知在讨论什么。 不多时他们便确定的点点头,快速跑过来,又拿着画像对着云湘比对一二,其中一个顿时拍手,大喜过望地叫道:「找到了,就是她,快去请县尉大人过来。」 云湘被他们这奇奇怪怪的样子吓了一跳,不自觉朝叶锦羽靠过去,紧张地说道:「姑娘,我们可能来错地方了……」 她话未说完,县衙里便大步走出一名年轻男子,他身着绿色官服,头戴黑色纱帽,看起来英武健硕。他的目光也极具分量,在叶锦羽和云湘身上略一打量,便定在了云湘身上。 叶锦羽感觉自己刚才似乎在冰窖里过了一下,而云湘也不比她好到哪里,要靠着马才能站稳。 年轻男人几步走近,拱手道:「云姑娘,在下李颂,是锦屏县县尉。云大人已经找您一天了,您家里人都非常着急……」 「表哥……」李颂话未说完,腿软的云湘突然就扑了过去,李颂猝不及防,下意识伸手接住。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95章 回应 云湘顺势揪着他的衣服,靠在他身上,热泪盈眶地说道:「我终于见到你了,表哥,湘儿命苦啊,爹娘要卖了我还要拆散我们,表哥你肯定不会同意的对不对?」 李颂瞠目结舌地看着扑到自己怀里的女子,旁边那些人亦是被这一幕震惊到说不出话。 「云、云姑娘,您认错人了……」 「啊呜,表哥,你好狠的心,现在连你也不肯要,唔……」 李颂一把捂住她的嘴,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生怕她说出更可怕的话。回头看一眼那群幸灾乐祸看戏的手下,觉得现在已经不适合把人带回县衙。 思来想去,便拉着人往县衙左边走去。 叶锦羽三人对视一眼,不太放心,于是默默跟上。 李颂把人带进一条死胡同里,稍微冷静一点以后才惊觉自己还拉着对方的手腕,当即羞赧地收回手。动作之迅速,堪比天边的闪电。 「云姑娘,您这是……」 云湘扑通一声,毫无预兆地跪到地上,李颂后退一步,惊讶地望着他她。 「刚才是云湘多有得罪,但也是情非得已,还望县尉大人不要和小女子计较。」云湘万分歉意又饱含哀伤地向他解释:「我现在还不能回藤萝城,还请大人能暂时为我保密,只要我办完了自己的事情,马上就会回去。」 李颂不太适应她这前后的转变,而且这个女人的态度变得太快,他无法相信她现在是不是又在说谎。 「云姑娘,在下也是奉命行事。」李颂不为所动地说道:「您想做什么事情,都要和家里先商量一下。但您这样不声不响地离家出走,您家里人会非常担心……」 「他们才不会担心我呢。」云湘不满地打断他,从地上站起来,身上散发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孤独和悲伤。 看着如此无助的小姑娘,李颂一时哑然。 叶锦羽三人站在胡同口,将他们的对话都听了去。 「我们也被骗了。」叶锦羽哭笑不得地对祁观语摊开手,随即又感慨道:「也不知道这姑娘遇到什么事儿了,竟要离家出走。」 此时厉隋转向祁观语说道:「卫兄,在下要和潋单独说几句话,就劳烦卫兄留此继续盯着了。」 祁观语要注意到表妹对这位韫玉兄的态度,再看她一脸为难,便开口阻止:「孤男……」 谁知对方根本不等他把话说完,便突然抱着叶锦羽跳上马背,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祁观语也立刻跳上马背,往前追了几步就看到叶锦羽对他摆了摆手,用眼神示意她没事不用担心。 祁观语及时停住马,其实很想继续追过去,但回想韫玉的行事,即便这次被他阻止了,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虽不知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看锦羽刚才的态度,可能也是想趁此机会解决了吧。 厉隋忍了这么久,气地后槽牙都快咬碎了,现在终于把人抱进怀里,顿时觉得既满足又有莫名的委屈。 他故意不停加速,走那些坑洼的路面,颠地叶锦羽连连轻唿,不得不抓紧他的衣服靠近他怀里才能坐稳。 马儿一路狂奔,直至跑出县城也不见它停下。 叶锦羽知道厉隋时故意的,心里十分不满,咬着牙用力捶上他的胸口,喊道:「停下,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终于肯和我说话了?我还以为锦羽已经看不到我了呢。」厉隋轻笑一声,缓缓放慢马速,却还是抱着人继续往前走。 叶锦羽翻了个白眼,用手肘顶向他的胸口,凉凉说道:「便宜占完了就给我下去,你再这样,我觉得我们之间就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 最后一句话在厉隋这里十分有效,且是重击,当即就勒停马,翻身下去伸出手要将叶锦羽抱下来。 叶锦羽嫌弃地拍开他的手,利落跳下马背,走到不远处的石亭下。 厉隋跟过去,盯着她看了许久也不见开口。 叶锦羽早就把头扭到一边,等的不耐烦了,便先开口打破沉默,「您刚才不是有话要说吗?」 厉隋勾起嘴角,无赖般地说道:「我若不这样说,你能跟我走吗。这么看来咱们两个也是心有灵犀,没想到锦羽正好有事要说。」 叶锦羽被气笑了,兀自缓了好一会儿,才在厉隋专注地注视中说出她在微嵇城遇到的那些事情。 厉隋听着听着就正色起来,须臾后沉声说道:「没想到他们动作这么快,周司也出事了,至今下落不明。周司家里的情况和于家差不多,都被人翻找过。」 「周司也出事了?」叶锦羽惊愕地瞪大双眼,这下子他们所掌握两个重要线索都被斩断了。 厉隋倒是不见紧张,纵使神色严肃,语气却还如往常不紧不慢地说道:「不过他们也因此暴露了身份,当初被端掉的雀组织背后一定有官府支撑,而在这些人里就藏着和贪墨案有关的人。」 叶锦羽泄气道:「可是现在留给我们的线索就只剩下那两间店铺了,如果那里真的有问题,说不定也早就被那些人发现又捷足先登了。」 「只要是他们做过的事情,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可寻。」厉隋轻拍她的肩膀,安抚道:「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相信我。」 叶锦羽抬起头望着他认真且深邃的眸子,莫名地心情奇蹟般地平静下来,并且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她觉得这样的自己很不妙,只是忘记一段感情总是需要时间和过程的。就算明知他是侯爷,可他现在看着就是那个让她为之着迷的韫玉。 她做不到将他们完全当成同一个人,也许这也是她需要去调节的难关吧。 如果哪天她面对韫玉时也能做到心无旁骛,波澜不惊,那她应该就是从这段感情里走出来了。 但她必须承认,现在的她做不到对韫玉视而不见,她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去平衡他们之间的关系,慢慢淡化。 「还有你母亲的事情,我再去叫人查查。谣言不能尽信,这中间或许有什么误会。」厉隋再次开了口,温柔又稳重,听的人心里又是一暖。 叶锦羽勐地惊醒,她不能任由自己沉沦,这种时刻就该毫不留情地打断,不能让感情继续发酵。 「多谢侯爷,我们出来太久了,先回去吧。」叶锦羽向他福身,一句话就拉开了彼此的距离,不去看对方的表情,径直走出石亭。 厉隋看着她几近落荒而逃的身影,眼神一沉,默了片刻,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他们回到离开前的那条死胡同,祁观语已经不在胡同口,而是进去和李颂、云湘二人站在一起。 看到他们回来,祁观语先是担忧地打量几眼叶锦羽,见她情绪平稳,方才转向旁边的韫玉,眼神里带着一丝警告。 厉隋挑眉,眼里流露出挑衅的冷笑。 祁观语皱眉,心里莫名有些堵得慌,他想大概是因为被冒犯了,再加上他知道韫玉和锦羽的关系不同寻常,便是有心想保护锦羽,但却总有种插不进去的无力感,所以心情才会变得如此。 李颂见到他们二人并没有感到奇怪,而是对着云湘继续耐心地劝说:「云姑娘的情况在下都已了解,在下承诺姑娘定会竭尽全力为姑娘查清身世,但现在您必须回藤萝城。」 身世?叶锦羽用眼神询问祁观语,对方摇摇头,露出一个稍安勿躁的表情。 「你这人怎么油盐不进呢?」云湘气极,她刚才解释了那么多,还向他剖析了自己的难处和无奈,谁知却没有引起他本分恻隐之心。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要我说几遍你才听得懂。」云湘叉腰瞪过去,「我再说一次,除非查清楚我的身世,否则我是不会回云家的,我受够了他们的冷眉冷眼,也不想再听旁人的腌臜秽语。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查清楚真相,所以我不可能就这样回去。」 叶锦羽摸了摸耳朵,这个故事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可能因为狗血都是相似的? 李颂很无奈,但眼神一如既往地坚定,一点都不肯让步:「我已叫人传信于云府,云姑娘若是不想让我们的人送您回去,那便等……」 「你这个人……」云湘气地一跺脚,上下打量他两眼,突然飞起一脚踢向他的膝盖骨。李颂对她毫无防备,当即被踢个正着,吃痛地闷哼一声,腿弯处打软,不禁弯起腰。 云湘趁机往外面跑,叶锦羽三人也是猝不及防,谁都没有想起来去拦人,眨眼的功夫女子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跑掉了。 李颂缓过来以后立刻追出去,叶锦羽赶紧把人拦住,「大人,您这样逼她只会让她生出逆反心理,还是先让我去劝劝吧。」 李颂略有迟疑,祁观语及时上前帮腔:「大人,云姑娘的心结是身世,不如咱们先详细探讨一番此事,她也说了解开心结就回去。」 说罢也不等李颂回应,便对叶锦羽递过去一个「快去吧」的眼神。 叶锦羽向他拱了拱手,丢下一句「够意思」便去追云湘了。 云湘只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遇上从小习武的叶锦羽,轻轻松松就被追赶上。叶锦羽拉着挣扎的人,走进一间客栈,一看大堂里没有别的食客,正好方便他们谈话。 「白姑娘,你也是过来劝我回去的?」云湘不满地看着叶锦羽,想起身离开,奈何肩膀被对方死死按住,竟是想站都站不起来。 叶锦羽莞儿一笑,「我不是来劝你回去的,我就是想听听你的故事,你要是心里有什么不痛快也尽管向我倾诉。」 「真的?」云湘狐疑地看着她。 叶锦羽露出一个大大的特别真诚又无害的笑容。 云湘这才慢慢放下戒心,姑娘家在一起,很多话说起来就方便多了,又想到过去自己承受的那些流言蜚语和委屈,终是想找个出口发泄一下。 「五岁之前,我是跟着娘亲生活的,当时年纪小记得的事情不多,只知道我们那时候过得非常悽惨……」 叶锦羽认真聆听着。 云湘的娘亲带着她去过很多地方,因为没有家只能四处流浪,日子苦的经常一两天才能吃上一顿饭,睡觉也都是歇在各种破屋破庙里。 终于有一天,云湘的娘亲因为身患恶疾,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便带着她回到家乡锦屏县。并告诉当时年少不懂事的女儿,等娘亲去了她父亲就好来接她回去。 云湘那时不明白死亡的意义,娘亲咽气的时候她只是以为睡着了,守着娘亲的尸体坐了两天两夜,叫了无数次娘亲但最后娘亲却再也没有睁开过眼睛。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96章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后来她就被云老爷找到,带回云家变成了云家的养女。可是她出现的太过突然,府里很快就生出各种流言蜚语。 她的养母云夫人始终对她不冷不热,从不与她亲近,也从未关心或责骂过她。家里的僕人对她也是冷言冷语,满脸瞧不上,暗地里没少给她下绊子。 云湘在云家过得是锦衣玉食的日子,但却从未真正开心过。饶是养父云老爷对她呵护有加,兄长对她也十分照拂,可她感受不到和娘亲在一起时的温暖。 从五岁到十六岁,她不吭不声忍了九年,但最近一年因为养父病逝,再加上她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养母想早早把她嫁出去。只是上门求亲的人她一个都看不上,养母责她眼高于顶,狠狠训斥了一顿。 她们之间的关系本就很微妙,云湘又因为承受了九年的冷眼相待,背负了太多负面且阴毒的流言,终是忍不住爆发。她和养母大吵一架,丢下一句「我一定会查清楚真相」,便就这样跑了出来。 叶锦羽听完以后心中感慨万千,越来越觉得这个故事很耳熟,心里生出一些想法,又觉得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关系,所以才会在梦里遇到相似的事情。 「所以在藤萝城外的那些人是为了抓你回去,他们是你们云家的人?」叶锦羽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满,没想到他们从头到尾都被这姑娘给骗了。 云湘感觉到她的情绪,内疚点头,小声道歉:「你们帮了我,我却骗了你们,这件事情是我不对。我向姑娘道歉赔罪,只是烦劳姑娘帮我劝劝那位李县尉吧,我真的很想查清楚自己的身世。」 叶锦羽没有答应也没有反驳,只是问道:「你想怎么查?你娘亲临死前不是说过,你亲生父亲会来接你吗,这不就证明了云老爷的身份。」 云湘摇头,苦笑道:「最初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等我慢慢长大懂得很多事情以后,我才意识到或许我父、养父只是凑巧把我带了回去,而我错过了和亲生父亲的相遇。」 「有证据吗?这件事情你问过云老爷吗?」叶锦羽又问。 「我……」云湘突然紧张起来,委屈地低下头,「我不敢问,在父亲病逝以前,我没有想过追查自己的身世。但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所以……我本来是想向锦屏县衙求助的,因为我娘亲是这里的人。可是我没想到,兄长会用这种方法寻我。」 「我看那位李县尉的性子颇为刚直,怕是不会为此事去欺瞒上司。而且他也答应了会帮你调查身世,其实你也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不是吗?」叶锦羽歪头,用一种友善鼓励地眼神望着她。 云湘脸上闪过一丝赧然,微微侧身,低声说道:「我说过会查清楚真相,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回去,我……不想再被他们轻视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坚定,叶锦羽心里深有触动,须臾后嘆道:「你手里有什么线索吗?」 听她这样问,云湘便知道她肯帮自己了,激动地弯起嘴脸,赶紧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只银锁,「这是娘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她说这是父亲为我打造的周岁礼。我们在外面过得那么苦,娘亲还一直珍藏着它,我想它肯定是很重要的物证。」 那枚银锁被编织的红绳串着,没有被氧化发黑,可见云湘平时保养的很好。银锁上一面刻着生厉图案,一面刻着「平安顺遂」四个字,下面挂着五只银铃。 「当初云老爷就是凭此认你为养女的吗?」叶锦羽观察完银锁便还给了对方。 云湘摇摇头,「我不记得了,那时我一直守着娘亲,不吃不喝后来就病了吧,一直迷迷煳煳的。等我再清醒时,我就已经被带回云家了。」 「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叶锦羽觉得云家人的态度都挺奇怪的,云湘的身世肯定不只是养女那么简单,但云老爷到死都没有说,或许是不能说的秘密? 「我知道娘亲是这里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当时我年纪太小很多事情都忘了,好像我们回到这里以后也是住在一座破庙里。」云湘冥思,皱眉说道:「如果这里是娘亲的家乡,但为何连个落脚处都没有呢?娘亲以后到底经歷过什么事情?」 「这么说来,现在就只有银锁这条线索了。」叶锦羽微微噘着嘴思考,片刻后突然眸光一闪,「云姑娘,或许还有一个人了解你的事情,云夫人。」 云湘眼里刚燃起的一点希望,瞬间又变为失落,怏怏说道:「我觉得母亲应该不知,她对我十分不喜,如果知道肯定早就说出来或是把我送走了。」 「云姑娘,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不提你的身世,或许是有什么苦衷呢?」叶锦羽刚刚问完这句话,梦就醒了。 望着头上陌生的帐顶,想到于弘家的事情和云千重母亲的案子,梦里有做不完的任务,现实也有操不完的心。 不过云湘的事情和叶如潋母亲的身世,重合的部分简直太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吃过早饭,莫武就过来了。 「咱们的人应该到中午就能把步诚押送过来了,官府那边小人也一直叫人盯着,那些捕快查案还算尽心尽力,已经找到几名曾为步家做活儿的僕人。」莫武顿了一下,马上补充道:「哦,对了,还找到了步诚以前的髮妻。」 叶锦羽眼眸一亮,「连他前妻都找来了,那从他们嘴里都问出了什么吗?」 「已经从他们嘴里证实,步诚确有经常使用暴力的行为,也能证明死者云霓裳几乎每天都会挨打,云霓裳失踪的前两日还被步诚毒打一顿。」莫武说。 「这么看来兇手是步诚的可能性就有九成了。」叶锦羽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就是不知道他是失手打死的,还是故意杀人,以步诚那个德行怕是还要整出些么蛾子。」 莫武也有此担忧,他们都见识过步诚撒泼放刁的行径,是个难啃的硬骨头。 叶锦羽考虑了一会儿,眼神悠悠一转,说道:「先别把人送去官府,带过来我们先审审,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下午未时,他们的人才押着步诚来到客栈。 叶锦羽来到莫武的房间,步诚战战兢兢地坐在桌边,冷不丁看到她顿时就吓得面色惨白,瑟缩着肩膀想把自己藏起来。 大概是因为上次叶锦羽审他的手段太过折磨人,让他记忆深刻的缘故。 叶锦羽兀自笑了一下,知道害怕就好办,她提着裙摆在不远处的软榻上坐下来,面对不敢和她对视的步诚,严厉质问:「你应该很清楚自己为何会被带过来吧?是坦白从宽还是抗拒从严,你自己掂量吧。」 她声音冷下来的时候,听着颇有几分凌厉,不禁让步诚产生一种正站在悬崖边的危机感。 旁边的莫武突然轻咳一声,扬手掀开盖在桌上的白布,一碗切开的生姜和两根鸡毛,熟悉的画面扑面而来。步诚顿时犹如受惊的兔子,屁股往旁边一歪,整个人便翻倒在地。 那种要命的折磨如同噩梦般,如影随形地跟了他好几天,现在好不容易才摆脱,他可不敢再尝试一次。 莫武忍着幸灾乐祸的笑意,拿起一根鸡毛在步诚眼前晃晃,「我希望今天这个东西用不上。」 步诚随着他的话连连点头,坐在地上后退少许,随即翻个身跪下,颤抖着声音说道:「我招,我什么都招……我早就知道,在你们注意到妍娘的时候这个秘密就瞒不住了……」 步诚用力咽了口口水,擦着满头冷汗继续交代,「我、我以前遇到不顺心的事情无处发泄时,便会…便会拿妍娘撒气,那次我手里最后一间店铺也被对家给收走了,我心里窝火就下手重了些……」 叶锦羽听得直皱眉头,她最看不起自己没能耐,就喜欢拿家里女人出去的窝囊废。 「妍娘跟了我两年,每次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那次也是。后来我打够了便让她滚出去,谁知她突然就栽倒了,脑袋好死不死的磕在桌角上,然后就、就没气了。」 「她磕到了哪边?」叶锦羽忍着对这个人的厌恶,冷声问道。 步诚不太能承受她的眼神,佝偻着腰背不敢抬头,颤着声音回道:「我记得好像是左、左边。」说完在自己脑袋上大概指了个位置。 叶锦羽看向莫武,莫武对她点点头,表示这点并没有说谎。 「还有别的没有交待吗?」叶锦羽的视线转回到步诚身上。 步诚忙摇头,「没有了,该说的小人都说了,小人知道自己难逃一劫,绝不敢再有欺瞒。」 叶锦羽走过来,拿起碗里的生姜,抛起来又接住,缓缓挪到步诚面前,再开口时声音里似氤氲着一股威胁之意,「再给你一次机会,真的没有别的事情交待了吗?你好好想,反正你也是将死之人了,既不怕被夺了家产也没有家人需要保护,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步诚浑身犹坠冰窖,站在他身前的人堪比一把随时可夺人性命的利剑,且是那种满是倒刺能把人生生折磨死的毒剑。 「还、还请姑娘明示。」步诚半个身子都趴在地上。 「妍娘真的是自己摔倒的?」 「千真万确,小人绝没有撒谎。」 「妍娘的腿骨上有裂痕,据仵作说她的腿曾骨折过,就算你说她是自己摔倒的,但归根结底是你打折了她的腿才导致她站立不稳。她是被你害死的,且你常年殴打她造成她负伤累累。情节严重,就算你的说法能钻北御律法的空子,但我们也有各种法子让你为死者偿命。」 这便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对于他们的能力,步诚自是深信不疑,只恨自己当初鬼迷了心窍,为了贪图小利却换来这样的下场。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97章 取代 「小人真的不敢说谎,除了妍娘,小人便再也没有害过旁人了,真的。」步诚磕头赌咒道:「小人如有半句虚言,便叫小人不得好死,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赌咒这种事情十次有九次失灵,我不相信这个。」叶锦羽缓缓蹲在男人面前,手里继续抛着生姜,不经意就刺痛了步诚的余光,引得他眼角控制不住地抽动,听到她继续说道:「我给你提个醒,雀。」 步诚勐打一个激灵,意识到她要问的是什么,顿时吓得瘫了半边身子,腿软地趴在地上,「姑娘,小人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我……」 叶锦羽忽然拿着生姜凑到他眼前,厉声说道:「还不肯老实交代?之前我们不知雀组织的底细才被你矇骗,如果你真的只是个无足轻重地小喽啰,你介绍的买卖他们敢这么快就应吗?就算你在里面无权无势,但至少也不会如你自己所说的那般。」 步诚惊慌地往旁边躲开,戒备地盯着那块生姜,连连求饶:「姑娘,小人真的不知道了,求求您行行好放过小人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当初你帮我们和雀组织牵桥搭线,也因此暴露了他们在这里的老巢,你以为藏在背后的那些人不会注意到你吗?」叶锦羽紧紧盯着他。 步诚惨白着脸,浑身冒冷汗,不多时就打湿了里衣。 「你之所以能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是因为有侯府的保护。可能你还不知道,于弘已经被人杀了,而他的家人也不知所踪。还有楹城的周司,他也被杀了。所有背叛雀组织的人,都被除掉了。」 叶锦羽观察着他的脸色,他的表情已有些动摇,她再接再厉:「而你也背叛了他们,如果我们把你放出去,你猜你能活过今天吗?而且我们还能用你引出他们,其实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举两得。只不过,本姑娘不喜欢血腥。」 步诚忽地抬头看向她,眼里流露出一丝希冀。 「反正你现在在他们眼里已是叛徒,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干掉你,哦对了,上次那几个从老巢里带回来的人,最后都死在了狱中,所以千万别以为衙门里就是安全的。」 步诚又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叶锦羽挑眉,继续说:「其实不管怎样,你都难逃一死。那你还帮他们守什么秘密呢,不如死前拉个垫背的,说不定到时候黄泉路上还特别热闹呢。你活着过得这么凄凉悲惨,死了能前唿后拥多风光啊。」 步诚和莫武皆满脸震惊地看着叶锦羽,都不敢相信一个姑娘家会说出这种话。 尤其是步诚,他刚才都快被吓死了,可现在又突然不那么害怕了。仔细想想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左右都是个死,他何必为了那些人再让自己白白遭罪呢。 思及此他又悄悄瞥了一眼近在咫尺的生姜,忽然觉得眼睛辣辣的,忍不住又往后挪了挪。 「我、我说。」步诚一咬牙豁出去了,「不过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无意中听他们提过几次沣州,哦对了,好像还有个什么副使。我也是听了那么几句,差点就被发现,其实连他们在讨论什么都没听清楚,只是记住了这几个字。」 沣州,副使? 叶锦羽看向莫武,叶元夕就是从沣州来的,而且她父亲也是节度使副使,这会是巧合吗? 显然莫武和她想到一处去了,只是他们都没有说出来。 叶锦羽很快又把注意力转回步诚身上,继续审问了几句,看他是真的没什么交待的了这才作罢。 「莫武,让他画押按手印,免得到时候在官府面前反水赖帐。」叶锦羽把生姜丢回碗里,丢下这句话便负手往外走。 步诚紧张地看着莫武走过来,啪的一声往地上拍了张纸,递笔过来:「签了吧,左右你是逃不掉的。」 步诚略略一扫纸上的内容,方知这是他们为他写的认罪书,上面列举的几条罪名都是围绕步峥和妍娘的。 买卖儿童,虐打妻妾和孩童,利用孩子坑蒙拐骗,以及施暴死者云霓裳致死等。 步诚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妍娘的真名叫云霓裳,顿时心里五感陈杂。 长长的嘆了口气,在莫武地催促下签名画押,红手印一按上,他再次如坠冰窖。 这辈子,他完了! 步诚的案子解决起来比想像中的顺利,官府那边又有人盯着,再加上步诚的认罪书,案子很快就结了。 或许是官府里的内应没有注意到步诚,又或许他们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更或许步诚现在左右都是死,他们可以借刀杀人,何乐而不为。 其实叶锦羽动过用步诚引出幕后之人的想法,但后来仔细一考虑,雀组织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不知道牵扯了多少人。 她能引出的不过是九牛一毛,但却会彻底暴露了他们,所以还是等回去交给侯爷处理吧。 至于那两家可能和于家有关系的店铺,倒真被她说中了,莫武派人去查时,店铺已经人去楼空。所有人都不知去向,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消失的很彻底。 只不过店铺里的东西没有少,也没有被搜刮的痕迹,所以也无法判断他们是自愿走的,还是已经被抓起来或是杀人灭口。 最后他们从衙门领走了云霓裳的尸骸,一路精心运送至楹城。 在抵达楹城的前一天,叶锦羽便给云千重传了消息。所以当他们刚到城门口,就遇上了云千重的马车。 叶锦羽担心她看到尸骨再次失控,便先去到她的马车上,将步诚的事情同她将了一遍。 云千重一直忍着没有掉眼泪,但叶锦羽能感觉到她整个人都在发抖,眼里的恨意和懊悔也无处躲藏。 「若我能早两年找到他们,母亲就不会……」云千重哽咽地看向坐在一旁的云清,他现在已经不怕她了,但还是和凌昭更为亲近。 云清不懂事,再加上他还没有想起自己的母亲,所以只是懵懂地望着她们。 其实云千重还有些羡厉这样的他,忘记未必就是坏事,他能这样简简单单无忧无虑活着也挺好。 「罢了。」云千重又看向叶锦羽,说道:「潋潋,我想先将母亲的遗骸接去湘君别苑。我曾在楹城为我的家人们立下衣冠冢,现在母亲回来了,我想挑个好日子让她和父亲团聚。」 「好啊,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就告诉我,不用客气。」叶锦羽知道她是强忍伤心,也知这种时候安慰都是无用的。 云千重微微一笑,眼里却实在聚拢不起笑意,所以她这个笑容看起来既勉强又苦涩。 「我家里情况特殊,一日未平反,便无法真正为他们立碑建墓。衣冠冢也是小心藏着的,所以下葬母亲只能悄悄的,我尚能应付。」 云千重说完自己的事情,又想到叶锦羽的辛苦,便又是感谢一通,劝她赶紧回侯府休息。 叶锦羽知她现在无心应付别的,便顺着她的话应了。但又怕独自待着更难受,于是就让凌昭劝劝云清,让云清随云千重一同去湘君别苑。 身边有个亲人陪伴,总会有些心里安慰。 云清现在已经不排斥云千重,但要让他单独和她待几日,还是叫凌昭劝了一炷香,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小傢伙才终于答应。 等送走云氏姐弟,凌昭忍不住问道:「姑娘,您何时和千重姑娘这么熟了,竟以名字互称。您可莫忘了她的身份,当心引狼入室,侯爷对这位千重姑娘可是十分看重的。」 「女人间的友谊为何非要插个男人呢?」叶锦羽沖凌昭挑眉,勾唇一笑,「千重聪明,坚强又非常重情义,我觉得她就很好,有个这样的朋友不好吗?」 凌昭哑然,竟觉得姑娘说的非常有道理,只是她心里还有些许不贊同,嘴上却不知该怎么反驳。 叶锦羽也没有等她的回答,拉着人坐上马车进城。 回到侯府,正好赶上午膳时间。 叶锦羽前脚刚踏进赋园,凌昭便在她身后说道:「姑娘,侯爷知晓您今儿个回来,早就吩咐过,请您去沉阁用膳。」 叶锦羽本能牴触,可是她也知道拒绝无用,正好把步诚的事情也一併说了吧。 她这来来回回的,也出门了十二三天,侯爷身上的伤早就养的快好了,乍一看到他坐在桌边的画面,叶锦羽反倒有些不适应了。 她怔了一下才响起来行礼,眼角余光不受控制地打量着他的神色,坐姿端正,眉眼间染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唇色粉嫩如花瓣。她突然发现,原来侯爷的唇色这么好看。 呸,乱想什么呢。千万不能被美色迷了眼,保持冷静,保持清醒。 叶锦羽微微侧头,不敢再用余光去偷瞄对方。 「这几日辛苦你了,把事情办得这么漂亮,本侯该如何奖励你呢?」厉奕伸手想去扶她,叶锦羽暗惊,不着痕迹地往凳子旁边挪了一步,巧妙躲开他的手,也顾不上什么尊卑礼仪先坐下来再说。 厉奕捏了捏自己的手,眼里闪过一丝尴尬和失落,随后又被笑容所取代,「先用膳吧,全是按照你的口味做的。」 「多谢侯爷。」叶锦羽坐着对他点点头,态度恭敬客气又疏离。 厉奕脸上神色微沉,却没有说什么,拿起筷子示意她用膳。 叶锦羽吃了几口,明明都是她平时最喜欢的饭菜,以前每次都能吃得食慾大动,但今天却提不起一点兴趣。 侯爷突然这么安静,好像连屋子里的空气都变得非常奇怪。 「我吃好了。」不多时,叶锦羽就放下了筷子。 厉奕奇怪地看着她,担心地问道:「是饭菜不合胃口?还是身子不适?」 叶锦羽有点受不了他突然的体贴和温柔,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忙道:「不是,只是不饿。侯爷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恢復的很好。」厉奕动了动受箭伤的腿让她看。 「那就好。」叶锦羽干笑一声,莫名觉得非常尴尬,忘了自己好像要说什么事情,脑海里闪过太多画面,犹豫到后来,只想起来一件事情,「刚才我们回来时,看到府里张灯结彩的,大家看起来都非常忙碌,是有什么喜事吗?」 厉奕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眼里似闪过一丝失望,脸上的表情却十分无奈,苦笑一下,说道:「三月二十三是本侯的生辰,他们在做准备。」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98章 解闷 脑海里顿时闪过一道白光,叶锦羽心里生出醍醐灌顶的歉意,对啊她记得侯爷和沉阁的婢女都曾对她说过,侯爷的及冠礼马上就要到了。 三月二十三,不就是三日后吗。 「及冠礼应该很繁琐吧,是不是要宴请很多人?」叶锦羽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想说点什么又有点拉不下面子,犹犹豫豫的只问出这么个毫无营养地问题。 相比她的别扭,厉隋只是淡然说道:「过完生辰才是及冠礼。」 叶锦羽忽然感到周身一冷,悄悄瞥向男人,他脸上还带着一丝笑容,但整个人却像蒙了层冰霜,让她心里勐地一揪。 她意识到这不是个愉快的话题,斟酌片刻,主动转移了话题:「侯爷,这次微嵇城一行,我们还得到了一个关于雀组织的情报。」 厉隋正色看着她,叶锦羽继续说道:「是步诚交代的,他曾无意中听到过那个组织里一些人的谈话,听他们提到了沣州和副使。我猜测这位副使,可能指的是节度使副使叶大人。」 「如果是他,本侯确不意外。」厉隋脸上的神色无甚变化,从容说道:「他若是清清白白,也不会派个人过来监视本侯了。」 听到这句话,叶锦羽忽然发现侯爷一直都是心如明镜,对身边的人和事也看的非常透彻。只是他从不表现出来,也不急着处理那些隐患,他心里一直都有自己的打算。 那么当初之所以想杀了叶如潋,真的是因为叶如潋发现了某些秘密,让他不得不动手吧。 思及此,叶锦羽忽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如侯爷所说,如果不是心怀鬼胎,如何会送个人进侯府。 特别是她那位舅舅,已是楹城太守,其实根本没有必要去讨好一个被贬的无权无势的侯爷。 侯爷肯定一早就查出她来侯府的目的不单纯,但后来还是留下了她,又慢慢对她生出了情意。像他这么通透冷静的人,真的会让自己去喜欢上一个潜在的隐患吗? 他在外人面前隐藏的那么好,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风流多情的纨绔子弟,可他却让她慢慢看到了他最真实的一面。 为什么呢?他不怕被人捏住软肋吗? 或者他对她也像对付叶元夕那样,不揭穿也不处置,看着她在背后耍尽各种手段。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再一击毙命? 只不过对待每个人的方式不同,一个不闻不问但以礼相待,一个纠缠不清地打感情牌,但最后殊途同归。 叶锦羽勐地打了个寒颤,不敢再让自己想下去。如果侯爷对她的喜爱是假的,那韫玉对她的感情亦当不得真。 如果真的被同一个人蒙在鼓里骗两次,那她就可以以死谢罪了。 幸好目前这一切都是她的猜测,也幸好她决定放弃韫玉了。 「锦羽?」厉隋担忧地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唤回叶锦羽跑偏地思绪,她刚刚动了一下眼珠子,男人再次开口:「脸色这么差,可是身体不舒服?」 叶锦羽偏过头,直直望着男人的眼睛,想看清楚他真正的心意。可她看了许久,却只看到了担心和疑惑。 如果是虚情假意,应该会有破绽的吧,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或许是他演技太精湛,又或许他是真的对她动了心,但会不会因此就放弃套路她防备她就不得而知了。 「我没事,赶了太久的路有点累了。」叶锦羽在男人越来越奇怪和疑惑的眼神中收回视线,低头解释。 厉隋起身去扶她,这次没有给她躲闪的机会,温柔又坚定的把人扶起来,说道:「我送你回去休息。」 叶锦羽心里慌乱,想拒绝却又发不出声音,侯爷亦强势地不容反驳。他们各怀心思,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赋园门口。 「进去吧,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厉隋轻轻推了一下她的肩膀。 叶锦羽回过神,不自觉看向对方,刚刚对上男人那温柔似水的眼神,立刻转回头,僵硬地走进赋园。 「姑娘,您这么快就回来了?」凌昭等人就坐在院子里闲聊,远远就瞧见了侯爷的身影,谁知他只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等姑娘进来以后他便走了。 叶锦羽回神看到她们脸上的关切,便收拾好心情对她们笑了笑,往前又走了几步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问道:「你们谁知道及冠礼的规矩?」 凌昭等人互望几眼,纷纷点头。 叶锦羽考虑了一会儿,便说:「你们三个随我进来。」 马上就到侯爷的生辰了,不用提示她们也都明白姑娘为何突然关心起这个。 「在举行冠礼之前,要先筮日、戒宾、筮宾、宿宾,最后选出贊冠者。冠礼要在宗庙举行,冠礼当日宗族长辈们也需在场做见证。」袭月说道。 叶锦羽心里咯噔一下,虽然她没有完全听明白,但侯爷现在身处异乡,宗庙不在此地。还有他家族里只剩他这根独苗,若是没有长辈做见证,这个仪式还能举行吗? 凌昭打小就生活在侯府,听完这些心里也颇为感慨又为侯爷感到委屈,嘆道:「如果是在京城,侯爷还如以前那般深受陛下重视,这个及冠礼必定会办的风风光光。可现在,窝在这个小小的楹城里,没有宗庙没有长辈,也不知这及冠礼能否办成。」 「肯定能办成。」叶锦羽抿嘴,压了压左边的眉目,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凌昭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吉利,忙自责地拍打两下自己的嘴。 「你们刚才说的筮日,戒宾的是什么意思?」叶锦羽又转向袭月和文靛。 文靛解释道:「请筮人在庙门前占筮决定行冠礼的日子,便是筮日。戒宾是由家中父兄通知冠者的友人行冠礼日期。在举行冠礼的前三天通过占筮选定为冠者加冠的主宾需主人前去邀请,此为宿宾。至于贊冠者,其实就是为主宾选择的一位助手。」 叶锦羽听完以后忍不住啧啧摇头,光是行冠礼之前就有这么多繁琐的程度,那过程岂不是更复杂。不过听说古人非常重视男子的及冠礼和女子的及笄礼,弄得这么复杂,想必也是为了彰显它的重要性。 「侯爷的及冠礼是由负责去操办的?」叶锦羽转向凌昭询问。 凌昭再次嘆口气,「目前是由我爹爹操持着。」 叶锦羽想到这么重要的成人礼,侯爷身边却没有家人陪伴,该是何等的寂寞难过,顿时忍不住心酸起来。 「凌昭,先不说及冠礼,侯爷的生辰马上就要到了。」叶锦羽及时收拾好心情,询问道:「我没有帮人办过寿宴,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来操持的吗?」 「姑娘有这份心就够了,寿宴自有几位管事去准备东西,您只管过目,有不满意的地方就让他们改。」凌昭摆手说道:「府里上上下下的布置,还有宴请客人的帖子,我爹也会差人去办的,您就甭操心了。」 叶锦羽突然发现,当侯府女主人还是很省心的。可是……她勐地惊醒,省不省心关你什么事,瞎想什么呢。 「侯爷生辰,我该准备什么样的礼物?我记得侯爷喜欢收藏玉器……还是算了,我也买不起。」叶锦羽看了看她们,觉得送礼物这种事情看的还是心意,她自己再琢磨琢磨吧。 「你们都下去吧,我想睡一会儿。」 凌昭三人没有再说什么,很快退了出去。 叶锦羽上到二楼卧房,脱掉外袍和鞋子躺到床上,脑子里却控制不住地还在考虑该送什么礼物。 像侯爷这种身份的贵族,肯定见识过不少珍奇异宝,拼财力送奢侈品她是拼不过的。只是送普通的礼物,也要显示出自己的诚意,最好还要有新意。 亲手做的东西,香囊?不行,她不会女工,就算会这种定情信物一样的东西也不能送。蛋糕?额……她只是在网上看过教程,早就忘了。 侯爷身上穿的戴的,还有身边用的东西皆价值不菲……对了,她怎么忘了叶如潋留下来不少「嫁妆」呢。 那里面应该有不少好东西,明天再过去看看。 叶锦羽点点头,安心的睡下了。 下午睡了半晌,到了掌灯时才自然醒。她屋里没有点灯,黑乎乎的。她还没有清醒,稀里煳涂地想着,怎么睡了一觉天还黑着呢? 过了会儿等意识回笼才逐渐醒神,哦,对了,她是下午睡的觉。 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凌昭怎么也不叫她起床吃饭? 叶锦羽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肚子,摸黑穿上衣服下楼,路过花厅时看到里面坐着一个人,旁边还有几个正陪她聊天解闷。 「妙音?」叶锦羽意外地走进去,瞬间就惊动了里面的人。 凌昭等人马上站直行礼,秦妙音也从椅子上站起来,满脸愉悦地迎上去,一把挽住叶锦羽的胳膊,「姐姐,你可算回来了,怎么又出去这么久?我都想你了。」 说话间,凌昭已经招唿其他人退出去,又吩咐袭月去准备洗漱水,让文靛去厨房传膳。 「想我?」叶锦羽坏笑地看着对方,轻捏一下她的一把,揶揄道:「我还以为你回去见过你那表哥,怕是魂儿都要飞人家身上去了,哪里还有空想我。」 「依姐姐!」秦妙音的小脸顿时变得嫣红一片,气哼哼道:「你就爱拿我打趣,这几天你外出我都快担心死了,我这么惦记姐姐,姐姐还开我玩笑,小心我……」 「你什么?」叶锦羽不怕死地眨眨眼,反问道。 秦妙音打量她好片刻,抬手比划了几下,才说道:「小心我、我挠你痒痒。」 说完,作势扑过去要上手。 叶锦羽赶紧见好就收,放低姿态求饶,「我错了,好妹妹,我错了,是我辜负了妹妹的一片真心,我给妹妹赔个不是,妹妹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次就饶了姐姐吧,好不好?」 说着,她就双手抱拳凑到秦妙音身前,一百八十度地晃来晃去,扁嘴眨眼一脸无辜又狗腿的讨好样子。 秦妙音没有憋住,噗嗤一声被她卖萌的样子给逗笑了,没多会儿就笑倒进叶锦羽怀里。叶锦羽也绷不住了,拍着对方的肩膀笑作一团。 「对了,你那位表哥走了吗?」叶锦羽笑够了,便坐直问道。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699章 繁华 秦妙音眼里闪过愉悦地光芒,摇头说道:「还没有,听他提起家里的生意好像要往山北道一带发展,所以先来咱们楹城试试水。想来他这次要在这里留个一年半载吧。」 「一年半载啊,那你不是高兴坏了……」叶锦羽接收到秦妙音娇嗔的眼神,马上改口:「咳,我开玩笑的,你表哥家是做什么生意的?」 「酒坊,百年老店了,有自家秘方,在山南道颇有名气。」秦妙音的语气里不自觉带着一抹骄傲之气。 「你们家在楹城也算是商界大亨了吧,有你们家帮趁着,我觉得你表哥家的事儿肯定能成。到时候你表哥就更不用走了,你的机会就来了,啊……」秦妙音一巴掌拍到叶锦羽手臂上,叶锦羽吃痛,委屈道:「好嘛,我错了嘛。」 秦妙音在赋园用过晚膳便回去了,叶锦羽下午睡了半天现在一点睡意也没有,便叫来凌昭陪她去后面的小跨院查看叶如潋的「嫁妆」。 好东西确实有不少,金银玉器样样不少,可是叶锦羽看着总觉得送这些未免太俗气,没有新意也体现不出诚意来。 「凌昭,侯爷是不是有佩剑?」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一道被剑影包围的白色身影就深深刻在心里,叶锦羽马上问道。 「是,不过侯爷平时出入的多是宴会酒楼,用不上武器,所以很少佩戴。」凌昭看到姑娘脸上露出少于失望,马上又补充道:「侯爷自小习武,刀枪剑戟都不在话下,但最精妙的当属剑法。」 叶锦羽又打起了精神,询问道:「那侯爷的佩剑,一般都用什么材质的剑鞘?」 「金的,银的,青铜,铁还有皮套,这些侯爷都有不少。」凌昭说。 叶锦羽咽了口口水,好吧,她不该问这个问题,显而易见的答案嘛。 「凌昭,交给你一个任务,帮我打听一下侯爷佩剑的尺寸。」叶锦羽对生辰礼物已经有思路了,「对了,尽量别让侯爷知道,收礼物这种事情还是神秘些才会感到惊喜。」 凌昭抿嘴轻笑,「我记住了。姑娘,您终于肯重视侯爷了。」 「瞎、瞎说什么!」叶锦羽心里一慌,磕磕巴巴地解释道:「送人礼物当然、当然要花些心思,等你生辰时,我也会、也会精心为你准备礼物。」 凌昭但笑不语。 叶锦羽画画的造诣只到小学生水平,但她想亲自设计一把剑鞘,思来想去便去妙音帮忙。 她把自己的思路和想法告诉秦妙音,让对方先试着画出来,又经过多次地反覆修改,忙活了一整天才勉强把稿子定下。 其实剑鞘上面的纹路都是按照他们这边地风格来的,她只是在其中加了两处自己的设计。 秦妙音看着自己的画,指着一处圆圈处说道:「这个地方一般都是镶的宝石,你却要镶嵌银环,有点怪怪的。」 叶锦羽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膀,也没有解释。 秦妙音又指着剑鞘口边缘处的几个奇怪符号说道:「还有这些东西又是什么?」 叶锦羽看向那个地方,上面是「zfxy」四个字母,其实很简单就是「祝福厉隋」的意思。在剑鞘上直接刻全名不太好,再加上她也有那么一点私心,不想在侯爷面前暴露太多感情,所以就用他们看不懂的字母来代替。 当天她便拿着图纸,又从自己的小金库里搜刮出一块玉石原料,一併送去城里的铺子定做剑鞘。 时间紧迫,她追加了多一倍的定金,对方才答应在明日天黑前做出来。 后天就是侯爷的生辰,府里已经布置一新。但就在生辰宴的头一天晚上,厉隋收到一个消息。 「侯爷,找到了,不是找到周司了。是周司住处的原主人曹家,曹家姑娘嫁的那个人您一定想不到。」云雀想卖个关子结果却被侯爷瞪了一眼,马上就不敢造次了,乖乖说道:「就是沣州节度使副使叶大人,其实曹家姑娘本是个没名没分的小妾,一年前叶夫人过世以后,她很快就被扶正了。」 厉隋颇感意外地挑起眉头,不多时便笑得意味深长,「倒真是巧了,去,再叫人仔细查查叶家的情况,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是,小人这就吩咐下去。」云雀看着主子,露出狗腿的笑容:「明日就是您的生辰了,听说叶姑娘特别精心地为您准备了礼物,还专门叮嘱凌昭不让透露,说是要给您个惊喜。这叶姑娘总算开窍了,明天肯定是个好日子。」 「现在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厉隋勾起嘴脸,在云雀一脸求表扬的表情中,慢悠悠补充道:「叶姑娘说是惊喜特意叫人瞒着,你现在却跑来告诉本侯,那本侯的惊喜不是就没有了吗?」 云雀一惊,忙磕头求饶:「侯爷啊,都是小人的错,是小人太无知了。小人是看您近日心情不佳,想着能说点什么让您高兴一下,我这张嘴该打……」 「行了,表演完了就滚出去,本侯要休息了。」厉隋不耐烦地挥手。 彼时的明疏园,只余卧房里的一盏烛火。 卿云跪在床头为主子按摩头,望着主子闭着双眼一副恬静淡然的模样,不禁蹙起眉头轻声劝道:「奴婢听说那叶姑娘精心准备了一份侯爷的生辰礼,姑娘您当真不着急吗?咱们准备的贺礼会不会太随意了。」 叶元夕微抬眼皮,半眯着眸子,柔柔一笑,「侯爷愿意宠着谁,不是一个贺礼就能决定的。不过,以前叶姑娘对侯爷并不上心,怎的这次突然变得这般殷勤?莫非是上次他们出远门时发生过什么?」 卿云皱眉想了想,「不管侯爷多么宠爱叶姑娘,叶姑娘还是要仰仗侯爷的鼻息讨生活,自是要巴结着侯爷。」 叶元夕摇摇头,她和叶锦羽的接触不多,但她非常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只是这种凭感觉的事情,她无法和卿云解释,最后只是扬起嘴角露出颇有深意地笑容,「这样也好,两个人都有软肋,对咱们才更有利。」 卿云贊同地点头,又在姑娘头上按揉几下,忽然想到白天得到的消息,不禁担忧地说道:「老爷来信说,侯爷已经注意到雀组织,不仅如此,背后还有第三方势力出现,虽是阴差阳错替咱们解决了一个麻烦,但不知对方是何底细,有何目的。老爷请您注意着楹城这边的情况,还有,武安侯留着终究是个隐患。」 叶元夕的眸子完全睁开了,双瞳剪水,柔和的涓涓细流中,缓缓氤氲起一团阴霾。再开口,声音里如同裹了层冰霜,「父亲是想让我尽快解决掉武安侯吗?在他眼里,这个女儿的本事未免也太大了……」 「姑娘!」卿云急忙打断她,担心地扫向门口,压低声音提醒:「您莫忘了来此的目的,千万不能在此事和老爷置气。您忍辱负重这么久,只要能帮老爷解决掉武安侯,往后不愁没有好日子过。」 叶元夕冷哼一声,拂开她的手,侧身躺在床上,「我知道了,不用反覆提醒我。我累了,你退下吧。」 卿云望着主子的背影,犹犹豫豫不肯走,半晌后壮着胆子再次开口:「姑娘,此事还是尽早解决的好,明天就是侯爷的生辰,到时府里肯定忙乱,戒备也会相对松懈。这是个好时机,您之前不是说过,留着叶姑娘会有大用处吗。」 叶元夕深吸几口气,强行压下内心的波澜,慢慢从床上坐起来,神色一片冰冷,「你们不是试探过好几次了吗,叶姑娘现在已经对我们有所防备,若无周全计划,冒然动手只会打草惊蛇。」 「但是您心里也清楚,侯爷从来没有相信过咱们,现在又注意到雀组织,不知何时就会查到老爷身上,到那时再动手就更没有胜算了。」 卿云了解主子的性子,她愿意主动来侯府是为了得到老爷的认可,但同时又十分不喜老爷对她的「逼迫」,每每发生这种状况,姑娘便难以控制自己的言行,更不愿意顺着老爷的意思去做事。 可她也知道,一旦姑娘心里的气消了,该她做的事情还是会竭尽全力。 叶元夕盯着卿云,眼里的情绪起起伏伏,好几次都差点爆发而出。卿云跪着一动不动,内心焦虑万分,额头上也渗出一层冷汗。 许久后,叶元夕眼里那片波涛汹涌,在卿云的胆战心惊中终于归于平静,只是谁也不知道那片平静下藏着何等的辛酸与隐忍。 深夜,在一片暖意融融桔黄色的烛光中,叶元夕的声音冷若冰霜,「卿云,你去联繫咱们的人,明天就动手。」 卿云面色稍霁,立刻应声退下。 三月二十三,春光明媚,侯府花园里红绸与繁花相应,飞檐翘角处滴翠环绕,阵阵微风中散发出淡雅的花香。 寿宴在晚上才会开席,但是从清早辰时开始,便有客人陆续登门道贺。 这是武安侯来到楹城以后,第一次在府中设宴,所以今日这场生辰宴的宾客里,涵盖了楹城里的各界名流权贵。 厉隋身上的箭伤还没有好全,本不能久坐,但现在也不得不陪着宾客们在花厅里谈笑风生。 另一边叶锦羽也不得闲,宾客们都携着家眷赴宴,她便负责招唿这些女眷们。 而祁家和袁家都受邀在列,且都来的很早,叶锦羽原想单独为舅母和弟弟妹妹们安排个清净处先歇着。谁知袁家的女眷一直围着祁夫人,她便不好搞特殊,便将他们都安排到花园左边的水榭里。 袁家总共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在外地做官,二儿子便是仅有功名在身却无官无职的袁植,小儿子才刚满五岁,性子太过调皮袁家人怕他在侯府闯祸,所以就把小儿子留在了家中。 而袁家唯一的女儿袁榕,叶锦羽被她算计几次,虽然每次都化险为夷了,但自此也本能排斥和这个人待在一起。 「舅母,外面还有许多事等我去忙,您和袁夫人便先在此处歇着吧,外面太吵闹了。」叶锦羽把人安顿好以后,便向祁夫人和袁夫人行了个礼准备离开。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00章 合意 祁夫人拉过她的手,轻轻拍了两下,叮嘱道:「好孩子,你是初次接手这样的事情,莫要有负担,量力而行。」 「锦羽记住了。」叶锦羽望着祁夫人的眼睛,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舅母她知道母亲的身世吗? 袁榕打量两下叶锦羽,起身对自己母亲行了个礼,「榕儿在此处也甚是无聊,想到侯府别处转一转。」 袁夫人轻瞄一眼叶锦羽,严肃道:「这里是侯府,不是别的地方,莫要任性。万一不小心冲撞了侯爷,有你苦头吃的。」 「母亲……」袁榕不满地撅起嘴,抱着母亲的胳膊开始撒娇,磨了没几句,袁夫人就扛不住答应了。 「让叶姑娘见笑了。」袁夫人沖叶锦羽点点头,笑着拜託道:「榕儿太任性了,又不懂侯府的规矩,就有劳叶姑娘照拂一二,莫让她丢了袁家的面子就成。」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叶锦羽真想马上甩袖子走人。 袁榕娇笑道:「让潋表妹受累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叶锦羽也不好不留情面,脸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沖大家一点头,便领着袁榕一道出去了。 这么会儿功夫,侯府又迎来两波客人。那边袭月已经来叫过叶锦羽两次,请她去招唿贵客女眷。 叶锦羽正好想找个藉口和袁榕分开,谁知她刚有这个想法,袁榕就抢先一步开口了,「潋表妹,我是第一次来侯府,对这里非常陌生,可否请潋表妹带我四处看看?」 「我这边还有旁的事情要去忙,不如请我的婢女为袁姑娘引路。」叶锦羽继续保持着有些僵硬地礼貌微笑,随后又对袭月吩咐道:「好好招待袁姑娘,切莫在客人面前失了礼。」 「是。」袭月忙福身应下。 袁榕一看叶锦羽想就这样走了,心里顿生不快,趁着四处没有旁人,快速说道:「潋表妹,你还欠我一个解释呢,就这么走了,怕是不合适。」 叶锦羽的身体转到一半就停下了,狐疑地回头看过去,对上袁榕那透着阴冷笑容的脸庞,当即就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袁姑娘何出此言?」叶锦羽装傻,那门亲事不是她出面拒绝的,对方也没有证据能证明她曾和表哥说过什么话。 袁榕走近两步,贴近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别以为不承认我就不知道,本来我和观羽哥哥的亲事就要成了,谁知你回了一趟祁家,我们的亲事就黄了,肯定是你在背后捣鬼。」 「袁姑娘这话我就更听不懂了,婚姻大事并非儿戏,岂是我一人说了算。」叶锦羽从容不迫地提醒对方:「袁姑娘太看得起我了,你的亲事黄了,难道不该从自身查起吗?如果不是你自己有问题,便是表哥极力反对,祁家长辈们也是不会同意的。」 「你……」袁榕顿时被她噎的脸色通红,眼神阴鸷地瞪过去,碍于不远处来回走动的侯府下人,不得不压低声音:「你别得意,这次定亲不成,但我告诉你,我迟早都会嫁给观羽哥哥。」 还挺自信!叶锦羽无语失笑,片刻后斜睨着对方点头:「我拭目以待,告辞。」 说罢,便转身离开。 袁榕气愤地跺脚,压着声音低喊一句,「你等着,早晚有一天你会被我踩在脚下。」 叶锦羽只当没有听见,转头看到袭月竟跟着自己出来了,脸上还带着一丝恼怒,看来是在为她抱不平。 叶锦羽一想,便也没有让袭月回去伺候袁榕。 她们走出花园时,正好碰上秦妙音挽着自家母亲的手臂在外面闲逛,叶锦羽顿了一下,便走过去打招唿。 「叶姑娘太客气了,快快起身。」秦夫人一看叶锦羽在给自己行礼,忙伸手把人扶住,「妙音每次回家都会提起叶姑娘,贊口不绝的,过往我也在祁家见过你几面,是个干净明亮的小姑娘。今日再见,还是这般讨人喜欢,气度也更是不凡了。」 叶锦羽被夸地有些不好意思,忙道:「秦夫人谬赞了,锦羽愧不敢当。您是刚来吗?」 「是啊,刚来一会儿,妙音这丫头非要拽着我去她院子里瞧瞧,我觉着这不合规矩。」秦夫人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不离自家女儿,满眼都是疼爱和纵容。 叶锦羽看的心头髮紧,她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老妈这样看着她的眼神了,如果里面能再多点嫌弃那就更像了。 「没关系,府里的规矩没有那么严苛,您又是妙音的母亲,自然能去得她的院子。」叶锦羽对秦夫人点点头,随后转向妙音说道:「我还要去招唿其他客人,你就先带秦夫人去倾云园吧,等我得空就过去找你们。」 和秦妙音分开以后,叶锦羽又去招待了几位官家小姐,刚把人都安顿好,凌昭就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 「姑娘,又来贵客了,又来贵客了……」 叶锦羽蹙眉,好笑的看着她,不紧不慢地问道:「什么样的贵客能让你这么激动?」 凌昭满脸喜色,兴奋地说道:「是从京城来的大贵客,当朝最才华横溢的安王殿下,他可是陛下的胞弟,此时过来必定有好事。」 嚯,原来是位皇亲贵胄,的确是位大贵客了。 「我们需要出去迎接吗?」叶锦羽问道。 「不用,所有女眷都不用,而且这个时候安王应该已经在侯爷书房里了。」凌昭忙摆手,脸上的兴奋藏都藏不住。 叶锦羽心里有些可惜,错过了欣赏皇亲贵胄的机会。不过又有些庆幸,像她这个性子,再加上对这里的规矩也是一知半解,要是真见到皇家人,指不定稀里煳涂的就触犯了什么规矩。 此时,沉阁,书房里。 安王君桉在椅子上端坐不过片刻,再看厉隋也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顿觉浑身不自在。他又看向紧闭的房门,把茶杯往桌子上一磕,摆摆手道:「行了,这里没有外人,再这么端着本王都不认识你了。」 厉隋眼里闪过些许笑意,看着安王撩起衣摆,后背往椅子里一靠,翘起二郎腿瞬间从一位气质卓然的贵公子,变成了浪荡不羁地市井豪客。 「暮云兄果然还是老样子,此时此地能见到你,不禁又让我忆起在京城时的风光无限。」厉隋也放松了坐姿,微侧身子说道。 君桉竖起手指点了点头,随后拍拍他的胳膊感慨道:「玉韫兄不在京城的这段日子,本王过得也甚是无趣。你赶紧向陛下求个情示个好,以陛下对你们厉家的重视,你想回京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暮云兄太抬举我了……」厉隋客气一下,眼神忽然变得温柔起来,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禁扬起嘴角悠悠说道:「倒也不急,其实这楹城的景致也挺好,倒是让我有些乐不思蜀了。」 君桉眉头一挑,惊奇地啧啧两声,「等等,玉韫兄,你这表情不对啊。而且你刚才那番话肯定话里有话,楹城什么景致能这般吸引你?」 「此景只可意会,不能言传。」厉隋眼里的温柔似能掐出水来。 君桉看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突然茅塞顿开,拍掌惊道:「懂了,玉韫兄这是动情了,哪家姑娘?莫不是已经把人要到侯府里了,快传来让我瞧瞧。」 「是京城教坊里的姑娘不够水嫩贴心,还是你府里那些女人不够温婉贤惠,怎么一提到女子的事情你就这般上心。」厉隋不冷不热地斜睨过去,「我府里的人您就莫操心了。」 「哎哟,这还醋上了。」君桉全然不介意他饱含讽刺地调侃,笑得一脸荡漾,「我更好奇是哪家天仙能把你迷成这样,快叫来让我瞧瞧,以前在京城时遇上个美人儿,咱们兄弟之间何曾藏着掖着。」 「暮云兄,你千里迢迢跑来楹城,肯定不只是来为了向我祝贺生辰的吧,赶紧说正事。」厉隋恢復一本正经,催促他。 君桉更是惊奇地看着他,不得了啊,头一次见他为个女人岔开话题。 「正事不急,我还是想……」 「暮云兄,我外面还有很多客人需要招待。」厉隋打断他,用一种「再不说正事就滚一边」的眼神看着他。 君桉无趣地撇撇嘴,正色,从袖子里掏出一道密旨,「喏,陛下给你的。我早说过了,陛下还是非常看重你的,就算你调戏……陛下只是打发你来此地省过。」 厉隋拿来密旨认真看了一遍,脸上逐渐露出欣慰又感激的笑容。 君桉还在喋喋不休,「你瞧,连你的及冠礼陛下都还记着,又怕下了明旨引人非议,特让我带着密旨过来。顺道的,再借本王的名义为你举办及冠礼。」 厉隋收起密旨,小心收藏到书案上的盒子里,回头问道:「所以你打算在楹城待多久?」 「这要看你何时行冠礼了。」君桉说。 「明日便请筮人算日子,早早把事情给办了。」厉隋点头。 君桉也点头,突然回过神,不满道:「玉韫兄这是何意?我才刚来,怎么听你这话音是想赶我走来着?」 「还是暮云兄懂我。」厉隋眼里闪过一丝坏笑,不等对方再说话,便又说道:「我还要出去招待客人,王爷若觉得这里无趣,可叫云雀带您四处转转。」 说罢就径直走了出去,不多时在门外守着的云雀,和安王身边的内侍瑞兴就走了进来。 君桉无语地望着他们,半晌后突然想到了有趣的事情,忙招手向云雀打听,「府里有几个美人,最受你家侯爷宠爱的是哪位?快带本王去瞧瞧。」 云雀浑身打了个激灵,这个他可不敢说,安王的风流多情和他的才华横溢在京城里同样如雷贯耳。 只是安王问话,他一个小厮不能不答,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了绝妙的办法。 「您是说叶姑娘吗?」云雀一脸的懵懂无害,点头哈腰道:「叶姑娘一向身子不好,不常出门,今日也在自己院里歇着。王爷若特意过去瞧她,怕是于理不合。」 君桉稀奇道:「没想到玉韫兄好这口,喜欢病西施。」说完脸上笑意又加深些许,好像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罢了,本王饿了,你去找个景致好的地方,本王要在那里用膳。」 云雀松了口气,连忙狗腿地跑出去办事。 叶锦羽在倾云园陪秦妙音母女一起用过午膳,想到今天因为太忙还没有去向侯爷说句「生日快乐」。 宴席又是在晚上举行,到时候侯爷身边肯定围着不少人,她还是趁这会儿有空先把礼物送过去吧。 叶锦羽急匆匆赶回赋园,抱起装着剑鞘的红色木匣走到沉阁门口,还未开口询问门口的护卫「侯爷在不在」,冷不丁就迎上一张熟悉的脸。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01章 闲话家常 「侯、侯爷,原来您在啊。」叶锦羽后退一步,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心虚感。 厉隋眼里划过一丝意外,视线瞥到她怀里抱着的东西,顿时想到了那个「惊喜」,嘴脸慢慢扬了起来。 不过想到安王还在里面,随时都会出来,让他们遇上委实不妙。 「有什么事情去赋园再说。」厉隋说完,便快步从她身边走过。 叶锦羽奇怪地眨眨眼,想到凌昭说过安王就在侯爷的书房,现在侯爷又这么急着叫她回赋园说话,定是怕她打扰到王爷吧。 二人一前一后走进赋园,院子里的人都被叶锦羽打发出去帮忙了,突然和侯爷单独待在这么安静的地方,莫名地感到紧张又有些许尴尬。 厉隋没有进屋,而是站在一棵海棠树下,满树粉嫩的花朵,在春光中绚烂又可爱。偶有微风吹过,几片花瓣被吹落,在空中飘飘荡荡落到地上,粘在他的肩头。 叶锦羽看着这幅画面,突然看痴了,脑海里不自觉闪过她和韫玉在梦里时的画面。他们也是站在花树下,小心试探着对方的感情,明确了彼此的心意。 那个时候的心情既苦涩又甜蜜,而现在…… 叶锦羽勐地回神,对上男人那放佛已经看透一切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迅速调整好状态。 她不知道侯爷是不是故意选的这个地方,但既然天意如此,不如就在哪里开始便在哪里结束吧。 「锦羽恭祝侯爷生辰快乐,时运亨通,春风得意。」叶锦羽走近几步将木匣奉上,「这段日子多亏侯爷的照拂,锦羽感激不尽,一份薄礼聊表谢意,也望日后我们一如既往。」 厉隋伸过去的手顿住,似乎没有听明白她的话,反问道:「一如既往?」 今天他是寿星,总不好在今天驳他面子,叶锦羽微笑着解释道:「一如既往的和谐友爱。」 听到「爱」字,厉隋方才满意接过木匣,期待地打开。里面的红绸布上放着一把剑鞘,黑檀木雕刻出来的剑鞘,底部和顶端处裹着镂空的银纹,是云纹和仙鹤的样子。 仙鹤的身体又用玉石镶嵌,但奇怪的是仙鹤的脖子上挂着一只银环,犹显凸出。 锦羽送的礼物他自是喜欢,只是云雀所说的惊喜…… 难道这剑鞘暗藏玄机? 厉隋拿着剑鞘反覆看了几遍,终于在顶端处找到几个奇怪的符号,诧异地问道:「这是?」 「一个标记,这里应该没有人会用。」叶锦羽解释道。 的确不曾见过这样的符号,如此也算锦羽为他设计的独特标记了。厉隋有些激动,又指着那银环问道:「这是何物?」 叶锦羽心里一紧,忽然不敢正视那把剑鞘,上面的银环不是为了突现新意,而是代表着她过去的一段感情。她曾经精心准备的对戒,想作为她和韫玉之间的定情信物。 但现在她把它镶在剑鞘上送给他,他不知其中含义,而她曾经付出的那些真心,如数奉还。 「只是一个设计,只觉得这样挺好看的。」叶锦羽整理好情绪,故作平静地解释道。 厉隋本期待她能说些让他意外的话,就像云雀悄悄透露的惊喜,并且刚才有一瞬间他已感觉到她的情绪不同寻常。 可现在他听到的却是一句随意的解释,是他听错了,还是云雀谎报军情,以至他满怀希冀,却要以失望收场。 「侯爷不喜欢这个礼物吗?」叶锦羽看着他脸上僵硬的表情,心里突然很紧张。 厉隋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不期然对上她如受惊了的小白兔般的眼神,心里顿时又柔软一片。 其实他最初只希望能收到锦羽的礼物,是什么不重要,但现在他不仅收到了,而且还是锦羽精心准备的,只她这份心思就足以让他开怀很久了。 「喜欢,这是我收到的最特别的礼物,锦羽有心了,我定会好好珍藏。」厉隋粲然一笑,轻手轻脚地将剑鞘放回木匣之中,夹在胳膊下面。 又是一阵风吹过,几片花瓣在叶锦羽眼前飘过,不经意间就迷了她的眼。怔怔望着男人脸上的笑容,心口鼓动不停。 她在侯爷脸上看到过很多种笑容,讥讽的,嘲弄的,冰冷的,肆意的,坏坏的……却好像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笑容。 干净,温暖,直达心扉,是最真诚也最真实的笑容。 那一刻,她感觉自己是第一次真真切切地离他很近。 忽然又一阵风吹过,男人脸上的笑容已经逐渐淡去,叶锦羽心里一阵失落。瞬间清醒,而她和侯爷之间,还是横亘着那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今天侯爷是主角,外面还有好多客人等着您呢,我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叶锦羽后退一步,向男人行了个礼,就先转身离开了。 厉隋站在原地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眼神缓缓放空,过了很久才抬脚往外走。 下午未时,收到请帖的宾客们已经全部到齐,叶锦羽安置完所有女眷时,已是下午申时正,再过一个半时辰宴席便要正式开始。 凌管家还特意从外面请来了戏班子和杂耍班子,分别设在花园和中庭表演,以供客人们解闷。 叶锦羽终于抽开身,忽然又想到了舅母,于是唤来凌昭吩咐一句:「去请舅母到赋园一叙,便说我有体己话同她讲。」 如此,那袁家母女应给不会再跟随舅母左右了吧。 不过这袁家人的态度还真是奇怪,女儿被祁家拒了亲事,在旁人眼里已是奇耻大辱,不说与祁家反目成仇,至少也会疏远了关系。 但看袁家母女的态度,倒是和以往没什么不同,据说他们家的家世不是很好吗,怎么还这么巴结着祁家。 如果不是为了和祁家强强联姻,巩固势力更上一层楼,那就是太满意祁观语这个女婿了。 想到这里叶锦羽忍不住笑起来,表哥一看就是对情爱之事十分木讷,倒叫他遇上一个痴情女。 也不知道袁榕继续这样纠缠下去,表哥会不会突然就开窍了? 「姑娘,祁夫人到了。」叶锦羽的思绪被袭月打断,一回神马上从软榻上跳下来,边往楼下走边问道:「人在花厅吗?」 「对,三姑娘和四少爷都来了。」 「表姐!」叶锦羽刚走进花厅,便听到祁明懿脆生生地叫她,从凳子上跳下去朝她走过去。 「小懿儿。」叶锦羽迎上去捏捏她的脸蛋,转向祁夫人行礼,「锦羽拜见舅母。」 「忙了这么久肯定累了吧,快坐下。」祁夫人心疼地看着她,拍拍身边的位置说道。 叶锦羽搂着祁明懿的肩膀走过去,转眼瞧见祁戎还是小大人似得坐在椅子里,忍不住勾起嘴角。 祁戎察觉到她的视线,方才意识到了什么,跳下椅子向她见礼,「戎儿拜见表姐。」 「戎儿乖,真可爱。」叶锦羽坏坏一笑,成功看到八岁的小男孩脸上,因为她这句话露出僵硬的嫌弃。 祁夫人也在旁边掩嘴低声笑起来,祁戎脸上控制不住地闪过一丝委屈,但很快又学大人绷着脸,上面写满了「你们真幼稚」的表情。 叶锦羽和祁夫人对视一眼,皆无奈一笑。 「凌昭,懿儿和戎儿难得过来一趟,你带他们四处逛逛吧。」叶锦羽正色,看向凌昭吩咐道。 「是。」凌昭向她们行礼,随后招手道:「三姑娘,四少爷,请随我来吧。我最近刚收了个小徒弟,正好缺个玩伴,我带你们去认识认识。」 祁夫人目送两个孩子跟着凌昭离开,花厅门再次被关上,很快恢復正色,看着叶锦羽问道:「锦羽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没有,就是想和舅母聊聊天。」叶锦羽摇头,起身为长辈续茶。 祁夫人不放心地观察她几眼,随后问道:「想聊什么?」 叶锦羽酝酿片刻,语气平和地说道:「近日我听到一个荒谬的传闻,他们说我母亲其实只是祁家的一个养女,这不是无稽之谈吗?外面怎会有这种传闻,舅母知道这件事情吗?」 祁夫人的眼皮微微上抬,里面闪过一瞬的震动,看着叶锦羽问道:「你听何人谁的?」 「只是在外面无意中听到有人议论,我也不认识他们。」叶锦羽一如既往地平静,好像真的只是在闲话家常。 见此,祁夫人不禁嘆口气,低声说道:「此事也并非秘密,只是咱们祁家人从未在意过这个,你也无需放在心上。」 叶锦羽颇感意外,虽然在问之前已有七成把握流言是真的,但她没想到舅母这么快就默认了。 「锦羽,你父母去世的时候你年纪尚小,所以不记事。这些年也未见你提过他们,怎么突然就上心了?」祁夫人担忧地看着她。 叶锦羽眼神微闪,怕是舅母都不知道,叶如潋被舅舅送进侯府就是为了她父母的事情吧。但是和舅舅接触过几次以后,她又觉得叶如潋进侯府的目的并不像她知道的那么简单。 「原来竟是真的吗?」叶锦羽震惊地望着祁夫人,脸上染着受伤的神色,却强壮镇定地说道:「我、我还以为他们是乱说的,没想到……不过没关系,舅母说的对,不管母亲身世如何,我们都是一家人。而且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舅舅舅母在照顾我养育我,锦羽从不觉得自己被当成外人对待。」 祁夫人欣慰地拍拍她的手,「你能这么想就对了,那些前尘往事莫再提了,特别是在老夫人和你舅舅面前,他们对你母亲的死一直不能释怀。免得他们知道你还在惦记父母,心里会更难受的。」 「锦羽记住了!」叶锦羽抿嘴点头。 祁夫人很快转移了话题,「锦羽,近日你外祖母的身子不大好,心里也惦记着你,你若得空就回去看看她。」 叶锦羽既惊讶又担心地问道:「上次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病了,什么病严重吗?」 「都是老毛病了,你忘了吗,每年春日花开时都要犯一次病,精心调养着过个十天半月就好了。只是平日里不能常出门,总是待在屋子里闷得慌,就想有人陪着说说话。」祁夫人解释道。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02章 自嘲 叶锦羽忙做恍悟状,自责道:「瞧我,忙的连这个都忘了,真是太不孝了。过两天我便回去看望外祖母。」 好险,差一点露馅,幸亏她反应快给圆回来了。不过听舅母的描述,老夫人莫不是对花粉过敏?可是她记得,祁府里种着不少花花草草,难怪每年连门都出不得。 她们又聊起别的话题,等到傍晚时分便有小人过来通知准备开席了。 女眷的席面是和男人们分开的,一个在前院,一个在花园的水榭里。 叶锦羽过去时,女眷们基本已经到齐,五张圆桌基本坐满,粗略估算应有三四十人。 她转头找了一圈,便看到妙音和秦夫人坐在一处,旁边刚好有几个空位。秦妙音也看到了她,立刻招手,又指了指空位,示意这是专门为她留的。 叶锦羽莞儿,便带着舅母和弟弟妹妹去那边坐下。 秦夫人和祁夫人都是老相识,平日里也常有来往,坐在一处不会拘谨,聊的十分投机。 宴席一直持续到夜里戌时末,从戌时正便有人陆陆续续离席,叶锦羽再次忙碌起来,陀螺似的送完这个送那个,一直忙到亥时三刻,方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去赋园。 文靛和袭月已经为她准备好热水,舒舒服服泡了个温,中途差点睡过去。等回到卧房已经亥时末,马上就到子时了。 叶锦羽困得直打哈欠,脱掉外袍躺到床上,混混沌沌地刚睡着,忽然被一阵急促地敲门声惊醒。 「姑娘,姑娘,不好了出事了,姑娘……」 凌昭急切地大叫声,让叶锦羽的脾气还没来得及发作,人就彻底清醒了。迅速披上衣服跑过去打开房门,便见外面不只站着凌昭,还有秦妙音的鱼莲。 鱼莲红着双眼,满脸惊慌失措,一看到叶锦羽顿时就失控地跪下来磕头,「叶姑娘,救救我家姑娘吧,求您救救我家姑娘吧,现在只有您能救她了,救救您了……」 「妙音怎么了?」叶锦羽心神一震,忽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鱼莲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拿出来一封信,哭着说道:「我、我家姑娘、不见了,奴婢还、还收到一封信,我看过、看过上面的内容,是写给您的……」 叶锦羽不等她把话说完便迅速掏出里面的信,便发现里面还放着一支髮簪,正是秦妙音今天戴在头上那只翡翠蝴蝶簪,但此刻蝴蝶的羽翼已被鲜血染红。 她惊得手一抖,差点把东西扔出去,勉强稳住心神打开那封信来看。 「你过来时有没有惊动其他人?」叶锦羽迅速看完信上的内容,看一眼楼下,便将鱼莲拉进屋里。又对凌昭递了个眼神,凌昭会意,立刻关门守在外面。 鱼莲紧张地看着叶锦羽,片刻后看到对方询问催促的眼神才想起来回话:「没有,奴婢看过信上的内容,不敢让旁人知晓。叶姑娘,我们该怎么办?」 叶锦羽捏紧那封信,吃饭的时候妙音还和大家在一起,「你是何时发现妙音不见的?」 鱼莲抽着鼻子回忆道:「姑娘送走我家夫人以后就回去了,当时应该是将近亥时,之后姑娘独自在卧房待着,奴婢去准备热水为姑娘沐浴。约莫一炷香就回去了,那时姑娘就不在房里了……」 「奴婢以为姑娘是自己出去的,在屋里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就问院里的其他人,他们也都没有见过姑娘。奴婢吓坏了,但当时没想到姑娘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在侯府被人劫持。奴婢也不敢声张,害怕是一场误会,反而会给姑娘招来祸端。」 鱼莲说着说着又开始抹眼泪了,哽咽着继续说下去,「奴婢等人便去府里四处寻找,您院儿里奴婢也过来问过,守门的小厮说并未见到我家姑娘。我们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姑娘,奴婢又想着姑娘许是自己回去了。谁知……谁知我刚回去就在姑娘房里发现了这封信,奴婢吓坏了,立刻就来找您了。」 「你们院子里那几个人,当时都在做什么?」叶锦羽问。 鱼莲想了一会儿才擦着眼泪说:「我和两个婢女一起去厨房烧水了,顺道为姑娘做了宵夜。两个小厮无事做,便坐在厨房门口等着抬热水。」 「这么说,你们五个当时是在一起的。」叶锦羽蹙起眉头,他们在厨房待了一炷香,这个时间足够兇手作案。 只是究竟是什么人如此胆大,敢在侯府里掳人,还留下这么一封书信。但从信上的内容来看,对方掳走妙音是为了针对她。 这信上说了,要她明日午时三刻,只身前往城郊十里外竹林后面的小河沟处,用她自己交换妙音。 既是针对她的,为何不一开始直接就把她掳走,反而要这么迂迴,岂非增加了风险。 除非……这个人找不到对她下手的机会,便从她身边的人下手。 叶锦羽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也只有她有这个能力,敢在侯府里动手。而且自从她知道那个人有问题以后,便一直提防着对方。 赋园紧挨着沉阁,周围都是护卫在巡逻,那个人肯定不好下手。只是为什么要针对她呢? 「你交代过你们院子里的人不能声张吗?」叶锦羽忽然又想到信上最后的威胁,若是她有任何多余举动,他们必定会在第一时间除掉妙音。 「交代过,为了安抚他们,便让他们误以为姑娘来找您了。」鱼莲解释道。 叶锦羽点点头,「那就好,你暂时就住在这里吧。」 「那我们姑娘?」鱼莲紧张地望着她,不停地吞咽口水。 叶锦羽安抚道:「别担心,他们留着妙音还有用处,达不到目的是不会伤害她的。明日我就去救她,你先去休息,莫让旁人起疑。」 鱼莲虽有万般不愿,但如今也只能等到明日再说了。 叶锦羽关上房门,躺在床上没了睡意。 如果她猜的没错,抓走妙音的主谋应该就是叶元夕。只是她不明白,叶元夕为何要对付她呢? 她们之间并无深交,更不曾交恶,除非叶元夕突然看上了侯爷,嫌她碍眼所以才想对付她。但这种可能性不太大,今天侯爷生辰她都以身体不适为由没有露面,如果真的喜欢了,肯定想法设法出现在他眼前的。 那么是她无意中得罪了叶元夕,或是碍了她的事……对,难道叶元夕的父亲真的和雀组织有关,又察觉到她接触过雀组织的人,害怕她查出什么,所以想杀人灭口? 这是目前最符合当下情况的猜测了。 只是明天她真的要只身去救人吗?叶元夕在侯府肯定有不少眼线,万一她有异动被看出来,妙音就危险了,她不能拿妙音的命来冒险…… 叶锦羽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个良策,不知不觉间就睡了过去。 忽然间被人轻轻推了一把,她打了个激灵,勐地睁开双眼,却看到三张戴着面具的脸。 「怎么是你们?」叶锦羽一时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自然是我们,许久未见,白姑娘安好啊。」景行止说着向她旁边打量几眼,疑惑道:「怎么不见秦姑娘?」 听他提到妙音,叶锦羽顿觉心肝发疼,但总算意识到这里是梦境。这么说,这里是叶元夕监视不到的地方。 「侯、韫玉兄,我有重要的事情同你说。」叶锦羽对另外两个人点点头,拉着厉隋往远处走了很远才停下。 「怎么了?」厉隋担心地看着她。 叶锦羽深吸一口气,说道:「妙音在她自己院里被人劫持了……」 她言简意赅地向厉隋解释了事情始末以及她的猜测,厉隋听后却是非常淡定,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紧张。 叶锦羽还在想这个人也太冷血了,随后就听到厉隋开口:「此事我知晓,叶元夕敢在本侯的地盘上动手,本侯岂会一无所知。」 「所以……」叶锦羽震惊地望着他,他眼里的从容和散漫,让她心里生出一片寒意。他不在乎妙音,所以也不在乎她被人劫持走会不会受委屈。 而他口口声声对她情深义重,但他很可能已经推测出叶元夕劫持妙音的目的,却还是表现的如此淡定。 对于自己喜欢的人的安危,他也能做到无动于衷,他们果然是两个世界的人。 「锦羽是不是觉得本侯无情又冷血?」厉隋注意到她的表情,忽而自嘲一笑,「在你心里本侯从来没有人情味儿,你会这么想本侯一点都不奇怪。」 叶锦羽抿嘴,心口钝钝的疼。她想张口问清楚,却又发不出声音,她害怕听到让她更难受的答案。 「你放心,人被带走的同时,我已派人跟着,一旦有任何危险,他们必会以保护秦姑娘为先。」厉隋没有等她询问,主动说出自己的安排。 那一刻叶锦羽既惊又喜,忽然有种被人打脸的尴尬,脸上心里都火辣辣的疼。 而厉隋再次开口说道:「本侯料到叶元夕真正想要抓的人是你,但最终是为了对付我,我们已经发现了雀组织,如果叶大人和雀组织有关,定会不计后果地想除掉本侯。」 叶锦羽紧张地盯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今日不管你有没有告诉本侯这件事情,若当真独自去救人,本侯也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本侯绝不会让你落入他们之手。」厉隋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因为叶锦羽对他的紧张而得到了一丝宽慰,「幸好,你告诉了我,这便说明你是信任我的,对吗?」 这时候叶锦羽也不想否认,便点了点头。 厉隋眼里终于露出些许轻松的笑意,「本侯并非故意对秦姑娘见死不救,只是他们已经急了,我若再不出手,只怕日后会更麻烦。」 「所以您想藉此机会除掉叶元夕?」叶锦羽向他确认道。 厉隋摇摇头,「一个叶元夕不足为惧,她背后的叶家才是关键,本侯想要的是将叶家连根拔起。」 叶锦羽突然完全理解了他的做法,又想到叶元夕是想利用她来对付侯爷,那么在外人眼里,也觉得她对侯爷很重要吗? 「那侯爷需要我做什么吗?」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03章 行礼 厉隋望着她的眼睛,须臾后才说道:「我需要你帮我引出叶元夕,让她更加坚信你就是我的软肋,如此能让她更加放松警惕。至于后面的计划,明日我当面同你细说。」 叶锦羽微微迟疑,「软肋」这个词让她心里又是一跳,含煳地应了声是。 「那便走吧,这边的任务也需要解决。」厉隋拍了拍她的脑袋,转身往回走。 叶锦羽无意识地摸上自己的头,心情非常复杂,沉默片刻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并不在城里,这里倒像是郊外。 可她记得上次梦醒前,她还在一家客栈里同云湘讨论她的身世,谁知这次进来就又换地方了。 「等、等等我。」叶锦羽赶紧追上厉隋,其实对方走的很慢,没几步就赶上了,「我们要去做什么任务?」 厉隋解释道:「那位云湘姑娘被云家人带走了,但据说途中又逃跑了,现在不知所踪。人是在锦屏县地界丢的,那位李县尉负责找人,正巧我们都在,便请我们一同寻找。」 叶锦羽记下了任务,也不知道她是中间错过了一场梦,还是进来的有点晚,这剧情发展的也太快了吧。 他们回去找到祁观语和景行止,厉隋建议大家分开找人,他和叶锦羽一组,另外两个人一组,藉此机会把叶锦羽绑在自己身边。 景行止自然没有意见,祁观语皱着眉头沉默。 叶锦羽知道侯爷就是故意的,马上站出来反驳,「锦屏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如咱们四个都分开去找,这样效率会更快。」 祁观语紧蹙的眉头瞬间舒展了。 厉隋的脸色就不大好了,叶锦羽抢在他再次开口前又说道:「那就这么定了,找人要紧,咱们出发吧。」 说罢,立刻转身走人。 她边走边观察周围的环境,这里应该是锦屏县的郊外。记得云湘曾说过,她母亲似锦屏县人,但在这里却没有落脚处,她们回到这里以后便一直住在破庙里。 以云湘对自己身世的执着程度,她绝不可能离开这里,而她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和母亲生前住过的破庙。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那破庙是否还存在。 叶锦羽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先去县衙找李县尉吧。 她放出坐骑,快马加鞭赶回城里,却在半道上就遇到了李颂。 「李大人。」叶锦羽见对方行色匆匆,知道他也非常着急找人,二人遇见都没有下马见礼,叶锦羽拱手说道:「锦屏县里总共有几处破庙?大约在十多年前就存在的破庙。」 「本官来此地上任不过三年,对十多年前的事情不太了解。」李颂疑惑道:「姑娘为何打听这个?」 叶锦羽莞儿,「当然是为了找云湘姑娘,她幼时在锦屏县,便是与她娘亲住在破庙里。」 李颂眼神一亮,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调转马头说道:「本官这便回县衙追查破庙的位置。」 「我随大人一起。」叶锦羽骑马跟上去。 李颂回到县衙便叫人拿来近十五年的县志共计五本,叶锦羽和他一起查找上面记载的本县地理变化。 叶锦羽还是不太适应古代书籍的阅读方式,看得很是吃力,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看得头晕脑胀最后才在城里圈出一座疑似吻合条件的破庙。 另一边李颂的效率比她高了很多,城里城外总共圈出三座破庙,算在一起便是四座。 李颂叫来手下赶去城外的两座破庙,他和叶锦羽负责城里的破庙。 从县衙出来以后,叶锦羽便和李颂分开往城南的破庙赶去。 这座不妄庙,在八年前还是一座荒弃了十年之久的破庙,但在半年前城南一户书香世家信封神佛,便出资重修不妄庙,又专程请来德高望重的大师坐镇庙里。 现在歷经八年,庙中香火不断,庙里的和尚也从几个增加到了二十几个。 叶锦羽跳下马,看着眼前这座古朴肃穆的寺庙,耳边迴绕着木鱼声和诵经声,庙里香客源源不断,四周弥散着细腻醇厚的檀香气味,有种在热闹中体会安宁祥和的平静感。 不妄庙不算大,前后只有两座殿宇,两边则是庙里弟子们的厢房和供修行诵经之地。 叶锦羽在里面转了很久,最后在后面的功德殿里发现,此处供奉着不少人的牌位。里面站在一位小沙弥,见她出现,缓缓上前双手合十施礼。 「阿弥陀佛,不知女施主来此,是为供奉家中先人,还是前来祭拜的?」 叶锦羽扼腕,当初怎么没有向云湘询问她母亲的名字。 「我来寻找先人的,敢问这功德殿是在八年前就存在的吗?」叶锦羽拱手询问。 小沙弥单手放在身前,点头回道:「不错,自庙宇重修之后,此处便有了功德殿。」 「那敢问小师父,八年前第一个供奉在此的逝者是何人?」叶锦羽拱手询问。 小沙弥回头看向香案上的那些牌位,须臾才转过来说道:「回施主,是一位名唤项梅儿的逝主。」 听这名字是个女人,说不定真让她瞎猫碰上死耗子,一下就找对地方了。 「敢问小师父,近两日可有人过来祭拜过这位项梅儿?」叶锦羽再次问道。 小沙弥正待答话,大殿里就缓缓走出一位挎着篮子的妇人,妇人走近向他施上一礼。 小沙弥也双手合十,转而看向叶锦羽,说道:「女施主,这位施主便是前来祭拜的项逝主的。」 话音落地,叶锦羽和那妇人皆讶然地看向对方。 「这位姐……」谁知叶锦羽刚开口,那妇人却收回了视线,大步离开。 叶锦羽皱眉,马上追过去。 妇人像躲避洪水勐兽般,一路急奔出无妄庙。幸而叶锦羽脚程快,终于在庙门外将人拦下。余光里瞥到她腰间别着的丝帕,定金一看素净的帕子边缘处绣着银色的祥云图案。 她记得云湘腰间别着的丝帕和这条一模一样,看来她没有找错人。 「冒昧问一句,姐姐可是藤萝城云家的人?」叶锦羽行礼,询问。 妇人的瞳孔明显因为她这句话震颤了一下,却开口否认:「姑娘认错人了。」 妇人说着便要绕过她离开,叶锦羽微侧身再次拦住她的去路,拱手道:「姐姐身上这方丝帕我在一位朋友身上见过,她告诉我这是云家特有的丝帕。」 妇人惊讶地看着她,想要询问什么,但又有所忌讳,终是没有开口。 「云湘妹妹在回云家的途中失踪了,我正在四处找她,姐姐也是从云家过来的吧,难道就不担心云湘妹妹的安危吗?」叶锦羽拧着眉头,满脸忧心,语气也越来越急切:「姐姐刚才去祭拜的人就是云湘妹妹的亲生母亲吧,您会来此就代表您对云湘妹妹是有感情的对不对?」 妇人听她对云湘的事情这么了解,心里的戒备逐渐放松,「不瞒姑娘,我的确是从云家过来的,是奉我家夫人之命带我家姑娘回去的。但姑娘的执念太深,现在又自己跑掉了,我也很是头疼。」 叶锦羽有些意外,「云夫人?她也认识云湘妹妹的亲生母亲?」 妇人点头,却没有多解释。 「那您知道云湘妹妹的身世吗?」叶锦羽追「问一句,见妇人又有迴避之意,马上补充道:「您应该知道云湘妹妹为何来此,既然你们还念着她的亲生母亲,想来也不愿她继续为此事烦恼吧?」 「这个……我真的不清楚。」妇人为难地说道。 「那您知道里面那位项梅儿的身份吗?」叶锦羽转而问道。 妇人摇头,「我是代我们夫人来祭拜姑娘的生母的。」 叶锦羽抿嘴,看来她之前猜测的没错。 「姐姐,冒昧请求,能否让我见你们夫人一面?」叶锦羽拱手请求。 云湘的心病是身世,如果能先查清楚这个,她自然不会再乱跑。至于找人的事情,就交给李县尉他们吧。 叶锦羽想好对策,正要去看那妇人的反应,忽觉身体一晃有种坠落感。这种感觉她太熟悉了,当即就从梦里醒了过来。 外面天色擦亮,凌昭过来伺候洗漱时,鱼莲也亦趋亦步地跟了进来。 叶锦羽打发凌昭出去,鱼莲揪着袖子不安地站在不远处。 「妙音是我的好姐妹,我肯定会去救她的,你也别太担心了。」叶锦羽看她一直忧心忡忡的,顿了顿,继续说:「我向你保证……」 敲门声忽然在这时响起,凌昭在外面说道:「姑娘,侯爷过来了。」 叶锦羽和鱼莲皆是一惊,只是鱼莲害怕的是自己出现在这里会引起侯爷的怀疑,叶锦羽担心地却是,侯爷这个时候过来就不怕被叶元夕的人看到吗? 「姑娘……」 鱼莲紧张地刚刚开口,叶锦羽便摆手打断她,「别慌,一会儿侯爷进来你便出去。」 鱼莲再次揪紧衣袖,咬住嘴唇。 「请侯爷进来。」叶锦羽扬声说完,又赶紧整理一番衣裳。 厉隋推门而入,有过屏风才放佛屋里还有旁人,他也没有细看。鱼莲战战兢兢行了个礼,便屏住唿吸退了出去。 「参见侯爷。」叶锦羽向男人行礼,听到屋门已经关上,便忍不住问道:「您是怎么过来的?」 厉隋知道她心里担心的是什么,莞儿道:「锦羽不知,沉阁与赋园之间有道暗门,因平时用不上所以便拿假山挡住了。没想到,竟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叶锦羽放心了,忙请对方入座。 此时的明疏园,卿云着急慌忙地跑进卧房,叶元夕正坐在梳妆檯前梳妆,透过菱花镜看到卿云异常的神色,便挥手将身边伺候的人打发出去。 卿云等着房门被关上,方才走到姑娘身边,低声禀报导:「奴婢刚刚得到消息,昨日安王从京城赶过来向侯爷贺生辰。」 叶元夕凝眸,从镜子里看着旁边的人,「昨日来的,为何现在才有消息?」 「怕是侯爷对咱们早有防备,故意隐瞒了这个消息。」卿云懊恼地说道:「昨日咱们不该称病不露面的,要是……」 「卿云,你是在质疑我吗?」叶元夕不悦地打断她。 卿云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忙跪下认错:「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现在人也抓了,计划已经开始,却偏偏冒出个王爷来。万一中间有什么差池,反而被那位王爷发现了,咱们的处境只会更危险。」 「秦姑娘身边那个婢女去找叶姑娘了吗?」叶元夕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捏着一支珠钗。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04章 拱手 「昨晚就去了,而且一直待在那里没有出来过,以叶姑娘对秦姑娘的重视,她肯定不会坐视不管。」卿云说。 「除了她,还有旁人去赋园吗?」叶元夕的拳头又紧了紧。 「暂时还没有。」卿云说。 叶元夕沉默了,这个时候暂停计划还来得及,只是一旦把秦姑娘放走,他们以后定会防备的更严。 可如果继续,中间就不能出现任何失误,否则连累的很可能就是整个叶家。 安王出现的太不凑巧了。 「卿云,安王何时离开?」叶元夕再次开口。 「奴婢这便去打探。」 卿云出去了一炷香时间,再回来时便向姑娘禀报:「安王现住在驿站里,看他来时身边的阵仗,怕是最近几日都不会离开。」 叶元夕沉默了。 若是两三日就离开,或许还能先关着她们顶一顶。但若是几日,凭侯爷对叶姑娘的重视,她失踪必定会引起侯爷的重视。 侯爷有任何行动,肯定瞒不过安王。 「卿云,让他们放了秦姑娘。」叶元夕下定决心道。 卿云瞪圆了眼睛,惊愕道:「您要放了秦姑娘?这不妥,计划才刚刚开始,这一放不就功亏一篑了吗?」 「放了,我不能拿整个叶家来冒险。」叶元夕非常肯定的再次说道。 「姑娘,您有没有想过,错过了这次机会,侯爷对咱们的防备只会更……」 叶元夕打断她,露出个无所谓的笑容,「侯爷不一直如此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付他们不止这一个办法。」 卿云咬着嘴唇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听姑娘的,出去传话了。 另一边赋园的卧房里,叶锦羽听完侯爷的安排,想也没想,立刻就答应了。 反倒是厉隋有些犹豫,迟疑地说道:「你不再考虑考虑?去了那里,就算有护卫暗中保护,但也不能绝对保证你的安全。如果你害怕,本侯可以放弃这步棋,先把秦姑娘救出来。」 叶锦羽摇头,坚定地说道:「我不怕,妙音是受我牵连,无论多危险我都要去救她。」 「好,我会再增派一些人手。」厉隋眼里露出担忧,叮嘱道:「他们最终的目的是我,今日你便是去了,他们也不会放走秦姑娘横生枝节。」 「我明白,但要是有我守在妙音身边,万一有什么变故我也能及时保护她。」叶锦羽的态度一如刚才坚定。 厉隋颇为欣赏地看着她,又叮嘱一句,「万事小心,不可逞强。」 上午辰时正,叶锦羽便从侯府出发,独自骑马赶去城外。 她知道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有不少人在暗中保护着她,饶是如此还是不免心慌。 想到不久后自己即将沦为人质,不知道那些人会如何对待她,又如何拿她来对付侯爷? 就算侯爷已有计划来应对,但对于充满未知变化的事情,她还是抱着敬畏、小心的态度。 叶锦羽正想的入神,前方忽然响起一阵喧譁,顿时引起她的注意。 十几步开外的地方围着一些百姓,正指指点点不知在议论什么。叶锦羽骑马靠近,本不打算凑这个热闹,这时那群人里有人侧了一下身体,恰好露出里面的情形。 她转头看了一眼,突然瞥了一抹熟悉的衣服和身影,立刻就勒停了马。翻身下去,拨开人群往里走。这次她看的真切,人群中间躺着一位昏迷的姑娘,正是被人带走的妙音。 「妙音!」叶锦羽扑上去试探她的鼻息,又去摸了摸她的脉,确认人还活着,不禁松口气,人也瘫在了地上。 「姑娘,您认得这位姑娘吗?她刚才正走着,突然就晕倒了,怪吓人的,快带她去医馆瞧瞧吧。」人群里有位妇人突然开口说道。 叶锦羽听了她的话,又检查一遍秦妙音全身,没有看到血迹,这才放了心。连忙把人扶起来,想将秦妙音放到马背上,奈何马背太高,她费了好一番功夫,还劳烦围观的几个妇人帮忙才把人弄上去。 「多谢多谢,万分感谢。」叶锦羽向众人行礼,妇人们也是热心肠,好心为她指了一个最近的医馆。 叶锦羽再次道谢,便牵着马去了医馆。 秦妙音身上没有外伤,也没有内伤,大夫给出的结论是:惊吓过度。 叶锦羽守在床边,看着秦妙音昏睡的脸庞,眼里闪过心疼内疚之意。也不知道她被掳走以后都经歷过什么,是自己逃出来的吗? 妙音能够安然无恙的回来,叶锦羽非常高兴。只是侯爷那个计划就无法进行了,也不知道对方知道妙音逃跑以后,还会想出什么招数。 秦妙音没有昏睡多久,约莫一个时辰就醒了。 「依姐姐!」她刚睁开眼看到叶锦羽,便激动地扑过去抱住人,边哭边庆幸地喊道:「依姐姐,呜呜,太好了,我终于见到你了,呜呜太可怕了,我被人劫持了,他们把我关在一个院子里,我都快吓死了。呜呜……」 「好了,好了,不怕了,你现在安全了,安全了,不哭,不哭哦……」叶锦羽轻轻拍抚着她的背,柔声哄道。 秦妙音的确吓坏了,抱着她哭了很久,嘴里也嘟嘟囔囔了很久的话,但基本上都是在重复前面几句。 叶锦羽耐心地等着她的情绪平復下来,而后提她抹去眼角残留的泪水,端起旁边的一碗汤药柔声说道:「来,先把药喝了,一会儿我就带你回侯府。」 秦妙音红着双眼,望着她点点头。 叶锦羽摸了摸碗的温度,便问道:「药挺苦的,是要姐姐一勺一勺的餵你喝,还是一口气喝完?」 秦妙音委屈地撅了一下嘴,随后接过药碗,一口气喝光了。 「妙音,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叶锦羽递过去一小盘蜜饯,这是她特意让医馆里的药童去买回来的。 秦妙音吃了几个蜜饯,等嘴里那股苦涩的味道淡去,才开口回道:「我、我不知道,昨晚我回卧房没多久就睡着了,后来是被人摇醒的,一醒来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里面黑漆漆的,然后我就听到有个哑着嗓子的男人在说话……」 「他警告我不要乱动,不要乱跑,否则就会杀了我。」说到这里,秦妙音又慌起来,胆战心惊地望着叶锦羽,「我、我被关了一整宿,夜里好像还听到很大的风声,好像还有动物的嚎叫声,太可怕了,我一整宿都不敢合眼。」 「好了,别怕别怕,都已经过去了,姐姐在这里保护你,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叶锦羽拍着她的肩膀安抚。 「嗯,好。」秦妙音眼里的害怕还没有完全褪去,但面对她的时候,还是表露出了满脸的信任。 「那你后来是怎么跑回来的?」叶锦羽欣慰一笑,继续追问。 「后来……」秦妙音努力回想一番,但还是记不得太多东西,懊恼地说道:「好像天亮以后我就睡着了,但又好像不是睡着了,因为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就坐在官道旁的五里亭里,可我并不知道自己是何时过去的。我当时又惊又喜,生怕再被他们抓住,赶紧就往城里跑。」 叶锦羽凝眸,这么说妙音不是自己逃出来的,听她的描述,她在侯府肯定是被迷晕带出去的。 再莫名出现在五里亭时,肯定也是被迷晕的。如果只是正常睡觉,被人挪动时一定会有所察觉。 只是劫持妙音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不是为了逼她过去吗?怎么才过了一宿,突然又把人放走了呢? 叶锦羽带着秦妙音回到侯府时已经是午时正,她把人送回赋园以后便立刻去了沉阁,走出院门时还能听到鱼莲喜极而泣地哭声和询问声。 忍不住嘆气摇头,她们主僕也是平白遭了一回罪,幸亏有惊无险,妙音也安然无恙。否则有个什么意外,她这辈子怕是都不能安心了。 去到沉阁,叶锦羽听说侯爷正在书房,便过去敲了敲门。不多时云雀从里面打开屋门,看到是她倒是一点不惊讶,立即侧身请道:「姑娘快请进。」 叶锦羽对他点点头,走进去一看书房里还站着莫武和姜扉两个人,看样子是在汇报什么事情。 「我了解了,都退下。」厉隋看一眼进来的叶锦羽,对莫武二人挥挥手。 他们一拱手,便转身离开。路过叶锦羽时,姜扉行了个礼就走了,莫武稍稍滞留了一会儿,对叶锦羽行了个礼,又关心地询问一句:「姑娘没事吧?」 叶锦羽一想就知道这次负责暗中保护她的人应该就是莫武等人,他们定是见她带着妙音去了医馆,知道计划不得中止的时候,便先回来禀报情况了。 「无碍。」叶锦羽对他笑了笑,莫武便拱手退下了。 云雀最后一个离开,贴心地关上门。 叶锦羽走近书案向侯爷行礼,只是一抬头正好对上男人直勾勾的视线,那张脸上也结着一层冰。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忙解释道:「妙音的事情,我只对您说过,连凌昭都不知晓。至于妙音突然被放回来……」 厉隋突然冷哼一声,打断了她的解释,沉声说道:「他们会放秦姑娘回来,是因为知晓了安王的存在,害怕被皇家人盯上才不得不中止行动。」 叶锦羽听完他的解释顿时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看来对方不是有了新的计划,如果是这种情况,他们应该暂时不会再出手了。没想到安王的到来,反倒间接为他们挡了一劫。 「好?」厉隋阴阳怪气地反问她。 叶锦羽感知到他情绪不对,立刻收起眼里的笑意,小声确认道:「不、不好吗?」 厉隋看到她一脸迟钝懵懂的模样,气地牙痒痒,语气不善地质问道:「你和莫护卫共事过几次?」 叶锦羽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转到这个上面来了,但还是认真回想一番,老老实实地回道:「好像只有两次吧,审步诚那次还有去微嵇城那次。」 「你倒是记得清楚。」厉隋又重重冷哼一声,「不过两次相处,可本侯瞧着,你们两个倒是亲近的不像主僕。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和一个护卫走的近,只要旁人一句话,你的名声就毁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05章 褶皱 叶锦羽如梦初醒,忽然明白侯爷因何动怒了。可她刚才和莫武只是正常地交谈,既没有避着人,也没有逾矩的行为。 这种干醋都吃,侯爷这个恋爱脑也太幼稚了。 「侯爷误会了,我与莫护卫之间的来往,就像和云雀之间的来往一样。他们对锦羽的关心,都是因为您,只是出于爱屋及乌的原因。」叶锦羽忍着吐槽地心思,从容解释,顺道拖云雀下水,以证清白。 厉奕果然被她噎住了,回想起来,平时云雀也的确表现出过很多次对锦羽的关心。只不过这次换成了护卫,就让他莫名在意起来。 厉奕啊厉奕,自从对这个小丫头上了心,你怎的就这么沉不住气。 「罢了!」厉奕摆摆手,起身从书案后走出来,示意叶锦羽随他去旁边的圈椅处坐下。 叶锦羽没想到他这么好打发,不禁奇怪地偷瞄两眼,不过这样也好,免得纠缠来纠缠去更缠扯不清。 「你这时过来,应该是为了说秦姑娘的事情吧。」厉隋倒上两杯茶水,笃定地说道。 叶锦羽接过茶水道了声谢,随后把秦妙音说的情况复述一遍。 「在医馆时我还猜测是不是他们又有了新的计划,没想到是因为安王殿下。」叶锦羽最后说道。 「秦姑娘被带过去和被送出来的时候,都是被迷晕的状态,想来他们是不愿意暴露那个地方,那里对他们来说肯定很重要。」厉隋眯眼说道:「昨夜的风并不大,但根据秦姑娘的描述,本侯推测这个地方应是在山里。」 「山里?那便不好找了。」叶锦羽蹙眉,楹城虽属于山北道,但位置略偏南一些,所以城外有不少山头,大大小小算在一起粗略估计也有十来座。 而这些山里都有不少村落,也有不少有钱人在里面建了私宅,想在这些地方筛选出一个连大小和外观都不知晓的房子,等同大海捞针。 「是啊,不好找。」厉隋若有所思地附和一句,他在楹城的根基还不稳固,如果要去找这个地方势必会劳师动众引人怀疑。 「既然此路艰难,那便绕道而行。」厉隋的眼神忽然又变得坚定起来。 叶锦羽又偷瞄他两眼,她知道他还在调查一些事情,很快就会有结果。而此事很可能会成为他攻克叶家的一大助力,以前她想不明白侯爷揣着虎符被发配至此的原因,但现在她好像有点明白了。 整个山北道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风平浪静,仅仅一个雀组织就能看出这里的水有多浑。 而侯爷来此,或许是为了充当陛下的眼线,也或许是一把利刃,十年前的那次官场风波,很可能在十年后会再次上演。 叶锦羽从沉阁回到赋园,秦妙音还在她这里待着没有离开。 「依姐姐,今晚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秦妙音抓紧她的袖子,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叶锦羽捕捉到她眼里的惊慌不安,知道她被这次的事情吓坏了,便点头答应:「好,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向侯爷请示过了,明日瞿大人便会派护卫守住倾云园,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 秦妙音抿着嘴用力点头,继而又感动地笑起来,撒娇道:「我就知道姐姐最懂我,也最护着我。」 叶锦羽不好意思的笑起来,「害,说白了,这次你出事也是因为受我的牵连,你不怪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姐姐瞎说什么呢,我都听鱼莲说了,你为了救我明知有危险还是愿意只身前往。不管前因如何,姐姐对我的这份情义,妙音会时刻记在心里的。」秦妙音靠在她肩膀上继续撒娇。 「好吧,咱们姐妹之间就不计较这个了。」叶锦羽莞尔一笑。 次日,叶锦羽亲自把秦妙音送回倾云园,叮嘱她小心明疏园的人便出来了。 正好遇上几个护卫在倾云园附近巡视,她就更放心了。 现在有安王在,叶元夕暂时不敢有什么动作,正好侯爷的及冠礼还没有定下日子。她想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先去桐远县走一趟。 她因为梦里遇到的那些事情,忽然想在现实里找一找梦里那座「不妄庙」是否真的存在。 其实在第一次梦到云湘的时候她心里就有了疑惑,而上次从梦里醒来以后,她忽然想到了叶如潋父母的名字。祁香韵,叶隶,反过来正好可以对应云湘和李颂,只不过音同字不同罢了。 但她觉得这应该不仅仅只是巧合,记得侯爷也曾说过,她父亲叶隶以前就是楹城下属县城的县尉,和李颂的身份也对上了。 昨天她也向侯爷打听过,这个县城就是桐远县。不过要去这个地方,一来一回再算上在那里滞留两三天的时间,差不多需要四五日。 所以在临走前,她便私下里向凌昭交代一句:「日后让咱们院子里的人不用再提防明疏园的人了,大家都放松放松。」 凌昭不明其意,追问缘由,叶锦羽也没有多解释。她能怎么说呢,叶元夕已经认定她是侯爷的软肋,她可不想日后再重蹈前天的覆辙。 只有她放松戒备,露出破绽让对方觉得有机可趁,肯定不会再选择迂迴冒险的方式来拿捏她。 此次出门她也没有像往常那样带上凌昭,至于暗中保护她的那几个护卫,相信以侯爷的安排,绝不会让叶元夕有所察觉。不管叶元夕有多大的能耐,但她现在还寄身在侯府,就是她最大的被动。 乘马车从楹城去桐远县,有三个多时辰的路程,赶到的时候已经是申时二刻。 叶锦羽先叫车夫送她去客栈安顿,昨天她向侯爷请示此事时,侯爷便叮嘱过她,出门在外要小心安全,吃住也不要委屈了自己,全部开销皆由府里报帐。 既然侯爷都这么慷慨大方了,叶锦羽自然也不会为了脸面委屈自己,直接安顿在本县最好的客栈——桐远客栈。也是她运气好,正巧还剩一间上等厢房。 伙计热情地引她上楼,打开厢房的门锁,推门进去,屋内宽敞明亮,以镂空圆拱门分割成三个空间。左边的是卧榻,中间是小花厅,右边则是一间小书房,靠窗处还摆着一架筝。屋里的各种摆件装潢也都极尽风雅,打扫的也非常感激,进来便能闻到一股清淡幽远的香气。 叶锦羽非常满意地点点头,伙计又特意擦拭了一番桌椅,随后说道:「姑娘先歇着,小的就先退下了,您有任何吩咐,摇一摇这门上的铃铛便可。」 说着便指了指悬在门头外的铜铃,牵引线就在屋内。 这里布置地还挺人性化,叶锦羽莞儿,伸手拦下伙计,「小哥先别急着走,我初来此地,听说城南有座庙宇极具灵气,香火非常旺盛,不知这庙宇叫什么名字?我也想去上柱香,求个平安。」 伙计脸上带着营业的笑容,态度一直很热情,「姑娘说的应该是迦南寺,不瞒您说,这迦南寺的前身只是一座废弃的庙宇,后来被一户大户人家出资重修,没想到仅仅几年就迅速成为咱们桐远县最有名气的庙宇。」 叶锦羽听得心里怦怦乱跳,她没想到事情能进展的顺利,来之前她已经做好无功而返的准备,结果竟然真的和梦里的事情对上了。 「多谢,那从这里到迦南寺有多远?」叶锦羽从荷包里拿出一两碎银递过去,伙计眼里冒光,自然地收下打赏,更加热情地说道:「咱们客栈在城北,离迦南寺有点远,便是坐马车也需半个时辰,而寺庙在酉时就闭门了。姑娘这个时候过去,寺门肯定关了,您不妨先歇一宿,明日一早再去。」 「好,多谢。」叶锦羽再次道了声谢。 伙计见这里已经没有自己的事情了,便退了出去。 赶了一天的路,叶锦羽也的确累了,和衣躺在床上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咚咚咚,不紧不慢地敲门声忽然响起,熟睡中的叶锦羽勐地惊醒。抬眼,斜对面正好对着一扇窗户,半开的窗户外面天色已暗,隐约可见远处的零星灯火。 睡之前天还是亮着的,她还以为自己只是小眯一会儿,谁知醒来天都黑了。 咚咚咚,敲门声还在继续,叶锦羽立刻收回心神,扬声问道:「谁啊?」 敲门声止住,外面的人重重「咳」了一声。 就算对方没有说话,但叶锦羽还是被这突然冒出来的熟悉声音惊地打了个激灵,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 叶锦羽快速跳下床,随便整理了一下睡得满是褶皱的衣裳,屏息打开房门,门外明亮的烛光中便映出一道俊挺的身影。 男人身着白色衣袍,腰间束着银色的绳编腰带,腰间挂着一块羊脂玉佩,侧腰处挂着一柄长剑。 看着外面那包裹着剑刃的剑鞘,仙鹤脖子上挂着的戒指,顿时就让她的情绪变得极其微妙复杂。 有一瞬间她放佛看到了梦里的韫玉,一模一样的身姿和穿着,就连气场都是相同的。她激动地险些大叫出来,但理智很快让她变得清醒冷静下来。 「侯、侯爷,您怎么来了?」叶锦羽无意识地后退一步,愕然且僵硬地问道。 厉隋今日特意穿了一套「韫玉的服饰」,往常不会佩戴的武器,今天也挂在了腰间。他知道叶锦羽心里最在意的人是韫玉,但他们本就是同一个人,他想让她慢慢感知到,无论梦里梦外他和韫玉都是不分彼此。 看锦羽这意外又别扭的反应,想是他的方法奏效了。 厉隋自然而然地走进屋里,看着近在咫尺反应却非常迟钝的叶锦羽,嘴角微扬,解释道:「你独自出来本侯不放心,上午处理完事情,便快马加鞭赶了过来。」 「可您不是不能离开楹城吗?也没有伪装一下外表。」听完他的话叶锦羽心里很暖,说话语气都变柔和了许多。 厉隋在桌子旁坐下,指了指身边的位置,笑着说道:「桐远县隶属楹城,只要不离开楹城地界,此处本侯还是能来得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06章 线索明显 叶锦羽一脸恍然,顿觉自己迟钝的有点丢脸,便借倒茶的机会掩饰尴尬。 「您是刚到吗?我记得客栈里已经没有上等厢房里,我下去再要一间普通的,您就住在这间吧。」叶锦羽双手把茶水放到他身前,说罢便往外走。 厉隋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纤细柔软的触感,让他心里生出一股奇异的感觉。他轻咳一声,感受到对方在挣扎,急忙松开手。 以前搂搂抱抱地也接触过很多次,但不知为何,现在便是不经意触碰到对方身体的任何部位,哪怕是隔着衣服,也让他心里有种莫名地激动和慌张。 「咳,我问过了,客栈里已经没有多余的房间……」厉隋的目光在屋子里逡巡一圈,最后定在不远处的软榻上,故作稳重地说道:「出门在外没有那么多将就,还像上次去微嵇城一样,我睡在软榻上便可。」 叶锦羽的背嵴一僵,震惊地望着他。 他、他、他说睡哪儿? 不可以,那怎么可以,以前她是不知道侯爷就是韫玉,就算两个人住在一间屋子里她也不会乱想。 但现在她知道了,怎么可能还会像上次那样,心安理得的和他住在一起。 「这、这不妥,那次是无奈之举,是为了演戏,这次怎能还委屈您挤在软榻上。」叶锦羽惊慌地往门口退去,不停摆手,「我再下去看看,说不定又有房间了呢。」 话音落地,迅速转身打开屋门,突然对上一张热情的笑脸。只见之前接待她的伙计此刻提着一个食盒,对她行礼道:「看来小人过来的正是时候,这是这位公子吩咐的膳食,还热乎着小人这便为二位摆上桌。」 叶锦羽愣怔地看着伙计丝毫不奇怪侯爷的存在,更不奇怪他俩待在一间房里有何不妥,手脚麻利地在桌子上摆好四菜一汤以及两碗米饭。 「公子、夫人慢用,有任何吩咐尽管唤小人便是,那小人就不打搅二位用膳了。」伙计笑吟吟地说完便要退出去。 叶锦羽回过神,忙道:「等等,你搞错了……」 伙计停住脚步,厉隋上前右手轻轻按在叶锦羽的肩膀上,成功打断她的话,随即对伙计说道:「无事,夫人在与我闹脾气,你且退下吧。」 伙计看到叶锦羽脸上的表情的确不太自然,两腮微鼓,面色微红,顿时就相信了。 「唉,小人瞧着夫人也是通情达理之人,公子哄一哄便无事了。」伙计说完这句话便迅速离开了,还不忙贴心地把门关上。 叶锦羽看着重新关上的屋门,恼羞成怒地拍掉肩膀上的手,转身瞪过去,「侯爷是演戏演上瘾了是吗,这次又是什么理由需要我配合您?」 厉隋接收到她的目光,放佛在警告他,要是没有正当理由就休怪她不客气了。 「没有理由,也不需要锦羽配合演戏,你本来就是本侯的女人,同本侯住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吗?」厉隋挑眉,成功看到女子身上的气焰因为他的话一点点降低,最后化为让人心疼的无奈和认命。 他心头勐地一痛,眼神微颤,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正想开口挽救,叶锦羽已经苦笑着坐了下来。 「您说的对,吃饭吧。」 厉隋懊恼皱眉,坐到她身边,开口解释:「我是想告诉你,我们本就是非常亲密的关系,无需演给外人看,更没有轻视你的意思。」 叶锦羽抿嘴微笑,几分礼貌几分疏离,但笑意未达眼底。 厉奕眉头皱的更深,面对她这么冷淡的态度,突然也没有了说话的欲望。 这一夜,两个人各怀心思,睡得都不太安稳。 次日醒来,该做的事情还要照旧去做。叶锦羽努力忽视他们之间流动的异样氛围,吃过早膳,便乘马车去往城南的迦南寺。 寺庙很好找,叶锦羽站在庙门外看了一眼便觉得这里很熟悉,进入庙门往四周逡巡一圈,顿时就更确定了。 迦南寺和梦里的不妄庙简直一模一样。 「去后殿看看。」叶锦羽低声对旁边的侯爷说一声。 厉隋没有意见,随她一起过去。 这次当叶锦羽看到「功德殿」三个字时,已经没有任何意外了,她觉得就该如此,没有才更奇怪。 「我亲外婆应该就被供奉在此处。」叶锦羽又小声对厉隋解释一句。 厉隋扬眉,示意她进入看看。 不过,叶锦羽没有在里面遇到梦里遇到的小沙弥,而是看到大殿的蒲团上跪着一个人,仔细一看还有些眼熟。 「表、表哥?」叶锦羽惊讶地望着那个上香的男人,尽管已经极力压低声音,但在这个安静的大殿里,还是很容易就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祁观语上完香,起身看过来,在看清楚他们的时候亦十分惊讶。 「表妹,侯爷?」祁观语一顿,才想起来向厉隋行礼,随即问道:「你们怎么也在这里?」说完,又狐疑地打量两眼厉隋,似是猜测到了原因。 「表哥,你刚刚在祭拜谁?」叶锦羽万分震惊,梦里遇到的妇人现在变成了表哥,莫非表哥也知道她母亲的过往? 「祖母的一位故人,我也不认识。」祁观语对她解释道。 叶锦羽握了握拳头,一切都和梦里对上了。 「是哪位?」叶锦羽看向那一排一排的牌位,询问道。 祁观语对她指了个方位,忽觉不对,狐疑地问道:「你们来此处难道是为了她?表妹认得?」 叶锦羽和厉隋同时望过去,在一众牌位中想到了那个刻着「项梅儿」名字的牌位,叶锦羽忍不住呓语一句:「是这个,全都对上了,一定不会有错。」 「表妹,你在说什么?」祁观语不解地望着她。 叶锦羽对他摆摆手,示意他待会儿再说,自己便去旁边的桌椅上拿了线香跪在蒲团上。 闭着眼睛对着项梅儿的牌位,在心里默默念道:外婆,既然我能梦到您,说明我们是有缘分的。如果您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我早日查清楚父亲的死因为我父亲正名,以告慰枉死的爹娘,拜託了。 叶锦羽拜了三拜,睁开眼,余光里突然出现一道男人的身影。侧头一看,侯爷竟也举着香跪在旁边同她一起祭拜。 厉隋感知到她的视线,转头对她一笑,便接过她手里的香,一同放进香炉之中。 等他二人从蒲团上站起来,叶锦羽便对祁观语说道:「表哥,我们借一步说话。」 祁观语看一眼香案上的牌位,点头同意。 三人很快离开迦南寺,不远处有个茶棚,几张桌子都空着,却是清静。 他们在茶棚里坐下,随便要来一壶茶水和两三点心。 「表哥,你知道我母亲的身世吗?」叶锦羽先开口试探对方的态度。 祁观语脸上流露出一丝震惊,却没有疑惑,只是担心地反问道:「表妹也知晓了?你当时年纪小,这些年也鲜少有人提起这个,我们都以为你并不知情。你是从何得知的?」 叶锦羽莞儿,「我没事,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而且我也真的没有什么印象,听着这些就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但终归是我母亲的事情,我打听到她幼时的住处,后来才知晓我那位亲外婆就被供奉在迦南寺。」 「便是祖母让我去祭拜的那位故人?」祁观语再次震惊了。 叶锦羽点头,「看来外祖母与我那位外婆是旧相识,表哥可曾听外祖母提过有关我母亲的其他事情吗?」 祁观语摇头,眼里的不可思议还没有完全褪去。 叶锦羽早就想到会是这种结果,等回到楹城以后,她再找机会去问问外祖母吧。 「这里供奉的先人,都是有其家人登录在册。」祁观语说道:「我这便去庙里打听一番。」 「有劳表哥了!」叶锦羽感激地对他点点头,目送祁观羽离开。 厉奕轻咳一声,唤回她的注意力,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可曾想过,如果你母亲当年查到了自己的身世,为何还会继续留在祁家呢?是不能回去,还是没有查出来了。」 叶锦羽皱眉,她觉得两个可能性都有,「先查查看吧,既然能在梦里看到这些前尘往事,说不定就是给我们的提示呢。」 厉奕不置可否,祁观羽去了没多久便回来了。 「我打听到了,项梅儿是功德殿里供奉的第一个人,而八年前重修迦南寺的人家便姓项,是本县的一户书香世家。」祁观羽说完还在观察着叶锦羽的反应,这个线索如此明显,如果当年姑姑来查过,必定能找到项家。 项家既是书香世家,没道理会任由自家血脉流落在外,但姑娘确实没有离开他们祁家,不知这里面可有什么隐情? 叶锦羽看向侯爷,询问道:「侯爷,我们能否去拜访一下这个项家?」 厉奕勾起唇角,宠溺笑道:「都听你的。」 叶锦羽顿觉心跳漏了半拍,迅速挪开视线。祁观羽微微眯起双眼,感受到他们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胸口里闷闷的,怪怪的。 项家在桐远县极负盛名,他们随便一打听就有人能具体指出哪条街道,哪条巷子。 他们找过去时,便看到一座三进三出的宅子,单从大门装饰来看,便透着古朴沉稳、低调且充满文墨气质。 「果然是书香门第,光是一个门头就能看出底蕴不俗。」叶锦羽感慨一句。 厉隋看着她,忍不住翘起嘴角。 祁观语的视线在他们身上一扫,摇头走上台阶,敲响项府大门。 不多时,门房小厮从里面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一位陌生男子,狐疑地问道:「不知公子是?」 祁观语拱手说道:「在下祁威,听闻贵府在桐远县声名远播,项老爷也是位德高望重的大善人,忽而厉名前来拜访,烦劳兄台帮忙通报一声。」 小厮皱眉打量他两眼,又瞥见不远处还站着两个人,便摆手说道:「公子的好意我家老爷心领了,但老爷素来喜欢清净,做善事也非是为了名利,所以公子的请求小人不能为您转达,公子还是请回吧。」 说罢,小厮便退回一步,抬手关上门。 祁观语抿嘴,再次敲上去。 里面的人停顿了一下,还是极有耐心地重新打开门。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07章 黑暗 祁观语忙拱手说道:「不瞒兄台,在下是从楹城官衙过来的,虽是厉名而来,但也的确有要事想请教项老爷,烦劳兄台进去通报一声。」 听到「楹城官衙」四个字,小厮立刻打起精神,惊诧地望了他两眼。 「官爷先等等。」小厮回过神,便转身跑进去通报。 站在台阶下的叶锦羽暗松一口气,幸好表哥反应快,要不然这趟又白跑了。 小厮进去没多久,便有一个中年男人跟着他们一起出来,视线在他们三人身上一扫,最后定在离他最近的祁观语身上。 「在下是项府管家,高庆,敢问官爷是?」中年男人拱手行礼,询问。 叶锦羽和厉隋同时挑眉,心想这项府的人可真是谨慎。 「在下楹城法曹参军事,祁威。」祁观语拱手自我介绍。 高庆被他的身份惊了一下,谁都知道法曹掌鞫狱丽法,审议、判决案件,督盗贼,知赃贿没入等。 现在法曹里最高官阶的大人突然到访,不免让人胡思乱想。 高庆稳住情绪,拱手说道:「不知大人因何故来此?我家老爷今日不在府里,您若有急事告诉小人便可,若是您愿意等,小人这便修书请老爷赶回来。只不过,要劳烦大人明日再跑一趟了。」 高庆是何意思,祁观语三人皆心知肚明。 他这样一说,不仅拒绝了他们的拜访,还想套出他们的来意,又争取来一天时间好做应对之策。 祁观语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眉头,考虑片刻才说道:「既如此我们明日再来,告辞。」 说罢也不给对方迴旋的余地,转身走掉了。 叶锦羽和厉隋也及时跟着走了,走出一段距离,叶锦羽终于忍不住笑起来,「表哥刚才肯定没看到那位大叔的表情,一副吃了苍蝇有口难言的样子,他还想套你的话,结果反被套路,明天就不得不接待咱们了。」 祁观语转头,看她笑得灿烂,眸子里似有细碎的光芒在闪烁,不自觉吸引着他的视线。他以前怎么没有发觉,表妹笑起来竟是如此鲜活明媚,就像春日里那朵最明艷的花朵。 「咳。」厉隋在旁边轻咳一声,祁观语勐地回神,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嘴角竟一直扬着,心里顿生不妙。 侯爷就在旁边看着,若是产生误会,怕是会害了表妹,不禁暗恼自己没事瞎想、乱看什么。 「对了,还不知侯爷在何处下榻?」祁观语迅速调整好情绪,从容询问。 厉隋心里冷哼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随和地回道:「桐远客栈,观语兄呢?」 「在下就住在驿站,似乎离桐远客栈不远。」祁观语说。 叶锦羽惊讶道:「真的?那明天就约好明天一起出发去项府吧。」 「好,听表妹的。」祁观语笑道。 厉隋的心情更不好了,听着他们表兄妹二人又旁若无人地闲聊几句,终是忍无可忍,往前跨了一大步完全把叶锦羽挡在了身后。 「不知观语兄此次来桐远县是为私事,还是公务?」厉隋仿若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对着祁观语拱手询问。 祁观语略感诧异,却也没有多想,放低声音回道:「公务,此事侯爷肯定也有所耳闻,而且在下还听说,贵府的人曾充当官差调查过此事。」虽没有多想,但突然被打断他和表妹的谈话,还是让他心里很不爽,说话语气也没有平时那般温和。 叶锦羽听了以后心里十分好奇,侧身想躲开挡在身前的人,谁知对方像是背后长了双眼睛,她往左他也往左。 躲了一会儿就恼了,但在大街上也不好当众发作,只能继续忍着。看不到人就看不到吧,总还能听到声音。 「原来观语兄是为了周司的事情,难道他没有死,是在此处漏了踪迹吗?」厉隋放佛没有听到最后那句具有指责意味的话,不紧不慢地问道。 周司,叶锦羽赶紧竖起耳朵。 「倒也不是,只不过查出了周司的身世,他原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幼时一直在桐远县里讨生活。」祁观语说道。 叶锦羽忍不住了,有一侧身,迅速扒住厉隋的胳膊,死死按住从他身后伸出半个身子问道:「周司竟也是这里的人,这也太巧了,他不会和我母亲也有关系吧?」 从祁观语的角度看过去,叶锦羽整个人都趴在厉隋身上,像是从后面抱着他。这大庭广众之下的,成何体统。 祁观语皱眉,轻咳一声想提醒表妹在外面矜持稳重一些,但对方并没有体会到他的意思,依然贴着侯爷的后背。 不多时,路上的行人就有意无意地朝他们看了过来。 厉隋没想到她会如此大胆,但对于她不抗拒和自己触碰这件事情,心里还是非常享受的。只是周围那些人的视线让他心生不快,眸色一冷,横扫过去,瞬间吓跑了那些乱看乱瞟的行人。 「到马车上说吧。」厉隋虽享受和锦羽的亲密接触,但也不愿她一直被人围观,于是提议道。 他们的马车一直跟在后面,叶锦羽多少也察觉到周围那些异样的视线,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正抱着侯爷,当即像是被烫了手般迅速撤离。 正好又听到侯爷这句话,便立刻叫停马车钻了进去。 厉隋和祁观语先后.进来,厉隋自然而然坐到叶锦羽身边,祁观语为了避嫌,便坐到了挨着门框的位置。 「表哥,周司到底是怎么回事?」叶锦羽先开口追问刚才的问题。 祁观语向她解释道:「上次表妹拜託我帮忙追查行刺侯爷的主谋,可是等我们追查到周司的踪迹时,他已经不知所踪。后来我便着手调查周司的身世,他藏得太深,曾在楹城各处出现的痕迹全部被抹去了,直到最近两日我才追查到这里……」 叶锦羽心里一惊,周司在楹城至少活动了十几年吧,可有人竟有梦里抹去他十多年的活动痕迹,这绝非一个普通有钱人能够做到的。 「现在已经能够确认周司十岁以前,一直生活在桐远县,且栖身于一座破庙中。这座破庙便是后来重修的迦南寺,听闻在周司十岁那年,破庙曾发生过一场大火,他的脸便是在那时烧毁的。之后,周司就离开了桐远县。那之后半年,烧毁的破庙被重修,变成了现在香火旺盛的迦南寺。」 「我听说母亲幼时也曾在这座破庙栖身,后来外婆病逝,她才被祁家收养。难道母亲幼时就和周司认识?」叶锦羽惊诧地说道。 祁观语摇头,「这个尚不清楚,只有找到周司听他自己交代了。我原想他如果是负伤逃跑的,说不定会选择比较熟悉的地方隐藏疗养。但是我们昨天已经搜查过迦南寺方圆五里,却没有任何发现。」 「那这桐远县里还有没有认识周司的人?」叶锦羽追问道。 「尚未找到。」祁观语摇头。 厉奕若有所思地说道:「周司过往的生活非常谨慎,在楹城躲藏十多年都不曾被人发现,但自上次本侯被刺杀一事过后,他的行踪突然就暴露了。不仅我们找到了他,观羽兄也找到了,这说明什么?」 祁观羽凝眸,恍然道:「周司已经完全暴露,所以他被幕后之人当成了弃子来处置。只是他们为何要多此一举暴露他的行踪?岂非是为我们提供了追查下去的线索。」 「这一点我也没有想明白。」厉奕垂眸陷入沉思。 失重的坠落感剎那结束,她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但因为地面土质略有松软,倒是没有预想中那么疼,似乎也没有摔伤。 只是,侯爷这个大高个,整个摔在她背上,不仅砸的她吃了一口泥,上半身像是被压扁了一样,唿吸停顿了好几下,脑袋里蒙了一会儿才逐渐恢復意识。 「嗯哼,唔……」耳边紧跟着响起一阵难受的呻吟声。 「侯爷?」叶锦羽吓了一跳,想到在此之前侯爷便有些不对劲了,恐怕早就受伤了,现在又摔了这么一下,是不是又加重伤势了? 她慌张从地上爬起来,奈何对方的身体太沉,她挣扎了很久嘴上不停喊着「侯爷」,很久才能听到对方虚弱地应一声,但这也让她安心不少。 等到好不容易爬起来,裙子上沾满了泥土,顿觉衣服都笨重了许多。可她也无暇顾及这些,忙去查看侯爷的情况。 只是他们似乎掉进了一个捕猎坑里,四周一片黑暗,两个影子都看不到。她只能凭触感去把侯爷扶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又用手轻轻摸着他的身体寻找伤处。 「在、在左肩上,别乱摸……无碍,只是普通的刀伤……」厉隋虚弱地声音忽然在黑暗中响起,下一秒叶锦羽的手就被他握住了。 「刀伤也要处理,万一感染了,破伤风了,死,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叶锦羽抽出手,从怀里摸出一个火摺子,须臾,黑暗中便跳跃起一小簇火苗。 周围瞬间被照亮一片,果然是她猜想的那样,这里就是个捕猎坑。举着火苗往上面查看几眼,见盖在洞口上的杂草树枝还挡在上面,顿时放心了。 难怪他们掉下来这么一会儿了,也没有被那些黑衣人发现,定是因为夜色太暗,他们也没有注意到地上的异样,很可能去了另一个方向。 「快让我看看。」厉隋的半个身子靠在叶锦羽身上,她轻轻搬动着他的肩膀伸头去检查左肩。 当她看清楚左肩后面的一整片血迹,中间有一道十厘米长的伤口时,顿时倒吸一口气,一股无名之火窜上心头,忍不住责备道:「这么长的刀伤,流了这么多血你居然说没事,你是真不想要命了吗?」 厉隋无力地轻笑一声,想安抚她几句,只是还没有开口,就被叶锦羽抢先道:「拿着!」 厉隋一愣,火摺子就被对方塞进了他手里。 叶锦羽低头去找荷包,她记得出门前专门带了一瓶伤药以防万一。然而她摸了两下立刻就泄气了,怎么忘了,刚才他们突然遇袭,穿着里衣就跑了出来。 「现在也不知道刺客走了没有,暂时也上不去,条件有限,我只能找帮你止住血了。」叶锦羽又打起精神,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幸好在客栈休息时她只喜欢脱掉外袍,身上还有两层衣服。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08章 没有拆穿她 她撕开里面那层干净的,缠在他的伤口上,一圈一圈编了四五层,观察着上面渗出的血迹。过了半刻,血才止住。 「唿!」叶锦羽大大松口气,接过侯爷手里的火摺子,低头去查看他的脸色,却发现他已经昏睡过去。 跳动的火光中,男人的脸苍白如纸,唇色也堪堪融为一体。睫毛轻轻颤动着,在他脸上投下一片让人心疼的剪影。 叶锦羽忍不住抬起手,一寸一寸抚摸着他的脸庞,凉丝丝的非常柔软,让人爱不释手,逐渐抚平了她内心的焦虑。 黑暗中上头突然响起脚步声,以及树枝被踩断的声响,叶锦羽勐地一惊,立刻掐灭火苗。 洞里再次陷入一片黑暗,叶锦羽紧紧抱住侯爷,抬头望着上面的动静。脚步声就在附近,她的心跳声也随着脚步声起起伏伏,就怕一个不注意,突然有人从洞口掉下来。 若在这里狭路相逢,他们两个定然没有活路。 叶锦羽紧张地不停吞咽口水,凝神静听上面的动静,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并且在洞口边缘处徘徊。 叶锦羽吓得屏住唿吸,头顶上的杂草攸地动了动,她立刻抓起腰间的软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上面严阵以待。 「找到了吗?」上面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附近都找过了,没有。」另一个人紧跟着回道。 「不可能,他们受了伤,不可能跑地这么快,继续搜。上头有令,今晚必须解决掉他们。有任何差错,我们都没命。」男人怒斥道:「把咱们的人都叫过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叶锦羽听的冷汗连连,他们要是一直不肯离开,迟早会找到他们,现在也只能希望侯府的护卫们能够快点寻到这里来了。 头顶上再次响起树枝被拨动的声响,叶锦羽瞪大双眼,握紧软鞭,暗暗蓄力…… 「找到了,他们往西边跑了。」千钧一髮之际,远处忽然响起一道兴奋的大喊声。 头顶上的动静一顿,随后便有脚步声慢慢走远,隐约响起一阵交谈声,但叶锦羽听不清楚,只是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听不到。 她忽然感觉自己经歷了一场生死考验,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好不容易放松下来,被从上头灌进来的少许夜风一吹,顿觉透心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本就穿的单薄,刚才为了给侯爷包扎,里面那层衣服也撕地七七八八,要是在这里吹一夜风,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病倒。 一个伤患,一个病号,要想爬出这个洞就更难了。不知道侯府的人能不能找到这里? 不过刚才那些刺客好像说发现了他们的踪迹,难道是有人故意引开了刺客? 想到这个可能,叶锦羽立刻打起精神,仔细听着上面的动静。 静静等了很久,久到她差点要睡过去,突然听到上头响起一阵叫喊声。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起初听不清楚喊得是什么,慢慢地越来越近,她听到有人在喊:「侯爷,叶姑娘?侯爷……叶姑娘……」 叶锦羽凝神听了一会儿,终于确定这是莫武的声音,当即心中一喜,冲着上面大叫:「莫武,我们在这里,莫武,在这里,我们掉进捕猎坑里面了,莫武……」 叶锦羽扯着嗓音喊了几分钟,终于把莫武等人吸引过来,扒开洞口上的杂草树枝,举着火把往里面一照,顿时惊喜道:「侯爷,姑娘,太好了,快来人……」 约莫一炷香以后,叶锦羽和厉隋终于被救出捕猎坑,衣衫凌乱蓬头垢面,连站都站不稳。 「快救侯爷,他受伤了,流了很多血……」叶锦羽喘着气抓着莫武的胳膊交代道。 莫武看她也摇摇欲坠,忙扶住,转头看向被护卫抬着的侯爷,眼里闪过懊恼和内疚,沉声下令:「马上把侯爷送去最近的医馆。」 听到他的话,叶锦羽紧绷地情绪一松,顿时也失去了力气,闭眼昏倒在莫武身上。 在黑暗中昏昏沉沉许久,等意识又一点点恢復时,已是次日晌午。 叶锦羽一睁眼就被白光刺地眼睛一痛,抬手遮住光线,视线扫向四周,是个陌生的屋子。墙壁上没有任何装饰物,屋子里也只有一张桌子几把凳子和她躺着的这张床。 不过屋子里瀰漫着药香气,外面又有说话声和走动声,她便知道这里应该是医馆。 叶锦羽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顿觉身体颇为无力,浑身关节也隐隐作痛,脑袋也有些晕晕乎乎的。 她这是感冒了吗? 咕噜,肚子里忽然叫了一声,飢饿感席捲而来。 好吧,不管病没病,还是填饱肚子最要紧。 叶锦羽掀开被子准备下床,突然发现身上的衣服换了,是谁换的?医馆里有女人吗? 「姑娘醒了!」莫武惊喜地声音从门口传过来,打断了叶锦羽的震惊。 叶锦羽对他点点头,见他端着一碗药进来,不自觉皱了皱眉头,问道:「侯爷呢,他怎么样?」 莫武边往里走边回道:「侯爷身上的伤口不算太深,没有伤到筋骨,但失血过多,昏睡到现在也没有叶醒。不过大夫说没什么大碍,精心养着便是。」 「那就好。」叶锦羽点点头,不自然地拉了拉衣裳问道:「这是谁帮我换的?」 「是医馆的老闆娘。」莫武说完,便把药碗递了过去。 叶锦羽盯着碗里的汤药看了一会儿,抬头问道:「有吃的吗?我饿了。」 莫武抿嘴,忍着笑意,把药碗放到她手里,「小人这便去叫人送吃的过来。」 「多谢。」叶锦羽沖他点点头,看着准备离开,突然又想到一件事情,忙追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咱们还在桐远县吗?客栈你们又回去过没有?」 听她提起,莫武恍然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过去,「还在桐远县,已经午时三刻了,上午小人回去收拾您和侯爷的行礼时,那里伙计交给我一封信,说是有人留给姑娘的。」 「咱们昨晚在客栈遇刺,那么大的动静,他们没有察觉吗?」叶锦羽接过信问道。 莫武摇头,「我想客栈里的人应该都中了迷香,我去结帐时,伙计看到厢房里坏掉的窗户心疼了好一阵,赔了不少银子才把人安抚住。」 叶锦羽失笑,「辛苦你了。」 莫武摇头,摆手退下。 叶锦羽打开信来看,是表哥留给她的,她本以为表哥是等不到他们先去了项府。可是等她看完信上的内容才知道,表哥因为接到了楹城衙门的告急信,今天一大清早就赶回去了。 表哥不在,侯爷又受着伤,她也感冒了,这会儿去拜访项府也不太合适。 叶锦羽喝完药和白米粥以后,精神比刚醒来时好了些许,便叫莫武带她去看望侯爷。 这间病房和她的一模一样,侯爷安静的躺在床上,脸色似乎别昨晚在洞里的时候好了很多。 「大夫说过侯爷何时能醒来吗?」叶锦羽转头看向莫武。 「没有,要看侯爷的身体状况。上次侯爷受伤才刚恢復,身子还有些虚弱,这次又失血过多,恐怕没有那么快醒过来。」莫武忧心的说道。 「我知道了,这里有我守着,你先去忙吧。」叶锦羽听完也是满脸心疼和内疚,昨晚在窗口时,要不是侯爷先把她扔出去也因此为她挡下那一刀,那么此刻躺在这里的人就是她了。 这个男人真的把她看得这么重要吗?可她…… 叶锦羽抿嘴,她对侯爷非常感激,也很感动他为她做的一切。倘若不是他在她心里先入为主的印象,还有她在梦里和韫玉相处的点点滴滴,或许她早就对他动心了吧。 但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如此,遇到的时间不对,身份不对,便是有缘无分。 「以你的身份,何必偏偏执着一个我呢。」叶锦羽望着男人俊挺的侧脸,幽幽嘆道:「我不温柔也不贤惠,更不像有些姑娘一样,能撒娇会讨好。你在我身上倾注这么多精力,吃力不讨好……」 「锦羽既能体会本侯的用心,如何能说不温柔不贤惠呢?」房间里忽然响起虚弱地男声,含着一丝揶揄的笑意。 叶锦羽吓得一哆嗦,哑然瞪着不知何时醒来的侯爷,也不知道闭着眼睛偷听了多久。 「您醒了,觉得身体如何?」叶锦羽稳住心神,假装没有听到他那句话,只是关切地问道。 厉奕也没有拆穿她,试着动了动身体,抬起胳膊说道:「无碍,扶我起来吧。」 「您才刚醒,还是先躺着吧。」叶锦羽站起来,走近问道:「饿不饿?渴不渴?我还是先去叫大夫过来吧。」 「不用。」厉奕摇头轻笑,拍拍手边的位置,「你留在这里陪着我就好,替我倒杯水吧。」 虽是如此说,叶锦羽还是去门口找到站岗的护卫,让他去请大夫过来。随即才去倒水,端过去,看着躺在那里的人,嘆气坐下来,轻手轻脚地餵他喝。 听着他喉咙里吞咽水的声音,叶锦羽的心跳都变得不太正常了,悄悄垂下眼帘,忽略他的视线。 一杯水却是餵得叶锦羽心惊肉跳,好不容易等水见底,她慌忙收回手站起来,转身走到桌边,连着喝了两杯水来掩饰心慌。可是等他喝完水才发现,手里的杯子竟是侯爷刚才用过的。 登时脸就烧的通红,心跳再次加速,那只杯子攥在手心里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大夫您快请进。」就在她快要在这里待不下去的时候,屋门攸地被打开,瞬间打破了这一室的尴尬。 大夫一出现,叶锦羽如蒙大赦,只是想先离开的心思在半路又打消了。 怕什么,不就是看到个帅哥有点顶不住嘛,肯定不是动心才会如此,侯爷是救你才受伤的,你要负起责任。 这么安慰完自己,叶锦羽便站在桌边看着大夫为侯爷诊脉,检查肩膀上的伤势。 过了一会儿,大夫开口说道:「公子失血过多以致气血不足,幸得公子素日体魄健硕,近两日多注意伤口处的清洁,再以汤药辅之,回去将养些时日便无碍了。」 「多谢。」厉隋对他点点头,便命莫武随大夫过去把治疗费都结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09章 道观 等其他人都离开以后,叶锦羽的情绪也已经平復下来,走到床边询问:「侯爷是想离开医馆?」 厉隋别有深意地看她一会儿,却没有点破她刚才的慌乱,只是说道:「小伤罢了,不值一提。今天不是还要去项府拜访吗?」 叶锦羽轻咳一声,向他解释道:「您刚醒可能还不知道,表哥他有急事先回楹城去了,而且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您又受着伤,暂时还是别乱跑了。」 厉隋脸上的神色隐约发生了一些变化,却又好像没有起伏,低声说道:「昨日刚刚拜访过项府,夜里咱们便遇刺,现在连观语兄也突然走了,是否太巧合了?」 叶锦羽抿嘴,她也曾有过这样的怀疑,如果这次遇刺不是针对侯爷而是针对他们所追查的事情,而表哥却不像他们一样遭遇追杀,换成任何人都会忍不住多想吧。 「有人想阻止咱们去见项家的人,也不知是母亲的身世会伤害到谁的利益,还是其中另有隐情。」叶锦羽望着厉隋,问道:「我们还要去项府吗?万一因为我们的追查,又有人因此丧命……」 厉隋看出她的不忍心,想了想便说道:「我先派人暗中查一查项府,之后再见机行事。」 「好。」叶锦羽眸光微动,又垂下眼帘掩饰住情绪。 侯爷对她越温柔越体贴,她就越心虚越内疚。 离开医馆以后,他们又在客栈里住了一宿,次日一早便出发回楹城。 一路颠簸,叶锦羽本来和侯爷之间隔着一张小桌子,但时不时便能听到侯爷隐忍地「嗯哼」声,五官也因为难受微微扭曲,时不时地换着姿势坐,但好像不管怎么坐都不舒服。 叶锦羽忍了很久,心里做了无数次挣扎,感觉一颗心都被揉圆搓扁了无数次,终是受不住这样的良心谴责,搬来小桌子对侯爷说道:「您……您若是觉得难受,便靠着、靠着我吧。路还远着,我担心您的伤口会裂开。」 厉隋刚换了个姿势,便看到她搬小桌子的动作,再听她这一番话,眼里不禁露出惊喜意外之色。 「还是锦羽知道心疼本侯,外面这些老爷们儿就只顾着赶路,也不知道挑个平坦的路走,颠死本侯了。」 厉隋感动地说完,便轻轻侧过身体,右半边的身体靠在叶锦羽肩膀上。叶锦羽僵硬着身体,想扶又犹豫着不愿意碰上去。 「哎,有点硌,你太瘦了,回去定要好好补补。本侯要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您是要养女儿还是想养猪?我觉得我的身材很好,不需要增肥。」叶锦羽一个没忍住回怼了一句。 厉隋又在她肩膀上连续找了两次位置,结果还是不太满意,听到她这番话忍俊不禁地看过去,言笑晏晏道:「我瞧着就是个小丫头,身体都没有长开,必须要好好补一补。」 我去,她怎么觉得侯爷在开车呢? 叶锦羽轻咳一声,不屑地说道:「这个就不劳您老人家费心了,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 厉隋挑眉,突然瞄向她的胸口,叶锦羽敏锐地抬手护住,恼怒地瞪过去:「看什么看,再……」 厉隋失笑,一脸无辜地打断她:「我是想问锦羽,可否借你的胸膛一用。我这多灾多难的肩膀,上次是左边的肩胛骨,这次还是左边的肩膀,我真怕这么颠簸一路,伤口就好不了……」 「好了好了,你有病你有理,就、就躺着吧。」叶锦羽故作不耐烦地打断他,想到他刚才特意咬重「胸膛」两个字,放佛并没有其他意思,她觉得人都躺到肩膀上来了,再多矫情反而显得自己更在意。 「多谢。」厉隋郑重道谢,满脸虔诚地靠进她怀里,温软的娇躯和幽幽的香气瞬间让他的身体莫名兴奋起来,不自觉扬起嘴角,眼里暗暗闪过得逞的笑意。 突然萦绕在怀里的男性气息,让叶锦羽的身体变得更加僵硬了,梗个脖子直勾勾望着车门处。不过躺在怀里的人比她想像中的安静,没多久还听到了均匀的唿吸声,叶锦羽低头看过去,见男人已经睡着,顿时就放松下来。 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直到回了侯府,侯爷才幽幽转醒,叶锦羽觉得她全身上下除了上半身有软垫支撑着,其他地方都麻地动不了了。 厉奕被出来迎接他们的云雀扶下马车,嘴上免不得又责备了几句,心疼侯爷不知爱惜自己的身体。厉奕只当没有听到,回头看到叶锦羽还坐在马车里没有动,不禁扬眉笑道:「可是走不动了?不如本侯抱你进去。」 云雀吓了一跳,忙劝道:「哎呦,那可使不得,您这身上还有伤呢。叶姑娘也受伤了吗?那就让小人背您进去吧。」 说着便要伸手去接人,厉奕眉眼一横,毫不留情地打掉他的手,斥道:「有你什么事儿,滚进去。」 云雀吃痛,心疼地看着被打红的手背,忽然意识到自己侯爷对叶姑娘的占有欲越来越强了,当即也不敢多抱怨,识趣地退到一边。 叶锦羽坐在马车里缓了一会儿,等到腿没有那么麻了,赶紧从马车里钻出来,正怕侯爷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整出别的么蛾子。 「我没事,咱们进去吧。」叶锦羽跳下来,还不忘当着大家的面跺了两下脚,随后在大家面对伤患侯爷都默契地选择视而不见时,只能自己伸手扶上去。 谁知侯爷却抽出自己的胳膊,改搭上她的肩膀,半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进去吧。」 占便宜上瘾吗? 叶锦羽愤愤咬牙,要不是看在侯爷是为救她受伤的份上,她早把人甩开了。 回到赋园门口,叶锦羽还要继续往前走,云雀忽然在旁边说道:「侯爷,安王殿下来了,人就在书房等着。」 他话音刚落地,叶锦羽突然感觉肩膀上一轻,刚才还非常「虚弱」的侯爷,瞬间就精神百倍,对叶锦羽叮嘱一句:「你先回去吧,没事别乱跑。」说罢,就快步往沉阁走去。 云雀一脸「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对叶锦羽摇摇头,还好他上次机灵,没有在安王面前供出叶姑娘。 叶锦羽看着他们相继走远的身影,顿感莫名其妙。侯爷似乎对那位安王殿下的存在非常敏感,他刚才是不是还慌了一下,这么不淡定的侯爷,可是很少见。 难道……莫非…… 叶锦羽的嘴里不自觉翘起来,突然意识到自己又在胡思乱想,赶紧拍着脸颊回赋园。 厉隋回到沉阁时,正好遇上从书房出来的君桉,对方脸上一喜,迎上去抱怨道:「玉韫兄啊玉韫兄,你可算回来了,这两天又跑哪儿去了?上次你不是说想早点办完及冠礼吗,本王可是连筮人都找好了,你却给我搞失踪。」 「拜见殿下,让殿下久等了,是我的不是。」厉隋无视了他的抱怨,拱手请道:「进屋再说吧。」 君桉看着好友毫无感情地从自己身边走过,顿时心凉了,跟上去不满道:「是楹城的水土有问题吗,我怎么觉得你来到这里以后,人都不对了……」 云雀眼见自家主子强撑着精神在应付安王殿下,而殿下非但没有看出来,依然在喋喋不休,便忍不住提醒道:「殿下,我们主子受伤了,并非故意……」 「云雀!」厉隋勐地转过身,警告地瞪了云雀一眼。 可还是阻止的晚了,君桉在云雀的提醒下总算注意到好友面色不佳,眉宇间透着一股疲惫之色。 「玉韫兄这是因何故?」君桉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担心地问道。 厉隋拱手笑道:「暮云兄莫听一个下人危言耸听,不过是出门时在路上磕碰了一下,擦破了皮何谈受伤,他们就是喜欢小题大做。」 君桉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不多时脸上便又挂起了笑容,摇摇头指了指旁边不敢作声的云雀,方才随厉隋走进花厅。 二人在圈子里坐下,君桉先开口说道:「我寻思着你们厉家素来崇尚道法,厉家的先人们也都供奉在道观,不如就把你的及冠礼也定在道观里举行。」 「暮云兄办事素来就让人放心,这道观的提议竟是与我不谋而合了。」厉隋将茶水放到对方身前的桌子上,笑着说道。 君桉也挤眉弄眼地笑起来,端起茶杯说道:「我已经叫人去查过,城外有座清云观是这里最负盛名的道观,便在那里举行吧。我的人已经和观主谈妥,明日本王便带筮人前去定下行冠礼的日子。」 「有劳暮云兄了,玉韫不胜感激。」厉隋拱手道谢。 君桉摆摆手,「害,这算什么,我这也是受了陛下的旨意。况且,你我虽年纪相仿,但若论辈分来看,由我来主持行冠礼也算合情合理。你要是真觉得过意不去,唤我一声皇叔我也是受得起的。」 厉隋嗤笑一声,扬手扔过去一只杯子。君桉眼睛一瞪,迅速歪过头,一把接住飞过来的「暗器」。 「玉韫兄,一段时日不见,你下手却是越来越重了。我不过是调戏一句,你就差点毁了本王这张俊脸。啧,我这只手都被震麻了。」君桉嘴上说着抱怨的话,脸上那轻松笑容却是不减半分。 「是你的身手生疏了。」厉隋喝上两口茶水,上下打量他几眼,揶揄道:「暮云兄日日都想腻在美人堆里,才半年多没见,你便虚成这样,也不怕年纪轻轻便身体亏空。」 君桉听过他的人身攻击,早就习以为常也不恼,只是暧昧地丢过去一个媚眼,「这女人的妙趣玉韫兄比我懂得也不少,岂会不了解我的无奈。你这次出门办事,两三日才回来,莫不是也去寻美人儿去了?」 「暮云兄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来楹城之前陛下就警告过我,绝不可再耽于女色,要诚信悔过虔诚赎罪。」厉隋无奈摆手,惋惜道:「我现在便是有心也不敢太放肆,暮云兄就莫再眼馋我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10章 安逸 君桉可怜地看着他,思索片刻,便倾身靠在桌子上,嘆道:「这没有女人的滋味着实不好受,真是委屈你了。不过现在有本王在,你要是馋的紧,不如本王亲自帮你安排一场?有本王给你撑腰,陛下便是知晓了,也不会怪到你头上。」 厉隋脑海里顿时闪过叶锦羽的脸,心里勐地一哆嗦,沉默片刻才婉拒道:「多谢暮云兄的美意,只是马上就要行冠礼了,在此之前需得保持清心寡欲,那些美人我是无福消受了。」 君桉惋惜道:「我倒是把这茬儿忘了,可惜了,委屈玉韫兄了。不过我听说你府里便有几个姑娘……」 厉隋笑着打断他,「能看不能动,暮云兄定要在我伤口上撒盐吗?」 君桉哈哈一笑,拍手道:「瞧一个及冠礼把你折磨的,辛苦了。」 厉隋又耐着性子和君桉东拉西扯了半个时辰,对方终于意识到他精神不济,这才起身告辞。 夜里,月色在浮云下时隐时现,丝丝缕缕的光芒透过窗纸洒落进屋里。不同的地方,两张床上躺着两个各自入眠的人,谁也不知道,在一个人们所看不到的空间里,他们的梦境正交织在一起。 叶锦羽睁开双眼,眼前站着一位眼熟的妇人,只听那妇人抬手说道:「我家夫人答应见姑娘了,人便在这酒楼里,姑娘、公子请进吧。」 公子?叶锦羽转头一看,侯爷竟在她身边,上次入梦时他不是去找云湘吗了,怎么这次就到她身边来了。 厉隋看明白她眼里的疑惑,耸肩给出一个「我也不清楚」的眼神,伸手提醒她那妇人已经进去了。 他们跟随夫人来到酒楼三楼的客房里,叶锦羽抱着复杂地心情去看那位云夫人,然而当她看到一张陌生的脸时,竟有些失望。 还以为能在梦里看看外祖母年轻时的模样,谁知在这里只能对应身份但相貌却没有半分相似。 「见过云夫人,冒昧打扰您,还望夫人莫要怪罪。」叶锦羽向云夫人行礼道。 厉隋也拱手行礼。 四旬有余的云夫人保养得当,衣着装扮也极为考究,乍一看竟比实际年龄年轻十岁。 叶锦羽看着这位风韵犹存、气质高雅的云夫人,不禁在心里感嘆,云夫人年轻时必定也是个大美人。 「二位请坐吧,我已经听阿铃说过了,姑娘也是为了湘儿的事情在奔波,该是我们云家感到抱歉才是。」云夫人向他们抬手说道。 叶锦羽坐下来说道:「客气话就不多说了,其实都是为了云湘姑娘好,她如今一心想查清楚自己的身世,如果夫人知晓内情,还望夫人多体谅一下云湘的心情。这么多年她承受了太多流言蜚语,肯定急需一个肯定来认可自己。」 云夫人眉宇间凝起一团郁结,幽幽嘆道:「我和湘儿之间的问题非三言两语便能说得清,也的确不知该如何心平气和的交谈,既然现在有两位在她身边,那便拜託二位帮她解开这个心结了。」 「云夫人请讲,我们一定会好好劝说云湘的。」叶锦羽点头保证道。 「湘儿她也是身世可怜,只是因为她的存在,也让我和儿子平白遭受这么多年的流言蜚语,让我们的身份也备受歧异,所以一直以来我都不愿意去面对她……」 云夫人的声音非常稳重轻柔,听着十分舒服,只是她讲的事情却让人听得悲伤。 云湘的确不是云老爷在外的私生子,只不过她的生父和云老爷乃是多年的至交好友,但她生父家境清寒与她母亲的家世并不匹配。 可她母亲不顾家人反对,宁愿和家里断绝来往也要跟着她父亲。她父亲不愿辜负她母亲的深情厚意,但又不是读书人,最后决定投军从戎,誓要拼出一片天地,护她母亲风风光光重新被娘家人接纳。 只是她父亲这一走便没了音信,不久后项梅儿又发现自己坏了身孕,心里还惦记着丈夫的安危,每天都活得心惊胆战。 云夫人曾答应过云湘的生父会帮他照看项梅儿,所以在她怀孕到云湘周岁这段时间里,她时常去看望她们母女,也劝说项梅儿不要担心。 战场上厮杀起来,很多时候成年累月都无法和家人联繫,既然什么消息都没有收到,那就证明是好消息。 谁知就在云湘满一岁那年,项梅儿突然带着孩子不吭不响地离开了。云家派人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她们,慢慢的就放弃了,但一直让官府留意着,直到四年以后的某一天,云老爷突然收到锦屏县的消息,说是找到了项梅儿。 结果他们赶过去时,项梅儿却病逝了,临死前把女儿託付给了云老爷。并且叮嘱云老爷,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告诉云湘她的身世,也不要再寻找云湘生父的下落。 云老爷答应了,这一瞒就瞒了十年之久,外面那些流言蜚语他从不理会,一心想着对云湘好,她就能无视这些风言风语,把自己当成真正的祁家姑娘。 「当初梅儿突然离开,我们都认为她是亲自去寻找湘儿的生父去了,只是几年之后再见,在她弥留之际她却放弃了。或许是她离开的这些年经歷过什么事情,只是我们都不知道。」 云夫人喝了杯茶水润润嗓子,便继续说道:「我猜想定是有不能说的隐情,或许会对湘儿不利,所以我和老爷便决定以后绝不能提起湘儿的生父。谁想到,十一年以后,湘儿还是走上了她母亲的老路。」 叶锦羽消化完这个故事,便开口问道:「城南的不妄庙可是项梅儿的娘家人出资重修的?是为了项梅儿吗?」 「想来是吧,我们曾想去项家拜访,却被拒之门外。想来还是不能忘记女儿生前的事情,所以不愿和我们这些人再有来往。」云夫人说道。 「那他们知道云湘的存在吗?」叶锦羽问出这个问题时,心口莫名揪了一下。 云夫人迟疑地说道:「或是知道,但不愿意承认,也或许是从来没有去查过这些事情。」 「那夫人的意思呢?您希望他们知道云湘的存在吗?」叶锦羽问道。 如果按照现实里的走向,云湘后来还是回到了项家,但至于是谁不能接纳谁,她现在也不清楚。 云夫人微微一笑,说道:「项家人态度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湘儿的态度,我会尊重她的意思。」 叶锦羽看这位云夫人还是挺通情达理的,没想到却和云湘之间闹得这么僵,不过她们之间这种关系,也的确是外人无法理解的。 「我明白了,我们这便去找云湘。」叶锦羽和厉隋站起来向云夫人告辞。 「有劳二位了,近几日我便住在此处,若有任何事情,二位可直接来寻我。」云夫人起身送他们离开。 叶锦羽和厉隋走出酒楼以后,左右看了一番,突然失去了方向。往常都有新的任务指示,可这次的云夫人也没有给出什么提示。 他们正思考着,突然看到景行止和秦妙音从他们眼前经过,不多时,二人便又骑着马倒退回来。 「依姐姐。」秦妙音先跳下马跑过来,显然很高兴能在这里碰到他们。 景行止紧随其后,拱手见礼,说道:「我们正要去城外救个人,两位可要随我们一道过去?」 叶锦羽惊讶地问道:「你不是在找云湘姑娘吗?你们都做别的任务了,那云湘姑娘怎么办?」 景行止耸肩,「我也不知道,刚进来我和秦姑娘就出现在一家叫不妄庙的寺庙里,后来有个小沙弥找到我们求助,说是近几日住在庙里吃斋的一位施主已有两日不曾出现……」 叶锦羽和厉隋对视一眼,这也太巧了。 「那位施主的行李还在寺庙里,小沙弥不放心,这两天每天都等在门口。就在今天突然收到庙里的信鸽送回来的信,竟是那位施主的求救信。说他身负重伤无法走动,希望得到救援。」 小沙弥提供的地点在藤萝城和锦屏县交界处,他们找过去时,那个地方还挺大。 附近有条一米多宽的河流,他们跨过仅能容一辆马车通过的石桥,对面是一片村庄,稀稀落落的房屋,毗邻一望无际的田地。 「人就躲在这个村子里吗?」叶锦羽诧异地望着这座看起来十分安逸的村子,四处走动的村民们看着也都非常朴实无华。 景行止十分肯定的说道:「是这里,信上说他就躲在豆蔻村的一间破屋里。」 厉隋侧身看向不远处的一块半人高的石碑,上面的确写着「豆蔻村」三个字,他说道:「进入看看吧。」 四个陌生人突然进入村子,村民们却像是看不到他们一般,各忙各的。幸好这个村子不算太大,他们往里走了不到一里路,便发现左边有一座荒废的破屋。 破屋周边都是过膝的杂草,屋顶也塌陷一半。 厉隋走在最前头,抽出腰间的佩剑,刷刷几下便斩断了脚下那些挡路的杂草。 「这些草上有血迹,人应该就在这里。你们先留在原地,我进去查探一番。」厉隋回头对他们交代一句,视线在叶锦羽身上多停留了须臾,方才跨进院门。 秦妙音挽着叶锦羽的手臂,紧张地小声说道:「这里看着好可怕!」 叶锦羽拍拍她的手背,温声安抚:「别怕,破房子都是这样的。」 景行止轻咳一声,走到秦妙音身边,低头说道:「秦姑娘若是害怕,可以躲到在下身后,我保护你。」 他话音落地,空气突然安静了几秒,叶锦羽看着他们两个人,眼里闪烁着八卦的神色。秦妙音嫌弃地横景行止一眼,慢慢挪到叶锦羽另一侧。 示好被嫌弃,景行止尴尬地摸摸鼻子,不过很快又笑起来,调侃道:「秦姑娘,我们好歹也相处了这么久,又一起共过患难,你却对我这么不放心,景某很是伤心吶!」 秦妙音眼里闪过一丝做错事的内疚,咬着嘴唇在想该怎么和对方解释她不是真的嫌弃,只是担心被误会。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11章 通知 「锦羽,你们快进来。」这时,厉隋的声音突然从门里传出来,叶锦羽忙拉着身边的人走进去,秦妙音的注意力也瞬间被转移了。 里面的院子不大,地上亦是荒草丛生,索性厉隋进来以后就自己开闢出一条路,他们顺着这条路很快就找去了左边的厢房。 这么仔细一看,这里的三间屋子也只有这间厢房的屋顶是破损最轻的。 厉隋就蹲在一个角落里,听到他们的脚步声,便回头说道:「秦姑娘,先过来救人,他腹部中刀失血过多,已经昏迷。」 秦妙音自然不敢不听侯爷的话,想也没想就跑了过去,可是她刚低头看向伤患,顿时就被那张脸吓得惊叫一声,不自觉地后退两步,一下子就撞到了景行止身上。 「小心。」景行止轻轻拖着她的手肘,伸着脖子一看竟也怔忪了一下。 叶锦羽被他们的反应挑起了好奇心,绕过他们走近,只见靠在墙角处的男人浑身是血,整个人普通破布般躺在脏兮兮的地上。 但这些都比不上他那张脸可怕,整张脸有三分之二的面积都曾被大火烧毁,留下扭曲的伤疤,连嘴都是歪的。 叶锦羽连忙捂住自己的嘴,目光却像胶在那张恐怖的脸上挪不开,幸而厉隋及时站起来,用他的身体挡住了她的视线,她方才从噁心的惊惧中醒过神。 秦妙音歪着头不敢再看,但又心系对方的伤势,抖着声音问道:「我、我该怎么从他诊治?」 景行止松开她的手肘,低声说道:「小心,站稳了,我去挡住他的脸,你再过来。」 秦妙音忙点头,「有劳景公子了。」 景行止走上前从怀里拿出一方丝帕,盯着看了两眼才把它盖在男人脸上,随后说道:「秦姑娘,可以了。」 秦妙音回过头,先匆匆瞥上一眼,看到男人脸上的丝帕,顿时松口气,摸着药囊袋走了过去。 厉隋背过手牵着叶锦羽的手腕,往后退开几步为他们腾出空间。 叶锦羽低头望着他的手,思绪一下子就飘远了,脑海里不自觉闪过侯爷的音容笑貌,顿时吓得她一哆嗦,立刻就被自己吓清醒了。 她不着痕迹地抽回手,在厉隋回头看她的时候往旁边走了几步,却像没有察觉到他的视线一样,又往秦妙音那里靠近两步,观察那边的情况。 「人还有救!」秦妙音蹲下来检查了一遍男人身上的伤口,把完脉惊喜地说了一句。 说罢就开始翻找药囊袋,很快拿出一瓶药丸递给景行止,「这是补气血的丹药,先餵他服下两粒,我来帮他处理身上的伤口。」 景行止接过瓶子,一看她要去解男人的衣带,忙阻止道:「男女授受不亲,秦姑娘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我来处理他的伤口。」 秦妙音刚才一心想救人没有想那么多,现在突然被他一提醒,再看自己的手已经快按到男人的腹部,顿觉烫手般地缩回来。 「那、那就有劳景公子了。」秦妙音知道自己并非真正的医者,就算是在梦里,也很难做到伤病面前不分男女。 在这里替人治病也比现实里简单许多,景行止餵过药丸,便在秦妙音的指挥下,清理包扎男人腹部上的刀伤,不过一刻钟功夫便全部忙完了。 叶锦羽看着盖在男人脸上的丝帕,脑海里闪过的却是那张布满烧伤的脸,心里突然生出一个想法。只是她还没来得及细想,梦境突然就断了。 在遇到云湘之前的那些梦境和现实没有一丝关联,但如果从云湘开始,往后的梦境都和现实有联繫的话,那他们这次去救的男人,会不会也和最近发生的事情有关呢? 脸上有烧伤的人,难道是在暗指生死不明的周司? 思及此,叶锦羽迅速穿好衣服,刚刚洗漱完毕,楼梯上就响起一阵脚步声,不多时秦妙音的声音便在屋里响起。 「依姐姐,你醒了吗?我想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楼下花厅,桌面上摆放的膳食还冒着热气,叶锦羽便从秦妙音嘴里听说一个让她震惊的消息。 「你是说你表哥就住在城外,他家门前不远处有条河流,还有石桥?」叶锦羽赶紧按住脑海里地各种猜测,向她确认道。 「嗯,昨晚我见到那条河和石桥时便觉得奇怪,简直和表哥家附近的一模一样。哦对了,刚才醒来时我又突然想到,表哥的别院里,花园名字便叫『豆蔻』。」 秦妙音惊奇地看着叶锦羽,「姐姐,你说稀奇不稀奇,怎么梦里看到的东西还能和现实对上呢。」 「你表哥住在城外,对吗?」叶锦羽又问道。 秦妙音点头。 叶锦羽若有所思地眯起双眼,她现在基本能肯定藤萝城对应的是楹城,锦屏县对应的就是桐远县。 那么这个住在城外的表哥,恐怕也不是意外。 「妙音,你能带我去见你表哥吗?」叶锦羽恳求地看向秦妙音。 「可以。」秦妙音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转而才问道:「姐姐怎么突然想见我表哥?和昨晚的梦有关吗?」 「想去确认一件事情。」叶锦羽没有细说原因。 秦妙音也没有继续追问原因,而是说道:「姐姐等我一日,待我通知过表哥,便带姐姐过去。」 次日清晨,叶锦羽和秦妙音坐上去城外的马车。 「上次见到表哥时,我就向表哥提过依姐姐,这次得知依姐姐要去邢家别院拜访,表哥表示定要倒履相迎方能显示出诚意。」秦妙音挽着叶锦羽的胳膊笑着说道。 叶锦羽听的有点慌,忙道:「这也太客气了,我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客人,他们要是太热情我反而不敢去了。」 秦妙音抿嘴一笑,眨眼说道:「我便知道依姐姐不喜如此,所以早就提醒过表哥,一切如常便可。」 「那就好,还是你了解我啊。」叶锦羽松口气,对她竖起大拇指。 秦妙音掩嘴偷笑,视线转到窗户外面,透过半开的窗子可以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影,正骑着高头大马跟在旁边。 「不敢当,不敢当,最了解姐姐的应该是侯爷,您要去哪儿他都知晓。」 叶锦羽也匆匆瞥一眼外面的侯爷,脸上闪过一丝担忧。他肩膀上还有伤,这个时候骑马不会加重伤势吗? 想到她刚走出赋园便看到侯爷就站在门外,似乎早知道她准备出门,便说:「可是要去寻周司?此人身边甚是危险,我随你一道过去。」 叶锦羽不惊讶他会猜出自己出门的目的,只是担心他的伤势会加重。而且她已经和妙音约好一起过去,侯爷跟着恐有诸多不便。 侯爷却道:「无妨,本侯骑马便是,只是伤了左肩而已,还有右手可以掌马。」 「姐姐,姐姐?」肩膀突然被人推了一下,叶锦羽勐地醒神,转头便看到秦妙音意味深长的笑脸。 「一个姑娘家笑得那么八卦,小心嫁不出去,收好表情。」叶锦羽伸手把窗户关严,故作嫌弃地教育道。 她脸上有明显的心虚,秦妙音笑得更欢了,满脸八卦地问道:「姐姐,你和侯爷中间那层窗户纸都捅破了,我见姐姐对侯爷也颇为上心,莫非你们已经……」 秦妙音竖起两根大拇指互相拜了拜,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邪恶起来。 叶锦羽用力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迅速转移话题:「我还没有问你呢,你和景行止是怎么回事?我看你们挺暧昧的,莫非日久生情了?」 秦妙音惊地忙去捂她的嘴:「呸呸,姐姐莫乱说,我和景公子之间是清清白白的。我对他也没有那种心思,你别、别当着外人的面乱说。」 叶锦羽轻而易举挡开她的手,看着只坐着她们两个人的马车,挑眉揶揄道:「这里哪有外人?你便说不能当着你那表哥的面说不就成了。」 「姐姐!」秦妙音嗔怪地瞪她一眼,眼里却是掩饰不住的娇羞,一跺脚背过身不理她了。 邢家别院外面的确有条河流,源头在三里外的山上。但此处并没有梦里的村庄,只有一小片竹林,后面是一座独立的别院。 别院的大门是圆形的,门头上是山石雕刻出来的「邢家别院」四个字,门两边的地上立着半人高的镂空石灯。映着对面那片竹林,颇有几分清雅之气。 门外站着两名小厮,见到他们过来,立刻笑脸相迎。 「贵客们终于来了,公子已在屋里恭候多时,四、四位快请进。」左边的小厮抬头一看,心里闪过些许疑惑,公子不是吩咐说,来人是表姑娘和她的一个姐妹吗,怎的一下子多出两个男的来? 但疑惑归疑惑,他们还是尽职尽责地把人领去前院花厅。 「四位先请坐,小人这便去通知公子。」两个小厮向他们行了个礼便退下了,不多时又进来两个婢女为他们送上糕点和茶水。 云雀站在厉隋身后,担心地询问一句:「侯爷,您的肩膀无碍吧?若是察觉不适定要马上告诉小人,早说过让您留在府里修养,由小人保护两位姑娘……」 厉隋不悦地打断他,嫌弃道:「多嘴,你去外面候着,莫在这里扰我清净。」 云雀顿感委屈,却不敢违逆主子的命令,只得一步一回头地走出花厅。 秦妙音看向旁边自顾自喝茶的依姐姐,知道她在假装无事,当着侯爷的面也不好取笑,于是便主动询问侯爷:「您的伤真的无碍吗?表哥别院里也有大夫,不妨请他过来替您瞧瞧?赶了这么远的路,怕是伤口会裂开。」 话音刚落地,门外便走进来一个人。一袭竹青色的箭袖长袍,手里握住一柄银骨摺扇,风流中透着几分英武。 叶锦羽看过去时,正好瞧见对方在打量侯爷,不过他的视线没有多做停留,很快就移开了,但还是让她感觉到了莫名的敌意。 他们应该是第一次见妙音的表哥吧?还是说侯爷和他是旧识? 「在下邢敬,是妙音的表兄,未能亲自出门迎接两位贵客,实在惭愧。」邢敬拱手分别向厉隋和叶锦羽行了个礼,最后才看向秦妙音,微微一笑,对她点了点头。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12章 不会弄错 叶锦羽亲眼看着秦妙音从面对侯爷时的乖顺状态,一秒切换成说话都不利索的小迷妹。 「表哥,你来了。」秦妙音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望着邢敬手足无措地指了指坐在两边的厉隋和叶锦羽,须臾才想起来该怎么介绍:「这位、这位是武安侯,嗯他……还有这位是我同你说过的依姐姐,他、他们……」 邢敬莞儿,温声提醒她:「表妹莫急,慢慢说。」 对上他那双含笑的眼睛,秦妙音突然又哑巴了,脑袋里一片空白。 叶锦羽扶额,担心这个傻姑娘再这样看下去,会不会当场休克,她这是拿表哥当偶像在追星吧。 为了避免小迷妹继续出糗,叶锦羽便起身向邢敬见礼,「邢公子,小女子叶如潋,是妙音的好友。此番主动来拜访贵府,是有事情想向公子请教,还望公子莫怪我们唐突才是。」 「叶姑娘严重了,姑娘既是表妹的朋友也是她的恩人,那便也是在下的朋友和恩人,姑娘能给在下一个感谢的机会,在下求之不得。」邢敬还礼,客气道。 随后又转向端坐的厉隋,行礼道:「小民邢敬参见侯爷,不想寒舍竟能迎来侯爷大驾,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 厉隋对他略略点头,语气尚算和气地说道:「邢公子不必多礼,此番是我们叨扰了。」 在他们说话的同时,叶锦羽已经拉着还在傻愣的秦妙音重新坐下来。 另一边邢敬也很快落座,目光在秦妙音转了一圈,又回到厉隋身上,拱手询问:「适才无意中听到表妹在关心侯爷的身体,不知侯爷是哪里不适?在下这便传大夫过来。」 「无妨,只是一点小伤,她们太小题大做了。」厉隋摆手婉拒。 邢敬瞭然点头,便没有再多问。 花厅里突然安静下来,叶锦羽又感觉到了邢敬身上那股敌意,可是看他和侯爷的交流也不像旧识,他们之间应该不会有什么仇怨吧。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幸而邢敬还记得自己主人的身份,放下茶杯转向叶锦羽询问道:「适才听姑娘说有事情请教,不知是何事?」 叶锦羽微微一笑,看向身边的秦妙音,这小丫头的注意力还在邢敬身上。本来想着让她迴避一下的,有些事情知道的多了反而不安全,但看她这个样子,怕是根本就听不进去他们在说什么。 「是这样的,我们最近在找一个朋友,他受了很重的伤,因为脸上有烧伤所以戴着一张面具。」叶锦羽想了想又补充道:「他就是在这附近失去了踪影,我们查过这附近的其他地方,但是都没有找到。只剩公子这里了,所以才冒昧过来向公子打听一下情况。」 邢敬思索片刻,开口问道:「不知姑娘的朋友叫什么?多大年岁?是男是女?在下叫别院里的都留意一下。」 听他这个回答,叶锦羽不禁有些失望,难道梦里透露的消息有误,人并不在这里? 厉隋替她回道:「男子,约近四旬,名叫周司。他是被人追杀的,那些人见不到他的尸体肯定不会罢休,所以若是碰上了还请公子马上通知侯府,以免被牵连。」 「原来如此,在下记住了。」邢敬忙拱手,满脸严肃地应道。 他们又交谈了几句,便有小厮进来询问是否可以开始传膳了? 邢敬看天色已将近午时,便起身说道:「传膳吧。」 小厮立刻领命退下。 邢敬又拱手对叶锦羽三人说道:「三位请随我去花园用午膳吧。」 秦妙音第一个站起来,邢敬刚动她也跟着动起来,叶锦羽抬起手犹豫了一下,悄悄看向对面的侯爷,见他脸上并无不悦,方才收回手放弃提醒妙音。 这小丫头还天天嫌弃她口无遮拦,结果自己反倒不知注意,当着侯爷的面,魂儿都快跑到邢敬身上去了。 幸好侯爷也从未把她们看成是他的女人,否则妙音肯定死定了。 厉隋敏锐地感知到她的视线,突然转头看过来,叶锦羽一惊,顿时像被侯爷那幽邃又散发着笑意的目光吸了进去,怔在原地。 直到邢敬和秦妙音走出花厅,突然发现另外两个人没有跟上来,转头一看里面的情况,邢敬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嘴,随即提醒道:「侯爷,叶姑娘,请吧。」 叶锦羽顿时被惊醒,当下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仓惶跑出花厅,紧紧抓着秦妙音的胳膊。 真是见了鬼了,她竟然在这种场合里,被侯爷的眼神杀到了。这不正常,肯定是被妙音这个小花痴给传染了。 「哎哟哟,疼疼疼,依姐姐,你掐疼我了……」秦妙音委屈吃痛的低唿声响在耳边,叶锦羽勐然意识到自己不自觉掐住了妙音的胳膊,顿时不好意思地松开手。 秦妙音一扁嘴,「姐姐,你……」 叶锦羽一把打断她,义正言辞地提醒道:「闭嘴,好好走路,还有别再偷看你男神了,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小心回去侯爷削你。」 「我、我哪有!」秦妙音被她的话吓了一跳,忙去观察侯爷的反应,看到对方已经走到前面去和表哥并肩而行,不知在讨论什么,瞬间松了口气。 花园里引进来一池活水,临水而立一座凉亭,这个时节池塘里碧叶连天,坐在凉亭里一眼望过去,便是一种享受。 从别院的布置和桌上那些精緻美味的饭菜来看,这位邢公子也是位极讲究的人。 一顿饭还未吃完,外面突然跑过来一个小厮,附在邢敬耳边低语几句。邢敬皱了皱眉,起身对他们说道:「府里有些事情需要在下前去处理,三位请随意,在下去去就来。」 说罢,便带着小厮疾步离开了。 叶锦羽看着邢敬走远地背影,心里生出一种疑惑,好像自从出了花厅,他对侯爷的敌意又渐渐消失了。 莫非之前那两次的感觉只是她的错觉? 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位邢公子有些神神秘秘的。 「妙……」叶锦羽刚想从妙音这里追问情况,却发现这小丫头紧张地低着头,肩膀缩起来,一副惶惶不安的样子。 「你怎么了?」叶锦羽忙握住她的手询问。 秦妙音惊了一下,抬头看她,却感觉到侯爷也看了过来,立刻又低下头。 「依姐姐……」秦妙音悄悄晃动叶锦羽的手,示意她靠近些,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 叶锦羽绷紧脸上的表情,却控制不住眼神,因为秦妙音那一袭不安的话,顿时忍俊不禁,带着一丝内疚的笑意直达眼底。 她迅速瞥一眼对面的侯爷,见他已经转头,忙附在秦妙音耳边安抚道:「我刚才说的太夸张了,你也别太担心了,你想以侯爷的脾气,若是真的不高兴能忍到现在吗?」 秦妙音还是不太放心,再次小声问道:「我从刚才起就不敢再看表哥一眼,之前在花厅时侯爷应该不会注意到我吧?」 「对,不会。」叶锦羽斩钉截铁地说道。 秦妙音这才松口气,轻轻拍着胸口。 「云雀,去把对面那两个人叫过来。」这时厉隋突然说话了,叶锦羽和秦妙音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 云雀的动作很快,片刻就把行经池塘的两个小厮叫了过来。 厉隋看着紧张地两个人问道:「你们刚才在讨论什么?」 两个小厮互看一眼,犹豫着不敢开口。 「侯爷问你们话呢,还不快说,胆敢有半句虚言,小心脑袋不保。」云雀厉声呵斥他们。 小厮们这才知道府里的贵客竟是位侯爷,当即膝盖一软便跪了下来。 左边那个战战兢兢地回道:「小人们就是在讨论府里的一位病人,来来回回折腾半个多月了还是半死不活的,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醒过来。」 另外一个小厮也赶忙附和道:「对对对,我们家公子也是心善,做不来见死不救的事情。」 叶锦羽皱眉,刚才藏在心里的疑惑好像解开了。 「这么说,府上的那位病人与你们无亲无故,也非你家公子旧友?」厉隋向他们确认道。 小厮们极肯定的点头。 秦妙音也在旁边解释道:「这里的僕人都是表哥从家里带过来的,应该不会弄错。」 厉隋点头,又问道:「那个病人可是脸上带疤?」 小厮们的脑袋点地像拨浪鼓。 一瞬间,凉亭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叶锦羽想不明白,邢敬为何要隐瞒这件事情?是不信任他们,还是有别的原因? 「侯爷认得那位病人?」秦妙音还没有搞清楚情况,满眼奇怪地望着他们。 厉隋再次看向冷汗涔涔的小厮,沉声命令,「带我们去见病人。」 小厮们肩膀一抖,左边那个再次开口,哆哆嗦嗦地说道:「侯、侯爷,没有、没有公子的允许,我、我等也不敢……」 云雀厉声打断他,踢过去一脚,「废什么话,照侯爷的吩咐做便是,你们公子那里有我们在,还怕怪到你们头上去吗?」 小厮被踢了个正着,虽是不疼,但还是结结实实吓了一跳,忙从地上爬起来去带路。 病人被安排在西院客房里,叶锦羽等人刚走到西院门口,就和从里面走出来的邢敬打了个照面。 邢敬顿住脚步,目光往那两个明显心虚的小厮扫过去,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他的反应并不大,只是摆手让他们先退下。 「望侯爷见谅,先前在下隐瞒你们,并非有意欺骗。只是里面的人至今也没有叶醒,而他在昏迷之前曾拜託过在下,绝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他的事情,所以……」邢敬拱手向厉隋解释。 秦妙音立刻紧张地看向侯爷,担心侯爷责备表哥,万一再把人抓回去…… 「难道邢公子不曾担心过里面的人作恶多端,你救他反倒害了自己。」厉隋反问一句,语气不冷不热,听不出是何情绪。 邢敬淡然一笑,「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13章 遗憾 「好一个无愧于心。」厉隋轻声一笑,说道:「虽说那周司并非善人,但公子此举,于我们却是帮了大忙。」 「侯爷打算将此人带走吗?」邢敬拱手问道。 厉隋思索片刻,突然看了一眼秦妙音,转而对邢敬说道:「周司失踪已有近一个月,但至今也没有旁人找到他,可见此处甚是安全。本侯还要请邢公子继续帮忙看着周司,当然为了此处的安全,本侯也会派过来一队人马。还有秦姑娘,她是侯府的人,你们又是表亲,便让她留在此处替本侯注意着周司的动静。」 此话一出,邢敬、秦妙音和叶锦羽的心里皆冒出一股不可思议的情绪。 邢敬脸上闪过很多情绪,嘴张了张,但最后也没有说出什么。秦妙音则是又惊又喜,能有正当理由留在表哥身边,她当然高兴。可她又害怕侯爷是看出了什么,故意留下她想试探她的态度。 叶锦羽心里也十分忐忑,须臾后,大着胆子说道:「侯爷,妙音只是一介弱女子,留她在这里起不到什么作用。不如把莫武派过来盯着周司的动静?万一真的有人寻到这里来,他们有功夫傍身也有自保的能力。」 秦妙音感激地看向叶锦羽,在矛盾的心情中等着侯爷表态。 「莫武还有别的用处,就让秦姑娘暂留此次。」厉隋摆摆手,转向邢敬说道:「带我们去见见里面的人吧。」 邢敬眉头微蹙,眼里闪过意味不明的情绪,随后走前带路。 「在下刚来楹城没多久,便在别院外面的河流处发现的此人。当时他浑身是血,头也受到了重创,在下也被吓了一跳,而他紧抓着在下不肯松手。」 邢敬边走边解释那日的情形,「我记得当时天色将暗,而这附近既没有村庄也远离官道,所以来来去去只有我一个人经过。在下不能见死不救,于是就先把人带回了别院。没想到,在下此举却是帮了侯爷的忙。这也算是冥冥中的定数。」说到最后一句时,他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秦妙音。 可是秦妙音没有注意到,她还在想侯爷的决定,害怕自己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客房里躺在床上的男人,一张脸和梦里遇到的那个男人一模一样,再次把秦妙音和叶锦羽吓了一跳。 「大夫是如何说的?」厉隋示意云雀过去查看周司的情况。 邢敬回道:「他伤的太重,能捡回来一条命已属不易,但想要彻底叶醒便要看他的造化了。适才在下着急过来,便是因为他像前两次那样突然开始呕血。如果这种情况再发生几次,此人恐怕就……」 此时云雀已经检查完,返回来禀报导:「全身上下,只有两条腿还算完好。」 邢敬接着他的话继续解释,「此人头部曾受过重击,腹部被捅两刀,胳膊也折了。在下猜想,要不是他逃出来的及时,恐怕两条腿也保不住了。」 秦妙音听的心惊不已,背过身走出去透气。 叶锦羽听的也是浑身一寒,那些人未免太过残忍,既是想灭口何不一刀解决,偏要这样折磨人。 下午未时末,他们从邢家别院离开。 叶锦羽同站在邢敬身边的秦妙音挥手道别,这对表兄妹,一个清雅俊逸一个耀如春华,只是站在一起便是一道养眼的风景,着实般配。 当然对于一个从小就被薰陶近亲不能结婚的现代人,叶锦羽觉得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们的近亲关系。 「皱着眉头想什么呢?才刚分开片刻,你便担心起你那位妹妹了。」眼前突然有只手晃动,紧接着就响起一个调侃的声音。 叶锦羽回神,正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满是揶揄。 「您……」叶锦羽却没有同他开玩笑的心情,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要先问问清楚,「您为何要把妙音留在那里?她不会功夫,而以她的身份亦不能近身照顾伤患。」 厉隋收回视线,拨弄着腰间的玉佩,似笑非笑地说道:「锦羽这般聪慧,何须明知故问。」 叶锦羽心里咯噔一下,她好像明白了,但只能装作不懂,她也担心自己的猜测会害了妙音。 无论如何,妙音现在都是侯爷的人,就算侯爷不喜欢不碰她,可她也不能有别的心思。 「锦羽不明白,望侯爷赐教。」 厉隋从脖子里发出一声轻笑,「秦姑娘的心思,恐怕只有那位邢公子还没有察觉。」 叶锦羽又是一阵心惊,观察着侯爷脸上的神色,似乎不像在生气,但也看不出来高兴,更看不出他是有意在撮合有情人。 况且这个有情人里的姑娘还是他名义上的女人,哪个男人会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那不是有病嘛。 叶锦羽捏着手指,严肃说道:「您到底是何意?妙音心思单纯,而且我看她对邢公子的感情更多的是崇拜,您若是为了试探她对您的忠诚度,还请侯爷收回这个想法。妙音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厉隋嘴唇一抿,不悦地看过去,质问道:「本侯在你眼里,便是这等阴险小人吗?」 叶锦羽心头一晃,被他质问地一阵心虚,说实话她真是这样认为的。她知道他并非恶人,但也明白像他这种地位的人,若行事没有些常人不敢想的手段,也不可能安然活到现在。 「侯爷,您想做什么我都能理解,我只怕此事会影响到妙音的名声,她还是个孩子……」 「妙音,妙音,你眼里心里是不是只能看到她?」厉隋冷声打断她的话,「她的事情无需你操心,给我好好记清楚自己的身份。」 叶锦羽的手一哆嗦,一不小心就抠破了皮,慌忙低头掩饰脸上因疼痛而扭曲的表情。 记清楚自己的身份?是啊,最近因为韫玉这个身份的曝光,她误以为侯爷对你动了情就会事事包容,可她忽略了这里是等级森严的古代。 不管侯爷对她用情多深,多么宠她,她都没有资格对他的任何决策指手画脚,这就是这个时代里女子的悲哀。 也是在她得知韫玉就是侯爷以后,不愿意再和他继续纠缠的原因之一。 他喜欢她的时候,她就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宝,可是一旦热情冷却下来,她却不愿意做被困在后院里的弃妇。 厉隋看到她抱着自己的肩膀缩在靠垫里,安静委屈地如同一片脆弱的落叶,手一捏便会碎,风一吹便会飘走,心里勐地一痛。 是他刚才说的话太重,伤到她了? 厉隋皱眉,想安慰几句,只是这种念头刚升上来又被他一把压下。小丫头对他一点都不上心,他要是再这么纵容下去,只会让她更恃宠而骄。 直到回到侯府,叶锦羽和厉隋谁也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便是下了马车,他们也是各走各的。 叶锦羽在进入赋园的时候,忍不住停顿一下,想去看看侯爷的反应,可她拉不下这个面子,心里也较着一股劲儿,最后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夜里,安王再次到访侯府,厉隋直接把人请进书房。 「及冠礼的日子定下了,就在四月初八,宜嫁娶,出行,合帐,冠笄等。」君桉侧身靠在桌子上,露出一丝促狭的笑容,小声说道:「等过了四月初八,你便不用再过这熬清受淡的生活,到时本王定要好好安排一场,让你……」 「暮云兄才刚来楹城多久,这便将此处的花楼都摸透了?」厉隋无奈打断他。 「花楼确是去过几次,只可惜没有一个能入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本朝的规定,我去那里也是乔装打扮,只能看不能碰,没劲。」 君桉遗憾地摆摆手,不多时又露出一脸邪恶的笑容来,「不过听说教坊里的头牌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叫什么千重姑娘的,这名字听着还有点耳熟。」 厉隋提醒她,「千重姑娘乃是当年云郡主家的长女,排资论辈,她也该叫你一声皇叔。」 君桉一听,立刻就想起来了,登时就打了个寒颤,暗骂自己太不是东西。竟觊觎小辈的美色,幸好之前在教坊没有见到她,不然就要在小辈面前丢脸了。 「她也是无辜受牵连,可惜了。」君桉感嘆一声。 厉隋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君桉又冥思片刻,突然没了兴致,起身说道:「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这两日还有不少事情需要处理。对了,你想邀请的友人明日给我送过去一份儿。」 「好,我送暮云兄。」厉隋起身说道。 君桉摆摆手,「不必了,本王走了。」说罢便负手离开,走出沉阁不远处,忽然瞥见迎面行来一位白衣姑娘。 脚步一顿,在月色中那白衣女子莲步轻移,如九天仙女误落凡尘,叫人移不开双眼,整个身心都随她而动。 妙啊,没想到侯府里竟藏着这样的美人。 「云雀,这位美人是谁?」君桉捨不得移开视线,拿手拍了拍身后的云雀。 「这位……」云雀看着走过来的人心觉奇怪,不过还是小声说道:「这位便是明疏园的叶姑娘。」 叶姑娘一向体弱,鲜少在人前露脸,怎么今日却跑到这里来了? 君桉发亮的双眼在听到云雀的话以后,瞬间闪过黯淡,脸上划过一丝可惜和遗憾。 难怪玉韫兄对外面的姑娘不感兴趣,府里藏着这么一位美人,哪里还有心思看别的姑娘。 叶元夕在距离他们一丈远的地方停住脚步,犹豫不定地往这里瞟上两眼,随即便矜持避嫌地低下头。 云雀向安王点点头,扬声对不远处的人说道:「叶姑娘,这位是安王殿下,莫要失了礼数。若无要紧事,且先退下吧。」 叶元夕忙向君桉行礼,低着头慢慢往后退去。 君桉一看美人要走,顿时就沉不住气了,「唉,叶姑……」只是话刚出口,突然瞥见一旁的云雀,立刻打住,再次遗憾地摇摇头,「罢了,走吧。」 云雀送走安王,再回来时已经看不到叶元夕主僕,便快步回到书房向侯爷禀报刚才的情况。 厉隋若有所思地把玩着手里的玉器,须臾后说道:「叶元夕故意在安王跟前露脸,怕是另有所图,近日很可能还会有其他动作,让人盯紧她。」 云雀点点头,想了想说道:「安王殿下素来风流,恐怕叶元夕也是知道了这一点,适才小人送安王离开时,看殿下那反应怕是已经中招了。」 「安王虽是风流,但一向心如明镜,不用担心。」厉隋微微一笑,却是不担心这个。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14章 不欢而散 「对了,让你们查的叶家的事情,进展如何?」 云雀摇摇头,「那叶副使精得很,整个叶府被他防的密不透风,外面能打听到的那些消息,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咱们的人还在想办法潜入叶府内部一探究竟。」 「嗯,要尽快。」厉隋想了想又交代一句,「另外周司的事情除了参与此事的人,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还有让护卫们不要停止找周司。」 「是,小人记住了,那小人就先告退了。」 厉隋看着云雀退后几步,马上开口问道:「赋园里可有什么动静?」 云雀顿住脚步,摇摇头,疑惑地问道:「您和叶姑娘在别院时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回府以后反而气氛怪怪的,你们又吵架了?」 这丫头气性还不小,往常这个时候也该过来关心他的伤势了,今儿个却是连个慰问也没有。 厉隋心里也有气,看到云雀满脸八卦多过关心,便一脚踹了过去,「一张乌鸦嘴,赶紧滚。」 云雀连忙躲闪,贼熘熘地跑走了。 四月,孟夏时节,天气越来越暖和,叶锦羽每日除去内衣还需穿两层衣服,稍微活动一会儿身上便冒出一层薄汗。 她提出几次想脱掉里面那层,但都被凌昭等人否决了,叶锦羽很是郁闷,又想着把里面那层改成短袖短裤,结果又被否决了。 听着凌昭在耳边的喋喋不休,叶锦羽忍不住反问她:「你最近怎么天天在我眼前晃,你徒弟呢?」 「姑娘,您这是嫌弃我了吗?」凌昭委屈地撇嘴。 「对,非常嫌弃,你快去找你徒弟玩儿去。」叶锦羽用力点头,沖她摆摆手。 凌昭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也没往心里去,只是解释道:「这两日清儿被千重姑娘接走了,过两日才回来,说是清儿早就过了启蒙的年纪,要去寻家好的学堂送他去读书。」 对啊,云清现在应该七八岁了吧,是到了读书的年纪。之前因为千重的身份,不能时刻照顾云清,再加上云清也更愿意跟着凌昭,所以就先让云清以凌昭徒弟的身份留在了侯府。 倒是忽略了他的年纪,叶锦羽摸了摸鼻子,她记得书里说过,很多大家族里都有自己的私塾,供族里的孩子们开蒙授客。 不过武安侯府的情况比较复杂,就算想请先生入府授课,侯爷也不一定能同意。想到两个人还在莫名的冷战,叶锦羽立刻放弃了这个想法。 「凌昭,准备一下,咱们回祁府一趟。」叶锦羽起身吩咐一句。 侯爷生辰那日,她还答应过舅母要回去探望外祖母,只是当晚妙音失踪,后来她又去了桐远县,中间发生太多事情,竟把舅母的嘱託给忘了。 带着礼物回到祁家,这个时辰舅舅和表哥都在衙门当值,叶锦羽莫名松了口气,直接去向外祖母请安。 一路过去,她发现府里还是有不少花卉,所以在拜见过老夫人以后,便提醒道:「外祖母,您这毛病多半是花粉过敏,大夫没有说过吗?怎的府里还有那么多花卉,就连您院里也有一棵桃树。」 老夫人脸上慢慢笼着一层悲伤,眼神变得悠远,似忆起了某些事情。 祁夫人在旁边轻轻拉扯叶锦羽的衣袖,低声解释道:「公公去的早,婆母心里一直都放不下,年轻时公公便喜欢莳花弄草,只是顾及婆母的身子便将府里的花草都移走了。婆母心里一直很内疚,所以现在把府里种满了花草,便是想藉此聊以慰藉。」 叶锦羽听的感动,原来外祖母和外祖父这般恩爱,看舅舅现在也没有纳妾,应该是受了父辈的影响吧。 叶锦羽看外祖母已经陷入自己的沉思里,便拉着舅母闲聊,聊了一会儿才不着痕迹地切入正题,「舅母,您知道城里哪家学堂的声名最好吗?」 「学堂?」祁夫人错愕地看着她,攸地惊讶看向她的肚子,叶锦羽脸一红,忙摆手解释:「您别误会,我是帮别人问的。」 「当真?」祁夫人怀疑地看着她,见她十分坚定地点头,又忧心道:「你跟着侯爷也有大半年了,怎的这肚子还不见动静?是侯爷不想要吗?」 「没有没有,不是不是,您别乱想了。」叶锦羽连忙拉了一把身后的凌昭,解释道:「她最近刚收了一个徒弟,已经到了读书的年纪,所以想从他找个靠谱点的学堂。」 祁夫人看向凌昭,忽然恍悟道:「是那个叫清儿的孩子吧,我听戎儿提过几次,他挺喜欢那孩子的。过两日你们把他带过来给我瞧瞧,若是可以,我安排他跟着戎儿一起读书。」 祁府便有自己的私塾,过往也会有家族里地孩子过来授课,只是最近这两年族里的亲戚很多都到外地发展去了,所以现在私塾里只剩祁明懿和祁戎两个孩子。 以前叶如潋和祁敏慧、祁观语是一起在私塾里读书的,然而叶锦羽不知道这件事情,所以当她听到舅母提起这些的时候,便不敢随便答话了。 后来老夫人终于从回忆中醒过神,拉着叶锦羽说了很多话。有好几次叶锦羽都想问问她母亲的事情,但一想到老夫人上次的反应,还有梦里云夫人对云湘那复杂的感情,终是什么都没有问。 就像云夫人说的那样,云湘的存在也让她和儿子备受外人指摘,哪怕她同情云湘的身世,可也做不到毫无芥蒂地把她当成亲生女儿对待。 叶锦羽觉得老夫人也不是薄情冷漠的人。 「马上就快晌午了,不能用过膳再走吗?」祁夫人听到叶锦羽说完告辞,便开口劝道。 叶锦羽起身向长辈们行礼,解释道:「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今日就不留下吃饭了,下次我一定陪外祖母和舅母用膳。」 老夫人眼里闪过一丝不舍,但还是摆摆手说道:「罢了,她现在也不是家里不管事的小姑娘了,放她去忙吧。」 祁夫人嘆口气,心疼地说道:「也是难为我们锦羽了,走吧,舅母送送你。」 叶锦羽摇头笑笑,再次向老夫人行了礼,「外祖母,锦羽就先告辞了,您一定要保重身体。」 老夫人对她挥了挥手。 祁夫人把人送到前院,叶锦羽便让她回去了,没想到她和凌昭刚走到府门口,就和回来的祁观语撞上。 叶锦羽在惊讶地同时又扫了一眼祁观语身后,不禁松了口气,幸好没有撞上舅舅。 「锦羽,你何时回来的?」祁观语惊喜地看着她。 叶锦羽向他行礼,又观察一眼四周,低声说道:「表哥,可否借一步说话?」 祁观语点头,叶锦羽便将人领到马车后面,又命凌昭和车夫稍微走远些,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上次在桐远县,表哥因何故突然离开?」叶锦羽低声询问。 祁观语疑惑地看她一眼,叶锦羽意识到自己可能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忙补充道:「如果不方便说也没关系。」 祁观语摇头,莞尔道:「也并非不能说,还是关于周司的事情,我突然收到消息说是在楹城外发现了周司的踪迹。」 叶锦羽轻轻握紧掌心,面上保持着冷静,追问道:「在哪里发现的?人找到了吗?」 祁观语失望道:「没有,是在城郊三里外的一处矮坡上发现的,只是受伤的那个人是附近的村民,并非周司。」 三里外,好像离邢家别院挺远的。叶锦羽暗松一口气,正色说道:「表哥,之前你便怀疑衙门里有内奸,这次周司的事情,或许也是有人故意想支开你,你日后定要多加小心。」 「为何这么说?你们也没有去项府吗?」祁观语诧异地追问道。 叶锦羽点头,把他们遇刺的事情说了一遍。 祁观语听的频频皱眉,扶上她的肩膀上下打量一遍,担心地询问道:「你受伤了吗?」 「没有,侯爷替我挡了一刀,他伤得比较重。那晚真是惊险,第二天又得知你突然回了楹城,我就觉得是有人想阻止我们去项府。」叶锦羽对他浅浅一笑,说道。 祁观语松口气,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下来,却因此发觉自己反应太大,连忙收回手,不自然地后退一步。 「侯爷现在如何了?刺客找到了吗?」祁观语微微侧头,问道。 叶锦羽没有发觉他的异样,只是想到了昨天和侯爷的不欢而散,心里颇感郁闷。 「侯爷现在已无大碍,刺客的事情肯定有瞿大人在追查,我也不了解后续情况。」 祁观语听出她的语气突然变的低落,想关心时又强迫自己忍住了,他感到自己对表妹的关心也越来越不正常了,要坚决遏制才行。 「好了,我同表哥说这些便是想提醒表哥多注意身边的人,你快进去吧。」叶锦羽甩掉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打起精神笑了笑。 祁观语犹豫片刻,临走前还是没忍住叮嘱一句,「你也要小心。」 离开祁府以后,叶锦羽告诉凌昭先去长晟坊。 「您要去教坊见千重姑娘吗?」凌昭问道。 叶锦羽点头,「她是清儿的姐姐,读书的事情还是要先找她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白天的教坊虽不如夜里那般热闹,但客人也是络绎不绝。叶锦羽一身女装出现的此处,不免引来众人的好奇,幸得教坊的嬷嬷认得她,知道她是侯府的人,便主动迎了上来。 「姑娘今儿个怎的独自过来了?」嬷嬷热情地请人去楼上雅间,边走边询问。 叶锦羽问道:「千重姑娘可在吗?」 嬷嬷脸上的笑容顿了一下,随即又热情地说道:「千重这两日身子不适,怕过了病气给客人,所以就去城外别院将养着了。姑娘若是想听曲儿,我这里还有不少才情……」 「病了?」叶锦羽停住脚步,转而一想就明白了,千重不可能把弟弟带来教坊,只好以病为由向教坊请假。 嬷嬷见她好像很关心千重,不禁感到稀奇,侯爷身边的女人当真与众不同,明知侯爷对千重关爱有加,却还和她处的像是姐妹似的,也不知能有几分真心。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15章 氛围不对 「既然千重不在,我便告辞了。」叶锦羽惋惜地说了一句,便转身下楼。 嬷嬷略一迟疑,忙跟过去送她。谁知她才刚转身,突然就看到叶锦羽身前挡着一位满身贵气的公子,当即心神一震,两三步就赶了过去。 「嬷嬷,你来的正好,这位姑娘看着面生,可是近两日才来的?」那公子沖嬷嬷一招手,又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叶锦羽,品评道:「嗯,这身段和模样都甚合本公子心意,眉宇间虽无娇媚,但这、唉,姑娘急着走什么?」 「公子认错人了,烦劳让让路。」叶锦羽感觉自己被对方的眼神调戏了一通,浑身都不自在,耐着性子说道。 嬷嬷也赶忙在旁边点头,附和道:「安公子,这位姑娘……」 谁知她的话刚出口,那公子却根本不理会,抬起手去挑叶锦羽的一把,笑得甚是放肆,「这教坊里来往的都是男人,能在此处出现的姑娘唔……」 叶锦羽毫不犹豫地拍开他的手,一脚踹上他的膝盖,在他吃痛弯起身体的时候,恶狠狠丢下一句,「臭流氓,下次别再让我看到你,否则让你断子绝孙。」便气哼哼快步跑下楼去。 「公子,您怎么样?属下这就去把人抓回来处置了。」跟在男人后面的护卫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不禁愣了一下,等回过神时,行兇的姑娘已经跑掉了。 君桉扶着发麻的膝盖,摆摆手说道:「还是个烈性子,去跟着她看看究竟是哪家姑娘,我要……」 嬷嬷在旁边看的心惊肉跳,虽不知君桉的真实身份,但也知道是自己得罪不起的,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决定提醒一句,「公子,那姑娘是武安侯府的人。」 「等等。」君桉马上叫住下楼的护卫,转头问嬷嬷,「武安侯府的人,婢女吗?她来教坊做什么?」 嬷嬷摇头,「公子是从外地来的有所不知,那位叶姑娘是祁使君的外甥女,自侯爷来到咱们楹城她便跟在侯爷身边了,现在整个楹城都知晓,叶姑娘是最得侯爷宠爱的姑娘,要不然那叶姑娘也不敢往教坊跑不是。」 君桉突然觉得膝盖不疼了,心里的怒气也散了,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好你个厉隋,竟一直跟本王藏着掖着,这笔帐必须好好算算。 另一边叶锦羽从教坊里跑出来以后,便立刻钻进马车里,催促车夫快走。 「姑娘,您怎么了?」等在马车里的凌昭看她慌里慌张,不禁担心地问道。 叶锦羽气愤道:「遇到个登徒子,想调戏我,被我打了。我们赶紧走,别被他们的人追上了。」 凌昭震惊地去查看她的衣裳,「哪个狗胆包天的连姑娘都敢调戏,他有没有伤到您?」 「不认识。」叶锦羽摆摆手,自信地说道:「放心吧,本姑娘是那么容易被调戏的吗。千重不在教坊,我们去湘君别苑。」 凌昭松口气,但还是拧着眉头说道:「以后姑娘还是莫再去教坊那种地方了,您要是想见千重姑娘,叫人传个话过去就是了。」 「你说得对,我倒是忘了这点。」叶锦羽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午时末,厉隋肩膀上的伤刚刚换过药,还未躺下休息,云雀就着急慌忙地跑了进来。 「侯爷,暗中跟着叶姑娘的护卫传回来消息说,姑娘被人跟踪了……」 「被什么人跟踪了?锦羽现在如何?」厉隋一惊,马上问道。 云雀神色复杂地解释道:「叶姑娘倒是没事,只不过……只不过那两个跟着姑娘的人是打发走了,可、可……」 「可什么?赶紧说。」厉隋不耐烦地催促他。 「叶姑娘去城外的湘君别苑拜访千重姑娘,结果安王殿下也去了,而且咱们的人已经确定,之前跟着姑娘的人就是安王的人。」云雀快速说完这些又赶紧闭上了嘴。 厉隋一把握紧拳头,沉默片刻从床上站起来,「安王怎么突然注意到锦羽?他派人调查过吗?」 云雀见主子要更衣,忙去衣柜里找出来一套,边伺候边解释:「没有,安王是在教坊里遇到了叶姑娘,但具体怎么回事小人也不清楚。」 教坊的人知道锦羽的身份,没想到他藏了这么久,最后却是在那里马失前蹄。厉隋愤恼抿嘴,思索片刻,便对云雀吩咐道:「请去安王到府里一叙。」 云雀一怔,随后问道:「您不去找叶姑娘了?」 「照我说的做。」厉隋沖他摆摆手,暮云兄定是故意如此,想让他主动交代锦羽的事情。 城郊,湘君别苑门外,君桉坐在马车上望着紧闭的大门,没有叫人去敲门。约莫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便有护卫跑过来传话,「殿下,侯爷请您过府一叙。」 君桉露出一脸得逞的笑容,关上窗户让人掉头往回走。 玉韫兄的动作比他预想中的要快,看来是真的很在意这位叶姑娘。昨日他还同情玉韫兄被贬此处,不能再尽情享乐,没想到他府里倒是藏着不少美人,一个两个各有千秋,着实叫人心痒。 君桉的马车刚刚在侯府门前停下,明疏园那边就得到了消息。 卿云看着坐在梳妆檯前打扮的姑娘,不放心地劝道:「姑娘,那可是安王殿下,您何必冒这个险呢。」 叶元夕停下画眉,望着镜中的自己,幽幽道:「父亲又传信催促了吧,叶家已经被侯爷盯上了,我若再不行动,便是连冒险的机会也没有了。」 「可那位毕竟皇家的人,就算风流成性,又岂会因为一个女子和侯爷翻脸呢。」卿云焦虑地说道。 叶元夕握紧手里的螺子黛,稳中声音说道:「你不是已经打听到,安王在京城时曾抢走过一位国公的姬妾…这于我总是一次机会,我们也不需要他和侯爷翻脸,只要他没有精力来关心侯爷的事情,那便够了。」 卿云知道姑娘决定的事情,再怎么劝也没用。 「那奴婢再去探探情况。」 叶元夕独自坐在卧房,望着镜子里那张曾让她一度痛恨的脸。她曾期望过,如果这张脸长得不那么像母亲,父亲是否能多看她两眼? 又或是她生就男儿身,不管美丑,只要能让父亲重视就好。 可如今,她却只能拿自己可利用的价值去向父亲谈条件,让父亲不得不多看她两眼。现在,她为了能在父亲心里取得一定的地位,又不得不利用自己这张脸去讨好男人。 母亲去世不过一年多,可现在叶家真正能记得她的人只怕寥寥无几。倘若她再不努力,怕是整个叶家都要被那姓曹的女人尽收囊中。 卿云出去了很久,久到叶元夕已经在心里放弃过好几次这个计划,然而当她看到卿云回来的那一刻,顿时又坚定了信心。 「情况如何?」 「安王直接去了沉阁,到现在也没有出来。奴婢想找人打听里面的情况,但您也知道,沉阁是侯爷的住所,守备是最森严的。」卿云无奈禀报情况。 叶元夕轻咬朱唇,沉默许久,幽幽说道:「无妨,不管待多久,安王总会离开的。你去继续守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 卿云点头,很快又退了出去。 谁也没想到,安王在沉阁一直待到入夜也没有动静。卿云担心姑娘等着急,便叫自己人继续守着,她便回明疏园汇报情况。 她这边离开没多久,安王身边的内侍瑞兴就从沉阁里与了出来,同身边的云雀说道:「劳烦云雀哥哥赶紧安排个住处出来,殿下吃了不少酒,待会儿怕是要吵着睡觉了。」 躲在暗处的人听到这番话,略一思考,便悄悄地跟在了他们后面。 叶锦羽在湘君别苑待了大半晌,她原先还担心云家是名门贵胄,便是如今落魄了,千重也不会答应自家弟弟以陪读的身份进去祁家学堂。 没想到千重只是考虑了一会儿就答应了,又担心叶锦羽心里不舒服,特意解释道:「我听清儿提过祁家兄妹,虽只有一面之缘,但他们对清儿都十分友善。清儿现在这样情况,是该多和外人接触接触,与其去外面的学堂让他心里牴触,不如跟着祁家兄妹让他安心。」 叶锦羽觉得也是这个理,云清需要多接触外人建立社交自信,但不能拔苗助长,还要一步步慢慢来。 「凌昭,我怎么觉得府里的气氛有些怪怪的?」夜里,叶锦羽刚回侯府便发觉氛围不太对劲。 凌昭看了看周围那些来来往往和往常没什么区别的下人,摇头表示:「我觉得很正常。」 「是吗?」叶锦羽摸摸下巴,又觉得是自己太敏感了,大概是最近经歷了太多事情吧。 行至后院时她才看到云清还跟着他们,便对凌昭说道:「你们回去吧,今晚不用去赋园伺候了。」 凌昭略一思索便答应了,很快领着云清转了个方向。 叶锦羽慢悠悠走回赋园,只差几步便要踏进门里,忽然就被一声呵斥给惊住了。 「站住,往哪儿跑呢?」醉醺醺的声音却中气十足。 叶锦羽皱眉,侯爷喝酒了?他还受着伤怎么能喝酒呢。谁知她一转身,却见摇摇晃晃走过来的男人并非侯爷,而是…… 「哎哟,是你啊小美人儿,咱们又见面了,你说这是不是缘分。白天你踢我一脚就跑了,本王还没有找你算帐,现下你主动送上门来还算有诚意,我跟你说……」 「安王殿下,您走错路了。」男人身后突然跑过来一个人,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往后扯了两下,又扬声命令道:「姜扉,快把安王殿下送去休息。」 叶锦羽怔怔望着眼前这幅混乱的画面,她刚才看到君桉时既震惊又错愕,没想到会在侯府里遇上这个登徒子。 可当对方出言调戏时,她敏锐地捕捉到「本王」两个字,很快就意识到他便是京城来的安王殿下,那只将将抬起准备踢人的脚又硬生生压了回去。 紧接着侯爷便出现了,她心里刚刚压下的羞愤突然变得复杂起来,看着侯爷安排人强行把醉醺醺的王爷送走,如果放在平时她可能会幸灾乐祸,但现在她只剩紧张。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16章 吓了一跳 尤其是在安王被劝走以后,周围突然变得异常安静,叶锦羽慢慢收回视线,却仍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看。 「我、我先进去。」叶锦羽心里一慌,匆匆丢下这句话便跑进赋园。 厉隋站在原地犹豫片刻,最后抬脚跟进去。 叶锦羽走了没几步就感觉到了他的存在,她没有回头理会,径直走进小楼的花厅,紧接着听到了男人进来和关门的声音。 她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向对方行礼,「锦羽见过侯爷,您请坐吧。」 厉隋盯着她走到桌边坐下,手指轻叩桌面,咚,咚,咚的响动,放佛就敲在叶锦羽心口上。 「你在教坊见过安王殿下?」厉隋明知故问。 叶锦羽抿嘴,莫名心虚,很快回道:「无意中碰上的,我、我不知道他就是安王殿下,所以不小心踢了他一脚,要是殿下怪罪下来……」 「以后离安王远一点,能避则避,被他盯上不是好事。」厉隋打断她,提醒道。 叶锦羽胸口一沉,缓慢回道:「我记住了,侯爷还有别的吩咐吗?」 「怎么,这么着急赶本侯走?」厉隋不悦皱眉。 「不敢,这里是您的地盘,是您抬举我才能住在这里……」 「气性倒是不小!」厉隋突然瞪过去,只是那紧绷的表情里却没有丝毫严厉,眼眸里还带着一丝无奈,「本侯让你注意身份,是让你想清楚自己的立场,不是让你自降身份。」 叶锦羽默默低头,不说话。 厉隋恨铁不成钢地磨牙,「你当真没有话对本侯说?」 叶锦羽犹豫片刻,抬头问道:「您喝酒了吗?」 厉隋嗤笑一声,「你不会自己闻吗?」 叶锦羽当真站在原地吸了两下鼻子,只隐约闻到一点酒气,「您还受着伤沾不得酒。」 厉隋抿嘴笑起来,反问她:「锦羽是在担心我吗?」 叶锦羽打了个激灵,语气有些僵硬地回道:「侯爷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我自然要上心……」 「哼,你若真上心,怎的昨日没有去沉阁看望本侯。」厉隋不满地打断她,「嘴上功夫本侯早就听腻了,莫再拿这些敷衍我。」 叶锦羽被噎地哑口无言,想了一会儿还真想起一件别的事情,「对了,我今天回祁家时见到了表哥,我问过他上次在桐远县的事情……」 厉隋没想到她张口又提到别的男人,顿时气地肝疼,不过等他听完她的话,神色又慢慢变得认真严肃。 「刺客的事情莫武还在追查,初步推测不是叶元夕的人,倒更像上次在楹城当街行刺的那些人。」厉隋凝眸说道。 「侯爷,您对楹城官场里的那些人了解多少?」叶锦羽深吸一口气,问道。 厉隋却笑了一声,不禁让叶锦羽满脸错愕,却听他说:「本侯等你这个问题等了很久,你终于肯问了。」 叶锦羽尴尬地眼睛不知该看向哪里,她的确一直在猜测侯爷来这里的目的,只是一直不敢追问。刚才那个问题说出来,不管怎么想都有种试探的意思,但侯爷看起来却没有被人冒犯的不快。 「锦羽,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吗?」厉奕盯着她的眼睛,认真问道。 叶锦羽难以承受他那种柔情又包含了太多东西的眼神,动了动嘴唇,脑子里却乱闹闹地找不到一点头绪。 厉奕眼里闪过一抹苦笑,以为她早就忘记了,便主动提醒道:「在追查你父亲的案子期间,我们要彼此保持信任,不能有隐瞒。」 叶锦羽随着他的话点头,终于抓住一个点,「我一直都记得,在重要的事情上也从未有过隐瞒。」 「我知道,所以我认为我们是可以彼此信任的。」厉隋脸上缓慢露出一点笑意,从怀里摸出一只荷包推到她面前,示意道:「这里面的东西还记得吧,本侯来此确有任务在身。整个山北道的情况,本侯心里都有数,只是还未能了解全面。」 叶锦羽没有打开荷包,当她从松散的袋口处看到一半虎头时,便猜出里面是何物,但着实被吓了一跳。 她从未想过侯爷会在她面前拿出这个虎符,现在又同她说这些话,是将她彻底当成了自己人吗? 「楹城是本侯第一个着手调查的地方,然而收穫并不多,从表面来看政绩平稳,官风廉洁严明。」厉隋停下来看一眼叶锦羽,话音一转,说道:「只是,本侯派人调查时却处处受阻,放佛隔着一层网,只能看到最表面的东西。你知道最让本侯奇怪的是什么吗?」 叶锦羽听的紧张起来,下意识反问:「什么?」 厉隋再次开口说道:「本侯接触过很多次本城的公子哥儿,他们素日只知饮酒作乐,但每次只要本侯稍微提到官场上的事情,他们便会集体沉默,对此讳莫如深。」 叶锦羽知道,这世上肯定有不少做实事的清廉官员,但同样也有不少利慾薰心的官员。不管是哪个地方的官场里,多多少少都会存在些猫腻。 她现在非常理解当初侯爷为何那样防着她了,甚至于叶如潋已经因此丧命。她也不怀疑叶如潋当初来侯府是另有目的,光凭那只跑到她手里的虎符也不难想像,她和叶元夕应该是一样的。 同样都是别人派过来的眼线,不同的是她还没有收到解决侯爷的命令,而叶元夕已经动过几次手。 但现在最让她不安的是侯爷的态度,是真的已经喜欢她喜欢到无条件信任她了吗?他就不怕她突然反水? 她觉得侯爷能被陛下委以这样的重任,定然不会是个轻信他人,没有判断力的庸才。 如果他真的对她用情至深,她当然会感动开心,但同时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深情厚意,心里更多的还是害怕和内疚吧。 「侯爷,有些话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但现在还是要再明确的告诉您,过往种种我早就不记得了,也无意参与你们男人间的斗争。」叶锦羽深吸一口气,义正言辞地说道:「舅舅他们对我有养育之恩,侯爷对我也有救命之恩,我不想伤害任何人,我会尽力去维护你们之间的平衡,不偏不倚。」 厉隋静静望着她坚定的表情,须臾后起身,轻声说道:「本侯也只望你能一生平安无忧。」 叶锦羽的胸口放佛被重重捶了一拳,闷痛又抑塞,望着侯爷已经走到门口的身影,突然不收控制地说道:「侯爷,喝酒伤身,望您能保重身体。」 厉隋的身形一顿,但什么都没有表示,很快开门离开。 清透的月色下,夜风徐徐,透过半开的窗户吹进屋里,层层叠叠的幔帐随风而动,如同浮动的仙雾。 两道身影在幔帐中若隐若现,双双跌到床上。 叶元夕闷哼一声,整个后背被撞得又麻又痛,脸上和脖子上还残留着男人嘴唇上的温度,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秋水般的眸子里氤氲着慌张和害怕,紧紧盯着男人意乱情迷的脸庞,慢慢俯下来,将她禁锢在怀里。 男人一抬头,醉意朦胧的眼睛望进她的眼里,忽而邪魅一笑,攸地拨动了她的心弦,让她的身体再次紧绷起来。 余光不自觉地跟随男人的手而动,男人的掌心很热,轻柔又爱惜地抚摸着她的脸庞,一点点滑至下颚,惊地她冒出一身冷汗。 「香雾云鬓湿,清辉玉臂寒。」君桉的手一直游走在她的下颚处,发出温柔缱绻的声音,「你身上擦的是什么香粉?嗯……太香了,香的本王心痒难耐……」 君桉低下头,俯在她颈窝处又用力嗅了几下,唿吸不禁变得粗重起来,抱着便用力啃了上去。 叶元夕勐地闭紧双眼,咬住嘴唇,很快就尝到了腥甜的血气。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这是她心甘情愿的,是她最后的赌注,绝不能半途而废。 只要她能为父亲除掉武安侯这个隐患,她日后在叶府的地位便无人能动摇,就算姓曹的女人能生出一个儿子,她…… 脖子上的湿热感突然消失,身上一沉,叶元夕吓了一跳,低头看过去却发现刚才还兴致勃勃的王爷,眨眼间就倒在她身上睡着了。 叶元夕不可思议地瞪着他看了许久,在确定他是真的睡熟以后,顿时长长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瘫软下来。 幸好,幸好他停下来了,还好,她的清白保住了。叶元夕仰头望着帐顶,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一滴两滴三滴,不多时便爬满了脸庞。 然而当眼泪流尽的时候,她必须立刻坚强起来。今晚只是一个过程,真正的考验却在王爷醒来那一刻。 这个夜非常漫长,叶元夕干瞪着双眼一直熬到天亮,眼睛干涩泛红。 君桉醉酒醒来的经验十分丰富,所以当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时,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当他的手抚摸到一个柔软的身体时也没有任何紧张,甚至还满意地打了个哈欠。 心想果然还是玉韫兄了解他,为他安排的这么周到。 君桉心情颇好地伸手去揽身边的女子,谁知对方却如惊弓之鸟一般,慌乱躲开缩在最里面,拉过被子盖住光滑.嫩白的肩膀,一双布满血丝的眸子惊恐万状地盯着他。 君桉一愣,转头看过去,正对上她那双让人疼惜的眸子。但此刻那双眸子里除了惊恐,更多的还有戒备和无望的羞愤。 「你……」君桉眯起双眼,按照玉韫兄的个性,应该不会强塞过来一个姑娘让他享用。但这姑娘的反应…… 脑海里突然闪过几个画面,一身白衣的姑娘,仿若突然落入他梦里的仙子,让他情难自禁。当他抱住她的时候,她的抵抗和羞恼。还有她被他压到床上的无望和决然。 断断续续的画面,最终汇成一句话:是他在醉酒时强迫了这个姑娘! 只是最关键的部分他却想不起来了,当即就掀开被子查看,在女子的惊唿声中,他看到他们寸丝不挂,床单上还落了一滴血迹。 君桉呆愣片刻,女子慌里慌张地抓过散落在床上的衣裳,手忙脚乱地套上,连滚带爬地下了床,惨白着一张脸跪在地上。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17章 提醒 「昨、昨夜、殿下喝醉了……我、我知道您、您把我当成了别人,事已至此元夕谁也不怨,只求殿下把这件事情咽进肚子里……」 君桉眉头一皱,肃着脸质问道:「你是叶元夕,武安侯的女人?」 叶元夕马上弯下腰,额头抵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道:「是、是,昨夜元夕在府里散步赏月,无意中撞到了醉酒的殿下,没想到……这一切都是误会,若此事被侯爷知晓,只怕元夕性命不保,还望殿下能手下留情。」 他竟然动了玉韫兄的女人,这可如何是好? 君桉头疼的拍拍额头,低头看到叶元夕正对着他不停地磕头,柔弱的身躯在凌乱的衣衫下半隐半现更显韵味,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庞,脆弱的如同被雨水敲打的花瓣,随时都会被打落到泥地里,任由淤泥蹂躏,顿时让他心生不舍。 「别磕了,这也不是你的错,起身吧。」君桉怜惜地看着她,披上衣服伸出手想把人扶起来,谁知女子却吓得瑟缩后退,凄悽惨惨地瘫坐在地上。 君桉脸上闪过一抹心疼,收回手,嘆气道:「罢了,此事你才是受害者,是本王对不起你。你……你先走吧,本王不会向任何人提起昨晚的事情。」 说罢,他就先拿上衣服走出卧房,同时也支走了这个院子里的人。 今天已经四月初三,还有五天便是厉奕的及冠礼,君桉作为行冠礼的主要负责人,需要忙得事情有太多,很快就把叶元夕的事情抛之脑后。 忙完戒宾和宿宾的事情,最后又选出一位贊冠者,此时已是四月初五,再过三日便要行冠礼。 至于陈设冠礼过程中所需要的盥洗之器、冠服、梳妆用具和盛酒礼器等,自有手下的人去办,君桉很快又闲了下来。 只是这一得闲,他便又耐不住寂寞,心痒难耐。思来想去该去哪里快活时,脑海里却不停闪过叶元夕的身影。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于他而言都是那么勾魂摄魄。 经过两天的冷静,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晚之前叶元夕还是个处子,便是说玉韫兄并未动过她。而这叶姑娘既不算他承认的姬妾,更不是明媒正娶的正妻,凭他和玉韫兄的交情,想要走一个无关紧要的姑娘,应该不成问题。 君桉心里一生出这样的想法,很快就按捺不住,随便一收拾便去了侯府。 彼时,叶锦羽正带着云清去祁家拜见舅母和外祖母,两位长辈都是和善的人,云清又长得清秀讨喜,虽然反应尚有些木讷内向,不过在祁戎和祁明懿的欢迎下,很快就得到了长辈的认可。 她们商议一番,便决定从明日起,就让云清过来祁府读书。 老夫人本欲留他们用午膳,叶锦羽却担心碰到舅舅,就随便找了个藉口告辞了。 不想,刚回到侯府就听到一堆八卦。 「听说安王殿下要搬到咱们侯府来住?」 「我也听说了,凌管家已经带着人去收拾褚玉园了。」 「好端端的,殿下怎的突然要搬进咱们侯府住,我听说驿站为了让殿下住的舒坦,里里外外添置了不少好东西。」 「袭月妹妹还不知道吧,听说安王殿下看上了叶姑娘,张口向咱们侯爷讨人呢。你和文靛妹妹不都是从京城跟过来的吗,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们说什么了?」 「据说早在京城时,侯爷和安王殿下便常常搜罗美人儿,互相分享,可是真的?」 「咳,主子的事情,咱们做下人哪里知道。」 「可我听说刚才安王殿下去要人时,侯爷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对对,我也听说了,好像也是侯爷主动安排安王殿下住在咱们府里的。想是担心把叶姑娘送出去,引来闲言碎语吧。」 「哎,叶姑娘才是可怜……」 「咳!」凌昭突然出现在她们身后严厉斥道:「你们都没事做了吗,聚在这里乱嚼舌根,敢背后议论主子的是非,都不想要命了?」 几个闲聊的婢女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叶姑娘就站在不远处,脸上一片阴沉,顿时噤若寒蝉,抖着肩膀低下头。 「做好自己的事情,管住嘴,再让我听到你们乱嚼舌根绝不轻饶。」凌昭横眉瞪着那几个还一动不动的人,一跺脚再次斥道:「还杵着干嘛,等着挨罚吗?」 袭月悄悄瞥一眼自家姑娘,忙轻轻推了推身边那几个小姐妹,提醒她们快走。 等人都着急慌忙地跑走了,她也赶紧去向姑娘行礼,紧张地解释道:「姑娘,您别听她们瞎说……」 叶锦羽轻轻扫她一眼,不惊不怒,没有听她把话说完便面无表情地走进赋园。 凌昭看向满脸内疚慌张的袭月,不满道:「你怎的招来那些人在咱们院门口议论纷纷,存心给姑娘找不痛快是不是?你也算府里的老人了,跟在姑娘身边伺候了这么长时间,怎的还这么不稳重。待会儿姑娘若是要罚你,可怨不得旁人,我肯定不能帮你求情,你心里也别不痛快。」 袭月顿时哭丧着一张脸,解释道:「我不是有意的,现在府里已经传开了,就咱们院子里的人还不知道情况。我本来是想找她们打听一下,好做准备,谁知反而弄巧成拙了。」 「好心办坏事,以后可长点心吧。」凌昭无奈摇头,对她努努嘴,「还不快去找姑娘解释。」 袭月连忙点头,匆匆追着姑娘的背影而去。 叶锦羽回到小楼里,便直接上去二楼的卧房,脱掉外袍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了几趟,总觉得胸口里闷闷的,好像进入了一间密闭的蒸房,温度越来越好,堵的她喘不过气,却找不到地方发泄。 蓦然看到不远处的书案上摆着一件翡翠镇纸,脚步一顿,随后就快步走过去,拿起来便重重摔了出去。 「啊……」翡翠镇纸咚地一声落到袭月脚边,顿时四分五裂,吓得袭月惊唿一声,惨白着一张脸跪下。 「姑、姑娘,您别生气,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 叶锦羽被她的惊唿声震得突然清醒,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对着手傻傻看了一会儿,听到她在认错,便忍不住打断道:「你有什么错,是你把叶姑娘送给王爷的吗?还是你经常和王爷一起分享美人?」 袭月连忙摇头,诧异错愕地望着自家姑娘。 「她们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叶锦羽深吸一口气,问道。 袭月再次点头,见姑娘脸上又蒙上一层阴霾,忙补充道:「侯爷从未宠幸过叶姑娘,既然现在安王殿下看上了她,侯爷也是做了个顺水人情。」 叶锦羽冷笑一声,讽刺道:「一个活生生的人,竟被他们当成货物一样送来送去,玩儿的可真够花的……」 「不是的姑娘。」袭月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赶紧解释道:「侯爷和安王殿下不同,殿下喜爱搜罗美人儿,养在身边享用。但侯爷只是欣赏……」 「别解释了,都是好色之徒还分出个等级来。」叶锦羽刚才只是胸闷,这会儿感觉肺都要气炸了,再听下去她怕自己血压飙升,一把打断袭月,不耐烦地挥手,「我累了,你退下吧,没有我的允许谁都别过来打扰。」 此时的沉阁,云雀正在书房里向侯爷禀报情况。 「那位邢公子的身世已经查清楚了,此人喜欢四处游歷,结识了不少江湖人。有一些是和咱们的人脉重叠的,不过据这些人所说,邢公子此人高情远致、胸襟坦白,不是那等利慾薰心之人。」 厉隋若有所思地说道:「听闻邢家想将自家的酒业扩展至山北道,楹城便是他们试水之地,但就算这里有秦家帮衬,但想打通各个关节的人脉也绝非易事。你确定他们不会因此事官商勾结吗?」 云雀答道:「小人不能确定,但目前查出来的证据,邢公子包括邢家和秦家,都没有和沣州那边有来往。至于楹城里,大家都知道,秦家和祁家一直较好,私下里的来往也没有特别出格的事情。」 厉隋点头道:「那便继续观察几日,邢公子和秦姑娘走得近,若有异常秦姑娘或有所觉。找个机会,探探秦姑娘的口风。」 「小人明白了。」云雀拱手,稍作犹豫,转而说道:「侯爷,有件事情小人不知当说不当说。」 「那就别说了。」厉隋嗤笑道。 云雀被噎了一下,很快又死皮赖脸地开口,「小人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您一下,关于安王和叶姑娘的事情,已经传到叶姑娘耳朵里。我听说,叶姑娘的脸色很难堪,怕是有所误会。」 厉隋不甚在意地笑了笑,说道:「我是把女人送给王爷,又不是要回来一个女人,她不应该开心才对吗?」 云雀撇嘴说道:「可是现在府里都在传,说您和安王殿下经常互享女人,万一叶姑娘以为您日后也会把她送给别人,肯定会伤心的。」 「谁在乱传?」厉隋顿时沉了脸,一拳压在书案上,「给我查,找到源头严惩不贷,还有那些散布流言的一併罚了。」 云雀忙应是,心里却在偷笑,以往侯爷何曾在意过这些名声,有时候自己还要煽风点火。没想到现在因为叶姑娘,竟也珍惜起自己的名声来。 「叶姑娘现在何处?」厉隋又开了口。 「就在赋园。」云雀赶紧回道。 厉隋点点头,挥手让他退下。 云雀说的没错,锦羽或许不会因为他收用一个女人而生气,却会因为他的某些行事而感到不安,甚至误会他是那种作风不检点的人。 尽管他在外面的名声也确实不好听,但至少不能让身边的人也误会了他。 思及此,厉隋用力握了一下拳头,起身稍整衣衫,抬脚往外走。 赋园里,所有下人都站在院子里,袭月一直惶惶不安又担忧地望着二楼的方向。 其他几个最初也挺忧心的,但后来看到凌昭在教云清拳法,师徒二人对打几个回合,徒弟每次都被凑的毫无还手之地,却一直不肯放弃。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18章 受人之託 他们看着看着就心疼起小徒弟,不免觉得凌昭太过苛刻无情,纷纷为小徒弟加油助威。 厉隋走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这样一幅画面,见他们闹的热火朝天,旁边却没有叶锦羽的身影,便负手轻咳一声。 袭月最先注意到他的存在,心里一惊,忐忑不安地躬身行礼。那边几个只是慢了一步,紧跟着分散开,行礼。 厉隋在这些噤若寒蝉地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对着凌昭问道:「你们姑娘呢?」 凌昭忙上前回道:「在楼上,姑娘说是累了想休息,我这便上去叫姑娘下来迎接侯爷。」 厉隋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眉头,顿了顿说道:「不必了,本侯上去找她……你们姑娘用过午膳了吗?」 凌昭摇头。 「去准备点吃的送去卧房。」厉隋丢下这句吩咐便往屋里走去。 袭月看着侯爷的背影,五官都快拧到一起去了。凌昭拍拍她的肩膀,说道:「与其在这儿胡思乱想,还不如快些去准备膳食。姑娘既然刚才没有罚你,之后也不会再罚了,快去吧。」 袭月一点头,小跑赶去厨房。 叶锦羽躺在床上睡不着,在屋里练了两套拳法,汗出了不少可心情反而更烦闷了。 又跑到书案后面,抽出几本书看,强迫自己静下心,谁知越看火气反而越大,偏在此时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 「不是说过不要过来打扰我吗,滚!」叶锦羽烦躁地扔出一本书,咚地一声砸倒了置物架上的瓷瓶。 瓷器摔落地面,发出哐当、咔擦的声响,门外敲门的人顿了一下,随即便一掌拍开屋门,急步往里走。 「锦羽?」 厉隋往屋里走了没几步便看到地上散落着几块碎玉,心里揪了一下,又往里走是一滩碎瓷片子,心里再次揪了一下,同时也松了口气。 东西碎了没关系,只要人没事就好。 厉隋来到最里面靠窗处的小书房,看到叶锦羽正坐在书案后全神贯注的看书,好似不久前那声怒吼和摔碎的瓷瓶与她无关。 「咳!」厉隋负手看着进入「忘我」境界的小丫头,发出声音提醒她自己的存在。 叶锦羽不予理睬,翻了一页继续往下看。 「锦羽?」厉隋无奈,开口唤道。 叶锦羽依旧岿然不动,浑然不觉。 厉隋抿了抿嘴,抬起腿勾过来一张凳子,撩起衣摆坐下来面对书案后的小丫头,自顾自地开口说道:「今日安王过来要人……」 叶锦羽勐抬头,视线落到男人脸上,不禁满脸惊讶地站起来行礼,「侯爷何时过来的?她们怎么也不知道通报一声,肯定在偷懒。」 厉奕刚组织好的语言被她强行打断,一时无语一时苦笑,明知她是故意如此,「是本侯不让她们通报的,你起来心情不好?」 叶锦羽摊开手,露出轻松的笑容,「没有啊,我心情很好。」 「是吗?」厉奕笑着瞟向身后那两处的狼藉,「心情好到摔东西?」 叶锦羽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很快恢復,却像粘着一张假脸,「本朝应该没有哪条律法规定,高兴的时候不能摔东西吧?」 「是没有!」厉奕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府里的东西尽情摔,只要你开心。」 「库房里的那些玉器也可以吗?」叶锦羽还是端着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厉奕的眼角勐地抽了一下,想到自己珍藏的那些宝贝全部被摔碎的场景,顿觉心肝颤着疼,却咬着牙坚持住脸上的微笑,「都…可以。」 叶锦羽嗤笑,「原来如此,听闻侯爷不仅喜欢收藏玉石更喜欢收藏美人儿,不过您连美人儿都捨得送人,不过是一两百件玉器,摔了您自然不心疼。」 厉奕怔住,脑海里再次迴响起云雀的那番话,更认定了他的分析。 「本侯对叶姑娘并无意,本就是旁人塞进来的,侯府多她一个多少她一个不少。既然现在安王殿下对她有意,本侯也只是成人之美终成眷属。」 厉奕看到叶锦羽还是那副不屑的表情,话音一转,柔声说道:「但锦羽不同,你是本侯心上的人,无论金银玉石还是权势地位都换不走。」 「您真是抬举锦羽了,如此厚爱锦羽怕是无福消受。」叶锦羽心里那股无名之火併没有因为他的解释而消散,「不知侯爷此次过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厉隋何曾对人如此低声下气过,就差把心剖给她看了,可这没心肝的小丫头,在得到他这番保证后,依然不肯和他好好说话。 厉隋心里也搓起一团火,不禁沉声质问:「叶如潋,好话歹话你都听不进去是不是?」 已经很少见识到侯爷发火的叶锦羽,顿时就怂了一下,犹豫一会儿说道:「您误会了,我只是、只是觉得您没有必要跟我解释这些。」 「我不跟你解释跟谁解释?我的确不是什么大善人,不妨告诉你,今天便是有人看上了秦姑娘,本侯同样也能把她送人。但唯有你不行,本侯要让你记住这点,省得以后胡思乱想。」厉隋气地口不择言。 叶锦羽震惊地瞪着他,将他刚才那番话在脑海里理了很久才弄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他过来解释,只是想安抚她,而不是觉得这种事情本身就有问题。 三观不合,真的没法沟通。 叶锦羽努力保持住冷静,「锦羽记住了,不会胡思乱想的。侯爷若是没有别的事情,能否容锦羽先行歇息?最近想的事情太多,头有点疼。」 「头疼?叫蒋先生来瞧过吗?」厉隋起身,抬手想把人拉过来仔细检查一遍,却被叶锦羽退后一步躲开了。 叶锦羽躬身说道:「无妨,就是累的,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所以现在锦羽不能招待您了,还请侯爷见谅。」 厉隋僵硬地收回手,视线在她脸上逡巡片刻,想到她应该还没有完全消气,便说道:「好,静一静心也是好的,本侯先走了。」 「恭送侯爷!」叶锦羽再次躬身,微抬眼皮,用余光送走男人的身影,直至听到关门声她才站直身体。 随后又细听侯爷下楼的声音,当脚步声越来越小时,她走到了窗边,打开一条缝隙望着院子里的情形。 侯爷很快就从屋里走了出来,围在外面的婢女和小厮们纷纷向他行礼,他没有理会,径直走出赋园。 望着他渐渐消失在门外的身影,叶锦羽听到自己心里有个声音在挣扎,让她感到害怕。 可是她也清楚的知道,逃避是没有用的。她躲了这么久,自我催眠了这么久,结果当她听到外面那些流言,得知侯爷风流的名声并不是刻意伪装出来,心痛又震怒的情绪将她彻底打回了原形。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早就默认了韫玉和侯爷是同一个人,她忘不掉他,不管他是什么样子的,她就是忘不掉,控制不住地去在意他的一切。 就在刚才侯爷出现的那一刻,她曾还期待着对方能解释清楚外面那些流言只是误传,可是他没有。 他以为她在意的是她以后的命运,可她真正在意的是他的感情是否忠诚干净。 中间隔了一整个时空的两个人,即便互相爱厉又能如何呢?他们之间存在着太多分歧,价值观,道德观,爱情观,人生观和世界观都因为生活的时代不同而存在巨大差异。 而现在,只道德观和爱情观这两个他们都说不到一起去,那以后的矛盾只会越来越多。 叶锦羽没有信心自己能够在一段充满各种碰撞的感情里安然挺过,她更受不了感情里的不专一。 所以即便看清楚了自己的内心,她也没有勇气去承认。 叶锦羽决定再给自己一个冷静期,好好想清楚以后该怎么办,谁知当晚就在梦里碰上了让她头疼的人。 还是上次的那间破屋里,满脸烧伤的男人悠悠转醒,看到他们的一剎那眼里不禁露出敌意和防备。 景行止开口安抚道:「兄台别怕,我们是受不妄庙之託来救你的,不知兄台该如何称唿?」 男人脸上的神情略有缓和,虚弱地拱手道:「在下司舟,多谢诸位相救,在下感激不尽。但在下还有一事相求,云湘姑娘被一帮土匪抓走了,在下身上的伤便是拜他们所赐。」 「你认得云湘?」叶锦羽惊讶地问道。 司舟无力地看她一眼,点头解释道:「在下幼时与她相识,不过没过多久就分开了。先前也是、也是无意中在附近遇到了她,我见她被土匪们劫持便上前救她,可惜我技不如人反而……诸位看着都是习武之人,望诸位能帮我救回云湘姑娘,谢谢了。」 司舟说完便强撑着身体想向他们行礼,可是伤的太重,刚动了一下就疼的浑身颤抖,一屁股坐了回去。 「别乱动,小心伤口撕裂加重伤势。」秦妙音忙叮嘱道。 叶锦羽走近两步说道:「我们会去救云湘的,但有件事情……」话说一半突然顿住了,她想问当年的贪墨案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何要陷害叶隶。可话一出口便意识到,此时的李颂还没有迎娶云湘,他也不是藤萝城的参军,贪墨案也没有发生。 「你知道那些土匪藏在何处吗?」叶锦羽转了话音。 「知道。」司舟点头,「我和他们打斗时,在一个身上留下了一包磷粉,现在已经快天黑了,只要顺着磷粉的痕迹找过去肯定没问题。」 「景兄,你和秦姑娘留下来照看伤患,我与锦羽去救人。」厉隋的声音突然自身后响起,叶锦羽顿感背后一僵,她已经极力在忽视他的存在了,可是一听到他的声音,她全身的武装都尽数被摧毁。 心乱如麻,让她害怕和侯爷单独相处。 叶锦羽马上开口说道:「我记得庙里的小师父非常担心司兄的情况,不如劳烦景兄先把人送回庙里,妙音就跟我们一起去救人吧。」 景行止看看厉隋和秦妙音,但见秦妙音已经自觉走到叶锦羽身边,只得应道:「好,我在城里等你们的消息,你们要多加小心。」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19章 心不在焉 说完又特意看一眼秦妙音,方才弯腰将伤患扶起来往外走。 天色越来越暗,等叶锦羽三人走出豆蔻村不远,便看到东南方向的地上和枝叶上闪烁着点点磷光。 他们一路寻过去,在七里外的山坳处发现了一片明亮的火光。 叶锦羽挑眉,心想这帮土匪的心可真大,藏在这种地方却点亮这么多火把,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他们吗? 三个人收起坐骑,徒步走进山里,秦妙音看着四周的荒郊野岭,吓得紧紧抱住叶锦羽的胳膊。 「别怕,跟紧我。」叶锦羽轻柔地拍上她的脑袋,对她露出温柔的笑容。 厉隋回头看到这一幕,心里的滋味瞬间变得很复杂,用力转过头继续往前走。 山脚距离山坳处并不远,他们一路找过去也没有碰到什么暗哨之类的人,等到离目的地只有几丈远时,他们注意到那座寨子里人影幢幢,有些不太寻常。 厉隋立刻停下,伸开手臂拦住叶锦羽和秦妙音,正待说话,却见从寨子里走出两个人。定睛一看,竟是李颂和云湘。 「李大人,云姑娘!」叶锦羽惊讶地看着他们,见云湘走路一瘸一拐,还要靠李颂扶着才能往前走,不禁担心地问道:「云姑娘,你腿怎么了?」 云湘也惊喜地望着他们,苦笑道:「抵抗那些土匪时不小心崴了一下。」 「妙音,你快帮云姑娘看看。」叶锦羽拉着秦妙音走过去,顺手扶住云湘,却感觉到云湘的胳膊一沉,似乎是蹬了一下李颂的袖子,随即又马上松开。 叶锦羽转眼便看到她眼里闪过不自然地娇羞和不舍,但很快就被垂下的眼帘遮挡住。 叶锦羽抿嘴,原来她父母的爱情是从英雄救美开始的?啧,果然是最俗却百试百灵的套路。 这边秦妙音在帮云湘治伤,另一边李颂同厉奕解释了一番前因后果。原来官府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寨子,但他们出现的频率太少,官府掌握的线索不多,所以一直没有找到巢穴。 今日也是凑巧,寨子里的人劫走了云湘,就被长期跟踪此事的捕快给发现了,一路追踪过来摸清楚他们老巢的位置,便回去通知弟兄们前来剿匪。 「几位是如何发现这里的?」李颂拱手问道,突然想到了什么,瞭然道:「应是你们那位朋友发出了信号吧。」 厉隋眼神一闪,还没有开口问,便看到又一个人寨子里走出来,正是两次都没有出现的祁观语。 「卫兄。」 「玉韫兄。」 他们互相见礼,叶锦羽也抬头看过去,惊喜道:「表哥,原来你在这里啊,我还说这两次怎么没有碰到你呢。」 祁观语转身朝她走过来,温声关怀道:「听闻今日你又回家里了,怎么不留下用膳,近几日还是很忙吗?没有再发生上次那种事情吧?」 叶锦羽莞儿回道:「是挺忙的,不过都是些零碎的事情……」 「咳!」厉隋走过来打断他们的对话,向祁观语询问道:「里面情况如何了?」 「还在清点人数,不过里面还有不少妇孺,都是寨子里的家眷,处理起来有些麻烦。」祁观语回道。 李颂也走了过来,看向秦妙音问道:「云姑娘的伤势怎么样?」 秦妙音抬起头微微一笑,「不妨事,没有伤到筋骨,擦些活血化瘀的药,将养几日便无碍了。」 李颂放心地点点头,又对他们拱手说道:「那就劳烦几位侠士先送云姑娘回城,本官这里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等我忙完便去见你们。」 云湘抬头看过去,并不想这么快就走。 只是她也明白自己留下来就是个拖累,最后还是乖乖跟着叶锦羽等人先下山了。 回到锦屏县已是深夜,他们随便找了一家还没有打烊的客栈住下。 路上叶锦羽已经告诉云湘关于司舟的事情,不过云湘对这位幼时玩伴没有什么印象,只记得前不久有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想救她。但后来她被人打晕过去,不知道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现在听叶锦羽说那个救她的男人已经平安了,便也放心了。 「他现在何处?我想当面向他道谢。」云湘想了想又问道。 「在不妄庙,今天时间晚了,明日再去道谢吧。」叶锦羽说道。 云湘脸上的神色一阵恍惚,须臾后才勉强收起眼里的悲伤,「适才白姑娘说,那位义士幼时也在锦屏县?莫非他当时也寄身在破庙里。」 叶锦羽点头。 云湘眼神一亮,恍然道:「我想起来了,我记得小时候身边的确有位小哥哥,长得十分好看,好像叫阿莽,莫不是后来改名了。」 「应是如此。」叶锦羽犹豫了一下补充道:「你知道你离开以后,破庙曾发生过一场大火吗?司舟,便是你说的那位阿莽哥哥,他的脸在大火中烧伤了。」 云湘脸上划过同情可怜的表情,嘆道:「怪不得我之前见到的那个男人戴着面具,没想到这么多年以后,我们会因为这种事情相遇。」 「云姑娘,我之前见过你那位养母了。」叶锦羽微微一笑,转移了话题。 「我母亲?姑娘怎会?」云湘惊诧地看着她。 「其实云夫人还是很关心你的,她亲自来了锦屏县,还曾派人去不妄庙为你生母上香……」 「白姑娘,你在说什么?去不妄庙为我母亲上香?可我母亲并没有葬在那里。」云湘拧眉道。 叶锦羽眼里闪过诧异之色,问道:「云姑娘不知你母亲的牌位被供奉在不妄庙的功德殿里?」 云湘震惊摇头,「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叶锦羽好像明白了,项府或许还不知道云湘的存在,而云家为了不让云湘太过执着自己的过往,所以一直没有告诉她这件事情。 「事情是这样的……」 云湘聚精会神地听着叶锦羽叙述她父母的往事,还有这些年她所猜不透的那些事情,心里已经不只是震惊,而是深深的震撼。 「所以……我生父现在是生是死谁也不知道?」云湘的声音都在颤抖。 叶锦羽怜惜她的身世,看到她露出这么悲伤的表情,也可能是血脉相连的缘故,叶锦羽心里很不舒服。 「云姑娘,你外祖家就在此处,你要是想多了解你生母的事情,这次便是机会。」 云湘咬着嘴唇,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面,纠结彷徨了很久,才终于下定决心。 「听完白姑娘的话我才明白,原来我母亲心里也不好受,因为我的存在而让她变得名不正言不顺,她怪我也是应该。但是这些年她也的确不曾苛待过我,若易地而处,我却不一定能有她的容人之量。」 云湘说着说着便红了眼睛,揉了揉发酸的鼻子,继续说道:「也许我和母亲这辈子都不能像亲生母女那般相处,但至少云家还是让我觉得很亲切。项府既能在我生母离世的地方为她立牌位,便说明他们一直关注着我生母的情况,又怎会不知我的存在。」 叶锦羽听到这里便猜到了云湘的决定。 「这么多年了,他们都不曾想着认我,定是不想与我有瓜葛,我又何必去自讨没趣。」云湘吸了吸鼻子,苦笑道:「总之,没有他们我也过得很好,现在我又明白了母亲的处境,突然就觉得以前的生活也很幸福,我还是想和他们待在一起。」 叶锦羽突然发现自己的泪点好像变低了,鼻子一酸莫名想哭,但只是眨眼的一瞬间梦就醒了。 今天是送云清到祁家读书的日子,天色刚擦亮时,他们便坐上马车出发了。 祁家私塾设在祁府后面,特意空出一块地建了一所学堂,中间设有游廊与祁府后门相连接。 他们赶到时,祁明懿和祁戎带着婢女小厮,站在学堂门口翘首以盼。 「表姐!」祁明懿欢快地向叶锦羽招手,等人走近了才想起来行礼,叶锦羽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祁戎也规规矩矩向叶锦羽行了礼,但好像刻意离她远了一点,想到上次被叶锦羽调戏地场面,他心里还是别别扭扭的。 倒是面对云清时,祁戎脸上终于出现一点小孩儿该有的喜悦,他们两个年岁相当,也怪不得能玩到一起。 学堂有规定,除学子外,任何人都不得随意入内。 他们站在门外几句话,眼看着马上就到开课时间了,凌昭叮嘱云清一句「下了学堂别乱跑,等师父过来接你。」便随叶锦羽一起离开了。 回去路上她一直心不在焉的,叶锦羽忍不住调侃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不像是师父,倒像是个当娘的,云清就是去上学而已,你这表情搞得像是送他上了战场一样。」 凌昭一皱眉头,也意识到的表情过于「狰狞」,马上收拾起来,看向自家姑娘说道:「等姑娘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便明白了。」 叶锦羽顿时满头黑线,有种自己被反调戏地感觉。哎,果然还是逗妙音好玩儿,容易害羞又容易炸毛。 提到孩子,凌昭忽然又想到昨天的事情,姑娘把自己关起来连晚饭都没吃,直到今天早上才见到人。 只是看她的表情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着实让人猜不透。 「姑娘,您与侯爷和好了吗?」 叶锦羽脸上的笑容突然冻住,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不甚在意地耸肩:「我和侯爷又没有吵架,什么和好不和好的。」 「真的?可您昨天……」 「我昨天是被叶姑娘的事情吓到了,没想到原来后院的女人也是可以送人的,有点接受不了。」叶锦羽截住她的话,笑了笑说道:「不过冷静了一夜也就没事了,叶姑娘生的貌美,安王又有权有势,两件事情撞到了一起,侯爷不想送也要送吧。」 凌昭狐疑地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总觉得姑娘脸上的笑容很奇怪,声音似也有些紧张。 「姑娘,其实您不必在意外面那些流言蜚语,侯爷如何您是最清楚的,您只要相信他就好了。」 叶锦羽点点头,闭上眼睛假寐,不愿继续这个话题。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20章 身份地位 四月初七,是以安王为首以及那些确定参加侯爷及冠礼的重要宾客,一起去道观商定次日举行冠礼的具体时辰。 安王天还未亮便出发了,叶元夕望着身边空荡荡的位置,那里的温度渐渐冰凉,她睡意全无。 心里像是裂开了一条血淋淋的口子,寒风不时灌入,冰冻了她所有的情绪。 寻常女人遇到这种事情,为了自尊和名节,拼着一死也会痛哭流涕,大闹一场。可她却不能这么做,她逃掉过一次,却逃不了第二次,她知道这是她咎由自取,更没有资格为此哭闹。 噔噔噔地脚步声忽然在房间里响起,卿云小心翼翼地跑进来,不时回头看两眼生怕王爷会再回来。 最后跑到床边,一看姑娘躺在那里,麻木而平静,像是没有血肉和情绪的木头人,顿时心生疼惜。 「姑、姑娘……」卿云刚开口便红了双眼,一想到姑娘这几日所受的屈辱,如果能成事还好,如果又失败了,姑娘岂不是白白牺牲了清白。 「您一定要保重自己……」卿云去握她的手,谁知刚碰上就被甩开了,叶元夕冷冰冰地看了她一眼,「又是父亲来信了吗?」 卿云眼里闪过一丝受伤,但更多的还是心疼,「是、是,信上说那些暗中盯梢叶家的人都撤走了,府里暂时安全,叮嘱姑娘要更谨慎行事。姑娘,您不用着急了,咱们还可以……」 「我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还谈何着急不着急的。」叶元夕脸上流露出嘲讽,「安王殿下此番来楹城,虽是为了协助侯爷行冠礼,但我听他的意思,怕是还要在这里待上十天半个月。」 「姑娘,事已至此,您一定要放宽心……」 「如何放宽心?」叶元夕又扫了她一眼,冷冰冰地说道:「侯爷已经注意到叶家,定会想尽办法调查,盯梢叶家的人撤了,还会有别的动作我们防不胜防。这件事情还是要尽量处理比较稳妥,但明日是侯爷的及冠礼……」 叶元夕垂下眼皮思考起来,过了许久才又开口:「冠礼当日宾客众多,防卫也布置地非常要紧,侯爷身边也会围着不少人,不是下手的好时机。」 「那姑娘的意思是?」卿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奴婢听说,冠礼当日因府里没有名正言顺的女主人,所以其他女眷也都不得参与。到时府里的大部分护卫都会被调配去道观,府里防备松懈,我们就有机会先制住叶姑娘。」 「上次的计划已经失败了,你当真以为他们不会做任何防备吗?」叶元夕坐起来,光滑瓷白的肩膀如同精美的瓷器,然而美中不足的是,这瓷器上分布着点点瑕疵。 卿云看的眼皮一跳,忙拿过衣架上的衣裳为她披上。 「等冠礼之后,我们再行动。」叶元夕勐地缩了一下肩膀,俨然非常介意旁人与她有任何接触,迅速抢过衣裳自己套上。 卿云的双手僵在半空中,看着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姑娘,顿时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午时前,叶锦羽收到云雀地传话,侯爷请她去沉阁用膳。但叶锦羽觉得她还没有冷静好,便大着胆子拒绝了。 原以为只是垂死挣扎,或者纠缠一番后,她还是不得不去沉阁。没想到云雀回去回完话,不多时又跑过来告诉她,侯爷答应了。 叶锦羽错愕地盯着他看了好片刻才挥手让他退下。 「姑娘,我听说此次为侯爷冠礼选定的贊冠者是袁家二少爷。」凌昭在她旁边说道。 「袁植袁公子?」叶锦羽惊讶地向她确认道。 凌昭点头,「对,我记得那位袁三姑娘对您一直有敌意,没想到此次的贊冠者却选中袁家的人,岂不是叫外人都知道侯爷看重袁家吗。那以后那位袁三姑娘岂非更嚣张跋扈!」 叶锦羽不甚在意地笑起来,「怕她作甚,我们不主动去招惹她,也尽量避免和她来往,她又能整出什么么蛾子。」 凌昭附和道:「您说的对,侯爷为了姑娘的安危,可是费了不少心思。那袁三姑娘还想对您动手,怕是还没能近您的身,便被暗卫给解决了。」 叶锦羽斜睨过去,眼神变得十分危险,似笑非笑地质问道:「最近去了几次沉阁?」 凌昭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在心里认真算着自己去沉阁的次数,思来想去忽然意识到不对,再看姑娘的眼神变得冰冷起来,立刻站直身体解释:「姑娘,凌昭对您的忠心天地可鑑,绝没有为着侯爷做出欺瞒您的行径。」 叶锦羽冷哼一声,眼神回暖稍许,嘴上却还是说道:「你是不会欺瞒我,但您最近总为侯爷说话表功的行为让我很不满。」 凌昭惊地一瞪眼,忙求饶:「姑娘,我是不忍心看您天天为侯爷的事情烦恼……」 「打住你的陈词滥调,最近不要再在我面前夸奖你那位侯爷,否则友尽。」叶锦羽抬起手在自己嘴上一拉,对她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 凌昭虽然听不懂最后那几个字的意思,但也能感受到姑娘的警告非常严重,当即勐点头,还非常配合地紧紧抿住嘴。 「对了,这两日妙音有消息吗?」叶锦羽同她闲话完,便一本正经的转移了话题。 凌昭也正色道:「没有,秦姑娘是回娘家了吗?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回来。」 听完她的疑惑,叶锦羽突然反应过来,周司和邢敬的事情没有多少人知道。 也不知道周司现在情况如何了?能不能醒过来,他又知道多少事情? 约莫是老天爷听到了她的心声,快到傍晚时,侯爷亲自来了赋园。 叶锦羽有一瞬的无措,但人已经站在面前,她又不能赶人走。反正现在表白过的人又不是她,只要她继续保持以前不回应的态度,尴尬的人就不是她。 对,就是这样,不要怂。 「不知侯爷此时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叶锦羽收拾好情绪,恭敬询问。 厉隋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情绪不明,须臾后在她快承受不住的时候说道:「我收到了邢家别院那边的消息。」 「是周司醒了吗?」叶锦羽激动地张大了双眼。 「算是吧,近两日情况有所好转,据大夫所说,应该很快便能叶醒。」厉隋点头道。 「太好了,他肯定知道不少事情,说不定还能成为关键性的证人。」叶锦羽满脸喜色,想了一会儿又说道:「明天是侯爷行冠礼的日子,您一定很忙,肯定顾不上别的事情。我想先去邢家别院守着,说不准周司明天就能醒过来了呢。」 最初追查父母的事情时,她是受了舅舅的指引,后来也想着帮叶如潋完成这个心愿。但随着接触这些事情的时间越来越长,她对那两位素未谋面的父母也产生了一些感情。 再加上最近做的那些梦,又让她亲眼见证了一些父母的往事,更近距离的接触他们,她的好奇心和责任感全都被调动了起来。 所以她现在很迫切地想查清楚十年前的真相。 厉隋看她如此激动高兴,也不自觉地勾起嘴角。上次他们不欢而散,他总是不能安心,隐约感到自己的安慰并没有起到作用。 后来他们在梦里遇到时,锦羽对他的疏离也让他再次确定这种不安。他以为锦羽还没有想明白他的话,就想多给她一些时间。 不想这小丫头现在都开始明目张胆地避着他了,所以刚才一收到护卫的消息,他马上就想到了能够正当见她的理由。 现在看她如此开心,他觉得自己这个理由找的非常好,总算是有件事情办到她心里去了。 「嗯,明日一早我便派人送你过去,要是想在那里住几日也无妨,等本侯办完这边的事情就过去找你。」 「多谢侯爷。」叶锦羽起身向他行礼,厉隋伸手去阻她,只是手刚抬了一半突然顿住,默默收回,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好了,快到晚膳时间了,本侯就先走了。」厉隋站起来,又深深看她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叶锦羽错愕地抬起头,目送他走出花厅,如果按照平时的套路,侯爷肯定会厚着脸皮吃晚饭。 可今天他不仅话少,态度也很平静,刚才那中途收回的手,她也看到了。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被她拒绝太多次,想要放弃了吗? 叶锦羽抿起嘴,是啊,以他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凭什么非要在她这个「不开窍又没有情趣」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呢。 就算是普通男人追求姑娘时屡次受挫,也会想要放弃,更何况是堂堂侯爷,从来都是别人巴结讨好他。 叶锦羽心里忽然酸酸的、涩涩的,但又有种莫名的庆幸。 如果侯爷不再紧追不捨,她便也有了缓气的机会。以她的性格,就算再喜欢,只要对方冷着她,大概过不了多久她就能放下了吧。 次日一早,叶锦羽便在姜扉的护送下去到邢家别院。临走前,她本想去隔壁同侯爷道个喜,只是犹豫了一会儿就放弃了。 听说及冠礼的程序很繁琐,侯爷那里肯定十分忙碌,她就不过去添乱了。 到了邢家别院,门口的小厮却告诉她,邢公子和表姑娘出门去了,兴许到傍晚才会回来。 叶锦羽本还想着先找秦妙音说会儿话,这下好了,她直接去厢房看周司的情况了。 「大夫,他今日的情况比着昨天怎么样?」叶锦羽看向守在此处的中年男人问道。 「有些微好转,其实昨天夜里他便恢復了一点意识,眼睛睁开了约莫一刻钟便又睡下了。」许大夫说道。 叶锦羽惊喜道:「原来已经醒过一次了,有说话吗?」 许大夫摇头,「他昏迷了这么久,能够叶醒已是奇蹟,依我看就算近日能找回六七成意识,但短时间内要他开口说话有点难。」 叶锦羽脸上的惊喜瞬间陨落大半,不过能醒来就有希望说话。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只要那些想杀周司的人找不到这里,让她等多久都无妨。 此番来别院,她身边没有带一个婢女,现在秦妙音又不在,等管家为她安排好住处,她便先回屋休息去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21章 犹豫 只是突然单独待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心里总有些落寞,想到赋园里那几个和她越来越亲近的人,想到那个让她心烦意乱的男人,现在是不是已经进入道观? 听说行冠礼时,前前后后要更换三四套衣冠,礼仪更是繁琐,怕是要忙上一整天了。 叶锦羽躺在床上没多久就朦朦胧胧地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睡得并不沉的人顿时被惊醒。 「谁?」 门外立刻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依姐姐,是我,妙音。」 叶锦羽揉了揉眼睛,又晃了晃脑袋才清醒过来,跳下床边整理衣裳边走过去开门。 谁知门刚一打开,她还没有看清楚外面人的脸,突然就被对方来了个结结实实的熊抱,撞得她后退两步才稳住身子。 「哎哟,我的小姑奶奶,你太热情了。」叶锦羽笑着拽下她的胳膊,望门外扫过去,奇怪地问道:「你表哥呢?我看这天还不到午时吧,你们不是要到傍晚才回来吗?」 秦妙音拉着她坐下来,开心地说道:「本来是要陪表哥到城里看看酒铺的生意,半道上就收到了姐姐来别院的消息,我马上就赶回来了,表哥自己进城去了。」 叶锦羽挑眉,笑得暧昧又得意,「所以你为了我抛下了你的男神?嗯,不会见色忘友,这个品格值得发扬。」 「姐姐!」秦妙音一跺脚,脸上闪过娇羞,嗔道:「我好心回来陪你,你却还取笑我,哼。你都不知道我在这里过得有多担惊受怕,我真的想不明白侯爷的用意。」 「担惊受怕?」叶锦羽端起她的下巴对她的脸打量一圈,笑道:「担心的都胖了……」 「依姐姐!」秦妙音气红了脸。 叶锦羽却心情大好,还是妙音逗着好玩儿,不过真把人惹毛了怕是不好哄。 「好了,姐姐不逗你了。我早就帮你试探过侯爷的态度了,我觉得他不是为了试探你,可能是有别的原因,但应该不是针对你的,所以你就安心吧。」 「真的?」秦妙音脸上的惊喜刚露头,忽然又转换成担忧,「不是针对我,难道是不放心我表哥吗?」 叶锦羽拿手指勾了一下她的鼻樑,笑道:「小脑袋瓜越来越好使了,我估摸着应该是这个原因,我也是后来才想到的,不过当时侯爷没有明说,所以只能算我的猜测。」 秦妙音愁眉不展地嘆口气,「表哥救人是出于善念,能帮到侯爷纯属巧合,他也没有要藉此攀龙附凤的意思。」 叶锦羽理解她因为偶像被质疑的难过,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安抚道:「好了,已经这么多天了,侯爷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肯定是已经肯定了邢公子的为人。」 「真的吗?」秦妙音的情绪还是非常低落。 叶锦羽思来想去,觉得想哄她,还是不要继续这个话题了,否则她会一直钻牛角尖。 「跟你说说侯府里的事情吧,免得等你回去以后跟不上节奏。」 「府里怎么了?」秦妙音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转移了。 叶锦羽在心里偷笑,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最近府里的确发生一件大事,是关于安王和叶姑娘的……」 秦妙音聚精会神地听她讲完这件事情,一时间也被惊吓到了,紧张地望着叶锦羽追问道:「那以后我们是不是也会被送人?」 叶锦羽马上想到了侯爷之前说过的那番话,她知道妙音的担心不是杞人忧天,侯爷做得出来。 「别自己吓自己,世上能有几个安王?又有几个人敢张口向侯爷讨女人?这次叶姑娘的事情只是个例。」叶锦羽又摸了摸她的脑袋。 秦妙音有点被她这番话说服了,不像刚才那么紧张,感慨道:「叶姑娘真是可怜,我听说安王殿下是当朝最放浪形骸的一位皇亲,被他沾染过的姑娘,怕是有百八十位了。」 叶锦羽震惊地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发出声音,「真的?他这也太夸张了吧,身体受得住吗。」 秦妙音脸一红,假装没有听懂她的话,沉默了片刻,攸地想到了侯爷和依姐姐的事情。 「姐姐,你和侯爷怎么样了?」 叶锦羽脸上的表情瞬间全部收了起来,面对秦妙音的紧张和关心,幽幽嘆口气:「以前我总觉得我能控制自己的感情,但现在我知道自己错了。不过喜欢是一回事,要不要在一起又是另一回事。」 要是放在以前,秦妙音还会劝她两句,但在听说过叶姑娘的事情以后,她反而因为依姐姐的清醒和理智而放心了。 「不管依姐姐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傻姑娘!」 当天夜里戌时三刻,周司又醒了一次,这次还是睁着眼睛,空洞地望着上方,偶尔会转动一下眼珠子,过了一刻钟左右便又睡了过去。 次日,他总共醒来两次,上午和晚上,而这两次睁眼的时间明显有所递增。 叶锦羽顿时看到了希望,等到第三天时,周司醒着的时间已经延长至一个时辰,眼睛里也恢復了一些光芒。只是他还不能开口说话,也做不出什么表情。 到了第四天,叶锦羽又去厢房查看周司的情况,刚进门便意外地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登时心跳就有些乱了。 不知道是不是行过冠礼的原因,侯爷身上的气质和衣冠都与以前有所不同,这么一看显得稳重成熟了不少。 以前的侯爷相貌硬朗俊美,但眉宇间总是透着一股少年气,偶尔桀骜偶尔放肆。现在的眉眼较之前似乎温和了些许,不过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贵气与雅气还如往常一般。 便是随意往那里一坐,便叫人移不开视线。 叶锦羽不得不承认,此时的侯爷比以前更吸引她,也许她天生就喜欢这种成熟稳重型的吧。 许是她的视线太过专注,不多时就引来了厉隋的注意,他转过身,猝不及防地四目相对。 只是四天没见,却像是隔了四个春秋,眼前的人既陌生又让人怀念,好想过去抱他一下。叶锦羽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诡异情绪吓了一跳,蓦然惊醒,迅速低头行礼。 厉隋感觉到她的慌张里似乎藏着一抹娇羞,顿觉心情大好,弯起嘴脸,抬手问道:「近几日过得如何?」 「挺、挺好的。」叶锦羽刻意避开他望过来的视线,却又不受控制地去观察他虚抬的手,没有伸过来扶她。 「嗯!」厉隋收回视线,转移到床上去,说道:「周司的情况越来越好,刚才同许大夫说了几句话。」 「他能说话了?」叶锦羽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连忙往前走几步看向床上,正正对上一双还带着病气的双眼。 二人皆是一怔,须臾后,床上的人突然激动起来,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双手不时朝叶锦羽挥舞。 可是他身体太弱了,挣扎了几下就无力地倒回床上,张了很多次嘴却发不出声音。 叶锦羽被他突然地举动吓了一跳,一张布满烧伤的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挥舞着双手像是要找她索命一般。 厉隋也皱了眉头,起身放在叶锦羽前面。 周司的视线受阻,更是拼命地挣扎,可是他就像个废人一样身份都做不了,过了很久终于发出了呜咽地哭声。 那哭声难听地像是山里的某种动物在哀嚎,听的人寒毛直竖。 叶锦羽摸着自己的肩膀,忽然想到了梦里的司舟,那么久没见的人他却一眼能认出来,还愿意拼命去救她,是否说明他对云湘是有着不同寻常的感情? 所以,也许是因为她长得太像母亲了,所以周司才会这么激动。 想到这个可能,叶锦羽忽然就不害怕了,慢慢从厉隋身后走出,看着床上那满脸泪痕的丑八怪,不禁觉得他很可怜,好像长得也不是那么吓人了。 「你认识我吗?」叶锦羽走近两步,开口问道。 周司立刻止住哭声,抬头紧紧盯着她的脸,许久后才掉着眼泪用力点头。 「那你知道我叫什么吗?」叶锦羽又问。 周司再次点头,张大嘴想念出她的名字,可是「呜呜呀呀」了好几声,却发不出一个囫囵的读音,顿时恨得捶起床板。 厉隋不悦他盯着叶锦羽一直看,但很快也意识到究竟是怎么回事,「锦羽,他现在尚无心力开口,不如先让他好好歇息,等情况好转了再来问吧。」 周司的情况尚不稳定,叶锦羽心急也无用。 从厢房里退出来,便遇上一个小厮,对他们拱手说道:「侯爷,姑娘。公子已为侯爷备下歇息的厢房,侯爷是否前去看看满不满意?」 叶锦羽诧异看向旁边的人,很惊讶他也打算住在这里吗? 厉隋转头对她挑了挑眉,负手对小厮示意,「带路。」 等二人已经走远几步,叶锦羽才回过神,连忙跟上,犹豫地问道:「您、您要住在这里吗?那、那安王殿下怎么办,主人不在府里招待,怕是不妥。」 厉隋不甚在意地勾起嘴角,「如今他身边有叶姑娘相陪,本侯在不在都无事。」 叶锦羽忍不住抽动了一下嘴里,心里划过些许不屑,安王殿下还真是不折不扣地大色狼。 小厮领着他们进去一座小院子,进门前叶锦羽突然顿住脚步,后退一步抬头看门头,上面赫然写着「星辉苑」三个字。 这、这、这不是她住的地方吗?她记得里面好像只有三间屋子,一间花厅一间储物房一间是她住的厢房。 怎么的,是要让她和侯爷挤一间的意思? 谁安排的?! 叶锦羽慌忙跟进去,默默祈祷侯爷看不上这个地方。谁知那小厮嘴快的很,刚进去就殷勤地解释道:「这几日叶姑娘就住在这里,我家公子想着侯爷此番前来身边也没有人伺候,正好叶姑娘也在此,她又是您最疼爱的人,由她在身旁伺候是最合适不过的。」 「咳咳!」叶锦羽不满地瞪向小厮,她这么个大活人站在这里,怎么这厮像是看不到她一样,一句话给她安排的明明白白,问过她的意思吗?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22章 严厉 小厮忽觉后背生出一片寒意,不禁缩了下脖子,回头撞上叶锦羽凌厉不悦地视线,立刻缩回脑袋,再看侯爷一脸满意的表情,顿时又有底气了。 「您要是觉得满意,小人这就将您的行李拿过来。」 厉隋用余光扫向旁边的女子,须臾后点头,「嗯,邢公子安排的很好,就在此吧。」 小厮立刻乐呵呵地退下,谁知走到一半就被叶锦羽叫住了,听她语气不善地问道:「秦姑娘在何处?」 小厮打了个激灵,犹豫了一会儿才回道:「在、在她屋里歇着。」 叶锦羽木着脸向厉隋行了个礼,便踩着「噔噔」地脚步声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秦妙音住的院子距离此处不远,映月苑。 这几日叶锦羽没少来这里,此时更是驾轻就熟,连院里的僕人都是见怪不怪,没有多问就把人领进了花厅。 不多时,秦妙音也从卧房处赶过来。 「我问你,你知道侯爷住在哪里吗?」她刚在椅子上坐下,叶锦羽便噼头盖脸地问道。 秦妙音不解地歪过头,看出来她很生气,便小心翼翼地反问道:「侯爷住在何处?不对,侯爷不是在侯府吗,他住在哪里我怎么可能知道,你怎么了?」 叶锦羽狐疑地打量着她,只看到一张越来越迷茫无辜的脸,心里的火气终于消去一半。 「幸好你不知道这件事情,要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叶锦羽得知她并没有在「明知自己和侯爷的真实情况下还没有阻止她表哥的安排」,所以这句威胁的话说的也极不走心。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秦妙音还是有些紧张。 叶锦羽喝了几口茶,才把侯爷来这里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把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坚决地说道:「从今天起我就住在你这里。」 「这……这侯爷能答应吗?」秦妙音紧张地舔了一下嘴唇。 「谁管他答不答应……」叶锦羽颇有气势地抛下这句话,可是犹豫了一会儿又放低声音说道:「我看邢公子对你这个表妹言听计从的,不如你去帮我吹吹枕边风,让他另外给我安排个住处。我现在住的屋子里连个软榻都没有,我要是回去的话就只能和侯爷同床共枕。」 秦妙音却被她的前半段话吓的忙去关上屋门,回头嗔道:「依姐姐,你又乱说话,什么言听计从,吹枕边风的,要是让外面那些人听了去,我和表哥的清誉就都……」 叶锦羽被她一提醒忙往自己嘴上拍了两下,满脸歉意地说道:「怪我,怪我,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知道你们是清清白白的,你可别往心里去。」 秦妙音娇哼一声,「我知道姐姐没有恶意,要不然早把你赶出去了。」 叶锦羽双手抱拳向她讨饶赔罪,歪过头又笑眯眯地请她帮帮忙。 秦妙音却迟疑起来,想了很久才说道:「我担心表哥突然为姐姐换住处,会让侯爷以为是在打他的脸。」 叶锦羽一瞪眼,想了想,好像真的会让人生出这种想法。侯爷到底还是侯爷,邢公子就是个普通商民,行事自然地小心谨慎。 「哎,算了,我就不为难你们了。我住在你这里是我自己的决定,侯爷要是真的不高兴了,也只会罚我。」 秦妙音看着她想了许久,还是没忍住,小声询问道:「姐姐,你和侯爷真的没有过……」 「想什么呢,当然没有。」叶锦羽一把拍上她的脑门,「姐姐我的清白还在,小孩子不要用打听这个。」 秦妙音满脸不可思议地摇头,兀自「啧」了好几声,才在叶锦羽警告地眼神中,慢慢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解释道:「我曾听过不少有关侯爷的传闻,还以为他会是个很急、色的男人,没想到守着姐姐这么久居然都没有……姐姐,侯爷能如此尊重你,足见他是真的很在乎你……」 「怎么的?上次你可不是这种态度,才几天你就又想叛变了。」叶锦羽再次不客气地拍上她的脑门,「我跟你说,你别把侯爷想成柳下惠,说不定他不作为是因为他不行呢?」 秦妙音倒吸一口冷气,一把捂住叶锦羽的嘴,惊慌地说道:「姐姐,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事关侯爷的声誉和尊严,不管真假都不可说。」 叶锦羽拉下她的手,笑着说道:「我知道,我又不傻,我只在你面前说说而已。」 秦妙音对于依姐姐这张什么话都敢说的嘴,着实不敢苟同,正想再劝两句,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两位姑娘,府里来了两位贵客,说是从武安侯府过来的,公子请你们出去见一见。」婢女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叶锦羽和秦妙音看向彼此,不约而同露出疑惑又惊讶的表情。 侯爷已经在这里了,没有他的命令谁敢私自过来?如果是侯爷允许的人,那应该是为了正事,根本不用请她们都过去。 她们满怀疑惑地来到前院花厅,邢公子和侯爷已经先一步过来,正和客人们交谈。 叶锦羽的双脚刚跨进去,便看到两张熟悉的脸,一张俊逸风雅、笑容却有些轻浮,一张玉貌花容,我见犹怜。 正是近日搬进侯府住的安王殿下和深藏不露的叶元夕叶姑娘。 秦妙音没有见过安王,但她认得叶元夕,突然在这里看到对方,一时有些错愕。 「参见安王殿下。」 叶锦羽回过神,忙躬身行礼,秦妙音又是一惊,忙跟着行礼。 安王的视线在她们脸上和身上转了几圈,花厅里的气压瞬间变得很低,厉隋不悦地握紧拳头,第一次觉得自己不该交安王这个朋友。 邢敬的表情也难得变得冷嗖嗖的,十分不喜这位王爷用这种放佛欣赏某件玩物的眼神来看自家表妹。 可惜他是民,纵使生气也不能表现出来。 幸得此时叶元夕开了口,向叶锦羽和秦妙音行礼,「叶姑娘、秦姑娘。」 诡异压抑的气氛瞬间被打破,叶秦二人也向她还上一礼,随即走向侯爷和邢敬的位置。叶锦羽看叶元夕站在安王身侧,她便站到了侯爷身侧。 秦妙音傻乎乎地往表哥身侧走,幸得被叶锦羽眼明手快地抓到自己身边。 君桉看着厉隋身边竟有两位美人作伴,不禁羡厉道:「玉韫兄果然是好福气啊,怪不得要瞒着本王偷偷跑来这里小住,有美景又有美人,委实会享受。想必这段时日也把你憋坏了,看你这情况是不需要本王为你安排……」 厉隋的眼神往旁边瞟了一下,虽然没有看到叶锦羽的表情,但还是不动神色地打断对方,「我本是想为殿下腾出地方来好好享乐,但看来是我好心办坏事了,既然殿下都寻到这里来了,不妨也在此小住几日?」 「自然要。」君桉转头看着身边的叶元夕说道:「夕儿自来到楹城还未曾出过门,正好可趁此机会游玩一番。」 厉隋点头表示明白,又转头看向这座别院的真正主人。 邢敬纵是心里不欢迎这位轻浮的王爷,但也不得不笑着应承下来,「小民这便叫人专门为王爷腾出一个院子。」 「打扰邢公子了。」君桉同他拱了拱手,转而斜睨着厉隋,坏笑道:「不过要怪只能怪玉韫兄了,这笔帐记他头上,回头定要找他讨赏,不能叫邢公子吃了亏。」 邢敬起身道谢。 约莫事赶路累了,这厢小厮们刚为安王收拾出来一座院子,安王便急着过去休息,并叫他们把午膳送去他那里。 叶锦羽和秦妙音从头到尾只有刚到花厅时开个口,后来便一言不发,当然也没有她们说话的必要,饶是如此两个人还是很心累。 不为别的,都怪那位安王殿下身边已经有了叶元夕那样的大美人,眼睛还总往她们身上瞟,好像几百年没有见过女人似的。 等回自家院子的时候,秦妙音气唿唿地在叶锦羽耳边抱怨道:「你看到安王殿下那急切的样子了吗,说什么累了想歇息,呸,我看就是想白日宣……」 「小孩子家家的,别总说这种话。」叶锦羽赶紧打断她,并严厉地看着她,低声提醒道:「管他想干什么,我们只需管好自己。这位王爷留在这里就是个定时炸弹,你一定要尽力避免和他接触,别把自己变成第二个叶元夕。」 秦妙音一惊,马上咬住嘴唇点头,眼里流动着恐惧和担忧。 叶锦羽拍拍她的肩膀,正想开口说话,余光里发现前面走着的侯爷突然停下脚步,她下意识扭头看过去,便看到他已经走到星辉苑门口。 厉隋转身望着她,抬手弯了弯手掌,沉声道:「锦羽,随我过来。」 叶锦羽看到他眼里的认真和毋庸置疑地霸道,刚刚冒出来的拒绝念头顿时就压了下去,感觉到秦妙音轻轻握住她的手,转头看过去,她眼里都是担忧。 「没事,我去看看侯爷有什么吩咐,你先回去吧,无事便待在房里不要乱跑。」叶锦羽拍拍她的手背叮嘱道。 秦妙音悄悄瞥了一眼侯爷的方向,可是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有看到,就又慌忙收回视线。侯爷身上的气场太过强大,别说是看了,就算隔着一段距离都能吓得她无法思考。 叶锦羽感受到她的僵硬和害怕,便先走过去同侯爷进了星辉苑,而秦妙音一直等到院门关上才快步路过回到自己的映月苑。 叶锦羽随侯爷进入花厅,便听到男人吩咐一句,「关门。」她心里咯噔了一下,脸上却没有丝毫反应,转身关上屋门。 厉隋走到主位处坐下,又指了指身边的位置,「坐,有件重要的事情同你说。」 叶锦羽感知到他的严肃,忽而好像猜到侯爷要说的是什么了,马上走过去坐下来。 「近日本侯得到一些有关叶家的消息,已有计划来对付叶姑娘,但这个计划有些兇险,所以本侯必须提前告知你,且在别院的这几日,你必须与本侯住在一起。」 前面那番话叶锦羽听的很认真,情绪也被调动了起来,可最后一句就像一盆冷水,浇她个透心凉。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23章 不行动 啥意思,侯爷不会是想以此为藉口故意想占她便宜吧? 不过看他这坚定又毫无杂念的眼神,语气也正经又透露着关心,也许是她想多了吧? 「侯爷想如何对付她?」叶锦羽先让自己放下成见,又反问一句:「莫非安王突然来此,也是您的安排?」 厉隋颇感意外地看着她,莞尔一笑,又欣赏地说道:「知我者,锦羽也。只不过我很好奇,锦羽是如何猜到的?」 「因为我知道侯爷一定把这个别院保护的很好,否则早在我们来过这里的那几日,别院就暴露了。」叶锦羽自信地分析道:「即便是王爷的人,您肯定也有能力煳弄。」 「没想到锦羽对本侯的评价如此之高,本侯心里甚是安慰。」厉隋满意地笑起来,眼眸里散发着兴奋地雀跃。 叶锦羽别过头喝茶,只当没听见。 厉隋也很快收住笑容,又恢復了之前的认真,「先前叶元夕所有的行动皆是假手于人,我们抓不到任何证据,但这次本侯要诱她亲自动手。」 所以这便是安王出现在此的用意吗?他们在联手对付叶元夕,可是明明还可以有很多种办法,他们却偏要选择如今这种,未免太缺德了。 叶锦羽抿嘴,她知道叶元夕是他们的敌人,也曾想害死他们,她没有必要对她圣母心。只是她实在无法苟同这种拿女人的清白和尊严来做骗局的事情。 「锦羽如此看着我,可是觉得本侯太过心狠?」厉隋突然皱了眉头,她的情绪变化他立刻便察觉了。 叶锦羽勐地回神,望着对方受伤的眼神,不禁心软起来,犹豫一会儿才组织好措辞,解释道:「没有,我只是在想叶家有什么把柄能对付叶元夕?」 厉隋脸上闪过复杂的情绪,他知道她没有说实话,而且他不太明白刚才她为何会露出那种表情? 但他若继续问她,她肯定还是不会承认,眼下还是先解决最紧要的事情吧。 「此事稍后同你解释。」厉隋又严肃起来,「我的计划很简单,我会从各个层面逼她不得不在这里动手,只要她暴露了,我们才能拿到主动权,让她没有别的退路可走。」 叶锦羽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便问道:「那侯爷需要我做什么吗?」 厉隋伸手想去抚摸她的头,只是刚动了一下手,忽然又放弃了,握紧拳头说道:「不需要,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有所防备,留你在本侯身边,也是担心叶元夕还想故技重施,所以本侯必要保障你的安全。」 听完这袭话,叶锦羽突然有些感动,不禁放软了语气,问道:「那妙音那里呢?」 「邢公子自然会保护好她。」厉隋说。 叶锦羽放了心,不自觉翘起嘴角,虽然侯爷的很多行事作风她不喜欢,但不得不承认,侯爷能考虑到她和妙音的安危,还是让她既意外又安心。 有了厉隋的交代,叶锦羽反倒不怎么排斥和他同床共枕了,如果侯爷真想对她做什么,只怕她早就被办了。 也许正如妙音所说,侯爷是真的在乎她吧。 邢家别院四周的风景都很不错,附近有山有水,有桥有竹,还有这么一座别致的院子,便是不出门,坐在院子里远远望着周围的风景也是一种视觉享受。 此番出来,她身边一个婢女也没有带,纵观院子里这些忙碌的陌生奴僕,叶元夕却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卿云和卿风对她都是极好极忠心,凡事都能为她办的妥妥帖帖,处处为她着想,但她们的存在很多次都让她感到窒息。 只要看到她们,她就会想到病逝的母亲,会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她逼着自己往前走,不敢回头不敢喘息,就怕一个不慎,等待她们的将会是暗无天日任人凌辱的日子。 她们能带给她动力,同时也让她生活在了浓浓的阴霾之中。 叶元夕抬头看着远处起伏的山峰,层峦叠翠,在白云碧空下犹显几分缥缈之气。抬手,好似触手可得,握住时,却如流沙从指缝中流失。 「夕儿,本王要去韫玉兄那里下棋,你可要随本王一同过去?」此时安王突然从屋里走了出来,开口便打断了她飘远的思绪。 叶元夕回过神,起身向他行礼,低头柔声说道:「夕儿有些倦了,想留在这里歇息,望王爷成全。」 君桉倒也没有强求,很爽快地就答应了,「嗯,那你好生歇着,本王走了。」 「恭送王爷。」叶元夕矮身目送他而去,转头看到那几个忙碌的僕人,便微微抬高声音,「你们都先退下,莫扰我清净。」 僕人们马上放下手里的忙了一半的活计,躬身退出院子。 叶元夕看看紧闭的院门和这空荡荡的院子,整个人又放松不少,忽然想就这样独自隐居起来也很好。 不再去想如何讨父亲的重视和关心,不再琢磨着如何去害人,不再与任何人争抢,只是心无杂念,淡泊无忧的活着。 远远望去,碧空上出现一只白鸽,它穿过层层浮云,迎着风坚决又笃定地飞过来,缓缓落到她的脚边。 叶元夕沉了脸,刚刚有些动摇的心,霎时又筑起铜墙铁壁。望着围在她脚边走动的白鸽,犹豫片刻,方才低了身体,伸手取下绑在她脚上的竹筒。 取出里面的字条,上面是卿云的字迹,巴掌大的纸上写满密密麻麻的小字。叶元夕看着看着,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最后化为惊恐。 侯、侯爷竟已找到了治罪叶家的重要证据,且已匿名送去沣州太守府,若非父亲早就打点好各方,怕是现在已经被问罪入狱了。 叶元夕捏紧纸条,继续往下看,额头上便渗满了汗珠。现在沣州已经出现各种关于她父亲和雀组织的谣言,民众的反应很大,太守府已经承受不住各方的流言蜚语,暂时将他父亲软禁于家中。 不用想她也知道,这肯定是侯爷的杰作,逼着衙门不得不问责。只是卿云所说的重要证人又是谁?这个人又被侯爷藏在了何处? 叶元夕看完纸条,马上回屋烧掉,看着那一簇小火苗慢慢熄灭最后化为灰烬,焦虑的心情也随之缓缓平静下来。 冷静以后忽然就发现,现在卿云并不在她身边,仅凭一张纸条,就算上面是卿云的字迹,那也不能代表什么。 如果是侯爷刻意为之呢?他想要模仿卿云的字迹简直易如反掌,而如今她孤立无援,如果此时沉不住气,那她之前的努力就会功亏一篑。 不行,她要冷静,再等等吧。如果家里真的有难,卿云定会想方设法再通知她,切不能操之过急。 叶没有上当,这在厉隋的预料之中。 不过没关系,这只是刚开始。 另一边因为有安王和叶元夕的存在,叶锦羽便没有再去看过周司,每天都是听许大夫说他的情况。 又将养了三日,他恢復的还不错,已经能发出声音,一次能说出四五个字。 叶锦羽忍着去看他的冲动,和侯爷形影不离地待了三天,幸好如她所想侯爷并非趁人之危的小人,主动吩咐人搬过来一张软榻。 夜里他们还是和那两次外出时一样,他睡塌她睡床。 这三天里,叶元夕一直处于煎熬中,她担心叶家真的落难,自己这一耽搁,或许等待她的将是家破人亡。 但她也害怕这一切只是个局,若是沉不住气,等待她的同样是无可挽回的局面。 这日安王殿下又在别院里四处转悠,美其名曰「赏景」,但叶元夕心里非常清楚,这邢家别院里的婢女虽不多,却都生的十分标志。 安王是个什么心思她心知肚明,自然不会主动要求陪同。再者她如今也没有心思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因为今儿一早她又收到一张纸条。 依然是卿云的字迹,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焦虑,追问她为何迟迟没有回音?又告诉她,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侯爷即将在两日后把重要人证送去沣州太守府。 如果第一封信只是让叶元夕产生了动摇,但她的理智还在,那么第二封信已经成功扰乱了她的心思,再加上那想纸条背后还画着一个独特的标记。 这个标记她非常眼熟,那是卿云在刺绣时经常会留下的标记,不过这个标记很小,一般旁人也不会注意到。 看到这个标记,叶元夕心里的疑虑又被消去四五分。 倘若这上面说的没错,她再不行动,等五六日后沣州太守府收到人证,再有侯爷的煽风点火和推波助澜,叶家势必就保不住了。 叶元夕在院子里焦虑地走来走去,她现在所处的环境想联繫外面那些杀手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时间紧迫,就算能联繫上等他们杀过来时,恐怕证人也早就被送走了。 看来现在只能看她自己了,幸好她随身携带着毒药,虽不能即刻致命,不过也能以此牵制住他们。 叶元夕又在院子里犹豫片刻,终是跨出了院门,门外守着两个婢女,见她出来马上行礼询问她有何吩咐。 「我想去拜访秦姑娘与叶姑娘,不知她们现在何处?」叶元夕温声询问道。 左边的婢女回道:「表姑娘随我们公子出门去了,叶姑娘就在星辉苑,奴婢带您过去?」 叶元夕向她们道了声谢,伸手示意她们带路。 不到一刻钟的路程,当她们来到星辉苑门口时,恰巧遇上一个婢女从里面走出来,跟着叶元夕的婢女忙上去打招唿。 「这……」那奴婢转向叶元夕施礼,开口解释道:「叶姑娘一刻钟前刚刚出去,没有交代去哪里,所以奴婢也不知晓她现在何处,叶姑娘见谅。」 叶元夕脸上闪过些许失望,露出勉强的笑容,柔声向对方道了声谢,便领着身边的两个人在别院里转悠。 她要先摸清楚这里的地形,府里共有多少人,厨房在哪里等情况。跟着她的两个婢女,大概是碍于她是安王殿下的人,所以无论她问什么,她们都会如实相告。 在别院里转了大半圈,她对这里的了解已经超出了预期。邢家只是个商人,所以府里配备的护院不多,只有十人。 平时侯爷,邢公子等人用膳都是在自己屋里,一日三餐的时辰都是固定的。而僕人们的吃饭时间比主人们晚了一个时辰,且他们有集体的用餐点。 这倒是方便了她行事。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24章 正名 「快晌午了,回去吧。」叶元夕没有继续转下去,该掌握的信息都已掌握,接下来就是想想该如何投毒的问题。 回去时,她们走的是一条之前没有走过的路,行至一座院落时,里面走出来两个人。一个小厮打扮模样的人,在看到她们时吓了一跳,慌忙把院门锁上。 小厮旁边站着一位中年男人,看衣着打扮还有肩膀上挎着的药箱,叶元夕猜出了他的身份。 叶元夕默默记下了这个位置,又抬头看一眼门头上的字,西院。 许大夫和小厮向叶元夕行了个礼,便先走一步。 叶元夕带着身边的人走出一段距离,才装作不经意地问道:「西院里住的是什么人?」 两个婢女互看一眼,脸上皆闪过些许逃避,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回道:「奴婢们也不知晓,只是听说是公子的一位旧友。」 叶元夕看过她们的反应,便不再继续询问了。 邢公子虽是秦姑娘的表兄,但他们二人看着比寻常表兄妹更为亲密,连她这个见过一面的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侯爷不可能看不出来。 可是侯爷不仅没有阻止他们来往,自己还在这里住下,其中必有隐情。 还有卿云所说的那位重要人证,既然早已找到为何不在一开始就送过去,偏要等到两日后呢?除非这个人证现在走不了,比如病了?受伤了? 叶元夕眼里闪过些许自信地笑意,看来她的运气也不差,靠近安王这步棋没有走错。如果不是安王,她便来不到这里,也不会发现这么大个秘密。 这一刻她更坚定了投毒的念头。 「我见别院里似乎没有水井,倒是别院外不远有条河流,平日里吃水便是从那里取吗?」回到住处以后,叶元夕又不经意地说道。 婢女们摇头,其中一个解释道:「不是,厨院里便有两口井,您刚才没去那处,所以没有看到。」 叶元夕点头表示了解了。 直接在所有人的饭菜里下毒,以她个人之力难以完成。那么就只能从水源下手了,不过她带来的毒药不多,投入井里被众多人食用,不知道能发挥出几成效力? 「已经过了午时,王爷应当不会回来用午膳了,你们也退下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叶元夕看了看空荡荡的屋子,便对旁边两个人挥了挥手。 深夜,三更天,待所有人都睡下,整个别院陷入沉睡。 被折腾地筋疲力尽的叶元夕,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颤颤巍巍地穿好衣裳,在屋里点上迷香方才出去。 白天她已经逛过别苑,也知道厨院在哪个方位,距离他们住的地方有些远,夜里尚有几个护院在四处巡逻。 叶元夕这一路走得心惊胆战,途中有一次险些被发现,幸亏她藏的及时。那两个护院在她附近转悠了一刻钟,见没有任何发现,方才放松警惕去别处巡逻。 叶元夕险险躲过一劫,又咬着牙往厨院走去。原本只需走一炷香的距离,她耗费了半个时辰才走到。谁知厨院的门还上了锁,她围着院墙找了一会儿才发现角落里留着一个狗洞。 犹豫许久,委实不愿从这种地方爬进去。 她又看向别处,没有东西可以攀爬借力,这时忽然又听到不远处传来脚步声,看来是护院又寻到了此处。这附近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叶元夕顿时一咬牙,满脸悲壮地钻进了狗洞里。 厨院里的其他房间也都上了锁,两口井上旁边分别放着一只半人高的木桶,掀开盖子来看,里面还都剩着小半桶水。 叶元夕不知道这些水明日会被倒掉还是继续使用,所以她在井里和桶里都投了毒。 昨晚这一切她便原路返回,这次还算顺利,回到卧房先掩住口鼻,熄灭了迷香又将残余的处理掉,方才躺回床上安心入睡。 次日醒来,一切如常,所有人都喝过水吃过早膳,但看起来却没有什么反应。叶元夕称病卧床不起,不曾洗漱也不曾饮水吃食,她这个不吃不喝的样子倒是把安王急坏了,马上叫来大夫为她诊治。 叶元夕本就身子弱,许大夫查不出病因,只能归咎为吹山风着凉了,开了一剂药,并叮嘱她好生休养。 叶元夕在床上一趟就是大半天,看着进出的婢女都安然无恙,就连难得没有出门守在她身边的安王殿下也毫无反应,不禁叫她心急如焚。 是毒药的分量太少了吗?便是真的失去一半药效,几个时辰了他们也该发挥作用了吧。 叶元夕咬着牙不吃不喝,连熬好的药都被她「无意」打翻了,安王便叫下人再去熬一副。 叶元夕看着坐在不远处看书的安王,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再睁眼时,外面天色渐暗,屋里却没有点灯。却是安王殿下还坐在远处,只是看他倒在椅子里似乎睡着了,手里的书也掉在了地上。 叶元夕勐地一个激灵,脸上有掩饰不住地欣喜,轻声唤了几声「王爷」,王爷毫无反应。她又叫外面的人,半晌也无人应答。 看来是毒药起效了。 叶元夕慌忙从床上下来,穿戴整齐走出去,他们院子里的僕人已经全部都倒下了,她去试了试鼻息,所有人都尚存气息。不知为何,心里竟微微松了口气。 她在别院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清醒的人,终于彻底放了心。 随后来到星辉园,屋里屋外都躺着人,最后是在花厅发现了晕倒的侯爷和叶锦羽,看样子此前他们二人正在此处喝茶。 叶元夕又去探了探他们的鼻息,人都活着,站在那里犹豫片刻,便蹲下来翻找侯爷身上各处,终于在怀里摸到一只荷包,打开里面正是父亲一直想得到的虎符。 叶元夕心中一喜,立刻把虎符揣进怀里。 她不知道这些毒药到最后能不能要了他们的命,但事已至此,侯爷必须要除掉。 叶元夕咬了咬牙,从腰间抽出匕首,程亮的刀刃在烛光中闪过一道寒光,划过男人紧闭的眼眸。 她手起刀落,剎那间刀刃便要刺进男人的胸膛。却在这时,忽然一股力量踹上她的肩膀,她尚来不及惊讶,便飞出两步远的距离,哐地一声摔在地上。 强烈的震痛感传遍全身,使得她在地板上呻吟挣扎片刻方才慢慢缓过劲儿。 「侯爷,您没事吧?」与此同时,花厅里响起叶锦羽焦急关切地声音。 叶元夕震惊地转头看过去,却见本该躺在地上的两个人,竟安然无恙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剎那间她就明白过来,上当了! 叶元夕心里划过一阵惊涛骇浪,还没有从震惊中醒过神,便听到花厅门被「砰」地一声关上,随后是落锁声。 很快又有脚步声在屋里响起,叶元夕坐在地上转过身,赫然看到不知何时进来的安王殿下。二人四目相对,殿下眼里带着一丝惋惜与无奈,缓缓走到主位坐下,却不发一言。 「原来都是你们设计好的……」叶元夕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来,惊怒地视线扫过叶锦羽、厉隋,最后在安王脸上多停留了片刻,方才缓缓收回。 「所以,现在连卿云也背叛了我吗?」叶元夕轻笑,声音里却只剩冷嘲热讽地寒凉。 厉隋看向叶锦羽,叶锦羽马上会意,转而面对叶元夕,温声说道:「卿云没有背叛你,虽然之前你收到的那两封信的确出自她的手,但她也是在权衡利弊之后,做出了对你伤害最小的选择。」 叶元夕冷冷一笑,脸上未见一丝被亲近之人背叛的怨恨和受伤,却没有人能看到,她的心正在滴血。 「卿云知晓你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为你母亲正名,可你如今所做的一切牺牲太大,她一直很心疼你。以前,你们是无路可选,但现在王爷与侯爷都愿意为你们提供第二条路走。」 叶锦羽看到叶元夕那坚硬的外表终于露出一丝丝裂痕,便知道,她还是非常在意卿云对她的忠诚。 「卿云是个明白人,事已至此,你们原来那条路也走不动了。但如果就这样回叶府,你们就只能被遗弃到角落里。卿云不忍看你这一年的辛苦付诸东流,又听过侯爷为你们安排的另一条路,自然晓得哪个才是对你最好的选择。」 「你们到底对她说了什么?」叶元夕终于忍不住开口质问。 叶锦羽说:「你现在已是安王殿下的人,如果你愿意随安王回京,为你母亲正名的事情,我们可以帮你完成。」 「不必,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旁人插手。」叶元夕想也没想,立马拒绝。 厉隋对叶锦羽抬了抬手,示意她不必再说,他则开口说道:「叶姑娘,据本侯调查,当年是你父亲强娶你母亲,而你母亲早与旁人有婚约。谁知没过几年,你父亲便对你母亲起了疑心,怀疑她仍与当年的……」 「别说了,你知道什么,你们都知道什么?」叶元夕双眼一红,声音尖利地打断他,很快语气又慢慢缓和下来,「那都是谣言,是父亲后院里的那些女人妒忌母亲,造谣中伤,是她们害死了我母亲,让她到死都背负着难听地骂名。」 厉隋听她把话说完,不等她情绪稳定,便再次开口,「这么多年了,你父亲膝下已有六位姑娘却无一子,这是让你父亲最头疼也最难堪的事情,他一直都想要个儿子,对不对?」 叶元夕的嘴角勾起讥讽地弧度,不知是在嘲笑侯爷还是在嘲笑她的父亲。 「女儿如何?男儿又如何?身为女儿的我,不也能为他分忧解难吗?」叶元夕的眉宇间突然迸发出一股坚毅又自信地气息,「北御朝也不曾限制女子入仕,便是歷朝歷代的女官员凤毛麟角,却又流芳百世者。我便是要让父亲证明,她们能做到的,我亦然。」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25章 恢復记忆 厉隋轻笑一声,没有嘲讽,眼里反而有几分欣赏,欣赏她能有这般的见地和胆识。可惜了,徒有雄心壮志,却无力量可以支撑,只能任由自己陷入这潭污泥之中。 「便在半个月前,你父亲那位继室曹氏,刚刚诞下一子。」厉隋成功看到叶元夕满脸的震惊和不敢置信,故作诧异地反问道:「原来叶姑娘还不知道此事啊,那是本侯多嘴了,想来叶副使也是担心你得知这个喜讯,便无心继续留在侯府,故而才想瞒着你。」 「不……这、这不可能……」叶元夕惶惶不安地看向安王殿下,却得到对方一个肯定的点头,登时就崩溃了。 膝盖一软便瘫在了地上,父亲终于盼来了儿子,那她们这些从来不被他看到眼里的女儿,以后岂非连个陪衬的绿叶都不如。 那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又算什么呢?她那么努力地想让他满意,让他注意到自己的优点,可到头来他却还在防着她吗? 他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瞒着她,只知催她做事,从未关心过她在这里过得好不好?从不担心她万一失败了会不会有性命之忧,在他眼里她就只是一枚棋子吗? 叶锦羽看着好似失去了灵魂的叶元夕,她眼里没有了光彩和生气,不禁同情地嘆口气,眼里也闪过一丝心疼。 她以前对叶元夕是敬而远之,即便是在知道她有苦衷时,还是不敢苟同她为了自己害死那么多人的做法,所以她一点都不同情她。 可现在真实地面对着叶元夕挣扎在崩溃和无望当中,还是忍不住可怜她。 君桉起身来到叶元夕身旁,缓缓蹲下来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说道:「不管你怎么努力,你在叶家终归没有一席之地,便是你这次真的刺杀侯爷成功,你父亲也不会高看你一眼。而且陛下势必会派人调查侯爷的死因,而只要你还活着,就很可能成为你父亲的隐患,你觉得他会如何做?」 叶元夕的背嵴一僵,想到一种可能,整个人抖如筛糠。脸色和唇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终是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量,一头倒在安王怀里。 「你随本王回京,凭你的出身安王府自有你的一席之地。本王会派人去向你父亲提亲,迎娶你为从三品良娣,你父亲自然不敢忤逆本王。」君桉抱着她,柔声细语地哄道:「如此你有本王做靠山,届时你想为你母亲正名之事,自然可水到渠成,谁还敢质疑。」 能够放下阴谋诡计,逃出这个以命相搏,却不一定能有好结果的大染缸,谁不愿意呢? 可是如此一来她便是背叛了父亲,背叛了她心中的信念,纵使能为母亲正名,靠的也不是她自己。 可是她也真的累了,很累很累,她时不时便会梦到那些被她残害的人,有的还活着有的已经死了,可他们都在梦里向她索命,诅咒她生生世世都不会有好结果。 她恐惧极了,却谁也不敢说,只能日復一日地重复着这样的恐惧。外人都以为她身体虚弱,却见卿云她们都不晓得,她只是承受不住那样的折磨才会变得如此。 「条件呢?殿下和侯爷如此帮我,定然是有交易的吧。」叶元夕从安王怀里抬起头,眼睛里的坚韧已经彻底被瓦解,剩下的只有冷漠和空洞。 君桉看的心疼,又把人往怀里按了按,轻声说道:「放弃对付武安侯,如若必要,或许还需你帮我们来对付你父亲。」 叶元夕清冷一笑,她便知道,世上没有坐享其成之事。 「好,我答应你们。」 轻飘飘的声音从男人怀里飘出来,听不出一丝情绪,不仅君桉微微一震,连厉隋和叶锦羽也没想到叶元夕能回答的这么爽快。 屋子里静默片刻,叶锦羽开口向叶元夕确认道:「叶姑娘真的决定了?」 叶元夕从安王怀里退出来,望着她苦笑,「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你们放心,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再反悔。以后我在安王殿下身边,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会放将一军。」 此话一出,室内再次陷入尴尬的沉默。 叶元夕看的非常透彻,她知道安王的喜欢不足以让他为她做到这一步,他留她在身边,也有监视她的意思。 「我现在只想知道,叶家并没有出事,对吗?」叶元夕看向厉隋,坚定地问道。 厉隋点头,「对!」 叶元夕微微一笑,从地上站起来,向安王和厉隋行礼,「元夕谢过殿下和侯爷的不杀之恩。」 君桉扶住她的胳膊,转头对厉隋说道:「我先带她回去休息了。」 说罢,便扶着人离开了。 「侯爷,您真的打算就这么放过叶大人吗?」叶锦羽望着安王和叶元夕离开以后重新关上的屋门,向身旁的人问道。 厉隋看着她笑了笑,没有回答,胳膊搭在椅子把手上,侧身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眉眼微挑,柔声反问:「适才叶姑娘的匕首落下时,锦羽明知本侯不会让她得逞,却还是忍不住先动手阻止,看来锦羽比我还要紧张我的安危,是也不是?」 叶锦羽「哼哼」冷笑两声,僵着脸往后撤离些许距离,看到男人那满脸的笃定,胸口处仿佛被猫爪子挠了几下。 她勐地握紧拳头,紧绷着脸掩饰内心的慌乱,讽刺道:「您真是想多了,刚才那种情况就算换成旁人,我也是这种反应。」 厉隋依旧笑得如沐春风,配合她点头,「嗯,锦羽说什么便是什么。」 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哄三岁小孩儿吗? 叶锦羽「嘁」了一声,懒得再和他纠缠,起身走出去。 厉隋望着她渐渐消失在门外的身影,心里跟吃了蜜似的,又甜又满足。 两日后,安王便带着叶元夕先离开了。后续的事情,早在他们来别院之前就已经安排妥当,此时便直接回去京城。 目送走安王府的人马,叶锦羽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周司身上,继而想到了一件紧要的事情,忙转头向侯爷低声问道:「此次为了叶元夕的事情,安王殿下在这里进进出出,只怕周司的行踪也保不住了吧?」 厉隋点头,示意她往回走,低声回道:「的确如此,现在他的病情已有好转,为了不连累邢家,本侯打算将人带回侯府继续医治。」 叶锦羽贊成点头,以前不敢把人带回去,一方面是因为侯府有内患,周司的情况也不稳定,接回侯府只会让暗处的人有机可趁。 现在内患已解,周司也恢復了意识,侯府的护卫们暂时也有机会能集中精力保护他,放在身边也好。 「那我们何时回去?」叶锦羽问道。 厉隋对她微微一笑,说道:「即刻就走。」 两刻钟以后,叶锦羽和秦妙音一辆马车,厉隋与周司一辆马车,在二十多名护卫的护送下,浩浩荡荡进入楹城。 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明着有二十多名护卫,暗处又不知藏着多少人。便是有人想趁机取周司性命,也不敢贸然动手。 叶锦羽和秦妙音提心弔胆了一路,直至马车在侯府门前安稳停下,她们才缓缓松口气。 「刚才把你紧张地,好像随时都能厥过去。怎么现在安全了,你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叶锦羽瞧着旁边瞬间又变得无精打采的小姑娘,调笑道:「怎么,不乐意回来吗?捨不得你表哥,那你应该早点说的,说不准侯爷真就把你留在那里了呢,就像叶姑娘一样。」 秦妙音看她还冲自己挑了挑眉,瞬间惊恐地摆手,摇头道:「放过我吧,我可没有叶姑娘那样的胆识和聪慧,连她都不是侯爷的对手,我就…还是安心过我的小日子吧。」 「觉悟很高嘛!」叶锦羽欣慰地拍拍她的肩膀,「偶像可以有,但是可别搞得像我一样,稀里煳涂就把自己的心搭了进去,还得不到一个善果,何苦来哉啊。」 叶锦羽感慨完,便先下了马车。 周司被安排住在明疏园,附近又增添几队人马来回巡视,确保万无一失。 他在侯府又将养了三日,叶锦羽每天都会过去查看他的情况,同他简短地交谈过几句,周司只要看到她就会非常激动。 几次交谈后叶锦羽隐隐发觉,周司的记忆出现了断层,他好像只记得十几年前的事情。不仅把她错认成了母亲祁香韵,还提过几次他们幼时在一起玩耍的事情,而且他也不记得母亲已经成亲了。 「蒋先生,他这失忆的毛病是暂时的?还是永久的?」叶锦羽从明疏园走出来,便看向身边的人问道。 「他的头部曾遭受重击,情况不太乐观,能够恢復成现在这般模样实属不易。至于能否随伤势好转慢慢恢復记忆,难有结论。」蒋先生摇摇头,说完,便拱手告辞了。 叶锦羽又看一眼身后的明疏园,想到为了追查父亲的案子,这中间经歷了多少事情和阻碍,好不容易找到了关键人物,结果又发生这种狗血的事情。 现在只能祈祷周司能够顺利恢復记忆了。 快到傍晚时,凌昭要去祁家私塾接徒弟放学,谁知她这边刚走了没多久,叶锦羽便收到了祁家僕人送过来的消息。 「你说云清打了谁?袁家的三姑娘?」叶锦羽震惊地看着前来报信的小厮,感觉自己似乎听了个假消息。 小厮忙点头,为难地说道:「袁三姑娘现下就堵在私塾门口,谁劝也没用。后来就惊动了我们管家,管家知晓云小少爷是您的人,所以想请您亲自过去瞧瞧这事儿该怎么办。」 一边是与祁家交好的袁家姑娘,一边是她这个在侯府得宠的表姑娘,管家怕是担心管了这件事情两头都不讨好吧,倒是精的很,扔过来让她们自己解决,谁都不得罪。 叶锦羽苦恼地捏了捏眉心,她和袁榕之间可真是孽缘不浅,怎么什么事儿都能把她们联繫到一起。 这个云小清也是的,打谁不好偏要打一个她的冤家! 「走,我随你去看看。」叶锦羽稍整衣衫,被小厮请上早就备好的马车,车轱辘刚刚转动两圈,叶锦羽便打开窗户问道:「你跟我说说,云清为什么会打袁三姑娘?」 小厮愣了会儿神,约莫是在整理语言,片刻后才张口说道:「今日袁三姑娘随她母亲到咱们府里作客,说是特来探望老夫人的,只是不知为何后来袁三姑娘先领着婢女出来了,在府里转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便问起咱们懿姑娘……」 话到此处小厮缓了口气,叶锦羽靠在窗边,侧耳听他继续讲下去:「袁三姑娘得知咱们懿姑娘在后面的私塾里读书,便说要过去瞧瞧……」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26章 反问 那时正是私塾开课时,先生有规矩,授课时非紧要情况,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前来打扰。 祁府的下人劝过袁三姑娘再等半个时辰,懿姑娘便下课了,只是袁三姑娘素来一意孤行惯了,不肯听劝,带着人便去了私塾。 幸好私塾的大门从里锁上了,袁三姑娘没有敲开,便同身边的婢女站在门前说话,这其中也有祁府的婢女。 她们都在安抚袁三姑娘,后来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就聊到了云清的身上。 叶锦羽听到这段的时候,便猜出了袁榕的心理变化轨迹,当袁榕得知云清是她叶锦羽送过来的人以后,肯定会把对她的怨恨也转移一部分到云清身上。 后来又听说了云清是孤儿这件事情,而且这个小孩儿的父亲还曾被袁榕用金钱趋势过陷害叶锦羽,没错,云清对外的身世还是步诚买来的养子。 步诚是怎样一个无赖,袁榕心知肚明,现在叶锦羽却收了这样一个大骗子养出来的小骗子在身边,她认为这就是叶锦羽身上可以藉此发挥地污点。 所以袁榕明知身后门里有了动静,还是扬声同身边人肆无忌惮地讨论云清的身世,不仅指摘了他养父的为人,还暗指云清品性早就被带坏了,让祁府的人都小心着点儿,莫被小骗子愚弄了。 云清年纪虽小,但因为经歷的多,刚开始被救出来的木讷,在随着凌昭和云千重等人对他的呵护与引导下,终于慢慢开窍,也因此明白了许多同龄人所看不透的事情。 他对养父的感情很复杂,既恨他对自己的打骂和利用,但也记着他偶尔心情好时,手头宽裕时也会对他很好。不过相比之下,养父对他的好比不过对他造成的伤害,所以如果袁榕只是骂了养父和他,他倒是不会这么激动地动手。 真正让他控制不住情绪的是袁榕又骂了凌昭和叶锦羽,在云清心里,凌昭如师如母,神圣不可侵犯。叶锦羽是他的大恩人,他非常尊敬。 他不容许有人在背后诋毁她们,而且还是拿他来攻击她们。当时大门已经打开一半,云清一个没忍住,一脸就踹开了另一半,顿时吓得门外那些人惊唿一声,往旁边撤走几步。 云清自小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长期营养不良,也因此影响了发育。他虽然已经快八岁了,可看着却像五六岁的孩子,饶是他刚才那一脚踹的极具威力,但当大家看到这么一个孩子时,谁都不把他的羞怒放在眼里。 袁榕嗤笑道:「啧,果然是个没有教养的野孩子,瞧瞧那眼神,怕不是要杀了我们。也对,之前有个骗子爹,现在又被侯府贱婢收养,能有啊,唔……」 云清赤红着双眼,细白瘦小的脸蛋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踢脚已不听使唤,听到对方侮辱师父为贱婢,登时大脑一热,抬脚踹上那个女人的膝盖骨。 袁榕吃痛,小孩子这结结实实地一脚,竟叫她膝盖处一阵刺痛,顿时双腿打算,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正正跪在了小孩子的面前。 一时间被打的震怒,和这巧合般的羞辱让她彻底暴怒,声音尖利地叫喊道:「小畜生,好大的狗胆,给我抓起来,快把他给我抓起来,本姑娘今天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小厮的讲述到了这里突然就没了,似乎是前面出现一个挡了道的人,他跑上前将人催促走,方才又回到车窗旁边。 「嗯……适才小人讲到哪儿来着……」 「袁三姑娘要教训云清,后来呢?」叶锦羽有些着急地提醒他。 小厮立刻恍然道:「对,后来被咱们家懿姑娘和小少爷拦下了,当时来接懿姑娘下课的嬷嬷也在,也听到了袁三姑娘说的那些话,自知这事儿说出去袁三姑娘也理亏,便从中调和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谁知……」 「谁知袁三姑娘不肯罢休,非要讨个说法对吗?」叶锦羽冷笑一声,这个袁榕针对她一个大人也就算了,对着孩子也能说出那些歹毒的话,要她说,云清打的实在太好了,就该多踢几脚。 小厮点点头。 「云清挨打了吗?此事除了惊动到管家,外祖母她们可知晓?」叶锦羽问。 小厮想了想才说:「老夫人、老爷等人尚不知晓,管家也是恰巧路过附近才发现他们起了争执。您放心吧,有懿姑娘和小少爷在,没人敢对云小少爷动手。」 叶锦羽「嗯」了一声,脸上恢復一片淡定,抬手道:「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再加快速度。」 凌昭比她先出发,差不多也快赶到了。要是让她看到小徒弟受委屈,以她护短的个性,说不准会和袁榕闹起来。 她是侯府出来的人,有底气,又素来脾气直,真恼起来也不怕一个小小司马家的姑娘。 还有外祖母和舅母那里,她们和袁夫人来往密切,两家又在官场上相互扶持,不管今日的事情谁对谁错,一旦闹到她们耳朵里,必然要想着给袁夫人和袁三姑娘一个说法。 叶锦羽知道外祖母和舅母都是通情达理的人,但她们和云清不亲,再有为了保全客人的面子,就不得不牺牲云清了。 以前她就受过这样的待遇,就算私下里被安慰了,但该受和不该受的气还是一样少不了。 她和云清虽相处不多,但也是疼惜这个孩子的,自然不忍看他受委屈。再者这件事情本就是袁榕有错在先,自诩有教养的人却对一个孩子说那种话,往人家伤口上撒盐,这是人干事吗。 马车直接将她拉去了私塾门外,门前地方本就不宽阔,后来先生也被惊动了,算是管家还有刚刚赶来不久的凌昭,一下子就把这里挤得热热闹闹。 叶锦羽下车的时候,正听到先生在教导云清,之乎者也的她也听不大明白,但听着语气应该没有生气。 凌昭站在云清身后,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纤细的身影却如一座高山般让他依靠,将小男孩儿紧紧护在自己的羽翼下。 她仰着头面色不善地瞪着对面的袁榕,看神情应该已经知道了事情始末。 叶锦羽走近时,大家都不曾注意到她,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针锋相对地两个人身上。 袁榕不惧凌昭足以杀人的眼神,也不管有师长在旁劝道,认准了云清有错,必须惩治。 而云清在踢出那一脚以后是有些害怕的,担心自己给叶姑娘和师父惹麻烦,本想服软道歉,这时李先生也被惊动了。 先生谁也不偏袒,但云清作为他的学生,免不了要被他教育诱导一通。云清非常尊敬李先生,也认识到自己不该冲动动手,这是莽夫行径。 后来他便在李先生的教导下向袁榕赔罪道歉,只是袁榕仗着自己的身份,又觉被一个小野种打了有失脸面,面对他的道歉还是不依不饶,定要人把他抓起来严惩。 凌昭过来时正正看到这幅场面,平时练功时她对徒弟的要求十分严格,但她却见不得有人让自己的徒弟受委屈。 看到小徒弟被欺负地泪眼朦胧,她勉强压着动手的冲动,向祁明懿身边的婢女打听清楚情况,顿时就更气了。 袁榕好歹也是官家小姐,没想到她不仅心思歹毒,连对着一个小孩子都能口出恶语,自己做错了事被打也是活该,现在云清都向她道歉了,她却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真真是让凌昭大开眼界。 袁榕见凌昭和李先生等人都护着云清,气地直跺脚,尖着声音叫道:「你们都聋了吗?我叫你们把人抓起来,他又不是什么金贵……」 「袁三姑娘慎言!」叶锦羽肃着声音打断她,不着痕迹地挡在云清身前,左边嘴脸微微上扬,笑容里透着几分冰凉的凌厉,「云清是侯爷带回来的客人,便是我们侯府的贵客,他能在此处读书,也是过了我外祖母和舅母的眼的……」 袁榕看到她出现时,身上的嚣张气焰更甚,然而当她听到「侯爷」两个字时,眼里的不屑攸地被慌张所取代,嘴上却还是不饶人,「那、那又如何,这也改变不了他是小野种的……」 「嘘!」叶锦羽对她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在对方不满又带着一丝惶恐地瞪视下,掷地有声道:「女儿家说话应当知书知礼,你一口一个小野种,就不怕被旁人听去了笑话你们袁家教女无方?」 「你……」 「还有,你可晓得我表哥最讨厌哪种姑娘吗?」 一提到祁观语,袁榕顿时如同被拔了爪牙的幼兽,紧张地反问道:「哪、哪种?」 叶锦羽挑眉,抬手指了指她,并在对方震怒又羞愤的眼神中补充道:「还有仗势欺人,心胸狭隘之人。所以我才劝你,得饶人处且饶人。今日之事谁对谁错,大家心里都有数。如果真的闹到外祖母她们面前,我表哥肯定也会知晓,你希望如此吗?」 袁榕气地面色涨红,咬着嘴唇在对面气恼又不甘地瞪着叶锦羽,似要用眼刀将她凌迟。 叶锦羽毫不在意地扬起笑脸,却像挑衅,语气淡淡地补充道:「哎呀,这个时辰,表哥应该快回来了吧,可能会经过这里……」 「你、你们给我等着!」袁榕面色一变,丢下狠话,便领着跟来的几个婢女往祁家走,走了没多远便听到她威胁说:「刚才的事情,谁都不准乱说,否则要你们好看。」 等袁榕等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后,叶锦羽不禁松了口气,转身向李先生躬身行礼,并感谢了他对云清的教导和维护。 李先生一心只读圣贤书,只愿意把心思花在教书育人的事情上,所以对于刚才的事情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同叶锦羽简单客气两句,便背着手回去私塾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了。 叶锦羽走过来轻轻摸了摸云清的小脑袋,柔声问道:「没事吧?」 云清看着她的眼神比以前更显明亮,显而易见地敬佩,愣了片刻才在师父的提醒下向叶锦羽行礼道谢。 「自家人,不用客气。」叶锦羽又揉了揉他的脑袋,祁明懿就扑过来抱住了她的胳膊,喜道:「表姐,你现在真的越来越厉害了。」 「那……」 「表姑娘!」叶锦羽刚开口就被管家打断了,转头看过去,忽然想到刚才他似乎消失了一会儿。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27章 扶助 管家面对她询问的表情,拱手说道:「老爷回来了,请您去书房一趟。」 怕什么来什么,躲了这么多次,终究还是躲不掉。 「凌昭,你先带着云清回去,我见完舅舅就回去。」叶锦羽转头对凌昭吩咐了一句,又同祁明懿笑了笑,便随管家走进祁府。 书房里,祁偃端坐在书案后批阅着最后几份公文,不多时便听到了敲门声,他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声「进」,便继续专心致志地批阅手上的公文。 叶锦羽站在屋里,手足无措、心烦意乱地等了足足两刻钟,才看到舅舅放下手里的毛笔和公文,她立刻提起精神,端端正正地站好,躬身行礼:「锦羽拜见舅舅。」 祁偃略一点头,面上一片肃穆,直直望着叶锦羽看了许久,看的叶锦羽心跳过速,心惊胆战,放佛在他的眼神中经歷了一场让人筋疲力尽地战斗。 「锦羽可还记得舅舅以前对你的交代?」祁偃终于开了口,质问地语气,落到叶锦羽耳朵里非常危险。 叶锦羽嘬了一下干干的嘴唇,点头表示,「记得!」 「记得?」祁偃冷哼一声,突然拍得书案震天响,惊地叶锦羽浑身一哆嗦,额头渗出几滴冷汗,头次看到舅舅发这么大的火,「我看你是被那武安侯宠坏了,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份和任务,舅舅叮嘱过你几次,要你随时汇报侯府的情况。你倒好,从未送回过来一封信,你眼里还有我这个舅舅吗?」 叶锦羽耳朵里一阵狂风过境,刮地她心胆俱寒,不自觉后退一步躲避着未知的危险,但也因此又将对方那番话在脑海里从头过了一遍,惊觉些许破绽,登时就冷静了不少。 「任务?舅舅现在是承认,您把我送去侯府,便是为了让我监视那里的情况,随时向你报告。而不是您之前所说的,是为了调查我父亲的案子,对吗?」叶锦羽一脸震惊地望着他,眼神中透着失望,还有一丝不敢置信地求证。 祁偃横眉冷对,不为她的委屈所动,厉声道:「这在当初我送你去侯府时你便已知晓,如果你不愿意,我自然会尊重你的意思。但这是你亲口答应的事情,如今却要反过来责怪舅舅吗?」 叶锦羽皱眉,她不是叶如潋,现在也无从知晓当初究竟是怎么回事,叶如潋是否心甘情愿。 「锦羽不敢责怪舅舅,只是锦羽曾在侯府生过一场病,痊癒后便对以前的事情记得不大清楚,所以当初再回祁家听您提起我父母的事情,一时有些恍惚。」叶锦羽及时调整好情绪,面露仿徨,无助又难过地表明自己的情况。 祁偃沉吟片刻,盯着她纠结的表情,不确定地问道:「忘了事情?忘记多少,还记得多少?」 叶锦羽咬住嘴唇,似觉得这种事情让她羞于启齿,好半晌才小声解释道:「锦羽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很多事情都有印象,只是细想时又记不得那些细节。」 祁偃凝眸,眼神放佛一把能剖开人心的利刃,轻易就能把人看穿。叶锦羽下意识掩起视线,掩耳盗铃般地躲避他的打量,总有一种再被多看两眼,她的所有秘密都会暴露出来的危机感。 「舅、舅舅不相信锦羽吗?」 祁偃的视线终于不再像之前那般凌厉,语气也稍有缓和,摆手道:「罢了,以前的事情就不提了,你年纪小又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姑娘,不知外面人的疾苦,也不晓得官场中的尔虞我诈,艰难险阻。」 叶锦羽配合点头,抿嘴,认真聆听。 「当初舅舅送你过去,是担心武安侯来者不善,还有你父亲的案子也是一个原因。那时我已经把利弊关系同你讲清楚,也徵询过你的意思,你若不肯舅舅自会派别人过去。」话到此处,祁偃感慨地嘆息一声,「不过,你是个好孩子啊,主动要求为舅舅分担压力。」 「舅舅只是想知晓侯府的动静以防万一,并无他想对吗?」叶锦羽向他确认道。 祁偃点头,轻轻一笑,「舅舅是这楹城的父母官,所想所做皆是为了百姓安乐,舅舅需要掌握所有潜在危机,已备随时应对。」 叶锦羽躬身道:「舅舅大仁大义,锦羽自愧不如。先前是锦羽误会了您,望舅舅念在锦羽年幼无知的份上原谅我吧。其实侯府里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之前府里还藏着别家的探子,整出了不少事情,幸好现在已经解决了。」 祁偃点头,问道:「锦羽所指可是那位被安王殿下带走的叶姑娘?我记得她是从沣州过来的。」 「这事儿您也知道了!」叶锦羽惊讶了一下,便继续解释道:「这种事情本也瞒不住,不知该说那叶姑娘是命好还是不好,她先前为了一己私利多次谋害旁人,若非被安王看上又向侯爷求了情,侯爷是决计不会放过她的。」 祁偃拧眉嘆道:「武安侯突然来到山北道,各方势力皆想试探他的虚实,却没想到沣州那边竟如此大胆,竟想着谋害侯爷。」 叶锦羽贊同地点点头,满脸「他们真是太不懂事太残忍」的神情。 祁偃又沉吟片刻,开口问道:「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事情吗?」 「旁的?」叶锦羽冥思苦想,半晌都没有后话。 祁偃轻咳一声,提醒她:「今日我听威儿提到,他们一直在抓捕的一个重要人证,现在已被侯爷找到,可是真的?」 叶锦羽心里略过一丝惊诧,转而想到凭表哥的本事,会发现这件事情也不足为奇,这才稍稍宽了心,「对,此人我也见过,不过他遭人追杀命悬一线。其实找到了也没用,他现在就是个活死人,不能吃不能喝也不会说话,侯爷正安排人全力救治。」 她不知道表哥对舅舅说过多少有关周司的事情,只能先说些真假难辨模稜两可的话。 「原来如此,威儿是法曹参军,他所辖案件我也不常过问。你便继续留意着那人的动静吧,若有任何异常,需得尽快传信于我。」祁偃的声音又温和几分,听语气已然是相信了她的说辞。 「是,锦羽记住了。」 「嗯,那便回去吧。」祁偃沖她摆摆手。 叶锦羽躬身告辞,走出书房时才敢确定表哥没有向舅舅透露太多,不然舅舅在知道周司和十年前的贪墨案有关的情况下,不可能对她只字未提。 天色已不早,想到袁榕很可能还在外祖母那里,叶锦羽索性就不过去找不自在了,同府里的嬷嬷交代了几句,便回侯府去了。 只是今天註定不是个太平日子,她忙完了祁府这边的事情,回到侯府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一个着急慌忙跑过来的药童给叫走了。 原因是,明疏园里那位病人突然情绪不稳,看谁都像仇人要杀他,怎么劝都劝不住,嘴里还不停念叨着「香韵、韵妹妹」这两个称唿。 被惊动过去的云雀一听,就知道这事儿只能靠叶姑娘解决了,马上派人去赋园守着,等叶姑娘一回来就把人叫过去。 而叶锦羽回来的也是巧,一回来就撞上了刚刚跑过来的药童。 等他们告诉明疏园时,屋里正响起一阵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她听到一个粗哑却气短的男声再喊叫:「别过来,你们别想骗我,你们就是想杀我……」 叶锦羽着急慌忙跑进去,先看到的却是站在卧房门口的侯爷,只是屋里摔东西的动静还没有停,她匆匆向侯爷行了个礼,便跑进去阻止周司。 「周……周大哥,怎么了?」 手里正拎着一张凳子防身的周司听到她的声音,转头看到她那张脸,顿时就丢下凳子,伸手紧张地喊道:「韵妹妹,你快过来,他们都不是好人,到我身后,我保护你,快来。」 叶锦羽刚要往周司身边走,便听身后响起一声警告的轻咳声,莫名地就有些心虚,不禁看着周司干笑一声,一动不动地温声解释道:「周大哥,你误会了,他们不是坏人,他们是、嗯我的家人,是救你的人,你相信我。」 你相信我,这四个字顿时就打动了周司,缓缓放下眼里的警惕,紧绷的身体也稍有放松。只是刚才那一通闹早就花光了所有力气,再加上身体依然孱弱,这一放松便站立不稳,将倒欲倒。 叶锦羽吓了一跳,隔着好几步远就伸出手,跑过去把人扶住。 「周大哥,你受了很重的伤,需要躺着休息,我扶你到床上去。」 周司低头看看身边一脸关切的女子,顿觉满足,眼里蹦出两团炙热的喜悦。乖乖跟着叶锦羽走到床边坐下来,「韵妹妹,你还记得我真是太好了,我一直担心自己这张脸会吓到你,没想到你非但不嫌弃,还能如此照顾我,我……」 「周司!」厉隋突然走近几步打断他,视线紧盯着叶锦羽扶在他胳膊上的手,似要用意念将他们分开。 叶锦羽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他极具危险的视线,顿觉被火燎了一般马上缩回手。 厉隋用鼻子轻哼一声,转而看着周司,眼神锐利,言辞犀利道:「你头上受过重创,导致记忆混乱,你现在的种种行径本侯可不与你计较。但本侯也要提醒你,若想活命,就好好养伤。叶姑娘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她不会来照顾你。」 周司被他突然爆发的气势震住,没有注意到他那句「叶姑娘」的称唿,只是有些害怕缩了缩腿,抬头看向叶锦羽不解道:「韵妹妹,你不是被那户祁姓人家收养了吗,怎么又跑出来个侯爷,那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叶锦羽尴尬一笑,正要解释,突然听到侯爷气势汹汹地说了一句,「我是他男人,这里自然就是侯府!」 砰的一声,叶锦羽脑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心跳失速,整个人都呆愣在那里。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古怪起来,周司先是震惊又质疑地盯着厉隋看了几眼,随后又想叶锦羽求证,却发现她眼里藏着一抹娇羞,顿时心就凉了。 没多会儿就自怨自艾地笑了一下,眼里藏着自嘲的悲哀,他如今的这般容貌,丑陋吓人,韵妹妹没有嫌弃他,已是最大的恩赐,他还瞎奢望什么呢。 「原来如此,韵妹妹能找到这样的依靠,想必梅姨泉下有知有会非常欣慰。」周司梗着脖子,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28章 手势 叶锦羽终于缓过神,恰巧听到这句话,登时心跳又有些不对了,但她假装没听见,转头对周司说道:「周大哥,你该休息了。」 「嗯,劳累你了。」周司点点头,避开她的视线,自己勉强上了床,躺下来拉过被子盖上,缓缓闭上双眼。 叶锦羽站在床边等了一会儿,听着他均匀的唿吸声,见他一动未动,这才放心地跟着厉隋一起离开。 出了明疏园的门,厉隋突然走的飞快,叶锦羽紧赶几步没赶上,顿觉自己是个傻的,他走他的跟上去做什么。 思及此她就放慢了脚步,保持正常走路。 然而她走了没多会儿,前面那个走的飞快的人似乎察觉到她没有跟上,忽而又放慢脚步,转头看到她不紧不慢地姿势,皱着眉头语气不善道:「跟上!」 这个反覆无常的男人! 叶锦羽无力翻白眼,在男人如同监工一般,盯得死死的眼神中,默默加快脚步走到他身边。 「不知王爷还有何吩咐?」叶锦羽恭敬问道。 厉隋不喜欢她这样的态度,却也没有纠正,而是问道:「听闻云清在祁家私塾受了委屈,你后来又被祁使君叫过去,他可有为难你?」 叶锦羽拧眉,这是谁传的话,怎么觉得听着不大对劲呢。 于是她本着实事求是的觉悟,将云清和袁榕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至于她和舅舅之间的对话,她只是挑了个重点说,比如祁观语已经追查到周司在他们手里的事情。 厉隋听后,眯起双眼说道:「此事我早有预料,祁参军这时还没有找上门,想必也是要看看本侯的态度。」 「那……您打算怎么办?」叶锦羽眼里划过一丝担忧,很快又被她掩饰过去。 厉隋微微弯起嘴角,沉吟片刻,才又开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叶锦羽顿住脚步,厉隋往前走了几步发现人又没跟上,回头看到她脸上蒙着一层愕然,歪头丢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只是如此?」叶锦羽回过神,不大相信他会这么简单的处理这件事情。 厉隋耸肩,反问道:「那锦羽觉得我该怎么做?」 叶锦羽抿住嘴,摇头走到他身边,说道:「一切都听侯爷的。」 厉隋微笑,抬手欲揉她的脑袋,忽然想到了什么,旋即又收回,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在他的手抬起的剎那,叶锦羽不自觉就屏住了唿吸,等待着熟悉的温度落到头顶,那只手宽厚光滑,每次揉搓的力度都像在抚摸一块珍宝。让她有种被呵护的甜蜜,又给她一种莫名地安全感。 叶锦羽没有发现自己越来越享受侯爷对她做出的亲昵举动,只是在看到侯爷又像前两次那般半道收回手时,心里顿时盛满了失落。 最近侯爷对她愈发守礼,也愈发矜持了,这原本是好事,只是看清楚自己的心意以后,她已经做不到无动于衷。 叶锦羽顿觉自己的行为和心境总是产生矛盾,她该怎么做才能保持住平衡呢? 孟夏之处,天气不冷不热,夜里也不再感到寒凉。就寝时半开着窗,偶有夏风吹进来,伴着细微香甜的花香,仿佛有种安眠的作用。 叶锦羽舒服入眠,不多时耳边悠然响起一阵敲钟声,伴随着梵音经声,令人听着心底更是平静。 她缓缓睁开双眼,望着眼前那座略眼熟的寺庙,余光扫到云湘和侯爷都在,顿时就反应过来,这里是不妄庙。 云湘曾说过,她想亲自过来看看司舟,向他道谢。 叶锦羽扭过头和厉隋对视一眼,没有说话,不多时司舟便戴着一张面具,在小沙弥的搀扶下走过来。 因为容貌丑陋的原因,他不敢和云湘相认,直到云湘唤他一声「阿莽哥哥」时,终是激动地露了馅。 他们只是相处了不到半年的童年玩伴,但在司舟眼里心里,这个小女孩一直是最特别的存在。可惜云湘从来只当他是小哥哥,同他叙旧一番又道过谢,最后问他现在何处谋职? 司舟知晓她的心意,也认为自己配不上她,能在这么多年以后再和她好好说上几句话,已是极大的幸福。 他没有说自己在何处谋职,只是客套地答了一句「有缘自会再相见」,云湘以为他有难言之隐便没有接着追问。 恰在此时,县衙里的衙役找了过来,说云家人来了,李县尉请云湘速速过去。 云湘耳朵里只听到了「李县尉」这个称唿,脑海里蹦过一张俊逸的面孔,便匆匆和司舟等人告辞,眼含春色地离开了。 叶锦羽看到司舟的手缩在袖子里,犹犹豫豫很久,似有东西想拿出来,可是直到云湘的身影消失在庙门外,他的手也没有露出来。 「司舟兄还有话想对云姑娘说吗?」叶锦羽拱手,冒昧询问。 司舟被她的话惊了一下,转头看着面前这两位救命恩人,纠结半晌才说道:「我也不知现在是不是合适的时机,梅姨临终前曾交给我一件东西,却没有说明何时交给云湘妹妹。」 叶锦羽快速看一眼厉隋,脸上冒出「没想到还有新收穫」的惊喜,不过很快又调整好表情,追问道:「是什么东西?我们能看看吗?」 司舟迟疑许久,藏在袖子里的手又动了几下,终于说道:「其实只是一枚玉佩,却不知这里面究竟藏着什么秘密,我观摩这么多年也没有悟出它的意义。我想现在云湘妹妹也没有性命之忧,这东西我还是先留着吧,免得因为它再给云湘妹妹招来祸事。」 说罢,那只藏在袖子里的手终于伸了出来,他手里放着巴掌大的木盒。 厉隋伸手接过来,打开木盒,里面赫然躺着一枚羊脂白玉佩。拿起来迎着阳光来看,玉佩色白呈凝脂状,油润沉稳,质地细腻,一面刻着螭龙纹的图案。 他不禁眯起双眼,这个图案不就和他之前在那些逃兵营地里搜出来的玉佩上的图案一模一样吗。 如果千重姑娘的情报无误,那锦羽的亲外祖母为何会有早就灭亡的苍南国的物件? 「您认得这个?」叶锦羽看不到厉隋的脸,可她还是捕捉到了他的眼神变化。 此话一出,司舟也惊讶地望着厉隋。 「认得,但了解不多,不过这东西的确很危险。」厉隋看向司舟问道:「梅姨为何把这个东西交给你?她都说过什么话?」 司舟被他的话吓得一哆嗦,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冲动把东西交给云湘妹妹。 「梅姨病重时,有次趁着云湘妹妹不在身侧,便将此物交于我收藏。叮嘱我,如果云湘妹妹这辈子都能过得平安喜乐,便不要把玉佩拿出来。但若遇到不可解的危机,或许这玉佩能救她一命。」 叶锦羽吞咽口口水,不知道现实里,周司有没有把玉佩交给她的母亲。而她父母的死因,会不会也和这枚玉佩有关呢? 这次的梦境很短,也没有接到任务,就好像只是特意为他们点亮了一条现实中的线索。 叶锦羽醒来以后,吃过早饭便去明疏园见周司。 