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江湖不思议》 1、恶俗穿越事件 1:恶俗穿越事件 回过神的时候,我正被两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拖着走,他们穿的可够经典,红衬衫皮背心,还穿着皮质超短裙,连裤子也是红色的,哇!那帽子够潮流的,严重复古。 。。。。。。 等等 好象。。。。。。那装扮。。。。。。怎么这么像每天晚上八点档的狗血古装剧里面的那个。。。。。。捕头? “喂。。。。。。”我似乎很虚弱,喉咙都是哑的。 那两个捕头状的生物一顿,同时回头恶狠狠看我一眼,哇哦那长相,我胆小,不看。 “小子,少装虚弱,瞧你穿的那样,文不文武不武的,虽说这时节江湖人突然多起来,也没见过穿成你那样的。喂,喂你说话啊!” 那个跟我说话的。。。像熊一样的。。。捕头,见我看着他半天没说话,狠狠扯了扯我的手。。。我精心保养的手。。。继续拖。。。。。。好冷血! “这位大哥啊,能不能问个问题。”我有点底气不足。 前面没人理我,我很郁闷地看看四周,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眼见脚下的泥路越来越宽,我想我可能会被带到个城市什么的,但愿是横店,虽然一眨眼从杭州到了横店非常匪夷所思,但总比那一眨眼的工夫穿越到古代现实的多。 我不会傻到问他们是在演哪部戏,还是不说话为好,被当成傻子总比被当成疯子好,静观其变,虽然我的iq暴低,起码的自卫总行地。 渐渐的路上有了点行人,又渐渐的树木稀少起来,那两个大哥了不得,嘿咻嘿咻把我驮了那么远居然一句话也没有,我承认我后来很无赖地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们拖我的手上,但既然他们不骂,那我也就赖到底,谁叫他们路上一句话都不回答,亏我浪费那么多口舌。 前方忽然热闹起来,我看到另外一个捕头大哥忽然紧张了,猴子一样的脸上闪出慌张的神色,抓我的手也开始抖,另外一个熊一样的捕头责暗骂了一声,“妈的,又是这帮江湖人,斗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没死光呀,还越来越多了。跟老鼠一样。” 此刻我却震惊在眼前那些个形似人类飞来飞去的身影里,哇靠!武功耶!轻功耶!那些有武功会轻功的人在群殴耶! 要平常我肯定已经高喊世界和平的口号装做没看到路过了,现代群殴那真是够弱智,瘦得跟牛皮条似的人还要拿着把不知道有没有磨过的西瓜刀,嗷嗷叫两声冲上去意思几下完事。 可是这个不同啊,有技术含量啊,高蛋白高保证啊,绝对通过iso9001群殴观赏度认证,真是光影飘忽,人如潮水剑如鸿啊。 问我为什么能看那么久,这就要提到那位怒气冲天的熊捕头了,他对江湖人斗殴没兴趣,自顾自在那转来转去找路子。。。。。。原来那帮江湖人挡了城门口,这个城,叫杭州城? 我哭,杭州什么时候有的城墙?我家住郊区啊,怎么可能不知道? 看着那帮没有外力支援飞的比树还高打的比枪还快的“江湖人”,看着身穿大红衣服皮质超短裙身材虎背熊腰却一脸理所当然的捕头大哥,再看看那堵代替了原先进城收费站的城墙,我明白了。 这个情节,虽然不大清楚,呃,这个状况我是知道了。 2、杭州城墙外的斗殴事件 2 杭州城墙外的斗殴事件 这个情节,虽然不大清楚,呃,这个状况我是知道了。 来不及想太多,眼前的那场斗殴似乎快结束了,我是分不清谁赢谁输,人家又没有制服说明是哪个帮派的,可是我忽然有不好的感觉。 胜利的那方,人,好象,满凶的。 那帮满凶的人的头目正要走,眼睛却朝我们这三个人看过来。我的手忽然一阵剧痛,那个猴子捕头居然掐我! 我想我的脸也青了。 熊捕头倒满镇定的,我忽略他发抖的双脚得出结论,只见他双手一抱拳,用颤抖中带有威严,威严中夹杂讨好的声调说:“今日小人有幸见到怪人帮大胜天齐盟,实乃三生有幸,无奈小人与兄弟要押解犯人进城,不宜拖延,无法瞻仰您老庆功宴上的风采,不知岳帮主可否让一条小道,让小人完成任务呢。”说罢他还嘿嘿两声,无限讨好。 那个岳帮主长的有点蒙古风,穿的也粗犷,秋收时节,他一件单衣搞定,肥硕的脸红扑扑的,看来刚才打的很爽,不过此时他的脸色却是阴沉的,红里透黑。 “你是。。。。。。”他顿了顿,审视着熊捕头,忽然又一副恍然大悟状,“杭州第一的张捕头!幸会幸会,传闻你玉树临风,果然不假啊,哈哈哈哈,小女对你崇拜的紧那!” 哦哦哦!我没看错吧,那个熊捕头居然脸红!不过我觉得那个什么小女更应该脸红,看上这么一个半兽人似的家伙,都说古代人审美有问题,我是相信了。 此刻我自认为是和那个牢牢抓着我的猴子捕头一起被遗忘了,至少眼前这帮看起来很开心的人是忘了我们。不过显然我忘了另外一群人。。。。。。 “传闻张捕头武功高强说到做到,那么这位小兄弟既然是张捕头答应要送到衙门的,就请张捕头帮个忙了。”一个沙哑的声音横插进来,打断了人们的相互恭维。 不是我不怕死也不是我神经粗,要怪就怪现代太安全,我对剑的杀伤力一向没概念,所以此刻我虽然脖子上搁了剑,除了不能摇头晃脑我还真没其他感觉。 张捕头(先前的熊捕头,知道他姓张了么就要尊敬他人是不)的脸色就不好了,青黑发紫,龇着牙说:“莫非堂堂天齐盟也会用下三滥的手段吗?” 身后的声音则自在的多:“不敢,实属无奈,一切解决后,在下自会上门负荆请罪。” 一切是什么概念啊,拯救世界?戒毒成功?大哥,说明白点,小命还在你手上呢。 当然我只能心里说说。 张捕头的状态似乎在发怒前兆,他又压低声音说:“这小子只是个傻子!他连男女都分不清!” 我倒!谁说我男女都分不清!分明是我说了我是女的你却不相信嘛。到底谁分不清男女?! 身后“噗嗤”一声,似乎是笑又像是咳嗽,“既然是傻子,那在下就帮张捕头解决一个麻烦吧。” 脖子上的剑就这么划了下去。 我恨死了自己居然什么都做不了,我是不想来这鬼地方,但不代表我就愿意死。绝望感排山倒海淹没了我。 我死了。 。。。。。。。。。。。。。。。。。。。。。。 。。。。。。。。。。。。。。。。。。。。。。。。。。。。。。。 。。。。。。。。。。。。。。。。。。。。。。。。。。。。。。。。。。。。。。 。。。。。。。。。。。。。。。。。。。。。。。。。。。。。。。。。。。。。。。。。。。。。 。。。。。。。。。。。。。。。。。。。。。。。。。。。。。。。。。。。。。。。。。。。。。。。。。。。。 。。。。。。。。。。。。。。。。。。。。。。。。。。。。。。。。。。。。。。。。。。。。。。。。。。。。。。。。。 这是不可能的,小样,主角死了小说怎么下去?! “叮”一声。 我很难得的快速反应到是有什么东西打掉了那夺命的剑。 很没种的跪在地上喘粗气,身后那谋杀未遂的混蛋居然还老神在在地夸张捕头暗器工夫好?! 我恨!心中的小宇宙轰的爆发了。 跳起,转身,抓住那混蛋的衣领,深吸一口气,狮子吼! “你丫有没有人性啊!傻子就不是人啊,有你这么不拿人命当人命的人吗?就算我是傻子我活这17年我容易吗?!你一剑下去就什么都没有了你知不知道!一个人活了这么久的痕迹就要被你这么轻易抹杀掉了!” 用力推开那人,我转身快速跑到张捕头身后,很没种的躲了起来。只探出头狠狠的看他。 想不到嘛,这么恶劣的人长得还不错。 细长眼,挺鼻梁,薄削嘴唇,瘦高身材。。。。。。一副阴险的样子。我继续嗤之以鼻。 场面很安静,显然我刚才一场河东狮吼的现场表演还是有点震撼效果的。 张捕头乘机向所有人告辞,架着我,拖着老鼠捕头,冲进杭州城。 我有种到了大本营的感觉,想到jay的歌:在我地盘这你就听我的…… 这里的人没有辫子头,路上行人中女孩子很少,有点像宋朝,但是那衣服却很奇怪,跟古装剧里面宋朝年间人穿的不大一样,领口开,袖子有大有小。 怪事,这到底什么年代?不会是明朝吧,对不起,我历史一般。 无奈,我只好再次扮演傻子的角色。 “张……捕头,这是,什么朝代啊?” 3、倒霉的延国 3 倒霉的延国 “张……捕头,这是,什么朝代啊? 张捕头架着我的手一紧,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嘴角抽搐达1分钟之久,当我以为他也不知道的时候才开口:“延国明起5年。” 瞬间石化。 我是不知道历史上到底有没有什么明起几几年,但是延国我却是真的确定历史上没有。 春秋战国时代的确是诸侯国纷争,可是就算那时候有个什么该死的延国,也不可能是现在这么一副清明上河图的繁华样。 好吧我承认,架空历史,蛮惨的。 背诗我会鹅鹅鹅,长篇大论我p个没有,天知道我一个高中都没上的普通女生能干些什么。 哭死,前途黑暗,暗无天日。 凄凄惨惨悲悲切切,我被带到了杭州衙门。 被毫不留情的扔到地上,惊堂木一声巨响,审讯开始。 “大胆刁民,竟然砸破郊外无辜农家的屋顶,还胡言乱语,说!你有什么企图!” 好……稚气的声音,我奇怪的抬头,正对上一双清亮的眼睛。 官衙老爷,竟然是一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小p孩。娃娃脸,圆眼睛,个子也不是很高,顶多1米7的样子,通红的脸颊显示出他的局促不安。 我忍不住要笑,怎么感觉是在和自己的同学小弟玩官兵捉强盗, 他脸跟充血了似的,眉头拧的紧紧的,又吼:“你居然还笑?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秉持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原则,我决定老实点,忍住笑,我跪端正了说:“民女明绮,杭州人氏,前天出外游玩,回家途中不知怎么昏倒了。醒来时已经被张捕头和老……另一个捕头大人给拖着了。” 自动忽略小老爷脸上明摆的不信俩字,我仗着脸皮厚,和他“含情脉脉”对视良久,终于使他败下阵去。 “罢,你这么说也没人作证,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来人,将她关进牢中。”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新的体验,要知道,现代人除非心理不正常或者穷到只能吃人肉,一般没机会犯案坐牢的。 而我什么都没做就进了正宗牢房,就像是,社会实践活动。 可惜这儿没有活动负责人的关照。 古装剧有一点没骗我,牢里面真他妈反映社会现象:黑暗。 坚实的墙壁和铁栏里面却是发霉的稻草和成群的老鼠,就像繁华背后的丑恶。 我现在就处在“丑恶”之中。 很久没有和老鼠这么亲密接触过了,和现代的宠物老鼠不一样,这儿的老鼠真恶心,比人还肥,脏的整个鼠体都像个病毒,上帝啊!你再发次洪水淹死我身边的这只恶心的老鼠王吧!!! 此刻已经近半晚了,高墙上的小小天窗就是一个装饰,一点亮光都没有。 我整个人蜷在角落,模样无比凄惨,到处都很昏暗,过道时不时的走过一个带着火把的衙役,火把的光亮消失后就会使眼睛陷入很不舒服的暂时失明阶段。 对面的牢房似乎也有人,但是我到这儿来后一动也没动过,我也曾经尝试的叫了两声,可是不出意料的没反应。 长长一个下午呆在这种地方,孤身一人,真的是一种很消磨人心志的办法。 真的。 很绝望。 游荡在外的浪人好歹还有个远方的家作为精神支柱,累了苦了跌倒了还可以回家被亲人们安慰照顾。 即使是没有亲人的孤儿也免不了朋友的支持和关怀。 可是我,一下子,除了生命,什么都没有了。 21世纪的家庭和学校,已经远的不能用距离来计算。 爸爸的烟味,妈妈的酸菜鱼,同学之间毫无间隙的玩笑,这些在一瞬间,成了回忆。 再乐观,再没心没肺,再冷血,也无法不伤心。 就如我,已经哭了一个下午,心已经痛得让人想让整个胸口都消失。可是仍然无法消除那深深的恐惧。 不想死,就要在这个世界好好活下去。就我这么莫名其妙穿越的情况看,要回去的可能性不大。 心一沉,通过街上男多女少的情况看,这个世界,依然男尊女卑,那我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孩子,该干什么? 想了想初中所学的东西,在这个没有计算机没有电脑没有铅笔没有物理化学生物的世界,我还真是,废人一个。 天!为什么要去学小提琴,如果我那10年花在古筝古琴上,说不定还可以在妓院耍一下卖艺不卖身……特殊情况,我会适当考虑卖身,毕竟自己没有特别保守的思想。 可是,现在情况看来,我除了当卖身□□还真没别的可干。 当然,我还没走投无路到这个地步。经验上看,我可以去当侍女或者,小厮? 由于脸长得比较中性,所以我很倒霉的(现在情况看)留了个短发,而且还是因为夏天炎热不久前才剪的超短头,同学都说这样很帅很卡挖仪。 可是在这,这个男人女人都长发及腰的地方,我明显和怪物一个等级。 沮丧,连我颇为自信的身材也只能暂时被屏蔽了。 此刻我穿着街舞族常穿的超肥大的黑色t-shirt和黑色牛仔,脚上是nike黑色篮球鞋,头上还有顶黑色帽子。这是我准备表演穿的。衣服里面也是黑色的阿迪达斯运动背心。 很适合耍酷的套装……但在这,我就是一把紧身衣改宽的恐怖分子。 随身带的是给老爸的生日礼物zippo打火机一个,10块钱纸钞一张,好友jojo落在我家的美国崭新的某品牌掌上电脑一个,还有就是习惯性带着的派克钢笔一支。 钢笔是叔叔从据说是黑市的地方高价拍来送我的,虽然从来不用钢笔,但是这么cool的钢笔干放着实在可惜,所以我随身带着以便到处炫耀。 现在看来,真的只有这玩意比较好用了。 听jojo说她那掌上电脑是太阳能的,可惜我不会用,不知道能不能让我钻研出来。 还好,没有穷途末路。 正庆幸之际,一声“开饭了!”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回神,发现外面过道上靠近铁栏的地方已经放了一碗貌似饲料的玩意。 呕,牢饭……我不想说什么。 4、我会跳舞!还懂点账本…… 4:我会跳舞!还懂点账本…… 看过一本书,里面的女配和偶一样对牢饭反感到不想说什么,人家没吃,饿死了。 我嘴蛮刁的,对生命也是极执着的。 于是我靠牢饭撑到了第二天早上。 不想回忆那晚的惨痛,我紧抿着嘴巴死捂着肚子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那牢饭的味道太恶心了,以前我只是闻过馊饭,那酸中带米味儿的感觉真是让人印象深刻。可真等到吃过馊饭,我真觉得已经受过大刑了,等会如果再升堂,无须大刑伺候,只要拿碗馊饭让我闻闻,说我灭了别人家门我都招! 说曹操曹操到,几个衙役又过来把我带走了。 那小老爷看我有气无力的女鬼状,倒显得很惊奇。 “看来,你不是受过苦的人啊。” 现代社会的人就算受苦也不会无吃馊饭吧。“受过苦的就肯定吃过那牢饭吗?”我很不屑的甩白眼。 他一愣,转而冷笑,“如此看来,你不仅没受过苦,还是个不知民间疾苦的大小姐啊。只是这样子……奇了点。” 天!不知民间疾苦?我好歹是作为学校代表几次进大山帮助贫困学童的积极分子耶!我心里不忿,再加上对这张娃娃脸实在怕不起来,干脆坐在地上没好气的问。 “那你知道民间疾苦吗?你知道什么是大小姐吗?” 看来这小老爷今天是挺闲的,也吊儿郎当坐在红木椅上说:“像你这般,那馊饭当□□吃,细皮嫩肉的主。” 那馊饭是□□没错,但是这“细皮嫩肉?”我举起俩手臂,上面因练舞造成的伤痕盘横交错,“你们把这叫细皮嫩肉?” 我很小就开始练舞蹈,且主要是形体训练方面,最近才开始练街舞,一般人都知道,新手练街舞最会受伤,从表皮到伤筋动骨都是常事,我又不愿意比那帮男孩子差,练得狠了点,造成了手上腿上有了许多伤痕。 小老爷眯着眼看了许久,问:“你习武?” “不,学跳舞。”我回答很简洁。 他显然僵了下,很快大笑道:“你会跳舞?光你那样子就不像舞伎那般柔媚多姿,你说你给跳舞的女子打杂我倒相信。” 周围的几个衙役也偷偷的笑,我当然知道古代对于舞伎的定义,所以很平静的任他们笑。我又不可能跳给他们看,毕竟没有舞曲,怎么跳都不会像舞蹈的。 “怎么不说话?心虚了不成?”他打住笑,嘲笑道。 “虚,虚死了!”我没好气的白他,“你打算怎么判我啊,青天大老爷?” 他怔住,抓了抓头发道:“你来历不明,你又不肯说,再说一路上也没发现你有什么不妥之处,好在你砸的农棚只是个草房,也不需要什么赔偿了,那农家答应自己修下就成,那么接下来该做的,就是把你遣送回家,好了,都没你的罪了你总该说你住哪了吧。” “牢房。”我轻声嘟哝。 “啊?我没听错吧。你住牢房?不会是舍不得我吧,那就算是住牢房也见不到我啊。”小老爷一副痞子样。 我懒得跟他争,低头想着自己将来该怎么做,可惜,一头雾水。 “你这儿……缺什么差使吗?”我很小声,很小声的说。 他一听便坐直了,“你想在这找差使?