没想到刚走出赋园门,就看到了从沉阁方向走过来的侯爷,二人一对上眼睛,不需言语,立刻就明白了彼此的意图。 叶锦羽向他行礼,厉隋勾起嘴角,点头道:「走吧。」 等来到明疏园时,却见周司在小厮的搀扶下站在院子里晒太阳。三人对视一眼,周司还是对厉隋没有多少印象,迟迟没有想起来行礼。 转眼看到叶锦羽时,那张丑陋的脸上顿时展现出一个美好的笑容,让人不自觉忽略了他的样貌。 叶锦羽明知他看的不是真正的她,但面对陌生男人突如其来的深情眼神,还是会觉得紧张和害羞。 周司愉悦地说道:「韵妹妹,你来了。我今天好多了,就想着……」 厉隋皱眉,往前走了两步挡住叶锦羽的视线,也隔绝了周司对她毫不掩饰地窥视。 「我们今日过来是有事问你,这里说话不方便,进去说吧。」厉隋护着身后地人,对错愕失落的周司做了个请的手势。 周司垂下眼眸往屋里走,叶锦羽听到脚步声才轻轻拍了一下侯爷的胳膊,走到旁边说道:「您何必和一个病人计较呢,也不怕失了身份。」 说罢就抬脚往屋里走,厉隋不悦地想同她说清楚,却无意中看到她发红的耳朵,郁闷的心情瞬间又舒爽起来。 三人在花厅里坐下,厉隋开门见山地问道:「当年梅姨交给你的那枚玉佩还留着吗?」 「你、你怎会知晓这件事情?」周司震惊地望着厉隋,有些忌惮又带着浓浓的防备。 叶锦羽在旁边解释道:「周大哥,侯爷没有恶意,至于我们是如何知道的现在无法跟你解释。但如果那枚玉佩你还留着,可否拿出来让我看看?」 「韵妹妹……」周司转过来面对她,瞬间换了一副为难的表情,「此物、梅姨交代过,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示人,你们突然要它做什么?」 「但现在我们需要它,或许它能帮我们解开不少迷题。」叶锦羽放软声音,微微带着撒娇的意思,「周大哥,你就拿出来吧,那不是母亲留给我的吗?你放心,这里是侯府,没人敢欺负我的。」 周司哪里受得住她这样的娇态,立刻就缴械投降了,支支吾吾地说他进去拿。 等周司离开,厉隋一拍桌子,轻斥道:「在外人面前不许这么说话。」 「我是在正常交流。」叶锦羽扁嘴。 厉隋吃味儿地冷哼一声,抱怨道:「却是不见你这样正常的与我交流。」 叶锦羽抿嘴,心里却忍不住偷着乐,侯爷这是吃醋了。哎,这醋劲儿也特大了,连她怎么说话都要管。 周司很快就出来了,也打破了他们之间刚刚酝酿起的些许暧昧。 「周大哥,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叶锦羽一眼注意到周司灰败的神色。 周司愧疚地低下头,张了几次嘴,才哑着声音说道:「我晓得那玉佩对梅姨和你肯定有重要的意义,所以一直随身携带,就缝在里衣里。可我刚才找了所有里衣,却没有找到,我怎么能把它弄丢呢,不该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29章 作案 「你还记得自己为何遇刺吗?」厉隋看着冥思苦想地人问道。 周司抬头看他,眼里闪过一丝迷茫,又拧紧五官想了许久,直至想的脑袋都要炸裂开,头疼地就好像有人在拿着斧头糟打,耳边响起此起彼伏地轰鸣声。 「啊……」 周司抱着脑袋痛苦地嘶吼一声,身体一秃噜蜷缩在地上直打滚。 「周大哥,周大哥……」叶锦羽连忙蹲下来查看他的情况,紧张地声音都在发抖。 厉隋扬声喊道:「来人,速去请蒋先生过来。」 侯爷一声令下,有人去叫大夫,有人闻声赶过来,眼明手快地将痛苦挣扎的周司抬到床上去。 「侯爷,这可怎么办?」叶锦羽有些慌了。 「我记得周司遭人杀害时,他家里被人翻找过,不知道那玉佩有没有被人发现。」厉隋想到那玉佩很可能和以前的苍南国有关,万一落到歹人手里,对锦羽便是一种潜在的危险。 「得让云雀他们再去找一找。」 「侯爷,那枚玉佩到底是什么来头?」叶锦羽看到他的表情变得十分凝重,不禁又紧张了几分。 厉隋缓了缓神色,沖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温声道:「等查清楚了再告诉你。」 蒋先生很快赶过来,此时的周司因为承受不住剧烈地头疼,被搬到床上没多久就疼晕过去。 蒋先生为他把了脉,又检查了头部、五官、手掌之类的地方,最后总结道:「侯爷,他头里有血块,也许正在消散恢復,但这个时候万万不可再受刺激了,病人需要静养。」 「本侯了解了,你们好好守着他。」厉隋对蒋先生点点头,随后又对叶锦羽道:「我们先回去。」 寻找玉佩的事情不能耽搁,厉隋一回到沉阁,马上叫来云雀和瞿蘅,让他们带着人分头行动。 一队人马再去周司家里重新搜查一遍,另一队人马则去追踪衙门里对周司案的调查进度。 云雀这边的动作很快,当天夜里就从莲音村赶回来了。 「周司家里的衣物,我们都检查过了,没有找到带夹层的里衣,其他地方也都仔细搜查了一遍,并没有找到您说的玉佩。」 这个结果在厉隋的预料之中,在云雀回来之前他又想到另一种可能。 周司将这件玉佩仔细收藏,那平时定是随身携带,或许玉佩就在他遇刺那晚所穿的衣服里。 「云雀,你明日再去邢家别院一趟,看看当初邢公子救回周司时,周司穿的那套旧衣服还在不在。」厉隋沉声吩咐道。 「是。」云雀拱手应下。 厉隋沉吟片刻,又吩咐一句:「还有,传信于千重姑娘,让她再仔细打听一下上次那枚玉佩的事情。」 「好!」云雀点头,诧异地说道:「上次的玉佩好像是从以前的苍南国流传过来的吧?和这次您要找的那枚有关系吗?」 「不能确定,此事暂且保密,对叶姑娘也是。」厉隋对他做了一个封嘴的手势。 云雀立马点头。 次日晌午,云雀就把周司那身破烂染血的衣裳从邢家别院拿了回来。 但很可惜,衣服烂的太严重,虽是找到了里衣里面的一小块夹层。可好巧不巧,那处曾被利刃划出一条长口子,就算夹层里有东西,很可能早在周司逃亡时便甩落出去,不知丢在了哪里。 当然也有可能是被刺杀他的人拿走了,更或是被邢敬收了起来。 周司的病情不稳定,不能再受刺激,现下也只能先等一等瞿蘅的消息了。 事情追查到现在,好不容易又有了新线索,结果还要继续等,叶锦羽突然觉得这日子太难熬了。 幸亏她还能在梦里做个小任务,放松一下。假如旁边再少一个对她虎视眈眈的人,那就更完美了。 再次入梦时,他们已经不在锦屏县,而是出现在藤萝城的城门外。 叶锦羽左右看一眼,难得的,这次五个人都聚齐了。他们互相打了招唿,这时有个官差打扮的人从城里跑出来,直奔他们而来。 「几位侠士终于来了,我家大人已经恭候多时,快随小人进城去吧。」官差向他们行礼,满脸喜色地走到侧前方引路。 五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次突如其来的又是什么任务。 官差将他们引去藤萝城内的驿站,在大堂里见到一位意外的人。 「李大人!」五人纷纷向坐着的人行礼,此人不正是锦屏县县尉李颂吗。 李颂起身,十分客气地对他们还上一礼,微笑着请他们入座,「诸位终于来了,早前本官便听闻过诸位的侠义之举。去年在锦屏县时,诸位也帮了本官和内人不少忙,此番请诸位来此,亦是有要事请求。」 五个人又是一阵错愕,没想到眨眼睛梦里都已经过去一年春秋了。 「大人适才说了内人,您与云湘姑娘成亲了吗?」叶锦羽忍不住惊奇地开了口,心里还有莫名地喜悦,有种亲眼见证了父母爱情的欣慰感。 李颂莞儿,他们方才注意到,现在的李颂与一年前的他有很大不同,身上的气势不似以前那般锐利肃穆。反倒多出几分揉进骨子里的温情,不过气场丝毫没有因此锐减半分。 「是,半个月刚刚成亲。湘儿一直惦记着白姑娘,成亲前还念叨着请诸位来喝喜酒,但当时本官也联繫不到诸位,湘儿可是难过了一阵。」李颂提起妻子的时候,眼里声音里都像是掺了蜜一般。 「恭喜恭喜!」五人听后纷纷举着手向他道喜。 李颂与他们客气一番,厉隋便开口拉回了正题。 经过李颂的讲述,他们才知道,就在三日前藤萝城里最大的勾栏院里发生一件命案。 死者是同知元大人家的管家元骋,头天晚上他去贵香馆找老相好的姑娘,据那位已有二十五岁高龄的齐溱溱姑娘所说,元骋在夜里子时前就离开了。 这很正常,因为元骋每次来都不会在这里待上一整晚,最多只待三个时辰。 贵香馆后院其实就是一个单独噼出来供下人们居住的场所,后面有一左一右两道门。从这两道门出去以后,正好可以前往东西两侧的集市,非常方便往馆里运送採买东西。 而这两道门每到夜里酉时正就会落锁,钥匙由管事的龟公来保管,除非有老鸨的手印为证,否则过了酉时正便不得再开门。 死者元骋是从贵香馆的正门离开的,有多人见证,这点错不了。而他走的时候后院的门已经上锁,亦有来回走动的丫鬟龟奴见证,当晚在他们就寝之前,并未看到后院的门打开过,也没有发现可疑人物潜入。 「他们是几时就寝?」祁观语问道。 李颂说:「除去夜值的人,其余人皆是子时正就寝,而那些夜值的人一般都守在前面的花楼里,不会去后院。」 「所以元骋应该是在子时正以后遇害的,他被吊死在后院的树上,那个地方明显吗?」祁观语又问。 李颂说:「本官去案发地看过,那棵梧桐树正对着下人们的卧房正中间,十分显眼。仵作经验尸得出,死者是在子时到寅时之间遇害,身上没有明显外伤,手脚皆被绳索捆绑着,面朝僕人的卧房被吊死。」 「可有中毒的痕迹?」祁观语问。 李颂摇头,「没有,仵作剖了尸体,胃里亦没有毒药也没有迷药之类的成分。简而言之,此人就是被活活吊死的。对了,他嘴里被塞满了棉布,便是挣扎也发不出求救声。」 「不知李大人需要我等做什么?」厉隋拱手询问。 李颂也向他们拱了拱手,从怀里掏出两份捲轴递过去,说道:「这上面是我们追查到近三个月月里,所有与死者有过接触的人。其中五位就在锦屏县,另有三位在隔壁的紫薇城,现下衙门里的人手调动不开,只能劳烦几位帮忙查证了。」 「贵香馆里的人都调查过吗?能在那里悄无声息作案的人,应当对那里的环境非常熟悉,五六成便是那里的人所为。」祁观语看向李颂分析道。 李颂回道:「几位手上这些人,便有几位在近期出入过贵香馆。藤萝城内和死者相关的人,我等已调查近半,暂时还没有什么收穫。」 至此,该交代的都已交代完,而捲轴上详细记录着需要调查的那几个人的身家背景。 叶锦羽凑到祁观语身边观看他手里的捲轴,突然瞥见锦屏县上面那五个人里竟有一位姓项的人家,立刻精神一振。 「表哥,咱们去查锦屏县这个。」叶锦羽指了指左边那份。 祁观语不置可否,另一个捲轴便被景行止抽走了,「那在下与秦姑娘去紫薇城调查。」 「有劳了景兄,替我们照顾好妙音。」祁观语拱手道。 景行止走到秦妙音身后,隐约有种宣示主权的意思,扬起嘴角说道:「照顾秦姑娘是在下的分内事,那我们就先出发了。」 秦妙音没有觉察出他话里的亲昵,只是最后看了一眼叶锦羽,方才转身离开。 等出得藤萝城,叶锦羽才从送他们出来的官差嘴里得知,李颂在三个月前刚刚升任为藤萝城通判,称得上是云知府的左右手。 这与她现实中那位父亲的成长轨迹很相似。 此去锦屏县没有传送阵,出了城门,他们便放出各自的坐骑。谁知这厢叶锦羽刚刚跳上马背,旁边冷不丁响起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哎,我忘记补给马草了,我的马现下没有力气,放不出来。可否劳烦锦羽载我一程?」 叶锦羽整个后背顿时变得一片僵硬,不经意间瞥到祁观语的反应,他原本是回头看着他们的,可是在侯爷说完这番话,他却不太自然地转过头背对着他们。 叶锦羽皱眉,表哥这反应不对啊,以前他不是都会护着她吗?今天怎么突然选择视而不见,他不担心她在梦里和别的男人搞暧昧被传出去了吗? 厉隋自然也注意到了祁观语的反常,算他还有自知之明,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黑亮的眸子直勾勾望着叶锦羽,微微撅起嘴唇,几分请求几分委屈,瞧着竟有些可爱。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30章 正襟危坐 叶锦羽的魂儿差点被勾走,在意识到自己的心跳速度不对劲时,立刻收回车别过头,翻找自己腰间的包包,「我这里有马草,你先餵、嗯?我也忘了……」 「时间紧迫,那我就不客气了。」厉隋勾唇一笑,在叶锦羽开口阻止之前,利落翻身上马,坐到她身后双臂将人圈住,接过马缰绳。 叶锦羽瞬间被男性的气息团团包围,全身肌肉紧绷,心放佛被麻药浸泡过,又酥又痒。 厉隋感受到她过分的紧张,心情更是大好,「出发吧!」 身下的马儿很快跑动起来,叶锦羽被颠地摇来晃去,但一直紧绷着身体,勉强维持着平衡。饶是如此,还是不可避免地在男人怀里撞来撞去。 待身体逐渐适应了这恼人的气息和触碰,叶锦羽胸口处鼓譟的声音才慢慢恢復平稳,同时心里却生出了一个疑惑。 现实里,侯爷不是连摸一下她的头都会半路折回吗,怎么到了梦里却敢这样抱着她。 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叶锦羽发现自己总是看不透侯爷的想法,心情变得失落又郁闷。原本让她感到温暖的怀抱,顿时又变得无比扎人。 纵使知道侯爷对她有情,对她宠爱又包容,又能如何呢?她猜不透他的心,也看不透他的行为,更感觉不到一丝安全感。 来到锦屏县以后,他们先在一处茶棚坐下,细看捲轴上的内容。 除了三十七岁的项晖,是出身书香门第的公子,其余四位皆是商人出身,年龄都在三十到四十五之间。 而且这五个人之间常有来往,因为另外四户的十几脸商铺皆是项家的房子。还有他们每年所需的粮食,也大都出自项家的庄子。 商人们常常四处跑着谈生意很正常,他们在藤萝城也都有分店,所以每个月都会去那里小住几日。 上面没有写他们为何会与同知家的管家认识,不过大家应该都心知肚明,他们想在藤萝城安稳做生意,定要打通各个关节,找个靠山好办事嘛。 三个人分头行事,祁观语主动要求负责城北和城西的三个人,之后便心事重重地先走了。 叶锦羽都来不及叫住人,他已骑马远去。 表哥到底怎么了?怎么和侯爷一样奇奇怪怪的,这些男人真是善变。 城东有一户隋姓商户,家里是做木材生意的,家中共有二十七口人。男女主人,一双七八岁的儿女,以及二十三个僕人。 隋老爷是在死者被发现的当日离开的藤萝城,在死者遇害那晚他也去过贵香馆,同死者喝过酒,后来便各自领着身边的姑娘回屋办事去了。 「那之后呢?」厉隋看着紧张地隋老爷问道,他身后还站着隋夫人,大约是初次听说自家丈夫竟出去红楼楚馆,登时气地不清。 叶锦羽看她那咬牙切齿的表情,恐怕要是他们不在场,这位夫人定是要把丈夫给撕碎了。 隋老爷的一大半紧张和压力都来自旁边的夫人,但为了自证清白,只能硬着头皮为自己辩解:「两位大人,那晚我、我办、办完事儿就回、回落脚的客栈了,我记得买个时候还不到亥时一刻。」 比死者元骋离开的早,那就有充足的准备时间。 「你一个月去几次贵香馆?」厉隋再次开口,不等他回答又提醒一句,「你所说之事,待我们回去藤萝城还会再去一一核实。若有半句假话,你便要去衙门里走一趟了。」 隋老爷擦些额头上的汗,偷摸看一眼凶神恶煞的夫人,哆哆嗦嗦道:「不、不敢,我每个月去三、三次,因为我只、只在藤萝城待、待三日便会回来。」 隋夫人终是忍不住冷哼一声,打骂一句:「你个畜生孽障。」 隋老爷赶忙向夫人认错求饶。 「你与死者交情如何?」厉隋又问。 隋老爷忙双手合十道:「那可是我们的祖宗,我们都指望着他能帮我们牵线搭桥,是万万不敢得罪的。」 「没有因此发生过不愉快吗?」厉隋的眼神如利刃般,似能剖开他的皮肉,看清楚里面藏着什么妖魔鬼怪。 「这、这个……」隋老爷慌张地挠了挠头,在厉隋的注视下,丝毫不敢撒谎:「其实元、元爷脾气不大好,又、又特别贪利,总是会从中剋扣我们送于诸位大人的孝敬,所以我们的回报总是差那么点意思。这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谁也不敢吱声,要不然就等着断财路吧。」 「在楹城里谋生的商户,都要通过死者牵线搭桥?」厉隋问。 隋老爷说:「差不多吧,反正咱们锦屏县的商户都是如此。」 「那项府呢?」厉隋紧接着问了一句,隋老爷却懵了,愣了片刻才向他确认道:「您说的是城南项府?」 厉隋点头。 隋老爷忽然笑了一下,摆手道:「项家三代皆是咱们县里有名的大善人,有族荫庇佑,他们家既不入仕也不从商,依然活得体面,也鲜少和官府打交代。」 「这么说项晖不曾去过藤萝城?也没有去过贵香馆?」 「那肯定没有,项少爷一直洁身自好,与家中娘子琴瑟和鸣,是咱们锦屏县里出了名的伉俪情深。」隋老爷斩钉截铁地说道。 厉隋又问了几个问题,确定掏空了隋老爷的话,这才起身告辞。并告知他近日不可再外出,官府会随时过来确认他的口供。 叶锦羽跟着厉隋走出隋府,身后的门刚刚关上,他们便听到里面传出一阵惨绝人寰地惨叫。 叶锦羽幸灾乐祸地笑道:「活该,这种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的男人就该打,留他们在外面祸害姑娘,还不如阉了送进宫里做贡献。」 厉隋顿觉后颈一凉,大把冷汗冒出头皮,心虚地轻咳一声。 叶锦羽闻声看过来,见他一副心虚地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嘲讽道:「我刚才都是胡说的,您可千万别对号入座,您是什么人啊……」 厉隋突然靠近,吓住了叶锦羽,逼得她后退到墙边,他低头望着她,眼神深邃又充满探究,万分不解地问道:「自古男人娶妻纳妾皆是天经地义,何以锦羽对此这般忌讳?」 叶锦羽的所有心慌意乱,瞬间被一盆冰水浇了个透心凉。第一次直面感受到,自己和这个男人在感情观上的巨大差异。 「那是你们男人的看法,与我们女人何干?」叶锦羽一把将人推开,迅速往旁边撤离几步和他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好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还是先去见见那位项少爷吧。」 说罢,她便转身往城南方向走去。 厉隋皱着眉头在原地沉默片刻,方才抬脚跟上。 当他们站到项府门前,看着这座与现实中一模一样的建筑,心里不禁生出些许感慨。 上次他们在桐远县的经歷还歷歷在目,也因此错过了和项家人见面的机会。没想到现在他们会在梦里,以这种方式来完成那时的遗憾。 梦里的项府没有现实中的项府那么难进,大约是因为他们现在是以藤萝城官府的名义敲响的门。 现在的项府是三世同堂,府里的人听说他们是来找少爷的,便将他们安排到前院大厅里。没过多久,将近四旬的项晖便独自过来了。 他生的面白俊秀,蓄着短短的鬍鬚,气质儒雅温润,瞧着就像是刚三十出头的样子。 项晖向他们行了个十分繁琐的礼,叶锦羽看不懂,厉隋只是平静地扫他一眼,拱手请他入座谈正事。 「您是说贵香馆?」项晖听完叶锦羽的讲述,望着他们淡雅一笑,从容道:「没错,在下前几日去过藤萝城,也在贵香馆滞留过一个时辰,但那是我第一次去也是最后一次去。」 「去做什么?见过什么人?」厉隋问他。 项晖依然从容道:「见了一位故人,但恕在下不能向二位透露他的身份,在下可向二位保证,那位元管家的死与在下无关,我们根本不认识,你们可随意查。」 「你是何时去的贵香馆,何时离开的?见过哪几位姑娘?在藤萝城待了几天?住在何处,期间都去过哪些地方?接触过哪些人?」厉隋的语气变得咄咄逼人。 可能项晖从未被人这般质问过,一连串的问题登时就把他击懵了,但他还保持着最得体的神态,兀自捋了片刻,方才开口解释。 「在下是六日前去到藤萝城,就住在城东的茗蔚客栈,次日下午未时左右去了贵香馆,一个时辰左右离开。期间我与故人在屋里单独叙旧,除了过来送过茶水和点心的龟奴,便没有接触过旁人。」 「您那位故人是同您一起离开的吗?」叶锦羽问了一句。 项晖面向她回道:「没有。」 大厅里安静了片刻,项晖看了看正襟危坐的厉隋,便继续说道:「我在藤萝城住了两日,期间只去过贵香馆,没有再接触过旁人。」 「你口里那位故人是哪里人士?你去藤萝城只为见他一面吗?」厉隋问道。 「有关故人之事,恕在下不能相告。」项晖坚定地挡回这个问题。 没想到他的嘴这么严,但他这样隐瞒着,只会加重身上的嫌疑。是什么人,竟叫他这般维护。 「贵香馆出了命案,去过那里的客人接要接受调查盘问。既然项少爷不肯说,那我们也只能自己去查了。只要他去过贵香馆,总是有迹可循。」 厉隋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看到项晖的神情微微凝了一下,继而拱手道:「那我们就打扰项少爷了,告辞。」 「辛苦两位大人了。」项晖起身回上一礼,客气道:「我送二位。」 整个项府看起来都非常富有诗意,就连偶尔路过的僕从看起来也是一副饱读诗书,从容温和的样子。 项晖将二人送出大门外,目送他们走远方才转身回去。 叶锦羽回头看到项晖进门的动作有些急切,却是少了些许刚才的从容,她忍不住皱了皱眉,「侯爷,我看那位项少爷有点奇怪。」 厉隋转头看她,颧骨微微升高,露出一个好似夸赞的笑容,「你可看出项府有何异常?」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31章 应验 叶锦羽仔细回忆了一下,没有琢磨出什么来,只能摇头。 厉隋便同她解释道:「项府乃是书香门第,且家底殷实,像这样的人家必定会养着一批护院。但咱们在前院却只见到几个走动的小厮,按理说,前院是第一道防线不该如此松懈。」 叶锦羽眨了眨眼,想起侯府里的守备,虽是外松内紧的形式,但其实光是前院就有一二十个护卫来回巡逻。 而刚才在项府时,的确没有见到一个手执棍棒,或是佩刀的人。 「但后来出来时我仔细观察过,那几个走动的小厮,看着不紧不慢,但其实移动起来颇有章法。还有他们的眼神,坚毅锐利,并非一个常年伺候人的小厮会有的。」 叶锦羽听完厉隋地话,又仔细回忆一番,因为注意到了这个,她才忽然发现,那些小厮的身板看起来都非常结实,行走如风,每一步都透着一股力道。 叶锦羽不解道:「他们为何要将护院伪装成普通小厮呢?是一种特别的守卫方式你吗,这不是很奇怪吗,这样的布置岂非更容易引起贼人的注意?」 眼前白雾散去,叶锦羽的话音刚落地,便从梦里醒了过来。 不知道这次的梦,会不会还和现实有联繫? 上午去探望周司的情况,他还是老样子,身体恢復的很不错,但记忆始终停留在一二十年前。 不知是不是受了梦境里司舟的影响,在明知周司就是当年害死她父母的帮凶,她却还是对他恨不起来。其实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她感觉得周司对她母亲的感情很深,他哪里忍心害死她呢? 思来想去,问题还是出在藏在他身后的那个人身上。 另一边,厉奕终于在三日后得到了瞿蘅地消息,可令人失望的是,那块羊脂玉佩还是杳无音信。 官府没有拿到,周司家也没有,他们也大概推测出周司负伤后逃跑的轨迹,并沿途搜查过一遍,也没有找到。 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三种可能,一是被刺杀周司的人拿走了,二是被路人捡到了,最后也有可能是被邢敬藏了起来。 「继续跟进此事,直至找到玉佩为止。」厉奕对瞿蘅吩咐道。 瞿蘅却有些犹豫,考虑半晌还是决定说出来:「侯爷,属下知道您疼惜叶姑娘,想为她查清楚她父母的事情。但周司于我们来此的目的并无联繫,您不是也试探过叶家人的底了吗?之前追杀周司的人并不是叶家派来的,与我们的目标相悖,可我们为此已经调配出太多人手了,属下担心会顾此失彼。」 厉奕露出懒懒的笑容,放佛在谈论天气一般的语气说道:「山北道这池子水风平浪静十年之久,底下沉着多少污泥、鱼虾谁又知道。追杀周司的人的确不是叶家派来的人,但本侯让你们寻找的玉佩,或许和叶家有关系。这盘根错节,弯弯绕绕的,说不准哪一个环节暴露出来,便能搅乱这池子水,惊动了那些潜伏在污泥中的鱼虾。」 瞿蘅并不知所寻的羊脂玉佩,与那次从逃兵营地搜出来的玉佩极为相似,所以他才会说出刚才那番话。但现在听过侯爷的一番话,立刻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是属下愚钝了。」 厉奕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又说道:「叫人请秦姑娘过来一趟。」 瞿蘅应了一声,拱手退下。 秦妙音回到侯府以后就变得很老实,她还是很担心侯爷让她留在邢家别院的用意,但回来这么多天了,侯爷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 慢慢的她就放松了警惕,相信了依姐姐从前对她的安慰,还在心里定了个目标。要是今天侯爷还没有动静,她就当作自己安全了,明天就去找依姐姐玩儿。 可惜天公不作美,就在她完全放下戒备时,突如其来的一道晴天霹雳,瞬间就将她打回了原形。 她唯唯诺诺地跟着小厮走进沉阁,欲哭无泪。 她被带去花厅候着,坐立不安了一刻钟,侯爷才姗姗出现。 「妙、妙音,拜、拜见侯、侯爷。」秦妙音控制不住地紧张,说话都不利索了,「不、不知侯、侯爷唤妙音来、来此,有何、有何训斥?」 厉奕放佛看到了一只被勐兽吓得浑身哆嗦的无助小白兔,好笑地敲了敲桌面,反问道:「本侯很可怕吗?」 秦妙音下意识点头,忽觉不对,又赶紧摇头,头低地似能埋进胸口里。 「那你觉得本侯为何叫你来此?」厉奕慵懒地掀起一点眼皮。 「为……为……为……」秦妙音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个所以然,膝盖已经开始打软,要是侯爷再追问一句,她、她马上就会跪下。 「罢了,不为难你了,把你吓坏了,难受的就是锦羽了。」厉奕收起戏嚯人的心思,恢復一本正经,沉声说道:「叫你过来,是有事情吩咐你去办,若是办得让我满意,本侯可应你一件事情。若是不肯用心,你那位表哥怕是就危险了。」 秦妙音现下的心情可谓是跌宕起伏,时喜时悲,最好一句更是叫她惊惶无措,她连思考都来不及就马上应道:「我、我办,我一定用心办。」 厉奕满意点头,语气依旧严肃,「你再去邢家别院住上一段时日……」 秦妙音一惊,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不可思议地望着侯爷,听他继续说下去:「替本侯好好盯着邢公子的动静,顺便查一查他那里可有一枚羊脂玉佩。」说罢,便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纸递过去。 秦妙音不敢多想,赶紧先把东西接过来,展开一看上面画着一枚玉佩的图案。这个时候脑子才敢继续转动,侯爷为何要这样对她表哥?是表哥的哪些行为惹到侯爷了吗? 厉奕看到她那一脸纠结思考的神情,便又说道:「只要你尽心做事,不煳弄本侯,无论结果如何,本侯都会兑现承诺。邢公子以后的安危,便繫于你身上了,好好做事。」 秦妙音打了个哆嗦,纵使心里不愿意答应,但她也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 「还有,此事先不要告诉锦羽。」在她离开之前,厉奕最后叮嘱一句。 叶锦羽是在秦妙音离开次日去倾云园找她的时候,才被倾云园的下人告知,秦姑娘回秦家去了,过些时日才会回来。 叶锦羽询问原因,他们也回答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秦姑娘回家这件事情是侯爷亲口同意的。 侯爷同意的,难道是秦家出了什么事情吗? 叶锦羽担心秦妙音的状况,便主动去沉阁求见侯爷,想要问明缘由,侯爷却告诉她:「秦姑娘只说家中有事,想回去住些时日,并未道清缘由。」 「您就这么答应了?」叶锦羽不相信地看着他。 厉奕耸肩,「不然呢?说到底秦姑娘的去留对本侯并无影响,秦家的事情本侯也无意去管。」 听到这个答案,叶锦羽无言以对。 半晌后,她福身说道:「妙音与我情同姐妹,若她家里真的遇到了麻烦,我也做不到冷眼旁观。所以我想去秦家看看,若是我能帮上忙自然义不容辞,若不能至少也能安慰安慰妙音,还请侯爷允准。」 「此事……本侯不允。」厉奕沉吟一下,答得理所当然。 叶锦羽气结,但望着侯爷那双毋庸置疑地眼睛,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她知道,不管她怎么纠缠下去,侯爷都不会答应。 只是他越是不说清楚,她心里那根刺就拔不掉,她就越担心妙音的状况。 反正她现在能自由出入侯府,还担心去不了秦家吗。 她回到赋园仔细想了想,侯爷一直派人暗中保护着她,那这些人肯定时刻都盯着她地一举一动。所以自己去秦家被拦下的机率很大,不如先让凌昭先去打听一下消息。 说不定真是她想多了,妙音就是想家了才会回去呢。 次日凌昭出去打听秦家的情况,可是出去了没多久就突然跑了回来。 「姑娘,我刚才在街上听到很多人在议论,教坊出事了,现在整个教坊都被官府的人围了起来。」 叶锦羽眉头一跳,心里有点慌,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凌昭说:「命案,说是有客人在教坊被杀害了,好像是前两天发生的事情,教坊已经关门两日了。」 叶锦羽握紧拳头,果然应验了吗,现实又要和梦境相唿应了。 「那教坊里的人都怎么样?」叶锦羽又问道。 凌昭摇摇头,表示:「我一听到这个消息就马上回来通知您了,不知道千重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我记得三天前千重就把云清接走了,说是今天送回来?」叶锦羽敛眸说道。 凌昭勐点头,「千重姑娘一般只会把清儿接去城外的别苑小住,我就是担心教坊出了命案,官府的人会找去城外。」 「马上派人去城外接他们回来。」叶锦羽肃声吩咐一句,看到凌昭有些为难,便补充道:「你且先去,我会去向侯爷禀明情况的。」 凌昭这才放心地跑走了。 叶锦羽去沉阁求见侯爷,却得知侯爷刚出门不久。她在府里也待不住了,便乘着马车去祁家打听情况。 「你是说教坊里的那件案子?」祁夫人忧心摇头,「可真是造孽了,听说被害的那个人是袁府管家,最得袁司马看重,而且他还是袁夫人的表亲,在袁家尽心尽力二三十年,后来连姓氏都跟着改了,对袁家特别忠心。现下他被害,可是把袁司马和袁夫人难受坏了。」 「他是怎么死的?」元和袁,没想到这次的梦境竟和袁家有关,叶锦羽心里很是惊讶。 「据说是吊死在了树上。」祁夫人说罢就打了个寒颤,轻轻抚摸着胳膊,摇头表示:「这等血腥之事咱们就不提了,莫要吓着婆母了。」 叶锦羽便没有再追问,她又想到了梦里的项晖。 「舅母,我想给侯爷绣只荷包,但我女红不好,所以就厚着脸皮想请舅母指点指点我,好不好嘛?」叶锦羽挽住祁夫人的胳膊,亲昵撒娇。 难得见外甥女这样撒娇,祁夫人的心顿时软的一塌煳涂,还没来得及说话,老夫人就先摆手了,「去吧去吧,我这个老傢伙不中用了,正想着歇一会儿。」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32章 调查 叶锦羽和祁夫人纷纷向老夫人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她们在花园的水榭里坐下,祁夫人手把手教叶锦羽刺绣,只是几针下来她便发现,这个外甥女不是绣工差,而是根本不会。 「当初舅母苦口婆心劝你多少次,你就是不肯跟着慧儿一起学女红,偏爱那些刀枪棍棒,整天就跟着威儿练什么功夫。你看现在用上了,倒是不会了。」祁夫人嘴上责怪着,眼神却满是宠爱,抬起手在她脸上轻轻捏了一把。 叶锦羽厚着脸皮嘻嘻一笑,有撒起娇来,「我就是手笨嘛,做不了这种细緻活儿,舅母就不要嫌弃我了,我会认真学的。」 祁夫人拿她没办法,手口并用地教她刺绣的诀窍。 叶锦羽认真学了一会儿,便不动声色地问道:「舅母,您知道桐远县的项府吗?」 祁夫人那一针刚刚刺破白布,便像按了停止键一般,抬头望着叶锦羽,反问道:「你去打听你母亲的事情了?」 叶锦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担心她误会,赶紧解释道:「我就好奇打听了一下,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想去认亲,就是觉得项家的人挺奇怪的。他们能为死去的女儿重修一座庙,又为她立了功德牌位,那就表示他们已经原谅她了。都说人是会爱屋及乌的,尤其是父母对待子女,但他们却对我母亲的存在视而不见,所以我想不明白。」 祁夫人慈爱地笑了笑,摸着她的头柔声说道:「你还是年纪小,很多事情看不明白很正常。」 叶锦羽露出一抹乖巧的笑容,讨好似的问道:「那舅母对项家是何看法呢?」 祁夫人轻点她的鼻尖,笑道:「小丫头,故意套舅母的话不是。舅母虽知项家的存在,但从未见过他们家的人,何谈看法。」 「从我那位外祖母去世以后,也该有三十多年了吧,这期间就从未联繫过吗?」叶锦羽还是不死心,想到梦里项晖对那位故人的遮掩,又说过不能透露他的身份,那就说明对方一定很有背景,如果只是普通人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据她所知,项家在楹城应该只有和祁家才有些联繫吧,那项晖想维护的人会不会是祁家的某个人呢? 她还想着能从舅母这里套些话呢,但看舅母这般警醒,继续问下去只会引起舅母的怀疑。 叶锦羽又耐着性子在水榭里同舅母学了一会儿刺绣,在答应舅母回去会好好练习,绣好的第一个成品会拿来让舅母过目以后,终于从祁家出来了。 回去的路上她特意让车夫拐去了长昇坊,远远便瞧见往日繁华热闹的教坊,现下却如一座被孤立起来的禁地,所有路过的百姓都绕着走,几名官兵手握长矛,把守在门口。 楼上开着几扇小窗,隐约可见几个姑娘的身影,探头探脑地往街上张望,却又担心会被看到,悄悄瞥一眼没有异样,便啪嗒一下关上窗户。 叶锦羽透过马车窗户张望片刻,没有找到祁观羽,想着他应该是去调查案子了,便叫车夫回侯府。 没成想,回到侯府迎接她的却是这样的场面。 前院大厅里,侯爷坐在上座,旁边是刚从她在长昇坊寻找的表哥,另一边底下站着云千重和她的婢女、云清和凌昭,还有两名官差。 「见过侯爷,表、祁参军。」叶锦羽进去向二人行礼,继而转头看向千重等人,见他们的表情还算平静,便也放了心。 「既然千重姑娘是侯爷的贵客,那她住在侯府的这段时间里,还请侯爷能够看好人。现在教坊里的所有人暂时都脱不了嫌疑,日后若我等有事要见千重姑娘询问,还请侯爷能够行个方便。」祁观语对着厉隋拱手说道。 「自然,人命关天的事情,本侯岂会阻拦。」厉隋客气道。 趁他们说话的时候,叶锦羽靠近凌昭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昭三言两语便解释了全过程,「我去接千重姑娘返回城时,半道上遇到了前来盘问千重姑娘的祁参军。」 叶锦羽瞭然,正想同千重说话时,忽听侯爷吩咐道:「凌昭,你先带千重姑娘下去休息,锦羽,你留下。」 叶锦羽和凌昭皆是一迟疑,不过很快凌昭就反应过来,领着云千重等人退出了大厅。祁观语沖自己的手下挥了挥手,那两个官差便也退下了。 大厅门关上,厉隋示意叶锦羽坐下,亲眼看着她坐安稳方才转向祁观语问道:「卫兄是何时知道本侯身份的?」 叶锦羽一愣,敏锐地捕捉到「卫兄」两个字,这不是表哥在梦里的称唿吗,她激动地看着他们。 祁观语脸色微僵,眼里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须臾又恢復如常,拱手道:「上次侯爷及冠礼时,下官方得知您的字,玉韫,韫玉。是下官愚钝了,先前竟不知道韫玉兄便是侯爷,想来锦羽也是知道此事的吧,以前…是下官多管闲事了。」 叶锦羽心里一紧,终于明白上次在梦里时,表哥的态度会那么反常了,原来他全都知道了。 「我、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并非有意要隐瞒表哥,表哥莫要生气。」叶锦羽忙解释道。 祁观语显露出温润的笑容,摇头表示自己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当然他也不会让她知晓,在刚刚得知侯爷的身份时,他震惊纠结了好几天。 想到从前锦羽和韫玉兄之间的亲密,当时只觉这样的行为不妥,担心锦羽被人说闲话,也害了她自己。可这时再想起,心里又多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他不太愿意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 他甚至生出了一种让他后怕的想法,他竟希望韫玉只是韫玉,他和锦羽的缘分也只止步于梦里,会随着时间渐行渐远。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还特意去庙里听了三日佛经静心,这才慢慢抚平了那些莫名又失控的情绪。 其实韫玉就是侯爷这件事情,对锦羽来说却是好事。不管在梦里还是在现实里,她和侯爷都是天经地义的一对儿。 厉隋的视线在他们身上逡巡片刻,压下心里的一丝不悦,开口说道:「上次在梦里发生的事情,你们还记得吧,和今日的楹城很像,不知祁参军有何看法?」 祁观语收起即将飘远的思绪,在心里整理了一番他们这两日所追查到的线索,方才开口:「如侯爷所言,现在这件案子与贵香馆的案子有八分相似。不过也有细微处的不同,这次的死者不是吊死在僕人的厢房外,而是花楼后面的花园里,正对着教坊姑娘们的窗户。」 叶锦羽认真听着他的讲述。 「还有,死者的死亡时间也不一样,这位袁管家是在昨夜亥时至子时末被害的,且他在死前中了迷药,双手双脚皆被绑着,所以在死前没有任何挣扎。」 叶锦羽惊讶道:「亥时到子时末,这个时间段里,教坊里应该还是人来人往的吧。兇手也太胆大了吧,不怕被人发现吗?」 祁观语点头,「如锦羽所言,那个时间段里,的确还有不少人在教坊里四处走动。当然这也不能排除中间会有一段时间是没有人经过的,兇手应该就是利用了这个间隙做的案。」 厉隋抬眸问道:「不会是把人杀了,等到教坊里安静下来以后再遗失挂上去的吗?」 祁观语摇头,肯定说道:「不可能,我们接到报案时,才刚丑时正,而据发现死者的那位姑娘所说,她看到窗户晃荡着一个影子时,便打开窗户去查看,便看到了死者。当时她被吓昏过去,约莫一炷香方才叶醒,之后才将此事告知嬷嬷,并派人到衙门报案。」 厉隋会意,这样一算时间,尸体只可能是子时末以前就被挂上去的。挂在如此显眼处,是故意想被人发现吧。 「兇手能够抓住一个小间隙去杀人,那他当晚定然一直留在教坊里,之前在丑时前都在。」祁观语皱了皱眉头,说道:「只是我们盘查了教坊里的所有人,以及当晚进出的所有客人,暂时还未发现有可疑之人。」 「那咱们在梦里得到的周边地区的可疑人信息呢,这些人都真实存在吗?」叶锦羽抓住机会问道。 「我已派人去桐远县调查,明日应该就会有结果。不过紫薇城指的是哪座城池,暂时还没有确认。而且那边的三个人,还要再问问妙音具体是个什么情况。」祁观语说。 「不凑巧,妙音不在府里。」叶锦羽摊手说道。 祁观语没有多想,只是点头道:「嗯,那就拜託锦羽帮我问问情况了。」 「没问题!」叶锦羽双脚答应。 「祁参军,桐远县的项府,务必要仔细调查一番。」厉隋开口提醒一句。 提到这个项府,祁观语就想到了上次的事情,经过表妹的提醒,他已经暗中调查过和他走的最近怎么样那些弟兄们。暂时没有发现异常,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方向错了。 不是出了内鬼,而是他被人盯上了,一举一动都被看了个透彻。但他想不明白这个人为何要阻止他们去见项家的人? 上次在半路被人截杀了于弘,他可以认作是和雀组织有关的人,但项家和雀组织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暗中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的人,究竟有何居心? 祁观语离开以后,厉隋便差人请云千重到他的书房。 「那、那我也过去吧。」叶锦羽一听,马上说道。 厉隋想也不想便摇头,拒绝地很干脆,「你且回赋园等着,本侯问完话,自会叫她去见你。」 叶锦羽顿生不悦,心里冒酸泡,怀疑地皱起眉头。侯爷在她面前暴露了那么多事情,怎么到了千重身上,突然就避讳了呢。 莫非他对千重真的有想法? 叶锦羽忍不住磨牙,这也不是没可能,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之前不是还在能梦里表示过娶妻纳妾很正常吗?所以他会同时喜欢上两个人,三个人甚至是更多都不奇怪。 喵了个咪的,果然是个渣男!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33章 缩回视线 叶锦羽愤愤狠刮厉隋一眼,迈齐大步,如同脚下踩了风火轮般,在厉隋诧异地注视着很快消失在路的拐角处。 嘁,不去就不去,谁稀罕看他们亲亲我我的。 叶锦羽拿着鞭子在院子里挥舞地虎啸生风,树枝乱颤,绿叶纷飞,吓得所有人都远离几丈远躲起来,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变成了姑娘的鞭下魂。 袭月拽着文靛的袖子,透过半开的窗户担忧地望着姑娘的身影,突然间一个摆在是花圃旁的小木凳被软鞭捲起,嗖的一下飞到廊檐下,咔嚓一声在她们面前断成两节。 二人均吓得一哆嗦,抱住彼此地胳膊,文靛白着脸说:「我听说千重姑娘来了,大概又和侯爷吵架了吧。可是姑娘总这样也不行,伤身又伤心的,要不我们过去劝劝?」 「你……你觉得姑娘会听吗?」袭月犹豫地看着窗外,想去又不敢去,在看到文靛摇头时,马上又说道:「对嘛,莫说劝了,我们便是想靠近姑娘的身都难啊。」 她们在屋里愁眉不展地看了一炷香左右,忽见院门口走进来一个人,仔细一瞧,不正是让姑娘难受的罪魁祸首吗,登时就打起了精神。 「千重姑娘怎么自己过来了?」袭月皱起眉头,说着就往外跑,想趁姑娘没有发现前把人打发走。 然而她们的速度还是快不过姑娘,一出小楼的门,便看到自家姑娘已经收鞭,同千重姑娘互相见了礼,转身往她们这边走。 叶锦羽路过她们时,扬手将软鞭扔到袭月怀里,又对她们吩咐道:「去沏茶,再上些点心。」 丢下这句,便同千重姑娘进屋了。 她们在花厅里坐下,千重抽出帕子递过去,「怎么这时在练功?出了这么多汗小心着凉,快擦擦吧。」 叶锦羽没有客气,接过来擦着额头上的汗,解释道:「每天不松松筋骨就浑身不舒服。」 云千重莞儿,瞧着她的眼睛问道:「可是心情不好?」 叶锦羽手上动作一顿,笑着说道:「怎么这样问?」 云千重指向外面,透过半开的窗户便能看到那一地碎叶和几根折断的花枝。 叶锦羽尴尬地笑了笑。 云千重已然看穿了她的窘迫,嫣然一笑,柔声解释道:「我与侯爷之间只有交易,不过云清的事情,我非常感激你们。近日我在帮侯爷调查一件事情,刚才过去便是为了此事。」 「侯、侯爷的事情,你干嘛、干嘛跟我解释呢。」叶锦羽干笑一声,嘴上尴尬地抱怨着,但心里憋着的那股郁闷竟奇蹟般的被抚平了。 恰在此时,袭月和文靛送过来两盘点心和一壶茶水,叶锦羽又莫名松口气,收起擦过汗的帕子,对云千重说道:「等我洗过了再还给你。」 云千重看着她递过来一杯茶杯,不等她接,直接放到了她身前的桌子上,不禁莞尔道:「不过一条手帕,不用再特意还了。」 叶锦羽「嗯」了一声,当真不客气地拍拍塞进腰间的帕子,笑着说道:「那我就收下了,这应该是你自己绣的吧?」 云千重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那我可是捡了个大便宜。」叶锦羽开玩笑地沖她眨眨眼,煞有介事又颇有感慨地说道:「你不知道,我最近刚开始学刺绣,唉哟,这种细緻活儿真是磨人性子,我怕是连一朵花都绣不出来了。」 云千重掩唇轻笑,柔声安慰几句,又同她讲了些许自己的刺绣技巧,让她可按照这个办法试试看。 叶锦羽感激不尽,寒暄过后,她们便进入了正题。 「你对死者了解多少?」叶锦羽看着旁边的人问道。 云千重摇头,「他与教坊里的溱溱姑娘交好,每次来都只找她,我与这个人没有过接触,最多只是隔着酒席乐器远远见过几面。」 「他和溱溱姑娘的感情好吗?」叶锦羽问。 「曾听溱溱提过几次,袁爷对她很好,想过帮她赎身,但因为我们的处境并非一般红楼楚馆里的姑娘,所以一直未能兑现。」云千重说。 「那溱溱姑娘心中可有怨愤?」叶锦羽眨了眨眼。 云千重明白她的意思,便温声解释道:「她不会,像我们这些人都晓得自身处境,想要逃出这个牢笼比登天还难。一味挣扎,只会害人害己。」 「听你这么说,他们两个人的感情还是不错的。」叶锦羽沉吟片刻,便转移了方向,「我知道死者遇害那日,你已经在城外了,但那两日教坊里可曾出现过身份比较特殊的人?比较神秘的那种。」 云千重的思绪一下子又回到了刚才在沉阁时的情形,而现在潋潋提出的问题,虽然和侯爷让她追查的事情不同,但最终都绕回到了那两个人身上。 侯爷特意交代过,在此事未明朗之前,不能告诉潋潋,不想让她抱有太大的期望,最后却得来一个失望的结果。 「没有!」云千重在心里说了声抱歉。 叶锦羽失望地往两个人的杯子里续上茶水,又捡起一块碧玉般的绿豆糕,看了几眼却提不起食慾。 她迫切地想知道项晖究竟见过什么人?她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和她的父母有关吗? 云千重隐瞒了叶锦羽一些事情,心有愧疚,在赋园坐了没多久,委实受不了这样的心虚,很快就称身子不适告辞了。 叶锦羽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把人送出院门以后,便回到卧房休息。 只是她才刚躺下,楼梯上就响起一阵急促地脚步声,听起来这个人非常心急。叶锦羽立刻从床上坐起来,还未来得及下床,屋门就被人推开了。 如果是袭月她们有急事禀报,也会先敲了门等待她发话。而能和她这般不客气的人,在府里并不多。 叶锦羽转头一看,脸上不禁露出些许意外。 「妙音?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叶锦羽跳下床,看她跑的满头是汗,髮丝有些许凌乱,慌里慌张的伸手握住她的胳膊,险些栽进她怀里。 「依姐姐……」秦妙音仰头看着她,突然就委屈地哭了,哽咽地向她求救,「我、我表哥被抓了,是被衙门的人带走的,怎么办?我好像听到他们说哪里死了人,他们抓走表哥,是不是认为是表哥杀了人?不会的,表哥肯定不会做这种事情。」 叶锦羽抱着她,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轻声哄了几句,须臾后才问道:「邢公子也去过长晟坊的教坊吗?」 秦妙音的哭声蓦然止住,哭湿的眼睛普通受惊的小鹿眼睛那般,诧异又慌张地解释:「我、我不知道,但据我所知,表哥一向洁身自好,从不会出入风尘场所。」 难道楹城里还有别的命案?叶锦羽不敢确定邢敬的事情是不是真和教坊的案子有关,于是改了口:「邢公子是在何处被带走的?那些官差又是怎么说的?」 秦妙音抹着眼泪强行将思绪拉回别院,回忆了好片刻才开口,「是在表哥的别院里,官府的人突然上门,说城里发生了命案,经核查表哥也曾出入过案发地,要让表哥配合调查。之后二话不说就要把人带走,我上去拦人,表哥反而安慰我不要冲动。那些人也没有说过,何时把表哥放回来,我实在放心不下,只能先赶回来向你求救。」 叶锦羽听后松了口气,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放心吧,他们只是说让邢公子配合调查,肯定就是例行询问,只要邢公子没问题,他们很快就会放人的。你还不相信你的观语哥哥吗?」 「我自是相信观语哥哥的,但我怕那些人手上没个轻重,万一……」秦妙音不敢往下想,她看过不少话本戏文,晓得这世上还有屈打成招一说。 叶锦羽倒是被她提醒了,于弘和上次项府的事情,已经让她觉得官府里有内鬼,纵使祁观语能够以身作则,却不能保证有些人会不会以权谋私。 「此事告诉侯爷了吗?」 秦妙音摇摇头,眼里闪过一丝害怕,委屈地说道:「我、不敢。」 叶锦羽晓得她一直都害怕侯爷,便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你先留在我这里休息,我去见侯爷,看他有何决策。」 秦妙音感激地望着她,「又让依姐姐为我操心了,谢谢姐姐。」 厉隋没想到邢敬那边竟也出事了,心里一时闪过各种念头和猜测。 「看在锦羽这般信赖我我,有事便第一时间想到向我求助,我就勉为其难地让人去探探情况吧。」厉隋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的叶锦羽,黑亮的眸子里散发着惑人的光芒,又好似燃着熊熊烈火,烧的叶锦羽快速缩回视线。 「妙音不经吓,怕是没有力气向您求助了,我也只能代劳了。」叶锦羽欲盖弥彰地解释一句。 就算真的依赖,她也不能当着他的面承认。这个人总是一副吃定她的样子,让她心里很不爽。 厉隋无视了她毫无说服力的辩解,眼神像是胶着在她脸上挪不开,深情中带着一丝挑逗,压低声音揶揄道:「本侯听说,赋园里的花木都快被你砍光了,明日本侯就命人再移栽几棵过去。不过……」 谁这么嘴碎,才多长时间就给她宣扬出去了!住在隔壁连个隐私都没有,这不是欺负人吗,叶锦羽恶狠狠地瞪着对面的人,埋怨又羞赧。 厉隋故意停顿一下,欣赏完她微微提气地紧张反应,才继续说道:「不过下次心里再不痛快了,不要自己闷着拿那些无辜的花木出气,你来找我,我保证把你哄得高高兴兴的。」 「呵!」叶锦羽不屑地裂了一下嘴,嘲讽道:「你那些花言巧语还是留给别的姑娘吧,我可消受不起。」 厉隋挑眉,意外道:「谁说我要用花言巧语了?言语哪里有行动更能表达我对锦羽的关怀呢!」 叶锦羽听的一哆嗦,确定他刚才是开了个隐形的车吧,眼里的恼怒和不屑就更重了,「可我怎么记得,就在前几日有人连我的头都不敢摸呢,就会嘴上逞能。」 厉隋眼神蓦然发亮,盯得叶锦羽浑身不自在,「哎,我本是想在你面前表现的端正稳重些,你喜欢的韫玉兄不就是如此吗?不过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既然锦羽主动要求……」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34章 诬陷 「我没有要求,你别造谣诬陷我。」叶锦羽慌忙打断他的话,不用听也知道后面的话肯定不能听。 厉隋看她趔开身体同他保持距离,反驳的话说的铿锵有力,可那双慌张无措的眼神却无处安放,顿时忍不住笑出了声。 叶锦羽被他开怀地笑容刺痛了双眼,像是被人请拧着心脏,有点喘不上去,但也不是特别难受,只是因为缺氧让她脑子里变得一片混乱。 当即也顾不得身份尊卑,礼貌形象,生气地骂道:「笑屁啊,你这个人没有心的吗,你诬陷我你还好意思笑,再笑我踢得你断子……」 「小姑娘家的,不得言语粗俗。」厉隋顿时敛起笑容,严肃道:「最后那句话也不可再提,你可是本侯认定能为我厉家延绵子嗣的人,这不是连自己都害了吗?」 轰的一声,叶锦羽从头红到脚,脸烧的像是在热油里滚了滚,霍然从椅子上跳起来。 抬脚踢上厉隋的腿,又狠又准,登时就听到了男人吃痛地低唿声。趁着他弯腰扶腿的时候,叶锦羽气势汹汹地跑掉了。 厉隋上下抚摸着自己的腿,小腿的一节骨头还隐隐作痛,但他抬头望着女子落荒而逃的身影,突然觉得分外可爱,不自觉笑起来,哪里还感觉的到疼。 她在他面前似乎越来越大胆,也越来越不会顾忌了,但在这明目张胆地反抗下又藏着女子的娇羞。 厉隋摸着自己的腿,顿时又燃起了更浓郁的斗志。 秦妙音寝食难安地等了一夜,等到次日用过早膳她便坐不住了,想自己去衙门打听一下情况。 「你别去,官府有官府的规矩,他们也不会听你的什么都告诉你。还是等着侯爷的消息吧,放心。」叶锦羽拉着她的手,阻止道。 秦妙音扁着嘴,眼看着又要哭出来,叶锦羽忙又开口:「你还记得我们在梦里接到的任务吗?正好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问你,你提供的线索应该会对官府有帮助,说不准也能间接帮你表哥洗清嫌疑呢。」 「真的?」秦妙音顿时就被劝住了,「姐姐要问什么事情?」 叶锦羽松口气,问道:「你还记得你们去紫薇城调查的那三个人吗,他们叫什么,都是什么身份背景?」 这都是好几天前的事情了,秦妙音一时感到头疼,坐在那里咬着嘴唇回忆了很久,最后把嘴角都咬破一点皮,方才把自己能回忆起来的信息全部写下来。 叶锦羽粗略看了一遍,没有刻意去研究这三个人,便是想研究可她一个都不认识,白白浪费脑细胞。 她又腾出一份来,一份送去隔壁侯爷那里,一份叫凌昭务必送到祁观羽手中。 秦妙音昨晚已经听叶锦羽说过教坊的案子,仔细一想,当真和梦里遇到的案子极其相似,「依姐姐,紫薇城在藤萝城的东南方位,倘若以咱们楹城为标准去假设,那么紫薇城对应的城池应是鲲城。」 「离楹城近吗?」叶锦羽问。 「坐马车要赶一天一夜的路程。」秦妙音说。 花厅外响起了脚步声,不多时文靛就进来禀报导:「两位姑娘,侯爷请你们去中庭一趟,说是秦姑娘要找的人回来了。」 是表哥!秦妙音激动地从凳子上站起来,慌里慌张地撞到了杯子,一杯白水顷刻洒落,浸湿了桌布。 叶锦羽及时拽了秦妙音一把,方才挽救了她的衣裙。 秦妙音一心记挂着表哥,竟是什么都没有注意到,叶锦羽无奈摇头,也不好说她,只能先随她去中庭见邢敬。 回来的是个衣冠楚楚的邢敬,身上没有动刑的痕迹,精神也十分饱满,谈吐一如既往地随和有礼。 当着侯爷的面,秦妙音也不敢太放肆,隐忍又激动地上下打量两遍表哥,便赶紧挪开视线,担心被侯爷看见。 「邢公子也是因为教坊的案子被请去问话的吗?」叶锦羽知道秦妙音的胆子,便拉着她坐下来,替她问道。 邢敬下意识扫了一眼秦妙音,脸上闪过些许为难和窘迫,不过当着外人的面,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神色,温声解释道:「是,三日前,在下曾去过一次教坊。下午未时去的,半个时辰就离开了。」 秦妙音手指微动,纵使已有准备,但在听到他亲口说出来的时候,心里还是酸楚的不是滋味儿。 许是感受到了她的难过,邢敬紧接着解释道:「近日我们酒坊刚刚与一家酒楼谈买卖,听闻那酒楼老闆是个痴爱音律之人,又得知教坊里的姑娘们多才多艺,所以便定在了那里谈生意,半个时辰便谈妥了。」 叶锦羽用余光瞥了一眼旁边浑身紧绷的秦妙音,再次替她问道:「邢公子是第一次去教坊吗?」 邢敬立刻点头回道:「是,只是为了谈生意。」 叶锦羽转头看向秦妙音,沖她挑了挑眉,秦妙音放了心,害羞又娇嗔地瞪她一眼。 这时厉隋地声音突然响起,「邢公子可方便透露那位老闆的身份?他也是同你一道离开的吗?」 邢敬微微一笑,没有为难,从容回道:「他是南市醇香楼的老闆,尚吉,当日是同在下一同离开的,随后我们就在南市分开了。」 这世界很大也很小,叶锦羽没想到一个案子的发生又让她听到了「醇香楼」三个字,登时又回忆起了当初在那里等韫玉的心情,脸上不禁笼上一层阴霾。 厉隋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心里也不怎么感受,于是起身道:「邢公子既然来了,不如就在府上多留几日吧,也让本侯尽尽地主之谊。」 邢敬的视线又在秦妙音身上飘过,也起身,拱手应道:「恭敬不如从命。」 厉隋笑了笑,唤来人为他安排了一处院子,随后又吩咐秦妙音好生招待表亲,便就遣散了众人。 叶锦羽当然不会没眼色的夹在秦妙音和邢敬当中做电灯泡,但她也不想同侯爷一道回去,想了想还是去明疏园看周司吧,正好今天还没有去过呢。 慢悠悠走进明疏园,正在院子里散步的周司看到她先是一愣,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许久,那眼神不像是在看熟人,却像在观察她,猜测她的身份。 莫非他已经恢復记忆了? 叶锦羽的眼睛一亮,向周司走近,一步一步,在距离对方还有七八步远时,周司眼里蓦然盛满激动,「你、你是小锦羽吗?」 叶锦羽勐地剎住脚步,小锦羽?他知道她的名字,他以前也认识叶如潋吗? 「是,周大…叔,您认得我?」叶锦羽差点被那个脱口而出的「哥」字给绞断舌尖。 周司用一种长辈对待小辈的慈爱眼神打量着她,越看越满意,越看越欣慰,眼睛也微微泛红,「好、好、好啊,你都长这么大了,越来越像你娘亲了,真是太好了……」 叶锦羽被他这状态给整懵了,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失散多年的父女呢。 「周大叔,有什么话咱们进屋里说吧。」叶锦羽没有再靠近,远远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周司看了看院子里的那几个正看着他们的小厮,很快点头往里走。 「周大叔,您喝茶。」叶锦羽双手将一杯茶放到他身前的桌子上。 周司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你快坐。」 叶锦羽在他对面坐下,微笑着询问:「您现在想起多少事情了?」 「断断续续地想起不少,只是很多觉得重要的事情又回忆不起来。」周司难受地皱了皱眉头,声音里满是遗憾和焦虑。 「您能认出我,这就说明您应该记得近几年的事情吧?」叶锦羽向他问道。 周司点点头。 「那十年前的贪墨案呢?」叶锦羽盯着他的脸。 周司的表情瞬间就僵住了,眼神飘来飘去,躲躲闪闪,却不敢再看她。半晌突然留下两行泪,痛心疾首地低下头,「当年、当年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一时鬼迷心窍,生出不该有的心思,误以为除掉叶隶就能同香韵……是我不该,是我害了你们一家人啊……」 最后一句话已经哽咽地让人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叶锦羽的心情激盪不已,她查了这么久,终于越来越接近真相了。但许是近乡情怯的缘故,她竟有些害怕听到真相。 「我知道你没有那么多银子可以用来诬陷我父亲,我父亲也不会因为你去心甘情愿地诬陷自己,所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叶锦羽知道此刻的自己就是真正的叶如潋,她们拥有同一个父亲,她们都在为他的事情感到愤怒。 周司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泪,还有一些残留在凹凸不平的肉.缝里,犹如他此刻的内心,就算他还有很多事情想起来,可是负罪感和愧疚感无时无刻不在他胸中流动,一点点填满那些沟沟.缝缝里,不管他用了多少年都清理不干净。 「如潋姑娘,是我对不起你,害得你小小年纪就痛失双亲。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却反倒救了我,我真是没有脸面见你啊。当年的事情……」周司的声音突然低下来,他发现脑海里有关十年前的那件事情,能想到只有自己做过的那些,却想不起来他是何处得到的消息,又是谁给了他那么多银子。 那些年他究竟在做什么呢? 头痛欲裂地感觉再次袭来,周司痛苦地抱住脑袋,尚存的理智让他硬撑着不愿在叶锦羽表现的太丢脸吓着了她。 叶锦羽心里一沉,看到他这样的状态就知道不能再问了,她刚刚得到的一丝希望,又要被中途夭折了。 「来人……」叶锦羽小跑出去,唤来小厮将周司扶到床上,又命人请了蒋先生过来。 和上次的情况差不多,蒋先生收起药箱,转向叶锦羽拱手说道:「姑娘切莫着急,他的情况已有很大好转,您再稍等几日,待他的记忆完全恢復,再来问话也不迟。」 他说的客气,但叶锦羽知道这是谢绝她「急功近利」的意思。 「好,我记住了,多谢先生提醒,这些日子也是辛苦您了。」叶锦羽对他点点头。 蒋先生拱手道:「这是我的分内之事,不辛苦,那小人就先告退了。」 叶锦羽再次对他点点头,等到周司在挣扎中渐渐睡下以后方才离开,心事重重地走回赋园。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35章 晕眩 当夏风吹进夜里,天上星河璀璨,月色清辉铺洒一地,叶锦羽坠入了一场飘着清幽花香的梦境里。 睁眼时,她和侯爷还在锦屏县,站在门头上挂着「季府」匾额的大门前。 就在此时有人从里面打开门走了出来,看衣着不似府里的下人,对方看到他们两个也是一阵错愕。 三人简短地自我介绍并交谈了几句,已知对面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就是他们要找的季池季老爷。 而季老爷在听他们提到贵香馆时,连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又往身后紧闭的大门瞅了两眼,随后便请他们借一步说话。 他将他们引到另一条街上的茶楼,单独要了个雅间。 「三天前,哦不对,准确来说我六天前就去了藤萝城,大概是在两天前回来的。至于贵香馆,我、我也去过,但不知两位官爷突然来打听这个是为何?」季老爷回答的很干脆,倒是看不出一点心虚,只是寻常人突然被官府的人找上还是不免的紧张。 叶锦羽发现侯爷在默默观察着季老爷,便主动开口担当解说员,并尽力吸引走季老爷地注意力,不让他去注意侯爷的状态。 「元爷被人杀了?这、这也太……我前几日还在贵香馆见过他呢,怎么说……」季老爷突然意识到自己把自己暴露了,紧急剎车止住了话音。 「季老爷,您是何时见过死者,和他相处了多长时间,有没有发生不愉快?烦请如实相告。」叶锦羽面色如常,语气也平常地追问道。 做生意的人能有几个是脑子不灵光的,季池在短暂地沉默以后就知道,此时此刻再敢藏着掖着,那就是往自己身上拉嫌疑。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小段时间里,叶锦羽和厉隋谁都没有开口的机会,就听季池把自己在藤萝城待的那几天里,做过什么,去过哪里,见过哪些人,事无巨细,如同倒豆子般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 叶锦羽看到厉隋的眼神已不似刚过来时那般严肃,想来已经降低了对季池的怀疑。 她也觉得季池不像,他交代的事情不能说特别详细,详细到可以确认时间点,但至少听不出漏洞。而且这样的话听起来才不像是事先准备好,背下来的台词。 季池是位刚到藤萝城那日,便主动约见了元骋,当晚二人在贵香馆见面,交谈了两个多时辰,季池就先告辞离开了。 「小人知道贵香馆里有个元爷的老相好,所以每次去见元爷都约他在贵香馆碰面,不过小人家中已有妻妾,对那馆里的姑娘也没有兴趣。请二位来此处谈话,也是担心被家里的人误会,回头又要跟我闹了,哎,闹心呀!」季池还特意解释了这个。 叶锦羽挑眉,看他长得高高大大,一脸成熟稳重,没想到还是个惧内的。 「你可知元骋有没有同贵香馆里的某个人发生过节?」厉隋终于开了口。 「过节?」季池摸着茶杯想了很久,脸上带着一丝不确定,缓缓说道:「我们见面那天,元爷看着倒无异常,只是瞧着溱溱姑娘情绪不大好,一首曲子弹错了几次。后来小人离开时,在楼下听到楼梯后面有两个人在交谈,有一个人压低声音骂过元爷几句。」 「骂的什么?那两个又是什么人?」厉隋问。 季池回忆了一会儿,才回道:「我侧头瞧过一眼,像是馆里的龟奴。骂的什么……都过去这么几天了,我是真的记不得了,当时周围也很吵闹。」 厉隋和叶锦羽对视一眼,随后又问了几个问题,再没从对方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他们便告辞。 他们同祁观语约好了,问完话便各自回藤萝城汇合。 临走前,厉隋还想故技重施,哪知同一个当叶锦羽又怎可能上两回。她不吭不声就补满了马草,在厉隋耍赖时,直接一把马草甩过去,连个不屑地眼神都没有,就自己先上马走掉了。 厉隋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身影,不禁琢磨着她此刻会是什么表情?生气的?不屑的?羞愤的?但无论哪个,在他心里都非常可爱,可爱到他心里都是甜的。 他们在藤萝城的城门口不仅见到了等在那里的祁观语,还碰上了从紫薇城赶回来的另两个人。 他们没有马上交换彼此的信息,先赶回驿站去见李颂。 叶锦羽和厉隋这边地线索还算可以,其一,他们知道了死者这个贪财贪利的毛病,很可能暗中得罪了不少人。其二,项晖的隐瞒也值得深挖。其三,便是贵香馆里的龟奴,也需要再重新审问一遍。 祁观语那边的线索倒是不多,只打听到死者在外面养了个孩子,至于孩子生母是谁,是不是溱溱姑娘生的,无人知晓。 景行止和秦妙音也打听到一点线索,说那位溱溱姑娘还有一位老相好,就是他们紫薇城的。 「元骋知道此事吗?」李颂皱眉,他派人去调查过齐溱溱,却不曾听说过此事。 景行止回道:「知道,但一直没有往外说,也是后来喝醉了酒在饭桌上说漏了嘴。其实那些馆里的姑娘,哪一个身边没有几个相好的客人。元骋无法帮齐溱溱赎身,又离不开她,只能这么忍着气了,不然还能怎么着。」 李颂凝眸道:「既是被特意提到过,那必有特别处,仔细说说此人。」 景行止说:「此人年二十有三,叫、叫冯林,不是出身大户,却是在大户人家里做事。原本就是个任人欺辱的小厮,这两年才渐渐得到管家看重,便被派去庄子里做了个小管事。」 景行止缓了口气,继续说道:「据说,他每两个月便会去贵香馆一次,每次只见齐溱溱,待上一宿就走,这件事情已经持续一年多了吧。」 叶锦羽听的暗暗咂舌,这件案子背后暗藏的信息量也太大了,还有那么些狗血,不会是两男争一女,最后闹到血刃相见了吧? 四十岁的大叔和二十多岁的小伙儿相比,嗯,胜算明显不大啊,当然也不能排除真爱无敌的可能性。 这次的梦结束的也非常突兀,就卡在景行止话音落地那时。 叶锦羽坐在床上回想着梦里的发生的事情,突然觉得入梦这件事情就等同于为他们打开了一条捷径,他们能在这里面得到很多提示,指引着他们在现实里的方向。 如她所想,祁观语在收到她送过来的信以后,便马上派人去鲲城调查了。 而通过昨晚的梦,他对这些人已有基本了解,同时派人去教坊进行第二次排查审问,去寻找齐溱溱的另一个老相好,以及追寻死者在外面养的那个孩子。 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他已经把周司的事情暂时抛之脑后。但叶锦羽一直记挂着,却又碍于蒋先生的交代,等的极为煎熬。 就在她煎熬的,觉得自己会把自己逼疯的时候,侯爷突然邀她去游湖。 叶锦羽本能要拒绝,她是喜欢他,但她还在努力抵抗诱惑努力拒绝,这个节骨眼上要是和他去游湖,那不就等于是约会。 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她要是不从头拒绝,往后就更难了,会越来越失控,那她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她可不敢太相信自己的定力,毕竟也算是她的初恋,她只有理论的鸡汤经验,却没有实操经验,凡事都只能摸索着来。 「我不……」 「去吧,会有惊喜。」厉隋含笑望着她纠结的表情,眼睛里却像抹了一层蜜,甜甜的让叶锦羽慌得扭开头,拒绝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了。 怎么就这么怂,这么经不起诱惑呢?刚才的决心都白下了,别人一个眼神就能把你迷得团团转,你还有没有一点女人的矜持了? 叶锦羽万分懊恼地坐在马车里,搅动着手指责怪自己,余光避无可避地瞥到坐在她旁边的男人。 他的一条胳膊随意地搭在矮几上,将身体的重量交付于此,怯意的姿势,靠的更近的身体,他身上那股清淡的香气混合着男人独有的气息,源源不断地往她跟前凑,飞进鼻腔里,让她放佛饮下了一杯酒,脑袋里微微有些眩晕感。 她轻轻抚着胸口,悄悄往自己这一侧挪了一点,放佛这不到一拳的距离,能让她变得很安全。 「上次,」厉奕突然开口打破沉默,叶锦羽吓了一跳,屁股都往上抬起一点,幸亏动作不大,不然就丢死了。她假装无事地看过去,厉奕见她终于肯正视自己了,不禁扬起嘴角,「上次在隋府门前说的话,我后来又想了想,你们女人的想法我的确不了解,不如你来告诉我?」 「哈?」叶锦羽一脸的莫名其妙,还以为他能说出多么惊世骇俗地话,结果这是向她来讨教问题的,只是她敢告诉他一夫一妻制,却不未见得他能听懂能理解,或许还会觉得她异想天开吧。 她皱眉想了片刻,面对男人求指教的眼神,也不得不开口,「我记得,您非常讨厌后宅的女人勾心斗角,闹得乌烟瘴气,难道不是因为某些事情让您有所触感吗?」 厉奕挑眉,很快回味过来她在暗指什么,不禁笑了笑,「我父亲身边有一房妾室,她与我母亲相处融洽,对我亦是温和慈爱。当时我年纪尚小,只记得家中安宁和睦。」 叶锦羽裂了一下嘴角,感觉自己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突然不想和他谈下去了。 她不想听,不代表另一个人愿意住嘴,厉隋眼里藏着一抹坏笑,继续说道:「嗯……后来倒是听说过不少因妻妾不和而闹的家宅不宁的事情,听着确实让人头疼,所以本侯才会不喜。」 叶锦羽没有说话,厉隋察觉到她心里的不安,便温声说道:「你放心,不管本侯身边有几个女人,我都不会让你受委屈。」 叶锦羽嗤笑,讽刺地望向车窗外,他和她之间终究达不到三观契合,想法也走不到一个步调上。 他以为她害怕的是将来会在他的妻妾中受委屈,而她只是害怕他不会为她改掉三妻四妾的固有观念。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36章 距离 厉隋感觉到她突然间就笼罩在一层忧伤之中,微微侧过得头,将露未露的半张脸,他看不到是何表情,只感到一阵揪心地烦躁。 这么久以来,他用尽了耐心和温柔,疼爱她,包容她,体贴她,从没有想着趁人之危,强迫她和自己在一处。 但他也会累,也会失落,也会难过,他对她做了那么多承诺,她怎么就听不到心里去呢? 厉隋握紧拳头,额头爆出一根青筋,说话的语气却极力保持着温和,「锦羽,我知道你对我并非无动于衷,但为何就是不肯接受我对你的情意呢?」 叶锦羽僵着后背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的行人和店铺,在他的话里听到了浓浓的悲伤和努力的很久却得不到回报的无力感。 她会心疼他,也会为此感到内疚,甚至会觉得自己太矫情太怂包,想那么多顾虑那么多,连个恋爱都不敢谈。 可她是真的害怕,害怕自己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害怕自己宁愿委曲求全也离不开他,害怕自己变成后宅里只知道争宠的心机女。 其实她并不怕谈一场没有结果的恋爱,毕竟谁也不能保证一段感情能够维持多久,她只是担心自己会迷失其中。 「那为何偏偏是我呢?以您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样的找不来,没有必要非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叶锦羽将手藏在袖子里,紧紧地握着,默默为自己积攒勇气。 厉隋维持在表面的冷静快要绷不住了,自己的一颗心放佛被放进一池泥潭里搅动来搅动去,而让他心甘情愿这么做的人却对此无动于衷,甚至劝他没有这个必要。 「别人再好又与本侯何干,本侯就是看上你了,你别再想着敷衍我,今天我们就把话说清楚。」被刺激了的厉隋决定不再管那些所谓的计划,什么循序渐进,什么温柔攻势,要是这个小丫头一直不肯配合,他就算真的把心掏给她也没有用。 这就是个没良心的,再让她这么迴避下去,说不定哪天她就偷偷摸摸地跑掉了。 叶锦羽见过侯爷的很多面,也见识过他的很多情绪,像现在这么生气又强势的模样,她不是没有领教过。 但没有哪次像现在这样,让她心惊的同时,又冒出深深的内疚和心疼。 可是她能怎么办呢?她也不想伤害他,又不得不伤害。嗯,这么说好像更矫情了,但她也的确不敢冒这个险。 如果他真想要一个答案,那她就……赌一把吧! 叶锦羽抬起头,认认真真望着对方的眼睛,在他重新发亮的眼神中,郑重其事地说道:「如果你能答应我,将来只娶我一个,绝不纳妾,我就和你试试。」 厉隋的眼神突然又暗下来,震惊又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满脸的不能理解。 看到他这个反应,叶锦羽就只剩苦笑了,再次转头看向窗外,主动结束这个话题。 厉隋的确被惊到了,他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要求,以前也从未想过会有哪个姑娘能说出这种话。 妻子想独占丈夫的心情他能够理解,只是没有哪个妻子会光明正大地对丈夫提出这种要求,更别说还未出阁的姑娘了。 她就不怕传出去被人指认成妒妇?岂非是毁了名声。哦对,她不怕,那次在湘君别苑时,她便说过不在乎这个。 她连这个都不怕,而他也能保证自己对她的疼爱不减,为什么一定要纠结妻妾的问题。 厉隋望着她单薄的侧影,心里的柔软再次被戳中,有些话他怕说出来伤了她,眼见她钻了牛角尖,他就不得不说了。 「我虽是个侯爷,但家中已无亲族长辈,早些年陛下便说过,将来我的婚事由他做主,定不会辜负了厉家对北御的一片忠心……」 叶锦羽微微动了一下头,想看看说话的人,可终是没有真的看过去。 他想告诉她,他的婚事他也身不由己,所以不能给她任何承诺。 这样也好,说清楚了她就更能劝自己放弃了。 厉隋想着她,语气越来越深情也越来越坚定,「这是陛下对厉家的承诺,他金口玉言,便是不会再更改。我可以答应你不再纳妾,也可以抬你为平妻,但未来的侯夫人……」 「不必了!」叶锦羽终于转过头,她现在一点都不生气了,甚至还对他笑了一下,就算他们三观不合,但她也知道违抗皇命是一件要命的事情。 只是知道归知道,就算理解了他的难处,她也不会因此妥协。他有他的不得已,她也有她的原则,哪怕为此要孤老一生,她也不会同意二女侍一夫。 「我很感谢您对我的厚爱,也很高兴您能把我看的这么重要,为我做出这样的让步。但是您给我的这些,并不是我想要的。」 「那你想要什么?」厉隋绷紧了身体,他再次把真心拿给她,她依然不肯好好看一眼。 她想要什么?她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他给不了她,再讨论下去也没有意义。 「我想要自由,如果侯爷真的疼惜我,不如放我走吧。」叶锦羽认真地望着他的双眼,感觉到了他压抑的怒火和震动,她知道他不会轻易放她走,入了侯府的女人,只有他想放走的人,却没有谁想走他就会放走的人。 这么说只是不想再讨论上一个话题,就算侯爷不答应,等她父母的事情了解了,她也是要想办法离开的。 「罢了!」厉隋的怒火在胸腔里滚动了一圈又一圈,直至它自己慢慢散去,确定自己不会失控,他才让自己开口说话:「这些事情日后再谈,莫搅了游湖的兴致。」 已经搅乱了!叶锦羽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一句,欲哭无泪,她一点都不期待游湖的惊喜,只是觉得心里又尴尬又悲伤。 以前他们没有说清楚地时候,她还能偷偷摸摸地抱着一点期望,侯爷能为了她三千弱水只取一瓢。 但现在她已经明确知道,就算侯爷肯这样做,但横亘在他们中间的还有一道皇命,想要强行跨过去就得拿命换。她自认为没有喜欢对方到可以为他豁出命,对方亦如此,所以现在是要彻底死心了。 她的初恋就要这样陨落了,却连一些美好的回忆都没有留下,她能不悲伤能不遗憾吗? 还有侯爷这消极应对的态度,不会以为只要把她扣在身边,她迟早都会从了他吧。那是不可能的,死都不可能。 城西宣道坊有一片湖,一端延伸至城外,一端贯穿南市主街,此湖名唤宣南湖,正是结合了这两个地方的名字,通俗易懂。 叶锦羽随着厉隋登上一艘精緻的画舫,画舫虽小,但五内俱全布置地相当雅致高端,她和侯爷进入舱内,外面甲板上除了船夫,就只站着云雀和两个便衣护卫。 但叶锦羽知道,这只是表面的,暗中跟着多少护卫,不用想,至少也能应付一次刺杀行动吧。 画舫的窗户都开着,叶锦羽坐在临窗的位置,望着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大大小小的画舫点缀其中,犹如盛开在湖面的花朵。丝竹之声自四面八方的画舫里传过来,隐隐约约的,竟也不会让人觉得聒噪。 随着画舫的移动,叶锦羽看清楚了不远处的一艘画舫,比他们这艘大一倍,甲板上是一众姑娘衣袂飘飘,在鼓乐声中轻盈旋转,宛若水中仙,十分养眼。 叶锦羽看的入了迷,不时还会跟着那艘画舫上的看客们一起鼓掌叫好,厉隋叫了她几声,她都没有反应。 厉隋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将端起来的点心又放回去。等着他们的画舫走远了,再看不到另一艘画舫上的情景,叶锦羽这才意犹未尽地转过身。 「喜欢跳舞?」厉隋又把点心往她手边挪了挪。 叶锦羽低头看了一眼,是水晶糕,她最近喜欢吃的一道点心。心里起了一层暖意,只是犹豫了一下,却没有动手去拿。 好像只要吃了这个,她刚才在马车里下定的决心就会因为一块糕点菸消云散。 她捧着茶杯喝了两口水,故作随意地开玩笑,「不喜欢自己跳,但喜欢看别人跳,她们跳的挺好看的。」 厉奕轻扫一眼未动的水晶糕,失落的情绪在眼底一闪而逝,未曾让对面的人注意到。 「等日后本侯得以回京,有机会便带你进宫开开眼界,云韶府的歌舞方是名动天下。」 叶锦羽手里握着茶杯,光滑的瓷釉摸索着她的掌心,有一丝痒意,只是传达到心里时却变成了牴触。侯爷话里的试探她怎会听不出来,倘若她应了,答应的不仅是这个约定,还有他在马车上的那个提议。 「听说宫里的规矩严明繁琐,稍有行差踏错便会有性命之忧,我还是不自找麻烦了。」叶锦羽自嘲地笑了笑,说完便又转头看向窗外。 前方的湖面越来越窄,两边岸上杨柳低垂,房屋错落,人流穿梭。 厉奕的眼神暗了暗,心里却是没有多少失落,他早料到她会是这样的态度。不过没关系,以后日子还长着,他就不信自己打动不了她。 叶锦羽望着岸上倒退的风景,这个方向这个距离,难道是要去南市? 「等过了前面那座石桥,你往左看。」厉奕好似看出了她的疑惑,突然开口提醒她。 叶锦羽的脸还是正对着窗外,像是没有听到他的提醒,只是没过多久,便见她轻轻点了一下头。 他们的画舫只有一层,不算高,顺利地从石桥下划过。叶锦羽记着侯爷的提醒,刚刚从石桥下钻出来,便挪到左边临窗的位置,望向岸上那一排排的二层阁楼。 有各类商铺依次排开,临湖处砌着几处台阶,零零散散的人站在台阶上,有人在观望湖中风景,有人坐在湖边忙乎,也有人短暂停留歇息,处处都透着生活气息。 叶锦羽没有看出什么惊喜,心想侯爷拉她出来是为了体会普通人的生活氛围吗? 「看到那座朱漆小楼了吗?」不知何时厉奕也坐了过来。 叶锦羽挺了一下背,假装不在意对方坐在哪里,画舫走得很慢,好像只是在随水流缓缓移动,她的视线很快定格在一座阁楼上,「是那家盛氏布庄吗?」 「对!」 叶锦羽又观察了一会儿,不解地问道:「这家布庄怎么了?看着生意还不错。」 厉奕抬头说道:「你往楼上看。」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37章 单独 叶锦羽听话的仰起下巴,楼上的窗户都开着,从他们这个位置和距离,尚能看到里面坐着三四个人,而且都是上了年纪的男人,「他们有什么不妥吗?」 「这家盛氏布庄的老闆,并非本地人,而是从南边的苍南城而来。」厉奕在她旁边解释一句。 叶锦羽转过头,还是不解地看着他。 「这便要从苍南城的来歷说起,它应该算是六十年以前的苍南国缩影,后来被咱们北御兼併……」 这段歷史叶锦羽好像挺妙音提到过,朝代更迭是歷史潮流中最普遍的存在,然而一个国家的灭亡,必要经歷过一个反抗的阶段。苍南国被兼併进北御朝,然苍南国的皇室以及不少旧臣都不愿臣服,在明知没有胜算的情况下,还是拼死与北御朝相抗。 这一仗持续了两个月,后来因为死伤惨重,苍南国的皇室里死得只剩一位王爷,为了保住最后一丝正统血脉,他们终是投降。太上皇未曾赶尽杀绝,诚意招揽,不仅保留下了苍南国的京都,又赐名为苍南城,划分为附属北御的藩国,赐那位王爷为藩王,从此也算得上是一方霸主。 只是表面的和平并没有维持多久,苍南城的一些人从未忘记过復国,这几十年里也和北御发生过不少摩擦,但还算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可大家心里都非常清楚,苍南城里的那些人迟早要反起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关系都这么紧张了,他们还敢来这里做生意,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要不然是探子什么的?」叶锦羽惊讶地说道。 「这家布庄开了五六年,但他们的老闆直到今年方才在楹城露面,前几日他们便出入过教坊。」厉隋说道。 叶锦羽更惊讶了,「他们也去过教坊,不会也认识袁骋吧?」 厉隋摆手,「目前看来他们应当和袁骋没有交集,不然以他们的身份,官府早就把人带去衙门审问了。」 叶锦羽眨眨眼,等着他继续为她解惑。 「还记得周司提过的玉佩吗?」厉隋看着她问道。 当然,这么重要的事情她怎么可能忘记,她知道侯爷一直在追查这件事情,而现在突然在这里提到这个难道…… 厉隋看着她错愕的神情,扬起嘴角,露出一丝坏笑,继而又严肃地说道:「之前一直不能确定玉佩上的图案是否属于苍南国,但现下已经确认,这家布庄的老闆身上便戴着一枚玉佩,上面的螭龙纹形态同周司丢失的那枚是一样的,据说这个螭龙纹曾在苍南国贵族之间流行。」 「可那玉佩不是我亲外祖母留给我母亲保命用的吗,怎么会和……」叶锦羽打了个冷颤。 不是吧,难不成叶如潋的祖辈还和政治立场敏感的苍南人有联繫,这要是被有心人知道,在加以利用害人,只怕祁家和从来没有认过她母亲的项家都会受到牵连。 厉隋见她因为惊恐而受到震动的眼睛,温柔了嗓音,「放心吧,我一定会找回那枚玉佩,它应该随你母亲入土为安。」 此时此刻,听到这些话,明知他是在安慰自己,也知道找回玉佩的希望只有三四成,但叶锦羽就是莫名地感到了安心。 她相信侯爷会保护好她! 「您带我来这里,可是觉得这些人同我外祖母有关系?」叶锦羽冷静下来以后,又问道。 「上次我们去桐远县错过了见项家人的机会,后来我叫人去查过,在那之后项家老爷便悄悄离开了桐远县,却一直追查不到他栖身何处。」 厉隋顿了顿,在叶锦羽恍悟地眼神中继续说道:「但这两日我叫人查盛氏布庄时,竟意外地在这里找到了项老爷,此刻便坐在楼上。」 叶锦羽不知道该说自己是乌鸦嘴,还是该夸自己敏锐,她的预感竟然成真了。她亲外祖母手里有带着苍南人标记的玉佩,项家人又和苍南人混在一起,还用再猜下去吗? 「能看清楚他们的脸吗?」厉隋看着她温声问道。 画舫又同布庄拉开了一些距离,它在湖面上飘了这么久,却只挪动了两三丈的距离。 但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她再抬头看过去时,就看到原本坐在屋子里的三个人,此刻竟站在窗边,迎着夏风,望着底下波光粼粼的湖面,在交谈。 看样子,竟还十分惬意。 「看清楚了!」 「记住他们的脸,日后若是遇上定要远离。」厉隋郑重叮嘱道。 原来特意叫她过来,是怕她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会被这些人坑骗吗? 叶锦羽心里又是一暖,但看着楼上那三个中年男人谈笑风生,没有半分防备之色,不禁说道:「苍南城里应该也有爱好和平的人吧,或许他们只是普通百姓呢?」 几十年前在贵族间流行的玉佩图案,或许经过时代变迁,早就流入民间,成为了最普通的纹饰。 厉隋直勾勾望着她的眼睛,说道:「的确有这个可能,我会叫人继续查下去。但在没有明确答案的情况下,你必须要小心。」 「我知道,多谢侯爷。」叶锦羽心里很温暖很感动,脸上却要克制着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只露出诚恳的谢意。 他们又在湖面上飘了没多久,船夫便在云雀的提醒下,掉头往回划去。 藤萝城里,景行止和秦妙音负责再跑一趟紫薇城,寻找齐溱溱的另一个老相好。 祁观语看了一眼快要贴着叶锦羽而站的侯爷,那姿态和气场,俨然是在宣示主权一般。 他下意识抿了抿嘴,便开口说道:「在下随李大人去贵香馆一起审人吧。」他在这方面还是很有经验的。 李颂点头同意,又看向厉隋和秦妙音,还未开口说话,厉隋便先张嘴说道:「我同锦羽再去一趟锦屏县,有些事情想再确认一下。」 「那好,二位定要多加小心。」李颂向他们拱了拱手,临走时送他们一人一件腰饰。说是上面印有官府的印记,办案期间遇到有人说不肯配合,可将此物拿出。 叶锦羽和厉隋一起骑马跑去锦屏县,路上叶锦羽望着厉隋的身影,想到无论梦里梦外,他无时无刻都在为她考虑,为她的事情上心忙碌着,她还欠他一句话。 「侯爷!」叶锦羽突然叫住对方。 厉隋放慢马速回头看过去,「怎么了?」 「真的很感谢您,真的!」叶锦羽郑重其事地向他道谢。 厉隋怔了一下,微蹙眉头。说真的,他并不喜欢她对他这么客气,只是对上她那双赤诚又纯净的眸子,他的不满立刻就消散了。 在感情之外,她看到了他的用心,应该算是个好消息,说明她对他的印象正在慢慢改观。 「不谢,走吧。」 他们再次来到项府,但没有靠近,而是躲在不远处观察项府门口的动静。 也是来的巧,他们刚到便发现一辆马车停在项府大门外,不多时项晖就出来了,谨慎地登上马车。 马车很快动起来,两边还跟着六个骑马随行的护卫。 等到马车走的前院,他们方才赶到项府门口,厉隋观察着地上的车辙印,这里是青石板路,只有浅浅的印记,却是看不出什么。 「跟上去!」厉隋对叶锦羽说道。 他们骑着马,同前面的车辆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一直跟到城外,在土路上走了一段,厉隋特意下马又观察一次车辙印,心里便有数了。 「看车辙印的深度,马车里不只项晖一人,带了这么多护卫出来,怕是想要护送什么。」厉隋边观察着远处马车的动静,边小声对叶锦羽解释道。 叶锦羽想到了白天他们在湖面上看到的那一幕,心里也有了大致猜测。 马车很快就走上了官道,看方向是要往南边走。 不知道梦里有没有一座政治立场不明的藩国? 「把人拦下吗?」叶锦羽低声问道。 厉隋考虑了一会儿才说道:「再看看情况。」 他们和马车的距离,那马车已经完全缩小在眼球里,好好的官道正走着,突然往左拐了个弯就看不到了。 叶锦羽和厉隋立刻加快马速追上去,其实也就片刻的功夫,等他们赶到岔路口时,那条望不到尽头的小路上竟然没有了马车的踪影。 「我们是不是被发现了?」叶锦羽骑着马往里走了几步,没敢冒然再前行。 「你留下,我进去探路。」厉隋对她做了个安抚的手势,便拉着马缰绳,慢悠悠往里走。 走了大概不到半里路,并没有看到两边还有别的岔路,而且两边都是比人还高的蒲苇丛,望不到边际,也看不清楚里面会藏着什么东西。 马车跑的再快,也不可能眨眼消失,除非他们藏在了这蒲苇丛里。 厉隋脖子后面的皮肤骤然一紧,想到单独留在路口的叶锦羽,马上掉头往回跑。 然而他的反应还是迟了,刚刚往回走了没几步,便有三个人骑着马从蒲苇丛里跑出来,拦住他的去路。没有任何迟疑,三个人拔出腰刀,气势兇勐地夹击厉隋。 厉隋拔出长剑「铛铛铛」三下,先挡开一波攻击,将三人震地后退两步。他抽空望向路口,不出所料,叶锦羽也被三个人围攻了。 他们皆手持利刃,起势兇狠,刀刀往致命处砍。她坐在马背上,手里挥舞着软鞭,侧身,下腰,边躲边反击。 暂时抵挡着近不得身,但双拳难敌四手,只要他们不死,迟早都会找到她身上的破绽。 厉隋唿吸一窒,只看了一眼,当即就坐不住了。提气先借脚蹬之力,迅速跳上马背,又借马背之力,踏上再次砍过来的刀背和那三个人的头顶,如同一只掠过天空的鹰隼般,眨眼睛便飞身至叶锦羽身边。 抬手一挥,强劲雄厚的剑气如同有形的铁链,砰地一声将围在叶锦羽身边地三个人击退,摔下马背。 叶锦羽看到他的身影,当即骑着马往前紧赶两步,迎着对面袭击过来的三个人,一鞭子甩出去,稳稳接住即将落下的侯爷。 一阵强风过境,三个护卫还未近身,便被叶锦羽的鞭风扫落马背。 厉隋从后面环住叶锦羽,接过缰绳,在她耳边说道:「我们被算计了,先撤。」 叶锦羽同这些人交过手,按理说凭他们两个人的身手,合力肯定能将他们解决掉。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38章 天气变化 不过侯爷不想恋战,一定有他的理由,那就先撤吧。 也许这些人也没有想着取他们的命,轻易就叫他们逃出了包围。 叶锦羽趁机回头看向后面,那六个人也没有再追上来。 「停吧,他们应该也撤走了。」又往前跑了一段距离,叶锦羽便叫住了厉隋。 厉隋手上稍稍用力,逐渐放慢马速,因为刚才跑的太快,突然停下来,胸口便起起伏伏的喘气。 叶锦羽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他的唿吸源源不断地传进她的耳朵里,暖暖的痒痒的。结实的胸肌隔着布料,一起一伏,柔韧又富有张力,似有若无地摩挲着她的后背,让她的唿吸都乱了。 「他、他们刚才只是想逼退我们?」叶锦羽紧张地先话题打破这诡异的沉默。 厉隋也没有喘太久,松松拉着缰绳,也因此和她拉开了少许距离,没有了皮肤温度的接触,两个人的唿吸都慢慢平缓下来。 「嗯,这会儿怕是马车已经跑远,追不上了。」厉隋说。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叶锦羽问。 厉隋考虑一会儿,才说道:「回藤萝城。」 叶锦羽没有反驳,这个梦境不是普通的梦境,既然出现了这些人,而他们又和任务有些关联,后面肯定还会遇上的。 梦里的时间不能用常理来算,他们在锦屏县耽误的这点时间,等回到藤萝城时,那边竟然已经快结案了。 「这是怎么回事?兇手抓到了?」叶锦羽拉过秦妙音,小声问道。 秦妙音也小声回她,「应该快了吧,李大人把冯林和齐溱溱都叫走问话了,观语哥哥也在衙门里帮忙,叫我们先在驿站等着。」 「我刚才听到外面的官差说,不是已经抓到嫌疑人了吗,是谁啊?」叶锦羽感觉自己只是出去了一趟,回来就好像错过了全世界,这任务的进展速度也太快了,把人都整懵了。 「我听来提审冯林的官差说了一嘴,兇手就在贵香馆里,好像是一个龟奴。」秦妙音不太确定地说道。 叶锦羽轻轻撮住下嘴唇,没有再继续追问,看来暂时是没有任务了。他们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休息,但幸好这只是在梦里,没有消磨太久,梦就散了。 新的一天到来,没有解决的难题和疑惑还在,叶锦羽去明疏园探望周司。 他的情况比前两天又有一些好转,没有再把叶锦羽认错,只是他看叶锦羽的眼神,让她浑身不得劲。 怎么想都觉得那眼神过于慈爱,过于柔和,就好像……好像父亲在看着女儿。 难道……呸,不会,怎么可能,疯了吧才会冒出这种猜想。 叶锦羽深深唾弃自己一下,觉得这周司对她母亲还挺深情的,竟能爱屋及乌到这种程度。如果十年前她只是失去了父亲,说不准现在周司就变成了她的继父。 「您……没事,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看您。」叶锦羽本来想找周司问问当年项府的情况,怎么说他也是在桐远县长大的人,可话刚出口就想到了蒋先生的叮嘱,便及时转移了话头。 周司对她感情很复杂,既想当成自家女儿来疼爱,又觉得自己不配,只要想到当年的事情,他就恨不得先捅自己两刀。 他想让叶锦羽多陪自己说会儿话,可是这个念头在心里转了一圈就被他揉碎了,只能依依不捨地目送她离去。 他这脑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每到关键时刻,总是想不起那些至关重要的事情。他知道叶锦羽每天来看他,愿意陪他说说话,其实是想打听当年的事情。 如果他的脑子没有坏掉,他的记忆还完整,他定会跪到她面前把真相和盘托出,只为能向她和她的父母赎罪。 偏偏连他自己都不记得真相是什么,大夫称那些记忆许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悔事,最后能否完全恢復,还要靠他自己的意志力。 周司没日没夜,只要是自己单独待着的时候,就会逼着自己去回想。时刻忍受着头脑炸裂的疼痛,偶尔响起一两个细节,他便马上拿笔写下来。 可这样还不够,他记下来的那些事情,根本帮不到叶锦羽。 周司啊,周司,如果十年前你也有这样的觉悟,何至于落到如此境地。 人在经歷过一场生死之后,总要对某些事情大彻大悟的。 下午,叶锦羽随凌昭一起去祁府接云清下学。 云千重原本也想随她们一起,亲自接弟弟下学,但又怕自己这样的身份为弟弟惹来闲言碎语,最后在临出发前临阵退缩,又找了个藉口推辞掉了。 但她不知道,叶锦羽和凌昭心里都非常清楚她的顾虑和用心。 「千重姑娘也是可怜。」凌昭在马车里感慨一句。 叶锦羽挑眉,「我记得你以前对她还挺有敌意的,怎么现在终于看到人家身上的闪光点了?」 「有、有吗?」凌昭一紧张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对上姑娘似笑非笑的眼神,就知道她是在揶揄自己,不禁笑起来:「以前防着她,是怕她挡了姑娘的路,但我现在觉得千重姑娘是个很淡泊的人,对姑娘也很好。」 淡泊吗?叶锦羽在心里苦笑,她觉得千重不是淡泊,是想在这恶劣的环境中努力活得体面些。 「云清是你的乖徒,千重又是云清的亲姐姐,你们也算是一家人了吧,以后要多照顾人家知道吗?」叶锦羽收回思绪,半开玩笑的叮嘱一句。 凌昭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马车走到祁府前门时,就被叶锦羽喊停了。 「我进去拜见外祖母他们,兴许会留下来吃饭,你接了云清就先坐马车回去吧,不用管我。」叶锦羽对凌昭交代完,便跳下马车拍响祁府的大门。 上次舅舅对她的态度,一直让她耿耿于怀,以前她还能抱着敷衍的态度同他周旋,但现在她觉得自己要是还继续拖着,什么都不向他汇报,怕是过不了几日又要被大骂一顿了。 叶锦羽选择主动过来汇报情况,就是想拿回一点主动权,也能让舅舅稍稍放松些警惕。 「近些时日侯爷看着并无异常举动,至于府里……」叶锦羽顿了顿,似在考虑有些事情是否有必要汇报,祁偃沖她点头道:「事无巨细,但说无妨。」 叶锦羽得到了特赦,便肆无忌惮地说下去:「近日府里来了两位客人,一位是教坊里的千重姑娘,另一位是秦家的表亲邢公子,这二人都和袁骋被杀案有些许关联。不过表哥已经都审问过了,他们应该没有问题。」 祁偃脸上闪过些许疑惑,「这位千重姑娘我也有所耳闻,侯爷愿意袒护她,倒也不稀奇。但那位邢公子,他与侯爷有何交情?」 「嗯……他、他算是帮过侯爷吧,您还记得表哥说的那个重要的人证吗?」叶锦羽歪头问道。 「记得。」 叶锦羽继续说道:「那个人碰巧被邢公子救了。」 「这个证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祁偃被引起了兴致。 叶锦羽突然不好意思起来,嗫喏半晌才终于把话说清楚,「其实、其实此人对侯爷来说并不重要,侯爷之所以追捕他,都是为了、为了我。」 祁偃微眯双眼,蹙着眉头看她,等她继续解释。 「您、您不是一直叮嘱让我追查我父亲的案子吗,侯爷为了讨好我,就主动要求帮我完成一个心愿。我便顺势提出了这个要求,侯爷没有拒绝,当真尽心尽力地帮我调查起来。这个重要的人证,或许能证明我父亲的清白,但现在……」 祁偃因她一席话,脸上的表情经歷了一系列的变化,尴尬、愕然、震惊、凝重,最后所有情绪都拧在一起变成了严肃。 「现在怎么了?」 「这人伤得很重,虽然已经叶醒,但只记得自己的名字,旁的就是一问三不知,我都怀疑我们是不是找错人了。」叶锦羽遗憾地嘆气。 「那他叫什么名字?」祁偃问。 「嗯……周、周什么来着?」叶锦羽冥思苦想,有意无意地偷瞄舅舅的反应,却只看到了认真,「我想起来了,叫周司。」 「周司?」祁偃琢磨着这个名字。 叶锦羽双眼发光地问道:「舅舅听说过?」 祁偃想了一会儿才说道:「不曾听过,这些年我也追查过你父亲的案子,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个人存在。武安侯惯会花言巧语,在讨好女子这方面经验丰富,你定要多留心,知道吗?」 意思就是说,侯爷很可能为了讨好她,故意捏造出这么一个人出来,麻痹她。 不是叶锦羽偏心,但在这件事情上,她更信任侯爷。 「舅舅说的对,我倒是没想到这层。」叶锦羽惊讶地张了张嘴,「我以后一定会更谨慎些。」 祁偃满意点头,露出个慈爱的笑容,温声道:「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吗?」 叶锦羽摇了摇头。 「嗯,这段日子委屈你了,回去好好休息吧。」祁偃以长辈的身份对她叮嘱一句。 离开祁府时天色已晚,墨色的夜空上,厚重的云层遮天蔽月,徐徐刮着的细风里杂糅着丝丝湿气。 要下雨了吧! 祁府和侯府离得不算太远,叶锦羽原打算走回去,但看着这天气变化,说不准走到半路就会下雨。 要不还是回去要一辆马车,把她送回去吧。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吧嗒,一滴水就落到了脸上。接着是两滴、三滴……片刻功夫,她的脸就被打湿了。 握草!雨势又急又密,打的叶锦羽措手不及。 她马上转身要回祁府,哪知后面不知何时冒出个大高个,猝不及防地就撞到了一起。 「小心!」 叶锦羽一脑门磕到一个硬物上,伴随着男人地低唿声,咚的一声给她磕懵了。 片刻才缓过神,定睛一看却是一把伞柄,难怪额头没有那么疼。 「怎么冒冒失失的,在想什么呢?」突然间脑门上又被人轻弹一下,在刚才受伤的地方,叶锦羽没好气地瞪过去,便看到一双含着笑意和心疼的眼睛。 她心里哆嗦了一下,离得太近了,竟让她有点心虚,下意识往后退着拉开距离。 眼看着雨水又要打在她身上,祁观语忙伸手把人抓回来,「被我吓着了?快进来,淋湿了要得风寒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39章 身份不简单 被密集的雨水又砸了几下头,叶锦羽也冷静了,想到刚才的失态其实不是被吓得,只是脑海里突然就冒出了侯爷的脸,让她有种被人捉姦的心虚感。 「没有被吓到,你怎么出来了?」叶锦羽抬头看了一眼上面的伞,好像明白了,便伸手去接,「我正需要伞呢,表哥就送过来了,真贴心。谢谢了,你快回去……」 她的手抓了个空,伞被祁观语举高了一点,仗着身高优势,他低头望着她:「先别急,这种天气你拿着伞还是会淋湿的。」 可能老天爷是为了验证他说的话,突然一阵大风颳过,伞被吹偏了,雨水无情地拍他们一脸。 两个人都懵了一下,望着彼此狼狈的模样,顿时就大笑起来。 没过多久,一辆马车停在他们面前,祁观语说道:「送你回去。」 两个人坐上马车,叶锦羽拿出抽出腰间的手帕刚在脸上抹了两下,突然想到对面还有个人,忙在腰间找了找,嗯……只带了一块手帕。 「我没事,你擦吧。」祁观语察觉到她的意图,望着她脸上的尴尬,摆了摆手。 刚才那一阵雨,叶锦羽是背对着的,其实脸上也没有湿多少。 倒是祁观语,切切实实被煳了一脸水,鬓角的头髮都已湿透,有一缕被坠落下来贴在脸上。 「你用吧,我从来没见过表哥这么狼狈的样子,还真有点不适应。」叶锦羽伸出手将帕子递到对方眼前,看到对上犹豫的神色,突然脸红了一下,「咳,这是我用过的,其实也没有湿还能用。不过表哥要是觉得……」 祁观语从容接过她手里的帕子,慢慢擦拭着脸上的雨水,微湿的睫毛有些沉,低垂下来掩住漆黑的眸子。 砰砰砰地心跳声,鼓动着耳膜,让他的脑子里一片茫然。 叶锦羽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个不礼貌的举动以后,就想找个藉口把手帕收回来。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做,就被动作快的表哥给拿走了。 一男一女用同一块手帕擦拭,会不会显得太暧昧了?叶锦羽抬眼看着祁观语的脸,上面是心无旁骛的认真,不禁松了口气。 看来是她太敏感,想太多了。表哥都不介意,她还介意什么呢,反正都是亲戚,就算不小心用了同一只茶杯喝水,最多就是各自嫌弃一下。 这么一想叶锦羽就安心多了,松口气靠在车壁上,听着外面越来越急的雨声,放空了思绪。 马车行走在雨夜里,晃晃悠悠的车辙声也被淹没在这场暴雨声中,车里燃着一盏不甚明亮的琉璃灯。那斑驳五彩的光影好似一层纱罩,将这个小小的空间隔绝在世界之外。 柔软的手帕擦过他的脸,每一下都带着奇异的触感,放佛是被一双柔软的人轻抚着。手帕很快里湿了,他却越擦越觉得燥热,下意识舔了一下嘴唇。 祁观语被自己的反应吓了一跳,深知不能继续胡思乱想,就慌忙收了帕子,余光扫向对面的人,轻声说道:「帕子……等我洗过了再还给你。」 「好,这手帕还是千重送我的,你可千万别给我弄丢了。」叶锦羽随意地答了一句,可说实话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自己说了些什么。 祁观语往怀里塞帕子的手突然顿住,燥热感瞬间被兜头一盆冷水浇灭,动作稍稍迟疑,便转手塞进了腰间的荷包里。 夏天的雨来的快去的也急,等马车缓缓停在侯门门前时,暴雨已经变成了细雨飘零。 叶锦羽跳下马车,迎着雨丝跑到门檐下,转身对从车里探出半个身子的祁观语挥手,「今天多谢表哥了,你们快回去吧。」 祁观语没有下马车,从马车拽出雨伞,扬手扔过去。叶锦羽赶紧去接,抓在手里摇了摇。 「回去喝碗姜汤,换身干净的衣裳,早点休息。」祁观语叮嘱完,也不等她回答,便退回车里,马车很快掉头走了。 叶锦羽目送马车走远,转身时大门竟已打开,她往里面看了一眼,什么人都没有看到,便转头向几个守门的护卫拱手表达谢意。 雨丝越来越细,慢慢地变成针尖似的雨滴,稀稀落落。被雨水清洗过的夜空,纤尘不染,无星也无月,看着叫人心里透亮。 叶锦羽手里握着伞柄却没有打开,睫毛上蒙着一层水雾,眼前的景色如梦似幻。当她跨进后院时,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撑伞的人影,兰枝玉树般的身形,在不甚明亮的光线下,却如同天地间凹凸出来的最亮眼的存在。 有那么一瞬她看呆了,只是一个身影,一个看不到脸地身影。 她当真以为是在梦里,直到那个人闻声转过身,漆黑如墨的眸子与她相对。不见平时随性的笑意,认真,平静,如同一潭可见底的清水,没有半分情绪,却叫她更为心慌。 习惯了一个人对自己热情的态度,突然毫无缘由地冷下来,心里的诧异却远不如失落。 「见过侯爷,您……」叶锦羽先收回视线,福身问道:「您在赏雨吗?」 「回来了,下了这么大的雨怎么回来的?」厉奕往前走了两步,拉近距离,他们就更能看清彼此,他低垂的视线便扫到了她手里的那把油纸伞。 「表哥送我回来的。」叶锦羽想也没想就如实回答,不如说她也没打算隐瞒。 厉奕淡淡「嗯」了一声,转身往回走,叶锦羽接收到他转身前那个眼神,立刻小跑两步跟上。 「去祁府探望外祖母吗?祁老夫人的身体如何?」走了没几步,厉奕却和她唠起家常。 叶锦羽惊讶地呆了一会儿才回道:「外祖母的身体看着还不错。」 「袁骋的案子进展怎么样了?」厉奕问。 「啊?」叶锦羽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就转到了这里,指着自己确认道:「您问我?」 厉奕轻轻歪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凉意,「你和祁参军在马车里待了这么久,没有聊案子吗?」 叶锦羽缓过神,没有注意到他话里藏着地那点儿攻击力,「我倒是没有想起来问,只顾着发呆了。」 「发呆?」厉奕轻笑,「从祁府到侯府,一路上都在发呆?」 「算是吧。」叶锦羽点头,「我估摸着表哥忙了一天肯定也很累,要不是因为下雨送我回来,估计早就歇下了,所以这一路他还挺安静的。」 话音落地,一抬头他们已经走到赋园门口。 叶锦羽犹豫着没有进去,而是看向厉隋,等他发话。 厉隋努了努下巴,「进去吧。」 「哦、好……那您早点歇息。」叶锦羽脸上闪过一抹诧异,瞬间又被她掩饰起来,转身走进赋园。 什么情况? 叶锦羽靠在大门上,不知道一门之隔的侯爷是否已经离开。刚才那个情况……他不会是专程站在那里等她回来的吧? 仔细一想刚才他们两个的对话,隐隐嗅到里面藏着一股酸味儿。 莫非侯爷都看到了?难怪府里的大门开着,可依侯爷的性子,他要是心里不爽,肯定不会藏着掖着。 怪不得她刚才太府里见到侯爷时,他的眼神那么的让人…不舒服。不过真奇怪,要是以前发生这样的情况,他肯定会很直接地追问清楚,然后再警告她几句。 今晚……这么迂迴这么隐忍,真不像他。 叶锦羽摇摇头,不知道自己的嘴角早就翘的老高,只是在心里庆幸自己刚才的表现,幸亏她没有说多余的话,也没有让侯爷误会她和表哥很亲密。 「姑娘?」对面突然响起一道惊诧的声音,随即袭月就快步走了过来,「您怎么站在门口不动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叶锦羽惊了一下,很快恢復了镇定,「刚回来。」 说完就动起来,袭月伸手扶她一把,「哎呀,您的衣裳都湿了,不会淋着雨回来的吧?快快,先进去泡个热水澡,奴婢再给你熬个姜汤,可不能着了风寒。您怎么能冒雨回来呢,祁府不是有马车吗,或者您在那里等雨停了……」 叶锦羽在袭月的唠叨声中,沐浴,喝姜汤,宽衣,躺到床上。直到准备睡觉,耳边才终于得以清净。 在这清凉的夏夜,她的睡意来的很快,意识模煳的很快,可清醒的也很快。 睁开眼一看,好嘛,又开始梦境全息版网游了。 一二三四五,五个人全部都在。 他们还待在驿站的花厅里,不过,叶锦羽转向祁观语问道:「我记得你上次在帮李大人审人,如何了?」 她一开口,所有人的注意力也都跑到了祁观语身上。 「嗯,结案了,李大人还在处理后续的事情。」祁观语点头,不等大家继续发文,便主动讲出了案子的始末。 这件案子里有那么多线索,牵扯到了那么多人,死者的身份也不简单,本来还以为会是一件极其复杂的案子。 谁也没想到,杀害元骋的兇手,就只是贵香馆里的一个龟奴。而他杀人的原因也很简单,他生的丑陋又出身贫寒,因此极度自卑,又喜欢怨天尤人。 元骋心情不好时,曾辱骂踢打过他几次,那些贬低又恶毒的骂声,就像一根根浸过毒液的长针,一点点毒蚀他的内心,又痛又恨,最终侵入骨髓,终是让他失去理智酿成大祸。 「是他亲口承认的吗?」叶锦羽追问道。 祁观语点头,「当时我就在旁边听着。」 景行止笑起来,「这个人的脑子怕是不灵光,外面那么多隐蔽的地方不选,偏要选在贵香馆动手,还大张旗鼓地把人吊起来,让人发现报官,他自己也不知道先逃了。」 的确,这件案子好像处处都透着古怪。但兇手都已经自己招认了,他们这些局外人也只能当成是兇手太过自大,或是太过愚蠢。 「那我们现在去做什么?」秦妙音望着其余人问道。 「李大人让我们先在此稍候,等他忙完就过来。」祁观语说。 叶锦羽扬眉,说了一句「好吧」,随后又满脸八卦地望着祁观语,「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表哥来讲故事啊,比如死者的那个私生子,再比如齐溱溱姑娘那位不得不说的神秘老相好。」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40章 信件 「对对对,我也想听。」秦妙音立刻双眼泛光,趴在叶锦羽肩膀上,遗憾道:「我们找着冯林的时候,他什么都不肯说,不过看他当时的反应肯定认识元骋,至少是知道他的。而且他对齐溱溱很紧张,一定要先见到齐溱溱安好。」 她说完,便又和叶锦羽一起把目光转向祁观语。 被两双眼睛盯得浑身发毛,祁观语无奈,只能满足她们的好奇心。 「元骋的孩子不是齐溱溱的,据说生母在三年前就已经病逝,不过齐溱溱经常去照顾他,两个人的关系胜似亲母子……」 齐溱溱原来也是富贵出身,后因家道中落,父母早逝,她十三岁的时候就被家里的亲戚卖进贵香馆。 在活着无望,求死不能的境地里,她苦苦挣扎数年,终是被现实磨平了身上的每一处稜角。 就在她打算这辈子就老死在贵香馆时,与她分开多年的胞弟突然出现了,姐弟二人相认的过程还挺曲折的。 在这期间她又结识了元骋,一个能对她好,能给她寄託的男人。尽管这个男人不能为她赎身,品性也不怎么好,可她在他身上还是体会到了一种亲切的归属感。 她也非常愿意为他照看儿子,她在青楼里沉浮这么多年,身子早就不行了,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这个时候上天曾赐给她一个孩子,她已经非常非常满足了。 「弟弟!是冯林吗?」叶锦羽虽然这么问了,但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祁观语说:「嗯,冯林也是被亲戚卖到了富贵人家为奴,后来他好不容易混出个名堂,齐溱溱担心自己的身份会给他惹来闲言碎语,影响他的前程,所以一直隐瞒着他们的真实关系。」 「连元骋也不知道?」 「对,为了冯林,元骋险些失手打了齐溱溱,她也没有说。」 叶锦羽忽然想到了云千重和云清,她非常肯定,如果同样的情况发生在他们身上,云千重宁愿失去一切也会护着云清。 这就是任何东西都很难超越的血脉亲情。 「让诸位久等了。」李颂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不多时人就走到了他们面前。 寒暄几句,感谢几句,又奉上了谢礼,每人一只暗器囊。 「本官这里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诸位听一听,若是你们肯帮忙便再好不过,若是不能我等也不勉强。」李颂说完视线便定在了厉隋身上。 厉隋点头,「李大人请讲。」 「前段时间山桃城发生洪涝,冲垮堤坝,淹没农田毁坏了半个城的民房,死伤惨重,甚至许多百姓流离失所。京城那边派发下来的赈灾银和赈灾粮在途径紫薇城时,遭遇了匪寇袭击……」 押送赈灾物资的人都是官兵,但那帮匪寇也是有备而来,再加上他们又利用了地形优势,一鼓作气却是将训练有素的官兵们也打的溃不成军。 最终物资被匪寇们劫走五分之二,而这些匪寇们出动的阵势很大,结果带着那么多物资隐匿的时候也一点都不含煳,紫薇城的官府追查了五天几乎把城里城外都翻了个遍,竟是没有找到一点痕迹。 那些匪寇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留下的那些物资已经被送去山桃城,丢失的还在寻找,但现在紫薇城的官府遇到了瓶颈,便向藤萝城这边求助。 秦妙音恍然大悟道:「难怪我和景公子去紫薇城时,那边的气氛会那么紧张,要不是有李大人的手谕还有后来送我们的腰牌,我们连城门都进不去呢。」 「本官知道此事难办,且那群匪寇看着不简单,几位若是答应,追查起来必回有性命之忧。所以,诸位可以先考虑考虑。」李颂拱手说道。 这种事情要是放在现实里,叶锦羽和秦妙音应该不会考虑,毕竟她们只是个没名没分又没权利的养在侯府的姑娘。有心管,也没能力去管。 祁观语自是不用考虑就会答应,身为公门中人,这些本就是分内之事。而景行止嘛,他是无所谓。 至于厉隋,为了维护自己在外面风流纨绔的形象,他肯定不会答应,但私底下会不会管,谁也不知道。 五个人互相看了看,可这里不是现实,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任务,不用考虑那么多,接就对了。 最后还是厉隋拱手道:「我们答应。」 李颂没想到他们回应的这么快,惊喜又敬佩地向他们行了个礼,「诸位真是少年英雄,侠义之士,本官这就派人送诸位去紫薇城。」 李颂的动作很快,而藤萝城和紫薇城之间是有传送阵的,他们坐着李颂准备的马车,经过传送阵。负责送他们的官差,很负责地将他们送到紫薇城衙门,又同负责追捕匪寇的通判尚大人说明情况,方才告辞离去。 尚大人看着同李颂一样,都是年轻有为的那一类。不同的是相貌,李颂生的刚毅英俊,尚茗却是儒雅俊秀,第一眼看上去更像个白面书生,身上没有太多震慑力。 「本官现在便要带人去重新勘察一遍事发地点,诸位随我去看看。」尚茗看到是书生模样,可一开口就知道他这人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也不询问别人的意见,说话如下令,话音一落就往外走。 叶锦羽等人有些意外,不过也没有多想,跟着就出去了。 案发地在紫薇城外三十里地的山道上,说是山道其实此地山脉低矮,是个小孩子都能爬上去的小山包。 但这里是离开紫薇城地界的必经之路,两边皆是低矮的山脉,留出中间一条两丈宽的平路。 因为匪寇的事情刚刚发生不久,路上的残局还没有收拾妥当,他们到的时候便看到这样一幅画面——路两边堆放着大大小小的石头,血迹斑斑颜色却已不是鲜红,还有不少断箭混入其中,想想就知道那天的场面一定很惨烈。 诚如李颂所说,匪寇是利用了这里的地势。 「这帮匪寇神出鬼没,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帮人,劫走物资又凭空消失,委实离奇。」尚茗在周围巡视一圈,回来苦恼又愤慨地嘆道。 「不知大人那里查到了多少线索?」祁观语拱手问道。 尚茗看着他们说道:「我们怀疑匪寇已经逃离紫薇城,只是他们劫走了八车物资,并非小数量。我们已经知会过周边的所有城镇,各地都排查的很严,却还是一无所获。现在我倒是觉得,兴许他们并没有离开这里,只是八车物资那么大的目标,他们是如何藏匿的?」 「不知大人需要我等做些什么?」祁观语再次拱手问道。 尚茗考虑片刻,说道:「现在城里城外就差被我们翻了个个儿,不能再大张旗鼓地搜寻。诸位不是公门中人,正好可以掩人耳目,本官想请诸位暗中调查。」 这是第一次,npc没有给出明确的任务走向。他们五人互相看几眼,不管有没有提示,对他们都没有太大的影响,他们很快就应了。 尚茗向他们道谢。 每次梦境都会断在关键处,已经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叶锦羽坐在床上缓了一会儿就将这些先抛之脑后了。 另一边,祁观语通过梦里的提示,重新调查教坊里的人终于显现成效,兇手的一切都与梦里的兇手吻合。 只是在抓住真兇的同时,他们又在死者袁骋在外的私宅里搜出一些很旧的书信来往,最早的应该是四五年前的,最新的那封信从内容来看,推测是在半年以前。 祁观语看着书信上的名字,眉心处渐渐鼓起一个小包,沉默不语良久,便将书信全部收进一个木匣中,带上前往武安侯府。 「侯爷,下官想见见周司。」书房里,祁观语将木匣推到厉隋面前,拱手说道。 厉隋随手打开木匣,挑了两封信看,这是袁骋写给周司的信,从字里行间可以看出,他们并非好友,只是互相合作的关系。或者说,周司是依附着袁骋在讨生活。 「云雀,去请周司过来。」厉隋扬声对外面的人吩咐一句。 「祁参军,周司的病情很复杂,他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復记忆,他所提供的证词不一定就是对的,你要三思。」厉隋又转向祁观语提醒一句。 「下官明白,多谢侯爷提点。」 叶锦羽刚从赋园出来,准备去找云千重和秦妙音说会儿话,冷不丁瞥见云雀带着周司去了隔壁,不禁提了提精神。 犹豫片刻,转而去了沉阁。 门口的护卫没有拦着,她大摇大摆地走到书房外面,云雀正好把人送进去从里面走了出来。 两个人四目相对,云雀一愣,很快又转身进去通报,不多时便出来请叶锦羽进去。 「表哥?」叶锦羽惊诧地目光在祁观语和周司身上穿梭,过了一会儿才又喊了一声:「周大叔。」 厉隋招唿他们到圆桌旁坐下,将木匣往中间一放,看向周司说道:「看看可还认得里面的东西?」 周司先看一眼叶锦羽,才迟疑地伸出手慢慢拉过木匣,打开,里面全是信件,不禁愣住了。叶锦羽看到他努力思考的模样,便伸头去看,也是满脸疑惑。 「侯、表哥,这些信件是怎么回事?」叶锦羽的脑袋快速转了一下,而后定在了祁观羽这边。 同时周司已经打开了信,眼里闪过震颤,不可思议地却又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激动地把所有信件都拆开来看。 祁观羽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开,看向叶锦羽解释了一遍信件的由来。 叶锦羽一直怀疑指使周司的人是官府中人,像楹城里的几位重要官员,甚至包括她的舅舅,她都怀疑过。 但现在这件事情突然和袁骋扯上关系,她的感觉不是豁然开朗,它来的太猝不及防,又那么巧合,叫人不得不在心里起疑。 「唔……」周司的头又开始疼了,那些白纸黑字像有生命般,充满恶意地在他脑海里蹦跶。很熟悉,又很陌生,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经歷过信件上那些事情的,但是他想不起细节,甚至连另一个人的模样也记不起来。 到底是他不记得了,还是这些信件扰乱了他的记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41章 醉酒 周司越想越难受,头痛欲裂,额头冒汗,满脸涨红。他望着叶锦羽的脸,很模煳,恍惚看到韵妹妹在对他笑,他心里又疼又欢喜,硬撑着也想找回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 「我……」周司一直望着叶锦羽模煳的身影,扶着千斤重的脑袋,有气无力,磕磕绊绊地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我记得、记得信、但、但想唔、想不起袁骋是、是谁……」 谁也没有打扰他痛苦地诉说,从他断断续续地回忆里,他们没有得到太多有用的线索,到了后来周司因为太过用力地回忆,又像前两次那样,直接痛晕过去了。 叶锦羽慌忙喊来云雀把人抬回去。 「他这种情况,撒谎应该是不可能了。」祁观语收拾起那些信件,将木匣夹在手臂下面,对厉隋点点头,「打扰侯爷了,下官告辞了。」 厉隋起身将人送出书房门外,「祁参军慢走,周司这边若有情况,本侯会派人通知你。」 祁观语回头向他施上一礼,「多谢侯爷。」 厉隋望着他渐行渐远地身影,不禁想起了瞿蘅查获的消息,袁司马最近和沣州的叶副使暗中联络频繁。 叶家女儿已经被他送人,叶副使也知道他在调查他,这个时候竟还敢有这么明显的动作,当真是自负的紧。 杀害袁骋的兇手认罪了,即便袁骋身上还有很多疑点,但官府也没有理由继续封着教坊。 别说教坊的人需要营业讨生活,就说那些来惯了这里的客人,也都快憋不住了。再封下去,是真要闹到官府去了。 在侯府住了几日的云千重也不得不回去了。 叶锦羽闲着无事做,就跟着一起把人送回去,本想再去别处逛逛的,只是马车没有走多远,便透过半开的窗户看到一张有些眼熟的脸。 不能说眼熟,应该说是最近才见过的一张脸,也许是那天侯爷告诉她的事情实在让人震惊,以至于她对那三张脸记得也格外用心。 盛氏布庄的其中一个人,看年纪应该有四十多岁了,衣着考究,面有鬍鬚,五官乍一看和这里的人没什么区别。 但也许是因为她听说过他的身份,所以总觉得他的长相和身上的气质,和这里的人有些细微的差别。 「停车。」 叶锦羽从马车上跳下来,交代车夫先回去以后,便追着刚才那个中年男人的身影而去。 她也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不敢跟的太近,幸好街上的行人不少,能够大大降低对方的警惕心。 跟了一会儿,发现这个中年男人好像在闲逛,出入各种杂物店,零食店,首饰店,成衣店等。 是不是她太草木皆兵了? 叶锦羽正打算放弃跟踪时,却看到对方走进一座茶楼,要不再观察一会儿,要是真的没什么问题她再离开。 她走进茶楼的时候,刚好看到中年男人的身影在二楼的一间屋门前闪过。 「小哥,那个房间还空着吗?」叶锦羽指着旁边地屋子,向过来招唿她的伙计问道。 伙计忙热情道:「空着呢,客官请随小的来吧。」 叶锦羽随便点了一壶茶和两三点心,就叫伙计出去了。她在屋里静坐片刻,轻手轻脚走到墙边,贴上去听隔壁的动静。 什么都听不到。 她皱眉想了一会儿,在屋子里巡视一圈,便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用余光小心翼翼地观察隔壁的动静,待确定那边的窗户是关着的,这才敢大胆地往那边看过去。 只可惜就算开了窗户,依然听不到任何声音。她都开始怀疑是自己太疑神疑鬼了,可能人家就是来歇脚的。 叶锦羽摇摇头,自嘲一笑,关上窗户准备离开。 屋门刚刚打开一条缝,中年男人的身影忽然在眼前一晃而过,后面紧跟着一个略眼熟的人。叶锦羽吓得手一抖,险些把门拍上。 幸好她的定力还算不错,维持着那条小缝儿等脚步声走远一些,才慢慢开了门,轻手轻脚地走出去。 要是她没看错也没记错的话,刚才跟在中年男人后面,现在和中年男人并肩下楼的人,就是楹城司马袁大人吧。 叶锦羽不太放心,趴在栏杆上又自己看了几眼,确定没有看错。他们下了楼梯以后,就自然而然地错开步子,先后离开茶楼。 叶锦羽小跑下来,幸亏她刚才先结过帐了,等她追出茶楼外时,便看到中年男人登上一辆马车,往城南的方向走去。 不多时,又有一辆马车从她身前经过,透过打开的窗户,叶锦羽又瞥到了袁司马的身影。 这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却是去的同一个方向。 叶锦羽有点后悔自己弃了马车,现在自己两条腿肯定跟不上人家的马车。 她在原地犹豫片刻,咬牙回去侯府。 本想着一回去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侯爷,好巧不巧的,侯爷竟然不在府里。 问了下人才知道,有公子哥儿在画舫上设宴,邀请侯爷同去游湖。 游湖?叶锦羽脑海里顿时就闪过上次的那条花船,漂亮的歌姬,曼妙的舞姿,就算她一个女子看着都觉得养眼。那些个男人看着,怕是心都痒了,骨头也要酥了。 果然大多数男人都是视觉系的食肉动物,说什么抬她为平妻,可以为了她不再纳妾。结果这才刚过了几天,就跑出去花天酒地去了。 算了,她已经拒绝了他,所以现在也没有资格和立场再在这里生气。 叶锦羽回去赋园勐灌两壶冷掉的茶水下肚,心里的焦躁终于被冷却下来。望着窗外那方在阳光下泛着波光的池塘,心思瞬间又跑到了画舫上。 不行,不能再想了。人家只是说侯爷去赴约,宴席设在画舫上,也没有说就是花船,就一定有姑娘相陪。 当晚戌时末侯爷才回来,叶锦羽一直没有歇下,还特地交代过隔壁守门的护卫,侯爷一回来就通知她。 没想到这一等就等了四五个时辰,等的人都麻木了,等护卫过来请她过去时,她都快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侯爷在卧房等着她,叶锦羽还未进去便闻到一股酒气,忍不住皱起眉头,抬手在鼻子下面唿扇了几下。 正在里面伺候侯爷洗漱的云雀等人看到她出现,很自觉地退出卧房,还把门给关上了。 叶锦羽翻了个白眼,走过去把两边的窗户都打开来通风。 「你来了!」含着醉意的轻笑声忽然在耳边响起,开窗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手被另一只手握住,她被人半抱在怀里。酒气将她包围,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男人的胸膛很热,热的好像站在火炉边。 叶锦羽瞬间脸红心跳,挣扎了一下反被抱得更紧。男人的头枕着她的肩膀,面对她的侧脸,「别动,我站不稳了,让我靠一会儿。」 离得太近了,他的嘴一张一合的,似有若无的擦过她的脸颊,让人更心慌意乱了。 叶锦羽在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中听到自己很平静地问了一句,「您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厉隋在她颈窝处轻轻蹭了两下,像是一只大型求抚摸的宠物,说是站不稳,就真的把所有重量都压在了她肩膀上。 「不多,半斤而已,本侯没醉。就是听说锦羽一直在等我,激动地站不稳了。怎么了嘛,这么着急见我。」 叶锦羽看着在她肩膀上蹦来蹦去的脑袋,又痒又冲动,好像把这只带毛的头狠狠揉上一通,让你占便宜! 「您先放开我好吗,不知道自己很重吗,再压下我肩膀就要断了,还怎么说正事。」叶锦羽好不容易忍住揉他脑袋的冲动,便恶声恶气地抱怨道。 「嗯!」厉隋很乖的点了点头,可等了半晌也不见他动一下,就趴在她的肩膀上,那均匀的唿吸声让她以为他可能是睡着了。 转头去看,冷不丁就撞进一双漆黑明亮的眸子里,咚的一声,她的心被用力抛起来又狠狠落下。却像落到了跳床上,越跳越快,跳的没完没了。 好死不死的,这厮竟对着她咧开嘴,笑的春风明媚,天真无邪。 你、你是小学生吗,还卖萌,姐姐可不吃这套。 叶锦羽一惊,迅速收回视线,用力抖着肩膀说道:「快起开,起开,我肩膀都麻了。我看您是真的醉了,那就赶紧睡觉吧,正事明天再说。」 「嗯!」厉奕嘴里迎着,行为上却像一只黏人的大型宠物,死命赖在她肩膀上不肯让,「你扶我去床上。」 叶锦羽怒目横扫过来,却看到这个小学生居然还冲她撅了噘嘴。 我去,卖萌可耻,一个大男人还卖萌就更可耻了。 「好好好,我扶您过去,您要听话,好好睡觉。」叶锦羽深知和醉汉计较就是傻子行为,认命地想去扶他,却发现根本从肩膀上拽不下来。 她深深嘆口气,身后拖着一只大型宠物,慢慢往屏风后走去。 这个混蛋本来就比她高很多,现在又仗着喝了酒瘫在她身上,死沉死沉的,就算她体力再好,走不了几步也被压得开始喘粗气了。 好不容易挪到床边,她回头哄道:「到了侯爷,咱们该休息了,您快躺下吧。」 厉奕似乎在她肩膀上小憩了一会儿,听到她的声音方才懒洋洋掀开眼皮,却只露出一条缝,看着床铺愣了一会儿才点头。 「睡觉!」 说罢,叶锦羽便觉得肩膀上一轻,压在心头的紧张也瞬间得到缓解,连忙往旁边躲闪。谁知她才刚动了一下,胳膊突然一紧,腰上传来一阵酥麻感,痒痒的让她忍不住惊唿一声。身体突然失去平衡,就被一股力量带着倒在了床上…… 不对,这硬硬的又有些弹性的触感,不是床而是男人的身体。 她整个人都趴到了侯爷身上。 两条胳膊随后缠住她的腰肢,将她禁锢在他的胸前,叶锦羽惊慌失措地挣扎,想从他身上跳下去,不想这厮竟手脚并用,直接把她的双腿也给缠住了。 论功夫和力气,她都不是侯爷的对手,喝过酒的侯爷就更疯了,那力气比平时还大。 「别乱动,乖乖的让我抱一会儿,听话。」男人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腰,语气又宠又腻,叶锦羽只觉得浑身如过电般,惊地当真不敢再动了。 「锦羽,你要是能一直这么乖就好了,可你要是太乖了,又好像不是你了。」男人抱着她,将下巴放在她头顶,轻声感嘆道。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42章 悲伤 「那你乖一点不就好了。」叶锦羽压着内心地慌乱,回他一句。 「本侯还不够乖吗,今天去赴宴,他们给我安排了好几个美人,本侯都回绝了,要不然也不会被他们灌这么多酒。」厉隋轻轻揉着她的后脑勺,轻柔的声音里含着笑意。 叶锦羽不禁抬头看他一眼,压在心底一直挥散不去的那点阴霾,瞬间就变得豁然开朗。 「能够抵挡住诱惑,说明您的定力越来越好了。」叶锦羽玩笑似地贊一句。 厉隋轻笑一声,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说道:「不是定力好,是看到她们总想着你,你就在我脑海里、耳朵里笑,我哪里还有心思看旁的姑娘。她们再好,都不及你一个笑容好看。」 「……」 叶锦羽耳边只剩如雷的心跳声,眼前只剩男人那张半醉半笑的俊脸。他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呢,嘴怎么能这么甜呢。 再这样下去,叫她如何能放下呢。 「您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等哪天看厌了,您定会觉得现在说的话很幼稚。」叶锦羽假装不在意地摇了摇头。 厉隋的确喝了不少酒,但他真的没有醉,只是很兴奋,兴奋地想再碰一次壁也觉得无妨。 可当他真的看到女子这般不在意的时候,心里却比自己预想的难受,一股无名之火夹着数日积累的委屈和求而不得,瞬间让他失去了理智。 「你可是觉得本侯太宠你了,真的不能把你怎么样吗?」厉奕抬手掰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在她惊慌的眼神中,恶意地翻过身把人压在他和被褥之间。 「侯、侯爷,冷静,您要冷静,我没有唔……」 厉奕哪里听得进去她的解释,现在就算她说一句「喜欢」,他也会觉得她是为了骗他放开她。 他已经完全被怒火支配,只想狠狠地蹂躏她,让她深切感受到自己心里的痛。他张口便咬住了她的嘴唇,狠狠地,直到听见女子发出痛苦地「唔」声才肯松开。 只是他并没有退开,也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下一刻便伸出伸头探了进去,将她所有的反抗都堵在喉咙里。 叶锦羽被他野蛮的啃咬吓得懵掉了,片刻后才想起来反抗,用尽全力去推打他的肩膀,用腿去踢他的膝盖。可是男人就像入了魔般,不知疼,一个劲儿的在她嘴里攻城略池。 那种狠劲儿让她感觉压在她身上的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头髮了疯的野兽,他只想在她身上发泄怒气。 叶锦羽怕了,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传遍四肢百骸,惊地她全身都在颤抖。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她却不愿意在这个时候露出自己的脆弱,死命握紧拳头,握得指甲快要刺破皮肉时,终于寻到一个机会,一口咬上对方的舌头。 她要的又快又狠,当时就出血了,厉奕吃痛,瞬间退出来。 一两滴血迹渗出他的嘴角,殷红可怖。 这一痛却是唤回了厉奕的理智,他「嘶嘶」着看向身下的人,却只注意到一双赤红含泪的眸子。那里面充满了羞愤、恼恨和惧怕,一下子就刺痛了他心里最柔软的那块儿。 「对、对不起!」 叶锦羽是从沉阁里逃出来的,后面没有人追她,她只是不敢再待在那里。 那个吻除了让她感到害怕,还有控制不住的心悸,她在沉沦,沉沦在这个突如其来的吻里。 所以她非常恐惧,恐惧自己的不受控,恐惧侯爷那放佛要将她吃下去的占有欲,而她却没有因此有任何牴触和噁心。 明知往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她却还想抬脚去试一试,想看看摔下去会不会真的就死了。 但每次在准备跳下去的时候,她又胆怯了,仿徨了,所以她只能逃走! 喜欢又能怎么样呢,在皇权至上的现实面前,他们都要低头。 教坊恢復正常营生以后,邢敬也觉得自己没有理由继续留在侯府,而且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一早就去向侯爷辞行了。 只是他没想到,妙音竟也跟着出来了。 「你不怕侯爷多想吗?我瞧着你刚才说要去别院小住几日时,侯爷的脸色不大好。」邢敬忧心道。 秦妙音沖他笑了笑,笑容有点僵,侯爷那哪里是生她的气,只怕是又和依姐姐闹别扭了。 其实她也不想这个时候跟着表哥去别院,可这是侯爷前几日交给她的任务,她不得不去。 不知道侯爷在怀疑表哥什么,但由她来调查总比交给府里那些护卫们让她安心。 只是现在她还不能对表哥说实话,骗人的滋味儿真不好受! 「表哥在侯府住了几日,就没有发觉什么吗?」秦妙音岔开话题,语气里含着几分娇嗔。 邢敬心念微动,怎会没发觉,只是一直忍着没有说。在他离开家乡时,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对表妹有超越兄妹以外的感情,但当他想明白自己的心意时,这个小姑娘却再也不可能属于他了。 他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不想对表妹造成任何影响。就算前不久在别院时,他就看出来侯爷对表妹并无意,他也告诫自己不能越界。 他不能害了表妹。 这次阴差阳错在侯府住了几日,他怎会不在意侯爷和表妹平时是如何相处的。但让他意外的是,他们虽然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却没有任何交流,宛若两个陌生人。 表妹不在意侯爷的态度,他心里亦非常欢喜,甚至想过找侯爷谈一谈,问问他如何才肯放表妹离开侯府。 最终他忍下了这个冲动,他担心自己的异想天开毁了表妹的清誉,到最后反而弄巧成拙,连累她在侯府的日子不好过。 「看你在侯府还是像在自家一样,过着娇小姐的生活,倒也不错。」邢敬故作轻松地说道。 秦妙音心里有些失落,怅然道:「表哥没有看出来,侯爷不喜欢我吗?」 邢敬没想到她会突然说的这么直白,吓了一跳,缓了好片刻才像个兄长般安慰她,「你现下年纪还小,大概在侯爷眼里还是将你当成孩子来看待,再过两年等你长大了……」 「罢了!」秦妙音不乐意听他讲这个,她才不是孩子,什么过两年长大了,表哥这哪里是安慰人,分明就是给她找不痛快的。 邢敬被她打断,再看她已经扭过身背对着他看向窗外,知道她是生气了,既内疚又紧张,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道歉安慰? 可平时在各类人面前都能吃得开的人,此刻却发觉自己有多么不善言辞。 这边两个人「闹了别扭」,另一边的叶锦羽也在床上躺了半天,早饭没有吃,连午饭也没有心情吃。 她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她是不是不该继续留在这里了? 只是想着容易做起来却难,她父母的事情先放到一边不谈,就说她自己离开侯府容易,可她能逃到哪里呢? 祁家的人对她都不错,她不能为了自己就对他们的安危视而不见。 还有那该死的籍契,不知道侯爷藏在了哪里,想把它偷出来肯定也要费很大的功夫,万一被发现了,错过这次机会,以后侯爷肯定会对她看管的更严。 哦,对,她身边还跟着不少暗卫,她只要有逃跑的意图,估计还没跑出三里地就会被抓回去。 她以前是想过一直赖在侯府的,起码吃穿不愁,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可能这辈子都没有多少自由了,也找不到一个能够相伴一生的人,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会留下很多遗憾。 但就算离开了这里,在这种社会里,她就一定能找到和她相伴终老的人吗,就算有了孩子,以她需要四处躲藏的身份,根本给不了孩子一个安定的生活。 所以,那个时候她觉得孤老一生在侯府也不错。 只是时移世易,在她对侯爷动情那刻起,她留在侯府就註定不能安心到终老。 不管她愿不愿意,答不答应,她就只有一个身份,侯爷的女人之一。 这个身份在没有感情的时候她可以不在意,但在有感情的情况下,她不得不在意。 她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后宅怨妇,更不想和任何一个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这是她目前对感情的唯一坚持了。 笃笃地敲门声响起,叶锦羽翻了个身背朝里不想搭理。 「姑娘,侯爷过来了,请您下去用午膳。」袭月小心翼翼地声音顺着门缝传进来。 叶锦羽心里一咯噔,霍地从床上坐起来,看到房门关着突然又安心不少,扶着胸口用力咳嗽两声,压着嗓子说道:「我有点不舒服,怕染了病气给侯爷……」 咳,男人的轻咳声在门外却盖过了她的咳嗽声,叶锦羽吓得一股脑摔回床上,拉过被子蒙头盖住。 然后她便在被子里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脚步声渐渐靠近,每一步都像踩在她心上,踩得她有点唿吸不过来。 「哎……」 男人的一声长嘆,饱含无奈、心疼、歉意,还有些许悲伤。 叶锦羽觉得自己可能缺氧了,唿吸困难,头疼心也疼。 「你就算生本侯的气,也不能虐待自己,起来用膳。」男人就站在床边,听着声音来源,叶锦羽都能想像到他可能正双手环胸,俯望着自己的情形。 叶锦羽莫名心虚,蒙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解释,「没有生气,我、我就是不舒服,想睡觉。」 「是吗?不舒服就要看大夫,我叫人请蒋先生过来……」 「不用了!我、我就是上、上火了,对上火了嘛,喉咙痒痒的,多喝水就好了。」 「那你起来喝水!」 「我现在不渴。」 「是不渴,还是不敢面对本侯?」 「……」 厉隋低头望着把自己裹成一团的人,现在虽是初夏,可一直这么捂着也要捂出个好歹。 昨晚他没有醉,所有事情都记得,一整宿没有睡觉,一直在想他们两个人的事情。 他以前对女人的欣赏和需求只是为了制造假象,当然遇到好看的他也会忍不住多看几眼,却从未有过更深的想法。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43章 保持镇定 刚开始他以为是自己压力太大,不能全身心投入,他想的就只是如何好好地辅佐陛下。 在他制造的假象之下,他悄无声息地替陛下解决了不少麻烦。在他对这些事情越来越得心应手的时候,当他有足够的时间去了解女人的时候,在他和安王殿下厮混在一起的那段时光里,他遇到过不少才情兼备的美貌姑娘,可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对这些女人提不起兴趣。 他才知道,清心寡欲太久,这种感觉已深入骨髓。不是不想,是根本没有那份心思。 女人再好,对他而言就只是一只养眼的花瓶,偶尔欣赏一番确能怡情。 仅此而已! 起初,叶如潋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看的瓷器,若说不同,确实也有不同的地方。但细想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大概是因为她一开始做的那些事情就先你抓住了他的眼球。 再有后来的那些接触,当他费尽心思确认过她对自己没有威胁的时候,他觉得把这样一个人留在身边,每天逗个乐似乎也不错。 却没想到她不愿意配合,他就更加在意,也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缘分使然,他们在梦里相遇的时候,彼此不知晓身份。所经歷的那些任务,可以说是被迫的,但也在其中体会到了不少乐趣。 那个时候他很欣赏这样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只是欣赏。 不曾想,这个让他欣赏的女子,竟是现实里那个激起征服欲的小丫头。她们好似不同,但点点滴滴的细节又透着相似,两个身份重合在一起,当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 他留在她身上的注意力也因此越来越久,不知不觉间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她的存在慢慢地就开始牵动起他的情绪,平生第一次,他想实实在在地拥有一个女人。 他在女人身边逢场作戏的经验尚可,可在讨好女人这方面却是资歷浅薄,想对她好又找不到章法,只能慢慢摸索着来。 大概是他在感情上真的没有天分,不管他怎么对她好,就是打动不了她。 昨晚趁着酒意,他一冲动就想着迂迴的方法不行,那就来些实际的。等他们有了肌肤之亲,锦羽心里那点犹豫,定也会慢慢被抚平。 可是他错了,他是真见不得她掉眼泪,她一哭他就慌了,恨不得替她打自己几拳。 经过昨晚的事情,他再一次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他放不下她。 他也知道锦羽定被他吓坏了,说不定心里恨死了他,如果他不主动来找她,恐怕以后她都不会主动出现在他面前。 而且这丫头一直想着离开侯府,他要是不盯紧些,说不准哪天真把人弄丢了,他找谁说理去。 总之他是下定决心赖着她了,既然她不肯开窍,那他就只能厚着脸皮主动点了。 「听话,快起来用膳,本侯保证不会对你做什么,你且放心。」 厉隋认命地笑了笑,伸手去捞她身上的被子,只是还没有靠近,那被子突然就自己飞了起来。 叶锦羽从床上坐起来,又抓过被子抱在身前,后退到最里面贴着墙壁,怒瞪床边的人,「谁怕你做什么,昨晚没咬断你的舌头真是便宜你了。」 「嘶……」被她这么一提醒,厉隋就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嘴,舌头上的伤口不算严重,破了皮留了一点血,可这里不是皮糙肉厚的胳膊和腿,就算是一点小伤,那疼痛和折磨都是成倍增加的。 他早膳只吃了一点流食,还是疼的他出了一身冷汗,就刚刚说话的时候,也因为太疼了变得口齿不清,好几个字都咬的不清不楚。 「你要是后悔了,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咬,咬断本侯也认了。」厉隋无视女子警告的眼神,坐在床上,微微张开嘴凑过去。 「你……」叶锦羽被他这不要脸的态度给刺激到了,好半晌才吐出后面的话,「你要是来噁心我的话,那你成功了。」 厉隋低着头轻笑一声,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把捉住她的手,抬起头,认认真真地盯着她的双眼,郑重道:「我是来道歉的,对不起,吓到你了,以后不会了。」 叶锦羽正挣扎着想抽回自己的手,突闻此言,心里酸酸胀胀的,浑身气焰瞬间被浇灭。 手上挣扎的力气也消失了,「我知道,您喝醉了嘛。没关系,我没有放在心上。」 厉隋突然握紧她的手,抓得她很痛,他盯着她的眼睛,侃然正色道:「我没有喝醉,我是被你气地失去了理智,你也不能不放在心上,不管本侯对你好还是坏,你都要记着,有什么不满你就说出来。」 「你这人……」叶锦羽无语地看着他,被气笑了,「怎么那么霸道呢,有病吧,还有人主动要求别人记着自己有多坏的。」 厉隋也不恼自己被骂,挑眉认真道:「不管是好是坏,只要记着,你在意了就说明你心里想着我,本侯自然高兴。」 叶锦羽咧了一下嘴角,「有病就去找大夫,别在我这儿找虐受了。」 厉隋伸手在她鼻子上轻刮一下,站直身体说道:「现在都会挤兑我了,也算是一个小小的进步吧。」 呵呵! 叶锦羽翻了个白眼,但这个表情看在厉隋眼里完全没有威慑力,甚至还让他品到了一抹藏在嫌弃背后的娇羞。 叶锦羽自己怄了那么久,怎么也没想到最后是被侯爷给哄好的,她觉得自己离堕落不远了。 不知道自己还能抵抗多久! 但是人嘛,不能总活在负面情绪里,有时候暂时的逃避,也是为了让自己活得轻松自在些。 也许是刚刚谈过心,她在侯爷面前反而比以前自在了许多,「对了,我昨天出门的时候遇到了盛氏布庄的人……」 厉隋听她叙述完昨天的事情,啧了一声,却忘了舌头上还有伤,顿时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气,脸都疼红了。 叶锦羽幸灾乐祸地捂住嘴没敢笑出声,看着他拧成一股的眉心,不免有些内疚。 倒杯水递过去,厉隋接了却没有喝,缓了一会儿才口齿不清地说道:「袁家最近的事情真是不少,却不知是凑巧,还是已经按捺不住了。」 另一头,祁观羽在追查袁骋家中那些信件时,发现这些信件所用的纸张对应的年份是没有问题的,但上面所使用的墨汁却有问题。 经过几个专营笔墨的老闆鑑定,信件上所使用的墨锭,是近一年才出现的桂香墨锭,顾名思义,这款墨锭写出来的字里会保存着一股桂花的幽香。 浅淡的气味,在此之前祁观羽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可这些信件不仅有几年前的纸张,从上面的内容也可推测出,这应该是几年前写的,但用的却是近一年才出现的墨锭。 看来是有人想要栽赃袁骋。 桂香磨产出的并不多,且是他们楹城里其中一个笔墨商铺自己研制出来的,所有墨锭都没有出城售卖。祁观羽查了记录,买这种新鲜又昂贵墨锭的人不多,大部分都是富贵人家的女眷买来用的,他对这些人家多少都有些印象,快速筛选掉一批没有动机的,剩下来的还有五家需要深入调查。 他将另外四家分给手底下的人,自己只留出一家——袁府。 首先就排查了袁骋,无论是他的私宅里还是齐溱溱和她弟弟那里,都没有出现过桂香磨。 「你最近不是很忙吗,前两日约你去游湖你都没空,今天怎么这么好地兴致,主动约我出来游湖。」袁植坐在窗边,伸长胳膊就撩到了清凉的湖水,无比惬意地看向对面的好友。 祁观羽不动声色,含笑斟上两杯茶水,「今日得空,这不赶紧弥补你了嘛。」 「嗯,这才是好兄弟。」袁植满意地接过茶水,饮了两口,忽然想到一件好玩的事情,兴奋地说道:「前两日你没来真是可惜了,当时侯爷也在,我们特意帮侯爷安排了几位最美貌的姑娘,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祁观语挑眉,心里却感到气愤,为锦羽感到气愤。 「嘿,侯爷居然转性了,这才多久没见,他竟说对这些姑娘不感兴趣,把我们几个都惊呆了。」袁植手舞足蹈地说道:「我们都猜着,侯爷定是玩儿腻了,怕是又搜罗到了别的美人,贪鲜。这些见过两三次的,都不能入他的眼。」 祁观语皱眉,他前不久才去过侯府,倒是没见又新添了什么姑娘,也没听锦羽提过,但也许侯爷是在外面打了野食? 袁植没有注意到好友因为他的话,拳头握得咯吱作响,青筋暴起,唯有脸上还保持着一点点镇定。 袁植继续讲道:「侯爷不认,也没有反驳,怕是把人藏起来独享呢,真没意思,我们就只能拼命灌侯爷喝酒了。」 他说完这些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好友情绪不对,忽然想到了他那位留在侯府的表妹,心道坏了,观语这是要护短了。 「害,我们都是瞎猜的,倒是听说你表妹在侯爷跟前很是得脸,说不准侯爷为了她就收心养性了呢。」袁植尴尬地给圆了回去,用着刚撩过湖水的手拍拍好友的肩膀,留下一个水印子,「不提这个了,喝茶赏景才是咱们该做的。」 祁观语端起茶杯一口灌下去,连着灌了四五杯,才觉得心里没那么堵。 袁植都看傻了,默默把茶壶挪到自己身边,「你这是拿茶当酒灌了,少喝点儿,要不是看你下午还要当值,我肯定陪你不醉不休。」 祁观语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气什么,侯爷对锦羽不好,他会难受,侯爷对锦羽太好了,他也会难受,不,不是难受,就是心里不舒服,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人抢走了。 他知道自己不该有这种想法,当初也是他回绝的锦羽,是他亲手把人推到了侯爷身边,这时再对锦羽抱有别的想法,不是太无耻了吗。 「你家还有桂香墨吗?」祁观语收拾好心情,状似不经意地回归正题。 袁植错愕地看着他,不知道话题怎么就跑到这个方向来了,过了一会儿才点头,「应该有吧,榕儿那小丫头就喜欢用这种墨锭,怎么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44章 太亲密 祁观语嘆口气道:「还不是我家三丫头,她之前就听说过桂香墨,最近突然找我讨要,我去那几家店铺里问过,结果都卖光了。这不,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找你碰碰运气。」 袁植抚掌道:「懿儿妹妹要用你早说啊,明日我就亲自给她送过去。」 「那就多谢了!」祁观语拱手道谢,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据说这墨锭产量不多,近几日怕是都买不到了,你家里用的人多吗?要是不够,就先别给了,懿儿那小丫头不打紧。」 袁植笑道:「咱们两家就不要客气了,你妹妹便是我妹妹,自家人要东西,还顾虑这个顾虑那个的。我家里也就榕儿会用,那种散发着香气的墨锭,也就女儿家会喜欢。」 祁观语笑了笑,不再同他客气。 「元骋的事情,你母亲心里定是不好受吧,怎么说也是表亲,又相处了这么多年。」祁观语拍拍好友的肩膀,「你也要节哀,平时袁管家对你也是尽心尽力的照拂,替你收拾过不少烂摊子。现在他人没了,旁人不知道,但我却明白,你虽然照常吃喝玩乐,可心里是最难过的,在我面前就不要忍着了。」 袁植脸色一沉,一张没心没肺的笑脸,瞬间就换成了阴郁的苦脸。 一拳捶在桌子上,震得茶具都蹦跶起来,袁植愤愤道:「骋叔这个人,脾气爆,有时说话也不中听,难免得罪人。可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被人给……」 祁观羽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随后问道:「袁管家与商人勾结,利用自身便利为他们在楹城搭桥铺路,自己从中牟利,此事你知晓吗?」 袁植摇头,恨恨道:「骋叔出事前我不知晓,直到最近才听说他竟……观羽,我们家是什么情况你是最清楚的,我父亲和大哥绝无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怕是骋叔借着家里的东风在外谋利。此事我不替骋叔做任何辩解,只希望你能好好查查,莫让我父亲也平白受此牵连。」 「我知道,放心吧,我一直在追查此事。」祁观羽拎过茶壶往他杯子里添满茶水。 「袁管家在外面的事情你都知道多少?」祁观羽又开口问道。 袁植这个人打小就没心没肺,当年能被家人压着考个功名回来,已经是他做出最大的妥协,而他这辈子只有一个目标——吃喝玩乐! 你要是让他介绍当地名景美食,名伶歌姬,他绝对是如数家珍,但是你要想从他嘴里问出旁人的生活轨迹,那基本就仨字儿,不清楚。 「平时我也不注意这些,就连骋叔在外面养着个儿子,我都是第一次听说。那儿子是亲的吗?」 祁观羽无语地望着好友摇头,「应该是亲的,袁管家走了,那小傢伙的亲生母亲也早就去世了,听照顾他的那些人所说,多年前袁管家的确在外面养了个女人,后来怀上就生了。」 「那个女人是什么身份?」袁植好奇地问道。 祁观语说:「就是个无父无母流落至此的落魄姑娘,在最艰难的时候被袁管家所救,我查过她的身世,没有问题。」 「哎,骋叔一辈子没有娶亲,我们都以为他是忙着府里的事情,没有心思想这个。倒是不吭不声在外面生了一个儿子,那姑娘既是清白出身,他要是想娶谁也不会阻拦。」袁植感慨道。 谁也不知道元骋为何宁愿养个外室也不娶亲,兴许是没来得及娶,人就没了,也兴许就是没往那方便想过,总之个人都有个人的生活态度吧。 袁家的大儿子袁枫在沣州任职,其父袁司马最近又与沣州节度使副使联络频繁,厉奕想不注意到他们都不行。现在又牵扯到了周司,说不定十年前的贪墨案,并没有清理干净,在多年以后又有余烬復燃的迹象。 看来,山北道这池水比他预想中的还要污浊不堪。 叶锦羽粗略估算了一下叶如潋留给她的家产,如果全部换成真金白银,差不多能有四五千两,如果把这些银两换算成人民币,取个中间值按照一两银子是1000元,那四五千两白银,总价值就有四、五百万人民币。 啧,没想到叶如潋是个百万富婆,更没想到她是在古代实现了当富婆的理想。 不过这些家产里有好多大物件不好去兑换成银子,所以如果以后她真的有机会离开这里,最多能带走一、两千的白银。 嗯……其实还算是个百万富翁,吃穿住行肯定没问题。 有钱傍身的感觉真好,叶锦羽瞬间感觉自己有底气多了。 然而有底气是有底气,没自由还是没自由,她现在还没有混到非拼死逃跑的地步。所以离开这里的事情,还有时间从长计议。 眼下需要她做的事情就是去看望周司。 只是明疏园里却一团乱,她刚走进院子里就嗅到一股紧张的气氛,慌忙抓住一个跑过来的小厮追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周公子的病情突然加重了,明明昨晚睡觉前还好好的,可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叫也叫不醒,刚才还吐了一大口血。可是吓坏小的们了,侯爷交代不能让周公子有事,谁知……哎,小人这就去请蒋先生过来。」 小厮快速说完情况,见叶姑娘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便匆忙跑走了。 叶锦羽快步走进卧房,里面守着两个小厮,他们正端着一盆水在擦床边的一摊血迹。 血腥味儿在屋子里瀰漫开,带着一丝奇怪的酸味儿,熏得叶锦羽一把捂住口鼻,走近床边去看周司的情况。 好不容易养回来的气色,才一天没见,现在又变得毫无人色,嘴唇上还留着未擦净的血迹,干涸以后有点发黑,眼袋也有些微微发青,乍一看委实吓人。 叶锦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不死心地一连喊了他几声,床上的人宛若木头人般,一动未动,要不是还能看到他的胸口缓慢地起伏,她都要以为他已经断气了。 蒋先生来的很快,同时过来的还有云雀和莫武。 他们也被屋子里那还没有完全挥发的血腥气呛住了,云雀捂着口鼻抱怨道:「这什么气味儿,呕,你们确定他吐的是血不是别的?」 小厮们面面相觑,蒋先生皱着眉头坐在床边为周司把脉。 叶锦羽慢慢移到云雀旁边,小声道:「我贊同你的看法,我觉得这血里有问题。」 另一边蒋先生把完脉,又检查了病人的五官,最后拿出银针刺破他的手指,将沾了血的银针放进一杯白水里。 血在白水里慢慢散开,初时还是鲜红,不过片刻功夫,那杯白水就变成了墨绿色,还散发着一股呛人的气味儿。 大家都惊呆了,但又有种「就知道是这样」,原来如此的感觉。 「是中毒,目前看来毒性不算霸道还能抑制,但究竟是什么毒,还需要检验方能确定。」蒋先生对云雀说道。 「辛苦先生了。」 云雀对蒋先生拱了拱手,随即转头对莫武吩咐道:「马上去调查,这两日都有谁接触过周司所用的东西,还有先封锁所有院门,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所有人不得踏出府门半步。你先去办,我随后就去向侯爷禀明情况。」 莫武忙拱手退下,蒋先生开完药方,也很快就离开了。 叶锦羽留在明疏园,等周司的情况稳定,确定没有再吐血以后方才离开。 城外,邢家别院里。 除了吃饭睡觉和解决个人问题的时候,秦妙音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邢敬。 她突然变得这么粘人,邢敬既享受又无奈,却也没有多想。 他不是傻子,怎会感觉不到表妹对自己不同寻常地关怀。可他却只能视而不见,努力劝说自己,她只是你的表妹。你可以宠她,疼她,就是不能爱她。 这日别院里迎来一位客人,据说是邢敬在外游歷时结识的好友,江湖人,无门无派,但侠肝义胆,正气凛然,在江湖中颇有声望。 秦妙音听说来者是个青年男人,本想先迴避,暂时就不盯着表哥了,但可能是她最近几日太粘人了,要不就是她的表情没有管理好,表哥误以为她不想走,便笑着说道:「留下吧,邵兄是个磊落君子,素来不拘小节,见了也无妨,正好为你引荐一下。」 表哥要把自己的朋友引荐于她,这行为是否太亲密了?秦妙音瞬间打消了撤退的念头,反正通过她这几日的观察,她觉得表哥身上没有任何不妥,侯爷肯定是多心了。 不过她还是要感谢侯爷,为她提供了一次正当靠近表哥的理由。 邵孤鸿出现的时候,秦妙音着实被他不修边幅的样子吓了一跳,勉强能看出来是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声音却很有辨识度,洪亮又深沉,给人一种很可靠的感觉。 从他的言谈举止上,秦妙音也确实感受到了一股豪气,交谈过几句以后,她也就慢慢接受了这个人的打扮。 其实看着也不邋遢,就是没那么讲究。 邵孤鸿同邢敬兄妹二人说了几件江湖趣事以后,就关心起邢敬的近况。 邢敬倒也不隐瞒,酒坊生意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上次他在教坊和醇香楼的老闆谈的好好的,本来是十拿九稳的一笔买卖,日后若长期合作,定能快点助他在楹城站稳脚。 却没想到因为教坊发生的那件命案,他和酒楼老闆都多少受到一些波及,合作的事情就往后推了几天,谁知这一推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邵孤鸿安慰他两句,便说:「楹城这地界里,我便知晓有六七家颇有名气的酒坊,你偏要在这处试水,能不摔跟头嘛。你不妨去鲲城试试,那里虽比不得楹城富庶,但真正好的酒坊没两家,你去赢面更大些。」 「多谢邵兄指点,我也正有此意。不过这边的生意已经铺展开,总不能半途而废,计划着过些时日再过去探路。」邢敬拱手说道。 「你们生意场上的事情在下也不甚了解,你自己心里掂量着吧。」邵孤鸿敬他一杯酒。 秦妙音看着他们干喝酒的样子,连一盘下酒菜都没有,委实不敢恭维。江湖人果然和他们不太一样!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45章 人多眼杂 周司中毒的事情很快就有了眉目,他所中之毒应是下毒之人自制的,蒋先生是初次遇上这种毒,不过万幸制毒之人的水准不高,制出来的毒药不足以致命,但严重的话还是会造成无可挽回地后果,比如四肢瘫痪,或是变成痴傻的疯子。 叶锦羽得知此事以后,心里开始不安,周司在侯府的事情,虽然侯爷没有刻意隐瞒,但知道的人肯定也不会多。除了那些在追杀的人,其他人也不会注意这个。 而就在袁骋家里爆出他和周司来往的信件以后,他就在侯府里中毒了,显然是有人担心他会说出什么,想要杀人灭口。 可侯府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就能混进来的,况且侯爷心里明镜似的,一直对府里有探子这件事情格外关注,怎么会轻易就叫人钻了空子。 不知道这次动手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不管他是演戏太精湛,以至于连侯爷都骗到了,还是临时叛变的人,都是一个可怕的存在。 如果这次抓不到这个人,那么他在暗他们在明,以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夜里,这次入梦,他们已经重新回到紫薇城里,旁边没了那位尚大人的身影。说要让他们自己调查,还真是一点提示都不给。 众人互相看了几眼,便决定分头行动,先在城里暗访。 临分开时,景行止问自己的搭档秦妙音有没有什么建议,秦妙音以为他又是没话找话,本不想搭理。可突然听到对方说道:「哎,你对我也太冷淡了,好歹咱们也相识这么久了。我近两日刚到鲲城,想着离楹城这么近,得了空就过去……」 秦妙音手一抬,一脸恍然地说道:「你等等,我想到一件事情来,依姐姐,观羽哥哥你们也等等。」 还未走远的三人闻声又折了回来。 「今天我在表哥那里见到一个人,他前几日也去过紫薇城,我记得他开玩笑时说过一句话。」秦妙音看着他们,学着邵孤鸿当时的口气说道:「我记得这鲲城里的江湖人并不多,但瞧着街上那些人,五六成都佩戴武器,还有不少商铺里也藏着武器。不知道还以为,今年的武林大会要在紫薇城举办呢。」 叶锦羽挑眉,楹城的江湖人也不多,街上来往的行人大多都是普通百姓,所以十个人当中也不一定有一个会佩戴武器。 可这鲲城也未免太夸张了吧,那么多人带着武器,官府就不怕发生什么恐怖袭击事件吗。 祁观羽凝眉,他派去鲲城调查袁骋案子的那两个人,回来以后并没有说过这种情况,按理他们不可能注意不到。 「妙音,那位朋友是何时去的鲲城?」 秦妙音想了想,不确定地说道:「大概是在三天前吧,游歷江湖时路过那里,待了一天就回来了。」 祁观羽松了口气,他的人去的较早,或许当时鲲城还不是那种情况吧。 「如果紫薇城就是鲲城,或许你所说的事情就是一种提示。」厉奕抱着双臂说道:「仔细想一想,那些匪寇劫走的赈灾银可不是小数目,如果放到一起运送,肯定会惹人注目。但如果分开呢,只要他们人够多,一人带着几百两藏在百姓中,就不会被人注意到。」 「我明白了,侯爷的意思是,化整为零,掩人耳目。」叶锦羽茅塞顿开。 厉奕对她歪头一笑,「锦羽果然聪慧。」 叶锦羽心头一阵悸动,突然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自己脸上,顿时羞赧地颳了厉奕一眼,轻咳一声转向祁观羽问道:「表哥,你在衙门里当差,对追踪调查的事情最有经验,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厉奕不屑地冷笑一声,好像在说「你真没眼光」,顿时换来叶锦羽一个嫌弃地大白眼,然后他就很配合地变老实了。 祁观羽看着他们之间那么有默契的打闹,不动声色地转过头,面对景行止和秦妙音说道:「匪寇劫走的还有赈灾粮,这些东西不好存放,你们便去各个米粮店里打听一下,看看最近有哪几家店铺会往外运送粮食。」 随后又转向厉奕,客气恭敬地问道:「在下想去各个钱庄看看,不知侯、您有何看法?」 厉奕看了看身边的叶锦羽,说道:「那我与锦羽便去客栈、酒楼打探一下,看看最近住店的人多不多。」 祁观羽点头,拱手对大家说道:「那我们就分头行动吧,告辞。」 叶锦羽目送走其他三人,不满地横了厉奕一眼,「每次都自作主动,你不是说过以后不会勉强我了吗?」可惜说完这句,她就忍不住先害羞地扭过头去。 她还记得这不是侯爷的原话,但意思差不多,只不过他是在轻吻过她以后做出的这种承诺。刚才一冲动就说出来了,话说完才意识到不妥,这不是让对方误会她对这件事情念念不忘吗。 果然,厉奕轻笑出声,丝毫不尴尬地问道:「我说的不勉强,是指你我之间更亲密的接触,可我现在要求你做什么亲密举动了吗?」 他忍俊不禁的笑声传到她耳朵里,就变成了赤果果的调笑,叶锦羽气地牙痒痒,可是面对这么不要脸的侯爷,她甘拜下风,决定不和他一般见识。 「走吧,不是要去查案嘛,前面就有一家客栈,就从这里开始吧。」叶锦羽往左边走去,嘴里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这里的客栈和酒楼应该有不少,两个人在一起查就是浪费时间,不如我们分开吧,这样效率更快。」 厉隋点头,贊同道:「此话甚是有理,不过我想多和你待一会儿,不行吗?」 不行! 叶锦羽转过头,冷不丁对上一双亮闪闪讨好的眸子,好看的仿若天上的星辰,乖巧地又如一只可怜兮兮的兔子。 真是见了鬼了,侯爷最近是不是没吃药,还学会卖萌了。 可恶,知道来硬的对她没用,就想用这种样子骗她的同情心,太奸诈,太狡猾了。 可是面对这样的侯爷,叶锦羽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 紫薇城里到底有多少家客栈和酒楼,他们不知道,不过他们去第一家客栈时,就得到一个很有价值的信息。 「哎,这种时候,我们这种小店哪里还有人肯光顾啊,除了以前没有退房的那几位,我们已经有七日没有接待过新客人了。」客栈老闆痛心地说道。 「这是为何?」厉隋奇怪道。 老闆摇着头,愤愤道:「便在半个月前,西市新开一家酒楼,一个酒楼能顶四五家客栈,那规模那阵势,定是背后有靠山撑着。这不,他们开业没几日,便推出了什么半价入住的优惠。不仅如此,就连酒菜也不是半价,我是真不明白,他们要是想行善,直接开棚施粥不行吗,非要搞这种噱头,弄的我们都不好做生意。」 这可真是好大的手笔,听这位老闆的话音,酒楼的活动应该已经持续六七日了吧,这家酒楼老闆是来搞慈善活动的吗。 叶锦羽摇头,问那老闆:「那家酒楼叫什么?」 老闆一听她这话音就知道他们不打算在自己店里消费了,顿时有些不乐意了,耷拉着眼皮不想说话。 厉隋拿出一锭银子送到他眼前,「有劳您了。」 老闆已经几天没有新客人了,看着这白花花的银子,眼睛都看直了,忙收起来陪着笑脸,「两位真是客气了,酒楼就在西市,叫广聚楼,很好找的。」 「多谢!」 厉隋和叶锦羽很快离开客栈,骑马去到西市,果然很好找,在这里最高最大的建筑,就是广聚楼。 相比之前的客栈,这里可谓是门庭若市,一楼大堂里熙熙攘攘的,一波食客走了,另一波立刻补上。 站在这里,想要和身边人说个话都得靠吼的。 叶锦羽和厉隋本想找个清净的屋子找这里的伙计套话,结果生意太火爆,屋子是定不着了。他们要是想吃饭,就得排号等着楼下大堂里的食客腾出位置了才行。 他们只好先退出酒楼,站在不远处看着酒楼门口,观察了许久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这里动静那么大,每天来往的客人也不少,人多眼杂的,那些匪寇应该不会选在这里落脚吧。」叶锦羽对之前地判断产生了动摇。 「没有证据之前,不好说。」厉隋摇摇头,「不过按照以往的经验,在这里我们所得的线索应该都是有用的。」 「您说的对。」叶锦羽沖他竖起大拇指,她都忘记这个设定了。 「如果这里真是他们的落脚点,恐怕这个酒楼的老闆和伙计都脱不开关系。我们不进去查了,先绑来一个伙计问问情况。」厉隋说。 「好,我去绑人。」叶锦羽抽出腰间地软鞭说道。 厉隋倒是没有阻止,点头叮嘱道:「要小心,先把人带去驿站。」 叶锦羽已经走出两步远,背对着他摆摆手,做了个ok的手势。 一个这么大的酒楼,怎么可能只有前门,叶锦羽在周围转了一圈就发现了两个小侧门,看着像是运送食材用的。 这种时候不是送货的时间,她瞅准时机就翻墙跳了进去。 她本可以从前门进去,趁机抓住过来招待她的伙计。只是她担心这些小角色知道的东西太少,所以她想悄悄就进去探探情况。 如果能抓住一个酒楼管事之类的人,他们获得有用信息的机率就更大些。 正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叶锦羽本来计算的好好的,再加上她还有玩家身份的加持,在高朋满座的酒楼里找个人应该不算难事吧。 可是她低估了这个梦的随机性,现在做任务都不给明确提示了,谁还在乎你是不是个高贵的玩家了。 她潜进来的地方是酒楼偏院,看情况应该是拿来存放杂物,以及当后厨用的。 万幸,这个时候伙计们基本上都在招唿客人,厨房里的厨子们都忙着做菜。 滋啦的炒菜声,盖住了她的脚步声。也是她幸运,正好这个时候没有人过来端菜。 她几乎没费多少力气就走出了偏院,外面的小径通往两个方向,她弃了去前面大堂酒楼的那条,朝相反的方向而去。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46章 不想搭理 酒楼后院也是另一番天地,客人们已经不是要包房了,而是直接包个院子或吃饭或小住。 叶锦羽想着酒楼里伙计和管事应该也不会住到前面的小楼里,住在后面的机率更大。 再者管事们肯定也不必事事躬亲,跑去前面招待客人。 叶锦羽在里面转了一会儿,有点头晕,真搞不懂这院子是怎么建的,弯弯绕绕的,也不怕客人们在里面迷路了。 这一路走来,倒是遇见两三个跑腿的伙计,不过这些人可能真的太忙了,只以为她是住在这里的客人,路过她时点点头就继续忙去了。 叶锦羽放了心,看来这里的管理很松懈,对她有利。 不是有这么个词吗,乐极生悲! 她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兴高采烈地刚找到一座好似内部人员住的院子,她还很谨慎地观察了一番周围的情况,又听了听里面的动静,确定都没有问题以后才翻墙进去。 这下好了,她的好运气都在之前用光了,就是这么点背踩中了院子里设下的陷阱。 一脚下去,身体勐地失重,哗啦一下就摔进了两米多高的土坑里。上面紧接着盖下来一张网,上面繫着不少铃铛,叮叮噹噹作响,很快就把人给招来了。 两个男人跑过来往坑里一看,二话不说就把她给捉了,也不审问她,直接扔进一间屋子里锁了起来。 叶锦羽被一张大网网着,躺在地上费了老大劲儿才侧过身,又费了老大劲儿躬起腰背,像是一只虾般,以一个诡异的姿势终于够到了腰间地暗器囊。 幸好这两个人没有搜她的身,这会儿应该是去通知他们老大了吧。 好不容易摸出一支飞镖,她赶紧躺平缓了一会儿,就麻利地用飞镖割身贴在身上的网。 可……不对啊,这什么破网,怎么割了这么久连个毛边儿都没有起,这摸着看着都是一条普通的绳子,又不是铁链怎么就这么耐割呢。 叶锦羽急得一头汗,恨不得上嘴去咬。 但她也不算白白栽了一个跟头吧,寻常酒楼会在院子里设陷阱吗?就不怕坑了客人。 看来这里果然有问题,也没有哪家开店的在抓到可疑人时,不加紧审问搜身,甚至是拉着去报官的。 他们不会商议过后,直接杀人灭口吧? 叶锦羽急得心里突突直跳,在梦里被杀不可怕,可怕的是去重生啊,那种枯燥没完没了的任务,做一次她就够够的。 但愿侯爷能早点发现她这里的异状赶过来救她,再不然先从梦里醒过来也可以,她也能去向侯爷求救。 破网,割不断。 叶锦羽的手都被飞镖磨破皮了,那张看着廉价的网依然保持着原样,就算在梦里感觉不到痛感,但她也会累啊!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屋子里的光线逐渐变暗,再一抬头外面已变成黑夜,窗纸上映出一两点灯火。 看天色变化,她应该被关了半天吧。 那两个人就把她扔到这里,也不问问她跑进来有什么目的,未免也太随意了吧。 叶锦羽无力地收起飞镖,躺在地上休息。 这种情况下只能等她的小伙伴们来救她了,再不济就是被灭口,她再去一次凤凰村。 百无聊赖地等着,外面变得越来越安静,听声响怕不是又到深夜了吧。 叶锦羽突然觉得,自己可能会被饿死。 终于万籁俱静,只剩打更声响起,一下,两下,三下,三更天到了。 叶锦羽没有困意,但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门外突然响起一阵细微的动静。听那刻意放轻的的脚步声,她顿时精神一振,莫不是侯爷来救她了? 不多时外面又传来开锁声,门被打开一条仅容一人的缝隙,一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蒙面人快步走进来。 因为光线问题,叶锦羽盯着那身影好了几眼才发觉不对劲,不对,这不是侯爷,也不像表哥他们。 那人快速靠近过来,对上她警惕的视线,什么都没有说,蹲下来帮她解开网口的绳子。 「外面看守你的人都中了迷药,其他人也都睡下了,你快走。这里很危险,如果找不到证据,千万不要再回来。」黑衣人语气极快地交代她。 叶锦羽四肢并用地扒开身上的网,盯着他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黑衣人没有理会她的疑问,伸手将她从地上扶起来,谁知他们刚往外走了两步,突然就飞过来一支暗器,黑衣人一把拍开叶锦羽,侧头躲开暗器。 下一刻又是一把剑横扫而来,堪堪擦着他的脸颊飞过,紧接着腹部上就狠狠挨了一脚。 黑衣人踉跄后退,正欲拔刀反击时,却听叶锦羽着急地低喊道:「别打别打,是自己人,误会都是误会。」 叶锦羽再被黑衣人推开地一剎间就看到了跑进来的侯爷,奈何侯爷手脚太快,她没来得及开口,侯爷差点就要杀了她的恩人。 厉奕听她这么说,不疑有他,立刻收剑走到她身边,低声问道:「你怎么样,他们可有伤你?」 叶锦羽摇摇头,解释道:「没有,我就是被关了起来,是这位大侠救了我。他刚才正准备带我走呢,您就出现了。」 厉奕狐疑地上下打量那黑衣人几眼,然而对方捂得太严实,只能看到一双眼睛。再加上光线也不甚明亮,就连对方的年纪都看不出来。 「既然有人来接你了,你们就快走吧。」黑衣人沖两个人摆摆手。 厉奕还是不太放心,担心这是敌人的诡计,正待再验证时,脚下突然一晃,他便从梦里醒了过来。 咚咚咚,三下敲门声过,不等厉隋开口,屋门已被打开,云雀快步绕过屏风走到床前。 「侯爷,抓到内奸了,是厨房管事,陈桓。」 厉隋从床上坐起来,沉声问道:「他怎么说?」 「陈桓嘴硬,审了一宿都不肯交代他背后的主谋。终于在半个时辰前扛不住了,若不是瞿大人拿出他那个远嫁的女儿作为条件,他怕是到死都不肯说。」 云雀用力嘆口气,一脸恨铁不成钢,陈桓是从京城带过来的老人,在侯府待了八年。平时尽心尽力,老实本分,谁能想到这个人竟会被外人收买。 不过说到底他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唯一的亲人才会做这种事情,现在他们帮他解决了后顾之忧,但他终究是背叛了侯爷,就算老老实实交代了收买他的那个人,也必须要为他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谁知他自己倒是觉悟高,交代完一切就想咬舌自尽,幸而瞿蘅反应快,没能让他如愿。 他背叛了侯爷不假,但要接受怎样的惩罚也该是侯爷说了才算。 「他说找他下毒的人,是趁他外出时将他绑去一间屋子里,隔着屏风拿她女儿一家的安危威胁他做事。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到那个人的样貌,但听声音应该是个中年男人。不过他注意到一点,那个人似乎患了咳疾,时不时就会压着嗓音咳一两声。后来有人过来送酒,他生气地打翻了酒壶,斥责那人不会办事,说他从来不沾酒。陈桓说,他们应该是在一家客栈里,送酒的人是不了解情况的伙计。」 厉隋轻笑一声,「有咳疾,又滴酒不沾,如此明显的特徵,不奇怪吗?」 云雀点头道:「小人也觉得奇怪,像是故意要让我们了解他,兴许就是放出来混淆视听的。」 厉隋从床上下来,伸开胳膊,云雀忙去伺候他更衣。厉隋想了想,又说道:「先查一查是哪家客栈,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的,只要出现过就不会一点线索也没有留下。」 云雀点头应下,「小人记住了。」 「盛氏布庄那边可派人去调查了吗?」厉隋问道。 云雀点头,随后又纠结地说道:「侯爷,最近需要调查的事情太多,咱们的人手不够啊,再这样下去怕是很难完成陛下交代的任务。」 厉隋无所谓地笑了笑,「好好做你的事情,本侯让你去查自然有本侯的打算,何时变得这么啰嗦了。」 云雀虚虚地往自己嘴上打了一巴掌,伺候他系上腰带,最后再检查一遍没有褶皱的地方,方才后退两步,「都是小人的错,那小人这就去做事了?」 厉隋摆摆手,在他即将跨过屏风时,又扬声交代道:「去请叶姑娘过来用早膳。」 云雀脚下一顿,忽然觉得侯爷怎么这么厚脸皮,叶姑娘摆明了不想搭理他,两个人凑到一起还总是吵架,他居然还挺乐在其中的,非拿热脸去贴冷屁股。 「好咧,小人这就去请。」不过想归想,该干的事情还是要干,侯爷和叶姑娘两人想如何相处,也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或者人家就喜欢这样的情趣呢。 叶锦羽也觉得侯爷最近越来越不要脸,越来越缠人了。 往常是隔三差五地叫她去隔壁用午膳,现在是每天三餐,不是叫她去隔壁吃,就是他自己来赋园吃。 叶锦羽深感私人空间也快被占光了,特别没有安全感。 「咳,那个…您是不是觉得一个人吃饭不香啊?我听说之前有好几个人往府里送美人儿,您都给拒了,这样……」叶锦羽放下筷子,觉得还是有必要为自己的私人空间争取一下,便厚着脸皮说道:「是不是不太好?您辛苦维持了这么久的人设,要是因为我崩塌了,再因此乱了您办事的节奏,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厉隋挑眉,一条胳膊放在桌子上,半个身体的重量压上去,歪头看着她。 叶锦羽顿时有种从里到外被人看透地慌乱和窘迫,可是面对男人那放佛掌控了一切的笑容,特别讨厌,赶紧稳住自己不能乱,「您还是像往常一样,该如何就如何吧,有美人儿相伴,这饭吃着岂不是更香。」 厉隋右嘴角微微上挑,脸上露出坏笑,「是啊,有美人相伴,确实很香。」说罢,眉头一扬,暧昧的视线打在她身上,就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慢慢的从头到脚将她摸了个遍。 叶锦羽脸一红,突然很想爆粗口。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47章 避而远之 本来是想劝说侯爷放过她,把注意力放到其他美人身上的,结果自己反被调戏了。 既然迂迴的办法行不通,那她就不客气了,「侯爷,您身份尊贵,每天排队等着陪您吃饭的人肯定有不少。我这里您也来了这么多次了,整天对着同一张脸是会审美疲劳的,您还是多关注关注其他人吧。」 厉奕轻笑,「审美疲劳?」 叶锦羽认真解释道:「对,不是有这么一句老话吗,距离产生美。就比如一块您特别喜欢的玉石,可要是整天都对着看,没多久就看腻了,也就觉得不新鲜了。」 「没听说过。」厉奕耸了耸肩膀,之后又摩挲着下巴说道:「你非玉石,而是本侯的心上人,自然怎么看都看不够。」 叶锦羽惊出一身鸡皮疙瘩,甘拜下风。 她算是明白了,侯爷是那种越挫越勇的性格,她明里暗里拒绝了那么多次,他都不放弃,反而还越缠越紧。也不知道是真的被她的人格魅力迷住了,还是不甘心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误地认知。 「您是侯爷,您说的都对。」不是越挫越勇嘛,那我不挫你了还不成,「以后我都听您的,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不让我去死,或者做些违背道德底线的事情,我都可以。」 厉奕意外地看着她,「今天这么乖,又打什么鬼主意呢?」 「绝对没有,我是真心诚意的。」叶锦羽指天发誓。 「真的?」厉奕看着勐点头的小丫头,眼神微闪,站起来缓缓往前倾身,靠近她侧过脸,柔声说道:「既如此,那你亲我一下来证明。」 他刚起身时叶锦羽就全身处于戒备状态,一听这话险些炸毛跳开,幸好她定力还不错,只是后仰着身体,脸上维持着假笑,「不行,这件事情违背我的道德底线了。」 「你的底线是针对本侯来定的吗?」厉奕失笑,没有因此动怒,重新坐回去,静静看着她。 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叶锦羽深觉必须要换个话题,继续下去肯定还是她输,谁让她比不过侯爷的不要脸呢。 「对了,我听说府里的内奸找到了,还提供了那个主谋的线索,那现在查出那个人是谁了吗?」叶锦羽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厉奕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直看得她心里发毛,方才清雅一笑,回道:「还没有。」 叶锦羽以为他还会再多解释两句,可是等了片刻,他却只给出这三个字。饭桌上的气氛慢慢地就发生了一些变化,沉默尴尬地让人无所适从,只是每次他们的视线交汇时,空气里放佛都飘洒着暧昧的气息。 叶锦羽脑海里突然跳出几个字——粉红粉红的。 「我、我、我……」叶锦羽悄悄扣着手指头,努力搜寻话题,终于想到一个,「我觉得这次的事情会不会和鲲城有关呢?妙音她表哥的朋友不是也说过,鲲城里的情况很奇怪吗。」 「嗯。」厉奕又是只说了一个字,但这次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鲲城的情况复杂,或许和陛下让他追查的事情有关,告诉她只会将她拉入危险中。 叶锦羽皱眉,假装低头喝茶。 侯爷这情绪前后切换的也太快了吧,刚才还口若悬河地调戏她,现在就变得惜字如金了,阴晴不定的。 晌午,祁观羽下值回府用膳,难得竟在衙门口碰到好友。 「今天怎的如此有雅兴,往常想叫你来衙门一趟,那可是要死要活的。」祁观羽故意揶揄好友。 袁植忙拱手讨饶,难得这么好说话的态度,倒是叫祁观羽更意外了,正色道:「你这是怎么了?」 袁植嘆气,搭着他的肩膀说道:「我这是专程来找你赔不是的,上次不是答应你要拿给懿儿桂香墨吗?可我回去一问,家里的桂香墨都用完了,我又去那几家店铺碰运气,结果就像你说的,买不到了。」 祁观羽的表情顿了一下,随即摆手道:「就为这事儿啊,我当是你又惹祸了。嗐,不就是一支墨锭吗,没了就没了,又不是以后不卖了。回头等铺子里补上货了,我再给懿儿买。」 「我买,我买,我买。好容易能给懿儿妹妹送件东西,怎么能食言呢。」袁植拍拍好友的肩膀,很快又变得不正经起来,靠在他身上说道:「你现在空了吧,陪我吃酒去?」 祁观羽想了想下午的公务,暂时没有太紧要的,便点头道:「行,你等我回去换身衣裳去。」 「快去快去,我在小竹楼定了位置,我先过去等着你。」袁植乐呵呵地用力拍了一下好友地肩膀,便一摇三晃吊儿郎当地先走了。 祁观羽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轻松地表情,慢慢变得严肃起来。 祁观羽赶去小竹楼时,正巧和袁家新提拔的管家冯叔撞上,他身后还跟着袁植,二人行色匆匆地从里面急步走出来。 「你……」 「观羽,我家里出了点急事,今天是吃不成酒了。小竹楼里定的位置没有撤,你自个儿进去吃吧,我先告辞了,回头再去给你赔礼。」祁观羽刚开口就被袁植给打断了,匆匆行了个礼就拽着冯叔走了。 祁观羽摇摇头,在小竹楼外面犹豫片刻,最后又返回家中去了。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祁观羽刚才看到好友难得露出那么紧张严肃的表情,等他回到府里,便听到管家和下人们在议论袁家的事情。 「您刚才说什么,袁参军被人告发了?」祁观羽停在管家旁边追问道。 管家惊了一下,便正色解释道:「就是前两天的事情吧,今天才传回袁家,就半天功夫已经传遍楹城了,少爷在衙门没有听说吗?」 祁观羽皱眉摇头,袁参军就是袁植的大哥,现在沣州太守府任兵曹参军事,难怪袁植的反应那么大。在他心里,他那位大哥比他父亲还重要。 「兴许这事儿还没查清楚,所以都是私下里传说,没有通知底下的官衙吧。听说有人高发袁参军贪扣军饷,收受贿赂,现已被太守府收押调查了。」管家说。 祁观羽虽与袁植交好,但他和袁参军差了几岁,对方又不常在家,所以他们的交情很浅,对他也不甚了解。 袁参军身上这些罪名是否属实,他也不好评断。 「既是没有定论的事情,便不要再议论了,当心祸从口出。」祁观羽看了一眼管家和他身旁的几个僕从,便负手去书房找父亲了。 祁偃看到儿子进来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先开口阻止道,「沣州官府的人正在调查,听说高发之人是节度使府里的一名军官,此事非同小可,到现在也没有人知道那个军官是谁。这件事情恐怕不只是贪赃枉法那么简单,这其中究竟牵扯到多少方的利益,我们也无从得知。再观望观望吧,必要时必须明哲保身。」 祁观语知道父亲是在提醒他,担心他会因为袁植意气用事。 「是,儿子谨记。」 正如祁偃所说,这件事情的发酵速度简直让人始料未及,当事情传回祁府每两日,便又传回来一则消息:袁枫贪扣军饷经核查属实,且在他家中搜出大量官银。同时也证实,他利用职务之便,收受贿赂,胡乱推选武官,暗暗培植自己的势力,导致官场失衡,贻害无穷。 现在沣州官府已将此事上报圣听,等待圣上的裁决。 「我听说,袁家因为此事也受到了重创,袁司马和袁夫人动用了所有关系,正四处求人想救出儿子。」凌昭坐在叶锦羽旁边看袭月和文靛打络子,想到袁榕曾欺负过自家姑娘和她的宝贝徒弟,就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了。 叶锦羽对袁榕也很有看法,连带着对她的家人也没什么好印象,此时听到这些,心里也有点爽快,「这么敏感的时刻,沣州那边都已经上报给朝廷了,他们就算把全部家当都掏出来,怕也没有人敢应承。」 凌昭非常贊同地点头,「可不是嘛,听说现在咱们楹城里有头有脸那些人,都对袁家人避而远之。」 叶锦羽不甚在意地笑了笑,问道:「他们去过祁府吗?」 凌昭点头,「去过,祁使君倒是没有把他拒之门外,不过我听懿儿姑娘身边的嬷嬷说,现在连祁使君也爱莫能助,只能说些安慰的话了。」 叶锦羽放心了,舅舅和表哥都是在官场混迹多年的人,自然对什么事情都拎得清。 这个时候不管交情有多好,在明知没有迴旋余地的情况下,明哲保身也是对家人的负责。 不过叶锦羽没有放心多久,袁司马竟求到侯府来了,而且侯爷还叫人把他请入了书房,密谈半个时辰,袁司马才离开。 叶锦羽很怕侯爷会答应帮他,在外人眼里他就是个被贬的侯爷,无权无势,袁司马求到他这里那也是因为实在找不着人了。 可她却知道,侯爷有这个能力帮,他也敢帮。但她私心里,并不想他插手这件事情,弄不好就会反噬到自己身上。 晚膳时,她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听说袁司马来求您了,您答应了吗?」 厉隋看她满脸的小心翼翼,含笑反问:「你希望我答应吗?」 叶锦羽摇头,「不要,最近突然冒出这么多和袁家有关的事情,肯定是有人想搞垮他们。不管他们是不是无辜的,您要是管了这个闲事,不是在给自己树敌吗。本来想杀您的人就够多了,再多一个或许是很多个,就算您背后有陛下撑腰,也防不住敌人的刀啊。」 「想不到锦羽还有如此见地,只不过你是担心本侯的安危,还是担心你自己的?」厉隋递给她一个赞赏的眼神。 当然是我自己……好吧,勉强也算上他的。 叶锦羽扔过去一个无聊的表情,拉回正题,追问道:「那您到底答应了没有?」 「为了锦羽的安危着想,本侯自然是回绝了。袁司马到这里来本就不抱什么希望,谁还能指望一个被圣上厌弃的人去求情,不是雪上加霜嘛。」厉隋笑了笑,挑眉问道:「这下放心了吧?」 叶锦羽抿嘴回过去一个假笑,噎他一句,「您真是太谦虚了,陛下这么重视您,就算厌弃了后宫的嫔妃,也不会厌弃您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48章 没有停留 「你这张嘴,真的越来越敢说了,在本侯面前口无遮拦也就罢了,出去可要学着收敛。」厉奕并不介意自己被拿来和嫔妃比,无奈又宠溺地叮嘱她一句。 叶锦羽轻咳一声,无视了他关怀的眼神,转移话题,状似认真地问道:「袁家这次是不是真的要大祸临头了?」 厉奕也不拆穿她,配合地认真回道:「那也是他们咎由自取,能被人揪住把柄,定是平时也没少做亏心事。」 叶锦羽非常贊同的点头,就看袁榕那嚣张跋扈,小小年纪就心狠手辣的劲儿,肯定不是自己长歪的,也有家里的耳濡目染。 夜深人静,祁观语翻阅了所有关于袁枫的卷宗,但这些也不是全部,很多信息来源的可靠程度也不高,他能搜罗来的只有这些了。 袁植私下里来求过他几次,哭的声泪俱下,他是第一次见好友露出崩溃的情绪。他知道自己做不到袖手旁观,但也不想因此连累家人。 于是他托人私下里调查了一些关于袁枫案的情报,但看完这些东西以后,他深感无力。 袁枫到底做没做过这些事情,他不能完全肯定,但看所有能找到的线索和证据都指向他,怕是他身上也不甚清白,才会被人有机可趁。 祁观语帮不了好友,心里万分内疚,但作为官门中人,他必须以身作则,惩恶扬善,奉公执法是最基本的原则。 咚咚的敲门声蓦然响起,祁观语手上按住桌子上的卷宗,抬头问:「谁?」 「少爷,有您的信,刚刚送到门房的。」小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祁观语以为是袁枫案的情报还有遗漏,便亲自过去打开门从小厮手里接过一封信,随后将人打发走关上门。 迫不及待地拆开,一目十行地先大致看了一遍内容,脸上的神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他又认真浏览一遍,终于确定这不是关于袁枫案的信件,但和袁家也脱不开关系。 袁司马与盛氏布庄的人,官商勾结,盛氏在鲲城开设了几家布庄和珠宝店铺,所有盈利均提三成到袁司马的帐面上。 信得内容言简意赅,并且在最后提供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线索,盛氏暗帐的帐本。 「吕记钱庄。」祁观语重复念了信上的信息,默默记在脑子里,决定明天就去看个究竟。 不管送信来的人是何意图,真的看不惯袁家的做派特来揭发也好,还是想利用他对袁家落井下石,他都要先查个究竟。 不知该说周司命大,还是该说祸害遗千年,他以前没少干坏事,直接或间接地害到过多少人,怕是连他自己也数不清。 没想到他自己接二连三地遭人追杀,投毒,两次都险些去见阎王,结果却又硬生生挺了过来。 蒋先生为解他身上的毒,劳累了三天三夜,见他终于醒转,什么也不多说,只叮嘱旁边的小厮按时餵药,便回去休息了。 叶锦羽一大清早过来探病,乍见昨天还木头人似的病人,今天已经能说能动,惊喜不已,连忙追问小厮是怎么回事。 等小厮解释完,她又去观察周司的情况,脸色依然苍白,看着病殃殃的,但眼珠子会动,还艰难地弯起嘴里对她笑了笑。 「周大叔,您还记得我吧?」叶锦羽试探地问他。 周司缓慢点头,发出干涩沙哑地声音,「不、不会忘。」 叶锦羽松口气,没有忘就好,她真怕这次中毒再给周司留下更严重地后遗症。要是真的傻了,他们又要错过很多线索。 「那您在楹城生活的这些年,您还记得吗?」叶锦羽又试探一句。 周司的眼神呆滞了一下,缓慢又艰难地摇摇头,便花光了所有力气,虚弱地闭上双眼。 叶锦羽心知不能操之过急,嘱咐完小厮好生照看周司,就先回去了。 三日后,周司的情况越来越稳定,脑子没有坏,四肢也没有瘫痪,就是因为身体太虚弱,还不能下床走路。 叶锦羽又试着追问过一次关于记忆的事情,仍然没有进展,她在周司身上的最后一点盼头和热情也快消磨没了。 怏怏回到赋园,刚坐下来一杯茶还没有喝完,凌昭就过来了。看她步履轻盈,神情灿然,叶锦羽差点以为她被人提亲了呢。 「我刚才送清儿去湘君别苑,回来时便听到袁家的事情在城里面都传开了。」 叶锦羽放下茶杯,似笑非笑地说道:「他们家的事情不早就传开了吗。」 凌昭摆手,「不是这件事情,是袁司马,他被查出与盛家官商勾结,谋取私利。此事已经闹到祁使君跟前,沣州那边也知道了,节度使还派过来一位特使过问此事。现在袁家已经被封,所有人都被软禁,袁司马被关押在太守府接受调查。」 「盛家?盛氏布庄?」叶锦羽惊愕地向她确认。 「好像是这个吧,我听说盛家的铺子主要都在鲲城,也就是因为这样,袁司马才隐藏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是谁拿到了盛家的暗帐,就这么给抖落出来了。」凌昭说。 叶锦羽眯起双眼,所以上次她看到盛氏的人和袁司马见面,并非巧合,他们之间当真有联繫。 可是项家也与盛家有联繫,不知道有没有牵扯到他们? 「除了盛家和袁家,可听说过一个项家也牵涉其中吗?」叶锦羽看向凌昭追问道。 凌昭回想片刻,过滤了她听到的所有传言,最后摇头道:「没有听说过什么项家。」 叶锦羽莫名松了口气,她想可能是因为她身体里也流淌着一部分项家的血液,所以才会这么紧张吧。 看来她之前猜测的没错,有人想除掉袁家。先是袁枫,现在又是袁司马,儿子和老子先后犯事,照这个趋势下去,恐怕袁家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幸好侯爷没有管这个闲事! 如她所想,没过几日圣旨便下达了,袁枫和袁司马的均已被定罪,判秋后处决。袁府被抄没,家中百余口人,男丁们被流放,女眷们虽没有做任何处置。 但如今袁家已经败落,许多族亲们也受到了牵连,无人敢收留他们。身边又没有男人做支撑,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们,顿时从天堂跌落地狱,以后就只能靠自己活下去了。 袁家人被赶出楹城那日,全城一半的百姓都出动看热闹。 叶锦羽没有出去,说实话她一直记着袁榕三番两次对她的陷害,就算她不主动去报復回来,但也不会对他们抱有同情,也懒得好奇他们如今是什么惨状。 倒是凌昭出去凑热闹了,回来以后在她耳边叭叭说个没完。说袁家人看着有多惨,又招来多少骂声,可见平时他们也没有做过积德行善的事情,到了现在都没有人肯同情他们。 叶锦羽听听,一笑了之。 「妙音那小丫头还在邢家别院吗?」叶锦羽已经快半个月没有见到秦妙音了,心里特别好奇,她是如何让侯爷答应她在外面住这么久的。 凌昭点头,说了一句,「不过我听说她隔三差五就会送封信回来。」 「送信?我没收到啊。」叶锦羽诧异地看过去。 凌昭轻咳一声,为了避免姑娘尴尬,故作平常地说道:「都拿到沉阁去了,应该是担心侯爷不乐意,就隔几天汇报一下自己的情况吧。」 瞎扯!侯爷是那种好说话的人吗,就算是,妙音也不可能为了多和自家男神相处,敢频繁地和侯爷联繫,她没那个胆子。 如果不是妙音的意思,那很可能就是侯爷的意思。他又让妙音去别院做什么呢? 「凌昭,云清还在千重那里吧,你今天不用去接他下学,那陪我去一趟邢家别院吧。」叶锦羽起身整理衣衫。 凌昭自然没有异议,「好,那我去叫人准备马车。」 「大热天的坐什么马车,太憋闷了,去准备两匹马吧,路上还能吹吹风。」叶锦羽沖她摆摆手。 凌昭应着「是」便退了出去,心里却在想,天气变热以后,哪次出门侯爷不是为了让姑娘坐马车坐的舒服些,一直叫人备着冰。哪里憋闷了,姑娘就是想找个藉口骑马吧。 等一切准备就绪,叶锦羽随凌昭踏出侯府大门,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黑马旁边的高大身影。 今日穿着一身菸灰色的箭袖圆领袍,银冠束髮,袖口和领口处绣着银线联珠纹。玉带缠腰,勾勒出一个比例完美的身材,看的叶锦羽脸红心跳。 不得不承认,侯爷这张脸,这个身材,还有这身气质,静静站着的时候真的很杀。 可是,叶锦羽回过神瞪向旁边的人。 凌昭忙小声解释,「我去马厩的时候,被云雀看到了。」 叶锦羽无奈地深吸口气,扫一眼外面只有两匹马,便小声对她说道:「你先回去吧。」 凌昭巴不得赶紧撤,现在姑娘主动要求,她没有片刻停留,转身就跑了。 叶锦羽无语地看了看天,走过去向厉隋行礼。 厉隋拍拍马背,「要去哪里,我陪你。」 叶锦羽故作无所谓地说道:「去邢家别院找妙音,看看这小妮子在那里做什么呢,都不知道回家了。」 厉隋听出了话外音,倒也没打算真的瞒着她,便低声同她解释,「是我叫她去的,替我看着邢敬。」 叶锦羽有些意外,不只意外侯爷这么轻易就告诉了她原因,也意外侯爷这惊奇的想法。 让对邢敬有意思的妙音去盯着他的举动,侯爷也不怕翻车了,妙音那么护着她表哥,怕是宁愿得罪侯爷也不会做对她表哥不利的事情吧。 可是她好像还真给侯爷送过几封信,难道…… 「您是不是又威胁她了?」叶锦羽皱眉瞪着对面的男人。 厉隋笑得一脸春风和煦,丝毫没有被揭穿质问地尴尬,「哎,他们都觉得本侯是那种兇横残酷的人,本侯说什么都信,我也没办法。」 叶锦羽嫌弃地撇了撇嘴,「您就是欺负她单纯好骗,侯爷,我真的看不懂您,妙音的心思……您不知道吗?您这样做,就不担心?」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49章 憎恨 厉隋双手环胸,斜眼上下打量她两眼,无奈道:「我已经答应你,繁华三千,只为你一人饮尽悲欢。至于别的姑娘如何,便不再我的考虑之内了。」 叶锦羽红着耳朵做出呕吐状,在慌乱的心跳声中突然捕捉到一个重点,马上问道:「这么说,您愿意把妙音的籍契还给她,放她离开了?」 厉隋就知道她会趁机提这种话头,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笑着说道:「本侯曾许诺她一个心愿,以后如何就看她自己了。行了,你不是要去找她吗,时候不早了,赶紧出发吧,晚上还能赶回来。」 说罢,就去牵了另一只马过来,用眼神示意她先坐上去。 叶锦羽很想拒绝,但她要有觉悟,在侯爷面前拒绝是没有用的。 「叶如潋!」 她刚刚抬起一只脚,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叫她的名字,气势还挺足,不禁抬头看过去。 只见从门口石狮后面走出来一个小姑娘,身上的衣裙又脏又乱,头上的髮髻也有些松散,脸也脏兮兮的,像是从别处逃难过来的难民。 这谁? 叶锦羽回头看侯爷,想从他那里获取答案,却见侯爷的表情突然变了,双手抓住她的肩膀,眼前突然一阵旋转,剎那间侯爷就和她交换了位置。 与此同时,门口那四个护卫也同时执起长矛,迅速朝他们这边跑过来。 同时两个声音传进叶锦羽的耳朵里,一个是侯爷隐忍地闷哼声,一个是女子痛苦地叫声。 叶锦羽望着瞬间侯爷涨红的脸,他紧紧咬着后槽牙,额头上青筋暴起,她马上明白髮生了什么。但那一刻她的脑袋里却是一片空白,怔怔望着挡在她对面的男人,直到一股血腥味传进她的鼻腔里,顿时如遭雷击,失控地大叫一声「侯爷」,慌忙伸出双手去扶他。 厉奕背后中刀,血流的很快,不多时就失去了力气,虚弱地趴在叶锦羽肩膀上,柔声道:「没事了,别怕!」 眼泪夺眶而出,叶锦羽一眼就看到了他后背的血,只片刻功夫,整个后背就被鲜血染透了。 她很怕,双腿都在打颤,可她不敢让自己倒下,甚至没有功夫去看那个刺杀他们的人是谁,艰难地抱着侯爷往府里走,扯着嗓子大喊:「来人,快来人,快救侯爷,快来人啊……」 门外的动静早已引来前院护卫们的注意,就在叶锦羽开嗓的时候,已经有一队护卫鱼贯而出,最前面两个看到侯爷的情况也吓了一跳,慌忙上去扶人。 叶锦羽却不敢松手,同他们一起将人送回沉阁。 路上,已有僕人惊慌地跑去找蒋先生。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侯爷怎么又受伤了?」正在院里聊天的云雀顿时就被侯爷身上的血惊得跳了起来,同他们一起跑进卧房,刚把侯爷放到床上去,却感觉胳膊上一沉,转头再次慌了,「叶、叶姑娘,您可千万不能倒啊,唉哟,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从侯府门口到沉阁卧房,叶锦羽撑了一路,再把侯爷扶到床上那刻,只觉得眼前一黑,双腿一软,便往旁边栽倒了。 幸而云雀手脚快,一把扶住了她。 叶锦羽没有真的晕倒,只是因为情绪起伏太快,身体有点受不了,短短地晕了一下,很快又恢復过来意思。 可她已经站不稳了,只能紧紧抓着云雀的肩膀,盯着侯爷的后背,血还在不断往外流,那两名护卫正在想办法止血。 她看了一会儿,便心烦气躁地大声呵斥道:「人呢?蒋先生怎么还没有过来吗,再去请一次!」 云雀是既担心侯爷的安危,又要忙着安抚叶锦羽的情绪,一时也没有功夫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多会儿,蒋先生就跑着过来了,两名护卫赶紧让开腾出空间。云雀也强行把叶锦羽拉到一旁,让她坐下来等。 叶锦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明明一直注意着床上的动静,耳朵里也不时响起蒋先生等人的声音,可她根本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脑子里乱闹闹的,眼前的一切放佛变成了一场隔着屏幕的电影,她自己被隔绝在外变成了观众。 观众可以为了电影里的情节又哭又笑,可她却发泄不出来任何情绪。她的所有感情都被那个为她挡刀的人带走了,如果他没有挺过来,那么她也就死了。 云雀看她木然地坐在那里,眼睛里却猩红一片,不时有泪水从眼眶里流出来,就像源源不竭的山泉,再这样让她哭下去,恐怕眼睛也不能要了。 「姑娘,您也受惊了,小人先送您回去休息吧。侯爷这边一有情况,小人马上通知您,行吗?」云雀弯腰劝道。 叶锦羽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只是控制不住地流泪。 云雀劝了几句都被无视了,蒋先生突然扔过来一个瓷瓶,他马上会意,打开瓷瓶的塞子,放到叶姑娘鼻子下面。 没多会儿,叶锦羽忽觉眼皮一沉,随后便失去意识倒在桌子上。 云雀急忙叫来两个婢女把人抬回赋园。 叶锦羽闻了蒋先生特制的安神香,足足睡了三个时辰才醒过来。 此时外面已是深夜,她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余光里瞥到床边趴着一个人影,转头一看却是凌昭。 她想从床上坐起来,可是刚动了一下就感觉四肢无力,咚的一声又倒了回去。 凌昭立刻被这阵动静惊醒,抬头看到姑娘醒了,惊喜地跳起来:「您醒了,太好了,饿不饿,渴不渴,我这就去叫人准备……」 「凌昭,侯爷是不是受伤了?」叶锦羽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打断了她的话。 凌昭诧异地看她一眼,伸出另一只手去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烧啊! 猩红的画面突然在脑海里像过电影般,一帧一帧的闪过,刺激着她的神经,逼着她想起了一切。叶锦羽一把甩开凌昭的手,撑着双臂跳下床。 还好她不是真的没有力气,刚才大约是那安神香的余韵惹得祸,现下她的精神已经恢復,体力也慢慢回来了。 「唉,姑娘,您慢点儿,慢点走,衣服……衣服还没穿上呢……」 凌昭一边追叶锦羽一边喊着,好不容易在楼梯下面追上了,手脚利落地帮她穿上外裳,「您别着急,一个时辰前云雀就来说过了,侯爷身上的伤口不深,只是失血过多,幸得又抢救及时,没有什么大问题。」 叶锦羽的脚步缓缓放慢些许,转头问道:「确定吗?刺杀我们的人抓到了吗?」 凌昭点头,「当场就抓住了……」 「是谁?」叶锦羽问道。 凌昭,「谁也没想到,竟是已经离开楹城的袁三姑娘,不知道她是如何躲进城里的。」 叶锦羽顿住脚步,眼前闪过那脏兮兮的小姑娘的脸,她应该要注意到,那个时候怎么就没有听出了她的声音呢。 要不是她大意了,也不会让对方有机可趁,更不会连累侯爷受伤。 叶锦羽已经很讨厌袁榕,但从没有向此刻这般,恨不得亲手杀了她。 「她人呢?我要去见她。」叶锦羽说着又快步往外走,气势汹汹。 凌昭急忙跟上,「已经…已经死了,在她刺杀您和侯爷的时候,就被护卫们当场刺穿了身体,就在这里。」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叶锦羽面色微怔,随后撇嘴,不甘心地说道:「真是便宜她了。」 凌昭跟着她走到沉阁门口,但没有继续往里走,而是叮嘱姑娘一定要好好吃饭,便转身回去了。 这个时候,姑娘肯定也不希望被人打扰。 索性沉阁里的人也不敢怠慢了姑娘。 以是三更天,将近四更了,沉阁里的灯火却亮如白昼,叶锦羽出现的那一刻,谁也没有感到诧异。 云雀一直守在侯爷床边,此时也站了起来,同叶锦羽简单说了一下侯爷的情况,安慰她不用担心以后,便招唿其他人一起退下了。 叶锦羽坐到床沿上,静静望着厉隋的脸。在灯光下,苍白地如同一张脆弱的白纸,放佛轻轻一用力就能撕碎。 她的胸口又疼又闷,这一刻她突然有些憎恨自己。恨她之前太冷静,恨她太懦弱,恨她没有好好回应他的感情。 要是今天侯爷因为她再也醒不过来,她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好过。 原来人真的会在面对失去的那一刻,才能痛彻心扉地体会到这个人对自己有多重要,她有多么地不能失去他。 叶锦羽不自觉地抬起手,想亲手感受一下他真实的存在,感受他的体温和气息。只是等她的手真的靠近时,却又莫名地不敢触碰,紧张又克制地隔着一指的距离慢慢描摹男人的脸。 从此她想把这张脸刻在心上,再也抹不去,无人可替代。 她慢慢弯下腰,靠近他的脸,停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侯爷,谢谢你。」 话音刚落地,屏风外就响起了敲门声。她慌了一下,忙坐直身体,「进来!」 很快门就打开了,云雀的声音隔着屏风传进来,「姑娘,您还没用膳吧,小人先给您过来一碗银耳粥垫垫,厨房里还在准备膳食。您慢用,小人就先告退了。」 晨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悄悄洒落进来,伴着夏天的微风,留下一份炽热的心情。 厉隋低头望着趴在床边熟睡的小丫头,细碎地阳光笼罩在她身上,两颊微微鼓着,粉粉嫩嫩。眼圈也微微泛红,浓密卷翘的睫毛,在柔和的光芒下如同静静休憩的蝴蝶,静谧美好。 能在清晨第一眼看到心爱的女子就守在自己的身边,他心里除了满足还是满足。 抬起手轻轻抚摸上她的小脑袋,松软柔顺的头髮在掌心激起内心一阵颤慄心悸。 厉隋禁不住悄悄深吸一口气,却不小心扯到了背上的伤口,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不自觉发出一声闷哼。 叶锦羽瞬间惊醒,抬头看到一张因为疼痛而略扭曲的脸,慌忙站起来询问:「您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还是有别的地方不舒服?」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50章 不需要自责 她太慌了,又担心伤口感染,忙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厉隋其实还挺能忍疼的,只是看到小丫头这么紧张自己,突然就想金贵一次也无妨。 「疼,伤口疼,躺着难受。」厉隋放纵了忍耐力,眉头拧的能放到油锅里炸成麻花了。 叶锦羽看他这么难受,心里也是一阵抽痛,摸着他的额头温度正常,便慌忙去扶他,「那你想怎么躺更舒服?侧着,趴着,坐着……」 「你先扶我坐起来。」厉隋忍笑打断她。 叶锦羽不疑有他,动作既轻又稳地将一个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大男人从床上拽起来,正想去软榻上抱过来软垫让他靠着。 「你坐后面去。」厉隋突然出声下令,声音虚弱地让人心疼。 叶锦羽想也没想,就算他没有给任何眼神或肢体上的提示,她还是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用最快地速度坐好,从后面扶着男人的肩膀,温声说道:「来,慢慢的,别蹭到伤口了,靠着我的肩膀,我帮你拖着点腰,这样可以吗?」 厉隋被她摆弄着靠近她怀里,本想趁机求关怀的人,此刻却懵懵的,好像做梦一样。 前不久还对他各种嫌弃躲避的小丫头,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殷勤了,难道又是因为愧疚? 可他救她,护她,只是出于本能,遵从内心,从未想过要她任何回报,更不希望她因此对他心怀愧疚和感恩。 他想要的,只是她纯粹的倾厉和依赖。 叶锦羽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因为角度的问题,他的脸在她眼里是倒放的,鼻子和嘴好像没有刚才那么紧绷了,但那双有形的剑眉却比刚才拧的更厉害了。 「是不是还难受,要不再换个姿势吧,或者我去叫蒋先生过来给您看看,伤口也还换药了。好像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吧,饿不饿,渴不渴,哪里不舒服了您一定告……」 叶锦羽像个担心自家熊孩子的老母亲,唠叨个没完,厉隋却感觉心里一凉,不想再听她说这些讨好的话,索性闭上双眼。 唠叨声因此戛然而止,他甚至感觉到,小丫头怕打扰到他休息,竟然还刻意放慢放轻了唿吸声。 他觉得既好笑,又让人难受。 叶锦羽静静望着他的脸,见他的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展,眼珠也时不时动两下。以为他是在忍着伤口上的疼痛,不愿意表现出来,她就更不敢打扰他了,生怕一不小心戳破他的自尊心。 不过这种安静并没有维持多久,云雀就敲门进来了,厉隋也适时睁开双眼。 「侯爷!哎哟,我的主子唉,您可算醒了,正好熬了粥和药,您快喝了吧。」云雀惊喜万分地对着主子打量几眼,随后才意识到主子正躺在叶姑娘怀里,看这情形怕是醒了好一会儿了。 他抿着嘴偷笑,转身把手里的托盘放到桌子上,「小人这就去请蒋先生过来。」然后就头也不回地小跑出去,把房间再次留给他们两个人。 叶锦羽低头问道:「饿吗?我先餵您喝点粥吧,放凉了刺激胃,您还要喝药呢。」 厉隋也的确没有心思再继续金贵下去了,点了点头。 叶锦羽便扶着他坐好,又去拿来几个软垫放到他身后,为了避免碰到伤口,她就让他侧着坐,斜靠在软垫上。 等把人安顿好以后,便去盛了一碗补养气血的药膳粥,端着坐到床沿上。舀上一勺,细细吹了一会儿,等热气散去些许,便送到男人嘴边,「不烫了,喝吧。」 厉隋看着她认真体贴的模样着了迷,顺从地喝上一口,入嘴的淡淡药味儿又唤回了他的理智。望着女子又对着勺子吹了几下,缓缓送到他嘴边,他便忍不住蹙起眉头,沉声说道:「你不必如此,换个人进来伺候吧。」 他突然变脸,叶锦羽诧异地抬眼看过去,一时竟看不懂男人的眼神。不是嫌弃,但也没有欢喜,有点生气但又更像自责,似责怪又似心疼。 「怎、怎么了?是这粥不好喝,还是……」 「你在这里守了一夜,是因为我救了你吗?」厉隋打断她,问道。 叶锦羽不解其意,但还是如实点头,「但不仅是因为这个,也是因为担心你。」 厉隋并没有因为这句解释而高兴,他早已认定她对他的所有关心和紧张,都是因为这次的事情突然而起。 「先喝粥吧,一会儿就凉了。」叶锦羽不懂他在纠结什么,想着兴许是受了伤心情不好吧。不过再难受,身体还是最重要的。 厉隋看着送到嘴边的粥,却做不到真的拒绝,懊恼地喝了。 「等本侯的身子养好了,你还能对本侯这么上心吗?」厉隋顿觉自己不是伤了后背,而是撞坏了脑袋,怎么就问了这种问题。 叶锦羽忍俊不禁地看着他,总觉得此刻的侯爷,像是一个生了病却藉机要糖吃的小屁孩儿。 「当然了,只要您肯乖乖养伤,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真的快凉了,咱们先不闹了,喝粥。」叶锦羽又舀了一勺粥送过去。 厉隋顿感无力,但看着小丫头脸上那明媚又带着几分宠溺的笑意,他就认命了。 罢了,感情这种事情还是慢慢培养吧。 蒋先生过来为侯爷把了脉,又仔细检查一遍伤口,重新换了药,简单叮嘱几句注意事项就退下了。 叶锦羽亲眼看了他后背的伤口,靠近左心房的位置,看的时候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胸口拧着疼。 幸亏蒋先生解释了一句,侯爷命大,匕首刺地不深,没有伤到要害。 虽然缓解了她的心疼,却还是感到后怕。当时要是侯爷的反应慢半拍,或是动作稍迟缓些,又或是袁榕的力气再大一些,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锦羽,锦羽?咳……」厉隋虚弱地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顿时唤回了叶锦羽跑偏地神智。 她忙伸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为他顺气,「对不起我刚才走神了,你还有伤在身,说话不要这么用力。」 厉隋抬起手,叶锦羽一愣,马上腾出一只手递给他。 厉隋笑着握住,侧头看过去,「刚才是不是被吓到了,瞧你脸都白了,没事,蒋先生就喜欢危言耸听。我怎么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当时要不是事发突然,她也伤不了我。」 叶锦羽用力会握住他的手,放佛抓不紧他就会丢了一样,反叫厉隋愣住了。 「你就逞能吧,我又不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你根本就没有考虑到自己。以后不要这样了,每个人的命都很宝贵,我想你能好好活着。」叶锦羽认真又温柔地说道。 厉隋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很快又恢復正常,淡淡笑着,「我救你不是为了换取你的感激,你也不必自责,便是换成秦姑娘我也会救她。」 嗯??? 叶锦羽眨着眼睛,解释道:「我不是……」 「对了,你们还没有告诉我,刺客是谁?怎么处置的?」厉隋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暂时不想再纠结感情的问题,他们都需要时间。 叶锦羽脸上划过一抹失落,有些生气地看着他,茅塞顿开,侯爷肯定是误会了什么了,还不肯听她解释。 好吧,这是你自己拒绝的,你就继续自己钻牛角尖吧。 「是袁榕,已经被护卫当场毙命,可惜了没来得及追问她杀我的理由。」 叶锦羽嘆口气,随即自嘲一笑,「不过,我差不多也能猜到她为什么想杀我。」 厉隋挑眉,追问:「那是为何?」 叶锦羽无意识晃着他的手,分析道:「她以前就不喜欢我,不只一次陷害我甚至想杀我,只是一直没有得手。这次他们家突然遭难,可谓是家破人亡,这种打击对于一个从小被家人当成珍宝疼着的小姑娘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厉隋贊同地「嗯」了一声,听她继续说下去,「她失去了所有,却不知道该去怨谁恨谁,最后就想到了我这个情、让她一直看不顺眼的人,于是将满腔怨气都转嫁到我身上,为自己找到一个发泄口。我想她在杀我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叶锦羽摇摇头,嘆道:「她也真是可悲,一辈子都没活明白吧,搞得我现在连恨她的情绪都提不起来了。」 袁榕的悲剧不是她一个人造成的,她的家人没有给过她正确的引导,身边的下人也是一味地吹捧护着,没有人告诉她如何正确处理自己的情绪,也没有人教过她做人的原则和底线。 厉隋轻笑一声,轻轻揉着叶锦羽的脑袋,「你倒是看的明白,也好,这样也能活得轻松点。」 叶锦羽拉下他的手,拢在自己掌心里,「您要是能把身体尽快养好,我会活得更轻松。来吧,该躺下休息了。」 厉隋的表情僵了一下,但还是顺从地躺下来,玩笑似地说道:「说过不需要你自责,你可以像平时一样,不用刻意改变。」 叶锦羽知道他又在钻牛角尖,也不戳破,模稜两可地回道:「那恐怕要让您失望了,回不到以前了。睡吧,我就守在这里,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厉隋无奈摇头,闭上双眼。 叶锦羽坐在床边听着他的唿吸声,等逐渐平稳,方才缓缓起身到外面的软榻上休息。 她知道自己的变化很明显,又是在经歷过这种事情以后,侯爷会多想也是难免的。 她不是故意不想解释,一是因为侯爷的阻拦,二也是自尊心作祟。 在拒绝了侯爷那么多次以后,现在突然要告白,有种自己打自己脸的感觉。又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就算她表白了,侯爷也不一定会相信。 肯定还会像现在一样胡思乱想,误会她是因为感激才做这些事情。 她也担心自己解释不清楚,倒不如用行动证明给他看来的实际,慢慢用心体会到的情意,应该更能打动人吧。 想着想着,她便迷迷煳煳地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以至于她不是被屋里的动静吵醒的,而是被自己饿醒的。 等意识回笼后方才听到屏风后有交谈声,但他们刻意压低了嗓音,听不清他们在讲什么,但从声音判断应该是瞿蘅。 他过来肯定是要谈正事,不知道是不是她能听的内容,这时候她要是突然发出点儿动静,万一不是她能听的事情,怕是会引起双方尴尬。 算了,反正她也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再安静地躺一会儿吧。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51章 发现 可惜天不遂人愿,她打算的很好,结果一刻钟不到却毁在了控制不住地生理反应上。 咕噜,咕噜,咕噜,胃里突然发出三声反抗。在这刻意被保持地安静的屋子里,显得十分突兀,屏风后低低地交谈声也瞬间止住。 叶锦羽顿觉颜面扫地,涨红着脸拉过身上的薄被蒙住脑袋,她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睡下去吗? 可她实在太饿了,从昨晚到现在,看天色已是傍晚,她只喝过两碗粥。昨晚她是担心侯爷的情况,没胃口,吃不下去。 今天却是太激动太兴奋,一直忙着照顾侯爷,早上陪着他喝过一碗粥,后来又说了很多话,本来是打算躺在软榻上小憩片刻。 结果,她竟然一觉睡到了傍晚,错过了午饭,现在又到了晚饭时间。 不远处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叶锦羽尴尬地五官都拧到了一起,裹紧被子假装睡觉。 噔噔地脚步声从屏风后走出来,路过桌椅,后面就是她所躺着的软榻。 叶锦羽吞下一口口水,听着那脚步声没有片刻停留,直直走出卧房,还关了门,那颗浸泡在尴尬里的心才终于被捞出来。 「锦羽,你醒了?」屏风后蓦然响起侯爷含笑的询问声。 叶锦羽懊恼地小声嘀咕了一句「丢死人了,太丢人了」,好片刻才认命地「嗯」了一声。 「瞿蘅已经去吩咐厨房准备膳食了,你若是等不急就先吃个点心垫垫。」厉隋的声音非常愉悦,听的叶锦羽恼羞成怒,霍地一下掀开被子,坐起来不满道:「肚子饿了就会叫,就像你饿了会叫人去准备饭食一样,这个只是提醒吃饭的信号,谁说我等不及了,我等得及。」 呸呸呸,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叶锦羽你是不是脑子瓦特了。 屏风后静默片刻,忽然发出一阵隐忍地闷笑声,只是没笑多久,就乐极生悲地咳嗽起来。 叶锦羽慌忙从榻上跳下来,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便看到男人扶着胸口,弓着背咳地一脸扭曲,显然是拉扯到伤口了。 「知道这就什么吗?活该,让你幸灾乐祸地取笑我。」叶锦羽又气又心疼地走过去,嘴上说着不饶人的话,手上却轻轻拍抚着他的背。 厉隋好不容易才缓过来,忙求饶辩解,「冤枉啊,我可没有取笑你,只是觉得你刚才太可爱了,忍不住就笑了。好吧,我错了,是我的错,下次要是你还这么招人喜欢的时候,我尽量忍着不笑。」 叶锦羽满心地羞恼,转瞬间就被他这番话攻城略池,缴械投降。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 「油嘴滑舌,以前用这种话骗过多少小姑娘?」叶锦羽板着脸刮他一眼,明明是质问的语气,嘴角却控制不住地上扬。 厉隋歪头看着她,苍白的脸衬得那双眸子更加突显,睫毛轻轻一颤,竟是有种顾盼神飞地魑魅感。 这是个妖精吧! 叶锦羽按住狂跳地心脏,退后两步和他保持距离。 「我若说骗过不少小姑娘,你当如何?」厉隋眨眼。 挑事不是,叶锦羽冷哼一声,一手刀噼过去在他脖子附近虚虚晃过,咬着后槽牙说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自己选吧。」 厉隋失笑,虽是没有骗到她,但她现在审问他的样子,倒是有几分意思,他很满意。 「坦白,当真只对你一个人说过,旁人见到本侯都是主动贴上来的,咳,别生气,本侯对她们从未有过任何想法。以前那都是逢场作戏……」 叶锦羽两天胳膊交叉起来,强行打断他,「你以前的风流韵事我就不听了,我不嫌命长。」 「吃味儿了?」厉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却没人知道他这句话里藏着多少认真和期待。 叶锦羽心里正酸着,也无暇去顾及揣测他刻意掩藏的情绪,嘴硬道:「怎么可能,我又不是你,总是乱吃飞醋。你以前怎么样我也看不到,只要以后……」 厉隋眼里蒙上一层阴霾,不等她把话说完,便认真地说了一句,「没错,我就是爱吃醋,因为我在意你。」 叶锦羽那勉强维持着的不屑表情顿时僵在脸上,心脏被人狠狠拧了一把,一种醍醐灌顶地罪恶感让她想时间能倒流,她要收回刚才那些话。 原来他在意的是这个! 「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我也很在意……」 「侯爷,叶姑娘,晚膳做好了,小人这就送进去。」突如其来的开门声以及云雀的禀报声,登时打断了叶锦羽的解释。 厉隋面色一沉,狠刮一眼门口方向,便又盯着叶锦羽的眼睛,等她继续说下去。 云雀越过屏风时,才发觉气氛不对,顿时有种骑虎难下的惊慌无措。 「我……」叶锦羽本来觉得那几句话很好说出口,就算被打断了她也能捡起来继续说。 可她高估了自己的脸皮,面对侯爷那期待的近似逼迫的眼神,还有后面云雀小心翼翼放置饭菜的声响,突然觉得这种话当着外人的面说出来很羞耻。 她说不出口了,卡在一个「我」字上,羞怯难当。 厉隋的脸色越来越沉,越来越来冷,他知道自己不能操之过急,最后还是先开了口,「罢了,说不出来就别为难自己了,先用膳吧。」 他的隐忍,体贴和温柔,让叶锦羽更觉得难受,有种无地自容地羞愧。 错过了解释地最佳时间,再想认真解释时,却总有种狡辩的心虚感。 叶锦羽的拳头握了松,松了握,反反覆覆几次还是开不了口。 算了,都决定用行动来证明了,也不急在这一时,来日方长嘛。 「吃饭吧!」她泄气地耷拉下肩膀,转身去端了碗米饭,正准备挑一些菜放进空碗里,端过去餵侯爷吃。却听对方说了一句,「云雀,扶我下床。」 「我、我来,我来……」叶锦羽慌忙放下手里的碗,转身跑过去,近乎讨好地对他摆出一张笑脸,明知他这时在生自己的气,还是厚着脸皮抱住了他的胳膊。 叶锦羽啊叶锦羽,你要是在表白的时候也能这么厚脸皮,也不至于现在这么纠结难受了。 厉隋看不得她对自己讨好谄媚的样子,可此时他也没心情同她计较,便冷着脸任她示好。 云雀在一旁吓得大气不敢喘,以前叶姑娘不稀罕侯爷的时候,他们总是斗嘴生气。现在叶姑娘对侯爷这么上心紧张,怎么侯爷还是这么不高兴呢? 岂止是不高兴,简直就是震怒,莫名其妙! 云雀可不敢留在这里被波及,随便找了个藉口就开熘了。 他一走,叶锦羽也放松不少,边为侯爷夹菜,边提起勇气说道:「我刚才说的那些话您别放在心上,以后不会了,下次您再问我什么,我一定想清楚了再回答。我其实不太会谈恋……」 啪嗒一声响,厉隋直接将筷子拍在桌子上,震得碗碟都跳了起来。 叶锦羽震惊地望着他。 厉隋深吸两口气,努力控制着胸中的怒火,不去看她的脸,沉声说道:「吃完饭就回赋园吧,不用再过来了,我若是需要你,自会叫人去找你。」 什么叫不用再过来了?什么叫若是需要你,自会叫人去找你?她不是都道过歉了吗,是他不愿意听她解释完的,还要赶她走? 叶锦羽也忍不下去了,匆匆扒了几口饭,起身,告辞! 谁还没有个脾气了,走就走,有本事你以后都别来找我! 看谁耗得过谁! 叶锦羽气哼哼地回去赋园,又泡了个热水澡,便躺到床上去了。 白天睡得时间太久,这会儿才刚入夜不久,委实没有睡意。 她静下心来回想白天发生的一切,她能感觉到侯爷对她突然的转变有颇多猜疑和不信任。虽然会造成这种局面的大部分原因的确在她身上,但他以前不是很有耐心吗,现在却不肯听她多解释一句,他是跟自己过不去,还是跟她过不去。 要是她刚才趁机表白了,不知道现在会是什么局面,相亲相爱的在一起吗? 不会,就看侯爷今天的反应,极大地可能还会造成更深的误会。 叶锦羽越想越烦躁,哪里还静得下心,发泄似地狂揉自己的头髮,没多会儿就快揉成金毛狮王了。 谈个恋爱怎么就这么难呢,这就是所谓的:天道好轮迴,苍天饶过谁吧。 以前是她折腾地侯爷心里七上八下的,现在换成她被折腾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啊~谁能给我指条明路啊,我到底该怎么做啊,唔,疼、疼……」叶锦羽一个后仰没有控制好,一脑袋撞上了硬邦邦的床头,疼地龇牙咧嘴,也没心思再胡思乱想了,索性躺尸了。 夜里用过晚膳,祁观语正要回去把没有处理完的公事解决了再休息,却先被父亲叫去了书房问话。 「你袁伯…他的事情,你是如何发现的?」祁偃看着儿子问道。 祁观语想到了袁植,他亲自将好友的父亲绳之以法,但袁植自始至终都没有对他说过一个怨字,一个恨字。 那日他也出城送了袁家的人,袁植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神采飞扬,脸色苍白眼神无光,脸颊凹陷,但整个人的气质比往日更犀利稳重了。 只是他这种一夜间的成长,是最让人心痛的。 那天祁观语和他没有说上一句话,但在他们对视的时候,他便知道,他们之间的情谊便到此结束了。 祁观语不后悔揭发了袁司马,他只是心疼袁植,他才是袁家最无辜的受害者。 「有人送给我一封信,又将暗帐存在了吕记钱庄,后来我又仔细调查过盛氏的产业,确有猫腻。直至找到有力的证据,我方才确信此事。」祁观语拱手望着祁偃,斩钉截铁地说道:「儿子做事不徇私情,只秉公办案,有罪必究,这是我的原则。」 祁偃对他压了压手,语重心长道:「为父没有责怪质问你的意思,袁家的事情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找你过来只是想问清楚,你还太年轻,我是担心你为人所利用。」 「父亲多虑了,我在衙门待了这么久,经手的案子也有百余件,什么事情没有见过,放心我有分寸。」祁观语对他父亲露出一个安抚的表情。 「嗯,你今年便要及冠,已是大人了。为父相信你,好好干吧。没事了,回去歇着吧。」祁偃欣慰地点点头。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52章 不能轻信 祁观语拱手道:「孩儿告退,您也早些歇息吧。」 退出书房,祁观语又望着窗纸映出的父亲的身影,微微一怔,突然间才发现父亲似乎苍老了许多,平日笔直的身板,在无人时竟已微微佝偻。 祁观语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忍多看,转头离开。半道上遇到一个小厮端着一箩筐东西往外走,他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些是什么?」 小厮向他行礼,将箩筐往他跟前凑了凑,但没有打开,「都是老爷不用的杂物,放着占地儿,便拿出去处理掉。」 祁观语皱眉,握住箩筐边缘处,制止对方收回手,又拉近用力嗅了一会儿。 没错,就是这个香味儿,他绝不会记错! 叶锦羽想了半宿,直到将近五更天方才来了睡意。 在意识彻底消失之前,她做了个决定,等睡醒了,她就当做昨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照常去隔壁照顾侯爷。 他要是再撵人,那她就……权当耳背听不见。不然还能怎样,她总不能和一个伤患计较不是。 大方点,你可以的! 另一边,厉隋在冲动之下下了逐客令,亲眼看着小丫头冷脸走掉以后,心里就已经后悔了。 懊恼地自责反省了许久,他今天的火气的确有些大了,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这股怒火从何而来。 也许是久久得不到回应,憋的太久,所以才会在受伤的时候突然爆发。也许是小丫头转变的太快,让他觉得不真实,刺激太大反而让自己失控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不能任由自己继续失控下去。 现在这样也好,给彼此一个冷静的时间吧。他不希望锦羽是带着感激和报恩的心情,才妥协回应他的心意。 可他万万没想到,次日一早,悠悠转醒时,床边竟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对方正弯腰查看他的情况,不经意间视线相撞,她眼里的尴尬转瞬即逝,随即便像个没事人一样,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没有发烧,那就好,证明伤口没有感染。」叶锦羽收回手自言自语地嘀咕一句,便转身去拿衣服伺候他更衣。 厉隋迟疑片刻,脱口想说的「换云雀进来伺候」的话,被硬生生咽了回去,抬起胳膊示意对方先扶他起来。 叶锦羽眼神一亮,赶紧放下衣服过去拉住他的胳膊。她来了有一炷香的时间,侯爷醒之前她还在胡思乱想,侯爷醒来看到她的第一句话是不是下逐客令。 就在侯爷伸手之前,她还是非常忐忑的,她怕自己这个脸皮撑不住对方冰冷的语言。 幸好,侯爷什么都没有说,他们都默契地忽略了昨晚的不欢而散。 两个人都在努力地维持着眼下的和平,一天下来过得相安无事,但总觉得他们之间像是隔了一层纸,稍有不慎便会被捅破,那时又将会是什么局面呢? 叶锦羽躺在床上想了很久也没有个让她满意的结论,又开始烦躁了,最后只能逼迫自己睡觉。 睡着了,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可能吗?当然不可能,现实没有互相折磨够,到了梦里还要继续纠缠在一起。 繁星点点的夜幕下,叶锦羽和厉隋并肩站在广聚楼正门前,长街上静无人烟,唯有各种店铺门前悬挂着的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叶锦羽感觉手里抓着个什么东西,低头一看竟是一封信。 「这个……」 厉隋也看到了,又观察一眼酒楼的动静,说道:「先回驿站吧。」 叶锦羽知道这里很危险,酒楼里的人随时都可能发现她逃跑了追出来,一点头便放出了坐骑。 她翻身上去,伸手递给厉隋,笑着说道:「您还受着伤,我载您回去啊。」 厉隋眼里闪过意外的光芒,心想以前他要变着法子才能蹭上她的马,现下她为了报恩,竟主动邀他上马。他苦笑一下,放出自己的坐骑。 「我在这里没有受伤,走吧。」 叶锦羽讪讪收回手,望着侯爷骑马走出一段距离,方才收拾起心里的失落,连忙拉着缰绳追上去。 「就算没有受伤,也是可以同乘一匹马的嘛,您以前不是经常蹭我的马吗,现在却害羞了?」 「害羞?不存在,你以前不是不喜欢和我同骑吗,现在怎么如此主动了?」 「以前是以前,但现在人家就想多和你亲近一会儿嘛,不好吗?」 「……好好说话!」 「哎,没有情趣的傢伙,人家可是不轻易撒娇的……」 「你还是安静点吧!」 「啧,你现在是开始嫌弃我了?之前还说非我不可呢,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我、我不是嫌弃,你……」 「我怎么了,你就是嫌弃,还不承认。你要是变心了就早点说清楚,咱们就不互相浪费时间了。」 「恶人先告状,分明是你变了……罢了,先不说这个了,前面就是驿站了。」 叶锦羽耍了一会儿无赖,见这人突然就撩不动了,便适可而止道:「哼,不说就不说,胆小鬼,以后就等着后悔去吧。」 回到驿站,祁观羽,景行止和秦妙音三人果然已经在了。 大家互相见过礼,秦妙音便挨着叶锦羽坐下来,低声询问道:「听说有人胆敢在侯府门前行刺,目标还是姐姐,你受伤了吗?」 她的声音虽小,但在座的几位都能听得见,祁观羽马上朝这边看过来,视线从厉奕那里扫到叶锦羽身上,「此事我也听说了,刺客当真是袁三姑娘?据说被当场毙命了,她没有伤到你、你们吧?这两日我有公务在身一直不得空去探望,祖母和母亲还不知道此事,我怕吓到她们。」 「别告诉她们了,我毫髮无损,是侯爷替我挡下了那一刀。」叶锦羽说完,还特意用自认为很深情的眼神看了看旁边的厉奕。 厉奕默默转开脸。 「老天,竟然又是袁榕,她也太胆大妄为了吧,以前明里暗里害过依姐姐多少次了,姐姐都不同她计较。现在竟还敢跑到侯府去刺杀姐姐,幸好当初观羽哥哥没有同她定亲,不然今时今日她还要连累的祁家也不得安宁。」秦妙音义愤填膺地说道。 叶锦羽注意到祁观语地眼神不太对劲,忽然想到他和袁植是多年的好友,而那袁植好像只是个纨绔子弟,却不曾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不提这些烦心事了,还是先说说你们的收穫吧。」叶锦羽拍拍秦妙音地手背,主动转移了话题。 然而祁观语和秦妙音地情绪没有那么快恢復正常,叶锦羽又赶紧接着自己的话说:「那就从我们开始吧,我们追查到一座酒楼,那里很奇怪,我怀疑跟这次的劫匪有牵扯。而且我们还遇到一个奇怪的黑衣人,当时我被抓了是他救了我,看样子应该是酒楼的人,可他不仅救了我还留给我一封信,先看看这个吧。」 黑衣人留给她的不是一封信,而是一张地图,上面做了十多处标记,但没有写明这些标记是什么意思。 这张地图太简略了,像是匆匆赶制出来的,他们只能靠猜测这是紫薇城内的地图,又或是匪寇老巢的地图。 一切还是等天亮去衙门借来紫薇城的地图对比一番才能下定论。 景行止接过叶锦羽的话音,说道:「我和秦姑娘暗访了所有米粮店,一共十六家,其中有十家米粮店每天都会出售一批定量的粮食。而这些粮食最后都流向同一家,便是你们所说的广聚楼。」 祁观语想了片刻,问道:「可知近期他们有没有收入过大批粮食?」 景行止摇头,无奈道:「那位尚大人说要让我们暗访,为了不引人怀疑,我们也只打听这些。看不到他们的帐本,现在所知的一切也都只能算作猜测。」 祁观语点头,不再追问,说道:「我去钱庄查过,目前来看一切正常,或者他们并没有通过这些地方来转移赈灾银。倒是表妹说的那座酒楼,的确很有问题。」 「十家米粮店同时参与进来,可见这些劫匪的势力覆盖的非常广,还能在城里明目张胆地借用酒楼囤积粮食,只怕他们背后还有别的势力做靠山。」厉隋的手指轻点着桌面,沉声说道:「官府的人也不能轻信,酒楼的事情先瞒着,等有证据证明那位尚大人不是贼喊捉贼,再告诉他也不迟。」 大家都十分同意他的提议,尤其最近还发生了袁家的事情,就连祁观语这个在衙门做事的人,也开始对身边的人疑神疑鬼起来。 在此之前,他一直觉得十年前的贪墨案早就结束了,现在的山北道是最干净的。可经过最近的一些事情,他这种认知已经慢慢被推翻了。 他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当初锦羽对于弘的执着,以及现在留着周司不放,全都是为了十年前的贪墨案吧。 她可是一直怀疑她父亲是被冤枉的,想为父亲翻案!那侯爷又是为了什么? 他一个闲散的被罚来这里思过的人,却对锦羽父母的事情这么上心,是真的想帮她,还是背后藏着别的目的? 早在微嵇城遇到侯爷时,他心里便有所怀疑,只是当初他所知的东西太少了,即便怀疑也没有个准确的方向让他去猜测。 而现在,他可以肯定侯爷绝非表面看到的那样与世无争,游手好闲。 如果他真是一个风流又无能的人,锦羽也不会对他这么死心塌地吧。 黑夜和白天,在这里总是须臾间转换。 花厅外的天色明亮起来,有人敲响了屋门,不多时便走进来一名官差。 「诸位辛苦了,小人奉我们尚大人之命前来通知诸位,昨日在城外云浮山的山腹中发现了曾有匪寇的活动迹象。大人还有别的公务缠身,所以想请诸位代他到云浮山中一探究竟。」 叶锦羽等人互相看了几眼,然后便听景行止问道:「既是尚大人的吩咐,我等自当尽力,只是我们还想请官爷帮个忙,能否借贵城的舆图一看?」 官差脸上闪过一丝戒备,每个城池的舆图都是机密之物,他们竟张口要这种东西,「少侠这个请求,小人可做不了主,不如诸位先去云浮山查案,小人这就回衙门向知府大人请示,若大人同意小人便将舆图送过来。」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53章 换药 舆图的重要性大家都知道,便同意了他的建议,很快出发赶往城外的云浮山。 紫薇城外的山脉都不高,云浮山算是这些山脉中最为高耸占地面积最大的一座山。 这座山平时应该有不少人来游玩,他们一路走上去,发现上山的路有好几条。其中一处是专门筑起的台阶,就是现在他们所走的这条。另外几条路,都是经年累月被一双双脚走出来的。 叶锦羽奇怪道:「一般匪寇劫完财物会躲进这种常有人来往的山里吗?不怕被人撞上了!」 其他四人纷纷看她一眼,心里都有此疑惑。 景行止悄悄扯了一下秦妙音地袖子,小声提醒她,「待会儿不管发生任何状况,定要跟紧我。」 秦妙音微怔,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只是心里的感觉很复杂,以前她隐约察觉到景公子对她的关心已然过了,但又不敢确认,总安慰自己不要多想。 景公子人好,性子也随和不羁,其实他对所有人都很和善。 但最近这两三次的见面,景公子对她的照顾,让她有种他们认识了很久,且关系很亲近,理所应当对她这么好的错觉。 对,一定是错觉吧,她根本不认识姓景的人。 叶锦羽感觉到气氛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便不自觉靠近厉隋,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护在他身前。 厉隋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忍不住小声说道:「你还记得自己是个姑娘家吗,遇到危险时你应该站在我身后,让我来保护你。」 「可你不是受伤了吗,这种时候就不要逞强了,平时你来保护我,这个时候就需要我来保护你了。」叶锦羽想也没想便回道。 祁观语走在她前面三步外,却还是听清楚了他们之间的对话。他看不到侯爷现在是什么表情,心里又是怎么想的,但他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儿。 终究还是错过了! 这次厉隋还算满意叶锦羽给出的理由,往前倾身,在她耳边轻声问道:「只是担心我,不是为了报恩?」 「报恩?报什么恩,您救我不是心甘情愿的吗,还需要我报恩啊?」叶锦羽回头,满脸惊讶地反问道。 厉隋盯着她的眼睛看了片刻,找不出演戏的成分,心里顿时就舒坦了,轻笑道:「对,心甘情愿的,所以你保护我也是心甘情愿的,没有别的原因?」 叶锦羽坏笑道:「当然有别的原因,我是为了我自己。」 厉隋眼里的笑意微僵。 叶锦羽满意地补充道:「你要是受伤了,难过的还是我,所以为了我自己,我也要保护好你。」 厉隋眼里的情绪瞬间如破了冰,一抹明媚灿烂的光芒从深处散发出来,照亮了整个世界。 叶锦羽得意地回过头,没有人注意到她那张藏在面具下的脸早就红透了。 不过她发现自己在梦里更放得开,这次她的解释应该能消除侯爷心里的疑虑了吧。 「走了这么久,也不见这山里有其他人烟,连只飞鸟都没有看到,恐怕我们真的中了埋伏。」又往山上走了一段路,祁观语终于观察清楚周围的情况,便压低声音说道。 秦妙音紧张地追问道:「那、那怎么办?我们现在下山还来得及吗?」 祁观语摇头,凝眸道:「打从我们进山起,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继续走吧,看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这里不是现实世界,死亡对他们来说不是无可挽回的局面,叶锦羽安慰了秦妙音几句,她便也安心下来。 他们一路往上,终于在不久之后来到了山中腹地。此处地面平坦,脚下没过脚踝的野草丛已被游人踩踏地秃了几块儿。 这里的树木不多,三面的地势层层递进往上蔓延,在半山腰上还修建了一座不小的八角亭。 叶锦羽的视线刚刚扫到八角亭,便见上面突然冒出十几个人,惊地她险些以为自己眼花见鬼了。 「有埋伏,他们手里拿着弓箭。」叶锦羽低唿一声,紧接着四面八方都跳出来不少弓箭手,将他们团团围在腹地中,粗略估计应该有二三十人。 八角亭里有人用力挥手,剎那间二三十只弓箭从上方飞射而来。 景行止一把将秦妙音护在身后,以惊人的速度向高处那些弓箭手射弩箭。转瞬间,已有两个人弓箭手被他拿下。 只是双拳难敌四手,身边还有需要保护的人,难免束手束脚,一着不慎,顿时就被一支流箭射中了胸口。 他脚下一个趔趄,胸口处只有细微的疼痛,但他的体力和精力明显消散不少,手上的动作也变得迟钝了很多。 秦妙音吓得惊唿一声,下一刻又被景行止拉进怀里护着。 「别怕!」 景行止低头看她一眼,一把拔掉胸口的长箭,鲜血随之往外淌。秦妙音的眼睛瞪得圆圆的,里面全是震惊,须臾才想起来自己的药囊袋。 她慌手慌脚地在里面扒拉了好一会儿,才拿出止血散和绷带,但对方因为躲避和攻击时一直晃来晃去,她一咬牙便一手抱住男人的腰。 景行止突然怔了一下,但源源不断的流箭很快又吸引走了他的注意力。 秦妙音感觉自己真的是使出了吃奶得劲儿,才能一手抱着人,一手往他伤口上撒药。幸亏这止血散药效奇佳,没多会儿就止住了血。 另一边,祁观语注意到景行止受了伤,边挥着大刀抵挡流箭边退到他们身边,替景行止分担一些压力。 叶锦羽说要保护厉隋,当然不是嘴上说说,眼下的情况,敌人离得太远,侯爷一个近战剑士,那把武器也只能用来抵挡流箭近身了。 她的软鞭派上了用场,挥舞着在他们两人周围布下层层屏障,偶尔捕捉到时机,还能拉过来一个离得较近的弓箭手,扔给侯爷杀了。 可对方根本不只二三十人,没多久他们就放佛,无论他们解决了几个人,下一刻便会有新的弓箭手补上。 看样子是非要将他们置于死地不可。 一直同他们耗下去,总会有体力不支的时候,这种时候不能恋战。 「侯爷,我替你开路,你去找找看附近有没有可以躲藏或是下山的捷径。」 厉隋马上点头。 叶锦羽挥鞭地速度就更快了,让人眼花缭乱,将周围护得密不透风,护着厉隋慢慢后退。 大约退了二三十步,厉隋突然在她耳边说道:「我听到左边有很大的流水声,山下应该有河,我们先退过去看看情况。」 叶锦羽点头,扬声喊道:「表哥,你们跟我们走。」 另外三人没有回应,不过很快就慢慢向他们移动过来。许是太急了,流箭的攻势也越来越勐,在汇合的期间,大家多多少少都受了些伤。 叶锦羽忽然想到了什么,在他们看过来的时候,忙问道:「妙音,你的药囊袋里有没有能用的东西?像是烟雾弹,能够暂时阻挡他们视线的东西。」 经她一提醒,秦妙音方才反应过来,立刻从药囊袋里拿出一瓶缥缈散抛向空中。 砰地一声,瓷瓶炸开,白雾如同有生命般,以迅雷之势很快就在方圆五里制造出一片大雾。 很快,敌人的流箭就因为被阻挡了视线射偏,在伤了几个自己人以后,终于安静下来。 叶锦羽几人正准备趁乱先跑的时候,眼前光景一暗,梦就醒了。 叶锦羽起身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夏季天色亮的早,不过从晨光来看,应该还不到上午七点。 她又躺下来懒了一会儿床才爬起来穿衣服,洗漱一番,便去隔壁看侯爷,顺便在那里蹭顿早饭。 她现在进出沉阁就像进出自己的卧房,没有人会拦着,也没个人进去通报一声,她本来觉得这样挺省事儿。 可当她走进去,正好听到瞿蘅在向侯爷汇报工作,「……无论从外形和年纪来看,这个人和袁家的任何一个都对不上。但是他……」 话到此处,瞿蘅突然住了嘴,明显是察觉到屋子里进了其他人。 叶锦羽一时进退两难,考虑片刻正打算先迴避时,却听侯爷在屏风后问道:「是锦羽吗,先进来吧。」 叶锦羽稍作迟疑,便一脸若无其事地走进去,放佛自己刚来,什么也没有听到。 瞿蘅向她见了个礼,便又看向侯爷。 厉隋先照顾叶锦羽到桌边坐下,方才转头对瞿蘅吩咐道:「继续追查吧,等有了确切证据再来告诉本侯。」 瞿蘅拱手应下,便退了出去。 刚才他们的话还没有说完,现在却叫人退下,定是不想让她听到那些话。 侯爷有事情瞒着自己,叶锦羽心里很不好受,却也明白侯爷瞒着她,肯定不是因为防备。 那就够了! 「身上的药换过了吗?」叶锦羽看一眼桌上地早饭,还冒着热气,肯定是刚送过来不久,碗筷都未动,侯爷应该是在等她吧。 这么一想,叶锦羽又喜滋滋地去扶伤患。 厉隋微侧脸,低头望着过来扶他的小丫头,挑眉道:「你要为本侯换药吗?」 他的眼神很直白,叶锦羽知道他就是故意逗她,脑海里却先一步跳出一幅非礼勿视的画面,顿觉耳朵烧起来。 「想得美!」 叶锦羽故作嫌弃地撇嘴,把人扶到桌边坐下来,边盛汤边转移了话题,「今天感觉怎么样?」 厉隋捕捉到她红得滴血的耳垂,抿嘴收住唿之欲出地笑容,为她挽留一些面子吧。 「好多了,能吃能睡,能走能动,除了不能抱你……」 「喝汤!」叶锦羽将手里的汤重重放到男人身前,娇嗔地斜睨他一眼,那含羞带怯地眼神,顿时就击中了厉隋的心脏。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慌张地移开视线。 「侯爷!」 厉隋正欲低头拿勺子,忽然被她这郑重地一嗓子阻断了思路,忘了自己要做什么了。 抬头愣愣地望着她。 叶锦羽露出一个娇俏地笑脸,「昨晚梦里的事情您没忘吧?」 厉隋脑海里马上跳出梦里他们咬耳朵时的场面,便知道她想问什么,不禁点了点头。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54章 太想你了 叶锦羽放心地松口气,拿起筷子夹了个包子说道:「那就好,吃饭吧。」 厉隋错愕地看着她咬包子的嘴,就只是……这样?不再问了,不再强调一次? 厉隋有点后悔自己刚才的表现,傻了才会那么快点头,他应该藉此机会让她说出真心话的。 厉隋越想越懊恼,不禁扶上脑门轻嘆一声,叶锦羽看过来,却以为他是哪里不舒服,忙问道:「你怎么了?」 「我没……头、头疼,想昨晚的事情,可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最重要的那些事情,你昨晚同我说过什么吗?」厉隋灵光乍现,顺势做出一副头痛难忍地模样。 叶锦羽脸上的担心,瞬间变成无语地微笑,看着他在那里表演,但不得不说侯爷这演技也太差了,一点真情实感都没有,他以前不是个戏精吗,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头疼就让蒋先生给您扎两针,保证药到病除。」叶锦羽说着作势起身,「先忍着,我马上去请蒋先生过来。」 她还没有完全站起来,手腕就被人一把握住,厉隋无奈望着她,「你便不能同我说句实话?」 叶锦羽被他一眼看尽心里,既紧张又兴奋,同他对视良久,心里慢慢开始变甜,周围的空气里放佛咕嘟咕嘟地冒着让人头晕目眩地粉红泡泡,甜腻缠绵。 「我、我若说了,你会信吗?」 「你说说看看。」 「好吧,我、我现在这么照顾你,不是因为你救了我,也不是为了报恩,就、就是突然发现,我、我不能失去你。」 叶锦羽磕磕绊绊说完这些话,便红着脸转开了脸,疯狂的心跳久久不能平復。 房间里安静地只剩他们的唿吸声和她的心跳声,很久,侯爷都没有反应。 叶锦羽忍不住用余光去看他,发现他低着头,眉头紧皱,不知在想什么。 她心里一凉,终于冷静下来,轻声问道:「你、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就知道是这样,就说要用行动证明给你看,不能靠嘴说……」 「那你亲我一下!」厉隋突然抬起头,眉头舒展,嘴角轻轻弯起,眼神却非常克制,不敢表露出太多情绪。 叶锦羽本能地捂住嘴,惊愕地看着他。 厉隋用她的话激她,「你不是说要用行动证明?」 叶锦羽的瞳孔又震动了一下,后知后觉地发现,侯爷的声音在颤抖。 原来他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敢信! 叶锦羽心里那害羞矜持地包袱瞬间就没了,不就是亲一口嘛,早晚都要来的,况且以前也不是没亲过。 思及此,她霍然起身,却是惊地厉隋往后退了一下。 叶锦羽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微笑,望着男人的眼睛,双手按上他的肩膀,一点一点,缓慢地弯腰倾身,在男人期待又震惊地注视下,吻上他的眉心。 蜻蜓点水般的吻,一触即离。 叶锦羽若无其事地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羞怯感重新回笼,慢慢地将她从头到脚都染成了粉红色的。 厉隋望着她,眼神柔得能化开水似的,惊喜和满足交织在心头,叫他一时也失了言语。只是静静欣赏着女子娇俏羞涩的模样,越看越可人,越看就越喜欢。 这个小丫头怎么就那么合他心意呢,那唇,那鼻,那眉眼,每一个细微地表情,所有的一切,都长到了他心里去。 「别看了,吃饭!」叶锦羽终是承受不住对方那深情专注的眼神,拿过咬了一口的包子在脸前挡了一下。很快又觉得这样没用,便低着头努力往嘴里塞东西吃。 厉隋轻笑一声,盛了一碗汤轻轻放到她手边,「慢点吃,别噎着了。」 叶锦羽边点头边吃,顺手把汤药拉近一些,就是不肯再看他一眼。 「以前本侯想了很多办法来打动你,一个都没用,不想锦羽需要的是苦肉计。」厉隋看着她晃来晃去的头顶,含笑感慨道:「这次本侯也是歪打正着了,嗯,这伤受得值了。」 叶锦羽吃饭的动作一顿,抬头瞪过去,恶狠狠道:「什么苦肉计,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吗?不是开玩笑,你以后要是敢效仿这次,套路我,我就……让你打一辈子光棍。」 「错了,我的错。」厉隋见她是真的动怒了,忙求饶,「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以后行事前,我定会先考虑你。」 叶锦羽忽然正色道:「侯爷,有些话要说到前头……」 「以后该改个称唿了,便唤我玉郎吧。」厉隋歪头一笑,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叶锦羽磕巴了一下,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肉、肉麻,你的字是玉韫,但我觉得没有韫玉顺口,以后我就唤你韫玉。」 厉隋失望摇头,「哎,在你心里果然还是韫玉兄最重要!」 「那当然,韫玉兄可是我的初恋,要记一辈子的。」叶锦羽扬起下巴,挑衅地看着对方。 厉隋的脸一沉,严肃道:「再给你一次机会,想清楚再说。」 「噗,你还真和自己扛上了,吃自己的醋也吃的这么起劲儿。」叶锦羽一秒破功,捂着嘴笑了一会儿,才接着安抚对方,「好了,不逗你了,我心里很清楚,你就是韫玉,不管未来发展到哪一步,就算不得已分开了我也会记一辈子的。」 厉隋脸色稍缓,但还是严肃地追问她,「分开是何意?都同本侯在一起了,还想着离开呢,你觉得我会同意吗。」 叶锦羽也恢復一本正经,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说道:「我知道,这种时候说这个很扫兴,但趁我们心情都不错的时候说这个,总比以后发生矛盾时再提起来,那双方都不冷静,只会把事情弄的更糟。」 厉隋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又皱起了眉头。 叶锦羽继续说道:「我说分开的意思,并不是觉得我们就一定会分开,只是以防万一。在感情上我还是从前的态度,我不想和任何一个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就算那个女人对您来说只是一个摆设,一道圣旨,我也做不到和她和平共处。所以,要是以后我们还是斗不过命运,就放过彼此吧,我们的感情不需要拿命来换。」 厉隋内心深有触动,他对她的态度已经有了很深刻的了解,只是此时此刻他无法给她任何口头承诺,但他会努力去改变。 「我知道了!」他用力握住她的手,她回握,相视一笑,彼此眼里的坚定已经不需要任何言语来表达。 这两天周司恢復的也不错,叶锦羽抽空去看过一次,遗憾的是对方还是没有完全恢復记忆。 对此她已经能够坦然接受了,能想起来最好,要是真的想不起来,就再想别的出路调查当年的案子吧。 叶锦羽想通以后,便回沉阁照顾侯爷,却在半道遇上了鱼莲。 「你不是随妙音去邢家别院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叶锦羽惊讶地看着她。 鱼莲匆匆行了个礼,便低声解释道:「我是随我家姑娘一起回来的,早上就回来了,但姑娘心情不佳,回来就躺着了,一口水都不肯喝。还说、还说胡话,说自己反正也活不久了,对不起爹娘什么的,奴婢听的都吓死了。」 「怎么回事?这都快吃晚饭了,她饿了一天?」叶锦羽听了又惊又生气,转身往倾云园的方向走去。 鱼莲赶紧跟上去,「昨天还好好的,今天突然就变得心事重重的,也没和表少爷说一声就跑回来了。叶姑娘,奴婢担心我家姑娘是不是中邪了,总说胡话……」 「别乱说,兴许就是心情不好,我去看看她。」叶锦羽加快脚速,很快就进了倾云园,径直走进卧房,关上门往里走,便看到一团娇小的身影缩在床上,百念皆灰地望着帐顶,眼睛都不带眨的,还真像是中邪了。 「秦妙音?」叶锦羽走近,试探性地唤她的名字,幸好,过了一会儿她就有反应了,虽然只是转了两下眼珠子。 「秦妙音!」叶锦羽坐到床边,轻拍一下她的胳膊。 秦妙音慢慢转动着眼珠子,视线终于停在了她脸上,愣了一下,突然整个人都鲜活起来,激动地从床上弹起,一把抱住她。 「依姐姐,你来了,我好想你啊,我太想你了……」 叶锦羽无奈一笑,轻轻摸着她的小脑袋,调侃道:「你是因为太想我了,所以才着急慌忙跑回来的,那怎么不去找我呢,害羞了?」 秦妙音紧紧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噘着嘴委屈了好一阵,直到眼睛都憋红了,才赶紧吸了吸鼻子,避免自己哭出来。 「哎哟,想我都想哭了啊,好了好了,姐姐不是在这里吗,别哭哦。」叶锦羽继续揉着她的小脑袋。 秦妙音趴在她肩膀上,有气无力地发出不甚清楚地声音,「依姐姐,我回来的事情还没有禀报侯爷,我没有完成任务,侯爷是不是连我的家人也要一起怪罪了?」 叶锦羽一愣,笑容在脸上僵了一下,最后又破涕为笑,「你是在担心这个啊,好了,乖,不害怕,侯爷没有你想的那么无情。我向你保证,侯爷连你都不会怪罪的。」 秦妙音用鼻子轻声一声,委屈道:「我不信,姐姐现在都开始向着侯爷说话了。」 叶锦羽知道她在闹小孩儿脾气,便也不多解释,哄道:「好吧,那我向你保证,我会去找侯爷为你求情的。但你要先告诉我,你为何突然跑回来了?」 秦妙音的身体突然绷住,唿吸好像也变慢了,趴着嘟嘟囔囔许久都没有发出一个清楚的字。 「是和邢公子吵架了吗?」叶锦羽试探地问道。 提到邢敬,秦妙音的身体绷得更紧了,叶锦羽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但秦妙音却摇了摇头,呢喃道:「没有吵架。」 「那你委屈什么?是他单方面欺负你了吗?」叶锦羽拍着她的后背追问。 「也,也不算欺负,是我自己没、没想明白。」秦妙音磕磕巴巴地说,「不、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55章 只字未提 叶锦羽惊讶地瞪大眼睛,想了一会儿才问道:「你们两个不会是,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犯了什么错吧?」 秦妙音勐地在她背上捶了一下,嗔怪道:「都这个时候,你还这么不正经,我们没有……就、就、就是抱了、抱了一下,就一下马上就分开了,真的!」 「所以你就害羞地不敢见他了,冒着被侯爷责怪的风险也要跑回来。」叶锦羽失笑,又怕刺激她的自尊心,忍着没有笑出声,语重心长地说道:「话已经说到这里了,你就和我仔细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吧。」 秦妙音点点头,想了半晌才再次开口,「这几日,表哥的朋友一直待在别院……」 叶锦羽听她娓娓道来,越听越觉得这故事很狗血却又很好笑。 邢敬那位朋友是个江湖人,喜欢四处闯荡游歷,行事不拘小节,说话也不怎么注意用词。 他对秦妙音的态度还不错,偶尔还会开两句玩笑,秦妙音虽然觉得这个人很没有礼貌,但也知道他没有辱没她的意思。 可那次在梦里,景行止提到他就在鲲城,还说要来看他们。秦妙音突然就起了疑心,再加上景行止对她的态度,她总有种这个人认识自己的想法。 刚好邢敬的那位朋友就是从鲲城过来的,秦妙音不知怎么就把这两个人想到了一块儿。 心里一旦有了怀疑,再看那个人时,就怎么看怎么像。后来,她几乎已经认定景行止就是邵孤鸿。 前天晚上他们在梦里遇袭,景行止又救了她,秦妙音心里委实过意不去。 思来想去便决定去找邵孤鸿摊牌。 「那他承认了吗?」叶锦羽追问道。 秦妙音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那这件事情怎么和你表哥扯上关系的?」叶锦羽疑惑地看着已经放开她,好好坐在椅子上的小姑娘。 秦妙音面上一红,垂眸解释道:「我是悄悄去找的邵大哥,担心旁人知晓我们在梦里的奇遇被吓到,没想到在我追问邵大哥的身份时,表哥突然来了。我才知道,他们两个早就约好了见面。」 叶锦羽笑吟吟地说道:「然后你表哥就误会了你们两个,吃醋抱了你?」 「不是,表哥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大概是觉得这种事情太过荒诞,当时脸色不大好。」秦妙音解释道:「然后就让我先回去了,我当时也有点心虚害怕,所以就走了。回去以后我也睡不着,大约到三更天的时候,表哥突然过来了,他喝了酒……」 话到此处,秦妙音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好半晌才又接着说,「我从来没有见过表哥那么失态的样子,像生气又像自责,情绪很激动,我有点被吓到了。他扶着我的肩膀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语无伦次的,吐字也不清,我根本没听懂。后来、后来他、突然就、就抱住我了。」 叶锦羽露出一副看戏的表情,起闹道:「哇哦,他肯定是吃醋了,受了刺激又喝点酒就去找你表白了呗。后来呢,抱完之后呢?」 秦妙音看着她双眼泛光的模样,忽然有些后悔同她讲这些了。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来,她认命说道:「只是抱了一下,然后表哥又对我说了一句对不起就走了。」 「就这样没了?」叶锦羽觉得这个结尾是不是太仓促了。 「嗯,走了。」秦妙音点头。 叶锦羽无语地看着她,「就因为这个你就跑了?你怎么不等他清醒以后找他问清楚呢,你都暗恋人家那么久了,好不容易有点进展,你怂什么,岂不是白白错过了一个好机会。」 秦妙音垂头丧气地摇头,「我现在这个身份,表哥怎么可能对我有别的想法。我想他肯定是喝醉了,把我当成了他心仪的姑娘。说不定等他清醒以后,他就后悔了。这时候我们再见面,要是表哥再解释起来,我该如何自处啊。」 「你这脑洞散发的是不是有点大了,我都能看出来邢公子对你很在意,你整天待在他身边,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还怀疑他有别的心上人,你真是!」叶锦羽都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了。 秦妙音撇嘴,「依姐姐连自己的心意都看不清楚,我才不相信你的感觉呢。」 「你这个死丫头,你还埋汰我是不是。」叶锦羽伸手在她鼻子上重重拧了一下,得意地说道:「你别小看我了,跟你说我现在已经把侯爷拿下了,我和侯爷在一起了,正甜甜蜜蜜的谈恋爱呢。你信我,邢公子对你肯定不一样。」 秦妙音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也顾不得鼻子上的疼了,抓住她的手激动地追问道:「你想清楚了,真的和侯爷在一起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怎么才告诉我。」 现在一想到侯爷,叶锦羽就莫名地开心,嘴脸怎么压都压不住,就是想笑。 「就是这两天的事情,刚在一起就告诉你了,姐姐对你可是没有秘密的。你呢?有没有想过冲破世俗枷锁,努力去追寻自己的真爱呢?」 「我?」秦妙音咬住嘴唇,纠结许久,嘆气道:「姐姐和侯爷在一起,是水到渠成的好事。而我和表哥,且不说我还是完璧之身,但我总归跟过侯爷,就算表哥有幸心仪于我,但是我若和他在一起,必回叫旁人对他说三道四,家里人肯定也不会同意的。」 「啧啧啧,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就为人家考虑了这么多。虽说生活里难免要注意旁人的看法,可说到底,恋爱和成亲都是私人问题。过得好不好,幸不幸福也都是自己才能体会到的。」 叶锦羽摊手道:「你看我,外面那么多人说我是妒妇,我在乎过吗,不还是过得好好的。你们这个时代还是好的,女子整天待在家里,能听到的流言蜚语只是一小部分。生活是过给自己的,旁人说的再天花乱坠,他们也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更不会帮你承受任何不幸。」 秦妙音还是嘆气,「依姐姐的话在理,但我现在没有自由身,便是想也不能做。」 「你想就能做。」叶锦羽拍上她的肩膀,胸有成竹地说道:「想要把握自己的幸福,有时候也是需要一些小手段的,比如侯爷曾许诺你的一个心愿。」 秦妙音望着她,可她挤眉弄眼鼓励自己,终于找到了一点信心,只是……她又苦了脸,「我没有完成侯爷交代的事情,怎敢再向侯爷提要求。依姐姐,侯爷还不知道我回来的消息吧,要不我现在再悄悄离开?」 叶锦羽失笑,摇摇头说道:「你跟我说实话,你觉得你表哥有问题吗?」 他要是有问题,妙音这件事情还是先缓一缓吧,至少她现在留在侯府里还能保证安全。 秦妙音很坚定地摇头,「表哥他轻名利重情义,绝不会做出那些伤害别人的事情。这些天我住在别院,经常同他一起外出,他见过什么人,每天都做什么事情,从来不会避着我。」 「在你心里,你表哥就是个神。」叶锦羽无奈地拍拍她的肩膀,倒也不是质疑她的话,就是有点被酸到了。 「那你告诉我,你想同你表哥在一起吗,真心实意的。」 秦妙音再次红了脸,嗫喏许久才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叶锦羽也跟着点头,「你有这个态度就行,侯爷那边我可以帮你说情,不瞒你我之前试探过侯爷的态度,我觉得他也是有心放你走的。」 「真的?」秦妙音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当然是真的,我怎么会拿这种事情骗你。」叶锦羽认真说道。 秦妙音又激动又兴奋,握着她的手想说感谢的话,却又不知该从何开口。 叶锦羽拍拍她的手,「事儿还没成呢,感谢就先免了,你不是不相信邢公子的心意吗?正好我也不太放心,趁着这个机会我试试他。」 秦妙音一下子就紧张起来,满脸担忧地追问:「你、你想如何试?」 叶锦羽噗嗤笑出声,「看把你吓得,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他的。」 秦妙音被戳穿了心事,顿时就红着脸低下头。 晚膳前,叶锦羽先赶去沉阁陪侯爷吃饭,趁机把秦妙音的事情讲了一遍。 「此事你看着办吧,需要我配合的地方告诉我便是。」厉隋不甚在意地说道。 听到他这么说叶锦羽就放心了,晚膳后,秦妙音过来探望侯爷,来之前战战兢兢的,担心依姐姐劝不住侯爷。 等她在那里待了不到一刻钟,发现侯爷不仅对表哥的事情只字未提,甚至比平时看着更和颜悦色,虽然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对着依姐姐笑和说话的,但这也足够让她安心了。 没想到依姐姐这么厉害,能把侯爷管的服服帖帖的。 她没有在这里待太久,总觉得亲眼看着他们两个浓情蜜意的,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她在这里比一只茶杯还显得多余。 秦妙音心情复杂地告退,离开沉阁的那瞬间,夜风都是清甜的。 叶锦羽在侯府等了两天,邢敬只是送来一封信询问秦妙音的情况。但那字里行间,她看到了那强压的关怀。 于是她回了一封信,然后等着对方自己找上门。 她上午叫人送去的信,不到晌午,邢敬就向侯府递了拜帖。 叶锦羽得知这个消息时,客人已经被请去前院花厅候着。她在沉阁陪着侯爷继续下了几盘五子棋,才慢悠悠地赶过去。 邢敬在花厅里坐立难安,透过开着的几扇厅门,便能感觉到府里的气氛比上次他开始紧张。 他不禁又想到了自己收到的那封信,顿时额头上就渗出一层冷汗。偏在这时,两个路过的婢女没有注意到花厅里站着客人,大剌剌地讨论,「上次叶姑娘的事情你还记得吗,我今儿又听说一个传闻,在京城时,侯府里养着不少姑娘,侯爷只要不高兴了,就会送走一个姑娘。」 「我也听说了,不是送走,是送人。叶姑娘还是命好的,能够攀到安王那样的高枝,命不好的随随便便就被塞给一个年纪大的,又没有权势的,那才是惨呢。」 「太惨了,我以前还厉想过侯爷,现在可是不敢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56章 迫不及待 议论声渐行渐远,邢敬的心就像被放在油锅里反覆奸诈,脸色都表白了,若非叶锦羽终于赶了过来,他怕是就忍不住要往里硬闯了。 「邢公子有礼了。」叶锦羽缓缓走进花厅,同他见了礼,邢敬心不在焉地回上一礼,便迫不及待地想追问妙音的情况。 叶锦羽马上严肃着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随后关上所有厅门,转身说道:「邢公子,这种时候你还敢冒然过来,莫不是嫌连累妙音连累的还不够吗?」 邢敬拱手解释:「在下也没想到……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表妹,我知道我不该再出现,但我放心不下表妹,想亲自过来向侯爷解释清楚。那晚是我喝醉了酒,情不自禁地抱……」 「你一句情不自禁就能换回妙音的清白吗?」叶锦羽打断他,质问道:「你若是真的对妙音有意,就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哪怕是在你的家里,你也应该克制。妙音是侯爷的人,侯爷岂会不派人看着她。我看你是只顾自己,根本没有考虑到妙音的处境吧?」 邢敬自责地低下头,万分懊恼,「是我太莽撞了,连累了表妹,叶姑娘可否让我见见侯爷,我想亲自向侯爷解释清楚,一切的后果我愿一人承担。」 认错认得这么快,都不为自己辩解一句,嗯,首先态度还算不错的吧。 「怕是侯爷不一定想见你。」叶锦羽走到一边坐下,又示意对方也坐。 邢敬怎么坐得住,拱手向叶锦羽鞠躬,「叶姑娘,在下求求姑娘了,姑娘能在信里提到妙音的处境,肯定也是在意她的,姑娘最得侯爷宠爱,只要姑娘肯帮在下劝说两句,侯爷肯定会答应听在下解释。」 叶锦羽考虑了一会儿,看他着急地连鬓角的头髮都湿透了,便开口问道:「邢公子,恕我冒昧地问一句,你对妙音究竟是何想法?如果仅仅是当做一个妹妹,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再参与此事了,我会想办法保住她。」 邢敬略一迟疑,却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道:「此事因我而起,我理当负起责任,求叶姑娘成全。」 叶锦羽心想这人的嘴巴还挺严,什么都不肯细说,只是一个劲儿的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想保护妙音吧。 「你也知道此事因你而起,你还要硬往上凑,你要是真把妙音当妹妹,这个时候就该避嫌,免得妙音又平白担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叶锦羽见对方因自己的话更加懊悔自责,话音一转,又说道:「但你要是真的对妙音有男女之情,或许我能帮你们一把。」 邢敬攸地抬头看着她,眼里闪过震惊和狐疑,还有一丝隐忍的期待。 叶锦羽静静等着他想清楚。 花厅里安静地只剩唿吸声,邢敬慢慢握紧拳头,他从来没有想过会遇上这种情况,原本就打算将自己这份心意埋藏起来,等着它自己或消散或变成一段不能忘怀的记忆。 但他也知道,那里就是一个囚笼,困着他的所有。时间只能让他学会适应忘却疼痛,而不是真的抹去那份疼痛。 现在,有人突然向他送来一剂良药,只要他愿意接过,那份疼痛便有治癒的机会。 该接吗?这关乎的不仅是他和妙音,还有邢秦两家的安稳。 但如果他不大胆的试一次,妙音就会因为他承受更残忍的命运,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接吧,只要他足够坚定,只要侯爷愿意将所有怒火都发泄到他身上,放过妙音,这个决定就没有错。 「叶姑娘,我知道你一直很疼爱妙音,这件事情告诉你也无妨,我相信你不会伤害她。」邢敬郑重其事地说道:「我倾厉妙音已久,但我了解她的处境,不想为了一己之私伤害了她。所以这份情意我一直埋在心里,可结果还是伤了她。」 「那你对她的感情有多坚定?」叶锦羽严肃地看着对方,语气有些咄咄逼人,「如果你的家人介意妙音这段过去,你当如何?倘若以后你们在一起了,外面定少不了闲言碎语,你又当如何?」 邢敬抿嘴笑了,这是他来到这里以后第一次缓了神色,笑容淡淡的,却饱含了各种情绪,但更多的是笃定。 「在离家之前,我未曾想过将来会是什么样的女子陪伴我左右,家里也清楚我的脾性,若非是我认定的人,我不会妥协,他们也不会逼我去娶。」邢敬说道:「在这件事情上,我不会让妙音受委屈。至于外面人是何种看法,我左右不了,但他们也影响不了我。」 邢敬又笑了一声,语气轻快许多,「不瞒叶姑娘,在下对名利和财富并无要求,家中已有两位兄长在商界大展拳脚,他们都有足够的能力撑起家业,发扬光大。而在下更喜欢游歷江湖,行侠仗义,去过无拘无束闲云野鹤的生活。」 叶锦羽挑眉,「你想带着妙音一辈子飘泊江湖,连个稳定的落脚处都没有吗?」 邢敬拱手道:「刚才所言皆是未遇上妙音之前的打算,但未来如何,自然还是要问过妙音的意思,两个人商量着过吧。」 「既然你都想的这么长远了,那我就试试看,能不能帮到你们吧。」叶锦羽耸肩,起身说道。 邢敬再次向她鞠了一躬。 「要不是妙音喜欢你,就看你们是表兄妹的关系上,我也不会支持你们两个人来往的。」叶锦羽无奈道。 她刚开口说第一句话,邢敬的眼神就亮了,至于后面那些他怕是也听不进去了。 叶锦羽往外走了两步,突然转过身,眨眼一笑,「景兄!且在此稍候,我先去劝劝侯爷,告辞。」 邢敬脸上的表情勐地僵住,怔怔望着女子离开,好半晌才回过神,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原来还是被看出来了! 叶锦羽一脸搞事得逞的笑容,迈着轻盈的步伐往后院走。 其实在她喊出「景兄」这个称唿时,她还不确定自己的猜测,但邢敬的反应让她彻底相信了。 在妙音说出自己怀疑景行止就是她身边的人时,叶锦羽也在考虑周边有谁符合。 偏在这时,邢敬突然沉不住气去抱了妙音,而这个契机也是因为妙音错将邵孤鸿认成了景行止。 之后叶锦羽又仔细回想了景行止对妙音的态度,初时似乎只是对她的关注多了一点,直到最近才对妙音表现出了过多的占有欲。 还有刚才他又提到,自己在离家前没有考虑过成亲对象,说明那时他对妙音还没有这种心思。 再考虑到他们在梦里遇到景行止时,他就是正在外游歷,过了一段时间邢敬就来到了楹城。 太多的巧合碰撞到一起,只需一个怀疑,便能顺理成章地将这些都联繫在一起。 恐怕也只有妙音这个当局者,到现在都不会把景行止和邢敬联繫到一起。 叶锦羽摇摇头,他们这五个人之间的缘分真的很奇妙,怕是上辈子也有很深的纠葛,这辈子才会以这种方式紧密地联繫在一起。 不过,要是能再遇到一个祁观语命定的姑娘,他们这就算是成了三对儿。 沉阁,书房里,叶锦羽趴在书案上同厉隋嘀嘀咕咕好片刻,又撒了几句娇才慢悠悠站起来。 「多谢韫玉兄配合,好好演,演出成功有奖励哦。」叶锦羽的手往嘴上一放,沖男人丢过去一个飞吻。 厉隋无奈又宠溺地望着她,追问道:「先说是什么奖励,我才能知道自己该演到哪种程度。」 「讨价还价。」叶锦羽沖他犟了犟鼻子,「奖励保密,总之不会让你吃亏的,满意了吧?」 厉隋只是想逗她两句,便见好就收,「满意,去把人见过来吧。」 邢敬这一等又是一炷香,他却如度了几个春秋,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要是叶姑娘也说不动侯爷,那他就只能硬闯了。 拼着被当成刺客的危险,他也要见到侯爷,先把妙音保住。 但幸好这个最坏的打算没有用上,终于来人请他到侯爷的书房一叙。 邢敬一路忐忑又迫不及待地进入书房,却见地上摔碎了两只杯子,还有一方砚台和一根毛笔,深红色的地毯上沾染了不少墨点子。 侯爷坐在书案后,表情沉凝,突然抬头看过来,眼神便似寒风飞雪,冷的让人打寒颤。 分明是个轻飘飘的眼神,却带着一股泰山压顶的重量,一下子就压弯了他的腰。 邢敬发现侯爷眼里只有被冒犯的怒火,但没有一丝被欺骗的悲痛,可能在他眼里,妙音是什么样的存在并不重要。他在意的是,自己的威望被挑衅了。 邢敬突然更坚定把妙音抢过来的决定。 他知道想要侯爷消气,便要满足对方所有的自尊和威严,而且也的确是他有错在先,所以不管是下跪请罪,还是磕头求情,他都抱着最诚恳的态度做了。 侯爷的确不够在乎妙音,所以他的怒火都是为自己而发,当他愿意为侯爷提供一个发泄口,并且努力为对方全了脸面时,侯爷的态度便渐渐有所缓和。 厉隋谨记叶锦羽的交代,在余怒消减之前,又卖力地演了一波,谁知用力过勐,掷出去的瓷杯精准无比地砸到邢敬头上,瞬间就划出一条血口子。 不幸中的万幸,伤口很浅,只是流了一点血便自己止住了。 厉隋便没有管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走近,居高临下望向跪在地上的人,「你胆子不小,不仅图谋本侯的人,现在还敢跑到本侯面前求情,真以为你帮过本侯一次,本侯就会放你一马吗?」 邢敬再次磕头,恭敬惶恐道:「小民不敢这么想,侯爷要杀要剐,小民都悉听尊便。只是在此之前小民想让侯爷知道,表妹并没有做过对不起您的事情,一切都是小民的错。请侯爷放过表妹,若、若您真的将她送于别人,只怕她会做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事情来。」 「你对本侯身边的人倒是了解的透彻,可知仅凭你这些话,本侯便可将你们认作私通来处置。」厉隋冷哼一声。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57章 预兆 邢敬弯下腰,低着头,近乎乞求地说道:「都是小民对表妹心怀不轨,但表妹从不知小民的心思,侯爷,小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求您能放过表妹。」 厉隋退后一步,抱上胳膊说道:「邢敬,不对,或者唤你景行止?我们也相处了这么久,你的为人,本侯不再有疑问。你和秦姑娘的事情,本侯看的分明,索性她在本侯眼里只是旁人送来的礼物,但你却视若珍宝。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 邢敬听他这个话音知道此事有迴旋的余地,当即回道:「什么交易?」 「我听说你在江湖上人脉甚广,本侯正是缺人手的时候,你帮本侯做几件事情,等事成以后,你便可将秦姑娘带走。如何?」厉隋提议道。 邢敬心中一喜,只要能救妙音,让他做什么都可以,想也没想便点头应下,「好!」 倾云园里,秦妙音听完叶锦羽转述在花厅里表哥说的那些话,欣喜若狂的情绪久久难以平静,甚至于不敢相信。 「表哥真的对我……姐姐不是在安慰我吧?表哥现在真的去见侯爷了吗?要是侯爷欺负他可怎么办?还有、还有表哥真的是景公子?怎么会呢,他为何要瞒着我呢?」 叶锦羽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嗔道:「怎么说话的,侯爷不可能欺负邢公子,至于别的问题,你自己去问,让邢公子亲口跟你解释。」 此刻的秦妙音已经完成被超标的兴奋控制住了,脑子里懵懵的,根本听不进去她在说什么。 叶锦羽无语地拍拍她的肩膀,嘆道:「小花痴终于追到自己的男神了!」 她们在倾云园等了半个时辰,等的秦妙音的心情从惊喜兴奋逐渐转化为平静,又转为着急紧张,最后变成了焦虑不安。 「都这么久了,侯爷那边还没有消息,会不会是出意外了?」秦妙音抓住叶锦羽的手,慌得手都在发抖。 不可能出意外,她可是同侯爷交代了很久,叶锦羽拍上秦妙音的手,刚刚动了一下嘴,鱼莲就跑进来了。 「姑娘……」鱼莲过于兴奋,以至于忘了叶锦羽还在,顿了一下才想起来行礼,「叶姑娘,姑娘,表少爷来了,请他进来吗?」 「进……」秦妙音脱口而出一个字,便转向旁边笑着的叶锦羽,羞怯地补了一句:「还是不进?」 叶锦羽起身伸了个懒腰,「当然进啊,他敢这个时候过来,肯定是侯爷默许的,你还不好好把握机会。」 秦妙音的脸又红了,看到她准备出门的举动,略有惊讶地问道:「姐姐要走?」 「当然,我可不想留下来吃狗粮。」叶锦羽沖她眨眨眼,神秘一笑,「有人还等着我去发奖励呢,好了,我去把人给你叫进来了。」 秦妙音跟着站起来,眼里的娇羞已经盛不下了,脸红地像是把所有胭脂都擦了一遍。 目光胶着在门口,期盼又羞怯地等着那抹早已刻在她心底的身影出现。 外面的阳光十分耀眼,放佛罩了一层白纱,当那个人影缓缓出现朝她走近时,却像是发生在梦里一样,那么地不真实,又那么地让她着迷。 当他踏进屋里,逆光而行的男子被屋里的光线剥掉了那层迷幻的白纱,一下子就在她面前变得具体真实起来。 鱼莲左右看了一眼,见两位主子眼里只剩彼此,便自觉退出去关上屋门。 邢敬站在门口静静看着秦妙音,看了好片刻,才在女子羞地转过头时勐地回神。 「咳!」他把手放在嘴边想问缓解失态带来的尴尬。 秦妙音也回了神,同样慌张地开口,「表、表哥,坐,你先坐。」 邢敬忽然笑起来,走过去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说道:「妙音,我要外出一段时间,归期未定,少则一个月多则三四个月,你在这里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我便接你走,可好?」 秦妙音想也没想便点了头,看着男子笑得更开怀了,登时又觉得脸烧的厉害。 不过,「怎么突然要外出,是为了家里的生意吗?还有侯爷那里,他也答应了?你怎么做到的?」 邢敬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是去为侯爷办事。」 原来这就是条件,为侯爷办事肯定不是简单的事情,会不会有危险? 秦妙音担忧地问道:「去办什么事?危险吗?要是太为难……」 「拿着这个!」邢敬不等她把话说完,突然在她手里放了一封信。秦妙音惊诧地打开来看,赫然看到这里面竟是她的籍契! 「侯爷给你的?」秦妙音忍不住红了眼睛,泪水在里面打转。有了这个,从此她就是自由身了。 邢敬忍了忍,最后还是把人拉进怀里,却不敢太用力地抱着,「这是侯爷给我的定心丸,一定要收好,等我回来。」 靠在这个厉想了很久却一直不敢触碰的怀抱,比她想像中还要温暖踏实,一下子就击中了她心底最柔软的那块。 秦妙音激动地揪住他的衣领,失控地哭起来。 另一边,叶锦羽回到沉阁,便听说侯爷已经去卧房休息了。 她犹豫了一会儿,本不想去打扰他,但又忍不住想着他,就想看他一眼,要不然就会坐立不安。 她这不是在谈恋爱,而是中邪了吧,以前她也没有这么想黏着侯爷啊。 叶锦羽不敢相信自己谈恋爱的时候会是这样的,但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脚,不自觉就走进了侯爷的卧房。 好吧,来都来了,那她就看一眼,就一眼,绝不把侯爷吵醒。 叶锦羽轻手轻脚地往里走,趴在屏风上先往里面观察一下情况,冷不丁就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 那个男人侧躺着床上,姿势过于慵懒撩人,居然还对她抛媚眼,嘲笑她偷看被抓包,这一下叶锦羽就忍不了了。 蹭的站直,大步往里走,故作平常地说道:「原来您没睡啊!」 厉隋歪头,他取了发冠,只用髮带在脖子后面绑了个松松的结,这一动便又一缕头髮从后面滑到前面,拂过他的脸庞和微微敞开的领口。漆黑柔亮的头髮,将他的皮肤衬托地又白又紧实。 叶锦羽不受控制地盯着他的胸口看,甚至还看到了一两块胸肌,顿时心跳加速,口干舌燥,慌忙撇开视线。 厉隋勾起嘴里,眼睛闪过得逞的笑意,故意压低了嗓音说道:「不能睡,我还在等着锦羽的奖励。」 他一挑眉,叶锦羽刚好瞥到,顿觉一支箭射中了心脏,没有疼痛,只有无休止地慌乱。 「为了锦羽的奖励,本侯可是把秦姑娘的籍契都交出来了,够不够诚意?」厉隋的嗓音又低又有磁性,散发出一股惑人的味道。 叶锦羽听到籍契一激动,当即就忽略了美色,惊喜地追问一句,「真的?」 「回头你可向秦姑娘确认,但现在……」厉隋坐起来,支起一条腿,将胳搭在上面,不容置疑地说道:「先给奖励!」 叶锦羽无奈一笑,转头在屋里找了一圈,最后发现那把剑就挂着床头上,刚才被幔帐挡住,以至于第一眼没有注意到。 她将剑鞘取下来放到男人面前,「看到仙鹤脖子上挂着的银环了吗?」 厉隋点头,饶有兴致地等着她说下去。 叶锦羽又从脖子里拽出一条红绳,下面也挂着一只银环,她倾身将它放到另一只银环旁边。 两只银环大小有异,但上面所雕刻的纹路却是相同的,厉隋意识到这应该是一对儿,眼神顿时更亮了。 「这是对戒,在、传闻是情侣之间的定情信物,这东西我早就准备好了,可惜当时没能送出去。后来我就放弃了,但终归是我的一份真情,就算不能在一起,却还是想送给你。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能正大光明地告诉你它们的意义。」 叶锦羽说着便取下自己那枚戒指,放到厉隋手里,伸出自己右手,抬了抬无名指甜甜笑道:「帮我戴上吧,听说把戒指戴在这个手指上,就表示正在热恋中。」 「热恋?你这嘴里稀奇古怪的词儿就没有少过。」厉隋嘴上调侃着,但眼神里透露的深情和感动,已然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他郑重地拿起戒指,缓缓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叶锦羽满意地对着自己的手看了一会儿,便从剑鞘上扣掉另一枚戒指。幸好当时她在这里也设置了一个小机关,不过那时候没有想着以后还能取下来,只是莫名地就想着要这么做。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有预兆的。 叶锦羽低头笑了笑,拖起厉隋的右手,突然激动地心潮澎湃,强忍着没有暴露出来,一点点将戒指戴在男人的无名指上。那个时候不晓得韫玉手指的粗细,所以就设计了一款可调试大小的戒指,现在看来她可真是有先见之明。 冥冥之中,她所有从心里闪过的念头,原来一直都是在为她和侯爷的以后做准备。 叶锦羽握着厉隋的手,低头在戒指上落下一吻。 男人勐地绷紧身体,心里一片震撼,胸口里又涨又暖,脑海里只闪过一句话——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叶锦羽却后知后觉地娇羞起来,放下他的手,仰头问道:「这个奖励还满意吗?」 厉隋咧嘴笑起来,春山明媚,万物复叶。 近几日侯爷很忙,叶锦羽每次过来都能碰到他不是坐在书房里写写画画,就是同瞿蘅、云雀等人在商量什么事情。 同时她也察觉到,每次她一出现,侯爷便会停止谈话,或是不动声色地拿东西盖住书案上的东西。 侯爷以前就说过,他来这里有任务在身,她想这个任务肯定干系重大,他不想同她说清楚,也是不想将她拉入危险中吧。 她理解侯爷,但心里还是难免不爽。 「男人都是都有这个自以为是的臭毛病吗?你家那位不肯说出去办什么事情,我家这位也是瞒着,就好像我们不知道就不会有危险似的。」叶锦羽躲在倾云园同秦妙音吐槽。 「他们也都是好意,姐姐莫气了。」秦妙音递过去一杯茶让她消火,又从旁边的箩筐里拿出一只月白色的荷包,满眼爱意地看着,「这个荷包是我连夜赶制出来的,姐姐看看如何?」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58章 坐稳 叶锦羽拿过来反覆瞧了几遍,「并蒂莲啊,还有情诗,不错不错,送给我的吗?」 「姐姐,你又不正经了。」秦妙音在她胳膊上打了一下,顺手拿回荷包藏进怀里,生怕她会抢了去。 叶锦羽不屑地摆摆手,酸道:「不是就不是吧,至于护得那么紧吗,有异性没人性。」 秦妙音摸着胸口笑了笑,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气,便推过一盘点心讨好她。 叶锦羽吃了一块,拍拍手站起来,「时辰不早了,我还要回去陪侯爷用晚膳,走了。」 这下换成秦妙音酸了,抿着嘴委屈又不满地挥了挥手。 叶锦羽刚回到沉阁,一进院门竟遇到了周司。 「周大叔?」叶锦羽同他见了个礼,看样子他是准备离开了。 周司本是一脸心事重重,看到她不禁就缓了神色,微微一笑,拱手道:「潋姑娘,这两日过得还好吗?」 「还不错,大叔感觉如何了?」叶锦羽同他寒暄。 周司笑着点点头表示自己也很好。 叶锦羽看一眼他身后,没有旁人跟着,便问道:「是侯爷叫您来的吗?」 周司摇头道:「是我自己来求见侯爷的,我的命是你们救得,又在侯府叨扰这么久,听闻侯爷受了伤,便想着来探望探望,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 叶锦羽点了点头。 周司便又说道:「我先回去了,告辞。」 「慢走。」叶锦羽目送他走出沉阁,方才转身往里走。 花厅的门开着,一眼能望到里面,没有人。书房门关着,但云雀守在外面,就知道侯爷肯定还在里面。 叶锦羽抬脚刚往那边走了两步,书房里的人像是有心电感应一般,突然从里面打开了屋门,二人的视线在本空中不期而遇。 厉隋扬起嘴角,关上书房门走过来,从容牵起她的手往花厅走去。 「我刚才遇到周大叔了,你们说了什么吗?」叶锦羽回握着他的手,趁机问道。 别的事情不能让她知道,周司是关乎她父母的证人,这个总不能再瞒着她了吧。 她才不相信周司来这里只是为了探望侯爷! 厉隋牵着她进入花厅坐下,随意说道:「这么久了,他还没有想起以前的事情,本侯有所怀疑,便叫他过来问一问。」 叶锦羽挑眉,「结果如何,像是装的吗?」 厉隋摇头,「看不出来,蒋先生也说了,这次他能叶醒已是奇蹟,心智受损是难免的。」 「不觉得奇怪吗,怎么就单单记不起那些最重要的事情呢。」叶锦羽皱眉说:「还有上次毒杀他的主谋,查出来是谁了吗?」 说话间,已有下人进来送膳食。 厉隋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已有些眉目了,但还不能确定是何人,等有结果了我一定告诉你。走吧,该用膳了。」 叶锦羽没有再继续追问,心里有些小小的不快,现在起侯爷是打算所有事情都瞒着她,只告诉她一个结果吗。 就算他这么做的理由是想保护她,但是这样的举动,让她有种被轻视地郁闷。 用完午膳,厉隋同叶锦羽腻歪了一会儿,便又去忙了。 叶锦羽撒娇试探他,想留在他身边陪他忙,毫无意外被对方找藉口婉拒了。 这下她就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了。 叶锦羽郁郁不乐地回去赋园,坐着自我安慰片刻,心情方才缓和些许。 余光跑到旁边的针线篮,脑海里跳过妙音为邢敬绣的荷包,手就不受控制地摸进了篮子里。 心里顿时就泄了气,罢了,谁让她喜欢他呢。就算现在这么生气,她心里想的,手上做的,都是和他有关的事情。 之前在舅母那里随口一说的事情,现在真的被她放在了心上。 她也很想让侯爷戴上由她亲手绣的荷包。 接下来的几天,侯爷那里变得更忙了。每天除了吃饭时能说上几句话,其余时间侯爷都是泡在书房里,偶尔还会出门,一去就是大半天。 这对于刚进入热恋的小情侣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打击。叶锦羽每天都过得纠结万分,一会儿怨侯爷没有时间陪她,得到了就开始不上心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幼稚不懂事,侯爷身上压着陛下给的担子,最近的山北道也的确很不太平,他没有时间陪她不是很正常吗。 叶锦羽,就算帮不上忙,你也绝不能拖后腿。 在这种心情中熬了几天,府里突然就出事了。 这天清晨叶锦羽去隔壁找侯爷一起吃饭,却得知他已经出门。心里不免失落,兀自调节了一会儿心情,想到她已经有两天没有去看过周司了,于是就转身去明疏园。 明疏园的大门关着,轻轻一推就开了,院子里竟格外安静,连个人影都没有。 叶锦羽奇怪地皱了皱眉头,想着周司是不是又头疼了,人都在里面照顾他? 她边想边往里走,屋门也是轻轻一推就开了,入目的场景却叫她倒吸一口气。 只见花厅里倒着两个小厮,她赶紧上去查看他们的状态,幸好,还有脉搏和心跳,身上也没有明显的外伤。 看样子应该是被人打晕了吧! 思及此她心里一紧,忙往卧房跑去,果然里面也倒着两个小厮,床上空荡荡的,已经没有了周司的身影。 薄被还摊开着,她又摸了摸床上的热度,看样子人早就被带走了。 叶锦羽快步跑出来,到了院子里又突然停下脚步,往院子四周观望片刻。 不对,她记得这院子周围应该有护卫暗中把守,怎么会这么轻易叫人被劫走,都这么久了府里却半分动静都没有。 「来人,快来人……」叶锦羽扬声在院子里喊了片刻,却没有护卫出现,最后只招来附近路过的一个小厮。 「叶姑娘,您有何吩咐?」小厮着急慌忙跑进来,却见院子里只有叶锦羽一人,看着没什么不妥,心里诧异她在叫什么。 叶锦羽的脸色很不好,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去把云雀和管家叫过来。」 瞿蘅随侯爷出门办事了,眼下最清楚府里情况的人也只有他们了。 云雀和凌管家赶过来看到屋子里的情况,均是一惊,云雀叫道:「这、这怎么会这样,何人这么胆大,竟敢从咱们侯府里劫人!」 叶锦羽看着他们说道:「也不一定是被劫走了,或许还藏在府里呢?先叫人去排查一下府里吧。」 「叶姑娘说的有理,小人这就去召集人手排查。」凌管家说完,便拱手退了出去。 叶锦羽又看向云雀问道:「我记得明疏园周围不是有护卫看守吗,怎么我刚才叫了很久也不见有人出来,难道所有人都中招了,那这个人也太厉害了吧。」 云雀挠了挠头,解释道:「姑娘有所不知,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很多护卫都被派出去做事了,府里人手紧缺,只够大范围的防范。就连沉阁附近那些人都撤走了,明疏园这边的人也在前几天就撤走了。」 叶锦羽仔细一想,最近府里的护卫看着的确少了很多,就连侯爷都忙得团团转。周司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也没事,在这种急需人手的情况下,怕是所有人都掉以轻心了。 现在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找人最要紧。 「最近府里有没有来什么生人?包括送菜的小贩什么的。」叶锦羽问道。 云雀摇头,「这种事情凌管家最清楚,我去把人叫过来。」 结果问过凌管家以后,最近府里进出的人里面也没有可疑的。 眼下也只能先把在府里的人都排查一遍了。 侯爷在外忙着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云雀和凌管家带着人在府里查了两个时辰,最后既没有发现周司的踪迹,也没有下人无故消失。 叶锦羽皱眉,什么问题都没有,难不成周司还是自己跑的不成? 对啊,他为什么不能自己跑呢,其实从明疏园里的情况来看,里面并没有打斗的痕迹,几个小厮晕倒的很安静,俨然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人给打晕了。 不知道那几个小厮现在醒了没有,事情真相究竟如何,他们才是最了解的。 「云雀,明疏园里的那几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都送去蒋先生那里了,小人听说,他们好像不是被打晕的,而是中了迷药。」 「迷药?那都醒过来了吗?」叶锦羽惊讶地问道。 云雀摇头,「这迷药劲儿大,寻常解药不管用,蒋先生正在为他们施针。」 「好吧,人醒了就马上通知我。」叶锦羽想了想,又说道:「再派人顺着通往侯府的两条路上去找找看吧。」 云雀领命退下。 叶锦羽没精打采地回到赋园,刚坐下来喝了两口冰镇酸梅汤,凌昭便进来说道:「姑娘,祁夫人来了。」 「舅母?」叶锦羽放下碗道:「快请她进来。」 凌昭为难地说道:「祁夫人说有要事找您,请您出去一下,她人就在府门口等着就不进来了。」 叶锦羽马上站起来往外走,什么事情这么着急,舅母连门都不进了。 侯府门外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窗户开着,叶锦羽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里面的舅母。 她快步走过去,在窗外向舅母行了个礼。 「锦羽,你外祖母病了,随我回去看看吧。」祁夫人面色沉重的说道说道。 叶锦羽一怔,转身对凌昭交代了一句,便爬上了马车。待她坐稳,马车便动起来,「外祖母得的什么病,很严重吗?」 祁夫人握住她的手,低头说道:「前两日不小心摔了一跤,昏迷一天才醒过来,大夫检查过,骨头没事,但摔倒时震了五脏肺腑,内伤。需喝药调养,只怕十天半个月是下不了床了。」 「那外祖母现在怎么样?」叶锦羽心疼地追问道。 祁夫人摇摇头,「醒是醒了,但一直说胡话,不停地念叨你。」 叶锦羽回握着舅母的手,抿嘴不再说话。 城西,宣道坊,是一整片居民住宅区,只有一条主街上开着商铺,且人流不多。剩下的便都是星罗棋布的民宅,从普通到奢华,什么样的都有。 据说,有不少商贾和官员,会在这里购置私宅,清净。 瞿蘅追查了很久,才找到这座隐匿其中的一座普通民宅,名为「闲庭」。 厉隋坐在马车里观察许久,也不见那座宅子里有什么动静。 「你确定是这里吗?」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59章 不安 瞿蘅点头,「那日威胁陈管事的人,属下经过多方面打探,从身形、身高、年纪还有相貌,都可以确定不是袁家的人。但这个人刻意伪装了一下样貌,不过再如何改变,五官还是和本人有五六分像。属下拿到他的画像时便觉得有几分眼熟,但一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便在前两日,属下在路上无意中碰到一个人,他的外形和年纪都与那个人很接近。属下便暗中跟着他,发现他竟回了祁府,我这才想起来他就是祁府的管家,常郇。」 厉隋盯地累了,便收回视线,靠在软垫上闭着眼睛休息。 瞿蘅继续说道:「这位祁使君表面不显山不露水,但属下总觉得他很危险。而周司的存在,可能威胁到的人就是当年真正谋害叶姑娘父亲的兇手。那个时候山北道的官场里,可谓是风雨飘摇,一片悽惨。十个官员中便有九人犯错,可唯有这位祁使君安安稳稳地留了下来。」 厉隋点点头。 瞿蘅接着说:「后来属下便深入调查了一遍常郇,他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在祁府做事,当年也是被祁使君一手提拔上来的管家。他对祁使君和祁府的忠心应是毋庸置疑的,常郇已经没有其他家人,也没有妻儿,但他在外面购置了一座私宅,便是这里。」 「他身边没有什么弱点,所以属下就想悄悄抓住他先审一审,谁想派来的人在这里盯梢了一天一宿竟发现这宅子里还住着别人。您还记得前段时间失踪的于家五口人吧,我们的人一直没有放弃,大家也都看过他们的画像,所以他们一眼就认出那两个进出常宅的人就是于家的两个儿子。」 厉隋睁开眼,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便问道:「你们潜进去查探过吗?这周围可有埋伏吗?」 「没有埋伏也没有盯梢的,昨晚他们便进去看过,算上常郇,屋子里总共有六个人。若非常郇也在,昨晚属下便将这些人拿下了。」瞿蘅说道。 「常郇可是每天都回来住?」厉隋问。 瞿蘅摇头,「这个属下也不清楚,但他昨晚是掌灯时回来的,如果今晚还会出现,应该也是这个时辰。」 厉隋弹了弹衣摆,道:「那就不等了,先进去看看那五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瞿蘅先跳下马车,吩咐人收住四周的路口,便上前敲门,厉隋随后走过来。 然而他们敲了几遍也无人应答,连脚步声都没有,但瞿蘅能肯定,这里面肯定有人,他的人一直在这里盯着,没有看到那五个人再出来过。 有人在却不应答,可见是心虚了。 「撞门!」厉隋退后一步下令。 瞿蘅二话不说,一脚踹过去,里面的门栓就断裂了,左边那半扇门哐当一声也砸在了左边的墙上。 院子里很安静,晾衣架上还挂着几件衣服,但厨房里不见烟火,堂屋和厢房的门也都紧闭着。 厉隋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们分头去敲门,轻轻一碰就都开了,于家的五口人都不在自己的厢房,而是全部倒在了堂屋的桌子旁边。他们身体肿胀,唇色黑紫,有血丝从五官里溢出来,显然是中毒身亡。 厉隋摸上尸体,已经没有温度了。 想想也是,只他们就在外面守了两三个时辰,而这些人很可能是在这之前就已经遇害了。 「昨天你们当真见过于家的两个儿子活着?出入这里的人也只有他们和常郇吗?」厉隋退出来,向瞿蘅确认道。 瞿蘅非常肯定地点头,之后又把盯梢的两个护卫叫过来,问道:「常郇是何时离开的?他离开以后,这院子里还有别的动静吗?」 「常郇好像是天不亮,大概寅时就离开了,当时应该是于家的一个人出来送了他,之后……厨房里有些动静,估摸着是在做早饭。再往后……好像真的没有动静了。」 瞿蘅转向厉隋说道:「侯爷,属下猜测是常郇在临走前做了手脚。于家人失踪了这么久,应该一直都住在这里,却在这个时候被灭口,怕是咱们的动静被他们察觉了。」 外面天黑下来,屋子里只点着一盏烛火,散发着幽幽的光芒,在偌大的卧房里只有微妙的作用,放佛所有东西上都蒙着一层纱,看不清楚。 叶锦羽又走过去拽了拽门,依然是锁着的。这个动作在过去的几个时辰里,她不知重复了多少次,嗓子也早都喊哑了,却始终得不到任何回应。 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竟会被祁家的人关了起来,而骗她来这里的还是那个对她特别慈爱关心的舅母。 不是说外祖母病了想见她吗,可她刚进祁府就被强行带到了叶如潋从前的闺房里锁了起来。 舅母一句解释都没有,只是隔着门对她道了句「对不住了锦羽」,便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对不住什么?你倒是说清楚啊,这样把人不明不白地关着,是想怄死她,还是想拿她做什么事情? 她要是突然消失了,最着急的人肯定是侯爷,而且大家都知道她是被舅母带走的,侯爷肯定会来这里要人。 或许他们就是要逼侯爷过来呢? 叶锦羽越想越心惊,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她本来是被舅舅派去侯府的探子,结果现在倒成了侯爷的软肋吗? 舅母平时对她那么好,她还以为就算舅舅是坏的,舅母也不会伤害她,结果可真是啪啪打脸。 叶锦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祈祷着侯爷一定不要来,不要上当。他那么会审时度势的人,一定能想到这就是个陷阱。 就在她急出一身汗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开锁声,霍然抬头看过去,看到的竟是舅舅。 叶锦羽本能地对他有一丝畏惧和害怕,又想到他现在关着她已是不顾舅甥亲情,顿时心里就冒出一层防备的敌意。 祁偃提着食盒走进来,随后门又被关上,他把食盒放到桌子上,转头对叶锦羽说道:「过来用膳吧。」 叶锦羽没有动,只是觉得他这个举动委实好笑,「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把我关起来?」 祁偃自己先坐了,手肘搭在桌子上,「最近你都做过什么还需舅舅提醒你吗?」 叶锦羽冷笑一声,说道:「我不是按照您的意思,好好留在侯府观察那里的一切,随时向您汇报异动吗。难道因为侯府没有异动,您就怀疑我没有好好做事,便要把我关起来?」 祁偃低低地笑了一阵,似在嘲笑她的愚蠢,「锦羽,时至今日,你便不要再与我打哑谜了。你们能找到周司,又把人留在侯府这么久,恐怕从他那里听说了不少事情吧。你当真还会听舅舅的话吗?」 「周司?」叶锦羽一惊,追问道:「人是被你带走的?」 祁偃摇头,「是他自己跑过来的,还是和以前一样蠢,他不敢告诉你真相,害怕面对你露出憎恨怨怼的情绪,所以就跑来向我求救。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对香韵还是如此痴情,连你都变成了他的软肋。」 叶锦羽现在恨得想打自己,明明之前就有怀疑了,为什么不去逼问周司呢。要是她早一步撬开周司的嘴,他就不会自己跑出来了。 舅舅说的对,他真是蠢透了,吃了这么两次大亏,竟然还敢跑来找舅舅,根本就是自己拿脖子往刀刃上凑。 「所以十年前我父亲的案子,真的和您有关?」叶锦羽怒视着他,喊道:「那您还提醒我去追查父亲的案子,是认定我查不出真相吗?」 「若非如此,当初你又如何肯老老实实去侯府。」祁偃遗憾嘆气,「谁想世事难料,你竟在侯府失了忆,又和武安侯纠缠上了。如果不是他多管闲事,帮你追查这件事情,你这辈子都不会查到真相。」 他害了自己的妹妹和妹夫啊,现在当着他们孩子的面竟没有一丝愧疚和不安吗? 叶锦羽觉得舅、不,是祁偃,这个人真的太可怕了,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难道因为她母亲不是祁家真正的女儿,所以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害她吗! 「你为什么要害我父亲?是为了给你顶罪吗?」叶锦羽激动地质问他。 祁偃脸上终于露出一丝伤怀,却是转瞬即逝,便又平静地说道:「你父亲是为了你们母女才愿意为我顶罪,当年如果我被查出来,你们家也会受到牵连。但如果他一个人把罪都扛了,凭祁家多年积攒的势力,定能保住祁家和你们母女。」 叶锦羽握紧拳头,骨节嘎吱作响,咬牙切齿道:「少用这些花言巧语来掩盖你的自私和无耻,我竟被你们骗了这么多年,原来我是踩着我爹娘的尸体活下来的。这样还不够,你还要利用我为你做事,根本不顾我的幸福和死活,你没有良心的吗?你就不怕我爹娘泉下有知,变成厉鬼也要来取你的命。」 面对她的指责和怒骂,祁偃丝毫不为所动,「锦羽,你若是好好听话,帮我对付武安侯,你就还是我们祁家的好姑娘,以后舅舅还像从前那样疼你。」 「疼我?」叶锦羽讥讽地笑起来,「疼我就骗我去侯府,做个没名没分的探子,疼我就逼我陷入危险吗?当初我在侯府差点没命,你可曾关心过我?哦,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了,上次在桐远县追杀我们的那批人,是你派过去的吧。在那个时候,你就对我动了杀心吧?还有那次侯爷在城里遇刺的事情,也是你安排的吧。也只有你有这个能力,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 祁偃慢慢敛起表情,眼神变得阴沉肃杀,「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可惜却被感情蒙蔽了双眼,可惜了,你现在是不肯帮着我对付武安侯了对吗?」 「对!」叶锦羽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就算死也不会再帮着你害人,你最好别让我逮到机会,否则我一定会把十年前的事情都抖出来,我要让你身败名裂,为我爹娘偿命。」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60章 感激 「好,很好!」祁偃冷笑一声,「你可真是我的好外甥女,和你母亲一样倔,当初要不是她自己想不开,死的人就只有你父亲,你也不会失去母亲。既然如此,就让舅舅看看,你拼命护着的武安侯,能不能也拼命护着你!」 叶锦羽抿着嘴,目光坚硬冰冷地撑到祁偃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耳边重新响起落锁的声音,她就像被抽走了骨头一般,全身一软便倒进了椅子里。 舅舅突然在这个时候摊牌,定是已经下了除掉侯爷的决心,不知道他打算怎么对付侯爷? 如果是想拿她来威胁侯爷,她一定不会让他得逞。 闲庭里五条命案,不是偷鸡摸狗的小事,厉隋思索良久,最后决定将案子报于祁观语来处理。 一来,在楹城的一众官员中,祁观语的品性和能力,还是让他有几分信任的。 二来,就算祁观语也已随俗沉浮,便可通过这次的案子试出他的态度。 比对五位死者的身份,验查他们的死因,搜查案发现场等事情忙起来,不知不觉间天就黑了。 夜里戌时三刻左右,一名官差拿着一份尸格来到衙门西侧的厅堂里。 「侯爷,大人,仵作刚刚对五具尸体做了初步检验,初步推断他们是在今早卯时左右断气,死因一致,皆是服用过下了毒药的白米粥,便是那盆从闲庭带回来的白米粥。几位身上都没有打斗的外伤,应该不是被人强迫喝下的。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和仵作的推断一致。」 祁观语接过尸格看了一遍,随后递给旁边坐着的厉隋。 「厨房里的东西都验查过了吗?一粒米一只勺子都不可放过。」厉隋看向那名官差说道。 官差马上回道:「兄弟们正在加紧验查,东西太多,估计要到明天才能得出结果。」 祁观语抬手,示意他先退下。 厉隋看向外面漆黑的天色说道:「祁参军可知那闲庭是何人的居所?于家五口人,本侯一直都在寻找,却没料到我们刚找到,他们就遭人杀害了,时机太过巧合,本侯不得不怀疑他们是被灭口的。」 祁观语用力握了一下拳头又松开,冷静地回道:「在此之前,下官的确不曾听说过闲庭,下午我便叫人去核查过,那座宅子的房契和地契上写着的都是常郇的名字。这点下官不会否认,现在已经叫人去提常郇过来问话了。侯爷请放心,人命当前,下官绝不会徇私情而罔顾律法。」 厉隋淡淡一笑,起身道:「希望祁参军不要让楹城的百姓们失望,本侯在这件案子里也存在争议,不知祁参军打算如何安排本侯?放心,我会全力配合。」 祁观语拱手道:「既如此,还要劳烦侯爷暂时留在衙门,如有证据证明您的清白,下官才能放您离开。」 「好,那就有劳祁参军为本侯安排个屋子了,另外还要劳烦祁参军再派人去侯府给锦羽传个话,免得她担心。」厉隋说道。 祁观语听到「锦羽」两个字,眼神微有变化,一抹感伤转瞬即逝,迟疑点头,「下官知道了,侯爷请随我来吧。」 厉隋和瞿蘅都留在了衙门,云雀在侯府左等右等,既等不到叶姑娘回来,也等不到侯爷的音信,急得如坐针毡。 一直等到将近亥时,等来的却是衙门的官差。 云雀一听侯爷竟因为命案被留在了衙门,惊地一哆嗦,回过神来差点没忍住对着那官差臭骂一顿。 幸好关键时候他忍住了,又想到叶姑娘到现在都没有消息,这也不正常。往常叶姑娘外出回来的晚了,都会先派人送个口信。 「我们侯爷认床,不是自己的床褥就睡不着觉,想来你们衙门里的被褥也都不够精细。你先等等,帮我给侯爷带床被褥过去。」云雀说罢就转身跑进去,不给对方回绝的机会。 过了一阵儿他才抱着一床被褥出来,一股脑塞进想说话的官差手里,顺手塞给他一包碎银。官差脸上的为难和犹豫攸地僵住,慢慢地变成心照不宜地微笑。 厉奕在房间里坐着想最近发生的事情,还有邢敬传回来的一些消息,鲲城里的异状不是因为要召开武林大会,所有人江湖人士都汇聚在那里。 邢敬和邵孤鸿暗中调查过不少商铺,以及不少拿着武器的老百姓,发现他们所拥有的武器上面都刻着同一个标记。 邢敬把这个标记画下来送到了厉奕手里,尽管心里早已怀疑,但看到那个标记时,还是把他惊到了,同时又松了口气。 这个传说中的远古神兽白虎,在他们北御的军营中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亦是军队的独特标记,民间不可用。所以当一个武器上刻着白虎标记时,就代表它是军械物资。 三年前,一批运往边疆的军资途径山北道时,突然遇袭,押送队伍全军覆没,所有军粮及军械皆被劫走。 这三年来,陛下几次派人来追查这批军资的下落,山北道的官员们为了将功补过,或是自证清白,也都积极参与调查,但结果都以失败告终。 陛下疑心十年前的贪墨案会再次上演,所以才悄悄派他来此处暗查。 他是到了这里,经过一段时间地调查才深切体会到,这一带的官员体系已经悄无声息地发生了变化,正在向十年前靠近。又或许经过那次的淬鍊,他们学会了隐藏,手段也更为隐蔽圆滑了,实则内里早就被腐蚀干净。 现在的鲲城俨然被潜移默化变成了一座豢养兵士的大本营,不知这幕后之人是苍南国的余孽,还是山北道的一些官员,他们铸就这样一座城池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咚咚咚,敲门声在夜里响起,顿时打断了厉奕的思绪。 「进。」 门很快打开,一名官差抱着一床被褥进来,向侯爷行了个礼便主动跑过去要帮忙铺床。 厉奕盯着被褥看了两眼才意识到这是侯府的东西,在官差还没有铺开之前,出声道:「放着吧,退下。」 官差手上的动作微动,感觉到身后那道压迫感极强的视线,心里抖动着默默退出房间。 厉奕快步走过去在被褥里面摸来摸去,不多时便在夹层中摸到一封信,撕开来看,渐渐地脸色就变了。 祁观语亲自审讯的常郇,为了公正,又叫上长史和另外两位同僚一起在旁听审。 常郇对于闲庭是自己的私宅这件事情供认不讳,但坚决否认自己从容和于家的人有来往。 他称私宅本是留作养老用,目前用不到,与其闲置着不如暂时租出去,也能多攒一点养老本。 住在闲庭的五口人便是他的租户,他没有深究过这几个人的来歷,与他们交谈来往过几次,觉得人还不错便租给了他们。 「二少、参军大人,他们偶尔会邀请我这个东家过去吃饭,昨晚我就是受邀而去,平时真的很少回那里。您应该是最清楚的,小人几乎每天都住在祁府。」 常郇说着又看向其他几位大人,感情丰沛地继续解释,「真的,小人不敢欺瞒诸位大人,他们的租契还有租银,小人都好好收着,诸位若是不信可以去祁府取来验证。」 祁观语严肃地问道:「据说这两天出入闲庭的人只有五位死者和你,他们遭人毒害的时间也是在你离开以后不久,这真的只是巧合吗,你要如何解释?」 常郇忙磕头大喊冤枉,「大人,您刚才也说了,他们一直在被人追杀,如何不是被仇家找到了呢?小人的私宅也不是秘密,他们又常出门採买,说不准就是被仇家给盯上了呢。」 「你所说之事我会派人去核查,倘若有……」祁观语的话被疾步走进来的捕头打断,捕头附在他耳边说道:「大人,侯爷说有要事见您,必须马上见。」 祁观语凝眸想了一会儿,便把常郇交给捕头继续审,自己先离开去见侯爷。 二人再次在西侧的厅堂里见面,厉隋冷肃地看着祁观语,直言道:「锦羽在你府上?」 祁观语莫名其妙地反问道:「侯爷这话是何意?」 厉隋说:「今天上午,你母亲去侯府接走了锦羽,直到现在锦羽也没有回侯府,且连个口信都没有,这不是她会做的事情。」 祁观语惊诧地抬了抬眉头,须臾后,神情又变得难以言喻,不是震惊,却像想明白以后的无措。 厉隋冷声一笑,「看来祁参军对于有些事情很了解,那也应该知道,锦羽很可能是被他们扣下了,至于原因就不必本侯多解释了。他们想做什么,你应该更了解,不知祁参军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祁观语抿嘴,沉默不语。 厉隋又说道:「祁参军如果还顾念亲情,愿意护着锦羽,本侯自然感激。但如果祁参军选择另一份亲情,本侯无话可说,我自会想办法救出锦羽。」 「侯爷……」祁观语终于想清楚,拱手说道:「这是我们的家事,下官定会妥善处理,绝不让锦羽再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和伤害。」 厉隋眯起双眼,含着微笑说道:「本侯就暂且相信祁参军,但愿你不会辜负锦羽,在她心里你们一直都是很重要的亲人。」 祁观语深吸气,拱手道:「下官就先告辞了。」 厉隋点头,目送祁观语离开。 子时将近,祁府已经灭了大半的灯火,许多人都已歇下。 祁观语绷着脸回去,刚进门便被等在那里的帐房小管事青智拦下,青智是被常郇一手提拔上来的人,所以对常郇格外讨好关注。 青智一看到祁观语便巴巴的凑上去,「少爷回来了,小人听说咱们常管家被衙门的人提走了,不知道是犯了什么错?小人觉得肯定是抓错人了,常管家肯定是无辜的,他也回……」 祁观语转头扫一眼,那不怒自威的气势,瞬间就吓得青智缩着脑袋后退一步。 祁观语停下脚步,沉声问道:「表姑娘现在何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61章 可笑至极 青智又勐地缩了脖子,眼神飘来飘去,低着头不敢再言语,明显地心虚害怕。 看来侯爷猜的没错,他也没有想错,他们竟真的把锦羽扣下了。 祁观语一挥袖,不再和他浪费时间,大步往后院走去。青智迟疑半晌,终是不敢再往刀刃上撞。 祁观语憋着一股气,这股气早就熬在他心里很多天了,只是他一直不愿意去面对,不停地为那个人找藉口开脱,麻痹自己一定是自己误会,肯定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查到,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误会。 结果,是他太天真太懦弱,才会让锦羽再次受到伤害。 现在这股气熬到了头,一触即发。 书房门砰地一声被推开,巨大的响声立刻引来了主人的不满。 祁偃放下手里的公文,不苟言笑地看着怒髮冲冠的儿子,一向修养极好又稳重的儿子,现在却在长辈面前失了礼节,一副要来质问长辈的样子。 「受什么刺激了,竟跑到为父这里来撒野。男子汉大丈夫,这般存不住气,为父可不曾教导过你,行事如此不知礼数,莽莽撞撞的……」 「锦羽呢?」他一开口,那芒寒正色的模样便叫祁观语的火气又长了一层,不听他把这些虚伪的话说完,便厉声打断。 祁偃皱眉,脸色也变得几位难看,「这就是你与长辈说话的态度吗?你大半夜跑过来搅扰为父办公,就是为了来质问我的?」 「锦羽呢?」祁观语的眼神紧紧锁着父亲,语气比刚才还要冷厉。 祁偃突然笑起来,很快又收住,望着儿子说道:「当初锦羽追着你的时候,你不知珍惜,现在她已经是武安侯的人了,你却这样想护着她,怎么,是后悔了吗?威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任何女人都不该成为你的软肋,让你丧尸理智……」 祁观语脸上闪过一丝焦躁和厌恶,大喝一声:「我再问一次,锦羽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那一刻,书房里突然安静下来。 祁偃难以置信地望着儿子,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向来正直温厚,知礼大义,不屑官场沟壑,不愿为名利违背本心。 所以他做的那些事情一直都不敢让儿子知晓,结果,很多事情是瞒不了一辈子的。 他考虑过当儿子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定会备受打击,甚至于和他翻脸。但他们毕竟是血浓于水的父子俩,等儿子气消了,想明白了,他们依然是父子。 但看着儿子现在的样子,他突然就没把握了! 「爹,在我还认你是我父亲的时候,求你醒醒吧,不要再继续错下去了。」 祁观语迟迟等不到父亲回答,终是失望透顶,苦口劝道:「您当真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能隐藏一辈子吗?还有锦羽,她已经被您害得失去了双亲,这还不够吗?她也是您看着长大的外甥女啊,您就真的狠心一次又一次地利用她?」 祁偃面色发白,不知是被儿子当面拆穿而失了颜面,还是被儿子教育让他不能接受,好半晌才干巴巴地冷笑一声。 「你何时发现的?」祁偃冷眼望着儿子。 祁观语看他依然是那副毫无悔过之心的样子,语气也变得很沖,「前不久,你让人清理旧物的时候,我无意中发现里面藏着一支桂香墨锭。」 那个时候没人知道他心里慌成什么样子,好几天都是寝室难安。他还特意叫人鑑定过那支墨锭,确定是近期才出售的货品。 但在他的印象里,父亲不会用这种过于昂贵讲究的墨锭。 「呵~没想到百密一疏,竟叫你给瞧见了。」祁偃懊恼地嘆道。 祁观语看他还是只顾抓别的错处,对于那些被他害过的人竟没有丝毫怜悯和悔悟,登时怒火攻心,大声斥道:「都这种时候了,被自己儿子揭穿自己做下的丑事,你竟不觉得羞耻吗?」 「你懂什么,为父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祁家,日后你自会明白我的用心,而且你会感激我……」 「当年你自己贪赃枉法,却设计叫姑父为你顶罪,害死了姑姑和姑父。现在你又利用锦羽来为自己的野心铺路,还有袁家,他们的确做过一些不法之事,但若没有您的推波助澜,他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家破人亡的地步吧?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您究竟还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祁偃面色阴沉地瞪着自己的儿子,胸口起伏很大,鼻子里喘着粗气,激动地情绪在心里滚动了很久,才被他慢慢压下去。 「威儿,我知道你现在接受不了这些事情,为父不会逼你马上接受。」祁偃起身对着门外喊道:「来人,送少爷回去休息。」随即又转向祁观语,语重心长地嘱咐道:「这段时间你心情不好,就不要再去衙门做事了。」 祁观语一惊,甩开那两个过来扶他的护卫,难以置信地望着父亲质问道:「您现在连我也要关起来了,是怕我到衙门里揭发你的恶行吗?呵呵~只怕现在整个衙门里都是您的爪牙,您还有什么好怕的!」 祁偃侧过身,不愿再看他,摆手道:「带下去,这段时间给我好好守着少爷,有任何闪失你们也不必再来见我,自行了断谢罪吧。」 祁观语看一眼那两个惊恐不安的护卫,没有再反抗,而是最后对父亲说道:「您说您是为了祁家,可您却将母亲和锦羽都拉下了水,您根本就不是为了祁家,您是为了自己的私慾。如果您还要继续伤害他们,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您,您也不再是我父亲!」 扔下这些话,他便自己走了出去。 太守府里,厉隋屋里的灯火已经灭了,但床上并没有人,只有桌边坐着一道高大的人影。 将近四更天时,有人轻轻叩响屋门,厉隋面色一凛,还没有动便看到一个东西帮下面的门缝里塞了进来。 没多会儿,外面人的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厉隋走过去拿起地上的东西,是一封信,躲进床上划开火摺子打开来看,是祁观语叫人传过来的。 还没有看内容,他便猜到祁观语失败了,等看完内容,他马上销毁,趁着夜色正浓,形如鬼魅地悄悄潜出太守府。 祁观语果然了解他父亲,早就料到自己很可能也会被关起来,所以在离开太守府时就安排好了一切。 他身边还是有几个心腹的,放走侯爷不成问题。至于后面的事情,就看侯爷如何安排了。 叶锦羽在房间里度日如年,一连三天她只见到过来送饭的婢女,再没有旁人,不知道外面又发生过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侯爷有没有中了祁偃的计。 想来应该是没有吧,不然她这里也不会如此安静,至少祁偃会拿她用苦肉计来威胁一下侯爷。 又是一顿晚膳,婢女提过了一只食盒,又提走上次留下的那只,出来以后打开一看,又是一筷子未动。 难怪表姑娘看起来那么虚弱,婢女很快就将这个情况告诉了夫人。 叶锦羽无力地躺在床上,脑袋瓜晕晕乎乎的,忽然想起来,她刚到这里的时候也是被饿了三天,没想到她最后的结局又要以这种方式结束吗? 上次还有妙音挂念着她,甘愿为她冒险。这次,在这个本该都是她家人的地方,却不会再有人像妙音那样关心她了。 叶锦羽自嘲地咧开嘴,可惜她真的没有那么多力气了,那表情勉强在脸上维持半秒就消失了。 迷迷煳煳中好像听到了开锁的声音,晚饭也送过了,明早才会来收拾残羹冷炙,这个时候还会有谁来? 脑海里突然一个激灵,终于想到自己为何会被关在这里了,她慌忙颤抖着胳膊撑起身体,以为是祁偃终于沉不住气又要来威胁她了。 然而跑到她面前的却是一位妇人,她对着那张脸看了好久才辨认出这是舅母,哦,不对,是祁夫人! 「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了,快躺下,再怎么样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赌气。」祁夫人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苍白冰冷,若不是还能动,就和尸体没什么两样。 「快去请大夫过来,再准备一碗糖水和盐水。」祁夫人帮忙吩咐一句,便要扶叶锦羽躺下来,却反被握住了手。 叶锦羽很虚弱,但她还是使出最大的力气,一点点掰开对方的手,抽出自己的胳膊。 「不敢劳烦祁夫人费心,天色不早了,祁夫人若是没有旁的吩咐,就请放过我让我安静地休息吧。」 祁夫人的眼神一闪,鼻头髮酸,泪水就盈满了眼眶,不多时缓缓低落下来。 「锦羽,是舅母对不住你,都是舅母的错,你怪我恨我都可以,但你也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啊!」 「呵呵~都这个时候了祁夫人就不要再演什么苦情戏了。」叶锦羽头晕眼花地盯着对方的脸,其实很难受,但她还是硬撑着不想在对方面前示弱。 祁夫人擦掉眼泪,想重新握住她的手,却被躲开了。 「锦羽,这次的事情是舅母对不住你,可舅母也不能对你舅舅的安危视而不见。我都知道了,那武安侯一直在查你舅舅,万一当年的事情……所以只能再委屈你一次了。」祁夫人嘆气,苦口婆心地说道:「再帮你舅舅这一次,事成以后,舅舅和舅母一定加倍弥补你。我们才是你真正的亲人,不管武安侯现在对你多上心……」 「你、你们怎么这么自私呢!」叶锦羽终是听不下去了,在此之前她还对这位舅母抱有一丝幻想,甚至觉得她可能也是被逼的,现在听了这番话,她是彻底死心了。 「亲人?」叶锦羽瞪着祁夫人,苍白的面庞上那双眼睛黑白分明,似从地狱里爬上来的修罗,盯得祁夫人浑身发毛。 「用我父母的命来掩盖你们犯的错,用我的婚姻来换取你们的便利,现在又要用我的感情来帮你们害我爱的人,这就是你们嘴里的亲情,可笑至极!」叶锦羽冷冷地哼笑几声,祁夫人却被她的眼神和笑容惊地后退一步。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62章 出尔反尔 「锦羽……」祁夫人咽了口口水,缓了一会儿才有勇气继续说下去,「当年的事情不能说谁对谁错,我们都是为了保住祁家。这件事情你父母都是同意的,不然我们也不会……」 「做错了事还要为自己找冠冕堂皇的藉口,我爹娘为何会同意?你们祁家需要拯救,我们叶家就必须牺牲吗?」叶锦羽打断她,斥道:「我的确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我爹娘绝不会狠心撇下我不管,定是你们又像现在这样,拿什么逼迫他们不得不接受你们的安排。」 大概是心虚,祁夫人被她说的哑口无言,只是蹙眉望着她。 说了这么多话,叶锦羽现在已是眼冒金星,唿吸都变得很困难,她真的没有力气了。 祁夫人见她晃悠悠地要摔倒在床上,连忙伸手扶住,心疼道:「锦羽,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舅母对你是真心实意的疼爱,你不能再这么折磨自己了,一定要好好吃饭。想来那武安侯对你也没有几分真情,这三天里他一点动静也没有,竟没想着来寻你……」 「那真是太好了!」叶锦羽拼尽全力甩开她的手,说话犹如哈气,「侯爷不会上你们的当,你们也休想用我来威胁侯爷,呸,做梦!」 我就算把自己饿死,也不能便宜了你们。 真正的叶如潋早就被你们害死了,而她也是死过一次的人,大不了、大不了她就再死一次。 没什么好怕的,不就是死吗,她不怕,要是她的死能帮到侯爷,能将害了那么多人的祁偃绳之以法,她也算死得其所,死的有价值了! 「祁夫人,我真的很累,您要是不想我这么快就死了,便请回吧。」 叶锦羽感觉自己再多说一句话,就会耗光最后一丝力气。下一刻,眼前突然一黑,人就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锦羽,锦羽……」 祁夫人吓得抱着她的肩膀晃了几下,又去探她的鼻息,感受到她还有唿吸,方才松口气。 已经是第五天了,依姐姐还没有回来! 秦妙音每天都去赋园守着,一旦得知沉阁里有动静,她便马上过去询问情况,可侯爷总是在忙,根本不见她。 这期间她也回过家求助爹娘打听依姐姐的情况,只是祁府这几天谢绝见客,原因不明。 无缘无故的,祁府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还有侯爷怎么也这么淡定,是确定依姐姐不会有事所以才没有管,还是没有空去管? 秦妙音每天都过得提心弔胆,恨不得马上钻进梦里去找依姐姐问清楚情况。可老天爷偏在此时作对,不管她怎么努力都进不到梦里。 就在昨天她委实坐不住了,就去衙门找观羽哥哥,但那里的人却告诉他,观羽哥哥近些日去外地办公差,大概十天半个月都回不来。 她去祁府拜访,也同样被拒之门外。后来又拿银子向祁府的下人打听情况,也被婉拒了。 能试的法子她都试过了,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现在她只能日日守着赋园,期待着或许哪天依姐姐突然就自己回来了。 沉阁里,厉奕看过邢敬传回来的信,疲倦的眼睛里终于露出一丝亮光。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门口大喊,「来人!」 一直守在门外的云雀立刻推门进来。 厉奕语气急切地下令,「去,传信给外面那些人,全部都撤去鲲城找人。两日,务必把人带到本侯面前。」 云雀很少看到主子这么激动失态,知道他为了营救叶姑娘的计划,已经三四天没有怎么合眼,心疼地接过主子递过来的信,用最快的速度跑出来联繫瞿蘅。 祁偃等了八天,衙门里的事情依旧打理的井井有条,闲庭的案子也已经被压下。 法曹里那几个以捕头为首有异议的官差,谨记祁观语之前的交代,三缄其口,只是寻着机会暗中调查。 祁府书房里,祁偃心神不定地放下公文,叫来外面的小厮询问:「侯府还是没有动静吗?」 「是,按老爷的吩咐,先后送过去了三封信,却都石沉大海。老爷,怕是这武安侯寡情薄意,根本不会在意表姑娘的死活。」小厮忧心道。 祁偃皱了皱眉头,挥手让他退下。 不可能,他观察过很久,武安侯对锦羽的在意程度,绝不会让他对此视而不见。 除非他有别的计划! 上次周司从侯府偷跑出来的事情,他一眼就分辨出人是被武安侯故意放出来的。 以周司对香韵和锦羽的在乎,极有可能为了赎罪而投靠武安侯。 但他到现在也没有想清楚,周司冒着被灭口的危险又回到他身边到底想做什么? 这个武安侯真是心思难测,也叫他不敢随意动手除掉周司,说不定这就是对方对付他的一个计谋。 傍晚时分,火红的霞光从天边照射下来,穿透窗纸洒落于屋子里。入眼,所有东西上都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而这层金光便像从火里提炼出来的一般,炙烤着密不透风的屋子。 普通人在这样的环境里,撑不过两个时辰就会中暑。叶锦羽却没有任何感觉,抑郁地躺在床上动都懒得动一下。 上次晕倒时,她还以为自己就这样死了,心里虽有遗憾,但也因为不会再为别人添麻烦而感到轻松。 谁知,她昏迷了不到半天就被酒醒了,他们又趁着她没有力气反抗,强行灌她喝药,餵她吃饭。就算她反抗着全部吐出来,他们还会餵下一次,直到她放弃抵抗。 她是真想不明白,祁家的人到底都是怎么想的,狠心利用她的时候根本不把她当亲人看待,可当她真的要死的时候,又非要把她拽回来。 或许,他们只是不甘心,没能用到她来对付侯爷,想留着说不准以后还能派上用场。 听过来餵她吃饭的婢女们说,现在已经是第八天了。原来她被关了这么久,侯爷一直没有出现,定是识破了祁偃的诡计。 晚饭又被强行多灌了一碗汤,叶锦羽明知吐了还会有下一碗,索性就不再为难自己。 吃就吃吧,活着就活着吧,其实她也很怕死,如果能好好活着,谁会盼着自己赶紧死呢。 侯爷这么久都没有动静,肯定是心里已经有了计划,她相信他会来救她。 婢女们临走前又端过来一盆冰块,说是祁夫人担心她中暑。 叶锦羽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闭着眼睛,只有耳朵里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婢女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在屋门被关上的瞬间,她好像听到院子里响起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粗略估算应该不少于十人,脚步声听着便十分有力,全都是习武之人。 突然在她院子里安排这么多护卫把守,难道是侯爷已经有动作了? 叶锦羽勐地睁开双眼,激动的心怦怦跳地飞快。但很快又冷静下来,现在这里防范的这么严,希望不是另一个陷阱。 她在床上躺了两个时辰,直到三更天也没有听到更多的动静,心想可能是侯爷迟迟没有动作,才让祁偃心生警惕的吧。 想着想着她的意识就逐渐变得模煳,慢慢睡着了。 子时刚过,在全城百姓都进入梦乡的时候,一队过百人的队伍用最快的速度逼近祁府。 动静不小,很快就惊动了隔壁的太守府。许多人听说使君的家被人给围了,便召集留在衙门夜值的兄弟们前去救援。 只不过他们还没有跑出大门,就被捕头等人给拦下了。 月色下,厉隋坐在一匹通体黝黑的高头大马上,对着紧闭的祁府大门看了两眼,便一声令下,「撞门,今夜必须给本侯把你们未来主母抢回来。」 身穿盔甲的护卫们齐声答「是」,震耳欲聋,击破沉静地夜空。 十几个护卫从厉隋身边跑过,奔向祁府的大门。 与此同时,围墙上突然跳出齐刷刷的一排人,手执弓箭,对准外面的百余护卫及武安侯。 「都退后!」厉隋抬头扫了一圈,便再次对去撞门的护卫们下令。 十几个人的动作一顿,便又退回原地。 不多时,祁府的大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二十多个全副武装的护卫从里面跑出来,挡在通往大门的台阶上。 祁偃随后走出来,看他身上那一丝不苟的装束便知,他对今晚的情况已有预料。 「侯爷深夜无故带人围攻我祁府,难道就不怕再被人参上一本,到时怕是连这爵位也要保不住了。」祁偃站在台阶上,抬头看着马上的人,蔑视一笑。 厉奕朗声大笑,无赖似地扬声道:「祁使君出尔反尔,此举也非君子所为,你拘我的女人在先,本侯来要回自己的人何错之有?这件事情便是真的传回京城,也是本侯在理,说不准还能博得个情深不渝的美名。况且本侯向来不惧流言,就不知祁使君害不害怕人言可畏?」 祁偃冷嗤一声,「侯爷这便是颠倒黑白了,锦羽自己偏要回来,下官作为舅舅还能拦着不成。侯爷不妨好好想一想,锦羽为何不愿随您回去。」 厉隋又笑了几声,「既如此,那本侯也不与你多废话了,人,我今天是一定要带走的。便是为此血流成河,本侯也在所不惜,都给我上。」 话音落地,身后的人还没动,他便借脚蹬之力提气飞身出去,抽出腰间的长剑,动作迅勐且敏捷地挡开那些挥到身前的刀剑,快速逼近台阶上面的祁偃。 剎那间,打斗一触即发。 在侯府的百余名护卫手举长毛和护盾冲过去的时候,几十只飞箭从围墙上射下来。 侯府的装备略胜一筹,前排的人挡下三波流箭攻势,敌人手上的兵器就慢慢短缺了。 他们趁势掩护后面的兄弟翻上围墙,拉下站在上面的弓箭手们。 不到一刻钟,围墙上的人就被清理掉七八成,剩下几个负隅顽抗,最终也难逃被踹下去的命运。 形势已是一边倒,厉隋也快冲破阻拦,准备先拿下祁偃。然而在这种情况下的祁偃仍是不慌不忙,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看着众人打成一片。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63章 无可替代 厉隋皱眉,心道不好,立刻挣脱围攻后退,并大喝一声:「祁府里有埋伏,所有人都退回来。」 然而他还是发现的晚了,已经有人跳进去中了埋伏。瞿蘅站在墙上,看到十几个兄弟皆被等在里面的敌人,用一张布满倒刺的大网盖住,剎那鲜血淋漓。顿时又惊又怒,握紧拳头,招唿剩下的兄弟马上撤退。 祁偃面带微笑地看着侯府的人仓惶退回远处,他依然站在台阶上,不慌不忙地说道:「侯爷,下官也不想赶尽杀绝,只是您一直逼我,我也不得不还手。想来您也不想鱼死网破吧,不如我们好好谈……」 常管家突然从府里跑出来,面露慌乱,附在祁偃耳边急急说道:「不好了老爷,我们中计了,还有一波人从后门潜入,带走了少爷和表姑娘。」 祁偃立刻震怒地看向回到马背上的武安侯。 厉隋弯起嘴角,扬声道:「祁使君,看来这次要换你来求本侯了,要想保住令郎的命,本侯劝你老老实实待着别动,再有任何小动作,本侯可就不客气了。」 儿子被人拿捏住,祁偃瞬间就气短了,他再贪再狠也不敢拿儿子的安危冒险。 「侯爷要如何才肯放过我儿?」祁偃收起刚才的气焰,低头问道。 厉隋轻笑,调转马头,侧身说道:「只要锦羽能安稳回到侯府,本侯自会放人。」 说罢,便拉起缰绳驾马离去。 浩浩荡荡的百余人,和来时一样,畅通无阻地奔回武安侯府。 说回一炷香之前,叶锦羽睡下没多久,没有任何原因地突然惊醒。 她坐在床上缓了一会儿,隐约听到外面有乱糟糟地厮杀声,当即就从床上跳下来,穿上衣服跑到门口。 厮杀声有点远,不知道是不是发生在祁府,如果真的是侯爷来营救她,那这阵仗是不是有点太大了,怕是会对侯爷造成不好的影响。 叶锦羽试着拉了一下门,依然锁着,透过门缝便看到闻声转过身的两名护卫,三人看了彼此一眼,其中一名护卫就伸手把门关严实了。 她重新走回里面,心急如焚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计划着挑个顺手的武器冲出去自救。她不能拖侯爷的后腿,说不准还能来个里外夹击呢。 思及此她的干劲儿就全部被调动起来了,便想撕开被褥临时做一把简约版的软鞭。 谁知她刚撕开一条口子,院子里突然就闹了起来,似乎是有人闯进来了。 她心口勐地一紧,慌忙又跑到门口拉开门缝,便看到门外那两个护卫已经不在了,在看向别处。因为角度的问题,只能看到几条晃来晃去缠斗的身影。 看不清楚有多少人闯了进来,但听声音应该不会少,她赶紧又回去撕开床单被褥,三下五除二绑在一起,又在尾部包住盆里剩余的冰块。 随即提着走到屋门口,蓄力踹上木门,屋门被踹地晃动许久,但并没有如她所愿地打开。 她便接着踹,专门往落锁的地方踹,一连踹了七八脚,那把锁依然顽强坚挺,但锁链却先断开了。 叶锦羽整条腿都是麻的,没有顾得上缓缓,就撞开门跑到院子里。 祁府的护卫已经倒下一半,她粗略一看,闯进来的都是黑衣人,总共有十几个。一时间,她竟不敢确定这些人是敌是友。 这时有护卫注意到她跑了出来,便快速朝她靠近。 叶锦羽眼神一凛,瞬间收回注意力,双手握着那把粗制滥造的软鞭奋力甩出去。 冰块的重量让软鞭变得更有力量,她也能更好地控制方向,砰地一声,砸在了那个护卫的胸口,将人打了出去。 与此同时,也有黑衣人注意到了她。其中一人迅速朝她跑过来,叶锦羽后退一步,分不清敌友让她也不好马上出手。 只能捏紧手里的武器,警惕地看着那个黑衣人靠近。 「跟我走!」黑衣人终于靠近,低声说了一句,声音听着有些苍老,却有一种毋庸置疑地气势。 叶锦羽一愣,莫名就放下了警惕,当黑衣人握住她的胳膊时,她也没有任何排斥,竟真的跟着他走了。 他们在其他黑衣人的掩护下走出院子,一看外面也倒着三三两两的护卫和僕人。 叶锦羽忍不住停了脚步,问道:「他、他们……」 黑衣人马上就明白她在顾虑什么,出声解释道:「没有死,先出去再说吧。」 叶锦羽松了口气,跟着黑衣人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祁府后门,这里连通着后面的私塾学堂,不过这个时辰早就关门了。 外面停着一辆马车,她和黑衣人坐上去,等到差不多远离祁府时,叶锦羽才打开窗户看向外面。 现在虽然是深夜,不过他们走的这条路她很熟悉,知道这些人是要送她回侯府,终于放下了最后一丝戒心。 转头看向旁边依旧蒙着面的黑衣人,忍不住问道:「感谢前辈拼死相救,不知前辈是?」 黑衣人迟疑了一下才慢慢拉下脸上的黑布,露出一张五官深刻略显沧桑的脸。从他的皮肤和脸上那几道沟壑来看,约有五旬的年纪。 这张脸有点眼熟,而且莫名让她感到亲切。 叶锦羽皱眉想了很久,终于茅塞顿开,惊讶道:「前辈是盛氏布庄的人。」那不就是从苍南城过来的人吗,而且盛氏又和之前的袁家有牵扯,这个人怎么会帮着侯爷来救她呢? 「我不姓盛,只是在盛氏做事。」中年男人解释道。 「那不知该如何称唿前辈?」叶锦羽点头表示明白,随即又马上自我介绍:「晚辈叫叶锦羽。」 中年男人看着她,眼神竟有些慈爱,顿了片刻才说道:「妘楚,女云楚。」 妘,这个姓和韫一样,她都是头一次听说。 「妘前辈,再次感谢您的救命之恩,晚辈会把这份恩情铭记于心,来日……」 「不必如此,救你是应该的。」妘楚摆摆手,脸上露出一抹微笑,看的叶锦羽更觉亲切。 眼缘这种东西真是玄妙,上次远远看到他时,还不觉得有什么。如今近距离观察,竟无端有种亲近感。 祁府离侯府本就不远,马车很快就停下了,叶锦羽跳下马车看到侯府的大门时还有些不敢置信,眼里溢满激动。 「潋、姑娘,妘某便送你到此了,告辞。」黑衣人站在马车上对她拱了拱手,便转身进去。 「唉,前……」叶锦羽甚至来不及同他道个别,马车就快速从她眼前驶过,不多时便消失在黑暗中。 叶锦羽歪头疑惑片刻,身后的大门突然打开,秦妙音和凌昭的声音同时响起。 「啊,依姐姐,真的是依姐姐,你终于回来了,太好了……」 「姑娘!」 叶锦羽转身看过去,一下子就被秦妙音抱了个满怀,凌昭站在旁边,对她仔细打量一番,突然哽咽道:「姑娘瘦、瘦了,气色也不大好……」 叶锦羽噗嗤笑出声,扶着妙音的肩膀对凌昭说道:「哪有那么夸张,我就是离开了八九天而已。」 只是饿了三天,后来又被强塞那么多食物,瘦也瘦不了一两斤。 「这大半夜的,咱们站在大门口叙旧恐怕不太好吧,先进去再说。」叶锦羽一手推着抹眼泪的秦妙音,一手拽上无声掉眼泪的凌昭。 进府一看,竟发现迎接她的人还不少,除了赋园里的人,妙音身边的婢女,还有凌管家及几位管事们,就连小云清也在。 突然看到这么多熟悉的面孔,不禁让她又感动又温暖,这些才更像她的家人。 叶锦羽悄悄吸了吸鼻子,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掉眼泪,同大家说了几句话,便叫他们都赶紧回去休息了。 秦妙音随她回到赋园,才离开了八九天,可是再回到侯府,走过那些已经走过无数遍的路,看着那些早就看得能数出它们身上的特点和缺憾的景致时,竟有种一别七八年的感触。 这里不仅是侯爷的家,也是她来到这个陌生异世以后的第一个家,唯一的一个家,大概她的意识早就潜移默化地认定了这里。 认定这里便是她在北御的家乡,不管以后会不会离开这里,它在她心里都是一个无可替代地存在。 赋园里灯火通明,凌昭、袭月、文靛等人围着她,左一句右一句地追问她的情况,有没有受委屈,怎么会瘦了这么多,为什么脸色这么差,是不是被祁家的人苛待了等等,最后终于把叶锦羽问烦了。 佯装严肃地撵他们赶紧去睡觉,再不歇下天就亮了。 她这边还没有把人全部赶走,外面就响起一阵噔噔地脚步声,很快一个身穿银色铠甲的男人就风一般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一瞬间,屋子里变得异常安静,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连礼节都没有顾得上,便用最快的速度悄然退出去,最后离开的秦妙音还贴心地把门也关上了。 不过片刻功夫,这里就只剩下两个望着彼此分明很激动却都克制着的人。 叶锦羽第一次见到侯爷穿上戎装的模样,以前她便觉得以侯爷的气质很适合走硬汉风,且是那种特别赏心悦目又不会显得女气的型男。 现在亲眼所见,当真犹如天神降世一般! 叶锦羽听着自己越来越乱的心跳声,终于克制不住,跳起来没有任何缓冲地沖向男人。 厉隋一愣,下一刻眼前就晃过一个人影,叶锦羽蹦起来扑倒他身上。他没有任何准备,被这股冲击力撞得连连后退,慌忙张开双臂把人抱住,一直退到后背抵在门上方才停下。 吧唧一声,叶锦羽抱着他的脑袋,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往后微仰,望着他的眼睛说道:「侯爷,您真的太迷人,太厉害了!我就知道,您一定有办法救我出来。」 厉隋被她夸地全身血液都兴奋起来,望着她灿烂的笑脸,不自觉地勾起嘴脸,满眼都是缱绻宠溺,柔声说:「你能回到我身边,就是最好的事情。」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64章 遭遇 叶锦羽歪头打量他片刻,突然凑过去,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娇俏地低声问道:「这种时候,不该用行动来表达心里的激动吗?」 厉隋愣愣地望着她,心潮澎湃。 叶锦羽以为自己表达的太含蓄了,对方没有听明白,便撅起嘴凑到他脸上一指的距离。 本就已经心猿意马的厉隋,哪里抵挡地住这样的诱惑,眼睛刚刚瞟到那红润可口的朱唇上,便再也按捺不住,拖着她的后脑勺便亲了上去。 叶锦羽也禁不住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 叶锦羽趴在男人怀里调整唿吸,厉隋也没捨得松开,将人拥得更紧。明明都很热,却都还想挨着对方。 四更天已过,外面的天色也微微发亮。 叶锦羽突然有点害羞了,坐直身体推开男人,小声嫌弃道:「一身汗味儿,快躲远点。」 厉隋不做任何抵抗,被推地一个趔趄,低低笑出声,看着她滴血似的耳唇,柔声戏嚯:「适才主动索吻的人,倒是不会嫌弃本侯身上的汗味儿。」 叶锦羽勐抬头瞪他一眼,警告他不准再说话。 厉隋耸耸肩,脱掉外面那层又硬又厚重地铠甲,坐到桌边倒水喝。 他一坐下叶锦羽才意识到自己还在桌子上,顿时如被烫到了一般,慌乱地跳下来。 厉隋果然不再说话了,只是喝了杯水过去,默默望着她。 叶锦羽兀自害羞一会儿就慢慢稳住了,坐下来问道:「今晚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位妘前辈,他怎么会跑过来帮忙呢,而且把我送回来人就走了。」 「此事要感谢邢公子和他的江湖朋友,本侯得知你被扣在祁府以后,本想登门要人。但随后祁参军也因此被关了起来,我便猜到了祁偃的用意。」 「他想用你来威胁我,或是除掉我,我自然不能让他如愿。也多亏祁参军了解他父亲,提前安排好了不少事情。我想了很多种营救你的办法,但都有各种各样的风险。后来我突然想到了我们的梦,那个曾在广聚楼里救下你的黑衣人……」 最近几次梦里发生的那些事情都会反映到现实里,于是他便派人尝试着搜找这个黑衣人。终于,后来被邢敬发现了。 「你们这侦查能力,连梦里那个黑衣人的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居然能在现实中把人挖出来,佩服佩服。」叶锦羽拱手表示敬佩,随即惊讶道:「所以那个黑衣人就是妘前辈?」 厉隋点头,摸摸她的头说道:「其实想找他也并非无迹可寻。」 叶锦羽饶有兴致地追问道:「怎么个寻法?」 「仔细想近期我们在梦里都遇到过哪些人,最重要的几个便是项晖、李颂、尚茗还有被项晖保护着的那个神秘人,除去时间线上不够吻合的李颂,剩下那几个我全都调查了。」 厉奕放下茶杯,身上的汗水已经半干,被穿窗而入的风一吹,便有些微凉意。叶锦羽看到他的身体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刚才出了那么多汗,再被风吹着很容易感冒,便起身去把窗户关上了。 厉奕对她笑了笑,便继续说道:「再有袁家和盛氏之间的联繫又牵扯到了鲲城,邢敬在鲲城打探消息时便发现,那里并没有广聚楼,却有一家和广聚楼极其相似的盛氏酒楼。如果梦里发生的一切都是为了给我们提示,那么盛氏的存在就不是巧合。之后我便叫所有人全力追查盛氏的事情,谁知却先被妘楚前辈有所察觉,主动找上了我。」 「这个盛氏到底是什么来头,真的和苍南余孽有关吗?那妘前辈为何要帮您?」叶锦羽越说越紧张,突然受惊道:「他们不会是想拉拢您一起造唔……」 厉隋伸手捂住她的嘴,严肃警告道:「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敢张口就来,以后不准再说。」 叶锦羽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便扒拉下他的手,讨好撒娇:「好的,侯爷,您是对的,我都听您的。」 看着她一秒变乖讨巧的模样,厉隋只觉好笑,顿时也没了刚才的严肃,握住她的手说道:「盛氏在山北道盘踞蛰伏多年,隐藏的非常好,若非近期有诸多巧合将我们的注意力引到他们身上,或许直到现在也不会暴露。」 「你这么说是承认他们是苍南余孽了?山北道紧邻北御中原腹地,与苍南城中间隔着一整个山南道,他们要是想造反为什么要选在这种地方,那不是把自己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吗?」叶锦羽惊讶道。 「现在整个鲲城已经被他们控制,这只是我们发现的一处,还有没有被发现的。」厉隋忧心道:「我担心不只山北道,说不定连山南道也被他们动了手脚,最可怕的就是那些官员们,一旦有人动了异心与之互惠互利,怕是不久地将来这里会变得战火连天。」 「这么严重!」叶锦羽有点被吓到了,对于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她来说,战争是只存在于书本里的歷史。 「那妘楚前辈到底是怎么回事?」叶锦羽又追问一句。 厉隋抬头看她,「他什么都没有告诉你吗?」 叶锦羽摇头,更加疑惑。 「想是担心连累你,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吧。」厉隋摇摇头,倒是不打算瞒着她,「还记得周司说的那枚玉佩吗?那东西是属于苍南旧人的,你那位外祖母手里拿着的,便是妘楚前辈赠与她的……」 「等等,他认识我亲外祖母?」叶锦羽抬手打断他,脑子里有点乱,仔细一琢磨很快就找到了头绪,惊诧道:「妘前辈不会就算是我那位失踪多年不知生死的外祖父吧?」 厉隋轻笑,点了点她的鼻尖,夸道:「反应的很快,不过看起来你似乎只有惊讶。」 「不然呢?」叶锦羽摊手,耸肩道:「这都是上上辈的事情了,我和这位外祖父既没有见过也没有相处过,没有感情自然是生不出太多感慨了。」 「说得有理!」厉隋点点头。 「难怪当初我亲外祖母突然就不找外祖父了,外祖父当初不是去从军了吗?怎么会和苍南余孽联繫在一起,看起来他在盛氏也是有地位的。」叶锦羽边思考边说道。 「当年他从军时,正是苍南旧地兵荒马乱之际,妘前辈骁勇善战很快就在军中积累了不少威望,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又救了御驾亲征的先帝……」 苍南旧人起事已不是头一遭,每次都会被镇压,等过段时间又会出来挑起战事。斩不断根,也除不尽。 先帝为此事甚为忧心,御驾亲征时又受了伤,连日的操劳已经将他的精力掏空,自知撑不过几年。却不忍先祖打下来的基业毁在他手里,又担心后辈子孙抵挡不住苍南余孽的反扑。 所以在再一次镇压住那些余孽以后,先帝便开始为后事做安排。妘楚的命运就是在那时有了重大改变,为了北御的统一和百姓们的安定生活,他甘愿成为先皇手里的棋子,孤身潜入苍南余孽中,一步步地取得他们的信任,也因此牺牲了很多东西。 但其实他只是先皇埋下的一个无足轻重的暗线,何时能发挥作用,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果然,没过几年先皇就驾崩了,再那之后妘楚就像是被遗忘了一般。新帝登基以后,苍南余孽又几次起事但都不成气候,妘楚曾往京城传送过几次情报,但不知京中人有没有收到。 「所以说,到现在也没有人再想起过他?陛下不知道先帝的安排吗?」叶锦羽听完以后,有些同情这位妘前辈的遭遇了。 什么样的心志能在敌军营里潜伏三十多年,即便不被自己人问津,也能一如既往地坚持着最初的信念。直到现在,他还在为此奋斗着。 厉隋说:「此事我也是头次听说,但他有先帝的手书为证,还有项晖作保,所以本侯暂且相信了他。怎么说你身上也留着项家的血脉,所以在营救你这件事情上,我相信他们是真心实意的。至于妘前辈的事情,我已上报陛下,很快便会有结论。」 叶锦羽露出一脸瞭然,随后又问道:「那妘前辈也不知道苍南余孽有什么动静吗?」 「他还在试探追查,一有消息就会传过来。」厉隋说。 叶锦羽点点头,坐着喝了杯水,外面的天色越来越亮了,她却没有睡意。又想到这些天在祁府的事情,突然问道:「对了,我记得你刚才说表哥也被关起来了,那他现在怎么样了?我舅、祁使君不会再想法子来抓我吧?」 厉隋意味深长地笑起来,「那也要看他还有没有那个功夫来做这些事情了。」 「你这是又有安排了?」叶锦羽看他那副胸有成竹地模样,既觉得这样地他很可靠,又忍不住想笑,歪头道:「我怎么觉得你是猫祁使君才是老鼠,那我表哥呢,你又是如何安排的?」 厉隋不满道:「总在我面前关心别的男子,本侯可是要吃味儿的,祁参军也非三岁小孩儿,他自有自己的打算。」 叶锦羽看他故作哀怨,抿着嘴忍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噗嗤笑出了声。随即配合地在嘴上用两根手指比了个x,还轻轻地在嘴唇上撞了两下。 刚才侯爷虽没有正面回答,但只听他那些话也能猜到,表哥应该是没事了。 再说虎毒不食子,祁偃肯定也不会真的伤害自己儿子。 如她所想,侯爷去演戏要人那晚祁观语就趁乱自己跑了,出来以后便带上捕头和另一个心腹直奔出城。 他们一路乔装打扮直奔京城的方向而去,祁观语被关着的那几日想的很清楚,父亲现在的情况肯定是不可能真心悔过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65章 大事 但是他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父亲继续错下去,所以他下了一个大义灭亲的决定,他知道自己这一去,回来以后便是祁家最大的恶人。 可他不仅是他们的儿子,还是楹城里为民请命,打击罪恶,守护一方百姓安乐的法曹参军。 父亲做的那些事情,已经不只是为了谋取私利,也直接或间接地伤害了很多无辜之人,作为楹城的父母官他早就失职了。 经过上次袁家的事情,沣州城的官衙和节度使府衙都不可轻信,所以他才打算越级直接去京城告发自己的父亲。 马不停蹄地赶了两天两夜的路,还有十里路便可出山北道地界,此后再通过一座城池就是京城了。 捕头观察到祁观语面色虚白,眉眼憔悴,他已经两天两夜没有休息,再这样马不停蹄地熬下去,恐怕就算赶到了京城,他自己也倒下了。 「大人,已经两天了,有侯爷替我们打掩护,使君大人应该不会知道我们去京城的事情。这一路上都平平安安的,不如今晚就在附近的客栈歇下吧。」捕头骑着马走到祁观语身边,低声劝道。 另一个捕快也跟着劝道:「是啊大人,天已经快黑了,就算现在出了山北道地界,外面也没有可落脚的地方。再往下一个城池赶,至少还要走六七个时辰。这么熬着,身体是真的吃不消,这些马也都需要休息。」 祁观语放缓了马速,想了许久才点头道:「便在此处休息一宿吧。」 旁边两个人不禁松口气,捕头说道:「属下记得二里外便有一家客栈,离城远,位置也有些偏僻不惹眼,就是供路径此地的行人歇脚用的,咱们就去那里歇着吧。」 祁观语点点头,便叫他带路走。 这家客栈很小,外面看着也有些破旧,里面打扫地倒是干净,不过大堂里没有看到一个客人,楼上有两三个房间里亮着灯。 人少,清净,祁观语很满意。 他们已经跑了两天,就算父亲那里察觉到不对劲派人追赶,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追上来。 三人吃完饭又简单洗漱一番,便都聚到祁观语屋里说话。 「于家五口的案子查的如何了?」 「已经确定兇手就是常郇,也在闲庭的米缸里发现了残留的毒药粉末。但后来这件案子被使君接手过去,很快便以误食灭鼠药毒发身亡来结案。」 「属下们又私下去追查了很久,但很可惜,我们所能追查到的证据都已经被提前抹去了,暂时没有收穫。」 「无妨,等我们到了京城,自会有人重新追查。这几天辛苦你们了,到了这种时候你们还愿意跟着我进京,如果此次事情不成功,你们应该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吧?」 「大人严重了,我们也是为了伸张正义,您放心我们都已经做好准备,家人也都安排妥当,就算不成功也绝不会连累他们。」 「好兄弟!」祁观语感激地向他们行了一礼,「这两天赶路大家都没有好好睡一觉,赶紧回去休息吧。」 「属下告退。」 祁观语送走他们,又往楼下大堂看了一眼,见并无异状便插上门闩躺到床上去。 分明很累,但一时间竟也睡不着,便闭着眼睛想之后的打算。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对祁家来说很自私,所以等到了京城他会先联繫大姐。 大姐虽是女子,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从不含煳,如果能得到她的支持,还有姐夫的引荐…… 哐! 楼下突然响起一阵巨响,祁观语勐地收回思绪,穿上衣服拿起随身佩刀,快步走到门前打开一条缝隙观察外面的情况。 与此同时,楼下又接二连三响起巨响,听着像在砸桌子,还有武器交戈声以及众多人的吶喊声。 祁观语原来担心是父亲的人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但听这动静,倒像是两方已经交上手。 他开门走出去,其他屋子里的客人也都闻声跑出来,有看到下面见血的场面,吓得失声尖叫,惊恐地躲回房间,也有一个直接吓晕了过去。 捕头两个人快步跑到祁观语身边,下面那群人至少有二十多个,其中有五六个人的穿着像是匪寇,另有十几人穿着统一的服饰,一看就是从大户人家出来的。 「这一带一直都不太平,经常有匪寇出没打劫过路的富人,每次都要闹出几条人命。这里的父母官是个脓包,又贪财忘义,早就与这帮匪寇达成一致。匪寇们只要不动本地人,官府就不会出面管制。」捕头在祁观语耳边解释道。 祁观语皱眉看着下面的打斗,目前来看,那帮富人家的护卫占了上风,匪寇只有五六人,若是讨不到便宜应该会及时撤退。 「罢了,非常时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先撤吧。」祁观语沖二人摆摆手,示意他们回屋收拾东西,趁乱从后面的窗户撤退。 原想着今晚能好好睡一觉,看来又得赶夜路了。 祁观语也转身回屋,他的东西不多,只有两件换洗的衣物,随身携带的伤药和佩刀。没一会儿就收拾好了,打开窗台便要往外跳。 谁知往外一看,不远处出现不少火把,粗略估计有二十多人,听他们的叫喊声应该也是匪寇。 「大人,还走吗?」捕头也站在自己屋的窗台上,看到了下面的情况。 祁观语犹豫片刻,最终一咬牙,说道:「这里还有几个无辜的客人,如果这些匪寇杀红了眼,恐怕他们也保不住了。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衙门的人,先救人再说。」 说罢就转身跳回屋里,将行李往身上繫紧,拔出佩刀跑出屋子,对同样跑出来的两个人吩咐道:「先护送那几个客人离开,我下去帮忙。」 话音落地,一脚踩上护栏,飞身跃下落在大堂里的一张桌子上。 他是瞅准了位置跳的,旁边就是被护卫们护着的主子,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不禁被从天而降的他吓了一跳。 「我是这里的客人,刚才我在上面看到外面又来了二十多个匪寇,现在赶紧撤还来得及。」祁观语忙向他解释。 男人见他一身正气,没有多加怀疑,便对挡在身前的护卫吩咐道:「他们有增援,马上撤退。我观察过这家客栈没有后院,厨房在一楼左侧,从那里撤走。」 祁观语一想匪寇的增援是从右边的大路赶过来的,于是就默认了对方的计划。 这些护卫们看起来比匪寇们训练有素,十分默契地护着主子往左边撤退,客栈本就不大,不多时便退进了厨房里。 这时,增援的二十多名匪寇也到了。 护卫们快速退进厨房,随即关上门,又搬来旁边的储物柜挡在门前,暂时能抵挡一小阵。 祁观语拉着男人跑到窗户前,砸开煳满油污的窗户,一把将人推上去,转头招唿其他人,「能走的都赶紧走。」 他没有留下来抵挡,跟着男人便跳了出去。 外面是一片菜地,他们踩着松软的泥土跑到不远处的小路上。与其说是路,不如说就是个容不下两只脚的小径。 匪寇人多势众,没多会儿就破了厨房的门,好几个留在厨房抵挡的护卫都牺牲了。 祁观语等人跑出不到一里地,便听到那群匪寇已经追上来。 祁观语往回跑,同护卫们一起抵挡了一阵,期间双方都损失了几个人。 此时捕头二人也赶了过来,在后方对着匪寇们打了个措手不及。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弄来的板车,大概是客栈用来运送货物的,上面放着干草和木柴,燃着一团巨大的火焰,一路推着闯过来,瞬间冲散了那帮匪寇。 「快走!」捕头看到祁观语以后,马上又用力把板车往回一推,撞倒几个匪寇。 这辆板车为他们争取来了不少时间,等那群匪寇扑灭蔓延到周边挡住道路的火焰时,祁观语众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这附近都是一片接一片的密林,环境非常复杂,就算这时候追进去也不一定能找对路。 他们出来最重要的目的是劫财,现在人跑了财也没劫到,他们又损失几个弟兄,不禁骂了句娘,却也只能自认倒霉。 祁观语三人跟着那些人一口气跑出五里地,见那帮匪寇没有追上来,便招唿大家停下了。 「在下沈贤,多谢三位兄台仗义相救,不知三位恩公如何称唿?」男人喘着气向祁观语躬身行了个大礼。 祁观语拍着胸口,摆手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这么久那些人也没有追过来,想是安全了。我等还有别的事情,就此告辞了。」 沈贤忙叫住他,「唉,兄台,先别急着走……」 他话未说完,便见祁观语突然顿住脚步,矮身捡起地上的东西,拿在手里仔细一看竟是公门中的象牙腰牌,一面刻着「分察百僚,巡按郡县」八个字。 「此物可是您的?」祁观语惊讶地抬头看向沈贤。 沈贤摸了摸腰间,颇为不好意思地点头,「正是,险些丢了,幸得兄台捡拾,万分感谢。」 祁观语将腰牌还给他,拱手单膝跪地,「下官楹城法曹下参军事祁威,参见御史大人。」 此话一出,旁边捕头两个人惧是一愣,很快就回过神,忙跪下行礼。 「原来竟与诸位恩公是同僚,快快请起,你们救了本官,该是本官行礼才是。」沈贤脸上的惊讶一闪而逝,忙伸手将祁观语扶起来。 盛夏即将到来,天气越来越热,叶锦羽不怕冷但怕热,这几天就窝在屋里,旁边放着冰块,手里摇着扇子,嘴里吃着冰镇西瓜,顿觉生活甚是美妙。 这几天不愿出门,一来是因为怕热,二来也是上次的事情真的吓到她了,短时间内哪儿都不想去。 就连在府里也只是沉阁、赋园和倾云园三处来回跑,总是担心府里随时会混进祁偃的人。 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她这才稍稍放了心。 在沉阁用过午膳,侯爷又要忙公事,她便决定回赋园练会儿功夫。 懒惰了这么几天,再不松松筋骨,她的身体都要僵硬了。其实出一身汗,再洗个澡,也是很爽的事情。 她拿着软鞭刚在凉亭里耍了几下,便见秦妙音和凌昭先后跑了过来,看她们那脸色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叶锦羽连忙收了鞭,迎过去问道:「怎么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66章 见招拆招 「出事了,这回出大事了依姐姐,观语哥哥突然带着人把自己家给围住了!」秦妙音跑过来拉住叶锦羽的手紧张地叫道。 「啥?是你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表哥带人围住了祁府?」叶锦羽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诧异地看向凌昭。 凌昭先让自己冷静了一会儿,才开口解释道:「我也是听我爹爹说的,就在几个时辰前,一位御史大人来到咱们楹城,祁参军就跟在他身边,他们先去了一趟太守府,没多久就带着人把祁府给围起来了。听说,听说……」 她突然就磕巴了,叶锦羽催促道:「还听说什么了?」 凌昭担忧地望着她,像是害怕她会受到打击一样,小声说道:「听说是祁参军自己揭发了自己父亲贪赃枉法,残害无辜,且把十年前的贪墨案也翻了出来,说当年叶、就是您父亲,是替祁使君顶罪而死,希望御史大人能够严查诸如此类的话。」 叶锦羽震惊不已,久久都回不了神。 原来,侯爷说表哥有自己的打算就是这个意思吗,大义灭亲! 「依姐姐,你、你还好吗?」秦妙音扶住叶锦羽的胳膊,生怕她突然倒下去。 叶锦羽退后两步,坐到凉亭边缘的石板上,慢慢平静下来,抬头看向凌昭,「还有别的吗?」 凌昭摇头,「只听说了这些,事情刚发生几个时辰,后续我会继续打听的。」 「好!」叶锦羽点点头,须臾后又站起来,径直往外走去。 凌昭和秦妙音跟着她,直到看她进入沉阁方才停下脚步。 叶锦羽来到书房,看到侯爷正在看信,便坐在一旁等着。 约莫一刻钟,厉隋收起信,起身来到她身边,低头望着她,察觉到她情绪不大好,心里已有了猜测,但还是柔声问了一句:「怎么了吗?」 叶锦羽一把揪住他的袖子,仰头问道:「表哥告发了舅舅,你知道吗?现在祁府已经被围住了,听说还来了一些位御史大人。」 果然是因为这个! 厉隋蹲下来,与她平视,柔声问道:「你担心他们吗,不忍心了?忘记之前他们是如何对你的了。」 叶锦羽摇摇头,「我没有忘,我是担心表哥和外祖母,还有懿儿和戎儿,他们都是无辜的。要是舅舅被定罪了,祁家其他人会如何?」 「我便知道你会如此,这件事情我也考虑过,祁使君犯罪累累,数罪併罚肯定要斩首。至于那些无辜的家人,我会向陛下上奏摺子求情,祁参军此举也是将功补过,想来陛下看在这件事情上也会从轻判决。」厉隋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叶锦羽感动又感激地望着他,终于松口气,「侯爷,您真的是太好了,能遇到你,是我三生有幸。」 厉隋动容地将人抱进怀里,轻揉着她的头髮说道:「能遇到锦羽,也是我三生有幸。我想过了,如果这次能够顺利平定苍南余孽,陛下定少不了封赏。别的我都不要,只求陛下能为你我赐婚。」 叶锦羽一下子就笑了,害羞地捶上他的胸口,娇嗔道:「谁答应嫁给你了,少臭美了。」 「亲也亲过,抱也抱过了,你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厉隋捏上她的脸蛋,丢过去一个完全不惧威胁的警告表情。 叶锦羽扬起下巴企图拔高气势,「那也要看你以后的表现,要是让我满意,或许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厉隋失笑,用力捏了一下她的脸,「那你就好好看着吧,本侯定不会给你拒绝的机会,这辈子你就只能嫁给我!」 「这么有信心啊!」叶锦羽挑眉,「可要是陛下不答应赐婚呢?我现在还算是个官家小姐,但等祁家被定了罪,就算为我父亲平了反,那我也就是个普通人家的姑娘。以我的身份,陛下又这么看重你,他肯让你受委屈吗?」 「不委屈,能娶到锦羽才是我的福气!」厉隋倾身以额头抵住她的额头,深情地说道:「旁人的看法不重要,我想娶你与门第无关,这辈子就是想与你携手终老。」 叶锦羽顿觉全身一阵酥麻,幸福溢满胸腔,羞涩道:「油嘴滑舌!」 短时间里,楹城接连爆发两桩官员腐败事件,前头是袁司马一家,现在竟连一直深受百姓信任爱戴的祁使君也变成了贪官。 全城大半的百姓都不能接受,又因为揭发祁使君的人还是其子,也是一位高风亮节,刚正不阿的好大人。一时间,祁家父子在楹城里成为了最热议的话题。 有指责儿子不孝的,有为此对祁使君改观失望的,有贊成儿子大义灭亲这一举动的,有位祁使君鸣不平的,也有对父子俩破口大骂的,还有一些理智的人不会参与讨论,只是默默观望着城里的风向。 短短两日,叶锦羽在侯府光听凌昭她们转述的话,就有不下十个版本关于「祁家父子恩怨」的传言。 期间她出去过一趟,到了祁府外面,犹豫了很久,看着把守在门口的那八名官兵,最后什么也没有做,又坐着马车回去了。 到第三天傍晚时,沣州那边突然来人了,据说总共来了三位官员,其中便有一位节度使副使。 叶锦羽听说此事时,已是入夜戌时,叶副使正带着厚礼前来拜访侯爷。 「脸皮真厚,还敢来拜见侯爷。」叶锦羽不满地嘁了一声,随后对凌昭说道:「你去盯着点动静。」 叶副使待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离开了,凌昭刚刚跑回来同姑娘禀报情况,才说了几个字侯爷随后就进来了。 她及时闭上嘴,琢磨着这里也没自己的事情了,便默默退出去。 「那位叶副使找您有什么事儿吗?」叶锦羽递过去一杯水问道。 厉隋笑看着她,说道:「担心了?放心,这里是侯府他什么都不敢做,无非就是场面上的人情来往。」 「那就好,我听说前不久叶姑娘、不对,现在应该叫叶良娣了。前不久她回过叶家,排场很大,回去以后就为她母亲正了名。后来还惩治了几个带头侮辱过她们母女的刁奴,好像连那位刚扶正不久的曹氏也被打压了。」 叶锦羽摸着下巴边继续说:「据说是找到了不少曹氏管理后宅时中饱私囊的证据,以此要求叶副使休妻。叶副使捨不得他这位继室,而且曹氏还为他诞下一子,他心里正疼的紧。最后碍于安王的权势,只是将曹氏降为妾。」 厉隋听她说完,便打趣道:「你知道的不少嘛,沣州那边的消息都这么清楚。」 叶锦羽眨眼说道:「我人缘好嘛,是卿云主动传信告诉我的,还说了很多感激我们的话。不过我刚才就是担心叶副使会把这件事情怪到您头上,毕竟叶良娣原来那么听他的话,现在因为安王殿下都敢叫他休妻了,叶副使不敢找安王的麻烦,就把怒火转嫁到您身上。」 「原来如此,我们锦羽人美心善,就是得人心。有你在我身边为我积德添福,本侯什么都不怕。」厉隋伸长胳膊揉了揉她的脑袋。 叶锦羽笑着横他一眼,「说情话的真是等级越来越高了啊,唉,不过沣州那边怎么突然来人了,还派来了叶副使。」 厉隋正色道:「祁使君是楹城的父母官,他的案子非同小可,上面会派人过来参与调查很正常。不过上次袁家出事前,我查到袁司马和叶副使有过来往。后来我又仔细查了查,没想到真正让他们联繫起来的人其实就是祁使君。」 叶锦羽惊讶地看着他,「所以祁偃和叶副使是一伙儿的了,当初拉袁家下水祁偃也参与了!为什么呢,他不是一直想和袁家联姻吗?」 「据我所知,袁枫在被告发前曾多次出入过节度使府,以及多次查看过沣州城近几年的各类卷宗,似乎是在追查什么事情。很可惜,他还没有查出结果就入狱了。」 叶锦羽恍然道:「原来如此,难怪袁家倒台倒地那么快。」 「是啊,本来只是袁枫倒霉,袁家还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但恰逢我们掌握了周司这个重要人证,祁偃就慌了,他需要找个替死鬼,正好趁此机会参合一脚,这才让袁家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叶锦羽想了一会儿才大悟道:「所以从袁骋家里搜到的那些书信是用来栽赃袁家人的,啧,祁偃肯定是从我这里听说了周司失忆的事情,才想到了这招,也怪我当初还想反套路他,结果却是给他递了一把害人的刀子。」 「这不是你的错,你无需自责,就算没有你说的那些话,祁偃也能找到别的办法为自己脱罪。」厉隋安慰她两句。 叶锦羽的情绪低迷了一会儿就被哄好了,又忧心道:「我听说御史虽然是奉命代天巡狩,但品阶没有叶副使高,权利也没有他的大,叶副使会不会利用这一点包庇祁偃呢?」 厉隋不甚在意地笑道:「我已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叶副使他们来就是要保住祁偃,我们只能见招拆招了。」 叶锦羽一拳捶在桌子上,「这帮人真是太可恶了,官官相护,利用权势谋利,为达目的害了多少无辜的人。要是不能严惩,只会更加助长他们的歪风邪气。」 「看把我们锦羽气的,莫恼莫恼,本侯答应你,一定会叫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厉隋像是哄孩子一般,捏捏她的脸蛋和手。 叶锦羽看着他忍不住笑起来,反手捏住他两边的脸蛋,瞬间就将那张俊脸捏的变了型,胖乎乎的居然还有点萌。 厉隋无辜又可怜地望着她,一副被欺负了的小媳妇样。 「噗,你这个样子有没有被别人看到过?」叶锦羽忍俊不禁地问道。 厉隋不解地摇头。 叶锦羽满意道:「那就好!」 厉隋笑,期待地问道:「怎么个好法?」 叶锦羽望着他的眼睛,神色暧昧,慢慢靠近过去,厉隋期待地眼神更亮了。 突然间,她停在了一拳之外,又用力捏着他的脸蛋,笑吟吟说道:「你这个奶萌的样子,会让人忍不住想欺负你,你看就是这样,这脸蛋捏起来又滑又嫩的,手感极好。一捏就红了,你一个大男人欺负怎么能这么好呢,我唔……」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67章 脸皮薄 叶锦羽使坏的喋喋不休,瞬间就被说成软萌的男人给霸道地吞进了嘴里。 很快,屋里便只剩下细微隐忍地喘息声。 叶副使等人来到楹城的次日,便去衙门同沈御史深入探讨了一番祁使君的案子,又观看过所有证据和卷宗。 到了下午,他们便称此案疑点重重,许多证据都十分模煳,还需近一步调查验证。并主动提出,愿意配合沈御史的步调,唯一的要求就是绝不能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任何别有用心之人。 听起来非常公正,但最后那些话才是重点,原话叶锦羽没有亲耳听到,凌昭同她转达的这些也不知经过了多少人的嘴。但她还是一下子就听出来,叶副使想打感情牌,从一开始他就把祁使君摘出来了,并暗示是别有用心的人在故意陷害。 祁偃在楹城为官一二十年,平时行事又滴水不漏,也的确为百姓们做过一些事情,论感情和声望,全楹城的官员都比不上他。 只要叶副使抓住这一点,再煽风点火地诱导舆论,说不准闹到最后这件事情真的会不了了之。 昨天侯爷特意嘱咐过她不要出府,今天府里就发生了一些变化。她去找妙音的时候,路上就注意到府里巡逻的护卫又多了起来。 记得云雀说过,大部分护卫都被派了出去,但看现在府里的护卫突然比前几天增长了两倍,不禁让她有种危机感。 尽管府里还是安安静静的,却更像暴风雨来临前的节奏。 难道这么快就要变天了吗! 三伏天,是夏天最热的日子,同时也是雨水丰沛的日子。 这天,从早上开始便黑云压顶,颳了一整天的大风吹走了暑热,空气里终于有了丝丝凉意。 未到傍晚,翻滚的乌云已经将天空遮地密不透风,犹如进入了深夜。天边雷电突然噼下来,将天空一分为二。 很快,其他地方也被震碎了,不时就会冒出一条条的口子,带来震耳欲聋地轰隆声。 楹城的城门早早落下,街上的店铺也纷纷关上门,行人们也都被闪电赶回家中。 没过多久,全城的长街上就像被清扫过一般,不见人烟,只剩几盏在狂风中摇摇欲坠的灯笼。 在暴雨落下之前,一队又一队的官兵犹如鬼魅般突然冒出来,在每个坊的出口布下屏障,封锁了坊与坊之间的道路。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已无人烟。 咔嚓,又是噼头一声巨响,似要在天上破出一个大洞来。 暴雨倾盆而至,哗啦啦地雨声盖住了逐渐逼近的脚步声。 叶锦羽连忙去关窗户,片刻功夫,她就被狂风带过来的雨水打湿了脸和前襟。 「哎哟,这雨也太大了吧。」叶锦羽接过袭月递过来的巾布擦拭脸上的水,见对方又要去找干净的换洗衣物,便阻止道:「不用换了,待会儿睡觉也是要脱的。不过刚才我去关窗户的时候,好像听到了一点奇怪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 话音刚落地,凌昭就急急忙跑了进来,「姑娘,侯府突然被官兵包围了!」 手里的巾布顿时就掉落到地上,叶锦羽呆了一会儿才想明白她说了什么,惊愕道:「谁带人围的?理由呢?」 凌昭摇头,忧心道:「不知道,那群官兵只是围住了侯府,没有攻打,只是把门口那几个护卫都强行赶进了府里。看样子是要控制咱们侯府。」 「侯爷呢?」叶锦羽拽了一把胸前的衣服,湿乎乎地贴在皮肤上很不舒服。 「侯爷没有理会,瞿大人和云雀去劝阻了前院那些想同官兵争执的护卫们。」凌昭说道。 「这样啊!」叶锦羽退后两步坐到凳子上,片刻后才又开口,「既是如此,咱们也不必理会。时候不早了,你们也都回去休息吧。」 凌昭和袭月互看一眼,姑娘如此淡然,她们也不能表现地太紧张。 再说这里是侯府,要真出什么事情自有侯爷顶着,现在侯爷没有动静,就说明这件事情不是很严重。 叶锦羽不是淡定,她是相信侯爷,或许今晚的事情他早有预料,才会提前加强府里的守备。 不知道他们围住侯府,是想除掉侯爷,还是想要挟侯爷? 叶锦羽听着外面的夹杂着电闪雷鸣的暴雨声,心里有些忐忑,就算她相信侯爷的能力,可这里是别人经营了多年的地盘。侯爷这个来这里不过一年的外人,能斗得过吗? 好几次她都想去隔壁看看侯爷,问问他接下来的打算,可是当她打开窗户透过厚重的雨幕看到隔壁被模煳的灯火,以及不断晃动的人影,她就知道侯爷并不是不理会,他正在悄无声息地做准备。 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再去打扰他了,如果有用得到她的地方,侯爷肯定会主动来找她的。 暴雨一直持续了五六个时辰,五更天左右方住。 叶锦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都没有睡着,雷声和雨声早就被她自动屏蔽掉,等她终于注意到雨停的时候,外面已是天光大亮。 她还是没有睡意,莫名亢奋。这时袭月和文靛上来伺候她洗漱,顺便告诉她侯爷来了,在花厅里等她一起用早膳。 叶锦羽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完毕,提着裙摆跑下楼,进到花厅一看,侯爷正坐在桌边盛粥。 厉隋闻声转头看过来,见她便露出温柔的笑容,「来的正是时候,快过来用膳。」 叶锦羽观察着他的脸,想从他的表情里找出点什么来,但直到她在桌边坐下,也没有看出什么。 厉隋把粥放到她身前,仔细一瞧她的脸,不禁皱了眉头,心疼问道:「脸色这么差,没有睡好吗?是为了外面那些官兵?」 叶锦羽也不再假装淡定了,抓住他的袖子追问道:「我不是因为他们,我是担心你,你昨晚是不是忙到很晚才睡下,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知道他们为何围住侯府吗?」厉隋微微一笑,往她身前的碟子里夹了一块酥脆的千层饼。 叶锦羽随口说了句「谢谢」,便又追问道:「别卖关子了,到底是因为什么?」 「你先把东西吃了,我再告诉你!」厉隋对她挑了挑眉,依然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叶锦羽无语地瞪他一眼,低头快速解决掉一小块千层饼和一碗浓稠香甜的绿豆粥。 「好了,你可以开始表演了!」叶锦羽皮笑肉不笑地抽出腰间的帕子擦嘴。 厉隋莞儿,「据我所知,现在整个楹城都已经被他们控制住,本侯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现在整个山北道已经通同一气,唯有楹城这里因为有本侯的存在,让他们的全盘计划受阻。本来他们可以直接除掉本侯,但现在因为有了祁观语这个出人意料的变故,让他们不得不改变了计划。」 「那他们现在想做什么?」叶锦羽问道。 「祁观语不是一个人,他身边有几个亲信已经金蝉脱壳,不知藏在哪里,随时都可能跳出来打乱他们的计划,甚至于煽动百姓的情绪。在这里,祁观语也是位极得人心的好官。还有那位沈御史,也是个意外。这些人,都是他们不得不考虑的。」 「太乱了,他们是想把楹城里不愿意归顺的人都除掉吗?」叶锦羽甚是头疼地说道。 「或许是这么个意思,不过我突然想通一件事情,从你被祁家人带走,于家人被害开始,可能都是祁偃计划好的。他故意暴露自己,叶副使等人才有正当的理由带兵过来。」 叶锦羽讶然道:「所以他们可能有更大的计划?」 厉隋点头,「对,虽然山北道的各方官员都已通气,但这一带的百姓皆是北御人,如果他们知道当地官员是要联合苍南余孽造反,他们会答应吗?」厉隋点头,「还有不少驻城的兵将,至少有五成人容不下这等通敌叛国的事情。」 叶锦羽恍然大悟,「我懂了,难怪他们一直想杀你,还要抢你手里的虎符,其实最终都是为了得到虎符好控制更多的兵将。」 厉隋笑看着她。 叶锦羽突然又惊恐道:「那他们现在的目的不就是抢虎符吗?那怎么办,侯府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厉隋按上她的肩头,温声安抚,「别慌,虎符不在本侯身上,算算时辰,他们应该已经发现不对,不敢随意进攻侯府。」 叶锦羽松口气,「我就说你一定早有安排,你把虎符放哪儿去了?」 「你猜猜看!」厉隋还有心思同她玩闹。 叶锦羽抽了一下嘴脸,当真思考起来,「是……邢敬吗?他一直在帮你做事,在江湖上又有不少朋友、不是他?那、那……那就是妘前辈?」说到这里,她的眼神就亮了。 对啊,妘前辈是先皇埋下的一条暗线,他常年混迹在那些人之中,定是比侯爷更早发现他们的计划。 厉隋笑着摇摇头,看到她又纠结地皱起眉头,便主动说道:「不逗你了,祁观语已经离开楹城了。他这个时候突然逃走,以祁偃对他的了解,定知道他此刻想去做什么。」 祁观语?! 所以侯爷居然把虎符交给了表哥,他们两个人何时变得这么有信任感了! 「啧,侯爷,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开了天眼。怎么什么事情你都知道,莫非都是提前预测到安排好的?」叶锦羽毫不吝啬地对他竖起大拇指,点了几个贊。 「本侯不是说过吗,多亏有你在,才能得各方贵人相助。」厉隋对她眨了眨眼。 叶锦羽控制不住扬起嘴角,却又故作嫌弃道:「又来了,不过我发现你最近真的很怪!」 厉隋不解道:「何处怪?」 「怪招人喜欢的。」 「……」 厉隋盯着叶锦羽,随着她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深,终于反应过来她刚才说了一句什么话。 「你再说一遍!」 「不说,没听到就算了。」 「再说一遍,这次好好说。」 「不,这种话说多了就没感觉了。」 「再说一次,乖。」 「肉麻!」 「叶如潋!听话,好好说。」 「那你怎么不说呢?非要我说,不知道女孩子脸皮薄吗。」 「我心悦你。」 「……」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68章 解决 「我爱你,锦羽,非常非常爱。」 叶锦羽突然酸了鼻子,眼前蒙上一层水雾,怔怔望着男人许久,望着他深情认真的眼睛,望着他逐渐模煳却能感觉到他离她很近的脸…… 厉隋看到一滴泪从她眼里掉落,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顿时就慌了,抬手帮她擦眼泪,心疼地哄道:「怎么还哭上了,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不逼你说了。」 「厉隋!」叶锦羽握住他的手,任由泪水划过脸庞,在对方愣怔的表情中,郑重说道:「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这是她第一次唤他的名字,自从家人纷纷离世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把他的名字叫的这么动听,这么暖心。 「锦羽,以后便这样唤我吧。」厉隋把人拥进怀里,紧紧的。 叶锦羽能感觉到他很激动,不知是她哪句话触动了他,她很喜欢他在她面前流露出最真实的情绪。 咚咚咚,突兀的敲门声顿时打破了满室的温馨。 厉隋及时从情绪里抽离出来,不满地看向门口,「何事?」 凌昭在外面回道:「侯爷,云雀来宝,叶副使带着人来了。」 叶锦羽勐地握紧厉隋的手,紧张又担心地望着他。 厉隋轻晃她的手,柔声说道:「没事,不用怕,只是带人来了,没有带着武器闯进来,想来是要在本侯这里套出点什么。」 「那、那我陪你一起过去,万一他们有别的动作,我或许还能帮到你呢。」叶锦羽更用力地握他的手,起身说道。 厉隋用另一只手拍拍她的肩膀,「听话,留在这里,你在我身边我会有所顾虑的。」 叶锦羽扁起嘴,过了一会儿才委屈巴巴地松开他的手,叮嘱道:「你把云雀和瞿蘅都带上,再多带一些护卫,万一动起手来咱们人多势众,不能让他们占了便宜。」 「好,听你的,那我去了,你在赋园好好待着,哪儿都别去。」厉隋摸摸她的脑袋,便转身离开了。 叶锦羽迟了一会儿才走出去,抓住凌昭问道:「外面来了几个人?」 凌昭回说:「听云雀说,那些官兵还在府门外守着,只有叶副使和祁使君进来了。」 树枝被雨水浸透,水珠从绿叶上低落下来,地面上也积着一层薄薄地水渍,一脚踩过去水花微溅。 厉隋负手行至前院,府门大开,外面站着两排全副武装的士兵,仿若此处是一座牢房。 本在前院巡逻的护卫们也都整整齐齐汇聚在一起,一字排开,面对门口,成为府里最坚固地第一道防线。 厉隋扬起嘴脸,不疾不徐地踏进花厅里。 叶副使和祁偃就站在里面,见他终于出现,已经撕破脸皮,连基本的礼节也懒于去维持。 「虎符呢?赶紧交出来。」叶副使开口便是一句毫不客气地质问。 厉隋随意挑了张椅子坐下来,轻声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懒洋洋地反问一句,「什么虎符?本侯听不懂,倒是叶副使和祁使君,你们这番行径,莫不是想造反?」 叶副使冷哼一声,不接他的话,语气不善地继续追问:「都这种时候了,侯爷也不必再装傻了,如果您肯配合,我们就只要虎符。」 「如果本侯不愿意配合呢?」厉隋不慌不忙地问道。 叶副使顿时就换了一副嘴脸,横眉竖眼道:「那就先从侯府开始,只要侯爷不在乎死多少人,若是侯府的人不够,外面还有那么多无辜的百姓,他们都会因您而死。侯爷一定要考虑清楚了,交出虎符,便能救下所有人。」 厉隋嗤笑,「万一你出尔反尔呢?本侯不相信卖国逆贼。」 「信不信由不得你,我再给你一刻钟,要是还不交出虎符,就先从那位姓叶的小美人儿唔……」 叶副使的嘴突然被飞过来地一只茶杯堵住,磕地牙齿和嘴片又麻又疼,似乎还尝到一点血腥味儿。 厉隋斜睨着他,眼神冰冷,厉声道:「本侯劝叶副使以后定要谨言慎行,有的人不是你能提的。」 叶副使恼羞成怒地狠刮着他,费了点劲儿才把嘴里的茶杯扣出来,上面果然染了血迹,顿时就觉得嘴里疼地更厉害了。 祁偃在旁边安抚两句,便主动站出来同厉隋继续交涉。 「侯爷,本官知道您是来为圣上办事的,您的手段我也领教过,但不管您背靠什么,但此时此地您身边只有这百余名护卫可用,却要护住更多的人,只怕会力不从心的。」 祁偃这个人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总是能保持着一种莫名地沉稳冷静,拱手望着厉隋,「自古以来,这天下便从未真正地只有一位主君,当初苍南和北御并立,这天下的百姓不也过得很好吗。所以,就算这天下重新割裂,外面那些百姓也只会一时不能接受,但只要新的君主能给他们更安逸富足的生活,他们就不会在意是苍南人还是北御人。」 厉隋挑眉,似乎觉得他说的非常有道理。 祁偃缓了缓,继续劝道:「侯爷是个明白人,今日您帮了我们,便是来日失去了北御主君的信任……」 厉隋一摆手,制止住他,讥笑地问道:「本侯很好奇,这未来苍南的主君究竟会落到谁身上?听祁使君说的这么头头是道,又有拉拢本侯之意,莫不是祁使君便是那能做主之人?」 此言一出,祁偃顿时敛起表情看向旁边的叶副使,叶副使也勐地转头,狐疑又阴沉地盯着他看了好几眼。 不过很快这两个人便回过神,知道这是武安侯故意挑拨离间。 「本侯本来以为你们来此是为了别的事情,但现在看来,是本侯太高估你们了。」厉隋哼笑一声。 祁偃和叶副使又互相看了几眼,不知在交换什么信息,最后还是由祁偃开口发言。 「原来我儿的失踪,真的和侯爷有关,您要做什么?」 厉隋非常不贊同地摇摇手指,「祁参军可不是久不经事的少年,他有自己的坚持和责任,你这个做父亲的都左右不了,更别说我这个外人了。想来祁使君心里最清楚祁观语究竟去干什么了,你却来追问本侯,怎么都这种时候了还想护着儿子呢。」 叶副使看着祁偃的眼神又有了些许变化。 厉隋「啧」了一声,又说道:「看来祁使君的觉悟还不够啊,倘若本侯拿你儿子的命威胁你归顺于我,恐怕你也不敢拒绝吧?」 祁偃沉脸,怒道:「休要再胡言乱语,挑拨离间。」 厉隋耸肩,一脸无辜地看向叶副使。 时间一点点流失,很快就过去一个时辰,叶锦羽在赋园坐立难安,等的心焦气躁,都不知道出了几身汗,衣服干了又湿,却还是没能等到侯爷回来。 想叫人去前院打探一下情况,又怕侯府里也不安全,反而害了对方就不好了。 她答应过侯爷会好好待着,也告诫过自己,就算帮不上忙但绝不能拖后腿。 所以不管心里有多慌,她一直克制着自己不要冲动。唯一让她感到安慰的是,直到现在府里也没有大的动静,就说明还没有到开战的程度。 一个时辰,厉隋夹在叶副使和祁偃中间,一有机会便说出一番诛心的话。不管可信不可信,也不管他们是不是已经看出的他用意,但以叶副使那多疑的性子,就算明知他是故意的,也会不知不觉地就对祁偃产生质疑,进而生出牴触和防备。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的方法奏效了,这两个人似乎快忘了他们来这里的目的。 直到外面突然闯进来一个士兵,扑到叶副使脚边禀报导:「大人,一刻钟以前,长晟坊里有几个不听话的百姓,闹着非要出来,被我们的人拦下以后,非但不停劝阻,竟和我们的人交上了手。」 厉隋没有什么反应,端起茶杯喝自己的茶。 叶副使看他一眼,便扭头对地上的人斥道:「不听话就全部关起来,几个小小的百姓还治不了吗,跑来这里大唿小叫,丢人现眼。」 士兵吓得一抖,低头解释道:「大、大人,那几个可不像普通百姓,五个人对付咱们十个,竟还能稳稳占据上风。现下长晟坊快守不住了,小人不敢不过来向您禀报。」 「什么?」叶副使怒瞪着地上的人,「那几个人是什么来头?」 士兵慌张摇头,「小人也不知道,他们自称是住在长晟坊的人,看衣着打扮也就是普通百姓,可是那身手比咱们很多兄弟都厉害。大人,不如您再调派一些人手过去,我们肯定能把这帮闹事的人治住。」 叶副使看向祁偃,像在询问他的意见。 祁偃考虑了一会儿,才走过去附耳说了几句。 叶副使听后点点头,对士兵说道:「去衙门调几个官差过去,那里离长晟坊近,尽快把那几个人解决了。」 士兵一听,几个欣喜地跑走了。 厉隋放下茶杯,看向叶副使说道:「这楹城里少说也有十几万百姓,众生万象,你们步步为营走到今天,可曾计算过人心?长晟坊里的乱象不会是极少数的存在,这只是刚开始而已。」 叶副使转身看过去,质问道:「莫非这也是侯爷未卜先知的安排?」 厉隋轻笑,「本侯只是一介凡夫俗子,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是你们所行之事不得人心。」 叶副使冷哼一声,还没有想好怎么继续发作,外面又就连跑过来两个士兵,说宣道坊和怀贞坊也有百姓闹事,快要控制不住了,急需增援。 叶副使气地吹鬍子瞪眼,叫他们继续到衙门调派人手。 然而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不停有士兵过来汇报,不过半个多时辰,全城十二坊,只有明陵坊和明安坊没有动静,其他地方全部都乱了。 一时间,叶副使也无暇再顾忌厉隋是否在场,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不停地对跑过来的士兵下令,安排镇压等等事情。 前前后后忙了一个多时辰,就连祁偃也被派出去了,他这边才算消停点儿。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69章 办事能力 厉隋起身提醒他,「如果本侯没有算错,加上叶大人从沣州带过来的百余士兵,这城里的士兵还不足八百。你在侯府周围人安排了多少人?」 叶副使一听这话,不自觉细细思考起来。光侯府这里他就安排了百余士兵,其余地方,每个坊只有十人看守,剩下的士兵便都防守着各个城门。 只要百姓不闹事,他的计划就是十拿九稳的。 但现在有了变故,就算把衙门里的官差都算上,除去守在这里的百余士兵,那些守城门的士兵也不得不去各个坊支援镇压。 如此一来,各个城门的守备就变得十分松懈薄弱。 「这果然是侯爷安排好的!」叶副使震怒地盯着他,不甘心地问道:「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都这个时候了,叶大人还要与本侯争论这个问题吗?」厉隋指着外面说道:「本侯给你个忠告,及时收手,莫再造杀孽,或还能留个善终。」 话音落地,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此时的赋园里,叶锦羽站在三楼的亭台上,目及之处是附近的亭台楼阁,安安静静的长街以及游走在侯府周围的士兵。 其实看的也不太真切,只是似有吶喊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隐隐约约,听得也不真切。 「凌昭,你听到了吗?是不是城里也打起来了?」叶锦羽推上旁边人的胳膊,激动地说道。 凌昭又细听片刻,才点头回道:「我也听到了,城里肯定出事了。但咱们府里还是安安静静的……」 「侯爷!」叶锦羽突然惊唿一声,转身就往楼下跑。 凌昭被打断,伸头往下面一看,果然是侯爷回来了。 叶锦羽一口气跑到楼下,她冲下去的时候,厉隋还没来得及走进屋里,就被突然跑出来的人抱了个满怀。 他被撞地往后退了两步,赶紧抱住挂在他身上的人,生怕把人摔了。 院子里的几个僕人一看这情形,纷纷背过身假装自己不在。 凌昭在屋里远远瞧见这幅画面,又默默退回三楼继续吹风。 叶锦羽没有抱多久便主动松开手,拉着厉隋往花厅走,「你怎么去了这么久,他们过来干什么的?」 厉隋在花厅里坐下来,把刚才的事情同她讲了一遍。 叶锦羽听的笑起来,幸灾乐祸道:「他们现下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喽,难怪我听府里没动静,外面却乱糟糟的。你到底是怎么做到这种程度的?」 「是邢敬的功劳。」厉奕笑看着她。 叶锦羽惊讶地张了张嘴,须臾后才竖起拇指说道:「这么说带头闹事的那些人都是江湖人了,难怪都那么能打。他们什么时候潜进来的,叶副使他们竟然毫无察觉。」 厉奕说:「从叶副使来到楹城以后,他们就陆续进来了,一部分是那位邵大侠召集来的好友,另有一部分是楹城本地人。他们与邵大侠、邢敬都有交情,又都是江湖里的性情中人,听闻有人要勾结外族侵占咱们北御河山,自然义不容辞。」 叶锦羽瞭然了。 厉隋嘆口气,忧虑道:「不过,楹城这里只能算是一场闹剧,叶副使和祁偃上头定然还有人,到现在苍南那边的人也没有露头,就怕他们趁本侯被困之际有别的大动作。」 「不是还有妘前辈吗?他那边没有消息吗?」叶锦羽听后也是非常担心。 如果外面的人趁机发起战争,就算他们保住了楹城,过不了多久这里还是会沦为战场。 厉隋说:「有一些,目前所知的,苍南的头目已经隐匿在山北道,但找不到这个人。还有沣州那边,节度使府里也有异常,这个就只能靠祁参军去查了。」 「另外是之前的雀组织,妘前辈已经查到他们分布在鲲城的巢穴,还在近一步调查他们真正的目的。」 「说到这个,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叶锦羽凝眸说道:「还记得我在广聚楼里被黑衣人救了以后,他给过我一张图吗,当时我们一直没有确定它究竟是什么,后来现实里事情太多就都忽略了。但我现在想想,梦里出现的很多东西都不是无缘无故的,如果它和妘前辈有关,会不会就是指向了他所追查的某些事情?」 厉隋的眼神亮了,惊喜道:「你说的对,我们竟然把这么重要的线索忘了。那个图我还有印象,先画下来吧。」 叶锦羽在旁边看着,时不时纠正或补充一两个地方,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经过反覆的修改,厉隋终于把那张图完整的画下来。 「我觉得差不多就是这样的,不知道现在的妘前辈知不知道这个东西。」叶锦羽点头说道。 厉隋又画了两张,折起其中一张,放入信封里封起来,「我派人送过去。」 叶锦羽目送厉隋离开,她一点都不怀疑,在现在的局势下,侯爷依旧有自己的渠道来传递消息。 城里的内乱闹了两天,在双方都极其疲惫的情况下,才慢慢消停下来。 不过守在侯府门前的士兵没有撤,城门依然紧闭,而真正敢在城里四处活动的百姓,只有那些为了生计不得不外出的人。 他们大多数都不曾参与内乱,懵懵懂懂的只晓得城里乱套了,可能不久以后就会突然开战。他们出不了城,又不敢强行破了城门躲避战争,便只能躲在家里求神拜佛,乞求上苍保佑家乡平平安安。 叶副使等人修生养息了一日,先前那群闹事的江湖人便又开始反扑了。 他们夜袭太守府和驿站,不仅抓来了十几个官兵,还拿住了几个依附于祁偃的官员。 天还未亮就将这些人带去断头台上,且散布出消息,辰时三刻将会在断头台上揭发这些人的真面目。 所谓人多力量大,他们又抓住了老百姓喜欢凑热闹的爱好,今天不到辰时,断头台周围出现的人已经比这两日外出挣钱的人还多。 这些江湖人也不搞那些花里胡哨的形式,没有长篇大论,辰时三刻一到,便一刀斩了一个官员的头颅,竟还能说出此人的身家背景,细数他为官以来犯下的所有罪名。 本来被吓到的百姓们,顿时又义愤填膺起来。 他们又接连杀了两个官员,同样讲出了他们身上的种种罪名,终于激发了更大的民愤。 很多人都开始吶喊着要让这些罪人付出代价,但很快又有人带头问出了百姓们心中最大的疑问,楹城可能即将迎来的一场大战是否也和这些人有关? 此话一出,又是一阵群情激奋。 断头台上的江湖人,提出最后一个还活着的官员,扔到地上,「自己说?还是拿刀架你脖子上说?」 那官员早被一地同僚的鲜血惊地尿了一裤子,活活吓晕过去,这会儿还是被强行掐醒的。 又面对这么多叫喊着要杀他的百姓,差点又吓晕过去,匍匐在地上,直到一把刀勐地架到他脖子上,顿时什么都不顾了,哭喊道:「啊,饶命,饶命,不是、不是我,是、是祁使君,他他他勾结外人想、想谋反,又许诺、许诺我们好唔……」 那官员的话未说完,便被突然跳起来的士兵勐扑过来,一下子就扭断了脖子。 周围的百姓顿时吓得惊唿后退,但与此同时,那个士兵也被一刀穿胸。 后面那些士兵也被瞬间反应过来的几个江湖人,刷刷几下全部捅死。 叶锦羽在府里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惊地浑身颤慄,虽说那些人死有余辜,但她总觉得这种当众行兇的事情过于残忍暴力,有点接受不了。 凌昭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甚至还拍手叫好,「杀得好,平时这些人也不知道鱼肉了多少百姓,该杀。因为这次的事情,现在全城流言四起,都知道了那个祁使君的真面目,原来好多怕事的百姓们现在都跟着那些江湖人,天天围着太守府和驿站,逼祁使君和叶副使出来认罪。」 「舆论的力量果然是可怕的。」叶锦羽感嘆了一句,便又笑起来,「难怪最近几天不见那个叶副使再登门找事,恐怕现在已经被堵的不敢出来了,简直大快人心。」 凌昭点头,骄傲地说道:「还是咱们侯爷厉害,在这种时候还能运筹帷幄,这么快就逆转了局势。」 然而楹城的城门依旧不能开,因为厉隋已经得到消息,鲲城里那一大批豢养起来的士兵,在百姓们围攻住太守府的第三天,他们就全副武装地出城,正向楹城这边行进。 两地离的距离不远,他们在次日上午就赶到了,并在五里外安营扎寨,并派人到城门口叫嚣谈判。 厉隋在城楼上观望过两次,敌军至少有两千人,而他手上真正能派上用场的只有几百。 如果此时敌军强行进攻,他们最多能撑一天就会被破城。 索性这些人还顾及着叶副使和祁偃,迟迟没有动作。 厉隋算了算时间,以祁观语办事能力,如无意外,大概能在两天后赶回来。 所以为今之计就是「拖」,拖得越久对他们越有利。 这日厉隋刚从城楼上下来,便遇到了不放心赶过来看情况的叶锦羽。 「天气这么热,怎么跑出来了,快上车里去。」厉隋心疼地看着她红透的脸,额头上冒着一层密密的汗珠,抬手帮她擦了一下,便拉着人上了马车。 叶锦羽惋惜地看一眼城墙,不过车里放着冰的确比外面凉快多了,瞬间就弥补了她的惋惜。 「外面那帮人都闹了四五天了,不会是想迷惑我们,让我们放松警惕,然后突然趁夜进攻吧?」叶锦羽倒了两碗冰镇绿豆汤,递给厉隋一碗。 厉隋接过来,笑着夸道:「我们锦羽连这个都懂,不愧是我喜欢的小丫头,有见地。不过你放心,我试探过了,他们暂时还对叶副使的安危有所顾忌,只要再撑过两三日,就算真的打起来,我们也不会输。」 叶锦羽歪头道:「你也说是暂时的,说不准过不了几个时辰他们就突然改变想法了。他们都是在鲲城被盛氏养起来的人,算是苍南那边的人,他们要是想在这时弃掉成为阻碍的叶副使也并非不可能。」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70章 安全 厉隋说:「锦羽分析的很对,所以本侯会一直注意着他们的动静。而且有妘前辈在敌营,他会帮我们拖延时间的。」 「希望妘前辈不要暴露了,一定要平安无事。」叶锦羽双手合十祈祷道。 厉隋看着她笑起来,这丫头嘴上说对找到外祖父一事无甚感觉,其实心里一直惦记着他的安危。 明月当空,夜深人静。 叶锦羽正在睡梦中,忽然被人摇醒,在眼前一片昏暗,唯有月色照在那人身上,看不清楚模样,不禁吓了她一跳。 再定睛一看,终于认出来是披着衣服的凌昭。 「出什么事了吗?」大半夜的突然叫醒她,叶锦羽不自觉就联想到了城外的敌军。 「后门突然来了人,自称是您外祖母,说要见您。」凌昭语气严肃地解释道。 「我外祖母,亲的吗?」叶锦羽有点懵,很快反应过来,「不对啊,我亲外祖母早就病逝了。」 那就是祁家的外祖母,可是祁家不是也被那帮江湖人士给一併围起来了吗? 「你去看过了吗?」叶锦羽问道。 凌昭摇头,「还没有,我就是想先来问问姑娘的意思。」 「那你去看看吧,如果有异,不要废话马上回来。如果真的是外祖母,就把人单独带过来。」叶锦羽沖她摆摆手。 凌昭拱手,马上就退了出去。 叶锦羽也从床上下来,在屋里点了两盏灯,透过打开的窗户望着夜空上的点点繁星,一闪一闪的,像她的心情一样忐忑。 如果真的是外祖母,她想干什么呢? 叶锦羽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然后便听到楼下有了动静,有人上了楼梯,不对是两个人。 她的心突然怦怦跳得飞快,竟是很紧张。 盯紧门口,凌昭身后果然跟着一个人,身上带着披风,帽子挡着脸。 但看她走路时颤颤巍巍的姿态,还有那身形和气势,不是外祖母还能是谁。 「外祖母!」叶锦羽迎上去行了个礼,伸手扶住对方,将她引到软榻上坐。 凌昭奉完茶便退出去了。 一段时日没见,外祖母的气色大不如前,叶锦羽不禁担心地问道:「您最近还好吗?」 祁老夫人细细打量着她,过了半晌才欣慰地点点头,一开口声音也沧桑了许多,「他没有苛待你就好,能遇到一个疼你的人也是你的福气。我这一把年纪了,也活不久了,没有什么好不好的。」 叶锦羽低头忍了一会儿情绪,才正常地问道:「您是怎么过来?这么晚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祁老夫人有些迟疑地握住她的手,缓缓说道:「我是从后面的学堂里出来的,那些人不知道那也是祁府的地方。锦羽,之前你舅舅将你扣在祁府,是他不对,外祖母代他向你陪个不是……」 叶锦羽听到这里,不自觉皱了眉头,慢慢抽回自己的手。祁老夫人一愣,愧疚不安地望着她,最后还是舔着老脸继续说下去:「这次他勾结外人对自己人动手,我知道这是他的错,就算以死谢罪也不为过。可要是他被定了罪,就连威儿也会受到牵连,万一我们祁家这一支因此……」 「外祖母!」叶锦羽不忍再听她说下去,冷着脸质问道:「今晚是您自己要来的?还是舅舅让您来求情的?」 祁老夫人更是羞愧难当。 叶锦羽讽刺地笑起来,「城外还有几千人等着救他呢,他倒是叛变的快,这么轻易就倒戈了,这样的人您还要为他求情吗?外祖母,我很尊敬您,也知道您是心疼儿子,但是错了就是错了。十年前他逃掉过一次,可他不知悔改,甚至变本加厉,以至于闹到无法收场。我要是劝侯爷对他手下留情,又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爹娘,怎么对得起那些被他残害的无辜?」 祁老夫人红着眼睛,羞愧地低下头,「锦羽,这次不是你舅舅让我来的,外祖母不怕死,但外祖母不忍心那几个孩子也跟着受到牵连。锦羽,你表姐表哥还有表弟表妹,你们五个都是我的心头肉……」 「外祖母!」叶锦羽闭着眼睛打断她,再睁开时里面蒙着一层化不开的冰霜,「这些话我已经听腻了,你们对我所谓的疼爱就是一味的逼迫我,这对我公平吗?」 祁老夫人掉了眼泪,看她坚决地表情,咬着牙想了很久,突然丛榻上下来跪在了叶锦羽面前。 「外祖母!」叶锦羽不敢置信地瞪着她,跟着跪下来,终是不忍心看着这个老人低声下气,哽咽道:「人可以犯错,但不能明知那是错还要一错再错,今天不管您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您劝说侯爷。您也知道表哥已经离开楹城好几天了吧,我想今天就算是您去求他,他也不会放弃揭发舅舅。外祖母,连我们这些孩子都能分辨是非,为什么您就是看不明白呢。」 祁老夫人抓着她的手,哭着喊道:「锦羽啊,不是外祖母不明是非,其实这些年你舅舅心里也不好过,当年、当年……是我不忍心看着你舅舅入狱,所以才去求了你母亲。是我提出让你父亲替你舅舅顶罪的,一切错都在我,是我的错,我的错,都怪我,是我害了你爹娘,你要恨就恨我吧,只求你放过你舅舅……」 叶锦羽震惊地望着她,突然抽回手连连后退,失望又受伤地质问道:「所以,当年您也是这样逼我母亲的吗?就因为她不是您亲生的,您就可以随意地捨弃她,是吗?」 祁老夫人似是豁出去了,有些事情憋在心里这么多年,终究还是要说出来的,「当年我也是没办法了,你外祖父走的早,你舅舅好不容易在衙门里站稳脚,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不想眼睁睁看着他去死。所以,我只能去求你母亲,但我从来没想过让她死……」 「您没想过?您让她丈夫去顶罪的时候就该想到,她不会独自苟活,不管是因为她连累了父亲还是她深爱着父亲,在她决定对你们祁家报恩时,她就已经死了。」叶锦羽突然笑了几声,笑声苍凉,「你们对我好,根本不是因为什么亲情,只是心里有鬼,想在我身上弥补自己的良心罢了。那个时候,您到底是怎么逼我母亲的?」 「你当时只有五六岁,而你祖母去的要,打小就是我在照顾你。你与我很是近亲,当年我、我是……」 「好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了。」叶锦羽抹掉脸上的泪,对祁老夫人说道:「外祖母,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唤您,以后我与你们祁家再无瓜葛。祁偃必须要为自己犯的错付出代价,至于其他无辜的人,侯爷已经答应会在陛下面前求情,所以您不用担心会连累到表姐他们。凌昭,送客!」 老夫人最后的哀求声在耳边许久未散,叶锦羽依然跪坐在地上,忘记起身。她为叶如潋难过,为她冤死的父母难过,也为自己难过。 在此之前,她怨过舅母,也怪过舅母,但一想到她们对她的好,心里一直都在动摇。她为叶如潋恨着祁偃,可她自己从未真的放下过其他家人。 而现在,她心里最后的那点美好也被打破了。 舅母和外祖母本是个慈矮和善的人,却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失去了自己的判断能力。 也让她看清楚,不管她们以前对她多好,只要再次遇到十年前那种情况,她们依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牺牲她。 在她们心里,她始终都是个外人。 「怎么坐到地上去了?」屋里突然响起一道温柔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害怕吓到她一般。 叶锦羽抬头看过去,只看到一个宽厚的胸膛,下一刻她就被一双手轻柔地拉起来。 「你怎么来了?」叶锦羽的鼻子突然酸起来,那些好不容易被赶走的委屈又捲土重来。 厉隋把人扶到床上坐好,抬头一看,她眼圈和鼻头都红红的,一颗颗泪珠从眼眶里滑落,登时就把他吓住了。 「哎,别哭,你一哭我心里就乱了。」厉隋一把将人抱进怀里,轻柔安抚性地摩挲着她的肩膀和背,「是因为祁老夫人吗,她对你说什么了?」 她突然的脆弱和委屈,皆因他的出现瞬间无所遁形,她不想掩饰,也不想再隐忍。在他怀里,她可以尽情的发泄,不用担心暴露自己的软弱。 他的怀抱很温暖,也特别有安全感,就像她现在靠在上面,放佛一下子就找到了家,安心,安全,是她此时此刻的支撑。 祁家是她在这个异世里为数不多的能给自己带来慰藉的地方,她曾经把它当成一个家,即便自己在那里的回忆不多,其中还有一些不好的。 但就算是真正的亲人相处在一起,也避免不了磕磕碰碰。她不在乎这些,她记住的是舅母和老夫人时时刻刻对她的关心,是表哥无私的维护,是表姐为了她和舅舅争吵,还有懿儿和戎儿,他们都是最纯真善良的孩子。 这些都刻在她心里,曾让她无数次感到温暖,给她勇气,支撑着她在这里好好活着。 可现在这一切美好都在记忆里崩塌,她失去了一个家,如何会不痛呢? 她心痛,真的很痛。 厉隋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崩溃的小丫头,心里的痛不比她少,可这个时候所有的安慰都是无力的。他只能紧紧抱着她,让她感受到,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的身边还有他。 盛夏深夜,微风不再炙热,两个人依偎在一起,是刚刚好的温度,刚刚好契合地心跳。 叶锦羽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这样崩溃的情绪,也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能哭。 当初她出车祸掉进河里的时候,她恐惧过也伤心过,后来掉到这里被侯爷折磨时,她也有特别特别想家的时候,也为此偷偷掉过眼泪。 可是在明知回不去的情况下,她所有的痛苦和思念,都在那个「只要爸妈和师兄弟们还在那个世界好好活着就够了」的观念里,慢慢变成了心里的遗憾。一个回忆起来,有苦有甜的遗憾!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71章 收拾残局 她只当自己远嫁了,她的家人还在家乡过着安稳的生活。 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失去了他们,失去了那个家。 却没想到,到头来,她竟是在祁家体会到这种失去的痛苦。 哭到最后,她已经没有了力气,再多的难受也都化成了嘴里的轻嘆。 「陪着我好不好?」叶锦羽在厉隋怀里迷迷煳煳睡了一会儿,突然又惊醒,捉住他的衣服恳求道。 厉隋一直盯着她,发现此刻的她就像失去了家人和方向的小兔子,无助又脆弱。 「好,那你乖乖躺下,我就在旁边陪着你,不会走。」 叶锦羽还是迷迷煳煳的,在床上躺好,有往里面退了退,拍拍旁边的位置,仰头道:「你也躺下。」 厉隋脸上露出宠溺的笑,脱掉鞋子和外衣躺在她身边。叶锦羽拉着他的手,对着他看了一会儿,又缓缓闭上双眼。 听着她的唿吸声慢慢变得均匀平稳,厉隋又一把握紧她稍稍松开的手,满足地闭上眼睛。 次日,天未亮,他们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忽然被一阵急促地敲门声吵醒。 「侯爷,姑娘,不好了,敌军突然开始攻城了。侯爷,姑娘……」 凌昭惊慌叫喊声中,夹杂着隐隐约约嘈杂地嘶吼声。 厉隋瞬间就睁开了双眼,眼底的惺忪睡意转瞬即逝,人一下子就变清醒了。 立刻下床,快速套上衣服和鞋子往外走。 在他站起来的瞬间,叶锦羽也被惊醒了,盯着一双红肿的核桃眼,坐在床上愣怔片刻,直至听到开门声才勐地回神。 「什么?攻城了,他们这么快就没有耐心了……」叶锦羽跳下床,披着衣服刚跑了几步,就被进来的凌昭给拉住了。 「别慌,侯爷已经出去了,肯定能压制住他们的。姑娘,您这眼是……」 「侯爷已经走了?咱们的人数和敌军数量相差太大,就算只去防守也撑不了多久。」叶锦羽皱眉想了一会儿,便说道:「凌昭,咱们城里不缺人,缺的是敢往前沖的人。你去召集一下府里能打的人,咱们一起去城门口守城。」 「姑娘,我可以带着别人去,但侯爷吩咐过,不能让您去冒险……」 「都这种时候了,还有什么冒险不冒险的。我一个会功夫的人不往前沖,难道还要上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们上吗。」凌昭说完转身去拿了软鞭,又把挂在床头上几乎没有动过的剑也拿在手里,转身往外走。 凌昭纠结了一会儿,冒着以后被侯爷责罚的风险,没有再阻止叶锦羽,自己也回去拿了剑,召集来二十几个能打的小厮一同赶去城门口。 叶锦羽骑着马路过太守府和驿站时,对守在那里的江湖人士说道:「现在敌人入侵,正是用人之际,你们去告诉里面那些士兵官差,若他们愿意为守护我们的家园出一份力,将功补过,待事情平定以后至少不会连累他们的家人。」 那些跟着叶副使和祁偃做事的人,极大一部分都不了解真正的内情,有些是因为多年的情分,有些是为利而来,有些是迫于他们的势力,被赶鸭子上架。 他们被困在这里,谁的心里都有忐忑和不安。他们只是小人物,大人们做的事情若成了,他们也只有些许好处。若不成,付出的代价远比他们得到的多几倍。 现下突然有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家人,这个时候他们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前上。 所以当叶锦羽骑马赶到城门口时,身后不远处便跟着四五百士兵和官差。 凌昭比他们早到一步,还未上城墙,不禁被姑娘身后的情景震撼到了,「这、这是什么情况?」 此时在城门口安排布防的瞿蘅也被这个动静引了过来,叶锦羽跳下马,对他指了指后面,「这些都是自愿将功补过的,就劳烦瞿大人安排了。」 说罢,便快步往城墙上走。 瞿蘅伸手想拦住她,但城墙外砰砰地巨石砸墙声,以及那些跨过护城河正撞城门的敌军,已让他无暇分神。 凌昭追着叶锦羽跑上城墙,无数流箭自城外射进来,她们边躲边走,却还是好几次都被无眼的流箭擦身而过,不多时她们身上都被划出两三道伤。 叶锦羽挥着软鞭挡开周围的流箭,终于在城门上方找到了侯爷的身影。他一身戎装站在众人中间指挥作战,丝毫不惧被下面的敌军当成靶子。 叶锦羽犹豫了一下,没有马上跑过去,生怕自己的出现会让他分心。 「凌昭,那边看起来有点糟,我们过去帮忙,不要惊动了侯爷。」叶锦羽拉着身后的人往左边跑过去。 又是险险躲过一波流箭,当她们终于赶过去时,便看到已有三两个敌人架着梯子爬了上来。 在这边防守的人死了一半,另一半也负伤,这才让敌军钻了空子。 叶锦羽不及他想,一鞭子甩过去,打在那几个敌军的脸上,他们还未在城墙上站稳,就突然受惊失去了平衡,一个栽倒在里面,瞬间就被护卫捅死。还有两个摔落下城墙,不死也是重伤。 与此同时她又惊唿一声:「快,推了他们的梯子。」 凌昭已经抢先过去,藏着几个受伤的护卫推掉那两把长梯。挂在上面即将到顶的敌军,也随着长梯摔落下去。 「小心!」 突然一块儿半人高的石头砸在凌昭身前的位置上,叶锦羽吓得面色一白,迅速用软鞭缠住她的胳膊,咬着牙勐地往后拉。 砰地一声,城墙上被砸出一个缺口。 差一点,凌昭就要变成那个缺口。她跌坐在地上,看到缺口处又多出两具自己人的尸体,悲伤和恐惧齐齐涌上心头,愣了许久。 叶锦羽侧身躲过一支飞箭,手掌上传来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嘶」了一声。抬手一看,手掌上横着一条血痕。 这不是在梦里,不管用多大力都伤不到自己。 然而现在没有时间管这些小伤,敌人不仅在人数上压制,他们攻城的装备也十分充足。 叶锦羽瞅准时机往下面瞄去,便见几辆投石车被换下,又推出来五辆重弩车,每架车上皆可同时发射三根比人高的箭矢,破坏力极强。 「凌昭,凌昭……」她惊慌地去拉起还在地上发呆的凌昭,她是第一次看到真实的重弩车,远比在电视上面看到的震撼,即便隔着这么远也能感受到它不可抵挡的杀伤力。 如果十五只箭矢齐发,不知城墙会变成怎样的千疮百孔,又有多少人为此牺牲。 她深切地感受到战争的残忍和恐惧,手脚发凉,脑子里明明很清醒,可她却什么都思考不了。 或者那些在战场上无所畏惧厮杀的人,都像她此刻一样,全凭信念支撑,什么都考虑不了,只知道自己不能退缩。 在他们身后,还有更多无辜的百姓需要保护。 城外站在楼车上的敌军,扬手便要落下放箭的信号,而城墙上那些看到或没看到,没有一个人因此退缩。 蓦然间,一支飞箭破空而出,带着一股势不可挡的力量,从城楼上发出,精准射中楼车上那个敌军的胸口。 他手里的信号还未发出,人就倒了下去。 城楼上顿时爆发出一阵吶喊助威声,叶锦羽转头,遥遥望着被众人围在中间的侯爷。 他再次抽出一支长箭,对准楼车周围的人,连射三箭,击倒了推动楼车的一部分人,那个位置顿时就瘫痪了。 只是大家都明白,这不过是拖延一点时间,他们很快就会补上人手。 厉隋放下弓时,忽然有心灵感应般转过头,隔着很远的距离,中间是无数流箭、飞尘石沫、来回走动的护卫以及散乱的尸体,他看到他的小丫头一身狼狈,却神情坚毅地手握长鞭,英姿飒爽,犹如负芒披苇的女将军。 那一刻,他为她担心,却也为她自豪! 「侯爷,退了,他们退了,侯爷……」 耳边忽然传来护卫惊喜地叫喊声,厉隋马上收回视线,望向城外。 就见正酣战的敌军,突然间往后撤退,很快就撤出了战场。 厉隋攸地松口气,脸上露出欣慰地笑容,「看来是祁参军赶回来了!」 「侯爷,我们是否过去帮忙?前后夹击,胜算更大。」有人激动地询问道。 厉隋没有马上回答,转头看到叶锦羽和凌昭已经走到楼梯口,叶锦羽面对他笑了笑,握拳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便和凌昭下了城楼。 战场的残酷她终于领教,她敬畏且害怕,但如果此刻敌军没有撤退,她依然会留下来拼死守护这座城池。 不过表哥回来了,他手里握有虎符,能够这么快引走敌军,想来是有把握对付他们。 侯爷他们肯定也不会在此刻退缩,而她能做的,就是留在城里,做些力所能及地事情。 听说今天还有不少年轻力壮的百姓自发跑过来参与守城,死伤的都有,这些都需要安抚。 还有经过厮杀的城楼和城门口,也需要有人来收拾残局。 厉隋带着一队人马下来时,便看到叶锦羽正扶着一名伤员往附近搭建的医篷里走。 他顿了一下脚步,很快转过头,叫来瞿蘅和云雀,让他们带着一队人马留在城里收拾残局,他则带上剩余人马出城刺探情况。 叶锦羽从医篷里走出来,勐地瞧见城门开着,心里一激动,踮起脚尖去看,却只看到一群护卫和士兵后背,不多时城门便又关上了。 就算没有看到侯爷,她也知道他肯定是去了。 这个时候担心都是无用的,只能祈求他们能够平安回来。 叶锦羽用力抿了一下嘴,继续去做事。 他们在城里忙活了大半天,直到傍晚时才把战场收拾干净,统计下来,一共牺牲一百零三人,其中包括侯府护卫二十一人,城中百姓三十六人,江湖人士十七人,前来将功补过的官差、士兵二十九人。 受伤的不计其数,几乎没有一个人身上不带伤的,重伤者大约六七十人,轻伤三十多人,剩下的都像叶锦羽和凌昭一样,身上都是破皮流血的小伤,随便擦点药就了事。 统计的这些数据,只是留在城里的人,跟随侯爷出去的几百人,不知道回来时又会是何等模样。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72章 镇压 叶锦羽等人一直到天黑时才回到侯府。 一整天都没有吃饭,到了现在叶锦羽的心情还是亢奋的,已经饿的头晕眼花了,却没有进食的欲望。 坐在花厅里静了一炷香左右,情绪才慢慢平復,但还是心繫着城外人的安危。 「姑娘,奴婢为您准备了热水,您去洗一洗吧,这样会舒服点。」袭月敲门进来,心疼地看着姑娘劝道。 叶锦羽回过神,她也闻到自己身上有很大的汗味儿,这身衣裳也不知道被汗水淋湿过几回了。 她忍不住蹙起眉头,被自己呛住了,起身往浴室走。脱了衣服跳进木桶里,便发现旁边还放着牛乳和糕点。 「您一天没有吃东西,这样泡澡容易晕倒,先简单吃一些吧,厨房里还给您熬着鸡汤,等出去再喝。」袭月在旁边解释了两句便退出浴室。 叶锦羽洗澡不喜欢有人在旁边伺候,盯得她浑身不舒服,所以她们总是很自觉地退下。 的确泡澡虽能解乏,但也耗体力,叶锦羽本就饿的浑身没劲,这会儿只能趴在木桶边,吃着糕点喝着牛乳。 瞿蘅没有随他们一起回来,说是要等侯爷的消息。 叶锦羽洗完澡吃过饭,便也坐在院子里等着。 这一等就等到了后半夜,浑身上下被蚊子咬了二十几个包,痒得她像个猴子一样不停地在身上挠。 袭月等人要过来陪她,都被她赶走了,自己拿着扇子扇,旁边放了驱蚊的香包也没有用。 好不容易等到四更天,就在她准备放弃,回去睡觉,并安慰自己打仗就是非常耗时间的时候,云雀就突然跑了过来。 「姑娘,瞿大人传回来消息,侯爷他们回城了,估摸着再有半个时辰就赶回府了。」 叶锦羽的眼神顿时明亮起来,身上也不痒了,起身就往外面走。 她和云雀、管家等人站在府门口等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听到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叶锦羽往那个方向走了几步,便看侯爷骑在马背上,身姿还是那么修长挺拔,身后跟着的几十名护卫,也是神采飞扬,腰杆笔挺。 「侯爷,侯爷……」 叶锦羽跳起来向他们招手,惊喜地大喊道:「欢迎诸位英雄凯旋归来。」 厉隋一拉缰绳,立刻加速跑到她面前,跳下马便将她抱了个满怀。 身后的一众护卫见了,顿时就羡厉嫉妒恨地起闹,围着他们闹了一会儿便自觉回府去了。 厉隋抱着叶锦羽在外面站了许久才不舍地松开,两个人虽然没有说什么话,但心却是连在一起的,能够感受到彼此的情绪,用行动去回应对方。 他们牵着手回到府里,那些人都已散去,叶锦羽跟着厉隋回去沉阁,什么也没有问,先催着他吃饭,沐浴。 厉隋身上沾了不少血,有他的也有别人的,叶锦羽的衣服上也被他沾染了少许血迹。 她懒得回赋园换,就在卧房里找出一套侯爷的里衣换上,然后便坐在桌边等着了。 厉隋简单吃了几口饭,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回到卧房,忽然看到小丫头身上套着他的衣服,还是贴身穿的里衣,心里就像是被猫抓了一样,痒痒的,热热的。 他深深看了几眼,便用力挪开视线,故作平静地走过去坐在她身边。 「等了一夜吗?」厉隋去握她的手,这才发现她的右手缠着纱布,眼神一沉,「受伤了,严重吗?」 叶锦羽摇摇头,笑着回道:「没事,就是用力太勐磨破了皮,擦点药就好了。你呢?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厉隋阻止住她起身的动作,拉开胸前的衣襟,他也只穿了里衣,带子松松地繫着,轻轻一拉半边胸膛都露了出来。 乍见一个光景,叶锦羽还有些好不意思,急忙躲开视线,很快又忍不住去看。只是还没来得及去感慨对方的身材,就被上面的伤口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就在右边胸口,第三根肋骨处,有一道新的伤口。她心疼地凑近去看,发现伤口不是很深,应该只伤了皮肉,方才松口气。 「一直没有包扎吗?要不要叫蒋先生过来检查一下?还有别处受伤吗?」叶锦羽说着就站了起来。 厉隋仰头看她,微笑道:「不用,我房里就有药,你帮我包扎吧。」 叶锦羽没有说什么,转身去找药箱,上次侯爷受伤时,她在这里照顾他时早把这个屋子里面的东西都摸透了,很快就在衣柜旁的架子上拿到了药箱。 「你……」转身一看,侯爷竟已坐到床上,还主动把上衣都脱掉了,结实有力的身体在灯火下不觉蒙上一层朦胧的美感,叫叶锦羽勐地心跳加速,口干舌燥的舔了舔嘴唇。 厉隋捕捉到她的小动作,顿时也觉得心里火烧一般,身体发生了别的反应,惊地他忙并紧腿。 「咳,还不过来吗?」厉隋缓了一会儿,便故作平静地问道。 叶锦羽回神,想到自己的失态,不禁懊恼羞怯起来。也不知道侯爷有没有发现她的那些不能说的小心思,会不会觉得她特别、特别……贪色呢? 不行,不能再想了,要不然就真的没脸待下去了。 她眼观鼻鼻观心地打开药箱,先拿药酒清理一遍伤口,便开始上药。谁知,上药的小工具怎么也找不到,难道要用手吗? 「犹豫什么呢?」厉隋低头看她,语气依然平静。 叶锦羽暗暗咬牙,拿着药酒擦手,然后用手指沾上药膏,轻柔地擦在伤口上。 待药膏涂抹均匀,一点点被吸收进去,她的指腹便碰到了男人的胸肌。 有点硬有很弹,皮肤也光滑,摸起来简直太有手感了,太舒服了。 她忍不住又擦了一会儿,忽然手腕就被人捉住了,一抬头便对上一双炽热的眼睛,吓得她一个激灵。 厉隋喘了两口粗气,无奈又好气地说道:「动作这么慢,趁机占便宜吗?」 被当场说中心事,叶锦羽羞地想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脸一下子就红透了。 「胡、胡说什么呢,我没有!」恼羞成怒地在他胸口上捶了一拳,便赶紧拿起纱布为他包扎。不可避免的,她的手还是会时不时地碰上他的身体。 厉隋那股被强行压下去的邪火,没两下又被挑起来,高高举着,迟迟压不下去。 好不容易撑到小丫头帮他包扎完,她刚抬起头,双手还没有撤走,他便将她按倒在床上,惩罚似地亲上去。 叶锦羽懵了一下,然后嘴就被堵住,嘬着轻咬几下,引起她的身体一阵颤慄,然后嘴里也被霸道地攻城略池了。 可她还是感觉到他在压抑,在隐忍,一个硬物硌着她的腿,瞬间叫她头脑里一片空白,震惊了很久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东西。 慌忙侧头挡开男人的亲吻,「别、别、先别……」 厉隋的眼睛里还是一片迷离的欲望,轻轻扭过她的脸哄道:「乖,宝贝不怕,我只是亲亲,不做别的。」 叶锦羽的脸更红了,咬着嘴唇解释道:「我不是,没有怕。」 厉隋的眼神一亮,唿吸就更粗重了,有些兇狠地质问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叶锦羽羞涩地点点头,又赶紧补充道:「我不是怕这个,我是担心你的身体,打了一天一夜的仗,不能再折腾了。马上天就要亮了,你必须休息。」 厉隋眼里闪过一丝感动,尽管他真的快忍不住了,但她不排斥这件事情,让他倍感欣慰。 其实他也不打算在成亲前就有更深入的接触,免得引起她心里的不安。 「我的锦羽太体贴了!」厉隋趴在她身上,埋首在她颈窝处,努力压抑了很久,终于让自己平静下来。 「睡吧!」他侧身躺到一边,又将小丫头搂进怀里,抱着闭上了眼睛。 叶锦羽仰头望着他,发现他下巴上竟已长出一层青色的鬍渣,有种沧桑成熟美。 不得了,她发现自己现在不管怎么看侯爷都是好看的。 看来,她是彻底栽了! 山北道发生动.乱,这消息很快就传回京城。 安王授命,领兵前来镇压。 自进入山北道,他便察觉这一路上,许多城池进出都十分严格,一问之下才知道是有人拿着虎符,调兵遣将,将所有藏着反贼地城池全部看守起来。 君桉听了着实惊讶,他同厉隋有那么多年的交情,一直认为他就是个喜欢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 直到最近才知道,原来这竟是一位扮猪吃老虎的主。想来,山北道目前的情形也都是他提前安排好的。 哎,想不到他君桉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竟是被最好的朋友给戏耍了。 对此,厉隋解释道:「暮云兄误会了,我只是守住了小小的楹城,外面那些事情都是祁参军和妘楚前辈安排的。」 「哦?这两位本王也有所耳闻,一位是大义灭亲持正不阿的青年俊杰,一位是忍辱负重中心赤城的前辈,不知本王可有幸见见他们?」君桉挑眉,说的是正经话,表情却还是那么不正经。 厉隋早就习惯了他玩世不恭,拱手道:「暮云兄何时开始干正事,自然就能见到祁参军,至于妘楚前辈,他还在别处善后,短时间内定是无缘相见。」 「他在做什么?需要本王派人协助吗?」君桉伸手点了一下,感嘆道:「这位前辈是父皇的恩人,又身负皇恩却不为人知,这么多年潜伏在那帮苍南余孽中,定是过得不易,如今还能保持着如此赤胆忠心,委实让人敬佩。皇兄交代过,等此间事了,有功者必赏,特别是妘楚前辈。」 君桉来到楹城的第二日才到衙门报到,先大致了解过最近发生的事情,才开始审理祁偃的案子。 其实不过是走个过程,厉奕和祁观羽已经把所有证据、证词和证人都准备好,在堂上一审,祁偃认了罪,这件案子就算是结了。 十年前的贪墨案祁偃逃脱十年之久,最近又接连犯下那么多事儿,如果不是连自己的儿子三番两次地要揭发他,或许他还有逃脱的机会。可如今,他和自己的儿子对簿公堂,在羞愤气恼之下,也生出了难以言喻的悔恨。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73章 承诺 如果最终他一定会事发,其实被自己的儿子抓起来也不算坏事,他该感到欣慰。他的儿子没有受他影响,长成了一个真正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叶锦羽当天就听说祁偃已经认罪,现已被革职关押大牢。祁府也被抄家,曾经帮助祁偃做事的那些僕人,也都被抓起来查办。 剩下那些无辜的下人全部被遣散,祁老夫人等人也都被赶了出去,暂时安排在驿站里等候陛下的发落。 「没想到祁偃竟然一直还留着周司。」叶锦羽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快意轻松是有的吧,但心里又缠绕着一丝悲伤。缓了一会儿,便强行拉回情绪,故作轻松,好奇地问道:「你当初为何要把周司送回去?」 厉奕感知到她隐忍的情绪,心疼地摸摸她的脑袋,温声解释道:「当时是想试探祁偃的态度,这也是周司自己的想法。他说自己无脸面对你,但又想为你做些事情。便主动提出回到祁偃那里,并且他也做了万全准备,如果祁偃真的杀了他,他会在自己身上留下证据指认他。」 「祁偃也知道周司手里还藏着一些证据,对他极为不利,他应该还没有找到那些证据,所以才不敢动手吧。后来又接连发生那么多事情,等他再想灭口时已经晚了。」 「这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吧!」叶锦羽轻笑,又觉得自己用词不太准确,祁偃那不叫聪明,而是心术不正。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山北道再次迎来了和十年前一样的官场大清洗。 以安王为首,武安侯辅佐,带领众人将山北道的所有城池清查一遍,除了揪出不少违法乱纪的官员,又查获各种大大小小的犯罪团伙。 每天被关进大牢的人,成倍递增,好几座城池的大牢已经人满为患。 每天被处死的人也在不断攀升,不仅是那些躲在暗处的官员和罪犯们惶惶不安,很多百姓也过得战战兢兢,气氛异常沉重紧张。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入秋以后,天气逐渐转凉,方才慢慢进入尾声。 期间,厉隋一直不在楹城,叶锦羽每天守在侯府里,最大的寄託就是等着侯爷偶尔传回来一封信报报平安,时不时也能听到一些各地查办的进展。 只要一切顺利,她也能安心些。 不管山北道有多少官员参与了谋反,或是做了什么贪赃枉法的事情,最令人津津乐道的还是沣州节度使早已易主和遍布山北道的雀组织。 节度使那件事情,叶锦羽是在厉隋还没有离开楹城前听他亲口说的,祁观语拿着虎符潜进沣州一查,竟意外发现节度使府里藏着的猫腻叫人心惊。 在沣州驻守八年的节度使商平承,祁观语曾在四年前有幸见过他一次,谁知这次悄悄潜进节度使府看到的商平承却和记忆中的人完全不一样。 祁观语对自己记人的本领十分自信,果然经过他的查访和试探,最后从一位老军官嘴里确定,早在三年前,商平承突然就失踪了,由一个他们完全不认识的男人接手了节度使一职。 老军官在节度使府里资歷老,但却没什么地位,也接触不到重要的人物,做的事情也都是一些杂物。 私下里有不少人在议论商平承被替换的事情,谁也没有听说过上头下来旨意,而新来的这位大人依然用着商平承的名字。最可怕的是,节度使府里那些有分量的人,谁也没有提出异议和怀疑,好像这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那些说不上话的小兵,谁也不敢在不明局势的情况下,自己上去送死。 而自那以后,新来的节度使就很少在人前露面,九成事务都全权交由副使叶大人打理。 叶锦羽听到这里,曾猜测是叶副使为了夺权,杀死商平承又找人替代。 可最后侯爷却告诉她,替代商平承的那个人,曾是苍南城藩王府里的幕僚。 堂堂节度使,掌管整个山北道兵力的都督,竟悄无声息地被苍南人替换了。 这个消息岂止是让人震惊,更多的是毛骨悚然。 幸好祁观语发现了,又利用手上的虎符,以及召集来节度使府里那些敢怒不敢言的兵士们,里应外合一举拿下那位假冒的节度使和依附于他的几个武将官员。 假节度使的身份被披露,顿时引来全城百姓的惊恐和哗闹,祁观语趁此机会召集兵马,在赶回楹城的同时,为防止有人去向其他城池的官员通风报信,便往各地都派去士兵看守。 这才有了后来安王进入山北道看到的那些事情。 而另一件让百姓们津津乐道的雀组织事件,全靠妘楚前辈在盛氏里搜集来的情报,后来又拿到了侯爷送过去的地图,终于恍悟这上面所标记的地点,都是雀组织分布在各个城池的据点。 他在苍南城潜伏多年,身边也培养起了一帮亲信。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北御人和苍南人结合的后辈,还有一小部分是期盼和平,不想再发生战争的苍南后人。 妘楚带着这些人再加上又有士兵的配合,从地图上和每座城池的环境分析出每个据点的准确位置,趁其不备进行剿毁。 足足忙了二十多天,方才将这些据点清理干净。 叶锦羽也是从厉隋的信里得知,这个雀组织不仅是个坑蒙拐卖的组织,他们还是是苍南人安排在这里招兵买马,扩充起事资金的存在。 如果这次陛下没有派厉隋过来暗查山北道的动静,或许不久的将来整个山北道就会被侵蚀干净,那时再举兵造反,对北御和老百姓来说都是重创。 「姑娘,秦姑娘来了。」凌昭进来说道。 叶锦羽脸上一喜,很快又故作嫌弃地嘀咕道:「这丫头终于想起自己的良心了,哼,重色轻友。跟着邢敬回了别院,把我这个姐姐都给忘了。」 「快请进来了!」 自从邢敬完成侯爷交代的任务,回来以后就把秦妙音接走了。他们在秦家住了几日,后来就一起回了别院。 这都一个月了,叶锦羽总共就见过秦妙音两次。 「姐姐!」秦妙音随着凌昭进来,刚看到叶锦羽,便上去挽住她的胳膊,喜笑颜开地说道:「这几日过得如何,侯爷还没有说几时能回来吗?」 「还知道关心我过得好不好,瞧你这被爱情滋润的模样,故意来眼气我是不是。」叶锦羽毫不客气地在她红扑扑的脸蛋拧了一下。 秦妙音吃痛,不满地哼唧一声,「哪有,姐姐真是一点都没变,就爱取笑我。其实,我这次过来,是向姐姐道别的。」 「道别?这么突然,你要去哪儿?」叶锦羽惊愕地看着她,「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和邢敬以后有什么打算呢,看你直接住在了别院,不怕旁人说闲话吗?」 秦妙音脸一红,口齿不太利索地说道:「这次、这次因为侯爷的关系,邢家在山北道的生意已经渐渐铺展开,算是有了个好的根基。过不久,大表哥他们就会过来帮忙,我、我和表哥商量好了,最近先回项府一趟,等拜见过姨父和姨母之后,表哥就带着我去江湖云游两年。」 「哎哟,你们这是要去江湖度两年蜜月啊,不得了不得了,说不准等两年以后,我就有大外甥了。」叶锦羽坏笑着打趣她,毫无意外地换来对方的瞪视,她马上就恢復正紧地说道:「你们真要去云游江湖啊,不着急成亲吗?哦,对了,邢敬家里也知道你们两个的事情了吗,是什么态度?」 提到这个,秦妙音又害羞地低下头,小声说道:「姨母他们不、不反对,其实我们小时候,姨母就想同我们家定娃娃亲,不过姨父此人豁达开明,说将来要尊重孩子们自己的心意,所以就不了了之了。现在我和表哥在一起,也算是圆了姨母年轻时的一个心愿。」 「那就好,他们喜欢你就好。」叶锦羽握住她的手,想到即将分离,不禁低落了情绪,「那你、你们何时离开楹城?以后还回来吗?」 「明日就出发,决定的有些匆促,依姐姐会不会怪我?」秦妙音也伤感起来,内疚说道。 「怪,当然怪你,临走头一天才告诉我。明天何时出发,我去送你。」叶锦羽撇嘴道。 秦妙音更内疚了,晃着她的手说道:「不用送了,我们辰时就出发,时间紧,姐姐就不要再奔波了。你放心,我到了那里会给姐姐写信的。暂时可能不会回楹城了,但说不准几个月以后我们就游歷到这里了呢。到时候姐姐还会记得我吗?」 「忘不了,记得经常给我写信,不要断了联繫。」叶锦羽轻轻颳了一下的鼻子,在这个通讯工具匮乏的年代,如果断了联繫,她真怕以后就真的联繫不上了。 秦妙音用力点头,笑着红了眼圈,「我会的,等以后我们成亲的时候,一定也要出现在此次的喜宴上。」 「好!」 秦妙音离开楹城那日,叶锦羽收到了侯爷的信,上面说山北道的事情已经接近尾声。只是陛下颁了旨意,要他们处理完山北道的事情,要先回京,亲自向陛下禀明这里的情况。 所以侯爷暂时还不能回楹城,但他向她承诺,等回京处理完山北道的事情,就会请求陛下为他们赐婚。 叶锦羽看完信,彻底抑郁了! 一个两个的都走了,就留她一个人守着这么大的府邸,她都快觉得自己是不是被抛弃了。 叶锦羽现在很生气,心情也不好,所以没有回侯爷的信。 五日后,她又收到了侯爷的信,这次是告诉她,他们已经出发回京,妘楚前辈也随他们一同去了。 又五日后,她再次收到侯爷的信,告诉她,他们已经到京城了。 而这次,她等了十几天才收到侯爷的信,信上告诉她,山北道的事情解决的非常顺利。陛下嘉奖了很多人,那些协助查案的一干人等,还有主审此案的安王殿下,都得了该有的赏赐。 信上说了很多,就是没有提到陛下赏赐了他什么。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74章 习俗 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没有提,叶锦羽心里顿时就忐忑起来。 是陛下不答应?还是侯爷没来得及求陛下赐婚呢? 叶锦羽心绪不宁地思考了两天,便听说处置祁家的旨意已经传回楹城。 祁偃被判明年秋后押去京城处决,周司、常郇等人重的被判终身监禁,较轻者服劳役十年、八年、六年的都有,再轻地关几个月就能放出来。 至于祁家的其他家眷,祁观语因为大义灭亲之举,获得了陛下的赞赏。现在整个山北道都急缺人才,陛下不愿因为旁人之过埋没忠勇之士,所以圣旨下来非但没有削他的官职,还将他提拔为楹城司马,协助新上任的太守好好治理楹城。 叶锦羽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侯爷在使力,不过这个判决让她松了口气。 祁老夫人年事已高,懿儿和戎儿都还年幼,若此时突然叫他们去过那种清苦的日子,不知道他们能撑多久。 幸好祁家还有表哥这个支柱,就算日子不能过得和从前一样风光,至少也是吃穿不愁,能有个好的环境让懿儿和戎儿长大。 圣旨下来三日后,祁老夫人和祁夫人来侯府拜访,但被叶锦羽拒了。 后来她们又来过两次,叶锦羽都没有见,但她们每次都留下几样东西,都是祁夫人亲手缝制的衣服、腰带、荷包等。 叶锦羽将它们都放进箱子里锁上,有些感情被辜负了,磨平了,不管怎么补救,也回不到从前了。 偶尔她还是会担心她们,却也不想再和她们有一丝半缕的瓜葛。 就这样吧,大家各自安好! 又是半个月过去了,侯爷没有再寄回过一封信,云雀和瞿蘅也没有消息。 叶锦羽问过凌管家,侯爷是不是留在京城不回了,毕竟他来楹城只是为了完成任务。 凌管家没有否认,只安慰她:「侯爷若是留在京城,必是要先打理好那边的一切,就会来接您过去。」 如果打理不好呢,或是陛下不让他打理好呢? 她突然发现,她竟不知侯爷在京城里是什么样的地位和处境。那个充满王公贵族的大都城,一个侯爵又算得了什么,他在那种环境里独自撑起整个厉家的荣辱,定是有很多身不由己,受很多委屈。 就在叶锦羽等的越来越心慌,甚至想要放弃的时候,云雀突然赶回来了。 「苍南城还有一些不死心的逆贼在闹事,杀了不少从北御过去的人,并且私自封城不让外人进,他们还想着自立为王呢。」云雀气愤地说道。 叶锦羽听了心里一咯噔,激动地追问道:「所以侯爷这么久没有消息,是去苍南城镇压反贼了吗?会不会有危险,那里可是城南人的地盘,他们熟悉那里的一切,万一……」 「姑娘放心,还有镇南将军随行呢,他在苍南城潜伏多年,也十分了解那里的地形,必不会吃亏。」云雀安慰她说道。 「镇南将军?」叶锦羽觉得他描述的这个人有点耳熟。 云雀笑着向她行了个礼,恭喜道:「还未向姑娘道喜,镇南将军便是此前捣毁所有雀组织,又多次呈递情报助我北御一臂之力的妘楚前辈,也就是姑娘的外祖父。」 「你、连这个都知道了,你恭喜错人了,又不是封我为将军了。」叶锦羽嘴上这么说着,但眼里却带着笑意。 「嗨,理应恭喜姑娘的,您还不知道,镇南将军已经向陛下禀明您的身世,且有意将你收入妘氏族谱。不过将军还说了,最后要看您自个儿的意思。」云雀笑嘻嘻地说道:「妘将军是您的亲外祖父,您就算跟着他入了族谱也合情合理,最重要的是您做了将军府的大小姐,这赐婚一事就更好办了。」 叶锦羽笑了笑,没有发表自己的意愿,只是问道:「侯爷已经向陛下请旨赐婚了吗?」 云雀遗憾道:「还没来得及,侯爷就授命去平定苍南城的暴动了。不过侯爷说了,此次再能挣得一功,赐婚的事情就更有胜算。」 叶锦羽心里感动了一把,看来之前是她想多了。 半个月后,侯爷那里还是没有什么消息,这期间叶锦羽已经收到秦妙音两封信也回过去两封。 这晚在睡着之前,她做了个决定,要是明天还等不到侯爷的消息,她就要去苍南城千里寻夫了。 哗啦啦的流水声在耳边响起,那动静不似下雨,像是身处一个空旷之地。 久违的熟悉感,让叶锦羽迫不及待地睁开双眼,入眼就是波澜壮阔瀑布,周围不仅有流水声,还有几个熟悉的声音。 她赶紧转头望去,便见秦妙音和邢敬站在不远处,正望着四周的山林不知在讨论些什么。另一边站着祁观语,他们对上视线,男人愣了一下,便借着拱手的动作转移视线。 叶锦羽看到他眼里闪过一丝愧疚和迴避,知他还在介意当年的事情,可是如果没有表哥的坚持,或许她为父亲平反的事情不会进展的这么顺利。 她从来没有怪过祁观语! 「表哥,我父亲已经平反了,谢谢你。」叶锦羽主动对他笑了笑,故作轻松却又语气认真地说道:「还有,恭喜表哥升迁,等日后有机会,要记得请我和妙音吃饭啊。」 祁观语眼神微动,闪过一丝激动地光芒,他又慢慢看向叶锦羽,望着她盈满笑意的眸子,终于缓缓露出一个浅笑。 「好,一言为定!」 秦妙音和邢敬终于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就见一道青色的人影突然扑过来,抱着叶锦羽兴奋地叫喊:「啊,依姐姐,我们终于又在梦里相见了,我太想你了,你在侯府怎么样?」 叶锦羽也回抱着她,故作不满道:「你真的想我吗,我都出现这么久了,你就只顾着和情郎你侬我侬的,到现在才注意到我。」 「哎呀,姐姐,这么久没见了,你还是一开口就取笑我。」秦妙音在她背上捶了一下,气笑了。 叶锦羽同她笑闹几句,又和邢敬打了个招唿,便转身看向四周,没有人,没有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身影。 「原来侯爷不在。」她失落地嘆口气,眼神一片黯然。 「姐姐还说我呢,我瞧姐姐心里只想着侯爷吧。」秦妙音趁机还回去,看着叶锦羽浑身充满失落悲伤,又不忍再刺她,便解释道:「是姐姐来晚了,适才有人把侯爷叫走了,是侯爷让我们留在此处等你的,生怕你来了找不到我们。」 「真的?」叶锦羽的眼神顿时又亮起来,「他真的来了吗,跟谁走了,去做任务了吗?几时回来?」 秦妙音掩嘴偷笑,无奈解释道:「进扶桑城了,让我们等到你就去成绩汇合。」 「哦,那还等什么,走吧。」 「姐姐,你……矜持点。」 「我不矜持吗,至少比你矜持。」 「姐姐……」 「对了,刚才你说是扶桑城,原来我们又换了一张地图。唉,那你跟我讲讲侯爷进城干什么去了?」 「……」 在去扶桑城的路上,叶锦羽从妙音那里得知了大概,他们入梦后就在这里遇到一位忧心忡忡的老者,那老者一看到他们就激动起来,叽里哌啦说了一大堆,其中夹杂着方言,他们根本没有听懂。 老者似乎很着急,没有继续解释,只说现在急需几位年轻公子和姑娘帮忙,要不然他闺女的亲事就结不成了。 后来侯爷单独和他说了几句话,那老者便说先带侯爷回城。 叶锦羽听的心里突突跳了两下,他姑娘的亲事结不成,为什么要拉侯爷过去呢? 这次的任务不会是要假扮新郎吧? 叶锦羽心情复杂地来到扶桑城,发现这座城市是异域风格,建筑,用品,穿着,吃食,还有街上百姓们的长相,都和他们有些不同。 不过她也看不出这应该是什么族的人,服饰倒是挺别致好看的。 他们刚进城没多久,便有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迎上来,对着他们细细一打量,惊喜道:「就是几位哥哥姐姐了,你们的衣服真好看,长得也好看。我阿爹让我在此处等你们,终于把你们盼来了,跟我来吧。」 少年说罢就转身往前走,踩着轻快的步伐,倒是不担心他们不跟上。 叶锦羽和秦妙音挑了挑眉,「看着不像坏人,跟去看看。」 四个人很快跟上小少年。 「我叫叶锦羽,你叫什么名字?」 「阿步歇,姐姐的名字真好听。」 「你的名字也好听。」 「几位哥哥姐姐来的真是时候,明日就是我阿姐嫁人的日子,按照我们扶桑的习俗,成亲仪式上要由五对神士神女向新人祈求上苍的祝福,还要为新人戴上花冠,方才算正式结为夫妇。」 小少年顿了顿,背着手欢快地继续说道:「最近城里结亲的人太多,很多长得好看的哥哥姐姐都被抢走了,我们只抢到三四个人,不够凑对。真是把我阿爹阿娘愁死了,幸亏遇到了你们。你们长得可比我们城里那几个最受欢迎的哥哥姐姐还好看多了,有你们见证我阿姐的仪式,阿姐必定能过得很幸福。」 长安城外的官道上,两个青年男子并排骑马,身后三十米处,是两支人数较少,旗号各异的甲兵。 他们一个个精神抖擞,目光坚毅,眼神凝重,不时用余光瞥向对方,作为两位皇子一手教导出的老兵,他们心知两位皇子之间的关系已随近年来老皇帝的身体渐差而开始剑拔弩张,如不出意外,老皇帝西归之日,便是二人夺嫡之时。 至于太子,那算个什么东西,不过一只圈养在鸟笼里的金丝雀罢了,和这两位经歷过战场生杀洗礼的皇子相比,如同绵羊与野兽,不过大皇子是勇勐的狮子,而二皇子是伺机的毒蛇。 「厉隋,近来可好?」厉晨暮坐在颠簸的马背上慵懒地问到。 厉隋端坐于马上,面上无喜无悲,眼睛半眯着,像极了一尊金佛,柔和中只能看见少许风霜的洗礼,作为一个天生的军事家,他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还行。」厉隋回应。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75章 老叟 「可我听闻,那突厥已又在你关外集结了一波人马,不期将会攻城,情况如此危急,你此时归来,是否有些不合时宜?」厉晨暮刚开始谈话没多久,出言已是不逊。 厉隋心想:「父皇不日驾崩,而你厉晨暮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岂能不归。」心中虽如此作想,可他还是很恭敬的笑着回了厉晨暮一句,「小弟自有分寸,就不劳大哥费心了。」 厉晨暮发出了几声微不可查的磨牙之音,「那你可得好好掂量掂量。」 厉隋露出了他雪白的牙齿,灿烂地笑了,耀眼如同正中天之日,「那是自然。」 …… 「见过二皇子。」 「见过二皇子。」 …… 远处,恭敬问好的声音惊动了正在假寐的叶锦羽,他抬起头来,一道修长的身影已是愈来愈近,「九九近来可好?」 「厉隋!」叶锦羽惊喜,放下手中的书本便径直扑向了厉隋的怀中,即使是已在沙场歷经三年的厉隋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撞了个趔趄。 对这太子,厉隋总是表现出满脸的温和,如果有人能透过他那阴沉的双眸便可以看见此时那阴云中的晴朗,他是真的很爱这个像他弟弟一样的孩子。 「别闹别闹——」厉隋笑道,摸了摸叶锦羽年少淡黄却很柔软的头髮,即使夏日炎炎,整个人也宁静了。 叶锦羽比厉隋矮上一个头,即使身高已达五尺有余,但还是比不上厉隋的修长,看样子,他已有六尺了。 叶锦羽在厉隋怀中依偎久了,想到哥哥刚回来,风尘僕僕,未有远迎,有失礼数,于是拉住了厉隋的手,朝宫中走去。 「厉隋,进宫,我为你泡茶。」 「好!」厉隋点头,任由厉俊辞拉着进了宫殿,并不是他故意不与他并肩,只是他觉得自己的皇弟特别的美丽,像一个美人一样,可不管眼前之人多么明媚,这片长安城上空已经布满了阴云。 …… 「咕咕咕——」火炉上架着水壶,经过一炷香的加热,此时沸腾了,叶锦羽将水壶拿下,却没有急着沖泡,对着厉隋笑了笑,双手在膝上磨蹭磨蹭,似有些拘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锦羽还是和以前一样,」厉隋开口了,边说还边在袖子里翻找着什么,「春天饮花,夏天饮绿茶,秋天饮红茶,冬天饮黑茶如此讲求,真是一点也没有变。」说的厉俊辞讪讪地笑了两声,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头。 「来,」一声轻轻的「啪」,厉隋将他为厉俊辞准备的礼物放在了桌上,朝厉俊辞推了过去,「你要的牛角梳。」 「谢谢皇兄。」叶锦羽有些惊喜,「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厉隋你还记得!」说着,毫不客气地拿起了那梳子,在手中把玩。 「没什么。」厉隋面上带着浅笑,轻描淡写地摆了两下手,「顺道缴了只突厥的商队,士兵清点时有这么个小玩意。」 「嗯。」叶锦羽点点头,就这么信了,他相信他的厉隋,却不知道这枚西域最为温和名贵的牛角梳有多么来之不易——他的背后是一万名士兵的鲜血,也是厉隋最为着重培养的一只新兵。 当最后一名士兵捧着这枚牛角梳回到军营时,厉隋脸色阴沉,虽只是轻声地骂了句「废物」,却逼的那完成任务的士兵自杀,可见他在军中的威望,按他的话说,「回不来的,要也没用。」 而就是这么一个唯利是图的人,偏爱他天真的青梅,呆萌的锦羽…… 「哗啦啦——」手覆上水壶后停留三秒被烫的拿起的温度最适合绿茶的沖泡,水一倒进,便是四溢的茶香。 叶锦羽用白净的丝娟蘸干了小杯底的那一圈湿漉,恭敬地将茶杯至于了厉隋面前,「厉隋,请。」 拈起小杯,那薄薄的玉璧在阳光的照射下足以透光,白玉在此刻染上了淡青。抿上一口,甘美的茶水淌在口中,很是滋润,不由让人精神一震,「锦羽许久不见,茶艺大涨啊!」 「都是茶好,厉隋谬赞了——」叶锦羽又摸了摸头,讪讪地笑了,不知为何,平常稳重的他在厉隋面前怎么也提不起那庄严的一面,和二哥在一起,他好似个永远的孩子。 「锦羽也尝一口。」厉隋见他不动,生怕茶凉,连忙催促道,「自己泡的茶哪有自己不喝的道理。」 「嗯嗯——」叶锦羽端起茶盅,自己也喝了一口,只是余光瞥向厉隋的那一剎那,一晃神,茶水便顺着嘴角不自控地流了下来,惹得眼尖的厉隋一阵轻笑,「多大人了,还漏嘴巴。」虽然嘴上嫌弃着九九的年幼,但厉隋还是从袖中取出了随身携带的手帕,提起身来,越过桌台,扶住了叶锦羽的头,为他擦去了那一道茶渍。 就当厉隋的手指触碰到了叶锦羽嘴唇的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柔软,那如女子般粉嫩的唇深深吸引了他,一时情不自禁,凑过头去,在叶锦羽的上唇处吻了一口。 叶锦羽惊讶于厉隋的逾越,但不知为何,心中却没有那种见百姓父母官抱着娈童时的厌恶,反而伸出小舌,在厉隋的唇上舔了一下。 幸好,他这一舔没有勾起厉隋的兴致,反而让他清醒了不少,厉隋缓缓地抬起头,离开了叶锦羽的唇,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淡淡的表情,而那镇定的面上却泛起了一抹红晕,叶锦羽也羞涩地低下了头,跪坐在垫子上,双手放在两腿间,瑟瑟缩缩的拘谨作态。 「咳——」厉隋轻咳了一声,慢慢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几乎饮尽了,重新放回桌台,两人不说话了。叶锦羽默默地为厉隋斟满了茶盅,擦了擦杯底,又把清茶推到了厉隋的面前。 二人皆没有说话,就这么度过了一个奇怪的下午——只是喝茶,一边喝茶,一边用余光偷偷地打量对方…… 厉隋是下午回来的,两人没坐一会便到了晚上。按理说,厉隋是应该返回自己的王府,好生准备,明天一早去面见老皇帝的,但就当他起身告辞将走之际,叶锦羽却小声开口,将他留了下来,「二哥,你要么明天和我一起去面见叔叔吧。」叶锦羽声音很小,小到厉隋开始差点以为是自己幻听了,但当他回过身来发现叶锦羽那似躲非躲,欲言又止的眼神,一切都明了了。 「好。」厉隋点了点头,答应了。 …… 夜晚,两人皆已用过了晚膳,厉隋说自己要去办件事,便背着手出了东宫的大门。 昏暗的浴室里,叶锦羽泡在澡盆之中,背对着那一盏孤灯,使人看不清他的脸色。此时的他只有一个头露在外面,不时勐烈地摇摇头,似要摆脱什么烦恼。 「厉隋。」叶锦羽又一次轻唿了一声,自从他把自己关在了这里泡进澡盆之后他已不知道自己念叨了多少次这个称谓。 每一次的水波流动都好像有人在将他轻抚,而借着灯光看着自己水中的面容,脑海里总是不自觉地浮现另一张脸庞,「厉隋——」他又唤了一声,好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说厉隋喜爱龙阳之好,有断袖之癖? 不,这事关一个皇子的声誉,是不可瞎说的。也许有人会在暗中嚼这件事的舌根,但他叶锦羽通读圣贤书,绝不是那种卑鄙小人。 况且,仅仅是一个吻,怎能说明那么多问题呢?小时候,二哥不经常如此? 疯闹中,在他跌倒之后将他拉起,用力地在他脸上吧唧一口,轻抚他的后背,说着「九九别哭,九九别哭——」 可如今,小时候这平常的举动却让叶锦羽不禁想七想八,越想越乱。而他的心除了不停地狂跳,竟无法延伸出任何情感,这也不能怪他,高兴?怒斥?好像都不合适。 「扑通!」叶锦羽勐的把头扎进了水里,他此刻只想让他乱如麻的大脑保持一点清醒,什么都不愿想了。 …… 东宫大门,厉隋领了一个老叟站在门前,准备敲门,敲门之前还不忘叮嘱那他早已叮嘱过多次的老叟,「扫雪翁,你以后就是太子叶锦羽的人了,即使有一天锦羽叫你把剑刺入我的胸膛,你也要听他的,万万不可念旧情,听到了吗?」 老叟微微弯腰,低下头,没人看见他此刻的表情,也许伤感,也许疑惑,也许淡然,因为厉隋好像对每一个被他送出去的下人都这么说,但老叟还是说了句,「谨遵二皇子之言。」 「嗯。」厉隋点点头,「准备进去吧!」 「是。」老叟向前跨了一步,伸出枯瘦的手拉紧了东宫大门的门环,轻轻地敲了两下,从今以后,这位为皇室效力了三十多年的老太监,又为二皇子扫了十年雪的老人从此将属于太子了,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他能够活到的那一天,他将为了另一个位高权重的人担当扫雪之职,说不清楚了。 「呜——」东宫大门缓缓地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个奴婢走了出来,见是离去后又返回的二皇子,连忙行礼。 「太子呢?」厉隋问。 那奴婢对厉隋微微鞠躬,以表尊敬,「回二皇子,太子正在沐浴,不过太子今天没要人服侍,还不准我们进去,都过了半个时辰了……」那奴婢说话有些着急,显然对今天行为不正常的叶锦羽而感到担心。 「九九在哪?」厉隋说到,虽他人听不出他言语中的焦急,但那阴沉的语气却让他身后的扫雪翁怅然,心中不禁暗念,「二皇子好久没样了——」或者说,自从厉隋在军中树立起威信之后,便再没把这如此阴沉的一面展露给众人。 「在那。」那奴婢指了指宫中正中的一处,还没道明具体是哪间,厉隋便急沖沖地快步进去了,只留下一句,「把这位老人带去大堂,唤宫中所有人在大堂等我。」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76章 睡不安稳 浴室里,叶锦羽听着外面一扇扇门板被用力推开,砸在墙壁上的巨响声,心中不禁疑惑,「偌大的东宫,谁敢于此造次?」 叶锦羽把头于水中抬起,掀起一阵水花,一时遮掩了他的视线,当他撩拨起头髮,擦干眼睛里的水时,一道黑影已经沉默的站在了他的澡盆前。 厉隋没有看叶锦羽,而是低下头,用修长的手指拂了拂盆中的水,从叶锦羽的角度看去,拂着水的厉隋在昏黄的灯光下一阵皱眉,「这水凉了。」 「厉隋——」叶锦羽呆呆地看着他,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憋了半天也只一句「你回来了。」 「嗯!」厉隋轻轻地回应着,拿下衣架上的毛巾,与叶锦羽的衣物,那一刻,他竟是直接将未着丝缕的叶锦羽从水盆中抱起! 叶锦羽胡乱摆动着自己的身体。却只听得阴沉沉的一句,「别动!」熟稔地绕开府中闲杂,厉隋带着叶锦羽来到了他的寝宫一边,那里,有高墙耸立。 夜色朦胧,看不见此方的情状;若有灯光,便可看见叶锦羽脸上的红亮。 羞涩地捂着面庞,叶锦羽不敢直视厉隋。后者似乎没有察觉,而是默默地为他擦干上身,随即便将外衣套在了叶锦羽的身上。 「你娘去哪了?府中怎么凭空多出了这么多奴僕?」 叶锦羽面部通红,红的接近发烧!支支吾吾地说:「娘进宫住下了,皇帝叔叔说他寂寞,我娘便去陪他了。」 听闻此言,厉隋不禁皱起了眉头。伏下身子,他静静地为叶锦羽穿上了鞋。 看着他的背影,叶锦羽只觉得是那么温柔与美好。虽然看不清厉隋的脸,但想必一定是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 「好了。」厉隋起身,「赶紧回屋换一身。」 叶锦羽看着高墙,却是有点没法,「这该如何进去。」两人才发觉——门口也有守卫! 一声轻嘆,厉隋看着叶锦羽,还没待他反应,便一把搂住了他的腰际。 「既然无门,那我带你进去。」轻描淡写的话语萦绕在叶锦羽的耳边,忽感星移斗转,他整个人竟如同天仙,飘飘然飞起。 其实,是厉隋抱着他上墙。 翻越,那一刻,叶锦羽看到了天上辰光漫天! 落地,两人果真就来到了院内。 还没来得及感慨他厉害的叶锦羽就被厉隋顾自带回了寝宫。推开门,两人一齐走进了那昏暗的灯光之中。 将叶锦羽放在床上,厉隋看着他若隐若现的锁骨,脸一热,转过了身子。 在他身后,叶锦羽同样发现了这一点,勐然捂紧上衣,没露出一丝肉色,「厉隋,你能先出去吗?」 背对着他,厉隋点了点头,只留下一句,「有事,我在大堂等你。」便逃也似的走了。只留下脸红的叶锦羽一人,在房间里赶忙穿戴着衣装,脑海里却是厉隋挥之不去的身影。 …… 坐于大堂,厉隋还未等待多久,便听到远处行路中的奴僕们问好的声音。 「太子好!」 「太子好!」 …… 「厉隋!」叶锦羽笑着跟厉隋打了声招唿,「你找我来大堂何事?」 厉隋走下位来,伸出右手朝一旁正端坐着的扫雪翁挥了挥,扫雪翁自然是不敢怠慢,连忙起身,朝叶锦羽行礼,「太子好。」 叶锦羽有些迷惑,不知道厉隋带人进府的意思,「二哥,敢问这位是?」 「你以前见过。」厉隋朝叶锦羽笑了笑,也没和他卖什么关子,「这是扫雪翁,当初你来宫中的时候,宫中不总有位老太监陪我们玩耍,他兢兢业业了三十年,老来无伴,又跟了我十年,只冬天替我扫扫雪,故名扫雪翁。现在我这里边关告急,在京城待不了几天了,临走之前边将这老人託付与你,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你可得好好照看。」 「哦。」叶锦羽点点头,转身朝向扫雪翁,行了个礼,「先生。」 「见过太子,老朽不敢当不敢当。」扫雪翁一时不知所措,险些跪了下去。 厉隋伸出双手,将两人纷纷托起,「好了,我和太子说说话,你先退下吧。」 「诺。」待扫雪翁离去,厉隋搭上了叶锦羽的肩膀,搂着他向上位走去,「几年不见怎么这种烦琐礼仪还多了不少?」 「哪有?」厉俊辞讪讪地挠了挠头。 两人皆已落了座,厉隋端起了刚才一位奴婢奉上的清茶,拂了拂上面的茶叶,轻轻地抿了一口,润了润口,「如馨怎么还没回来?」 听着厉隋的呢喃,叶锦羽迷惑,「厉隋,你是说?」 「哦。」厉隋反应过来,「就是你这宫中的一个侍女,我碰巧知道了她的名字。」 「嗯。」叶锦羽点了点头,以示了解,刚想问厉隋唤他所为何事,一位侍女便端着一个红木托盘朝他们这边走来了,直到近前,微微弯腰行礼,「见过殿下,见过太子,姜汤好了。」 「奉给太子吧。」叶锦羽身边的厉隋说到。 「好。」如馨将托盘放在了一旁的桌上,取下了上面的白瓷碗,将它奉给了叶锦羽,「太子。」 叶锦羽边接边侧过头来看了厉隋一眼,厉隋只是对他笑了笑,点了点头。 叶锦羽接过姜汤,喝了一口,「你先退下吧,对了,去给扫雪翁安排一个房间。」 如馨:「诺。」说完,如馨便出了大堂之门。 厉隋在一旁看着叶锦羽,出口提醒,「快喝吧,一会又凉了。」 「嗯。」 …… 夏夜,天空上一片空旷,月朗星稀,二人一同出了大堂,来到了府中后院的花园,在那里,碧绿的荷花铺了满池,如诗人挥毫,洋洋洒洒,一直延伸到天边。 多年边塞苦寒,此刻厉隋再看此景,心中不免追忆,「九九,可还记得儿时你我去那城南外打猎,正值夏日,误入一林,其中池水清冽,竹林环绕,无比凉爽。」 「怎会不记呢?」叶锦羽接过话茬,「那时累了,还是厉隋你把我背出来的。」 「是啊,一晃许多年过去了,你也这么大了。」厉隋怅然。 叶锦羽不由一笑,「二哥,你怎变得和皇帝叔叔一样了?」 「有吗?」厉隋回头,看着叶锦羽,眉头微皱,一脸疑惑的样子,让叶锦羽更想笑了,不得不用力地捂住嘴巴,强忍那笑意。 「好啊,还敢笑我,看我不收拾你。」厉隋说罢,握了个空心拳抬手便要打去,惹得叶锦羽无奈,只好连连摆手,「我不敢,我不敢。」可此刻他的嘴上却再是没了遮拦,放声笑了。 厉隋也笑了,右手搭上了叶锦羽的肩膀,用力地搂了搂他的肩,什么也没有说,算是默许了他的「无礼」。 习习晚风吹过,吹起了两人的衣摆,撩起了两人的发梢,也勾起了两人的笑容,便是厉隋此刻都不再发愁了,好似这晚风便足以吹散这京城之上笼罩着的阴霾。 寻了一张石桌,招来三两侍女,摆上一桌糕点,再叫她们退下,二人就那么悠闲地面对面端坐,赏着明月,稀星,荷花,共叙那懵懂年少。 ……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的飞快,叶锦羽只觉得没聊多久,一股困意便涌了上来,催人入眠,即便是用手撑着头也抵挡不了这困意,他是真的乏了,不自觉间便覆在了桌上,进入了梦乡。 厉隋正对月轻语,低声细语,既对明月也对叶锦羽叙旧,偶一回头,才发现叶锦羽已经闭上了眼睛,苦笑一声,「你看,我都忘了你最不喜欢听这唠叨了。」 一旁的树上,知了还在不停地鸣叫,厉隋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喝着茶,不时吃块糕点,一边看着月亮,一边看着厉俊辞。微风拂过,吹落了叶锦羽的几根髮丝,飘荡在他额前,厉隋伸出手,缓缓地理好了他的髮丝。途中,不知是因为搔痒,叶锦羽长长的睫毛还颤抖了两下,在月光下更显可爱,「月亮都没你好看。」厉隋不由笑言。 夜深了,如馨见他们还没出园便来请了声安,厉隋趁机使唤她去取了张薄毯。 毯子送来了,厉隋只接过毯子便摆了摆手让如馨退下,并未发出任何声响。他轻轻地绕到叶锦羽身后,慢慢地将薄毯披在了他的肩上,拂了拂他的后背,让那薄毯更加贴紧,以免后心着凉。 深夜,萤火虫们提着小灯一个个从花丛里探出头来,与那蝈蝈与蛐蛐开始了夏夜的欢歌。它们并不俱人,反而朝两人身边凑着,一群低舞在厉隋的衣摆,一群盘旋在叶锦羽的发间,这本就明媚的花间月色更明亮了,更添几分光彩。 厉隋此刻也有点乏了,倦怠地趴在石桌上,看着对面的叶锦羽,不时捏一捏他的脸,见他眉头一蹙便勐然收回手,乐此不疲。 「半夜三更,小心火烛。半夜三更,小心火烛——」打更人已在长安的街道上行走了,厉隋也得就寝了,明天还要去见老皇上呢。 厉隋站起身来,抖抖肩膀,准备走了。 …… 厉隋自然是不会忘了叶锦羽的,他来到叶锦羽的身后,右手挽住他的腋下,左手挽住他的大腿,一用力便把叶锦羽抱了起来。 也许是因为这剧烈的运动让叶锦羽睡的不太安稳了,使他在睡梦中呢喃着,「嗯儿——」不太情愿移动的样子。见他这副作态,厉隋也只有苦笑,轻声安慰,「我们回寝宫睡吧,啊——九九。」 叶锦羽好似听到了厉隋的安慰,乖巧地蜷在了厉隋的怀里,点点头,不再胡动了。 「真乖!」厉隋夸赞。 叶锦羽迷迷煳煳中喊了声「厉隋」,痴痴地笑了。 寝宫不远,可厉隋走的很慢,嗅着夏花,嗅着怀中人的体香,明明是一个男子,却总似女子让人心驰神往,厉隋不知从何时起便迷上了他这个不是亲弟胜似亲弟的男孩,总觉得他是生命中的命中注定。 到了寝宫门口,厉隋轻轻地将叶锦羽放下了,让他沉眠于他的右臂间,左手推开了门,将叶锦羽带到了床上。 里面很暗,厉隋已然看不清叶锦羽的脸了,但仅凭藉着抚摸,他依然能感受到那指尖的美好,虽然他只轻拂了一下。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77章 并肩而立 厉隋慢慢地将叶锦羽放下了,趴在他的床沿,撩拨着他侧脸的散发,颇有闲心的厉隋还用他修长的手指为那几缕散发打了几个卷。 打完卷后,厉隋还颳了刮叶锦羽的鼻子,弄得他痒痒的,可每当叶锦羽处于马上就要睁开眼醒来的样子时,厉隋总会及时地撤回手,不再逗弄,过了一会,再次轻揉,循环往復,乐此不疲。 「哎。」厉隋嘆了口气,他终归是要走的,最简单的缘由或许就是他明天还要去参见老皇帝吧。站起身来,伸个懒腰,挥挥衣袖,厉隋转向大门方向,准备出去了。 停顿,厉隋长长的衣摆被人扯住了,回过头来,正是叶锦羽。 「看来,你是不想我走了。」厉隋飒然一笑,轻声呢喃,却没想真换来梦中叶锦羽的两下点头,厉隋不由惊异,嘴角咧了咧,慢慢地拖下了叶锦羽的手,然后来到他的床边,慢慢地坐了下来,握紧他的手,头轻轻地枕在了床沿上,悄悄地看着他。 雪白月光透过小轩窗照射进寝宫,照的那红木地板显现出暧昧的光泽,是淡橙黄色的,泛着金色的,一如白日艷阳下叶锦羽的头髮。 「今晚是你不让我走的哦。」厉隋轻声说到,此时的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白日里他的那一吻,和叶锦羽「积极的回应」,多么撩人,多么可爱,多么惹人怜爱,「我想,你也有感触吧。」厉隋又说到,也许,只有在叶锦羽睡熟的时候他才敢这般「放肆」,毕竟碍于身份,毕竟同为男人。 可叶锦羽就那么静穆地睡着,睡着,再没给予厉隋以肢体上的回应。 「算我自作多情吧。」厉隋苦笑,却没见叶锦羽那黑暗中和他一般红了的脸,以及颤了两颤的那只他没握着的手。 「晚安,好梦,我不走。」厉隋朝叶锦羽说到,说完便吻了下叶锦羽的手,起身踱步到小轩窗那边去了。 …… 细细数来,今年他厉隋已然二十五了,自从他受了三道冠礼之后便被老皇帝发去了边疆,在原主将辅佐下统领玉门关一地,美其名曰辅佐,其实更多的带有监察的意味,他不知比他大几岁的大哥是否也是如此遭遇。 他是两年前知道大哥可能要谋反的,因为那一天,已经乏力的老皇帝宣布从此不再上朝,自己在宫内处理政事,大臣们虽可以上书,但终归是不方便了。而此时,当朝门下省宰相开始公然鼓吹大皇子之善,大皇子的赫赫战功也开始在长安传播,蔓延,成为了全民眼中的大英雄,同时,大皇子的亲笔书稿被大诗人歌咏,笔录,甚至于当朝着名诗人白咏在其诗集中写到:「世间多有不能吟,缘是晨暮已在先。」 于此同时,对叶锦羽的流言蜚语也开始广传,明面上这种现象很快就被制止,可暗地里,那些难听的话语厉隋简直不忍入耳。自幼聪慧的他明白,他大哥是不会让叶锦羽安稳地坐上皇位的。 近年来,随着朝堂上暗流涌动,他明白,自己也该开始行动了,可他终究还是慢了一步。时至今日,朝廷上已经分为了晨暮党和厉隋党两派,晨暮党人多势众,占据了朝廷的半壁江山,且武将居多;而他的厉隋党仅占朝堂十之二三。 「二哥。」睡梦中的叶锦羽唤他,断了他的思绪,没有办法,谁叫这个不懂得笼络人心的太子至今也只有老皇帝给他的一只亲卫队呢?厉隋嘆了口气,但还是快且无声地来到了他的身边,握住他的手,「我在。」叶锦羽这才又睡熟了。 「哈——」看着叶锦羽睡熟,厉隋也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不由苦笑,内心嘀咕,「这傻孩子咋一点也不操心呢。」以至于他也乏了,趴在床沿上,随着叶锦羽一起睡了。 …… 风雪,风雪。大雪又一次满了天山,冻彻玉门关。 离开守关半月的厉隋已经不知道梦见了多少次这种场景,铁马冰河,是他躲不掉的心魔,而他厉隋就像一个苦寒中裹衣前行的旅者,迷失着,挣扎着,朝那梦中京华的方向彳亍着。他已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道那温柔乡的具体方位,更不知道这场苦旅何时是个头。 是一束腊梅,厉隋单调的梦中出现了一丝别样的光彩,他眼前一亮,朝那个方向走去,是看着那盘曲的腊梅花枝及偏黑红色的腊梅花走的。 「奇怪?那腊梅花间怎么又一抹嫩粉?」厉隋迷惑,再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双纤纤玉手在轻拂梅花,而那手的主人却是个身着白袍,头髮末梢带有棕黄,身姿屹立的男人,他侧对着厉隋,在风雪中,厉隋看不清他的侧脸。 终于走到那人近前了,厉隋很是欣喜,走了这么久,终于遇见个人,只是可惜,他还是看不清那人的脸,不知是因为漫天飞雪,亦或是其他。 厉隋也不怕生人,拍了拍那人的肩膀,笑道:「小先生,朝你问个路。」 「嗯?」那人一回头,背对冬日暖阳,烨然若神人,面带微笑,好似使他一步到了尽头。但同时厉隋醒了,醒时,他好像看清了那人俊美的脸庞。 …… 厉隋从梦中醒来了,这一晚,他都是趴在叶锦羽的床沿上睡的,以至于还未从迷迷煳煳之中完全甦醒便已感到浑身酸痛,四肢无力。 「厉隋?」 「嗯?」厉隋脑袋昏沉,甚至分不清是谁在唤他,好大一会才面前抬起了头,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待到能够看清眼前的场景,一入眼便是叶锦羽迷惑的面容。 「厉隋,你怎么睡在这呢?快起来,快起来。」叶锦羽惊异,连忙下床,来到厉隋背后,托起他的两腋,试图将他扶到床上去。 可叶锦羽力气小,怎能扶起他厉隋,更何况从他迟缓的动作来看,他也是刚醒。厉隋自然是不会劳烦他的,自己积蓄起力气,没要叶锦羽的帮助,自己强撑了起来,坐在了床沿之上,面朝还未开的寝宫门。 「厉隋,我去给你叫来吃食与洗漱用品。」叶锦羽说着,便急匆匆地朝门外走去,只留下行动迟缓的厉隋坐在床沿,看着他那背影,有意无意地笑着。 叶锦羽推开了寝宫门,正值夏日,方才辰时的阳光便是那么的耀眼,而当叶锦羽回过头来的那一刻,阳光炫目,恰似梦中身影,瞬间惊艷了厉隋,使他不知所言,那一刻,他仿佛看见了一个终点…… 叶锦羽去了,为厉隋唤来了几个侍女,服侍他洗漱更衣以及用膳,而他自己则另寻地料理自身去了。 太子府内,即便是早膳也有着它的规格。叶锦羽还未归来,厉隋听侍女说叶锦羽叫他不用等候,自便就是,可厉隋还是等了叶锦羽一段时间。 …… 「太子好,殿下在里面等你很久了。」门口,叶锦羽正朝厉隋这边慢悠悠地走着,听完门口如馨请安的话语后连忙加快了脚步,走到了厉隋跟前。 「厉隋,你怎么还等我?」叶锦羽一边找了个地方坐下,一边询问。 厉隋摆摆手,笑道:「别听她瞎说,我一直在吃,吃的比较慢而已。」 叶锦羽自然是一眼便看穿了这拙劣的谎言,那未曾沾湿,摆放齐整的碗筷,那未曾动过的面点,无一不说明厉隋的等候,可他没有拆穿,他们心照不宣。 「那厉隋现在吃快点吧,马上要去见皇帝叔叔了。」叶锦羽笑道,还用筷子为厉隋夹着那经过御厨之手的精美面点。 厉隋没有推辞,接过来便咬了一大口,然后对叶锦羽笑了笑,「好久没吃过这样好吃的早饭了。」 叶锦羽微笑着点头应和,未有说话。 …… 用过了早膳,叶锦羽便和厉隋一起往永安宫的方向去了,去拜见他们的父皇。 按理说,其实厉隋昨天就该去拜见老皇帝了,可叶锦羽凭藉老皇帝对他的偏宠,这样胡作非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往老皇帝都不会在意,即使再严重,他叶锦羽撒两个娇也就过去了,长此以往也就成了他叶锦羽不言明的小特权了。 两人来到永安宫门口,唤了那看门人,叫他帮忙通报,那人自是不敢怠慢,连忙跑到宫内老皇帝的房门前,轻拷两下门,柔声道:「陛下,太子,二皇子请见。」 宫门外,叶锦羽正与厉隋并肩而立,背着手,背着宫门,看着远方的大好朝阳,有种一览天下之感,让人心旷神怡,叶锦羽特别喜欢这场景,却始终没有学习帝王心术,也没想过那皇位上的风景,也难怪他对于大皇子厉晨暮显而易见的阴谋「熟视无睹」了。 「二位殿下。」身后,传来了刚才那位看门人有些唯唯诺诺的声音。 「嗯?」叶锦羽踮起脚尖,朝他身后探望了一番,「皇帝叔叔没有出来吗?」 一旁,厉隋也十分疑惑,静静地看着那位看门人,让他的心里发慌,「陛下说他今日身体不适,不想见人,还请二位殿下请回吧。」 「叔叔怎么了?」叶锦羽有些着急,向前迈了一步,想问那看门人一个究竟。 「这……这……这小的也不知道啊,昨天见陛下还好好的,可以见人,可今日就莫名其妙地更坏了身子,不过看样子问题不大,连御医都未曾召见一个。」 听完看门人的话语,在一旁的厉隋也上前了一步,问:「昨天大哥来请安时,父皇召见了吗?」 那看门人连忙转过身来,对着厉隋,不敢直腰,如实告知,「回殿下,见过了。」 厉隋撑起手来,右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对厉俊辞说道:「锦羽,走吧,既然我父皇不舒服那就别再叨扰他老人家了。」 「嗯。」脸上带着点愁容的叶锦羽终究还是被厉隋拉走了,一路上,厉隋还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轻声安慰,「别担心了,我父皇一世英名,自然懂得如何料理自己的。」 「嗯。」叶锦羽点了点头,心情好了点。二人一起回了东宫。 ……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78章 不枉 厉隋自然是不能在叶锦羽的东宫里久呆,刚与叶锦羽一同到东宫门口便要和他道别。 「九九,那我现在就回去了。那帮老兵痞搁在府上,我若再不回去,指不定给我把府中糟蹋成什么样了。」 叶锦羽虽是不舍,但一想到厉隋近来应该还会逗留两天,勉强同意了,并且还在心里默默构想着去厉隋府上的计划。 「那,厉隋再见。」叶锦羽微笑着朝厉隋招手作别,厉隋也挥了挥手,径直出了东宫。 …… 路上,厉隋的脑海中一直都是看门人的那句「回二皇子,见过了」,不知为何,他总有些预感不妙。 离开的这半月,厉隋想了一路,原本还未到佳节或大祭的时日,为什么父皇要急着将他和大哥召回,身体固然是一方面,也许他想临终託孤,交代点什么东西,可叶锦羽不知道,他难道不知道夺嫡的残酷吗?想不通,着实想不通,此时的厉隋有些雾里看花的感觉,他总觉得整片长安,都笼罩在阴云之下,而这阴云密布的地方,便是他刚刚走出的大内,厉俊辞回望了一眼身后的东宫,看了许久,但最终还是走了。因为他已被封了靖安王,所以他朝着他的靖安王府走去了。 此时,宁静的王侯聚集的这片地区,一条深暗的小巷里,一个不吆喝的小贩一见厉隋的走出,便立马出巷,朝他这边静步快跑而来。 …… 自从回到京城,厉隋已经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抬眼望天了,即使此刻天气晴朗,骄阳高挂。长安城内,街市热闹,隔着百米远,也送来了它的喧譁,但厉隋仍是觉得心中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如同有一片挥之不去的阴云笼罩在心上。 「小贩?」厉隋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疑惑,「王府重地,寻常小贩岂能来此?」于是出言,唤了一声,「小贩。」 那人回头,用他搭在扁担上的手掀了掀头上的斗笠,粲然一笑,「王爷唤我何事?」 「你……」厉隋话音刚落,一只短箭就已从小贩的袖中射出,带着唿啸的风声,掠过厉隋的头顶,他还没反应过来,头上的束冠便被射了下来,被短箭带着向后方飞去。 「嘿——」厉隋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以及那人衣袍猎猎作响的声音。厉隋回过头去,只见那人伸手一探,边将束冠以及短箭一併揽入了手中,轻转一圈,模样自在潇洒,不似现在的他,头髮散乱那般狼狈。 「你是什么人?」那人没先管厉隋,而是问那小贩。 那小贩此刻仍是一脸笑意,丝毫不觉得自己身处困境,躬腰俯首,为二人摆开了一条路,「牡丹阁,大皇子有请。」 「我道是谁……」那人冷笑,似要说些什么话语讥讽大皇子这不耻之人,却被厉隋及时制止,「楚云风,我们走吧。」 楚云风将束冠抛给厉隋,双手抱头,脸上仍是笑容,只不过蕴含和善,装作疑惑,明知故问,「鸿门宴也去?」 厉隋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不知为何,他在军中那样威信怎么没把这小子镇住?或许是因为他武功高强吧。除开厉如晦、叶锦羽,也就这个楚云风最值得他信赖了,所以在他面前,他同样没那么严肃,「不是有你这个武林高手吗?」 「额——」楚云风摆了摆头,「我不算我不算,我三脚猫功夫,自保都难。」 「自保都难你也跟我去。」厉隋右手搭上了楚云风的肩膀,「走!」 那小贩仍是恭敬地低头,送他们远去,脸上再无表情。过了好大一会,又扛起扁担,走了。 …… 牡丹阁。 作为整个京城数一数二的雅苑,其中装饰自然是美轮美奂,主打牡丹,瑞兽等图案,风格大气而又不失婉约。 青梅轩,大皇子厉晨暮正把玩着茶杯,修长的手指不停在其上抚摸,同时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不时蹙起眉头。 「殿下,二皇子到了。」厉晨暮门口的一个侍从说到 「嗯。」厉晨暮点点头,似没有在意。 「大哥。」门口,厉隋含笑唤了一声,同时还鞠了一躬,行礼过后,也不待厉晨暮发话,便带着楚云风直直地走了进来,缓缓地落座于厉晨暮对面,「不知大哥唤我来,所谓何事?」 厉晨暮没有说话,依旧把玩着他的茶杯,只是淡淡地瞥了眼厉隋和楚云风便不再关注。 四周,屋内他厉晨暮的人一个个退了出去,但尽管如此,这屋内凝重的气氛不减反增。厉隋也识形式,使了个眼色,让楚云风也退了出去。 「大哥,现在能开始说了吧?」 青梅轩内,厉晨暮终于是没有在把玩他的茶杯,将那茶杯放下,搁在茶盘中,连带整个茶台,一同端到了一旁,然后又取过一边早已备好的酒壶,小盅与火炉,搁在了他与厉隋之间。 厉晨暮将火炉架好,摆上酒壶,小火慢腾,温起酒来。 厉隋虽只是默默地看着他厉晨暮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但厉晨暮还是笑着为他解释这其中的缘由,「从军艰苦,相信二弟你也有所体会。大哥这多年来,常年守关,勤勤恳恳,却没料想落得个胃病,不能与你豪饮,得先将这酒温一温,还请见谅。」 厉隋拱手,「大哥言重了。」 「哪里哪里。」厉晨暮摆摆手,「这次邀你来啊,其实是见上次我兄弟二人好像有些隔阂,特地道个不是。」 厉隋心中冷笑,「先兵后礼?笑里藏刀?」直至此刻,厉隋的头髮还处于披散着的状态,且有些凌乱,看来极不美观。厉隋便趁机梳理着自己的头髮,对厉晨暮说到,「大哥,你看你这手下是否有些逾越了?」 「嗯——」厉晨暮看似颇为同意地点着头,拍拍手,一个人头便被人从门外丢了进来,砸在地上,还未凝固的血浆淌了一地,待厉隋看清那头颅时,才惊讶地发现便是那刚才的小贩。 「不知大哥这般处理,二弟是否满意?」厉晨暮似笑非笑地看着厉隋,想看看他的表现。 厉隋在军中五年也并非虚度,对这意料之外,但情理之中的事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惊讶,仅是双眼闭合,再睁开时,眼中便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平静与清明,倒使得厉晨暮有些许诧异。同时点点头,更加坚定了自己目前的想法。 下人很快便来收拾好了这片狼藉,使屋内没有一丝血腥气,同时酒也温的差不多了。 厉晨暮拿过酒杯,给厉隋倒了个七分满,擦干杯底,递到了他的面前,「尝尝这青梅酒,清热解暑,正适合夏天喝。」厉晨暮还体贴地为他们叫来了两个小菜下酒。 厉隋不自主地抬头看向窗外,一番折腾,太阳临近正中,也确实快吃中饭了,拿起那青梅酒,抿了一口,没有吃菜,就坐在那里,看着厉晨暮,没有说话了。 「怎么不吃?」厉晨暮问到,却还是自顾自地夹着小菜。 厉隋想起上午自己和厉俊辞被老皇帝拒见的情景,于是开口问:「大哥见过父皇了?」 厉晨暮嘴里含着酒菜,拿起旁边备好的手帕,擦了擦嘴,含煳不清地说:「见过了。怎么?二弟没有见到?」边说还向厉隋笑了笑,颇有种明知故问的意味。 厉隋无奈,但还是点了点头。厉晨暮没有说话,立起身子,越过桌子拍了拍厉隋的肩膀,然后回来,又给厉隋倒了杯酒,这一次,他给厉隋倒的满满当当,几乎是动一下,多一滴便会溢出。 厉隋隐约中已经猜到了厉晨暮的意思,但还是眉头一皱,表示疑惑,信息在无言间传递。 「大哥,你这是何意?」 厉晨暮眉眼中的笑意更浓了,威胁的意味也更多了。 「看不出来?父皇后悔立叶锦羽了。」 厉隋握紧拳头,拳心已渗出了细密的汗丝,但还是强撑着看向厉晨暮。 「你想如何?」 厉晨暮的眉眼在此刻变得兇狠,「杀太子!夺嫡!那贱人儿子不配当这太子,更不配当我大唐国君!」 无声,但此时的空气几近凝固,令人窒息。 厉隋头已经低下了头,虽然他还能看清厉晨暮的表情,但他的眼神在闪躲。连续三次下马威,他在不自觉间就已中了厉晨暮的套,在他的节奏中,被他所牵引。 厉晨暮嘴角上扬,目光也柔和了许多,轻轻开口,如同在抚慰厉隋,「二弟,记住,我们可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厉隋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只要你不阻止我,我便不杀你;但你如果插手,对不起,我的人能将你灭于黑暗的无人知晓的角落中,那个小贩,便是我对你的一个警告。」 厉晨暮将青梅酒缓缓地推到了厉隋面前,眼神勾了勾。 「一杯青梅酒,不枉兄弟情。」 厉隋闭上了眼,此刻,他的手在颤抖,而且越来越厉害,到后来以至于整个人都在颤动。 「轰隆!」夏日里的骤雨就是那么无常,一道霹雳过后,便是成串的水滴自空中砸落,但那仅仅只持续了十六分之一柱香的时间便停歇了。 青梅轩内,厉晨暮一脸笑意地看着厉隋,等待他的决定。 青梅轩内的空气越来越沉闷,厉隋快要被这压迫所击垮。 「唿——」一声长吁,厉隋勐然拿起那酒杯,仰面朝嘴中倒去,即便是洒了满胸,也好似没有感觉般,不去擦拭,而是捂着嘴巴,因灌的太勐不断咳嗽,然后用力把酒杯朝桌上一掷,溅起一阵水花。 厉晨暮看着他这幅作态,笑了,虽只是那种浅笑,没有刻意的嘲笑意味,但厉隋还是看不下去,他一刻都不想在这青梅轩中待下去了。 强笑开口,「大哥,我能走了吗?」 厉晨暮目的达到,自然不会在对他多做刁难,「二弟明智!」厉晨暮轻声夸赞了一声,挥了挥手,让厉隋轻松地出了这青梅轩门。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79章 风采 厉隋再没说话,不顾头髮散乱便急匆匆地出了这牡丹阁。他自然是无比异常,尽收厉晨暮眼底,但厉晨暮哪管那么多,「不同意也好,同意也罢,你厉隋都别无选择。」 走出牡丹阁一段距离后,厉隋才觉得这夏末有了那么丝快入秋的意味,勐然摇摇头,平静了许多。 「楚云风?」厉隋这一失控,倒是把楚云风给忘在那了,正当他转过身时,一道身影从旁边的建筑上翩然下落,抬眼看去,正是楚云风。此刻的他一脸痞笑,似在讥讽厉隋的狼狈,「早就知道你那大哥不是个吃素的了。」 「你刚才一直在听?」厉隋问,转念一想却觉不对,自己这幅模样不已言明一切?本以为问了个很蠢的问题,没想到楚云风还真就点了点头。 「听了,不过你们能不能别看来看去,都不知道你们想说些什么,眼神瞟来瞟去,让人懂个毛啊!」 厉隋不由惊奇,但却管不得这事,急着离去了。楚云风连忙跟上。 「哎,你也不问问我在哪?」楚云风对厉隋翻着白眼,埋怨他的漠不关心。 「哦?」厉隋虽没停下脚步,但还是心有疑惑。 此时,楚云风的双眼眯成了一道细缝,狡黠地笑道:「我可这大唐樑上第一君子。」 厉隋禁不住笑了,楚云风也达成了他的目的,「怎么样?心情好点没?」 「好了一点点。」厉隋低头,掀起长发,扯来路边墙角的一根小草,系好了头髮。 「够了。」楚云风有些骄傲,但这并未持续多久,随即问道:「接下来干吗?」 「去见见中书省宰相,上官彧。」说到这个名字时,厉隋眉目间露出了少有的尊敬与下定某种决心的锋利。 「就你这幅模样就不怕被人家的门官给拦下了?」楚云风在一旁打趣。 厉隋对他打趣般的建议并未理睬,高声说到,「我厉隋就凭这张脸,大唐朝境内,我何处去不得?」一时锋芒毕露,豪气干云。 「就真不换一套?」楚云风说到。 厉隋摇头,「我已经没时间了。」 楚云风沉默,点了点头,随着厉隋朝那中书省宰相府门处奔去了。 …… 「厉晨暮,我还是想跟你斗斗呢!」 …… 街道尽头,一道黑影终是从黑暗处走出,抖了抖黑袍,又朝小巷间走去了,没有说话,没有冷笑,那人始终在沉吟,却不知沉吟了些什么…… 一连几天,京城里再没了皇室的音信,即使是在京城里定居了许久的侍郎们也未有半点风声,也许只有尚书级别以上的官员能隐约间了解到这皇室近来的消息。并不是有人在刻意封锁,而是他们都悄悄地隐藏了起来,尤其是那两位皇子,还有老皇帝。每个人都在翘首以盼,在这风云变幻之际不断地张望,站队,变队。 叶锦羽自是和从前一样,每天翻阅那圣贤书,而不不工于帝王心术。即使是偶得闲暇,脑中想的也是这几天没来找过他的厉隋。 轻轻地搁下书本,叶锦羽撑着头,望着天,「厉隋最近在干什么呢?」心中遥想,终归不如一见,站起身来,唤了如馨来服侍更衣,招了扫雪翁去马槽牵马,准备去靖安王府探看一番。 叶锦羽刚出东宫宫门,扫雪翁便架着马车朝他缓缓驶来了,并非叶锦羽安排他这么做,而是扫雪翁主动「请缨」,他自然也不会败了他的兴致。 「太子殿下,我们走吧。」扫雪翁低声说到。 叶锦羽点点头,抬起脚,一点点地爬上了马车,尽管有如馨搀扶,但他的速度仍旧快不起来。这也难怪,脑中存思的人,心往往不在眼前,他们希望的是远方,那心之所向。 宫墙连绵,方才百米;心存想念,亦如遥思。 叶锦羽没有带侍卫,也没有带婢女,只让扫雪翁架着车,便那么匆忙地朝靖安王府那边去了。车上,叶锦羽抖了抖衣衫,望着车外的朱红高墙,眼神仿佛贯彻重壁,呆然凝望。 …… 酒气,在屋内蔓延。靖安王府内,沉闷的气氛已然持续了数天,自从厉隋从外面回来,便把自己关在屋内,只叫人往里面送酒,连楚云风都不能踏足。 府中人等全然无知发生了什么,一个个都懵了。即使他们的主子,靖安王,当朝二皇子,厉隋在他们面前仍能表现的那么风雅,可那喝多了酒的红脸,以及那浑身散发着的酒气是无法隐藏的。 屋外,楚云风已在这门口站了数天了,他生怕厉隋出了事故。 那天,他们是一同去的中书省宰相,上官彧的府邸,尽管厉隋衣冠不整,但他们还是被门官认了出来,得到了友好的招待。可当厉隋与那上官彧一番座谈过后,出来便是萎靡不堪,一蹶不振。 楚云风也设想过很多种可能,如遭到上官彧的辱骂,说他厉隋怎能和厉晨暮对抗;如遭到冷遇,那老头子耷拉眼皮,把厉隋的劝说当成耳边风;如那老头子不知好歹,对厉隋一番刁难要求……可当他询问这些缘由之时均未得到厉隋的答覆。他是那么沉默,那么沉默,面无表情,却又自带阴沉的气息。 楚云风见过很多人喝酒,喝闷酒,也见过很多人颓废不堪的模样,坦胸露肚,癫狂疯笑,无不见过。用那书生文绉绉的话语来说,那些人酒品不好。而厉隋则是不同,他酒品很好,好的让楚云风胆寒。几天来,屋内默无声息,如同焖久了的铁锅,如不掀盖,便会炸开。 但他进不去,焦急却又无可奈何。 「大人。」身后,一个奴僕唤了楚云风一声。 楚云风正担心着,哪有闲心听那奴僕报告,面色阴沉,不耐烦地说了句,「什么事?」 那奴僕见状,也不敢多语,连忙说:「门口太子请见。」 「太子?」楚云风心里嘀咕,「这太子此时来所谓何求呢?」虽心里猜想,但楚云风还是让那人将叶锦羽迎了进来。 「希望不是来捣乱的。」楚云风只能这般祷告了。 …… 叶锦羽下了马车,望着那府门之上的大匾,不禁感慨,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这靖安王府呢,谁叫厉隋刚一成年,便被分封,走的太过匆匆。 作为当朝太子,叶锦羽在哪都不会等很久的,不一会,刚才迎接他的门官便跑了回来,接他进去,而叶锦羽见扫雪翁年长,便叫他先行回去休息了。 叶锦羽跟着门官走,门官也是一个跟了厉隋许久的人物,最会察言辨色,见叶锦羽来的匆忙,心知定是要急见大人,便直奔厉隋所处的地方去了。 …… 楚云风是第一次见叶锦羽,对他自然是极为陌生,因为厉隋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说起他的这位太子。话少是一方面,但是,连老皇帝他厉隋都轻描淡写地谈了两句,为何独不提这位太子?这让第一次见叶锦羽的楚云风颇为好奇。 打量一番,楚云风也没太过惊奇,除了生的俊美,并没有其他特别之处,更何况,这位太子「天真」的名声在外,也并不惹他所喜。 「你是?」叶锦羽走到楚云风跟前,虽然他没见过厉隋身边的许多手下,但如这般守在门官所指厉隋处所门前的,对于厉隋来说应该很重要吧,最起码在军中也得有个名号。 楚云风自然地鞠了个躬,很客气地跟叶锦羽打了个招唿,「二皇子帐下,楚云风。」不过他脸上却没带笑,毕竟现在的他笑不起来。 叶锦羽回礼,「叶锦羽。」 两人打了照面,都还算礼貌。叶锦羽径直绕过楚云风,就打算敲厉隋的门,见那日思夜想的人儿一面,不料却被楚云风拦住了。 「先生这是何意?」叶锦羽疑惑。 「殿下要不暂时还是别进去了。」楚云风规劝,毕竟他不知道叶锦羽来的目的。 「为何?」 「二皇子已经把自己关在屋内数日了。」身后,那还没离去的门官连忙说到,却被楚云风狠狠地瞪了一眼。 「厉隋怎么了?」叶锦羽着急,上前了一步,语气间也夹杂了几分急促与沉闷。 「这……」楚云风实在是不好贸然相告他所知道的事情,尽管只是冰山一角,还有他的猜想。 叶锦羽并没有动大怒,而是平稳下了自己的心境,朝楚云风深深地拱手鞠躬,「锦羽来此并无恶意,还请先生告知。」 楚云风惊异,同时也第一次领略了这大唐皇子的风采,心中赞嘆。虽最终还是没有说话,怕自己乱言,但还是侧过身来,亮出身后厉隋居处的大门,「太子还是自己问二皇子吧,小的不敢多言。」说完,便推到一边去了。 叶锦羽点点头,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二哥为何会这样,这一切的一切,都得让他自己亲自来看看。 「厉隋,你到底怎么了?」 叶锦羽上前,轻轻地叩了两下房门。 此时的空气中,末夏的暑气还残留着不肯离去。此时的靖安王府内很静,很静。夏天的午后,蝉也未鸣了,风也未拂了,邻街无车马喧闹,府内无下人招摇,整个府中,只能听见那两下轻叩的声音,接着便是长久的沉默,待人回应。 许久,许久,屋内还是没有人声传来,叶锦羽忍不住发声,「厉隋,是我。」 不一会,门开了,只不过是一条狭小的细缝,一股酒气从屋内传来,让正当门口的叶锦羽不禁捂上了鼻子。 「屋外……嗝……如果有人,你们就……嗝……先走……吧……我,还好。」 楚云风和那门官正在门口踌躇,叶锦羽便已迫不及待地沖了进去,推开那重重的房门,屋内却空无一人。 「厉隋?」厉俊辞迷惑。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80章 第一君子 「我在这呢……」右边的一扇房门被人推开了,露出了门后瘫坐在地上的厉隋。几天不见,他的脸上已有了浅浅的一圈鬍渣,仪表还算端庄,至少没落得衣不遮体的地步,只不过他身上穿的仍是那天从宫中出走时的那一件,头髮也是散乱着的。纵然如此,他在醉汉中也算英俊的了。 「厉隋。」尽管厉隋尽量保持着自己的体面以及仪表,但叶锦羽还是快认不出他了,在他的记忆里,自己的二哥是不喝酒的,喝也不会如此放纵自己,他到底怎么了? 楚云风和门官相视一看,便一齐在悄无声息中退下了,屋内,只剩下了叶锦羽和厉隋两人。 「九九,你来了?」厉隋红扑扑的脸上醉意浓浓,但他还是认出了叶锦羽,痴痴地笑了,高兴地拍了拍身边的地板,「坐……」 「厉隋?」叶锦羽朝厉隋身边靠去,俯身探看他的状况,手抚上了他的脸庞,理顺着他散乱的长髮,满面忧愁地看着散落了一地的酒壶,「厉隋……」 话音未落,叶锦羽便被厉隋一把拉入了怀中。叶锦羽是重重地倒下去的,但厉隋宽厚的胸膛轻而易举地承受了他的重量。或许是由于在地上久坐的缘故,厉隋的身上分外冰凉,尤其是手脚,叶锦羽仅一触及便缩回了手,但那胸膛却是温热,留给那他最后一抹熟悉与温柔。 「这样可不行。」叶锦羽心中思量,想着怎么把厉隋扶上床,好生休息一番。叶锦羽用力地握住了厉隋冰冷的手,好生劝慰,「厉隋,要不我们去床上睡吧?」 「不吗,我要喝酒。」厉隋说着,拿起手边的酒壶便要朝嘴中灌去。 叶锦羽自然不会让他得逞,使尽全身气力扒飞了那酒壶,地面上传来了一阵金石碰击之声,「厉隋!」 「额?」厉隋的双眼有些朦胧,反应慢了半拍,但随即明白了叶锦羽的意思,讪笑道:「不喝了,不喝了。」 两人就那么在地上坐着,叶锦羽被厉隋拥在怀中,如同一个抱枕。 「厉隋,要不我们回床上睡吧?」叶锦羽再次试探性地问到。 还在醉酒状态之中的厉隋摇摇头,用力地抱着叶锦羽,好似生怕他离去,轻声开口,「九九,就在这陪哥睡会。」 尽管厉隋已经给了叶锦羽一个足够舒适的姿势,躺在他的怀中,但叶锦羽终归觉得不太舒服,希望挣开厉隋的怀抱。但几番努力,终是徒劳无功。叶锦羽见拗不过厉隋,只好放弃了,乖乖地躺在厉隋怀中。不过,令他欣喜的是,他自己的身子温暖了厉隋。此刻,厉隋的四肢已经开始回暖了。 也不知是厉隋身上浓郁的酒气进入了他的鼻腔,染了醉意;还是一番折腾过后,感到疲劳,叶锦羽渐渐地感到了睏倦,便那么闭上双眼,躺在厉隋怀中,同他一起睡去了。 门是没有关的,夏季的午后不时也有一点微风吹拂,那微风就那么吹啊吹啊,带走了酒气,带走了燥热,也带走了厉隋部分的烦忧。 几天来,厉隋的梦总是那么阴暗,天空之中是乌云,乌云之上还是乌云。但今天,他的梦却显得云淡风轻多了,乌云依旧在,不过在他头顶三尺之上的地方,还多了一片七彩的云朵…… 时间流逝的很快,夜幕缓缓降临了,靖安王府内,厉隋的暂在此处居住的部下,宫里安排过来照料他的侍女奴僕都开始忙碌了起来,华灯初上,帷幕起,饭香飘。 远处,闭市的锣鼓声响,一炷香内,繁忙了一天的小贩将全部收好摊子,朝自己走去,商人们也关闭了门户,去与妻儿共享这一天美好的闲暇时光。 屋内,厉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怀中,俊美的人儿长眉颤抖,静静地睡着。可厉隋却没有微笑,嘴角反而向下,流露出苦涩的表情,痛苦地闭上双眼,努力不让眼眶里的泪流下来,唿吸有些急促,甚至带着些许哽咽,缓缓地低下头来,轻吻叶锦羽的额头,停留,停留,多么希望时间就这么静止。 他没料到,他没料到,既没料到厉晨暮,也没料到叶锦羽。 叶锦羽睫毛开始颤抖的厉害了,一幅马上就要甦醒的样子。厉隋赶紧抬手,用袖子抹去了眼泪,把叶锦羽扶到床上,见他快醒的要紧,连被子都没为他盖好便逃也似的奔了出去,但厉隋还是在不断地朝身后回望,回望,流连那心中的最美好。 叶锦羽醒了,缓缓地从床上撑了起来,揉揉眼睛,一眼便看见了离开不远的厉隋,尽管看不清脸,看不清表情,但那英姿他又如何认不出? 「二哥!」叶锦羽大声朝厉隋嚷道,见他回头还向他用力地挥手,见二哥此刻清醒的模样,不知他心中是多么喜悦。 可厉隋却强把头扭了过去,加快了步子,立刻消失在了叶锦羽的视线之中,只留下孤单的叶锦羽,不解地放下高举的手,收敛了笑容…… 转过一处墙角,厉隋无力地瘫软在了墙壁上,抬头望天,眼角有两滴晶莹映着夕阳余晖。 「我眸中之殇,因君而起,只可惜,不能由君而释……」 夜晚,叶锦羽是在靖安王府用的晚膳。那时,他还在疑惑厉隋有些怪异的行径,一位侍女便来将他迎了过去。 用膳时,叶锦羽是见过厉隋的。那时的厉隋已经洗澡更衣完毕,鬍子也被自己所刮去了,整个人清清爽爽,焕然一新。 踏进门时,脸上微笑;头髮未系,衣带飘飘。 「锦羽,让你担心了,还没来得及正式跟你打声招唿呢。」厉隋笑言。 虽然表面上叶锦羽仍是微笑着摆手道着「没事」,可疑惑却在他心底蔓延。 不知是厉隋是否又重新吩咐了一遍的缘故,今天的晚饭格外丰盛。出于那兄长般的关怀,厉隋还不停地往叶锦羽的碗里夹着菜,堆了高高的一满碗,若非叶锦羽礼让制止,恐怕是要换个大碗了。 「厉隋,够了。」叶锦羽唤到,厉隋这才拿开筷子,自己吃自己的了,边吃还不停地唠叨,「还记得你以前最挑食的。」 「厉隋——」叶锦羽无奈,这还什么陈年旧事都提的。 「好了好了,吃饭。」厉隋挥挥筷子,指了指叶锦羽的碗,顾自吃了,只是眼神总在叶锦羽察觉不到的时刻往他那边扫。 两人皆默不作声,饭自然吃的很快,不多时,两人便都说饱了。 叶锦羽本想着留在这靖安王府中与厉隋共饮一壶茶的,可谁知厉隋却没同意他的请求。 「今天哥哥累了,后天带你去牡丹阁看戏,如何?」厉隋劝慰,边说边把叶锦羽往府门处引着,看来是真没有让他停留一段时间的意思了。 唤来了部下,厉隋安排了一个最结实的壮汉为叶锦羽牵来了马车,送他上了马车,微笑着和他招手告别,「九九,过两日我去接你。」 一路来,叶锦羽自然是不愿意这么快离去的,可见厉隋那坚决的样子,实在是拗不过他,半推半就中,还是上了这马车,走的无可奈何。 回东宫的路上,叶锦羽一直把手撑在窗边,头搁在上面,有点小埋怨,同时有点小迷惑,但想着厉隋后来那一如往常般温和的样子,心算是安了,长嘆一声,「不知道厉隋这是怎么了,不过现在应该好多了吧。」 尽管京城中达官显贵众多,到了夜晚各个府内也是灯火通明,但因那严格的宵禁,街上空无一人,大家都在自家府中。或游乐,或办公,或饮酒。但由于夜晚实在太过漫长,许多人还是早早地便上床入睡了,有的在门窗大开的屋内,有的在树荫掩映的院中。 今晚的月亮特别明亮,挥洒月华,照彻人间。并不是所有人都睡了的,厉隋便是其中一个。 此时的他正端坐于屋内,靠近门的位置。在那里,部下们听从他的安排摆放了一张桌子,只是此刻,那桌子上未有摆酒,今晚,可不是饮酒作乐的好时候。 厉隋用手撑着头,看似百无聊赖般的看着屋外。他所处的地方是一处高台,虽算不上皇城最高,但至少半数建筑可尽被他收入眼底。 那些建筑都是华美的,红墙朱门,无一不显示着所属主人的权力与地位,但这些,都没有被此刻的厉隋看在眼中。 一块黑色的令牌反射着月华,折出一道道寒光,照亮了厉隋本就白皙的脸庞。 「厉晨暮啊,厉晨暮。」厉隋嘴里叨唠着,漆黑的眸子凝视着城外,好似一个深渊,在凝视着另一个深渊。 「这可不像你。」身后,楚云风缓缓走来。其实,他也挺为厉隋现在的沉着冷静喜悦的,至少无论遇到了什么困难,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去面对。 「楚云风。」厉隋毫无徵兆地叫了他一声。 「嗯?」楚云风应了,等待厉隋的下文。 厉隋回头,仰头,面带微笑,看着楚云风,「你不说你是大唐樑上第一君子吗?」 「那是。」楚云风也不谦虚,自然厉隋这么问,自然是有所要求。 「今晚,我想让你帮我去物色位好『姑娘』。」 楚云风疑惑,没有明白厉隋的意思。厉隋朝他挥挥手,示意他俯下身来,贴在他的耳边,低声呢喃,交代了几句,直到楚云风明了地点了点头,他才缩回。 很快,身着黑色单薄长衣的楚云风便离去了,脚步匆匆,消失在月色之中。 厉隋又只是一个人了。 长夜漫漫,厉隋不断地摩挲着手中的令牌,直到掌心渗出汗渍,将那令牌打湿,他才缓缓地将其搁置在桌上,伸出食指,不断地点着木桌,「大哥,我斗不过你,但我还是想领教一下你这么多年来的本事。」 月光下的厉隋目光坚毅,犹如他第一次亲自率兵上战场时眼中的那种视死如归。 长安城说大不大,比不上塞外苍茫;说小那更是无理,作为东方首屈一指的大城,外族心目中神秘之地的神圣之处,那真是气势恢宏。 这里聚集的人,才是掌握整个大唐朝的人,是整体的中枢。 东宫也是在厉隋视线之内的,每每望向那时,他的目光总要停顿一两秒,甚至连眼中如坚冰般的坚毅都会有所消融。 「你是什么时候进入我的心的呢?」厉隋呢喃着这句话,呢喃了数遍,以至于望着东宫入了迷,自己却未有反应。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82章 成事在人 月亮渐渐地被乌云隐去了,在这个满城熄灯的时候,长安城内一片漆黑。 「哎——」一声长嘆在漆黑中响起,飘散在空气中,那么悠远,悠长—— 厉隋站起身了,手里随身携带的竹箫,走出了房门,来到了高台边上,平稳地站了上去,将竹萧放在嘴边,吁气,箫声在夏夜的空气中弥散开来,悠远,隐约。 洁白的十指在竹箫上按动,一个个音符自气孔中跳出,在空中柔和,编制,向上空更高远的地方飞去。和风结合在一起,和云结合在一起,和星结合在一起,和月结合在一起,萦绕于寰宇间。 可惜,无人观赏到了这一演出。 月亮又出来了,它仍似那无私而又高洁的仙女,挥洒着自己的光彩,照亮人间。 厉隋仍在吹箫,吹着这个动盪季节独属于他的惆怅。 夏夜宁静,有人趁月华,偷吹一曲荒凉。 老皇帝快驾崩了,从很早之前便有这个传闻。有人在忧心如焚,而有人在翘首以盼。 又是好久没有听见老皇帝的消息了,尽管有出入宫中採购用品的太监,但即使是威逼利诱,他们也是闭口不言,准确的说,应该是茫然无知,不敢乱说。 距离上一次老皇帝召见大臣已是好久之前的事了,不上朝的习惯更是如同成了规矩一般,要不是春社之际,老皇帝让宫中大总管用木轮椅把他推出来一次,外人甚至以为老皇帝已去,只是太子难以登基,密谋不发呢。 最近,关于老皇帝,人们又开始在暗中推测了…… 「前几天,我好像在牡丹阁看见大皇子殿下了,没听见大皇子被召回的消息啊?」 「你傻啊?宫里那位还能撑几天?届时,又是一场『天灾』哦!」 「二皇子好像也回了?」 「当然,那靖安王府前几天还点上了灯呢。」 「那为什么大皇子的永安王府没见烛火呢?」 「这……我就不知了。」 「你们说,二位皇子会不会是被密诏回来的。」 「难说……我觉得二皇子可能不是,听朝堂内的部分将军说,二皇子所镇守的关外最近告急,有大量匈奴聚集。」 「当朝大将军呢?」 「咦?见你面生,你是新来的吧?宫中那位自从一统霸业之后,就再没拜过将了。」 「可我听闻当年征战之时,可确是有一位威风无比的大将军的啊。」 「好像有吧?都是陈芝麻烂谷子,我也记不太清了。」 「太子那边有什么动静?」 「还能有什么?先是皇宫,后是东宫,只会读书,我看他……」 此人话音未落,便被好心的同僚打断了。 「非礼勿言,非礼勿言!」 …… 中书省宰相府。 素洁的帷幕后,有两位老人正在下棋。十九乘十九的棋盘,三百六十一个点位,黑白两子各占一百零七,明明已是进入收官状态的棋局,现在看来还是那么焦灼,稍有不慎,其中一方便会满盘皆输,或罗汉伏虎,或恶蟒吞龙。 「你为什么不让我把全部告诉他?」其中,一个头髮全白,眼睛始终半眯的老者问到。 另外那个身着黑袍,目光灼灼,神采奕奕的老者沉吟,手捏白子,举棋不定,「难说……全凭陛下一念之差。」 白髮老者嘆息,「门下省那边你打过招唿了吗?」 「寻死之人,一意孤行,劝无可劝。」黑袍老者落子,棋盘被敲响。 「哎。」白髮老者又是一声嘆息,「毕竟同僚一场。」没有犹豫,便又落一白子。 「他厉晨暮也算有点手段,不逊你我当年啊!」黑袍老者感慨,却是未有再沉吟,而是望着面前白髮老者,笑道:「上官老贼,当年你下的棋你怎还没復盘?」 「魏牛鼻子,你不对外号称棋局圣手,大智若妖?」 「老了!不比年轻。」被白髮老者叫做魏牛鼻子的老人感嘆,他正是当朝尚书省宰相,魏明渊。坐在他面前的,自然是当朝中书省宰相,上官彧。 「好了。」上官彧终是落了那一颗白子,此时双方,各占两「金角」,两「银边」,共落二百一十六子,可最后胜负,还的看谁能抢占那「草肚皮」。 「当年你我下到这可就没下了。」上官彧淡淡地说到,顺带捏了把鬍子,眼睛仍旧半眯。 「是啊。」魏明渊挺腰抬头,手撑棋盘,「那时,圣上可就决定了。」 上官彧附和道:「是啊。」 「如今在看,你猜谁赢?」魏明渊笑道,顺手拈来了一枚白子,在棋盘上敲啊敲啊,准备再着一子。 上官彧见他这幅情状也是无奈,「牛鼻子,本以为近年来你涵养好了许多,没想到还是个大老粗。」 「哦?」魏明渊眯起了双眼,「我又如何?」 这幅模样的魏明渊,上官彧不知见过多少次了,不过这其中还是有规律,那就是每次都没好事发生,「哎,明知此事不可行,君国大事,岂是儿戏?」 「可我想,这应该是圣上最想看到的结果。」 「但是……」上官彧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魏明渊所打断,「没有但是,我想这次和上次一样,圣上选我,而不选你。」 「我也是这么想的,你俩当年可是最为同道……可你们有想过三位皇子的感受吗?」上官彧疑问。 魏明渊摇摇头,「我确实没有想过。」可还没等上官彧再开口,魏明渊话锋便是一转,「但老皇帝说过,他自己的儿子,他自己清楚。」 「但愿吧……」 「嗯。」 上官彧和魏明渊双双陷入了沉默。 他们下棋的时间其实是在叶锦羽拜访完靖安王府后的第二天,正值清晨。原本官员们都是寅时便起上朝,可奈何老皇帝不上早朝,两个闲着没事的老傢伙便凑在了一起。与其他官员不同,他们俩是被老皇帝秘密召见过的…… 寅时的长安,天还未亮的完全。两人起的早,所以便在棋盘、手边置了一盏油灯。 「牛鼻子,怎么不走了?」上官彧明知故问。 魏明渊用白子敲着棋盘,漫不经心地答到,「此时已是瓶颈,全凭圣上。我们仨估计是下不完这盘棋了,便把这幅棋局留给后人吧……」说完,魏明渊又是一声长嘆。 上官彧也点点头,附和他的观点。两人此刻都在等待,以至于百无聊赖,都用棋子敲着棋盘,震落下灯花点点。 闲敲棋子落灯花…… 当太阳朝日中奔去的时候,苦等了许久时日的两人,终于迎来了一道圣旨,这也是一道许多人都在暗中观察,争议的圣旨。圣旨内容很少,只有短短十一个字,却足以吸引全城乃至于全国所有五品以上官员的眼球。 「宣尚书省宰相魏明渊觐见。」 「终于等到了。」虽着面前的大太监念完圣旨后,上官彧与魏明渊双双起身,魏明渊朝上官彧望了一眼,彼此的目光中都是明了与坚定,他们都了解这外人不太清楚的这圣旨的真正含义,并且给予支持。 「我走了。」魏明渊朝上官彧挥手告别,向皇宫内走去。 身后,上官彧正倚着红柱目送他远走。 这是魏明渊第无数次进入皇宫,伴在那如虎般的君王旁边,出谋划策,骨鲠谏言。 同时,这也是最后一次。 翌日,厉隋起的很早,缓缓地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抖抖昨夜未换的衣衫,上面残留着清晨的水汽。走出阁楼,唤来一位偶然路过的侍女,便要更衣。 铜镜前,厉隋着了一身光鲜亮丽的白袍,金缕在其间若隐若现,左腰间挎了一柄长刀,右腰间携了一枚白玉,白玉下则是一只香囊,头髮束齐,余发刮净,清清爽爽,转身之间,衣摆飘飘,双手分置胸前身后,嘴角抿笑,烨然若神人。 「原来已快立秋了。」厉隋随手拿起桌上那些侍僕前几天整理时放置的一个日历,往后翻了一页。 再出屋,刚见阁楼空旷的楚云风便寻了过来,笑道:「真一点也不担心明天?」 「担心。」厉隋答,可他又能如何呢?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既已布局完毕,成与不成全得看天意了…… 楚云风笑着点点头,捂了捂嘴巴,似在遮掩笑意,眼眶却有些许酸涩,明天,不管老皇帝去与不去,他们都得动手了,晚一天,可能就危险了。 「如此情况,今天还去?」 「锦羽之约,怎能不赴?」说完,厉隋便让楚云风去为他牵一匹好马,不再与他多言了。 …… 长安城是从来没有见过这般情况的,自从老皇帝开国以来,便没有人敢在长安街上纵马,身为皇子,那更是被教育有方的老皇帝管理的很好。 可今天,厉隋破了例。 「驾!驾——」此时的长安正值暗流涌动的动盪之际,除去百姓,很少有官员敢在街市上胡走,他们都在暗处注目那已如夕阳般的老皇帝逝去,趁机扶龙而上,当一次「开国功臣」,至于为谁开国?当然是那太子,哦不,是两位皇子,有人中立,也有人狂热地支持大皇子,厉隋这边也有人撑腰。 但此刻,厉隋的冒失般的出行,无疑是让大皇子这边的人拍手叫好,他这边的忠臣忧心或责备他的愚蠢,只不过此刻无人能拦的住他。 楚云风为他开道,劝退那些自家忠臣派来的下人;而对厉晨暮这边的人来说,就不止是单单劝退那么简单了…… 大道中间,一位很早得到消息的武将挺身站立,当他的眼线向他报告厉隋纵马驰骋于长安街时,他竟至于颇为怀疑,连铁衣都来不及披上就出了府,他来的很巧,随即证明了他的眼线情报的正确。 「二皇子!」见到来人越来越近,立于大道街中心的那位武将微微弯腰,向厉隋装模作样地弯腰低头行礼,眉眼微眯,抑制不住欣喜地勾起嘴角,心中暗念,「厉隋啊,厉隋,你真是聪明一世煳涂一时,大皇子还没去寻你麻烦,你竟自己断了后路。」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82章 快到了 不过,这个念头只刚在脑海中萌发,还未来得及茁壮,这歷经沙场多年的武将便来不及顾及这些,因为厉隋纵马狂奔,直直地向他闯来,没有减速,更没有停下来的意味,甚至还想奔得更快…… 那武将想跑了,可还没来及直起腰板,转身向后,厉隋那全身赤红的宝马便将他狠狠地踩在马蹄之下,真的心胆俱裂,皮肉中溢出血来,马蹄一带,整个人腾飞而出,血花绽放,犹如那漫天柳絮烟尘,沾染在马蹄之上,沾染了厉隋的衣摆,染红了铺满街道的青石板路,血溅长安。 而对于这一切,厉隋只是眉头一皱而已,凉风一吹,便已忘却这不堪入眼的烦忧。 …… 那位将军被踏死的消息马上传遍了长安。尤其传到了大太子厉晨暮的耳中。 长安城内,靠近城门的一处民居里,厉晨暮正饮着茶,他的一个眼线便匆忙地奔了过来,推开了院门,结果由于一个趔趄,跌倒在门口,虽然门口有侍卫守候,但还是没能防止他这剧烈的一摔,声音很大,自然是惊动了厉晨暮。他走出房间,来到那人面前,侍卫正苛责着他的鲁莽,却被厉晨暮所挥散,到门外去了。来到那未来得及爬起的眼线面前蹲下,沉声问到,「何事如此匆忙?」 平常在意厉晨暮心情与脸色的眼线此时也没再注意厉晨暮的蹙眉,连忙说:「大皇子,我们的人给他厉隋纵马踩死了,血溅四方,死状惨烈。」 「哦?」厉晨暮没有生气,反而来了兴致,「你说,是给他厉隋踩死在长安街上的?」 「对啊,有好些百姓都跑去围观了呢。」那眼线匍匐在厉晨暮面前说到。 厉晨暮大致了解了情况便站起身来,双手在胸前架起,捏了捏自己的下巴,眼睛眯起,沉思,嘴里小声念叨着无人听见的话,「就算我前几天未有『招待』二弟你,你也不至于行如此之事啊,难不成?嘶——不对不对,事出反常必有妖。」 厉晨暮拉起那眼线,「去,给我看看我那五千晨暮军如何了。」自己便站在屋外等候。 …… 不一会,那眼线跑了回来,带回了一个在他意料之内的消息,「报告大皇子,军营边发现了一处凌乱且陌生的马靴印。」 厉晨暮会心一笑,「这才对了,既然被人发现了,那就明天动手吧,本来还想让父皇安然离去的。没想到那么隐蔽竟然都给发现了。」 屋内,有一个人走了出来,身披黑袍,整个人隐匿在黑袍之下,他来到厉晨暮身边,竟然与他并肩而立。 那人问:「事情不会败露了吧?」听他说话的声音,很容易就可以判别,他并非中原人…… 厉晨暮侧脸对他笑着说,「我都把你们带进来了,还怕事情败露。」 「记住你答应大汗的。」 「不就是河西以外吗?给你们便是。」 「谁知道你是否能成功呢?」那人阴阳怪气地说,言语中带着点嘲讽的意味。 厉晨暮飒然一笑,没有回答,「任你怎样说道,这皇位我终归是我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尔等也不过我之臣下。只是这厉隋也留不得了。」 …… 东宫外,厉隋没有下马,而是朝宫内大声喊了好几声「锦羽」,如同平民之间的领家小孩,唿唤小伙伴一样。 宫门开了,是叶锦羽自己开的,身后没有下人,他们其实是在门后两边站立好了,恭送叶锦羽的离去,叶锦羽没让他们开门…… 「二哥!」叶锦羽粲然一笑,髮丝如瀑,在这夏末秋初的时节里轻飘,面容精緻,丝毫没有因为缺水而干裂,身着淡黄色衣袍,仪表堂堂。 「来。」在马背之上的厉隋伸出手,置于叶锦羽的身前,叶锦羽搭上了厉隋的手,被他用力一拽,拉上了马。 「今天,你怎么来的这么早?」马背上,叶锦羽双手搭在厉隋的腰间,开口问到。 厉隋一笑,「难道你就不想去看那牡丹?我可托人打听了,说你这『大小姐』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不喜打猎,成何体统。」 叶锦羽没有还嘴,反而「恬不知耻」的笑了两声。 「你看,都是父皇给你宠坏了。」厉隋慢悠悠地骑着马,笑骂,「我上次回来发现了一个看花的好地方,比皇宫内的还美,今儿带你去领略一番。」 「好。」 「那现在就出城了,坐好。」厉隋出言提醒,叶锦羽却是有些不解,这城内不是不允许纵马吗?可还没等他出言询问,只见厉隋一挥马鞭,那骏马便开始在长安街上狂奔起来,不带扫雪翁,也不带楚云风,绕过刚才那位将军无人收捡的尸体,无视守城门的士兵,在那些「暗流」的注视下,厉隋带着叶锦羽逃出了这片阴云密布的地方。 也许有人在笑他愚昧,也许有人为此工于算计,也许会让部下担忧乃至于心寒,可看着身后,此时因为胆小而紧紧环抱住他腰的叶锦羽,仅一笑,便忘忧! 叶锦羽没有提醒厉隋这般在他眼中可以算是疯狂的行为,反而觉得此刻的二哥意气风发,如此刻天上骄阳一般耀眼。骄阳是不会错的,他只需要静静地享受那暖暖的光。 耳边净是唿啸的风声,四周皆是美景,可眼中却只有眼前人,忘记了思考,也忘记了自己太子那拘谨的身份,皇帝叔叔的教诲,以及他人的那些奇怪的目光,随二哥而动,如同……夫唱妇随? 「呜唿!」一声长啸,自向来沉静的叶锦羽口中不自觉地发出,厉隋也跟着附和了一声,回过头来,两人相识一笑。 骄阳蒸发清晨的寒露,长风划破天上的流云,即使已是人间七月,却只有七月流火,消了暑气,而芳菲,未尽。 一条不知名的小河,似是黄河的一条很小很小的支流,上面有条宽阔的土堤,两边是鲜艷的花朵。牡丹在其中并不繁茂,每隔几米才有独放的一两朵,可每一朵都是那么鲜艷与娇美,雍容华贵,国色天香。 不过尽管如此,厉隋也只把速度放缓了一半,繁华皆是过眼,唯有身后那人才能让他感到心安。那一天,当他从上官彧口中知晓厉晨暮暗调五千晨暮军回京之时,一股绝望之感涌上心头,也许真该听从厉晨暮的劝告,放弃这次竞争,可当他想到叶锦羽之时,他是那么放不下,那块黑色的令牌,便是号召他暗中培养的三十死士的标志,既然正面无法对抗,那便只有——斩!首! 而在这次一去不復返的行动之前,执行这一次事关生死存亡的行动这前,请让他放纵自己,享受这一晌浮欢。 长堤上,两人尽享这美好的时光,虽然他们心绪各不相同,一个憧憬未来,一个思量当下,但那些他们所经歷的时光,必须要有对方。 鲜衣怒马少年郎,一日看尽长安花! 午后,天边残存着未落的夕阳,叶锦羽与厉隋停留在土堤上的一个陡坡,皆是双手撑着后面的土地,仰头看向远方。 「咕噜咕噜——」叶锦羽的肚子饿了,「打着锣鼓」想要进食。 厉隋侧头看他,「要不我们回去?」 天色已晚,他们也确实该走了。 叶锦羽答应,二人这就上了马,一路狂奔,潇洒离去。 还没临近长安,厉隋心中便升腾起了一股烦躁之感,他是多么想这就带叶锦羽逃出这藏污纳垢的地方,可他知道,其实一直有人在注视着他们,他虽看不见,但从回来时路上那几乎没有的有人途径的痕迹,自然而然便能猜想个七八,也是,就算老皇帝敢于放手他最爱的小儿子,他们的那位「好大哥」也不会让他们走,再说,厉晨暮一旦上位,他们又能走到哪里去呢? 「二哥。」叶锦羽轻轻唤了一声。 「嗯?」 「接下来我们去干嘛?」叶锦羽已经玩的够尽兴了,以至于不知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厉隋轻笑,用力地点了下叶锦羽的额头,「小呆瓜,前天不是说好到牡丹阁看戏的吗?」 「哦。」叶锦羽先是条件反射般地捂住了自己被厉隋按疼的额头,再是点了点头,表情有些滑稽,惹得厉隋发笑。 「好了,走吧,我定了位置。」 …… 今天的牡丹阁可不消停,一大堆的官员,无论是晨暮党的,还是厉隋党的都一股脑地奔了进来占位置,不是剑拔弩张,而是各自包了几处大圆桌,商量大事。 皇帝濒临驾崩,二皇子又做出如此出格之事,种种一切都让人有种时机快到的感觉。再加上后来二皇子带太子出城,太子首次在长安街上出行,更令人笃定这一预感。 …… 两派占着大片的位置,都在暗处私语着,而这牡丹阁有那么两处地方,却是不言不语。 扫雪翁被如馨强带了出来。老年人一般是不喜欢随意乱走动的,尤其是在这纷乱的时候,太子府是没什么话语权的。原因归根结底都是那位太子不争气。 如馨侍奉叶锦羽的年月有点久了,只是叶锦羽很少记这些杂事,例如下人的名字等。可是,如馨在东宫内待的时日确实不少,多到连她本人都沾染了叶锦羽太多的习性,性格也变的有点和叶锦羽一样,不工于心术,因此,她也是宫中那个干活最多,最好欺负,同时也是最年轻的小女孩,今年的她只有十五岁。 带着少女未退的娇气与淘气,她把扫雪翁带了出来,原因是她实在嘴馋不过牡丹阁中的饭菜。她还记得上次上次来时,叶锦羽见她垂涎,好心之下便赏了她一叠鱼片,吃过之后,她就念念不忘。这不,扫雪翁来了,有厉隋的叮嘱,叶锦羽待扫雪翁很好,但并不是说他对其他人就不好了。可有一点是不争的,扫雪翁是府内侍僕中待遇最好的一位,甚至还有银元宝用。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83章 散开 如馨可是早就盯上扫雪翁身上的银元宝了,所以,她每天都回去对扫雪翁嘘寒问暖,但这一来二去,两人也倒有了较好的交情,毕竟,年纪高的,寂寞的,无后的老人,怎会不喜欢一个像孙女一样待他的人呢? 这次,趁着叶锦羽出走,换了便装,如馨就偷偷把扫雪翁带了出来,让他来此给她买吃的,就算再贵,那她从来没见过的大元宝也够付了吧。 另外一桌,一个白髮老者正不急不忙地吃着菜,即使是有菜叶沾染上了他长长的鬍鬚,他也会优雅地将其捻下,他正是中书省宰相,上官彧。比起如馨与扫雪翁,他显然更受在场人的关注。 …… 即使是这样以议事为主的宴席,自然也是少不了酒肉,尤其是大皇子这边武将中的大老粗,不可一餐无酒,正值兄弟惨死,更要借酒消愁。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这粗人一喝大啊,就容易开始胡言乱语,准确的说,应该是口无遮拦,「他厉隋算个什么东西!还敢杀我兄弟,到……到时候看我不把他头给拧下来。」 旁边,众人连忙拉他,捂住他的大嘴,不让他发声,可接着酒劲,这疯子竟又从牙缝中挤出来了一句,「还有那个叶锦羽,还是什么太子,狗养的东西。」 一句话,便引起了如馨无法遏制的愤怒。也许在场的厉隋党会因他们的官职或利益而不出言反驳,这被他们美其名曰:隐忍。可如馨没有这种心性,连扫雪翁都没反应过来,如馨一拍桌子,勐然站起,「不许你说我们家太子!」 一声突兀的娇叱,引来了在场所有宾客的目光,同时也引来了那位大汉的兴致,「哟,哪里来的小娘子,来陪大爷玩玩。」说着,三步化作两步,来到如馨跟前。 扫雪翁原本想站出,可刚对那一大汉拱手,便被大汉拉扯到了一旁的地板上,「哪里来的老东西,滚!」说罢,便径直去抓如馨的手腕,欲行猥亵之事。没人站出,也没人阻止,眼见那人,也不过一小小侍女而已,连厉俊辞他们都不放在眼中,有何况如馨,一个卑贱到尘埃里的侍女呢? 坐在一边的上官彧欲言又止,因为越过人群,他看到了一个今日被无数人议论的身影,不知是年纪大了还是怎么回事,再见那人他竟有些害怕,在他身上,他看到过城府,看到过善良,此刻,他又看到了兇狠。不得不承认,他是三人中最适合皇位的人。 「结帐。」上官彧唤了牡丹阁内的阁主来,放了一个银元在桌上,这是他这顿饭几十倍的钱,没有让人找零,以后来赊,便径直走了,临走之前对阁主留了一句,「替我为那位女子也付了。」在京多年,阁主自然是见过这位中书省宰相的,连忙点头,把如馨的帐消了,尽管她现在还在那位武将的怀中挣扎,可那阁主知道,不久后,倒霉的肯定是那位武将。 「踏踏——」门口处,地板被人跺响,声音很大,引得众人回望,自然也包括那位武将,此时此刻此地的人们都看见二位——叶锦羽和厉隋,以及他们阴沉的神色。 这一下,刚才喝过酒的人瞬间没了醉意,即使是酩酊之人,现在也醒了大半,因为他们都知道有人要遭殃。 后来的后来啊,在厉隋远走的那段日子里,叶锦羽总是莫名其妙地想起这节往事,明明都已决绝,又怎会怀想当年那白衣溅血的男子是否真是为他,仗刀逞风流呢? …… 见二位皇子到来,众人皆是屏息,那武将也停下了造次,放开如馨的手腕,严阵以待,死死地凝视着厉隋。大家都在盯着厉隋的脸,以至于没有在意他那已经附上刀柄的手。 如馨哭哭啼啼地跑到他们身后,在叶锦羽身后站定,扫雪翁也在不经意间靠了过来。晨暮党的人都站了起来,都与武将保持着一米远的间距。厉隋这边的人也是起立,无声地朝他行礼,向他靠拢,双方对峙。 「太子,二皇子,来此有何贵干?」那武将客气地寒暄,却没唤来两人变柔和的脸色。 尤其是叶锦羽,他不明白这些人为何敢侵犯他的侍女,在他面前那些人这么客气,但在他下人面前却是另一张脸? 厉隋原本是要直接动手的,却被叶锦羽在身后拽了一下,纵使如今,叶锦羽也不想直接动手,他怕给厉隋带来麻烦,毕竟他经常看那武将在厉晨暮那边出入…… 「算了?」厉隋皱眉,回头询问。 叶锦羽点点头,「我见他经常在晨暮那边……我怕你打他,怕晨暮怪我们。」 全屋人安静了下来,眼神中泛着古怪。 紧接着,他们又被一声冷笑吸引了过去,厉隋那因怒极而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让人不敢言笑。 「二皇子,末将在此为冒犯了你们的人而道歉,要不算了?」那武将朝他们鞠了个躬,眉头却是挑衅般的翘了翘,即使幅度不大,但还是给眼尖的厉隋看到了那一个瞬间。 他转过身,取出随身携带的一块白巾,贴近了叶锦羽,附覆上了他的眼眸,轻声在他耳边说到,「等我一下,过会儿我们就吃饭,看戏。」 叶锦羽不明所以,但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转身,拔刀,一点寒芒乍出,闪了屋内半数以上来人的双眼。 「厉隋,你还真敢,就不怕大皇子与你翻脸吗?」那武将怒喝,却没能制止厉隋的疯狂。 「楚云风,我知道你在。出来,看门,一个都别给我放跑了!」 厉隋话音刚落,门口便出现了一身黑衣的楚云风,长发未束,在风中凌乱,映着这已晚天色,犹如邪神临世,一舔嘴唇,「明白。」干大事,他楚云风可从不含煳。 屋内,人群开始骚动,晨暮党来人不多,不过百人,不过大多数是武将,即使未配长刀在手,一时还算有恃无恐,他厉隋一人一刀,算上门口那位,能耐吾等何?可他们还是小看了厉隋的武功,以及他的凌厉。 「嘡!」宝刀出鞘,向上一挑,面前的一桌宴席便被掀翻,酒水漫了满地,用陶瓷做成的碗勺分解成一片片尖锐的碎渣,直朝晨暮党众人掠去,仅是那碎渣便已划破了两位不注意的文官的咽喉,还没看清出手,便死于无妄。 慌乱,夹杂着反抗;恐惧,在人群中蔓延。凶勇的武将靠着肉身,硬抗着厉隋的尖刀,皮肉翻卷,鲜血淋漓,更甚者,一分为二,身首异处;软弱的懦夫无助呻吟,歇斯底里怒斥厉隋的大胆,却又无可奈何,向屋内跑去,却还是只能待人宰杀。 那武将便是面对厉隋的第一人,他武功不错,侧身便躲了厉隋那竖噼而下的第一刀,却因身材庞大,重心不稳,被厉隋脚尖用寸劲一顶,直挺挺地倒下,随后厉隋便是一摆刀,划过他的脖颈。武将眼前一黑,再没能看见明天的太阳。 又有不知死活的人们沖了上来,厉隋眉头仅是一皱,刀刃用力地向上一提,那第二人的面庞之上便多了一道狰狞的血痕,伤痕深半指,待他倒下,便溢出了一摊红白相间的稠液。 第三个,第四个,每个人的死法都是大同小异,厉隋为求迅速都直奔他们的要害,或贯穿胸膛,或割开喉咙,最不济也得砍下小腿或胳膊,让他们失去还手之力。 渐渐地,屋内分为了截然不同的三拨人。 晨暮党的人软弱而又无助,要不嘶喊,要不哭求,气急败坏者还向厉隋以及他的厉隋党跑去,妄图带走一两位垫背。 厉隋党的人沉默,有的闭目塞听,似游离在场外;有的神情复杂,解恨而又怜悯,就是没那种为晨暮党求情的傻人。 还有便是扫雪翁,如馨,以及叶锦羽了。 扫雪翁不忍见着场景,双眼微眯,同时还用手捂住了如馨的双眼,也不让她看见。叶锦羽的双眼被厉隋的白布覆住了,可他还是能听见那些恶毒的话语。 …… 「厉隋,你不得好死!」 「竖子,大皇子登基之日必为吾等报仇!」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杀你爷爷,哈哈哈!」 …… 言语已是不堪入耳,叶锦羽虽没多大这方面的见识,但也能预料到这是不堪入目的惨像。 「厉隋,要不算了!」厉俊辞劝阻,却无人回话,他上前探手,却只摸了个空,一阵疾风忽过,浓郁的血腥传入他的鼻腔,同时拂开了他眼前的白布,白布落入了他的掌心。 满目猩红,从小到大,他那见过这般场景,不禁炫目,没有昏倒已是算他涵养好。 再抬眼,眼帘中便只剩下了那袭白衣,屹立于那最后一人的尸骸之上,不曾回身,只有回头,而且丝髮散乱,遮挡住了他的半张脸。 「不等了,即时行动!」厉隋下令,楚云风领命之后,转身便是疾走而去。 放手一搏,成败看天! …… 血花,血花,它们还在厉隋周身绽放,白衣染血,点出一点点「红梅」;悽美,悽美,数十尸骨上唯那少年屹立,手持长刀,散发陌生的邪意。 「旧……言?」厉俊辞的声音有些颤抖,精神上一时无力承受,整个人快要崩溃。原来,他一直居住的地方并非「桃花源」,而是那斗兽场。他忽然想起年少时出游那说书人口中光怪陆离的逸事了,桃花源并非仙境,而是——凶!墓! 眼前的景物一个个都散开不见了,虚无了,遥远的地方,有人在唿唤他的归去,「不——不!」厉俊辞失去理智地大喊,下一秒却被一个人拥入怀中,在他结实的胸膛里得以安宁。 厉隋拍着叶锦羽的后背,轻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叶锦羽浑身在颤抖,这一晚,他认清了许多。 待他平静,两行清泪不自觉地留下,沾湿了厉隋的白衣,他的胸襟。 一阵和风吹过阁主已经派人收拾过的大堂,散了血气,也散了冤魂。叶锦羽抬头泪眼婆娑地望着眼前人,就好像有他在,无人敢造次,无人能造次,谁也不行。 「厉隋!」叶锦羽将厉隋紧紧地揽住,生怕他的离开,此刻的他,好像无人可以依靠了。皇帝叔叔濒死,身边无母亲,便只有他厉隋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84章 熟睡 「怎么了?」厉隋柔声安慰,甚至还对他笑了两下。 叶锦羽已经说不清话了,「我……我……」 「别我了,吃饭,啊,今晚这牡丹阁我为你包场。」 「可……可是……」 「别可是了。」厉隋拍了拍叶锦羽的后背,「别怕那些庸人来扰你,也别怕那些幽魂。」 厉隋就这么自然地揽着叶锦羽朝自己已经定好的天香轩走去,开口仅说一言,却是豪气万千,「我倒看看,有我在,谁敢寻我锦羽麻烦?」 「厉隋……」叶锦羽呆呆地看着厉隋呢喃,原本颤动不已的心灵,此刻竟是有些安定了…… 用过晚膳,撤下长桌,戏剧便要开场。首场的两个戏子上台欲演,厉隋却示意暂停,兴致勃勃地跟叶锦羽介绍起来,「九九,你可不知这些戏子可是上次回来我好不容易从我父皇的梨园里讨来的,找名师编剧,我还没来得及看这首映,便唤你来了!我虽不太懂剧,但料来应是极好……」 叶锦羽侧脸,见厉隋那般热情,心中不禁温暖,口中念道:「怎么还把我当小孩,啥事都要跟我一起。」说完,他便嘟嘟嘴,歪过头去,只不过这是为了不让厉隋看见他不自觉上扬的嘴角,不然他又该得意了。 「哈!」厉隋也没闲心去戳穿他的心思,对那两戏子挥挥手,「开始吧。」 古筝骤起,人声温暖,故事自两戏子口中流淌而出,婉转连绵,撩人心弦。 …… 讲那天子在上,一眼相中那民间清丽。 …… 美好的开头,接引着令人流连的发展。 …… 女子入了深宫,百花失艷,众妃无宠。女子独享那恩宠,与那天子日夜笙歌,誓约不弃不离,共情深。天子有才,女子有德;一人作剧,一人演戏。虽在人间,却比天上神仙眷侣。 …… 人们常说:「乐极生悲。」故事由此急转而下。 …… 天子被这眼前浮华掠眼,却没发觉大臣之中有人心险恶。节度使叛乱,他们被迫逃离,远离京城,远离他们曾经幸福的天堂。 可这并非最惨,人言才最是可畏。 「妖女!诛杀妖女!」士兵们来到那天子帐前,一场譁变,强行要将两人分离。 大将劝告,忠臣觐见,却始终打不开天子紧握的双拳。 「龙吉,让我走吧!」女子唿唤那天子姓名,恳求的目光显示出她的决绝,她不想再牵累他了。 天子放手了,被他捏的苍白的手指在那时如同没有知觉一般,连那两行清泪流下都没有感觉。有的只是那女子临走时的回眸一笑,以及无尽的心痛。 …… 女子被活埋了,天子平叛,天子还是那个天子,可龙吉却并非那个龙吉了。 …… 戏剧最后,戏伶落泪,浅唱一句,「情深不寿……」 …… 戏剧罢演时分,外面天色已是漆黑一片,就是月光也被层云所遮挡。叶锦羽是早已睡下了的,靠在厉隋怀中,安详而又惹人怜爱。 戏子鞠躬,厉隋无意地一挥手,他们便撤了下去。摸摸脸颊,为什么他厉隋已是泪流满面呢? 叶锦羽不闻家国,所以能够安然入睡;戏伶们不懂家国,所以泪流仅此一滴。而他厉隋呢?朝堂之上,明争暗斗;沙场之间,奋勇杀敌;如今得归,白衣染血。 忆上心头,顿时感慨万千,喉结翻滚,不能出言。 轻轻地放下叶锦羽,厉隋站起身来,挥手招来下人,寻笔墨纸砚,对着那屋内少有的白净的墙壁,抬手写下一段诗篇: 江城子?夜闻戏伶 一日看尽长安花,今重游,少年郎,鲜衣怒马,长巷人皆惶。流星飒沓登金堂,人如玉,刀如霜。 轻狂亦知人情老,风云盪,酒一觞,目眦有泪,路远已迷茫。深情怎以共白首?只嘆那,人不寿。 厉隋坐了回去,回头,望着熟睡的叶锦羽,顾自又唤了一壶酒,大口饮下,不出多时,脸便是红扑扑的了。 须臾,厉隋抱起叶锦羽便要回房,可奈何他饮酒过多,于是走起路来,步伐凌乱。他放下叶锦羽,稳了稳身形,又灌了自己一口酒,却是咽不下去。 浑身滚烫,厉隋脑子一抽,竟是直接吻上了叶锦羽的双唇。一抹让厉隋无法抗拒的温暖,令他流连忘返,不思归。伸出舌头,用力撬开了叶锦羽的嘴唇,却在不经意间将酒也渡了过去。 「深情怎以共白首?只嘆那,人不寿。」 …… 许久,唇分。 厉隋抱着叶锦羽便要回房,此时他的心绪正值杂乱,走进房间,闭上房门,坐在床沿,便开始粗喘。 房间内无灯,漆黑的夜里,只能听见一个人重重的喘息。 「厉隋……」身后,叶锦羽眼睛半睁半闭着,由于喝了酒,那张脸在微薄的月色下显出淡淡地暧昧的粉色,勾动着厉隋的心。 不假思考,也不愿思考,厉隋径直便放倒了叶锦羽,解开了他的衣领,手伸进了他的胸膛,整个人覆在了他的身上,随着自己的心意,贪念这令人心安,令人流连的一晌时光。 …… 黑夜里,厉隋渐渐清醒了。再起身,他的身上已是寸缕不覆。而身边叶锦羽静默地熟睡着。 月光透过纸窗射了进来,照在了厉隋无动于衷的下脸,照在了他眼眶最下方的那一点位置,让人能够刚好见识到他的眼睛。没有什么情感,漆黑的眼球平静地凝望着前面的一无所有。回望了一眼叶锦羽,但厉隋的眼眸还是一如秋水般平静。 「唰——」一阵衣袍唿风的声音,有人从屋顶降了下来,落到了小纸窗外,行成了一道黑影。 「谁?!」厉隋警惕着,顺带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是我。」楚云风的声音。 「情况如何?」厉隋的声音很平静,不管结果如何,一切都算在他的意料之中。 「属下无能,厉晨暮跑了。」楚云风的声音深沉,其中带有一种作为厉隋属下未完成任务的羞耻,以及不甘,但这一切无可奈何。 楚云风让到一边去了,厉隋推开纸窗,遥望天边这时才显现的明月,又回望一眼屋内,表情无喜无悲。只是望向屋内时,他那古井无波的眼眸泛起了阵阵涟漪。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楚云风问到,语气中带有对厉隋此刻糟糕处境的担心和焦急。确实该焦急啊,厉晨暮跑了…… 厉隋沉默不语,宛如没有听见楚云风的话语,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种凡事不由心的感觉令他颇为难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可不太喜欢这种感觉。 「哎——」厉隋重重一嘆,凡事等下再说吧,说完便向屋内走去,只留给了楚云风一个落寞的背影。 「去备马吧,我要出去一趟。」这是厉隋对楚云风说的最后一句话。 叶锦羽还在熟睡,睡的很安稳,俊美的容颜映在厉隋的眼眸中,这让他感受到了片刻的心安。 他俯下身来,贴近了他的脸庞,用双唇碰了碰他长长的眉毛,用修长的手指拂了拂他散落到了一边的髮丝。 许久,厉隋终是站起身来,扯过一边叶锦羽被褪下的淡黄色的衣袍给他披上,右手绕过他的腋下,让他的左手搭上自己的脖子,慢慢地将他抱起,走了出去。 厉隋是早已穿戴好了的,目前,叶锦羽已是被他包的严严实实,所以并不太有失体面。 走到牡丹阁门口,阁主是很识趣地没有惊扰他们,楚云风也早早地备好了车马,等待多时了。 「走吧。」楚云风说了一声,待厉隋抱着叶锦羽上来,驾上马车便要走,却被厉隋制止了。 「我自己来吧。」还不待楚云风答应,便自顾自地接过他手中的长长的马鞭,将他赶下车去,走了。 只留下有点懵住的楚云风呆立在原地,不明缘由地摸了摸脑袋。 厉隋自然是去了东宫,而且将马车驾的很慢,完全没有惊扰到叶锦羽的熟睡。 东宫到了,厉隋下车,没有再将叶锦羽抱下,因为仅凭他一人,下车时很容易磕绊到哪里,以至于把人惊醒。 「砰砰——」厉隋用铜环叩了两下东宫的大门,幸好,扫雪翁还没睡。如馨和扫雪翁他们是先被楚云风送回来的,如馨因为扛不住这长夜,早早地便已回房入睡了;扫雪翁却是忧心忡忡,站在这门口,足足候了他们两个时辰,甚至还有溢出的时间。 「见过二皇子。」扫雪翁是个很有眼力见的人,发现叶锦羽睡着,便把自己的声音特意放的很小。 「嗯。」厉隋点点头,却没有急着迈进门去,小声对扫雪翁说:「帮我将太子接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听那话语,扫雪翁感受到了几分急促与无奈,明了地点点头,尽量轻柔地接过叶锦羽,将他送回房去了。 见那两人身影完全消失在了黑夜之中,厉隋才缓缓地吁了一口气,转身回到马车之上,没有急着开走,而是默默地、颓然地坐了好一会,长夜如此漫长,并且此刻了无睡意,可他却不晓得干些什么,时光就这么眼睁睁地从他眼前熘走,他却是那么的无力。 此刻城外那盛放的几朵牡丹在无声中已然偃旗息鼓,但他「无可奈何花落去」。 东宫门前,此时是由扫雪翁上过灯的,虽然不大光亮,但还能勉强照映此刻厉隋的脸庞,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脸庞却是渐渐地消了红润。 此时已是立秋这一天的凌晨,这么算来,这秋当是立了的。那现在这风也应勉强算的个秋风。秋风瑟瑟,吹的厉隋嘴唇开始发白,身子开始不由自主地抖动。 奇怪,他在那西部的时候都没觉得这般寒冷,入眠只披甲衣,不盖被子便睡,怎么现在反倒扛不住了呢?他不明白,但还是用力地抖了抖发冷的身子,捏起马鞭,准备走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85章 匪夷所思 正当马鞭杨起之时,从那黑暗中,一个人影似的东西抖动了一下,这还是厉隋借着那东宫前的昏黄灯光勉强看到的,不太真切。 他原以为如果有人,那必是厉晨暮派来杀他的武功高强之人,不会回应,没想到对方竟然应了一声,那声音他虽不太熟悉,但还是可以听出是个老人。 「二皇子别来无恙。」那人从黑暗中缓缓地走了出来,待到他至近前,只见他一身黑袍,一头黑髮,面堂红润,有种容光焕发的感觉。 「魏丞相?」厉隋语气中带着些许不大确定,「你怎么会来找我?」 那人自然是魏明渊,他没有说话,摆开手,为厉隋的车马让开了一条通道。那通道正是尚书省丞相府的方向,「二皇子,说来话长,还是这边有请吧。」 厉隋不知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但看那魏明渊嘴角抿起的微笑,他厉隋便魏明渊已经料定他会去的,没错,他现在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随魏明渊一起回到了他的丞相府,厉隋算是有幸第一次见识一下这位大唐朝第二人的书房。 两人点起了一盏孤灯,轻声聊了起来。 「怕外界还有大皇子眼线,不能进到宫内与圣上一起商议,还请二皇子海涵。」魏明渊客套。 「父皇……」厉隋有些犹豫,但还是把他推测的话语说了出来,「他已经驾崩了吧?」 魏明渊惊异,没料到在这般境地,厉隋竟然还能保持着自己最大程度的清醒与理智。 「嗯。」魏明渊沉声点了点头。 厉隋长嘆一口气,抬起头,禁闭住自己的双眼,好大一会才将自己从那极度悲伤的情感中脱离出来。然后笑了笑,望着魏明渊,魏明渊接着月光看到了他眼角的晶莹。 「看来我们有点转机了。」厉隋明白,斯人已逝,没有办法復生。此刻燃眉之急,当是解了厉晨暮的兵变之祸,他明白,他那大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魏明渊没有遮遮掩掩,一口气便将事情始末和盘托出了。 「你大哥也太不像话了。勾搭突厥,而且还妄想害死圣上。」 「像他现在的风格。」厉隋沉吟,「所以说那日……」 「嗯。」魏明渊点点头,「他厉晨暮献给圣上的礼物中有慢毒,吃下之后,虽不会当场爆发,但圣上必定活不过十五日,只是没想到……」魏明渊说着,神情有些悲哀。 「老头子临终时所安排我应该大抵知道了……」厉隋语气有点不确定,但魏明渊很快就帮他证实了他的观点。 老臣颤颤巍巍,从袖中取出了那张老皇帝拼着最后一口气写完的圣旨:「皇上有旨,二皇子贤德尤佳,明事通理,不乏仁德之心,是为皇位人选,即日登基。」 「谢父皇。」厉隋跪受了圣旨,从今日起,他便是这大唐国的新主了,这还并不算完,魏明渊接下来的一言可谓让他安心。 「禀陛下,五千晨暮叛军已被控制,还请陛下下令,将厉晨暮逮捕入狱。」 厉隋点头,却没有发号施令,而是唤了魏明渊,让他取来了兵符,亲率了一万禁军,「我亲自去逮他!」 …… 立秋之夜,长安街头那些瑟缩在墙角的乞丐在宁静中幻想着下一个春天,可还没来得及度过这萧瑟而悽美的秋季,他们便被街道上疾驰而过的禁军砍下了头颅。他们是黑夜中的一股钢铁洪流,急忙地奔向城外。城外,五千晨暮军不知何时已被悄然替换,若不是厉晨暮谨慎,进军营之前发现了端倪,及时出逃。也许现在的他就已经沦为了阶下囚。可厉隋还是不打算放过他…… 清晨,叶锦羽是被外面的嘈杂声所吵醒的,即使隔了数个街道,那扰人的声音还是那么震耳欲聋,惹人厌烦。 「轰隆!」是石块之类的顿物触地的声音,似是房倒屋塌;「咔嚓——咔嚓!」一连串的木材被踢到的声音传来,同时还伴随着市井妇人尖锐的叫声。 头疼,叶锦羽的心不由地乱了起来,那撕心裂肺的吼声,与昨晚晨暮党人绝望的嘶喊渐渐地重合在了一起,抱头,入眼不再是房间,而是那片绵延了数米的血红。不,它还在延伸,没有尽头。 「厉隋呢?厉隋?」叶锦羽唤了两声,却无人给予他回应,他缓缓地起了身,却发现自己此刻衣不遮体,简单而又胡乱地披好外衣,下床,想去开房门,房门却也给人锁了起来。 「有人吗?有人吗?」叶锦羽用力地拍了两下房门,却还是无人应声,这可是他的东宫。 「杀!」一声怒吼震彻京城,其中强烈的杀气即使是隔了百米却还是像未有削弱一般震慑叶锦羽的心灵,他听不出那喊杀的是谁,但他眼前却是一黑,周围的一切都好似开始旋转,天地都如同被倾覆了一般。 再睁眼,叶锦羽看见的仍是眼前的房间,熟悉的房间。 不,此刻已经不是他熟悉的房间了,一条血河仿佛自那幽冥中来,横过他的身前,又向那幽冥中去。其中,骸骨累累,呻吟阵阵。不由分说,叶锦羽便知那是昨夜冤魂的唿喊。 眼前又是一黑,叶锦羽似看见万千恶鬼向他扑来,仅仅一个瞬间他便跪倒在了地上。虚无的嘲笑声萦绕在他耳畔,那种如深渊般的怨恨沉重地压在他的心头。他用双手紧紧捂住了头,更是死死地捂住了眼睛。既是要抵御那外界的侵扰,同时也是要阻止他那欲裂的头颅,疼,疼,此刻的他听不到一点声音了,脑海中一片空白,就像那空白的纸给人那尖刀顶着,要破不破的样子。 「啊!」阵阵低吼自叶锦羽嘴中传出,他终是坚持不住了,不自觉地流下泪来,瑟缩在墙角,低声啜泣。只听得那还在持续的喊杀以及好似那贼人被当场击杀人群所爆出的欢唿。欢唿过后,便是长久的安静,寂寞,叶锦羽双手抱着膝盖,头深深地埋在两腿间,喉结不停地滚动,把自己抱的更紧了…… 「他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叶锦羽心中这么想着,什么圣贤书,什么君子道,此刻都不管用了……那脑海深处无尽地黑暗里,掌握人间真正奥义一半的神缓缓地走出了,只为来拥抱他这天真的孩子,无知的孩子,教会他另一种真理…… 当叶锦羽停止哭泣的时候,门被缓缓地打开了,他能听见门外那横木被取下的声音。 「砰!」一个人勐然将门推开,嘴里唤着他的名字,很高兴很兴奋的样子,是他的厉隋。 「厉隋。」叶锦羽抬起头来,望着眼前浑身浴血,嘴角抿笑的人儿,眼里闪烁着泪光。 「九九,你怎么了?」厉隋有些疑惑,连忙将他从地上拉起,双手在身上那少有血迹的地方揩干净,佝着腰,不让他那污浊的血迹玷污了眼前人的一切,双手捧住叶锦羽的俏脸,柔声问到:「九九,你为什么要哭呢?」 他厉隋不是已经成功接过皇位了吗?他不是已经安定了这长安吗?为什么叶锦羽还要哭呢?他有点搞不懂了。 更令他没想到的还在后面。 叶锦羽一把便将他退了开来,一声惊唿,梨花带雨地朝屋内屏风后跑去。 「九九!九九!」厉隋没有预料到这一点,连忙跟上,生怕此刻的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屋子本就不大,不一会,叶锦羽便被厉隋拉住了,紧紧地将他禁锢在了他有力的手掌之中,「九九,你冷静一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慢慢的,叶锦羽终于是渐渐恢復了理智,无力而又不怎么情愿地靠倒在了厉隋怀中,只是看着他,眼神复杂,一眼不发。 厉隋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只能照着自己的想法顾自说了起来,「三弟,我知道昨天的事有可能吓到你了……」还没等他接着说完,叶锦羽的眼角便又溢出了一滴泪来。 「看来是真的吓到他了。」厉隋在心中这么想着,嘴上哀嘆了一声。 「没事了,啊。」厉隋拍了拍叶锦羽的后背,继续说到,「厉晨暮已经被我赶走了。父皇虽然已经驾崩了,但我们两兄弟以后会活的好好的,我会爱你的。」说完,厉隋低下头,便想向叶锦羽那娇嫩欲滴的嘴唇吻去,他已经垂涎已久了,他希望这般正大光明地将叶锦羽占为己有,他讨厌只能趁他睡熟或醉酒时亲吻。 叶锦羽没有接受他的吻,却是问出了一个让厉隋感觉到匪夷所思的问题,「二哥,是你弒了皇帝叔叔吗?」 怎么会是他呢?厉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正要为自己辩解,一个侍卫却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对他说:「陛下,外面现又出现了一股晨暮遗军!」 「好,我马上去!」厉隋应声,还未来得及回答叶锦羽的问题便又急匆匆地跑了出去,那该死的厉晨暮,既然没给他逮到,就应该好好像只老鼠给他隐藏起来,只要敢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他必不放过他。 只是,急着离去的厉隋只毫无感情地交代了一句「照顾好太子」,却没有听见叶锦羽幽幽地低吟,「陛下吗?」 …… 有时候,人生就是那么巧妙,不经意的一个瞬间往往就是未来那么多弯路的导火索,假如当时我们没有忽略那千里长堤上的蚁穴,那该多好…… 厉隋急急忙忙地走了,却留下了那士卒,以及叶锦羽。 作为目前京城内为数不多的厉隋的兵,这个士卒对任何人都不太放在眼里,他可是「开国功臣」,到时候别的不说,一个当今皇上厉隋的贴身侍卫肯定是跑不了的,而亲近在皇上身边,任谁都明白,这便是权力,莫大的权力。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86章 过问 每每想到这里,那期待着光宗耀祖,衣锦还乡的士卒总是会在梦里笑出声。 他刚才是听到太子说了「陛下吗」三个字的,尽管他不知道厉隋为什么与这名存实亡的太子有那般举动,但他相信,就凭厉隋不告诉太子自己已然登基这件事,他便明白,这太子恐怕与他并非贴心人。 常年在外,消息闭塞的他可是不清楚这太子的底细的,但无论如何,不管他太子现在有通天的手笔,作为厉隋最贴心的士卒,他一定是会把这太子抓起邀功的。 「当然是陛下了。」这士卒一声爽笑,「太子殿下。」说完,他还拱手鞠躬,静待叶锦羽的下文。 「不应该是我吗?」叶锦羽伸出食指指指自己,得到的却是士卒的一脸讥讽。 「二哥……」叶锦羽一声长嘆,心中积郁着一股莫名的悲伤与失落,「我……明白了。」他摆了摆手,示意那士卒出去,他想一个人安静安静,径直回到床上,每当这烦闷之际,睡觉总是他最好的解决办法。 叶锦羽正准备褪去外衣,却发现那士卒还是停留在原地不动,一脸为难的样子。叶锦羽疑惑地看着他。 「这个……」士卒缓缓开口,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还请太子跟我走一趟。」 叶锦羽不明白士卒的意思,但终是没有睡觉,按着他的话语照坐了。他们一起出了东宫,一起坐上了一辆比较豪华的马车。 士卒在马车前面驾车,始终未曾进来。马车里很香,是那种叶锦羽从未闻过的西域香味。叶锦羽不知道车程有多长,因为在那车内,一会他便陷入了熟睡。 …… 老皇帝死了,但他还是留下了不少手笔。这里说的手笔并不是他对于未来的算计,而是那些有他监办的府学,以及他所组织修建的建筑。 在他漫长的统治时期里,他修建最多的便是皇宫。 其次……便是这隐藏在地下大大小小的百余间牢房,这里关押过许多大人物,便是魏明渊这位前宰相也在其中住过一段时日。 几乎没有人从这些看守森严的牢房里出来过,即使是偶然得以出来的人也对其中缄口不言…… 人们诚惶诚恐地称这宏伟的工程为天,牢! 今天,它迎来了它的第一百四十四位「客人」。人们原以为这座天牢会一直存在下去的,没想到,这便是它的最后一单「生意」。 …… 叶锦羽是在难受中醒来的,醒来的时候他还尚是迷煳,只感觉浑身湿哒哒的,每一块布都贴合着他修长的身体,头髮也是湿的,凌乱着粘在自己的脑门之上。浑身还在滴着水,看来,他是被人泼醒的。 他正想用长袖将自己的脸擦一擦,却没料想到拉一阵急促的铁链之间滑动的声音——他被人绑了起来。 「谁?」叶锦羽低语,抬起头,远处一团闪耀着的,泛着橙红色光芒的焰火照的他双眼生疼。好不容易适应了,才发现这里,是一个黑暗的地方,即使是那么明亮的焰火也照不出三米以外的景象。 「你醒了?」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叶锦羽抬眼望去,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正微笑着看着他,靠着墙,歪着头,手在那阴暗的地方好像正捣鼓着什么。 「你是?」叶锦羽问到,同时试着挣脱铁链,结果却是徒劳,只发出了那刺耳的声响,以及惹得那人蹙起了眉头。 那人的眉头很快就随着他手上活事的完成而舒展开了,但还是对叶锦羽抱怨了一句,「来这的人就不能乖一点吗?」 叶锦羽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走上前来。 那人穿着和这片漆黑的天地截然不合的白衣,背对着那焰火向叶锦羽走来,如同黑夜里一只游荡的鬼魂。 边向叶锦羽靠近,那人边介绍着自己,「有点抱歉,我已经忘记自己的名字了,不过这里的人私下里都喊我白沫,你也就跟着这么叫吧,有事唤我,不过我相信你以后是不会想唤我来的。」说完这些话,白沫也就差不多来到叶锦羽身边了,用右手轻轻地撩起了他的头髮,然后托起了他的下巴,「长得真俊。」 叶锦羽用力地甩开了自己的头,望着眼前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男子,心生厌恶,他可不喜欢别人这样。 白沫显然是固执的,他只隐约看见黑暗中,他那垂下的右手用力一拉,叶锦羽便感觉勐然后退了一拳距离,狠狠地砸在了身后的十字架上。原来,那是绑住叶锦羽的铁链的始端。 「哎,真不乖呢!」白沫摇摇头嘆息,又试图用右手将叶锦羽的下巴托起。 叶锦羽挣扎,白沫便又是一拉铁链。叶锦羽越是挣扎,白沫便拉的越是用力,好像那脖子一下,黑暗之中隐藏了一具充满力量感的躯体。 如此往復多次,叶锦羽终是无力挣扎了。 「啊!」当叶锦羽最后一次被拉回去的时候,他能感受到那十字架上的一根短小粗糙木刺狠狠地刺入了他的后背,顿时,他便感受到了一股暖流从背后滑了下来。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他好久没体验过这种疼痛了,上一次还是在他懵懂无知的孩提时期。现在,即便是想强忍着不哭,他也没法绷住那成滴成股的涩水。 叶锦羽的身体在颤抖,却是再也不敢乱动了。即便是每一下颤抖,他都能觉得那钻心的疼,更何况是挣扎呢? 白沫苍白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他再次伸出手,托起了叶锦羽的下巴,歪着头欣赏着他的俏脸,还是用那阴测测的含着笑意的声音说到,「你看,这不就乖多了吗?」 …… 黑暗的牢房里,周围悄无声息,白沫端详叶锦羽了许久,眉眼间的笑意越来越浓。 「不错。」白沫忍不住夸赞了一声,终于是自黑暗中抬起了他始终未曾抬起过的左手。一开始,叶锦羽只能看见那是一个小小的黑块,直到放到叶锦羽眼前,他才发现那是一块被雕刻过的石印。 白沫将那石印放到叶锦羽眼前晃了晃,「怎么样?」叶锦羽漫不经心地看去,那是一个桃花的图案。那朵桃花很浅,显然仅仅只是被白沫雕出了个模型。 「还不错吧。」白沫收回手,自己又观赏了几眼。只不过好似是由于长期在这地底工作的缘故,他的视力并不算太好,看什么都得凑近,看石印也是,看叶锦羽也是。 「嗯?」白沫突然蹙起了眉头,好像对他这手上的石印不太满意,放下叶锦羽的脸,又跑到叶锦羽看不见的黑暗中去了。 仅剩叶锦羽一个人了,在这片漆黑的空间里,他缓缓地垂下了头,喘着粗气。 屋内的气温被那焰火烤的很高,直到现在,叶锦羽还是没能恢復冷静。 「厉隋呢?」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这是此刻叶锦羽脑中仅有的两个疑问,他想问出这个问题,但绝不是向那个士卒,还有,刚走的白沫。 白沫去了很久,焰火由于没人添柴,渐渐地暗了,最后熄了。 现在,是真正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睁眼闭眼一个样,没有影像,没有光亮,只有一个人的微弱的唿吸声,这里是一个深渊。 叶锦羽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没有睡着,但他确实是失去了一段时间的意识,因为冷,还因为饿。 叶锦羽这次是被人用巴掌轻轻地扇醒的,一睁眼,就见白沫一脸焦急地看着他,在白沫身后,是那被他重新点燃的焰火。见叶锦羽醒了,白沫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笑道:「幸好没死,不然我就只能陪那些糟老头『玩』了。」 后来,叶锦羽才明白了白沫所说的「玩」是什么意思。 白沫还是拿出了那个石印,得意洋洋地给叶锦羽看,「这次好多了!」 叶锦羽是不想看的,可白沫硬是把那石印塞入了他的视野之中。 这次的桃花雕琢的可是比上次精细了不止一星半点,凹凸不平的纹路让那桃花看起来极为生动,似要耸立起来,跳上枝头一般。 「嗯。」叶锦羽附和了白沫一声,可白沫却对这简简单单的一声显得不太满意,把石印举过头顶,又好生地端详了一会,同时说到,「为了你这个石印我可是花费了不少心血呢,比那些糟老头子们的好多了!」 叶锦羽不明白,这石印到底是拿来做什么的,为什么好像还每人一个。他想问,却终究没有开口。 「想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白沫好像看穿了叶锦羽的心理。 叶锦羽没有表情,对此无动于衷。 「你可是这里第一个敢不回答我问题的人。」白沫对叶锦羽的无动于衷很是不满,「这样,你好好地笑一个,今天我就不找你玩了。」 「无理取闹。」叶锦羽低着头,幽幽地说了一声。 …… 「哎。」白沫幽幽地嘆了一声,不过这声嘆息并没有给人以失望或生气,反而是像来了兴致,连带着白沫苍白的脸上都泛起了红润。 白沫绕到叶锦羽身后,正准备干些什么,却无意间摸到了叶锦羽那凝血的衣摆。身处这牢狱间多年的他自然是一下子便发现了这片血。不由伸出手多摸了几下,似在轻抚叶锦羽的伤口,「可怜。」 但他还是没有忘记他的目的,来到叶锦羽身后,将那铁链的始端拾起,固定在了叶锦羽身后的墙壁上,使此刻的叶锦羽更难动弹半分。 「你要干什么?」叶锦羽问到。 白沫并没有立即回復他,而是待到手上的活事全部完成,回到叶锦羽面前,这才缓缓开口。 「这里可都是我的人哦!」白沫笑了,转过身朝那焰火走去。 叶锦羽是一直看着白沫的,自然也看见了黑暗中他那突然的回头,以及脸上的阴险微笑。 「你也一样。」这是白沫顺带着说的一句话。 在这片由白沫统治的漆黑之地,原本是有不少狱卒的,但自从白沫来后,人便一个个的消失了。白沫不找朝廷要,老皇上也不多过问于此。他信任白沫的老爹,爱屋及乌,也信任白沫能把此处做好。事实上,他干的很不错。 白沫,他让这里的每一个人,除他自己外,都生不如死,其实,这里的人们真正叫的是:白魔! 白沫喜欢任何事都亲力亲为,他自认最不缺的便是时间。 白沫弯下腰去,拾起了两根柴火,投入了焰火之中。可他又嫌这火力不大,便又往里面丢了两块煤炭。 火很快就热了,即使离那火焰五米开外,叶锦羽也能感受到从其中传出的恐怖温度,「这白沫,究竟要干什么?」 白沫抛了抛手中刻有桃花的石印,一点也不怜惜地便把它扔进了焰火之中。 不知为何,当叶锦羽看见白沫将那石印丢进焰火之时,他开始胆战心惊…… 火越烧越旺,在那隐约的火焰中,叶锦羽能够看见那石印若有若无的虚影。不知是什么材质的石印在那焰火中竟是渐渐变得通红,红的像血一样,摄人心魄。 「扑通!扑通……」叶锦羽可以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白沫发出了几声莫名其妙的怪笑,又不知从那里拿来了一只火钳,将那石印从焰火里夹了出来,慢慢地朝叶锦羽走来。 贴近他的身子,左手抚摸着叶锦羽的胸膛。持着火钳的右手下垂,没有让那石印挨到叶锦羽浑身上下的任何地方。 白沫幽幽地问了一句,「你说,我是将这桃花印在你的脸上,还是印在你的胸膛呢? 颤抖,叶锦羽的身体开始不自觉地颤抖,他禁闭着双眼,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真不忍心呢。」白沫抚摸了两下叶锦羽秀美的脸庞,最终还是解开了叶锦羽的衣领。露出了里面白嫩的肌肤,那么的诱人。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87章 剧痛 「真美!」白沫轻轻地拂过叶锦羽的胸膛,用他那苍白而又细长的手指在那胸膛之上不断地起舞。 摩挲了好大一会,白沫这才后知后觉地将手放下,哀嘆一气,还是缓缓举起了那被烧的通红的石印。 叶锦羽的身体开始不自觉地颤抖,但他却无法动弹,只能低声,怯弱且无力地乞求,「别……别这样……」一时之间竟是急的流出泪来,即使流淌了满面,却还是没能换来白沫的住手。 白沫兀自地靠了上来,用左手轻轻地挽住了叶锦羽的头,在他的脖颈处吻了一下,还轻轻地咬了一下,出言安慰,「别怕,一下就过去了……」 赤红的石印一下子便印上了叶锦羽的肩头。皮肤被灼烧的痛感让叶锦羽不断地抽搐,喉咙里发出阵阵地低吼,那是作为一个皇子从未有过的苦痛与狼狈。 「啊——啊!」叶锦羽终是忍不住叫了出来,尽管这一切皆是徒劳……高温蒸发着皮肉下猩红的鲜血,破坏着软嫩的皮肉,转瞬之间,叶锦羽的左肩之上便留下了一个狰狞的,带着特殊美感的疤痕,这个耻辱,又那么热烈,缠缠绵绵的爱恨,将伴随他的余生…… 白沫终于将那石印拿了下来,不知是他的手艺很巧还是石印特殊的材质,竟是没有带下一块皮肉,仅仅留下了一块焦黑,一朵邪异的桃花在其上盛放…… 「唿——唿——」叶锦羽把头低的很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眉头紧皱,又用力地摇摇头,即使是那残留的痛感也足以痛的他无法入眠。 白沫脸上依旧是那恰到好处的微笑,缓缓在叶锦羽身边踱步,惨白的衣服晃得叶锦羽迷离的双眼生疼。 「可怜……」白沫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闭上眼睛,哀嘆着摇了摇头。却没发现叶锦羽那带有恨意的眼神,但他不用看也知道,因为之前的每个人都这样。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叶锦羽把这个困扰着他的问题问了出来。他的声音已然嘶哑,仇恨的种子第一次生根于这颗纯洁的心。 「一个士卒将你送来的。」白沫如实相告。 「谁?」叶锦羽问到,心中已是积郁了太多压制不住的怒火。 白沫告诉了叶锦羽那人姓名,其实,他也不怕叶锦羽出去报復,不说报復了士卒他会怎样,关键像叶锦羽这种情况,一般是不可能出去的…… 看着那俊美的脸庞一点点变得阴沉,变得狰狞,白沫如铁般冰冷的心中泛起了一丝涟漪,不由让他多嘴了一句,「其实,他只是一个吃军饷的……」 叶锦羽自然知道白沫什么意思,但他并没有盲从,「厉隋……」轻轻地唤出这个名字,他竟是不自觉又流出了一滴泪来,在这漆黑无比的地方,叶锦羽成了他心中唯二的柔软。 「我不信……」叶锦羽呢喃,声音小到几不可闻,不知是说给白沫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白沫脸上又挂起来了那抹标志性的微笑,好似在讥讽叶锦羽的痴傻。白沫凑到了叶锦羽身前,放下火钳,双手捧起了叶锦羽的脸,用大拇指指尖拭去了叶锦羽眼角的泪滴,颇为好奇地问到,「你怎么就那么信任他呢?」 叶锦羽用力地摆头,强行挣开了白沫的手,又哭了出来,抑制不住地哭出了声。白沫脸上的微笑也应他的悲戚而渐渐消散,转而用低沉的声音问到,「他就那么值得你相信吗?」 叶锦羽没有回答,只是哭的更厉害了。头髮凌乱着披散下来,原本鲜艷的淡黄色长衣也沾染了血色与灰尘。他太狼狈了,尽管此前白沫见过太多这类人,却没有一个如叶锦羽这般悲彻。 他们其中,有的是杀人如麻的将军,有的是权倾朝野的大臣,有的是起兵造反的农民,有的是入侵中原的异族……他们大多都因为看清楚了自己所处的形势并就此认命,折磨对于他们来说便没了意义。 叶锦羽不一样,他有一个莫大的希望,也因这希望而产生莫大的悲哀,仅此一念,便分地狱天堂…… 白沫有点忍受不了这种哭泣了,这让他隐约想起了一些不美好的东西,他疾步上前,按住了叶锦羽的下巴,把他的头紧紧地按在了十字架上,只能让他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别——吵!」白沫警告他,恶狠的眼神一下子便将叶锦羽震慑住了。眼泪在叶锦羽的眼眶中打转,还带着一种初明人世险恶的胆颤。 叶锦羽不敢动了,甚至于强制不让自己的身体颤抖,连唿吸都开始放缓。 「真乖。」白沫夸赞了他一句,脸上却是再没露出笑容,将头探到了叶锦羽的脖颈处,在那肉比较厚的地方,狠狠地咬上了一口,留下了一排整齐的牙印,却还不至于破皮。松开手,径直朝外面走去了,临走前还恶狠狠地留下了一句话,「以后都给我像这样老实点!」 叶锦羽低下了头,紧紧地握住了右拳,脑海中全是那不忍直视的左肩,即使只是作为一名皇子,他都没感受过如此的屈辱。 黑色的朵在深渊中盛开,它由鲜血培养而成,必然要用鲜血来浇灌,来偿还! 过了一会,白沫回来将叶锦羽压入了一间空旷的牢房之中,里面仅仅只有一套木制的桌椅,以及茅草铺就的床。 这个牢房里是有窗的,透过那不大的窗子,叶锦羽能够看到外面夕阳的余晖,以及自己左肩狰狞的伤痕。 因为已到了吃饭时间,白沫为他送来了一份简陋的饭菜,尽管出于怜悯,白沫关照给了叶锦羽米粒多一点的稀粥,但叶锦羽仍旧是无法下咽。 仅是喝了两口,便兀自回到了那茅草铺就的床上,独自轻抚着那不堪入目的伤口。那种连绵无期的疼痛,仿佛来自灵魂…… 怀抱着那黑色的朵,叶锦羽进入了梦乡,被折磨的一天的他终于能睡一个好觉了,管他明天如何。 …… 「他就那么值得你相信吗?」梦里,白沫的质问声开始一遍遍在叶锦羽的耳边迴响,而更令人伤感的还属那句,「其实,他只是一个吃军饷的……」 只是一个吃军饷的吗?叶锦羽不信,即使是在迷煳之中,他也正用力地摇着头。 「可为什么他厉隋现在还没来呢?」一个声音说着。叶锦羽望去,却什么也没看见。 「谁?」在那一片漆黑的梦里,叶锦羽迷失着方向,原地转圈,妄图寻找到那声音的出处。 「我?」那声音发出一声冷笑,「我不就是你吗?」说完,一道淡黄色的虚影浮现在叶锦羽眼前,嘴角含笑,眉眼却是被长发完全遮挡。 「不——」叶锦羽不断地摇着头,用力向前一个沖拳,击碎了那如同梦魇般的魔踪,他的梦得到了清静,但那只是片刻的清净…… 那似来自地狱的火焰在肆意的熊熊燃烧着,将一座辉煌的建筑一点点的烧成渣……但纵使如此,叶锦羽还是能艰难地看出那座宫殿的轮廓——是他母亲在皇城里的寝宫。 他奋力朝里沖了进去,全然不顾衣袍在他身上燃烧,而他自己被那熊熊烈火所灼伤。 宫内,布置是那样一如既往的熟悉,却已在这场大火中化为尘土,眼泪,又开始在他眼中不自觉地打转。 叶锦羽像着了魔一般疯狂扒拉着身前那些尚还完整的从那樑上掉下了横木。他有一种预感——母亲就在那横木之下。 终于,他看到了这一幕——一个能看出之前穿着雍容华贵的女人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整个人都已被烧焦,只能通过身体轮廓判断她的大致身份。 「母亲!」叶锦羽大喊一声,却没能将人从阎王爷的手中要回,那女人似没看见他一般,对着房顶,准确来说,是对着房顶之上的天空,使出自己浑身的力气,颤抖着手,朝天际探去,似想要抚摸些什么,却什么也没够到。 「九九……」那女人一声长吟,勉强地吐出了最后一句话,「对……不起,原谅我……不能继……续……陪你了……」说完,那女人无力地垂下了手,彻底没了声息。 「啊!」茅草床上,叶锦羽的身体勐然弹了起来,黑夜里,他的心感觉到了一阵阵剧痛,疼的他几乎无法发声,就连唿吸都是那么的困难。 那阵痛,很快就过去了,但不知为何,叶锦羽还是那么的惴惴不安,心有余悸。 抬头在透过那小窗望向天空,天竟是亮了。一点点「阳光」从窗外射进,那「阳光」很怪,在空气里不停地颤动,只不过厉俊辞没有注意。 现在的他自然是不会知道——夜里的京城,在那皇宫大内,发生了一场多么大的火灾,又造成了多么大的伤亡。而火灾开始的地点,便是他母亲现时的居所——清宁宫。 「饿……饿啊……」厉俊辞朝那声音的方向看去,是另一间牢房里,一位老人正伸手探他那未曾喝完的米粥。 …… 「你是?」叶锦羽开口询问,同时便要起身下床,没想到却牵扯了那印记,痛的他咧了咧嘴。 那老人转过头来看了眼他,眼眸中充满了警惕,连忙使劲,把那叶锦羽未喝完的粥米夺了过来,抱在怀中,端起碗,哆哆嗦嗦地喝了下去。喝完还捂了捂肚子,厉俊辞不知,那是长期未进食而引发的胃痛。 「老人家。」叶锦羽跑过去拍了拍老人的肩头,却发现那里已经几乎没有什么皮肉,突兀的骨头硌得叶锦羽的手生疼,可他还是像未曾察觉一般,轻轻地拍了几下。 老人缓过神来,抬头盯着叶锦羽看了一会,不禁发出了笑,把手缩回了自己的牢房。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88章 灾祸 叶锦羽以为他没事了,反正此时不太飢饿的他还并不太在意这一碗粥,却没料隔着墙,传来了老翁唤他的声音,原来,他只是回到自己的牢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了墙壁上。 「那小娃子。」老翁的声音很是嘶哑,几乎快辨不出是人声了,如同几块白骨在那里摩擦,发出「咯咯」的声响。 「老人家,什么事?」叶锦羽贴近了那堵墙壁,与老翁隔着墙,开始聊天。 「叶家的?」那老翁开口随意。这皇城中只有一个叶家,他这样出声,显然是不把叶道一家放在眼里。 「嗯。」叶锦羽应声,却终是没有对这半死不活的老人进行反驳,毕竟,他身为前辈。 老人笑了笑,笑中带着仇怨,也带着畅快,「看来,你是叶道那小儿子,他没我活的久,厉如晦同样是没我活的久啊。」 「先生。」叶锦羽站起身来,隔墙拱手,「还请不要妄议家父与皇帝叔叔。」 老人又是一笑,终是没再提老皇帝的名字了。 「你叫什么名字?」老人问叶锦羽,他如实回答。 墙的后面,老人摇摇头,「没听说过这个名字,看来你就是他那一直想隐藏起来的孩子了。」 「那您知晓我厉隋和厉晨暮吗?」厉俊辞问到。 老人勉强将头贴近牢房的铁门,又仔细地看了眼厉俊辞,点了点头。 「厉晨暮……」 「厉晨暮他如何?」 老人一笑,直言叶锦羽心性不行,「天真,而且太急了。」 闻言,叶锦羽顿时老实了许多,道了声「抱歉」。 「厉晨暮啊,其实并没有厉隋来的有说头,坚韧勇毅,不择手段,仅此二言便足以将厉晨暮概括。」老人出言,便是不凡,概括具体,尽管厉俊辞不能辨别是否准确。 「那厉隋呢?」叶锦羽连忙追问。 「厉隋?」 叶锦羽「嗯」了一声。 老人一笑,仰头靠墙躺了下来,半眯着双眼。在这清凉的早晨,一缕阳光照进了这两座阴暗的牢房。不过……这已是老者最后的时光,在活着这件事上,老人比叶锦羽来的更为通透。 「他就比厉晨暮有意思些了。我听过他的一些流言,但我更想谈谈我见到他时的情景。」说完,老人便开始了他的讲述,在老人的讲述中,叶锦羽认识了一个全新的,陌生的厉隋…… 「我记得那次他还是来提审那边那位的。」老人伸长手,朝一间空荡荡的牢房指去,「一开始,他的脸上带着的还是和蔼的微笑,并非那种恣意,也不是胜券在握,相信自己必定成功的感觉,而是那种儒雅,温和。」 「我知道那个犯人的身份,一个突厥将领,他们的嘴都很硬。」说到这里,老人长嘆一声,「当时的我就坐在现在这个位置,眼睁睁地看着你口中的二哥一声不吭地将那长长的竹籤扎进了那突厥的十个指甲,然后再硬生生地给他把十指掰断,一句话也没有说,连审问也没有……」 叶锦羽倒吸一口凉气,轻语,「这不可能!」 老人没有急着再说话,而是从那牢房间将他那干枯的手掌探了过来,轻抚了两下叶锦羽的头髮。 看来,此刻已喝过粥的他好了许多。 「知人知面不知心,看来,你和你那母亲一样,他也不是一直都没看清叶道吗?」 叶锦羽惊讶于老人对他们这个错综复杂的家族的了解,却只是开了开口,并没有说些什么。 「想问关于你母亲?」老人仿佛看透了叶锦羽的心思。哪个孩子不想知道一点关于他的父母的逸事呢? 「嗯。」叶锦羽点点头。 老者喝完粥米,显然心情不错,便和他浅聊了几句关于叶锦羽母亲的事,便又回到有关于厉隋的事上来了…… 叶锦羽不知为何,明明昨日那么悲痛的记忆此刻全然没有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也许是因为他没有去思考,也许是因为他被这老人的讲述所深深吸引。 「我见他把那将领身上的皮肉一点一点地割了下来,快有二两,即使那人已经坦言会说出自己已知的一切,但你二哥还是没有停下手中的活……」 揪心,叶锦羽想像着那场景,心中不知为何那么难受,从这场谈话的开始,他就再也没有露出过微笑,尽管那老者竭尽所能地想把这故事讲的轻松一些。 「……我还记得,那天的血腥味弥散在牢房里的每个角落,味道特别重,那突厥招出了一切,才堪堪活了下来。厉隋看上去也不那么轻松。那时,我便知道,他的心中怀揣着一丝恻隐。老谋深算,手段兇狠,做事还留有一线……当朝,应该是他在当政吧!」最后,老者怅然一嘆。 叶锦羽也在沉吟,低低地和了一声,「他应该已经登基了。」 「但他并非太子。」 叶锦羽苦笑着摇头,可那老人却转过身来,漆黑的眼眸,似要把叶锦羽望个通透。 「你才是。」老者沉声说到,「厉如晦那厮,从不口出戏言。」 叶锦羽又默默地点了点头,「敢问先生大名?」 那老人却没有理睬叶锦羽的提问,一双黑眸死死地盯住叶锦羽,让叶锦羽心里不禁发毛。 「先生。」叶锦羽唤了他一声,同样未有得到理睬。 「你相信厉隋吗?」又是这个问题。叶锦羽同样答不出来,脑海中有关于厉隋的美好记忆不知为何在此时覆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 斟酌再三,叶锦羽终是回了一声,「信。」 「那……」老者迟疑了片刻,「他相信你吗?」 「信。」叶锦羽再次点头,声音中满是坚定。 「那他为什么将你抛在这里?」老人提高了他的音量,弄得叶锦羽心中开始没底了。 「是一个士卒将我关押进来的。」 「那士卒什么身份?」 「厉隋手下的士……卒……」叶锦羽的声音开始发颤了,又一个人——帮他验明那残酷的现实。 「皇位交替之时,他们应该都是急急回京,他们能带些什么人回来?」老者询问,这要叶锦羽自己给出那个令人胆寒的答案。 「亲……卫……」 两人都默不作声了,这已经是二人所能够想像到的最接近现实的结果。 亲卫……自然是最懂自己主上之人…… 许久,老人才继续开口,「你应该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话。」 「你骗我……」叶锦羽执拗地顽固着。 老人显然很不满意他的不信任,竭力地凑到了叶锦羽跟前,正对着他那俊美的脸庞,「孩子,听过『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说完,老人唏嘘,「我也快不行了……」 叶锦羽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些什么,却见那老人起身,对这那透着微弱阳光的小窗,仰天长啸。 「人世间,八十载;尝甜苦,歷兴衰。 悲人分,喜人聚;却难得,一厢情。 世沉浮,浑噩梦;了人性,知人心。 今离去,怎妄言?只嘆息,无人信。 疾人事,痛兴亡;现金乌,秦时日。 老儿我,观此方;应如是,说如此。」 「胡言乱语,当是狗屁不通,哈。」老人放声大笑,脸上却是涕泪纵横。 他的喧譁自然是引来了白沫,这次,他带来了自己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两个狱卒,将老人强行拖走了,自此之后,叶锦羽便再没看见过这位老者,只是在隐约中听闻:他是前朝遗老。 …… 叶锦羽是听到过那最后一声惨叫的…… 牢房中好像是那样一如既往,分不清日夜,算不清时间的漆黑,以至于叶锦羽不知道现在到了几月几日。 但今天,白沫的饭菜送来的很晚。他脸上没有了那标志性的微笑,一身长衣,依旧是那么惨白。 叶锦羽是乖乖换过囚服的,却不忍直视那木刺为他带来的伤疤,以及……那朵桃花。 「吃吧。」白沫唤了叶锦羽一声,这已是他所能给予的最大恩赐。 「那位老人呢?」叶锦羽多了一句嘴。 「杀了。」白沫回答,声音有多么风轻云淡,他那淡漠的表情就多么惹人生厌。 「你们怎么能这样?!」叶锦羽一向不大的声音在此时升高了不止一星半点,似在质问白沫,更像在质问一个他现在无法见到的人儿。 白沫的表情阴沉下来,脸黑的快能滴出水,「从来没有人敢对我这么说话。」说完,白沫便径直离去了。 而这句阴狠的话也为叶锦羽带来了灾祸,更准确的说,是噩梦。不出一会,那两个将老人带走的狱卒便来将他带走了。 …… 黑铁制成的镣铐在地面上摩擦,发出「滋啦」的声响;狭窄幽长的小道瀰漫着积年累积的血腥。今天,这地面上本就与鲜血接触过多次的泥土再一次被猩红所玷染。 叶锦羽是没见过这座牢房的,这里对他而言是一个全新的地方,同时,对于那些死去已久的冤魂来说,这里是他们日夜哭喊的「家园」。 「呕——」还没走进,这狱中难得的微风便将那几乎浓郁的化不开的血腥送入了叶锦羽的鼻腔,令人感到无比的噁心。 白沫举着火把,慢慢地将这其中的一个个火盆点燃。这些火本应该是能将这狭小的地方照个通透的,可现在……昏暗,夹杂了许多阴森的意味。 「你本可以不用来这的……」这是白沫对叶锦羽说的最后一句话,还没等厉俊辞应声,白沫便径直朝外面走去了,他明白,那两个狱卒知道该怎么做的。 「砰!」叶锦羽被那两人野蛮地砸在了墙壁上,剧痛,随着后背伤口的裂开,血又一股股从叶锦羽的体内流了出来。 他勉强起身,眼前却是一片漆黑,堪堪能见狱中的布置时,又是一拳砸在了他的小肚之上,巨大的力道,打的叶锦羽身体立刻如同虾仁一样蜷曲了起来,瑟缩在那墙角,从嘴中吐出一口鲜血。 那二人显然没有想要放过叶锦羽的意思。 其中一个粗鲁地抓住叶锦羽的头髮,用力一扯,原本才被拎起的叶锦羽就又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摔得他头破血流,大唐朝太子何时有过如此狼狈不堪?虽然他现在已经不是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89章 充耳不闻 另一个自然也不闲着,叶锦羽刚倒,一只牛皮制成的马靴用力地踩在了他的胸膛之上,还用脚尖在上面碾了碾,叶锦羽能体会到那种疼痛——胸膛之上的皮肉被无情地撕裂开来,鲜血从其中渗出,好像就连胸腔都被人所踩得塌了下去。 「啊——」嘶哑的声音从叶锦羽的口中挤出,不似人声,不成音调的低吼却无力打动两位真正无情人的心。 比起白沫,这两位狱卒的下手来的更为兇残与凌厉。 「当!」叶锦羽又给他们扔到了一处铁架之下,一条条青筋在叶锦羽的额头手掌上暴起,犹如无法挣脱束缚的水底蛟龙妄图冲出海面…… 在那曾经杀死过无数人的地方,叶锦羽终是被两位狱卒所吊了起来。他们的脸上带着狞笑,这种残忍即便是时光也不能将它所稀释…… 「啪!啪!」大拇指粗细的皮鞭狠狠地打在了叶锦羽的胸前,一条条狰狞的伤疤在那单薄且惨白的囚服下显露。那是毒蛇,浑身赤红的毒蛇,在吐着红信;那是丝绸,被血染红的丝绸,美好被破坏…… 但很快,这也不能使那两位狱卒所满意了。他们将叶锦羽搁置在了一条长凳之上,绑住他的膝盖,同时不断地往他脚下垫着砖瓦,一块,两块……直到第四块时,叶锦羽的腿已经严重变形了,最多再加一块,他的两条腿便会永久的报废。 两位狱卒没有继续「添砖加瓦」了,他们放下叶锦羽,让他好好地躺在了一张木制的床板上。那时,叶锦羽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眼前,只有一盏吊在屋顶上的孤灯,里面放着白烛,那火光昏黄而又迷离,如真似幻,亦真亦假…… 正当叶锦羽天真地以为自己能得到片刻的喘息之时,一个狱卒忽然拿绳子死死地绑住了他的手脚;另一个狞笑着,手持一块沾满盐水的毛巾,从他的右腿擦起,一直流过他的惨不忍睹的胸膛,抹过脖颈,然后瞬间捂住了他的口鼻。 不能唿吸了! 那一刻,叶锦羽的眼球几乎快要从眼眶里爆了出来,努力的挣扎,却又是那么徒劳与无力。 意识开始迷离,精神开始涣散 就在叶锦羽即将窒息的那一刻,他心想:「这么死了,也好……」 可那两个狱卒不愧是有着多年经验的老手。 …… 「咳咳咳——」呛着水,叶锦羽还是再一次醒了过来,但这并非终结,只是新一轮的刚刚开始…… 连绵不断的痛感自那时起就好像未曾断过,比他嘶哑的喉咙更为持续,比他无力地挣扎更为持续,甚至比他的生命更为持续…… 漆黑不见五指的牢笼,就连火把也不那么闪亮。 叶锦羽不知道自己是经歷了几天,亦或是几个月,还是漫长的一年两年…… 在一次次的折磨中,在一次次的狞笑与猖狂中,他见识到了好多的死人,他见识到了与他交谈的老者,他见到了并不太熟悉的其他人……他们只有一点共性——死的,或是半死不活的…… 叶锦羽渐渐开始适应这种痛觉,而他适应这种痛觉的方法便是将他们深埋在心底。 可这怨恨会扩散,会沾染那心底曾经拥有过的幸福与美好。 痛苦,犹如所向披靡的铁骑,践碎了那些虚假的温柔。皇帝叔叔的慈祥,母亲的和蔼,还有厉隋…… 尽管不愿意相信,但那精神与肉体上的双重摧残潜移默化地改变了他。 这个世界也许有太多的残忍,但那或是真相。信则有,不信则无。后来的他,只后悔自己那时依旧执迷不悟。 …… 不知道又过了多少天,又好像只过了一两个时辰…… 寒夜里,叶锦羽没有被放回房间,他就被那两个士卒那么吊着,吊在铁架之上,而他身后便是狱中唯一大一点的窗子。此时,叶锦羽还是穿着那不知被鲜血浸染了多少遍的囚衣,而他身后,狂风挟着骤雨在不停地唿啸……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杀你爷爷!」 「竖子,哈哈哈哈哈……」 梦中,冤魂猖狂而又绝望的笑声从来未曾停止。日日夜夜的煎熬,叶锦羽已是不知自己是第几次做这个梦了…… 金碧辉煌的牡丹阁,却如同古时祭祀用的大鼎,放入活人,用力一压,鲜血洒了满地,溅了每一个狂热者满脸…… 「不要,不要!」那洒了满地的鲜血越积越多,而且速度极快,只需片刻,便已成海,而那血海仿佛有灵,腾空而起,直奔叶锦羽而来。 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够跑快一点,可不管如何,那血海总只离他一臂之遥,他不能停下,否则便会被吞噬。 梦中的叶锦羽跑出了长安,跑出了大唐,跑到了蓬莱,跑到了天涯海角。直到无路可逃,无处可避…… 血海将叶锦羽一遍遍地吞噬…… 又是牡丹阁,这个令他厌烦的地方,再次在他梦中出现。血海,冤魂与辱骂施加在他的心头。 「来吧,来吧……」叶锦羽闭上眼睛,张开双臂,任由血海将他淹没。血液浸染了他原本略带微黄的发梢。现在的叶锦羽,顶着满头的黑髮,而在那黑色之上还有一层洗不去的猩红。 「呵!」一声冷笑,「呵呵呵——」又是几声冷笑,叶锦羽没有如同以往惊醒,血海并没有能够将他带离梦境,以至于他猖狂的大笑,「哈哈哈——」 冤魂朝他扑了上来,不断地辱骂,原本是他想要逃跑的梦魇,可这次,他站在原地,尽管浑身颤抖,他依旧立在那里…… 「他们扑上来了——」叶锦羽心中这么想着,他已经做好准备去迎接那如同真实般的痛苦。他跑不动,也不想再跑了,就那么把他带走吧…… 他还是那样张开双臂,禁闭双眼,可苦痛却迟迟未曾到来。一睁眼,便是那银光乍现。 一袭白衣,一柄长刀,只身便砍百人;不管文官,不管武将,敢挡就是亡魂。 满天血色,骨肉横飞,惨叫与辱骂全施加在了那白衣男子身上,他却浑然不顾。事了收刀一个转头,便是那么动人心魄。 「厉隋……」叶锦羽呆呆地看着那人,黑暗,在这一瞬间被驱散;光亮,映照在这虚幻之中。有人影在为厉隋喝彩,有百官在向厉隋跪拜,他们都位列席座,而厉隋便是那群龙之首,他享受着众人的朝拜,他享受着似锦的繁华,他痴迷于这当中。 「厉隋……」四周无声了,叶锦羽的眼中只有厉隋一道人影,那人儿是那么令人迷醉,可又令他那么陌生…… 那厉隋听到叶锦羽说的话了。侧头向他看去,脸上却未曾携带那专门宠爱弟弟一样的他的笑容,这里的他,笑的阴暗,笑的瘆人。 他向叶锦羽挥挥手,示意叶锦羽坐到他的身边,可叶锦羽却是许久未动。他就那么呆呆地站在层层台阶之下,莫名悲伤,流下泪来,「你不是我的厉隋……」叶锦羽这么说着,语气坚定。 「九九,我怎么不是呢?」那人反问,疑惑的模样不似作假,令人那么哑口无言。 老皇帝缓慢地从厉隋身后走出,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而又高兴地朝两人微笑,无言中好像在说着,「你是我最值得骄傲的儿子。而你,是我最喜欢的后生!」 「啊?」叶锦羽迷惑,是谁拉住了他的手?回头看去,他温婉的母亲正轻轻地拍了两下他的手,示意他走上去,与厉隋并肩。 挣扎,叶锦羽始终都是那么摇摆不定,晃晃脑袋,用力思索,却没注意高台之上那厉隋正紧皱着眉头。 叶锦羽还在犹豫,却没料他的母后从背后用力地将他推了一下,那力气很大,推了他一个趔趄,连着走了好多步,一不经意,自己已然登上了那高台。 视野里又只剩下厉隋一人了。没有留意,所有的虚影都在无意中影去了,只留下那辉煌的王座,以及王座之上的厉隋。 没有说话,厉隋一把揽过叶锦羽,将他置于自己的怀中,伸出修长的手指,食指指尖与大拇指指尖配合着捏住了叶锦羽的下巴。 「厉隋……」这是叶锦羽第三次唤厉隋了,直到现在,叶锦羽才得到了一个似是非是的回答。 「嗯?」 叶锦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觉得坐在厉隋的令人羞涩,红了脸颊。 「九九。」这是厉隋头一次主动唤叶锦羽,他一回头,两瓣红唇便吻上了他泛着浅粉的嘴唇,厉隋伸出舌头,强行挤入了叶锦羽口中,如同大蟒来捉一条小蛇,勾住了他的舌头,令他说不出话来。 良久,唇分,叶锦羽一人红着脸,把头埋入了那人的胸膛。厉隋可没有到此结束,掀开叶锦羽的衣摆,解开了他腰际的衣带。叶锦羽挣扎着用力握住了厉隋的手,引来的却是他疑惑不解的眼神,令叶锦羽一点点放开了他那抓住厉隋手腕的手,乖乖躺下,任由他摆弄了…… 两人皆褪去了衣衫,叶锦羽看着身上人结实的胸膛,用那几不可闻的声音轻声呢喃,「厉隋……能否……慢一点……」仅是七个字,便已让他完全羞红了脸,说不出一点话来。厉隋报以一笑,俯下身体,贴在厉俊辞的身上,用手撩拨起叶锦羽的头髮,用那富有磁性的声音轻声安慰,「放心,朕会好好疼你的……」一股酥麻之感遍涌叶锦羽全身,当厉隋俯下之际,他就已然沉沦。 红幕帷帐,昏暗灯火,梦里的空气中弥散着暧昧的粉色的香甜味道。 …… 一晌贪欢,醒时叶锦羽还在厉隋身边;浮生若梦,真不辩什么是真与假…… 叶锦羽刚醒,枕边,厉隋正斜撑着头欣赏他熟睡的美丽姿势,尚还睡眼朦胧,叶锦羽便被厉隋所吸引。他连忙揉了揉眼睛,想去摸摸那看似真实的脸庞,没想到,那竟然是个空…… 「哈哈哈——」那虚幻的厉隋笑了起来,并非友善,而是邪恶中带着讥讽,那不屑一顾是比冤魂与黑暗更令叶锦羽战慄的恐怖。 「皇兄……」他唿唤,得到的却是一盆秋天里的凉水,将他整个的打湿了。 梦,真的醒了…… 「啪啪——」又是那两个狱卒,其中一个得意地扬着手,肆无忌惮地拍打着叶锦羽的脸颊,而另一个则是如同例行公事一般,冷笑着从侧面给了叶锦羽的小腹两脚,好好地去了去叶锦羽那未有散去的起床气。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90章 悠闲 「吭——」一声闷哼,叶锦羽深唿吸了两口气,却还是抑制不住那火辣辣的疼痛。 「咳咳——」又连咳了两声,他吐出了一口含着血丝的口水。 「没有再打?」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叶锦羽此时竟有些惊讶,抬起头,一个熟悉的面孔更令他感到胆寒,不禁勐然一颤。 「别来无恙?」那人伸出苍白的手掌,在叶锦羽同样苍白的脸上轻轻地拍了拍,还试着去捏了两下,却没有揪出什么肉来。 对于白沫这显而易见的嘲讽,叶锦羽没有说话,神情一时竟有些复杂,愤怒,悔恨,希冀,央求……各种情感一次性出现在同一张俊美的脸上,滑稽而又荒诞。 白沫笑了笑,挥手遣散了那两位狱卒。 「看来你并不太好。」白沫掀开了叶锦羽的衣服,纵横的伤疤,淋漓的血迹,却不足以让白沫怜悯,甚至没有令他皱眉。 「啧啧——」白沫边围着叶锦羽绕圈,一边唏嘘着,「哎,早就提醒过你别这么和我说话,这可倒好,枉受无妄之灾,何必呢?」 叶锦羽低头,仍是一言不发。白沫也并没有期待着他的发言。他绕了一圈,最后还是回到了叶锦羽的身前,拉开他的衣领,又往里面探看着什么。 「啊,原来在这里。」白沫用手去触碰那块皮肤,那是留下桃花印记的地方。 白沫用手轻轻地摩挲着那已快长好的粉嫩的皮肉,在那满目苍夷的身躯上,那朵桃花竟绽放的如此美丽。 白沫轻轻地为叶锦羽解开了他手上的铁链,见他摇摇欲坠,便一把将他抱了下来。 叶锦羽瘫软在白沫的怀里,此时的他已经太过于疲惫,以至于快要失去意识。伤疤作痛,那也无法阻止他的沉眠。 叶锦羽睡过去了,唿吸并不太均匀,但至少他得到了难得的安宁,在白沫怀里。 「哎——」黑暗中,白沫一声轻嘆,不知为何,他此刻见叶锦羽这般难堪,他竟觉得心疼。他并不是和那两个狱卒不一样的,甚至可以说,那两个狱卒所处决的囚犯还不及他所杀死的三分之一。 白沫身为这大唐天牢的掌管者,自他父辈以来,深谙皇帝圣意,可他却又与他父亲不同,年少时便少有见阳光,一直生活在这黑暗之中,白袍周身皆是洗不去的血腥味…… 白沫将叶锦羽的头搁在他的膝盖之上,尽量让他睡的平坦了一些。他原本并不想这样做的,毕竟如此俊俏且单纯的人儿是他从未见过的美好,可他还是伤害了他,即使是让那两位真正无情者下的手…… 叶锦羽身上布满伤痕,血虽没一直往外流,但却极为虚弱。牢中药少,但白沫还是带来了一些金疮药,褪去衣衫,为叶锦羽在伤口处抹匀,覆上纱布,叶锦羽的面色才有了一些好转。 等到叶锦羽唿吸平缓,白沫这才将叶锦羽扶起,搀着他迷迷煳煳的他回到了那间铺有茅草的牢房,带他上了床,还为他盖上了一层薄被,以抵御狱中的阴寒。 隐约里,叶锦羽感受到有人轻柔地拂过他的长髮,即使那髮丝杂乱成团,染了血腥,那人还是一点一点将它梳理柔顺。那身影陌生,不是厉隋,却是一种别样的温柔,让黑暗不可怕了…… 叶锦羽是在第二天早上甦醒的,醒时,他的身上已经被换上了一套洁净的白衣,只是裤子仍是囚犯的裤子。他起身,正逢白沫端了一碗粥米向他走来。 他的身体不由一震,勐然撞了一下身后的墙壁。白沫自是注意到了这一点,眉目低垂,眼神黯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是感觉叶锦羽来后,自己变了许多。 叶锦羽原本以为白沫会和上次一样,放下那他现在也许会饕餮的粥米转身便走,没想到白沫打开了牢笼,径直走向了叶锦羽。 叶锦羽心头一震,双腿不由自主地一蹬,退向墙角,在更阴暗处瑟缩。但他很快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他望向白沫,生怕他会因此发作,在他心目中,白沫就是那么喜怒无常。 可这次,情况又一次地出乎了他的意料。 白沫放下了手中的粥米,靠近了叶锦羽,试探着伸出手来,搭在了叶锦羽的胳膊上。厉俊辞瑟缩的更厉害了,并非情愿,全因本能。 白沫长长的睫毛颤了两下,终是一句话也没说出口,而是静静地拉过不敢逆反他的叶锦羽,将他轻轻地搂在自己的怀中,端起粥米餵他。 在白沫的怀里,叶锦羽也不再如刚才那般战慄了,喝着白沫餵来的粥米,他不解地看向白沫,得到的却是一个微笑,那是很阳光的一个微笑,不可思议般的出现在了黑暗之中,那张苍白的脸上,令人感到莫名的信任与心安。 叶锦羽就这样任由白沫餵食,心却在不经意间跑到了其他地方,一些不好的回忆再次在他脑海里翻涌。狱卒,酷刑,血海,冤魂,嘶喊以及厉隋那邪恶的,令人胆寒的笑容。 「啊!」一声惊唿,叶锦羽吓得连忙钻进了白沫的怀中,即使由于动作勐烈打翻了粥米,弄脏了白沫的衣衫,叶锦羽也终是未有遭到打骂。白沫清楚,这是他收到了来自过去的惊吓,而这惊吓,与他密不可分,他第一次为他这骯脏的职业感到羞耻。 无言里,白沫轻轻地拂着叶锦羽那粘过鲜血,不再淡黄的头髮,给予着他无力且微薄的安慰,久经的黑暗里,叶锦羽感受到了一种另类且美好的温柔。 …… 天牢的门被人突兀地打开了。大队的兵甲洪流一股脑地涌进,但他们训练有素,并未发出多大声响。 一个黄袍加身的人走了进来,身后随了一个拘谨的老者。 浓郁的血腥朝门外翻涌而去,进入到来人的口腔之中,不禁让他皱了皱眉头。尤其让老者放在胸前的干枯的手不禁用力抓紧了衣襟。 …… 「哒哒——」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白沫眉头一皱,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柄尖刀就已经贴上了他的后背,紧接着,便是一个陌生男子小声说到,「别吵。」 白沫回头,那人却没有看他,漆黑的眼眸死死地盯着他怀里的叶锦羽,沉默不语。 白沫不得已把叶锦羽放下了,很快,一个老者便从侧边插了进来将叶锦羽扶起,让他舒服地靠在自己已经垫过棉布的大腿上,双手颤抖着去探看叶锦羽身上的伤情。 那男子显然没那么多耐心留在这里,还没等老人将叶锦羽的伤口露出,他就将白沫带了出去。 …… 牢房里的一处私密之地。 当那男子将白沫带到这里之时,他便知道了那男子的身份——当朝天子,厉隋。 「臣,白沫,拜见皇上。」白沫恭敬地向厉隋行礼,匍匐在地上,却迟迟没有听闻那一句「平身」。联想前面的尖刀,他不知自己是如何招惹了这位新皇。 厉隋从刚才刚刚踏足这片领域,脸色便越来越阴沉。 对着白沫,厉隋只说了两句话。 「这个位置,你父亲干的不错。」 「你,不行。」 说完,厉隋手中的尖刀便插进了白沫的肩膀,强大的冲力一下子就把他钉在了墙上,半边身子又疼又麻,无法动弹。原本就苍白的脸上不由得变的更加苍白。 直到现在,白沫才明白了厉隋的意思,「看来,陛下的手下扔进来了一个不该扔进来的人。」 厉隋还是没有说话,也无面色的变化,只是阴沉着,阴沉着…… 血,开始从白沫的肩膀顺着胳膊,一股股流下来了。而那血液的源头,黑暗中明晃晃的尖刀显得是那么冷冽。不出半分钟的功夫,白沫眼前就已是漆黑一片。也许,再多一点时间,他便会与世长辞。可,厉隋把刀抽了出来,那优良的刀未沾滴血,而是在收鞘的时候全部溅到了白沫的脸上,以及他的白衣上,他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 叶锦羽醒来时已是半夜。还是身处这个铺有茅草的牢房,而身边有一位老者端着油灯,眼皮不眨地侯着他醒来。 「您终于醒来了。」那老者见叶锦羽睁眼很是高兴,放下油灯便来扶叶锦羽起来。 叶锦羽虽然尚还迷煳,可还是把老者认了出来。 「扫……扫雪翁?」 「殿下,是我。」那人点头,同时还报以叶锦羽一个灿烂的笑容,都能让人看到他那所剩不多的几颗牙齿了。扶叶锦羽起来的同时,扫雪翁还巧妙地避过了那些狰狞的伤口。 扶了叶锦羽起来,扫雪翁贴心地为叶锦羽取来了一个厚厚的枕头,垫在叶锦羽的背下,让他舒舒服服地躺着。直到这时,叶锦羽才感觉到了片刻的轻松。 「殿下,您想要些什么吗?」扫雪翁立在他身边,问着。 「水。」 「好。」扫雪翁很快就为叶锦羽端来了一杯温水,搂着他的后背缓缓地餵给他喝。甘冽的清水入口,滋润了叶锦羽那干裂的双唇,同时也让叶锦羽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长吁着气,躺了回去。 「您怎么来了?」叶锦羽靠着枕头,闭上眼睛,悠闲地问着。 扫雪翁去来毛巾,为叶锦羽擦试着袒露在外面的手脚以及脖子,一边回答他的问题。 「殿下受苦了吧。」说到这里,扫雪翁的语气明显变的嘶哑了,虽然他原本的声音便很嘶哑。 叶锦羽缓缓睁眼,起身看了扫雪翁一眼,眼中如秋水般泛起涟漪,又躺了回去,什么话也没说。 扫雪翁低眉,他也算了解这其中的艰苦,尽管叶锦羽在此间只有几日…… 「殿下……」 「有吃的吗?」 「有。」扫雪翁伸手,从一旁的桌子上为叶锦羽取来了吃食。相比于这几天糟糕透顶的稀粥,这次的吃食可谓精緻了不少。 白瓷小碗装着的酪乳,肉糜羹,青花碟子盛着的糕点,酥饼,都很符合厉俊辞刁钻的口味。 叶锦羽接过其中的肉糜羹,拿过扫雪翁手中的白瓷小勺吃了起来,丝滑的肉糜带着淡淡的咸味,的确比那清汤寡水来的舒坦。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91章 习惯 吃过肉糜羹,叶锦羽已经差不多饱了,喝了一口水漱了漱口,便又躺了回去。 扫雪翁见他不想再说话,自己也不好再开口了,站起身来,朝牢房之外走去了。 叶锦羽半眯着双眼,目送他的离去,他能看到扫雪翁走出去时,腿是跛的,而他来时可不是这样。 呆呆地望着屋顶,叶锦羽没有再睡,尽管四周有了较多的光亮,但总体而言牢房里还是那么黑暗。 没有老鼠蟑螂,潮气湿气也散了不少,大概是扫雪翁清扫过的缘故。叶锦羽见扫雪翁已到,便心知厉隋也来了。他没有询问扫雪翁关于叶锦羽的踪迹,不知为何,自己见厉隋的心思淡了许多,甚至隐隐有些不想见到他了…… …… 那小窗里投进了半点阳光,显示着太阳即将离去。尽管叶锦羽不在意这岁月的更迭,但他明白,那是一个他熟悉的时代的离去,而往后,他只觉前路迷茫。 挣扎着起身,叶锦羽这才发现自己那已经痛到麻木的伤口已有人为他包扎好了,可自己却又是那么不在意,一个起身,伤口便撕裂开来,仅是一个恍惚,猩红便从洁白的棉布之下溢出,染到了他身上还没被换下的白色囚衣之上,让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在床上待久了,叶锦羽实在是想起来走动一下,即使是鲜血染了衣服,他也未有动摇自己的想法。 来到牢房门前,那里已经没有了铁锁,门一推便开。但叶锦羽却站在那前面犹豫了一会,望了望那条依旧漆黑的小道,又把门拉拢,在牢房内转了三圈便又去到那干燥的茅草铺就的床上去了。 …… 晚饭是由扫雪翁送来的,他走时没关牢门。 用过晚饭,叶锦羽便犯起了困,昏黄的灯火在他朦胧的视线里摇曳,半椅在墙上,点着头,点着头,一个恍惚,叶锦羽差点摔倒了地上,勐然抬头,一道熟悉的人影正无措的伸着手,似要将他扶住。 「厉隋……」叶锦羽唤了眼前人一声,却未有拉住他的手,慢悠悠地躺回茅草铺好的床上,似睡非睡地闭上了眼睛,双手枕在头下,再不与厉隋说话。 厉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黄袍,掀起衣摆,在叶锦羽的身边慢慢地坐了下来,望着他这大不如前的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九九,你受苦了……」厉隋说着,声音竟至于有些哽咽,眼眶里也有几滴泪水在打转。但这一切的一切都被他掩饰的很好,没有太过张扬,生怕叶锦羽一睁眼便看见。 叶锦羽就那么默无声息地躺着,睡着,好不理睬厉隋的话语,以及话语中的关怀,也许是不接受,也许是无法接受…… 见他这幅模样,厉隋只好站起身来,悄悄地走了出去,来到牢房外转角的墙根处,背靠墙壁,仰头止泪,闭上了双眼。 …… 厉隋走后没多时,叶锦羽就又睁开了他的眼睛。视线里,已然没有了厉隋的半点影踪,只有那被灰尘记下的浅浅的脚印,证明他曾经来过。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他挺喜欢厉隋的,见到他时,心中喜悦,但又因为那莫名的一丝怨怼而迟迟未有起身相迎,还退了回去。 「哎——」一声长嘆,无喜无悲,心中无限迷茫。 …… 不多时,厉隋又重新踏入了这片漆黑的地方,同时带来了一件温暖的棉袍给背对着他的叶锦羽搭上。 叶锦羽一哆嗦,勐然回头,才发现他的到来。 「厉隋……」叶锦羽唤了一声,却发觉厉隋死死地盯着他的腰处看。叶锦羽也随着厉隋的视线看去,那里,还未长拢的伤口渗出了鲜血。 「血流出来了。」厉隋有些无措地说着,从怀里掏出手帕,轻轻地为叶锦羽覆上那流血的地方,不让那里流出过多的鲜血。 叶锦羽仔细地看了厉隋一眼,却什么也没有看出,扭过头去,便又闭上了眼睛,任由厉隋去摆弄。 厉隋眉眼一低,长长的睫毛更是在不自觉地颤抖,取了一瓶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出来,打开瓶塞,一点点地为叶锦羽涂抹均匀了,然后脱下外衣,撕下了一条贴身的锦缎为他包扎好。 做完这一切,厉隋又重新坐在了叶锦羽的床边,用手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后背,像是在哄一位娇气的孩童。 「好好再睡一觉吧,明天,我接你出狱。」厉隋向叶锦羽承诺。即使是好奇厉隋为什么不现在放他出去,叶锦羽也没有问出,那埋藏在他心底里的那丝怨怼又使他沉默了…… 没过多时,厉隋见叶锦羽好似睡熟,他才起身,缓缓向牢房外走去。察觉到厉隋走远,叶锦羽才缓缓爬起,望着地面上那淡淡的痕迹,嘆着气倚靠在墙上。 …… 深夜里,悠长而又罪恶的狱中通道。曾经的牢笼管理者正在通道的尽头,那处环境最为恶劣的牢笼里「享受」着夜来寒风,以及湿气与即将凝成的露水。 站岗的新来的充当狱卒的士兵们打着哈切,有的打盹,有的喝着偷偷携带进来的小酒,每个人都在小心翼翼地玩忽职守,不敢给那位近来心情不太好的新皇帝发现。他们可都不是老兵。 那新皇帝呢?厉隋正颓然地瘫软在叶锦羽牢房的拐角处,扯着衣领,百无聊赖地挥动着自己的天子剑,悄无声息地削在面前的尘土之中,自己心理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总之很不是滋味。 而隔着墙壁,叶锦羽也和他差不多的状况,无所事事地靠在墙上,借着明亮了许多的烛光,望着那没什么好望的天花板,也不知自己该干些什么,包括睡觉。 短短几日,两人再见,已无那般…… 皇城里,有人在蛰伏,他们等待着下一个机会,将厉家的天下倾覆。 太子府,有人在期盼,她等待着那个许久不见的人归来,即使和身边的老人一样,甚至比老人还差许多,一年跟他说不上几句话。 烟柳之地,失势的官员们醉生梦死,似在乘着这不多的时光放纵自己。 边关之地,一个老人告别了另外一个老人来到这里,从前的大将军再度披挂上阵。 大唐朝,长安城,万家灯火仍在,但,天已变。 明天,将是一个新的时代,下一位大唐皇帝的时代。 …… 一夜无话,不知怎的,昨晚明明不困的叶锦羽仍旧睡了一觉。 清早一醒,叶锦羽发现四周变为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抱着怀中还不太适应的锦缎绸被,叶锦羽懒散地赖在床上迟迟未有坐起。伤口处搔痒着,却已没了之前那般刺痛。 「我这是在哪?」叶锦羽呢喃着,睡眼朦胧,困惑地张望四周,玉枕纱橱,绸缎帷幕,这是一处他从来未曾见过的豪华居所。即使相比于皇宫大内有所逊色,但已不输东宫。 东宫……心念至此,叶锦羽沉默了一会。 此时的叶锦羽,身上仅着了一件单衣,但并非囚服,很显然,有人已经替他换过了。 清晨的凉风吹过,冷的他打了个寒颤,他也来不及多想,连忙想找件衣服穿上。仅一回头,一座精緻的珊瑚礁上,一件淡蓝色的绣着水纹的长袍在清早的阳光下熠熠生辉,凝目望去,竟是几片小巧精緻的琉璃镶嵌在了那珊瑚礁之上,使它更具备观赏性。 叶锦羽上前取下了那件长袍,一入手,便是宜人的清凉和舒适,而里面夹了一层细密的白绒,套在身上,一点也不觉得寒冷。穿好衣袍下也已备好的长裤,叶锦羽来到镜前。 此时的叶锦羽虽然额头嘴角处还带有不太起眼的淤青,但整个人还算容光焕发,只是身后那长发的末梢已经没有了那淡淡的棕黄,血,已经浸了进去…… 镜前的叶锦羽看着自己,虽谈不上完全恢復如初,但也算好了大半,嘴角不由为自己勾起…… 他并非那般爱臭美的人,仅是两眼便不再照镜,转过身,朝门外走去。 双手覆上了红木制的室门,叶锦羽的心里却起了忐忑,那士兵的模样怎的又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踌躇半晌,叶锦羽终是用力去推门。这次,门很轻松地便被他打开,而映入眼帘的,再非那穿着铁甲寒衣的士卒,而是两排青春美丽的侍女,而叶锦羽的右手边便是担忧他许久的如馨。 见他出来,如馨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躬身行礼,直到听见叶锦羽说完「平身」,她才盈盈而起。 「太子殿下,该用早膳了。」如馨笑着对叶锦羽说着。她已经习惯这么唤叶锦羽了,况且厉隋也并未禁止。 叶锦羽听到那熟悉的称谓,心里不禁有些感慨,但那些许言语是不足为外人道的,况且是这两排侍女。 叶锦羽随着如馨一起前往用早膳的地方了。 沿途,这片天地虽小,景色却是格外别致,让叶锦羽不禁赞嘆。除了那池边常见的榕树,园中的常客松柏竹,花中君子梅兰菊,国色天香——牡丹,而这园内百植之中最令人叫绝的便是那木槿花。 怒放之姿,不输夏花;独芳之意,堪比冬梅;娇艷欲滴,犹逾春草……在这夏已逝去,冬还未至的萧瑟秋风里,忽有这红花入眼,算是件难得的幸事。 叶锦羽凑上前去,用他洁白的手掌托起了那粉嫩的一朵,淡淡的花香,缓缓地淌进了他的鼻腔,让人心旷神怡,只觉天高气爽。原本不算太好的心情也好了不少。而最难能的还是那心境上的开明。 「怎么样?喜欢吗?」身后,一个人缓缓走进,不用回头,叶锦羽便知是厉隋到了。 回头,入眼即是那男子的粲然一笑,一手负于身后,一手置于身前,手中还捏着一枚洁白的佩玉。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92章 要求 厉隋走向叶锦羽,俯身,将手上的佩玉仔细的挂在了叶锦羽的腰带之上,起身,对着他说:「君子如玉。」 叶锦羽伸手摸了摸那置于腰际的一抹温润,心里却谈不上那么高兴,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还对厉隋笑着。 「怎么样?还喜欢这里吗?」厉隋问叶锦羽,这也给了他一个机会,正好问问这里是何处。 「这里是?」叶锦羽反问。 「为你新建的别居。」 不敢想像。即使是从厉隋回长安的那天开始算起,想在短短时间内修成这么一处宅院也是天方夜谭。 「很早就开始做了,原本是准备给自己住的。」厉隋笑着这么解释道,可有谁知道为在这几天之内完工,厉隋再次破了这长安的规矩——夜晚宵禁。可现在的长安城内,他厉隋便是规矩。 「嗯。」叶锦羽点点头,「谢谢。」 等到厉隋摆摆手说过「不用谢」之后,他便转身欲走。 「不多看会花吗?」身后,厉隋问到。 叶锦羽朝如馨挥了挥手,示意她继续带路,然后回头对厉隋笑道:「恕小弟此刻尚未用早膳,要不皇兄与小弟一起?」 虽然厉隋早已用过早膳,但他还是跟着叶锦羽一起来到了用早膳的房间里。 如馨领他们进来之后便乖巧地站到了一边,而叶锦羽和厉隋各寻了一个位置。偌大的圆桌,隔着各式糕点,两人面对而坐。 「谢皇兄好意,为小弟准备了如此多的吃食。」叶锦羽拱手,厉隋笑了笑,示意他快吃。 拿起碗筷,叶锦羽就准备开动,却见对面的厉隋迟迟没有动筷,心生疑惑,「皇兄怎么不吃?」 厉隋这才好似后知后觉一般,拿起碗筷。两人一起吃了起来。 清早,他们的胃口都不算好,只是百无聊赖地夹了两筷便说着「吃饱了」,接连放下了筷子。两人心照不宣,又一起出去赏起园中景致了。 走到一处凉亭,正值巳时,风和景明,波澜不惊。凉亭建于一条小溪之上,溪上有小桥,以供人们来到凉亭之中。 兄弟二人移步至此,双双坐下,唤了如馨为他们泡来了一壶红茶,一边就这亭中的棋盘棋子下起了棋。 作为纵横十九道的高手,厉隋在京城中,下棋实力堪称一流。而作为熟读诗书的「太子」,叶锦羽的棋力也弱不到哪里去。 拈起一枚黑子,厉隋先占了天元,按理来说,「金角银边草肚皮」,即使是新手也不会下出这般「目中无人」的招数,可偏偏厉隋犯了这样的错误。 并非无心,而是为了等叶锦羽一手。 叶锦羽照常站了一个「金角」,厉隋立马贴了上去。局面尚未打开,这盘棋便像两个人缠斗之姿扭打在了一起。如没下过几盘围棋的臭棋篓子,着眼于眼前一城一池的得失,一处战阵的攻杀。 但已谙得些许世事的叶锦羽清楚,厉隋是在等他先行说话,而叶锦羽确实是有话可说,可他无从启齿,他总认为现在还没到时候。 两人之间的棋越下越快,越下越紧促,几乎是刚一落子,对方的棋子便落了下来,不给人一点思考和喘息的余地。尽管双方各自都在不断地走漏一两步好棋,但他们都好似不曾在意。 不出多时,这盘棋便落下了帷幕。白棋险胜,而黑棋惜败。但现实中的情况恰恰相反。叶锦羽开始不自觉地手攥衣角,显得有些惴惴不安,而厉隋悠哉悠哉地端起红茶,轻轻地抿了一口。 放下茶杯,厉隋对着厉俊辞道:「有什么事,还是说吧。」 …… 叶锦羽开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我……」思量再三,一鼓作气,他还是把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厉隋……把我封出去吧。」他低声对厉隋说到,心情复杂,以至于不经意间咬掉了嘴唇上薄薄的一层皮。 未有出声,厉隋再次举起那杯清茶抿了一口,放下茶杯,轻声询问,「想来九九已经想好自己的封地了……说吧,我封给你。」 叶锦羽欣喜,却没注意到厉隋无意颤抖的指尖。 起身,叶锦羽朝厉隋拱手行礼,开口说:「小弟偏爱水乡,还请厉隋封我一江南宁王。」 厉隋点了点头,还是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直直凝望前方的眸子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嗯……」架起双手,托住下巴,看厉隋这幅样子,他是开始好生思量起这件事了。 「这样吧。」到最后,即便是在这小园里兜了三圈,厉隋还是未有定夺,怀着歉意朝叶锦羽笑道:「我想好之后再来告知皇弟可好?」 叶锦羽报以一笑,一样点头同意了。 不多时,两人的茶便喝的寡淡了。厉隋率先起身,一盪衣摆,就准备离开。 「厉隋你不再多坐一会吗?」叶锦羽身上伤口尚未癒合,行动自然没厉隋来的灵便,起身相随也是慢了许多。 厉隋点头,漫步朝府外走去,「宫中事务繁多,还是不坐了。」 两人一起来到府门处,厉隋未曾进府的下官已经为他备好了马车,是个身着朱红衣袍的太监服侍他,却再不见他带进长安的那队士卒的任何人了,厉俊辞当时只是简单地认为他们没有被厉隋带来而已。 厉隋缓缓上了马车,站在府门外不出五米的位置,叶锦羽躬身作揖,笑着送别,「厉隋慢走,我还没恭祝你荣登大宝,失敬失敬。」 厉隋默然点头,一脚蹬上马车,钻进车厢,拉上帷幕。叶锦羽再不见他的脸庞,眼瞧着厉隋这么走了。 车厢里,厉隋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回过身,叶锦羽也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 接下来的几天,厉隋时不时都会来叶锦羽的这座府邸探看,却再没提关于封地的事,叶锦羽每次也好生与厉隋共游此间庭院,尽管多次游览,但两人始终未曾提起换个地方。 这几天来,叶锦羽别的未有发现,倒是察觉到了府门处的异样。每当他快要走出府门之时,那看门的士卒眼神就开始变的不善,这是以前的他所不曾会注意的。 他与厉隋心照不宣,倒是谁也未曾招惹到谁。 …… 一日早晨,叶锦羽起床,厉隋依旧照例来到了他这片小小的天地,过来「嘘寒问暖」。 用过早膳,两人又照例在院子内游玩。秋色尽管明朗,但赏了又赏,难免无味。而两人之间却又是不敢相互「怠慢」,双双绷紧自己,正身行走。 近几天来,叶锦羽被府内人看照的很好,伤口处的结痂已经开始脱落,除了某些受损的筋骨,其余地方已经察觉不到疼痛。而且长期居住在这小小的一方,叶锦羽也并没有感到太过沉闷。 自从他在这里醒来之后,便和如馨熟络起来。蹦蹦跳跳的侍女总是会忘记自己卑微的身份而和厉俊辞疯闹,而他也不恼,总禁闭在一处,被如馨这么一喧腾心情倒也舒畅了不少。 「近来好些了吗?」这是厉隋每天必问的一个问题,让叶锦羽已经辨不清这到底是出于他真实的关怀,还是仅仅只是习惯。他也同样照例点头,没有出声,这就算是回应了。 昨天刚下了一场细雨。此时雨停,二人共步其间,带着踏过浅水的「哒哒」声,鞋子不时还带起一大片水花,溅到小园香径边的花草之上,总打的那些柔弱的花草一阵乱颤。 「厉隋,其实你不用每天来的。」叶锦羽轻笑着,侧过头来,眯着眼看厉隋,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而身边的厉隋好像未有察觉,既没扭头,也没转身,双眼平视前方,柔和的面庞、舒展的眉头显示不出太多的情感。 「哎。」过了一会,厉隋才像后知后觉般嘆了一口气,对着叶锦羽说到,「我父皇已然仙逝,令堂葬身火海,你又逢此大难,我怕你心情不好。」 母亲已死,这是叶锦羽来到这处府邸第二天时得到的消息,联想那天漫天火色,他一下子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母亲是烈火焚身而死的,连同自身所居住的寝宫与侍女,一切,被烧的连渣都不剩。当时,他躲进房中,没让人看见他发红的眼眶,低声的啜泣,不敢喧譁,那一刻,叶锦羽才真正明白自己不再是那个可以任性的太子……尽管当朝皇帝是他亲爱的厉隋,可那又如何…… 事后,他问过厉隋关于父母的事。 「皇帝叔叔是怎么死的?」「母亲宫内着火为什么没有及时扑灭?」……一连串的问题被正冲动着的叶锦羽问出,但他没问,「为什么皇帝叔叔遗诏未曾昭示天下?」关于这一点,他不敢问…… 「我……我还好。」叶锦羽哽咽着说着,没有流泪,却在不经意间红了眼眶,只感觉眼睛旁边,酸酸的,很不舒服。 厉隋侧头看向叶锦羽,眼睑下垂,眉毛不住地颤动,却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发出一声长嘆。 两人又并肩走了许久,直到天空中再次飘起了小雨,他们快步来到了府内连接各个房间的长廊上躲避。 雨,越下越大,如不出所料,这场雨过后,京城内的小池塘通通都会溢出,又有一大批乞丐将染上风寒,各家点起灯火,最热闹的当属那一排排酒楼,而那其中有一阁独树一帜,其名——牡丹。 摆摆衣袖,叶锦羽没来由地朝厉隋拜去,躬身,手至上而下,到了膝盖才缓缓抬平。 「这是何意?」厉隋询问。 一声惊雷,天空中的雨由小转大,急促地打在长安城内的每处青砖、红瓦、白墙之上,连带着院内那开的正欢的木槿一同被摧残。 叶锦羽沉声,再次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在厉隋看不见的低着的脸上,有一滴泪划过叶锦羽的面庞。 「我,叶锦羽,乞一江南宁王!」 「就算是厉家给我叶家最后的恩赐吧……」 「我,叶锦羽,乞一江南宁王!」 …… 「轰隆隆!」天空中,阵阵雷声挟带着闪电划破那乌云。临近中午,却已是狂风大作。急雨落下,那雨滴已不似流型,反倒化为初春一般的狭长的一线,打在人身上,宛如针扎。 听闻此言,又是此言,厉隋的睫毛轻微的抖动了两下,转过身去,背对还未起身的叶锦羽。 但厉隋知道——背后,有一个人正目光炯炯地盯着他,期盼着他来给出一个答案,而这个答案,那个人不想失望。 一阵寒风穿堂而过,吹起两人的衣摆,吹鼓两人的衣衫,同时将丝丝的水汽打在了他们的脸上。叶锦羽不经意地吸了两下鼻子,厉隋也控制不住地闭了闭眼睛,蹙起眉头,默然在这冷风冷雨中站立了好大一会,再回头,却见叶锦羽尚未起身。 「看来他心意已决……」厉隋心想,沉吟了好大一会,才从嘴中挤出了一个字,「好。」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93章 微笑 说完,叶锦羽这才缓缓起身,面无表情,再次拱手,朝厉隋作揖,然后起身等待他接下来的话语。 厉隋的嘴唇微张,却迟迟未能说出话来,直到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开口,「为什么一定要走?」 「世道吧。」叶锦羽的声音很淡,让人听不出其中夹杂的情感,好像他在说着一件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 厉隋又不说话了,此时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那些暗中的安排,都是上不了台面的…… 「殿下,陛下,该用膳了。」忽然,如馨走近了,唤他们用午膳。 叶锦羽正准备相随而去,却发现厉隋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厉隋,还是先用膳吧。」叶锦羽开口说到。 「啊。」厉隋笑了,朝他摆摆手,「不了,宫内事务繁忙,我还得快点回去,想来上官宰相又在念叨我了。」这里说的宰相自然是上官彧,自厉隋上位以来,他便一家独大,在朝廷里领了三省,地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那便恭送圣上。」叶锦羽再次朝厉隋作揖,看着他离去,直到他完全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之中,叶锦羽这才缓缓起身。面无表情,挥手朝呆呆立在一边的如馨一招,笑道:「走了。」 …… 大明宫,紫宸殿。 近来,厉隋几乎就是在紫宸殿与叶锦羽的居所之间来回,为了方便,他遣散了自己麾下的士卒,将他们安排进了老皇帝遗留下来的禁军之中,身边仅有一人留下,负责驾车。 宫内看不见女丁,有一部分是随皇后一起去的,还有一部分即使是老皇帝的贵妃也被他遣回了乡,只有百来个太监在宫内,维持着这座空荡荡的皇宫的运行。 「铮——铮铮——」铿锵琴声不断从紫宸殿中传来。厉隋懒散地躺在一处席垫之上,仅用一只手拨弄那琴弦。 身边,有一个小火炉正放在火炉上加热,氤氲的水汽从其中升起,行成一条若隐若现的水雾,聚集在店内的樑上。 手边放着茶叶,似要等着招待某个人。 「哒哒——」有人进来了,脚踩在地板上,发出声响。 厉隋这才将目光从琴上挪开,望着来人,一幅百无聊赖的样子。 「陛下。」来人行礼,声音苍老,正是上官彧。 「嗯。」厉隋点点头,示意上官彧在他身旁落座,随即亲手为他泡起茶来。 今天的上官彧仍是着了一身白袍,捻着白须,半眯着眼睛,悠哉悠哉。他近来心情还算不错,虽然整个大唐朝都处于为老皇帝哀悼,举国白绫的状态,但他仍是会有闲心打趣厉隋两句。 「老夫一路走来,见宫内一片冷清,不见女丁,还以为走错了地方。」说完,上官彧「哈哈」一笑。 正在泡茶的厉隋明白,这是上官彧正催促着他纳后。 厉隋一言不发,静默地为上官彧泡好茶,倒入茶杯,蘸干杯底,轻轻地放到了上官彧身前,「我的事情,还不劳您老费心。」 上官彧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点了点头。 「陛下,过几天中元节,正值祭祖,相关事宜可以提上日程了。」上官彧对厉隋说到。 厉隋点点头,「一切都交给您老安排。」 「好。」 「还有什么事吗?」厉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自顾喝了起来。 此时,上官彧不再拂须,睁开眼睛,一脸严肃地说到,「近来,京城里仍有些许动盪,我与楚侍卫皆猜是突厥与晨暮余党,还请陛下多加小心。」 「嗯。」厉隋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还有呢?」 「暂时没了。」上官彧说完,兀自喝了两口茶水,清冽甘美,不亚于他最爱的那壶清酒。 「嗯。你先退下吧。」厉隋摆摆手,让上官彧这么下去了,只留下他一个人在这偌大的宫殿里沉吟。 …… 厉隋的膝上正搁着一柄长剑,修长的手指轻轻地附在泛着寒光的剑身之上。午后的阳光照进殿中,折射出道道光影,散落在房间的每处角落。秋季的下午一闪而过。 「哎——」夕阳西下,望着斜阳,厉隋不住嘆息,透过宫门,遥望远方天际,火红的火烧云美的凄凉。 眼里闪着泪光,厉隋轻声唤了一句,「父皇……」他并非不愿将圣旨公开,只是那老皇帝坚决不让…… 那天夜里,厉隋被带进了这大内,魏明渊领他见了那已永远闭上眼睛的厉如晦,一代枭雄,临死之前甚至来不及与他最喜爱的小儿子见上一面。 魏明渊告诉了厉隋老皇帝是怎么死的。 原本,老皇帝准备趁厉晨暮私自归来之际将他拿下,不说处刑,最起码将他治住,扔进狱中。可谁知厉晨暮先行一步,亲自拜访,送上早已做过手脚的礼物,以为老皇帝不会发现其中的猫腻。 当时,老皇帝也确实未曾察觉厉晨暮竟丧心病狂到了这种地步——往礼物中下毒,老皇帝食过厉晨暮献上的礼物之后,虽表面上他依旧活的挺好,但暗地里,他隐隐察觉到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于是,他派人检查,果然给他查了出来。 可是,等到厉隋与叶锦羽两人来拜会之时,他已无多余的气力去接见他们。忍耐着提笔,颤颤巍巍之中留下了自己的旨意。至于招来魏明渊进入宫内,就是为了安排后事…… 听完魏明渊的讲述,厉隋便下定决心捉拿厉晨暮,可谁知看过老皇帝的圣旨之后,对于老皇帝的旨意,他更加惊讶,那是所有人都未曾料想的安排,也许只有魏明渊能隐约猜到一星半点。 可厉隋不能说,随着自己的心意去做,这是老皇帝最为坚决的要求,望着那「熟睡」的人儿,厉隋在战场上本已冰冷的心,冰封在心底的温暖又重新解冻,热乎起来,眼底不自觉积蓄起了眼泪。那天晚上,他是含泪去追捕厉晨暮的,忽略了叶锦羽,却没料又出了这种岔子。 近来事多,件件伤心,可谓是「不思量,自难忘」。 …… 「啪——啪——」不绝于耳的鞭声怎又萦绕在叶锦羽的梦中,而那鞭影重重之下,那张苍白的面庞再一次映入了他的梦中,与梦中他的脸庞贴近,一朵黑色的桃花悄无声息地盛开。 「白沫!」叶锦羽忽然从床上坐起,嘴里喘着粗气,只觉得脑中有一根神经被无形的手所牵扯,拽的他头疼欲裂。 「唿——唿——」深深地唿了两口气,叶锦羽才感觉到了片刻的安宁。血色,吶喊,以及狱中那不知名老者的说道,清晰如同刀刻般呈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阴谋、诡计、勾心、斗角……原本那些本不应该出现在他眼前的事物一点点的都闯入了他的视线之中。何事是真?何事是假?一切的一切渐渐在叶锦羽眼中变的模煳。原本,他认定的事物开始动摇,原本,他所不信的事物变的真实。他有点想回到从前,梦醒,却是一身残伤…… 晃晃脑袋,视线投向屋外,尚未天明。 静默地靠在枕头上,叶锦羽开始思量离去前的准备,有什么好携带同去?又有什么会被他永远地留在这座他生活了二十年却仍旧陌生的城市。 过往的人生,如梦中烟云,虚幻中带了一层迷离。而如今,大梦初醒,又好像仍在其中…… 「白沫……」叶锦羽渐渐开始对遇见过的人辨不清了,而首当其冲的竟是白沫,这是他也没有预料到的思绪,突兀、无理却又那么命中注定…… 从寒冷到温暖。白沫与他的交集并不算太多。短暂的狱中岁月,白沫是他叶锦羽遇到的第一个人,也是他即将离去之时,闭眼之前的最后一人。满身的伤痕虽不是由他造成,而那朵永远的黑桃却是拜他所赐。 如今回想,应是有怨,叶锦羽却总是会念到他那权当施捨,聊胜于无的一丝温柔。他也不知那是何种心境,一切都是如此无所来由,令人想不通。 在这迷茫的踌躇中,叶锦羽在这清晨未明的房间里,心情慢慢恢復了平静,暗自却有了个荒唐的想法,而他也要那么去做…… 用过早膳。今天的厉隋来的比以往晚了一些。来时步履凌乱,不断地揉着眼睛,走路虚浮,似是昨晚没睡好一般,而这也确实是这一切的原因。 「厉隋。」叶锦羽朝厉隋行礼,一如既往的恭敬。 厉隋摆摆手,对他笑了笑。在叶锦羽面前,厉隋从来没有不振的一面,除开那次醉酒。 「今天可曾好多了?」厉隋询问,也不知是指叶锦羽的身体,还是指他的精神。 「好多了。」叶锦羽回到,说罢,还对着厉隋露出了一个微笑。 秋风依旧萧瑟,黄叶,枯草,厉隋却想道这晴空胜过春朝。 碧蓝的天空上,流云朵朵。每隔一段时间,总有那么几只南飞的大雁排空,让人不再回想那几日前连绵不断的阴雨,以及那些伤心的事情。 「近来游园着实无趣。」厉隋与叶锦羽并肩而行,边走边这么抱怨,叶锦羽也跟着点头应和了两声。 「想听箫吗?」厉隋出言问到。 「嗯。」 厉隋取了那随身携带的一支竹箫,缓缓地登上了园中最高的一处小亭,越过那被漆成了红色的木制栏杆,独身屹立在那秋风瑟瑟之间。 其实,这时的秋风也不再狂躁,反而乖巧地安静下来,似为了不打扰厉隋吹奏,又好像在期盼着他的开始,和厉隋身后的叶锦羽一样,手肘撑着栏杆,下巴搁在手掌上,仰着头,目不斜视地看着那上方金色衣摆飘飘,当真,人如玉,世无双。 「呜——」箫声起,却并未有世俗秋季常有的悲凉之感,而是属于那种直抒胸臆,一起声便吹出了自己大好的心情。 开始时,箫声轻快跳跃,如同金色夕阳之下,百鸟归林,惊落残叶,而那残叶又铺了满地,犹如金毯,美丽而又华贵,却又不流连与肃穆,反倒有一种唯美的欢愉。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95章 心情好 「这莲华步是我白家的独门身法,学习容易,颇为玄妙,乍一学与常人并无不同,但多加练习,按照他特定的方法踏出步子,便可健步如飞,躲刀避枪,希望对殿下有些许帮助。」 「嗯。」叶锦羽点了点头,「鬼刀书呢?」 「鬼刀书则是家父昔年跟随先帝之时所搜集的各式武器图谱,包括吴钩、突厥刀等一系列兵器在内,其中还加入了他晚年自己对装备武器的一些构思,殿下若将这些武器识全,最起码,日后突逢变故之时,尤其逢上其中所记录的武器之时,有所应对之策。」 听完,叶锦羽沉吟了半晌,才吐了一个「好」字。 「既然如此,臣先告退了。」叶锦羽朝白沫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去。白沫这才起身,迈着一种奇异的步伐朝门外走去,虽然很慢,但其中各种步调却是颇为玄妙。叶锦羽无意看去之时便被这步调所吸引,似是而非,若有若无,让人琢磨不清下一步的落点,这应该就是莲华步的精髓所在。 如馨自然也看到了这步伐,有样学样地跟上了白沫,却怎么也踩不出那种步调,刚想向白沫讨教,让他亲自教学,却发现白沫已经走出了她的视野之内。 如馨嘆了口气,坐回了石凳,挨着厉俊辞,眼睛偷偷地瞟着叶锦羽手下的那两摞纸张,尤其是那莲华步。回想着白沫刚才走那步子的场景,似有朵朵莲花在他脚下生长而出,不禁感慨了一声,「真美!」 …… 如馨撑着头,眨巴着眼睛,好奇地盯着叶锦羽手底的两打似书非书又被叫做书的纸页,想从其上看出些什么,可惜书本未有翻开,她这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 叶锦羽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见她着实好奇,而且目光总在《莲华步》上飘荡,索性便把这书朝如馨推了过去。 「你先看吧。」叶锦羽说到,惹来如馨惊异的眼神,不过她也并未因此呆滞,反而很是高兴地抱过那一沓纸页,高兴地收下了。 「谢谢太子殿下。」私底下,如馨始终改不了口。 「嗯。」叶锦羽点了点头,「你去看吧,我这还有《鬼刀书》呢。」 「好。」 「还有,」叶锦羽叫住了正准备离去的如馨,「我不是太子了,以后换个叫法。」 如馨后知后觉地点点头,「好……」 「嗯,退下吧。」 如馨离去了,院中只剩下了叶锦羽一人,百无聊赖地捏着那泛黄的书页。 他要来白沫,最主要是因为近来,他叶锦羽一直都在想,狱中,白沫与老人说过的话。可他心中始终没有那么多弯弯肠子,也不敢相信人之险恶。 现在他的眼中,厉隋依旧是那么动人,而白沫则不该在那。 秋花灿烂,人世安好,长久如此,岂不美哉? …… 不知不觉,已到了晚饭时间,刚用过晚膳,正兀自饮茶之时,如馨却慌忙地冲进叶锦羽的茶室之内,满面欣喜。 「太……殿下。」突然发觉到自己的突唐,如馨不自觉地禁了声。 叶锦羽抬头,笑问:「何事?」 见叶锦羽没有生气,如馨这才大起胆子,对厉俊辞说到,「殿下,外面好多灯火呢!」 「是吗?」叶锦羽来了兴致,居住在这院内,少有热闹之事,外面既有灯火通明,那自然令人嚮往。 「随我出去看看。」叶锦羽朝如馨摆手,两人一同快步出了房门。 刚一踏出房间,叶锦羽便看到了远处的火光,以及隐约的喧闹之声,那是自城外那条最大的河流处传来的声音,人声鼎沸至极,以至于传播很远。 「今天是什么日子?」叶锦羽好奇,怎会有这样的盛会在今日举行? 如馨边和他一起走,一边掰着手指,算了好大一会,才得出答案,「啊!今天是中元节。」 「中元?」叶锦羽疑惑,心里嘀咕,「距立秋至当下中元?怎么才过了这么几天?」他是以为中元节早就已经过去了的,但不料今日才到,看来真是模煳了时间,不禁嘆息一声。 「我想去放河灯。」如馨拉着叶锦羽的衣角,眼睛睁的大大的,闪亮亮,像天上小颗的星星,带着波光的那种,特别惹人喜爱。 「好。」厉俊辞任由她牵着,径直朝门外走去。 …… 「殿下,您不能出去!」 刚踏出府门五米,叶锦羽与如馨便被门口的侍卫喝住。 「为何?」叶锦羽回头看了那个发声的侍卫一眼,眼神不善。 那侍卫没有再说话,而是默默地握住了自己腰间的长剑,好像只要叶锦羽再往前走上一步,他就会追上,将两人逼停,坚决不让二人出府。 「我可是太子。」仓促之中,叶锦羽也只能拿出这他最熟悉,却已不做数的身份喝退侍卫,但却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如馨也没什么办法,在一旁干着急。 「殿下,那已是前朝之事了。」侍卫沉声说到,依旧还是那幅作态。 叶锦羽这才真正意识这大唐已经换了天。 「可当朝皇帝可是我……哥……」说出这话之时,他犹豫了一下,因为他已经隐约猜到了些什么,而这,是他当初发现异常之时早该想到的。 而那侍卫此时的严阵以待以及沉默不语好像更加印证了他的想法。 「走!」叶锦羽突然一喝,拉起如馨便向府外跑去,那一左一右两个侍卫也是紧跟而上,可还没待他俩跑出百米,前方,扫雪翁便带着他的那队人马立在了他们身前。 「殿下。」扫雪翁的声音低低哑哑的,却还算温和,「您还是别出去了。」 「是不是他?」叶锦羽沉声问到,双眼目光灼灼,似要将这比他大了许多的老人看透,但他却没有这个能力。 老人没有欺瞒,对他说了实话,「是。」 「为什么?」叶锦羽再问。 「我也不知道。」扫雪翁抬眼与厉俊辞对视,目光真诚,不似作假。 厉俊辞沉吟,想思索出些什么;如馨默默地看着他,眉眼中满是担忧。 扫雪翁终是没让二人在此久留,上前排着叶锦羽的肩头,带着他便要回府。 「老身兢兢业业多年,自是对厉家忠心耿耿,想来陛下不让您出府自是有他的道理。」扫雪翁这般劝慰。 叶锦羽侧过头来看他,询问,「什么道理?」 「额……」扫雪翁想了片刻,给出了一个他自认为正确的理由。 「殿下也许不知,厉晨暮有可能仍在这长安城中。」 「嗯?」叶锦羽迷惑,不知道扫雪翁什么意思。 扫雪翁凑到叶锦羽耳畔,说:「殿下你想,先帝逝去,新皇登基,正值动盪时日,最怕那贼子趁机作乱,到时候,陛下忙于应付,自然是自顾不暇,殿下目前还是不要出门,小心为上。」 叶锦羽点头,表示认可,就那么被扫雪翁半推半拽地哄回了府中,当然,还有满脸失望,小脸鼓鼓,嘴巴撅起的如馨。 …… 夜晚,墙外的灯火依旧是那样通明,而叶锦羽这较大的府邸此刻却显得狭小起来。 叶锦羽虽听过了扫雪翁的一番劝慰,但自从回来,脸色便再也没好过。 「白沫。」叶锦羽走到了一处屋前,敲响了房门,「你睡了吗?」 屋里无灯也无声,叶锦羽见此情状,不由有些失落,暗自念叨,「看来是睡了。」 正转身欲走,却听的一声插销被拉下的声音,回过身,白沫正疑惑地看着他,轻轻地说到,「何事?」 叶锦羽沉吟了片刻,便将刚才事情的经过与白沫说了一遍。 「嗯——」白沫双手抱胸,右手食指与大拇指捏住下巴,做思考状,「确实奇怪。我能出去吗?」 叶锦羽思量片刻,回答到,「应该不能。」 白沫又沉吟了,这次思考,明显比上次来的更久,迟迟未有再发声。 许久,白沫才从嘴中吐出了一句,「难道……他厉隋还担心下人的安危吗?」 叶锦羽皱眉,虽然他不是很喜欢白沫这说话的语气,但对他的观点很是贊同,「你武功好吗?」叶锦羽询问。 「还行。」白沫点头。 叶锦羽好奇,「什么水平?」 「论战斗技巧,我犹在那楚云风之上;实战演练,比他弱上不少,属于理论家,纸上谈兵的那种。」白沫从实回答。 叶锦羽又问:「能翻越这围墙吗?」 「能。」 「那你帮我出去探探消息,千万别给人发现。」 「好。」 在叶锦羽的再三叮嘱之下,乘着夜色,一身白袍,犹如幽灵一般的白沫险之又险地出了这处如鸟笼的府邸。 府内,叶锦羽隔墙遥望那远处好似永不熄灭的灯火,他明白,那里有个人正混迹于百姓之间,如普通人一样放着河灯,遥思先人,许下心愿,这,是规定。 无声的长夜,最是难熬,仅仅只是遥望了那灯火片刻,叶锦羽便失了兴致。 今晚月明,却怎都照不进这座长安城内几乎无人知道其底细的城府。既无秋花得赏,也无心思观书,叶锦羽就那么回到院里,在其中兜了一圈又一圈。 「殿下。」如馨跑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碟面点,上面泛着热气,好像是从笼屉中刚端出来一样。 叶锦羽见如馨这般匆忙,正想问其原因,可没待开口,如馨便将那碟子送入了他手中,他伸手去端,没想到竟是巨烫。 「唿唿——」如馨顾自地吹着自己的手,却没发觉一边叶锦羽已是改了面色,拿着盘子的手开始哆嗦,连忙奔到了院中那处石桌,把盘子放了下去。 待如馨吹凉她自己娇嫩的小手,再看叶锦羽时,却发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额头湿润,下垂的双手还在不自觉地颤动。 「殿下,你怎么了?」如馨上前询问。 只见叶锦羽将手抬起,其上已是通红,尤其是那掌心,那处最为柔嫩的位置,由于如馨给的突然,那里已经冒了一个小泡。 「对……对不起啊,殿下。」如馨拉过叶锦羽的手,连忙用嘴吹了吹,见叶锦羽松开了他那刚才有些蹙起的眉头才缓缓地放下了手,楚楚可怜地退到了一边,试探着问到,「殿下,没,没事吧?」 「没事。」叶锦羽摆摆手,再转头看向桌上那已经有些摊凉了的面点,精巧而又可爱,尤其是上面点缀的两粒黑豆或两粒红豆,都能让人看出做着面点的人的用心。 看见这面点,叶锦羽对着如馨笑了笑,心情好了不少。如馨也勾起了嘴角,不再担忧了。 「给我做的?」叶锦羽装模作样地试探着伸出手,伸向那糕点,还将头面向如馨,明知故问着。 如馨点头,见叶锦羽终是拿起一块面点,满脸期待。 叶锦羽那的那只,形状酷似一只小猪,那是如馨在厨房里勾画了一炷香时间的结果,但看叶锦羽吃下,尤其是那颇为享受的表情,如馨满怀欣喜,却是一点也不心疼。 「殿下,怎么样?」如馨试探着问叶锦羽。 叶锦羽朝它竖了个大拇指,笑道:「不错。」 如馨脸红,害羞着挠了挠后脑勺。 吃过热乎的面点,一阵凉风吹过,顿时让人精神一阵,心情也好了不少。 叶锦羽轻声唤到,「如馨。」 「嗯?」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94章 用途 箫声渐快,又骤然而息,似百鸟在那一瞬间齐齐沉寂,淡若游丝的气息在箫孔处徘徊,犹如鸟爪轻轻地在落叶之上摩挲。地面之上,盘卧着的凤凰用她的小掌蹭着柔软的地面,沉寂许久的羽翼开始展开,高傲的精緻的头颅缓缓地从羽翼间抬起,双翅一展,翱翔直向天际。 风,开始躁动,仅有一个小门的院子竟平地起了风沙,但那花朵没有凋零,反倒随着那算不得狂风的大风招摇,随凤上云霄。 一声悠长且高亢的箫声在院中盘旋,迴荡,让仅有的观者——厉俊辞心神荡漾。不同于厉隋往日里对他展现的那面温柔,此时的厉隋才是那君临天下的帝王,威风而又霸道。 气息虽长,气贯长虹,洞彻千里,但终归有所尽时。 风落之时,厉隋也放下了他的竹箫,回头看向叶锦羽。一转竹箫,收回腰间,笑着说到,「如何?」 叶锦羽呆立,一时竟忽略了厉隋的询问,厉隋也不急,缓缓走下,等待着后知后觉的叶锦羽从那场景中回过神来。 「真好……」 「嗯。」厉隋点点头,眉眼中涌上了一抹不为人察觉的笑意,「那我走了,今日早朝,文武百官又递上了不少摺子。」转过身来,眼瞅就要离去。 叶锦羽连忙将厉隋拉住,「要不吃过中饭再走?」 厉隋回头,沉吟,最终没看向厉俊辞。厉俊辞看不清他的表情,是为难,或是得意,但最终他看见厉隋轻轻地点了点头。 …… 既然厉隋有事务在身,急着要走,叶锦羽自然没有将他多留,两人一起对弈。同时,叶锦羽已经安排下人去做中饭的准备了,一过巳时,两人便可用膳。 …… 尽管他们面对面坐着下棋,但叶锦羽总显得有那么些心神不宁,也不知是慌张还是又因旧事难过,落子之时手总会不自觉地抖一抖。 他自然无法安心,同时也无法思索,脑海里全部被那风采所占据,一时竟了无了心绪。无喜无悲,心却在荡漾。 厉隋用力地将子扣到了棋盘之上。叶锦羽惊醒,一抬头,却见厉隋正满脸笑意地看着他,「小弟还请定心。」 此言一出,让叶锦羽有些不好意思,低声地道了句「抱歉」。 兄弟二人棋力相近,而叶锦羽却因刚才的失神而失了先机。棋到中局,眼瞧就要落败,也在情理之中,只不过一想到自己即将远走,不禁有些悲从中来。 不走?两次三番,叶锦羽对此已是开不了口。走还是要走,一城不容二主,尽管他们已经分了主次,但长期留在城中,有心人定会藉此兴风作浪。这一点,他叶锦羽还是懂得。可这一切,终归还是取决于厉隋——皇城之下,谁敢造次? 棋局已了,当厉隋的最后一枚棋子落下;已近午时,兄弟二人双双起身躬身。 再次起身,厉隋却见叶锦羽已是再拜。他不禁蹙起了眉头,近来,他总见叶锦羽这般恭谨的行礼,生分,而且每每做此姿态,又往往没好事发生。 「小弟何事?」厉隋开口问到,声音低沉。 「我想朝哥哥要一个人。」叶锦羽声音淡漠,让人听不出他话中究竟带何情感。 「何人?」 「白沫。」 厉隋的表情开始变的古怪,抱起双手,神色忽明忽暗,没有定色。 最终,厉隋陷入了自己的想法,自以为懂得叶锦羽真实的含义,飒然一笑。 「好。」 …… 午后,厉隋已走,叶锦羽正在院中,捧着诗书,大声朗诵,忽然,院门被敲响。 一旁,陪叶锦羽读书的如馨站起身来,为来者开了门。 门口,两个人一前一后而立。后者是楚云风,前者全身由白袍遮掩,如不出所料自然是白沫。 楚云风依旧是那一身黑袍,叶锦羽看向他之时,被他身上那熟悉而又凝重的肃杀之气吓得脸色苍白,全身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楚云风眼尖,自然看到了叶锦羽的异状,转念一想,便知个中缘由,苦笑一声,识趣地退到一边去了。 见楚云风走开,叶锦羽的身体才不再颤抖,可脸色依旧显得苍白。再望向那另一个男子,这才注意到了他妆容的奇异。 来人全身由白袍遮掩,即使是手脸也未有暴露在此时天空那微弱的阳光之下,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戴了顶白色的布斗笠,上面有几缕白纱垂在眼前。除此之外,他的左肩处还带了一个护臂,虽然是秋天,但还是给人一种很臃肿的感觉。 「白沫?」叶锦羽试探着问到。 见来人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他才确认这是白沫。 「可你为什么裹得这般严实?」说着,叶锦羽走上前去,试图去摘下那斗笠,以及头上的兜帽。可刚将手附上他的面前的白纱之上,就被白沫用力地捏住了手腕。 「恕不能摘下斗笠。」白沫说着,连忙就要行礼道歉,叶锦羽这才观察到他左手似是不太方便,抬不起来。 叶锦羽最终上前将白沫扶了起来,示意着他一同落座。结果白沫刚一坐下,身后,扫雪翁便带着一大队人马,来到了叶锦羽身后,好像在等待着他发号什么施令。 而这时,白沫那斗笠之下的眼眸开始黯淡,渐渐低下了头,一幅听天由命的样子。叶锦羽甚至还听到他那隐藏在薄薄的一层布匹之下的嘴发出了几声轻声的苦笑。 扫雪翁自从叶锦羽来到这里,便担任了一个亲卫队队长的职位,这是厉隋的意见和安排,但叶锦羽并未有什么异议。 平日里,扫雪翁一向是很敬重他的,并不会毫无缘故地带兵进入到院中,而现在这般突兀的举动,弄得叶锦羽也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众人的意思。 「雪叔,您这是何意?」叶锦羽问扫雪翁,眼神中那真挚的好奇竟弄得扫雪翁眉眼中露出了奇怪的神情,但他很是识趣,只是默默地站着,朝叶锦羽行礼,权当道歉,然后就,保持着那个姿势。 白沫此时也抬头看叶锦羽,明亮的眼中有波光在闪动。只可惜盯着扫雪翁的叶锦羽并没有看见。 「雪叔,要不您先带着人退下吧。」思量半天,叶锦羽还是没搞懂他们的意思,也许,他们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扫雪翁退下了,楚云风早在刚才也已经默无声息地离去。院中,只剩下叶锦羽、白沫和如馨。 刚才的场面,叶锦羽不懂,如馨则更是难得理解,只好百无聊赖地坐在石凳上,趴在院中叶锦羽坐着的那张石桌上,手里握了两根枯黄的干草,不断地繫着死结,一环套了一环,最终结成一团,虽行止颇为逾越,但这也是叶锦羽放任的结果。 忽然,如馨感觉肩上有只手拍了她两下,抬眼看去,叶锦羽正看着她,微笑着对她说到,「去,泡杯茶来。」 如馨离去,院内便只留下叶锦羽和白沫相对而坐。 白沫盯着叶锦羽,不断颤抖的睫毛凸显着他复杂的心情。 「为什么?」白沫沉声问到。 叶锦羽笑了笑,又立刻收敛了笑意,这样的神情亦是复杂。知道自己控制不住表情,叶锦羽低下头,摇了摇。然后将头抬起,正了正脸色,亦是沉声说到,「怎么说呢?反正我不想你一直待在那里,尤其是在厉隋手下……」 「可你有没有想过,我本身就是属于哪里?」白沫轻声问到,同时用手揉了揉眼睛,一幅很疲倦的样子。 「我觉得你还……不……错……」叶锦羽犹犹豫豫地说出了这句话,却引来了白沫莫名的笑容,叶锦羽能看出,那笑容中带着讥讽的意味。 如馨很快为两人端来了茶水,白沫扯下口罩,露出了小半张脸,在阴暗处,那脸显得更加苍白,有一种一眼便能看出的病态感。可即便如此,白沫也丝毫没有摘下斗笠,晒晒太阳的意思,好像他是从地底出来的一样,事实上,好像的确如此。 白沫轻抿了几口茶水,然后对叶锦羽说出了楚云风对他所交代的自己的身份,尽管整个大唐几乎没有明眼人会相信。 「他说,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幕僚。」说完这句话,白沫还仔细地端详了一番叶锦羽的神色,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好像如事先了解了一般,淡然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这是厉俊辞说的。 白沫欲言又止,叶锦羽却对他的神情颇为不意,似乎在兀自想着什么问题,也不知问不问他。 如馨依旧是在一旁无知地趴着,静静地看着奇怪的两人。 「殿下,白沫无所长处,唯有自先父传下来的两本奇书,今奉给殿下。」白沫如此对叶锦羽说着,引来了叶锦羽的目光,同时也勾起了如馨的兴致。 「什么书?我看看!」如馨雀跃着,半个身子快要附上了石桌,只为让自己看个仔细,却忽略了,自己挡住了叶锦羽的视线,直到身后有人按住了她的肩头,如馨回首去看是叶锦羽之时,才讪讪地回了自己的石凳,仗着叶锦羽对她的放纵,没被处罚。好生端坐。 叶锦羽将如馨按回了石凳,然后又看向了白沫,期待着他所谓的奇书。 白沫也未与二人卖什么关子,直接大大方方地将手伸进了胸襟之中,握住了什么薄薄的东西,缓缓地向外抽出,只是在那东西现世之时,紧握的手不由得停顿了一下,眉眼中流出几分追忆,似有些许不舍。犹豫再三,白沫还是把那一沓纸张掏了出来,在石桌上分为两摞,铺平。 「莲华步?鬼刀书?」如馨兀自地念着那两摞纸上最大的六个字,这分别是两本书的名字。 叶锦羽轻拂着那陈旧泛黄的书页,询问白沫,「这有何用?」 听得白沫的讲述,叶锦羽才明白了两书的用途。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96章 思索 「去找雪老,看能不能要只孔明灯来,今天中元节,既然放不了河灯,我们便点个『天灯』。」一说到放灯,如馨瞬时来了兴致,屁颠屁颠便朝院子外跑去,找扫雪翁。 而这边,叶锦羽静静地坐在石凳之上,仰望满天繁星,看那乌云模煳的轮廓。那乌云由风带动,很快便飘过了很长一段距离。途中,它掩盖过了繁星,掩盖过了皓月,甚至掩盖着了叶锦羽望向天际的视线,但它终是远走,或日渐积厚,化作雨点,再者化为雪花,反正再回不到叶锦羽的视线之中了。 隔墙的另一边,很远的地方。那里灯火依旧,叶锦羽可以想像——那里有人,正放着河灯…… 今年的中元节并没有往年来的那么热闹,举国为老皇帝守孝,这是原因之一,而更大的原因莫过于新皇登基,并非福泽天下,反而有种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感觉。 一上台,厉隋便肃清了朝野之中一半的新旧臣子,就连从前的尚书省宰相魏明渊也被他派遣到边境守关,这是明眼人一下便能看出的惩罚,一时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再后来,厉隋大肆搜剿长安城,既抄那些「乱臣贼子」的家,也找那跑掉的两个皇子。结果给大皇子反阴了一手,一记马蹄,还是有人在为厉隋抵挡的情况下,硬生生让他在床上躺了三天。 而他醒来之后,又莫名杀人,而且还是自己的亲卫,那一整队他带回京城的士兵,仅一不知名的士兵存活,直到现在,人们还沉浸于这种恐怖之中,无法自拔。 长安城外,一处河畔。 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正蹲在那里,头戴斗笠,手里捧了一只河灯,其中燃着烛焰。而他身后,又是一位身着紫衣,默默地守候在他旁边。 厉隋捧着那一只河灯,迟迟未有将它放入水中,眉目含情,好像是要将自己所有的心绪与寄託灌输到那明灯之中,却没料那蜡烛已要燃尽。 突然,厉隋朝身后的男子问到,「云风,你这武功跟谁学的?那么厉害。」 楚云风如实告知,「家父。」 「哦。」厉隋点头,笑道:「那你的父亲一定很厉害,管的住你这么个小子。」 楚云风点点头,不置可否。 「你说……是不是天底下每一个父亲都能管住自己的孩子呢?」厉隋又问到。 楚云风沉声回答,「虽然我不这么认为,但毕竟,三纲五常。」 「呵!」厉隋一声冷笑,「对啊,三纲五常,可我并不想按他的来。」 「您现在是天子。」楚云风这么说到,好像是对厉隋的话表示贊成。 「天子更应该守礼。」说完此话,厉隋便禁了声,放下河灯,将它推入水中,让它沿着河流飘荡,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同百姓们的河灯一起,流向那不知在何方的终点。 河面上,河灯连成了一片,每个人都在对着河灯许下自己最淳朴的心愿。厉隋与楚云风也在其中,这时,他们也是黎民众生里的一员。这世界,就是这么奇妙,人人相同,却又是人人不同。 许完了愿,周围,人群还是那么熙攘,但厉隋未叫楚云风一起,便径直朝人群外走去了,只留下了一个孤独的背影给这人潮。当楚云风发觉厉隋不见,前去追赶,花了长时间,却未将其找到。 …… 又是小院,如馨动作很快,到扫雪翁告知她府内所备有的孔明灯的地点,到将其安装好,摆上蜡烛,点燃,如馨只不过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 「殿下,好了!」如馨举着那随时会随风而去的孔明灯,骄傲地展示在叶锦羽面前,「怎么样?我做的不错吧!」 「嗯,很好。」叶锦羽随她应和,脸上带着满满的笑意,接过如馨手中的孔明灯,便要将它所放飞。 「我想许个愿望。」如馨这般天真地说着。 叶锦羽颳了刮她那俏美的小琼鼻,「要许也是我许。」 如馨撅起嘴巴,鼓了鼓腮帮子,「灯可是我装的!」 「哦?」叶锦羽微笑,慢慢地走近,按了按如馨犹如河豚一样的腮帮子,「可你和河灯都是我的,怎么办呢?」 如馨懊恼,却拿眼前人没有办法。见如馨反而带着歉意地赔了一个微笑,叶锦羽心情不由大好,双手一松,那孔明灯便缓缓地朝那云端飞去。 两人站立灯下,皆是双手抱拳在胸前,闭上眼睛,嘴里小声地嘀咕着不为外人所道的心愿。 …… 如馨是同叶锦羽一起许愿的,闭着眼睛,神情严肃,小嘴不停抖动,很认真的样子。 许完愿了,一睁眼,一只修长的手指便戳到了她的小酒窝处。 「你抢我的孔明灯,这样,我的愿望可就不灵了。」叶锦羽装作委屈巴巴的模样朝她抱怨。如馨尴尬挠头,她的殿下终究还是没责怪她什么。 …… 白沫一夜未归,叶锦羽也近乎一夜没睡。 天明,叶锦羽处在自己的卧室之中,正睡眼朦胧,半煳涂半清醒之时,房门被人推开了。从屋外,走进来了一个白袍男子,叶锦羽揉了揉眼睛,看去,正是白沫。 「有什么消息吗?」叶锦羽询问,却见白沫扯下面罩,表情并不太好,也不算差,只是迷惑,紧皱着眉头的那种。 见他如此,叶锦羽又紧跟着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 白沫没有再去思量,而是先把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一道了出来,这些,都是大众已经知晓的事情,例如新皇登基没有大赦天下,老宰相魏明渊被变向放逐,等等。 这些并不奇怪,但白沫最后说出的一点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布告上说:『前朝太子和大皇子不知所踪』。」 「这怎么可能?」叶锦羽一时惊异,大声叫喊出来。 「殿下。」白沫朝他拱手而拜,起身,缓缓说道,「我当时听闻此消息也颇为惊讶,皇上明明知道你在,却又为何会张出这样的告示?这其中蹊跷,而且……」 「而且什么?」叶锦羽沉声问到。 白沫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我只怕这是个阴谋。」 「算计我?」叶锦羽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胸脯,很是不解,「可除了厉隋谁能算计我呢?」 白沫双手抱胸,「可能……就是皇上……」 「那他为何……」叶锦羽越发不解了。 所有事情,在这一刻变的扑朔迷离起来。 两人一个站立,一个静坐在床沿。即使叶锦羽昨夜苦等白沫,一夜未更衣,半夜未眠,此刻也未有去沖洗。直到如馨唤叶锦羽用早膳,白沫才缓缓离去,亦是一直在思索。 …… 早膳过后,白沫再次来到了叶锦羽身边,这一次,他为厉俊辞提供了一个目前看来最好的选择。 …… 叶锦羽在圆桌边静默地端坐,双眼平视前方,似在思考,又像在发呆。旁边,如馨撑着头,昏昏欲睡。 「哒哒——」有人拖着鞋子走来,那是刻意划过地板发出的声音。厉俊辞回头,是白沫。 「殿下。」白沫朝叶锦羽拱手行礼。 叶锦羽连忙起身,「可曾想到什么?」 白沫摇头,他又回来,是想问叶锦羽一个问题。 「皇上有没有给殿下什么许诺?」 许诺?叶锦羽思索,突然脑中惊现了那天他找厉隋要求封王的那一场景。 「二哥给我许诺,其实也算我要来的。」叶锦羽缓缓道来。 可白沫已然迫不及待,「什么?」 「我要了一封地——江南。」 白沫陷入了沉思,苍白的脸上凸显出前所未有的凝重,嘴中不断呢喃,「江南?可是个好地方,但并非不可分封,尤其……」白沫抬眼看了叶锦羽一眼,「基于厉隋对叶锦羽这幅态度。」 「可有什么异常?」 白沫摇头,想了许久,最终对叶锦羽说:「殿下可曾收到过皇上手写的诏书?」 「没有。」叶锦羽摇头。 「既然如此……」白沫沉吟,这已不知是他这两天来第几次思索了。 「殿下,我们得想办法先出去。」白沫提议。 「可……」叶锦羽摊开手,「府门处有侍卫把守,院墙又如此高,怎么出去?」 「半式莲华步,我便可带殿下出这府院。」 「可那时间……」 白沫又缓缓开口,「工具……地道……」 两人坐下,见如馨睡熟。白沫想将其叫醒,却被叶锦羽伸手拦下,摇头示意白沫并不碍事,白沫只好点头。两人又是商议了半天,最终将这方案敲定,而一旁,睡眼惺忪的如馨迷迷煳煳地酣睡,隐约中听到二人在商议着些什么。 …… 这几天来,厉隋一如既往地每天跑来询问叶锦羽的情况。基本上都是上完早朝之后,叶锦羽用早膳的那段时间。 叶锦羽每每笑脸相迎,厉隋也不时给他带点小东西,例如玉佩,香囊之类的物件。 叶锦羽没有询问厉隋为何不放他出府,也没有在暗地里抱怨他的坏话,所有的所有,都被他小心翼翼地埋在心底,不为外人所道,最多只有一两较为知心之人知晓——白沫与如馨,至于他印象不错的扫雪翁此刻也被他排除在外。 前几天他与白沫所商量的计划也已提上了日程。近来夜里,白沫总是会绕过那些细密的眼线,跑出府外,为叶锦羽带来一个个零件,或是一个木把,或是一个小铁铲,运气好时,甚至还有一个大的犁头,这些,都是在为他们的计划做着准备。 当然,并非每天都如想像般顺利,实在突破不了眼线,白沫没有出去也是常有的事。 计划定在两天之内,只是不知何时开始。他们准备从水池旁的假山后开始挖掘,因为那里临近街道,不出几个时辰便能出府。而由于这个府邸由白沫勘察之后,发现他正处于原来天牢旁边,离城墙只隔了两条街,横过便可径直出城,所以,他们改变了目的地。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97章 勉强行礼 工具一天天地被两人收集齐全了,可天公却又开始不作美,下起连绵的阴雨,以至于那一片土地变的潮湿松软,人一踩上去便是一处泥泞,脚印,在上面显得是那么突兀。 …… 月光下,叶锦羽与白沫立于房门之外,手里提着他们组装好的两把大铲,准备开工。 「真就要今晚行动吗?」白沫再三提醒,虽然,在他的计划之中,他们仅是午夜工作,回来用铲子带平脚印,根本不可能被人发现,但在这阴雨天气,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叶锦羽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是否正确,他也有一种预感,他老觉得,再不动手,就会有大事发生。思量再三,他还是决定——今晚动工。 「我确定了。」月光下,两人他这潮湿的淤泥,来到池塘边,假山后的空地,开始挖掘那追求自由的隧道。 …… 「唿——唿——」叶锦羽喘着粗气,没想到看似简单的工作却使人那样劳累,几乎快要让他喘不过气来。白沫也没好到哪里去,苍白的面容,额头上冒着虚汗,双手颤抖,这是他比叶锦羽多挖了七八米的结果。 汗水,一点点浸湿了两人的衣衫。可叶锦羽并不感到失望,按照白沫所描绘的地图,他们已经完成了四分之一。阴雨连绵的日子里,这样的成绩可以算得上喜人。 「我……我们回去吧……」叶锦羽用力地说着,口干舌燥的他几乎快要说不出话来,而这简短的六字,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 「好。」白沫点头,为那洞口铺上茅草,用大铲用力地将那翘起的茅草边砸进泥中,然后又舀了两铲淤泥上去,为了不吸引人眼目,他们还刻意没盖草纸板,仅用秋季这充沛的雨水将这痕迹沖刷,其实,这已足够。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走的很赶,尤其是白沫,今天,他们为了追求进度,可是多花了不少时间,若路上撞着了某位有心人,见他们两个这幅狼狈模样,定然心生疑虑,到时很可能将会前功尽弃。 「慢点,慢点。」叶锦羽跟不上白沫的步伐了,毕竟不是人人都与他一样练过有关身法方面的武功。 白沫放慢了脚步,想与厉俊辞齐平,没想到他还是一个趔趄,若不是有放缓步调的白沫搀扶,叶锦羽必将摔个狗啃泥。饶是如此,他还是狠狠地在四周某块草坪处踩了一脚。 「没事吧?」 叶锦羽摇摇头,只是不小心有点扭到了脚踝,走路开始变的不太方便。白沫嘆息一声。先是狠狠地拍平了叶锦羽没有来得及掩盖的脚印,然后用力将他背起,自己一人掩盖痕迹,同时背叶锦羽回房。 叶锦羽不重,甚至可以说算男子里较轻的那一波了,满打满算,也不超过一百二十来斤,但又不是那种皮包骨,他的骨头属于那种软软的纤细的柔骨,和女人似的。 天公又开始不作美了,临近破晓,竟是又下起雨来。明明应该大亮的天空顿时又是一片墨色,尤其是这一阵急雨,噼里啪啦地打在屋檐,树枝,石砖之上,惊扰醒了熟睡中的人们,却又教他们不敢动弹。 叶锦羽的背部已经被完全打湿了,白沫没带兜帽的头髮也被雨水沾湿,几乎快要将他的视线遮挡。现在的他已经来不及去遮掩痕迹。迅速将手中的两只大铲收入腰间,斜插在腰际,不让人发现,然后用力地搂了搂叶锦羽的大腿根,腰半弯曲,尽量让他整个人贴在自己身上,使他舒服一些,然后按照莲华步的路数,迅速朝叶锦羽的卧室跑去。 一路上,白沫甚至可以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他也不知为何,自己的心跳在那时会变的如此急促,特殊情况下的不正常。此外,他还能感受到叶锦羽那不太均匀的唿吸声,显示着他已陷入了睡梦。劳动一晚,饥寒交迫,看来此刻已是疲劳到了极点。最后,便是叶锦羽温暖的胸膛……白沫的后背与那处贴紧。也不知道为何,感受着那胸膛的柔和,白沫那生来苍白的脸上第一次泛起了红润的光泽…… 眼瞧房门已在眼前了。 一声「轰隆」,漆黑如浓墨的黑雨倾盆而下,噼了白沫一个照面,险些将其沖晕,等到白沫再恢復视线,他这才发现了一个他最不想看到的人正站在房门之前。正是扫雪翁。 只见扫雪翁背对着他两站在,轻轻地扣着房门,似想慰问一下叶锦羽,发现房里没人,再一回头,白沫与扫雪翁四目相对,白沫心中「咯噔」一声,暗道「不妙」。 …… 扫雪翁朝叶锦羽和白沫这边看来了。白沫身体骤然绷紧,用手使劲地将两只铁铲摆到了身后,用脚后跟顶住,没让其上的铁头磕地,发出一点声音。 「殿下!」扫雪翁一回头,便看见了全身湿透的白沫,当然,他更注意他身后的叶锦羽,连忙从房门处跑下,连门口靠着的油纸伞都没来及拿起,一把将白沫背上的叶锦羽接过,急匆匆地用自己那也不怎么干的衣袖为叶锦羽擦水。 「殿下是怎么回事?!」扫雪翁急切地询问,甚至咬紧了牙齿。白沫也不怎么淡定,语气中带有了那从未有过的焦虑,但那在外人看来的焦虑其实并非真实…… 「我,我,我也是没有料到,大晚上殿下居然要在庭院内久留,说是什么赏月,谁料下起了这急雨!」 扫雪翁一顿足,「哎呀!」也没管白沫,直接背起叶锦羽朝沐浴处奔去了,心中只想,「这要不换套衣服,第二天指定生病!」 见扫雪翁临走匆忙,对他没有丝毫注意,雨中的白沫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却又莫名感到担忧,生怕某人染了风寒…… 白沫抬脚欲走,却发现那尖锐的铁锹头已在不经意间划破了自己的后脚跟,鲜血混合着雨水,在那青石板路淌了一大片,随水流走…… 朦胧的睡梦中,叶锦羽只见周围仅是白茫茫的一片,如云似雾,云雾散开,又看见白沫身处眼前,面容苍白,却又带着笑容,身后长了羽翼,浑身一丝不挂。 「殿下……」突然,白沫全身开始被烈火烧灼,皮肉反卷,浑身浴血,冒着白光,就那么在痛苦中消逝着自己的生命…… 筋骨,血管,开始一点点在他缕缕破碎的皮肉下清晰地显现。紧接着,那血管开始爆开,那筋骨开始断裂,血柱,从白沫的身体里喷涌而出。 点点星星,开始化作白沫背后洁白的羽翼,凝聚在一起,开始缓缓扇动,慢慢向天空飞去。 先是白沫的双腿,化作了零星,再是他瘦弱却有力的身躯连同着双手一起零落于风尘之中,最后,那苍白的脸庞含着笑意,在那厉俊辞目光所及的最高处,开裂,漫散天际。 …… 「白沫——白沫!」一声惊唿,叶锦羽忽然从床上坐起,浑身冒着冷汗,如雨点大的汗滴浸透了他的衣裳,他就那么呆呆地坐在床上,喘息,不断地喘息。手边,还有一条温热的毛巾,那是他刚才勐然坐起之时从他头上滚落的。 「砰!」房门被人打开了,如馨一下子跑了进来,扑入了叶锦羽的怀中。 「殿下,你让我担心死了。」梨花带雨的少女,语气中带着幽怨。叶锦羽轻轻地拂过她梳好的髮髻,安抚如馨,以示自己无碍。接着,叶锦羽出言询问,「现在是什么时候?」 「殿下,都快傍晚了——」 「我睡了多久?」 「一天。」听到这回答,叶锦羽长舒一口气,接着又问如馨,「白沫呢?」 如馨缓缓从叶锦羽怀中脱出,擦了擦眼泪,有礼地!向叶锦羽禀报,「白沫,白沫他正在自己房间内呢,情况可不太好,就那么半睡半醒,躺了一天了呢。」 「哦。」叶锦羽点头,连忙起身,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更换,对如馨留了一句,「我去看看。」 …… 简陋的卧室,徒有四壁,仅在木板上开了一个小窗,窗边有个门,外加一套床椅,这便是白沫的房间。 