有是有,我这管帐的人昨天告老还乡,今天还没找着替代的人,要不,你来?” 我点头,无意识的。 “你真干啊?你会看帐簿吗?他惊讶。 我爸是会计,我当然耳濡目染了点。“我爹,曾经是帐房先生,所以,我会点。” “好吧,你先来试试,工钱不高啊。” “好,谢谢。”看来真的有必要去研究下那个掌上电脑了。如果保养的好,就算用一辈子也是有可能的。只是对不起jojo了。 上帝保佑我是个未来人。 这堆貌似和珠穆朗玛峰有一争高下嫌疑的帐本,如果光靠珠算,恐怕活活算死后投胎回来接着算也算不完。 怪不得前任帐房要告老,看着这堆帐本,我也老了…… “这是历届知县积累下来的帐本,你的任务就是查,看亏空多少或盈利多少。或者有什么弊端遗漏的,然后报给我,我会上报朝廷。”少年知县如是说,然后屁股也不拍的出门。 我呆,我再呆,我查…… 好在我刚刚挖掘到掌上电脑有名为“帐房先生”的功能,虽然只是简单的核对和计算,也让我省了好多时间和精力——毕竟我在管理帐簿方面并不懂,老爸那所谓的耳濡目染也顶多让我知道怎么查,但是如何知道有弊端缺漏我是看不出的,当然这个不能说出去。 几本帐查下来,目瞪口呆。 我知道杭州这块地方在地理看来一向是肥油地区,可是没想到,居然被上几代知府治理得只有亏空的份! 岳仁,我们的亲亲新任小知府,完蛋了。 5、赶鸭子上架,开店去! 5:赶鸭子上架,开店去! 岳仁,我们的亲亲新任小知府,完蛋了。 看他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恐怕还不知道,如果到了月底,他大概只有拿自己的月俸给人发薪水了。 帐房里,几乎一丁点儿银子都没有。 我靠,亏我查半天,大概连今天饭钱都没有。 我稍稍整理了下刚查好的近几任知府的帐本,用初中学的数学统计法统计了下。 除却岳任中探花得到的赏赐,帐房里还有白银50两,欠外债约5000两。 真主在上,1:100的比例,凭他一个小知府一年大概60两左右的收入,不吃不喝也要还70年! 这种经济状况,足以使杭州拥有代代皆贪官的“美称”。 我幸灾乐祸同时心情沉重地叫来岳仁,给他看了统计表,他面色平静端详了半天,一句话不讲,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可怜的孩子,寒窗苦读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点成就,连福都没享过,就白白欠了近乎天文数字的债。 岳仁新官上任才8天,连个下人都没有找(我看他以后也找不起了),我只好认命地兼职管家婆,把他抬到床上,然后摸到厨房给弄了碗粥。 回到房中,他已经醒了,正看着床顶发呆,我拿着粥坐到床边。 “要粥不?刚熬的。” 摇头。 吃得下才怪!我暗笑,把粥放到了桌上。 “那你有打算吗?那吃人的帐,再久远的我还没查,不知道还有多少……债。” 他终于被“债”字惊醒,迷茫的看着我。 我耸肩,“没办法,我们都17岁,能懂什么?你读圣贤书,我跳时兴舞,咱们谁都不会赚钱,我还要靠你养活呢老爷!” 他叹口气,又转而充满希翼的看我,“你会管帐,那总懂点经商吧,我们用你的名义开家店吧!” “帐房先生都会经商还靠别人干吗?经商是手段不是计算,不一样的,再说,要我经商可以,可是如果经营错误导致亏光,那可是一点希望都没了。”虽然现代的经营手段我懂点,可是有许多是要冒风险的,在宗教,道德,文化等很多领域都要保证万无一失。 房里又陷入沉默。 “好吧。” “啊?你说什么?”我恍惚间似乎听到了岳仁在说话。 “我说,好吧。”他加重声音重复,眼眸灿灿生辉。 “什么好吧?你说清楚点!” 他坐起来,看着我说:“明绮,现在起,你是我的同盟,我将自己的积蓄和皇上的赏赐全部给你,由你来经营,我相信你。” 不知怎么的,心有点慌,我不敢置信地睁大眼,几乎吼着说:“你丫脑壳坏掉拉!叫我经商?嫌败家不够早是不是?!” 他笑,很真诚却有点奸诈的那种,“明绮,有一点我很佩服你,你敢拼,前天你说当帐房时我就看出你根本不大懂怎么管帐,甚至可能没我懂的多,可是你试了,而且很成功很厉害,别人要十多天来算的你一天半就弄好了。” 我呆,原来那个掌上电脑这么有效率啊。刚想争辩,他又开讲了。 “可是我是不敢试的,很多时候我犹犹豫豫错过了很多机会,所以我羡慕你有勇气,我爹曾教导过我,敢拼的永远都是强者。明绮,现在我身边只有你一个强者,只有靠你了。 他到底把我当什么,大前天把我关进牢里吃馊饭,前天嘲笑我一顿后狠心的让我查暴多的帐,昨天对我不闻不问让我在帐房里不眠不休的奋斗,今天又想靠我经商赚钱帮他还债。 是他单纯还是我一副好欺负的样子? 正想发怒,转念一想,忽然发现,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我可以利用现代的知识赚钱,确立自己在这个社会的地位,不用担心风雨飘摇,背后还有知府做靠山。 太棒了! “好吧,不过你要告诉我,你完全可以利用职权去剥削那帮富的流油的人啊,为什么一定要我白手起家?”这可是我一开始就想劝你做的啊! 他显然不大高兴,“与其被骂成贪官,不如帮助一个白手起家无钱无势的弱女子来的好听。不是吗?” …………收回前言,他一点也不单纯,真是一箭双雕的好办法,名利双收,留我在外面累死累活。 唉~人在屋檐下啊。 6、开店序曲 6:饭馆序曲 其实我心里也没底。 细数我明家近百口人,从近亲到远亲,竟没几个经商的,少数与经商搭边的是一年见一次的包工头舅公,老爸是很久前公司破产后去当会计的,老妈是热爱麻将事业的公务员,其他的不是设计师就是什么书记主任…… 我对商业的了解来自老爸破产前买的几本商业书和后来在网上不同小说中看到的几个经商手段。 现实点说,我仍然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高一新生——还没去上过课。 这一点我自上街后就亲身体会了,对于这里的物价,产业,文明和流行我都不理解,传说中的市场调查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 只好自己摸索,记下打听到的各种物品,食品,酒,地产的价格后,到处逛逛,熟悉下各行行情,便打道回府。 总的来说,这世界在商业上的发展还是对我有利的,许多基本的商业手段都还处于萌芽阶段,所谓广告业不过是让别人到处播小道消息,什么某某店衣服特别好,某某酒楼什么什么菜特别正点…… 明绮,加油! 思前想后,我决定做饮食业。在我看来,这是最有发展潜力的领域。 这不得不感谢我奶奶,她虽然不是特级厨师,可是她的菜特级厨师都暂不绝口,由于爸爸工作忙,妈妈经常外出和朋友打麻将,我许多时间都是自己打发,为了填饱肚子又不委屈自己的舌头,我坚持把奶奶会的全学了过来,后来还跑书店抄食谱和奶奶一起研究,在饭店遇到好吃的东西总要记下味道和食料然后回家试者做。就连如kfc这样的快餐店都不放过。 做菜,大概是我最有用的特长了吧。 ps:我最爱看动画片的《中华小当家》,总希望自己的刀功能和小当家一样帅! 白手起家自然不能声势太大,否则岳仁不方便“照顾”。我和岳仁商量了下,用20两买下了城西居民区附近的一间小铺子。决定先老老实实干,博得了普通老百姓的喜欢再说。 由于许多城中的酒楼饭菜都特别贵,有些不用几十文钱的菜能被他们提价到几百文,普通百姓一年也就不到10两的收入,哪里敢去,而他们能去的小铺子又大多只卖馒头和特色小吃,什么粉丝啊,五花狗肉什么的,多不实用。我决定开一家实价的小饭馆,有饭有菜有酒有小吃还有南方不大吃得到的面,都是在原料钱的基础上再加个十几文钱就算是定价了。岳仁本身家中就有点家底,去过大酒楼的他看了我的定价表后直说太便宜了。 我笑,要的就是这效果,有便宜不贪的才傻呢! 准备开店,说说只有4个字,真正要做的事情却让我想想都去力。 前两天岳仁给我带来了3个小孩,说是衙门里几个衙役既管不住孩子又没钱送他们上私塾,听说我缺帮手就送到了岳仁那。 我看那三个小男孩,都十三四岁的样子,一个个泥猴似的站着,身上的衣服好象是用补丁拼起来的,在秋天的寒风中,怎么看怎么可怜。 古代的又一个好处来了,可以收童工……我汗。 既然送来了自然就不好再把他们送回去没天没地的,我把他们领到屋里,一个接一个塞进浴桶,勒令他们洗得不留一点泥巴,然后奔出门去买衣服。 进化是什么?就是从泥猴变成出水芙蓉,我进门时看到的。当然稍微有点夸张。 三个小孩排排站着,穿着我刚才扔进去的新衣服,涩涩的,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我不否认心里有点优越感作祟,毕竟社会不同以前家境不同,我虽然为了跳舞有不少的伤痕,可是整体讲皮肤还是很细腻柔滑的,老茧都不大有。 可是这仨小孩……手上的老茧,不是盖的,一摸一身冷汗。 我强压住心中复杂的感觉,带他们到我自己的房间,坐在了桌旁的凳子上。左看右看没有别的可以坐的地方了,便招呼他们坐在床上。 三个平常据说是打架耍赖泼皮名动一方的小孩倒羞嗒了起来。 推推挤挤推推挤挤,一副我的床上沾了□□的样子,坐了半个屁股。 我朝天射了个白眼,扯开嘴巴朝他们笑,很随意的说:“洗了澡,舒服吧。” 他们忙不停点头。 “那么,从你开始,自我介绍下吧。”我翘起二郎腿,随手指了个人。 …………不得不佩服古代人民的起名能力。 据我了解,眼前的3个孩子,从大到小分别是15,14,13岁,而名字则是天寿,满福和豆苗。 至于为什么豆苗的名字这么豆苗,是因为他在家是老幺,上头有两个在田里种地的哥哥,都是强壮结实的,而他,说好听点文文弱弱,说难听点就是精干巴瘦,属于让女子们羡慕无比的吃不胖体质。 天寿和满福是豆苗家隔壁的兄弟,以前看豆苗没人理睬,才很好心的和他玩,估摸着这个三人帮也有七八年历史了。 “你们有什么特长吗?或者说会干什么。”大约摸清他们的背景,我冷不丁转移话题。 三个人中有两个对我的问题表示鄙夷,细细列举了下他们会干的。 我听后一阵冷汗,羞愧啊,羞愧他们会干的我基本都不会,羞愧我问错了问题。 我应该问他们不会干什么才对。 唯一不回答的自然是弱弱的豆苗,他身体不是很好,在家就是想干活也干不了,可是看着他手上的茧子,应该不是不干活的啊。 “豆苗不会种田挑水,但是他会打扫,他们家的屋子都是他整理的,可能干了他。”天寿在一旁着急的说。 哦!是主妇型的新世纪好男人啊。 我对豆苗好感大增。 既然他这么能干,就让他当小二吧呵呵。 天寿和福满自然是当苦力啦。 有了下属,我的工作领域又扩大到了职工管理。由于经商方式稍微有点改变,我还要亲自开展员工培训。 不过十多天时间,我仿佛不是17岁,而是27岁。还没钱买补品…… 7、另一个时空的知味观 7:另一个时空的知味观 岳仁是最爽的,太平时代,又是比太平时代更太平的杭州城,他每天猪一样的活着,吃了睡睡了吃,偶尔顶着张洋娃娃脸到我的小铺来溜达溜达……然后被我抓去做苦力。 对于起名,我们讨论了很久,我的意思是要新颖一点,岳仁则希望文化味浓点。 其实身为探花,对于题名岳仁是最有发言权的,看我手下那三小子似乎也赞成岳仁起的“悦食居”。 我丫的,这么俗,他们怎么想出来的。 于是我奋笔疾书,写下了“楼外楼”,“知味观”,“奎元馆”,“采芝斋”,“九佰碗”等杭州有名饭店的店名,扔给他们自己挑。 岳仁大叹走眼,当初怎么没建议我开诗会,绝对扬名!我在角落里偷笑。 最后考虑到店所面向的是普通老百姓,不适合很高雅很有才气的名字,于是名字就起为“知味观”。 未来人获胜! 我很厚颜无耻的让岳仁写了匾额挂上去。 这个时空的名店知味观,就由我来发扬光大吧! 知味观开张了。 一个历史性的时刻,另一个时空的杭州名店知味观开始了它的旅途。 10月30日,开张的日子。 不能说是盛况空前,只能说是人山人海。 当然开张前我是做了点工作的。 我让岳仁找了许多会写字的来写传单,上面有我们一部分菜的价格和本店的简介,还有一些优惠活动。 比如每天都有一个不同的特色菜减价大酬宾,点满了多少钱可以优惠多少,第一批去的客人还可以获得一张会员卡,凡去消费就能获得八折优惠,当然有效期1年,一年后可以交钱延期,还会不定期的举行各种优惠活动。 天寿几个用糖葫芦为诱惑,找了许多小伙伴发传单,范围之广,遍及全城,我不得不感叹古代孩子娱乐活动少,只有大家在一起才玩的起来,哪像现代那些小孩,动不动pc游戏,闯关单挑,血腥又没意义,古代孩子的朋友多啊,又没有利益驱动,都交心,还实在。 考虑到很多点子会被别的店抄袭,我们只写了减价酬宾和点满优惠,至于别的就用突击优惠,让客人惊喜连连。 岳仁这两天一直感叹所托是人,说我是举世之奸商,绝对是钱眼里打拼过的。 我郁闷,这些方法放现代谁都会吧,关键是有没有这个条件。 开始的工作出乎意料的轻松,本来我以为会忙死,结果岳仁掏私房钱给我雇了很多厨娘,都是附近村子里朴实的农民,干不动活了来应聘,炒菜控火归她们,调味制酱配菜归我,我只要不停配调料和动动口就行了。 天下还有比我更轻松的小饭馆老板娘吗。 第一天由于优惠特别多,试吃的更多,赚的很少,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可是来来往往客流不断,几乎对我们店的菜都交口称赞,再加上宣传单的作用,我想最基本的广告作用已经达到了,至少让城里大部分老百姓都知道了城西有这么一家饭菜美味又便宜有新奇的知味观。 我的店采用现代快餐店的经营方式,桌上有菜单,若干调料,点好菜后先付钱再上菜(古代很多人吃好饭不给钱,或者打架闹事顾不上给钱,我就是抵制这种事情)。 店里一角还设有外卖部,店里一些方便带走的菜可以让别人买了带回家,可是由于人力资源不够,我暂时不设送菜上门。 想当然的知味观成了休闲生活平乏的古代人近期的一号话题。 我给岳仁的任务就是去杭州的一些大茶馆听消息,他失踪了几天后小孩子般跑进我们店的后院,笑容灿烂大叫大嚷: “明绮明绮你知道吗?现在知味观可是风光无限啊!” “是吗是吗?怎么说??”我放下手里刚设计的新菜单,饶有兴趣的问。 他坐在石桌对面喝了口茶,慢条斯理的说:“你……猜~” “不就是有新意,便宜,好吃,实惠,值得一去,不是吗?”我想了想,试探着回答。 他一瞪,很丧气的靠到椅背上,“你怎么知道,还要我去茶馆听。” 我继续设计菜单,暗暗为他刚才耍宝的样子好笑,“因为那是我希望的啊,我只是看知味观的运营有没有达到预期效果而已。” “明绮,你真的没经过商?”岳仁拿着茶杯斜眼看我,满脸怀疑。 “我今年17,之前读了九年书,再之前玩了3年过家家,再再之前连字都不识,你说我能干什么。”想想过去惨痛的学海苦游,不禁有点悲从中来,美好的高中生活,自由的大学生活,我跟你们阴阳相隔了! “你那九年学什么?经商?”好奇宝宝……好可恶,偏问我最不想回答的。 “什么都学,除了赚钱。”我写完最后一笔,起身向厨房走去。 小小的知味观渐入佳境,运行顺利,虽然只是一个仅能容纳30多个人的小饭馆。可是每天都宾客满座,把我和那些厨娘们忙的人仰马翻。 最受欢迎的莫过于杭州名菜西湖醋鱼,油焖春笋,番虾锅巴和香菇炒青菜,那些都是味美价廉的好菜。 还有就是一些南方鲜少吃到的北方小吃,如面疙瘩,羊肉泡馍,千层油糕等。 所有的菜都是这时空的人听都没听过的菜式,我为了防止以后没货,故意只弄了少少的但是美美的菜,让别人忘不了吃不够,好为以后的推陈出新做准备。 枪打出头鸟,我不可避免的太过招摇也使其他的店注意起来。 这不,昨天就有人来贿赂我们厨娘修妈妈了。 8、我也不是好惹的 9:我也是不好惹滴! 三天后,千凤居推出新菜“怪味酱汁鸡”。 据说味道和我的济公鸡一模一样,只是价格上他们比较牛,竟然说什么用精心饲养的鸡和经一个月调制的酱料制作而成的绝世珍品。 可价钱却是我价钱的三倍。 价格差那么多,味道据说又一样,他们怎么可能吸引客人,再说了,名字也恶心,我还“奇奇怪怪就是我”类!什么怪味酱汁鸡嘛…… 可是出乎意料的,吃济公鸡的都到千凤居去了。 据天寿的小伢儿情报部门提供消息说,原来千凤居是名店,去那有面子,除了一些没钱去那的普通老百姓,本来垂涎我们济公鸡的富人当让不屑于在我这边角小店和平民为伍,当然转移阵地。 靠!一帮没良心的。 我站在厨房门口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偷眼看正在切菜的修妈妈,只见她慌慌张张眼神不定…… 哼哼,这时候良心受谴责了,既然敢做,就要做好遭报应的准备! 我插着腰嘿嘿嘿冷笑,看得情报大哥天寿一身寒毛。 好在只有济公鸡被泄漏,其他的招牌菜依然让人欲罢不能,千凤居的怪味酱汁鸡卖得响亮,别人甚至怀疑起是我偷了千凤居的配制秘方。 切!一帮愚昧的古人,先后都不分,如果真如千凤居所说他们几个月前就知道怎么做了,还轮得到我几个月后来发扬光大? 我懒得跟他们争,三天,再过三天,咱们拿良心说话! 