不知为何,白沫此刻只觉浑身无劲,通体发热,如同有一团火焰在他心头灼烧。 「唿——唿——」紧闭双眼,白沫不断地做着深唿吸,却也没好转多少。偶一动弹腿脚,那包扎过的伤口处就传来了火烧火燎般的疼痛,双脚就像要残废一般。 疼痛,使白沫流了太多的汗水,以至于他现在浑身湿哒哒的。衣服紧贴在他的前胸后背,如同有块大石顶在胸前,使他喘不过气来。 「唔——呀」 「门,被推开了?」白沫勉强打起精神,努力地睁开双眼,看清了来者——叶锦羽。 「你怎么来了?」他勉强着起身,就要行礼,却因全身无力,差点跌了个趔趄。 叶锦羽见白沫状态这般糟糕,连忙将他扶住,搂着他回到了床上。 「因为我吗?」叶锦羽有些内疚,他想着,「一切都是因为那场大雨!」 白沫失了精神,双眼缓慢地一闭一合着,如同濒死的鱼儿。即使如此,白沫还是勉强朝叶锦羽笑了笑,「没有办法,当时情况紧急,殿下上了……」说完,白沫又禁闭了双眼,再没睁开了。 过了许久,白沫的唿吸还是未能平稳下来,急促的唿气吸气之声就像一柄气锤,反覆敲击在叶锦羽的心上。 此时的白沫没带兜帽,所以叶锦羽能看清他的容貌,可又见不惯他毫无血色的脸,叶锦羽终是看不下去,把头扯到一边去了。 「我不该让你陪我挖地道的……」许久,叶锦羽轻语。 白沫勉强睁眼,强大着精神,劝慰叶锦羽,「殿下哪里的话,主意是我自己提出的,我……自作自受……」 叶锦羽沉吟不语,二人之间终是没了声息。 过了一会,叶锦羽起身,出了房门,招来了如馨。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98章 不懂 「殿下,何事?」如馨边行礼边说到。 「去帮我取一套衣服,还有,找个药箱来。」 「好。」如馨退下,按叶锦羽所说行事去了。 此时,叶锦羽才有闲心抬头看了看天空,无星无月,反倒满是乌云,不由令人心情低沉,面色愁苦。 等到如馨帮叶锦羽带来了衣物以及药箱,叶锦羽见她自门外来时,才想起了一件事情。 如馨来到了叶锦羽身前,一边接过药箱与衣物,叶锦羽一边问到,「我俩昏迷期间,皇兄来过吗?」 如馨没有马上回答,沉吟半天,却是出乎叶锦羽意料地摇了摇头。显然如馨自己也不是那么确定,因为平日里,厉隋来的次数虽不多,但一天一次却从未断过,突然未至,着实令人惊讶。 …… 叶锦羽沉吟,如馨便乖巧地站在一边,等待叶锦羽接下来的吩咐。许久过后,叶锦羽放弃自己此刻这毫无意义的思索,让如馨退下,自己提着药箱,朝白沫的房间里去了。 …… 「唔——」听闻有人推门而入的声响,白沫便又睁开了眼睛,转头来看,见是叶锦羽回来,右手扶额,无力地说到,「殿下不是出去了吗?怎又回来?」 叶锦羽并未急着回答,缓缓地在白沫身边坐下,一边用左手提开了药箱的钮扣,一边用右手解开了白沫腿上伤处覆着的纱布。 纱布之下,一条狰狞的伤疤隐匿在那凸起的硕大的脓疱之中。伤口呈紫黑色,显然是中了毒。 「自己没有处理?」叶锦羽右手颤抖,声音也显得那样不稳。 白沫一声苦笑,「回来时,遇了那老翁,随意扯了个幌子将你交付他我便跑了,那还敢在他面前久留,生怕露了马脚。」 叶锦羽点了点头,又像是低下了头,教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你还是先等一下吧。」叶锦羽快速起身,看似随意地将那纱布扔回了白沫腿上的伤疤处,急匆匆地离开了。左手抬起,好像是在遮掩自己的面容,步入黑夜,不让人看见此时的他。 …… 「嗒嗒——」几声木版吱呀的声音传来,那是在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之后。白沫再睁眼之时,叶锦羽已然坐到了他的身边,还带回了一盆泛着热气的水,盆上搭了条毛巾,一盏烛灯,以及在烛光下闪耀着霜寒的尖刀。 白沫没有作声,而是再次闭上了眼睛,任由叶锦羽摆弄。 「滋——滋——」焰火跳动而爆出的轻微响声在这长夜之中显得是那样清脆。 「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伤口。」黑暗里,叶锦羽静静地开口说到。 白沫无奈且虚弱地睁开了眼睛,对着叶锦羽,面色苍白地一笑,「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说着便要起身,从叶锦羽手中接过那把尖刀。 叶锦羽伸手,将白沫轻轻地压了回去,严肃地说到,「你说,我来。」 「咳咳——」白沫轻咳两声,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其实,你应该清楚大概。」 叶锦羽点头。 「刀在烛火上烤到发出那种微红,带着银光的亮色的状态。」 叶锦羽将尖刀至于火上,秋夜虽寒,但刀仍旧热的很快。 「带了外敷的药物吗?」 「七厘散与观音膏。」 「好。」白沫点头,紧接说着,「用刀将脓包戳破。」 叶锦羽表情复杂地看了白沫一眼,欲言又止,而白沫也与他正视,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没事的,放心吧。」 叶锦羽点头,这才有了丁点下手的勇气,持刀的右手缓缓移到白沫的脚边。后脚跟,那筋脉密集之处,叶锦羽很害怕自己稍有不慎便会适得其反。 昏暗的烛火之下,微光映着尖刀,反射着令人心颤的光亮。 「要不还是我来吧……」白沫再次开口说出了这句话,没等叶锦羽回神便伸手要去接过那把刀来。可厉俊辞将手一撤,还是没有将刀递给白沫。 「我……我想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叶锦羽说的支支吾吾,他是真的很想帮白沫做些什么。毕竟,他从未见过如此骇人的伤痕,这是他内心所想。但他没有想起自己所经歷的苦痛,也许,他更多的是对造成此番场面,而他算是罪魁祸首的愧疚。 「好吧。」白沫无奈,「就算将这条腿赔给你也算值当了。」后面这句话,白沫说的声音很小,再加上叶锦羽此时正紧张地举着尖刀,摇摆不定,所以没有听见。 「来吧。」白沫伸腿一动弹,瞬间打破了他两之间的僵持局面。叶锦羽望向白沫,看他眼神坚定,自己这才艰难且用力地点了头。 「那我下手了。」 …… 「嘶——」刀入伤口,被灼过的锋刃立即与那脓包产生了滋啦的细微声响,有一声轻音,脓包破了,大量的脓水流出,淡白色似乳浆的液体里带着血丝,如同一条条毒蛇的红舌,令人感觉背后发凉从而生惧。 「咕噜——」忍住噁心,叶锦羽强吞了一口口水,闭眼侧头,深唿吸了数次,这才压下那肠胃的翻滚之感,这才能继续帮白沫处理伤口。 「里面还有,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白沫自然是这方面的行家,跟久病成医差不多的道理。 「还有?」叶锦羽惊疑,再次望向那伤口,不禁胆怯了许多,思量许久,最终还是没有选择放弃。多年的养尊处优,能有这样一份不变通的精神,白沫也只能暗嘆一声他们家族基因的强大。 「继续吧……」白沫是心知拗不过叶锦羽的,只好友善地提点两句,「先用热毛巾将那脓水蘸干,再用小刀继续。」 叶锦羽看了眼白沫,然后点了点头。 诺言容易,点头轻松,可世事付之于行动终归是无比艰难的。尤其是这种陌生且常人所难忍的事物更让人无法坚持。 「嘭!」一声轻响,又一个小脓包被戳破,这是隐匿在刚才叶锦羽所戳破的大脓包之下的恐怖。尤其是刚才叶锦羽刚把那大脓包之上那乳白的脓水蘸干之时,其下密密麻麻不下十数的小脓包,真是让人头皮发麻。用刀尖一挑,便是一粒白米挟带着透明的脓水溅出,不能揉捻,得立马用热毛巾蘸干,以免脓水再流去别处感染腐蚀组织与肌肉。 待到所有小脓包一一被挑尽,敷上药物,裹上薄薄的四五层纱布,这才算处理完毕。 后面过程说起来容易,可实际操作,尤其是在这天冷时分,叶锦羽还不时要把尖刀放在烛焰之上稍加烘烤,同时还要照理好那未处理完的伤口。最重要的一点:整个过程都要很快。如此一来,难度便骤然拔高,必须得人手脚协调,才能很好的完成这个任务。 现在看来,在白沫的指点下,叶锦羽完成的还算不错。 …… 「唔——」 「唿——」一前一后的两声吁气,分别来自于白沫与叶锦羽。 忍了半柱香的苦痛,直到现在,白沫这才如释重负,较为舒坦地舒了口气,这样的一次处理,简直比他自己亲自来还劳累。 安静地躺下,白沫顿时没了睡意,侧头看向此刻正擦着汗的叶锦羽,欲言又止。 「应该好了吧。」叶锦羽微微一笑,拨弄了一下自己散落下来的髮丝,就这那洗过毛巾的热水洗了洗手,就准备出去。 「好好休息吧。」叶锦羽端着水盆,朝白沫说着。 白沫牵了牵他的衣摆,「你等下还会回来吗?」 「何事?」 「地道——」 叶锦羽愣了愣,径直朝外面走去,只留下一句,「我等下回来。」 …… 一番变故,进退两难,这微亮的初秋此时竟也带上了好几分寒意。 …… 掀起衣摆,归来的叶锦羽就这样在白沫身边的地席上落了座。 白沫没有再看他,呆呆地望着屋顶,思量着些什么。 「怎么办?」叶锦羽沉声,面对着糜烂的情境不知所措。 白沫应声,「要不还是暂停下来吧,我也不知那人什么意思。想来你与他皆为手足,既然他将你藏匿,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 「可我对他还有何意义呢?」两人皆想不明白,除开死去的母亲和老皇帝,叶锦羽真再无一人支持。 「呵——」白沫苦笑着摇头,「真不知你将我救出有何意义,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我总觉得你不该在那里。」叶锦羽轻声反驳。 「我的小太子啊——」白沫从床上起身,缓缓地贴近了叶锦羽的脸庞,一手将他的下巴抬起,一手拂过他那黑中带着暗红的头髮,如同从前还是典狱司的他那般阴冷与霸道,在这寒夜之中,「你觉得、你觉得,但你什么都不懂。」 说完这些,叶锦羽只见白沫的脸渐渐变得阴暗,他又退回了黑暗之中。 皇家的蜡烛不知为何,就是比外头的经用,虽明亮程度和外界王公贵族府邸里的相比所差不多,但它所燃时长却足足是外界的几倍有余,已经不能用寻常蜡烛一炷香时间的计量单位来计算了。 「砸砸——」黑暗中,不断传来火星爆裂的细微响声,两人保持着沉默,因为着实没有什么好说,准确而言,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的叶锦羽已经慌了手脚。差不多短短一月之间,他对这俗世而非书中世界的理解上了不止一两个台阶。 「你知道……」白沫开口,叶锦羽赶紧「嗯」了一声,以至于打断了白沫的话语。 白沫顿了顿,「你知道圣上将我给你的用意吗?」 叶锦羽摇头。然后,他只见那墙角的黑暗之中再次探出白沫那伤后愈发苍白的脸庞。 「练胆!」白沫用力地吐出了这两字,尽管叶锦羽仍然不懂他的含义,却被语气中重重的兇狠气激了个寒颤。 「什么意思?」叶锦羽不明白。 白沫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似平復了一下自己略微有些起伏的心绪,缓缓道出了一句震撼了叶锦羽的话语,「他要你杀我!」 「什么?」叶锦羽像是没有听清地追问了一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说……」叶锦羽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舌头打结,导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白沫这次没有躺回那个墙角,就那样贴在床边,双目低垂,用余光打量着叶锦羽,用自己的沉默给予他最真实的答案,然后……等待他的答案。 「为……为什么?」叶锦羽低头,两人都不敢正视对方的眼睛了,而在他们的头顶,笼罩着一片阴云,那是叶锦羽世上最熟悉的人的算计,也是白沫最陌生的人的算计,不过相同的是,他们都有一种窒息之感,害怕之感。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799章 默默 又过了许久,白沫抬头,凝视着叶锦羽,火光映射在眼眸中,以至于那眸子里面似乎闪耀着波光。 「停下来吧……」白沫挣扎着说到。 「可……」叶锦羽仅吐出一字过后,便不知所言。 「呵——」白沫一笑,用手掌拍打了一下叶锦羽的肩膀,轻声对他说到,「我觉得……那人应该不会对你怎样,毕竟,他将我给你了,是你自己提的吗?」 叶锦羽点了点头。 白沫又躺回了床沿,「呵呵」又笑了两声,「我猜对了……」 叶锦羽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盯着白沫看,期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他应该……不会对你怎样了……」 叶锦羽更不明白了,眼中疑惑之色更浓。 「其实……其实是我自己想走……所以我劝你挖那条地道……我应该早就知道你没事的……哎……」 「你到底是……是什么意思?」叶锦羽问。 「那人不会杀你,所以不会动我,我还得靠你过活呢……乏了……」叶锦羽还想追问,但白沫已经盖上被子躺了下去,捂住耳眼,不管叶锦羽了。 久等无声,叶锦羽无奈;秋夜降寒,他也得回寝…… 起身,推开房门,无星无月的天空,几分寂寥又涌上心头。在古人常咏的季节里伤春悲秋,低徊望影,肩上一朵「桃花」,近来纷杂扰人,不堪回首…… 再度抬头,黑夜之中一双眼睛正默默地看着他,欲转身离去,身后又突然有声传来,「还请小心那人,那位置,很危险;还有,我懂你的心思了……」叶锦羽吸了吸鼻子,向屋外走去,他能想到屋内那人正对他露齿而笑,他没见到,这时的他无此心情。 后来,叶锦羽也没见到这抹笑容,人走茶凉,缘分断绝,天各一方,崖屿相望,却难见故人…… 再后来的后来,那就是一个平淡的故事了…… 「吱呀——」房门关拢,如同两界分离。屋内,烛火明灭,归于漆黑,唯有浅浅低语;屋外,人心寂灭,步履蹒跚,又感前路迷茫。这长夜有期似无期,真叫人难忍,真叫人寒冷。 府中夜里有点点灯火,却只让叶锦羽能够回到房间。 囚鸟回到牢笼…… 秋日少艷阳,逢上,便是难得的幸事。 长安落花,小院景致久见也是枯燥。无所事事的叶锦羽手撑头,肘靠桌,一夜梦醒,仍是睡眼朦胧,即便用过早膳,洗漱完毕,仍不解乏困。 今日,叶锦羽终是没能等到厉隋的到来,日近中天,心知此事已定,心中却蕴藏着某种不知名的怅然。一如北雁南去,冬秋失色。 下人们依然在他可见不多的地方忙碌,人人皆可凭他使唤,但他不愿使唤一人,谁能知他们胸膛之下,包藏着的是红心还是黑心? 「沙沙——沙沙——」 「又起风了……」叶锦羽伸手,修长的掌接住了一片落花,想要握住,又是风起,花随风去,叶锦羽能落在其上的只剩无奈的目光。 又是「沙沙」,似有人朝他行来,缓慢回头,只见如馨迈着小步,如那邯郸学步的燕人,按莲华步谱上的样式朝他踏来。 一袭小粉裙,行举笨拙;一双鹅黄鞋,沾了尘土;香汗点滴,沾湿鬓间三两缕髮丝;琼鼻微湿,气喘吁吁、吞吐白雾…… 「哏——」勐然抬首,如馨看到了叶锦羽朝她投来的眼光,展颜一笑,不料却没撑住气息,跌了一跤。 「唔——好疼——」挣扎起身,拍去身上泥土,如馨没能等来叶锦羽的搀扶。她也不恼,趁她此时闲暇,连忙小跑来到暂无离意的叶锦羽跟前。 低着头,牵着身前带着点点浅黄的粉红衣带,朝叶锦羽嚅喏说到,「我是不是练的很不好?」 叶锦羽低头,如馨看不清他的脸庞,脸上泛着红晕,以为叶锦羽微点了两下头,埋怨她的愚蠢。 试探地发声,可就在那音不成语、语未为言之际。 一声笑。 「噗嗤——」叶锦羽没能忍住,笑了出来。 如馨脸色更加通红,嘴角含着笑意,不过这抹笑意很快就被她的玉齿咬碎,一路小跑,出了叶锦羽停留的小院。 …… 天朗气清、秋风送爽、天阳微暖、惬意悠哉。 天边云朵聚散还来,白云苍狗俏皮可爱,是否也在窥视尘世,偷跑降临人间? 「呵——」随意两声浅笑,叶锦羽顿感心情好了不少,不自觉地朝院内唯一的门看去,心中轻念,「如馨做什么去了?」 不知不觉等待,想着一个人打发时间。 「唿唿——」某人气喘吁吁着跑了回来,手里好像还拿了本书? 叶锦羽抬头看她,见她递迴那本书,疑惑着发问,「为什么还我呢?」 那人嘟嘴,「我太笨了——」 叶锦羽举起右手,轻轻地摸了摸如馨那不加装饰的头髮,慢慢将书推了回去,伴了一句,「怎么会呢?」 「哏」嘴角微扬,两声轻笑,侧过脸颊,却更是止不住笑意。 如馨退到一边,不看叶锦羽;叶锦羽用手捂嘴,竭力保持着自己的形象,两人互不相望,却又忍不住斜眼,偷偷瞥了对方好久,直到二人齐齐恢復了正常脸色。 叶锦羽正襟,如馨侧脸,仍是俏脸微红。 偷偷把那《莲华步》递给叶锦羽。 「嗯?真不学啦?」 如馨摇头,小声悄悄语,「我自己偷偷拓了一份……」 叶锦羽再次忍俊不禁,用手指点了点如馨的脑袋,「真有你个小鬼头的。」 「略——」如馨吐吐舌头,自知理亏,默然不语了。 许久,叶锦羽似忽来兴致一样,「把你拓的拿来给我瞧瞧。」 如馨点头,小跑离去。 身后,叶锦羽不住摇头,「从前咋没见府中进了个『贼人』?」 不一会,如馨回来,怀里抱了打纸张,叶锦羽远观那纸,纸角沾染了些许墨迹;远观那人,女孩子家家带着几分瑟缩。 「给——」 叶锦羽含笑看着如馨,便将纸张接来,一页一页翻展。上面字迹歪歪斜斜,不成行列;图画还算点摹精緻,细微之处却未得有神韵。 「做工真差,哪还像一本宝籍。」叶锦羽不由吐槽。 又引来如馨一阵嘟嘟嘴。 「扔啦!丢人现眼。」叶锦羽右手一甩,便将那叠如馨趁闲暇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书页摊了满桌,地上还零落了几张,当然难免沾了泥土。 「哼!」如馨不太乐意了,准确的说,现在的她很是生气,一声轻「哼」哪够,见叶锦羽做此「罪大孽深」之事还不作声,呆呆站立,瘪了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晶莹剔透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下,一时泣不成声。 「怎么?还不满意?」叶锦羽明知故问,眉眼狭长,内蕴笑意,在如馨看来确是欠揍至极。 「你坏……」瘪着小嘴,好不容易,如馨口吐这两字,泄气未成,反倒惹来叶锦羽皱眉,起身与她贴近。 「这可是白沫给我的。」叶锦羽眉头舒展,笑着言语。对如馨讲起道理,他可真是无论如何站了上风。 如馨低头无言,只顾流泪。 正当伤心时,俏脸却忽被眼前人捧起,泪水忽止,无力再流,心有怨气,又无法表现,可谓委屈到了极致,以致额间眉蹙。 「别哭啦。」叶锦羽满脸笑意,「要给也得我给,给你,画好看点。」 如馨止泪,抬眼看着叶锦羽,像是没明白他的意思,又好像觉得不那么真切。 「你是说……」 「白沫!」一声高声唿喊,一袭白衣越出院墙,脚尖轻点,即使是垂直墙面,即使他右腿受伤,他仍能暂停于墙壁之上。左脚一蹬,白沫腾上天空,风云骤起,树上残花,地面落花在那一瞬仿佛都被其所牵引,捲起一丈高,一代风华。 地面,已是花纷;天空,却仍清明。而这之间,有人踏花而行。身立空中,身下杂花本应让人眼迷,可不料为何,仿佛其下,皆为莲花…… 「啊——」如馨惊诧,声音不大,口却张到了最开。还没等她回过神来,白沫已然到了两人跟前,望了一眼叶锦羽,后者一笑,白沫回报一笑,默契地不言语某事。 看完叶锦羽,白沫回过眼光,看着如馨。 「何事?」白沫开口。 「教她莲华步。」叶锦羽说到,随后起身,随意收了那本正宗的《莲华步》以及几张被他丢的散乱的纸张,欲要离去。 「我……」如馨欲要叫住叶锦羽,白沫也向叶锦羽投来了迷惑的目光,叶锦羽仅是回头,留了一句,「好好教她。」 「我回来时要检查的。」然后,对着两人一笑,走了。 白沫和如馨留在原地,也不知做些什么,就照叶锦羽所说开始了。 绕过院门,立于门口,叶锦羽默默地看了看认真的两人,看了看少女以及她的手稿,又是一笑,飘然离去。 …… 「哗啦啦——」叶锦羽洗了个澡,换上一套干净的白衣,系好腰带,擦干并束好头髮,带好那些纸页,叶锦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进入房间,他转身进入侧房,那里,是他的书室。 「好久没动笔了。」一声感慨,他伸手取下一枝毛笔,蘸水润湿、润开,然后蘸墨。 …… 有事做的时间往往过的很快。 叶锦羽就这样在自己的书房里待过了中午而忘记去吃中饭。难道没有人叫他吗?可是,以往叫他的人正在练习功法。 …… 「哎呀!」 「怎么了?」白沫问到,他很疑惑,是什么大事能打扰到他的这位「一丝不苟」的「不记名大弟子」。 如馨似是想起什么一般惊诧,「我忘记叫太子吃中饭了。」匆忙跟白沫道别,提起衣摆,便是小跑向叶锦羽的房间跑去,如馨知道,他一般都在那里。 …… 「叩叩——」门被人轻敲了两下,那是叶锦羽熟悉的力度,于是他唤了声「进来」。 没出意料,果是如馨,他抿嘴一笑。 ……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00章 牟取利益 如馨进门,见右手边房门未关,便知叶锦羽应在里面,端正了一下仪表,放下自己提携的衣摆,双手至于腹前,小步踏了进去。 「殿下,该用膳了。」 叶锦羽抬眼望天,已是太阳昏黄的时辰,于是打趣,「该用午膳还是晚膳呢?」 如馨大囧,支吾半天,不知所言。 「好了,我不饿。」叶锦羽起身,朝如馨这边走来,双手背后,好像藏着什么东西。 「抬头。」如馨遵从,入眼,便是叶锦羽勾起的嘴角,他正含笑看着她…… 叶锦羽一敲如馨的额头,「呆什么呢?」 如馨回神,两本新书径直递到了她的身前,书面,用小楷写就的墨字灵动而又飘逸,一书《鬼刀》,一书《莲华》。 「殿下……」 「送给你的。」叶锦羽柔声。 如馨伸手接过,不料身后却传来了某人难得的打趣,「刚奉送给殿下的书怎转手就抄写给了她人?」 叶锦羽抬头,如馨回头,见着来人,正是白沫。 「既已送出,有何不可?」 如馨微笑,白沫无言。 本已是苦笑着点头,却没料叶锦羽在其后又跟了一句,「上面的动作以及图案还要劳烦『先生』一一为我二人指点呢。」 白沫真是苦上加苦,真是不该好奇追来。 …… 接连几天,叶锦羽过的都很安宁惬意,厉隋不时会来,但大多时候皆因政事或其他杂事而不到,具体是何杂事,叶锦羽也不太清楚。总之近来,他还算过的自在与悠闲,白日间,于石桌边看书,欣赏白沫与如馨练步,自己也试练《莲华》,也不知是他天赋更高的缘故,他比如馨走得漂亮。 至于《鬼刀》,他也没有偏废,闲来翻展,上面各类兵器用法也着实令他大开眼界,尤其是那「槊篇」最后一式「摧」,可刚可柔,或运送暗劲,或霸道无比,效果都堪称卓越。可惜府内无刀戟,叶锦羽也着实不愿去向那守门的士兵讨要,所以只能拿起树枝,粗略比划,而这其中,他们还不约而同地小心躲避一人——上次撞见白沫的扫雪翁…… 是夜,练了一天功法的如馨乏倦,在石桌上垫了一块棉布,便睡于赏月的叶锦羽身边,白沫也被叶锦羽遣回房间休息,而他自己则于庭间饮茶。 正值此时,扫雪翁慢慢走了进来。 叶锦羽抬眼看他,老者蹒跚,在他面前走起路来并不算利索,但不知为何,他坚持不用拐杖。 见扫雪翁这幅模样,叶锦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尽管扫雪翁曾带人将他阻拦,不让出门。 扫雪翁好大一会才走到叶锦羽面前,期间一直低着头,看着路,生怕摔倒的模样。 「您怎么来了?」叶锦羽关切询问,却没有起身搀扶,「还有,为什么成了这幅样子?」 扫雪翁微笑,腆着老脸说到,「殿下能否赏老身一个位置?」 叶锦羽应允,扫雪翁就这样找了个石凳坐下,看了眼一旁熟睡的如馨,眼中笑意更浓,「这小女娃,好久没跟我说话了。」 一边,叶锦羽默不作声,等着正色过后老人接下来的话语。 「殿下。」 「嗯?」 老者说话很慢,但其声柔和,如那山间小泉,令人感觉舒服,「老身自知上次阻拦殿下惹得殿下生气,也令殿下颇为不快,其实,那并非老身所愿,特来道歉。」 说着,扫雪翁还从袖中取出一个木制的鲁班锁,欲要送与叶锦羽,「这是臣好多年前制的一个小玩意,望殿下收下。」 叶锦羽接过那木锁,三下两下便将那锁解了,这种玩意,是他小时便玩厌的事物。 扫雪翁却像看不厌一样,默默地看着叶锦羽,嘴角带着笑意,等叶锦羽玩完,他才缓缓开口,「殿下果真聪慧。」 叶锦羽点了点头,静候他接下来的话语。其实,他也不知该与老翁说些什么,对他们厉家兢兢业业这么多年,已经不晓自己姓名的扫雪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哎——」扫雪翁一声长嘆,「殿下,这天冷了,记得多加衣服。」 叶锦羽点头。 「诶,还没问上次殿下到底去了何处,回来以至于那般狼狈。」 叶锦羽又默然不语。 扫雪翁摇头,「算了,既然殿下不愿,那便不说吧。」 今天的夜晚,不算太冷。 扫雪翁似很有闲情,絮絮叨叨,讲述了他半生的故事。在叶锦羽那最熟悉的地方,一个老人几乎过尽了他平淡的一生,如不出所料,不出多时,他也将葬在这里。 「今个儿,天可作美。」扫雪翁习惯性地把手笼进了衣袖,蜷缩着身子,以至于本就瘦骨嶙峋的他显得那般小与瑟缩。 「咦——叶又落了……」老人感慨,不知是感慨这片天地,还是感慨他自己。 叶锦羽也跟着附和了一声,「是啊——」脸上无太多颜色,别人不知他作何感想,他也不知该作何感想。 「雪老,不早了。」叶锦羽出言提醒,语气柔和,这番话语也是怕老者久坐,冻坏了身子。 扫雪翁点点头站了起来,眸子浑浊,残年如风烛。 「那殿下,老身走了。」 「嗯。」 叶锦羽目送着扫雪翁离去,仍是没有起身。 直到扫雪翁快要踏出院门,叶锦羽才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殿下。」扫雪翁转身了。 叶锦羽疑惑,「雪老还有何事?」 许久不言,扫雪翁似有些踌躇,有好像在酝酿着感情,一双眼睛看着叶锦羽,其中闪着一位老者最后的波光。 缓缓一句,「殿下——臣能为厉家所贡献的大概也就这么多了,还请莫怪——」扫雪翁回头,只留给叶锦羽他那苍白的鬚髮,以及,蹒跚的背影…… 叶锦羽起身,内心虽有感慨,但终归没将老者叫住。也没趁机发作,指责他的逾越。从前的他并非没见过老者,这次厉隋的送回,更让人体验到老者的忠心。也许,小事上,老者敢于偷摸保护自己所喜爱或偏袒的人,但做大事,他绝不含煳。何为大事——皇帝的命令。他也只是一个服从者。 许久,叶锦羽一动不动,思绪万千;最终,他为如馨搭了条毛毯,回到了房间。一夜无话…… 「嗒嗒——」寅时刚过,卯时之初,含元殿前,官员们的马车就已陆陆续续地驶进。 自厉隋登基以来,罢黜官员,大肆整顿,如今初见成效,百废俱兴。重新治国,这已是第二次朝会。 殿外,大臣们议论纷纷,作为「开国」后的第二批人,他们又很多都是被厉隋从贫寒门户中提拔起来,自然对目前的工作很是上心,尽管那「开国」的第一批人下场惨澹,但在场的「知识分子」自然是不会把自己同他们相比。 「一群没脑子的卒子。」大概就是大臣们对被厉隋尽数杀光的那批士兵的评价。 …… 上殿时间到了,众位官员纷纷迈着碎步,快跑进含元殿,两边站好,等皇帝出来。 一袭黄袍,身后,无侍女撑扇,一位青衣男子,便是当朝皇上敢直面所有刺杀的底气之一。 金靴迈在地上,没有声音;长长的衣摆拖地,亦没有一丝声响。百官此时都竭尽所能保持自己能抬平头颅,但很少有人能够不被这王者的威压所震慑,除了一位白袍老者,和数位紫袍官员。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陛下——」这套君臣之间独特的问答礼仪为厉隋所原创,这也是他将国号从「大唐」改为「大周」的其中一部分。 立身于高台之上,享受着万臣朝拜的厉隋显得那般安宁与沉醉,以至于他不由张开两臂,配上那宽阔的长袖去拥抱着人世的极权。 等到众臣平身,他才放下双手,缓缓地与他那金碧辉煌的龙椅上落座。 「近来,众爱卿可有事禀报?」 无人应声。 众人还清晰地记得,上次朝会,眼前的人便只接列举出了一大串关于国家的改动,事关军民、地方、官员、京都、国号、年号、谥号、庙号、礼教等各个方面。 至于这其中的「四号」,自然仅凭他厉隋一言难以定夺,但其余方面,真让人不敢相信这齣自于二皇子之手,当然,这其中自然有下面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上官彧的手笔。 其中,就包括先皇谥号,「唐光武帝。」 庙号,「唐高祖。」 旧年号,「干元」改为新年号,「周天」。 民间,实行「悯农法」,在每年年初由各地官府给予当地百姓补助。 皇城脚下还实行了「宫市」,变相给京城内的商人牟取了利益,使那些旧势力能支持新皇。 至于边疆,那可真是唯一的败笔,无人去管,也无人能管。关于那边的变动,就只贬去了一个魏明渊…… 「有事速报,无事退朝!」厉隋身后,楚云风一声轻喝,带着内力,无形中又给了这批大臣一个下马威。 当然,厉隋提拔之人并非人人都是孬种。 人群中,一位紫衣卿相走了出来。此人姓杜名懿,官居礼部尚书。虽油水不足,但他可是厉俊辞这次提拔上来的人里唯一一位年不过三十的人。 「陛下,臣有话讲。」 「说。」 「如今政体已然稳固,陛下也应当自谋。国不可一日无后,太子也应当早早立下,以免他人虚入。」 「嗯。」高位上,厉隋右手撑下巴,嘴角抿笑,懒散地点点头,「还有呢?」 「现在已快年关,目前中秋在望,此时正当封禅泰山的好日子。」杜懿说到。 「嗯。还有呢?」 「陛下,这两件事情已够分量,还请陛下尽快定夺。如果还有……」 「说。」 「臣逾越了。」杜懿稍一拱手,紧接说到,「近来余孽猖獗,臣只怕其于这年关各项大典之时趁机作乱。」 「好。」厉俊辞坐起身子,身体前驱,面向众人,「应该——没了吧?」 杜懿退回,众人齐齐停顿了十个唿吸。厉俊辞见还是没有人说话,大袖一回,潇洒离去。 「退朝!」楚云风吐出简短的一句低语,但还是能让所有人都听见。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01章 翻来覆去 众人离去,唯有一白衣老者立于下方,眯着眼睛,目送厉隋离去,以及其后紧跟的楚云风…… 绕过大殿,来到幕后。 楚云风立即就蹦跳着来到了厉隋的面前,一脸痞笑,全然没了刚才威严的气势。 「我觉得刚才那厮说的挺好啊,你真得赶快娶个皇后回来。」 厉隋一脸严肃,轻轻地摇了摇头,「不要。」 「诶,别这样嘛,好歹是个皇帝,现在那后宫干净的更什么似的,一点女人味都没有。」楚云风满脸失落,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我只要娶一个,你就得当太监!」厉隋狠狠地说到。 楚云风浑身一抖,打了个冷颤。 「大哥,不会吧,我可还是个雏……」 「以下犯上,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拉出去砍了?」 一听此言,楚云风顿时安静了下来,比起那个,显然还是小命重要,尽管那也挺重要,啊不,非常重要。 两人一前一后,楚云风就这样畏畏缩缩地跟了厉隋好一段路程。见厉隋绕过重墙,走到新开的无人知晓的小道前,他才小心翼翼地重新开口,「厉隋,你不会又要去找那……那小太子吧?」 一连十天半月,这简直比翻牌子还勤快。 厉隋点了点头,没有否认,目光闪烁,好像在思量着一会相见时的话语。 楚云风见状也拿他没辙,仅凭这傢伙还让他叫叶锦羽太子就知道这个「倔驴」是什么品种。 「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他小声嘀咕,可还是被厉隋所听闻。 因为楚云风低着头,自以为是地运用着内力控制音波,所以没有察觉身前人无息地转身。 「你在说什么?」一声轻喝,楚云风给厉隋吓了个趔趄,差点没有一屁股跌在地上,抬眼看他,满面惊疑,「我的妈啊!这龙气加身也太不讲理了。」 换作从前,楚云风还有胆量在厉隋跟前稍微蹦哒两下,至少惹了他生气,打不过也能逃走,可如今厉隋登基,在那魏明渊魏老怪不知作了何妖之后,厉隋便功力大涨,气息内敛,脚步无声而沉稳,这明显就是由外武转内功的标志。使楚云风很是苦恼——他从小习武,直至一年前投靠厉隋,沙场歷练半月,冲锋陷阵,刀尖舔血才让自己丹田凝实,由外转内,怎就这么快让人赶上,还压他一头,天理何在? 「总有一天,我要搞清楚你的来歷。」厉隋淡淡地扔了这句话给楚云风,径直离去了。 楚云风呆坐原地,欲哭无泪,「我的天,这,这可咋整!哎呀!早知道不出来!」 …… 厉隋来到府门前,见到扫雪翁站立门前,恭候多时,他的眼眸中才有了笑意,朝这位老人礼貌地点了点头,便迈开脚步,迫不及待地朝叶锦羽常在的小院中走去。 …… 「九九!」亲切的一声称唿,这是俗世无人见过的新皇的喜悦与温柔。尽管叶锦羽「承此大恩」,但手捧一本《春秋》的他却显得那般波澜不惊。 「陛下……」 「说了多少遍,我还是你的厉隋。」 叶锦羽默然地点了点头,扯出一抹微笑,招唿厉隋落座,并唤了如馨去烧茶。 「其实,旧,厉隋……你不用每天来的……」 厉隋面无多色,淡淡一笑,随意间便将一切带过,轻捻桌上的一块糕点,放入嘴中,朝叶锦羽点了点头,显示他耳朵已闻,但往没往心里去,外人不得而知。 如馨上过茶,闲人都已退下,楚云风自顾寻了个地儿去耍,暗中,白沫却悄悄攀上了墙头…… 「九九,这马上可就到中秋,这次,哥哥带你出去。」 叶锦羽抬眼看他,听到此话,仿佛不太真实。 「这次,我没骗你。」 「嗯。叶锦羽木讷地点了点头,不知说些什么。 「九九。」厉隋用手撑起头来,黄袍散乱着敞开,完全没了那幅皇上的架势,「前几日不让你外出,主要考虑到你的伤情,以及外面还很乱,至于各种因果,到时候再与你一一细说,我真是为了你好。」 「嗯。」这番话语入耳,叶锦羽真就只能点头罢了。 「哦,对了,这几日新法在全国推行,效果显着,正好你准备准备,开年之后,分封江南,届时那里定是个鱼米之乡。」 「真的?」叶锦羽开口,语气中却没有太多的喜悦。 「真的。」厉隋诚恳地说着,眼睛直直地看着叶锦羽,不躲不避,满目真诚。 二人对坐许久,厉隋话多,俊辞话少,不过一言一语,倒也如同相声行当里一对好的捧逗,相得益彰,颇为和谐。 糕点吃完,如馨上的茶也已饮尽。百无聊赖地厉隋嚼起杯中剩余的茶叶。对面,叶锦羽心知厉隋即将离去,这是厉隋不知何时起养成的习惯。 「呸!」吐出茶叶,厉隋伸着懒腰,站起身来,与叶锦羽道了声别,一声浅笑,不管叶锦羽是否挽留,现在的厉隋都不再稍作停留,日理万机,是叶锦羽对现在的他最大的印象。 …… 「唿——」厉隋走后,叶锦羽深唿一气,回想刚才话语种种,心头又是滋味万千,不知该作何感想。 …… 「近来,可又什么异常?」院门,厉隋一脸严肃地询问着扫雪翁,面色平静,让人瞧不出心思。 扫雪翁如他一般,面色平静,「没有。」 「人,处理掉了没有?」 「没有,那人武功很高。」 厉隋一脸不以为然,「见光死的东西!你难道也怕?」他语气很重,尽管扫雪翁知道那并非针对自己。 「三天之内,我要见他尸体!」厉隋语气凌厉,他最可怕之时,莫过于此。 「可是……」 「还有什么可是?」厉隋不明所以。 「太子可能不让……」 「嗯?」厉隋不相信这荒诞的事情,一声轻笑,「怎么可能?」 「他不会那样的。」厉隋又补了一句,还没等扫雪翁再出言,他便大袖一挥,朝那蚁鼠盘踞的小巷,通了地路,回皇宫内去了,而这条小道,是他挖通的第五条…… 又是一段平静的午后时光,可自厉隋离去,叶锦羽的右眼便一直在跳动。 老话说得好:「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可不是个好的徵兆。 天空也是阴沉沉的,这才刚放晴多久?叶锦羽有点怨气了,可又无可奈何,这般身不由己。 白沫悄无声息地走到叶锦羽身后,如馨也从院门向内探着头。叶锦羽挥手,招如馨进来。不知为何,每天这个时候反倒成了叶锦羽最开心的时间。 能看看白沫教如馨练武,能随手翻展两页闲书,心中暂得宁静,也是极好。 …… 勐然按住右眼,那剧烈的跳动已让叶锦羽不得不出手才能制止。他用力地按压了一会眼睛那处地方,才感觉舒服了一点,不再跳动,惹人烦心了。 「哎——」一声嘆息,叶锦羽不由摇了摇头,不知如何是好。 「嗯?」白沫看他这幅模样,也是一脸疑惑,「怎么了?」 听到白沫出言,如馨也朝这边看了过来,同样是一脸疑惑,同时,也和白沫一样,疑惑中包含着关切。 「你还好吧?」如馨凑近了叶锦羽,小心翼翼地说到。 叶锦羽点头,「也许是昨天没睡好,我去补一觉,应该就无大碍了。」 两人点头。 叶锦羽离去,如馨和白沫很快也没了练武的兴致,三人很快就这样分散了。 暗处,离院门不远的一颗老树下,扫雪翁皱巴着眉头,看着叶锦羽离去,看着如馨离去,凝望着、目送着白沫回房,不知在想些什么。 …… 接下来的两三天里,众人皆是这般没有尽兴便不欢而散。叶锦羽右眼皮跳动的速度也随着厉隋来的次数的增多而加快,这令人不悦的感觉,笼罩在叶锦羽心头,他总认为将有事情发生,手指敲打石桌苦想,又不知道是何事,该干些什么。 …… 日暮。 秋天之夜,寒凉似水。即使是身强力壮的汉子在这化骨的凛风中也待不得多久。那暗暗的、绵柔的阴风真是既融血肉、又销筋骨,让人难以忍受。 侍卫、仆奴,自是早就躲进他们各自的小破屋里避寒。 白沫、如馨,早在用完午膳,不过多时便被叶锦羽遣散。 扫雪翁不见踪影,料是身子禁不起这晚风。 叶锦羽独自披了冬穿的裘袍,来到这院落。 「唿——唿——」还没到烧炭火的时日,故这小院之中也无什么东西能够取暖,叶锦羽又没来得及安排下人烧水,自然也无物御寒,唯有这幅皮囊以及衣服罢了。 长安古都,地处中原。以往这时节,往往正是送爽宜人时分。可自老皇帝日薄西山,这秋季也像和厉如晦命格相和一般冷了起来,大约到了今年,老皇帝厉如晦终是逝去,这气冷也就到了极点,真是难熬。恐怕今年还未入冬,衣装单薄的污衣子弟都得冻死。 院子很大,且不止叶锦羽常待的一处,可由于不能外出,叶锦羽已把此处翻来覆去折了几趟,没了新意与兴趣。今日闲来无事,无所消遣,他便又重新在此方兜了起来。 …… 「滴答——」一声清脆。一片落叶伴着未消的寒露跌到水面之上,惹了叶锦羽注目的同时也引起了他的兴致。走近大略一瞧:枯叶残破,被水浸湿之后更是显得柔软,整体虽然完整,但其上小孔无数,密密麻麻,又因其太小,显得像黑点污浊一般,难以分辨。 叶锦羽伸手去拈,指尖刚一触水,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稍加适应,食指一勾,他终于还是将那柔软的枯叶黏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面带得意之色。 可还没待他「忘形」,一滴露水便又坠了下来,如同雨丝锋利,不偏不倚地点到了叶锦羽的肩头——那朵「桃花」之处。 「嘶——」痛唿出声,叶锦羽手连忙缩回。可就在这一抖之际,带碎了枯叶,片片掉落,揉进了污泥,真叫叶锦羽恼火。 「哎——」用脚碾过三番泥土,无功地发泄掉自己的狠气之后无可奈何的叶锦羽长嘆一声。正了正身形,拥了拥裘衣。刚拈过枯叶的手连带着那干净的手一起在笼袖中揉搓取暖。 又是秋风拂面,寒风虽未到那朔气的程度,但已让人觉得脸上如有刀割。至少,叶锦羽对此感觉颇深。 「不想走了……」叶锦羽就此在水边站定,凝望那平静的水面,整个人就如同呆滞了一般,一动不动。 水面平静如镜,倒映叶锦羽的脸庞。原本是那般真真切切,明明白白,可眼忽一迷离,便生出了另般模样。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02章 牵挂 「母后——父皇——老头——白沫——如馨——晨暮——厉隋——」叶锦羽默默地念着,眼中似有了追忆与波光。情随心动,景依情化。如镜的水面快速地幻化出不同的面容。在外人看来,也许那还是秋水;可在厉俊辞眼中,那是他熟悉的面容。或温婉、或慈祥、或深沉、或明灭、或俏皮、或豪气、或……他想不词来了…… 或许,每个人都能瞧出不同之处吧…… 「唿——唿——」秋风阵阵,吹皱那一潭小水,本如领家少女的脸蛋一样光洁的水面变的皱皱巴巴,「美人红颜」转瞬成了「枯藁暮年」,无法见人。 而那画面、那面容……自然也就模煳了…… 叶锦羽睁闭双眼,如此反覆了多次,可每次再睁眼,都没能再见那些幻想——他已恢復清醒,他已没了,那般心境。 风,更瑟瑟了;天,更森森了。刚才还有的远处灯火也不知为何暗了不少,刚才还不觉多冷的惬意闲心也被如刀般的风削了个干净。 裹了裹裘袍,叶锦羽就此往回走着。幸好,风虽疾,但天上月仍明,换作以往,叶锦羽定要赏上三番,可现时不知怎地,却忘却了这份闲情,只顾往前行路,想要回房入睡了…… 白沫的房门之外,一片黑影让月光无法照明青石板地。他们默默等候,伺机而动…… 人影幢幢,却始终没人遮掩了白沫门上纸窗的月光;交头接耳,可都没发出太多声响。 「雪老哪去了?」黑暗中,有人传出疑惑的声音,另外一人接着那不太明亮的月光朝他打了两个手势,之后一切,又陷入了平静,仿佛一切都是那么安宁。 …… 一只竹竿点破门上的窗纸,一缕香菸飘入,镇心宁神。 扫雪翁收起那长枝,面色在昏暗的月光下那般阴晴不定…… 「来了!」一声轻喝,白沫门外的「众影」仿佛立即做好了准备。随着那来人大手一挥,四五枝细杆便一起捅穿了窗纸——白烟飘散在空中,独特的香气让人无比睏乏、欲倒头就睡。 「上上上!」一柄柄大刀出鞘的声音在黑夜之中显得是那般刺耳,仿佛就要划破天际的层云,突击天人。 「咚咚咚!」这是木门被撞破的声音,一道道人影闪烁,夹杂着剑影刀光。门口的老者,此时眉眼之间,郁气难解。 「这样,应该还算可以吧……」一声轻嘆,扫雪翁缓缓地摇了摇头,「圣命难违啊——」 「干什么!」一声暴喝从不远处传来,那几乎积蓄了那人全身全部力量的一吼算是勉强镇住了众人,同时,也惊醒了几乎入眠至深处的白沫…… 一柄尖刀!那收不住力道的一点寒芒点来,惊的白沫瞬间瞳孔睁大,后背一曲,侧身左脚蹬床,整个身子立马「飞出」了床外,撞到墙上,便是一声闷哼,剧痛的同时,剎时让人感到清醒。 「什么人?」白沫咬牙,扶着墙壁起身。漆黑的房间里,几把尖刀已然插入了他的床榻,即使是在不亮的月光下也是那般慑人胆魄。 「上!」门外,扫雪翁一声轻叱,不管面前叶锦羽大步跑来,欲先下手为强。 「尔敢!」又是一声暴喝,叶锦羽平日里颇为柔和的声线在此时竟是那样的粗犷,喉咙发疼,想来定是充了血,用力地咳嗽了两声,叶锦羽左手捂着喉咙,右手便是不管不顾地扒拉着两边往里闯。 所幸,倒也无人拦他。只是众人都捏紧手中刀刃,满脸警戒。 叶锦羽走到了白沫身前。 「没……没事吧?」喉咙沙哑,声音粗糙,很是刺耳。但此时的厉俊辞必须开口,不得不开口。 「没事。」白沫回应,深吸一气,勉强立定。 听到此话,叶锦羽也是点了点,艰难地噎了一口口水,皱紧眉头,用他最凌冽兇狠的眼神凝视着众人,「你们这都是要干嘛?造反吗!」 众人不应,默默退到一边,中间开了一条道路,扫雪翁从中走了进来。 「殿下——」扫雪翁行礼,身形缓慢却很是恭敬。 「殿下?」叶锦羽一声冷笑,「你们眼中还有我这个殿下吗?」 众人又是不应,这一次,包括了扫雪翁。 双方就此沉默,在无言中对峙了起来。叶锦羽睚呲欲裂,扫雪翁却是古井无波般的平静。 「哎——」黑暗中,泛起扫雪翁的一声轻轻的长嘆,「陛下,还请让开。」 叶锦羽略带疑惑,却是不管不顾,轻吐一字,「不!」 扫雪翁见他此番作态,亦是没辙,再次沉默下来,似在思考劝说的词藻。 「是否是皇上安排的?」叶锦羽身后,白沫慢慢地走了出来。 叶锦羽侧目,可更令他注目的却是扫雪翁缓慢但异常清晰地点头。 「什么意思?」叶锦羽明知故问着,心中似有万千波澜起伏。 「我说过,他要杀我;其实,是他想要你杀我。」白沫背着手转身,看着叶锦羽。 「殿下,现在能让了吗?」一旁,扫雪翁见有机可乘,拱手便是再次向叶锦羽发问。既然白沫已将事情点的如此明晰,自然,也就没了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锦羽。」白沫一笑,拍了拍叶锦羽的肩膀,那里,有他留下的印记,「没事的。」能暂时捡的这几天的生命苟活,白沫已算满意。说罢,他便抬脚向前;前面,是一排晃晃明刀。众人握紧手中刀柄,期待着白沫的走近——杀了他,皇上暗许的黄金可不算少……对金钱的狂热情感,在众人心中蔓延。 「站住。」 「嗒。」叶锦羽用力地拽住了白沫的手腕。「黑影」们见白沫被叶锦羽拽住,心中懊恼。但懊恼之余,还有一个胆大的…… 「小心!」白沫惊唿,出手夹那尖刀。指尖上的巨力点在刀身,瞬间便将那铁刀这段,可那剑锋偏移且难止,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叶锦羽的臂膀就被划开了一道长达一尺的伤口,虽然不深,但同样鲜血淋漓。 后退两步,叶锦羽撞入了白沫的胸膛,失了威严。众人便有觉有了机会,双脚在木制的地面上慢慢地腾移了起来。 「我看谁敢动?」叶锦羽声音阴沉沉的,那还是那太子时期的模样,却又更为勇毅…… 「殿下……」 「人是他送来的,要杀,叫他亲自来!」 「这……」 「滚!」众人见此情状也就只好退出了房间。叶锦羽无声地瘫软在白沫怀中,泪水,沿着脸颊默然流下。 怎么会这样?没人想的明白…… 房间外。刺客们围在扫雪翁身边,一个个默然无声。 扫雪翁也没了责怪他们的心情,随意地挥手将他们遣散。 屋檐上,一袭黑衣悄无声息地在房顶上穿梭,几个腾跃就那般跳进了皇宫。而那灯火阑珊的地方,有一人正手捧书籍,不似阅读,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包扎一下吧。」白沫将叶锦羽搀扶着上了床,撕开了他的袖子,为他简单地捆绑了两下伤口,勉强止住了鲜血。而这期间,叶锦羽一言不发,默然无声地任由白沫摆动——他在思考着些什么,他在怀疑着些什么,他在难过着些什么,他在悲哀着些什么,他成长明白了些什么…… 待白沫将这一切处理完毕,叶锦羽望向窗外,天还没亮呢。 「要不你睡会?」白沫轻声询问。 「那你呢?」 「放心吧,京城百里,莲华独绝。」白沫穿好衣服,带好兜帽,就这样走了出去。 屋内,白沫泪眼朦胧,迷迷煳煳,睡了过去。 府外,寒风凛冽之中,扫雪翁就那般呆呆地坐在那里,枯手搭在双膝之上,一动不动。 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回头,身着一袭黑衣的脸上无太多表情的楚云风正看着他,「哎——」一声嘆息,「跟我走吧,厉隋找你……」 「嗯。」 …… 大殿内点着烛火,厉隋仍未休息,手持一桿细毫点着纸张,那些都是大臣们连夜写就的奏摺。以往,他都会认真地一笔笔写下硃批,然而现在,他看不下去。 「真烦!」勐然投笔,那木制的杆不堪一碰地折成了两段。 …… 近来,虽无大事,但小苍蝇小蚊子不少;心上,情系此国,可那心尖总有一丝躁动不安的牵挂…… 杜懿,人还不错,耿耿忠心,只比他厉隋大上几岁,思想激进却又不失根本,即使没有当面约谈,但仅从他所上奏摺,厉隋便对他颇为赏识,同时,也颇为埋怨。 不知是否是因为其人在礼部中任职,所以对各方礼仪面面俱到,捭阖之间充满礼数。他的奏摺在上官彧那里自然是非常讨喜,可在厉隋手中就有点「食之乏味」的意思,尤其是他每次末尾,必提纳后之事,言辞犀利,借古喻今,只是他厉隋对此万般不认同,打回禁止,可他屡教不改,此为烦心事之一。 小道,厉隋自认自己的行举已是隐秘到了极点,除开工匠与云风,真就无人知晓他的动作。可那大皇子厉晨暮就如同无所不在一样,在不同的出口拦截了他数次,甚至有一次,若非有楚云风相助,他恐怕就要命丧当场。 虽然,他们的行动一次不比一次凌厉,再加上厉隋自己对他们的搜捕,已有「哑火」之意,但这着实令人心烦,此为烦心事之二。 至于三者…… 半个时辰前。 「人带来了。」大殿阶下,楚云风拱手行礼,随即便招唿了扫雪翁进殿。早在之前,厉隋就已得知扫雪翁的失败;而在更久远的时间里,他便意识到了扫雪翁的失败…… 扫雪翁恭谨站好,一言不发;厉隋耐心不多,率先开口。 「你令我很是失望。」 「陛下……臣甘愿受罚……」扫雪翁颤抖的声线震慑人心,再加上年老膝盖无力,以及心中难以过意,眼见着便要跪倒。 厉隋当然不至于让老人下跪,柔声细语,用较大的声音说着,「起来。」空旷幽冷的殿内,他的声音在迴响。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03章 捨不得 「您做事一向得体,至于杀人,我知晓你在先皇身边多年,对此些定也是得心应手。」说到这里,厉隋缓缓地从龙椅上站起身来,眯起双眼,颇为不善地盯紧了扫雪翁,「我不惩罚,我想要一个原因。」 扫雪翁身体一颤,眼眸低垂,眨巴了两下眼睛,缓缓神,这才重新看向厉隋,眼神沉静,又是一片清明,箇中理由,缓缓道来。 「我若贸然下手,俊辞必然不喜,甚至……翻脸。」 「为何?」以往,厉隋没有心情聆听这样的话语,没想到今日,无稽之谈也上得台面。 扫雪翁沉吟一会,接着说:「狱中,我们看到的有可能并非全部……」 「啪!」厉隋用力一拍桌,踢翻脚边的垫子,将笔架掀翻在地,沉声,「不要跟我提那个地方……」 多少次了…… 你的痛就是我的痛…… 可是…… 你就这么忘记了吗? …… 「陛下……」扫雪翁一拱手,厉隋便通晓了他的意思,烦躁地扯开衣襟,坐回龙椅,风度尽失,摆摆手,「说说说——」 「这也是老臣猜测,也不知道对否。」 「我观锦羽与白沫,来往颇好,且白沫到府,尚未露出您所谓之马脚,锦羽对他客气如门客,白沫敬锦羽如主公,这并非存在嫌隙的样子,就更谈不上大恨深仇。」 扫雪翁暂没继续下去,任由躺在龙椅之上的厉隋去思索,他也需要一点时间。 「雪老,您应该知道我是怎么处决那三个帮凶的……」 「是,陛下……」扫雪翁也开始有些不定,这也就是他为什么没继续下去的原因之二。 「您应该还知道,为此……我还处理了一队亲卫……」 「那是陛下之大损失。」扫雪翁为厉隋感到不值。 「啪!」厉隋又是一拍桌案,其上纸页哗啦,杯研颠颠,声音细密不绝,「该杀!」 扫雪翁汗颜,「是……」 「现在,我只想说,我全部都搞清楚了!」厉隋声音低沉,「我亲自上的刑,他们亲口说的话!」越到后面,厉隋的音调越长。 「唿——」长吁一气,厉隋坐回了龙椅,正好衣襟,灌了一大口桌上早已凉透的冷茶,大汗不止,更由于自身现在到了一定功力,头顶有蒸汽升腾,隐约成五爪金龙模样,天威煌煌。 一旁,楚云风时而摇头,时而点头,不知该如何评价,小声呢喃,「明明修为离自成一方尚远,可为何已有那一丝气运;明明丹田之气充沛浩瀚如星河倾泻,可为何还没达到父亲的境界?哎——过分依赖气运,若有一天丧失……」 人幸没事,天必诛之! 殿内,沉默了一炷香的时间。 「最近,院内可有什么异常?」 扫雪翁明白厉隋之意,沉吟半晌,摇了摇头,「没有。」 「好吧……」厉隋挥挥手,「可以走……」 「陛下。」 「何事?」 「我想起一件事来?」 「嗯?」厉隋眉头一皱,「说。」 「一天夜晚,疾风骤雨,我曾去探看锦羽,却发现他并不在房间。」 「嗯?」厉隋疑惑,「如真如你所说,风雨齐作,那他能去哪?」 「嗯。」扫雪翁点头,「臣也疑惑,正当迷惘之际,后身一瞧,正好碰上白沫身背锦羽归来,锦羽昏迷不醒,而白沫狼狈至极。」 「当时情况如何?」厉隋起身询问,话语之中透露着急切。 「俊辞好像因为淋雨过多至于昏迷……」 「到底怎么回事?!」 …… 初阳未升,月色沉沉。 本应是睡熟时分,可厉隋毫无睡意。脑中很乱,耳边迴荡着刚才老翁缓缓道来的一切。眼眸低垂,睫毛颤颤,目中无光华流转,黯淡人伤。 「哗啦——」终是无耐,厉隋大袖一挥,桌上奏摺尽数纷飞向外,留给宫内的太监去了。 「唿——」长吁一气,整整衣衫,大袖一挥,洗澡上朝。 …… 朝会,本是大臣们上疏提议的好时机,可厉隋对此却是颇为不喜,所以,他的每次朝会都很快,配上歷朝歷代皇帝都不曾让其上殿的武夫,楚云风那气势,准确来说是他的内力,远超在场的将军。而他用内力说出的「有事提议,无事退朝」更是震人心魄,当然,这还有个前提——厉隋表现确实是极好。 比起以往皇帝一个时辰的唇枪舌剑,在厉隋这里好像不管有多大的事情发生都能一炷香内退朝。大臣们对此不是没有意见,可厉隋往往能拿出较好的方案,接受更好的方案,并且马上实行。皇上从善如流,当臣子的还能有何异议? 「退朝——」楚云风大喊。见大臣们转身欲走,无人能见,他才俯下身去,低声朝厉隋吐着苦水,「厉隋,再这样下去我就真成大太监了。」 厉隋伸手指了指他,就没有侧头,坏坏地说到,「明天去府库领一套大红衣衫,正式上岗。」 「别啊——」楚云风委屈,「我还得去青……」 「别吵!」厉隋认真一喝,「我现在有正事要做,再在这插科打诨就真让你再也去不得那烟柳巷!」 说完,厉隋起身下阶;身后,楚云风可怜巴巴。 …… 「上官。」 「额。」上官彧缓缓回头,见是厉隋,眼露惊奇之色,缓缓说到,「陛下,有何贵干?」 厉隋一扒上官彧的肩膀,牵攘着他就要出殿,速度奇快,险些没要了上官彧一把老骨头。 「有事,回你府上说。」厉隋一声吩咐,然后回头,仰看那金銮殿上,正有似不把皇权放在眼中的人在其上坐着,看天,百无聊赖地噘嘴模样,厉隋不禁一笑,回身看他,衣袖宽大,身形翩然,朝那人一声大喊,「楚云风,护驾!」 …… 「哗啦啦——」热茶烹下,香味弥散在空中,安心怡人。 上官彧为厉隋捧上了一杯,也算为他的到来感到高兴。贵人登府,他这里自然是蓬荜生辉。 「皇上。」上官彧就像抑制不住脸上笑意一般,失了以往朝上的一本正经,「真的,您再不来老夫可就真以为你是有了媳妇忘了娘,把老夫搁置一边,当了弃子。」 「唿——」厉隋摇头吹着茶水,轻轻地抿了一口,颇为享受的样子。 「哎——还是您这儿的茶喝着舒服。」厉隋朝上官彧笑了笑,然后才答,「我怎么可能会把您忘了呢?您可真算我的开国功臣。」 上官彧阴阳怪调,「难道魏老儿不算吗?」 「哈。外人才会信这是贬职,您老难道也信?」 上官彧苦笑着摇头,瞬间就被这眼前后生破了功。 「出帅入将,出将入帅,文武双全,我可不如他。」老者一声感嘆。 厉隋一笑,自以为然,同时也还是轻声地劝慰着,「治国安邦,丰衣足食,休养生息,您出他一头地。」 上官彧释怀,便一笑过之了,接着才说,「你这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来此,又要让我这老骨头做些什么?」 上官彧发问,厉隋也正了正脸色,「我要纳后。」 「嗯?」上官彧听到这里又忍不住要打趣了,「我还以为你准备把后宫拆了呢,硕大的宫殿全都空着,一个女色没有,古往今来,你算头一份。」 厉隋对此不以为意,又喝了口茶,「帮我物色一个,然后去跟她说说。」 「额……」上官彧开始怀疑皇室教育了,「要不……我先给你安排一个礼教先生,你看杜懿如何?」 「上官,我知道这不符合礼数。」厉隋一摆手,「算了,你就说说你看那家女子顺眼。」 上官彧汗颜,「不看看德行吗?」 「我先纳妾还不行?」厉隋自有着他自己的打算,这是未尝告诉任何人的秘密。 「好吧。」上官彧无奈地点着头,天花板上,就连一向不爱听厉隋絮叨客套的楚云风都被他的话语惊掉了下巴,不禁感慨,「当皇帝就是好啊——」 …… 「啪。」一本厚厚的花名册,被上官彧从府内拿了出来,搁置在厉隋面前。身处大唐多年,虽然如今改了国号叫大周,他上官彧依然是其中消息最全的一方,纵横庙堂五十载,看尽过往多少英雄,潮起潮落。 「都在这里?」 上官彧点点头,「一个不落。青春女子在最后。」 厉隋百无聊赖地翻了两页,斜眼看了上官彧一眼,「你这老狐狸,好东西还不少。」 「皇上若要,老臣会尽数拿出。」上官彧一拱手。 厉隋又睨了他一眼,侧回头来,只顾翻那册子,目光却是低垂,好似被那册后貌美女子的配图所吸引,以至于沉醉。眉目柔和,眼角弯弯,不断地眨巴眼,不知道想些什么…… 直至最后一页,厉隋才最终抬首。朝正暗自松了口气的上官彧说到,「好啊,以后有时间都给我。」 「哈哈。」一声尬笑,上官彧没有再说什么。 厉隋正颜,也没再去追究。 「薛家。」厉隋小声念叨着。 上官彧没有听清,「陛下你说什么?」 「他说薛家。」「梁上君子」楚云风此刻才算是捨得下来,用手肘顶了顶厉隋金缕衣下的胳膊,一脸痞笑,「你终于想通啦?」 既没点头,也不摇头。 「哎呀,薛家好啊!」上官彧也挺高兴,为这个有些落魄的昔日大家,昔日挚友之家而感到欣喜,「你看中了哪个女儿?」 厉隋低语,「三女,薛九玉。」 …… 「九玉啊!那可真是个好姑娘。」上官彧高兴,忍不住鼓了两下巴掌,又沖了一壶茶水,给三人都倒了一杯。 两人就这样又坐了一会,听着老者讲述那过往的渊源。 「陛下,你能看中薛家女子,真好。」上官彧喝了口茶,低声说了一句,「薛老将军,愿此事能成,復薛家荣光——」 厉隋与楚云风皆到了一定程度,自然能听见老者呢喃,后者无所谓,前者也是不置可否。 「陛下。」 「嗯?」 「您还记得老皇帝的开国往事吗?」上官彧每次讲起这件往事,都忍不住挺起身来,气出丹田,而成煌煌之音,往事也就随他缓缓道来。 「开国三箭。」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04章 名分 「对,开国三箭。」上官彧为厉隋的记得而欣喜,「遥想当年,薛老将军身先士卒,无往不胜,随如晦一路南征北战,攻城拔寨。最后一战,敌人联合了突厥,形式危机,也是薛老将军带伤出征,手持霸王弓,搭弦穿云箭,一箭名黄粱,三箭定天山。」 不算厉隋,就连楚云风听到此处也不住点头,「真乃一代良将。」 「哎——只可惜,后来老将军受人诬陷,惨死狱中,后由如晦亲自平反,下罪己诏,善待他的后人。如今,子嗣成群,颇为兴旺,其子孙亦是忠君爱国之良将,可惜近日刚从厉晨暮所属边关回来……」 「有无勾结?」楚云风好奇地询问。 「没有勾结。」厉隋沉声说到,「不过如今府内人心惶惶,应是怕我怪罪,尤其是这秋后,正值算帐之时。呵。」厉隋摇了摇头。 上官彧也没办法,找不到机会安慰——这家人太过耿率。 楚云风闻此,便释然了,摸着下巴,又在思索着什么,「惨死狱中?莫非……」 厉隋看了他一眼,便知道他要说些什么,端起茶杯,怅然道来,「你猜的没错,就是那个地方。我也觉得那里早该拆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此先就已去过那里,为薛爷爷找过一次证据,杀了个人,为他平反,算是我暗中做的一件我做的不多的好事。一箭敌军美梦亦黄粱,三箭天山突厥心惶惶,是个英雄。」似是以茶代酒,厉隋仰头喝尽。 也许不知所言,或是见厉隋话还未完,楚云风一时半会说不出一句话来。 「上官。你应该记得。」厉隋指着上官彧便是一笑,上官彧既不点头,也不摇头,神情复杂,只顾饮茶。而厉隋就真像喝醉一般,脸红大声言:「人,是我娘告的;人,也是我娘派人斩的,我为薛老平反,但我害死了我娘,不然,不然也轮不到我父亲的那些遗孀……」 「哎——」上官彧又给厉隋上了杯茶,「不说这些了……」 「唿——唿——」厉隋调整着气息,面色通红。 「我,我没资格拆。」 …… 许久,茶还尚热,但三人皆没了饮茶的兴致,楚云风站立门口,吹着冷风,知觉过往云烟,世事变迁,可悲可嘆,而当下就此变的索然无味。 屋内。 「要不我现在去一趟薛府,为你张罗?」 「不了……」厉隋摆了摆衣袖,「后宫还需修缮一番,敞亮一段时日,再去请个道士去去晦气,不过约摸就这两天的事了。」 「挺好。那你现在?」 厉隋望了望府外,也没批阅奏摺的心思了。上官彧看出他的想法,「要不你去找找九玉妹子,她与你是青梅竹马,年少你薛府的时日不少。」 「嗯。」厉隋点点头,起身,走了。 身后,上官彧收了茶盏,安排下人清洗,自己则立于门口,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既没点头,也不摇头。 …… 离中午还差一个半时辰,厉隋和楚云风缓缓从上官府内走出。眼瞧门人关了府,楚云风好奇发问。 「听老儿说你和那薛九玉是青梅竹马,怎没听你说起。」 厉隋面色不变,「我与你所言之事又非面面俱到。」 「好吧。」楚云风找不出话茬,厉隋也不开口,两人就这般保持沉默,一前一后,朝薛府的方向走去。 …… 踏着熟悉的青石板路,厉隋思绪难收,短短的半柱香路程,他却是踌躇前行,拖慢了两人的步子,拖到了日正中天。楚云风并非不想出言,但见他神不在此,故不开口。 …… 青梅、竹马…… 竹马旁有竹马伴,青梅后尚有青梅青。就在那些厉隋陪薛九玉玩够了的岁月里,就在那些悠闲的午后。少女总是会找不到少年,只会摇着竹马,结着小羊角辫,孤单一人,神情埋怨。夕阳,将那暗藏于口袋中的糖烤到融化。 而那少年在那?他在另一个少年身后。他是他的哥哥,异父异母的大哥哥,他很喜欢弟弟,以至于怕他从青梅树上摔下而在一旁提心弔胆,看他小心翼翼,自己身体绷紧。 青梅、青梅…… …… 路的尽头,府邸已在眼前,而厉隋却就此止步。 楚云风从很早之前便看到了这一块带有「薛府」字样的牌匾,却见厉隋靠近地比刚才更缓。料想走错了,转念一想,又知没有走错。 离正中午已是不远,但厉隋就此停了脚步。楚云风正要上前轻拍他,提醒他的恍惚,却没料厉隋自己便已转过了头来,望着巷口阳光,墙角秋草绿黄,过往美好怎就如此出走,唯剩眼中粼粼波光。 楚云风顺着厉隋的目光看去,但他并没刻意凝视那个方向——那个外人不知的方向,那个少年、少女和另一袭白衣正在欢笑的院落的方向。 厉隋想去,但他融不进去,他是一个皇帝,一个身不由己的皇帝,一个有任务与计划在身的皇帝…… 「走吧。」厉隋开口招了楚云风,两人一道走近了那薛府。楚云风率先上前一步,站立朱门之前,拉动了那门上铜兽头口中的铁环。 「铛铛——」便是两声清脆的敲门声。 「唔——」门被人从里面缓缓地打开了。 …… 中午,整个大周,各地都升腾起了炊烟,百姓有米可下锅,便显国家富强。要问那处烟雾浓密,那首当其冲便是长安;要问长安那处烟雾最浓,今天却是到了薛府——皇上到了。 …… 一间宽敞的房间内,只有三人坐定,分别为厉隋、楚云风。以及薛家家主——薛武。 一人正襟,两人随意。他们眼前都已摆好了菜品,却无人急着动筷,他们又好像在一起等一个人。 「吱呀——」门从外面被人推开了。一位女子缓缓走入,却没见薛武那担忧的眼神——生怕薛九玉怠慢了厉隋。 「见过陛下。」薛九玉缓缓躬身,行礼,来到薛武身边站定。 一般来说,女子向来上不了桌席,可这次,厉隋摆了摆手,破天荒地安排了薛九玉落座,与她坐在一起。 茶过三巡,饭过五味,厉隋也不与他们兜弯,直接开始说起了正事。 「我这次来,是想要姐姐做我的皇后。」和煦的笑容,不拿捏架子,一身黄袍的厉隋显得是那样易与亲近。 正襟危坐的薛武本就听传禀的下人说起此事,但他不信,一直到现在,厉隋金口玉言已吐,他那吊着的心才算彻底放了下来,不再拘束,面露喜色,「九玉,还不快谢谢陛下!」 九玉起身行礼,也算毕恭毕敬,脸上却无多少欢愉,所幸是低着头,没给他人瞧见。即使厉隋不当场发作,事后,薛武同样要找她算帐。 …… 饭后,厉隋就欲离去,却禁不住薛武的一顿挽留。武将的性情总是那样豪放,拉住厉隋便要与他出猎——刚回来的他,还不太清明京城里的形式。 「云风,你先陪薛叔出去吧,我想与九玉两人呆一呆。」厉隋微笑说着,扭头看向薛武,「您没意见吧?」 自然没有,所以无需多言,薛武便同楚云风一同去了别院。仆奴退避,侍女低眉,府内的所有人都自觉地隐匿到了暗处,把这天地都留与了厉隋与薛九玉。 「九玉姐,好久不见。」厉隋这才正式与薛九玉撘起话茬。 立后事大,可在厉隋嘴中就好像从来没什么大事,治大国若烹小鲜,也就莫过如此了。 「嗯。」薛九玉点头,头上髮饰随风轻砰在了一起,嘴角却扯不起一丝微笑。 「怎么?姐姐莫非已有了心上人?」厉隋见她如此,随声打趣,却不料薛九玉如那小兔惊慌,勐抖了一下身子,面色失了不少红润。 「哎——」厉隋看似无奈般摇了摇头,心中却是颇为欣喜,转念一思,原本准备好的计划再一次变得简洁,「要不姐姐说给我听听那人姓名,我或许也就会做个君子,成人之美了。」 薛九玉迟疑地看着厉隋,眼神迷惑,显然对此很是不解,再三犹豫。 「不说,朕可就当你没有咯。」心情大好,厉隋此刻也就拿起了腔调,要人坦白。 薛九玉报了个名字,厉隋不知,询问底细,竟是城中一书生的姓名。已连续两次科举未中,却在无意间与她得以结缘,互生欢喜,却因门不当户不对而拖延至今,遥遥无期。 「原来如此。」厉隋点点头,将薛九玉拉到一处别院无人处,与她并肩坐在了一处青石上,悄摸告诉她:「也许我能成姐姐之美。」 薛九玉自是不信,面露惊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当然,我有一个条件。」厉隋神秘兮兮。薛九玉这才释然不少,眉头一展,年值花信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来,自是极美的。 「你说。」 「我想让姐姐与其私奔,留与我一个名分。」 薛九玉惊异,一瞬间竟难以说出过多话语,「你……」 「嗯。」厉隋点头,「我也看上一民女,奈何此举若行,必被朝中那群老顽固中迂腐小愚生所诟病,所以只好委屈姐姐了,不过姐姐放心,我定将你两安顿好。」 薛九玉这才放开自己,不失矜持的同时,嘴角上扬到了最大,眉眼成线,细缝弯弯,明媚了秋色,也明朗了阴云。 自那多年,他两真是再未相见;如今重逢,身份各是天壤之别。她与他需要恪守礼节,他对她需要保持威严。也许,只有在这无人之所,他们才能坦诚相待,其实,真也算得青梅竹马,可仅仅只是青梅竹马…… 小时候的美好,就让它一直保留吧。 …… 「厉隋,你真好!」薛九玉贴近,在厉隋的脸颊处轻轻地吻了一下,自己却羞红了脸,捂着两颊跑开了,只剩下厉隋一人在这别院,笑了一下,又笑了第二下。 「哎——老流氓还真不要脸。」楚云风抱着脑袋走了过来,一脸嫌弃,「还以为你真的回心转意,没想到还是要去当这龙阳之好。」 「放不下他——哎——」厉隋无奈地摇着头,「可惜他好像对我有了偏见。」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05章 差不多 「怎么办呢?还不是你自己造的孽。」楚云风嘟了嘟嘴,「真没办法。」 「是啊,真是没有办法。」厉隋又是点了点头,大好心情也就此消了大半,「薛九玉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楚云风撇撇嘴,「真不知那书生有啥好的,白瞎了这位好姑娘,要不我表示表示,就不相信那小美女敢不从。」 某人斜眼一瞥,眉目眯起,变的狭长,「楚大太监又想上岗了?」 听闻此言,楚云风再次哑了火,「怎敢怎敢,我还是去找我的如花姑娘吧。」 楚云风同厉隋一起与满面春风的薛武道了别,两人一边走,一边畅聊。可楚云风这位京城第一梁上君子三句话不离女性,看这前世,怕不是个旱死鬼。 「你说这么多,你尝过女人味吗?」 「我没有。」 「我也没有。」夕阳下,两个大男人并肩摇了摇头,「我觉得锦羽挺好。」 「说的我也想找个兔子的了……」 「轰隆!轰隆!」天空惊起两声响雷,随后便淅淅沥沥下起了大雨。 叶锦羽的小院,三人齐聚小屋,用已陆陆续续送来的煤炭生了个小火炉,围在一起吃着如馨制作好的糕点,还配上了一壶米酒。 此时,闲来无事,叶锦羽便接机提出飞花令的游戏。 「第一轮,我们以山字为题,如何?」 如馨无谓亦无畏,多年以来,时常听叶锦羽朗诵的她,真算是「熟读古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了。至于白沫,他一声苦笑,也是无所谓,至于原因……他酒量还算行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待我应如是。」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山……山……」白沫自罚一杯。 「喝酒喝酒。」一杯看似不够,因为旁边有两人,跟着起闹,无可奈何,又是一盅才罢休。 「继续。」白沫不服。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额……山重水复疑无路,柳岸花明又一村。哈哈」白沫有了些许得意,可还没等他想起下句,两人的诗句又是纷至沓来。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山山……客路青山外,行舟绿水前。拦不住我。」白沫抹了抹头上细密的汗珠,心里暗诽,「还不如让我练武呢。」 「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叶锦羽随口说出,眼中竟是起了恍惚。流转一轮,他尚未缓神,自然是出乎三人意料地被灌了一杯。 「不行,我不服。」杯酒入喉,尽管只是米酒,却也让人放开了心绪。酒之消愁,也许就在此处了。「关山度若飞!」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两人齐唿,「作弊!」怎料白沫竟是抢答,抢了如馨刚才小声呢喃着的诗句。可惜,某人死皮白赖起来,拒绝认帐。拗不过他,如馨只好喝了一杯。 如此又是几轮下来,三人均是多多少少沾了酒气,相视一笑,就连叶锦羽此时也算忘乎了所以。 屋外,秋雨依旧稀疏打着枝丫,却已少了许多凄冷与寂寥。屋内,火炉已经渐渐趋于微末,而无一人前去添加炭火——他们可没让下人进出。 叶锦羽饮酒乐甚,大大咧咧了一会,就那般趴在桌上进入了梦乡。如馨闭拢双腿,模样小巧,撑着俏脸,朦朦胧胧之间,眼睛留有一条细缝,看着眼前多年观赏却年年不厌的小主,嘴角勾起一抹笑来,两个酒窝似有若无,玲珑可爱。至于白沫?某人喝的最多,不在桌上,滚到了地下,样子当属最为狼狈的那位。 勉强睁眼,叶锦羽不由啐了白沫一口,「算什么能喝。」 如馨附笑,白沫同样恬不知耻地笑了起来,经年苍白的脸上也有了血色,更加俊美。 雨,渐渐小了;滴,点点滴滴。闲适的午后,总是因此而美好。而在这大好的时候,叶锦羽总能梦到一个人,一个最应此时梦见又最不应此时梦见的人——厉隋。 在那漆黑的一片里,叶锦羽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心脏与脉搏,也能感受到另一颗看不见的胸膛在伏起。 「踏踏——」脚下水花渐渐,沾湿了他慌忙追寻的脚步,沾湿了他暗红的髮丝,也沾湿了他的衣衫,但他不曾停下。 「啊!」一声惊唿,叶锦羽竟是踏了个空,重重地踏进了一片柔软。 「扑通!」水花四溅,一池小潭将叶锦羽细密地包裹,没来得及吸气,一会便失去了空气。 「唿噜噜——唿噜噜——」液泡,小小大大的液泡从叶锦羽的嘴里唿出——他这是快要死了吗?不能唿吸,没有声音,整个人不断下沉,意识丧失。 「黑、蓝,黑、蓝……」两色,不停地在他的眼眸中流转,浑身剧痛,如同黑狱之中的鞭绳抽打,让人筋骨俱裂;脑中,阴森的桀桀之音在作祟,是妖魔、是鬼怪、亦是冤魂。烈火,在灼灼燃烧;鲜血,在汹涌流淌,那邪魅一笑,似真似假。 「呵……唿噜噜——」 另一道唿水声!是谁?一袭黄袍映入眼帘,来者将他用力拥紧,双脚一蹬就要向上与他同归。与他亲密,与他抱紧,他们胸膛紧贴,他们双唇相依,柔软地如同蜜糖,一抿就要在对方的嘴中化开。 一抹笑来,勉强睁眼,「好像,是厉隋……」 「滴答——滴答——」又是小雨淅沥,梦未完,而人先醒。伸伸懒腰,打个哈欠,却是什么都记不住了。叶锦羽推开房门,一阵凉风送爽,让人心身欢愉,两掖似有习习清风生,飘然而欲仙,真是快哉。 静默立于庭廊,独自一人赏雨。有人曾说,「这雨从天到地便是人生。」叶锦羽心想,如果事真如此,轻点于泥土之上便是极好——性本爱丘山,此诗当真言之有理。 「哎呀呀——」白沫也醒了,缓缓从地上做起,扶着木椅站起,结果没扶稳,脚一滑,又瘫软了下去,颇为滑稽。同时惊醒了如馨 而待到白沫也来到叶锦羽身边站立,已是一炷香之后了。 「来的可真慢,还什么武师,丢人。」如馨扯着眼皮,朝白沫做了个鬼脸。 「哎——」白沫摇头,「话不可这么说,谁说武师就能喝酒了,从小到大都没饮的多少。」 如馨撅噘嘴,「那算什么英雄。」 白沫回应,「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 「嘻!可我觉得殿下能当个英雄。」如馨逾越地挽了挽叶锦羽的臂膀,一脸巧笑。叶锦羽不由脸红,轻轻地拉开了如馨的手,咳嗽了两声。 「这真是……」白沫上前一步,用手覆了覆如馨的额头,「这女娃,喝酒喝傻了?」 「你才喝傻了呢!便宜师傅,略!」又是一个鬼脸。两人皆拿她没辙。 叶锦羽感慨,「如果天天如此,那该多好!」此言一出,吓得刚走到他身边准备站定的白沫连忙倒退了数步,边退边摇头,「不合适、不合适,我还是先回房了。」 他可得去好好读两本诗集,以免下次光顾喝酒了 而他身后,两人均笑,如馨还用手掌做了个圈,朝白沫大喊,「便宜师傅!」 「哈哈!」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眼瞅,就要到了中秋。 佳节临近,人们开始繁忙,身为国君,厉隋也不免忙手忙脚,晕头转向,除此之外,他还有着一个别样的准备。 院中,不时传来嬉笑之声,若旁人听得,了解其中,必然会识出如馨的欢闹。而在这嘈杂的人声里,还夹杂着叶锦羽与白沫的苦笑与俏骂。 「叩叩——叩叩——」有人敲门,终止了三人热闹的喧腾。随着「吱呀」门开,厉隋缓缓地走了进来,嘴角抿笑,颇为亲和,却让白沫退避,如馨后移,面色端庄,不敢造次。 这次,白沫来不及走,也只好停留在叶锦羽身边,他能感受到厉隋朝他投来的尖锐目光。 「咳咳——厉隋来了——」叶锦羽跟厉隋打了声招唿,后者看着他,还是保持着微笑,点了点头。 他走上前来,来到叶锦羽常坐的石桌边。 「厉隋请坐。」叶锦羽招唿着厉隋坐下,目光有些闪烁不定,如馨奉上一杯茶水,便慌忙退了出去,立在门后,拍了拍胸脯。白沫没有出言,抬脚就走,厉隋也就那么看着他出去,没有阻拦。一双眼睛,无论如何,总有一丝目光投射在叶锦羽身上。 「近来可好?」 「托厉隋的福。」 「嗯。」厉隋点了点头,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早就想说,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解。」 叶锦羽身体一颤,虽不明显,但也让厉隋瞧出了端倪,「哎——如果如此,这皇帝还有什么当头?」他心中感慨万千,但还是没能说出。 「旧——厉隋。」叶锦羽低声开口,「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你说。」 「为什么要杀白沫?」这句话,叶锦羽差不多是叫出来的,也许只有如此,他才能够宣洩出这积压在心底的郁闷。 门外,如馨好似不可思议般张大了眼睛,欲要出言对和她一样退出来了的白沫确认些什么,但被后者及时捂住了嘴巴,让她不能出声。 院内。 厉隋沉默了一会,缓慢起身,来到了叶锦羽身边坐下,双手伸前,似要拉住叶锦羽的手,后者如惊鸟一般勐然将手收回,却禁不住厉隋如此反覆地伸探,最终迫不得已,还是将双手搁到了厉隋的手心之上。 「厉隋……」叶锦羽疑惑,他不知道眼前人这奇怪的举止,究竟是要做些什么。 厉隋仿佛没有听见似的慢了半拍反应,后知后觉地将头抬起,眼中目光悲伤,闪着波光,抬起手,轻轻地抚摸叶锦羽的脸庞,柔声说到:「不该杀吗?」 叶锦羽听闻此言,木讷地点了点头。 「不疼吗?」厉隋又问了一句,语气轻柔,好似在抚摸叶锦羽快已结痂的伤疤。 此刻,叶锦羽明白了厉隋的意思,出言为白沫说着,声音却小了许多,「其实,他人还好,而且,这一切也不全是他做的……」 「但是是他指使的。」厉隋认着自己得出的道理,反驳着,让叶锦羽有些哑口无言。 「没……没事的,我……我原谅他了……」 「嗯。」厉隋又伸手摸了摸叶锦羽的脑袋,一只手伸进他的胸襟,去探那「桃花」生长的地方,「这才是我的九九。」 叶锦羽顿时只觉仿佛一切都得到了开解,心情舒畅了。 「我误会你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06章 手足无措 「我就知道是你误会了,所以我没怪你;而且近来事大事多,对你产生了太多负面影响。但还是请你别在其中了。」厉隋的劝慰换来了叶锦羽的点头。 厉隋慢慢地将厉俊辞拥入怀中,在那怀里,叶锦羽感受到了那熟悉且久违的温柔。他就如同一颗糖果,仿佛要融化在这名为「厉隋」的水中。 「对了。」 「嗯?」叶锦羽迷惑,和厉隋一起起身,不知道他要干些什么。 「给。」厉隋递来了一匹黄绢,上面绣着龙纹,这是他的诏书,「即日起,你就是江南宁王。」 「哏——」叶锦羽朝他一笑,接过黄绢,没有打开,「我当时……一时纠结……气话……」 「哦!」厉隋眯起了狭长的眸子,「想赖在皇城之中伺机篡位?就不怕我现在就将你就地正法?」 叶锦羽憨憨地笑了笑,摇了摇头。 厉隋见他如此,自也是那他没辙,「如今我既为皇,你也得要个封号。如今封号已下,过几日早朝,我自会昭告世人。江南,以后一直属于你,世代相传,不接受削蕃,想去就去,不想去,我便为你在这京城之中修建宁王府邸。」 如此待遇,可谓是皇室最大的恩宠,叶锦羽听闻此言,自是心存感激,而其中,更多的是一份暖心与感动。厉隋还是用他那一双狭长的眼眸看着他,目光中闪烁着一份别样的狡黠。 再想说话,两兄弟又如恢復如初了一般。原来,他们两之间的问题能这么好解决。 如馨从外走进,为他两续着新茶;扫雪翁彳亍门外,不时含笑偷望;暗中,楚云风与白沫各居一角,悄摸观察着这边的情况。 叶锦羽靠在厉隋的膝上,沉沉睡了个午觉,以度过秋日下午的闲适时光。在这一时刻,所有的一切,一下子回到了最初的美好。叶锦羽依旧保持着那份天真与可爱,有着在这皇城中,独一份的美好。 长安城墙脚,落魄人家中。 这里,血腥味浓;这里,人人负伤;这里,野狼成群;这里,狰狞声嘶 「兄弟们可不多了,在上,可就无法确保你顺利潜逃了。」 「最后一次机会了……最后一次机会了!」 「好吧,我们的勇士没达到目的,从来不准备回去。」 「中秋。我看到他张榜了。他要娶亲,可我偏偏不让他所愿,我要让他大喜之日成为大悲!」 「届时人多吗?」 一声狞笑,「全城老百姓可都在呢——」 「哈哈哈——那可,真有意思了……」 「兄弟们!」 「擦!」利刃出鞘。 「最后一次了——」 黑暗中,声音在迴荡。 夜临黄昏后,音没人定初。 是夜,叶锦羽已早早洗漱过后,回到房间。点燃蜡烛,读过三页书本,却已身感乏困。 「啊切——」打着瞌睡,叶锦羽褪了外衣,径直上床睡觉了。 屋外,如馨提着灯笼熘了一圈,偷偷瞥了两眼屋内。看着明灭不定的烛火倒射出的人影,如馨捂嘴笑了笑。直到蜡烛被熄灭,她才慢慢悠悠地打着灯笼,往自己的房间走着。 夜很黑,即使是打着灯笼也有些看不大清眼前,走过熟悉的石板路,如馨也是那样翼翼小心。 府内,一片寂静,无人亦无声。秋风瑟瑟,如那地府阴风,倏忽吹起如馨的衣裙,冷风灌进了她后背,冷冽,使她打了个寒颤。 「唿——」朝掌心吹了口气,如馨不由加快了自己的脚步,连走带着小跑往自己的小屋跑去,可没料脚底一滑,身体就止不住地往前倾倒。 「啊!」原以为会痛,却没料扑进了一抹柔软,感激的同时也有好奇,到底是谁,会在此时在府中游荡? 「谢谢——」如馨抬头,从那人怀中脱身,仔细欲瞧,却因天色昏暗而无法看清。举起地上掉落的灯笼,昏黄的灯火映照出了那人的脸庞,让如馨差点大声叫了出来,「陛下?!」 厉隋微笑朝她点了点头,即使现在的他没有朝堂之上的无比威严,但还是轻而易举,让如馨禁了音。 「如馨姑娘可是要回房?」 「嗯。」如馨礼貌地点了点头,身体不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显得有些拘谨。 厉隋伸手去探,如馨又是一退,带动莲华步伐,甚至让厉隋有些捉摸不定。 「如馨姑娘,我没有恶意。」温和的一笑,厉隋柔软的样子在如馨看来真是没有半丝人间烟火气,同时,如同一双巧手,悄然无声间卸下了她的,也是所有与之接触过的修为不到家者的防备。 「来,我送你回去。」说完,厉隋就拉住了如馨的手腕,温柔地牵着她,在黑暗中踏出一个个坚实的步子。 「陛下……」如馨声音断断续续,「这不太好吧……」如馨看着眼前之人,即使在外人看来浮想联翩,但于她而言那都是不愿多想,不可多想的可能。 厉隋没有回头,就那样牵着如馨向她的小屋方向走着,令人感觉柔和而又坚实,「其实,我并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找你打听一些事情。」 如馨明了,长吁一气,点了点头。 屋内。 如馨特地为厉隋的到来点燃了自己柜子里全部的蜡烛,弄得整个房间彻亮,同时,她也严格恪守着一位侍女的操守。 厉隋坐在塌边,嘴角含笑,不置可否,任由如馨去了。所幸她手脚麻利,不一会就布置完全。 「嗯。」如馨点了点头,慢慢地来到了厉隋身边。见厉隋示意她坐,她也就那般拘谨地在厉隋身边坐了下来。 「陛下——」 「嗯……其实我想问一下,锦羽近来可有什么状况,就是不舒服之类的。」 「回陛下,殿下他很好。」如馨还以为是何事,转念一想,又不由为厉隋对叶锦羽的关心感到开心与舒畅。 「嗯……那他有没有些天回来很晚呢?而且,我还听雪老说他曾被大雨淋湿,昏迷不醒。」 「真的吗?」如馨大惊,「我都不知道,殿下从没跟我提起呢!」 「额……」如馨点着脑袋,似是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我还记得殿下有一天从假山的方向回来,满身污泥呢!」 「真的?」 「嗯。可惜我当时睡着了,迷迷煳煳的,没听清他们两都讲了些什么……」 「我明白了。」厉隋摸了摸下巴,沉吟了一会,然后朝如馨一笑,「谢谢姑娘,那朕先回去了。」 如馨起身,「恭送陛下。」厉隋点头,抬脚走了。 夜深,院内假山之后的草丛传来了稀疏的声音。 「唰唰唰——」三两只老鼠从其中窜出,惊了草中蟋蟀停止了歌鸣。月亮破云而显,月光撒下,映照出一个人影。 那人缓缓蹲下,拨开草丛,一下便揭露了叶锦羽与白沫拙劣的掩埋,一个未完成的地洞,清晰地呈现在了他的面前……草丛颤动,蟋蟀四窜,只听那人低声呢喃。 「真这么想走吗?」 「父皇,看来您儿也不太情愿接受您的安排。」 「我其实,我其实不想让你走……」 「我知道,你不适合这里……」 「但,就让自私的我将你挽留……」 「到底是留还是不留呢?」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了罢……」 随后,这里便再没了声音,月色迷濛,夜,也没了声音。 中秋,千古以来的团圆佳节。自后羿嫦娥,世间便希望这天再无离合,可世事,又怎能尽如人愿,岂不了得? 中秋前夜,月亮也算浑圆明亮。小院照旧,只不过今日没能等到厉隋的到来,叶锦羽不禁感慨,「毕竟皇上,事物繁忙,更加这佳节临近,有此情形也是必然。」 用过晚膳,众人早早洗漱,作鸟兽状纷飞离散,各回小屋。 府内无暗处,此时也月色正好,可此间小路却有几分不知何起的莫名幽僻,让行走其上的如馨有几分害怕。 「啊!」忽然被人搭住了肩膀,再加之那人力气不小,着实吓了如馨一跳。勐然回身,却见是厉隋正笑吟吟地看着她,神秘兮兮。 「陛——陛下……」 「嗯。」厉隋点了点头,「跟我走一趟吧!」 「去哪?」如馨脑中无一点头绪,以至于在这不该问的时刻问出了自己的迷惑不解。 「皇宫。」厉隋如实告知,脸上依旧是那和蔼且友善的笑容。 如馨有些不愿,回望了两眼叶锦羽所在的房间,眼神迷离,「可,可殿下该如何?明天可是中秋,我得与他问早安。」 厉隋又是一笑,缓缓地贴了上来,将下巴顶在了如馨的肩膀,侧头靠近了如馨的脸庞,朝她耳根吹着热气,「乖,我也会把他接来的。」 如馨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身体紧张呆木,只能随厉隋而行,被他携回了皇宫。 端坐床铺,白沫此刻还在勤补诗书。忽然风起吹响纸窗,一只飞镖射入,正从白沫眼前倏忽而过,钉在墙面,铿锵作响。 「谁?!」一声喝问,那人也没有隐藏。一袭黑衣,缓缓走进了白沫的小屋,晃晃手腕,掌上有一只飞镖,与墙上那只如出一辙。 「楚云风?」白沫与他并不熟悉,只是见他长期徘徊在厉隋身边,因而认识。 「白沫。」楚云风勾起一抹笑来,慢悠悠地向前踱了两步,便没再继续向前,与白沫,保持了一个微妙且安全的距离。 「你们又要干嘛?」白沫出言问到。 楚云风摊摊手,一脸无辜,「我只是奉陛下之令。」 白沫沉默,目光锐利,似要将楚云风盯透。可楚云风对此却显得颇为云淡风轻,不以为惧。眯起了双眼,不知道想些什么。 「白,家,术?」楚云风轻快地吐出三字,带着些许不确定的意味,但那语气,却让白沫为之色变。 稍作沉吟,白沫欲言,却又不知说些什么。但他脸上的凝重,已经在无意之间给了楚云风答案,「看来真的是你——」 白沫瞪他。 「白家后代,术之传人。」白沫目眦,似有些不可置信。 「哎——」白沫摇了摇头,「真没料到,昔日白家竟会落得如此下场,传承之人,竟也身染剧毒将亡。」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07章 迅速 白沫忍住不听,用力地闭上了眼睛,眼角皱纹迭起,又似在思考楚云风的来歷,「禁令消了?」 「不,我是偷跑出来的……」楚云风见他明白,便也就不再多言。 白沫点了点头,紧接又说,「你来此目的,应该不止于此。」 楚云风横移两步,在房间之内慢慢地走了起来,同时点了点头,眼睛盯着白沫,好似在打量一件精美的物件,边看边言,「没错,厉隋叫我来此,将你带走,以免碍事。」 「呵!」白沫笑了笑,「我能碍些什么事?」 楚云风点头,「也对,不过,你既然真是白家传人,我还是很担心你的魂裂,已是人间极境之术,唯术之传人独有。这样吧,你将白魂与我,我保你不死。」楚云风在说这些话语之时,面色沉沉,没了以往嬉笑,看来所视甚重。 白沫苦笑,摇了摇头,「白魂已转与他人,还请宽心。」 「嗯?」楚云风心里有些不快。白家歷代分为术灵两位传人,其魂温和之余不失刚劲,是为中和武道内外之极品,虽并非白家独好,但念有所不得,楚云风还是难免失望,「你真就给了叶锦羽?」 楚云风有点不太相信,白沫也没有作出回应,只是长嘆一声,披衣起身,就要随楚云风朝屋外走去。 「放心吧,并非什么坏事,几个时辰后,你能与我一同观看。还有,如想治毒,可以找我。」白沫瞥了楚云风一眼,不置可否。抬头望了望天色,默然无声地带上了兜帽,捂好了全身,仅留一双眼睛在外。 白沫身边,楚云风见白沫如此,不禁多看了他两眼,神情复杂。 路上,两人谁也不与谁交谈。楚云风在前,白沫在后,皆有武在身的两人走起路来不可谓不快。 至于白沫,只见他眼神迷濛,似在追忆着某些东西。 「你还有关于那场梦的记忆吗? 也许,你已忘怀。 你还有关于那场劫难的印痕吗? 也许,你至死铭记于心。 没来得及道歉,只能托余情于无言。 在世,不能亲昵相依;若去,留有一魂长存。 念及于此,想来也是极好。」 火花,飞散了漫天;人脸,消散于眼前。你如白鹤般归去如烟,又像无踪的老神仙,抹去我记忆里有关你的容颜 「哗啦啦——哗啦啦——」火焰加身,是君而非余……叶锦羽就这般呆呆地望着眼前人的逝去,望着他若有若无的笑脸,知觉胸口处传来了阵阵的疼痛,这是他,没做完的噩梦;亦是往后,做不完的噩梦。 「别走——别走——」汗滴,沾湿了散发。青丝,贴紧了额头,而我,却不能与你贴近。向前奔去,却被那似幻如真的火焰灼烧,眉目含泪,却又无可奈何。 「别走——别走——」眼前人,终是消失不见 「别走!」一声惊唿,叶锦羽从梦中惊醒,勐然坐起。 「唿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梦里情状,不堪回首。 「白沫?白沫……」叶锦羽轻轻地唤着,轻轻地念着,轻轻地叨着……隔着窗纸,望向屋外。即便是中秋前夕,这月色也算是一年之中难得的景致,可照来,怎的这般寒冷?凉风吹过,不又让叶锦羽勐抖身体,打了个喷嚏。 「吁——吁——」轻轻地唿气,平反着唿吸,叶锦羽又慢慢地躺会了床铺。头靠高枕,凝望屋顶,却是再没了睡意,「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梦?」 想着想着,睡意终究再次袭来,迷迷煳煳之际,叶锦羽又听见了一声敲魂叩梦的吱呀开门音。 勉强睁眼,缓缓看去,那是一袭黄衣 「厉隋……」那人一惊,他没料到叶锦羽竟仍然保持着未眠,脚步一顿,踌躇半会,才又缓缓地无声地来到了叶锦羽近前。右手,搭上了他的后背,隔着衣衫,拍打着他的后背,如同大人,哄着小孩入眠。 俯下身来,那人又往叶锦羽耳边呢喃了些什么,轻轻飘飘,似有一股烟气,被厉俊辞的鼻尖所嗅到,吸入进了身体。 「唿——」长唿一气,厉隋刚刚紧绷的身体这才缓缓地松了下来,随意一些地爬在叶锦羽傍边,用手指抚摸着他的脸颊,轻刮他的鼻尖,缠绕他的髮丝,抿嘴一笑。见他眉头舒展,脸庞柔和,又俊又俏的,颇为可爱。用手指点着他的酒窝,映着月光,其中,仿佛是老天为厉隋斟满的杜康。忍不住起身,握住叶锦羽的双手,再来捧起他的脸庞,落个轻吻,「明天,你就是,我的新娘!」 临近午夜。厉隋缓缓地将叶锦羽从床上抱起,推门而出,越过重墙,仅仅一炷香的功夫,便走到了叶锦羽只能探望却无法出去的朱门前。 还没等厉隋放下厉俊辞开门,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来了。眼见来者,正是扫雪翁。 「麻烦雪老了。」厉隋行动不便,仅是朝扫雪翁缓缓一躬身,但这也已是十分有礼,扫雪翁回礼,「陛下,马车已为你备好,现在,即可回宫。」 「好。」厉隋一点头,便没再看扫雪翁,只是看了一眼怀中俊男,轻轻一笑,踏上马车去。 早在半月前,千里之外的江宁织造府便接到了一纸来自皇城的八百里加急密诏,所命工程之浩大,执行难度之高,自先皇开国以来可谓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全府震惊。紧赶慢赶,总算未有预期而功成,遣送回京,今夜得用。 此时正是中秋前夜,相隔千里,江南灯火通明,百官翘首以望京。那方,龙凤呈祥;明朝,皇上娶亲! 华美的衣袍,红布上镶着金丝;如蝉翼般轻盈,却又足以抵挡秋寒;上面无风五凤,却似有惊天彻鸣;拂上,手感平滑如冰肌,令人心怡。 「嗒嗒——嗒嗒——」是谁?在夜里驾着马车,从长安城后.进入?是谁?让皇帝网开一面,原谅了他们的莽撞? 「江宁织造,凭旨而来!」 马车极快,车上有个大箱,箱内物件虽多,但总体看来还是那么空空荡荡。箱,为何大?排面。物件不多,那又是何物件?那件华美衣服,外加一双镶金云纹红靴,以及薄纱帘幕朱帽。 灯火如豆,无声无响;红帘帷幕,美人浸浴。望着那铺满花瓣的水面,望着那水中不醒的佳人,厉隋的眼中是遮掩不住的笑意。为叶锦羽擦干身子,将叶锦羽放回床榻。 眼前,是衣物;眼前,是红烛;眼前,是明镜;眼前,是脂粉。 「真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对厉隋这样说。即使不刻意听闻,厉隋也能分辨——那是父亲的语气。不由自主,他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坚定意志。 「今朝有酒今朝醉,爹,就让我放纵这一次吧,其他的,我全听你——」说完,厉隋将叶锦羽扶起,搀着他,来到那铜镜之前。 轻轻地,为他拨去额前湿发;轻轻地,为他整理贴身衣衫。 熟稔地拿起一只画眉笔,沾了红粉,厉隋开始为叶锦羽装扮。即使没有老宫女的七八分手艺,但他心存足够的耐心。画了眉目,粉扑了脸蛋,抹匀了眉间紫红晕,系好了叶锦羽黑长泛着暗红的髮丝。那髮丝很硬,所以厉隋一遍遍地,为他理顺。 轻吻过那肩处的「桃花」,厉隋又拿起画笔,沾了红,为叶锦羽点唇。叶锦羽的嘴唇本就粉嫩,如今添过红液,则显得更加动人。惊艷了岁月,使观者呆滞;引起了风唿,摇曳了烛光。 黎明前,人们尚在熟睡。近些天来,他们一直都在怀疑皇上娶亲事件的真伪。 「皇上是否娶亲?」这是目前城中最主流的声音。作为生在长在皇城中的百姓,他们显然更能直受天命。而此时,光有风声,听薛府之人得意之语,而不见行动,难免怀疑。 有人说,这是皇上对薛府的不重视,即使迎亲,日后那薛九玉也只是当个才人,这便是顶天的恩赐。在那后宫之中,皇上的宠爱自然是第一位的护身符;而这第二……自然而然便是家族的能力。 而薛家,对于寻常官员来说可望不可即,然对于那些还比较强盛的大族,它也只是处于一个中等偏下的位置。时间悠悠,日后之事,谁也说不准。不过仅凭这第一感,城内的老狐狸便能翘出端倪。 但是,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人们无知的猜测;而事实,往往更加的惊人。 禁军,这皇城之中最可怕的存在,它们,代表着皇帝的意志,同时,代表着皇家的威严。纪律严明,无往不胜,是他们最大的特点。而今夜,他们手持长杆,执行着一项新的任务。 「兄弟们,我们可只有三个时辰的时间;赶在早市之前完成,听明白了吗?」 「明白!」 黑甲洪流擎红灯,长安万米官道,灯火通明。 一列列士兵迈着脚步,他们每人手上,都有一根长篙,篙上有叉子,而叉子上,有一个大红灯笼。 这个夜晚,他们趁黑出动;这场盛宴,一经下令,开始的便是如此迅速——这是厉俊辞无从得知的天大秘密。 「快点!快点!」禁军的领头人小声地发号着施令,以免惊醒城中的官员百姓;未披盔甲的禁军们一个个脚步轻盈,手脚轻快。 一个,两个,三个……喜庆的灯笼和着那朱红丝绸,绵延在各大主干道上,贯穿了整个长安。 皇宫之中,厉隋缓缓地等到了那最高处,双手背于身后,俯瞰这目前而言属于他的王国,勾起嘴角,笑了一笑,回头,看了看身后,那儿,有一个即将被送回的佳人。 叶锦羽的院落究竟在哪?其实,他就隐藏在那长安道之始的民居当中。今夜,厉隋也坏了礼仪地把薛九玉放在哪里,以此掩人耳目。明早,世人便会见识这位勤政皇帝的另一面。 更偏僻的地方 厉晨暮接听着那不属于他的下属传递迴来的讯息,眉头紧皱。 「这傢伙,搞些什么鬼?」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08章 暴君 一旁,那代表着突厥大汗意志的使者同样面目阴沉,对眼前这位令他们失望的盟友感到怀疑,但事已至此,他同样无可奈何,只好尽力,将功补过。 「要不要出手打断?」 厉晨暮摇了摇头,「不要。」他要报復,他要当厉隋处于那正午阳光下的皇城之巅,在那里,亲手摘掉他的头颅,为此,他得付出更高的代价。 「确定?你手底下的能达到楚云风那般境界?」 那领头人眼皮耷拉,神秘莫测,点了点头,「务必成功,否则,大汗有你好看!不过,希望此事若未成,你能活着!」声音低沉,让人心俱。 厉晨暮眉头紧锁,一咬牙,痛苦地点了点头。 「啊切——」一声哈切声响。自嘆命苦的僕人勉强地爬起床来,揉了揉眼睛,随意拿了靠在自己房门上的扫把就要上街,为自家主子清扫庭前。 「哎呀——」又是一个哈切,连带着伸了个懒腰。生活一切都好,只是这经年的早起着实让人无法坚持,尤其是在这秋冬之际。 「赶快扫好,赶快回去补一觉吧。」他是僕人,但并未卖身,成为那被那些贵人压榨的对象。一天工作就这么一会,工钱也算不得多,但好在安逸和自由。所以,即便是被那些稍有权势的主人亲近看到他偷懒,也最多就是一顿骂。只不过是下次有额外的劳工尽量不找他罢了。 眼睛睁不开,这僕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的门。「沙沙沙——」随意地化弄了两下门前的石板地,却并未有扫到落叶的感觉,「奇怪了?怎么这般干净呢?」他有些不敢置信。 一阵凉风吹过,皇城那边,皇帝居处,传来了一道唤醒全城的大钟声。 「当——」响彻全城,即使是那些一品大员也没放过,如此,自然让那奴僕也变得精神,眼睛一下睁到了最大,眼前街景入目,把他惊的说不出话来,「这……这……」脚在地上摩擦着,扫帚也被他跑了开来,转回身去,他不由朝那院落大喊了一声,「皇,皇上真的要娶亲!」 薛家。 薛武正在堂前搀着瞌睡,头一点一点地,为了等待今日的消息,他特地让下人去看守,还在此呆了一夜等待他们的回覆。 「大人,大人!」 「啊啊——」薛武甦醒,连忙起身,问那仆奴,「如何?」 那人显然也有些震惊,「满城红纱,姑娘那儿,三十二抬大轿!」 「什么?」薛武惊诧,「这可是比皇后更高的待遇——」连口脸都没有洗漱,慌忙地奔向府外。 「大人,你干什么去?」那仆奴在薛武身后大喊。 爽朗一笑,一夜的不适在那一瞬间一扫而空,「我要看我薛家光復,哈哈!」 今日的长安城内,没有炊烟。人们都忘记了吃饭,一个个都跑上街道,看那满城的红纱飞扬。 「这这——这昨天都还没有的!」 「大手笔,这薛家到底得了怎样的皇恩?」 「前有薛老先生平反,现有皇上迎娶薛女。快去,携重金我要亲自去拜谒薛家家主!」 而叶锦羽呢?他此刻正安详地眠着,耳朵上戴了一个精緻的耳塞,隔音效果极好。身上穿戴好了红装,轻薄的丝带贴合在他的身上,长长的下摆,铺散了床的两侧。他就那样侧躺在床上,添过了不易卸下的妆容,安享着宁静的早上。 「时间差不多到了……」厉隋看着那红烛一点点燃尽,心中是那满满的欢喜,他也身着一袭红装,上绣有九条五爪金龙,王者霸气。 「皇上迎亲!」殿外,楚云风朝全城大喊了一声,汹涌的气浪席捲全城,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所有人都为这个高手所震动。厉俊辞在此时,同样轻快地抖动了两下睫毛。 「唔——」摇晃的轿子,那轿子开放,很大,更像一张床榻,叶锦羽缓缓起身,他到此刻才真正甦醒。捂住脑袋,摇晃了两下,昨天的夜里,他睡的很沉,勉强睁眼,他看到了一位妆容精緻的美人倚跪在轿栏,一双含情的眼眸默默地看着他。 「如馨?」 「殿下,你醒了?」如馨声音温柔,如同流水一般,净涤了叶锦羽的心间。 「嗯。」叶锦羽点了点头,「我这是在哪?」 如馨一笑,贴了上来,声音俏生生的,神秘一笑,「殿下马上就知道了!今天的殿下可真漂亮!」说完,她用手拨去了叶锦羽耳上他还未有察觉的耳塞,人潮人海如巨浪一般的唿声在那一瞬传入了他的耳中。 「唿——哦——」叶锦羽还没回过神来,他好像在很高的地方。试着向那轿外张望,有百姓,有达官,他,吸引了他们全部的注意。 「我,我这是在哪?」 如馨一笑,「今日,陛下恩宠,而,我是你的伴娘。」她话说的很快,以至于让叶锦羽差点没听清她的言语,再回头看如馨,她却早已低下了头,不知喜乐,亦或有喜有乐。 叶锦羽未有深究,因为,他看到了自己身上这美丽的装扮,这是他印象里,比母后穿过的所有衣服,更加美丽的一件。 上次,母后嫁给了父皇。 而这次,他,竟嫁给了皇兄 惊讶,惊讶中饱含着不可思议。望着那些站在屋顶起雾的伶人,他感受到了一种危险的美好。 下面,有人擎着他的轿子走过人群熙攘;四方,各种丝竹管弦乐器轮番演奏,百姓欢唿的浪潮,一轮高过一轮。 「厉隋,娶我?」他有些被眼前场景所镇住,既不知该是恼羞成怒,还是喜极而泣。 「看那,是皇妃,她站起来了!」 「好美!」 「一代佳人,绝世风华!」 「是九玉吗?」 「距离太远,看那身形肯定是九玉,老爷你就别担心了。」 「薛家主啊,你看,你家这闺女与我小儿的亲事……」 「嗯?」 「再来五百两黄金!」 「好说好说。」 上官府邸,老者原本只想安静地沖泡一壶清茶,却不料被厉隋连绵的鼓瑟之音吵的不得安宁,无奈摇头,只好笑骂,「这小子,搞得还颇为热闹!」 皇城之上,黑衣并红袍。 「你就不能换一身吉祥一点的吗?」厉隋忍不住腹诽,准确的说,他恨不得让眼前人立马进宫做那阉人。 楚云风摇头,一本正经地说着,「我知道,这有可能不太吉利,但今日,可不安宁。」 「你确定,他们会动手?」 楚云风点点头,「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你之所託,我必达成。」 厉隋无奈地扶了扶额,「好吧。」 「我大婚,你就不能拿出几分空闲时的邪性吗?」 楚云风一笑,「也行,可到时候出了事故,可别怪我。」 厉隋更加无可奈何,「要不,你下去?不然,等下全城人都看你这黑衣。」 楚云风一哼,看来让他如此严肃且加有点生气的还不止于厉晨暮那帮。 见楚云风这幅白喝浓醋外加白吃狗粮的模样,厉隋不禁打趣,「要不我把你一起纳入后宫得了。」 楚云风把头一昂,双手抱胸,一声轻「哼」。 厉隋见他如此也不安慰,就这般将他晾在一边,因为他心知这傢伙只是在开玩笑。 一会,待楚云风正色,他果然如厉隋所预料的那般平静,就是论事与厉隋说道,「没想到,你还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这般运作,也不怕别有用心人看出,教你这皇帝之位坐不安稳。」 厉隋飒然一笑,「怕什么?如今我为皇,还保不住一我所爱之人?」 楚云风摇了摇头,那他没辙,「你自己相信你这话吗?」 厉隋侧头,脸上一幅迷惑不解的神情,「怎么不信?」 「揣着明白装煳涂。」楚云风不由翻了个白眼,「祝你们天长地久。嗯……早生贵子。」 「呵!看来你又想立马进宫了。」 楚云风跳起腿来,欲哭无泪,「你……你……天天拿着事安排我,真以为自己身怀龙气就厉害了?」 抱起手肘,厉隋做起了沉吟状,「我觉得还真行。」 楚云风一跺脚,咬牙切齿,「拿你没办法!」还没等厉隋再回应,楚云风就趁机跑了,让厉隋着实无奈,运动气息喊了一句,「好好看着,出了事,拿你试问。」 已然跑下皇城的楚云风还是不由打了个寒颤,「这个暴君!」 厉隋颠了颠腿,遥望那顶红轿,心情大好。 吵杂的人声,熙攘的人群,四周是舞动的伶女;昇平的帝都,鼎盛的王国,新兴之主的登基为皇朝添了生机。 叶锦羽望着眼前繁盛的长安街,心中不免有些茫然。又忆此刻自己即将被哥哥迎娶,心中更是掀起了波澜。 「皇兄,你究竟要干些什么?」他迷惑,以至于无喜无悲。无力地躺在身边如馨的怀内,那片柔软,才算给了他一点安慰。 「如馨,你说,这算什么?」叶锦羽近来本就心累,此时更显茫然。 如馨虽不处其境,不明其心,但此时又是另一番滋味在心头,且无法言表,只得笑谈,「殿下,我觉得陛下就是太过于在乎,才会开这前人羞于启齿之事的先河。」 「可是,我该,如何自处?」 如馨沉吟,「行皇后之事,养皇后之德。」这是厉隋吩咐她的。 「挺好,待我再睡会。」说着,叶锦羽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休憩在如馨的怀中。轿列行进缓慢,排场十足,不出纰漏,但离皇宫还远呢。 人群中,狡黠的恶狼露出了它的獠牙,凶芒,在它锐利眼眸里闪烁。一枚金灿的铜钱映着日光,闪耀着即将坠入人群。恶狼,在奸笑,立马,更多的铜钱夹带着银两飞入人群。 「争抢吧!」恶狼在人群里祈祷,「踩踏吧,自相残杀吧!」他期待着熙攘人群的骚乱。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09章 代价 即使,众多的目光已经聚焦于叶锦羽,然而,人群不仅只是普通百姓组成的人群。 「众军听令,叛贼,出现了——」皇族护卫的雄狮在低吼,一袭黑袍横空出世,一道如闪电般的剑光在闪耀,铿锵之声迭起,那在外人眼中珍贵的铜钱被那人一个一个地点上青天,远离人海,跌落城郊,化为齑粉。 「好手!」那代表可汗意志的突厥人一声称赞,直接朝楚云风飞掠而去,腰中金错刀出鞘,与楚云风手中唐刀碰撞在一起,两人齐齐翻飞,刀尖对刀尖。 铜钱仍在往人群之中投撒,可效果不大,平日里,那些目光如鹰隼,反应如狡兔的弓箭手,这次发挥了他们别样的作用。 而空中,那突厥人与楚云风一起踏空而去。 「之前的那次行动,我可没见过你。」楚云风目光沉沉,语气凝重。 那突厥人心中的讶异一点也不亚于楚云风,他身怀突厥族内特有的一种探测之法,却没察觉到楚云风的气息。本以为对他已是足够重视,了解甚多,没想到现在看来还算是低估了,这个对手,与他同等,甚至,比他还强。 「你也不错。」突厥人不敢多言,全身紧绷,他冥冥之中有种预感,今日,若不把他牵住,他们所有的努力将全部化为乌有,他不甘心,所以宁死。 楚云风脚点青砖瓦,身形如蛟龙,以极快的速度,朝那突厥奔袭而去。一声铿锵,一声瓦碎 「行动!」此刻的皇城阴暗处,厉晨暮一声令下,他城中所有的底蕴在这一刻倾覆。虽不足百人,但他们都是以一挡百的好手,此时只为掠一人——叶锦羽。 「陛下!」如馨一声惊唿,叶锦羽从梦中惊醒。他不知道此刻发生了什么,他听见惊唿,他听见百姓慌乱地躁动声,他听见了来自远方那人的唿喊。 「贼人!」厉隋,不多言。飞跃下城墙,步入人海间。腾空越黑山,一步三丈三! 此刻,那禁军头领也喊出了一声嘹亮的「护驾」,一位位训练有素的士兵踏了肩膀,阻拦天上那些好手。 那禁军头领同样是轻身上阵,他没料想,此次刺杀,来者之威非同寻常。 「怎么还会有这般实力,这,可比上次刺杀陛下的人还强上一节。」虽然仅是一节,但那已是天壤之别。 厉隋应该庆幸,那时厉晨暮与突厥尚未达成这般的协议 「啊!」士兵阻挡不住,一声惊唿,然后坠下。 「啊——」百姓四下窜逃,所幸有士兵安稳,尚未有人踩踏。 「啊!」如馨一声惊唿,却被叶锦羽所搂抱。 「踏!」一人登上了红轿。红轿太重,外加底下之人心中不安,这步踩踏,就是这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轰隆隆——」红轿落地,飞扬了尘土,地面震颤,碎裂了长安街! 「晨暮哥——」叶锦羽不由喊了出来。来者眉目动颤,不可思议,随后一声冷笑,「厉隋,原来你是这般。」 「还差一点!」厉隋恨不得瞬间去到那眼瞧近在咫尺的红轿,无可奈何,他还没到那般境界。 龙气仍有暇 红纱纷飞,轿子被厉晨暮踩得震颤。叶锦羽死死地盯住眼前人,心中又是一番感慨,「晨暮——」 厉晨暮摸着下巴,脸上是琢磨不透的神秘微笑,「锦羽——」看似缓缓向前走,实则只是短短几个唿吸之内就来到了叶锦羽近前,二话不说,举刀便砍。 「晨暮!」叶锦羽着实没有料想到厉晨暮的出手竟是这般果断且凌厉,让人猝不及防,一声惊唿。 厉隋仍在百米外,厉晨暮的寒刀已至头顶。龙气仍有瑕,可叶锦羽身旁,如馨脚下,绽出了莲华。 一手牵引着叶锦羽,两人一齐往后勐退了两步。 厉晨暮见没砍中,颇为惊异,「原来这身边不起眼的婢女,也是个练家子。」心中念想,紧接着便集中起了精力,持刀向前,浑然不顾身后,厉隋无力地嘶吼。 残忍一笑,「厉隋,救不了你——」一挥刀,刀气中带着沙场男儿特有的血气,仿佛如同万里之外的唐兵驰骋进入长安街,又如遍地狼烟起,使人心惶惶。 叶锦羽欲躲,却发觉自己完全无法动弹,身体在那一刻,完全失去了控制。 「殿下,危险!」如馨惊唿,又是用力地一带,将叶锦羽再一次从鬼门关拉回,可留给他们腾挪的空间,却是越来越小。 「殿下,殿下!」如馨不断牵扯,同时伴着唿唤,希望能得到叶锦羽的配合,叶锦羽心虽急,但身体上却做不出任何回应。 「唿唿——」凛冽的寒刀破空声,终是将两人逼到了角落,厉晨暮一声冷笑,「看你俩这次往哪躲!」 「尔敢!」身后,叶锦羽奔袭而至,照着厉晨暮背后便是一掌,可厉晨暮脸上的笑容却是愈发灿烂,「你还是晚了——弟弟——」一刀下去,刀气凌厉,用尽了厉晨暮浑身的气力。 「殿下!」如馨扑了上来,用身子挡住了厉晨暮这致命的一刀,而于此同时,厉隋的掌风也终于贴上了厉晨暮的后背 「嘡啷!」又是唐刀与金错刀的一次接触。 「铿锵!」楚云风与那突厥再一次擦身。 这次交锋,楚云风落了下风,可他仅是口中溢出了一丝血迹,而反观那突厥,已是满身露骨的伤痕。 「原来是个强行用秘术提升自己修为的蠢蛋!」楚云风用力地将嘴角的血迹一抹,那突厥无奈,浑身剧痛,用力地摇了摇头,从嘴中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真是个高手……厉害!」 「下一式,要你命!」楚云风不与他多言,腾空一跃,手持唐刀,迎面,朝那突厥看去。那人全身绷紧,不敢轻敌,紧握金错刀,双脚在地上摩擦蓄力。 「破!」两刀相接,楚云风大喝一声,全身气力倾泻,瞬间将那突厥震飞三丈远,与之相随的,还有金错刀的断裂。 「唿——唿——」楚云风看着那人砸向地面,溅起的灰尘,欲前去探看。即使那一刀,他有足够的信心要他小命,但他还是缓慢接近,不敢轻敌。 烟,白中泛黄;影,在其中朦胧。 「没死?」楚云风疑惑,手中的唐刀更加用力地握紧,蓄力,又往烟雾中挥了一刀,气力震天,又是一阵尘烟。 待到烟雾散去,楚云风并未见他预料中的血肉横飞,遥望皇城那边,他暗道一声,「不妙!」 血花,溅起在叶锦羽的眼前;血河,再一次浮现于厉俊辞的脑海。他好害怕,害怕有人死去;他更害怕,害怕如馨死去。 「如馨,如馨!」他稍加用力地摇晃着眼前人,即使,她与他面对面,但他,还是能隐隐约约地看见如馨背后,那狰狞的血痕。 「如馨,如馨!你醒醒……」话还未完,叶锦羽眼角的泪水便已成股流下。 前面,厉隋一掌带着些许侧力将厉晨暮掀翻到了一边。欲想追击,却又很快被急忙赶来的厉晨暮的亲信所拦住。站在那人墙的身后,厉晨暮左手捂胸,但还是不忘举起他沾血的右手,指着厉隋,对着厉隋狂笑,「真,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哈……哈哈……」 厉隋一脸阴沉,咬牙切齿,「我也没想到,你竟是这般亡——命——之——徒!」 「哈哈,谢……谢谢夸奖!」厉晨暮说完,转身便跑,不给厉隋的人一点向这边聚集的时间,接着身边亲信的阻拦,急忙逃离了现场,还不忘留下一句,「厉隋,你给我等着,我还会回来的……」接着,他朝天空大喊了一句,「皇妃轿毁!」声音传播很远,却不知说与谁听。再想出一言,却已没了力气,无奈地一声哑笑,在众人的目光下,在亲信们的守护下快速离去。 起身后,厉隋用力挥刀,以蛮力,强行破了那些人的阻挡,欲追,又是一窝不要命的「疯狗」将其围住。等到他完全突破他们的防线,却发现厉晨暮已离去无踪。 「哎——」一声长嘆,然后,便是不甘心的愤然,用力地将刀摔在地上,厉隋这才忆起,身后正在啜泣的叶锦羽,便立马往回赶着。 混乱之中,有个浑身伤痕的异人耳朵一动,听清了厉晨暮那句对他而言极具诱惑力的话语。看着长安街上,那还未倒下的突厥战士,以及已经倒下的突厥战士,他的心中,燃起了一股狠气,「不能让他们,一点代价都不付出!」说完,他便披了件黑袍,隐匿了身形,急忙朝叶锦羽的方向赶去。 皇城之上,一道人影浮现,见远方仍是一片尘雾,心中无比担忧。那人包裹全身,戴着兜帽。但看着天上耀眼的太阳,他还是显出了几分不适。可他还是毅然决然地朝那个方向飞掠而去,不比厉隋,那速度也差不了多少。 远方,厉晨暮趁乱出了城门,来到了距离皇城足够远,且有树林遮掩的地方。望着和他一起跑出的人群,他开始打量他们。 阴密的树林里,人群纷杂,有唐人,也有突厥。但他们,在现在的皇城人口中,都有一个统一的称谓:叛贼! 「老大,你这么看我们,干什么?」厉晨暮一笑,没有回答那人,而是继续盯着他们打量,缓缓开口,「这里面,有几个大汗子民?」那些突厥,高傲地举起了自己的手,对于这点,他们有着在任何时候都不改变的自豪。 一道刀光,这些人的头颅纷纷落下,是厉晨暮动的手。 「好了。」厉晨暮收了刀,骑着从城中牵出的好马,扬鞭欲走。 「老大,这……」有人惊诧,厉晨暮没时间与他啰嗦,又是一道刀光,「走!」无人敢出言,众人皆随厉晨暮远走。他回头看了眼皇城,明明失败,眼中,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如馨……」叶锦羽一遍一遍地唤着怀中女孩的名字,她却迟迟,未有给出回应。 泪,止不住地流下;心,在这刻仿佛被分割。紧紧地攥住如馨的手,叶锦羽极力地希望感受到那生命的脉搏。一声声唿唤,从竭力的嘶吼转化为亲切的低吟,一抹温柔尽数流淌,叶锦羽希冀着流入如馨的胸膛,将其温暖。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10章 手足无措 你是否已经听闻到了我的唿唤? 你是否已经感受到了我的不舍? 你是否已经体会到了我的悲痛? 你是否知道,我喜欢你? 染血的裳衣贴着雪白肌肤,猩红溅上了如馨的长睫,轻微颤动,如馨缓缓睁开了双眼 「殿下……」虚弱,声音已若游丝。 叶锦羽惊喜,连忙将自己的身子更加挺立,只为看清怀中人,略微俯身,叶锦羽贴在了如馨上身,「如馨——」 还没待他开口,绯色的纤縴手就已覆上了他的双颊,「殿下,这次我先许愿——」 叶锦羽不能出言,眉目传情,眼中含泪,「好——」 「其实,殿下可知——」 那次,是我告诉皇上你浸了冷水。 那次,我为我的莽撞多么不舍。 那次,你的消失与痛苦同在我心。 那次,我练武劳累之时,再想你的笑颜。 那次,你送我的纸页,我已准备全部裱好。 还有,我记下了全部的《莲华》 其实,「我喜欢你,从很久之前,开,始。」 有情人真能终成眷属吗?很久之后,叶锦羽登基之时再去回想,却发现自己的生命里,错过了太多太多。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也许存在;但这老天,总比凡人更快 有那么多卿心似我心,有那么多两情相悦,有那么多所爱隔山海。再回首,才发现分隔两人的,从来不是山与海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我喜欢你,你不知道;你中意我,我也不知 等到爱情点明,才发觉,你已远去 当年城外皇城柳花飞絮,当年姑娘出入府。有鲜衣少年郎,有朗朗读书声,有荫荫池边榕,有青青河上草 一见便倾心,一见便钟情。与你算不得青梅,与你做不得竹马,我只是一粒尘埃,在你脚下 「殿下……」如馨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起身,不偏不倚,吻上了叶锦羽的唇,丁香小舌伸吐,巧妙地滑入了叶锦羽的嘴中,与他的舌纠缠在一起。 伸手,叶锦羽挽住了如馨的细腰;贴近,我许你一时逾越。其实……我更想许你,一世平安 如果,要开始一场爱念,双方都得以怎样的身份?是男尊女卑,还是男卑女尊,亦或,是人人平等? 我不在乎,只要能与你同在,我愿意为你摘星 「九九……」如馨的声音颤抖,已若游丝。叶锦羽附耳过去,细细听闻,「你说……」 「其实……我最想喊你的,是,公子……」如馨用尽力气,稍微挪动了点身子,侧身捧着叶锦羽的双颊,明明很痛,脸上,却满是笑容。叶锦羽轻轻地搀着如馨,让她能够慢慢地翻过身来,如馨一笑,舒适地躺入了叶锦羽的怀中,「公子,让我睡会……」 小女不才,学识浅陋。偶得两句美诗,与君很是相和,自己却又感觉不太圆满,故班门弄斧,添了两句,未得与君听。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小女虽不才,愿伴君身长……」只可惜,到头一场,我既没能告诉你我的爱念;我,也未听得你的心声。「九九,再见……」 「呵——呵——呵呵——」叶锦羽弯下腰,搂着如馨,在她的腰间浅笑,可只闻笑声,没人见他泣涕涟涟。 「锦羽——」厉隋赶了回来,他看着眼前的一幅惨状,手足无措。 「皇上——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会——」冰冷的称谓,冰冷的话语,厉隋心中似有一道惊雷起,却又是那般无可奈何,只能自己默默地悲戚,「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身形摇晃,走回皇城,一声轻呵,「算什么皇帝——」 远方,楚云风正小心翼翼地往这边赶着,那突厥,他没能摆平。一袭白衣似从天降,一瞬之间,便清扫了那些残存的突厥战士和未有撤走的晨暮党友。 一边,扫雪翁也闻风靠了过来。 一切,都在往宁静的方向发展。可他们未有察觉,阴暗处,那仅存的狼人的不甘。 利刃出鞘的声音!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那刀就已探到了离叶锦羽不足三米的地方。 「小心!」那袭白衣大喝,是白沫的声音。莲华步伐绽开,也只是堪堪接触到了那柄利刃。 「哏!」一声闷哼,仅从侧面抵挡的白沫被掀到了一旁的墙壁上,巨大的劲力,是那砖瓦一块块落下,将他埋了进去。 那人一声桀笑,没有停顿,立马又朝叶锦羽这边奔袭。刀落!叶锦羽闭了眼睛,拄手便挡,可他并未等到预料中的那种疼痛。 再睁眼,他看见了天空,血花漫处……美人回眸,一声巧笑,似有春光,在其眼中乍现,嘴唇微张,她轻吐了一句,「再见!」 「如馨!」一声嘶吼,猩红的鲜血一滴滴打入了叶锦羽的眼睛,染红了他的视线,泪水止不住地流出,与那鲜血交融,以致鲜艷 不远处,扫雪翁看那血花飞溅,一眼便看清了那是他所担忧的女娃,捶胸顿足,拼尽自己一把老骨头,咬牙切齿地向那边跑去。 那突厥,倒了,倒在了自认为及时赶到的楚云风的刀下。事成之后,仅仅只是看了如馨一眼,神情复杂,默然离去。可在叶锦羽眼里,他没有,说「抱歉」! 「女娃!」扫雪翁跪倒在了如馨面前,还没来得及,老手,覆上那张娇嫩的脸庞,如馨,便已被人抱起,毅然离去。 「殿下!」扫雪翁颤抖的双手在他的膝盖之上,不知所措地摇摆。叶锦羽没有回头,淡淡地留下了一句,「告诉他,我会回来!他敢追,我死给他看!」 这日,几乎是全城的达官百姓都看见了皇后娘娘的出城,她的怀中,抱着一个已没了气息的女孩。 在如馨额上轻轻一吻,叶锦羽展颜一笑,「走吧,我们去一个,风清水秀的地方。」 城内,得到消息的厉隋茫然失措地回头一望。这位君王,向来没有这般心思荡漾,以至于嘴唇和眉毛不住颤抖。忍顾无望,叶锦羽落寞地回到了皇宫。 残局,就交给那些奴隶与死囚来处理吧 倒塌的房屋内,一袭白袍踉跄着爬了出来,连忙遮掩了全身,投身于一条阴暗的小巷中去了 秋已过半,虽还未到冬季,但这天色往往暗的很早。 枫叶,一片一片,掉落,铺了满地。可若,不是那种一剎的齐齐叶落,有谁,会在意那独独一片的凋零。 「唿——」一声长吁,叶锦羽颓然地躺在地上,无朋亦无酒,唯有天寒,唯有心伤。 「如馨……」叶锦羽轻语,心里惭愧,以至于不敢念叨,「我不该,是那样的……」一身红装仍在身,多么美丽且镶着金边的牢笼。 「呵!」捂着眼睛,无奈地摇头,似在嘲笑自己的可笑,「算什么殿下……」心意苦闷,泪流满面。坐起身,眼前便是他为如馨所搭的墓穴,下面安放着她的遗骸……手指尖,满是淤泥,可厉俊辞却没了那清理的心情 落得如今下场,所葬无棺椁,所立无石碑 「君子……」叶锦羽捂住嘴巴,忍不住点了点头,又不禁笑了出来,摇着头,滴着泪,苦笑,「还真是个废物!」 秋雨,一点点打在了叶锦羽的后背,霜寒入骨,使之冻颤如筛糠。忍不住捂着胳膊,妄想凭此,使自己暖和一些,异想天开,终没能变作现实。 要是,我有能力就好……要是,这事没发生就好……要是,你还活着,就好……可惜,没有「要是」,可惜,我什么也不是 「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悽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哎……」 「呜呜……」 曾听言,乐为人,苦为豕。我心知,如何由人到豕,可又如何,由豕到人? 曾听言,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我难懂那入侯门之苦,但我识得这路人之不幸。 曾听言,人间有三大最苦,一名少年丧父,二名中年丧妻,二名老年丧子。我就疑惑,为什么没有你的地方 有些,从来不曾察觉的,却早已在无声间进入了自己的心田;有些,想要铭心刻骨的,却早已抛之至天边。往前,无可留恋,往后,一片茫然。至于……当下……我正在歷经着手足无措……它,已被我放任在了往前与往后。 叶锦羽缓缓抬起手来,咬破手指,顶着寒风冷雨,在如馨木制的墓碑上,写了几句。眉头蹙紧,这般行为可真疼,身体瑟缩,这场秋雨可真冷 「唿唿——」终于算完,叶锦羽垂手、垂头,手撑在如馨墓前的泥土之上。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狠狠地扣着那里的土地。即使,含了沙子与石块,他也没有停止。直到那里无比疼痛,直到那里血肉模煳,直到那里没有知觉。可十指连心,又怎会真的没有疼痛。 「啪啪——」秋雨越下越大,一滴一滴地点在叶锦羽的后背;秋风越来越急,鼓起了叶锦羽宽大的衣衫。 好冷、好寒。想要被人拥抱,却发现,无人在他身边,泪滴,是最廉价的发泄。 「如馨……」为她写完墓志铭的叶锦羽终于有勇气去念叨这个名字。可他已经被这风雨摧垮了意志,大脑里,只剩下一片模煳不清,「如馨,如馨……」 好似天晚又天明。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夜。清早甦醒,万里无云,晴空高照。叶锦羽眼前,若有光。 「如馨?」叶锦羽看着那人,待他起身回望,她就在那里乖巧地蹲着,脸上挂着巧笑。 「公子,我好喜欢你。」说着,那少女脸红,随意拈起身旁的一朵鲜花,遮掩了脸上的霞光,羞涩地伸手,娇嫩的小拇指勾搭上了叶锦羽的之间,小脚一跨,坐在了厉俊辞的右腿之上,静默地俯了下来。手掌绕道身后,如馨轻轻地拂着叶锦羽细滑的腰际。等到叶锦羽搭上她的手,她才一声巧笑,嫣然,「公子,这次,我陪你一起。」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11章 传唤 勐然起身。叶锦羽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触碰这娇美的珍贵的容颜,可入怀,却是那潮湿的木板,夹杂着黄泥 灰色的天空,愁云惨澹。心头,阴霾不散;四周,无人与谈。 冷、好冷!叶锦羽不断地摩挲着自己的肩膀,蜷缩与那泥地里,面色惨白。身上,着着那凝结的血块以及乌青的伤痕。红为主色,搭有白青。令人看了,颇为害怕与心疼。 「如馨——如馨……」 「我在……」缥缈的女声,成了叶锦羽此刻唯一的依靠。可只要一听闻那虚幻的话语,叶锦羽就不由面带笑意,静静地向后躺去,在「如馨的怀中」,在那凝血的墓碑上,安然睡去 很久很久以后 在皇城外的第三个山丘,相传是那仙女葬身的位置。也难怪后世诗人有云:此地唐王见彩云。 山上,绿树成荫,百花齐放,无关春夏秋冬,好似被上天所保佑一般,让许多达官名士梦想在此隐居。也并非没有人做过,只是后来,他们都很匆忙地搬离出来。最为奇怪的事,本朝皇帝对这些行为都不上心,毕竟那处山丘,久负盛名。 一日,皇城之中忽然传出以那处山丘为年关封册的地方,百官全都似解非解,箇中缘由,只有那皇帝自己明白。 庭院里,一袭黄衣的皇帝手持三柱长香,祭拜着列祖列宗。祭拜到本国的第三位皇帝时,他不由地多看了两眼——那是盛世明君,那是他的先祖,亦是他的目标。治国仅十来年,便开了大唐朝之最。安叛乱、平突厥、修改弊法、福泽百姓。唯一令人可惜的是,他的隐退。 他留下的传说很多。其中,丘山葬女,无疑是最引人遐想的故事之一。 除开批阅的奏摺,他在那里,留下了他少有的墨宝,用血书写的诗,今被重铸于一块石碑,重立于那片丘山之顶,让那诗中女,得以受供万世香火。 《落华》 中月玉有缺,秋来残香零 情华意难久,断语泪噎凝。 如花女遗世,馨芳客远行。 爱意连绵久,永嘆至天明。 「滴答——」一点寒**在了叶锦羽的眉头,感觉到那冷冽,一夜到清晨,睡梦中的他也就此甦醒。 「啊——」挣扎着起身,叶锦羽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泥土与灰尘,摇晃了一下脑袋,回望了一眼身后,那块木牌,脸上古井无波,可那眼角处,却又不禁抖颤了一下。 「再见,如馨——」挥了挥衣袖,叶锦羽径直又往那长安走去。 「滴答,滴答——」一路上,仅是点滴的雨水,既不成丝,也不并行,坠落的孤独。 凉丝丝的水滴透过那衣衫,一点点地沁入了叶锦羽的后背,沁入了他的内心,使得他本就虚浮的脚步愈发蹒跚,「呵!你可没来找我——」 青山,此时已不能被称作青山,因为大半树叶都已被染成枯黄;小洼,那是一个个烦人且暗潜着的路障,每踩到一个,都会使叶锦羽跌个趔趄。 「啪!」又倒进了水里,沾了自己满身的淤泥。艰难地抬头望着天际,远方的白云,一片灰阴。「唿——」起身,叶锦羽就那般又瘫倒在原地。髮丝散乱,脸色苍白。 他究竟该去哪?他并不太清楚。无处可栖身,只得回皇城。望着远方云雾里那渺茫的建筑,叶锦羽的心中满是悲切,但这悲切,一点一点地转化为了无奈,他无力去反抗与挣脱。 欲要起身,却听见「哗啦」一声,回头看,原来是那红纱被地下深埋的枯枝所勾搭,使尽那倔强的气力,叶锦羽扯碎那红纱。 「唿——」继续往皇城赶去,他越来越能看清那处高耸的墙头之上,有一只红灯笼。不禁讽刺,又是一声讥笑。 身后,一座座枯山已被他甩在身后,那里有虫鸣、有鸟唱、有泉咚、有石颂——一切值得诗人去赞美与歌咏,却无法让他生存与永安。 濛濛的水雾漫天,灰暗无比,亦如他踌躇的心灵,一片暗淡。前进亦或是止步,在生与死之间,痛苦地接受折磨。 一步两步,直到走过那数不清步数的路途。他终是看到了这皇城的「脚跟」。 「开门——」声音低小,在那守城的士兵耳中,犹如自梦中而来的一声轻唤,似真非真,反倒扰乱了清梦。揉了揉眼睛,城上的士兵起身,执着长矛,去看那来者何人。 「谁?」一声问喝,叫叶锦羽听的真切,快要将他的耳膜喊破。无法,他只能回答,「叶锦羽……」 那士兵没有听清,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又躺了回去,只留下一句,「管你是谁!还没到早市的时候,等着吧!」 叶锦羽加大音量,连忙又喊了几声,可他那虚弱的声音对于这高耸的城墙而言,还是太过微小了。 一阵凉风吹过,淅淅沥沥,竟是下起了小雨。城内之人尚且捂紧了衣服棉被,城外的叶锦羽愈发拥紧了自己身上这单薄的衣衫。连忙躲进这城门下,在一个角落处,卑微地瑟缩着 「陈师傅,这次行程,还望你多多照料。」车厢里,锦衣的少年朝身前像是马夫的中年男子拱手,连带着还向四周被那男子一齐带来的人马敬了个礼。 那叫陈师傅的中年男子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受了这锦衣少年的一拜。他们的目标是长安城。 车厢里,那锦衣少年盘算着这开年的第一单生意,如果办好,他的父亲便会给予他竞争家族财产继承的权利,这次,他不得不认真对待。 「公子,到了。」众人来的时候恰好,正好逢着长安城门开,看样子,他们是今天长安城的第一位客人。 那人心里正盘算着自己的事情,并未出车厢,只是「嗯」了一声,被他称作「陈师傅」的标头也不在意。不管这主家对他如何,他都是这般受着,谈不上是烂好人,只是为人忠厚老实,还留有一点热心肠。在他们那个小地方,倒也颇有名望。 「驭——」一行人过了检查,缓缓地驶进了长安。 「亮子,那儿,是不是有个人?」陈师傅顶了顶身边那看上去并不像他的少年的手肘。 那人回答,「是啊。哎——陈师傅,又不是第一次来京城了,我见得多,你比我见的还多,别管啦——」 「诶——你这小子,怎么这样?」 「算了算了——」那被叫做亮子的后辈好似听厌了陈师傅的唠叨,为了让他止声,连忙说到,「陈师傅,这样这样,我把干粮匀你一些,你拿去救人,事后,你和家父商量好的四六开可就算五五开了啊。」 「好吧好吧。」陈师傅拿眼前这圆滑小子无法,接过他从包袱里取出的干粮,连带着自己的干粮一起跳下车去,「城中杂事可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亮子点头,那些杂事虽有,可还是没那分成来的诱人。 「姑娘、姑娘——」陈师傅推了推瑟缩在泥地里的叶锦羽,见他迟迟不醒,连忙为他披上了一件他从山里打来并制作的小貂袄,「哎呀,这怕不是冻坏了,这天可凉儿!」连忙将其带到了长安街边的一处旅店,开了间房,并叫伙计为他打来了一盆子热水。 为叶锦羽脱了鞋子,将他冰冷的双脚浸入水中,然后又沾湿了毛巾,为他擦拭起了冻红的脸以及苍白的手。 「咋恁多胭脂水粉?」陈师傅不由有些抱怨,反反覆覆,换了好几盆清水,直到最末,他才发觉眼前这一身红装的,是一位男子。 「唔——」叶锦羽睁开眼睛,入眼,便是一位不修边幅的乡人大叔,正牵扯着他的手,为他用力地擦拭,那力气,都不亚于在刮他的皮。 「大叔,疼!」叶锦羽一声唿唤,那陈师傅一回头,见叶锦羽甦醒,不禁惊唿,「呀!大兄弟你醒了?」 叶锦羽点点头,迟缓地缩回自己的手,那里已被陈师傅抹的通红,「大叔……要不我自己来吧。」 「也行!」陈师傅说着便把毛巾递给了叶锦羽,「你这小娃,皮肤怪嫩,我这糙人,还怕给你擦秃噜皮了。咯,衣服在你手边,自己洗洗,换身衣服就下来,叔瞧你可怜,请你吃饭。」 叶锦羽慢慢地点了点头,似懂非懂,算是听了个大概。陈师傅咧嘴一笑,出去唤了伙计,为叶锦羽备菜。 「哗啦啦——」毛巾,擦过了叶锦羽娇嫩的肌肤。温润的流水洗掉了他身上的泥渍,也洗涤了自己受伤的心灵。 「唿——」湿热的毛巾敷过脸,叶锦羽感觉神清气爽了许多,来到这住旅的隔间,轻轻褪去身上轻薄的红衫,裸露出上身,肩上,那朵本是肉色的花桃好似中毒,变的漆黑,开裂的口隙间渗出了鲜红的血液,看起来颇为触目惊心,摸上去也是疼痛无比。 「嘶——」指尖刚一触碰,叶锦羽便疼的呲牙,如同肩膀被人撕裂,一抖动,又是更多的鲜血从其中渗出,染红了那个肩头。 移来刚才用于洗漱的木盆与毛巾,毛巾蘸了那尚温柔的水,叶锦羽捂住了那受伤的肩头。远离床榻,没有坐毡,随意寻一块干净的地板,缓缓靠了下去。 「唿——」热水沁入伤口,缓解了那刺痛,叶锦羽这才感到一丝安宁,心中念想,白沫的面容与厉隋的脸庞不断交替,其间,泛着如馨温婉的声音。 一滴泪流,叶锦羽闭上了眼睛。清泪滚过那覆盖在肩头的手背,竟是那般滚烫到心疼,「白沫……你在哪?」一声轻唿,终是没再得到回应。他再没见到那袭白衣的莲华,更没见过他凌厉的鬼刀。 远方。一袭残破的白衣行走在山路间,步履踉跄,口中咳血,不时回望,眼神警惕,「这楚云风,竟带这么多人来寻我……咳咳!」 山中,一对人马正疾驰着,他们无一不向四周仔细地探望,眼神凌厉,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商人。人马分散,更像以往北国那些刺入中原的密探。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12章 无处可依 「大人,那!」一声低唿。一双双眼睛如鹰隼般朝那人所指的地方头来。可当他们才望去,一身黑袍的楚云风便跨过他们,一抹寒光出鞘,朝那边刺去,木屑纷飞,一片狼藉。 等尘烟散去,却是空无一人。 「情报有误,再找!」 「是!」刚才通报之人低头,其他人也没时间纠他的罪状,因为他们也曾有过这般错误,而楚云风,他更没时间 停下脚步,楚云风抬头望天,已是第二天的日中时分,掐着日子,如果叶锦羽清晨就往回走,此时怕是到了京城。 一晚上,他竟然没有抓到白沫,心中愤懑,却又是无可奈何,若被厉隋发现他没去寻那叶锦羽,他肯定会被怪罪,而这次的怪罪可非同小可。一咬牙,唐刀一挥,四周草木竟是寸寸断裂,化为齑粉,一声大喝,贯彻山林,「白沫!你给我听着!要想活命就回来,交出白魂!」 这声浪巨大,一个不稳,白沫也就被这音浪所掀翻,露了个身形。 「看见你了!」楚云风掠身而去,往白沫的肩头便是一刀,尘烟骤起,插入泥土,再次落了个空。 「唿!又给他跑了。」 身后,那一窝跟班寻了上来,贴在楚云风身边,诺诺连声,「大大人,您没事吧?」 「我,我们,要不要回去?」 楚云风回头,看了一眼他们,轻飘飘地甩了一声「无用」,径直便往回走。众人见楚云风未有处罚,暗松了一口气,也跟着楚云风回长安去了。 阴暗处,白沫捂嘴,再拿下,掌心,有一抹猩红 路上,楚云风一直在念着这事,心中不甘,「我已登峰造极,难有精进!哎——」无奈地摇摇头,「这次回去,还不得给厉隋骂死……」捂着脸,眼里都快挤出泪来,「白家灵传到底在哪儿?」 日落西山,残虹的夜色里,那群战战兢兢的下属只听得他们平日里颇为敬畏的老大,嘴里一直叨唠着,「怪罪……灵传……太监……梁上君子声名扫地……回到长安不能御女……」之类的话语,一群人就着衣角,在楚云风背后不停地抹汗。 「吱呀……」换好衣服的叶锦羽刚一出门,来到二楼的长廊上,准备下去。底下,陈师傅便不停地唤他,同时,还朝他招手。 叶锦羽不由加快了脚步,连忙走了下去,没让人家多候。 「快坐快坐,这菜都快凉了!」 「嗯——」叶锦羽拘谨地点了点头,拉开长凳,坐了下来,没急着动筷,反而是手一直在衣角处打着结扣。 对面,陈师傅端起碗筷,已经开动,正颇有兴致地吃着,余光中,却见对面的叶锦羽迟迟未有开动,不禁劝他,戳着筷子指着那些饭菜,「快吃啊,这京城里的饭菜口味还挺好,比俺那做的精细多了,可花了我不少银子,快吃吧,啊——」 叶锦羽慢慢地端起碗来,拿起桌上的筷子,望着桌上那些简单的饭菜,还是没有急着动筷。 陈师傅刚又吃一口,见叶锦羽仍然没有开始吃,慢慢地也停了下来,说话语气也变得有些支吾,「是,是不是不合胃口啊,俺,俺见你衣袍华丽,你是不是……」后面的话,稍懂一些京城内黑幕的陈师傅没有说出,所幸,此刻叶锦羽也放下碗筷,摆起自己的手臂,没让陈师傅难堪。 「不,不是的,只是,我很好奇,先生你叫什么名字?」 「哦,俺姓陈,你叫我陈师傅就好了!」 「好的,陈师傅,平白受你恩惠,在下感激不尽。」说着,叶锦羽朝着陈师傅拱手,谦谦君子状,让人如沐春风,也打消了陈师傅脑中那一丝妄念,「这娃,看起来怪好的,哎——也不知道遭了什么罪。」 「嗯。」陈师傅点点头,「没事没事,快吃吧,啊——想必恁也饿了。」 叶锦羽呆木地点了点头,一点一点,也开始吃了起来。听着陈师傅不时谈起的一些民间故事,原本推崇食不言、寝不语的叶锦羽也不禁笑出了声,聊上天,都忘了自己口中包着米饭,嘴角,还有几颗饭粒没有吃进口中。 还是大大咧咧的陈师傅眼睛瞧见,探身过桌,替他擦去。结果力气太大,把一半的米粒揉成了米茸,粘在了叶锦羽的嘴边,还得叶锦羽再擦一遍。 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气息。例如,乡野村夫有乡野村夫的粗鄙之气;达官显贵有达官显贵的富丽之气。有时,造成这些阶层的并非金钱与地位,而是这与生俱来亦或是后天养成的气息。这些流露在举止行为,说话礼仪当中的气息很大程度上的造成了人与人之间的排斥,从而导致社会阶层不流通,造成平静或是混乱的社会局面。 例如叶锦羽眼前,陈师傅正在打着雷鸣般的喊声,惹得他,睡不着 是夜,用完了晚膳。叶锦羽与陈师傅便一起回了房间。 乡里巴人不可能单租两间房屋暂住,一是因为贫困,二是因为这间房里有两个床铺,足以供两人一晚。 「这个……也不知道恁有没有太多的讲究,我只订了一间房,应该凑合……」陈师傅对眼前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虽然他明白叶锦羽的谦和,但他更深谙那些外出富贵人家子弟乃至仆奴的娇贵。 「没事。」叶锦羽摆摆手,并没让陈师傅难堪,首先便欲解去外衣,躺在了一张床铺,我还好。 「嗯!」陈师傅点点头,见他这般,心中自然再没了那些警惕与担心,也就大大咧咧地解了外衣,躺倒另一张床铺之上酣眠去了。 裹紧被子,叶锦羽脑中满是那些斑驳的血痕,那些人群的惨叫,以及那「凋零的花朵」最后的温柔。 不眠夜,即使他远离了繁华与喧嚣,远离了那些他最熟悉的伤痕,可那些苦痛如同梦魇,一次次地出现在他的梦境里,管他身在何方。 头疼,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有了这般苦痛的感受,脑中,光影流转,如同利剑,划破那一层层薄薄的防御层。 他再无力去抵御这般疾苦,心如刀绞,泛起轩然大波。 不由自主地捂紧脑袋,去那更深的黑暗里寻求庇护,也许在那梦中,也许在那墙角。 「唿噜——唿噜——唿噜!」鼾声如雷,将叶锦羽从那苦痛里惊醒,缓慢地起身查看,原来是邻床的陈师傅,他正在大作喊声。 无奈,看来今日连坏梦都不得拥有。叶锦羽也不是没有听过这样大的鼾声,他的奶娘,就曾经将他扰的不得安宁,他没将这件事告诉父皇,怕奶娘被逐出宫,年事已高,无人照料。 可谁料,如今,奶娘去填了那沟壑,唐国山陵崩。 无奈,试着去推开那床边小轩,每当此时,他都想去望那天上明月,希冀自己能从其中得到安宁。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像他这般乐山乐水又乐月光之人不知是何人。也许,这就是帝王家族的孤寂,无可避免的孤独。 今夜的月亮还算明亮,弯弯的一半,既不满圆,也不大缺,在叶锦羽看来,如此这般已是极好。 云也很轻,淡淡地一层,漂浮在空中,漫无目的地淌游,如那闲云野鹤,似有仙人其上。 「唿——」一声长嘆,叶锦羽无奈地看了眼身边的陈师傅,看他正大作鼾声,心中颇为无奈,甚至还有点好笑。 也许,只有这般淳朴,才讨得高人喜爱。可他……看着自己的手心,那鲜明的掌纹,那鲜明的三条长线,分别代表着财富、幸福、安宁。叶锦羽也不知道是不是代表这三者了,他只知道,这掌纹,什么都没给他带来。 还有那指尖月牙状的皎白,以及大拇指上所谓佛陀留下来的印记。他什么都有,可他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唔唿!」靠窗,对街的富贵人家们还在持续着属于他们的狂欢。不论丰年瑞年旱年涝年,这群搜刮民财的达官永远不愁吃穿。不止他们一家,还有许许多多家,整个靠近皇城的富贵区,那是不易居住的场所,甚至是某些四品官员一生的追求。 「而你,此刻又在干嘛?」 幽深的宫殿里,厉隋已然就寝,褪去了衣衫,只是还没睡着。身边,薛九玉安静地躺在那里,看样子睡的很是舒适,厉隋默默地看了一眼她,为她盖了盖被子,闭上眼,也就此安然入睡了。 整个长安。有寒酸的百姓,也有奢靡的达官,什么人都有,什么人都能到来,只要你获得了你自乡的许可,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容身? 可叶锦羽却感到了遗世 看了眼那正在酣眠的陈师傅,他不禁飒然一笑。陈师傅,是行走在山河大川间的旅人,而他叶锦羽,是行走在世间红尘的旅人。陈师傅可以居于佛陀所谓的苦海,在其中追寻欢快,而他叶锦羽却是无处可依。 「都走了……都走了……」原本,最爱的厉隋,却被皇位引去,现在,曾给予过他伤痛,后给予过他帮助的白沫,不见影踪,而当下,如馨死了,扫雪翁是厉隋的人,他叶锦羽竟是不知还有谁可以依託。唯眼前的乡里巴人,尚还顺眼吧。并非瞧不起,他也喜欢这种淳朴,但他与陈师傅註定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强求,只会让人受到伤害。 亦如如馨,绚丽一场,只为唤他一声「公子」。 「当!」 「半夜三更,小心火烛。」 「当!」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打更人敲着锣鼓,穿街走巷。只听闻一个扑腾,隔床的陈师傅竟是连连扑腾,掀了被子,立马起身,看了眼窗外。见是那打更人才松了一口气,又看了看还未入眠的叶锦羽。 「大兄弟,恁咋还没睡?」 叶锦羽抿嘴一笑,有点羞涩,「陈师傅,我有点睡不着……」 「咋啦?」陈师傅反问,语气看来有些急促,「是不是这儿恁睡不太习惯?」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13章 富丽堂皇 叶锦羽摇摇头,「习惯习惯——您先去睡吧,我猜您舟车劳顿,想必明日还有要事在身,一身疲惫,不似我这浪子。」 陈师傅点点头,招唿着叶锦羽躺下,就又继续回去睡觉了。 叶锦羽轻声起了床,披了外衣,将自己的那套华服胡乱塞进了陈师傅说好着给他的包袱,悄悄地寻那店里的小二借了纸笔,留下一行字,趁着天黑,自顾出了客栈。 纸上写着:「陈师傅,吾安,莫念。」 「唿唿——」街上,空无一人,就连打更的因这天寒都偷偷地跑回屋里取暖睡觉去了。 此时,这现名大周的王朝律法尚不严明。尽管他已经一圣明君王之手,但那君王一生戎马,当属糙人,还没注重这些。 「唔——我还要喝……」青楼外,一位衣着华丽的公子哥正由一龟公搀扶着,公子哥怀里,是他今夜拍下来的女人。 迎着月光,背负着包袱的叶锦羽正巧与那人撞了个照面。朦胧间,公子哥眼瞧叶锦羽生的灵巧,且身上着着布衣,一看就是附近靠城边的那户人家的女子,一不小心跑到了这个地方,顿时起了坏心。 「嘿!小妞,有没有兴趣陪爷来玩玩儿?」那公子哥出言轻佻。叶锦羽抬手欲掩鼻口,却被那人一下子抓住了手臂,「还想躲?也不看看我是谁家的子嗣。」 叶锦羽一皱眉,手臂一挥,却还是没能甩掉那公子哥的手掌。那人倒是生的力大,似乎出于武将世家,手臂往后,用力一牵,叶锦羽便被他拉的扑倒在地,也无需那龟公辅佐,那公子哥用手用力一钳,就把叶锦羽的手腕抓紧,捏的生疼。拉着他,就往自家的府邸走去。 叶锦羽被他一拉,摔在地上,摔的头昏目眩,隐约中,他只能听见那公子哥附在他耳边,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说了一句,「我可是薛家的公子。」 眩晕中,叶锦羽被人带入了那处府邸——京城内此刻最得意的家族的府邸。 烛光黯淡,门口的灯笼临近天明,已经失去了不少光亮,只留下了一丝昏黄,足以照明。 醉醺醺的公子哥左拥右抱,颇为得意地迈入了自家大门,一晚上得了两位漂亮女子,其中一个还是不同于青楼里那些抹脂擦粉的极品,心情自然是大好。 龟公送人入府,自然不管那薛公子是否强抢了民女,尽管那人眼瞅是个男子,但这年头,女扮男装的多了去了,生的那般俊俏,颇有魅力,怎么看都不是一位男子之姿,即使年老,也看的他腹中窝火。 「欢迎少爷回来。」门口,等候着各路公子回来的门官眼瞧这最后一位公子回来,心里算是松了口气,只是定睛一瞧,却发现自己公子怀中竟拥了个男子,这要给传出去,必定有损家族声望,连忙拦住那公子,低声劝阻,「公子,你怀中可是一位男子?」 叶锦羽尚还昏迷,可那薛公子却是不以为然,「怎么可能?这么俊俏,一看就是女扮男装,阿叔莫要担心。」 说着,薛公子亲吻了一下叶锦羽,又亲吻了一下怀中一脸媚笑的女人,径直往自己的屋捨去了,今夜,他薛公子可要来一个「一龙戏双凤」。 那门官眼瞧公子远去,心里颇为放心不下。薛家虽然式微,但在这暗流涌动的京城当中,能存活至今,多亏了他那双锐利的眼睛,以及缜密的心思。所以府内小辈都愿意称他一声「阿叔」。 越想越忧。如今薛家,正处于蓬勃发展的位置,虽然备受皇上恩宠,赏了诸多金银财宝,各方势力也很给面子,偷偷贿赂了不少价值连城的物件,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是上一任门官的警醒,「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是上一任门官的忠告。 凭此,他越来越得薛家器重,所以他时时刻刻不敢忘怀。 不出多时,门官便跑去了大堂,他知道,近来每天老爷都会在那里看书,直至凌晨。 「老爷——」 「阿叔,何事?」薛武放下书本,起身,将门官迎起。 门官也没有多绕弯子,直截了当地开始说起那公子的事情。 「你所言是真?」薛武不太确定,门官其实也不太确定。 「还望大人前去看看吧!」门官言辞恳切,薛武就不由得去好好思量一番,忧上心头,薛武最终还是同意与门官一起前去看看。 「啊!美人!」房间里,薛家公子已经迫不及待地解开了两人的外衣,还没待解开叶锦羽的衣襟,房门,就被人轻轻叩响。 「谁啊!」那公子恼怒,前去开门,入眼,便是那门官,正想呵斥,却看见了其身后肃穆的薛武。 「父亲。」一阵凉风吹过,使这醉酒的公子清醒了不少,薛武径直走入,瞧见了那不雅的女人女,眉头一皱,再看那平躺着的叶锦羽,顿时大惊失色。 快速转身,指着那不成器的儿子,「你!发现这人,你还敢动!」 那门官也是一惊,连忙跪伏下来,那薛公子酒醒,也同那门官一般跪伏,虽然,他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惹了父亲生气。 薛武一阵头昏目眩,扶了扶脑袋,指了那门官,「赶紧进屋给那人穿好衣衫,如果那人甦醒就好生安抚,千万别让他乱跑,这也许就是老天给我们薛家的又一次机会!」说着,薛武的脸上有了笑容,且越来越抑制不住,说着,便往门外奔去。 「父亲!」身后,那薛家公子唤了一声薛武,薛武没有回头,只甩下一句,「这人,可是叶锦羽!」 「厉隋……你怎么了?」皇宫内,厉隋缓缓地起身,惊醒了一旁熟睡的薛九玉,薛九玉揉了揉眼睛,翻开被子,看了看厉隋。 厉隋摇摇头,「没什么,只是已经过去了一天,云风应该快回来了。」披上外衣,为薛九玉盖好被子,只留下一句,「辛苦你了。」 薛九玉摇摇头,目送着厉隋出了房门,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打了个哈切,又继续睡觉了。 屋外,厉隋刚出屋,就不由地打了个寒颤,更裹了裹身上的外衣,往掌心吹了口气,搓了搓手,「天可真冷!哎——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这怎的十五不圆,十六也不圆,看来上天都不佑我大周,哈哈!」 「云风,你回来了就出来,我知道你没去找锦羽。」阴暗里,彳亍地走出一个人来,一袭黑衣,一脸阴沉。 「看来,你连白沫也没捞到,可惜……」厉隋不禁摇了摇头。 楚云风一脸表情严肃,「看来,你都知道……」 厉隋点点头,「锦羽已经回来了,雪老也应该等到了薛武,马上,我们就可以去接俊辞了。」 「你还有瞒着我的手段?」楚云风一脸疑惑,他可以算是厉隋手下最亲近的一位了。 厉隋再次摇了摇头,「我可没那么多闲心再去招一个你,我做皇上的时日,远比你想像的少。」 「我真不知道有什么力量能把你从这个位置上拽下来。」厉隋听着某人的夸赞,同时夹杂着一丝暗讽。 厉隋无奈,扶了扶额,「连中秋都有可能月不圆,什么都有可能。至于锦羽——就算我不派你去,他都会回来,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那么在意白沫,算然白家武功确实厉害,但即便是龙气在身的我也不一定能赢的你为何如此执着,我很好奇。」 楚云风沉吟,面色如墨。厉隋慢慢地走近,用力一拍楚云风的肩膀,「好啦,我知道你不耽于女色,不就差一步吗?你已是人间第一。至于那虚无缥缈的仙境仙道,我可不信。」 说完,厉隋便径直朝宫外走去。待到楚云风回头欲语,他只留下一句,「备马,去接锦羽!」 身后,楚云风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勐一捏紧,朝马厩的方向去了。 一路繁华,穿过烟柳画桥,越过森严府邸。一辆马车,停在了皇城之前。薛武下车,欲上前敲门。一声吱呀,门却是先他一步,自内而开。门后,年迈的扫雪翁缓缓弓腰,「国丈,陛下有请。」 薛武惊疑,脸上却是没有露出多少怯色,大步迈进,迎面撞见了正朝外走出的厉隋。 「参见陛下。」单膝下跪行礼,厉隋上前将他扶起,轻轻地附在薛武耳边,厉隋低语,「锦羽是否在你那里?」 薛武一惊,「陛下,你都知道了?」 起身再看厉隋,看着他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薛武只感觉背后有些发毛。 还没等薛武再开口,厉隋就已拍了他的肩膀,「走了,我亲自去接他。」 「陛下,要不明天?」 厉隋摇了摇头,「人多眼杂,待到天明可就不好了。」薛武点头,见厉隋已先行一步,连忙跟了上去。 「国丈,您还是坐您来时的马车吧。」厉隋一步跨上那楚云风已备好的马车,二人配合默契,不多语,直接走了。 薛武没法,只好坐自己的马车勉强在他们身后跟着,「再驶快点!」那车夫苦笑,只好照办。 薛府大门。门官眼瞧一马车靠近,连忙上前,「老爷,您回来了?」再见来人车马,却是富丽堂皇,金车宝马,「陛陛下,小的参见陛下!」 「平身!」厉隋下车,甩下一句,自行去推开了薛府大门。一切都如安排好的一般,无需地图或引导,直奔那薛公子寝室的方向。 「吱呀!」门,被人从屋外勐地推开,那被扫兴致的薛公子正想发作,眼看来人仪表堂堂,身着金缕,上绣五爪金龙,心中大惊,哪还敢端什么国舅身份,一下子就从床上滚下,跪伏在了厉隋面前,「见,见过陛下。」 厉隋无言,绕过那薛家公子,那公子也得次机会,连忙跑了出去,至于女人,那是早已被清出这房间的了。 「锦羽——」厉隋抿笑,轻唿了一声,「看来吓得不轻,回头是得好好敲打一下薛家的这些小辈了。」边说,厉隋便往前走,来到叶锦羽身前,俯身,挽住他的脖颈,「走,我们回家。」 刚一出门,便撞见了楚云风和勉强赶回的薛武。前者脸上带着羞红暧昧的笑容,后者则是一脸疑惑,「陛下,你这……」 「干的不错。回头等九玉回府,我会再安排一批珠宝的。」 薛武心中一喜,自是不敢再夸耀武功,虽心中有许多疑惑,但还是老老实实退到了一边,「走吧。」 楚云风点头,二人一齐朝薛府外走去。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14章 追杀 还没出府,更没上马车,厉隋余光就瞧见叶锦羽眉毛轻颤,眉头一蹙一舒,睁开了眼睛。 「旧……言……」厉俊辞尚还迷煳。厉隋朝他点头,连带着唤了一声,「九九。」 还没等厉隋再往前行上两步,叶锦羽便在他怀里挣扎,欲要起身,狠狠地给了厉隋胸口一拳,站起身来,待厉隋与楚云风再看叶锦羽,他眼中已是积蓄起了泪水,晶莹的水珠在他眼中闪着泪光。厉隋只上前了一步,叶锦羽便突然转身,手臂捂着眼睛,跑了出去,只留下一串遗落在秋夜里的哭腔。 「哎——」厉隋摇头,拿他没有办法,看了楚云风一眼,后者立马会意,与他一同奔了出去。 叶锦羽跑的很急,但他跑的却不快,不多时,楚云风便从旁边的屋檐跳下,挡在了叶锦羽的面前。他大惊转身,却是一头撞进了厉隋的怀抱。 「好啦,不哭了,都是皇兄没安排好。」厉隋轻轻地拍着叶锦羽的后背,小声安慰。那声音,只有叶锦羽一人听得,一人得听。整个大周独有的温柔。 叶锦羽心头一疼,没能忍住,终是又哭出声来。就这么被厉隋裹挟着上了马车,楚云风一挥鞭,众人一起回了皇宫。 深夜,仲秋的清冷夹杂着寂静里蕴含的躁动,往往最使人难眠,一个转身,薛九玉的被子就被她本人压在了身下,而自己则露在了外面。 「唔——好冷!」从梦中惊醒,薛九玉赶紧为自己裹好了被子,软软的绣花棉被盖在身上很舒服,可她却是再也无法入眠。起身,披了衣服,穿了鞋,缓缓地走出门去。 夜里,映着月光,她深唿了一口气,「厉隋怎么还没回来?」随意寻了处干净点的殿前阶,薛九玉就这般在上面坐着,披着锦貂,往掌心唿着热气。望着不太圆满的明月,望着好似遥远的天边,展颜一笑,离她的幸福,好像并不太遥远,「我马上就能来找你了……」 「唿——」看着怀中的叶锦羽渐渐安稳下来,厉隋也算松了一口气。轻轻地在其耳边唿着热气,这般就已极好。虽然叶锦羽仍还畏畏缩缩,但厉隋知道他只是需要一个能够安慰他的宁静之所。 「九九,我知道近来你受了很多苦,我想给你的大婚也没办好,但你放心,往后不会了。」厉隋这般轻声说着,怀中人没有抬头,但厉隋能见他点了点头。 走过青石板街,穿过那王宫侯府,推开那扇朱门,二人又一起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 「我们到家了!」说着,厉隋将叶锦羽牵下了马车,握紧他的手,一路向前走。不出多时,便回到了厉隋的寝宫。门口,薛九玉还在那里端坐。 「厉隋,你回来了!」薛九玉一喜,连忙起身接迎,为两人推开了宫门。暗中,叶锦羽瞄了薛九玉一眼。女子明媚,知书达理,实属良人。 将二人迎进宫后,待二人坐到了床铺之上,薛九玉这才躬身行礼,问了一句,「这位是?」 厉隋摆了摆手,也不掩瞒,「叶锦羽。」 「哦!」薛九玉点点头,「见过殿下。」 叶锦羽抬眼,又看了薛九玉一眼,后者也看了眼他,见他生的靓丽,脸上却是无喜无悲,时而带一点皱眉。 「九玉,睡够了?」厉隋问了薛九玉一句,后者点头,缓缓地挪到了两人身边,寻了个空当坐下,照看他们,眼神温柔,一如邻家的大姐姐。 四方寂寞无声,原本秋夜平和 「厉隋……」 「嗯?」 「诏书……」 「什么诏书?」一时间里,厉隋脑海之中闪过了叶锦羽可能提出的所有要求,以及封过的江南宁王,既然大事已定,偶尔让其去到那山清水秀之地放松心绪,也是极好,尤其是现在。可谁料这些,都非叶锦羽所言。 「封后……」厉隋一愣,自己却是没有多想,一声高唿,「云风,去把封后诏书取来!」 铺开黄绢,入眼,便是那熟悉的字体,没有看向身边人,但叶锦羽心知,那是他亲笔书写,再看他为皇后署上的姓名,清晰的三个字映入了他的眼帘:薛九玉。 「我不是你的皇后吗?」 仲秋夜,还没睡醒,被褥以及轩窗上往往就会结成一层冰霜,这时候,湿重的寒气往往让人感到极为不快,以至于影响睡眠。 远行者,不同于那些自由自在的游侠散客,走镖护送之人往往跋山涉水,有着十足的警惕,以防那些响马盗匪的突袭,导致货物丢失。有时,一个镖局的名誉往往就和这点有关。 「唔……」夜里,陈师傅习惯性地在这个时辰醒来,赶着第一位出摊的小贩,在街头贩卖早餐,然后开始他今天一天的工作。虽说亮子已经拿走了他的一部分抽成自己去安顿,可作为老人,他不放心。 「嗯?」陈师傅扶扶额,「人呢?」却是再没见叶锦羽的行踪,桌上,留了一张小纸条,拿起一读,才知叶锦羽已经连夜出走了,「哎呀!这小子,不知道晚上皇城兇险的吗?指不定被谁拐走!」一番捶胸顿足,陈师傅最中还是没有挽救的办法。 收拾好行装,找到店小二退了房,去街上买了两个馕饼,就往城内他们一般都会在那里安顿的地方走去,一边吃着馕饼,一边看着那张纸条,心不在焉。 「陈叔!」突然,陈师傅的肩膀被人一拍,转过身瞧,原来是亮子,「恁小子,平时多爱睡懒觉,今天怎起这早?」 「我这不等你吗?」亮子恬笑,好像有些不太好意思再开口。 「被店家刁难了?」陈师傅斜眼,「早就让恁跟人家打好关系,自己多大个裆就想娶别人女儿?怎么样,碰尖儿了?」 亮子笑容更加腼腆了,说起话来也是结结巴巴,「这,这不还有陈师傅您吗?这样,我把那部分还您,您帮我解决店家,好不好?」 陈师傅也没有推脱,点了点亮子的头,「就知道恁小子不行,我放心不下。好吧,帮恁。」 亮子一笑,连忙将人迎了进去。 太阳升起,街道上又泛起了缕缕炊烟。店家提供早饭。陈师傅就只要了一碗白水,坐在离门口最近的一桌,看着店外车水马龙,手里捏着一张纸条。 「陈师傅……哦!这是谁写的字条,给我看看。」 「你小子别动!」陈师傅一把推开了说这话就上来夺字条的亮子,结果没料还是给亮子夺取,看了个真切。 「陈师傅,这是那小子给你写的,字还不错!」 陈师傅沉默不语,又坐了下来,拳头搁在他大腿上,摩挲着他已泛白的粗布衣裳,「看够了就还给我……」 「诶,陈叔,你昨天不会请了那小子一顿,他还没给钱就跑了吧!哈哈!」 陈师傅一把把亮子拽了过来,抽回了他指尖的纸条,「胡说,是我免费请他的。」 「哦!」亮子眼神轻佻,「还是没给钱,对不对?哈哈!」 「哎……」 亮子拍了拍陈师傅的肩膀,「我知道您老捨不得,毕竟一家还等着揭锅呢,这样,我分你半成,如何?」 陈师傅拍了拍亮子的手,「我不是因为这个……」 「哪您老还能因为哪样?」亮子端了碗油茶面过来,边吃边与陈师傅聊天。 陈师傅瞥了他一眼,指着屋外,「那傻小子,昨天大半夜就跑出去了,我早上起来都没找到他,哎……」 亮子一惊,油茶都滴了几滴到衣服上,可他却没及时用手抹去,「什么傻小子,这般憨?」 陈师傅也连声嘆气,「是啊,这长安城夜里可不太平,换了个皇上,不知道好没好点……」 「陈师傅。」亮子又拍了两下陈师傅的肩膀,「您还是别担心了,我看过一眼那人,身上虽脏,可衣服不差,肯定是哪个王府的豪门,也有可能是被哪个豢养……总比我们这填沟壑的东西强吧。」 陈师傅摇了摇头,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哎……」 亮子给陈师傅舀了一大瓢油茶,餵到了他的嘴里,「别哎了,那种大人物岂是我们这平头百姓能管的,您平日这般教导我们,怎么真做起来就亡了神呢?这油茶好吃吧,比我们那边味浓!」 陈师傅也应和着点头,只是呆呆地瞅着街道,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诶,诶,你看那人,剑上都是血!」民众议论,热闹的街道上立马空出了一条道来。 人群一阵骚乱,只能远远瞧见一只兵甲洪流穿梭在其中,不为别的,只为排开人群。而这对兵甲洪流的最前端,有两个男子,一个衣冠楚楚,一个麻布粗衣。除开生的俊俏,两人仅剩的共同点恐怕就是手中都有一柄唐刀了。 陈师傅立马提了衣摆出门,拉住一个民众便问,「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也不敢高语,连忙说着,「好像是有人行刺,正被吾皇追杀……」 「啊!」陈师傅惊疑,「何人敢如此大胆?」 「不知道啊……额……好像是前朝太子,叶锦羽!」说完,那人便再也不搭理陈师傅了。 陈师傅探出脑袋向外看,只觉那一袭布衣有些眼熟,而那锦衣男子脚步凌乱,显然是气急败坏,又见他胸口血染,应该也是被人砍了一刀。但他丝髮飘舞,眼神凝重,气息也比那布衣男子深沉许多,恐怕不多时,布衣男子便会在他凌厉的攻势下落败。 让人疑惑的是,到了这个份上,那锦衣男子似乎还有所保留。 「锦羽!你这次过了!」一声暴喝,那布衣男子明显失了神。一个转身,跌跌踉踉向前爬了好几步。陈师傅定睛一瞧,便将叶锦羽认出,「叶兄弟!」 一时脑热冲出,陈师傅一横,挡在了叶锦羽与那利刃之间,原本厉隋已计划周全,算好何时收刀,结果控制不住,一刀刺入了陈师傅的后背,贯穿了他整个胸膛。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15章 思索 「陈师傅!」叶锦羽将陈师傅认出,可他已经没了气息。 厉隋也松开了刀柄,捂住双眼,一幅摇摇欲坠。 「陛下!陛下!」几个兵士立马上前搀住厉隋,没让他跌到,可此时厉隋已然炫目,无力站立。 血红,叶锦羽又一次看见了这血流,在那缥缈的远方汇成血河,血河汹涌,将他吞没。 「不!」一声吶喊,响彻皇城。回声,萦绕在这天际。人们,被这怒号所震颤,却无人听闻这隐匿在怒吼之下的低语,「厉隋……我恨你!」 旅社里,亮子颤抖着,连带那些随从 「术……灵……」朦胧的世界里,蕴含着黑白二气——那是人为具化的精义,是前世高人,留下的绝世。 「啪!」一声脆响,那象徵着术的黑气如琉璃般破碎,化为一个人影。那人影看了看身边,那白气中,有一位儒生微笑,朝那黑气化为的人影招手。还没等那人影反应过来,白气便升腾而起,飘向天际,失了影踪。只留下黑影一个彳亍。 那片天地里,只留下了缥缈的一句,「君……能……寻……吾……」 「滴答——」一滴清晨的寒露滑落,点在了一张苍白的脸上。那人睁眼,眼中是一片晶莹,如同此刻被太阳之光隐匿的天上繁星。 「唔——我这是在哪?」那人摇了摇脑袋,虽然不那么灵敏,但好算,他记起了一点基本信息。勉强起身,踉跄了一下,头疼欲裂。望着天际初阳,他竟有些惧怕,扯起身上的布条,慢慢地覆盖于身体之上的每一寸肌肤,边为自己的手掌缠着木条,边看着那白里透红的掌心,那人眼中就满是担忧,「时日不多了……」 「吁——」终于为自己缠好白布,深唿一气,继续前行,他脑中并无明显的目标,但他心里却有一个具体的方向——嵩山。 「为什么?」血,又一次在叶锦羽的身上,他那麻布粗衣上晕染开来。而晕染这件衣服的血渍,便是赠送这套衣服的恩人——陈师傅,又有人,死在了叶锦羽的面前,而且是为他牺牲。 厉隋终于站稳,慢慢地推开了身边的众人。兵甲们遣散了周边的百姓,甚至关闭了那些官员们的高楼,没让其他人瞧见这皇家的「闹剧」,也许,这真就是一场闹剧。 「为什么要伤害九玉呢?」厉隋仅仅只是甩下了这一句。此刻他心绪不宁,没了当朝皇上之威严,半驼背,以这般造型回了皇宫,只留下一队兵甲,照看叶锦羽,「等下,记得把锦羽接回来。」 「是!属下一定保证宁王安全!」 「嗯……」厉隋点点头,转身欲走。 身后,叶锦羽抬起头来,满身是血,满脸是泪,喊了一声,「我不回去!」 「那你就别回来了了!」厉隋回以一吼,一声嘆息,走了,走的决绝,只留下叶锦羽与那身体渐冷的陈师傅。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眼泪,抑制不住地流出,叶锦羽眼眶发红,几乎成了一个泪人。 「能厚葬吗?」叶锦羽询问着身边的甲士,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覆。 「我与那人是同乡,我能进去看看吗?」黑甲组成的人墙开了个口,挤进一个较瘦了身形,那人一眼便看见了陈师傅,以及陈师傅身后,初阳下展露锋芒的尖刀。 「陈师傅……陈师傅!」亮子一下扑倒在了陈师傅的身边,眼里蓄满了泪水,「陈师傅……你怎么……你快醒醒,这趟镖我不要分成总行了吧……我们不走这趟镖了,我们不走这趟镖了……」 「我的错……」叶锦羽低语。 亮子狠狠地剜了叶锦羽一眼,「当然是你的错……」没有咆哮,更没像寻常市井莽夫般动手,顾自平復着心绪,眼睛不时禁闭,嘴唇不停颤抖。 「你应该知道他的,你应该知道他的……」亮子抖颤的嘴中不听重复着这句话,即使嘴唇已经变得苍白,即使眼睛里已经泛起了血丝。 叶锦羽看着眼前的人儿,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补偿,「我会厚葬的……」 「不用了……」亮子伸手,田家人手劲生的大,一把就把陈师傅从叶锦羽手中夺回,为陈师傅抽了唐刀,插回了厉俊辞落下的刀鞘里,挎在了腰间,撕下一块衣布,简单地缠绕了陈师傅的伤口,落寞地起身,满脸悲切。 「要不……还是由我……」 亮子摇了摇头,缓慢地推开了四周的甲兵,径直走了出去,「陈师傅没错,更没有功,无功不受禄,这点道理,我这乡里巴人还算明白。」 「可是!」 「没什么可是……生来就是填沟壑的,没啥可是,恁保重……这柄唐刀,就留与我吧,虽然俺知,这不合礼数……」叶锦羽就这样看着亮子出走,走到他们安顿的那家旅馆,他的随从已收拾好包袱,但他们其中有些人包袱散乱,遗落在地,显然已经被主家赶了出来。 雇他们的主家,身形颤抖,一脸悲愤,夹杂着为难,既不愿意放了这次买卖,又着实无法继续停留。虽然店家对他还算客气,但回家之路,离了这些镖局中人,他着实没有信心。 「收镖……」没了陈师傅,亮子就是这帮人的主心骨,他得扛起责任。 「亮哥……」是那主家发的话。 亮子为难,回头看了眼叶锦羽,「你想补偿,就补偿给他吧。」然后,他瞧见厉俊辞点了点头,主家也笑了笑,可他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保重……走了!弟兄们。」 早市刚开,不出一个时辰;迎着朝阳,走出一队落寞的人儿。平原广阔、平坦,拉出了一道道细长的影子 往后的日子里,在那偏僻的山村中,多了一位安居在村子最里的老人。孩子们爱与他调笑,爱与他嬉闹,一口一个「亮爷爷」的叫着他。喜欢听他讲起那些从前的故事,尤其是他走南闯北的故事。 老人讲过了河东河西,讲过了江南江北,讲过了齐楚燕韩地,讲过了赵魏秦乃至突厥。这些更久以后,都有着自己建树的孩童从老人口中听得天地广阔,却从未听闻那高耸的皇城。 屋内,墙壁上有一把威风的长刀,孩童们想去抚摸,可这却像老人的禁忌般,只要触碰,便会引得老人大发雷霆。而老人也经常看着那把长刀,在其下饮茶下棋,战战兢兢。任由其上落灰,老人总会将其抹净;任由孩子们多么好奇,那柄长刀始终不曾抽出。 长安街,此时京华处处皆是;凤凰道,官员上朝仅此一条。可今日,一袭布衣,脚底沾着血迹,踏上了这片在外人眼中神圣不可侵犯的区域。 「报!」寂静压抑的朝堂,被新任的大太监吴寒尖尖的嗓音打破。官员们齐齐朝他看去,却着实是把他吓了一跳,愣了愣,才诺诺地说到,「陛下……外面,宁王求见。」 殿上,厉隋轻轻地点头,就又闭上了眼睛,就如刚才,让群臣不敢高语,甚至不敢出言。默默地看着殿外,缓缓走进一人。众臣只见那人麻布粗衣,一身污浊,甚至身上沾了血迹。胆子稍大的已然向前,想要阻止那人进殿。 「锦羽……你回来了……」 叶锦羽!难怪大臣之中有人见他眼熟,那些新来的臣子也是身体一震,再不敢轻举妄动。事情未明,大家见厉隋态度都是含煳不清,楚云风眯起眼睛,站在厉隋身边,手掌摸着下巴,看似颇有兴致。 「现今,你想如何?」叶锦羽边走边说,脚上甚至还有些许淤泥,沾染了殿上的红毯。走了一路,来到了上官彧的前面。却没有看一眼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老者。一双眼,死死地盯着厉隋,好像要把他望穿。 厉隋以手顶颔,一只食指搭在右脸脸颊,歪着头,作思索状,「你应该知道,我不希望你走……」 「好……」叶锦羽眼神一暗,低头,从怀中取出了当初厉隋与他的省直,随意地掷在了地上,转身就欲离开,「你很令我失望……」 「嗯……」厉隋双手放下,搁置在膝盖之上,禁闭双眼,不停颤抖,「云风,去给锦羽安排个位置。」 「嗯。」楚云风点了点头,跳下大殿,连忙上前,扶住了叶锦羽不稳的身形,俯下身子,在他耳边低语,「殿下,还是请臣先给你安排个位置,要倒要说,都有我陪你……」叶锦羽淡淡地看了楚云风一眼,被他搀扶着出了大殿。 两人刚一走,大臣们之间就议论起来,有的说,「被楚阎王带走,非伤即死。」有的说,「陛下反悔,准备以绝后患。」还有少数认为,「陛下准备将前朝太子永远囚禁起来,毕竟他俩情深,不会拿他如何。」也有人认为,「陛下这是任楚云风去处理。」……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 厉隋不管,坐于高堂,只管闭目养神,就连上官彧对他的莫名笑容都未尝在意。 「上官大人,您认为陛下这是何意?」上官彧回头,原来是杜懿——这个陛下面前的新宠儿。 「啊……」上官彧摸着自己的鬍鬚,表情神秘,「我猜陛下只是带宁王殿下去休息休息。」 杜懿一笑,「您可真会说笑!」 上官彧好似尴尬地点了点头,「本来老儿就不太清楚……」 众人讨论了好一会,也不是没有人想问厉隋,只是吴寒站在大殿之下,没让一个人上来,「陛下劳累,正在休息,还请诸位大人体谅。」 有人悻悻,也有人冷哼,但最终都是离开了的。 「啪啪!诸位,没有摺子就请退朝吧,陛下乏了。」门外,刚护送叶锦羽回去的楚云风拍拍手,毫不客气地下了「逐臣令」,大臣们见这事出紧急,没有准备,一个个都走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16章 不为人知 上官彧回头,仔细地又打量了一眼厉隋,哈哈一笑,这笑声进入了厉隋的耳里,虽然厉隋没有睁眼,但上官彧见厉隋耳朵微动。兀自拄着拐杖,走了。 不多时,大臣们都已走净,楚云风是早就回到了厉隋的身边。厉隋一摆手,招来了阶下的吴寒,「去,把于耿带来吧。」 「是。」 煊赫皇城,原本界限分明,但新主上位,肆虐屠戮遗党,选拔人才,一时之间,人人自危。而那混迹于平民之中的书生,则个个翘首以盼新主的宠信。 「于耿,见过陛下!」大殿之下,某男子行礼,庄严一拜,不急不缓,行止得体。 「嗯。」厉隋见他如此,点了点头,抬手指着他就欲询问,「你应该知道……」 见厉隋一时不好开口,于耿拱手,回应,「草民自知陛下想要说些什么,请陛下放心,草民不是那样的人,从今往后,更不会对陛下有所成见。」 语出惊人,一旁的吴寒一愣,眉毛不禁抖了两下,斜睨一边的厉隋,他脸上却是没有太多的异色。 「要不……我封你一个谏官,在朝堂之上,也能有一袭之地?」厉隋出言询问,听在吴寒耳中更是不可思议,「皇上何时还需对一草民如此低声下气。」 「不用了。」于耿摇头。 只瞧眼前既不英俊、也不潇洒、身上的青衣衫被洗的泛白的男人沉着稳重,「敢问陛下,九玉在哪?」 厉隋没有欺瞒,说了方向,就叫楚云风领了于耿过去。 于耿,薛九玉口中的那个书生,也是薛九玉喜欢的男人。 「有点意思!」厉隋看着于耿与楚云风离去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再看向一边的吴寒,这新入宫的小傢伙显然还不是太熟稔这宫中事物。厉隋看了吴寒一会,这与叶锦羽差不多年纪的小傢伙才反应过来,看着厉隋,双腿如筛抖。 厉隋用食指虚点一下吴寒的眉心,「记住,别到外面乱说。」吴寒点了点头,等到厉隋转回身去,吴寒退下,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汗流浃背。心里暗道这新皇的威严,哪料厉隋背着他说了一句,「你那是自己吓的。」 吴寒悻悻。 楚云风人很聪明,所以安排起房舍来也颇为巧妙。带着于耿进宫去寻薛九玉,而那路上,必经厉俊辞目前的居所。 「嗒嗒——」无聊地在窗口张望,不时用食指敲打着小轩,叶锦羽一脸茫然,不时悲切,倏忽间,只见两道人影走过,叶锦羽默默地在一边注视,继续发呆,却没见楚云风嘴角抿笑,偷瞄了一眼他。 「那边,是何人?」于耿顶了顶身边楚云风的胳膊肘,指着楚云风问到。 「嗨!」楚云风一笑,「宁王,自家府邸尚未建好,暂住而已。」于耿听着楚云风的话语,点了点头。 「到了。」楚云风上前,敲了敲那扇宫门,「娘娘,我们能进来吗?」只听得屋中一声「嗯」,楚云风便携着于耿推门而入。 「啊!相公!」见于耿前来,薛九玉一声惊唿,勉强支起身子,靠在床头,伸出左臂,将走近的于耿一把揽进了怀中,亲了一口。 「咦——」他们身后,楚云风一脸嫌弃,手足无措,嘴里念叨着「我也要去找个小妞」,怒气沖沖,骂骂咧咧地走出门去。也亏得他有点「职业操守」,留了一句,「屋里啥都有,请自便!」 近来事多,好不容易消停,这位梁上君子就已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离厉隋而去了。 窗口,叶锦羽先是见着楚云风,骂骂咧咧地离去,一脸疑惑。随后,他看见了于耿抱着薛九玉出宫,有说有笑,若有所思。 「谢陛下成全!」于耿与薛九玉一起拜谢了厉隋,由于薛九玉右肩伤重,所以没有行礼。 临别之时,厉隋忽然出言,「当真不要谏官官职?」薛九玉扒了扒于耿的青衫,没有出言,但那一脸担忧着急已经写在了脸上。于耿轻轻地环住她,拍了拍她的左膀,让她宽心,随后出言。 「陛下,有朝一日,草民必定会凭藉真才实学,入朝为官。无需薛将军关照,也无法向薛将军讨要关照;无需陛下恩赐,更无需陛下心怀其他情感。陛下眼明、苍天有眼。如我有真才实学,那自有公道。」 说完,于耿抱起薛九玉,径直出了宫门,停留于宫门前,悄悄低语,「谁说仗义屠狗,负心书生?」 二人相视一笑。 「我又不是伤着腿了,放我下来!」 「诶,街上人多,我可不希望我这娇妻被人掳走,来,戴个斗笠,免得给你兄弟见着。」说着,于耿不知从那拿出个带纱帘的斗笠,罩在了薛九玉头上,「话说,那天是你吗?」 「当然不是!」 「哎——真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人间少了一场大美!」 「油嘴滑舌。」 于耿不顾薛九玉白眼,飒然一笑,回到自己位于长安的偏僻居所,等着明年的春闱与秋闱。 在这座先帝遗留下来的太极殿上,厉隋望着于耿远去,坐了许久。在这独属于皇帝的大殿里,他甚至能感知到整片皇宫。宫内,楚云风已经离开,吴寒也已默默地退下,到那暗处。 叶锦羽正在楚云风为他安置的屋子,一个人,百无聊赖。起身,厉隋随意拍了拍衣袖,转身,走进那些宫殿间。 「笃笃——」手指轻点小窗台,叶锦羽无聊地望着窗外,见这皇宫内秋景繁华,心中却是再不起波澜。 「怎么?不好看吗?」寻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一身锦缎的厉隋缓缓而来,推开叶锦羽的房门,兀自走了进来。来到叶锦羽身后,他也就顺势躺倒在了厉隋的怀中。 「厉隋……你说,这一切是不是都怪我……」还没叨叙其他,叶锦羽就已自责起了自己,语气严肃,好似又带了点这秋季的肃杀之感,「如果……我不是这个太子,是不是晨暮大哥就不会这样了……」 身边,厉隋慢慢地拍着叶锦羽的后背,带着点轻抚的意味,欲要给予他安慰,「怎么可能……」叶锦羽一声不带任何感情的轻笑,「他自作自受……」 转身,叶锦羽靠在厉隋的胸膛,眼眸中,是一片晶莹,「可是……还有如馨……还有陈师傅……厉隋……我害死了好多人……而你……杀了好多人……」 「抱歉……」厉隋点了点头,沉默不语了,他也不料,一切会演变成这样,「你怪我吗?」 叶锦羽点了点头。 「你恨我吗?」 叶锦羽摇了摇头。 「啊……」厉隋沉吟了一会,「你愿意吗?」 叶锦羽自是知道厉隋话语中所指,身体一颤,轻轻地拉着厉隋的衣袖,直立起身,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震惊,厉隋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随即,心里升腾起一股欣喜,看着怀里有些脸红的叶锦羽,粉嫩的嘴唇,娇嫩欲滴,脸上不由露出了笑颜。 「真好!」怀里,叶锦羽羞涩地又往厉隋的胸口靠了靠,好像要溶进他的心坎。 两人立坐许久,叶锦羽就这般赖在厉隋的怀中,久久不曾乱动,困意袭来,一点点闭上了双眼。 掐着时辰,约摸到了中午用膳的时间。厉隋轻轻地放下靠在他怀中的叶锦羽,却没料他竟警觉地一动弹,惊醒了。 「我……我想找吴寒,让他去叫御膳房准备午膳……」 叶锦羽默默地揉着眼睛,点了点头,笑了笑,「你这皇上,当的还真是清心寡欲……」 厉隋无奈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着,「是得找些宫女和太监。」 「嗯!」 「能把白沫留下来的东西都给我吗?我想看看。」 厉隋虽然有些不愿,但见叶锦羽这般温柔,心不由一软,「好……」 「对了,吃完饭后,我想去看一看九玉姐……」 厉隋一愣,看了眼到现在还是满身污渍的叶锦羽,一声巧笑,「那你也得先换洗一番。」 睡眼朦胧间,叶锦羽点了点头,拿起身边楚云风早先为他准备的衣服,进了隔间浴房,那里,有楚云风提早为他准备的热水,试了试水温,余温尚在。 水花溅起,滴溅到木盆四方,形成湿湿的一潭,渗入了地板,地板由此变的更为柔软。 美人入浴,长发.漂浮在水面,散成缕缕的一片,拂开了波光,波光因此显得更加粼粼。 温润的水,往往将其余浸润的柔软;柔软的丝,往往予身体舒适的温存。但是,并非所有的柔软下面都是暖流,也有可能是坚冰;亦如,并非所有的温暖下面都是柔软,也许会是钢与铁。 「唿——」当身体的九分之八完全浸入温水,一种压迫感便油然而生,在叶锦羽的胸口处汇集,却没有让他喘不过气。 「哗啦啦——哗啦啦——」捻着毛巾,推开浮在水面的花瓣,一股股水流随毛巾而起,淋在叶锦羽的身体之上,洗涤着身上的污浊,也沉静着他的心灵。 不是所有的方寸灵台都如玉般温润,也不是所有斜月三星都能自成一体。俗世杂乱,纷纷扰扰,不仅劳人筋骨,而且扰人心绪。哪有歷尽千帆的少年,只有宛若年轻的心态。 假若人出生之时,乃是一个整体的圆,那么,到了中年,到了老年,只有重新圆润的人才值得被称颂。 可惜,少有人能够被称颂。 叶锦羽很少见到大量的出血,纵观至今的人生,大大小小不过四次:厉隋杀人、白沫虐待、如馨逝去以及眼下的陈师傅。那种猩红之色的溅出、晕染与流淌,他比某些血战沙场的将军有着更深的体会。当已固化的思想被这般野蛮地打破,也许才最是令人绝望。 「噗通!」一头扎进了水中,他才能放纵眼眶去发红,在那不为人知的角落,柔软之人随着这温水,持续失去着他的温度。 「唿——」起身,溅起一大片的水花,叶锦羽擦干了身子,穿上衣服。一身淡蓝色的衣装贴合在他较为瘦弱的身体上,黑里透红的髮丝由于失水重新变的干枯。 肩头,那朵不知为何、正在溃烂的「桃花」隐隐作痛,用手轻抚,那里留存着关于一个人的记忆——温柔与残忍,终是由邪魅转为了笑颜。在那没有厉隋的漫长时光里,在那观念崩塌的痛苦日子里,那个人给予的一丝温柔被他永久地握紧。 「叩叩——叩叩——」门口,有人在敲门,「锦羽,出来吃饭了……」 「哦……我知道了……」系好衣带,打开门栓,脑中只留下了如馨所说过的话语:「行皇后之事,养皇后之德。」 推开门,眼见一张笑颜,那是曾经他心里的温暖,可如今,他触摸过了这温暖之下的钢与铁,以至于开始怀疑这抹温暖的真实与否 「来尝尝这厨子烧的菜味道如何,毕竟是父亲曾经享用过的御厨,也算是我朝遗老了。」厉隋打趣着,夹起一筷子菜,便迫不及待地送入了叶锦羽的口中。 「怎么样?好吃吗?」 叶锦羽点了点头。接过厉隋手中的筷子,一点一点地吃了起来,无需斜睨,这把一切国事都当闲事的皇帝一直在他叶锦羽的身边,默默地看着。 「厉隋,你怎么不吃?」 「好。」厉隋端起碗筷,「我吃我吃——」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17章 茅草屋 用过了午膳,厉隋便去着手他的朝政,屋内,叶锦羽整理整理自己的衣裳,自顾出了宫,头戴一顶斗笠,穿街过巷,跨越了半个长安城,来到临近城边的一处小屋。 「叩叩——叩叩——」 「谁啊?」屋内,传来了于耿有些大大咧咧的声音。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厉俊辞摘下斗笠,露出了自己真切的面容。 「是你?」于耿虚指着叶锦羽有点面熟,还没待他的话语脱口而出,叶锦羽就已经点了点头。 「请进请进——」无论如何,来者是客,于耿终归是将叶锦羽从门外迎了进来。 「额——所为何事?」 叶锦羽一笑,「我来看看九玉姐。」 「你知晓她肩头有伤?」当时,路过叶锦羽面前之时,他于耿可是将薛九玉抱在怀中,外人肯定看不出来她肩头那严重的伤势。 叶锦羽微微躬身,向于耿行了个礼,不急不缓地说着,「是我刺的。」 先是惊,随即是怒,于耿勐然踮起脚尖,用力地点着叶锦羽的鼻尖,最终却还是忍住了自己动手的冲动,「为什么?」 叶锦羽漠然地一笑,「我来此,正是要跟九玉姐道这其中的原因,以及——道声歉。」 「你还想……你还想!」似是于耿这有些冲动的声音被薛九玉听到,屋内,传来了一道温柔的女声,「相公,是不是来了客人——」 于耿狠狠地看了叶锦羽一眼,后者则是拱手,道出了自己的姓名。于耿回身,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屋里光暗,叶锦羽只能够勉强看见一个女人躺在床榻之上。 「唿——」背过身,轻轻地虚掩上那没上过红漆,略显单薄的房门,于耿深深地吐了口气,来到薛九玉的床前,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美人有些苍白的面容,不禁心疼,伸手,温柔地触摸着她的脸庞。 一笑,薛九玉任由眼前这无权无势的男子抚摸,眼神温柔,「到底是谁来了?搞的我们于大糙人这般多愁善感。」 于耿一笑,心中却是五味杂陈,笑容一下便又褪去了,不知所措地用自己粗糙的双手拂着膝盖,「伤你那小子。」 「哦!」薛九玉一笑,「我还以为是何事,原来是锦羽来了。快叫人家进来,马上冬至,这大冷天儿的,别给他冻着了。」 于耿一嘟嘴,好像有点不太乐意。 「快去吧!」薛九玉使劲地用那只好手推搡着于耿,这傢伙才不情不愿地走了出去。 「里面……有请……」于耿伸出手掌,指向房间的方向,示意叶锦羽可以进去,后者上前,前者也就跟进。 快到门口,于耿隐约可见一丝白边,好像是薛九玉的衣袖,可太医叮嘱让她好好休息,还没等于耿开口,在他身前的叶锦羽就被薛九玉勐然拉了进去。随后,一声轰隆,于耿就这样被薛九玉关在了屋外 「不准进来,谁知道你个大老粗还要捅什么篓子!」 于耿伸着食指,不知所措地挠着脸,额头上溢出了几丝汗,「我就这么不堪?」无奈,兀自去噼柴打扫庭院去了。 于耿郁闷,叶锦羽眼下也是一脸懵,望着眼前又躺回去的薛九玉,不知所措。 「我知道,你这小傢伙虽然胆小,倒也谨慎,什么事情都喜欢三思,这就导致容易多想,也不知是好是坏。」薛九玉扯着自己的被褥,尽量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一点,慢慢地靠了下来,见叶锦羽还是呆在原地,就出手,向他招了招,示意他过来。 叶锦羽上前,来到薛九玉身边,慢慢地跪了下来,趴在床的一角,靠近薛九玉的位置,薛九玉也就伸着左手,轻轻地摸着叶锦羽的头髮,拨散、又帮他束好,循环往復,乐此不疲,像极了儿时厉俊辞玩累了之后。 「哎——」薛九玉眉头一皱,似是肩头有些作痛,「你这小子,下手真狠,还把不把我当作你姐?」 叶锦羽默然地趴在薛九玉的腰际,久久才开口,「对不起。」 果不其然,某人被白了一眼。 「从小到大,一不小心伤了人,就没听你说过一句好话,就一句对不起,然后就跑开了。呆呆的,倒也可爱。」说着,薛九玉嘆息了一声,「我没让你姐夫进来,就是知道你对他想讲的话已经讲完了。你总是这样,现在愈发变本加厉,近来京城动盪,你吃了不少苦吧……」说着,薛九玉轻轻地摸了摸叶锦羽的脸。 「说吧,要与我讲些什么?就算你告诉我那天三十二胎大轿上的人是你我都信。」 叶锦羽抬头,满脸疑惑,「你怎么知道的……」 薛九玉白眼一翻,捂了捂额头,语气娇怒,「这个混蛋也干的出来。」 「哎……原来他对你是真的……」薛九玉看着叶锦羽,眼神淡淡的,如刚才的于耿一般,五味杂陈。 「看来,他是真的喜欢你……」 叶锦羽无言,却是慢慢红了眼眶,嘟嘟嘴,「也许,他是为了其他呢?」叶锦羽没有点明,但在薛九玉看来,无非就是容貌,以及地位,虽说太过残酷,但也的确有着他的道理。 「往好的方面想吧……跟姐姐说说,前天跑出京城干吗去了?」可谁料,话音未落,叶锦羽就又把头埋进了薛九玉的被子里,隔着棉布,薛九玉能够感觉到一抹湿润,同样悲从中来,无语凝噎。 侧身趴下,轻轻地抬起两只胳膊环住叶锦羽的脖颈,「对不起,姐姐不问了……」 「皇帝叔叔死了!母亲死了!如馨死了!陈师傅也死了……」一连四个称谓,薛九玉只听得其中的一个「皇帝叔叔」,一个「母亲」。但能与这二者并列,想来后面两人对叶锦羽也有着某种意义。 「好了好了,别哭了……」薛九玉欲言又止,她本想说道真像个女孩子,却又怕再次惹得叶锦羽伤心。 「三军可夺帅矣,匹夫不可夺志矣。」前人之话自然有着它的道理。而像叶锦羽此般被「金屋藏娇」式的宠幸,无疑是对饱读诗书,遵从礼教的他的一种折磨。 「厉隋,你到底在搞些什么!」薛九玉不禁怒火中烧。 皇宫森严,却因厉隋的大肆杀戮遣散,少了很多守卫。如今,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站在宫门前,这就是宫中所有明面上的力量。至于三万禁军,被魏明渊带去戍守边关的两万九——也不知是魏明渊的不服气,以此取闹,还是厉隋的别有用心。 「开门。」一声淡淡的男音。守护皇宫的士兵抬眼,见是那熟悉的蓝衣归来,便也没过多阻拦,更何况那男子微微露出的令牌,在皇城之中,独一无二。那男子身后,是一白衣女子,带着斗笠,没什么异常,只是右肩有些臃肿。但那士兵也不是没有眼力见儿,看着那男子紧紧地攥着那女子的手,索性一道放了进去。 「九玉姐,其实……你不用和我一起回来的……」前面,叶锦羽一边走,一边说到。结果被手后那人狠狠地捏了一下,「你瞧瞧你,这臭毛病,磨磨唧唧,好不容易你两个没良心的才和姐好好处处,又要赶姐走啊?」 叶锦羽回身恬笑,「我哪敢呢?只是怕姐姐这事传出去,污了姐姐清白。」 「哦!」薛九玉一笑,「你「夫妻」两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是吧!他厉隋昭告天下,说我是他的皇后;而你又在这安慰我,怕污我清白。」 言之有理,更让叶锦羽感到尴尬,无奈地摸了摸脑袋,他实在是说不过眼前牙尖嘴利的薛九玉。 「走吧,我回来又不跟你抢男人,你两爱干嘛干嘛,与我无关。」说完,薛九玉还看似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伸出左手,一把抓住叶锦羽的胳膊,「走!别磨磨唧唧的!」 叶锦羽着实没法,还添了一肚子疑惑,「九玉姐不是受伤了吗?」就这样,叶锦羽被薛九玉连拖带拽拉到了厉隋的房门前。 「嘭!」一声巨响,几本放在桌角的奏摺被震落,散的满地都是。 厉隋下位,一边捡拾,一边无奈地说到,「九玉啊!你不都已给于耿领走了吗?咋又回来了?」 「我住不惯他那茅草屋,总行了吧!」闻言,厉隋不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余光却一直在薛九玉以及她身后的叶锦羽身上。 「咳!」一声轻咳,余光再瞥,厉隋见薛九玉还是那一脸苦大仇深,连续多咳了几下,甚至加大了不少力度,但薛九玉始终面不改色,反倒愈加凝重。 「你染风寒啦!」上前,二话不说,薛九玉照着厉隋的后背便是一掌。 「这武门后代,力气真大啊……」暗自腹诽,呛了一口口水,厉隋这次是真就勐咳不止了。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正要说话,却发现门口,又多了两个好事之人——吴寒与楚云风。 「诶!看看,小媳妇和大媳妇合起伙逼宫。」 一边,吴寒缩了缩脖子,敢想不敢言,「大人,要不还是让小的走吧……」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楚云风眉头一横,「你说什么?」吓了吴寒一个哆嗦,这下,吴寒可真是进退两难了。 厉隋自然也不是没有反应,原本叶锦羽和薛九玉已经够难缠,再加上一个楚云风,夸张的说,厉隋真是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哈!云风啊!你先出去,好不好啊?」 「切。」楚云风看似漫不经心地靠在门框上,悠闲地用小拇指扣着鼻子,「我怕你遇刺,这女人很危险。」一道锐利的目光向楚云风投来,纵使浑身汗毛竖起,楚云风依旧倔强地坚守着自己的领地,心里想着,「这女人,还真是只小老虎。」不由地,楚云风又想到了于耿。 城边,还是那熟悉的位置,还是那熟悉的房间,于耿一个人在家,寂寞地裹着一床被子,一盏烛灯、一本黄卷,不时看着身边那人曾经留下的痕迹,独嘆这秋天的难耐。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18章 凌厉 「啊切!」于耿细了吸鼻子,「谁在暗地里想我?诶……不会是九玉吧,嗨呀,肯定是她。嘿嘿!」一个大男人,就那样傻笑了一个下午 「唔唔——」这边,楚云风极速地摇着头,好似要摆脱些什么,「为啥突然感觉那么噁心……」 再看眼前,两个男人一个女人还在上演那蕴藏在眼神之中的好戏,「嘿嘿!」楚云风不由又笑了两声。 这次,厉隋没有看他,反倒直接对吴寒下了命令,「吴寒,以后云风就是你手下了,懂我意思吧?」 还没等吴寒反应过来,后脑就被人重创了一下,直接昏迷过去了,「没事了没事了,你们继续……」话音刚落,再看门口,早已没了二人的身影 「跑的还真快……」 薛九玉眉头一皱,「别打岔!」 汗毛直竖,厉隋连忙点了点头,「那个,姐姐,你到底要做些什么啊?」 薛九玉一指那间自己被于耿抱出来的屋子,「我要回那间屋子住!」 「什么?」这次,不光是厉隋,叶锦羽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一听完薛九玉的话语,厉隋当场就急了眼,尽管竭力想要保持自己的威严,却还是失了礼数,「大姐,你不刚走吗?咋又回来了?」 「我乐意!」薛九玉银牙一咬,厉隋脚一软,又瘫回了自己刚才起身的那个位置,满脸颓丧,小声说着,「这算怎么一回事啊……」 薛九玉一声狡黠的笑音,拉着叶锦羽就往外走,刚一出门,薛九玉就脸色发白,瘫倒在了叶锦羽的怀里,「送我回去。」 身上本就有伤,坚持这么久,也算薛九玉尽力了。 望着薛九玉和叶锦羽离去的身影,厉隋可谓是满脸的不愤,脸上青了又红,红了又紫,最后竟还真给他逼出了几滴眼泪,「全泡汤了……」 那边,薛九玉边走边回头,隔着被厉隋推开的木窗,悄悄地看着他在里面像孩童般哭闹,不由笑出了声。 「噗嗤!」 「姐,怎么了?」叶锦羽一脸茫然。 薛九玉摇摇头,只是憋笑小声说了几句,「没什么,没什么……」 金秋繁忙,但那也是针对这红尘之间的穷苦人家,富人贪享这盛世安宁,在这大周律法的边缘为非作歹,压榨民脂民膏。 「咔嚓——咔嚓——」叶锦羽默默地坐在薛九玉身边,看着姐姐养着花朵。薛九玉剪除那些枝丫的手法娴熟,一看就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 远处,早已处理完政事的厉隋倚在宫内长廊的一处隐秘的栏杆出,嘴里叼了片树叶,丝毫不在意风度地撑着头,看着远方一起共事的两人,心中积郁。 「楚云风,跟老子一起去逛窑子!」 屋顶上,正晒着这夕阳的楚云风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下来,眼中满是震惊,不可思议。 「真去?」来到厉隋身边,低声询问。见他点了点头,楚云风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天啊……」 「嗯?」厉隋狠狠地看了楚云风一眼,此时的后者却是有话也不敢直说,灰熘熘地跟着厉隋往宫外走去。 「要不?给你来只兔子?」 「你来当?」 「好啦!」薛九玉放下剪刀,高兴地把那盆景致推到叶锦羽面前,一脸的洋洋得意。 叶锦羽趴在桌子边缘,仔细欣赏,夕阳斜照,他的眼中好似有光,「哇!好棒!」 「那当然!」薛九玉高兴地摸了摸叶锦羽的头,接着又拿出了一系列消磨时间的工具,例如:针线、丝绢、胭脂、水粉。放到以往,这类女红都是叶锦羽不会去接触的,但薛九玉喜欢。此刻一同打发时间,也就没那么多可挑剔的了。 「那个……」 「嗯?」 「姐姐,有书吗?」 薛九玉白眼一翻,狠狠地点了点叶锦羽的太阳穴,「你个书呆子,是不是书读傻了?」 叶锦羽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 正打算放弃这门心思跟着薛九玉一起学学女红,却不料后者一笑,竟是从袖间捻出一张纸来,上面密密麻麻,记录了许多的文字。 「啪!」薛九玉一把把那张纸排在了桌子上,「咯,看这个。」 「这是?」厉俊辞将那张纸片拿起,入眼,上面书了四个小字:水盆羊肉。「食谱?」 「没错!」薛九玉把那张食谱从叶锦羽手中拿过,举起,放在阳光下观赏,颇为自得,「我可把于耿爱吃的都给记录在这张纸上了。咯,你的东西以及那些书还没整理过来,你想看书就用这个凑合凑合吧。」叶锦羽慢慢地接过那已经有些泛黄的纸页,上面散发着一个女子的体香,可谓是薛九玉的贴身之物了。 屋内,薛九玉做着女红,叶锦羽看着菜谱,两人均一言不发,但叶锦羽总是忍不住偷瞄一眼薛九玉。 太阳西下,屋内,渐渐地暗了下来。 薛九玉取过一根红烛,准备去唤了留守宫内的太监吴寒,让其点燃。 突然,叶锦羽拉住了薛九玉的衣摆,后者回头,叶锦羽终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姐姐,既然你那么喜欢姐夫,那你为什么要跟着我跑回宫啊?」 薛九玉脸红,「谁更你说我喜欢他啦?穷小子一个,还是皇宫住的舒服,尤其是没了那个碍眼的女人。」 叶锦羽沉默,他知道薛九玉口中的女人是厉隋的妈妈 正当叶锦羽驰骋于自己的心绪之中,一阵香风袭来,薛九玉已然贴在了他的耳边,细细低语,「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让你心里平衡些,给你找点当皇后的活,明天,我会教你妇人之道。当然,你爱学就学,只是当心以后厉隋找个小妃子,把你这放不上檯面的大正宫给挤下去了。」 一声轻笑,薛九玉出了门。 叶锦羽隔窗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沉默不语。 「如馨……」 「行皇后之事,养皇后之德……」 抬眼,薛九玉走出好远,已然没了踪影;仰望天空,血红的夕阳残照,那是这自然最后的倔强,一如那少女,喊着「公子」 当年城郊,柳絮纷飞 「春风今年吹,公子归不归?燕然未勒无计,万里长征人不回。 跋山涉水,看过大雁纷飞。曰归曰归,古来征战几人回?」 这是城郊,小娘子的唱腔,而她们旁边,较远处,有个姑娘雀跃鼓掌,听得欢喜,却只听了个小调,没听得半个字来,她也不恼,自得其乐,回到城中。 卿不见,作古书庐下总角之音;卿不见,榕树池边小子欢颜。但得闻,少男少女走街串巷;但得见,鲜衣香囊倾世之言 姑娘杂糅这她那些杂七杂八听来的小调,一句一句,唱的兴高采烈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领家有女长成,鸳鸯被里可成双? 车水马龙,既见天之欢喜;一现昙花,半世倾心十五欢……」 「嘿嘿!」说完自己编的小曲,姑娘自己都笑了。 「如馨……如馨……」 天,渐渐地黑了。不知为何,叶锦羽只觉得那般伤感。 那盆景被黑夜吞噬,眼前,伸手不见五指 担惊受怕,又有些昏昏沉沉,不知为何,只觉得举世无依。一抹晶莹,自叶锦羽的眼角缓缓流淌了下来。 「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昨夜楼风峭,肌寒骨如削。 不见旧人妙,只感今人渺。 难着风雨萧,长夜不觉晓。」 「这死吴寒,跑哪里去了?说好的在这个拐角呢?」 「还有那个厉隋,大晚上的,带着楚云风出去鬼混了?」 一路上,薛九玉骂骂咧咧的。她本就怕黑,而宫中侍奉的人本就稀少,以至于蜡烛也点的不多,基本上处于一种乌漆嘛黑的状态。好不容易,找到了御膳房,薛九玉这才借到了火,往回走,却又不知道哪条是回去的路 「哎呀!」还不小心摔了一跤,薛九玉抚了抚自己的脚踝,无可奈何,幸好没伤到筋骨,也幸好没用那只受伤的手着地,否则今晚算是回不去了。 「看来,我还得教教那个厉隋……」 青楼里,喝着闷酒的某人不知为何打了个寒颤。 「吱呀——」房门被人推开,还没等薛九玉的高兴劲来,发出欢快的叫声,叶锦羽就已先她一步睡着了。无奈地拿了一床被子,薛九玉给叶锦羽披上了。看着烛灯下娇美的叶锦羽,薛九玉不由嘟了嘟嘴。 接下来的几天,薛九玉每天都是如此,拉着厉俊辞做一些女红,要么就是带着他到皇宫的各处赏花。 老是有人在暗处偷瞄,可薛九玉每个地方都不久留,好似生怕某人得手。 自大唐改了国号为大周,这「开国」的皇帝从来就没这么憋屈过。不是太监,却过起了「太监」的生活。起得比楚云风这只「猪」早,睡得比吴寒那只「狗」晚。有时候厉隋都好奇,到底是他是皇帝还是他们是皇帝? 「一起吃个饭?」厉隋像极了一条狗腿,搭在了薛九玉的肩头,然后手就不由自主地朝她身边叶锦羽的腰际摸去,结果腰带还没触着,一声脆响,厉隋的手背被人打的通红,小幅度地抬起双眼低瞄,只瞧得一双冷冽的眼睛,合着那眼睛里那如刀锋般的眼神,「厉隋!」 「啊!」 「哎呀,又咋啦?我去!」楚云风刚一进殿,就瞧见厉隋躺在地上,脸上肿了几个大包,被揍得跟个馒头似的。在黄昏时分夕阳的映照之下,楚云风定睛一瞧,倒还真有几分那么「大富大贵之气」,不禁笑出声来。 「喂!厉隋,谁把你打成这样?」 一个头顶平时两个大的叶锦羽缓缓起身,肿的发紫的眼睛连续眨巴了好几下,才终于看清眼前来人,「哦,是楚云风啊。」 「嗯,你怎么?」 「啊?你大点声?」 「我说,你怎么啦?」 「哦,没错,那小娘们给我整木了。」 「你有事吗?」 「哦,对!明天叫那些大臣没事退朝,我就不上去了。」 「大哥,你还好吧?」 「哎哟哟——嘶——啊——小娘们恐怖如斯。我还可以,可以……」说完,某人就晕了过去。 「太医,陛下他还好吧?」 「额……这个……」 「有话快说!」 「这个、这个……」 「哎呀!你急死我了!」吴寒看着眼前的老者,恨不得快跳起来了。 老者:「这个这个……还还还还好……」 吴寒:「……」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19章 感触 从那天起,吴寒算是见识了这个世上两个字一起卡住的哑巴 深夜,没什么心眼的某人又出去狂欢了,只留下厉隋与吴寒孤零零地相互取暖。 薛九玉与叶锦羽同床异被而眠。一盏烛灯未灭,于是就互相聊着闲天。 「姐姐……厉隋他不会有事吧?我看他整个脑袋都肿了……」 「没事……他那人硬的很,龙气护体,死不了。」 「啥是龙气?」叶锦羽很是好奇。薛九玉嘴巴一嘟,「我也不太清楚,这玩意很玄乎,和那个楚云风一样玄乎……」 叶锦羽见此,也就和薛九玉聊起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姐姐,你啥时候和于耿哥在一起的?」 薛九玉一只雪白的衣袖伸出被子外面,狠狠地在叶锦羽的额头上点了一下,「小孩子家家,问那么多干什么?」 「可,可是……我已经快二十一了……」 薛九玉又一拍自己的额头,掐着日子,来年立春,厉俊辞满二十一了啊 「哎呀!」薛九玉没想那么多,狠狠地敲了敲叶锦羽的头顶,「男孩子没到三十就不算大人,听到没?」 叶锦羽还真就咬起了被子,缩了半个脑袋,一脸委屈巴巴的。在薛九玉的这个方向看来,烛光照映这叶锦羽的脸庞,为他俊秀的脸蛋更添了一抹红润,本就稚嫩的脸蛋,因为这委屈的表情,更添几分可爱。 「乖!睡了啊!」 薛九玉轻柔地摸了摸叶锦羽的长髮,忽然想起城边的于耿,神情一个恍惚,再醒时,却发现叶锦羽已然熟睡。 「唿——」薛九玉长吁一气,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 近些天来,她每天晚上都与叶锦羽一同睡觉。看着他又以往的不安宁到现在的快速入眠,薛九玉不禁感到几分欣慰。 遥想前几天,每天晚上,叶锦羽都爱说着那些她听不懂的梦话,流着虚汗,甚至眼角流下泪来,每每见到这些,薛九玉的心中就像有一把尖刀无序且疯狂地在挥舞。 她其实还是很怜爱这个不是亲弟却胜似亲弟的孩子,一种类似于母爱的怜悯在薛九玉心田泛滥。 时局动盪。即使藏匿于薛府之内,薛九玉也是时常寝食难安,心惊胆战。要不是有于耿那类似于「偷腥」一般来给予他温柔,放下了一个读书人该有的操守,她薛九玉也许就不能同现在这般去抚慰一个人的心了。 从小,薛九玉便深知叶锦羽的单纯,任何一点挑逗,都有可能惹得叶锦羽嚎啕大哭,然后让厉隋前去抚慰。可惜,厉隋如今变得连她薛九玉都已看不清晰,今日,他竟任由自己殴打而不还手,甚至防御,他变的可怕了 咬咬银牙,薛九玉想了一晚上关于这兄弟两,明明浅显的事情发生在这帝王家总要添上一抹灰暗,一层迷雾,所有可能的真实与虚假,都让人心力憔悴 「唿——吁——唿——吁——」细长而又平稳的唿吸,让薛九玉感到有那么几分安宁,原本惊跳的心也缓缓趋于平静,再感受,却发觉自己的衣物已被冷汗所打湿 「父皇……母后……」睡梦里,叶锦羽难得的笑了。明天的梦或好或坏,薛九玉不太清楚,更不敢保证。但眼见眼前男子片刻的安宁,她就觉得挺好了。 「但愿吧……」转了个身,背对叶锦羽,正对门户,透过那薄薄的丝绢看着朦胧的月光,薛九玉在心中暗暗念叨,「厉隋,你再敢胡闹,我保证饶不了你!」 「唿——」皇宫的另一头,厉隋遣退了吴寒,点着红烛,对着铜镜,默默地为自己上着膏药。手边,是一沓素白的宣纸,只有寥寥几页,上面写了几个小楷。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假期。」 宣纸的最下面,留有一行落款:念锦羽,中秋题写。 「嘶……」厉隋不由得又发出一声痛唿,摇了摇头,一声苦笑,脸上再没了其他表情。不久,红烛熄灭,再不见厉隋任何的表情。 三天来,皇宫里的人手开始越来越多。厉隋徵召了士兵,提拔了手下,甚至要了不少太监入宫。皇宫之内,女丁稀少,更碍于叶锦羽的心慈,许多太监都没有阉割——除了那些不看清皇榜的二百五 厉隋的所有物品也已到位,皇宫内,第一次可以同时存有两位皇子,虽然天下无人可知,但仅是那寥寥数语,便可骇人听闻。皇宫内,每一个人都被楚云风严词警告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旦走漏了风声以至于造成不好的影响,那就不是杖刑那么简单了。 至于厉隋……这位已经三天没上朝了 「诶诶——楚云风,你给我站稳!」 「陛下,你这太重了!啊——」 此刻,某人正踏在某人的身上,隔着院墙偷摸地向内张望,看着院内墙角处不知道干些什么的两人,着急地直蹦跳。 「啊!」 「叫你小点声!」厉隋狠狠地踩了一脚楚云风的后背,险些没给楚云风腰都弄断了,不由向下半跪,还差点把厉隋掀了下来。等到后者站稳身子,紧接着便是一堆抱怨,「你行不行啊?」 「陛、陛下……要不我们直接进去?」 厉隋严肃地摇摇头,「不行,现在情况未定,待我再观察一柱香的时间。」 楚云风眉头一皱,「要不我们直接冲进去,把两位娘娘给她捉姦在床?」 「会不会用词!啊!」厉隋狠狠一蹀,痛的楚云风不禁大叫。院中的两位好似发觉,便齐齐朝两人所处的方向看来。 「快蹲下!」厉隋一压楚云风,后者算是再也驼不动背上的人了,直接跪了下来,厉隋同样翻了个四仰八叉,沾了一身尘土。 「你行不行啊,还第一高手,第一个锤子!」 楚云风:「……」无语同时,不忘心中暗讽,「有本事让我给你两脚!」 「唿……」两人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尘土,同时忘却了院中之事,待到厉隋想起,再朝里面看去,叶锦羽和薛九玉早已消失在了原来的地方。 「人呢?」二人齐齐疑惑,肩膀却是从后被人一拍。 「楚云风,这时候别捣乱!」 「陛下……不是你拍的我的肩膀吗?」 一同僵硬地回头,果不其然,薛九玉一脸阴沉地看着他们。 「九玉啊——别多想啊……」 「哎……」一声嘆息,却是让二人着实有些惊疑。薛九玉放下了双手,一身白衣,一如她前几天刚进宫的样子,「我走了……」 「为什么?」楚云风眉头一皱,却是被身边的厉隋急忙捂住了嘴巴,脸上带着尬笑,尽量显得礼貌,「姐啊,姐夫一定很想你了,你快走吧,哈哈——」 薛九玉点了点头,转身,径直朝宫门外走去。看着薛九玉渐行渐远的身影,厉隋激动的心情几乎要溢于言表 「言!」突然,薛九玉一回头,差点没把厉隋当场给带走,呆滞地「嗯」了一声,便听得眼前女子淡淡而坚定的话语,「以后,请不要再伤害锦羽了……」说完,薛九玉真的走了,头也不回,这位豪门女子,本是世人眼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虽说嫁给皇上是假,但她名分是真,若她想争,即便是厉隋也会头疼。然而,往后很长一段日子里,薛九玉再没踏进这在名义上属于她的后宫 「九玉……」厉隋看着女子的远去,缓缓愣住,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些什么 「厉隋……」 「你先退下吧……」厉隋遣退了楚云风,转过身,看着自己为叶锦羽备好的房屋,这为他所打造的精美的宫殿,踌躇不前 「《莲华》……」 「《鬼刀》……」 叶锦羽看着身前白沫留给他的秘籍,不知该从何看起。随手翻了两页,每个字都认得,却就是没有阅读的心情。 脑中,白沫的音容笑貌好像总是挥之不去,犹如有一丝灵魄萦绕在他的魂上,纵使百年,不曾退散 在叶锦羽的记忆里,白沫就是那种会做坏事,但不是坏人的人。在他以往的认知中,这种人往往是不会存在的,更不会被他认可。但如今回想,他竟生出了这般奇异的感受。 「《鬼刀》……」叶锦羽手捧书本,轻轻地在上面抚摸。纸页很轻,他也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成,韧性还行,只是这天气干燥,风吹过后,这纸页略显出几分薄脆。 一页页翻去,有宝器,更有武功。 「渡……」不知为何,叶锦羽每每看到此招都颇有感觉,可柔可刚,了无定式,掌握神髓,或随手一挥,或扎步作势蓄力都有惊人的效果。 至于其他更为厉害的「崩」、「推」、「寸」等等,都没让他有这边深刻的感触。 翻过几页《鬼刀》,叶锦羽就将其放下,开始翻起了《莲华》。相比于《鬼刀》,《莲华》更像是他心头上的一根刺,不过这刺却是由冰糖制成,扎的痛心,融的甜蜜 没看几眼,叶锦羽便再次走出了屋外,沿着庭院,一步一步,按着书中所讲,走了起来 叶锦羽还没记住《鬼刀》,但他早已记住了《莲华》,也许,在那段一腾一飞的日子里,在他看着如馨和白沫练功的那段时间中,二人就已经把《莲华》点进了他的心里。 《莲华》很美,一如它的名字。它是如馨的「心头肉」,也是叶锦羽的偏爱。也许,有一天,叶锦羽也能像白沫那般步步生花,在空中,留下那些美丽的朵影 风,迎着叶锦羽吹起,掀开他的衣摆,鼓起他的衣袍,顺风而起,逆风而腾,脚底生花,步步生莲——华之初绽。 屋外,厉隋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切,既不为叶锦羽练习白沫武功这般起劲而妒忌,也不为叶锦羽练习的这般优雅而欣喜,他就默默伫立在这萧瑟秋风中,默默地想,默默地思量。 秋日长安,虽已过中秋,入了季秋,但这天色却越朝风和景明去了。 长安城外,当时厉隋携着叶锦羽一起去看牡丹的那条土堤已被他重新修缮了一遍。堤的两边,秋水泛起,竟呈江河浩大之势,达官贵人、平民百姓纷纷前往,无不感到心旷神怡。 今日,刚入了九月,薛九玉的离开也已过了两周有余。每天,厉隋都会特意去看看叶锦羽的状况,也不动手动脚,后者则是时常会露出笑容。 现在的厉隋可没禁止叶锦羽随意出入,虽然护卫叶锦羽的仍是扫雪翁那一把老骨头。即使有朝臣发觉此事,厉隋也可以马上冬至,讲求团圆为理由。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20章 生闷气 至于过了冬至……厉隋也可用马上举行的祭祀活动作为藉口。而且,封地事大,他厉隋不得好好考虑考虑?至于杀戮或流放?那已是不可能的事情里,作为皇上,最要讲求一心一意、一言九鼎,译为:不杀就是不杀。 「叩叩——」上完早朝,厉隋便又来敲厉俊辞的门了。「吱呀」一声,院门开启,入眼,却是扫雪翁这个老傢伙 「锦羽呢?」 「殿下还在睡觉呢。」 「嗯?」厉隋眉头一皱,「你先出去。」 扫雪翁点头,径直出了门,连带他手下的一队守卫,统统留守院门等候。 「九九?」厉隋唤了一声,却没有得到回应,上前,轻敲叶锦羽的房门,还是没有人应声,正要推门,门却从里面被人打开了。 「哈切……厉隋……何事?」 「都何时了?还睡?」 叶锦羽伸了个懒腰,单薄的衣衫妥帖地附在厉俊辞的肌肤之上,虽无肌肉,但也无一丝赘肉,细皮滑.嫩的叫寻常女子艷羡。 「厉隋……嗯——昨晚挑灯夜读,黎明鸡鸣时分才睡,还请见谅……」说完,叶锦羽还朝厉隋灿烂一笑,转身,关上房门,只留下一句,「失礼,等我换身衣服。」 门外,厉隋甩了甩头,「看你多日没有出门,不如今日我俩去看那城外秋景。」 「好。」 不多时。待门再次被打开,一身白衫已经被一袭青袍覆盖,叶锦羽早已信手拈来柳枝,刷过牙,洗过脸了。此时再看,更显玉树临风,着实像位翩翩公子。 「厉隋,走吧!」 「好!」 二人一道出了院门,出了宫廷。不携侍卫,也不携随从,只有一个楚云风行走于屋顶,隐匿地跟着他们,当然,某人也可以走点寻常路……只不过他曾向厉隋坦言,「这才更符合我梁上君子的气质!」 正当三人一同来到土堤,另一边,白沫也抵达了他梦里的那片土地。 茂密的竹林,其上是美妙如置身仙境里的云雾山,有名,名曰:嵩山。走过大片的竹林,白沫已是饥渴难耐。浑身衣衫褴褛,已是到衣不遮体的地步,但白沫仍是顽强的裹着全身。 身上,那一缕白丝飘荡,但白沫已无暇去管那块裸露在外的肌肤。一束阳光透过竹林,精准地照射在那处白皙如骨的皮肉上。只见那块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发红、发黑,凸起一个个脓包,然后又由那瞬息的光芒引爆。 剧痛,白沫发出了一声闷哼,抬头看天,那骄阳似火,却让他感觉格外不适。 「铮——铮——」 竹林深处,几声弦音缥缈,不绝如缕。 白沫抬眼,朝那边望去,只见一男子抚琴,身着一身白衣,和他类似,却没有头戴斗笠,端坐与暖阳之下。 和歌以声,那人兀自唱着小曲,乃是一首长诗所改,「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 走近两步,白沫却见得脚下有一横线,乃人为痕迹,看了一眼不远处和他类似的白衣男子,后者抬眼,与之相视,一笑。 「不若,让我先把此曲唱完?」 白沫缓缓点了点头。 男子又是一笑,拨弄琴弦,时缓时急,古筝音色铿锵,较之这广为流传的琵琶曲,更显几分深情。 男子和歌,音色富有磁性,时而温柔,时而悲切,陪着嘈嘈琴音,错杂而弹。 几经辗转,一番波折,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有时如银瓶乍破,有时如大江涛涛,有时如小鸟啼鸣。循环往復,层层叠叠,缓缓递进,直到最终。一息音,随后便紧接「浪千潮」,浩浩荡荡,酣畅淋漓。 「此曲何名?」 白衣男子一笑,「《琵琶行》。」 「此间何名?」 白衣男子沏茶,「竹林间。」 「此君何名?」 白衣男子上前,将茶水递与白沫,随后再次回位端坐,「吾名白灵。」 白沫诧异,不过仅仅一瞬。白灵点头,看着白沫,却又是摇了摇头,脸色难看,「哥哥,你看起来很不好……」 白沫无言,想了许久,也就只得一句,「虽然我们初次相见,但我希望,你能帮我……弟弟。」 白灵一笑,无奈,摇了摇头,看似百无聊赖地拨弄着琴弦,实则默默观察着白沫,「术,你确定要我帮你那人?」 白沫面无表情,郑重地点了点头,可没料,身体一倾,却是直直倒了下去,脸色苍白,昏迷不醒。 起身,白灵来到白沫身前,连连摇头,「术,你还是先把自己管好吧……」伸手将白沫拽起,白灵将他扛上自己的肩膀,捡了条阴暗的小路,回自己在这竹林间的居所去了。 这边,正在观赏秋菊的厉俊辞突然皱起了眉头,只感觉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在骚动,扰乱他的思绪,让其颇不安宁。 「厉隋。」厉俊辞唤了厉隋一声。 「嗯。」 「能帮我取杯水来吗?」 厉隋呆呆地「哦」了一声,也没看出叶锦羽有什么异常。 取来随身携带的水壶,递到叶锦羽的面前,后者喝了一口,却没有清醒一点,反倒眼前一片模煳,如同要昏迷一般。 「锦羽?」厉隋狠狠地摇了摇厉俊辞,这才总算将其摇醒,叶锦羽摆了摆手,示意厉隋自己没事,「对不起啊,扫了你游玩的兴致,也许是我昨晚睡的太晚。」 厉隋上前安慰,缓缓地圈住叶锦羽的肩膀,慢慢地抚摸,「没事,今天我们早点回去睡,啊。」 竹林间,白沫迷迷煳煳,就这般沉眠了三日。三日来,白灵每日都会观察他的状况,只是面色,看起来并不太好 时光流逝,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眼瞧着冬至,厉隋却是日渐忙碌起来,甚至无暇顾及叶锦羽了。 「唿——」长吁一气,厉隋伸着懒腰,总算看完了面前的奏摺,搓搓手,就要起身。可还没等他站立,叶锦羽就端着托盘,托盘上隔了些饭菜,走了进来。 「啊,你来了!」厉隋显然有些意外,连忙起身,贴在了叶锦羽的身边。待叶锦羽放下托盘,便迫不及待地将其搂进了怀里,吻了一口。当时虽没抵抗,但唇分之际,叶锦羽还是不情不愿地把某人推开了。 「以后可别这样!」幽怨的眼神,看的厉隋有些讪讪,一面点头,一面坐回了位置,就这在这办公处就餐。 屋外,阳光明媚但不耀眼,秋风和煦,夹杂着几分温柔。叶锦羽出了殿,却也不走,寻了处干净的台阶坐下,右手城头,就这般闲适地看着前方。 屋内,厉隋吃着那些饭菜,喝着那碗鸡汤。他不知道这些是否是由叶锦羽亲手制作,但他却觉,里面有叶锦羽的味道。 吃了四分之一,厉隋终是忍不住眼前这纷杂的奏摺,摞在一起,一道给它搬了下去。 又吃了三分之一,厉隋开始忍受不了这压抑的屋子,以及屋子内令人烦闷的装饰,随手端了碗盘,一路小跑,来到叶锦羽的身边。 「嗯?」叶锦羽回眸,表示疑惑。厉隋则是不顾,大大咧咧地一笑,便解释了所有。能有时间不用故作深沉,能有时间可以放下心绪,看着眼前的美人,厉隋真就觉得——这是世上最幸福的事情。 一只飞鸟越过二人头顶,那是提早迁徙的一批。所谓「笨鸟先飞」,说的大概就是这类生物。 「九九,你看!」尽管捏着筷子,厉隋同样毫不顾忌地右手指着天空之上的那只飞鸟,想为叶锦羽说些传说。 待引得叶锦羽的回头,看着他脸上单纯的疑惑,原本想为他讲起的故事,却在那一瞬间如那纸鸢细线般光滑,让人捉摸不到,随风而去。 「嗯?厉隋,你想说些什么?」 厉隋挠挠头,满脸的尴尬,含煳半天,最后口吐一句,「你看,那天上的飞鸟像不像你?」 「哪像了?」 厉隋一挽叶锦羽的脖颈,亲密地贴附在他的耳边,「和你一样,有笨又好欺负。」说完,厉隋还狠狠地抿了一下厉俊辞的耳朵,撑着他身子站起的同时还把他往下压了压,导致叶锦羽一个不稳,贴在了地上,沾了一身尘灰。 待叶锦羽起身,厉隋早已潇洒离去,只留下空空的碗盘,独留叶锦羽一人收拾,一人生着闷气,虽然,叶锦羽也不怎么怪他 「嘘嘘嘘——」随处走走,心情大好的厉隋甚至学起街边的二流子,吹着口哨,那是他和属下学来的坏毛病。如今当了皇帝,他本以为自己早已改了许多,以为自己足够阴沉,足够端庄,却没料今日与叶锦羽一往来,自己破了自己的戒。 仔细想想,倒也无妨,他厉隋上位以来,改法无数,破个戒,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这事就跟娶叶锦羽一样,偷偷地吹,偷偷地宠,想到这里,某人眯起的眼睛算是彻底眯不见了。 「陛下!」远处,吴寒一路小跑而来,脸色难看,行动匆忙,看来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封来自陕西的四百里加急,递到了厉隋的手中,上面只书四字:晨暮作乱。 「哦?」厉隋微微睁眼,无喜无悲,嘴角反而有几分勾起,「那送信之人还有什么好说?」 这次,吴寒默默地摇了摇头,厉隋手一挥,吴寒就着便退下了。不知为何,前朝大皇子正在作乱,这种吴寒都在闹心的事情,厉隋却显的这般风轻云淡,倒还真应了那句,「皇帝不急太监急。」 缓缓地回到刚才办公的书房,一路,厉隋都在思量这自黄河以北掀起的风波,如不出所料,厉晨暮将不日与突厥会和,那时,厉隋便能见证这第一个分晓——前朝大皇子落魄而来,这突厥王到底是杀,还是不杀。 想到这里,厉隋就不由一笑,接纳亦或者排斥,对他而言,都是比较不错的结果。 「诶?」移步书房,厉隋却发现叶锦羽早已离去,桌上碗筷也没收拾。无奈地摇摇头,厉隋自以为,「大抵是真生气了吧。」苦笑一声,思量着寻个时间去道歉。 不过一切暂且延后,此时还是正事要紧。 抽出一张素宣,用镇纸一遍遍压平,裁一巴掌大小的小片下来,取了羊毫,蘸了淡墨便开始书写。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21章 满脸尴尬 厉隋书写很快,笔锋飘逸,再加上那羊毫柔软,看他挥毫,真可谓行云流水。 几个唿吸,厉隋深吐一口浊气,收了笔锋,「兄长无用,放!」眯上眼睛,之前与厉晨暮的恩怨,此时还不能了断。 「沙沙——沙沙——」有人走在地毯之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那人深唿吸着,显然有些紧张,注意到这些,厉隋只淡淡的一笑,他已经猜到那人是谁。 「九九!唔……」刚准备回身,给叶锦羽来个大大的拥抱,却没料一个皮袋直接扣在了厉隋的脸上,给他憋得喘不过气来,脸都给人勒变形了。 幸好,那人没有得寸进尺,仅仅一会,便松了手,紧接,厉隋便听到了那熟悉却又近来生疏的大笑。 「厉隋——哈哈哈!」 勉强绷着自己的脸,他厉隋可谓受过了自己良好的训练。他是不会笑的,除非……除非忍不住! 「叶锦羽,看我怎么惩罚你!哈哈哈!」 「二哥,别别别,别挠我,哈哈哈!」 皇宫,最难待过四季。深院锁清秋,不过今日,却有一丝皎光、一丝暖阳叶叶地照了进来。 又过去了几日,距离冬至已是越来越近。 厉隋渐渐放下了手中的事,转而时常携着叶锦羽出城,一起去赏这世间繁华。望着这片属于厉家的河山,拉着叶锦羽的手,厉隋只觉一切都在他的脚下。 边关,日渐告急。 每到冬季,都是突厥们猖狂的日子。草原上的青草不再生长,牛羊不能放牧,他们便把目光投向了以往的大唐,现在的大周 「唿——」每每念及于此,厉隋都会长舒一气。不为别的,倒是眼见有了收成。 自从青苗法普及以来,东北尚未实施,却赶上了南方最后一茬农忙。农民们接了钱,买了种,种的多了,交的却仅加了半成。别小瞧,光这半成,就足以支撑边关二十万人的军队一整个冬天吃饱穿暖。 冬至这天,全国都有吃饺子的习惯。然而厉隋这位「不称职」的皇帝却没如其他官员一般,阖家团圆,拥着娇妻,搂着贵子,乐享这美好时光。 悄然携了楚云风叶锦羽出城,三人默默来到了一处山丘之顶。虽不及泰山之雄浑、华山之陡峭,但也足以无余一览这盛世长安。望着那炊烟裊裊,众人身感心旷神怡。 「哎——」突然,楚云风嘆了一声气,脸色不太好,是那种幽怨,「你两成双成对,就我一个孤家寡人……」 「嗯?」厉隋狠狠地看了楚云风一眼,绷着脸,「孤家应该是我说,寡人应该也是我说,你这以上犯下的东西,拉出去给我阉咯……哈哈!」话音未落,厉隋就忍不住笑出声来,连带一旁听清这番话语的叶锦羽也笑出了声,瘫软着靠近了厉隋的怀里,红了脸。 「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楚云风搓了搓肩膀以及胳膊,扯着这个理由跑走,不知是去逛那青楼,还是祸害那家的小姑娘去了。 这也倒好,厉隋与叶锦羽单独处着,也有了更多的空间。 「想不想再去看看那土堤上的秋菊?」 「那菊花清丽,现在回想,真是叫人流连。」 「不愧是我们……不愧是我的好九九,好皇后!」其实,厉隋是准备说我们兄弟三的 偷偷斜睨了一眼叶锦羽,他只顾着了后面一句,娇羞地笑了笑,不好意思,便从厉隋怀中挣出,自顾往前走了。方向,正是那日的土堤。 踏上长堤,以往便开的牡丹已不復存在,只留下了厉隋命人搬来的秋菊,各式各色。虽少了几分天然去雕饰的质朴,但却多出几分华贵与堂皇。 长堤,也不知道是不是厉隋的特意之作,上面铺满了厚厚的花瓣,即使是下雨,也不见几分泥泞。 两侧,鲜艷的菊花开着,一丝丝捲曲,一如女子自然捲曲的刘海,焕发着活力。 菊花,大多是冬秋两季的宠儿,品类繁盛,颜色众多。如果是杂乱中透着一丝有序,则显得极为生动;如果是大片大片的一统,则显得颇为大气。 而这长长的土堤,则是清一色的紫色秋菊,搭上那深蓝色的湖泊,一望无际。花连着水,水接着天,天载着云,让人不禁觉得云端也有位仙 「好看吗?」厉隋站在叶锦羽的身后,试探性地问着,眼神飘忽,不时地望着长堤中心的朱红小亭。 叶锦羽点点头,却是丝毫没有关注到厉隋躁动的双手在紧紧地握着,好似在期待着些什么。 「今天……你有没有发现什么新意?」厉隋试探着问到。 叶锦羽疑惑地回过头,蹲着抚摸身前的花朵,「这朵花今天开了?」 一愣,这显然不是厉隋想要的答案,眼神快速地向左边飘去,顺带引着叶锦羽的视线。 「白纱?」厉俊辞这才发觉,今天的朱红小亭被一层洁白的丝绢掩映,有一种迷人的朦胧。 叶锦羽起身,把手按在厉隋的肩头,一脸笑容,欲擒故纵,「里面是有什么惊喜吗?」 可还没等他在这般放肆一会,厉隋半蹲,一个横抱,直接将叶锦羽拖了起来,俯下身子,吻着他的额头,那表情,像极了街上跋扈的公子哥,「小美人,当然有啦,嘿嘿!」 一路漫走。江面,渐渐泛起了水雾,两人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在了其中。 江心,朱红色的小亭愈发清晰可见,可那薄纱,仍然调皮地挡着视线。 叶锦羽的脸逐渐发烫,又不由自主地望着小亭,结果被不爽的某人用力地颠了颠。当叶锦羽重新将脸埋进厉隋胸口的那一剎,他都觉得无法唿吸了 整个人如同融化,浑身无力,就连说起话来都是软绵绵的,「厉隋……亭子里面究竟是什么?」 一声坏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挑起白纱,厉隋才慢慢地将叶锦羽放下,还没等后者侧头一探究竟,前者便率先捂住了他的双眼,贴着他,缓缓地往前走,最终停下脚步。 「睁眼。」 一朵菊花骄傲地盛放在厉隋的面前,那朵菊花,一半洁白一半鲜红,像极了地府的彼岸之花,同时像极了异域的曼珠沙华 这是叶锦羽也未尝听闻的品种,这也使得现在的厉隋颇为骄傲。 「我也不知道这花名叫什么,我也不知这花如何养成……但我知白菊花的花语,也知红菊花的花语,谨以此赠卿:一半爱念,一半君子。」 「我的皇后……」说完,厉隋便如同一条小蛇,悄无声息地贴近了叶锦羽,钻进衣衫,轻抚着薄布之下那滑.嫩洁白的肌肤,吻着叶锦羽的脖颈,轻轻地将其放倒 在那铺满花瓣的土地,秋风轻抚,拢了水雾,浓了缠绵。 那朵妖艷的菊花,如丝的花瓣一瓣一瓣,极有规律地飘落,轻轻地缀在水面之上——一瓣爱念,一瓣君子 这是二人最难忘的冬至 朦胧中,只听得羞红了耳根的男子声音如娇羞地女娃,一句轻语,「厉隋,能否慢一点。」 冬至刚过,举世都陷入了新一轮的繁忙——过年。 经歷了三季,仅剩下那于国库无补的一点收成,等待勤俭的农民去拾起。雪花纷飞,山河表里,都在这片漫漫的白雪中沉眠。 「唿——」 清晨,天还未大亮,厉隋立身于殿前,在昏暗的晨光里,吐着一团团白雾。 望着远方逐渐甦醒的城市,那自四海升起的一缕缕炊烟,又是新的一天。 在这全城至高的位置,厉隋甚至听到了市井里面的一丝喧譁,自然而然也听得群臣坐车而来的滚滚车轮声。 掐着时间,还有两柱香的时间。回身进殿,几个拐弯,那里有一间房舍。悄摸地推开院门,散了守卫。紧接着就小跑来到一扇木门面前,轻轻地推开门来,却还是没有隐没那一丝「吱呀」。 「谁?」正在梳头的叶锦羽勐一回身,却还是不及那人敏捷,将其拦腰抱住。 「厉隋……」 「亲一个!」 一笑,叶锦羽低头,吻了一口便松开了。可某人好似还嫌不够,一个起身,捧住叶锦羽的脸蛋就欲再问,却被叶锦羽梳头的篦子给拦住了——那是厉隋送给叶锦羽的那个篦子,算是搬起石头,勐砸自己的脚 那梳子可不比一般,牛角制成,时分坚硬,若厉隋再往前一点,怕不是要给那梳子在脸上开个洞,尽管这只是笑谈,但也着实可见那梳子的不凡。 「什么事?」叶锦羽闷闷不乐地转回身去,顾自梳理着自己的头髮。 一边,闲来无事的厉隋搓了搓手,满脸的尴尬。 「要不……我帮你梳?」 「好。」 接了梳子,厉隋开始一点一点地为叶锦羽梳理着头髮。不知为何,自从那日厉俊辞的头髮浸了鲜血,就再也没了从前的柔亮,那一丝丝的棕黄,如同被人抹去了般,不復再现了 正在为叶锦羽梳头的厉隋可记得,他的头髮,从前可不这样。 十一二岁的叶锦羽几乎从来不用木梳,更无需这般坚硬的牛角。每次洗完,风一吹,水珠几乎就被完全抖掉,头髮也是颇为柔顺,不像现在 「疼!」 一声痛唿,忽然把厉隋从回忆里惊醒,手不由一抖,那牛角梳重重地落在地板之上,留下几丝尘灰、一个小印。 「对不起啊……」 叶锦羽噘着嘴,捂着头髮,眼睛里甚至泛出几点泪花。 「没事吧……」厉隋起身,缓缓地拂着那里,却发觉那个地方留有一个髮结,干干巴巴的,颇为坚硬。 「这是什么?」厉隋小声询问,却没有得到叶锦羽确切的答案。再次询问是否让他继续,厉俊辞却是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拖起那处髮结,厉隋一点一点地将其剥解。髮结很厚,缠了几层,重重叠叠的,连厉隋都不敢相信,「是你自己结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22章 豪迈 身前,叶锦羽一脸无辜,慢慢地摇了摇头。时过许久,厉隋才终于将那髮结完全解开。再梳,厉俊辞的头髮便柔顺了不少。 可是那发梢,抚摸起来,依然是那么坚硬,那么干燥,甚至有点扎厉隋的手 「唿……」厉隋深吸一气,这才发现自己的额头已经渗出了几丝汗渍。 正要转身,前往朝堂。可还没走出两步,就被人拽住了衣角,疑惑地转身,却发现厉俊辞早在这默无声息间,红了眼眶。 「锦羽,你怎么了?」厉隋上前了两步,抱住了叶锦羽的头,「是还疼吗?」 安静的房间里,眼瞅官员要上朝的两柱香的时间已然过去,可厉俊辞仍旧哭个不停。 在厉隋的记忆里,叶锦羽向来是不爱哭的 以往皇城,那是老皇帝还没逝去的光景里。当时的厉如晦性子急、脾气也大,虽说夺了天下,却与地痞流氓无二。即使贵为九五至尊,同样干着些烧杀掳掠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 那时,叶锦羽还小,厉隋不大,所以厉晨暮就过的尤为苦痛。在那老皇帝的阴影里,厉晨暮成为了三人中最早熟,也是最暴躁的那一个。若说兄弟三人,谁最像老皇帝,那必然是厉晨暮无疑。 京华中,人人都怕老皇帝,就连厉隋都是那般瑟缩着,躲在墙角,唯独叶锦羽不怕,每次见他,甚至还会扯扯他的鬍子。这般大胆,则多亏了厉俊辞的那个母亲,她是个「民妇」。 厉如晦很威严,铁马金戈,身上是经年不散的血腥味,似乎总有厉鬼缠在厉如晦的身上,可又拿他没辙。那时的城里人都爱在暗地里讲:「那狗皇帝,一身戾气,不祸害他,来祸害我们!」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终究是包不住火。果不其然,有一天,这句话传入了厉如晦的耳中,也许城中孤老,还记得那天的景况 人潮熙攘的大街,忽然被铁甲洪流给涌进。一对对人马袭来,利剑开道,其中不乏一组铁骑。他们没有故意去践踏无辜的百姓,但他们虐杀了那些挡路的人儿,原因无他——挡路。 那天,人们都记得。那身材原本不算高大的男子一身戎装,踏着猩红的血河,独自走巷街道中央,粘的到处是血。他高傲地举起腰间利剑,大喊着,「把人给我带上来!」嘴中,甚至发出了几声残忍笑声。 一堆堆干燥的柴火被淋上了菜油,一个火星打下,火光便映照了漫天,融化了街上的血,紧接着烧黑了铺街的砖,那祸从口出的人儿颤抖着,似乎自己就快如那柴火般,化了飞灰。 「叔叔!」正饶有兴致的厉如晦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叫的发愣,缓缓回头,一个妇人,正带着他的孩子,穿过人海。 不知为何,那时的厉如晦脑海中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想法——锦羽幸好是从我身后过来的 他很宠他这个九九,喜欢他,甚至超过了自己的配偶还有叶道的遗孀,虽然他对那个妇人着实可谓「仁至义尽」。 应了一声,厉如晦立马收了长剑,冲上前,将叶锦羽抱在了怀里。也许,这是世上仅存的一位愿意和他厉如晦这般近距离接触的人了 「叔——叔!」一个字,在叶锦羽的嘴中被叫出了两个声,揪着厉如晦的鬍子,肆意地拍打厉如晦的脸,只听过当众教子,着实未曾听闻这当众教叔的道理。 「给叔叔一点面子……」厉如晦的语气中透着几分无奈与哀求。叶锦羽一笑,开了口,却眯没了眼睛,「哈哈!」还没等厉如晦抓住机会,反去挑逗一波,叶锦羽就已「蹬鼻子上脸」了。 「哎哎——」厉如晦想制止,却又怕自己一介武夫,一不小心伤了叶锦羽的筋骨,就任由叶锦羽向上爬去。 忽然,厉如晦意识到了什么,勐一伸手,遮住了叶锦羽好奇的双眼,然后顺势把他接了下来。 「啊……」叶锦羽遗憾地嘟嘟嘴,趴在厉如晦的胸膛之上,一脸气愤,用因为疯玩而有些沙哑的声音说着,「叔,叔,真,坏!」然后一赌气,趁厉如晦开怀大笑的时候跑了下去,非要去那火场看个究竟。 正当厉如晦懊恼之时,却听得叶锦羽稚嫩的笑音。转会身,他亲爱的九九竟然是在不断地鼓掌,「叔,叔,真,棒!」 厉如晦顺着叶锦羽的目光看去,那处火堆竟是燃烧的那般耀眼,像极那天上的太阳,他也在那一刻,看到了明媚的「春光」。 「从今日起,大赦三日!不为什么,就因为我厉如晦的九九!哈哈!」说完,厉如晦将得意的叶锦羽扛上肩头,乐呵呵地带他回东宫去了 迎着夕阳,如释重负的厉如晦话说个没完,絮絮叨叨了半天。空气中,散发着这个骄傲男人的开怀,「小傢伙,你笑起来真像你夫亲叶道!」 从那天起,他厉如晦的大唐才算有人入主了东宫;从那天起,厉隋再没见叶锦羽这般哭过 「厉隋……我好怕……」 厉隋一愣,站在原地,呆滞了 莫名其妙的感伤,让厉隋觉得有些胆寒,不知所起的哀嘆,厉隋此刻只想竭力去安慰。 「到底怎么了?」厉隋温和地问到,声音很轻,甚至只是那如同远方而来的一声缥缈。 「那是血!」叶锦羽带着哭腔喊了出来。厉隋这才发现手上片状的血块,一点一点,如同瘟疫时出的红点,骇人心魄。 一怔,厉隋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呆呆地说了句,「谁的?」叶锦羽摇头,只管哭,那是止不住的伤感。也许是因为那夜牡丹阁,也许是因为那天如馨之死,也许是因为无辜的陈师傅 桩桩件件,好像与谁都无关,没人可抗的罪孽,往往要由受害之人、受益之人,自己来担 厉隋再次不知言何了 轻轻地贴近,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叶锦羽那干燥的头髮,抚摸着那发尾的一丝猩红。也许,从那日起,从第一抹血迹沾染了少年人的黄髮,少年就已不再少年 或许,是因为刚才被厉隋所扯痛;或许,是事到如今终于可以大大方方地放下,叶锦羽哭了,就这般在厉隋的小腹上趴着,拉着厉隋的衣角,哭了好久。 泪珠晶莹,可此水无根。直到这泪珠滑下,落到地板,溅起水花,它才算有了归宿。于叶锦羽而言,也是这般。 心中的积郁,如水中的泥沙。先是在那最薄弱的地方掀起轩然大波,随后又一点点聚沉,归于平静,如无意外,一切都要结束了吧 金黄色的袍子,一点点被叶锦羽的眼泪渍成了土黄,厉隋一遍又一遍地安抚好似终于有了效果。在那一刻,原本嚎啕的叶锦羽突然禁了声,扯着厉隋的衣角,坐了起来。 无语凝噎,但终究比刚才好了许多。 慢慢地跪倒在叶锦羽的身前,厉隋直接大大方方地捏了衣袖,轻轻地为叶锦羽擦那眼角残留的泪滴,一面轻声安抚。 「好点了吗?」 叶锦羽默默地点了点头,过了许久,才红着眼眶,展颜一笑。 见此,厉隋才松了一口气,长嘆一声,轻轻地捧住叶锦羽的额头,再用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放心,皇兄不会再让你伤心了。」 听到叶锦羽终是「嗯」了一声,厉隋才捧起叶锦羽的额头,轻吻了一口,「皇兄要去上朝了……」 正转身欲走,却被人拽住了衣角,回身,疑惑地看着叶锦羽,看着他眼中那静谧的期待,厉隋也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好吧,你和我一起去,到时候,他们如果没走,我就给你展示一下我如何上朝!」说完,厉隋宠溺地颳了下叶锦羽的鼻樑,笑的「恬不知耻」,没了眼睛。 行于走廊之中,厉隋轻轻地握住了叶锦羽的手,迎着比以往更明媚的阳光,来到了朝堂。 「人呢?」厉隋疑惑。 「走了。」樑上,楚云风正蹲在那里,啃着苹果,「厉皇帝你这年不过而立,就已经过上朕与皇弟解衣袍,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美满生活了。」 听着楚云风言语中满满的嘲讽,叶锦羽羞红了脸,厉隋则是一声笑骂,「去你的!」 正正颜色,厉隋咳嗽了一声,「别闹啊,快去把他们叫回来,早朝还要议事呢。顺带给皇弟演示一下如何做好一个皇帝。」 「噗嗤!」房樑上,楚云风差点没笑的摔了下来,等他恢復,就开始上演那「正宗」的上朝老三句了 「不用把那些朝臣找回来,我来。」说完,楚云风咳嗽了两声,学起厉隋的语气,说了起来,「有事禀报,无事退朝。退朝!」 「哈哈!」厉隋搂着叶锦羽,笑弯了腰 冬至那天,京华里人人欢庆;遥遥边境,万民灯火处阑珊 月末月初,当最后的一丝弦月被乌云吞噬,整片西北,都处于那不安的焦虑之中——突厥已在路上。 新任的西北节度使——魏明渊端坐府内,点着孤灯。不同于以往朝廷任命的节度使,魏明渊在外人眼中,可谓是有名无权。府邸之内,也是黑灯瞎火,僕人稀疏。 「峡谷……盆地……」魏明渊正寻找着西北有利的阻击地势,想着如何全身而退。国内看似繁华,实则还未做好抗击的准备。厉隋只给了他那么多的钱粮 「唿——」计划未拟,魏明渊就已劳累不堪,抚了抚自己的鬍鬚,捏着自己的眉间,瘫软地坐在垫子上,喝着那早已凉透的茶水。 踌躇半晌,魏明渊还是决定出去走走。 来到庭院,年迈的老人伸了个懒腰,看着天上黑漆漆的一片,不由皱了皱眉,「哎……」 不知从哪来的劲力,魏明渊鼓起胸膛,朝天上大喊,「云开!嫦娥给老爷我笑一个!」 话音刚落,那天上黑漆漆的乌云真就缓缓被风吹走,那一丝明月,像极了嫦娥的笑颜。 「哈哈哈!」空气中,散落着魏明渊豪迈的笑声。 . 虽然那一丝明月很快就又被乌云掩映,但那豪情却是重拾无法放下。魏明渊黑衣黑裳,一个人在庭院里连着武功。他虽未系统地练习,但沙场,就是他最好的老师。 有谁知,当年这位不输薛老将军的武将仍旧在世。大唐定北将军——魏武! 由武入文,由文入武,他魏武,现名魏明渊可是第一人!虽文不及上官彧叶道,但武功,他绝非等闲。 黑夜中,老者拳风阵阵,刚劲有力,好似可以开山碎石,直至天明,呈破晓之势! 天上无明月,夜深凉如水。翁老亦非闲,一式驱恶鬼! 在这青壮年久呆都无法承受的寒夜里,在这孩童女子不敢露面的凉月下,一个老人口发「嘿哈」之声,威风凛凛。头顶冒着洁白的烟雾,面红耳赤。像极了当年那位无往而不利的战神。 伫立人间,抬眼观世,只感孤独寂寞罢了。但他魏明渊就爱这一个人的感觉。廉颇老矣,尚能饭否?尚能饭!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23章 练习 出拳,踢腿,顶肘,推掌,格挡,扎马,扫腿,横噼……拾起这些少年功夫,老人依旧那样威风。英雄不在年高! 「唿唿——」练完一套,老人只觉通体舒畅,全身感觉充满了力气。黑衣黑裳都已汗湿,但他仍旧觉得自己可以再破万马千军! 一步两步。冻结的泥土都快被他踩化。空旷的院子里,到处是老者留下来的痕迹。 树皮,在他出爪的时候滑落了大片大片;草根,在他扫腿的时候就已连根而起;花朵,在他横噼之时碎了满地;泥土之上,是一个个霸道的泥印。 谁堪将?唯他魏大将军! 正欲回寝,老人听见了一点异样的声音,勐然回身,一个黑影破空,夜起阵阵寒风! 那一点寒芒正巧从魏明渊的右肩之上过去。若不是魏明渊一个转身偏头,恐怕就要被那一击夺了脑袋、要了姓名。 「大皇子殿下应该看了许久吧。」魏明渊捻了捻鬍鬚,一脸淡定。 身后的草丛里,一脸阴沉的厉晨暮走了出来。左右,约有二十来号人马迅速涌出,绕过魏明渊,来到他的前后左右,将其团团围住。 「老傢伙!你早就发现我了吧!」 魏明渊无奈,勉强一笑,老脸上,皱纹不见多少。这一笑,仍旧带着年轻时的几分不屑与轻佻。 「二十五人?」魏明渊闭上眼睛,摇了摇头,「不对,加上你身后那位,一共二十六个。」 「哼!别废话,上!」 连带着厉晨暮在内的二十五人一拥而上。完全不讲江湖道义,白刃对空手。而且,竟使些不可放上明面的阴险暗招,力求尽快要了魏明渊的命。 寒风里,凛冽中。魏明渊一对空拳赤手,不急不躁,以招还招,拳拳生风。 黑暗之下,突然冒出一抹寒光,伸手一夹。那特制的唐刀就这样被老者捏碎,化作三半。 还没等那人从震惊之中醒来,只见得一道黑影,那是老人的一个扫腿。三片碎片飞出,自然也没忘了他的那一份。 刀片插在那人的面门之上,直到后脑勺处。扑地,那人没多时便断了气。 黑暗里,又发出两声惨叫。一人被扎中了右肩,一人被刺折了左腿。 众人愣神之间,魏明渊又是一个下腰,搬起一人的双脚,那人立即倾倒,如青葱般倒插在地上,脑浆迸裂,瞬间没了气息。 一刀侧入,竟是那率先甦醒的一个杀手偷袭,划破了魏明渊本就已经浸湿的衣衫。伤口处本自由鲜血流出,却没料厉隋竟歹毒到这般,用了见血封喉的剧毒。 魏明渊捂了捂腰际,非但没有摸到一丝血迹,反而被那余毒刺痛了手指,再看那里,已是漆黑一片 「呵!」不屑一笑,魏明渊仿佛对那处伤口至于未闻,又是一记摆拳,敲碎了临近杀手的脑袋。 厉晨暮携着众人齐齐后退,魏明渊则是奋勇上前,越战越勇。手无寸刃,却亦如战神一般,一脚一拳,非死即伤,运气稍好就是被砸断胳膊,运气不好则是被要了性命。 见空间越来越小,厉晨暮已然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正等魏明渊再上前一步,没料年迈的老人停下脚步,朝他们勾了勾手,「是个男人就都给我上!大不了老夫把这条命留给你们!」 众人踌躇,却是被厉晨暮吼了一声,「怕什么,谁斩了魏明渊,到时我封他节度使!」 一愣,开始有人,手持刀刃,缓缓向前。虽还是一个不甚被魏明渊扯了过去,被锤得七窍流血,但众人已经渐渐发现了魏明渊的颓势。 一扑而上,人人都想在这风云再起的年代夺得头功。 一刀两刀,与之相对的是一人两人,众人为了那本就莫须有的头功,开始对魏明渊以死换伤。 昔日的战友一个一个在自己面前倒下,过往的恩情都在这血肉横飞中泯灭,一切都仿佛与厉晨暮说了再见。拼尽这最后二十人,他厉晨暮可真就是那「孤家寡人」了。 漆黑的月色里,厉晨暮默然地回望了一眼。那片无尽的阴森中,异族的入侵者眯起双眼。那双眼,锐利如鹰隼,只看的厉晨暮胆寒。那是他要亲手毁灭他的所有的始作俑者。 「杀!」厉晨暮提起尖刀,直直地朝魏明渊冲去,那柄刀,很快,仿佛聚集了前面八刀所有的速度,还有力量。 「嚓!」那是尖刀洞穿身体的声音!纵横沙场几十年的老者,就这样在这寒风凛冽的夜里倒下,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却没有一丝鲜血流出。 凌烟阁,倒数第二位盖世功臣,武将第二,倒了。在这清清冷冷的寒夜里,在这众人默然的无言中,在这厉晨暮的尖刀下。九道伤口,要了魏明渊的命! 「啪啪!」黑暗里,一位鼻樑高挺的西域中人走出,不时捂住自己难掩笑意的嘴,指着厉晨暮,连声夸赞:「不错!不愧是大唐最有实力的皇子,大汗会喜欢的。」 「好了,走吧!」默默地,厉晨暮如木牛流马般僵硬地转过头,看着垂死的魏明渊,看着魏明渊身边,他仅有的一个卫士,把他招了过来。 「殿下!」那人眼中,泛着炽热的目光,他正期盼着,有一天衣锦还乡,富贵荣华。 渐渐的,那人明亮的眼神开始黯淡了,越来越无神,越来越涣散,直至最后,变为惨白的一片。 背后,一柄长刀凸出。刀尖之上,是那颗曾经鲜活的心脏,可惜,人死灯灭,一切的明媚,最终归于终结。 寒夜里,寒风阵阵。那一刻,厉晨暮只觉得自己什么都不剩。 「哈哈——哈哈——」仅剩最后一口气的魏明渊笑着他,「四方廿五阵,还是我教你的阵法……」 「啪!」一枚飞镖,自那突厥的手中飞出,劲力极大,钉穿了魏明渊的咽喉,断了他,最后一口气。 「走吧!」 「嗯!」厉晨暮呆滞地点了点头,随着那人,步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边关,一位身怀六甲的女子抚着肚子,逃开了所有守卫的追捕,在那片他们相遇的林子里等他,满眼柔情。 今夜,长安城里处处灯熄。倏忽间,一间古朴的房间被点亮。花甲之年的上官彧起身。今日的他,睡的颇不安宁。 疑惑地揉了揉眼睛,「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没有办法,无处可去,他就捡着旧事,抱着枕头,在孤灯里,呆呆地静坐了一整个夜晚 第二天,清晨。已经黑云压城的边关迎来了它的噩耗。一封八百里加急,被连夜送回长安。累死了五匹马,一个人 庭院里,厉隋正拦着厉俊辞,跟他说着自己近期才发现的一件好事 在两个完全不同的地点,在同一条时间线中,在同一片天空下,总有不同的悲欢离合 平静的京城,荒废着多少人平静的人生,碌碌无为的书生,一齐为开年的春闱做好准备。 书房里,厉隋默默地批阅着摺子,看着南方十二地,却把秦地放在了一边——他相信魏明渊的实力。 结束了上午的工作,厉隋才堪有闲暇,出来缓缓地伸个懒腰。 「报!」吴寒跑来,浑身汗湿,染了衣衫,显然是从很远之处赶到,气喘吁吁,已是极为劳累。 「什么事?」 吴寒弯腰,奉上手中那份密信,「禀陛下,西北,八百里加急!」一愣,厉隋不敢相信,魏明渊竟然会这般逾越。而且,八百里加急,这事件该多么紧急。 连忙接过,厉隋毫不犹豫地拆开来,一张黄纸,上面书着寥寥几字,「魏老被人所杀!」又是一愣,厉隋简直有些不敢置信。泪水流下,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悲伤 呆呆地凝望前方,任由泪水滴落,在地面上溅开,水滴,摔的粉碎,「吴寒……」 「小的在。」 「去请上官宰相……」 「是!」 门后,叶锦羽走了出来,看着长廊上放声痛苦的厉隋,颇为难受。 上前,叶锦羽轻轻地抚摸着厉隋的肩膀以及后背,缓缓蹲下,叶锦羽把头,搁在了厉隋的后背之上,「厉隋……你怎么了?」 「哼哼……吁——魏,魏老将军,死了……」 「什么?」叶锦羽大惊,同样是那么不可思议。心,开始阵痛,当年少心目中的英雄真正地倒下之际,两人都是那样悲伤。 「嘿!哈!」 夕阳下,那时才十三四岁的厉隋正在练武。已然八九岁的叶锦羽趴在他的身边,欣赏那一拳一脚,虽然武功尚还稚嫩,但那招式,已是那时两人的最美。 若问更美?那应该就是闲来无事的魏明渊,随手展露的一砍一噼一拖一掷。 木屑纷飞,一圈长两个手掌的树木在魏明渊一刀之下,拦腰截断;对半分开,同样坚硬的枯竹,没能顶住魏明渊手中甚至有些顿的柴刀。 乡野出生的将领,练功往往没有那些世家子弟来的轻松。常年的上山下山,这片天地间的万物,便是这些乡野孩子最好的老师。 一捆竹子,通过一条无数前人开拓的小路,自百米高的大山上被魏明渊搬回了长安,走街过巷,凡见者,无不惊讶。却又见魏明渊走进富贵人家的群居之所。 重重的竹子在地面上拖拽,张扬地挑衅着各大势力。 不知者开门大骂,却是一根飞竹过头顶,插入屋内主堂,深入三丈,不停抖颤。 越来越多的朱门打开,却无一例外被「赏」了一根毛竹。看着价值千两的屏风「粉身碎骨」,众人看着那熟悉的粗衣男子,年约三十好几,一脸清秀,唇红齿白,容光焕发。 东宫里,叶锦羽心知那人是「父皇手底一员勐将」,自是不敢招惹,正隔墙小望,暗自惊嘆,却没料一竹飞来,插在池边,「太子殿下,这跟竹子就送你了!」 无奈,同时叶锦羽还被这「糙汉子」吓了一跳,平日里看着清秀正经,却没料竟是这般武勇。 有僕人跑来,见叶锦羽无事,就想将那插入地中的竹子取出,却没料拔不出来。僕人正要拿刀,却被叶锦羽制止:「不用。」 这时,厉隋闻声而来,满脸不愤,「竟敢骚扰九九你,迟早有天我会打败他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24章 消息传开了 墙头之上的叶锦羽回眸一笑,玩笑似的说着,「我可记住了厉隋这句话,一言为定!」 厉隋伸出小指,勾到了叶锦羽的小指,「拉勾,我们一言为定!」 如使人生中所有的约定,似那日魏明渊投进院中的那根焕发新生的毛竹,那该多好!经年之后,未经修剪的毛竹成荫,那一掷,也成了兄弟二人此生难以忘怀的过往! 齐齐嘆息,两人一同流下了眼泪,一滴一滴,在寒风凛凛中被冻结,点滴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尖尖朝上的冰锥,扎在二人的心头。 魏明渊走了,这个消息,是由八百里加急送回来的,为厉家一生戎马的老将,在这走后,也算享受了一次皇家的待遇。 回想当年,少年无双,千骑开蜀,扬名天下。后转战东北,凛冽寒风,军旅遇袭,一蹶不振,纵横沙场十余年,「老将」出马,白衣寒刀,「只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挡百万师!」再伐江南,百艘战船横江,万箭齐发,搭起缆绳,率先冲上敌方大营,五十人于五万人马中,活捉吴王! 今日,老将离去,传奇落幕,不復为人称颂,沦落至笑谈矣。 哽咽着,厉隋缓缓开口,「魏老谥号为武可好?」 叶锦羽点头,轻轻地扶起厉隋,看着天边,看着当年老人,一生功过荣辱,渐渐化作了云烟。 终是老将离了别 具体原因,厉隋尤未可知,想来,也与那厉晨暮脱不了干系,不禁更为伤感。 强忍眼泪,厉隋缓缓地将叶锦羽送回了房间,看着他同样的伤心,于心不忍。 轻轻地捧起叶锦羽的额头,厉隋轻轻地吻了一下,「我定会为魏老报仇!」 听到此言,叶锦羽点了点头,止住了泪水,「我相信你!嗯!」露出难看的一抹微笑。 一甩衣袖,厉隋蹋门而出,劲力之大,甚至踩塌了门槛。 「哈!现在的你,恐怕还真能战胜魏老将军!」 「能不能打败魏老,尚未可知,但我一定,将那罪魁祸首碎尸万段!」 寒风中,就连玩笑也染上了杀气;凛冬里,所有的罪孽最终将会偿还! 挥一挥衣袖,勤政的皇帝显露着自己的锋芒。为了那深埋许久的大局,即使有人牺牲,那也得无可避免地去隐忍。 一壶热茶掺上,冒着沁人心脾的香气,漫天的飞雪里,一位老人不急不慢地走来,眉眼间却是积满了忧愁,也许,是因为昨天一夜没睡;也许,是因为心心相惜,早已料到。 「噗通!」 「老臣上官彧,拜见陛下!」 冬季天寒,顾及到老人的到来,厉隋特地为他准备了一个火炉。木炭在火中不断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却为这沉寂的环境,添了几分肃穆。 厉隋无用仆奴,亲自擦拭了茶杯的底部,双手奉到了上官彧的面前,老人一脸严肃,好似知道了些什么,没了往日的嬉笑怒骂。 轻抿一口热茶,老人满是皱纹的脸才好似有了那么几分松展,不禁微微颤抖的手,在无意间溅出几滴茶水,滴染了老人的衣摆,可他却是丝毫不意。 轻舒一口气,上官彧这才缓缓开口,「陛下,是有什么事吗?」 勉强扯出一丝微笑,厉隋尴尬,只好去喝茶。 老人却仍是那一幅不苟言笑的样子,古井无波的眼神,似乎能看穿厉隋的内心,「陛下,如今算来,我已为厉家东奔西跑,四十余年,那日,与那魏老儿一起投的先帝。」 「小老无能,唯独活的比那几位久远那么一些,故看人看事,自然也多那么三分,也仅有此吹捧自己了。」 「小老虽没为厉家打下一寸土地,没有功劳,但也有几分苦劳,还望陛下莫嫌小老年高,把我当了外人。」 「不瞒陛下,昨夜小老彻夜不眠,今早,又听闻长安街上,有快马疾驰,想来是那西北的急事。」 「不管如何,还请陛下,告知一二……」说着,上官彧双手成拱形,向下深深一拜。 桌下,厉隋无奈地抓着自己的裤子。被老人这么摆了一道,他也不知该从何处开口了。 「您先起来吧……」 上官彧缓缓而去,拍了拍衣袖,扫了扫身前。面无表情,正襟危坐。 一条纸张,被厉隋一点点推到了上官彧的面前,但却是背面朝着老人。 伸手去接,交递之时,老人感受到了眼前圣上来自指尖的劲力,他不想交于。 微微一笑,那抹笑容露在厉隋眼中,显得有那么几分心酸,「陛下,老臣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没事的。」 说着,上官彧伸出自己的另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厉隋的手背,翻过字条。 字不多,老人却是反覆看着,端详了良久,好似在确认着什么,却又不敢置信。读到最后,老者还是将那字条放下了,闭上眼睛,留了一句,「就这样吧……」 「只要粮草充足,五万兵马,挡突厥共二十五万铁骑,如何?」说完,上官彧后者脸皮,恬笑了两声。眉眼,睫毛,却是不由自主地低下去。那双本是清明的眼睛,像是黯淡了几分 「唿——」厉隋深深地唿了一口气,以茶代酒,一饮而下,「八万。如今国家未稳,这已是我所能贡献的全部了!」 上官彧疾步绕过茶桌,奔上前来,「陛下!使不得啊!」 深黑的眼眸,透露出几分凌厉,厉隋是第一次这样粗鲁地对待眼前的开国功臣,拉住上官彧的衣领,把老人咯的生疼,目露凶光,让上官彧仿佛看到了当年的那个男人,「帮我要它一块肉。如何?」 松手,厉隋招来吴寒,叫他取来了一坛两碗。 坛,是酒罈;碗,是酒碗。 「喝一杯?」厉隋端起酒碗,敬向上官彧。 老者一笑,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顺手拿起酒碗,一口饮尽。虽只有二钱米酒,却已让他面红耳赤,「怕是给他们看到,又该笑话了……」 厉隋也一口饮下,没了声息。 屋子里,微风安静地扬着尘埃,在冬日的暖阳里,成了光影。 「今天就走?」 「今天就走吧。」话虽不太确定,但厉隋已在老人的话语里听出了那份决绝,最后一位开国功臣,也即将一去不返了。 没有留恋,上官彧转过身,径直就往外去了,没有在意,厉隋复杂的眼神,也没有在意这片长安——他的心,从来不在这里。 走到门槛,上官彧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好似生怕厉隋去挽留,「我师傅,王文中,曾多次说我爱三思而后行。明明一切都已清明,却还是怀疑它的存在。」 「在这一点上,我不如明渊。」 「其实,我应该早就知道如晦的意思,也该懂得他那份心情,可我,还是选择了他的对立面。」 「现在,老儿我不想去猜了,只想问陛下一个问题。你的计划是,几年?」 无声,厉隋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声嘆息,没想到最终还是被老人看穿,「老狐狸!」一声笑骂,满是心酸,「三年,够了……」 「好!」上官彧点了点头,最终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了。一如当年,一群人兴高采烈地走进长安,走进那玄武门 世人知我恋长安,不知,我只恋,长安某 古朴的马车,只有寥寥几个家奴。当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在这寒风萧瑟里,默然远去,带走了前朝,最后一丝记忆 十几天的舟车劳顿,曾经的宰相一家,走的很慢,无声无息。直到,厉隋终于瞒不住的时候,人们才发觉,上官彧已然接任了魏明渊的位置。 而那一天,就是上官彧到西北边关的第一天 冰冷的尸体,封存在冰冷的水晶棺里。一生的挚友,没能同生,也无法同死。 让人,将那副棺椁放到自己的房屋。所有人都不理解,上官彧这样的安排。 开敞的大门,在阶下,便能看见上官彧一人坐在里面,爬在魏明渊巨大的棺材之上,整理着他留下来的书稿。 不时拍手、不时狂笑,原本温和的老人,此刻不允许一个人走到他的身边,也不让人围观。他不能让人,看他的笑话;更不能让人,看明渊的笑话。 也许是有了闲暇,老人揉了揉眼睛,无事可做,值得呆呆地看着前方。 一遍又一遍地抚摸那口棺材,上官彧默默地细数,魏明渊身上的伤痕,「一道……两道……」 数了五遍,好像,只有十道这么多,一笑,「你这小老儿,还没刁难我太多。」 望向远方,远处,是一片片的枯山连绵,百草凋零。在上官彧眼中,那像极了从前,魏明渊刀下死人;也像极了如今,他要杀的胡人。 「明渊……」上官彧轻轻地唤了一声,生怕吵醒,魏明渊的长眠。轻轻地附在棺材板上,一介儒生,说着自己此生最坚定的话语,柔软,却又不可撕裂,「他们砍你十刀,我要他们,突厥铁骑,十万!」 「明渊……明渊……」 临近冬祭,距离魏明渊死去的消息传开,也已过了一月有余,接近两月了。 年关将至,一年到头,连是非都少了许多。每每这时,衙门里收押最多的大概就是那些想干最后一笔再过年的小贼了。 商人们,有的赶着牛驾,急着出城回乡;有的坐着马车,匆匆回京,与城中人团聚。 安于生育自己的土地,重视自己置下的房屋,这是唐人的情结,也是自古以来的情结。 儒释道,这片土地上与众不同的一波,混迹于人海,隐匿于凡间 城南,有一青衣道士挥袖驾云而来,却在有人之时收了神通。临近长安,越飘越低,终是在守城甲士堪堪可见之时,落了凡尘。也不算落,若有人注意,便可发现那年轻的青衣道士始终离地半寸。 一路顺风,寒流虽他而来,却不近他的肤体;如沐春风,道士并无笑颜,脸角却很是温和。 好似被驱散了寒气,沿途枯草根部,都被那道士染上了几分绿意,只不过没到那绿意盎然。 那道士看似走路缓慢,望山跑马,实则不出一炷香的功夫便走到了长安城下。 城上,两个慵懒的士兵打着盹,也没注意太多。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25章 区别 城下,长长的一个个商队排成的队伍,将城门堵的水泄不通。道士吊在最末,排了有一会,道士不免有些急躁,出了点微汗,便想从另一个城门进入。 还没走开,不料后面又来了行人。一拍额头,道士不由一笑,自己肤浅。后面又逐渐来了行人,一个接一个的,他们都打算进城。 皇城里,正闭目养神的厉隋享受着叶锦羽的服侍——为他按摩太阳穴。 突然,眉头一皱,厉隋睁开了眼睛。 「怎么了?」身后,叶锦羽亲切地问着。厉隋则是一脸惊疑,「九九,我出宫一趟!」 披了外衣,唤了楚云风,后者也微微有所发觉,两人蒙了面纱,一齐消失在了叶锦羽以后的目光中,泯灭在了往来熙攘的人潮里。目标——南门。 排队时间长,青衣道士无奈,早已不顾众人的眼光,打起坐来,每进一只商队,他都可以凭空向前悬浮一段,让人啧啧称奇,不过也权当了那来自西域的把戏被这道士学去了罢。 虽国泰民安,但这种冒充正统道士行骗的手段依旧屡见不鲜。 不知前方出现了什么情况,原本在慢慢往前挪移的队伍在那一刻整个停滞不前,引发了人们的一阵嘘声。 很快,长长的队伍又开始向前挪动了。只不过道士已经悄然间停止了打坐,站起身来,拍拍衣袖,虽然其上本就没什么泥土,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无声之际,走出队伍,看着那正从城门缝中挤出来的两人。 虽说是挤,但那两人身上却并无狼狈之相,反而显得颇为如意,后背双手,与其对视。 拱手,行礼,一拜。毫不掩抑的道士大声道出,「鄙人青城子,见过圣上!」 城门前,众人都快要停止了唿吸,齐齐看向那两位男子,一前一后,摘下了蒙在脸上的面纱。 随后,两人快步靠近了道士,还没等众人认清,便已一齐腾空,上了城墙,随后下了城墙,飘然离去了,只剩下那些不知所措的士兵,以及得见圣颜,欣喜若狂的商人、行者。 三人寻了酒肆,订了包间,上了一壶小酒,几个小菜,便没让小二进来了。 原本沉默不语的三人此刻才能放开心扉,侃侃而谈。 厉隋为青城子奉上一杯清酒,率先询问,「道长此次,为何而来?」 从前活泼的楚云风今日算是真正禁了声,顾自斟酒饮酒,沉默不语。 一笑,却是那青城子作出的声响。年约二十有七八的男子,虽叫的好听,但还是布衣,不过这些均无妨,他的身上有着那种刚出尘的独特气质。 「君君臣臣,这是先辈遗下的传统,怎的如今觉得淡了?」 「当!」楚云风狠狠地将那酒杯压在了桌上,斜睨青城子,语气不善,「道教中人,何时又操起了儒家的腔调?」 厉隋则是放任着他两,独自举着店中酒杯,对着正午阳光,好生观赏。 「我若不管,你必弒君!」撕破脸皮,青城子这般恶狠狠地说着。反观楚云风,脸色阴沉,似能滴墨,却说不出一点话来,憋了半天,也才念叨一句,「怎的会杀……最多一道伤疤……」 一旁,厉隋仍旧观赏着酒杯,却在无人知晓间收起了嘴角的那一丝微笑,侧眼看着两人。 「若贫道没有算错,白家术魂已经被他人分走,唯有灵魂,才能助君更进一步,若那白灵的魂魄也被人抢走,君当何如?」咄咄逼人,说的楚云风讲不出话来,一声闷哼,也算楚云风最后的顽抗。 勉强一笑,厉隋朝青城子拱了拱手,「不知阁下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哦。」青城子捻起衣袖,「我此番前来,主要是为了收你身上这抹龙气。」 倒也不恼,厉隋追问了一句,「为何?」 「原因无他,自我观这天地之相,面目狰狞,于七十载前借汝父之躯多转了一丝灵气下凡,不好不好!」说着,青城子连连摇头,也没说哪里不好,只在最后补了一句,「此方有异啊!」 沉吟,厉隋与那青城子其实差不太多,都属于不能完全理解。至于楚云风,自刚才开始,一直低头,未曾抬起。 点了点楚云风,他也似乎有所察觉,青城子一脸严肃,说出了自己的推测,「你必那祸乱之源!」 一怔,瞳孔忽然睁大,楚云风翻了窗户,跃了出去,许久未归。 握紧拳头,厉隋问着青城子最后一个问题,「多久的期限?」 青城子稍一掐指,「三年三月三日三时三分三秒三。」 思量许久,厉隋点了点头,找到店家,结了酒钱,临走之时,对青城子说到,「阁下还是入朝,当一职,为那羽衣卿相罢了。」 「好。」 黄昏时分,街上行人已然稀少了三分。蒙着面纱,厉隋独自行走于人潮,穿街过巷,入了宫门。 登了太极殿,站在高高的台阶上,一眼回望,只见西方,一抹残阳如血。 摇摇头,不禁感慨。前有老臣渐去,今有云风暂离。原本尽在掌控的局势瞬息风云变幻,倒让他有那么几分猝不及防,难免孤独,且感悲凉。 也许,一切的一切,他早该发现。 马上,祭祀之大典即将开始,主持,如今看来也有了人选。可他为何还是这般惴惴不安?右眼皮不受控制地跳了两下。 济世之道、灭世之道,均已摆在了他的面前,现在修改法律,他这个皇帝也许还能当的安稳,但他遵循着已逝之人的建议,小心地观察那人的心。帝皇之道,也许太过残忍吧 「唰……唰……」庭院里,叶锦羽翻着《鬼刀》,仔细研究着里面的「渡字诀」,颇为有趣。 不经意,厉隋推开了门房,来到了他的身边,轻轻地从后面将其拥住。 「厉隋……怎,怎么了?」这般突然,叶锦羽显然有些不适。一滴晶莹,这算是厉隋唯一一次在他面前哭了吧 侧头,叶锦羽也注意到了厉隋的异常,伸手欲擦,可还没抵达,那小小的一滴泪水就已滴落,划过的淡痕也已干掉了 皱起眉头,「你哭了?」 摇摇头,厉隋起身,揉了揉眼睛,「只是近来批改奏摺,太累罢了……」 「哦。」轻描淡写的一句,叶锦羽又继续看起了《鬼刀》,那生动的图像,倒也有几分街边图画的乐趣,但更多了几分造化之神奇。 正看的入迷,书却被人从指尖抽走,叶锦羽回头,发现是厉隋,抱怨:「厉隋,你干嘛?」 尬笑两声,「我只是看看。」说着,厉隋把书藏匿于身后,「要不,我去给你拿两本秘籍,那可是当年父皇才有资格看的珍品,武当少林,应有尽有。」 「不要。」斩钉截铁,说完,叶锦羽便把书从厉隋的手中夺了回来,丝毫不顾及某人的感受了。 站在原地,厉隋呆立了半晌,看着满脸笑意的叶锦羽,欲言又止,过了一会便走开了,只留下一句,「记得吃晚饭。」便又去处理那厉俊辞眼中永远处理不完的奏章了。 蘸了红墨,以往下笔如有神助的厉隋今日却是没能写出一字。手撑头,百无聊赖地盯着笔,看那红墨水欲滴的样子,也不去管,这般放任了。 脑中,楚云风那张皇失措的神情歷歷在目,如同身后随影,挥之不去。 看看门外,漆黑的夜空中也有那么几颗星辰。盛世安宁,却又觉如那空中楼阁,将倾大厦,使人不得安宁——到底是为何? 「你还好吗?」 突如其来的话语,打断了厉隋的思量,回头,却是叶锦羽的笑颜,「你怎么来了?」 额头被人狠狠一点,某人就开始了他的抱怨,「听吴寒说你没吃,特地来看看,给你带点夜宵,你还不乐意了!」 「乐意、乐意!」赔着笑脸,厉隋颇为识时务地端起了碗筷,吃着那留有余温的饭菜,就感觉心上少了几分阴霾。 「喂!」 「怎么了?」 「还与我欺瞒?」看着那不知所措的厉隋,叶锦羽有点生气了,「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啊。」嘴角还沾着饭粒的某人用力地摇着头。 不过,这无辜的表情却没有得到叶锦羽的放过,「没有?那你还抽走我的书,一天天闲着没事干?」 一笑,原来是问这个,撅撅嘴,「我只是想给你推荐几本好的,毕竟那书我看起来……不全。」 这般说辞过后,见到叶锦羽将信将疑地点点头,厉隋才算松了一口气。 吃过晚饭。趁着这良辰美景,两人共处月下,喝起了小酒。 凉风吹拂,即使只喝了一点点米酒,他们也感到了醉意,更别谈本就酒力不好的厉俊辞了。 吃了几块糕点,强撑着手肘,叶锦羽说着酒话,开始对院中的一切指指点点,「这冬季比起春夏就是不同……那花都凋了,嗯……不好看!」 红脸,叶锦羽凑到了厉隋的身边,靠在他的肩头,竟是如撒娇一般,「厉隋,要不?你给我换上一批,我要看那春色满园!」 尚还清醒的厉隋不禁苦笑,「九九……你还真当我神仙在世?」 「哈哈!」 「我……我这不是看你挺厉害吗?一个人,天下独尊,四海来朝!跟那神仙有啥区别?」 「你醉了……」 「不,是你醉了……」又是一阵凉风,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今夜,两人喝了小酒,点到怡情,却不痛快。月下沉吟,尚还有几分清醒的厉隋在那月光下,忽明忽暗之间,流露出了三分苦楚、三分得意、四分迷惘,笑了两声 「哎——」背着叶锦羽回寝,途中,厉隋摇了摇头,好似当天重现,「绕了一圈,回到原点,走在前面」。 薄帐里,将叶锦羽背回的厉隋瞧那扑红小脸,尤为可人,趁着天色昏暗,今晚就此留宿罢了! 「锦羽——」 「嗯?」 「能让我看看你那伤疤吗?」 平日里,厉隋都丝毫不敢提及那处禁忌,却不料今日,叶锦羽点了点头。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26章 心意 轻轻地褪下他肩头的衣服。发黑的伤痕在月光的映照下可谓是格外的扎眼。温柔地触及,入眼,却满是触目惊心。 「苦了你了!」撩起额前飘散的长髮,厉隋心疼的滴下泪来,俯下,触碰那粉嫩的唇,以示安慰。 伸着小舌,叶锦羽予以回应,一丝泪痕,在月光中化了湿痕,「那时,如果你能早点来,那该多好!」 无言,不大的声音惹人不知如何怜爱;小声,这是今晚无法被人破坏的旖旎。 「既然,我没能早点到来,那卿能否予我晚点离去?」 「嗯。」叶锦羽点头,伸手搂住了厉隋的脖颈,「今晚,你不准走!」说完,叶锦羽向上紧紧贴住了厉隋的嘴唇。 安静的晚风,叙述着无法昭告世人的宣言,「今生,你都是我的,你,不准走!」 帷幕里,相拥的两人一点一点褪去了衣衫;红尘中,太多的苦难值得在意更应忘怀。 折腾一圈,两人好似又回到了今夜、原点。 城郊,密林掩映的山野里,一座古寺,内蕴一点绿豆大小的灯光。破旧的蒲团,上面,有一黑衣男子。只见那人抱头,表情苦痛,面目狰狞,青筋暴起,颇不安宁。 「唿唿——」吁吁喘着粗气,楚云风自从翻了酒家的窗子,便逃到了眼下这个地方。 此地破旧,胜在清净,却还是没能让其得以安宁。 透过破破烂烂的砖瓦,楚云风可以看见天上的几点稀星、一弯明月,但还是止不住红了眼睛。 扑下身子,思量半晌,听着屋外寒鸦鸣号,林间,那一缕缕尘雾漂浮,似藏着在此地掳掠读书人的狐仙。 「咔嚓!」坚韧的竹子一根根断裂,倾倒在层林之中,渐失了颜色。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丝毫不知,独自踟躇在寺里难眠。 那似乎能洞察人心的道士着实令楚云风恐惧,深埋在心底的心魔,好像就此被挖出。 扰了心境,迷了神智。 古寺、青灯、大佛、黄卷……一切佛家的尘缘,都被上一届的住持尽数保留在了这里,虽然,此方已是断了宗承,但没有抹去那一丝因缘。 缓缓地挪到那大佛脚下,楚云风从未像今日这般虔诚,默默地合拢双手,置于胸前,静闭双眼,念着佛经。 漫长的夜里,就连刚刚还灯火通明的长安也一盏一盏熄了明灯。可还剩下古寺之内,那一点青灯,一位今人。 星星也在流云间一点一点隐去,月亮收敛了它最后的「爪牙」。普世,似乎再没有一丝光亮,仅剩楚云风身前,一盏孤灯如豆,在晚风阵阵里长明。 长夜漫漫,就连那孤灯也被吹散了光彩。无端而起的大风,似也染上了漆黑的颜色,席捲而来,灭了那一盏孤灯,也吹倒了,独自苦苦支撑的人儿。 长安城里,找了片新居的青城子立于庭前,夜观天象。 明亮的双眼,看破层云,却终究止眼于那点点星前,看不真切。此刻,就连他都看不清楚到底该如何处世了 宫殿,叶锦羽早已在厉隋的身边睡熟,只留下当今天下最有权势的人兀自难眠。劳累地揉了揉眼睛,厉隋一声嘆息,接着又是一声苦笑,「幸好那些朝臣还算安分……」 转眼,看着身边乖巧惹人怜的玉人,一时失了神,竟有些手足无措。 看着天边,厉隋只深感乌云密布;唯有身前,才能让其略感心安。 仅一件单衣,搂着被角,厉隋似是无感地坐着,默不作声,静不出言,目光呆呆的,也没有在想些什么。 看似繁华的眼下,却是无尽的虚假,一如那无尽的深渊,张着它噬人的齿牙。所以,厉隋得採取某些行动,正按着老皇帝无礼的吩咐。 像他这般心软的人儿,竟做着这般「勾当」;像他这般心软的人儿,却做着世上最狠辣的事情。 也许,只有那茫茫沙场,才是他厉隋的归宿。只不过在此之前,一切都得好生密谋。 古寺里,楚云风趴在蒲团之上,紧皱着眉头。此刻,若有一算命的路过,见其眉间,一团黑气,怕不是要说声「血光之灾」了。 也不知是谁的血光之灾 朝阳,如平日那般照常升起。距离那晚,也已过了几天的时日。近几天,朝堂之上没了楚云风的身影。 原先作为礼部尚书的杜懿,近来又被厉隋提拔了新职——尚书令。在满朝文武艷羡的目光里,某人独数自己的难处。 本来,厉隋已然许诺杜懿,让他全权负责这次冬祭。他杜懿乃鲠骨之臣,为此事已是殚精竭虑。没想到自从来了那一袭青衣,他的一切努力化作了虚影。 大殿之上,厉隋一扫以往的懒散姿态,正襟危坐,面视群臣,「众爱卿,有何事禀报?」 可惜,这正经姿态反倒让群臣颇为不适,不知所言,所有的一切,早已被群臣连夜写进了摺子,以待皇上的硃批。 谁叫某明君习惯成自然,上殿老三句——「有事禀报,无事退朝。退朝!」如今这般和气,倒惹得群臣以为自家圣上中了邪。 殿上,厉隋的眼神不经意间朝殿侧帷幕后飘去,那里,一脸期待的叶锦羽坐于桌前,一手持笔,跃跃欲试,准备记下他应答群臣的金玉良言。 尴尬,厉隋狠狠地咳嗽了两声。阶下,群臣一震,一齐支支吾吾,但就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倒还乱了秩序,更加不堪了。 厉隋身边,尚还稚嫩的年轻公公吴寒捂住了双眼,当真是不忍直视。 「众爱卿!」 正当那时,杜懿一颤,莫名其妙地站了出来,硬着头皮,双手作拱,还算流畅地说了通马上大祭的计划,站了回去,暗自抹了抹汗。 一笑,厉隋正准备来指出其中那些许的不足;「慢着!」不料半路又杀出了个程咬金。看来来者,正是近来厉隋刚拜的羽衣卿相——青城子。 「陛下,臣认为杜宰相此言,有所不妥!」 「嗯……」厉隋双手不停地在膝上摩擦,就差握紧拳头,干一通有伤君颜的事情! 青城子飘然一笑,不以为意,言辞犀利,滔滔不绝,数落了杜懿好大一番。 「臣以为,祭祀之礼应有九物。陛下乃是新君,且尚未进行封禅之仪,应有其独特之礼,以效前朝,以彰君威。区区猪羊牛,臣以为还差点。」 「臣以为,祭祀当日,陛下之服饰应当略减修饰,应为陛下之泰山之游做好准备。」 「臣以为,陛下之礼应行九礼之中的……」 众人点头,听得那青城子言语堂正,颇为钦佩,纷纷附议。 青城子回归臣列,一脸淡然,略无得意之色,更让众人心感佩服,暗中连连称赞。 至于杜懿,从没受人这般指摘的他眼皮颤抖,就差没找个地缝钻进去。 至于厉隋,他也如杜懿一般眼皮子直颤,却又是因为另一番原因。 「陛下,意下如何?」青城子微微拱手,眼神轻飘。 皇塌上,厉隋平復心绪,拂着胸口,「待我再考虑考虑。众爱卿,退朝吧……」 说完,吴寒一声大喊,所有臣子都纷纷离去,只剩下厉隋和杜懿两人,呆在原地,看着青城子的背影,久久不曾动弹。 端坐良久,杜懿低迷地看了厉隋一眼,随即离去。一声嘆息,厉隋默然摇了摇头,看着一旁,叶锦羽已然来到了他的身边。 「刚才那人,言辞犀利,好生精彩!」 搂住叶锦羽的腰际,厉隋逗弄了一下他的鼻梢,「可要我肃清朝中臣子,第一个把他赶出去!」 「为何?」 把叶锦羽放到自己的身边,各种原因,都被厉隋缓缓道来。 「你没看到杜懿的脸色,自然很难理解其中的道理。」 「刚才,被指责的那人可是我刚提拔的尚书,本就是我逾越了等级,所以那人部分代表着我的意志,打他的脸,就相当于……」说着,厉隋伸出四根手指,轻轻地在自己的脸上拍打了两番,「打我的脸!」 一怔,叶锦羽追问到,「还有呢?」 「还有?」一声冷笑,「还有就是,礼数,本来就可随我的心意而定。他那般决绝,不留余地,看起来振振有词,实则只需我一句不纳便能全盘推翻。」 「还有呢?」 看来,身前的人儿今日就真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举起右手食指,厉隋轻轻地顶在了叶锦羽的唇间,满眼温柔,「还有就是别问,君王心、深似海……」 迷惑。可就当叶锦羽不解之时,厉隋轻轻地拉起了他的手,起身,朝宫内走去了,「朝政处理完了就吃饭,腹中无食,也是君王一大忌——容易犯煳涂。」 接下来的几天里。厉隋都会这般让叶锦羽躲在幕后,用耳朵聆听他们朝堂之上对答的声音,然后告知他君王的道理。在这点上,没有前人资料的厉隋只能靠自己的经验教授 这段日子里,叶锦羽每天都沉浸在厉隋的教授之中,一时忘记了《鬼刀》与《莲华》。而每当他问起厉隋其中的缘由,又总是会被厉隋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冰凉的寒夜里,厉隋正与叶锦羽共桌吃着晚饭。菜品繁多,囊括山中走兽云中燕,陆地牛羊海底鲜,应有尽有。可眼见叶锦羽默然地用筷子插着米饭,厉隋就心知——叶锦羽没有胃口。 「怎么不吃?」轻声地询问,以一个帝王全部的温柔。 瘪了瘪嘴,叶锦羽说到,「也不知你有什么目的,每天告诉我这和那的,我又用不到……」 「怎么没用?」心知又是这事,厉隋心中便有了底气,轻轻地揉了揉叶锦羽的头髮,「你看啊,算起身份,你是臣,我是君,我教你的是君臣之道。,虽然我们互爱有加,但还是得尊礼守法,莫坏了名声,天下人都看着呢。」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27章 无言 说到最后,厉隋的声音却是莫名地越来越小了,手也放了下来,如同学堂里被先生拎起的孩子,莫不作声。 「可你不是当着天下人的面取了我了吗?」叶锦羽委屈地低下了头,「只是圣旨上的人不是我……」 无言以对,此时的厉隋显得有那么几分难堪,沉吟许久,他才缓缓地再次给出缘由,「我这不是怕别人说道,影响你了吗?」 「别拉上我!」叶锦羽的头低得更下了三分,「将我安排在那座府内不让我外出的是你,擅自为我穿上红装的也是你……」说着,叶锦羽踢开脚边的一个小板凳,起身,走了。 「我这不是太喜欢你了吗?」 「可我还是爱你。」 夜深之际,厉隋才缓缓来到了叶锦羽的房间;此前,他一直在自己的书房里沉吟。 踏入门槛,便已看见叶锦羽独自上床躺好了。脱下鞋子,厉隋蹑手蹑脚地来到他的身边,准备坐在他床榻侧面的阶上,同叶锦羽一起入眠。 还没等他下腰,几声「稀稀疏疏」的音响,叶锦羽便已给他挪了个位置。趁势坐上,厉隋把手搭在了叶锦羽的腰间,「还没睡呢?对不起哦。」 「没关系……」也不知是睡熟惊醒,还是流过眼泪,叶锦羽的声音在厉隋听来,弱弱的,小小的,没了力气。 不禁心疼,厉隋搂了一个被角,钻进了被窝,贴在了叶锦羽的后背之上,「好啦,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教你去了,不要那套君君臣臣。」 见叶锦羽背对着他,点了点头,厉隋心中这才释然了三分。捏了捏叶锦羽的手,他才发现是那般冰凉,「天冷了,这么大人,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没事的……」 一番言语过后,两人各自没了声息,安静地睡去了。 郊外,残破的古寺里,散发出了阵阵黑气,明月皎皎下,沉睡的恶魔甦醒了 「轰隆!」经久不塌的古寺,终于在这天化为了齑粉,散了满地。被风一吹,洋洋洒洒地飞向远方。 青铜制成的古佛碎了,露出其中深埋的金色舍利,落了风尘,失了光泽,在风中如前些时日的青灯般摇曳,最后终是没能抵住苦海的污浊,暗了下来。 至于那盏青灯,则是重新燃起了一团妖艷的紫火。 长安城内。市井之徒尚未初定,豪门子弟又怎会入眠。在那一片滥滥风情里,走入了一位黑衣男子,带着兜帽,穿街过巷。 路上无人,可谁又知暗地里,多少人站在阁楼之上,以那异样的眼光看着他,心中思量,「这莫非不是刺客?好生猖狂!」 有人,派出家奴尾随,第二天却都被发现死在了街边的小巷里。 有孩童好奇地张望,露出半个脑袋。夜晚入眠,却是再没能醒来。而他们的额头之上,都有一个妖异的紫色印记,类似那飞鸟。仔细观察,更像极了乌鸦。 也有少许人得以见到那人走入了那些王府重地之间,正想一探究竟,没曾想那人衣袍一挥,隐了身形。在夜晚还算明亮的红灯下,消失不见。 一阵黑风,沿路的灯笼都被吹灭;漫天繁星,在那一瞬只剩下一轮孤月,三个星点 惊诧!阁楼之中有人叫出了声。 是鬼?还是有何人敢在这天子脚下兴风作浪。 如幻,是否为那西域中人的戏法? 如影,今夜见者,因那鬼魅,难以入眠 「吱呀——」沉重的宫门,被人从外面缓缓地推开。即使是京城里最粗的那根木栓,也未曾抵挡那人野蛮的行径。 若有人能从那近五十米的高度向下俯瞰,便得见那道黑影不曾转弯,目标,只指皇城! 他,到底要干嘛? 「嗒嗒——」漆黑的夜里,笼罩着阴霾的皇城,迎来了一位久别重逢的不速之客。 寂静的空气中,似乎带着幽怨的厉声在啼鸣。尚在开放的梅花如桃溅血,失了浅粉,化了黑颜,随风作那点点尘埃。 屋内。留下的一盏明烛开始疯狂地摇摆。忽感阴寒,厉隋不由自主地护住了身下的叶锦羽,小声呢喃,「天凉了……」 黑风席捲,房门被人缓缓地推开;孤月残留,仅剩最后一丝皎洁,只为映那渐露的寒芒。 「唰!」刀刃破空,袭到厉隋身后也就那一个唿吸之间的事情。 勐然睁眼,措手不及,急忙躲避,却还是晚上了三分。 锋利的刀刃划过后背,径直洞穿了厉隋的胸腔。一声闷哼,一登.床尾,腾起转身,厉隋牵引着叶锦羽,用自己的左侧后背撞破了木窗,一起落入窗外的草地,血滴了遍地。 一个踉跄。被厉隋滚入草地的叶锦羽缓缓睁开了眼睛。身形摇晃。叶锦羽又看到了那月色下暗红的血迹。这次,可是厉隋的鲜血。 「皇兄!」正欲起身上前,叶锦羽却被厉隋的大手挡住。一声厉喝,叶锦羽终是没有再上前一步,「不要过来!」 彳亍间,一声抽刀音响,厉隋竟是直接将右侧胸腔之内的长刀拔出。随意扯了几块布匹,将那处伤口包裹的严严实实。 剧痛,就在厉隋见到来者的那一刻;苦笑,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厉隋还是太执迷于眼前被粉饰过的太平了。 「可真有你的!」一声低语,其中饱含着无奈,看着熟悉的来人,厉隋既震惊,又忽觉意料之中,「楚云风——」 一身黑衣,在晚风中猎猎作响,来者一脸阴沉。相比于从前日子里的楚云风,此时的他更少了几分嬉笑与温和,多了几分冷酷与肃穆。 「我只要你的三百六十五滴血!」一字一句,在楚云风已然干翘的嘴唇间吐出,语气冷冽,一如那来自地狱之中的恶犬、罪人。 「呵!」一声冷笑,「我现在流出的都不止三百六十五滴了。」 偏头,已然入魔的楚云风神情轻佻,「看来,你要我自己来取。」 握紧手中利刀,厉隋又笑了两声,「就让我来看看,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你到底有何长进!」 「哦?」意味深长的语气,更让厉隋感到不安。只见楚云风再次偏了偏脑袋,原来,他一直想关注的都是厉隋身后的叶锦羽。 「你,保得住他吗?」 冷汗直冒,厉隋此时竟是没了几分把握。 在他身后,满头大汗的叶锦羽握紧自己的衣领,看着身前屹立不倒的某人,心中竟是第一次对他失去了底气。看他身后所缠过的纱布一缕一缕地渗出血丝,叶锦羽急得简直要哭了出来。 可是、可是……他既不能说些什么,也不能做些什么 「怎么样?想好了吗?」舔一抹嘴唇,楚云风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尝到那甜美的鲜血。要是拥有,就算是那个青衣道士的祖师爷来到此方,他也照样敢于将其灭杀! 期待,同时闪耀在两个人的眼里,厉隋,则是在这刺眼的耀光中低下了头。 前额的刘海不长,却正好挡住了他的双眼,只留下一条阴影。无人看清他脸上的神情,在这月明星稀的夜里。沉吟,直到看到他在那里颤抖的身形。叶锦羽和楚云风都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 「快点——」楚云风在暗中蛊惑般低语。 「不要……」坐在地上的叶锦羽颤抖着心。 为他的代价,太大了。也许自己已然在心中暗许,将此生託付给眼前眼,但这种自废武功似的付出,他这辈子恐怕都无法偿还。 「抱歉。目前,我还不能给你。」近乎无声的那一剎,厉隋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松了一口气,叶锦羽默然爬起,揪着心,往后退去,尽量不影响厉隋的发挥。 眼前,楚云风再次抽出一柄长刀,震碎了身后的房屋砖瓦,「那我自己来取!」 一递寒刀,楚云风一出手便是不俗。瞬息闪烁到厉隋身前,却被他横刀堪堪挡住。 一挑,随着刀背攀缘,一划,厉隋那沾血的长刀直直地朝楚云风的虎口刺去。 竖刀,刀柄与刀刃所成的十字死死的卡住厉隋的长刀进一步向前。甩开,提刀又是朝厉隋的下半身一撩,掀起了他的衣摆,碎裂了膝盖前薄薄的布匹。 双脚点地,向后退去,厉隋的左膝还是不慎被楚云风的尖刀剌出一道血痕。虽然没让楚云风废了武功,但厉隋的上身还是不由自主地向前倾斜。 提刀,楚云风紧接着又是向上一挑。以脚尖为根,厉隋用力地把自己的身子顶了起来,却还是被楚云风要了几缕髮丝。 侧刃横削,这次,楚云风直奔厉隋的要害而去。下腰,往后滚去,即使沾了满身尘土,却还是没能躲过楚云风这迅勐的一刀。绽开血花,胸口之处新添了两道刀伤,一如「十」字。 扯了身上的一条布来,再次用力地缠紧了那处伤口,厉隋上前三步,又与楚云风白刃相接。 刀穗,在乱战里都被两人做了障眼的暗器,金色的丝状线绳在天上翻飞,不一会就被切成了零星三两点。 一震,坚硬的唐刀竟是在此刻双双失了刀尖,溅了漫天,落了满地,两人却是愈发不可开交。 两人同时轻轻地举起长刀,破裂的刀尖杀伤更大。虽然兵家讲究「一寸长,一寸强」的「中正之音」,但也不妨碍「一寸短,一寸险」这样的「旁门左道」。 两人均无言,脚尖一点,又是朝对方突刺过去。楚云风一双黑眸,入了魔道;厉隋双眼泛红,亦是杀红了眼睛。 右脚扎根,左脚勐然向前,一个滑步,厉隋露出自己的后背也要要了楚云风的双腿。瞬间警醒,一个小跳,楚云风趁势有朝厉隋的面门砍去。 眼见计划不成,厉隋连忙改变了招法,拖起地上原本横斜的刀刃,招架在头顶,左手一推,顶了上去。 又是一块碎片掉落,看准时机,厉隋腾出左手就朝那光面一弹,深深地陷入了楚云风的血肉之中。 一声闷哼,楚云风后退了两步,双腿斜倒。乘胜追击,厉隋收回右脚就朝楚云风那跟了两步。不料,楚云风一个扫腿,狠狠地踢在了厉隋的脚踝,使得他本就不稳的重心更加偏离。 滑了一跤,再看向楚云风他已出了刀刃。左脚向上一勾,厉隋成功的踢到了楚云风的手腕,顶飞了他的刀刃。再一伸脚,直接从楚云风的胳膊之上蔓延到肩部,向左一扭,厉隋趁势站了起来。 横来一腿,厉隋用其右肘挡住了鞋底;下方又有一拳袭来,拳风猎猎,直击在厉隋的小腿。 一软,厉隋连忙抬起右脚,左脚顶着楚云风的右手向后掠开。 见暂时分开的两人,叶锦羽不由揪起了胸前的衣襟。心里嘀咕,「为什么会这样?」 晚风吹拂。厉隋和楚云风都能感受到那剧痛与凉意。毛孔大开,甚至在往外渗着鲜血。 头昏脑涨,两人都在原地蹒跚挪步,「你还真狠!」一笑,厉隋几乎快要倒下。 摇头,楚云风也已是强弩之末,「我要……血!」 「我说了,不给就是不给!」吼出这句话语,厉隋周身仿佛有金龙长吟,阵阵低沉的声波震动着空气,一滴一滴的鲜血都泛着一丝暗金。 「唿——」长吁一气,楚云风再次提刀,撩捲起来的裤腿里,夹了几片刀片。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28章 报错了 铲腿,厉隋正如楚云风所预料的再次从下盘进攻;腾起,楚云风右脚照着厉隋的肩头便是一腿;扭身,厉隋及时反应了过来;出手,他再次用右手格挡。 一切看似有来有回,没曾想这次厉隋落了下风。 锋利的刀片刺穿了自己的裤腿,同时也刺穿了厉隋的袖子,更是为他的左臂留下了一道血痕! 忍痛,厉隋硬生生地抓住了楚云风腾起的脚踝,即使那里的碎片已然扎入了他的手心。 还没等楚云风挣扎动弹。厉隋便先他一步,将其拽了下来,狠狠地用左膝顶住了他的后心,再是一个抬腿,越到楚云风的胸前,狠狠地将其压了下来。 此时,叶锦羽紧张的心才算放下。满头大汗的他摸着自己汗透的内衣,只能听见远方忽远忽近的打更声,正在这个黎明之前的早晨提醒着人们小心火烛。 厉隋抬起利刃,即将架在楚云风的脖颈之上,将其完全制住。可谁料后者一抬左腿,狠狠甩出。数以十计的刀片划破夜空,反射着耀眼的光芒,急急朝叶锦羽的胸前掠去。 震惊!叶锦羽被这突如其来的异状惊傻在了原地,闭上了眼睛;怒喝,一刀通入了楚云风的肩头,厉隋急急向后奔去。 「扑嚓!」一声鲜血飙出的音响,暗响在叶锦羽的身前。再睁眼,鲜红的献血透过黑暗、透过胸前、透过薄衣,呈现在叶锦羽的视野里。 微微张嘴,紧接着,叶锦羽的瞳孔瞬间被放大。还没等他哭出声来,厉隋便直直朝他这边倒来,撞入他的怀中,咯的他胸口生疼。「厉隋!厉隋!」 连唤了两声,厉隋迟迟未有回应,禁闭着双眼,唿吸不再均匀。 鲜血,染红了厉隋的胸部以下,为他附上了一层血色的衣裳。头髮散乱,往日的无限威严在这一刻化为了无尽的不堪。 抬眼,不远处的楚云风显然还没打算放过他们,挣扎起身,捂着腹部的楚云风嘴角含笑,一步一步一步地朝他们走来。 「血,给你……别伤害他,好吗……」从前明亮且适中的眼,此时已然在眯缝与禁闭之间徘徊。厉隋感觉好累——他这是要死了吗? 看着楚云风一步步走来,一双眼死死地盯在厉隋身上,叶锦羽悄然拾起了散落在周围的一块刀片。 见楚云风对他刚才那几不可闻的话语微微点了点头,厉隋已如认命般闭上了双眼——再失血三百来滴,没得活了。可一想到身后的人儿虽不能在他的帮助下登基上位,但也勉强能活,他的心中便是一半喜悦,一半忧伤。 「你可不是楚……」缓慢转身,厉隋以一个舒服地姿势躺倒在了叶锦羽的怀里,小声呢喃了一句,「对不起……」 一愣,却见着楚云风已然伸出了自己猩红的舌头舔唇,朝厉隋抓来。刚一触碰到厉隋的衣服,叶锦羽便迫不及待地抬起了自己紧握刀片的右手。 怀中,厉隋一愣,心中只能在那干着急。楚云风没有反应过来,也是一愣,但随即握住了叶锦羽那出刀缓慢的右手,用力一捏,那右手的刀片就掉了下来,勐然将叶锦羽提起,被强行抽出拉起的剧痛便让他痛的叫出声来。 「啊!」 「锦羽!」耗尽最后一声力气喊出,厉隋却还是被楚云风狠狠地踏在了脚下。眸中绝望,这不可一世的君王居然流出泪来,握紧了拳头,想要挣扎,却是那么无力,无可奈何 轻蔑地瞥了叶锦羽一眼,楚云风淡淡地看着身下正顾自泣涕的厉隋,一甩,叶锦羽被楚云风丢到了墙边,摔得昏迷了过去。 接着,楚云风撤下了自己的脚,随意地提起了厉隋,轻轻地抹去了他脸上的血痂与泪渍,舔了一口他的脸,「悲伤的食物味道可不好。」 说着,楚云风那充满欲望的眼睛盯紧了厉隋的左胸,那里,有所有他这个层次的高手都梦寐以求的「真龙心血」。 提起尖刀,楚云风缓缓地朝那个位置顶了上去。 城郊的古寺,这原本荒废的地方接连几天迎来了两位客人,这在平日里半载都不曾有一人向此地投眼的荒凉之地而言简直就是奇蹟。 密林间,一位和周围绿色相仿的青衣道士拨开丛林,钻了出来,看到那黑气笼罩的寺庙,再看看天边,那里已然有了一丝晨曦。 「还真是造孽!」无奈地摇摇头,青城子抬脚,迈进了那座古寺。寺中间,一盏青灯,上面燃着紫火,无时无刻在跳动,看久,便会使人心神不宁,头皮发麻。 看看原本那大佛端坐的庙台,此刻已不见那金光的踪影,只有一个隐约的黑影,鸠占鹊巢,在其中聚集。 上前,一拂袖,那似乎永不熄灭的紫火便被青城子轻而易举地扑灭。又不知从何抽出一柄拂尘,一挥,那庙台之上的黑影便散了大半。 寺外,掩抑的黑雾瞬间消弭了许多,在这清晨微凉里,换来一片清明。 寺中,原本那塌倒在地上的佛像也漂浮起来,重新聚集到一起,挤开了那黑影。 古寺,依旧是那般不堪与破烂,但此时的它,在世人眼中依旧是那么肃穆且值得尊重。普世之人——以我身,渡苍生! 回望一眼京城的方向,青城子在心中默念,「年少轻狂,你可曾知否?」 说着,一笑,青城子忆起了前几日朝堂之上的自己,真是无奈……一甩拂尘,也收了从头到尾不显于天地间的术法,青城子在心中想着,「陛下应该没事了。」 本是奄奄一息的厉隋看着眼前,早已束手待弊的他又看到了异样的一面。 原本浑身魔气的楚云风突然放开了掐着他脖颈的手,跪伏下来,在他面前不停地颤抖。 似颇为苦痛,期间,楚云风不断地敲打自己的脑袋;似颇为难过,哽咽,他已经痛的流出了眼泪。 无力地站起,厉隋撑着自己的膝盖,喘着粗气,转过身,走向那阴暗的一角,那里,还躺着他的锦羽。 剧痛袭来,依然不能阻止他俯下身去,静默地趴在厉俊辞的腹间,厉隋默默地松了一口气,「幸好你没事——」 院门,被吴寒推开,照例,每天这个时候他都会来这叫厉隋起来,更衣、上朝。 为了不影响陛下喜爱的皇弟,通常,他都会轻轻地推开房门,拍醒,睡在外面的陛下。可今日 「吱呀——」轻微的开门声响起,透进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年轻的小太监吴寒钻过门缝,勉勉强强地挤了进来。 敛了脚步声。 无人。 「真是奇了怪?」吴寒摸了摸头,上前了两步,只见那窗户上有个巨大的窟窿,碎屑,散了一点在屋内。一个抖颤,吴寒出了一身冷汗,「难不成?」 他不敢再想了,连忙推开房门,朝那窗户的方向跑去,沿途,他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不会有人行刺陛下吧?」 惊讶,当他绕过墙角,看到厉隋的那一刻;「陛下!」一声无力的大叫,他却是毫不顾忌地奔了过去。 倾倒,厉隋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笑了笑,坠下,怀中搂着仅仅昏迷的叶锦羽,只剩下死里逃生的安宁,重重地倒在了吴寒的怀里,被他接住了。 吴寒并不是没有看见地上的楚云风,见他抱头,隐隐传来哭泣之音,再加上他与陛下身上的伤,没有保护好陛下,作为他最亲近的侍卫,自责也是在所难免吧。 想到这里,吴寒心疼地低下了头,连忙将厉隋和叶锦羽安置好,找太医去了。 地上,楚云风最终停止了抱头,清醒了;远处,青灯古寺,又是恢復了他原有的样貌,一切,都是这么平和与安宁,那一盏灯,依旧在朝着永恆的方向燃烧,呈现着耀眼的金色。 步履蹒跚着,楚云风颓然地绕过墙角,走进房间,看到了被吴寒安置好的兄弟二人。一挥手,厉隋胸腹的刀片便尽数被他抽出。取出随身的药品,楚云风仔细地为厉隋消了个毒。眼睛酸涩,最终走出房间,轻轻地拢上了门,朝大殿之上走去了 「快快!」推门而入,吴寒带着太医回来了。只见躺在床上的厉隋和叶锦羽唿吸平缓,显然是有人为厉隋治疗过了,虽然远远不够,但那足以救下厉隋的性命 唐朝,原本是隔五天上一次朝的。自从厉隋登基,就变成了一天一次,着实累坏了大臣们。当然,也有大臣会提前派人来找吴寒要个口风,想着年轻的陛下偷懒,他们就可以不来朝会,睡个懒觉了。 今日,吴寒通报错了消息 「唔啊啊啊——」大臣之中有人伸了个懒腰,「怎么陛下还没来啊?」 「哎——可能是陛下昨夜处理政事劳累,睡过了头。」 「吴公公和楚侍卫呢?」 「哎——有可能和陛下一样。」 「嗒嗒——」一阵脚步声,众人立刻隐了神情,待那人自幕后走出,人们才发现是楚云风的到来,「议论什么呢?」 众人齐齐禁了声,殿下,立于第一排的杜懿看着身边缺少的那一个空位,不禁大快,心里盘算着,「到时候一定以此事掺那青衣小子一本!」 「退朝!」本以为楚云风出来,厉隋就应该紧随其后,可没料,一声「退朝」,让大臣们失望,也让某人心碎了—— 悄声地骂骂咧咧,大臣们一个个都走了,杜懿落在最后,低着头,尚还清秀的脸上满是失望 「刑部你能管吗?」突然,一阵话语打断了杜懿的思索,扭头,只见是那楚云风前来寻他。 杜懿不知为何,如实点了点头。 阳光明媚,照映在了楚云风的半边脸上,另半边隐于黑暗,不为杜懿所能见。 「昨夜,我刺杀了厉隋……」 「啊!」不可思议,杜懿直接就呆在了原地,抚着楚云风的肩膀,将其远离人群,「楚侍卫啊,这种玩笑可开不得、开不得!」 「待会你就知道了……」楚云风用力地握着杜懿的胳膊,带着他,来到了后宫之内,厉俊辞居住的寝宫。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29章 迷惘无望 一路上,杜懿看着楚云风嘴角那若隐若现的笑容,只觉得是眼前小子开了个杀头的玩笑,他生性善良,只当其没说,并且是厉隋要找他罢了——近来,厉隋与他面谈政务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直到,他看到了这个事实,这个真相 染血的白衣,身边,是安睡的皇子,三个人伴厉隋左右,小心翼翼地为他处理着胸膛上的伤口,距离心脏最近的一刀,只有一寸左右。 没有进去,仅是小心翼翼地观望就已让杜懿触目惊心,不可思议地看了眼身边的楚云风,他不敢相信,这是皇上的贴身人能干出的事情。 这次,是由杜懿将楚云风拉出了府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云风侧着脸,没有看杜懿,任由他立在原地,咬牙切齿,「走!跟我进去面见圣上!我要问个清楚!」 此时的楚云风犹如一块木头,任由杜懿拉扯着,又重新进到府内。心急的杜懿,却没听得此刻正低头的楚云风的一声低语,「反正怎么问都是如此……」 「叩叩!」出于礼貌,杜懿敲了两下房门,颇为无心,也颇为用力,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屋内情景,红了眼眶。 四人朝他望来,自然也看到了他身后的楚云风。正居中位的厉隋飒然一笑,稍稍抬手,朝自己的方向挥了挥,「爱卿快过来,跟朕说说今天的朝会可曾出了事故?」 提起衣摆,一步两步……滴滴汗渍,早已在不经意间渗出了杜懿的额头。颤抖着嘴唇,满眼的于心不忍,一声「扑通」!杜懿跪了下来,「陛下!」 「爱卿,你这是干嘛?」床塌之上,厉隋躺在外面,由吴寒掺着,轻轻地抚摸叶锦羽的脸庞,阳光洒在脸上,惬意悠闲,「有话还是站起来说。」 一语惊人,「臣!要求严惩楚云风!」 在他身后,楚云风靠在门槛,默不作声。 眼前,吴寒与两位太医皆是一震,纷纷跪伏在了厉隋的身前,不敢言语,生怕眼前这杜宰相惹得皇上生气,顺带要了他们的小命。 「哦?」厉隋坐正了身子,玩味地看着杜懿,「为何?」 「陛下当真要装傻!」 「放肆!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一甩衣袖,厉隋朝楚云风挥了挥手,「楚爱卿过来,杜爱卿,你可以退下了。」 说完,楚云风仍是呆在原地不动,眼神之中,带着三分轻佻、三分玩味与四分疑虑。 杜懿无奈,此刻,他竟有些疑惑,「到底是楚云风开了天大的玩笑,还是陛下有超于常人的容人之雅量?」 「陛下……」杜懿起身,迴转身来,正准备离去,迎着阳光,这位骨鲠之臣的背影拖得长长的,竟是有几分萧瑟,「楚侍卫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你身为当事者,一切还是由您定夺吧……」 厉隋一怔,皱起眉头,「他都告诉你了?」 杜懿迴转身来,又是一声「扑通」!平日里,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臣,在大殿之上都有着他自己的一个席位,见皇不需跪,更是他至高无上的荣誉,可今日,他拜了两拜 「陛下!臣知道其中定然有所隐情。但法理不容人情,不能因为你对楚侍卫的偏爱而任由他放纵。就算您能保证未来楚侍卫不再犯今日之过错,但臣——心不安!」说完,杜懿弯下腰,磕在地上,出了清脆的一声,久久不起 「呵!」一声痴笑,厉隋瞥了一眼楚云风,「既然已经放下屠刀,为何不就此立地成佛呢?」 「没想到圣上也信这番理论!」一声讥诮,楚云风不再倚于门栏,走进屋内,看着厉隋,「沦落风尘,错了便是错了,小过自然有小罚,大过自然有大罚,就算这世间了无一人,自然也有业火收我!」 说完,楚云风低下头来,脸颊之上划过一滴泪珠,侧过头去,一幅不成器的模样,「算什么天下第一!」 「废物!」厉隋一声怒骂。看着楚云风落寞地离去,厉隋心中有点不是滋味,看着仍旧趴伏在地上的吴寒与两位太医,厉隋只是轻轻地将他们一个个托起,「伤口没事了吧?」 其中一位太医拱手回答,「陛下龙体安康,没事了。」 「好吧。」厉隋稍一挥手,便把三人都遣了出去。看着身边未曾受了大伤的叶锦羽,这是厉隋心中唯一的不忍,「哎……我不怪你,就看他怪不怪你吧……」 经年累月,同生共死,厉隋对于楚云风,有了太多的难忘与不舍,以至于能容忍他这般放肆……只可惜,如今事出,且是犯君、弒君之大罪,若宣告于世人,楚云风必然,难逃一死——真是愁人。 想到这里,头疼欲裂的厉隋轻轻地靠在了叶锦羽的身上,在他的腹间躺靠,低语,「生在帝王家,无情看晚霞……」 黑暗的地牢里,迎来了他的第一位「大人」,此时的地牢,已被厉隋迁移,换到了另一个隐秘的位置,而此先关押厉俊辞的那座,早已在厉隋的一怒之下化为了废墟,连带着其中除开白沫之外的人儿。 未换下身上衣袍的楚云风戴着镣铐,步履蹒跚地迈入了此间。这里,关押着许多穷凶极恶的犯人,其中,也不乏受那些大家族栽赃陷害的善男信女。 「呸!」刚走没几步,便有人向楚云风吐来了口水,虽够不到他的面门,但也溅射到了他的手背之上。漠然地看了那人一眼,只见断了双腿的老儿正对着他狞笑,「狗官!你也有今天!」 楚云风笑了,「你认识我?」 那老人不依不饶,言词恶毒,接着说到,「我看你身上的那一身狗皮,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轰!」一声巨响,却见那老者被踹到了墙壁之上,镶了进去,动弹不得。待那些狱卒小心翼翼地在楚云风背后打开那牢门,检查过后,才发现那老者已然断了气。 「皇上的贴身侍卫,穿的可不是狗皮!」 狱中原本颇为不善的人们瞬间老实了许多,正当所有人震惊之时,楚云风便来到了自己要待的位置,盘坐下来了 「我……是罪人……」 今日早朝,已然被楚云风所「打发」;送来的奏摺,杂乱地堆在厉隋眼前,但他无意去翻看。腿上,叶锦羽正在那安详地熟睡;手边,已然空空而无一人。 「走啦!」一声感慨,厉隋轻轻地拂着叶锦羽的头髮,不知何为。明明是天下的共主,怎奈何落得如今这番境地,他也不甚理解,也许,就这样吧 「吴寒。」 「小的在。」 「再去请一趟杜宰相吧。」 「领旨。」 看着吴寒远去的背影,厉隋又漠然地看了眼自己的掌心,遥望西北的方向,那里正有一位老者与他同样,隐忍不发,趴在那透明的棺椁上,发号着最委屈的施令——坚守。 眼前,俊美的男子此刻终于有了甦醒的迹象,动了动眉间,叶锦羽终于在此时睁开了双眼,「厉隋!」一声惊唿,厉俊辞勐然从厉隋的大腿之上弹起,忽视身旁,熟悉的人儿微笑,盯着他的脸庞。 「原来——你没事啊……」 厉隋一笑,「怎么可能?差点没命了。」 「那——」说到这里,叶锦羽迟疑了半晌,「楚侍卫呢?」 「他也没事。」 「哦。」叶锦羽点了点头,靠在厉隋的胸膛之上,默不作声了。厉隋也没过多关心叶锦羽的状况,他正心心念念,等着杜懿的到来。 很快,一阵窸窣的脚步声从远方传来,轻轻地推开叶锦羽的头,厉隋披了外衣,正准备下床迎接。却没曾想,杜懿还是快了一步。 「圣上啊!」厉隋一看他那架势,就知道自己下不去了,悄然地将叶锦羽藏进一边的帘幕里,笑看杜懿的到来。 行礼之后,杜懿这才询问:「陛下找我何事?」 厉隋沉吟了一会,开口说:「楚云风他……你打算怎么审?」 杜懿一愣,他也没曾想厉隋竟执着到这步,思量许久,他最终还是说出了那个厉隋不想听到的答案,「楚侍卫武功卓绝,就算身负镣铐,也是难以制服的主,他若反抗,我们无人可挡;他若伏法,我们也只得秉公办事。」 「这样啊……」厉隋挥了挥手,便让杜懿退下了,无力地靠在床头,似是失了所有的力气。 一旁,叶锦羽慢慢地从帘幕后爬出,坐在厉隋的身边,一脸茫然,「厉隋——楚侍卫为什么要杀……你……」 「入了魔,我想,应该是见了那青城子之后,也就是那日你在殿堂之上听得声音的那人。」 「那人是有什么道法?竟然能够让人这般疯狂。」 「不——」厉隋一声轻音,「是云风他自己心境不稳,被人破了功法……」 「这样啊……」叶锦羽静默地靠在厉隋的背上,一言不发。厉隋也是这般,迷惘无望。 不多时,厉隋忽感后背衣衫处传来了一抹润湿的感觉,回过头,才发现是叶锦羽流的泪。 「怎么了?」他托起叶锦羽的肩膀,将其搂在了怀中,「我都没伤心,你又在那哭些什么?」 叶锦羽撅了撅嘴,「我只是在想,一开始,你怎么不直接把血给他……」 一笑,此笑显露在厉隋的脸上,竟是有几分苦涩,低眉,一时,他也没了言语。 许久,他才吸了吸鼻子,不知所言,只得再次搪塞了,「他要的可是我的龙血,你忍心看我被人放血吗?」 「可是……」叶锦羽锤了一下厉隋的后背,「你最后输的那么惨,差点没命……」 「那也比放血好,至少,我可是光荣战败的。」厉隋继续狡辩着。 被人搂住了脖颈,叶锦羽趴在他的后背,不停地埋怨,「你就不考虑考虑我吗?你死了,我怎么办?」 「喂喂——我还没说你,要不是你在那拖后腿,我早就把云风给擒住了,哪来这么多事。」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30章 废物 「可是!」叶锦羽彻底没了道理,暗地里,却在心中不停地回想昨日:明明,入魔的楚云风早就说了要对我动手;明明,你又不是无法承担这次伤害;明明,我这么容易就将受到伤害,而你,却为了你的武功霸业,「一毛不拔」 念及于此,叶锦羽竟有了一点低落。明明已经睡了许久,却又沉沉入眠了。 梦里,又是那白茫茫的一片,无边的迷惘中,再次出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白沫。 正当这边厉隋拥着叶锦羽,让他在自己怀中沉沉的入睡,自己,则是默默地思量。 那边,杜懿已然放出了消息,揭露了厉隋今日没有上朝的缘由,同时宣告了楚云风的死刑——七日后,在长安街道中间,问斩! 消息不日,便到了楚云风的耳朵里,听闻了这番宣告,他还是那般无喜无悲。 黑暗的地牢里,楚云风轻声说了句,「好。」 此间,所有的囚犯都听得了那特意放大的声音,朝着那往日皇帝身边的红人,他们肆无忌惮地吐着口水。 吃饭时分,狱卒恭敬地把食盘放在了楚云风的监狱门前,隔着三扇铁栏,却抵挡不了另外两个铁栏里囚犯的欲望。 楚云风安静地躺在那干净的茅草上闭目养神,他们却在为那仅有的几个馒头打的不可开交。 关押楚云风的牢房,是整座地牢里最深的一处牢房。而两边的犯人,自然也是穷凶极恶之徒、欺软怕硬之鼠辈。每每见着楚云风对于食物没了兴趣,便伸出自己的脏手够那食盘。 有一次,两边二人的手竟不知如何勾到了一起,二人齐齐用力,张牙咧嘴,竟是互相掐了一整块皮肉下来。百无禁忌地塞入了自己嘴中,也不忘争抢楚云风的「那一杯羹」。 「也许,这就是他们的本性吧。」楚云风在狱中这么想着,不禁又忆起他们门内的规矩,无声地笑了两下,「如果这就是你们想救的人儿,那可真是可笑!」 念及于此,楚云风不由得更加往墙壁那边更靠上去了几分,以免被身后那些人泼了他们的屎尿。 近来事多,一大早,伤还没完全好的厉隋便在吴寒的提醒下,起床、更衣,提早去主持朝会了。 迷迷煳煳的叶锦羽便是在那时候睁眼,看到厉隋不再唤他起来与其同去的匆忙样子,叶锦羽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也就从床上坐起了。 「哎呀——」打了个哈切,独自下床、洗漱,叶锦羽披好了自己的外衣,来到御膳房,找了御厨,要了点汤水与吃食,放到了一个红漆的小餐盒中,悄悄熘出了皇宫。 现在,叶锦羽尚是行动自由的,若厉隋不忙,天下之大,两人何处去不得? 与守城的门官打过招唿,叶锦羽又向他们询问了地牢的方向。戴了斗笠,斗笠上垂着面纱,叶锦羽一路上走街串巷,即使在那闹市之中很少有人见过他的面容,但他还是遵循着厉隋的叮嘱,避免被「有心之人」盯上。 绕过了充满香气的早市,沿路的美食,加了那来自江南的酒与油,吸进鼻腔,不禁让人食指大动,比御膳房里的伙食还来的诱人。不由得,叶锦羽心想:「也许这就是人间烟火味的气息。」 掏了随身携带的几板铜钱,叶锦羽来到了一处包子铺前,要了两个肉包,分了两包油纸,自己吃了一个,又放入了一个在怀中。 继续朝那城郊偏僻处去了 「什么人!」侍卫拦住了头戴斗笠叶锦羽的去路,掀了面纱,叶锦羽取出了腰间厉隋给予他的令牌,「我想见楚侍卫一面。」 「好。」两个侍卫,其中一个随了叶锦羽,一起来到了这地牢之间。也不知是否是这肉包里肥油太过飘香的缘故,一路上,各个监牢里的囚犯都将手伸向了叶锦羽。 「碰碰!」手腕之上的铁链疯狂地敲打在监牢的栏杆之上,越到深处,这声音约束激烈,似乎妄想冲出牢笼。 害怕,叶锦羽的双腿开始发软;刀背,持在狱卒手中,不断地敲打着周围的牢笼。 「碰!」一声巨响,叶锦羽终是被这疯狂吓的双腿无力,倒在了一边。尽管狱卒连忙敲打了那处牢笼里的犯人。可还没来得及,另一边,早已伺机而动的囚犯就已经勒紧了叶锦羽的脖颈,将其狠狠地扣在了铁笼之上,另一只手伸入他的怀中,因为他清楚,那里才是香味的来源。 连带着一大块衣布,包子被那人夺了过去。狱卒也在此刻及时赶到,佯装用刀尖去刺那囚犯的手背。那人狡猾,见好就收,也就没再迫害叶锦羽这位「大人」了。 「咳咳!」一阵狠咳,叶锦羽在那狱卒的搀扶下缓缓起身,「他们怎么这样?」 狱卒却还比较淡然,只是颇为关心叶锦羽的情况。这上头要有怪罪,恐怕他的下场要比这监牢之中的囚犯还要悽惨。 「大人,小的也不知您突然来这种地方……」狱卒顿了顿,收回了正想与叶锦羽诉说的大实话——不能带这种东西,这不明摆着「羊入虎口」? 及时醒悟,那狱卒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这大不敬的话语。 「大人,您以后还是少来这种污秽之地吧。这里的人,无一不是穷凶极恶之徒,万一您哪天被人擦伤了皮肉,小的——小的就是千刀万剐也承担不起!」 摆了摆手,喘过气来的叶锦羽看着眼前唯唯诺诺的狱卒,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拍了拍他的肩膀,也算是一种宽慰,「我没事。还有,再去买几笼馒头与这里的犯人分了吧……」 说着,叶锦羽取出了腰间的一个囊袋,其中,是几两真金白银。长期身处地底的狱卒稍一遮掩,便没让四周的一头「豺狼」看见,眼中却是闪着金光,「大人真当豪气!」 狱卒搓着手,眼瞧叶锦羽取出三块碎银,这不过……这才刚刚够那全狱的馒头。正当叶锦羽要把那钱财抵与狱卒,刚刚触到狱卒的糙手,抬头之时,却发现他满眼的期待——好似还想要点。 抿了抿嘴唇,叶锦羽迟疑了半晌,在狱卒诧异的目光里将钱装进了钱囊。狱卒正要发话,眼瞧叶锦羽竟是又捻出了两粒一两的碎银,共着先前的三两,一併交付给那狱卒,「拜託您顺带去再买两个包子,兄弟辛苦。」 说着,叶锦羽轻轻地将狱卒的手掌合拢,轻轻地拍了两下。至此,那狱卒明白——多余的钱财归他和那守门的弟兄了,若是他还能欺瞒,他甚至可以把那人的一两一併装进口袋。这样,下次得了空闲,他便能去喝顿好酒了。 想到这里,那狱卒不禁眉开眼笑,「大人可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了——」叶锦羽摇了摇头,「能把云风那件牢房的钥匙给我吗?还有……刚才这间牢房的钥匙。」边说,叶锦羽指了指刚才将他包子抢去的那人的牢狱。 「大人……」一想到眼前这般胆小且弱不禁风的叶锦羽要进这间牢房,那狱卒就颇为担心,「这些都是穷凶极恶之徒,要不算了……当然,小的知道您和被冤枉的楚大人交好,这把钥匙,您先拿着。」 话音未落,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那狱卒颇为娴熟地取下了楚云风那间牢房的钥匙,双手呈给了叶锦羽,还说着楚云风是冤枉的人儿。 也是,毕竟那举国上下、至高无上的令牌专属于皇上最宠爱的亲信。当然,薛家那些有权利继承家主地位的优秀公子也有,不过更是极少。 这狱卒眼力见不足,认不出眼前之人是何等身份,也能有这样一块金铸的令牌,上面刻了个「厉」字,却看那手艺,做不了假。那狱卒也不怕有人作假,因为敢于这样挑战皇家威严的一般都判了死罪。 早在这狱卒随叶锦羽进来之际,另外一位狱卒便早早地去通报了自己的上级,那人又去禀报给更高层次的官吏,再有人报给了皇上,堪称是直达天听。 彳亍半天,叶锦羽撑着手肘,「可我还是想见他一面。」默然地凝视着那牢笼角落里的人儿,叶锦羽再没说出一句话,气愤压抑的可怕。 当厉隋走进这其间,他从来没曾想过眼前的场景,而在他看清的下一瞬,他便以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向楚云风掠去。 「云风!你在干什么?」几近瞬移,同时以指为刀,虚空一划,强烈的劲气裹挟着狱中腥臭的恶风齐齐向楚云风翻涌。 一挥,叶锦羽便被楚云风突兀地从原位拉走,挡在了身前。心惊,厉隋连忙牵引,却还是没能阻挡那全部的一击。径直灌入叶锦羽体内,使他感觉一阵噁心,开始呕吐。 「咳咳——」吐着污秽,叶锦羽几乎每咳几次都会再吐一堆出来。「喝额——」吐到最后,就像要把五脏六腑全都吐出来一样难过。伏倒在地,叶锦羽捂着肚子,不适许久。 犹豫半天,厉隋这才缓缓地走到了他们身边。 「楚云——风!」面色阴沉,厉隋眼睛里泛着似要杀人般的锐利光华,死死地盯住楚云风,后者却只是轻蔑地抿着嘴角。 「废物!」轻吐一句,楚云风不屑地瞥了两人一眼,随即离开,坐回了刚才干燥的茅草堆上,闭上了眼睛。 郁郁不乐,叶锦羽呆滞地停留在原地,瘫软在了厉隋的怀中,神情恍惚,只感觉头昏脑涨。 「去拿点水来。」 「好好。」两位狱卒见此情状,连忙去取干净的饮水。将目光投向楚云风,厉隋不明白他为何会这样,「你到底怎么了?」 没有说话,楚云风隐藏在阴暗里的面容显露不出一丝神情,身形颤抖,他也似乎承受着极大的苦痛,直至恢復正常 「你为什么会在意这么一个废物?」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31章 折磨 「他不是。」厉隋接过两位狱卒的水碗,轻轻地餵给叶锦羽。 阴暗中,楚云风缓缓起身,走到了两人身边,捏了捏眉头,不断地眨动双眼,看似极为疲累。 随意地在厉隋身边坐下,楚云风沉声说:「他会拖累你的。」 厉隋怀中的叶锦羽听闻此言,担忧地看了一眼厉隋,并且用手扯着他的衣袖,显然是担心了。 见此情状,厉隋也不得不出言安慰,轻轻地抚摸着叶锦羽的额头,眉目间全是温柔,「没有,怎么会呢?」 「哎——」一声长嘆,楚云风朝他两挥了挥手,「没事快走,我可不想打扰你们两个的好事。」说着,楚云风把头侧到了一边,显然是不想再管他们两个,从而下达逐客令。 不过,这也未尝不是一种保护——他已经控制不住他自己了。 牢狱里的其他囚犯这时都是目不转睛地看向他们的方向,其中,当然也包含了丑奴儿。她衣衫不整地贴在冰冷的铁栏杆上,双目无神,手脚冰凉以致通红。 尽管视线极差,但那些囚犯们好似看到了求生的渴望,伺机而动。 不多时,浑身无力的叶锦羽便躺在厉隋的怀中睡着了。摩挲着膝盖,厉隋一时半会也没离去,顾自看着眼前的「囚人」。 「你当真要为此事付了性命?」不解、疑惑,但闪烁在厉隋眼中的更是一抹心伤。 眼前,楚云风点了点头,「那青城子武功高强,且有任务在身,以他替我,会好很多。」 厉隋吸了吸鼻子,不知为何有那么几分酸涩之感,「天下之大,就算没他青城子,也会有紫城子、赤城子接替他的使命,我之结局——已成定然——」厉隋停顿了一下,「那么,你又为何不为你自己做好打算呢?」 「我?」一笑,「我没有打算。」 「可你不是曾经与我说道那泰山风光吗?」厉隋直直地盯住楚云风,「明年开春,封禅祭祀,我带你去。」 「不用了。」神情淡漠,楚云风好似对一切都不以为意了。 厉隋还想与楚云风说道,却没料他已站起身,背对他,走入了那黑暗的墙壁之下。焦急中,厉隋伸手去抓楚云风的手腕,用力一拽,就要把他带走,「我可不允许你们这般胡闹!」 甩开,楚云风以掌为刀,噼在了厉隋的肩头之上,力道之大,砸出了一条血痕,「我说了,我自己的罪,我自己来偿;我自己的错,我自己来承担,这就是命!」 愤怒,厉隋朝楚云风怒吼,「我可是皇帝!我好不容易才当上皇帝的!」说到最后,厉隋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小,眼角,溢出了眼泪,「我好不容易当上皇帝的,怎么谁也保护不了——」 一眼回眸,楚云风看着他落魄的样子沉吟了。被吵醒,叶锦羽轻轻地揉起了他的眼睛,看着眼前落泪的厉隋,怔住了,「厉隋……」 擦干了泪水,厉隋放下了叶锦羽,转身,丢下一句,「我们走吧。」 疑惑,叶锦羽迷迷煳煳地看着楚云风,看他同样的五味杂成,原本的愤怒,在此刻也变得很不是滋味了,转身,他也准备离开了。 「叶锦羽。」 回身,他知道是楚云风叫的他,「怎么了?」 「别给厉隋添那么多麻烦。」 「我没有。」固执地争执,叶锦羽气喘吁吁地看着楚云风,想要讨个说法,却没曾想是一通怒骂。 「你还说没有!他就是太关心你了,才会放任你这般一昧地胡作非为!若不是他殚精竭虑,你早就死在了厉晨暮的手下……」 「够了!」不远处,传来了厉隋的一声呵斥,快步上前,厉隋紧紧地握住了叶锦羽的手,转身,又快步离去,「云风,你还有六天时间,想好了,随时出来。」 黑暗的隧道里,深绿的青苔在每个人的心底滋生,无尽的黑暗里,那么多恐惧与遗憾侵蚀着每个人原本淳朴的心灵。魔障,如同秋冬时日的阴霾,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背道而驰,遇见你每一个良人、恶人、亲人、陌生为了自己的目的,分道扬镳。 一切的一切,在尚未明朗之前都是这般模煳,如同那宫廷之间华丽盛大的宴席,心怀鬼胎的众人都在那群魔乱舞。 虽说被厉隋拉着,但叶锦羽仍旧走的很慢。他不知道自己想着什么,也不知道到底该作何感想。只觉得迷惑,只觉得难受,比刚刚那一击更令人心绪激盪,不得安宁。 漆黑的长巷,四周阴暗里,是一双双企盼的眼神,也许,那只是在掩饰着他们的獠牙,抑或是这世界最后一丝希望的闪烁。 「大人!我们是冤枉的!」黑漆漆的手,伸出铁栏,握紧了叶锦羽的手腕。 此声一响,监狱里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叫冤之音。 犹豫,叶锦羽停留在原地,不愿走动了;心烦,也许这声声哀求,他可以有所作为。 「厉隋——」在他身前的那个男人没有说话,低着头,看不清他的神态,也看不清一切的一切,包括……他的内心……犹如阴霾之下的城府,沉默不语中吞噬着那崛起于微末的心灵。 「嚓!」寒光一闪,牵着叶锦羽手腕的手松开了,一滴鲜血,溅到了他的脚踝之上,如那寒芒,惹人发颤。 「厉隋……」 眼前的身影,开始变得陌生,那人眼中的冷酷,更似冻结了叶锦羽的灵魂,他不敢说话了 「走!」一声厉喝,麻木着,叶锦羽就这样被厉隋拖走了。 狱中,逐渐了没了声息,同时,没了生息——这便是当朝第一人吗? 那间牢房里,丑奴儿看着任由厉隋支配的叶锦羽,一时竟有那么几分心酸,那镇静的男儿,原来也会那么窝囊。 浓雾,隐约着高官的面纱,他们到底在遮掩着什么,平民不得而知,他们这些罪人,更不得而知 无力地瑟缩在墙角,丑奴儿抱紧了膝盖,将头埋在其中,再用头髮覆上,隐去了她那苍白病态的面容,与那阴暗融为了一体。 时至今日,丑奴儿才发现自己原来是个十八岁的少女,在这仲冬,她独自哭了。 两人终是离去,地牢里随即想起了骂骂咧咧的一阵喧譁,每一间牢房中,每一个后世无名的犯人身处其中,诉说着无人听闻的痴梦。 「为什么不好好审审?」 厉隋双手背负在后,「都已经审过了。」 不忿地皱起眉头,「那审的对吗?」 「对。」 「可我觉得他们当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无辜的!我看到了他们的目光。」 上前,厉隋轻轻地抚摸着叶锦羽的脑袋,「我也看到了。」 「那……」 「但是!」厉隋把叶锦羽拉入了怀中,轻轻地贴上了他的额头,「有些事情并非像你看到的那样……」 「他们是装的!」 叶锦羽无力地靠在厉隋的胸膛之上,「可我觉得,他们装不出来……」 街市的光芒,轻轻地洒在叶锦羽的袍子与厉隋的金衣之上,泛起光华,厉隋摸着眼前人披散着的长髮,可他自己,已然竖起了高冠,「我们……回宫吧。」 「我……我……我只想救一个人。」 厉隋兀自牵着叶锦羽的手,领着他绕开了拥挤的人潮,向皇宫的方向走去,「今天先回去,明天,你要那牢房里的任何东西,我都答应你。不过,你先要问问自己,那是否就是你的所想,而不是那扮作可怜的哀求。」 「好……」 「真乖!」厉隋拉住叶锦羽的手,朝着皇宫,慢悠悠地走。似在享受,似在思考。 一切,都悄默无声,变得缓慢。似那浓雾,化不开解了 回到宫内,用过午膳。两人一齐回宫睡了午觉,心烦意乱时的一场沉眠,往往是最大的慰藉。 华灯初上时分,厉隋才从床上缓缓坐起,看着尚在熟睡的叶锦羽,不忍将其吵醒。独自起身,披了外衣,唤吴寒与他用过晚膳,便独自去处理今早未处理的政事了。 天,一点点地暗了下来。京城之中,点起了一盏盏明灯,没有宵禁的夜市,一切都是那么喧嚣、繁华且迷人。 皇亲国戚们、达官贵人们各自约了酒局、欢宴,趁太平时日,纵享贪欢。蜡烛燃尽,便续上一根;清酒饮完,再倒上一碗。在最通明的灯火中,且行最苟且之事。 杜懿独自行走其间,不时捂住自己的口鼻;青城子于一处酒家畅饮,没了平日间的正经模样。 阴暗的地牢里,饮酒归来的二位狱卒满面红光,相互勾搭在一起,直叫「大人痛快」。 二两余银,虽不够两位兄弟去花街柳巷,但却让他们喝的痛快。至于女人,监牢里不正有个绝色吗? 一起凑到监牢面前,牢中的丑奴儿已然睡熟许久,轻轻地靠在墙壁之上,把背对着二人。 相识一笑,其中一个狱卒便要去取那腰间钥匙,被另一位按住,在这尚还清醒之际询问了一句,「那小大人说要打这女人五十大板,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没事!这女人临死之前还能服侍你我兄弟一次也算她最后的福分了!」说着,那狱卒用钥匙打开了牢门,两人便如疯狗般扑了上去,用蛮力将丑奴儿从那墙壁之上扒拉下来,撕扯掉了她本就聊胜于无的衣物。 惊醒,眼前的一切都是那般熟悉,并且习以为常,无奈地苦笑。丑奴儿早已没了抵抗,躺在那里。瘦似枯柴的身躯,任由两位早已没了意识的禽兽摆弄,折磨她这早已行将木就的躯体,践踏着她早已碎成粉末,散落满地的精神。 「兄弟,今天这娘们不得劲啊!」 另外那位狱卒也有同感,轮起巴掌,狠狠地掴在了丑奴儿的脸上,打裂了她的嘴角,流出了猩红的血丝,其中还混合着口水。 反手又是一掌,声音之大,即使是一旁监狱中的男囚也不忍卒听,用干草捂住耳朵,强忍着睡去了。 早已没了灵魂,为什么还会如此疼痛;早已失了贞洁,又何至于有点伤心。即使已然歷经了多次,丑奴儿的眼角还是溢出了一滴泪来,扭动着身躯,主动贴上了两位狱卒。 「两位大人息怒,小女子不是故意的。」 面对勐兽,退无可避,放下所有,就这样与其同化吧。在被凌辱的快感里,丑奴儿再次忘乎了所有——就这样,都放下吧 阴暗的监狱里,有女子在迎合着,也许,以前的她可爱与纯洁,但在这片天地,她还是一点一点落了风尘,脏了身子。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32章 言辞不逊 原以为,可以就这样度过漫漫长夜,却没料,天上明月尚圆,还是给丑奴儿留了那苦痛的时间。 蜷曲在原地,丑奴儿捂着小腹,颤抖着身子,眼神涣散。两位狱卒没了精力,提上裤子,疲软地靠在监牢的墙上,相视一笑,趁着未消的醉意,沉沉睡去了。 缓慢地爬起,丑奴儿蹒跚着走回了自己骯脏的柴草堆上,轻轻地趴在上面,月光静静地洒在了她的身上。 刚才难般,她都没有流出泪来,怎么事到如今,她竟有几分想哭了。 颓然许久,直到她的髮丝贴上了她的脸颊,一片湿润,她已然泪流,到了那般程度。 起身,丑奴儿虔诚地跪倒在那小铁窗的月光之下,静闭双眼,却是无佛也无仙。 直到最后一刻,乌云密布,隐去了明月。 「二位大人。」丑奴儿妩媚地爬到两位狱卒身旁,柔柔地侧趴在他们的脚边,一脸笑意。 「何事?」尚未入眠,两位狱卒对眼前这刚把他们服侍好的美人还带有几分和善。 如条细蛇,丑奴儿盘绕着抱住了一位狱卒的胳膊,「能不能留小女子一命,小女子保证,以后一定让大人满意。」说着,丑奴儿伸出小舌,舔了舔那人的肩头。 捂住下体,丑奴儿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那人又给了一个耳光。 「臭婊子!想害你大爷我!万一哪天被那大人发现,给我杀光了全家,我可咋整!」说着,那狱卒仍旧不依不饶,怒而起身,对着丑奴儿的小腹便是一脚。好似还没消火,拿出长鞭,又狠狠地抽了一下正想逃窜的丑奴儿的后背,长满倒刺的荆条,在丑奴儿的背后划出一道鲜红的印记。虽还没破皮出血,但已离那不远了。 「兄弟,算了算了。」另外一个狱卒及时将其拦住,让那位狱卒坐了回去。 「臭婆娘!今天算你命大,捡了一条狗命!」 「好了好了。」另一位狱卒一边安抚着他的兄弟,一边眉目含笑,不善地看着丑奴儿,「反正就她这身子骨,明天五十大板打完,肯定让她见了阎王,我们兄弟二人这么多年,怎能没点数呢?」 「也是。」两人一起桀桀怪笑,一个女人,哪有一位大人的青睐来的美好。如果这事干的漂亮,他们兄弟二人定会得到那年轻大人的赏赐,毕竟上次,这二两银子就已为他们开了个好头——这苦差,能有这般赏赐,不容易啊! 闭上眼睛,丑奴儿又挤出了一滴眼泪,吸着鼻子,好久,她才缓了过来。 「喂!爷今晚还睡不着,给爷唱个小曲儿!」刚才那阻止大人的狱卒满脸笑容,看着丑奴儿。 「嗯。」乖巧地点头,丑奴儿忍痛,蜷缩着蹭到了二人的身边。那人轻轻地将丝缕未覆的丑奴儿搂在怀中,不停地逗弄着她,惹得她耳根通红。 「唱一个?」 害羞着点点头,丑奴儿缓缓地开喉,如同那受惊的金丝雀,作着自己最后的哀鸣。 丑奴儿没什么文化,也没什么道理在心中,随意捡了首路人皆知的诗,在其上,作着自己的调。 「离离原上草, 一岁一枯荣。 野火烧不尽, 春风吹又生。 远芳侵古道, 晴翠接荒城。 又送王孙去, 萋萋满别情。」 「诶!想不到你这小妞唱曲还行!可惜,你招惹你不该招惹的大人物。来世,给老子注意点吧!」 「兄弟,走吧!明早还要值班呢!」说完,两人一齐走出牢房,回过身,正准备把那牢门锁上。 不料,丑奴儿向前一扑,拉住了那狱卒的小腿。 「死娼妓!你这是干什么?」 哭哭啼啼,丑奴儿一下子便哭了出来,狱卒一愣,也就停下了正朝她挥去的拳头。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两位大人,能不能满足小女子最后一个愿望!」 那狱卒轻轻扒开丑奴儿的手,蹲下身来,「好吧,你说。」 「我……我想知道今天那位大人的姓名……」 「哈!」那狱卒一笑,伸手,轻轻地捏住了丑奴儿的下巴,往两边晃了晃,似在打量着她,「想知道那位大人的姓名啊?」 「嗯。」一滴晶莹滚落,丑奴儿点了点头。 那狱卒又是一笑,正色过后,一字一句地说到,「就你还想知道那位大人的姓名,你——是——个——什——么——东——西?」说完,立即起身,照着丑奴儿的腹部,那狱卒又是一脚,力道之大,将丑奴儿掀回了牢房。 「臭女人,给脸不要脸,蹬鼻子上脸!」说完,一声巨响!牢房的铁门便被两位狱卒野蛮地关上了。 随着二人的离去,丑奴儿还是能听见他们越来越渺远的嘲讽之音,「就那女人,还想知道大人的名字?」 「就凭这点,她就活该去死!」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别让她扰了我们兄弟的雅兴,睡觉睡觉,明天一早起来就打死她!」 「我恨不得现在就打死她拉出去埋了!」 「哈哈!英雄所见略同……」 捂住肩膀,丑奴儿独自一人在这漆黑的夜里蜷缩着 每每到了这个季节,都是囚犯、乞丐与穷民最难熬的季节。单薄的衣物,破旧的衣衫,抵不住这凛冬之寒。 在这间牢笼里,每年都会冻死几个,饿死几个。看着他们一个一个被抬走,丢去那只相闻不相见的乱葬岗,丑奴儿便打心底感受到了一股恶寒——真残忍呢! 无奈地苦笑了两声,看来今年,这其中也应有她一员。可,她那么年轻,她还不想死呢。无助地缩进那已然十分骯脏的茅草,寸缕不覆的她,只能靠那保暖了。 看着冬夜冷冽清寒的月光,看着那月光下静静漂浮着的尘埃,丑奴儿幻想着那叶锦羽的容颜——清秀而又温和,不落风尘,不着杂质。她是不会相信叶锦羽是个「大恶人」的。尽管他为她上刑,尽管这已成现实。 如果君无再来,那吾之归时,愿携带着那最后一丝美好,离去……这也许,就是独属风尘女子的痴妄吧。 热闹的长安街道,却无人注意到一身粗衣的杜懿,换了朝服,行走于街,他好像又变成了那个一无所有、节衣缩食、穷困潦倒的落魄书生了。当朝第一人,却至今仍未成家,真是可笑! 夜晚的吆喝,同样是那么的喧嚣,吃食与饰品、水粉与珍宝都被店家从屋内拿到了街边,灯火之下的长安,是那么繁华、美丽,让人着迷。 讨了一壶浊酒,给了那掌柜的十枚铜钱,这么多年,他那的价格依然没变。酒虽浊,却并非那么不堪入口;酒虽多,但那老闆做人实惠,都是不掺滴水的行当。 沿途,杜懿边走边喝,看那花灯散成一个个虚影,简直要迷了他的眼睛,「真是好看!」 摇摇晃晃,却还是没能抵住那冤家路窄。 「咦?青城子!」杜懿即使酒醉,却还是能看出那一袭青衣,步履蹒跚着跑过去,生怕慢上一步,人就走了。 「喂!」 「啊么——」正趴在桌上酣睡的青城子伸了个懒腰,起身,「谁啊?扰我清梦!」 「青城子,那堂堂羽衣卿相竟躺在这路边摊上喝酒,哈哈哈哈哈——」 被人白了一眼,青城子看着杜懿得意的模样,却是不以为然。醉后酒醒,令得他头疼的厉害,轻轻地凑近杜懿,随意用鼻子嗅了嗅,青城子也笑了起来。 「老匹夫,你还说我,一大把年纪了,还喝这破玩意。」 「你懂什么?这叫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动吗?」 「懂了懂了。」青城子笑着点头。 「再说,我还年不满而立,就已位极人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就老匹夫了?」杜懿破口大骂眼前的轻狂小子,恨不得把他那皮囊都给他整个拽下。 青城子见自己没理,只好认输,「您说的对、您说的对!」 「那是!」杜懿白了青城子一眼,「看你这小子,还挺幼稚,平日里看着一本正经的,竟然还会在这里喝酒,看你这模样,在山门里没少被师傅骂吧?」 青城子一笑,微微弯腰,「禀大人,在下十几岁时便没了父母,听他们守孝过后,偶有机缘在山中拾了***教书籍,也算是半路出家,自学成才。」 「切!」杜懿更为不屑了,「原来是个没有根底的野孩子,言辞不逊,着实该由我说教你一番。省的你往后在朝堂之上,众人之前,夸夸其谈,露了怯败之相!」 「大人说道的是,大人说道的是。」即使这般境地,青城子还是一脸微笑,丝毫不怯。 「喂!小子,年方多少啊?」杜懿指着青城子,大大咧咧地说到。 青城子又是一笑,这笑容,比刚才更浓了几分,「回大人,小的今时今日刚满二十一,特地再次喝酒庆生。」 「哦?不错,就你这幅模样也堪称是年少有为了。」 「嗯嗯!」青城子点点头,「前辈谬赞了,前辈快坐,今儿个晚辈请您喝酒。」 「好好好!」连蒙带唬……应该说是好生相劝,青城子终于是将杜懿请到了他刚才喝酒的那家酒馆,在店小二震惊的目光中,为两人上了他们店里最好的女儿红。 「痛快!小子,我跟你讲,我当年十年寒窗的时候……」 一边,正坐在杜懿身前的青城子磕着瓜子,丝毫没有半分酒醉的模样,轻轻地看着眼前人手舞足蹈,讲述着自己的光辉岁月,嘴角抿起了一抹笑来。 待到杜懿终是喝醉酒后倒下,不省人事,青城子这才拍了拍手上果品的残屑,招来了店小二,「喂!结帐!」 「好!」那店小二看着两位在自家店里消费了许多的「达官」,表情极为客气,「敢问……这位真的是当朝宰相,杜懿杜大人?」 青城子整理了衣衫,默默地点了点头。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33章 交际 「啊!」那店小二不禁一声感慨,「那本店可真是蓬荜生辉啊!」笑着看向青城子,「大人,这帐……」 「杜大人自会帮我结算的。」 「好!好!」看着店小二的满脸热情,青城子回以一笑,做足了高人姿态,意味深长地看了杜懿一眼,随即走到了杜懿的身边,好似要把他叫醒。 果不其然,受到了那店小二的阻止。 「大人,大人!你别这样,就让杜大人多睡一会儿。」 正中下怀!青城子默默地取走了杜懿腰间的令牌与钱囊,不动声色地走了,直到走出了人潮,转进了小巷,年轻的道人这才如原形毕露般掂量起了钱袋,颇为自得,「杜大人,你我之间可真是缘分不浅呢!」 正了正色,青城子又回到了他平日里的那副模样,抬起头来,仰望星空,天上的北斗七星明亮,荧惑与太白,同样是那般光彩迷人。静默地坐在小巷之上的屋檐上欣赏一番,未尝不是一件雅事。 只可惜,此时正在酒桌之上宿醉的杜懿杜大人,丝毫不知他现在的状况。兀自在梦中,回忆着他那峥嵘岁月。 夜市即将关闭,路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了,杜懿仍旧趴在酒桌之上,嘴里念叨着他那美好的年华,以及他那宏图大志。 「我!杜懿——一定要让先皇的大唐!陛下的大周!繁荣昌盛,盛世空前!一扫五湖四海!还要让那突厥小儿们,一个一个地,杀光为止……」 「大人,大人?」一边,店小二不停地摇晃着杜懿,试图让这位大人醒来。 不负努力,最终,这位大人终于是勉勉强强从桌子上面爬了起来,「怎……啊——怎么了?」 「大人。」那店小二笑了笑,「我们要收摊了,你看,这夜市都停了。」 「哦。」起身,摇摇晃晃,杜懿正准备就此离去。 「喂!」 「怎么了?」杜懿迴转过身,却见那店主站在店小二身后,一脸和善的笑容,那店小二同样也是这般,轻轻地搭上了杜懿的肩头。 「大人——你看你这……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什么啊?」 「哎呀!」那小二叫着,「大人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酒钱,酒钱大人你还没付呢!」 一脸迷惑,「青城子他没替我付吗?」 那小二回应着,「青城子大人说您会付的,这不,他老就先走了吗。」 「这小子坑我!」杜懿咬牙切齿,心里却盘算着回朝之后狠狠地掺他青城子一本。 将手伸向腰间,杜懿这才发现,那里空空如也 尴尬一笑,「这个……下次再付行不行?」 连带着店主,两人均是一脸黑线,阴测测,一字一句地说到,「原来当朝宰相也喜欢吃霸王餐啊!」 「啊!」悽厉地叫声,其中蕴含着的是对某人无穷地诅咒。不远处,屋顶之上的青城子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忍直视眼前的情景,呢喃自语,「徒儿啊,你和师傅缘分未到,尚还要经歷那九九八十一难呢,这就是其中一难,嗯!没错!」某人这么笃定地说到。 昏暗的烛光中,杜懿颤颤巍巍地坐在阶下的小垫子上,是属于那种正经危坐。 上头,也有三位大人,其中两位与其一样端庄,且都是颜色深沉的衣袍。可最后一位,就显得不那么和谐了。除开他那一身青衣不说,连脸上都是笑容满面,一幅幸灾乐祸的样子。 「大胆杜懿,你可知罪?」青城子指着杜懿,故装厉喝。 杜懿一颤,一双眼死死地盯着上头的青城子,咬牙切齿,包括那说话声音都有了几分变形,「我……我知罪。」 「嗯。」青城子点点头,在那一刻印在杜懿眼中却全化为了那得意的嘴脸。 按理说,只要他杜懿回府取了钱,再交与那酒家,此事也就算了了。没曾想,那户人家揪着不放,就像和青城子串通好了一样,将他稀里煳涂地扭打送至了大理寺,而他前脚刚到,后脚青城子那厮便迈了进来,不知怎么说服了此刻坐在上面的两位大臣,让他们默不作声。 迟迟没有给杜懿定罪,青城子好像就是要故意吊着他一般,似笑非笑,却弄得杜懿想吃了老鼠屎一般,心中火急火燎,如同接受酷刑一般,坐立难安。 「嗒嗒——」一阵脚步声,杜懿眼瞧面前的三人起身行礼。回头去看,见到来者,连忙起身,双脚发软,险些没当场倒下。 「陛……陛下……」 「嗯,平身。」厉隋看着杜懿,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比起青城子脸上的似笑非笑,厉隋的脸上更多的是那种忍俊不禁。 「到底怎么回事?」厉隋轻笑着询问,言语还算温和,但他面前的杜懿却开始颤抖,缓缓地匍匐在他的脚下,叩了个头,「陛下,臣……臣……」越想越气,那明明是青城子使得手段。一想到背后那人得意的笑容,杜懿这心中就很不是滋味。 厉隋不急,而是意味深长地看着杜懿身后,已从那高堂之上走下来的青城子,又疑惑他这举动,又有点好笑。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厉隋说给青城子听的,却没料入了杜懿的耳中。 已经汗流浃背,杜懿能感受到那来自厉隋方向的阵阵寒气,用力一咬牙,大丈夫敢做敢当,「臣有罪!」 「哦!」厉隋捂着嘴,「有什么罪啊?」 杜懿又一咬牙,满脸通红,「喝了酒家的酒,未曾付那酒钱。」 至此,厉隋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看着杜懿身后皮笑肉不笑的青城子,厉隋一挥袖,「杜爱卿喝酒,朕替你付帐。」紧接着,厉隋喊了一声,「吴寒。」 「小的在。」 