济公鸡的fans!欢迎你们回到知味观的怀抱! 三天后,有人将千凤居告上公堂,原因是他们卖的怪味酱汁鸡有毒,让人神智不清,如颠如狂。 千凤居的掌柜百口莫辩,终于拉上了修妈妈,说她提供自家祖传秘方给千凤居,没想竟然有□□。 提审修妈妈,竟是知味观的厨娘,一时杭城轰动,原来知味观出了个叛徒,那么知味观的济公鸡为什么吃了没事呢? 这时,我闪亮登场。 “修妈妈,你竟然……”我假装惊讶,满脸伤心失望。 “明小姐,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为什么明明一样的味道,千凤居的却有毒,你的却……”修妈妈已经年近60,大半辈子的农民生涯让她体格健壮,粗糙的脸上满是交错泪痕。 因为我故意的。“我怎么知道……啊!对了,前几天我突发奇想,想研究下济公鸡酱汁的新配方,所以把原先的配方都改了下,虽然味道一样,可总觉得不对,就没敢用,想再研究下,就把材料都放在配制室里了,莫非……”此时无声胜有声。 “原来如此,”修妈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忽然她一怔,眼睛狠狠的盯着我,“明小姐,你是故意的吧。” 她用的是祈使句,表肯定。 “啊?”我一头雾水……的样子。 她忽然向我冲过来,我急忙闪开,旁边闪出两个衙役把她制住,只见她疯狂的大吼:“你是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你故意把配方全部改掉,你知道王掌柜给了我钱,你在报复我!你呜呜呜呜呜。”她的嘴巴被不知哪来的布给塞住了。 我确实吓住了,真的,要不然我不会不知道从哪拿来块布把她的嘴塞住…… 稍微镇定了下,我转身对高堂之上的岳仁说:“知府大人,可否让修妈妈安静休息下再开口?” 岳仁也吓住了,不由自主的点头,“准。” 那两个衙役将修妈妈带了下去。 然后他突然醒悟过来,忽然将目光转向千凤居的王掌柜,厉声喝道:“王掌柜,修妈妈所说可否属实,原来你们千凤居竟然买通修妈妈偷知味观的秘方!” 王掌柜一抖,连忙磕头,“大人冤枉啊,是这老太婆自己上门说卖的是祖传秘方味道独一无二啊!” “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你们说了什么?”岳仁按照我和他制定的剧本,照本宣科。 “是……”王掌柜冷汗簌簌掉下来,眼珠子转的跟电风扇一样,“是在两个月前,她到千凤居来找我,说什么……我忘了。只知道大致就是她的祖传秘方,很好的样子。” “此话当真?”岳仁眯眼,很危险的样子。 “当真当真。”王掌柜忙不迭点头。 “好!把王掌柜带下去,把修妈妈带上来!” 重新回到公堂的修妈妈已经冷静很多,她盯了我半晌,才向岳仁下跪。 “犯人牛阿修,你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把秘方给王掌柜的,当时你说了什么?”岳仁拍了下惊堂木,声色俱厉的样子。 修妈妈沉默半晌,说:“民妇是在好几个月前在千凤居把秘方给王掌柜的,当时民妇啥也没多说,只是把材料告诉了王掌柜,拿了钱就走了。” 衙门门口围观的人轰的炸响了,两个人的供词,除了地点,其他的都不一样,到底应该相信谁的? 岳仁装出一副举棋不定的样子,转而问我:“那么明掌柜的有什么意见?” 闪光灯照过来照过来!麦克风音响准备! 我心想终于轮到我出场了,微微一笑,向岳仁行了个礼,声音柔柔的说:“可否让小女问几个问题?” “请。”剧本要求必须答应。 我走到修妈妈面前,很优雅的说:“修妈妈,我敬您是长辈,待您也不薄吧。” 修妈妈冷笑一声:“我记着呢。” 我假装没听出其中的怨恨,“那您能告诉我,您那家传秘方是什么么?” 修妈妈现在恨我报复她,肯定是宁愿和王掌柜一个阵线,把那怪味酱汁鸡当作自家秘方。 “秘方秘方,哪能随便说出来。”果然。 “您不说,那我也不逼您,再问个问题,既然是家传秘方,那您肯定很熟悉了?” “那当然。” “您肯定吃过了?” “吃……没有吃过。”她差点就说出自己吃过,可多半是陡然想到那秘方有问题,只好否认。 “怎么会呢,家传的秘方,怎么可能没吃过?再说,您不是告诉王掌柜那怪味酱汁鸡很好吃吗?”我抓住漏洞猛攻。 “我娘吃过,她说的。” “那你娘身体好吗?”修妈妈啊修妈妈,你可真是老了,你妈也是人,吃了□□不会发作么? 修妈妈猛然发现自己落入了陷阱,脸色立刻发白,只好说:“她老人家早就去了。” “没中过毒?”我柔声问。 “我……我不知道!”修妈妈已经慌乱死了。 “修妈妈啊修妈妈,你不会这么不孝吧,我昨天刚研究出,我那新的配方的确不好,含有混合毒素,吃一次就能让人痛苦,只有再吃才能平息痛苦,千凤居那怪味酱汁鸡我看过了,和我的新配方一样,那你娘既然吃过,除了再吃第二次第三次直到虚弱而死,也就只有直接痛苦而死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会不知道?” 我顿了顿,看修妈妈苍白到发青的脸。 “还有,就算那配方是巧合吧,修妈妈,您这两天正忙着为你儿子筹办婚事吧,听说弄的很红火呢,可是您半个月前来我的店时明明说了家里没钱给儿子讨媳妇才大把年纪了来帮工,照我看那婚事的规模,少说30两吧,本店开张才半个月,还没发工钱呢,您哪来三十两啊?那可是个不小的数目呢。” “是当初我把秘方卖王掌柜时他给的,这两天我儿子成亲才拿出来。”修妈妈急急声辩。 我冷笑,“哼,那你当初还说没钱,如果您来的时候已经有了30两,那可是比我都富裕呢,何苦脏活累活抢着干?据我所知,您的老伴还在田里干活吧,凭他的收入,安稳过日子足够,再加上30两的积蓄,足够你温饱无虞,早两个月就能有儿媳妇了,再说了,一个不知道味道如何的配方能卖30两?那可是普通人家两年的生活费,您骗谁呢。” “可王掌柜就给了我3……” “只有一种可能,半个月前您来我们店时是的确没钱,而后来有人给了你30两才让您着急给您儿子办婚事,至于为什么秘方会值30两,除非卖秘方的时候,你们双方都已经知道味道如何了吧,既然那怪味酱汁鸡没让你们中任何一人中毒,那就只可能是别人吃过,而且吃了没事并且对这菜很是喜欢,照这怪味酱汁鸡的味道看,我的济公鸡,倒是替你们做了试验了。我说的,没错吧。” 外面的人群异口同声:“哦~原来如此。” 王掌柜被带了上来,岳仁没有问他任何问题,只是把书记记下的刚才我和修妈妈的对话给他看了一下。 他看完后仿佛没了魂,他知道,如果承认了,千凤居的名声就完了,如果不承认……没有不承认的机会。 人证:修妈妈。 物证:怪味酱汁鸡。 都全了。 就差结论了。 9、江湖纷争?国仇家恨?谢谢! 11:江湖纷争?国仇家恨?谢谢! “明姐,不好了!”豆苗狂呼乱叫的蹦达进来,瘦高的身影挡在门口,焦急的看我。 这小子,本来还矮我一个头,被我好饭好菜供着竟然跟吃了激素似的,个子噌噌噌上窜,但怎么就是不长肉呢,有没有必要把东坡肉开发出来,让他滋润滋润? 我手夹着下巴摩擦,上上下下研究豆苗的身材。 “明姐……明姐!”豆苗老大的声音打断我的yy。 “啊?什么事?什么不好了?”我猛然惊醒。 豆苗冲过来,拉着我往外跑,边跑边说:“两帮江湖人好像有仇,在咱们店碰着了,似乎要打架,岳婶让我来叫你,她处理不了。” 走到一楼大堂,只见两拨人剑拔弩张,一拨都穿了制服一样的黑衣,还有一拨穿的比较杂,可是似乎都是绸缎衣料。 两拨俊男美女啊…… 为了防止类似眼前的客店突发事件,我早就设置了可以让普通客人跑出去的快捷通道和想看热闹的客人可以安全站两边享受的用牢固的橡木板围成的一圈过道。 本来那过道可以用作临窗环形座位,现代的很多店靠窗的地方不都有雅座嘛,差不多这样了。 很多聪明点的客人似乎都发现了环形过道的作用,现在店临窗一圈密密麻麻站了很多客人,许多人手里还拿了点心和茶。 比我都会享受,以后有没有必要设置一个流动贩卖车,让这种突发事件的时候也可以不停止赚钱呢? 当然,这种事件能避免时尽量避免,为了我的钱途和岳仁的前途。毕竟还有这么多桌椅杯盘在“核”辐射范围内。 我拿出口袋里的“突发事件解决步骤”,翻到江湖纷争这一页,按照以前想好的计划,有点胆寒的上前。 “那个,各位大虾,你们有负责人吗?”我感觉我的胃都在抖动,看两拨人中间那明显的电光火花,真担心自己会死于心脏衰竭。 两拨人马似乎以为我会来劝架,听我这么说反而很好笑的瞪我一眼,转而继续对望,没人鸟我。 我差点以为要死掉了,一下子被那么多人瞪一下……天啊天啊,速效救心丸!给我速效救心丸! “没,没负责人的话,那你们,能,能,能不打吗?”我觉得自己的话是抖出来的,天啊天啊!黑衣团伙有人在摸剑柄! 还是没人鸟我,看来是打定了。呜呜呜,我的店啊,才开张一个月啊。 “既,既然打定了,能,能转移,转移战场吗?这儿地小东西多,打,打起来,不爽啊,”我看了看两拨人的脸色……没变,连忙陪笑,“为了解决江湖纷争这类突发事件,本店特设决斗场,就在店外往右的空地,那还设有饮料铺和桌椅板凳,打累或者渴了可以休息一下喝口水再打,……总比在这打好吧。” 我一口气把后半句从剧本里大声读出来,最后又很没种的放低声音偷偷看他们。 黑衣团伙的人似乎都比较冷,只是嘴角抽动。 杂衣高级团伙的人就比较随和了,许多人翻了个白眼郁闷笑翻,刚才打前锋的锦衣男子甚至噗哧一声笑的止不住了。 不会打了吧不会打了吧不会打了吧不会打了吧……我心里碎碎念,脸上确是很不好意思很害怕很羞涩的看他们。 锦衣男子笑的差不多了,看向我,声音柔和的说:“这位姑娘好有意思,可惜我们天齐盟今天要解决的,不是江湖纷争,而是国仇家恨!” 他把重音放在国仇家恨上,眼神凌厉的瞪向那拨黑衣男子,咬牙切齿,“这尘萧门是金国的第一大派,同时也是无恶不作的邪教,正因为他们在边境肆无忌惮的助金国军队进攻我国,才使得我国边疆战士有家不能回,如今竟然还敢来我们延国明目张胆的吃饭,着实可恶!” 紧接着他扬高声音,朗声道:“这尘萧门本是江湖门派,却参与政事,害我国边境不宁,我天齐盟怎能坐视不理,如今我郎某就要替天行道!” 话音刚落,周围人已经义愤填膺,群情激奋下,有人高喊“灭了这帮兔崽子!”“为边境屈死的将士报仇!”“天齐盟加油!”…… 黑衣男子见事不妙,走出一个人,却并不是反驳那个姓郎的锦衣男子,而是走向我,那是一张完全不同于锦衣男子的脸,锦衣男子给人的感觉是如沐春风,温文尔雅,秀气却不乏威严。 这个人就不一样了,脸似乎是鬼斧神工雕刻的,冷峻而光洁,英俊冷酷,一身黑衣更是显出了吞天噬地的杀气,让我这个不懂武功的人都不由自主抖了下。 只见他低头看我,似乎没有任何恶意,极为性感的唇线开合间,低沉的声音流泻出来:“这位姑娘可是知味观和这湖畔居的掌柜?” “是,是啊,有什么事?”我努力使自己显得很平静,脑子却转过从岳仁那恶补的资料。 这个世界三国并立,东南即最富饶的地区为延国,但是地域最小。金国在大陆版图的整个东北方,地域广阔,煤矿资源丰富,是个军事大国。而还有一个兰国,则在西北,地域最为辽阔,却最为贫瘠,大多都是流民。 看来这个金国不得了啊,多半是想吞并其他两个国家吧。 那个男人显然是不善说话,只见他停顿了半晌才组织好语言,说:“我们来此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们主上爱好你们的食品,我们即将归国,想来这买点好带回去。” 我愣了下,心想这下有点麻烦了。 10、遇见秦家小白兔 14:遇见秦家小白兔 饭菜形势和南方人的习惯一样,先上几样冷菜,其后正餐,再是点心,最后是水果。 事实证明我的菜还是有很多人喜欢的,时不时就有小厮跑来说某某菜再加一盘,听原先王府里的主厨师父说,这在平时的宴席上是根本没有的,本来王府里所谓的宴席中,菜就不是主角,人们忙着阿谀奉承,今天倒奇了,宴会现场声音都不怎么有,人人都忙着吃。 那是,当然的!我在这儿奉献了多少还没面世的新菜! 光汤就有罗宋汤,韩式海带汤两种。 菜别说了,南瓜炸排骨,香酥鱼,麻香炸鸡,新疆烤肉…… 冷菜更花心思,话梅花生,香草松子,蜜汁莲藕…… 上帝啊,每个拿出去都能轰动,这王府里的敢不埋头苦吃,我手里的勺子第一个不放过他们! 终于,侍者拿着最后一盘水果沙拉拼盘走了,我长呼一口气,瘫在炉灶旁。 想想就悲哀啊,才17岁的如花年龄,就这么沦落到厨房当厨娘了,而且还要自愿干!社会现实啊……黑暗,暗无天日! 想到刚才秦王把我招去和众客人打招呼时,别人一看我是女孩子,满眼的期待就变了味,很少有真正支持我的,大概都觉得我不守妇道吧。 更郁闷的是我竟然看到了上次在湖畔居被我骂的锦衣男子!他坐在秦王旁边笑盈盈的向我点了点头,害得我背后都是寒毛。 看来上次那是惹大发了,这人似乎,貌似,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唉,还是炉灶最安全。老老实实安安旦旦让我靠着,还冒着热气。 我累的动也不想动,在热气腾腾暖暖和和的厨房里,这么舒服的坐着还真是舒服,好困啊……呼噜~ “嘻嘻嗦嗦~”什么东西? “嘻嘻嗦嗦……砰!”靠!什么东西! 我不耐烦的睁眼,人家睡的正舒服呢,哪个不要命的来厨房捣乱?! 稍稍起身,我看到厨房门边方才的桌子旁站着一个华衣女孩。 她倒是真正细皮嫩肉的,瘦小的身子裹着华丽肥大的衣袍,一双白皙细嫩的小手呈鹰爪功的招式僵着,手下面是一盘五香牛肉……我私自扣下当夜宵的。 此刻女孩小兔样的眼睛怯怯的看着我,樱桃小嘴抖啊抖啊抖,我当场懵了,这样的女孩子想吃什么不行,可以找侍女来拿啊,难不成是亲自来练鹰爪功的? “姐姐,你别叫我爹爹好吗?”女孩的声音细细软软,心慌气短什么的一听无余。 你爹是谁?我白眼,不回答,起身走到她身边,呵,我比她高一个头。 劈手拿走她“爪”下的五香牛肉,见她一瞬间的依依不舍,眼里含着两泡眼泪,可怜兮兮看着我。 “肚子饿?” “……恩。”她低下头,很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这女人,肚子饿有什么好害羞的,我没打算给她递五香牛肉,整了整围裙,我起了油锅准备烧饭,边踩风箱边淡淡的说:“你等会,我给你做碗饭,肚子饿直接吃牛肉不好,内火太旺了。” 后面没出声,我正好一本心思做饭。心里猜着这女孩是谁。 “姐姐,你不是这儿的主厨吧。”怯怯的声音又传来,颇有套近乎的意思。 “恩,来帮忙的。”想想就恨啊!该死的秦王府,那张请帖让我来做义工……我和你不共戴天! “我叫秦若怜,姐姐你呢?” “你姓秦?”跟那秦府王八蛋有什么关系? “恩,我……我是秦王的小女儿。” “哦。”原来是秦敬权那个老狐狸的女儿,那我懒得理你了。 转身,把一碗明式蛋炒饭放到女孩面前,顺便端上一碗热好的罗宋汤,“吃吧。” 女孩看了我半晌,又看了看饭,很甜的笑了。“谢谢你,你真是好人。” “我下了毒。”我忽然很有吓吓她的冲动。 “啊?”她刚想下筷的手一抖,转而又毫不迟疑的吃了起来,塞了满嘴的饭含混的说,“真好吃,比我吃过的莲子糯米饭还好吃呢。” “喂我下毒拉!”我假装惊慌。 “不会的,我一直看着你烧,你没有……”她一顿,又很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对不起啊姐姐,我不是有意监视你,只是,我习惯了。” 习惯监视别人有没有在饭菜里下毒?我无语问苍天。 “好了,你慢慢吃,我要走了。”看天色已经全黑,岳仁大概会着急吧,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会在秦王府逗留那么久。 女孩一惊,小兔样的眼睛看着我说:“姐姐你要走吗?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明绮,湖畔居老板。”我露出招牌微笑。 11、出现神秘人! 15:出现神秘人! “你这人,连个小丫头都不放过,人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会来我们湖畔居捧场,你这广告白做了!”岳仁听了我的经历,郁闷的敲着我的头。 唉,真可怜,好好一个探花郎,被我弄的像商人一样斤斤计较。 “我只是奉行女人的钱最好赚原则嘛,哪管那么多,以后小丫头嫁人了对她的老公吹吹床头风,客人不是来了嘛。”我下巴抵着石桌,手捂着头装委屈。 “你想的倒挺多,人家才几岁……等等,小丫头好像是要出嫁了。” “哦?哪家的?你怎么知道??”八卦程序启动,我竖起了耳朵。 “听她老爹,啊,就是秦王的意思,是比较看好那个郎碧澄,但是那个朗某人一直笑的很奸诈玩欲擒故纵,还有几个显贵也显得很感兴趣。” “那个郎碧澄,是不是秦王旁边的锦衣男子?”我抓住关键,紧追猛打。 “是啊,很像你描述的上次闹事的那个!”岳仁作恍然大悟状。 “就是他,他是谁?”激动。 “哦,好像是什么天齐盟盟主,和秦王是忘年交。”岳仁摇头晃脑的回忆,突然顿住,看向我的表情多了戏谑,“你不会吧,看上他拉?” 啊?什么跟什么啊,我郁闷,没好气的说:“是啊是啊我非他不嫁!” “真的?哦……呵呵”不知怎的,岳仁笑的有点惨淡。 我没注意,坐到石桌子上看着星星,腿晃啊晃,脑子里的主机以奔腾三的速度运转。 衙门后院沉入寂静,岳仁呆呆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对了!岳仁!”我大叫。 “啊,啊?哦,什么事?”岳仁如梦初醒,应的有气无力。 “我想到一个计划,应该……应该对我们的生意又好处吧。”我跳下桌子,坐在岳仁对面,笑嘻嘻笑嘻嘻。 “什么计划?”岳仁似乎很有兴趣。 我喝口茶,说:“一个一箭三雕的方法,既可以得到□□的支持,又可以让那个郎碧澄和我们的关系变好,加加油说不定能让那个秦家小兔子和郎碧澄喜结连理哦!” “喜,喜结连理?”岳仁睁大眼,“那你怎么办?” “我赚钱啊,不,是我们赚钱啊!有秦王和天齐盟盟主这两个活广告,我们的生意想不火都不行啊!”我双眼打出$-$形。 “你不是喜欢郎碧澄吗?” “呃……”我停止幻想,郁闷的看他,“你打哪听说我喜欢郎碧澄的?” “你刚才说非他不……嫁的。”岳仁的样子好委屈。 “哇哈哈哈哈!”我狂笑,“亏你还是探花郎,连真话玩笑话都分不清……那个郎碧澄有什么好让我喜欢到非君不嫁的啊!岳仁,我服了你了,你不会真的向考官行贿的吧。” 我拍了拍明显石化的岳仁的肩膀,揉着笑痛的肚子起身,“行了行了你清醒下,我洗澡睡觉去了,晚安啊。” 留下岳仁慢慢解冻。 我没看到他凝视着我的背影,嘴角淡淡开心的笑。 翌日上午 我大妈一样提着个食盒子,到□□,托管家把食盒子里面的菜送给秦若怜。 管家恭敬的看着我,说:“湖畔居的掌柜吧?你的菜我们王爷也很喜欢,他说今天中午要去你湖畔居吃饭呢。” “啊?我不知道啊。”我惊讶。大鱼这么快久上钩拉?“那秦若怜小姐去吗?” 管家脸色怪异起来,“明掌柜你有所不知啊,秦三小姐并不受宠,更何况昨天晚上王爷要把她嫁给天齐盟盟主,她竟然饭也没吃哭着跑掉了,王爷正在气头上呢,怎么会带她去啊。” 笨丫头!郎碧澄怎么看都是个钻石王老五吧,别人故意傍大款也傍不上这么重量级的呀! 我愤愤不平,恨不得自己代替秦若怜嫁过去……说说而已。 “这样啊,那刘管家,昨天好歹我和秦小姐有一面之缘,麻烦您帮我带给她,我得到店里去准备准备了。” “好类,那小姐也可怜啊,没娘疼……您慢走啊!” 慢走……害我啊!我要快快走了! 我拿出竞走的屁股扭扭功,提着食盒一路凌波微步冲向湖畔居。 虽然只是小道消息,但是只要听到一点点风声,为一个王爷多做点准备是肯定需要的! 我冲进厨房,准备好食材,让岳婶留出二楼雅座,顺便招呼了几个江湖人。 心里怪怪的,怎么最近江湖人多起来了……心理作用吗? 看着一楼大堂一片明晃晃的刀光剑影,我郁闷的摇摇头,来者是客,只要不打起来,带个大炮来我都笑脸相迎! 走进厨房没多一会,就听豆苗报告说秦王穿着便装只带了一个侍卫来了。 我喷,不就一个王爷嘛,还搞什么微服,真当自己天王老子他兄弟啊!这叫我上菜都不踏实,万一被怀疑早就得到消息特地等候巴结,那我的形象就xx了。 埋怨归埋怨,除了上菜拖延一点,吩咐豆苗态度普通一点,我还是很认真的亲自做了菜。 人家有权啊,我边切菜边叹气。 正在暗爽着□□手中的鸡汁土豆泥,却见豆苗连滚带爬的冲进厨房,翻着白眼朝我喘气。 我被吓了一跳,拿起菜刀作势要往他身上砍,嘴里斥道:“见鬼了你?吓成这样,厨房里没狗血啊,要驱鬼自个到茅房弄童子尿去!” “有人来了!”豆苗如是说。 “那你招呼去啊!又不是有鬼来了!”我放下菜刀考虑要不要踢一脚。 “那人……”喘气,“那个人……”再喘,“那个人他……” 我快疯了,不,我已经疯了,要不然我怎么会拿着菜刀拉豆苗跑到大堂去呢? “人呢!别说话了你说的我血压升高,指给我看你总行吧!” 豆苗还算气管抽住了脑筋没抽住,拉着我往二楼跑,手指指向秦王那一桌。 咦?怎么桌子上多了一个人? 咦?怎么随从多了那么一大堆? 咦?秦王的笑脸怎么看起来像看到了爷爷发红包似的? 咦?那个人怎么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却只拿下巴给秦王看? 咦?莫非…… 12、现代人的巴结行动 16:现代人的巴结行动 咦?莫非…… “不会吧……”我压低声音惊呼,“不会这么狗屎(运)吧……” “明姐?”豆苗迟疑的看我,显然他早就想到了这个可能。 “就算我们想错了,这个人也不能得罪,而且要好好巴结!”我斩钉截铁,“豆苗!启动意外状况乙方案!” “收到!”豆苗整个人都被战斗气息笼罩,一溜烟冲向柜台,找岳婶嘀咕了几句,岳婶有些紧张有些兴奋的一笑,向厨房快步走去。 我到厨房放了菜刀,理了理衣服,准备好工具,叫豆苗带着跟在后面,迈着熟练的猫步走到了大堂中间的空地上。 那儿我为了以后的各种表演特地空出来搭了个舞台,紧急情况也正好用上。 走到舞台上,我咳了一嗓子,让所有客人都注意我,包括二楼贵宾席的那些,然后露出被誉为湖畔居知味观最美丽可爱纯真闪亮无害温柔阳光的天使微笑,大声说: “欢迎各位来到湖畔居,希望我们的菜肴成为各位视觉嗅觉和味觉的一次饕餮大餐!” “今天本店推出了一道新菜,由于比较新颖独特,故小女子亲自上阵,为各位现场表演制作,这道菜还没有起名,等小女子做出来后,会有伙计给各位献上纸笔,希望能广集各位的精妙才思,为这道菜起一个脍炙人口的名字,起的好的,本店将把这道菜免费赠送给起名者品尝!” 周围叫好声称赞声四起,许多人跃跃欲试,我看了看楼上的神秘小孩,他虽然依旧摆出高贵的样子,可是嘴角和眼神都是忍不住的雀跃。 好类!就要你这样的态度!我暗笑,让豆苗拿了刀,鱼,和一大块做成冰山样的冰块。 没错,我要做的就是小日本的菜,生鱼片! 初接触日本菜我就郁闷了,什么年代了还茹毛饮血?尽是些生吃的东西,是不会生火怎么着?所以说日本人是禽兽,只会杀戮吃生菜,没有一点做人的样子。 相反我们古代反而注重吃熟的,可见比日本人高级多了。 生鱼片的推出没有别的意思,纯粹作为一个新颖的菜肴,除了冰块来源和酱汁调配比较麻烦,其他倒没什么了。 由于知道古代海洋业不发达,我只好做生鱼片中极普通的鲈鱼生鱼片,肉质鲜嫩美味,骨头少,适合很多种烧法。 其实做生鱼片主要show的就是刀功,将鱼肉切成近乎透明的薄薄一片是需要很大本事的,我是没这个本事,以前常常做的只是家常菜,生鱼片只是在新年的时候和奶奶合作过两次。 不过,以前需要帮,现在可不需要了,想想我为了生鱼片所消耗的用来练刀功的萝卜,我心痛。 拿起特制的精铁薄刀,我将鲈鱼的鱼鳞刮干净,洗清内脏,麻利的割肉剃骨。 将被剃的干干净净的鱼骨头展示给众人,获得一片惊叹声后,我开始切鱼片。 将鱼肉放在菜板上,我手起刀落,刷刷刷切肉,然后将切成近乎透明的鱼片拿起,展示了一下,一片一片放在冰块上。 一时间欢呼声雷动,没人见过这么好的刀功,也没人知道厨师所需要的本领是如此高超,叫好声源源不断到我耳边,我笑的更加灿烂,放好调料,兴高采烈的让伙计送纸笔。 表面上我的活动是很公平的,这里谁也不认识谁,只要写了菜名和自己的名字,选中的报了名字即可。 可是这个时候伙计就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豆苗和天寿被我派到上面,天寿负责收二楼所有客人的提名,而豆苗在天寿快收完的时候假装去帮忙,仅仅只收神秘小孩那一个。 这样,作弊,就成功了。 伙计们装模作样的将纸头全部交上来,豆苗手中的没给我,远远的楼下站着。 岳婶先选了几个入围了,然后将入围的名字读出来,让我进行最后的筛选。 我假装很认真的看了看,然后随便选了割名字读出来:“刘开先生的冰刀鱼片不错,各位认为如何啊。” 上面的神秘小孩一脸失望,秦王一脸惶恐,下面的人一脸趣味盎然,议论纷纷。 “等等!” 这个时候,我们伟大的豆苗同志站了出来,他冲过来说,“对不起啊明姐,我刚才忘了我这还有一个了,您看看吧,要公平嘛不是?” 我假惺惺瞪了他一眼,拿过他手中神秘小孩的提名,打开一看。 小样,不用作弊嘛,这名字不错了:冰绮鱼片。 于是我很兴高采烈的叫:“各位听听这个名字,艾悠城先生的冰绮鱼片如何?” 叫好声一片,我看到楼上神秘小孩的眼睛一亮,嘴巴咧了开来。 其实我心里已经笑翻了,艾啊,延国国姓啊!这小孩多半是小皇帝了,延国没有别的皇子,除了皇帝没有人能让秦王如此小心翼翼,我果然是天才,我的判断,我的计划,我的英名神武! 表面上我依然是如沐春风,“请问艾先生是哪位?小女子将亲自为您奉上本店的新镇店之宝冰绮鱼片。并免费送上新式糕点敬请品尝!” “我!”一个清亮的声音有丝兴奋的响起,果然是那个神秘小孩。 我假装一愣,然后笑道:“原来是个少年英才呀,恭喜恭喜,前途无量!” 边说边带着豆苗把鱼端了上去,顺便带上鸡汁土豆泥。 我教了他鱼片的用法并介绍了土豆泥后,看向了秦王,又要假装一愣,然后在他的眼神提示下没作声,只是微微一福道:“这位老爷需要点什么吗?” 秦王满意的看看小皇帝吃鱼吃土豆泥心满意足的表情,说:“那个土豆泥,也给我来一份吧。” “是,请稍等。” 晚上,秦王派亲信给我送来了三千两白银,说是奖励我有才干,识大体,顺带是秦王大寿时的劳务费。 我笑,老狐狸,虽然你看穿了我很厉害,可是劳务费送的太晚了吧,真不识相。 14、嫖与被嫖 18:嫖与被嫖 傻大胆,冲动,自大,自恋,没有计划就一事无成,冷血,贪婪,视财如命,怪异,奸诈狡猾…… 我总算尝到自己这些缺点的苦了。 站在妓院门口,在众□□嫖客的目光下,我的脑子空空如也。 我来干什么?找岳仁。 我为什么要找岳仁?因为岳仁不是来嫖的。 他嫖不嫖干我什么事?……不知道耶。 可是转身回家,又觉得不对,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天!我要疯掉了! “这不是湖畔居明小姐嘛!怎么有空来这?来找徐娘我聊天啊,哦呵呵呵呵~”老鸨徐娘挥着香帕子一扭一扭走过来,满脸恶心的笑。 “我,来找人。”我好想捂鼻子逃开!我可是有香水过敏的啊! “哟!明小姐找人啊,呵呵,找哪家公子啊?……哎哟,再怎么说你要找的公子也是个男人嘛,适当来这儿轻松下也应该嘛。”老鸨显然明白找到了人就少赚钱了,开始劝我放弃寻找。 我脑筋一直! “我来就是这个原因!他没带钱啊!到时候怎么对得起那姑娘?”岳仁,谁叫你没气魄连个□□都拒绝不了,让你名誉受损也是应该的,反正没人知道湖畔居和杭州衙门的关系。 “啊?什么?!哎哟明姑娘您真是我的大恩人啊,哪家公子这么浑,竟然不带钱来,多亏您提醒啊,那请问您找的是哪位啊?”老鸨一脸欣喜与愤怒夹杂,脸上的沟沟条条更加明显。 我悄悄拉过老鸨说:“是岳仁岳公子。” “啊?”老爸怕僵住,转而干笑,“呵呵,明小姐大概不知道吧,我们千月楼头牌秋清姑娘倾慕岳大人,自己掏钱给我,让我给她一晚伺候岳大人啊,我也不好逼迫,只好同意了,明姑娘的好意老妇心领了,老妇也没办法啊。” 事情有点奇怪……掏钱让人上?这世界真是不正常了,难道是我穿越的蝴蝶效应? 我心里小小阿弥陀佛了下,对老鸨笑着说:“既然这样,我也不用关心了,要知道岳大人清明的紧,他平常这么照顾我的小店,我总想尽点心意却又没机会……” “明白,老妇这就去让秋清好生伺候着,就说是明姑娘吩咐的!”老鸨听的连连点头。 虽然意思有点偏差,但是好歹我也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打了眼神让天寿递了食盒给老鸨,老鸨接过后眉开眼笑。 “早听说湖畔居的点心出名的好吃,老妇也没什么空去捧场,今个儿倒有福了!多谢了!明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有……还是找人。”我忽然发现自己好倒霉,连两人都要到妓院找。 “啊?”老鸨又呆住,继而笑的花枝乱颤,“老妇今天好福气啊,连接了两个明小姐的朋友,这又是找谁啊?” “豆苗……不,叫刘义志。” “刘义志……是刚才被他爹带来的那个小哥吧。”老鸨作回忆状。 “是是。”我忙不迭点头。 “哦,他呀。”老鸨的脸上浮起诡异的笑,“他是明小姐的手下是吧,小姐您不用担心,刘小哥好着呢,这是他们刘家的习惯,男孩子初精都要与女子交合以示庆祝,明小姐,刘小哥现在可是男人喽!” 刘小哥是男人喽,是男人喽,男人喽,人喽,喽……我脑子回荡着这句话,跟老鸨道了谢,浑浑噩噩回了自己的宅子。 “天寿。”关房门前,我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天寿。 “什么事?明姐。”天寿转身,疑惑的看我。 “你和福满是男人了吗?” “……………………明姐。” “说吧没关系。” “……是。” “哦,晚安,明天你们问问豆苗,感觉如何。” “……” 岳仁回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他直接从千月楼来了湖畔居,我正在大堂里算帐。 “明绮……”他的声音似乎有气无力 我一愣,抬头看到岳仁似乎很愧疚的脸,怎么不高兴的样子?纵欲过度身体不适吗? “岳仁你先坐会啊,等等,福满福满!把我给岳大哥熬的汤拿来。”我放下账本给岳仁拉了张椅子让他坐下,手接过福满拿来的鸡汤放在他面前,“快喝快喝,很补的!” “这……”岳仁有些发愣,又好像明白了什么苦笑了下,低头喝汤。 “昨天晚上好玩吗?” 他喝汤的动作一顿,又加快了消灭汤的动作,可是脖子根却红的像烧过的虾。 “见到豆苗了吗?” “……没。”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去妓院吗?” “……没来得及问……” “哦,那你慢喝。”我快速起身,大踏步离开。 “明绮,我知道我不该这样,我不该和秋清姑娘……那个,可是不是我愿意的,我……”岳仁着急的拉住我的衣袖,慌慌张张解释着。 “我气死了!”咬牙切齿发出的声音。 岳仁这厮脸上竟然有丝喜色,他连声说:“你别生气好吗?原谅我!我不会去了!永远不会去!” “你去不去关我什么事?” “啊?你别……” “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知道,但是我不会再……” “我气的是你居然把你本来的目的忘记掉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豆苗!你已经成年了,身体能负荷的了,可是豆苗,豆苗他虽然发育了,可是依然没发育完全!怎么能去妓院?!” 我压低声音冲着岳仁吼,只见岳仁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你去也就算了,你至少把豆苗带出来,或者劝他一下,实在不行就跟我们说一声我们想办法……你就这么被拉进去了,还要天寿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回来报告,要不是问了下老鸨,我们都当你假公济私呢! 免费服务很爽是不是?你天天去都无所谓,我可以给你炖补汤保你身体健康精力十足,可是豆苗不行啊,他那部分机能还没完整,伤了一次就很难补回来了,你明明自告奋勇,却这么不负责任的享受去了,岳仁!我看错你了!” 不理会岳仁已经惨白的脸色,我甩开他的手走进厨房。 “明姐……”福满看到了我骂岳仁,担忧的看着我。 “没事,福满,你把这些吃的送到豆苗那,给天寿就行了,他正照顾着呢,还有,我这两天可能没空,你帮我警告豆苗……你和天寿也记住,除非已经17以上,否则别当自己是什么男人,你们还嫩,吃不消和女人在床上打仗!” 身为现代人,生理课方面知识还是很全的,再加上班里男生女生大多心灵不纯洁,总是歪歪扭扭的想些有的没的,自然在这方面很早熟,经过一番教训,我忽然发现自己很像几十岁的欧巴桑…… 可是谁叫古人在这方面傻的可以呢,遗精了就是男人?那女人刚来一个月月经是不是就可以生孩子了?!笑话! xxxxxxxxxxxxxxxxxx8 右边…… 15、真心多少钱一斤? 19真心多少钱一斤? 听说早上有人在衙门击鼓喊冤,岳仁没出来。 虽然不关我的事,但是作为兼职衙门帐房和管家,岳婶天寿福满一致同意我去看看。 无语,自上次我骂了岳仁,他已经连续三天躲着我了,我去看什么啊! 抵抗不了岳婶殷切的眼神,我只好算完最后一笔帐拿了点定胜糕去了衙门。 张捕头正踏出衙门,看见我脸色一喜,跑上来说:“绮儿你总算来了,这两天岳大人可不对头,我刚想去找你呢!” “找我?岳仁不会是被骂傻了吧……他又不是第一次被我骂。”