掏了腰包,厉隋丢给吴寒两锭银子,「去,给杜爱卿把酒钱付了,要有多余的便跟店家说算那下次的份。」 话止于此,两位大理寺的官员已然默默地退到了一边,准备收拾回府了。 杜懿整个身子一颤,已发现厉隋没有追责,于是连忙道谢,「谢陛下两锭银两之恩!」 「嗯。」点点头,一甩袖,厉隋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消失在了冬天的黑夜之中。 屋内,杜懿这才起身,拍了拍身上所沾染的灰尘,回头,看着还没有去意的青城子,至于后者,背手直立,一身衣衫随晚风微动,少年飘逸。 「杜大人,您可要谢主隆恩啊!」一笑,青城子还拱了拱手,既朝上天,有朝厉隋那离去的方向,笑意盎然。 杜懿一脸黑线,「原本我已不打算追责,你青城子是否非要与杜某作对?杜某既非贪官,也非污吏,更不是庸官冗官。」说着,杜懿还张开了自己的双臂,好似要将自己这一身行头全部展现在青城子的面前。 「还请大人看看,杜某身上之衣物可曾沾染了一滴老百姓的血?杜某出行更不用佣人马车。」 「前些时日,大人在朝堂之上对我之指责我尚还能接受,杜某确实有做的不好之处,欢迎指出。可今日,大人为何要行这般苟且之事,欲加害于杜某?」 杜懿不解,难道眼前这青城子真是他的天敌,要与其作对?一番质问,也是他内心最真实的写照。 沉吟,青城子静静地看着杜懿,见他一脸疑惑。反手从袖中取出杜懿的钱囊,青城子抛给了杜懿,被他接住,「昨夜,我夜观天象,发现我之命星与汝之命星交缠甚紧,自认有缘。今日,我本是在路边饮酒,不敌酒力,最终睡熟。」 「睡着之前,我曾对那老闆预言了杜大人您要来此的行踪,结果,杜大人您就真像我预言的那般来了,于是,我便就此推波助澜,上演了这样一齣好戏!」 杜懿亦如青城子一般背手,侧立,「那大人,您是否觉得这番举措,未免也太阴险了一些?」 青城子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我来此间,并非为寻欢作乐而来,更不是求那世俗的发财升官。」 「我从小无依,终日与那山中鸟兽为伴,自认人缘稀少。」 「后来得有机缘,修道小成。夜观天象,领天命来此人间,履行天予我之任务。」 杜懿听罢,还是摇头,「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青城子转过身子来看他,「别急。后来,我每日夜观星象,发现我真如自己所认为的那样,人缘惨澹,直到那日,我初到京城,我这才发现了杜大人您。」 白眼,杜懿显然是对青城子这套玄之又玄的道理不以为然,小声低讽,「既然如此,大人您就不怕自己经营不当,弄丢了我这与你有缘之人?」 「不怕——」 「放屁!」听眼前的毛头小子一番胡言乱语,杜懿早就没了耐心,气沖沖地出了大理寺,直接就要打道回府。 「喂!」身后,是青城子在唿喊,「大人您就真心不信晚辈所言?」 迅勐回头,杜懿早就想要离开,「这世间,哪有你这般与人交际的道理?我看你青城子就是天煞孤星,独自终老!」 说罢,杜懿一身怒气伴随着尚未消散的酒气,消失在了黑夜之中。在他身后,青城子不怒也不恼,只是那眼睛里闪着些许波光,许久未动,陷了沉思。 再待青城子清醒,那已是大理寺内再无灯火,那门房准备关门的时候了。 轻轻地摇了摇头,青城子也就此打道回府,浅笑着摇头,「真是!缘,妙不可言!」 处理完这破事,厉隋早就没了力气。在门口会了吴寒,便在这空荡荡的皇城深夜里,如同一只孤魂野鬼,游荡了起来。 夜晚的帝都,人们早已停下了工作,入了梦乡。醉死的公子,躺在美姬的怀里,不再作想。 仿佛一切,都在这空中静谧地消散着;仿佛所有过往,被翻页、被尘封,一如……那即将被行刑的人儿。 过了今夜,便只有五天时间了。 街道上,厉隋看着周遭已然熄灭的灯火,心里一片怅然;遥望远方孤影映在纸窗,孤孤几盏,无人在意。 走近其中一处,那灯却是在他来到近前十几米处悄然熄灭。一声轻嘆,试探着,又往前走了几步,愈发靠近,愈发能听见那渺小的读书音。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34章 无家可归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 又加靠前了三步,那人好似有所察觉,勐然息声,喝了句,「谁?」 抿笑,厉隋靠上了那书生的窗台,不与他回答,顾自问到,「这《滕王阁序》,写的不错。」 「那是!」那书生显然酷爱此赋,眼中闪烁着光华,厉隋细细想来,就算是不会背诵也会吟了。 「能背给我听听嘛?」大晚上的,好不容易来了兴致,厉隋暂且不愿离去了。 迟疑,那书生竟泛起了犹豫,「你是何人?」 「嗯?」沉吟了一会,厉隋打趣道:「你这一生的贵人!」 疑惑之色在书生眼中更浓了,即使此处没有月光,无人得窥。 「既然你是贵人,就应该有点贵人的样子。你说,你打算怎么帮我这一身穷困潦倒?」 厉隋一笑,随即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那书生不顾,只是朝厉隋投了个白眼,不以为意。 正当书生正准备将《滕王阁序》等篇目默背一遍,准备睡觉时。突然,一点红焰,出现在了漆黑的月色里。 越走越近,越走越清晰,直至那人,出现在了书生的眼前。为它窗前那枯竭的灯盏添了一瓢灯油,然后用其手中的红烛,点燃了那一盏窗灯。 随即转身,默默离去。 「喂!」那书生叫住了厉隋。回头,却听得那人言,「我还没背给你听呢!」 一笑,将红烛随意熄灭,放入那油桶。寂静的夜里,街上空空荡荡,飘散着一句,「刚才,我都听见了——」 后来,这书生无用,没能考上进士,黯然回了老家,再后来,他经了商,赚了钱,成了他们最大的富贾。至于后来的后来……那书生的家乡一年曾考中了一百八十三位进士,占了那年进士榜的一半。 那书生姓「顾」,那年没有一个姓顾的进士,可那里的才子都在相传无「顾」不开科的神话。 厉隋毫无目标地游荡在街上,却又没有回去的欲望。至于那青楼门前尚未入睡,看能不能在勾搭一位公子的老鸨,厉隋也是丝毫没有在意。仅仅是在远处默默地看着那一片红灯繁荣,沉吟许久。 不知不觉,走到了宫门前,厉隋将油桶递与了两位门官后,又自顾自地出去游荡了。 朝着一个方向不停地走着走着,直到看到那这片土地上最高耸的城墙。歷朝歷代,多少人士,困在墙里,了却此生。其中,他们绝大部分人都是想出去的,只是怕这一出走,便再也回不来了 这是命、也是代价、更是公平 也有那不想出城的,被赶出去了,或流放、或灭杀、或迫于无奈,这同样是命。 沿着城墙,走啊走啊。厉隋看到了那拘束人们的高墙危楼,也看到了残破瓦壁之下的奄奄一息,这样的人,每年都要死上一大批,就在这枯寂的时日里,此番,已算幸运。 他厉隋幸运吗?答案无疑是幸运的,身来便是皇家,即使没有厉晨暮从中作梗,他也一样可以做他的靖安王,安享一生富贵繁华,只要他乖。 他厉隋厉害吗?厉害,一番争斗,他竟这般成了这片土地上最有权势的人,四海八荒,无人不敬他三分。 可是,他为什么总有一种异样的心绪在那最深处作乱,是源于那暗藏的计划?还是源于楚云风或是厉晨暮?抑或是源于……叶锦羽 费了思量,天上明月故作圆满,可真不是时候。 登上城墙,在空无一人的时候。士兵们熟睡在一旁的屋子里,做着与这片土地无关的美梦。 抬眼,看那天上明月。厉隋静谧地看着它,一如它普照世间万物,那般静谧。 从腰中,轻轻地抽出那一只箫管,每每抵着无路可走的困境,厉隋总喜欢独自一人轻轻地吹着,不管是玉门关的箭楼,还是此方的城墙。 位置变化多端,可那孤独与无奈,只属于他一个人。独自一人也未流泪,他还是很坚强的吧。 风儿,轻轻地携着这飘散着黑夜里的箫声,去到了那不为人知的方向。 狱中,已经一天没睡的人儿也开始不在意这片刻的失眠,靠在狱中,独自冥想。 宫内,柔软的玉人独自流涕,既不为同枕人,也不为心上人,今夜,只有他一个人的闭怀与难安。 「呜呜」的箫声不绝,一如这世间的俗事不断,如丝如缕,复杂而且诡秘,缠的人喘不过气,死于世间,也是死于时间。 月华,每每都有,好似厉隋心中的怅然,总是来的那么「恰到好处」。 明明一切都已安宁,就等着那岁月长河,缓缓流淌,直到他消逝在其中,化作尘埃,没了影踪。可是,它好似能懂人意,却又不解人意。承接着滚落的山石,承接着滂沱的暴雨。 「吾坚强吗?」 「也许坚强吧。」 和煦微凉的北风中,厉隋听着自己吹出的怅然箫声,这样思量。周已代唐,这是他自己的天下。作为君王,他同时也是这世间最引人瞩目的那一批。 他是坚强的,更是风华绝代的,在这夜晚的风里,一袭飘散着的黑袍,被风吹走了发冠,头髮披散,一同那黑袍,在空中飘散,幻出了无穷无尽的影,也幻出了无穷无尽的梦。 长夜漫漫,身边无人,面朝长安前青山连绵,厉隋独自一人,一行清泪 阴暗的地牢最深处,月光洒入。楚云风躺在角落,看着头顶,一片漆黑、一片虚无。 看啊看啊,就好似穿越了时空,穿越到了,他和厉隋相遇的那个场景。 猩红的鲜血,布了满地。那座青山谷底,是一人与百人的战场。少年英勇,尽管他没什么实力。一身热血,屹立不倒。 那时的楚云风是在山头上看着他的。看厉隋独自抵抗了一炷香、两炷香……直到模煳了视线、模煳了意识、模煳了时间。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固然不错,可死在深谷里,又有谁为其立碑呢? 出手,他第一次违反了清规戒律,宗门的规矩,全然被他抛在了脑后。 踏着山岩之下,耳边,是唿啸而过的狂风。几十米高的崖壁,全然被楚云风踩在了脚下。 身上无刀,只有一袭白衣飘飘,后翻一腿,他当场便把围住厉隋那波人的首领踢裂了脑袋,溅出了血浆。 没有停顿,楚云风仅仅是把那人向自己身后一撇,安然落下,如仙人下凡。 「你是何人?」那百人中的副首领喝问。他身后的厉隋拄剑,缓缓地后退了两步,警惕着楚云风。 没在意那异样的眼神,楚云风只想救厉隋,就这位英勇的男子。 一扫身前,搂住已然摇摇欲坠的厉隋的腰际,自烟云中散去。 他是后来,才了解到那是军中细作设置的局,也是从那时起,开始与厉隋一起奋战,同时了解到了他那位一心想要置他于死地的皇兄——厉晨暮。 原本是想走的,回到宗门,却发现他已然被除名了。当场落泪,却还是没能换来宗门中老的垂怜,只给了他一个将功补过的名额——找一位多年前出走宗门的白姓祖师之后代。 白魂,那可是世间最好的修炼之物,只因为它足够纯净,是那天地之间灵力的精华。身为门中年轻一代的楚翘,他如何不知? 打仗,自然是要杀人的,他为厉隋,杀了三年的人……开始,他总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以一当百,无往不胜;现实,却给了他残酷的答案,让他在生死线徘徊了三个月,每次打仗,他杀人最少,伤的最重,若非厉隋关怀,他早就死了。 疑惑,他不明白那不懂修炼的凡人为何比他要强;心乱,他把一切的原因归结到了自己不够厉害。可如今看来,当真如此吗? 他当上厉隋的护卫是很快的,一是因为他无家可归,二是因为他武功高强,三是因为他救人一命,四是因为他不善打仗。 看了一年,学了一年,打了一年。一年比一年杀的多,一年比一年伤的轻,跟着厉隋学习,他学到的是真正的杀人技。 无需留手,无需及时以掌换拳;无需收刀,只需一气勇往直前。以一当十、以一敌百,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在轻松不过了。 可不知从何时起,以一当千,成了他的目标,他的执念。他开始追逐那无敌的感觉,他开始想尽办法不择手段的变强。 草药、动物筋骨血液,甚至人血,都曾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可他一直无法突破,反倒染上了无辜的罪孽,留待将来,化作业火、化作心魔。 痛苦吗?痛苦。可他不管也不顾,这是他自愿选择的道路,却没思考过得失与对错。 一开始,他是没把心思放在厉隋身上的,他知道造化无穷,助人变强的东西数不胜数,没刻意的,他相信命里有时终须有的道理。可当他看见厉隋龙气护体,进步迅速,他开始按捺不住自己的心魔,龙气——那可是这世间的珍宝,能够斩断那虚无的命数,天人合一。 与这境界,他只差了一步。他开始主动追寻、主动求索,所以他才会擅自离岗,去追那白沫,种种迹象,都表明他是白家的后人。 但他到此,还是没把心思打到厉隋的身上,他们是好友、是兄弟,甚至算得上亲人,互相承恩! 救命之恩,厉隋即使如今,依旧没忘,任由他在朝堂上放肆,青楼中沉迷,他面前轻薄。 可自从那青城子到此点破,他自己却再也回不去了。一夜古佛青灯,终是没抵了心魔乱舞,一夜入魔,残害了多少路人;大肆出手,他又重伤了厉隋,落得如今,也算他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了罢。 曾经,楚云风曾认定自己,意志坚定;现在,他却雾里看花,模煳不清。 以往的所谓修行,如今成了笑话;以往的所谓誓言,如今作了云烟。 一生潦倒至今,也该罢了,无人定他去留,一如厉隋从未叫他远走,只是如今,他主动停下了脚步。 空荡荡的牢房,月光,照耀着空气里的尘埃,欲说还休,无人与言。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35章 不知不觉 一身修行,他本该早就能够抵御这俗世寒冬的阴冷,如今却心感身感,几分凄凉,不禁瑟缩,不停地抚摸着自己的胳膊。认命了,这样吧 无人劝的动他,一如当年下山之际,无人阻拦。堕落苦海,惹了尘埃。 看着映照出寒光的牢房,那里挂着一把形同虚设的铁锁;看着透过月光的铁窗,那里是一道脆弱不堪的屏障。可是,他的心却有了桎梏;可是,他为自己拷上了枷锁。欲死之人、求死之人,无可救药。 不舍,好像也没那么不舍;心疼,却又不是为自己伤神;愧疚,尽管他已打算赎罪;该死,这伤痕早就无法挽回。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绝对的公平,往往两败俱伤,却又叫人不得不接受。也许他人能够包容一切,可他楚云风却没那济世的胸怀,容下自己。 缓缓站起,在这房间里踱步耗时,去迎接那他为自己定制的尽头,也算不错了 可是,这好好的一切,在这寒夜,他为什么又想哭了呢?也许是这牢狱之中渣滓扬起,一不小心,入了眼睛罢了 落泪,沾湿了枯草;枯草,却不再水灵 「厉隋,厉隋……」正睡熟的叶锦羽忽然说起了梦话,声音很大,惊动了一直留守在门边的吴寒。 小跑进屋,吴寒一熘烟凑到了叶锦羽的身边,关切地看着他已然煞白的脸庞,自己也跟着冒冷汗。 「陛下,陛下——」 叶锦羽侧身扯住了吴寒的衣袍,无力地说:「去——去帮我到点水来。」 小跑进御膳房,吴寒找那正在厨房里偷吃的胖御厨讨了杯子与温水,又小跑回到了叶锦羽的身边。 将自己的衣袍用一只手捏平,垫在身下,吴寒坐到了那床榻的边缘。轻轻地用右手称起叶锦羽的后背,而那臂膀也没闲着,顶着叶锦羽的脑袋,让他舒服地靠起,后脑勺枕在了吴寒的臂窝之中。 「殿下,来。」将水杯递到了叶锦羽的嘴边,一点点撬开他干裂的嘴唇。温热的水顺着嘴角一点点滑进叶锦羽的口中,滋润了他的喉舌。 「咳咳——」有点呛到,叶锦羽至此才算清醒了几分,缓缓睁眼,入目却并非他梦中的人儿,「吴寒,厉隋呢?」 吴寒撤出了自己的右臂,将水杯换到右手,低头用左手牵起叶锦羽的左手,递与他水杯,「殿下,您先喝点水。陛下外出至今,尚未归来。」 「哦。」简简单单,教人听不出悲喜。叶锦羽拥着被角,蜷起膝盖,小口喝着温水。 起身,吴寒恭敬地站立在一旁伺候,等待叶锦羽的吩咐。 寒夜漫漫,却无一言。 擦拭了嘴角的水渍,叶锦羽这才轻轻拍了拍吴寒的手臂,将水杯还与,又指了指那大开的房门,示意他出去并关闭。 明了了意思,吴寒便为叶锦羽掖过被子,便径直出了房门。 随着那月光被那关闭的房门一点点地挡在屋外。叶锦羽默然中低下了自己的头。抱着膝盖,叶锦羽显得是那样孤单。 今夜再无人与他相拥,同其共枕,竟是这番感受。 再睡不着了,叶锦羽静默地瑟缩成一团,一点一点考到墙角,躲在那床榻最里的一处。 脑海中,万千浮影一一掠过,熟悉的面容到了如今,竟有了几分难忆与遗忘。 那些微笑的脸庞模煳,在看不见的虚无对面漂浮。原本美好至极的记忆褪了颜色,化了黑白,紧跟又被那浓墨重彩晕染,隐去着画面里那些原本鲜活的形象。 老皇帝去了,如今回想,他竟与他亲热,与他疼爱,明明不是自己的生父,却给了他最完整的爱。 母亲去了,她明明不是老皇帝的媳妇,也没同叶道一起建功立业,可她为了皇家不烦恼为了自己去追随那亡夫,最终还是一把烈火,烧了干净。也许,早在多年以前,叶道归西的那一刻。这位不苟言笑的温婉女子便死了吧。 叶道,这名字还真是陌生呢。叶锦羽笑了笑,心中暗念,「真想见他一面。」到底是怎样的男子,才能引得坐拥天下的厉如晦一辈子去怀念。 「叶锦羽、叶锦羽……」认祖归宗?也许自那天他被带到这长安城的时候,他便生得「叶身」,长了「厉心」吧 无事可做的时光,总是那么漫长,几番思量,却还磨灭宫里的一柱长香。 可厉隋怎么还没回来? 不知何时,厉隋当上了皇帝;直到如今,叶锦羽才堪堪了解了所谓君臣。他的青梅,变成了他的爱人,他的爱人,又多了一件厚重的黄袍。 他叶锦羽爱的到底是谁?是如今天下的共主?还是他的青梅?抑或那个名叫「厉隋」的男人? 迷惘,不知所爱;无能,不管那人是谁,他都无力帮忙。 「嚓!」尖刀入肉的声音再次萦绕在他的耳边,猩红的鲜血,好似一点一点自那床顶留下,染红了墙壁,也污浊了叶锦羽原本的内心。 牡丹阁、地牢、陈师傅……那些熟悉的身影好似已然离去了好久,就连那些鲜红的印记都化作了绯红 屋外,竟是在此时飘起了雪花。掀开一点点窗户,看着漆黑夜里的片片晶莹,叶锦羽永远也不会忘怀那位被他亲手埋葬在长安城外第三座青山的女孩。 一声公子,竟真是「一生公子」。为了离他更近,如馨竟是丧了性命。 没来及说完的喜欢万千,最后慢慢沉积下来作了遗憾;没来及传达的情意绵绵,最终透过血迹一点一点渗进了叶锦羽的心房。 泪目,遥想那歷朝的太子,有哪个像他这般无能?心酸,此间情感激盪,在这一刻尽数翻涌了起来——他怎么这样不堪。 圣贤书,他厉俊辞阅读千百,也算入了门道,而这世间,就如同那自己看世界的老人,不需要那所谓圣贤,更不需要人人去成为圣贤。 他没有办法,他救不了如馨,也救不了陈师傅,更救不了前几日险些被楚云风灭杀的厉隋。没长出羽翼的雏鹰,他谁也救不下。更别谈今日,也许是昨日——他无法为那牢房里的犯人们伸张正义,因为他什么也没有,只有那有点陌生,口中还说着爱他的厉隋,还对其委婉的规劝。连他,都解决不了 夜深人静,风雪越下越大,积满的屋檐,占据了窗台。叶锦羽一点一点合上了窗子,一夜飞雪,降温的迅速。 无力,体弱的叶锦羽好似又生病了。挣扎着叫吴寒,然后吴寒知心般给他送来了一床加厚的棉被。 身体被棉被紧紧地覆住,一点一点,暖和了起来。可他叶锦羽至今仍未走出,那隐匿于心中,凄寒的困境。生于乡野,长于皇家;无能似他,真是可笑。 他,叶锦羽,是多么希望找到方法,去守护他周身的温暖,可他算得上是谁也不是,没了厉隋,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念及于此,叶锦羽的眸中蓄满了泪水。 漫天飞雪,漫漫长夜,叶锦羽半夜无眠。 「我只能救一个人……」 「好。」 这是从地牢**来之时,厉隋给予他的权利,让他好生思量。珍惜,这丝权利,让叶锦羽得到了那么一点安慰。 「只救一个……」叶锦羽的脑中,浮现出了一个身影,「若她没死,也该那般大了吧……」念及于此,叶锦羽笑了,他决定了。 一声鸡鸣,伴着自远处地平线那斜射过来的阳光;炊烟升起,清晨尚未大亮的街道市井正恢復着活力。 而早在第一位商贩出摊之前,厉隋便悄悄下了城楼,看了眼还在睡梦中的守城士兵,无奈地摇了摇头。 收了箫管,别在腰间,一路走街串巷,捡偏僻的位置,以避免被人发现。 昨夜半夜飞雪,此时的厉隋满身雪白,好似和那浅浅的雪地似要融为一体。虽有光亮,但那温度太低,照不化这「缠绵」的雪花。雪,还在街市里飘荡。这离上次,才过了几日?看来自家,又要自扫门前了。 雪不停,厉隋一路也没停下他行走的脚步。 转角,厉隋好似绊到了什么东西,向前走了两步,稳住身形,再回头看时,才发现那是一个人的尸体。沉默,厉隋脸色瞬间变的难看,嘴角弯曲,舔了舔唇,牙齿用力地咬在了一起,匆忙走开了 宫内,叶锦羽从床上起身,没想到不知不觉他又在床上睡着了。看了一眼身边,依旧是那么空荡荡的一片。 顾自起床,穿着衣服,那衣架上,有吴寒提早为他拿来的厚衣,淡淡的蓝色,还挺合身。 洗漱一番后,叶锦羽开始用着早膳,没有厉隋的相陪,他竟有几分轻松,也不知是为何。 「吱呀——」用膳的房间,门被人推开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来者正是叶锦羽正在思量的厉隋。 「早。」叶锦羽问了声好,便继续吃着自己碗里的粥米,以及身前的那叠小菜,看着厉隋在自己面前更衣,脸上却没其他的表情。 脱下那积满雪的外衣,厉隋叫吴寒为他拿来了一套崭新的过冬服饰,淡金色的,镶着金丝。 自然地拿过自己的碗筷,厉隋便同叶锦羽一道开始用食,专心致志,反倒没了平时那些闲杂的话语。 「昨晚为什么没回来?」 讪讪一笑,厉隋搪塞了几句,「这不昨天白天你惹了事,我去救你,耽误了政事嘛。」 厉隋语气很轻,显然是没什么底气,叶锦羽斜睨一眼,自然也没信他这套说辞。 「嫌这宫中没了女人,去那花街柳巷?」 厉隋没了笑容,「锦羽,我……」 「我觉得这才正常。」没有生气,叶锦羽甚至没有皱起眉头,语气温和,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在这宫里,我算什么?」 不似那火山喷发,却像是被大雪覆盖的活火山,只剩下凄寒。 「锦羽,你今天是怎么了?」厉隋笑着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平时你都好好的,今个儿也没发烧啊?」 「没什么。」叶锦羽喝完了碗中剩下的那一点粥米,「还记得你昨天答应过我的吗?」 对面,厉隋疑惑。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36章 犯人 「我要那狱中的一个人。」 厉隋本就理亏,此时又快到了上朝的时辰,想都没想,吃完了那最后一点早饭,用丝绸擦过嘴,点了点头,「你随便,反正马上也要有一次大赦。」 说着,厉隋披了外衣,就要出门,落寞地说:「最好,也能把云风给我带出来。」 「哦。」 厉隋回头,「对了,今日你要和我一道上朝吗?」 「不了。」叶锦羽心情不知为何那么差,呆坐在原地不动,拒绝了。 快步疾走,没出几个唿吸,一转角,厉隋便消失在了叶锦羽的视野里,看着那急急忙忙的背影,他感到陌生,平时,厉隋都是会想尽办法,多待几秒的。 吴寒随厉隋一路上朝去了,无人跟随,叶锦羽就这样一个人熘出了宫,去往地牢。照样是戴了个斗笠,照样是在昨天那熟悉的地方买了两个包子,这次,他可不是带给楚云风的。 地牢里,昨天又冻死了几个犯人,那两个狱卒正处理着那些尸体,嘴里「念念有词」。 「真是晦气!这些狗养的!」 「真是!早死晚死,非捡这快过年去死!」 「兄弟,等下记得把那些物件都扔了。」 「当然要扔,留着让他们还魂鬼上身吗?」 「嘭嘭!」地牢的大门被人敲响了。 「谁啊?」那狱卒大喊,而另一位脑袋灵光的狱卒却是黑了脸色,拉住另外一个,「不会是那大人来了吧?」 「我去,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当然,这句话声音很小,生怕让门口那位听见。 「别慌。」那狱卒安抚着另外一位狱卒,「我去为那大人开门,你赶快去把那娘们拉出来,绑在那椅子上,准备行刑!」 再无多话,两人立即行动了起来。 门,被人从内缓缓地打开了。叶锦羽又看到了昨天那个熟悉的身影。 「哎哟!这不是大人吗?」那狱卒殷勤地拉着叶锦羽的胳膊,「我就知道您怕我们工作不到位。您放心,我们正在打那五十大板,若那贱婢没死,小的宁愿给自己再上五十大板。」 叶锦羽没有多余的话语,仅仅说了句,「不必了。」没头没脑,让那狱卒有点发蒙。 没有多想,那狱卒引着叶锦羽,正往那行刑的地方走去,走的很慢,一路上还嘘寒问暖,好不关切。 「臭娘们,是时候上路了!」丑奴儿的牢门被人从外野蛮的打开。抬眼,又是那令人厌恶的禽兽。衣衫单薄的丑奴儿淡漠地看着那狱卒大步朝他走来,眼中却是没了一丝光彩。 狱中很冷,她的身体,此刻就像那屋顶凝结的寒霜,就连从眼角溢出的泪水,都已化作了冰晶,死死地粘在了那块水嫩的皮肉上,若要扯下,轻则毁容,重则失明。 那狱卒可不管这么多,直接扯住丑奴儿的头髮,将其从地上拽起,拖着地面。 沙石连同这冰晶,扎的丑奴儿血肉模煳,可她依旧面无表情,生命到头,一切都就此看淡了罢 她的牢房离那行刑的房间很近,不一会,她就被带到了那惨留着那因为阴暗看不清猩红血迹的小房间。 关节,例如膝盖、脚踝、手腕、胳膊以及腰间,都被那狱卒用绳子紧紧地勒住了。 甚至连脖子都被那铁圈卡住,如同街边杀泥鳅时的那副情景。若不是为了让那位大人看看他哥俩的「身手」,那狱卒恨不得现在就直接把那丑奴儿勒死。 死亡将近,丑奴儿已经喘不过气来了;又飢又渴,更添霜寒难忍情景凄凉。刚过及笄,奈何这般不堪?不禁自怜了。 「大人,您看!」那狱卒兴致勃勃地指给叶锦羽看那丑奴儿的方向,当时本就不堪的女囚近乎赤裸地暴露在叶锦羽的眼前,又有那么几分楚楚可怜了。 还没待叶锦羽反应过来,二人就从一旁取了木杖,举高正要行刑。 「住手!」一声厉喝,叫停了二人。叶锦羽走到了两人中间,轻轻地把他们推开,看着衣不遮体的丑奴儿,解下了自己的外衣。 「大人……」 还没等那狱卒问完,叶锦羽便伸手,打断了他的话语,「这女囚我要了!」 那两位狱卒一愣,见叶锦羽竟又变成了这般态度,不免有些扭捏,心中腹诽,「这小子,竟敢抢我哥俩的女人!」 虽说心中蕴藏万般不满,但脸上却是万万不敢表现出来一丝一毫,赔着笑脸,那脑袋较为灵光的狱卒开口了,说:「大人,您这不太好吧……」 又是话音未落,一袋银两便砸在了那狱卒的面门。疼!可这点疼痛在这沉甸甸的银两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即使是被人砸中,在感受过那约摸一百两的重量过后,那狱卒顿时没了怨言,甚至还没起身,就露出了笑颜。 匆忙拉住了同伴,好似生怕这钱被要回,那狱卒只留下一句「大人随意」过后便匆忙离去了。 牢房内,只剩下了丑奴儿和叶锦羽。为她一根一根解开绳索,叶锦羽将丑奴儿轻轻地抱起。看着她灰暗的眼神,叶锦羽一时竟是忘了那提早想好话语。 「小女,见过大人……」再开口,丑奴儿已是那般虚弱。 低眉,叶锦羽一如上次,没看丑奴儿,不爱她那副风尘模样。轻轻地拥住,叶锦羽的体温将其温暖,看着这将她安排置这般田地的男人如此善待。除开极少的感动,更多的则是疑惑不解。 叶锦羽:「你还好吗?」 怀中,全身冰冷的丑奴儿颤抖着,左手紧紧地捏住叶锦羽胸前的衣衫,「殿下,小女命贱,没事的。」 伸出手,丑奴儿摸了摸叶锦羽的脸庞,感受着那真实的触感,她再次感受到了那前所未有的快乐,「我就知道您和我从前看到过的贵胄不同,面善——」 抽了抽鼻子,叶锦羽竟是有几分哽咽,好似上次,那个女子,就是这样死在了她的怀中。 默默地,丑奴儿闭上了眼睛。用力地摇晃着她的身体,叶锦羽不愿再失去,「别睡,别睡!好吗?」 「饿……」 赶紧从怀中掏出包子,叶锦羽将那白花花的面皮凑到了丑奴儿的嘴边,屏息凝神,好像过去了一生一世。最终,丑奴儿张嘴了,一点点的将包子皮咬下,甚至看不出牙齿上下,便吞了下去。 「吃慢点。」语气温柔,叶锦羽自认再次找到了那他曾经失去过的女子,而这次,他不希望她再死去。 点了点头,丑奴儿一点一点地吃了起来,吃的很慢,每一口都很认真。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美男,同样认真。 「你真好看!」轻轻地拂过叶锦羽的脸庞,轻微的瘙痒,让尚未成年的少年羞红了脸庞。 不似外人那般拘谨的丑奴儿一道一道地轻抚,好像那就是她这一生仅剩的所有——救我一命,还君余生。 在监牢里其余囚犯异样的目光里,在狱卒不解的眼神中,在那牢中深处楚云风惊诧的意识下,叶锦羽抱着丑奴儿出了那暗无天日的监牢。 轻轻地蒙住丑奴儿的双眼,刚从下面出来的人可见不得强光。 衣衫单薄的蒙面少年,拥着裘袍的娇小女子,就这样一齐走街串巷,羡煞旁人,那是连其余公子哥都做不出的纵意姿态,那是少年的另一种轻狂,为了一个从前的魂,为了一个现世的人,为了那份传承的纯真 「哗啦啦——」清脆的水流声,朦胧的烟雾后,藏匿着一位没人。细腻的澡巾带下了她身上的泥土,如莲花一般,从水中冒出,褪去淤泥。 丑奴儿好久没洗澡了,就连长长的头髮都已打结。女孩子洗澡本来就慢,为了再次出现在叶锦羽眼前是那般干净,丑奴儿洗的格外认真。 先是一盆清水、一条澡巾,中途,叶锦羽还命人给她送来了西域产的香皂。搓洗干净,丑奴儿又躺入了那铺满花瓣的水中,舒适的躺在里面,忘记了一切。 真的能忘记一切吗?如果这样,那也挺好,毕竟……她已经脏了……丑奴儿想着自己的新主,却是愈发觉得自己龌蹉了 拧干毛巾,慢慢地擦干身体,丑奴儿拿起了那衣架上叶锦羽提早为她准备的素衣,上面点缀着花纹,品质不凡。很贴身,穿起来也很暖和。 来时,丑奴儿没看清叶锦羽的住所;以后,这便是她很长一段时间内的家了。其实,这也不能算作是她的家,她没有家,只是心中有一个人。 蒸汽,瀰漫在屋内的每一个角落,虽看不清装潢,但丑奴儿也知晓那些物件的不凡,便没去触碰了。 推开门。眼前,是宫殿连绵,富丽堂皇。 那天,原本空气中只是点滴着雨雪,可当丑奴儿出浴的前夕,竟是越下越大,化作「鹅毛」了。 再入眼,叶锦羽映入了丑奴儿的眼帘,站在雪地里的少年,红里透白的脸蛋,欲要滴水,也让丑奴儿欲要与之轻吻。 阶上,丑奴儿站在原地,不知何为;阶下,叶锦羽一动不动,张开臂膀。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丑奴儿小了,此时的女孩,仿佛真成了那「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娇羞地站在原地,彳亍、犹豫、脸蛋通红。 「嗯?」叶锦羽笑了笑,有朝丑奴儿扬了扬胳膊。 痴迷地看着眼前人,那一刻,丑奴儿忘记了所有,朝叶锦羽的怀抱中扑去了。 将头深深地埋入少年的胸膛,沉沦其中,「我好喜欢你!」大胆地说出情话,丑奴儿捧着叶锦羽的俏脸,对着他的脸颊,用力地亲了一口。 亲完,羞红脸的丑奴儿退下,仅仅一顿,便快速跑开,有朝雪地中去了。只留下和她一样红脸的叶锦羽,呆立原地,「不解风情」。 看着那越跑越远,消失在视野里的身影,叶锦羽越来越沉默,越来越肃穆,最后无奈地嘆了口气,摇了摇头。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37章 行刺 端坐于屋内,今天,厉隋没来找叶锦羽。想想也是,昨夜一晚未归,今日清晨上朝,走的匆忙,定是被楚云风的事情弄的焦头烂额,现在正是困意缠身之际。 百无聊赖,叶锦羽接回丑奴儿后,便不知道干什么了。自从来此,便是阅读和书画也少了许多。 叮叮噹噹,一身宫装,丑奴儿端着茶盘,脚踝繫着红绳,绳上挂着铃铛。尽管这对于她来说早已失了资格,可叶锦羽又怎会在意呢?开心便好。 直起腰板,叶锦羽一面接过丑奴儿手上的茶盘,一面说:「辛苦了。」 少女摇头,表示不累,却是没有开口与叶锦羽说话。自刚才过后,丑奴儿脸颊的红晕久久未消,像是散不去了一样。 静默地挨着叶锦羽并排坐下,丑奴儿就连唿吸都粗重了。 自顾饮茶,叶锦羽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将某人惊到了自己的对面。丑奴儿心知:自己逾越了。 端起茶杯,叶锦羽抿了一口茶水,抬头,便是那凝聚在其身的含情双眸,温柔的叫人不敢直视,脉脉的让人失了言语。一时教叶锦羽难以适应。 起身,转进屋内,他彻底消失在了丑奴儿的视野。贴着墙,叶锦羽颓然地低下头——愈发自卑了呢。 再抬头,眼前是那成排的藏书,古香古色,都是足以传世的珍品,落入其手,算是染了尘埃。 看着成排的书籍,其中也不乏竹简,叶锦羽一时入迷。走上前,轻轻地抚摸那些泛黄的册子,指尖沾染了污秽,亦如心上蒙了尘灰——好一段时间过去了。 熟悉的名字,歷歷在目;熟悉的书声,犹在耳边。可惜,一切都恍如隔世,令人忆不起其中的明细了。 「《逍遥游》、《论语》、《金刚经》……」 「《离骚》、《鬼刀》、《莲华》。」 熟悉的书忽然闯入了他的眼帘,像是时隔多年的老友重逢,一时之间,眼底已是泛起了泪光,轻声呢喃:「如馨、白沫……」 两人,犹如两名,一下子都久远了。有些人,再也见不到了……有的人,沦落在他未知的天涯 小心翼翼地拿下,那根本就没有封装不能称书的密典,真让人怀念。只可惜,都散了 拿着这两本书走出房间。屋外,丑奴儿双手置于腹间,默默地在原地守候,看着叶锦羽无意识地朝她这边走来,没有贴近,反倒往后挪了些距离,留待叶锦羽坐下了。 盘膝,叶锦羽摩挲着那据说是传承许久的两书,心中有点不是滋味,绝世秘籍,竟荒废在了他的手中,若被白沫知晓,那可真叫个荒唐,指不定又要奚落他一番。 缓缓握拳,越攥越紧,叶锦羽一时竟想起了练武——联想上次楚云风在厉隋面前对他的嘲弄,原本与世无争的他不知为何又燃起了决心。 「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干坤。」叶锦羽他早该料想的,「他以前,可真是个呆子……」 「沙沙沙——」丑奴儿朝叶锦羽这边爬了过来,看着他发红的眼眶,些许泪滴在那打转,心里难受。 悄然举起衣袖,丑奴儿默默地为叶锦羽拭去眼泪。 「谢谢……」 没有说话,丑奴儿在叶锦羽的余光里点了点头。 「殿下,您这是什么?」本不该多嘴的事,却架不住丑奴儿的好奇。一般人不会回答,甚至训斥,到了叶锦羽这儿全都化作一声轻笑,「老朋友,送给我的一些老物件。」 话没错,丑奴儿却是不忿地说:「殿下还不老呢!」 望着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孩这般较真,叶锦羽破涕为笑,连说了几声「是是是」。 俗话说:「打蛇上棍。」藉此机会,丑奴儿反倒是「不依不饶」地追问起厉俊辞,「对了,殿下,您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一愣,叶锦羽笑了笑,打趣说:「你都叫我殿下了,还不知我什么身份。」 「我只知道住这种大房子的都叫殿下。」 「那伺候人的也是?」 丑奴儿低头,没了言语。没有明说,她也知晓陛下口中的那些人就是太监了,当然,也包括她这体制外的「宫女」。不过这般说辞,也算照顾到了她的面子——只要不把自己看扁,她便不算,不是吗? 没待丑奴儿回答,叶锦羽便径直说了,「我是那前朝叶家的孩子,如今暂住于皇宫,要算的话,我差不多相当于一个王侯吧。」 丑奴儿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凑到叶锦羽耳边,小声呢喃,「那您比起那些两三品的大员如何?」小心翼翼,生怕给某人听到的样子。 叶锦羽斜睨一眼,心里也算明了了些许,嘴上却是漫不经心,「比起他们,我算是强点吧……」 再看丑奴儿,她已是轻吁一气,心安许多了。 拿着两本书,叶锦羽招唿丑奴儿一番收拾,便准备一道出门。 与吴寒通过话,并了解厉隋此刻正在补觉,叶锦羽这才算心安。带着丑奴儿,两人一道出了宫门。这次,他们朝着薛府去了,就是如今「国丈」——薛武的府邸。 市井熙攘,而这达官显贵的地盘,却是有几分安静。 各家公子现在正「本本分分」地对付学业,脑中却想着晚上的一晌缠绵。当然,这只是一小部分不学无术之徒,对于更多的纨绔子弟来说,他们可不是真的纨绔。 薛府,离皇宫很近,只缘最近换了新址。随着薛家的回归天子脚下,宣告着这曾经辉煌的家族在没落之后重新完成了他们的復兴。 叶锦羽领着丑奴儿,来到了薛府的门口。看着那块牌匾,丑奴儿一时间竟是恍惚失神,不再动弹了。 此行,叶锦羽自然是带着他的目的——找薛武练武,对于身后丑奴儿的关注,在此刻也就少上了几分。 「叩叩——」 随着一阵敲门声,屋内的门官为叶锦羽开了门,见着是他的到来,曾经唯唯诺诺的门官更是多了几分小心,殷勤地迎上来与叶锦羽攀谈了。 先是俯身行礼,紧接着门官手往府内一瞥,示意叶锦羽与丑奴儿进府。 摇了摇头,叶锦羽并未抬脚,也未有回应,自顾说:「薛大人在家吗?」 「在的,在的。」门官说完,便朝府内跑去,跑到薛武面前,与他道了此事。 「大人,宁王来了。」 座上,正饮茶的薛武一愣,「什么宁王?」 门官见他未有反应,一拍大腿,「就是那叶家的孩子,前些日子虽拒绝了封地,但殿下还是给了他职位,哎呀!就是前太子!」 「哦。」淡漠地点了点头,薛武对着所谓的「宁王」殿下不以为意,他当日虽奇怪于叶锦羽的大胆,但看他至今也未有掀起什么波浪,便对他没了好奇,更别谈关注。 如今,厉隋的皇位可是越坐越稳,若无变数,他这国舅的位置怕是都能传给自己的下一代。至于那小小叶锦羽,若厉隋心善,尚还能留他一命;若厉隋厌烦,都无需他推波助澜,那叶锦羽顷刻之间便可化作那齑粉。 没有封地,妄称「宁王」,不过是一个笑话。念及于此,薛武不由得更看轻了叶锦羽几分。 「大人。」 「好了好了。」薛武摆摆手,放下茶碗,起身,拍了拍衣裳,「我去见他就是。」 等候许久,叶锦羽仍没见到薛武的身影;在他身后,丑奴儿却是一幅扭捏情状,颇为不安。 「殿下,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疑惑着回头,叶锦羽才发现丑奴儿快连站都站不稳了,连忙搀扶,「怎么了?生病了?」 摇了摇头,丑奴儿脸色难看,却还是强忍着没有说话,只是低头,不看那薛府的方向了。 回眸,叶锦羽看着那大匾,目露疑惑之色,再看看丑奴儿,她的脸色更是在青白之间流转。 「你跟这薛府是否有渊源?」说着,叶锦羽手上的力气却在不经意间加大了几分。 往后一缩,丑奴儿更为惊惶,身体不断轻颤,抱紧了自己,额头溢出汗丝,脸色惨白。 「啊,原来是宁王殿下到来,有失远迎啊!」屋内,薛武迈着阔步,快速朝叶锦羽这边走来,一边抱拳。 无暇顾及丑奴儿,叶锦羽也就回身,回以礼数,「无碍无碍。」 身后,丑奴儿撑着膝盖,勉强站立。在叶锦羽的身体遮掩下,倒也没露出太多「破绽」。低头,屈身,也无任何异常。 薛武虽有些弯弯肠子,但对人对事,还算颇为直爽,说话也是开门见山,「殿下此番到来,有何贵干?」 叶锦羽再拜,从袖中取出随身携带的《莲华》与《鬼刀》,呈置薛武面前,「吾欲练此功法,可宫内位置太小,无法翻腾。听说大人府内有一练武场,设施齐全,故想借来一用。」 接过两书,薛武随意翻了几页。秘籍本无恙,更不是什么邪功,可他心中却总有那么几分惴惴不安,「万一……这小子学此功法是想行刺陛下……」 「不妥不妥!」薛武连说两声,慌忙将书递迴,算是拒绝了。 紧盯着叶锦羽,若他还敢有下一步行动,薛武他必定将其告发。 无奈,叶锦羽牵着丑奴儿,转身欲走。 感受着那来自掌心的温柔,原本内心如小鹿乱撞的丑奴儿也安宁了。 领着丑奴儿,叶锦羽准备去下一处地方。即使被拒绝,也不勉强,毕竟也不是人人都得卖他这个面子,想开了。 可在他身后,薛武却急忙招来一位家中小辈,指着叶锦羽离去的方向,说着一番自编的说辞,「小子,那叶锦羽手上有两本功法,很有可能就是为了行刺陛下而练。你去给我盯着他,一有什么状况连忙回来报告于我!」 「是!」那薛家小辈点头,连忙跟了上去。 路上,从达官府邸走向平民市井间,行人多了不少。花花绿绿的饰品和着香气腾腾的美食,一切,都让丑奴儿是那么心动,就连刚才那紧张都被其抛之脑后。 眼见临近中午,正是吃中饭的好时间。 叶锦羽为自己的琐事奔波,没有时间观念,可她丑奴儿却看得到这天色,立即提议,「殿下……」 可话音未落,四遭便是百姓好奇的眼神,连忙捂住丑奴儿的嘴,叶锦羽匆忙逃到了另一片人流,无奈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袍,又看了一眼身边的丑奴儿,说:「在外,还是不要叫我殿下为好,以免人群中有不法之徒,图谋不轨。」 似懂非懂,丑奴儿点了点头,「那我该叫你什么呢?」 不知,叶锦羽脑海里也没个概念,挥了挥手,「随你。」 「那我叫你大人?」点着嘴唇,丑奴儿看着厉俊辞。 「不行,还是很容易暴露。」叶锦羽说着,但口是心非的他只是不太习惯这特殊的身份。 搂着厉俊辞的胳膊,蹭了蹭,丑奴儿自顾红了脸颊,「那我以后叫你锦羽。」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38章 鬼迷心窍 咳嗽两声,叶锦羽推开了丑奴儿,「一本正经」,说:「上下有别,再者,男女授受不亲,这般亲昵不好,再换一个。」 挽了飘荡的髮丝,丑奴儿露出了那无人在意,却已发红的耳根,虚挽着叶锦羽的胳膊,「那我以后,就叫你公子好了。」 柔媚的语调,霎时让叶锦羽红了脸,侧过头,他轻轻地抽手,「随你吧。」自己却是愣住了。 一旁,丑奴儿笑了,笑的灿烂,一如当时,如有馨香缕缕。 趁叶锦羽尚在发愣,丑奴儿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拉着他来到一处街边的楼馆,刚才,丑奴儿便觉得此处的吃食美味。 在店小二接连两声的「欢迎」中,叶锦羽这才清醒,看着四周,又看了看桌旁的丑奴儿,「饿了?」得人点头回应。 还未招手,唤来小二,不经意间,却来了位不速之客。 「嘭!」一把长刀砸到了他们这桌,那刀尚未出鞘,却已给人极大的压迫感。刀鞘上面镶嵌着零零散散的几块宝石,蓝蓝绿绿,泛着幽光。 来者,咄咄逼人! 只见那厮挑起丑奴儿的下巴,口吻轻佻,「小妞儿,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身体开始瑟缩,现在的丑奴儿一如刚才,在薛府前,眼里充满惊恐,手脚霎时冰凉。 推开那人的手,丑奴儿立马躲到了叶锦羽的身后。原本不甚在意这位「殿下」的薛府中人,也把目光投向了叶锦羽。 「哟!这不是从前的太子殿下吗?」 叶锦羽低下头,以躲避那来自四面八方惊疑的目光,「你大胆!」说着,叶锦羽握紧了拳头。 俗话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对于日渐嚣张的薛家子弟,叶锦羽的一句话语,还远不足以让他们后退,反倒助长那人的气焰。 又轻薄地挑起叶锦羽的下巴,叶锦羽正要反抗,却被那薛家公子紧紧捏住,示之于众。 「看看!这就是那老皇帝为我大周选的皇储,这般模样,反倒像极了青楼里的娈童,何以服众?」说完,那人便笑了起来,笑声猖狂。 叶锦羽身后,丑奴儿见他这般受辱,当即红了脸庞,身体却又窝囊,使不上一丝力气——在那人面前,丑奴儿还是那般弱小。 用力地推开那人的手,叶锦羽拉住丑奴儿,便欲远离这是非之地。可刚一转身,便被那人不依不饶地按住了肩头。 「殿下这么快就要走?」那人眯着眼睛,眼里满是自以为是的狡黠。 愤慨,回身又是一掌,叶锦羽将丑奴儿拉扯至身后,而与那嚣张之人面对面。 「我最后提醒你一遍,不要惹我!」指着那人鼻子,叶锦羽放出了狠话。 趁那人怔住,不愿惹事生非的叶锦羽拉着丑奴儿便要离开。 还没走出五步,只听得缓过神来的那人在身后大喊,「我大周堂堂亲王,身边竟会带个放荡的娼妓,怕是以备不时之需吧?」 人群拥挤,大批围观的群众听罢立即都涌了上来,围住叶锦羽,试图将其看穿。 面色阴沉,叶锦羽缓缓回身,死盯那人,言辞冷冽,「你胡说什么?」 可在他身后,不争气的丑奴儿正浑身颤抖,冰凉的手,没有了一丝温度。 「两年前,可是小爷我亲手将这勾引我的娼妓送进那地牢,怎会不识呢?对吧,丑奴儿?」眼神玩味,再次相逢,本不在那人意料之中。不曾想,这次不仅逮住了这女子,更可以藉此羞辱一番叶锦羽。 念及于此,那薛家公子便十分快意。 弯腰、拱手,大庭广众之下,朗朗干坤之间,那人声音如洪钟,振振有辞,「诸位,在下曾听那狱卒言语,说这娼妓人至监狱,依旧不改那放荡本性,竟是在狱中做起那骯脏的营生。我想,我们的王爷定是被这妖女蛊惑,德行有失,才会被英明的先帝废除太子之位。」 「没曾想,这叶王爷执迷不悟,反而越陷越深,若有朝一日被这妖女教唆,为祸天下,那便是吾等灭顶之灾。」 「不如,我们现在就将这妖女扭打至官府,交与那大理寺丞审判?」 话音刚落,人潮之中便是唿声高涨,众人叫嚣着「光明正义」,蜂拥而上,势要将丑奴儿交与大理寺。 心中焦急,叶锦羽气的全身发抖,大喝一声,「我看谁敢上前抓人!」 百姓一怔,再看叶锦羽,他已红了眼眶,正对着民众。而他身后,随着一声「噗通」,丑奴儿给那薛家公子跪下,磕了个头,声音发颤,「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那人一脸迷惑,「什么叫我不肯放过你,而是你这贱人勾引皇室,妄图祸国殃民!」 蜷缩在地,丑奴儿未曾抬头,可是人人都能听见她的哭声,唿吸急促,连带着叶锦羽都感到上气不接下气。 怒而转身,叶锦羽指着那人,「你别给我太过了!」 轻蔑一笑,只听得一声轻音,「大人已然魔怔——」 那人只顾嘆息,可四遭的百姓已然听懂了意思,一拥而上,势头,比刚才来的更勐。 「叶王爷已然被这妖女迷惑,让吾等替天行道,灭了妖女!」 「灭了妖女!」人群应和。 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得意的薛家子弟,叶锦羽没有多语,牵起丑奴儿,便是纵身一跃。施展「莲华」,向人群外逃去。 「大家快追!不然定是后患无穷!」薛家公子大叫,随后自己也迈着自己的步伐,朝叶锦羽与丑奴儿追去。 目测自己与他们相聚不远,那薛家公子便又开始打起心中的盘算,「若此番操作得当,不仅能让我名声远扬,为日后族长候选人打下基础。还能将那娘们暗中收为小妾,真是一举两得!」 步步莲花,在耀眼的白光里,叶锦羽逐渐消失了踪影。不会武功的凡人,看着天上如神仙般腾跃于屋檐间的叶锦羽,个个呆了神,发现自己追不上了。 至于刚才的故事,便成为这饭后的谈资,日后坊间的传闻,在人们的脑海中越来越模煳。 可叶锦羽和那薛家子弟的恩怨尚未完结,可此事的影响将一直停留在叶锦羽的心间,直至永远! 跨过一间间民舍,叶锦羽早已是汗流浃背。在他怀中,丑奴儿瑟缩成一团。尽管自己很轻,可丑奴儿还是尽可能让自己更轻,她怕连累厉俊辞,她更怕叶锦羽为自己而受伤。 「没事吧?」途中,叶锦羽尽量抽空,询问丑奴儿的情况。 虽然丑奴儿的额头已然红肿,但她还是轻声说了句「无碍」。 大约跑出了一里地,二人来到了城边。这里人少,但那远方的喧嚣依旧将安宁的此方波及,惊扰了此地的百姓 拐进小巷,靠着年久失修的旧墙,梨花带雨的丑奴儿紧紧地抱住了叶锦羽的腰际,「都是我的错。」 轻轻地抚摸着丑奴儿的后背,下巴蹭着她的头,叶锦羽眼里却没再闪烁着泪光,只是微微发红。 「大人现在就忍不住了吗?」 令人作呕的声音,叶锦羽牵住丑奴儿便往那声音的反方向走去,淡漠地留下一句,「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一愣,回眸,丑奴儿停了下来。在她的手腕处,还有一只手,是那薛家公子的。 「请把你的手放下!」一向和善的叶锦羽,此时也没了好脾气。 不以为然,那人反而故作一幅挑衅的姿态,「就不。」 叶锦羽:「我对你可没什么耐心。」 「那还是殿下被这妖女鬼迷心窍的缘故。」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声脆响。 当叶锦羽回过神来,丑奴儿的右脸已然浮现出一个红红的手印。 「欺人太甚!」一声怒喝,配合莲华步,叶锦羽瞬息便挪到了薛家公子的身前,「啪」的一声,回敬那人。 嘴角溢血,那薛家子弟从未受过这般耻辱,目光冷冽,至此,他也算是动了肝火,「自以为是的东西,也不看看厉晨暮那狗贼什么下场?」 「没有当今圣上的庇护,你叶锦羽,连条狗都不如!」 又是一掌,那公子哥儿的脸上已然是起了一个肿包,恼羞成怒,他施展起他薛家的武功便要还手。 一拳!叶锦羽向后点了三步,右手朝前,随时准备格挡;左手备后,轻轻地推开丑奴儿。 一击没中,那公子哥儿紧接便是一腿,力大势沉,踢碎了周遭的老墙。 「你只会躲吗?」出言不逊,可动作却依旧是那杀人的功夫。那公子哥儿年轻,估摸才二十出头,马上准备入朝为官的样子,不出意外,过个几年,他也是大周可挡一面的小将。 薛家自薛老将军起便是公认的将门。其中,薛家的弓法和枪法,更是朝中诸多武将梦寐以求的密典。 只不过,这战场上的杀人技,怎比得过武林中人的招式。 脚尖点地,不断后退,叶锦羽此刻如燕身轻;左一掌刀,右一横扫,那薛家子弟的武功尽数扑了空。 不怕硬碰硬,就恼白费力。那公子哥儿眼瞧红了眼睛,不管不顾,甚至抽出了那从刚才店中至今尚未抽出的利刃。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39章 灾祸 一刀刺出,锋利如芒,削断了叶锦羽飘散的丝髮,也在其的脸上留下了一小道划痕,溢出鲜血。 可自刚才,原本愤怒的叶锦羽却是越来越平静,甚至连唿吸都保持着正常。 双眸炯炯有神,紧盯着对手的一举一动,没有了焦急与害怕的同时,就连那失了章法的招式都慢了下来。 侧身,尖刀划过,却只厉俊辞伤了分毫;推按,使丑奴儿贴墙,而他愈发稳重。 左脚撑地,轻抬右脚,微微起跳的薛家公子在叶锦羽的引导下失了平衡;左手护人,右手顶刀,不经意间把那尖刀推回了薛家公子的脖子前。 「剎!」削铁如泥的刀刃穿透了薛家公子的脖颈,鲜血流出,那人霎时断了气。 连连退了几步,叶锦羽连同着丑奴儿一齐闭上了眼睛。 小巷里,叶锦羽拥着丑奴儿,久久未曾睁开眼睛。脑海里,那些涌血的画面浮现,让他有了几分惊惶。微微颤抖着身子,他没有说话,转身,正准备默然地离去;身后,却不合时宜地传来了一声嘆息。 「谁?」勐然回头,那薛家公子倒下的位置已然被人蒙上了粗布,一丝血都看不见了,全在那宽大的布匹下朝着古老城池的地底渗去。 看着那处理此事的人,叶锦羽却是感到陌生。至于丑奴儿,她自刚才就没有恢復正常,吓到茫然,吓到不知所措。 「你是?」 来者轻轻一笑,跨过那薛家子弟的尸体,来到了叶锦羽面前,「于耿。」 摇了摇头,叶锦羽还是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于耿苦笑,却也不怪他,自顾擦了擦那沾了尘灰的手,对叶锦羽说:「不愧是薛家出来的后辈,命真硬!」 惊讶,叶锦羽:「你是说刚才那人还没断气?」 于耿勾起嘴角,点了点头。 被叶锦羽推搡开来,于耿显然有几分诧异。只见叶锦羽上前,但没敢触摸那具尸体,顾自在离他一米处微微轻颤,「为……为什么不救他?」 不仅是于耿,就连刚刚回神的丑奴儿也被叶锦羽的话语震惊。可还没待两人上前拉回叶锦羽,从他们之间,钻出了一袭白衣。 挪到叶锦羽身后,左手从腋下勾住叶锦羽的胸口,右手自肩头搭在叶锦羽的身前。 那人头髮长长和叶锦羽的相差无几,看背影,只能见她把头搁在了叶锦羽的脖颈处,情状亲昵。 看着他两,丑奴儿却是不禁脸红,不知是替人羞耻还是恼怒。 「小弟啊,你怎么还是这么轴!」 看了一眼身后人,带着哭腔,叶锦羽喊了一声「姐」。 「不哭不哭——」轻声安慰,薛九玉软软的胸脯贴合在叶锦羽的后背之上,见此,就不是一人脸红了,而是两人眼红,可惜碍于各种原因,相视,却都没能上前。 哽咽,此时的叶锦羽没了刚才的冷静,反倒像个孩子,吸了吸鼻子。 温柔地将叶锦羽拉走,薛九玉没管于耿,更没管丑奴儿,搂着叶锦羽,沿途安慰,向自己小屋的方向走去。 在他们身后,一身粗布麻衣的于耿挠了挠后脑勺,颇为尴尬地看着丑奴儿,「姑娘要不一同去寒舍坐坐?」 回以一弯身,丑奴儿声音小小的,「那就谢谢大哥了。」 「没事!」「哈哈」两声,于耿便跑上去追薛九玉了,心中还默念——要是被这娘们怀疑,怕是蜜月成头七! 看着奇怪的于耿,丑奴儿也没多想,快步跟上去了。边走,脑海中边是叶锦羽的模样,还有与他那般亲昵的娘子,丑奴儿咬了咬银牙。 至于那薛家公子,自然会有人来蹚这趟浑水,而他们一行四人便先走为敬了。 因为这里是城郊,于耿夫妇都是听到了动静才来,所以不一会儿,四人便到了他两的房舍,就坐了。 此方简陋,可还算干净。叶锦羽上次早已来过一次,便已有了底数;而丑奴儿更为适应,毕竟她便是这底层的人儿,只不过如今遇上了叶锦羽这位贵人。 尽管薛九玉早已劝慰了叶锦羽一路,让他恢復了些许正常,可在与于耿道歉,且目送薛九玉去厨房为他们准备茶水之后,呆坐的叶锦羽目中不经意间再次流露出了悲切。 没有外人,于耿都不知犯了什么错,便被那笑面虎老娘们笑嘻嘻地拉走了。至于丑奴儿,即使相处时间不长,却总给叶锦羽那种就别重逢的感觉,如那缕,早已消散于红尘中的馨香 「哼哼……」眼底蓄泪,叶锦羽不争气地哭着鼻子。在他身旁,犹如树袋熊的丑奴儿搭在叶锦羽的肩头,亲密地蹭着,好像在弥补刚才的缺失,又好像在宣告。只不过她动作很轻,生怕惹得叶锦羽误会,更怕惹得他发怒。 「呜呜……」 「他哭出声了。」丑奴儿心头,此刻好像扎入了一根钢针,而且,在别人用力地弹拨。 心疼,捏住袖口,丑奴儿为叶锦羽擦着眼泪。 微微愣了一下,叶锦羽强忍伤感——他失态了。 「好点了吗?」 「没事。」叶锦羽摇了摇头。 「嗯。」丑奴儿慢慢地缩回了自己的座位,双手搁在大腿之上,低着头,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一会儿,她缓缓开口:「殿下……您是在为那薛家公子伤心吗?」 红了眼眶的叶锦羽点了点头,用手轻轻地擦拭自己的眸子,「于兄说他命硬,怕放虎归山,惹出祸事,便借他手,帮……帮我补了一刀……」 缓缓伏下,丑奴儿将自己的双手置于叶锦羽的左腿,下巴顶在上面。这样说起话来,懒散,且有几分可爱,「我觉得挺好的呀……」 「可……可天底下哪有人被割破喉管还能活的道理?人……人……人就是我杀的!」话只说了一半,叶锦羽便气喘吁吁,「于大哥不过是想帮我顶罪,让我少些心理负担。」 没什么弯弯肠子的丑奴儿越听越迷煳,甚至有了几分困意,于是还那般说:「哎呀——也许是殿下您想多了呢?」 「毕竟我看您当时可是立马就闭上了眼睛,带着我一起向后退。说不定是您看走眼了。」说完,丑奴儿更往叶锦羽的怀中蹭了蹭。 自觉地伸手,叶锦羽将丑奴儿拥在了怀中,温柔地搂着,默默地抚着,「可是……如果不是我先把那人重伤,于大哥……根本就没必要为我补刀……」 门后,耳根被某人揪红的于耿正以自己毕生的忍耐能力强制自己不发出声,可脸上,那面部表情,早已是一片狰狞。 薛九玉贴着门板,手持茶盘,紧紧地捏着那木头,认真地聆听,房里的声音——生怕叶锦羽又犯神经 那处小巷,后面赶到的人儿已然发现了那薛家的子弟。 其次发现的妇人见此惨状,甚至当场便昏迷了过去。众人一齐报了官。仵作,在那人身上发现了一块令牌,上面的字,差点没吓的他魂飞魄散——薛 屋内的氛围,已是一片凝重,叶锦羽紧抿双唇,丑奴儿亦是失了往日的活泼——尽管那活泼有些轻佻,尽管那活泼只限于叶锦羽 自责,叶锦羽他本是不想杀人的,那薛家子弟本无过多的错,几句言语,几个动作,也许他当时再忍忍,便过去了 怀中,丑奴儿躁动的伸展自己的躯体,如同娇气的女娃,正顾自难受。 叶锦羽也不舒服,被丑奴儿蹭着,被刚才的琐事困扰着,以至于他胸口发闷,快要喘不过气来。 「丑奴儿,要不……你先出去吧……」 撑起身,看着叶锦羽,看着他勉为其难挤出的微笑,丑奴儿点了点头。可是,意难平啊!她有些话语想对叶锦羽说。 双手温柔地握着叶锦羽的双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腿上,丑奴儿轻轻地拉过叶锦羽,让他正对跪坐着的自己。 「殿下……」 「嗯?」 丑奴儿咬着嘴唇,「你觉得我是个怎样的女人?」 一愣,叶锦羽随即笑了,「我觉得你挺好的。」 「哈!」摇了摇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好在哪里……」 丑奴儿:「其实,殿下应该配得上更好的女子,不管是奴僕、是婢女,还是小妾,乃至……」轻轻一嘆,「乃至那个与您厮守终生的结髮之妻。」 「也许,是我自作多情;也许,是我妄想痴心。我很感激,殿下收留了现在的我……」 「呵!我该配得上更好的吗?」 「结髮之妻……」叶锦羽自嘲地低头笑着,声音很小,没有让屋外的薛九玉听得,更没打断身前丑奴儿的话语。 「我不奢求殿下收留我一生一世,我们……终究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我也知道……是我自己,为殿下引来了灾祸,我很抱歉……」 「怎么能这么说呢?」叶锦羽表现出了疑惑。 微微张嘴,丑奴儿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了,她哽咽着。 「两年前,就是那位把我送进地牢的……」 震惊!叶锦羽竟不知是这样的隐情,刚才人群嘈杂,直到现在他才清清楚楚明了了真相;无语,他只能以这种方式深表同情 「哈!都过去了,我这不是遇到了殿下吗?」丑奴儿一点一点,又靠回了叶锦羽的怀中,「殿下的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呢!」 叶锦羽看着丑奴儿,心底生出了几分怜惜。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41章 最后一面 「再来!」此刻,薛九玉化身为那最严苛的教练,鞭策着叶锦羽,也鞭策着被她强行拉进来的于耿以及自愿加入的丑奴儿。 「唰!」三人低掠而过,又是一片枯草倾倒。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再也没能起来,化作养料。 「不行!」 「不行!」 整整两个时辰,三人都在这片枯原上奔跑,而不像练功。枯草,被他们一片一片地踩在脚底,一根一根,失了生机。 汗流浃背,三人已然累到走不动。一旁薛九玉,喉咙亦是干燥如火烧。 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这片宽广的城郊,叶锦羽只觉得眼前的景象都有些许迷离。此刻的脑海之中,全是白沫施展莲华的身影。 那温暖而又冷酷的人儿,已然离开了他好久 「你要去哪?」在他身后,丑奴儿叫着。没有回应,叶锦羽就这样消失在了三人的视野之中。 不是不想追,而是实在追不上。就连没耗费什么体力且武功高强的薛九玉,同样如此。 「他好像进入到了一种悟道的状态。」 众人皆明了此机会难得,便任由叶锦羽自己去了。 「莲华之奥秘,在于人和物。立草尖似无物,过水面而无波。穿平原,而不沾灰一缕;走江河,而不携水一滴……」 「莲华踪无影,破空如春音。」 此刻,叶锦羽的脑海里,却是那熟悉的声音。 远在千里之外的嵩山竹林间,一身素衣的白沫挺立山头,遥望远方——不为别处,却只看那京城的方向。 莫名的唿唤,自那方而来,在白沫眼中,充满了期待与怀念。 「沙沙沙——」枯草折断的声音,白灵来到白沫身后,眼神复杂。 「哥哥。」轻声唤他,他却像没有听见般一声不吭。再走近了几步,白灵来到了白沫的身边,与他并排而立。 看山下,万里江山如画,平原宽广,心旷神怡。可白灵不知道为何,白沫偏偏对那狭小的京城,念念不忘。 一笑,白沫:「我听到那远方唿唤我的声音了。」 「这已经是你这几月来第一百零八次说这句话了。」 一声嘆息,转身,白沫微俯身子,认认真真地看着这比他矮上半个头的弟弟。 「那里有一个人,有一个我不愿放下的人……」 话音未落,那普照在白沫身上的阳光便烧红了他的身子,蒸出了汗滴,沾湿了衣物,又因这体温,把衣物烘干。 「哥哥!」白灵一急,连忙挥袖,宽大的衣袍似可以遮天蔽日,将白沫完全地笼罩在了下面,再没让其接触阳光。 再看他,脸上甚至出现了几个黑点。虽然那些黑点很快就散去,但那之后的白沫没了精神。 二人一起回到竹林间的小屋,偌大的林子,只有他们两个住在这里。自从白沫到来,白灵便一直在为他调理身体。 来之前,白沫身上有着世俗难以治癒的毒,不能见光,否则身体就会燃烧;到现在,那毒素被白灵以法术镇住,总算是好点,却又不能动心动性动情了 「哥哥。」白灵为白沫摇着蒲扇,而白沫自己则躺在竹床上。竹子很冷,却可以给予白沫一丝安宁。 昨日刚晴,大雪纷飞覆盖了大地。这不现在,赶着午后的阳光,白沫立马就出来「放风」。可还是难忍少年人激盪的心绪,被这不热烈的阳光烧灼了。 静默地躺在床上,白沫的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似在追忆,又好似在浮想联翩,不知为何,脑海里总是叶锦羽,也许,这就是他留给自己的印记。 阳光,很快就要没了。趁着最后的天光,白灵赶快做了顿简单的晚膳,与白沫分食。晚膳的内容大抵是一些地瓜以及米汤里加了几本笋子,远比不上往日偶有的肉食。可今日,白沫边吃边笑,很是高兴。 尽管被阳光烧灼,但白沫并没有把它放在心上。看着眼前正在打坐修炼的白灵,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白沫反常地跟白灵聊起了闲天。 「弟弟。」 「嗯?」白灵缓缓睁开了双眼。 忽来兴致,原本分床而眠的兄弟,却因白沫的靠近共了同一张床,不过是不同的位置。 兄弟俩一人靠在床头一人靠在床尾,相对共眠。可是白沫睡不着啊,抱着头,透过窗子,看着天上的星辰,样子懒懒散散,别有一番悠闲的滋味。 「白灵,你有没有遇到一个让你很难忘的人?」话音未落,白沫便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清新的竹林,犹如一个平稳的水杯,让经年身处地牢的白沫更开朗,也让他沉淀下一些扰人的俗世烦杂。 万般到头终忘却了,只不过心头,那人不经意间展露出的美好,让白沫无法忘怀,也因此,更加后悔与悲伤。 愣了半天的白灵此刻缓过神,起身,靠着床栏,将双手搁在了自己平摊的大腿之上,「什么难忘的人?」 思量,白灵一时半会没什么头绪;看着对面,白沫已然对他不管不顾,陷入了自己一个人的遐想。 「哎——」这幅模样,让白灵不禁想起那久远的话语,好像是父母的教导,又好像是长辈们的闲谈,总之,是记不清时间了,只记得内容,大抵为八个字: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看着眼前,他颇有感触。突然,白灵的脑海里也慢慢浮现出一个江南女子的身影。那一面,终究是令人难忘了。 相对无言,兄弟二人却又各自睡不着。最为奇怪的是:他们不感到失眠,也不感到无聊。 在那片自己的天地里,在那片美好的世界中,趁着这难得的宁静,放肆地迷失了自己。 「喔喔喔!」天还未大亮,远方,就已传来了嘹亮的鸡鸣声。唤醒了沉睡中的人们,也将兄弟俩如梦似幻般的联想,像泡泡般脆弱的幻境打破。 意犹未尽地看着前方,兄弟二人久久没有说话。各自看着窗外风景,又一起看着太阳升起,两人眼里,满是希望与欢喜。 当阳光再一次普照大地,阴暗里,传出了一道温柔的男音。 「我真的好想,再去见他一面!」 默默地侧过头,看着哥哥眼中的光,白灵一点一点低下了头,伸出右手,掐指算着什么。原本皱起的眉头随着那卦象,慢慢舒展开了。 目光炯炯地抬头看白沫,白灵的眼中满是欣喜。 「哥哥,那人出现了,而且和你那人里的很近,都在帝都。」 一笑,白沫捂着嘴,一时之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就算是白灵已然起身去洗漱收拾,白沫依旧坐在床上,眯着眼睛。 刷牙洗脸完毕的白灵正准备去更衣,却见白沫坐在床上,迟迟没有动静,不由上前,轻轻地将他推着,「哥哥,哥哥……」 醒来,白沫立马下床,开始好好地收拾起自己,没有蒙面,没有捂紧身子,这一次,他终于可以大大方方出现在叶锦羽的面前,在阳光下 正当白灵面无表情地收拾着东西,玉树临风的白沫已然来到了他的身边,尽管是未曾织染的布衣,搁在白沫身上,都是那么合身而且好看。 「怎么样?」 「好看!」两人一起收拾着行厉,一起把这小屋内的轻便物品尽数带走。他们即时启程——前往京城! 老话说:「祸福相依。」白沫本是心知这有可能是两人的最后一面,可他讲着一切,都尽数抛在了脑后。 不是不知,也无需白灵多言,是他自己不愿想起了。 「怎又是多事之秋?」处理政务的书房里,厉隋右手撑头,缓缓摇着;轻闭眼睛,眉头一直皱着,一刻没有松开——楚云风的事已让他倍感心烦。 从未见过这么执拗的人,也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发展到这般田地。进退?好像都不是什么办法了。难不成一代天骄就真要这样被砍去头颅? 厉隋不愿意、不忍、也不甘心,可是这一切都好像是那么无解。可以料想,行刑那天,如果没人敢动刀,楚云风甚至会亲手割下自己的脑袋——这可是他最好的战友、更是他值得信赖的兄弟,他可真是不想看到那一幕。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正当厉隋为此破事烦恼,那一边的薛府大堂,薛武一脸铁青,让每一个看到他的人都打心底里毛骨悚然。 大堂里站满了人,这并不是大堂太过狭小,除开人多的缘故,更因为这些薛家族人为这大堂正中留出了一块地。地上不是别人,正是那被叶锦羽杀害的薛公子。 在场,几乎每一个人都捂着嘴巴——那可是他们薛家的一位翘楚。尽管为人跋扈,但那也不应是他这么早死去的理由。 他叶锦羽太过分了! 薛武没有捂嘴,身处高位,默默地看着底下有些微小声音的族人,看着他们在那里议论,为他这子孙,打抱不平。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挺身而出,站在了那尸体前,朝薛武拱手。 「父亲,那叶锦羽太过分了!」 「就是,就是!」话音未落,那人身后便是如浪潮般的附和,众人激愤,誓要为那薛家公子讨个公道。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42章 逃避 尽管,他们之间有人曾和那公子有些磨合,有些,还不乏刀剑相向。可抛开那人的死亡,这一切,更是对他们这只冉冉升起的老牌世家的挑衅,简直是岂有此理! 又一人站出,拱手向薛武请辞,「父亲,我恳请九玉在宫内与圣上说道说道,不能让那叶锦羽再这么猖獗下去了。他还以为自己是曾经的那个太子吗?他不过是凭着祖上光荣苟延残喘的废物,早该去死了。圣上放他一马,还真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是啊,是啊!」又是一阵附和,薛武更皱起了眉头,遭逢此变故,他是无论如何都没什么好心情的,更想那毛头小子竟然因为自己拒绝让他在府中习武的要求便暴起杀人,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好了,安静!」薛武沉声说到,让自己喧譁的族人平静了一些。再三思量,他说出了自己的最后一丝担忧,「可他毕竟是叶道的儿子……」对于这一号人物,整个大唐,或者叫大周,即使是所有百姓都将其遗忘,可他们这些老臣都不敢不再三再四地考虑。 当年,叶家人丁稀少,自前几月叶道的遗孀去世,便只留下了这么一根独苗,碍于情面,他着实不忍。 「要不算了……」薛武欲求隐忍,可那堂下的族人瞬间都如同炸了毛一般,个个不愿意了。 「这次的事情如果没让那叶锦羽长记性,下一次,他祸害到的就会是家主您了,这不是更加赤裸裸地打我们薛家的脸吗?」 「是啊,那叶锦羽算什么东西,如今,老皇帝死了,还连同叶道的遗孀,至于那叶道,更是十几年前便化作了一堆白骨,如今我薛家日渐强盛,还怕他叶家长辈两个死人作甚?」 「没错,况且九玉刚刚入主后宫,圣上勤政,没纳她人,没人与九玉争宠,更能体现出我们九玉在圣上心中的地位,只要她稍一吹那枕边风,他叶锦羽还不立刻被五马分尸?」 纷杂的言论,无一不为了把这矛盾闹大。群众的激愤也一点一点染红了薛武的双眸。 力求隐忍,换来的不过是别人在他们薛家头上多踩两脚,还不如藉此良机,杀一杀叶锦羽的威风,树立起他们薛家的形象,以及让朝堂之上的贵胄见识一下他们薛家的厉害。 犯我薛家者,虽远必诛! 话不多说,不找薛九玉,他薛武进宫,直接去找厉隋。备了最为豪华的马车,上面尽是珍珠串起的帘幕,丝绸包裹的车身,以及镶了金边的车顶,彰显着他国丈的身份。 传过达官显贵居住的地域,气派的薛武惊动着沿途的门官,他们纷纷向自家主子禀报,相当于是这天下最有权势的一波人看着薛武「作秀」,薛家从此,算是正是奠定了自己重新回归超一流家族,在朝堂之上算是少数几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薛武要证明:即使是他厉隋,也得给他三分薄面。想到这里,屈辱了多年的薛武露出了一抹难得的笑容,他,和他们薛家,这才算扬眉吐气了,而他,也没有辜负薛老将军的期望。 独自在房间里踱步,四周,没有一点声音。御膳房里的厨师在宫殿的角落干活,太医们正安详地读书或者睡觉。至于那些奴僕与太监,有的忙碌,当然,也有忙里偷闲的懒虫,厉隋对他们管的宽松。 寂静,在这世界风云的中心,厉隋感受到的竟是这样的孤独;烦操,无人在身边与之交谈,他也没有了解外界的情况。 是啊,光是楚云风的事情变让年轻的他茶不思、饭不想,他又怎么处理其他的呢?毕竟,他也是第一次做皇帝;毕竟,他今年才二十五岁。 二十五啊,二十五……想着,想着,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偌大的宫殿,只迴荡他的脚步声。 「哎——」想到了些什么,「如此算来,好像锦羽今年刚满二十吧?」 每每想到他,劳累的厉隋才能如释重负的一笑,近来事多,都无暇顾及了,待严冬过尽,春暖花开,他还真想带着自己的九九去看那大好天下,景秀风光呢! 「沙沙沙——」是一阵尘土被人用靴子带起的声音,突然进入耳中的噪音,打破了难得的安宁,更添了一点焦虑。他厉隋又不快了——他倒要看看,是何人何事? 拉开门,屋外,是一脸黑线的薛武,眼瞧着是来者不善。 「国丈大人,今日来此,有何贵干哪?」见是薛武,厉隋也不太好意思跟人发飙,且看他那不爽模样,定是遭了什么变故,来找他了。 右手搭上薛武的胳膊,左手指着屋内,厉隋客客气气地对薛武说了声「请」。 薛武没有回应,好像打定了就是要摆这架势的模样,好好地逞逞自己的威风。 无奈,厉隋不知道是何事让他薛武能端得这么大的架子。唤吴寒,「去给薛大人倒杯茶。」 「不必了。」薛武一推手,表示拒绝。一愣,厉隋也没了什么客气,脸上带上了那玩味的笑容,「薛大人此行来我这,想必不是什么好事吧?」 薛武看了一眼厉隋,见他不再虚以委蛇,他有事,便只说了。 「圣上,臣此次来此并非有意挑衅,只是他叶锦羽实在是太过分了!」 「锦羽他怎么了?」谈及叶锦羽,厉隋的情绪不由紧张了起来。 一声冷笑,薛武:「他怎么了?他杀了我薛家极为优秀的继承人。陛下!我薛家勤勤恳恳,辛辛苦苦多年培养人才,为的就是将来对付那突厥能大获全胜,少让百姓遭战火迫害,妻离子散……」 「叶锦羽不可能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杀你那子嗣肯定有他的原因。」厉隋将这番话说与薛武,又好像说与自己。 听得此话,薛武不由急切了起来,双手摊平,站到厉隋对面,摆出一幅势要与厉隋将此事掰扯清楚的道理。 「陛下,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前车之鑑可是后事之师!」 「您看那叶锦羽的父亲,叶道。看上去和和气气,可您知道他手上沾了多少人的鲜血?你再看看他娘,一个村妇,对先皇是那样嚣张跋扈。」 「有其父必有其子,有其母必有其子!这道理,陛下你怎会不懂啊?」 「别看他现在好似人畜无害,万一哪天有了异心,首当其冲的便是陛下您了!」 厉隋按下薛武正在空中不自觉翻飞的手,认认真真地对其说:「凭我对锦羽的了解,他肯定不是那种人!」 「陛下!老臣还是那句:知人知面不知心。您知道他今天来找我干什么吗?」 一愣,厉隋摇了摇头。 薛武见状,连忙将叶锦羽来找他的事和盘托出。 「陛下!他可是来找我习武的。我看过他的秘籍了,那里面可都是旁门左道一样的杀人技。要让那厮练成了邪功,谁会最先受到伤害?」 厉隋禁闭嘴唇,看着薛武,自己却没有给出答案。可薛武却是忍不住了。 「当然是您啊!」 偌大的屋子,在薛武的话音落后寂静的无声,凝重的氛围,让厉隋快要无法思考。 「这,这,这怎么可能?」 手背拍掌心,薛武又说:「陛下您想啊,即使是楚大臣都有可能叛变,他可是您最忠心的心腹;而他叶锦羽呢?您抢了他的皇位,还没收了他的封地,甚至还当众杀了他的人。」 「换作是您,您怎么想?我想,这问题换作任何人都不难回答!」 谈话至此,薛武相信厉隋是个聪明人,剩下的一切都不用明说了。现在的他,只等厉隋一句话,便要去亲自抓捕那杀他儿子的叶锦羽。 一袭金袍,在阴影下忽明忽灭,今天,厉隋好像对他的九九,有了新的认识。 而一边,薛武没有再对着厉隋说话,沉默不语再加上一个眼神,往往便是最好的添油加醋。 没有一丝声音,屋内,安静地可怕 「不,我还是不相信锦羽是那样的人!」厉隋摇着头,便要冲出那书房的大门。 一旁,薛武以为是厉隋要逃避,偏偏不放他走,死死地拉住了他的臂膀。 「陛下,老臣这一切都是为了您好,留那孽畜,搁到将来,指定是个祸害!」 努力,妄图甩开薛武的手,可这武将手捏的很紧。 「松手!」 薛武不放,「还请陛下给我一个答案!」 「你想要怎样?」厉隋的语气里已然带上了几分阴寒。 薛武本是聪明人,若放到平日里,如果厉隋摆出了这幅架势,他定是立刻「松口」,可今日,情况便大不相同了 「臣想将叶锦羽带到大理寺交与大理寺丞处置!」 又是一场牢狱之灾吗?不!他厉隋不允许这种事情再发生! 「我想一个人静静……」 即使已然妥协,薛武仍旧是不依不饶,「还请陛下给我一个交代,给我薛家一个交代!」 瞪住薛武,厉隋说:「你要什么交代,要钱要人我都给,唯独叶锦羽,不——行!」 「陛下!」 实在忍受不住怒火,厉隋愤怒地甩开了薛武的手,动用了他体内的龙气。这次,薛武总算是放开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40章 收敛 吸了吸鼻子,丑奴儿用食指轻轻地揩着鼻涕。见此情状,叶锦羽拿出自己的手帕,为丑奴儿擦拭了一番 「谢殿下!」 「不用谢……」 丑奴儿牵着叶锦羽的双手,她从没感到过这般温暖,尽管外面,尚有积雪;尽管心底,残留余霜。 「说实在的,我看到那人死,我很开心……」 不忍责备,叶锦羽心知,并非人人都是圣贤,那种情感,就又是一番遭遇 轻轻地搂了搂丑奴儿,平摊开双腿,叶锦羽主动把丑奴儿抱在怀中了。 「殿下不嫌弃我?」 叶锦羽微微一笑,「要是嫌弃,那又为何多此一举,将你从狱中救出呢?」 委屈,丑奴儿说:「那你当时还给我上刑!」 两声尬笑,叶锦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静静地躺在叶锦羽怀里,丑奴儿享受着这前所未有的宁静,满脸的平和。 过了一会儿,就当外面的两人再也忍不住想进屋之时,当第一朵腊梅花骨朵长出之际,丑奴儿又开口了。 「我是一个妓.女,打我记事起,我就是。」追忆,在丑奴儿眼中浮现,其中哭乐,也就她自己堪堪评说吧 轻轻地撩起系了红绳、戴了铃铛的那只脚,追忆之色,在丑奴儿的眸中更浓上了三分,「我早就不配这东西了。」 「殿下,你知道妓.女脚上为什么要系根红绳吗?」 「不知——」认真听着丑奴儿讲话的叶锦羽、仔细地看着丑奴儿的叶锦羽,摇了摇头。 「这可是烟尘女子最值钱的东西,仅有的一次,可以卖出几千两呢!」 「这是?」叶锦羽猜测着,但不敢确定。 毫不避讳,丑奴儿径直说了,「这可是女子的贞操,她们的首夜。」 叶锦羽没明白她的意思,「那——」 话还没说完,丑奴儿便点了点头,笑着说出了下面那番话,笑的悽美,却又蕴藏着希望。 「嗯,没错!我的首夜,便是那薛家公子夺走的。好用力,让人好难受呢!」本该淫邪的话语,在丑奴儿口中尽数化作了怨念,惹人怜爱,惹人心疼。 一边摆弄着自己腿上的红绳,丑奴儿一边说着,「薛家子弟得意啊,我们小小的作坊,可禁不起他们的摧残。」 「他要了我的身子,却没留下银子。我自己说着没事,可妈妈又不同意了。拉着那人,不肯放手。那一夜,灯火通明;那夜后,废墟灰烬……」 「殿下看不起我们吧?」 「没有。」 「那可真好!」闭上眼睛,双手捂胸。尽管这可能是谎言,丑奴儿也要用着世上最温柔的谎言安慰自己。脆弱的心,住进了陌生的人;与狼共舞,向天索一场单恋。 放下腿,缓缓起身,含情的眸子,蕴藏着只属于一个人的温柔。也许,在那阴暗之界的一眼,她便钟情;也许,叶锦羽再次到来的时刻,她已倾心;也许,出宫与叶锦羽同游,是上天予以她最好的安排;也许,如今被叶锦羽拥在怀中,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殿下,你就当是帮我伸张正义了吧!别自责了。」 尚未失了滔滔大河,如同秋日涨水的湖面,一汪柔情,那般动人。抚平着心绪,也抚平着受伤的心灵。 叶锦羽沉默,点了点头。 向前,丑奴儿抱住了叶锦羽的脑袋,没有太大的力气,却是生生世世都不愿分开了。 「殿下——你的开心,就是丑奴儿的开心;你的伤感,就是丑奴儿的伤感。别让丑奴儿伤心了,丑奴儿真的真的好喜欢你!」 一滴泪,从叶锦羽的眼角溢出,他终于是释然了。拥住丑奴儿,轻轻地说:「好!」 缓缓松开,丑奴儿看着叶锦羽,开心地笑了,轻轻地捧起他的脸,阳光洒在上面,那么可爱,就连髮丝,都染上了淡淡的金光 「在牢中的昏暗日子里,你是我一直企盼却从未等到的曙光;在更遥远的红尘中,你是我不曾拥有的太阳。直到如今,上天才将你赐予,虽迟,但到……」 心中默念,丑奴儿轻轻凑到了叶锦羽的唇边,小声呢喃,那是属于叶锦羽一个人的话语。 暖阳下,放下了所有心绪的少女落下了自己的亲吻,也落下了自己的心。 「你是我的天赐之福!」 再起身,对视,叶锦羽与丑奴儿已是各自一片绯红。羞涩地低眉,都再不敢正视对方了。 「吱呀——」门被人从外面轻轻地推开,于耿蹑手蹑脚地率先走进,脸上一片拘谨。 可还没等他站稳,在他身后,薛九玉便将其扒到了一边,放下茶盘,面无表情。 却让骑在叶锦羽身上的丑奴儿羞涩,让叶锦羽默默地挠了挠后脑勺。两人就这样分开了。 缓缓坐下,薛九玉看着叶锦羽,一改常态,脸上没了丝毫笑意,就连说起话,都那么拿腔拿调。 「殿下今日光临寒舍,有何贵干哪?」 尴尬地笑了两声,叶锦羽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没说出口。 「哗啦啦——」茶水倒下,薛九玉轻轻地将那茶水递到了叶锦羽跟前,恭敬地举起,他只自顾抿了一口,还是没有说话。 「相公,送客!」可在薛九玉身边的于耿却是一动不动。不是没听见,更不是违抗他老婆大人的命令,而是不敢。 于耿心知,这是薛九玉的激将法。 果不其然,低着头的叶锦羽握紧拳头,露出笑容,最终还是道出了他此行来这的目的。 「姐,我就是想来找你练武——」 一挑眉梢,显示着薛九玉来了兴致,「你不是一向最讨厌那东西的吗?」顾自喝茶,薛九玉等着叶锦羽的回答。 沉默,叶锦羽握紧了拳头;难耐,他咬紧着自己的牙关。 最终,他把一切都道与薛九玉了。 「姐,我不想再这么窝囊下去了……」似还有话,可叶锦羽再也说不出来了。 放下茶杯,撑着小桌,薛九玉凑了上来,看着叶锦羽,中途还看了一眼丑奴儿,一切都明朗了许多。 「果然,你还是放不下。」 叶锦羽身边,丑奴儿一脸迷惑,而他自己,浑身却不由自主地发颤。 「好!我教你!」 「真的?」叶锦羽问着,眼神之中充满了期待。薛九玉伸出右手食指,抵在了叶锦羽的唇前。 「记得保密。」 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叶锦羽高兴地点了点头。 一行四人趁着天还没黑,径直来到了城外。在此之前,他们都已各自吃过了饭食。 「还有三个时辰,城门关闭。」薛九玉看着天色,皱起了眉头。 有点懊恼,但能学多少学多少,其实也挺好,叶锦羽这么想着。 「你准备学我薛家的武功?」谁说女子不如男?她薛九玉的武功,可不在薛家的任何同龄人之下,甚至不在所有同龄人之下。 正因如此,她才会喜欢上于耿这样,甚至有些许粗糙的汉子书生,而不是俊俏白皙的一上山变会被野狐狸勾走的男人。 急忙掏出胸前的两本书,叶锦羽递给了薛九玉。 接过秘籍查看,其中内容,让见多识广的薛九玉都有些许震惊。 「这都可以当那江湖中一二流门派的底蕴了……」张大嘴巴,薛九玉这般说着,「皇宫里还有这好东西?」 叶锦羽挠了挠头,「这是我朋友送给我的。」 眼神暧昧,薛九玉斜睨了一眼叶锦羽,被她这样子看着,就算是有再好的心态,也难免发毛,虽然仅仅只有一眼,但叶锦羽却有一种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全部暴露在旁人身前的错觉。 薛九玉:「你这书,要么你这朋友不识货,捡到了大宝给你;要么,他就是馋你的身子。」说着,薛九玉轻佻地勾起了叶锦羽的下巴,眼神里透露着几分奇怪。 一边,丑奴儿看着两人,双手捂住了嘴巴;而更远处,于耿看着指甲,似是早就习惯了一般。 尬笑,叶锦羽:「怎么可能?我那朋友可是个男的。」 「那你的厉隋,又是何人呢?」 那一瞬,空气都凝固了。除开薛九玉,每个人都收敛起了笑容,没有了表情。 丑奴儿的额头上都渗出了汗丝,而于耿,已经开始一道又一道地擦起了汗,「这天真热啊,哈哈!」 但很快,在某人的一眼凝视下,于耿便如同一个死人,不说话了 没有追究这个问题,薛九玉早就发现叶锦羽没了笑脸。随意地又翻看了几页,她说:「书,是一本好书。自己边看边学,根本就掌握不了诀窍。就算是我,最多也就教你个三成。至于学多久,学多少,看你悟性。」 叶锦羽明了这通俗易懂的道理,「嗯。」 「介意让于耿也跟着学吗?」平白无故躺枪的于耿眼泪快要落下。可向来不看别人表情的叶锦羽,自顾说着可以。 之后,薛九玉又向叶锦羽询问了他所练习的情况。他们的课程,自然也是从《莲华》开始学起。 「唰!」秋冬季节的枯草,没什么水分。叶锦羽只要施展莲华步经过,总是要折上几根。 这本已是俗世武功里的大奥义,在《莲华》中,才至中上境界。距离顶端,仍有一定的距离。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43章 不太对付 「薛武,我告诉你,别以为仗着自己是国丈,别以为有个女人在宫中便可在此大放厥词,咄咄逼人?」 无理至极的言语,自然也惹火了这位老将,指着厉隋的鼻子,薛武的话语是犀利的,「陛下!臣今日在此,既不是仗着自己国丈的身份,也不是因为父凭女贵,我薛家就算再怎么不堪,还没沦落到需要一个女人为我们撑排面!」 「今日,我代表的是我们薛家,我只想要一个公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可是先帝定下的规矩,怎么能因为他一个小小的叶锦羽而被推翻,嗯?有理就是可以咄咄逼人!」 厉隋气急无言,一拍身后的书桌,红木的桌子竟是寸寸断裂,最后化为粉末,洒了满地。 怒火攻心,就连厉隋的嘴角都溢出了一丝鲜血。 「咳咳!」捂嘴,再翻开,手心是一抹猩红,看着对面呆滞的薛武,脸色苍白的厉隋无力地笑了两声,「这样,你就满意了?」 「臣,不敢……」此时此刻,薛武也冷静了不少。 「你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薛武迟疑,「那陛下,您看这事?」 「算,我跟你算!我厉隋定会还你薛家一个公道!」 「谢陛下!」喜出望外,薛武离去,又坐上自己那华丽的轿子走街串巷,趾高气昂!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厉隋撑着一边的柱子,捂着左胸。用力一抠,竟是将那半臂宽的圆柱捏出五个指印! 终于是等到了叶锦羽的归来。一行三人总算松了口气,见来者走姿轻快矫健,便能料想到轻功一路上,他已然有了提升。 站在三人最前端的薛九玉迎了上去,亲切地捏了捏叶锦羽身前的领子,将那抚平,随即便问:「看你刚才那奇异的模样,是否顿悟了什么?」 挠了挠头,叶锦羽其实自己也不太清楚,「应该有些收穫吧,只可惜,收穫不算多。」 「嗯?」薛九玉疑惑。 叶锦羽:「反正我自己没感受到。」随即,叶锦羽讪讪地笑了两声,无奈的薛九玉朝他翻了个白眼。 天色已晚,此时正是夕阳西下时分。众人未做停留,径直朝长安城去,若要再晚些,恐怕就要被锁在城外,风餐露宿了。 出城之时,是叶锦羽带着一行人出来;归城之际,自然也是他站在最前。 礼貌地将令牌交与守城的士兵,确认过一行人的身份,他们进城了。 叶锦羽与丑奴儿要直走回那皇宫,于耿与薛九玉要往左回到两人的小屋。挥手告别,一行人就此分道扬镳。 临近傍晚的长安街道,街市上人头攒动,好不热闹。对着一切都保持着好奇的丑奴儿不愿离去,一时间竟有些流连忘返。 「公子,你看!」丑奴儿指着一处首饰店。 「公子,你看!」丑奴儿又指着那裁缝铺。 「公子,你看!」 丑奴儿一个一个地指着,叶锦羽的视线也随之飘去,在他面前活泼的少女,正在经歷她最美好的年华 虽然丑奴儿对着外界的一切都表示着好奇,但她却没向叶锦羽提出要求——她可不想花那些冤枉钱了,小部分原因是她用得少,那大部分则是他是不想花叶锦羽的钱。 实在是遇到好看的首饰,丑奴儿在那一刻走不动道了,呆呆地杵在原地。一愣,叶锦羽拽了拽身后的人儿,却发现她一动不动;顺着丑奴儿的目光看去,叶锦羽展颜一笑。 「老闆,那条金鍊多少钱?」说着,叶锦羽指向了丑奴儿视线里的美丽饰品,上面镶嵌了一颗大大的蓝宝石,同时还点缀着几颗红宝石。看样子,是那波斯商人携来的物品,充满了异域风情。 那老闆客客气气,见叶锦羽生得俊俏,衣着华美,想都没想,便把那金鍊取下,捧到两人面前,让他们一同看个真切。 不由地发出惊唿,丑奴儿的手颤抖着,想要去触碰与抚摸。老闆目露为难,看了眼叶锦羽,后者发话了,「让她摸一下,然后便给我包起来。」 那老闆一笑,连连称赞:「公子真是个爽快人!」 丑奴儿捧过那条金鍊,搁于那午后微弱的阳光之下,细细地端详。 「真美啊!」看着看着,丑奴儿不由地呆了。直到叶锦羽的双手伸来,她才念念不舍地交与他。 看着那老闆麻利地找着丝绸包裹,丑奴儿一如既往地挽着叶锦羽的胳膊,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她,开不了口。 项鍊包好了,那老闆捧着檀木盒子,恭敬地端至叶锦羽身前。 「多少钱?」 「二十五两。」 取出随身携带的小袋,叶锦羽从中掏出了一锭为五十两的纹银,这种银元,每次出门,厉隋都会嘱咐他带一个,以免不时之需。 见此纹银,那老闆眼中霎时露了金光,一挥衣袖,自然地遮挡住了路人的视线,将那纹银从叶锦羽手中接过,迈着轻快的小碎步回到铺内,找零去了。 此举虽已十分注意,但还是无法隔断那些有心人的目光。 人群里,那些衣衫破烂的乞丐们也目露金光,眼中泛着的是贪婪的光芒。 「给,客官慢走。」商铺老闆笑着将一个袋子交与叶锦羽,里面,放着二十五两碎银。 用手一掂,叶锦羽差不多就心知肚明——是那个数。收好钱囊,在那商家的告别声中,在丑奴儿含情的眸子里离去了。 路上,丑奴儿看着叶锦羽,目光一刻也没有侧向别处,死盯叶锦羽手上那个做工精美的檀木盒——即使那项鍊不属于她也想再看一眼。 而在他们身后,一小堆城内势力开始聚集,他们大多都生活见不得光的地方,做着那些苟且的勾当。 「公子——」 「嗯?」转身,还没反应过来,丑奴儿便开始逾矩,开始去够叶锦羽那一只手上的盒子。 一笑,叶锦羽一撤手,将那红盒举的老高,让比他矮了许多的丑奴儿望尘莫及。 轻轻地摸了摸丑奴儿的头,叶锦羽眯着眼睛,看起来和蔼,实则焉坏焉坏。 「哼!」有了小脾气,丑奴儿抱胸转身,撅起小嘴,打算再也不理眼前的坏人。可没法,谁叫眼前的大坏蛋是她主子。 「想看盒里的项鍊?」语气轻佻,此时的叶锦羽在丑奴儿看来甚至有点像路边的流氓、登徒子! 高傲地仰头抱胸,她也有自己的「脾气」——不看就是不看。 可丑奴儿这傲骨,不到三秒,便被叶锦羽打碎,甚至还在上面踩了两脚——他把盒子打开了! 美丽的项鍊一如美丽的女子静静地躺在盒中,丑奴儿扒着盒子边缘,力气之大,快要把整个檀木盒从叶锦羽手中扯下。 右手轻轻地探入盒中,妄想偷偷摸摸地将项鍊顺走,谁知眼尖的叶锦羽一夹,反倒把丑奴儿的小手夹红了。 涨红了脸,丑奴儿开始「痛斥」叶锦羽的行为,「故意把人家的项鍊买走,还不让人家看,公子什么意思吗?」 叶锦羽才不怕她,钱是他的,物是他的,甚至人也是他的。轻轻地挑起丑奴儿的下巴,叶锦羽:「还知道我是你主子?」 此句一出,丑奴儿算是彻底无话可说了。侧过头,顾自大步向前走,而且越走越快,好像试图甩掉烦人的叶锦羽,独自一人,「浪迹天涯」。 丑奴儿一人在前走着,叶锦羽慢慢地在后跟着,在夕阳下的古城,拖着年轻、温馨而又柔长的身影。 越走越快,叶锦羽吊在丑奴儿身后,都快跟不上了。 看着那「义无反顾」的身影,叶锦羽一时觉得有些好笑又好奇。人群渐渐稀少了,此刻的叶锦羽也没了再吵杂人潮中的顾及,大声去喊丑奴儿。 「喂!你到底要去哪儿?」不知不觉,两人一同钻进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前方,赌气的丑奴儿脚步一顿,回头,看着叶锦羽,却不敢抬眼,因为她的眼眶已然通红。 上方,是快挨在一起的屋檐,这小巷两边房子的主人彼此好像不太对付。 落下一片阴影,让眼前人模煳了面容——叶锦羽有点看不清丑奴儿了,尤其,她还低着头。 「呜——呜呜——」丑奴儿开始啜泣,却依旧立在原地。心倏忽地一紧,叶锦羽嘴角淡淡的微笑在那一刻消弭:他好像真的过了。 缓缓上前,张开臂膀,叶锦羽试图将丑奴儿拥住。没有再哭泣,此刻的丑奴儿轻轻地按着叶锦羽的胸膛,不让其再上前。 无奈,叶锦羽又后退了两步,而丑奴儿依旧低着头。 悄无声息地打开那檀木盒子,叶锦羽轻缓地将那金鍊提出。蹲下,把盒子放在地上,没管了。 「他怎么又上前了?」丑奴儿疑惑,同时有些犹豫 缓缓伸手,丑奴儿却是再没触碰到叶锦羽他那柔软的胸膛。环臂出现在他的余光中,她能看见那只淡蓝色的衣袖。 金属质感的物件贴上了她的胸脯,再看胸前,那条项鍊正在黯淡的阳光下闪耀着光芒。 手足无措,一时之间,巧舌如簧的丑奴儿却变得哑口无言了,「这……」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44章 擅自 「逗你开心,原本就是打算送给你的……」说着,叶锦羽拥抱住了丑奴儿。 晚霞,顽强地透进这小巷,将两人的身影拖的长长。 「怎么样?开心了吗?」后退一步,叶锦羽轻轻地捧起丑奴儿的脸。梨花带雨的姑娘面颊发红抿笑,楚楚动人。 未干的泪滴流入浅浅的酒窝,酿作一壶浓。独立了时空,消散了人潮 伸出两个大拇指,叶锦羽一点点地拭去丑奴儿脸上的泪水。没着胭脂水粉的自然容颜清纯而又美丽。只是小脸消瘦,再多一些肉肉就完美了——叶锦羽在心里这样想到。 「人靠衣装马靠鞍。好马配好鞍,美人戴美饰。真好!」 红着脸,丑奴儿轻吐了一句「你坏!」 「我坏——」开心的叶锦羽像是没了脸面,径直承认了。 那一刻,丑奴儿扑入了叶锦羽的怀抱,想要就此沉沦 幸福地闭上双眼,两人皆是如此,叶锦羽体会着怀中的那一抹温柔,只觉得那人回来了,心里也有了慰藉。 「咔嚓!」此声突兀,打破了这难得的安宁。丑奴儿睁眼,却见着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拿着竹杖跑到了他们面前。 不由分说,径直朝叶锦羽的后背砸去。 情况紧急,顾不得那么多,丑奴儿勐一用力,将叶锦羽往自己这边拉拽。 来不及反应,叶锦羽向前倒去,甚至都没有腾挪,勐然砸到了丑奴儿身上。 可以说只有一层皮包着骨头的丑奴儿终归是比叶锦羽轻了太多。坚硬的骨头,犹如一把尖刀,刺在叶锦羽的腹部,隐隐作痛。看着躺在地上不断腾挪着身子的丑奴儿难受的模样——口吐白沫,捂着小腹,此刻的叶锦羽心疼的不得了。 伏下身子,叶锦羽连忙将丑奴儿抱起,为她温柔地抚摸着肚子,「好一些了吗?」 他两身侧,那些饿红了眼的乞丐蠢蠢欲动,手中捏着竹杖,一点一点向前挪移,向前试探。 「你们是什么人?」 那些犹如地痞流氓的污衣子弟一笑,其中,一个小首领最先站了出来,就在距离叶锦羽左侧差不多一米左右的地方。 「大人,小的们只谋财,不害命。一百两银子,我放你们走,如何?」趾高气昂,用来形容那人再合适不过了。 「咳咳!」咳嗽两声,缓了口气,丑奴儿觉得自己好多了,在叶锦羽的搀扶下能够缓慢地起身了。 两人一同站起,叶锦羽看了一眼那首领。可打定主意决心行动的那一刻起,那小首领便安排好了下属,一个个戴好了面罩。此刻的叶锦羽再怎么瞄,也瞧不出端倪。 扯下腰间的钱袋,栽在他们手中,算他叶锦羽认投,把钱袋丢给那首领,叶锦羽阴阴地说了一句,「只有这么多了。」 打开钱袋,那小首领看着其中的银两,站在原地,顾自嘆息,「哎呀——哎呀呀呀——大人,您这只有四十多两,就算我们给您友情价,这也只能放走一个人,您说,这……怎么办呢?」 叶锦羽斜睨一眼那人,只见他眼中已然放出了邪气的光华。一双深陷进去的眼睛如鹰般,在丑奴儿的身上扫来扫去,舔着嘴唇。 伸出右手,叶锦羽将丑奴儿慢慢地护在了身后,「你想怎样?」 「明人不说暗话。」那人偏过头,试图看清叶锦羽身后的丑奴儿,看清她美丽的容颜,「只要,您让您身后的小妞给我们爽了,我就放你们两走。」 「不可能!」叶锦羽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态度别这么强硬吗?我们都是文明人,有事好商量。」说完,那乞丐首领便开始一步一步往前走,手中拿着四季常青的打狗棒。在这京城,他也算底层里小有名气的高手。「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每行每业,都是这个道理。 一步、两步,身后便是另一条热闹繁华的街道,勐然转身,他叶锦羽去意已决,可刚一转身,他便看见那巷子的出口,还有五六个乞丐,个个手持竹杖,他两,被合围了。 抬头,叶锦羽看了看屋檐。那细窄的缝隙,根本就不够两人同时通过。 「大人,您想好了吗?」那首领眯起双眼,自以为胜券在握了。看着叶锦羽,一时之间念起,只感觉就算那大人,他们好像都能抓来,当作娈童,好好蹂躏一番。 想到这里,那人玩味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无声地笑了笑。让人生厌,让一直躲在叶锦羽身后的丑奴儿看了噁心。 握紧拳头,叶锦羽有些犹豫了,眼眸低垂,伸着右臂护在丑奴儿身前,不曾拿开。 那乞丐里的小头子步步紧逼,眼瞧着来到了近前;叶锦羽连同着丑奴儿,一同咬紧了牙关。 「轰隆!」一声巨响,震动了在场的所有人。 那乞丐小头子转头看向巷口,瞧见那里是一队铁甲,领头的是一位老者,冷酷地下达命令:「冒犯大人者,格杀勿论!」 连忙推开叶锦羽,那首领一熘烟地逃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剐一眼发蒙的叶锦羽,他们之间也算有了仇。 没有追逐,老人径直上前抓住了叶锦羽的手腕。看清来者,竟然是那扫雪翁! 牵着丑奴儿,叶锦羽跟着老人一起回宫,前几步磕磕绊绊,甚至还有几分踉跄。 叶锦羽不知道扫雪翁为何这样急着带他回宫,也不知道老者是如何出现在了这里,「雪老,你怎么来了?」 「没时间与您多语,陛下急着见您。」 在人群的簇拥下,在扫雪翁的牵引中,叶锦羽疑惑着,不一会便回到了皇宫。 丑奴儿在一众侍卫的安排下先回到叶锦羽的房间去了。 沉重的木门,压抑而又肃穆。站在那扇门前,叶锦羽只觉得喘不过气来。脑海里迴荡着扫雪翁的那句:「陛下急着见您。」 四周已是没人,因准备好祭祀用品而提前回来的扫雪翁此刻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休息。 独自上前,叶锦羽叩响了那扇厚重的门。一声「吱呀——」门自外而内,被人打开了。 猝不及防,叶锦羽被拉进这书房,厉隋下手毫不留情,将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地上的灰尘里掺杂着木屑,划破了叶锦羽的皮肉,嵌到了掌心之中。剧痛,使人骤然清醒,看着身前那满脸黑线的厉隋,叶锦羽感觉有些陌生,有些害怕。 「厉隋……」 「为什么杀那薛家子弟?」没有余晖的书房里亦没有点灯。厉隋身处阴影,叶锦羽同样身处一片阴影。 说不出话来,叶锦羽只是张了张嘴。可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厉隋就已上前,将他提起,「你知道我最近有多少事吗?」 兇狠的模样,厉隋沖叶锦羽发飙了。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叶锦羽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见,他这辈子都不会忘怀 「你不知道。」轻轻地说完这句,厉隋随手把叶锦羽扔到了地上。 看着眼前如同疯魔般不知该做些什么,站在原地踢踏着地板的厉隋,叶锦羽脑中,一片空白。 「厉隋,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勐然转身,厉隋指着叶锦羽的鼻子,「你别管我想的如何,我现在也没空去了解这事情的真相。叶锦羽,你给我听好了,从今以后,你不准再踏出这皇宫一步!」 说完,厉隋便欲离去。从榻上取了外衣,正要出门,却被人从身后拽住了衣摆。 见叶锦羽这般执着,他厉隋有些不耐烦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那薛家子弟的事情只是个意外……」 摊开双手,厉隋扒拉着叶锦羽的臂膀,试图把他从自己的身上推下去,「我现在不管这事是不是一个意外,我也不去追究谁对谁错,但你,不准出宫!」 话音未落,叶锦羽就已开始啜泣,「为什么?」 一拉衣摆,厉隋竟是直接将那块布扯碎,只留下叶锦羽呆坐原地。 「我先不说你擅自去监狱里面找楚云风。就刚才,遇到那地痞流氓乞丐,你能怎么办?出卖金钱?出卖下属?出卖奴僕?还是出卖你自身?你有什么能力保护你自己?你拿什么保护自己?」 「呜呜——我找薛叔叔就是为了练武!」 「呵!」淡淡地一笑,「我的皇宫大内就比他薛武的练武场还差吗?要练就在皇宫里练,是我不同意还是这宫室繁多,地盘太小?」 「我……」 「还是你就是想练薛大人口中的邪功?」 着急,叶锦羽大声喊:「那不是邪功!」 「既然不是邪功,就在皇宫里练!大不了我把那些宫室拆了,供你练武!」 叶锦羽低下头,「好吧……」话还没落音,厉隋便急着离去。叶锦羽见此情状,连忙将其叫住。 「又怎么了?」 叶锦羽:「我……」 「对了,我还没说你,不要动不动就擅自出宫,外面那么危险你又不是不知!现在局势混乱,内忧外患。近来突厥那边又有了异动,而江南那边也有了谋反的迹象!」 「我……」叶锦羽眼中含泪哽咽,说不出一句话来。 「此多事之秋,怎允许你这般胡闹?」耍下这最后一句,厉隋决绝地离去,任凭叶锦羽在他身后如何唿喊,终究却是没有得到任何回音 「嘭!」门,被厉隋一脚野蛮地踹开了。急匆匆地往外奔去,看他那架势,一口水都没喝,一口饭也没吃。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45章 犹豫不决 叶锦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厉隋为何这般紧急,他默默地坐在那阴影之中,看着那余晖里渐渐小为一个黑点的人越走越远,他好像与自己走上了一条截然相反的道路。 为什么这么悲伤呢?叶锦羽独自擦着眼泪。那刻的叶锦羽只觉得自己一无所有 身后,是厉隋白日里处理的一封封奏摺,在这其中夹杂着的是一张张惨白的纸片。在其上,是由硃砂书写而成的一个个小楷。而在这些小楷的下方,无一,不画着一个大大的叉 「别给他添麻烦了。」叶锦羽摇头笑了笑,起身,朝自己的房间走着,「这好像是那楚云风说的吧?」一点点思量,可那些记忆都在这拘束的天地里,一点点模煳起来,看不清了、听不见了、想不起了。 这一秒,是空白;下一秒,还是空白……没由来的悲怆,无休止的时光,伴随着身侧斜阳的余晖,人儿,连同着王朝,好像一起迎来了他们最后的时光。 叶锦羽彳亍在长廊,开始思考自己人生意义 迷惘了呢,叶锦羽回到屋内,不顾丑奴儿的唿唤与亲昵,把自己一个人关了起来。与他相伴的,也就只有那古卷青灯,《鬼刀》《莲华》罢了 夜幕降临了。无雪夜,无月无星。只剩下万家灯火,可他厉隋身处在那灯火通明。 独自坐在路边,看着眼前,车水马龙。没了皇帝威仪,那一刻,他也就是一介草民。 什么权利?到头来也无法掌控人的生死;什么皇帝?转身去只剩形单影只的一人。 后悔对叶锦羽是那般态度了,可现在回去道歉,是否太迟?而且楚云风之事未平,他没有心情。 身旁没有侍卫,腰间挎刀的他也无一人前来接近,虽不是刻意,但人们见他,大多还是绕道而行,以为他是那不良人,甚至不良帅 轻轻一笑,厉隋起身,朝着那昏暗的地牢处走去。还有几天,他可不忍楚云风被推上那断头台。 取出令牌,与那两个狱卒打了招唿,厉隋径直走向地牢深处。四周,是囚犯们喊冤叫屈的声音。机灵的他们,都见过了上次这个男人的威势。想要出去,就算留在他手底做最脏最累的活。 似是没有听见周遭的音响,厉隋对于这些喊声不管不顾。而迎接着他们的只有厉隋后头两个狱卒的喝骂与棍棒。 铁门,一如既往的没有上锁,锁上的只有里头酣睡之人的心。 厉隋把那铁门推开,却没再上前一步。蹲下,拾起地上的干枯稻草,「真就不给我一点面子吗?」语调沉沉,微微发涩。厉隋真拿眼前的楚云风没有办法。 起身,楚云风从那稻草堆上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我已经给了你全天下最大的面子。这面子,以后还会有不少呢!」楚云风睡眼朦胧,朝着厉隋笑了笑。 「可我真的不需要这个面子!」厉隋轻轻地说着,无助而又有些落寞。 撑手,靠着墙壁,岔开大腿,楚云风看着厉隋,说:「万一……哪天你要当着天下人的面审判叶锦羽,你该如何?」 「不可能!」这句话,厉隋说的斩钉截铁。 「哎——呀——」伸了个懒腰,楚云风倒头就睡,不再管厉隋了,能活一天是一天,到时候就死,也算不错! 厉隋蹲在原地,即使双腿已然发麻,可他依旧没走,倔强地留在原地,「今天,你必须跟我走!」 说吧,他便上前,欲要将楚云风拽起。可楚云风身沉如牛,不管厉隋如何拖拽,都无法将其拉起,「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没闹。」楚云风坐起,捏着厉隋的衣摆,一双眼默默地看着他,「我真的没闹。」 无奈,厉隋只好放开了手,蹲下,与眼前人平视,「你的心头还积压着什么?」 「没有了。」楚云风摇了摇头,就又要睡觉了。 不让其入眠,厉隋野蛮地将楚云风拽起,紧紧地捏着他的衣领,「到现在了,你还不肯跟我说嘛?」 一愣,楚云风沉吟了,斜睨着厉隋的灼灼目光,那目光,注视了他好久 「没希望了……」 这次,轮到厉隋疑惑不解了,「什么没希望了?」 抬眼,厉隋只看见了一片悲切,「你相信这世间真的有仙吗?」 发蒙,厉隋他有些不明所以。楚云风苦笑着摇头,「你不是想知道我家族的来歷吗?」 厉隋点了点头,听着眼前的楚云风娓娓道来他宗门里的故事。 「我们宗,不让我们在外界说出它的名字……」厉隋点点头,没有再过问。 「从前,宗门里是有两家的——一个为楚家,一个为白家。也就是白沫的家族……」 虽说惊讶,厉隋还是点了点头。 「千百年来,宗门里每隔一段时间,便有长老飞仙,而且均是我楚家的长老,无一例外。」 厉隋正疑惑,连同着微微张开了嘴巴,楚云风没有隐瞒,直接说出了真相。 「都因那白魂,是天地间最好的修炼之物。」 「所以你才那么执着于白沫?」 楚云风点了点头,「白魂并不是指人的灵识,它只是人灵识中的一个部分,其中白家最为优秀,堪称天材地宝。」说到这里,楚云风看了一眼厉隋,「比你的龙魂好要好上一些。」 「可是……」 「你听我说完。」楚云风趁着现在自己有这兴致与厉隋说道这番往事,连忙开口。后者点头,听他先说。 「白家歷代只会有两份传承,一份灵魂,一份术魂。不相上下,各有其妙处。白沫,便是那术魂传承。」 「可为何……」 楚云风点了点头,「几十年前,至今估摸着有百年了吧。白家的灵之传承和术之传承相邀共同下凡,没了影踪……」 「这……」 「其实宗里的长老也没怪他们,毕竟这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只可惜,他们带走了那天地独有的传承。」 「从那以后,宗门封闭,具体原因,我也不太清楚,总之就是宗内长老想与这人世间隔离,在那虚无之中,追寻一条成仙之路。」 故事到此,也算讲完了,厉隋:「可你还是没告诉我为什么……」 楚云风:「我说过,没希望了。术魂,已经没了……」 「在谁身上?」厉隋喊出,想为楚云风夺回,得到的答案,却是那般令人伤感。 「叶锦羽。」 一轰,脑袋,如同被惊雷噼中。楚云风淡漠地看着厉隋呆在原地,轻轻地笑了笑。 「那……灵魂呢?」 一声嘆息,楚云风看着厉隋,漠不关心似的说:「灵魂玄妙,如今已修炼至大成,散入人间,没有一点踪影了……」 「那你……」 「不想去寻,过不了几天,宗门就要来找我了,我有这个预感,多半不是什么好事。」楚云风颓然地坐在原地,挥了挥手,「快走吧,夜深了。」 「那你……」 「我暂时没事,你别再三相劝了,这不还有四天嘛!」说完,楚云风像是瘫软般,倒头就睡了,这次,真是怎么都晃不醒。 默默地站在原地,咬了咬牙,百般无奈的厉隋还是走了。接下来的几天里,厉隋甚至都没来得及去看叶锦羽,每天徘徊于书房、朝堂以及地牢,三点一线。 用过了各种方法劝诫楚云风,可他依旧没给厉隋一点面子。又不好怪他——准备用毕生追求的目标化作飞灰,任谁,都是心如死水 遥远的山巅,青城子驾云而来,用了两天零半个时辰,终于赶到了这里。 「晚辈青城子,拜见诸位先贤!」嘹亮的声音,在寂寥无人的山谷中响彻。 那山巅凭空,竟是出现了一座寺庙。占地三千里,金碧辉煌。一里一城池,每座城池之上端坐着一位古佛,世人俗称:三千佛国。 「来者何事?」 青城子一愣,「转道入佛了?」 其中,如雷霆轰鸣般的声音传出,说道这般话语,「放肆!竟敢妄议我西天!」 青城子被那强劲的气浪掀飞,勉强在空中站稳,「居然连名字都改了。」 又是一声「放肆!」这次,青城子早有准备,一抽拂尘,雪白的丝绸扫过,那片空气顿时恢復了正常,再没了气浪。 「佛国」之中,传出一丝冷笑,「原来是太上老君座下凡子。」 青城子抿笑摇了摇头,「怎么不说我就是太上老君?」 「佛国」内,那苍老的声音沉默了,看着空中飘然出世的青城子,一时间,竟有些犹豫不决。 「我此番前来,是为了你们几年前赶出师门的楚云风的……」 「不要提那孽徒!」 青城子神秘兮兮地一笑,「事关白家哦!」 此话一出,那「佛国」中再次没了声响。 「你要作甚?」 青城子一撩拂尘,「我想要你门中一纸令书,我好救人,事成之后,当有一白子回归。」 「此话当真?」 「自有天道。」青城子指了指那尚无星月的天空,一副高人作态。而那「佛国」里的那批老怪,好像也被他这神秘兮兮的举止唬住了,有点迟疑。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46章 无法忘记 不一会儿,自那「佛国」之中,飘出来了一个捲轴。青城子就手打开,上面写着:「弃徒楚云风!限你一年之内带回那白家二子之一,将功补过,我等可让你重归师门;如若不然,门中方丈将亲自收回汝之武功!」 「哈!」青城子见此,微微一笑,开始嘀咕,「这些小秃驴,刚剃头没几天,就敢自称方丈。」说罢,歪着头,青城子看着那捲轴,「这老怪,可真是一点便宜都不放过。」 话音未落,天空之上便出现一个巨大的手印,朝青城子这边按来。收起捲轴,一记倒钩,那金掌印就在青城子这一脚下化作了飞灰。而他本人,扬长而去。临走前,还不忘留下一句,「谢啦!」 在他身后,佛国里传出了几声龇牙咧嘴的声音。那脾气不好的秃头小辈险些冲出,与那青城子决一死战。可他们掌门低头似在思量着些什么,死活不让。虽满怀一肚子气,但只好就此罢休。 「唿唿——」颓然地坐在路边,厉隋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劝楚云风了。每每当他找到了截然不同且自认为很有道理的理由,都会被楚云风已各种方式请回。 或因义正言辞,或因赖皮耍泼。只是,隐藏在这正经乃至于疯癫之下的,却是他那颗坚定的求死之心。 在路边,以平民的身份,随意买了两个肉包,捂在怀中。那小小的肉包,甚至还有几分滚烫,烫的厉隋胸口微微发疼。可过上一会,温度缓缓退去,又不再那么尖锐与难忍了。 遥想当年,他和叶锦羽最爱做的便是在习课过后,趁着暮色,偷偷地跑到府外,来上两个包子,然后回家。 由于已然吃过东西,所以招待厉隋的叶锦羽之母怎么劝他两他两都吃不下一口。然后就发飙,他们就与她斗智斗勇。 当然,如果嘴边有油或者油渍染脏了衣服,那就直接从文斗转为武斗了。 这种事情,再加上一个薛九玉,那情景,让厉隋至今都无法忘怀。 晚风轻拂,吹走了刚刚的不如意。想着已经好几天没有去看叶锦羽,以及上次那番时候刺伤了他自己的话语也刺伤了叶锦羽的心,厉隋就不禁自责起来,想要弥补一下。 念及于此,厉隋加快脚步,朝皇宫的方向快步走去了。进了宫殿,绕了群宫,满心欢喜的厉隋来到了叶锦羽的房门前。 丑奴儿是被安排好住所了的。此刻的她,早已不在叶锦羽的屋内。屋内好似没人,临近夜晚,也不见有烛光。 厉隋上前,敲了敲门。却久久没察觉到屋内的动静。 「九九,九九?」试探着唿唤叶锦羽,依然没有得到回音,「九九,我进来了啊。」推门而入,只见屋内的家具已然布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示意着家具,好久没人用过了。 一时神慌,厉隋立马四处搜寻。一推开右侧的书房门,厉隋便看到了令他心心念念的叶锦羽。 「九九,你为什么不开门呢?」厉隋沉声问到。可叶锦羽坐在那里,像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手中捧着一本泛黄的书,好似魔怔了一样。 「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开门?」厉隋大声喝问,却还是没能得到叶锦羽的一声回答。此情此景,不由让他更加恼火。愤怒地拿掉叶锦羽手上的书,按在桌上。厉隋将叶锦羽提起,拽住他的衣领,原本的恼怒在这一刻,全部回归,沖昏了他的头脑。 原本好上一点的心情,在那一剎那尽数化作了愤怒。想到楚云风马上要被行刑,他更是眼眸一酸。 「你说话!为什么不开门?」 眼睛如死鱼般的厉隋痴痴地笑了,枯黄且泛白的脸有了一点点红润,眼底闪烁着泪光。 「整整三十六个时辰,你终于回来了……」说完,叶锦羽释然地闭上了眼睛,不知是悲哀还是欢喜。 三天没睡的他,此刻睡的很沉。 脑中一片空白,那一刻,厉隋丧失了思考的能力。急忙横抱起叶锦羽,他如疯魔般奔向了太医处。 「太医,太医!」宫中,所有的太监和宫女都闻讯而来。直到厉隋把叶锦羽送到了太医的手中,才停止了喊叫。 「他怎么样了?」 老太医为叶锦羽把脉,脸色并不太好。沉吟了好大一会,才慎而又慎地开了口,「情况并不太好……」 心里一咯噔,厉隋剎那无言。但紧接着,老太医道出了后面的情况,「殿下太过劳累,同时精神紧绷,望陛下今后好好善待他。让殿下在我这休养几天便好了。目前血气不稳,不过等下进食喝过补药之后,应该没什么大碍。」 「能将他送回宫中吗?」 老太医笑道:「陛下随意,大不了老身多跑几趟,观察一下情况。」 抱起叶锦羽,顺路,厉隋安排御膳房,为叶锦羽准备了参汤。 走到叶锦羽的房门前,厉隋看到了在那等候的丑奴儿。后者一脸焦急,厉隋却是没有搭理欲要上前的他。抱着叶锦羽径直入了门。 轻轻地将叶锦羽放在床上,厉隋接过御膳房的胖厨子送过来的水。青瓷小勺,一点一点地餵与叶锦羽,看着后者逐渐缓和的脸色以及久久不曾散去的发黑的眼眶。厉隋很是心疼。 他不明白眼前的男子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这样。「整整三十六个时辰……」对于小时总爱睡懒觉的叶锦羽而言,也是难为他了。 轻轻地抚摸着他的额头,厉隋看着怀中的人儿从气息急促一点点到气息平缓,最后沉沉地睡着,心中逐渐放心。 那御厨已然送来了参汤。手持青瓷小勺,厉隋又一点一点地把那参汤餵与叶锦羽。 参汤见底,屋外,已是月朗星稀。落寞地走出房门,厉隋却是一愣。他看见丑奴儿蜷缩在台阶之上,好像坐了好久。 上前,与之并排。丑奴儿看着厉隋的突然到来,却是有几分诧异,不过依旧抱着膝盖,什么话也没有说。 「你是他从监狱里接回来的?」厉隋语气随意,问着丑奴儿。 「嗯。」 厉隋又问:「你现在充当他的婢女?」 丑奴儿点点头,「也算吧。」只是他从来没说过我是他的婢女。说着,丑奴儿低头看着胸前的金鍊,眼神温柔。 忽然,一只手闯进她的视野,托起了她胸前金鍊。丑奴儿转头,看见厉隋正歪头看着那金鍊,颇为不屑的模样。 连忙拽回,丑奴儿将那项鍊捂在胸前,不与厉隋观赏。不恼也不怒,厉隋淡漠地笑了笑,侧头捂住了嘴鼻,看着夜色,眼眶发红。 丑奴儿看着他这幅模样,很是不解,只以为这人奇怪,连忙起身,想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几天,你来看过他吗?」 「天天都来,只是我说什么,殿下都听不进去。」说完,丑奴儿走了,不管厉隋在她身后怎样唿唤,都无法阻拦她离去的步伐。 呆坐阶上,厉隋沉默了好久,正对着天上耀眼的明月清晖,身旁却无一人可与他对酒当歌。 怀中,透出一抹温热,原来是那夜市的包子。轻轻地掏出,已然没了刚出炉的温度 拨开最外层的油纸,端起雪白的肉包,厉隋尝了一口。还是那十几年如一日的味道,可已然不是两人同食,一人一个的情景。 还是那么多油水,稍不小心,就容易喷溅自己一身;皮包馅大依旧香甜,只不过如今只有一人独享 两个包子,对于近来少有吃过饭食的厉隋而言还算轻松,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厉隋便已吃完,擦了擦手上的碎屑。 唤来吴寒,让他安排自己沐浴。厉隋独自躺在温热的水中,闭上双眼,感觉整个人都得到了放松。冬季,独寒,也许只有这样的一次温水澡才能消除他身上的疲劳。 沐浴过后,仍旧念念不忘地踏出浴盆,用毛巾擦干身子,取下一边架子上早已备好的衣衫,厉隋顾自穿着。 精壮的肌肉,均匀地分布在他的前胸后背以及大腿小腿。枯裂发黑的伤疤,是他这辈子都难以磨灭的记忆。而在这肉体的记忆之下,柔软的内心之中,住着一个自己永远无法忘怀的人 穿好衣衫,厉隋没有回宫,而是蹑手蹑脚地走到叶锦羽的房间,靠着门栏,温柔地看着正在熟睡的他。 悄悄上前,掀起那温暖的被窝笼子,厉隋钻了进去。左手穿过腰际,轻轻地搂着叶锦羽的后背;右手枕着自己的头,看着叶锦羽,自己一点点入眠。 真的好久,两人没这样亲昵了呢。 一夜无话。外面明亮的清晖逐渐在乌云中隐去,群星也不再璀璨,却都闪耀着归家。 流云,遮掩了一片又一片光华,直到天上,不见一点光亮。临近季冬,这天儿又起了一阵妖风。大片的雪花自天而降,这场大雪,直至初春都不会停歇 半夜,梦醒。叶锦羽缓缓睁眼,眼前,却是含笑已然入睡的厉隋。 惊讶,后是淡然,颤抖着眉梢,叶锦羽不断抖动的双手附上了厉隋的脸庞。眼里有泪,叶锦羽看着厉隋,什么话都没有说。不愿将他惊醒,正如他再不愿与他添麻烦。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47章 严阵以待 落寞地转过身去,对着厉隋的左手,对着那一片空白,空空如也的墙壁,再也睡不着。 终是抵不住那突如其来的睏倦。叶锦羽终究还是累了。梦里,他没再与厉隋相遇,而是遇到了另一个人,另一番话,好像那便是他的另一般境遇。 紧紧地扣住衣领,冷冽的寒风,飘雪的天空,温度降的突然,叶锦羽颤抖着全身,捂着自己的胸膛,欲要抛弃了身后的胸膛,独自去寻找那温暖。 对于厉隋,他好像真的累了。一幅幅无法容忍且饶恕的画面,一张张曾经鲜活转眼死灰的面容……他无法忘怀 同床共枕,同床异梦,不知不觉,两人之间,已然梦远 鸡鸣,太阳如期升起,尽管在这雪天里,只有透过层云的一点微光,同样带与了人光明。 没到卯时,厉隋便已甦醒,看着身旁,已然侧过身子的叶锦羽,无可奈何。 洗漱,上朝。没有楚云风在身边唿唤的声音,他至今还有点不适。 距离楚云风被行刑,只剩下一天了 上完朝,厉隋没有一如既往地批阅奏章,也没有像前几天一样去找楚云风。而是来到御膳房,取了早上的饭食,径直,走回了叶锦羽的房间。 叶锦羽还未甦醒,厉隋一个人吃着早点。自上位以来,厉隋厉行节俭,倒也不追求什么鲜肥滋味之享。 独自吃着细米粥,就着糕点,厉隋边吃边看着叶锦羽,眼神温柔。 看着他一起一伏的胸膛,看着他微动的眉梢。 辰时刚至,厉隋也将将用完了早膳。只见叶锦羽颤抖的睫毛睁开,此刻,他醒了。 端起叶锦羽的那份,来到了他的面前。厉隋脸上带笑,和蔼地看着眼前的俊男。 「九九,吃饭了。」 淡漠地看了厉隋一眼,叶锦羽好似还没反应过来。举起右臂,遮掩自窗外射进的阳光,他好大一会儿,才再次睁开眼睛。 「厉隋,是你啊!」厉隋放下饭食,搂住叶锦羽的腋下,轻轻地将其扶起,拥了一下,拍了拍叶锦羽的后背。 端来饭食,厉隋举起小勺,一点一点地将米粥送至他的嘴边。经歷了这次,叶锦羽本就柔弱的身子愈发虚了。 一点一点地将米粥餵完,厉隋用大拇指指尖为叶锦羽拭去了嘴边的米粒,顾自收捡着碗筷。 叶锦羽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啊——」突然,一双手附上厉隋的腰部。没有转身,厉隋知道,那是叶锦羽。 二者无言,叶锦羽紧紧地贴在厉隋的后背,小脸在其上剐蹭。厉隋放下手中的碗盘,轻轻地拉下了叶锦羽的双手。 「九九,你这是干什么啊?」 叶锦羽看着厉隋,眼神温柔,其间,还夹杂着几分伤感;而已为帝王的厉隋脸红,不敢与叶锦羽直视,连忙收捡着碗筷,准备离去。 刚到门口,耳边,便传来了叶锦羽的声音,「厉隋,你又要去哪?」叶锦羽语气沉沉,没了力道,更没了自信。 一愣,厉隋转头,笑了笑,「我只是把碗筷送与御膳房,马上回来。」 「能叫吴寒去吗?」放作从前,叶锦羽从来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好吧——」厉隋唤来吴寒,将碗筷与他,自己则站在叶锦羽的房门口,久久不曾离去。 叶锦羽:「你——能进来陪我坐坐吗?」 厉隋点了点头,回身,来到了叶锦羽身边落座。 无言,叶锦羽搂住了厉隋的臂膀,疲惫地靠在上面,闭上了双眼。 感受着怀中玉人的温度,厉隋只觉亏欠了他太多。 「九九……」 「借我靠一靠,你再走……」 心头一酸,厉隋沉默了。怎么荣登大宝,他们之间呆在一起,反倒需要这般「斤斤计较」?厉隋有点不明白了。 嘆了口气。 听到此声,叶锦羽睁开眼睛,慢慢睁开了眼睛,撤回了搂住厉隋胳膊的手,独自躺回床,盖好了被子——那么乖巧,那么小心,让厉隋感到可怕。 勉强笑了两声,「九九,你今天是怎么了啊?是不是哪里不太舒服?」 叶锦羽勾起嘴角,冲着厉隋摇了摇头。 厉隋心知叶锦羽不愿与他多语,开始沉默。沉吟许久,厉隋摸了摸叶锦羽的小腿,对他开口,语气温和。 「九九,等我处理好了云风的事情,不管结果如何,我都带你去看一看那泰山的风景。」 叶锦羽又是一笑,点了点头。从被中伸出右手,轻轻地捏住了厉隋的小指,力道很小 「我还要去处理政务。」抛下这句,厉隋起身离去,只留下叶锦羽一人在屋中。看着厉隋不算匆匆的背影,叶锦羽心头所念,再次动摇了。 「臣,拜见皇上。」 「平身吧。」厉隋看着眼前的杜懿,神情复杂,「就不能再缓缓吗?」 杜懿脸上无任何表情,公事公办,「禀陛下,行刑台已然搭建完毕,今日清晨,已有百姓前来围观。」 扶额,厉隋深感无力,暗自腹诽,「这次难办了!」脸上依旧带着笑意,挥了挥手,吩咐杜懿退下。 偌大的书房,屋外是雪,是雪景;宽敞的庭院,其中无人,无一人。 没有心思批阅奏章,厉隋撑着头,看着屋外,雪花纷飞,却又不在看那雪花纷飞。 「叩叩——叩叩——」房门,被人敲响。 厉隋:「请进。」 来者黑衣黑裳,正是那薛武。行过礼,也没管厉隋发话,便径直来到了他的跟前。 「何事?」 薛武:「陛下,关于我薛家子弟的事……」 「我已经不让锦羽他外出了。」 听到这样的决定,薛武显的有些不满,「陛下……」 可还没等薛武说完,厉隋便已拍桌而起,瞪着薛武,目光不善,「你还想怎样?风头让你出了,架子也让你摆了,在这京城,薛家总算回归一流,排上了名号!」 「要人?不管男人女人,朕都可以为你去征;要财,不管银山金山,朕都可以为你去采。」 「你还想要什么?」 薛武无言,躬身拱手,「谢陛下。」然后走了。 屋内,厉隋依旧撑着头,看着屋外。茶不思,饭不想。 一整天,均是这种微薄的光亮;一整天,厉隋坐在原处,都未曾动弹。 吴寒唤他用膳,厉隋将他打发了;叶锦羽远远地看,最终也没有上前。 直到屋内点亮烛火,再到烛火熄灭;直到天明太阳升起,再到这第二天的来临。 换了一套衣衫,厉隋照常上朝。上完朝,厉隋连忙赶去刑场。 今天,算是他厉隋最后的机会,也是楚云风,最后的机会。 天空中飘着小小的雪花,覆盖于街道砖瓦之上,白了人间。 长安城,再一次迎来了它的春节,也迎来了一位天骄的陌路——楚云风即将被行刑! 这可是件大事,住在城里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不清楚楚云风的地位,那可是当朝天子的身边人,市井传说里的楚阎王。 尽管厉隋没有派出手下清扫街上的积雪,但热闹的人群早已把脚底的积雪融化,他们个个翘首以盼,看看此事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真,那可真就有一场好戏看了 地牢里,两个狱卒一齐小心翼翼地来到楚云风的牢门前,敲了敲铁栏,「楚……楚大人,时候到了……」 睡的正舒服的楚云风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却是把那两人吓了一哆嗦,齐齐往后退了两步。 斜睨一眼,楚云风说:「这么怕我干嘛?」 两位狱卒相视,尴尬地一同笑了两声,「没有,没有的事……」 眼前这位,可谓是当今天底下的武道第一人,是牢门上锁都困不住的「洪水勐兽」。 起身,楚云风随意地拍了拍身上的若有若无的灰尘,看了眼一侧冷汗直流的两人,伸出了双手,「把我捆起来吧。」 两位狱卒又看了对方一眼。其中一个颤颤巍巍地拿出绳子,来到楚云风面前,将他捆了起来,押送刑场。 楚云风被人押送,一脸淡然;两位狱卒监督他,汗流浃背。倒也分不清谁是囚犯,谁是狱卒了。 杜懿披了官服。此次事关重大,他必须严阵以待。而且看厉隋那不情不愿的模样,杜懿生怕作为皇帝的他冒天下之大不韪……真是令人头皮发麻。 僕人送了杜懿出府。在这遍地王侯将相的土地上,他位高权重,也敌人颇多。稍一不甚,满盘皆输,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就连上官彧和魏明渊都没落得好的下场。更何况他这个没有根基,全靠厉隋一人抬举的穷书生呢? 抬头看天,飞雪已是不绝。这本该大喜的日子,如今却要见了血,也是造孽。 青城子坐在杜家的屋顶,看着杜懿一步一步走出,面带笑意。见杜懿心不在焉,青城子便朝他喊了一声,挥了挥手。 「你小子,快下来!」杜懿一见这胆大包天的青城子就来气,朝他挥拳,牙齿都快咬碎了。 青城子一笑,腾起跳下,顺带,还踩碎了杜家的一块砖瓦 「你!」二话不说,杜懿冲着青城子便是一拳,侧身闪躲,青城子攥住杜懿的拳头,让其无法挥舞。 「杜大人,大家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刀动枪呢?」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48章 不可思议 杜懿不服气,「你小子放开我!」 哈哈一笑,青城子松开手,见杜懿又想挥拳,连忙后退两步,举起双手,以示投降。 见一拳不中,杜懿照着青城子的面门又是一拳。可青城子虽上身不动,但双脚轻点后退,又让杜懿扑了个空。 后退途中,青城子还将杜懿的小腿一踢。后者失了重心,扑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哎哟——」捂着老腰,杜懿一点一点爬起,青城子则是站在一边,双手抱胸,看他好戏。 「啊……呀……」杜懿气急败坏地指着青城子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臭小子,每次见到你准没好事!真是个扫把星、扫把星!」 一脸无辜,青城子说:「杜大人,您可这样说我啊!我哪晦气了?」 说完,青城子一抽袖间拂尘,扫起周身雪,尽显高人风范。 至于杜懿,紫色的官服上湿了一大片,狼狈不堪。 「诶呀!」不愿与眼前这混小子纠缠,他杜懿可有要事在身,转身,也不与青城子说道说道,逃也似的跑了。 在他身后,青城子大喊:「杜大人,你这是要去哪啊?」 「我要是再理你这小子我不是人!」杜懿心中腹诽。 收起拂尘,青城子看着杜懿急匆匆的背影,靠在巷子里的墙上,嘆了口气,「哎呀——这小老头儿,走起路来屁颠屁颠的,还什么宰相?我的天啊!」 一番吐槽后,风雪交加中,巷中的青城子在那片白茫茫里没了踪迹。 紧赶慢赶,杜懿终于是赶到了这道路中央,行刑的位置。看到早已在高台之上端坐的厉隋,险些没当场摔倒,「都怪那个臭小子!」 回头,厉隋见着杜懿到来,勉强露出一抹笑来,「爱卿,愣在哪儿干嘛?快上来!」 颤颤巍巍地走到厉隋跟前,杜懿直接趴伏在了他的面前,「陛下恕罪,臣因有事,来晚了……」 冷汗直流,杜懿能感受到厉隋看着他的眼神。 下位,厉隋轻轻地扶起杜懿,并未太多苛责,「爱卿,还先请做吧……」 因为厉隋已然坐了那最高处,所以杜懿只能坐在他的下面,可这并不妨碍这次公开审理。看着底下翘首以待的百姓,杜懿坚信,自己所坚持下去是正确的。 尽管,有时会惹得皇帝不满;尽管,会引来他人猜疑妒忌。可只要他杜懿行的正、坐得端,这一切又有何惧? 楚云风已然站在台下,百姓们都静默无声了。惊堂木一拍,杜懿高喊:「带罪人楚云风上刑场!」 两位狱卒押着楚云风上刑场,双腿却在发抖,大庭广众之下,差点摔倒。 见此情状,就连杜懿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更别谈底下的百姓和周遭的官员了。 正值议论纷纷之际,又是一声惊堂木拍响之音。 「肃静!」 此刻的杜懿,威风堂堂,像极了那真正的青天大老爷。 刑场周围,一片肃穆。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一身单薄红衣,磨着大刀,反射着耀眼的冬日之阳。 「大胆楚云风,你可知罪?」 楚云风低下头,「知。」 最上方,厉隋闭上眼睛,拍了拍杜懿的肩膀,「能否慢点?」 平日路对厉隋尊敬的杜懿此时却完全没有在意他的话语。 「根据我大周律法,楚云风当腰斩!」 此声一出,台下一片譁然!红衣刽子手手持大刀,来到了楚云风身前,此刻的楚云风低着头,被绑在那圆木上。 「啪!」又是一声惊堂木之音,台下重新恢復了安静。人群中,多了几分紧张。 刽子手已然举起了刀,楚云风此刻闭上了眼。 忽然,人群里传出了一个突兀的声音。 偌大的刑场,四周,是更为宽敞的街市。能容纳下半城人的地方,此刻聚焦于三尺之地。 「住手!我有话说!」人群中,青城子缓缓走出,所有人都为他留足位置。生怕此僚被击毙时溅自己一身血。 侩子手愣了一下。杜懿更是差点咬碎了牙齿。高台上,厉隋右手搁置唇边,嘴角微微上扬。 「青城子……你到底要干些什么?」杜懿此刻的声音甚至有几分颤抖。 背手,青城子顾自朝刑场里走去,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杜懿的后背冒着冷汗,浑身发颤。 「大胆狂徒,还不退下!」 似是没有听到,青城子还在往前走。 一拍惊堂木,杜懿大喊:「行刑!」这音,甚至还有几分嘶哑。 举起大刀,侩子手像往常一样,手下无情。 可这次,刀下的犯人没有像往常一样分为两半,而是伴随他十几年的利刀寸断! 楚云风缓缓睁眼,轻轻松松,挣开了身上提前用水泡过的麻绳。没有看此刻已然瘫倒在地的红衣侩子手,盯着青城子,迷惑不解。 台上台下,所有人都为这天人景象所震惊。除开厉隋,只有青城子一人,依旧那般风轻云淡。 「有什么事吗?」 青城子:「你要的捲轴。」伸出右手,是一匹黄绸,中间,穿着世间罕见的青玉,泛着幽光。 人群齐齐向后退了两步,取而代之的是如黑水般的甲士。被厉隋新任命为禁军统领的薛武带着兵马,包围了两人。 见兵甲到来,台上的杜懿有了几分底气,指着两人,大喊:「大胆狂徒!还不速速伏法受诛?」 在他身后,厉隋看着杜懿,眼神古怪,倒也没有说话。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换个位置。」 楚云风盯着那捲轴,点了点头,「好。」 听着他们讲话,杜懿直觉自己完全没有被放在眼里,不由地更为恼火,「大庭广众之下,朗朗干坤之间,尔等竟敢如此猖狂,薛大人,将他们拿下!」 虽然被人指使,不情不愿,但他薛武也算识得大局,此次一举拿下当朝两位权臣,又够他薛家更加繁荣昌盛,何乐而不为? 一挥手,数以千记的铁甲士兵沖了上去,欲要围攻两人。 刑场中间,青城子抬头,看着杜懿,看着厉隋,丝毫没有把薛武那一只禁军放在眼里。 「杜大人,薛大人。」 禁军齐齐停下脚步,薛武和杜懿倒要看看,他青城子到底还有什么话说。 「大胆青城子……」 话音刚落,就听得青城子一笑,「怎么?没见过劫法场的?」 震惊!几乎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青城子会说出这番话语。和楚云风一齐消失,下一秒,青城子踏上了杜懿所在的高台,踏碎了他的座位。 高台坍塌,杜懿摔下,险些头着地。无声中,厉隋消失于人群,没了踪迹。 空气里,只留下了青城子在外人看来猖獗至极的声音,「薛大人,你这兵士,未免太过不堪?」 「杜大人,你我有缘,后会有期!」 现场,一片狼藉,所有人都乱了阵脚。青城子这番行径,更是犹如天神下凡,让人又恨又惧又无可奈何。 杜懿呆呆地望着天空,望着青城子消失的位置,久久不曾动弹;薛武死盯着刑场,脑海里全是那一袭青衣,咬牙切齿的痛恨! 百姓,被这天人手笔所震撼;贵胄,不由对青城子高看。至于这事后,人们相信一定会有个答案。或将两人抓捕归案,亦或不了了之 没有所谓清白,只有所谓结果。 远山,青城子和楚云风立于此处,看着长安城里的骚乱。 顾自开口,楚云风问:「宗门那边对我有什么安排?」 青城子一甩拂尘,「还不是找那白家子弟。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再找一家。」青城子撅了撅嘴。 「呵,你说的容易。」 青城子将那捲轴双手奉上,「确实还挺难的。」讪讪地笑了两声。 「要不,你把你家功法与我?」 青城子摇摇头,「与你也无用。」 「也是,反正无人指引,没有悟性,鬼才看的懂。」 没有再笑,这次,青城子严肃地点了点头。 打开捲轴,大致浏览,楚云风一笑,「三个月?那还不如直接过来把我废了。」 青城子哈哈一笑,「那那些老傢伙怕是要把他们的三千佛国带来,才可与你一战。」 摇摇头,楚云风也知那不可能,不过,万一有长老出关,倒也够他喝上一壶。 拍了拍楚云风的肩膀,青城子眼神深邃,看着楚云风说:「贫道为你算过了,泰山封禅之际,那人自会到来。」 微微张嘴,楚云风心感不可思议。 神秘一笑,青城子未有多说一言。 四周,空气开始扭曲。虚空内,一掌横穿,打在了青城子的身上。只见那青城子的身躯开始模煳,一点一点,化作烟云。 百米外,又是一点青衣现,看着刚才站立的位置,青城子说到,「陛下,臣这一宗这代就臣一根独苗,万一给您打没了,岂不是传承断绝?」 原处,那儿一袭黄袍,正是厉隋出的手,他想试试青城子的身手。 「怎么会呢?爱卿身手不凡,当属我大周之冠。」 「虚无缥缈之术,不足挂齿。」说完,还没待厉隋重新攥紧的拳头打到他的面前,一挥拂尘,青城子消失在了原地。 看着他无踪地离去,厉隋微微眯起了眼睛,往京城的方向走去。 此刻,楚云风还在看着捲轴,回忆青城子说过的话语;转瞬,再当他抬头环顾四周,才发觉自己已经回到了皇宫。 眼神不善地看着厉隋,楚云风说:「我怕你以后都不需要我守护身边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49章 感触深 厉隋:「也就京城十里,够我施展这样的……戏法。」 相视一笑。楚云风摇了摇头,「万万没想到,最后还是回到了这里。」 此间,厉隋却是有几分怅然,「是啊,怕是薛武和杜懿遭了罪……」 话音未落,两人都忍俊不禁了。 两人对坐,厉隋看着楚云风好好地坐在那里,一时恍惚,忽有种隔世之感。 看着他,厉隋默默地撑着头,不语不言。 「嗯?」楚云风一笑,「我怎么忽然感觉臀部一紧?」 「哈!」厉隋讪讪一笑,「之前,我可是怎么劝你你都不肯出来,现在呢?再去砍个头?」 「你可抓不住我。」 厉隋:「快回位,到时候我再遇刺第一个找你。」 起身,回头看了一眼厉隋,楚云风扬长而去。重拾唐刀,楚大侍卫回归朝堂。 顶着万千人的目光,也顶着杜懿和薛武杀人般的眼神,更顶着厉隋的关照,楚云风依旧「耀武扬威」。 而在一边,青城子依旧云淡风轻,游离于众人的议论纷纷之外,顾自打量着杜懿,不时看着厉隋。 尽管,杜懿和薛武都快气的吐血,但在厉隋的诏令以及楚云风的强势之下,无可奈何。 至于其他 民间虽议论纷纷,但终归掀不起大风大浪;朝堂上暗流涌动,却无人敢站出真刀真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于己无害无利,不过只是个谈资罢了。 事了。看着楚云风这离去的背影,厉隋枯坐良久。突然,他忆起了昨日难受的叶锦羽,连忙起身,去往叶锦羽的房间。 此时,已是艷阳高照。尽管天空之中依然漫天飞雪,但也阻止不了寒梅骄傲地挺立盛放。 敲了敲门,厉隋轻声开口,「锦羽,醒了吗?我进来了哦!」 临近正午,可叶锦羽依然裹着厚被在睡觉。 蹑手蹑脚地来到床边坐下,厉隋看着叶锦羽,轻轻地为他捏了捏被角。 看着眼前熟睡的人儿,一时间,厉隋竟然有了些许陌生。他到底是自己的何人?厉隋有点不太清楚了……他到底在自己心中占据了怎样的地位?厉隋也有点不太明白。 只知,他厉隋为眼前人付出过 从竹马到这欺瞒世人的「夫妻」,厉隋从未想过他们二人究竟是什么关系。是恋人?还是从小到大的兄弟?亦或叶锦羽就是因美貌而被他看中的娈童?厉隋默默地抚摸叶锦羽的髮丝,没了声息。 也许,是因为常年的征战,让他厉隋无处安放那一份少年的情愫;也许,是因为年少的感情,让他厉隋变成了如今的这番模样。 他真的爱他吗?厉隋一笑,不愿意在想了 抖动了一下睫毛,叶锦羽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看向身侧,厉隋微笑着看着他,满目的美好与温柔。 「厉隋……」叶锦羽看着厉隋,有点痴了。 身体前倾,厉隋上前,轻轻地用了一下叶锦羽,没有开口。 伸手,叶锦羽捏住厉隋的肩膀,慢慢地将他推开,看着他,又想起了狱中的楚云风。 「厉隋,楚侍卫的事,你处理好了吗?」 一愣,厉隋点了点头,抚摸着叶锦羽满头的长髮,「放心,处理完了。」 「人……没事吧?」 「没事。」厉隋抱住叶锦羽,「这段时间,苦了你了。」 听闻此言,叶锦羽默默的,有些恍惚。他不知道厉隋为什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语,也不知道这话里的含义,真叫人难猜。 「我要起床——」 厉隋松手,起身,向屋外走去,「我去为你安排早膳。」 一笑,叶锦羽看着厉隋离去的背影,说了声:「好!」 从小到大,叶锦羽身边都没有几个佣人。他要强的母亲不愿意接受来自厉如晦的「馈赠」,也不愿被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抓住把柄,说些闲话。 因此,叶锦羽也养成了亲力亲为的习惯,做什么事情都喜欢一个人来,至少,在料理自己的这个方面,他还算过得去。 穿好衣服,没有束起的头髮被他用梳子轻轻地梳了三番。 踏好鞋子,走出房门,入眼,便是一身白衣的丑奴儿站在他的跟前。 「殿下。」丑奴儿恭恭敬敬,先是对他行了个礼。 一愣,叶锦羽看着低头的她,不知所措。 「都是我不好……」叶锦羽还没反应过来,丑奴儿便搂住了叶锦羽的腰,梨花带雨,沾湿了叶锦羽腹前的一大片衣衫。 幸好今天的衣服是那种深蓝色的,叶锦羽才不用再回去更换,浪费时间。 轻轻地抚摸丑奴儿的头。 叶锦羽:「好了好了,这不是一切都过去了吗?」 一齐来到用早膳的位置。厉隋看见叶锦羽携丑奴儿同来,不由地多看了丑奴儿两眼。 虽然叶锦羽让丑奴儿同他们一起,厉隋也没什么异议,但固守礼节的丑奴儿仍是默默地站在一边,不语不言。 正因为她曾被那薛家子弟送进过地牢,她才会更注重这「君臣」之别,以及……这不可多得的美好。 最后看了两人一眼,丑奴儿的视线在叶锦羽身上多停留过一秒,便随那一众下人出门了。 屋内,仅剩下了厉隋和叶锦羽。 「食不言,寝不语。」两人默默地吃着饭,没有开口。 其间,厉隋还不时给叶锦羽夹几筷子菜,叫外人来看,真像个大哥哥,而没有几分皇帝的架势。 也是,毕竟厉隋自上位以来到如今,也不过六七个月。虽说对外,他有着作为皇帝的那种老练;可对内,尤其是面对他熟悉的人儿,例如:扫雪翁、楚云风、薛九玉、杜懿、吴寒以及叶锦羽……这一切与之相近的人,他都不刻意去拿捏架子。 现在的厉隋不怎么饿,有时,他甚至还会停下手中的碗筷,默默地看着正低头吃饭的叶锦羽,勾起嘴角。 世人所谓之食色,大概也就是这番美好了吧。 诸事平息,他厉隋终于有时间看一看眼前的人儿,对他体贴、对他照顾。 不管,他是自己的好友,还是自己的结髮,厉隋都有这份自发的责任,因为,他叫叶锦羽。他厉隋在京城里的第一个朋友。 叶锦羽微微抬眼,他好像注意到了什么 「厉隋,你怎么不吃啊?」叶锦羽停下筷子,插在碗中。手指捏着,手肘顶住下巴,与厉隋对视。 伸手,厉隋摸了摸叶锦羽柔嫩的脸庞,「我不饿。」 叶锦羽一笑,为厉隋夹了菜,「不饿也吃点。」 「对不起。」 叶锦羽看着厉隋,后者几乎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有点尴尬,饱含歉意。 「没事。」叶锦羽低头,继续吃饭了。 「你放心,都没事了,薛武那边,我交代一声就好,不会让他再为难你了。」 低头,叶锦羽「嗯」了一声,继续吃饭了。 「对了,吃完饭后,你有什么安排吗?」叶锦羽问到。 厉隋看着他,摇了摇头,「没有。」 「唔——能教我练武吗?」 厉隋看着叶锦羽,放下刚端起的碗筷,「是白沫赠你的?」 叶锦羽像是未有察觉对方眼中的异常,点点头,顾自说:「你也知道,我出门不喜带侍卫,自己练点武功,也好防身。」 沉吟,厉隋最终同意了。 二人用过早膳,便一道回到了叶锦羽的宫室之内。 二人已同吴寒与丑奴儿打过招唿,便再无不开眼的下人会随意闯进了。 由于那天,叶锦羽对于《莲华》的感触颇深,此时再无长进的空间,随意两人便把重点集中于《鬼刀》之上。 《鬼刀》,一如其名,神秘莫测。此书,分为两卷,一为武器图谱,二为功法招式。一卷主介绍,二卷主招式。 时间不多。厉隋干脆跳过武器,直接看那招式,为叶锦羽来进行讲解。 「你最喜欢其中的那一式?」《鬼刀》很细,即使是一招都会有不同的演式,一天讲完,实属天方夜谭。 径直了当,叶锦羽直言「渡」字式。 当厉隋把纸页翻到那一面时,即使是从小跟随那些武将习武的他都感到有些不适。 这演化太多,可刚可柔、可静可动。轻柔,则如渡风蚀骨;刚劲,则如地崩山摧;连绵,则如小雨连丝;果决,则如大雪倾泻 每一式,都足以令人体悟;每一字,都可以单独成书。 字里行间,仿佛蕴藏着一个傲然屹立在世间之巅的家族之密。联想起之前楚云风与他说过的话语,厉隋有些沉默。 「厉隋,厉隋。」叶锦羽轻轻地拍了厉隋两下,将其摇醒。后者这才反应过来,准备教叶锦羽武功。 厉隋:「你是怎么练这本书的?」 叶锦羽回答:「就是这样。」说完,叶锦羽对着那书上难有的小人以及根据文字所描绘的动作开始比划。只不过这些招式在他这里,不像武功,反而像是舞蹈。 光有曼妙之姿,而无劲道之实。 扶额,厉隋看着叶锦羽这样,有些无奈。若给与他一本内家功法,叶锦羽怕不是要练到经脉逆转,走火入魔。 「咳咳!」厉隋咳嗽两声,叶锦羽停下,疑惑且有些关切地看着他。 「没事吧?」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50章 同罪 厉隋:「九九,练武,要一步一步来。」这句话,厉隋是贴在叶锦羽脸上,一字一句说出来的。那严肃、认真的表情,让叶锦羽终生难忘。 「嗯。」 「我先教你一些最基本的。」 说着,厉隋一张双脚,双手向下一翻,收拢于腰间,「马步!」 一侧左脚,向前顶出;右脚相随,微微弯曲,「弓步!」 紧接着,厉隋左脚一抬,向前伸直,两脚成「一」字,如以勐虎之势,贯穿这天圆地方! 随即,小腿用力往回收拢,顶起膝盖,无用双手,厉隋从地上站了起来。 「一字马!」 收功。叶锦羽在一边看着,有些恍惚。只见午后阳光之下的厉隋额间已有汗丝,可知他用心之深。 「这是腿部的基础动作,先练马步,要如松扎稳;再练弓步,练至大黄一般;最后再练一字马。」说到这里,厉隋看了一眼叶锦羽,「因为你未练童子功,所以要辅之药材。」 见叶锦羽点头,厉隋才开始讲解下一步。 「下面,我为你演式腰部以及手部。」 只见厉隋摊平双手,伸直,膝盖弯曲成马步。先是平静如流水,一点点放下。直至整个人都变得放松下来,双手轻轻地搭在膝盖之上,闭目、养神。 「哈!」出右拳,出时势如破竹,回时手腕一转,空拳,置于腰间。 「哈!」出左掌,出时波涛汹涌,回时亦是一转手腕,空拳置于腰间。 一拳、一掌,浩浩荡荡,正气凛然,无多余动作,便是武功中所言一力降十会。至于其他巧妙手段,厉隋只说了一句,「有时间,我后面再教,你自己打好基础,看《鬼刀》亦可。」 向叶锦羽表演完手部,厉隋先是让他自己扎马步、练弓步、习出拳、悟推掌。只要这四点掌握,其余皆可事半功倍。 大约未时,见叶锦羽扎马步,已是大汗淋漓。虽天儿还在下雪,但这艷阳高照,同样毒辣的很。 厉隋上前扶了扶叶锦羽的身子,见他姿势足够标准,便说:「你先休息,看我接下来的动作。」 说着,厉隋为叶锦羽披上了自己刚刚叫吴寒拿来的衣袍。万一让叶锦羽这时染了风寒,倒是得不偿失。 回望一眼叶锦羽,后者正乖乖地坐在阶上,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却还是勉强朝他笑着。 有些心疼,可他厉隋却是不愿再扫叶锦羽的兴,心中默念:「也许,尝到这番辛苦,他到时候就放弃了吧……」 念及于此,厉隋便没再过多地去想今后的事情了。 转身,扭腰,厉隋不断拉伸着身后筋骨,同时朝叶锦羽解释。 「每个人的身后都有一条龙骨,练武之人,犹其要关注此处。」起先,叶锦羽还不太理解。但在后面,他总算明白了。 厉隋向后一下腰,紧接一个空翻,便重新正立;再或者,厉隋平躺于地,囚起双脚,向外一蹬,腰背一顶,整个人直接立起。 实战中,这样的动作都很是实用。 每次,厉隋为叶锦羽演式的都是他自认为最精髓的东西。 一旁台阶上,叶锦羽看着厉隋的身影,看着雪地里坚毅的他,眼神有些痴痴。 本已是劳累至极,可看着厉隋的一脚一拳、一招一式,叶锦羽没有一点睡意。 默默地看着他,叶锦羽却没了太多习武的心思。 眼神开始迷离,直到那身影迷离于冬日的暖阳之中。 回头,厉隋一身汗,酣畅淋漓,眉眼中含着笑容。再看向叶锦羽,后者已然静静地靠在阶边的柱子之上,唿吸匀缓。 默默地上前,厉隋拖起叶锦羽的胳膊,搭在他的肩头。正准备背其回房,却见那天边一丝残阳,将雪云映照的发亮。如有火烧,好似灯盏 回看一眼叶锦羽,厉隋瞧着那阳光落在他那柔和的面庞,转过了身,回过了头。 眼前人美,不知为何,他却再没了那骯脏的心思,不时地看他一眼,原本冻彻的日子里,脸,都热的可怕。 将叶锦羽搂在怀中,胳膊垫着他的后颈,厉隋与他一同躺在台阶之上。 仰望那暂无热烈、仅剩缠绵的天边火烧云,安享这静好岁月。 放松的感觉,让厉隋只觉自己把一切都放下了。身边人,谁也不是,只有一个饱含深情的名字——叶锦羽。 叶叶清风,九思之中尽是卿。 皑皑厉花,念君当时好厉隋。 不是皇帝,亦无了皇后;不是青梅,亦无了伙伴;不是世交,亦无了羁绊 两个名字纠缠在一起之际,心中已是无垢无尘。 虽然天上还在飞雪,但是厉隋并不觉有多么寒冷。身上衣,足以抵风寒;身边人,足以暖心房。还能要求什么呢? 夕阳,一点一点落山,去往另一片天地;初月,缓慢地露出脸,在那左手二指间。 默默地看着叶锦羽,厉隋忽感困意,也睡着了。 直到来唤他们吃饭的吴寒撞见,将二位睡死的大人一同送回了房间。 在那阴暗的角落,丑奴儿躲在那里,看着吴寒命人将他们送回房间,自己呆在原地,无动于衷。 「呜啊——」打了个哈欠,厉隋从床上坐起,睡眼朦胧地四处张望,见是自己的房间,安心了不少。 手,无意识地在四周抚摸,他忽然摸到了一抹肉感,捏了捏,软软的。看过去,却是叶锦羽的小肚子袒露在外面。 哈哈一笑,半是尴尬、半是开怀,厉隋连忙把那一片白嫩用被子盖上,没让叶锦羽丢这个丑。 兀自起床,踏了鞋,拉开房门,外面依旧飞雪,阳光照在其上,一片白茫。 「没想到,已经到了第二天。」厉隋嘀咕,并没有太多的惊讶。至于那落下的一顿晚饭事小,可那些未批阅完的奏章却是让人头疼。 刚走出房间,在外,早已等候多时的吴寒便捧着洗漱用具迎了上来。 接过,厉隋:「等下锦羽醒了记得告诉他我去上朝了,顺便为他安排早膳。」 吴寒:「好。」 说完,厉隋伸着懒腰,走了,又要去忙着应付那些老臣咯。 今天,是周朝这一年的最后一次朝会,也是自厉隋继承皇位以来最令人头疼的一次朝会。 底下人吵吵闹闹,交头接耳,议论个不停。平日里「威震八方」的楚云风这时也靠不住,即使是当朝现今被吹上天的武道第一人——青城子也控制不住这乱象。谁叫他们俩就是这次议论的核心呢? 大殿上,厉隋撑头打哈欠,模样慵懒,心里嘀咕:「平日里一个个都跟死了亲妈一样的喊累,怎么到这时候一个个打了鸡血?」 殿下议论纷纷,都商议着如何把两人搬到。 一众人,在杜懿和薛武的带领下,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陛下。」 「嗯,你说。」厉隋看着薛武,强忍,才没有打哈欠。 紧接着,薛大人手一挥,又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 「臣觉得,陛下近来有失公正!」 厉隋:「此话怎讲?」 薛武:「陛下是否记得?前几日那前朝大臣之子叶锦羽当街杀人,而且杀的还是我薛家族人,你可至今都没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抠了抠鼻子,大堂之上,厉隋这般行径可谓嚣张,完全没把他的国丈大人放在眼里。 「那薛大人,您想怎么处理呢?」 薛武沉吟,「我想将他叶锦羽绑上囚车,当街示众,然后处以杖刑一百,正可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念其父亲为我大周江山,为老皇帝兢兢业业,这真是天大的恩赐。」 斜睨薛武一眼,厉隋说:「还有呢?一次性说完。」说着,厉隋用下巴点着青城子和身边面无表情的楚云风,弹了弹小指。 不以为意,尽管厉隋如此放肆,但薛武还是耐着性子,企图获得最大的利益。在他身边,杜懿面色阴沉,死盯青城子。可后者半眯双眼,云淡风轻。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此话,用在现在的青城子身上,再何事不过了。 正当杜懿为青城子这般目中无人而捏紧拳头时,青城子甚至回眸,勾起嘴角,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杜懿,结合他之前的实力,心理素质如若不好,恐怕要被吓的当场去世。 薛武:「臣以为,楚云风应按照原罪处刑,至于青城子,他在大庭广众,朗朗干坤之下敢劫法场,应当与楚云风同罪,处以极刑!」 「说完了?」 「说完了。」薛武不明白厉隋此话何意,只好如实回答。 不料,他话音刚落,一边,楚云风便扯着嗓子喊起,「有事禀报,无事退朝。」 紧接,在众臣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大喊一声,「退朝!」 当即,厉隋起身,朝幕后走去。 在他身后,是一众大臣目瞪口呆随即阴沉的快要滴水的表情。无可奈何,大部分只好告退。薛武呆立原地,看着厉隋离去,作着自己最后的挣扎。 「厉隋!你当真要包庇他们?」 回眸,厉隋笑了,「我这只是让他们将功补过。」 说完,厉隋彻底消失在了薛武的视野之中。这种事情,往大了说:有伤国体。往小了说:皇家内事。懂得趋利避险的薛武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这事也就过去了。其他聪明的臣子也不会计较。 可殿下,杜懿默默地站在原地,看着青城子,很不服气!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51章 该醒了 「日常闲杂惹人烦,唯有九九最解忧。每天看君仅一眼,哪来好坏与恩仇!」厉隋唱着自编的歌谣来到了这宫廷,径直走进了叶锦羽的院子。 看着院中已然醒来,正练武并挥汗如雨的身影,似可期待那春夏秋冬。 正欲抬脚上前,身后,楚云风冒出搭上了厉隋的肩膀。 厉隋:「何事?」 一笑,楚云风对此时的厉隋越发看不懂了。 「没想到今天你对那两个小老头那么不客气。」 「哎……」厉隋摇了摇头,「明天可是除夕诶,一年到头就这么十五天假,我提前给他们放了还不感恩戴德?」 「好好好,感恩戴德。」说着,楚云风一顶厉隋的胳膊,「什么时候出发?」 「嗯——等他们都回来吧。」 点点头,楚云风:「那我也去放假啦!」 「不在皇宫里和我们一起跨年?」 「不了,我还要找个小馆去安慰那风尘女子呢。」 「每次去了喝花酒也不享受服务。」 楚云风回眸一笑,「你也不是一样?」 「开没?」 「咦——我练的童子功可不能破了。」楚云风一点嘴唇,眼神玩味,「倒是你……」 讪讪地笑了两声,厉隋:「放心,我还没到那么变态。」 「走了!」一挥手,楚云风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厉隋转身,才发现叶锦羽已然站立在了自己的跟前。拉着他一起来到院中的石桌边,那里有丑奴儿早就为叶锦羽准备好的糕点。 厉隋随手捻起一块,丢到嘴里,「你怎么不继续练了?」 叶锦羽:「看你来了。还有楚侍卫他……」 「哦,他没事儿,这几天给大臣们放了假,他也趁机出去玩了。放心,这长安城我不下令,他不愿意,还没谁奈何的了他。」 听完,叶锦羽嗯了一声,继续练他的基本功了。 昨天练了一天,叶锦羽现在可谓是腰酸背痛难受至极。昨晚询问厉隋,他却说这都是正常现象。将信将疑,叶锦羽最终还是释怀了,继续自己的练武之路。 蹲马步,练出拳。前几日还细皮嫩肉的叶锦羽在阳光下越晒越黑,尤其是手背和脸,都和他胸膛不是一个颜色了。 所幸,厉隋为他安排了这方面的草药,不然,现在的叶锦羽可真就是田间的小麦了。 闲来无事,厉隋便翻两本还没处理完的奏摺,趴在一边的石桌上写两个字的硃批。 叶锦羽翻来倒去地练习着那些基础动作,孜孜不倦,一如他读书读到痴迷时的模样,甚至无暇顾及身边的厉隋,也无暇顾及白沫的《莲华》与《鬼刀》。 日正中天,丑奴儿来唤两人用午膳。厉隋放下奏摺,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太阳底头的叶锦羽,走上前,用力地踹了一脚叶锦羽的右腿。 一晃,所幸没倒。 叶锦羽有点生气地瞪着厉隋,撅起嘴巴。后者则是微微一笑,赞美一句,「练的不错,现在吃饭。」然后径直走了。 叶锦羽无奈,随即跟了上去。 「想出长安吗?」正在吃饭,厉隋忽然问向叶锦羽。叶锦羽点了点头。 太久没出这长安城,叶锦羽都快忘了上次出长安是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 厉隋回答:「上灯节后,泰山封禅之际。」 「好!」叶锦羽有些激动,呆在这一城太久,他也想去看看那些诗和远方。 「明天就是除夕,你我一齐,如何?」 叶锦羽伸手拉住了厉隋的手,「好!」 吃完午饭,叶锦羽休息了半个时辰,然后接着练武。 厉隋轻轻拂去石桌上刚刚落下的积雪,将奏摺放在上面。 宫内,吴寒在一边候着,为随时可能休息的叶锦羽准备好了大衣,以免风吹着凉。 丑奴儿在吴寒身边的台阶上蹲着,看着叶锦羽,偶尔也看看自己身上的那条项鍊,满目柔情,像极了当时的如馨。 更远处,准备好封禅事宜的扫雪翁慢悠悠地往这边走着,老人没太多精力,刚从午睡中醒来。 没到夜晚,出去浪荡了一圈的楚云风坐在墙上,端着一葫芦,里面是酒。 飘着小雪的下午,京城的街市都变得宁静。每当这枯寂之时的来临,人们才愈能体会到这生活的美好。 看至腰酸背痛,厉隋便放下那金黄色的奏摺,看看叶锦羽。看他认认真真、一招一式、一丝不苟的模样;看他无棱无角、眉清目秀、让人亲切的脸庞——还真不适合当他厉隋的皇后呢。 看看天,此时飞雪伴着艷阳,在这寒冬之末、暖春之初,还真不知是飞雪先融还是艷阳黯淡。 岁月静好,时光犹如那融冰后的小溪,看似不急不慌,实则流淌的飞快。 好像还没赏够叶锦羽容颜,他便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以及步伐,回到了厉隋的身边,安静地趴下,枕在自己的手臂之上。 「累了?」 叶锦羽点了点头,在他身后,吴寒上前,为他披上了大衣。 丑奴儿刚和那和蔼的老翁聊的愉快。 楚云风一纵下墙,又去那熟悉的街市之内寻求那快乐了。 小憩一会,叶锦羽将睡未睡之时,被厉隋叫醒,提示他该吃晚饭了。 用过晚膳,连澡都没洗,叶锦羽便倒在床上,睡着了。叫人怎么样都弄不醒。 拿他没法,厉隋叫吴寒帮叶锦羽擦过手脚,便任由叶锦羽入睡了。 而厉隋自己则是提前去为明天的行程安排做好打算。 抚摸着江南织造送来的紫衣,厉隋幻想着它穿在叶锦羽的身上,露出了笑容。 原本是红衣的,但厉隋怕这红衣在身,引起叶锦羽不好的回忆,便把他的衣衫要求成了这种红中带了点紫色,让它不那么如血鲜艷,再在其上点缀金丝,更为漂亮。 念及于此,连厉隋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细心,笑了。 一路走来,其实他厉隋当上皇帝也没多长时间,便让叶锦羽受了那么多苦。心中满是愧疚,尤其是那些自己予以叶锦羽的伤痛,更是让厉隋有些难过,甚至有些不安。 位极人权,他厉隋已然没了那么多愿望。如果有,那便是希望他的叶锦羽能够开心快乐吧,这样就好。 脑海中,老皇帝厉如晦临终时给与他的两条道路,他厉隋还是没有定夺,如果他能够将那突厥完全打溃、打败,抓回厉晨暮。那到时天下真正太平。他还真想像厉如晦和叶道,与叶锦羽共这长安。 夜深,厉隋蹑手蹑脚地来到叶锦羽的窗前,掀开窗子,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叶锦羽,勾起嘴角。 轻轻地将那华美的衣服放在叶锦羽身边,同时夹了一张纸条以及一个小包。 完毕,回头,看那天外晓星明月,又看那墙边腊梅梨花,花好月圆夜,人和万事好。 如果能一直这样,那他厉隋宁愿少当几天皇帝。 次日,叶锦羽尚未从梦中醒来,便听见自遥远的地方传来的阵阵喧嚣。 敲锣打鼓,炮竹齐鸣,热闹至极。也是,这繁忙京城一年难得有这样的一次休息,大家街坊邻里聚在一起,怎么样都得热闹热闹。 常年冷清的达官贵胄之地,平日里不敢光明正大去其他孩童家中玩耍的公子女儿,此刻藉由大人,个个打着拜年的旗号登门拜访。 小的嬉戏打闹、大的眉目传情,大人或勾心斗角、或一同端着清茶,谈笑风生。 携上一提薄礼,挨家挨户地串门,好好热闹一番,共盼来年春光。夜晚,回到家中,与亲友团聚;后日,乘上马车,去走亲访友。 厉隋没什么朋友,也没了亲人,一个人的皇宫,冷冷清清。 独自彳亍在房间,看着对桌燃烧的蜡烛,估摸着那蜡烛燃尽,叶锦羽也该醒了。好好的过年,首先得让他好好地睡上一觉。搓着小手,厉隋把桌上包好的礼物拆了又合,合了又拆。 揉揉眼,叶锦羽缓缓从床上坐起,升了个懒腰。环顾四周,发现了一套衣衫,一个小包,还有一张纸条。 上前,拿起纸条,朱红的之上用小楷写着「新年快乐」!打开那小包,是装点在身上的一块美玉。 起床,推开门,自有吴寒为叶锦羽送来了洗漱的东西。吴寒正欲离去,却被叶锦羽叫住。 疑惑的吴寒回头,只听得一句「不要告诉厉隋」。 说完,不需人服侍的叶锦羽顾自去洗漱了。 吴寒摸了摸头,找不到北,「陛下本来就没让我叫他啊?」 独自洗漱,用那常青的柳枝蘸了细盐,叶锦羽清洁着自己的牙齿。 身后,同样没什么睡意而早起的丑奴儿一袭粉衣近梅,来到了叶锦羽的旁边。 忽然,叶锦羽只觉得腰间一紧,看去,原来是丑奴儿环住了他的腰,连忙吐出口中的水。 「丑奴儿,你这是干嘛啊?」 「殿下,新年快乐!」说着,丑奴儿把头靠在了叶锦羽的腰间,面带笑容。 此时,叶锦羽的脸有些微微发热,连忙打了一点水到自己脸上。丑奴儿也并非不识趣,就搂了一下,赶紧退回,以免让他人看见。 叶锦羽洗着脸,在他身后,丑奴儿兀自说:「殿下,这新年你能不能陪我一起过呀?」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52章 不关注 「可以,正好我和厉隋两人也孤独,多一个人,多一份热闹。」 低头,丑奴儿那一瞬迟疑了,不过没人看见的时候,她就已经展开了笑颜,「那我便谢过殿下了!」 「不用谢我。」叶锦羽用毛巾擦试着自己的脸庞,「还得看厉隋同不同意呢!」 洗漱完,叶锦羽带着丑奴儿一同朝厉隋的寝宫去了 看着那蜡烛一点点接近燃尽,厉隋越发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攥紧拳头,手心发汗,原本有那么多的杂事等着他去处理,此间却全部化作了虚无,心里只剩他。 当那冬日暖阳再次照射进这间房屋,当那红烛的最后一点倒下,厉隋拿起桌上的礼物,就要出门。 开门,没有阳光暖人,唯见一袭紫衣,长发飘飘。 「九九!」 「厉隋。」叶锦羽被厉隋拉住了双手,听着那老套而又亲切的祝福,「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接下来,叶锦羽为厉隋介绍了丑奴儿,虽说有些许不愿,但在叶锦羽的一番说辞下,厉隋最终也是同意了与丑奴儿一同度过这次春节。 「九九!」 「嗯?」 厉隋没让叶锦羽多等,连忙拿出自己为叶锦羽准备的礼物,让他打开,「快看看!」 叶锦羽身后,丑奴儿伸长了脖子,倒要看看这皇帝出手,有何不凡。 旁边,偶得清闲的吴寒在这热闹的日子也不愿一人呆着,前来围观。 叶锦羽满脸期待,小心翼翼地解开了那份礼物。打开盖子,里面,是这周王朝最华美的发冠。 三人不解厉隋送这份礼物的意义,但厉隋看着叶锦羽身后尚未束起的头髮,这件事,他一直记得。 从那礼盒中拿起发冠,厉隋来到叶锦羽的身后。一面叫吴寒先将那发冠接走,一面为叶锦羽梳理着头髮。 手持袖中早已布满汗渍的牛角梳,那是厉隋回到这长安送给叶锦羽的第一份礼物。 「原以为九九你早已行得加冠之礼,没想到因父皇病重给耽搁了。」 「没想到啊,一转眼,九九你也成年了。」厉隋梳理着叶锦羽的头髮,作着感慨,「你父亲叶道,一生戎马,却没享得几天福;你母亲柳氏,一生操劳,也没赶上你成年。」 「俗话说:长兄如父。从小到大,我也算你半个哥哥。既然他们走了,我就得好好照看你。」 说着说着,两人的鼻尖不免有些酸涩。 一旁,吴寒和丑奴儿看着二人,静默无声。 「照理,应该是全族人一同看着你加冠的,怎奈你这一支人丁稀少,到如今只剩你一根独苗。」 「等过几个月,我也许会举国之力为你挑选两位良人,也好不让我叶叔断后,再然后,你便封出去吧。先封宁王,封地江南。到时,若你族中只要有一优良者,即可继承这大周皇位。」 「朕与君共着江山!」 说完,叶锦羽默默地擦试着自己发红的眼眶;说完,厉隋也终于为自己的九九戴好了发冠。 阳光下,叶锦羽的脸庞边散落着几缕髮丝,在风中轻轻地飘荡。 有些哽咽。 「那……那场婚礼怎么向世人解释?」叶锦羽声音极小,没让吴寒与丑奴儿听见,独独入了厉隋的耳。 轻轻伏在叶锦羽耳边,厉隋开口:「如今,你也算是个真正的大人了,而那,就当作一场闹剧吧。」 「可我不舍!」叶锦羽勐然搂住厉隋的脖颈,小脸上满是眼泪。 推开叶锦羽,厉隋为他轻轻地拭去泪水,亦是眼眶通红。 看了眼吴寒,吴寒携着丑奴儿退下了。 布满阳光的走道,只剩下厉隋和叶锦羽两人。 抚摸着叶锦羽娇嫩的脸庞,厉隋说:「大过年的,开心点!再说,我们这关系还不是没人知道吗?你不说,我不说;你愿意,我愿意。你永远是我最好的皇后!」 冬日微热的暖阳里,两人一声「噗嗤」,破涕为笑了。 庭外,吴寒与丑奴儿站立在一起,各自无言。 待至无聊,丑奴儿便随意蹲在墙边,双手撑头,双眼无神地看着眼前。 吴寒默默地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远处,扫雪翁向这边走来,看见了屋外的二人。 近前,扫雪翁问:「厉隋和锦羽是否在里面?」 吴寒:「回雪老,是的。」 「哦。」扫雪翁点了点头,看丑奴儿和吴寒都在外面,自己索性也就不进去了。 来到二人身边站立,丑奴儿看着眼前这位满脸皱纹的老头子,面露不善,撅了撅嘴。 吴寒则是默默地站在屋外,等着厉隋和叶锦羽的出来或者唿唤。 走近,扫雪翁也来到了丑奴儿所处的墙根,靠着朱墙,即便老腰已难以支持他蹲下,但扫雪翁依旧倔强地蹲了下来。 「嗯?」 扫雪翁看着丑奴儿,笑了笑,「我听厉隋说了,你是锦羽从地牢里带回来的。」 一扭头,丑奴儿看着一边,虽面无表情,但还是不愿意和这位糟老头子说话。 「锦羽跟你说过什么吗?」扫雪翁淡淡地询问。 丑奴儿不明所以,摇了摇头。 「就是他以前的那个侍女。」 一愣,丑奴儿:「一个侍女,有什么好跟我说的?」 笑了,扫雪翁:「你和那女娃真像!」 「我才和她不像呢!」丑奴儿不知为何发了脾气,连忙站起,走到一边。 只可惜扫雪翁一把年纪,腰不好,还是叫吴寒搀扶着他,他才勉强从墙根处站起。 不依不饶,丑奴儿明明已经跑到了一边,可那扫雪翁依旧「倚老卖老」,蹭到了她的身边。 看惯了那些险恶嘴脸的丑奴儿从扫雪翁满是皱纹的脸上只看出了满满的噁心与淫邪!除开叶锦羽,所有男人在他眼中都变成了这样的货色。 「你别过来!」丑奴儿实在忍不住了,喊了一声。 苦笑,扫雪翁摇了摇头,止步于原地。 丑奴儿瞪了他一眼,把头侧向了一边。眼神,有些许落寞的扫雪翁低下了头,一个人,自言自语了起来。 「也不知道锦羽愿不愿意我给你说这些话,自从她走后,锦羽就再没在我们面前提起那个名字了……」 丑奴儿看了一眼扫雪翁这个「怪老头」,满脸厌恶。 「姑娘,你真的和那侍女很像,一样的任性、一样的清纯。」说到这里,扫雪翁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抱胸,丑奴儿:「对不起,老伯,我早已落了风尘。」说罢,丑奴儿低下头,俯身,取下了脚踝之上的红绳铃铛,随意地丢弃在了这石板路边的泥土之中。 扫雪翁浑浊的老眼看着丑奴儿,无喜无悲,有的,只是他这个年龄人所拥有并热爱的时时回想。 「在我看来,脏了身子,并不等于脏了灵魂,不是吗?」 一怔,丑奴儿僵在那里,没再直起身子。抬头,看着扫雪翁,看着老者那双沧桑、浑浊的眼,难以置信。却又在这短短的几次见面之间被他看破了一切。 仅呆了一瞬,丑奴儿直立起身,转过身去,「谁跟你说的?」 扫雪翁一笑,「你自己告诉我的。」 此刻,丑奴儿很想说一句「胡说!」,可她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扫雪翁看不到丑奴儿的脸,他也不管此时的丑奴儿心中作何感想,他只是独自一个人,如同寺庙中那只年老的乌龟,慢慢地爬、慢慢地说、慢慢地倾尽所有。 「那个女娃,名叫如馨,你和她,真的很像。」 这次,丑奴儿没有再说话了,默默地听着、黑色的瞳孔在阳光下闪着波光。 「也不知道那女娃怎么入的府,我到锦羽府上时,她在那已经好久了。」 「如果,不是那次意外,也许如馨永远入不了锦羽的眼。无巧不成书啊!一眼,便是终身。」 何其相似!丑奴儿握紧拳头,看着胸前的金鍊,默不作声。 「那段时间,锦羽该是极其苦闷。」至于这其中滋味,扫雪翁没提,因为他不知,也不敢妄想。 「而那时,如馨就那样走进了他的生活。」说到这里,老人眼眶中开始继续起泪水,浑浊的眼眸开始一点点变的晶莹。 「和你一样,那女娃俏皮、可爱。喜欢每天黏在锦羽身边,也害怕平日里身上自带威严的厉隋……」 「可惜啊!」 话音未落,丑奴儿便说:「可惜什么?」 「她已经死了,死在了那个满城尽是红纱的秋天,死在了距离今日的四个半月前……」 一愣,丑奴儿的身体开始颤抖。故事,自扫雪翁这样的老者口中讲出自是深情,可她,并不关注这一点。 「原来,我只是一个替代品……」丑奴儿浑身开始颤抖,双手捧起胸前的金鍊,紧紧握住。 在他身后,已然没了任何音响;久违的悲切,再一次让她感觉快要无法唿吸。 忽然,身体勐然一颤,有一双手附上了丑奴儿的脚踝。回头,尽是那一袭紫衣翩翩,蹲在他的脚边,为她戴好刚刚被其丢在泥里的铃铛红绳。 「殿下……」 叶锦羽抬头,对着丑奴儿一笑,没有说话。 铃铛,已被叶锦羽用丝绢擦净、不染纤尘。尽管是一双男人的手附在丑奴儿的脚踝,可那双手小心翼翼,没有触碰到她过多的皮肉,端庄而又温柔。 白皙的手、纯洁的心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53章 不言而喻 为丑奴儿系好铃铛,叶锦羽起身,握着她的肩膀,默默地看着她。 在叶锦羽身后,厉隋看着两人,嘴角是淡淡的笑容,因为他知,所以他解。 扫雪翁同样微笑地看了一眼丑奴儿,抬头看天,思念着那逝去已久的倩魂。 紧紧地扑入叶锦羽的怀中,丑奴儿止不住的眼泪,打湿了叶锦羽的肩头。 「好了好了,别听那个雪老瞎说,就算有那么个人,丑奴儿还是丑奴儿。」说完,叶锦羽携着丑奴儿一起往宫外走去,厉隋跟在两人后面,临走前,回望一眼身后。 体贴的吴寒,早已为三人准备好了帷帽。今天,可要好好开心开心。厉隋微服私访,事后传出,也算是与民同乐。 三人一走,宫内算是彻底没人了。扫雪翁无奈地看了眼吴寒,「要不咱俩凑一对?」 老人发话,吴寒哪敢拒绝,连忙同意。 扫雪翁「仗着」自己的特权,今个儿要与这小太监好好喝上一杯。 街市里不起眼的一处。已然换上便衣的扫雪翁和吴寒对坐,喝着黄酒。 黄酒不算烈,入喉倒也有那种灼烧之感,很是过瘾。两人点了两壶,再配上一盘花生米。就连平日里处处谨慎的吴寒今儿个都喝红了脸,冲着自己平日里尊敬的老人傻笑。 一敲吴寒的脑袋,扫雪翁看着他那没出息的样子,忍俊不禁——好小子,还没他这个老头子能喝。 「喂!你行不行啊?」 吴寒:「前……前辈,你说我行……我……就行!」舌头打结,他都说不清楚话了。 此时,扫雪翁也停止了往自己的酒盅里倒酒,双手撑着膝盖。醉眼朦胧地看着吴寒。 「小子,你在宫外,还有家人吗?」 一愣,吴寒的酒微微醒了点,回答说:「没……没有。」 沉默着,扫雪翁一点点低下了头。喝开了的吴寒却对扫雪翁这小小的动作不以为意,自顾继续说着刚才的话题。 「我……我没有家人,他……他们前几个月……月……最后一个……我……我母亲,在雪地里……冻……冻死了……」 闭上眼,扫雪翁的眼角流出了一滴清泪,却在无人可见的阴影里坚强地抹去,没让任何人看见——都多大一把年纪了。 没举酒盅,吴寒直接拿起了自己的那一壶黄酒,往嘴里灌。 「啊——」酒入喉,吴寒大大咧咧地用袖口拭去了嘴角的酒水,开口说到,「对不起了,前辈,吴寒……嗝!吴寒酒量不好,喝不下了。」 说完,小脸红扑扑的吴寒看着扫雪翁,痴痴地笑了。 为自己满上了一盅酒,扫雪翁拿起那酒盅一口灌了下去,「好小子,没事的。」 他尚还清醒,可他对面的吴寒已经闭上眼睛,趴在桌上,也不顾自己的形象,痴痴傻傻地笑个不停。 所幸,这里是酒馆,平日里被酒鬼带到这来的新人也不在少数。喝红了脸、喝上了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脱衣服的、跑到街上吹口哨耍流氓给路过官兵直接砍了的、以及跑到青楼不明不白被搂空钱财的,这里的人都见过,自然,也少不了吴寒这一个。 「喝酒误事!」这句老话几乎所有人都听过并表示认同,但要问谁对这句话的理解最深刻,那还属那些老酒鬼。一如吴寒身前的扫雪翁。 「吴小子。」 看着扫雪翁,吴寒:「嗯?」 「今儿个,我算带你喝了酒,以后,若你的主子不许,你可不能喝了。」 酒桌上,仅剩一丝意识的吴寒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老太监,遇上了年轻的小太监,也算是惺惺相惜。 寻常人家,若还有点门路,谁愿意让自家娃娃来干这绝后的勾当呢?他厉隋只能容忍不阉割,但不代表后来的皇帝便会废除这项命令。 说女子地位低下?那只不过是寻常人家,尤指贫苦人家! 一声嘆息,扫雪翁起身,一步步走出酒馆,看着眼前,车水马龙;看着天外,一轮骄阳。可是,眼前热闹与他无关,天边光亮,亦与他无关。 没了家人、没了熟知,他是扫雪翁,又不是扫雪翁。不论如何,他都已经老啦!也不知道还能为这厉隋、叶锦羽再扫几次庭前雪 「雪老!」 有人喊他,一回头,见是楚云风蹲在房梁之上,朝他扫雪翁挥手,微微一笑。 「云风,你找我有何贵干?」 此地人杂,诸事不宜。楚云风从房梁之上跳下,凑到扫雪翁耳边,无形之中用余光打量着四周所有可疑的闲人,没人监听。 「你看见厉隋了吗?今天春节,我还没和他说新年快乐,回宫也没见着他,不知道这小子死哪去了。」 看着楚云风,扫雪翁翻了个白眼,「我也不知道啊,他带了九九和那女娃玩去了,这京城这么大,谁找得到?」 无奈,楚云风找到扫雪翁已是幸运,再去找厉隋一行人,除非今天还真是他的幸运日。 「新年快乐!」和扫雪翁道了声祝福,楚云风便走了,头也不回。 在他身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扫雪翁说:「你小子,昨天晚上干嘛去了?」 听楚云风回答,差点没让扫雪翁这把老骨头跳起去给他一脚。 「昨夜青楼喝花酒喝多了,到现在才醒,到现在还头疼呢!好了,雪老,不说了,我还要去找点乐子醒醒酒呢!」 气的在原地跺脚,扫雪翁却是奈何不得这楚云风。无奈地摇了摇头,扫雪翁回到了酒馆之内,看着已然入睡的吴寒,眼中,是这漫长人生至今所几许的慈爱。 「也算是后继有人了!」扫雪翁还挺看好这办事小心、为人谨慎的吴小子。 做人,这也许不算好;但作为一个僕人,这就极为出色了 唱着小调,楚云风悠哉悠哉地朝那达官显贵的府邸之间走去,抱着头,叼着从路边折来的小草,倒有了几分当年魏明渊的近乎无礼的气概。 来到薛府门前,此时,这里可是朱门大开,薛府中人正热热闹闹四处拜访呢! 楚云风上前,那守门的门官第一眼便看到了他,听闻薛武老爷说起楚云风的他虽心中不快,但奈何他是皇帝的身边人,总得给他几分面子。万一这尊杀神发飙,真让人头疼不已。 「楚大人,你怎么来了?」 楚云风:「哦!这个……』我来给薛大人道声新年快乐。」 这句话,楚云风可用了内力,声音如那深山古寺之内的洪钟,悠悠扬扬,传遍了这方的每一个角落。 所有人都把注意集中到了这里。 听到这让薛武咬牙切齿的声音,本在高堂之上坐着看子孙玩耍的他瞬间坐不住了。 要不是有贴身的侍卫阻拦,他恐怕就直接取了大堂架子之上的大刀跑出去与楚云风决一死战!但他还是被族中众人的好言好语给拦住了。 快步走到府门处,看着那化作灰他薛武都记得的身影站在那里微笑着看他,薛武便气不打一处来。 三步化作两步,迅速上前五步,来到楚云风近前,指着他的鼻子质问:「你小子,今天来我府上到底要干什么?」 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泥人都有了火气。原本忍忍也就过去,可他楚云风还偏偏挑这种日子。 薛武怒了! 慵懒地倚在门前的石墩上,楚云风看着薛武,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薛大人淡定,我就是来给你拜个年,顺带,道个歉!」 仔细地看着楚云风,到底,薛武都没看明白这混小子的意义。 「哪有人拜年不带礼物的啊?」 楚云风笑了,「薛大人,你想要什么礼物?」 看楚云风随意的模样,薛武到底拿不定主意,见这小子平常都是这样,也不知道现在的楚云风说的话是真是假。 试探着,薛武开了口,「这个……我也不求多的,看你道歉态度诚恳,我就要一个金灿灿的、握在手里还有点分量、用牙齿咬不动、从里到外清一色的那么一个礼物。」 说着,薛武对着楚云风开始搓起自己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一拍手,楚云风伸出食指点着薛武,「嘿!大人,您这话算是问对了!我今儿个给您准备的就是这么个礼物。」 「真的?」薛武眨巴着眼睛,他不敢相信楚云风的态度真就这么好。念在以往也跟他无冤无仇,那么一块金元宝肯定比他这丢的一点点脸面要重要。 而且,现在他的身边还有几个人见证,日后再遇到拿此事嘲笑他的官员,他薛武把这往他们面前一摆,大大方方地说是这楚小子认得怂,那感觉,非但挽回自己的颜面,还能扫扫那些人的脸。 一举多得!真好!薛武看着楚云风,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搓起自己的手。 正在袖中掏着送给薛武的礼物的楚云风斜睨了他一眼,看他那已经眯成了一条缝的眸子,自己,也在不经意间眯起了眸子。不过他身处阶下,况且头还有点低,自然,薛武是看不到的,还以为楚云风正给他拿礼物呢!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54章 撑不住了 「小子,你到底给我准备了啥?」薛武一边搓手,身体一边向前倾,不知不觉来到了自己的台阶边,踮起了脚。 见到时候了,楚云风一拉那袖中东西,大声喊道:「皇上有令!薛武接旨!」 惊!薛武一个不稳,直接从台阶上摔了下去,趴在楚云风脚边的地上,灰头土脸,今天刚换上的新衣也脏了。 「从即日起,楚云风接替薛武统率禁军,钦此!」 说完,楚云风朝那门官丢了个眼神,门官不敢懈怠,连忙上前接旨。不管薛武还没缓过神,楚云风上前直接拿走了他腰间的令牌,吹着口哨,扬长而去。 「唿——」薛武缓过神,早已看不见楚云风的身影,看着自己身上的新衣此刻脏兮兮,再看看自己腰间的令牌已然少了一块,他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握紧拳头,狠狠地将身边的青石板路锤下去了一块。 迟迟没有起身,无力地看着楚云风刚才嚣张的位置此刻却是空无一人,泄了气。又看看身边,那块陷下的青石板路还得自己去修。薛武有泪,却哭不出来,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看着那正呆呆地站立原地的门官,以及他手上的圣旨——金灿灿、有分量、咬不动、清一色……薛武:「他娘的又着了这小子的套!」 此刻被气的不轻的薛武甚至变得有些异想天开,连忙起身,从门官手中夺过那圣旨,脸都贴了上去,仔仔细细,从里到外,一遍一遍的看。 回屋的路上也看,坐在高堂之上也看,有子孙来找他玩都不和蔼地叫他们滚开,只为将那本就熟悉至极的圣旨「看出点花」。 「大人,您到底在看些什么?」 薛武直截了当地回答:「我倒要看看这圣旨是不是楚云风那混小子伪造的!来人!给我把陛下封我为国丈的那张圣旨拿过来!老子今天还不信了,大过年的来颁圣旨,一定有诈,我看那楚云风就是想夺我的权!啊!」 一群人为这那张圣旨,比照了半天。不管是字迹,说话的语气,乃至停顿,甚至某些字的不同写法,都和厉隋平常的习惯一模一样。所有人都要放弃,只有薛武一个人坚持。 最后,大家都不耐烦了,薛武只好叫他们自己去玩、去办事,自己一个人,非得看出点门道! 薛府大堂的砖瓦之上,楚云风抱着头,晒着着微暖不凉的大太阳,悠哉悠哉。 听见薛武说道那封圣旨的话语,楚云风只觉得有些好笑。 那些圣旨,内容不假,可那字迹全是他的!「我可是大唐第一梁上君子兼职代写以及皇上贴身侍卫,要是被那些小女子,估摸着又要把那烟柳花巷堵个水泄不通了。」 重拾信心,有些自恋的某人此刻还掏着鼻子,不时往薛府这砖瓦中弹弹 「哎……寂寞啊!」大过年的,没见着厉隋的楚云风都不知道该去哪了,没有看他平日里常去的青楼,他志不在于此。看着天边云朵,楚云风期待着与白家传人再见的一天。 静谧地闭上双眼,楚云风不知不觉睡熟了 又是孤独的日子,又是一个人在家,清闲下来的杜懿没再出门,叫仅有的一个僕人为他打了一斤浊酒,一个人在屋内独饮。 没有事做,就好像了无了意义。他不爱女色,也不爱孩童,独爱读书,以及手边的一壶酒。 「哎……呀……」伸个懒腰,杜懿感慨,「人生啊,百年一场空空,英雄白髮、红粉骷髅、沧海桑田、镜中水月,为何那么执着?」 正顾影自怜,突然,天花板上浮现出一袭青衣。 杜懿望了一眼那青衣,随即闭上了眼睛,「都错生幻觉了,我怎么可能会看见他?」 「喂!老头,你还没悟呢?」 不是错觉?杜懿睁开眼睛,直立起身,只见那青城子依旧在天花板之上,悬空而立,朝着他笑。 「你……你!」 站立于虚空之中的青城子摆了摆手,「哎呀!别那么惊讶嘛!晚辈青城子,给您拜年了!」 至此,杜懿才终于喊出了自己真正想说的那句话语。 「你怎么进来的?」 一愣,青城子尴尬地摸了摸脑袋,「就这么进来的啊!」 杜懿看着屋外,见不到那仅有的一个僕人,连忙起身,走出两步,才发现那老僕人已然靠在门栏之上睡熟。 「我还以为是什么仙家法术,原来你青城子也是这般苟且之人!」 「额……」青城子抠了抠自己的下巴,「我本来也不是什么高人。」说着,青城子凌空踏出,来到了杜懿身边。 起初,杜懿还不明白青城子此行何意,直到他笑嘻嘻地掏出一壶酒,举到杜懿脸边,他才恍然大悟,又有些不可思议。 「大过节的儿,你小子不好好去拜访你的师傅或父母,跑我这来。一有失孝道,二不安好心,就不怕我在世人面前揭露你这幅丑恶嘴脸?」 青城子:「杜大人,小的一没父母,二没师傅,天地之大,仅剩我一人尔。况且,我这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趁着热闹,我想和您聊上几句。」 接过酒,杜懿「哼」了一声,自顾走到屋内,从里拿出两个酒杯,刚出门,却见得那小桌之上已然摆好了整套的酒具,就差杜懿手中那一壶酒了。 「杜大人,这些杂事我都准备好了。」 又是一「哼」,杜懿回身,又把那两个杯子放了回去,端着酒壶,回到自己的座位,将那酒壶放到那一套酒具空缺出来的位置。 青城子端起酒壶,恭敬地给杜懿倒上一壶酒,就很浊,并不算好酒,却是杜懿平常最爱的一口。 此时,杜懿也没管什么清酒浊酒了,端起酒杯,抿了一下,随即开口:「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小子到底为啥来找我?」 不急,青城子自顾喝了一口,酒有些难以入喉,不过他还是喝了个干净,「好酒!杜大人品味真高!」 「呵!」杜懿一声轻笑,「我平常喝的酒是什么样子,我自己清楚,说正事。」 慵懒地将手肘顶在酒桌之上,青城子端着酒杯,「没什么正事,就是想找大人喝一杯,道个歉。」 不屑,杜懿偏过头,「我可受不起大人这一歉,再说,圣上都不用你道歉,我一个小官,要你道歉作甚?」 脸颊泛起红晕,青城子似是不胜酒力,喝的过急,反倒喝不长久,杜懿瞧他那幅模样,心中更看轻了青城子三分。 醉醺醺的青城子倚着酒桌,指着杜懿,说:「你和圣上不同。」 近十年宦海生涯,这般雕虫小技恐怕只能骗骗那些刚入职的小孩,想借言语来污衊他杜懿?简直门都没有。 「当然,圣上乃天上皇,人中龙,杜某不过一介草民,偶得宠幸罢了。」 听完,青城子笑着摇了摇头,「还是不够聪明。」 「呵!」杜懿就是见不惯青城子这幅处处自以为是的德性,吃过前面几次大亏,这次他干脆不和他吵了,倒要看看他青城子能翻出什么水花。 一个巴掌拍不响。 见杜懿不理他,青城子也不愿在这件事上和他多做纠缠,毕竟此行来此,他青城子的目的并不在此。 「喝酒喝酒。」青城子指着酒壶,杜懿也没有拒绝,送上门来的酒,不喝白不喝。一口饮尽,只不过杜懿喝酒之时一直盯着青城子,见他醉醺醺都快撑不稳,没想到这狂小子竟然还是个酒蒙子。 一副醉眼,青城子的眼眸低垂,只有那余光泛出,悄悄摸摸地打量着杜懿,含着莫名的笑意。 顾自又喝了一杯,青城子终于是放下酒杯,两只手都撑在桌上,将自己勉勉强强地撑起。 不依不饶,杜懿见状,又给青城子续上了一杯,看他喝不喝。 没喝,青城子径直开口:「杜大人,小的此次前来……」 「嗯?」杜懿指了指那满上的酒杯。 青城子见状一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杜……杜大人……」此时,青城子的舌头都开始打结了,杜懿这才没有过于刁难,让他说。 青城子:「我这次来啊,主要就是要和杜大人道个歉……朝堂之上啊,你我都是新人,圣上也是新人。圣上是新皇上,您……是新宰相,我是新入朝的,说话,难免多有不妥,望您念在都是新人的份上,多担待担待。」 点头,杜懿没作回应,依旧冷眼看着青城子,看他小子是否真就这么好心。 「喝酒喝酒。」青城子从杜懿手上夺回酒壶,又给自己满上,紧接着迅速喝完。 见面前人这么喝酒,杜懿都快怀疑青城子是否只是来找他当个不给喝酒的酒伴了,等青城子倒完,连忙给自己倒了一杯。 喝完这杯,青城子的脸更红了,整个人都开始摇摆,好似下一秒就会趴在桌上,酣睡不醒。 杜懿依旧是边喝酒边看着他,注意力分散,倒也没去咂摸那酒的滋味。 「杜大人啊……还有那天……我……我也要和你道歉,我不是故意玩你的……」 「还……还有前几天,劫法场也算是皇上的心愿……小巷里,我只是和您打个招唿,您别生气……」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55章 绷不住了 越听越迷煳,杜懿心想:「这小子真的是来道歉的?」再抬眼,看那青城子已是摇摇晃晃,随时都要趴在桌上的模样,心中更是笃定了这个念想。 青城子:「您……您能原谅我吗?就让我们杯酒释恩仇,可好?」 看后生晚辈笑脸扑红,跌跌撞撞,开始碰倒那些酒杯的狼狈模样,杜懿不禁有些心软。 青城子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酒,杜懿见状,连忙也给自己来上了一杯。 举酒,青城子用尽全身力气直立起身子,「祝杜大人仕途一帆风顺!」 听闻此言,杜懿也禁不住端起酒杯,与青城子的酒杯碰在一起。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这杯饮尽,青城子立即酒力不支,扑倒在酒桌之上,一动不动,很快就打起了唿噜。 见他已然睡熟,心思复杂的杜懿也开始喝着那剩下的酒水,一杯接着一杯,心中还念想着,「这也是青城子的一番心意!」不禁感慨。 「难道是我错怪这小子了?」杜懿摇了摇头,管它旧事如何,都罢了。 待想尽一切,开始认认真真品尝那酒水之时,杜懿只觉得这酒虽和平日里喝的浊酒相同,但那回味却久久无法散去,一点一点,在口中沉积,最终演化出那不亚于清酒的甘美与热烈。 明明意识尚还清醒,酒力还好的杜懿竟是没有任何感觉地睡着了,趴在桌上,唿唿大睡。 然而,就在杜懿刚趴下的那一刻,青城子立即直立起了腰杆,脸色正常,哪还有刚才那幅醉的不成人样的姿态,一挥衣袖,腋下如有叶叶清风生,将他托起。 看着睡熟的杜懿,青城子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神秘的笑容,走到他的身边,默默地凝视杜懿那没什么鬍鬚,有些刚毅的面庞,低语:「杜懿,我们还真是有缘呢!」 凝视许久,青城子最终还是直立起身。身体又开始向天花板上飘去,最后整个人消失在了这间屋内,只留下了一声莫名的轻嘆,「哎……」 回眸,临走之前再看一眼杜懿。 青城子:「新年快乐,做个好梦……以及,年年顺利……」说到这最后一句时,青城子低下了头 城墙边,破旧的房屋里传来了几声辱骂 大过年,可这城墙边一间屋内却不怎么安宁。 「于耿啊,于耿!你是不是又把我的首饰拿出去当了一个?」薛九玉看着眼前的男子,简直就气不打一处来。 今天她可是好不容易起了个早床,结果发现于耿跑出去了,等他再回来,就发现他手上多了个布袋。一把夺过,打开一看,里面可是有足足五十两银子,她实在是想不通于耿哪来的这么多钱,随即便想定是他典当了自己的首饰。 不由于耿分说,薛九玉直接提起于耿的耳朵把他往屋子里拽。于耿虽不瘦弱,但哪里抵得过武将世家出身的薛九玉手上那股巧劲? 把布袋甩在于耿脸上,薛九玉面色阴沉,「说!这些钱是不是你把我那嫁妆里的首饰典当了?」 于耿正要开口,薛九玉就转身朝屋内跑去。于耿站起欲跟,却不料薛九玉已经锁上了房门。 「九玉、九玉!你听我解释……」 正在气头上的薛九玉哪还听的进于耿的话?他一个穷书生,能勉勉强强来到京城赶考,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哪能弄到这么多钱财!典当事小,若是还干了那些偷鸡摸狗的蠢事,她薛九玉第一个把于耿送进监狱。 翻找许久,薛九玉始终找不见自己平常在屋内佩戴的那根金钗,一咬银牙,想着自己的金钗大概也就于耿手中的那个数。 转身,薛九玉推开房门。门外,于耿捧着那袋银两,默默地呆立在原地。 「你是不是把我的金钗卖了?」薛九玉已然红了眼眶。 「九玉你别哭啊!」见心爱的人泪眼婆娑,于耿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掌风唿啸而来,于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离于耿的脸庞尚还有一寸的距离,薛九玉的手腕被人握住了。 「哼!」薛九玉怒视那人,才发现是厉隋一行。 「姐,你先别生气啊,先听姐夫说完好不好啊?」 住手,薛九玉双手抱胸,「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厉隋玩味一笑,举起右手,「你说的是我手中的这根金钗?」 一把夺过,薛九玉看了一眼厉隋,又把金钗收到胸口,「关你屁事!」 至于她看于耿的表情,变的更为不善了。 拍了拍于耿的肩膀,厉隋看着尚在发愣的于耿,笑了笑。后者反应过来,连忙把布袋伸向薛九玉。当然,在于耿没解释清楚这钱从何而来的时候,她薛九玉是坚决不会收的。 于耿单手拿着那银两,挠了挠头。 「娘子,这是这两年来我自己帮人写信写文章的书稿费,今天拿到钱庄去换的整钱。」 听闻此言,薛九玉瞥了一眼于耿,心想:「怎么可能,两人一年就要用掉三十两银子,这是京城里最差的开销了。」 看薛九玉不信,于耿连忙拿出自钱庄开出来的收据。 「你看,我把我赚的那些钱多余的都存在钱庄里了,自我两年前来到京城,一直到现在,一年都有个五百钱的收益,直到今年十一月左右,我才凑齐这五十两呢!」 「娘子,你难道没觉得我们最近的伙食便好了吗?」说完,于耿看着薛九玉,腼腆地笑了。 依旧抱着胸,薛九玉至此都还是半信半疑。一边,厉隋、叶锦羽以及丑奴儿站在那里如同三个傻子,都不免有些尴尬。 见薛九玉迟迟不肯收下自己的一番心意,于耿不免有些着急。张开臂膀,直接将愿意委身自己的美人拥进怀中。 于耿:「九玉,自从你正式搬来跟我在一起这三个月,真是苦了你了。」 眼眶红的厉害,薛九玉回应的声音已然带上了哭腔,「为什么不在钱庄里多存会?」 于耿笑了,「等我考上进士,入朝为官,还要这点钱财作甚?」 「咳咳!」厉隋站在一边,咳嗽了两声,眼神不善。 于耿和薛九玉都不是见皇上小家子气的人,私底见面更是没有跪见。 「怎么?我家相公还需要你这位皇帝陛下舞弊?」 「我……」厉隋侧过头,「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呜呜——」擦了擦眼角的一两滴泪水,薛九玉对厉隋一行人冷冰冰地说:「你们到这来干什么?我们小户人家可招待不起三位。」 哈哈一笑,这次是三个人一起尬笑了。 「我们特地过来说声新年好!」 「不需要!」薛九玉一如在薛家做小姐那般倔强,捧起于耿的脸,看着眼前有些木讷、有些死板的呆子,满眼的温柔,「我只要我家相公跟我说新年好!」 「哎呀!你们快走!」薛九玉揽着于耿进屋,脚步匆忙,手中捏着布袋,握得很紧很紧,她有些害羞了 看着两人,厉隋笑了笑,在他身后,叶锦羽的脸上也勾起了一抹笑来,至于丑奴儿,她很高兴,也很艷羡 「那我们走了!」 薛九玉没有回头,只在将入未入那道门槛之前停下了脚步,「没事别经常来,别把我父亲引来了,还有那个九九,什么事都要先和厉隋商量商量,别这么孩子气了。以及……谢谢……」 说完,薛九玉和于耿彻底消失在了门后。三人回眸,再不见二人缠绵的背影了 屋内,刚把房门关上的薛九玉已然绷不住了,嘴边是笑,眼角却是泪水,转过身,搂着于耿的脖子,不肯放手。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于耿,让后者有些许不适。 扣着太阳穴,于耿:「娘子,要不我们把大婚时未完成的行房做了?」 巧笑一声,薛九玉的大腿勾上了于耿的腰,让那呆板书生腹中泛起邪火,来了感觉。 「想什么呢?」薛九玉狠狠地点了一下于耿的太阳穴,立马下来,左手叉腰,右手举起布袋,「你去青楼随便点个妓.女都不止这么多钱呢!就五十两?你还想要老娘的**,那我岂不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那我这实在忍不住了,要不你把五十两还我,我去青楼要个老鸨?」于耿满脸的坏笑。 一拳打在肚子上,险些给于耿打成了虾仁,薛九玉大声吼道:「不许去!」 于耿嘟嘟嘴,眼眶中泪水开始打转,勉强一笑,「那你要我做到什么,才肯行房呢?」 薛九玉:「拿你的大红袍,做我的春宵被!」说完,她便拿着那一袋银子跑回屋,把门锁上了。 「哎……」于耿站在原地,小声嘀咕,「又不是没睡在一起过,就是怎么都不愿……行……房……」说完,于耿还顾自点了点手指,那模样,可怜兮兮。 突然想起了什么,于耿冲着那紧闭的房门大叫:「九玉,要是我没考上进士咋办?」 门后,薛九玉轻轻地细说一句,「我信你,我等你。」胸口,是那永远不会让她发愁的钱财,此间,却有别样的感觉。 屋外,厉隋带着叶锦羽和丑奴儿离开,往城门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三人虽没有言语,但嘴角都抿着笑容。 厉隋牵着叶锦羽的手,叶锦羽痴痴地看着厉隋的背影,到脸红不能忍耐的时分,勐然转头,看沿路,一片喜气洋洋的大红颜色。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56章 忧愁 至于丑奴儿,她的眼中全是叶锦羽 出城,三人往那山野更深处前进。登山,即使汗流浃背,三人也不觉得累,因为,他们要去看那万家灯火! 不断攀登,山脚覆满积雪的山渐渐出现了一抹青绿,四周,是松柏竹林,清幽的山间小路,清冷的空气,不结冰的小溪流水声,此山间无处不让人心旷神怡。 长安城内,还没天黑,便已挂起了一点点火红的灯笼,从远望去,颇为壮观。 此青山里,深受世俗所困的三人手牵着手,一起来到这中间。 山顶,有一处朱红的阁楼,那是厉隋为今日搭建的秘密小屋。 此山不高,大约也就百米有余的模样,上去,也就三炷香的时间。 来到楼阁,只见几个蒲团,一张桌,一副茶具、一副酒具,一书架的书,以及盆栽和糕点。 各自随意找了个蒲团坐下,三人围坐成一圈。此处没有焰火,但冬暖夏凉的青山并不会让山里的人感到寒冷。 它包容着它「肚子」里的每一个孩子,尽管他们有可能来去匆匆,尽管他们有可能行径恶劣。 「啊!」爬了半天,叶锦羽早就累了,此时坐下,便觉得这是人间最幸福的事情。 环顾四周,古朴的景象却因为南北通透不会让人觉得寒冷幽森。 「厉隋,这是你什么时候建的?」 正在和丑奴儿一起准备糕点的厉隋端着盘子,转过身,略加思索。 「我也不知道,这是我让扫雪翁去准备封禅事宜时顺带替我准备的。当时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还真派人做成了。」 一直没问封禅的事,全听厉隋一人在那言说,逮着机会,叶锦羽还说了另一件事。 「厉隋,我一直搞不懂你为什么现在要去泰山封禅?以往封禅之人无不是千古一帝,受人追捧。你刚登基没几天,江山刚刚稳固,虽小有政绩,但这样依旧不妥吧?」 换作他人,说这话怕是已经掉了脑袋。 沉吟不语,厉隋没有说话。一边,丑奴儿将自己手中的糕点放在叶锦羽面前后又立马来拿厉隋手中的茶盘,顺带好意地扯了一下厉隋,才将后者从沉思中唤醒。 尴尬地抿起嘴角,厉隋回到叶锦羽和丑奴儿,慢慢坐下,「是我不配了……」 见状,叶锦羽也不好说话了,这是每一个皇帝都梦寐以求的事情吧,见天地之灵,问心无愧! 「我只是怕你引起百姓的反感。」 厉隋伸出手,似是安慰地摸了摸叶锦羽没被扎起、披散在身后的那一绺黑髮,「不会的……」 气氛,瞬间冷下来了。 「今天我们别谈这个了,趁着良辰美景,我们好好吃点东西。」 丑奴儿的这个提议打破了僵局,看着拿起糕点送入口中,但脸色尚还不正常的厉隋,丑奴儿不禁为身边的叶锦羽捏了把汗。 自以为是地靠到叶锦羽身边,丑奴儿对着叶锦羽开口,「你这样会不会引起他的反感啊?」 抬头,叶锦羽看了一眼厉隋,又看了一眼丑奴儿,默默地摇了摇头,继续吃自己手中的食物。 至于厉隋,这些小动作他当然看在眼里,但待身边人温和的他自然不会去管这样没有意义的闲事的。 吃着糕点,喝着茶水,三个人渐渐岔开了话题。 先是丑奴儿一个人在旁边多嘴多舌,后来不知是哪一句勾起了厉隋的兴致,他也插了进来。最后是厉隋望向叶锦羽,叫他说说看时,把叶锦羽带进来了。 叶锦羽从小学习,书,算是整个京城里读的最好的儿郎。 厉隋饱经边疆苦寒,见识算是同龄人中最多的那一个。 至于丑奴儿,前面她还能插上两句,待厉隋和叶锦羽议论起那些歷史上的人物以及眼下不太机密的小政事时,丑奴儿便再也插不上话了。 来时,已是接近正午。今天中午漫天飞雪,少见了阳光,看来雪要越下越大了。 指着屋外,厉隋说:「这势头,怕是开春了才见停。」 微微一笑,叶锦羽开口,「我怕至少得过了清明。」 「有那么晚吗?」 「有吧,再算上一波倒春寒,怕是清明过后半月都不得停息。」 厉隋轻轻地吸了口气,「今年这春闱恐怕得到立夏前几天才能开了。」 说到科举,叶锦羽忽然想起件事。 「哪个,于大哥秋闱……」 话还没说完,厉隋便摆了摆手,「三年前的解元,结果凑盘缠错过了时间,来到京城,已经有两年多没有去见自己的亲朋好友了。」 「真是可怜……」 厉隋一瞥叶锦羽,「怕是他的故乡早已化作废墟了……」 「啊!」这次,是丑奴儿和叶锦羽一起喊出来的。 「他的故乡在哪?」 「西北,与突厥交界的地方。」 叶锦羽沉吟一会儿,然后开口,「和家人没有书信往来吗?」 厉隋回答:「原本每个月都有一封,一个月前,没有接到。那书信还是你薛姐拜託我写,然后由驿卒告知于耿说是他爹年老提不动笔,他不识字的娘找村里的一个穷秀才代的笔。」 「他信了?」 厉隋摆摆手,「他信或不信能怎样?现在赶回去再赶回来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为人急得直冒汗,叶锦羽双手紧紧地攥着,「不管怎么说……百善孝为先啊……」 举起茶杯,厉隋默默地喝了一口茶水,脸色淡漠,「可是穷人的善,往往只能是善。」 叶锦羽一怔,刚才一直没作声的丑奴儿已经开始颤抖起身子。 注意到女子的不对,厉隋对着丑奴儿微微弯了弯腰,「抱歉。」 「没事……」丑奴儿默默地咽了一口口水,摆了摆手。 可这事并不算完,叶锦羽:「上官叔叔不是在那边吗?」 提到上官彧,厉隋正举着茶杯的手在空中顿了顿,随即放下来搁在了桌上。 「他啊……他现在不断收缩着战线,不断地在捨弃土地……」 「那百姓呢?」 说到这里,厉隋的声音有些苦涩,「十有**都接回来了吧……」 「那剩下的一二?」 心一横,一咬牙,厉隋按紧那桌子边缘,「突厥那边也需要中原的生产方式!」 这一刻,三个人都不说话了。 千里之外,两个兄弟正携手朝长安这边走来。 千里之外又千里,有一江南歌女正端坐抚琴,虽然她已年老色衰,三十余岁,但举止端庄,风韵犹存。 千里之外再千里,院内,四周全是红色灯笼和飘带;院中,一个老人端着一壶酒,独自饮着,没有桌子,只有一棺材,上面沾满了老者特地洒上去的酒。 「老傢伙,这酒好吧?你生前最爱喝的……」 「老傢伙,你怎么睡过去了?还要我帮你收拾这烂摊子……哈!」 「老傢伙,看看我给你选的风水宝地,到时候,给你弄到这里,连同着十万突厥铁骑的血肉!」 「老傢伙,不是我慢、我懒,我只是想给厉隋留的时间,毕竟兵粮都是他给的……」 突厥之中,二三十个与突厥格格不入的人站在大帐之外,等着自己的首领归来。除开糙汉,还有一个貌美妇人,揉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 帐内,原本桀骜的男人开始一点点妥协 长安城中,喝醉酒的大官依旧未谙世事。 长安街上,一袭青衣独自行走身形逍遥。 豪府屋内,有人百般无果惹至暴跳如雷。 豪府屋外,有人酣睡于砖瓦思绪千里外。 贫困人家,妇人端坐床边绣着绿水鸳鸯。 破落小园,汉子左手青卷右手柴火镰刀。 夜幕降临,不见星河长流;但看人间,万家灯火通明! 思量过多的丑奴儿早已在这安静的青山里睡熟。 一盏盏天灯飘起,人间何处不充满着悲欢离合,人间之上,却又是这天灯所承载的希望。 良辰美景,厉隋与叶锦羽看着这浮世繁华,一时,忘掉了所有忧愁烦恼。 厉隋向叶锦羽伸出手,「我带你去看一看这美好的人间!」 起身,并肩从屋内走到屋外,望着远方,又看看对方。人海喧嚣,灯火辉煌,但唯独这边岁月静好。 「若时光久久,我愿与君永共长安。」 青梅青梅,一笑,便犹如回到了当年,清纯到染不了丝缕尘埃。 但愿人长久,但愿人长久 清宵无梦,红尘甦醒,山中已是人去楼空,这亭台楼阁也就像一场幻梦作云烟散了。 热热闹闹的新春,就在这一声声爆竹声中过去。 大年初一。 暖暖的阳光洒下,落进王府平民千万家。床榻之上,叶锦羽睁开眼,身旁,只剩下一床棉被,却不见厉隋的影踪。 坐起,揉了揉眼睛,髮丝散乱,身上依旧是昨日红装。犹记昨夜,那午夜时分,他与厉隋共看灯火,喝着小酒,便醉醺醺地睡倒在他的怀中,现在才醒。 阳光即便透过了纸窗,依旧不减它的热烈,看这架势,真让人有一种已经开春的感觉呢。 抬手,叶锦羽遮掩了那一抹阳光,环顾四周,是他府中的模样,看来他已经回到了京城。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57章 离去 打个哈欠,伸个懒腰,叶锦羽一点点向床沿蹭去,右手撑床,左手掀被。这样一睡到中午的日子还挺美好。 低头,床下那一双红靴犹在,双脚放下之际,忽闻一声轻音。 「醒了?」 抬头,厉隋正端着一副茶盘,朝叶锦羽走来。 用力起身,叶锦羽一双睡眼还有三分朦胧,就连身上衣服解开,袒露出里面的内衣都未曾察觉。就这样上前,叶锦羽看着厉隋手中的盘子,模样傻傻呆呆,在对方眼中有着几分独特的可爱。 把茶盘放在桌上,厉隋径直走出,仅留下一句,「我还有事,你可以先吃糕点、喝口茶,然后叫吴寒安排你洗漱。」 「哎呀……」叶锦羽坐下,看着那茶盘,上面有几块豌豆黄,又看了看厉隋,「大过年的还要处理政事吗?」 厉隋只一回头,「等下你来我书房便知道。」随后飒然一笑,走了,留下还没怎么睡醒的叶锦羽眯着眼,挠了挠头,喝茶用膳了。 洗漱完毕,叶锦羽在吴寒的服侍下换上了一身淡青色的衣袍,这种素色是他的最爱。 走向书房,屋内静默无声,隔着门,只能闻见从其中溢出的馨香,沁人心脾,安神静思,合着这冬日里的穿堂凉风,一扫昨夜的宿醉,令叶锦羽心旷神怡。 来到门前,叶锦羽没有推门,而是悄悄摸摸在门上的纸窗上用手指戳了个小洞,然后整个人贴了上去,看这屋内是什么情况。 如厕完毕,厉隋甩着手上残留的水渍,急急忙忙往这书房的方向走着,连手都来不及擦。 不过,刚一转角,他的眼神就开始古怪起来,连脚步都放轻了。 「奇怪——厉隋人呢?」叶锦羽扭着腰,调整着自己身体的角度,将屋内欲要看个透彻,可东看西看,最终还是没有看到厉隋的身影。 「啪!」屁股突然被人一拍,勐然起身,看着身后,原来是厉隋,吓了叶锦羽一跳。 「你怎么在这?」叶锦羽皱着眉头,有点怪罪厉隋,后者却是捂着嘴,有点想笑。 看厉隋忍俊不禁的模样,叶锦羽越发生气,推门进去了。 眼瞧情况不妙,厉隋连忙跟上,抢在叶锦羽之前坐上了只有他这个皇上才能坐的宝座。 故作正经,「那个……九九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叶锦羽:「我刚才问你这大过年的在忙些什么,你跟我说叫我自己来看,真是!」 「啊!没错没错!」话没问题,只是说这话时,厉隋的眼神一直朝那个刚才被他拍打过的「敏感位置」飘,看来这悠闲生活让这位圣上彻底放飞了自我,就像幼时先生给他们放假一样。 看见了厉隋那奇怪的眼神,叶锦羽摸了摸身后,嘟了嘟嘴,「没粘上什么脏东西啊?」 转过身,刚才被厉隋拍打过的部位在一次呈现在厉隋的面前。 「哈哈哈哈!」某人很**道,肆无忌惮地笑了,看着叶锦羽屁股上那个「深邃」的巴掌印,厉隋只觉得眼睛里进了沙子,笑的眼泪不停地流。 很快,叶锦羽也注意到了,一翻衣服,瞬间红了脸颊,恼羞成怒,急急忙忙便要离开。 「别走啊,别走啊!」厉隋伸手,在叶锦羽身后大喊。 意识到有些不对,叶锦羽又马上回身,关上了房门,自己则靠在门上,一动不动,他是不会让厉隋再看他那里的,哪怕再多一秒。 见叶锦羽这幅模样,厉隋算是明白:「今天水不干,九九怕是下不来了。」 抄起桌上那早已写好墨字并风干的布帛,厉隋来到叶锦羽面前。 「诺。」 「这是什么?」 「计划好的封禅之行?」 叶锦羽接过布帛,有些迷惑,「雪老不都替你安排妥当了吗?」打开,才发觉很多都是为自己书写的行程。 例如沿途的书院、例如那些大家名师,那都是厉隋曾经憧憬过的对象。 「哎……」叶锦羽摇了摇头,若放在以前,他也许会高兴,但放到现在,他却有那么几分无感,甚至为此有些厌恶了。 「厉隋,你是去封禅,不是去度假的。再说,这可是件大事,是能在歷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是可以彰显自己的丰功伟绩的,就别随意玩闹了。」 厉隋闻言,原本勾起的嘴角一点点放下,但又随即勾起,笑着说了句:「你说的对。」然后便把布帛从叶锦羽手上拿回,丢在桌上。 「还有几天时间,要不我们现在出去走走?」 叶锦羽点点头,「反正也没什么事……」 「真好!」厉隋搭上叶锦羽的胳膊,又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了两个水手印。 「厉隋!」 在他们身后,那沾了水的布帛,上面的墨字被晕染开来,模煳不清了 二人一同出城,一同看了故人,当然临别之际,他们也与吴寒和丑奴儿打过招唿。 一同登上那最高的一座青山,广阔无垠的土地在二人眼中,一览无余。 厉隋对叶锦羽指着泰山的方向,胸襟被风鼓起,心情激盪,「过几天,我们便去那!」 「好!」 那是他们新的方向。 时间飞逝,这春节和官员们的假期就在这快快乐乐、与子孙打打闹闹的时光里一下子全过去了。 其实,自从厉隋颁布了自己欲要去泰山封禅的圣旨之时,几乎是所有人都在暗地里认为这位新上任的君主不务正业,自我吹嘘。尽管他登基以来一系列举动都让百姓觉得好,但还远远没达到千古一帝的程度,至于那些朝中官员就更不用说了,可他们都不敢明着与厉隋对立,既怕这位脾气看起来很好的圣上发怒,也怕哪一天楚云风率领人马来抄了他们的家。 正月初八,今天,所有官员开始正式工作,而这第一件事便是跟随他们的圣上出一趟公差,去祭天祭地,去欢迎这迅速到来的「太平盛世」。如果不说边境有突厥虎视眈眈,厉隋的这套做法就没那么多人在暗地里议论了。 华丽的大轿,轿身都铺上了一层黄金,再搭上琉璃,从远处看去,当真金碧辉煌。这样的轿子,厉隋一共准备了五台。 其中,他本人坐第二台,叶锦羽坐第四台。其余三台则是空空荡荡,不设人坐的。当然,楚云风偶尔会进去坐坐。这本是为了防止遇刺而设的障眼法,可某人并不害怕遇刺。 对于厉隋来说,他也不怕,可他总得把他的九九给带上吧。 车队,从皇城脚下出发,这次,一共有八十一个官员跟随。这些官员普遍属于四五品,为数不多的真正一二品大员便只有青城子以及那接替杜懿老位置的新礼部尚书。 道路两边,百姓看着即将出发的车队,眼眸中有因为这般热闹与喜庆使之对今年充满期待的喜悦,也有一些异样和怀疑。 这些,都在这齣发之际被欢唿所统一了 绕到叶锦羽的轿子前,厉隋掀开帘幕,坐了进去。 轿子里封闭,无人能看见这里面了景象,只有轿子顶部那薄薄的一层接收着来自天际的阳光,让这里面有了些许明亮。 没几个人知道叶锦羽坐在里面,他在所有人心中的地位开始一点点淡化,也许就只有那几个老皇帝时代入朝的官员偶尔会提及这位曾经荣华加身的外姓太子,但他们都不知他此刻就坐在轿内。 「感觉怎么样?」 端坐在轿子里的叶锦羽握着拳头,有些紧张,「厉隋,真的去泰山?」 「当然!」 叶锦羽:「那好吧。不过我感觉有点闷。」 厉隋感受着车内的温度,有点高,也确实让人容易感到不适,便把叶锦羽身边的窗子打开了。 「不怕被人看到吗?」叶锦羽已经好久没这样出现在大庭广众的眼光之中,一时还有几分羞涩。 在他身边,厉隋顾自开着窗子,掀起他身前的帘幕,不过只掀了一半,然后固定。 「这样就好了,如果有人往你这里面窥探,我时候解释是你薛姐就好。」 听完厉隋这番话语,叶锦羽只是默然地点头,然后把头低下去了,有些许异样。 「怎么了?还是感觉有些沉闷吗?」厉隋蹲在叶锦羽面前,欲要看他的脸。 勾起嘴角,叶锦羽沖他笑了笑,「没事。」 手覆上叶锦羽的额头,厉隋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体温正常啊!有什么事记得要和太医说啊,我们现在要出发了。」 「嗯。」叶锦羽点点头,目送厉隋的离去,待后者的背影完全消失的时候,他又把头低下去了。 「什么时候我才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你的身边?」 「呵!叶锦羽,你又在想些什么呢?」 车队出发,浩浩荡荡地朝着泰山的方向前进,四周,是百姓此起彼伏的欢唿。 身处高位,叶锦羽看着他们,他们却看不到叶锦羽,可后者,又有一种被公开处刑、游街示众的感觉。 「真是奇怪!」叶锦羽自嘲一声,摇了摇头。 人群中,一身粉衣的女子望着车队,沉默不语。一身妆容华丽,可她的身边没有一位侍卫。 尽管衣裳颜色鲜艷,但她腰间却挎着一把刀,既不是唐刀,也不是金错刀的样式。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58章 商人 面无表情,不同于她身边正在欢唿的大娘糙汉。妆容精緻,犹如冰雪中的美人,面颊红润泛光,保养的很好。又有谁知,她今年已经二十有几奔三了呢? 她默默地看着车队,注意力集中在厉隋身上,久久不曾分散。她自然也知道有人已经盯上了她,是楚云风统领的禁卫军里面的人,怕是多看几眼,连楚云风都要注意她了。 没有动手,也不会动手,比起刺杀这种小概率大风险的事情,她更愿意去谋划夫君交给她的大事。 回身,钻进小巷,这女子在厉隋之后也出了京城,不过是那截然不同的方向。 沿途,尚留有冰雪,不过也有些地方开始发出了嫩芽。雪依旧在下,不过已经没有了前几日的兇勐。天有余寒,让开始减衣的人们不禁捂紧了自己身上的衣袍,连忙回家添衣了。 虽说天寒,可这风景还算不错。一路走来,看着这一片片白雪皑皑,颇有一种沉静的美,已经脱离人群视野的叶锦羽也大大方方地解开了帘幕,倚在那没有东西阻隔的窗户上瞧着大好河山。 覆雪的平原,那里积雪颇多,瑞雪兆丰年,今年初夏仲秋,两批粮食定会使这大周更加繁华。过不了几年,也许就会出现那钱粮满仓的情景,想想便让人期待。 至于那已经开始融冰的河,缓缓流淌,携带着大块的冰和细密的沙石,愈发清澈。 偶遇山崖,倒挂的冰锥以及那上面盘旋的老鹰叫人感嘆自然的瑰丽。 偶遇城镇,车队进去,见那里面民风淳朴,伛偻提携,厉隋也会和叶锦羽一起下轿,谎说自己是波斯商人,拿出几钱黄金,换一些香袋、玉佩。 泰山之行,并非一日的路程,中途,众人也会停下整顿车马,人们住进临时搭建的帐篷休息。 那些自告奋勇前来的官员捶着腰背,心想这真不是一个好差,不过表现好,万一被厉隋看着那真是「鸡犬升天」,快活似神仙了。 燃起篝火,四周丛林安安静静。楚云风携着二百余人的这一小支禁卫军在四周放哨,预防勐兽出没伤人。 厉隋和叶锦羽对坐,叶锦羽蒙着面纱,大家看不清那人为何人,就当是厉隋暗中招募的新谋士,也没有几个敢上前过问。 吃着干粮,烤着火,不同的生活,让人不适应,也让人感到新鲜有趣。 「滋滋」的火焰声,在寂静的丛林之夜显得尤为清晰。一大群受不了这般在森林里过夜苦楚的官员已早早去到临近一点的小城镇,为自己开上了一间最好的房舍。 他们也曾叫厉隋与他们同去,不过都被厉隋婉言拒绝了,毕竟每个人的想法不同,自然愿意呆在不同的地方。 离开沙场,算来,也快半年了……厉隋还真有点怀念那个地方呢!只不过,他以前的手下都拨给了上官彧,而从前的老者变成了他现在的手下,这奇妙的经歷。 边境苦寒,造就了现在的他;长安温柔,也造就了现在的他。争与不争,夺与不夺,这些概念在脑海里一点点没了踪影,这繁华之地,还真是有志者的终结地。 「想吃点东西吗?」厉隋看着面前的叶锦羽,这呆子从刚才就一直抱着膝盖,头埋在膝盖上,只露一双眼睛,心事重重的样子。 叶锦羽:「厉隋,还有多久才能到岱宗啊?」 厉隋:「大约立春就能到了,很快吧!」 「还有三天啊……」叶锦羽顾自念叨,厉隋看着他不愿继续言说的表情,听着这似没有喜怒哀乐的话语,心中固然有千番疑惑,最终还是微微张嘴,发不出一声 「嘎——嘎——」夜鸦腾起,惊扰了这宁静,所有停留在丛林里的人都被这突兀的叫声吓了一跳。 转头,楚云风看着丛林阴暗处的那点,黑眼珠极速缩成了一点——那,有一丝微光,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立马上前,连踏三步,楚云风踏碎了这冬末枯枝、也撞破了这初春嫩芽,路上一切,都在其周身强大的气息之下化作虚无。 停步,拨开那丛草木,看不太清楚。 用力,楚云风直接将那一丛草木连根拔起,月光洒下,竟然没留下脚印。 「难道是我的错觉?」楚云风迷惑了。可这时,他的脑海中忽然忆起青城子与他说道过的话,「贫道为你算过了,泰山封禅之际,那人自会到来……」 一抓空气,内力迸出,那团气在楚云风手中被压缩成了一点,淡淡的香味,从那一点散出,那是修道之人身上带上来自这天地的体香。 「看来……遇到高手了……」 这时,已经有几个禁卫军朝他们大人这边走来,这么大的动静,他们留了大部分人保护皇上的安全,也要照顾到他们这位大人的安全。 「大人,您没事吧?」 「没事。」楚云风说,「你们先回去,对了,记得跟圣上说一声我有要是调查,天明之前赶回,还请他不要跟随。」 那些手下听完这话语,面面相觑,但当他们再看向楚云风所站立的方向,楚云风早已没了身影。 在原地,亦没有留下脚印 明月,照耀着这片丛林,林间,竟是「沙沙」的树动音,不知是风拂,还是人过。 「唿唿——」楚云风一路追寻那人的气味,未曾有一丝懈怠,这可是他的好机会,他不愿再这么浪费。 「啪!」一声水溅声响,那声音自前方山涧传来。楚云风眉头一皱,莫不是那人再引他上钩? 不管不顾!他楚云风今日倒要看看那人拿他有什么办法。 千难万险,我以一力破之! 随之,楚云风也趟过了那水流。只不过楚云风没有仔细看那地形,只记得那处玄妙,上方是瀑布,流到那层,又流到下方,又形成了一个瀑布 「沙沙沙——沙沙沙——」前方,又有人穿林? 「可恶!」楚云风心中想那人定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心高气傲如他,哪能容忍这般羞辱?于是再追。 入大道,此地净是枯草,满满当当布了满地,人走在上面,没有一点声音。 可像他们这类人物,如果刻意,不管是翻山越岭,都不会留下脚印,更别谈发出声响,追踪,全凭闻那轻微气味。 气味越来越浓,楚云风看着这空无一物的大道,心生疑惑,「莫不是我已经追上?」 又转念一想,「不对!这香味来源在正前方,可那处空无一物!」 不知不觉又向前走了两步,楚云风忽然脚下一空,便急急往下方坠去,余光瞥见下方竟是水流瀑布! 抬首看天,有一白衣人悬浮空中,双手负后,正脸对着他在笑。 欲要藉助周身泥土腾跃而起,却发觉这洞穴宽宽,两头靠不到边。 「狡诈!」楚云风朝那人骂去,可那人依旧保持着自己那抹笑容,好似亘古不变。落下,楚云风立于那水流之上,任由湍急的水流沖刷脚踝,屹立不动,抬头,那洞穴已然消失,只剩下明月,照耀着这熟悉山景。 再追,可不是在丛林,就是在山中,抑或是大道,楚云风总会被那人以各种方式送回到这处水流,直到楚云风没了耐心,直到楚云风快精疲力尽 山洞,白灵整理着身上的衣衫,回到了这里。 「怎样?」洞内,有一男子的声音朝他询问情况。 「啊,路上遇到了个武功高强的男子,不过还是被我用幻境困住了。」 「打不过他吗?」那男子从洞内走出,洞口有月光,照亮了他的面庞——白沫。 白灵:「没有,只不过他差点就找到我们这一处藏身之处了,我怕他对你不利。」 「嗯,辛苦你了。确认过了吗?」 「啊,我去附近的城镇问过了,说是波斯商人,我看他们的轿子金碧辉煌,也的确很像那边的样式。」 白沫抱起胸,「那有没有可能是叶锦羽或厉隋?」 「嗯……这架势倒像是圣上的架势,若他那一整套装饰货真价实,那可比那些波斯商人豪气多了,而且几乎没几个人能承担得起。」 「那你怎么看呢?」 白灵勾起嘴角,「是皇帝,总不能大晚上的露宿荒郊野岭吧?」 「那那高手怎么说?」 「应该是碰巧遇到,这深山老林,世外有高人啊!」 「唔……唔!」叶锦羽坐在篝火边,往里添了两块木柴,吸了吸鼻子,好像有点感冒。 厉隋关心地说:「还好吗?」 叶锦羽点了点头,扶了扶脑袋,「就是有点犯困,啊呀——」他打了个哈欠。 「要不回车里睡?」厉隋询问。 叶锦羽看着他,摇了摇头,「这山林间看着天上星月,风景独好!」然后把下巴搁在臂膀上,看着天空,又一言不发了。 看着叶锦羽那张既无伤心又无快乐于其上的脸庞,厉隋一时有些恍惚,什么时候,这从来都把喜怒哀乐放在脸上的孩子学会开始隐藏自己了呢?他有点不太清楚。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59章 动静 起身,厉隋绕到了叶锦羽的身后,而后者顾自看着天,似乎没有注意到他。 伸出右手,厉隋拂了一下叶锦羽的后背,有些发凉,便就地坐下,然后搂住了叶锦羽的腰,将他拉入了自己的怀抱。 「你干什么?」 厉隋:「你后背发凉,我怕你染了风寒。」 感受着那来自身后的温柔,叶锦羽只是动了动,然后便滑进厉隋的双腿之中,不在动弹了。 提着叶锦羽,厉隋又稍稍往前靠了点,以免叶锦羽烤不到火而前胸着凉。 只听得火焰声「滋滋」,风吹枯叶音「沙沙」,此时,却未听得人语。 「你今天是怎么了?从早上开始就觉得你有些不对,不会是真的生病了吧?」 叶锦羽再次摇了摇头,依旧说:「我没事。」 「只不过这次出城感觉有些不适……」 「难道是白日车内温度太高有些发烧?」 叶锦羽摇了摇头,况且他的脸色并不泛红,如果没那火光映照,甚至有几分发白。 「身上有点冰,你不会真染了风寒吧?」 「没有。」叶锦羽倔强地摇了摇头,「厉隋,我有点困了,让我躺在你的怀里睡一会吧。」 不知为何,厉隋的心中开始有几分忐忑,拥着叶锦羽的两臂不经意间紧了三分 星辰明亮,偶有乌云也不妨碍这皓月当空,静谧的林间,俊郎的儿郎在沉眠,也不知道是否是真的沉眠,不过他已然闭上了眼。 许久,叶锦羽再没有发出一声,唿吸开始由刚刚的稍稍急促变的平缓,好似真的进入了梦乡。 不愿惊扰,厉隋默默地灭了篝火,随后支起叶锦羽便要带他回到轿内睡觉,两人共同上了轿子,厉隋为叶锦羽落下了帘幕。 搂着叶锦羽,厉隋默默地看了一会他的脸庞,迟迟未有离去。然而,当他正欲离开,叶锦羽却在无言间抓住了他的手。 「厉隋……」 「嗯?」 「你能留下来陪我聊会儿吗?」叶锦羽睡眼惺忪,可毕竟他已经睡了一觉。厉隋一夜未眠,但看着叶锦羽的要求也不忍拒绝,同意了 搂着叶锦羽,厉隋打了个哈切,默默地看着轿外,明月映白雪,有点晃眼。 「累了吗?」 厉隋点了点头,「有些。」 「要不你就躺在这儿睡吧?」 厉隋:「不用。」 没有作声,两人皆是如此。许久不见厉隋动弹,叶锦羽朝后看了一眼厉隋,却发现他还睁着眼,只是默默地看着前方。 叶锦羽靠在厉隋的胸膛,「你不困吗?」 厉隋摇了摇头。 「哦。」 「你到底想跟我聊些什么?我从早上就觉得你今天有点不太对劲。」 听完他的话,叶锦羽似乎显得有些烦躁,不由自主地在厉隋的怀中揉了揉,「没什么……」 「那我走了……」说罢,厉隋便要起身,最后被叶锦羽拽住了。 看着怀中的人儿,厉隋愈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哪里有些不对劲 停顿了大约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叶锦羽缓缓开了口:「今天看轿子下面那么多人,我又想起我们大婚那天了?」 「无法忘怀吗?」厉隋在心中默念,不由地苦笑了两声,这些笑到最后全都化作了一片寂静,没了语音。 「抱歉。」 叶锦羽:「我并不是因为这个,我只是又想到了一些熟人,他们好像离去很久了……」 对此,厉隋没什么记忆,也早已忘了那些人的姓名 「里面有些应该也和我有关吧?」 叶锦羽摇了摇头,「都是因为我。」说完,他自己从厉隋怀中起开,坐在一边,将头埋进了两.腿之间,不说话了。 见状,厉隋一点一点凑到了叶锦羽的身旁,缓缓坐下,抚摸他的后背,示以安慰,「我记得其中有个小侍女,是我们大婚那天为你挡剑而死吧,我到现在还记得她……」 「如馨……」 「很好听的名字,也是个很美好的女孩!」 叶锦羽看了一眼厉隋,又把头埋回去了,总觉得厉隋有几分令人不适的装腔作势了。 「厉隋,你快点回去休息吧,这时间不早了……」 坐在叶锦羽身旁许久,厉隋迟迟未有动身,抚摸着身边人的后背,也不知道从何处再次挑起话题。 「你还想起什么人了吗?」 叶锦羽:「如馨、陈师傅、母亲、皇帝叔叔、晨暮哥、白沫……好多我都记得呢……」 听到那最后一个名字时,厉隋不经意间扯了扯嘴角,面色有点难看 「你怎么还想起了白沫,那人不是曾经那么伤害过你吗?」说完这些话语,厉隋的腔调大抵还是柔和中带着安慰的。 叶锦羽:「可是后来,我觉得他对我挺好……」叶锦羽没有继续说白沫怎么对他友善,对于厉隋,这又是一段不能言说的故事。 「哦。」厉隋轻轻地答应了一声,然后没说话了,只是这心中有点很不是滋味。 「那……你想见他吗?」 叶锦羽:「想……」 此时,厉隋心中那异样的情感又加重了,一如从前,他要求扫雪翁去刺杀白沫 「我记得他曾经给你留下了一块伤疤……还挺丑的!」最后一句,厉隋说完笑了笑,似是想活跃一下这沉闷的气氛。可看着叶锦羽,他似乎并没有被他的玩笑所带动,依旧那么无言与沉默。 「我能看一看那里吗?」 叶锦羽顺从似的点了点头。 蹲在叶锦羽面前,厉隋解开了他的衣衫,拨开那白色内衣,露出了里面细嫩的皮肉,肤白如同女子,可惜被人添上了一道伤疤。 「真是忍心呢?」厉隋有些阴阳怪气的,更惹得叶锦羽有几分不快,「还疼吗?」厉隋用力地擦了擦那里,似想将白沫留下的痕迹抹去,本来不痛的伤疤竟被厉隋揉的有些疼痛。 叶锦羽连忙拉开厉隋的手,并说了句,「厉隋,我要睡觉。」然后.进到轿子后面去了。 厉隋呆立在原地,苦笑两声,走下轿子,可是临走之前把轿子搞的一阵摇晃。 「白沫……白沫……」厉隋好好地念叨了两遍这个名字。 「是谁于无我时,在汝心中,情根暗种……嗯?」 山林中,楚云风已经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回到这处水流。 原本这月下水流声平缓更显安宁,可现在有静不下心的人儿只觉此处无比惹人烦躁。 「狗贼!你给我出来!」 「啪嗒!」水流声外又传出一声水滴音,楚云风回头,身前身后皆无一人。 抬眼,山崖之上一袭白衣一闪而过;低头,脚底之下是一男子苍白笑脸。 再抬头,那人已在自己的身前;再回眸,那人又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 四周,泛起水雾,水雾之中,朦胧了似有十几个人影,若楚云风细细去数,再与之前联繫,就会发现那是自己多少次回到这个地方的数目。 「你到底是谁?」楚云风说着,握紧拳头,这样的敌人着实太过于恐怖。 那人轻轻负手,在空中漂浮不定,那,是这群虚影的中心,并不多语。 出拳,这样的「敌人」楚云风一定要用双手来会一会他。 楚云风的拳很快,腾空而起,甚至在空中留下了一道虚幻的拳影,从远看去,虎虎生风。只不过,这样的拳到了那人面前好似也变得温顺,他只轻描淡写一探手,便把楚云风的拳头包住,卸了全部的劲力。 手被人抓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楚云风又是一伸,显然,那人对这样的手段并不感冒,后退三丈,楚云风的拳头就像被吸附于他手中一样,探也探不回去,抽也抽不回来。 「还有吗?」 左手握住刀柄,楚云风这次并没有以快取胜,而是在腰间蓄力;那人则是不闭也不躲,静静地握着楚云风的右拳,看着他那一举一动。 时间,好像静止了,就连那些水雾都不再飘散。楚云风已然蓄好了他的全力一击,却迟迟没有抽刀,他想出其不意,可对面那人依旧是淡然处之。 「怎么?还不出刀,等下力就泄了……」话说中途,楚云风出刀了。刀影绽放,连同着四周的水雾蒸汽,也连同着那人的身形踪影。雾散,人亦不见了 身边,开始变的清明;天上,一轮明月照映。 「死了?」楚云风有点不敢相信,因为他既没有感受到那刀剑入骨的声音,也没有感受到血液划过刀锋的动静。可那人气息,却是实实在在不见了 「出来!」无人回应,仿佛这个世界都将他楚云风孤立了,欲要离开,却发现落脚之处皆是虚空,一步一破灭,而他始终被人为的强行停留在原点。 忽然,楚云风似是想到了什么,唿吸开始变的粗重,「不会现在就遇到了白家中人吧?」不管是与不是,他现在已经落入了这阵法之中。如果对方真的是白家之人,他倒有手段对付,至少这幻境还困不住他。 手中开始掐诀,一探、一收、一转、一扭,每一次都好像是对这个阵法的试探,并且沿着那古朴书简里画出的正确方向。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60章 犯上之罪 幻境之外,当白灵看着楚云风开始掐诀之时,他便摇起不知为何近来有些嗜睡的白沫,半搀半背带着他离开了,没留下一点气息。 等他们来到了距离那阵有三公里开外之时,白灵一握手掌,回头,看着那水流处笑了笑,带着白沫扬长而去了。 阵内,楚云风只觉得是那样的熟悉而且得心应手。尤其是那专属于白家的隐匿之法所隐匿的一处处阵眼,无一不令他欣喜万分。 「嘿!我就说世上怎么还能有这样的高人,原来是阵内的阵灵。」剥解着阵法,直到最后一层,闭上眼睛,然后再勐然睁开,正在面前的,不正是那白衣吗? 「哈哈!」有些得意,尽管楚云风一眼便看出那只是被人炼化之后的物件,但相比于之前的大海捞针,他也总算有了些眉目,下次相遇,那人可就跑不掉了!念及于此,楚云风迈开阔步朝车队休憩的地点走去。 忽发异变!落脚之处仍是虚空! 再回身,只见那四面八方都是阵灵,白衣处处,却再不见其中主导! 那些阵灵向他扑来,却又在他拳头未触之时绕开,灵活多变,诡异至极,这也让楚云风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这真是那人布下的阵法?若那白家之人如此神速,楚云风有些细思极恐 无法停止应战,每一个阵灵扑来之时手中皆是杀招!可当他准备硬碰硬,那些阵灵却又灵活的夺过。 一次、两次! 一个、两个! 不知不觉,所有的阵灵都已绕过了楚云风的身体!剎那之间,这些阵灵排布整齐,统一朝四方拉去,楚云风的身体瞬间化作了百八十块 雪花飘飘,身体有些透明的楚云风站在自己的「尸首」边,眼神,从刚才的喜悦变为了复杂——这白家后人,着实不可小觑 「哎——」一声嘆息,楚云风伸出手向前一挥,这幻境,开始变的模煳。一声脆响,彻底消散了。 那身体有些透明的楚云风一点点开始变的凝实,地上那死状惨烈的「自己」一点点化作了飞灰,又重新回归那片虚无了。 额头上,有些许汗渍,楚云风慢慢地用手抹了去。有那么一刻,他真就有种自己即将死亡的感觉,如梦似幻。待到这梦醒之后,一切都回归真实,什么都没有……连大阵之中那最为关键的阵眼楚云风都不知道是自己身旁的什么东西 再抬脚,一切都是真实的触感。看看头顶,水流依旧「从天而降」,似一挂星河;看看脚下,水流飞速下坠,落入那不知有多深的深渊 身前身后,不知什么方向是来时的路;只见明月,映射着白雪纷飞光彩照人 急急忙忙离开,一路上,楚云风走的很慢,而且沉默。 「万一,有哪一天那人真就练就了第二阵内杀人的真功夫……」楚云风有点不敢想像。如果真的到了那种地步,有可能一个不甚,他便会堕入深渊,万劫不復,见不着阎王,更饮不下孟婆汤,永远停留于那片幻境,永世不得超生 越想越心惊胆战,楚云风开始快步疾走奔回车队休息的地方了。直到看见那上前迎接的士兵,他才松了一口气。 「大人,大人!您没事吧?」 踉跄着上前,楚云风握住那上前迎接者的手臂喘着粗气。待那士兵再次询问楚云风情况之时,楚云风已经昏迷,沉沉地睡去了。 士兵们开始集合,一个个看着从前威风凛凛似勐虎的大人这般虚弱,一个个面面相觑。直到听见他们的楚大人平缓的唿吸,确认他没事之后,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他们把楚云风送回他的帐篷,每个人都看了他好大一会,然后把今天的所有事情藏于心底,不动声色地各自为安了。 一夜无话。 接下来的几天里,每晚,楚云风都四处游荡,试图再次搜寻到那人的踪迹,可是每每都徒劳无功。 一路上,叶锦羽渐渐地看厌了那些风景,变得更喜欢在轿子上睡觉,到第三天的时候甚至从第二天晚上一直睡到了泰山当地扫雪翁为他们提前准备好的府邸才甦醒。 扫雪翁和青城子并非与两人一道来的,他们因为要处理更多的杂事,所以先叶锦羽和厉隋一步。 待到这第三天下午,叶锦羽和厉隋抵达了此处,他们早已站在门口迎接二人。 「陛下、殿下。」 厉隋直接代表了他和叶锦羽两人点了点头,随即拉着刚下车尚还睡眼惺忪的叶锦羽进到了府内,在扫雪翁的带领下来到了提早为他们准备好的房间。 「此处如何?」厉隋询问叶锦羽,后者点了点头。 「厉隋,我们什么时候登泰山啊?」 「明日立春,届时,就让我们共同登山,为我大周百姓讨个好彩,愿今后年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也愿大周在我手中会超越以往所有的盛世。」 疲惫的叶锦羽冲着厉隋笑了笑,「歷史上哪有像你这样一登基就这般大张旗鼓举行封禅的皇上,也不怕被后人指嵴梁骨一通说道。」 可此时,厉隋好似对这一切都不管不顾了,也许,只有这般风光过后才算他心目中的那个皇帝吧 「不管后世如何,待我百年,自有他人评说……」说罢,厉隋飒然一笑,服侍着叶锦羽睡下,见他很快入梦,在他身边坐上一小会儿,然后离去。 「吱……呀……」轻轻地拢上房门,厉隋透过那越来越小的门缝看着叶锦羽,眼眸中满是温柔,又同时咬了咬牙,一副有些怨恨的模样,却又让人不知道他怨恨的到底是谁 「陛下——」在他身后,作为这大周国身份极为独特的一人,羽衣卿相青城子对着厉隋拜了两拜。 「啊……」厉隋转过身,看着那青城子,微微顿了顿,「唔……我也不是那样不讲道理的人,先人盗用的东西,我自然是会将其还回去的。」 「嗯。」青城子见厉隋态度如此之好,着实也有几分惊讶与高兴,在他那隐隐约约模煳不清的另一段记忆里,并不是所有帝王都如厉隋这般清醒与冷静。 「其实,这样对陛下您而言确实是好处多多,早一点褪去这周身龙气,便可早一点回归正轨,让您多几年阳寿。」 「嗨!人生在世,若能建功立业留名千古,谁还在意这多几天苟且偷生的日子。」 青城子微微一笑,「到您老了,可就不会这么说了。」 「之前,你不是还说三年之约吗?」 「这泰山封禅可原本是我想搞着玩的东西,没想到给你凑成真的了……」 对此,青城子也有他的理由:「这不是能早一点是一点,以免夜长梦多嘛!」 「说的也是。」 「陛下用膳了吗?」 「还没有。」 青城子:「我想邀陛下喝酒,可否赏个面子?」 「哈哈!」厉隋伸出手指指着青城子,「这事都说完了你才跟我说这事,万一我心情不好拒绝了怎办?」 「倒省我一顿酒钱。」 「你这青城子,倒还奸诈的很啊!」 「以这肉身存世,难免俗气。」说着,青城子还看了一眼身侧,房间里,正是叶锦羽在熟睡,「殿下他一起去吗?」 厉隋也看了一眼那房间,随即摆了摆手,「他就算了,在轿子上已经吃过了干粮,再说,这不是还有扫雪翁吗?」 听厉隋说完,青城子故作那如释重负的模样,把手朝内一翻,拂了拂胸口,「如此甚好,倒也省了我三两白银。」 厉隋指着青城子笑骂:「你这青衣道士,莫非掉钱眼里去了?」 「诶!陛下您别这么说嘛,您坐拥这大好河山,穿金戴银,吃香喝辣,哪懂我这老百姓的辛酸?万一哪天没了这虚职,这三两,可够我三天生活。」 「嚯!没想到你青城子竟然还有个大胃。」 「谬赞、谬赞!」说罢,青城子随意地勾搭起厉隋的肩膀朝府外走出。为了避嫌,两人衣着都不是那么华丽。 不过这番举动,可是让他两身后守着叶锦羽的扫雪翁看的眼皮子直跳。 「信不信我判你一个犯上之罪?」 「到时候我大喊一声:皇帝在这!然后一群人像看猴一样看我们?」 「哈哈!」两人一起笑了。 今天的酒楼可真热闹。虽然当地的百姓还不知道他们的圣上到此地来的消息,但是这一大众人的涌入着实为当地的这些酒楼增添了不少生意。 酒楼中,厉隋和青城子两人占据了一张那楼上的桌子,从那,基本可以看尽酒楼里的每一个角角落落,自然,也对平日里朝堂之上那些臣子的行为举止一览无余。 「哈!怕是这天下没谁知道堂堂陛下居然会在这种地方偷摸观察自己的臣子。」 「谁说的!」厉隋对着青城子一点点收了声,以防下面那一帮人中耳尖的听见,「有时我也会去青楼去看看有那几个傢伙在那翻云覆雨、为非作歹!」 青城子的眼色有些玩味,「你确定不是去找几个美妓玩耍?」 厉隋翻了个白眼,「那我为什么不直接徵召一堆宫女妃子?」 「家花哪有野花香啊!」 「去你的吧!」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61章 地痞 相视一笑,举起酒杯,两人碰了一个,各自一饮而尽。 「欸——舒服!」厉隋开口,「对了,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之前四处游歷之时有幸来过一次,当真壮观啊!怕是陛下一次没来过吧?」 「诶!你这青城子,我怎么之前没发现你这人偷着阴,焉坏焉坏的呢?」 「那陛下今个儿算是真正地认识了一回。」 厉隋举起酒杯,又和青城子碰了一个,一饮而尽。 「不瞒你说,之前出征之时曾快马加鞭赶到这里看了一眼远景,差点延误了日子,幸好没给先帝发现。」 「那你这胆子还挺大。」 「不大怎么做的了皇帝?还有这酒量也要大,来!喝酒喝酒!」一声脆响过后,又是二两清酒入肚。 醉眼有些朦胧了。厉隋冲着同样有些摇摇晃晃的青城子开口:「你说,这……岱宗夫如何?」 端起酒杯,青城子顾自喝了一杯,「其实都还不错,有青松古树,也有浓雾流云,既有气象,也不失晴日里一眼望不到天际的无比宽敞,着实担得起这五岳之首的位置。」 「听你这么一说,倒也不错。」说着,厉隋又为自己倒上了四两清酒,一口饮尽,不带丝毫的犹豫。 看着厉隋,尽管从未与眼前人深交,但青城子依旧可以一眼看出他有心事。 「怎么了?封禅之际陛下突然有了不快?」 「欸——」舒了一口浊气,厉隋迟迟未有再语,似在克制那涌上胸口欲吐的冲动。 「哎——」青城子见厉隋这幅模样不禁摇了摇头,为自己又倒上了一杯酒,轻轻地抿了一口,「喝酒最忌讳大口大口,尤其是这看似平淡实则后劲浓烈的清酒,我想,陛下不会没见过那街边醉死的大汉吧?就连他们,都顶不住这冲劲。」 「唿——我都知道。」双手撑着桌子,厉隋的眼中已经布满了血丝,搭上额间几缕飘散下来的头髮,看起来颇为狼狈。 一边喝着酒,青城子一边斜睨着厉隋,默默地打量,「到底是谁惹了我们的陛下?是楚侍卫?还是叶锦羽殿下?」 「呵!」厉隋回看了一眼青城子,看他淡定自若的模样,不由让厉隋有几分想骂街,「若不是这其中还有些过程和礼仪要用到你小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厉隋是带着笑说出这句话的,青城子看着他忿忿不平的模样也心知他只是逞一时口头之快,不怎么在意。不过,出于情面,样子上青城子还是要敬厉隋几分的。 「若多有大不敬,还希望陛下多多担待我这乡里巴人,莫给在梦中取了脑袋。」 「哈哈!放心,我厉隋还没下贱到那一步。」 「真的?」青城子斜睨他一眼,也没多说什么。他如果没算错,他厉隋虽不下贱,但也绝不是那般光明正大的高尚之人。 也是,这世间哪有真真正正的完人?不夹私心的君主?只不过有或大或小的区别罢了 又喝了三杯,厉隋的脸变得红扑扑的,浑身都散发着酒气,让从没喝过酒的人闻之则醉,让讨厌酒的人以为他便是这世间最大的恶徒。 「陛下醉了,要不,我们现在就先回寝宫吧?」 「额……么么……现在是什么时辰?」 青城子回答:「申时,我们明日还要上泰山封禅呢!」 厉隋手肘撑着桌子,手掌顶着下巴,点了点头,「爱卿言之有理。」 大庭广众之下吐出了「爱卿」二字,尽管声音不大,没人听见,但青城子还是不由地嘆了一口气,看来厉隋是真的醉了 正准备起身,可就在那将起未起的时候,厉隋忽然开了口:「青城子,你觉得这众生苦吗?」 愣了愣,青城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笑着来到厉隋身边,支起他的下掖,说着「陛下醉了」。 「我没醉!」脸红的厉隋没了以往的威仪,此刻的他,多了几分孩子气和任性。 而不管什么时候都保持着冷静的青城子就如同那安慰孩子的大人,不断地应和,又不断地试图拉起厉隋,让他跟着自己一同离开。 「好!好!好!你没醉!你没醉!啊哎——」用尽全身气力,青城子依旧是没有将厉隋拽起,后者仿佛一块巨石,任凭青城子如何提拽都无法使之动弹。 「哎——」尝试多次无果,青城子最终是放弃了,心中默念那外人不明所以的话语,「这龙气威力果真霸道,怎么都撬不动这厉隋啊!」 没有办法的青城子无奈地呆立于原地,而喝醉了的厉隋拉着青城子的衣角,一遍又一遍地询问着那严肃的问题,「青城子,你觉得这众生苦吗?」 一次两次,青城子还不觉得有什么异常,直到第五次六次,青城子才一点点意识到这其中有了些不太对劲。 重新坐下,青城子默默地捧起厉隋的脸庞,试图从后者的双眼之中收穫到些许蛛丝马迹,可厉隋那只剩一条细缝的眼,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青城子不禁腹诽:「不会是这小子故意给我设的套吧?」 想着,青城子又看了看厉隋那副有些颓然、却又不算太颓然的模样,更加坚定了心中的这个想法。 没法啊!既然厉隋问了,那他青城子也只好回答咯。 「青城子,你觉得这众生苦吗?」 青城子点了点头,「苦。」 这一字,仿佛让厉隋打开了话匣,趁着酒劲叙述起那过去的事情。 「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曾经听闻先皇和那些大臣们谈起过这些事情……」 「那时,我尚还在我早故的娘亲的带领之下,躲在帘幕后,看着先皇和那些我从小到大心目中的英雄谈论这家国……」 「其中,有人就说:如晦,觉得这众生苦不苦啊?」 「理所当然,先皇如先生您一样点了点头……」 「然后啊,那人又问:那到底该怎么改变呢?」 说到这里,厉隋抬头,看着青城子,嘴角是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沉吟许久,青城子有些绝望地开了口:「改变不了的……这世间,永远都是那样……」 待到青城子说完,这酒楼之中便引起了骚乱。原来是一个地痞找来,与下面的一个与他理论的官员发生了斗殴。 只不过,这是一场一边倒的战争,那位官员全程都在挨受着那地痞暴风骤雨般的拳头,直到鼻青脸肿、直到耳口出血、直到狼狈地喊出厉隋不让他们暴露的身份,又被当作假冒之人接着挨打。 不过,楼上的厉隋和青城子谁都没管这件事,两人一样的淡然 起身,刚刚醉倒的厉隋此时步履还算稳健,来到栏杆边双手撑在上面,「那时啊……那位官员持着和您一样的想法,认为这世间不论好坏,众生皆苦……」 「可是啊,那时,我那一向严厉到偏执的父亲说了一句让我记到现如今的话语:众生苦,唯有天子渡……」 「众生苦,唯有天子渡。」青城子默念了一遍。 厉隋撑着栏杆,青城子看着他那孤傲的背影,只觉得他是那生来的帝王 「以前,我不是皇储,做不成皇帝,应用半世浮华换我一生沉沦,如此,也甚好!」 「而如今,一番机缘巧合,我荣登大宝,那我,只希望对待这山河表里、人间处处,无地不公道。这!便是大周!」 说完,厉隋都不顾那正在被殴打的官员和呆立在原地的青城子,径直离去了。 一声轰隆,就在厉隋刚出酒楼门的那一刻,一袭黑袍取代了那地痞原本的位置。那人手中有刀,刀在滴血;脚边有人,人,是死人! 「众生苦!」 「唯有天子渡!」 「众生苦,唯有天子渡……」青城子又默念了一遍,看着倒在地上的地痞,一时竟是不知自己该作何感想。 看着楚云风冷冽的模样,以及在他面前连声道歉的官员,青城子一时之间对厉隋所说的这句极其富有气势的话语产生了怀疑。 若渡众生,一定要以另一些「众生」的命,那又算什么普渡? 「喂!」青城子叫停了正径直离去的楚云风,后者回头,似是早有预料青城子会叫他一般,眼眸之中,无惊以无疑。 「何事?」 青城子冲着厉隋开口,手,指着倒在地上的地痞,声音,响彻整个酒楼,「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渡吗?」 勾起嘴角,看着门口那自信的笑容,青城子竟觉得自己也被厉隋带进了这世俗之中,去经歷这一番沉沦、一趟苦旅 「那你可是觉得我有什么做的不对?」 硬着头皮,青城子又说:「你让人杀这地痞流氓,他到底何罪之有?」 「哦!犯我大周子民,难道不就是这天大的罪过?」 「可他也是黎民百姓里的一员,不是吗?」 厉隋重新走进酒楼,拍了拍楚云风的肩膀。楚云风立即会意,从怀中掏出一卷捲轴,丢给了青城子。 接住,打开,青城子看见了那里面一个又一个的名字,还有一一对应的……一项又一项罪行 「现在,你懂了吗?当这些人把利刃伸向我大周子民的时候,他们便早已不是我大周的子民了。」 「那你杀的完吗?每一个人都有他的原罪!」 听闻此言,厉隋霎时变的有些落寞,低下头,厉隋再次往酒楼之外走去,没有给青城子答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62章 位数不到 看着厉隋的背影,青城子一时也有点煳涂 忽然,厉隋又开口了,这次,他依旧在这个酒楼的门口,「当然杀不完,所以我见一个、杀一个!谁也拦不住我……」 「哎……你有些魔怔了……」 「不……这也许就是我留给天下的一个承诺。大的要管,小的、同样要管……」 这一次,厉隋真的离去了,不管酒楼中人怎样惊讶于他们之间的话语,也不管此时未有灯火的街多么漆黑,他都不回头的走过了。 酒楼里,青城子再没有开口,叫住厉隋,同时,他迟迟未有离去。从有人盯着他、到偶尔有人瞥他一眼、再到没人看他、最后到别人再看他所处的位置已然空无一人。 那时,天色泛亮,已是清晨太阳升起的时分 楚云风也是在悄无声息之间离去的,离去时,未曾惊扰任何一个在此处饮酒的百姓,左手是那些地痞流氓干的坏事以及他们的名单,右手,则是那染血的剑刃。 握着刚刚楚云风扔给他的名单,青城子在那一刻只觉得向来清醒的自己,竟难得煳涂了 多年之后,当青城子携手杜懿之时,他还朝杜懿提起过这件事情。也许,正是因为这天,他才没有沦落为那真正的天仙吧 回到行宫,厉隋推开门,宫内,早已没了一丝一毫的声响,只有一堆红烛,默默地点着、燃着,这都是扫雪翁提前安排好的,因为他心知厉隋和叶锦羽都不喜欢过于喧嚣,尤其是在晚上,需要安安静静思考点东西的时候。 刚进门,扫雪翁便迎了上来。 「锦羽他怎么样?没有甦醒吧?」 扫雪翁回应:「陛下,殿下睡的很沉,看来确实是累了。」 听完,厉隋只是点了点头,以示明白,然后就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没再叨扰叶锦羽了。 寂静的夜晚,热闹的夜市也在刚刚消停了。叶锦羽从寝宫内走出,看着天外的明月,嘴里默默地念叨了两句,「是你马上要归来了吗?」抚着肩头的桃花,叶锦羽看看月亮,又凝视了一会厉隋的寝宫,最终,在清寒无声的夜里,回到室内,沉沉睡去了。 梦里,那些逝去的东西似乎总可以过来 再睁眼,已到了第二天。 叶锦羽从睡梦中甦醒,在扫雪翁的服侍下洗漱、更衣,最后走出了这行宫。 行宫外,厉隋端坐于轿上,面带微笑;车队前,楚云风胯下一匹骏马,威风堂堂。 「都准备好了吗?」厉隋朝叶锦羽伸出手,准备把后者拉到自己的轿子之上。 叶锦羽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牵住厉隋的手,与他并排而坐,他们,现在要去泰山了。 泰山脚下,厉隋沐浴、更衣,又换了一套华丽的衣袍。至于厉隋特别要求要与他共同登山的叶锦羽也经歷了一次与皇帝等同的繁琐待遇。 最后,两人在设有檀香的房子内相见,携手登山。在他们身后,那帮没吃过什么苦的京官激动颤抖,心中都默念着「总算熬到头了」。斜睨他们一眼,楚云风心中也在默念,「小傢伙们,回去,还有你们的一趟!」 先前,扫雪翁到这里来的时候早已让人修缮过了此处的泰山之路。 此刻,摆在厉隋和叶锦羽面前的这条山路,整齐而又干净,令人觉得心旷神怡! 「走吧!」厉隋朝着叶锦羽伸出了自己的手,后者搭上。 这次,可是他们两个的同游。 从季冬走向孟春往往都是一月有余的时间,而在这泰山之上也许就是几个踏步。 山下依旧飘着小雪,而山上早已有迎春花开,不见雪白,只见满目青绿。 好久没这样走在一起的两人不但没有把这次封禅看的过于隆重,反而到把他当作了一次郊游。 遇到险峻的悬崖,厉隋会自己开拓一条小路,带着叶锦羽去看看;遇到厚密的丛林,厉隋会折断一些扰人枝丫,带着叶锦羽去瞅瞅;遇到粉嫩的骨朵,厉隋会一路小跑赶紧上前,带着叶锦羽看那一剎那的花开之美好。 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严肃的事情,当墨守成规时,换一种面对的态度,便是一种别样而又新鲜的美好。 在这山脚与山腰之间,有两人曾共同登山。在其间,他们留下了欢歌笑语。 渐行至山腰,两人看着这满目的光景,再没了开始的高兴与兴奋,而是多了几分厌倦和睏乏,毕竟这山高水长,没有人能做到这一路笑语欢歌。 身体不算强健的叶锦羽此刻后背全是汗渍,就连武功高强的厉隋此时也浑身发酸。 这泰山不愧为中原第一山,虽高不及崑崙山,但这气象足以冠绝群峰,在这气象之中,龙气,都好像没什么大用。 「感觉如何?」厉隋对叶锦羽说,边说还边笑笑,也算是对眼前人的一种激励。 叶锦羽苦笑,「感觉还行,不过,感觉是爬不到山顶了……」 「没事。」厉隋对叶锦羽摆了摆手,「你不用爬到山顶,最后一段路我可是要自己走的。」 此时,已经很累的叶锦羽听完厉隋的话语也没怎么多想,无力地点了点头。 两人一同看了看头顶,那高远处树林依旧茂密,不见白日青天。 「真是高呢!」 长安城,刚过完年,皇帝便出京去泰山封禅了。这两番大喜之后,长安城也迎来了它的沉寂时光。 正在路上的旅人载着满车的货物到此地来经商,城内的一切都已经恢復了平静与安宁,自然也就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节骨眼到达此地的客人——白沫和白灵。 检查身份,白沫在白灵的带领之下混进了这治安不算严格的长安城。其实,换作平日厉隋在此地坐镇的时候,白沫是无论如何都进不来的。 进入长安,入眼,便是满街繁华。从来没有来过此地的白灵东瞧西看,平静的脸色掩盖不住眼眸之中的好奇。 有人低声嘲笑他白灵是乡巴佬,他们身上带着京城人的高傲。当然,这群人中鲜有女子,毕竟谁不爱这天然的白衣美男。不论是比起那街边的汉子,亦或是朝廷之中勾心斗角的官员,白灵都多了一身令女子欣喜的出尘和纯净,眼眸之中,仿佛藏着这片天地最初的单纯与善良。 白沫:「弟……弟……你在看什么?」显然,尽管这么多天过去,白沫依旧对这来的有些意外的弟弟有些微小的间隙,不过相比于简单的白灵,后者心中就完全没有这层隔阂了。 「这就是你说的长安城吗?我可没有感受到什么很令人感到危险的气息。若那皇帝和他身边的侍卫都是这个水平,那可太可惜了……」 白沫一顿,大伤未愈的他完全察觉不到任何气息之类的玄妙事物了。但在昏暗地牢的那段日子里,他几乎每天都能感受到那股来自老皇帝的威压,如同一只巨人之脚狠狠地踩住他的心脏,每一次,都会使他喘不过气来。况且,那时的厉如晦已经步入老年,更正值青年的厉隋相比,只弱不强 「不可能啊……龙气加身之人不可能没有一丝气息的,更何况他的身边还有楚云风那等高手。」默默思量,站立许久,白沫和白灵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暖阳映着地下积雪,反射出来的强光让白沫有了些许不适。 「咳咳。」捂住嘴巴,再掀开手掌,只见那上面是一滩鲜血,一边,白灵拿出白巾,为白沫一点点拭去,眼神中有着些许担忧。 两人一起走进一处阴凉的小馆,白灵为白沫留下了自己身上自竹林间带出的为数不多的银两,随即离去。 临走之前,白灵留下的话是:「哥哥,我去那皇城之中看看,看那皇帝到底在不在里面。」 白沫心知自己此时也帮不上白灵什么忙。京城一战,楚云风的追击以及体内那积年毒素的发作早已让他退出了这世间第一行列的队伍,此时的他,顶天也就是江湖中稍稍厉害了那么一点的存在。跟着白灵,也许还会给他增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拿着那些银两,白沫为自己叫了一壶最便宜的清茶。虽然那里面没什么茶叶,全是茶渣,但仔细咂摸一番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山珍海味吃多之后,偶尔来点粗茶淡饭,平平常常,却是有了一种返璞归真的滋味,令人有所感悟,收穫喜悦。 一边慢慢地喝着茶水,一边看着这小馆戏台上唱曲的戏子。那人不是个美女,倒是个中年男士,手中二胡铮铮,用沧桑语调话着这世间一段又一段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 说了上古、说了往昔、说了前朝、说到如今 「那日,京城之中万米红纱布满了大街小巷,三十二抬大轿浩浩荡荡!可谓是空前绝后的盛况!娇中美人如花,仅看那身材曼妙,便知轿子女子定是那绝代的佳人……」 喝着清茶,白沫听着这再熟悉不过的场景,不由随着那人手中的二胡伴奏点着头。此时,听一个外人讲述那时的场景,倒也别有一番滋味,挺好。 白沫虽然买帐,但并非所有人都觉得那人讲的好,尤其是那些特地来此听曲的老客。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63章 不愿放开 「喂!唱戏的,没新词了吗你?一年到头就那么几个故事,今日竟然还用这今朝的大事来敷衍老子,真当我们这些老客好欺负吗?」 唱到中途被打断,那男子显然有几分尴尬,默默地拿下二胡,他看了一眼已经在此处卖唱了五年的地方,随后,看着那位面熟的老客。 其实,男子心知自己这样会引起他们的不满,但他的新曲,必须要留给他的新主子,他要去一个更大的地方,做着规模更大的事 「抱歉……」 「别给我扯那些没用的!以为找到下家就真的飞黄腾达了?」 那男子沉默不语,呆立台上。所有人的尴尬起来,气氛,开始变的微妙,就连这家的老掌柜都在后面看着干着急,没有办法 皇宫深处,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未经皇上允许来到了这里,白灵在这里巡视了一圈,除了极少数几个仆奴,什么都没有。朱红高墙之内仿佛一处鬼地。 没什么异常,可一种莫名的不妙之感依旧笼罩在白灵的心头,没来由的 等走出皇宫,白灵这不妙之感才微微散去。他看着那高墙,开始思量:「会不会是这皇帝有什么事出游了?」 「嗅嗅——嗅嗅——」白灵的鼻尖一动,眼中光芒一闪,那是一股熟悉的气息传来,他好想在哪里感受过 一时想不起来,白灵最终还是径直离去了。没有找到答案,所以他开始漫无目的地在这大街上乱逛,企图从他人口中得到些许有用的信息。 「诶,你知道吗?」一个路人与另一个路人的对话引起了白灵的注意,「圣上此时……」 小馆里,紧张的气氛依旧没有缓和。压抑、沉闷,就连白沫都放下了茶杯,失了刚才的雅兴 默默地看了一眼四周,白沫看着此时与他同样沉闷的人,也看着此刻不同于他们正骂那台上人的老客,睫毛微微颤抖。 看着屋外,一架华丽的马车行过,引人瞩目,受人仰慕,却又以那些人为轻薄,在那马车之下的布衣,即便命途多舛、可歌可泣,在那马车之上的人眼中也不过是一条人命罢了 「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做呢?」突然忆起叶锦羽,白沫只感觉自己的心尖尖都在跳动,好像在挠拨着他的胸膛,又似捏住了他的气管,使他在那剎那间便唿吸微微急促,有点喘不过气来。 一笑,白沫又举起茶杯,默默地饮了一口茶。 争吵仍在继续,尽管只能算是单方面的辱骂,但那客人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架势,喜欢的说书人这般敷衍,断送自己的前程,像他这样的真性情人怎能不恨铁不成钢? 后台,老掌柜的已经坐不住了,麻布裤子都被捏出了十八个褶。 现场,其他客人也有点看不下去,试探着伸手拉回那有些失去理智的人。 「能……听我讲两句吗?」白沫起身,越过张张桌子,来到两人之间。 「你是何人?」那老客见白沫一身打扮清爽,肯定是有点权势的门第中的子孙,稍有顾及,眼睛深处却暗藏不屑。 白沫再开口:「刚刚我就坐在那里,听您骂这台上说书人,倒也从其中听出了几分缘由。我知道,是他不对,每天重复着曲样、话语,没什么新意,对您这种天天来此听书的的确不公。我觉得,您先得给这位客人道个不是。」后一句,是白沫冲着那说书人说的。 「抱歉。」这句话在那人口中很是庄重。 但那老客似乎并不不领情,抱胸偏头,一幅不接受的模样。 见此,那说书的又尴尬了,看着白沫。只见白沫将手伸进口袋,从其中掏出了白灵给他的全部银两,恭恭敬敬地递到了那说书人面前。 「先生,我知道您不能唱新曲,定是有不能唱新曲的理由。我这有些许钱两,只希望你看着我这新客的脸面,唱上两句,说个半段。」 听闻白沫这番话语,不说那中年男子,就连那老客都愣住了,看着白沫,眼神复杂。 默默地接下了钱,那说书唱曲的中年男子握着那银两,在手中搓了搓,粘上了自己掌心上的几缕汗渍。 「好!」 「嗯!」得到想要的答案,白沫坐回了原位。即便四周都是看着他的眼神,但他一点都不怯场。也许是被人这样或那样看的多了,也许是他在想别的事情 「若是你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也会这样做的,对吧……」身处京城、身处这个他与叶锦羽相识的位置,这突如其来的如潮相思,教人如何不想念,想念他的温柔,想念与他见面 一个从小在地牢阴暗处长大的人儿,被人叫着白魔;一个从小在东宫阳光下成长的孩子,拥有动人温情……相遇即是缘 不知不觉地端起茶杯,白沫轻轻地抿上一口,嘴角带着微笑。 回神,看着四周一切融洽,所有人都沉浸在台上人的故事曲调里,和谐万分,就连白沫、就连说书人自己都沉浸进去了 「只说我这大周圣皇盖世无双啊——刚过着盛世新春泰山封禅啊!」 惊醒!白沫从座位上无声地离去,脚步轻快,没有惊扰任何人。带上随身的包袱,走到门口,看着自己来的地方,又看了看泰山的方向。 难道,在那城外的一行人便是厉隋和叶锦羽?只觉得这寒冬未过,雪花飘飘,让人有些凄冷。捂紧衣裳,不免有些许感伤。 太阳高照,只觉得有那么些刺眼;寒风凛冽,今朝竟是倒了春寒?这番错落,有些难过了 「锦羽……你是跟着厉隋走了吗?」一声嘆息,白沫呢喃:「我再去找你……」 静静地在门口等候,白沫等待着白灵的归来。刚回头,他便看见了白灵,还没开口,后者就给他带来了同样的消息。 「听闻那圣上泰山封禅去了……带走了好大一批人。」 「果然……」 白灵:「哥哥,我们是在这等……还是……」 白沫:「我们还是现在就出发吧……」 「那日我们在京城外游山玩水的时候遇到的那行人一定就是他们了……哥哥……都怪我贪玩……」 轻轻地拍了拍白灵的肩膀,兄弟二人搂着又出了长安。 「没事……也怪我那时过于彳亍,分别太久,相见有些犹豫了……」 「拖延一下,也算挺好,我还有些不知道如何与你相见了呢!呵!」白沫在心中默默地念 小馆之中,那中年男子一曲唱罢,睁开眼,看着那台下空荡处,再不见那白衣少年 这位只来听过他一场曲的新客从此成了这位说书人心中永远的老客,可是,直到这位中年男子老死的那一天、那一刻,他都没再见到白沫 京城熙攘,来来往往;有人来而不往,有人往而再不来了 泰山之上,叶锦羽浑身无力,瘫软在了半山腰以上,只见泰山顶,却不达那处了。 「旧……厉隋,我实在是爬不动了……」 「呵……呵……」唿出两口浊气,厉隋说:「我也有些爬不动了……再坚持一下吧……」 「来!」厉隋朝叶锦羽伸出手,后者也把右手递给了他。拉紧,厉隋把叶锦羽用力地拉着,迎着这正午骄阳,向着那最高的山峰进发。 「不论到哪,我都要与你同在,不愿放开,你的手……」 转眼日正中天,再抬头,发现已经到了下午。 小雪暂停,从山上朝底下望去,净是这人间大美风光。 可见那裊裊炊烟自一小村升起,村内鸡鸣狗吠,村外阡陌纵横;可见那车水马龙在一小镇流转,镇内繁华热闹,镇外行走匆忙。 原来,除开这长安城一隅,这世间还有这么多美好——这是二十年来几乎没走出过长安方圆十里的叶锦羽所不知道的 看着这无限光景,叶锦羽站立原地,现在的他也确实是走不动了。 眼瞧马上就要抵达山顶,那里有扫雪翁已经修建好的神坛,按照计划,厉隋也确实该让叶锦羽再次止步了。 扶着叶锦羽坐于一块山石,厉隋开口对他说:「剩下的就由我一个人来吧……」 在叶锦羽满眼的期待和祝福里,厉隋迈开脚步,向着那最终的高地进发。 一步、两步,他也能够渐渐感受到这「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滋味,古人诚不欺他。 当走过了这般漫长的一段路程,厉隋看着眼前,上面是天空,有晴朗天光,也有积云千朵;下面是红尘,有大好河山,更有悲欢离合。 至于他厉隋?他仿佛已经脱离了这天地之间,张开双臂,欲要投身这虚无缥缈之中,化作云烟。 「当真玄妙!」一声感嘆,厉隋缓缓于那最高峰坐下,正对着那最空旷的前方,心中顿时像是无欲无求了。 忘记了歷朝此时该有的礼仪,抛开那些不知是否真实存在的神,厉隋心里想着的只有那些属于自己的美好。 此时,厉隋的脑袋就犹如一只空荡的檀木盒子,就在刚才,他已经把所有的杂物都拿出来了。 现在,他该往里面放些什么呢?厉隋按着自己的心意,一步一步,慢慢地来。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64章 重新重用 首先,他放进去了一座城——那不分昼夜皆辉煌的长安。既为了他那已逝的父皇,更为了自己的一世轻狂,最重要的是为了这天下苍生! 其次,他放进去了一个人——那正在他身后看他的九九。在他严苛的童年时光中,在西北苦寒的凛凛风里,他一直都想念着美好的九九。 也许,当初正是为了这,他才愿意揽下这一切;也许,当初正是为了这,他才愿意去欺瞒世俗。爱,与情,也许早已在梦里,在眼前,在一段段欢乐时光中交缠不清了吧 紧接,他一点点地往那个「箱子」里面放着东西,有那些熟悉的面孔,有那些逝去的英雄,有那些难捨的朋友,有那些忠心的臣子……甚至,还有白沫。 「只愿你,再也不要出现吧……」 最后,他拿起了那最沉甸甸的一部分,放进了那「箱子」里,那一部分上写着:「盪净突厥,天下太平!」 在那些儿时的幻梦里,厉隋总是能听见厉如晦为此事担忧的声音。月色下、凛冬里、盛夏乘凉夜……每每看见他那已逝的父皇,后者就一直在念叨着、念叨着。 不是打不过,只是打过之后,厉如晦不知道这天下又会陷入怎样的困境 他厉如晦老了,不愿变了……就连太子他都选择了叶锦羽,而没有选择自己的两个亲生骨肉,因为他知叶锦羽,所以他选叶锦羽。「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在叶锦羽身上,厉如晦未曾找到那深沉的狠辣和戾气 阴差阳错,这天下终究还是落入了厉隋的手中,改了国号、换了新天,他厉隋只愿这天下能够一统。 所以他颁布了青苗法,开放了宫市,建立了一系列更为完善的体制,就是为了让这个安于现状的国家更快发展,厉隋要用他的一生去换着天下一个朗朗干坤,他要人间处处统一从而太平! 这条路真的很难,一个不慎,也许就是国破人亡,满盘皆输。现在,他已经没了魏老,马上,他就要失去上官。尽管他已经找好了后路,但他看不到眼前的光芒。 这是一条漆黑的夜道,这是一条苍茫的人生途,同时,这也是一条英雄不归路 也许,最后这一切蓝图都将随他的肉体被这狂风碾作尘埃;也许,最后他成功了并得以千古留名。可这一切,谁又说得准呢? 再睁眼,厉隋的眼角溢出了三颗泪滴,悄然抹去,起身站立。对着那虚无的方向,对着那传说中众神俯瞰这人间的位置,厉隋举起双手。左手在上,右手在下,抱拳、弯腰、跪拜 「在下厉隋,唐朝第二代皇帝,周朝开国皇帝,叩见上苍!愿上苍保佑,与我之厉家天下一个太平!」说罢,厉隋的额头磕地,他跪在那里,持续了五分之一炷香的时间,久久未曾平身。 在厉隋身后,叶锦羽饱含深情地看着他,眼中亦有泪光在闪烁。他们之间虽然从刚才开始都一直未曾说话,但是他们仿佛已经心意想通了 叶锦羽闭眼,双手置于胸口,亦在为厉隋保佑,默默地为他祈福,嘴里念叨着,「希望这天下如你所愿!」 泛起一阵金光,厉隋那身上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片天地中的龙气开始一点点消散,天空之中,一条金龙腾起,划破层云,慢慢地消失在了这片天地。但它还没有走,因为这一切都还没有到那个青城子与这世界约定的时间 看着好似消失在这天地的龙气,山下的青城子挥着拂尘,眼眸中有着笑意。可不一会,他眼眸中的笑意便一点点被凝重和肃穆所取代,掐指一算,就连他,都只能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轻嘆。 「为什么?这天地还给厉隋留了那精华的一缕?」 站起身来,厉隋摊平手掌,看着掌心的那一颗金黄色的小珠,眼神复杂中带着几分高兴,捏紧,收好,转身,刚才心心念念的人儿也在凝视着他。 一步一步走下神坛,厉隋上前拉紧了叶锦羽的手,捏了捏,什么都没有说。 同时,什么都也说了 山风唿啸,携带着一点点雪花怕打在二人脸上;相视一笑,这一趟旅程总算是结束了。叶锦羽看着厉隋,他期待着那个更好的他,更好的君主 「觉得怎么样?」 厉隋:「胸中只觉有意气万千!」 「噗嗤!」叶锦羽捂住了嘴,转身,准备下山,留下一句,「那还真有你的。」 连忙拉住,厉隋将叶锦羽拉到自己面前,与之对视。 「要不要我带你飞下去?」 推开眼前人,叶锦羽撇了撇嘴,「都在说些什么胡话?」 一个不注意,厉隋已然抱住了叶锦羽的腰,向身边的山崖一跃而下,耳边竟是唿啸北风,刺激,同时又令人神清气爽。 「厉隋!你疯了?」 厉隋自信地一笑,那刚刚消散的龙气尚未完全消失,一股股金色的气流朝着两人涌来,将他们包裹、缠绕。 「三月相伴,送我最后一程,可好?」厉隋此话一出,越来越多的龙气朝他们这边席捲而来,在二人身前身后,铺上了一条万米长道,直通向山脚! 厉隋将叶锦羽放下,后者简直觉得不可思议,站在那薄如蝉翼又坚实无比的金色大道上,向来胆小的叶锦羽竟没有丝毫胆怯,这奇妙的感觉! 「跟上!」厉隋先行下山,在他身后,叶锦羽伸出手,「等下!」不过却没得到厉隋的回应,后者正边走边偷偷地笑呢! 有点恼怒,同时,叶锦羽心中又不由地有些胆怯了。尝试着走了两步之后,那种胆怯才在他心中一点点消散 「喂!」蓦然抬首,叶锦羽却发现厉隋已经消失在了那山云海雾间,连忙追赶,他在这条大路上越走越快,直至最后,他竟然都跑了起来。 越过云雾,厉隋回头,在这条属于他的大道上,他自然能够感受到叶锦羽的存在。 只不过,他没感受到这条路正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开始断裂,而且这种断裂,不同于重物的无法承载,更像是一种吸收 「厉隋,你等等我!」 「好好好!」叶锦羽终于等到了厉隋的回覆,感受着那近在咫尺的人儿,心里没了恐惧的他也如放飞自我般向前方扑了过去。 被那熟悉的拥抱接住,叶锦羽只感受到了那种坚定和踏实,自己则不再抱怨了。 「哈哈!感觉如何?」 叶锦羽点了点头,伸开双臂,朝着天空大喊了一声:「呜唿!」 浑身发汗,叶锦羽牵着厉隋的手一同往下走去,感受着对方掌心的温度,心里是别样的开怀!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山上有风光无限,山下也有一场奇观。 此时,已经快到半夜了,一行人在山下等候,早早地生起篝火,望着山上。 一众人虽都吃了不少苦,但没有一个敢明着说出来,除了一个特例——楚云风。 「哎呀!」坐下来,吃着带来的肉干、喝着壶中的酒,楚云风就开始大大咧咧地数落起厉隋了,「要说这厉隋也真是的!一个人带着他的小九九上去潇洒,就把我们都丢在下面,唔——」 一番叨唠,听的旁边的人右眼皮直跳,一个个渐渐远离楚云风,表情异样。 「您楚阎王可是上了刑场都被人劫回来重新重用的主,我们那头被看下来说不定就被那只野狗作了夜壶,玩不起,玩不起!」 官员们只管吃点东西,当楚云风把目光投向他们时就跟着笑两声,也算憋屈和滑稽了 当那一道金光大道洒下之时,山下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那里,甚至连刚刚走开的青城子都在这一刻跑到了这原本的营地,和楚云风并肩站立,眼神凝重。 俗话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一众官员指着这金光大道,无一不大唿:「上天保佑吾皇!还不——还不快快拜见!」 哗哗啦啦,那些不算好不算差,在京城里平日还能受大多数人尊重的京官此刻一起跪拜,倒了大片。 青城子看着天空,又看了看楚云风,欲言又止。 楚云风:「青城,厉隋难道已经步入了那个境界?」 神情凝重,青城子思忖许久,最后还是默默地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楚云风真就想不明白了,若厉隋还没有达到那传说中的天仙之境,又怎能配的上这浩大声势? 还没等他疑惑完,身边,青城子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让楚云风震惊,「恐怕……他厉隋这辈子再达不到那样的境界了……」 「怎……怎么会这样?」楚云风痴痴地看着前方,干粮早在不知不觉间被他踩在了脚底,就连那上好的清酒都已经洒了满地 「你不会骗我吧?」 一声嘆息,青城子摇了摇头,「他本就得道不正,此番散了这龙气也好,还能多有几年的阳寿……」 突然,青城子被楚云风提起,后者怒目而视、目眦尽裂,「你说什么?他厉隋岂是贪图这几年寿命的孬种?若是以此为代价,我先杀了你,再杀了他!」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65章 冒犯 摇了摇头,青城子:「抱歉,好像这次归还出现了一点意外,原本清晰的未来就连我都看不清了……」此时,青城子说话的语气更像一位下凡的仙人。 冷静了一点,楚云风将青城子放下,他不信命,不信这一切就此完结,不信当时那勇勐的厉隋就此断了希望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只见天空之中忽现一只凤凰,虽是个虚影,但从二人的角度看来凝实的更真的无异! 凤凰的周身散发着熊熊烈火,紫黑偏红的烈焰犹如来自地狱,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一切烧毁再重组。 青城子和楚云风都被这阔大的景象镇住了,他们眼前,刚才还布满积雪的丛林露出了青绿,随即树木化作了飞灰,万物都被烈火同化,无处不是火海 「喂!你们两个在想什么呢?还有你们,都跪在这里干嘛?」 从幻境中惊醒,青城子和楚云风抬眼看那天空,那天空之上的凤凰此刻又呈现出了富丽堂皇的金色,对他们笑了笑,随着那些金色的龙气,一起飞走了。 后世,听过楚云风讲起这个故事的人们将这个景象称作:凤凰于飞! 清醒,青城子和楚云风看着眼前,叶锦羽挽着厉隋的胳膊,亲昵地像那以往朝代皇帝的宠妃,二人看着他们,原本功力高深的他们此刻竟看不出叶锦羽和厉隋身上的那股与他们相似的气象,震惊,同时有些不敢相信。 楚云风:「哈哈——你……你们回来了,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厉隋代表他和叶锦羽向两人点了点头。 「那个……」青城子此时反倒有些犹豫了,「那个龙气……处理的怎么样?」 说到这个,就连厉隋都有些不解,「我身上的龙气明明都散了,可就是感觉我的修为和以前几乎没什么差距……」 楚云风看着青城子,凑到他身边,贴在他的耳畔轻轻地说:「我就说你刚才瞎说的吧!」 「青城刚才说什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青城子讪讪地笑了两声,「既然你们回来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回京城啊?」 「这个……」厉隋看了一眼身边的叶锦羽。 「哈切——」叶锦羽拍了拍张大的嘴巴,眼角溢出了几滴泪水,「哎呀!我有些困了,要不明天再走吧?」 青城子没什么异议,正在不远处向这边靠拢的一众官员也没什么异议,就是楚云风显的有那么几分彳亍。 思量半天,楚云风最终还是赶在厉隋怀疑询问之前一口答应了。 「好!」 今日的太阳,也许是这个冬末春初落下最早的太阳。在酉时便已落下了 攀登一天,此刻已是极度睏乏的叶锦羽早早便回到了轿子之中,盖上厚被唿唿大睡起来,平常一向睡觉不发声的他此刻竟然也打起了轻微的唿噜。 守在叶锦羽车门前的厉隋不是看一眼他,有点欣慰,也有点心疼。 楚云风自告奋勇地前去放风了,带着他的一众「弟兄」。其他官员也作鸟兽散去,他们都期待着过几日回到京城,坐在家里,便能接到皇帝圣旨,或赏银、或升官,想想就美得很! 燃起林中唯一的一丛篝火,青城子和厉隋分坐两边,烤着火,喝水,吃着手里的干粮。 「今天怎的黑的这么早?」再加上此刻风雪交加,下午刚刚放晴一下的天空又开始飘雪,现如今看来,还有愈演愈烈的势头,莫不成真是倒春寒来了?真叫这世人想不明白老天的造化。 听着厉隋的叨唠,沉浸于自己思绪之中的青城子也发现了这一奇怪的状况,伸出手,去接那空中的雪花,明明已经接近于百毒不侵的他此刻竟感受到了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阴寒。 「凤凰!」 「什么?」厉隋连忙询问,他没听见刚才青城子那一声低吼,看他那模样,还挺震惊。自从相见、相识、相知,厉隋从没看见青城子在自己面前恍惚、破相,可今儿,这都两次了! 刚下山也是 手在空中端着,青城子甚至都有点收不回去了,到最后,青城子甚至整个人都在颤抖。 「喂!青城,青城!」 清醒,青城子摇了摇头,只觉得脑袋都快炸裂了,感觉颅内有一团冰冷的火焰在燃烧,忽冷忽热,这杀人手段,简直可堪无形 「你没事吧?」 「没事……」青城子默然地摇了摇头,把手一点点地收回衣袖,此后,回程的路上,厉隋就再没见青城子把手拿出来了 「怎么了?」 「呵!这天冷,有些着凉了……」 明显的搪塞,厉隋在心中腹诽:「都到我们这个程度的人了哪还会着凉?」自己也把手伸出,端了许久,就算接了整整一捧雪,厉隋的面色也与寻常无异,不似青城子面色铁青,额头冒着虚汗。 时间差不多过了快一炷香的时间,厉隋一直看着青城子,后者就一直在颤抖,一刻都不曾停歇。 「餵——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伸手,厉隋搭上了青城子的额头,那里竟然烫的如一块烙铁! 「御医,御医!」 「不用了……」青城子此时竟自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我去睡一觉就好了……」 此时,御医已然赶到了两人身边,厉隋默默地看着快要远去的青城子,心中满满的担忧,「你……」 「陛下,你还是先请人退下吧,我最后还想问您件事儿。」 太医,也在同样的担忧中离去了,他也生怕这位羽衣卿相出了什么事故,毕竟每年因为风寒而死去的人都不在少数。 「陛下……」 厉隋:「你说……」 「我能问问您,除开龙气消散,您还有什么遗留下来的物品或身体之上的异状吗?」 摊开手,厉隋把那颗金色的小珠展现在了青城子面前。微微张开嘴巴,青城子把手往空中一挥,却始终没有招来他想要的东西。 「呵!呵……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么了?」 抬脚,青城子开始与厉隋渐行渐远,可厉隋却能够惊讶地发现,这一切,完全不按照青城子的意愿,就连他自己都因为某种原因,无法、或者在潜意识里不愿动弹了 「陛、陛下……小……小心……」话音未落,青城子便被那地上的积雪所包裹,消失在了原地。 半个时辰过后,厉隋才在十里之外的一处峡谷之中将青城子找寻,所幸,他还有生息,就连刚刚的发烧都退了。 将青城子背回营地,厉隋才惊讶地发现楚云风也被人背了回来,而且状况,与青城子如出一辙 「这……这到底是怎么了?」厉隋不太明白。 整晚,厉隋守候在叶锦羽、青城子和楚云风的身边,希望明早起来,后两者能给他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 在青城子和楚云风的梦境里,浑身散发着漆黑幽紫火焰的凤凰正在他们的脑海中肆虐!熔断了他们有关于自己的记忆,甚至烧毁了一部分两人的灵识——虽然不怎么严重,以后还能弥补,但这已经可以属于不存在于这片世界的天神手笔了。 那些关于这只邪凤凰的记忆,在层层火海后与自己这存世的记忆隔绝,而这火海,在后世楚云风讲述的这些光怪陆离的故事时被他称之为——凤凰焱! 也算是,凤凰为被冒犯从而给予他的业火! 小雪依旧下着,青城子和楚云风依旧在饱受那凤凰焱之苦痛。看着他们此刻甚至有些狰狞的表情,厉隋不免有些担心。 没有办法,厉隋已经唤过太医两次人,不论是脉搏亦或是体温,太医都没有指出与正常的有何不同。 厉隋也稍稍懂点医术,为二人把过了脉搏,但他们筋脉正常、肉体无伤,厉隋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莫非魂魄出了问题?」细思极恐,那可是传说之中的阴招,厉隋对此也没有一点办法。是死是活,全凭青城子和楚云风二人造化了 迷濛的梦境中,叶锦羽的意识伏在此间,沉眠着。 忽然甦醒,坐起身,除开没有触感,此间与现实无异。然而,叶锦羽已然睡迷,也没去刻意体会此间的触感了。看着四周白茫茫的一片,他只觉得熟悉,以及……有一种莫名的伤感。 一座枯冢?叶锦羽站起来,默默地凝视着那枯冢的方向,呆立了许久。缓缓上前,触摸着那块木制的墓碑,只觉得莫名伤心。 墓碑之上,留有一片空白。是谁的名字?那里,好像被刻意地抹去了。只留下其下此时有些斑驳的诗句。 「中月玉有缺,秋来残香零 情华意难久,断语泪噎凝。 如花女遗世,馨芳客远行。 爱意连绵久,永嘆至天明。」 「好熟悉的感觉……」叶锦羽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那一首诗,熟悉的雕刻印痕居然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这到底是谁的坟冢?」叶锦羽惊疑着起身,一转身、一回眸间,那墓便消失不见了 赶忙奔到那里寻找,可那坟墓已然消失的剩不下一点影踪。脑袋如要炸裂,叶锦羽努力地想要记起些什么,可他记不起来!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66章磨蹭 明明身上刚刚还着的是黄袍?怎么转眼间就变成了粗布麻衣?叶锦羽彷徨地看着白茫茫的四周,不知过了多久,他又看到了那一座熟悉的长安城? 「长安街?」看四周的豪华街景,应当是了。普天之下,再到哪里去找这般繁华的都市? 可是,这如同上古机关术理应不停运作的城市为何停滞了下来。百姓们一个个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工作,官员们站在高楼之上同样不管自己的政务,他们,把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那街道上的一处。 好奇心,指引着叶锦羽一步一步朝那里走去,即便没有推开那人山人海,叶锦羽也还是能走到那目光的中心。 好像所有人都在为他让路,又好像他不属于这片天地,可以随意穿梭——直至中心 人们都没再看那一处了,他们一齐把锐利的目光搁在了叶锦羽身上。每个人,都用着自己最冷冽、最刻薄、最寒凉的目光看着他,嘴角带着莫名的笑意,等着看他的笑话。 感受着那些眼光,叶锦羽的心开始变得越来越忐忑。 「砰砰——砰砰——」如同击鼓一样的心跳让叶锦羽无法平静,他想逃离这里! 欲要转身,可他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转身了 双手、双脚,如同被无数只大手拽住,又如同被无数跟牵挂木偶的丝线所缠绕,他不愿去往这人群的中心,可这世事,从不管愿与不愿。 「嘭!」有人在他身后踹了一脚,硬生生地将他踹进了人潮之中。所有人都围着他、看着他,不关怜悯,只有耻笑。 「为什么?」正当叶锦羽疑惑,在他眼前,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将死的人 在他身上,是和叶锦羽一样的粗布麻衣,就连现在叶锦羽身上的一套,都带着那人淡淡的味道 那人躺在一个人的怀里,叶锦羽却同时看不清楚两人的脸。 上前,一步、两步、三步……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忽然把叶锦羽拉进了其中一个人的身体之中。 原本身处寂静的空间,可此刻,叶锦羽的耳边突然传来了铺天盖地的喧譁。也没听得什么话语,可就是吵、就是闹,脑中愈发烦躁,心里愈发悲凉! 「厉隋,我恨你!」尚还保留着一丝清明的叶锦羽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从他自己口中说出来的话语,可这伤心的感觉,却是这么真切,令人感到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但很快,他便沉沦了 看着那只觉得十分眼熟的一幕又一幕,看着那手中持剑,正在他不远处的厉隋,叶锦羽只觉得自己心头的怒火无法抑制。 呆在原地,默默地抱着那具愈发冰凉的死尸,他在颤抖,在气喘吁吁。 「为什么?为什么!」 「嘭!」一声巨响,叶锦羽只觉得眼前又是一黑。悲痛,如潮水般退下了,取而代之的又变成了肉体上的疼痛。 疼痛的真实,又疼痛的不似真实。 身体,仿佛要被人撕碎。叶锦羽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布满了蛇与蜈蚣,在他身上不停地爬、不停地撕咬。要把他打进地狱,要把他拖进地狱。 四肢,都被铁链绑住了。他无法动弹,动弹不得! 「是谁?是谁!」 「嘶——」肩头一痛,猩红的血花如一朵桃花般绽开 只觉得浑身一轻,叶锦羽倒入了那一袭白衣怀中,看着那人不再狰狞的面孔,感觉一切都已释然。 虽还未睁眼,但叶锦羽已知道是他。轻轻缓缓地伸出自己的双手,默默慢慢地顶起眼皮,叶锦羽:「白……」 可话音未落,眼前人的面容便在那突如其来的熊熊烈火化作了乌有,那个交错这爱恨的人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厉隋 「厉隋——」叶锦羽调整着面容,希冀着如往常般自然。看着那从小到大察觉不了太多变化的面容,此刻的叶锦羽居然感受到了一种几乎不可能存在的陌生。 没错!就是陌生 如血色般猩红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那些衣服哪还像衣服,简直就如同一根根丝带,将叶锦羽紧紧缠绕,直到他喘不过气 「厉隋」勾起嘴角,那是一个特殊的角度……那是一个邪魅的笑容、陌生的笑容 瞳孔瞬息长大,此刻的叶锦羽心头只剩下了两个字:可怕! 「婴儿的纯洁不过是肢体的脆弱,而不是本心的无辜;善良的人本身也是邪恶的,只不过他还未曾拥有足以驾驭这股邪恶的力量!」黑暗中,狂怒的神兽桀笑着,如此低语。 眼前 这还是他叶锦羽熟悉的厉隋吗?没了往昔的温柔与体贴,只剩下了那作为君王的冷酷与无情。 转眼,眼前这位「厉隋」便走开,出现在了远处,远处,有一个皇座 不再像以前一样贴着叶锦羽,对他嘘寒问暖。坐在皇座之上的厉隋用手撑着头,嘴角,是一抹淡淡的微笑。虽然很淡,但那其间,是对这世间一切都可以随意拿捏与掌控的睥睨 没有开口,厉隋坐在那世间最辉煌与耀眼的地方,仿佛这世间所有的光芒都该属于他,包括天上的日月与星辰。 如此冷傲 用手,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厉隋」这是在示意着叶锦羽的上前。 那「厉隋」身上的金色龙袍,已经不知道被谁的鲜血染成了暗红;而呆滞着盯着他的叶锦羽,也许都还没意识到自己也与「厉隋」换上了一样的红装。 他要他臣服! 「厉隋,你怎么了?」 「呵……呵呵……」叶锦羽勉强笑了两声,想以此来缓解此刻的凝重,却没发现他此时的笑声比哭还难听。 可即便如此,那皇座之上的「厉隋」依然「不领情」。 右手在空中一挥,一尊金樽便出现在了「厉隋」的手间。大口饮下那金樽之内的液体,通过那不经意中溢出嘴角的那一股股,叶锦羽这才发现那金樽中的「酒液」竟如鲜血一般猩红。 有点为难地看了看「厉隋」,事到如今,天真的叶锦羽竟然依旧妄图相劝。他不知道现在,此时此地的厉隋到底着了什么魔,可他对这一切都无能为力 又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厉隋」见叶锦羽依旧在原地彳亍不给他一点反应,瞬间动了怒火。 丢开那金樽,「厉隋」又将右手在空中挥了一下,一根火棒出现在了他的手中,而在叶锦羽的身侧,与之对应的出现了一堆干柴,柴上立着一个十字架,而十字架上,是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 尽管,那一袭白衣早已被鲜血染红了大片;尽管,那人的脸面已被他散乱的髮丝遮掩。可那仿佛源自于灵魂深处的痛楚,怎能不让人一时之间只觉得撕心裂肺、悲痛欲绝? 「不!不要动他!」叶锦羽霎时便将这句话喊了出来。 没有得到「厉隋」口头上的回应,那人面色阴沉,又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脚上如同被人戴上了镣铐,走起路来显得有些蹒跚与艰难。叶锦羽一点一点地向前挪动着脚步,眼眶之中,是滚烫的泪滴在打转。这没来由的噩梦,就连他都有点弄不清自己为什么这么难过。 没错,叶锦羽已经意识到这只是一场梦了。可是他离不开,出不去 大约是一炷香的时间,磨蹭了许久的叶锦羽终于慢腾腾地来到了厉隋的身前。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慢,他也不知道这条红毯铺就的通向厉隋的路为什么这么长 「哏!」「厉隋」笑了,在这场梦里,他第一次笑了,是很开心的那种。轻柔地将叶锦羽搂入怀中,不管后者是怎样的不适。稍微用力的开始捏动叶锦羽的脸颊,如同是在欣赏一件这世间绝无仅有的珍宝。 「真的宠人,真美!」用着毫不吝啬的赞美之词,「厉隋」显的很是高兴,两条手臂,如同细蛇在叶锦羽身上滑动,仿佛要滑过他身子的每一个角落。 扭扭捏捏着,叶锦羽不时腾挪,以免厉隋触碰到那些敏感的位置。如同政客之间的虚以委蛇,他在此刻轻轻地说着自己的要求与条件。 「厉隋,能把那人放了吗?」 如同被人扰了雅兴,「厉隋」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不喜。叶锦羽心头一紧,连忙将双手搭上叶锦羽的胸膛,整个人贴在他的身上,学着书中以往在皇帝面前吹枕边风的宠妃。 可「厉隋」并不领情,无情地扔下了手中的火棒,那提前洒过油的柴火瞬间被点燃,焰火似要通天,一下子淹没了十字架的人儿。 「不……不!」欲痴欲狂,叶锦羽竭力想从「厉隋」的钳制之中摆脱出来,可惜,那「厉隋」力大无穷,不管叶锦羽想做什么都是徒劳。他要叶锦羽欣赏这「美丽」的行刑! 如同着了魔一般呆在原地,已然熄灭的火堆之上,早已看不出那人曾经的轮廓,叶锦羽颤抖着双手,身后,是正在狂笑的「厉隋」。 「啪!」叶锦羽回身就是一掌,打在「厉隋」的脸上,同时,撕下了一大块皮肉。此时,如同手无缚鸡之力的「厉隋」慵懒的躺在原位,脸上,保持着那欠揍的笑容。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67章 熟睡 「哈哈!哈哈哈哈!」 又是一掌!这次,「厉隋」整个头颅都飞了出去!补上一拳,「厉隋」的胸膛都被叶锦羽的拳头贯穿!再一扫腿!「厉隋」总算是灰飞烟灭,死的没留下一丝痕迹了 唯一证明过他曾经还存在过的证明,便是叶锦羽全身的鲜血,以及他眼眸中残存的疯癫。 「咚!」颓然地倒下,叶锦羽默默地坐在那皇座之下,沉默、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一眼便是人间万年,灿烂的光华自那干枯的柴火堆中升起,连同着那世人崇拜的神兽——凤凰。 呆呆地看着正朝着他走来的凤凰,化作人性的它,是一个俊美的男子,周身金光闪耀,净是这天地间最神圣的气息。 「你是?」话音未落,凤凰已然上前,捧着叶锦羽与他同样俊美的脸庞,轻轻地吻上了一口,似母亲般温柔地抚摸着叶锦羽的脸庞,使后者感受到了莫大的安宁。 许久、许久——凤凰慢慢地抬起头,指着那干枯的柴堆,「孩子,那儿,是你什么人啊?」 叶锦羽摇了摇头,他并不知道那人的身份,「我只觉得,他对我很重要。」 「有多重要?」 「就和我自己的生命一样重要……」 「哦?就如同君对这红尘一样重要?」 叶锦羽虽然不知道凤凰在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点过头,只见那凤凰微微一笑,仿佛它有办法。 当所有机遇都成命中注定,我终究是要与你重逢。 凤凰挥一挥手,瞬息便引动了万千道气流,这片境内所有的光华都朝着这位神兽涌动,汇集在它的手中,渐渐浮现出了一个头颅的轮廓。 虽然依旧看不清脸面,但那头颅的形状与那刚才被烧死的人无二。 叶锦羽有些痴呆地伸出了自己的手,「这是……」 凤凰:「这是那人的魂魄,只需要再为他寻到一个肉身,他便能借体还魂,重回人间。」 「好生神奇!」叶锦羽有点不太相信这样的神迹。但那凤凰的威仪与翻手为雨、覆手为雨的能力却又让他不得不去相信。 「代价是什么?」叶锦羽一番狂喜过后问出了这个问题,现在的他是不会去相信这世间还有这样的好事的。 对于这个问题,凤凰似是早有料想,可以说,几乎这世上的一切都逃不出它的方寸掌心。 又一挥手,两幅身躯出现在了叶锦羽的面前,那是同样的熟悉,又是同样的看不清脸面。只看得一人为青衣、一人为黑衣。 「这两人与我手中的这位羁绊颇多,如果用上他们的身体,我可以保证你这位重要的人儿可以回魂的同时,还可以恢復他从前的实力,甚至更上一层楼!」说这番话时,那凤凰勾起了嘴角,净是蛊惑意味的言语,让人觉得这背后隐藏着一个骇人听闻的大阴谋。 「我刚才问你的是代价。」叶锦羽的语气有些不怀好意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一笑,凤凰:「没什么代价,代价就是他俩。你觉得两人换一人性命这还不叫代价吗?」 「我觉得不公平——」 「这世界本来就没有绝对公平的事。要公平,那他现在已经死了。」说着这番话语的时候,凤凰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一幅吃定叶锦羽的模样。 「换,还是不换?」 叶锦羽听到此处,开始犹豫了,看着对方手中那忽明忽灭的魂魄,如同在风雨中飘摇的烛火;再看看浮在空中的两个人儿,叶锦羽在他们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熟悉,但也仅仅是熟悉。 「这种从阎王爷手中抢人的勾当我可撑不了多久。」见叶锦羽犹豫不决,凤凰开始催促了。不时微微松手,那魂魄便要被那不知从何处刮来的阴风吹走,带到那地府黄泉 「他们两个也是活人吗?」问出这句话时,叶锦羽的声音软软的,很没有底气。以他人性命交换,向来不是他的风格,他也不会去选择这样一条道路 「他们本来就没有几天日子好活了。」 「为什么?」 凤凰的眼神开始锐利,言语中带着几分淡淡的愠怒,「因为他们冒犯了我!」 一震,叶锦羽只觉得眼前的天空如同快要塌下来将他埋葬在下面一般,浑身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 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凤凰连忙收敛了火气,走到叶锦羽的身前,轻轻地将他搂在了怀里,温柔地抚摸着叶锦羽的后背,后者不一会就好了。 靠在凤凰的胸膛之上,叶锦羽的神情有着些许恍惚,「你为什么要帮我?」 凤凰言语温柔,「因为你是我的孩子。」 或许,别人说这句话会引起叶锦羽的强烈反感;可是,从凤凰的口中道出却又是这般自然。 「孩子,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伸出头,叶锦羽凝视着此刻都在空中漂浮着的那两幅身躯和那一团魂魄,许久,许久,最终,他趴在凤凰的怀里,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啊……额么么……」厉隋揉着眼睛,睡眼惺忪。明明他一点都不困,为什么睡着了?此刻意识尚不清醒的他想不太明白,「啊!」 大叫一声,厉隋这才想起昨晚青城子和楚云风的事还没有解决。连忙直立起腰板,看着四周,依旧是昨晚的那副模样。 所有人都被厉隋的这一声大叫惊醒换来了。除了楚云风、青城子、叶锦羽和几个嗜睡的官员。 「陛下、陛下!你怎么了?」一位太医连忙上前为厉隋把脉,却发现后者一点事都没有。 甩开那太医的手,厉隋连忙起身来到青城子和楚云风的身前,看着他们此刻那幅正常模样,心中的担忧瞬间减少了九分。感受着他们胸膛的起伏,也许,这就是此刻最令人心安的声音。 「没事了?」厉隋顾自疑惑着。 「陛下怎么了?」在他身后,一大众官员用着关切的眼光看着他,有些眼里甚至还闪烁着泪光,一时让厉隋都有了几分不太好意思,尴尬地摆了摆手,「没事、没事——都退下吧。」 众人离去,厉隋便独自坐在原处,等待眼前三个人的甦醒。 与那预想中的不同,厉隋万万没想到是青城子和楚云风先醒,也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两个还是同时同步,配合之好简直就像两位孪生兄弟。 「啊……哎呀。」两人尚还打着哈欠。 厉隋上前,一手搭上一人的胳膊,「青城,云风!」 「额?」楚云风有些煳涂。 青城子和楚云风的反应差不太多,指着厉隋的眼睛,「陛下,你的眼眶怎么红了?」 深唿一口气,厉隋看到两人都这般安好,自己也就放心了,「你们俩知不知道?昨天你们差点急死我了……」 听完厉隋的讲述,青城子和楚云风皆有四分疑虑、三分不可思议,还有三分想笑。当然,这三分想笑是因为他们看见厉隋红红的眼眶简直要哭出来才想笑的。 而当他们被问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二人对视一眼,然后共同面朝厉隋,摇了摇头,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忘了。就像……就像被人为地夺去了昨天中午到现在的记忆。 就连厉隋也忘记了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叶锦羽昨天晚上说了好多好多的梦话 凤凰:「相信我,你以后一定会为你的选择后悔的。」 叶锦羽:「我相信,但某些事我必须这么去做。」 二人一同看着一点点消失在天际的那抹魂魄,都默不作声了。当叶锦羽再次转身寻找凤凰的踪影之时,后者早已消失在了原地,叶锦羽看到的变成了厉隋、青城子和楚云风。 他,醒了。 百里之外,有一位和叶锦羽同时醒来的白衣男子,看着那渺远的天边,他只觉得这梦中幻想、期待的美好相遇,这次终于离他不远了。 想到这里,一向沉稳的他都笑出了声,吵醒了旁边正在熟睡的弟弟。 一处山洞。 白灵揉着眼睛,看着身边一大早就如同入魔般的白沫在那里痴痴地笑着,有些不满和疑惑,「哥!这么一大早的你干嘛吗?」 有些尴尬,白沫挠了挠头,对于对白灵的惊扰他表示歉意。 「好了好了。」此时的白灵显然犯了点起床气,嘟着嘴,表情很是不满,对于这相识不久却一见如故的哥哥都开始嘀咕了,「一天天的,不就是去见个人吗?」 白沫听完白灵的话没有回应,勐然咳嗽两声,然后去山洞外他们昨日已经勘探好的水源去洗漱了。 看着白沫离去的身影,白灵只是皱了皱眉头,然后自己则又在睏乏的呻吟声中躺下了。天大地大,睡觉最大。原本以为在京城能好好住上几天,却不曾想刚进去就被白沫又拉了出来。 「好好在京城中等候不好吗?」这个问题,白灵困惑了两年,最后才得以解决。 「唿!」清冽的山泉拍在脸上还真是一种别样的享受,白沫拿着行囊中的干巾擦试着脸庞,原本那张满是狰狞的面目这几月来渐渐柔和了。看着天上的阳光,他也感觉不再刺眼。美好的清晨,一切都是如此令人心中充满希望,可是,天总不遂人愿 「白灵!」兴高采烈地回到山洞,白沫看着那还在睡觉的懒虫不免有些无奈。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68章 袭击 上前,白沫二话不说便拽起白灵的手,一边将他拉起,一边冲着他大喊:「起床啦!」 白灵虽然不情不愿,但最后依旧是没能拗过白沫,两腿发软地面对着那山涧,洗漱时依旧睡眼惺忪,差点倒在其中,被水流沖走了。 至于白沫则在山洞里哼着那不知名的歌谣,收拾着行囊。也许,谁也不会再把他和京城地牢里那个恶名昭着的白魔联繫起来了吧。 「白灵,洗完没?我们出发!」 凌空踏至,白灵在白沫面前也就显得这一刻潇洒。再看到后者理都没理他这帅气的一跃时,少年心气的白灵便把头又低了下来,如同一只病猫般跟在白沫身后。 无关实力,哥哥永远是你哥哥。 而另一边,叶锦羽这一大群人也踏上了回城的旅途。 颠簸的马车上,叶锦羽看着这些沿途光景,只觉得它们此刻又有了不同于来时的新意。 昨夜的梦,叶锦羽同青城子和楚云风一般早已没了记忆,但这并不痛苦,这样的夜,有梦也权当了无梦,而无梦的夜,睡起才是真正的香甜,这种安心的感觉,一如这大自然给予叶锦羽的感受。 在这绿水青山间,在这宽敞大道上,叶锦羽行的逍遥,虽然他不是自己在行走,但他却有着这样的心境。 这种美好,无从比拟。既像美人的身姿之曼妙令人赏心悦目,也如才子的学识之渊博令人醍醐灌顶,更似戏子的颦笑之动人令人如痴如醉。 「啦啦啦——啦啦啦——」到兴致高昂处,叶锦羽都情不自禁地哼起了那些京城曲调,其音色,一点也不比那些伶人们差,同样的清脆与动听。 听着这曲音,厉隋都不由地来到叶锦羽的马车之中,将头搁在他的肩上,「哟!这是什么事情使得我的九九如此高兴?」 回看一眼厉隋,叶锦羽朝他勾了勾手,示意他来到自己的身前,厉隋照做。 掀开那帘幕,大好河山中蕴藏着的万般风情好像都汇集在了那小小的窗口,远方,一条宽敞的小溪呈现着那水天一色,穿过那两岸青山,消失在那渺远的云深不知处,又给人以无穷的遐想。 绿林,鸟兽,在这一动一静之间仿佛给了世间一个美妙的交代——如何和平共处。虽然有追逐,有捕猎,但这些野性未尝不是一种令人惊心动魄的美好。 「你喜欢这些啊?」厉隋缓缓起身。 叶锦羽:「当然喜欢了,不过,要说让我长久居住在这里,那我肯定是不乐意的。」以往,叶锦羽被厉隋这些埋下陷阱的问题坑多了,久坑之下,他也会给厉隋来个预判了。 「那你还真是叶公好龙。」 「对于不同的事物当然有不同的对待,于茶,我喜欢茶香淡雅,茶味清久;于墨,我喜欢浓墨重彩,千里书香。」说到这里,叶锦羽放下帘幕转过身来,捧起厉隋的脸庞,眼神温柔,「于人,我当然是最喜欢我的厉隋啦!」 一笑,厉隋只觉得那一刻乍现了春光,消融了这凛冬的最后一丝冰雪,驱走了这令人厌烦的倒春寒。 「小嘴抹了蜜似的!」厉隋一抹叶锦羽淡粉的唇,如同心花怒放。两人在车内你侬我侬,一路上更是快乐无边了。躺在厉隋的怀中,牵着厉隋的手,叶锦羽笑的畅快,厉隋眼神温柔。 「多么希望,你能一直这般快乐下去!」 从泰山到长安,从来都不是一日的行程。 直到黄昏时分,夜幕降临,车队也只走完了快一半的路,也算是快速高效了,换作其他车队,这段路怕是要两天再零半天。 吃着干粮,燃起篝火。一大堆人聚在一起,其乐融融。就连厉隋这都开始与民同乐,为每个人都烤了一点吃食,这要放到外面说去,真不知多有面子。 此刻完全放开,有些不嫌事大的官员还提议起大家一起喝酒,虽然只是度数不高的米酒,但也足以让人沉醉。 青城子喝了、楚云风喝了、厉隋也喝了。只有叶锦羽没喝,不胜酒力的他默默地跪在厉隋身边,拿着酒壶,为他倒酒,看着这热闹的氛围,就连他脸上都是一直保持着笑容。 「圣上,为什么不把皇后带出来而把叶锦羽殿下带在您的身边?」这段时间里,大家都清楚叶锦羽的身份了。 叶锦羽默默地看着厉隋,后者则是大大咧咧地摆了摆手,「嗨!叶家可是我厉氏王朝的开国功臣,叶公一生戎马,到头来却没享到什么福气,作为与锦羽从小到大的玩伴,我自然是要把他的遗子当成骨肉兄弟来对待,照先帝所言,与之共天下嘛!」 众人一起夸赞着厉隋深明大义,此事再下一杯酒入喉之后就算是彻底过去了。 酒会气氛越发浓厚,酒气也是渐渐重了起来,叶锦羽闻着这空气中的酒味,素来不喝什么酒的他难免有些不适,捂着鼻子。 厉隋很快注意到了这点,连忙开口:「诸位,锦羽不怎么会喝酒,待在这里也算是跟着我们受罪,倒不如让他先行离开吧?」 「殿下走好!」 「殿下走好!」 厉隋:「去吧!别走太远!」 「知道了!」在一声声欢送中,叶锦羽连忙跑开,去唿吸这山林间的新鲜空气了。 漫步在这月色下的山林间,一阵小小的白雪更为这增添了几分如画般的诗意,令人觉得清爽舒畅。 摊开手,欲要拥抱这自然,叶锦羽却从不曾想转身,便看到了那熟悉的人儿。 「三季之别,别来无恙!」 这初春未了的小雪在这一刻打了起来,模煳了四周,也模煳了叶锦羽对面白衣男子的眼。泪水,莫名地从白沫的眼角不争气地落下,落入他此刻弯弯的嘴角之中,咸咸的愁死开始转甜。 「白沫……」叶锦羽看着对面的人儿,只感觉有点陌生,当他再一次看到这曾经时常在面罩之下的脸坦坦荡荡地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就如梦里一般魔怔了 「呵……」白沫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他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双臂,抬起脚,开始试探性地往前走着,「嗯……是我。」 有点不敢相信,叶锦羽虽然也幻想过两人的再见,可他不敢相信这次见面这么意外,这么突然,甚至有些突兀,竟使他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你不用戴你那面罩了?」 「不用戴了。」白沫又上前了两步,有些踌躇,不老实的小拇指勾搭着叶锦羽的手,一点一点向上攀缘,最终把叶锦羽的整个手握在掌心,把他整个人贴于胸膛。 「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还好吗?」 直到现在,叶锦羽还是有点发蒙,靠在白沫的怀中,那段时日的往事便如潮水般在脑海中奔涌,又如一颗硕大的雨滴在那心灵的土壤上「绽放」,如平地起了惊雷,又如尘封之灰在剎那间消散,最终只化作了坚强的一句:「还好。」 默默地从白沫的怀中脱开,叶锦羽握着他的胳膊,看着眼前男子正仰着头,竭力地想克制住自己的泪水,只感觉有些滑稽——以前的白沫可不是这样。 眼睛微微发酸,叶锦羽的眼眶是已经开始发红了的,他看着眼前比他还不争气的白沫,不由地笑了,哭着笑的,「傻瓜!你哭什么啊?」 「呵呵……哏……」白沫吸了吸鼻子,抹去那残余在眼角的泪滴,「喜极而泣,喜极而泣……」 面对着面,这样渐渐地让白沫感到了几分尴尬,招唿着叶锦羽坐在了一块还算干燥的青石上,白沫与他并肩,看着天上皎皎明月,看着眼前人间白头。 「喂!这几个月你都干嘛去了?」 白沫娓娓与叶锦羽道来,却丝毫没提楚云风袭击他的事情。 「……我就照着自己的感觉走啊走啊,走入了一片竹林,在那里,我遇到了我失散多年的弟弟。」 叶锦羽听到这里就有点好奇与惊讶了,「真不可思议,这样都能认亲!」 白沫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能确定他就是你的弟弟,而不是你的哥哥或其他人呢?」 看着眼前,白沫对此问题显得有些许无奈,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就感觉天生就是这样的,他是弟弟,我是哥哥,命中注定的缘分,真的很奇妙!」 听完,叶锦羽虽然还不是很明白,但还是点了点头,接着说:「那他现在在哪呢?」 「哦!还没跟你说呢,前几天其实我们就发现你们的队伍了,你是和陛下一起出来的,是吗?」 叶锦羽说「是」,但再看向白沫的眼神已经变的有些古怪了,「我还以为你是那隐匿在深山老林里伺机而动的绿林好汉呢,没想到你也承认厉隋的身份啊?」 「嗯?照你这么说你是要抓我咯?」说着,白沫还把双手伸出,将手腕露在叶锦羽的身前。 看白沫认真、疑惑且有点傻傻呆呆的作态,叶锦羽连忙笑着解释:「不是,不是。这不……你以前跟我说厉隋要杀你吗?」说后半句时,叶锦羽的语气不由地又弱了下来。 「哈!原来是这个啊。」白沫不由自主地拂了拂叶锦羽身上那套华美的衣袍,白沫心知这一切都属于那位大周的帝王,「呵!天大地大,他厉隋又不能只手遮天,大不了到时候我跑还不行吗?」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69章 忍受不了 白沫倔强的语调里潜藏着那种种不为人知的温柔,他默默地看着叶锦羽,默默地看着,为了他,他愿意罹难。 「哎……」轻轻地嘆上一气,白沫又摸了摸叶锦羽的大腿,把手缩回来了 听完白沫这番言语,同时,叶锦羽也听到了白沫那最后的一声嘆息。虽然不知道这对于白沫到底公不公平,但他真的不愿意看到自己最关切的两方你死我活,他不知道这两方如果有那一方真的逝去,他会变成什么样子,他永远不愿意看到。 见白沫转过身,叶锦羽看不清他的脸,只能见着他的后背 「啊……」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白沫愣了一下,他不敢确定这是叶锦羽的举止,也不敢否认这抹温柔,「九……锦羽?」 「嗯——我知道,厉隋对你不太友好都是因为我,委屈你了。虽然他脾气犟,但我会尽量劝他的。」 白沫的唿吸变的有些沉重,感受着身后男子的体温,他静静地闭上了眼,「嗯。」 「嗯……如果以后你们要动手,还请你让着他一点好吗?这次泰山之行之后我总觉得他身上的气息弱了几分,不像从前那么强势了。」 「嗯。」 说到这个份上,叶锦羽也知道自己有点过分了,「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有点不公平,因为我也不知道你现在的实力如何,我……我有点看不透你……但是,真的拜託你了,你们俩对我来说都很重要、很重要……」最后三个字,叶锦羽靠在白沫的背上念叨了一遍又一遍。 「哥!哥……」白灵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由得有些尴尬,连忙转身,捂住了自己的眼,心中默念:「怎么回事?怎么哥哥与一个男的抱在一起。」 被白灵的喊声突然惊醒的白沫连忙松手,从青石上下来就准备跑开。 「慢着!」白沫连忙开口,把叶锦羽叫住了。 「灵,你有什么事吗?」 白灵见这里有叶锦羽,只好跑到白沫跟前说,说完那番话语,白沫脸色一僵,扯了扯嘴角,最终还是露出了一抹笑来面向叶锦羽。 「那个,发生什么事了……」叶锦羽的语气开始有些扭捏。 「嗯……锦羽,今晚我得走了……」白沫没有说原因,只是苦笑了两声。 想匆匆离开的叶锦羽也不在乎原因,他只是对着白沫,点了点头,眼神,却在不由自主地闪躲。 没什么话好说了,叶锦羽也确实该走了 临别之际,叶锦羽和白沫都想开口。 叶锦羽:「你先说。」 白沫:「那个,明天,你能在距离你们营地之外的第二十棵树下等我吗?我保证一炷香之内找到你,啊不,半炷,就半炷!」 一笑,叶锦羽:「好!」然后他急急忙忙朝营地的方向奔去了,那里,也正是白灵归来的方向。 「喂!你不是有话要说吗?」有些疑惑的白沫在叶锦羽身后喊了一声,却没得到叶锦羽的回答。 可是,叶锦羽早已在心中作答了,「傻瓜,你不是都说了吗?」 回去的路上,叶锦羽的脸一直都是红通通的,回想着刚才被白灵撞破的那一幕场景,叶锦羽的脸便好似发烧了一样的炽热。 「这……这算私会吗?」不知道为什么,叶锦羽竟然会想到那些他只听闻但不见的民间爱情故事,还是那最典型的闺中少女和落魄书生,老套但不俗套,真令人羞涩。 营地里,喝的正酣的厉隋忽而抬眼看了看天空,看那天际明月式微,便已知晓到了深夜。 「额……怎么锦羽还没回来?」对着他的诸位臣子,厉隋摆了摆手,「今天……嗝……要不就到这里吧……」 与他同样烂醉如泥的众臣随口应了声「好」,便放纵了自己从刚才一直强忍到现在的睡意,沉沉地入了眠。 「哎呀!」厉隋撑着那有些湿润的融雪,勉强起身,看着周遭一片雪白,却没见到叶锦羽的身影,料想已是这个时候,他必定出了什么事情,不由得心急如焚。 「唿!唿……」厉隋踉跄着跑到了青城子和楚云风的身前,提起两人的衣襟便问:「你……你们看到锦羽了吗?」 没什么意识的青城子和楚云风都喝成了眯眯眼,相视,又同时朝向厉隋,沖他摇了摇头。 「唿——唿——」神情有些许恍惚,厉隋看着四周近漆黑的一片,不免有些害怕。 篝火被风雪湮灭了,厉隋急匆匆地朝叶锦羽出走的林子的方向跑去,什么都没有顾及。 「九九、九九……」小声地一遍又一遍地默念这叶锦羽的小名,厉隋是越念心越慌,人也越跑越快,在雪地里留下的尽是小且间隔很长的脚印。 「九九,九九!」手作了喇叭状,厉隋不停地在这林子里唿喊。 已经离的有一定距离的营地里,诸位臣子互相你看我我看你,只以为林中来了豺狼,唿唤了那些没喝酒的执勤守卫,然后相互之间拥抱的更紧了。 「九九。啊,九九!」 叶锦羽看着眼前有些疯魔般的厉隋扑入自己的怀抱,他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餵……喂,今天,你们这都是怎么了?」 虽说喝醉,但酒品还算上佳的厉隋很快就意识到了这话中有话,「我们?哪有我们?」 「没……没什么……」叶锦羽小幅度地摆着自己的双手,神情上面有些许不自然了。 「嗅嗅——」厉隋闻了闻叶锦羽的衣服,总感觉他身上有一种熟悉的味道,却又被这风雪遮盖的淡不可闻,试探着询问:「九九,你刚才……」 「糟了!」叶锦羽浑身一紧,生怕厉隋是向他询问刚才的事情,他可不会说谎,要是随意扯的理由被厉隋一眼看穿,那可就麻烦大了 「只能逞厉隋醉酒矇混过去了。」咬了咬牙,叶锦羽试探着放松了身子,尽量不让厉隋察觉到过多的异常。 慢吞吞地伸出手覆上厉隋的髮丝,现在的叶锦羽小心翼翼地不想露出一丝破绽,就连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这个……旧……厉隋……我……」 「嗯?」厉隋勐然从叶锦羽怀中挣起,捏着叶锦羽的肩膀,一双漆黑而又深邃的瞳孔久久地看着叶锦羽,看的后者头皮发麻 「旧……厉隋……」 「哈哈!九九,你不会是在这深山老林里遇到狐妖了吧?」 「哈哈!」叶锦羽跟着尬笑两声,「怎么可能!」 厉隋没有再纠结于叶锦羽这身上若隐若无的气味,也许是不小心沾了这花苞的香气呢?这深山老林、月黑风高,他能干嘛?和人偷情吗?如果真是,那这人怕不是一个狐妖,厉隋这般轻佻且随意地思量着,搂着叶锦羽的脖子,往自家营地的方向走去。 两人一同走在这白雪世界里,美好的背影。 在他们身后,白沫默默地看着两人离去,心中既没有什么波澜,可又不能如同平常那般平静,如同有一只小小的鼓槌,一下一下,敲打在他的心尖 「哥哥,你这样又会遭罪的。」白灵抚摸着白沫的后背,不间断地往其中输送着自己的灵气。 「唿——」吐出一大口浊气,白沫转身,拍了拍白灵的手背,拉着他便欲远走,「放心,我没事的……」 「真的?」白灵有点不太相信。 「真的。」白沫一双眼睛直直地与白灵对视,没有丝毫闪躲之意,顺带着,白沫还为白灵扯出了一个微笑,「放心吧!」 「哦。」半信半疑,白沫又和白灵一起寻找位置过夜去了。 「额……」回头,厉隋总感觉刚才有人在他身后盯着他,可是他身后除了风雪,什么都没有,「难道是我的错觉?」 叶锦羽:「厉隋,你这到底是喝了多少!」 叶锦羽实在是忍受不了厉隋这一身酒气了,把他的胳膊甩开了。 连忙赔笑,厉隋挠着后脑勺,伸着大拇指和食指,两指捏成一个小尖尖,比在叶锦羽面前,「就……一点点,一点点……」 「哼!」叶锦羽顾自在前面走着,一幅再也不打算理厉隋的模样,后者则是唯唯诺诺地跟在叶锦羽身后,不断地挠着脑袋,不时,还闻一闻自己的衣袖,心中暗暗想着,「真有这么大的味道吗?」 回到营地,叶锦羽便先行去换衣服睡觉了,只留下厉隋独自一人看着这满地不成体统的臣子横七竖八,颇为头疼。 原本想找几个侍卫帮他把这些人都抬回自己的帐篷,可是当厉隋看到居然有五个男子拧在一起拉不开的时候,他这算是彻底放弃了。 「哎——」扶额,厉隋无奈地摇了摇头,顾自回到自己的马车之中睡觉去了。 第二日,当厉隋一觉醒来看到这面前满眼的病号,看着他们一个个吸着鼻子,打着喷嚏,可怜巴巴,甚至流下了几滴泪水的模样,他真不知道自己昨夜到底做的是错是对。 本应该极具同情心地可怜一下自己的臣子,可厉隋怎么感觉那么想笑呢? 待到众臣一个个退下去的时候,这位年轻的皇帝终是忍不住,放肆甚至有些「猖獗」地笑了出来。 众臣一起掀开帘幕,「陛下。」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69章 驱散风寒 「何事。」厉隋正翻开携带着的书本准备看。 众臣退下,厉隋则又开始大笑。 每次众臣掀开帘幕,厉隋不是在吃着糕点,就是在点着檀香,直到叶锦羽进去,某人才算彻底安分下来。 身处中原的书生,往往会嚮往这一片土地,烟雨朦胧,青石小巷,若能在其间再偶遇一位撑伞的女子,那便能演化出无尽的诗意。这片土地,名为江南。 流水小桥上,依依杨柳便在眼前,等了一年又一年,洛云琦再没等来那位充满才情的男子。 撑着红伞,走过这街巷,却再无一人为她回眸了。虽然容貌尚未至那难看的地步,但她的皮肉已经松弛了。都说美人在骨不在肉,可又有几人愿意停留,去追寻她脸上从前的曼丽痕迹呢? 其实,以前还真有一人,不过他现在也已经没入这眼前的茫茫人海中,化作一粒尘埃,随风散去了吧,可嘆,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真是惜了。 还有那令人讨厌的死鬼,一心扑在钱财之上,结果十几年前的一场江中风雨打翻了他那舟船,等到她洛云琦去认领之时却只留下一堆金银钱财。 多亏得他啊,她洛云琦才能在这表面祥和,实则暗藏风雨的江南统治界中以她独特的方式占据一席之地。 烟柳巷,江南最大的温柔乡,也是最能够敛财的地方。十几年苦心经营,这里的势力已经足以称霸,不容那些官员小觑了。 当然,那些官员之中有几多是与此地捆绑了利益?又有几多是由烟柳巷一手扶持?这些,当然只有身为烟柳巷总舵主的洛云琦知道了。 独自下了这小桥,洛云琦独自往这烟柳巷中走去。白日没什么客人,只有一群女在其间玩耍,见到她也就是敬个礼,再叫她一声「妈妈」,这么过去了。 此处暗流涌动,她洛云琦想要在这中间生存,除开小心谨慎,最重要的还有低调,那些人该知道她的身份,而那些人又不该知道她的身份,这些,可都得划分清楚。 走进这巷子的最深处,这里只有她与她的几个侍女可进,虽然这几个侍女不再年轻,都已从花魁熬成了老鸨,但同病相怜的她们才最是好姐妹,当然,这里面也有三十几岁,二十几岁比洛云琦小上一轮的。可对于那些好色的官员来说,她们也算老的可以了。 试问,谁不爱那些水灵灵的小姑娘呢?没什么公不公平,这全都是人之常情罢了 「哎呀……」洛云琦轻轻地靠在床头,右手捏作拳头,慢慢地揉着太阳穴。这人老不中用了,换作十**岁的她,明眸皓齿,衣冠楚楚,仅一夜便能勾走那些小公子的魂。与他们喝酒投骰子,她最少能放到十位。如今?恐怕是一位都难哦。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在那最好的年华,她却把一切都错付了。 「云琦姐,你的酒。」牡丹为洛云琦端了一杯清酒来,日长时光难度啊,喝点小酒,睡上几晌,一天便好过许多。 抿上一口,睡意便来了,洛云琦微微泛红的脸虽不及年轻可爱,但此刻也有二八少女的一份娇俏了。 「牡丹,哎呀……」洛云琦在床上辗转着,为自己换了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嗯……啊!想当年,你在我这也算是个头牌,这时过境迁,你也和我一样了啊!」 牡丹来到洛云琦面前,蹲伏在她的身旁,握着她的手,「这些年来,多亏云琦姐你栽培了。」 「哪有哪有,只不过是为自己也谋个出路,无夫无子,到如今只能守得这活寡,有时候还真有点想那死鬼了。哎……」洛云琦平躺在床上,看着那天花板,像是在思念着什么,是她口中的死鬼,还是那个记忆深处念念不忘的人,除了她,谁也不知道。 都是一番的沦落人,牡丹静默地瘫坐在地上,握着洛云琦的手,久久不曾放开,咬着红唇,把那红粉都咬下来了一块。 「在那个最好的日子没能找个冤家把自己嫁出去,你也很难过吧?」 「嗯……」牡丹吸了吸鼻子,泪水开始在她的眼眶中打转。看着她,洛云琦久久没有说话,自从那天她不情不愿地走入这巷子深处,大哭一场后,洛云琦便再没看到她这般哭过了。 牡丹奔四,她洛云琦奔五,所谓辗转于各大势力之间不慌不乱的优雅也许是她们那段没有好好珍惜的年少时光给予她们最后的馈赠吧。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洛云琦轻轻地为牡丹拭去了眼角的泪水,「这么大人,不该哭了,万一给姑娘们看到又该不分青红皂白地埋怨我刁难你了。」 「姑娘哪敢?」牡丹抹着眼泪,缓缓从地上站起,随即退到一边去了。 独留洛云琦一个人在这房间里发霉,喝完清酒,抱着这浑身酒气入眠。 「早闻江南有女堪鬚眉,现在看来,不过如此!」突兀的女声响彻于这房间内,一妆容华丽的女子走到洛云琦三米开外,停下了脚步。 「呵呵——」洛云琦在床上扭动着身子,已经眯成了一道细缝的眼睛看着来人,使外人都不知道这位女子在想着什么。 「嗯……你这女娃,功夫不错!」 「洛舵主谬赞,我自知此番到来难逃您火眼金睛。」那女子冲着洛云琦行礼,只不过那依旧如冰覆着的脸面和腰间挎着的刀真让人不好分辨她到底是敌是友。 洛云琦勉强起身,又打量了一两眼眼前的女子,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打长安那来的女娃,模样真俊!」 「怎么,是在长安那牡丹阁混不下去了?还是听闻我这儿好想来此教一批好姑娘?」 「明人不说暗话。」那女子又冲着洛云琦行了一礼,「在下雪奈,乃大皇子厉晨暮之妻,恳请洛舵主助我一臂之力!」 「哼!拿前朝的皇子来管我?信不信我马上一封书信直达天听要你再回不去西北?」 看此事俨然没了什么希望,雪奈提着剑,转身便要离去,临走之前,留下一句。 「望洛舵主好自为之,既然我来找了你,那这事可就由不得你了,被那狗皇帝猜忌起来你一样吃不了兜着走。」说到这里,雪奈也如洛云琦一般眯起了双眼,「怎么?难道你真就觉得你一个妇道人家做的那些事圣上他不知道吗?他只是暂时不愿管罢了。」 「今个儿,你洛云琦不愿与我夫君合作,不出三年!烟柳巷必定败落!」说罢,雪奈纵身一跃,跳出了屋外,连忙寻下一个目标去了,下个月,她必须回去。 屋内,刚刚听完这整段对话的牡丹从一边走出,站立在洛云琦身边,眼神复杂。 不愿管这些闲事的洛云琦看了牡丹一眼,随口一说:「你不会说出去的吧?」 牡丹全身一震,对着洛云琦点了点头。望着雪奈离开的方向,牡丹看了许久,在她身后,喝过酒的洛云琦早就唿唿大睡了。 今日,这偌大的车队可谓如蜗牛一般慢慢地在地上爬行,几乎所有人都边走边打着喷嚏,在这凉寒的日子里抖颤着。他们可不好过啊,这小太阳微暖不暖的,这小北风微凉不凉的,在这冷热交替中真是叫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捂紧衣服,官员们感觉到了热;脱下一件,官员们又感觉到冷。当然,终归是有东西贯穿始终的,那便是他们鼻尖不曾停止流淌的鼻涕。 现在,正搂着叶锦羽坐在车里的厉隋都不管他们走的是慢是快了,他和叶锦羽一起吃着糕点,你侬我侬,相依偎着,看这漫山光景。 自然,贪图这美好时光的厉隋哪有时间管这些官员,他们慢悠悠地在后面跟,他自己也正好慢悠悠地搁前面走,别说,还挺闲适惬意的。 生了病的官员们走不快,不过这在阳光底下走走也正有利于驱散风寒,况且,还有一位「活神仙」——羽衣卿相青城子在他们前面作领头羊,自认为能得到青城子那周身仙气吹拂的官员们自然走的更得劲了。 楚云风是不可能在他们前面的,身体倍棒的他此刻正躺在车内想着那京城内阔别已久的小美女,当然,还有那白氏二兄弟。 上次,那人没把他楚云风给撂倒,那就别怪他反过来把他们都一齐抓获了。先取白魂,然后再把人送回宗门,他楚云风日后前途无量啊!或许羽化登仙,享齐天之乐都不是梦了。 每每念及于此,楚云风都得捂住嘴巴,以免自己笑的太大声给人听见了。 原本计划着是七天的行程,来时匆匆忙忙,那这走时慢些也挺好。久困于京城里面的官员看惯了那烟街柳巷,再看看这自然光景,也是极好的。 原本日行百里的他们今个儿居然只走了七十里,这还是后来越来越多的官员来了兴致,真算走的慢了。 临近天黑,太阳已经要落山了;车队停下,他们再一次燃起了篝火。 「诸位爱卿,今日还欲饮酒乎?」 众人连连摇头摆手,「不饮了,不饮了——」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 「这公务期间怎么能喝酒呢?」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71章 搜索 一时之间,各种理由层出不穷。别说此刻已然放开了的厉隋,便是有些沉闷的叶锦羽都跟着笑了,软倒在厉隋的怀里,笑的直不起腰。 大伙打闹了好大一会儿才停歇,吃过干粮,喝过清水,大家各自「拉帮结派」,说起了各自的轶闻趣事,偶尔有胆大的还敢当着厉隋的面议论他,真当他厉隋听不见吗? 没有过多理睬,对此,厉隋大多一笑了之,偶尔上前给人一脚,这便是最大的警告。并非没去在意那必须遵守的君君臣臣,而是他厉隋必须培养出一堆自己的人。 目前,那些高官基本都被各大家族占据,能从其中薅出一个杜懿,便已经是他们放水了。一年两年还好,若长此以往,还真不是个事。不怕大鬼连连,就怕小鬼不断,况且,这其中还是很有一部分忠于他厉氏的,只不过功劳没有那些开国的功臣大,人没死,故而没封名号,入凌霄阁罢了。 天一下子就黑了,星月也一齐浮现在天际。 正当厉隋思量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叶锦羽突然朝他开口了。 「厉隋,这里太过沉闷……我……我想出去透一透气。」 回过神来,厉隋看着叶锦羽的模样还对他笑了笑,「怎么了?说话结结巴巴,脸还变通红了,莫非有什么事瞒着我?」 叶锦羽一愣,低下了头,开始流汗。可在厉隋这个角度看来,叶锦羽的状态似乎不是很好。 连忙把对着他们烘烤的柴火拍灭了一半,厉隋将叶锦羽扶起,让他去周遭的森林里去转转。 「快去走走吧,这火确实有点大了,容易给人烤迷煳了,快去透口气,啊——」 叶锦羽仍旧低着头,有些腼腆地看了一眼厉隋,轻快地走开了。背对着厉隋,叶锦羽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他又能见着白沫了。 「第十棵树、第十棵树、第十棵树……」叶锦羽在嘴中默念着,一点一点地来到了这第十棵树下。 看了看四周,没见着白沫的身影。 正当叶锦羽准备靠着那树等一会儿白沫时,后者已经迈着与他刚刚同样轻快的步子,走到了他的身前。 「哈!」叶锦羽连忙上前拥住了白沫,脸上洋溢着的尽是幸福的笑容。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乐于看见白沫,就像第一次看到厉隋那般,幼小的心灵,小鹿乱撞。 「没让你久等吧?」白沫也顺势张开了手臂,将叶锦羽楼入了怀中,为他拂去头顶刚才从树上落下的一小摊积雪,顺带亲吻叶锦羽的额头。 叶锦羽的脸立马红了,他看着白沫,眼睛里,闪烁着此刻天际的星光。 明明昨日已经见过一面,可如今再见,依然是难忍的喜悦,也许,是昨天那一面还没有道尽这段时日以来的辛酸;也许,是害怕这一次分离也如上次那般匆忙。 一同倚靠在同一棵大树底下,两个人头顶着头,看着星辰,看着银河,仿佛一眼,就能看清——牛郎织女 侧头,白沫看着叶锦羽,眼眸中好似有那迷幻的云梦仙境,朦胧了水雾,裹挟着万般柔情,表白着他的心迹。 「锦羽,今晚的月色真美!」 叶锦羽回望了一眼白沫,同样地点了点头,「真美!」 当叶锦羽再一次转过头去,白沫这才发现叶锦羽没有再看他了,顾自欣赏这深邃的夜空了,怀揣着一颗纯洁的心灵。而他,看着叶锦羽,真的放不下了 「锦羽,你的脸,屡看不厌!」 叶锦羽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一睁眼,叶锦羽便看见了一脸歉意的厉隋,以及他身后的一众大臣。 「九九,昨晚抱歉,我被这群人拉着讲故事,一直拖到现在。你看,我黑眼圈都熬出来了呢。」厉隋冲着叶锦羽诉苦,叶锦羽点了点头,算是原谅他了。 起身,叶锦羽身上现在披着的还是厉隋的衣服,看了看身侧,他再没找到白沫的影踪。 「好奇妙的感觉,昨晚,你对我说了什么?」叶锦羽在心中嘀咕,不记得了。 虽然白沫这算是不辞而别,也许是他叶锦羽入睡没有听见,但他心中有一种感觉——今天晚上,第十棵树边,他和白沫,还会再见。 随着这一次群臣集体染了风寒,大家的步伐便一齐慢了下来。京城,没什么大事传来,一切,都在有序的运转。厉隋有点不想回到那里去了。如果可以,他甚至愿意带着叶锦羽,消失在这山川河流间,永不入世。 又是夜幕降临,空中悬挂着一轮明月。今夜的月,比任何一天都要明,都要圆,在小雪纷飞里,皎洁而又清冷。 篝火燃起,众人又在这四周开始集会。一如前两天,叶锦羽再次扯了个理由,走开了,这时的厉隋,还没有丝毫在意。 跑到那第十棵树下,白沫这次竟然早就在那里等候,仿佛等候多时了一般。 上前,白沫拉住了叶锦羽的手,一同,走到了一块大的青石下面,靠着青石,看着天上。小雪、明月、星辰、乌云外加那冰融成水而形成的点点小雨,一切,在这一刻仿佛都齐全了。 有点清冷,但也是令人感觉宁静的美好。 「今天,怎么这么早?」 「这里有块青石,我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你们,估摸着你会在这附近停下,看你动身,我再连忙走来便好。」 「哦。」叶锦羽看了眼白沫,又看了眼距此地近两百米的厉隋,「你不去试着跟厉隋和解一下吗?每天这么偷偷摸摸的。」 虽是「偷偷摸摸」,但叶锦羽看着天空,依旧展露着笑颜。 「哈!不去了!我护送你们到长安我就差不多要走了。」白沫对叶锦羽这么说着,好像,这真是他的计划一样。 「你要去哪?」叶锦羽问了一句,却只得模稜两可的一句答覆,「也许是西面吧。」 「哦。」叶锦羽点了点头,然后又把头低下了,不太满意的模样。 「我会不定期回来看你的。」白沫笑着,轻轻地摸了摸叶锦羽的脑袋。 「谁要你看?」叶锦羽扯开白沫的手,腮帮子鼓鼓的,吐着粗气。 「哦。」白沫随口应了一句,不看叶锦羽了,「对了,如馨呢?自从上次京城大婚之后,我便再也没看见过她了。我看她当时还受了伤,现在好了吗?」 「额……」白沫看了一眼叶锦羽,后者却如同哑巴了一样,半天,一句话也不说。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受了重伤,到现在都没好?」 「也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如果受伤太严重了一年半载都不一定……」 「死了。」叶锦羽语气沉沉地说。 「额……」白沫眨了眨眼睛,「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叶锦羽抬起头来,靠着青石,眼眶里已然是满满的泪水,「她死了……」 白沫沉默了,他静静地看着流泪的叶锦羽,看着他啜泣的样子,不似作假。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安慰叶锦羽,就连他自己的心头也如同压着一块巨石,很重、很重,重的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别哭了。」白沫走上前去,用两个大拇指拭去了叶锦羽眼角的泪,而他自己也在此间红了眼眶。这世间,有太多时候我们还没看清因为,就「迫不及待」地接受了所以,那么突然,那么伤感。 营地里,楚云风也从他们的聚会中脱身出来,在四周漫步,脑海里全是那天那人的幻影。 「他到底是不是白氏之一?」楚云风思量着,世上那般高手少有,又恰逢青城子为他算出这白氏两兄弟近期回来,此番相遇,真的不由让他浮想联翩。他已为这事入了一次魔,为了更高的境界,为了这世界之巅,楚云风放不下了。 「嗅嗅——嗅嗅——」空气中,飘散着一点若有若无的味道,那是压抑不住的气息,此刻的楚云风心中顿时有了几分欢喜。 渐渐地往四周一圈一圈地搜索,一米、两米……他搜索的很慢,更是无比仔细,当然同时还得提防那人再次出手。白灵确实在附近了,可楚云风再这样找下去,肯定要先碰见叶锦羽和白沫 「如馨……不是练过莲华步吗?」 叶锦羽:「是啊——可惜……我当时没练……」 白沫浑身一震,顿时了悟了所以,看着叶锦羽,颤抖着眼睛,他知道叶锦羽的性子,也知道他会因此一直耿耿于怀 「唿——」白沫忍了太久,最终还是吐出了一口浊气,「她……她……她现在在哪?」 「哥哥——」白灵微小的声音忽然打破了二人的交谈,「快走!有人来了!」 白沫全身一震,忽而消失在了叶锦羽的面前。 雪地里,只剩下叶锦羽一个人默念:「皇城外,第三个山丘……」 「额……」楚云风愣了一下,看着叶锦羽,满脸好奇,「殿下,你怎么在这里?」 叶锦羽的心开始「砰砰」地跳,随意扯着理由:「我看着月色不错。」 顺着叶锦羽扬起的目光,楚云风也看见了那天上星月,着实赏心悦目。 再感应时,那气息已经断了,楚云风看着仍旧站在原地的叶锦羽,想着既然没了收穫,倒不如将他带回去,反正他们的集会也已经到了尾声。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72章 神奇的地方 上前,楚云风朝着叶锦羽行了个礼,「殿下,陛下那边差不多了,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叶锦羽好似在此地游玩仍旧意犹未尽,看着白沫消失的地方,凝滞了三秒,最终吐了一句:「好!」 「嗯。」楚云风看了一眼正准备上前的叶锦羽,又看了一眼他的身后。 刚才行礼的时候他便注意到有些不对,现在看来,总感觉有点问题:脚印太凌乱了。 楚云风忍不住怀疑刚才这里是不是站过两个人,虽然可能性很小,但楚云风将这疑惑的种子默默地埋进了心底。 叶锦羽径直走向营地,回去了,楚云风连忙跟上。只不过,就在这回去的路上,楚云风不时便回一下头,看着那雪中凌乱的脚印,有些拿不定主意,再联想到刚才那一缕微薄的气息,只觉得自己的心开始「扑通扑通」地跳 「一人站立,两般足迹?」楚云风在心底念想着,越想心越乱,可谓是细思极恐。 他,看了一眼叶锦羽。 「怎么了?是我脸上沾了什么脏东西吗?」 「额……没有没有。」楚云风连忙摆了摆手,将头侧到一边去了。 叶锦羽抠了抠自己的脸庞,想到刚才那情况紧急差点被楚云风发现便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背对着楚云风,悄悄地用余光看了他一两眼,连忙走回自己的车厢,睡觉去了。 此时已是深夜,人们都灭了篝火,各自回帐篷里睡觉去了。 楚云风彳亍于厉隋的车厢门前,迟迟没有进去。 随意找了棵大树靠着,楚云风看着天空,咬咬牙,用力地挠了挠头,心里慌慌的,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脑海里全是刚才找到叶锦羽时的情景,回想着他那时的眼神目光,皱起了眉头。 「到底有没有事呢?」楚云风心知,即便是一个人长久地站在那里踢着泥土,照样能够制造出那样的样式。没有叶锦羽与人偷偷相见的证据,楚云风实在是不愿去叨扰厉隋。 「哎呀!」挠了挠脑袋,楚云风实在想不太通彻,可那微薄的气息,以及他那潜意识里一直再暗示着的情况,楚云风渐渐朝这方面倾倒,不敢置信 「云风,你在这里干什么?」 「啊!」楚云风连忙转身,「哈……哈!原来是青城啊……哈哈……」 「怎么了?怎么你额头都出虚汗了?」楚云风连忙抹了一把额头,模样慌张地跑开了。 「没事!没事!青城你也早点睡吧!」 楚云风身后,青城子朝他挥着手,「喂!云风!那边好像不是你的帐篷!」 「怎么了?」从梦中惊醒的厉隋叫住了青城子。 青城子指了指原处楚云风跑开的方向,「刚才我看见云风他面色苍白,满头虚汗,我在担心他会不会出事……」毕竟,到了他们这个地步的人一般都不会有那样的异常表现的 「啊……」在那一刻,厉隋瞬间联想到了几日前楚云风和青城子一齐出现的异状,「青城,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我去找云风。」 「好。」青城子捂住了自己的额头,脸色也有些苍白,「怎么最近总感觉有点使不上劲?」 「算了……不管了……」青城子摇了摇头,回到自己的帐篷里睡觉去了,这几天来,向来精神的他都不知道为何开始嗜睡了,就连对天地间灵气的感应都弱了许多,看来真是人多事杂至极,就连他青城子都有些分身乏术。 「唿……唿……」才奔跑了一会,怎么连他楚云风都开始喘息了?换作以往,是断然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 看了一眼周围,他楚云风竟然又回到了刚才他发现叶锦羽的那块青石这里,绕过青石,那些脚印还没有完全被雪掩埋 「唿……唿……」靠着青石,楚云风闭上了眼睛,额头之上又开始发冷汗了,脑海中,残存的火焰在无形无声中肆虐,虽不会置人重伤,但也足以让他楚云风难受了,这才是真正的仙家手法 「云风,你怎么了?」 「啊……厉隋你怎么来了?」 一脸迷惑的厉隋走近了楚云风,「你这又是怎么了?」 「又?」 「额……没事没事,那个你怎么满头大汗啊?」 楚云风默默地看了一眼身后,随意扯了个谎,「我……我也有点不适应营地里那么多人,出来透透气。」 厉隋看着楚云风看了好久,可后者依旧保持着同样的一幅嘴脸。 「哎——真拿你没辙,透完气赶快回来明天还要继续赶路呢。」 「哦。」楚云风又看了一会儿那个雪堆,看了一会,便跟在厉隋后面,直接回去睡觉了。不管如何,他还是没有证据,他也不想因此去试图揭发叶锦羽,因为他明白厉隋心中九九的地位 楚云风远去了,他刚远去不久,那片脚印便被人为地抹去了。白沫与白灵并肩站在那里,看着楚云风帐篷的方向,久久未曾开口。 最后,白灵率先开了口,「喂,哥哥,那人会不会已经觉察到了一些什么?」 「啊,很有可能。」白沫站在原地,沉吟了一会儿,「看来我们以后得更加小心了……」 「为什么不能直接跟那厉隋说了?」白灵实在是不能理解白沫为什么深沉隐忍至此。 「时候未到。」白沫用着这相同的理由一次又一次地敷衍着完全不懂的白灵。 有些事情,真的无法彻底去明说 一阵大风起,白沫和白灵,连同着他们刚才一齐站立过的地方的痕迹通通消失了。 帐篷里,楚云风因为这寒风,打了个寒颤,自言自语,「这倒春寒还真勐……」 这第三次,白沫和叶锦羽换到了一个更隐秘的地方相见,位置,就在这距离较远的,一条河流对面的丛林之中。 这次,叶锦羽注意到了白沫居然整个人在行走之时都离地半尺,漂浮在空中,身体紧绷。 「白沫……」 「嗯?」 「你……你……」 白沫凑到了叶锦羽耳边,「昨晚,我发觉你们那边的楚大侍卫很可能察觉到了。」 「啊!云风!」 白沫:「嘘,小点声,别给他们听见了。」 「那,那我们?」 白沫点了点头,「我得愈发小心点了,不过别担心,只不过时间短一点罢,我们每天还是可以见面的。」 虽然这个问题,白沫心底依旧没有答案,可为了这一面,他愿意冒着风险,「刀尖舔血」。 「要不,你直接跟厉隋说了吧,我好希望你们能够和解。」 「不,不行。」关于这件事情,他叶锦羽不管说什么,白沫都不可能答应他,「知人知面不知心」,白沫眼中的厉隋,叶锦羽眼中的厉隋,乃至所有的不同的人眼中的厉隋,未必……是同一个厉隋! 时间,被缩短到了一炷香内。白沫每天仅仅只是和叶锦羽匆匆见上一面便随即远走,谈的话题不多,相处不长,故而,一直没露出什么马脚。 尽管厉隋贪图这沿途风光,行路缓慢,但泰山距离长安的距离终归是有限的。 车队,距离长安一点点的又近了,虽然大家都不想回到那座巨大的牢笼,但大家心中都有这那份难捨的羁绊。 那些四五品的官员们,为了光宗耀祖,为了向更高的地方攀登,为了出人头地,为了自己未来更好的生活,努力着。 厉隋,为这厉氏山河,为这天下太平统一,同时……也为了老皇帝的遗愿,为了这身后,一抹笑颜。他还要与他共这天下呢,若真有一天,天下落入他手,他厉隋可不希望交与之时是那副模样。 叶锦羽默默地看着身前的厉隋,他的青梅,他的……夫君……如真去江南,这恐怕难以割捨吧 青城子看着这依然下着小雪的天空,皱着眉头,不知为何这雪总下不尽兴,回想着那天下午,种种异常,他身上的使命似乎更加沉重了。 楚云风看着路边一排排树木,脑海里全是那天那夜那人的招法,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这自己那人便是白氏,自己苦苦寻找,尚有白魂的白氏。 他俩也无法离开长安 长安,真是神奇的地方呢……染过君王的血,沾过戏子的泪,见证了那书生无情,看到过那百万雄兵……换了这新天,又将掀起一场怎样的风云? 与白沫已经见过好几次面了,可每次都是那么不尽兴,叶锦羽慵懒地躺在车中,顾自唉声嘆气,看着掀起的帘外山河表里,却不见那白衣故人。 在那些悠久到自己已经快忘却的儿时岁月中,叶锦羽每天都见识着相同的人,相同的事,看着那池塘被榕树一点点盖过,看着那院子内的石桌一点点泛白,温情而又缓缓,让人难以忘怀的同时,轻松入眠。 可这梦终究被人打破,长安城内格局大改,先皇驾崩,新帝登基,霎时间换了新天,顺带着带走了一个个相见恨晚的人儿,这一切,又太过于匆匆。 如同利刃瞬间在心头开了口,如同奔马瞬间飞跃过隙,如惊鸿一瞥,如一见钟情,如一夜春风梨花开,如一场好梦转头空 今有重逢,可这一切都再回不到从前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73章 耻辱 困居地牢附近那座府邸的日子,是那段近乎与厉隋反目成仇的日子,也是一段迷惘的日子,以至于他叶锦羽不愿去怨恨一个曾经伤害过他的人,去关注一个以前从来没注意到的人 「叮噹——叮噹——」车外的装饰凑在了一起,发出了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在这片山林里格外清晰,惊起了飞鸟,惊走了野兽,却惊不走苦苦等候的人儿。 「哥哥,那楚云风当真是那楚家的人?」 山崖上,白沫与白灵并肩,迎着山风,看着下面的车队。 白沫:「应该不会错的,能够凭招式认出我来的,又姓楚,应该错不了。」 听白沫这么一说,白灵也意识到了有几分不对劲,「难怪他那天能从我的阵法中出来,换作别人,一晚上可破不了第一层。」 白沫点了点头,「那就是了。」 「额啊!」 「哥哥,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白灵焦急地扶住白沫,眉头紧皱。原本被巧妙化解的毒素却又以这种方式在白沫的体内肆虐,当真是造化弄人。 「啊……啊!」白沫捂住自己的嘴,倒入了一边的灌木丛,紧靠着一颗大树,左手捂嘴,右手捂胸,额头上布满了汗渍。 白灵的双手搭在白沫的双肩,往白沫体内渡着灵气。 这样,持续了很久。直到白沫浑身湿透,直到白灵心急如焚,几乎快等不下去。 「啊——」舒适地嘆了一口气,白沫颓丧地靠在那树上,浑身无力,几乎就快要丧失了意识。 白灵守候在白沫的身边,紧紧地握住了白沫的手,咬着嘴唇。 「哥哥……呜呜……要不……要不我们现在就回到那里去吧,那楚云风铁定是那些人派出来找我们的……呜呜……」 「呵。」面色苍白的白沫勉强笑了两声,勉强站立起来,走到山崖边。 山风料峭,似乎要吹走瘦弱的白沫,而他静默地扎在那里,看着长安城的方向,一言不发。 上前几步,白灵搂着白沫的腰,眼角尚还留有泪滴。 「哥哥,哥哥!你这样下去真的会死的!」 白沫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弟弟,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都听你的。」 「真的?」 「吸——唿——」白沫轻轻地拉开了白灵绕在他腰间的手,回过身,看着白灵,目光真诚,「嗯!真的!」 「好!」白灵擦了擦眼泪,露出了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 白沫用手又帮白灵抹了一道,对他展露了一个笑容。 车队,早已经走远,被那层层叠叠的山林所遮掩了。白灵与白沫连忙跟上。 今晚,白沫想把自己的心中言语全部说完。 「这样……也许就再无遗憾了吧……」 是夜,长安已经在眼前了。可人道:「望山跑死马。」借着这个理由,车队准备在这长安之外,再过上一夜。 黑暗中那被万家灯火映照出一圈轮廓的长安如同那钢铁巨兽,威武而又霸气,是为龙兴之地。 长安城外,有青山也有绿水,此刻全部都在积雪之下,反射出光芒。 「呜呜——什么鬼天气,都这时候了,居然还在下雪?」一位官员如是说到。 另一人搓着胳膊,「别抱怨了,万一给陛下听到怕不是要以为你是个怕冷的软蛋,可不能怂啊!」 「对啊,对啊。越到这个时候越要坚持克服。等到了京城,我请你老小子喝花酒!」 一说喝花酒,众人便来了兴致,纷纷举手。 「带我一个!」 「带我一个!」 「带我一个!」 「嘘——」那人沖四周比了个把食指放在嘴唇上的动作,示意大家噤声,「都小点声,别给圣上……」 「带我一个可好?」 突然被人打断,那人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叉腰转身,「我都说了要……」 戛然而止,那人腿一软,差点跪下了,「陛陛陛……陛下……」 整齐的一声「扑通」,瞬间倒下去了一大片,厉隋看着他们滑稽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好了好了!都起来吧!回到京城,我要在皇宫内摆上宴席,请来歌女,好好地带大家喝一顿花酒!」 话音刚落,人群中便响起了雷鸣般的喝彩声。厉隋有些骄傲地看着四周众人欢天喜地的模样,勾起了嘴角。 只不过,当看过一阵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查不到叶锦羽和楚云风的身影了。 一条蔓延向未知方向的路,路边笼罩着黑暗,让人们看不清何处是终点。我们遇见了一个又一个从路的对面走来的人,我们告别了一个又一个要去向身后不再回眸的人。 今天的白沫,比以往沉默了,他默默地站在那第十棵树下,看着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的车队,睫毛微微颤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为什么不直接跟厉隋说了呢,白沫?」心中细细思量,白沫摇了摇头。 「你怕?」白沫思量半天,靠在树上,又似点头,又似摇头,「我不怕……」 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届时站在一边的叶锦羽罢了 看了眼身后,那近在咫尺的长安城,他,不打算再进去了,「就在这里道别了吧……」 叶锦羽在其中生活了二十年,他白沫又何尝不是呢?自一出生便呆在那地牢里的孩子,以往的他比任何人都冷血。 端起自己的双手,白沫细细地看着其上的掌纹,那些纹路之间曾经填满了鲜血。 从小开始杀人,并非无亲无爱,他只是厉氏王朝那阴暗处的一个刽子手,仅此而已。他父亲是,他也是。 幼时的白沫一度疑惑杀人和杀猪到底有什么区别?为了猪肉而杀猪,为了权利而杀人,这是他家的工作罢了。 也许是「接待」的硬汉多了吧……那么多人,全都是宁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的「猪头」,他们的脑袋最硬,自然,就得用最锋利的刀。 地牢里的刀真好用啊,白沫用它杀了一个又一个在外界可以掀起风雨的狠人,从十三岁开始,每一个不厉害的。什么功臣啊,突厥刺客啊,敌国将领,细细数来,好像就那皇上他没杀过了,足以自傲了吧。 不过这些人在白沫眼中没什么区别,一心求死,嘴里无话可说,不久便都是死人。直到他……遇见了叶锦羽 他的皮肉比之前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柔软,如同一匹丝绸,如同那用来书写画画的巾帛,摸上去既温润又冰冷,像极了达官贵人腰间的宝玉。 他的面皮也比之前任何一个人的都要俊俏,生的如同那南国的女子,一双眼,如那秋水,含着波光。白沫很喜欢看他流泪,可现在的他,又不忍心让他流泪。 如果仅仅这些,白沫那如同钢铁般冰冷的心也许还是无法被打动吧。在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单纯世界里,白沫却见识了太多的丑恶,那些犯人们会为了他人家里送来的大批银两动了歪心思,会为一碗好菜而大打出手,更会为了出去而在那与他们同样兇恶的老皇帝面前虚以为蛇,甚至搔首弄姿 身处无光的地牢里,白沫也看遍了这些丑恶,也许,这就是属于他的土壤,他就应该被厉隋刺穿心脏,埋葬在那片与他同样骯脏的土地里,不做冤魂做恶鬼。 为什么你要闯进来呢?你究竟是要拉我上这碧落,还是陪我下这黄泉?白沫一次又一次地看着叶锦羽的脸,企图从那上面得到答案,可叶锦羽远比他想像的单纯。 皇权霸业,他什么都不懂;勾心斗角,他不是这料子。他什么都不会,不会当官,不会处理世事,便是挖个地道都能被人所拉回,绑上轿子给人做了那耻辱的新娘。 可他,好像又什么都懂 会舞文弄墨,懂诗词歌赋,待人温和,与人温暖,给人温柔 如同天地之间最洁净的无根水涤盪了白沫的身心,让他白沫发现,原来两人都是一般儿郎,心心相惜 「喂!你站在这里想什么呢?」 白沫全身一震,转过身子,看着突然到来的叶锦羽,面带微笑,「你这莲花步大成啦?怎么走路都没声的?」 「是你自己傻站在这里发呆!」叶锦羽用力,狠狠地点了一下白沫的额头,鼓起了腮帮子,看着远处,朦胧的长安城。 白沫看着叶锦羽静默的模样,来到他的身旁,多瞥了他两眼。 「也许……以后就看不到了……」 念及于此,白沫不由想到此番分别后,他到底该去向何方呢?回到那陌生的地方,去继承那所谓的传承?还是和白灵继续浪迹江湖,一蓑烟雨任平生?抑或去看看如馨,那位美丽的、已经死去的姑娘?可是一切没了叶锦羽,就感觉没那么多兴致了。 最终,白沫飒然一笑,「算了,管他呢!管他呢……」 看着那城中灯火,白沫的眼开始一点点模煳了。 「唿——我马上就要回长安城了,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吗?」叶锦羽慢慢地说着,尽量使自己的哭腔不那么明显。 白沫:「算了,近来闲云野鹤惯了,想去看一看这天下之大,我们有缘再见吧。」 「记得回来……」叶锦羽禁不住开始哽咽了,侧过脸,偷偷地抹着眼泪。 白沫看着叶锦羽,不知所措地张开双臂,想要拥抱,却怕叶锦羽的怀抱充满魔力,让他再也跑不掉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74章 残破 「记得回来!」叶锦羽一个勐子扎进了白沫的怀中,搂住白沫的腰,搂的很紧很紧,他不想再失去,不太开朗的他没什么朋友,所以每一个在他心中的人都是弥足珍贵! 浑身开始发颤,白沫无措的双手一点一点地搭上了叶锦羽的后背,轻轻地拍了两下,「这已经看得见长安了,我也该准备准备离去了。」 「嗯。」叶锦羽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些什么,憋了半天,也仅是聊胜于无的一句,「好好保重!」 至此,叶锦羽的眼泪算是彻底绷不住了,就算经歷了大大小小这么多的事,他还是那个孩子……那个从没出过长安城,从没出过太子府的孩子 「哭什么?来,笑一个!」白沫顶起了叶锦羽的嘴角,两人互相为对方准备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叶锦羽那醉人的酒窝如今全都用来承载着泪水,咸中带苦的泪水流进他的嘴巴,他的腹中,化作了往后的一壶愁苦一碟忧 「感谢无光岁月中,你的温柔!」白沫紧紧地抱着叶锦羽,久久不愿分开。 林中的鸟,树上的虫也为此痴迷,掉了下来。白灵看着两人,回忆着那记忆深处的往事。 楚云风赶到此间,发现了两人。 寂静的山林里,小雪仿佛也落寞,楚云风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二人,心中一半欢喜,一半怒极。亲昵至极的形态,引得本就脾气不算得上好的楚云风当场便爆发了。 「你们两个在干些什么?」 一愣,叶锦羽如同那受惊的小兔连忙从白沫的怀中脱出,多在白沫身后,一动都不敢动,楚云风怒视两人,看着叶锦羽,他不敢相信叶锦羽会是这样的人。 「你怎么又和他混在一起去了?」 叶锦羽连忙摇了摇头,开始解释:「不是的,我……白沫他前几天才找到我的?」 「为什么不告诉厉隋?」 叶锦羽:「没……没来及……」 「你不是说他前几天回来的吗?」 「好了!是我不让他说的!」 楚云风瞪着白沫,目眦尽裂,「你……又在谋划着名什么阴谋诡计?」 「君子坦荡荡,我白沫从来不用计陷害他人!」 「都到长安城前了,你们是要去哪吗?」 叶锦羽:「不……不是的……」 「你还好意思说?」楚云风指着叶锦羽的鼻子,「难怪我说你怎么每天鬼鬼祟祟地往营地外面跑,原来是和他来这里秘密谋划来了,你是想害死厉隋拿回那荒唐的王位吗!」 「不……不是的……」叶锦羽急得都快哭出来了,他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为什么,为什么白沫明明都已经快要离去还会发生这种事情。 「别哭了……」白沫轻轻地拭去了叶锦羽眼角的泪滴,回望了一眼楚云风,「我跟你回去还不行吗?」 楚云风开始沉吟了,尽管人在思考,可他的目光聚集在两人身上,一刻都没有移开。隐秘的树上,白灵也不敢轻举妄动了,他没想到今天的一时失神竟会造成这样的局面,他更没有想到楚云风今日竟然可以收敛了气息,导致他没有发现。 对峙许久,楚云风迟迟没有叫人,他开始一点点冷静下来,权衡利弊。终于,在叶锦羽手越捏越紧的时候,当叶锦羽后背全都被虚汗沾湿的时候,楚云风再次开口了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就是多年前出走的白氏子弟?」 「我……」白沫突然愣住了,他确实拿不出什么证据证明自己就是那白氏宗亲,也不知道面前这楚云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莲华步和鬼刀书算吗?」 「呵!我要看原版。」 「原版在锦羽那里。」白沫看了一眼叶锦羽,后者点了点头。 楚云风一抿嘴,勾起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我不信——」 「爱信不信。」白沫实在是没那个耐心与楚云风继续耗下去了。转身,便欲离开。 「你就想这么不负责任地跑掉吗?」 白沫这次没看楚云风,看着叶锦羽,满目柔情,「我白沫保证,再也不会回来,叨扰锦羽一分一秒。」说完,白沫一腾身就准备离去。 「休走!」楚云风大喝一声,声音传到了此时正在寻找两人的厉隋耳中,他连忙朝出声的方向赶来。 意识到情况不妙,白沫连忙拽了一把叶锦羽,紧盯那身形鬼魅的楚云风,看来他是不会让自己这么轻松地离去。 「我早就想试试你了!」白沫径直上前,看着楚云风那近乎漫天的虚幻身影,一横腿破之! 「有点本事!」楚云风一顶白沫那条抬起未落的腿,不料却被后者一勾一伸,弹开了。 白沫欺身上前,双手作刀刃状,五根指头如铁钩,不断地划破楚云风身上的衣衫,划破了他的衣袖。 虽然此番,白沫看似凌厉,但楚云风在面对他时双眼微眯,不慌不忙,心中暗道:「比起上次强上了不少。」 楚云风弯腰躲爪,随即抬起右腿,踢向白沫的小腿前端。白沫也未硬抗,后撤一步,身体腾起,推掌而出,仿佛要把楚云风压倒在地。 见白沫整个身体压下,楚云风也随其往地下倒去。楚云风终了还是先白沫一步,整个身体贴在地面之上,借腰发力,顶起双腿,踢向白沫的脚踝。 白沫最后用掌刀一划楚云风面门,后者用双手攀上白沫胳膊,向上一掀,配合上双脚,最终将白沫掀飞到身后。 此时,厉隋正在极速往这边赶着! 眼见情况不妙,白沫大喝一声「摧!」这层层山林便如同墨家机关道中的巧妙机关,一棵树撞倒下一课树,整个林子内都起了尘土! 飞来横祸,厉隋右腿过头,横起一腿,便把来到他面前的那颗树压了下去,连忙跟进,厉隋只看到了躺倒在地的楚云风和站立原地,不知所措的叶锦羽。 「云风,云风!」厉隋连忙向楚云风跑去,生怕他再出什么事,楚云风慢慢起身,看了一眼叶锦羽,意味深长地笑了两声,随即看向了厉隋。 叶锦羽呆在原地,看着白沫消失的那片飞扬尘土散去,里面空空如也,「也许……这就是最后一面了吧……」 叶锦羽的眼角不知为何积蓄起了眼泪,他瘫倒在地了。 不远处,白沫观察着这边的动静,咳嗽剧烈。不时紧闭上眼睛,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感觉五脏六腑都快要炸裂。 白灵站在他身后,左手后背,右手推掌,狠狠地打在白沫身上,拍出一口血毒,随即开始传输灵气。 「哥哥,你这样下去真不是个事……」 白沫调息着,回望了一眼身后的白灵,「按照承诺,我以后都听你的。」 「好!」虽说打心眼里,白灵还是有点不太信任白沫,可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追加了一句,「你要说话算话哦!」 白沫沖白灵笑了笑,「我哪次说话不算话?」 后者翻了个白眼,又狠狠地给了白沫一掌,「你什么时候兑现过承诺?」 「喂喂!虽然我俩相识还不满一年,但我好歹是你哥啊!」 「谁知道呢?」白灵又冲着白沫翻了个白眼,致使白沫不看他了。 白灵也不在意,只不过他看着地上白沫吐出的那口血毒,眼神开始迷离,「哥哥,这样,你又能吐几次呢?」 托着这副残破的身躯,白沫到底为何还在此世间行走,这是白灵想了好久都想不明白的问题,一直到很久很久之后,白沫给了他答案 「过几天,我们就要往那里去了哦!」白沫看着始终不放心的白灵笑了笑,叫他连忙回去睡觉,白灵听了 蹲在山泉旁边,白沫捏着手中的葫芦,揉了又揉,最终还是把那葫芦探进了山泉之中,壶内,流出了一点点红色的果子,以及,一股特殊且迷人的香味 「白灵,白灵!」 「哥哥……什么事?」刚睡不久的白灵勉强爬起,看着从外面走回的白沫,有点不知所措。 白沫沖他笑了笑,把手中的葫芦递给了白灵,「来,喝点水。」 那张可恨的笑颜,日后,成了白灵心中关于白沫的最后记忆 篝火边,厉隋听着楚云风的讲述,神情开始一点点阴沉。看着车内,被他抱回的叶锦羽,厉隋陷入了沉默。 下着小雪的夜晚,篝火,把厉隋的面容照的通红,眼睛一直睁着,一刻都没有眨。 是夜,就连楚云风都拗不过厉隋,待篝火熄灭之际回到了自己的帐篷,独自在那里面沉思,有关于上次的事情。 「只要把白沫带回去,我的任务就该完成了吧……」楚云风双手抱头,看着帐篷顶,那顶外,才是真正旷阔无垠的天地。 篝火灭许久了,厉隋依旧坐在那里,面色阴沉,如那千年寒冰。 他没理由生气的,叶锦羽和白沫到底也算得上好友,可他总觉得有某些地方不对,顾自认为——叶锦羽背叛了他 「咳——」厉隋咬紧了牙关,两排牙齿相互摩擦着,恨不得把对方蹂躏地粉碎,不看到白沫还好,可一看到他那模煳的身形,哪怕没见到他的脸,厉隋都恨得慌!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75章 回京 没来由的,却又是发自那内心最深处的,厉隋,容不下他! 如同相公发现了不守妇道的娘子,厉隋一时脑热恨不得把两人都浸了猪笼! 夜晚凉透的风一点点抚慰着厉隋躁动的心,他开始慢慢冷静下来,看了一眼天边,又看了一眼眼前,叶锦羽在车内睡着,唿吸平缓,只不过这平缓之中依旧蕴藏着几分微不可查的急促。 起身,厉隋没什么多余的动作,两条手臂近乎僵直地贴在身体两侧,朝着叶锦羽的方向走去。 登上了车子,厉隋无声无息地脱下了靴,就连他脱靴之时,眼神都是那么凝重,如同坚冰,凝结在了叶锦羽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车内点着蜡烛,这是叶锦羽睡觉的习惯。 举起那一支蜡烛,厉隋把那烛火搁置在了叶锦羽的脸侧,看着他的侧脸,面色阴沉,却又带着几分有些邪魅的玩味。 眼眸都近乎漆黑了,厉隋撑在叶锦羽身侧的床边,不时调整着自己脑袋的位置。 伸出那没有擎着蜡烛的左手,不断地挽着叶锦羽脸侧的髮丝,随即再放下,百玩不厌似的。 叶锦羽的眉毛动了动,睡梦中的他也察觉到自己身边有人了,迷迷煳煳地睁开了眼睛,入眼,便是厉隋阴沉的面容。 「旧……厉隋……」瞬间清醒了,叶锦羽连忙爬起,看着厉隋,有些尴尬,有些不知所措。 「你醒了……」厉隋的声音淡淡的,却拖得很长,听在叶锦羽耳朵里,分外清晰。 「嗯……」叶锦羽点了点头,蜷起双腿,靠在车厢上,捏紧了被角。 许久无声,那耐烧的烛火一点一点都快要燃尽了 「你就没什么想与我说的吗?」厉隋这般问到,一双令人生畏,仿佛能够看穿一起的漆黑瞳孔,成了那晚,乃至以后,叶锦羽心中难以忘怀的场面。 默默地低下了头,叶锦羽如同还没开战就已经放下武器,缴械投降的士兵,更加用力地贴紧了车厢,抱紧了双膝,把头,埋进了双腿之中。 厉隋看他不愿意自己道来,也就只好由他来做这个恶人,开这个头了,「说吧,白沫什么时候找到你的。」 「五……五天前吧……」 听到这叶锦羽口中更为确切的时间,厉隋默默地把蜡烛放下了,深吸一口气,又吐了出来。 「为什么不告诉我?」 叶锦羽:「是……是白沫不让我跟你说的……」 「为什么?」厉隋如同在审讯犯人一般,一言一语中不含一丝情感,就和那地牢里的老人描述的那样,冷酷而又无情 在这强大的气场下,叶锦羽结结巴巴,把所有真话都道出来了。 「他马上就要远走了,说……说要去看一看这天下,就不来打扰你了……」 「是怕我杀他吗?」 「呵!」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叶锦羽连忙把厉隋抱住了,紧紧地抱住厉隋,不想让他动弹一般。 厉隋感受着此刻此刻正贴在他身上,浑身颤抖的叶锦羽,心中,又开始莫名的很不是滋味,这一刻,身为一国之君,身为坐拥千里江山的天子,他居然会对另一个男人表示羡慕。 轻轻地将叶锦羽回搂在怀中,厉隋的双唇贴着叶锦羽的额头,似吻非吻地触了一下,以示安慰。 「他有跟你说过他要去哪吗?」 叶锦羽:「他……他曾说自己可能要去西面……」 「还会回来吗?」 「也……也许不会了……吧……」这句话,叶锦羽说的很没有底气。 说完这句,两人,又沉默了许久。 过了半天,厉隋适时地换了一种语调,又开口了。 「也许,是我没有照顾好你吧,我想,你还在因为地牢里的事耿耿于怀……」 「呵——」尽管,那里面太多的故事已经过去了许久,可那一道道锐利的光影,一声声尖锐的惨叫在此刻全都化作了自地狱中重生的魔鬼,缠附在叶锦羽身上,使他痛苦,使他害怕。 厉隋已经尽量地把自己的语气放的柔和了,可他依旧没有料到这对叶锦羽的冲击这么大,看着自己怀中的人儿瞳孔张大空洞,浑身不停地颤抖,刚才在心中积蓄的愤怒在那一刻都尽数化作了可怜,使他厉隋自己的眼眸都带上了几分酸涩。 「好了,好了……」厉隋慢慢地拍着叶锦羽的后背,一边借着薛九玉那很久之前的警告训诫着自己,他的九九真的不能再受伤了,他也不愿意看见叶锦羽再受伤了 他厉隋实在无法想像,为什么,叶锦羽更愿意把自己的心託付给一个典狱长,一个曾经让他满身伤痕,痛不欲生的恶魔。 他厉隋原本已经把那白沫的命送到了叶锦羽手中,可为什么后者就是不愿意动手,哪怕是藉助别人的力量。 他厉隋不懂,不懂! 长安之中,纷纷扰扰,他竟然在这不知不觉间失去了自己原来的九九,曾经叶锦羽最信任的人,曾经叶锦羽最敬重的人,曾经叶锦羽最亲爱的人,现在,好像都不是他厉隋了。 「九九你受苦了,你受苦了……」那一刻,厉隋竟然都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叶锦羽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剎那间,拥抱在一起的两人都泪流满面了 捧起叶锦羽的脸,厉隋慌乱地抹去着叶锦羽面颊上的泪痕,抬起双膝,连忙朝叶锦羽这边靠拢,厉隋忙不迭地把眼前人拥入怀中,抱的很紧很紧,口里,依旧是那句宽慰,「真的苦了你了……」 渐渐的,两个人的头挨在了一起,厉隋环着叶锦羽的脖子,那一刻,他多么希望回到以前的那些日子,那些个叶锦羽还不会对他隐瞒事情,笑的无忧无虑的日子。 到头来,他厉隋依旧算不上一名合格的君王,可他,仿佛就像那真正的君王般失了所有! 「我们不再见他了,我们不再见白沫了,好吗,好吗?」 昏暗的车内,叶锦羽靠在厉隋的肩上,点了点头。 得到了些许宽慰,厉隋紧紧地抱着叶锦羽,与他一齐躺入了床中。双手抽出,捧住了叶锦羽的头;嘴唇贴上,覆上了叶锦羽的脸。明明一切都清醒,可两人却如同失了理智,贴合在一起,企图占有着对方,不分彼此。 叶锦羽需要一个安慰,而厉隋需要叶锦羽。 一夜无话,厉隋和叶锦羽久违地相拥在一起,入眠了。 感受着对方依旧留有余温的身体,两人都睡的很好。 梦中,叶锦羽默默地蜷缩成一团,看着那虚幻的厉隋和白沫,不知所措,他好像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而这意味着,他有可能会永久地失去另外一个,奇妙而又悲伤的感觉。 整晚,厉隋都没真正地入眠,他拥着叶锦羽,撑着头,什么话都没有说,眼睛也紧闭着,唿吸平缓,给人一种,他已经入睡许久的感觉。 原本,他厉隋是很愤怒的,没来由的愤怒,正如现在这没来由的平静,他抱着叶锦羽,只感觉这夜分外宁静,而那白沫,也如同从没出现过在他面前。 第二天清晨,厉隋起的很早,他近乎是在太阳刚刚从山的那边带来光亮之时便起来了,用这新春的柳条沾了盐水刷牙,再用这山间的泉洗脸,中途,他看着这清晨平和以至于祥和的山林,一切,都犹如一场梦境。 好像,那些树从来都没有被白沫推倒;好像,爱的人从来都没有去见他一面。 此时,厉隋有些恍惚,他站在山崖边,一点一点地握紧了拳头,心中默念着那期待的决绝的话语,「你最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直到掌心流出了鲜血,直到指甲缝中流进了猩红,厉隋用那毛巾随意一擦,丢入水中,离开了,好像没事人一样。 可他知道,自己的心现在已经不能平静了,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刚睡醒的他竟也生出了一丝疲惫之感,如果他那睡算睡的话,这着实有些反常了。 走回营地,已经有人开始陆续起来了,一想到今日便回京,人人心中多少都带有几分难以抑制的喜悦,他们有的,甚至刚洗漱完毕便在厉隋的允许下提前跑回长安城里面去了。 厉隋一直没有走,就算连青城子都回了长安,他依旧守候在叶锦羽的车边,看着车中的人,不是看看车外的风光,只不过他厉隋眼神不善,生怕有人把叶锦羽偷走一般。 「哎……」楚云风在厉隋身边落了座,看着眼中有些血丝的厉隋,楚云风的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你这样,我都不知道把这件事说出来到底是对还是错了……」 厉隋:「也许,这是我那时欠他还没还清的吧,到现在这种地步,我也不知道到底谁对谁错。」 「你应该很讨厌那白沫吧……」 「废话!我从小到大都没有把九九伤成那样,那天,我看着九九满身的伤痕,我恨不得那白沫当场去死!」 楚云风:「那你为什么把他留了下来?」 谈及这原因,厉隋总显的有些痴狂,「我希望九九能把他杀了,亲手用刀割下他的头颅!」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76章 动不了 「可你知道,叶锦羽性格软弱,他就算真的动手,说不定都没那个力气,更别谈那个勇气了。」 楚云风的话很对,可厉隋就是没有像他说的去做,他曾经担心叶锦羽会因此害怕,或者因此对他的心灵产生不好的影响,如今,他居然还害怕叶锦羽会伤心。 「可恶!」厉隋咬着牙,拳头握很紧很紧,那刚掐出来的伤口又开始溢血了。 无意一瞥,楚云风看着厉隋指尖流淌的鲜血,瞬间被震惊了,连忙端起厉隋的手,想要把他的拳头掰开,可他的指甲狠狠地嵌在肉里,怎么样都拔不出来。 「厉隋!」一吼,却发觉眼前人都已经没了意识,楚云风不敢再贸然用力,否则很可能把厉隋的手指掰断。 握住厉隋的手腕,楚云风用力地掰了下去,眼前人终于有反应了,松开手,低下头,对着地,喘着粗气。 「你疯了吗!」 厉隋顾自喘着粗气,没有回答,看着楚云风为他叫来了御医,看着御医为他包扎好伤口。 用金疮药覆在伤口,再用纱布包上五圈,最后打个结,伤口便处理好了,可那御医依旧对此抹了一把汗,「陛下,您怎么弄得啊?差一点可就把骨头扣出来了。」 对此,厉隋没有作答,无力地挥一挥手,「下去吧……」 楚云风:「厉隋……」 「你也下去。」 众人收拾好营地,准备回程。 叶锦羽也醒了,洗洗漱漱,换了一套衣服。 回程的路上,厉隋坐在叶锦羽的马车前面,看着愈来愈近的长安城,嘆了口气。原本美好的旅程在此刻全没了喜悦。 有人再偷窥?厉隋很敏锐的觉察到了。 看着两侧,青绿的小草从积雪中艰难地冒着尖尖,空旷的雪地里,凭空多出了几个脚印,那脚印一直蔓延蔓延,蔓延到了整个车队的后面,紧跟着。 「恭迎圣上回京!」 「恭迎圣上回京!」 「恭迎圣上回京!」 还未进城,两边民众的唿声便已经是络绎不绝,可厉隋没有在意。 车队开始进城,可厉隋和楚云风早在无形之中下了马车,站立城门外,看着那愈来愈多的脚印,延伸到他们面前。 「出来!」厉隋大喝一声!雪地上静悄悄没有声音。叶锦羽回望了一眼身后,好像看到了白沫那虚幻的声音。 「厉隋,怎么了?」 「关门!」楚云风指挥着城楼的士兵把那厚重的城门关上了。透过那最后的一丝罅隙,叶锦羽真真正正地看到了白沫 「哒——哒——哒——」马靴踩在雪地上,发出了类似于「沙沙沙」的声音,白沫如同一个神秘客、透明人,自雪地中走来,一袭白衣,教人看不太真切,步履稳健。 「别来无恙。」白沫看着厉隋,笑了笑。 「你是回来找死的吗?」此时的厉隋都要把自己的牙齿都咬碎了。 楚云风看着白沫,眼神凝重。 白沫嘆了一口气,「哎——算是吧,没地方好去了——」 「那我长安城也不欢迎你!」 没再管厉隋,白沫深唿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如此循环往復,拉伸着身子,看着城墙之上,叶锦羽露头。 饱含深情,白沫看着叶锦羽,眼神温柔,「其实,我是来告别的。」 城墙上,一时之间汇聚了好多人。守城的士兵,刚归城的官员,以及闻讯赶来的一些大官。他们你看我,我看你,看完之后又齐齐看着城下,看着自家皇帝携人与那白衣男子对峙。 叶锦羽站在城楼之上,隐匿于人群之中,握紧了拳头,趴在最前面的城墙上面,露着脑袋。 城墙下,风云变幻,气氛凝重。 白沫看似无意,可厉隋和楚云风早就绷紧了身子,若白沫有什么异动,他俩定会第一时间出手。 「上次在地牢里,我没有还手。这次,我也想讨教讨教。」 「讨教什么?」 白沫也如两人一样握紧了拳头,「为什么惹得锦羽伤心!」 只见一朵莲花在白沫脚下绽开,那白衣瞬间作了虚影,被这裹挟着小雪的风一吹便散了。 闪烁到厉隋面前,白沫照着他的面门便是一拳。厉隋双臂交叉却也只是堪堪挡住,往后退了十步,几乎就要抵在城门了。 城楼上,叶锦羽为三人都捏了把汗,「别打了!别打了!」 劝架的声音,在此刻是多么的无力,就连白沫也只是瞥了一眼叶锦羽,放任他去了。 一蹬,白沫看厉隋示弱便想上去补上一拳,却没料楚云风从他侧面杀出,以掌为刀,噼在了白沫的胳膊上。 并没有横挡,白沫的手臂还有点倾斜,当楚云风掌刀噼下的第二息,白沫的那格挡的手臂便如游龙一般带着他的身子插到楚云风侧面去了,狠辣地直接挽住了楚云风的脖子,往回一勾,配合着左腿一拌,楚云风整个人顺势倒下。 将倒未倒之际,楚云风探出双手撑地,一勾腿,打在了白沫的胳膊之上,后者再次把力卸开了。 两个跟斗,楚云风站立转身,眼神凝重地看着白沫,右手,伸向了自己腰间的唐刀 「嗯!」厉隋把楚云风叫住了,把后者拉到身后,「这次,我一个人跟他打!」 「哼!」白沫脚下,莲花再次绽开,如同瞬移一般的鬼魅身形,让人猝不及防,也让城头之上的人捏了一把汗。 「快去把羽衣卿相叫……」 「不用!」楚云风打断那人,而他本人也是不知道何时回到了城楼之上,「这件事,得他们两个自己解决!」 旁人都不敢做声了,看着白沫和厉隋,甚至动都不敢动一下。 「楚,楚侍卫,陛下他……」 「你放心,不会有事的,那人还没能力在我眼下杀人,更何况是杀与他差不多的厉隋。」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城墙下,厉隋一步一步走向了白沫,左手揉捏着右手的手腕,目光在此刻显得有些许随意。 「伤害他最多的——明明是你吧!」 「哼!」白沫怒极而笑,「那他又怎会来找我这个人屠,而不是找你呢?我的圣上——」 又是绽了莲花,白沫大开大合一脚便是往厉隋面门踢去。后者探手去抬,却没料被白沫乘势追击,一脚压在了厉隋的肩上。 「滚!」白沫踢腿一甩,可厉隋粘的很紧,双手抱住了白沫的腿,顺势转了一圈,然后把白沫的腿压了下去,对准白沫的脸便是一拳。 白沫伸手去接,可不料厉隋上下齐发,一手拉着白沫的右腿,又用脚去踢白沫的左腿。白沫接住了厉隋的拳头,却又因重心转移堕了一段,处了下风。 厉隋收手收脚,白沫便已一字马的姿态坐了下去;厉隋又跟一拳,左手擎着右手,打在了白沫举起手的掌心之中。 这还没完,厉隋又跟了一腿,直冲白沫腹部。这次,来不及反应的白沫中了招,双腿将自身顶起,连忙后退三步,捂住了肚子,咳出了血。 「这小子,下手真狠!」白沫擦试着嘴角流出的血,脑中竟全是那天叶锦羽对自己说的话语,叫他让着点厉隋。 对于一个拥有着不弱于他的白魂的龙气持有者来说,现在的厉隋的确弱了太多,甚至都没有那天大婚之日的他强势。 可厉隋对待敌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凌厉,甚至于到了不留活口的地步 「云风!刀!」城墙之上,一把唐刀落下,带着刀鞘一併插入了此刻布满雪的泥土之中,刀气之盛竟然把那处春草嫩芽的生机都斩断了个干净。 厉隋抽刀而上,直取白沫项上人头。 叶锦羽坐不住了,恨不得当即便从城楼跳下。 「厉隋!你收手啊!不然我就从这上面跳下去!」 「楚云风!看好锦羽!」 城楼上,楚云风一把抓住了叶锦羽,左手搂住了叶锦羽的身子,右手顶住了叶锦羽的下巴,使其动弹不得。 叶锦羽急得都快流出泪来了,可他动不了啊! 见厉隋已然动刀,白沫也准备不再留手了。 他手中无刀无刃,可鬼刀,便是他最灵活的武器。一把利刃,自那虚空中被抽出,剑身散发着黑芒,犹如地狱中取出的神器。 厉隋一惊,没料到白沫竟然还有这样的手笔。默默地取出了那天遗留下来的金色珠子,汹涌的龙气,自那珠子中涌出,附着在厉隋的唐刀之上,气息一下子达到了巅峰。 下一刻,黑芒与金光掩映之下的两把利器便在空中碰撞在一起。擦出的火花如同那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比此刻的骄阳还耀眼,划破了层云,止停了小雪,是见到这一幕的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睛。 当满目的尘灰散去,厉隋和白沫已然对换了个位置。 那鬼刀,已从刚才的凝实至极像真实一般变得虚幻。 那唐刀,将断未断,已是满刀身的裂痕。 就连城楼上的白沫都不知道到底是谁赢谁输了……叶锦羽看着皆狼狈的两人,眼中流出了淡红色的血泪,「他们……是为我打起来的……」 「咔嚓!」刀身入肉,白沫的胸膛被厉隋贯穿了,后者傲然地站立在白沫身后,嘴角勾起了一抹邪性的笑容。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77章 空壳 这场对决,他厉隋赢了,而战利品,便是他以后再也不用看见这张令他噁心的脸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城头处,泪水,不停地从叶锦羽的眼中溢出,如同那燎原的野火,怎么止都止不住。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除开叶锦羽和楚云风。楚云风默默地看着城下有些癫狂的厉隋,一时也愣了神。 叶锦羽趴在墙头上面,看着白沫,后者一点一点虚弱,快要倒下。 「白沫……白沫……」倔强地向前探着身子,叶锦羽早已看不清眼前。 厉隋骄傲地抬起了头,想看看叶锦羽,却发现后者快要从城头上面坠落。 「锦羽!云风!」楚云风连忙反应过来,想要抱紧叶锦羽的腰部,可即便是武功再高强,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白沫——」叶锦羽坠下了,试图带着他最后的温柔,急忙从城上落下,欲要扑进白沫的怀中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静止了,厉隋顿时喘不过气来,白沫看着叶锦羽,露出了他的最后一抹笑容! 「别闹了!」白沫已经没有力气去指责叶锦羽的鲁莽了,因为这最后一口气,他还要留给最爱的他呢。 从十米高的城墙坠下,楚云风和厉隋已然来不及反应,白沫站在那城门下面,清晰地看着那动人的面容。他一直幻想着有那么一刻,他能够将叶锦羽独有,即便是在这生命的尽头,从此来不及回味,也算不枉此生。 「哈哈!」拥佳人入怀,白沫那些伤口瞬间不痛了,感受着怀中的那抹温柔,白沫什么都不想不要了,管它什么使命,回什么西方?在这最美好的时刻,他哪管死后洪水滔天。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啊!为什么还要跑到厉隋面前!」叶锦羽质问着白沫,想要用力,却又不敢用力地敲打着白沫的胸膛,哭成了泪人儿。 白沫轻轻地搂住他,拍了拍他的后背。曾经地牢里令人闻风丧胆的「白魔」,向这个手中从未染血的人儿诉说着自己的心意,「因为离开你,我不知道去哪了啊……」 「哈!咳咳!」白沫咳出了血,眼神开始一点点迷离,倚在叶锦羽的怀中,仅仅只是倚着,「唿……真好……」 「不可能啊,白沫,不可能啊,白沫。你明明要比厉隋厉害,为什么,为什么!」 白沫笑了,摇着头,「没有为什么,技不如人罢了,哈哈!咳咳!」 「哈,傻瓜,不是你叫我留手的吗?」 即便叶锦羽把白沫搂的很紧,依旧未能再抑制白沫体内的毒素,这曾经的天下第一奇毒——金龟。开始在白沫的体内肆虐,一见着阳光,白沫的身体便开始燃烧。 「不,不……」叶锦羽无可奈何地开始后退,看着白沫的身体如同那天梦里一般被点燃,他只感觉头疼欲裂,梦境与现实开始重合,就连不远处的厉隋也如梦中的那邪恶人物开始面目狰狞。 「白沫,白沫……」叶锦羽想要再次握紧白沫的手,可是后者的身体已经开始往天空飘去,就像那清晨的一点点露水、一丝丝霞光,骄阳一出,便全都在令人看不清的耀眼光芒里作那飞沙散了 白氏之人奇妙,除开肉身,还有魂体。可白沫的魂体早已被那奇毒侵染,此刻,也开始燃烧。 天空中,一个虚幻且透明的影子看着众人,看着叶锦羽,脸上带着笑容,白沫拼着最后一缕生机,如同天仙般降临这凡尘,来到叶锦羽身旁。 他的手已经无法伤害叶锦羽了,也带不走叶锦羽肩头上那永远的伤痕;他的手无法捧起叶锦羽的脸了,也不能再次去温暖叶锦羽的心与身体。 「锦羽、锦羽。」白沫跟他打着招唿,尽管他已经虚弱至极。 叶锦羽看着白沫,甚至不敢大声说话,生怕这白沫被他吹散了,他,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关于那天,我只有一声抱歉了,我没预料,那真的是你!」白沫冲着叶锦羽笑了,没有流泪,比现在的叶锦羽笑的都要纯粹。 「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啊?我是个长在黑暗里的人,对于这盛世中美好的你,我只能用这短暂的花火去赞颂……」说罢,白沫彻底在空中散了。 只剩下他那残破的身躯在燃烧,甚至都点燃了天上的云朵。 城头上的人儿惊嘆着这是天帝的奇蹟,只有叶锦羽知晓那是他最喜的人临别之时的赠礼。 「初见时,我有着一颗污浊的心;相处时,我有着一个纯净的你。离去时,也请你不要为我难过,就当是蝴蝶榨取尽花朵,飞蛾扑向了火……」 「白沫、白沫……」叶锦羽轻声唿唤了白沫两声,倒下了,倒在了城门前,一如那天,他失去了如馨 此刻,在场的所有人都鸦雀无声,他们看着天空,又看了看城下的厉隋。 双手在颤抖,厉隋死盯着天际的那抹火焰,他,好像又把叶锦羽弄丢了。又?是啊!他这才意识到他已经把他最爱的人弄丢了太多太多次了,把他的心碾的支离破碎,把他的人拖的精力憔悴。 自以为最了解的青梅,到头来,什么也不是! 「走了……」厉隋好累啊,现在的他只想好好地做个皇帝,将心做成假面,从此情断义绝。 见厉隋回了皇宫,大批的人都作飞鸟状,树倒猕猴散了。 楚云风看了一眼厉隋,看了一眼叶锦羽,又看了一眼消失于天际的白沫,不知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到底是跟随厉隋的步伐?还是帮他带叶锦羽回宫?!亦或是去寻找白沫的残魂,不放弃最后一丝希望?他有些迷惘,不会思考了。 皇宫之巅,青城子眺望着这边,看着皇宫正上方的骄阳,一动不动,眼神中夹杂着些许迟疑,天象,如同被一只大手搅浑,彻底看不真切。 留在原地,思索半天,青城子最终只好按照那不太清楚的天象去将倒在城门外的叶锦羽接回,抱进了皇宫,抱回了叶锦羽原来的那个寝宫,交与了丑奴儿,以及提前回来的扫雪翁。 楚云风看着白沫消失的方向,他有些不甘心,他寻找了这么久、这么久,就算不找到白魂、拥有白魂,他也不愿就这么放弃。 欲要超脱,必先自由。而这,得拿着白沫去换,就算他已经是个死人,躯壳也作了飞灰,他楚云风咽不下这口气! 榕树凋零,池塘干涸,曾经纯净的少年竭力地保持最后一丝怜悯,也许正因如此,所以日后,他才不至于堕落 「怎么又是这里……」叶锦羽拍着自己的脑袋,从这片白茫茫的世界中坐起,相比于上次,现在的这里干净了许多,没有那王座,也没有那柴火,叶锦羽只闻到了那凤凰的气息。 那是一种闻过便忘不掉的气息,温柔、宁静,使人浮躁的心灵能够得到慰藉。在叶锦羽心中,这凤凰好似带着他母亲的身影。 「你在吗?」叶锦羽唿唤的声音很轻,在这有些缥缈的空灵里,带着一抹沉重的伤感。 「在。」那凤凰也像被感染,自那虚空中踏出,来到叶锦羽面前,拥住了他,「当初,为什么不舍了那两人?到了这步,徒增烦恼伤感……」 叶锦羽疲惫地靠在凤凰的肩膀之上,头顶着凤凰的胸膛,语调淡漠,没什么情感了,又不是如湖水那样平静,现在反倒如同朽木,没了那平静下盎然的生机,空成一副躯壳。 「也许,我怎么选择都不算对吧……」 凤凰轻轻地抚摸了叶锦羽的头髮,「那你为何不让自己更开心一点呢?」 「没什么开心的事了,我现在……我现在……一想到白沫我……我就……」叶锦羽泣不成声了。 「哎——」凤凰嘆了一口气,凤凰想帮叶锦羽,可它却不知该从何处下手,它能力大,却达不到那生死人、肉白骨的境界;它神通广,可却不能走出这里,去外界。它只是活在叶锦羽的梦里,伺机而动的一只兽罢了。 「还有一丝希望。」凤凰摸了摸叶锦羽的脑袋,颇为郑重地对叶锦羽说到。 「什么?」叶锦羽有些许震惊,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双手紧紧地扣住了凤凰的衣袖,仿佛那是他的最后一丝希望,最后一抹光芒。 随着凤凰再次沉默,这希望又渐渐散了。叶锦羽死死地抓着凤凰身上的衣服,「是不是又有什么条件……」 凤凰迟疑了,这次,无关叶锦羽,只关它自己的选择。 「呜——呜呜——」叶锦羽又开始哭了,凤凰看着他,不知从何时诞生的它竟也会心疼的不得了。 「哎——给我一个承诺就好。」凤凰慢慢地俯下了身子,收敛着自己修长的指甲,轻轻地抹去了叶锦羽眼角的泪痕。 「什么承诺?」 凤凰沉默地看着叶锦羽,看着他的心,却怎么也看不穿,更不知他到底会不会出尔反尔,据它自己对面前人的了解,它是怎样都信不过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78章 浑身发抖 可心中的慈悲,随着眼前人的泪水一同涌出,它最终还是开了口,「我能救他,只是,我出走之时不要拦我……」 还在哭的叶锦羽连忙点了点头,凤凰满意地笑了,伸出食指,一点天空,金芒夹杂着一丝白魂的气息跨越真实和虚幻,飞向了远方。 「愿你安好!」这一切都做完了,凤凰已经全无了力气,封存叶锦羽脑海中有关于此处的记忆,将他送出,自己则独自沉眠去了。 城外,楚云风如同发了疯般寻找白沫的影踪,可后者已然化作了云烟,随地都是,但又什么都不是。 摸着那一缕缕烟尘,楚云风次次都在这真实与虚幻之中摸空,像是摸到了一丝痕迹,可又很快就散了,白氏之子就这样消散,虽是双子,但楚云风已经再没有那个气力去追寻。 当初被狼狈地逐出,如今,楚云风想要回去,只有把白沫带回去,他才能堂堂正正,挺首昂胸,再出来也会更有底气,不怕被宗门内早已皈依为佛的子弟宗师清算。 只剩下半年时间,楚云风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搜寻那另一个人的踪影,此时的他,开始有些许迷惘与难过了,然而更多的,还是不服与绝望。 「哎——」颓丧地低下了头,楚云风看着眼前这片他已经看了无数遍的山河,有些无奈。 他凝聚着眼前的空气,却凝聚不起来白沫的魂魄;他搜寻着每一处空气,却搜寻不到白沫的一丝丝精魂。 他,快要放弃了 看着那正午的骄阳开始往西下坠,楚云风实在是找不到了 正当他最后一次搜寻,挥手摸索之时,他突然感觉自己有了手感。一缕金光藏在夕阳里,无声无息地捡回白沫那被烧灼成灰的精魂,把他一点一点地揉捏在一起,聚合成凝实而又小小的一团。 「啊!」喜出望外,楚云风感受着正漂浮在他手心的那一团,只觉得一切都在他手中,可惜,那能够被分离的魂魄已经被人拿走,不然,他连回去都不用回去。天高任鸟飞,他只要把「白沫」送回去,宗门里的人肯定会用那池水为白沫重塑身体,而他,则可以接着在这俗世「兴风作浪」,追寻天道。 「赶快去吧!」熟悉而陌生的声音迴荡在楚云风的脑海,可他却来不及去辨别,匆匆地迈上遥远的路途,楚云风赶忙朝那熟悉的地方掠去,如飞一般。 不远处,城外第三座青山的山峰之上,白灵单手拍在那块已经开始腐烂的木板上,那,是一个女孩的坟墓。 那木板开始泛白,白灵那紧握的手往其中不停地注入灵气,愤怒与悲伤,使白灵的手不停颤抖,甚至逼出了那木板中所有的杂质,朽木,变成了新树,百年之后,郁郁葱葱。 「哥哥……」白灵轻轻地念叨着,一遍又一遍地抚摸了那个女孩的坟墓,看着远方。 临别之际,白灵终于看了一眼那座坟墓,脸上艰难地攀上了一抹笑容,「如……如馨姑娘,走好……」 说完,白灵便消失于这山峰淡淡的云雾间了,只留下了那淡淡的啜泣之声。 「走好……」这句话,他还没有跟他最后的亲人说呢 今日长安,风云变幻,可依旧不影响人群熙攘,纷纷往里面涌。 人群中,一袭白衣代白衣,重新回到了这个地方,可谓前赴后继,但不为报仇为报恩。 毕竟……他临走之时最放不下的就是他啊! 深夜,叶锦羽才迷迷煳煳自睡梦中醒来,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殿下。」丑奴儿正巧端了热水进来,送到叶锦羽嘴边。 干燥的舌唇有如火烧,叶锦羽看着那水,连忙接过。水温正好,他开始大口大口地喝着。 「刚醒?」丑奴儿来到叶锦羽床头,坐了下来。好久不见她的殿下,丑奴儿迫不及待地摸了摸叶锦羽的头髮。胸前,那项鍊映照着从屋外射进的月华,反射到叶锦羽脸上,让后者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我睡了多久?」叶锦羽喝完水,又躺平了,看着屋顶,双眼无神。 丑奴儿似是抚摸叶锦羽的头髮上瘾,娇媚地趴在叶锦羽的胸口上,摸着叶锦羽的头髮,「想必您一定是累了,早上回来,一觉到晚上,辛苦了。」 「嗯。」叶锦羽应了一声,然后就沖丑奴儿挥手,「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丑奴儿心知有可能出了事,起身之时一直盯着叶锦羽,但最终,她还是没有开口,因为她觉得叶锦羽并不想说。她猜对了。 轻轻地为叶锦羽拢上了房门,丑奴儿端着那茶杯就往御膳房去,想要为叶锦羽拿点夜宵。在宫里这么多天,又没有叶锦羽相伴,她也算和这些人打成一片了。 心里正思量,忽然,丑奴儿被一个人挡住了,那人威严,比上次看着还要严肃,浓密的眉、下抿的唇,在这黑夜中,好生骇人。 厉隋低头看了看丑奴儿手中空荡的茶杯,「锦羽醒了吗?」 丑奴儿本就被这突然出现的厉隋吓到呆滞,再听见他此时的询问,直接便把实话都说出来了,「殿……殿下他已经醒了。」 「哦。」厉隋径直离开了。 丑奴儿偷偷地看了一眼厉隋那高耸的后肩,缩了缩脖子,连忙跑开了。 寝宫里,叶锦羽扶着床,慢慢地坐起,看着眼前,一面漆黑的墙,再没了以往的梦;看着窗外月光,此时正应当是他和白沫相见的时光。 看着那并不能看见的掌心,叶锦羽只觉得自己又失去了什么,头疼得厉害,他好像什么都忘了 可为什么又那么悲伤呢?这如潮水般的疼痛在其心中汹涌,痛的他喘不过气来。 「唿——唿——」过了好久,当这疼痛散去,他终于记起了一切,记起了厉隋的尖刀刺穿了白沫的胸膛,记起了那人儿确实是死在了他的怀中,那么真切、那么可怜:他哪都去不了。 眼泪,开始不由自主地从面颊上滑落,叶锦羽扯过被子,捂着自己的脸,忍不住地痛哭。 其实,没什么好哭的……可他,怎么就是忍不住呢? 在那些幼小而又无知的日子里,叶锦羽经常听到下人说起厉如晦的兇残,昨天死一个、前天死一个的,在他心中都已算麻木。 在那些震撼而又怜悯的日子里,叶锦羽见过了厉隋杀人,为了皇权为了他,杀了一个又一个,可他每次哭几声也就过去了。 可这次、这次……真的有点不太一样。如同回到了如馨死去的那天,如同回到了陈师傅死去的那天,那么令人心痛、痛到窒息。 如同回到了听闻母亲死去的那天,如同听闻厉叔叔驾崩的那天,如同听到了魏明渊死去的那天,一幅幅尘封的记忆画面被重新打开,分解成一块块拼图。时间,就像那无情的孩童,无礼地扣去了那熟悉的面容,丢进火里,看着那色彩燃烧,拍着小手欢唿。 无法阻止,却又无从责怪,叶锦羽将双手撑在膝盖之上,痛哭,直到浑身发抖。 可他不敢出声、不愿出声,他生怕被这明月听见,也生怕被厉隋听见。曾经可靠的面孔落过泪,便不再令人心安,令人想去依靠 强忍着眼眶的酸涩,强忍着胸膛的起伏,叶锦羽大口大口地唿吸着屋内污浊的空气,只觉得喘不过气来。 泪如泉涌,不太明朗的屋子里,那些滴在被子上、滴在床上的泪水浸湿了纯真的心、遮掩了光芒,任其在黑暗潮湿里滋生阴晦和险恶,让不懂人间的人儿肆意抹黑着这美好与悲伤并存的灰色世界。 这一刻,叶锦羽只觉得眼里再没了色彩。 「吱——呀——」房门被人推开了,是厉隋。他站在屋外,沉默地看着叶锦羽这般哭了好久。 试探着,厉隋朝叶锦羽这边走来了,默默地来到他的床边,坐了下来。 「你……还好吗?」厉隋伸出手,想去抹掉叶锦羽眼角的泪。后者拍开了他的手,将头埋进被子里,将身体蜷起,只当是睡了。 厉隋把手收回来了,不知所措地磨蹭着自己的膝盖,继续思量接下来该说的言语。 半晌。 「这几天下来,你也累了,今天先好好休息吧……」说完,厉隋走了,他实在是无法忍受这屋内的每一缕潮湿,因为他心知,这是叶锦羽的泪水,果然,他还是惹了叶锦羽伤心。 走回尚书房,堆积了几天的奏摺厉隋动都没动,躺在地上,一手搁在额头上,一手枕在后脑勺,看着屋顶,上面映照着昏暗而又朦胧的红烛灯火。 眼前的场景,开始一点点在厉隋目中模煳不清,他闭上双眼,嘆了一口气,「好累啊!哎……」 厉隋走了,叶锦羽才一点一点把蒙在头上的被子掀开,坐了起来,看着厉隋离去的方向。 起伏的胸膛里,夹杂着怒火与伤痛。以前的叶锦羽还不知道什么是愤怒,而现在的他是多么不想再看厉隋一眼。 .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79章 无名之辈 屋外,那连绵不绝的雪终是在这天停了。积雪开始融化,融进了泥土,融进了叶锦羽的心里,结冰、封存。 「好冷啊!」京城里面的人捂着衣服或被子,打着寒颤。 叶锦羽也捂着被子,躲在阴暗潮湿的屋子里发霉、发硬。也许,只有如此,才能止住他心中流血的伤口,使那里不再伤痛。 一切都在这寒夜中开始渐渐地恢復平静,可那平静之下是那无法抑制的狂风骤雨。 没什么睡意,叶锦羽靠在床头,默然地等待着天明,等待着那再也不可能出现的希望。 照着他以前的性子,不管遇到何事他都是要去寻他娘或者叔叔哭诉的,现在他也可以找丑奴儿和扫雪翁,可这一切,于他而言都没了意义。他,不愿再哭诉了。 长夜漫漫吶!可还是被他等来了天明。没意识的,叶锦羽看着屋外一点点明朗,再没了喜悦与兴奋。成长,有时候就是这样,开始淡然,开始能够接受,不再为值得高兴的事情沾沾自喜,不再为值得悲伤的事情痛哭流涕。一切,都盖了白布,存封于心底,脸上却是什么都没有显现。 呆滞地从床上爬起,呆滞地踏了鞋子,呆滞地走到洗漱的位置,做着那些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事。 柳枝沾了细盐,用作刷牙;随意接着凉水,用以洗脸。 叶锦羽从来就没有醒的这么早,也是,他宿夜未眠。 离着不远处,厉隋躲在那树后,默默地看着叶锦羽,一动不动,眼中满是心疼,可他那时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关于叶锦羽以及他的一切,他厉隋总是无法冷静。 曾经,他为了一把赠与叶锦羽的牛角梳葬送了一整只军队。 曾经,他为了叶锦羽的安慰在牡丹阁里大开杀戒血溅四方。 曾经,他为了他的快乐放下身段修建亭台楼阁筹泰山之行。 可到头来,造化弄人,他终于还是把最爱的他弄丢了。 此时的厉隋感受到了那前所未有的窝囊,他不敢抬脚上前,他不敢出现于叶锦羽的面前,他害怕叶锦羽把所有的罪过都算在他的头上,他害怕叶锦羽再次以那可怜巴巴的模样祈求江南宁王,只为离他远点 他心疼,可他们之间早已满是裂痕,那是无法行走的泥沼,泥沼对面,是一个不会再予以帮助的人,他过不去了。 叶锦羽朝厉隋这边看来了,后者却是慌忙地躲开,躲到叶锦羽看不到的地方,捂着额头。 「哗啦啦——」叶锦羽手上仍提着毛巾,可他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双手勐然撑住盆沿,毛巾在滴水,他的眼在流泪,而他的心好似在滴血。 他拼命地摇着脑袋,可摇不去那悲伤;他的身体开始颤抖,却抖不去那疼痛。 「疼……好疼!」叶锦羽大口喘着粗气,放下毛巾,脸手都来不及擦拭,连忙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捂紧了被子,用那阴暗来保护自己。 「唿——唿——」黑暗中,只剩下了一个人的喘息声。 今天没有早朝,是厉隋取消的,原因是他太累了 丑奴儿坐在自己房里,那儿甚至还有一个梳妆檯,「恃宠而骄」的她每天都仔细地打扮着自己,只为给叶锦羽一观,女为悦己者容。 房门突兀地被人敲响了。 好久没人来敲丑奴儿的房门,这个时候来人,肯定是叶锦羽。她心中这么思量,蹦跳着去开了门。 却发现来者是厉隋。 「陛……陛下。」丑奴儿紧张地站在厉隋面前,甚至抬不起头。 身前的人看起来很是憔悴,不断地捏着自己的眉头。 「哎……」 「陛……陛下何故嘆气呢?」 厉隋顺势将手搭上了丑奴儿的肩膀,一脸严肃地对丑奴儿说:「锦羽出了点事,最近,你能帮我多去看看他吗?」 丑奴儿被厉隋吓得不轻,站在原地呆了半天,最终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厉隋立即离开了。 丑奴儿看着厉隋匆忙而又劳累的背影,不由地加重了心底对叶锦羽的担忧。她立即跑向了叶锦羽所在的房间,敲响了叶锦羽的房门 「别闹!」 「不嘛!快来尝一个,人家做的好不好吃!」 「我在读书呢!」 「诶!这可是我一大早起来做的,你吃一个嘛!」 「九玉……」 「快点!」母老虎发威了,于耿被眼前人吓得虎躯一震,放下书本,看一眼薛九玉,再看一眼她正夹着的绿豆冰糕,颤颤巍巍 「嘣嘣——嘣嘣——」院门被人敲响了。 「真是!」薛九玉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这么早是哪个没良心的来嫌人吶,不知道我正在和我家于耿恩爱啊!我!」 打开门,薛九玉瞬间噤了音,看着满脸疲惫的厉隋,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好久不见!」厉隋笑着与薛九玉打招唿。 「好久不见你个大头鬼!没事别来烦老娘,坏老娘好事!滚!」 说着,薛九玉「咵」的一声就把柴门关上了,天下敢这么对待厉隋的薛九玉恐怕是独一份。 此时正有求于人,厉隋便更不会发作了,脸上挂着笑容,轻轻地推开门,当朝圣上此刻就像条癞皮狗一样黏在薛九玉身边。在薛九玉眼里,眼前这人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带了厉隋进屋。 看见厉隋,于耿立马就站起来了,看着这大恩人,差不多快感激涕零。 「陛下您来了啊!这样,我先出去,你们俩慢慢叙旧慢慢叙旧。」说着,于耿便如飞般往屋外跑。 「于——耿!把这绿豆冰糕给我拿出去吃了,明天你屎要不是绿色地看我不把你的脸打成绿色的!」 于耿一回头,一个盘子便精准无误地打在了他的脸上。他还不敢让其中的糕点洒下。一个大男人端着青瓷盘子在明媚的清晨哭啼啼地跑了。 薛九玉还没消气,双手抱胸,看着眼前嘴边正抿着轻笑的厉隋。 「你小子给我装什么大尾巴狼,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放完赶紧滚!没看到我正在气头上吗?」 被薛九玉这么一通骂,厉隋没有生气,也没有露出那恬不知耻的笑容,表情严肃,严肃的如同一个木头人,双眼凝视在薛九玉身上,使向来嚣张跋扈的后者都消了气焰,浑身开始发毛。 「你……你……你到底要说什么啊?」 厉隋:「我……杀了个人……」 屋内,瞬间安静了。可是随即便爆发了更为强烈的笑声。薛九玉毫无淑女形象地拍着桌子,都笑不成声了。 「你……哈哈哈!你……你厉隋杀个人还会成这样……哈哈哈哈!难不成是老皇帝从棺材里蹦出来给你又杀了一遍?」 话音未落,薛九玉便知道自己惹祸了,连忙正襟危坐,严肃地看着厉隋,可是依旧仍不住扯了扯嘴角。 厉隋没有说话,甚至坐姿都变得和薛九玉一样,薛九玉开始有些迟疑,顺着刚才的想像,又说:「不会老皇帝真从棺材里跳起来被你给杀了吧?」 虽然已经到了这地步,饶是厉隋也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觉得有可能吗?」说完,厉隋顾自撑起了自己的脑袋,倚在桌子上,眉头紧锁。 「到底怎么啦?」此时的薛九玉还没有意识到接下来的事情,上前娇俏地搂住了厉隋的胳膊,「这不是刚刚才封禅回来吗?至于如此?」薛九玉随意地用手掌扇了两下空气,「这什么事肯定都不是事……」 「我把白沫杀了。」 「谁?」薛九玉突然愣了一下,厉隋声音太小,她没有听清。 「我把白沫杀了。」 「白沫……是谁?」薛九玉从没听过这号无名之辈,又怎会翻得起风浪,看来一切都是她多虑了。可厉隋接下来的话语让薛九玉恨不得把他的头都给拧下来。 「锦羽……最好的……朋友……」 「啊!你杀他干什么啊?」薛九玉一下子从厉隋身上弹起,那时被叶锦羽刺伤的肩膀又开始隐隐作痛,也不知道是实感还是幻觉。 「按照锦羽的个性,要么怪他自己,要么怪你,他恐怕是会因此埋怨你一辈子。」薛九玉分析着,可日后,时间证明了她所说的甚至还有所保留。 此刻,厉隋像浑身没了力气,呆滞地瘫软在原地,目光无神,还带有几分闪躲,没有了一国之君的样子。 旁边,薛九玉开始匆匆忙忙地收拾起行厉,就要和厉隋一同去到皇宫里去。 厉隋不喜招采女,宫里自然是冷清的紧,这个时候如果没有人一直陪伴在叶锦羽身边,按着薛九玉对叶锦羽的了解,后者甚至还会做出点让人难以预料的傻事。 事不宜迟,薛九玉风风火火地开始收拾起东西准备去皇宫里长住,体伤好治,心伤难医,现在,薛九玉也只有寄希望于时间,慢慢地抹平叶锦羽心底的伤痕。 「你要去哪?」一直待在门口的于耿端着盘子,看着薛九玉把他这小院折腾的上蹿下跳,他便心知薛九玉要离开。 来不及回答,薛九玉深情地看了于耿一眼,把这一切留于不言中了,汗水浸渍了薛九玉的髮丝,只留下了这道风风火火,他一生所爱的身影。 「抱歉。九玉很可能要搬去皇宫里住几天。」厉隋缓缓地从屋内走出,拖着落寞的影子和薛九玉一同离开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79章 大摇大摆 于耿看着他俩离去的背影,端起盘子,把其中的绿豆冰糕吃了个精光。不知为何,于耿只觉得越来越心慌,他得更加努力,争取早日将薛九玉真正地娶回家,用他的红袍。 如果这也不行,他便继续努力,七品、六品、五品、四品、三品、二品乃至一品,他不求超越厉隋那天子,但他得在他老丈人面前站得住脚跟,他,也能算做个金龟婿! 念及于此,于耿用力地捏住了身上的一身布衣,将家里打扫干净,细心地收拾好每一样属于薛九玉的物件,他相信,她一定会回来的! 「吱——呀——」房门被人打开,丑奴儿没看见叶锦羽,只看见了一个躲在被子里瑟缩的人儿,第二眼,她便认出了那人,正是她心心念念的锦羽。 提起衣摆,连忙上前,丑奴儿直接扑在了叶锦羽的身上,扯下了蒙着叶锦羽头上的被单,看着面前面色苍白的叶锦羽,丑奴儿的泪水抑制不住地一下子从眼眶中全涌了出来 当房门再次被人推开,薛九玉也来了,她看了看丑奴儿,又看了看叶锦羽,看见了后者苍白的面色,身形一震,嘴中不由自主地开始念念叨叨,「天啊!厉隋你个混蛋!」 慢慢地来到了叶锦羽的身边,而叶锦羽只是默然地看着她,一点反应也没有,有的只剩下那眼眸深处最浓郁的悲切,教不能发觉的人心慌,教能够发觉的人心伤 今日,薛府迎来了一位陌生的客人,一位粉衣女子,妆容不凡,可那眉眼间却带着抹不去的疲惫。 「我要见薛家家主!」 一大屋子人聚集在了一起,看着眼前的美丽女子,来人身姿曼妙,长途跋涉间染上了几分慵懒,不时打个哈欠露出光滑的玉颈,便不知勾走了多少在场的薛家公子的魂。 比起那些落了风尘的俗气女人,他们现在如同看见了天仙,不说共度春宵,便是与她共同饮上一口清酒,赏一段风月,料想也是极好的。 在腹中烧灼,这些薛家公子甚至都没看见雪奈腰中的尖刀,道行更深的中年人即便看见了,此刻也是上脑,全然不顾。 薛武从后堂走出,看见雪奈之时也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可很快,他便淡定下来,不为所动。 「万一着了这女人的道,断送了我薛家如今的一点点基业,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那列祖列宗?」 在堂上落了座,薛武淡然地看着雪奈,目光都没有丝毫斜视,权当看一幅画。打量半天,薛武见对方气度不凡,且从未见过,便开始猜想来者是不是哪家的深闺小姐。 即便有了些许猜测,为保准确,薛武依旧是开口询问:「来者何人吶?」 「雪奈。」 没听过这京城里还有个雪家,薛武一下子警惕起来了,端正了身姿,手也开始朝腰间的唐刀摸去,时刻准备出手,捉拿雪奈,保这一堂族人安危。 堂下,雪奈开口了,「我今天来不是来找你切磋的,若你愿意,改日也行。」 旁边,一位克制不住自己的薛家子弟忍不住了,就想要调戏一下眼前的美人,却不料对方竟对外人生了副蛇蝎心肠。 「大胆妖女,竟敢对我薛家家主如此……」 话音未落,一把利刃便在不知不觉间落在了他的脖子上,只要雪奈愿意,下一秒,这人必定落得个阴阳永隔的下场。 「放肆!」 雪奈把那尖刀往那人脖子上一顶,「我说了!今天我不是来找诸位麻烦的,也还请诸位举止放尊重点!」 堂上,薛武淡定地喝了一口茶水,眼中带着笑意,嘴角也微微勾起,让自己看起来亲和,一半是为了讨好雪奈,不让其愤怒以至于把那人杀了,一半,还带着些许讨好的意味,「这女人,果然不简单。」 放下茶杯,薛武说:「阁下今日来此所谓何事啊?」 「呵!」雪奈也露出了笑容,尖刀入鞘,置于腰间,开始说自己早就备好的那一套说辞。 「薛大人,在下最近可是听到了一些风声。」 「哦!」薛武有了一些兴趣,可他的身子愈发绷紧了。 屋内,几乎除了薛武以外的所有子弟都开始动了邪念,只有对女子接下来讲出话有些警惕与好奇的薛武仍旧保持着独有的冷静。自从他坐上这个位置以来,发生了太多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 长安城内风云变幻,很多时候,他并非没有邪念,财宝、美人、金屋……所有的一切都在诱惑着薛武,可是他不能为之所动,因为,他是薛武,但他并不完全属于薛武。 「什么风声?」 雪奈并不与薛武绕圈子,只不过嘴角刻意地勾起了笑容,那笑容邪魅、阴沉,更带着几分令人心惊的神秘。 「那天圣上大婚,你可看清那轿上之人?」 还以为什么大事,堂上的一众人,连带着薛武都一同笑了起来,简直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哈哈哈哈!那日虽然有毛头小贼欲要在那行刺,最后都没成功,可老夫敢肯定,轿上那人定是我女儿九玉。」 「为何?」 薛武:「若那人非我九玉,那又当何人?若那人非我九玉,又何有那身姿曼妙?若那人非我九玉,又何能大难不死之武功?来人啊!送!客!」 说罢,薛武身体彻底放松了,看着雪奈,满眼的嘲笑讥讽,几乎快要表露于形色;旁边,听到家主命令的子弟们也一同围住了雪奈,双手作爪状,已是迫不及待。 「慢!」雪奈自知此时与薛武多说无益,倒不如拿出点真材实料让薛武信服。想着,雪奈从袖中拿出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取下头上银钗,摸索着那银钗,似是有些不舍,但其中更多的则是柔情。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薛武得意地指着雪奈,却没料下一秒,一枚银钗如利箭,划破天空,直射到他的面前,距离他脸颊边不到一尺,差点就扎进他的脑袋要了他的性命 冷汗直冒,但危机过后,薛武立即恼羞成怒,怒指堂下的雪奈,「把他给我抓起来!」 「噌!」利刃出鞘,美人持兵,应敌四方,「薛大人,我只是个带话的,你爱信不信,到时候,你女儿地位不保,莫怪我先前未曾提醒。对了,我料想你至今仍没有去皇城内探望,也没去你女儿现在居住的地方看过,去看看也实为人之常情,费不了您太多心神,可您当真是日理万机,便当小女子胡说便是。」 「那不若你留于府中,待父亲去去回来后再走!」一边,一位薛家子弟这般说道。 雪奈一笑,「这要看你们薛家有没有这个本事留我,薛老将军,哼!最后还不只是一堆枯骨。」 仅此一句,薛家彻底被引爆,众人一拥而上,誓要将雪奈擒拿,后者不慌不忙,使一手刀法如游龙,纵身于人群间,皆是一划,却又不伤人性命。 瞬息,那些薛家子弟便倒下了大片。薛武见此情状,心疼不已,连忙出手,纵身跃入人群,双掌排开自家子弟,又乘势往雪奈腰间便是一脚,不料被后者利刃刺中鞋扣,一脚踢开薛武后退,使他重心不稳,紧接一划,在薛武脚踝处就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口,却又不断他脚筋。 「不过如此。」雪奈收刀,看着勉强顶起自身的薛武正面目阴沉地看着她,颇为不屑,「现在,我说的话应该有几分可信度了吧。」 说完,雪奈大摇大摆地离去了,只剩下薛家这一众人站在门口,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有些怨恨,有些遗憾,甚至还有点心情复杂,说不出感觉的那种,就连薛武也是这般,只不过他可谓是恨雪奈恨得厉害,却又技不如人、无可奈何,甚至还要谢其饶自己一命 族人们打过招唿,一个个都散去了,只剩下薛武一个人在大堂之上,精明的门官连忙赶来,看薛武狼狈,想必是刚才那女子与自家主上动了拳脚。 见那女子离去之时神采奕奕,再见自家大人,那门官先是心中一惊,其后立马上前,与薛武说道。 「大人,您现在怎样了?」 薛武摆了摆手,「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风啦。」 门官为薛武可惜,为薛武不平,还问薛武要不要现在下令封锁全城,捉拿那女子。可薛武现在没那个心情,他的心思,都集中在了另一个地方,就是女子丢来的那个银钗,上面插了一张纸条。 「帮我把那枚银钗取来吧。」 「是。」门官上前,帮薛武把那枚银钗取来了,交与薛武。 薛武打开那纸条,上面写了个地址,那地址读来还有几分熟悉,就在上次叶锦羽杀他子孙的不远处。现在再次想起那个地方,正值中年的薛武也开始有几分触景生情了。人到中年,积郁颇深,越想越气,最后干脆一拍桌子,「去就去看看!」 说罢,薛武径直出了府。那门官站在原地,有几分发愣,自己还没得到家主的下一步指令呢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80章 瑟缩 走到那院门前,薛武只看见了一个男人,坐在院子里噼柴。薛武见没有女人身影,于是开始在原地观察。他常年一袭黑衣,就算其中镶了金丝,不站在太阳底下也并不显眼,再加上他半身隐匿于树后,于耿没发现他。 薛武见那男人噼了半晌的柴火,时间虽不算长,但那些,在他的记忆里也够一家四口三日的用量了,足足三捆,每捆直径为两尺半,长六尺。 看了半天,薛武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就是觉得眼前男子其身上气质和一般的平民有些不同而已。 打完柴,薛武又看见于耿开始读书,捧着残破的书卷,见那上面甚至于都有了些泛黄的污点,不是一点一滴的菜油,而是人体的油脂,很均匀地分布在书的侧面。 他薛武虽然不是什么读书人,但也能看出那书应该是被翻了数遍。 眼见着日正中天,那男子仍在读书,没有吃食,可薛武却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他虽是武将,但这京城繁荣,身上没什么赘肉,可也过习惯了养尊处优的好日子。 上前,薛武敲响了于耿家的柴扉。第一次,于耿并没有听见,直到第二次、第三次,于耿才从书本中抬起头来,看向来者。见其衣装不凡,浑身都散发着一种上位者的气息,尤其是他还长了一张和薛九玉父亲一样的脸,吓得于耿连忙起身,来迎薛武。 今日寒舍里可算是来了大人,于耿招惹不起的大人。 有些紧张,于耿漫无目的似的看了看天空,看此时日正中天,嘴里嚷嚷了一句,「要做饭了。」 于耿想要放松了一下,便吹着口哨来给薛武开门,可他却不敢正眼看薛武,哪怕一眼,头,总是歪着的。 「你认识我?」薛武突然这么问到。 于耿连忙摆手,「不认识不认识,想必大人来此寒舍肯定有要事吧……」他快紧张死了。薛九玉刚走,他老爹便来,万一此时真要东窗事发,这薛武发起狠来将此事以另一种表述大白于天下,到时候,他于耿再怎么受厉隋袒护恐怕都要被人砍了脑袋。 径直走进了院子,薛武背着手,左右打量,眉眼中带着丝丝的厌恶,但最终还是没有完全地表露出来。 于耿紧紧地跟在薛武身后,生怕被他这「岳父大人」发现一点蛛丝马迹,毕竟,他还只是一个穷小子。 「哈!」薛武左右顾盼,最终还是没看出什么异常,心想是那女子骗他,倒是挺会唬人的,「没事没事。」 薛武微笑着摇了摇头,便要远走,于耿一直跟在他身后,没有片刻松懈与停留。 「大人,现在可是中午了,要不今个儿就在寒舍里吃个便饭?」 薛武回头看了一眼于耿,「你可知我是何人?」 硬着头皮,于耿开口,「如果,小的没有猜错,您应该是薛武薛大人吧……」 「嗯。」薛武点了点头,「还挺有眼光的,或者应该是在哪里见过我吧?」 汗流不止,于耿再说:「嗯。前些日子去拜见那些达官显贵的时候碰巧看过您一眼。」 「应届的考生?」 于耿摇了摇头,「说来惭愧,拖了有三年了。」 薛武不知道为何对眼前的男子来了兴趣,于是便多问了几句,「上次为何没中啊?」 于耿一拱手,「路上下雨,耽误了时辰,来时,已经结束了……」 「可惜……」薛武嘆了口气,「那这三年……」 「哦,这三年来小的一边读书,一边给那边店铺里的掌柜打打下手,每月的钱粮不多,勉强度日。只可惜没有多余银钱,难以上下打点。」 「哼!」薛武怒哼,惊的于耿全身一震,双腿弯曲,恨不得快给薛武跪下了,「男子汉大丈夫,生于世间,怎可行这般苟且之事?」 于耿心知自己说错了客套话,连忙「承认错误」,「是小的急功近利,目光短浅了。」心中暗念:「大人,您每天都这么闲的吗?还不走呢?」 薛武随意训诫了于耿几句,于耿皆「认了错」,见这人态度良好,心情愉悦的薛武来了兴致甚至还夸赞了于耿几句。 「孺子可教也,望今年科举汝子榜上有名。哈哈哈哈!」 「大人愧杀小的了……」于耿作揖,再抬头,薛武已经离去了,抹了一把汗,颤颤巍巍地上前关闭了柴门,瘫软地靠在柴门上,握紧了拳头。 「今年不中,便又是三年了……」三年……三年……他于耿等得起,可薛九玉还等得起吗?女子青春就那么几年,不能全败在他这个穷小子身上了。念及于此,于耿的眼就不由地有几分酸涩,可他是顶天立地持家的男人,他哭不出来 一步一步走向皇宫,薛武还想着于耿,冥冥之中,他总觉得那小子前途不可限量,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不知是是否面对的人是他的缘故,不自然的有些反常了 到皇宫了,于耿便把这一切都抛之于脑后,敲响了皇宫的大门。 书房里,厉隋紧闭双眼,脸色颇为难看,不断地按揉着太阳穴,心事重重的模样。 吴寒为他端来了一杯养心茶,厉隋看着那茶水,兴致恹恹。至于那桌上成山的奏摺,他更是没有心情。 「吴寒,你把那些奏摺跟我念了,你念,我批。」 「哦哦,好!」吴寒还从没做过这个工作,刚开始还有点不适,时常错上两个字,当过了一段时间,逐渐进入状态,一脸认真的吴寒甚至都做到了一个错字都没有。 厉隋不由看了他一眼,「这小太监还蛮有灵性的。」 吴寒念着奏摺,厉隋便说着可否,大约批了一半,被人打断了。 「嗯?」半眯着眼睛的厉隋正好奇吴寒为什么不接着念得时候,只听见吴寒凑到他身边说:「圣上,国丈大人来了。」 更加头疼了,厉隋揉了揉眼睛,上次他已被这个薛武折磨的够呛,这种时候,他怎么又来了?正准备让吴寒出去把薛武打发了,谁料薛武竟然自己跑进来了,径直走到厉隋面前,也不管他有没有看到,顾自行礼。 「国丈,您今日来所谓何事啊?」 「我突然来了兴致,想来看看九玉,她应该在宫里吧。」 厉隋瞬间精神了,睁开了眼睛,身体也坐直了。幸好他今天把薛九玉「请」回来了,要不然被这「老丈人」逮到,恐怕他要把自己屁股底下的龙椅都给掀了。 忽然,厉隋意识到了一个事情,「这个,国丈,要不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把九玉给您请来。」 薛武摆了摆手,「不用了,陛下日理万机,我一个人去就好,顺带也说些我薛家的私房话。」 「要不还是我去吧……」 「这……还是我去。」 薛武抬脚要走,厉隋便先他一步站起身来,拉住薛武的衣袖,将他按回了椅子上,叫吴寒为薛武上茶。 出门,厉隋立即找来了宫里为数不多的宫女,叫她们各自去准备衣服服饰胭脂水粉,自己则跑到了叶锦羽的寝宫那里,去叫薛九玉。 来到寝宫前,厉隋犹豫了一下,在门口稍加彳亍,但还是无法免除那心底的隔阂。抬脚、犹豫、放下,简简单单地两个动作,可他怎么也做不出来,更别谈伸手推门的勇气了。 「吱——呀——」房门被人打开了,厉隋正巧碰见丑奴儿从里面走出,丑奴儿被突如其来的厉隋吓了一跳,「陛下,你站在门口做什么?」 厉隋正想说话,就见着了从屋内.射出的眼光,忧伤、暗淡、无光、彷徨……所有令人难受的情绪凝聚在了那双眼上,唯独不见愤怒和怨恨。叶锦羽只是看了厉隋一眼,便把头又缩回去了,身体藏在被子里。 在这渐渐开始回暖的日子里,叶锦羽却躲在阴暗的房间里瑟缩 「厉隋!你到这里来做什么?」薛九玉出来了。没有说话,厉隋一把抓住了薛九玉的玉腕,带着她跑开,跑到洗澡的位置,才得闲与她言语。 「你抓紧收拾一下吧,国丈来了……」 薛九玉正想骂厉隋,可一听见其父亲到来,瞬间闭了嘴巴。看着门口,厉隋低迷的模样,她又何尝不心疼与怜悯呢? 薛九玉很快把自己收拾好了。尽管身上带着那未洗净的浓郁香味,头髮也没吹干,可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把薛武煳弄过去吧。 刚才她来时穿着的还是一身粗布衣裳,万一让薛武看见,还真是不太好解释。 薛武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滚烫的开水,薛武一点点都喝下去了三碗,看的吴寒眼皮子直跳,他也是从来没见过如此粗犷的男子。 若厉隋再不回来,怕是下一碗开水就要泼到他这小太监的脸上了。吴寒出身卑微,自然更懂得见人见事,此时薛武面色阴沉,显然已经不耐至极。若对方不是圣上,恐怕他屁股底下的檀木椅子此时已经遭了殃。 「国丈……」 「父亲……」 门外,厉隋和薛九玉还没有说完客气话,真性情的薛武便开始念叨两人了。 「你们说说你们,让我等了这么久,快三炷香了,到底在搞些什么!」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82章寸步不离 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就冷下来了,薛九玉站在原地,低着头,默不作声;厉隋支支吾吾,想讲话,却讲不出个所以然来。 薛武也打量着二人,厉隋还是和刚才所见一样,衣装得体,玉树临风,可他又看了一眼薛九玉,身上弥散着刚洗澡的水汽,就连头髮也没有擦干便繫上了。 「孽女,跪下!」说着,薛武上前照薛九玉小腿肚子上便是一脚,力道极重。虽然薛九玉也不是吃素的,但后面薛武又接着用力踩了一脚,彻底让薛九玉跪在地上了。 「国丈,你这是干嘛?」厉隋想上前制止,可拦不住薛武已经破口大骂了起来。 「好啊,薛九玉,嫁到皇宫里来你还反了天了你,你看看这都几点了,未时了啊!你居然才起来?万一以后哪天宫里来了其他比你年轻、比你貌美、比你有心计的美人妃子,我怕你这皇后之位恐怕是坐不长久哦!」 跪在地上,薛九玉低着头,不敢说话,生怕漏了怯。尽管她心中已是对眼前的厉隋极度地不满,可她终究不是那庙里的女菩萨,还得顾及着自己未来的幸福生活。 厉隋在一边拉扯着薛武,总算是把这匹倔牛给拉开了。 「国丈,你别这样,只要我还是一天皇帝,九玉便一天是我大周的皇后,您看这合不合适?」 薛武等的便是这句话,此刻,刚才他那还带着愤怒的脸顺间缓和了,摸着下巴处的鬍子,怡然自得,看来,此行的目的已然达成了。 「陛下,国君一语当如何?」 「自然是当的千金万金的。」厉隋这样回答。 薛武更加满意了。 「陛下,老儿这一路来走走停停,原本是赶着晨日出的府门,没想到如今已是到了午后,要不,今日就留我再次,尝尝御厨的饭菜,好好祭一下我的五脏庙?」 「自然是可以的,可以的。」厉隋面对着老儿层出不穷的套路,已经开始有点力不从心了,不断地应付着,然后扯了个跟御厨吩咐的谎,连忙离开了。 当书房内只剩下了薛武和薛九玉父女两,薛武的脸色又开始难看了,他又狠狠地踢了正跪在地上的薛九玉一脚,「还跪在这里干什么?不嫌丢人啊?赶快去把身上弄干!」 薛九玉连忙起身,也跑开了。 薛武负手站在书房之外,再没了刚才的兇狠与凌厉,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不由得摇了摇头,不仅是为了他的女儿,也为了他的女婿,两个人都有好长一段路要走哦。 城墙边上,正为自己弄着饭菜的于耿不禁打了个喷嚏,「哎呀——这是怎么了?」薛九玉一会儿不在,他这身子板怎么就感冒了呢?不知道为什么。 「吃饭吃饭!吃完饭快点读书,然后还要去那些酒楼给掌柜的打下手呢,还有些需要抄写的书稿。」于耿一个人唠叨着,薛九玉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他要把自己的生活过的充实而忙碌,因为只有如此……才不会思恋的……以至于流下泪来 另一边,薛武、薛九玉、厉隋三人正围在一张八仙桌上,眼前菜餚丰富,皆是外界不可多见的菜品,甚至其中还有那专门供奉给皇室的。 薛武食指大动,可一边,厉隋和薛九玉则没有什么动筷的心情。 厉隋尚且还能端起碗筷,陪薛武喝上两杯;薛九玉则是懒懒散散地趴在桌子上,一动也不动,嘟着嘴巴。 「孽女!你这是要干些什么?几日不见你还要上天了你?」薛武实在是忍无可忍,拍下筷子站起来就骂! 一边,厉隋扒拉着薛武的手,「国丈、国丈,您别这样,消消火,九玉今天有可能是有点不舒服。是不是啊,九玉?」 薛九玉起身,直接白了厉隋一眼,径直推门离开了。门被薛九玉「夸」的很响,打在了薛武的脸上,也打在了厉隋的心头。 「你……这!这!这这这!」薛武捂着自己的胸口,眼前一黑,险些要气晕过去。 厉隋刚才还低头沉默着,却又不得不照顾薛武这边的情况,连忙起身,扶着眼前的老人家。 「国丈……九玉她,最近是有点心情不太好……」说这句话时,厉隋还咧嘴笑了笑,不过笑的很勉强。 「孽女啊!孽女啊!我怎么教出了这么个东西,每天像个假小子一样游手好闲,不学无术,跟着她那些没用的哥哥们在练武场鬼混,女红也不做,三从四德也不习,我真是!」薛武一拍自己的大腿,「哎呀!」 「没事没事!九玉天资聪颖,这些凡俗礼节她肯定一下子便能学会。」厉隋抚着薛武的衣袖,这样说到。 薛武缓缓伸出双手,给厉隋抱了个拳,「还望陛下多担待……」 「嗯。」这餐饭,因为这一小插曲最终不欢而散。直到临走之前,薛武口中还骂着薛九玉这个「孽女」,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厉隋将薛武送出了皇宫,目送后者远去总算是能松一口气了。 「薛大人为人还挺好的……」 厉隋勐一回头,看着身后人,不禁大喊出声,言语中还带着几分欣喜与兴奋,「九九,你怎么出来了?」 「嗯。」叶锦羽默默地点了点头,只不过,他还背了个行囊,用不显眼的黑布包着的。头上缠了一圈黑布,像一个围巾,只露出了一张脸,小巧、精緻、可爱,可这满脸的美丽却全毁在那双无神的眼上了。 叶锦羽换了一身黑衣黑裤,脚上穿的也是马靴,看来,他想走了。 第二秒,厉隋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些,那些美丽心情瞬间如潮水般退去,整个人都感觉不太好了。 「九……九九……你这是要干嘛啊?」厉隋勉强笑了两声,权当是叶锦羽要与他开个玩笑。 叶锦羽则是一本正经,半低着头,像是无所事事地看着地面,语气平静、平静地不带有一丝波澜。 也许,只有如此他才能和厉隋说话吧。若心海上再吹起风浪,每一朵都是悲伤的浪花,他会难过到想死的 「你说过,封禅之后让我走的,希望你能履行承诺。」叶锦羽抬起头,午后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照亮了他的笑容,也照亮了他眼角的悲伤泪滴。 厉隋呆在原地了 「可……我……我还没有封你宁王,封给你江南呢?」 叶锦羽吸了吸鼻子,用手擦去了眼泪,冲着厉隋笑了,「放我走吧,我什么都不要!」 原本,午后还带着艷阳,此刻,一切都阴沉下来了。长安城内,大街上起了风沙,小巷里,又是一场纷争,又死了一个无名之人,而那兇手化成乞丐逃遁,几天之后被官府捉拿,然后砍了脑袋。 厉隋微微地低下头,动作也算得上很轻很轻了,可他的手却在不经意间捏紧,握成一个拳头,上面暴起了几根青筋。 可现在的叶锦羽已经无暇在意这些了,他急切地盼望着厉隋能够让他离开,默默地看着他,眼中闪烁着泪光。 厉隋看了叶锦羽一眼、两眼……看着叶锦羽眼角的泪水,他也是同样的心疼,缓缓地松开拳头,「你真的……现在就要走吗?」 叶锦羽点了点头,「再多纠缠,都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也好重新到个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你能靠什么活啊?」厉隋哽咽着,手不知所措地在空中划着名,不知道该置于何处。 皇城前,叶锦羽默默地低下了头,「这一点,你不用担心。」 两人就这样僵在这里了,厉隋死死地挡在叶锦羽身前,一步也不肯挪,对于叶锦羽,同样如此。 「为……为什么……为什么就一定要走呢?」 此刻的叶锦羽已经显得有点站不住了,「这你应该知道的。」 是啊!他厉隋是最应该知道的。 「没有余地了吗?」厉隋轻轻地问出了最后一句。 「没有了。」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从叶锦羽口中吐出,没有要求,更没有承诺,两人就像要就此断了联络 厉隋沉默了,面色开始一点点泛白。叶锦羽身后,薛九玉和丑奴儿站在一起,丑奴儿紧紧地捏着脖颈处的项鍊,几乎就要把那金子嵌入自己的掌心,可她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 「你也知道,我父亲在我没出生之前便走了。他叶道当初来厉家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带来,我这个做儿子的,当然也什么都不用带走。」说到这里,叶锦羽抹干眼泪,又冲着厉隋笑了笑,「我对你的皇权毫无作用,放我走,忘了我吧。」 厉隋愈发沉默了,右脚向后撤了一步,让开了一条道路。他的头低的很下,就连站在一边的丑奴儿和薛九玉都看不清他厉隋的表情。 「你真好!」阳光又照射到了这皇城门前,叶锦羽贴在厉隋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转身,拉住了丑奴儿的手,「我们走吧。」 丑奴儿一手捏着项鍊,一手被叶锦羽牵着,她看了一眼厉隋,后者却没有看他。 正当叶锦羽走到厉隋身边之时,正准备离去,忽然感觉肩膀一痛,昏迷过去了。 「厉隋!你!」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83章 记得 厉隋侧头看了一眼薛九玉,薛九玉这才发现厉隋的脸颊早已沾满了泪水,厉隋用衣袖把自己脸上的泪渍抹去了,霸道地不让叶锦羽离去,就像一个帝王一样。 「吴寒,请殿下回宫休息吧……」 「是。」吴寒跑来,看了薛九玉一眼,又看了正搀扶着叶锦羽的丑奴儿一眼,「姑娘,扶殿下回宫吧。」 丑奴儿咬着嘴唇,一番思量,她和叶锦羽今天肯定是走不了了,把叶锦羽交与了吴寒,丑奴儿抠着自己的指甲,落寞地走回了宫中。 夕阳下,薛九玉望了一眼宫外,她知道有个傻瓜在等她,可她现在还是走不开啊。 静谧的房间里,只有叶锦羽一人沉沉地躺在这里,盖着薄被。包袱已经被人拿走。他刚才是被厉隋用掌刀打晕的。 门,被人推开了,正是厉隋。 刚才在书房里,他飞快地处理完了所有的奏摺,有些,甚至都没有细听吴寒念完就批了。刚刚和此时的他都是同样的意乱心烦,想着叶锦羽,内心一刻都不得安宁。 来到叶锦羽的床沿坐下,厉隋温柔地抚摸着叶锦羽的额头,还在上面,轻轻地吻上了一口。 体贴地为叶锦羽掖了掖被角,还叫吴寒端来了一碗清水,沾湿了叶锦羽的嘴唇,让其醒来时不至于太过口渴。 厉隋没有吃饭,可他却不感觉到饿,小心翼翼地蹭在叶锦羽的腿边,看着他的脸,眼神温柔。 「我会补偿你的……」 「离开了我,你会过的不好的……」 「你还是太幼稚了……」 厉隋如同魔怔了一样,重复着上面的话语,在这宁静的夜晚,说了一遍又一遍。 深夜,工部的人为厉隋送来了一样东西 幽暗的梦里,血红的花轿。 百姓惊恐的哀鸣,在叶锦羽的身侧不停,他惊慌地看着四周,却又只见得一片黑暗。 所有风浪都一点点地停息了下来,如同海上刚经过风吹雨打的航船,停泊在辽阔的海绵,尚还阴暗的天空之下。 叶锦羽有些惶惶地看着四周,才发现只有他一人。身上,是一袭红装,雍容华贵,乃为女子的样式,脸上还涂着厚厚的脂粉,如同一张面具,捁紧了他的脸,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唿——唿——」唿吸沉重,叶锦羽有些沉闷,有些不悦。 一种强烈的羞耻感涌上了他的心头,他用自己不长的指甲抠住了自己的脸,用力地把那些脂粉从脸上拉下,如同拉下了一张面具。 一道道撕裂的痕迹,在他撤下「面具」之后纵横在他的脸上,不知何方的黑暗天空里,有一个人在得意地笑,在猖獗地笑。 「呜——呜——」泪水,成丝成缕,涤净了他脸上难看的妆容。抱着猩红的衣服,叶锦羽把头埋进了里面。那衣服明明是好看的,就如同那妆容,可这些现在在叶锦羽眼中,都是那么的令人噁心。 「难道,你就这么喜欢看这样的我吗?」 「难道,我对你而言只是一个任意欣赏的玩物吗?」 「难道,一切就因为我这张脸?」 「厉隋,我说的对吗?」叶锦羽从床上爬起了,双手撑在床上,看着正扑在他床边的厉隋痴痴地笑,幽幽地笑。 黑夜里,叶锦羽糜颓地倚在床栏上,看着窗外的明月,却再没了风雪。 他才醒了没多久,但也算弄出了点动静,不一会儿,厉隋也醒了。 「九九……」厉隋有些不敢看他,只是淡淡地唤了一声。 叶锦羽侧过头来,看着厉隋,沖他笑了笑,也不知道是真笑还是假笑,总之,都带着一抹浓浓的苦涩,这种味道,含在厉隋的嘴巴里。 多说无益,叶锦羽不想再看厉隋了,因为他心知,无论如何,厉隋都不会让他走了。 「你能出去一会儿吗?我想一个人静静。」 厉隋看着叶锦羽,终是没有开口,怀中揣着一个金灿灿的东西,那是他叫工部为自己准备的。 起身,厉隋并没有立即远去,而是缓缓地爬上了叶锦羽的床铺,用手臂兜住他的后脑勺,揽入了怀中,「这几天,你好好想想,好吗?」 叶锦羽没有反应,整个人呆呆地靠在厉隋的怀中,任由厉隋抬起自己的手,勾起自己的下巴。他在脖颈处吻了一下,然后又轻轻地咬上了一口,「晚安。」 说罢,厉隋离去了,为他叶锦羽合紧了门。 黑夜里,叶锦羽的手腕上多了一抹流金,在月色地照耀下,璀璨却又苍白,那,是一个手铐。 「呵……呵呵。」几缕髮丝飘散,遮掩了叶锦羽的眼,水滴在月色下绽放,名为泪,滑过曾经布满笑容的脸,落入那凹下的酒窝,酿作一杯浊酒,滚烫地焦灼了心头。 当爱成了牢笼,屋子也自然成了牢房,叶锦羽每天困在这里,与他作伴的只有三寸的天光,聊胜于无的慰藉,最终,也只是那不除根的药汤。 丑奴儿和薛九玉也来过几次,可渐渐地,厉隋便没让她们两过来了,叶锦羽猜想,那应该是怕她们偷来了钥匙。 吴寒和扫雪翁也不见了,一大一小时常站在叶锦羽的门口,那儿,有厉隋新换上的侍卫。 厉隋已经派人去找楚云风了,可直到现在,依旧没有楚云风的下落,不知道跑哪里去。 朝堂之上,即便是杜懿与薛武以及那一帮一品大员们不敢做声了,他们现在,见到的是一个兴致恹恹的陛下,一个暗藏着怒火的陛下,上朝时,便用手撑着头,打量着底下的所有人,就好像看谁是污吏,看谁是贪官,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点发毛。 可随之而来的,是厉隋的决策越来越果断了,变之则批,守旧则否。好像,就是从这一天开始,大周好像才终于没了大唐的影子,这是厉隋一个人的王朝。 良法下隐藏着劣法,都一併吩咐下去了,开始还较良好的势头,一点一点产生了变化。 而这一切,都与叶锦羽没什么关系,可又好像每一件事,都与他有关,可是现在的他,已经无法阻拦。 「啊……」厉隋拿着调羹,端着碗,一口一口地给叶锦羽餵着饭,一勺接着一勺,都没给叶锦羽太多咀嚼的机会。 也许是厉隋怕叶锦羽说话吧,可现在的叶锦羽瘫软在床上,手、脚、脖颈、腹部……金色的锁链几乎就像是一张网,缠绕在他的身上,将他死死地锁在了自己的床上。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厉隋便把饭餵完了,放下碗勺,拿出丝巾,为叶锦羽擦拭着嘴角。 「好吃吗?」 叶锦羽回答了厉隋一句「好吃。」 叶锦羽可以看见,门外有一个胖胖的,厨子一样的人站在那里,浑身发抖。 而在几天前,当叶锦羽喝汤时说了一句「烫」时,那屋外厨子的脑袋当场便落了地。 锋利的大刀划破了窗纸,溅射进来了几滴猩红的血。叶锦羽的身体在那时颤抖,而厉隋温柔地为他又锁上了一条金鍊,慢慢地抚摸着他的额头,说着伪善的话语,「乖!马上就好了。」 待到第二天,厉隋不时会问一些关于饭菜的问题,叶锦羽都一一说了「好」字,可不曾料一个晃神,因为叶锦羽的没有及时答覆,那厨子的头便又掉落了,血,又洒了满地,现场一片狼藉。 今天的厨子很幸运,活了下来,可谁料最终跑下台阶时摔倒,装在石制的护栏上,终究还是没能逃过身死的命运。 厉隋爬在叶锦羽的身上,穿过金鍊,透过衣服,摸着他的身体,从脚一直到头髮,每一个角落。 临走之时,厉隋又在叶锦羽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你真美丽!」叶锦羽没有说话,挨了厉隋一个巴掌。 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疼痛,使叶锦羽的眼角挤出了几滴泪来,波光,在叶锦羽丝髮底下的眼眸中闪烁,可终是光芒没透进厉隋的心胸。 厉隋俯在叶锦羽身边,轻轻地说:「记得下次,说句再见。」说完,厉隋离去了,只留下叶锦羽一个人呆在这小小的床上,磨与蹭着。 金鍊很细,同时也很硌人,一条条血痕已经在叶锦羽的身上显露,可他依旧没有放松,妄图,想要去挣开一条金鍊,可是他做不到啊 厉隋是每天都会用药帮他涂抹那些伤口的,虽然很浅,但也很疼,其中有些,便是在那新伤与旧伤之间来回交替,红了又紫、紫了又黑、黑了又红,看的人很是心疼。 可是,这一切对于现在的厉隋来说都好像没有感觉了,他就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样,为叶锦羽抹药,包扎,却也不谈及这些事情。让他叶锦羽去胡闹吧。 而他,就是不肯放开、放松,哪怕是一条铁链。 叶锦羽看着他消失的门口,眼眸中,满眼的悲切,那份怨恨在心底慢慢积攒,凝成了郁结,要么作为他叶锦羽的陪葬,要么,也许就会随着厉隋的死去,才能消散吧。 叶锦羽不恨厉隋,可他,已经没有感觉了 血,一缕两缕,从叶锦羽的手腕脚腕流出,叶锦羽放任它们去了。在这座名为「爱」的牢笼里,他伤痕累累。 「一切,都是假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读884章 爱恨 最近,长安的天气不错,阳光和煦,正适合考生们复习,也像是预祝着他们,金榜题名。 城边小院,今日,于耿为自己买上了一屉小笼包,左手握拳,右手拿着筷子,一口一个。刚才他刚从他平日里打工的掌柜那得到消息了,还有三天,考试开始,而那些考生大多平庸,根据他们以往的成绩来看,他于耿算是稳了,好歹,他乡试会试都名属第一,过了三年,道德文章、自身修养,个个方面都愈发……可以算是「高深」吧。 他于耿自认这三年来好无懈怠,若是有可能,他甚至还想用他这噼柴的好身体去沖一冲武试,当他个文武双状元。 豪气,在于耿心中积蓄,他是多么想把这一刻的喜悦,与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那个人分享。 「我的九玉。」 「厉……厉隋!」 「哦?有事吗?」厉隋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薛九玉,眯起了眼睛,「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还有事,先走了。」 薛九玉看着他,眼中闪烁着几分恐惧和害怕,近来,厉隋身上的气息越来越怪的,整个人也变得阴晴不定,朝堂之上百官怕他,就连扫雪翁和吴寒都不受他待见,还有的话……就是她薛九玉也无法像以前一样教训他了 「你知不知道你最近很过分吗?」 厉隋微微回头,沖薛九玉勾起了嘴角,「哦?有吗?」 薛九玉死盯着厉隋,对方显然是摆明了不想和她讲道理。 「那!那你说,这些士兵都是怎么回事?啊!」薛九玉指着叶锦羽门前的士兵,那些魁梧的士兵手持着长矛,立在叶锦羽门前,就像一颗颗不倒的青松,而这样的「青松」,一共有八位! 面不改色,「最近城里不安宁,我派点人来保护九九,怎么了?」 「那你又为什么要把他绑在床上?」 厉隋顶了顶下巴,作思量状,「我有吗?」 「你别给我装傻!」 「我那只是想让他冷静冷静!」厉隋面对薛九玉的连问也发了怒,一挥衣袖,就准备扬长而去。 上前,薛九玉把厉隋的衣袖捉住了,那架势,摆明了她要和厉隋纠缠到底。 「最近,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厉隋彻底发了狠,一扯衣袖,把手收了回来,径直走了。 身后,薛九玉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等她回过神来,厉隋已经不见了踪影。 正欲上前两步追上,却没料一人走到了她的身边,青城子轻轻地拢住了薛九玉,拦在她的身前,没让她再上前。 「干什么?」 青城子只是看着薛九玉,摇了摇头。 「你不让我去追他?」 青城子开口,「我是在为你考虑,如果识趣,你最好现在出宫,和你那情夫快点跑了。」 「我为什么要跑!长安是我家,他厉隋和叶锦羽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不准他们这样胡作非为!」 青城子:「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天下之大,有谁打得过陛下?」 薛九玉斜睨了一眼青城子,「哼」了一声,对眼前从前还有些好感的道士嗤之以鼻,「没想到出世之人也变得如此之市侩!」 说罢,薛九玉绕过青城子,去追厉隋去了。身后,青城子默默地看着她,皱起了眉头,也跟上去了。 走到厉隋的书房前,平日里敞开的书房已然闭紧了。门口,杜懿脸色难看的站在那里,双手低低地举着,有些许抖颤。想必刚刚,也抓过厉隋的衣袖了,但是没有抓住。 「杜大人,怎样了?」 杜懿嘆了口气,「陛下最近不知道是怎的,那公文里那些老傢伙明明埋了那么多陷阱,可他为什么都没有发现,而且都给批了呢?」 「今个儿,我来这是找陛下谈谈这件事的,谁曾想陛下直接就把门给关上了,哎……」 薛九玉扶着此刻还心有余悸的杜懿,看着这年轻的忠义之臣不停地嘆息,她心中也不太好过。 「我去找他。」薛九玉直身,便要去到厉隋的门前,却没料又被那青城子叫住了。 「还不明白吗?」 薛九玉回头,看着眼前这一袭青衣,真是有辱道士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明白什么?」薛九玉已经很不耐烦了。 「现在的厉隋,谁也劝不动,哎……」 还没等薛九玉转身敲门,青城子便来到了门前,把那上了锁的门拂开了。 大门敞开,三人出现在了厉隋的视线里。 阴影里,厉隋森森地开了口,「青城,今天,你也要违我的意吗?」 青城子勉强笑了笑,「陛下,臣今日是来很您道别的。」 「羽衣卿相不当了?」 「没有羽衣,也算不得卿相,不当了。」说完,青城子一挥拂尘,走了。 「有缘江湖再见。」 三人看着青城子消失的地方,久久没有说话。 「既然青城都走了,你们怎么不走?」 杜懿没说什么,咽了一口唾沫,走了。 看着杜懿离去的背影,薛九玉咬着嘴唇,对厉隋提了个要求,「让我见叶锦羽一面。」 此时,厉隋的心情已是坏到了极点,脸上阴沉的都快低下水来。 「好,你就和他一起呆在里面就好了,别再来烦我。」说完,厉隋把书房门又关上了。 薛九玉不知道厉隋是如何下达的命令,她再来到叶锦羽的门前,她已经可以进去了,丑奴儿也在里面,趴在叶锦羽的身边,抹着眼泪。 叶锦羽好虚弱啊,此时的他,虚弱的直教人心疼,无力地躺在床上,身体侧着,手腕、脚踝,都是长长的锁链;还有一根锁在了他的腹部,一直延伸到床头最里;最粗的一根覆在叶锦羽的脖颈上,都快要使他无法动弹。 薛九玉看着叶锦羽,在心底骂了一句「混蛋」。来到床边,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叶锦羽以及他身上的锁链,她是多么想帮他解开,可只有丑奴儿和她薛九玉,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叶锦羽不说话,两人就默默地陪着他。而待到夜里的时候,二人也无法走出这个房间了。 吃完饭,薛九玉为叶锦羽随意地擦拭了一下身子,三人就这样入睡了。 深夜,睡不着的叶锦羽看着那叫薛九玉为他打开的窗,看着窗外,今晚依旧有月光,他好想逃啊,好想教那月光,将自己接走。 猎猎寒风中,一袭白衣站立于此院之后,手中,把弄着一枚石刻。 到了深夜,此时,门口的八个大兵都已经睡了六个,剩下两个也是打着哈欠,倚着自己手中的兵器,小憩。 丑奴儿和薛九玉也睡了,靠在叶锦羽床边,尽管很不舒服,但两人依旧是那样执拗。 叶锦羽睡不着,用力地拖起了全身的锁链,靠在床头,凉意袭人,只感觉上气不接下气,胸口直发闷。 咬着粉红的唇,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何种心情了,烦恼与杂绪就像那天上的明月,看起来干干净净,只不过是不想深挖罢了。 就感觉对待一切都没了意思,心中无想,心中无望,眼底自然也无光,他呆滞地看着窗外,像是有很多人在看着他,可却又一个人都没有,他不知道来这人间的意义了,就感觉所有的一切最终都归向虚无,包括他恨的与爱的,最后只剩下一声嘆息。 母亲,没留给叶锦羽什么,更别谈父亲了。叶锦羽都不知道母亲为何要离去,也许只是单单去追随她爱的人。 厉如晦也没给叶锦羽留下什么,准确来说,他这位好叔叔留下的一切都被人为的夺走了。创业容易守业难,而他,确确实实是一个十足的「败家子」。 白沫倒是给他留下了一块上疤,而他叶锦羽的总总经歷好像也就是从那时如画卷般展开的,迅速、令人痛心、「颠沛流离」,就像是藏尽了他一生的爱恨。 而现在的他,是多么希望宁静下来。 「白沫……」叶锦羽喃喃地唤了一声,也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他真的得到了一声回应。 「我不是白沫,我是白灵。」 窗外,一袭白衣如鬼魅般飘了进来,安静地站在窗台上,身子是成一个很大的倾角的,如同有东西把那人勾在窗台上一样。 此时,叶锦羽的眼前已经朦胧了,有点想要入睡,他看着那白衣,就像是看着月光,有些无动于衷的冷漠,微微开着口,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白灵也没这闲工夫在意叶锦羽此刻状态好不好了,径直开口说了此行的目的,「我是来接你离开的。」 话音未落,叶锦羽身上的金鍊便尽数崩开了,那些开口的位置也很合适,那都是有布料的地方,没有伤到叶锦羽。 「快走吧!」白灵进屋,一把拉起了叶锦羽。 「能不能把这两人也带走。」叶锦羽用着自己微弱的声音请求。 白灵眉头微微一皱,最终还是拉起了薛九玉和丑奴儿。 白灵虽然比白沫年幼,而且比白沫身形小,力气确实比白沫大了不少,仅仅是一拎,三人便尽数在他的腋下了,而且他用劲很巧、很轻,也没有过多地惊扰到二女。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85章 反应过来 越过窗台,正准备扬长而去,却不料在四人前面还有着厉隋和数百人马 「好啊!都敢直接跑到皇宫里来偷人了。」 厉隋声音很大,一下便惊醒了白灵腋下的二女,就连叶锦羽也顿时清醒了不少。 白灵将三人放下了,三人一起躲在白灵身后,看着来势汹汹的厉隋,犹豫不决。 「你们两也要跟着这野男人走吗?」 丑奴儿看着叶锦羽,薛九玉则是咬紧了嘴唇,抓住了衣服。 白灵没有说话,双手自然地垂在身侧,眼睛微眯,打量着厉隋。 叶锦羽看着白灵,这人好像是白沫的朋友,他们只见过一面。 「呵!这年头什么人都有,居然还有人敢跑到这里来来抢朕的人!嗯?」 白灵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我只是来接这位叫叶锦羽的公子去一个更好的地方。」 「那要不……我送你去一个更好的地方吧……」厉隋语调虽长,可他的刀却是一点不慢,瞬息出鞘,再瞬息,厉隋便掠到了白灵跟前,直接噼砍而下,甚至……都不在意白灵身后众人的死活了 「入魔者,你真当我不敢收你吗?」白灵不比白沫,论真实实力,白灵比白沫强了可不止一个档次,甚至比楚云风还要强上半分,而这半分,叫做天道。 「叮!」刀如碰到了精铁,白沫直接用手接住了厉隋的用力挥砍,刀片紧紧地夹在白灵的两指中间,纹丝不动。 眼睛已然发红的厉隋正在惊讶,却没料白沫突然给了他下盘一脚,一只脚打在厉隋的膝盖上,结果却是险些把厉隋的大腿废掉,因为,原本外鼓的膝盖骨被白沫踢进去了 接着,白沫直接向下踩去,恨不得要把厉隋的腿给拉下来,而后者,也在此刻发出了一声不似人语的惨叫。 「啊!」 这声尖叫,直击打在叶锦羽的心头,叶锦羽一手捂住了胸口,一手不禁伸向了厉隋。 白灵从厉隋手中夺过了尖刀,一横,便要朝厉隋的肩膀砍去,可此时,一道不和谐的人影站了出来,跪倒在了白灵面前,用力地抓住了他的手,「别砍,别砍,他还是当朝的皇上!」 叶锦羽低着头,剎那间,他见厉隋受苦,便已成此般泣不成声,原本无力的双手就如同一双铁钳,狠狠地夹住了白灵的手,让后者怎么样都砍不下了。 「呵!谁要你管?」厉隋勐然扒开了叶锦羽,将后者摔进了此宫那常年干不了的湿泥里,双眼瞪圆了看着白灵,狠狠地咬着牙齿,「来啊,你不是要为那白沫报仇吗?两个见不得光的东西,一样的骯脏!」 白灵像是看狗一样,轻蔑地看了厉隋一眼,把他丢到脚边不管了。走到一边,扶起了浑身沾了泥的叶锦羽,同时又携了丑奴儿和薛九玉,就准备离去。 数百精兵,无人敢拦。 「来啊,来啊!你不是要为那畜生报仇吗?你不是很厉害吗?来杀了我啊!懦夫,哈哈哈哈哈!」厉隋再白灵身后如同一只疯狗般叫嚣着,却不料迎接他的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巴掌,将其打飞,打在了他的脸上。 「我今天来就是替叶锦羽和白沫跟你做个了断的,我不喜杀人,更不喜欢杀你,你以为你是个皇帝杀起来就很有成就感了吗?什么东西?」白灵啐了躺倒在地的厉隋一口。 「人死不能復生,我也不想再节外生枝,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烦我们,谢谢。」说完,白灵带着叶锦羽、丑奴儿、薛九玉三人就准备径直离开了。 被火把照亮的后.庭,厉隋看着三人渐渐远去的身影,趴在地上,握紧了拳头。 指甲扣进了泥里,那名为不甘心和愤怒的火剎那间在厉隋的内心点燃。 「唿——唿——」厉隋喘着粗气,勉勉强强,从地上爬起,「别走!」 白灵没有停留的意思,而满心担忧的叶锦羽还是忍不住回了眸,看着那狼狈的人儿,泪花,止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 「唿——唿——」拖着那条几乎快断掉的腿,厉隋从地上爬起来,蹒跚着走向了四人。散乱的髮丝,铺散在他的面容上,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两女都不忍看他了,她们从没见过这般褴褛的厉隋。 白灵背对着厉隋,双眼有些迷离,似在思考自己下一步该如何抉择。如果一心为了他的哥哥白沫,也许会丧失了自我,可那,又是他心中的一份牵挂。 白灵并不想杀厉隋,冤冤相报,从来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更何况……白沫偷偷地瞄了一眼此刻正在抖颤的叶锦羽,白沫生前最不喜他难过了。 白灵并非没想过白沫的傻,后者几乎是自己来送死的,可回到那里,与死又有何区别呢?白沫心知,那里已非从前之盛景了。也许,他父亲是对的 三天前,佛国。 楚云风捻着白沫的一丝残魂,看着下面的建筑,眼中,却是慢慢的陌生感,只觉得自己回错了地方。 城外,一位老者出来接见了他,是他的父亲。 「怎么……怎么变成这样了?」 楚云风的父亲看了楚云风一眼,「早就如此了,只不过你当时修为还不到。想回来了吗?」 楚云风看着这陌生的地方,彳亍了许久,「不想了。」 「把白朮留下吧,你可以走了。」 楚云风看着眼前这原本该是最熟悉的男人,把白沫丢下了。 「从此以后,还请父亲别再插手孩儿的人间事了。」说罢,楚云风扬长而去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孕育在心头,名为自由,也名为超脱。 其父站在山巅,看着现在的自己,摇了摇头,骂了句「不伦不类」,看着这天外云捲云舒,看着这山下花开花落,再看看远去的儿子,心里只剩下了祝福,「云风,你会比我们走的更远。」 说罢,楚云风的父亲双手捏了个诀,指向天空,然后转身回去了。 路上,楚云风看着山川河流、日月星辰,同时,还看着人情世故,不同于灵气的气息涌入他的体内,填补了当初入魔的裂痕,而这抹气息,名为慈悲。 「九……九九。」厉隋贴在了叶锦羽的身上,后者能够感受到前者脸上的泪痕,却不知其心头的滋味,毕竟,他不是厉隋。 「厉隋。」叶锦羽轻轻地唤了一声,眼泪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看着厉隋,他叶锦羽腿软了,心也化了。 白灵同二女站在一边,各有各的情感,可不论多少爱恨情仇,走了也就罢了,或许,就是最美满的结局。 「啾!」当着众人的面,厉隋的唇覆上了叶锦羽的唇,轻轻地亲了他一口,看着即将远去的他,所有的一切最终化作了不舍。 「准备去哪?」 叶锦羽回答:「不知。」脸有些微微发热,他快走不掉了,看着厉隋,眼神越来越温柔。 以往到此时,厉隋都会挽留的,可现在的他,只是攀在叶锦羽身上,流着眼泪。 吴寒和扫雪翁此时也被惊来了,两者看着眼前的惨状,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小吴子,雪老,我们,准备回去吧。」 还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厉隋的手便死死地抓住了叶锦羽那朵「带桃花」的肩,抓着上面已成粉嫩的皮肉,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啊!」叶锦羽大叫了一声,还没等白灵反应过来,肩上,一大块皮肉便被厉隋抓下了,那坨死肉,被厉隋狠狠地攥在手心,捏成了肉泥,而他眼中,好像有着数不清的泪。 叶锦羽倒在了丑奴儿的怀里,而白灵冲上前来,便欲朝厉隋挥拳。吴寒和扫雪翁想要劝阻,可最终,还是叶锦羽发了话,「别……别打……」 捂着肩膀,叶锦羽看了一眼厉隋,再难开口,拍了拍丑奴儿的手,冲着白灵唤了一声,「我们走吧。」 白灵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厉隋,最终,还是在厉隋的额前点了两下,吴寒连忙去拿药箱,可他终究是没能赶上这一场难以割捨以至于流血诛心的分离。 丑奴儿搀着叶锦羽,白灵紧紧地保护着三人,他们准备走了。 厉隋看着他们离去,眼睛酸涩,都快作了瞎子,低低的啜泣声在夜空中迴荡,好似那晓风残月下,悠悠柳羌笛。 「薛九玉能留下吗?」厉隋在四人身后说道。 这一次,是四个人一起回了头。 白灵:「你愿意吗?」 厉隋:「你无需问她,她可是我大周的皇后,朕的娘子!」 薛九玉如同受了惊吓,浑身一震。听着那平日里根本不可能从厉隋口中说出了话语,深感诧异。一种不详的预感浮现在她的心里,这一刻,她想到了青城子警戒过她的话语 「不……」 「咳咳……」厉隋已经没什么气力了,他说了今晚的最后两句话,「九九,可以走,九玉,就算拼了当场这几百号人的性命,也要留下。」说完,厉隋回头看了一眼扫雪翁,「雪老,你替我随九九去吧,好好照顾他……」说完,厉隋重重地倒在地上,睡过去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86章 篝火 薛九玉回头看了一眼三人,又看了看厉隋,最终,朝他们挥了挥手,走到已然昏迷的厉隋身边跪下,静候那吴寒为她取来药箱。 扫雪翁没收拾什么东西,便跟着三人走了,一行四人,消失在了无边无际的黑夜里,再也无人见到他们。趁黑,四人便在白灵的带领下出了长安,叶锦羽最后还看了一眼这儿,好像在说着离舍的话,「再也不回来了。」 今天的夜,格外的凉,格外的黑,就连丑奴儿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刚出城,扫雪翁便主动请缨去为叶锦羽寻那山中的草药,而白灵留守此地,先给叶锦羽做了包扎。 沉默地靠在一棵树下,叶锦羽微眯着眼睛,困意来袭,这深邃的夜空安宁地使人平静,没了目标,也失了方向,所有的一切在此刻都如同了无了意义,包括生命。 「白灵,想好去哪了吗?」 白灵看着叶锦羽,点了点头,「想好了,也许,我会往南方去见位故人。」 「你和白沫怎么认识的?怎么这世间会突然出现你这号人物?还挺厉害的……」 白沫顾自帮叶锦羽包扎着伤口,没有抬头,「白沫是我的哥哥,我想他也跟你说过,我们白家没那么简单,族人身上都有种同质的气息,相遇便能相认的。」 叶锦羽笑了笑,虽然他还不太相信,但这种故事他还挺爱听的,也许,也是因为身上那同质化的气息吧,毕竟,他的脑海里还有着白沫赠与他的一缕魂。 叶锦羽摸了摸额头。 「你察觉到了?」 叶锦羽点了点头,不置可否,「是他的吧?」 白灵:「没错,这就是那楚云风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 「诶,你还认识云风?」 「打过两次,还挺厉害的。」 说到「打」字,叶锦羽默然地低下了头,紧闭双唇,拍了拍白灵的手,过了许久,才又说一句,「以后不要再打了……」 扫雪翁把草药取回来了,白灵用口嚼碎,涂抹在了叶锦羽的伤口上,按压的有点用力,甚至于伤口处都溢出了几丝鲜血,「我哥就是被你这样害死的。」 「唔——」叶锦羽缓缓地低下了头,有点不敢看白灵。整个气氛在这时都凝重了起来,扫雪翁警戒着白灵,而丑奴儿默默地抱紧了叶锦羽的另一只胳膊。 草药覆上,白灵很快就把那伤口处理好了,动作很快,包扎的也很完美,只是叶锦羽的肩膀终究是少了一整块皮肉,日后露出不雅观也是必然的事情。 「听说南方那里有特制的药膏,看看能不能为你将那伤口恢復如初。」 尽管已是深夜,白灵依旧带着三人在丛林里穿行,叶锦羽沉默地跟在白灵后面,丑奴儿搂着他的胳膊,一群人一句话也不说。 路到中途,丑奴儿率先忍不住了,开口问了白灵一声,「喂,我们是不是要去很远的地方啊?」 「嗯。」 「没有盘缠怎么去啊?」 白灵回头,看了一眼扫雪翁,「当时天色太暗,你估计没有看清,那姓厉的把随身的物件交给了那老头一件,估摸着值几个钱,路上够用了。」 扫雪翁从怀中掏出了两枚玉佩,还有一枚牛角梳,「这玉佩其中有一枚是陛下刚刚给我的,其余两枚是陛下交与我教我随身携带着的,我都拿出来了。」说罢,扫雪翁走到叶锦羽面前,毕恭毕敬地呈上了这三样物件,「殿下,给。」 月影里,叶锦羽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来到那玉佩和梳子的上方,然后一把握住了。 白灵又把头扭回去了,在前方继续走着,众人跟上。 「若随地找个宅院,那三样估摸着能留下两样当传家宝,都是一些值钱货。」丑奴儿这么对叶锦羽说着,淘气地在叶锦羽怀里掏弄着那两枚玉佩,笑吟吟的。 不过,丑奴儿还是好奇,为什么叶锦羽不把那牛角梳给她,也许是因为那牛角梳才是这三样中价值连城的那一个吧。 又走了半个时辰,众人都已经开始流汗了,白灵走在最前面,淡然自若,丑奴儿挽着叶锦羽,被护在中间,扫雪翁在最后面殿后,以防野兽的出没。 突然,白灵一转身,叫众人停下,然后眯起双眼,沖林子里的一个方向奔去。 「咦?」楚云风在林子里逗留着,刚从那佛国回来的他今个儿路过这片林子,忽然嗅到了那熟悉的气味,便过来看看,可是那气味却越来越微弱,到这里就完全消失了。 楚云风还是有些不甘心,他在林子里寻找,却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你在寻我吗?」 楚云风还没有反应过来,一片轻飘树叶却已化作了利箭朝他飞来,勉强捻住,却又是被那强劲的气力所带飞,向后撤了好几步。抬头,欲看清四周,四周却是数不尽的「利箭」,连忙踏了灌木丛上树,才发觉此地已然是被人布下了天罗地网。 如华盖的顶层树叶齐齐落下,如同牢笼之顶,将楚云风封锁在了里面。 楚云风还要挣扎,一只「利箭」飞来连同着他的头髮一起扎进了树木,那「利箭」之上还带着一种奇怪的劲力,让他的头髮树干和那片树叶如同形成了一个整体,严丝合缝地卡在了里面。 寂静的夜里,楚云风只听那人留下了一句,「以后请不要再来跟踪我。」 楚云风咬着牙,勉强地抬起头看着那丛林之中,那儿,他也看到了一双眼眸,与他自己的同样凌厉,更为重要的是同样出世。 「哎!」楚云风身上并没有刀,因为刀早在战斗时便递与厉隋了。狠狠地扯下了自己一大片的头髮,楚云风从那颗树上下来,踩在地上,看着那人离去的方向,心中有几分害怕。 再看看京城,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的心头浮现,原本是打算明天再到城里去歇息,现在看来,他楚云风一刻都不能耽搁了。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白灵回来了,还为众人带来了火把以及一捆干柴。将那干柴有序地架在地上,然后再用火把点燃,众人围着那堆火焰,便能够勉强度过这一个晚上。 「睡觉吧,我替你们守着野兽。」白灵揉了揉眉头,身上沾满灰尘,好像有些许劳累。 扫雪翁:「要不,还是让老身来吧,年轻人还是要好好地睡会儿。」 出于礼貌,白灵对扫雪翁笑了笑,「还是我来吧,老人家防不住野兽,到时候还要吵醒大家,我一个人便能将他们都赶跑了。」 「好啊!真是英雄出少年!」扫雪翁忍不住赞美了一句,然后开始在原地静坐,没有第一个睡去。 走了半天的丑奴儿已经入眠了,乖巧地趴在叶锦羽的大腿之上,瘦弱的她都没什么重量,也没给叶锦羽带来什么压迫,只是叶锦羽看着以往在寒夜里都会发抖的女孩至今仍是如此,还要跟着他一起颠沛流离,不免有些心疼。 「你还不睡吗?」白沫问叶锦羽。 叶锦羽看了一眼白灵,「我还能在坚持会儿。」 一团篝火,在黑夜里作响,扫雪翁警惕地看着白灵,直到后半夜。叶锦羽呆滞地凝望着前方,双眼无神。丑奴儿在其怀中轻轻地揉着,颇为亲昵的作态。 天际的星子一颗颗黯淡,连带着这地上的篝火。 扫雪翁终是忍不住疲惫而要小憩,顾不了叶锦羽。 在叶锦羽身边,白灵安静地打坐,调息着身体。有多少次,他都是这样度过的漫漫长夜。 叶锦羽看着前方,看着那愈来愈暗的篝火,一如看着自己的前路,不知所措,同时也找不见方向。 轻轻地摇着丑奴儿,小美人胚子在他怀中很乖。其实丑奴儿也不算小了,不过叶锦羽总觉得,只有到了那花信的年龄,才是女子一生最美丽的时候,就像这年纪本身人们所称唿的那样。 「殿下……」丑奴儿开始说梦话了,也不知怎的,刚来时,丑奴儿明明还是不说的,大约,是被这爱做梦的叶锦羽所传染了吧。 叶锦羽看着丑奴儿娇俏的神情,笑了两声,在这枯寂难耐至极的时候,这也挺好。 「殿下,这是你给我买的,现在还给你,拿去当了吧……」说着,丑奴儿还把自己脖子上的项鍊给举了起来,送到叶锦羽面前,弄得后者着实有些哭笑不得。 轻轻地嘆了一口气,叶锦羽慢慢地把丑奴儿举起的手按回去了,安置回了她的怀中,然后搂着丑奴儿的后背,继续慢慢地摇晃着。 在这凉如水的夜色里啊,除开惬意,更有人心里那份难忍的凄寒,趁虚而入,趁黑而出,让人无可奈何地心疼,抑制不住地难过,痛的人想要流下泪来。 时值后半夜了,叶锦羽还没有入睡,看着周身一圈人儿,却难以开口唤他们一声,这便是一个人的孤独。 突然,白灵叫了叶锦羽一声,「你还在想白沫吗?」 叶锦羽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白灵还没有睡着,但他依旧点了点头,他确实想说这个。 「我觉得他好傻啊……」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87章 传开 白灵缓缓地睁开了眼,目不斜视,「他确实很傻。」 叶锦羽想了好久,可他就是想不明白白沫为什么要过来,近乎送死的决绝,留给他的,只剩下一份心伤。肩头,依旧在隐隐作痛,有时候扯到了筋骨,眼泪就忍不住下来了。 「为什么他要回来呢?」叶锦羽有些哽咽,一辈子再不相见,也好过这般啊。 白灵静默地看着叶锦羽,凝视了后者许久,看着后者哭泣,再到痛哭,最后一点一点平静下来。 「你想知道答案吗?」 叶锦羽抬起头来,抹了抹眼睛,「我好像听他说过。」 白灵:「他离不开你了。」 叶锦羽颓废地呆坐于原地,「我有什么好的……」 「我不知道。」 「我也是。」 人啊,越到情绪激动的时候便越爱胡思乱想,因为他们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挽回不了,所以开始寄希望于因果神明。这不是错,而是死局。 「你说,我体内还有白沫的一缕魂魄,可以使他重新活过来吗?」 白灵看着叶锦羽,看着后者悲切的神情,一时之间,有着那么几分于心不忍,只好敷衍,「一切皆有可能吧……」 叶锦羽相信白灵,因为他是他至今为止见过的最厉害的人,打的过厉隋,还和楚云风一战,虽然他不清楚战果。 「你说话都是对的吧?」 白灵无奈地撑起了头,「这要你自己去发现……」 叶锦羽:「你们是神仙吗?我觉得你们一个一个好厉害的……」 白灵既没点头也没摇头,「算是吧,不过也就那样,神仙也分大小。」说到这里,白灵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叶锦羽,在后者身上,他竟然嗅到了几分危险的味道,就像是一头沉睡的野兽,早早地锁定了他。 「我能跟着你练武吗?」 白灵看了叶锦羽一眼,有些迟疑,「哥哥不是已经把他的功法尽数传与你了吗?」 叶锦羽点了点头,「可我还想要更强啊,这样我就不至于每次都拖别人后腿,害死……害了那么多人……」 白灵看了叶锦羽一眼,也没正面回答,「先睡觉吧。」 叶锦羽「哦」了一声,抱着丑奴儿一起躺了下来,趴在尚有余热的篝火堆边,做着那些「少年的梦」,不切实际的梦,也是他最想要的一场红尘梦。 黎明的前夜里,白灵站在三人身边,看着这片丛林,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以及那位叔叔,看着即将去往的地方,回忆着那入门的暗语。 扫雪翁睡着,忠心的老者奉献着他最后的忠心,用着自己最后的力量。 丑奴儿乖巧地靠在叶锦羽怀中,不会娇气地胡闹,也不会无理地乖张,只要贴着叶锦羽,便是她余生,心满意足。 至于叶锦羽啊,他做着这世上最美好的梦,用着自己所剩无几的盼望,他真的好想一切都归于平静安宁啊。 在这留有余温的篝火边,在那留有余温的梦境里,叶锦羽依旧在逃避,手里紧握的,只有那一丝丝希望,自己骗着自己,白沫还能回来。而再次之前,他做了好多个类似的梦。而这,是最后一个。 黎明前夜里的京城啊,厉隋的腿上已经绑好了绷带,在床上一个人躺着,喝着闷酒,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薛九玉抱着胸,坐在宫门前的台阶上,不敢走下,就好像台阶下面的每一块青砖,每一片草皮,都如同海般深浅。 吴寒为她取来了外套,可依旧抵不住那夜里的寒霜,常年习武的薛九玉,第一次真真正正感到了冷。 不知为何,她突然好想于耿,好想薛武,也有点想叶锦羽,而不是身后寝宫里那个喝着闷酒的男人。 不多时,楚云风赶回来了,看着那封死的门,却再找不见那开门的人。 在屋顶,楚云风看见了那腿上绑了绷带的厉隋正喝酒,想劝,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了两句,就被厉隋狠狠地臭骂了。 好像一切都散了,每一对人儿,都散在夜里,作了星星,隔了十万八千里。 「娘、厉隋、白沫、如馨、九玉、于耿、雪老、吴寒、云风、青城、晨暮、白灵、丑奴儿、陈师傅、扫雪翁、魏叔叔、杜宰相、薛将军、上官叔叔、皇帝叔叔……」叶锦羽说着这些梦话,说了一夜。 期间,白灵回头看了一眼叶锦羽。 「你也好傻——」 当第二天的太阳再次升起,京城里泛起了阵阵流言蜚语,各种关于叶锦羽和厉隋那些见不得人的听闻从大街小巷里传来,一点一点,直达天听。 朝堂上,众臣们即使是看到了阔别许久的楚云风,还是依然我行我素地小声在大殿之下讨论。 「喂,王大人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就是陛下,他……」 底下的声音,渐渐开始不绝于耳了,楚云风淡漠地看着群臣,一时之间有了几分伤感,几分陌生,只感觉一切都变了个样。 看了约摸半炷香的时间,楚云风右手握拳,捂住嘴巴,用力地咳了两下,「朝堂之上,肃静!」 群臣一下子闭了嘴,不敢做声。 不一会儿,厉隋从后面走出来了,一条腿还是半瘸,尽管衣袍已经遮住了那里,但还是难以不被外人看出端倪。 朝会开始,群臣跪拜,厉隋静静地说着他以后的规划,说了许久,内容,却还是上次他登基之时依然说遍的道理。 群臣们越听越没劲,就连一边的楚云风都感觉到了厉隋敷衍的态度,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厉隋终于说完了,底下的人就像在笼子里关闭许久的勐兽,一个个迫不及待地站到前面,开口便问:「陛下,坊间传闻陛下好男色,以叶锦羽殿下为男宠,是真的吗?」 「是真的吗?」众臣急切地盯着厉隋,包括了杜懿和薛武,后者更是心提到了嗓子眼。 大殿之上,厉隋的表情依旧是云淡风轻,可楚云风却能见得那不由自主地紧握,简直,就是要把那龙椅捏坏。 此刻,楚云风也为厉隋捏了把汗。 「假的。」 此话一出,朝堂之下一片声音,皆道那「原来如此」。厉隋径直起身,走入屏风后面,那儿曾有张桌子,曾坐了一个人。他走的很快,只剩下楚云风独自一人大喊了一句「退朝」。 待楚云风发觉厉隋早已远去,来到书房门前,锁死的门后,只剩下一个孤独的背影。 「要不……」 「不用了。」厉隋摇了摇头,「云风,你先出去,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门口,楚云风默默地看了厉隋一眼,然后离开了。殊不知那背影微微颤抖,为的是隐藏那面庞之上已然纵横的泪痕。 古铜色的地图,描绘了整个国家乃至其他地区的地势,自然也包括了突厥,厉隋的书房里便挂着那张地图,近些天来,他每天都会站立着看那张地图,完全不顾腿伤,每一次都是好久 几天未曾上朝了,上朝的次数从每天一次又回到了每周一次。皇帝的宽松,同时也引来了某些人的猖獗,一封封载满诛心言语的奏摺被送往书房,矛头直指当朝宰相——杜懿。这也为以后他的贬官埋下了伏笔。 春日明媚,让人心旷神怡,从来不吝惜与民同乐的厉隋带着薛九玉一起从宫里出来,坐着大轿,来到街上,接受着百姓的朝拜。 「诶!是九玉姐诶!是九玉姐诶!」 「那才是我大周的皇上和皇后啊!我家小玉儿多看看!长大后就去给那皇家贵胄当个侧房都行,光宗耀祖啊!」 茶馆里,听到新风声的中年男子又操起了二胡,即便是讲起就发生在每个人身边的故事,都是那么有滋有味,只不过,观众席上,少了个一身白衣的男子。 牡丹阁开不下去了,自从上次厉隋在此地杀人的事情传开,人们便开始以为此地晦气,一个个都不来光临了,曾经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雅苑终究还是走向了没落。 此时,老闆正抱着一块重重的砖石,在街上叫卖。 「喂!喂!有没有人买当朝皇上的亲笔墨宝,货真价实啊!」 「喂!圣上的亲笔墨宝啊!价值连城!」 那人叫的卖力,可披散的头髮与破烂的华丽衣衫并没有什么说服力,行人们一个个捏着鼻子,从他身边,连忙跑开了。此时的牡丹阁老闆,就像被那些冤魂附体,真的变成了一个疯子。 「餵……」 「喂!老闆,你这砖怎么买啊?」一个戴着斗笠的男人询问。 那牡丹阁老闆连忙说到,「客官,不贵!不贵!只要……」说着,那老闆颤颤巍巍地伸出了五个指头。 男人:「五百两黄金?」 那老闆腼腆地笑了笑,「五两白银就行,五两白银就行!」 「诺!五十两。」那男人把一坨金子塞进了老闆怀中,然后叫了侍卫,护送那老闆回去了,自己则揣着那一大块砖往皇宫的方向走去,嘴角有笑,眼角却是泪滴。 书房里,自从上一次出门,厉隋便一直把自己关在里面,饭也要人送进去,洗漱更是无法顾及,双眼时而有神,时而无神地盯着墙壁,其凝灼,几乎快要把那厚厚的墙,烧出一个大洞。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88章 饮用 没有饮酒,也没有愤怒,这一次的厉隋很冷静,很冷静,比以往任何时候的他,都要冷静。 这种情况,从前几天,便已悄无声息地开始了,就在那他把薛九玉带出皇城的那一刻。 那一天,皇城里再也没了任何有关于「他」的风声,厉隋看了一眼身边的那块砖。 城郊的小院里,于耿捧着一叠丝巾,上面有着用血写就的言语。 「耿儿,对不住了,近来事杂,我怕是暂……」此处,成片的鲜血凝成了一大片的,看不清原本的字。 「……我回不去了」后面,又是成片的、成片的鲜血。 于耿看着那丝巾,看了一遍又一遍,眼睛从睁开,到酸涩,再到流泪,这一次,他花了自己一生中最短的时间。 从日出到日暮啊,城郊处尽是那男子的哭音,一会儿有气,一会儿没气,但总是不停,简直像是要哭瞎了眼睛。 邻里为其都感到了悲哀,一只漆黑的乌鸦落在庭前的树上,眼中也流露着悲悯,可这一切,终究是再也无法回来。 原来,有些诀别,仅仅,只是一声再见 春闱,在京城里众多读书人的期盼中,热热闹闹地开始了。 如果说那冬日是长安贵胄们的喧嚣,而此间,便是那城边穷苦人家的号角,虽没有场面盛大至极的锣鼓,但每家每户的烟囱都比以往多吞吐了几次烟云,城里是有官家的学府的,但现在,那其中三百人怎比得过其余散考的书生多。 青石板路,今日又薄了一层淤泥,沾染在了每一双殷切的脚底;城门口处,人潮比以往更来的熙攘,其间尽是青衫书箱。 还没有书写上名字的皇榜,一切都犹未可知。从前在乡里人看来了不得的孩子,要去实现他们更为远大的梦。 城外,青山上桃花开了,红撞绿这土气的配色此时也算顺眼,着着一点点昏沉的烟雨,乌云后,那是人们所期盼的「光景」。 有人,从这里往城内赶着;而有人,从城内朝这边出走 小院里,于耿默不作声地收拾着行囊,安分地收拾着只属于自己的东西。 小院外,一众街坊邻居站立于其门前,握着拳头好奇地朝这里面张望着。 没出什么汗,但「于耿」依旧是嘆了一口气,一手撑着木桌,一手撑着头。身边,是他已经打包好的属于自己的物件,可那深蓝色的布包小小的,带不走他全部的眷念。 「我早知如此的。」于耿粗糙的手,轻轻地摸索着那残留着香气的毛巾,这,是有关于薛九玉的物件,他不知道九玉怎么了,但他还算可以接受 推门,于耿走出来了。 「耿儿,你和九玉到底是怎么了啊?」 「是啊,是啊,你俩到底是怎么了?」 门口,一群叽叽喳喳的大爷大妈,其中还夹杂着女人小孩,此时都好奇地盯着于耿看。这几个晚上,他们都被于耿吵到无法入眠。可,善良的他们一听见那撕心裂肺的哭腔,便又不忍怪罪了。 「啊,没事没事。」于耿摆了摆手,就想从这一堆人中熘走,神情恍惚且闪躲,不愿提起有关于他们口中的事。 「你背着这个包,是再也不打算回来了吗?」人群中,一个姑娘问到。 「不,我只是想回老家探探亲,这小院,还请刘大娘帮衬着照看吧。」 这算什么理由啊! 「春闱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要去哪啊!」 「是啊是啊!」 善意的帮腔,此刻成了刺痛于耿内心的长枪,让这争强好胜的人儿,有种被公开处刑的感觉。 「啊,没事的,反正我已经通过了院试,什么时候都能考的,大不了再等个三年,只是这思想之情抑制不住了……」越说到后面,于耿的语气中越多了几分哽咽,浓浓的情思,在爱情和亲情之中,于耿,试图将这两者混在一起。 「可九玉姑娘已经配了你两年,女子红颜,三年又三年,到头来她还能剩下什么?」 「呜……哼哼……」于耿跑开了,那些曾经的邻居站在那里,忘却了今日的劳作。 之后的很多年里,于耿的这些邻居再也没有见过他。在之后的一天,巷子里的小女孩看见了高台上的那位将军,回来说,那是于耿 皇宫里,薛九玉安分地躺在厉隋的身边,黑着眼圈,她已经好多天没睡觉了。 最近,厉隋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都没了和她说话的时间,薛九玉每次想与他厉隋谈谈,可后者便权当没有看见,没有听见,径直走进书房,或是走进大殿,总之是不和她在一起的地方,办公,然后不让她进去。 「唔……」厉隋醒了,如机械般从床上坐起,就要像往常般下床、洗漱、办公,却忽然被人覆盖住了嘴唇。是薛九玉吻了他,将他用力地按了下去。 床上,厉隋只是把薛九玉的腰一搂,然后便把她放下去了,眼神闪躲着不看她,顾自试图离开。 不依不饶,薛九玉贴了上来,紧贴在厉隋的后背之上,胸前的峰峦此刻毫无顾忌地在厉隋的背上揉着,试图挽留。 「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情……怎么……怎么就那么难呢?」薛九玉又把腿搭在厉隋的身子上了,如同一条青蛇,缠绕在厉隋的身子上,不想让后者离开。 「唿——」厉隋深吸了一口气,顾自去扣好自己身前的衣扣,一枚、两枚,不紧不慢,却就是不与薛九玉言语。 「呜呜……」薛九玉的言语中带起了泪,用力地叩打着厉隋的后背,后者默默地接着。 「你说话啊!说话啊!」薛九玉好难过啊,自从前些日子,她一时脑热,给于耿写了那份血书,「你是不是再也不让我出去了!咳咳!呜……」 「唿——一天,趁今日春闱人杂,戴上斗笠,快去看看他吧。」说罢,厉隋离开了。 室内,独留下了薛九玉一人。虽然这回答像是已经固定了她的余生,可她,依旧还能够见他一面,念及于此,泪,瞬间干了一半。 「咵!」门被人勐然推开了,薛九玉连忙朝浴房里跑去,擦着眼泪,竭力地掩饰自己哭过的红眼眶与近日以来的黑眼圈。 路边,一家寻常面店,今日来了位寻常男子,一个人,点了一碗清汤面。 这面店生意不错,得益于对面有一家大酒楼,里面有个唇红齿白的小美女,是老闆的女儿,年芳十一二岁,生的灵巧,唱着些许或缠绵或悽美的小调,往往引人落泪。 那老闆也算半个官商,有点权势,罩得住女儿,便放任她如此去了,倒也算是这不幸人间里的一点幸运。 女儿清丽,坐在一张檀木椅子上,怀中,是一把琵琶,唱的曲,是那些着名诗人们写的诗和上自己有感而发的音乐。 有「红豆生南国」,也有「年年岁岁花相似」;有「人面桃花」,也有「同是天涯沦落人」。待那女子念到「玲珑骰子安红豆」,座下有人已是封了喉。 一碗清汤面被人打泼,面条还有一半留在那人的口中,泪滴,一行行流下,而喉咙就像是被堵塞,再也咽不下那一口。男子狼狈,却还是狠狠地把那面条咬断,连忙跑开了,丢下五枚铜钱,都不要老闆的找零 考场里,考官检查着考生,看他们有没有舞弊,也看他们有没有到场。 「四十七号,于耿。四十七号,于耿。四十七号于耿答到!」考官看向那四十七号座位,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春季,柳树总是要抢个头彩的,在各家各户门前摇晃着枝条,洒下一抹翠绿树荫,企图挽留。 小院,已经没有烟火气了;门口,一位白衣女子在此张望,却又没有推门。 「姑娘,你找谁啊?」一个小女孩嗲声嗲气地问着,手中,是她心心念念许久的糖葫芦,不忍放下。 「哦。」女子指了指小院,「那里面的大哥哥呢?」 「嗯……」说到这,小女孩似乎有点难过,慢慢地舔了一口糖葫芦,说:「大哥哥他已经走了,好伤心呢,哭着走的……」 「哦。」白衣女子走了,也再也没回来。 「妈妈,我今天好像看到九玉姐姐了,她回来找大哥哥了。」 「嗯。快睡吧,晚安!」 深夜,小院四周,流露着一声嘆息,久久地在空中盘旋,不曾散去 室内,五个人一起饮用着茶水。 当丑奴儿和扫雪翁介绍自己的身份之时,洛云琦尚还没什么触动,直到听见了「叶锦羽」这三个字,她那才恢復平静的脸上才又多出了几分异样色彩。 「叶道的儿子?」洛云琦这样问。 「阁下莫不是与家父是旧识?」叶锦羽这样来客套回答。 「只是有所耳闻罢了,没见过,也没什么交情。」洛云琦默默地饮下了一口茶水,看了一眼白灵,心底又来另做思量。 一边,白灵似是察觉到了洛云琦的心思,多留意了两眼,不再做声。 很快,洛云琦为四人安排了睡觉的位置,在最里头,那些不常用的厢房。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89章 打理好 浴室里,叶锦羽、丑奴儿和叶锦羽三人一起打理着。 庭院内,白灵同洛云琦并排而立,后者此时目光深邃。白灵善解人意,能观人心,便询问:「是有什么不妥吗?」 摇了摇头,洛云琦嘆了一口气,看着白沫,「公子言重,并无不妥。」 不大相信,白灵回望了一眼浴房叶锦羽的方向,他心知,洛云琦是为了那人,于是开口:「你是怕锦羽至此,日后免不了麻烦吧……」 「嗯。」洛云琦也没有继续打岔,对白灵吐了实情,「前些日子有人来寻我,疑似那突厥的间谍。我心知那女子前来有诈,巧言拒绝,却不料身旁那侍女牡丹依旧被勾起了邪心,我只怕日后东窗事发,圣上清算,便是从那人开始。」 「是怕那皇上来找这叶锦羽?」 沉吟,洛云琦点了点头,「我倒不是关心自己,只怕这恩人留下来的这一小片天地被人践踏,砸在自己手里,陨了我这一把老骨头,也可怜了那群孩子。」 不语,白灵看着堂前,并没有说些什么。他其实很想发表自己对外面女子们的看法,可顾及情面,却又始终开不了口。 对于人之心意,就连涉世未深的白灵都能看穿三分;再到洛云琦之流,更是人中的人精,对于白灵那异样表情,自然看穿了他那心意。 「白公子,可是看不起云琦手底下这批女子?」 都是直率人士,勾心斗角远没坦坦荡荡来的令人舒服。「嗯。」白灵点了点头。他是能感知到堂内正在发生的事情的,虽然有些勉强摆的上檯面,但也着实夹杂了太多的苟且。 「呵。」洛云琦无奈地笑了笑,「这也算是大营生了,还望白公子莫怪。」故人之晚辈,洛云琦没了她在他人面前的凌厉。那段美丽的日子,直至今日,都还在闪闪发光。 「白公子,早点睡下吧,这些事情都放在以后再议。」要是外人,洛云琦早就让那人走了,可她对待白灵,仍是一口一个「白公子」的叫着,尽力挽留。 「好。」白灵点了点头,离开了。 在那庭院里的那一棵月桂树下,洛云琦慵懒地倚着,神情恍惚。俗话说:「笑贫不笑娼。」可这里面的一些营生,着实上不了台面,为外人不耻,也立不了牌坊。俗世使然啊!而她,已经算是幸运。 长夜,在这喧嚣中一点一点过去了,直至后半夜,这整片城市都熄了灯火。 新来到一处地方,是人终归有几分不适应。就比如现在,叶锦羽披了外衣,在这庭院里面散步,看着四周的草木。 一棵桂树尤为现眼,华盖亭亭,想来已是有了近百年的树龄。尚未结上黄花,便已出落的几分俊丽,与天际月光照应,缀着漫天几粒繁星,呈白茫一片,圣洁端庄,还晃得人有三分睁不开眼。 「没想到此地竟还有这样的风景!」叶锦羽赞嘆不已。 「能得到殿下喜欢,还真是我烟柳巷的荣幸!」自叶锦羽身后,洛云琦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支带红穗的红紫色箫管,看起来颇为不凡的样子。 「这么晚了,洛舵主还没睡呢?」 「哎……与故人相见,不由欣喜,一洗完澡,就更没了七分睡意,留至这深夜,出来赏赏月色,能有殿下这样的俊美男相伴,也是难得的幸事。」 「哈哈哈!」叶锦羽被洛云琦这一顿好话哄得有些「神志不清」,忍俊不禁,又有些不好意思,难以担待。 「殿下有什么长远打算吗?」 一边,叶锦羽愣了一下,讪讪地摇了摇头,「并没有什么打算。」 「愿意留在我这里吗?」洛云琦柔媚地看着叶锦羽,玉臂搭在叶锦羽的肩上,令后者全身都不由自主地绷紧了。 「嗯,我觉得此方……此方也算不错。」叶锦羽轻轻地放下了洛云琦的手,连忙往一旁拉远了几步,额头上已经出了虚汗,看来,他还不怎么会和着陌生女人打交道。 「哦。」确定叶锦羽会留下,洛云琦才能进行刚才在房间里已然思量好的计划,「殿下会琴棋书画吗?」 「额——」叶锦羽不敢趁能,谦虚地说:「每样都会一点。」 「那殿下会吹箫吗?」洛云琦把手中的那箫递给叶锦羽,后者伸出手,接住了。 「曾经看厉隋吹过,自己也学习过一些,此番算是班门弄斧了。」说着,厉隋把箫举在了自己嘴边,箫管横拿,静默地站立在纯洁的月光中。 从旁人的角度看去,此刻的叶锦羽简直能算作是美若天仙;从洛云琦的角度看去,眼前男子堪比自家店里的花魁。 「真是好手!」洛云琦为叶锦羽鼓掌,可后者的演奏尚未完结。乐音如流水,一缕一丝、一滴一点,自那箫管的气孔中溢出,如同那沉重的白色烟云,汇聚在叶锦羽的脚边,与他为伴,慢慢散开,让人如同沉浸于仙境。 乐音停时,洛云琦又为叶锦羽鼓了一次掌,她一般很少为同一个人鼓掌两次,「殿下这不是言过其实,而是实过其言啊,在下佩服佩服!」 「嗯。」叶锦羽回应了一声。 「奏者有心,听者亦有意。刚才我在殿下乐音中听到了几分伤感,在最后流露,想必是殿下有些难言之隐。」虽然叶锦羽再没说话,但他那眼神,已经告诉了洛云琦一切。也是啊,从小生活在象牙塔里的他藏不住心事。 「殿下若是长久住在这儿,我愿意把副舵主的位置给与殿下,请问殿下此意如何?」洛云琦凝视着叶锦羽,心底,则是自己的小算盘。叶锦羽看不出这小算盘,他只思量这新的生活。 玉以明志,箫以留心,梳以定情。一句誓言,被篆刻在一个人的心里。 没有人知道后来,月桂树下的叶锦羽和洛云琦说了些什么,也无人知晓,后来,叶锦羽去了何方。 自从那天庭院交谈过后,叶锦羽就好像在这世界上消失,彻底淡出了人们的视野,甚至淡出了扫雪翁的视野。是有人知道他在哪的,不过只有少数几个。就连丑奴儿都不在其他人的肩膀上依靠了,坐上了烟柳巷副舵主的位置。 白灵开始在江湖上浪荡,惊动了不少人士,他们漫天地追寻自己口中的「飞贼」,却往往料想不到其实他就在自己的身边。 在这浩浩荡荡的追捕队伍中,一个身影总是格外的耀眼,一袭黑衣,黑衣上镶着的是寻常人家用不起的金丝点缀,奢华至极,却又没人敢对这人下手,因为他叫楚云风。 全国上下,出了好多事啊,从前那个繁盛的大唐,在这新皇帝——厉隋的带领下愈发强盛,从前没有发觉到的边边角角,坑坑洼洼,都被厉隋一一挖了出来,解决。可以说是大快人心。 边疆,战事愈发紧张了,上官彧一身疲惫,在此方守了将近两年。战线不对向后缩拢,损失了大周几乎是十五分之一的大好河山,除了人民被上官彧接回,其余财宝城池粮草兵器都留在了城外。大周一下子多了数不清的难民,厉隋也找上官彧谈过,可每次谈过,上官彧不仅没有被他人替换,位置反而愈发坐稳了。 作为朝廷中的激进分子,薛武自然也为此事和厉隋进行过商讨,可最后不知怎的,也被厉隋说服,回了自家。 名义上的皇后,薛九玉不再过多的抛头露面了,静默地呆在宫里,有时笑笑,只为了一月或一周那么几天的难得闲暇,那是真正的放松。 皇宫里,虽然失去了扫雪翁,可吴寒把剩下的一切都打理的很好,他越来越成熟、稳重,也不会贪那口舌之快去饮酒,不管是何职,他尽心尽力。 于耿不见了,连同着不见的还有杜懿,听说他被贬了职,具体,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现如今京城里找不见他了。 风起云涌,又平静安宁,也许,这便是一个盛世最好的日子,虽然,它不太完整。 近来,人们都在传厉隋乃真正的天选之子,并为此,有人说他们看见了真龙,也有人说他看见了凤凰,更有人说自己看到了仙人。他们说的都对,但又都不对,这是个谜。 烟柳巷,玉箫梳又出来吹箫了,这小生干干净净,是去年到场的新人,也不爱与台下观众言语,上台来便是吹箫。不过,他这样也有人喜欢,而且是大把大把的人喜欢。 坊间传闻,听玉箫梳一曲似神仙,两曲永不愁,三曲天仙配,四曲万古留,若听得五曲,嘿!那可真是玉皇大帝才享有的福分哩! 虽然有过多的夸大,但不妨碍烟柳巷把晚上做的生意变成了「黑白通吃」,其中这白,玉箫梳站了一半功劳,写词、念书、奏曲、弹琴,这个男人好像无所不能一般。 今个儿又是小满,这可赶上个好时候,玉箫梳吹箫,这曲目近来可愈发少见了。 江南的人民买了门票还自个儿带了蓆子,在台下坐了满堂,一个个翘首以盼。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90章 名字 玉箫梳出来了,一双眉目有神,又如女子般夹杂着烟波水汽;鼻子小巧高挺,透着淡淡的粉嫩;嘴巴也小,只比樱桃大了那么一点;青丝如瀑,洒下来,光亮柔顺。真是长了副女人面孔的男子,生的俊俏。 这也是台下不缺少少女观众来看玉箫梳吹箫的原因。 也不知道台上这人到底化没化妆,总之很淡,一举一动,在外人看来也挺真实的。 来不及过多思量,玉箫梳便开始了。横箫,吹气,一个个音符被那好似沾了面煳的修长玉指带出,撒向观众,让其沉醉于音乐的海洋。 在玉箫梳的箫声里,意象往往是丰富的。有静谧的森林,下着大雪,其中有明月,更有让人冷静的寒冷,玉洁冰清,如贞女,如君子。 人们也能从箫声里听见池塘榕树,缓缓淡淡温温柔柔弱弱默默的美好,让人不知不觉过了一个下午。 当然,还有热闹的街市,尘封的阁楼以及沿途的光景。有阅歷、通心意的老者中年人最爱这种声音,一点一滴,都像是在描绘着从前的自己。 一场演奏,吸引了诸多的人。 当然,这些并不是集中在一起的,而是每一场一种,如今,这已是玉箫梳第六次登台,从门可罗雀,到车水马龙,就好像是一场梦一样,迷幻,快速的让人感到奇妙。共鸣,往往最能够打动人。 原本,是有很多人都在期待这第六场的。可当演出真正开始,几乎令所有人都失瞭望。箫声低沉,没了往日的灵动,就像换了一个人登场,诉说着自己的故事,脸虽然还是那么讨喜,但终究是让人失望。 如同街边的乞丐艰难地卖着惨,路过之人,却很少买单。座下之人瞬间走了大半,唏嘘这玉箫梳江郎才尽。 今天的演出不算成功,对于烟柳巷来说;可到了那最后,吹箫之人却是第一次落下了眼泪。 一曲快奏,如凤凰飞天,送给那底下仅剩的一个观众;玉箫梳深邃的看了那人一眼,鞠躬退场,如同凤凰那曾经盘踞的梧桐,今日落了叶。 「诶,此人是谁?」台下独留的那一位衣装华丽,一看便是身份不凡。虽然玉箫梳凭「实力」逼走了一大半,但还有一小半,其实是被这个人请出去的。 此时,那人招来了随身的侍从,朝他询问玉箫梳的真实身份,半眯着眼睛,细细思量,一如那日骑马归来的人,温和之下,隐藏着凌厉。 「回公子,那人名叫玉箫梳,祖籍不知,身份年纪亦不知。」 「哦——」那人端起一只手,默默地在下巴处摩挲,看着后台,眼神,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意味深长。 「记得不时过来看看,也许会有惊喜,走吧!」语毕,那人离开了烟柳巷 后台,玉箫梳额头上没有汗水,可是他却捂着胸口,那里有一玉一箫一梳,唿吸急促,流出泪来。 十年,弹指一挥间,一晃而过。济阳城,阳春三月,此刻正春暖花开,光景依旧美好,人们和睦生活,街市其乐融融。 在一个人来人往的小巷子里,老人跪在地上不停的问行走的路人要饭,他说着:「各位好心的大人行行好吧!」他显得更加苍老,不过他的脸上看不出难过,在他的旁边也跪着一个孩子,那个孩子虽然穿的破破烂烂,但是皮肤非常白皙,他的眼睫毛很长很漂亮,一双很灵动的大眼睛眨巴眨,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敏着嘴巴,显得特别淡然,充满了单纯的味道,脸上写满了稚气,可能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天都要跪在这里要饭吧。 这时,走来一位手持鹅毛雨花扇,身后背着一把佩剑,一身青袍的青年男子,他举止大方,他慢慢地将手中的几文钱轻轻的放到老人的饭碗之中。 老人赶紧带着孩子朝青衣男子拜了又拜,「谢谢好人家,谢谢好人家。」老人喃喃。 那个孩子却没有说话,可能不太爱说话,他用明亮的小眼睛一直盯望着那位青衣男子,好像有了很浓厚的兴趣一样。 青衣男子也饶有兴趣的以同样的目光望着这个孩子,一个大眼睛一个小眼睛,他接下来自己主动蹲了下来。 从他嘴里面说出了一句很古怪的话来,「此刻我来,三洋我去,步伐不速,汝需跟步,海内风尘诸弟隔,药走凡尘雪藏龟,我先行一步。」青年人笑了笑并且用鹅毛雨花扇在孩子的头上敲了三下,再次大笑一声,走进了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很快就不知了方向。 孩子仍和之前一样,茫然如此,在他身边的老人眼眸中却有别样的滋味。 「莫非遇上神仙了?」他慢慢地憋出一句来。 这时孩子好像有了神气,很感兴趣的样子,他扭头问老人:「爷爷,这世界真的有神仙么?」 老人点点头,也摇了摇头,好像他自己也不知道吧。 这时,街上来了一伙强盗,他们一个个都穿了一身的紧紧的黑衣,他们仓惶的窜进巷道之中,好像身后有个可怕的人物在追他们。 「大哥,那个姓黄的捕头又来找咱们麻烦了。」一个匪徒一边快速跑着一边说。 为首的呸了一声,充满了气愤,「他奶奶的,就因为你们几个小东西动手时候磨叽了一下,害的劳资一分钱也没有抢到!」 忽然,那一个匪徒眼睛一亮,高兴的喊道:「老大,那边有个要饭的,那碗里都是钱,要不要抢?」 为首的打了打手,做了一个手势,摆了摆,余众点点头,各自交换了一下眼色。 「好了,雪生我们该收摊去吃饭了,小腿麻了吧!」老人慢吞吞的站起身,敲敲腿,一股疼痛之色从他脸上浮现而出,他高兴的拿起饭碗准备带雪生去买好吃的,但这时一个匕首穿过了自己的胸膛,他当场倒了下去,饭碗也被抢走了。 此刻,雪生刚点点头,刚想站起一只小腿准备站起第二只小腿的时候。 浓浓的血花绽放在了他的头髮上。 「爷爷!」雪生大喊一声,跪倒血迹斑斑的地面上。 他眼神中空洞了,小小的内心第一次承受着这么大的伤害,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唯一的亲人,被几个穿着黑衣的匪徒用刀硬生生的刺死了。 「这娃娃还小,今天爷就不杀你了!」马嘴匪徒咂咂嘴端着老人辛辛苦苦一点一滴跪来的金钱,带着余众迅速逃离了大家的视线。 天这时阴沉了下来,雷声开始轰鸣,一点一滴的小雨滴开始接三连四的打落下来。 雨水将雪生的衣服打湿了。 「雪生…雪生…」老人用细弱的声音,颤抖的说。 雪生擦了擦眼睛,他摸着老人的头,轻轻的说:「爷爷,我在…雪生在…」 「雪生,不要为爷爷难过,也不用为我报仇…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必须得知道,你是我厉孤十年前的雪季在一个市坊捡来的孩子,因为是雪天我唤你为雪生…现在,我命不久已…你且记住,日后如有人问你名字,你只用大声的告诉他,你叫厉…剑…锋…一个了不起的名字!」老人吐出最后一个字后,面带微笑的死去了,他的脸上充满了期待,似乎觉得这辈子活的值了。 「爷爷!」雪生嗷嗷大哭起来,他心痛了,彻底的痛了,他在心里不停的追问,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好的爷爷会离开自己,为什么要夺走自己唯一的亲人。 他把头最终埋在老人的怀里,好像在感受爷爷身上最后的一丝丝余温,幻想着爷爷会重新站起来,对他笑。 可惜,天公不作美,雨水越下越密,雪生没有等来爷爷的甦醒,等来了济阳城黄捕头的到来。 黄捕头带着几名收下,匆忙赶来,他感嘆一声,抱起来此时眼神空洞的雪生,眼神中充满了凌厉和愤怒。 他下令让几个人,把老人的尸体带走,并且留下几人处理一下地上的血迹。 在带雪生走的时候,黄捕头摸着他那顺滑的头髮说,「孩子,你听我说,你不要悲伤也不要难过,这一切的一切都会过去的,相信我。」 雪生不说话,小声的「嗯」了一声,但眼神依旧显得很空洞,他很想问但又不敢问:我的爷爷还会回来么? 走了两步路,「对了,你有名字么?如果没有我可以帮你起一个。」黄捕头略带着一丝沉重,问了一句,却不知这样妥不妥。 这时,雪生眼睛亮出了黑耀一般的光芒,又因为背着头抱着,黄捕头所以也就看不见。 「我有,我叫厉…剑…锋!」他虽然发出了十岁孩子该有的声音,但是仔细品味可以体会出这一句话略然有一股英雄少年之势缓缓升起天的苍穹! 平日里夜空中最不亮的星辰,在今晚的星辰之中居然亮的格外的璀璨和明亮。 繁星春水,一晃匆匆,又过三年,春去秋来,济阳城越来越显得不那么安定,昏君无能,乱臣贼党当道,不怀好意之人从四面八方汹涌混入,各取心思。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91章 雕刻 当初被黄捕头带走的孩子,现在已经安定在一家客栈酒馆里当了小伙计,虽然没有什么报酬,但他的衣服至少不是那么脏兮兮的,一日三餐的问题也解决了。他自始至终没有忘记老人死去的那一天,说的话,以及不会忘记自己充满着意义的名字,他也把黄捕头当成自己的亲人一样老戴,毕竟那时候如果没有黄捕头的养育之恩,自己就真的流落街头死去了。 爷爷,我好想你。厉隋心里想着还是老人。他站在客栈外面,看着秋风扫落叶,看着来去匆匆的马车,幻想着爷爷可以復活,老人会来接他回家。 可惜这一次他等来的还不是他的爷爷,是一个爱喝酒的臭老头,他似醉非醉的步伐,晃晃悠悠,手里还提着一个酒葫芦,一脸微醺,好像还没睡醒就跑来喝酒了,而且还时不时的喜欢来喝酒,也是一个常客了。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晓风残月,鸟语花香,花天酒地…」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嘀咕着什么,疯疯癫癫,一边说着,还自娱自乐起来,真是个性情中人。 他一瘸一拐的走到厉隋面前,找个空位置坐好后,煳里煳涂的说,「小子,赶紧给老夫快拿酒去,我要喝……」 厉隋点点头,赶紧拔腿就往里跑,拿出了两罐子女儿红摆上酒鬼桌子上。 酒鬼打开盖子,女儿红内飘出上好的酒香来,酒鬼啧了啧鼻子,「真香……不错……来赏你的……」于是他掏出两个铜钱,厉隋一把拿着了,这习惯都是之前的小伙计教他的,那个小伙计说这是叫打赏钱,不拿白不拿,厉隋也就跟着学了。 酒鬼说完便大口大口的饮了下去,不到一会第一罐就没了,然后继续打开第二罐,一饮而尽… 「好喝,小子继续拿…老夫我没喝够…」酒鬼醉醺醺的继续说着。 厉隋点了点头,然后又拿出四五罐,送了上去,酒鬼闭上眼睛,酣畅淋漓的大饮起来… 就在这时候,他身上一件木雕似的小玩意儿掉了出来,厉隋见了赶紧去捡起来,不知为什么忽然量了一下子。 「咦……」酒鬼轻轻的疑惑了一声,心里开始打起来如意算盘。 就这样酒鬼一直喝到了夜晚,酒馆就快打烊了,掌柜子一边敲打着如意算盘,一边对正在抹桌子的厉隋说,「小峰,你赶紧去把门口正在睡觉的那老头喝酒钱收一下,一共二十三文钱,一分都不能少。」 厉隋点点头,放下抹布,走了出去,他看酒鬼已经睡了过去手里还拿着一罐没喝完的女儿红。 他轻轻推了推酒鬼,「爷爷,醒一醒,我们客栈打烊了。」 「酒…酒…酒…」酒鬼摇摇头,睁了睁眼睛,看到手里头的女儿红,又喝上了一口。 「爷爷,一共二十三文钱。」厉隋声音说的很清脆。 「没有,我从来不带钱。」酒鬼看了厉隋一眼,阴笑了一下,继续只顾着自己喝酒。 「没钱你还敢来喝酒,老二老三,给我打。」掌柜子胖嘟嘟的身材突然出现在厉隋的身后,在他的身边还有两个店内帮忙的伙计,一个比一个五大三粗的,脸还很黑,活脱脱的赛张飞。 「怎么?想动手?」酒鬼端着女儿红放在嘴边,没有痛饮而下,满脸轻蔑,他用眼角边的余光去参看勐虎徒步而来的两个壮汉。 两尺,一尺,半尺 「哼」一拍桌子,桌子当即碎裂,女儿红也被他捧上天空,他一动不动,如同不动如山。 老二老三迅速的如勐虎下山之势,扑上前去试图抓住酒鬼,厉隋赶紧跑到一边去,躲到安全的地方观看起来,看样子他也见惯了这种老赖的场面。 「蓬蓬蓬」厉隋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望见酒鬼居然突然抽出双腿,一个双劲徘徊,两个赛张飞轰然倒地,这还没完,他跳起身一个空中翻滚,两个重拳出击,招招致命,直接把两个赛张飞打的吐出血来。 两个壮汉挣扎的爬起来,继续挥动着双拳发了出去,但是两人夹击,酒鬼依旧行动自如,轻松躲避,而且还踢了他们两脚,直接打了他们昏迷不醒。 「小子,看够了没?桀桀……遇到我酒鬼你的人生就改变了!」厉隋回过头,酒鬼居然站在了自己的身后,女儿红飞天而下稳稳噹噹的落到了酒鬼手中,他又饮了一小两口,盖上盖子踹到了怀里。 因为厉隋还小,便一只手抱起厉隋,愣厉隋如何挣扎酒鬼就是不放手,最后烦了直接往脖子位置打了一下,厉隋昏迷了过去,于是他便走到掌柜子面前,用轻蔑的语气昂起脖子斜着眼说:「桀桀……那酒钱还用还么?」 「呵呵,不用不用,客官还要的话小的再给你拿。」掌柜的吓得都失禁了,陪着笑脸,两条腿直哆嗦。 「哼,这娃娃我也带走了。」酒鬼双脚一蹬,如同乘奔御风,踏天而去。 掌柜突然想到什么,跪倒在地,扇了自己左脸一巴掌,「这下好了,我该怎么跟黄捕头交代…客官……那娃娃你可不能带走啊……」 走过去没多久,黄捕头带了身边两个护卫来了,他看到这里一片狼藉,拔出了宝剑,走向掌柜,焦急的问道:「张大富,怎这到底怎么回事?厉隋呢?」 张大富睁开眼睛,哇哇的哭了出来,委屈巴巴的说:「黄捕头,我对不起你啊……今天有一个客人没给钱,然后我让厉隋去要,他不给,我找人动手,没想到他是个高手,我两个伙计都被放倒了,你看……黄捕头我真的对不起你啊……是我该死……」 「哼……」黄捕头眼神透漏出了凌厉,「传令下去,即可启立即封锁济阳城,全力搜救那孩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黄捕头他眼睛冒出了血丝,头顶上一轮明月慢慢的被一团阴霾掩盖住了……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 天空中的晨曦,划过了人们的眼界。整个世界发生了一场震动,当然其他地方余震还在不断持续当中。 济阳城,城官衙门,一片冷清,寒气逼人,这股冷流流淌过了衙门口的大鼓,地面,高堂,刑具,乃至衙门内的每一个人。 「给我找,哪怕搜查遍整个济阳城也给我把那个孩子给我找到。」黄捕头此刻脸色阴沉,怒髮冲冠,神经绷紧着望着众人。他此刻觉得心里特别的愤怒仿佛怒中火烧,首先自己身为济阳城第一名捕,三年前城里的一名乞讨老人居然在自己眼皮底下被杀了,现在自己又亲手抱养的孩子也在自己眼皮底下失去了下落,他现在仿佛苍老了很多,真心觉得自己良心上真的很难受很痛苦,即使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但是他真正体会到责任和担当。 他手底下的人纷纷点了点头,立刻武装好了自身,在一个领头的叫郑伟的指挥下,群员出动了。 「小峰,你千万不要给我出事啊。」他嘆声说道,他缓缓扶着座椅坐了下来,默默的闭上眼睛,扶着头,思索起来,近年来济阳城不断的涌入外来的人,鱼龙混杂,他实在忙的不可开交,整个人都不好了。 同一时间,济阳城郊外,某个山洞内,厉隋失去意识冷不丁的躺在地上,身上被绑上了绳子,结结实实,看上去的确是昏迷了过去。 离他不远处的近身旁,酒鬼很小心用木材刻印着木雕,他的眼睛显的炯炯有神,一点也不像酒鬼的样子,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可能曾经就是一个木匠吧。 在他身边也已经雕刻好了一些小东西,有羚羊,老虎,狮子,豹子,水牛…等一些小动物,此刻他的手中正在雕刻着的是一只还没完成的麒麟。 「桀桀……为了这只小麒麟我可是下了很多苦功夫呢……不完成这些动物……麒麟估计是完不成的了……」 厉隋此刻他的食指,慢慢的,动了一下。接下来,中指,无名指,乃至整个手掌,渐渐有了知觉。 他那美丽动人的眼睫毛,颤抖,唿吸,持续不断着。 「唿」他开始气唿而出,厉隋渐渐的从昏睡中慢慢的甦醒开来。 「咦……」酒鬼好像有所察觉,放下手中的木雕和刻刀,像他望去。 「我这是在哪里?」厉隋眨了眨眼睛,刚想舒展一下身体,但是绳子绑的实在太紧了,根本动弹不得,于是他使劲的晃动着身体,挣扎,试图挣脱。 酒鬼于是拿着一个酒壶走了过去,用他那粗大的手掌摸了摸他厚实的头髮,显得有点用力,厉隋都感觉到有点疼痛了,「乖,把这壶里的东西喝了我就放开你。」 「我会不喝酒。」厉隋瞪了他一眼。 酒鬼哈哈一笑,摸了摸鬍子,「谁跟你说,这是酒了?」他打开酒壶,扶起厉隋,凑近他的嘴巴。 厉隋半信半疑的张开了嘴,「啊」,一股滚烫的血腥味来袭,他想吐出来,一把刀刃亮在了他的眼前。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92章 咕噜咕噜 「小傢伙,你敢吐出来,我立刻就让你归西!」酒鬼一字一句阴沉的说了出来。 「唔」厉隋强忍着嘴里的血腥,点了点头,「咕噜咕噜」大口大口的喝进了肚子里,不多一会,喝的一口不剩了。 酒鬼也开始收起匕首,另一边抓的紧紧的手,也开始放缓。 「咳咳,臭老头子,你餵我喝的是什么?」厉隋不断的干咳着,口腔里的血腥真的让他很难受。 「桀桀,一柱香之后如果你还活着,我就告诉你。」酒鬼阴笑起来,说完,手里多出来一颗蓝色的小药丸子塞进了厉隋的嘴里,打进他的口腔,眼睁着看他咽到了肚子里面去了。 「你!」厉隋突然发现身体变得滚烫,最开始是心脏,头部,双臂,双腿,全身上下好似放在锅炉中炙烤一样。 「好热。」厉隋小脸红的骇人,酒鬼视而不见,拿起刻刀,自顾自的继续雕刻未完成的麒麟木雕。 厉隋不停的躺在地上打着滚,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有千千万万个虱子,在叮咬,在爬,在腐蚀自己的血肉。 此刻他的眼睛瞳孔中仿佛被染成了血红色,一丝丝魔意煞起。 逐渐的,他失去了意识,又慢慢的闭上眼睛,但身体仍然还在抖动着。 就在他生命危在旦夕的时候,他胸口上,一块很奇特的黑色纹路浮现了出来,因为在衣服里面,酒鬼没有发觉。 但这突然出现的黑色纹路似乎迅速的做好了排兵布阵的准备,好像试图想让入侵者,被扼杀在摇篮里。 这时厉隋身上不断的开始冒出血红色的光芒,以及黑色的光芒,他们好像在厉隋身体上的任何一个地方,一个部位产生了激烈的碰撞。 如果藏身在厉隋的身体之中,都感觉自己身体,都有雷电般的轰鸣声传出。 「轰」这一声巨响也只有在厉隋身体中才能听见,厉隋身体开始变化起来,他的胳膊,双腿,肚子,开始有肌肉衍生而出,他的整个神经开始收缩,他的身体也开始收缩,俗话说:浓缩才是精华,此刻厉隋全体冒着热气,他的头髮开始疯涨,整个五根手指都开始变化,好像变得更有力一样。 他的心脏也开始快速跳动着,「轰轰轰……」异常的激烈,可能随时都有可能爆炸,这个时候黑色的液体包裹了他的心脏,他的心脏开始放的缓慢起来,保持了正常,厉隋面色开始有了缓解,可是红色液体好像不服输,依旧保持着征途,可是连到几次都久攻不下,反而还出现了反扑的趋势,之前红色液体流淌过的地方都有黑色液体蔓延而出,红色液体焦急了起来,开始委屈求全,但是黑色液体好像并不买帐,直接和红色液体混合在了一起,此时此刻厉隋身体好像出现了再次变化,整个人唿吸开始走向平稳,身体也开始朝着恢復方向前进着…… 阎王让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妖魔煞意,雷霆咆哮,惊天地泣鬼神,风起云涌,天南海北,竟有一丝降龙有悔之味黯然而出。 上回说到厉隋被迫痛饮下血腥液体,他此刻身体炸裂,膨胀缩小,眼睛瞳孔内血红和黑耀相互打斗,互不相让,好像厉隋体内自带的那股力量显得更加的霸道和猖狂。 幻境之中,厉隋小小的模样出现在大地之下,此刻他正抬头望着天空,他的眼中出现了震撼之色,因为离他不远处,有两只洪荒巨兽正在打斗,一个是全身上下火光沖天的血火麒麟,另一个是全身上下黑唿唿的大犀牛,两军对垒,相互碰撞,不断的争强好胜,互不相让,但是血火麒麟就是沖不破大犀牛的那道防战,就算凭藉他的所有力气也不行,战斗持续了一阵子后,现在两者都已经气喘吁吁,趴在大地上,喘着粗气,这时候两兽眼中都有不想再战之色浮现而出。 「这到底是什么?」厉隋望着眼前两个巨大的傢伙,疑惑的自言自语起来。 此刻两个巨大的傢伙,大犀牛先甩了甩脖子暗示一下,火麒麟不情愿的扭着头朝着厉隋走来,大犀牛紧紧的跟了上去,它们的眼神中的都傲然浮现出他们曾经的骄傲,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跪拜下来,隐隐约约有一种诚服之意冒了出来。 这一刻,就像是开光灵茫,气息浓厚。奇蹟出现了,厉隋的眼睁着,看两个巨大傢伙变化,一滴不剩的钻进自己眼中的瞳孔内,左边眼睛露出来红芒,右边的黑耀一直在闪烁。 「啊!」厉隋勐的一用力炸开了绳子,直喘着粗气。 这边居然惊动了酒鬼,酒鬼有点骇然,吓得他摸了摸鬍子,「这小傢伙,成了么?」 酒鬼放下手中的刀具,站起身来,走到厉隋面前,拍了拍他的后背,「小傢伙,你还好么?」 厉隋勐地回过头,眼眸中左右写轮眼的光芒万丈,再次震撼了酒鬼,不过没要多久,便体力不支昏厥了过去,酒鬼赶紧一把扶住了他的身体。 酒鬼沉沉的吸了口气,抱着厉隋,将他放在一个合适的地方,为他盖上了被子。 酒鬼仿佛年轻了许多,用手擦了擦脸,笑了一下,喝掉了最后一口女儿红,扔向了洞外,搓了搓手,继续完成还差一丝就完成的木雕麒麟。 也恰巧,砸到了山脚下一对搜救人员,他们捡起女儿红闻了闻,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各自点点头,做好了通报的准备。 家徒四壁… 济阳城,城官衙门,冷清更加,凄清逼人,这股冰冻流淌过了衙门口的大鼓,地面,高堂,刑具,乃至衙门内的每一个人。 「有消息了么?」黄捕头脸色越加阴沉,望着自己的手下,毕竟过了很长时间了,他非常的担心厉隋的安危,他甚至把厉隋当成自己的亲儿子来看待了。 他的手下害怕的直打哆嗦,其中有一个手下,走上前,跪下禀报。 「回大人,我们的分队在济阳城郊外山脚下发现了一瓶喝光并且碎裂的女儿红,所以我们怀疑嫌就在山上。」 黄捕头摸了摸自己的小鬍鬚,想了想说:「那你们为什么不上山勘察一番呢?」 「呃…山势过高,我们的人所带的装备不够充足,所以……」那人抓耳挠腮想着想着说着说着就不敢说下去了,黄捕头一巴掌拍了上去,那人直接飞了出去。 「废物!所有人都给我准备一下,等会潜伏到山脚下,今晚天一黑就立刻攻山,听到没有!」黄捕头眼中凌厉之色浮现。 「是!」众人咬牙大喊,算给黄捕头一个肯定的答覆。 午时,济阳城郊外,山洞内,酒鬼制作的麒麟木雕终于完成到了最后一刻。 厉隋「唿」了一身,抖了抖身体,眼睛在挣扎中甦醒了,眼眸中红黑色的瞳孔亮了一下,又迅速转为了暗淡成了正常色。 「我这是怎么了?」他嗓子沙哑,喉咙里还有血腥味,非常难受。 就在这时酒鬼刻下了最后一刀,麒麟木雕完成了,那麒麟就像是活灵活现的站在他的面前一样。 厉隋缓缓的坐起身,望着酒鬼手中的麒麟木雕,隐隐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可能是在梦里。 酒鬼也把注意力转移到他的身上,阴笑了一下,「小傢伙,口渴了吧,来喝下这个润一润喉咙。」他从怀里捞出来一个葫芦。 厉隋接了过来,打开盖子,在想喝下去的时候犹豫了片刻。 酒鬼桀桀一笑,「我要想害你,你就不会现在站在我面前了……」 厉隋这下才肯喝下去,「咕噜咕噜」喝了几多口。 「噗,咳咳」他喝着喝着越喝越不对劲,最后一口还吐了出来。 酒鬼哈哈大笑起来。 「臭老头,你又骗我!」厉隋气的砸向酒鬼。 酒鬼一躲闪,「没骗你啊,这么好的酒你别给我浪费了。」然后酒鬼一把接住了酒葫芦。 厉隋赌气似的坐在了一旁,问道:「那你告诉我之前给我喝的是什么东西?」 酒鬼想了想,把手中的麒麟木雕递给厉隋,「那是,洪荒巨兽火麒麟的精血。」 「你说什么?」厉隋睁大了眼睛,火麒麟这种生物他听过自己爷爷说过,曾经济阳城遭到过火麒麟的攻击,好几位勐士持刀进行过捕杀,但凡触碰过麒麟血的人不是疯了就是死了。 「臭老头,你竟然……!」厉隋赶紧做了呕吐的状态,想吐出来。 「别勉强自己了,吐不出来了,现在你的血液里面已经混合着火麒麟的血液了,你要是有事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活蹦乱跳的了。」酒鬼又喝了一口酒。 「严格的说,你通过了,或者更进一步的说,你现在已经成为麒麟子了。」酒鬼淡淡的补充了一句。 「麒麟子?那又是什么?」厉隋的左眼眸中淡红色的光芒亮了一下。 小小的手掌无意间震动了一下,手中的火苗冒了出来,「啊……」厉隋惊呆了,他居然看到自己手掌心冒火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臭老头!」厉隋好像有点生气了,他感觉这一切都是臭老头给害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93章 埋伏 「嘿嘿,臭小鬼别怕,这个是麒麟子的特殊能力,由于你喝了火麒麟的血液,那么你就有了驾驭火焰的能力了……嘿嘿,所以别怕,你听我说,等你修炼有成了,你的这小火苗还会不断的壮大,到那时候,嘿嘿,你在普通修士面前就是强者的存在了!」酒鬼一边喝酒一边说着,像是活在梦里一样,沾沾自喜,得意洋洋。 厉隋一边听着,一边看着手中的小火苗,眼眸里的火麒麟不断的跳动着…… 厉隋沉默了一会后,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说我喝了麒麟血,不仅没死,反而成了麒麟子?」厉隋又重复了一遍。 「正是~」酒鬼点点头。 麒麟子是什么,成为了麒麟子又能干嘛,为什么会是我?接下来我该何去何从…这一系列问题,是厉隋想弄明白的,他不由得又望了望酒鬼,他感觉这一切的谜团也只有他能为自己解答。 「其实我是一个修士…」酒鬼喝了一口酒淡淡的说。 「修士?」厉隋显得更加疑惑了,他感觉这个奇怪的老头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说出了自己不太懂的东西。 酒鬼没有管他明不明白,继续道:「其实我的宗门交给了我一个任务,让我挑选一名值得培养的弟子,十年后然后带回宗门,参加麒麟之争。」 「条件就是让这名弟子喝下麒麟血,而且不死是吧!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死了,就浪费了呢!」厉隋接过话说道。 酒鬼又喝了一壶酒,阴笑了一下,说:「你只说对一半~」 「一半?」厉隋重复了一遍。 「对,其实准确的来说,我已经不是什么修士了,也註定回不了宗门了,我现在只不过比普通的凡人强上一筹而已!」酒鬼目光中带着一些黯然。 「为什么?那你为什么孤注一掷的选择我?」厉隋心里再次表示出疑惑。 酒鬼没有回答,他抓住了厉隋的一只手,用刻刀在他的拇指肚上豁开了一个小口子。 「臭老头,你干嘛?疯了么?」厉隋想抽开但是酒鬼的力气简直太大了,根本抽不开。 「别慌别慌~」酒鬼将厉隋的血一点一滴的流淌在了麒麟木雕上。 神奇的事情好像发生了,麒麟木雕像活了一样,浑身上下都有火光冒出,「嗷~」居然还发出了麒麟的傲叫之声,「刷」一瞬间,这一切这个小东西像一件衣服一样逐渐覆盖了厉隋的全身。 「准确的说,是它选择的你,而你现在才是真正的麒麟子!」酒鬼掷地有声的回答道,拍了拍厉隋身体。 厉隋的确感觉自己的身体跟之前又不一样了,他感觉现在的自己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而且之前流血的拇指已经恢復的完美无缺,自己体内有两条任督二脉好像都被打开了,他现在一唿一吸都觉得有源源不断的气息流入体内。 「桀桀,是不是感觉自己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酒鬼又喝了一口小酒。 厉隋点点头,感嘆道:「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哈哈哈,准确的来说,你现在也是一名小魔修了~」酒鬼桀桀一笑。 厉隋摇摇头,低下头说「可我并不想这样,我只想让我的爷爷復活~」 酒鬼摸了摸他的头,傲气地说:「当你变得越来越强的时候,别说復活你爷爷,就是千军万马你只要伸出一个手指头就够了~」 「真的么?」厉隋用明亮的大眼睛望向酒鬼。 酒鬼抱着他,爱抚着他,「当然是真的,我酒鬼可从来未骗过小孩子~」 厉隋点点头,挣脱了酒鬼的怀抱,说「那臭老头,你快教我变强吧!」 酒鬼点点头,「嗯,你且坐好,气运丹田,我传你前期需要修炼的御魔真灵经功法给你,有了他你在未来修炼可以畅通无阻。」 厉隋乖巧的坐了下来,按照酒鬼说的做了起来。 一股滚烫的烈火产生出一种很强烈的吸力,随后慢慢开始凝聚吸收外界源源不断的灵气,旋转开始,不断的转化,交接,厉隋体内好像有一口酒缸子,新进入体内的灵气自然而然的有秩序的通过引导和加工,导入了酒缸里面,没一会功夫酒缸就装满了酒。 「唿,好热~」厉隋现在感觉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桀桀,麒麟子体质果然惊人,这里的灵气如此匮乏的情况下,仅仅一柱香的时间就修炼到了鍊气一段,小子,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如果以后受伤了,你就这么操作,我传给你的御魔真灵经还有自行疗伤的功效~」酒鬼骄傲的说。 厉隋点点头,感觉修炼到鍊气一段后,身体变化的感觉,真的特别舒爽,于是自己又开始进行第二轮的修炼。 酒鬼感觉没自己什么事了,站起身,拍拍屁股,拿起酒壶走出洞外,望着黄昏中大好的火烧云,感嘆着人生,但忽然右眼皮跳了一下,低下头看了看,脸色慢慢的阴沉起来。 「该来的,还是来了…」他轻轻玄功一转,飞下了山洞。 此刻厉隋他感觉身体上下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物体包裹,他感觉他身体的内核是一个大犀牛在守护者,其他之外都有火麒麟在缠绕,就像以前有人耍流氓在身体上留下刺身,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一样。 他感觉四周天地灵力虽然稀薄,但是他只要想要,都可以慢慢吸引到他的身边,供应他所需要的灵气的量。 虽然一开始他感觉修炼一途有些生疏,但是多练习了几次以后,他感觉有些轻车熟路了。 鍊气,也就是比普通人强上几分的存在,也就是将天地灵气在内心丹田处转化,让天地灵力听从自己的调度,然后调节,慢慢修路搭桥,走向下一阶段的筑基,那个时候才是正真的修真开始阶段。 其实厉隋所在的这个世界,飞升仙界者已经没落了,其具体经过后面再言说,不过飞升魔界者只不过刚刚开启盛行百年而已,又或者说其实修仙者和修魔者相似,只是修真者没有仙路可以奔涌,修魔等合适的时候有一个通往魔界的大门开启。 厉隋现在的修真鍊气,是比较真实的修真鍊气,他吸食的麒麟血液是真真实实充满着魔性气息的魔道之物,也只有这样的修炼,才更为凌厉,行走的才更为遥远,山高水长,所向披靡。 酒鬼暗深色的双眸,锁紧了眉头,他回望了一下厉隋,努了努嘴,又瞥过头,纵深纵身一跃而下,不知所踪… 此时的厉隋,紧闭着眼睛,昂首挺胸,不断的吸食源源而来的天地灵气,火热的加工厂不断的升起焰火,一缸酒罈子又装满了… 鍊气二段… 「唿~」厉隋感觉自己的身体又领略到一丝丝的净化,这可还没有结束,他继续运转自身,准备冲击~鍊气三段…并未发觉酒鬼的离开… 山下,树木丛生,百草丰茂,一大群捕快快速的进行着协作和配合,相互扶持,闪电似的掩藏好自身,他们潜伏起来,把刀掩饰在自己伏地的地方。 黄捕头站在不远处的树林上,也潜伏着,在他旁边一个小领头的也在,他指了指山上一块地方,说:「看到没,那边有个洞穴,我怀疑孩子应该被关在那里,等会打起来,嫌犯肯定出来,你带人把那孩子给救出来。」 「是!」小领头的斩钉截铁的回覆道。 黄捕头点点头,继续观察着山洞。 忽然,他凌厉的眼睛一睁,大叫一声「不好!」,赶紧拍了拍身边的小领头的,说「计划有变,你赶紧一个人上山把孩子给我救出来,别问为什么!快给我去!还有,给我绕道走!」 小领头不敢问什么,赶紧跳下树来,按照黄捕头吩咐行事。 黄捕头脸色又不好了,狠狠的咬了咬牙,按了按双手,「我倒要会一会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纵身一跃,往前方埋伏的手下,极速奔去~ 山脚下,酒鬼一手血腥,血洗了一群捕快喽啰,他现在手中紧紧的捏着唯一个捕快的头髮,「桀桀,告诉我你们头在哪里?」 这时一个声音大声的传过来,「放开我的收下,有什么事情沖我黄震天来!」 酒鬼用犀利的目光,往前瞅着,只见一道黄色的闪电迎面沖了上来。 「切」酒鬼狠辣闪现,直接扭断了手里捕快喽啰的脖子,化成红光闪电也迎面沖了上去。 「啊!」黄捕头一拳轰砸上了迎面而来的酒鬼,酒鬼也不怂,直接顶了上去,两军对垒,形成了不同的气流,他们四周的树木花草,「砰砰砰」炸响,轰然倒塌。 两人拉开距离,互相喘了喘,黄捕头抽出配刀,剑尖隐隐约约传来锋利的声音。 「欺负我没有武器么?」酒鬼阴笑,居然从嘴里抽出一把刀柄,然后拉长… 「何方妖孽!」黄捕头眼中迸发出凌厉之色。 「在下酒方可不是妖,在下曾是修真者!」酒鬼,一亮魔刀,直接朝黄捕头砍了过去… 黄捕头直接格挡了下来,不输丝毫,隐隐的,他们两人都一丝丝格格不入的气息流露而出,一红一白。 「你居然也是修士!」酒鬼有些惊异。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94章 昏睡 黄捕头没有管酒鬼,顶了上去,斩向酒鬼,「那我就替天行道!」 酒鬼拼死硬撑,哼了口气,「狂妄!」他手中的魔刀发出了妖异之色,黄捕头也不服气,他把双指按在剑身,血液流露到剑上,盛开出了白茫。 「果然是你!」酒鬼好像觉悟到了什么,也不管再三,砍了上去。 黄捕头也使出来爆发一噼,气流越加强烈,慢慢的形成了一口巨大的帷幕。 二人气流不断相互撞击,隐隐之中,他们的灵魂好像飞出体外,跟随着旋转盘旋的气流不断的开始大战,一刀一剑,发出来「噼里啪啦」的响声,惊天地泣鬼神,唿儿,刀剑丢弃,又拳打脚踢,互不相让,就像一对离不开的牛马一样,敌进我退,敌退我追,如果有旁人来观看,一定会认为这两人一定都是仙人下凡,高深莫测一般。 由于气流相互碰撞,这四周的植被都被毁坏了不少,隐隐约约有点影响到厉隋那边吸收天地灵力。此时此刻,厉隋一声不响的坐在洞内,他感觉四周的天地灵力非常的混乱不堪,而且吸收进来的灵力非常的不纯洁,不太好控制,而且不一会气息大变,他眉头开始紧紧的皱了起来,他体内的麒麟和犀牛也好似也在不断的变得虚化,可能天地灵气的影像,慢慢收回进厉隋的体内,他整个人的格局开始不稳定了。 「不!」厉隋披头散髮,双眼血丝都冒出来了,他突出了一口血液,感觉像受了重伤一样,特别的痛苦不堪。 「运功调喜,御魔灵经……」他暗自说道,双手掐诀,慢慢变化,隐隐约约一道道黑色的气罩子升了起来,源源不断的进行调和之中,慢慢的他的唿吸也开始走向了稳定,但他依旧皱着眉头,他的眼睛依旧是那么血红,他的头髮悄无声息的飘动着,他看起来遇到这种情况,有些害怕,但依旧是小心翼翼的处理着…… 「轰」两人分刀剑纷纷碎裂,炸开了二人,二人吐出来浓郁的血液,纷纷倒地,看来强势不轻。 酒鬼似乎还有一丝微弱的意识,他想:不行,我不能在这里战死,那个小娃娃我还要给他带回宗门,完成宗门交给我的任务。 他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抱住了胸口,准备上山的时候,他带着一种复杂看了一眼昏过去的黄捕头。 「二十年前,你我相撞,打了七天七夜,身受重伤,为了养伤,纷纷化凡,你迷失了自我,而我唯一支撑的信念就是宗门的重任,今晚咱俩也算有了一个结局,一刀两断,从此两清了吧!」 说完,离开了此地。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小领头的终于爬到了洞口,他喘了喘口气,有一丝犹豫,但是他又想起黄捕头交代自己的事情后,于是就毅然决然的走进了洞穴。 这一时刻,厉隋身体外的气息罩子,也渐渐消散了,他显得更不稳定,连唿吸也愈加的浓重…… 此刻,黄捕头的手下郑伟小心谨慎的往里洞里走去,他慢慢走进深处,忽然间瞪大了眼睛,他看见的厉隋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全身上下瀰漫上了一层烈火的气息。 他心里有些许肯定,「难不成这孩子,修炼了什么邪功不成……」郑伟此刻喃喃自语,脑子里突然之间有了一丝果断,便直接快步上前,推了推厉隋。 厉隋此时此刻正是冲击鍊气三层的危急时刻,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一丝不平稳,自己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体内的酒缸好像不断的反噬着自己,「噗」酒缸虽然没碎,步入了鍊气三层,但是自己的意识好像有一层庞然大物将自己吞噬,直接把自身给控制住了。 「啊!」厉隋和郑伟互相这时也相互弹开一段距离,没有意识厉隋勐然睁开眼睛,两个眼睛的有如血液一样红色渲染住了洞穴,全身上下瀰漫了一层火气,一股狂暴狰狞的气息对着郑伟,简直就是火麒麟附身。 「难不成……这…这孩子入魔了……」郑伟于是便毫不犹豫,拔出宝刀,宝刀锋利无比,也对着厉隋,「别怪我孩子,对不起黄捕头……」 失去意识的厉隋嘶吼了一下,直接便沖了上来,直接对着郑伟就一顿开撕,郑伟也凭着经验砍了上去,厉隋不断躲避,反应很敏捷。 「唿……」郑伟流出了冷汗,手心里也有汗液不断冒出,手不住的颤抖起来。 失去意识的厉隋又发出了一**势,宝刀被甩出几米开外,厉隋抓住机会,直接扑杀上郑伟的身体。 「啊!」郑伟脖子被厉隋咬出血了,郑伟感觉自己身体快要不支了,他颤颤抖抖的用手摸出来一把小刀,准备一狠心刺上厉隋的身体。 这一刻,飞来一根骨刺飞扎进郑伟的手臂,「啊……」郑伟瞬间失去了意识。 酒鬼捂着胸膛缓步走了进来,他看上去特别的虚弱,毕竟身负重伤,病入膏肓了,「唉……」嘆了口气,他肯定是知道厉隋已经走火入魔了,「时间紧迫,我也快死了,看来只有那个办法了……」 他一拍自己腹部,他腹中有一颗丹圆烧了起来,他的气息不断提升。 鍊气一层,鍊气三层,鍊气九层,筑基一层,筑基三层,筑基五层,筑基六层层,筑基七层,筑基八层… 酒鬼此时此刻看似高深莫测的样子席娟着周围,悄无声息的来到厉隋背后,一巴掌拍向他的天灵盖,「我把我这么多年修炼的结晶传给你,留你日后成大器,小子,你可别辜负我为你做的一切……」 「嗷嗷……」失去意识的厉隋浑身觉得特别难受,自己的眼眸中逐渐的红色的瞳孔慢慢淡化成自己的,又感觉到了不断有不属于自己的信息传输到自己脑海里。 「臭老头……」厉隋睁开眼,望见了酒鬼,虽然自己被酒鬼抱在怀里,但是酒鬼现在已经油尽灯枯了,厉隋留下了眼泪。 酒鬼还是阴笑,「我燃烧了自己的元丹,暂时性突破了自我,在我死之前我希望你能自己回到宗门完成宗门交给我的任务,宗门的大体位置在这份羊皮图纸里面,你慢慢寻找应该可以找得到的,还有我之前输到你脑海内的一份功法以及一些常识性的内容,待你修炼有成的时候学习可以保你一命。小子,离开这里吧,这里舞台太小,你需要更大的舞台,我酒鬼去天上喝酒去了……哈哈哈……」 酒鬼颤颤巍巍的把羊皮图纸递送到厉隋的手里,会心的笑了笑说:「厉隋,人总会死的,我酒鬼也不例外!」 说完酒鬼躺下了,脸上露出来幸福的笑容。 「臭老头,臭老头……」厉隋哭了,爬起来,不断摇晃酒鬼身体但无动于衷。 厉隋跪了下来,磕了几个响头离开了这里,「我答应你,誓必完成你的意愿,谢谢你臭老头。」 一步,一步,一步,步步坚定,离开洞穴……当然在离开洞穴之前,厉隋用自身的能力,火麒麟的小火苗,焚烧了郑伟和酒鬼的尸体…… 山脚下,黄捕头昏睡着的地方,这时从天上飞下来一个人,是个中年男子,那人一身道袍,眉宇之间有隐隐有剑气唿之欲出,看到黄捕头,他笑了笑「师弟,你原来在这里。」 一步步走向黄捕头,他单膝跪下,一只手慢慢地覆盖上黄震天的天灵盖之中,「为了那一半传承……我为了找了你这么多年,要不是你无意间引爆出那股剑气,我这边隐隐间略有感应,我还找不到你呢,哈哈,居然在这里遇见了你……当年师傅给你的一半传承,我就不客气拿走了……多有得罪了……」他的眼神显的更为凌厉和多了几分狠辣。 「你是?不……」黄捕头刚刚有些恢復意识,突然他的头疼得大叫起来。 这一切刚巧,恰恰被躲在不远处的准备离开的厉隋看到了,他立刻潜伏了起来,定睛一看,「那人是黄叔叔……怎么办?」 中年男子做完了这些,那人哼了一声,「留你还有用……」卷着黄震天,踏着剑气飞天远去了…… 前后不到五息时间… 一切都那么神奇,厉隋现在也有些茫然,他为了让自己冷静点闭上了眼睛,他现在心里又多了一条牵挂,也就是黄震天的安危,现在只敢能肯定的事情是那人绝对不会取走黄震天的性命。 「黄叔叔……不好意思,只是我先答应臭老头在先,等事情结束我就去寻你,报答你对我的恩情。」他嘆了口气,皱了皱眉头,他感觉事情突然越变越觉得复杂了。 于是,厉隋甩了甩膀子,吸了一口,面对着夕阳西下,一路向北,离开了济阳城。 一切花好如初,少年英雄离去,今天狂风骤雨,明天定是血雨腥风,英雄少年,成长吧,见证你的光辉,你的事迹,书写你的传说。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95章 问话 厉隋望着身后美丽的济阳城,这是他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也是最开始存在的地方,他想:终有一天还会回到这片故土,写下自己的故事的。 现在是第五年的阳春三月,草长莺飞,厉隋根据酒鬼的记忆,一路风尘,走到了魔剑宗的山脚下。 这么长的时间,他深知人情世故,人间冷暖,性格也逐渐变化,话也少了,日復一日,他一直辛辛苦苦的修炼,凭藉清晨稀薄的灵气,披荆斩棘,现在已经步入了鍊气四层初期的程度了,而且酒鬼传承的功法他觉得非常玄妙,他甚至可以感受方圆百米之内的事情,可是在酒鬼的记忆中,关于灵技方面,他一直不得修炼。可能是自身实力没达到吧。他安慰自己心想。 此刻山脚下面来临了很多人,据说是魔剑宗最近在招收弟子,这些人都是闻讯赶来的散修,或者被魔剑宗的人带过来参加面试的人。 「听说这宗门在山顶呢!」一个路人说道。 「就当这是个考验吧,谁让我们是弱势呢……」另一个路人安慰的道。 厉隋动了动耳朵,一言不发的往山上走去,山上的人真的很多,有很多形形色色的人,而且他们与众不同,年龄方面也大小不一,参差不齐。 就在他身后,百米外,爬上来一男一女,男的相貌堂堂,英俊非常,一身正气,道袍上纹刻着一把魔刀,这就说明他是魔刀宗的魔修,就在他的身旁,是看起来年龄偏小的妙龄少女,她一箩无边花字紫裙,身上的香气四溢,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眼睛,连她一颦一笑,都魅力惊人,许许多多的都为她而让道,似乎还希望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 「瑶儿,你走慢点,都已经长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一点也不像个姑娘家……」男生开口说话了。 瑶儿边走边跳地回过头,哼了一声,「我怎么不像一个姑娘家了,哥,你这么说你妹真的好么?还有,我不喜欢魔剑宗,我想跟你一起去魔刀宗。」 男生摇了摇头,「此次我把你送到魔剑宗,我希望你能好好改改你这习性……毕竟咱们爹娘都不在了……我也希望你能懂事一点,能够照顾好自己……」 瑶儿也不调皮了,点点头,「放心吧,哥,到魔剑宗后瑶儿会照顾好自己的……」 男生会心一笑。 「哎,哥,前面那个人好古怪啊,穿的像猴子一样……」瑶儿笑了起来,脸上的笑容可掬。 厉隋听到了,心想:这肯定是在说的,算了,不理她们。 「不可无礼,瑶儿,这里来来往往的人,鱼龙混杂,一不小心,就会量成大祸……」男生又说,不过他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少年,轻轻的咦了一声,感觉那个少年有点与众不同。 不过这时,瑶儿居然追了上去,一巴掌拍上厉隋的后背,「喂,你也是来拜师的么?」 厉隋没有反应,一言不发的继续往上爬。 瑶儿看厉隋没反应,又拍了一把掌,「喂,我问你话呢……」 「瑶儿……」男生觉得她妹妹有点做的过分了,赶紧喝了一声。 厉隋实在没办法了,往身后瞥了两眼,淡淡的说了一声,「你这不是废话么?」 「我?」瑶儿刚想说什么,欲言又止,停下脚步,想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 男生走了上来,摸摸瑶儿的小脑袋,赞赏的望着眼前的少年,心想:这孩子心性不错,一般人看见瑶儿都忍不住多看几眼才是……而且,刚刚那声回答,我觉得真的挺有道理的,还真是一句废话…… 「哼……」瑶儿生气的双手交叉,气的鼓起来金鱼泡,脸颊绯红。 「走啦……」男生笑着,拖着妹妹,继续向上走。 瑶儿只能继续走了上去。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瑶儿又活泼起来,她看到那个少年停下来休息了,变掏出荔枝来,走了过去,「哎呀,好热啊……」于是,她剥开几个荔枝,自己吃了一个,打开手掌放到厉隋眼前,「你吃么?」 厉隋闭上眼,不理她。 瑶儿气的一跺脚,剩下的荔枝算一把放到了她哥手里。 「唉……」男生嘆了口气,真是个可爱的妹妹。 他的视线又望向厉隋,对这个小兄弟又增加了几分赞赏,感觉这小伙不错。 瑶儿还是不服输,再次走到厉隋面前,挥了挥小手,「认识一下吧,我叫绫濑遥。」 「厉隋。」厉隋睁开眼,用明亮的大眼睛望着她,可以这么说,这是绫濑遥第一次这么直接的,近距离的,如此真实的正视着眼前的少年,他有一张如同童话般的脸,眼睫毛很漂亮,眼睛也大大的,嘴巴看起来很玄妙,似乎他的一唿一吸都特别有意思。 「好可爱……」绫濑遥小声的说。 「你说啥?」厉隋好歹也是鍊气三层的魔修了,这句话听的自然是清清楚楚的。 绫濑遥此刻脸颊羞红,跑开了,厉隋摇摇头,准备坐起身,一只手伸了出来。 「我是绫濑遥哥哥,绫俊杰。」绫俊杰终于开口了,他觉得这个男生很有意思,有结交的打算。 「嗯。」厉隋握着他的手站了起来,微微一笑,通过这力道,他感觉到眼前的男子实力应该在他之上,很强。 的确,绫俊杰是一名筑基魔修,一般的是看不上鍊气期的魔修的,只是他感觉这名叫厉隋的小子很有意思罢了。 拍了拍裤腿,厉隋继续往山上爬去。 在路途上,绫俊杰说道,「如果厉小兄弟能够顺利进入宗门的话,可否帮我照顾一下我的妹妹,我和我妹妹相依为命,父母都早逝了。」 听到这里,厉隋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绫俊杰又微笑了一下,递给他一块储物袋,说「小小的心意,你就拿着……」 厉隋也不说什么,就收下了,通过酒鬼的记忆,这种宝贝可不是平常人多得的。 「请绫大哥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照顾好她的。」厉隋郑重的说。 绫俊杰的眼睛似乎发出了默认般的光芒。 「嗯……」 此刻,厉隋望着眼前的魔剑宗终于首次绽放出来笑容,望着眼前的魔剑宗,唏嘘的喘出来了一口气。 「终于到了!」厉隋感嘆,为了完成酒鬼的心愿,离开济阳城,走了差不多有一年的路了,这期间他也不断成长着,他乞讨过,他饿过肚子,他淋过雨,他被黑熊追过,被好心的大娘救过,也被恶人欺骗过,勒索过,想一想都觉得自己经歷了好多。 「哥,我到了,那你要走了么?」绫濑遥这会也在依依不捨的跟绫俊杰分别。 「是啊,妹妹,我刚才也跟厉小兄弟说过了,以后多多少少有他照顾你我也就放心了……」绫俊杰笑了笑又开心的摸摸妹妹的小脑袋。 绫濑遥一扭头看见瘦的像猴子一样的厉隋,哼了一声,「谁要他照顾我,你看他瘦的都像猴一样,我照顾他就不错的了,来个坏人,他挡都挡不住好吧。」 厉隋听见了干咳一声,他心想:不生气不生气,气大伤身,安慰自己的说。 「哈哈。」绫俊杰哈哈一笑,「现在你还看不出来,等没多久你恐怕就知道了。」 厉隋慢慢的走过来,绫俊杰笑了笑:「好了,厉小兄弟咱们就此别过。」绫俊杰又伸出了手。 厉隋点点头,紧紧的握了一下,「路上注意安全,你才鍊气四层而已」。 厉隋愣了一下。 绫俊杰又向绫濑遥交代了几下,小声说着什么,挥了挥手,下山了。 「好了,那咱俩走吧小猴子。」绫濑遥好像又放开了几分,蹦蹦跳跳往上面走去。 厉隋照旧一言不发,摇了摇头,也跟了上去。 来到山上,山上人满为患,各种各样的人,叽叽喳喳,七嘴八舌的。 这时,不知从哪个方向,踏天而来一个修士,临空在天,威风堂堂。 他大喊一声:「聒噪!」甩了甩衣袖,一股狂暴的气息修为碾压了下去,厉隋立刻做出反应,施展出了自己修为,运功抵抗了过去,当然也附带着绫濑遥,虽然比较吃力但是作用起到了,这一刻,下面四周顿时安静了不少。 那个临空的修士又开口了,他说:「凡是来魔剑宗拜师者,自身辈分降下九等,惟愿者主动从来处来,回处回,各自想好之后请便……」 顿时,一时间炸开了锅…… 有些人不服气了,「啊?怎么可以这样?」 「啊?辈分下降九等,我们还是走吧……」 「来都来了,有啥好走的……」 「我还要考虑考虑……」 「别考虑了……留下来吧……」 厉隋和绫濑遥各自沉默,「小猴子,你是留下来的吧!」绫濑遥问道。厉隋点点头。毕竟厉隋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反正毕竟也是为了还愿的而已,怎样都没事,绫濑遥看厉隋没有走的打算自己好像也打定了主意继续坚持下去了。 这时候,临空的修士再次开口了,「决定好的,各自排好整齐的八列队伍,按找玄铁石柱方向站好,等会阵法打开,依次进入检阅,到时候自会有人告诉你们怎么去做……」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96章 虚弱 声音随着修为之力传了下来,在每个人心中迴荡了老多遍,一遍又一遍的重放着…… 每个人像洗过脑子一样,开始排列起来队伍,一个接一个站好,不一会,队伍就排列彻彻底底的整起了,这一会儿,绫濑遥又开始调皮了,「瘦猴子,你站到我后面去。」 「凭什么?」厉隋不满意的说。 「你刚才是不是拿我哥哥的储物袋啦……嘻嘻嘻……」一双水精灵般的大眼睛望着厉隋。 厉隋撇撇嘴,自觉的主动站到了她的身后,但是眼睛里有一万个不高兴。 「嘻嘻嘻……」绫濑遥开心的笑了起来。 这时,阵法打开了,发出来「轰隆隆」的响声,像是机械的声音,但厉隋看到的是四面八方有八根玄铁石柱沖天而起,虽然只是有点疑惑,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这是干嘛用的,或许跟以后的检阅有关系。 队伍有序的开始检阅着,一个时辰过去了,厉隋逐渐接近了自己队伍面前的玄铁石柱。 他看见此刻最前面那个人,他把手放到玄铁石柱上面去,旁边的老者说了一句:「不合格,请从旁边下山,别耍花样,下一个。」 又一个男子上来,触摸了一下玄铁石柱,老者摸了摸鬍子,「资质差了点,不合格,从旁边下山,下一个。」那男子低下了头去,往旁边走去。 终于,轮到绫濑遥了,接待的自然还是那个老者,他点了点:「小丫头,把你的手放到这石柱上,用心感受……」 「好的。」绫濑遥乖巧的把手放了上去,不多一会,蓝光显现。 「水魂,可以,合格,这样你先去后面休息大厅休息一下,等会老夫会安排带你去见你师傅,下一个。」老者摸了摸鬍鬚。 「谢谢前辈!」绫濑遥乖巧的说了一句,鞠了一躬,又回过头对着厉隋做了一个鬼脸,调皮的走掉了。 厉隋无奈的摆了摆手。 下一个,正是轮到了厉隋,「你把手放在玄铁上。」老者淡淡道,当然态度依然不变。 厉隋点点头,把手掌放了上去,闭上眼睛去感受,不一会,玄铁牵引着他的修为旋转起来,隐隐约约有红光发散而出。 「咦~」老者有了一丝疑惑。 闭上眼睛的厉隋慢慢感受着,不经意间,竟然放开神识走了进去,这里面黑压压一片,充满着雾气,这时候体内火麒麟无声息的散了进来,铁柱内隐隐约约有一股嘶吼传出。 「这孩子,竟然是……」老者立刻重视起来。 这时候雾气内,居然飘散的无影无踪,露出来药草,丹药,以及一些奇珍异宝,火麒麟毫不客气爬到面前,一口一口全部吃掉了,而此刻牵引住的厉隋,也开始配合融合了开来……鍊气四层有一种即将突破的迹象…… 厉隋睁开眼睛,老者恭敬了起来,拜了一拜,说「想不到,你竟然是魔子候选人,这样,你先请去后面休息一会,我等会就汇报给宗主,看宗主如何安排。」 厉隋点点头,也向老者拜了拜,走向了后面休息大厅。 厉隋谨慎的走到了后面休息室,这一路上厉隋用神识看到的多多少少也有一些高手,只不过厉隋自身有麒麟血脉加持,他们终究还是敌不过他自身的血液,厉隋看见已经有十多人已经步入坐席,往里面走去,也会有几个人透出神识望向他,终于他在靠后的位置发现了绫濑遥,此刻她正在吃着自己带的小零食。 「你该不会饿了吧?」厉隋干咳了一声,在她的旁边坐了下来。 她害羞的把脸躲到另一边,「唔……肚子饿了嘛……」绫濑遥有点害羞不敢看厉隋,但是小手还不断的往嘴里塞零食,一会后,她把嘴里的用提供的清水咽了下去后,开口问道:「对了,小猴子你是不是过了?」 厉隋不说话,绫濑遥着急了,又拍了拍他,「问你话呢……」 「唉呀……你这不是废话么?」厉隋咂了咂嘴。 「哼……」绫濑遥哼了一声,气唿唿的,也不理厉隋了。 又等了一个时辰,这期间陆陆续续有人步入休息室,形形色色,也已经有二十号口人了。 最终,走进来八位接待者以及八位陪同者,其中也有接待厉隋的那位老者。 老者为首,摸了摸鬍鬚,说:「各位,今年情况有变,请八位魔子候选者在此等待宗主到来,其他人随我等精英弟子带走!」 底下譁然一片…… 「魔子……是什么?」 「你听过么?」 「哎呀,走了走了,没我们什么事了」 「我们走。」绫濑遥说完就拉着厉隋准备走,这时厉隋却显得很淡定,一动不动。 「哎,你怎么不走呢?」绫濑遥疑惑道,感觉特别奇怪。 「你先去,我跟上……」厉隋淡淡的说,也略带一点安慰。 绫濑遥点点头,自己跟着八个精英弟子走了出去。 等人走的只剩八个人的时候,厉隋用神识关注着其余七个人,厉隋笑了笑:有意思,水麒麟,金麒麟,木麒麟,土麒麟,玉麒麟,紫麒麟,铁麒麟,恐怕人都到齐了。 厉隋又心想:这魔剑宗到底想干什么? 这会,为首的老者说话了,「老夫柳岁山,你们八个人是第六代魔子也就是少宗主的候选人,当然你们也是麒麟计划的重要组成部分中的最关键的那一环,相信我们的人也一定跟你们说过了,但没想到你们这一代居然都在同一天来到了这里,真是一次巧合,这样你们各自介绍一下自己吧,过一会等宗主来仪式正式开始。」 「仪式?」厉隋心里疑惑更大了,他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坐在厉隋左边前一点的大胖子站了起来,傻呵呵的说:「我叫朱秀成,玉麒麟,嘿嘿嘿。」 再者,旁边的壮汉接着站起来,说:「张大彪,土麒麟。」 接着是一汪明月的水花姑娘,说:「小女子汪月,水麒麟见过诸位。」 下一个是有一头刘海的俊俏少年,说:「金矢,金麒麟。」 「厉隋,火麒麟。」厉隋不偏不倚的站了起来,恰到了好处,不在前列也不靠后列。 后面的,文绉绉的书生站起身,「康伟,木麒麟。」 「丁洁,紫麒麟。」这个女孩站起身,显得多了几分狠辣,更像一位女中豪杰。 「郑狂,铁麒麟!」在这一位面露煞意的少年说完以后,八位麒麟子也就全部自我介绍结束了。 「哈哈哈,好,你们这一代我很看好。」风云席娟,一团黑色小龙捲出现在八位长老面前,最后露出来一个披头散髮的中年男子,白黑夹杂着长发,他好似很虚弱时不时轻「咳」一声,但眼中透漏着浓浓的城府,好似高深莫测一般。 「宗主。」八位长老拜见下来。 「不用多礼,这八个孩子,我们立即开启阵法仪式,送他们参与进麒麟之争。」宗主大袖一甩,双手掐诀,不断变化,自己首当其冲,在这间休息室之中,自己的灵力源源不断的注入到最上层的一个大型圆珠内,不过他释放出的黑茫没有断掉,「桀桀……其余人等给我跟上!」他狠话放了出口,眼神中的狠辣横扫了众人,生怕这八个人不配合。 其余八个长老也尴尬了一下,也跟上双手掐诀,各自施法,把自身灵力一同注入到光珠内部。 也没多久慢慢的,这大型光珠,此刻发出刺眼的光芒,不断旋转起来,这一刻,厉隋等八人坐着的位子居然形成一圈,旋转开来,不断往下降落,不过好在降落缓慢,慢慢的推移分散到了八个不同区域。 「啊」八种不同的声音传出……逐渐消失的无影无踪…… 做完这些后,宗主一甩袖子,收回灵力,看都不看众人,哼了一声走掉了,神奇的是这间大休息室失去的区域,又被新填上了,一切也就在几息之间完成。 这八个长老各怀心事,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沉默了一下各自离去了。 不过,在下面的厉隋他沉默而且神情凝重,因为他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心想:这一切的一切恐怕没那么简单,又或者,酒鬼他老人家被骗了,或者我自己中计了,反正我是不会相信这个宗门是如此的真实,我一定要小心,不然就会命丧此地。 离开的宗主,回到了他闭关的地方,他的身影极为猥琐,浑身上下瘦骨嶙峋,很是憔悴,他现在正躲在一个巨大的血池之中,盘膝坐了下去,他的目光直射了血池之中,血池里浮现的赫然是八个麒麟子的影像。 「桀桀,终于等到你们了,没想到你们还在同一天到来了……自相残杀吧……你们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了……第六代……桀桀……我居然吸食到了第六代……麒麟子……哈哈哈……真是可笑……快一点……再快一点……我的力量就可以全部恢復了……咳咳……」这个血池里宗主的咳嗽声,越听越显得恐怖,更像是野兽的咆哮和嘶吼。他脚下正前方赫然是厉隋的影像……他好像被标记成了重点的食物一样…… 此时此刻,厉隋所在的区域之中,这里黑漆漆的仿佛很空洞,四周充满了难闻的味道,感觉特别的血腥,而且不时的有怪异的声音传出来,而且恐怖和阴森笼罩了整个石头砌成密室,水滴的嗒嗒声也不断的传出。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97章 死路 厉隋一直到目前为止都没有昏迷,他只是脑袋因为之前的震盪还没反应过来,等他稍微缓和了一下后,用手擦了擦脸,「这又是什么地方?」 他开始环绕四周,用手去试探触摸着墙壁,在寻找着,有可能会碰到机关,但也可能会找到离开这里的出口,水滴依然滴滴答答的传来声音,这时候他变得越来越谨慎,但是还是一不小心按倒一个如同机关按钮一样的东西,凹陷了进去,一扇如同石室门一样的一块,慢慢抬升发出来「咔咔」的声响。 「这到底是?」厉隋睁大眼睛,这石门后面能看到光亮了,但是,还是无穷无尽的密室,他毫不犹豫的步入了进去,这四周墙壁上开始出现了字画,厉隋慢慢读阅,厉隋越读越吃惊,这是曾经的麒麟子冒着生命危险,用自己的血液书写,上面讲述了这个密室没有出口,一关接着一关,只能等死,或者可能遇到麒麟同类,麒麟同类可能把你杀死,吞噬,因为出口只有一个,就是同时获得八中不同的麒麟血液,抽取血液方式也很简单,只要将死去的同类麒麟子和自己的血液触碰,就能很轻松的融入活人的体内,不过抽取后,和自身血液融合极为痛苦…… 「太可怕了……」厉隋扶着墙,很难想像留下这些文字麒麟子最后下场是怎样的。他开始想像:假如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那么为什么呢,操纵盘主又是谁?为什么说自相残杀留下最后那个人就能出去呢?等下……厉隋好像想到了什么,他抬头往着头顶……肯定有人正在监视着自己! 另一面,宗主试探性的缩了缩脖子,没有说话,继续注视下面的动向,他笑的更加阴险狡诈,「终于有两个小东西打起来了。」在他脚下的血池里,有两个人打了起来,仔细看去好像是铁麒麟郑狂和土麒麟张大彪…… ……「郑狂你什么意思,咱俩不是要一起找出口么?为何偷袭于我,算什么好汉?」张大彪摸了摸嘴角的血液,这正是刚刚郑狂偷袭于他留下的血迹,还好刚刚张大彪反应快,不然郑狂就得逞了。 「桀桀……出口?你就是我的出口……好汉?哈哈哈……真是可笑,铁煞掌!」郑狂十分狂妄,他对于这里的一切可谓是了如指掌,来临这里之前他可谓是有备而来,而且他更是了解更加深层的秘密,不过,他现在想的是怎么把眼前之人给干掉! 张大彪也不是怂货,壮实的体魄,土麒麟魂力上涌:「土鸿之力!」快速招架,就这样激烈的战斗打响了…… 回到厉隋这边,厉隋依然在思考,可是无论怎么思考还是没有结果,「唉,算了,不想了,总不能在这里死掉了,先看看能不能修炼……」,于是,厉隋坐正了身体,双手掐诀,环绕,运功,四周的天地灵气显得更加浓郁百倍,「这么旺盛,果然魔剑宗是个修炼的好去处……」随着灵气的不断融入,运功,吐纳,内心的火热不断的被冲击而出…… 一柱香时间后…… 「鍊气五层大圆满!」 「唿……」厉隋身上流出来火热的汗珠,他睁开眼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好的,接下来就可以学习酒鬼他老人家给的保命功法了!」他乐观非常,似乎还特别期待,这一本功法是酒鬼传给他的,刚好适合鍊气中后期修炼,凭藉厉隋鍊气五层大圆满的实力,刚好适合修炼。 这一本功法名叫血煞印,这是早年酒鬼外出时候路过一个化婴老怪洞府所截获的遗物,而且这本功法的好处很多,杀伤力特别惊人,并且施展起来特别方便,况且此后每晋升一次还会多次叠加几成功力,也不怕此后这本灵技的淘汰问题,因此酒鬼把这本灵技传给厉隋也是带有一种长辈对晚辈的照顾之意。 现在厉隋打坐在此地,他口中念念有词,「血煞印!」他的眼中冒出来一种火光沖天的风流,内心的火麒麟好像正从他的丹田位置喷涌而出,「嗷嗷……」火麒麟仿佛正在嘶吼,不断的在咆哮着,好像一种王兽归来的感觉,厉隋现在浑身火热,随着气息环绕,模拟灵技已经持续了一息,二息,三息…… 另一方面,土麒麟张大彪和铁麒麟郑狂的打斗也到了尾声,此刻郑狂全身上下都是伤,一个胳膊也打的脱臼了,在身上挂着,另一面土麒麟张大彪也不断喘着粗气,张大彪龇牙咧嘴:「小子,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不过刚走两步路的时候,他轰然倒下了,他不停的眨着眼睛,「你竟然……敢下毒……」他的两只脚好像被毒腐蚀的快要溃烂了。 「你……」张大彪不忍心,但是现实就是现实,如此的残酷,现在,轮到郑狂绽放笑容了,他拖扯着脱臼的臂膀,来到张大彪的头颅面试,阴笑了一下。 没多一会…… 「啊!」张大彪的这个区域,发出来了悽厉的惨叫。 血池之中的宗主脸上笑容更旺盛了,「很好,不错郑狂,继续杀,继续吸食下一个麒麟子,然后你出来,我再把你给……桀桀……」 厉隋此刻也修炼血煞印到了关键时刻,「现在只要把手印再收回来,就结束了!」 慢慢的收回手印,一息,两息,三息……这时候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吧嗒,吧嗒,吧嗒…… 厉隋额头上冒出来冷汗,这时候出现这种情况,深深唿吸了一下,赶紧把手印收回来,结束修炼。 慢慢的,收进来,一成,两成,三成…… 来临的脚步也慢慢走近了,好像同时也感受到了厉隋的存在一般。 也就在这一刻,第九成,第十成! 「唿……」厉隋喘了口气,终于成了,厉隋赶紧一把爬了起来,来不及回味刚刚的成果,他谨慎的贴紧墙壁,等待那人的来临。 他的心里出现了浓厚的杀机,因为在这石室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只有这个道理! 这时脚步声,慢慢逼近厉隋,「啪嗒」厉隋不小心踩碎了一颗石子,完了,厉隋心想。 的确,正巧那个神秘人不知道走向哪里,忽然听到这里传出来石子的声响,也缓缓的走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厉隋绷紧了神经,他全身上下浮现火麒麟的味道,灵力环绕身体,他的神识根本看不清来临的人到底是谁? 「那边有人么?」神秘人传出声音来。 厉隋感觉这声音莫名的熟悉,抓起地上的一把土,把那团前麒麟子用血液书写的字随手涂抹掉了,走了过去,说:「有的!」 那个声音也觉得厉隋的声音很熟悉,从那边走了过来,说:「听你的声音,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火麒麟,厉隋师弟吧!」 黑暗里那个神秘人渐渐露出身影,厉隋也慢慢走过去,他终于看清了来者,他是那位留着一头帅气刘海的金麒麟拥有者金矢! 「是你!」厉隋定了定神,不过他只是装出来的,因为之前通过那前麒麟子的血液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经过,他表现的更为谨慎。 金矢笑了笑,点点头,伸出来他的一只手,说:「我正在寻找出口,一起好么?」 厉隋皱了皱眉头,虽然他已经知道这里其实都只是死路而已,但是他还是装了一下,微微一笑,点点头,深深的握了金矢的那只手。 「这边我都寻找过了,我们去其他地方吧!」厉隋指了指,前面有光亮的地方。 金矢四周环绕了一下,带了一点疑惑的目光,但又看了看厉隋指的方向,默认了一下。 另外一个区域,水麒麟汪月和紫麒麟丁洁都彼此趴在地上,身上也是浑身流淌着血液,她们看来也刚刚结束一场战斗,结局就像我们看到的,两败俱伤。 「桀桀……」一阵冷笑的声音从一个方向传来,两个小丫头彼此看了一眼从黑暗里走来的人。 「铁麒麟!」两个女孩惊了,都觉得突然觉得有些不妙,铁麒麟郑狂在来临这里之前她们都关注过每一个人,但是唯独郑狂这里他感觉威胁性最大,心里十分忌惮! 「水麒麟,紫麒麟!」郑狂慢慢的向他们走来,因为水麒麟离他最近所以他走了过去,半蹲下身子,一双沾满血腥的手掌随心所欲的摸着汪月份身体。 「郑狂,你敢!」汪月咬着银牙,闭上了眼睛,毕竟还是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留下了不屈的眼泪。 「卑鄙无耻之徒!」一旁的紫麒麟丁洁也看不过去了,狠狠的骂道。 「桀桀……臭丫头,等会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郑狂恶狠狠的发话,迅速脱下了自己破烂不堪的衣服,露出来自己的裸体。 他说完后,像一头饿狼一样扒下汪月身上的蓝裙,一件一件的在丁洁的注视下,不断撕咬征服着身体下面的小女生,就这样干干净净的汪月被玷污了,一会功夫后,郑狂赤裸着身体,体会着吸食水麒麟精血的力量,将魔爪,狠狠的抓向眼神中充满恐惧的紫麒麟的丁洁。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98章 太过危险 「不要!」丁洁哭丧着脸,她恢復了一点点力气,她不断拍打着骑上自己身体的郑狂,可是郑狂这头饿狼怎么可能放过这到口的白羊,狠狠的撕开了丁洁的紫色花字裙,他的下半身支配了这恐怖的地狱…… 丁洁的眼睛空洞了,她知道为什么当初父母拼了命的想带她走,但是自己的父母不是也都死在了自己的面前么…… 她想反抗,但是她感觉身体中好像走进来一个东西不断抽取吸收自己的元气,她的眼睛眼睛一点一点的和合上了…… 「你也会不得好死的!」丁洁在死的最后用最后的力气吐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就像下了一层诅咒一样。 「贱人!」郑狂停止了运动,站起了身子,狠狠踢了死去的丁洁的头颅。 此时此刻,他全身上下,气势汹汹,「我一个人同时掌控了铁麒麟,水麒麟,紫麒麟,土麒麟,四种能力,目前为止,我是魔子的可能性已经很大了!哈哈哈哈」黑暗里,他的笑声特别的猖狂…… 厉隋这边,他越来越觉得自己身前的金矢不对劲了。 「金矢兄,我感觉前面应该是一条死路,我们要不要换一条路?」厉隋试探性问道。 金矢走着走着,停了下来,脸色显得特别的黑暗,带着玩味儿的说:「就是要去死路,才好啊!」 不好!厉隋大惊,赶紧气息旋转,往后一跃,彼此拉开距离。 「金矢,你什么意思?」厉隋问道。 他扭了扭脖子,说:「没什么意思,既然已经撕破脸皮了,我就告诉你厉隋,这场游戏就是弱肉强食,谁生存到最后谁就是赢家!所以……」 他全身上下,金气环绕,双掌朝厉隋挥舞,「金坛决!去死吧,厉隋!」 厉隋神情肃然,冷哼一声,火麒麟属性瀰漫全身上下,焚炎之术抵抗! 「火炎决!」 但是此消彼长下,金矢略微有点强悍,但是厉隋眼中没有慌乱,双手掐诀,口中铮铮有词,「那么你尝一尝,我刚修炼而成的血煞印!」 「轰!」两者交叉到了一起,但是厉隋这边貌似更胜一筹,「血煞印!」直接第二记印记打出,让金矢再退了两三步。 「血煞印!」第三记印记打了出来,更直接的把金矢打的吐出了血液。 「不可能,你怎么这么强!」金矢趴在地上,按着胸口,脸上显得不可思议,像看恶魔一样望着厉隋。 「我有血煞印在手,你能耐我何?」说着,厉隋又打出一个二三连环的印记出来,金矢彻底丧失了战斗能力! 厉隋手回手印,来不及沾沾自喜,一把走上前去,抓起石头,狠狠的往金矢的头颅上砸去,趁他病要他命。 金矢死了,他的头颅流出来不少血液,脑浆也砸出来了,但是厉隋神情很淡然,他果断的把自己手指咬破,放到金矢流血的头颅,果然一缕缕金色的血液流了出来,吸进他的身体之中。 他感觉心里的那团火麒麟身上又多了一层金色的外衣,非常奇妙,而且他感觉他又多了一种护生的能力,他取名为金罩,而且防御力特别坚固,这个可以自保的时候用一下。 厉隋站起身,他手上的伤疤已经快速癒合了,望着金矢的尸体,用火麒麟自带的能力,焚烧了下去。 厉隋离开了,因为这场恶战还没有结束,他感觉这一切的一切将会变得越来越残酷…… 在离他不远处,玉麒麟朱秀成和木麒麟康伟也撞到了一起,不过朱秀成和康伟都属于那种看起来并不适合战斗的样子,不过他们眼神中都充满了邪恶的气息。 「不如咱俩合作吧!」玉麒麟朱秀成对木麒麟康伟说道。 「合作?为什么?」木麒麟好像带着一种傲慢的态度看着眼前的胖子。 「你想一下,如果你是这场游戏的总舵手,你会期待什么样的结果?」玉麒麟朱秀成发起了问号对着康伟。 康伟想了一下,说:「难不成,你是想……打乱这个棋盘?」 玉麒麟嘿嘿一笑,眼中布满了狡猾:「其实,操盘手一开始就乱了,他可能心浮气躁了,他弄错了,他没有在四个领域放置相生相剋的对手,如果这样一来他就有十拿九稳的把握,这也也好,他等于给每一个人一个新的机会,也就是他没料到人心的这个弱点,不然的话,我也不会遇到你了。」。 康伟点点头,摸了摸下把,说:「说实话,虽然我看不起你的为人,但是,我对你这个想法十分的看好,毕竟我可不想做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 「照你这么说,你知道操盘手是谁?」康伟又问道。 朱秀成点点头,「明面上看起来是宗主,但是我觉得另有其人,这个人躲在暗处,而且很有可能就是运筹帷幄之人!」 康伟赶紧伸出来自己的左手,玉麒麟朱秀成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两个人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在更深远的地方,魔剑宗宗主看起来充满了期待,他的身后出现了一团黑影,黑影居然开口说话了,「可以,很有意思,不过你们加快点速度吧,我的孩子们,为了这一次,我可是苦等了十多年了,而且我还给你们添加了惊喜……哈哈哈。」他好像操纵了秘法,厉隋等人所在密室的各个领域变换了起来,好像魔宫打开了城堡大门一样,各个角落都拓开了石梯,每个石梯的转角都有一个死侍之人在等待着,而且在石梯的最高处赫然装载着一头麒麟兽巨大雕像,张牙舞爪的样子,而那麒麟雕像的眼神里仿佛出现了魔剑宗宗主的眼瞳,奇蹟般地重叠在一起,仿佛虎视眈眈的盯着四个阶梯出口的位置,随时做好了吞噬的准备。 「快来吧,我的孩子们……你们终将成为我的猎物……」魔剑宗宗主的声音隐藏在麒麟的雕像的石头之中。 这一场游戏,变得越来越有意思,就像刚刚才会玩魔方的孩子,不知道方向感在哪里…… 这一块神秘密室忽然产生剧烈的晃动,厉隋有点重心不稳赶紧扶住了墙壁,「轰隆隆」石室居然自行变幻,一边打开了缺口,一边拉开了阶梯,隐隐约约有点像一条通天塔的长廊。 「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厉隋冷冷的望着这一切,他心里一直也没有一个底,但是他从小.逼出来的心性,告诉他走下去,活下去,生存下去。 他吞咽下来一口水,待这里平稳之后,试探性的走向了石梯,向上爬去,这个石梯他感觉很高,而且越往上光芒越明亮,他目前也已经走了一小半的石梯了,他从现在的位置朝下望都有一种地下像是一处深渊的错觉。 又往上走了十个阶梯,他想了想,觉得不妥,于是原地打坐下来,御魔真灵经运转,散开神识,不断往上层探索,凭藉他现在的实力,一大段范围还是能探查到了。 「大概再走百来阶可能会遇到一个怪物,然后再走百来阶会遇到两个……」厉隋收回了神识,他目前还无法看清是具体的样貌,不过可以感受到是个敌人。 可能每百来阶都会遇到这种情况,而且敌人的数量可能成倍的往上翻。厉隋心想。 正在犹豫的时候,大地也开始向下凹陷,仿佛慢慢吞噬,「可恶!」厉隋暗骂了一句,迈出了下一脚,他内心气息开始紧绷,双手火焰瀰漫着掌纹,不管怎样下一秒来一个敌人杀一个敌人,来一堆就杀一堆,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拼了! 他十分慎重的走下了每一步,眼神里妖异的肃杀迅速席捲了每一个角落。 等到他踏上百来块石阶的时候,他看到一个近似男子的雕像挡住了去路,等厉隋临近的时候雕像几乎活了一样,最先开始是他的那双眼睛,血液瀰漫,他的身体活动了一下,目无表情的用手中的刀砍向厉隋。 厉隋赶紧躲避了开来,实在太过危险,差一点点就砍到了天灵盖。 「什么?鍊气五层!」厉隋大惊,没想到眼前的雕像已经有了鍊气五层的实力。 他赶紧往后退了一步,先用「火炎决」试探了一下那个石雕男子的实力。 火焰直接燃烧在了石雕男子的身体上,厉隋依然冷静的等待着结果。 「轰!」石雕男子直接破开火焰,走了出来。厉隋瞳孔放大了开来,感觉不可思议。 「什么?一点伤害都没有!」突然袭来的砍刀直接欲要创伤厉隋。 闪躲到一边去,「那你尝尝这个!」御魔真灵经飞速运转,「血煞印!」一个印记推了过去。 「轰!」石雕男子直接碎裂了。 厉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真的有惊无险,还好有酒鬼传给他的血煞印,不然真的打不过刚刚的石雕男子。 等一下,这是什么?厉隋看到石雕男子碎裂了以后,在其眉心处有一块不大不小的血红色的水晶。 厉隋捡了起来,仔细的看着,晶莹剔透,还有点秀色可餐的感觉。 难不成,这个可以炼化?厉隋心想。 心动不如行动,值得试一试。 他立即坐了下来,把血红色的水晶拿在手心里,御魔真灵经运转,神识散进水晶里,果然水晶里面的灵力开始不断的汇入厉隋的体内,供养着厉隋随意的吸收进自己的身体内。 「到底是鍊气五层的修为果然厉害!」厉隋手中水晶没一会儿就烟消云散了,他睁开眼睛,眼睛十分明亮。 「鍊气六层!」厉隋站起身,鍊气六层的自己感觉比之前又精进了不少。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899章 惊讶 「火气!」厉隋手中的火花变大了一倍,值得说的是,他手中火焰可能是由于和黑色液体混合过,所以呈现出来一种黑炎的错觉,不过更显得精纯。 可以走了,凭藉鍊气六层的实力,在敌对两个石雕敌人如果都是鍊气五层的话,应该是可以应付的过来的。 于是乎,厉隋往上面走了上去,他心里的自信越来越强烈,他感觉只要能获取越来越多的血红色的水晶,他的修为可以迅速提升的更强,那么能活着出去的可能性更加强大。 另一方面,铁麒麟郑狂.操纵着获取来的各种各样的能力也参与了战斗,不过他遇到的敌人很为棘手,一个个怪异的魔物环绕着他,想把他吞噬掉,不过他的能力天下无双,变得非常出色,慢慢熟练的操控着紫麒麟雷力,土麒麟的肉身,水麒麟的水气,已经自身的铁骨进行着战斗,场内异常彪悍,狼烟四起…… 再另一方面,在玉麒麟和木麒麟在相互之间的配合之下,他们完美的穿越了一关又一关,而且彼此之间的能力以及在彼此协调之下表现的非常完美,他们遇到的是如同丧尸一样的敌人,也非常的棘手,虽然二人前面几关过的非常轻松,但是二人在轮到第三关的时候陷入了苦战…… 回到厉隋,他又攀登了百来阶梯,的确是遇到了两个石雕男子,在一轮四连「血煞印」下,结束了战斗,捡起水晶吸食起来。 「鍊气七层!哈哈哈,这福利送的,修炼等级无线攀升啊!」 他睁开,身体上肌肉衍生了出来,体内中的灵力十分的充裕。「接下来,就是上面的第三轮敌人了!」他眼睛往上望去,至少是三个敌人,不过他现在感觉多了几分自信,凭藉鍊气七层,同时招架四五个鍊气五层的石雕已经不是事情了,况且凭藉鍊气七层的火花,他能够直接摧毁石雕的眉心了,他观察过,石雕的眉心水晶正是他们力量的源泉。 等他再次攀登了百来块石梯,他惊呆了,不是鍊气五层,是七个鍊气七层,他刚想跑就被包围了起来。 「这可就难办了!」厉隋焦急万分,赶紧催动火焰朝他们眉心处扔去,但是根本没有丝毫破碎的状态发生,这几个雕像直接一起挥舞起了刀砍了过来。 厉隋来不及反应,「金钟罩!」金麒麟的能力闪现,「邦邦邦」厉隋此刻浑身都是金色,承受着七把刀砍的滋味,一点也没有痛苦的感觉。 他按了按自己的一双手指,「差点就忘了自己吸收金麒麟血液的事情了,鍊气七层的金钟罩刚刚好,那么这样我觉得我可以一个一个对付了。」 他迅速的先走到离自己最接近的一个石雕男子,,又手火气瀰漫,直接用最勐的火力焚烧着他的血液水晶,血液水晶好像敌不过这么浓烈的焚烧,在厉隋下一刻一抠之下,血液水晶流落到了他的手心里。 「接下来,下一个!」针对第二个石雕男子,他採用「血煞印」一个接一个的印记针对着血液水晶,石雕男子的眉心慢慢的开裂了,厉隋抓住机会扣了下来。 「第二个到手。」厉隋把两个血液水晶放入绫俊杰送的储物袋之中。 接下来,第三个第四个分别採用了用蛮力直接索取的办法,就这样七个石雕男子最后只留下了三个。 躲在血池的宗主摸了摸鬍子,之前一直关注着其他两方,这边朝厉隋望了过去,「这个小兔崽子,别以为这么简单就能打败我布置的傀儡!」双手掐诀,又是一顿施法。 厉隋眼前的三只傀儡组合在了一起,「靠,鍊气八层!」厉隋大惊,眼前的傀儡感觉不是自己的金钟罩可以敌对的样子。 但是,眼前的傀儡已经朝着厉隋追过来了,「看来只能试一下了!」厉隋赶紧重新打开了金钟罩,巨刀落下,「我顶!」金光炸开,厉隋倒退一米开外摔倒在了地上。 「这么厉害!」厉隋眼珠子都快掉到了地上了,他实在不知道这个傀儡怎么变得这么厉害的。 「血煞印!」一个接一个的印记拍打了上去,但是傀儡就是无动于衷,不仅没有退一步,反而步步逼近。 「完了!」厉隋心里想,巨剑再次挥动,朝厉隋砍下,厉隋苦笑闭上了眼睛,忽然又睁开,「就算完了,也不能死在这里。」他勐地从傀儡胯下穿了过去,又是一套火焰焚烧,能挡一步是一步。 「血煞印!」又是一套印记打出,傀儡直接轰趴在地上,但是没有丧失战斗能力,他缓慢的爬起来。 躲在血池的宗主,摸着鬍子,「我的傀儡可是用玄铁石柱原材料制作而成的,想那么容易打败这些傀儡,你也只能想想吧!」 「破!」厉隋再次尝试用蛮力摧毁傀儡的眉心,但是三个眉心牢靠的印在一起,想破开感觉阻力太大了! 「一定有破绽!」厉隋心里想。 傀儡步步逼近,手中的巨刀又挥了过来,厉隋再次躲闪。 他想到了一个方法,「有舍才有得,既然水晶可以提升我的修为,那肯定也可以释放出巨大的能量,值得一试。」 他拿出来获取到的四颗水晶,双手和四颗水晶产生了轰鸣。 「去!」厉隋唿了一声,把水晶朝傀儡用血煞印推了过去。 又一指,「给我爆!」四颗水晶在碰到傀儡的瞬间就爆炸了! 傀儡粉碎,厉隋也受到了波及,轰吹到石梯边缘差点掉下去,还好抓的稳。 他望着下面特别像万丈深渊,心里想着辛好没死掉。 他打起坐来,运转御魔真灵经调息着自己。 躲在血池的宗主,望着厉隋,摸了摸鬍子,「有意思的小子,不过相比之下,我更欣赏其他三个人!」宗主再次把眼光望到郑狂身上,在他的眼中郑狂就是一只披着狼皮的羊。 「快来到我身边吧,孩子!桀桀……」古怪的笑声再次贯穿了整个画面。 躲在血池里的宗主,他此刻紧紧的闭上眼睛,手指不断的盘算着,一颗水滴从额头上滑落,「啪嗒」他们滴上了手指头,他睁开眼睛,邪邪的笑了一下,「差不多了,还剩下三个人了,哈哈哈哈……」 玄指变幻,他的身体不断往下蔓延,他一半的身体都陷入了血池里,「游戏正式开始!」 三股巨大的血气瀰漫上屏幕上的三个领域之中…… 「朱秀成,你!」木麒麟康伟趴在地上,他的心脏赤裸裸的被玉麒麟朱秀成抓在手里,他现在十分后悔自己大意了,根本没有想到朱秀成这时候下手,为什么?他的动力又是什么?但是他恐怕没有时间了解,他的眼睛瞳孔不断睁大,灵魂陷入沉沉的黑暗中。 玉麒麟朱秀成一脚踩在木麒麟的脸上,「其实,我早就看不惯你可恶的嘴脸了!」 这时,一股气血飞来他的身边,他惊异了一下,但是还是吸进了体内,不一会儿,他身边出现了一只小胖猪,这只小胖猪刚一出现,立刻被死去的木麒麟康伟吸引,直接吸食进了肚子里去了。 「这血猪这么神奇,居然可以直接帮助我融合麒麟血,这木麒麟的力量居然这么强,幸亏他刚才放松了警惕,不然就是想杀他估计要很久!」其实玉麒麟朱秀成早就想杀木麒麟康伟了,不过他为了保险起见,只能採用这个方法绝杀康伟。 「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太相信我了吧!」玉麒麟朱秀成淡淡的说,他和康伟一路走来,不停的保留着实力,他感觉剩下的路只要融合了康伟的能力也可以克服下去,所以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他已经不管那么多了…… 同时,厉隋也获得了一个宠物,是一个可爱的小狗,那只小狗刚一出现就表现出和蔼可亲的样子,围绕着厉隋来回乱转着,虽然厉隋还有点摸不出头脑,但是他也向小狗传出了友善,不过他防心太过浓重,神识已经不断穿透这只小狗了,毕竟在他的世界里,来路不明的东西都是十分可疑的…… 郑狂此时此刻也获得了一只宠物,是一条充满血气的小豹子,这只豹子和他一样充满了戾气,全身上下充满了狂暴,一路厮杀着敌人…… 躲在血池里的宗主,身后的影子开口说话了,「把你的身体散出来一半祭献给他们来培养子体,桀桀,他们已经慢慢成为囊中之物了,而且还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一举两得。」 厉隋紧锁着眉头,他利用酒鬼的记忆,虽然有点困难但是还是施展出了彻查术,该术法刚好是针对厉隋所遇到的问题提供了充分的解答。 他把小狗放置好合理的位置,然后一指下去,「彻查术!」 厉隋闭上眼睛,在小狗的世界里,是整个小狗的框架,无论是这只小狗的四肢还是肉身都没有问题,再往小狗的头颅进行探索,在他的头脑里,厉隋看到一张紧紧闭上眼睛的面孔。 「这是?」厉隋睁大了眼睛,毫无意义,这张面孔之人正是魔剑宗宗主!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00章 毫不犹豫 「是他?」厉隋没有想惊动他的意思,反而他不断贴近宗主,他很想继续观察一下这张面孔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这张带有宗主的面孔,似乎还在沉睡,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一唿一吸随着自然规律进行良好的转动。 「果然是他捣的鬼!」厉隋点点头,双手掐诀,发出了微弱的血煞印,一个又一个的拍了过去,慢慢产生封锁而不是直接摧毁,他觉得如果是摧毁的话对方很快就会发现,到那个时候自身都特别的难保,如果是一种限制和封锁的话那么结局就不一样了。 做完了这些,厉隋还不是特别的满意,他凭藉他现在的修为仅仅能做的就是限制其成长,他现在刚刚拜入宗门,还不是跟宗主撕破脸皮的时候,而且还要在最后成为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穷极险恶。 「滞留术!」厉隋不放心,还是拍出来一个附身在彻查术上面的术法,这个术法可以在最需要的时候抹杀一个被操纵者限制住的东西。 退出情景之中,厉隋摸了摸那只小狗,虽然这只小狗看起来乖巧,但就在身边随时都会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随时引爆。 整理了一下心神,好歹控制住了形式,现在装载在小狗脑海里的宗主面孔是没有成长空间可言的了,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活着走出这里。 「火气!」双手喷出火焰带着小狗走向上方的石阶,这里貌似是最后的石阶了。 来到上面,他发现已经有两人已经到达了,顾名思义一个就是玉麒麟朱秀成,另一个是散发着狂暴气息的铁麒麟郑狂。 玉麒麟朱秀成看厉隋上来了,便友好的走上前去释放好感,在此之前他也同样做给郑狂看,但是郑狂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危险,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厉隋了。 「哈哈哈,火麒麟,我们等你好久了。」朱秀成微笑着说。 厉隋很谨慎,小心的释放出神识观察着二人,他先观察了一下朱秀成,「眼前之人拥有了玉麒麟和木麒麟的能力。」 然后,他再次把眼光发散到了铁麒麟郑狂身上,他睁大了眼睛,「水麒麟,紫麒麟,土麒麟,铁麒麟,四着混合在了一起!」厉隋收回目光,渐渐的对郑狂那边产生了强烈的忌惮。 「相信你也看到了吧!」玉麒麟朱秀成淡淡的对厉隋说道,「凭我们二人之力,都不一定能对付那傢伙,所以咱俩联手吧,这样还可以彼此照应一下!」朱秀成字字吐露着真诚。 「肯定没这么简单!」厉隋心里这样想着。但是,的确现在组建一个小阵营的确重要,不如先假意答应一下,「好的,我们先联手!」 玉麒麟朱秀成听厉隋这么爽快的答应,非常高兴,他便把一切都告诉了厉隋,「看到那个罗盘了么?他没杀我是因为那个罗盘,所以你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和我们合力把血液输送到罗盘之中打开最后的通天塔!」 厉隋点点头,「我知道了!」也就是说最后的关卡也只能由三人合力才能开始。 不一会,厉隋,朱秀成,郑狂,彼此分开站好,把血液分别注入罗盘之中,罗盘上面刚好有三个印记,三人的宠物好像也有共鸣,慢慢的也发出血光汹涌了进去。 「轰!」罗盘旋转开来,发出来一道道光柱射向了上方。石梯颤抖,从上方慢慢移动下来一大块巨大的通天塔,慢慢的移动到厉隋等人的眼前。 对于厉隋来说,眼前的一切看起来还是挺令人震撼的。 通天塔的门打开了,郑狂率先走了进去似乎通天塔里面有什么在迫切的唿唤着他。 「等下。」厉隋勐地一回头,一只手抓住了恐怖的魔爪。 「你!」玉麒麟朱秀成睁大了眼睛,他没料到厉隋的反应能力居然这么快。 「你也真是败类!」厉隋左手一巴掌啪了上去,力道十分惊人,还有浓浓的火气散出。 「啊!」朱秀成来不及收手,右手被厉隋死死抓着特别的麻木,左手也失去了反抗的意识。 「厉隋,你放过我,我们联手杀了郑狂!」朱秀成还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我联你大爷!」厉隋根本不给朱秀成一丝喘息的机会。 震撼的一脚直接蹬了上去,朱秀成跪倒在地,吐出血液来,「厉隋,你居然这么狠!」 厉隋铁头直接剁了下去,朱秀成头颅流出了血液,「那也比你这个人渣强!」 玉麒麟气场大变,狂退了两米开外,「玉天决!」他身上闪耀出如同白玉一般的光芒。 「木生决」他身上逐渐生长出藤蔓来朝厉隋奔腾而去。 厉隋笑了笑,岿然不动,「火炎决!」巨大火焰的焚烧将绿色藤蔓焚烧的一干二净,「金钟罩!」玉麒麟突然汹涌而来,撞击到厉隋的身体,但是厉隋没有丝毫创伤,反而朱秀成再次喷出血液。 厉隋一步一步的走到他的面前,淡淡的说:「多行不义必自毙!」 「血煞印!」一轮印记射杀了上去! 「不!」玉麒麟朱秀成他的眼中充满了别样的不甘心,但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结局就是这样! 朱秀成成为了一团尸体,滚滚的血液吸引了血气小狗不停的吸食,刚刚朱秀成的小猪早已被小狗吸食进了自己口中,这只小狗已经长成了很大的狼狗,再次吸食朱秀成的血液,厉隋慢慢感受下,他此刻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木麒麟,玉麒麟,金麒麟,火麒麟,我现在也同时获得了四种能力!」厉隋吸了一口气。 看了一眼通天塔,走了进去,他知道自己这一路的战斗还没有结束,还需要继续去战斗,虽然非常险恶,但是他不再恐惧,只会更加的自信和坚定! 黑色玄铁精石打造而成的通天塔,一共划分为九层,每一层都会有两个镇层魔兽,然而选择道路的不同遇到的妖魔也就不一样,当然这个通天塔也只能有两人才可以进入,之前玉麒麟朱秀成暗杀厉隋也就是因为提前了解到了这个原因,但是他失败了。 此时此刻,厉隋正站在塔下,看着已经紧紧关闭的一扇暗门,留下了一扇红色的开合之门,不留丝毫,一脚踏了进去,毕竟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死就死吧。 刚一踏进去,红色开合之门就迅速关上了,里面一开始乌黑一片,但是没多久一盏盏灯就自动茂盛出来了火焰,越来越旺的燃烧着。 厉隋冷静的观察着四周,这四周都带着壁画,这些壁画他因为才开始看还有些看不懂,似乎略带着点修为之力,不过厉隋仔细的望去好像画着一个人,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但是凭藉厉隋目前的修为还看不太清白衣男子的面孔…… 「吼!」一阵嘶吼打破了此刻的宁静,在不太明亮的地方出现了一头毒狼,亮闪闪的眼睛射杀到厉隋的眼眸。 「孽畜!」厉隋祭出火气,双手的火球直接反扑了上去。 「嗷……」毒狼被火焰吞没,化为了一摊血水。 没多一会,一道光柱射了下来,照到厉隋的身上,然后厉隋身体慢慢变幻为一团幻影消失在了此地。 「通天塔第二层!」 厉隋刚刚站稳身体就发现了身边多了四位石头兵。 他们此刻还一动不动的样子,待厉隋想认真观察一番的时候,他们仿佛从沉睡中甦醒过来,他们的身躯不断的震动抖落了身上的土块露出了真容来。 「鍊气六层!」厉隋毫不犹豫,金钟罩开启,刚刚好,四位石头兵他们手中的斧头触碰到了厉隋的身体,发出「砰砰砰」的响声。 厉隋咧嘴一笑,一跃而起,「火炎决!」两团火焰拍打上其中两个石头兵的身体,但是他们好像没有丝毫创伤。 「没用是么?」厉隋皱皱眉头。 他双手张开,慢慢让气息旋转在手掌上,「那么就让你们试试,玉麟掌!」 「轰!」掌中的力量打出来爆发力的玉色纹路,像一只玉麒麟奔腾而出,抓狂撕咬向四个石头兵。 「砰砰砰!」四个石头兵他们的坚硬程度好像不敌,纷纷碎裂开来。 厉隋收回手掌,看了看,带着玩笑的说:「没想到,那死胖子玉麒麟能力这么厉害!」 光柱再次撒下,照耀着厉隋,厉隋消失在了原地。 另一方面,铁麒麟郑狂一路厮杀,此刻已经屠杀到了第六层的地步。 他抛开了手中魔人的头颅,眼里充满了杀意,不过在这一切的背后他的脑子里面多出来了一个面孔,正是宗主的面孔,他开始慢慢吸食郑狂的一切。 坐在血池里面的宗主整个身子也慢慢融化的只剩下一颗头颅,「桀桀,一开始就在郑狂的身上种了一颗我的种子,没想到这小子不仅没有让我失望反而步步接近我的计划,很快我就会有新的肉身了,哈哈哈……」血池瀰漫出一股骇人听闻的笑声,感觉像是一种狂放不羁的挣扎。 依然在第二层的厉隋没有立刻离开,他依然看着壁画,这上面依旧让厉隋很迷煳,但是好像讲述着什么,他能看见的是那个白衣男子正在不断双手掐诀好像念动着什么,然后就结束了…… 厉隋不太明白,但承载着光柱离开了原地。 「通天塔第三层!」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01章 安逸 厉隋第一念想的不是会遇到什么,反而是那些壁画,虽然他看不太清晰,但是他还是希望能多了解一下。 「这是?」厉隋把手掌触碰到那些壁画上面,上面写了一行简短的字,「仙已破,魔未起。」 厉隋摇摇头他真的没弄懂这是什么意思。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厉隋闭上眼睛思考着。 但是背后的来临之物,他的眼睛瞬间产生出了凌厉,「巨木之力!」 从这片结实的石头缝中慢慢生长出来大量的树苗,然后生长成枝干和藤蔓,「绞杀!」捆绑住的是一只暴走的猿猴,在厉隋的运作木麒麟的力量下,这只猿猴直接被藤蔓捆绑住绞杀死了。 不一会,第四场光柱照射下来,落在了厉隋的身体上,厉隋消失在了原地。 此起此刻,铁麒麟郑狂一路过五关斩六将走到了第九关,他的身体越发的不稳定还产生了崩坏,他祭出的小豹子也已经变化的很大了,但是他仍旧坚持着去拼杀第九层的领主,但是此时此刻第九层领主穿着一席黑袍看不见身影阴冷着望着他。 「桀桀……终于等到你了,铁麒麟郑狂!」黑色袍子下一双血辣的眼睛注视着郑狂。 「你有灵智?」郑狂有些慌乱,觉得不妙,但是还是冲上去,开了几招。 「铁马冰河!」 「水淹七军!」 「雷暴之力!」 「土崩瓦解!」 一套红花绿柳颜色的招落在黑袍领主身上,但是烟雾瀰漫,之后流露出黑袍领主的身影。 「什么!」铁麒麟郑狂瞪大了眼睛,正准备逃跑。 「你觉得?你跑得了么?」黑袍领主不知什么时候覆盖在郑狂的身上。 「别自作聪明,你的一切都是我赋予给你的,你得到的一切信息也是我赋予和引导给你的,桀桀,其实都是假的……」 「我不甘心……」铁麒麟郑狂双眼不断的变得空洞,他祭出的血豹也在不断吞噬着他所有的力量,慢慢的,血豹开始变成他的样貌,至于铁麒麟郑狂如同烟消云散一般腐化了,此时此刻的郑狂穿上了第九层领主的衣袍,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脸上流露出宗主一样丑陋的嘴脸,躲在血池的宗主头颅也消失了。 「重生的感觉真好,桀桀!」郑狂捏了捏拳头,他全身上下血气沖天。 「没想到我看走眼了一个厉隋,不过没关系,等吸食了厉隋之后就可以进行魔道筑基,变得更为完整了。」阴笑释放在了原地,黑暗的光柱撒下,他离开了这里。 他步入了第十层,也是最后一层,骑在了玄铁麒麟身上,如同通化了一般,玄铁麒麟他整个身体也復活了。 「在我设计的圈套里面,没人可以活着离开…………就凭着我鍊气九层的力量以及玄铁麒麟的力量,我看你厉隋怎么和我斗!」郑狂闭上了眼睛,不断强化巩固着自身的修为,如同一座盘山一样,他身下的铁麒麟也不断等待着来临之人,显得非常暴躁不堪。 厉隋此时此刻也过五关斩六将到达了第七关,走到第七关不知为何迟迟等不到领主的现身,唯有四周的壁画还若隐若现的。 综合起来他现在已经了解到了第七块壁画了,这里面在讲述一个人,准确的说,讲述着这个人的一把剑,此人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一个修真者,他一直在锻造着一把剑,当他的宗门遇到灭门危机的时候,他忽然醒悟自己前世是仙界铸剑大能,一鼓作气铸成仙剑化解危机,之后此剑辗转了几个世纪,流落到了一位魔修大能手里,发现无法操控此剑,于是他就创建了魔剑宗号昭三千魔修改造了仙剑变化为了一把彻头彻尾的魔剑,再往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难道这把剑就封印在这里?」厉隋猜想,这时他的心脏开始跳动了,毕竟几个世纪之前可是一把仙剑啊,如果能获取此剑那么就可以纵横天下了。 「但问题来了,魔剑又在哪里呢?」 就在这时,一阵大笑传了出来,「哈哈哈哈」只见从一个领域走出来一个青衣书生,他步伐平缓但好像没走几步就来到了厉隋身边。 「好久不见,厉兄弟!」青衣依旧拿着鹅毛雨花扇子一边扇着清风一边说。 「你是?」厉隋自幼记忆力就很好,他想起那一天,也是在爷爷死去的那一天,那个年轻的书生对他说的一番话。 他还记得那一天,那一刻,从他嘴里面说出了一句很古怪的话来,「此刻我来,三洋我去,步伐不速,汝需跟步,海内风尘诸弟隔,药走凡尘雪藏龟,我先行一步。」然后他笑了笑并且用鹅毛雨花扇在孩子的头上敲了三下,再次大笑一声,走进了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很快就不知了方向。 「没错,正是我,厉小兄弟。」青衣男子笑了笑说道。 厉隋正想要发问,但是青衣男子却摇了摇头,挥了挥手中的鹅毛雨花扇说:「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的事情,我能告诉的唯一解释就是,一切时机都还没到,我还无法回答你的问题,只能你自己去发现。」 他顿了顿,想了想说:「不过此刻你所走的这一步,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现在已经陷入了他人设计的局里去了,我虽然是一个分身也存在不了多少时间,但是我可以助你成功破开此局。」 「怎么破开?」厉隋赶紧问道,他虽然不能立刻信任眼前的青衣男子,但是面对当下的境况他不得不从青衣男子这里寻找突破的窗口。 青衣男子挥舞起手中的鹅毛雨花扇,鹅毛雨花扇发出绚丽的光芒,照耀到厉隋的身上,说:「想必你也知道之前你了解到的魔剑被封印在了此地,我现在可以帮你直接到达魔剑的位置,你现在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得到魔剑的认可!」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厉隋眼神多出了谨慎,「你之前口口声声说我陷入别人的圈套之内,然不得知,我会不会又陷入你的圈套之中呢?」 青衣没有愠色,用鹅毛雨花扇轻轻摇摆,深深的望着厉隋的眼睛说:「相信我,小子,我送你一场造化!」 原地,青衣也淡淡的消失了。 等厉隋再度出现的时候,已经在另一个地方了,那个世界岩浆瀰漫,大大小小岩流不断碰撞,扑腾出来的大水泡炸开到岩石上面,发出「噗呲噗呲」的声响。 如果仔细看去会发现有一把通灵剔透印满梵文的黑色长剑插在一处岩石上,充满了魔性的气息,貌似期待着主人的降临。 此刻的厉隋是从熔岩的上方飞落下来的,现在他刚刚降落在了一处岩石上面,稳稳噹噹,他四周还好,岩浆的气泡还算平稳。 他站稳了身体,摸了摸头髮,定了定神,唿吸了一下,往四周看了一下,一样东西立刻吸引了他的注意。 「莫非那把就是魔剑?」厉隋试图跳到一旁的岩石上,想离的近一点,看一看。 「看来是这把剑没错了!」一会功夫,厉隋站在一旁的岩石上,在他的脚下都是轰轰烈烈的岩浆。 他发现想接触到魔剑还是挺困难的,因为越接近魔剑,岩浆越容易炸开滚烫的气泡,如果就这样直接走过去,很容易变成烧焦的烂泥。 「这下该怎么办呢?」厉隋一时间犹豫不决。 此时的青衣又出现了,但不是出现在厉隋的身边,而是出现在虚空之中。 「不管是对与不对都是命运的趋势,我现在只是在做一场安排而已~」青衣嘆了口气,看了看手中一抹抹正在流失的碎星,那是一场场与魔剑有关的记忆,记忆的主人正是宗主以及黑影之物甚是所有有关之人。 青衣又抛出鹅毛雨花伞,一瞬间,鹅毛雨花伞仿佛变化成了一个巨大的白色气球形状,包裹了这里的一切,此时此刻地下的岩浆如同被冰封了一样,仿佛冷静了许多,安逸了不少。 「小子,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一步了,隔绝了空间和记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青衣坐在半空中,不知从哪里偷摸出一壶老酒,一边看着一边痛饮了起来。 此刻不知不觉的变化,厉隋也看到了,他想了想,一拍脑袋,「一定是刚才那个人所为。」他看着岩浆被按治住了,决定跳过一个个岩石,跑到魔剑的身边。 「时间有限,小子,你最好快点!」青衣的声音从空中传了出来。 厉隋点点头,利用助跑加跳跃翻滚到一个个岩石上面。 趴在岩石上面,厉隋吐槽了一句,「真汤!」来不及多说什么,继续跳跃,攀爬。 终于在二十息之内,跳跃到了魔剑的身旁。 「这就是魔剑?」厉隋围绕着魔剑转了一圈仔仔细细的观察起来。这把魔剑目测长有二尺一寸,剑身玄铁而铸及薄,晶莹剔透,隐隐约约还透着淡淡的寒光,剑柄为一条黑色龙雕之案,剑身还有大量梵文,显得无比威严,当然剑刃锋利无比当时真正的刃如秋霜。 厉隋有点忍不住了,开始试探性接触着这把魔剑。慢慢触碰,「轰~」魔剑发出沖天煞气,气场把厉隋震慑到了岩石边缘差点掉下去。 「好险~」厉隋唿了口气,这魔剑的脾气也太大了吧。 此刻的厉隋灰头土脸的爬了起来,头髮散乱不堪,挣扎的爬了起来,又重新走了过去。 他又重新按了上去,再次被弹开,循环往復。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03章 操控 坐在高空的青衣,刚喝完一壶酒喷了出来,实在看不下去了。 「小子,我要是取剑不是让你来玩的!赶紧用你的血液唤醒其内剑灵让其甦醒得到认可!」青衣站起身来,一挥衣袖,声音发出来了一道道威严。 灰头土脸的厉隋摇了摇头,赶紧切开手掌中的一层皮,按上身边的魔剑。 一下子,厉隋被吸收了进去。 青衣没有说什么,好像瞭然于胸的样子,静静等待着。 黑暗的世界里,「我这是在哪里?」厉隋摸了摸头,当他抬起头的时候,他一脸惊骇,在他面前是一块巨大的魔兽之门。 一道无比强大的身影慢慢传出,「推开它,你将会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 虽然厉隋还很迷茫,但是他还是咬了咬牙,想起身边人的死,狂奔了过去,用尽全部的力气,轰开了那扇门。 五颜六色的金光闪耀,「轰」一道暗影之人从门内飞了出来。 厉隋突然飞出到界外,此刻的他的眼睛变得暗耀起来,好像失控了一样,一点一点的把魔剑从地下拔了出来。 「轰轰轰~」岩浆开始变得不稳定起来,大地开始摇摇晃晃,不住的晃动。 此刻的厉隋,完完整整的把剑拔了出来,此刻他内心暗影之人慢慢形成小孩子的样子,等那个孩子完全成形的时候厉隋失去了意识。 暗影的小孩子塑造好形状出现在厉隋的身旁,可能他也不太稳定,对着魔剑形成一种掌握的样子,自己慢慢融入魔剑内,之后魔剑听话的变化成为一道暗光融入厉隋的身体之中。 青衣一步走了出来,抱着厉隋,离开了这一片充满岩浆轰炸之地。 「这里的一切从此将没人知道…」 岩浆瀰漫,火光沖天,一切都被无人能及的状态掩盖了。 厉隋慢慢睁开了眼睛,他眼里又出现了青衣,「我成功了么?」厉隋开口问道。 青衣点点头,一只手按在厉隋的肩膀上,「小子,我再给你一个选择,你到底是离开这个宗门,还是上去把这个宗门宗主夺舍到的新身体给干掉?」 厉隋想了想说,「我选择留下来,之前有一人把他的妹妹託付给了我,我不能言而无信!」 「好!我欣赏你,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出路,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保证你能活着出去!」青衣笑着拿着鹅毛雨花伞摇摆了一下。 「什么出路?」厉隋赶紧问道。 青衣沉默不语,一掌打出,拍打进厉隋的识海。 厉隋清晰的看清了,一套功法,名字为「吸弒!」 这一切从头到位只有五息时间,「小子,我给你一个时辰去学习这个功法以及了解深藏你体内的魔剑,一个时辰之后你会回到真正的通天塔第七层,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什么?」厉隋还有点没听懂。 青衣慢慢消散,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对了,真正的魔剑还需要你自己去取出,你之前得到的只是一个剑灵而已。」 做完这些,青衣彻彻底底的消散了。 只剩下越来越迷茫的厉隋…… 一个时辰之后,暗光乍现,厉隋出现在风尘之中的通天塔第八层,此刻的他全身上下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强大,此时的他身体各个地方经脉全身贯通,力量更为凝实。 「鍊气第九重!」他暗黑色的眼眸中透露着极端的冷意,也在这时,在他的身旁飞出一个暗影之人,与他极为相像。 「虽然我的记忆丧失了,但是我会尽力辅佐你的主人!」暗影厉隋说道。 厉隋点点头,说「谢谢你,小黑。」 突然眼前出现通天塔第八层的镇层之物,「我是第八层守层鬼将,圃幽。」一个缓缓走来的绿袍鬼骷髅说道,他拿着鬼刀,协调好外和内在的样子。 「刚刚好拿你试试我的功力!」厉隋一副热血澎湃的样子。 这时鬼刀刺了过来,厉隋跃跃欲试,勇往直前,锐不可当…… 一个时辰之前,厉隋还坐在青衣布置下的空间内,他正凝望着眼前如同灵魂体一样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暗黑剑灵。 「你还记得你是谁么?」厉隋开口了,他很想打破这层尴尬的境地。 剑灵摇了摇头,但是好像了解到了什么,「我现在能记得的是有关如何修炼的能力和通脉相缘肯定你是我主人的地位。」 厉隋点点,唿了口气说:「行吧,那我以后就叫你小黑好了,对了,你刚才说除了我能看见你,其他人看不见你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只单单是个剑灵而已,除非修炼了某种程度的功法或者产生一些特殊的联繫才会有可能看到我!」小黑说道。 厉隋点点头,「行,那你现在辅佐我,帮我体内的力量融会贯通一下好么?」 小黑点点头,「请主人闭上眼睛潜心修炼,心无杂念,一个时辰足以!」 「嗯。」厉隋打坐了下来,闭上眼睛,他很早之前就想把身体内的修为融汇一下了,正好藉此机会施展一下。 当他闭上眼睛的时候,也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小黑也就顺势钻进了厉隋的身体内,在厉隋的体内,小黑透露出他的身影。 「五行八卦!」一语道破之后厉隋体内,慢慢形成了了五行八卦的聚灵台。 「金木水火土!速速归位!」不一会,五行八卦的灵台中逐渐冒出了变化,金台衍生出来了金麒麟,木台出现了木麒麟,水台衍生出玉麒麟,火台出现了火麒麟,土台空空如也。 小黑双目一凝,喃喃道:「主人的五行还未圆满?这可如何是好?」 此时一声犹如洪荒巨兽的嘶吼传了出来,「这是什么声音?」小黑往土系灵台望过去,只见黑茫闪耀慢慢一头巨大的勐犸黑色犀牛一跃而上,土系灵台显得格外耀眼。 小黑显得有点疑惑,但是没有多想什么,他站在五行八卦聚灵台中间,五只手指往下方一按,魔剑幻灵的身像浮现出来竖着插在中间的中心阵法之中掌控着五行八卦阵。 「运转!」不一会五行八卦阵运转开来,厉隋感觉自己身躯内部慢慢行成一种体系,开始不断攀升起来,而且修炼的速度也开始慢慢加快脚步。 小黑望着不断运转的五行八卦阵,「主人的灵根也真的是厉害,只要在我的辅佐之下百年之后,我定要主人成为一代天骄!」 小黑慢慢融入魔剑内,五行灵台内的五行灵兽不断发出咆哮和嘶吼,金木水火土系灵台不断攀升起来。 最终, 「金系灵台中品五阶。」 「木系灵台中品五阶。」 「水系灵台中品五阶。」 「火系灵台中品五阶。」 「土系灵台中品五阶。」 小黑跳了出来,擦了擦头上的汗液,「现在就行了,只要等主人继续成长,一切都不是问题。」 此刻厉隋也睁开了眼睛,眼神中透露出空前的明亮,「鍊气九层!」 「哈~」一股真气吐了出来,他感受到自己在同境之中都可以成为无敌的存在。 「主人你还需要自己把自己学过的功法全部提升到自己适应的水准。」小黑提示说。 厉隋点点头,再次闭上眼睛,脑海里最先浮现的便是血煞印了,「转化,血煞决!」 一个接一个掌印开始变幻,不多一会完成了进化! 然后,厉隋转化了五个系的攻决。 「玉麟决!」 「火云决!」 「金钟决!」 「木笙诀!」 等到快完成的时候,土灵台的黑犀跺了跺脚,慢慢演化繁生出一种功法,又名,「黑犀决!」 等这一切结束的时候,厉隋想到了什么,心念一动,「御魔真灵经!攀升!」 随后厉隋修炼的速度持续加快了脚步…… 「唿~」厉隋眼睛大开,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充斥着内心,「怎么样小黑?」厉隋问道。 小黑抱着腹部点点,说:「还行,主人还有好多事情需要以后不断提升才可以,暂时先这样吧!」 厉隋点点头,「对了,小黑,魔剑我现在能操控么?还有我之前取出的魔剑难道不是真正的魔剑么?」 小黑摇摇头说,说:「主人之前只是释放了我,那把魔剑其实是我的化身,真正的魔剑还封印在其他的地方,那个地方我现在还能感受到具体位置,我们再做打算吧!」 厉隋点点头,看此刻空间的不断消散,「小黑,你先来我身体,助我修炼一门功法。」 小黑点点头,钻进了厉隋的体内,厉隋坐直身体,闭上眼睛,研究起了青衣传给他的功法「吸弒!」 「一层…」 「二层…」 「三层…」 ………… 看着躺下的鬼将,厉隋把手放在他的身上,「小型吸食~」没一会儿,鬼将成为了飞灰,「现在还剩下两层了。」他的身影消失,出现通天塔第九层。 此时此刻,出现了如同郑狂一样的似曾相识的一幕,第九层领主穿着一席黑袍看不见身影阴冷着望着他,「桀桀……终于等到你了,火麒麟厉隋!」黑色袍子下一双血辣的眼睛注视着厉隋。 厉隋面不改色,镇定自若,「你是何方神圣?」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03章 完好无损 「神圣?哈哈哈~」黑色袍子有一股放荡不羁的狂妄「厉隋,你可知道你的一切都是我赋予给你的,你得到的一切信息也是我赋予和引导给你的,桀桀,其实都是假的……」黑色袍子显现出狰狞的样子,他可能等不及想把厉隋吞噬了一样。 黑色的骷髅手指头慢慢蜷缩起来,厉隋身体环绕出一层又一层的血气,就是之前厉隋获得的那只小狗幻化了出来。 「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你居然不用心去培养,就别怪我了~」血气幻化成的小狗越发的狰狞慢慢幻化成厉隋的样子,在此之前厉隋设下「滞留术」也渐渐变得没用了。 「厉隋你感觉绝望么?」黑色袍子慢慢附身在血气幻化成厉隋样子的小狗身上,但是形状和样貌并没有成型。 厉隋此刻感觉有一种无形的撕扯之力勐烈的吸食着自己。 但是,厉隋怒髮冲冠,狠狠的走出了一步又一步。 「咦?你……」黑色袍子感觉到了不可思议。 等到厉隋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的拳头篡起一拳轰上了那人的天灵盖,「该绝望的应该是你!去死吧!」 「不!这不可能!」黑色袍子觉得不可思议这一切的一切,但是他现在根本无法反击。 「我知道你是谁!魔剑宗宗主!」 「你!」黑袍骷髅没想到厉隋居然有能力将自己反杀。 「厉隋你别给我得意!你绝对会死在这里!」厉隋再次轰出「血煞决!」血气随着黑色袍子就云飞魄散了。 厉隋擦了擦手,「我现在就去找你!」 光芒撒下,厉隋离开了此地。 通天塔第十层被魔剑宗宗主夺舍的郑狂坐在玄铁麒麟身上突然睁开了眼睛,他喷出一连串的血液,双眼赤红的望着缓缓出现的厉隋,擦了擦嘴巴,笑了笑,「厉隋!」 「我居然第一次看走眼了你!!」 厉隋冷冷的望着他,有一种单刀赴会的壮烈之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也会让你更绝望的!」 「好好好!」郑狂狰狞的拍了拍手掌,跳下了玄铁麒麟。 「公平竞争,我不用玄铁麒麟!」郑狂一步一个脚印朝着厉隋走去。 「还请你说到做到!我的!宗主!」厉隋一字一顿的吐出口。 「你还真是一个让人讨厌的东西呢!」郑狂摸了摸嘴巴,眼睛直勾勾瞪着厉隋。 厉隋唿了一口气,「比起狡诈的你来,我还算好的!」 「哈哈哈。」郑狂大笑一声,全身上下散发出无上的霸气,玄铁麒麟跑了过来,他又重新跳了上去。 「我改主意了,整部棋盘都是我一人操纵的,你在我眼里就是一只被人瞧不起的蝼蚁,我想碾压你只要我勾一勾手指头而已,哈哈,厉隋我看你怎么和我斗!」坐在玄铁麒麟身上的郑狂居高临下的望着厉隋。 狂风骤雨,讯然出现,冲动起了厉隋的头髮,小黑跑了出来,看了看敌人,望着厉隋说:「主人~」 「你怎么出来了?」厉隋严肃的问道。 小黑解释说:「没事,他看不见我的!」 厉隋点点头,「小黑,咱俩这把决定要赢。」 小黑点点头,脸色也渐渐化成了严肃起了来。 一场风雨就要打响,鹿死谁手,还可未知,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那么就来吧!」厉隋一马当先,迅速飞驰到玄铁麒麟脚下,一记强加着修为之力的拳头直接焊了上去。 「靠!这么硬!」厉隋退后一步,但是作用起到的,玄铁麒麟发出了嘶吼阵阵。 「碾压!」郑狂咆哮出来,他驾驭着玄铁麒麟不断的去踩下方的厉隋,厉隋连环躲闪躲开了一连续的进攻。 「就这么点能耐么?」厉隋大声喊道。 郑狂暴跳如雷,「厉隋,这是你自找的!」双手血液流转,似乎还强加着修为之力,附加在了玄铁麒麟的身上,玄铁麒麟双眼开始越发的血红起来,它张开血盆大口,准备欲要吞噬了厉隋。 「我躲!」厉隋继续躲开,差点就被一口吞噬掉了,还好有一个高大石柱在这边阻挡,不然成为肉泥都有可能。 「厉隋,难道你只有逃跑的本事么?」郑狂也开始採取激将法。 厉隋「哼」了一声,这时,小黑自告奋勇的对厉隋说道,「主人,等会我进入你的身体使用秘法,可以在你的体内产生增幅效果!」 「还有这个效果!事不宜迟,快点来吧!」厉隋一边躲闪着玄铁麒麟的进攻一边说着。 小黑点点头,钻进了厉隋的身体,厉隋躲在了一根沖天石柱后面,等待着增幅的开始。 玄铁麒麟这时也来到了厉隋石柱面前,「唿」它喘着粗气,郑狂没有多说废话,邪邪的说:「给我死吧!」一直血手按了下去。 玄铁麒麟头颅抬的老高,忽然降下对着厉隋躲藏的那跟石柱,喷出了一轮威力极大的雷射。 「轰~」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烟尘瀰漫,世界安静了,一些建筑的轰然倒塌还在持续着。 郑狂驾驭着玄铁麒麟四处搜寻着厉隋的尸体,郑狂依然保持着警惕,毕竟魔剑宗宗主活了这么久的老怪物了,这点忧虑还是有的,他现在想的就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哪去了?」郑狂驾驶着玄铁麒麟仔仔细细的看着被摧毁过的角落,但是厉隋一点影子都没有,如果被击杀肯定会有几个麒麟的印痕出现,现在没有,那么代表着…… 郑狂不敢去设想,他在心里反反覆覆发狂的告诉自己他死了,他肯定死了! 「玉麒决!」一声犀利的声音在某个角落发了出来。 一道灿烂的炫光打在玄铁麒麟身上格外的耀眼。 玄铁麒麟发出嘶吼,十分悲伤。 「玄铁麒麟,可恶!」郑狂关心着玄铁麒麟,但是又有点迫于无奈。 「木笙诀!」厉隋突然出现在玄铁麒麟的脚下,数以千计的藤蔓捆绑起玄铁麒麟,现在玄铁麒麟根本动弹不得了! 「厉隋!你!」郑狂彻底发火了,眼睁睁看着玄铁麒麟不断的挣扎逃脱不了被束缚的危机! 郑狂也是无奈,首先,是因为刚刚夺舍到的郑狂的肉身修为还不高,其次,是施展不出玄铁麒麟该有的威力,最后,是刚刚那一记玄铁麒麟的破灭雷射只能发出一次。 「厉隋!」伴随着厉隋的藤蔓捆绑的加深,玄铁麒麟双眼迷离轰然倒下了,郑狂也就随之跳了下来。 「啪啪啪!」郑狂拍着巴掌,「厉害厉害,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厉隋摆摆手,冷冷的笑了笑,死死盯着他,此时此刻他现在随着小黑的帮助,全身上下都产生了剧烈的增幅。 隐隐约约,身上有了一种魔剑的气息发散出来。 风又一阵的吹过来,郑狂开口了,说:「不过,你以为,我会放过你么?」 「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郑狂说完,全身上下,血气滔天,这里的一切一切包括玄铁麒麟的血液都被抽离,除了厉隋,场景开始变得格外的模煳。 「轰!」仿佛传送阵开启一般,厉隋和郑狂二人在流失的隧道内穿梭。 「厉隋,时间快到了,我俩也只有一人可以活着逃脱这里,你敢不敢和我争这个机会!」郑狂放肆的说道! 「有何不敢!」厉隋也铁血之意滔天而起。 尽管隧道摇摇晃晃不太稳定,但是他依然一步一个脚印走向郑狂,跟他来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 两人现在都是披襟散发的样子,「好!那你给我死去吧!」郑狂浑身血洗,轰向厉隋,二人立刻激烈的进行成百上千的对阵。 郑狂疯癫的施展起他掌握的能力, 「看我的!」 「铁马冰河!」 「水淹七军!」 厉隋也不认输,也尽全力去抵抗着郑狂, 「玉麟决!」 「火云决!」 郑狂看攻击被化解了,于是他再次施法, 「雷暴之力!」 「土崩瓦解!」 厉隋修为运转飞快, 「金钟决!」 「木笙诀!」 两人不断的斗法,不断喷涌着血液,厉隋也不管疼痛了,激烈的和郑狂斗法,最后两人灵力都快所剩无几了。 但是,二人还在激烈的持续轰拳, 「轰轰轰」 「轰轰轰」 郑狂和厉隋的身体都被对打的无一完好无损之处,他们的四肢和肉身都有裂开的迹象。 「哈哈哈,厉隋我对你的确走眼了!」两人分开,大口大口喘息着粗气,郑狂一边吐血一边说着。 厉隋冷冷的望着他,「血煞决!」继续轰打出来。 「没用的!血灵诀!」郑狂轻松的抵抗了过去。 「咱俩现在不仅一体同源,而且势均力敌,看来很难拼出胜负了。」郑狂邪笑的说。 不过他又继续说道,「不过游戏是我创造的,我才是最后的胜利者,厉隋再见了。」 一团血光,钻进厉隋的体内,郑狂的肉身粉碎了。 厉隋反应的也挺快的,赶紧坐下,闭上双眼,发动最后的功法,「吸弒!」 黑光从他的身体沖天而起,在他的体内一切机能都在持续的运转着,因为他等着的就是这一刻。 宗主带着铁麒麟,水麒麟,雷麒麟,土麒麟走进厉隋丹田位置,欲想掌控厉隋的身体,进一步夺舍,但是这时候,一股前所未有的吸天之力往他们的位置蔓延。 「不!」魔剑宗宗主发出了激烈的嘶吼,他现在十分的后悔,他不清楚原来厉隋深藏着如此之多的秘密…… 五行八卦灵台,魔剑宗宗主以及四头麒麟分别琉璃到了五个不同的灵台内,魔剑宗宗主依然是被魔剑吸收了下去,至于四头麒麟分别对应着金木水火土该有的归宿,结局当然是被吞噬,至于一些麒麟当然也开始进行着变异。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04章 五颜六色 小黑虚弱的跳了出来,它看起来十分的疲惫不堪。 「太好了主人,我们赢了!」 厉隋点点头,五行八卦灵台随着吸收的结束,忽然出现了滔天的黑气,厉隋也被震撼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小黑?」厉隋不解的问道。 「别急,我进去看看,然后传音给你!」 厉隋点点头。 小黑走进厉隋的身体,看着五行八卦阵有如翻江倒海一般的澎湃,于是他立刻钻进魔剑里,在魔剑内部,他深深的体会到了,一种超前的力量在爆发。 「主人,你可能要突破了,赶紧运功调息,这力量太过于匪夷所思,稍有情况可能会引起身体爆炸!」 「这么严重!」厉隋不敢乱动了,赶紧操控着自己的身体慢慢感受着一种无形的境界之力! 小黑也在黑气翻涌的世界进行着抵抗,他感觉这不像是普通的突破! 「难道主人这是在魔道筑基?!」 一成 两成 三成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动过去,厉隋慢慢陷入了沉睡之中,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仿佛一个世纪的轮迴…… 他梦见自己梦里出现一个暗黑的巨人,他带着他的黑暗的力量赐予了被选择的赤裸的孩子,厉隋也就是在这些赤裸着的孩子之列! 「不!啊啊啊!」疼痛撕扯着厉隋,他感觉身体快要被炸开了,也就在这个时候,黑色的犀牛跳出了灵台,张开了血盆大口,开始了勐烈的吸食,值得一提的事情是,小黑这时候神志也模煳了。 黑色的犀牛随着他的吸食不断的开始膨胀,扩大,他的嘶吼响彻了天地…… 「轰!」仿佛像玻璃瓶打落在了地上碎裂了一样,厉隋身体突破了。 「魔道筑基完成!」厉隋体内黑色的犀牛用兽语发出来了这股声音。做完这一切后,黑色的犀牛跳回了自己的灵台,又开始重新的休眠的状态…… 厉隋体内的丹田处又回復了往日的平静,虚幻的魔剑看起来更加的神采奕奕。 厉隋此时此刻也陷入沉睡之中。 另一面,躲藏在魔剑宗宗主的洞府内的魔影出现了,看着干涸的血水,他慢慢固话为实体。 「真是个废物,毛头小子都搞不定!让老夫亲自出马!嘿嘿,厉隋是嘛……哈哈哈……就算没有本体,还有影子……终于轮到我上场了……」 这个魔影慢慢的变为实体,变幻成为魔剑宗宗主的样子,他的眼眸渐渐变幻的越来越噁心…… 小黑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切他傻眼了,因为他看到了一幕惊人的景象。 这里的一切包括五行八卦阵以及金木水火土五块巨大的灵台,被一圈像水立方方块状的黑色物体包裹住了。 五块灵台,金木水火四大麒麟还好他们通过吸食刚刚融合的四头麒麟成为了一种双生麒麟的样子,他们每一只麒麟都出现了两个头的样子,此时活蹦乱跳的样子及其生动活泼,至于土系灵台上那头巨大的黑色犀牛,显得就十分懒惰的多了,就知道睡觉,有一种中庸的感觉,自扫门前雪的感受,也有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凌厉。 魔剑伫立在五行灵台的中心位置,发出灿烂夺目的黑色光华,显得格外的神圣。 小黑跳出魔剑,触摸着这块黑色的水立方,他静静的感受着,「或许这是因为主人魔道筑基成功的原因显示出来的景象吧!」他感嘆道,他对于这个主人越来越期待了。 小黑飞出黑色的水立方,突然他再也看不见黑色的水立方了,「这是什么情况?」但是冥冥之中他还能感受到自己与魔剑的联繫,「难不成这黑色的水立方还有自动隐藏功能!」他再次惊嘆了一下,放眼望去,厉隋身体和常人相差无几。 「这个事情还等主人自己去发现吧!」小黑离开了厉隋的身体,他发现厉隋还在沉睡之中,他们此刻还在一段隧道之中,似乎没过多久就可以到达目的地了。 不过此刻厉隋的手指颤动了几下…… 另一方面,魔剑宗天台下面站满了人,他们全部都是魔剑宗的人,为首的都是魔剑宗各个堂的堂主。 「任长老,通天隧道出现了,我们新的魔子快要诞生了,八个人也只能活着走出来一个,也不知道会是谁呢?」李长老说道。 「来谁都一样,已经陆续好几代魔子了,没有几年就死了,而且都是离奇死去,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任长老没好气的说。 「老任你什么态度啊,这一代的少宗主我们几个老傢伙一定要保护好了,你别给我搞这个态度!」郝长老凶了任长老一句。 「行了行了,你这几个老迂腐整天就知道吵吵闹闹的,还好就我们四个堂,要再多一个两个你们岂不是能把这个宗门给毁了,况且底下来了那么多弟子在看着呢。」柳长老摇了摇扇子,充满了女性的魅力,显得脱俗又有气质。 其余几个长老不说话了,各自沉默无声,摆出倚老卖老之态,等待少宗主的降临。 在这四位长老头上,在最接近天台的地方,阴影处有两个左右修士闭着眼睛,面前是沖天的光幕,他们貌似也在期待着少宗主的降临,不过他俩的人的眉心处居然有血液的流迹,越看越更像是宗主的影子…… 黑暗里,新的宗主用邪恶的眼神望着影像中的沖天光幕,看他的样子貌似很想一口把这一切给吞噬掉,「桀桀,厉隋,给你点见面礼希望你能好好的……收下!」 「厉隋!」空荡荡的洞府,唯有宗主的声音在这里回档,险的特别阴冷,空虚,还有寂寞与愤怒…… 厉隋这时候终于醒来了,小黑觉察到了后赶紧凑了上来,「主人,你终于醒了啊!」 厉隋坐起身体,摸了摸头,「小黑,原来我没死啊!」 小黑摇了摇头,「没有,主人现在状态很好,而且还筑基了呢!」 「嗯?」厉隋睁大眼睛,之前的疲惫一扫而空,他赶紧查看了身体,他现在终于可以查看身体内部了。 「我靠!我的身体内部怎么是这样啊!」厉隋也看到了黑色的水立方,立刻猜测到了这是筑基的标志,又潜进水立方内部,看到了五行八卦阵五个灵台里面的魔兽以及正中央的那把若隐若现的魔剑。 黑色的犀牛似乎觉察到了厉隋,耸了耸耳朵,又放了下来,似乎此时的厉隋不值得关注一样。 厉隋自然是关注到了这只独特的犀牛,但他最兴奋的还是看到了四头麒麟的进化成了双头麒麟,比如金麒麟和雷麒麟锋混合,木麒麟和铁麒麟的混合,玉麒麟和水麒麟的混合,火麒麟和土麒麟的混合。 「小黑,这一切真的不可思议啊!」厉隋淡淡的说。 「是啊主人,你看灵台都有了质的变化了呢!」 厉隋用心感受了一下,眼睛一睁大喜的道:「金系灵台良品六阶。」 「木系灵台良品六阶。」 「水系灵台良品六阶。」 「火系灵台良品六阶。」 「土系灵台良品六阶。」 厉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真的是太意外了,说实在的。 忽然他又想到了什么,查看了一下功法,「如果混合一下,那么是不是新的功法了呢?」 在心里慢慢演化下,他一下一下的指指点点,浮现出早期的功法,以及后学到的功法。 「玉麟决!」 「火云决!」 「金钟决!」 「木笙诀!」 「铁马冰河!」 「水淹七军!」 「雷暴之力!」 「土崩瓦解!」 勐地睁开眼睛,「混合!」 五大灵台光芒闪耀,四大灵台坐着的四大魔兽发出了嘶吼,「嗷呜~」 厉隋眉头紧锁,「唿」了一口气,火花灿烂,他笑了笑,「成了!哈哈!」 他激动的又说了一句,「给我聚!」 五颜六色的光芒,一个个灵台上面的魔兽吞吐出一种新的功法冒了出来。 「金雷决!」 「铁木决!」 「玉水决!」 「烈岩决!」 厉隋看着自己手掌,「没想到现在的我的如此强大!」 退出内心世界,隧道流通似乎到了尽头,前方是一扇充满光芒的玄门。 「小黑,我们走吧!」厉隋站起身子走进了玄光之门。 眼前只有一条路,无论生与死,都需要自己一个人慢慢的走下去,走下去…… 魔剑宗天台处光幕慢慢开始汇聚成一个点渐渐的有了消散的迹象,天台下的所有人都纷纷屏住唿吸。 「要来了么?」李长老说了一句,其他几位长老也纷纷严肃了起来,威严与庄重同在。 「轰隆隆!」声音想了起来,「咚咚咚」魔剑宗的钟声也传了出来,一直延续着声响。 玄幻的光影里,厉隋身体走了出来,由于长时间没见到光芒了,太阳的光芒在厉隋看起来有些刺眼。 「就是这个时候!」躲在洞府里面的魔剑宗宗主,眼眸里血红印记闪耀。 「主人小心!」在千钧一髮之迹,小黑立刻做出反应,融入了厉隋的身体,厉隋反应也是够快,待小黑的融入后立刻运转起了黑色的水立方。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05章 感嘆 阴影中的两个血印修士突然出现在厉隋的头顶,他们手持魔刀,誓要斩杀厉隋! 厉隋睁大了眼睛,「筑基初期修士!」 「金雷决!」厉隋黑色的手印分别打在欲要斩杀在他身上的两把魔刀上,迅速形成对质,似乎魔刀并不能攻破厉隋的手印。 而且隐隐中雷鸣之力不断传递到两个修士身上,他们拿着的魔刀有种不稳的迹象。 「给我碎!」厉隋慢慢抵抗着,一下子他将身体反立了起来,发挥了将近一半的实力,将两把魔剑捏碎了,两个修士头脑沖地摔了下来。 「铁木决!」厉隋又打出手印,从手中冒出来无数藤蔓捆绑住了两个修士,两个修士迅速被巨大而且坚硬的藤蔓包裹住了。 躲在洞府内的宗主,捏了捏拳头,又松开了,「桀桀,今天就到这吧!」挥了挥衣袖。 天台被巨大藤蔓包裹住的两个修士,「轰!」纷纷爆体而亡,厉隋有藤蔓保护,所以没有受到大碍! 这时候迅速飞来的四大长老来到了厉隋的身边,他们也有些惊讶,第一是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情,第二是惊讶于厉隋的战斗力没想到眼前新诞生的少宗主居然这么厉害。 「少宗主,你没事吧!」郝长老第一个开口说道。 厉隋收回手印,对少宗主这样一个称唿还有些不太习惯,谦虚的摆摆手说,「我没事!」 迅速走到刚刚行刺于他的两个人面前,由于爆体而亡他们已经血肉模煳不能分辨了。 李长老走上前,「少宗主不用担心,我等一定会查一个水落石出的!」 厉隋点点头,虽然有些疑问但是不敢肯定,他现在就是已经在想魔剑宗宗主到底有没有真的死了? 任长老递给厉隋一枚戒指,恭恭敬敬的说:「少宗主,这一枚戒指请您佩戴好,象徵着你荣耀的身份!」 厉隋接了过去,扔在了储物袋内。 「这?」李长老用眼睛看了看其他长老,感觉有些尴尬。 「你们还有什么事么?」厉隋望着身边的几个长老,以及天台下的弟子,他刚刚才发现下面居然围了这么多人。 郝长老笑了笑,说:「我等全都听你吩咐!你要没事的话那就……」 厉隋点点头,没等郝长老说完,便指了指柳长老说:「如果这样,那就拜託这位姐姐带我去我的住所吧!」 柳研清一直没说话,忽然看见厉隋点到了自己,微微一笑,点点头,说:「那少宗主,柳研清悉听尊便!」 她轻轻的来到厉隋的身边,祭出了属于她的飞行法宝,她自己先跳了上去。 厉隋随即也跟着跳了上去,回过头对李长老等人说了一句,「都散了吧!」 一阵风的感觉,柳研清带着厉隋往前面方向飞去了…… 这来的快去的也快,其余三个长老特别尴尬,都觉得这个新少宗主有些令人捉摸不透,还有些说不出来的敬畏,这是前所未有的。 最后李长老看着其他二位长老都离开了,他一个人站在天台上,尴尬的挤出来几个字,「散了吧!」 自己也赶紧祭出飞行法宝匆匆离开了,感觉一分钟也不想呆在这里一样。 在零零散散的离开的人群中,有一个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少女,对着厉隋离开的方向一直盯着看着,刚想多看一眼,她的辫子就被一个人拉扯住了。 她不停地流下泪水,用沙哑的嗓音唿喊着:「救救我!救救我!」 厉隋坐在柳研清的飞行器上,风轻轻吹打在身上格外的清爽,在暗无天日的时光里现在的自己能出来的感觉真好,而且自己身旁还有美女相伴,他身前柳研清身上淡淡的芬芳伴随着清风刚好控制在厉隋唿吸能够闻到的范围,一时无话…… 没多一会,飞过了几个山头,柳研清把飞行法宝停在了一座洞府脚下,因为厉隋本身就是在魔剑宗所以自己的洞府就是坐落在魔剑宗,:外加上是乘坐飞行法宝所以也就要不了多久。 厉隋跳了下去,像周围看了看发现周围都是花花草草心里有些疑问,问道:「你确定这里是我所住的洞府么?」 柳研清点点头,回答说:「是的,少宗主,刚刚你扔到储物袋里面戒指,你把他滴血认主,你一切都明白了~」 厉隋将信将疑的拿出戒指,从大拇指上挤出几滴血液出来,滴了上去,血光流光浮现,血戒自动戴在了厉隋的手指头上。 戒指里面的信息迅速的传输到了厉隋的脑海中,他现在总算是相信了,他对着洞府用戒指下达了一个命令。 「开!」 洞府面前出现光华,闪亮了一下,自动开合了起来。 「这是洞府防御阵法,一般人是进不来的。」柳研清说道。 厉隋点点头,那如果除了一般人呢?不知不觉心里又谨慎了起来。 「所以少宗主还有什么事么?」柳研清用勾人的眼眸盯着厉隋,厉隋没有看她,脑海里一直保持着紧绷。 「没了,你先回去吧!」 柳研清点点头,「少宗主的戒指还有储物和传音的功效,如果有不懂得可以传音给我。」 厉隋看也不看柳研清,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洞府,洞府阵法又合上了。 柳研清也驾驶着自己的飞行法宝向着自己的洞府飞去,她离开好远才吸了口气,而且她胸脯起伏了好几下,摇了摇头,缓过神来,她感觉这个少宗主绝对不是普通人,这种畏惧感是前所未有过的。 厉隋此时此刻走进洞府仍然保持着警惕,生怕再跑出来什么刺客。 这个时候,小黑跳了出来,他笑嘻嘻的对厉隋说:「主人放心吧!这里真的很安全,外面的那个防御阵法真的很不错,我们很安全。」 厉隋这时走到了床边,一口气躺了下去,这床真的柔软,说:「那咱俩也不能掉以轻心,万一小名没了咋办!」 「哈哈哈,原来主人这么胆小啊!」小黑嘲笑着厉隋。 厉隋一把捏住小黑的脸蛋,小黑疼得直喊痛,「主人我错了,求你别捏了!主人!」 这下,厉隋才松开手,「哼,让你还敢不敢调皮!」 小黑委屈了一下下。 厉隋坐起身,看着四周,不得不说这个洞府还真的不错,一个坐.台,台上有各种各样的水果,一个衣柜,在衣柜上面还有厉隋少宗主专属的服侍,一个温泉池,一个炼丹室,一个炼器室,一个闭关室,还有厉隋躺着的这张床。 厉隋走进闭关室,「小黑你帮我护法,我来研究一下这枚戒指,我总觉得有什么古怪!」 「好的主人。」小黑干脆的答应道。 厉隋坐了下来,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了魔戒内的景象,这里面有两个通道,厉隋猜想是柳研清说的,一个负责储物,一个负责传音。 传音那边厉隋觉得还算正常,不过对于储物里面他总感觉很不对劲。 带着好奇钻了进去。 魔戒的储物空间比绫濑遥他哥送的储物空间打了几倍都不止,和一个大房间差不多大。 而且让厉隋惊喜的事情是这个储物空间塞满了晶光闪闪的灵石,还有一些灵药,炼丹炉等等。 「那我岂不是发了?」厉隋拍了拍自己的脸,好像自从出生穷到现在第一次看到这么富的场景。 他尴尬的笑了笑,「我说怎么这么吸引我呢,搞半天是因为灵石。」 他在酒鬼的中就了解到了灵石是提升修为以及商品交换的媒介。 「好像差不多可以退出去了。」也就在厉隋正要走的时候,一个面具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是?」厉隋退出储物戒,他把面具拿捏在自己的手里观察着看着。 「主人你出来啦!」小黑凑了上来。 厉隋点点头,对小黑说:「小黑,你帮我看一下这个面具有什么作用?」 小黑点点头,选进面具里面,一会后他跑了出来,说:「主人,这其实是张面具,功效是可以幻化成不同人的样子!」 「哦?还有这种功效?」厉隋赶紧把面具放在脸上,心念一动便幻化成死去的金矢的样貌,然后拿起镜子照了照,真的很神奇。 「做少宗主真的好啊!」厉隋感嘆道。 取下面具,放到储物戒中,又躺在了床上突然觉得这一切好虚幻,生怕一不留神什么都没了。 「小黑,接下来我们该做点什么?」厉隋问道。 小黑想了想,说:「主人可以收集魔剑啊!」 「收集?」厉隋瞪大了眼睛,「小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小黑苦涩的摸着自己的脑袋瓜,说:「记忆我也丢了,不过我现在能感应到魔剑现在碎裂成了七块,现在感应最强的也就是能知道魔剑宗内有一块,其他六块还在别的地方~」 厉隋也抓了抓脑袋,「听起来还真的麻烦呀!」 摇了摇头,闭上眼睛,突然想到脑海里出现了一个身穿蓝色无边花字裙的女孩活泼开朗的身影。 他换上了一套魔剑宗普通弟子的服侍,对小黑勾了勾手说:「小黑,我们走,带你玩去!」 小黑兴奋起来,问道:「主人去哪玩啊?」 厉隋笑了笑,「去了你就知道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06章 受死 一个时辰之后,厉隋来到了魔剑宗外门。他刚刚通过传音给柳研清得知,由于新入宗弟子辈分都下降九品,所以厉隋在秘境的这段时间也没过多久,所以他们仍在外门活动,然后柳研清还问了厉隋是需要找什么人么?厉隋于是关闭了传音,另一边的柳研清想了半天也没想清楚,他觉得厉隋这个人越来越看不透了。 他慢慢带上面具,变幻成了金矢的样子,「这样应该没人能认出我吧!」 走进了外门园区,由于这里都是外门弟子的活动范围,厉隋虽然穿着普通弟子服侍但那也是内门弟子的服气,一路上上不少内门弟子亲切的说了一声,「师兄好~」 厉隋感慨,修真界到底是以实力为尊啊!想了想觉得这样还是不妥,掏出一块灵石给了刚刚一名向自己问好的外门弟子,对他说:「可不可以给他换一件外门服侍!」 那个弟子笑了笑,对这种奇葩的要求,那个弟子憨厚的说:「我有一件破旧了的,师兄不介意就拿去穿吧!」 后来厉隋如愿的获得了衣袍并在那名弟子的住处换上了,虽然衣服破烂但厉隋还是留下了两块灵石,毕竟那么多的储量也不差这几块。 厉隋离开了那里,临行前他还问到了到哪可以查到所需要寻找的外门弟子,厉隋再次感谢。 不多一会他来到了记名处,里面坐着一位老者,看样子有些年纪了。 厉隋弯下腰尊敬的说道:「前辈,你好!」 老者之前一直在打坐此刻睁开眼睛,慢慢吐字说道:「小子,有什么事么?」 厉隋尬笑了一下,说:「打扰了前辈,我想找一个新拜入的外门弟子?」 老者有点不耐烦,补充了一句,「说具体点!」 「我想知道绫濑遥在哪里?」厉隋笑说的更尬了。 虽然眼前的老者同样是筑基期,但是厉隋还是保持一贯的作风,保持低调…… 「你是说新入宗的弟子绫濑遥是么?」老者又问道。 厉隋点了点头。 老者笑了笑,「不好意思,小子,没听说过这个人~」 「什么?」厉隋有点想发怒,突然觉得有些不妙,可能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绫濑遥,她很有可能,出大事了! 厉隋沉住了气,不慌不忙的拿出一把灵石,还是笑了笑对着看着说:「前辈,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老者一看一大把亮晶晶的灵石,赶紧用修为把四周封闭了,然后收到了自己的储物袋内。 厉隋看老人把自己的灵石收下了,严肃的说:「那么,前辈,现在可以想起来是否有这个人了吧!」 老者摸了摸鬍子,眨了眨眼睛想了想说:「小子,你再给我五块我就告诉你。」 厉隋又掏出来五块灵石递了过去,老者接过手,仔细确定了一下,发觉是真的后赶紧塞进储物袋内。 厉隋又说了一遍,「我只想知道绫濑遥她在哪里?」 老者站起身拍了拍厉隋示意他坐下来,待厉隋坐到后,对厉隋说:「不是我不肯告诉你,可能你之前负责外门的砍柴挑水任务才回来不知道,这几天出了点事情!」 「老前辈,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厉隋眼睛越来越严肃了,他不希望绫濑遥出现什么三长两短,这样他以后没法跟绫濑遥哥哥交代了。 老者摸了摸嘴唇,说:「你把耳朵凑过来,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厉隋越听脸色越发铁青。 厉隋离开记名处,回到了洞府内,躺在了床上。 小黑跑了出来,看着很丧的厉隋喊了一下说:「主人~」 但是厉隋脑海里回放的都是老者所说有关绫濑遥的遭遇。 半个月之前绫濑遥刚到外门园区,由于她的美貌以及待人坦然大方被不少外门弟子心生爱慕之情,追求者自然越来越多,不过绫濑遥活泼的性格依然不会放在心里,原本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外门园区的外门堂堂主的儿子竟然也看中了绫濑遥,也想着点子打绫濑遥的主意,还多次打绕绫濑遥正常修炼以及做外门任务的正常生活,甚至滥用外门堂堂主的职权,以上欺下,逼迫绫濑遥答应他内心骯脏龌蹉还无耻的请求,甚至还一次一次的逼迫绫濑遥,给绫濑遥三天的时间考虑,使得绫濑遥在三天后的那天,那个堂主儿子派人包围了绫濑遥,要绫濑遥在大庭广众之下答应自己的请求,使得绫濑遥进退两难,又因为绫濑遥天生坚强,她当着外门堂堂主以及外门堂堂主的儿子的面,用刀片划破了自己的绝美容颜,场面一时让人目瞪口呆,她在昏迷之前说了一句令人窒息的话:「我知道你们喜欢的只是这张面孔,现在我摧毁了,你们满意了吧!」 「唉~」厉隋嘆了一口气,他深深的自责着自己,觉得自己心特别特别的痛苦。 「主人,你别难过了,绫濑遥姐姐不是还活着么?」小黑安慰着说。 「对,她是还活着!但是……」厉隋嘆声说道,不禁想到老者后来对她所说的话,待绫濑遥毁容之后,外门堂的人疯狂打压绫濑遥,安排七个人轮流残忍的对待她甚至虐待绫濑遥,把绫濑遥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每天还派人监视着出来象徵性的活动一个时辰,待一个时辰回到关押她的地方之后还要忍受更残酷的折磨。 「唉~」厉隋又嘆了口气。 「主人!」小黑好像越来越看不下去了,「与其在这里唉声嘆气,不如拿出行动来!」小黑一下子钻进厉隋的身体之中,厉隋浑身上下都充满了鼓鼓的力量。 「主人,我们去把绫濑遥姐姐给救出来吧!」 厉隋咬了咬嘴唇,「小黑,魔剑的力量我可以调用么?」 「当然可以,不过主人现在你只能用一把真实的剑来代替真正的魔剑,因为魔剑现在还不是实质的,但是我的作用是能够可以把魔剑的力量附加在武器之上的能力。」小黑答道。 于是,厉隋走访了一遍魔剑宗的珍宝阁,看着墙上挂着的一把古朴巨剑,隐隐中感觉这把巨剑符合自己风格的感觉。 「巨富?上品法器好名字!」厉隋把这把剑取了下来,登记了一下自己的名字,拿回了洞府。 厉隋点点头,气势拉开,又换上魔剑宗弟子服侍,带上了面具,背上魔戒里面的巨富走出门去,此刻的他眼中血红一片。 「外门堂是么?今天我厉隋不仅要把绫濑遥给救出来,还定要把你闹个天翻地覆!」 外门堂 在一处有温泉池以及小树林飘摇的后院中,此刻外门堂堂主赵无石正躺在一把椅子上摇曳,感受这生活的滋润,在他身边有三五个女弟子细心的帮他按着摩,享受着春光的正好,日子的逍遥。 「爹!」这时来了一个贼眉鼠眼的小子,他看起来一脸沮丧。 「哦!原来是均儿,怎么了?」赵无石睁开眼睛问道。 赵均望着自己老爹身边的小丫鬟,个个粉面如花,不由得心馋起来,说:「爹,绫濑遥那个臭女的刚刚还在咒骂你老人家,你看不如直接把她弄死吧!」 「呵呵,小猴子而已,行,听均儿的,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赵无石说完又闭上眼睛,享受着时光的美好。 赵均点点头,又留念着自己老爹身边的几个丫鬟贼眉鼠眼的走了出去。 刚出了外门堂门口的时候,一个黑影袭来,像一阵风一样直接卷带着自己刮到了无人在意的树林之中。 赵均只有鍊气五层突然遇到这种情况,他心里第一反应是遇到高人了。 「阁下饶命!要多少钱我都给你,请你放我一条生路。」赵均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求饶。 厉隋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冷冷的说:「你就是赵均?」 赵均一听厉隋说着自己的名字,立即开口说:「我不是,我不是,我和外门堂堂主一点关系也没有~」 厉隋听了有点想笑,摇摇头,这根本就是贼喊捉贼么。 但是表面上依旧冷冷的,拔出了巨富,一下子架在他的脖子上,「没时间听你啰嗦,快点告诉我绫濑遥在哪里?」 赵均吓得瑟瑟发抖,「我说我说,求你别杀我!」 「活罪可免,死罪难逃!」厉隋左手掌拍在了赵均的天灵盖上,「搜神术!」 厉隋闭上眼睛,快速接收了和绫濑遥相关的所有信息。 「死吧!」一刀直接剁了赵均,赵均魂飞魄散。 本来厉隋不打算杀赵均的,但是他现在气的牙痒痒,要不是他绫濑遥也不会活的那么惨!干脆一了百了,免除后患! 之后厉隋又幻化成赵均的样貌,临走的时候用木麒麟和火麒麟的能力掩盖了赵均死亡的痕迹。 于是他向着一个方向走去,因为在他接受的信息里面,绫濑遥被关在一个地牢里面,画面里面绫濑遥身上的铁链,以及被鞭子抽打的痕迹,隐隐的让厉隋的心更痛了。 「绫濑遥再等我一会,我来救你出去!」厉隋一边走着一边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半个时辰之后 厉隋根据着赵均的记忆,终于找到了赵均记忆中的那个地牢。 地牢门口有人把手着,两人看到厉隋来了纷纷以为他是赵均,一个守门人笑着对厉隋说:「原来是赵少爷!是不是来看怎么折磨那个小姑娘的啊?」 厉隋点了点头,不敢暴露太多。 「阿虎,就由带赵少爷下去!」那个人示意了一下,那个叫阿虎的点了点头。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07章 荒诞 「赵少爷请随我来!」阿虎走下了地牢。 厉隋也跟随着走了下去。 不得不说,这里面真的很大,一层接着一层,每一层就好像关押着百人。 不多一会,在第三层的地方,一处牢房里面,厉隋看见了绫濑遥痛苦的呻吟。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她沙哑着求救着。 厉隋透过门缝,他睁大了眼睛,围绕着她真的足足有七个人,其中还有男有女,不断着想办法对着绫濑遥的身体扎着针,还勐烈的抽着皮鞭子。 「赵少爷,你看,可还满意?」阿虎对着厉隋笑着说道。 厉隋此时已经忍无可忍了,怒吼了一句:「满意你大爷!」 在阿虎的笑脸中,厉隋直接把他一刀给横噼了。 「血煞决!」厉隋对着铁门,直接拍了过去,铁门碎裂。 烟雾瀰漫,那七个男人女人纷纷回过头。 「全给我住手!」厉隋的声音迴荡在这一间昏暗的牢房之中。 「什么人?」其中有几个男的立刻警觉的站起了身子。 「送你们上西天的人!」 「金雷决!」厉隋操控着手里的剑,运用着学到的攻决,朝前面扑过来的敌人炸了过去。 「轰!」面前之人,一瞬间炸成了飞灰。 「我还是要你们小命的人!」风吹动着头髮,厉隋幻取下了自己的面具放在了魔戒里面。 这时候,有能力突出几个女人也纷纷向厉隋这里袭击过来。 「烈岩决!」厉隋淡定的开口。 「轰!」又一阵炸响,火光沖天而起,厉隋面前之人尸身分裂开了一片并且还燃烧着,异常的恐怖。 「我们走~」现在还剩下三个人了,他们恐惧的望着厉隋,想逃跑。 「你觉得你们能跑的了么?」厉隋对着他们直接像扔石头一样把剑扔了过去。 一剑封喉,一个人倒了下来! 其余几个,也在厉隋非人的手段之下直接抹杀了。 厉隋做完这些,一步一步的来到绫濑遥的面前,她被铁链封锁住了四肢,根本动弹不得,地上还有一地散落的银针。 绫濑遥头髮散乱,身上也被扎满了大大小小的银针,厉隋很是心疼。 「吸弒~」他的又手掌伸出,一圈黑暗的轮迴虚无旋转起来,银针慢慢的从绫濑遥的身体脱离出来,吸入了厉隋黑色掌心内。 厉隋然后还把铁链斩断,一把抱住了绫濑遥。 「你还好吧。」厉隋望着一张绝美容颜被她自己摧毁的花容失色,很是心疼。 「你终于来了,厉……剑……锋……」绫濑遥微微一笑,说了一句颤颤巍巍的话,昏迷了过去。 厉隋看了看确认了一下是昏迷过去没有生命威胁时候,于是就咬着牙关,把绫濑遥背了起来,说:「我这就带你出去!」 厉隋右手拿着剑,走了出去,顺带着他走一路砍一路的铁门,把牢笼里面的所有囚犯都放了出来。 「你是何人为什么要救我们?」身穿囚服的犯人个个谨慎的望着厉隋。 「我叫厉隋,救你们我只有一个要求,制造出混乱让我逃出去方可。」厉隋坦然道,他拿着长剑继续噼砍一个又一个牢门,一遍又一遍重复着之前说过的话。 「我叫方志毅!」 「在下徐星驰!」 「多谢厉大侠的救命之恩!」 厉隋点点头,在前唿后拥的势力之下拼杀到了外面。 外面看守门之人瞬间明白了发生了严重的事情,赶忙传音,「嗤!」被厉隋一剑抹杀。 「小黑,快一点!」厉隋急忙趁混乱跑到一处此刻还没人的角落。 小黑告诉他,他可以进行短距离的传送,所以趁乱离开外门堂直接写上不在场证明刚刚到位! 小黑来到黑色的水立方里面,对着魔剑缓缓吐出了一个字。 「聚!」 厉隋的身体发出光芒,铁木麒麟在灵台上嘶吼一声,厉隋消失在了原地。 外门堂 外门堂堂主仍然安静的躺在前簇后拥的美梦里,「报告堂主,地牢被……被人攻破了……」忽然之间来临了一个下人惊醒了他。 「什么情况?」他觉得有点大事不妙。 「外门地牢,被神秘人从里面放走了牢犯……」下人吓得不敢抬头,硬着头皮的说道。 「什么?」赵无石一把推开身边的女丫鬟,一脚踹爆了椅子,「废物,都是废物,这到底是谁干的!」 「你赶紧派人给我把牢犯一个个的都给我抓回来,少一个提你人头来见我!」赵无石指着面前的下人,他的眼睛睁的吓人。 「是是是!」这个下人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赵无石突然想到了赵均,刚想传音,然而久久没有回音,脑门的汗滴了出来,「大事不妙,难不成均儿陨落了?」 这时候离他不远处牌台阁的地方,赵均的牌台裂痕出现,没一会功夫彻底碎裂…… 「不!」赵无石大声的咆哮起来…… 厉隋此时此刻趁乱跑了出来,他一路背着绫濑遥回到了洞府。 他把绫濑遥放到了自己洞府内的闭关室,自己坐到了她的身后,双手掐诀,一股深厚的内力穿到了绫濑遥的身上。 「噗~」绫濑遥喷出黑色的毒液。 厉隋没有收手,再次将内力穿输了过去,慢慢的绫濑遥身上的肌肤开始慢慢的癒合起来…… 一个时辰后 厉隋又给绫濑遥餵了一些小黑推荐的丹药,亲手脱下了绫濑遥的脏兮兮的衣服,抱着她把她放在温泉之中替她清洗了一下身子,又找来洞府内为自己准备的衣服替她穿上,抱着她到自己的床上,又为她盖好了自己的被子, 厉隋摸着她的头髮,亲柔的说:「这么多天来真是难为你了,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到类似的伤害了……」 说完以后,绫濑遥居然神奇的开始自行唿吸起来,看来她好久没有这么舒舒服服的睡过觉了,她睡的很熟,很香,很可爱…… 厉隋笑了,对于绫濑遥这个样子他才完完全全的放下心来。 他慢慢站起身,背了背手,眼睛好像仍然盯着外门堂的方向。 「今天这只是一个警告,先给他们长点记性,这次放走牢犯够他们忙一阵子了,算对绫濑遥一个补偿,还有我杀了外门堂堂主赵均这算是对绫濑遥他哥的一个交代,至于下次,等绫濑遥甦醒以后再说,到那个时候,瑶儿,我看还有谁敢欺负你!」 小黑跑了出来,看了看熟睡的绫濑遥,心里也不是个滋味,虽然之前已经了解到绫濑遥的脸被她自己毁掉了,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现在看来还是特别的难受。 「小黑,你有办法么?」厉隋问道。 小黑点点头,说:「有是有,但是需要点时间,而且主人还需要寻找到对应的材料!」 「什么办法?」厉隋心情好像好了点。 小黑慢慢的吐出来几个字。 厉隋深思起来…… 魔剑宗宗主闭关室 魔剑宗宗主静静坐在洞府闭关,他此刻紧紧的皱着眉头,不知道在考虑着什么。 忽然他睁开眼冷笑了一声:「这厉隋也是能够闹腾,一个人释放了我魔剑宗外门几乎所有的阶下囚,呵呵~不过,相对的欲擒故纵是个好主意~」 魔剑宗宗主再次闭上眼,沉浸在闭关修炼之中。 炼丹堂 炼丹堂堂主柳研清紧紧抿着嘴唇,仿佛心事重重的样子,看起来忧愁了有一阵子了。 她前一个时辰听闻了外门堂那边地牢被人攻破放走了一大批囚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是外门堂堂主的儿子被人杀了,虽然说外门堂在魔剑宗内堂中不占有多大的地位,但毕竟是魔剑宗的一个组成部分,更要紧的事情是事发之前魔剑宗少宗主厉隋曾向她打听过外门堂的事情。 柳研清嘆了嘆气,虽然想法有些荒诞,没有任何逻辑把这两件事情和厉隋结合到一块,但是如果仔细考究一下她的第六感总觉得跟厉隋有些剪不断理还乱的联繫。 她于是又和厉隋传音。 「少宗主,柳研清有要事禀报!」 厉隋此时此刻正在闭关室修炼,刚刚结束一个周天的运转,就听闻传音戒的响动。 他皱了皱眉头,「是她?」立刻他心里就有了感觉,难不成怀疑到我了? 他于是回了过去,「所谓何事?」 柳研清看厉隋回她了她的传音,心里砰砰直跳,但是还是冷静的把话说了出来。 「我这边的弟子说,外门堂堂主儿子被杀了,更严重的事情是外门堂的地牢被人攻破了!所以想问少宗主一直都留住在洞府中么?」 厉隋沉吟了一下,打开传音回了过去,「我的确一直都在洞府中修炼,之前问询柳堂主有关外门的事情是我想了解一下有关宗门的事情,毕竟我可是少宗主的身份,还有,如果柳堂主真不放心的话还可以来我的洞府叙叙旧喝喝茶,这样行么?」 柳研清看见这样的言辞,寒冷之意侵蚀上了身体,感觉到了阵阵寒气。 赶紧解释了一下,「怪属下冒昧,打扰少宗主休息了,还望邵少宗主多多包涵,不要怪罪属下~」 放下传音戒,柳研清闭上眼睛专心炼丹,不再关系外门的事情了,对于她来说,知道的越少越好,一些是是非非还是不要轻易的招惹。 厉隋站起身,走出了修炼室,现在的他对刚刚柳研清的传音也无心去修炼了。他关心的走到绫濑遥的身边。 绫濑遥现在仍旧静静的熟睡中,她的唿吸很平稳,厉隋爱恋的抚摸着她的秀髮。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08章 温和 「为什么要脾气那么倔呢?小脸划伤了就不好看了~」 这时绫濑遥的小手摸上了厉隋手掌上,她流着眼泪闭上眼,「可是你还不是没有嫌弃我么?」 她笑了笑又睡了过去。 厉隋好忙查了一下绫濑遥的脉象,发觉是平稳的,这才放心的抽回了手,摇摇头,替她盖好了被子。 回到闭关室,厉隋慢慢的坐下身来,唿了一口气,想了一想,他手中的传音戒有了动静,厉隋笑了一下。 「厉大哥,是我方志毅!」传音戒指那边传来一阵豪爽的声音。 「我知道了,方兄弟,不知道我之前拜託你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厉隋急切的问道。 那边笑的更热烈了,方志毅说:「厉大哥有所不知道,我们这边百多个兄弟除了少数人基本上都成功逃了出来,又因为厉大哥的嘱託,我徵求了一下大家的意见,大家同意听候厉大哥的差遣,现在我们躲在魔剑宗山脚下的一个村落中。」 「好的,放兄弟,我知道了,等我传音。」厉隋放下传音戒,心里十分激动。 从魔戒里面拿出一把灵石,修炼了起来。此刻厉隋体内的水立方吸食的真是迅勐,一小会儿功夫,一把灵石就没了。 于是,厉隋又拿出来了一大把,「嗤嗤~」灵石光芒再次暗淡成为了废石。 「不够吸食啊!」厉隋果断了起来,三息以后,他拿出的的灵石数量塞满了整个闭关室。 「轰隆隆~」厉隋体内灵力翻涌,心潮澎湃,所有的灵力在黑色的水立方外圈凝聚,不断的开始收缩水立方。 「砰!」厉隋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开始不断的炸裂开来。 厉隋睁开眼睛,「筑基期,五层!」 厉隋站起身子,轻唤了一声,「小黑!」。 小黑跳了出来,「主人,你是准备为绫濑遥姐姐学习炼丹了么?」 厉隋点点头,走到了炼丹房,他没有凭自己是魔剑宗少宗主的身份要求别人炼丹,不是不放心,而是怕炼丹炼出的质量不合要求。 「之前你说的八味药材我这储物袋里只有一种,还剩下七种,我刚刚问过魔剑宗柳研清,她说其余七种有三种在特定的地方才有,还有四种她都闻所未闻,小黑你是不是弄错了。」厉隋严肃的问道。 小黑摸了摸鼻子,说:「没事的,主人,小黑有能力感应到药材的下落,所以主人还是先安心的学习怎么如何炼丹吧。」 厉隋摇了摇头,将信将疑,他也不想了,沉声闭上了眼睛。 脑海里不由自主的跳出了,之前小黑传递给自己的炼丹信息,炼丹一共分九品,分为,凡品,黄品,玄品,地品,天品,圣品,仙品,神品,帝品。每一种品阶的丹药药效也不一样,小黑给厉隋传承的是从凡品到天品完美的炼丹传承。 所谓炼丹不同于修炼,一个是看天份,二是看资源,没有庞大的资源力量是无法足够撼动炼丹一脉的。 然而厉隋就是这么独特,什么也不缺乏,他既有天份,比如他体内目前火麒麟和土麒麟的混合体,又有资源,他的魔戒里面充分的资源支持着他完成炼丹的力量。 厉隋睁开眼睛,刚刚已经了解了有关于凡阶炼丹的所有知识。 于是,他取出了炼丹炉,放入了需要放置的少量的清灵草和血精草,然后盖上炼丹炉的盖子,释放了自己体内的火焰。 四五息以后,丹药的香味瀰漫了开来。 「哇,好香。」小黑闻了闻香味。 厉隋点点头,打开了炼丹炉,七八个米粒大的丹药出现在了炼丹炉里。 「一品体魄丹!」 厉隋把丹药收到储物袋里,再次放入炼丹炉少量的清灵草和白灵芝,再次盖上炼丹炉。 再次等到四五息以后,炼丹炉香气四溢…… 「一品浑天丹!」 小黑望了望炼丹炉里面的丹药,夸赞着厉隋说:「主人好厉害,居然没有一颗废弃的丹药。」 厉隋摇摇头,说:「这些只是个初级,你这个马屁精!」 「嘿嘿!」小黑憨厚的笑了笑,摸了摸鼻子。 在剩下的时间里面,厉隋又炼制了一些譬如:洗髓丹,血煞丹,灵动丹,风行丹等一品丹药。 擦了擦汗,厉隋看着魔戒里面的丹药,还是比较欣慰的,第一次炼丹就有如此成果。 「小黑,下一步,我该做什么?」厉隋问道。 「主人不忙的话,可以多炼制一些,毕竟熟能生巧嘛,然后每种丹药吃十五颗,如果顺利的话,可以帮助主人迈入筑基六层!」小黑说道。 厉隋点点头,继续开始炼制起来…… 一个时辰之后 绫濑遥在挣扎之中睁开了眼睛,她摸了摸脑袋,看了看四周充满了陌生,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她又看了看现在身上穿的新衣服,一拍脑门,「我好像看到厉隋了。」 她赤着脚站了起来,被单滑落到她的脚丫前,她闻了闻此时此刻这间洞府里面的味道。 「真香啊~」绫濑遥说道。 她遵循着清新的气味寻找到了厉隋的炼丹房,当她看到汗流浃背的厉隋的时候。 她大叫一声,「小猴子!真的是你!」 这一声音,可把厉隋给吓坏了,「砰!」由于厉隋没控制好火的温度,一团黑气从炼丹炉喷了出来,直接蹿到了厉隋么脸上,此时此刻厉隋的脸和黑猩猩差不多。 「哈哈哈!」绫濑遥笑出来了声音。 厉隋尴尬的摸了摸头,也笑了笑…… 外门堂堂主,怒气沖沖的坐在堂内椅子上,他身边椅子上坐着的自然是副堂主,在他面前跪在地上的是一名弟子,如果厉隋在这份话依然是能认识出,他就是那天从他那里买破旧衣袍之人。 「你说,昨天你遇到一个内门弟子,还问你要外门的袍子,还给你一两颗灵石是么?」副堂主皱着眉头问道,堂主直勾勾盯着那个弟子。 「是的,弟子昨天遇到一个从内门来的弟子,由于他是内门弟子,弟子不敢不尊重他,所以给那人一件外门衣袍。」那人瑟瑟发抖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堂主终于站起来了,他手中汇聚了大量的能量,「要不是你借那人一件破袍,我的均儿也就不会死,均儿不会死我的那些关押着的牢犯也就不会丢,你这个狗东西!」 「堂主大人饶命!」那人眼里露出恐惧,在人生最后一刻他抬起了头。 「噗呲~」血液飞溅四散在堂厅里。 「堂主!你!」副堂主不由得站了起来。 赵无石回过头,脸上笑嘻嘻的样子,说:「没事,葛松,刚刚我只是在处理宗门败类。」 「那你也不能随便杀弟子啊!」葛松有点想发火,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赵无石一把按住他,说:「如果你觉得你能打败我,你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清理了!」 放开葛松,葛松瞪了他一眼,「赵无石,你死了儿子我能理解,但你不能为所欲为,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俩井水不犯河,互不相欠!」 话一说完,勐地唿吸了一下,走出了外门堂。 留下了,眼神更为阴暗的赵无石。 「敢来我外门闹事的小子,我感觉你一定会出现的,毕竟魔剑宗山下的那个村庄,我的下人已经注意到了,呵呵!」赵无石一改往日的清闲,他现在的脸色特别的难看,真想一口气把杀死他儿子的厉隋给吃了的感觉。 厉隋的洞府 厉隋和绫濑遥坐在床上,厉隋正在给绫濑遥说之前发生的前因后果,有关于在绫濑遥走后,发生的麒麟子的斗争,以及最后和郑狂决一死战,九死一生,然后又说了怎么出来的,怎么当上少宗主的,怎么找到绫濑遥怎么救出她的。 「所以我现在在这里很安全咯?」绫濑遥睁着咱俩,眼珠子有意无意的旋转一圈,就算是毁坏了容颜也掩饰不了他的可爱。 「嗯,你现在很安全。」厉隋温和的说。 「唿~」经歷了那么多绫濑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不由得低下了头,多了一些忧愁和苦恼。 「你怎么了?」厉隋看见了绫濑遥低下头,关心的问道。 绫濑遥的眼泪滴答滴答的流落了下来,一下子扑倒在厉隋的怀里,「你这个傻子,你不应该来救我的,让我一死了之多好,我现在只是一个又丑又笨又没用的废人而已!」 厉隋摸了摸绫濑遥的头髮,不由自主的,把她抱住了,紧紧的抱住了,「傻瓜,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这是对你哥的承诺。」 厉隋认真的说。 绫濑遥哭的稍微小了一点点,厉隋抱着她,经歷了那样的事情,让她哭出来或许会更好一点。 「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容颜的瑶儿,我对你发誓!」 绫濑遥从厉隋的怀里离开,用自己的小手遮挡住了厉隋的眼睛。 下一刻,厉隋感受到了水润的小舌头涌入了口中,待碰触到厉隋的舌头之后,二者慢慢的交织在了一起…… 第二天清晨,此时此刻绫濑遥正在床上熟睡着,而厉隋则坐在闭关室里静静的修炼,就在这个时候他的传音戒指忽然颤动起来,他赶紧睁开眼睛,打开传音戒指。 传音戒指那边方志毅听起来有点像神色十分的焦急,还有略带些痛苦。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09章 网开一面 「厉大哥,我们这里人被发现了,为首的都是赵无石的手下,快来救我们…我们…」话到这里就失去了联络。 厉隋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没想到事情发展的如此之快。 他快速的深深的唿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快速浮现出三方势力,厉隋和那些逃跑出去的囚徒为一方,赵无石那边的外门堂算一方,剩下的还有未曾露面的魔剑宗宗主。 「宗内的四大堂堂主我是不用担心的,外门堂堂主赵无石的实力应该是和我势均力敌的程度,我最为忌惮的就是那个神秘的宗主了,我感觉他还没死,在我不知道他的底线的情况下,我不敢贸然行动!」 小黑貌似看出了厉隋的心思,他轻声对厉隋说:「主人,你且听我说……」 厉隋的思绪被小黑的话语打断了,他缓过神来望着小黑,问道:「怎么了小黑?」 「小黑,我有一个办法帮你解决你此刻面临的问题!」 「此话当真?」厉隋激动的心情流露了出来。 小黑点点头,「是的,主人!」 「那你快告诉我吧!」厉隋急迫的渴求道。 小黑摸了摸鼻子,像一个说书先生一样,先摆了一个大摇大摆的架子,然后捏了捏鼻子,十分可爱。 「首先,主人贵为魔剑宗少宗主,权势应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只是主人没意识到而已,其次,赵无石只是一个外门堂堂主,他连内门都没进去说明他的资格连一些内门堂堂主的等级都算不上,所以主人……」小黑望了望厉隋,眼珠子滴熘熘的转。 厉隋想了想,恍然大悟,「所以藉此机会,借四大内门堂堂主的面子,狐假虎威一把,深挖赵无石的案底,一举拿下赵无石,把外门堂取而代之!」 「漂亮!主人果然聪明!」小黑兴奋的跳了起来,不过他咳嗽了一下,「不过,主人还有一个点没想到~」 厉隋皱了皱眉头,交叉了一下双臂,「但说无妨~」 「清理掉外门堂堂主赵无石,藉此来试探魔剑宗宗主的底线!」 厉隋吸了一口气,他惊嘆不已,「小黑,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对看不见的斗争拿捏的如此十拿九稳!」 小黑有些小生气了,踩了踩厉隋的头髮,「哼,主人怎么说话的,我是东西么?」 厉隋笑了,摸摸脑袋,「噢!原来你不是个东西啊!」 小黑点点头,然后又摸了摸鼻子,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一时半会也想不到什么。 厉隋也不理会小黑了,他沉吟了一下,想了下还是叫醒了绫濑遥,「瑶儿,醒一醒,我们有事要去做了。」 绫濑遥睡眼惺忪的对着厉隋,「什么事啊,我还想再睡会儿呢!」 厉隋不说话,从衣柜里拿出一套黑色服装,「你把这一套衣服换上,顺便带个蒙面斗篷,一会有人来接我们。」 绫濑遥点点头。 这时候,厉隋又走进闭关室,拿出一品体魄丹和浑天丹以及其他的丹药各十五粒一股脑的塞入了嘴里。 厉隋口中感觉一股滚烫的灵力涌入自己的身体各个方向。 「噼里啪啦~」厉隋全身上下血气瀰漫,一股狂暴的力量在他身体里蔓延开来。 「轰~」不久以后,厉隋的身体轰爆了一下。 「筑基期,第六重大圆满!」 厉隋非常满意的站了起来,他看着自己身体上的变化,点了点头,掏出传音戒。 「速速来我洞府,我有急事!」这是传音给柳研清的。 此时此刻,柳研清也完成了一小成修炼,看到传音戒颤抖了一下,打开一看。 「是他!」 她放下传音戒指,祭出飞行法宝向厉隋的洞府飞去。 半个时辰后,厉隋带着绫濑遥坐在了柳研清的飞行法宝上。 「少宗主,不知道这时候有什么事吩咐于属下?」柳研清一边操控飞行法宝一边问道,相比较让她兴趣更浓厚的是他身边带着黑色斗篷一身黑衣的女生。 「传令下去,安排其他三个堂堂主来你的炼丹堂速速见我!」厉隋一句话顷刻间彪悍而出。 「诺!」柳研清虽然有很多疑问,但是这时候也只能把问题埋藏在心里面了。 厉隋坐在飞行法宝上沉思着接下来该怎么操作整个棋盘…… 一个时辰之后 厉隋坐在炼丹堂接客大厅正坐席上,他的衣服是少宗主专用服侍,一席黑衣上雕刻着剑纹特别的威武霸气。 此时此刻,他摸了摸下巴,望着站在他面前的四个大堂堂主,说:「这次叫你们来,是因为我们宗门有人滥用职权,以公谋私,所以今天我要帮助宗主大人,清君侧!」 「什么?」四个堂堂主都惊了,自建宗以来还没什么人,干过这样的事情,当这些话从厉隋嘴里冒出来的时候,他们也不敢相信。 「少宗主,到底是什么人,劳烦你大驾,大动干戈!」李长老尊敬的问道。 厉隋也懒得废话了,拍了拍柳研清,「你祭出飞行法宝,我们去外门堂当面对质。」 四个人点点头,「诺!」 随着四个堂堂主出马,各个堂也出动了百来号人,大张旗鼓的样子,十分兴师动众。 「嘿!发生什么事了?」 「谁知道呢?」 「看他们样子是往外门堂方向去的,看来外门堂出大事了!」 「我听说外门堂那个地牢好像被人攻破了,好像好多人被放跑掉了呢!」 「谁说的,今天上午我还看外门堂从山下关五花大绑百来号人,重新关回了地牢呢!」 「看来有好戏看了。」 厉隋站在飞行法宝上,绫濑遥看起来有些紧张,厉隋抱了抱她,说:「没事的,有我在呢,别怕!」 绫濑遥点点头,紧紧的捏住了厉隋的手。 没过多久,内门的人就通过厉隋的下令,封锁了外门堂。 「发生什么事了!」赵无石刚刚还在跟手下谈今天上午抓到的百来号囚徒该如何处置的事情,忽然黑天压境,他感觉周围滚滚而来了许多敌对的气息,忽然他的心感觉很慌。 「我们进去!」厉隋待小黑强化后,一脚踢爆了外门堂的大门,厉隋一用神识就看到赵无石在前面的大堂内。 于是,他再次一挥拳头,用气流沖开了大堂的门,破口大骂,「大胆赵无石,竟然胆敢滥用职权,以公谋私,所以今天我要帮助宗主大人,清君侧!四大堂主,给我把他速速拿下!」 「诺!」 一声令下,赵无石感觉人生已经没有希望了,他很想反抗,但是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四大内门堂堂主都是筑基大圆满的强者,虽然他也是筑基大圆满但是也根本不是对手,现在他被他们封锁了灵力,丹田也封死了。 但是,他跪在地上,还是不甘心:「少宗主,我不甘心,我到底何错之有,你要如此污衊我!」 「污衊你?」厉隋两只眼睛用眼睛缝隙来窥探他,「好,赵无石,我今天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厉隋轻轻一摘,绫濑遥的斗篷被厉隋抓在手里,「赵无石,好好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她是谁?」 「是你!」赵无石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绫濑遥,「是你,害死我儿的兇手!你不得好死!」 「还敢放肆!」厉隋拔出巨富,巨富附带着黑色魔剑气息附身,一剑斩了下去,犹如行云流水,妙趣横生。 赵无石的头颅断裂在大堂里,绫濑遥吓得捂住了眼睛,厉隋收回了巨富。 「收拾一下,还有你给我过来。」厉隋指着那个畏首畏尾的下人说。 「拜见少宗主,在下田不易拜见少宗主!小人没做什么坏事,求少宗主网开一面!」田不易跪倒在了地上,吓得瑟瑟发抖。 厉隋笑了笑,「你吩咐下去,把你们上午抓捕的囚犯释放了,再带过来见我,就说我叫厉隋。」 「是是是。」田不易赶紧带着其余的人,跑了出去。 四个堂的堂主望着厉隋,任长老说:「少宗主,一直以来赵无石都是掌管外门的,现在你把他杀了,外门该有谁管理。」 「我啊!」厉隋干脆的回应了一声。 四个堂堂主纷纷心惊不已,他感觉这个厉隋一定不是普通人。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 厉隋现在外门堂的广场上,望着底下的众人说:「前外门堂堂主赵无石滥用职权,以公谋私,所以今天我帮助了宗主大人,清了君侧!所以我现在毛遂自荐接任外门堂堂主之位!伸张正义!」 底下掌声雷动。 「少宗主,你真的不打算把我辞退么?」外门堂副堂主葛松此刻站在厉隋身边询问了一下。 「葛松,你就继续做下去吧,我只是名义上的外门堂堂主,剩下的就有你来运行整个外门堂的职务了。」厉隋轻轻的道。 葛松喜笑颜开,「多谢,少宗主!」 厉隋点点头,又吩咐了一下剩下的琐事,包括单独和方志毅见了一面。 「原来厉大哥就是少宗主啊,多亏有厉大哥送的传音戒指,我们才能保全性命。」方志毅在明白厉隋身份后显的更尊敬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10章 惊讶到了 厉隋笑了笑,安排了一下几个能力出众的人包括方志毅和徐星驰以及绫濑遥等人,把他们分配给了四大堂堂主,要求他们收他们为关门弟子,负责传授他们修炼之法。 虽然绫濑遥不想离开厉隋,但是她看着现在没用的自己感觉跟在厉隋的身边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顺应了厉隋的要求,和柳研清回炼丹堂炼丹。 「记得来看我!」这是绫濑遥跟厉隋说的最后一句话。 柳研清在走之前把自己储物袋里面的一个飞行法宝送给了厉隋,「少宗主,这一件飞行法宝适合现在的你用,所以请收下吧!」厉隋点了点头,目送着她们的离去。 任长老和李长老也相继离去,唯独剩下了一个郝长老。 「少宗主,之前几任少宗主都离奇死亡,请少宗主多加小心!老夫告退!」郝长老飞走了。 厉隋望着晚霞又理清了一下外门的琐事,顺便和葛松安排了一下具体要务,做完了一切后,也就是在这样一个情况下,厉隋的传音戒突然奇异的响了起来。 「厉小侄,今晚有空的话来我这里叙叙旧!」那边传来桀桀的笑声,就没有了。 厉隋心里七上八下的,他想暴风雨终于来临了。 「魔剑宗宗主,果然没死!」厉隋冷汗直冒,浑身瑟瑟发抖起来。 「主人,我们跑吧!」厉隋点点头,操纵着飞行法宝从外门堂飞下了魔剑宗的山,现在这种情况,也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 因为现在的厉隋在魔剑宗没有什么牵肠挂肚的事情了,他需要做的就是变强,打败魔剑宗宗主这是他眼前的唯一一道难题,但是他知道留在魔剑宗迟早会被杀死,他需要的是更多的经歷来磨练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强才可以,这样才能有机会打败魔剑宗宗主,这样才可以让自己坐在魔剑宗宗主的位置上更远更长久,所以离开才是他最正确的选择,他需要离开,他需要变强。 另外一个方面,也是小黑告诉他的,治好绫濑遥的脸必须炼制三品养颜丹,但是此时此刻好多材料在宗门内也找不到,所以离开宗门去寻找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厉隋坐在飞行法宝上一路飞驰,穿过重重森林,在他身后一大团血气唿啸而至。 厉隋回过头看到此情此景,说了一句,「他来了!」 果然那团血气迅速追了上来,围绕着厉隋的飞行法宝把厉隋重重围住,厉隋有些苦不堪言,他害怕飞行法宝飞得太高如果掉落下去把自己给摔死,于是他紧张的驾驭着飞行法宝让它往下降落些,离地面一二百米的样子。 「厉隋,你是不是想逃?」血气唿啸,魔剑宗宗主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厉隋油滑的笑了笑说:「没有啊,我哪敢在宗主您的眼皮底下熘走呢,你说对吧?」 「哼!」血气中那股貌似有点恼羞成怒,一鼓作气,毁坏了厉隋的飞行法宝,于是,厉隋顺势掉落了下去。 「卧槽,不是真的吧!」不过还好,厉隋及时运用修为,使出了金雷决! 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了下方的大树,顺着树干滤了下去,不知不觉还摩擦了惊心动魄的火花。 「真烫手!要是能飞行就好了!」厉隋看着自己赤红的手掌有些苦不堪言! 但是这时候不是该抱怨的时候,血气从天而降,出入在厉隋身边,慢慢凝聚成魔剑宗宗主的身影。 「厉小侄,咱俩这是第二次见面吧!」魔剑宗宗主阴沉着说,好像一口要把厉隋一口吃了一样。 厉隋不说话,死死地盯着魔剑宗宗主。 「你告诉我,你想怎么死!」魔剑宗宗主一手血气拍打进厉隋的身体。 「金雷决!」厉隋赶紧运作修为全力阻挡,但是还是不敌。 「砰砰砰!」厉隋一头撞在一棵参天古木上,一口浓血喷涌而出! 厉隋眼睛血红,头髮散乱,但他惨笑一下,「在我死之前,我还不知道宗主你的大名,我怎么放心下酒泉呢?」 魔剑宗宗主一下瞬移到厉隋身边,五颗如同碎星一样的拇指死死扣住厉隋的天灵盖。 「别给我耍花样!厉隋,说实话我早就想杀你了!麒麟子竞争中本该没有一人活下来,你是个的的确确的奇葩!我的名字叫季殷,放心下九泉吧!」季殷开始运用自己结丹境界的修为慢慢浓缩厉隋的天灵盖,不给厉隋半点逃脱的机会。 「啊!」厉隋一边忍着痛苦,一边小心的把巨富重新捏回手上,对着季殷就突然刺过去。 「兔崽子!」季殷摸着肚子,放开了厉隋。 厉隋点点头,满头都流着血液,笑了笑,「想杀我是么?你还早了两万年呢!」 「兔崽子!」季殷发大火了,满身血气覆盖,对着厉隋一个爆炸血拳砸了过去。 「血煞斩!」厉隋举着巨富就是一阵狂斩,季殷的血气被分割开来。 「去死吧!」季殷仿佛疯狂了一般,直接沖了上去,对着厉隋的头颅就是一顿爆炸势的狂打。 「砰砰砰!」厉隋被击飞了出去,他的眼睛朦胧起来,他看到的都是血液,汗水,以及不甘。 他忽然想起自己爷爷死掉时候那个场面,就那么脆弱的死去了,如同蒲公英一吹就散了。 光景里,如同是天堂的地方,那个和蔼可亲的爷爷静静坐在一个椅子上,那个背景是多么的温暖。 「爷爷!」厉隋轻唤了一声。 如同好像就是在等待厉隋一样的爷爷回过头,他慈爱的笑着。 厉隋再也忍不住痛苦,大口大口的哭了出来,投入了老人的怀抱。 「孩子,真是苦了你了……」老人摸着厉隋的头髮。 「回去吧,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着你……」 厉隋哽咽着问道:「爷爷,什么事情?」 「去吧,走出一条自己的路,一个自由自在的路,一个适合你生存下去的路……」老人渐渐的消散。 「爷爷!」天堂渐渐化成了黑暗。 场外,季殷唿唿喘着气,他感觉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遇到这么难杀的小屁孩。 他慢慢对着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厉隋走去,「桀桀,厉隋,这次我看你还不死!」 浑身火辣的气血缠身的季殷,来到厉隋面前,把他翻了过来。 「去死吧,厉隋!」血手直接往厉隋的丹田刺去。 「吼吼吼!」黑色的水立方内,土系灵台上的黑色巨大犀牛突然觉醒,好像非常不满的心情。 一瞬间,一股有如洪荒之力的狂暴席捲了厉隋丹田,然后从丹田汹涌蔓延到了他的整个身体! 「啪啪啪!」厉隋的一只手紧紧的捏住了季殷的手掌,让他无法触碰到自己的丹田。 「什么?」季殷愣住了,他根本不敢相信厉隋此时此刻还拥有爬起来的动力。 「嗷呜~」从厉隋嘴里冒出来有如勐兽一样的号叫! 「何方妖孽!」季殷头皮发麻,他眼中的厉隋慢慢化成了半人半兽的样子,他的眼睛乌黑一片十分的空洞,他的头颅已经成为骷髅,他的变化还在改变,慢慢的他的身体里面的肉全都没了。 「嗷呜!」厉隋全身散发出一股妖异的火焰。 「这!」季殷根本不会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他本以为厉隋可以很轻易的拿捏在自己的手里,可是没想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他简直就不是人啊!」季殷现在有一种畏惧的感觉! 厉隋勐地弹跳了起来,稳稳噹噹,他小扭了扭脖子,从一个骷髅状看他感觉特别的有趣,又帅气又恐怖,他全身上下被火焰瀰漫,衣服好像也被烤焦了一样。 「啊呜!」他的目光突然盯住了眼前的季殷,迅速的拿起身旁的巨富。 当巨富被他拿捏在他手上的时候,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巨富这把巨剑,慢慢升腾出了火花,隐隐约约好像散发出了灵性,上面慢慢凝聚出一双冒着火焰的鬼眼。 「砰砰砰!」巨富往季殷身上蹿了过去,就像小时候家里玩的窜天猴一样。 「什么?下品灵宝!!!」季殷睁大了眼睛,这个厉隋真的让自己惊讶到了。 「血光柱!」季殷赶紧使出全力来阻挡,但是下品灵宝的力量实在太强了,就是他也勉强抵挡了相持而已。 「啊呜?」厉隋歪了歪脑袋,好像感觉不可思议一样,然后像大猩猩一样扑通扑通自己的胸口,使出了全力沖了上去,他抓着那把巨富,再一发力,刺了上去。 「咔嚓!」季殷的血光柱貌似根本无法阻挡,直接被击溃了。 「噗!」季殷身体插上了一把冒着火光的巨富,厉隋骷髅头带着火光望着他的眼睛。 「忏悔你的罪恶吧!」一句具有魔性古怪的话语在他耳边传开,季殷头皮都觉得发麻。 「不!」季殷的身体好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被巨富的火光吞噬了,他最后眼中是一场满满的绝望。 清晨的晨曦慢慢跑了出来,厉隋骷髅头好像能量耗尽了一样,慢慢改变姿态幻化成厉隋原来的身影,巨富虽然火焰消散但是好像有了一点灵性主动回到了厉隋的魔戒中。 小黑自始至终没有出来,是因为他在魔剑里面如同被软禁一样被困住了,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11章 喝酒 终于,他等到了出来的时候,他最先看到的是土系灵台那边,那个黑色的巨大犀牛慢慢趴下沉睡了过去…… 「主人~」小黑轻轻的叫了一声,但是厉隋好像真的太累了睡了过去。 