每次都是笑嘻嘻的无赖样,怎么偏偏这次来抽筋? “你还是去看看吧,岳大人这两天喝了不少酒,喝多了就叫你的名,说去找你吧又不准,说什么你讨厌他……”张捕头定了下狐疑的看我,“我们都说你怎么可能讨厌他,你说是吧绮儿。” “……我讨厌他?他神经过敏啊!等等……喝醉酒叫我的名字?”不会是我自我感觉良好了吧。 照这个情节来看,我的推理是:岳仁喜欢我,去了妓院不知什么原因没拒绝被嫖,认为对不起我,结果发现我完全没在意他是否出墙,而是担心豆苗的身体健康,伤心伤情之下借酒消愁,才出现了喝酒叫我名字的场面…… 真的是这样,我怎么早没发现?eq低的有点恐怖啊…… 回想以前和他在一起的一个个场景,越想越可疑,他的那些表现在现代我常常和其他男性朋友有,对我来说简直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在这个时代这个社会的情况下,他的各种表现……完全是喜欢我在追求我嘛! 郁闷了…… 真相只有一个,我决定还是去看看好。毕竟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怎么说岳仁对我都是有恩的。 “绮儿……”老远听到一声阴森森的呼喊,让人有种肉麻的感觉。 “绮儿……绮儿……咕噜……”声音判断,岳仁在房间里面喝酒叫名字。 我忽然有点怕,让张捕头能不能在外面呆会,免得岳仁喝多了酒脑子不清醒那个那个…… 我没说清楚,但是张捕头也明白,很厚道的在前院泡了杯茶坐着。 “岳仁你找我?”踏进他的书房,我吓了一跳,哇靠!不知道岳仁居然也有吹喇叭的样子,还以为他永远都是奸诈斯文书生样呢。 他拿着个酒壶倒了一口,醉眼迷蒙的看了看我,忽然亮了起来,转而有暗淡下去。 “绮儿这么讨厌我……怎么会来呢……哈哈……还是酒好,能让我看到她。” 我竟然奇怪的冷静下来了,虽然心脏还是擂鼓一般,脑子还是清醒了。 我坐在书房边的桌子上,看他又灌了半壶。 酒喝多了会醉倒的吧,他那点酒量怎么喝那么多还没倒? “行了,喝这个。”乘他换酒壶的空档,我在他手里塞了杯茶。 他居然也跟喝酒一样灌了下去,果然不行了,茶和酒都分不清楚。喝完后,他呆呆的看着我,嘴里喃喃、 “绮儿……” “恩。” “绮儿……” “啊。” “绮儿……” “哦。” “绮儿……” “额。” “绮儿……” “张捕头!!!打昏他!” 张捕头飞速赶到,一副救火的样子,他冲进来,见没有看到想象中酒后乱性的桃色场面,愣了一下,转而还是很听话的打昏了岳仁。 岳仁白眼翻了下,倒在桌子上。 我看着岳仁苍白的脸若有所思……是该处理些什么了。 在我解决掉3笼定胜糕4杯茉莉清茶5只麻辣鸡块正在吃第6个苹果蛋塔的时候……岳仁醒了过来。 看看窗外,已经是半夜中的半夜了…… “恩呜……”他捂着头迷茫的睁眼,稚气俊美的脸此刻竟有一丝妖艳的感觉,涣散的眼神一看到床边的我,立刻聚焦,探照灯一样亮闪闪。 “绮儿……” “267次。”我边说边咬掉最后一口蛋塔,哦!太美味了!除了麻辣鸡块可能还不大适合江南人的品位外,水果蛋塔如果推广出去绝对能一炮打响! “什么267?”他眼神又迷茫了起来,慢慢支起身子。 “你已经叫了我267遍了,如果我次次都应,除非我疯掉。”我拍拍手,拿起桌旁还冒着热气的茉莉清茶,递给他,“快喝,虽然不知道醒不醒酒,至少漱口也可以。你给我快点清醒,有事情和你说。” 岳仁接过茶,盯着茶杯,呆呆的不作声,奇怪,他真的傻掉啦。 “清醒了没?”我睁着眼睛说瞎话。 “恩。”他呆呆的回应,分明脑子里面还是装满了那个什么米什么共, “清醒了就好,那你听我说,我没有讨厌你。”我郑重其事的说,果然在他的眼里看到一丝光彩。 “真的?” “比珍珠还真!” “那就是说,你原谅我了?” “如果是说你去妓院的事情,那么,这不存在原谅不原谅的,因为我并没有在意你去那。”我实话实说,看他失望的神色,虽然有点不忍,可是该说的还是要说清楚。 曾经我也认为生活就这样了,开店,然后和岳仁快快乐乐生活,接着谈恋爱,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和他相伴一生…… 可是经历这两天,我忽然犹豫了。 说实话我是喜欢岳仁的,可是从他上妓院而我并没有酸意这点看,我对他的喜欢,只是因为他和我同龄,他像我的哥们,他是我来这遇到的第一个最亲近的人。 虽然抱着这样的喜欢和他共度一生并不让我讨厌,可是这个岳仁在我们连一点暧昧都没有的时候就一副气管炎的样子……我不敢想象以后他和我的生活方式会不会是女王与奴仆的关系。 或许我会享受于岳仁温柔顺从的态度,可是我是现代人,需要的是平等的生活,不希望岳仁压制我,也不希望我成为岳仁心中高高在上一样的形象。 他的确是个风趣开朗而且聪明宽容的新好男人,但是他对待感情的态度,我不敢苟同。 看着小心翼翼的岳仁,我内心疯狂挣扎,是一掌拍死他心中感情的苗苗?还是装疯卖傻佯装不知让我们像以前一样的生活? 如果选择第二种……我会不会太不厚道了。 正矛盾时,岳仁却先开口了。 “绮儿,我知道你很矛盾。” 聪明!不愧是岳仁,那你想到什么好的解决方法了吗?我不说话,两眼闪闪发亮的看他。 “我不希望你讨厌我,我甚至不希望你对我有一点点不满,可是我知道在你心中一定是希望和以前一样生活……我不是你童话中的白马王子,我明白。” 岳仁低着头,竭力使自己说话平稳,可是我还是听出了他的悲哀,心中的不忍决堤而出,我差点就忍不住想扑上去安慰他,告诉他我不讨厌他,我想和他在一起。 “我没有你所说那么有魅力,骑在马上没有飒爽英姿,喝酒不会豪气冲天,做事不会雷厉风行……我尽力,可是我做不好,我甚至还没有你那样的本领,敢拼敢试,虽然我跟你同岁,可是我发现我竟然和你差那么远。 如果我是和你一样的境况,我绝对不会像你这样有能力养活自己。” 岳仁抬起头,眼中竟然有点晶莹,但是他拼命忍着,颤抖的说:“我好几次听到你在被子里哭,我知道我永远代替不了你的家人和朋友,所以我不想再代替了,我希望能成为你生命中的另外一个重要角色,可以吗?” eq再低我也知道他在说什么了……求婚吧。 晕……事态发展超出预料,月亮姐姐谈心会成了白雪公主求婚典礼,我有必要对于意外状况再制定一个计划。 表面上我是呆住了,事实上我脑子里的转速已经远远超过奔腾4,我甚至觉得我听到了主机运行的嗡嗡声。 盯着岳仁的双眼,那里已经不再是常常有的戏谑和温柔,变成了坚决和执着。 丫丫的,麻烦了,终身大事在一个没注意嗖的冒出来了! ……………………………………………… 右边…… 16、逃跑,遇到大麻烦 20.逃跑 “我不是黄蓉我不会武功 我只要靖哥哥完美的爱情 我不是黄蓉我整天做梦 在夜里唱情歌失恋也英雄 那天我看到你便决定换手机 打扮得翩翩美丽你面前晃来晃去 那天我看到你便想起神雕侠侣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有道理 我没有香香公主的美丽 也没有建宁公主的权利 我希望找到老实的郭靖对人诚恳对事精明 他不要像韦小宝多情也不要像杨过般冷冷清清 直到我头发花白牙齿掉光找到我实实在在的爱情” 蓝蓝的天,飘过一朵朵雪白雪白的棉花糖,林间的小道上,一辆马车中传出我欢快的歌声,渐渐的又失落起来。 歌里怎么唱,岳仁都是完美情人嘛。 那我到底哪根筋没通路……选择了逃跑呢? 那天,也没什么好回忆的,我只知道我当时的决定和行动就是——夺门而逃。 然后拿了1000两白银和所有属于自己的家当,带上在知味观干活的孤儿小楼,离开了杭州城。 离开前我口述给岳婶两家店的管理,店的大股东是岳仁,而我占百分之三十作为劳动费,1000两白银作为我预约的工资,只要两家店继续运营,总有还清的时候。 小楼是自己要跟着我的,岳婶说他无依无靠刚好可以照顾我,不像豆苗他们都有爸爸妈妈离不开家,我看小楼精致的小脸蛋倔强的眼。 叹气…… 怕的不是小楼照顾不了我,怕的是他反而给我招来人贩子! 真不知道小楼的生父生母怎么想的,这么漂亮的男孩子也舍得扔! 但是看他一直跟到城外老远都不肯走,我人道主义思想拼命拉住我赶车的手,我只好回转,接上了他。 想想,还是他和我最亲吧,因为是我火眼金睛在暗巷里发现的,那时他正被人贩子拐骗。 机灵的小孩谁都喜欢,他流浪那么多年,我倒不至于在野外饿死,厨师不是冒险家,不会自己找野果子,随身带的粮食也应该省着吃。 这时候小楼就发挥光和热了。 吃着他递过来的烤鱼,我感叹我的运气怎么总是这么好! “明姐,你打算到哪去啊?我们走了一天了,都没目的。”小楼捧着鱼吃了两口,转头用亮晶晶的大眼睛盯住我,我顿时一阵眩晕。 其实我一开始走的匆忙,也没有目的地,但是路上的时候想想,最好的应该是去到处见识一下,边关正在打仗,还是去首都南京吧,听说那儿很繁华。 “你说南京怎么样?”我虽然不是路痴,可是这个国家的地理总是本地人比较熟,我只好经常很谦虚的问小楼。 “真的去南京?太好了!听说那儿很繁华呢!”小楼眼睛发出十万伏特灯泡的光芒,天~他是皮卡秋吗?这么耀眼! “呵呵……那就去南京吧,快吃快吃,吃完睡觉!”再被强光辐射下去我大概要基因变异了。 以前中国地理学的不好,学了也没用,到哪都是最多飞机几个小时火车一两天搞定。 可是现在我后悔了,随便定了个南京,我竟然还认为自己很聪明很有远见…… 某个农夫摸着下巴用很苦恼的眼神看了我们半天,说:“按照你们俩的体型和行动看来……大概一个月吧。” 一个月,在现代坐飞机都可以绕地球几圈了! 我只是想去南京啊! 小楼虽然早熟,但是怎么说也只是个14岁的瘦弱小孩,体力当然不行,十多天的跋涉下来,他已经带我把破庙山洞露天爬树等生活体验个便。 虽然羡慕古代人民有这么多途径白吃白睡,但是我现在更羡慕那些普通百姓有灯有床…… 床啊床啊软软的床啊! 由于一开始目标是南京,也没表示过要沿途游览什么城市,于是那个没天良的农夫竟然给我指了条相当于过青山走草地的红军长征路! 这个世界的地理和以前的也不一样,长江黄河的位置也变了,我本来希望玩到的地方一个没到。反而进了一个莫明其妙的大森林! 如果再不出去,我决定带着小楼扮演大陆版鲁滨逊。 小楼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跟着我到处蹿来蹿去,用他的话说,只要跟着我,到哪都无所谓。 对不起小楼,我大概要带你去和阎王叔叔喝茶了。 表面感动内心凄凉的事情我最近没少干,谁叫小楼动不动就要这样肉麻一下呢。 “明姐你看!”小楼清亮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飞速收起悲凉的神情,一脸温柔的转头,“怎么了小楼?” 小楼跑上前拉住我往后跑,等等等等!我还没做记号啊!等会又迷路怎么办?! “看啊,这是个人!”一棵参天古木后脸朝地躺着一个人影,包着全黑的衣服,一动不动的样子让人不禁想到太平间里面的那个什么,我立刻拉住小楼。 小楼似乎也意识到这个可能性,立刻触电般收回伸过去的手,跳到我身后。 ……好胆小啊小楼,我只比你大三岁还是个小女生耶!你舍得把我往死尸面前推吗? 好在我的爱好之一是看各种考古掘坟开棺的节目,恐怖到死的尸体没少看,此刻眼前的人没有异味,看身形也有肉,倒不会恐怖到哪去。 为了在小楼面前树立“明姐”这个高大伟岸的形象,我硬着头皮去翻那个尸体。 咦?热的?软的? 活的! 麻烦了……我脑子顿时断路。 穿越定律显示,救死扶伤是遇到追求者的最好途径,就算你没有救他把他扔在一边,这个人依然会以各种方式出现和女猪碰到然后!#¥%※…… 我不想多说了,能不能直接杀掉这个在未来注定是麻烦的生物体? 脑子里想着,手上却不迟疑,费力的把这个人翻了过来,发现他好高大好重好…… 帅! 我可不是花痴,要知道以前在学校可是被当成男生看的,就我现在还只到肩膀的头发就知道。 但并不代表我不会欣赏帅哥,看他细长的眼线,笔挺的鼻梁,苍白到和脸几乎一个颜色的薄削的嘴唇,还有瘦削的脸型…… 谁在惊叹?反正不是我! 转头看到小楼正嘴巴微张一脸惊艳的看着这个男子,我忽然想到,穿越中不是还有男猪管半路上的闲事被人缠上的吗? 如果说小楼是这个男猪呢? 也就是说如果小楼是这个受,而眼前这个半死不活的闪亮生物体是攻呢? 呃……想象力丰富了点。 搔搔头看着眼前的男子,没有一点醒的迹象,再看看小楼闪闪发光满眼希翼的看我,我忽然感到一阵烦躁。 好俗的情节,好麻烦的累赘,好矛盾的场景。 要我我会假装没看到走过去的,可是现在小楼在,他似乎很想救这个人……不,看他的表情他是救定这个人了,而如果还想继续带着小楼让他和以前一样尊敬我照顾我,甚至更尊敬我更体贴我…… 救是一个字,我不说第二遍。 闪亮生物体你记着,救你的不是我!是小楼!要缠缠他去! 不是我臭美,看了那么多小说无论是丑女美女只要救了路边的人就铁板钉钉会浪漫那么一下,我情窦未开,暂时不想谈恋爱。 可是……怎么救呢? 现在轮到我用闪闪发光满眼希翼的眼神看小楼了,要知道,一路上都是他在照顾我啊。 18、大麻烦! 21大麻烦 看这小楼熟练的脱衣服拉布条涂药爆炸,我目瞪口呆,拼命忍着不问一句话: 小楼你是不是在红十字会培训过啊? 还好没问,否则被小楼活活问死不可。 看着从男人身上扒下来的黑色夜行衣,我若有所思。 这男人要么是杀手要么是小偷,反正不会是干光明牌事业的,没有白痴会没事穿着夜行衣顶着满身刀剑伤跑树林里,如果是有点智商的,岁应该做的就是给他包扎好以后乘他没醒赶快跑路,省得惹麻烦。 可是看着小楼狂热(?)救治的样子,他多半当护士dd上瘾了,无论说什么理由,要他自愿放下这人是不可能的了。 在我看来他还是小孩,同情心过剩。 虽然我也还算是小孩子,既然被他叫声姐,就理应多考虑些。 现在我考虑的是,把他强行拖走。 “小楼,好了没?”我决定先用怀柔政策,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小楼还在不亦乐乎中,被我一打断,有些愣的看我:“差不多了,这人伤好多哦,我大致包了下,如果有内伤我就没办法了。” “没办法就走吧!”我赶忙拎起报复,那人的眼皮子动了一下,我50度的近视都看到了,显然他快醒了。 “可是……” “没可是了!再不走就迟了!”我火急火燎的抓他的手臂,边探头看男人的眼皮。 动了动了! “快点快点!” 动了动了动了! “快点!小楼你在干什么啊!”看小楼倔强的蹲在男人的旁边不肯起来,我郁闷的想学泰山拍胸脯。 “快……” “嗯……” 谁的声音? “嗯……啊……” 好暧昧好迷茫好性感好诱人的……好惊耸好可怕好恐怖好震撼的……某男醒来的声音!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绝望的不甘的担忧的愁苦的……我再次探头到男子脸的上方,想看看他的表情。 男子细长的眼睛迷茫的看我,然后瞬间,就是一瞬间,立刻清醒。 再然后……我就昏了…… 貌似是被打昏的…… 可恶的恩将仇报的狼心狗肺的臭男人!我醒来后一定咬死你! 醒来时我正躺在床上,是一个装潢蛮豪华的客栈,小楼小小的脑袋搁在我的手臂上。 呜呜呜……手臂麻了。 稍稍动了下,惊醒了他。 “明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小楼惊喜的摸我脸,转身倒了杯水。 “小楼,这是哪?我睡了多久?”我的脖子生疼生疼的,该死!那个男人是怎么躺在地上在一瞬间给我的脖子一个手刀的?特异功能么? “这是南京的延乐客栈,明姐,你睡了3天了,我好担心啊!云大哥说你没事的,他去拿吃的了。” “云大哥?”迷茫。 “就是那个我救的,然后……把你……劈昏的……人。”小楼的声音越来越没底气。 怒!我怒死了!不顾脖子生疼起身揪住他的耳朵咬牙切齿: “好啊你小子,都云大哥了,你也知道他劈昏了我啊,告诉你吧小子!你救归你救,那是你在做好人!不代表你救的是好人!可是他劈昏了我!那是他在当坏人!所以他不是好人!你还和他这么称兄道弟!你背叛我!小心我恨你一万年!” “我……我……”小楼慌的脸色苍白,憋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时,门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闪进来。 云……某……男……,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今天本姑娘的闺房就大发慈悲当你的永生地吧! 我阴森森的看他,正想扑上去一巴掌打死他,却发现他正靠着门旁的墙,眼睛透过门缝谨慎的往外看。 再傻也知道这情景是在躲避追查或者追杀了,我才不会自找麻烦。 捂住小楼着急着解释的嘴,我静静的坐在床上,冷冷的看云某人观察外面。 只见他貌似松了口气,关上门转头看到我们,愣了一下,竟然笑着端了一盘点心走过来,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醒了?