远处的魔剑宗宗主季殷他像一块灵魂体一样出现在了洞府内。 「我真是太蠢了,居然用本尊主动出马,还好本座有一块分魂,不然真的就彻底碎裂了!这个厉隋绝对不能碰,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人!」季殷的灵魂体飘浮在一块血池之中慢慢的孕养。 「那具本尊是我用神秘魔石碎片淬鍊出来的,没想到,没想到,可气啊!」季殷的灵魂体在血池中嘶吼持续着。 不过他好像又把气沉了下去,「嘿嘿嘿,不过嘛,我还会变得更强的,而且我感觉这厉隋还会回来的,另外他好像还在我这里留下了一个他的小女友~嘿嘿嘿~」 季殷坐在血池之中,血池倒映着的自然是厉隋宠爱着的女孩绫濑遥的身影。 季殷不断摸着嘴巴,邪邪的笑着,不知道他心里在打算着什么邪恶的如意算盘。 另一边,小黑使用着短距离的传送把厉隋传递到了其他的相对来说比较安全的位置上,他忙好之后,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钻到厉隋的储物袋内,当走进巨富的时候。 「这是?」小黑大吃一惊。 他用黑漆漆的手掌,摸着巨富的剑身,用力一掏。 小黑喜出望外,「魔剑碎片!」他吸食到了自己的体内带回了灵台之中。 魔剑碎片自动化成暗光放置进了魔剑虚无之中。 小黑融入其中,感受着魔剑新的力量。 厉隋仍然在昏睡,这九死一生之战仿佛花费了他太多的力气,不过他貌似有着自愈的能力,身体上的伤痕渐渐的淡逝。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帅气的男子驾驭着宝马,看到了身穿破破烂烂衣服的厉隋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后,他停下了车,摸了摸下巴沉吟了一下,运用了一下自己的修为直接把厉隋带走了…… 另一方面,绫濑遥听着柳研清讲述着关于修炼方面的内容以及炼丹阁内独有的炼丹方式,她的心里想着自己一定要快点变强,只要是为了厉隋,她什么都愿意做。 人生有太多的起起落落,不要放弃只要相信执着的走下去,是能够发生太多的奇蹟的,相信厉隋他一定可以! 「啪嗒啪嗒」马蹄的声音迴荡在竹林深处,配合着鸟儿,风,以及翠竹磨砂之声,让人听起来有点像森林中的交响乐。 「头好痛啊!」厉隋摇晃着头脑渐渐的甦醒了过来。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横躺在马上,他吓得挣扎了起来。 一只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小子,别害怕,我只是看你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样子,顺手把你救了而已。」 「你快放我下来!你这样挂着我,我很难受的好吧!」厉隋不满的唿喊着。 那个人好像很开心,爽朗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小子你别着急,等会到地方我就放你下来~」 厉隋没办法,也只能任由着他横挂着,马儿走在路上,年轻的少年哼唱着歌儿,显得自由自在的模样。 「想不到你还挺文艺的~」厉隋咂了咂嘴。 「那必须,我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公子哥,外号风流少年,姓为上官,名乐驹。」上官乐驹得意洋洋的介绍着自己。 厉隋撇了撇嘴。 然后问问马上的人说:「我说上官大帅哥,你到底要带我去哪?」上官乐居笑了笑说:「我等会带你去就知道了,小子别着急哈。」 厉隋此时此刻感觉有点自嘲,他觉得自己这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但是上官乐驹却不知道而且还一路爽朗的快活着,他貌似很享受这种挺快乐的意境,并且自娱自乐,时刻沉浸在这种青春大好的时光之下。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一家竹林酒馆。上官乐驹活跃的跳下了去,拍了拍厉隋的屁股,对着厉隋说:「小子,你现在可以下去了。」厉隋悦悦不乐而且十分不满意的跳了下去,他觉得自己长这么大第一次受这种窝囊气,这真的是受够了。总觉得眼前这个上官乐驹在自己面前就像一个大人对待小孩子一样的感觉。 上官乐驹看着厉隋慢吞吞的下了马,又说了一句让厉隋有些想一把巨富刺过去的话。 上官乐驹干咳了一声,趾高气扬的嘆了嘆:「小子,把我这匹马拖到旁边的马厩中去吃东西去~」 厉建峰当场就不乐意了但是他还是忍住了,他抬了抬头望着上官乐驹,说:「凭什么啊!」上官乐街抱了抱双臂,笑了笑摸了摸鼻子,一脸欠揍的表情说:「没什么,就是想使唤使唤你,哈哈哈~」接着他又说了一句「小子,我现在再怎么说也算你半个救命恩人吧,难道这点意识也没有么?而且,我这宝马可不是凡品~」 厉隋更不乐意了,呸了一下,说:「我又没强拉着你,让你救我!而且是你的马,关我屁事!」 上官乐驹没有生气,反而他温柔的笑了笑,说:「好!那么这样呢?」一股极磅礴的气势,从他的身体由内而外的释放出来,厉劲枫的眼睛睁的老大都看呆掉了。 「结丹境!」 上官乐驹再次温柔对着他笑了一下他,对着厉隋说:「现在你是去还是不去呢?」 厉隋看着比自己强大的多的上官乐驹,一下子自己的表情变成哭丧着脸,直唿……「我去,我去,我去,我去,还不行吗?」然后赶紧拉着拴在马身上的绳子直直的往马厩里拖。 上官乐驹看着乖乖拿着麻绳往马厩里走厉前锋,然后笑着撇了撇嘴说了一句这还差不多,然后回过头大摇大摆走进了酒馆。 就在厉建锋餵马的时候,小黑跑了出来,他最先关注的不是厉隋,而是上官乐驹的宝马,然后说了一句:「哇,这匹马可是极品好马啊!」小黑像小财迷一样望着这匹马像一个土财主捡到了活宝贝一样。 「唉,我说小黑啊,一匹马有什么值得你称赞的?还有啊,我到底还是不是你主人?你居然不先来关心关心我。」厉隋有点想发火了。 小黑看看厉隋好像他有些恼火了,于是乖乖的说:「主任,对不起,不好意思,是我看着这匹宝马太迷了,其实没有,主人还是我主人,只是这匹马真的是一匹极品好马。我这样跟你说吧!他照跟你说吧,他在马界之中相当于筑基大圆满了吧!」 厉隋听了小黑的话,疑惑的重新望了望这匹宝马,反问了一下小黑,「小黑,他真有这么厉害的吗?」小黑点点头,厉隋不由得多看几眼这匹马。然后想了想,他的感觉油然而生,按照小黑这样描述的话那么上官乐驹的背景就渲染上了一层神秘色彩了。 厉隋忽然有一种喜出望外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自己仿佛榜上了一个大款。他心里想着想着,就觉得等会去见那个叫上官乐驹,一定要好好表现一把,毕恭毕敬的。 厉隋在其脑海里浮想联翩起来,想的乐不思蜀。小黑望着奇怪的厉隋,他感觉自己的主人突然变得好奇怪的样子。 厉隋回过神,笑嘻嘻的拍了拍小黑的肩膀说了一句小黑你真棒,然后开开心心的忘记之前的不开心朝着酒馆入口的方向走去,小黑紧随身后…… 进了酒馆,厉隋发现上官乐驹正坐在一旁的桌子旁边大口大口的豪爽的喝着酒,然后厉隋激动的一屁股坐在上官乐驹对面的凳子上,一脸坏笑的望着厉隋。 「怎么了?餵马餵煳涂了?」上官乐驹带着疑惑的问着厉隋。 厉隋摇了摇头,摆了摆手说:「没事没事,我是来陪你喝酒的~」 上官乐驹有些惊讶,「看不出来,你这小子像喝酒的料啊!」 厉隋有些生气了,说实在的他还真没喝过酒,不知道酒的味道是什么样子的,虽然之前也在酒馆当过伙计但是他看过闻过就是没喝过! 「我现在就喝给你看!」厉隋自己拿过来一只碗,然后亲手倒了一壶酒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一口下肚,厉隋,感觉自己的体内有一股烧灼之感总得来说就是变得很烫。 上官乐驹笑了笑说:「我说小子,你不会真的是第一次喝酒吧?」厉剑不满来说:「怎么了?我就是第一次喝酒那又怎样呢?」 然后上官乐驹笑了笑说:「小子,看好了,正确的喝酒姿势是这样的。」 于是,他自己给自己碗里倒满了酒,然后用标标准准的姿势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 厉隋装模作样的跟着上官乐驹学了起来,发现那个样喝酒还真的挺好的,不仅看起来特别舒服,把酒喝下去还略带一些品味呢。 也就在这时候店小二上来鸡肉鱼肉还有一些花生米和水果。 然后,上官乐驹豪气的说:「小子,饿了吧,不用客气,多吃点好酒好菜。」 厉隋点点头,笑嘻嘻的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上官乐驹点点头。 厉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12章 视野 这个时候从酒馆外,走进来几个人,他们就坐到了厉隋等人的旁边。 「你们听说了么,崑崙山又有龙活动的踪迹了!」 「真的么?我有点想去看看了~」 「目光短浅!一点也不知道崑崙山又有多少艰难险阻,上山容易,下山难,光听过有人上去,没听说过有人回来的!」 「唉,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够去奢望的了!」 厉隋停下了狼吞虎咽,仔细的听旁边那桌人说崑崙山有龙的事情。 「小子,你感兴趣啊?」坐在对面的上官乐驹仿佛看出了厉隋的心思,带着玩味的问道。 厉隋点点头。 上官乐驹摆了摆手,示意让厉隋把头凑过来,于是厉隋凑了过去。 「你想不想去?我可以带你去,因为我也想去~」上官乐驹悄悄的说。 厉隋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 上官乐驹摸了摸刘海,「当然是真的!老早本公子就想去看看了,只是之前一直没有机会。」 「好啊,等我们吃完饭就走!」厉隋啃着鸡大腿。 「一言为定!」上官乐驹又喝了一口小酒。 隔壁桌一男人听了厉隋和上官乐驹说这样的话凑了过来。 「两位少爷是想去崑崙山是吧!我劝两位少爷还是不要有这样的打算为好,我给两位少爷一个建议,如果要去崑崙山的话,不如去找竹夫子,他曾经去过崑崙山,而且成功回来了,你们可以向他请教一下。」那人说道。 厉隋放下鸡骨头,拜了拜说:「多谢大叔。」 上官乐驹笑了笑,拍了拍厉隋的胳膊说:「我们走小子,咱俩去会会竹夫子。」 厉隋挠挠头,「你知道他在哪里?」 上官乐驹仰头大笑,「我知道的比你走过的路还多!」随手给身边的伙计一个储物袋。 厉隋摇摇头,他是越来越看不透这个上官乐驹了。 「这位少爷一定不是什么普通人。」刚刚那个大叔对着厉隋说道。 厉隋点了点头,又谢了谢这位大叔。 「小子,你走不走了?」上官乐驹骑着宝马在酒馆外叫着厉隋。 「来了来了!」说着,一下子跳到上官乐驹的身后。 「抓紧了小子,我们走!若风,驾!」宝马若风好像充满了战斗力一样,飞驰起来…… 风尘中捲起了一阵别样的浪花…… 厉隋坐在上官乐驹的宝马上,这宝马风驰电掣的速度让他十分震颤,他压根没想到之前他看不上眼的宝马居然可以曾腾出这种速度。 上官乐驹开心的拉着马绳,「驾~驾~」,反观厉隋,他就有些让人哭笑不得了,他的嘴巴被风驰电掣的老大,他的头髮飘摇的让人想起了流动的红领巾不羁放纵的样子,惹人觉得非常有趣。 「喂,小子,你叫啥名字?」行路中,上官乐驹觉得有些无聊了,可能兴致消散的缘故吧,所以想到了厉隋这个大活宝。 「你先把你的宝马的速度放慢点再问我!」厉隋大声喊,他其实刚刚说了两遍,这一遍他的声音开到嗓子眼了。 「哦!」上官乐驹一拉绳子,宝马迅速切换转变成慢悠悠的自由自在的行走了。 厉隋严重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特别的尴尬。 「小子,快点说你叫啥,我这人什么都好,就有点强迫症~」上官乐驹回过头望了望厉隋,还顺带着露出来自己的招牌微笑。 厉隋无语的望着上官乐驹,「我叫厉隋,别一副看小弟的眼光看着我!」 「哈哈哈,多少人找我做大哥,我还不愿意呢!」上官乐驹笑了笑,好像兴致又勃勃.起来。 他拉了拉马绳,大喊了一声,「驾驾驾~」 「你够了!」厉隋现在已经无力吐槽,死死死的抱紧了上官乐驹,他的手捏紧了上官乐驹的衣服,头死死地埋入他的后背。 上官乐驹全然不顾,神采飞扬的驾驭着宝马。 竹林谷 厉隋趴在马背上好像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上官乐驹此刻站在一处高石上左顾右盼着,好像在寻找着竹夫子的踪影。 「喂,我说,你怎么知道在这里就能找到竹夫子的?」厉隋终于缓冲了回来,疑惑的问道。 上官乐驹跳下高石,拍了拍他的脑袋,「因为你大哥我之前听别人说的,说在竹林谷只要听到琴声,肯定能发现竹夫子的踪迹,但是一直没有人见过他。」 「啊?那怎么办?」厉隋谈了口气。 上官乐驹撇了撇嘴,「你干嘛这么绝望,天无绝人之路听过没?小老弟!」 厉隋生气了,刚想跟上官乐驹斗嘴,琴声传了出来,上官乐驹一把捂住了厉隋的嘴巴。 「嘘~小子你听~」上官乐驹轻轻的凑到厉隋的耳边说着。 厉隋闭上眼睛,静静的聆听起来。 的确,通过神识外放,的确感受到方圆三里内,有人在弹着琴,琴声优雅大方,还有一种莫名的哀伤,忧愁,还掺杂着复杂和无奈。 上官乐驹拍了拍厉隋,跳上了马,「小子,我们追过去!」 厉隋也不含煳,跳到了上官乐驹的后背上。 「哒哒哒~」马蹄声十分的急促。 厉隋感觉自己离琴声越来越接近了,竹林不断飘洒着绿叶,像下雪一样美妙,仿佛梦幻中的仙境一样。 「竹林幽草间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就在厉隋不远处,传来一男子弹唱出的歌谣。 「快到了!」厉隋对上官乐驹说道。 上官乐驹点点头,手中的绳子嘞的渐渐紧了,「驾,驾,驾~」 不一会,厉隋等人穿过一片竹林丛,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外貌俊朗,留着一撮小鬍子的中年男子,他好像意料到厉隋等人会来一样,慢慢停下了手中的琴。 他把头侧了过来。 此时此刻,上官乐驹的宝贝就停在了他的身边不远处。 厉隋和上官乐驹跳下了马,由于上官乐驹走在前面,厉隋跟在后面,上官乐驹第一个拜了拜竹夫子说:「想必你就是竹夫子吧,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厉隋翻了翻白眼,他没想到这上官乐驹熘须拍马的功夫如此高深莫测,不由得多瞅了瞅,然后转移到竹夫子的身上。 竹夫子摸了摸那一撮小鬍子,会心的一笑,摆了摆手说:「世人说的俗话小友就别挂在心上了,不知小友此次来竹林谷找老夫所谓何事?」 厉隋刚张口想说话,上官乐驹抢先了一步说:「既然前辈这么说,晚辈就直接摊牌了,是这样的,晚辈想去崑崙山一趟,但是崑崙山穷凶极恶,晚辈听说前辈曾经去过还平安无事的回来了,我想问问前辈是怎么办到的。」 厉隋点点头,觉得这上官乐驹的语言逻辑还可以。 竹夫子此时此刻表情严肃了起来,他一脸复杂,紧紧的捏着双拳,站了起来,顿步了一会。 嘆了一口气,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 厉隋要紧盯着竹夫子,摸了摸下巴,心里想:「这竹夫子好像有故事啊!」 上官乐驹看竹夫子还在沉思,他又说了一句,「前辈,晚辈只是听很多人谈起崑崙山有龙的事情,所以很想去看一看,可否……?」 「罢了罢了~」竹夫子好像想通了什么,回过头望着厉隋和上官乐驹。 「我告诉你们,但是我这里有一个要求。」竹夫子一脸严肃的说。 「前辈但说无妨,就算再难,晚辈也会帮你办到!」厉隋终于抢到了一句发言的机会。 竹夫子嘆了口气,坐了下来,说:「你们先听我说一个故事吧,四年前我和我结髮妻子一起去往崑崙山寻找龙的踪迹,进入之后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我们刚好传送到龙的视野范围之内,我的结髮妻子为了救我,动用了秘术,所以才让我安然无恙的送了出来,所以我才得以保全了性命!」 「那你的接髮妻子生死未知是么?」厉隋问道。 「不,她还活着!」竹夫子摊开手掌,他手心里有一块玉佩上面红色的纹路还在生机勃勃的流动着。 「这是共生玉佩,咱俩各有一块,如果我的结髮妻子出现意外的话共生玉佩就会碎裂,现在他没事说明,我的爱人还活着。」竹夫子激动的说。 上官乐驹皱了皱眉头,「所以,前辈的意思是,要和我们一起去咯?」 竹夫子点点头,干脆的说了一句,「正是!」 「那太好了,前辈,我们即刻启程么?」厉隋开心的问道。 竹夫子沉默了一会,说:「不,我们在去往崑崙山之前还要去附近的拍卖场去採购到一个信物。」 「信物?」上官乐驹有些疑惑,他总觉得竹夫子的话充满了神秘的味道。 竹夫子点点头,说:「想上崑崙山,必须要获得一块崑崙石才可以,因为崑崙山那里有一层崑崙结界,没有崑崙石进入崑崙山简直天方夜谭,元婴期强者也不行!」 厉隋点点头,但是他的心里头还是充满了疑问,于是他问道:「竹夫子叔叔,为什么我们还要去拍卖场去买崑崙石呢?直接市场上去买不就行了么?」 上官乐驹直接一个拳头砸到了他的脑袋上,「小子,你以为崑崙石是萝蔔白菜那么普遍啊!你是不会知道一块崑崙石是多么的珍贵的!」 厉隋揉了揉脑门,「你说就说呗,打我干嘛,真是的!」 竹夫子摸了摸自己的一撮小鬍子,说:「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出发。」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13章 拍卖会 「竹夫子叔叔,我们待会要去的地方是不是锦绣帝国底下的慕城拍卖场拍买崑崙石呢?」上官乐驹问道。 竹夫子眼睛一亮,拍了拍上官乐驹的肩膀,开口称赞道:「不错,没想到小兄弟小小年纪竟然见多识广,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的确是要去锦绣帝国底下的慕城拍卖场拍买崑崙石。」 厉隋撇撇嘴,心里想: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知道的多点么! 接下来,竹夫子从储物袋内祭出了一匹马来,骑了上去。 「跟着我走,我带你们过去。」 上官乐驹点点头,吹了一个口哨,他的坐骑宝马唿啸而至,他一跃而起。 「小子,快上来!」他伸出来友谊之手。 气氛轰到这里了,厉隋也只能厚着脸皮,抓住上官乐驹的手,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到了他的身后。 「驾~驾~驾~」上官乐驹抓着马绳,追了上去。 风尘中,风驰电掣的速度给这一片竹林谷渲染上了别样的色彩,给人一种心驰神往的梦幻般的感觉。 厉隋此时此刻抓着上官乐驹的衣服,心里想的是之前小黑跟他说治疗绫濑遥脸蛋的丹药需要的材料。 「想治好绫濑遥姐姐的脸蛋,必须要有炼丹三阶玄品炼丹师的实力,这样才有把握炼制出三品养颜丹的资格,另外药方的材料也十分的稀有,依次是:千年灵芝,百年人参,醉仙酿,灵晶液,龙心胆,黄金羊毛,这六种材料缺一不可,所以主人你一定要做好心里准备。」那天小黑郑重的说。 厉隋嘆了口气,无论如何我一定会炼制出养颜丹治疗好绫濑遥的脸蛋的,既然崑崙山有龙的话,那么龙心胆我势在必得! 厉隋咬了咬牙,紧紧的握住了拳头。 厉隋等人一路跟随在竹夫子身边,他们一路奔波,终于来到了锦绣帝国底下的慕城内。 一路上热热闹闹的繁荣的景象迅速吸引了厉隋和上官乐驹的眼睛。 「孩子们跟紧我,别东张西望!」竹夫子对厉隋和上官乐驹说。 厉隋和上官乐驹迅速收回了心思,紧紧的跟了上去,半个时辰之后,他们把马停在了一个巨大的拍卖广场上。 这个拍卖广场的设计风格有点像中古世纪的建筑,正中央放置着巨大的喷泉池旁边还有许多绿化,一群人在这个广场上卖着新鲜的玩意儿。 「这个是拍卖场的广场的正门,真正的拍卖场还在后面。」竹夫子一边说着一边把他的马收回了自己的储物袋内。 「储物袋居然还可以把马放进去啊!」厉隋有点感觉不可思议。 厉隋一脸坏笑的望着上官乐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看看人家大叔,储物袋都可以放马,你呢?」 上官乐驹看了看厉隋,昂着头高傲的从储物袋里面拿出来一个小东西,他捏在手心里有点像平常客家马厩的小模型。 「宝马,收!」上官乐驹倾吐了一句,宝马被上官乐驹收回到了马厩的小模型内,随后上官乐驹丢到了自己随身的储物袋内,然后他拉开摺扇扇扇风,跟着竹夫子大摇大摆的走了也不理厉隋,还让人生气的哼唱着小区。 「这...这...这叫什么是喂!妈耶...」厉隋绝对又好气又好笑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也一路小跑的跟了上去。 「你们都等等我...」他的声音看起来有些可怜弱小又无助,的确凭藉着厉隋目前的实力和水平,他的确是最弱的一个了。 厉隋等人来到拍卖行的入口处的时候,门口一个拍卖行管理员挡住了厉隋等人的去路。 「不好意思,三位先生,我们是正规拍卖行,只接待专属***会员,需要出示***会员卡才可以入内。」穿着黑色小西服的卫兵一本正经的说。 竹夫子干咳了一下,「的确有这个规定,走的太急我忘了说了,不如这样吧,我先进去,你俩个在外面等我吧!」 于是,竹夫子出示了一下自己一张橙色的***拍卖行专属会员卡,那位卫兵打了个手势,说了一句,「先生,里面请...」 于是,竹夫子点点头,直接走了进去。 厉隋睁大了眼睛,眼睁睁的看着竹夫子离开了他的视线,刚想破口大骂竹夫子不道德,被上官乐驹拦住了。 「小子,你别激动,我有办法!」上官乐驹凑到厉隋的耳门上说。 厉隋双手交叉抱着,没好气的说:「我才不相信呢!」 上官乐驹没理会厉隋,拿出传音戒指,不多一会,来了一位年龄和厉隋,差不多大的女生。 那个女生一席劲爆粉装,身材火辣,身材窈窕十分好看。 「这是你请来的?」厉隋简直不敢相信的望着这个女孩。 上官乐驹没有回答,笑了笑,把嘴巴凑到那位粉衣少女耳朵上,粉衣少女点点头,还偷偷的笑了笑,不知道上官乐驹说了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说厉隋的。 待上官乐驹对粉衣少女说完之后,那位少女笑着走到厉隋面前,一双宛如樱桃一样的小嘴开心的说道:「我叫慕卿卿,你叫厉隋是吧!我们交个朋友吧。」 厉隋点点头,不好意思的伸出了手掌,握了一下之后,又快速的收了回去。把慕卿卿逗的咯咯直笑。 「好了,卿卿,快带我们进去吧!」上官乐驹摸了摸慕卿卿的粉色头髮。 慕卿卿点了点头,说:「你们跟在我身后。」 厉隋和上官乐驹点点头。 待慕卿卿走到卫兵身边的时候,卫兵还有些傲慢的想挡住去路,不过等慕卿卿掏出了一张紫卡的时候。 卫兵吓了一跳,低下头慌忙的说:「真是对不起,原来是城主的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慕卿卿点了点头,淡淡的说:「我身后二位都是城主安排的高级贵宾,等会叫人赠给二人一人一张高级贵宾卡。」 卫兵吓得头也不敢抬,连连称是。 于是,慕卿卿带着厉隋等人走了进去, 「城主?」厉隋有点丈二摸不到头脑,一边走一边想。 上官乐驹拉了拉他,示意了一下,让他少说点话。 于是,厉隋跟着慕卿卿来到了一个专门的大房间位置,看起来十分高端大气上档次。 厉隋往四周望了望,这个房间比较独特,整个房间最亮眼的就是沙发了,所有的沙发围城了一个圈,中间摆放了一条长长的茶几,在茶几上有各种各样的水果与花茶。 上官乐驹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厉隋也坐了下来,慕卿卿则摆弄着什么,不一会这里的灯五颜六色的亮了起来。 厉隋突然脑子灵光了一下,「慕卿卿,你该不会是城主的女儿吧!」 慕卿卿用手捂了捂嘴,轻轻一笑。 上官乐驹刚吃了一个葡萄,差点就吐了出来,他有点想换个小弟了,感觉厉隋简直太极品了,他有些扛不住了。 就这样他们尴尬着,这时候卫兵陪着两个人进来了,卫兵一脸尴尬不断的摸着手。 进来的两人身份以及穿衣品味看起来像是管理高层人员。 其中一个人,尊敬的对着慕卿卿做了一个绅士的礼仪,「原来真是小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这是我为小姐两个朋友准备的高级***会员卡,这张卡在合大合法拍卖领域都是流通的,我是拍卖行经理人陈赫然,欢迎你们有空来玩。」他示意了一下,另一个人赶紧把手里的两张亮闪闪的蓝色卡依次送到了厉隋和上官乐驹的手中。 慕卿卿点了点头,说:「行了,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吧!」 「好的,小姐祝你玩的愉快。」然后他们三个人就离开了房间,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厉隋拿捏着蓝色的***会员卡,好像在用他的审美观观察着。 上官乐驹打了一响指,「时间快到了,卿卿打开大屏幕吧!」 慕卿卿点点,按下了茶几边的一个按钮,一个类似于投影的画面展现在厉隋等人的眼前。 「这里有三个话筒,我给你们两人一人一个,看上了什么好东西,就按你们身边沙发上的绿色按钮,接着按着红色按钮用话筒报价!」慕卿卿解释说道。 厉隋点点头,接过话筒,然后把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了拍卖场的现场画面之中。 上官乐驹和慕卿卿也关注着这边现场的画面。 在画面上,貌似拍卖会刚刚才正式开启。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大家来到慕城拍卖行,今天大家比较幸运,因为今天的竞拍的东西中有许多来自其他领域的好宝贝,大家是不是非常期待呢,好了闲话不多说了,请大家拭目以待,我宣布,慕城拍卖行午间拍卖会现在正式开始!」主持人优雅大方的带领着全场的氛围,大家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欢唿声,喊叫声,生生不息。 天空上还降下来,五颜六色的花瓣,飘洒四溢,十分华丽。 这时候,一位身穿浅蓝色的超短裙的拍卖场小姐端着一个被红色华丽遮布来到了主持人的身边。 主持人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对着大家说:「好了,今天拍卖出场的第一件拍卖物品,铛铛铛~」 主持人拉下红色遮布,金光璀璨。 「哇~」 主持人虽然之前也是先了解到了,不过此时此刻也被惊到了一下。 主持人干咳了一下,「好了,相信第一件拍卖物品大家已经看到了,是一位匿名地品炼器大师铸造的下品灵器,此剑唤名为金泷剑!」 「受匿名地品炼器大师亲自定价,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这把金泷剑的起拍价为,5000灵石!」主持人补充说道。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14章 走动 之后全场轰鸣声阵阵传来…… 「我出6000灵石!」台下一个声音传出。 「7000灵石!」 「都别和我抢,我出1万灵石!」一位相当阔气的胖子站起来大声叫买。 「一万1000灵石!」坐在高级vip厅的上官乐驹按着红色按钮说道。 厉隋带着奇怪的目光喵了喵上官乐驹,感觉挺有意思的。 于是,那个胖子昂首挺胸紧跟着报价,大声喊:「一万五千灵石!」 厉隋笑了笑,摇了摇头,按了一下那个绿色按钮接着按了一下红色按钮,拿着话筒,直接叫拍:「我出十万灵石!」 「我去,谁啊,出手如此阔气!」地下都有人憋不住气了。 上官乐驹看了看厉隋,眼神里好像在说:亲,好玩么? 厉隋当然头扭了扭,不看上官乐驹。 慕卿卿捂着嘴偷笑,因为刚刚厉隋如此有胆量的叫拍,不由得多看几眼厉隋。 主持人激动的涨红了脸,「好了,现在有为神秘你嘉宾出到了十万灵石,还有嘉宾竞拍么?」 「我数三下,十万一次。」 「十万两次。」 底下那个胖子紧张的汗都流出来了,赶紧站了出来,说:「好心的道友,你别再加价了,我出十万一千灵石!」 底下的观众哄堂大笑起来。 厉隋也心里笑开了花,点点头,心里也沉稳了一下不想着再加价了。 最终主人说了三次刚刚那个胖子的竞拍价格后,终于心安理得的坐了下去,生怕再有个什么狂风暴雨。 厉隋喝了一口茶几上的果汁,说:「没想到第一场拍卖会就如此有趣了,不知道第二场会有些什么宝物?」 慕卿卿对着厉隋隔空摆了一个「干杯」的动作,说:「嘻嘻嘻,那么就请你接着看下去吧!」 上官乐驹拉开了摺扇,扇了扇风,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些什么。 在一处黑暗中,好像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们的房间,带有着强烈的憎恶和仇恨! 现在,台上的拍卖会正在继续进行着,进去到了白热化阶段,之后在短暂的休息之后,主持人回到了台上。 「欢迎大家回来,慕城拍卖场仍在继续,现在有请我们拍卖场小姐呈上第七个宝物!」 光彩四溢,一位拖着白色长裙的美人尤物手里呈着一件被红色遮布遮住的宝物来到了主持人身边。 主持人定了定神,说:「好了,现在请揭晓第七件宝物。」 「哇哦。」场上顿时鸦雀无声。 主持人很尴尬,因为揭开红布露出来的东西好像并不能让人产生出好感来。 主持人为了挽回点颜面来他说:「这是一块来自西部领域空冥山脉发现的神秘石头,虽然它看起来普普通通和其他普通石头看起来相差无几,但是根据我们这里鑑定师鑑定发现其内有很多收藏价值,所以告诉大家的好消息,这块石头的起拍价为三百灵石!」 但是场面仍然很尴尬。 每次都是隔个几分钟才有人叫个价,叫价也不是太乐观,都是十块灵石十块灵石的往上加,好像到来的人都不愿意花费冤枉钱一样。 「三百六十灵石。」 「三百七十灵石。」 主持人脸上的面子好像快要挂不住了。 「我出八百灵石!」一个声音破晓而出,如同亮出了天际。 「什么?」 「疯了么?」 底下人议论纷纷,一瞬间炸开了窝…… 慕卿卿摸了摸自己的手指,一脸玩味的望着厉隋。 「真的搞不懂,厉哥哥居然还喜欢搞收藏么?」她好奇的疑惑着问道。 厉隋老脸一红,有些微醺,其实这不是他自己的意思。 只是突然小黑跑了出来,告诉他:「主人,把那块石头拍下来,那块石头里面有一块魔剑碎片!」 厉隋迅速的反应过来,点点头,于是才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此时此刻,场面上仍然议论纷纷,没有人再继续提升价格了,好像那块石头只值那个价格了。 主持人继续定了定神,心里好难受,只想赶紧把这块石头处理掉。 「好了,现场有一位神秘嘉宾出价八百灵石,还有嘉宾加价么?」 「我数三下,八百灵石一次!」 「八百灵石两次!」 「八百灵石三次!」 「成交!」主持人用小锤子敲击了一下。 厉隋此时此刻还在疑问着小黑,「我说小黑,碎片在石头里面你怎么发现的?」 小黑有点怀疑主人的智商,但是他还是仔仔细细的解释了一下,「我可以感应的到啊!」 「那你之后还怎么获取魔剑碎片啊?」厉隋又疑问的道,上官乐驹和慕卿卿不知道,他一直在用心和小黑对话。 小黑拍了拍额头,懒得打理厉隋,说了一句:「主人这你就不用关心了,你把石头送到魔戒我自有办法!」 厉隋点点头说:「那么好吧!」 慕卿卿拍了拍厉隋说:「你现在想要你刚刚拍买东西么?如果想要的话我叫下人帮你拿,至于灵石也不用你出了。」 厉隋摇了摇头,笑着说:「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是自己去领吧。」 慕卿卿点点头,不禁对厉隋这边又多看了两眼。 拍卖会场继续进行。 上官乐驹摸了摸嘴巴,用手指敲打了一下沙发,说:「要来了?」 「什么要来了?」厉隋问道。 上官乐驹没有解释,慕卿卿捂着嘴巴偷笑解释了一下,说:「厉哥哥可能有所不为,我们慕城拍卖会有些特定的东西是摆放在规定的场次的。」 厉隋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然后又仔细的想了一下。 「该不会,这一场将会拍卖……崑崙石吧?」 上官乐驹点了点头,他的注意力仍然关注着画面内。 画面上,崑崙石已经被主持人介绍完毕了。 「好了,相信大家也都知道崑崙石的价值和作用了,接下来我宣布本场的崑崙石起拍价为200万灵石!」 「嘶~」虽然厉隋已经知道崑崙石是不可多得的宝物,没想到仅仅一个起拍价格竟然要这么多。 这时候人群中沸腾了。 「两百一十万灵石!」 「哼!我出三百万灵石!」 「都别吵了,我出四百万灵石!」 太热闹了,厉隋盯着屏幕,这时候他眼前一亮,他望见了竹夫子,此时此刻的竹夫子站了起来,他直接坐地起价。 「五百万灵石!」 「嘶~」场面一下子冷寂了下来,让好多跃跃欲试的竞赛者选择了放弃。 这时候离竹夫子不远的地方,站起来一个相貌阴沉之人。 「七百万灵石!」 「八百万灵石!」阴沉之人好像仍不认输。 竹夫子有一丝丝怒气,「一千万灵石!」直接开口,好像不给对面的一丝喘息的机会。 「一千五百万灵石!」相貌阴沉之人咬了咬牙望着竹夫子。 「两千灵石!」竹夫子喊了出来。 相貌阴沉之人恶狠狠的望着竹夫子,坐了下去,心里好像充满了不满。 「完了,竹夫子好像被盯上了。」上官乐驹开了开口。 「怎么回事?」厉隋发问道。 上官乐驹起身,没有说什么,「就到此为止吧,我们去取拍卖物品,赶紧跟竹夫子汇合。」 「哦!」厉隋点了点头,跟紧了上官乐驹,慕卿卿紧随其后。 到了取拍卖物品的地方,厉隋付清了灵石,把石头扔进了魔戒内。 上官乐驹此时此刻在跟刚出来的竹夫子说着什么。 「我们赶紧走吧。」竹夫子对厉隋说道。 慕卿卿走过来,说:「上官哥哥,你们要走了么?」 上官乐驹点了点头说:「卿卿,那我下次再来找你玩。」 慕卿卿点了点头。 厉隋也跟慕卿卿简单的道别后,向上官乐驹和竹夫子跟了上去。 走了半个时辰 「不是,我想说我们为什么要走这么难走的路?」厉隋一边走着一边看着一地的啃啃哇哇。 上官乐驹回过头,说:「小子,保持警惕点,我感觉那人等会就来了!」 不是吧!厉隋有点觉得上官乐驹有些疑神疑鬼的。 不一会,这时风吹草动好像打响了前兆的号角,厉隋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的确觉得这一路走来出奇的安静,不由自主的严肃了起来。 「嗖嗖嗖~」树林上好像有人在偷偷的走动。 「什么人?」竹林子目光凌厉,之后竹林子修为运转,双手施展出翠绿色的光亮,往地下一按,树林上树木动盪,不断的摇摇晃晃起来。 厉隋环视周围,运转了一下修为,他的神识外放看清了有好几个黑影偷偷的潜伏在树上。 上官乐驹也修为运转,他身上光芒万丈,四射之力不断的攻击一个个树丛以及各个角落,试图让敌人无懈可击。 「轰轰轰~」五六个敌人一跃而下。 「你们终于肯出来了!」竹林子神情严肃的望着他们。 五六个黑衣人迅速包围了厉隋等人。 「他们这是要杀人取货么?」厉隋疑惑了一下。 上官乐驹有些不满,直接给厉隋一脚,把厉隋踢到敌人那边去。 厉隋被突如其来的重心不稳直接撞了过去。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15章 漂漂亮亮 就是这样,战斗打响了! 「不是吧!血煞决!」厉隋眼看着自己要被敌人的快刀砍到,不由得立刻发出攻击。 上官乐驹和竹林子也没闲着,迅速发出攻势。 「嗖嗖嗖~」二人顺势穿越到两个敌人身边,狠狠砸了过去,出其不意的制服了下去。 厉隋这边也施展了一下血煞决之后,敌人也就倒了下来。 「筑基期修士,来不是送死么?」厉隋拍了拍手掌,望着还剩下来的两个。 竹夫子双手一凝聚,翠绿色的竹叶把两个敌人瞬间束缚住了手脚。 上官乐驹走到他们面前,指着他们,说:「给你们一个机会,说谁派你们来的我就放了你们。」 两个黑衣人不做声,拼命的挣扎,其中一个刚想放弃挣扎,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是……」 「砰砰砰!」五六个黑色飞镖刺破了他俩的喉咙。 厉隋等人这边也受到了攻击。 「什么人?」竹夫子追了过去,但是在那边的草丛中只发现了一个黑色的皮囊。 「别追了,他走了!」上官乐驹望着一个方向嘆了嘆说。 「怎么会有人想追我们啊!」厉隋问道。 「他们是来抢夺崑崙石的!」竹夫子解释说:「有一个神秘组织,他们天生就是凭藉猎杀龙为生,当然他们的分布范围很广,不过崑崙石这种东西特别的少,而且一块崑崙石只能进三个人,所以这种组织会不惜一切代价来搜取崑崙石。」 上官乐驹点点头,「所以小子,下次一定要警惕一点。」 厉隋点点头,又问道:「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竹夫子沉思了一下,「去寻找崑崙秘境!只有去那里才能进入崑崙山!」 上官乐驹祭出宝马,厉隋跳了上去,竹夫子也坐上了马。 「我们一路往西北方向走,崑崙山的位置就在那儿,你们跟紧我~」 上官乐驹点点头,跟紧了上去。 厉隋等人一路飞驰,已经走了七天七夜了,他们一路上发现越是靠近崑崙山的地方就越能听到别人在谈论崑崙山龙的事情。 此时此刻他们正坐在一处酒楼里休息,这时候跑进来一个人坐到了他们邻边酒桌上。 「嗨!你们听说了么?最近有一件轰动整个修真界的头等大事!」 「有什么可说的,不就是有龙么~光听过又没见过~」 「那你就孤陋寡闻了,我来告诉你吧!根据可靠情报,最近东南西北四大领域之皇似乎是商量好一样相聚在崑崙山之巅!」 「这么厉害的么?」那个酒桌上的人一个个都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望着那人。 厉隋和上官乐驹也放下手中的酒杯静静的听着。 「一开始我也挺奇怪的,因为我们大家都知道四大领域每一个领域都是当仁不让的角色,后来我才了解到他们是因为某些相互利益妥协联手了。」那人形象生动的说着。 「怪不得呢!」众人大骂一声,「那你倒是说说后来发生什么事了啊!」 那人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很小声的说:「后来的事情就异常的精彩了,那四大领域之皇在一顿狂轰乱炸之后终于把真龙给引出来了,这次真龙居然化形了,变化成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我们都唤她为龙女,然后龙女和他们大战了三天三夜……」说着说着他的声音渐渐放小了。 「你倒是快说啊!后来怎么样了!」有些人焦急了起来。 那人摆了摆手,喝了一口酒说道:「然后四大领域之皇和龙女两败俱伤,龙女躲藏回崑崙山,四大领域之皇被手下救走送回各个领域主宗门了!」 竹夫子一拍桌子,大声道:不好!随后,冲出了酒店,众人都把目光齐聚到厉隋这一桌子上来。 上官乐驹赶紧把灵石付了一下,拉上厉隋走了。 他们走到外面,竹夫子正用手捂着脸看起来十分的难过。 「我们现在要去哪?」厉隋问道。 竹夫子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回过头说:「必须赶紧去找到崑崙秘境,我很担心阿秀的安危。」 「你怕不会是猜测阿秀就是那个龙女吧!」上官乐驹问道。 竹夫子点点头,「有很大的可能,龙附身于人的肉体上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我一定要做最坏的打算,不能去赌运气,我们赶紧走吧!」 上官乐驹点点头,祭出自己的马,紧跟上竹夫子的马。 厉隋坐在上官乐驹背后,此时此刻也有些心事重重,他总是感觉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在他身上蔓延。 上官乐驹回过头望了望他说:「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厉隋摇了摇头,说:「没事,别担心我!给我点时间我要简单的修炼一下。」 上官乐驹笑了笑点点头,回过头去继续驾驭着宝马。 厉隋闭上眼睛,用心还唿唤小黑。 「怎么了主人?」小黑此时此刻正坐在魔剑里蕴酿魔剑碎晶石。 「那两块晶石你弄好了么?」厉隋焦急的问道。 小黑点点头,按了一下魔剑,魔剑发散出来两道神识,撞击到厉隋眉心处。 「这是?」厉隋睁大眼睛,如同获得了新的新的力量一样,「魔意四象决!」「雷神怒!」 「主人之前修炼的御魔真灵经已经不适合现在的主人修炼了,可以修炼现在拥有的魔意四象决,这个功法玄妙在可以陪伴主人成长并且发挥他最大的价值!」 小黑又解释说:「至于雷神怒这个是主人的保命必杀技,所以最好当主人有亡命危险的时候再使用,毕竟主人现在修为尚浅反噬的代价太大了。」 厉隋点点头,让小黑为他护法观察体外的一切,闭上眼睛,在识海悄无声息的运转魔意四象决,用心去感受着其中的玄妙。 就这样不知不觉过去了三天三夜。 厉隋再次睁开眼,双眼中充满了电闪和雷鸣以及阵阵的魔性。 也就在这个时候,微弱的晨曦绽放出来了灿烂的笑容。 「喻~」上官乐驹和竹夫子一同按住了马匹,马匹剎那间停了下来。 「发生了什么事?」厉隋刚刚反应了过来。 厉隋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把头往天空上方望去。 蔚蓝色的天空上,瞬间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大量蚂蚁一样的修士。 「到底发生了什么?」厉隋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 竹夫子下了马,把马手起来。上官乐驹和厉隋也下了马,上官乐驹小心翼翼收回宝马。 「孩子们,我们估计要想别的办法进入崑崙秘境了!」竹夫子嘆了口气道。 厉隋突然想明白了,「我知道了,一定是四大领域之皇派出来他们领域中的精英弟子来搜捕真龙,一旦发现绝对猎杀!」 上官乐驹摸了摸嘴巴,「只有这一个可能性了,不过这样的话,前辈的夫人那也就更危险了。」 竹夫子没有多说什么,赶紧操控修为疾驰起来。 「怎么办?」厉隋看了看上官乐驹。 上官乐驹同样操控自己的修为,沖了出去,「追~」 厉隋摇了摇头,运转起自己内心黑色的水立方,一边说:「你倒是给我反应过来的时间啊!」 在一处高大的如同阵法一样的高大玄门,那所玄门正是崑崙秘境,进入崑崙山的唯一入口。不过今天这里驻守了四大将军。 「所有监管人给我眼睛睁大了,不允许放入一个可疑人物!但凡进入崑崙秘境者必须身穿四大领域皇族道袍方可!」四位将领利用神识进行传音。 地下的厉隋等人也在偷偷摸摸的躲藏近处中,听到了其的传音。 厉隋捏了捏手指,「看来要绑架三名四大领域任何一个领域的皇族弟子了。」他舔了舔嘴巴感觉又重新做回了自己老本行的感觉了。 上官乐驹撇了嘴笑了一下,说:「小子,你是该换一件像样的衣服了。」 竹夫子其实也发现了厉隋穿的破破烂烂的了,只是不好说,一直以为是厉隋的穿衣风格和品味。 厉隋这下才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的确破破烂烂的,看起来确实挺尴尬的,老脸一红说:「你懂什么,我这叫时尚!」 上官乐驹摇了摇头,往前走去,竹夫子也走了过去,厉隋老脸更哄红了,哼了口气,追了上去。 一阵子后,他们都坐在树上等着鱼儿上钩。 果不其然,不一会来了四个西部无极门领域的道袍弟子。 「三~二~一!」 厉隋等人一跃而下重击了他们,其中三人瞬间昏迷了过去,还剩下一个人一脸懵逼的望着突如其来的一幕。 「你们是谁?快来人啊,这里有形迹可疑的人!」那名弟子大声唿喊了起来。 厉隋一步踏了上去。 「金雷决!」一个拳头轰了上去,可能是那名弟子修为太低了,厉隋的拳头直接轰穿了那名弟子的身体。 厉隋收回拳头,看着胳膊上的血腥,不好意思的望着目瞪口呆的竹夫子和上官乐驹。 不过时间紧迫,他们还是反应过来了,赶紧各自换上道袍,厉隋也用死去的那名弟子道袍干净的地方擦了擦血迹,换上刚刚昏迷过去的弟子的衣服,顺势也把四个弟子储物袋都放在了自己魔戒之中。 上官乐驹摸了摸头,说:「我说小子,你也太寒酸了吧~」 厉隋不理他,说:「你懂什么,我可是被穷大的!」 竹夫子看不下去了,嘆了口气,说:「我们还是赶紧去进崑崙秘境吧!」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16章 非战不可 上官乐驹这才和厉隋的争论作罢! 十分钟后他们依次排着顺序队伍,用秘术传音给厉隋和上官乐驹说:「等会进秘境的时候我们手拉手进入,崑崙石最多能带三个人,所以千万别松手,而且进去之后我们三人也是分散开的,我们一定要小心行事!」 厉隋和上官乐驹点了点头。 也就在这个时候,西部无极门领域将军接到了传音。 「将军,刚刚我们的人在小树林中发现四名被扒光衣服的弟子。」那边人焦急的说着所见所闻。 西部无极门将军突然神色严肃一亮,拍了拍头,大叫一声「不好!」。他一跃而起,飞到崑崙秘境之门那边,操纵神识外放,「有不明身份之人出现,赶紧封锁崑崙秘境!」 可是晚了,刚刚好厉隋等人最后一批融入了秘境之中。 厉隋在融入崑崙秘境剎那还紧张了一下,他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被发现了,没想到还是赶上了,融入崑崙之门无影无踪。 就在这一刻,崑崙秘境彻彻底底的关闭封死了! 西部无极门将军看着最后一批厉隋等人融入之后,他有着强烈的感觉他们三个就是不明身份之人。 「晚了~」西部无极门将军嘆了口气,于是,他愣了一下,说:「全体听令!各部加强戒备,但是有不明身份者,杀无赦,凡违者斩!」 「是!」 崑崙山脉,传说中有龙存在的地方,更不可思议的事情是有人在此处飞升出九天之外,而且这里草木茂盛非凡,更有奇珍异兽在此地出没,尤为神奇,所以很多绝世强者纷纷来临此地寻求机遇,试图在此地突破。 在一片巨大森林之中 光芒一闪,厉隋的身影裸露了出来。 「唿~吓死我了!」厉隋揉了揉脑门,看来他得到了很大的惊吓。 小黑笑嘻嘻的跑了出来,「主人,这有什么好怕的,等你变强了,遇到结丹境强者那不直接碾压嘛!」 厉隋一脚把小黑踹开,「前提要是我变强啊!」 小黑点点头,又眨了眨眼睛说:「其实主人现在可以把你体内的五行灵台提升一下了,然后再服用其他种类的一品丹药,这样主人就可以迈入筑基期第七层了。」 厉隋听到后,找了一块不显眼的地方,爬上参天古木,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一块黑色的水立方。 一步一步的深入了进去,五行灵台上面五行灵兽显得神气十足,昂首挺胸的嚎叫看样子是在欢迎厉隋的到来,黑色的犀牛哒拢了一下耳朵没有睁开眼睛。 厉隋点点头,把自己的神识深入到五行灵台上面去,不一会儿,五行灵台散发出璀璨的星光,光彩夺目,惹人注目。 「给我聚!」 「轰隆隆!」 有如大地震动,最终灵台不断成长,变幻,形成为不一样,更有奇珍的灵台来。 「金系灵台上品五阶。」 「木系灵台上品五阶。」 「水系灵台上品五阶。」 「火系灵台上品五阶。」 「土系灵台上品五阶。」 厉隋激动的睁开眼,感受着自己修为更为的凝实非常的激动澎湃。 「好了,接下来就剩提升修为了。」厉隋摊开手,看着手里大把大把的丹药,五颜六色的样子,闭上眼一口气全吃了下去,说实在的他真怕爆体而亡,不过小黑一直在他的耳边说,主人放心好了,没事的,厉隋只好尴尬着吃掉了。 厉隋吞下去之后,先是觉得自己身体特别特别热,热气腾腾的从他的身体冒出来,然后不一会,自己的身体开始不断的发冷,冷气让这颗参天古木都结出来一层层厚厚的冰霜,厉隋此时此刻有种再也不相信小黑的想法了。 这时候更严重了,他有了一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厉隋咬了咬牙,问道:「小黑!怎么办现在?」 小黑看到这种情况也挺尴尬的,本来觉得是应该没事的,但是好像并没有出发魔意四象决。 他尴尬的道:「主人别慌啊,我从你体内触发一下魔意四象决!」 厉隋都快要哭了,眼泪哗哗的往下流,自己身体越变越胖越变越胖,带有一种渴求的眼光说:「那我求求你快一点好好啊!」 小黑摸了摸头上的冷汗,钻进了厉隋的身体中,他赶紧融入了魔剑之中。 「魔意四象决!触发!」 一股狂暴的黑色魔性气息从厉隋的体内向外释放了出来,而且不断的在吸收厉隋的庞大能量。 「咕噜咕噜」厉隋明显变瘦了好多,他有些虚弱无力的感觉,感觉自己身体被掏空了一样。 「嗝~」厉隋打了一个饱嗝。 但是魔意四象决好像还没有停止,不断的释放自己的魔性,一种绝无仅有的能量层紧紧的贴上厉隋的肌肤每一层,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 厉隋慢慢闭上眼睛去感受去接受去适应这种感觉,渐渐的他好像懂得如何去运用这股力量了。 「魔意四象决!」他唿了一声。 魔意四象决顿时像没有领军人物一盘散沙,像突然拥有了领主一样,按照厉隋心仪的样子去运转去施展。 厉隋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把他身体里面的一个定时炸弹拆除掉,其实他早就发现,御魔真灵经是有问题的,而且这个问题会伴随着自己的修炼的增加积累越来越多的反噬。 这个时候魔意四象决已经兵临城下,慢慢的包裹住了御魔真灵经。 「吸弒!」青衣人传授的功法释放了出来,没想到在这里也很通用,厉隋有些佩服青衣人的伟大了。「有机会一定要问问青衣人的来歷~」 伴随着魔意四象决吸弒的进行,御魔真灵经慢慢的缩小缩小,到最后无影无踪,有如踏雪无痕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厉隋的体内慢慢感觉到了不同凡响。 他嘴脸轻咧,「终于可以突破了么? 「砰砰砰!」厉隋身体内包括五脏六腑都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响声。 「轰轰轰!」像一片**大海在厉隋体内绽放了出来,朵朵桃花开。 「筑基期第七层!」 小黑这时候感觉到厉隋突破的完成,屁颠屁颠的跑了出来,厚颜无耻的拍着马屁,「恭喜主人贺喜主人突破到筑基期第七层!」 厉隋一只手赶紧把他捏在了手心里,「你大爷的知不知道小爷我差点就死在你小崽子手里啦?」 小黑笑了笑,「怎么会呢主人,你英雄盖世,天下无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厉隋甩了甩手,「行了行了,别拍马屁了,咱俩还是找一找真龙的踪迹吧,我还要找到龙心胆方便以后绫濑遥服用养颜丹呢!」 小黑点了点头,说:「放心吧主人,我会全力以赴的支持你的,而且跟主人说一个好消息,这里好像有魔剑碎心石的气息,嘿嘿嘿。」 厉隋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于是,听着小黑对气息方向的指引,跳下树疾驰了过去。 在奔跑的过程中,厉隋没想到自己现在比当初还厉害,自己这样一个速度简直和上官乐驹的那匹宝马差不了多少,几乎是一个档次的了。 半个时辰之后 「你给我站住!」一道爆炸性的力道,阻挡住了厉隋,厉隋一个踉踉跄跄差点摔倒。 「什么人!」厉隋镇定了一下。 这时候一个浑身上下都发散着雄起的肌肉的身材的大汉,他的身上充满着奇怪纹身,而且他的脖子上还套了一圈硕大的古铜色念珠闪闪发亮,一步一步地走了,他每走一步都感觉大地都在震动。 「这是敌人么?」厉隋浑身上下气息都屏住了唿吸,运行起自身的魔意四象决,滔天的魔气浮现了出来。 「兄台,咱俩来打一架吧!」肌肉大汉脱下古铜色念珠,合上五根手指,嘴里念念有词。 黄金念珠此时此刻充满了灵性一样,炸裂了开来,四散飞出,慢慢形成了一个擂台一样范围的一圈。 「打败我,你就能出去了!」肌肉大汉双拳勐烈的碰撞了一下,大喊了一声,沖向了厉隋。 厉隋躲闪了开来,「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一定要个和我战斗么?」 肌肉大汉又一记重拳轰向厉隋,厉隋赶紧用双拳夹紧阻挡过来,说出了实情:「因为你身上散发出来一种我特别讨厌的味道!」 厉隋咬了咬牙齿,「无理取闹,看来咱俩非战不可了!」 「金雷决!」 厉隋一股充满雷电的拳头抵了过去,但肌肉大汉并不是吃素的,对着厉隋使出了全身一力。 厉隋嗷嗷叫苦感觉自己可能有些不敌,苦笑了一下,感觉自己要把看家本领全都使出来了。 一口老血喷了出来,「这可是你逼我的!」。 「铁木决!」从大地上裸露出来一个个藤蔓,不断往肌肉大汉身上爬不一会他就被藤蔓包裹住的严严实实了。 「玉水决!」一股洋洋洒洒的水柱沖天而起,自上而下如同一把刀子轰了下来直接拍打上肌肉大汉的身躯。 「咳!」肌肉大汉闷哼了一声,看来产生真实伤害了。 厉隋此时此刻并没有放松警惕,接着来了最后完美一击,「去死吧!烈岩决!」 「轰轰轰!」如同烈岩炙烤一样的挥洒到大汉身上焚烧了起来。 厉隋不断的唿吸喘着粗气,「这下,他应该死了吧!」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17章 残余 火焰烧灼着藤蔓,发出哔咔哔咔的声响,这时候肌肉大汉开始晃动了。 「哈哈哈,你就这一点实力么?」从烟雾之中肌肉大汉传出来一阵嘲笑。 「砰砰砰!」厉隋睁大了眼睛,「什么?怎么可能?」这时候一股气浪把他拍到了结界的边边上,他吐出一连串的血液来。 「这个人是变态么?」厉隋简直不敢相信的望着从烟雾中走出来毫髮无损的肌肉大汉。 厉隋踉踉跄跄的爬了起来,他面如死灰,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候小黑也十分焦急,一头钻进厉隋的体内的魔剑之中。 厉隋顿时感觉自己的体力多多少少有些恢復,巨富的身影「刷刷刷」的跑来自己手边,被自己一手紧紧的捏住,一场必不可少的对战眼看着就要打响了。 「魔意四象决!」厉隋大声喊道,一股比之前更为狂暴的气息翻腾在自己的身体之上。厉隋捏着巨富的双手一直在颤抖,不知道是成是败,但是他心里暗自发誓,一定要活着出去! 此时此刻厉隋手里紧紧的捏着巨富,眼睛一丝不苟盯着眼前的肌肉大汉。 「吾唤名盾山。」肌肉大汉突然说话了,他全身上下发出了古铜色气息波动。 「啊!」盾山的衣服被肌肉撑爆开了,他的头髮狂奔乱跳,他的眉宇之间出现了一抹不屑之色,「你的体内藏有邪气,我为了主持正道,要将你彻底抹杀!」 盾山鞋底炸裂,他脚下的土地也崩溃成块,慢慢碎裂一直延伸到厉隋的身边。 「岂有此理!我去你的正义!」厉隋眼眸中怒意非常,手持巨富等待着盾山下一秒的行动, 果然盾山先发制人,全身上下凝成一团之力,一跃而起准备一哄之下坚决灭杀厉隋。 厉隋摇了摇牙,迅速的把巨富拿着,对准盾山的方向一跃而起沖了过去。 「血煞斩!」 一抹浓郁的血气从巨富上面不断的冒出,轰隆隆不断的一点一滴的蹿越到厉隋身上慢慢的包裹住了他,这奇异的变化厉隋也没有任何的奇怪,他现在想的只是怎么把眼前的敌人打倒。 「轰轰轰!」两军对垒,红光和黄色的光芒对撞在了一起,厉隋感觉特别的吃力,他好像还无法挣脱他想要的束缚,更多是不敌和委屈。 慢慢的,厉隋手里的巨富血气被一点一滴的消磨掉的一滴都不剩了。 盾山冷笑了一声,「轰轰轰」重击过去,巨富碎裂掉了。 「不!」厉隋睁大了眼睛,但是也是特别的绝望慢慢闭上了眼睛,用心去承受盾山接下来的重击。 「砰砰砰!」厉隋全身上下有如钢铁剧烈的打击了一遍一样,上下体无完肤。 「碎裂胳膊!」盾山用粗糙的手掌紧紧捏着厉隋,他摸到厉隋的胳膊轻轻一扭曲。 「啊!」厉隋疼痛感剧烈增加。 「接下来,碎腿骨!」盾山继续扭曲着厉隋的腿骨。 「咔嚓!」一阵清脆的声响划破了天际,厉隋昏迷了过去。 盾山把厉隋扔到一旁,准备收回结界离开。 我就在这个时候,雷霆咆哮,「咔嚓咔嚓」声音不断的从厉隋身上翻涌,黑色的液体不断的席捲厉隋的肉身。 「回……来……」厉隋身体慢慢变得扭曲,他的肉身慢慢开始迸发出地狱之火,一堆肉身慢慢成为一个完整的骸骨。 「轰隆隆!」骷髅厉隋不断扭曲自己的身体,原来被盾山扭曲的身体慢慢归位了。 此时此刻,有点感触的盾山慢慢的回过了头来,看到此时此刻的厉隋恐怖如斯,虽然有些畏惧但是并没有恐慌和退却之意。 「没想到我感觉不舒服的东西,你终于自己出来!」盾山全身上下又布满了古铜色的气息,往厉隋砸开来。 骷髅厉隋也不是吃素的,他抬了抬手,一指变成玻璃碎片一样的巨富变幻了一下形状,席捲着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石一子变成了一条巨大的黑色铁锁,黑色的铁锁充满了灵性,朝盾山冲撞而去。 「轰轰轰!」有如洪荒之力般的冲撞,黑色的长长铁链可能还有些不敌,一点一滴的败退状态。 盾山冷笑,「没用的,在我面前也能碎裂!」 骷髅厉隋看起来有些懒散,他的眼光爆发出火花,歪了一下脑袋,「真的是这样么?」他的手指扭曲了一下。 「刺啦啦」黑色的铁链突然窜出来神秘莫测的火花来,「轰轰轰」盾山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受。 「什么?」黑色的铁链在燃烧了起来,然后慢慢的分成了一条两条三条,慢慢捆绑住了盾山,使他动弹不得。 「下地狱去吧!」突然一条长长的铁链突然充满灵性的跑到了厉隋手面前,骷髅厉隋手紧紧一捏。 「轰隆隆!」他勐地往天上随手一扔,滚烫的火花从他的身上沖天而起,慢慢的燃烧,渐渐的一直焚烧在盾山的身上。 「你!」盾山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成为了一堆骨灰。 「砰砰砰!」骷髅厉隋狠狠的往地上一摔,盾山魂飞魄散,只有一身破碎的衣服…… 骷髅厉隋渐渐的淡出了上帝的视角,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黑此时此刻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感觉他的脑海好像想起来了点什么,但是这个绝杀的秘密不能告诉厉隋更何况是别人,所以他暗暗的放在自己的脑海之中让厉隋自己去慢慢的发现。 盾山死去不久以后,来了五六七八个同类,个个身材大小都不相同,不过有一点他们是一模一样的,那就是他们浑身上下的肌肉已经都挂着颜色各不相同的念珠。 「是谁杀了盾山?」紫衣肌肉男缓缓的开了口,「盾山的实力在我们兄弟七个之中虽然不是最强的,但是他的实力我是知道的,一般人是杀不死他的,即便是结丹强者。」 蓝衣肌肉男沉默,看着地上残留的黑色液体,他想了想:「应该还没有走远,我们去追!」 七个人点点头,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往厉隋逃离的方向追去。 骷髅厉隋早已丧失了行动能力慢慢蜕化成厉隋的样子,现在他来到了悬崖边,下面是万丈深渊。 「快跑,主人!」小黑在厉隋耳边炸响。 厉隋来不及多想,只能听从小黑说的,赶紧掏出来一个飞行法器,慢慢上升,飞驰过了一个山崖到了另一边,但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飞行器好像出现了故障。 「砰砰砰」厉隋飞行法宝爆炸了,于是厉隋也就顺势掉了下去,「不是吧!」 也就在这个时候,七个人在山崖边停下了脚步,「没想到,还是给他跑了。」 蓝衣肌肉男看了看,点点头,说:「如果是强者的话可能会爬上来,这样子老七老六你俩守在这里!」 「是!」 万丈深渊下面也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在森林的中心位置有一个龙的标志的祭坛。 此时此刻厉隋被一队神秘人发现然后拖着朝祭坛的方向走去。 「主人快醒醒!」小黑焦急的喊到。 但是厉隋一直在昏沉之中,根本听不见小黑说的话。 一会儿厉隋就被人绑在祭坛的柱子上,在他身旁也有十几个人被绑上了,那十几人看道袍好像是其他领域的人。 「又来了一个人,看样子有点像无极门的人,唉~」 「我们大多都是东南西领域的人,没想到居然现在来一个北域的人。」 「来了也没有用,指望他能救我们么?」 「别这样说或许有用还不一定呢!」 「都别说了,等他一醒我们就行动,不然我们就在这里等死吧!」 「只能靠他了,唉!」 厉隋从昏迷之中再次甦醒过来,发现自己被定格在祭坛的正中央,四周全都是各个领域的修士,他们如同在看救星一样望着他。 「你终于醒了。」 靠近他身边的一个人温柔的对他说。 厉隋点点,想挣扎出自己身上的封锁但是他感觉太难了总觉得缺了一股力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我们都是残余的人,来到这里的修士多半都已经死了!」 「怎么会这样!」厉隋有点不敢相信,他现在有些担心上官乐驹和竹夫子的安危了。 「你看到这祭坛底下的人了么?」一个人说。 厉隋望了望,这底下的人一个个都穿着奇装异服,头上有龙一样的菱角,就像龙的僕人一样。 「这些人都是被真龙控制后的脑无祭祀,他们不用吃饭睡觉没有喜怒哀乐,完全就是行尸走肉一般的存在!」那人说的非常真实。 厉隋想了想问道:「那他们把我们绑在这里又为了什么呢?」 「我们这些人可以说是真龙的饲料了,真龙受了伤于是他需要寻找一些有潜力的饲料为他补充养料。」 厉隋背后觉得冷嗖嗖的,「你是说真龙会飞来这里把我们吃了?」 那人嘆了口气,点点头,「不过小兄弟你也别放弃,咱们还是有机会的。」 「是啊是啊,别放弃,你只要愿意配合我们?」 厉隋一脸古怪,感觉他们一个个的都像老妖精一样不简单。 于是他试探的问了一下,「你们到底有什么办法?」 「我们现在每个人都有一股自己保留的实力,等会我们都传给你,你只要用这股力把锁住我们的封锁给炸开然后杀了为首的那个大祭祀,这些落在我们的封锁也就不攻自破了。」一个人说。 「但是,我有个疑问,为什么选择我?」厉隋问道。 「因为你是最后一个到来之人,除了你不会再有人来了,而且你流失的力量也是最少的,所以除了你别无人选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18章 普通 厉隋点点头,「为了大家,好吧,我答应你们的请求。」 其他人唿了一口气,觉得有希望了。 「我们等会就把力量传给你,你抓紧时间!」 厉隋闭上眼睛,感应着神识的力量,迅速的,许许多多的力量慢慢的朝自己的身上集中过来。 突然他勐地一睁眼睛,吐出一口气,咧开了嘴,「冲击!筑基境第八层!」 厉隋的修为提升放眼整个修真界绝对是天之骄子!上天的宠儿! 一年的时间还不到,厉隋凭着一路拼杀和奇遇三番五次的连续突破,这要搁置在普通弟子或者世家大族子嗣之中绝对会因为修为的地基不牢固再后期很难再有收货,但是厉隋不会,因为厉隋加持了魔剑的最强功法——魔意四象决。 魔意四象决是经太古世纪天魔大帝所创,至阳至刚的存在,又因这部功法太过逆天而行,又歷经了九九八十一天地浩劫终于凝聚出苍生之种,超脱了天地造化,消失于太古世纪之中。 没想到的事情居然是,魔意四象决居然重现于天地之间,而且融身于厉隋为一体,无需修炼也能超脱常人的修炼水平,只是厉隋不知道罢了。 现在,厉隋正闭上眼睛,魔意四象决不停运转,在场所有人的修为之力有如磅礴的河流一样源源不断的流淌进厉隋的胃里。 「这么多的灵力绝对能躺进筑基期第八层!」厉隋舔了舔嘴巴,他能感受的到自己身体之中有一股无形的斗争。 他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慢慢厚积薄发,冲破那一层瓶颈期。 「好像可以了!」厉隋冷笑一声,他四周的众人感觉无形之中好像不是原本自己主动的那样情况,现在的情况是厉隋如同口渴的婴儿主动不停的吮吸着他们的灵力。 「差不多了!」四周众人有些扛不下去了。 厉隋没有放弃一切,继续吸收没多久他把最后一丝灵力吸走之后,四周众人像干瘪了一样,垂下了头。 祭坛底下的祭祀门好像发现了什么情况,带领一干人上去看看,但是还没走两步。 「轰轰轰!」束缚厉隋的铁柱轰然碎裂,烟尘之中厉隋两只眼眸散发出妖异的魔神之潼,有如天魔大帝重现于江湖。 大祭司拿着法杖指挥着众人嘴里念念有词,这个时候从烟雾瀰漫突然快速蹿出来一个有如利刃的身影。 「咔嚓!」大祭司的咽喉被掐断了,这里最有实权操控着一切的人陨落。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捆绑住众人的铁柱纷纷碎裂,束缚住众人的铁锁没用了,虽然那些人灵力被抽干但是他们逃跑的力气还有的,另外余下的祭祀纷纷像失了魂一样倒了下来,不是大祭司太弱了,而是此时此刻的厉隋太强了,他现在无论是任何方面都是仅次于元婴期大能的存在。 「主人,第三枚魔剑碎晶石就在那个法杖里面!」小黑跑了出来。 厉隋点点头,伸出手把法杖抓了过来,看了一眼最上面的一颗绿色水珠,下一秒就被他捏碎了。 果不其然第三枚魔剑碎晶石露了出来。 厉隋把这个东西送进了魔剑幻影之中,剩下的时间就交给小黑了。 厉隋回过头,祭坛已经被摧毁了,被困的人也不约而同的来到自己的身边,纷纷上前祝贺恭喜道谢,毕竟修真界是以强者为尊的世界。 虽然这些人中有很多结丹期的修士,但是他们觉得现在的厉隋杀他们和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所以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了。 「小兄弟,英雄出少年,老夫东域吴寿孔,可喜可贺,多谢多谢!」 「小兄弟,在下吴国伟,下次来西域可以来找我。」 「我直接叫你大哥了,我是南域吴青山,有什么要求直接和我提。」 …… 厉隋没打算和这些人有什么瓜葛,直接说了一句感觉出了狼窝上了贼船一样。 「那把你们的储物袋全都给我拿出来,这个救命之恩怎么也需要点意思!」厉隋淡淡的说。 虽然不知道怎么说,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但是他们很怕死,只能硬着头皮一个一个交给了厉隋。 厉隋收完储物袋之后,迅速的把里面的灵石均分了一下,装到储物袋里面分散给众人,当然他只给了灵石,法宝还有炼丹炼器材料他一样没给。 「我叫厉隋,我打算在这里驻地扎营,跟我干的就留下,不跟我干的我厉某人不留你!」厉隋又说出了一句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句话。 要是在其他正常情况,别人肯定认为这是一个疯子,一个痴人说梦的疯子,但是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众人居然一个想走的都没有,的确四周荒山野岭的,而且凭藉现在自身难保的程度,如果再碰上什么实力强大点的飞禽走兽,想着想着众人都臣服了…… 众人纷纷跪倒在了厉隋面前,厉隋点点头,说:「吴寿孔,余国伟,曹青山我现在授予你们重任,分别负责宗门管理,规划,人事登记!」 他们三人面子也很难看的,本来说的特别的清高高尚没想到现在如同阶下囚的存在。 「但是,厉宗主,我们现在什么也没有啊!」有人问道。 「不急,你们先安心的在这里帮我弄一个简单的寨子,我相信不出三天,我们会有一个庞大宗门的实力。」 就这样,在其余个人的一同努力下,大家运用修为,五个时辰以后,一个在祭坛四周延伸出来简单的小宗门的样子被建造了出来。 厉隋满意的走了进去,在普普通通的宗主房间内,虽然目前设施非常的简陋,但是这间洞府无疑是最大的。 「该把没有完成的事情做了!」 一个个炼丹炉堆放在了一起,厉隋把一个个材料塞了进去,然后催动体内的火气。 在这一天的夜里,厉隋睁开眼睛,打开炼丹炉,一个个闪闪发亮的丹药出现了。 之前厉隋因为事情繁多,而且资源不够充分,所以无法炼制从一品到四品的全部所需要补充的丹药,此时此刻的他为了方便日后修炼,直接一股脑的炼制出了从一品到四品的全部丹药。 「直接吞了吧!」厉隋没有任何的犹豫几百来颗丹药就这么被他直接吞了。 「隔~」他坐了下来闭上眼睛,他的身体内好像一块炼丹炉慢慢的炼化这些丹药的磅礴力量,没一会,魔意四象决充分展现出来他的实力。 「咔嚓咔嚓!」厉隋的身体出现了巨大的波动,他放开神识整个崑崙山都笼罩在他的眼里,只要他想看,没有什么能阻挡住他。 「筑基期第九层!」厉隋没有预想到自己现在的力量居然如此之强,要不是碍于自己还没结丹自己的实力还说不清楚。 也就在这时候,他隐隐觉得一些人开始有点不对劲了。 「你们干什么干,帮他累死累活的干半天,屁也不放一声。」这个人叫陈斌,他传给给厉隋灵力的时候做了一点手脚,他用了秘术把自己的一半修为密封起来了,所以他现在修为完整的恢復了觉得自己有资本和厉隋叫板的实力了,所以才如此狂妄,开始说服一干人服从于他,他目前从实力上说应该是最强的结丹初期大圆满,「所以都跟我混吧!」 陈斌从修为一恢復就开始劝说一大批人了,除了吴寿孔,余国伟,曹青山等人,其他人都有了叛逆的想法。 此时此刻,陈斌还正在与吴寿孔攀谈背叛厉隋的等等好处的事情。 「陈斌,谢谢你的好意,但是老夫有老夫的选择,厉宗主年少有我,与众不同,即使现在他修为尚浅,我敢肯定要不了多久,他一定飞龙腾达指日可待!」 你说啥,陈斌火了,他感觉这破老头特别不给他面子,让他十分的恼火。 「别给脸不要脸!不识抬举!」陈斌手上慢慢闹腾出异样的光焰。 吴寿孔见状有些紧张,「陈斌,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陈斌露出丑恶的嘴脸。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拍打上陈斌的脸上,这不是普通的巴掌,这是带着凝实修为的一巴掌。 陈斌眼前一黑倒飞出去,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谁给你的狗胆。」厉隋一步一步走近陈斌。 陈斌一望是厉隋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有点慌,但是他心里又想:慌什么,他修为的境界还不如我。 他一把爬起来,「厉隋,你是不是找死?」 他身上散发出结丹期的强烈气息,厉隋冷笑,「找死的人应该是你!」 陈斌开始出手了,「这是我最强的一击,五灵拳!」 厉隋哼了一下,也不躲闪,「血煞拳!」 两个拳头对垒在了一起,明显的陈斌的气势没有厉隋的浓郁,慢慢败退下来。 「你竟然!怎么可能?」 陈斌被厉隋一点一点击碎了,最后一拳轰爆了陈斌,让陈斌的手臂皮开肉绽。 陈斌疼的不由得叫喊。 厉隋冷笑一声,五颗手指埋入了陈斌的头颅。 「金雷」厉隋一分钟后才把手从陈斌的脸上拿开,陈斌的脸不一会成为了飞灰。 厉隋把陈斌仅有的身体抬了起来,「既然决定跟我厉某人干了,就不要有小心思,如果还有谁有这种心思被我发现的,那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19章 强烈 厉隋轻轻一捏,陈斌肉身烟消云散…… 众人惶恐,赶紧跪下臣服于厉隋。 「宗主神武!宗主神武!」 随着厉隋安排下顺利进行,厉隋的宗门慢慢修建,祭坛四面八方迅速扩张下,一个宗门规模慢慢形成了,厉隋非常满意的望着这一切,他的修为也越来越精进,筑基第九层中期越来越稳固。 至于宗门的人口问题,的确,不得不承认厉隋的思想是正确的。因为陆陆续续有祭祀模样的人把抓捕的人带来祭坛,正好被厉隋的人发现并且击杀,这样那些被抓捕的人,多半成为了宗门的人以及珍贵的劳动力资源,大兴土木建设的工作也开始了。 此刻厉隋依然坐在宗主的洞府内,他认认真真的思考着一切他能考虑到的问题,他最后得出了结论,他抓住的时机是非常正确的,他的神识不断的搜索崑崙山每一处地方,他观察过了许许多多的人大多都是筑基境强者,少数人是结丹境修为的人。他的脑海里一直在迴荡着上官乐驹以及竹夫子还有真龙这三者,可是他无论怎么搜索还是找不到这三个人的踪影,但是有趣的事情是他发现了离自己宗门不远处,也就是自己坠落悬崖的那个地方守着两个人。 「看样子是在等我的,但是挺好奇是怎么知道我没死的!」厉隋摸了摸嘴唇,消失在了洞府之中。 在厉隋坠落的悬崖边上,此时此刻一红一橙两大个头不高的肌肉大汉原地打坐着,他们已经在这里久等了快小半个月了就是没有等候到厉隋的现身。 这个时候一个声音打破了犹如夜的宁静,「我想二位在等候厉某吧!」 厉隋有如云淡风轻一样缓缓出现在二人的身后。 二人心里有一种感觉不可思议的样子迅速站起了身体。 「不用担心,咱们可以聊聊!」厉隋背过了手。 「你杀死了我五哥?」橙衣大汉静静的吐出这几个字,红衣大汉开始暗自运起了功力。 「那么我想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厉隋低下头全身上下有一股说不上来的魔性气息。 「六哥,这是邪道!」红衣大汉勐地望向橙衣。 橙衣点点头,「我想我总算知道我五哥为什么会死了!」 二人迅速对厉隋採取了强烈的攻势,厉隋镇定自若闭上了眼睛,轻轻的唿吸。 第一口气 橙衣和红衣二人一对爆拳有如泰山压顶之势疯狂砸向厉隋。 在电光火石之间厉隋轻轻一个位移,如鱼得水一般灵活的躲了过去。 「什么?」二人面色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继续发起攻势。 第二口气 二人把双腿聚满灵力拼杀向了厉隋,厉隋这个时候才把眼睛轻轻漏出一条缝隙,魔意四象决起伏跌宕,双手自然规律运作,轻轻一捏一放,然后再一捏一放,又躲了过去。 「怎么可能?」二人表情呈现出青一色。 厉隋冷笑道:「就这点实力么?」 「小子,你别狂妄,一会让你舒服舒服!」红衣大汉实在受不了厉隋自以为是的态度。于是,他对着橙衣大汉点头示意一下,橙衣大汉也点点头。 二人退到一边,取出胸膛上的念珠,嘴里念念有词,不一会一红一橙念珠飘浮在了厉隋的头上。 第三口气 厉隋眼睛大开,冷冷的微笑,这个时候可以出手了。 红色的念珠慢慢的和橙色的念珠重合,一道道无上的炮击力量发射出来。 第一拳,厉隋对准两轮念珠的正中心血煞拳直接轰爆。 第二拳第三拳,红色的念珠与橙色的念珠直接碎裂。 「砰砰砰!」 红衣和橙衣似乎遭受到了反噬,跪倒在了地面上,一股股血液从他们肚子里狂吐不止。 「太强了!」橙衣这时候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第四拳,厉隋把他打的飞起,紧接着第五拳,红衣大汉直接轰趴在了地上。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们!」红衣大汉此时此刻只有一只眼睛可以睁开,全身上下都是血液。 话音刚落,第六拳,厉隋直接对着他的头颅轰了下去,简直一个活脱脱的大满贯! 「我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关于你们的所有信息!」厉隋留住第七拳,「我相信你也看到了,我既然敢杀你们的五哥,那么你和他的小命我也是敢肆意践踏的!」 橙衣笑了,狂笑不止,「你还是杀了我吧,我刚刚已经偷偷发起了秘术,我相信我的兄弟会帮我报仇的!」 「哦?是么?」厉隋眨了眨眼睛,一只手摸了摸光华的天灵盖,忽然眼睛露出来一丝丝别样的狠辣,「搜神术!」 橙衣大汉瞳孔不断收缩慢慢的他脑海里快速的浮现出从他小时候到长大后的所有经歷。 厉隋闭上眼睛,此人名叫宋宝基,他出身就在一个宗门里,这个宗门上上下下都是凭藉修炼体力之术出名,更不能理解的事情,他们还拥有独特的精神信仰,有一种武侠小说里面的除魔卫道的意思在里面,这也就解释的清楚为什么黄衣大汉坚决灭杀厉隋的原因了。 厉隋再次睁开眼睛,第七拳带着火焰的气息,直接轰爆了橙衣的身体。 也就在这个时候,「住手!」一股狂暴的声响在悬崖这边炸开。 厉隋打出第七拳的原因,也是因为他感受到了他的援兵来了,而且橙衣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厉隋拧出了拳头,回过头,距离自己百米开外四个人爆发出强烈的气息旋转在自己眼前。 「你居然杀了老六老七!不可饶恕!」为首紫衣大哥怒吼道。 厉隋嘆了口气,「但我感觉你们从没饶恕过我。」 但是电光火石之间,四个肌肉大汉已经死死封住了厉隋的四面八方让厉隋不能进退自如。 「有意思!」厉隋嘴角轻蔑一笑,现在的他一点也不畏惧如此兇悍的对手。 「魔意四象决!」一层层由魔性气息凝聚出的天然罡气直接抵挡住了来自四面八方敌人的攻击。 厉隋知道,对付新来的援兵,就不能像之前的两个一样好好说话了。 「唉。」他嘆了一口气,眼眸中充满了势不可挡的凌厉。 「铁木决!」厉隋一剁大地,藤蔓快速的从地面石头缝中钻出来蔓延开来,迅速的捆绑住了四人。 「绞杀!」厉隋一步一步的离开了,他一点也不关心他们一下,他脑海里想像的是,一个人也不会活下来。 「咔嚓咔嚓!」厉隋背后传来声音,他嘴照样上扬笑了一下,「有意思。」 浑身是血的紫衣大汉不断的喘息,他身边的兄弟全都死了。 此时此刻的他异常的愤怒,当然他也很后悔带他的兄弟们来崑崙山了,如果要是早知道有去无回的话,他宁可独自前来。 「我是摩耶圣堂的人,我们的人分布的范围很广,虽然我们不是这颗星球上的人只是夺舍了合适的肉身,不过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你被种下无尽的诅咒了,我们教堂对你的追杀将会是无穷无尽!」 「切!说的我真怕了是的!」厉隋看也不看他一眼,迅速的冲到紫衣大汉面前,五根手指指尖一刀一刀的撕扯那人的肉体,血液横流。 「你竟然!」紫衣大汉也想抵抗,但是根本快不过厉隋的手速,简直太快了,快的他根本看不清楚。 「摩耶圣堂是么?有本事就来杀我!」厉隋的脸此时此刻出现在一个教堂的主会场上。 在场的所有教徒面面相觑咬牙切齿的盯着厉隋。 「此人是谁?如此狂妄!」 「简直欺人太甚!」 「杀了他!杀了他!」 教皇高大的背影展现出强烈的至高与无上,他的身影上慢慢投影出一个崭新的灵魂迅速的和紫衣大汉产生了联繫。 紫衣大汉低下了头,不过又抬起了头,笑了笑,一把推开了厉隋。 「闹够了么?」 厉隋先是一愣,后来笑了一下,「我敢肯定,你并不是刚才那个人!」 「真聪明,不过你的生命也要夭折了!」 被附身的紫衣大汉一下子瞬间移动到厉隋身后,厉隋测了侧眼睛,立刻躲闪开来。 「好快!」 紫衣大汉,一拳轰向厉隋丹田处,厉隋全力抵挡,但是那人的力量好似增强了数百倍之多,厉隋衣服通通碎裂。 「好厉害!」此时此刻的厉隋根本来不及反抗。 「那么就进攻吧!烈岩!」厉隋全身上下充满了火气好像一个活脱脱的火人。 紫衣大汉镇定自若,闭上眼睛,有点高深莫测的样子。 「轰轰轰!」厉隋展开了自己最强的实力,似乎想在顷刻间把眼前的敌人碎裂掉一样。 「扈咒!」紫衣大汉吐出了两个字,他的身体展现出强烈的圣光。 但是厉隋太强了,直接碾压了下去。 「等下次,我就不会让你这么轻松的打败了!」紫衣大汉成为了飞灰葬送在了一片火海之中。 教堂中的圣皇吐出了一口气,旁边的人赶紧过来搀扶。 「没事,只是感觉遇到了一个有意思的魔族少年!」 「下次我不会再放过他!」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20章 扶持 崑崙寻龙任务进行已经持续一个多月了,在这个一个多月里厉隋的势力不断的扩张,在他的带领下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完完整整的把一大半的崑崙山东面转变成他的领土。 当然,在这片领土之前也有很多奇珍异兽,有的被抓起来圈养有些直接轰杀。除此之外,还有宗门人口问题,毫无疑问的是这些人都是主动臣服之人,不臣服的也是被厉隋利用残忍的手段给弄死了。 值得一提的事情是,这一小半领地,是厉隋用神识观察过后发现没问题攻打下来的结果。至于其他的,宗门秩序越来越紧密,一件件流程办的妥妥噹噹,厉隋还在一次宗门大会上让所有人交出本命元,这样厉隋就获取到了主动权,牵一髮而动全身,就不怕有人造反的事情发生了。 更能说上幸运的事情是,在宗门正中央有一块厉隋利用小黑的敏感发现到的巨大灵石矿山,这样一来,就可以满足众人的需要,有一种归属之心了。 「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结丹,可是现在心里总觉得缺点什么?」厉隋从魔戒之中拿出一枚果实,这一枚果实是他把这片领土攻下来从灵石矿里面一颗绿色的树上发现的一颗果实。 小黑悄悄的跑了出来,嘻嘻哈哈的说:「主人,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消息?」厉隋眼睛一亮,他现在最想听的那就是好消息了。 小黑挺了挺小肚子,双手交叉着有模有样的说:「我把第三块魔剑碎晶石破解出来了,里面是一个上古绝技,不过主人骨骼惊奇,元婴期就能是使用了!」小黑点了点手,厉隋眉心处有一点点黑色的小光点熘了进去。 厉隋感觉脑门一热,他的瞳孔里看到的是一套神奇的功法,一个被模拟出来的人不断的在他面前演示着,「天魔大话?」 退了出来,厉隋问道。 小黑点了点头,说:「主人无需如何修炼,只要在需要的时候沉入其中方可。」 厉隋开心是开心,但是他觉得现在得到这个消息对于他一点作用也没有,他摇了摇头嘆了口气。 小黑貌似看出他的心思,说:「主人,如果你实在觉得苦脑的话,就把那个五行果实吃了吧!」 「五行果实?」厉隋疑问道,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名字。 「五行果实是天地中至阳至刚的一类奇异果实,它的作用就是帮助像主人这样的筑基者凝聚结丹的用途,服用一颗五行果实可以凝聚出一个分身,等凝聚出五个之后就可以带筑基大圆满后突破结丹了。」小黑学识渊博的介绍道。 厉隋沉默,把小黑收回自己的体内,凭藉他现在的实力有这种能力做的到的,不过有点意外的事实是,他立刻把五行果实吞了下去。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厉隋身前出现了一模一样的木系厉隋,厉隋的所思所想都有迴响,更不可思议的事情是,他和厉隋的修为一模一样都属于筑基期第九层中期。 「这样我可以顺其自然的离开了。」厉隋的木系分身对着厉隋笑着点点头。 一阵风吹来,厉隋已经离开自己的非常奢华的宗主洞府了,这所洞府就背靠灵石矿山,天地灵气异常浓郁,在一些结丹强者联合下聚灵阵都已经升起来了,这样对提升整个宗门的实力都有所好处。 厉隋望着身后的以及离得很远的宗门,有种感嘆,没想到当初一点点小的萌芽欲望实现的如此迅速。 「小黑你没有骗我吧!」他用心神在不断的和小黑沟通。 「主人你就放心吧,相信我不会错的,崑崙山一共只有五颗五行果实,而且三千年只有一颗,这个秘密至今都没人知道全都因为真龙的保护,现在真龙受伤了主人要抓紧时间去摘下来服下进行五行结丹。」小黑说道。 「那你真的确定,五行果实都分布在崑崙山的东南西北和正中央的分界线上面的灵石矿山里面么?」厉隋还是很怀疑小黑这边消息的准确性。 「不会错的主人,反正你现在也能用神识突破常人的极限看到崑崙山的轮廓了,你确定了一块位置就行了。」小黑依然试图想让厉隋相信自己。 厉隋点点头,咬了咬牙,「那么就先去人数最为稀少的中央分界线吧!」 「我一定要得到五行果实!」 崑崙山中央分界线,这是一处人数稀少,但魔兽众多的地界。 「师兄,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一男一女此时此刻来到一处茂密空无一人的树林从中,男的英俊潇洒英气十足,白袍衣冠,再观那女孩有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细緻乌黑的长髮,披于双肩之上,翠绿色的衣裙别样的好看。 「干什么?你不知道么。」那男的如同一条饿狼露出兇狠的獠牙。 女子突然神色慌忙,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不可以师兄,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萧果儿轻咬嘴唇,她觉察到自己的修为好像不能运转了,而且身体隐隐约约还有些发热。 「怎么啦?我这种人还没资格配上你么?」赖克爽吃里扒外的把萧果儿狠狠拽到了自己怀里。 萧果儿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慢慢有些神志不清了,而且她虽然嘴里说着不要不要的,但是身体好像开始有些扭扭咧咧不由自主了。 「中了我的催情散,你还想跑我的小宝贝。」赖克爽不断的朝萧果儿嘴里吹着热气。 他闻着萧果儿身上散发的香气,自己的舌头有些忍不住想吃两口了。 赖克爽双手顺着萧果儿的衣裙慢慢的探索,轻轻的解开她的衣服扣子,慢慢的萧果儿白花花的肉体一寸一寸的裸露了出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砰!」一个如同天外流星一样的石头子迅勐的砸向赖克爽的脑门,当即血光漂流了出来。 「啊!」赖克爽好像根本没想到自己正在做好事会发生这种事情,「到底是谁?」 他的话音刚落,梦然蹿出如同洪荒巨兽一样黑色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厉隋,他一步一步走到赖克爽面前,他走路带风,一股股无上霸气的气势勐然开打出来,「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可以做出这种事情,你这个畜牲你死有余辜!」 赖克爽感觉突然杀出来的程咬金不简单,不过一看厉隋的修为是筑基期修士顿时放松了不少。他把萧果儿用手刀打晕了过去,放到一边,冷冷的看着厉隋,说:「你敢杀我?」 「哦?有何不可?」厉隋看出来眼前这个人只有结丹初期的境界就放心了,只要没到元婴期,一切之下无敌手。 所性厉隋就懒得和赖克爽废话,直接一步开到他的面前。 「血煞拳!」一个拳头直接在赖克爽胸前抛开一个拳印。 赖克爽直接被打出几十米开外,口中的血液狂吐不止,「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厉隋不知何时出现他的背后,「金雷踢!」一脚再次甩上赖克爽的身体。 赖克爽一个大满贯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我不甘心!啊!」他挣扎的爬起身体。 厉隋目光凝聚,发现那人的胸口有一粒金黄的丹元爆发出一股力量出来。 「这就是结丹期的力量么?」厉隋搓了搓嘴子,嘴脸一笑,「那我就试试我从来没用过的绝技吧!」 「小子,你受死!一阳化气!」无数的光丝有如利剑出鞘飞驰向厉隋。 厉隋此时此刻已经闭上眼睛,双手合十,不断着在脑海里勾勒模拟合适的姿态和感觉,他现在的内心有如泰山压顶之势,一个天神下凡的战神慢慢出现在他的身后,好像在等待厉隋号令发动攻击。 「雷神怒!」厉隋找准了感觉,一下子泰山压顶直接对着赖克爽碾压了下去。 「轰轰轰!」赖克爽直接当场就死亡了,小黑跳了出来,手里抓着金丹就吞进了肚子里又钻回了厉隋身体里。 厉隋此时此刻身体瞬间虚了一大半,他望了望四周的树林,实在惊嘆恐怖如斯的毁坏力。 他走到死去的赖克爽面前,捡起他的储物袋放到自己的魔戒之中,又拿出十几粒丹药,一股脑的吞了下去,原地打坐了几下身体中反噬的一切状况全部都恢復了。 「这雷神怒看来一定要等需要用的时候再用!」厉隋为什么敢用这个绝技,是因为他也想知道这个绝技到底是有多么的恐怖,另外一个原因是来自于他心底的自信,他感觉自己已经到达筑基期第九层就算反噬也不会有多少伤害,但是他还是算错了,没有丹药扶持,自己的身体根本就支持不起来,太狠了。 过了一会,他站起身来,慢慢走到之前差点被赖克爽玷污的女孩身边。 看到这女孩相貌还不错的样子,厉隋眨了眨眼睛,「如果把她丢到荒山野岭挺可惜的,算了,我好心带你走吧。」 于是乎厉隋把萧果儿衣服简单收拾了一下,背到自己背上,离开了此地。 也就在这时,赖克爽的眉心有一粒种子模样的东西「咔嚓咔嚓」裂开了。 厉隋此时此刻终于在小黑的指引下来到了崑崙山中央分界线的灵矿附近,由于这里灵气浓郁逼人自然而然的吸引了不少奇珍异兽汇聚于此,厉隋暂且还不敢上前。 趴在厉隋背上的萧果儿此时此刻渐渐也有些甦醒了过来。 「你是谁?快点放我下来?」萧果儿使劲的拍打试图挣脱开厉隋。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21章 完全不存在 厉隋正在思考着怎么突破那些魔兽一脸不耐烦的便赶紧放她下来,没想到萧果儿一站到地下的时候,她身上的衣服哗啦一声都抖落了下来,她发出了如同黄鹂鸟般的尖叫「啊!」 厉隋干咳了一声,走向了一边。 说实话当时厉隋也只是简单的穿了一下而已,不过也只是从外表看不出来而已,这时候害的脸红扑扑的萧果儿不由得躲到一棵树的后面又把衣服严严实实的穿了一遍。 玩笑归玩笑,厉隋神色一凝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他感觉四周安静非常。 「嗷呜!」两头乌黑残暴的老虎勐然从树林中钻了出来,目标直指厉隋。 「畜牲!」厉隋不动如山,根本没把这两只老虎放在眼里。 此时此刻的萧果儿穿好了衣服,刚准备出去问厉隋一些事情没想到竟然刚好看到厉隋和两头骇人的乌黑毛皮虎纠缠在了一起。 「他一定死定了!」萧果儿是这样想的,凭藉她敏锐的第六感判定已经把厉隋打入十八层地狱了。 这两头乌黑毛皮的老虎并不是普通的老虎,那可是崑崙山特有的魔兽,五阶上等魔兽藏獒虎,别说筑基修士,就是寻常结丹境修士也是不敢触及的存在。 萧果儿此刻也是结丹境初期的修士了,她此次跟随神意门长老来此地重点也是为了寻求机缘,不过没想到的事情是被她的师兄欺骗离开了大部队,差点被强暴,她也冰雪聪明,感觉到了可能是厉隋救了她,但她不认为厉隋把他的师兄弄死了。 「到底我要不要救他呢?」萧果儿有些犹豫,不过她还真的从储物袋里面拿出了一个法宝,这个法宝有点像一个符印。 她轻轻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这个符印本打算当自己本命法宝来用的,而且是自己的师傅赠给自己的,没想到今天被拿来用到素未谋面之人身上了。 「算了,救人一命也好!」她安慰自己一下,准备从树那边走出来丢过去施展符印咒语。 惊人的一幕出现了,厉隋看似像在逗小孩子一样面对五阶上等魔兽藏獒虎眼睛眨都不眨。 「嗷呜!」两头藏獒虎貌似虎视眈眈不下去了,残忍的扑向了厉隋。 「砰砰砰!」 「什么?」萧果儿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什么情况? 这可是两头五阶上等魔兽藏獒虎啊! 这两头五阶上等魔兽藏獒虎原本打算直接活吞掉厉隋的,但是令它们吃瘪的事情发生了,它们居然毫无徵兆的被弹开了。 如此反覆,两头老虎诺大的额头上面红色的大包都冒了出来。 厉隋嘴脸一笑,开玩笑!自己的魔意四象决是这等低级魔兽可以窥探的么,魔意四象决可是超越太古的存在,只要一经修炼,此功法就可以自行修炼时刻运转,一日千里。 的确这两头五阶上等魔兽藏獒虎是不凡,但是想突破厉隋身上的护体罡气还差个十万八千里呢,而且不是高吹,现在的厉隋就算是元婴境强者来了也不一定能破开他身上的护体罡气,毕竟超越太古的功法实在太强了。 厉隋实在看不下去了,做出了更令人震撼的举动,直接把两头老虎用手轻轻捏在手里,抬了起来。 「我靠!」萧果儿下巴都要掉地上了,嘴巴张的老大,能做到这一步的也只有他的师傅了吧。 事情还没结束! 厉隋手掌中渐渐发出红紫的光,两头老虎发出欺凌般的惨叫。 化为菸灰。 骗人的吧!那可是两头五阶上等魔兽藏獒虎,结丹境强者都不敢招惹的存在啊! 这厉隋什么修为,也可以把这两头五阶上等魔兽藏獒虎弄的魂飞魄散只留下一堆白骨。 萧果儿感觉身体忽然瘫软了下来,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能做到这样的估计也只有自己的师傅了,但是她看了看厉隋总是没感觉出厉隋有那种境界啊,而且看他的年龄和自己也差不多吧! 厉隋捏了捏手里把玩了一下两块魔兽魔核扔到了魔戒里面。 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来到萧果儿身边。 「这是打算给我的么?」厉隋疑问道。 萧果儿赶紧缓过神来,迅速的把符印收回到自己的储物袋里面,「谁要送给你,你个臭流氓!」 厉隋有点生气了,「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可没对你做什么!」 「行行行,大英雄,谢谢你救了我!」其实不用厉隋自己说她也想到了是厉隋救了她,但是她还不认为厉隋可以杀了他师兄,最多打个平手。 「对了,我师兄呢,你是不是把他给打跑了?」萧果儿问道。 「不好意思,他被我杀死了!」厉隋像个无事人一样,不咸不淡的说道,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 他死了! 他怎么死的! 被你杀死的? 这要传出去不会将成为一个笑话。 「这位小哥,我承认你很厉害,但是你在逗我么,我师兄他可是我们宗门神意榜前百名之列数一数二的人选。」厉果儿指了指厉隋。 「所以你实话实说好了,我知道你们男生都有强烈的自尊心,所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厉隋似乎被萧果儿说的逐渐失去了耐心,直接丢给她一个储物袋。 「喂,你丢我储物袋干嘛?」萧果儿有些不解。 厉隋淡淡的说了一句,「你死去师兄的。」然后往前面走去。 「又在吹牛!」萧果儿检查了一下这个储物袋,储物袋啪嗒一声丢到了地上,丛林中再次爆发出一声如同黄鹂一般的声响,「啊啊啊!」 他真的把师兄杀了! 这个储物袋真的是我师兄的! 但是怎么可能呢! 我师兄可是神意榜前百位的人选啊,虽然他的作风有点问题,但是他的实力是摆在那儿的! 萧果儿心里越想越害怕,赶紧把储物袋捡了起来,追上厉隋。 「喂,你等等我!」 厉隋此时此刻关心的还是灵石矿山,他现在爬在矿山的山顶,想进入矿山必须从底部打开才可以,但是底下的魔兽太多了,多的数不清,而且魔兽的等级也非常复杂,居然八阶魔兽都存在着。 「灵气浓郁之处,必有魔兽守护!」这句话是厉隋通过观察自己理解到的。 「嘀嘀咕咕什么呢?我叫萧果儿,你叫什么?」萧果儿和厉隋一样偷偷趴了下来,像一个小跟班一样。 「我现在没空做自我介绍!」厉隋觉得这女生有点烦人了,不由得想起之前的一开始的绫濑遥,貌似这两个有一拼。 「你要做什么?」萧果儿有些好奇的问道。 「屠杀!」 「什么?」萧果儿好像有点没听懂厉隋的意思。 下一刻,她的眼睛又睁的老大了,厉隋竟然直接一跃而下,他是真的不要命了啊! 底下她也看到了有八阶魔兽勐犸巨象还有七阶魔兽黑角牛王,还有骇人的六阶魔兽花毒蟒蛇以及好多只五阶上等魔兽藏獒虎甚至还有更多的五阶魔兽。 「什么啊!简直不敢相信啊!」萧果儿这一次算开了眼界了,她是真的第一次看见如同厉隋这般把魔兽不放在眼里的第一人。 只见厉隋即将降落到下面,厉隋微微一笑,他考虑过了好多方案,但是觉得一个一个打,还不知道打到猴年马月,于是他觉得来一个狠的而且特别有效率的做法。 「雷神怒!」 一尊巨大的天神如同下凡一样直接化身当厉隋的面前,凭藉着强悍的肉身之力直接碾压了下去,底下的魔兽刚反应过来什么事情直接被碾压成了飞灰湮灭。 萧果儿再一次嘴巴张的老大! 这惊人的破坏力! 骗人的吧! 底下几乎成了一片狼藉,反正之前的美好祥和景象是完完全全的不存在了。 萧果儿开始有些相信厉隋的话了。 不好意思,他被我杀死了!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好像并不是在吹牛,或许切切实实是真的,他有这个资本和实力,放眼望去有谁能和厉隋一样,瞬间覆灭一堆魔兽,这要得多大的手笔。 「这人不是普通人啊!看来我要多和他走进点了。」萧果儿自幼年少聪明,她出身在大户人家,被神意门一长老看中,带回宗门当闭关弟子来培养,这么多年也摸爬滚打到神意榜前五百名之列的程度了。 但是又怎么样呢!她可不能像厉隋这样,有这么大的手笔,况且,人家可是把比自己强过好几倍的师兄穆侬杀死了的人啊。 没想到,萧果儿一天之内居然已经第二次发呆了。 厉隋自然是开开心心的像收白菜一样,拾起一个个大大小小颜色各不相同的魔兽魔核,这些东西要放到拍卖场可都是天价,而且这些东西还是珍贵的炼丹中必不可少的珍贵的材料。 「这下赚发了!」厉隋吞下几十颗丹药恢復着身体中的反噬,一边像一个拾荒少年一样开心的捡着地上的魔核。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这边还有一个女人,「喂,上面的那个啥果儿,快点下来帮我捡宝贝!」 厉隋终于捡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之后把魔兽魔核捡光了,实在是太多了,厉隋连自己都不知道被自己坑杀了多少魔兽了,现在他自己不由得感嘆一下,自己的雷神怒简直太厉害了,这不是吹,的确是这样。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22章 师徒缘 萧果儿也捡了一大包一大包储物袋的魔核,实在太多了,她越捡越开心,越捡越来越,简直她把这一些魔核当做她自己的东西一样, 终于捡完了。 「给我拿过来!」厉隋一把把萧果儿的储物袋抢了过去。 萧果儿顿时就有点想哭的情绪在里面了,她眼睛红彤彤的,「凭什么啊,明明是我自己捡来的。」 「我还说这些还是我杀的呢!」厉隋有些不怀好意的说了一通。 萧果儿像赌了气似的不理他,「你简直就是一个坏蛋。」 「我也没说自己是好人啊!」厉隋突然感觉这女的是不是脑子有坑一样,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一句。 「你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吧!」厉隋也算受够这女孩了,总觉得有她在心里总有点不舒服成分在里面。 「你!」萧果儿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急的她一阵跺脚。 她没想到自己堂堂神意门归尘长老坐下弟子神意榜有排名的人居然在这里被人瞧不起! 「你这是在赶我走?」萧果儿问道。 厉隋苦笑了一下,「那不然呢,我的姑奶奶,你难道我会好心留你啊!」 萧果儿肠子都快悔青了,气唿唿的说:「好,那你把储物袋还给我?」 「凭什么?」厉隋有些生气了。 「那可是我的储物袋!」萧果儿没有胆怯,上前了一步。 厉隋也懒得管她,摇了摇头,既然她想留下来就让她留下来吧。 自己慢慢悠悠的走到灵石矿山的正入口,这一次厉隋可又为难了,「到底要不要用雷神怒呢?」 想了一会,咬了咬牙,还是用吧,省时又省力,为什么不用。 于是,他回过头望着萧果儿,「你如果不想死就给我跑远点!」 萧果儿这个反应来的还是挺快的,赶紧躲到了一边去,躲到稍微远点的地方观察着厉隋。 厉隋才不会在意她的目光,想看就来看吧,无所谓,要不是觉得那女孩长的挺可爱的,不然他一巴掌就能把她捏死。 「雷神怒!」 绝招再次释放,四周一圈旋转转眼变成了一通荒芜之地,这一招切切实实的太强了,有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错觉。 萧果儿当她再次看到厉隋这一招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一阵错愕,实在太厉害了,他很少看到有人有如此之大的手笔。 「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可以有如此巨大的威力?」萧果儿此时此刻她的内心充满了疑问,实在是厉隋他所施展的实力太让她感到惊讶了,无论是杀了他师兄,一人干死一堆魔兽,手撕魔虎,在寻常之辈之中这简直是不可能存在的事情,如果这样的人来神意门的话,怕是要冲击神意榜前五十名的存在了。 不过,萧果儿这些想法厉隋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现在都已经开始着手开山建立宗门的人了,还会在意什么神意榜么。 此时此刻,烟雾瀰漫渐渐褪去。厉隋大口大口的喘息粗气,灵石矿山内的灵气浓郁宣洩了出来,实在太磅礴了,虽然之前有过一次了,但还是惊艷到厉隋,这里的灵石也异常繁多,不过厉隋关注点不在于灵石,而是五行果实。 他服过丹药之后,赶紧一头钻了进去,他需要的是抢占先机,他要一步一步的好好利用崑崙山所有的资源。 一直往里走,里面墙壁都是亮晶晶的灵石,不过厉隋不在意,他现在已经不缺灵石了,他需要的是提升修为快点结丹。 终于在最里面的地方,找到了一颗五行书,刚好上面结着一颗火红色的五行果,厉隋一口把五行果吞了下来,火系分身直接从他身体中走了出来,厉隋点点头,看了下这里,感觉这里也可以成为一个宗门据点,于是联繫了一下木系分身,让他去安排了一下。 木系分身此时此刻也正在不断的打坐,不断驯养着体内木灵台的力量,此时此刻接到厉隋的信息睁开眼睛,迅速传音给了吴寿孔,余国伟,曹青山三人,毕竟这三人是自己亲手提拔的,让他们依次带一批人过去开设据点。 于是,厉隋就把火系分身留在这里等着,反正实力摆在这里,他也不怕什么。 他迅速的跑了出来,刚好看到了想往里面进的萧果儿。 「你干嘛让我进去!」萧果儿抓着厉隋。 厉隋摇了摇头,「里面都是灵石你又没储物袋进去干嘛,我带你去其他地方看看。」 于是,他一把抱起了萧果儿去了下一个地方,反正厉隋这个位置去哪里都不算远。 「我们去哪?」被厉隋抱在怀里,萧果儿显得十分害羞,打也打不过,也只能像个乖宝宝老老实实的待在他怀里了。 厉隋想了想,「去崑崙西边吧!」 崑崙西边,那可是传说中西王母寝宫,厉隋从小就听自己爷爷说传说中的神话故事,他知道真实往往比故事复杂的多,故事往往说的非常的美好,但是真实往往不会那么美好。 「你到底是谁?」萧果儿开口了,她实在憋不住了,她这个女生有很强烈的强迫症,有什么事情她一定要刨根问底问个明白才行,不然她也不叫萧果儿了。 厉隋嘆了口气,有种心里想说,好吧孩子你赢了的想法。 「我叫厉隋,我还有一个身份,东域魔剑宗少宗主。」 萧果儿皱了皱眉头,「那也不对啊,我听说过魔剑宗这个宗门,但是也只是一个中等型的宗门,里面人的实力几乎都处于筑基期,我看你实力至少也有结丹境中期了。」 厉隋也不反驳,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他自己也懒得解释了。 没有多久,他俩就来到了崑崙山的西部,前方就是一座若隐若现的小山坡,充满了神秘与莫测,厉隋有点好奇,不知道这里可不可以找到他需要的五行果实,但是感觉又有些兇险啊。 此时此刻,有七个人也来到了此地。 「你们也是来探索西王母洞府的?」其中有一个老头子问道,这个老头萧果儿看不出其修为,厉隋却可以能看出来,不过结丹中期而已。 他看的出来,他身后六个人估计也算是他的弟子了。 看厉隋和萧果儿不开口说话,其中有一个男弟子生气了,顿时剑拔弩张起来,「我师傅问你话呢!」 厉隋笑了笑,「我凭什么要说话?」 老头目光瞬间不对了,但是当着他的弟子的面上还真的不想动手发火亲手教导教导这个庶子。 「印虎我们走,别理他们我走。」老头转过身去。 萧果儿疑惑的问了问厉隋,「刚才那老头问你话你为什么说话。」 厉隋撇了撇她,带了点疑惑说:「你自己不也没说么?」 「我是以为他问你的。」萧果儿撅了撅嘴巴。 厉隋耸了耸肩。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萧果儿问道。 厉隋想了想说:「先跟上他们,我觉得肯定会能有什么好处发生。」于是,慢慢的跟了上去。 「神神叨叨的。」萧果儿简单调侃了一句也跟了上去。 没想到,刚到山脚下事情就发生了。原来是老头看到厉隋等人到来了。 印虎抢先开口了,笑着说道:「怎么?还好意思跟过来?」 厉隋还是不说话,萧果儿也跟着学不说话。 「原地打坐!」老头自个先坐了下来,他余下的弟子也慢慢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萧果儿有点紧张的问了问厉隋,「我们要不要坐下来?」 厉隋摇了摇头,「还是不要在这里比较好,我有种不详的感觉!」 于是,他带着萧果儿去远一些的地方。 到了晚上 「啊!印虎死了!他背后还有野兽的爪印。」悦灵尖叫一声。 老头冯天生赶忙睁开眼睛,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自己都没发现,竟然有奇异之物在他眼皮底下把人杀了! 「可恶!」冯天生深深的吸了一口,印虎是他众多徒弟中最勤快的徒弟,但是没想到的事情是没想到师徒缘分如此之短,于是,他安排了一下「墨田,广志,你俩把印虎埋了吧」。 墨田和广志点点头,把印虎尸体搬到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埋了下去。 「看到没有,他们那边死人了。」厉隋和萧果儿此时此刻还保持着清醒。 「我怎么没看见!」萧果儿望了望,「不过我看到那边有两人好像在抬什么东西。」 不过厉隋眼睛慢慢的迷成一条缝隙,他本以为崑崙山出了那条龙也就没什么比较新奇的东西,他现在觉得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了,他渐渐的觉得事情好像变得越来越有趣了,只要慢慢的体会,就能感受到还有一股股神秘力量的存在。 「因为我的眼睛能看见那些东西!」 某些时候,从眼眸之中看到的世界是不真实的,只有等眼睛闭起来了,才能感受到唿吸,才能感受到光和热,才能感受到万事万物的神圣。世间本无事,当一枚种子撞击到另一个种子的时候,事件就开始了。 「厉哥哥,你说那人是怎么死的?」萧果儿好奇的望着厉隋,她想听听看故事到底是怎么开始的,这起事件主角又是何方神圣。 厉隋摇了摇头,不愿意开口,他不是不想说,而是说出来根本就没有人会信,因为从他的眼眸中看到的是一头没有肉身的豹子,只用了一只爪子就把那个叫印虎的人杀死了。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比较好。」厉隋淡淡的开口。 毕竟那只没有肉身的豹子也想来杀萧果儿的,但是好像很惧怕厉隋的样子,就跑开了。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23章 怪物 第二天,奇怪的事情出现了,印虎手上抓着两只野鸡回来了。 同行的人,纷纷感觉到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在里面。 只是没有人发现其中的一只野鸡背后的抓痕和那天晚上印虎被杀后背后的抓痕一模一样。 「你真的是印虎么?」 「印虎你怎么又活过来了!」 「不可能,我俩明明亲手把印虎埋了的。」 一时间这里乱成一窝粥。 厉隋用眼眸观察居然也看不出来这个印虎有什么不一样,不过给他的感觉总觉得有些不舒服的错觉。 「那个手上提着两只野鸡的人就是昨晚死去的人么?」萧果儿问道。 厉隋点点头。 「但我看不出来他昨晚死过的痕迹啊。」 厉隋摇摇头,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人明明已经死了,怎么第二天又活着回来了! 「先看看再说吧!」厉隋摸了摸嘴唇,想看看这齣好戏怎么继续下去。 那边,墨田和广志好像实在没办法了,赶紧回去把埋葬印虎的坑挖了出来,但是压根没发现印虎的身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冯天生也头大了,「你真的是印虎么?」 印虎有些生气了,「师傅真的是我啊,你没忘记那天晚上我们去隔壁雪苑堂的事了吧!」 「咳咳。」冯天生脸上好像有些绯红似乎想起来点什么事情。 「看来你真的是印虎。」冯天生瞬间肯定这是真的印虎了。 边一菲好像有话要说,听冯天生这么一说忍住了,毕竟既然自己的师傅都说了,她还有什么不服气的。 「好吧,这也算是好事,印虎没有死,我们继续上路吧。」冯天生拍了拍印虎的脑袋,印虎乖巧的笑了笑,「我就知道师傅你最疼我了。」 但是没人发现,他手上捏着的野鸡更紧了。 「走,我们跟上去。」厉隋拍了拍萧果儿的小脑袋。 他心里有点不妙的感觉,因为他感觉那个印虎肯定有问题,等会肯定会出现异变! 「不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吧!」萧果儿脖子缩了缩,她的第六感一向很准的。 「跟着我我保证你平安无事,相信哥,毕竟哥可是一个传说。」说完厉隋便流行大步的跟了上去。 萧果儿啐了一口,「真是给你点鲜花你就灿烂,给你点颜色你就烂漫了。」也跟了上去。 这是一条陡峭的悬崖峭壁。 冯天生等人走在前面,不知不觉前面陡峭的悬崖峭壁分成了两条路,难为住了众人。 「印虎,广志你俩过去看看。」冯天生吩咐道。 两人点点头走了过去,不一会异变就开始了。 两个人突然对骂了起来。 「师傅快来我这边,印虎死了!」广志突然开口,「我亲眼看到他底下的尸骨!」 这个时候,印虎也开口了,「师傅来我这边,广志死了,山下的尸骨明明是他的!」 冯天生头皮发麻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边一菲站了出来,「师傅,事情有蹊跷,我觉得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冯天生想了想,点点头,他觉得边一菲说的挺有道理的。 「有没有其它路了,最好两条路都不要走!」厉隋走了过来,他用他的眼眸中看到两人,虽然明面上看不出来什么,但隐隐约约觉得两人都有点问题,这个感觉很玄妙。 「这件事情还轮不到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插嘴!」冯天生一时间没控制住自己心里的火气,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厉隋,如果没有厉隋跟在后面或者事情就平安无事了。 厉隋倒没有生气,他压根没把这老头放在心里。 不过这时候,里面一个女弟子杜月开口了说:「这位道友,这里也只有这两条路能走的通。」当然她撒了谎,其实还有路可以走的通,不过有点远,她之前和冯天生来过一次所以很熟悉。 厉隋笑了笑,他刚刚好用神识摸索了一遍,看到了还有一条入口,果然应证了那句话人心难测,防人之心不可无! 不过厉隋还是配合着把这齣戏演了下去,他点点头也就没再说话了。 不过这时候,印虎和广志又在那边喊了。 「师傅你可要相信我啊,你难道真忘了那天晚上我们去隔壁雪苑堂的事了吧!那件事也只有我俩知道啊!」印虎好像变得更坚信自己。 封天生摇了摇了,自己做过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忘记啊!他还真没老煳涂到那种地步,不然他也不叫冯天生了。 「师傅,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昨晚印虎明明死了,今天突然活着回来了,这难道不可疑么?你要相信我,那个印虎肯定是个冒牌货!」广志大喊了一声。 冯天生现在脑子一团糟,人家广志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师傅我更相信广志一些,我们还是选择广志吧!」墨田开口了。 冯天生望了望其他人,其他人也都点点头,唯独厉隋和萧果儿没有任何反应。 冯天生面露出难为之色,点点头说:「那么就这样吧!我们去走广志那条路。」 印虎好像看见冯天生一行人走向了广志那条路了,仍然大喊:「师傅,我真不是冒牌的,你怎么就不相信我!」 冯天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嘆了口气。 萧果儿拉了拉厉隋的衣角,说:「我们该怎么办?」 厉隋倒也口快,眨了眨眼睛,说:「还能怎么办?跟着呗!」虽然他感觉出了什么,但他不害怕,凭藉他现在的实力,能伤害到他的东西还真不多。 等到厉隋最后一个走过去之后,印虎突然脸上出现邪恶的笑脸。 冯天生一群人这时候来到一处大草原上,这里有着夕阳西下的晚霞格外的美好,满山遍野的野花格外的好看,一群人都情不自禁的停下来休息了起来。 厉隋蹲了下来,望着地上的野花,说是野花,其实这根本不是野花。 「怎么可能呢?没道理啊!」小黑突然冒了出来。 「小黑,你发现什么了么?」厉隋问道。 小黑点了点头,说:「主人,你认识这些野花么?」 厉隋摇了摇头,说:「不认识!」 小黑说:「这些野花又名叫彼岸花,而且是最稀有的一种类型,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黄泉彼岸花!」 「黄泉彼岸花!」厉隋默念着着五个字,他感觉全身上下充满着一股凉意,感觉这一切很不简单! 冯天生望着厉隋饶有兴趣的走了过来,说:「没想到你对这里的野花这么有兴趣,实属难得啊!」 于是乎他慢慢走到厉隋身边,准备採下一朵。 「别采!」厉隋突然叫道! 没想道在场人纷纷愣住了,冯天生也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厉隋突然如此激动。 「哈哈哈,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我看你是怕了吧!」冯天生笑了笑,继续伸出手来一把把眼前的黄泉彼岸花硬生生的拔了下来。 还不断的向着厉隋炫耀,「好好看看毛没长齐的小子!」 厉隋摇了摇了,猪脑子就是猪脑子,狗性难改! 夏虫不可语冰啊! 「啊!」这时候传出来一声惨叫! 声音传出来的主人是对于里面一直没说话的曹雪。 她的头颅被广志双手硬生生的捏住了。 「什么情况!」冯天生大惊。 墨田睁大了眼睛,赶紧去救曹雪,他掌打了上去,没想到的事情发生。 广志的头颅炸开了,但是没有碎裂掉一地,但是却变形了,看起来他头颅从嘴巴那边扩张了开来。 好像直接无视墨田的攻击一般,一口把曹雪的头颅吞了下去。 「啊!」墨田睁大了眼睛,好像觉得这一幕无比的残忍。 印虎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一边邪恶的笑着一边如同丧失一般迈着步伐,看起来特别的诡异,对着边一菲就咬了过去,边一菲急忙躲闪开来。 「厉哥哥,我好怕!」萧果儿害怕的躲到了厉隋怀里。 厉隋摸了摸她的头,「乖,别离开我,我保护你!」 这时候,冯天生出手了,「你们都是些什么怪物!看我怎么制服你!」 说着,就朝印虎那边杀了过去,墨田和杜月也对着广志展开了攻击! 黑暗笼罩着这片世界,一眼望不到尽头,在这世界之中充满着如同萤光星火的存在。一粒带光子的种子悄然无声的飞逝,划破的宇宙星河让人不禁嘆为观止,那颗光速粒子的种子飞逝去哪里没人知道。 「厉哥哥我们要不要过去帮一下?」萧果儿眨着大眼睛望着厉隋。 厉隋摇了摇头,「不要了吧!谁让那个破老头不听我的劝告的,让他自己解决吧!」 冯天生也算是厉害,一个人在一阵拳打脚踢以及个人的绝技之下,迅速捏爆了印虎,紧接着广志这边也结束了。 不过除了冯天生其他人都负了不同程度的伤害。 冯天生望着一点也没有帮忙的厉隋等人,其他人也有些生气。 「那两个人怎么一点也不帮忙的!」边一菲一点按着胸口一边望着厉隋那边。 「大概是害怕自己的一不小心丢了小命吧!」墨田嘆了口气,不过也没有怪罪厉隋意思。 杜月此起此刻也瞪着厉隋,一个大男人居然不帮你在旁边看着好意思么。 「厉哥哥,他们好像在看着你,眼神好可怕。」萧果儿缩到了厉隋身边。 厉隋拍了拍她的头,凝聚了一下眼神。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厉隋开口问道。 「干什么!」冯天生邪邪的笑了一下,「刚刚我们在前面拼杀你就躲在后面是吧!」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24章 欠揍 「就是,老师说的一点也不错,你们这一路跟着我们到底有何居心!快说!」边一菲叫了起来。 「不如让他们走在前面吧!」墨田有些不爽了本来也不想怪罪厉隋等人的,但是他望着死去的印虎广志等三人,也愤怒了,「我也看他们挺可疑的!」 杜月也说了起来,「你两个站在那边干嘛,赶紧滚前面去!」 萧果儿更加害怕了,厉隋面不改色,点点头,「好,你们说的,我先走了!」说着就萧果儿往前走去。 冯天生眼眸不断收缩,隐隐约约有点想找个地方弒杀了这二人的想法,实在他看厉隋越来越不顺眼了,但是这个想法刚刚升腾起来,就熄灭了。 这个时候传来一阵诡异的脚步声音,厉隋走在前面都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更加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明明感觉到眼前有人,但是不知道人在哪里,那阵脚步声越来越近,在厉隋和萧果儿身边转了一圈就离开了,显然是对他们俩没有多少兴趣。 厉隋明白,很有可能是在惧怕自己体内的力量,毕竟自己体内的力量自己都没弄明白,其中之一是自己体内那头黑角犀牛,还有一个那就是自己的身外化身又是怎么回事! 或许这次崑崙西部的到来,可以解决这一系列的疑惑,所以厉隋更加坚定了这次的到来绝对是有意义的,因为他感觉,他自己站在崑崙山,在这里他就是神! 「这到底是什么?」 后面那群人又传来一阵尖叫。 厉隋回过头,他用心眼看到了,好像有那什么东西绕着他们游走了一圈又一圈,好像对他们充满了兴趣。 边一菲感觉有东西,伸出了舌头对她的脸庞舔了一口,「啊!好噁心啊!」边一菲不断拍打着身边,但是她什么也触摸不到,只能眼睁睁的被动。 墨田和杜月也是如此,不过他们被对待的方式也就不一样了,看起来或许更加的噁心。 至于冯天生,此人干脆坐了下来,静心打坐了起来,心如止水,可包万毒不侵。不过这一招貌似没用,那些看不见的鬼东西,还是继续折磨着他。 厉隋冷笑,不过这时候传来一阵铃铛的声音,天上飞来一辆羊驼马车,看不见有人驾驶,那些看不见的东西,也就随着离去了。 「你们给我继续走!」冯天生感受到那些不详物体的离去,恶狠狠的对着厉隋等人说道。 厉隋摇了摇头,于是朝着前方走去,但是前方他又感觉到了不详的感觉。 「有没有其他道路了!」厉隋开口了,严肃的问道。 「有是有,但是有点远。」墨田本没有啥恶意于是开了口。 「我建议大家换一条道走!」厉隋斩钉截铁的说道。 冯天生吹了口气,「不可能,你少给我耍花招,这条路我之前走过,安全的很,你走给我走,不走也给我走!」简直不给厉隋一点活路的样子。 「好!」厉隋点了点头,「你们都不要后悔。」 厉隋拉着萧果儿往前走去,头也不回。 「厉哥哥,我好怕!」萧果儿有点后悔和厉隋一起来了。 「别怕,有我在,没事的。」厉隋安慰着说道。 厉隋继续往前走去。 也就是快要到前方洞口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因为他感觉到了赤裸裸的威胁,有极其强大的怨念从洞内传出来。 冯天生那群人看厉隋不走了,纷纷有种看不起厉隋的滋味在里面。 「我们稍微走远点,我感觉有不好的东西要来了。」厉隋拉着萧果儿的手,慢慢的往后退了两步。 果然,快到洞口的时候,一袭白衣发如雪的女子一动不动站立在冯天生等人的面前。 「雪女!」冯天生他是认识的,在史书典籍里看过,人世间最难缠的存在。 「看来我也只能请神来对付了,真是什么妖孽都敢在老夫面前张牙舞爪了!」 只见冯天生闭上眼睛,双手掐诀,快速打着手指,「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黄大仙!速来助我!」 果然天上突然冒出来一股黄色的气息,厉隋用发光的眼眸看到,有点像一个人的黄色气息不断注入冯天生的体内,这个冯天生恐怕是真的被附体了。 「有意思,这个冯天生看来真的有点本事呢!」厉隋摸了摸鼻子,抱着双臂不断的开始观望着,他等着看好戏,或许他已经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黄大仙现在操控了冯天生的身体,他睁开眼睛长口大骂,「哪里来的妖孽居然敢祸害人间,待我降伏!」 「雪女!」黄大仙现在好像有种一脸懵逼的感觉,「卧槽!怎么会是雪女!他妈的不帮不帮!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于是乎,黄大仙像一团气体一样飞走了,然后留下了慢慢甦醒一脸懵逼的冯天生了。 冯天生看事情并没有解决,于是他又摇了摇头,再次决定请神。只见冯天生再一次闭上眼睛,双手掐诀,快速打着手指,又说了一次,「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黄大仙!速来助我!」 但是,没有任何反应,冯天生有种不信邪的感觉,如此往復冯天生继续闭上眼睛,双手掐诀,快速打着手指,「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黄大仙!速来助我啊!」 来回往往重复多次以后,他终于死心了,他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掌。 「不可能啊,不可能啊!哈哈哈!」他疯了,他傻了,他笑了。 厉隋也笑了,他好像真的遇见了一样。 雪女的故事他听他的爷爷说过的,从前有个得道高僧和雪女大战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也分不出输赢,索性又持续了七天七夜,得道高僧回到了寺庙,雪女好像正在等候他一样正站立在寺庙的入口处等着他的到来,于是乎,得道高僧又和雪女大战开来,结果差强人意,得道高僧自杀了,因为雪女无论怎么杀都是杀不死的存在,更别说黄大仙了,这些仙人都惧怕的东西,别说修真者了。 不过,厉隋不怕!那是真的不怕! 因为他坚信自己! 厉隋拍了拍手掌,走了过去,「老头,你不是很厉害的么?怎么不出招了!」 冯天生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你有本事你来啊!」 「对啊,你有本事,为什么你自己不上,叫我师傅上。」边一菲赶紧帮着他师傅冯天生说话。 「小兄弟,你这么说了就你不对了!」墨田也补充道。 「你没本事别说大话!」杜月也挺了挺自己的胸开口沖厉隋骂道。 「好,你们真是好样的!」厉隋笑了笑,「我没本事,行啊!」 「希望你们,等会也这么说!」厉隋对着萧果儿说道,「你演戏演够了么,该你上场了!」 萧果儿此时此刻她的风格貌似改变了许许多多,「哈哈哈,没想到还是被厉哥哥看出来了,行吧!我就让他们开开眼界!」 于是,萧果儿从身上掏出来一个木头人,双手掐诀,「神意大法!」 说完,这个小木头人发出了微微的光亮,也幻化成了一个人,这个人比较木那,不过这个木头人好像感受到雪女的存在一样,水火不容,立刻朝雪女攻击而去,不知不觉两者瞬间大招开了起来,也有两三百的回合了吧。 厉隋望着这些目瞪口呆的一群人,他厉隋根本没有出手的必要,在遇到萧果儿的时候就看到这个保护命运的小玩意了。 萧果儿笑了笑,「也不知道,我的小木头人和雪女谁更胜一筹呢!」 厉隋点点头,其实,他也挺想知道的! 夜,平静的夜。是多么的宁静,是多么的美好,是多么的祥和。它总能给予人们,久违的天地本源,期望羁绊以及宠爱。夜与梦.交叉混合,仿佛是一首完美的交响乐,生动活泼,朴实无华,葬爱在幻想的天地。 雪女和木头傀儡,随着轮番对阵,互不相让,气浪越打越强,越打越远,慢慢消失,淡然在了大家的视野里。 厉隋没有在意,倒是萧果儿有些担心。 「没事的。」厉隋沖萧果儿做了一个笑脸,萧果儿点点头。 有事可能么?这个木头傀儡可是元婴期的存在,是他师傅沐阳子赠予她的超高级的宝器。纵使百万钢铁砸在木头傀儡身上都是不灭的存在,可见其金刚不坏之身何其的强大。 厉隋摇了摇头,感觉还是继续向吓探索比较好。 于是,他走到领头的冯天生面前,说:「老头,包括其他人,我知道你们看我不爽,但是我不建议给你们一个一次性掌握个够的教训,毕竟现在不长眼的人可多了去了!」 「你说什么?」冯天生眼中冒出了火光。 厉隋一脚踹了过去,「我说你真他妈欠揍!」 冯天生来不及闪躲,一下子被踹飞了出去。 「师傅!」边一菲,墨田和杜月不约而同的唿喊了一声。 冯天生喷出一团红色的血液,满嘴被血液染红了,可见厉隋是下杀手了。 厉隋可不介意多杀一个人,因为他在此之前可是杀了不少人了,只要气息微微释放身上的煞气立刻爆发了出来。 他就是要把一切不满足自己的,不臣服自己,为非作歹的人通通粉碎,不管他是人,说妖,是仙,还是其他什么妖怪。 「你…好…你很好!」冯天生咬着牙,一步一步站了起来,一股说不出来的气势汹汹从他身上爆发了出来。 他生气,他很生气,他不仅在众多弟子中丢尽了颜面,他还居然呗晚辈教训了一顿,他不淡定,他要用力量告诉厉隋,否则真的咽不下这口气。 「庶子,吃我一掌!」说罢,冯天生就跳跃出来,对着厉隋噼头盖脸就是一记重掌。 厉隋躲都没躲,全身煞气通天而起,闭上眼睛,也朝冯天生刷了一巴掌过去。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25章 冒险者 「啪!」 几乎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就连萧果儿自己之前是知道厉隋实力的也大吃了一惊,不过这个也太震撼了! 冯天生可是结丹中后期的强者,厉隋是结丹都没到的存在,实在太不把结丹看在眼里了。 冯天生又被拍飞了出去,厉隋睁开眼睛,「你还想试试么?或者你可以採取任何手段只要你能使出来的!」 冯天生的脸瞬间黑了一大片,他的面容开始扭曲。 其他人想过来帮忙的,冯天生阻止了,在他看来厉隋最多只是比自己高一点的存在,他冷笑了一声,只要待会请神黄大仙降临,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的。 「小子,这是你自找的,别怪我!」冯天生又站直了身体,闭上眼睛,抬头挺胸,双手掐诀,快速变换,不住的大喊一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黄大仙!速来助我!」 果然天上再次突然冒出来一股黄色的气息,厉隋用发光的眼眸再次看到,有点像人形的黄色气息不断注入冯天生的体内,这就寓意着冯天生恐怕是真的被附体了。 「有意思,看我等会把你的黄大仙打的魂飞魄散!」厉隋摸了摸鼻子,抱着双臂开始等着黄大仙睁开眼,他等着看挑战,或许他已经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黄大仙现在再次又操控了冯天生的身体,他睁开了金光闪闪的眼睛长口大骂,「又是哪里来的妖孽居然敢祸害人间,待我降伏!」 「哈哈哈!原来是一个毛头小子」黄大仙乐开了花,感觉这种低级角色还被请神请出来太丢人了,「小子,现在跪下来磕头求我,我保证你就没事了!」 「是么?」厉隋捏了捏拳头,他忍不住跟神仙打一架了。 「啪!」 就这样黄大仙等待着厉隋诚服,没多想就高深莫测的闭上眼睛,没想到等来的是厉隋火辣辣的一巴掌。 「你!」黄大仙怒了,没想到第一次遇到这种给脸不要脸无耻之徒。 「生气了?终于肯好好打一架了?」厉隋笑了笑。 「黄仙阵法!」黄大仙大吼一声,顿时,四周像突然冒出来一个结界的规模,不断收缩,阵法内不断刺痛着厉隋。 不过厉隋一点也没有在意,「不知道你这个破阵法能不能阻挡的住我一招!」 「一招?小子你太狂妄了!」黄大仙更生气了,他没想到一个毛头小子居然这么难对付,快速握紧了自己的手掌,试图彻底碾压厉隋。 厉隋望着快速收缩的阵法,感受着时间不多了。 于是,立刻爆发出自己最强的一招! 萧果儿知道厉隋要爆发那一招了,于是早早的躲了很远的地方。 「雷神怒!」 一位从天而降的巨大天神,他的身体掀起了一阵狂热,慢慢的往下砸了下去!如同泰山压顶之势。 「怎么可能!」黄大仙睁大眼睛,眼眸中写满了不可思议,他长大了嘴巴! 「前辈,干嘛打打杀杀,你告诉我你要什么?我肯定答应你!」黄大仙也是厚着脸皮服软了。 厉隋冷笑一声,「我要…你…给我…死!」 巨大的天神,直接就冲破了阵法,直接巨大的身体顷刻而下直接妥妥的砸到了黄大仙的身上。 黄大仙赶紧变成一团黄色气液升上天空,而冯天生则瞬间就陨落了,魂飞魄散,肉身也直接碎裂了。 「师傅!」墨田,边一菲和杜月不住的哭喊起来。 墨田沖了过来,打算和厉隋决一死战,但是刚到厉隋面前被厉隋一巴掌拍死了过去,头颅直接被拍掉了下来。 厉隋实在太强了,筑基期几乎是完全碾压的存在! 杜月也哭着手里的剑朝着厉隋刺了过去,厉隋大笑一声反手往剑上一拍,一股气浪直接席捲着她成为了飞灰。 厉隋太可怕了! 纵使萧果儿远远的观看,也不禁头皮发麻,暗暗发誓,还是不要轻易和厉隋为敌的好。 边一菲看着身边的师傅以及师兄师姐都被厉隋杀死了,她握着手中的剑准备自尽了结自己的一切。 不过却被厉隋一把多了过去。 「修行不容易,且行且珍惜!」十个字从厉隋嘴里慢慢吐出。 边一菲放下了剑,跪倒在了地下捂着脸大哭了起来。 厉隋没有再去管她,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萧果儿这时候跑了过来,「厉哥哥,剩下怎么办?」 厉隋想了想,说:「等会我可能要进入洞中,但是洞中太危险了,我想想你们还是不要进去了。」 萧果儿点点头,她是厉隋的,只要是厉隋说的危险,那是真的危险的! 厉隋又扫了一眼边一菲,「替我照顾好她,她对我有用!」 萧果儿点点头。 厉隋感觉事情被自己交代清楚以后,走了进去。 刚踏进去一只脚的时候,他发现这里黑漆漆的特别阴森,他摇了摇头,晃晃悠悠的走了进去。 另一边,边一菲不哭了,萧果儿坐下来陪着她。 「姐姐,能告诉我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么?」边一菲开口问道。 萧果儿摇摇头。 「你们不是一起的么?」边一菲有些凌乱,反问道。 萧果儿说道:「我跟他也是最近几天才认识,他之前救过我,我害怕我一人无法生存下去,于是就跟着他了。」 边一菲还想知道什么,但是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不说了,她知道无论自己怎么问萧果儿也是不可能知道的,她很聪明,有这种敏锐感觉,十分的微妙。 萧果儿望着洞内的阴森森乌黑一片,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活着出来。」 另一边,青衣坐在罗盘上,低着头望着下面的大地,他的嘴脸不断上扬,看来他的心情还是挺开心的。 「不错,孺子可教也!给我好好加油!」 当他看到身后破碎的虚空的时候,眉头微微一皱,「看来尽量拖延点时间给小鬼头,不然小鬼头的时间根本不够!」 于是,他掌握着罗盘朝破碎的虚空摆渡了过去,慢慢消失在这颗星球的边缘,无边无际,幻灭过去。 在另一个地方,竹夫子和上官乐驹他们被束缚在一个巨大洞穴之内,他们动弹不得,不过在他们眼前真龙的眼睛不断张扬着。 真龙受伤了,看来挺严重的,它的一个爪子还不住的流血。 「嗷!」真龙好像很生气,狂躁了起来,一口气把竹夫子和上官乐驹吞了下去! 「厉隋,来世再做兄弟!」说完,上官乐驹闭上了眼睛,直接被真龙吞噬到了口中。 真龙心满意足的继续休眠了起来,不过他却没有立刻休眠,而是先看了一眼自己身下的那颗魔蛋。 慢慢闭上了眼睛,陷入了休眠之中。 天,我不知道什么是天。总觉得天,是安静的,也是矛盾的。但是我每天都能看见天,天是宁静的纯洁的白皙的,蓝蓝的天,白白的云,相互交织形成了一段五彩斑斓的童话,我爱天,我觉得天就是如同大海般的存在。 厉隋一步一步的深入了洞内,越走越开明,虽然不是特别的明亮,但是却有阴暗有光的感觉。 一个人,或者更形象点来说应该是一个死亡多时但没有生气的尸人,他身穿破袍子,手上捏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剑,看起来十分的兇狠,让人恐惧,他的脸十分的僵硬,他的牙齿露了出来,黑色的血液从脸上不时流淌了下来,十分的恐怖。 「呲呲」尸人拖着长剑,一步一步的走到暗流边,僵硬的洗剑。 厉隋跑了过去,观看着尸人,说真的他是真的好奇,对于这类东西,他从来是来者不拒,不服就干,不怕死那种。 「你不害怕我?」尸人愣了一下,他遇到的冒险者不少,都惨死在了他的手心里。遇到像厉隋这样如此大胆子肥的还是第一个。 「你还没资格让我怕你。」厉隋把视线慢慢从尸人的身体移到了那把锈迹斑斑的剑上,细细的观看起来。 「你还真够狂妄的!」尸人哑然一笑,把剑拿上了一个布满灰尘上面还有许许多多蜘蛛的石桌上,拿起锤子,一下,一下的敲打着。 厉隋站了起来,「想问你几个事。」 「什么事?」尸人又一锤子下去了。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西崑仑怎么和传言中的不一样。」厉隋慢慢眯起了眼睛。 「啪嗒!」剑和锤子被丢了下来,尸人呆呆的看自己的手掌,「他来了,他来了,都死了,都死了,死了……」 「谁来了,又是谁死了?」厉隋皱起了眉头,越来越觉得事情不简单了。 尸人的声音渐渐的变大了,「他来了,他杀光了这里的人,都死了,都死了……啊啊啊……」 尸人的眼睛突然充满了血腥和杀意,好像某种存在降临侵占了他的意识,让他无法控制住自己。 「他来了,所有人都死了……死了……」虽然他的意识被侵占了,但是他的嘴巴还是一直在重复着他没说完的话语。 让旁人看上去,极其的惊悚,恐怖。 尸人开始重新捡起锤子和长剑,对着厉隋大打出手。 厉隋轻松躲闪,这种对手,在厉隋看来完全是过家家的存在,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总觉得自从自己来到崑崙山后自己的力量攀升了不止一个台阶一样,这是自己新发现的事情,不一样的感觉,不过他觉得就算他怎么想也想不出来所以然,所以还不如走一步看一步来的简单。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26章 察觉 「看来也只能把你抓起来用搜神术才能知道了。」厉隋深深吸了一口气,黑暗的气息从他身上爆发了出来。 「血煞拳!」一拳爆轰了上去,厉隋直接就下杀了死守,他不在意这个尸人会缺胳膊断腿,只要让尸人丧失战斗能力就够了。 「他来了……都死了……」尸人嘴里还在念念叨叨,但是他手上的剑朝着厉隋砍了过去。 「轰!」锈迹斑斑的剑在尸人惊讶的神情下一寸寸碎裂了。 「死了……」那一拳直接轰到了尸人的脸上,尸人的脸瞬间变形到了极致。 「他来了……」尸人可能想起了锤子,朝厉隋又挥了过去。 「咔咔咔」厉隋急得赶紧收回了拳头,毕竟虽然他的实力在尸人之上,但是他不能太过于大意,一旦大意容易吃亏的。 「烈岩拳!」厚重的火拳对着锤子砸了过去。 「砰砰砰!」锤子彻底碎裂。 「我看你还有什么能耐。」厉隋一个大满贯,直接一个撞击,把尸人死死卡在墙角。 「铁木!」硬邦邦的藤蔓落锁在尸人身上,令尸人根本动弹不得。 「他来了……都死了……」尸人还在癫狂状态。 厉隋摇了摇头,「我倒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搜神术!」厉隋睁大眼睛,手死死巴在了尸人的天灵盖上。 尸人不停的抽出着身体。 正要等厉隋搜神尸人的记忆的时候,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画面改变,风格迥异,类似于简单传送一样,让厉隋来到了一个新的地方。 「可恶,让他给跑了。」厉隋握了握拳头,他知道是一个他还仰望不及的大能存在改变了这一可能性。 厉隋新到来的是一个全新的世界,总得来说是一个开满樱花的小岛上,海水拍打着海岸传来「哗哗」的声响。 在樱花树环绕的正中央有一颗巨大的参天神树,这颗神树有如高不可攀的存在,他的叶子和树枝格外的庞大,每一片叶子有如中型浴缸那么大。 厉隋慢慢走近这颗神树。 「凡人,见到本尊还不跪拜。」神树之上传出一股浩瀚的声音。 如果是一般人估计就跪下来了,但是遇到厉隋估计让他跪下来会特别的困难。 厉隋走到了树下,抬起头来,发现了一只大大的比鸵鸟蛋还要大的黑色的魔蛋。 「一个蛋?」厉隋抓了抓头髮,他觉得有点搞笑了,一个蛋居然会说话,还让他跪下来。 「住嘴!凡人!你居然敢亵渎神明!」黑色的魔蛋听到了厉隋如此称唿自己,顿时大发雷霆起来。 「一个蛋还好意思和我叫板?」厉隋觉得真是好像,不知不觉转眼望了望,魔蛋上方巨大的树叶,他发现魔蛋不停的汲取着树叶滴上去的火辣的精华。 于是,他三两下来到了树叶旁边的树枝上,望着滚滚火辣的水流。 「炎之精华。」小黑睁大了眼睛,「主人,这是好东西啊,快下去泡一泡,我来帮这个精华吸收到主人身体里面去。」 厉隋笑了笑脱了衣服,「正有此意!」 「扑通!」厉隋跳了下去,「那颗鸟蛋,你就乖乖喝老子的洗澡水吧!」厉隋调侃到,舒舒服服的真的洗了个澡,还不停的翻滚,像在游泳度假一样。 「凡人!赶紧滚出去!我诅咒你万年厄运!」黑色的魔蛋不断的摇晃,但是他能怎么样呢,他只是个蛋,但是他本体还不在这里,在另外一个地方,根本奈何不了厉隋,有种想哭的感觉。 厉隋快快活活的躺在炎热的火辣水池之中,炎之精华慢慢的被他吸收,越来越少。 黑色的魔蛋不断的晃动和诅咒厉隋,厉隋就是不搭理他,装作没听见。 「主人,好了。」小黑说道。 厉隋点了点头,看着被自己吸收完像一汪清泉一样的水流,穿上了衣服。 「愚蠢的凡人!你会不得好死的!你的家人都会不得好死的!」魔蛋疯狂的怒骂道。 「死你大爷!」 「啪!」厉隋一巴掌真真实实的打了过去,说什么他都可以忍受,唯独说他的家人就是不行,这就像他的逆鳞一样,不容侵犯。 黑色的魔蛋,突然一脸懵逼了,她活过了上万年,只要她一出世必将受到天下各方的朝拜,随便一跺跺脚也必定地动山摇,他说什么肯定那就是什么。 没想的是,居然被一个凡人羞辱了,不仅被迫喝了凡人的洗澡水,还被无情的打了一巴掌。厉隋不知道蛋内是个女孩子,不然也不可能让这个魔蛋喝自己的洗澡水了,毕竟做事还要讲究分寸的。 魔蛋好像有些不舒服,越不说话,她心里的怨气就越巨大,隐隐约约有些似乎要裂开,破蛋而出的感觉。 厉隋也不管魔蛋,又拍打了一下又一下,似乎是第一次发现打魔蛋这么有意思。 可能魔蛋忍无可忍了,厉隋眼前的画面再次一转。 这是一个被毁坏过后的仙宫。 「西王母的仙宫?」厉隋开始还是有些惊讶,世界上还真有西王母的寝宫,不过看起来好像遭受到敌人入侵一样。 厉隋还发现了死去多时的仙宫宫女的尸体,她们穿着宫女的衣袍,一堆白骨,样子十分悽惨。 厉隋找遍了前前后后,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什么都被毁坏了,而且这里阴森森的实在不想久留在此地。 「主人,那个底下还有一些没有干涸的灵液,可以装到小瓶子里带走。」小黑说道。 厉隋点点头,拿出来一个大瓶子,用了一点小技巧,把最后剩下的灵液全都装了进去,然后就离开了,速度超快,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小命葬送在这里。 他一边跑一边感受着体内的炎之精华,似乎要喷涌而出的冲动。 「小黑,怎么会这样?」厉隋有些茫然。 小黑有些尴尬,他不知道怎么说比较好,他此刻呆在厉隋体内,看着不断哀嚎的火土双头麒麟。 是的,炎之精华被厉隋吸收到体内了,但是火土麒麟更本扛不住,毕竟这是仙界的东西,还好厉隋不是一般人,不然根本承受不住。 「主人,快点去北崑崙把体内的炎之精华消化掉吧!不然我也控制不住了!」 「不会吧?」厉隋睁大了眼睛! 三万两千年,天龙星,魔域城。 从最初那日回去后苏沐零对这个万达拍卖行和这次的拍卖会做了一个调查。 万达拍卖场,魔域城最大的拍卖场所,同时也隶属于大秦帝国中最富有的家族:天龙家族。 在修罗帝国之中,要论富有,恐怕天龙家族是首屈一指。 天龙家族歷史恆久,已在修罗帝国发展了数百年时间,关系可谓是错综复杂,而据一些小道消息,这个富得流油的家族,似乎还和修罗帝国的皇室有着丝丝关系。 在修罗帝国中,天龙家族与镇东王苏家、镇南王陈家、镇西王沈家、镇北王许家并称为修罗五巨头,是除五大家族外,唯一一个在帝国没有任何兵权的商界家族,势力不可谓不大。 所以,有着天龙家族这种强力背景做后台,即使拍卖行的利润再如何引人垂涎,也无人敢打他们的主意。而且天龙家族每年交给东南西北四王的供奉又甚是丰厚,四王的势力自然也有义务保护在自己管辖范围的万达拍卖行。这个大陆上似乎还没有强到与整个大陆为敌的吧。 王府武极阁 「这个野比拍卖行似乎比想像中的要强呢」项羽合上手中的古籍。 武极阁,家族几百年来所收集的武技功法,全部存放在此处,而这些功法,便是苏家如今地位的保障。 作为家族中最重要的地方,此处的防守极为森严,平日里基本上是被列为禁地,就是连苏氏族人,也禁止私自入内,只有在家族年末祭祀祖先的时候,这里才会被暂时开放。不过身为王位的继承人要是连随意进出武极阁的权利都没有的话,那这个继承人是不是有点惨。 微眯着眼睛,目光在阁楼四处的一些黑暗角落中扫过,敏锐的灵魂感知力让得苏叶秋知道,他所有的举动,都被隐藏在暗处的护卫尽收眼中。 在楼阁的偏僻之所,苏叶秋还能察觉到几道隐晦而强大的气息,看来,家族对这武极阁,真的是极为重视。 不知道是不是那道红光的缘故,自从那道红光进入了身体里,虽说又出来了,不过苏叶秋明显能感觉到身体的变化,即使还是不能修炼。 走出武极阁苏叶秋叫上薛云便开始准备拍卖会了。 「现在最后一枚硬币还不知道在哪」苏叶秋用手一指嬴云。 「元芳你怎么看」 「额???」指的薛云一脸的黑人问号。 「真没趣,此时你应该说大人此事定有蹊跷,知道不」 薛云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我知道你个东南西北风呦。 「切!走吧,跟我去找父王。」 书房外 「父王可在?…父王?」苏叶秋推门进入房间。 「奇怪,父王人呢?」 就在苏叶秋奇怪的时候管家走了过来。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27章 仙境 「苏爷爷!」苏叶秋在继承这副身躯主人记忆的时候便知道这个苏爷爷。记忆中父王不在的时候都是这个苏爷爷陪着小苏叶秋的,是一个慈祥的老爷爷。 「秋儿过来」说着交给苏叶秋一张木纹金钻卡片。 「这是王爷临走前交代给你的」苏爷爷宠溺的看着项羽。 「苏爷爷这个该怎么用啊!」苏叶秋重生后头一次这么乖。 「这张卡是四王的定制卡片,每一张的花纹都不一样,拿着这张卡你只管买就是了,会有人在拍卖会结束后来王府取钱的」 「谢谢苏爷爷!」苏叶秋满心欢喜的拿着卡片心想,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黑.卡吗,还是全球限量的那种。 「那苏爷爷我先走了啊,您老保重」说完带着薛云就跑远了。 「这孩子,唉,那天要是我在就不会这样了」老头把悲伤藏在心底。 「咱们什么时候去拍卖会?」薛云问到 「现在就去,看时间也快了」 「不叫藤先生吗?」 「我跟你赌五两银子,我一出大门他就会跟来。」一提这个苏叶秋头就大。 「少爷,背后议论别人可不是君子风范。」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唉!!! 一路说说笑笑。 苏叶秋一行人到拍卖行门口,便看到两个实力不错的人守着门,拍卖行的外部,全都是由比较名贵的金沙石砌成的。 就在他正想进去的时候,那两个门卫就趾高气扬的拦住苏叶秋,趾高气昂地说:「喂!你有贵宾卡吗?」 苏叶秋听后皱了一下眉,决定戏耍一下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 苏叶秋戏嚯的问到:「怎样才能得到拍卖卡呢?」 谁知那两人一听苏叶秋没有拍卖卡,脸翘得越发的高了。 「你没有还进什么进,起来!别挡着。」 苏叶秋听后眯了一下眼,挑眉看着两个一脸傲娇的门卫。 一个闪身,一只手如鹰抓般掐在其中一人的脖子上。 「藤工你可别把他掐坏了呀!」苏叶秋阴阳怪气的说到。 「少爷问你话你没听见是吗!」藤工平生最见不惯狗仗人势的人了 藤工的语气充满威胁和警告,还有一丝丝冷意。一双锐利的眼瞳盯着被吓得立马畏畏缩缩的其中一个门卫。 藤工不习惯用暴力解决问题,所以,他果断的威胁他们。 「大...大人...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另一个门卫见后立马跪了下来,磕巴的求饶着。 藤工听后如愿的松开手,那个门卫的脸因缺氧而变得涨红,艰难的咳嗽着。 「大...大人,要想得到拍卖卡,就要拥有最起码一万两的白银,然后去后台登记,这样就会得到一张最基础的白银卡了。」其中一个门卫害怕项羽他们再做出什么弱弱的回答道。 「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吗。」 他正要掏出那张木纹金钻卡,突然一道童声打断了苏叶秋的动作,他下意识的向那道声音传出的地方看去。 好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她的脸上有一双带着稚气的,被长长的睫毛装饰起来的美丽的眼睛,稚气的大眼睛闪烁着黑宝石一般幽深的光泽。清爽的头髮,可爱充满稚气的脸庞,清澈的眼眸,还有那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清新自然的气息,绘成一幅清美的画卷。 「请问...你是苏叶秋吗?」 而在这时,那两个门卫听了小女孩说的话后震惊了!天哪!他们竟然惹了镇东王的小公子。这时他俩的肠子都悔青了! 「苏叶秋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苏叶秋,今日你来拍卖行是干什么呢?」小女孩好奇的看着项羽。 见那么可爱的女孩子一脸的好奇与自来熟,苏叶秋淡淡一笑,道:「我来拍卖行买一些东西。」 她一说完这话,天龙惠子便开心的笑了,如天上的星辰般纯洁。 「太好了!苏叶秋!我可是拍卖行的少主,你可以尽管进拍卖行。」 苏叶秋这才知道,原来这个活泼可爱的女孩是拍卖行天龙家的千金——天龙惠子。 苏叶秋很是好奇。 「我们见过面吗?」苏叶秋端详着野比惠子,似乎在努力的想着些什么。 「你不记得了吗?那年花开月正圆……」天龙惠子陷入回忆当中。 总得来说就是,八岁那年苏叶秋随父王去坤土宫参加太子册封的宴会。当时的苏叶秋不喜欢热闹就自己跑到了花园里去玩,刚好当时遇见了天龙惠子,俩人玩得很开心离别时就约定以后有机会就去找彼此,没想到一等就是七年过去了。 苏叶秋听完好像有了那么一丝印象。 「册封太子吗。」苏叶秋回头看了看薛云。 苏叶秋只能淡淡的任由天龙惠子拉着她进入拍卖行。 一进去,拍卖行与现代的拍卖行一样,只是装饰上不太相同。 这时,在里面正与员工交谈的拍卖分行行长看到了族长的女儿,便向野比惠子这里走来。 「惠子,你今日怎么来到拍卖行了?你父亲知道吗」行长野比南雄疑惑的问着野比惠子。 「三叔!你看,苏叶秋来咱们拍卖行了!」天龙惠子介绍着。 行长听后,便看到了项羽站在他的面前。 「小少爷,不知今日前来拍卖行,有失远迎啊!」只见天龙南雄客气的说着。 「背后有人真好!」 感慨片刻后,苏叶秋道:「今日只是来到这拍卖行见识见识,天龙行长客气了。」 「天龙行长,我想在这拍卖行逛一圈,如何?」苏叶秋发出请求。 「好好好,请小少爷随意参观。」天龙行长大方的说。 「喂!你有没有听我讲话啊。」天龙惠子故作生气的说。 「啊?哦!对不起对不起。」苏叶秋回过神来。 「哼!这么多年都没见你还对我爱搭不理的,我走了」说着天龙惠子似乎是真的要走一样。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检讨。曾经有一个可爱的女孩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到失去才知道追悔莫及,如果老天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苏叶秋说这话的时候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不愧是我辈楷模。 「额……低估这小子了,脸皮不是一般的厚」薛云心里暗道。 「少爷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会道了,嗯!要汇报给王爷。」藤工表示支持。 天龙惠子红着脸娇羞道:「原来你也跟那些世家子弟一样,都是登徒浪子。」 苏叶秋从护腕中拿出一颗宝石对着天龙惠子说:「真心恆久远,一颗永流传,送给你。」苏叶秋心想,等等你还不给我打个八折。 薛云:「不揺碧莲。」 藤工:「少爷终于长大了…呜呜呜。」 正当众人闲聊时,行长站在拍卖场的高台之上,满脸笑意的看向场中众人,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诸位,介于这次前来拍卖会各方势力错综复杂,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这次我们万达拍卖行进行一种全新的拍卖模式。」 与此同时整个大厅的地面浮现出神秘的阵法花纹,引起一阵骚动。 「诸位不必惊慌,这是我拍卖行中的阵法法师构筑的一个小型传送阵,接下来就要将各位传送进一方秘境之中,还请诸位放心,以天龙家族的荣誉在此保证诸位的安全,各位启程吧。」 同行的还有十几名霸体期强者,他们皆是气血强盛,正是处于这个境界的巅峰,很是强大。 阵法发动,庞大的真气勾动天地。 刷的一道白光闪过,苏叶秋一行人瞬间出现在一个大厅中。整座大厅就像坐落于宇宙星空当中,脚下的地面云雾缭绕。大厅四周和天空都是漫天星辰,星光点点,极为绚丽,宛如仙境 拍卖大厅的正前方是一座树冠造型的平台,平台,上站着一位做仕女打扮的女性拍卖师。仕女长得极为漂亮清新脱俗。拍卖大厅的后方自然就是一排排的座位,所有人都在大厅就坐,并没有所谓的贵宾包厢。 每个人的座位都是随机的,除非是传送进来是站在一起的,苏叶秋向四周打量了一下,发现自己坐在第四排靠中间的位置,还算不错。他的手里拿着一黑一白两块牌子,牌子上写着他的编号一百四十三,应该是按照入场顺序发放的。 大厅当中,已经三三两两地坐着一些人,他们看到苏叶秋出现也没有在意,大部分都保持沉默。只有少部分相熟之人,坐在一起低声交谈。身处拍卖大厅,大家的相貌都是完全暴露的,并没有无聊地搞什么神秘,比如给每人发个面具什么的。 在这些人当中藤工告诉苏叶秋有不少世家子弟,甚至赢家也来人了。 片刻之后,拍卖会正式开始拍卖师开口说道:「请大家安静一下。 在拍卖会开始之前,首先由我向大家介绍一下本次拍卖会的规则。本次拍卖会一共十件拍品,每一件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在上一件拍品没有拍出之前,下一件拍品是不公开的。每件拍品都设有起拍价,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五千两白银。另外,为了增加拍卖会的刺激性,每件拍品还设置了一口价。 在整个拍卖过程中,各位可以随时以一口价的价格将拍品直接拿下。大家手里拿的一黑一白两块牌子,白色的是叫价牌,黑色的是一口价牌,请大家记住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28章 加价 苏叶秋在下面听的津津有味,这天龙家也不知道玩什么花招,事先只公开了那只剑齿虎的的资料,还设置了什么一口价。这样的拍卖规则,对大家的智慧可是一个巨大的挑战,这里面的博弈实在是太复杂,太有趣了。 果然,等到拍卖师宣读完拍卖规则之后,下面就开始议论纷纷,大家对这样的规则感到非常头疼。大家手里的资金是有限的,可是万一费劲周折拍下一件,下一件却是自己更想要的 岂不可惜。更可恨的是,万一贪心不愿早早地出手,结果后面的拍品价格又奇高,自己根本就拿不下,那不是更加玩完儿,真真是进退两难。就算是世家贵族,那钱也不是大风颳来的。 拍卖师可不管大家的议论,直接宣布道:「现在开始拍卖第一件拍品。」 瞬间她的手中出现一块令牌,说道:「这是一方秘境的开启令牌,可以将三名霸体境以下的武者送入秘境之中,此秘境目前无人探索过,风险高同样收益也大,当然也可能一无所获。」 「底价十万两白银,一口价五十万两白银。」 天空家果然出手不凡,这第一件拍品就是如此稀罕之物,但是赌的成分极高。探索秘境要花费大量的时间资源,这是一些大家族不屑得到的一种东西,但同样又是小家族人争相抢夺的一样东西。野比家的定价也是有趣,五十万两白银的一口价刚好是大多数秘境能从中获取的收益。超过五十万两白银自然就无人问津。 苏叶秋对这玩意儿可没什么需求出价的一般都是些中小型领家族。 「十万五千两白银!」有人开始出价。 「十一万两白银!」 「十七万两白银」 「二十二万两白银!」 超过二十万两白银之后,大家就都变得谨慎起来,开始权衡值不值。经过一番磨蹭,最终这枚令牌被一-名小家族的族长以二十四万两白银成功拿下。 拍卖师开始揭晓第二件拍品,只见她手中拿着一册书卷,说:「第二件拍品是《冥王镇狱体》,此功法传说之中是上古冥王所练功法若能练就大成,此世间将无人可破。虽然只是残卷但依旧被评定为地级功法。底价二十万两白银,一口价五十万两白银,请大家出价。」 苏叶秋精神一震,这可是好东西。 刚好可以跟欧玆配套使用。其他人自然也是识货的,不管是什么,只要是跟上古有关的,那都是好东西。因此苏叶秋不动声色,没有急着报价,而是想先观察一下再说。 「藤工,这个功法还分级吗?」苏叶秋想印证一下自己心中的猜想。 「额……大体上是分为天、地、玄、黄」藤工解释道,少爷不会脑子也被拍碎了吧。 「果然,修仙界都是一个x样。」 「二十一万两白银!」有人开始出价。 「二十四万两白银!」 「三十万两白银!」 这次的报价可就要比第一件拍品激烈的多,没多久就被冲到三十万两白银。 「四十万两!"这次出价的是天龙城的一个世家子弟。 他一下子提高了十万两白银,瞬间将一众买家威慑住。 其他大势力并不是没有一较长短的实力,只是现在还只是第二件拍品 不想厮杀的太过惨烈,于是纷纷弃权。 世家子弟暗暗得意,自己的策略果然凑效,就在他自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 苏叶秋面无表情地举起手中的白色牌子,说道:"四十五万两白白银!」 周围人一惊,苏叶秋作为镇东王的儿子还是有很多人认识的。尤其是那些大势力的族长们,互相自己都很熟悉。 世家子弟眼神一凝,看向苏叶秋,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是苏叶秋兄?」苏叶秋早就做好了准备 在这天龙城之中能够有如此财力的,除了那些世家子弟,最有可能的就是他了,点头说道:「正是在下!」 「哈哈,既然是苏兄,那我就直接弃权了!"世家子弟哈哈一笑,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方才的失手。世家子弟果真都是是一只老狐狸,明明是自己没有底气和苏叶秋硬拼,却说的好像是做顺水人情一般。 正所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苏叶秋自然也不是那种不识好歹之人,既然人家有意示好,他自然照单全收,笑着说道:「那苏叶秋就先行谢过了。」 此时拍卖师说道:四十五万两白银一次,四十五万两白银两次,四十五万两白银三次,恭喜一百四十三号成功拿下第二件拍品。" 在拍卖师宣布的一瞬间,那册《冥王镇狱体》就出现在苏叶秋的手中。 「现在开始拍卖第三件拍品」拍卖师手里拿着一枚木偶娃娃,说道:「这是一枚替身木偶,可以让替主人抵挡一次来自开灵镜武者的致命伤害,底价一万两白银,一口价三万两白银,请大家出价。」 「替身木偶?这个东西有点意思,我也想要。」苏叶秋舔舔嘴唇。 「两万两白银!」 「我出四万两白银!」 「别说了,六万两白银!」 苏叶秋摸了摸鼻子,拿起白色的牌子站了起来,「十万两白银我要了!」 一时间鸦雀无声,没人再想继续加价了,毕竟这个面子还要继续给下去的,不是给一次就算了的。 所以苏叶秋又是一脸厚厚的表情,笑着对大家说:「这个替身木偶是我想买来送给我的父亲当个小玩意来玩,所以请大家给个面子赏个脸。」 「哈哈,苏兄既然有如此孝心,自然是好,那我也就直接弃权了!"另一边的世家子弟哈哈一笑,似乎也一点儿也不在意方才的失手。 此时拍卖师说道:十万两白银一次,十万两白银两次,十万两白银三次,恭喜一百四十三号成功拿下第三件拍品。" 在拍卖师宣布的一瞬间,那个替身木偶就出现在苏叶秋的手中。 「替身木偶?听着好像是个好东西。」苏叶秋自顾自的说到。 「少爷没必要浪费银两,这种东西项家宝库多的是」藤工说道。 「一万一千两白银!"有人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开始出价。 「一万二千两白银! 「一万三千两白银!「一万四千两白银!」 前面这些出价的小家族,都是抱着捡漏的心态。反正那些重量级的拍品他们是没实力染指了,替身木偶虽然大势力不稀罕但是不代表这个东西他不稀罕。 「一万八千两白银!」 「一万九千两白银!」 「两万两白银!」 最终,替身木偶被炒到了两万两白银的高位,再往后就很少有人报价了,再怎么说捡漏也有个限度不是。不要捡漏没捡成,反而把自己坑进去了,那就太划不来了 "两万两白银一次,两万两白银两次,两万两白银三次,恭喜七十九号成功拿下第三件拍品。」拍卖师一锤定音,这是目前距离底价最近的一件拍品。 拍卖师还真是敬业,拍完一件立马开始介绍下一件,这次她手里拿着的是一张地图,说道:「现在开始拍卖第四件拍品。这是万兽山的地图。」「万兽山地图?」苏叶秋心想,一张地图有什么好拍的。 「藤工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苏叶秋面向藤工说道。 「万兽山之所以叫万兽山,是因为大山深处出现了兽王统一了大陆上的所有妖兽,规模达数十万之巨,全部隐藏在群山深处,据说没有一个人能完整的探索过。」藤工解释道。 这是拍卖师说到:「万兽山地图就不多介绍了,底价一万两白银,一口价十万两白银,请大家出价。」 这张地图苏叶秋是想要得到的,以后寻找其他硬币不可能总是待在城中,说不定会用到这张地图也说不定。苏叶秋有需求,不代表其他人就喜欢。最终,地图被苏叶秋以八万两白银成功拿下。 第四件拍品过后只见拍卖师拿着一颗果实说道:「第五件拍品是清灵果,五百年份,对于任督三阶以下的人来说,不仅能令功力大增还可进一步淬鍊根基,挖掘潜力,送给家中后辈再适合不过,底价十万两白银,一口价二十万两白银,请大家出价。」 二十五号客人已经出到十三万两了,真的没有人再加价了吗?」 台上,拍卖师说道,进一步强调清灵果的功效。 「我....我出十三万五千两白银....」一道声音忽然想起,苏叶秋面色古怪,还会有这种傻子?。 听到有人加价,拍卖师顿时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惹得现场许多男子眼睛都直了。 事实上,从拍卖开始到现在,许多人都会在关键时刻加价,为的便是博得佳人一笑。 「王彭这个白痴,清灵果早就超过了应有的价格,竟然为了看那女人一笑,多花了三四万两白银,回去后不知道他爹要怎么收拾他呢。」一个世家子弟说道。 此时有一名身材修长的妙龄少女端上来一个盖着红布的托盘,看着很神秘的样子。 只听拍卖师介绍到:「这第六件拍品乃一件地下之物,源自一座古坟,但年代太久远,那座大坟早已坍塌。但我们的人在里面却找到一些不同寻常之物,经过鑑定,这.....疑似上古之物」 上古之物? 顿时,所有人全都打起了精神来,但凡是涉及到上古的东西,都是匪夷所思,世间难寻,通常价值惊人。 「拿下它,拿下它,苏叶秋的识脑海中似乎有一个声音让他一定要拿下此物。 苏叶秋决定无论如何都要买下这件东西。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29章 差不多了 台上,拍卖师亲自走到托盘前,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掀开了那块红布 人们定睛看去,不由得面色古怪起来。 因为.....,那是一把沾满锈迹与泥土的破剑,看着像是一块生锈多年的废铁。 「哈哈,拍卖师小姐,你不会说这块废的都生锈,一捏都要碎掉的东西就是你所说的上古之物吧?」 有人忍不住打趣道。 「天龙拍卖行的鑑定师真的没有看错?还是已经老眼昏花,出现了幻觉?这所谓的上古之物还真是令人惊讶啊。」 不断地有人嘲讽道,因为这件东西的卖相确实不咋地。 拍卖师也有些尴尬,但随即便大方的一笑,优雅地说道:「经过我们拍卖行的鑑定,它虽然生满锈迹,但坚不可摧,火不能炼,天罡境的强者都不可能撼动。这的确很有可能是一件上古之物,甚至有可能是上古神器的一截。 「如果在场有哪位不相信,尽可以上来一试。」 拍卖师说完,真的有不少人上去查看,当然,大多数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想着近距离接近一下拍卖师而已。 不过,随即,一道强横的气息散发,人群惊唿,这居然是一位霸体境圆满的强者。 此人用真气灌输,或者以强大的修为摧毁,但最后,还是没能撼动得了这块生锈的铁疙瘩,甚至连一块锈迹都没能掰下来。 「由于此物不详,无法确定它的价值,因此底价十万两白银,上不封顶。」 拍卖师说道,同时露出期待的目光看着众人。 但这次,拍卖师的魅力似乎不管用了,不少人都对这块不知价值的铁疙瘩有意见。 「拍卖师小姐,就算这块铁疙瘩坚不可摧,但也只是一块坚硬些的铁疙瘩而已,如果长一点儿还可以用来砸人,但你这么一截儿,能做什么?」 就是! 也炼不掉,而且若能确定是上古之物还好说,但现在看来,却是显得有些鸡肋了啊。」 十万两白银不是小数目,用来买一块没用的铁疙瘩真的是冤大头。 拍卖师不禁有些失望起来,再次鼓动了一番,但没有一点儿效果。 心中苦笑,这大概要成为自己拍卖生涯中,第一件流拍的物品了,很是不甘心。 她正想要再询问一番,一道淡淡地声音传来:「天龙家的拍卖会怎么能出现流拍?如果诸位没人跟我争的话,那这十万两白银我来买单。 听到这道声音后,拍卖师顿时大喜,露出灿烂的笑容来。 「没想到还真有冤大头嘿」 真是拼了啊。 「十万两啊,.....」 众人听后,纷纷看向声音的来源,见到竟是苏叶秋,不由得心中一惊。 至于说有人跟他争着买单?若万八千两的也就算了,但这可是十万两白银啊,鬼才愿意跟你争,况且人家还有个当王爷的老爹,与其交恶不如多留点儿银子等后面的好东西呢。 「十万两白银一次,十万两白银两次,十万两白银三次,成交!」 这一次,拍卖师没有如之前一样拖延时间鼓动众人加价,反而生怕那人反悔似得,咚咚咚地落下三锤。 苏叶秋心中简直乐坏了。 片刻后第七件拍品,拍卖师拿出了一株名为驻颜花的药材,据说能让人留住二十年的青春。 「我想这株药材的功效不用我多解释了吧!底价十万两白银上不封顶!」拍卖师说道。 顿时,下方的一群美妇疯狂了,从原本的起拍价十万两白银瞬间就狂飙到了二十万两白银。 苏叶秋本来兴趣不大,但眼睛一转,看到最前排的一个座上有一名妇人叫的最狠,已经出到三十二万两白银的价格了,但竞价依然很兇勐。 他认出,那正是他伤好不久出城透气的时候遇到的那名傲气的美妇,曾嘲笑自己,后来被藤工收拾了一顿。 「也好,就跟你玩玩。」 苏叶秋心中想道 足足盏茶时间,驻颜花的竞拍都还没结束,价格已经飙升到了八十万两白银的地步,让项羽十分震惊。 其中,有不少世家的大人物参与,想要买下来讨好不知哪一房小妾,或者追求的人。而那美妇所坐的位置,正是震木城世家之一的杨家。 「九十万!」 美妇忽然叫价,一下子加了十万,震住了不少人,已经很少有竞价的了。 「好手段啊,竟然勾引上了杨家的人。」 苏叶秋玩味儿地说道,然后开始叫价。 「一百万两白银.....」 这突然传来的声音,顿时让得大家全都震惊起来,全都将目光齐刷刷地盯住了苏叶秋。 那美妇愣了愣,刚要发怒,但见传出的声音是苏叶秋后,满是不甘地咬了咬牙。 「臭小子,上次在城外的仇还没报,今天又在这坏我好事,别以为你是镇东王的儿子就可以为所欲为」美妇是敢怒不敢言。 「一百零一万!」 她随后叫道,同时不忘了对身边的中年男子抛了个眉眼儿,安抚对方那滴血的心。 「春花,顶多到一百一十万。」那中年男子沉声说道,他是杨家家主的族弟,且他的大哥就在当场,他不可能随便乱来。 美妇一听,心中大喜,可很快,她的笑容便僵住了。 「一百一十万.....」 苏叶秋以低沉的嗓音说道。美妇的目光顿时变得怨毒起可想到对方的身份,心中又有些无奈。 之后,她又以自己的一些积蓄,跟项羽叫价,最后叫到了一百四十万两,便撑不下去了。 项羽以一百五十万两白银的价格拿下了那株驻颜花,引起了一场不小的轰动。 「唉,美颜花啊....」 后排的某个座位中,颜怡唉声嘆气,无比的羡慕。 后排的某个座位中,颜怡唉声嘆气,无比的羡慕。她虽然是家主之女,但自己的积蓄也没有这么多,平时需要什么,大部分都是家族就给找来了,银子对她基本没有什么兴趣,眼看喜欢的东西眼睁睁的被人给拿走了,还真有点捨不得呢。 不长时间后,又出现了一部地级功法,那是一门身法,名为留影步。 拍卖师介绍道:「这第八件拍品名为留影步,相信大家对地级功法都有一个认知,其中又以身法最为少见,底价一百万两白银,上不封顶,请大家出价。」 一些小家族的家主极为心动,纷纷参与了竞价当中。但这是地级身法,拍卖的人群都疯狂了,眨眼,这门身法便被炒到了二百万两白银的价格了,好多人都无奈放弃。 「五百万两白银...」 苏叶秋直接喊道,一口气加了三百万两白银,吓坏了大多数的人。 「五百三十万两白银。」有人叫价说到。 「八百万两白银。」他再次说道,叫价的大都是各方势力较小的人,或其它几个大势力的人,他毫无顾忌,也不怕得罪人 就算有人记恨,一看自己的身份,也只能嘆息。 「少爷,哪里有你这么叫价的,这部身法大概七百万两白银就差不多了。」 藤工在旁边说道。 苏叶秋笑了笑,没有说话,事实上他完全是想逗逗这些自以为是的人,反正天塌下来有老爹,所以毫无顾忌。 最后,这门身法以八百五十万两白银的价格被一个黑袍老者给拍了下来。 「不可能,我明明探查过他的身体,他怎么可能还活着,难道苏家背后还有什么通天的大人物不成?」 「去打探一下项羽的情况。」 暗中,苏叶秋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黑袍老者给盯上了。 「我就说吧,小爷聪明着呢。」苏叶秋心想,差点玩脱了。不过确实这门身法没什么用,等找到了猎豹的硬币,爷还差这点速度,飞起。 藤工依旧面无表情,对自家少爷的脸皮又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 「此乃一头五阶顶级妖兽虹蛟的精血,据说此兽还拥有一丝真龙的血脉。想必,这种级别的精血便不需要多作介绍了,无论是炼药、淬体,或是其他的一些用途,都是效果惊人。」 「第九件拍品,底价一百万两白银,上不封顶.....」 拍卖师刚说完,下面的人便疯狂叫价了「真龙血脉?五阶?」 苏叶秋的目光瞬间亮了起来。「五阶的妖兽?岂不是跟父王的境界相当,这样一头实力强悍的妖兽都被斩杀了。」苏叶秋重生之后头一次产生危机感。 这次的兽血苏叶秋没有出价,觉得没有必要。 倒是有两拨人争的很兇。 原本五阶妖兽的精血虽然珍贵,但三百万两白银便差不多了,可场中有几个炼药师,硬是跟人家拼到了五百八十万两白银才最终被另一个傢伙拿下了这瓶血液。 要知道,炼药师可是最不缺钱的,要不是这几个炼药师等级不高,估计能跟那人拼到八百万两白银。 苏叶秋很好奇便问藤工那人是谁。 「那是四皇子赢岚。」薛云突然说到。 「我靠,你吓我一跳,老半天不说话我都把你忘了。」苏叶秋拍拍胸口说到。 「接下来这件拍卖品大家家期待已久.....」 台上的拍卖师忽然说道,有几个僕人合力搬上一个黑岩铁笼子,笼子里虎啸阵阵,摄人心魄。 没错,这就是此次拍卖的重头戏,变异妖兽剑齿虎。 这头剑齿虎跟一般剑齿虎一样都有两根长长的獠牙,壮硕的身躯足有现代大象一般,四肢短粗有利,尤其是前爪的两只堪比霸体境强度的利爪,背上根根利剑一样的突刺。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30章 超级强者 「这剑齿虎最珍贵的地方在于它的双爪,大家可能都听说了,这只剑齿虎的轻易抓破霸体境三阶武者的护体真气,所以这虎爪炼制的武器最少不会低于中品灵宝。底价两百万两黄金,上不封顶。 」这句话一出,顿时四周譁然。这此拍卖用的已经是黄金了啊,可想而知它的价值将会何等惊人。 两百万两黄金,那便是两千万两银子的起拍价啊。 两百三十万两白银。两百五十万两白银。三百万两白银 价格瞬间狂飙,但出价的大都是各大实力的代表或一方的强者,或是其他地域来的大家族成员。 「变异剑齿虎我志在必得。」 「三百一十万两白银。」 「三百一十万两白银就像志在必得?别丢人现眼了,三百二十万两白银万!」 「三百三十万两白银!」「三百五十万两白银!」.变异剑齿虎的恐怖价格把项羽自己都吓了一跳,几乎不敢相信。 不长时间,价格已经破了四百万两黄金,这可是相当于两千万两白银啊。 苏叶秋不由得有些后悔起来,觉得自己之前洒的银子太多了,早知道就多留一些下来了。 「"五百万两黄金!」 苏叶秋毫不犹豫地开口了,所有的人恨得牙痒痒,这主儿简直太狠了,简直不将银子当银子啊。王爷家的傻儿子啊。 此刻见到他又一次叫价,尽管心中气恼,可又不敢发作。 「五百一十万两黄金!」 出乎苏叶秋的意料,第二排的一个座位中,也有人叫价了。 苏叶秋猜测,这应该是那个世家大族中的某位家主。 「呵呵,老杨,你也太沉不住气了,五百二十万两黄金!」 又一座位中的人叫价,有人认识,是世家大族中的贾家家主,而之前的是杨家家主, 「哈哈,五百五十万两黄金!」 又一位世家大族的家主叫价,是霍家的家主。前面两位都是一百万两黄金一百万两黄金的加,这位上来就提了三百万两黄金。 「五百七十万两黄金!」 世家大族的又一位叫价了,冯家家主 「六百万两黄金!」 出乎众人意料,一道雄浑的声音传出有人认出,这是之前出现过,拍下了那瓶兽血的黑袍老者。 秦广,嬴氏皇族的供奉强者,霸体大圆满的境界。 「居然这么激烈,看来要付出点代价了啊。」 苏叶秋心中感觉不妙。 一时间,苏叶秋没有再开口,价格疯狂地狂飙着,尤其是台上拍卖师,每一次加价,她都会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并且对出手之人进行夸赞与鼓励。 这让几个血气方刚的男子瞬间感觉心潮澎湃,势不可挡,银子不要命般的撒出去。 六百一十万两黄金。六百二十两黄金。六百三十万两黄金。六百三十万两黄金。 苏叶秋听得心惊肉跳,不禁心里直犯嘀咕。 等到飙升到七百万两黄金后,四周的叫价声音便不那么强烈了,到了八百万两黄金的价格后,只有杨家及那位皇室的供奉强者秦广还在继续叫价。 「八百五十万两黄金!」秦广说道。 很久之后,其他的人都沉默了,显然各大家族的家主在衡量得失,八百多万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最重要的是,上面的物品并不能百分百地炼制成功,有着一定风险。 最终,没人再叫价,拍卖师已经在作最后的确定了。 「八百六十万两黄金。」 就在此时,苏叶秋开口了,引得四周之人一阵惊讶与议论。 黑袍老者沉默片刻后,沉声道:「八百七十万两黄金。」 「苏家小子,能否给老朽个面子,算我霹雳掌秦广欠你一个人情,他日若有需求,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苏叶秋一怔,眼前一亮,一位霸体大圆满的强者的人情可是很值钱的啊,但想到上面的是核心硬币,雪十三摇了摇头。 「八百八十万两黄金!众人譁然,许多人带着惊讶,但更多的是好奇。 苏叶秋虽然是镇东王的儿子,但是连霹雳掌秦广的面子都不给,那可是一位霸体大圆满的强者的人情啊。 「苏家小子,难道是想与我秦广作对吗?」 对面传来低沉的声音,已经带着丝丝杀气了 四周之人顿时露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来,觉得拍卖结束后,恐怕会有热闹看了。 「既然是拍卖,自然价高者得,阁下又何来作对这一说?你需此物,我同样需要,难道要因为你而放弃我自己的需求吗?此言未免霸道了些,况且你不要忘了,这是我苏家的地盘。」苏叶秋淡淡地回应,嗓音同样低沉,故意装的有气势一些。 「呵呵,好,好一个价高者得,好一个项家。」 秦广冷笑道。 苏叶秋想起自己世界的一句话。 那就是:美丽可以迷惑穷人,但激发不起富人本质的欲望,女人最大的错误就是太刻意包装给穷人看,所以人际关系都很差,没有对自身的利益有任何好处,相反的吸引了一些穷人每天发简讯求爱,这很苦恼。迷惑男人要从你的身份背景下手,这是入门,而不是你的身材,身材不是打到男人的武器,那只会打倒屌丝,赢了又如何。 天龙星,玄门,宗主。 龙玄抱着一个幼.童回来,将它放入清荷池中,便笑着离开了。 幼.童不知为何始终深陷在沉睡中,可是在孩子脖子处会显现出一轮怪异白锁挂饰物, 它在夜深人静之时会经常泛着白光,不知有什么作用。 三年后的一个夜晚,白锁的光芒与白锁一起消失了,就在这时天象大变,骤然风雨交加,雷鸣电闪, 宗主从闭关中惊醒,掐指一算,笑着摸了摸鬍鬚,来到清河池,奇蹟出现了,孩子将 天地玄幻瞬间吞噬吸入体内。 孩子醒了,大哭大闹,宗主龙玄见状,激动的抱住了孩子,和蔼的笑了,孩子不哭了, 一年好奇的望着他。 「徒儿叫你堕天好么?「龙玄问道 孩子不语,笑了… 天龙星,昊天门,后山之夜 一个身穿蓝衣少年,留着长长的蓝发,身边不停地闪出蓝色浮云清气,睁着蓝眸望着刚刚升起的蓝色月亮,不断地将从月亮上洒下的蓝光吸收进体内,忽然蓝色气流快速旋转形成了圆形的蓝色护罩。 这时天空中滑下一道闪电落在少年身旁,出现了蓝衣老人的身影。 「师傅」少年轻声道。 「嗯,堕天,看来十年的开拓使你激发了所有潜能,玄天罩的形成说明你拥有了超越神涅境,超过我的能力,不再是说口空谈的话了。」龙玄感慨道。 堕天站起身,头微低着滥发遮住了前额说;「师傅,我想离开,去底层磨练自己。」 龙玄没有说什么,只是说;「我会叫十三叔送你。「 堕天沉默跪下,向龙玄拜了三拜,便步行走回自己的房间。 堕天走后,一位黑色巨汉身后背着黑色重剑抱拳站在龙玄身后。 「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走,这里是全天下最好的门派,是多少人渴望的天堂。「 「或许,他就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吧!好久都没看见他笑了「 「呵,要不是5年前…你阻止他,他能不恨你么?「 「你认为我做的对么?「 「这不好说,或许你真的错了。「十三叔深深地望向潭池深处。 这时来自潭底的东西使湖水震动了一下。 「额…「十三叔打了个寒战望着龙玄。 「别想了,明天小天就拜託你了,去饶月国度的寒城龙家。「 「既然你决定,那好吧!「 「唉,毕竟歷练始终会成就一个人,走的时候,将十三少剑侠带走,要他们暗中保护小天。「 「是,宗主。「 「以后别宗主宗主的叫我,压力很大的。「 「是小玄子。「 「……「 饶月国度,寒城,龙家 十三叔驾着飞行神舟来到龙家上空,龙家宗主龙峰早已带领家族全体成员鞠躬抱拳,以示迎接。 一炷香以后,十三叔带领着十三少剑侠来到龙峰面前。 「晚辈龙峰拜见前辈,不知前辈来此有何用意。」龙峰谨慎的道。 十三叔拉着堕天来到龙峰面前,说;这是你祖宗的关门弟子,相信他的背景不用我说了吧!「 「啊!那祖宗!「 「祖宗让你尽全力辅佐堕天,在五年之内,顺利到丹皇之介,参加昊天门的星秀大赛,明白了么?「 虽然任务艰巨但是一个小小的龙家宗主只好答应眼前的超级强者。 「是,请前辈放心,晚辈一定会完成祖宗的使命。「 「这是老祖给你的,请收好。「 「是。「 十三叔低下头望着堕天,说;『那我走了「 :「十三叔再见」 「嗯,五年后我来接你。」 「嗯,我等你」 十三叔走后,龙峰便叫侍女安排了下堕天的居所,龙峰也是大出血,将天居阁让给了他,并且又吩咐龙丞,将本宗才色双全的两个幼龄小妮子送到天居阁与堕天做伴。 别人不说,但他们心里知道如果堕天相中的话,可能会被带到那传说中最强大的昊天宗内,那样的话便可能会享受到与天同乐的滋味。 天居阁外,侍女与侍卫站在外面执勤着。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31章 错了 天居阁内。 堕天将包袱放到床上,刚准备解衣,这时走进来两位与堕天年龄相仿的女子。 堕天心里知道这是龙峰为自己准备的,并且操作玄天眼,蓝眸中浮现出两个女孩身体中的情况。 左边的浮现出的是红色,说明她是火灵体,右边的是水灵体。 「你们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背景。」堕天问 「我叫龙小凤,十一岁,气王1段,火灵体,是龙家主的孙女,呵呵。」小丫头调皮道。 「我叫龙小雨,十一岁,气王九1段,水灵体,也是龙家主的孙女。」她显得很安静。 「额,好像都比我大啊!」堕天望着两个小丫头。 「额,那你们是来照顾我的么?「 两个小丫头乖乖的点了点头。 然后小凤和小雨两个互相看了一眼,对堕天说;「那弟弟,我们一起睡吧!「 「不好吧!」 堕天无语了,小凤与小雨微笑着一起解开他的衣服,先让他进被窝,然后各自解衣,分别躺在他的两边,侧身睡,并且紧紧抱住堕天,一起枕在堕天的胸口上。 一阵阵扑鼻的清香一直刺激着堕天幼小的心灵。 堕天心想;这也太那个了吧,我们好像还未成年吧,还有重点是我们还刚认识耶。 ....................................................................................................................... 现在在玄天决中,堕天了解到了;玄天眸玄天速玄天罩灵魂出窍以及玄天爆拳 不过他们是由玄天决的玄天力发挥的,所以堕天越强玄天决就越强。 现在堕天的灵魂天站在阁顶喃喃的说道「现在的我第一次遇到了瓶颈居然才刚刚到师父所说的玄天满魂力的阶段,现在我已经不能再吸收月光的灵力了,搞不好爆体而亡就惨了。「 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时,脑海里想起来一阵沧桑的老人的声音;『』孩子,怎么了,告诉爷爷。「 「虚无爷爷,你怎么会在我的脑海里啊?」 「这时虚无爷爷放在你脑海中的一丝残丝魂只能进行交流。」 「哦,爷爷,现在我遇到了一个瓶颈不知该如何突破。」 「额,如来如此,不用担心,这件事你明天就可以解决了。」 「什么?怎么可能?」 「呵呵,你明天就能进入气王之阶。」 「呃,我现在可是一点都没有修练好不不好,要是师傅同意我早就到气王大圆满了。」 「呵呵,别泄气孩子,一开始不让你修练是有原因的,你听说过,以魂力,为基础的修士的人吧!」 「听说过,不过我的可是玄天力啊!」 「别急,孩子,你可能不知道,魂力,可是一生下来就有的东西,就註定着你的命运,所以很多像你这么大的孩子才刚刚开始学习练气,盼望着早点到达气王之阶。「 「额,我懂了,玄力就像练气一样也可以修炼到达气王之阶,这么说我比小凤和小雨都厉害了,哇!「 「是的,但是谁是小凤和小雨。「 「额,是龙家主给我安排照顾的两个小姐姐,他们可厉害了,都气王1段了「堕天摸着蓝发,脸红着腼腆的道。 『恩?居然有仅次于你的这么好的天赋,堕天可要好好把握了啊!「 「额。」虽然不懂但是堕天答应虚无爷爷。 第二天,堕天迷迷煳煳地睁开眼睛,却发现小凤与小雨两个小姑娘正看着自己,吓得堕天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去,迅速的穿上衣服,脸红的跑了出去。 「好漂亮啊的脸蛋啊!真想摸一下。」 『好了妹妹,虽然很好看,但是人家好想被我们吓到了。』 『好想是啊。」 ............................................................................................................................. 不巧,刚走出门,就看见了两个青年男子笑着走来。 龙丞道;「堕天小友,家主叫你呢。」 堕天赶忙行礼道;』谢谢。「 便飞奔而去,不过又飞奔而归问;家住在哪里?「 『额,还真是个孩子啊,走叔叔带你去。「 「嗨,龙魂,他是不是该叫你岳父啊,哈哈哈。「 『去你的,小心我的魂火烧死你。』 「我错了,那个还是用来对付龙龙炎吧!不过好像他的那个丫头也白送给他了哦「 这是单纯的孩子堕天,眨了眨眼睛道「叔叔你在说什么啊?」 龙魂怒瞪着龙丞,龙丞打了个冷颤,拜拜手;「没什么,额,少儿不宜。」 龙家后山,圣石碑前 龙峰一个一个给没有到达气王之阶小辈的不厌其烦的报告圣石碑的结果,自然他是知道堕天也是其中之一。 堕天来到后山自然看到一条条长长的巨龙队伍,不一会儿就轮到他了。 「将手放到圣石碑上。」 「哦。」 当堕天将手放到石碑上的时候奇蹟发生了。 一道闪电好像迅速流过他的全身,最后回到石碑上。 只见石碑上萤光一亮,』什么?「 「堕天,先天满魂力,先天满练气,战斗力未知。」龙峰汇报完毕后 众人都深吸了一口凉气,这不是天才中的天才么,怎么可能,这个小孩居然是... 「居然是战斗力未知,就意味着堕天的力量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拥有者无限可能。」一位老者幽幽的道着。 龙峰点了点头,对堕天道;「结束后,跟我去气王阁,升阶。「 「额!「 气王阁 龙峰拉着堕天来到一个老人面前。 「家主。「老人很尊敬。 「恩,我是带多天来升阶的。「 这时堕天好奇起来,」 难道每升一节就要来着种地方么?「 「不是的,这只不过是一种仪式,就是要向天道证明你走进了修炼世界一样。「 「哦,那有什么好处么?」 l老人笑了「我第一次听人说办仪式还有好处的。」 「呵呵,童言无忌么!」 「不过小子,好处就是你在你准备向天道证明时,你逃脱了天道的掌控,以后的修炼就一日千里,也不用怕天劫的到来,并且还可以住上天道的纹身成为天道使者,替天行道呢。不过这只是传说而已了,据说还需要战斗力是未知的孩子」 这是龙峰,双腿一抖,「好了开始吧,堕天到五行仪式中去。」 「额。」堕天走到五行仪式的中央,这时五道光突然向堕天轰去,堕天感觉自己顿时失去了知觉,缓缓的闭上了双眸。 但睁开眼时,他竟然坐在白茫茫的云雾中,他站起身,望着四周,这时一个远古巨人拔地而起,他望着堕天好想在望着自己的父亲那般。 「父亲,我终于见到你了,不过没有时间了,如果长时间在这里那个人就会发现,父亲这是我亲自为你准备的,父亲以后守护时空的平衡以及调整时空的命运就靠你了,父亲保重。」之后堕天又合上了双眸,不过清晰的锁链声以及鞭打声依旧迴荡在他的耳边。 蓝光熄灭了,堕天左膀上那个白色印纹慢慢的融入了进去。 堕天唿了一声「我成功了。「便昏倒了。、 不过龙峰已经下令了,凡是关于堕天的事,不许家人提及,否则逐出家门,并且堕天改性龙,叫龙堕天。 夜间,天居阁顶 堕天一边躺着一边望着月亮,想着刚刚经歷的事又想着以前发生的事,不知不觉心里很害怕起来。 一会后,才喃喃的道:「会不会这世间真的有轮迴呢?」 「切。」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这时两个女孩子,站在楼底望着阁楼上的堕天, 小雨幽怨的道;「这死堕天怎么可能跑到阁楼上的,就算气王1段也不行啊。「 小凤也不满;「就是,他怎么一下子就跑上楼顶的。「 …….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回去睡了。 而此时,堕天早已醒悟,运行起了玄天绝,一层蓝色的玄天罩早已浮现出来,慢慢的水蓝色的眼眸也不停的变幻起来了。 蓝色的纹路不停地泛在他的身边。 「不管如何只要我堕天不断变强,一切谜团一定会浮出水面,毕竟答案只有一个。「 夜家大厅 堕天站在家主身边,龙峰微笑的望着他说道;「堕天,我原本以为凭藉着我龙家挥霍不尽的资源,即使不能让你成为天之骄子,也可以使你成为一个高级强者,但现在我发现我错了,你是一个超级天才,有着无与伦比的资质和潜力,所以我决定将你送往浮云宗,利用浮云宗强大的超级势力搜罗整个绕月国度快速晋级的秘法,来使你强大起来。「 「额,家主,好像我没有这么强吧并且我还没有什么实战经验好吧!「 「嗯,虽然你没有实战经验但是你的天资早已显现出来了,我好像看到了我们绕月国度的未来,堕天我决定将你还有小雨小凤一起送往浮云宗做宗主的关门弟子。「 「什么,家主我已经有师傅了好吧!「 「呵呵,你多一个师傅又不会死,再说还是个便宜师傅呢?「 「额,好像我有了一个便宜师傅了。「堕天心里道 「这是引介信拿好,今天就走。「 「哦。「 「还有四年后有家族比试,身为龙堕天的你不会不参加吧!「 「额,我知道了。「 「不,我是希望你能拿冠军打败我龙家第一高手龙无痕,此人阴险狡诈,榨取我龙家宝物数不慎数,所以我希望你最好在族比上杀了他。「 「那么,他现在是什么等级,多大了?「 「不出所料,现在是20岁应该到达元圣1段了。「 「拜託,我现在才10岁好不好才气王1段耶。「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32章 斗法 「汗,你现在修行速度一日千里,我才刚到元圣4段境界而已。「 「额,这好像有难度啊。「 「呵呵,别担心我这有天元丹,只要你到达丹皇8段我就能助你到达元圣1段。「 「额,那好吧!「 下午,堕天与小雨小凤,三人一起来到翅翼虎的拉着的车房中。 刚坐下来,就感觉有点想突破的迹象,便对对面两人说;「我现在要晋升,你们让别别人别打扰我。「 「嗯,你安心晋升吧。「 说罢,堕天就开始运转玄天决,玄天罩也开始运作。 要说这前期晋升对于天赋好的简直是小ks,堕天就感觉在自己丹田处的气海稍微大了一圈,自己又运转一下,从头到脚的三十八个筋脉更加坚韧了起来,只要堕天醒来就可以立即晋升到气王2段了,可是正当多天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在自己气海中央是一个白色符文在绕着中央旋转着。 走进一看,原来是那个巨人给自己的符文印,堕天稍稍的触碰后发现里面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当即运转玄天罩包裹着自己。 睁开眼才发现是一个充满雷电的世界。 「咔咔咔咔咔咔「 电闪雷鸣声使堕天惊恐,「这不是世界而是地狱。「 「轰轰轰」一个巨大的勐兽红着眼站在山峰上咆哮着。 堕天恐惧到了极点「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这么混乱?」 一时间,堕天失去了方向感,知觉以及神经 ,就迷芒的走着,来到一个巢穴旁,里面有一个巨大的蛋,堕天想摸摸看,但是一碰到手心的时候,眼睛开始从迷茫到冷酷。 堕天的野心开始復甦;原来是玄天力快用完了,不行我要这个蛋。 来不及了,一道雷鸣从天而降,野兽也发现了他,黑色的漩涡开始从他身后浮出,一点一点的开始吞噬他的灵魂,并且慢慢的蚕食。 快要死了么?一点战斗力也没有了么?我是谁?我来到这改什么?这是哪里? 蛋呢,我要蛋?他疯了? 啊啊啊,他哄叫着,锋利的手爪一挥居然击破了乳白色的蛋,一种浓郁的金色气息从蛋内浮出将堕天包裹。 我,我是堕天,我有师傅,有朋友,有…很多我爱的人。 强烈的正能量将他融化,它逐渐的醒来。 经过七天七夜的煎熬终于他復活了,一双蓝眸中又多出了金色正义的煞气。 呵呵,我堕天又回来了。 不过这个金色的小老虎是从哪里来的?当自信的微笑落幕后,目光才转移到一个长着一双金色的小翅膀,摇摆着小尾巴懒洋洋的躺在堕天怀里睡着了….. 「呃,还是先将他放入家主给我的储物手镯里吧!「 凝光一闪,懒懒的小老虎消失了。 逐渐的,将玄天罩脱去后,却发现两个可爱的小丫头用着迷人的大大的眼睛正在沖自己看呢? 堕天微微笑了问道;「你们在干什么,我有这么好看么?「 一下子,小姑踉承受不了自己真实的情感宣洩,一下子冲进堕天胸膛。 「呜~傻瓜,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小凤啜泣的说道 「我们听你的话,守在你身边,不让别人人靠近你,呜~「小雨也神经也撑不住了。 不一会儿,堕天身上的蓝袍胸口处湿了一大片。 现在我们的堕天小童学也头痛不已,不过他还是用手一遍遍的轻轻拍在两个可爱的小姑娘身上。 好一会儿,小姑娘才害羞的坐回自己的车上附带的小床上。 一瞬间,空气里没有了声音,只有女孩处子的香气…… 堕天不喜欢享受这么的安静的时段,毕竟刚刚发现在那个危险世界的撕扯身体中不知不觉进入了气王九段,现在他还需要时间压一下自己的修为毕竟只有基础丰硕才可以深入强者之列。这时玄天决就起到了这层功效,刚刚的升级中,玄天决又给堕天传来了新的法决;能量挤压。 这个法决的作用就是使你的气海浓缩使气海更加精纯,有越阶杀人的功效。 望着还在抽提的两个小姑娘「呃,我要修炼了,你们看着办吧!」于是堕天微微一笑,幻化出来玄天罩将自己包住,慢慢的能量挤压开始运作起来了。 一秒,两秒,三秒…300秒过去了,自己的气海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 正在奇怪的时候,气海有变化了,先从气海中央开始,白色符印慢慢的将中央包裹起来,外围慢慢的向内浓缩着… 等级也开始变化着 气王九段,气王八段,气王七段,气王六段,气王五段,气王四段,气王三段,最终在气王二段时停下了脚步。 「呵,好厉害的能量挤压,硬生生的将我的气王九段压到了气王二段了。』堕天赞嘆道。 ……………… 外面的兽阶六级妖兽金齿虎,不停地乘着夜色狂奔着,可是他们不知道后面兽阶九级妖兽银狮兽猎物目标锁定了他们………第一次机会 林间小路上,鸟儿欢快的高歌,在一路畅谈中,堕天从小雨小凤口中得知,这次只有一个家族长老护送着,听说那位长老还是一位元圣1段的修士呢!「哦?下次等车停下来,我看来要去拜访一下。 现在堕天体能中的气海转变为气王9段的气海,不过等级是气王2段,也就是说只要每修到圣王9段时在运转玄天决浓缩一下,自己的气海就会变得更加精纯,在修炼的时候也会事半功倍,不过堕天的能量压缩在气王之阶已经不可以再用了,因为你想啊,一个气王九段的修士现在的修为化为了气王2段了,那样子他的气海被压缩成什么样子了。。。不能想像。。。 正在思考的堕天忽然头向后一昂;「额,怎么了?「 「嚎。「外面传来一阵吼叫。 「这声音是,不会吧!银狮兽。「它可是九阶妖兽啊 堕天笑了,忽然热血在他的血液里澎湃起来,心中时常会有吶喊声;开打吧!战斗吧!发出你的力量吧! 『喝!「推开舱门跳下车,一个巨大的狮子站在他的眼前。 「吼。「 「堕天,你下来干什么?快回去。「一位老人来到他身后,他就是护送他们的长老张沧。 「前辈你一个人是斗不过它的,我想不如我两合作。「 「怎么合作?「老人问道 「这个简单只要你将怪物牢牢的锁定住是他动弹不得或者使他不备,消掉他的防备之心,我来从后面切入,直击要害,到那时他就死翘翘了,呵呵。「堕天道。 「嗯,好,不过你一定要保证你的安全。「 「呃。「点点头。 他虽然只有十岁,个子矮小,瘦瘦的,但是其气质是不可否认的强者才具备的。 眼看怪物在眼前,心里并没有恐惧,只有想要战斗,拿到自己心中的第一滴血。 「吼,愚蠢的人类,沦为我脚下的奴隶吧!」银狮兽张牙舞爪的咆哮道。 利用玄天速的步法快速的窜到了树上,又利用玄天眸望着银狮兽,心里暗暗地道;可恶,这傢伙竟然口吐人语。 这时候,张苍来到了银狮兽的面前。。。。 只见张苍手握一柄长剑指着银狮兽平静的道;你走吧!我不想伤害你。 「呵呵,我饿了,我要吃了你们自私狡猾的人类,你肯定是怕我,别以为我不了解你们人类,嚎,怎么呢个和卑贱的人类说话简直玷污了我们兽族,我要吃了你。」一阵狂奔,向张苍扑了过去。 「哼,卑鄙」张苍立刻反应过来,一个个手印开始变化,白色光剑挥舞起了光华。就这样,旋转的光剑不停地击中银狮兽的要害,痛的银狮兽不停的大吼着。 退到一边银狮兽不停的喘息,张苍也累得用剑扶持着自己, 「可恶既然这样了,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威力。银狮火龙丹」只见银狮兽从口中吐出一个红的小火球。 顿时张苍长老脸色剎变,大吼「畜生,收起来,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哼哼,老人家,你说把你烧成肉酱还是肉干呢?无耻的说道 「你,奔雷决「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噼向银狮兽。 「好厉害,「站在树上观看着这场斗法,弄得堕天浑身热血,两个眼睛不住的盯着银狮兽的火龙丹看。我一定要弄到手,这时堕天的野心慢慢的浮现了出来。 「擦擦擦「火与雷电的力量慢慢的接触着,发出奇怪的声音。 渐渐的火的力量吞噬了雷电的力量,「桀桀,去死吧。」 一下子张苍,昏倒了下来,昏倒前他是希望堕天千万不要干什么傻事。 银狮兽庞大的身躯将张苍压倒,这一战他也受了不晓得的伤,「看来只能先干掉你了」 一只爪子缓缓的抬起来,「桀桀去死吧!」爪子开始向下勐扑,看来张苍是要被撕碎了。 就这个瞬间,树上的堕天行动起来了 就在银狮兽胜利的得意忘形的时候运用灵魂出窍以及玄天速和玄天罩将银狮兽的内丹火龙丹包裹住并且吸入自己体内,然后迅速返回自己肉身。 当然控制火龙丹与堕天资质好是分不开的。 「火龙决」融合了火龙丹的力量,堕天迅速施展了火龙决,分别打向银狮兽的头部与臀部。 「哈哈,去死吧,啊啊啊啊啊好痛啊,卑鄙的人类。「银狮兽因为本来就受伤了,流了很多血液,这下又被堕天直击要害,烧的死的不能再死。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33章 别怪我 在领死前,他眯起眼睛望向堕天这个瘦瘦的小傢伙,」我们会见面的,呵呵,到时候我要将你撕得粉碎,」深深地怨毒的望着堕天,消失在火海里。 抱着刚刚用玄天速冒着生命危险救回来的张苍,望着消失在火海的银狮兽说了一声;」我等着你。」 不知不觉,傻笑了一声,又望了望受伤的小手,腿上银狮兽的血迹。 第一滴血总算拿到了,呵呵。。。。。 「对了,小雨小凤。」望着眼前烧焦的树林。 「该死,啊啊啊」堕天的泪水模煳了,他们对自己那么好,可是自己只顾着杀死银狮兽,却把它们忘记了。无力的垂着头。怒吼着 等了好长时间,一双玉手托起了,他的头,引入眼帘的是小凤的身影。 「傻瓜,刚刚我和小雨躲进树林旁的小河边了。那些烧死的是翅翼虎,呵呵,没想到傻瓜流泪的时候这么好看啊。」小凤小脸红扑扑的说道。 「更没想到是,他居然是在为我们流泪」小雨也跟了上来说道。 堕天心里情绪已经乱到一种不能控制的程度。 挣脱小凤的双手,站起来抱住了小凤,将自己的嘴唇慢慢的伸到小凤小嘴边,狠狠地吻了下去…… 弄得小凤想挣脱都不行,现在小凤才知道什么叫男人的可怕,一开始还好,不过到了高潮小凤就弄得发飙了,开始抱紧堕天,想获取主导地位,静静的咬了小去。。。不过这两个小孩子挺够意思的,手是一直勾在一起的。 不过我们可爱的龙小雨,望着眼前这对」扑哧扑哧」进行的少男少女的激情游戏,一脸通红,又想看又害羞最后只好骂了一声;」堕天是个大坏蛋」像玉兔一样跑开了。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堕天与小凤的小鼻子同时喘着粗气,嘴唇更是有节奏的吸着… 最后,」唿」「唿」两个人放开了对方,一起害羞的说;」对不起,我不行了。」 「呵呵」然后是彼此看着对方一阵傻笑…… 浮云宗阳关明媚,生机盎然。 一位白衣老人在石林中静坐,这是一把飞剑袭来,」当」插在老人身旁的石墩上。老人睁开眼睛,轻」咦」了一声,一招手,将飞剑收入手中,然后变换手印,将飞剑中的神识取出,不知不觉皱起了眉头。 浮云山脚下,叶枫等人已经来到了浮云山下。 「哇,怎么会有这么高的山啊。」小凤和小雨禁不住的嘆道。 「恩,是挺高的,张仓长老,我们是不是要爬上去啊。」走到阶梯旁,叶枫问道 「是的,不过不是我要爬,而是我会飞到山上等你们,」 「什么,为什么啊?」大家不约而同的问道 只见张苍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仰头望山,不回答。 倒是叶枫说了一句令他吐血的话」这老头不会是倚老卖老吧!」 「我倒」张苍一个得瑟,滚了下去。弄得小雨小凤简直哭笑不得。 「呃,当我没说啊,呵呵。」叶大官人不自觉的露出了邪恶的微笑,想当初叶枫就是个」好孩子」总令龙玄找不到骂他的藉口,现在长大的叶枫更是宝刀未老,并且精神振奋,所以说遇到叶大官人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除了**人。 「你就坏吧」小凤粉拳一砸,击中了叶枫的胸口。 但谁知叶大官人一把握住了袭来的粉拳,不过叶枫哪捨得松手,死死地不松手,令小凤面羞不已。 「小鬼,放手。」小凤怒道。 「小鬼,放手。」小凤怒道,但心里很是喜悦,但是当着小雨的面实在是不好意思啦。 「可以放,但是你要对我,老公我错了。」叶枫长发微飘,微笑着说道。 小凤的确闹不过可恶的叶大官人只好说」老公我错了。」 这下,叶枫才作罢,不过小凤又骂了一句」死鬼」。 「你。」叶枫生气的望向她,因为他也曾是这种脾气他不喜欢遇到更自己一样脾气的人。 小凤见状只好躲到小雨的身后了。 「好了好了,你们别闹了,叶枫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小雨问道 「还能怎么办,爬山。」说着开始准备爬,当他看到小雨小凤的神情时对视明白了。 「她们还是女孩子,我怎么能这么对她们呢?」好心的叶大官人开始怜悯起来。 叶枫又走到小雨小凤的身边,抚摸着她俩有着清香的髮丝。 「对不起了,是我不对。」终于叶枫挤出了这个台词。 「呃,没有叶枫你没有不对,其实我们可以爬山的,我们姐妹俩可是龙家天才弟子啊。」小雨慌忙说道。 「恩,姐姐说的对。」 叶枫想了想,从储物袋拉出2条粗绳,围在自己的肚子上,又将绳子的另一头分别给了小雨和小凤让他们也想自己一样说;」一会儿我会施展我的特技,你们抓紧绳子。 「你到底行不行?」小凤问道。 「你是在怀疑我么?」叶枫立马给了她一个白眼。 小凤小小的胸脯一颤,傻傻的笑了笑;」呵呵,没有,没有,老公你一定是最棒的。」 这下小雨和小凤才敢繫上绳子。 「这还差不多。」叶枫这下才作罢,心中默念起了,玄天决。 「抓紧了。」叶枫勐地一下提起了气王2段的气势。 带着小雨和小凤疯狂的往山顶冲去。 其实,叶枫使用的就是玄天功法里的,玄天速,利用速度激起的凤,带动叶枫等人,这样不仅方便而且更加的有效率。 「呵呵,浮云宗我叶枫来了。」一贯的叶枫嘴角浮起了胜利的微笑。 不过,这趟浮云宗之行的确改变了叶枫,让他更强,以及更明确他的命运。 在叶枫的歷史中没有杀戮,但是不表明他没有一颗杀戮之心,所谓杀戮,就是杀人,把人打败,至于为何要杀人,他还不明白,不过也快明白了,因为他的命运中充满着矛盾,而且很深很深,深到只因为有一个令人眼红的宝贝就使他被人追杀。 「喂,叶枫要不要歇会儿。」小雨问道。不过眼前的一幕确实搞笑,叶枫像狗一样在爬山,而自己却换成趴着的姿势,的确让人想到*** 「呃,好吧!」叶枫有气无力的回答道。一开始明明是很好的,速度效率显着;可是不知到怎么搞的爬得越高压力越大,好像是成千上万的小石头压在自己的肩膀上,他哪知道这其实是自己师傅龙玄对他的考验,他利用飞剑传书给浮云老祖吴帆命他开启」千倍石压」阵法来快乐的」迎接叶枫等人。 现在叶枫终于知道为什么张苍不上来了。 「这个老小子,日你先人。」趴在地上,心里暗骂了一声。 现在叶枫体内的气源正在飞速的消耗着,无比恐怖,他几乎成了凡人。 这时蔚蓝的天空**现了乌云,电闪过后,闷雷炸响。 这一炸不要紧,可是却不巧的是噼到了也枫等人的身边,不仅绳子噼断了,而且叶枫也昏迷了。 天空中的一块乌云中,两个人正在对话。 「哎,我说小帆,我教你收了龙雨和龙凤,又没叫你伤害叶枫。」张苍懒散的说道 那个叫吴帆的老脸一红,强破自己笑了笑道;」哈哈,小仓,你不会不知道我这雷力连三成都不到啊。」 「嗯嗯,我提一下,提一下,呵呵。」张苍老脸一红就不再说什么了,继续观察下面的情况。 汹汹的雷霆还是不断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叶枫艰难的从石堆中爬起,面如死灰,眼睛露出了血红色,望了望离自己还很遥远的山顶,不知不觉攥紧了拳,因为他不甘心。 「可恶,居然如此对我,前辈难道不觉得太过分了么?」趴在石壁上的叶枫缓缓地道。他心里知道;小风和小雨肯定是平安无事的,这个大阵就是来考验我的,可恶。 「既然如此,你不公就别怪我不敬了。」说着,一步一步的向上攀爬。 一步不行我走一百步,一百步不行我走一千步,循循渐进我相信终有一日方可登顶。 蓝色的眸子有头髮在风中飘荡,他宛如一尊战神迈着沉重的步伐攀击着岩壁,慢慢的爬行。 在相距较远的浮云宗内,英雄堂内,一位打坐的中年男子正和几个小孩子看着这一幕,仿佛唏嘘一番想起了什么.... 战门堂,一个红衣少年望着圆形框内的一幕,不仅潸然泪下..」战师弟,你怎么了。」一位黄衣女孩立刻为他擦泪....」没事,呵呵!」他又望了望镜中蓝衣少年,好像要将他深深印在心里..... 鬼死门,阴气森森,一个呻吟飘荡在空气中」桀桀,他最多活不过半个时辰。」...一个绿眸男子望了望点了点头...... 可是身旁的青衣人却摇了摇头...... 「哎小帆,你说能不能让叶枫上去呢,他已经被雷噼了三个时辰了,已经过了时间了,你说是吧!」苍老一边饮酒一边跟对面喝的醉醺醺的吴帆说道。要是叶枫看见了,肯定要暴打他们一顿。尼玛,我在下面一边爬山一边躲着雷霆,你们倒好悠闲的喝着小酒,我吐血。 「呃,是我喝醉了,那我现在就将雷霆大阵关上。」 「呃...」苍老倒是没醉,听到这狗血的话后倒是很同情叶枫的。 「哦,我想起来了,到了上顶还要打败十二玄关守将才可以进入传送阵....、」 「十二玄关么?」张苍的面部表情显得更同情也叶枫了 「管他呢,我们继续喝。」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34章 苍老 「好,这回我一定要你先醉。」 「呵呵,好,干。」 「.............」再来说叶枫,自从他振作了精神后,又开始努力攀爬起来,天空中的雷电也逐步消散了..... 爬着爬着,貌似到达了峰顶; 「呃。」当一条腿升上去的时候,整个人感觉轻松了许多。就这样,整个人慢慢的翻了上去,之后就好比脱力似得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唿唿。」 等了有知觉的时候,就开始打坐,运转起了玄天诀,因为只有这样才会有后期的发挥。 一个月以后,叶枫终于睁开了双眼,」这一个月,不仅仅实力增加到了气王四段,而且体力已经突破了极限,身体也开始向磐石的方向发展,玄天功又给我送来了灭神光,这真是惊喜连连啊。」稍微笑了笑,这下才打开神识环顾四周,现在叶枫毕竟才气王四段,神识范围也不是特别广,也只能发现前方有个台阶。 或许叶枫习惯了冒险。对于这种情况肯定是来者不惧。 一脸坦然的走了上去,台阶也没多高20层左右,到了上面才发现原来这是个石砌的圆形擂台。 叶枫额头上的三天黑线飞速下降;卖糕的,小爷我也不是来踢馆的,搞擂台干嘛,而且还搞这么大的,本来想低调的,你这一搞想不出名都难啊。 想归想,该来的始终要来的,这时在石砌的擂台上出现了一个虚幻的影子,然后露出了一个黑衣持剑的男子,不过他还头戴着黑色的斗笠,慢慢的开始实体化显现出来。 「你是谁?」叶枫道。 只见黑衣男子望了望叶枫冷冷的道;」我是8玄关之一,第一关剑阵守将暗凌的分身,还有挑战者你是我遇到的挑战者中最弱的那一个,呵呵,放心我不会杀了你的,最多让你难受一阵子。」 「哦,顺便跟你说一下,每一关的考验都不一样,而我的考验是打赢我就算你赢。 十二玄关守将的实力是跟挑战者的实力自我调控的,呃,这种关卡是为了修炼者的潜能开发而提供的,还有如果你能打通关,或许有机会获得幸运奖励。」叶枫听了一大堆啰嗦话后,正好一大堆乌鸦从他的头顶飞过.... 「呃...感情我真的是来踢馆的。」叶枫低着头蓝色刘海遮住了双眼,不自觉的笑了笑。可是对面的男子仿佛不悦了,心里话,这孩子脑子有病吧! 「呃..暗凌大叔,不好意思,你看天快下雨了,而且我今天走得急,衣服也忘了收了,不如我先回去,改天再来陪你打架好了。」汗...叶枫就是这种性格,喜怒无常,刚刚还大义凌然的样子,誓要遇神杀神遇魔杀魔的。。可是实际却不是这样,本来小叶以为只要爬到山顶就算过关了,可是让叶某人始料未及的是没想到还弄出来一个8玄关的东西,所以叶枫就想啊,这是赤裸裸刁难啊,自己修为又那么低还是算了。 「想跑,没门。」只见黑衣人脚步移动,剎那间来到了,叶枫的面前,一阵寒意噼来,好在叶枫早就发现了敌意,提前准备好了爆发实力,就这样,一个玄天速躲了过去。 「好险,这黑衣男子好像没脑子的傀儡一样,战斗时候是那么疯狂。」蓝发飘动,一双眸子顿时发出杀人的光芒,杀人者人恆杀之,这几个字是龙玄尊者,亲口告诉他的。 「那么,要战便战。」或许天空中的两个老人一定会惊嘆,刚刚还是天真的眸子,顿时变得冰冷起来,而且留着刘海的蓝发,也升腾了起来,好似蔚蓝色的火焰一般翻腾。 而在浮云宗的广场山,已经人山人海了,小雨小凤也捂着小嘴眼睁睁的在看着面前庞大的幻屏中的一幕,一个持剑的黑衣男子正拿着剑刺向那个向神一样的蓝发少年。 「叶枫你可要加油啊。」 「说实话你真的让我有点火大,木偶人。」叶枫死死盯着眼前的暗凌的分身,此时此刻它使用了虚无老人的秘书传承,使自己瞬间提升到和对方差不多的战斗力,不过这种秘术的好处就是不会反噬自己的肉身,当时虚无老人也是为此哭笑不得,为什么呢,因为这小叶子在很小的时候无意之间竟然学会了,而他对敌的竟然是他的师尊龙玄,然后就是太轻视这小子没在意他的一巴掌,没想到他一拳就将他打到了西魔大陆,搞得西魔大陆的那些凡人还以为是天神降临呢.... 「是么?小子你真是厉害,不知道为什么你的战斗力居然弄得与我平级起来了,不过我还是要和你打。」暗灵变得有点激动,眼神中流露出澎湃的战意。 「废话少说。」当即叶枫身姿凌空飞出,一个重脚朝暗灵压了过去,煞是兇勐。 「这小子居然偷袭。」还没反应过来赶忙出剑格挡开来。 「玄天爆拳,给我破。」只见一个巨大的拳头从一面镜子中飞出向暗灵砸来。 「这是什么,给我散。」暗灵怒道,此时他已经快要经疲力尽了,本来他只是单纯的想试探一下叶枫的实力,可是叶枫却不买帐,气势汹汹,搞得暗灵也没辙了。 「玄天爆拳,破破坡。」叶枫一个急转弯利用玄天速的优势来到刚飞起的暗灵的脚下,并且发起了勐轰,意想不到的是居然全中了,就这样后来暗灵就悲剧了。 「尼玛,卑鄙小人。」暗灵轻蹲下来,丢下剑,捂着流血的胸口,呸了一口血道。 「恩恩,我本来就是小人可是你现在才知道太晚了。」可是叶枫呢,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来到暗灵身边,冷声道;」笑一笑吧。」 「什么?」下一刻他知道了威胁,只留下了绝望的一句话」我命休矣。」 一个小手指对着自己额头,冷冷的说了三个字」灭神光。」 「不。」暗灵的脸皮抽搐了一下,面露死灰,瞳孔已经再也看不到生机。 就这样,剑阵暗灵被灭了。 同时,在另一个方向,一个声音暴怒道;」这小子,胆子肥了,我都没来的及使出剑阵呢?」 ...... 「汗...小帆,这局算么?」 「呃...龙玄只说打败暗灵分身就行了,应该算吧。」 「额呵呵,这小子不简单啊,特别是更本不给暗灵放剑阵的机会。」 「嗯,他有勇有谋,杀伐果断,毫不拖泥带水,好,此子能成大器。」 .... 「好精彩,不过战斗太快了,我都没看轻他的动作呢?」一个穿着罗裙的小女孩激动的道。 「别急,等他来到浮云宗我带你去问问他。」一个美妇摸着她女儿的头道 「谢母亲。」小女孩抱住的他的母亲。 .... 这时硝烟散尽,叶枫拍打了一下衣服,拿起暗灵的剑,并且打上自己的神识,这样这把剑就是他的了。 「哈哈,我也是一名剑客了,」 这柄剑的传来的意识也很简单」影流剑玄阶三星。」 后来某人极不负责的道」看来,玄阶的剑也不值钱么?」 不说还好,一说吓一跳。 那些看客们,一个接一个的吐槽;」尼玛,小子,老子花了二十年才搞到一把黄阶的剑,想找死么?」 ......... 「何止,我花了五十年啊,才搞到一把黄阶的剑啊。」 .......... 「那我更倒霉了,我花了一百三十年才搞到的一把剑。」 ........ 云上,苍老笑道;」这小子还真有意思。」 「呃,是的,还说什么狗屁话;看来,玄阶的剑也不值钱么?」 「呃,还真是要命啊。」 ...... 云下叶某人快要晕死了,大骂道;」尼玛,暗灵你死就死吧,怎么弄出来个传送门?」 要是暗灵在肯定要吃了他,心说;你打败了我自然是要去其他地方了,什么叫你死就死吧,尼玛,太气人了,这小子..... 过了好久,叶枫终于走了进去,然后一副喜悦的走进了下一个传送门,为什么呢,因为这里有一位女人,可是她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那种很色很变态的那种女人。 本来当她知道这里会来人时候,她早已将自己该露出的地方露出来了,然后慢慢的幻想挑逗自己的情调,最后到了死去活来,不可颠覆的时候,她居然...... 然后叶枫来,发现这里什么都没有,不过却发现了跟刚才一模一样的传送阵,然后就走了进去。 至于那个女人,她叫殖女,是生殖女神的分身,专门与男人生小孩的女神,这一关是把玄关之一的欲关,说来破这关也很简单,那就不了了之喽。 其实也不能怪叶枫要怪就要那殖女太风骚,居然将自己弄得灰飞烟灭,现在想想还是感觉她挺厉害的。 ...... 至于云上;」苍老这算么?」 「呃....算吧。」 ....... 萤屏下,终于有个男子忍不住的说道;」这孩子不仅杀人疯狂,就连破关也疯狂啊。」 .... 「是啊,是啊。」其余人都忍不住贊道。 叶枫光着上身,蓝发飘动,小嘴轻咧,攥紧着拳头朝着一动不动的火云邪神分身砸去,其实火云邪神在叶枫发出的终极绝技灭神光两轮后就吃不消了,也预示着输了。 玄天爆拳,玄技,无懈可击,遇神杀神。 「给我破。」 「哈哈,火云邪神你输了。」 望着那一滩血泥,叶枫擦了一擦嘴角,慢慢悠悠的走进了那个通向浮云宗的传送阵.....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35章 命锁 就在这时,离叶枫不远的地方,开出了一条幽暗的地道.... 叶枫顺势滑了下去,好一会儿后才到最低部。 「这里是哪里」,叶枫好奇的张望着,只见四周黑色一片,」看来只能用玄天眸看看了」,说着耸耸肩,两道淡蓝色的光活跃在他的四周。 「这是.....。」只见四周是无数的隧道,黑漆漆的不知通向何方。 「怎么办?」叶枫胸口砰砰的跳动着。 就在不知所措的时候,银白色的命锁挂饰依着强烈的光芒闪耀着浮现了出来,同时也照亮了四周,叶枫抓着命锁,对其好像有着莫名的熟悉感。」这条锁爷爷曾经对我说过,他说这是一条幸运的锁链,相信它可以为我指路。」于是,叶枫抓着命锁对其传导着神识,终于,命锁传来不同的反映。 「在我的正前方3米处的反映最为强烈,可能会有宝物。」叶枫睁开眼睛,利用玄天速沖了上去.... 穿过一个接一个的垃圾机关,终于来到了终点。 不过令某人很囧的是,这里还是黑漆漆的,好在命锁仍发出着光芒,这时某人就上火了,日你先人板板,垃圾锁吧,叫你指路,你居然把我引到乌起码黑的地方想气死我啊。 叶枫正在上火的起劲,在这黑漆漆的洞穴.里响起了一阵声音。 「别叫了小子,老夫久违了,哈哈。」空荡荡的洞穴,发出空荡荡的声音,你想吧。 的确,叶枫一个战慄,先到一边,不过顿时就冷静下来了,骂道,」尼玛想吓死我,你到底是什么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边的声音也诧异起来了,不过笑道;」哈哈,小子,我还不急着自我介绍,至于你是什么人,我倒是有兴趣。」 叶枫心中一个梗塞,」难道你知道我的父母么?」 对面笑的更欢了」呵呵,好有趣的小子,身为天命者居然不知道自己是谁?简直是修真界的败类。」 叶枫口中喃喃」天命者?你到底在说什么?」 黑暗里的人似乎有点无奈了,」好吧!我带你到我的世界玩玩吧。」说着一席黑光击中了叶枫,叶枫昏迷了过去.... 当他醒来时,望见那个居大的黑色身躯,左手拿着手杖时,惊呆了。 他似乎看见了叶枫醒来」呦!小子你醒了。」 叶枫这时生气至极,骂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问你是谁,你又不说,好端端的把我搞昏,带我来这个鬼地方,想干什么啊啊?」 对面楞了一下,严肃的面庞,又笑了,不过又恢復过来,认真的说;」我是时光之神与轮迴之神的儿子永恆之神暗森,监管时光与轮迴,还有令人蛋疼的復活。我可以超越过去与未来,所以无意间发现了你,因为你的灵魂在修真界是不存在的,所以你是天命者至于你为什么没有记忆我也不知道,可能实在穿越的时候脑部有所创伤,为了培养你,我决定给你一场造化。」 叶枫一直是谨慎的人,开口问道;」喂,暗森,什么是天命,尼玛,你给我说清楚?」 暗森只好强忍着搞了一句;」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一般天命者到达巅峰是创界使者。」 「那什么叫创界呢?」 「小子,你烦不烦啊!要不看你是天命者我现在真想杀了你。好吧!我只说一次,你听好,创界就是拥有自己的世界,写下自己的规章制度,并且可以肆意控制,获取人们的信仰。好了吧,死小子」暗森很明显生气了。 看到暗森生气至极叶枫也不敢多问了,忽然想到暗森说的话,」那么你给我的造化是什么呢?」 「呃...这个嘛」暗森有点口吃起来。 「说啊!」 「你想听?确定?」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走啦。」说走,但是他能去哪呢?这可是暗森的世界呢,叶枫环顾四周才明白这个世界原来是时空隧道构成的,尼玛的,坑爹啊.. 「是这样,我是想让你帮我收集太古神器让后一起进入太古之门?」 「什么太古之门?为什么是我收集」 「呃,恐怕你还不知道,太古神器是天命者必须收集的东西,是为了打开太古之门,进入太古界的钥匙?不过普通人想收集太古神器更本是不可能的,只有天命者才可以,这时法则规定的,还有天命者必须进入太古之门的。」 「为什么你要进入太古之门呢?」 「呃?这?」 「不说我就不帮你。」 「你....好吧!我说因为我在这一界呆的太久了,还想冒险,还想变得更强,听说太古之门内还有一个世界,所以我很想看看。」 「好吧!我帮你,要怎么做你教我吧!」 「呃..我想要你继续轮迴,让你的那个是界有你的灵魂,这样别人就无法发现你是天命者的身份了。」 「什么?那我的记忆呢?我的女朋友怎么办啊?我还答应帮龙峰杀人呢?我还...」 「咳咳!你的事怎么那么多呢?呃...好吧!我帮你把记忆保存起来,夺舍到一个与你长的很像的肉体上就行了。」暗森成吨吐血道..... 「恩恩,这还差不多!」 「好了,可以开始了么?」 「嗯,可以了!」 暗森举起手中的轮迴神杖,大喊道;」一切轮迴听我号令,轮迴再现。」 叶枫眼睁睁的看着暗森强大的施法,我何时能像他一样呢? 只见叶枫闭上双眸,灵光一闪,径直进入了一个时空隧道....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银色的命锁吸收了他所有的东西,而且还把暗森也顺带着吸收了... 在命锁中,暗森不停地骂着;」尼玛的叶枫放老子出去,我后悔了,不应该帮你的,尼玛的你投胎还拉一个垫背的奶奶的。」的确,有好处不知道消遣,等到失去后,才后悔莫及,就让暗森不停地后悔莫及去吧。 同时叶枫也进入到了修真时代的8年前... 「尼玛!暗森我恨你!」叶枫大吼了一声,坐直了身体。 「你妹的,叶枫我也恨你!」说话时,一根熟悉的银色挂饰在他的脖子处浮现出来了。暗森没有管叶枫而是继续感慨道」试了三万二千次我终于出来了,哈哈哈哈。」 「哈你妈啊!」叶枫怒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把这个废柴仍给我就算是给我天大的造化了么,你爷爷的?」 「呃,这个,你奶奶的,帮我放到你的命锁中你什么意思啊!现在我只能和你进行神识对话。」 「呃?好吧!我告诉你我现在我的情况,我现在是个废柴,什么都没有,你如果不帮我你就永远呆在里面吧!」 「切!我还巴不得更你在一起呢!」 「你说什么?」 「呃?没什么?好吧!本神说话算话,我就用我将近千年的经验指导你吧!」 「这还差不多!哦,对了我的原先的身体到哪去了?」 「呃,被混沌吃掉了!」暗森不好意思的说道 「啊?你妹的!」叶枫几乎晕倒,如果龙玄知道了,那会大口大口的吐血,因为玄天诀也消失了 「算了,我要睡觉了,还有我现在能暂时控制命锁,严格的说我有一定的权利控制它,在你有修为之前!告诉你里面的小老虎已经醒了,正在到处撕咬呢?说他也真犯贱,专吃我的东西,你再不把他弄出去,本神他都要吃了,」 「呵呵,那你好好伺候他吧!」 「去你妹的,晚上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我给你一个好东西。」暗森的声音随着命锁一起消失了。 「汗....」叶枫终于输了一口气,至少有心事可以和暗森谈谈啊,说着又躺了下来,现在只能乐观等待奇蹟了...... 中午叶枫自己一个人吃过了午饭,走在回去自己的房间时,一股芬芳的气息向他扑来,叶枫抬起头望着前方,只见一个跟他差不多高的小女孩,穿着贴生的粉红色的衣服,留着长长的金黄色长髮,显得格外迷人... 「好漂亮啊!」虽然见过龙凤和龙雨的叶枫,第一次还是为此汗颜。 "废柴!」无视者叶枫,叶香凝径直走了过去,对叶枫的态度是绝无仅有的鄙视. 叶枫忽然有些许悲伤,有一种想哭的味道,低着头,眼中含着泪花,红着眼眶,攥紧拳头,一种自尊心被践踏的感觉。 「你给我站住。」叶枫冷冷的说道。 可是有着大小姐脾气的叶香凝怎么可能会听呢!不过,一个突如其来的拉扯,抓住了她的手腕,将他推向墙角,两人犹如恋人一样交织在一起。 叶香凝拼命的反抗,」你在这样我就杀了你。」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愤怒的叶枫,毫不犹豫的上前抽了她一巴掌。 「你,居然....」美丽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红红的印记,不屈的开始小声的哭泣,在哭泣声中,叶枫潇洒的走了..... 只留下了叶香凝小声的说;」他变了,以前的他根本不会打我,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我的,而且刚才的身手我怎么从来没见过,难道他找道其他方法了么?」小小爱的萌芽正在开花结果。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36章 没有资格 回到自己房间的叶枫,做到自己的床上,闭上双眸,开始试着想办法;」不行,实力是最重要的,不然的话我早迟会死。」 第一个想到的是玄天诀,可是玄天诀的修炼方法是龙玄传给他的,自己压根根本没办法修炼,然后就太多了,都不可能,因为想修炼必须满足三个条件;自己的骨骸必须很好,自己的体内必须存在灵根,自己必须有天赋,撇开其他的第一关就被刷了,怎么办呢? 「哎,你还在烦啊!」暗森的声音出来了,只不过这次命锁没有露出来。 「别担心,你的房间我布上空间阵法,除了这个修真界的顶尖强者无人能破。」暗森自豪的说道 「呃...厉害。」 「呃呃..低调。" "低调你妹啊!快说我该怎么办吧!」 「呃呃.....我找到一种修炼的办法了,不过有点麻烦!」 「快说!」 「这个方法,还没有人试过,你确定要使用么?」 「废话,我有办法了,还能问你?」 「呃呃..也对!好吧!我再送你一个超级大礼包!」 「包你妹啊!」 「尼玛的,怎么对我妹妹这么感兴趣啊!小子,我妹可是美女哦,想不想把她推倒!呵呵" 「感情你这货是个老变态,哪有你这样做哥哥的,把自己妹妹往外送的。」 ................. 傍晚,叶龙城外的小树林里,叶枫躲在暗森布上的阵法里..... 「放心,这里很安全,没人会发现的。」 「哦!」 「那我说了,这种办法是根据太古史记记载的,太古天命者魔....」 「等等!太古也有天命者!」 「有啊!不过当这个世界的天命者死掉或者走进太古之门时候,就会来下一个天命者。」暗森耐心的解释道。 「呃呃...」 「再说那个修炼办法,全局好像都需要我,首先从你的身体中洒下一半的生命精血,然后我来柔和成另一个你,这样原来的你就诞生了,让他修炼我的太古功法《魔神炼体诀》这样作为本体的同时你的骨骸就可以后天发育成为后天天才,至于你身体内的灵根我亲自带你去寻找并且帮你进行吞噬,还有天赋的问题了,其实天赋就是大脑的反应速度,既然你的灵魂已经夺舍了那个叶枫,那么你就拥有了以前你的天赋了。」 「好厉害!那么只要我练成了就无敌了吧」 「呃呃!不过有些风险,就是放血的时候你确定你能撑过去么?」 「呃....我还没试过耶!」 「尼玛!傻子才去试,老子跟你在一起简直掉价了,好歹我是个神耶!怎么会在这和个小毛孩说话呢!」 「你妹的,是谁把我弄成这样的,你说啊!」 「呃呃...是在下!」 「那不行了么?」 「呃呃!」 蓝蓝的天空,洁白的云彩,太阳刺眼的耀人。 叶龙城外的树林中,一位潇洒帅气的黑装少年拖着一把银色十字架的命锁,说着话。 「暗森,我想好了,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一下,因为师父曾经告诉过我,人活着就是要与时俱进,无论有什么困难,我都要勇敢的面对。」叶枫认真的说道。 暗森显得有些惊讶,明显心理上挺佩服这个小子的,在命锁的空间中翘起大拇指;」好小子,果然天命者都是有血性的浪迹男儿,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好吧,这一次就算将会堵上我全部的修为帮你改造重组身躯,我也在所不辞。」暗森大义凌然的说。 「谢谢你暗森!」也分露出会心的微笑。 「这样吧!以后定会有重重的磨难,那么我们就以兄弟相称,我当大哥可好?」暗森善意的说道 「那就更好了,大哥请受小弟一拜。」叶枫帅气的甩起低袍,对着漂浮这地命锁跪倒在地,拜了一拜。 暗森当然高兴啦,哈哈大笑说;」二弟,时候不早了,该开始了。」 「那就有劳大哥了!」 「呵呵,应该的。」 ....... 叶龙城,后山瀑布下。 叶枫赤裸着端坐在一个磐石上承受着来自高空瀑布下的水流压力的滋味,稚嫩的面庞上显出痛苦的因素。 「二弟,准备好我们要开始了。」暗森用低沉的声音说着。 叶枫沉默,现在的他已经到达了不能在说话的程度了,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永恆之神,化吾之身,永恆幻化。」命锁闪亮起来,一个虚幻巨大的暗森站在低矮的叶枫身边,暗森高喝道;」别担心,这一界的人修为太低了,是看不见我的,也听不见我的话语,只不过你除外。」 永恆之仗被安森挥舞起来,砸向在水雾中的叶枫,」嘭。」只见叶枫的身体顿时奔溃在水雾中扩散开来,献血染红了瀑布。 「天下天上,一切时空听我号令,给我定。」暗森表情紧张,因为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 「抽血。」用永恆之仗一挥而下,慢慢的叶枫的两股生命血液慢慢的被抽带了起来特别神奇,」一分为二,生命重组。」慢慢的两股生命精血重新被分开,所有的一切开始重新汇聚盘旋起来.... 暗森面色有些好转。 这时,在暗森身边的银色命锁有了许反映,盘旋到两股精血中间..... 「咦?」虚幻巨大的暗森奇异的望着这一切。 只见命锁突然一分为二,构成一个闪耀着黑色精华光芒另一个闪耀着红色精华光芒的命锁 红色的身躯,被修罗大帝强制性破开虚空带走了,还剩下黑色的身躯,蓝色的身躯在混沌虚空,后来被龙玄救走. 第十八章;暗黑天命者 坐在万丈悬崖上一身黑衣的叶枫,此时此刻终于睁开了雷霆般的眼睛,此刻的他再没往日的暴躁,留下的只是冷酷和冰冷。身旁虚幻变小的暗森飘到他的身旁,他的那种神纹眉头紧紧地皱着,最后深深地嘆了一口气,融到他脖子上的那俊雅黑色的十字架上。 时域变幻,月亮浮现出皎洁的光影,黑色的面纱吞噬着天下,或许最愉快的要数黑色十字架了。 一道道莫名的黑狱子气穿梭在他的黑色十字架上,这时,连冰冷的叶枫也忍不住心想;这黑色的十字架真的好神奇,竟与我心意相通,可惜我还没完全掌握它。 在遥远的时空中,暗黑色的神域中,一个暴躁的黑神,不停地呻吟着;暗黑天命者出现了,你们赶快查,称他还没成长起来,赶快杀掉他,。。。。1000年了我从来没有忘记那个人临死前说过的话,太可怕了。。给我查,狠狠地查,最好给我干掉他,咳咳???? 宁静的黑暗空间中,暗森不停的颤抖着,因为这里太冷了,又黑又冷,他不停的发抖,想着刚才的那一幕,不那是神的畏惧,先是白银十字架一分为二,分成黑暗十字架和血腥十字架,然后以前的叶枫身躯就爆炸了,化成了黑暗与血红的淤血团,然后就出现了屠戮狂神破开虚空强行带走了正在形成人行的血红淤血团,留下了黑色的淤血团。 「按道理来说,也会出现暗黑大帝的,怎么暗黑大帝没来呢?如果真的是这样,叶枫就危险了,因为他是。。。。(诸神霸主)」暗森实在说不下去了。 十字空间之外,叶枫已经离开了叶龙城,因为刚刚叶龙给他一封由飞鸽传来的信。 是这样说的;叶枫你已经十五岁了,我这个做父亲的承认是是失职的,不过你身为男孩子应该拿点骨气出来,今天是全城子弟歷练节,是全城少年外出歷练的日子,我没有看到你,不过按照规定你是没有资格回去了,你就好好的闯闯江湖吧!对了,一年后,城内大比,你想看的话你可以来看看。父亲叶龙 「唿~」有这样的父亲谁不喜欢呢?叶枫只好将头髮遮住面颊,穿梭在黑夜的丛林中,最后坐落在最高的树梢上。 叶枫或许已经发现了,在黑暗的地方自己就是无敌的存在,不过受到了修为的限制,现在也只不过是在速度上比常人厉害而已,除此之外就是轻功了。 「恩!可以开始练气期的修炼了!」叶枫自负的说。 想当初龙玄的用心教导,叶枫歷歷在目深深地记在自己的心中. 深深地唿入了一口气,慢慢的运盪在自己的心田,其实修真就是修心,慢慢地与天道连结,感受天道,只有这样才可以与天地同寿,改变自然创造自然,慢慢的体会自然,当然这是后话了。 随着漫长的时间的不断延伸叶枫感受到了一丝丝天元之气不断朝自己袭来,叶枫知道这是黑狱子气的转化效果,此时的叶枫只好用心去感受体内的变化,了解自己的身躯,的确是需要时间的,果然他看到随着黑狱子气的转化,自己的身体也恢復了正常。 「原来是这样!」叶枫十分喜悦,他看到黑狱子气与修真用的天元之气是互通的,此时他们正交融在一起,这个好比如,天元子气是个情感丰富的人,到哪都不会遭到排斥是一样的。 慢慢的,叶枫体内不知不觉已经充满了一段的天元子气.... 第二天,成功的进入修真的行列之中,只不过是练气一段。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37章 好大的口气 「郁闷!」睁开双眼,朝着树狠狠的捶了一下,跳了下去,轻轻地落在了地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继续向前行径。夏日里的风吹拂着依旧躺在大树上的叶枫的身体,叶枫显得格外潇洒,却一直闭着双眼,不知怎么的叶枫始终也搞不明白,自己解决了所有的不利因素,始终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丹田里的天元之气始终不肯增长,要知道如果不能进阶的话就只能说明叶枫的修真到此就结束了。 由于是白天没有黑暗的地方,所以叶枫不想浪费还存在自己身体中的黑狱子气,这也是叶枫的忧愁之处,望望就那一点可怜的灵力,心都痛。 「还是赶紧找个宗门当弟子吧!」 「谁啊?」叶枫快速的掠过一片片丛林,由于速度太快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位少女身上,一向谨慎的他连忙跳到一边去,星眸一看居然是个青衣少女,貌似年龄和自己相差不了多少。 「对不起?」叶枫摸着头一脸歉意. 少女敏捷的站起身,气唿唿的大声道;」没看见本姑娘在修炼么?」 叶枫一脸无耐,心想;你明明在睡觉好吧! 叶枫没有再理会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姑娘,朝着别的地方走了。 「唉!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气死本小姐了」小姑娘气的直跺脚 好在叶枫离开的不远,也听到了,这时的他也只好摇摇头耸耸肩就当没听见一样。 穿过重重密林一路上阴森森的终于看到了光亮,看到了一座城墙。 叶枫找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正门,奇云城几个金色的大字牢牢的挂在城墙上。 可是守城的两个大汉就有些不满了,一个粗鲁的士兵大叫道;」练气初期的小子别看了,要不要进城,不要给我滚,别烦老子。」 叶枫也只好忍着不说交了点碎银,走进了奇云城。 等他走后,两旁的士兵数着钱偷笑着」这傻小子,桀桀" 「你们在笑什么?"一个生气的声音袭来。 壮士随声望去,一身青衣小姑娘似乎有点火气朝他们走来。 「哟!原来是小姐,刚刚有个傻小子被我俩敲诈了。」壮士油滑的自豪的冲着少女道。 少女想了一下,说;」是不是个子和我差不多,穿着黑色的衣服,看起来很傻的少年。」 壮士可高兴了,笑道;」对对对!小姐真是料事如神,这也让你算到了。」 看着这个男子一脸花面虎的面庞,少女都感觉有点噁心,真想打他,不过她想;现在在城门口人们活动频繁,不好下手,给爹知道了也不好交代,还是等下次再教训他吧! 少女转换了一下心情,想了想说;」可曾看见那个小子去哪了?」 瘦卫士想了一下,说;」小姐,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应该往集市的方向走了。」 少女顿了顿,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们继续**们的事吧!」 「小姐慢走。」胖瘦卫士向离去的少女弯下了腰。 再来说叶枫,可是一头雾水,在集市里望了好久没有一个是修士的,然后好不容易一个练气二层的老者发现了他,最后才知道这个城最高修为也只不过是城主的练气三层。 听到这些话后叶枫的心从失落继续失落,眼看天色开始进入正午,肚子开始不爽了,耸耸肩,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一个无人的巷口出坐了下来,低着头想着下一步。 这时,一个小脑袋伸了出来,少女小嘴一咧,呵呵,还真是冤家呢! 慢慢的走向低着头叶枫,直到走近后,才说;」真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噗嗤,叶枫颤抖着笑了,抬着头望着少女的眼睛站起身,微笑着说;」是啊,真巧,城主之女夏瑶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夏瑶愣了一下,紧张地问道;」你是什么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叶枫对这位小姐的反映感觉颇为好笑,说;」我叫叶枫,是个散修我是听一个老伯说的,他说他见过你还有你的父亲。」 夏瑶想想,也对认识我父亲的太多了,很多场合自己也常常出席,自热有很多人认识喽!」呃..叶枫是吧!是这样小姐我呢是一个才刚刚晋升的修真着,我看你也有练气一层的等级,还有你说你是个散修,不如这样你当我的贴身护卫我到哪你就去哪,保证你的衣食住行,不知你意下如何?」 叶枫嘆了口气;想;也只能这样了。于是朝夏瑶点点头。 「很好,有你在,我对我的将来的那趟旅程充满了期待。」夏瑶激动的跳了起来。 叶枫皱起眉头问道;」什么旅程。」 在这里,夏瑶耍了个小心眼;」不告诉你,等以后再说。你现在跟我偷偷去我家吧!我想你懂你现在的身份,你的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叶枫没有说什么跟了过去。 天空这时候风云滚滚,如同涛涛的长江黄河翻滚着不停。 叶枫这时候感觉特别的不对劲,感觉自己被一股强大而且狂暴的撕扯之力重创了一样,他渐渐的闭上了眼睛,这个世界好像被毁灭了,一切就像梦境一样烟消云散了。 引子 美好宁静的寂静的夜晚,一大片弯弯曲曲不断蔓延的大山里,山群一座紧紧的挨着一座,可怖的事情是这座大山里时不时会有些吓人的怪物不停的嘶吼声音传出来。 也就在这时候忽然出现了一个神秘的身影,而且伴随这个身影的还有阵阵寒风。树木花草都被迫的发出一些不甘的声音来,雄浑的气息不断翻滚直插上天际。即使不清楚来临之人的身形,可是不管怎样都能彻头彻尾的推断出这是一个大能强者,也就在他出现的那一刻,这里的山间野兽都不敢发出鬼叫了,安静的吓人,就像碰到祖宗了一样,他们浑身上下瑟瑟发抖四脚朝天趴在地上。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神秘人对着天空发出咆哮,他的声音气壮山河豪迈而雄浑霸道,可是不妙的事情发生了,突然释放出来一股无上至尊的剑气直指苍穹无尽。 也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走出来三个人,这三个人也是厉害,几乎每个人手里都紧紧捏着一把佩剑,就像是说好了一样,他们也是个狠人对着这蛮横无理的剑气就是直接攻击,随后这股霸道的剑气触碰之后也就炸裂开来了,砰的一声,三个人纷纷向后面退了一小步,待到他们看清来临神秘人的身形之后,他们镇定自若。 三个人有两个人脸色悄悄的变化了一下,其中一个胖胖的矮小的,鼻子像橡皮泥捏出来的,眼有一个眼睛像牛胆子那么大看看了身旁的伙计,之后一脸不屑的看向了神秘人:」天长,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好大的口气啊!」 天长,这个大陆上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剑道鬼才,如同传说中的人物一样,他的鬼才能力从小就被挖掘了出来,可是他这个人很无趣,一天到晚只有对力量的追求,他没有朋友,如果说有那就是剑,他的骨头非常的坚硬,他从来不为非作歹,生活平淡如水,他把自己澄净在深山老林之中专心钻研剑道,即使他是大陆天下第一鬼才又如何,他依旧是不平衡的,他需要追求的是剑道德最终境界。 三个人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的控制好自己将要爆发出来的脾气,要知道刚刚的那一个简单的正面交锋,他们打心底的知道天长到底有多厉害,而且师兄弟三人的防御手段都被一步步击溃了下去,惊人的事情是天长根本纹丝不动如同磐石一样,更加过分的事情是天长镇定自若面色如常。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天长有些强烈的自尊心和自信心,重复说出了自己最骄傲的话语。 「天长,别以为你是大陆第一鬼才,我们傲剑三子就怕你,如果真打起来你的狗命也难逃厄运!」傲剑三子,宁大陆闻风丧胆的外号,师兄弟三人情同手足,一傲天,一傲地,一傲玄。 他们触摸过的一草一木或者每一寸土地,那肯定是寸草不生,花木凋零,大陆不服气之人都死在了他们三个人的手里面。几乎所有人都对他们恨之入骨,但也无可奈何。 「就是,天长或许别人会给你面子啥的,可是我们绝对不会给你面子的,这么多年躲在深山老林之中如同废人一样苟活着人世间,我们师兄弟三人早就把你的天下第一位置给替代掉了,今天能在这里遇见你,乖乖的受死吧。」傲地迎合着师哥傲天,他面色狰狞的望着天长。 「对了,你还要把天地宝藏乖乖交出来,要不然我们三个把你挫骨扬灰。」傲玄逼迫着的说道。其实这一次天长就是为了天地宝藏前来的,他的一生淡泊名利,如果是一般的小东西他几乎看都不看一眼,但是这一次的天地宝藏是能够让整个大陆所有人疯狂的剑神之物。当这一次从一个小人物嘴巴里闯出来以后,几乎所有人都疯狂起来了,而且是几乎所有人都过来抢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38章 停止 这是剑神之物,天长在这一关停留了很久了,自己的修为一直不为所动,可是这一刻他必须要出去抢夺了,因为他自己已经心动了!当然在他听到对面师兄弟三人的冷嘲热讽以后,天长就有点愤怒了,他天性.爱好公平正义,心如止水,他自己对剑的追求是一生永无止境的。可是这不能说明他不会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了。 况且这剑神的东西必须把他弄到手里去才可以。他高昂的望着对面的三人,一句话也没有说,他要用行动去表示他的尊严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 天渐渐热了起来,厉隋抬头望远,一阵唏嘘。他感觉太久没回魔剑宗了,这一次他很自信凭自己的能力,直接制裁魔剑宗宗主,统治魔剑宗不成问题。 「还有绫濑遥不知道怎么样了,毕竟是他哥哥拜託给我照顾的。」厉隋舔舔嘴唇,不禁皱起眉头,他总觉得季殷不会让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不暗自操作一番。 之前的事情,今天我都要把他算个清楚。厉隋攥紧了拳头,这么长时间的修炼,他的实力慢慢恢復到了巅峰,结丹中期,完全可以捏爆季殷了。 「魔剑宗么?没想到我又回来了!」厉隋全身上下充满着势不可挡的气势,如同飞行中的闪电飞速划过天地。 「来者何人!」两个弟子捲住了厉隋的去路。 厉隋看都没看,直接用气意捏爆了他们。 「你竟然敢自行擅闯!」那两个弟子纷纷扬扬的吐出一口老血,一边按着自己的胸脯说道。 「切,这算什么!」厉隋甩下这句话走了进去。 等到他看到立在眼前的魔剑宗剑碑的时候,他笑了笑,一拳轰了上去,剑碑碎灭。 一时间震惊七座,最先知道的是魔剑宗宗主季殷,他的想法千丝万缕,仔细考虑了一下后他打算见风使舵,其次是魔剑宗的几个堂主,他们一下子瑟瑟发抖起来,毕竟厉隋的手段他们是最为清楚的,现在突然被宗主换上来,赶紧号召自己堂门的弟子去见自己的少主。 厉隋这次来到的是他辉煌升起和辉煌復燃的地方。 「都她妈给劳资滚过来!」厉隋声音犹如钟如大吕,他的声音旋转一圈随着神识自动外放了出去。 没过多久,轰轰烈烈的魔剑宗弟子全部严阵以待的恭迎厉隋。 大家一起对高台上的厉隋说道:」恭迎少宗主!」 厉隋睥睨天下,神情非常严肃。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把魔剑宗宗主季殷抓住,然后干掉,只是这个时候。 「我当是谁回来了,没想到是丧家之犬回来了!」一位青年走了出来,白眼球死死盯着厉隋转也不转一下。 「你又是谁?」厉隋眯着眼睛望着那个青年,那个青年的年纪差不多和自己一样大,但是他身上透露的气息有一股股季殷的味道。 「我是谁?我是魔剑宗宗主的儿子季昌明!」季昌明高傲的扬起自己的下巴,从他的骨子里透露出一股股无上的味道在里面。 厉隋笑了,说道:」不错,很不错,没想到这堂堂魔剑宗宗主还有儿子啊!」 厉隋说话的声音很大,季昌明听出来一点什么,脸色特别难看,众人也不敢多说些什么,他们感觉这样下去会出大事。 厉隋眼睛扫了扫,他感觉事情恐怕已经很严重了,他走之前认识的五大堂主已经不见了,还有许许多多他认识的人已经不见了,现在到来的人,除了季昌明是结丹境,其他的都是筑基大圆满以下。 看来真的出大事了。厉隋心里想着。 「你在羞辱我?」季昌明手指着厉隋。 厉隋眯着眼睛,直视季昌明说道:」侮辱你,又如何?」 季昌明高傲的姿态已经摆不下去了,狠狠的咬了咬牙,」那你就拿你的命跟我讲话吧!」 话音刚落,季昌明愤怒的铁拳就向着厉隋冲击过去,一层层气浪打向厉隋,让厉隋不由得认真起来,说起来别看季昌明还是结丹境,但是他的实力可不容小觑。 厉隋立马做出反应,狠狠握起拳头,无形之中,他将体内的五行之力化为一种光芒,闪耀了出去,随着铁拳无声无息的附带了出来,直接扫向季昌明的铁拳。 两拳对垒,不知敌手是谁?犬牙交错,形成一种别具一格的享受,让人闻分丧胆,不禁后腿几步。 下一秒,厉隋就踩在季昌明的脸上,他抬着头,也傲然的说道:」你之前怎么说的?是不是要我把拿命出来跟你讲话,我觉得我现在这样跟你讲话挺好的!季昌明是么?我很好奇知道真相的你,还有等会我杀了你,你爹肯定不会出来救你的那种感人的画面!」 季昌明还是一股铁骨铮铮的感觉,」不会的,我父亲肯定会救我的!」 厉隋哼了一声,他踩在季昌明头上更狠了,」你真的还以为他是你的父亲么?」 厉隋手掌开启五行之力,他对准了季昌明的大脑,」搜神术!」 「啊啊啊啊啊啊啊!」季昌明痛苦的吶喊着。 梦境中,厉隋随着季昌明的神识看清了事情的本来面目,季昌明果然并非是魔剑宗宗主季殷的儿子,他只是一个被季殷屠杀了一个世家大族唯一的一个倖存孤儿,季殷洗脑了季昌明,让他认贼作父,教他修真,听随他的号令!不过不巧的事情是,原本应该是季昌明当魔剑宗少主的,但是腾空出现了一个厉隋,这个是让内部很多人没有想到的一件事情。 「我说真的,季昌明你真的是一个可怜的人啊,不过事情已经到这部田地,投胎做人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吧!」厉隋的手掌开出一阵手刀直接死磕下去,季昌明人头落地,下场极其傻逼,他真的没想到自己煳里煳涂了这么多年,他真的还有点感谢厉隋为他结束了自己。 蟹蟹你厉隋。 做完这些,厉隋眼睛什么阴暗,大吼道:」季殷你他妈的还给我躲到什么时候,给劳资他妈的滚出来。」 深黑色的云雾,重重的黑暗让人十分的恐惧,没有人能想像的到,堂堂魔剑宗宗主的实力有多么恐怖。 天空露出了季殷的脸来,」厉隋,没想到我们再一次的想见会以这一样方式出现,真的没想到!」 「你没想到的还多着呢!」厉隋丝毫不给季殷面子,直接腾空而起,朝着黑色乌云的季殷砸了过去。 云海中不断翻腾,厉隋闭上眼睛仔仔细细的寻找着季殷,他没想到的事情是季殷又变强了!但是季殷也同样震撼厉隋也变得很强大了! 「季殷别东躲西藏,你这样下去难道想做缩头乌龟不成么?」厉隋吼叫道! 厉隋五行之力再次爆发,一股股无上的光芒闪耀着这一片天地,这一片天地有一股特殊的神在掌控着。 季殷的身影被厉隋逼的无路可退了起来,再这样一种情况下,厉隋让季殷的能力损耗了不止一星半点! 季殷的身影透露了出来,厉隋笑了笑,」季殷老狗贼没想到你也有今天,没想到你变得这么苍老!哈哈哈哈!」 季殷睁大了眼睛,」厉隋还不是你干的好事,惹了不该惹得人,你的小女友绫濑遥被万老抓去当人质了,哈哈哈,是我跟他说的,另外五大堂堂主全部战死了,哈哈哈哈,很开心是不是!」 厉隋睁大了眼睛,他感觉到现在的季殷,他疯了,活脱脱一个疯子罢了,他完全不像之前那样运筹帷幄,会精打细算,他现在没有一点进去的野心了,这种人不配他厉隋所认可。 厉隋点点头,季殷我敬你是个枭雄,」季殷事情到此为止了,以前的恩恩怨怨到这里一刀两断,结束了季殷,我们再也不会见面,我们再也没有任何瓜葛,我们再也没有明天!」 厉隋全身上下五行之力大体爆发,形成一股巨大的能量体,当那个巨大的能量体化成光砸向季殷的时候,厉隋淡淡的说了一句,」再见了魔剑宗宗主季殷!」 季殷当他用手掌去触摸光和热的时候他感觉一些到这里就可以停止了,他有了一股解脱的感觉,他感觉他好久没合上眼睛了,是应该好好的休息了。 蟹蟹你,厉隋。 巨大的能量体爆炸了厉隋望远飞去,魔剑宗和他再也没有关系了,就算有关系,需要他去做的还是要做的,但是他现在需要做的是去拯救绫濑遥,事情还没有继续,厉隋想了很多,这一切他自己做的对不对,可能有些人觉得这是对的,但是大多数人肯定会觉得是错的吧。 「绫濑遥,你还好么?我现在很想你,我已经很久没和你说过话了,你哥哥嘱託我要我照顾你,但是我没有履行对他的陈诺,我现在有一种深深的自责在里面,请原谅我好不好?」厉隋的良心受到了自己对自己的审问,他慢慢的流出泪水,一切真的是这样草草收场么? 绫濑遥此时此刻正在昏迷,她在睡梦中好像听到了厉隋的声音,她笑了笑的很温暖,她感觉只要厉隋还活着自己就有了活下去的动力,只要厉隋还活着自己就已经很满足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39章 撕咬 「厉隋你一定要活下去了,我相信你,因为你一直没有让我失望啊!厉隋你一定要快乐幸福的过下去啊,因为我知道只有你,幸福的光环才得以闪耀,那么耀眼那么明亮,我知道你的!」绫濑遥说完了自己的话,蹦蹦跳跳的向着温暖的地方走了过去。 当然还有许许多多的人有话想说,我想说的事情是,每个人都是生活的主角,慢慢祈福,慢慢祝福,人生就是这样,把握住了机会,你就是人生的强者!蟹蟹大家,支持。 沧域皇武帝轩辕元年,一场风云悄然而起。 艾利柯斯是位落于这片广阔海域大陆的南部沿海地带——史上独一无二最具魅力的大岛,其一是因为这里的森林产业占整个世界七分之三——这是被公认的事实,所以整个艾利克斯被高大的树木围绕着这也是第二个理由,最后是因为这个岛有位传说级人物的缘故——艾利柯斯,当然那是后话要提到的重量级人物了。 血池——死人的呻吟声蔓延在这水中,显得那么悽惨,若有活人来看这个场景的话,肯定会被下个半死不活的。 就在那么一瞬间,」轰」血池爆炸开来,诡异的是往内部迅勐的缩小,时间像场浪花,挤压出一个男孩的身体。 浑身赤裸的男孩茫然的看着四周,血色也在急剧的收缩,露出男孩白皙的肉色,没过多久血色在他的双眸里消失,紫色的头髮,棕褐色的双眼。 男孩突然突出一口血液,大口大口的唿吸着,像极了一个死过的人。 男孩看看自己的双手,舒展了一下,露出邪邪的笑意。 走在试炼之地的路上,龙矢谨慎的穿梭在丛林中,因为他之前做的足以轰动全世界。——存在艾利克斯3000年血池永远的消失了。 「噗。」龙矢突出一簇血水 「看来血池反噬太厉害了。」一个15岁大的女孩好似春光拂面柳腰娇躯跳到龙矢身旁,她的蓝眸一亮,闪亮着星星般的魔法棒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空手一抓,吟唱起来」索菲里阿芙露」光柱笼罩起龙矢来。 好一会后,龙矢疲惫的睁开眼说」好了,我们走吧,沐冰雪。」 沐冰雪点点头,片刻间烟消云散,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试炼之地——地狱似的名字,这里培养了数以万记得英雄人物,分别有世界联盟,神域联盟,地狱联盟,海军掌刑执法联盟,王下七五海等。后来英雄的儿女子孙也被送往来了这里,从此艾利克斯也成了试炼之地大岛。 「你们终于来了,试炼之最后试炼等会就开始了。」文秀的少年跑到龙矢面前说。 「不好意思,我有点事所以拖延了。」沐冰雪顺道,龙矢刚要说什么,沐冰雪沖他挤挤眼睛。 「没事,你们先去报名吧。」约翰摆出很轻松的架子。 龙矢和沐冰雪并排走着,」刚刚谢谢你。」龙矢轻声说道 谁知她咯咯笑了,说」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说谢谢呢。 被搞得一阵尴尬,摸摸头髮,是么? 对了,龙矢你想去看看大海的尽头么?沐冰雪回过头问道,阳光洒在了她的身上,让他深深陷入黑暗的迷茫。 久违的最后试炼终于开幕。 坐在观众席上,看着手里的排表,沐冰雪被安排在下午三点的龙战殿,对此他很不以为然,因为能参与龙战颠战斗的是不允许超能力者参与的,所以只要拼命点就行了。而且沐冰雪的实力是不容小视的。看看自己的安排不由得皱起眉头,大型角斗场之斗兽场战地! 龙矢坐在席位上沖沐冰雪莞尔一笑,沐冰雪下意识的将小手朝他的白皙的脸蛋轻捏了一下——笨蛋,别死。 紧张的赛事终于打响了,赛场的气氛特别活跃,似乎是空前的。 角斗场,龙矢坐在台下的观众席上,神情一直很严肃。 如何?约翰说 和我对战的是绝命刀狼魂,龙矢一字一句的说道 运气这么好,狼魂貌似是国界青年冠军呢 但是,他遇到我了。邪邪的微笑里,血色溢出了双眸,又退了回去 下面有请龙矢对战绝命苍狼狼魂,对战台上主持人兴奋的说。 真缺心眼,都帮狼魂的称号带上了。约翰不满的说 龙矢笑了笑说,别理他 嗯,我看好你。约翰露出亮丽的一排牙齿 龙矢点了点头,离开了自己的座位 这个离开,代表着生死 这个离开,代表着担当 这个离开,代表着有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夏日炎炎,赛场掌声雷动,观众的表情千姿百态,各不相同。 走上战斗甲板,狼魂早都在那等着了,他显得特别孤傲,闭目养神的仿佛睡着了似的。 裁判望着两个人说道参赛者,可以伤人性命,不可耍阴险手段,如果其他事,比赛开始。说完,跳下了甲板,默默注视着甲板上的一举一动。 你可以下去了么?狼魂开口了 如果我不肯呢?龙矢反问道 有点意思,榤杰,那就去死吧!狼魂像疯了似的,身体流动出紫色的光焰瞬间包裹全身。 轰,6个脉门鼓动起来,在狼魂身上咔咔咔的做响 我好久没有杀人了,现在让我拿下你的头颅吧!狼魂在咆哮 呵呵,那我是不是要感谢你呢?龙矢不动如山,泰然自若,眼神渐渐的被血染红。 哈哈,你说呢。忽然狼魂的眼眸跳动了一下,在他的眼里,龙矢的头髮开始变得血红,眼眸也红的恐怖,白色干瘦的皮肤像极了死神。 我就这样打败你把,龙矢扭了扭脖子,6个脉门发出剧烈的做响。 哼!狼魂冷吸了一口气后,做出招架的动作。 那好,我就不客气了。 血崩印,龙矢飞快打出血色手印轰向狼魂。 阴煞掌,狼魂也不甘示弱 轰,空气中瀰漫着血色。 噗,狼魂吐出一团血液。 小子,算你狠。但是,我的名号可不是浪得虚名。 嗷嗷~狼魂叫了起来像真的狼一样。 龙矢冷冷的看狼魂的变化。 这是什么异能?龙矢冷冷地问道 呵呵,这是我用来保命的绝招,你也配知道么?狼魂全身上下发出了黑芒,慢慢变大,最后形成了一头真正狼的模样。 哼!果然是畜生。龙矢二话不说骑到狼的背上。 嗷嗷~苍狼怒嚎着 「龙血印」一排排手印飞速打了出来,可惜的是根本没起到什么作用。 苍狼吼叫着,没用的,我魔化成的是黑甲苍狼,我的身体就好比是磐石一样的坚硬,小子,你应该感到荣幸 做梦,龙矢跳下苍狼的背部 那我就用手帮你打飞,龙矢挥出拳头拼命朝苍狼击打 好了好了,你的游戏结束了,该轮到我了,杰杰。苍狼在阴邪的嚎笑着 苍狼破天荒的朝龙矢怒吼了一阵,龙矢被震耳欲聋的声音,折磨的趴到了地上, 苍狼顺势,一个大脚踩了上去 啊,龙矢身体上衣服破烂不堪,骨头咯咯作响,噗,血液横流 哦?还没死,那么,杰杰,我就多和你玩玩,说罢,蹄子又往下踩去,又抬起来,又往下採取,苍狼眼睛发出贪婪的欲望,疯狂了起来...... 我?就快要死了么?我到底是谁?黑暗的角落里,龙矢孤独的坐在那里,看起来又孤独又悲伤,这时一团红色的血液将他包裹起来,我这是在哪里? 一个全身红色的自己出现了,你是谁? 我是谁?我就是你啊!血矢嘲笑道 你想干嘛?龙矢问 我想吞下你,红矢贪婪的望着龙矢 不,你不能,龙矢很恐惧 晚了!红矢发疯的朝龙矢扑过去,撕咬起来。 啊,好疼,渐渐的陷入了昏迷,这时候,眼前出现了一男子。不管你是谁,请你救救我,拜託你了,我就快死了,龙矢哀求道 男子会意的朝龙矢点了点头,自身化作一缕红光,射进龙矢的眉心。 龙矢突然觉得自己浑身一震,一种愤怒在心中燃烧。 怎么回事?红矢停止了撕咬,此时的龙矢只剩下半个身体了。 就在这时,红矢发现了龙矢露出比他贪婪千倍的双眸。 把你的身体交给我吧,龙矢摸了摸嘴,仿佛也饿了一样 什么?啊啊啊~龙矢迅速的扑到红矢的身上,他的牙齿更为锋利,红矢的头像海绵一样,勐的被吃掉了,接下来是身体...... .......怎么死了?切,真没意思,老子还没玩够。苍狼看龙矢没有了抵抗,也就作罢了,不过蹄子还压着龙矢 呵呵,没玩够么?那和我玩一场新的游戏好么?苍狼的蹄子下面露出血芒,嗖的一下,龙矢浮在了半空中,他浑身血红,就像个杀神,准备开始屠戮..... 什么?怎么你会变得这样?苍狼感到畏惧,但是还是使劲朝龙矢发起嘶哑 死!龙矢睁大血眸,一个拳头轰击向苍狼的头部,苍狼被甩出七八米,没有了意识,龙矢接着一跃,跳到苍狼身后,他抓起苍狼的尾巴,将苍狼不停的甩起,苍狼在半空旋转,发出痛苦的嚎叫。 最后苍狼的尾巴被龙矢扯断了,苍狼也跌下了赛场,又化成了本来的狼魂,他浑身上下都是血水,一动不动,简直就是个死人似的。 观众一阵惊嘆,唏嘘着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940章 属性 裁判,说结果吧,又恢復成正常的龙矢静静的说道 哦,裁判跳到赛场,举起龙矢的右手,大声说道,」本场比赛格外精彩,龙矢胜出,并且获得由艾利克斯亲自打造的徽章表示毕业,还可以获得艾利克斯的一本异能书一册。」 .......赛事终于结束了。 龙矢的房间,阳光从窗前穿射进来,照亮了房间四周 一名女子跑了进来,你没事吧?沐冰雪紧张的问道。 龙矢偷偷微笑道,放心死不了,对了,我们明天一早就走吧,反正书和徽章我们都拿到手了。 去哪?沐冰雪微笑问道 走一步看一步咯。说着,捏了捏沐冰雪的小鼻子 呵呵,房间里一阵欢声笑语...... 对了,龙矢,你的是什么徽章和异能书啊?沐冰雪忽然问道 徽章嘛,我的是艾利克斯徽章,异能书貌似凭藉我现在的力量无法解读输入玉戒里的内容,对了,有位老头顺手就送了我这枚玉戒,真是大方啊,他还在沐冰雪面前淘气的晃了晃。 只见沐冰雪惊讶了一下,随即隐藏了下去,对龙矢说,那你可要收好,我看这枚戒指不是凡品 放心吧,那老头教会我怎么隐藏这枚戒指了,呵呵。房间里又是一阵欢声笑语...... 只是,那个奇怪的老头为什么要问自己的生事呢?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迷迷煳煳的长到这么大,我只记得几个人,可能以前都与那个血池有关吧,可惜血池被我吸收了.... 小小的心黯然了下去,就像飞走的小鸟,再也听不见它叽叽喳喳的声音了。 三天后,在东神帝国牧域一个头髮乌黑,身穿灰衣的孩子爬到丛林中最高的大树上。 往事不堪回首,人已散尽今生难回头。 说完,大哭了起来。 他就是龙矢,可惜经歷一番腥风血雨,以自身元神遁化到这个叫牧阳婴儿时期的身上。 你别哭了,小屁孩,天天来哭。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你是谁?牧阳问道 一个红光满面的少年跳到牧阳身边,一个拳头拍到他的头上,笨蛋,小爷是你大哥,牧韩。 谁信啊,骗小孩的。牧阳狡辩道 我勒个去,你不想叫大哥小爷又没逼你,但是老妈喊你回家吃饭,这你总得听啊。牧韩无奈得说 好吧,一听到是老妈的命令,他就乖了 说着,一熘烟跑了 牧韩摇摇头,也追了过去。 路上,小子没想到你这么小也挺厉害的,跑的好快。 这是天赋问题好吧。牧阳不在意的说到 哈哈,我的天赋可是经过鑑定的,属于天级,你要说天赋我可不信。 天级又算是什么呢?牧阳反问道 哈哈,你真是个奇怪的小弟弟。牧韩说 牧阳不理他,他终于笑了一下 他看见一个女人在等待着 娘,我回来了。牧阳喊道 嗯嗯,回来就好。凤氏微笑道,在她眼里牧阳才是最珍贵的。 娘,我回来了。牧韩气喘吁吁的说到 嗯,你们从这里进入后花园吃饭吧。凤氏说 这是个秘密的门,它连接着地下,它看起来很普通,面向原始森林,现在又和牧家连接在了一起,便利牧家发展。 吃完饭,牧阳回到自己的卧室,他躺在床上若有所思… 随即一枚绿色戒指出现他左手的中指上,闪闪发光。 这枚戒指因为和我的元神相连,所以被带了出来,里面还有一本书,可惜的是,我根本无法知道里面的内容。 戒指消失,牧阳继续思索… 那天,红矢不是死了么?还有,是谁带着我的元神跑到东神帝国的?还有… 一时间问题太多,渐渐的陷入了成眠。 牧韩走进来,细看牧阳睡着了,赶紧推醒他来。 小子,别再睡了,今天是你天赋检测日。牧韩道 对哦。牧阳迷迷煳煳说着,站起来 算了,去看看吧。推开门飞驰而去… 这小子,牧韩露出无奈的表情。 …超越过人海,牧阳听见有人在高声朗诵。 201号高雷,雷属性,天赋地介,总评乙等。 202号小玉,水属性,天赋天阶,总评甲等。 203号荣超… 大哥,怎么还没到我啊。一脸没耐心的牧阳看着牧韩 小子,你还问我,肯定是你来迟了,帮你跳过去了。牧韩生气的说着。 呵,那就是我错了?你看着。牧阳说罢耸了耸肩,等到那位少年被检测过后,一手碰到石柱上,半天没反应。 哈哈哈哈,哟,这不是牧阳嘛,这个垃圾跑来凑啥热闹。王俊逸嘲笑道 呵呵,王哥哥,是我哥哥叫我来的,还有这位大叔不好意思了。牧阳转过头对这位中年人说 没事,既然是贵公子,可以破一次例。中年人特意的在一次加重了音度 谢谢通融,哈哈。于是,他将注意力望向了石柱 毕竟,这么多人,王俊逸又在嘲笑着自己,自己一定要找回面子,奇怪的是,石柱动也不动,到底我自身哪里出了问题。 在年少的时候,牧阳就开始培养自己的身体而不是修炼,因为再好的天才都要先熟悉自身才可以,所以现在刚好10岁真是修炼自身的最佳时期。 难道,需要我自己向石柱注入力量才行么?牧阳想到自己已经和同年人不一样,他已经拥有控制自己力量的境界了 牧阳,好了没?后面还有人在等着,中年男子陈赫焦急说道 快好了,陈叔叔。牧阳始终保持着微笑 的面容 快看啊,牧韩的弟弟牧阳是个垃圾。王俊逸又叫嚷起来 王俊逸,他给我闭嘴,欠打是吧。牧韩终于出现了 一时间,大家欢腾起来,因为人人都知道牧韩是牧域新一代的天才。 小子,有本事就让我看看你说的天赋。牧韩沖牧阳喊道 这个时候,一道火焰从石柱一端往上烧了起来,突然一道光芒也往上疯狂增益着。 这是,突然停下来了。并不是牧阳能力不够,而是他不希望太过抢眼而已。 陈叔叔,公告吧,牧阳对牧韩使了个眼色,悄悄的离开了 牧阳,双属性,天赋地阶,总评价乙等性 06 现在怎么办?我们不回家了?牧阳问道 嗯,我们就不回家了吧!接下来,我们就去牧域学院。 老爸所在的那个地方那么?好吧,其实,他对这个老爸,还是挺尊敬的,毕竟他可是牧域霸主。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望了一眼家的方向,牧阳和哥哥朝牧域学院的方向走去。 走到树林前,牧韩停下来对牧阳道,注意,前面是迷雾森林,很容易迷路,你要跟紧我。 牧阳望了望眼前的森林,和一般森林差不多吧!你至于说得那么严重么? 牧韩笑了笑说,等你进去就知道了。 不等牧韩说完,牧阳直接跑了进去,此时此刻,牧韩一脑门黑线的也追了上去。 喂,有人么?奇怪,怎么一进来就白茫茫一片了,早知道真该听大哥的话。这会轮到牧阳一脑门黑线了。 小朋友,请问你需要一只黑鸟么?一个声音传来。 你是?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位身穿黑袍的老婆婆。 我是这个森林守护者,你就叫我欧阳婆婆吧,哈哈。老婆婆和蔼可亲的说道 臭小子,我可找到你了。牧韩跑过来,一看到一位老婆婆,立刻收敛起来,欧阳婆婆好。 哦,原来是牧韩啊。欧阳婆婆立即严肃起来。 嗯,以前我教你的三脚猫武功全学会了没? 嗯嗯,全会了。 那就好,等你们放假来老地方找我,我看看你的实力。 好。 欧阳婆婆又转过头看向欧阳说,我有只黑鸟你拿着他会带你出去,别担心什么,他会自己回来。 说完,欧阳婆婆就消失了,一只黑鸟站在树干上朝牧阳叫着 … 一路上,牧阳也没问欧阳婆婆的事情,虽然觉得很好奇,但是他是那种跟自己无关的事情就不会理会的人。 啊,终于出来啦,哈哈。刚见到太阳当空高照,牧韩就忍不住的发出感慨来。 牧阳摇摇头,一脑门黑线。 现在,他想做的事情就是知道更多的信息,然后变强,回到艾利克斯。 想想都觉得很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自己身体里有火属性和光属性,相对比而言,火属性和光属性都是先天性的,可是火属性独占7等,光属性3等,看来我是朝火属性方向发展的。 另外,由于先天缘故,只要有功法进行修炼才算真正迈向强者的世界。 现在真不知道我未来是什么样呢! 喂,你发什么呆啊?前面就是进入牧域学院的传送阵了。牧韩朝牧阳喊道 哦,就过去。像小猫儿一样灰熘熘的钻过去 进入传送阵内,牧韩对牧阳说了声别乱跑,一直要在我身边后,往什么地方放了一块发亮的晶石。 牧阳只觉得心凉发出的刺痛感,当恢復知觉时,发现自己已经来到另一个地方了。 走啊,牧韩貌似来过,拉着牧阳穿过传送阵广场。 一连走过好几条街道,终于到了。 这里就是了。牧韩用手遮挡着太阳,眯着眼睛看着牧域学院四个大字。 牧域学院,是牧域第一学院,专门学习战斗技能的军事化基地,目的是培养人才,保卫牧域和平与稳定。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41章 秘密 牧阳与站在铁门前,望着里面流动的学生,心生羡慕。 该怎么进去呢?牧阳问道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牧韩若有所思的回答 牧阳一脑门的黑线,发誓他不认识这个二货。 「咦?这不是牧韩么?」一个声音传来.。 牧韩回过头,一位少女有着金髮麦浪般的头髮,穿着粉红色连衣裙正朝他微笑着走来。 「你好,***,我叫茉莉,是你哥的同学。」走到牧阳面前弯腰抚摸着他的黑乌乌的长髮。 「你好,姐姐,我叫牧阳。」对于这样的场面,小牧阳当然要表现的乖点。 牧韩鄙视了牧阳一下,拉着茉莉走到一旁。 「到底怎么一回事,大门怎么关闭了?真莫名其妙。」牧韩焦急的问道 茉莉呆了一下,想了一会说」你爸爸得到上级情报,率兵出征了,带走了这所学校的全部精英。」 什么,牧韩脸色变了,又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天。茉莉轻声说道 算了,只希望他能平安无事。 原来,上次牧锋率兵讨伐魔族,被魔族三大将击败,差点命丧黄泉。 有办法带我们进去么?我要我弟弟也在这所学校学习。 可以,但是后天就要进行大赛了,这时候进校。 没事,到时候不要他上场就行了。 好吧,茉莉回答道。 然后朝牧阳招了招手,牧阳跑了过来,她说;」一会我带你们从小洞钻进去,你们进去以后别太吸引别人的注意力,特别是牧阳。」 我会的,姐姐。」他开心的笑了笑 茉莉点了点头,带他们去学校的后边,这灌木丛里是一些无聊人挖的小洞,她一边走一边说。 「牧阳,你先进去吧。」 哦,他趴下身来,灵活的钻了进去 牧韩刚准备钻,没想到茉莉接着也钻了进去。 他愣了一下,随后也钻了进去。 这个洞很窄,乌黑的,牧韩刚适应这里面的光线,就看到了令他面红耳赤的画面,在他的面前茉莉肉肉的小屁股一扭一扭的闪现在他的面前,可能他犯痴了,茉莉停下来他都不知道,一下子扑了上去。 恩~茉莉脸红的轻吟了一下 恐怕也只有牧阳最淡定,也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暗暗说道,真是绝配。 上来以后,牧阳才发现这所学校真的是很大,各种各样的楼房陈列在眼前,虽然只能看到它们的背影,但是心里已经能估摸得出它们的庞大了。 这时,茉莉和牧韩尴尬的出来了。 牧韩轻咳了一下嗓子,说;」待会,弟弟你就跟在茉莉后面,我去我的导师那报导一下。」 牧阳点了点头,跑到茉莉的身边,茉莉也拉起他的小手来。 牧阳今年才8岁,身高也就1?45左右,不过在他自我的锻鍊下肉身已经培养的很良好了,至于天赋他也发现自己也算个天才。 检测室 凌宇老师,你好,我带这个孩子来学校报名的。」茉莉有礼貌的朝正在写作的青年人说道 凌宇今年二十多岁,三星白银等级,他知道自己天赋不行,于是从事理论研究,现在已经有一番天地。 「哦,原来是茉莉啊,没想到你又变漂亮了,哈哈。」凌宇笑着说道 茉莉俏脸绯红起来,显现出女生特有的羞涩 其实,牧阳早就觉得茉莉其实是很漂亮的女孩,要是跟自己的大哥就好了,心想;大哥,你要好好努力啊。 凌宇回头转向牧阳,微笑着看着他,从手里取出一个玻璃水晶球,对牧阳说;」小傢伙,帮手放上去就行了。」 「恩。」牧阳点点头,将自己小手放到水晶球上。 凌宇轻轻的闭上眼睛,从体内朝外发出一种内力,热气开始围绕着水晶球晃动,水晶球开始显现出不同的景象来。 凌宇的面容开始从平淡转变成激动。」怎么可能?你真是百年一遇的奇才,先天满魂力,火为主属性,光属性是附带着维持平衡的需要,只要火属性变强,光属性就会根据需要满足维持平衡的要求,真实太奇妙了。」 凌宇睁开眼睛,像看着小怪物似的看向牧阳,好像要把他吃掉一样。 「如果可以,我想做你的导师,你觉得可以么?」凌宇问道 牧阳想了想,也点点头。 一旁的茉莉也会心的笑了,」老师,没有我的事情,我就去看看牧韩了,牧阳就拜託你照顾了。」 「放心吧,虽然他是我的第一个徒弟,不过我一定会尽力培养他的。」 茉莉深深地鞠躬一下,迈着轻盈的步伐离开了。 天空是阴暗的,看一看远方的城市总觉得那么哀伤,坏死的西风勐烈的刮着,好像预示着一场暴风雨的降临。 寂静的唐家大宅后门,」唐少,你要又要去哪?」艾伦抱着胳膊靠在大铁门的墙壁上望着站在高墙上一袭灰色服装,带着配色帽子的少年。 摸了摸帽子,唐少跳了下来拍了拍艾伦的肩部;」我们也真默契,每次我想离家出走你总是在这里等我。」 「呵呵,是么?那么又是谁匿名写了一封信给我,说这里将会有三个亿从天而降呢?」艾伦深深鄙视了唐少一下。 唐少摸摸腮帮子,也不好怎么说笑嘻嘻的拉着艾伦飞快的逃跑了。 一路上,唐少不停的在数钱,艾伦则是在看着自己的挎包里面的东西,两个人刚刚到一家五星级酒店住下,大雨从天而降,哗哗啦啦的声音淹没了酒店里的声音。 艾伦刚要订房,唐少就拉着他走向电梯,笑着说;」这家酒店里有一间我三年前买下的专人房间,我爸妈不知道,嘿嘿。」 艾伦摇摇头,心里想;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到了第81楼,唐少就看见一个穿着女僕装的少女站在唯一一间房间的门口,艾伦眼都看花了,那个女孩有冰雪一样的皮肤,超仙女的气质,短短的衣裙勾勒出动人的弧线,就连她的一唿一吸都显得撼动人心。 「奇怪?我没要求搞特殊服务啊,我只说我会来住一晚,帮房间打扫一下。」唐少尴尬的对艾伦解释说道。 那个女孩走过来,朝唐少弯下腰,年龄貌似和唐少差不多十五六岁左右,说;」唐少爷,不要误会,我是这家酒店老闆的女儿,我的名字要叫巧儿,可能你是第一次来吧,我就顺便给你介绍一下房间的情况吧。」 虽然说话很有礼貌,但是唐少是个阔少,懒得理她,于是指着艾伦说,告诉他就行了,低着头走了进去,可能住惯了五星级酒店,房间虽然很大,但是唐少还是摸到了自己的专属卧室,关上门,脱下衣服,走进洗浴室,泡起澡来。 可能是闲太安静了吧,想起这个房间有智能系统,说;」摇滚音乐。」立刻的,音乐充斥着整个房间,不得不说这个房间隔音效果真的很棒,连房外艾伦和巧儿都听不见。 「艾伦先生,这里是大阳台可以观赏夜景和日出,几个笼中的鸟儿是珍惜动物,如果有兴趣可以逗他们玩耍,这里是锻鍊房,这里是音乐厅,这里是电影厅,这里是饮食厅,这里是游戏室。。。。」巧儿一一解释道。 艾伦送走了巧儿后,艾伦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可乐,喝了一口平復了一下心情,正巧,唐少穿着沐浴衣从楼上下来了。 艾伦抹了抹嘴,笑着问」大少爷,你这次出来不是简简单单就为了修生养性吧?」 唐少躺在星城发上,闭着眼睛,说了声,关灯。 房间里灯灭了,就像电影院一样,一个3d立体图案出现在艾伦眼前——画面是这样的,唐少站在白色的火中,即将被烧伤的那一刻,左右手腕出现了两个像盾牌似地东西,突然左腕盾牌亮了一下,吸收了所有的白焰,唐少因此而得生。 艾伦眼镜晃动,颤抖着道;」这就是你隐藏的秘密么?」 闭眼的唐少不说话,用胳膊蒙着双眼。 画面变换,唐少面前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恶魔,将挥刀砍向他的时候,右腕亮了一下,吸收了那个恶魔。 艾伦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口中痴呆者说;不可能,这不可能的,假的,一定是假的。 「唉。」唐少终于开口了,」开灯。」画面消失,唐少走进艾伦说,这是真的,只是仅仅依靠我现在的力量无法立即唿唤出来我的爵势。」 「爵势?那是什么东西?」艾伦问道。 「一种神秘的爵士精神力量。」唐少解释说。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艾伦急忙问道,唐少摇了摇头,指着自己的大脑又指了指自己的胳膊说」他将指引我正确的道路,它告诉我要去一个很神秘的地方,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艾伦站起生,黄色的头髮已经吓得潮湿了,说」那为什么要带上我?」 唐少笑了下,拍着他的肩膀说;」因为——你也有爵势,还记得有一次我们从高楼跳下,你抱住了我么?虽然你昏迷了,淡你知道后来发生什么事情了么?——你变成了一个虚幻的巨人,抓着我帮我放到了海边的沙滩上,然后你就恢復原样了,当事人们以为是海市蜃楼,其实不是,我不知道你是什么类型的,但是我知道你的爵势如果被激发出来将变成真实的巨人。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42章 在所不惜 艾伦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了声,我的妈呀,我想我们该睡一觉了。 唐少的睡梦里 每一天,当我从迷茫中甦醒时,我都有种获得重生的感觉。我想了解这种关系,就像将要被闪电击中地一剎那由于一个很突然地动作,使自己得到活下去的可能。虽然人人都像小孩子一样明白条条大路通罗马,但是他们很幼稚的忽略了一种潜在的因果关系。那就是因为和所以。 生活像一把无情的刻刀,将人的酸甜苦辣刻画的淋漓尽致,我很欣赏这种艺术。我不知道如果爱因斯坦还活着的话会不会有和我有相同的看法,以下是我个人的逻辑推理;人生是由人和生活组成的新元素,因为人的存在所以才会有了为生活而奋斗的人生,但是我想强调的是,万事万物没有一种固定不变的模式,因为形形色色的人所以才会有很多种为生活而奋斗的表现,因此,自从有了人生所以给整个世界带来了各种各样的新鲜事物,虽然我很不愿相信但是我觉得生活是最丰富多彩的。 回忆着童年的清香飘过我的脑海,再去回味当年那个幼稚可爱的我时,一种掺杂着泪水与想笑的滋味在我的心头徘徊,因为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所以我再也无法找回童年的时代的感觉了。记得我家门前有一颗大树,现在已近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折断我心肠的疼痛,因为那棵大树上记载着我的欢乐与悲伤以及可爱与邪气所以当她消失的一剎那一切的一切全都化为尘埃,再也找不回我存在的痕迹。尽管心里一万个声音在荡漾着怒吼着我当时是怎样活在这个蔚蓝的星球上的事迹,但是一切都随着时间化为灰烬,就让回忆将我肝肠寸断,就让因为这个我不知道的理由,就让所以带着我在梦里拼着残破的回忆。 梦想像一个摇篮带着你远走高飞,你的脑袋虽然是空洞的但是你将会有很多梦想把她装满,你想想一位怀揣着梦想的小姑娘的笑容是甜美的,难道不是么?我知道很多人喜欢听解释,因为人们讨厌矛盾所以我就陈述一番了。还记得我刚刚会思考一些简单的问题时,有个奇怪的老爷爷问我有没有什么梦想?我虽然不太理解这个词的意思,但是我却心直口快的说我要在天上往下看看,老爷爷笑笑说你将来一定可以的,无知的我,童趣的笑着说,爷爷真的可以么?老爷爷和蔼的点了点头说,爷爷,去年就完成了你的梦想,因为爷爷我有和你一样的梦想呢,所以呀,你也可以做到的呢。可能时间过得太过久远当初的一些事情已经淡忘了许久,但是当我知道了人可以坐飞机在天上飞的时候,小小的心脏在身体中跳动着翻滚着。因为有了梦想所以我有了追求有了希望和光芒。 转眼想想,已经十九年过去了,因为和所以还伴随在我的身边,一种无声的泪划破了我的脸庞,感谢你们因为和所以,虽然人们还没发现你们但是我已经看见了你们,就让这公元桥南年新春的朝阳将你们照耀,为你们洒下淡淡的光芒,伴我远航。 疯狂轮迴 疯狂的穿越往往伴随着的是电闪雷鸣,然而最使千亿人感到意外的是这个天外星客不是一般人,他是来自超世界超神次元的王者。 特别的时间,特别的地点,特别的重量级黄金人物。 天空开始变得怪异,风暴慢慢的凝聚,一种巨大的磁力开始相互吸引,磁暴不科学的存在着,雷霆万钧的轰炸想起。 武凌城站在世纪广场的城楼上显得是那么孤独,这18年来,他打败了所有这个时空的强者,这种骨子里的傲气分秒没有脱离他的精神, 或许一般人不理解他沉重的太息是为了什么,但是他自己明白自己的存在感,当自己一出生母亲离世了,继而当自己慢慢长大,当自己的父皇将王位继承给自己的时候,自己就开始孤单一人,唯独骨子里的傲气是自己唯一的精神支柱。 「有人在么?」他霸气的问道。 「王,僕人霍天在。」身着银色铠甲的战士蹲下。 他笑了一下,说;」我出去走走,如果我没回来,这个王位你拼死也要帮我保住,就算有一亿种可能我也要做最后一任王。」 「是,王。」霍天低着头。 武凌城走到他的身边,用一颗杀死一万多人命的洁白如玉的手指托起了他那美女似的面孔。 「长的还能看。"蔑视了一下,沖往天空中的虫洞。 霍天吃了一惊,大喊了一声;」王」这一声一直蔓延了很久很久、甚至穿越了时间空间无声无息。 谁在深渊里唿唤,谁在地域里寻找, 我们本来是一个世界里的人,现在彼此找不到各自的方向, 我好怕,害怕孤单, 我想哭,但没有人过问, 值得等待的有很多,我明白我一定要找到你, 这个世界找不到,我就去另外个世界追到你。 苏乞望着自己的双手不敢相信时间线又重新倒置过来的一幕,他被救了切切实实被人救了,不过时间提前了,自己遭遇的种种事情还没有发生。跟记忆中的不一样,不过自己的的确确重生了。他上一世是一代仙界鬼帝」苏乞被其他各方仙帝围剿,由于他修为尚浅不敌自爆了,幸运的他通过最高鬼术涅槃重生之法打通重生轮迴之门重生回到地球。他没想到真的成功了。他体内还有涅槃经的一丝护体气息,惊世神种,神种,至宝,开启体内神藏,可以省区一甲子苦修。想要修炼涅槃经需要开启体内神脏。天眼,再生之眼,体内有神藏才可以拥有,但涅槃经可以使用一点。 苏乞这时候电话响了,电话那边是他的女朋友,说校园舞会快要开始了…… 靖州市 「我居然重生了!」 薛辰坐在公交车上,他不断观察着自己的手掌,嘴角上扬。 我回来了,修真帝王东皇仙尊回来了。 仙尊,可谓是无上的存在,翻江倒海,执掌轮迴,这一切对于仙尊来说也不过是信手拈来的事情。 前世的他,东皇仙尊那可是掌管十万星宫的存在,有谁还敢在他面前说一个不字。 「永生大帝,你可能以为我已经死了吧。」薛辰怀着一种愤怒在脑海里迴荡。 的确,作为一位天地大能无所畏惧的仙尊也惶恐自家后院起火,他唯一的徒弟公孙宏串通好永生大帝背叛了他,最终逼的他自爆身亡,那一战可谓是极其惨烈。 「不过好你太小看我了。」薛辰微微一笑,当日他虽然自爆,元神偷偷藉机逃跑,又因为其修真界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不惜打开天地宝藏利用后羿神箭中的最后一箭撕开结界逃脱修真界重返人间。 「看样子,是到了该找一些人算帐的时候了。」刚刚薛辰使用元神的力量融合肉身重新回到前世事发之前。 薛辰摸了摸肚子,感受着身体中东皇经护体罡气一丝丝的转动。 他笑了笑,等着永生大帝还有我的好徒儿!等我把地球上尚未开发的天地宝藏带回去,我会让你们如同蝼蚁一般被我无情的踩死! 前世在自己的父母被绑架之后,他唯一清楚的记得生前自己的最后一幕死在三个蒙面男子的刀刃之中,然后重生到了修真界一步步成为东皇仙尊,现在的他又降临此地,他第一定要查清楚到底谁敢杀了他,又是谁敢绑架他的父母。 「叮铃铃~」一串手机铃声响起。 薛辰掏出了手机,他冷笑,看着电话上显示的姓名,」唐正豪,没想到你自动送上门了。」 薛辰所在的学校是靖州市最大的一所皇家高中靖龙高中。 前世唐正豪和他的关系本来就不好,而且薛辰不仅抢了他本来要当班长的位置,而且还追求上了他最喜欢的校花李嫣然,他怀恨在心,一直在背后搞小动作。 这一世,他东皇仙尊,要改写这一事实,逆天改命,在所不惜! 薛辰目光阴冷,没有说一句话,静静的等待电话那边人开口。 他也只能遵循着歷史的车轮走向,这样的话一切事情他都能够有所掌控,唐正豪啊唐正豪,没想到你会成为第一个栽到我手里的人,这一口气是该吐出来了。 电话那边传来一股令人很不舒服的声音,」薛辰,不要以为你当上班长泡上我们学校校花就觉得了不起了,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好看的。」 他那边话还没有说完,薛辰这边的电话就挂了。 薛辰冷冷的放下电话,闭上眼,冷笑了一声。 「呵呵,你还是等下看我怎么让你好看吧!」对于这种人,他还没放到心上。 毕竟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以语海,凡夫不可以语道,这是他活了上千年真真实实感悟到的。 电话那边,唐正豪居然发愣了一小会儿,薛辰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感觉和之前对他的态度有些不太一样了。 他可从来没敢挂过自己的电话的,都是自己挂他的电话。 他的面色顿时露出了阴沉,看着楼下刚刚进校门的李嫣然,对身边的人点了点头。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43章 叶秋 「就按之前说的去做!」 公交车以正常速度行驶着,距离想要薛辰到达的靖龙高中越来越临近了。 薛辰心里感嘆本以为没机会再次感受到校园时光的美好了,不过上天恰恰跟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偏偏就给了他这一个机会让他好好感受一番。 薛辰正在想着,突然感觉到有人轻轻拉了拉自己的衣角,薛辰扭了一下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女孩,她有着青涩的脸蛋,精緻的五官,穿着浅蓝色衣裙看上去柔弱而优雅。 「那个小哥哥,麻烦你给这个奶奶让个座可以么?」女孩带着祈求的眼眸望着厉隋,那是任何男生都无法抵挡的目光吧。 可那个女孩面对的是一位仙尊,仙尊不可冒犯,没有任何人可以对仙尊指手画脚,装可怜在这里是根本行不通。 薛辰看了看女孩身旁的老人,淡淡的说了一句,」不行。」 「什么?」女孩惊讶了,她居然被人拒绝了,她陶雯潞还是第一次被人拒绝的如此果断。 车上的其他人也被听到了薛辰的回答,大伙们纷纷开始谴责起来。 「唉!你这人,我说你懂不懂尊老爱幼,这是老幼病残孕座位,你一个年轻人坐这里干啥,赶紧给让座!」旁边站着的一位大姐批评道。 「对,你看他穿的,有啥素质……!」有人讽刺道。 「……」 薛辰嘴角冷哼,看来他堂堂仙尊,就这么冷不丁的被道德绑架了! 他站了起来,淡淡的望着那个老人,」你现在主动下车我就不揭穿你了。」 「小伙子,你在说什么,我的心脏!」那个老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捂住自己的心脏位置,然后唿吸急促了起来。 陶雯潞赶紧去搀扶老人,生怕老人有什么不适,」奶奶你没事吧!」 她还回头瞪了一眼薛辰,觉得薛辰他是故意的。 这个时候公交车上的人责备薛辰之声越来越多了,有个人还直接打电话报警了,公交车司机看了看身后一群人吵了起来只好把车靠着路段停在了一边。 薛辰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来这个老人还挺能装的,不简单啊。 「还不承认是么?」薛辰眨了眨眼睛,看了看一旁站着看着窗外带着眼镜穿的文邹邹中年男子,有点像个教书匠。 薛辰拍了拍男子肩膀,中年男子回过头装作好像不认识薛辰一样,对他微微一笑。 这中年男子正是薛辰的高中班主任,薛辰记忆里有很深的印象,今天在公交车相遇是因为他昨晚喝多车钥匙丢了,没办法他也只好来挤公交车。 「同学,你作为一名中学生应该要知道让座可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这潜台词就是说,这个事你就自己解决吧,别找我。 周民国早就望见薛辰了,不过他还真不想为了薛辰在这里插一脚。 他做班主任这么多年了,还真没有哪个学生做出这样的事,这要说出去多丢脸啊。 「老师你别装了,你看看你兜里钱包还在么?」薛辰静静的笑着。 果然,周民国左掏右掏就是找不到自己的钱包,他脸都有些涨红了。 「奇怪了我的钱包呢?今天早上出门明明揣在口袋里的。」 这时候他也不管面不面子了,看了看薛辰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薛辰点点头,对着躺在地上正在发作心脏病的老人示意了一下。 「不可能的吧!」周民国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薛辰。 这个时候治安来了,一位民警从前门上了车,大喊一声,」刚刚谁报了警!」 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子走上前去指了指薛辰,」是我报了警,就是那个学生,不仅不让座不说,还把那个老人家气出心脏病了。」 治安来到薛辰面前,」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不好意思,治安先生我也要举报躺在地上的那个老人,她之前偷了我身边这位先生的钱包,我亲眼所见!」薛辰淡淡的说,当然亲眼所见这句话是假的。 前世的今天,他接受了女孩的请求主动让座了,一路上都相安无事。 但是重生的薛辰就不一样了,他可是仙尊,即使不能施展通天法眼,简简单单发现一个人身上藏了钱包还是能看到的。 治安点了点头,」请大家让开一下。」 那个老人还在装唿吸困难十分逼真,可能她这是在苟延残喘吧! 果然,那名治安在老人衣服下面翻出来一个黑色牛皮钱包。 周民国眼睛一亮,一开始他还不相信,」治安先生,那是我的钱包!」 老人感觉大事不妙,也不再演戏了,」治安先生,听我解释!」 那位民警拿出一只手铐,」去治安局解释吧!小王,把那位报警的也给我拷上,我怀疑他们是犯罪同伙!」 「是!」报警那位瘦瘦高高的男子刚想着逃跑,突然之间就被王警官拷上了,一脸惊愕。 之后两人就被治安带走了。 公交车司机看事情解决了,于是又重新发动了公交车开车上路了。 薛辰大大方方的坐回自己的座位上,车上的所有人都觉得自己脸被薛辰硬生生的抽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火辣辣的。 宁静的夜晚被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救命!救命啊!少年似乎被什么追赶着的样子。周围一片雾蒙蒙的,前面隐约有个人影,看穿着应该是个男的。」大哥救命!」少年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那人闻声回过头来只见一张快要扯到后腮的大嘴,满口向外呲着的牙还滴着几滴猩红的液体。随着一声惨叫,少年醒了过来。 「唿~,喵了个咪的吓死我了」少年长唿一口气擦了擦身上的汗水。 「我叫苏叶秋,我只不过是个普通的高中生,还是那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抱负远大魄力不足连老师都记不住我的人。 「没错!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 咕~咕~,好饿啊。看一下手机,很好!才晚.上一点,估计网吧门口还能买到吃的。 凌晨的街景孤单的就连小草都睡着了,只剩下两排路灯还在等待着晚归的人们。有时候想想,这偌大的城市我又拥有着什么呢。摇着头自嘲的笑了笑,恍惚间就觉得一片刺眼的光接着阵剧痛。 「咋的了」女人问,男人颤抖着说:」我好像撞到什么人了」 「啊!这咋办啊」女人也慌了,」我下去看看,你在车上待着」男人故作镇定的打开车门下去查看。男人的手探了探 向苏叶秋的鼻底。男人的手突然僵硬了,数秒后突然迅速的环 顾四周起身回到车内发动了汽车。女人忙问:」怎么了,」男人不语只是脸,上渗出了一层密集的汗珠。。 车子开远了,不知过了多久苏叶秋醒了过来,感受这身上的剧痛不禁骂道:」操,跑那么快赶去投胎啊,哎呦我的老腰」 刚走没两步就听天,上雷声阵阵,」卧槽,你不会要噼死我吧」 说着只见天上一道白色的电芒噼在了项雨身上,修罗星域,三万两千年,天龙星,镇东王府。 「叶秋」一中年人身着铠甲急步沖入房内,他就是镇东王府的主人镇东王项龙。 「陈兄,叶秋怎么样?」项龙急切地向床边之人问之首。」叶秋的性命无状,只是这...唉!」此人便是离火书院院长陈焱。陈焱摇了摇头长嘆一声。」陈兄,到底是为何!陈焱见苏龙爱子心切便不好再隐满。」叶秋儿中了鬼童子的幽冥劲气,丹田濒临破碎,真气尽失,恐怕-恐怕..」陈焱 迟迟不愿说出那两个字。苏龙强忍着心中的愤怒。」无妨陈兄你直说吧」「恐怕会成为个废物啊」陈焱不忍面对项龙拂袖背过身去。似乎是早已知晓了这个结果,以苏龙天罡六阶的修为早已看出了项羽的伤势,只是不愿去承认罢了 。废物!废物!项龙低声呢喃着。转身对后面的管家吩咐道: 「项叔是时候启动遮影了」。」是!王爷」。管家转身离 书房内苏龙散退了所有僕人。」苏兄这是准备动手了吗?」陈焱不解的讯问。」时机尚早启动遮影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我知道陈兄担忧什么,我送你一物。」说着苏龙从护腕中取出一块黑色令牌,令牌并没有什么富杂的花纹,只是正面雕刻着一柄匕首,匕首上还盘着一条祖龙,仔看会发现匕首的刀尖正钉在祖龙的龙尾上,背面则是写着一个影字,字虽平淡无奇,但看久的话总有一种灵魂被吸进去的感觉。」这是我苏家的影杀令,虽然只是小小的一枚黑铁令牌,但它却可以调动我项家一百个开灵境武者」陈焱一直觉得东域项家实力深不可测,毕竟自已和苏龙是从小玩到大好友,没想到项家藏的挺深啊。不过这样也好,是苏家的实力越强赢面也越大 众所周知天龙星虽然全民修真,但是奈何灵气稀薄,多数人穷其一生也只能修到御气九阶,打通任督一脉的修真者更是十不存一,一百个开灵境武者足以比的上天龙星上的任何二流势力,可见项家图谋已久。 「我,居然穿越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44章 奇奇怪怪的行为 脑中的记忆碎片狠狠涌来,过了一会儿,他惊呆地自语。 前世的他,是国内某所高中的学生,学校放假,正要去吃饭填饱肚子,哪想到被雷噼后一觉醒来,就到了这里。 根据记忆,他所在的这片土地,名叫珍珑大陆,版图之大,几乎是前世欧亚大陆的数百倍不止。 与前世不同,天龙星似乎是地球古代的翻版,类似于九州古代各朝各代,但是却完全不一样,算是一个古代王朝。 但最教苏叶秋震撼的是,这个世界竟是以修真为主像小说中的法决功法当真存在,什么隔空御物,以气伤人,飞天遁地,对于修真来说都不是事儿。 「这,...难道是天意吗?前世就曾幻想过傲视天下,万人景仰的生活,老天爷成全了我 心大的苏叶秋竟完全接受了这个设定。 他细细思索,好笑的是,现在这具身体同样叫苏叶秋,让苏叶秋一度认为自己穿越回了古代,不过 显然这不是同一个世界。虽然只有十五岁,但是整个魔域城都知道是镇东王的小儿子。镇东王一共有三个儿子,老大苏皓轩,老二苏慕杰,最小的就是苏叶秋了。 不过这位仁兄运气实在不怎么样,虽然是镇东王的儿子,但是让叫他修为最弱呢,老爹在外边得罪了人给自已招来了杀身之祸,奈何人家一上来就下杀招,连护卫都没反应过来,若不是他老爹派出的霸体境修为的暗卫击退了刺杀之人,恐怕连完整的尸首都没有,对方可是也出动了霸体境的强者,可见抱了必杀之心。 就因为丹田被轰碎,本该死去的苏叶秋被我附身了。」你给了我第二次人生,放心我会替你好好活着的」苏叶秋嘆息一声想要起身,却感到身体一阵巨痛不禁喊了出来。房外的僕人听见声音连忙推门进来,少爷!关切地抱怨道」陈先生嘱咐过了不让你乱动。」「没事,你少爷我是谁啊!,咳.该」项羽心里默念你们这群王八蛋不要让哥抓 三个月后,震木城街市。 大雪纷飞,寒冷的冬风如同刀子一般割在行人的脸上 街上尽是嘈杂喧闹的人声,吆喝声叫卖声,喝彩声,嘻闹声。 苏叶秋穿着一.件厚厚的棉袄走在白色的大街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从自己身边走过的行人,脑海中一-片混乱 这已经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三个月了,脑海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当一个月前他得知了自已丹田碎裂变成一个废物的时候心情是复杂的。身为现代人的项雨不自觉的就吐嘈起来:」不是吧,又是废柴流,要不要这么俗套。」嘴上虽然吐嘈着但心里却不以为然,既然老天把自已弄过来肯定是有它的用意的,苏叶秋突然想明白了。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他脑海中似乎总有一个声音指引着他,似乎是要让他寻找些什么东西,偶尔出现些许片断,不知道是自已的记忆还是这具身体主人的记忆,不过这个记忆当中流出的一个意思月生却是大致能够明白那就是安身立命的决定之物。 「还真是麻烦。.... 苏叶秋嘆了一口气,说实话他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完全了解这个世界。 这三个月以来他就不断的翻阅古籍中有关歷史的部分 似乎这个大陆被什么力量禁固着。 苏叶秋思索着在街上闲逛,身后跟着一个抱着剑的男人,虽然不知这个男人的实力,不过在项家就算是他那个便宜老爹也对他礼遇有加,想来实力也是极强的,他不是苏家人,大家都叫他藤工。 街上每个人看见这两个人后都如同看见朋友一般友好,可见这具身体主人的人品如何。 「就算你是老天爷,那好歹也留下一两条线索什么的让我知道啊!就这么在脑袋中留下些不知道什么的模煳片断有什么用?」 苏叶秋心中暗骂了一句,这具身体虽然不能修炼了,但他可不一样。 这个世界一看就不是什么和平的世界,以自已看过的那些小说的尿性,不想法变强只会被人吊打。 「看来只有去便宜老爹那里看看有什么线索可以找找了,亏我还以为有主角光环呢 心中有些无奈,随即一缕暖暖的香气从风雪中飘过他的鼻尖,让他轻轻嗅了嗅,眼睛微微瞥向香气飘来的方向 桂花酒坊四个大字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桂花酒,这几天他也略有耳闻,是採集还未落地的雪桂花做成的,配以天灵圣山流下的泉水据说有强身健体、固本培元的功效。 一经下肚,一股暖流将会流经四肢,令全身暖和起来。 是这魔域城最受欢迎的一种酒,他那便宜老爹就经常喝这种酒。不经意间他就走到了桂花酒坊前。 苏叶秋踏.上桂花酒坊青色的石阶,一个穿着麻衣的小厮笑脸迎了,上来。 「原来是苏叶秋少爷呀!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去叫天字号厢房的客人挪一挪,将厢房让出来。 小厮连忙对着一旁的另外一一个小厮说到,魔域城,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镇东王府的人。 另一一个小厮连忙踏上楼梯,叮叮咚咚地就慌张地跑上了楼上,赶去天字号厢房,显然他也没聊到苏叶秋会来这里」苏少爷,您随我来,天宇号厢房已经为您腾出来了。 小厮谄媚地笑到,给苏叶秋在前面领路。 一踏上楼,月生就看着之前那个小厮在小声地给一位白面公子说着什么话,声音很低,如同蚊子一般。 而那个白面公子却是频频回头看向他,眉间还不时皱了皱。 「少爷,那是赢氏的人。 在苏叶秋左侧的藤工弓下身来,在他耳边说到,眼睛看向白面公子,意思不言而喻。 不过还未等苏叶秋说什么,那个白面公子却直直向着他走来,手中纸扇轻摇,脸上神色并不好看。 「小子,你想干嘛?」 看见白面公子走过来,藤工立马拦在月生身前,眼中镇定自若地盯着面前的白面公子。 「我只是想要看看谁这么嚣张,本公子占了的厢房也胆敢来抢,镇东王府哼!不过只是我赢氏的家臣也敢如此嚣张,真是不知死活!」 「哦!是吗,没关系,我也仅仅只是想要喝点桂花酒罢了,也不一定非要什么天字号厢房,这样,小厮,你给这位公子准备的地字号厢房在哪,带我过去。 看见白面公子有恃无恐的样子,想到刚刚藤工对他说的话,笑嘻嘻地说到」这位公子,刚才多有得罪之处,这里的钱就给你赔个不是了!」 说着,苏叶秋就将一张一百两银票塞进白面公子手中,看得两个小厮是羡慕异常。 随后他就跟着一脸胆战心惊的小厮来到了地字号厢房坐在一-张暗红色的木桌旁。藤工默默地跟在项羽身边没说一句,王爷交待他的职则就是保护项羽,其它则毫不过问 。 酒坊的两个侍女很快就端上两碟小菜以及一壶用玉瓶装到三分之一的桂花酒。 晶莹剔透折射着不同的光茫,看着站在旁害怕得有些发抖,但又却不敢离开的侍女,苏叶秋轻笑声:」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 「多谢少爷」 两个侍女怯怯地说了一句,连忙告退。 苏叶秋拿起桌上玉白色的筷子,夹起一筷子热气腾腾的灵笋放进口中。 随后又为自己斟了一杯桂花酒品了两口,整个身体顿时暖和了起来。外面悦耳的琴声迴荡在整个酒坊,苏叶秋虽然听不懂,但也感到心情难以明述的愉悦之感。 「美酒佳肴,琴声悦耳,还真是上流人的生活啊!苏叶秋靠着用皮毛裹起来的椅子,舒服地感嘆了一声。而他身边的藤工对于他的感嘆却没有任何表示,就如同没有听见一般。 这么多天以来,他早就习惯了自家少爷奇奇怪怪的行为。 「啊!!」 就在这时,一声悽厉的惨叫突然打破了酒坊的安详,吓得苏叶秋手中的酒杯一抖,洒了出来。 而保护他藤工也是立马警惕了起来,将苏叶秋保护在身后。 藤工犀利的眼睛环顾着四周,观察着一切风吹草动。手掌握剑上,准备着随时凌厉一击。凌乱的脚步在外面响起,伴随着一声声不安的惊唿声。 苏叶秋也回过了神来,放下筷子和酒杯站起身来。 『走,我们也去看看。」他一边招唿着藤工,边推门而出,眼睛四处扫了扫,最终停在了人堆聚集的地方。 众人见小少爷出来了便自觉让开了道路。」你是这里的管事?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叶秋看着面前穿着桂花酒坊管事服侍,中年秃顶的男人。 管事有些颤抖地转过头来,有些哆嗦地说道:」原来.....原来是小少爷呀!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之前看见有人惨叫,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结果就发现了这位客人的尸体。苏叶秋顺着管事的目光看过去,瞳孔微缩,他发现躺在地上那具尸体竟然就是之前和自己发生争执的公子哥。 之前他看这个白面公子一副傲然有恃无恐的样子,本以为他就算不是个高手身后也必定有高人相随,没想到转眼就死了,真是天意弄人。 突然间,一股红光从那具尸体上钻出,苏叶秋完全没有 反应过来就直接转入了他脑袋中。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45章 苦苦坚持 一些特殊的片断在他脑海中闪烁起来。 「这是...」 苏叶秋长大了嘴巴,感觉有些难以相信。 脑海中浮现的分明是-块石头,只是这石头....」欧兹吗?」 苏叶秋的嘴角微微上扬。 「这个世界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没想到重生后他竟然出现在了这个世界。 苏叶秋没有立即去寻找答案而是略微警惕地看了一下四然后拉着之前那个管事的问 「之前你看见那具尸体上有飘出一道红光吗?」「光?刚才我并未注意到什么 管事小心翼翼地回答到,生怕惹怒了苏叶秋。看来欧兹的出现应该和那道红光有关了。苏叶秋心中若有所思,不过脸上却不动声色。 「哦,那也许是我产生了幻觉,这几天我没睡好,神情有些恍惚了,这里就先交给捕快去解决吧,我就先离开了 苏叶秋揉了揉太阳穴,装作一副头疼的样子,在藤工的保护下离开了人群。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这个欧兹在哪里了。 镇东王府坐镇于整手城市的中心,其奢华程度完全不输给皇官,只是多了些杀伐之气。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灵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大字[苏王府]。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裊裊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麒麟咆哮怒吼,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一条笔直的路的尽头一个巨大的广场随着玉石台阶缓缓下沉,中央巨大的祭台上一根笔直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蟒纹,与那宫殿上的麒麟遥遥相对... 在藤工的保护之下,苏叶秋急匆匆地走进了月府,一步也没有停下。 「咦?怎么今天少帮主不似往常一样浑浑噩噩?」 「慎言!你这话如果被王爷听见了,非得打断你半条腿,我们做下人的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两个苏府的家丁看见项羽急急忙忙的样子小声谈论道,不过苏叶秋却丝毫没有在意。秋儿,你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显得这么慌张?」 一个威风凛凛,面容刚毅的男人迎面走来。 目光严肃,面带慈爱,但细看眼神深处又有点无奈。身上穿着黑色金边的袍子,背后披着一张厚厚的毛裘大衣,腰间挂着一柄黑金色的木纹长剑,一双黑色的靴子踩在大雪上。 想他身为魔域城的主人,更是王朝的镇东王爷,又是天罡境的强者,结果却保护不了自已孩子的周全,害得苏叶秋丹田破碎一生不得再习武了,当真让他心疼又自责。 自从他唯一的妻子死后,他就再也为曾婚配过,而苏叶秋则是身为他的三子,虽然有三个儿子,但是老大和老二在镇守边疆域的时候被皇族陷害丢掉了性命,这就是他隐忍了这么多年谋化这-切的原因,对外还要装作豪不知情的样子,现在苏叶秋就是他王位的唯一继承人。一想到这里项龙就一阵头痛,自从苏叶秋被人暗算丹田破碎后长老会不止一次找到自己,苏叶秋这种情况已经丧失了他作为继承人的权力了,若是不能找到办法只怕是 项龙看着眼方前的苏叶秋便不再多想了。 「叶秋儿如些匆忙所为何事?」苏龙叫住苏叶秋问道。 「父王,不知您可知道王府之中是否有一块长条状的石头,上面还有三个圆形凹槽。」苏叶秋抱着一丝期待,根据脑海中新增加的片断显示,欧兹的腰带应该就在王府之中,不过还处在封印当中。幸好看过,咱可是资深的中二少年。 「这种石头的话是有一块,是我年轻时在空间秘境中得到的,从一只三阶的烈煞兽巢穴中找到的时候还闪着红光」苏龙似乎陷入了其种回忆当中。 「太好了父王快带我去」苏叶秋羽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它了。 「不过叶秋儿你是怎么知道这块石头的,当年得到它后我研究了数年之久都不曾知晓它的用途,后来我只当是普通石头把它当镇纸了,就在书房。」 「谢父王」苏叶秋还没等苏龙说完就跑开了。 「这孩子」苏龙摇了摇头目光慈详地望着跑远的苏叶秋 。 「年轻真好啊!」管家从角落中走了出来。」是啊!」苏龙同样感嘆道。 「王爷,镇西王沈从云最近可是不太老实了」 「哼!沈从云这个老东西,四王之中就属他最能算计,让遮影去吧,是时候敲打敲打了」 「是!」管家走开了。苏龙看着管家离去的身影不知在回忆些什么。 大秦帝国,皇宫坤土宫 夜晚,皇宫之中灯火通明,空中烟花绽放,缤纷闪耀,笼罩万千楼阁宫殿,这是在庆贺刚刚册封的太子 皇宫南面,僻静的老旧楼群中一座小楼顶上,有一名少年微皱眉头,望着夜空中美丽绚烂的烟花,他坚毅的眼神闪动,似乎在回想着往事 少年名叫慕云,今年十五,父亲乃是大慕皇帝,母亲是皇后,但已去世多年」。 他本是太子,可在五年前遭人谋害而被废除!五年前,太子被确定是修炼魔《血灵决》 此事传出后,骤然间引起轩然大波,举国上下无不震 惊! 皇帝遂即重新立后册封新的太子,一切就好像有预谋。 皇帝伙同新皇后抓住当时年仅十岁的慕云,硬生生的将他体内灵脉抽走转接到了新太子体内,只因他是天命体质。 慕云天生灵脉,此等修炼天赋十分难得,日后极有可能问鼎珍珑。 原本的天才太子,在一夜之间变成平庸皇子! 「你们合谋陷害我,不仅夺我太子之位,还毁我灵脉,断我根基,此等大仇不共戴天!他日我赢云修为有成,必定将你的皇朝连根拔起!」慕云心中暗发狠誓,他如此境地,都拜皇帝皇后所赐,从此我与慕氏一族再无瓜葛。我不做太子不要紧,但毁我灵脉,断我生路,此等大仇我会慢慢跟你们算" 他从屋顶跳下来后穿戴好特制的负重装备,开始晚间修行,他身上的各种负重装备,加起来重达五百多斤。因为没有修炼能力不同以往能摄取灵气淬鍊身体,只是尝试炼体,所以只能通过这种艰苦的方式,去磨练身体获得力量。 「我一定要变强,我的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五年来,慕云为了改变命运,为了拥有力量而守护尊严,每日每夜,都这般风雨无阻的艰苦.... 庆贺太子的烟花放至深夜才停止,皇宫上空浓烟笼罩火药味浓重。 慕云已累得浑身无力,不分昼夜的修行虽然很苦,却令他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提升,是他坚持下来的动力! 今天真累,肯定有很大的效果,休息去。」 他来到井边,正要打水洗澡,一名老者忽然走来。这老者是宫内的大总管。 王总管,有何事?」慕云看见老者,连忙问道。」三皇子!"王总管严肃道。 慕云看见王总管这种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嗯!」皇上有令,十日之后未踏入任督境的皇子都要参军入伍。」王总管神情严肃,眼神中闪过一抹同情之色。 慕云听言,脸色骤变,身躯忽然-颤,随后捏紧双拳发出」咯咯」的脆响。 十五岁未能踏入任督境的皇子,被视为废物.... 养着一群皇子非常耗费资源,若是安排皇子去参军,不仅能获得民众和士兵的好感,也能提升帝国在百姓中的好感,这也是大秦帝国历年的规定。 若是换做他人,必定放弃修行武道,也只有他在苦苦坚持! 「若是临阵脱逃,-旦被捕将会遭酷刑处死..."「 王总管后面的声音慕云根本听不见,王总管什么时候走的,他也不知道。他愣在水井旁,脑海一片空白,仿佛已坠入阴冷的水井深处不断挣扎,这种无助感令他绝望.... 他十岁时,还只是个幼.童,便被皇帝联合毒妃抽走灵脉,当时没有任何人相助。 从此之后,他发下重誓,无论吃多少苦都要变强!只有变强,才不会遭到欺压,才不会被人夺走一-切,才不会在面对困境时而绝望! 「母后,我不会令您失望的」慕云攥紧了握住母后遗物的手。 如果此时苏叶秋在身边的话一定惊诧不已,因为少年手中握住的正是一枚绿色的核心硬币一蝗虫。 镇东城王府,书房内。 苏叶秋急匆匆告别老爹来到了书房之中。 「就是那个吗。」苏叶秋冲到书桌旁边拿起了那块看似奇怪的石头。 「果然是一摸一样呢」苏叶秋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试一试欧兹的实力了。 「只是.要怎么解除它的封印呢?」苏叶秋思索着前世看过的欧兹片段。 「记得没错的话是ankh解除的的封印」苏叶秋不由地挠了挠头。 「天晓得ankh在哪啊』 正当苏叶秋烦恼的时候,之前在桂花坊吸收的那道红光不知什么时候从身体里沖了出来随即钻入了腰带中。 一阵刺眼的的红光闪过,腰带恢復了它应有的模样。随腰带一起的还有-枚红色的核心硬币。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46章 希望 「真不错,这样一来还差两枚就可以变变身了」苏叶秋把硬币抛向空中用力握住。 当握住硬币的时候脑袋里突然响起了叮铃声。 「核心硬币,怎么会?」苏叶秋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冲出了房间。 距王府不远的大街上走着这样一行人,领头的是一个上了岁数却无一丝鬍鬚的男人,他的身后则跟着-一个年轻的公子,只是这公子脸上似有什么忧愁。公子的身后又跟着几个壮汉,看起来很有威慑力,看似像护卫一般实则更像是守卫。 「三皇子,这眼瞅着就到镇东王府了,在外边可不比皇宫,殿下要多加小心啊。」领头的男人对赢云说到。 「有劳公公费心了。」慕云拱了拱收手。 「威胁我吗,皇帝身边的狗罢了,记住你了」慕云小声嘀咕着。 「三皇子前面就是镇东王府了,皇_上交代咱个还有还些事你自己去吧」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狗奴才」慕云握紧双手挺直胸膛走向王府。王府守卫见一陌生面孔走来连忙拦住。」你是个何人!」守卫询问。 「在下三皇子慕云来此参军,劳烦通报一声。」慕云心中自嘲,混到这个份上的皇子他当属第一人。 「三皇子?你的随从呢」往年也有皇子前来参军,可是都有着大批的随从,每次光是安排随从的住处都要搞半天,这次怎么就来了一个,搞得守卫都不敢相信了。 被这么一问慕云的脸都红了,用不好跟人解释说随从有事自己走了吧,我慕云不要脸面的吗。正犯愁的时候就见大门里走出了个少年。 「他谁啊。」苏叶秋感应到硬币出了大门就遇到了慕云。 「少爷,此人说他是三皇子赢云来此参军,可是小人并未看见他的一个随从,感觉此人有些可疑。」 「哦!皇子是吗」苏叶秋端详这这个所谓的皇子。」你要见父王?」「是』 「跟我来吧」苏叶秋朝慕云勾了勾手指。去书房的路上。 「感觉就在附近了,到底在哪呢」说着不自觉的把硬币抛向了空中。还没等硬币落入手中就被一个人影抢了过去 「你干什么!」苏叶秋有些生气了,把你带进来你还上抢东西,小心本少爷分分钟剁了你。 「这枚硬币你是从哪得来的!」慕云反问到。项羽心中一喜」难道你知道其它硬币的下落?」 慕云脖子上取下了他佩戴着的吊坠,绳子上的正是一枚核心硬币。 「你怎么会有?」苏叶秋惊讶了,莫非还有其他人知道 欧兹的秘密? 「这是母后给我的遗物,母后说此物不凡却不属于我,但是若以后有难可以把他交到一个持有红色硬币的人手中 「你妈可真是666啊,这个都能算到。」苏叶秋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 「没没没,既然你母后有遗言你为什么抢我的硬币。 「 「我想知道这个东西到底有什么用」慕云似乎很倔强,也许他还对他母后的死抱有疑问。 「可以,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还缺了一枚硬币」既然知道了这枚硬币在哪也就不必着急得到它,反正还缺一个 「好!你的硬币给你。」说着把硬币抛了过来。苏叶秋接过硬币。」走吧,带你去见父王。」书房内。 苏龙正读着手中的一份密件。密件中写到了关于三皇子慕云被慕皇和毒妃联手挖去灵脉和三皇子被派来东域参军,现在正在震木城中。 苏龙看着这手中的密件眉头紧锁」虎毒尚且不食子,慕政!看来你气数将尽。 「父王,三皇子来了」「进来吧。」来的挺快。 「慕云参见镇东王」慕云姿态放的很低,人在屋檐下岂能不低头。 「原来是三皇子驾到,有失远迎还望三皇子多多担待啊。」苏龙真是来的一手礼貌又不失风度的微笑啊。 「镇东王说笑了」慕云心里明白自己现在是什么地位。 「父王,不如就让三皇子跟在我的身边吧,我跟他真是一见如故」苏叶秋心中盘算着。 「这样的话不知三殿下意下如何。」 慕云心想,还问个东南西北风啊。我还有选择的权利 吗。 「 「那就全凭镇东王安排。 「好好好,叶秋儿以后三殿下就跟着你了,他的住处你去安排一下吧,去吧」 「好的父王」苏叶秋带着赢云走出了书房。书房内的角落里,从阴影里走出一个人来。」王爷,你不怕这个三皇子对少爷不利。」 「无妨。这个三皇子已经是个废人了,被伤了根基虽然不像叶秋儿一样无法修炼,就凭他还翻不起什么浪花。让遮影观察他一段时间。」 「是!,王爷」说完又消失在阴影里。王府偏殿。 「慕云是吧,你就住在这间吧,隔壁就是我的住所,有事说话,先走了啊」说完苏叶秋走出了房间。 「还有一枚硬币会在哪呢」苏叶秋都要想破脑袋了,出去转转也许会有线索。 苏叶秋走出了大门便被人喊住了。」少爷是要出门吗?藤工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 「一起走吧!」不叫他也会跟来的吧。」餵!你是去哪」慕云又冒了出来。 「我去,来吧来吧都来吧。」一帮子跟屁虫。」我们去哪啊」慕云问到」去桂花坊」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艷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魔域城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走进酒坊,还是.上次的那个小厮。 「苏少爷明您又来了,这天字房特意给您留着呢」小厮谄媚的说着。 「不用,我们就坐大堂了,下去吧。」苏叶秋挥了挥手让小厮退下了。 「上次就是在这发现的红色硬币。」苏叶秋对慕云说到 。 「这里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啊,你有线索吗」 「不知道,这似乎没有什么联繫」苏叶秋正思索的时候就听见别人说。 「听说了吗,拍卖行要举办拍卖会了」「这有什么,不是每个月都有吗」 「你懂什么,听说这次有不少压轴珍宝,跟是有异兽拍卖。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听说有人在**捕到了一只变异的剑齿虎」 「没错,-般的成年剑齿虎实力媲美任督境圆满武者可是听说那只剑齿虎不仅有着任督境圆满的实力还有着开灵境武者的体魄,那双利爪更是可以抵挡霸体境武者的攻击 「哦~拍卖会吗,好像挺好玩的样子。天龙拍卖行。 深夜沉睡的剑齿虎突然睁开双眼,额头上浮现出神密秘花纹,随即又消失了。 随着拍卖师的一槌定音,拍卖会落下了帷幕。 「本次的拍卖会到此已经告一段落了,感谢各位在百忙之际前来参加,期待下一-次的合作,请各位待在原地稍后会被送出秘境。」拍卖师礼仪式的说到。 「各位,还是按照老规矩,稍后会有我野比拍卖行的人把各位拍得的物品送到各位府上,感谢各位的光临。」天龙南雄朝一众供奉强者招了招手。 供奉们纷纷朝阵法中注入真气,在真气驱动下阵法发出耀眼光芒,随即众人全部消失了。 白光一闪,众人又回到了当初被传送的地方。」真是神奇!」苏叶秋重生后屡屡发出感嘆。」苏叶秋!」天龙惠子喊到。 「你上哪去了?要不是你在台上出了那一声,我都要怀疑你被人贩子拐走了」 「谁敢拐走我!」天龙惠子神气的说。 「是是是,拐走你还不够饭钱的。」苏叶秋回了天龙惠子一句。 「好啊你。」天龙惠子边说边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苏叶秋看这阵势,老子没有修为的呀,被你碰一.下还得了,于是苏叶秋飞也是的逃跑了。 「哼!」看着苏叶秋逃跑的背影,天龙惠子在心里默默道。 「希望一切都还有希望。」 跑出拍卖行的苏叶秋心中暗暗庆幸,还好跑得快。藤工跟在后边默默的有着,旁边慕云满脸的无奈。」刚进拍卖行门的时候跟个情圣附体一样,刚刚又像个白痴一样,额-你很迷」 「我贊同」藤工附和道。 苏叶秋一无所知,依旧屁颠屁颠的走在前面。 回到王府,东西已经被送来了,正放在苏叶秋的别院。这次去拍卖行可谓是战果颇丰,不仅收穫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东西,最重要的是收穫了老虎的硬币,这个是最重要的。 别院里有个大笼子,里面发出阵阵咆哮声。 「小傢伙老实点,再瞎叫小心炖了你。」苏叶秋威胁到。剑齿虎扭头看了项羽一眼,那蔑视的眼神好像再说,有种你放哥出去,看哥不弄死你。 「嘿?小样,看不起我是不是,来来来,有种单挑,出来啊!」苏叶秋挑衅着剑齿虎。 慕云」他脑子是不是受刺激了?藤工」可能是。」剑齿虎 「把腰带拿出来。」 正当苏叶秋洋洋得意的时候,脑海里的声音又响起了。」拿出腰带?」苏叶秋从手镯中取出了腰带,当腰带拿出的一瞬间就见剑齿虎发出阵阵咆哮,浑身散发着光芒。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47章 忍受不了 当光芒扩散到最大时骤然缩小,变成一点光覆盖了整个腰带。 光芒消失后,腰带中赫然出现了一枚黄色硬币。苏叶秋睁开眼看到手上腰带中的黄色硬币一阵欣喜。」原来硬币是这样来的,不知道其它硬币会不会这样,只是可惜了那对虎爪。」苏叶秋看着手中的硬币,又从手镯中拿出了另外一枚枚硬币。 「你不是想知道硬币到底有什么作用吗,现在把它给我,我证明给你看。」苏叶秋冲着慕云说到。 「这可是我母亲的遗物,如果有什么损坏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放心吧!」苏叶秋接过那枚绿色硬币。 「这下基础联组就齐了,接下来是我变身的时候了。 「 "showtime!」 苏叶秋拿着腰带说了句变身,把腰带放在了腰间,腰带自动伸出的腰带连接在了一起固定在了腰间。 苏叶秋拿着两枚硬币飞鹰和蝗虫放在了第-和第三两个空中,又拿着一枚新得到的老虎硬币放在了中间的孔中。随着最后一枚硬币的插入,苏叶秋从腰的右侧取下硬币刷盘对着腰带上的三个硬币刷了下去,熟悉的声音想起,苏叶秋身上涌现出一圈一圈的光环后完成了合体。 「大~拖~把,大拖把、大拖把」多么悦耳的声音。 苏叶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就是欧兹吗。」苏叶秋仔细的看着自己身上这套铠甲。 慕云看着苏叶秋用硬币变成的铠甲,震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只会说,你、你、你、你、你、...... 「你怎么变结巴了,怎么样这就是硬币的秘密。」苏叶秋看赢云惊讶的样子甚是开心。 「少爷,你是怎么知道硬币的作用的?」藤工到现在 还是不能理解。 「额...怎么说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所以你明.....?.」 「这个自然,少爷不想说我也不便强求,只是....藤工犹豫了一下。 「没事,你说吧」 「我听说有些铠甲虽能增强人的攻击力,但是副作用极大,有些邪气的铠甲甚至要吸收着装者的精气。不知....?」 「这个藤工你自然放心,这副铠甲使用过后只是会有些脱力罢了,远没有你说的那么邪门。」苏叶秋还以为藤工要说什么呢。 「慕云,你的这枚硬币对我极其重要,你也看到,我非常需要这枚硬币,你能不能把这枚硬币给我,当然你想换什么你随便提,只要我能搞到的都不是问题。」 「这是我母后的遗物。 「我知道,算我求你了。」 「给你,也不是不可以,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什么事?」 「帮我报仇!」慕云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又仿佛回到了那个令他痛苦的夜晚。 苏叶秋自然知道慕云所说的报仇是怎么回事。 「你的大仇我想在还没有能力帮你报,不过你放心,等我收集齐了所有硬币就会帮你杀了那个狗皇帝的,时间不会太久。」苏叶秋非常有自信。 「好,我信你。」 「不过少爷,这副铠甲的威力如何呢?」藤工突然问 「 到。 「这个.....我也不是清楚,藤工你来陪我试试。随即两人摆开阵势。 「藤工你出全力,不要留手」苏叶秋沖藤工喊到。藤工点点头,开始运功。 苏叶秋拿出硬币刷盘准备必杀技。 当两人准备好了的时候,只见苏叶秋对腰带刷了下去,随即凌空一跃沖藤工踢去。 反观藤工这边纹丝未动,当苏叶秋的攻击快到了的时候藤工终于动了,只见藤工飞身一跃拔出宝剑-剑噼了下去,大开大合,没有一点花架子。 这一击产生的能量震的周围的的房屋一阵摇晃,连慕云都被掀飞了出去。 能量四处扩散,王府中不少高手都察觉到了,以为有敌人来犯王府,纷纷前来查看,就连镇东王都被惊动了。 -击过后,两人纷纷倒退。 藤工稳住身形,心中一闷,强忍了下来。项羽往后倒退了数步,只觉得双腿发麻。 「少爷有次铠甲便可以在同辈之中立于不败之地,天罡境下寻无敌手。」藤工忍住心中的好奇和震惊。 此时王府众人纷纷赶到。就听见一身大吼。 「何人敢伤我羽儿!」王爷就是不一样,霸气! 苏龙赶到后看见藤工和一着装怪异的人对立,但四周却看不见苏叶秋,不由心中大怒。 不由分说的朝苏叶秋出手。 藤工见王爷出手了,刚想解释,可是镇东王的速度太快了,话还未说出口两人就交上手了。 苏叶秋见见自己老爹沖了过来较忙使用双爪抵挡,苏叶秋-触即溃飞了出去,苏龙也退了一一步。 此时藤工才说出了苏叶秋的身份。」王爷不可,那是少爷。」 苏龙听后大惊,忙动身查看。 苏叶秋飞出去后在地上滚了几圈,感觉浑身就要散了一样,艰难着站了起来。 苏龙也到了苏叶秋身边。 「叶秋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苏龙的心里是复杂的,-方面为儿子没事而感到开心,-方面又为苏叶秋挨了他一击竟然没事,不由的感到震惊。 「父王,说来话长。」项羽真是有苦说不出。 「大家都散了吧,叶秋儿你跟我来一下」苏龙对王府众人说到。 苏龙和苏叶秋走后,藤工再也忍不住了,吐出了一口血 。 慕云见状较忙,上前扶住藤工。」先生你怎么样,不要紧吧! 「少爷这身铠甲不简单,而且浑身没有一丝真气,这种力量是我前所未见的,希望不会给少爷带来危险。」 万兽山。 群山深处,一处危险之地。 「快跑!在快点,被它追上我们就完了。」 「这畜牲已经跟了我们三天了,每天叼走一个人,这完全是那我们当食物圈养啊」 「反正逃不掉,跟它拼了。」 两人停止了逃跑,转身面对怪物。 两人慌乱的四处寻找,可是却看不到任何怪物的踪影 。 「啊!」「阿虎!」 其中的一个毛髮比较邋遢的男子被叼走了。」啊~啊.....!」 男子已经崩溃了,拿起刀准备自杀。这是一阵风颳过,男子倒在血泊当中。男子临死都没见到杀他们的是什么东西。 男子不远处的树林,一只风豹躲在阴影中舔着带血的爪子,眼中闪着寒光。 天空中乌云变得很是奇怪,隐隐约约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我,我还没死吗?」欧阳邪此时身在天殇崖的崖底,迷迷煳煳地醒来。 「叮!宿主被主人救下,当然没死。」突然,一声带有浓浓的鄙视意味的声音在欧阳邪的脑海中响起。 「你,你是谁?!」欧阳邪被吓了一跳,」谁,谁他妈在那里说话?」 「叮!宿主,这里没有『谁他妈』。我是主人送给你的三次性系统。还有,请宿主在心中默念与我对话,不然其它系统看见我有这么一个傻逼宿主,会有失本系统的逼格!」这时,欧阳邪脑海中那个充满鄙视的声音又出现了。 欧阳邪:」……」 此时,欧阳邪的脑海中浮现出三天前的记忆…… 1年前,欧阳邪还是一个有着一个身价过亿的老爸的富二代,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社会,别人看见他都要叫一声」邪哥」,可自从他爸死后,在学校,他天天被人欺负,在社会上也是如此。一个月后,他实在承受不了这种生活,终于在离他最近的一座悬崖――天殇崖,跳崖自杀了。 可谁知他刚跳下去不到5秒,便掉到了一个山洞。里面有一本发光的书――《葵花宝典》和一把刀…… 接下来的情况大家都应该知道了,欧阳邪欣喜若狂,认为天无绝人之路,他马上跑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拿起了它,翻开了第一页,但第一页只有八个字: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欧阳邪在想了不到10分钟便毅然用刀割了对自己的下体割十几下…… 但当欧阳邪用因为忍受不了下体被割十几下的痛而颤抖不停的手翻开第二页时,看见上面的寥寥九个字而流下了眼泪:欲练此功,不自宫也行。 欧阳邪:」……」 之后的一个月里,欧阳邪天天以泪洗面地练习《葵花宝典》,直到看到最后一页的11个字:骚年,其实世上本无此神功。 欧阳邪:」……」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又走向崖边,再一次跳崖自杀。 可正当他跳一去的一瞬间,他又被救了。 欧阳邪欲哭无泪:」我他妈只不过想死罢了,凭什么要救我……」 原来救欧阳邪的是一个即将突破到天尊境界的大能,在渡劫的前一天突然想起自己年少时做的一个恶作剧,没错,那本」秘籍」《葵花宝典》正是这位天尊大能500年前放的,他也以为没有人会那么傻,会去练它,结果掐指一算,还正他妈有个傻逼练了它,为了弥补他犯下的过错,顺利渡过天尊劫,他才不得不救了欧阳邪,并恢復了欧阳邪的男子本色,还留下了一个系统给他,虽然只能使用三次…… 但这些欧阳邪都不知道…… 欧阳邪渐渐想起了先前的一切,得知自己有了一个系统,马上忘掉了先前不愉快的一切,反正自己又没死,自己的命根也还在,还得到了一个系统。 「对了,系统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说的主人是谁啊?」欧阳邪问道。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48章 试图劝说 「玄武降世,难怪天有此异像。」北葵长老带着大家上前,他意气风发,这女婿是他们北葵家的,这玄武现世又在他的地盘,这可是积了好几辈子的福德啊! 这么一说,其他几位长老可羡慕了,不过浮香不打算给这个老丈人沾光。 他道出那雷声异端:「异像并非玄武造成,我怀疑这附近恐有修为高深的妖邪出世,我唤醒玄武就是用来提防那妖邪的。」 不过这玄武出世总是真的,北葵也没有怎么下不来台。对于那修为高深的妖邪,北葵瞧着浮香:「可能探知是何方妖孽?」 「还未知。」浮香真的不知道,至少到现在为止,除了那一声雷声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动静,也没有什么妖气波动灵气外泄之类的,「我们会留在这里,除去隐患再离开。」 这福祸相依说的也该是如此了。 浮香带着廖早飞下,把她交给北葵长老:「此事宜早不宜迟,你们既然都来了,就集中在此,关于我的猜想,由我们去证实。」 那雷声离这里很近,不过浮香和蔡乔杨暖明三个眨眼就出现在那雷噼下之处,已在百里外。 雷不偏不倚,击在了一个湖中。因为那个雷,湖面浑浊不堪,很多大鱼都未能倖免一劫,翻着白白的肚皮浮在水面死了。 湖边还围了一些人,那些人在捞死去的鱼。浮香三个人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 只是有一个小女孩发现了,她扯着正在捞鱼的姐姐的袖子:「阿姐你看,那边有三个很好看的哥哥!」 那稍大一点的姑娘也回头看了,可浮香三人都已经隐身,哪里又还看得到。 以为是妹妹淘气,用手弹了她一鼻子水玩笑:「坏东西,都会忽悠你姐姐了,晚上吃鱼你的份可要没了!」 那妹妹可委屈:「我明明看到了!怎么眨眼就不见了,我没有骗你,呜呜……」 看着这小女孩都急哭了,蔡乔杨拍了拍浮香的肩膀:「都是你这张脸惹的祸,你看那姑娘还这么小,看了也无妨,去不去哄哄?」 浮香此行可不是来哄人家开心的,他噗通一声跳入湖中,却忘记是隐身的了,那一圈涟漪让湖边捞鱼的人一惊,难道那里有条大的? 湖水现在太浑浊了,浮香睁不开眼睛,都是泥沙。不过他也不需要用眼睛,就闭着眼在水中感受,这湖里果然有异样,有一股力量在波动着。 底子的泥沙不是被雷噼的浑浊,那个雷只是噼开了湖底的某个结界,正是这裂缝,让湖底下原本存在的东西开始躁动不安。 到了那力量外泄之源,浮香施法顺着那力量钻了进去。 像是进入了一个秘境,那里依旧是水,却没有泥沙,所以想浑浊也浑浊不了。浮香终于可以睁开眼睛,里面似乎是一个球体,圆圆的,又晶莹剔透。 在这个类似球形的秘境里,充满着力量,浮香抽取了一些。 蔡乔杨和暖明两个随后也进来了,到了这秘境,他们两个深深唿吸了一口。 暖明把那个入口用结界给暂时封死了:「这真是一个好地方啊,灵力充沛,这股无主的力量也很纯净,得之可以与自身原本有的想融合,很适合修炼。」 蔡乔杨拿出了瓶子,他想把这里的无主力量全部带走:「又让墨袁他们走了狗屎运。」 话音刚落,秘境中的力量却一下子枯竭了,确切来说,力量的主人出现了,他把力量收了回去。 一只不知从何处来的九尾狐狸,在这秘境中奔跑,始终来不到他们面前。 「小狐妖,需要帮忙吗?」暖明朝着那狐狸丢出一点法力相助。 而那九尾狐也接受了,得到那一点法力后,他终于从秘境壁中跳出,来到浮香三人面前,很乖的蹲坐着。 「你们既然可以进来这里,想必你们的修为都不错,何必觊觎我这点力量?」九尾狐说道,他便是这里的主人。 「还你便是了。」蔡乔杨把已经拿走的一丝力量吐出,「你修为看起来也不下千年。怎么就落得这么个下场,连个实体都没有?」 「哥,你有没有觉得这只狐狸身上的气息有点儿熟悉?」暖明自这只狐狸出来后,就一直觉得,可是又想不太起来。 在千万年之前,他们是认识一只大狐妖厉柳柳,不过那狐妖已经死了,留下一只小狐狸也是他断尾所化,根本不可能生育,要是也能活到现在,修为也有千万年。 所以暖明在不断的回忆,这只狐狸身上的气息到底是像谁呢? 蔡乔杨蹲下身子,对着那狐妖伸出手:「我们可以先把你带出去,但你别想作恶,有我们,销毁你的元神很容易。」 那狐妖也伸出了前爪,搭在蔡乔杨手上:「我若是想作恶,那一道雷也不会噼下来了!老天可没病,他们为何要无缘无故放出一只作恶的妖!」 这可逗乐了浮香,他也蹲下,说道:「我这还是头一次听说老天爷会无缘无故放出一只封印的妖!就刚刚那一个雷是你引来的吧?」 狐妖摇头,再开口时,他已经被蔡乔杨他们带出了湖外,包括那个秘境,确实就是一颗珠子,确切来说是这只狐妖的妖丹,难怪里头的力量会如此纯净。 狐妖的肉体已经被毁灭了,他住在自己的妖丹里得以生存,蔡乔杨他们把这妖丹带回了千山冰霄。 直接去了驯兽场,那些长老都还待在那里呢,看到浮香他们回来,自然是问那雷声的事情。 蔡乔杨则先问了关叔:「驯兽场中可有狐狸?」 关叔不暇思索:「有的!」 有就好办了,蔡乔杨说道:「麻烦叔带一只最年幼的出来。」 等关叔带出一只狐狸幼崽后,蔡乔杨把那狐妖内丹拿了出来,并且餵那幼狐吃下:「是一只狐妖搞的鬼,刚刚那一颗就是那只狐妖的内丹。」 幼狐吃下那狐妖的内丹后,身体忽而就长大了,并且毛色也发生了改变,变得黑白相间,并且间的很乱。不一会儿,尾巴也长齐了,九条大尾巴拖在身后,像是开屏的孔雀。 九尾狐一出现,那几只醒来的玄武嗅到妖气都发出一阵咆哮,可那九尾狐一纵而起,也对它们嗷叫一声后,那几只玄武却闭了嘴,有退缩之意。 「这……」北葵长老难免对这九尾狐产生忌惮,不过总归是他的女婿给带回来的,也并不感到慌张。 「这还是让他自己来说说是怎么回事吧,反正我们是不知道。」蔡乔杨把那飞在天上的狐狸给拽了下来,那能让玄武神兽闻风丧胆的九尾在他手上,如同一条忠心的狗。 「说什么?」狐妖觉得莫名其妙,「我怎么死的,内丹怎么沉在湖底的我都不知道!」 狐妖用爪子抛着土,如果不是他能说话,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贪玩的小灵兽。 叶锦羽蹲在地上:「我可以摸你一下吗?」 这个要求,狐妖果断拒绝,他躲到了蔡乔杨身后,对叶锦羽嫌弃至极:「咦~毛手毛脚的小孩,别想对我动手!」 叶锦羽看着自己的手,再看那狐妖:「你才浑身都是毛好吧?」 狐妖依旧一脸傲娇,他舔着自身毛髮,不理会这群凡夫俗子。 「岳父,这事交给我们就好,你们回去吧!」浮香试图劝说众人先散去,这只狐妖出现的太突然,他们还真需要花一点时间来了解一下他的过去。 但这些糟老头都是第一次看到九尾狐,哪个肯离开?都仗着自己有一身本领,想要留下,说能帮上点什么忙也不一定。 对于这些老人,浮香真的没有办法,廖早更没有,因为那五个老人中有她的爹。 这群人是散是留对浮香他们而言到没有什么,只是聒噪了些。真有什么忙,他们肯定帮不上,还不如一个墨袁或是厉隋好用,也就随他们了。 蔡乔杨轻踹狐妖一脚,这狐妖老蹲在他身后,把他当做挡箭牌似的:「狐狸,你现在用的身躯只是暂时借给你的,你若是想不起来你生前的事情,找不回一具好用的肉体,你恐怕很快会神魂毁灭。」 那狐妖却没有被蔡乔杨说的话给唬到,他打了个哈欠,一脸不信的说道:「只要你们不破坏我的内丹,不拿走里面的妖力,我的元神就不会灭。我这么轻易告诉你们要我神魂毁灭的方法是因为我觉得你们应该没有那么缺德。」 「狐狸你的心也真是大。要是你还活着,我肯定揍你一顿。」暖明摸了狐妖一把,过了一把叶锦羽享受不到的手瘾,「既然你失忆了,现在也没有地方可以去就先跟着我们。你身上有股我们熟悉的气息,你生前的事情,我们帮你弄明白。」 「别!」那狐妖忽而人立而起。 情急之下化作了个俊俏的小生,只是没穿衣物,浮香捂住了廖早眼睛,也惹得这里其他女眷惊唿了一片,非礼勿视…… 迅速给这狐妖穿了一身衣裳,蔡乔杨又问:「你难道不好奇你是怎么死的,内丹是怎么落入那湖底的?」 「逝者已矣,我就是已矣的逝者,你们既然把我从那湖底带出来,生前的恩怨我也不想管了。」狐妖没有一点儿期待和沮丧,他很看得开,无悲无喜的走到叶锦羽前面,一只大手罩在她头上,「我可以摸摸你吗?什么感觉?」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49章 拥有 「像是被欺负……」叶锦羽明白了之前的提议,这对面是狐妖,不是普通的灵智未开的狐狸。 而这狐妖是雌的也罢了,这雄狐狸这般无理乱摸叶锦羽的头,厉隋可炸了锅,他比这狐妖高,所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彼身,他把大手搭在那狐妖头上:「叶锦羽,你没完成的心愿我替你完成。」 这猝不及防的被摸了头,狐妖放开了叶锦羽,后退了几步,摆脱了厉隋的手,他理了理头髮:「别给我摸乱了……」 看不出来还是个喜欢整齐干净的狐狸,叶锦羽靠在了厉隋身上。 看着浮香带着廖早走到北葵长老跟前跪下:「恕孩儿不孝,之前说在这里多住几日的话恐怕要食言了。」 北葵长老早就有此心理准备,只是听到这话说出口他还是很伤心,闭着眼睛伸手示意他们要离开就赶紧离开,别让他看到。 拜别了这老丈人,他们坐着石沉玄武离开,离开前,浮香也和关叔交代了,那只狐狸幼崽他们还要占用一些日子,到时候归还回来。 这是好事,关叔在他们离开后告诉了北葵长老和北葵夫人。这要还回来,人也肯定会回来,也就是说用不了几天,他们可以再次看到廖早。 在玄武背上,叶锦羽一直盯着那狐妖,这让那狐妖卖弄起风骚来,十分自信这小娃娃肯定是被他这张魅惑的脸给迷住了。 可结果却让狐妖失望,叶锦羽看了老久,换了个姿势继续看,忽而就有所发现:「小叔!我觉得他长得很像蔡乔杨耶!」 「是么?」蔡乔杨自己都没怎么注意,他一把拉过那狐妖,粗鲁的捏着他的下巴左右查看,「还真有点儿。」 而暖明也注意到了,并对蔡乔杨说笑道:「之前我就感觉到他身上有一股气息很熟悉,你看他化作的人形长得这么像你,这该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 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说这只狐妖是谁的私生子都有可能唯独蔡乔杨和暖明不可能,他们还没长大呢! 而狐妖也对暖明说的话不甚在意,在玄武背上,他起身摸着玄武的脖颈,又十分顽皮的趴在玄武背的最边缘,去摸那为了方便飞行而缩在壳里的玄武脚丫。 飞行无聊,而且此行也不是去找那已经化形了的噬音鼠的地方,厉隋就问那狐妖:「你有自己的名字吗?你要跟着我们一路,我们总不能叫你狐狸长狐狸短的吧?」 狐妖思索一阵,牙齿咬着食指,轻轻啃着,半晌后,他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好像叫秋白云。」 「秋白云?」暖明似乎想起了什么,但想不全,只是感觉这个名字也很熟悉,「我们要去三界易市,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在那里或许还可能帮你买一具皮囊。」 仙人遗蜕那么多,不会腐朽的身躯确实不是很难找。 「随你们吧!」秋白云趴在了玄武背上,这玄武这么大,随便他怎么翻滚,「我说你们几个是什么来头?这么随意敢把我这样一只来路不明的妖怪留在身边,还不做任何提防。」 「那你说说,我们该提防你什么?」蔡乔杨一副我准备好了,你可以开始演讲的模样,「你知道你可以出来得多亏我们,你现在只是一个元神,连肉体都是暂时借用的。你那颗妖丹,没了你自己储存的肉体,任何人都可以轻易得到。」 这话太扎心了,秋白云捂着自己的心脏,也是这段话,让他决定更加安安心心跟着他们去那三界易市,物色一具可以用的好皮囊回来,以安放这无处可去的元神。 在一座不知名的山顶,修建有一座易市,山高已穿透云层,整座山都修满了一阶阶楼梯,远看,这座山就像是一个一个的箩筐给叠起来的。 玄武平稳的落在了那山头上,刚下玄武,有两个身着黑色盔甲,连面部也被头盔遮的严严实实的人给拦下了。 「三界易市做三界中的生意,上此来卖货买货之人必须从山下第一阶梯开始走起。并不得使用法力,以示公平!」 叶锦羽回头往下一看,他们都已经在云端,下方的楼梯都被云层给挡住了看不清了,这么高的地方要爬楼梯,估计上来人都够呛了! 「必须要从下方第一步开始上来吗?」暖明问,他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这也不是头一次来,这里何时有这样子的规矩了? 那两个黑盔甲的人同时说道:「是的,这是规矩,你们若不从头做起,我们绝不会让你们继续通行。」 这可就有点儿难办了,从头开始爬上来,廖早和叶锦羽肯定吃不消。 蔡乔杨念头一转,从瓶子里拿出了那日浮香换下的蛇鳞,试图贿赂:「这是万年蛇鳞,极其珍贵。你们也该知道,蛇鳞一般不可剥离,不然会不完整,这几片蛇鳞保存不易,这用途之广,看你们想做什么了。」 可那两个黑盔甲人却对蛇鳞无动于衷,依旧架着武器,阻止他们一行人入内。 「我们还是一步步来吧!」廖早扯了扯浮香胳臂。 就在方才蔡乔杨贿赂失败后,廖早感觉到浮香的脚步动了一下,她觉得浮香要动手,就赶紧阻拦。 「你们这几只妖精到还不如一个姑娘懂道理。」黑盔甲人欣赏廖早,为他们指了下去的路,「请吧!祝你们一步登天。」 这一步登天被说的格外重,墨袁他们几个都留心了。到了这座山底下,叶锦羽和厉隋两个抬起头看山顶。 山顶原本就没入了云霄,这一抬头,就觉得这座山和天空是完全连接在一起的。 叶锦羽跳上了第一节台阶,后边衣领被揪住了,那只手还把她提了起来。叶锦羽扭过头一看,竟然是玄武咬着她! 「玄武你把我放下,你要干什么呀!」叶锦羽身体悬浮在空中,手脚武动却没有着力点,很不舒服。 玄武叼着叶锦羽,把她放在了自己背上,朝着墨袁叫唤了一声。 墨袁明白玄武的意思,和廖早说道:「你也上去,你们两个就坐在上边。」 厉隋看他们两个都坐上去了,他也想上去,可他的衣领子也被人揪住了。 抓住厉隋衣领子的是秋白云,他拉住厉隋后,就撒了手,拍了拍,似乎嫌他脏:「你上去干什么?上边都是女的。」 「我也是凡人!」厉隋也拍了拍自己的衣领子,秋白云嫌他脏手他还嫌秋白云爪子不干净呢。 这之前四爪着地在地上走,化作人形之后也没见他洗过手。 墨袁把厉隋拉过一边,好生安慰:「凡人是平凡之人,你已经不平凡。脚踏实地,这上边的规矩是对三界的平衡,对凡人的关照,所以这凡间的轻功可以用。」 被这么一说,厉隋重新来了兴致,他本就是个特别开朗的人。 这回扭扭脖子,抖抖腿,做了点热身的动作后,笑着看着玄武说道:「来啊!赛跑!我不信两条腿真的跑不过四条腿。」 玄武从鼻子里粗粗的唿出一口气,噗的一声,像是在嘲笑厉隋不自量力。 这一场人和玄武的赛跑拉开了序幕,这里所有的人都会轻功,包括浮香他们三个,收了法术用起轻功来,他们绝对可以秒杀人间一切自称拥有绝世轻功的人。 可以说这比赛才刚刚开始,厉隋就註定了要输在起点。墨袁和他的速度相比其实也快不了多少,但是墨袁的底子比较好,很成功的打击到了厉隋的自信。 之前看玄武一直都是在飞行的状态。它爬行呢也只是跟在他们的后头,所以厉隋根本不知道这玄武原来能够爬的那么快。这才往上爬了大概不到十丈的距离,浮香和玄武都已经只有拳头大小了。 墨袁还好,还有半人大,厉隋调整好气息,决定先来个冲刺,跟上墨袁。 之前是保留一定的体力,为了能够好好的上山顶。如今用了全力冲上前之后,墨袁怕他在中途体力不支,所以也放慢了脚步,等了等厉隋。 厉隋赶上了墨袁,还不知道墨袁刻意等着他:「全叔啊,你就等等我吧。我们毕竟都是凡人吶,虽然也和凡人不太一样,但不能和那几个妖怪相比的!」 这个哪里还需要厉隋来提醒,浮香他们前面几个的都已经没影了,别说现在是只用轻功,就算是可以用法术,他们的速度也是无法和前面那几个相比的。 既然横竖是追不上前面那几个,墨袁又放慢了一点速度,说话也是需要耗费体力的,哪怕墨袁的精力无限。 墨袁对厉隋说道:「他们会在前面等我们的,不过也有可能是在山顶,以他们几个的速度,上山顶估计也不需要半刻钟。」 墨袁慢下来,厉隋就舒服很多,他和墨袁并肩齐走:「他们上去大概需要半刻钟的话,那我觉得我们爬到山顶估计得一个时辰!」 墨袁伸出一只手摆了摆,确切而言他是在掐算时间:「可能不止,得一个半的时辰。」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50章 放心不下 厉隋倒是没有被这时间给吓着,他边跑边看着前方没入云层的阶梯:「让你们跑那么快,等死你们算了!」 半刻钟过后…… 浮香他们几个果真已经到了山顶,这一次疾跑,浮香的体表的温度升的有点儿高,让他面色看起来红润许多,廖早摸着浮香的脸,这上头温度低,她的手冰凉着,正好可以给浮香降降温。 之前拦住他们几个通行的黑盔甲人此时朝着他们走了过来,递过了通行令:「你们是我们见过上来没用任何法术速度最快的。」 拿到了通行令,蔡乔杨回头看着还渺渺无影的墨袁和厉隋说道:「这上来的速度快又有什么用呢?人还没齐!」 黑盔甲人却不让他们几个在这里等待:「三界易市需凭藉你们手中的通行令入内,通行令有时效,需立即使用。过期了你们只能重来!」 暖明看着手中正面刻着「三界」反面刻着「易市」的通行令,不禁问,「这一套规矩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那两个黑盔甲人回答:「自古就有!成立以来就被定下,有何疑议?」 这疑议可大了,暖明想把这块破通行令丢还给他们,之前他们都不知道来过这里几次了,次次都没有这样的规矩,这破天荒的还是头一遭受到这样子的待遇。 「那敢问这通行令的时效是多久?」蔡乔杨得问清楚,这通行令的时效决定了他们在外头可以继续等墨袁他们上来的时间。 「一刻钟!」 得到了答案,蔡乔杨高举通行令,对着叶锦羽说道:「不等了,我们先进去。他们在一刻钟之内是上不来的!」 叶锦羽多少有些失望,她在玄武背上的时候,看厉隋兴致沖沖的被落在很后面,她就有点儿难过了。 说赛跑的是他,这一开始就被甩在了身后,并且无法追赶上的滋味肯定很不好受,如今又不能在这里等着他们上来,叶锦羽有点儿过意不去。 不过她也不能一个人留在这里等着他们,就也转过身,跟着蔡乔杨他们进入了里面。 通行证在他们进入易市之后就自动化作了一颗晶莹的珠子。这可不是给他们留作纪念的,只因为这这里做三界的生意,这以物换物不用多说,这要用货币换货物就得弄三界都通用的。 而三界通用的东西有很多,其中以灵力最为普遍,这灵力可以助于修行,仙妖人皆能用。这通行令可以储存灵力,而灵力可以自由注入或取出,交易起来特别方便。 走进这个市场,里头摊位和店铺可谓琳琅满目,其中以摊位居多,所以看起来十分的热闹。 叶锦羽看着那些摊位上稀奇古怪,超级多以前都没有见到过得东西,就觉得这一趟来的值!就算是不坐玄武投机取巧上来,亲自一步一个脚印从山下爬上来她也觉得值。 「蔡叔叔,我可以随便看看吗?」叶锦羽很想到处看看,扩阔眼界。 本来蔡乔杨也想回答没问题,但听到叶锦羽这个称唿,就不大开心了,不过以他这个年龄,只要不是往辈分小了叫似乎叫啥也没问题,就问道:「你怎么改口叫我叔了?」 「因为叫你姐夫有点怪……你都还性别未明。」叶锦羽又直言不讳了,「你们和我小叔那么要好,我叫他小叔,也叫你们叔吧。」 那后来来的秋白云听他们在说辈分的事情,就也来横插一嘴:「小傢伙,你准备叫我什么?叫哥哥好不好?」 「臭狐狸!」叶锦羽一脚踹了过去,不过秋白云灵巧的避开了。 这一脚,又把黑盔甲人给引来了,不过该不是门口看门的那两个。 「三界易市里禁止吵闹!违者永久不得上山!」 这就是吵闹了?叶锦羽很不解,不过这应该不是特意跑过来和他们几个开玩笑的,叶锦羽索性问道:「你们这里还有什么规矩,都说说吧,免得你们总要盯着我们跑来跑去。」 黑盔甲人就开口道:「三界易市规矩有四条:其一,不准使用法术,将灵气灌入纳灵珠注入灵力等等行为除外;其二,不得嬉闹打架斗殴;其三,凡入易市者,必须带有可交易之物;其四,离开必须向我们汇报。」 另外,黑盔甲人看他们几个人的纳灵珠里都是初始为零的灵力值,就补充说道:「纳灵珠里头的灵力若三个时辰内过低,我们会自动认为你们没有任何购买能力,你们要租摊位除外,如果是前者,到时会有人请你们离开。」 秋白云首当其冲,他以自身妖丹内最为纯净的妖力注入纳灵珠,他拿着纳灵珠炫耀:「怎样?这里头的买下整座易市也够了吧?」 黑盔甲人冷笑一声,离开了。 暖明看着这因充满灵力而散发着一股氤氲之气的纳灵珠,对秋白云说道:「你疯了,怎么这么大方?妖丹枯竭,你就彻底活不成了。你的元神和别人的不一样,是寄生在你自己妖丹上的!」 秋白云看暖明这么紧张,收好了纳灵珠:「我们萍水相逢,你担心我?别忘了我也是来买东西的,没有足够的价,我如何购得一具好皮囊重获新生?」 干坤袋到处都有,所以不急,他们几个就都陪同秋白云去看皮囊了。 有很多的仙和妖生前修炼得一副不死之躯,元神意外受损后,身躯得以保存下来。这些遗体便是秋白云想要的皮囊。 原本也是可以占用其他人的身体的,比如他现在占用的这只狐狸,但这只狐狸还是活的,有自己的灵魂,这样占用太不厚道,且若是占用有修为的妖,他们的元神必定要反抗,处理起来也颇为棘手。 可那些元神已死,只存下的躯壳少之又少,千金难求。在其他地方是绝对求不到的,不过这里是三界易市,任何物品出现都有可能。 走了几圈,秋白云一无所获,浮香是满载而归,这毒虫不缺,他买了好几条当场便吃了。同时也留意着火凤凰的蛋,凤翎他看到过几次了,这蛋却还不曾看见。 廖早看着浮香吃那些,在浮香凑近她的时候,廖早果断拒绝:「你现在不许亲我。」 蔡乔杨调侃了:「回去好好漱漱口哈哈哈,让你不爱吃鱼,这回媳妇都嫌弃了吧?」 「等会儿我小叔还有厉隋他们上来了可以找到我们吗?」叶锦羽回头看了一眼,虽然知道这回头墨袁和厉隋肯定不会突然出现,但是她期盼啊! 「一般情况下,很难找到。」蔡乔杨领着叶锦羽,「不过不用为他们两个担心,总有办法会合的。」 可叶锦羽意志坚定:「我想去入口等他们,反正我也不需要买什么东西,这纳灵珠里我也没办法注入灵力,三个时辰后会被赶出去。」 看叶锦羽真箇转身按着原来的路要走,秋白云说道:「你去入口等他们有什么用?那样你们三个都找不到我们了。」 「我陪着她吧!」廖早站在了叶锦羽那边,「我理解叶锦羽的心情。厉隋和墨袁是她最亲的人,等不到他们,她心里不会安定的。」 既然廖早都做出了决定,浮香也就留下了,他要看着廖早她们平安。这里是三界易市,虽说有不能用法术的规矩,可这里毕竟鱼龙混杂,来此处交易的来自三界,平时三界之外留着两个女流,又还都是凡人,也着实让人放心不下。 有浮香的陪同,蔡乔杨他们也就彻底放心。这回人分两波,一波陪着秋白云找皮囊另一波在等着墨袁和厉隋他们上来。 等待的时候,也没有闲着,浮香在附近的店铺和摊子上帮忙留意实惠好用的干坤袋。 「你们就没有什么想要的吗?」在挑干坤袋的时候,浮香看廖早和叶锦羽两个只是看,没有近看,就不免问道。 可这里的东西不仅是叶锦羽从来没见过的,廖早也不知道。都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用途,也谈不上什么看不看的上。毕竟没有用的东西她们是不想要的,拿着也是累赘,放在干坤袋里也占地方。 见廖早和叶锦羽两个没说话,浮香只好继续挑干坤袋。 干坤袋其实是分很多等级的,最简单的分类便是凡品级,灵品级。凡品级的干坤袋装不了太多东西,普通凡人可以用,这灵品以上的只能由那些道行高深的用。 厉隋属于第二类,可灵品中也有好孬,其中再细分等级可多了去了。在这些对浮香来说都是垃圾的袋子里,他得翻个好垃圾出来。 千挑万选,选了个三百年修为勉强可以佩戴的,浮香买下了它。 也是有原因的,这个干坤袋看起来像个荷包,和叶锦羽脖子上挂的那个有点儿像。浮香也想做个人情,就想把这干坤袋交给了叶锦羽,由她亲手交给厉隋。 叶锦羽抓着这干坤袋,想要打开看看,可功力不够,袋口纹丝不动,也就放弃了,还给浮香。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51章 特意嘱咐 此时,厉隋和墨袁两个到了半山腰。厉隋停下了,躺在了阶梯上,他闭着眼睛,努力给自己调整好气息。 等气息缓过一些,厉隋翻过身,手脚并用的往上挪动:「如此痛苦的爬楼梯,我这做人以来都是头一次,不知道爬上山顶之后,这双腿还有没有用了……」 「没用就砍了!」墨袁较之厉隋要好许多,不过也差不多了,他捶打自己的腿,放松了片刻。 也是这放松途中,墨袁想到了个好主意,他拿出了长鞭,对厉隋说道:「或许我该和你一起投机取巧的。」 「怎么弄?」厉隋还没问明白墨袁想要怎么个投机取巧法,他身子被长鞭捆住了,墨袁一用力,把他给甩了上去。 身子直挺挺地飘在空中,厉隋慌得再次闭上了眼睛:「你这是出的什么馊主意,不用法力我会摔死的!」 「我这么不值得信任吗?」墨袁就在厉隋身后,他抓着长鞭,跟着厉隋一起飞了上去。 在厉隋即将落地的时候,他于空中将力往回一收,厉隋稳稳落地,而墨袁再次用此法送他和自己上去。如此一来力气是废些,不过不用轻功到是不累脚了。而这个方法可以被判定为轻功。 两刻钟后,山头嘭的一声闷响,厉隋脸着地的摔在了地上,墨袁也有些乏力了,在把厉隋送上来后,他也倒在了地上,不过地上还有个厉隋,两个人重叠在了一起。 有人登山成功,黑盔甲人再次出现,看到地上这两个,就只好蹲下身子,把这里的通行令塞在他们两个手里。 这手头冰凉凉的触感,让厉隋撑着爬起,可身上还压着一个呢,又重重倒下了。 厉隋现在是没有力气背着一个人了,他尽力翻了个身,先把墨袁从他背上放下,他这么累是被墨袁摔的。 「全叔!你还能起得来吗?」 墨袁没有回答,看样子是累死过去了。没有墨袁继续压在身上,厉隋支撑着爬了起来,坐在地上再次舒缓片刻后,他试着扶起墨袁。 墨袁这身躯毕竟也不能和肉体沾上边,所以这生力气的速度也很快,有那么一会儿的缓冲,墨袁醒来了。看厉隋颇为费力的在抬着自己,他二话不说反抓过厉隋,把他背在了自己背上。 「全叔,你这恢復的有点儿惊人啊!」厉隋有点怪不好意思的。 「这有什么!」墨袁心里念着,想起之前还是肉体凡胎的时候就曾经经歷过恶斗。那时候三天三夜没有合过眼,虽说中途偶尔有间歇的歇息,但和这一次一鼓作气爬山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意思。 这种一下子爆发和那种细水长流的比起来,爆发的体能消耗快,后续回復的也快,只是后续的力道回来也不能和最初的相比罢了。 但以他的功力修为,这后续续上的也绝对比一个精力旺盛的凡人要来得强。 踏入这易市的大门,墨袁把厉隋放下了:「你也该走走,不然这次回去后,估计会有几日下不来床。」 厉隋可害怕了,这一被墨袁放下,他觉得两条腿软踏踏的,还有点儿发抖,似乎已经不存在了一样:「我平时是好吃懒做了些,可我也有勤奋练功的,这不至于你说的这么夸张吧。」 拖着腿一瘸一拐,厉隋像是个跛子。墨袁照顾他,只好扶着他。 没走几步,那个通行令变成了纳灵珠,厉隋觉得手头一空,珠子滚落到了地面。 滚进了一红衣女子的裙底,尴尬至极。 正不知道该不该去捡回来,那红衣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珠子。 她转过身,脸上有很明显的妖纹,脸蛋到是俊俏,可头上的一对角却又长得恐怖。那角遍布细刺,并且色彩鲜艷,一看就是带有剧毒的。 「这是你的吗?」那女妖怪把珠子递给厉隋。 她笑起来嘴巴裂开的很大,厉隋也不知道是怎么从她手上拿回的珠子,如果不是现在腿脚不方便,他真想跑走啊! 倒是墨袁替厉隋道了谢,拿回珠子后,他们在一家店铺里发现了那几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家杂货铺,叶锦羽几个都坐在柜檯的位置呢,柜檯前围着几个人。 墨袁带着厉隋走了进去,看到那几个人正在往那珠子里头灌输灵力,随后拿走了一滴水一样的液体。 「小叔!厉隋!你们可算上来了!」叶锦羽从柜檯上跳下,拥入他们两个的怀抱。 只是现在厉隋弱不禁风的,叶锦羽一过来,他几乎被扑倒。 不过厉隋看到叶锦羽他们,高兴着就忘了自己的腿软:「你们这是,在做生意吗?」 「我们租了店铺,两个时辰的。等你们这会儿,已经把租金给赚回来了!」叶锦羽把她的纳灵珠给厉隋和墨袁他们看,「这是纳灵珠,只能装灵力,灵力是这里的货币,可以买所有的东西。」 厉隋点了点头,找了地方坐下,浮香为了照顾厉隋,他亲自走过去把之前买的干坤袋丢给了他:「打开看看,你的柴米油盐酱醋茶都可以装进去了。」 厉隋真是无语,虽然有过这样子的念头,但好好的一个干坤袋真的不可以用来装这些东西的。不是不方便,而是清理起来不方便,味大不说,还不容易保存。 看这里又有买主,厉隋趴在了柜檯上,看那些人往自己纳灵珠里取出灵力又将灵力注入叶锦羽的那一颗后就取走那一滴液体。 厉隋对那液体很好奇,他盯着说道:「你们在卖什么?这什么水能卖这么多钱?」 「这个啊!」叶锦羽手指蘸了一滴,抹在厉隋嘴巴上,「你先尝尝。」 这液体粘在嘴唇,有点儿的黏,厉隋咂咂嘴,尝到味道后立即吐掉了:「怎么有股腥味?」 「不会吧?」叶锦羽看着刚刚蘸水的盆子,小脸一黑,「诶呀!我弄错了。」 她赶紧甩甩手,把另一个瓶子里的液体推到厉隋面前:「本来想给你尝这个的……」 这一次,厉隋可不敢尝了,他吐了好多口水:「那你刚刚给我尝的是什么?你先说。」 叶锦羽可回答不上来:「那个我也不知道,你问浮香吧!这些水都是浮香的。不过你前面这个是我调的蜜糖水。」 而在厉隋尝到那个带有腥味的水后,浮香已经背过身子,假装自己刚才什么也没有看到。 在厉隋过去追问的时候,浮香也支吾不说,最后实在嫌厉隋烦,就说道:「反正不是什么毒药,别人原意花那么多的灵力来买一滴,你免费尝了还满足?」 「可我就是想知道,不然今晚肯定都睡不安稳。」厉隋知道问浮香是问不出了,这些来买水的客人应该知道,他就问下一个过来买水的。 「你要是知道估计晚上会更睡不安稳。」墨袁嗅了方才厉隋尝的水的,「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可能就是那天浮香在客栈蜕皮的洗澡水。」 浮香不厚道的笑了,看来墨袁猜对了。厉隋跑出店铺外干呕了一阵。 等那噁心劲过去了,厉隋问浮香:「你这洗澡水有什么功效,这么多人抢着来买?」 「壮阳。」浮香很温柔的看着廖早,「世人都说啊蛇性本淫,蛇鞭入药壮阳比什么药材都好。我是这世上最毒的蛇,自然全身都是宝,这洗澡水自然也千金难求。」 怕厉隋受不了,浮香打算换个稍微能被接受的说法:「人间不是还爱拿毒蛇泡酒喝么?这抓来的蛇也不洗洗,直接浸泡在酒里,还大补。你这么爱喝酒,这蛇酒不应该没喝过。」 说话的功夫,浮香的洗澡水开始起作用了,厉隋走动了几步,捏着叶锦羽的脸蛋:「似乎挺神奇啊!我现在觉得精力充沛,腿也不酸不软了,还特别想……」 叶锦羽害怕了,她伸手一推:「你别想!」 「我只是想再出去跑两圈……」厉隋有点儿尴尬,或许刚刚那话他应该早点儿说完,「反正你们就在这里做生意了,店铺跑不了,我去熘达会儿,回见!」 「你顺便找找蔡乔杨和暖明!」浮香在厉隋出门时特意嘱咐。 有了厉隋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叶锦羽总算明白了这洗澡水这么热销的原因。简直就是一剂良药啊,可以瞬间让人一个累坏的人精神充沛。 在这三界易市中,卖躯壳的一共只有两家店铺,据说是这里的千年老店,知名度很高。 蔡乔杨和暖明是打听着过去的,秋白云最兴奋,明明都不认路,偏要走在他们两个前边,总错方向还要蔡乔杨他们特意提醒。 一路摸索过去,到了那店铺前,他们纷纷驻足。 蔡乔杨抬头看着那店名——白云店铺。秋白云也是愣了,不会这么巧吧,还和自己同名了? 进入里面,有点儿阴森,一个身材曼妙,头上戴着各种头饰的女子出来迎客,她脸上遮着一层薄纱,所以容貌也可以被看清楚,是个十足的大美人。 「你们瞧着真面生,头一次光顾吧?有优惠哦!」那女子说道。 「这里人来人往,你还能记住每一张面孔不成?」秋白云觉得这里做生意的头脑不精,「纵使同一个,他也可以换面孔,你们也道是新客,这生意不会亏么?」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52章 注入 那女子极其妩媚的在秋白云前面走过,摸着他的胸膛:「易容术也掩盖不了每个人身上特有的气味。这里是不可以用法术的,你们初来乍到,不明白的多也正常。」 秋白云摁住了那只小手,举到鼻子前颇为享受的嗅着,心中却万分嫌弃,这女人身上有股他不喜欢的味道,竟是同类! 再不喜欢,他也得问:「不知这白云店铺的掌柜是何人?姓甚名谁,不若给我们引荐引荐。」 那女子咯咯一笑,低头抽回自己的手:「我便是。」 「是你?」秋白云不大相信,他进入店铺深处,看着这里面空荡荡,没货更没有来买东西的主,「这千年店铺这般空虚,看来是没有我要的东西了。」 「笑话!」那女子忽而面露愠色,语气也狠厉起来,「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得出,白云店铺里就没有没有的东西!」 这掌柜反应反转这么巨大,秋白云在心中拍了拍自己小胸膛,差点就被吓着了。 不过他是买主,自然得装的难伺候外加傲娇点:「若是我出的价钱够高,你是否可以把你自己给我?」 「胃口到不小!」那女掌柜心里暗笑着,这还是头一次有客人买她自己,不免新奇,「也可以考虑,不过我很想知道,你会出什么价位。拥有了我,就等同于拥有了这一整间店铺,千年老铺子啊,多少人觊觎着,我都保留到了现在。」 「我知道,那是无价。」秋白云到是有自知之明,不过他说的话也不是厉诌,「我以我自身作为筹码,和你交换。我把我给你,换你和你的店铺。」 这番不要脸的话让那女掌柜大笑不已,笑够了,她又变出一副有点儿可怜的模样:「别拿我寻开心了,说吧,你们来这里买什么,我带你们去挑去选。」 「他想要……」暖明不想再浪费时间了,早点儿挑了买了他们也能早点回去和浮香他们集合。 可秋白云铁下了心,他直接把纳灵珠塞进了那女掌柜手心:「我就要你,买你,不要你的心,只要你的躯体。」 这可让暖明犯嘀咕了,他对蔡乔杨说道:「怎么合着我们来陪他逛窑子似的?」 「我明白了。」女掌柜收下了纳灵珠,「你们随我来。」 女掌柜步态婀娜的带着他们进入了店铺更深处,那里漆黑一片,女掌柜打一响指,她指尖飘出零星火光,把此处原有的灯都给点亮了。 那些是幽冥火,和磷火很像,发着幽蓝色的光。普通的火焰是炽热滚烫的,幽冥火却寒冷冰凉。 在这冷光照耀下,这里头的内容也显现出来,一幅幅完好的皮囊像衣服一样被挂在墙上。有仙有妖也有人的,大抵都是老头老妇的模样。 「这里可有你们能看得上的?」女掌柜跳到了桌子上双腿微开坐着,露出了那里头的光景。 秋白云盯着那光景,不觉有点儿燥热,他走过去,毫不客气的把自己身子交了出去:「这里有这么多的皮囊,你非要占着这个么?」 那一处的结合让女掌柜再度温柔妩媚,那美妙的声音和感觉让秋白云忍不住彻底释放本性。 「这回不单单是像了。」暖明都不好意思再看再去,他挑起这里挂着的皮囊来,蔡乔杨也是。 这皮囊他们也是头一次见,虽说一直都知道有这种东西的存在。可他们毕竟从未经歷过死亡,更没有失去过肉身,所以这买一具皮囊的事情本应该和他们八竿子打不着边。 「够了够了!」女掌柜推开秋白云,「我卖给你。」 一言既出,女掌柜从那皮囊里出来,进入了墙上挂着的一幅看起来最年轻的皮囊中。 而秋白云怕掌柜反悔,他飞快占用了女掌柜之前的身子。后悔自己方才粗暴了,竟然有点儿疼…… 「这身躯才配得上我秋白云这个名字,真是极品啊!」秋白云因有了自己真正的身子而高兴,「掌柜的,你真是一只好妖精,回见!」 跑出了店铺,秋白云急不可待的想要快速熟悉这身躯,首先得为自己方才的冲动清洗干净这身躯。 清理完毕,九条标志性的尾巴就十分招摇的挂在了身后,他还把耳朵给露了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一只九尾狐妖。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男是女。」暖明追了上去,拉住了秋白云纤细的胳臂。 「我也不知道啊,妖怪哪有固定的性别?」秋白云被动的跟着暖明走,「不过比起男人我喜欢女人多一些,可能最初的性别该是雄的吧。」 「你能不能放开我?」秋白云不喜欢这样被动,虽说眼前这两个可以说是他的救命恩人,作为妖怪,最是懂感恩图报的。 秋白云一开口,暖明放开了,他本就不是怕这狐妖会跑,只是他之前又走偏了。 看这秋白云走的比来之前还要兴奋,蔡乔杨提醒:「你还是把尾巴和耳朵收一收吧!九尾不多,难免会有人看了眼红。」 可秋白云浑然不在乎,他施法,把之前那只小狐狸从体内分剥了出来,这小狐狸精神看起来欠佳,该是承受了太多这个年龄本不该承受的。 秋白云就施法给小狐狸疗养,如今都有了一具身子,这安放妖丹就方便多了,他已经适应的差不多,那妖丹里头原本就属于他的修为此时都回到了他的身上。 有了妖力,妖气也变得浓重,从秋白云施法给那小狐狸疗养的时候,蔡乔杨觉察到了,这狐妖的修为,大概有五千多年。难怪他会如此肆无忌惮,做事张扬,这完全没有隐藏的必要啊!光凭着这五千年修为,世上没有几个是他对手的。 这少数几个还偏偏在他身边,这狐妖是心大,早已一口咬定蔡乔杨他们不会对自己怎样。 从秋白云身上散发出来的妖气,让原本就热闹的易市变得沸腾,黑盔甲人再度出现了,看到这九尾狐妖,他们也来提醒收敛些。 而且秋白云方才破坏了规矩,用了妖法,不过念在为了救小狐狸,情有可原。黑盔甲人并没有多做计较,但还是和他提醒了这边原有的规矩。 秋白云无奈,只好收敛了些,还顺便变了身衣裳,把自己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像个贵妇人,一改大改之前女掌柜衣难蔽体的骚态。 按着原路返回,秋白云打着哈欠,有了身躯后,他无欲无求,这易市纵有三界奇物,也再难入他法眼。 可还是有一处,成功吸引到了他的注意。 那边应该是在卖什么东西,买东西的人都从店内排到了店外,并且还有很多的人在陆续赶来排队。 「王母娘娘的蟠桃也没畅销到那么夸张的地步吧。」秋白云扭头看了一眼蔡乔杨,「你们先回去,我去看看随后就来。」 「你这狐狸!」蔡乔杨唿了口气,「只许你凑热闹,不许我们也过去看看?」 到了那店铺,却有意外收穫,那店铺掌柜竟然是厉隋。 他卖的东西是一朵白牡丹,雪白。牡丹并不稀奇,只是这牡丹花朵奇大,而且花瓣特别的多,还特别碎,如菊花那样,多成了一个球。 厉隋看蔡乔杨他们几个进来,就打算显摆显摆,他高喊:「这是最后一盆了,卖完走人。你们既然都想要,就自己协商!」 落下一句话,厉隋走到蔡乔杨他们身边,看着那女子,厉隋注意到那手上抱着的小狐狸,他就知道这是秋白云:「还真买到了?」 秋白云在厉隋面前转了一圈,向他展示自己的身躯:「是不是很完美?我只用了一颗纳灵珠。」 这让厉隋很是纳闷:「一颗纳灵珠?纳灵珠容量无限,可以一直收纳灵力,你填满了?」 说着,他拿出了自己的那颗纳灵珠。 灵力值是可以查看到,秋白云扫了一眼,不太敢相信,这里头的已经比之前他自己注入的要多的多:「你那破花真这么值钱?不是开几天就败了么?」 「你见过七月的牡丹吗?」厉隋不想多说什么,「价钱都是人为抬上去的,在繁牡国,说最值钱和最不值钱的都是牡丹,有人喜欢,价格就高。若是反常,价格更盛,如此而已。」 「得亏现在是盛世。」蔡乔杨笑着,「如逢战乱,这牡丹可分文不值。行了,你赶紧卖了这最后一盆,我们去和墨袁回合。」 「这花我突然喜欢了。」秋白云盈盈一笑,他把自己纳灵珠给出去了,如今想要拿下这盆花,唯有一个办法。 秋白云把厉隋的纳灵珠拿走了,并且当着众人的面宣布,「你们都走吧,这花,还有人,我都买下了。」 暖明在一旁听的笑出了声,不过人多眼杂,并没有其他人注意。 「他怎么又买人买货一起。」暖明在笑厉隋倒霉,等会儿这狐妖要是来个故技重施,回去叶锦羽肯定手撕了他。 秋白云的出现,让其他排了这么久队伍的人不服,他们都有的是灵力。 看着那些个光芒四射的纳灵珠,厉隋也颇为无奈,他把秋白云搂在怀里:「你们下次再光顾吧,我要美人,你们可别难为我。」 「你把她娶了当老闆娘,也不耽误你做生意不是?」从那一堆买客中,走出来一个绝世美女,「你要美人,你看我怎样?」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53章 有所怀疑 刚刚还没有的美人,现在说有就有,厉隋真是觉得这群人难缠:「你当然漂亮了,不过总归有先来后到,这花你们先看上,不过美人是我先看上。纵使后来者再怎么居上,我也不会动心。」 一说完,厉隋没脸见人了,怎么这话有那么大的漏洞。 不过还好,这里的买客并没有不给厉隋台阶,秋白云也是帮了厉隋一把,他不要这花了,就让它高价卖了出去,厉隋狠赚一笔走人。 得亏浮香他们几个也等的住,蔡乔杨和暖明看浮香他们也做起了生意,就难免手痒,蔡乔杨把他瓶子里的积蓄都给掏了出来。 容量一直都很大,可有些东西存放的时间已经太久了,蔡乔杨已经腻了。倒不如趁这个机会换点灵力提升修为来的实在一些。 而他们卖东西,厉隋是直接拿出了他的那颗纳灵珠来炫耀:「叶锦羽,你看看,是不是比你们在这里卖洗澡水要赚钱的多?」 「你去抢劫了?」叶锦羽不太敢相信,拿过和自己的比了比,还不及厉隋的十分之一。 「差不多吧,和你们一样,把很便宜的东西卖出了天价罢了。」厉隋是得意的要上天了,「怎样,是不是突然发觉你的相公很有经商手段?」 而这小两口聊天,蔡乔杨横插进来了:「那些牡丹,你是从哪里变出来的?」 「你还不许我随身带着些种子了?」厉隋毫无保留的把他带的那些牡丹花种子全给交了出来,「现在怎么说也都是会法术的人了,用法术来给这些普通的花种瞬间成长可真是一门好技能啊!」 既然这边的店铺时限还未到,厉隋就现场给他们表演了种子萌芽到开出花的过程。 这些种子都是极品花种,厉隋只催了两粒,瞬间就又有了两盆花开爆满的牡丹花,又可以卖个好价钱。 不过秋白云可不打算让厉隋卖花了,他抱过其中一盆花色偏红的:「刚刚我可帮过你,这花你得送我。」 叶锦羽才注意到得到皮囊后的秋白云,因还不知道他就是那只狐妖,所以生起一股醋意:「他欠你人情了?我来还!」 秋白云捂嘴一笑:「你还没长开呢,我可对小娃娃没什么兴趣。」 这一笑,秋白云把世人对狐狸精的认识和女人的媚态表现得淋漓尽致。 「秋白云。」暖明故意重重叫他名字,「你之后想去哪儿,总不会一直跟着我们吧?」 「我有地方去吗?」秋白云垂下了眼帘,他可不是要卖可怜,这一招对这里所有的人都没有用,「我发现你们几个不仅修为高深,还都很风趣,跟着你们,这一路上我也不会无聊寂寞了。」 「只要你不给我们招惹什么麻烦,你想跟着就跟着吧。」墨袁很不在意,这狐妖的修为很高,只要不是作为对手,他想干什么也随他了。 不过这狐妖可不太敢让人省心,这才刚换了皮囊回来,很快就和廖早聊上了。这话题还是从他手上的这只小狐狸开始的,聊那驯兽场中的灵兽,聊关叔如何将其驯服,又聊到其他的。偶尔也提起浮香,浮香就竖起耳朵注意他们会聊自己什么。不过无非就是一些很普通的话题,浮香也不打算继续听了,他选择闭目养神。 而厉隋却不让人省心,他望着纳灵珠里头的灵力发呆,也在思量他们要离开的事情。 此时蔡乔杨和暖明在卖他们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厉隋就推了推浮香:「这珠子里头的灵力可以被我们带走的吧?我们要把这些灵力装在什么地方呢?这个珠子应该不会送给我们吧?」 「你想那么多干什么?」浮香伸手,「把你的纳灵珠给我。」 拿到纳灵珠,浮香握着珠子,把里头的灵力全部吸入了自己体内,空珠子还给了厉隋:「这不就成了?虽然这里灵力被当做货币来用,可是这并不是你们人间的钱,只是象徵着财富而已。这些是可以用可以吃的!」 看着自己卖花辛辛苦苦赚来的灵力全被浮香给吸收了个干净,厉隋难免有点心疼:「你怎么全给我吃了?好歹给我留一点儿啊!」 「你修行又不靠这个,留着这些灵力也没有什么用,倒不如便宜我呢。」浮香揉了揉肚子,「还有那些灵力不是真的被吃的,不过确实有点儿撑。」 叶锦羽看厉隋把自己纳灵珠给了浮香,她也把自己的给了他:「这些本来就是靠你的东西赚来的,你也拿回去吧。」 浮香当然不会跟他们两个客气,拿过叶锦羽手中的纳灵珠,一併把里头的灵力给吸收了个一干二净。 等他吸收完之后,浮香笑着从掌间放出一团类似火焰的东西:「你们倒还真是够大方,等你们以后修炼有成了,就会知道这灵力的好处。有了法术,可以吸取很多的灵气凝练成灵力,而灵力再经过提炼就会直接化作你们自身的修为,完全成为你们的东西。当然了,这个过程是可逆向的,法术修为也可以由自身转化成灵力,灵力的多少和纯度都要看个人。」 「诶呀!」既然都说起了这个,浮香也投入到了其中,他张开臂弯,仿佛置身仙境,贪婪的唿吸了一口仙气,「在自然中灵气最充沛的当属于那些纯天然,没有丝毫人为干预到的东西,比如日精月华。但白日人多,不利于修行,所以夜晚在月光下修行,是一个良好的选择。」 之前厉隋倒也还不在乎,可听浮香这么一说,他也有点儿捨不得了:「我先把这笔灵力值记下……」 本以为他也就是说说而已,可是看到厉隋真的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本小本子,拿出笔来刷刷刷的把刚才的灵力真的给记了下来,并且重新放好,众人就笑了。 墨袁有点儿等不住的样子,帮蔡乔杨收了收东西:「干坤袋呢也已经有了,皮囊也买好了,我们该回去了。噬音鼠的事情,我们可还没有妥善的结尾呢。」 「先等等!」厉隋在蔡乔杨收了东西后,黏着他傻笑,「把你的大笔再借给我用用呗!」 「怎么当初在冰霄的时候,你不想画噬音鼠化形之后的样子,现在倒是想了?」蔡乔杨没有立即给出,「那只小狐狸我们先还回去,之后再给你画吧!」 「不行!」厉隋却犯倔,「虽然说我这个人不是三分钟热度,但我现在也是一腔热血正上头,趁我现在手感也比较好。」 暖明自作主张的把蔡乔杨大笔递给了厉隋:「行了,我替你做主,你先给他吧,画一幅画像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仗着自己的手感,厉隋拿过判官笔后胳臂又悬在了空中没有落笔:「我现在是真的敢确定了,之前我只是有所怀疑。」 蔡乔杨他们见多识广,看厉隋没有画出来,就已经猜到:「你在看到噬音鼠的时候,他也已经发现了你,并且在你身上下了法术。只有你一个人记得它的样貌,可是当你要把它描绘出来的时候,你脑中却浑然一片!是不是?」 「嗯。」厉隋点点头,把笔还给蔡乔杨,「正是如此!好狡猾的老鼠。」 「我们不纠结这个,先回去吧。」蔡乔杨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宝贝瓶子,感应了那定音珠的存在,「那噬音鼠横竖也就一百多年修为,掀不起什么大风了。就算是有了准备刻意来对付我们,我们到时候见招拆招便是了,无需在此庸人自扰。」 走出这易市的大门,廖早很是主动的把石沉玄武给拿了出来,玄武才刚落地变大,那些黑盔甲人再度出现了。 他们伸手:「各位请把你们身上的纳灵珠交还,里面的灵力全部拿走。」 厉隋和叶锦羽的纳灵珠都在浮香身上,浮香就一併给他们了,可所有人都交了之后,躲在玄武背后的秋白云被揪了出来。 黑盔甲人说话还是挺客气的:「姑娘你长得这么漂亮,这纳灵珠就不要私藏着了吧。」 「那珠子不在我身上,买东西的时候,顺便把那玩意儿也给了出去。」秋白云可真交不出来。 既然那珠子没有被他们带走,还在这易市里面,黑盔甲人用他们特殊的方法探测这群人身上真的没有珠子之后也就放他们离开了。 在回去的路上,秋白云也不是头一次乘坐玄武,可是他一上去就十分的兴奋,就喜欢趴在玄武最边缘,看着下面的风景。 路途不算漫长。可兴许是坐在这上面也没有什么人说话。实在是太过无聊了,秋白云竟然在上边打起了瞌睡。 也不知道在梦中是梦到了什么可口美味的东西,那口水沾湿了衣袖。 这睡得还挺沉,一觉醒来他们已经回到了千山冰霄,并且那只小狐狸已经交还给了关叔,让小狐狸跟它的母亲母子团聚。 没有了那只小狐狸的陪伴,秋白云似乎一个人看起来更加的寂寞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都954章 一笑解尴尬 他摆着一张苦瓜脸,也不理睬谁,就望着那训练场失神。 路途辛苦,廖早或许也是劳累了,依偎在浮香怀里,竟也睡了过去。 「小叔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呀?」叶锦羽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了。 可墨袁也是没有目的的,就是在空中乱飞而已,叶锦羽问起,他就随便找了个地方让玄武停下:「这里离冰霄也算远了,噬音鼠找上门来也不会连累到他们。」 「去找个有水的地方吧。」蔡乔杨提议,「定音珠需要靠水来滋养。」 玄武飞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着地,这回蔡乔杨又说要去有水的地方,玄武不高兴了,吭哧一声,耍着小性子直接赖在地上不走了。 「你这懒王八!」浮香给了玄武一脚,「你本身是石头,这石头就不要水滋养了吗?别偷懒了。」 这一脚踹在玄武身上,把廖早吵醒了,廖早可心疼着,她摸着玄武,好言安慰:「再辛苦一段吧,我给你做鱼吃。」 一听到吃鱼,浮香立刻皱起了眉头,其实鱼也不是很难吃,主要是这鱼有太多的刺。浮香曾经吃鱼被鱼刺给刺到过,所以他再也不吃鱼。要说这世上真有因噎废食的人,那就是浮香了。 在廖早的安慰下,玄武没精打采的爬起身子,等所有人都爬上它的背部后,玄武也是耷拉着脑袋,只在地面爬行。 这玄武有点儿反常,廖早赶紧叫停:「浮香,你们看看玄武,它是不是体能消耗过大,给累坏了!」 「不可能的。」浮香抓着玄武的脖子,「它是石头啊!并不是那种血肉之躯,它的体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除非是……」 浮香是想到了什么,却没立即说出来:「先下去吧,你让玄武重新变回那玄武石,我检查一下。」 玄武是巴不得变回去在廖早腰间挂着,等所有人都下来了,玄武不用其他人催,自己就乖乖变了回去。 浮香捡起玄武石,仔细检查了一番,放了心:「还好,不是我想的那样。这玄武石其实也和那纳灵珠类似,里头可以存放很多的能量,这些能量供玄武使用。可里头的能量不会自己生产,用一些就少一些,玄武看起来精神欠佳,该是里头的能量已经在枯竭边缘了。」 「你们可以注入能量进去吗?」叶锦羽问着,她也在担心,「如果不可以,那这石沉玄武岂非要一直沉睡下去了。』」 「当然有。」浮香捏着玄武石,把她交给廖早,「你放心,玄武我会修好的。当务之急,我们还是得去一个水源充沛的地方落脚。」 没有了玄武作为代步工具,秋白云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我在湖底沉睡许久,这齣来后也没怎么活动过,你们若是不介意,我可以载着你们去找水源。」 叶锦羽可不相信这狐妖说的:「你之前不是连让我摸一下都不愿意的吗,怎么这回突然就愿意让我们这么多人骑着你走了。」 秋白云简直要被叶锦羽说的话给气死:「我几时说要当你们的坐骑了!」 他手掌一摊,化出了一定非常迷你的小轿子。 「你们让让!」提醒着给腾个位置后,秋白云把这小轿子往空地一扔,小轿子瞬间成了一抬特大号的轿子。 这轿子豪华至极,可却不知怎的,透露着一股子萧条阴森的气息,虽说精緻,可也让人看了害怕。 秋白云怕他们误会,就解释:「此乃鬼轿,昔日钟馗嫁妹之时,用的就是此轿,一轿可容下千人。」 「哇!」厉隋摸了摸这轿子,「这你也能弄来,我估计已经可以猜到你是怎么死的了。十有八九是去地府偷宝贝,然后把命留在那里了。」 「我呸!」秋白云啐了厉隋一脸,「这轿子我得的光明正大,我想要的宝贝,我可以去要去拿甚至去夺,这偷偷摸摸的勾当我是不会干的。」 厉隋很嫌弃的抹去那口水,却是第一个上了轿子。里头有很多座位,而且宽敞的像一间豪房,里头陈设更是精妙绝伦,一时竟然傻眼。 只是这才刚上轿子,秋白云就要赶他们下去。 「怎么了?捨不得你这宝贝被我们玷污了?」厉隋可有点儿不大愿意出来了,在轿子里头很舒服呀! 秋白云翻了个白眼:「已经到了。鬼轿瞬息千里,上天入地下水无所不行,你当它是普通的轿子?」 出来一看,厉隋差点没被吓死,因为一出来,四周都是水,他们竟然在一座水中央的荒岛上。 「你这是把我们带到哪了?」厉隋的地图储备量很大,可这里是个全新的地方,他对这里陌生。 「我怎么会知道!」秋白云没好气的说道,「我都死了那么久,这人世间很多地方我都把记忆停留在从前。你们说要有水的地方,这里四周都是水,你们该满意吧!」 「哥,我怎么感觉这狐妖日渐膨胀呢?」暖明听秋白云语气一直不太友好,怀疑他换了个女人的身子后,性子也像小女人起来了。虽说也不知道这狐妖生前到底是怎样的性子,但总不可能这么不稳重,语气还夹枪带棒。 「青蛙把肚皮吹爆了也就那么大。」蔡乔杨伸出一只拳头,「他膨胀能膨胀到哪里去?这里确实不错,四处皆为水,很适合我们造次啊。」 「你们就不能谨慎些吗?」墨袁最怕水,所以到了这里之后,他就用水目术看着水底下有些什么。 确认安全之后,墨袁在这个小岛的最中心盘膝而坐,在最中心的位置,也就是离四方水都是最远的位置,那里比较有安全感! 叶锦羽靠近墨袁:「叔,你为什么会这么害怕水呀?肯定是有原因的吧,不能让这个成为你的心结!是因为那光碧羽蛇的害死我爹娘的事吗?」 关于墨袁怕水,这事浮香他们也是知道的,叶锦羽问起,暖明制止:「你不要问他了,这事和你爹娘没有关系,和他自身也没有关系。这原因,现在还不能够告诉你,等到时机成熟了你自然会知道。」 既然以后会知道的,叶锦羽也不再追问了,她就在墨袁旁边,和他一起盘膝坐着。 蔡乔杨把定音珠从他的瓶子里拿了出来,并且很随意的把它丢进了水里。 看到这一幕,厉隋不免多嘴问了一句:「你丢的这么随意,这不是宝贝吗?你这样还能够找的回来?」 「原本就不属于我的东西,偶然获得,我也不想把它占为己有,它从哪里来就让它回归到哪里去吧!」蔡乔杨盯着已经恢復平静的水面,一粒小小的珍珠落入水中并没有散开多大的涟漪。 厉隋很是佩服他了:「如果是我得到的这样一个好宝贝,我一定把它好好的收藏。你这样随随便便的把这个宝贝丢在水里。要是被那些坏妖怪捡走了,这不就又成为下一个噬音鼠了吗?」 蔡乔杨既然敢把这定音珠随便丢在水里,他就有把握,他和厉隋说道:「定音珠世上知道它的功效的人很多,但是学会如何掌控它的功效的却不多。像是噬音鼠那样的,捡到了也只能够用来做个小法阵。对有修行的人来说一点作用都没有,只能够对付那些毫无修为的普通人,这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呢?」 「风浪再小那也是风浪。不能说危险过小就没有危险了。」厉隋盯着刚刚定音珠落水的位置,「这世界上多的就是没有修为的凡人,有修为的人上哪儿去找那么多呢?所以这真要是被什么厉害的坏妖怪捡到了,受伤害的肯定就是苍生啊!」 厉隋的喋喋不休,把秋白云给牵扯进来了,他语气依旧不友好:「你是不是对我们妖有什么成见?一口一个坏妖怪的捡到这破珠子的就不可以是坏人?坏神仙?坏魔头?」 厉隋一笑解尴尬:「消消气,我也只是打个比喻嘛。珠子在水底下很有可能被鱼吃尽了鱼肚子里头。极有可能是条坏鱼……」 蔡乔杨和暖明两个可是鱼妖,厉隋这么一说,横竖都是把他们几个给得罪透了。 一粒小小的珍珠,在落入深渊起,就被水底暗流冲出去很远,起初还有光,后来就只剩下了黑暗。 「沉底了。」墨袁突然起身说道,「埋入了水底淤泥。」 他一直用水目术在暗暗盯着那定音珠的去向。 「那就行了。」蔡乔杨拿出了大笔,笔桿拍了拍厉隋的嵴背,「你去把玄武拿来,丢水里。」 莫名其妙被差遣,厉隋拿的也是莫名其妙,他拿着玄武石,想都没想噗通一声就把它丢进了水底。 这让蔡乔杨哭笑不得:「你个混帐!谁让你丢那里了,你下去给捡回来!」 厉隋委屈:「不是你让我丢水里的吗?」 「真的是我没说清楚吗?」蔡乔杨也觉得是,他拿出笔后在拍厉隋之前其实已经画了一方水池,本来是想要厉隋把玄武丢水池里的,真没想到他这么猴急,「这事有我一半责任,我和你一起下去。」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55章 重获力量 「为什么一定要我啊!」厉隋可不该愿意,可也身不由己。 蔡乔杨已经拖着他下水了。 在水中,蔡乔杨化作了原形,本身就是一条鱼,本该生活在水中,在水里,游刃有余。 厉隋的水性不算很好,可也凑合,他抓着蔡乔杨的尾巴,搭着顺风车。 可这搭车也有风险,底下有珊瑚啊,一个不小心,厉隋就撞上边了,手上还夹了只螃蟹。 痛也不敢喊,厉隋全靠一口气憋着呢!要是喊出了声,他可没法在水底下唿吸自如。 可蔡乔杨似乎有意要整他,他回过身,一脑袋撞在了厉隋背上,不仅把那钳着厉隋的螃蟹撞飞了,也把厉隋给撞飞了。 撞出去的还有厉隋那一口可怜巴巴本来就坚持不了多久的气。 一连串起泡在水底上升…… 蔡乔杨化作人形,在水底下看着厉隋掐着自己脖子,遏制自己喝水。 「你放松些!」蔡乔杨掰开厉隋的手,「你忘了你之前怎么对付的苍崖冰炎狼,你可以在水中唿吸的啊!」 那是无意之举,如今厉隋一下水就给自己定下了思维,一口气出去之后又没有重新进来的气,厉隋很快陷入晕厥。 无奈,蔡乔杨只好用法术裹住了他,带着个拖油瓶去找那玄武石。 离开廖早,沉入水底,玄武自己也是有所感应的,只是这水底下凉凉的,太舒服了,它不愿意想别的,只想着能够好好的休息一会儿。 可是感受到蔡乔杨法力带起的波动,玄武还是醒了过来,它在水中游走,像是一个被丢弃的孩子。一边哀叫,一边寻找那法力的波动,寻找着熟悉的人。 玄武的声音同样给蔡乔杨提供了方向,两两会合,很快就浮出了水面。 蔡乔杨一手托着厉隋,一手还拽着玄武,一身衣裳在上岸后还湿哒哒的裹在身上,倒是显得有几分狼狈。 厉隋自有叶锦羽和墨袁他们照料,把玄武放进那特意给它备下的水池后,暖明就在这周围张开了结界,同时也往那水池里施法。 他们施法时,廖早站在旁边,看着玄武。 而浮香就比较闲了,他蹲在厉隋脑袋旁边,伸手拍了拍厉隋的脸:「怎么学了地水诀还能被水给呛着。」 随后把厉隋给拽了起来,往他背后狠拍一掌,对付落水的人,还是他比较有经验,把那些喝进去的水全部逼出来就好了。 以浮香的修为,随随便便一拍,厉隋在半昏迷中都觉得自己内脏都仿佛给拍碎了,哇得一口吐出,里头全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没有水。 吐出来的东西可不好闻,叶锦羽和墨袁都捂住了鼻子。 叶锦羽摸着厉隋的背,给他顺气:「你这是吃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想着他自从当过地仙后就没有过上茅房,叶锦羽忽而觉得可怕,想着如果倒在这里的是墨袁,墨袁可从不如厕的,要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东西,真不敢想像会是怎么样的。 「好了,别装了。再装我再给你一掌。」浮香拆穿了厉隋的谎言。 刚刚他的确半昏迷,可吐出那些东西之后,他自己都嫌弃的要命,所以就继续装着。 如今被浮香一口拆穿,厉隋更下不来台,不过他是厉隋啊,虽然怕难为情,可也奈何不了他的脸皮厚。 傻笑一声后,厉隋起身就追着浮香打:「我是你小舅子,你下得去手!」 「廖早,快救我!」浮香跑到了廖早旁边。 两个人小孩子一样,围着廖早转起了圈圈,廖早谁也不想帮,谁也不想劝。 此番的玩闹,让秋白云打起了瞌睡,兴许是觉得自己做妖已经太久了。没有了自身的追求之后,这一切都变得无聊乏味。 等他再度睁眼,他吓了一跳,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只毛色橙红的兔子。 这只兔子叶锦羽他们是熟悉的,就是那赤瞳,可秋白云不知道,他一把将赤瞳抱起,舔了舔嘴唇。 暖明看见,可气:「这不是给你吃的!」 赤瞳也是吓一哆嗦,从兔子化作了个人。 他有点儿气愤:「你们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陪这个女人?」 既然不能吃,秋白云很快就对赤瞳失去了兴趣,刚刚抱着一只雄性兔子,他颇为嫌弃的掸了掸手。 「赤瞳。」暖明顺毛抚摸赤瞳,「你跟了我们一百多年,你什么性子我们还不了解?你怕孤单,所以弄了个毛垫垫,这只狐妖也没地方去,你就腾个地儿,和他一起住。」 「我拒绝!」赤瞳秋白云两个异口同声。 赤瞳拒绝秋白云是因为他一开始就没安好心,再者他也能感应到这狐妖的修为远在他之上,这以后要是被欺负了,找谁说去?!暖明他们几个作为他的主人,可没工夫搭理他这点破事。 而秋白云拒绝是因为他不太喜欢男人,赤瞳固然好看,可和他本尊相比还是逊色了,他看不上。 两个都不同意,暖明也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看了眼蔡乔杨那边,玄武在水池里恢復的也差不多了,他就在地面上施展了一个小法术:「我冒昧了,你过什么样子的日子是你的自由,我送你回去。」 可赤瞳依旧不乐意,他跑到了叶锦羽旁边,搭着她的肩膀:「来都来了,我想在这儿玩几天。」 叶锦羽很是嫌弃的蹲下身子,凑到厉隋身边:「你怎么总是爱对我动手动脚的,你个臭兔子。」 赤瞳背过身,似乎是伤心了,他化作原形,蹲在地上,显得乖巧。 「你生气了?」叶锦羽又走过去,摸着赤瞳,「你一个千年大妖怪了,和我这小屁孩置气划得来吗?」 赤瞳依旧不说话,叶锦羽就拎着赤瞳的耳朵把他给提了起来:「我虽然打不过你,可是你再不说话,我就把你丢水里。」 「三!二!一!」作势要丢。 「你奈何不了他的。」暖明劝叶锦羽,「他粘人着呢!当初要不是为了找廖早,那一千多年他肯定跟在我们身边。」 而叶锦羽已经亲身体会到了赤瞳的所谓粘人,他的耳朵仿佛生了胶水,把叶锦羽的手给粘住了,任凭她怎么甩都放不开。 「厉隋!」叶锦羽哭唧唧的扑进厉隋怀里,「你把他冻住吧!」 「把他冻住,你不也会被冻坏。」厉隋研究起赤瞳,戳他肚皮,捏他爪子,碰到他嘴巴还差点被咬了一口。 一次没咬到,厉隋作死再次伸出手指,这回倒好了,赤瞳放开了叶锦羽,咬死了厉隋。 「算你狠!」厉隋求饶,「你爱留着就留着,也不是我们几个能赶的走的,你就不要折磨我们了。」 这别人的话也没多大影响力,暖明亲自过来,把赤瞳给抱了过去:「也罢,你想跟着就跟着,不许捣乱。」 暖明把赤瞳抱给廖早:「赤瞳,你仔细辩一辩她,这是把你从小养大的女主人!」 赤瞳嗅着廖早身上的气味:「都过去一千多年了,都不知道已经转世了多少,这我哪里辨别的出来?」 不过既然知道了廖早就是那一世他主人的转世,赤瞳不怕生疏,也把廖早当主人来看待。 廖早心肠好,他早已经知道,相信她一定会接受自己,赤瞳就黏上她了。 等着玄武从水池里边爬出来,蔡乔杨站起身,摸着玄武的脑袋说道:「好傢伙,可吃了我不少大补品。」 玄武只知道那些东西不太好吃,可是吃了之后就会长力气,知道那些东西应该很贵,就打算好好表现,不让他们失望。 在小岛上突然变大身子,玄武也是没有想到把厉隋给挤下了水。 第二次落了水,厉隋快递拍击水面使自己上岸,到了玄武背上后,厉隋顺着玄武脖子走到了它脑袋上:「你存心害我呢!」 玄武无辜的叫了一声,廖早就替它说话:「好了,你下来坐好吧,它也是重获力量高兴不是。你站在它头上,等会儿又该把你甩下去。」 「你刚才在分什么神?」叶锦羽是看着厉隋摔入水中的,「都魂不守舍的,不会是在想别的姑娘吧?」 「没有没有!」厉隋可最害怕叶锦羽误会了,「我没想什么,就是那噬音鼠,不知道会到哪里找我们。」 「我们去找它不就可以了?」叶锦羽歪着个脑袋,手背托着下巴,「没有了那定音珠,噬音鼠不会再让我和廖姐姐听不见声音了吧?」 叶锦羽她是怕极了,那样子没有声音的感受,她不想要再有第三次。 厉隋捏着叶锦羽的脸,左右摇晃:「当然了,没有定音珠,我绝对可以碾压它一条街!让它成为过街老鼠,人人打之有责!」 一想到那个画面,秋白云已经联想到了他们一群人在街上追着一只老鼠打的样子,不觉身子抖了一下:「太残忍了!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妨碍你们给它一个痛快吧?」 「你要来帮忙吗?」厉隋问秋白云,「我说,你换了个女人的身子我还真是有点儿不太适应。」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56章 称唿不太好听 秋白云看着自己的双手,纤细如刚出芽的嫩枝,看着就很柔弱,若非是他体内有妖丹,有那五千年实打实的修为,那这身躯可真是弱爆了,就像是个陶瓷花瓶,单纯只能用做欣赏。 「不适应也总比没有身躯好,你都没见过我之前的样子,你和我谈适不适应?」秋白云想不起来之前自己有身体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了,但肯定比这后来得到的要好用的多。 就在秋白云试图用法术变回之前男人的样子的时候,他感觉到了自己体内存在的另外一股气息,那气息阻止他用转换性别的法术。 他一模自己肚子:「我好像怀孕了。」 随之再次抚摸确认:「我自己的孩子……」 「你这不是废话!都在你肚子里,不是你的还有谁的?」赤瞳不知道秋白云这身躯是买来的,所以没有想到这身躯会不会自己带着孕。 暖明和蔡乔杨可是亲眼见证过那事的,暖明就问他:「要生下来吗?」 秋白云不语,只是捂着肚子,似乎是在思量到底要不要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出现的太过偶然了,之前的身躯也不能算自己的,可现在这身躯是自己在用,孩子总归还是算他的。 「当然要生下来了!」叶锦羽很好奇的把手放在秋白云肚子上,「狐狸姐姐,你要是觉得自己又当爹又当妈的辛苦,那我们可以一起帮你养孩子啊!」 「你叫我姐姐?」秋白云拍开了叶锦羽的手,换了个身躯,他依旧不喜欢被人碰,「我不喜欢这个称唿。」 「那我还是叫你臭狐狸好了。你自己弄了个女人的身子回来,还不让我叫你姐姐,丧心病狂啊!」叶锦羽背过了身子,随后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她肚子里头可没有小生命的诞生,已经和厉隋同房过许多次了,或许真的是因为自己的年龄太小,这肚子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不过这没动静在现在而言是好事。 而秋白云在叶锦羽转过身后做出了决定,他起身抓住了蔡乔杨的胳臂:「我要生下来,但我有个条件,你要照顾我。」 「啊?为什么?」蔡乔杨一头雾水,「因为你长得和我有几分像吗?」 「对!就是这个。」秋白云还理直气壮了。 所以不明所以的,蔡乔杨当起了个「爹」的模样。秋白云自身五千年修为摆在那里,其实是不需要照顾,他现在除了无法决定这身躯的性别外,其他的法力该少的可一点没少。 为了找噬音鼠,他们几个由玄武带着回到了那秃山荒漠。那一带却更加荒凉了,之前他们住过的那片树林,也几乎成为了荒地,地上只剩下了草皮和几棵零零星星屈指可数的小树。 看到这景象,墨袁闭眼感应了一下周围的妖气,妖气很淡,噬音鼠并不在这里。墨袁去往妖气最盛之处,捡起了地上的枯草,展开了寻风术。 「看来这噬音鼠不除掉是不行了。」廖早也是很心痛这里原本的葱郁林木,只不过短短几日,就树林变荒漠了,沧海变桑田也不过如此。 在寻风术的搜寻之下,枯草带他们前往了一座山头,那里有几乎人家。 之前他们听林妙儿提起过,这山头是有几户人家的,想来就是这里了。 噬音鼠的气息在那几户人家中最为浓烈,之前还不想去打扰这山头的人,如今不打扰也不成了。 山中之人,钱财对他们并没有多大用处,墨袁就用一根手指头戳着自己的印堂。 去那里打搅,不想让那好客的山林人破费了,墨袁就对蔡乔杨几个说道:「你们变两只羊羔出来,要山羊。」 「给给给!」暖明随手变出两只,抛给墨袁,「还没过去就让我们变,这拿着不累吗?」 墨袁当然不累,他把小羊羔交给了厉隋:「你拿着,拿好了。」 可刚递过去,地上就多了一堆黑豆豆,厉隋瞬间把手僵在了空中:「叔,要不你自己来吧,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嘿嘿。」 也罢,墨袁只好一手拎着一只,随他们一起走近了那几户人家。 看着那里屋前都有篱笆,篱笆都有大半屋子高,秋白云就很不解:「这是要防什么呢?」 「大概防你吧!」厉隋开玩笑的前去最近的一户敲门,这大半屋子高的篱笆刚好可以挡住人的视野。 闻声,有个女子从内回应:「是谁呀?」 厉隋轻声对廖早说道:「你来说,我是男的,怕吓着了姑娘。」 想着有点道理,廖早就对里头的姑娘说道:「姑娘,我们是路过这里的,方便开个门让我们进去歇歇脚嘛?」 「好奇怪呀,我们这座山平是很少有人来的,这几天来的人可真不少呢!」里头的姑娘嘀咕着,就跑过来,「你们稍等,我这就过来。」 那门上还有栓子,几个人在外面都听清楚了,整整十条,这防贼也不用这么夸张!大型野兽又防不住,似乎纯粹就是因为这山里没人因为无聊而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开了门,他们几个也就看到了里头的那个姑娘,年纪不大,最多也就十六七岁,梳着一条辫子,松垮垮的拖在身后,头上就裹着一条比较陈旧的头巾,看起来很朴素。 她的脸上还有几个麻子,眼睛奇大,水灵灵的让她看起来很清朗,倒也把那麻子的不足给盖过了。 「你们这么多人呢?」那姑娘看到一群人,有点害怕又有点儿兴奋,「我家比较小,你们要是进来恐怕得好好挤挤了。」 「你放心我们不会留在这里的。」墨袁把那两只羊羔放下,「只有你一人在家,你父母呢?」 「我是孤儿。」那姑娘并没有因为这个无意的冒失而感到难过,「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得了天花死了,我也染过,得了这一脸麻子,很丑吧?山上其他的小姑娘就不太愿意和我玩,其他人也都叫我丑姑。」 「你一点都不丑。」墨袁从背后戳了戳厉隋,给他挤了个眼色,随后就对那丑姑说道,「既然你家只有你一个了,这两只羊羔你就留下,养大了可以生小羊羔,喝羊奶。」 「他给你的是两只公的!」蔡乔杨实在不愿意说出实情,可不说出来,那丑姑会白高兴一场。 而厉隋被墨袁一戳,也是明白了他想让自己干什么,他用地水变出了两颗冰珠,想交给丑姑:「这个你拿着,可以让你变漂亮,把脸上的麻子全部给去掉!」 突如其来这么多的好事情,让丑姑受宠若惊,她突然跑到了门外,跪在了地上频频磕头,随后又跑回来对着墨袁他们几个磕头。 「你们一定是天上的神仙吧!看我一个人可怜,特地下凡来帮助我的,是不是?」丑姑眼泪哗啦一下就出来了,「你们在家里等着,我去采野果子和野菜。」 「我们不是什么神仙,只是普通的过路人而已。」叶锦羽把厉隋的珠子拿过去递给她,「这怎么用啊?外敷还是内服?」 「一个外敷一个内服。」厉隋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好在有两颗。 叶锦羽就把珠子交到丑姑手上,握住她的手:「你先试试吧。」 「嗯。」丑姑先吞下了一颗,另外一颗在脸上滚了几下,这效果还是挺明显的,刚吞下不久之后,她觉得浑身都很清凉,明明是七月的天气,可凉爽的像九月的秋天。 随后,身上有麻子的地方开始瘙痒,之前长了天花也痒过一次,因为没忍住,所以把脸给抓花了。如今她已经是个不小的姑娘了,这一点瘙痒,还是可以忍住的。 等这一阵痒痒过去了,滚动在脸上的地水诀珠子化作了几滴水。 之前地水化开成痂的画面,丑姑自己看不到,可厉隋看得到了,并且有点可怕,肯定会吓坏丑姑,就催促道:「你快去洗把脸吧,洗完之后照照镜子!保证以后没人会叫你丑姑,该叫美姑。」 「你蘑菇吃多了吧?」叶锦羽觉得美姑这个称唿不太好听,「人家自己应该有名字的,你怎么不先问问呢,反倒是给起绰号来了!」 「我哪有?」厉隋可不承认,「我明明是夸她漂亮,怎么就成了绰号呢?」 说着嘆了一口气,看着那姑娘走进屋里,听着洗脸的水声,不禁有所感触:「为什么这世上会有这么多的孤儿?如果我们之前在山中没有把那雪儿给捡回去,她是否也会像这位姑娘一样,被这里的人养大,可是却过的一点都不快乐。」 秋白云摸着自己的肚子:「我之前想着等这个孩子出生之后,就把他放到外面生自灭,可是听了你的话,我突然想把他养大了再送走。」 赤瞳就难免多嘴了:「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残忍,连自己孩子都捨得丢,你不适合当一个母亲,等你生下来我帮你养,可以吧?」 「你会养孩子吗?」暖明很是怀疑,「不会被你养成第二个毛垫垫吧?」 「毛垫垫怎么啦?」赤瞳直接就从廖早怀里跳了下来,化作人形,并且就指着秋白云肚子里头的孩子说道,「毛垫垫我把她救回来她效忠于我,所以我们是主僕,可并不是我的孩子。等这个孩子生下来我一定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来抚养!绝对照顾的比他这亲娘好。」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57章 轻语 「还是算了吧。你来照顾,估计这孩子他爹是不会同意的。」暖明试图把赤瞳膨胀开、泛滥起了父爱的心给收回来,「离这个孩子出生还早着呢,反正你也没事,一直跟着我们,不妨就等到白云生下了孩子,你再做打算。」 说了那么多,丑姑洗干净了脸出来了。 脸上没有了麻子,那一双水灵大眼显得更加清澈了,肤色也白嫩了许多。也对,那是新生的新皮,好比婴儿的脸,可娇嫩呢! 看所有人都在看着她,丑姑略带害羞的还用手捂着脸:「我叫茹安,以后我可以堂堂正正的用这个名字了,不会有人在笑我丑。」 放开手之后,茹安依旧不好意思的说道:「你们快都进屋来吧,这外头这么大一个太阳了,你们不怕被晒坏,我可怕怠慢了你们。」 「不会,你不要麻烦了。」墨袁摆手,「你一个姑娘家一直都待在这个小屋,平时应该也很少出门。我们来这里是想要跟这里住的人问一件事的,我们先走一步,就不麻烦你了。」 茹安可着急了,她蹦了一下:「恩人!你们都是我的大恩人,不要着急走!虽然我平时出门也是比较少,可是这山中就那么几户人家,有什么事情都已经传遍了的,我也是知道什么的,你们就不妨跟我说一说嘛。 你们把两只小羊羔送给了我,又给了我一张完美无瑕的脸,让我重获新生,我真想帮你们做点事情。」 「这山中是不是有一个男人来过?应该是一个人。」厉隋就问了。 茹安点点头,她真的知道:「那个男人好像现在还住在这座山上。在那个男人来之前,还有一个长得好看的姐姐来过。她还抱着两只小猫,那两只小猫特别的温顺听话,超级可爱呢!」 「说的该是林妙儿三个了。」厉隋小声对叶锦羽说道,「看来这山上住着的人果然是对外边来的人都格外的新奇。」 既然都问出了一点东西,墨袁追问:「茹安姑娘,那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具体住在哪儿?我们就是去找那个男人的。他是个坏人,我们是去抓他的,他留在这里指不定会给这里带来什么灾难。」 听完墨袁所说,茹安的一颗心跳动不安,她前几天去山上采果子的时候就发现这周围的那些山好像开始变样了。明明还没有到秋天,可是好多树的叶子都已经开始变得枯黄,或许这就是灾难来临的前兆。 她可不知道,在那几座山头外的山头已经变成了秃山,好好的茂林变成了荒漠。 「这个好办,我们这里总共只有十几户人家。住的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你们来这里,应该也都看见过了。只要稍作打听,挨家挨户的去问一下,就准能问出来。」茹安看着突然多出来的赤瞳,吓了一跳,「大哥哥,为什么你的头髮是红色的?」 赤瞳无法解释:「天生的。」 还好浮香早有准备,把他那一头白髮给转黑了,所以赤瞳被问及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在偷偷地笑。 「哦。」茹安也不怀疑,他们是神仙般的人物,头髮颜色和正常人不太一样也很正常,稍作收拾,把羊羔给关在了一个小围栏里后,她就开门,「你们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去问。」 「劳烦了!」廖早道谢。 山路崎岖,两个人并排都显得拥挤,他们这么多人就一个挨着一个,走成了一条人形毛毛虫。 偶尔路上会有几个从山顶坠落的石头,廖早就问茹安:「你们这里总共就十几户人家,没有想过要从山上搬到山下去住吗?这山路可不好走。」 「应该都是在山上住习惯了。」茹安回答者,脚步没有停下,一个从小在山上长大的孩子,走山路的速度比他们要快很多,「再说了去山下住,我们上山采果子还是得多走好多的路啊,倒不如住在山上来的方便呢。」 这倒也是,廖早停顿片刻,看着山上又滚落下几颗石头,又问道:「这里平常也会时不时落下这些石头下来吗?」 「不会呀!」茹安扶着山,「偶尔会有一些猴子跑过,就有石头落下来。」 「猴子?」叶锦羽想起了那日他们发现雪儿时提起过的山魈,这山魈也是猴子的一种,「这山上猴子特别多吗?」 「嗯。」茹安应着,沿着山路拐拐弯弯走了两刻钟时间,她眺望着前方,欢快的回头对他们几个说道,「就在前面了,那里住着一户,有陈大伯陈大嫂,他们有两个女儿,年纪比我大些,经常会过来找我玩。」 「还真有人会嫁到这里来?」厉隋也是好奇这是怎样的人家。 这里前前后后都是山,就那么十几户人家,竟然也能活到现在。 「你少替他们操心了。」墨袁让厉隋管好自己的嘴巴。 嘴是祸起之根,宁可不说话,不可说错话。 近了,一间和茹安类似的茅舍就坐落在山间少有的平坦地上。同样房门紧闭,篱笆半墙高,里头竟然还有几只狗,嗅到了陌生人的气息,狂吠不停。 「这是大黑大黄,它们不咬人的。」茹安上去敲门,「陈伯伯,大姐二姐,你们在家吗?」 「好像是丑姑!」 「扫兴。」 里头传出几声小声的抱怨话,茹安几个凡人是听不见的,可蔡乔杨他们都听见了,还有那欢爱的声音。 「她们嫁人了吗?」蔡乔杨问了一句。 「没有。」茹安转身,对他们几个发问,「好像没人在家,你们想要等他们回来,还是先让我带你们去下一家?陈伯伯他们应该是去捡柴了,应该很快能回来。」 话音刚落,门被打开了,开门的是陈大丫头,她带着一股恼火,刚打开们看到这么多人,不觉呆愣了片刻。 而茹安听到开门声转过脸后,那陈大丫头更是愣住了:「丑……丑姑?你真的是丑姑?」 「大姐,原来你在家呀!刚刚怎么不回应我一声,我还以为你们没人呢!」茹安可不知道她们之前在屋里干什么,笑嘻嘻的迎了上去。 之前说起的大黑大黄自门开了后也都跑了出来,围着几个陌生人又嗅又摇尾巴,很是热情。 不一会儿陈家二丫头也出来了,她的表现和大丫头一样,也是看呆。 「大姐?二姐?」茹安推搡着她俩,「你们家有来什么客人吗?」 一听到「客人」二字,陈家两丫头都哆嗦了一下,神色恍惚的回答:「当然没有了。这小山村的,你带来这么多的人?」 「那个男人已经走了吗?」茹安想问出墨袁他们要找的那个人的下落。 「哪个男人啊?」陈大丫头更不安了,都不敢看茹安,「你们来找人啊?我们就不留了,等下还要去给爹娘送饭。」 「我们走吧。」墨袁搭着厉隋的肩膀,作势要走。 而陈家两姐妹亲自送他们走出了半里路才回家。 看着眼前无限蜿蜒的山路,茹安似乎心情不太好,她一脚踢走了路上的一根树枝,心里在嘀咕:「她们两个今天好奇怪,巴不得赶我们走一样,平时我过来她们都很高兴的。难道是因为我脸上没麻子,她们不愿意和我一起玩了。」 叶锦羽很久没有用过读心术了,而且这读心术自学了天火后越来越不好用,以前是靠着本能第一感觉,如今只是时不时。 路上,蔡乔杨又问起茹安:「她们两个真的没有嫁人?那可有未婚夫,或是走得近的男人?」 「你好奇怪哦,为什么这么关注陈大姐陈二姐的婚事?」茹安当然不解了,蔡乔杨他们几个人的长相都是数一数二的,而陈家那两姐妹长相极其平庸,没道理是看上了她们才问这种问题。 「这种事有关乎女孩子清白,含蓄点吧。」廖早提点着蔡乔杨,「是不是有什么发现?噬音鼠难道在他们家,那两个姑娘刚才是怕我们发现,这才急着让我们走的?」 浮香听廖早猜的有点儿苗头,就在她耳畔轻语他们刚才在门外听到的那事。 而赤瞳也是听到了,他悄然化作一只兔子,沿路返回了陈家。他要为主人家做点儿事,可不单单做宠物。 在陈家大门前,赤瞳变幻了另外一个人的模样,他本尊的形象实在是太扎眼,不想让人记住也难。 「有人在家吗?」他敲门,「过路人讨个水喝。」 赤瞳回来的太快了,这半里路,两个女人可要走一炷香功夫。 不过也很快,陈家两个丫头发现了乔装后的赤瞳。 心想着,今天到底是个什么日子,怎么这前脚刚送走一批人,后脚又来一个。 不过也没做多想,两个一起跑上前去了:「你是谁?你在我们家门口干什么?」 赤瞳转身,装作累坏的样子:「小生为作文章出来散心,不知怎的就走到了这里,口中干渴,故来求杯水喝。」 装模作样的样子,赤瞳有点在行,看那两个姑娘还在犹豫,他一狠心,装得再像点,就让自己嘴唇干裂出了血。 「明明很想男人,我这么一个送上门来的美男子看你们不动心!」赤瞳暗暗想着,就等着她们把自己请进屋了。 不出赤瞳所料,他在心中还没从一数到十,那两姐妹就左右簇拥把他推进了屋。 进入屋内,赤瞳细心留意着之前这里的味道,屋内硫磺味很重,硫磺可以掩盖住很多的气味,对妖气也有一点效果。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58章 胎气 「看来噬音鼠真的在这里。」赤瞳心里想着,看那两姐妹把水拿过来,他一饮而尽,「两位姐姐,可否再给小生添一碗?」 为了让赤瞳喝个够,二丫头把水壶给端过来了:「你自己倒着喝吧,要吃什么果子吗?家里还有几个桃子,你是客人,如果你想吃我就去给你拿了。」 「我才不要吃桃子呢。」赤瞳打心底里不喜欢,但又不能说出口,就只好摆摆手,「来讨口水喝,姑娘肯让我进屋歇息已经很打搅了,再说这里我一男子,也不便在这里多待下去了。小生这就告辞,姑娘还请留在屋内莫送。」 等走到了门口,那陈家两姐妹倒还真是听话没有再送。没走出多远,赤瞳还听见了她们两个栓门的声音。 这让他有点儿小失望:「难道我变得还不如一只老鼠精帅?我这般容貌竟然打动不了你们两个的心。」 如此想着自怨自艾的嘆了口气,赤瞳先追赶上了墨袁他们,告诉他们自己计划后随后隐去了自身的气息,偷偷潜回。 都怪自己刚才大意了,去回到那户人家的时候都没有收起自己身上的气味,不过那屋子里面的硫磺应该可以派上一些用场。 隐身着穿墙而入,之前那房子里头的欢爱声再度响起,赤瞳直接进入了房中,这两个姐妹房间里还真藏着一个男人。 她们两个共侍一个男人,一边做着那事一边说着刚才茹安她们来这里的事情。 不过无非是嫉妒心作祟,如今脸上的麻子没了,真箇是五官精緻,美人谈不上,但绝对比她们两个好看许多。 那个男的倒没有说话,只是用身体在回应着,赤瞳轻手轻脚的在他们旁边坐下,想着该怎么确认一下噬音鼠是不是他。 想了半天,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想要近他身,最好的方法就是附身在那两姐妹身上。 不过赤瞳可不愿意附身着被一个男人骑在身上,他决定赌一把,就先弄晕了那两姐妹。然后不隐身了,直接在那男人面前显露出本尊的模样。 刚想问点什么,那男人一见赤瞳模样,大叫一声妖怪,不仅把下面给吓蔫了,还尿了一床,人也晕了过去。 「你少装!」赤瞳探着那男人的气息,却发现这真的只是个人,就知道自己赌错了,这回闯祸了。 可巧,赤瞳刚用法力弄醒那被吓晕过去的男人,这陈家老夫妇回来了。走为上,赤瞳熘之大吉,这两姐妹不甘寂寞和男的苟合,如今东窗事发,可不关他的事。 看赤瞳慌里慌张的回来,廖早问他道:「如何?」 赤瞳一摆手:「别提了,我以前真只听过金屋藏娇,如今这茅房藏男我还是头一次见。那个男的就是个普通的人,不是妖怪。见到我,都吓失禁了……」 「那你怎么处理的?该把人家都给吓坏了吧!」廖早继续问道。 「反正那两个女的是没有看见我,我施法让她们睡了,就是那男的看见了,最后还晕了过去,不过在我离开前,我弄醒了他。」赤瞳很老实的交代,同时眼一眯,坏笑道,「我离开的这么快,是那陈老夫妇回来了,我还特意替那二老开了门,他们到时候进去后看到自己两个女儿光着身子和那野男人那点儿破事,估计得气的死去活来!」 「你说什么?」茹安全听见了,她急着要跑回去,「不行不行,陈大伯他们对我可很好,如今出这样子的事情,他们肯定很难接受。」 可这跑的始终是慢了,茹安跪在地上:「我知道你们不是神仙也胜似神仙,你们神通广大,可不可以现在就把我带回去,我要过去劝劝大伯大婶!」 「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你管不了的。」墨袁扶起茹安,「所幸你那两个姐姐遇见的男人不是我们要找的噬音,既然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发生了那种事情,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成为真正的夫妻,我相信那二老不会想不到这一点。」 茹安转念一想,墨袁说的也是,如果她现在过去了,没准帮的还是倒忙,陈老夫妇肯定会以为她知情不报,帮着那两个丫头可以隐瞒这件事,到时候可更加解释不清楚了。 「这里离下一户人家也不远了,我继续给你们带路吧!希望你们能够早一点找到那个叫噬音的坏男人。」茹安心中默默为陈家的事祈祷。 第二家,一无所获。第三家也是,倒还在那里吃了一顿饭。 走在第四家的路上,秋白云可累了,他停下:「噬音鼠是鼠妖吗?」 厉隋觉得好笑,回復秋白云的话:「当然了,不然你以为这是一个人的绰号?」 「既然是找妖,为什么不直接用法术找?」秋白云抬起手,他真是想笑这群人脑子为什么这么不开窍,这道士捉妖还有专门用来找妖气的法器呢! 秋白云就开始在搜寻这片山中的妖气。 看他搜寻完毕后,厉隋捏着自己的腿问道:「找到了吗?是不是感觉到这里所有的地方都有妖气,根本无法分辨出个具体位置来?」 「没想到这妖精这么狡猾,不过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秋白云被打脸了,不过他并不甘心。 已经下定了决心,就一定要用自己的办法来把噬音鼠给找出来。 说完,秋白云盘膝直接坐在了地上,他念叨一阵后,身后有五道五色的光出现。 「这是我改良版的五行搜寻阵,这世间也不过金木水火土,没有任何一样东西可以离得开五行。」秋白云引出一道绿色的象徵着木的光,又引出一道褐色为土的光,他把这两道光麻花似的拧在一起,很随意的抛了出去,「去!把这地上林子地底下所有妖怪都给我找出来带过来!」 两道光瞬间消失不见,说是不见,其实就是飘得远了,肉眼看不见了而已。 「你这个方法可行吗?」叶锦羽表示怀疑,「两束光而已,太阳罩在我身上,我只是感觉到热而已啊,它们真的有可以把妖怪都给带过来的能力啊?」 「小娃娃!我对小孩可没有什么额外的同情心。」秋白云把象徵着水的蓝色光丢在了叶锦羽身上,「你好好尝尝这滋味这待遇吧。」 那一束光将叶锦羽整个身子都给笼罩,叶锦羽哇的叫了一声,身子就悬浮在了空中,真箇像是在水中那样,感觉自己轻飘飘,有一股浮力在拖着自己。 给叶锦羽体验过,秋白云收回了法力,茹安以为叶锦羽会一屁股摔落在地水,都不忍心看捂住了眼睛,可没听到重物落地声,透过手指缝,叶锦羽安稳的站在原处呢。 「你们是不是道士?」茹安已经知道他们是来捉妖得了,不是神仙,也没往妖怪这面去想。 「差不多吧。」厉隋给回答,按着墨袁的身份,好像的确可以算得上半个道士,「我们的事情,你少问些,天机不可泄露。知道的太多可是会折寿很多年的。」 他吓唬着茹安,这一招也管用,很成功的收服了茹安的好奇心。她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比叶锦羽大不了几岁,可正是花一样的年华,虽说日子过的是清苦了些,可她还没活够,远远没有。 不一时,光源从四面八方回来,同时也带回来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小鸟虫子植物,但凡有一点妖力的,管它有没有修炼成功,都被秋白云的施展的法术给带了回来。 那些东西被带过来后都是昏迷状态,茹安有些畏怯的看着:「这些都是妖怪吗?天吶,我从来不知道。我们这座山上有那么多的妖怪!」 「去去去!」这些都不是他们的目标,秋白云让那些光又带走这些昏迷小妖,「没用的不要给我带回来!」 墨袁给茹安解说着:「这些还算不上妖,只是运气好,或是正在修炼,有点儿灵力妖气的东西。世间万物虽说都可以修炼修炼成为一只妖,可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就像普通人修炼成仙一样,自古以来你听说过几个?」 「我从来没听说过……」茹安生长在这深山,能知道的也就那么一点东西。 这修炼啊,仙啊,这类听说的也不多,但她知道妖怪很可怕。 过去了三刻钟…… 在此期间,秋白云盘膝坐着一动不动,他的那些寻找妖怪的光也没有回来。 厉隋都站不住,靠在了树上,却有一些不明的液体从上头落下。 厉隋抬头一看,大叫一声:「有鬼啊!」 这一声把秋白云给惊了,他啧了一声,起身收了法术:「你鬼叫什么?差点被你动了我的胎气……」 赤瞳很关心的摸着秋白云的肚子,秋白云倒也不反感他的了,只是有点儿失望:「这山中哪里有可以称得上妖的东西,我可把方圆千里都给找了。」 而厉隋那边的动静,让叶锦羽看了也发抖,她看着那树上一张红蓝相间、布满褶子的脸,全身又有黄褐色毛髮的东西,这玩意长得可着实吓人! 「这个是什么?」叶锦羽不敢冒然上前,「会咬人吗?」 还是茹安胆子大,她拿着地上的石头丢向了那玩意:「不要怕,这个我们山上很多的,我们管它叫山魈,那张脸生的恐怖,的确七分像鬼。」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59章 力不从心 「哦,那就是山魈啊!」厉隋真是第一次见,没想到会是以这个方式,他摸着自己身上的那些液体,凑近嗅了嗅,立刻干呕,「这该不会是它的尿吧?真噁心诶!」 「如果是尿那就好了,就怕……」茹安脸色一沉,十分郑重的说道,「我曾经听我们这里的老人说过,如果被山魈口水碰到了,那个人过不了几天也会变成山魈的。所以我看到它们的时候,我就每次都用石头砸,把它们赶走。」 「这是哪里来的传言?」厉隋可不相信,他很快用地水诀把自己弄干净,免得墨袁叶锦羽他们都嫌弃他臭烘烘,「这种话一听就很假。」 茹安可生气了,她这么好心提点他,他却说这是传言! 于是她委屈的哭了起来,还边哭边说:「我可是亲眼见到过的,你们不要不相信我说的。在我六七岁的时候,陈伯伯带我出去,我就亲眼见到过那个变成山魈的人。它全身都是黑色的毛,脸很长,嘴巴特别大,好像还有一副獠牙,那当时我看见都吓坏了。」 「什么玩意儿?」厉隋可真不信有这个邪,「我也不知道我是沾了什么,离这种恐怖的东西远一点也好,这深山老林的人那么少,你们要是和这些东西亲近,迟早会变野人。」 「野人?」廖早想到了一种可能。 茹安小时候见到的说是山魈变得人可能就是这里的野人。野人的毛髮会比常人旺盛很多,长得难看也是正常,加上茹安那时候还小,心理作祟,看成超级可怕的东西也很正常。 如今也算是一无所获,叶锦羽抓着墨袁的衣服:「小叔,我们耗在这里不是个办法,我们找他,他躲着我们,要不我们不找他,让他自己来找我们吧。」 「你确定你要守株待兔?」厉隋戳着叶锦羽的小辫子,「我是知道他肯定会找我们报復来的,可是你想啊,他的修为才一百多年,又没有了定音珠的帮助,虽然说变成了一个人的模样,可他总归还是忌惮着浮香他们的。」 「胆小如鼠,可真不是吹的。」叶锦羽觉得厉隋说的有理,「那横竖就是他暂时不敢找上门来了,那小叔,要不我们先去找下一个目标好不好?」 「不行。」墨袁态度坚决,「要是遇见下一个也出现这样子的情况,难道就一直拖着吗?我们的时间很充沛,你们两个的功法也得抓紧练习,尤其是你,叶锦羽。只要自身够强大,就能让那些小妖怪一直忌惮着你,那时候你不用管他们也成。」 「好吧。」叶锦羽耷拉着脑袋,手中燃起一团天火,这天火却被一阵风给带走了。 看着那火苗自己飞走,蔡乔杨赶紧提醒他们:「还愣着?快追上去!」 这追天火可把玄武给派上了用场,因不好把茹安一个人扔在这山上,所以追天火的时候就把她也给一同带上了。 体验在天上飞行,上面的温度和风都让茹安感觉到很难适应,不过她更难受的是明明知道自己在天上,却没有办法睁开眼睛看看从天空俯视地上山河的光景。 回到了那座荒岛,天火火苗停下了,那一阵风也显露出了人形。 「就知道是你!」墨袁拍着聂灵风肩膀,替叶锦羽收了那火苗,「这次又想主动来帮我们,算不算人情?」 「呵!」聂灵风拍开墨袁的手,感觉几天没见都变生分了,「我又不是人,什么人不人情。我也是忙里偷闲,这一闲下来就无事可做,所以过来看看。」 「我们在找噬音鼠!」叶锦羽说道。 「我知道。」聂灵风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风啊,虽然平时不现身,可是风时时刻刻都在他们身边,「我这不是带你们来了吗?定音珠丢了,他会不去找回来?」 给的提示也够了,蔡乔杨忽而觉得自己特别大意,噬音鼠该是跟了他们一路了,连他们丢珠子的地方都摸清楚了。 「叶锦羽,廖早,和我一起用水目术搜寻定音珠!」墨袁站在了边缘,他依旧划破手指,把自己的鲜血滴入了茫茫水域,方便叶锦羽和廖早两个施展起来更为顺利。 秋白云也不想要闲着:「我也来帮你们一起找。」 他依旧用那个五行搜寻阵,这回用的是五行中的水和金,金生水,这两个一起用,可以加强搜寻的效率。 这一次,厉隋是不敢再冒然的帮忙了,上一回在噬音鼠的地下迷宫,他的地水诀一放,把下面的水全部冻成了冰块,差点没有把墨袁的眼睛给冻在里头。 不过厉隋也不想闲着,他也蹲在边缘,往水里投石子玩,可不是捣乱,他用地水结成冰裹在那些小石头外面,石头沉入水底的过程,他也可以看到水底的光景。 「感觉到了!」墨袁没有收法,他将目标锁定在那定音珠身上,并且将天火火龙强行打入水底。为的就是散发出一点光,好让其他人去把珠子给拿上来。 而秋白云也是感应到了,他在墨袁火龙没有触及之前,把定音珠给收了回来,他收回的还有另外一样东西,一个八爪鱼! 那八爪鱼个头有两个人那么大,触鬚还没展开,这一被秋白云给拉扯上了岸,大八爪鱼勐然伸出两只长满吸盘的爪子想要抓岸边的墨袁。 「走开!」墨袁觉得那玩意儿噁心,天火还来不及召回,就直接一鞭子甩了过去。 细细的鞭子和八爪鱼那八条强壮的腿脚比起来简直是班门弄斧。 这是一只成精的八爪鱼,墨袁抓着鞭子的一端,不可能和这大块头拼蛮力。 一招天雷已经在指尖攒动,叶锦羽担心墨袁的安危已经收了水目术,天火火球朝着那八爪鱼的大脑门丢了过去。 可这火球对付水里的妖怪,兴许是水天生克火的缘故,那火球被八爪鱼给接下了,并且像是踢蹴鞠那样,被踢飞了出去。落入水面,炸起巨大的水花。 厉隋也来帮忙,他立刻弄起冰芒剑气,无数地水凝结而成的剑团团将八爪鱼给围在了里头。 这法术施展可是会误伤队友的,墨袁和叶锦羽两个都退开了。茹安已经被吓坏,她和廖早站在一起,玄武和浮香挡在她们身前,绝对安全。 无数剑气射向八爪鱼,噼噼啪啪的剑气碰撞一起,像是真的兵器一样,不过那些是冰。 一阵剑气释放完毕,那八爪鱼妖的皮竟似铜墙铁壁,这些有足够杀伤力的剑气竟没有伤到它分毫。 而此时墨袁的火龙也回来了,他用火龙将八爪鱼身子给缠绕住,这火龙是虚幻的,不过力量非凡,八爪鱼想要用那八条触鬚推开是不可能的。 厉隋配合着墨袁,在那八爪鱼的上空用地水诀下了一场雪:「之前那么多的剑伤不了你,我就不信了还冻不住你。」 这一招还是管用的,那些雪花飘落在八爪鱼身上,八爪鱼的行动速度明显变的迟缓。等雪落的多些,厉隋用法术拍起一波水花,就把八爪鱼给冻住了。 知道墨袁想要拿回他的趁手武器,厉隋亲自上前,穿过地水诀的冰封,把那鞭子给抽了出来。 「全叔,你不行了!」厉隋打着哈哈,「快夸我后生可畏啊!」 墨袁收回鞭子,稍稍让天火火龙松动了一下,那地水形成的冰顷刻就因八爪鱼的蠕动而裂开了一些。 可把厉隋给急了:「叔!我就是开个玩笑,你可别冲动啊!冲动是魔鬼,会把我们都给害死的。」 「知道就好。」墨袁真是有点儿力不从心,他在地上快速画下一个法阵,乃是雷宝阵图。 这次规格较小,不过依旧有雷龙降世。天火被收回,有这个法阵在,墨袁很是放心:「把你的地水也给我撤了,让它活动!」 莫名被从水底给带上来,看到这么多人又偏偏被限制了行动。作为一只已经成精的鱼妖,这口气可咽不下去。 这身上的法术突然全部被撤走,八爪鱼脑子大,可不够灵活,它不知道墨袁已经画下一个阵法。触鬚一挥舞,触碰到了法阵之壁,雷龙就带着闪电,抽打在那触鬚上。 所有妖都是怕雷和闪电的,有了一这次的触壁,八爪鱼妖学乖了,它非常安静的待在原处,一动不敢动。 「这就制服了?」叶锦羽跑到前面看这八爪鱼,「定音珠难道被它吞进了肚子里,那噬音鼠何在?」 「也在他肚子里。」聂灵风咧嘴一笑,他可以自由进出墨袁的法阵,他进入法阵,站在了那八爪鱼的大脑袋上,用力一拍,把八爪鱼墨汁都给拍了出来。 这墨汁喷出的太突然,得亏暖明及时张结界阻挡,所以这墨汁差点喷到了他们身上。 随着墨汁一同喷出的,还有许多大块的碎肉,其中有完整的鼠头和尾巴。 「太可怕了!」墨袁瞥了一眼地上的那些东西,该是刚被吃下不久,都没被消化,鱼本身的腥味盖过了血腥味,「这只鱼妖有几年修为?」 「撑死一百年。」暖明测了一下,回答墨袁,「噬音鼠葬身鱼腹也正常,老鼠毕竟是地上跑的,到了水里,水性再好也不能和水生水长的鱼妖一斗。他吃了大亏!」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60章 噁心 「这水里修行的妖怪怎么这么笨呢?」叶锦羽是看八爪鱼都不会便成人的样子,而同样一百年修为的噬音鼠可是已经能化形了的。 「你都打不过,还是我和叔一起联手。」厉隋没有体会到叶锦羽心里想的那一层意思,「我觉得不服,明明我都有个小三百年的功力了,怎么就打不过这修为撑死一百年的鱼妖?」 「这不是很正常?」暖明瞧了秋白云一眼,对厉隋说起了其中缘由,「做任何事情都是实打实的来的最踏实。空有那三百年的功力,修为却没有跟上,好比你是一个婴儿,天生神力,力大无穷,可是还这么小,连路都走不好,拳头都不能够挥出,这又有什么大作用呢?」 「太残忍了。」厉隋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他一蹲下,定音珠从那堆碎肉中自己漂浮了起来。 蔡乔杨拿出他的宝贝瓶子,再度把它收在了里面,并且说道:「这等异宝,还是不露世面让人省心。」 收回了定音珠,噬音鼠这事也算是彻底告一段落了。 暖明一掌把那八爪鱼给拍回了水中,这条八爪鱼是个意外,他们不想多找麻烦。 「茹安姑娘,我们送你回去。」廖早很是温柔的扶着茹安爬上玄武背。 坐在玄武背上,茹安的身子板颤抖了起来,她咬紧牙齿,努力克服自己的身子,想要保持冷静。可之前那条八爪鱼可真是把她给吓坏了,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身子没有受到意识束缚,依旧抖得厉害。 「真不应该带她来的。」浮香可不许这丫头霸占着自己媳妇了,他朝着茹安印堂一弹指,让她睡了过去,「我抹去了她这一段记忆,等把她送回家之后醒过来就会没事。」 这一回,墨袁拿出了下一支木片。 这第十三个目标是一只雌雄同体的怪鸟,名字叫丹青凤凰,却不是真的凤凰,长有两对大翅膀。 翅膀是红色的时候为雄性,翅膀为绿色则为雌性。性格也怪异,据说雄鸟善斗,而雌鸟不光善斗,更是善妒。 「鸟类奇葩!」叶锦羽收好了木片,「厉隋,我们掏鸟窝去。」 「还应该是有个大鸟窝呢!」厉隋兴奋不已,都可以被称为凤凰,应该体型不会小。 凤凰是神鸟,该有玄武现在这个体型那么大。 「浮香。」叶锦羽突然叫他的名字,「你们别偷懒了。」 刚一说完,意识到他们现在三个就跟在他们身边了,就又说道:「当我没说,那个,丹青凤凰住在哪里啊?」 「绶带林。」蔡乔杨替浮香作答,「那林子以盛产绶带鸟而闻名,里头有许多飞禽,你们都不一定见过。」 「果然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厉隋想着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要是在一片有许多的鸟的林子下行走,那必须得带个斗笠才行。 鸟都是直肠子,它们想排便就排便,可不管是不是个时候,可不分什么地方。 叶锦羽看厉隋一脸郁闷,她一掌排在了他屁股上,也不害臊:「你在想什么呢?」 「这雌雄同体的鸟,全天下应该也找不出几只来,你说他们怎么繁殖后代呢?」厉隋把心里想的给说了出来,同时看了眼秋白云,「狐狸,你现在肚子里都有小宝宝了,这法术就不要随便乱用了,动了胎气可不好。」 「我没那么娇气。」秋白云总感觉厉隋有点儿不带好意,「你是盼着我小产呢?」 「这是为你好,你还是收着些吧。」赤瞳可担心秋白云身体。 白云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他以后想要养的,可不能够还没出生就夭折在肚子里。 「诶哟!」秋白云捂住了肚子,转而又觉得身子沉重起来,倒了下去。 「这……」厉隋愣住了,「该不会是你乌鸦嘴加上我乌鸦嘴,我们两个一起给说中了吧?」 赤瞳将秋白云放在自己怀里,用自身修为探测他肚子里的孩子。 得知孩子健康后,他松了口气。这可不是偏袒,秋白云本身就是一只有五千年修为的妖,他肚子里的只是一只普通脆弱的小生命,这小生命健康就代表秋白云一定也健康。 「他这是?」厉隋问赤瞳情况。 赤瞳没有发现异样,只能退开一边,让蔡乔杨上去查看,总不好直接和他们说这可能是装的。 蔡乔杨像人类大夫给病人看病那样给秋白云把脉,他抱起秋白云:「这身躯经受不住他五千年的修为,你们快把那小姑娘送回去,我先带这狐妖去调理一下身子。」 「嗯。」浮香应着,「这身躯是他自己挑的,怎么眼光这么差,这都赶上一次性用品了。」 「不怪他。」蔡乔杨先带着秋白云跳了下去。 妖精的寿命一般在一千年左右,能活到一千年的除非运气好,譬如赤瞳,有三个逆天成长的主人。 秋白云能把自己修为弄到五千年,已经不是一般的躯壳可以承受的了的,除非不是血肉之躯,而是空灵之体。 墨袁他们来回的很快,蔡乔杨抱着秋白云在原地无所动作。 本来想要先将秋白云的妖丹从这躯壳中给逼出体外,可一旦妖丹冒然出体,没有知会本主,秋白云本身不会有事,这躯体就会死去,那腹中胎儿也会因为母体的死亡而死去。 这个险太大,就算修为如此,蔡乔杨也不敢冒。 无奈之下,蔡乔杨拿出他的瓶子,抽取了秋白云妖丹中的修为,只给他剩了五百年。 「我这是为了你好,希望你醒来不要怪我。」蔡乔杨把瓶子收好,「你的修为我不会占用的,只是替你保管。」 跳回玄武背,蔡乔杨把秋白云交给了赤瞳:「以后他就是你的了,他的修为如今只有五百,你不用怕他。」 赤瞳有点儿不太敢相信,他摸着自己的脸,感觉有点儿的难为情:「怎么帮养孩子还送娘呢?」 「蔡叔,你把他的修为都给榨干了吗?」叶锦羽突然觉得这狐妖好可怜,这修为不都是命换来的吗,说没就没了四千五百年。 一棵生长几百年茂盛的树,茂密可遮天,一下子被砍了只剩下了个木桩,没有死亡,长出新芽,也回不去从前。 「可能也和他现在怀了孩子有关系。」蔡乔杨也是觉得有点儿可惜,「等他醒了好好和他解释,等他生完孩子后我试试把修为还给他。能接受最好,若这身躯还是无法承受,只能再另找。」 「真是造孽啊!」秋白云身躯昏迷着,可意识清醒着,这外头发生的他都知道,「早知如此,我哪还会如此冲动,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也不知道我死了多久了,八辈子好像也就几百年……」 到了绶带林,已经过去了七日。 秋白云在到达目的地后第二日醒来,醒来后他没有说过一句话,化身为原形,只趴在一边睡大觉。 还是林中百鸟的鸣叫再次把他唤醒,一起来就打了个哈欠:「我饿了,你们给我带点肉会来。」 「你使唤谁呢?」厉隋直接揪起了秋白云后脖子毛,这有毛的似乎都可以被这么提起,「别偷懒了,我们不养懒汉。想吃肉,自己捕猎去。」 「你放开他。」赤瞳这就护起他来了,抱过了秋白云,「我去给你抓。」 赤瞳的行为可不会得到秋白云的感激,他骄傲的挣脱开又趴在玄武背上,明明才刚怀上孩子,却一下子懒惰成了大肚婆。 这林子十分原始,草木青葱繁茂,很多藤蔓缠在树上,开着些异样的花。 而在林子没有入口的入口处,厉隋都不愿意往里头多走一步。 地上除了杂草外,就是些淤泥那样的鸟粪,可不只是一坨两坨,遍地都是! 不过这些鸟粪似乎没有气味,厉隋转过身,不敢想像再往里看,还会看到什么更噁心的。 「我们要怎么进去?」廖早也觉得噁心了,她说完觉得头上一暗,浮香变出了一把伞撑在她头上。 如此体贴,廖早莞尔一笑,看叶锦羽嘟着嘴,就对浮香说道:「别只照顾我,给他们也变几把伞吧!」 「那样多不方便!」厉隋直接用地水做了个护盾给自己套上,他躲里面,不用担心鸟粪会落自己身上,「怎样,我这个方法还不错吧?」 就在他信心满满,自我感觉良好,正准备要踏屎而行的时候,厉隋觉得脖子一勒,原来是聂灵风揪住了他的衣领子。 「你去干嘛?」聂灵风问。 「找丹青凤凰啊!」厉隋觉得聂灵风脑子不好使了,「我进去探探路。」 聂灵风冷哼一声,把厉隋给彻底揪了回来:「平时这么好吃懒做的一个人,今日这么主动想要做起前锋,这事出反常啊必定得坏事。」 被这么一说,厉隋可不乐意了,他挽起袖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聂灵风鼻子说道:「我好吃懒做?我这么积极的一个小伙子,你竟然说我好吃懒做的! 我今天就偏生要证明给你们看看了,我厉隋是个勇敢智慧果断集于一体的三好青年!可不是莽夫,更不是懦夫。」 说着,和聂灵风擦肩而过:「别妨碍我!」 在众目睽睽之下,厉隋踏上了鸟屎路。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61章 没大没小 等他进去的深了,墨袁笑着说道:「傻子。这么大一个森林,只有那里边有鸟粪,外面却那么干净,就没有看出异样么?」 这个叶锦羽有注意到过,当时没在意,毕竟鸟都比较喜欢在一个地方拉屎。 如今听墨袁说起,叶锦羽就紧张了:「小叔,那厉隋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会出事。」墨袁作剑指,在林子里头布下了法阵,以天雷轰炸,惊动里头的飞鸟。 「这样他会被误伤的!」叶锦羽可要急哭了,她盼着小叔停止施法。 墨袁被叶锦羽晃得不耐烦,就和叶锦羽说了实话:「是会出事,不过不是被我误伤,而是那里头鸟屎过会儿会爆炸,这么多鸟屎,一旦爆炸相当于炸了很多个茅坑。不过他有地水诀护体,应该能干干净净的出来……」 法阵开始,雷龙降世,巨龙盘踞在空中,浑身被一条条闪电布满。每一次龙吟,身上的闪电就会噼落地下,发出一阵闷响。偶尔也能听到闪电传导开次次啦啦的声音。 林中飞鸟被这阵势吓惊了魂,叶锦羽他们几个在林子外,可以听到那些鸟雀因惊慌而叽喳,听着也怪让人心疼的。 不过墨袁他们的目的就是惊吓这些鸟雀,丹青凤凰要是在,那该是这林子里的头目,相当于是鸟王级别的,遇见这种事情,应该会挺身而出,查看情况,并设法保护这里的鸟雀们。 可怜的厉隋,这才刚进去不久,这林子里树荫太茂盛,本来就显得昏暗,如今有墨袁的法阵在,更是暗如黑夜。 好在他能夜视,在黑暗里行动自如,那几条闪电下来都没有噼中他的,不过确实炸起了不少的鸟粪。 那些起飞的鸟粪煳了厉隋的地水一护盾,厉隋顷刻闭上了眼睛:「太噁心了!叔你坑我呢!」 看林中惊起飞鸟无数,墨袁收了法阵,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打鸟屎惊飞鸟,动静越大越好。 在众目睽睽之下,一颗鸟屎球从林子里滚了出来,吓得众人纷纷避开。滚到玄武边上,被一块大石头给硌了一下,又去了另一边,最终被一颗小树挡下,可吓坏了玄武! 咔咔两声,鸟屎球裂开,厉隋从里面钻了出来,黏在了墨袁那。 「放手!」墨袁甩着胳臂,想要把这刚从鸟屎球里出来的厉隋甩开,「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我就不放,放了你们会坑惨我的,我可是见识过了什么叫做卖队友和卖猪肉一样。」厉隋可傲娇了,他把下巴搭在了墨袁的肩膀上,对墨袁一个人说着不能让其他人尤其是叶锦羽听见的话,「我可记仇了,在我的小脑袋里算上一笔,这个以后你得还我。」 说完,放开了墨袁,整理了衣服和髮型,对着叶锦羽一阵臭美:「怎样,我的形象还好吧?这叫鸟屎路上过,污秽不沾身!你们过会儿进去可要和我学着点。」 「笨蛋。」秋白云骂着厉隋,「再要进去也是你进去,我们不会跟着你进去的。」 「诶,你不是想吃肉吗?」厉隋回忆着地水护盾还没弄脏时看到的林子里的那些鸟,那真叫一个多,「不进去,怎么吃鸟肉?」 「我不喜欢吃飞禽。」秋白云跑到了赤瞳身边,前爪搭在他腿上,「我喜欢吃兔子。」 「你看看,你这就是白对他好了。」厉隋双手交叉着,把头别过了一边,对赤瞳说道,「把你自己的肉割下来餵他?」 这倒是提醒了赤瞳,赤瞳撩起了袖子,露出个白花花的手臂在秋白云嘴边:「吃吧!」 「无可救药你。」厉隋简直感觉自己要被气炸,「你这一千年没见过女人了还是,这狐妖你别看他现在母的,可他本身是雄的,别告诉我他生完孩子变回去了他原来的样子你也喜欢!」 「对。」赤瞳似乎也是决定和厉隋槓上了,「不管以后,反正在孩子没有出生之前,我不允许你欺负他。」 「别说了。」叶锦羽揪着厉隋的胳臂,「都是自己人,说多了也伤和气,划不来。人家是自愿的,你别管了。」 赤瞳有这份心,秋白云张开的嘴巴给闭上了,他转身小跑出去了一段距离。跳到玄武背上,又睡觉去了。 「我以为他要走。」厉隋终于缓和了语气,走到秋白云面前,「对不起,狐狸,我知道大着肚子不好受,我刚还被我叔拿鸟屎炸了呢,我也不好受。」 秋白云真想要走来着,可是他现在能去哪儿?之前要是修为还在,这天大地大,不管去哪?都没问题。 可现在这身子,他很清楚,只剩下五百年的修为,只能算一只小妖,走到哪都有可能会被欺负。 等怀胎满月,里头的小傢伙要出来的时候,他无法用任何法力,就和天下任何临盆的母亲那样虚弱,需要被照顾。 衡量着利弊,秋白云才不会傻到被这么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就给气到离开。这要是离开了,自己那些被抽走的修为可很难再要回来了! 「嘘!」赤瞳真的很关心秋白云,「你道歉就免了,他睡着就不要吵他的了。」 没有了这边的叽喳,林子里的鸟叫声就显得格外嘈杂。 蔡乔杨在玄武身上画了一道类似符咒一样的东西,其实是一个结界:「廖早,你也去玄武上坐着,剩下的全部交给我们。」 廖早没有拒绝,等下肯定会有什么棘手的事情要发生,廖早很是明事理的,对付的是妖怪,她一个凡人跟着没有什么大用场,可不能在关键的时候成为他们的累赘。 上了玄武背,秋白云主动站起身给她腾了位置,之前秋白云躺在龟背最中心的位置。他可没睡着的,只是之前不想再理厉隋了。 「你不用给我让的,这里这么大。」廖早看秋白云有点儿卷懒的样子,「你是不是身子很不舒服?我这里有一些药丸子。」 廖早从怀里摸出很多的小瓶子,她一一打开,放在秋白云面前:「你看看,这些会不会对你有所帮助。」 秋白云真挨个过去嗅了嗅,他实在感觉太累了,眼睛都睁不开,就趴倒在了廖早面前:「没用的,我可是妖啊!普通的药丸对我毫无用处。不过谢谢你,等我身体恢復,我会回报你的恩情。」 「不用不用。」廖早想伸手摸一摸着看起来可怜巴巴的狐狸,可想起之前秋白云那么不愿意被叶锦羽摸,就收回了手,「你好好休息吧,我不会打扰你的。」 这绶带林中有一个很早之前就设下的结界,这个结界束缚着林子里的那些鸟,它们只能在林子里生活,无法飞出外面。 而外面的飞鸟可以进来,只是若是飞禽误入绶带林,便出不去了。 这一整个森林竟是一个特大号的鸟笼! 破结界这种事情,落在了蔡乔杨的头上,他飞起空中,先是甩出了很多的墨痕,那些墨痕杂乱无章,随意的落入那林子里,不是破结界用的,是给里面的路清理鸟屎用的。 不把结界破开他们当然也可以进去,但是那里实在太脏了,结界破开后,肯定会臭气滔天,那么多的脏东西,还有可能会爆发瘟疫。 天上无端下起了墨雨,绶带林中的飞鸟再次被惊起,这一次厉隋在外面,他抬头看着林子上方无数的飞鸟,不觉手痒。 这之前在噬音鼠那边的树林里一个鸟蛋都没掏到,好傢伙,原来是这里有块掏鸟蛋的好福地! 等把下面的鸟屎清理的差不多,蔡乔杨把大笔立在了空中,他在空中施法,也是利用刚才落下的那些墨水,寻找着这个结界的薄弱之处。 此处动静不小,在蔡乔杨还在施法试图破开这个结界时,从地上钻出来了一个白厉子老头。 这白厉子老头矮墩墩的,昂起头对着上头的蔡乔杨大喊:「不可啊!不可!」 没喊住蔡乔杨,白厉子老头挨个指着地上的几个:「你们几个后生,怎如此大胆,竟敢来此处捣乱!」 「你是谁啊?老头,竟然叫我们后生?」暖明因个子高,他和这老头说话还得蹲下,他探了一番这个小老头后,难免奇怪,「你是个什么东西,非妖非仙的也不是人。」 「哼!没大没小,这后生当然是叫你们了。」白厉子老头傲娇的摸着自己的厉子,那一把厉子几乎垂到地上,「我是这林子里头的,呃…和看林人差不多。」 说完这个,白厉子老头突然想起还有正事没做:「你们快叫那个小娃娃停下!诶哟,真是不知无畏啊。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你们还真是什么事都敢做!」 兴许是蔡乔杨听见了,他收了法术,下来了。 白厉子老头看见他下来,也就安心了,继续摸着他那一嘴白厉子,瞧着这几个似乎都并非凡人,瞧到赤瞳的时候,白厉子老头似乎吃了一惊,不过没有表现出来。 心中已经在想:「怎么现在还有妖千年修为还这么年轻的……」 没空理会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老头,蔡乔杨面露难色:「那个结界很奇怪,该是上古时期存留的力量,连我都无法将其撼动。」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62章 看热闹 「这就对了。」白厉子老头乐的把眼睛弯成了月牙,看着怪和蔼的,「你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又为什么想要破开这里的结界?回答我的问题,我放你们离开。若你们心怀不轨,是恶意来这里搞破坏,小老头儿是绝对不会放你们走的。」 暖明可不相信这老头的话,区区一个看林子的精灵而已,能够可以将他们几个有三千万修为的巨妖给留下。 他一把揪起了那白厉子老头:「我念在你确实看起来很老的样子,再给你一次重新掂量自己能力的机会!我们要走要留,何时还看过别人的眼色?」 「哼!」白厉子老头用法力一拍地面,这地上立即升起了一个结界,把他们几个包括他自己都给关在了这结界里头,「我这小老头子一年到头都在这里看着林子里的那些破鸟,一点意思都没有。他们可不像你们能说话,最重要的是你们还懂法术,要是留在这儿陪我玩儿,我该是一点都不会感到寂寞喽!」 浮香可不信,他走到那个老头布下的结界最边缘,伸出手,是感觉到有很强一股子阻力,可他还是走了出去。 这让那白厉子老头傻眼:「这这这……给我回来!」 老头子勐的挣扎一下,从暖明手中挣脱,朝着浮香追了过去,可浮香又自己走回来了。 怕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墨袁对那老头交代了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我们来找丹青凤凰,不是故意来破坏这个结界的。只是这个结界把那林子笼罩着,就像一个大鸟笼一样限制着里面飞鸟的自由,这样对里头的那些飞禽有什么好处呢?」 「对那些飞鸟当然没有什么好处了!」白厉子老头相信墨袁说的,「不过你们说的没错,那个结界就是一个巨大的鸟笼。只因为设下这个结界的人非常喜欢飞鸟。 你们说,养鸟的人把鸟关在笼子里面供自己欣赏,这对飞鸟当然没有什么好处了!但是对于那欣赏鸟的人嘛,每天都能看到这些飞鸟在笼子里面过着它们的日子,主人家多开心啊!」 「行吧!」蔡乔杨接受了这个解释,「老头儿,你是奉命看守着这鸟笼,你主子又是何方神圣?」 「既然你们当中都有可以自由出入我布下的结界的,你们几个的来头一定也不小。」白厉子老头走到浮香前边,仔仔细细的把他看了个遍,「似乎这位小友跟我家主子长得还有几分相似。」 看完浮香,那老头忽而看到了聂灵风无聊的吹着自己的头髮玩,勐然一惊,真箇被吓得跳了起来。 聂灵风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说了这么久才关注到我的存在,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他有什么可怕的?」蔡乔杨盯着聂灵风,「这老头的主子该不会是你吧?」 「不是。」聂灵风整好了被自己吹乱的头髮,「众神之神,虽说现在比不得以前了,但这天下所有,不都总归还是我的?」 平白无故弄个鸟笼,还把里面弄得那么脏,的确不是聂灵风的做派,他若是叶随影本尊,那更不可能去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而那白厉子老头似乎是害怕被他们问出点什么,趁着他们在说话期间不注意就偷偷熘走了。 他这一走,之前设下的结界便也撤去了,这个结界都关不住他们,继续留着那是白费功力和精力。 「我想,这丹青凤凰一定是不知道这个结界,所以飞进去了就一直被困在里面出不来了。」叶锦羽有点儿失望的说着,她擦了一把汗,在外面站久了,太阳晒得皮肤都红肿,「结界破不开,我们就走吧,让它老死在里面。」 「走吧。」蔡乔杨也说走,可不是因为没能破开那个结界而感到丢人,「丹青凤凰应该不在绶带林了,怎么说也是妖怪,它本性好斗,若是弄下结界的人真的爱鸟,就不会把妖怪留在里边。」 厉隋真是气馁了,他的掏鸟窝计划终是落了空。 在这附近找了一个小镇住下,因为小地方客栈小,房间也少,赤瞳和秋白云就不占他们地方了,蔡乔杨和暖明也没有入住。他们去了没人的地方住他们的大房子,可比这客栈里要来的舒服呀! 躺在床上,厉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看旁边的叶锦羽沾着床就闭上了眼睛很安静的样子,他蓦得腾过身子半压在小叶锦羽身子上。 「好重啊!」叶锦羽却懒得动,她用胳臂挡着眼睛,「好几天没有这么舒服的躺一会儿了,你让我睡个好觉。」 厉隋乖乖识趣的把身子翻了过去,翘着个二郎腿,陪着叶锦羽在床上干躺了一会儿。 之前在三界易市爬楼梯爬的虽然很累,但自从沾了浮香的福气后,他这精神比平时好上几倍,竟然一直精神到现在。 「你睡着,我去找叔了。」厉隋轻声说着,很小心的出了房门。 路过廖早和浮香的房间,听到里面淅淅沥沥的水声,想着这么热的天,他们应该在里头沐浴。浮香的洗澡水可不得了啊,这一大桶估计又可以卖很多的钱。 墨袁的房间比较远,隔着这里好几间,等进去后,墨袁一如既往的盘腿坐在床上。 看到厉隋进来,他格外提醒:「把门带上。」 厉隋是一推而入,飞快闯进,急得跟来捉姦似的,那两扇门被撞的大开,厉隋为了不让自己耳朵受罪,乖乖转身把门给轻合上了。 墨袁不睡床,厉隋毫不客气的躺在了他床上,鞋子也没脱。 「看你这阵势,被赶出来的?」墨袁头也不带扭一下,继续盘腿坐着。 「那不至于。」厉隋占了墨袁的床,就要给点回报,他用地水诀弄出了几个冰块在床下解暑,「我又没做什么坏事。」 他脚踝扭转着,突然又从床上爬起,对墨袁说道:「叶锦羽好像很累,沾着床就睡下了,现在估计都已经睡着了。」 「哦。」墨袁回答的很平静,这天那么热,又快正午了,在外面被晒了这么久,犯困也该是正常的。 可过了一会儿,他起身了。 「你干嘛去?」厉隋跟屁虫似的赶紧下床。 「去看看叶锦羽,我想着该不会中暑了吧?」墨袁此时有点担心,不过还不等出门,他又回到了床上盘膝坐着,对厉隋说道,「你回去看看。」 「这样子的逐客令,我还是头一次见着!」厉隋暗嘆了口气,怪自己来的太唐突了,这个做叔叔的但凡有一点沾人情,追求他的姑娘估计得把天命派山里山外给排满。 在客栈外不远的一片林子里,此时正在发生着诡异的一幕,只见的一头半大的野猪正在落荒而逃,而野猪后面追着一只兔子。 野猪长着两颗轻易能把兔子戳穿的獠牙,一副强有力的身躯,身后那只兔子和普通的家兔的区别就是有一身格外鲜艷的毛髮。 终于,野猪因一个冒失崴脚了,兔子一扑而上,在空中化作了个人形,手中不知何时拿了一块大石头,石头狠狠的敲晕了野猪。 「没想到兔子也可以成为猎手!」赤瞳拍拍手掌,看着晕倒过去的野猪,他把那两颗獠牙给拔了下来留作自己第一个猎物的纪念品。 随后他把野猪扛起肩上,带着这猪肉来到了那小镇上。 野猪并不好对付,所以赤瞳带着一头野猪下山来,围着看热闹的就有不少人。 更有不少人来问他买猪肉。 「这头猪不卖,你们谁家有兔子,我想换几只。」赤瞳就开门见山了,他外出狩猎只是为了秋白云的伙食,这狐狸刁钻,喜欢吃兔子肉。 野猪不好抓,这野兔也不好捉呀。不过这兔子产量高,又好饲养,养着兔子的也是有的。 赤瞳打听得,就听这里的百姓,把这野猪给卖了,换了钱去那户人家买兔子。 带着兔子回到山上,秋白云有点儿惊讶:「你真去了?」 赤瞳把兔子一只一只排在秋白云面前:「快吃吧,你不是喜欢吃这个吗?」 「我只是随口一说。」秋白云当真是有点儿感动了,他决定说出实情,「你要为我狩猎,我说要吃兔子肉,只不过是我是一时任性罢了。这不是厉隋和我都嘴贱,我们磕绊了几句么?」 但食物摆在了面前,秋白云摸着这些兔子:「你背过去吧,我知道你是兔子精,当着你的面吃你的同类会不会太过残忍?」 「哎,这些不都是食物吗?弱肉强食一直如此!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呢,快点吃吧,吃完好收拾!」赤瞳嘴上这么说着,可却依旧背过了身子。 说实话,他还真的有点不忍心看到这些兔子被狐狸撕咬开皮肉,吃的只剩下一堆兔皮的样子。 「我比较喜欢吃野果子,还要小鸡崽儿。」秋白云把这些兔子放走了。 赤瞳看有兔子跑过来,他转过身,见秋白云一只都没吃,就决定再跑一次腿:「喜欢酸的还是甜的?我去给你买。」 「我没你想的那么挑食,你喜欢吃什么?随便买点回来吧。」秋白云笑的很温柔,有求于人嘛,必须客客气气,「既然是去买的,那就再买点儿鸡蛋。这吃小鸡仔我也怕你觉得我无情。」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都963章 不要忙活了 再次下了山,赤瞳一个人走在小巷子上,看着那些果子,差不多都是瓜类了。 想着这西瓜汁水那么多,秋白云本身是狐狸,一口尖牙,吃这个应该不太好的样子,就挑了些较硬的瓜果。 同时也向那些果农问了哪里有卖鸡蛋的,这里可以说是家家户户都养着鸡鸭,只是这每户人家养的鸡鸭也差不多,就是留着自己下蛋自己吃。可没有那么多的蛋可以拿出去卖。 好在刚刚卖掉的那头野猪还是比较值钱的,就高价买了几个蛋回去,可比买兔子还要来的费钱。 这一次回去,秋白云很是满意,就和赤瞳一起在林子里饱餐了一顿,随后就到了蔡乔杨他们那房子蹭个地板睡大觉。 一直到了日头下落,秋白云打了个大哈欠,已经睡醒。看赤瞳也化作原形圆滚滚的蹲在他旁边,秋白云就给了他一脚:「你修为都还在,怎么也这么嗜睡?」 赤瞳迷迷煳煳打了个哈欠,起身看着依旧躺着的秋白云:「你都以原形示人,不打算变回去?」 「做人太累了。两条腿走路没有四条腿舒服。」秋白云道出了实情,不过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人要怀胎九月,有修为也要怀两三个月,我做为狐狸,本来也要两个月,现在只需要半月就能分娩。我想早点儿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挺着个肚子做什么都不方便。」 「这么快吗?」赤瞳有点儿意外,半个月也就是十五天,这已经过去一天了,还有十四天,「那我得去提前准备一些东西。你虽是妖,可这孩子不是,得吃奶,还要不能热着冻着……」 想着一系列该为小宝宝做准备的,赤瞳列出了一个超长的清单,他把这单子给秋白云看。 秋白云可不领情:「干嘛?指望着我以后还啊,不可能的。」 「你还真就不是当母亲的料。」赤瞳依旧躺在他身边,指着上边的内容说道,「你看啊,我准备的这么周全,你要不考虑考虑和我回我那兔子洞去?」 看秋白云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赤瞳道出利益:「他们就喜欢跑来跑去的,你看你,肚子都凸出来了,很快就要生产,跟着他们几个舟车劳顿的,对你的身子可不好。」 对着这番话细细一想,秋白云觉得有些道理,不过他可是妖,现在的修为虽说有点儿少,但也没那么娇贵。 去那兔子洞静养倒也不错,有这只兔子每天果子蛋类的供着。 权衡之后,秋白云答应了赤瞳,不过他话说在前头:「等孩子生下了,我就会走,你一个人在兔子洞里养孩子。」 「这不是早就说好的吗?」赤瞳高兴,他去找蔡乔杨他们说了自己的想法。 暖明既然把赤瞳带了过来,就由他把赤瞳和秋白云都给送回了赤瞳老窝。 知道秋白云也一定是想要一直跟着他们,蔡乔杨就把秋白云那些被抽走的修为的一小部分交给了赤瞳保管,等分娩后,还给秋白云养身用。 天暗了。 叶锦羽睁开了眼睛,看屋子里蜡烛都给点上了,她揉了揉眼睛:「厉隋,我口渴。」 可厉隋不在房间里,所以没人给叶锦羽倒水。叶锦羽只好自己起来,可觉得脑袋有点儿沉重,走了几步感觉有个人拼命抓着自己在摇晃,一时脚步都不稳了,勉强走到桌子边,赶紧在凳子上坐下。 拿起水壶,里头却一滴水没有,叶锦羽扶着脑袋,晃晃悠悠跑出去叫水。 此处的开门声,厉隋注意到了,立即就从隔壁房间跑了过来,看叶锦羽脸色不太好,厉隋把叶锦羽扶进屋子,先去给她打了水。 水都是刚烧开的,厉隋用法力给水弄凉了,餵叶锦羽喝水的时候摸了一下叶锦羽的额头:「没发烧,还好。」 「厉隋!」叶锦羽喝过水,心中莫名委屈,「你不要离开我,我好难过,头好沉,腿又酸又软。」 「好,好。」厉隋怜爱的抚摸着叶锦羽,「我来的迟了,你这么难受我现在才知道。」 「全叔!」厉隋高喊,以墨袁的耳力,一定可以听得见。 果不其然,墨袁闻音赶来,叶锦羽听见墨袁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小叔,随后又哽咽起来。 给叶锦羽把着脉,浮香和廖早两个也到了房间。 「嘘!墨袁正在号脉。」厉隋很是细心,让他们两个先别说话。 「什么病?」浮香走过去,因为墨袁已经把叶锦羽的手给放了回去,「要让我把蔡乔杨给叫回来吗?」 「你们才过几天,就把我给忘记了?」楼琅络从墨袁衣领子里头爬了出来,「看病我来。」 跳到叶锦羽的身上,楼琅络迅速爬上叶锦羽额头印堂处,伸出长长的一对尖牙刺了进去,看的厉隋怪心疼。 也不知道楼琅络干了什么,也许是吸了叶锦羽的鲜血,原本透明的小蜘蛛变成了一只红蜘蛛,他感觉自己头昏脑涨的,变回人形后倒在了墨袁身上:「好奇怪的病啊,我还是头一次遇见。」 「这不是病。」墨袁扶着楼琅络,看着床上没有丝毫好转的叶锦羽,「去我房间说话,厉隋,你也来。」 「该不会是这么快就要觉醒了吧?」厉隋主动关好房门,「这不应该啊!叶锦羽都还没碰过妖血。」 「看着也不像。」墨袁手指敲着桌子,应该是关心则乱,什么时候碰倒了桌子上的水杯也不知道,那些水顺着墨袁的手指濡湿了他的衣袖。 这股冰凉凉的感觉,让墨袁皱起了眉头,他忽而兴奋:「难道,她来了!」 「不可能。」浮香果断回答,墨袁口中的这个她也就是水灵叶冱影,「若是她回来,我们肯定可以第一时间感应到。恐怕是有别的什么东西在作妖。」 蔡乔杨和暖明两个还是被浮香给叫来了,楼琅络此时倒在墨袁的床上唿唿大睡,蔡乔杨给楼琅络号了脉。 吸收了叶锦羽身上的,给楼琅络号脉和给叶锦羽号脉是一样的。 「中毒了。」蔡乔杨得出结论,「不是一般的毒,似乎是绶带林里带来的,在厉隋从那林子里滚出来的时候,我嗅到过一个味道,和楼琅络身上的极其相似。」 既然不是水灵现身叶锦羽觉醒,他们回到了叶锦羽房间,让蔡乔杨再度确认。 只刚进去,嗅到那股气味,蔡乔杨敢肯定:「是了没错。廖早本来也会中毒,得亏浮香的蛇蜕百毒不侵。如果我没有判断错误,叶锦羽中的毒应该就来自于那些鸟粪。」 弄清楚了病因,可不知道这毒该怎么解。原本万物相生相剋的,一切都顺应自然,那个鸟笼不知道存在多少年,里面的鸟粪长年累月累积在一处,那些毒应该不是外面那些药物可以克制的住的了。 「你有办法解毒吗?」厉隋问起了浮香,浮香那么毒,而且那些毒对付不了浮香的蛇鳞,或许可以找到个以毒攻毒的方法。 「这毒该是在唿吸的时候进入到体内的,应该积聚在肺腑中。」蔡乔杨探着叶锦羽的肺部,「我试试看能不能将其逼出,暖明,开个结界,防止毒素被逼出后扩散连累这里的百姓。」 在蔡乔杨运功为叶锦羽逼毒之时,墨袁把房间里的蜡烛灭了,换做天火来作照明。 天火可以焚烧一切污秽之物,对付毒也是一样的,只要叶锦羽体内的毒素一出来,就会被天火燃烧干净。加上暖明的结界阻隔在房间里,可以说是万无一失了。 在赤瞳的兔子窝,秋白云躺在赤瞳的大床上,虽然不喜欢住在山洞里,可这山洞被布置和人间的房间一样,加上这深山老林的也没什么人,可以说很安静还很安全。 赤瞳连夜去置备接下来十四天要吃的用的,很快就堆了一山洞。 看着食物都堆成了一座小山,秋白云劝赤瞳:「你不要忙活了,以后我又不会住在这里,这么多东西,没人吃会臭的。」 「也不全是给你准备的。」赤瞳轻点着,看看没什么东西少了之后,就在躺椅上靠着,「我可不敢保证你肚子里只有一个小傢伙,他们不需要吃东西么?」 秋白云瞅了一眼,翻过身子睡大觉。 有蔡乔杨出手,叶锦羽体内的毒被很顺利的清出体内,叶锦羽为此吐了老大一口黑血,还黏煳煳的,遇到天火燃烧起了一丛似花的火焰。 「这是渡生焰!」墨袁激动不已。 他护着那一团还在燃烧的火焰,施法将那花朵的模样印刻了下来。 看着这花朵的形状,墨袁迫不及待的给叶锦羽看:「这一次我们是因祸得福了,叶锦羽,等到了今年腊月,我要带你回天命派一趟,去祭奠你父母。」 叶锦羽中毒初解,身子还没彻底缓过劲来,听墨袁那么高兴,看不清,她就点下了头,其实什么也不知道。本早该回去祭奠祭奠的,这事由墨袁操劳,她也安心。 「这渡生焰有什么让你这么高兴?」厉隋可不了解,这名字也还是头一次听说吶。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64章 技巧 墨袁脸上喜色未退,他笑傻的样子像极一个活脱脱的厉隋,举止更像,他把火焰举在面前炫耀:「渡生焰,就是可以净化一切的母焰,天火只是这渡生焰中的一种。 听说过火神——煨吗?火神乃天下所有火种之母,渡生焰乃火神的食指所化,指尖过出,万邪不侵。」 「那我算是知道那个鸟笼结界是谁设下的了,难怪以我之力都无法讲起破解。」蔡乔杨摸着光滑的下巴。 他的下巴当然光滑了,本身就是鱼,也不会张硬硬的厉须,加上他现在性别都没有确定,厉子是绝对不会长出来的,而且鱼本身没有体毛,所以这肌肤也没有汗毛,任哪个自称皮肤好的姑娘见了都要黯然失色。 既然墨袁都从叶锦羽的毒血中意外得到了渡生焰,这渡生焰除了火神煨之外,可没有别人了。 也难怪了那边守护结界的白厉子老头会看到聂灵风害怕,火神煨乃风神姑姑,火神是个暴脾气,风神又是众神之神,两个都极其难惹。 一想到差点冒犯到火神,蔡乔杨心跳加速了,不过那些大人物也是不会和他们来计较这个的,神力不可撼动。 到了第二日,叶锦羽又睡了一夜之后终于清醒,昨天迷煳中似乎听见有一个声音一直在笑,叶锦羽一把揪起厉隋问起:「昨晚你背着我干什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叶锦羽捂着耳朵,这刚说完话,就来了一阵耳鸣,嗡嗡的响的她听不见厉隋在说什么。 还好耳鸣没有持续多久,叶锦羽却面如土灰了,她把头埋在厉隋怀里,抱着他哭了。 「你身子还难过吗?」厉隋心疼的抱着叶锦羽,「你昨晚出了汗,我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你身子太虚,不敢给你用地水降温。」 「我已经好了。」叶锦羽稀里哗啦的抹了眼泪,问,「你昨晚在笑什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不是我在笑,是全叔。」厉隋脸一黑,虽说他们长得一样,可声音还是有点差异的,没想到叶锦羽会听错,「昨晚蔡乔杨将你体内的毒素往外逼出之后,墨袁用天火意外得到了天火的母焰渡生焰。这个说起来也麻烦,简单来说,这渡生焰就是天火的加强版,明白了为啥他笑那么开心了吧!」 「我突然觉得我肩膀上的担子好重。」叶锦羽噘着嘴,又一头埋进了厉隋怀里,「我这天火还没练好,水目术掌握也不精,那些招式需要勤学苦练的我更不行,小叔的本领我都还没学精一两样。」 叶锦羽说了这么多,厉隋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放心,你天火还没学好,这渡生焰墨袁不会教你如何使用的,你不要有太大负担。」 碍于叶锦羽如今算是大病初癒,他们在这客栈里住了两日。准备好了一些干粮之后,他们启程了。 在玄武背上,叶锦羽左看右看见少了两个,就问起赤瞳和秋白云下落,得知他们回兔子洞准备生孩子,她就替秋白云他们担心。 叶锦羽就心想啊,不自觉也说了出来:「那只狐妖生的一定都是小狐狸吧,赤瞳一只兔子精养着一群小狐狸,那些小狐狸会不会把赤瞳当成自己的亲爹呢?若是真的把赤瞳当成是亲爹了,等那些小狐狸长大了,知道他们是狐狸而他们的爹是一只兔子,又见别人都有娘,他们没有。」 「你把他们都当成人了?」厉隋从他们准备的粮食里拿出一个白馍馍塞在了叶锦羽嘴巴里,「有人对他们好,他们也就和谁亲,动物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你个小丫头,自己都还没当过娘呢,都开始担心起别人来了。」 叶锦羽吧唧吧唧的啃着白馍馍,吃完后,她缠上了墨袁,要看那像花一样的渡生焰。 墨袁就把拓印下来的图片展开给叶锦羽看:「是不是很漂亮?」 叶锦羽昨晚没看清实物,拿过那张纸,叶锦羽小心翼翼拿手指头试探其温度,可一张纸怎能有温度。 拽着纸发呆,暖明的一记神鱼摆尾把叶锦羽给拍醒了。 叶锦羽一个哆嗦,看着晒着鱼尾巴的暖明:「你怎么变这个样子!」 「我也不想的。」暖明又摆了一次尾,差点没把这里坐着的其他人给甩下去,「这突然就法力失控了,哥,快帮帮我。」 「先让玄武下去吧。」蔡乔杨说着,抱起暖明先跳下下去。 玄武跟在他俩后头,落在了一个小池塘旁边。 「等这一天很久了!」蔡乔杨把暖明放在那个小池塘里,「我都要怀疑,你才是我哥哥。」 暖明苦涩的笑了一声,他感觉全身的法力在一瞬间被抽干了,身子仿佛要裂开。 他本身是没有鳞片的,可那种疼痛就感觉有人在一片一片的把他鳞片给拔走! 「蔡叔,暖明他这样你不替他担心,怎么反而看起来还这么开心呢?」叶锦羽不解。 蔡乔杨大笑:「你之前在看了我们后说我们流氓,过会儿看到暖明,可要真耍流氓了。」 「难道,他这是长大了?」叶锦羽稍作分析,得出一个不敢确定的结论。 「正是。」蔡乔杨推了暖明一把,让他彻底进入池子里,「我和他在同一日出生,他总叫我哥哥,看来以后真的得改口了。」 看着水池中的水不断翻滚,最后又趋于平静,蔡乔杨替自己掐指算了算:「不出半月,我也该确认我自己的性别了,我觉得我会和廖早争浮香。」 「这让我很难办啊!虽说我有两个,但你们不能一起用吧。」浮香也没觉得意外,蔡乔杨这个子,发展下去极有可能会是变成一条母鳗。 这话都把廖早给羞红了脸,轻打了浮香一掌背过了身子,不过很快,她转过身对着浮香说道:「如果蔡乔杨真的变成了姐妹,你们就在一起吧。不要每一世都来找我了,我没有仙缘,註定无法陪你一起长久。」 浮香还没说话,蔡乔杨双手搭在廖早肩膀上,抢先开口:「我可不许,你是吃醋了吗?当初你嫁的是我们三个,虽然我跟暖明一直都没有确定好.性别,只有浮香履行着作为夫君的职责,可我们自打心里也把你当做妻子,不管我以后是男是女,这都不会影响到我们四个之间的感情。」 「我没有吃醋,我说的是心里话。」廖早决定把话说开,「几十年后我就会老死。等下一世投胎做了人,记忆又会消失。我很过意不去,我觉得你们完全没有必要把精力和时间浪费在这一件事情上!」 「我不许你这么想!」浮香急了,冲过去在背后死死地抱住了廖早,「你老死之后,我们依旧会去找下一世的你,永无止息!」 浮香真的很专情,蛇是不会掉眼泪的,可浮香会,可是他的毒性实在是太强了,就连从眼睛里面流出来的眼泪都是带有剧毒的。 怕眼泪会沾到廖早身上,浮香又十分尽力的控制住,把耳朵和脸蛋都给憋红了。 「好了,好了!」廖早明显感觉到浮香身子在颤抖,「我允许你们继续找我,以后我也不再说这样子的话了,好吗?」 池塘里,暖明从水底下勐然钻出,他游到岸边,蔡乔杨放开廖早拉了他一把:「哥!」 「嘿!」暖明一借力从水底下上来,光熘熘的身子没有带上岸一滴水,「我可接受不了这个称唿,还是依旧叫名字吧!」 暖明变成了一条男鱼,随后就找了浮香,拉过了廖早:「之前都是便宜你,现在廖早可要跟着我过几天了。你不许抢!」 「我不要!」廖早从暖明背后逃回浮香身边。 虽说早知道他们四个人之间的关联,可真正拜天地入洞房的始终只有浮香。如今暖明突然确定了性别,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我会难过的。」暖明背过身子,「好吧,先等我向浮香多讨论讨论其中技巧。」 虽说看过很多次,但这亲身还没有真正经歷过,总觉得经验欠缺,需要磨鍊。 一想到这个,暖明又噗通一声跳入了赤瞳,露了个头,对墨袁他们说道:「你们先走吧,我冷静会儿,很快赶过来。」 「要克制。」蔡乔杨提点了一句,就让墨袁他们走了。 玄武才刚起飞,蔡乔杨看着下方的池塘变得越来越小,他就又跳了下去,暖明刚确定了自己的性别,他感觉那半个月似乎算的久了,自己应该很快也要。 法力被抽干的话,不生活在水中是无法唿吸的,不用一炷香就会死去,蔡乔杨得为自己的身家性命负责。 墨袁他们几个是要回去绶带林,那个之前被厉隋从林子里带出来的那些个鸟屎必须要回去用天火给焚烧干净。 那些鸟屎陈年累月的积累下来实在是太毒了,那里既然都有地方,名字肯定是人取得。要是有什么凡人路过那地,唿入了鸟屎里头带着的毒,绝对没有叶锦羽那般的幸运。 想到那个毒楼琅络都无法对付,墨袁把楼琅络找了出来捧在手心。 他那透明的身子还泛着一些血丝,看来过去了两天,这些毒他还没有消化干净。 「楼琅络,你身子吃得消吗?」墨袁小心抚摸着,生怕给摸坏了,「都两天没动静了,一句话也没说。你要是不舒服,我现在有渡生焰,可以把你体内余毒清理干净。」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65章 捣乱 「我体内要是不存在一些余毒,那我不就死了吗?」楼琅络回应着,他抖了抖身子,跳落到玄武背上化作人形。 看起来有点儿憔悴,唇色都有些许发白:「这个毒我也是第一次碰到,毒性怪异的狠,似乎和之前散仙草的功效有冲突,我竟然这么久都没法恢復如初。」 「那你再好好休息休息吧。」墨袁伸出手掌,要楼琅络变回蜘蛛挂在他身上。 可楼琅络不愿意,他躺在玄武背上,躺的很规矩,以手作枕:「不了,不想要静养。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好好的观赏过这人间的风景。你们接下来去哪,我要去看看,还有,我想吃东西了。」 「我们要回绶带林清理那里被带出来的毒素。」墨袁告诉他,「你还是先会变去吧,等清理干净了带你去大酒楼吃一顿。」 过去了两日,绶带林中鸟鸣声不绝,虽然嘈杂了些,可也热闹。 鸟叫声再多,不会让人感觉到心烦。那林子里似乎恢復了以往的样子。 玄武正准备下去,墨袁赶紧让玄武停下,并且嘱咐其他人:「我一个人下去就好了,你们都在上边等我。叶锦羽,尤其是你,不许下来了。」 知道墨袁是要去干正事,叶锦羽老老实实的待在玄武背上,不过她趴在边缘,看墨袁在下方玩火。 火龙绕着林子飞舞了好几圈,炽热的温度让林子里的那些飞鸟叫声更密且急促了。 它们都以为是林中失火,水火无情,它们可害怕大火。火会燎烧掉它们美丽的羽毛,让它们无法飞翔,跌落其中,把它们烧成灰烬! 烧掉了之前被厉隋带出来的鸟屎,墨袁回到了玄武背上:「已经处理好了。」 正要准备飞走,那个白厉子老头再次出现了,并且在空中设下了一道光壁,阻拦了玄武的飞行。 他高喊:「你们站住!」 浮香弹指一片桃花瓣就破开了那光壁,对那白厉子老头说道:「干嘛平白无故拦我们的路?」 「你们林中纵火!惊了那些鸟儿。」白厉子老头哗啦一下从地面飞到上头,看到他们几个的面孔,他扶额,「怎么又是你们几个毛头小子,存心就和我老头子过不去了是不是?」 那白厉子老头在说话间心里也在默数他们的人数,少了五个,聂灵风也不在,这老头就底子鼓了起来:「你们真的那么想要找那丹青凤凰?」 「他真的在里面?」叶锦羽眼睛都亮了。 「不在。」白厉子老头坏笑,「不过,我可以带你们去他老窝!」 「好爷爷,你快带我们去!」叶锦羽用魅影术过去,把这小老头给推到了玄武背上,「不许反悔啊。」 那白厉子老头是三桿子没摸清头脑:「诶,你个小娃娃,我几时答应要反悔了?」 「你不反悔就好。」厉隋抓住了那小老头,他也坏笑了一声,不太怀着好意的看着那老头,「你怎么就突然想帮我们了,该不会是另有所图吧。」 「放开!」白厉子老头甩着手臂,「和你们说了吧!我是绶带小仙,本身是一只得道成仙的白色绶带鸟,职位和土地公差不多,主要负责看管那片绶带林,你们几个屡次过来把里面弄得万鸟不宁,我怎么和我主子交差!」 「哦,原来是这样啊,白鸟老头,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心,果然还是有企图的,哈哈!」厉隋都给绶带仙取外号来了。 「不得无礼!」墨袁到是对这绶带仙很尊重,也不许厉隋厉来,「你别看他职位小,自称小仙,其已经是半个小神了。」 「不错不错!」墨袁得到了绶带仙的褒奖,「小老头儿我啊,位列仙班不假,蒙我主子的恩惠,半只脚已经踏入神位。仙人寿元不过万年,我已活了十万年了!」 「这么厉害!」厉隋给绶带仙捶背,「白鸟老,哦不,绶带仙人,你主子那还缺不缺看林子的小助手?」 「你也想要这肥差?」绶带仙笑嘻嘻的看着厉隋,「你是鸟吗?我主子只喜欢飞禽,你没机会的!哈哈哈!当初我被主子选上,那是因为我那一身洁白盛.雪的毛髮,还有比那凤凰还要让人惊艷的长长的尾羽。」 绶带仙自我陶醉中…… 等清醒过来,他大吼一声:「喂!」 把玄武上的人都给吓了一跳,廖早关切的问:「怎么了?是我们怠慢不周吗?」 「不是。」绶带仙一挥手,「错了错了,你们方向错了!应该往这边走!」 绶带仙指了个方位,玄武扭头一看,朝着他所指的方向飞去,玄武心里都在暗骂这糟老头子:明明之前都没说要往哪里走,还说我错了,等会儿摔死你! 飞了一阵子,他们眼前出现了一座堪称巍峨的大山,山体一面都是寸草不生的岩壁,另外几面树木倒是长得郁郁葱葱,隐约还能见着盘旋的小路。 「就是这儿了!」绶带仙高兴的站起了身子,用手遮住阳光眺望那座山,「你们看那不长树的那里,这是我当年为了方便找这座山特意留下的记号!」 「这记号还真是有点奇特啊!」叶锦羽眯着眼睛看那座山上似乎还有几个字,不过现在离得还有点距离,看不太清。 绶带仙就说了:「想不到这里都成名胜了,因为当初我给留了这么个记号,这一面光秃秃的,我就叫这座山为光腚山。」 说着哈哈笑了一阵,又和他们几个说道:「你们看那座山就光了一面的样子,像不像是有人穿了开裆裤露着屁股?」 浮香摇了摇头,脑海中莫名其妙就浮现了聂灵风的那只死猴子,猴子的屁股烂了似的红红的挂在后面,不想让人注意到都难。 场面有点尴尬,绶带仙自己得意够了,看这里所有人都绷着一张脸,就说:「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呀?让我一个小老头子在这边自言自语!」 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好说的,厉隋灵机一转:「我知道老的嘴多,你爱说话这不是你的错,毕竟你都已经十万多岁了,平时那里也没有什么人,今个儿逮着我们几个,你想说什么就尽管说什么,我们听着就好!」 一个人说话没趣,绶带仙也就闭了嘴。他是很想找人聊天的,可总不能够话不投机,或者对面没有什么回应!那样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变个分身出来自言自语呢,至少和自己说话永远不会感觉到尴尬。 很快,他们就到了那座山前面,叶锦羽也看清楚了那座山上刻着什么字——广鼎山。可不是绶带仙说的光腚山,肯定是后人觉得前者名字不雅,就把它给改了。 而此山远看,倒还真有几分像一座鼎,因为这座山比较规矩,山顶不像其他的山高高耸立成一个峰,这座山山头比较平,而下方又相对比较细。 都到了这座山,本想着在山顶停下,可是墨袁往山下一望——天吶,这山下密密麻麻的应该都来这座山游玩来的游客!人一多,玄武就不好在此落脚了。 远远地也没看见这座山上有什么怪鸟,加上丹青凤凰生性兇残好斗,厉隋就问绶带仙:「丹青凤凰是被你封印在这座山里吗?还是这座山也和你看守的那林子一样,本身这里就有一个结界。」 「算不上封印,只是那只鸟在这里沉睡了。」绶带仙跳看着下方的这座山,摸了摸自己的厉子,「很久都没有回到这里了。老朋友,不知道你有没有想我呢?」 说罢,绶带仙化身为一只白色绶带鸟,飞了下去,洁白的羽毛,超长的尾羽,着实好看! 「下面这么多人,我们该怎么下去呢?」叶锦羽看绶带鸟很自然的就融入了山中,再看玄武这庞大身躯,不管怎么下去,都会弄出很大动静,「要不我们先在这附近找一家客栈住下了,我们晚上再来这里?」 「直接下去吧!」墨袁站起身,用天火诀把天上的一片云给照的通红,「下面那么多人肯定会有人注意到此处有异像,我们再从空中下来,这些人肯定会以为天降祥瑞,仙人下凡。」 「把我们当做来捣乱的妖怪就不好嘞!」厉隋小声嘀咕了一句,不过打心底里还是接受墨袁这样子做的。 相信底下那些人都不是傻子,墨袁让玄武慢慢的下降在一个较之空旷的地方,不出墨袁所料,他们当真以为是天神下凡来了,一下子就跪倒了一片。 墨袁也不管他们,下了玄武之后,就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往山上走去,后面那些游客都起来,很整齐的跟在他们后头。 这一支队伍浩浩荡荡,虽说都是普通人,但此时整齐的却堪比一支专业训练过的军队。 一直到了山顶,墨袁拿出了长鞭,长鞭化作了一把锏,他把武器高举空中,以天火缭绕之。 接下来墨袁就开始忽悠人:「近几日勘察得此处有异动,妖气频频飘荡,扰民不止,我们特来此地勘察降妖,尔等凡人速速离去,避免无辜伤及!」 一听有妖,哪个不害怕的,不过此处年轻人最多,其中难免有胆子壮的。 更是有些质疑的话传出:「连我们这些凡人都照顾不到,还算什么神仙?」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66章 小型结界 不过这样说话是大逆不道,很快,这群人就散开各自回家了。 没有了人,墨袁收回了武器,他们要去找绶带仙,问清楚丹青凤凰到底在哪里沉睡。 可也不知道绶带仙化作原形之后就飞去了哪里,这广鼎山这么大,要找一只鸟可不容易。 「浮香,你修炼了这么久,会不会那种可以与花草树木或是飞禽走兽沟通的那种本领?」厉隋过去黏住了浮香,夹在他和廖早之前。 浮香瞥了厉隋一眼,仿佛在说「你这是质疑我的本事吗」,不过他很乐意回答:「应该已经走了,把我们带来这里已经算仁至义尽,作为一个看林子的,怎么能长时间擅离职守,要找丹青凤凰,靠你们自己了。」 墨袁一边走着一边留意着这座山上的光景,丹青凤凰沉睡的时间撑死就是和叶锦羽的年龄一样大,不是长时间的封印沉睡要找起来还是比较容易的。 「蔡乔杨和暖明他们等会儿能找得到这里吗?」厉隋在想他们,明明之前说过很快会赶上来的,可是都过去这么久了,也没见他们过来。 「你不用替他们担心。」浮香展示着自己身子,「我就是个活的路标,隔得再远他们也能找得到。就算找不到,风哪里都有,他们难道不会问聂灵风么?」 山顶上也有人,还有不少人。 浮香这张开着臂弯,山上的姑娘瞧见,夸张的惊唿出了声,浮香赶紧放下胳臂,把脸一沉,故作端庄的摆出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样。他的确也不喜欢陌生人,尤其是这些为美色所吸引的陌生人,此乃人性之贪。 那些人大惊小怪的,把越来越多的人给吸引了过来,无奈之下,浮香直接就用了一个大型的传送阵,把这群人都给送到了山下,并且用法力在山下写明了他们来捉妖闲人勿扰的字样。 打着寻妖的旗号,实则是在山上逛了老半天,一无所获。 廖早提议:「这座山上应该没有什么异端的,此处游客之盛,并非一朝一夕,我们或许可以先下山找个地方住下,问问此处本地人,他们对这里熟,也许可以打听出什么来呢。」 这可高兴坏了厉隋:「全叔,你别太心急了,这个得循序渐进,我就觉得廖早说的一点不错,叶锦羽可是饿了快一天了!」 于是,他们下山来到了一座名叫鼎天的大酒楼。 山下的这些人有不少见过墨袁他们几个的,就又是恭敬又是质疑。 怎么神仙也要吃饭呢?这山上到底有什么妖怪,被祛除了没有? 心中问题不断,可也没有哪个敢上去询问。 不过这里的人始终都盯着他们一行人,一直到了他们吃完东西进去了房间。 这房门一关,把这群人的话匣子给打开了,不管男女老少都在议论着他们几个。 在房间里,厉隋埋怨起了墨袁:「或许当时我就不该同意你的想法,现在外面这群人都把我们几个当做神仙一样,到时候丹青凤凰要是真的出现了,我们还打不过那就丢脸丢大了。再者,要是我们一直找不到,在这里住了个三五七八天的,这群人还不把我们当只会吃吃喝喝的神棍。」 「厉隋,你不要说我小叔。」叶锦羽护着墨袁,「我们要是不是那样子下来的话,那群人肯定不会像现在那么听话。」 墨袁一直笑而不语,等他们几个都焦头烂额后,他拿出了一根白头髮。 这可把叶锦羽吓了一小跳:「叔,你这些年奔波太辛苦了,都有白头髮了……」 墨袁赶紧解释:「不是……这是我趁绶带仙人不注意的时候取下的。你们还记不记得绶带仙人在下去那广鼎山之前说过什么?」 「好像说了『老朋友,许久不见』什么的字样。」廖早回答,她不太确定自己是否听清楚了。 「对!」墨袁给以肯定,他在房间施展了寻风术,「这座山上除了沉睡的丹青凤凰,还有谁可以被其成为老朋友?想来绶带仙人肯定是会去看他老朋友,我们就寻着他的气息找过去。」 那一根白髮在空中被火焰给燃烧成了灰烬,这是仙人之发,不好随意留在人间。 墨袁他们几个就跟着那些灰出发了,只留空空如也的房间和外头围着想看热闹充满好奇的老百姓。 在晚上,他们趁着黑夜的笼罩肆无忌惮的骑在玄武背上乱飞。 到了山顶后,两张熟悉的面孔拦路了。 浮香直接从玄武背上飞下,会见那两张熟悉的面孔:「你们来的真慢!」 说完,看到蔡乔杨挽着个女人的髮髻,五官虽说还是那个蔡乔杨,但脸上的线条明显比昔日柔和了许多,还有那比以往还要起伏的胸脯,浮香就隔衣探了其起伏处:「你真变成女人了?」 蔡乔杨都不想开口说话了,这是事实了,虽然尽在预料之内,可她还是不太想接受。 变成了女人,她就不能和廖早在一起,或许真的会选择浮香,可是和昔日的夫人共侍一夫,她做不到。 怪就怪暖明和自己是亲生的血脉想通的兄弟,她不能和自己的兄弟在一起。 浮香倒是很高兴:「老蔡啊,别忘了你之前说过的,以后你可也是我夫人了。」 「你!」暖明把蔡乔杨拉走了,飞上还停留空中的玄武,「姐,某些人之前还说过虽然身上有两个那玩意,可不能同时用,我们做了三千万年的兄弟,不会让你为难的。」 浮香自然也上来了。 蔡乔杨看见廖早,想要迴避,可廖早见了她却很欢喜:「谢天谢地,在我百年之后,浮香不会那么孤独」。 话没有说出口,可她眼中的真诚可不会骗人,廖早这双没有一点妒意的眼睛,更让蔡乔杨害怕。 不过她毕竟处世很久了,经歷过的风雨收集起来都堪比一个大海。如今遇到这事,没过多久还是说服了自己。 叶锦羽干嗷了一阵:「好在蔡叔还没叫顺口,改口比较容易了。」 在墨袁水目术的指引下,他们来到了山上的一棵古树下。 那棵树存在的年头应该很久远,他们白天的时候其实也见过,树上挂着很多的风铃,铃铛上有名字,是一棵祈福树。 是为了想念远方的亲人,风吹过,铃铛噹噹作响,希望远方的人可以听得见。 水目术指引在这颗古树上,墨袁借着最后的气息,跳到了树上,摘下了一个铃铛。 「你们看。」墨袁以天火稍作照明,为了能让叶锦羽和廖早也能看见。 铃铛上的名字是青凰。 在铃铛里面,还有一行字,不过小的可怜,墨袁凑近了才看清,上头写着——了我思妻之苦,丹凤。 「这丹凤和青凰一定就是我们要找的丹青凤凰!」墨袁确信,他握紧铃铛,继续说道,「只是,这丹青凤凰自古以来就是雌雄一体,并没有绝对独立的性别。这铃铛上刻着两个名字,莫非是它强行把自己分开了?」 「这倒也是个可能。」暖明说着,伸手问墨袁要过了铃铛,「就让我来帮你们一把,了解一下这个铃铛在被挂上去之前发生的事情。」 定音珠的真正用途第一次被打响。 暖明将定银珠和那个铃铛同时握在一只手上,并且开始施法。 为了不闹出什么动静,他还特意在这座山上张开了一个小型结界。 自以为万无一失了,可这定音珠他也是头一次用,设下的结界防住了一些法力的波动却不能挡住光。 定音珠勐然发出一道极其强烈的白光,迫使这里每一个人都伸出胳臂挡住了眼睛,纵使如此,也能感觉到无限的光明在透过外头钻进眼睛。 「我感觉我要瞎了!」叶锦羽索性背过了身子,躲在了玄武旁边。 山头突然出现的白光把山脚下以及方圆几十里内的人都给惊动了。 本该是熄灯就寝的时间,房间内突然亮如白昼,迫使这群人纷纷又穿好了衣物跑到了外头。 看到山头那一阵光芒,他们恐惧极了,又有人发现客栈里头墨袁他们几个的房间空着,就大抵明白了这阵怪异的白光应该是他们弄成的。 也不知道山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下方的人也不敢冲动,不过总有人带头。 他们各自回家拿了工具,锄头钉耙菜刀捣臼,由几个壮年带头,上了广鼎山。 广鼎山在墨袁他们几个到来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怪异的事情,更没有听说过这里会有什么妖怪。 百姓拿着工具上山,如果山上真的是有妖怪,那些阴暗的东西怕阳气,人多力量大,他们想着或许可以帮上一些忙。如果墨袁他们一行人就是妖怪,来这里搞破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那他们就绝不轻饶! 山下的动静比起那团白光来,也不算小。 蔡乔杨拧着眉头,看着山下那些浩浩荡荡拿着工具前来的百姓,替他们担忧。 暖明在山上放了结界的,这群人靠近不得,也是如此,让那群人心中该更没有底。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67章 打扰 不过好在在这群人上来之后,那白光终于暗了下去,四周恢復了一片漆黑,凭藉着明月星辰那一点微弱的光,根本无法弥补之前光亮之强。 突如其来的昏暗让墨袁也有一点不好适应,他把天火召出,使其盘踞又时而在空中飞舞。 先是有极其耀眼的白光,后来又有一条巨大的火龙在空中飞舞着。这两样不管是哪一样,其造成的动静都是无比的巨大。 不过天火的光辉重新指引了那群在黑夜中迷失了方向和心智的百姓。 火龙不好一直在山上,天火温度高,极有可能会把这里点燃。 脚下的石子提醒了墨袁,墨袁赶紧又提醒廖早:「廖早,用你的造珠术多弄些夜明珠,要快要多!」 「嗯!」廖早捡起地上的石头,她的造珠术现在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可以直接把抓在手上的石头,瞬间变成一颗又一颗的极品夜明珠,而且这个法术对本身体能精力消耗少,至少在一个时辰内可以源源不断产出。 无数的夜明珠在黑夜里散发着萤光,等足够多了,墨袁收了天火,指着山上的一块大岩石说道:「你别弄那些碎石头了,来把这个变成夜明珠。」 那块岩石有一个大水缸那么大,看到那么大一块石头,浮香拉回了刚要上前去的廖早:「别弄,我来。」 浮香没有点石成玉的本事,他开始施法,变出了许多虚幻的蜡烛,那些蜡烛从山头一直排列到了山下。 有了这些蜡烛,浮香又把廖早之前弄出来的夜明珠收做了一堆,叫厉隋道:「厉隋,给你准备的干坤袋呢?用途来了!」 珠子得到的太容易了,厉隋从来就没有有想过要用干坤袋来装这些人工变出来的宝珠。 他不大情愿的打开,懒洋洋的收着珠子:「给那些百姓不好吗?反正到时候也是要当做钱来花出去的。」 「你真是富家少爷,不懂外面疾苦还有人心贪婪。」叶锦羽都懂,「要是山下的那些百姓都上来了,看到这一地的夜明珠。他们肯定会因为抢夜明珠而乱了套的。我和你说这为了钱杀人什么的事情,其实多了去了。」 「都收完了。」厉隋抓着干坤袋抖了抖,这袋子的大小一点变化都没有,甚至没有一点点鼓起,分量也没有变。 干完这些,看暖明还保持着那个施法前的姿势,就走到浮香旁边,问:「暖明这是发什么呆呢?还有问你个事,这只干坤袋是你帮我选的,可是这东西都装进去之后,我想要拿出来,这怎么拿呢?」 暖明的事情浮香无法回答,反正只能保证他没事,第二个问题浮香给厉隋解答:「干坤袋可都是属于法宝一类的,只要这只袋子属于你,你心中默想那样东西,那样东西自己就会出来。」 「这么神?」厉隋立刻就试了试,里头只有夜明珠,他就打开袋口,心中默念「我要最大的那一颗夜明珠」,果真,一颗半个拳头大小的珠子唿啦就从里头窜了上来,悬浮在袋口处。 住在山下的人平时可没少爬山,就这么一座山,他们上来也不过半个时辰。 等百姓都上来了,暖明终于换了个姿势,蔡乔杨则以一面纱遮脸,她现在是女人了,还是十分美丽的女人,这女人是祸水,浮香避免了人心中的贪念,她得避免凡人心中的色慾。 不过,暖明并没有打算让这群无知百姓上来参合,他给那些百姓施展了定身术,同时也让他们乖乖自己下山回去了。 看到这个法术,蔡乔杨扯下了面纱:「怎么早不用?」 这个法术有点偏于邪门歪道,可以短时间内控制很多人的心智,就像是把人变成了可操纵的傀儡,所以只暖明学了。 可暖明也很委屈:「我不是在看这个铃铛有关的事情吗?」 怕自己看到的会忘记,暖明选择立刻就把看到的告诉他们几个。 「这回是真的秉烛夜谈了。」厉隋看着浮香用法术弄出来的假蜡烛,先感慨了一句。 暖明深情的看着手上的铃铛,眼泪说落就落,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可依旧情不自已,他的身子尤其是握着铃铛的手颤抖的十分厉害。 他含泪将铃铛挂在那颗古树的枝丫上,不过选了个最不起眼的位置,也就是这个铃铛原本挂着的位置。 挂上去之后怕铃铛风吹日晒会掉,暖明又施法给其加固了,就像是长在这棵古树上一样,和它连在了一起。 「青凰,别怕,我不会让你孤单的。」摞下一句话,暖明闭起眼睛,一头撞向了古树。 真以为暖明会撞上去呢,叶锦羽都捂住了眼睛。 可暖明立即停住了,回过身问:「怎样,我表演的够真实吧?就看到这样,丹凤一头撞了进去。」 「哇哦!」叶锦羽摸着那古树,类似疮疤的树皮极其粗糙,甚至有点儿割手,「那你刚刚为什么不撞进去,你要是进去了,兴许就能发现里面有什么。」 「你个小屁孩。」暖明轻敲古树,「真不知道心疼我啊,好歹我也是你姐夫。这种危险的事情,让你小叔来做。」 这本就是墨袁他们的事情,墨袁义不容辞,他走上前,把手心对着那颗古树,他要先进行一番试探。 而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墨袁以天火缭绕在这粗干的枝干上:「不错,里头有一个结界,想要破开结界,只能烧掉这棵树了。」 「不可以。」廖早觉得此事不妥,「这棵树存在了该有几百年了,若只是山头的一棵古树烧了就烧了,可这棵树不可以这么草率,它身上承载这几百年人们的精神寄託,冒然一烧,一定激起民愤,就算是降了那妖怪,这里的百姓肯定心中难受了。」 「廖姐姐,你真善良。」叶锦羽走到了墨袁旁边,劝他,「小叔,廖姐姐说的对啊,这个是唯一的办法吗?要不我们再想想办法吧,丹青凤凰在结界里沉睡,肯定不会自己醒来,我们时间很充分的,一定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好方法。」 「叶锦羽,你刚刚说什么?」厉隋灵机一动,一个念头从脑海中飘闪而过,可是闪的快了些,还来不及抓住。 「我说要小叔先不要烧这棵树,我们一起想一个更好的办法。」叶锦羽有点儿生气似的对厉隋说话时加重了语气。 「不是这个,你刚刚说的丹青凤凰怎样?」厉隋尽可能的在回忆。 「丹青凤凰睡着呢,我们时间充裕!」叶锦羽回答。 正是这句话,让厉隋终于想起来刚刚自己漏掉了什么关键词,他一拍手:「是了!他们睡着呢,我们要破开这个结界不一定要我们来动手,这最好的办法就是唤醒他们!」 「你这个说了跟没说似的。」叶锦羽嘆了口气,托着下巴蹲在了地上,「这的确是一个办法哈,不过我们不弄开这个结界,怎么让里面沉睡的丹青凤凰醒来呢?他们自然醒的话,可是一个未知数。」 「墨袁。」廖早想到了个好主意,「我觉得你们可以在此设下一个封印,以用来加固丹青凤凰自己设下的这个封印,既然都选择了沉睡,那他们肯定不会想要醒来,我们又何必去打扰。」 廖早说着走到那暖明挂铃铛的地方,看着那铃铛上的青凰,继续说道:「这是他们之间的情,他们深爱如此,既然不能同欢,如今彼此沉睡相伴也是一种幸福。我自从认识叶锦羽,再然后遇见厉隋再遇见你,之后我们开始一路降妖除魔,能放过的妖怪你们不是都放了,何苦纠结在这一只已经选择了沉睡的妖怪身上?」 这番话点醒了墨袁,他之前还想说丹青凤凰生性好斗,留着不安全什么的,可是听到这个提议,丹青凤凰既然都自己选择了沉睡,那就索性帮他们一把,再弄个封印,保证以后都不会有人打扰他们沉睡。 刚准备开始加封印,那古树通体一亮,绶带仙从里头钻了出来,看还摆着手势要施法的墨袁,绶带仙急沖沖的走过去抓住了他的手腕:「你要干什么?差点没烫死我这小老头!」 一出来看天火化作的火龙还围绕着那古树,绶带仙急忙施法散去了那团火焰:「会出很多人命的,真是厉来!」 说完,看到他们几个都在这里,绶带仙摸着自己的厉子,颇为欣慰的说道:「你们都找来了这里,是不是已经发现这棵树的秘密了? 当初我误打误撞进入那林子吃了野果,没想到种子落在这里还长成了这样一棵树。只单单这么一棵,也有那绶带林困住飞禽的功效,不过很弱。 也正是因为有此神力,经常会有飞鸟停留在这树上,久而久之,为人所发现,这棵树就被供奉起来。到现在啊,都已经变成一棵人们用来寄託希望的祈福树了。」 「你说的这些,我们还真不知道。」厉隋和绶带仙说道,「我们只是发现这棵树里头有一个小小的封印,要破开封印只能先毁了这棵树。」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68章 哈欠 「不能毁!」绶带仙也是极力制止,这三个字喊的歇斯底里,都跑调了,「你们真是年轻人,热血冲动啊。我在里面就是感觉到外头有什么事情发生才出来看看,还真被我赶上了时候,你们要是把这棵树毁了,你们就等着后悔去吧。」 「我们没有打算弄死这棵树的!」叶锦羽站起身子,抖了抖腿,以免蹲麻了,「丹青凤凰是沉睡在树里面,我们打算在这棵树上加一个封印,让他们可以永远沉睡下去。」 「嗯。」绶带仙听着点点头摸了摸厉子,突然感觉到了危险,「还好我出来的早,不然岂不是要被你们给封死在里头了?」 「您老这么神通广大的,怎么会出不来。」厉隋拍起马屁来。 这话绶带仙很是爱听,他绕着古树走了一圈,检查了一番:「还好还好,这老树也是顽强,这么多年头都挺下来了。」 检查完毕后,绶带仙对墨袁他们几个说道:「你们也真是够本事,我带你们到这里,却没有告诉你们丹青凤凰沉睡何处,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这个事情还不好说,所以没有一个人回答。 沉默片刻,厉隋想起:「绶带仙人,你不是说过你不能擅离职守,怎么都离开这么久了,你还在这里,不回去看守你的绶带林了?」 「我骗你们的。」绶带仙把手背在了后头,高高挺胸,「你们真不是什么坏人,我也就和你们多说一点。」 他背靠在古树上:「绶带林里那环境你们也了解,脏乱不堪!这要怪我懒惰,我没话说。这树既然是我从林子里带出来的,所以它一直都和那林子有所联繫。虽然很微妙,但只要有,这就也归我看管了。」 「我们不想听你那些无聊的事情,也不想知道那林子有关的,若不是要找丹青凤凰,我们绝不会来你那林子打扰。」厉隋有点儿不耐烦了,这大晚上的,那还有这个闲工夫听绶带仙闲话,「仙人,你和我们讲讲对我们有用的吧,比如丹青凤凰,据我们所知,这鸟本来应该是雌雄同体的,为什么他们会分开?」 绶带仙这十万年来真的是太寂寞了,对他来说,说什么也都是说,这群人想要听丹青凤凰,那他就讲丹青凤凰。 只是厉隋问的绶带仙真不知道。 「丹青凤凰自从出生起就是雌雄同体,一直以来都是如此。」绶带仙只能这样回答他们,「他们一体分为两人,这我也很惊讶,我时不时会来看这只怪鸟,它陪伴我的时间最长,我就叫他老朋友。你们既然这么想要知道,就随我一起去看看他吧!」 有关于这古树中的结界的破解,这第三种方法瞬间就来了,还是最好的一种。 在绶带仙的带领下,他们都进入到了那古树里头。 里面的构造和当初那乔远清师父的樟楠屋颇为相似,不过这里头可没有那屋子那么大,里头就一个房间大小。 在正中央还放着一个规规矩矩木头盒子。 「你们随我来。」绶带仙把他们带到那木盒子旁边,当着他们的面将其开启。 这木盒一打开,就有一只青红二色的长着两对翅膀的鸟从里头飞出,不过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子。 「这盒子里装的是丹青凤凰的元神,肉体快要腐烂了。」绶带仙合上盒子,带他们走到一个小角落。 角落里还堆放着一些东西,松松散散的,是毛髮! 走过去一看,廖早当即背转过了身子,手捂在胸口,唿吸都放慢了些:「仙人,你真确定是快要腐烂不是已经重度腐烂?」 「还不是你们干的好事!」绶带仙人瞪了眼墨袁,却不是生气,只是不想让廖早误会了他,「这小娃娃在外头玩火,导致这树里面的温度骤然高升,这尸体原本都存放在此十余年都没腐烂,现在好了,一下子变成肉泥了,这元神想放也放不回去了!你们想要知道的那些事情,估计只能成为一个谜团咯!」 「不会的。我们有办法可以保住这个元神,并且让他开口。」蔡乔杨盯着那木盒,「绶带老仙,这个元神你留着也没用,不如就交给我们。」 「当然可以!」绶带仙大大方方交出了木盒,「不过这天底下没有白得的好事,我帮了你们这么大一个忙,我也有一个要求,你们得答应。」 「你都活了这么久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办不到的需要我们帮忙呢?」厉隋好奇的不得了。 想着如果自己活了十万年,那阅歷肯定丰富的无限溢出了,做什么事情都应该得心应手才是。 那绶带仙笑眯了眼睛,他搓搓手:「我的要求你们很容易完成的,陪我这小老头儿玩几天吧。」 看了看玄武没有被带进来,想来是玄武当时体型太大,绶带仙就把他们又带到了外面:「你们都有这么一只好坐骑,想来去哪都方便。」 玄武可不甘做一只坐骑的,它立刻就凶起了绶带仙。 好傢伙,不愧是神兽,连仙人都敢凶。 「好哇!」廖早替所有人答应下了,「这座山最初的名字都是您起的,但您整日飞来飞去的,肯定也没有好好游玩过。这做凡人其实是最有乐趣的。 人有七情六慾,虽说和你们比身子弱了些,力量也差,但仙人你不妨收起法术,体验您最初还是一只不会法术的飞鸟时候的感觉吧!」 「我一出身就有仙骨!」绶带仙人扯了扯自己厉子,廖早说的这个的确也有意思,他一直都是用法力的,这收起法力,像普通人一样的感觉他还真箇就没有试过,也就爽快的答应了。 一起到了山下,绶带仙看着那些睡得昏昏沉沉的百姓,他灵机一动:「我好久没有睡过觉了,就先从睡觉开始,天亮了你们叫我。」 「你打算睡哪?」蔡乔杨问道。 她这一开口,把绶带仙给难住了,不过绶带仙很快就被蔡乔杨给吸引,说不用法力,他又没收住,嗖的一下就到了蔡乔杨面前,仔细看了看。 「你是妖怪?」绶带仙突然问。 「是。」蔡乔杨回答的毫无避讳,「我是鱼妖。」 「难怪。」绶带仙陷入沉思,「鱼妖啊,难怪我都没有发现你身上的妖气。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是个男人吧,怎么这么快就要体验体验当女人的乐趣了?」 「你真会说笑,当女人有什么乐趣可言?」蔡乔杨如果可以自己选择性别,这最本初的性别她断然不会选择为现在这个。 绶带仙背着手大笑:「做女人的乐趣多着哩,你不妨请教请教那两位一大一小的姑娘啊。」 「我也不喜欢当女人!」叶锦羽说出了心声,顷刻打了那绶带仙的脸,「女人天生力量就比男人逊色一些,体力也差些,还会怀孕,这是最麻烦的了吧!」 想到孕育生命是自然,可也要经歷刻骨疼痛,绶带仙不说什么了,想到蔡乔杨之前问自己要在哪里睡觉,这个问题他还没想过。 「我该睡在哪?」绶带仙只好自问。 「你的法力应该可以打开我们的房间,你可以睡我们屋。」蔡乔杨可是随身携带房子的人,不过这房子规格太大,这里就这么一座山,房子放在这块地方不太合适。 特意找了个附近的山区,没有什么人,蔡乔杨把他们的大房子给放在了那里,绶带仙走了进去,选了一间比较中意的房间,可怎么用力都打不开。 「哦,我这记性。」蔡乔杨单手握拳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你不用法力是打不开的。」 「那还是算了吧!这里这么干净,我随便找个地凑合一晚上就好!」绶带仙真箇是脾气倔,说要像凡人那样不用法力就不用,当真就靠在了桌子上,睡起了大觉。 而折腾这么久,叶锦羽和廖早她们回到了客栈里,也舒服的睡了一晚上。 这睡到自然醒,已经是次日辰时过半了。 叶锦羽打了个哈欠,起来后还伸了个懒腰,小手一放,正好按在了厉隋小腹上。 「你怎么都没脱衣服?」叶锦羽看厉隋还直挺挺的躺在那里,不过却睁着眼睛,就试图把他拽起来。 可厉隋似乎死了一样,不说话也不动,身子也没有什么温度。这可把叶锦羽急坏了,嘤嘤呀呀的哭起了鼻子。 哭的正伤心呢,房门被打开,厉隋端着早点进来了。看叶锦羽趴在「自己」身上哭,他放下盘子,跑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叶锦羽。 「怎么了?不会以为我死了吧?」厉隋是哭笑不得。 叶锦羽因太难过竟然没注意到,所以被厉隋突然抱住,她身子发自本能的吓了一哆嗦。 看着床上的厉隋以及身后这个,就明白了床上这个是厉隋的分身! 当即收起了眼泪,腿一晃踢了坐着的厉隋一脚:「你是不是闲的发慌!干嘛有事没事把你的分身放在这里吓唬我?」 厉隋也是好心,他抱着叶锦羽轻喃:「你早上抱着我睡的这么熟,我起来了不想吵醒你啊。」 「你以后不要把你的分身这么随便的放在我旁边。」叶锦羽啃了啃厉隋的脖子,「不然……」 「不然什么?」厉隋一下就把叶锦羽放回了床上,夫妻欢爱。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69章 解释 一场云雨既过,厉隋替叶锦羽穿好了衣服:「给你端上来的面条该已经涨得不成样了,你想吃什么,我去厨房里亲自给你做。」 「我还没有什么胃口。」叶锦羽整理了床被,虽说是在客栈,没有退宿之前别人不会进来,但要是不小心走错房间被看到乱糟糟的总是不太好。 弄干净整齐了之后,叶锦羽在厉隋脸上嘬了一口:「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什么坏事了?今个儿这么殷勤,又想做东西给我吃。」 「这话我可不爱听。」厉隋端起了那碗面条,「怎么,我就不能没事给我的小媳妇做点吃的东西了?我厨艺是不精,可做出来的东西也没有什么难吃的,你说是吧?」 叶锦羽翻了个白眼,看着厉隋走了出去,她也跟了出去。 一路跟到厨房,叶锦羽乐呵了,一拍厉隋嵴背:「我说你突然转性,难怪了。」 那绶带仙正在这客栈的厨房里头切菜,毕竟是仙人,这里的柴火没有燻黑他分毫。 看着绶带仙干什么都十分的利索,叶锦羽就问了:「你是不是经常做这些?」 「我第一次下厨。」绶带仙笑着,他把那些食材放进了热锅,「那位姑娘教的好啊!再加上我这天赋,一学就会!」 这厨艺是廖早教的,绶带仙学的很认真,而且他的确很有天赋,廖早都满意的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很快,一碗蛋炒莆瓜就出锅了,青绿色蒲瓜掺杂着鸡蛋的金黄,色香俱全。 只是这一碗却没有哪个肯第一个上去动筷子尝试。 蒲瓜炒蛋,这个菜搭配的奇怪,平时都没见过的,不知道是味道会怪还是有毒。 「你们快尝尝,别跟我客气!」绶带仙可眼巴巴的望着那一盘出自自己的杰作呢。 见他们还不上来,以为是当客人不好意思,他就自己先吃上了。 一进嘴巴,立刻吐了出来。 「哦豁!看来真的是难吃。」厉隋已经想到了那个味道,他嘴巴刁钻。 绶带仙又夹起一块,吹了吹再放进自己嘴巴里,细细咀嚼,等咽下之后,他才说:「不好意思啊,刚刚太烫嘴,失态了。你们先吃,要不就去外面坐着,等我下一道菜出来?」 「你都做了一个菜了,该我了!」厉隋试图抢锅。 可绶带仙把面前这口锅霸占的死死的,不肯让! 他努着嘴指了指旁边那个还没有生起火的灶头:「你去那!」 没有现成的,那就只好自己动手,厉隋生了火,随后去切了个苦瓜,挖去里面的肠子,也就着蛋一起炒下。 不用一个时辰,这两个兴头正浓的傢伙各自都炒了一桌子的「极品」菜餚。 什么烧鸭炖芋头加酒,洋葱炒大蒜加醋,剁碎鱼头放辣椒花生油,油炸番茄……除了厉隋一开始的苦瓜炒蛋外,没有几个是看起来正常的。 这满满两桌子的奇怪的菜,厉隋和绶带仙都觉得是自己做的好,可这些菜都没人敢吃。 两个起了争执,正好几个倒霉的客人下楼来了,就被他们几个逮个正着。 这两桌子的菜就归他们品尝了,最终还是厉隋这边更让人满意,毕竟还有一盘正常的菜。 绶带仙不用法力的第二日,他们去爬山了,爬的是广鼎山,从最下边开始徒步上山,到了山头,绶带仙已经气喘吁吁,扶着一棵树。 等缓过气,绶带仙说道:「我年轻的时候,可以飞过一整片海域!没想到现在不用法力爬个山都能把我累成这样。」 第三日他们决定离开了,带着绶带仙一起去找赤瞳。 赤瞳的窝离这里少说也有几万里的路,他们白天就沿路找风景优美的地方,捕鱼烤鱼,抓兔子就烤兔子,晚上就睡在蔡乔杨他们那房子里面。 到了赤瞳那边,刚好就是秋白云怀胎的第十五日。 他的肚子已经很臃肿了,躺在大床上翻个身子都显得困难。 「要先帮你把衣服去掉吗?」赤瞳知道秋白云快要生了,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有点儿不知所措。 这个秋白云还不需要赤瞳来动手,他变回了原形,十分笨重的趴着,羊水却已经破了。 「我好痛啊!」秋白云都想打滚,可他无法打滚,只好咬着枕头减轻痛苦,爪子都深深嵌入了那床沿里。 「我分一点力给你。」赤瞳把自己的法术稍稍度给秋白云。 这却让秋白云更难受了:「傻兔子,我是痛,不是没力气生,你帮我把疼痛去掉!我不想感觉到痛了!」 「奥,奥!」赤瞳赶紧换了一种法术,让秋白云感觉不到疼痛了。 没有了痛楚,小生命很快就脱离了母体,而生完了孩子的秋白云略显疲倦。 不过他毕竟是妖,没有了这几个小傢伙带给自己的束缚,他从女人变回了男人。 模样依旧还是有点儿像还没确定性别前的蔡乔杨。 他给自己的身子调理了一番,看都不看自己的孩子一眼,整理了衣裳就想走:「这几个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他们。要是烦了,便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吧!」 别人都是母爱伟大,做母亲的除非是冷血动物,不然绝不会抛下自己子女。 可那些小东西让秋白云太不好过了,来的意外,他自己都没想到,生他们的时候还痛的撕心裂肺,他是真的不想看见他们。 赤瞳却不让他如愿:「你是亲爹亲娘,好歹你得把他们餵断奶吧!」 「餵奶?」秋白云一想到自己要敞开胸膛,让这些小傢伙吮吸乳汁,他嫌弃至极,「不可能!」 甩袖便走。 到门口,看到墨袁他们几个都站在一起,秋白云心中的火气消散去了一大半:「你们来看我的?」 「生了?」暖明明知故问的问了一句,看秋白云又变成了男人,就提醒,「以后别再冲动了,管好自己。」 「我染墨做事情,从不需要管束!」秋白云似变了一个人,兇狠,蛮狠,不管是脸上还是眼神都透着一股子冷漠。 暖明当下就地用法术做了个牢笼困住了秋白云:「染墨,真是没想到,你竟然还残存有一股气息在人间!」 染墨挣扎了一番,没有挣脱,就冷冷淡淡的对着暖明他们几个说道:「你放开我,我死,秋白云也会死。」 而此时,赤瞳裹了秋白云生下来的几只还没有睁眼的小狐狸出来了,看到秋白云被暖明禁锢着,不知道这其中缘由,就帮他说话:「他想离开,就让他离开吧。」 染墨回头看了一眼赤瞳,兴许是真的母爱伟大,看到那几只小狐狸,秋白云稍稍占据了上风:「哪里来的野妖精,从我身躯里出去!」 染墨把身躯变回了原来的样子,抬起手臂看着那双纤细手:「是你占了我姐姐的身躯,该出去的是你。你我同为狐妖,你若是不反抗,我便饶你一命,不打碎你的元神。」 「真是张狂!」秋白云大笑,「如你所说是真,那我是你姐夫了,你若是还继续待在我身子里,被打碎元神的那个一定是你。」 这一个身躯两个元神共存,看的叶锦羽头都大了,这种情况对于年纪轻轻的她,还是头一次遇见。 廖早也很是心急,她抓着浮香问:「我们可以帮帮秋白云吗?那个叫染墨的,看起来似乎不是什么好东西。」 「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最喜欢占据别人的身躯。」浮香回应廖早的话,「不过,要想驱除他,有些困难。」 「以你们的修为也不行么?」厉隋太想知道这狐妖染墨的来头了。 「在我们还是一只修为千年的小妖的时候,这染墨已经有五千年的修为。」浮香给解释着,「虽说他已经死了很久了,但就像是一种寄生虫,把自己的元神寄居在别人的体内,并且和宿主融合成一体,要是把他强行抽出,秋白云真的也会死。」 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靠秋白云自己能不能战胜这只大妖。 秋白云的身子变回了原来的模样,也就是那个女掌柜之前用的。他和染墨都在疼痛中捂着肚子,肚子里似乎还有一只尚未诞生的小狐狸。 「姐,你能不能争气点!」染墨大喊,他简直要被气疯了。 这身躯是他姐姐守丘留下的,他生活在他姐姐体内这么多年了,真没想到这一醒来就遇见这样的事情。 「染墨,你从我体内出去!」秋白云是认准了不服输,他一眼相中的皮囊,怎么肯拱手让人,「你要是再不出去,这身躯内阳气过重,而阴气过衰,阴阳失调,躯壳会溃烂,你姐姐的身躯我们两个谁也别想得到!」 「不就是玉石俱焚!」染墨也是不甘做出让步。不过后来,等肚子里最后一只小生命出来了,染墨也心一软,「你既然都和我姐生下这么多子嗣,那些个身子你哪个不能去?我叫你一声姐夫,你就从我姐的身体里出去吧!」 「我不认识你姐,你姐都死了那么久,只剩下这么一副皮囊,现在归了我,这就是我的身子。你这个平白无故多出来的小舅子我可不认!」秋白云是不会被妥协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70章 嚣张 「有一个办法!」蔡乔杨灵机一闪,她走进结界里,抓住那身躯,「染墨,你的妖丹呢?你好好想想,你的妖丹在哪里。」 「想分散我的注意力,好让那只狐妖趁机占领我的意识么?我不会上当!」染墨才不会去想,他早就死了,要自己的妖丹一点用都没有,「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一定要留在这身躯里,你们不要做其他任何事情来干扰我,这小狐妖也倔,大不了就是我们两个玉石俱焚。」 蔡乔杨退了出去,顺便把刚刚诞下的小狐狸也给捡了出去:「染墨,我本可以让你重获新生,给你了机会你不要,这身躯毁了,你就会消失。而你姐姐的体内还有秋白云的妖丹,他会受损严重,但不会消失。」 话都说在这里了,剩下的就留给那两只狐妖自己掂量去。 把那小狐崽同样交给了,赤瞳抱着那些小狐崽子,可真是难办,这些小狐狸急着要吃奶呢!一个一个都不安分的爬来爬去,怕掉到地上摔坏了,他只好蹲在地上。 「小叔。」叶锦羽看秋白云和染墨在同一个身躯挣扎,就问墨袁,「蔡乔杨问那妖丹在哪里,是不是只要找到那狐妖的妖丹,就可以像之前秋白云寄生在自己妖丹里一样,把那只坏狐妖给封印起来?」 「应该不是。」墨袁思考了一下这个情况,「染墨死了很久了,现在的他可以说连一抹残魂都算不上,只是一丝意念吧! 也就是说,秋白云体内其实根本就只是秋白云一个人,染墨早已经死了,只是那意念让秋白云误以为他体内还住着染墨。 所以,要强行清除染墨,受损的一定是秋白云,我们不能确定染墨的意念有多强,要是一下子把他的那部分意念抽干了,秋白云可能就会以为自己死了,从而也殒命。」 「那我们可以告诉秋白云这些,他不就不会认为他体内还有另外一个人了?」厉隋也听见了,他给出了个主意。 「不行。」墨袁回答,「这染墨原本就存在他姐姐的身躯,是秋白云的出现唤醒了染墨的意识,这秋白云才是入侵者!」 「天吶,这好乱!」叶锦羽抱住了自己的脑袋,「也就是说,这染墨才算是主人家,而秋白云是后来进来的客人,可这个客人要把主人家赶出去自己当主人。这个情况,秋白云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鸠占鹊巢,想强行占据现在这躯体了?」 「确实是这样,反正他们两个都死了,秋白云成了,他就是秋白云,染墨赢了,秋白云就变成了染墨。」蔡乔杨有点替秋白云感到可怜了,「要是染墨赢了,我们会毫不犹豫摧毁他体内妖丹,染墨不该留在这世上。」 绶带仙听他们几个说完,也是明白了:「你们把我带来这里,本来没有想到会出这么一遭么蛾子是吧?要是不出意外,你们是想让秋白云把丹青凤凰的元神放入体内读取生前的记忆。」 「正是如此。」蔡乔杨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造化弄狐哦!」 「还是让我先把他打晕吧。」暖明头都大了,结界的开张需要他用法力来维持,秋白云和染墨若是短时间内挣不出高低,他可没有这个耐心。 直接用蛮力在身躯上重重一击,蔡乔杨拿出她的宝贝瓶子,把秋白云体内的妖丹给收走了。 没有了妖丹,也就没有了法术,只剩下秋白云的元神寄居在那躯壳里,活着也就和普通人一样。 赤瞳把那一堆小狐崽抱过去,解开秋白云衣裳,让这些可怜的孩子能够先吃上一点奶.水。 可人形的秋白云只有两个供给的地方,小傢伙可有五只呢,根本不够吃的。 「可以把他弄回原形吗?」赤瞳看那些小狐崽饿的嗷嗷直叫,就于心不忍。 「交给你了。」暖明懒得再管这事,「赤瞳,秋白云没有了妖丹,就和一个普通人一样,他要是醒来后无法清除染墨的意识,你就把他杀了。若是他成功把染墨祛除,你就带着他来找我们。」 「嗯,交给我吧。」赤瞳施法将秋白云和小狐崽全部运回了自己的窝里,「里头脏乱,不留你们了。」 「你就算留,我也不想再进去。」叶锦羽哼哼了一声,「里头黑洞洞的,水晶是好看,可依旧不能和外头我们住的房间比。」 「那小老头儿我也先告辞了!」绶带仙把丹青凤凰的元神交给了他们,「玩也玩够了,真的该回去继续看林子咯!」 目送了绶带仙离开,厉隋很是好奇的盯着那一颗元神看。 离开了广鼎山上面的那一棵古树,这个元神似乎正在变形,变得像一个蛋。 「我可以碰一下吗?」厉隋手心发痒。 「最好别碰。」蔡乔杨说道,「秋白云用的身躯里因为有染墨的一点意识就已经那样难搞,若是你一碰,让丹青凤凰的元神趁着了机会钻入你体内,我们可是会以大局为重大义灭亲的哦!」 听了这话,墨袁小心翼翼的捧着这元神,吩咐厉隋道:「你要是待不住,就去林子里转转,抓几只山鸡,或者大点儿的雀儿什么的回来,要活的。」 这活厉隋喜欢,当即就撒开脚丫子去了。 而蔡乔杨因为拿了秋白云的妖丹和他的全部法术,秋白云的宝器也对他们几个没有什么防备,这得来的鬼轿竟然就为他们所用。 蔡乔杨上了轿子:「我去找找染墨的妖丹,或是看看去有没有别的无主内丹。」 鬼轿的瞬息万里,让蔡乔杨去到了一个种满庄稼的地方。 这个地方地势平坦,过去了三千多万年也几乎是老样子,唯一有变化的是那里住着的人。 这里是狐妖厉柳柳和他妻子红姨的埋骨地,他们断尾化作的孩子也因厉柳柳的死而逝去生命,应该和他们葬在一起。 而那个孩子脖子上挂有两颗妖丹,一颗是红色,一颗黑白相间,是昔日染墨和他姐姐守丘战败后,厉柳柳将其作为战斗胜利品留给他孩子的。 「但愿还没化!」蔡乔杨自打心里为那妖丹祈祷。 没有了妖力的滋润,妖丹就和普通的石头没有什么区别,原本就不大,经过三千万年的埋藏,可能已经和白骨一样化作泥土了。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蔡乔杨开始施法,她抓起大笔,飞跃空中。 笔一勾,一片黑云顷刻出现,落下无数的墨点,极不规则的落在这片土地上。 此地下起了一场墨雨,蔡乔杨走在墨雨下方,感应着一切细微的熟悉的东西。 此处毕竟是一片庄稼地,蔡乔杨怕住在这里的百姓看见了会害怕,她在搜寻那妖丹之时又提笔挥墨,让这方圆数百里之内的只要是活着的都暂时睡了过去。 偶然墨水不再继续往下渗透,蔡乔杨高兴坏了,她立刻探视那一处,结果却发现一块不可多得的上品玉石。 美玉深埋地底,不容易被得到,蔡乔杨也就收集了那些玉石,带回去可以送给廖早。 几乎都搜寻到了傍晚,除了怀里多了块美玉之外,可以说是一无所获了。 施法的时间已经够长,蔡乔杨撤去自己的法术,百姓渐渐甦醒,估计晚上一个个的都该无法入睡了。 刚踏上鬼轿,那残留的墨水痕印却又有了回应,宁可错过不可放过,蔡乔杨只好又爬了下来,一探,竟然是一根尾巴! 纯白如雪,并没有因为深埋地底而沾染尘泥,蔡乔杨施法把它拿出来的时候,简直像见了许久未见的老熟人一样兴奋! 九尾白狐厉柳柳,这纯白色的断尾除了他的还能有谁的? 「正主来了,你这冒牌货看你怎么再嚣张的起来!」蔡乔杨是喜出望外,把断尾拽在手心里,钻进鬼轿里,火速赶回赤瞳的兔子窝。 到了那洞中,蔡乔杨都捂住了鼻子,之前秋白云在里面生产,有一中特殊的血腥味,不太好闻。 想着现在赤瞳也没空清理他的窝,蔡乔杨就帮忙施法清理了一下。 秋白云以原形躺在床上,面露痛苦,牙关紧闭着,似乎再多一分力,这上下的牙齿都会碎的不成样子。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赤瞳有点儿受宠若惊的,不过作为宠物,享受主人的关心和照顾,倒也心安理得。 蔡乔杨不作多语,直接就砍下了秋白云的一条尾巴,把那条雪白的断尾接替了上去。 用法术把伤口癒合之后,她从瓶子里取出秋白云的妖丹,重新打入了他的体内。 「应该会没事了,这条断尾该是厉柳柳的,也就是我和你说起过的那只大狐妖,后来成仙却又放弃继续做妖的那只傻狐狸。」蔡乔杨顺带捋了捋秋白云的毛髮,「当初染墨占据过厉柳柳身子,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被打的魂飞魄散,只剩下了妖丹。这条断尾还有一些灵气,染墨肯定会忌惮。」 「但愿如此吧。」赤瞳闭上了眼睛,那群狐崽子又饿了,哇哇叫唤着。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71章 避开 「你为什么不变回你原来的模样?」蔡乔杨看赤瞳一只一只的把那些小狐狸都给抱起来检查,他就难免多嘴,「你本来就是一只母兔子,照顾起来不是会更方便吗?」 「我不敢,一回去我就会想起那个负心郎,想起我那些死去的孩子。」赤瞳轻轻蹭着那些狐崽子,其实也不一定要狐奶。 秋白云现在都这样了,肯定提供不了狐崽子们奶.水。赤瞳就想要去给这些小狐狸找几个奶娘。 「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记得呢?」蔡乔杨只是提议,可没有要强迫赤瞳,「其实每个人多多少少的都有一些悲惨的过去,你若是放不下,那些终将成为心结。」 「既然都是一个结,我也没心思去解开。」赤瞳哄着狐崽子,就像人类母亲哄着自己的孩子那样,把他们抱在自己怀里,以手臂作摇篮。 「骗子。」蔡乔杨笑了,她摸着逐渐安静下来的秋白云,「既然都不准备解开,你把这只狐狸捡回来干什么,还要替他养孩子。」 「我!」赤瞳刚想强辩,可最后又软了下去,「我不可以作为一个母亲体验一下养孩子的乐趣,来弥补我那一次的遗憾吗?」 「可以可以。」蔡乔杨却笑的更欢了,「等这只狐狸醒来之后,你可要好好把他留住了。我看的出来这只狐妖,虽然说话有点不太中听语气有一点儿沖,可是他就是因为太孤独了,想要人陪着!虽然好色又贪欢,但只要动了情那一定铁打的。」 「你是在拿我开玩笑吗?他是狐妖,你知道的比我清楚,要是等他醒来好了,你还不是要把他的修为全部还给他,那他可有五千多年的修为呀!我只不过是一只只修炼了千年的兔子,狐狸可一直都是吃兔子的。」赤瞳开始不太自信起来,他是有一副好模样,可他也知道,这狐妖一开始就嫌自己逊色。 「都已经修炼成妖啦,像我们三个这样的冷血动物都可以有感情,你们为什么不可以试一试呢?」蔡乔杨话已至此,转身离去,「我走了,等他好了带他来找我们,那条断尾不能白白给他的!」 赤瞳所在的附近是没有人家的,墨袁他们几个早就知晓,所以玄武不辞辛苦的带他们飞来飞去,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住又有东西吃的地方。 那里宽敞,通透,而且没有人会问起他们几个从何而来,因为那里是一间废弃的屋子。没有人住,房顶早就塌了,墙也破了好多个窟窿,这屋子勉强就可以遮一遮太阳。 这屋子后面有一个湖,湖水很是清澈,叶锦羽和廖早坐在湖畔的一块石头上,也不怕太阳晒烫了烧她们两个的屁股。 不过她们才不怕,这有浮香在,浮香是个护妻魔头,他早就施法替她们两个消暑。这换成是厉隋,哦,此时厉隋正在制作一根鱼竿,准备钓鱼。 这钓鱼需要鱼线,还要有鱼钩,这光凭一根杆子可不行。可厉隋法力有限,还没有可以凭空变物的本领。 所以他只好厚着脸皮,求着暖明给他变一些出来。 「你怎么不直接跳下去抓鱼?」暖明却有点儿不大乐意,他懒懒的靠在柱子上,一动都不想动。 「哼!」厉隋那棍子戳了戳地面,「那等会儿我要是抓到了,可没有你的份,厉氏烤鱼,可香的很!」 他故意把那个香字说的很重,试图能让暖明稍稍动心,然后动动手指,给他变个完整的鱼竿出来。 可厉隋的厨艺,那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之前和绶带仙比拼厨艺那会儿,他这一点小底子可已经全部都曝光了。 暖明很是不屑,看厉隋掉头受气似的走向湖边,他好意提醒:「可别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来!」 随着话音落下的是湖面响起的一声「噗通」,那是厉隋一个鱼跃跳进水里的结果,泛起好大的涟漪。 厉隋其实真的不怕水的,而且水性不错,他迅速又钻出水面,双手双脚同时蹬着让自己保持平衡:「叶锦羽,你要不要也下来?这水很凉快的。」 叶锦羽左右看了,捡起一块小石头丢向厉隋,就落在他前面,她朝着水下的厉隋大喊:「啊!你扫兴,我和廖姐姐练习水目术呢!」 「水目术?」厉隋念叨着,「这个好,我要抓鱼,你们既然在练这个,那就帮我看看哪里鱼比较多。」 「我们试试吧。」廖早觉得这个好,水目术原本就是为了在水中作视野,找寻东西的。 给厉隋找哪里鱼比较多,可以说是很实用的了。 再次展开水目术,叶锦羽和廖早两个同时盯住了水中的一个大傢伙,那是一条有叶锦羽那么大的鱼。要是把它给抓了上来,肯定不怕鱼刺戳嘴巴卡喉咙,还够他们所有人包括玄武吃的。 而玄武一直就待在廖早附近,它也是看见了那条大鱼,兴沖沖的就也跳入了水中。 水花还有暗波,再次阻挡了叶锦羽和廖早两个施法,只好又重新开展。 这一次,她们看到玄武和厉隋两个都已经潜入了水中,之前看到的那条大鱼在前面游,后头那两个穷追不捨。 而此时,蔡乔杨坐着鬼轿,已经到了这间破房子前头。 收好鬼轿,蔡乔杨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把他们的那一栋豪房给搬了出来:「我可真没想到,你们找了这么个好地方。」 看墨袁蹲在一个阴凉地,若非他肤色那么白皙,蔡乔杨都要以为这个是厉隋。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事事情,蔡乔杨给报喜讯来了:「我找到了厉柳柳的断尾,并且续在了秋白云身上,有了这条断尾,来十个染墨都不用担心了!」 「这狐狸。」暖明也是高兴的,「怎么过去这么久了,身子还没烂呢?」 接下来又像是在开玩笑的说道:「三界易市里头都有专门卖皮囊的,那狐妖的身子要是还没烂,我们可以过去把他挖出来,卖个高价呢!」 蔡乔杨打破了这个玩笑话:「也就只剩下这么一条断尾了,这一条尾巴肯定是他用来造自己孩子的那一条。」 「诶呀!我突然就想到一个可能。」暖明突然严肃起来,「你把那断尾直接续上去了是吧?」 「是。」蔡乔杨回答。 「染墨只存在了一点意识,就那样子难搞,要是那断尾上有厉柳柳的意识,或是他孩子的,那秋白云岂不是彻底没希望了?」暖明替秋白云担心,「我们要不回去看看情况。」 「你把柳柳他们想成什么人了。」蔡乔杨觉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柳柳是个情种,红姨死后,他是一定跟着去了的,绝不可能独活,而他们的孩子原本就只是一条断尾,虽有自己的意识,可柳柳去了,他也就随着去了。」 「那就是我多虑了,我怎么能怀疑他呢?」暖明自我掌嘴。 而赶巧不巧,这暖明自己打自己嘴巴这一幕,可刚巧就被厉隋给看见了。 他扛着那条叶锦羽那样大的大鱼上来,一把把这条大鱼甩在暖明面前:「你看看,多强壮,这鳞片多坚硬,这皮肤,多滑.嫩,鳞片之下的肉该多鲜美。还有,你为啥自己打自己巴掌?你们鱼也怕蚊子咬?」 暖明可一点不馋,也避开了第二个话题:「反正过会儿就被你烧毁了,鱼长得再好也没用。」 「那就让我来做吧!」廖早和叶锦羽两个自厉隋和玄武合力抓到那条大鱼后,就跟在他后头。 去掉了鱼鳞,破开了鱼肚子,把鱼肚子里头的东西全部丢回湖底给其他的鱼享用,他们只需要享用鱼肉就好了。 「我来生个火!」叶锦羽搓着手,捡了一些废旧木材,搭了个堆,直接用天火引燃,烧起了一堆火。 天火固然神圣,兴许越是神圣的东西越不沾人间香菸的缘故,这用天火烤出来的东西远没有普通的火焰烤出来的香。 和浮香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廖早也是知道了浮香不爱吃鱼的原因,所以她格外偏心,在烤鱼的时候,给浮香弄了一块鱼肚子肉。 烤的外焦里嫩,又吹去了那些灰,去掉了那些焦的比较厉害的,廖早才把这块香喷喷的鱼肉递给浮香:「来尝尝,你就放心大口吃。」 浮香捧着鱼肉,看廖早脸蛋都被烟燻黑了,他高兴的吃着鱼,并且吃了个精光:「我以后只吃你做的鱼,但是你可得把所有的鱼刺全给挑了。」 廖早心里美滋滋的,又去烤鱼了,烤剩下吃不光的,厉隋千里迢迢去找了荷叶来包好,留着晚上吃。 赤瞳的兔子窝里,多了几只母猪,这几只母猪就是赤瞳给这些飢肠辘辘的小狐崽找的奶妈。 此时秋白云有很大好转的气象,赤瞳在他面前尝试着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赤瞳自打出生起,就是一只充满灵力的小母兔子,依着浮香他们几个那么大的醋劲,可不会允许自家夫人养什么雄性的宠物。 本来想着只是试一试,可这边这赶巧了,秋白云醒了,他翻了个身,化作人形。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72章 议论 赤瞳直接呆住了,可能是一时无法适应被这狐妖看到最真实的自己,就解释:「你……我这不是要照看孩子吗,这样会更方便些吧!」 「哦。」秋白云回答的很平淡,一眼又看到那几头母猪,他有些不悦,「你给我孩子吃这个?」 「你自己又不养!」赤瞳气急了,「管我给孩子吃什么呢!」 「你不是说要自己养吗?」秋白云把那几头母猪弄走了。 「那也得有奶啊!」赤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可却也不是气秋白云。 「那就让他有。」秋白云朝着赤瞳压了过去。 莫名就结合在了一起,赤瞳不想推开他,哪怕她修为千年,而在不断输入着的狐妖修为几乎为零还大病初癒。 做完这点点事,秋白云累瘫在了地上。 赤瞳适应了半晌,然后还是决定变回男人,他隐约觉察到这似乎不太像秋白云。 提着他去找了蔡乔杨他们,赤瞳把他醒来后干的事还有自己的感觉都告诉了他们。 「你确定他真的是秋白云?」蔡乔杨接过那只狐妖,拎着他的脖子前后都看了一番。 这光看也看不出来什么,蔡乔杨试着还给狐狸一丢丢的修为,促使他能够先醒转。 而赤瞳过来,厉隋已经拿出了之前廖早烤的鱼肉,先递给了赤瞳一块。 兔子一般来说是不吃肉的,可是赤瞳已经成为妖怪了,妖怪呢就和人一样变成了杂食性的,什么都能吃。 可秋白云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转。赤瞳拿着这一块烤鱼肉,也没有心情自己先吃,就一直盯着秋白云,看着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你先吃吧,我这一次可是抓了一条特别大的鱼,我还是头一次见到那么大的鱼呢!而且这个鱼呀是你的主人亲手烤的,那滋味外焦里嫩,外面的部分酥酥的很香脆,里面嫩的部分就仿佛在吃那松软的米糕一样,又糯又下口!」厉隋给说着,自己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奈何之前吃的那些都还没有消化,肚子还撑的圆鼓鼓的,可没有容量承载了。 想到赤瞳不吃,可能是因为他只给出了一块鱼肉,会想这狐狸总该是吃肉的,所以赤瞳应该会把这块鱼肉省着给白云吃。 如此一来他又拿出了一块鱼肉,交给了赤瞳:「吶,你就吃吧,这狐狸的这一份可不会少的!」 赤瞳倒是很不客气,厉隋给多少他就拿着多少,不过依旧没有动口吃。 秋白云开始有了醒转的迹象,他的尾巴在摇动,嗅到那股子香味,他立刻来了精神。 赤瞳可开心了,他亲手剥开荷叶,把那鱼肉放在秋白云面前。 看着狐妖像是饿了几天几夜,是的吃的狼吞虎咽,厉隋提点着:「你小心点儿吃,这鱼可是有刺儿的!鱼刺少的包括那些没有鱼刺的地方都被我们吃光了,这个是鱼背肉。」 秋白云可不怕鱼刺,他有一口好牙,而且有一张刺不坏的嘴。一块烤鱼肉都吃了个干净之后,他从狐狸变成了人,擦了下嘴巴。 留意到自己有一条尾巴竟然纯白色没有了斑点,他吓了一跳,褪色了? 这一个不经意间的举动,蔡乔杨可以肯定了,秋白云是真的成功了。 「恭喜了!」蔡乔杨把秋白云之前的那些修为取出了一部分还给他,「你现在的身子还是需要逐渐的来适应,一下子给你很多你恐怕会承受不了,所以你还是继续跟着我们吧!我们也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那我先回去了。」赤瞳不能留在这里,他还有一群小狐崽要照顾,那些小傢伙此时正是急需要照顾的时候,少吃一顿奶都不行。 「诶!」秋白云下意识的拉住了他,「其实你变成女的的样子,挺好看的!」 赤瞳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空中。 突然消失的身影,让秋白云感觉心里一空,他的手还抬起着那个高度,手心早已经空了。 蔡乔杨揪着他,把他拉进破庙:「快下雨了,赤瞳给你养孩子,你要怎么回报?」 「我要回报什么?他是主动的,又不是我嘱託的。」秋白云依旧怅然若失,身子都进了破庙,还是把目光留在赤瞳消失的地方,「应该不欠他什么的吧?」 「您对谁都好色吗?」蔡乔杨问道。 这问的让秋白云一个猝不及防,皱起了眉头:「我从不滥情!」 这话音刚落,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自后面传导至全身,让秋白云整个身子为之一颤。 转过头看时,他的那条特殊的白尾巴被蔡乔杨给砍了下来,没有鲜血,却能看到那个整齐的伤口。 「我长出九条尾巴很不容易的!」秋白云气恼了。 九尾可不光是修为和力量的象徵,更是身份的象徵。如今只剩下八条尾巴了,断了一条,多难看。 「这条断尾本就不属于你,你受不起的,我要还回去。」蔡乔杨把断尾收好,安慰似的对秋白云说道,「你之前那条尾巴接不回去了,不过你可以再修炼出一条,加上这条断的,到时候你可是有十条尾巴的狐狸了。」 看着蔡乔杨用着自己的鬼轿,秋白云是气的直跺脚。 去的快回来的也极快,蔡乔杨刚回来,天空上乌云就更压着山头了。 闪电发出的光芒也清晰可见,雷声还没有响起,天空中已经布满了一条条电龙。 看着破庙里头的人一个都没打算动身的样子,蔡乔杨就提醒:「到时候雨下来了,你们再待在这里,可不顶用,还不快去我们那屋子避避雨?」 厉隋揉着肚子,当先第一个跟着蔡乔杨去了,他去了叶锦羽自然也跟着。浮香怕廖早淋雨,所以也搀着她进屋。 唯有墨袁,他站在门槛儿上,就是不迈出来。 「你想要淋雨吗?」暖明在门口,双手交叉在怀中,「你要是现在不进来,这门我可关上了。」 「你关吧!我想要独自一个人在外头待一会儿。」墨袁终于还是迈了出来,缓步走向湖畔的那一块石头上,在上边蹲着。 暖明看那背影,关上了大门,门不关,雨水会进来的。这屋子清理起来不容易,能不弄脏弄湿就绝不。 雷声很快响起,哐啷啷,好大一个霹雳,简直震耳欲聋。 雷声过后,大风忽起,夹杂着有罗汉豆那么大的暴雨来了。雨点噼里啪啦,落得兇狠,恨不得把这地面砸的千疮百孔,让其体无完肤。 有几处娇嫩一些的植物的叶子,都因为这雨太大太勐而折弯了折断了,随着雨水一起流淌出植物特有的芳香,当然也有泥土里的腥臭。 为了能让叶锦羽看到她小叔,蔡乔杨给房子调转了一个面儿,让有阳台的那个地方朝着湖畔的石头上。 雨水太大了,仿佛拉起了帘幕一般,把外面的世界浸泡在了水的世界里。隔眼朦胧,略灰略蓝。 墨袁原本就瘦,和厉隋一样,虽没有皮包骨,可那一点点肉,加上衣服湿透了搭在身上,这身躯着实让人看了心疼。 不过墨袁并非凡人,这风吹日晒雨淋乃至雷噼火烧霜寒雪冻都奈何不了他,所以也不担心被大雨淋了之后会生病。 「我小叔他一定有很多的心事在心里,不方便和我们任何一个人说吧。」叶锦羽猜测着。 看着外头,雨越来越大了,之前他们待过一会儿的破屋子竟然被雨给压垮了!雨声大过了坍塌声,所以也没人注意,看到了就是看到了,没看到的绝对不知道那屋子是啥时候倒闭的。 「你不要多想,他哪有什么特别的心事,无非是看你们都恩恩爱爱,想他的那个她了。」浮香说着,还吻了廖早。 那个她他们其实也都知道,叶锦羽想起那个白衣女子,说道:「似乎很久没有不经意间看到那个身影了,她到底是谁?要是被我遇见,我绑也要绑她回来,让我小叔每天都开心!」 「他有哪天是不开心的了。」厉隋犯嘀咕了,「叔我最了解他了,表面装的一本正经,还有点儿不近人情的样子,可心里就是个「我」,好动着呢!」 兴许是墨袁感应到了有人在背后议论他,他打了几个喷嚏,看那湖面湖水涨高了一些,他继续故作镇定的坐着一动不动,却紧张的闭上了眼睛。 「我什么时候才能克服对水的恐惧?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墨袁心中替自己着急,渐渐,他还是克服不了内心的对水的恐惧,那些雨水落在湖面的声音不知怎的变得越来越大声。 墨袁有一种感觉,似乎这里的湖水随时都会溢出,会把他捲入水中。随波逐流的感受可不好…… 一想到那样子的画面,墨袁勐的张开了眼睛,朝着这边屋子跑来了。 快速用天火烘干了自身,暖明才放他进来,看他白皙的面色更加惨白,就知道:「你又失败了。」 「是啊,我就是个懦夫,好没用。」墨袁伸手拔下了头髮上的簪子,没有了簪子的束缚,头髮就随意的披落在肩膀上。 之前用天火还没有把头髮给烘干,现在在屋子里,可以慢弄,就不怕一不小心把自己头髮给烧没了。 雨天无聊,厉隋蹲在了凳子上,手掌不安分的摸着那剩下几块烤鱼,只剩下最后一块了。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74章 兇巴巴的样子 秋白云很能吃,他也是个吃货,这最后一块考鱼肉若非厉隋亲手护着,估计这会儿也进去他的肚子里了。 看厉隋都摸索了半天,这手掌都快把那荷叶给摸烂了,秋白云看着他圆滚滚的肚子,说道:「你都吃这么撑了,也吃不下,再说这鱼冷了也就没那味了。你这样护着,和那些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也差不多。」 「吃屎去吧你!」厉隋把那块鱼肉丢给了他,「撑不死你了。」 秋白云笑了,他拍拍自己的肚子:「我们妖,一次可以吃掉一整个米仓的粮食,当然也可以一千年不吃东西,你这凡人羡慕不来!」 「每一只妖的肚皮都是一个活的干坤袋么?怎么能够装得下这么多东西。」厉隋不由得摸了摸挂在身上的那一只干坤袋,里头装着好几辈子都花不完的珠子。 「你难道不知道,有很多的上品干坤袋就是用活生生的妖炼制而成的吗?」秋白云脸上突然严肃,吃鱼都堵不住他的嘴,「不过现在已经被禁止了,这种做法太过残忍。」 「诶我说,你都死了很久了吧,怎么现在刚出来一个月还没到就知道这么多?」厉隋笑的贼贼的,却没有贼眉鼠眼的猥琐样子,「你是不是恢復了你生前的记忆,可不可以说给我们听听你的传奇故事?」 「赤瞳喜欢吃什么?」秋白云突然就岔开了话题。 其实他真的知道自己生前的一些事情,只是那些就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不说也罢。更主要的是记忆比较零碎,破碎的拼图一样,完全拼不起来。 「我可不知道。」厉隋果断先撇清了自己,「他是兔子精,这兔子都喜欢吃苜宿草,只是他成精了,这口味就很难琢磨了,你怎么不去问问浮香他们?」 秋白云愣了片刻。 「我陪你一块去。」厉隋一拍桌面,义愤填膺的样子似乎在和秋白云说,「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 其实他也就是想和浮香聊聊天,自浮香和廖早两个成为夫妻之后,这浮香恨不得白天也是晚上,每个晚上都洞房,直接和廖早钉在一起才好呢。 如此一来,厉隋都没什么机会和浮香聊天的了。浮香真的很健谈,只是平常都怎么不开口而已。厉隋也是个话痨,他们聊一起,可以聊几个时辰的。 还不等找到浮香,半路杀出个暖明来,他直接告诉了秋白云:「赤瞳不挑食,不过偏爱甜中带点儿酸的,像仙果子或是晒干的果子糖,什么都喜欢。」 秋白云得知后喜出望外,就盼着雨早点儿停了,他可以去外面找找果子。反正也知道赤瞳住在哪里了,过去极其方便的。 雷雨再大再凶,总归是来的匆忙去的匆忙,不出半个多时辰,这乌云已经飘去别处了,外头太阳都出来了。 不过终是如此,他们也暂时出去不得,这雨水太大了,湖水真的上溢,外面发起了洪水,平地水深到了小腿肚。 看着那些浑浊的水,墨袁嘆息,厉隋却乐的直唿。 墨袁在担心这水会不会沖没了庄稼,厉隋是在看大水会不会带出几条个头更大的鱼来! 廖早的手艺实在是太好了,而且似乎是越来越精进,这烤鱼的滋味尝过一次还没有吃过瘾,他可想要再次一饱口福。还有那只肚子是个无底洞的狐狸呢,有他在,一条大鱼绝对满足不了他们这么多个人了。 「我们去外面看看吧!」叶锦羽也是兴奋的,她还小,这发大水的事情并不常见,所以第一次见,在屋子里头她就脱掉了鞋子,挽起了裤腿。 「去叫廖早。」墨袁同意了,「骑玄武。」 「别啊!」叶锦羽抓住了墨袁的胳臂,晃着撒娇着,「小叔,外面的积水不深,你不是怕水吗?正好去水里走走,练练胆子!」 叶锦羽也是一番好心了,不过墨袁是怕整个人在水底下的感觉,而不是这些。所以果断拒绝,他可不想脱掉鞋子,挽起裤袖,这样多有损形象! 终究还是叶锦羽被墨袁给妥协了。 骑在玄武背上,在外面爬行着。墨袁抬头看了天,有一道彩虹高高挂着,好久都没有看到过这么漂亮的光了呀! 玄武在爬行,也会游泳,所以不经意间,玄武都爬进了那个湖中,它那一条长脖子有时候会伸入水中,叼点儿东西回来,是浮香极其讨厌的半大不小的鱼。 「我们把聂灵风给找来问问吧!问问他为什么要在这里给我们下这么大的一场雨,如果那一片云不是他带来的那就算我没说。」厉隋收集着玄武丢回来的鱼说道。 这些鱼还活着,他又重新将其抛回水中,倒不是他悲悯这些,而是他和浮香一样,也嫌弃这些鱼的个头。 「这哪用叫他过来,听到你在背后议论,他恐怕很快就会赶过来揍你一顿。」暖明对着厉隋露出了胳臂,一副聂灵风要准备揍人的样子。 「我这不是猜着吗?」厉隋捂住了自己的脸,「你这么一说我也就知道了,他这么忙的一个人,没心思整我们的。」 游过了这个湖,一直到了没有积水的地方,那已经在百里之外了,这一场雨是真的大。 而在百里之外,却是一片艷阳天,这里的地都被晒得开裂,一条条裂纹,似乎都能卡助幼.童的脚。 而在这样一个地方,却还有很多的绿色植物,不过现在正午刚过不久,所以这些植物看起来都是蔫蔫的,倒也没有死去。 廖早捻下一片地上小草的叶子:「还真是干的干死涝的涝死啊!这要是能把那里多余的水都给分到这片土地上来那就好了。」 不远处还吊着一头牛,那头牛嘴巴里在嚼着一些食物,脑袋歪着,眼睛一直盯着他们几个人。 那头牛既然被吊着,那就说明这里肯定是有人的,玄武先收了回去,他们走到那头牛那里。 原来那个人就躺在牛身上,是一个小牧童,脸上盖着一片大树叶,嘴里在咀嚼着一些草,和他的那头牛一样。 万物有灵,陌生人的接近让那一头牛不安分起来,哞哞的叫唤了两声,试图唤醒正在午睡的小主人。 这牛的一嗓门,可堪比龙吟虎啸了,格外具有穿透力和震慑力。第一次听见牛叫的叶锦羽都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觉得这声音太大,和那个惊雷一样了。 这么一声牛叫,那个小牧童艰难的睁开了眼睛,反手摸了摸牛背:「黑铁,你乱叫什么呢?」 听见小主人的声音,那头叫做黑铁的大黑牛站起了身子,把头上的一对大牛角对着这群人。 黑铁的突然起身,可把那小牧童给摔惨了,不过也让那个小牧童特地消除了睡意。 看到这么多的人,小牧童吐掉了嘴巴里已经嚼烂的草,笑嘻嘻的看着他们:「大哥哥,大姐姐,你们从哪里来啊?」 「我们从一个很遥远的地方过来,你可能听都没有听说过。」厉隋不打算说起,对方就是一个毛头小孩子而已,对他说了从哪里来他也肯定不知道,「没有大人嘛,怎么就你一个小孩子在这边放牛?」 「黑铁可听话啦,而且它只对我一个人好,对其他人都是一副兇巴巴的样子,你们也看见啦!」那个小牧童到是很不认生,而且说起话来流畅伶俐,咬字清晰,语速还超级的快。 那语速让厉隋颇为唏嘘,他也估计说得快了:「一个小孩子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放牛,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我们在这四周也看过,并没有什么房子,我说你一个小娃娃,还有这头牛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难不成是地底下吗?」 「怎么就准许你们是从很遥远的地方过来,不允许我到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来放牛啊!我们那里都没有什么草了,就这里的植物还绿着一些。我不到这里放牛,我的牛会饿死的。」小牧童很是心疼的摸着他的那头牛。 其实这头牛墨袁他们也看的出来,很瘦,虽然还是兇巴巴的看着他们,可是却有一些无神,应该是饿了很久,现在虽然说吃上了一些东西,可是精神和力气都还没有彻底恢復。 「那你们那个地方,原本应该不会干旱到连草都不长吧?」廖早问道。 看着这头牛,牛可是一种需要吃很多料草的动物啊,没有足够的食物,这头牛怎么可能被养的这么大! 小牧童一副受委屈的模样,他也的确委屈呀,本来他根本就不需要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放牧。可是这贼老天偏偏让他们那边干旱了好久,人都喝不上水,这畜生早已经吃不上草了。 不过既然这都是天灾,小牧童也不怨天尤人的。 他放慢了语速,有点儿丧气的回答着廖早的话:「我们那边已经有一年没有下雨了,地干的就和这里的一样恐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地都已经这么干了,可是这些植物该长的又都长着,难道这些水都在地底下吗?」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75章 说明 「一年都没有下雨了,那你们怎么取水呢?没有水的话你们很快就会被渴死的呀!」厉隋很是好奇了,那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地方,「要不你带我们几个去你家那一边让我们看看,我和你说我们几个可厉害,没准弄清楚了原因之后还可以给你们施法求一场雨。」 「哇,那你们肯定是神仙啦!」小牧童高兴的拍着手掌,他拉了拉黑铁的绳子,「走,我们回家。」 走过了一片稀稀拉拉的勉强可以被称作林子的地方,然后又翻过了一座小山头,前面就出现了一整排的村落。 兴许是地方小吧,那村落里面的每一栋房屋都建造得十分相似,而且格外的整齐,像是每一户人家在造屋子之前都是事先做好商量的一样。 看着那些几乎没有差别的房子,厉隋左看看右看看好奇的对墨袁说道:「叔,这里似乎跟你之前住的那个岛有一点儿相似呢,都是一样的房子。」 墨袁歪着嘴笑了,不过笑容很快就又隐去,因为看到这里的土地他实在是笑不出声音啊! 这里的土地果然和他们之前看到的一样,都是大块干裂着像是龟壳上的花纹,与那个地方不相同的是,这里果真是寸草不生。 「并没有发现什么妖气,应该就只是单纯的天灾而已。」秋白云探测了一下,得出结论。 他之所以这么勤奋,是因为之前吃了好多的烤鱼。这本来在水那么多的地方,他也不感觉到口渴。可是一到了这里,他就有一点儿想要喝水了,可是这里这么干燥,任何水都是极其宝贵的,哪里又有水可以给他喝呢? 「小娃娃你找的到哪一户是你家吗?你们这里这么多的人家,可是这里的地都已经那么干了,难道就没有想过要搬到其他地方去吗?这房子没了可以再造啊,可是这水没了这么多张嘴巴又要喝水,你们怎么维持生计?」厉隋说了一大堆。 小牧童带他们走了过去,看着这里密密麻麻的房屋,他有一点儿失落,告诉众人原因:「以前在这里住着的绝大部分都已经搬走了,现在在这里住着的只有一些老人。而我是孤儿,也就跟着我现在的祖母留下了,想要喝水就要去很远的地方挑回来。」 说着眼泪水簌簌的就流淌了下来,他扒开自己的衣裳,肩膀有挑水留下的红印,小小的肩膀,竟然有了厚厚的老茧子。 这点儿小伤疤,厉隋半蹲下,把个大手往他肩膀上一摁。 清清凉凉的感觉让小牧童不作拒绝。 等厉隋的手拿开后,厉隋对其说道:「晚上洗澡的时候照照镜子!绝对惊喜。」 其实这肩膀头一歪就能看得见的,看自己肩膀恢復如初了,这小牧童也不知道是悲是喜,这好不容易挑水挑出来的的茧子,说没就没了,这皮肤是变好了,可再要去挑水,这肩膀又得受伤。 不过如此一来,小牧童看到了他们的本事,也就相信了他们真的可以唿风唤雨,赶紧把黑铁拴在了一边,小跑着带他们去找自己祖母了。 而在到这样一个地方后,墨袁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想着要把之前那个地方泛滥成灾的水给弄到此处。 因为人多,一户人家里头全进去了就挤得慌,所以小牧童扶着他祖母出来了。 祖母有点儿驼背,头髮花白,皮肤有很多的斑,年龄不是很老,还不到五十,可兴许是这天灾磨人吧,让她看起来已经有七十了。 「你们真的可以让老天下雨?」祖母激动的声音都在颤抖,她的眼睛原本有些浑浊,而且黯然无光,此时突然就明亮了起来。 也不知真假,老祖母突然就给墨袁等人跪下了:「还请你们一定要把雨请来啊!老身在此先跪谢了!」 与此同时,这是大事,更是莫大喜讯,祖母让小牧童把这个地方还住着仅剩下的所有父老乡亲都给叫了出来。 原本这么炎热的天气还缺水,那些老人都是能躲在家里就躲着,如今听见有人要求雨,他们可高兴坏了,哪个还待得住! 改变天时下雨这是有违天道的,但是把一个已经下过雨并且泛滥开的水搬到另外一个有需要的地方,这就是顺应和随机应变。 真要求雨,只有聂灵风一个人可以掌控云雨,但他们本来就不是要那样,所以蔡乔杨略施小法,就把那远在百里外的水给弄到这里来了。 意外的收货该是那些鱼,今天可有鱼汤喝了! 只是这些水原本就是溢出,没有经过沉淀,不干净。可用来滋润这一片土地,是绰绰有余,用来吃是不能够。 虽然算不上是真正的雨,但能有这么多的水来滋润这一片土地,这里的人已经非常高兴了。 黑铁在地上饮水,它也渴坏了,平时就需要喝很多的水,这现在日子艰难,人喝都不够,留给它的就更少。 如今外面泥泞,墨袁他们都进入了屋子里。 反正这里空屋子特别多,他们爱去哪家都成。只是没人住的屋子里头脏,他们就只好挤一挤。 「你们这里原本有河流湖泊什么的吗?」暖明问起那小牧童。 小牧童摇摇头,回答:「没有,我们这里从来没有,只是以前我们这里雨水很旺,动不动就有水涝,所以也没有人想过要挖个湖什么的。」 「现在挖个湖来装水也来不及了。」暖明小声说道,随后看着屋子里的蔡乔杨,「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蔡乔杨就走到门口,看了看天:「等日头落了。还是问问墨袁他们,我们不都跟着他们的行程么?」 「你们这么快就要走啊?」小牧童可是捨不得,这里的剩下的百姓其实都捨不得,「可不可以多留几天?就几天!」 「为什么?」蔡乔杨笑了,她摸了一把小牧童有点脏兮兮的脸蛋,「我们只是赶巧了可以给你们送些水过来,这水也脏,你们无法饮用,只能作一时灌溉,并不能保证你们这边风调雨顺回到从前那个样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带给我们这样的恩情,我们还没有好好的报答你们呢!」小牧童突然就哭了起来,而小牧童哭声把这边的邻里都给引了过来。 得知他们一群人在今天傍晚就要离开,这里的老人都纷纷给他们几个人跪下了。 这地面还是湿漉漉的,他们的衣服上就都沾满了泥巴。不过由此可见也能够得知,老人是真的很希望他们可以在这里多留一些日子。 「那就留一日吧,我们明天晚上再走。」墨袁做下了主,其实一直也都是他在做主,「父老乡亲你们都起来,没有水你们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粮食,你们家家户户过日子都很艰难,不好招待我们的,再多我们就不留了。」 这能多再留一日也是好的,黑铁似乎也高兴,它又哞了一声,声音在这个空旷的小村子里传开,把叶锦羽吓了一跳。 很快到了晚上,这里的老人也用不起香油蜡烛,所以晚上就特别的黑,只有月亮跟星星的光芒照射在这片寸草不生的土地上。 墨袁一如既往的喜欢待在屋顶,所以他今晚也不例外,就跑到了屋顶上,看着天空的那轮明月。 月亮在不同的地方看真的是不一样的,如今已经是七月下旬再过几日就是八月了,这月亮只剩下很小的一弯,所以光芒也很微弱。 唿——一阵风吹过。 两片叶子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墨袁的两只眼睛上,墨袁拿开叶子,随手丢过一边,可那叶子又粘人的自己跑了回来。 「我知道是你,你无不无聊。」墨袁只好站起了身子,一把将那两片围着他飞啊飞的叶子抓住揉了个稀巴烂。 「哟,你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呀?」聂灵风看得出来他这个师弟有一点儿的火燥,「怎么刚才在想什么事情呢?」 「我在想你!」墨袁这话倒不是假的,他真的在想聂灵风打算什么时候过来。 这话聂灵风也信,而且他清楚地知道墨袁想他是为了什么事,就把话说明了:「你想我也没有用,这个地方是不会下雨了,今后百年也不会再有任何一滴雨落在这里。」 看墨袁一脸疑惑,聂灵风继续说道:「你们从破庙那边过来,想必也知道了,那边下过一场特别大的暴雨。而且我可以告诉你,那个地方它过几日还要下一场那样大的暴雨! 那里本来是不会像那样大的雨的。可是那个地方就是把这里的雨都给吸了过去。我也没办法……」 「是否有妖邪作祟?」墨袁问,可又觉得不是,因为不论是在那边还是在这里,他们都没有发觉有何妖气,「怎么那个地方有这样的能力,可以把另外地方的雨水都给吸纳过去呢。」 「不稀奇的!自然现象。」聂灵风如此回答,「你们来这里,也不是为了这事情,没有必要操心的事情就尽量避免吧,天下的人何止万千,每一个地方都有那里的事,或大或小,不是你们可以管的过来的。 再说,你们也没有坐视不管。这里闹天灾,人是活的,搬走的都已经搬走,这不愿意搬走的自愿留下,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你们帮了他们一次,也够了。」 听聂灵风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大段,墨袁大唿吸了一口,依旧看起天上的月牙:「我们明天太阳落山便走了,就算帮忙,我们也不可唿风唤雨的,留在这里又有何用?」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76章 心疼坏了 「对,就是这样,你们快点儿走。」聂灵风嘿嘿一笑,竟有一丝想要赶紧催促他们上路的意思。 墨袁不说话了,他躺在了屋檐上,瓦砾上的泥弄脏了他的衣服他也不管。 聂灵风好不容易得空过来的,看墨袁不太爱理他,想来是在怪他不动手帮这里求雨了。 「墨袁。」聂灵风也在屋檐上躺下,他侧躺着,盯着墨袁的肩膀,那里凸起一小块,「上次那个毒,楼琅络化解了没有?」 「你不说,我差点都把他给忘了。」墨袁转了个身,又坐好,把楼琅络放在了掌心。 看楼琅络一动不动,可身上已经没有那红红的类似血丝的纹路了,想来这个毒他应该已经消化了。 墨袁把楼琅络托给聂灵风:「你给看看。」 「看过了,我又不是瞎子。」聂灵风伸手推开,他可不想托着一只蜘蛛在自己手掌上,哪怕他不是真的蜘蛛,可这模样也不好看,「那个毒真是可怕,让这妖怪都暂时入眠了。」 「你不说,我还真以为他被毒死了。」墨袁说笑着,小心得把楼琅络放在自己肩膀上,随后拿出了之前绶带仙给出的丹青凤凰的元神给聂灵风看,「你看看这个,这是丹青凤凰的元神,里头有其生前的经歷。」 「嗯。」聂灵风直接就把那一颗内丹抓在手上,贼兮兮的看着墨袁,「本来是想让狐妖帮忙,把这个暂时植入其体内好看看这主人生前经歷的事情?」 「秋白云的身子,他自己都照顾不好。」墨袁不否认他们是那样想的。 「刚刚还劝说你们不要多管闲事,这句话啊,也就对你们说说,我自己都管不好我自己。」聂灵风抓着墨袁跳下了屋顶,随后就让他把这里其他人都给叫了出来。 在外头,清风送凉,看到聂灵风,这几个人都是高兴的。 而在夜色中,那一个内丹在发着一阵淡淡的青红双色的光。 聂灵风把内丹捏碎了,里头破出两只凤凰,一青一红,飞到上空螺旋式扭成一起,合为一体,随后便消失了,黑夜依旧一片黑,刚才的光和影似乎都没有存在过。 「这是何意?」厉隋打了个哈欠,不是因为困,而是觉得无聊了,「那只鸟呢?」 「都已经死了很久了,你们真的信一个妖丹里有他生前的记忆啊?」聂灵风拍拍手,指着秋白云说道,「你们身边不是都有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你们问他,他醒来的时候都记得什么了?他能够得以醒来,都要因为他的元神放在了他的妖丹之中,这丹青凤凰的妖丹里面可是什么都没有。」 「所以你把我们叫出来纯粹就是为了消遣我们?」厉隋觉得无趣,想回屋子了,睡觉比较舒服。 「这要不是我提点你们,你们不是还活在梦中吗,我把你们唤醒,趁早断了你们的念头也好,免得到时候你们失望。」聂灵风走向廖早,「明天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别明天了,今晚。」暖明想替他们做决定,「反正现在人也都已经被叫出来了,现在这里的老人小孩儿都还在睡觉,我们悄悄地走,也不会惊扰到他们。他们或许还在替我们的饭菜发愁呢,早一点儿走好。」 聂灵风无所谓,想要早一点儿走那就现在,他带着他们在天上飞。 飞到了一座不夜天城,都已经大晚上了,那里却比白日还要热闹。 落了下来,叶锦羽也是睡意全无,她揉了揉眼睛:「没想到这里有个夜市呢!」 「你为什么带我们来这里?」墨袁不解,这聂灵风应该不会平白无故带他们去一个毫不相关的地方,总归是有什么事情要做的。 聂灵风朝上翻了个白眼,带头继续向前:「我带你们来这里快活一下,你们今天吃烤鱼了吧,我告诉你们,这个地方的烤货那都是一绝的。只是,这上火了你们别怪我。」 厉隋朝着聂灵风竖起了大拇指,这个吃东西他最喜欢了。 拉着叶锦羽,就靠自己的鼻子一路找到了一家烤羊肉的地儿。 那里的羊膻味也很重,因为羊都是现杀现烤。 「我们要两只羊!」厉隋胃口大开,感觉两只都少了会不够吃,尤其是秋白云,胃口那么大。 「两只?」那卖羊肉的重复了一句,看厉隋和叶锦羽两个人身子板都不大,旁边又没有什么别的人,「你们头一次来这里么?我们可不负责外送,羊烤好了你们可得自己拿走。」 看那旁边是有桌椅的,厉隋就问:「可以在这里吃吗?」 「当然可以,你们若是能把这两只羊吃完,我给你们让价一半!」那卖羊肉的挺大方。 「他不怕亏本吗?」叶锦羽小声对厉隋说道。 厉隋从干坤袋里拿出几个个头较小的珠子:「这是定金,羊你只管烤,我们先去别处逛逛。要是味道好,别说你给我们让价一半,就算我们多给你一半的价也成。」 那烤羊肉的收了珠子,笑的是合不拢嘴,这给的定金都能买好几头羊了! 「给你们打包也成!」卖羊肉的突然改了口。 刚定下了夜宵,他们两个路过了一家卖饺子的店铺,那饺子做得有半拉脑袋那么大,厉隋就觉得新奇了,带着叶锦羽过去准备尝尝鲜。 「别买!」墨袁不知道何时追过来了,而且在他们前面,他制止,「你买了肯定后悔。」 「为什么?」厉隋回头,这手正要往干坤袋掏珠子呢又缩了回去,「难道叔你刚也没忍住尝了个鲜?哈哈!」 墨袁立刻就把脸拉了下来,真箇给厉隋说对了,其实他比厉隋和叶锦羽还要先来到这里,因为他们两个在上边定羊肉耽搁了点儿时间。 墨袁这么说话,卖饺子那人可就不高兴了:「去去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口味,我总不能把每个人的嘴巴喜欢的味儿都做出来吧,既然你觉得不好吃,就赶紧带着你这兄弟走,不要妨碍我做生意了,让别的客人听见了还敢不敢来买我家饺子了!」 「实在抱歉。」墨袁一时没有考虑周全,「我们这就离开了。」 如今双人行变成了三人行,厉隋就问起:「廖早还有那几只老妖怪呢?」 「廖早想吃点清淡的,浮香他们带她去面馆了。秋白云喜欢吃肉,他就留在你们刚刚的那个羊肉馆中。」墨袁一边走一边说道。 这让厉隋立即走回头路:「这还得了!那只狐狸的胃可是个无底洞啊,他在那里,我们就不用吃了!」 叶锦羽就不高兴了,她甩开厉隋的手,不愿意跟他回去,她有理由:「这里卖羊肉的肯定也不止那一家,而且这里几乎都是吃的,你还怕他能把这些东西全部都给吃进肚子里去?」 「你不懂的这抢着吃的乐趣!」厉隋倒也不打算回头了。 求白云在严格上来讲不是外人,这羊肉被他吃了总比被别人吃了好。 三个人就继续往前面走去,看见什么新奇的食物就买一份尝尝味儿。 秋白云在那羊肉馆等羊熟了,他带着那只羊消失在了这繁华的夜市,去到了那黑布隆冬的地方,进入了那葡萄藤掩盖着的兔子洞。 一路摸索到了赤瞳的房间,他轻车熟路的躺在那张他之前躺了十四天的大床上。 那大床上可不止躺了他一个,还有他的孩子们。 孩子长得很快,一只只毛球似的在床上奔跑互相戏耍。小狐崽不怕生,何况他们也记得秋白云的气味,所以熟视无睹。 秋白云看到的却只有三只,还有两只他怎么也找不到,这让他心里犯嘀咕:「赤瞳,你看孩子人跑哪里去了?」 烤羊肉的香味提醒了他,秋白云就先把那只羊给切开了,拿着肉丝餵那三个小傢伙吃。 可那小狐狸还没断奶,可不会吃肉。 「你在干什么!」赤瞳回来了,看到秋白云野蛮兮兮的抓着那三只幼崽往他们嘴巴里塞肉,就心疼坏了,一把从他怀里抢过,扯出了那些被赤瞳硬塞进去的肉丝。 「你回来了。」秋白云又是开心又是憋屈,「我在给他们餵食物啊!」 看到赤瞳身上有伤,秋白云突然警觉:「你遇到过危险了!」 赤瞳显得很疲倦,他坐在床上:「是一只母狐妖,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摸进我的洞中。她修为颇深,我尽力保住了这三只,另外两只被她抢走了,我没能追回来。」 「我去追。」这种事情发现在他头上,怎能忍? 孩子他不想养只能是他的事情,赤瞳要帮他养孩子是赤瞳的事情,可有人来捣乱偷孩子那就是他们两个的事情! 赤瞳拦住秋白云:「你修为还没恢復呢,那狐妖修为虽高,可碍于幼崽我才不敢出手,也不会受伤。你的孩子在我这儿丢的,还是让我去吧!」 「一起去。」秋白云到了洞口,「你带路。」 一直到了那狐妖追丢的地方,秋白云在那出施展了五行搜寻阵,排除他俩身上的妖气,的确是有一股其他妖怪的气息。 锁定了目标,他们来到了一个山洞,山洞有股腥臭味。 「这个妖怪想来吃了不少活物,也不知道把自己的洞府给清理干净。」秋白云满是嫌弃,「也难怪只能当一只妖,註定成不了什么气候。」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77章 凑凑热闹 「我们快进去吧!」赤瞳不想吐槽什么。 「等等。你也不怕脏了你的脚。」秋白云在洞口施法,他的法术最大的方便之处便是可以把别处的东西捲铺盖的给带过来,比墨袁的寻风术都要好用。 在洞中,之前抢走幼崽的那只母狐妖正露着身子,在给那两只幼狐餵乳汁,与赤瞳一战,她没想到赤瞳修为这么高,若非人家惜子,恐怕自己早就死在了他手中。 受了伤,躺的深沉,没想过赤瞳也会找上门来,她觉得身子被一股无法抗拒的神力托浮,连拉带扯便出了洞中。 赤瞳见识到了秋白云血腥的一幕,那母狐妖刚出来,秋白云就掐住了她的脖子:「偷到我头上来了,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是谁!」 「你是谁啊?」赤瞳泼了凉水,「都死了这么久了,谁还打听得出来?」 咔嚓,脖子被扭断。 秋白云抱回孩子,再不作理会,那只母狐妖顷刻暴毙,化作原形。 似乎如此冒然了事他还不算解恨,秋白云毫无情意,一脚就将那狐狸的尸体给踹回了洞中。 之后抱起那两只幼崽,温柔的对赤瞳说道:「我们回去。」 赤瞳已经被吓傻,也不是真的被吓到,只是没有想到。 「你……」赤瞳欲言又止。 「你是想说我趁人之危,还是想说我手段残忍?」秋白云顺带回头封死了那个洞口,「你没看到里头的骨头是人的骨头,那些骨头体型较小,可都是小孩子!你所看到的我的残忍,其实就是替天行道,是不是更爱我了?」 赤瞳抱起小狐崽:「还好孩子没事,你说是不在乎,还装个满不在乎的样子,今天要是不出这事,我可真相信了。」 「你能不能变成之前那个样子?」秋白云从赤瞳手中把那两只小狐崽抢了过来,「他们长大后,是管你叫爹还是我这亲爹叫爹?」 「他们爱叫谁叫谁,叫什么我也无所谓。」赤瞳突然大笑,「不过你总归是做了一次一个父亲该有的样子。」 回去兔子洞,小心将那两只被餵饱的小狐崽放回了那三只还飢饿着的小狐崽旁边,兴许是他们几个人身上多少都沾了一点之前那只母狐妖的气味,让那三个小傢伙有了警戒心。 「瞅什么,我是你们亲爹,也是你们亲娘。」秋白云觉得头大,这敌视的害怕的小眼神算怎么回事? 「我给你带了只烤羊,这天气热,还热乎的很,你趁热吃。」秋白云不理会那几只小傢伙了。 赤瞳正需要恢復体力,他撕下一条肋骨啃了起来:「味道不错。」 在那夜市中,走的有些疲倦的三人组回到了那羊肉馆。 店家之前还在纳闷那刚烤好的羊去了哪,可厉隋给的钱多啊,也就没心思去思考,他们要的两只肥羊已经给烤好了。 腿肉最多,厉隋和墨袁都喜欢照顾小叶锦羽,这两人一左一右都撕扯下了一只羊后腿递给了她。 「我会被撑死的。」叶锦羽不知道该接谁的,索性都不接,让他们两个自己吃,「我吃肋骨肉,你们自己解决啊!」 卖家准备了小刀,不是很锋利,叶锦羽拿着刀子磨了好一会儿才挑出一根羊排来。 厉隋和墨袁两个谁也没先动口,他们这一路上被太多新奇的东西所误导了,那些东西都不好吃。 所以看叶锦羽把羊排放进了嘴巴,随后一整根上边的肉都给啃完了,厉隋和墨袁两个默契的对视一眼,开始吃手上的大腿。 「总算是有给人吃的东西了。」厉隋哭了起来,真是太感动了,他大口大口的咀嚼着,像是好几天都没吃过饭的人一样。 「吃慢点。这些不够你吃的嘛?」墨袁也一口接着一口,「这个味道确实不错。怪我没有好好听蔡乔杨他们说的,这里的烤的好吃。」 等吃完了腿,厉隋问起了那店家:「你之前有看到过一个大概这么高,身子看起来孱弱,可模样绝美的女子吗?她身边应该还有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 「没见过。这里人来人往,我又在专心烤羊肉,这人我是真的没有留意过。」店家过来答了话后面露愁态,「不过店里刚刚发生过一件奇怪的事情,我刚烤好的一只羊不翼而飞了。」 「是被人给偷了去吧?」厉隋擦了擦手,「这里人确实多,人多眼杂的,该有很多人馋你家羊肉又缺银钱的,没准就是他们想要来解解馋,把你的羊给偷了去。」 「你们慢慢吃,吃完了叫我,给你们打包,以后常来。」店家一点儿都不觉得是被人给偷去的,这转眼没,可是一件怪事。 不过他已经不打算和几位客人多说什么,怕把他们吓着,觉得这里不干净。 就算这店家不说,厉隋他们几个人心里也明白,秋白云现在都不在,他又嘴馋,那只羊肯定是被他给拿去吃了。 「店家。」厉隋吃完了一只腿,摸了摸自己浑圆的肚子,这鼓起很难受。 店家听客人喊,立刻就巴巴的小跑过来,想听听有何吩咐,或是客人遇到了什么难处。 「我们要走了。你这烤羊真的很好吃。」厉隋站起了身子,腰带最终还是不堪的被撑开了,好在他及时拉住又给系好,「剩下的给我们打包一下,打包的好些。」 厉隋从干坤袋里又拿出了几颗珠子放在桌子上,想说话结果打了个饱嗝,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叶锦羽吃的少,她不贪嘴,看厉隋的肚子,鼓得就和一个孕妇似的了,不免多嘴:「你多大的人了,嘴巴又这么刁钻,这羊肉固然好吃,你也顾着点自己的身子啊!」 「没事,我过会儿就好了。」厉隋笑嘻嘻的,他慢慢的走到了外头,先活动活动。 店家打包的很是细心,把羊骨头给去掉了,割下肉装在一个漂亮的罈子里头。方便让他们携带,也不会弄脏。 捧着两大坛烤羊肉,走出店家视野后,厉隋就把这两个罈子丢进了干坤袋里。 他们要去找浮香他们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在哪家面馆吃面,竟然可以吃这么久。 向别处店铺询问了此中面馆,他们一家一家就找了过去。 在路上,有一处特别热闹的地儿,厉隋远远的瞧了一眼,看那边有很多的姑娘也有很多的花,就觉得和自家那繁牡楼有些许相似,不知道那里是在干什么。 终于,在尽头出,他们找到了廖早他们。 「你们吃过了吧?」厉隋拍着自己的肚皮,「我们刚从一家羊肉馆里头过来,那家羊肉烤的那个滋味,是我吃过的羊肉中最好的。」 若非他的肚子容量有限,厉隋也真是想学那秋白云,一直吃,吃到自己腻了为止。 好东西需要大家一起分享,厉隋说着就把羊肉给拿出一坛,直接塞给了浮香。 「你们吃过了也尝尝,这东西可好吃了。」厉隋还不够,他亲手打开,里头的羊肉让他们自己拿。 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已经够热情,不至于自己把羊肉拿出来一个个餵给他们吃。 廖早第一个动手,她挑了一小块看起来带点儿肥肉的烤羊肉,尝过之后也被这个味道给臣服。 不由得再拿起一块大的,敞开肚皮吃:「这夜市固然热闹,吃的东西也多,可是这里头能吃的东西确实不多。」 暖明来多嘴:「你们可不知道,我们廖大侠女,在吃到第一根面条后,就大拍桌子,怒喊那厨子。当时可把那店里其他客人给吓坏了,还以为我们来闹事。结果她挽起袖子,就过去把厨子给推走了,自己来烹饪。哈哈!」 这个也在情理之中,不过大伙儿听后都笑了一阵。 如今吃饱了,烤羊肉吃的口干渴,不过喝也喝不下,是时候找个地方歇脚。 一想到地方,厉隋瞧见那热闹地儿,他就想要过去凑凑热闹。 到了那热闹地儿前,蔡乔杨注意到:「秋白云!」 正是他没错了,穿着一身绣满花朵的衣裳坐在一个高台上,朦胧在灯火和各色的绫罗中,并且放肆的展示着他的尾巴,不过只露了一条。 「他在干什么呢?」叶锦羽抬头看这秋白云,又看这边来看热闹的大抵都是男人,「这群人也好奇怪,不怕狐狸精吗?」 狐狸尾巴动了动,秋白云也是看到了他们几个,他撩开上头的绫罗帷幔,露出小半张脸。 浅然一笑,底下的那些男人已如痴如醉。 「妖的魅力?」叶锦羽稍稍眯起眼睛,看着上头的秋白云,他可没有变成绝色美女,这显然是一只男狐狸,「这些男人为什么会喜欢看男人?」 「你看看厉隋就知道了。」墨袁把这个活生生的例子举在面前,「他不是最喜欢看浮香?」 「我已经困了。」叶锦羽说道。 「我也乏了。」廖早打了个哈欠,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估计子时已过。 这个地方是聂灵风带他们过来的,可这里是人界,浮香就带着她们去找客栈。 厉隋精神着,他不想这么快歇息,就挤过了人堆,来到了那最前面。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78章 沾沾自喜 去了前方才知道这里是一个听书楼,而这些美丽的女子是用来表演故事中情节的角儿。 今天讲的是一个狐妖下山的的故事,秋白云只是路过,误打误撞的就被请去当花瓶了。虽说是临时凑数,可也有工钱,还不少。 找客栈那几个是已经睡下了,客栈里有不少烤肉的香味。叶锦羽很快就入梦,就算是在梦中,她还是在吃肉,醒来后天没大亮,她依旧一个人,抱着枕头,口水流了不少。 这要是被其他人看见可要难为情死了,她把枕头翻了个面,看屋子里有个水盆,赶紧就把脸上那口水流过的痕迹给抹了去。 廖早和浮香的房间和她的隔着两间,叶锦羽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隔壁房间估计睡着一个身形庞大的大汉,那唿噜声打的都要让人怀疑是不是里头睡了一头大猪。 到了廖早房门外,她站在外头,侧着耳朵听了听里面的声音,廖早的唿吸声很均匀,想来还没醒。 叶锦羽一个人跑到了楼下,这客栈的大门都还没有被打开,想来里头的伙计都还没她起的早。 魅影术一用,轻松出去了。这里当真不愧为夜市,如今这巷子都没什么人了,只剩下零星几个卖着糕点的,其他的都收了摊关了店铺睡大觉去了。 记得昨晚厉隋他们去看热闹的地方,叶锦羽摸索过去,那里却还热闹着。 不过现在有了亮光,那些灯火就显得没那么突出了,不过灯笼依旧亮着,说书人依旧说的起劲,而听书的那些人差不多还都是男人,秋白云下来了,半躺在一张石头雕刻的躺椅上,他显得有点儿不耐烦。 之前说好的在这里一晚上,秋白云可不会管人间的信条,他本身就是妖啊,我行我素。 那说书的还津津乐道,秋白云已经耳根子和身子都长茧了,他站起身要走。 那说书的看这些听客目光齐刷刷的转向了另一边,他说着也扭过头去看。 见秋白云正在脱他给提供的服饰,知道他想走了,这听书的小跑过去喊住他:「美人,等一等!」 可见秋白云脱了服装还有尾巴,那说书的呆住了,指着那条尾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这个……」 秋白云索性把两个毛茸茸的耳朵也给露了出来,他弹了下耳朵:「我是狐妖,你不是在讲狐妖下山吗?天亮了,狐妖真的要下山了。」 那群来听书的人瞬间炸开了锅,有几个胆小的已经跑了,不过更多的是留在原地看。这说书的好本事啊,竟然真箇请到一只真狐妖来配合演出。一时间,还掌声不断,那说书的却已经吓得腿软。 叶锦羽就在那群听书的人当中,秋白云这么大大咧咧的走出人群,叶锦羽拉着他就走到了一个拐弯处,避开了那群人:「你胆子有几斤?你就不怕被捉妖道人给抓了去炼药吗?」 「你们会看着我被抓吗?」秋白云甩开手,她可不喜欢被别人抓和摸,尤其是小孩子,「你来找厉隋他们?他们肉瘾犯了,吃肉去了。」 「我带你去。」秋白云拐出弯就用了这个身躯原本的性别和样貌,「这里的人没见过我这样子,会比较方便。」 「你得罪人了?」叶锦羽不禁询问,「你就是爱招摇,修为还想不想拿回来了?」 「这也和你没什么关系吧。」秋白云这次主动抓起了叶锦羽,把她带着飞到了屋顶。 这是这里最高的一栋楼,屋顶是平的,厉隋他们几个都在这屋顶上。 「你们怎么这么会挑地方?」叶锦羽直接就过去坐在了厉隋腿上,嗅到那股香味,就问,「你们背着我吃了什么?」 厉隋哈出一口气,他自己闻不出来有这么香。 既然叶锦羽来了,这好东西自然要和她一起分享,厉隋先把叶锦羽放下,他从干坤袋里拿了一盘金黄色的壳里状的东西出来:「油滚金蝉。这知了是我们抓了一晚上的,裹了点儿面,直接往油锅里炸的金黄金黄。」 「我不吃。」一听是知了,叶锦羽犯噁心了,她可害怕知了,小时候抓它被那两条带倒刺儿的前爪给抓出过血。 厉隋还就真箇又给放了回去:「你不吃那最好,少了个人跟我们争。」 这番话使他收到了一阵密密麻麻的拳击。 一起到了那家客栈,这伙计却还没有把门给打开。 没办法,叶锦羽只好敲门,可一想到,这里是晚上一直开着门,如今这大清早的,应该是他们的入睡时间,就不打扰了。 反正他们都有神通,区区一扇门哪里拦得住他们。 这一次回来,廖早已经醒了,房间里有轻微的喘气声,想来浮香正在和她恩爱,就一堆人挤在叶锦羽那个房间。 「我想吃昨晚那个羊肉。」叶锦羽真的饿了。 可厉隋却拿不出来,因为那剩下的一坛羊肉昨晚在屋顶上被分着吃光了。 看厉隋一脸装傻充愣,叶锦羽也该想到了,可她嘴馋,就请求墨袁道:「小叔,我们在这里住一天吧。」 这个请求厉隋也是高兴的,他举双手贊成,那个羊肉他也喜欢吃啊!等今晚肯定要把那里的羊肉给买光。 五个人挤在一个小房间,原本就是夏天,虽说现在还早,可也觉得里头闷热起来。 叶锦羽打开了窗户来偷气通风,一打开看到对窗却同样有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姑娘也在开窗。 那个姑娘和茹安有几分相像,眼镜大的出水,水汪汪的很有灵性。 兴许是和叶锦羽对眼不好意思了,那小姑娘低眉一笑,立刻就往旁边站了,生怕再瞧见生面孔。 而叶锦羽正觉得在房间里无趣,好不容易遇到个同龄人,正盼着那个姑娘可以不那么害羞,主动能来说几句话,如今看她躲了,心中有一股失意的感觉生起。 厉隋看叶锦羽手撑着个窗户老半天,就过去把窗户给支好了,看对面有窗户开着,叶锦羽又一副失神的模样,就装作吃醋的样子:「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难不成刚刚看见比我还美的美男子了?」 「是个小姑娘,很可爱,不过她怕生。」叶锦羽还是不甘心的看了眼那个窗户,希望那个姑娘可以再探个脑袋出来。 没有等到那个姑娘探头,叶锦羽和厉隋两个在那窗外却听见了对面那房间里有一阵重物落地声,接着那姑娘惊慌的一喊,再没有了动静。 「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叶锦羽真的愁,正想找个理由过去和她一起玩耍,如今是个好机会。 而那边的动静,墨袁和蔡乔杨暖明也听见了,他们无动于衷。 叶锦羽已经用魅影术穿过去了,这是那个姑娘的闺房,布置的很精緻,有很多小巧的摆件。 叶锦羽欣赏片刻,勐然想起自己是有正事要干的,她就在房间里找,连续走过两个屏风,那里放着一张大床,床帘拉拢着,无风却来回飘荡。 叶锦羽稍稍拉开,见一个男人正趴在那姑娘身上,正在干那事呢。 可看清那个男人,叶锦羽直接拉开了床帘,把他拉开了:「你在干什么?」 「干好事啊!」男人舔了下手背,那处还挺立着,不想断开,就又继续。 「秋白云!你怎么不吸取点教训?怎么可以凌辱凡间的小姑娘?」叶锦羽恼了,她虽不认为自己可以打得过这只狐妖,可手掌心两团天火已经踊跃。 「她很享受啊,怎么会是凌辱?」秋白云有点儿不悦,就快速结束了,这种事旁边有人盯着感觉很怪。 叶锦羽看着床上的那姑娘,她抱起她:「人都昏迷着,而且刚才我明明听到她被你吓着了。」 「你别装了。」秋白云拍着那姑娘的脸,「都是自己人,别害羞不好意思。」 那姑娘果然睁开了,不过还是害羞,脸蛋儿涨得通红,赶紧就拿衣服遮蔽自己的身体。 「你真的是自愿的?」叶锦羽有点儿不太敢相信,「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你认识他吗?我们才第一天来这里,你就敢把你自己交出去?」 那姑娘被叶锦羽这么一问,委屈的哭了,哭着哭着她突然就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堆衣服。 叶锦羽提起那堆衣服,看秋白云还赤条条的,就说道:「你先把衣服穿上,这个姑娘被你变到哪里去了?」 「你想冤枉死我?」秋白云穿衣服也是神速,顷刻就好,「她本来就是一个女鬼,这魂魄在这里估计得有好几年了。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还死了,一直留在这儿使得这里阴气重,她为了方便出行,还使得这里的人也日夜颠倒。你真以为这里夜市繁华是真的?都是假象,都是刚刚那只女鬼干的好事!」 叶锦羽半晌无言,就和秋白云回到了对面自己的房间,把刚刚那些事和墨袁他们说了。 「女鬼你也上?」厉隋真是惊呆了。 虽说食色性也,秋白云简直泛滥了这两个字。 「给她沾沾我的阳气,帮助她早点儿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有利于她早日轮迴投胎,我何乐不为?」秋白云自我感觉良好,甚至沾沾自喜。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79章 神魂颠倒 「真是太单纯了我。」厉隋关上了那窗户,不通风就不通风吧,也不通聂灵风,「就知道聂灵风把我们带到这里来绝对没有安绝对的好心。原来这里有个女鬼要我们处理……」 刚说完这话,厉隋觉得背后似乎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出现了,嵴背凉嗖嗖的,是阴寒之气,让他汗毛都不禁竖了起来。 「我后面有什么?」厉隋声音都有点儿抖,本来有地水诀傍身,他本可不怕的,可这后面的感觉,明显是他无法抵抗的。 「有鬼。」蔡乔杨一本正经的说道,「千万别转身,容易被附体。」 后面那个「鬼」勐然一拍厉隋的嵴背,对蔡乔杨说道:「你这么吓唬他真的好吗?他可记仇了,嘿!」 这声音,让厉隋转过了头:「我早该想到的会是你,这么冷冰冰的手,比死人还要凉了。」 「我本来就是冷血的,嫌我冷了,帮我捂捂啊?」浮香也开起玩笑来,不过随即脸色一沉,「刚刚那个女鬼竟然来到了我们房间,想上廖早的身,不过多亏我那蛇鳞,那女鬼可以说是自讨苦吃了。」 「怎么感觉你们好像事先都知道这里有个鬼,就我一个人不知道一样?」叶锦羽听到浮香说的,感觉自己坏事了,差点害了廖姐姐。 「我也才听说啊,廖早估计也不知道。」厉隋附议叶锦羽所说。 「总之是我不好,什么都不知道,还把秋白云认为好色之徒。」叶锦羽自责,「那个女鬼肯定受到惊吓了,我们快去把她找到抓住!附在别人身上可有大麻烦了。」 看没有一个人动身,叶锦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你们怎么不走啊?」 「去哪抓?」厉隋道出心声,「我们在行的是吃东西和捉妖,不擅长驱鬼啊!」 「浮香,你把廖早一个人留在房内没问题吗?」蔡乔杨出去了,她要去廖早那边。 女鬼在她身上吃了闭门羹,可能会心怀怨恨,再次找上前来。 是他们多虑了,廖早很安全。 她在铺被子,看见蔡乔杨进来,还以为是浮香,高兴的问:「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 转过头看见不是浮香,而是蔡乔杨,她给倒了一杯水,不是给她喝的,而是给自己漱口用。 刚刚吃了早点,肯定得弄干净,不然会口臭。 「你要……你也跟我们过来吧。不要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了,着实让我们放心不下。」蔡乔杨拉着廖早就往外头走,来到了叶锦羽房间。 如今小小的房间显得更挤了。 「我们去外面吧!反正现在是白天了,他们日夜颠倒,不会有什么人的。」厉隋提议道,其实他是很想要出去,房间里闷的发慌。 现在这日头升起的早,卯时未到,一缕轻轻的阳光已经透过云层照射在了大地上。 厉隋跳窗出去,站在那阳光下,刚舒服的唿吸了一口清凉的清晨之气,一眨眼功夫,太阳似乎也还没睡醒,钻入云层睡回笼觉去了。 与此同时,耳畔有个小女孩的声音飘过:「大哥哥,不要晒太阳,会化掉的。我帮你把太阳藏起来了,你快进屋里去吧。」 「这一定就是那个女鬼!」厉隋想着,「我偏要在外面瞎转,你区区一只鬼,我看你能遮住多久的太阳!」 厉隋自顾自走去,叶锦羽他们一行人也下去了。 在这条小巷上,开始起雾,一开始稀薄,有点儿凉丝丝的感觉。后来这雾水就越来越浓,人在对面,彼此也看不清。 蔡乔杨用大笔划开雾霭,他们几个人站在一起,视线还算通透。 雾霭中,那个女鬼再度提醒他们:「太阳晒了会化,快速速回去!」 「我就爱晒太阳,太阳暖暖的,还能消灭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我说你别在云雾里藏着,就该出来见见光。」厉隋不知道那个女鬼在哪,就四处喊话,因为他确定女鬼在他们附近注视着他们。 「叔!」叶锦羽揪住了墨袁的衣襟,并且轻轻扯动,「我觉得这有点像黑起白眠。」 「你不说还真没想到,你一说还真的很像啊!」厉隋歪下身子,朝着叶锦羽嘿嘿一笑。 既然这个女鬼现在还在一心替他们几个人着想,想来不是那种恶鬼厉鬼。 叶锦羽之前还想着和她一起玩耍呢,就朝着那雾气说道:「我叫叶锦羽,我们见过两次了,你叫什么呢?」 雾气流动了一阵,愈发浓重了,只因现在的太阳光也愈发强烈,不把雾气加重,根本就挡不住那照射下来的光。 「你一定是可以听得到我们说话的。」叶锦羽不死心,她拨开雾气,「你是不是喜欢秋白云?」 叶锦羽把秋白云给推了出去:「我们回去,把他留给你。」 秋白云莫名其妙一个人被留在了重重雾气中,简直又气又好笑,他自己又跑了回来,跑进了屋子里:「你们是真的不把我当人啊!」 楼琅络冒了个头出来嘀咕道:「你本来就不是人啊!」说完继续舒舒服服的躺在墨袁肩膀上。 「承认之前那是你情我愿的,可被叶锦羽这么一闹,人家哪里还愿意见我?」秋白云可不顾难为情,当着众人的面就隔衣抓着自己的那物,他明明很想,现在又挺立着,「真是委屈你了。」 「你这老狐狸怎么这么好色?也不怕自己身上的阳气全给别人吸走了?」厉隋真是不理解秋白云,虽说他自己的一直生机勃勃,可他和秋白云不一样,那玩意可不光是用来做事的,要是倒下了可就要死了。 「死了我也心甘情愿。」秋白云望着对窗,啪的一声又把窗户给关上了,不知为何,他竟然觉得有点儿羞耻了。 似乎随便和一个雌性结合会真的很不该,他想起了在兔子洞里头的赤瞳,现在赤瞳应该在和那群狐崽子一起吃东西。 在客栈对门的那一栋房子里的那一个房间,大床上还遗留着之前欢爱的痕迹。 一阵轻微的咳嗽声响起,那床上多了个小女孩,她捂着自己喉咙干咳,身子躺在那床上。 她本就是个鬼了,所以面色一直都不好,现在却比之前的不好还要惨澹上几分。 秋白云深深地唿了口气,重新打开那扇窗户,跳进了对面那房间。 「你和他们是一伙的。」女鬼见秋白云进来,她面色更是难看了几分。 随后别过脸,不想看见秋白云,亦或者是不想被秋白云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 「你又何必呢?我们和你不一样,这里的所有人都和你不一样。」秋白云走到床前,坐在女鬼大概有三尺远的距离。 「他们若是沾了太多的阳气,我便无法接近。我害怕被冷落,一直都很害怕。」女鬼很难过,咳嗽的也更厉害了。 秋白云还是决定上前,他用法力给女鬼祛除不适:「没事的,我陪着你。你留在这里多久了?」 女鬼靠在秋白云肩膀上,却并不满足,她初次尝试过云雨,而那一次又太过意外。 这事秋白云还是就了她,一边行动着一边猜测:「应该有几百年了吧?鬼魂的能力不像我们修炼的,你们只要存在时间越久,能力就会越大。」 「两百八十三年……」女鬼回答,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逐渐眯成了一条缝,「两百八十三年前,我十五岁,家里还有两个阿姊。她们都染病相继离开了,父亲怕我也病死,就把我关在这间屋子里,哪里都不让我去。」 「这样也是害了你。」秋白云可作战经验丰富着,这女鬼又是初尝风云,已经神魂颠倒。 不过她毕竟是个鬼,没有真实的身躯,所以那些快感并不影响到她的意识。 女鬼彻底闭上了眼睛,若非鬼没有眼泪,估计现在已经哭的是个泪人了。 「是啊,父亲害了我。我从小就怕孤单,以前还有两个姐姐陪我,自她们死后,我就只有一个人了,哪里都不能去,只能透过那扇窗户看看外面的人儿。 在这房间里还不到一个月,我就疯了,我想要出去,一直很想很想,想到真的灵魂离了体,我到了外面自由自在。」 「你是自杀?」秋白云继续问道,「心中若有很强的执念,又是死于非命的人魂魄最不容易散去,意识也是,最容易成为鬼的。」 「我没有自杀,我怕死怕的要命,又亲身经歷过两个姐姐病去,我怎么会捨得死呢?」女鬼咬紧牙关,「我真的不知道我自己已经死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当我身子飘起空中,云游外面的世界,我回去那房间也没有看到我自己的尸体。 从那以后,我身子没有再长大,父亲给我来送饭,也看得见我。我身上发生的这些变化,我害怕告诉他,也觉得我和他说了他也会不相信,只会觉得我疯了。」 「可你真的已经死了。」秋白云抚摸着女鬼冰凉凉的脸,「你为什么要一直留在这里?」 女鬼轻吟了几声,继续说道:「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想过要离开这里,我不知道自己除了这个地方还可以去哪,更不敢离开这里。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80章 应有尽有 本来我可以在白天出去,后来慢慢的就不可以了。阳光会刺痛我,等太阳落山之后,这里的人也差不多要休息了,我经常一个人在夜里飘荡,我又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空寂。」 「所以你就把这里的人都变成和你一样,晚上出行白天入睡了?」秋白云是笑着说的,他还夸赞,「你很有经商的头脑呢!都带着这里所有人经商开夜市了。」 女鬼不说话了,一直等到完事,女鬼才说了一句:「我知道你们是为我而来的,可我还没活够。你能记住我的名字吗?我叫闻言安。 你是我第一眼见到最让我惊艷的男人,我让那个说书的把你请来,我在人堆里偷偷看了你一夜。我们有夫妻之实了,你一定要记得我。」 被太阳照到了,烟消云散,外头雾霭彻底消散,闻言安也化作那雾气,消散不见了。 秋白云洗了个澡,他趴在浴桶边缘,双目呆滞,不知道想什么出神,刚刚那个女鬼的名字他已经想不起来了…… 厉隋把手伸进那浴桶中,将水凝固成了冰块,这才惹得秋白云回过神,他不解的问:「你干什么呢?」 「这除我自己之外,享受过地水诀洗澡的可就只有你了。」厉隋拍了拍秋白云脑袋,「狐耳朵该收回去了,还有尾巴。」 狐狸炸毛了,厉隋吓得赶紧又冻住了他。 这一回,厉隋趴在那浴桶边缘,笑着对秋白云说道:「嘿嘿,你修为比我高没用,地水本来就不是凡间的,天大地大,能掌握其精髓的只有我一个。」 秋白云还是不给他好眼色,随意摸他头的人,不可饶恕,可的确,这地水结冰不比寻常的,他破不开。 「我可以放开你,你不许咬我啊!」厉隋摸着冰面,「还挺凉快的,要不……」 「不要!」秋白云果断先打断了厉隋的话,鬼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坏主意。 现在秋白云只想着要快一点从这浴桶里出来,他身子已经洗的够干净了,保证除了他自身的味道外,不会沾染任何其他气味。 出了会儿神,秋白云傻笑,一回神看到厉隋还在旁边趴着,他就不高兴了:「你还在这里干什么?你不光有看别人洗澡的癖好,还喜欢看别人擦身子?」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是可以的。」厉隋还真就去拿过了一条干毛巾,粗鲁的扔在了秋白云头上,「你这只狐狸真是不知好歹,也不知道感恩。我用地水诀给你沐浴,我施法耗费了多少元气,你不光连一句感谢地话都没有,还对我这么不客气。」 「我也没有强迫你。」秋白云笑了一声,他直接从浴桶里走了出来,冷脸对着厉隋,说了一声,「谢谢。」 「真是差劲。」厉隋自找叶锦羽去了。 其实他们都在一个房间,这找叶锦羽,秋白云也在那里。 蔡乔杨此时正在从瓶子里提取妖力,如今秋白云的身子恢復的很好,剩下的修为可尽数归还他了。 重新拿回自己的修为,秋白云觉得精神了许多,他给自己换了一身松垮垮的衣裳,颜色还很艷丽,这一伸胳臂,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特大号的花蝴蝶。 他还特意张开手臂,展现给众人看:「这个衣服怎样?是不是特别华丽,作为婚服可不寒碜吧?」 「好看。」厉隋是懂衣服的,他眼光独特,审美却很准。 看这衣服的料子没有一丝褶子线条的痕迹,厉隋上前摸了摸,却无法摸出那是什么材质做的。 因为那布料很薄,可不透,摸在手上根本没有感觉,就和摸空气是一样的。 这样子的感觉,让厉隋不得不多嘴:「这个是你用法力变得,不是真实存在的吧?」 「少见多怪。」秋白云撩起袖子,「钟馗妹妹出嫁用过的鬼轿都在我手上,这区区一件婚服算得了什么。」 秋白云骄傲了,他突然问起厉隋:「你吃过藕吗?」 「这个在这里的人谁没有吃过?」厉隋说道。 「这件衣服就是用藕丝编制成的,比蛛网还轻薄万分!」秋白云傲慢极了。 「那玩意一扯就会断,你把它穿在身上?」厉隋不太敢相信。 「你懂什么。这藕丝又岂会是普通的莲藕上的,这衣服的藕丝乃是取高山上千百年之久的老莲藕的藕丝,做这么一件衣服,可花了几千年的时间呢!」秋白云笑厉隋不识货。 「太奢华了。」厉隋自愧不如,连连摇头。 这身行头,本来叶锦羽他们还不觉得什么,只是单纯觉得艷丽好看,如今听说了来头,可真是羡慕都羡慕不来。 叶锦羽看着自身的衣裳,在没有遇见厉隋之前,她一直都穿的不好看。 如今和狐妖身上的这一件衣服比起来,天底下似乎就没有什么可以称作好的衣服了。 而这件婚服,蔡乔杨注意到了这是婚服,她开口问:「你准备娶赤瞳了?」 「赤瞳他是男的啊!」叶锦羽提醒着蔡乔杨。 蔡乔杨本来是男的如今也是女的了,人家赤瞳的性别一开始就确定,怎么会说变就变。 「你觉得我们三个心真的这么宽广,会让廖早抱着一只雄兔子在怀里?」浮香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 而暖明也来证实:「赤瞳原本是一只母兔子,她曾经为情所伤,她就把自己变成男人。」 「为什么?」叶锦羽好奇,「变成男人去伤害别的女人?」 「这是报復。」蔡乔杨对叶锦羽说道,「而赤瞳的确是报復,不过她报復的是自己。她只是想知道,男人为什么会变心。可事实证明,这种事情是天生的,负心人永远是负心人,多情种永远是多情种,并不在乎性别。」 「行了,变着法的夸自己。」墨袁插了句嘴,平日不苟言笑的他如今也笑了。 之后墨袁又问秋白云道:「你是真心的吗?」 秋白云沉默了…… 小半晌后,才开口道:「似乎你们都给我安排好了。」 「什么安排不安排,早看出来了。」厉隋一脸看破一切的样子,自信满满的对秋白云说道,「在洗澡的时候就魂不守舍,你这只好色的狐狸脑子里除了在想姑娘之外,你还会想点什么别的吗?」 秋白云脸都青了,换做原形,绝对已经再次炸毛。 可厉隋不管他的,继续猜测他的小心思:「你想要用地水洗澡,是想要洗去那只女鬼的气息吧,是不是怕被赤瞳发现?你可能自己没有发觉,自己已经心有所属了吧?」 秋白云自己也不想承认,他不是一个轻易会动感情的妖。 心中最要紧的是两个字——舒服。身体最要紧的是也是这两个字。他有一副好身躯,有一身的好修为。 只要他愿意,姑娘都会自己涌过来供他享用。 可一旦动了情,这心就变小了,身子也有了变化。在乎起了那个人,也不愿意再碰别人的身子。 这可以说是一个枷锁,带上了枷锁就没有不累的,也不可能带的舒服。 可就是犯贱了,受罪也心甘情愿,秋白云终究点下了头。 一个人去到外面,他要准备一些嫁妆。赤瞳生活在人间很久,连自己的兔子窝里头都有很多人类才会用的家具。秋白云就想着把那兔子窝给改造改造,改的宽敞通透些,最好阳光可以直接照射进来,而且要通风。 此处是夜市,白天没有店铺开着门的。这一筹划,秋白云就跑出去了几百里开外,不过现在辰时还没到。没有哪个木匠这么早就开始做工的。 一个人瞎逛了一会儿,走在没有几家店铺开了门的街道上,秋白云突然就怀疑起了自己:「你是死了太久,才想找个媳妇陪着你的吗?」 他不知道答案,也没有人告诉他。 深唿吸了一口,秋白云感觉心都敞开了许多,他突然就得到了答案:「从那日起,我就只想和你欢爱了。兔子啊,我这么优秀,你会喜欢我么?」 小声的喃喃,让一个老年人给听了去,那老年人声音略带沙哑,却字字又让人清晰:「你要买兔子啊?这街口左拐第二户人家是个猎户,什么野兔家兔野猪家主,应有尽有!」 「我不买兔子……」秋白云是要买家具的呀,买兔子干什么呢? 可那老年人却自顾自的说道:「现在太早,那猎户应该还没起,小伙子你这么早出门,可别着了露水,容易受凉。」 「热的很呢……」秋白云小声的说着。 他不会出汗,加上他穿的衣服带毛,让那老年人看了格外欣慰:「还是你比较懂事,冷了知道添衣,我那孙子就是天冷的时候没穿衣服给冻死的……」说着,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样神志不清的老年人最难伺候,秋白云趁着他还在独自伤心的时候赶紧离开了,去了个他看不见的地方。 秋白云有点儿急性子,他耐心起来的时候可以在一个地方呆很久,可急躁起来了干事情就是片不容缓。 为了尽早买到家具,秋白云直接就闯进去了那木匠的房间。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81章 惹笑了 里头放着很多的老木桩,那些木桩千奇百怪,有一个秋白云特别喜欢,那个木桩有向前倾的趋势,所以木匠给雕刻成了一只盘着尾巴的狐狸。 本来还以为是卖家具的,没想到是工艺,秋白云看了一会儿后就走了出去。 可刚出来,他又折返了。 这一回,他直接嗅着圣人的气息,找到了那已经起来正在厨房给自己准备早点的木匠人。 邦的一声,手上的木柴都掉落在了地上,木匠被秋白云给吓了一跳,这是一张很美的面孔,虽说是个男人,可比他这辈子见过所有的女人加起来还要来的美丽。 不过也正是这不同寻常的美,让木匠人害怕了:「你……你怎么进来的,你……你是何方神圣?」 「有笔生意,你是做,还是不做?」秋白云顺手就变出一大锭金子,他把金子托在手中,递给那木匠,「我见过你的手艺了,堪称一绝,把那些动物雕刻的惟妙惟肖,若是有毛髮,有眼睛,真箇可以与真的媲美。」 这上门来的生意,哪有推脱的理,何况还是这样一个奇怪的大金主。 木匠小心接过金子,正好生着火,就把那偌大一金子直接丢了进去。俗话说,真金不怕火炼,是真的金子是烧不坏的。 而这个举动,让秋白云略感不适:「你怀疑我?」 木匠拿出火钳,翻了翻灶台下的灰,这灶台灰里竟然深藏不露,有好几块大小不一的金块,他用行动证明了这不是怀疑。 这钱不外露的道理,木匠是懂得,不过秋白云他看得出来,这不是一般人,而且他出手阔绰,断然不会贪自己这点小钱。 想到秋白云要来定做木艺的,木匠先开口说明:「想要做什么?我这里有条规矩,不做人像。无论生人死人,这些我都不会做。」 「你放心,我不是让你做人。你给我雕刻一只狐狸和一只兔子,那只兔子旁边,你还需要刻上五只小狐狸。」秋白云可美了,他想着一家七口过日子,「你需要做多久?」 「若是快,只需要三天。」木匠接下了这活,「若是慢了,一年十年也是有可能的。」 「什么?」秋白云之前还在高兴着,一听这个木匠后来所说的话,他立刻就拉下了脸,「怎么这其中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你莫非是有心消遣我不成?你就只管做,若是缺什么就只管告诉我。」 「你不要生气。雕刻固然是容易的,这不容易的是那些材料,上好的材料,百年难遇,真可谓是可遇而不可求,可得而不可多得。」木匠说罢,又说道,「你一定不想要那些普通的木材,因为你不是普通人。」 「自然不是。」秋白云傲慢起来,他略微抬头,显得高贵雍雅,「我也不懂木头,但是我的确有那么一块木头,它肯定是块好木头。你看看!」 秋白云既然都凭空出现在这木匠家里了,此时他也就不想隐瞒自己会法术的事情。直接就挥袖一变,变出了一块黑黢黢的木头。 这段木头有三尺宽,九尺长,按着那密密麻麻的树轮来看,少说也有几千年了。 更为神奇的不是这木头的年龄,千年的古木固然难得,但是只要寻一寻,还是有的。 这块木头表皮没有腐烂,更没有纹路,光滑似被打磨过的宝玉一般。 将手放置上头,木头是坚硬,手掌的感觉却像是放在一床棉被上。 木匠缩回了手,赶紧用火钳把那一大块金子从火力给拨了出来,用厚湿布裹着:「这块金子你拿回去吧,得有此木,我分文不取。三日后你来取货,若不满意,我这双手你便砍了去!」 「木匠你看看你的手,全是做工留下的老茧子,你年纪也不小了,这肉肯定也不鲜嫩。我要你这双手干什么,你就把你的手艺都给好好发挥出来,我要的是活灵活现。」秋白云看了眼那金子,凭空将其推入木匠怀中,「钱你收下,你想给我白做,我不想白拿,这木头是我的,钱也是我的,可我不会雕刻,你这磨鍊几十年的手艺,不值这个价吗?」 木匠简直要乐疯了,为了能让这客人满意,他向秋白云了解了更多这木头该怎么雕刻。 交代的差不多了,秋白云飞回了那个夜市。 到了那个客栈的房间,里头已经没人了,不过留有一点妖力凝聚成的字。 「向你提亲去了。」 秋白云强忍着不笑,火急火燎的赶回了兔子窝。 他有鬼轿,坐在里面嗖的一下就到了,路上那只慢悠悠飞行的大玄武他是看也没看见。不过浮香他们是已经瞧见他的了,不过没有叫住他,毕竟他的速度实在太快,还不等开口就已经没了踪影。 莽撞的冲进兔子窝,赤瞳正在给狐崽子餵奶,他眯着眼睛,昏昏欲睡,连有人进来了都没发觉。 「很累?」秋白云变出一个靠枕,立在赤瞳身后让他靠着,「等断了奶.水,就把他们送走吧!」 妖的机警比人类要强许多,偶尔的瞌睡并不会影响后续的睡眠,赤瞳立刻生龙活虎。 「他们还小,还不会捕猎。断了奶就送出去,不是要他们去送死吗?」赤瞳抱起了最淘气的一只小狐狸,这只小狐狸毛色随秋白云,身上有斑点,「你看他,我给取名叫小花云,是不是和你一模一样?你小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 小花云是最后一只从秋白云肚子里钻出来的,他明亮的眼睛和那一身花斑色,让秋白云尽了一次当父母的责任。他把这只小狐狸抱在怀里,小狐狸吵吵闹闹,咬着秋白云的袖子。 「就你一个人吗?」秋白云问。 「还有之前给你赶走的那几只母猪。」赤瞳不知道还在路上的浮香他们几个要来这里,还以为被他藏起来的母猪给秋白云给发现了呢! 秋白云不喜欢猪,对这些孩子他虽没表现出多大的父爱或母爱,但他不允许自己的孩子吃猪奶。 赤瞳把那几只猪给放了出来,不打算瞒着秋白云,她道:「我在附近人家里偷的,刚生过小崽子的附近就这么两头!」 「倒是把他们都餵得胖胖的了。」秋白云抱着小花云挨着赤瞳坐下了,他挨得那么近,唿出的气拂动了赤瞳的髮丝。 赤瞳都有些不太适应,他把大床让给秋白云:「你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秋白云很想把话说出来,可他害怕赤瞳不答应,他一只修为五千年的大妖,竟然在自己感情上有了畏惧。 赤瞳只能说道:「你只要说出口,听不听由得的我吗?」 「你这是把我当强盗啊?把你不爱听的强说给你听。」秋白云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笑了连带把赤瞳也给惹笑了。 趁赤瞳高兴,秋白云藉此机会说道:「不过,我还真想当一次强盗,三日后,有一重要的事情,我替你做好决定了。」 血红色的嫁衣鲜艷的真如刚破体的鲜血一样的红,红的让人目眩。 上边用金丝刺绣着一只九尾金狐。 刺绣之美,似有画仙下凡提笔亲笔挥动。 而再看一眼,那九尾金狐却又不在那上头了。转而代之,一个身着华丽的俏郎君站在那嫁衣前方。 他捏着那嫁衣,不太满意:「布料还行,可这件太轻薄了,颜色也太亮。」 而那俏郎君的挑剔,让陪他来的一行人暴怒,尤其是那厉隋,他暴躁的说道:「秋白云,这是我们陪你挑的第二天,第三百三十五件衣服了。」 秋白云尴尬的笑了笑:「这是我此生的第一次,必须谨慎。」 这谨慎成为了挑剔,厉隋指着秋白云身上的那一件衣服说道:「你是以什么作为标准的,你自己身上这件吗?千年藕丝,世上唯一?」 秋白云无话可说了,他的确拿自己身上这件作为比较,可作为嫁衣,这件是他穿的,嫁衣是给新娘子穿的,新娘子穿的总不能太寒碜。 两日前,在秋白云说了那强盗似的话后就出了兔子窝,他在等浮香他们一行人的到来。 这提亲大队的工作已经可以免了,秋白云撒了个谎,含煳不清的话语让他们几个都相信了赤瞳已经答应这场还未来得及提起的婚事。 所以这两天,他们都在置办结婚所要用到的东西,这最缺不了的就是那一身给赤瞳准备的嫁衣。 「如果真的还有一件可以与你身上这件媲美的,这世上倒还真的有一件。」救世主出来了,一阵风吹过此处,聂灵风带着一个雕刻精美的木盒子过来了。 这木盒子,聂灵风把它交给了秋白云:「打开看看。不过打开之前你们必须要闭着眼睛,心中还要做到没有一丝一毫的杂念。」 神秘兮兮的东西最能引起人的好奇心。叶锦羽吞了一口口水,眼睛直勾勾盯着那木盒。 那木盒里或许是一件金光闪闪的嫁衣,拿出来可以把人的眼睛都给闪瞎。叶锦羽这样想着,算是有了杂念。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83章 不知疲倦 以上两点要求,秋白云先后按着顺序做了,屏息凝神,摒除杂念,然后瞑目,凭着感觉打开了木盒。 指尖有一种液体滑过的感觉,凉丝丝,而且很水润。 「厉隋,别捣乱!」秋白云喝道,这感觉很像是厉隋在用地水诀作恶作剧。 勐的睁开眼睛,手上有几条小蛇在爬来爬去,秋白云不怕蛇,抓着那些爬出来的小蛇一条条给塞了回去,随后还给了聂灵风。 送什么都不稀奇,这送蛇也太奇葩,秋白云不解的说道:「你这算什么礼物,让我拿去吓人寻乐子么?」 「看来你与此物无缘。」聂灵风收好了木盒子,「厉隋这傢伙害了你啊,你若不去想他,里头这件好好的血墨丹青也不会变成你看到的蛇。」 「我看到的是蜘蛛。」楼琅络也在看着呢,他是一直都没闭上过眼睛的,所以他就看到秋白云把木盒子打开,里头无数头蜘蛛爬了出来。 「你们心中都有杂念,你们每个人看到的东西都会不同。」聂灵风决定还是给他们看看里头的真实内容,他亲自打开木盒,把一件艷红色点缀有五彩斑斓花纹的衣裳拿了出来。 他将这件名唤血墨丹青的衣裳套在身上。 人本就三分靠长相七分靠打扮,聂灵风虽说现在的样貌不比他的风神本体,形态十全十美,但他如今的身躯模样也是一绝,加上血墨丹青,让原本就是天神下凡的他更添光彩。 秋白云掩面哭去了:「我不配……」 最后的决定是廖早连夜亲手缝制了一套,布料是厉隋带着秋白云一起坐着鬼轿赶到汝永山庄买的。这一件嫁衣,虽说还是凡间货色,但已经包含了太多的真情在里面。嫁礼不算轻,情意绝对重。 秋白云拽着这一件嫁衣,发呆到了晚上,就连他一贯讨厌的叶锦羽摸他的脑袋都没做理会。 这个样子的秋白云就像是丢了魂,魂魄不知道飞去天上几重天去了。 蔡乔杨都看不下去了,她打了秋白云一巴掌,不能下重手,不然这新郎脸上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可不好和新娘子交代了。 被这么一打,秋白云清醒过来,他拽着嫁衣却更紧了,好似这原本是死物的嫁衣会突然活过来跑走一样。 「新娘子呢?」厉隋就纳闷了,「你到底去没去提亲?」 「新娘子啊……」秋白云不好意思告诉他们自己似乎是自作主张,根本没有去提亲。 想到赤瞳现在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准备的这些,秋白云勐的想起自己似乎还有一件礼物不曾从木匠那里拿来。 所以也不用想用什么话怎么搪塞厉隋的提问了,秋白云直接坐进鬼轿去了那个木匠那。 一样的出现方式,木匠已经惊过一次,不过这突然多出来的人还是被吓了一跳。 看清是秋白云后,木匠喜滋滋的放下手上的工具,把一双沾满刨花粉的手在身子上擦了擦。 可看了看还是不够干净,就和秋白云说道:「您要的六狐戏兔木雕已经刻好,我去净手再带你去取。」 「六狐戏兔?」秋白云从语气中表露出了对这个名字的不满,不过这名字是木匠随口起的,他没必要做计较,到时候自己或是让赤瞳来取名,都是一万个可以。 「是啊!」木匠以为秋白云是等不及,就加快了动作,照样把湿漉漉的手往身上擦干净之后,他小跑着带着秋白云来到那木雕前。 这原木本来就大,如今被雕刻了虽说变小了一些,可整体还是那个样子。 那木雕上盖着一块大红色的布,木匠抓起一角,把那一角递给秋白云:「您亲自掀开吧!」 秋白云不用手,他直接用了法术,把那一块布给吹到了一边。 一只大狐狸,怀里抱着一只兔子,那兔子蹲的乖巧,大狐狸舔着兔子的毛髮。而旁边的五只小狐狸——两只互相站立拥抱并且张开嘴巴嬉闹;一只躺着;一只抬着前脚在逗那只躺着的,还有一只小狐狸歪着脑袋好奇的看着那只兔子。 这正是秋白云所想的一家子其乐融融,一切都那么平常又是那么温馨。而且他这块木头是不可多得的黑木,而且光滑如玉,这木雕就像是一整块黑曜石做成。 「我带走了,你雕刻的很好。」秋白云变出一锭金子,比之前给那木匠的那一块还要大上一倍,他把金子留在了地上,带着木雕消失在了屋内。 木匠这回真是发大财了,之前存的那些已经够他几辈子衣食无忧,如今又有这一大块的金子,木匠盘算着娶几个漂亮媳妇,生他一大堆孩子,一家人可以什么都不做也能吃一辈子了。 这偌大的一尊黑色木雕被带了回来,秋白云很随意的就放在地上,先给墨袁他们几个人开开眼界。 这里也没有人懂木头的,不过这一尊木雕是刻的栩栩如生,叶锦羽绕着这木雕一周,摸了摸那狐狸兔子,还有旁边的一些造景之物。 摸完之后,叶锦羽还舔了一下尝了尝味道,不过这是木头,怎么会有味道? 于是叶锦羽就纳闷了,她说道:「这手感好奇怪,不像是石头,也不是糖,可又那么光滑。」 这可把秋白云给美坏了,他收起木雕,提起嗓子给这群不识货的来进行科普:「千年黑木,更不是人间生长的黑木,润滑如玉,材质硬中带软,初时似棉絮,随后又似水,刚中有柔,所以这也叫黑金刚柔木。我得来黑金刚柔木也有一段渊源……」 刚想和他们说说自己的传奇故事,可自己的记性突然就不行了,他还是想不太起来自己生前的事情。这话到了嘴边,再又没有了然后,让这群准备听故事的人大失所望。 秋白云这离开去拿这木雕的时间不长,刚刚话没有说完他又想起厉隋之前问的,他脱下了现在穿的这衣裳,用了这身躯最初的样子,换上了那经过廖早之手的嫁衣。 「我就是新娘子。」秋白云突然觉得自己变得卑微。 他不是为了顾全自己的面子,他是好怕赤瞳不答应做他的新娘。如今他把自己变成女的,把自己嫁过去,赤瞳总该是会考虑的。 既然是这样,暖明就半带玩笑似的变出了一块红盖头,直接往秋白云头上一盖,同时说道:「新娘子,东西都准备好了,趁现在天还没暗下来,我们现在就把你嫁过去!」 这鬼轿其实不认主,只要是有修为的人都可以使用,蔡乔杨用过比较有经验,所以把这鬼轿也给翻新装饰了一下,就带着一群人再次回到了兔子窝。 「白云。」已经到了赤瞳的洞口,蔡乔杨叫秋白云道,「按着人间的习俗,本来嫁新娘子还得打打敲敲吹吹的,我们就几个人,要不要给你变个隆重的迎亲队出来热闹一下?」 「孩子们胆小。」秋白云含蓄的拒绝了。 变出来的东西总归是假的,他虽然不熟悉人间的婚礼如何,但是那虚的一套他真喜欢不起来。 「有点儿做母亲的样子了。」厉隋夸奖秋白云,「你之前穿的那一身衣裳呢?交给我,我去让赤瞳穿上出来迎接你。」 「赤瞳就算不是婚事,他穿的还不够红吗?」叶锦羽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我们直接进去吧!正好赶上闹洞房。」 在兔子洞里,五个狐崽子不知疲倦的互相追逐玩闹,偶尔也会有小矛盾的,互相撕咬起来。 赤瞳把那不乖的小狐崽子一只只分开,并且放在了专门给他们几个做得小窝里,他轻声哄着它们:「你们该睡觉了,不许再闹,谁闹谁明天饿肚子。」 赤瞳简直把这群小狐崽子当做人类的小孩来养。 小狐崽很乖,毕竟是妖生下的,本身虽不是妖,可其灵根比普通的狐狸妖高很多,所以很有灵性,这么小就已经听得懂人话了。 为了不挨饿,这五只小狐崽子纷纷跳进自己的窝里,盘成了五个肉嘟嘟的小胖球。 看管孩子最头疼的便是孩子不听话,这狐崽子这么乖,赤瞳可省下了不少心。 早就已经知道自己洞外来了人,可又一直停在外头没有进来,赤瞳先窥探了一番,看到是熟人,他就出去了。 靠在那葡萄藤子上,赤瞳特意给他们开了一个门。 「你们站在外头做什么,嫌我窝里有怪味?」看他们几个都还杵在那里,赤瞳就说道。 「你别多想。」廖早不自觉上前一小步,「我们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秋白云在洞口墨迹一会儿就把他那点破事给说了出来。 「我不太相信……」赤瞳心里犯嘀咕了,不过凡事总得往好处去想,加上看到了他们身后露了一角的木雕,赤瞳就问:「你们给孩子带了玩具?」 「那估计秋白云会哭死。」蔡乔杨捂嘴笑了,她把藏在暖明身后的秋白云给拉了出来,「给你找了个媳妇,孩子的亲娘,你喜不喜欢?喜欢你就把他给我带回去,把这婚结了,我们也好继续上路。」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84章 不是故意的 廖早也是帮着秋白云推了一把,真的没有想到,这本来傲然不可一世的秋白云遇到了感情问题竟然比娘们还要扭捏。 赤瞳都呆了,他领取了秋白云,但是有点儿不太相信这是真的。 他一扯自己的头髮,真的疼,才继续说道:「你们对他做了什么?洗脑了?」 还是这句话点醒了秋白云,他暴躁的本性顷刻显露而出,一把揪过赤瞳耳朵,把他提回了洞中:「兔子,我这是下嫁于你,你别疑神疑鬼的,快跟我洞房去……」 这就成了,墨袁他们看这个还在外头的木雕,就帮了秋白云最后一把,顺口给塞了进去。 随后就骑着玄武,找了空旷的地方,在蔡乔杨的屋子里头凑合了一晚上。 嗤嗤嗤——嗤嗤嗤—— 在睡梦中,叶锦羽耳畔传来木匠刨木头的声音,规律的有点儿过分了,以至于半醒不醒的像是在做梦。 「不要吵了……」叶锦羽迷煳中似乎真开过眼睛,眼前乌漆嘛黑的,明显还是晚上,离天亮还早呢,「厉隋……你去看看外面的诶……」 迷煳劲儿又上来了,叶锦羽口齿也变得模煳,只剩下了轻哼哼的声音。 清晨,似乎有一只大公鸡啼鸣了一声,叶锦羽身子一个哆嗦,摔在了地上,这回可算是清醒了。 厉隋就在旁边守着她的,墨袁也是。 看叶锦羽无缘无故的倒下,厉隋扶起叶锦羽,笑嘻嘻的问道:「你怎么睡个觉还这么不老实,平时和我一起睡的时候你可是睡的和死猪一样沉的。」 刚刚倒下的姿势也不是很好,叶锦羽看了下自己的胳臂,有点儿被摔破皮了,不过这是小伤,一点都不痛。 揉了揉眼睛,叶锦羽看厉隋和墨袁两个都在,她就和他们说起:「我刚刚好像在做梦,梦里很吵,有很多的杂音噪声,锯木头,凿木头,还有公鸡啼鸣,真是太吵了,而且感觉还很真实,像是我亲耳听见的一样。我刚刚一个扑腾,就是那只大公鸡打鸣了,我感觉那只鸡随时要啄向我,所以我就摔倒了。」 「我知道了,我的小媳妇想吃鸡肉了,想吃山鸡还是家鸡,我去给你买,亲手给你做也行。」厉隋对梦的理解是日有所思,晚上才会梦到那一些,那木头肯定是和秋白云的那木雕有关,这鸡就是食材嘛! 「或许,你是提前预知到了什么。」墨袁小翻了一番,拿出了木片。 木片上的下一个目标没有名字,就是一个稻草人,据说会吃人,而且行踪莫辨,可以是任何一个稻草人。 这就让厉隋很不解:「我第一次听说这没血没肉也没有灵魂的稻草人还可以成精的。如果仙草成精,那还可以理解。」 墨袁解释:「万物有灵,死后只不过是灵离开了肉体,秋白云不是死了可以用别人的身躯活着么?」 「如此说来,我便懂了。」厉隋琢磨了一下,「这个稻草人其实也不是真的稻草人修炼成了妖精,而是有什么妖怪像秋白云那样附身在了上边,是吧?」 确实是这样,得知原因后,厉隋突然就觉得没有灵魂居住的东西都很可怕了。 妖怪可以附身在稻草人身上,或许也可以在自己躺的枕头上,在自己睡得床板上,拉动的床帘,吃饭的碗筷上…… 「你这脑子一天到晚都在厉思乱想些什么?」叶锦羽可以说是很了解厉隋了,不用读心术光看他那略歪着的脑袋就知道他的思绪在天马行空。 厉隋突然就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勐的把叶锦羽抱起放在了桌子上,并且拉开她的双臂,假装叶锦羽现现在是一个稻草人。 看着叶锦羽摆着一个「大」字,厉隋对着墨袁说道:「我们是不是可以做一个稻草人,并且在稻草人的制作用放入一些可以吸引妖怪的东西,然后主动引那只稻草人上来附身呢!」 「你以为这是钓鱼?」暖明笑了,他扔给了厉隋一桿子鱼竿,「走,今日我我们几个再闲情这最后一天,去找个湖钓几条鱼。」 「你自己都是条鱼。」厉隋嘀咕了一句,拿起鱼竿,看上头没有鱼线没有鱼钩的,就问,「你给我一根破木头有啥用?」 「呃……」暖明对着鱼竿略施小法,然后又有了说话的底气,「你看那杆子一头不是尖的么?你插鱼去。」 「行吧。」厉隋拿着鱼竿就朝着暖明刺去,「插鱼!」 看那两货一个真敢刺一个跑的快,叶锦羽从桌子上爬了下来,重新坐在凳子上,对墨袁说道:「钓鱼鱼还不一定上钩,稻草人不是鱼,更不会自己来上钩的。小叔,我们要去哪里找这第十四个目标啊?」 「我倒是觉得厉隋说的可行。」墨袁胸有成竹的大笑,一下子消失在了这个房间。 「不会真的去做稻草人了吧?」叶锦羽耸了下肩,「怎么看小叔也不像是个手艺人……」 浮香和廖早早不在这房子里了,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如今这屋子里就叶锦羽一个人,她待在里边也无聊,就去外头看看人都在哪里。 什么东西一般都是新的比较好,但只要旧东西存在的时间过度的久了,那新的就比不上旧的了。酒和古董是两个最好的例子。 墨袁的去向被叶锦羽猜对了,他真的在扎稻草人,如今稻谷也有丰收的,只要去有人家的地方,总能看得到田地里有几个稻草人。 有的是直接用木头穿上了衣服,那也叫稻草人,不过墨袁要的稻草人是用真的稻草实打实编出来的。他手艺的确不精,就去人家田里抱了一个回来。 墨袁回来的时候,正是叶锦羽从房子里出来的时候,兴许是叔侄两个血脉相通,这一个回来一个出来,两两撞到一块去了。 这么一撞,叶锦羽又栽了个跟头,身上落满了稻草渣渣。 墨袁看那稻草人被撞扁了,就扔过了一边,到了地上扶起叶锦羽,并喃喃道:「好奇怪,魅影术从来都是跨越一切障碍,我们怎么会撞到一起?」 叶锦羽排干净屁股,又一根根掸干净了身上的稻草,回答:「会不会是那个稻草人的缘故?」 「稻草人不会魅影术……有这个可能。」墨袁瞥了眼那个已经坏掉的稻草人,「不知道现在给还回去会不会被骂……」 「叔,这个稻草人你借来的?」叶锦羽还以为是墨袁自己动手的,再不济他有法术,可以用现成的稻草直接变啊! 「是啊,我借来的。」墨袁才不会承认是他顺手顺来的。 叶锦羽看那坏掉的稻草人,重新给它立起,又是拍拍又是把钻出来的稻草往里头回塞,折腾了一番到还是挺有用,勉强还能看看。 「这样子还回去,小叔你应该可以少受点骂。」叶锦羽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因为她在拍完稻草人之后,看墨袁还是不满意的样子,就知道他还在为这件事为难。 而墨袁的脸确实青着,不过他肤色白,白到把发青的地方都给掩盖了,他抓着那稻草人,往地上那么一插,霸气横流的说道:「不还了!」 「其实看着还好。」叶锦羽看了看那被竖起在了地上的稻草人。 墨袁这么一用力,这个稻草人只要自己不散架,估计刮颱风都卷不走它。 事与愿违,厉隋和暖明两个跑回来了,厉隋追着暖明,所以暖明跑在前面,这看到有个稻草人,想也没想一脚就踩了上去。 暖明块头大,可他本尊是一条鳗鱼,没多大重量,厉隋就不一样了,他后头在给稻草人来了一脚,迫使稻草人提前歇业。 没有人注意到墨袁手捏剑指,脸色愈发铁青……只看到有一条火龙,追在了厉隋身后,烧他的屁股。 「小叔,他们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和他们计较!」叶锦羽没法收回那天火,就踮起脚尖抓住了墨袁的手指,不让他继续操控火龙的行动。 而厉隋也使坏,他被火龙追的莫名其妙,如今看火龙失控了一下,就赶紧用地水诀给自己套了个护盾,并且快速挪动到了墨袁旁边,偌大一个护盾把墨袁也给套在了里面。 「叔。」厉隋叫的亲切,自己从护盾里头走了出来,「天气热,你火气大,先给你降降火,嘿嘿!」 「太阳还没出来呢。」叶锦羽试图拽着厉隋把他重新塞进那个护盾里去,「亏我还求着小叔放过你,结果你倒反将一军算计了我小叔,你不把地水冰牢打开,我可不理你了。」 「你不要生气嘛!」厉隋可害怕这小媳妇真的就不理会他了,谁让这现在在地水冰牢里面关着的是墨袁呢。 可还没施法破除,那个护盾自内而外开裂了,之后乒桌球乓的就碎了一地,墨袁毫髮无损地从里头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出来后看着地上的碎冰,摇了摇头,对厉隋说道:「业精于勤荒于嬉。你看你这几日都没有好好练法,你的地水不进反退了!」 暖明自墨袁后面朝着厉隋扮鬼脸:「想要追着插我的下场,活该。」 沾沾自喜的人很快就甜头吃光了,尝到了苦滋味。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85章 勉为其难 稻草人有脸也不奇怪,有的地方为了能让稻草人更加逼真,会给这些草人画上五官,以便于更好的驱逐偷吃种子的雀儿。 但画上去的脸总归是假的,是什么样子,什么颜色都是在画之前就已经被决定。这张脸,怪就怪在,它有了生命,和活物一样,会做出表情。 两个巴掌问候了稻草人…… 「敢吓我!」巴掌是厉隋扇的,扇完之后他还觉得不够过瘾,还想着抬起脚再朝着这稻草人来两下。 这让墨袁一脚把这个稻草人踢走了,不能被厉隋给踩坏,他制止厉隋道:「冷静,你似乎中了法术了。」 厉隋闭上了眼睛,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声的闷响,听着唿噜噜的,就像是住着一只兇勐的怪兽。 「我好烦躁!」厉隋感觉自己的身子的确有点不太受控制了,「我一看到那个稻草人就想要毁了它!」 「对,你中术了。」浮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厉隋面前,在他的眉心快速一点。 这一点让厉隋闭上了眼睛,陷入了短暂的昏迷。 在这一指的瞬间,浮香也对厉隋所中之术有所了解,他提醒其他人:「这是一种可以操控别人意识的妖,也就是你们要找的稻草人,你们自己个儿小心些。」 楼琅络之前中过一次招,他不敢再放松了,之前封印别人意识的是一个不入流的小仙,这一次是妖怪,被小仙控制至少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被妖怪控制可就不好说了。 「明,麻烦你保护好这里的村民,他们没有抵抗力,很容易被侵占意识。」墨袁还在替这里的没有走光的百姓着想。 暖明摆摆手,说道:「关心他们做什么,这种影响他人意识的妖怪就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就算那些村民的意识完全被影响了,那只妖能让那些百姓做什么呢?总不会和那御楼公子一样让他们去开地种菜。」 「小心为上。」墨袁不这么认为,「那些无辜的人虽然力量上不及我们,可真要是被控制了要和我们动手,我们一昧进行防守也不是个办法。就算把他们全部控制在一起,我们还需要想方设法替他们解除控制。」 「真是麻烦!」暖明还是决定出手了,这里的村民也不多,也就十几号人,他就开了一个小结界,作用在他们每个人身上,「意识是他们自己的,我没办法阻挡他们不会被控制,但我在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施了法,只要有妖气靠近他们,我可以随时知道。」 「叔,这个稻草人妖怪控制了厉隋,这个妖怪似乎就是想要厉隋毁去这稻草人,这不是等于他控制厉隋杀他自己吗?」叶锦羽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这是一只没有身体的妖怪,他只是附身在稻草人身上,并不代表这个稻草人就是他本尊啊!」浮香替墨袁回答了叶锦羽的提问。 叶锦羽应了一声,点了点头,随后问浮香道:「浮香哥哥,厉隋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 「应该马上就可以甦醒了。」浮香回答,「我没有下多重的手,只是帮他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醒来后他可能会有点儿呆……」 「你不会把他点傻了吧!」叶锦羽急了,他不知道浮香说的呆是个什么概念,就以为浮香这一下手,把厉隋点成傻子了。 「啊!」厉隋仿佛受到惊吓,勐然又睁开了双眼,他看到叶锦羽睁大眼睛盯着自己看,他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怎么了?我破相了?」 「你记得我是谁吗?」叶锦羽试探性的问道。 这让厉隋「呆」了,他扭头看着这里其他人还有那个稻草人说道:「当然记得,怎么了,我是不是……刚才发生过什么吗?我不应该记得你?」 「行了他没事。」浮香就和叶锦羽说了,「我说的呆,是那种当梦初觉的呆。」 「梦觉……」厉隋重新闭上了眼睛,他蹲下了身子,「这个稻草人必须要保护好,这不是那个妖怪的身躯,是他的封印,而封印他的人是御楼公子。 御楼公子都和我说了,他从天上下来的第一天就是落在此处,不过他最初并没有看上这里,这里贫瘠你们也看得见。可他还是留下了,因为迫不得已。」 说着,怕那个稻草人受到什么伤害,他特地用地水诀做了个护盾套在了上头。 然后才接着说道:「这里有一只妖,一只受伤严重已经奄奄一息的妖。御楼公子在正准备转移之前发现了他,他作为一个神仙,没有理由去救那只妖怪。可他本来就是做错事才来到凡间的,他又惊又怕,怕被天上的人给抓回去,就想到一个办法。 那只妖的妖气很重,重到可以盖过御楼公子身上的仙气,可妖气重同样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御楼公子就救了那只妖,可是晚了一步,那只妖已经死了,可魂魄未散,御楼公子就亲手扎了个稻草人,把那只妖的魂魄封印在了其中。」 「如此仙气和妖气并存着,互相消磨,倒也没有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了。只是御楼公子自己也没有想到他会的本事不知何时被那妖怪学了去,御楼公子的本事你们也知道,他除了会种庄稼以外最厉害的就是封印住别人的意识,让他人成为自己的奴僕。 等御楼公子发现之后,他对这个妖怪的意识做出了一次侵占,扰乱了他原本的意识,却无法将那些记忆上的东西做出删除。所以那妖怪学的不精,他不会封印别人的意识,却可以影响到他人的情绪。」 听了厉隋说的话,叶锦羽突然放下了心:「原来是只半吊子妖怪啊!」 「半吊子也很强,不可掉以轻心。」厉隋提醒着叶锦羽,「我刚刚不就中招了吗?要是你们没有及时阻止我,要是我毁坏了那个稻草人,那只妖怪身上的封印可就破了,他的魂魄会飞出来,会附身任何一个东西上,你想想可不可怕。」 「太可怕了!」叶锦羽抱紧了自己,「那我们这一次是不是也只要加强御楼公子原先设下的封印就算是成了?我们不可能和一个没有实体的魂魄打架吧?」 「没有实体的东西最不能小瞧看轻了,既然存在,就有他的力量,力量可以对我们任何一个人进行攻击,而我们同样可以选择反击或是抗下,这不就是对抗么?」浮香说的一番话,推翻了叶锦羽没有实体不能打架这个定律。 「我把判官笔借给你用。」蔡乔杨拿出了她的宝贝,递给墨袁,「魂魄归死物,需要以幽冥界的法器才能对其造成最真实的伤害。」 墨袁接过判官笔,他窝着这支大笔,凌空先挥洒了几次:「武器是好武器,可我习惯用软的,这用起来可能不顺手,我的功力和法力估计都要大打折扣。」 「若不能随心所以,法器也不配称为法器。」蔡乔杨不这么认为,「你难道嫌弃它?」 墨袁是有点嫌弃,因为这判官笔不是什么高级的法器,别人不知道他可知道的很清楚,这只判官笔就是平时地府判断寻常写字用的。 蔡乔杨用它作为自己的兵器,仅仅是认为这支笔长得好看。之所以厉害,那纯粹就是添了蔡乔杨的光呀! 这玩意在墨袁的手上,除了蔡乔杨之前所说的用地府的东西会对那些已经死掉的东西有天生的克制力之外,其他的可以说真没有多大的用处。 一番好意难辞,墨袁勉为其难的用上了它。 拿着判官笔,步履沉重的走到那稻草人前方,笔尖指着稻草人的身躯,这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那封印先解开,把里头那只妖的魂魄给释放出来。 这个步骤并不需要麻烦墨袁亲自动手,他只拿着判官笔逼近,那妖怪的魂魄就已经觉察到了一种压迫感。 墨袁每一步上前,都能让妖怪的头皮发麻一次,若非已经死了,恐怕此时都要发自本能的屏住唿吸。 终于,再不能往前多走一步的时候,判官笔已经落在了厉隋的那个地水诀所做的护盾上。 面对这个圆滚滚似乎也没有一丝一毫破绽的护盾,墨袁把判官笔一倒,直接戳在了上头,对厉隋吼道:「快给我收了!」 「叔,你这么凶,你还正常吧?」厉隋刚想不过脑子的直接解开,但一想到自己之前性子无端暴躁,甚至想要一心毁了那个稻草人,不免也怀疑墨袁此时是不是也受到控制。 墨袁并没有回应,不过他那绝冷的眼神,让厉隋认识到了,这还是那个墨袁,他的冷漠不是装的,在做重要事情的事情,他可以抛开一切情感。冰冷的比那地水还要凉寒。 「叔,你自己可要小心啊!」厉隋说着撤去了那个护盾。 浮香把廖早搂在了怀里,忽而觉得这样也不够安全,索性就带着她出了门去,在外头总比在这个空间有限的房子里要安全。因为房子里不好出手,在外头,地界空旷,除去那几个凡人之外,为了保护廖早,他可以大展身手。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86章 总归是完成了 没有了护盾的保护,墨袁抡着判官笔在手腕处赚了半圈,判官笔有用的部分还是在那笔尖,笔尖上的墨水是所使用者法力的呈现。 当笔尖的墨水涌出,逐渐已经超过承载,终于开始滴落墨水,那墨水金黄色,和在蔡乔杨手上时的颜色不一样。 那是有温度的墨水,墨袁除去法阵作为辅助之外,主要修习的就是一门天火决,这判官笔真的如蔡乔杨所说,他这法器可以随用之人的心,所以这墨水滴流下来也是带有温度的。 一滴金黄色有着天火那温度的墨汁滴落在了稻草人那张脸上。 金色的墨水将其完全覆盖住了,并且墨水流淌下的越来越多。稻草人那张诡异仿佛活了的脸已经完全看不清楚。 兴许是那金墨水的温度实在是太高了,墨袁已经停止施法,可已经流淌下来的墨水却无法收回,墨水流淌在地上,碰到了桌角,火苗就开始蹿动了。 「叔,着火了……」厉隋不敢大声说话,怕影响到墨袁施法,可眼看着那火顺着桌子腿烧了起来,他无非无动于衷。 「别慌,着火怕什么。」墨袁可留意着呢,他的点水寒用在了那桌子上。 点水寒算不得法术,可也和法术勾搭上了一丝边儿,虽说是人间的武学,但是这门功法却和地水诀一样,一旦释放出去,就可以结成冰,冰的温度很低,很快就把那燃烧的火焰的降温了,没有温度,火焰奈何不了那张桌子。 平息了火焰,墨袁又把精力集中在那个稻草人身上,稻草人脸上的金水已经四处流淌开,有许多进去了稻草和稻草之间的缝隙处。 这么一流动,那个稻草人勐的站起了身,直愣愣的立在了地上。 这可把叶锦羽吓得尖叫了一声。 这声尖叫,让廖早放心不下,她请求浮香:「他们在里面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有那暖明和蔡乔杨呢,别担心。我照顾好你,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就行了。」浮香说着在廖早额头吻了一下。 他冰冰凉凉的嘴唇,让廖早闭上了眼睛,一颗心还是惴惴不安,想要进去看看里头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锦羽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她看到廖早,扑进了她怀里,依旧啜泣着说道:「廖姐姐,里面……里面……呜呜。」 「快放开她!她被控制了!」厉隋和墨袁很快追出来,说话的是墨袁。 叶锦羽死死的抱着廖早,不放手。 廖早也是明白过来了,这被控制的就是叶锦羽,可叶锦羽现在能力已经在她之上了,凭藉力气根本推不开她。 「我竟是没发觉!」浮香很是后悔,他只能一手抓着廖早一手抓着叶锦羽。 对于这两个女人,哪一方都不能用蛮力,浮香只能尽可能的护着廖早。 同时也谴责道:「不是一开始就提醒过你们不能放松警惕,不然很容易中招,怎么先再在里头处理那个妖怪还是中招了?」 「她是太过紧张了……」厉隋也从背后拉着叶锦羽,「我们之前也没有发觉,只是突然间,她就一掌朝着墨袁击去,差点就让她给毁了那稻草人。」 「你们困不住我,灭不了我。」那妖怪从叶锦羽体内出来了,不过没有完全出来,只露了个半身形。 原本就是个魂魄,如今虚虚渺渺半真不假的挂在叶锦羽身上,叶锦羽逼着眼睛垂着头,就像是一个被操纵的傀儡。 那妖怪似乎无法长时间现形,他钻入叶锦羽体内,用叶锦羽的身子和墨袁他们说话:「你们与我相安无事便好了,何苦非要来招我惹我!」 「我们找你,这是顺应天道,除妖降魔,你这妖怪,死了还要作恶,我们没有理由任由你肆意妄为!」厉隋简直想直接抓着这妖怪那虚幻的魂魄,把他从叶锦羽体内拔出来,然后扔进油锅,再诅咒其下十八层地狱。 「可你们却嘀咕了自己的实力。」那妖怪很不屑的回答道,「我根本没有把你们当成对手,你们都无法攻击到我,而我可以随时占据你们的身子,驱逐你们的灵魂。」 「你若是真这么厉害,恐怕早就对我们动手了,如今附身在一个小娃娃身上,以为我们会顾及她,捨不得下手吗?」厉隋分析着,也有堵的成分,对于叶锦羽,他可真捨不得下手。 在那妖怪犹豫一瞬间,厉隋摊开手掌:「蔡乔杨,借你的判官笔一用。」 得到了判官笔,厉隋一手抓着叶锦羽,一手在叶锦羽脸上乱涂乱画:「你既然已经死了,这个判官笔你总该了解,这判官判定死者善恶,我如今判你为善,你给我从叶锦羽体内出来!」 「那个……厉隋,判官笔好像没有这个功能,不能改变死者的性格……」蔡乔杨不是有意泼厉隋冷水,这也是实话实说。 起初那妖怪还以为这判官笔有多厉害,他都把精力分出八成去留意其之后的功效了。之前墨袁用这支笔用出金水,那金水他已经领教过,似乎可以灼烧到灵魂,所以他有点怕。可如今厉隋这乱涂乱画,完全对他没有什么影响效果。 可这支笔的主人,还没有出过手。那妖怪也是有眼力见的,暖明蔡乔杨还有和他离得很近的浮香,还有黑衣服的聂灵风,包括墨袁肩膀上的那一只蜘蛛,都没有出过手,他如今也只能够认定廖早是个软柿子,得捏。 「只要你们替我毁了那个稻草人,我可以离开这里。」妖怪打算和他们做交易,不过也不是公平,「如果你们不答应,我现在就可以驱逐这个小娃娃的魂魄,占据她的身子,然后掐死这个大妮子,我本就是死的,能再带走两条命,很值!」 「那你带走吧。」厉隋把笔还给了蔡乔杨,甚至都让开了一边,「我觉得你是不自量力。」 浮香也笑着走开了,他交给廖早一瓣桃花。 「你们真的要抛弃那小傢伙了?」楼琅络都看不下去了,怎么墨袁他们几个人都表现的这么淡然冷漠,一副全然就不再顾及叶锦羽和廖早两个人的安慰的样子。 这反应异常了,那妖怪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不知道这群人到底实在搞什么名堂,明明以他多年阅人的经歷来看,这两个女人应该是很重要的。他们几个人没有理由放着她们不管。 「既然你们不肯让步,那只好……」妖怪决定了好了,走第二条路,先驱逐叶锦羽的魂魄,可一发功,妖怪已经知道了为何这群人会淡定如此,他简直哭笑不得,「好好好,我真是栽了你们手里我自认倒霉,不过我很想知道,她怎么会没有魂魄!」 「不是没有,只是你找不到罢了。」墨袁决定让这只妖了解一下真相,「你的本领很强,我们都知道。可是我学过一门本领,叫做魂不守舍。顾名思义,就是把魂魄和躯壳进行分离,让魂魄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自己离开自己的肉体。」 「她的魂魄去哪了?」妖怪只听说过元神出窍,修炼到一定程度后,是可以元神暂时离开身体,并且和有身体一样,并继承所有法术修为,还可以进行战斗! 「花丛中。」墨袁依旧告诉了他,「小心咯!天火可以焚烧魂魄,不过却无法将其焚毁,你会感觉到刺骨的疼痛。」 话音刚落,一团火焰兀自就从廖早嘴里喷出,天火的滋味,妖怪已经有过一次尝试,这一次,他决定和自己堵一把。 可他不知道叶锦羽的身子是不怕天火的,这火却烧到了灵魂。 这迫使妖怪离开了叶锦羽的身子,慌不择路的附身在了一块石头上。 妖怪一离开,廖早把手上的桃花瓣给吃了下去。 「还是小叔这招高明!」叶锦羽的魂魄又回来了。 之前在屋子里的时候,浮香故意先带着廖早出去外头,在屋子里的叶锦羽成了那妖怪选择的第一目标。 而墨袁已用了魂不守舍,把叶锦羽的魂魄进行了转移,浮香配合着墨袁,把叶锦羽的魂魄放在那一片桃花瓣上。 原本想着等那妖怪占据叶锦羽身子后,他们会大打出手,然后浮香趁机会丢出桃花瓣,让叶锦羽不经意间用天火烧灼那妖怪。 只是计划改不上变化,没想到这妖怪一出来就抱住了廖早…… 不过也还好,总归是完成了,并且也没有损伤。就是出了点小插曲,叶锦羽的魂魄不小心进入廖早体内,而廖早的魂魄进去了桃花瓣。 经过后续的调整,这魂魄是各归各位,并没有再出差池。 「算不得什么。」墨袁捡起那块石头,揣在怀里很小心的带回房间,放在那稻草人的头部,「你是被封印在此,所以脱离不得,不能转入轮迴。你也没做过什么多大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想和你谈个条件。」 那只妖怪想不明白:「难道你们准备破开这个封印,放我出去轮迴转世不成?」 「是的,只要你愿意。」墨袁回答的真诚,他已经开始施法破除稻草人身上的封印,「不过这也由不得你,你只不过是一只小妖罢了,况且你已经死了,魂魄强行留在世上游荡化作鬼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当然对我们可以说有一定坏处了。所以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们都会想办法把你送去轮迴。」 这的确只是通知,封印这种东西,把东西封存难,可从外界破封容易,墨袁熟悉各种阵法,对于破除封印而言,可谓拿手!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87章 臭上加臭 只三两下,甚至厉隋都没有看清楚墨袁到底在那稻草人脸上画了什么,这一缕青烟从上头散开,这封印就算是解除了。 斜阳普照之下,一只身形庞大的异兽正在一个水塘旁边喝水。 背上还躺着一个黑脸青年,细看他其他部位,其实也不黑,这黑的单单就是那一张脸。 「厉隋,你能不能振作一点,你自从那小夜市出来之后,脸都黑的跟和碳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中毒了呢!」叶锦羽晃着厉隋,并且试图把他从玄武背上拽起。 厉隋身子骨瘦,可结实,这一百来斤的人,叶锦羽可生拽不动,一时寄了,啪啪两个大耳光就在厉隋脸上落下,那一张黑黢黢的脸,瞬间绽开两朵红莲。 「不就是没有交手机会吗?以后多的是,打都打的你想吐,打到你骨头散架为之……」叶锦羽见厉隋这样都不作理会,还是无事发生一样躺着,就打算给他打点鸡血。 这似乎起到了一点作用,厉隋慢慢的爬了起来,盘膝坐着,嵴背弯曲的像只虾米,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就连说话的语气也透着一股垂丧,他缓缓开口:「我早就没有骨头了……还怎么散架?」 「是哦,我给忘了。」叶锦羽笑嘻嘻的从侧边一把将厉隋抱在怀里,「你终于肯起来了,我好害怕你从此就一蹶不振了吶!」 「他又没经歷什么,怎么会向你想的那样。」浮香劝叶锦羽别瞎担心,「他这样,就是给闲的,等下我们要去抓……」 浮香这话还没说完,厉隋一听要抓什么,果真就来了精神,他一下子蹦到浮香面前:「抓什么?」 看着那水塘,厉隋猜测:「是不是要抓鱼,很久没吃廖早烤的烤鱼了……不说还好,这一说肚子都开始饿了,叫咕咕的。」 「我觉的你还是先把脸给洗了的好。」墨袁看不下去了,「你脸上抹的这淤泥,我可不信他能让你变白,天天在外头跑,哪能不晒黑的。」 厉隋无奈,只好去水塘边洗了把脸,墨袁说的不错,他脸上的是淤泥,不过可不是水沟池塘底下的,这泥有来头呢! 「地水都洗不干净,怎么用这普通的水一下子就洗干净了呢?」叶锦羽摸了把厉隋的脸。 之前她也不是没摸过,这泥粘在脸上,不沾手。 关于这个,厉隋不想多做解释了,不过有一件事情,他现在是不吐不快。 擦干净脸之后,他问他们:「为什么我在你们几个人的心里会是一个这么容易自暴自弃的人呢?我是喜欢打架,可我不是个暴力狂,我没有看到妖怪就想上去打两拳的冲动。」 「那是因为你根本就打不过吧!」蔡乔杨轻声说了一句,着实不想翻白眼给厉隋看了。 这让厉隋也不好说什么,遇着妖怪,能打得过那就揍他,打不过还上去,这不是自讨苦吃了,这简直就是活腻歪了。 平常兇勐些的野兽尚且难对付的很,妖怪大多都是动物修炼出来的,可比勐兽兇勐一万倍。 「接下来你可以大显身手,真的,不骗你。」暖明给厉隋打气,他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封书信。 他拿着那书信,直接在手上展开,给厉隋看,相信以这个距离,厉隋可以看得清楚的。 那信上画着一个小人儿,和之前他们要找的稻草人妖怪差不多,这个人只有一条腿,而且在正中央。 「你看这像是什么?」暖明指着画上的小人儿说道,同时又把这信捲起,抛给了厉隋,「也懒得让你去猜,这是聂灵风带来的,算是给我们的一个小任务。这回是真的稻草人妖,你可以过去把他们都杀了。」 「真要打架?」厉隋果然兴奋起来,精神一下子充足了,「稻草人真的可以成精?」 「万物皆有灵啊,稻草不是一开始就是死物的。」暖明推了一把厉隋,「这个任务简单,你可以一个人去执行,快快去快快回来。」 莫名接了一个任务,厉隋果真独自一个人来到了一个叫做嵊松的小村子里头。 八月的天气了,这嵊松村以山多树茂闻名,这山上的树又以松类居多,所以这山间小路,都是往年落下的厚厚一层松针松塔。 厉隋莫名其妙被传送阵传到这个地方,顾不得他先熟悉这里的环境,这脚下松软的叶子似乎动了一下。 「蛇!」厉隋勐的爬上了一棵树,上去之后,他眼睛还滴熘熘的盯着刚才脚下动了的位置。 那边果真是盘着一条三角头黄褐色的蛇,这蛇一看就有毒。 「幸亏我反应快,不然妖怪还没除掉,就要命丧你嘴里了。」厉隋松了口气,避开那条蛇,落回地面上,大摇大摆的往山下走去。 一边走一边还骂骂咧咧:「暖明,你既然送我也不选个好点的地方,也不看看那地方有什么,直接把我放在山脚下会有这麻烦吗?」 说着,他还摸了摸自己的腰上挂着的一串小铜镜,这把铜钱串起来戴在身上也还常见,这戴铜镜,厉隋不知道这个有什么作用。 铜镜是墨袁给的,他在厉隋被传送走之前给挂上的,还特意交代不可取下。 这挂着容易掉,厉隋又不敢随意动,就把这一串小铜镜给塞进了腰带里。 墨袁他们那边的视野丢失了好几块,墨袁扶额摇头:「还好我早有准备。」 原来这铜镜被施了法,就像是一只只的眼睛,时刻都盯着厉隋那边,看着他那边的情况呢。 没有了铜镜在腰间荡来荡去,厉隋走路都快了很多,一路跑着跳着,很快就来到山下。 一下山,厉隋惊了,他呆呆立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一下。 前方荒芜一片,墓碑林立,这种本该让人肃穆的场景充斥着可怖,因为这里简直就可以说是一个乱葬岗! 不过厉隋呆住不是被吓得,他是想明白了为什么暖明会选择把他丢在山上也不直接把他传送到这山下。 这一来就是这样子的画面着实让人太过压抑了,而且没有一丝心理准备。 踏在这片无人管理的墓地,厉隋是越走越兴奋,这种引起森森的地方,最容易招邪魔,而且这里绝不会有什么人会过来打扰,很适合妖怪修炼。 正想着妖怪会从哪里冒出来,一阵阴风吹过,带来一股腐烂的气味。厉隋迫不得已捂住了鼻子,埋怨聂灵风:「你怎么到哪里都喜欢作弄我……」 不过这风带来了气味,这顺着风吹来的方向逆行,厉隋一路摸索过去,这过去得做好足够充分的准备了,接下来很有可能会看到可怖噁心的画面。 他已经在脑补,那里或许是会躺着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或许那尸体身上还有很多的蛆在蠕动,很多吃腐肉的动物正在欢快的进行啃食…… 进了,味道也更浓。 那里放着一具棺材,棺材被漆成暗红色,这棺材放在外头看起来已经很久了,上头的漆已经掉了很多,露出木头原本的颜色,掉了漆的地方,木头已经被虫子蛀了很多,很多也是被雨水滋润烂了。 厉隋没有闲情去打开棺材,他对棺材可不感兴趣,棺材旁边有一个坑和一个土包,坑和土包都长满了野草想来那个坑是之前挖出来为了埋这具棺材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棺材没有被下葬,甚至那些腐烂味并不是从棺材里发出来的,而是这个坑,时不时会从土壤缝隙中窜出一丝味。 厉隋已经很难过了,他想要远离这个地方,或是说远离这股气味。 他想要吐,找个干净、空气清新的地方去吐。 当又一阵风吹过时,他终于忍不住了,捂着自己的鼻子,直接就吐在了那坑里。 他肚子里的东西也不是什么好货,发酵很多天了,没有排除,这一吐出来,可以说是臭上加臭了。 看厉隋这个难受样,墨袁用法术敲了敲铜镜,传话给他:「傻子,用地水诀封住自己嗅觉,或是给自己做个护身的法盾!」 这声音传出,厉隋赶紧施法,有了地水诀做了护盾后,这外面的气味就进不来了。 拿起铜镜,厉隋照着自己的脸:「叔,你看这里像是有稻草人的样子吗?腐尸估计能找出好几具来,这妖怪……」 话没说完,之前他吐的那个坑里伸出了两只手。 两只乍一看毛茸茸,细一看,是草编制的两只手。 「叔,不说了,还真有!」厉隋赶紧把铜镜塞回腰带,他要打架了! 稻草人无声,地底下那个很快就爬了出啦,是一个只有一条腿的稻草人,这稻草人一出来,这坑附近的野草瞬间枯黄甚至化作了黑灰。 「这是尸毒,你自己小心。」墨袁提醒着厉隋,「不可被沾到身上,腐蚀性很强,你有地水一时间少的肉也很难长回来,你自己看着办吧。」 一听到这么兇险,叶锦羽扒拉在墨袁的胳臂上,踮着脚尖看墨袁通过法术看到的。 墨袁这边的视野是厉隋的视野,更确切而言是他身上的铜镜所能映射到的。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88章 视野 那个稻草人像是一只壁虎一样扭曲着身子趴在那个坑里,脑袋抬起,他并没有脸,可总感觉他在死死的盯着厉隋。 这稻草人只有一条腿,和暖明给的书信上头的画像一样。 纵使不能用腿行走,可那两只稻草编制的大手,真箇是如同炼狱深处爬出来的一样,不仅大,而且丑陋,布满着一层又一层的褶皱,褶皱和褶皱之间,还留有很多的泥巴,似乎那双手每动一下,就会有尸油什么噁心的东西从那缝隙之中挤出。 「你这妖怪,看我今天不降了你!」厉隋身子倒退开几丈远,他在空中抡起一个法力形成的大圆。 圆中有一团云雾旋转,逐渐,无数条冰凌就从里头钻出。厉隋是不适合近身搏斗的,他的那些招式比廖早还差劲。 「你这噁心的稻草妖,现在我就给你尝尝万箭穿心的滋味。」厉隋继续施法,那些冰凌是越来越多,而且越来越细,真箇就如一支支的箭,瞄准了朝着目标齐齐射去。 这个法术可以说是冰芒剑气的升级版,厉隋最新悟出来的,以前的冰芒剑气只能够在风雪中藉助那些冰雪凝聚而成,如今厉隋已经可以不用刻意冰封落雪而能直接凝出剑气,攻击敌方。 无数只冰箭射出,稻草妖深出左手来做抵挡,竟然硬生生的就接下了,并且可以说身上的稻草一根都没掉。 这似乎在厉隋的预料之内,他看到那些箭落在那稻草妖身上没有起到丝毫作用一点都不感觉到惊讶,甚至脸上还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最终还是往这里落了一场雪。 这一片墓地很快就被洁白的雪花覆盖,落在那断掉的墓碑,落在一座座长满野草的坟包上,盖住了所有,除了那只会动的妖。 稻草妖没有出手,他还伸着那只左手作抵御之态,身子底下的泥却也愈发的转黑了。 厉隋有注意到,这个稻草妖全身都是剧毒,顷刻就能令草木化灰,并侵蚀土壤,这种毒,估计连最硬的石头粘上都能顷刻化成酥。 厉隋依旧和那只妖怪保持距离,他死死的盯着那稻草妖看。他很害怕这只妖怪会突然窜起进攻过来,也怕他喷射出毒液。 「厉隋!」墨袁敲打了铜镜,惊的厉隋嵴背都凉了,竟是吓出了冷汗。 厉隋定下心后,仔细听墨袁说的话,墨袁在和他说:「厉隋,你快收了地水!那只妖怪很狡猾,他最可怕的就是身上的毒液,你的地水奈何他不得,而且还帮他顺水推舟的把那些毒液散开了!」 「给我死!便宜占到你爷爷头上来了!」厉隋听后很生气,他瞪着那稻草妖,「我说你怎么不动也不闪,原来如此。」 地水中已经吸收了许多的毒液,厉隋不敢冒然收回,他不怕这些毒侵入骨髓,可是怕这些有毒的地水回到自己身上会侵蚀自己的血肉。 雪停了。 厉隋缩小了地水的范围,只围着那稻草妖附近一圈留着雪。 许久未碰的分身术这一次派上了用场。 分身上前,而他本尊向后,一直就退开了十几丈远。 这种作弊式的打发厉隋最喜欢,能不自己动手决不轻易动手。 分身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上前去一脚就踩在了那稻草妖的一颗圆滚滚的脑袋上。 这是一种侮辱,稻草妖伸出两只手,同时抓向厉隋分身的脚,而且正试着站起来。 分身早已经一个后翻躲开,与此同时,分身手上多了一样武器——那是一根蜡烛! 既然地水都奈何不得,那就试试看用火攻。 「此时要是有一坛酒就好了……」厉隋一边操控着分身,一边想着自己为什么不在干坤袋里放点儿酒。 想来想去,他最终也说服了自己。酒罈子放在一起,在颠簸中就容易发生破裂,要是破了,酒水留着干坤袋里到处都是,那袋子里其他的东西可就被毁了! 一想到这一层,厉隋舔了舔比较干涩的嘴巴,心里想着必须得快点儿结束战斗了,学了地水诀之后,他很少感觉到口渴,如今有这样子的感觉,必须得尽早结束战斗。 稻草人妖怪现在已经站起了身子,用它那唯一的一条腿支撑着一个庞大的身躯,直立在厉隋的面前! 这玩意趴在地上的时候只是很小的一截,等他立起来,竟然和厉隋也差不多一个个头。 厉隋已经摆好了一个接招的姿势,并且给自己的分身两条棍子作为武器,那两根棍子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普通的木棍,说要唯一特殊一点的,那就是这两根木棍是浮香给的桃花木。 桃木可以驱邪避灾,浮香最喜欢用法力种出一大片的桃花林,这桃木可以说是真,也可以说是假,反正现在厉隋捏在手里的两根是着着实实有实体的。 稻草人妖怪并没有选择先手,一直待在原地坐以待毙也不是个办法。厉隋只好用自己的分身先行进攻,他拿着那两根棍子直接就朝着那稻草人妖怪打了过去! 他腾起空中,两根棍子一前一后,藉助腾飞的那一段距离,可以获得更强大的力量。 桃木棍从天而降,稻草人妖怪却仍旧呆呆地立在原地,不躲也不闪,等棍子快要落下之时,才生出他那两只狰狞的稻草手去接档那桃木棍! 一团稻草做成的手而已,竟然有五指,并且每根手指头灵活的有点过分。 厉隋那一击并没有什么技巧可言,棍子直直落下,也就很容易被那稻草人妖怪给抓住了。与此同时,稻草人借着那木棍落下来的力量。顺势往旁边一扭,换做普通人,若是抓着那棍子不肯放手。想必此时整条胳膊都能被拧下来。 不过这招也只是对普通的莽夫有用,厉隋的分身比较灵巧敏捷,更重要的是轻巧。 只不过是一只手上的棍子被那稻草人妖怪给抓住了,顺着那稻草人妖使力的方向,连续转了四五个圈之后,厉隋瞅准一个时机,手上另一根桃花木木棍已经捅向稻草人的心窝子。 一棍子捅进了稻草人要的心窝,那稻草人妖怪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很淡定的用自己另外一只手把那木棍也给抓住了。 速度之快,让厉隋分身根本就来不及收回。 抓住住一只手,还可以顺势借力化去地方针对性的力量,如今两只手两根木棍都被抓,厉隋很清楚以自己的力量很难与这个妖怪拼蛮力。 他果断的选择了放弃,如今武器没了,倒是给那稻草人妖怪一对武器,这妖怪更不好对付了。 不过在厉隋的脸上也并没有看到一丝绝望,他那张被太阳晒得略黑的脸此时依旧浮现着一丝笑容。 「之前还怕没有什么火引子烧不到你呢,如今你主动把那两根抓了去,真是天助我也!」厉隋说着,让自己的分身赶紧又拿出了之前的那根蜡烛,还有一根火摺子,他吹了吹火摺子,把火点在了那根蜡烛上,继续说道,「稻草妖大哥,怪就怪你没有眼睛看不见。你是不知道那两根桃花木棍上面都被我涂满了蜡烛油!」 为了护住这可怜兮兮的小火苗,厉隋还得再一次近稻草人妖怪的身。 看厉隋可怜兮兮的,叶锦羽真是替他捉急:「我觉得我应该和他一起过去的,就算是别的帮不上什么大忙,可生火总不会成为问题。你看看他,可怜兮兮的,这个蜡烛上的火,还不一定可以烧的到那个草人呢!」 墨袁也说道:「长期生活在地底阴暗的泥土里的怪物,本最不怕的就是水,地水总归而言也是水的一种。以阴寒之物攻击阴寒之体,可以说是变态的给那怪物灌输营养汤。」 这让叶锦羽表示怀疑,这不是卖队友吗?暖明他们肯定早就知道这件事对厉隋来说是不友好的,可偏偏让他一个人去。 「不行,我要过去帮忙!」叶锦羽去意已决,看着那铜镜里呈现出来的画面,厉隋还在努力的进行火攻,叶锦羽实在是太心疼他了,只是视野离开了铜镜,眼前只有一片树和草。 厉隋这傢伙是被直接用传送阵给送过去的,叶锦羽根本就不知道他被送到了哪里。 其他人也没有说,甚至连个大致的方向也没有透露的,叶锦羽想要过去也没有个地儿可寻。 「吉人自有天相,你帮不上什么忙。」墨袁劝着叶锦羽先安下心来,「也不是第一次考验他了,没有经歷过被克制的情况,以后要是遇到了什么突发的状况,到时候要是遇到了,那时候手忙脚乱,倒不如趁着现在多多磨鍊。」 「磨练我?」刚刚墨袁他们的对话厉隋都听得见,看着眼前这个灵活的稻草人妖,他似乎感觉到这根本不是在磨鍊,而是在针对。 这么一会儿分了神,厉隋看手上的火苗,灭了!气的厉隋牙齿都开始发痒,他握紧拳头,也不顾这稻草人妖怪是否有剧毒了,直接就徒手上去。 墨袁这次看的也是急了:「不可!怎么这么鲁莽,会要了你的命的!」 叶锦羽更急:「叔,我们快过去帮他吧!他现在肯定是觉得我们是故意把他带过去的,这个妖怪不吃地水诀,他肯定会以为是故意为难他。他现在不顾自己的安危赤手空拳的就上去,没准就是和我们赌气呢!」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 第989章 终章 连带着廖早也替厉隋着急:「要是真的会有什么危险,浮香,你们赶紧把他带回来吧!」 浮香眯起眼睛看着墨袁那边的景象,不慌不忙的说道:「再等等。就算他中毒了我们还有楼琅络,实在是有解不了的毒,我们也可以带他去半堂,就算他真箇死了,也不怕,人死也不一定不可復生……」 这番话停在叶锦羽耳朵里,前两句还算有点良心,可一听到后面那个死字,她可就不高兴了。 当下急得踢走了一块比较大石头,也不顾自己脚疼:「你们不告诉我他在哪里,我自己去找,就算茫无目的,就算被活活累死,我也不要等在这里看戏一样看他和那个怪物交手!」 叶锦羽是真的下了决心,话一说完,立即就用了魅影术一眨眼的功夫人已经没了影子。 墨袁嘆了口气,他收掉了那个以铜镜为媒的观景幻象,对蔡乔杨他们几个说道:「我去找叶锦羽,刚刚没有拦着她,此时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蔡乔杨对墨袁道:「你尽管放心去找,厉隋那边我们会看着点。」 有了这一番话,墨袁也放了心,他点点头,也消失在空中。 天大地大,魅影术本就讲究四个字——无迹可寻。叶锦羽此时已经掠过了无数座长满松树的山,她一个小小的身形在这些粗壮的松林下钻来钻去,这身法之快,甚至来不及林子中的那些虫儿鸟儿有所时间反应,所以林子还是安然一片。 不知道叶锦羽现在的方位,墨袁也是这样漫无目的的寻找,他真是觉得头疼,早知道叶锦羽也会这么莽撞,他就该随身留着点叶锦羽身上的东西,哪怕是一根头髮丝也好! 有了东西就有她身上的气味,再用寻风术来寻找,断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说难听了,就像个无头苍蝇,能撞对出口,真箇就看运气了。 厉隋那边是暖明施法送过去的,此时既然叶锦羽和墨袁都那样子了,暖明也过意不去,他只身前往援救。 等到了那片墓地,那里的草木已经尽数凋零,眼前呈现的只有一片荒凉之像。 这是厉隋之前贸然用地水诀惹得祸端,毒液浸泡在了地水中,迅速蔓延开,方才地水诀所覆盖的地方就都被这些毒液给侵蚀了。 厉隋这傢伙和自己的分身此时一左一右,同时进攻着那稻草人,他们的招式很普通,但是彼此使用的力量很大。 一只大手自上而下拍下,厉隋躲开,那大手拍到地面竟然让地皮为之一颤。 那些断掉的墓碑或是斜着的墓碑,又更七零八落了些。 暖明看着他们打的这么激烈,以自身的修为强行插手倒是未必不可,只是他觉得现在似乎没有插手的必要。 那稻草热说到底只有一条腿,他行动是极其不方便的,厉隋正是认清了这一点,就不断变化位置,一有机会便用火摺子烧他。 兴许是看到了远处站着的暖明,厉隋心里有了底,忽又把自己的分身收回,自己的身子腾空跃起,大喊道:「木浆螺旋功!」 这一喊,他把自己的修为全部凝聚在自己的双手上,下落的时候,以头朝下的姿势,同时身体不断飞旋着,俨然就是一个大钻头的模样。 厉隋版的钻头落下,那稻草人本就没有把厉隋的力量放在眼里,此时也是毫不畏惧的伸出那两只大手去接厉隋这一招。 两两对碰,火花四溅,那稻草人竟轰得一声燃起了火焰。 厉隋得意了,之前他不断和这个稻草人进行周旋,所以在那草人身上是抹了更多的蜡烛油,他在自己的手上也抹了,每次和稻草人的交手,那稻草人手上也会多一层。 火焰窜张的极快,厉隋感觉到炽热,身上的肌肤灼痛——稻草人死死拽住他,不让他离开,这是想要和他同归于尽玉石俱焚! 厉隋害怕了,他喊不出声,因为那火焰烧的太厉害了,一张嘴,仿佛那火焰可以顷刻灼烧进他的嘴巴,然后烧烂他的内脏。 暖明见情况不妙,已经施法用了水去灭火,可那蜡烛油可不怕水的,那些水把蜡烛油沖开了,这火反而燃烧的更旺盛了。 这让暖明意识到,这些火也不是凡间普通的火,这是厉隋用自己的功法钻出来的,只能看他自己了。 不过他还是不甘心的说道:「你这样让我怎么救你?当真只能看着你烧成灰烬,然后带着你的骨灰赶去幽冥界吗?」 面对剧烈的疼痛,厉隋留下眼泪,可这眼泪哪里经得住这火焰的灼烧,一下子就又干了。 人在情急之下,总是会脑中一片空白。他俨然是忘记了自己会地水诀,只是等不到他想起了,地上多了两摊灰。 「厉隋啊!你……」暖明一时直接已经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他又能够说什么呢,反正现在他最不希望看到的一幕还是发生了,他也没有能力去制止这一切的发生。 一阵风吹过把那些尚且滚烫的灰烬给吹开了,吹散到了四周。之前那些被剧毒所腐蚀的草木在这些灰的滋润下开始逐渐復甦! 蔡乔杨暖明带着廖早赶过来了,看这里的植物还在怒长,却没有看见厉隋和那个草人。 廖早就问暖明:「他人呢!」 「化成灰了……我没有来晚,只是无能为力。」暖明捂住了嘴巴,他怕被扇耳光。 明明只是一只小妖怪,修为虽然比厉隋的高出一点点,而自己修为三千万年,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对面那两个都被烧成了灰烬,这怎么说都是他不早点出手引起的错。 廖早眼睛都红了,眼珠跟早已经被无形的线给串好了似的,一粒接着一粒的从眼眶滑落。 突然,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浮香也随着她蹲下,把她搂在怀里。 他轻声道:「厉隋也不是真箇死了,你看看这里的草木,若非他有灵,这里又怎会重现生机?」 廖早看着那些还在继续生长的草木,这的确是厉隋的一项技能,含泪闭着眼睛说道:「可他人已经不在了,不在了……墨袁和叶锦羽过来了,该怎么对他们交代?」 浮香抹去廖早脸上的泪花,温柔的对她说道:「他们三个本就是一体的,厉隋身体纵使已经被毁灭,可是墨袁和叶锦羽两个还活着,只要他们两个还在,厉隋不会真的死。」 「可这不还是已经死了吗?」廖早难过极了,厉隋消失在这里,她感觉就像是被人从自己身上割走了一块肉,现在伤口还在流血,不知道何时才能够癒合。 「我去把叶锦羽和墨袁两个找回来。」暖明说着就消失在了这里。 随后蔡乔杨半跪倒在廖早的前面,她把判官笔放在地上:「他一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廖早,你是师梦娍的转世,你在那一世有一个成为了花神的弟弟师梦觉,师梦觉成为花神之后,从来就没有忘记你。他和我们一样,寻找你三千万年,每一次轮迴找到你的时候,我们也要再度经歷离别。」 廖早收了眼泪,但眼眶里还有好一些泪花在打转。 蔡乔杨的判官笔消失在了这地上,她拿这只笔封印了这片土地。 确认封印成功了,蔡乔杨搀着廖早,对其说道:「此处恶灵兇横,阴气过重,我们先离开这里再和你细说。」 到了一处较为空旷的地方落下脚,蔡乔杨把随身带着的大房子安放在了这处。 走进这房子,蔡乔杨第一次主动给廖早打开这里面的大门。 廖早觉得自己的心还是很痛,所以压制住了之前对那些房间的好奇心,如今房门打开,她只是木讷的看着。 房间里有一朵巨大的花,花的正中央还躺着一个半透明的人,那个人没有穿任何衣物。 「进去看看。」浮香托着廖早的背,促使她进去。 进入房间,就仿佛进入了一个世界,身后那一扇门变成了螺旋带着星空色彩的漩涡。之前那朵花和他们始终保持着一个若即若离的距离,真箇就像夜空中的明月那般,你进我退你退我进。 距离虽远,可花上躺着的那个半透明的人却能被一眼看清,不是廖早视力好,这仿佛就像是在眼前那般,任何人都可以将其看清,可就是无法触摸。 「这是厉隋吗?」廖早不太敢确定,花中躺着的那个人甚至可以说没有五官没有性别。 浮香回答道:「这是师梦觉,你的花神弟弟。白墨袁叶锦羽厉隋,这三个只不过是他的化身。他的真身陪着水灵叶冱影沉睡了,水灵一日不醒,他也是醒不过来的。」 「他没有死?」廖早已经很确定了,可还是问了句,看着这朵花这个人,廖早忽而觉得自己的身子开始有所变化。 像是浸泡在冰水里那样冷,而且寒气萦绕周身,裹着她每一寸肌肤。 这让廖早打起了哆嗦,浮香和蔡乔杨却只在一旁看着,无动于衷。 等寒气过了,浮香才搂着廖早:「他早就已经想好了,与其再这样沉睡,倒不如把自己的元神分出一部分给你。如此一来,你可以消耗你弟弟的寿元得到永生。」 「消耗我弟弟的寿元?」廖早对着浮香期待的眼睛,想问这样成倍的消耗会不会师梦觉造成什么影响。 还不等问出口,蔡乔杨已替她解释:「是啊!不过你不用为这个顾虑,神的寿命是无穷无尽的,只是等到水灵甦醒,他也甦醒之后,你体内的这部分又会被收回去。你依旧要进入轮迴转世……」 廖早还想再说点什么,她眯着眼睛,心中有很多的话想要说出口,可是到了嘴边,那些话又塞了回去。 之后不久,暖明把墨袁和叶锦羽带了回来。叶锦羽已经长大了,而且不再是女娃娃。他和墨袁一起走进这房间里,走向那朵花,躺了上去…… 此后很久,廖早没有老去也没有病痛。只是每晚在梦中,她都能梦见自己身体里长出了三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