饿了吧,来,我给你拿了点心。” 只有我的一半的好厚的脸皮!我们一句话没说过,他怎么能这么熟捻的和我说话?自来熟的超级帅哥好少见……古代特产?还是异形? “你好像忘了你对我做过什么吧,谁知道你有没有在点心里面做手脚啊?”饿久了就会麻木,三天没吃东西竟然能对那点心无动于衷,我自己都佩服自己。 “哦,那个啊。”他抱歉的笑笑,“我还以为你是害我的人,对不住了,你先吃,我给你治,每天按照特定穴位按摩就行。” 我低头想了想,发现他话里有话,如果他给我治,而且要每天按特定穴位按摩,那不是代表他要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不行!绝对不行! 就他刚进门的表现就知道,他绝对是麻烦人物!我可不想以后自己进门都要防贼似的在门口看两眼,神经衰弱为止! “好吧,你来给我治,按的慢点准确点,小楼你过来看着,记住了,以后你给我按摩。”我接过点心抓了块红色的塞进嘴里,淡淡的说。 刚碰到我脖子的温热大手立刻僵硬了,云某男阴阳怪气的说:“不好意思,这按摩手法是我们家族不外传之秘,我给你治就行了,保证治好。” 小楼站在一边不知所措,看看我,看看云某男,犹豫了一下,怯怯的开口: “明姐,你就让云大哥给你治吧,他是好人,这两天一直是他在照顾我们,你别赶他走了。” 谁看到了我颤抖的拿着点心的手,看到了的话,就请帮我向老天要一道雷,劈向这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笨孩子的天灵盖! 我心中怒气翻腾,脖子越发疼起来。 一双手抚上我的脖子,时重时轻的按摩,力道恰到好处,疼痛果然轻了不少,虽然明知此刻不能示弱,我依然将怒气生生压了下去。 赶人可以,也要在利用完以后。 “你叫什么?”受不了冷场的诡异气氛,我率先开口。朝小楼指了指被他的头压的发红发麻的手臂,他会意,坐在床沿按摩起我的手。 “云启殿。” “干什么的?” “……杀手。” “还不止吧……”我调侃的拖长了声调,心里却哀叹,杀手啊!竟然真的捡了个杀手啊!这种天上下臭鸡蛋的时候也让我砸到了,运气倍儿好啊! 按摩的力道突然重了点,在我痛叫出声前又立刻变轻,等不及我抱怨,他开口:“你为什么这么说?” 就看你刚才的反映就知道了!我心里嘟哝,嘴上确是另一套:“你想啊,杀手虽然有钱,但是大多不在乎物质享受,就算是为了伪装逃命也不会选这么显眼的目标,这个房间应该是天字号吧,而且是延国有名的延乐客栈的天字号,有钱也用不起的,除非就是你习惯了,受不了低等房间……是不是?” “呵。”低低的轻笑声,“你还挺聪明的,不过有件事情忘了和你说,订房间的钱是你的。” ……………………………… 老天爷,劈死小楼后请改变方向劈死这个云启殿,最后我吃安眠自杀好了!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8 右边…… 19、出国旅游 出国旅游 开店的目标是泡汤了,我可怜兮兮的一千两被云某人一住店,一餐饭,一买衣服,一辆豪华马车……花的只剩零头。 我悲阿…… 坐着豪华马车,有豪华驾驶员——却连买面的钱都快没了。 “听小楼说你要开店,还以为一千两对你来说只是小意思,谁知道……谁叫你不多带点。” 外面某拿着鞭子的悠闲自在嘴上絮叨不停。 听听,这还是人说的嘛! 我死瞪着小楼,瞪得他直往角落缩,可怜兮兮的样子真是让人……想犯罪! “小楼 ^-^~”我叫狗狗一样招手,满脸笑容。 小楼听话的稍微靠近了一点,却不肯近身,小心翼翼的问:“什么事?明姐。” 我压低声音,一边瞅着外面一边说:“想不想我原谅你?” 旁边的小白光速点头。 “好!那就把你的云大哥踢下去!” “阿?” “不愿意?”+++ “不是……我踢不动……” | | || | | || | | | | | | “那……,就勾引他!” ……………………………… 小楼呆住的时候,我明显感觉马车似乎也那么稍微停了下。 哼哼,云启殿,你大概想不到我会用美人计吧! 美色行动还没实施,我们就面临了一个巨大问题。 回杭州?还是流浪下去? 说实话我们已经没钱了,三个人的生活所需,再加上云启殿是个花钱没数的主,我一天天的随着钱包变瘦。 好几次我甚至想到了去饭馆当厨师,可是不仅小楼,连云启殿都不同意,问原因,又不肯说。 三天后,正当我准备回杭州吃自己时,云启殿敲响了我的房门。 “我看到一个老朋友,他的府邸需要一个厨师,工钱底线为50两,不包括另外的打赏,包吃包住,也允许你带着小楼,你愿意去吗?” ……中华上下五千年,有这么好的老板吗?让我回忆下。 “没有阴谋吧,这么好的条件,那老大又没见过我。”总觉得怪怪的,云启殿的朋友……我不相信。 他低笑,很随意的靠在门框上:“随便你信不信,我就这么传达了,不过,要慎重考虑哦,我朋友的府邸在金国呢。” 吓!是偷渡出国当打工仔阿?会不会被海湾的察阿?要不要学金语阿? ……瞬间脑子里闪出若干奇妙想法,头立刻随着心左右摇动。 “不愿意?金国可是许多人想去都去不了的地方呢。”低沉的嗓音诱惑的声线~ 可惜,这招对付我的某些花痴朋友有效,对我……哼哼…… “爱去你去,你不是嫌我穷吗?刚好我们分道扬镳,我回家,你回国。” “可惜阿,我想带你去看看我的祖国呢。”他歪头作苦恼状。 切~我撇开头吃馒头,表示对他的国家没兴趣。 “所以呢,就麻烦你和小楼收拾下东西准备出发吧。” ……什么什么?我没听错吧! “你明明说让我选择的!”我抗议!企图拦住他拿包裹的动作,由于最近流动频率较高,我们一般都不拆包袱,随时准备着出门。 他大手一挡反而把我拦住,另一手拿起包袱就要出门,我正要扑上去抢,他却突然转身,朝我淡淡的笑。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你还我包袱!”我有点怕怕的说。 自从知道他是杀手,我就总是对他有狠复杂的感情,怕他杀我,又对杀手这个在现代现实社会少见幻想社会多见的职业有种极度的好奇。 这就是我几次赶他却语气总是不强硬的原因。 “好阿,那你跟我走。”完全不是商量的语气和完全没有还包意思的动作…… “不要!” “呵呵,就算是为了小楼吧,他很担心你哦。” “为了小楼?小楼又不要去金国!我干什么为了他去那个鬼地方阿!” “可是他似乎认为你去了金国,所以拿了我给他的钱去那追你啦……”陈述语气。 ……我能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如果问他为什么小楼会认为我去了那个该死的金国,如果问他为什么要给小楼钱……答案我还不如自己想来得现实点。 对了!我还能问一个问题!“你不是没钱吗?怎么给小楼钱?” 他雷打不动的笑眯眯,“你的包袱里不是还有60两吗?我全给他了。” 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啊啊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啊啊! 就这样,我圆了出国梦,而且是我原来生活的世界谁都没去过的国家,我真是,悲伤阿…… 延国首都其实地理位置很奇怪,离边境不远,大概4天路程,然后过黄河,就是金国边境。 由于身上没钱,一路都是云启殿打野味生火做饭。 我奉行的是休养生息政策,一路上正眼都懒得看那绝世美男一眼,除了吃喝拉撒都不忘捧着掌上电脑玩rpg游戏,时不时提防一下云启殿好奇的偷窥——我的电脑。 毕竟我出国前一直没让他见过我的东西,虽然我确定他早就翻过我的包裹,但是他肯定不知道这个质地奇特的小盒子是什么东西。 对于我的钢笔电脑打火机等等等等我一点都没有解释,总觉得云启殿探究的眼神让我很爽很有报复后的快感,可潜意识的也明白这样做对我并没有好处。 让别人觉得特别的人,只有三种下场,一是被利用,二是被爱上,三是被干掉…… 哪一种我都不想尝试,虽然我没谈过恋爱,但是我也希望被爱上的原因是内在而不是因为我有一个全世界唯一的东西。 由于我的配合云启殿的熟门熟路,我们连山贼都没遇到就顺利到达金国,他并没有如先前所说带我到什么老朋友的府邸的厨房去,而是直接沿黄河走,带我到了烽狼关——金国沿黄河岸建造的军事要塞。 本来我就没希望他说的是实话,对于想象了一路的金国首都变成了男人国的事实只是小小惊叹了一下,然后僵硬的转头对正看着雄伟的城门微笑的云启殿说: “你丫最好立刻给我一个绑架我的理由并且把小楼还给我,否则你就等着死吧,我告你如果我想我没有什么办不到的!” 以上句子运用了一定的排比手法和夸张描写,但是我在城门前数十个黑衣男子的杀人眼光下和云启殿极有威严的注视下是在说不出更恐怖的威胁。 本来我还想当面大声把他八十代前的祖先到他这一代一个个“问候”下来的说。 人果然还是怕死的阿。 身周空气稍微凝滞了一下,云启殿微笑了下想开口,却被一声厉喝打断。 “哪来的泼妇!竟敢对少主无礼,来人!拖下去!”一个彪形黑衣大汉冲出来,伸出萝卜般粗的手指,对着我的鼻子暴吼。 我好怕怕~~我的表情这么说。 “虎言,退下,这是我们的客人!”云启殿忽然抓住我的手,把我拉下马车,顺便对前面众人淡淡瞟了一眼。 仅一眼,气压似乎降低了不少。 “明绮,我先派人把你送到营帐里,小楼会过来的,不过建议你不要乱跑,军营里都是男人,出什么事我可没办法。” 军营里都是男人……出什么事……你认为会有人想xxoo我吗?好奇的揽镜自照了下,恩恩,不错,还是那完美的有着蜜色融合的脸,洋溢着男孩的帅气阳光和女孩的娇柔妩媚,真是扮男的帅到想自杀,扮女的……不,女装打扮美到想跳河…… 看来我真的挺危险,还是乖乖呆在营帐里吧。 放好镜子抬头看四周,貌似所有人好像都被点穴了,要不怎么一动不动那? “偷袭?暗杀?是敌是友?”我反应超快的光速闪到马车旁,不忘探出头左看右看……咦咦?根本没有陌生人嘛! “噗……哇哈哈哈哈哈!” 没错,暴笑声,这么粗鲁的笑声不可能是我发出来的,我顶多“哦呵呵呵呵呵~” 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前俯后仰的人,我挑眉。 “明绮,快快,你是挺危险的,快去营帐吧,哈哈……”云启殿捂着肚子招手,上来两个士兵把我拉进了烽狼关。 走了老远还能听到城门外的笑声。 “那些人怎么了?笑毛阿?”我问其中一个士兵。 那个士兵脸抽了下,僵硬的回答:“回贵客,是你刚才说什么完美,什么帅气阳光,什么女装男装的……所以将军们都笑了。” 乘我石化之际他又补了句:“不过托您之福,元帅回来前将军们已经很久都没展眉了……” 我不管有没有逗那些人开心,我只管抓重点。 元帅……将军……苍天阿大地阿我一个小厨师怎么就打入敌军高层了呢? 20、实践火灾逃生法则 23实践火灾逃生法则 我发现我白活了16年。 或者白接受了长达9年的义务教育。 学校貌似没有教我做饭……可是我在这儿只有做饭这个本事是被人看重的。 站在军营硕大无朋的厨房里,我欲哭无泪。 谁给我机会让我背首诗?我宁愿剽窃他人作品成为绝世才女,也不想满身洋葱味成为著名厨女。 回想10分钟钱丧权辱国的一刻。 我正在享受小楼的美男熊抱,正在考虑要不要用小电脑上的摄像头把这美妙的一刻记录下来,正在找衣兜里的小电脑…… 一只大手把小楼扯开了。 扯开了倒没什么,关键是那大手抓住了我的肩膀,然后大手的主人用他好听却又不好听的声音说:“明绮,该做饭了。” 这句话多久没人跟我说了?是我离开杭州后?还是我离开延国后? 考虑到那话里理所当然的语气和陌生的内容,我大脑短路了一下下。 叹气声传来,大手的主人状似很熟捻的搂住我,无奈的说:“怎么,平常这时候你不是会一边叫饿一边做饭吗?今天不饿了?” 叫饿是有的,做饭的是谁?是你吧……我无语的看向大手的主人——云启殿。 接收到我的眼神,云启殿眼角一阵抽搐,他忽然狠狠捏了下我的肩膀,乘我啊一声尖叫出来之前飞速问了句:“你快去做饭吧,乖。” “啊!”——我吃痛的尖叫。 翻译到别人的耳朵里就是,我同意去做饭了并且承认一路上都是我在做饭的。 郁闷,地头蛇面前我又不好说什么,用力扯开云启殿的手,起身,跟着一个小士兵向厨房走去。 反正一路上云启殿的手艺我是受够了,再茹毛饮血我就要变成北京人了。 小楼跟上来,扯我的衣角:“明姐……” “什么事?” “你不要生气。”小兔子一样的眼神。 “为什么?” 他低头,拉着我的衣角和我并排走,嗫嚅着:“云大哥是元帅,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一路上给女孩子做饭,否则有失威严,所以刚才……“ “你明姐我就这么不配让一个元帅给我做饭?!靠!我的身价没那么低吧!”我低声朝小楼吼,“还有,云启殿骗了你耶!还擅自拿了救命恩人我的钱!还把我劫持到了这个一个鬼地方,还让我给他们做饭……md我怎么越想越觉得自己点背啊!” “可是……” “没有可是!我就是讨厌他,我做错什么了要这么被压迫?我可是新时代自强自立的女性!” “明……” “小楼!” “啊?” “你自己想想,你到底怎么了,要这么护着那个混蛋。” 说罢,我甩下僵化的小楼,径直走到军官厨房。 小楼,到底怎么了? 这种被害了尤自心甘情愿的样子,我只在书上看到过,这种人的名字叫:痴情。 坠入爱河了啊,不知道是不是单相思。 唉……男大不中留啊,黑发人送黑发人喽。 如果说让我选择是在金国军营里施展什么掌上电脑里附带的三十六计孙子兵法,并且因此赢得美男芳心万民爱戴加官进爵,还是当个万年厨娘终日与菜刀锅铲为伴,我宁愿像现在这样呆在厨房平平淡淡,说不定有可能回家,或者是现代那个家,或者是古代那个家。 所以,这样的状况,还是不错的了。 我叹口气,操起菜刀切肉。 全然没有主意到门口站着的人。 派了小兵去通知开饭后,我累瘫在炉灶旁。 菜并不多,可是由于器材关系,比我以前烧多三倍的菜还累。 火不能随意控制,时不时还要担心拉风箱的小子没有及时添柴火,火太大了又要手忙脚乱退柴,菜没有洗干净又要勒令那些皮厚肉粗的士兵返工。 虽然我巴不得那些金国高层官员吃不干净拉死。 可是身为厨师,起码的职业道德还是要的。其实是怕他们报复啦,听说军规很严的说。 靠着暖和的炉灶,我昏昏欲睡。 眼前似乎有人走过,叮叮磅磅的好像拿了什么后又离开了。 炉灶似乎更热了,我也更困了,好困,好困…… 好热。 相当热。 无敌暴热。 究极疯狂热。 妈的谁这么贱烧房子找压啊!变态啊! 我猛的睁眼,看向四周。 红的。 火红的。 猖狂红的。 靠!厨房烧了! 我连忙起身,猛一吸到上面的浓烟,本来就不是很清醒的脑子一阵狂晕,还来不及呛口气就要摔倒。 周围没水,喉咙火烧火燎的,我用衣袖蒙住鼻子,很小心很轻缓的呼吸,靠着炉灶看着四周……什么都看不到,浓烟密布,火焰升腾。 连出路都看不到,高温中,我的心拔凉拔凉的。 要死在这儿了? 真的要死在这儿了? 我他妈还没活够呢! 我还没谈过恋爱。 我还没做出满汉全席。 我还没赚够钱。 我还……没有……回家啊…… 唯一的水源——眼泪流了下来,我无助的看向四周,黑的红的,就是没有光明。 想放弃,又不甘心。 外面传来人声,泼水声,似乎还有呼唤声,可是隔的好远好远。 不过一个军官厨房,有必要造那么大嘛! 好在我至少知道大门的位置了,似乎是在左边的方向。 什么都看不到的情况下,要不是外面声音的指引,我还真不知道我是从哪里进来的。 身后已经有房梁掉了下来,带着火焰轰然砸在炉灶上。 不能等人救了,自救吧。 回想以前学校上过的火灾自救程序,我趴在地上匍匐前进,尽量不吸入徘徊在低空的黑烟。 没有水沾湿蒙嘴的衣袖,我不可避免的越来越口干舌燥。 不行,没力气了,军训虽然学过匍匐前进,可是姿势标准体力却不标准,我虽然竭力往前爬,可是浓烟中什么也看不到,速度也慢的能让乌龟找回自信。 不是说死亡能激发人的潜力吗?潜力你个混蛋!出来啊!怎么还没被激发出来呢?! 太累了太渴了太热了太难受了! 我伸出手,朝门口方向作垂死挣扎状,霜心啊,竟然没有人来救我,我做人很失败吗? 绝望的闭上眼睛,手正要无力的垂下,却好像被人握住了。 在做梦吗?我立刻抬头,没错,的确有人站在我的面前,好魁梧的样子,浓烟中看不见他的脸,我只好无力的笑笑说:“欢迎光临火焰厨房。” 然后我身心放松,眼前一黑,自动昏倒。 21、嫂子之谜 25 嫂子之谜 让我穿回去吧让我穿回去吧让我穿回去吧……醒来之前我一直在心里歇斯底里的默念。 吸气,睁眼! ……老天,我要雇人暗杀了你! 虽然没有古色古香的雕梁画栋,可是眼前的景象绝对不属于现代任何一家医院的设施,除非那家院长找抽! 不知道什么质地的巨大军帐里,我躺在唯一的床上,而创下面,横七竖八的躺满了穿盔甲的人,其中不乏云启殿等人…… 死的?活的? 不管了,先跑再说!小楼也别管了,这个见色忘姐的坏蛋。 好在我似乎在火灾中并没有受什么大伤,除了呼吸时肺有点痛以外,其他并没什么不适。 不管外面是否有什么士兵巡逻,只要有一线机会我都不会放过! 艰难的越过众军人,我拿上包包,走出帐去。 外面,竟然没人? 我昏睡时出了什么别的事情吗? 好奇心能杀死猫,我还是不开杀戒了,我走我的路,没什么要说清楚~ 正窃笑着终于不用看到云启殿可恶的笑脸了,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大吼:“啊!这不是嫂子嘛,怎么自己跑出来,多危险那!” 靠!谁家认亲跟搞揭发似的!把我暴露就糟了! 转头狠狠的瞪了眼出身的人,身子却立刻僵住了。 发声的,是那个我刚到军营时说要把我拖下去的虎言,而他铜铃一般的眼睛盯着的……貌似是我。 “嗨~虎言将军……天气真好,啊呵呵,来看嫂子啊?你请,请……”天知道我的脸色我的笑容我的动作有多僵硬,可是我以前学的是街舞又不是演戏,做不到出神入化。 虎言盯着我半晌没出声,转而憨厚中夹杂奸诈的笑了,声音洪亮的说:“对啊,天气真好,嫂子你这么有闲心来散步啊,散步也别背着包啊,多累!”说着走上前,二话不说“拿”走了我的包。 靠!我的命根啊!这么快就被转移阵地了! 我哭丧着脸,看着布包被虎言拿在手里晃荡,眼神不定。 “你刚才叫我什么?”总觉得某称呼怪怪的。 虎言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嫂子啊。” “……你大哥是谁?”-_-||| “云启殿云大哥啊,我们结拜过的。” “……虎言。”--—+ “嫂子有什么吩咐?” “我和云启殿永远不可能有喜酒给你喝,我已经有老公了。”我想自从我被绑架到这儿来,我就打心眼里认定岳仁是丈夫不二人选了,至少他不会威胁我。 本来还以为虎言会一脸惊讶追问是谁,谁知他却沉下脸,很严肃的说:“劝你别说出那个人是谁,否则我不保证你成为寡妇,现在你就是我嫂子了,全营的金国将士都知道了。” ……谁能告诉我在我昏睡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现在巨想知道! 没办法,问眼前的不二人选。 “虎言,我睡了多久?”跳过刚才的不快话题,反正我说的老公也几乎是假的,没觉得受什么伤害。 “三天。” 哟西!黄金三天啊!我也够俗的,跟所有的电视电影小说文章里的女主一样要昏睡就昏3天,怎么没干脆让我昏一百年啊!反正已经穿越了,不在乎再演绎一下睡美人,只要王子不是云启殿。 “那这三天出了什么事吗?” “延国竟然不要命的反攻,他们妄图烧了我们粮草逼我们退兵,结果他们的草包卧底烧错厨房了。”说罢虎言心虚的看了我一眼。 “然后呢。”心里不爽,原来我只是倒霉顺带的。 “我们和他们连战两天两夜,昨天刚刚把主力全部歼灭在黄河北岸。”他挺起了胸膛,颇为得意的样子,丝毫没有顾及照理说我也应该是延国人。 “哦,厉害!”我假惺惺的夸奖了一下,心里不停强调我是中国人我是中国人我是中立国的人,“那么,你们又怎么会把我改名换姓叫做嫂子的呢?” “这个……”虎言作出苦恼的样子,显然得过命令不准说出去,见我一眨不眨得盯着他,倒不自在起来。 忽然,他手臂一伸,手朝我的后面伸去,一边大叫一声:“看!云大哥来了!” 我没转头,继续盯着他,小样!这种招式我八百年前就会了,还轮得到你用? 虎言显然没想到我不受骗,硬是把逃跑的样子扳回来,僵笑着说:“你怎么不回头啊。” “因为我不想看到他。”想也没想,我脱口而出。 虎言的脸忽然凝住了,定定的看着我的身后。 脊背发凉……毛骨悚然……预感不祥……缓缓转头…… “啊!云启殿!你什么时候在我身后的?!”我作出惊讶状。 云启殿俊美的脸上淡淡的笑,笑却没进入眼睛,冷冽的眸光冻结着我,低沉的声线流泻而出:“身体还没好,不要乱跑。” “你什么时候……”“回帐去!”不容置疑的语气。 “……好吧。”我承认我没骨气,但是要你在这种眼光这种脸色这种声调这种身高差距下强硬试试?我刚刚死里逃生,不想再死第二次。 狠狠瞪了一下虎言,我走回营帐,却忽然发现刚才还满地横七竖八的军人都不见了。他们什么时候走的?云启殿……什么时候开始听我和虎言讲话的? 背上湿湿的,好像是冷汗。 安静的躺下,我企图从刚才的对话和所有人的神色中分析出些什么。可惜以前不是干情报工作的,能力不强,有待提高,分析结果是,没有结果。 唉,我是不是真的很笨? 成绩不差并不代表聪明,这是我一直以来就明白的道理,只有在人际社会中生活的如鱼得水,才是真正的聪明人,即使这个人考试没有及格过。 而我,大概属于成绩好能力差的半残废人种,心里明白活在父母构造的温房中,却不愿离开不愿自主。只想着再久些再久些…… 现在尝到了苦头,我总是被威胁被压制被欺骗……当然,我的心依然是光明的!因为社会不是永远黑暗的! 算了,想太多容易老,睡觉是王道。 闭上眼,没有看到帐篷外孤独站立的身影。 “列举下你讨厌我的原因。”书桌旁,云启殿优雅的啜了口茶,看也没看我。 这就是我醒来后还没清醒时遇到的第一个场面,当我把梦境与现实区分开后,我的大脑以奔四速度运转。 本来还想装帅问一句真话假话,可是看到云启殿眼中的冷光后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小命要紧小命要紧。 仔细回想从遇见云启殿到现在所有跟爱丽丝梦游一样的经历,我不得不说,云启殿,你除了在绑架我的途中给我做难吃的要死的饭其他一切地方似乎都让人讨厌。 “首先,我和小楼救了你,你却打昏了我。然后,你肆无忌惮用了我们赖以生存的发展资金而且还毫无愧疚。再次,你把我最后一点钱给了小楼骗他来这并且以小楼为诱饵把我也带到这儿了。最后,由于你的原因我差点被烧死,幸福平淡的日子被你搅的一团糟。 我还想问一句,云启殿云先生,你这么劳心劳力把我带到这,到底图什么?” 一口气说完,我感觉还意犹未尽,可是看到云启殿沉思的眼光,我等他发言。 “就因为这些,所以你讨厌我?”他的声音依然淡淡的,听不出感情。 “就?难道你认为一个平凡普通的女孩子遭受这一切还不够?难道你们金国的女孩子都把这些经历当作家常便饭?那我要说,我受不了这样的生活,我要求回家!我不需要你来历练我!” 受不了云启殿一副小题大做的表情,我觉得很委屈,这到底算什么,我为什么要遭受这些?! 吼完以后,我理所当然的运用所有女主都会的招式,奔出去。 ………………………………………………………………………… 右边…… 22、因为会烧菜 我怀疑我这辈子都要因为一手好菜成为极品厨娘了……而且还是做白工的。 两天前吼了云启殿一顿后奔了出去没超过十米,就被虎言以养身体为由架回了营帐,靠,丢脸也不是这么丢的。 安旦在营帐里呆了两天,忽然有人告诉我说,军队要离开了,回金都去。 回金都?我也要去吗,苦笑。 跟着那个小兵走出营帐,老远就看到云启殿挺拔的身影正走出他的营帐,身后跟着的,是小楼。 他瘦弱的身体包裹着沉重的盔甲,矮小柔弱,姣好清丽的容貌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圣洁,使他扶着腰间的剑柄跟在云启殿后跌跌撞撞走的样子格外惹人怜惜。 我看出云启殿似乎有甩开他的意思,可是他仿佛没有察觉似的坚持跟着,丝毫不见气馁,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好满足的样子,好可爱好单纯好让人心疼。 小楼,你姐姐我只是轻度同人女,对于你对感情的追求我支持,可是你追求的方向我反对。 要bl,也别跟云启殿啊!那真是女王不女王忠犬不忠犬恶魔不恶魔人不人的四不像小攻啊! 想到这儿,我的眼里已经饱含热泪,愤怒而惋惜的心情充斥了心房,真可谓“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孩子疼的深沉”。 “明姐!”一个惊喜而羞涩的叫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只见小楼老远的朝我奔过来,满脸开朗的笑,“你的身体还好吧!云将军不让我来看你,说会打扰你。” 打扰?多半是担心我和小楼见面更好串通逃跑吧,我冷笑:“你怎么叫他云将军?” 他脸色黯了一下,转而又抬头朝我笑:“云将军让的,说在军营里没有等级制度会不好的。” 好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绝就直接说嘛,我不相信云启殿是这么注重纪律的人,虎言不是在众人面前就叫云启殿云大哥的嘛,真是双面派。 越想越觉得小楼好可怜,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小楼,你想一直当他的小厮?”我问这个问题只是想确定一件事,小楼是否还值得我照顾。如果他说是,那么我以后离开将不会带上他,以后两人的生命就如平行一般永不相接,大不了以后我挂念下他;若他说不,那就好办了,我离开的时候带上他,以后一块到处玩去! 小楼聪明的脑瓜子自然想到了这个问题背后的含义,他低头思考片刻,似乎想不出答案,抬头面带哀求的看我:“明姐……” “要你说你就说,没什么好犹豫的,顺着你的心,回答我。”我的表情肯定很严肃。 小楼的表情也坚定起来,他点点头,轻轻的定然的说:“是。” 好吧……是。 我不知道我的表情怎么样,只是觉得有点累有点不爽,挥挥手示意小楼可以走了,我有些僵硬的回了营帐,呆呆的坐在床上。 失去了一个小弟弟兼朋友兼保姆呢,一切,都是因为云启殿。 究竟我有没有偏激?我已经不想考虑这个问题,我只想回到杭州,回到知味观,回到衙门,回到湖畔居,当我的老板娘厨师兼帐房先生,平平静静的过日子,不再去想这个时候的失去失去再失去……我失去了钱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小楼,现在的我除了现代装备除了自己一无所有。 现代装备和自己,这不正是自己来的时候的状态吗? 难道自己来到这个时空,注定不可能得到什么,只能是不断失去所得到的,那不是太悲惨了点?我可是个财迷啊! 营帐外传来一个小兵的声音:“明姑娘,将军请你去江边一叙。” 忽然想起,刚才好像云启殿就已经派人叫我自己,只是刚出营帐被小楼的事情一搅,心情不好郁闷之下又跑回来了。 好糊涂啊,就算再讨厌云启殿,小命还捏在他手上呢! “马上来!”我又习惯性的抓起装备包包快速起身。 以前家就住在南方,没机会接触黄河这么高深的经典。 说他高深,不仅因为他是什么摇篮什么母亲,而是因为他使了众多诗人的肾上腺激素猛增,导致千百年后的我们要背要学那么多有关他的诗和文章。 说他厉害说他高深一点也不奇怪。 而现在我的肾上腺激素也在分泌,因为我看到了对岸隐隐飘扬的延国军旗……虽然正在远去。 “跑的,真他妈快!不愧是延国!”我站在岸边喃喃自语,眼睛盯着那一片军旗飘飘在狂杀中隐去。 “失败了的军队,最让人称道的,永远是逃跑的速度。”云启殿站在我身边,淡淡的叙述着嘲讽。 “切~”我从鼻子里喷出气。 “你说什么?”他好笑的看我。 “没什么,我的意思是我完全赞同!”说完我还拍胸脯表示是真心实话。 他又转头看河对岸,“哦,”淡淡的应了声,“是想回去吧。” “你又不让。”别一副上帝一样悲天悯人的样子,罪魁祸首就是你! “可是我不想啊。”他假装忧愁的叹气。 我说嘛!哪有那么好的事?!转头,不理他。 “你知道我为什么执意带你来这吗?” 终于有我关心的问题出现了!我的耳朵几乎可以看到的竖了起来,嘴巴上却装酷:“你爱说不说!” “呵~”他低低笑了声,“因为你烧了一手好菜啊。” ……我可以选择性失忆吗?比如说……忘记怎么做菜。 我呆了整整20秒,终于意识到刚才听到的是什么,只好定定的看了他半晌说:“那你早说啊!你出钱我绝对给你出力的!” “你不是不相信我嘛。”他一脸委屈。 记忆倒带至很久前某一天云启殿靠在我的房间门口用很暧昧的口吻对我说有某某能雇用我包吃包住包高工钱……我靠!傻子才会相信!“我现在也不信。” “所以只好用点强制手段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还耸耸肩。 咬牙,切齿,心里骂了句,我□□妈!表情愤愤然的同时,我佯装疑惑的问:“你们是不是要班师回朝了?” “嗯。” “那我怎么办?” “还用问吗?一块走啊。” “不要!” “我的地盘听我的。” ……jay的超酷台词怎么几千年前的另一个时空就有人用了?云启殿你也是穿越的?! 见我眼神不断变换他看他,云启殿显然有些不自在,“你看什么?” “你穿越来的?” “哈?”一脸莫明其妙。 “算了没什么。”看就知道不可能,肯定是巧合。 认命真的是很奇妙的事情,我有多久没有自己为自己安排过什么了? 早上一起床,就看到收拾好的包裹和恭敬等候的小婢女(为了途中方便云启殿买的)。 接着就是不停的赶路赶路。 金国的路上风景远远不如延国的多姿多彩,永远都是不变的典型北方生活全景,几天后小婢女就不需要叫我起床了,我会持续的在马车里睡到饿醒为止。 这个情况在昨天晚上终结。 终结者是尘萧门的护法,曾经在湖畔居见过一面的黑衣男子。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右面…… 23、莫名情妙 “怎么才来?”云启殿皱着眉头看跪在地上黑衣男子,夜幕沉沉,每个人身上的气氛都有些诡异。 “属下知罪。”黑衣男子的声音还是这么低沉,看来他的确是传说中的冰山男了。 云启殿盯着他看了半晌,叹了口气:“罢,你也累了,今晚就在前面的律城过吧。” “是!属下现在就去安排。”黑衣男子立刻起身。 “等等!”云启殿忽然拉住我的手把我退到前面,只见那个暗夜一般的冰山男眼中唰的飞过一道光,眼神立马变了。 哇靠……好有侵略性的眼神,就好像,好像……x光! 我打了个哆嗦。 身后传来云启殿自信的声音,“是不是她?” “是。” 哈? 哈哈? 到底说什么啊? 我感觉我愣在那就像个傻子…… “请问,谁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默。 “你让左跟你说好了。”云启殿自顾自骑马像前面的城池走去,小楼担忧的看了我一眼也巴巴的跟了上去。留下我跟冰山男之间一阵沉默。 活像是一对年轻男女要相亲要拍拖然后电灯泡找时机走掉给他们留下双人世界的……肥皂剧情节。 不会吧……一滴汗。 我没有经验啊。 “你叫左?”名字似乎是打破冷场的最好理由,眼见夜幕即将更深沉,我不由的有点急躁。 “我没有名字。”冰山男沉沉的说,想了想又补充道,“我身居左护法之位,所以教主叫我左。” 又一个悲情戏开端啊,男主角身世悲惨从小被人抛弃,没有名字没有亲人,被某某教收留然后含辛茹苦……不,是艰苦努力成为实力超绝的护法什么的,然后为了报恩勤勤恳恳,却不被人关爱…… 这个时候伟大滴女主角出现了,给男主角起名字,给他温暖和快乐,成为男主角心中的光明和希望,然后男主角爱女主角爱的死去活来矢志不渝…… 我靠!这么烂俗的情节怎么能发生在我的身上?预知一切果然是恨痛苦的啊。 撇撇嘴,到了舌尖的安慰被生生压了下去,我淡淡的应了声道:“那真是辛苦你了,能告诉我刚才的对话是什么意思吗?我很疑惑耶!” 他身体一僵,嗫嚅着:“这儿的高官皇爵都很喜欢你的那些菜和点心,教主就要我去多买些,结果在你的店里发生那些事……” “那又怎么样?”你们完全可以邀请我在你们的首都开分店啊,只要你们免费出地皮给我开特权能让我横行霸道就行了。 “我把这件事告诉教主,教主就要我们把你带到金国。” “带到这儿干嘛?解剖啊!”我郁闷。 “不知道。” “靠!你当我没问,麻烦带我到城里面,我要睡觉!” 真是,这个世道,我可以原谅冰山男左话少,但是不可以原谅他话少的同时还没重点,这么点消息我一点信息都分析不出来,算了算了,被人害了也是我笨的错,船到桥头自然直,真相只有一个,迟早有揭穿的时候! 左冷峻的面部表情似乎并没有变,可是我总觉得他的周身笼罩着被称做失望的气息,寒,只好不停加快不停加快。 走了很久以后我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为什么没有人给我准备一匹马啊!这要走到什么时候去!!! “小楼?”我推开木门,在小小的房间里张望。 不知什么原因,我们在律城停留下来,这是个离金都不远的大城,虽然不如江南繁华,可是别有一股粗犷的味道,可惜我不是爱逛街的人,在两名以上士兵的“陪伴”下一个下午我就跑完了一个城。 本来随处可见的军队都分道扬镳到各自的驻守地去了,我也失去了那些在路途上刚结识的士兵,北方民风好啊,豪爽又纯朴,本身开朗可爱地偶跟那些小兵子真是太聊的来了! 可惜都走了……我能聊的只剩下有色心没色胆的小楼。 虽然和他的关系已经有点淡了,可是毕竟在一起相互照顾那么久,而且我现在这个处境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_—|||. 可总不好让我去找那几个元帅了将军了护法吧! 最重要的一点是,小楼遇上危机了。 我知道云启殿不简单,不知道他这么不简单,他不仅是金国的元帅,更是尘嚣门的教主,而且还是皇帝微服认的义子和太子的至交好友。 前途真是金光闪闪啊! 理所当然,这么有身家有身材有相貌有地位的极品钻石王老五,恐怕皇后都想改嫁了! 这不,今天上门了情金公主,在古代几乎可以说是传说中的倒追在律城行宫上演。 短短15天,这位公主将孙子兵法36计应用的圆滑熟练,巷战,伏击战,歼灭战,美人计,空城计,连环计……虽然这个世界还没这两本书,如果这个女人再聪明点,她绝对能当这个时代的兵圣! 云启殿这个被人恨不死的蟑螂也被整的老态龙钟。 而在我眼中,倒追不可怕,可怕的是小楼有情敌了! 我耽美狼级别不高,可是凭良心说,人一辈子能见到几个bl?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反正小楼满心情愿当小受,我虽然不会插手至少要在精神上支持一把。 镜头转回小楼的房间,很简单的摆设,或者说除了床几乎没有摆设,因为小楼平常几乎24小时跟着云启殿,我怀疑没有这个房间小楼更开心——这样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云启殿的床下或者门外打地铺。 我们的痴情人小楼此刻正坐在床上,双眼无神,茫然的看着窗外,我进去了也没让他动一下。 小小生气,转而又觉得他很可怜。 “你看你看!云大哥来啦!” 云字都还没有落音,那小楼触电一样跳起来整理衣装,双目顿时充满光彩灿灿发光,然后站在床边期待的看着我——的身后。 “咦?明姐,是你啊,云大……将军呢?” 听他硬生生的将到口的云大哥改成云将军,我的心竟然有点发酸,小楼,你好可怜啊,妓院盼负心汉的那个什么女还要可怜。 “别看了,没来。”心里发酸不代表表面就要软下来,我关上房门挡住他期望的视线,看他一瞬间黯淡下来的眼神,复杂的情感充斥着心胸。 “明姐,连你也欺负我。”他又恢复了颓丧状态,有点埋怨的看了我一眼。 欺负你?不欺负你我欺负谁啊!明明是你背弃我在先嘛!微微的又有点生气,“小楼,我看你还是放弃吧。” 其实我觉得我说的话非常现实也非常真实,可是仅仅是一个理智的提议竟然让小楼有这么大的反映却是我始料未及的,只见他本来只是忧愁的眼神陡然向绝望发展,周身笼罩着一层名为悲哀的烟雾,他淡淡的苦笑,惨然开口:“明姐,你不是支持我的吗?放弃,放弃,我也想,可是我忍不住啊……我知道不可能,云大哥他根本不注意我……他在乎你啊,我好希望能像你那样……会做绝妙的菜……会很直率很开朗的笑骂……会让那么多人关心你,我不能,我只能看,只能心里喊……我,我……” 话没说完,他已经泣不成声。 自动忽略他讲过的话后面一大半我听不懂又觉得百分之百是假情报的部分,我走上前搂住他,像老妈子一样慢慢的拍他的背。 他好瘦啊,本来就很柔弱的一个男孩子,被感情一折磨,更加显得瘦骨嶙峋,只比我高一点点,却估摸着比我轻了一半……打击。 于是我的内心也有点悲伤了,为什么差不多年龄的女孩子总要比男孩子胖一点呢。 “别想了,是明姐错了,明姐不该一开始头脑发热支持你的,要知道,你是个很好的男孩子,最应该做的是娶个媳妇生个娃娃把你美貌优秀的基因代代传承下去,而不是把时间花费在云启殿那个混……那个人身上。” 怀里的人还是在哭,于是我不停劝不停劝,劝到我想打人的时候,我很干脆的摸到厨房杀鱼去了。 心里在想,我操这男人大概把我一辈子的眼泪都流掉了!太生猛了! 第二天小楼就恢复了——表面上的,生龙活虎的跟着云启殿去迎接金国太子的到来,当然那个公主和众多将军也跟去,于是行宫里一下子空了很多。 考虑到我现在是以名义上贵客实际上俘虏的身份住着,在主力人物都在的时候我基本上是不乱走动的,可是现在……我跳双截棍也没人敢有意见! 这就叫山中没老虎,那个什么称大王! “霍霍哈以,我使用双截棍,霍霍哈一……”踏着节奏,我在做蛋塔。 这些天来那些将军总是忍不住嘴馋要求我下厨,为了以后的可持续性发展,我基本上是轮流做已经推出的菜,所以憋了这么长时间都没做过新菜,手都快掌蘑菇了。 “咦!好香哟!嫂子在做什么啊,没吃过呀!”浑厚豪放的声音自身后炸雷一样响起,虎言,这个鼻子比狗还发达的非人类,开口闭口叫我嫂子,见面就要吃的,没事就在厨房门口徘徊,山一样的身躯使人特有安全感,由于我的传播,炊事人员都称他为,厨房守护者。 等等,他不用去迎接太子吗? “你怎么在这?你不用跟这云启殿吗?!”心痛的看这虎言的大嘴巴一口一个吞掉我的蛋塔,我只好用问话来试图减缓他的行动。 他果然很有良心的停止了饕餮大餐,转头莫明其妙的看我:“你不知道吗,云大哥叫我保护你的啊!” 对我来说最危险的是你们吧……除了绑架我的你们还有谁会威胁我啊。 见我一脸郁闷,虎言也明白我的意思,只好讪笑着转移话题:“嫂子,这是什么啊,这么好吃,以前没见你做过啊!” “我用来喂狗的!”我怒!新菜暴露了。 “啊?嫂子你生气了?”他还真是后知后觉! 抢回他手里仅剩的三个蛋塔,我气鼓鼓的走出厨房,用行动表示我的抗议。 虎言摸摸头,很郁闷的追上来说:“好嘛好嘛,谁叫嫂子你这么狡猾老是想着逃跑,云大哥也是没办法才让我守着你嘛,谁叫你饭菜做的这么好吃。” “你们这么过分!也不怕我下毒?!”我面无表情的严肃提问。 他一愣,摇摇头肯定的说:“不怕,你买不到毒,这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你说你有职业道德,厨师的天职就是把人养好喂饱,不是吗?” 天杀的职业道德!我又不是专业厨师,还不是被迫的?!我翻白眼,不理他。 虎言呆了一会,显然觉得无聊,自顾自聊开了。 “嫂子你知道吗?其实云大哥很喜欢你的。” 貌似我在哪里好像也听到过类似言论,这种没根据没可信度的话怎么有这么多人爱讲啊? “你怎么知道?” “火灾那天啊,我们刚吃好饭,在夸你厨艺好,结果那小卒子跑进来说厨房着火,你就在厨房里面,当时我们都蒙了,只有云大哥一个人飞一样的跑出去,往身上倒了水就想往火里冲……” “救我的好像不是他。”怎么好像是你的样子? “嗯,他是元帅,不能受伤,小卒子贪生怕死又信不过,我皮厚,就让其他几个将军拦住云大哥,自己冲进来救你了。当时云大哥的样子……紧张的眼睛都血红了。差点和我们打起来!” “……谢谢你啊。”我的思维好复杂哦。 “啊?”他刚从回忆中醒来,一脸迷茫。 “谢谢你救了我。”我很疲倦的摆摆手。 “啊,没,没什么啦。”虎言很憨厚的笑,其实除掉帮凶的身份,他真是个很可爱的人,虽然听说他在战场上有血神的称号, 我已经没有胃口吃蛋塔,把点心都推给虎言,我起身回了房。 究竟是怎么回事? 忽然想到似乎是在昨天,小楼也讲了类似的话,那么,这事情就有点怪了。 如果真如他们所说云启殿喜欢我,那么小楼的情敌不就是我了吗? 汗……貌似我昨天还去安慰他的说。 可是,我真的不想卷进感情纠葛啊,很麻烦的。 而且我以前这么明目张胆的表示讨厌云启殿,会不会很过分? 但是总体上看我被他弄得很惨很没自由啊。 难道是虐恋? 郁闷,越想越有撞墙的欲望。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右面…… 24、斗厨 28、 “奶奶的!臭小子你他妈给姑奶奶我站住!老子百米赛跑拿冠军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啊啊啊!混蛋!站住!” 前方竹竿一样的身影越来越近,我迈开大步奋力冲刺,拿出小时候和同学玩“抓抓儿”时的不要命精神——伸手——抓…… “撕拉!” 拿着手中从某小偷身上扯下来的布发了0。2秒的呆,我表情由愤怒转为凶狠,更加拼命的追上去。 开玩笑!那笔钱没了,我这辈子都玩完了! 话说昨天风和日丽风调雨顺风云变幻……那个长相平平的太子爷,身材平脸平头平的et形状男人,在我面前和云启殿前言不搭后语的瞎聊了一会后突然转头对我说:“明姑娘,咱们比赛吧。” 要知道当时我正处于现当代中学生普遍都有的一听校领导家长老师谈话就自动转入办睡眠模式的状态,昏昏欲睡中只听到“比赛”两字。 就天性说我不是好斗分子,江南人少有好斗分子,可是当有人跟我说比赛两个字时我还是浑身一个激灵,瞬间睁眼,迷茫却激动的问:“比什么?跟谁比?怎么比?” 或许是被我的热切态度吓到吧,那个太子愣了一会笑着说:“原来延国人并非个个缩头乌龟啊。” 现在我确定了那个笑是嘲笑,从一个丑人脸上展现出的比排泄物还难看的嘲笑! 事关“延国人”三个字,我明白了他话中的含义,看一边的云启殿一脸看戏的表情——表误会我本来就没指望他帮我。 我的表情立刻严肃了。 “请问,要比什么?” 太子云淡风轻的拍拍手,只见随从人群中走出一个很粗犷的中年男子,他不卑不亢的朝太子和云启殿稍稍鞠了个躬,然后便抬头打量我。 指着那个男子,云启殿狐狸一样的笑道:“原平,你该不会是让刀伯和这丫头比吧。” 太子看着刀伯点了个头道:“不给延国人点厉害看看,他们就不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美食!怎么能让这么一个小丫头的菜在我们金国独占鳌头?” 给我点厉害看看?那么这个刀伯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厉害的了? 我好怕怕哦…… 不过他又一句话倒是点醒了我,延国人?岂不是意味着我现在代表的是一个国家的形象? 拜托大哥,我不是延国人好不好,就算是输了我也不会有任何的羞愧感,顶多埋怨自己技艺不精好了。 顶着一滴汗,我小心翼翼的问:“请问,是要比做菜吗?” 太子眯起眼好不高傲的说:“没错,你敢吗?” 废话,当然……不敢。 我是会做好吃的,可是普通家庭注重味道就好了,谁管外观怎么样?我除了为了冰雕鱼特意练过在新年show外,其他方面刀工和菜点装饰方面那是门外汉一个,我奶奶更是成天给我灌输实用性的价值。 小收入家庭,有好吃的菜不错了,一句话,我只会家常菜和各种糕点饮料基本的制作。要我作出能拿上国际餐桌的好吃又好看的艺术菜——不好意思,非人力所能及了。 心里想着怕着,可是表面上却又不好透露出什么,只好犹豫的说:“这个,民女从没参加过比赛,做的菜也上不了台面阿。” “那你还敢开店?”云启殿此刻特别犯贱,和那太子一样斜着眼看我满脸的不怀好意。 “这不是为生计所逼嘛……”我低声嘟哝,看他们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干脆心一横,“好!比就比!不过是以我个人的名义!” “无所谓。”太子耸耸肩。其实我明白他的意思,等到比赛真正开始,胜方输方都是以国家为单位,无论我怎么声明都是没用的。 我好无奈啊。“那么,有范围不?” “公平起见,你和刀伯商量吧,省得你说我们作弊。”云启殿向刀伯的方向努嘴。 说你们作弊?我宁愿你们作弊!那我也好作弊了。 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向雕塑一样的刀伯,刚开口一个“刀”字,就听这个刀伯很冷淡的说了两个字:“海鲜。”然后自顾自走了。 “海鲜?这么腥的东西……算了,如果是海鲜的话,做出来能一般的好吃就行了,那么,三天后,就在这儿比吧,记住,要现场表演哦!”说罢,太子带着两个公主和一大帮子随从也走了。 剩下云启殿,他大模大样的卷走了我所有的瓜子后同情的对我说:“刀伯可是三国公认的厨神的关门弟子,你好自为之吧。”然后也拍拍屁股走人。 我呆立在空荡荡的湖边,秋风扫落叶。 这也叫商量?这也叫公平?这也叫避免作弊? 世态炎凉阿!!!! 于是发生了第二天也就是今天我携公款上街采购时遇到小偷后发泄性运动的事件。 身后,虎言这个白痴呆站着还没反应过来,而我已经追了百米开外。 真的不是盖的,我跑步很厉害的,虽然以前小学的时候参加区运动会总是因为半路摔跤失去百米赛跑冠军的荣誉,可是平时跑步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输过,我妈妈说我冲刺像拼命三郎,爸爸说我已传了他的光荣基因,我只知道我的跑步特长在这时候真的发挥出来了。 “臭小子!好人不当偏当小偷!跟我比叛逆?!当初姑奶奶我学街舞的时候我妈差点吐血哦!” 趁后面虎言还没有追上来,我把刚刚抓到的小子扯到墙角恶狠狠的教训了顿,也不管自己说的话别人听不听的懂。 事实证明金国人真的基因都不大好,上到太子下到小偷长相都不怎么入眼,我能碰到一个云启殿已经是阿弥陀佛了,只见那只到我肩膀的小男孩恋恋不舍的看我收回的钱包,委屈的眨眨绿豆眼道:“大姐,我也是没办法呀。” 就料到你会这么说,“没办法,没办法你就找这个办法?你家呢?找你爸妈去!”我要效仿老师的绝招,经验得知犯了错找家长是最让孩子害怕的事情。 小孩果然怕了,瑟缩着不肯跟着我,颤着音道:“别……” “明绮!总算找到你了,你不错啊,很少碰到这么会跑的女人,那小偷……咦?是这小子吗?”虎言的大嗓门由远及近,见到小孩惊奇的瞪大眼,又立刻皱了眉道,“臭小子!你真是给我们金国人丢脸!” 看见虎言巨大的阴影笼罩上小孩,那小孩更加怕了,急得眼泪泡泡都要冒出来了,“别告诉我娘好不,她会打死我的!” “她不会打死你的话那我把你送去干吗?”我奸笑。 小孩一听,更像抖筛糠了。 “明绮,我来解决吧,你去买东西。”虎言不忍看我□□小孩,出面解围。 我好笑的看看他,提醒道:“你的职责是什么?” “盯着你……对哦,大哥说不能让你一个人买菜……那怎么办?”虎言饶头做苦恼状。 “简单,跟着我到这小孩的家去,小家伙,别担心,我只是跟你娘谈谈,不会让她打你的。”我抓起小孩的手臂作势出发,那手细得让我不爽。 小孩的家如我所料住在城郊的破烂村落里,她娘正在晒咸鱼,看见我们一愣,疑惑道:“堂儿,这两位是……” “你们卖水产?”我抢在小孩的前面大声地问,转头问小孩,“原来你叫堂儿啊,你怎么没说你们家卖水产?” “你又没问。”堂儿满机灵的,一听就知道危险没有了,立刻放松下来。 “有哪些卖阿?”满眼望去只有几个坛子和满房顶的咸鱼…… 堂儿她娘长叹一声,很无奈的说:“姑娘不是这里人吧,在金国卖水产一向没活路阿,我们母子俩正打算改行呢。” “卖水产没活路?”我联想到了原来那个时候来找我妈租房子的人,那个人真是牛啊,我妈随口报了一个一听就知道是杀猪的价格,那个猪竟然脖子也不擦直接上案板,答应的速度让人惊叹,后来听说那个男的是卖水产的…… “是啊,金国人口味重,少有爱吃又腥又淡的海鲜,我们母子俩老远冰冻来的海鲜一直少有人买,眼看冰块都快用完了,我们真的没办法了……” “把你们卖的我看看。”我自顾自走进院子里,掀开里面最大的一个缸…… ……………………“没说的,开价吧,这玩意我要了!” 拿着采购来的大包小包,我志得意满的哼着小曲进入自个儿的院子,吩咐虎言把东西放在桌子上,虎言放好东西,盯着我看了半晌。 “看什么?没见过帅哥阿?”我瞪他。 他挠挠头,郁闷的说:“我只是在想你这女人好奇怪啊。” “何来此说?” “……我吃过海鲜,难吃,只有加上其他的很多菜一起烧才能勉强入口,可是你,就买了这么一个大的的螃蟹,另外就买调料……你就这么有把握?” “偶有说过一定要赢吗?记住!我,不,是,延国人!”老天,允许我任性一次,我不想再被人这么一副不注重国家名誉形象的眼神看着了。 “难道你是兰国……”虎言还没讲完的话被我推出门外。 什么兰国金国,我是中国人! 两天后,我穿上自己穿越来时的休闲装,站在律城行宫正殿外的广场上,这里早就用砖头垒了两个炉灶,殿上坐了许多人。 太子满脸不屑,云启殿眼神复杂,虎言一脸担忧,意外到来的左则是……那个眼神叫什么?温柔吗?我寒…… 他是很帅没错,不过我还没准备谈恋爱。 一边的刀伯招呼也不打已经开始做菜了,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做佛跳墙?……有钱人阿,这么高级的菜也吃的消做,连我当初都是和奶奶一边感叹一边吃过就算的,那不是平民能做的菜啊。 可怜的穷人我只好满心辛酸埋头苦干。 我要做的菜其实以前也没成功做过,因为要求太苛刻,需要巨大的螃蟹大量的肉,而以我和奶奶的能力似乎很难办到,只好用大量的小蟹肉代替,效果一般,但是反响很大。 看着占板上巨大的螃蟹,我得意的笑,我得意地笑,但愿今天能够成功……反正没指望赢。 菜名:香辣阿拉斯加王蟹,那是本名,现在的名字还没想好。 用料:阿拉斯加王蟹(现在的螃蟹叫无名)蟹腿、香辣酱、香辣油、大葱、蒜粒、笋丁、熟花生仁、香菜 香辣酱、香辣油我已经在昨天用奶奶的自创秘方配好,今天也不怕泄漏用料。 做法:1.将蟹腿解冻后,切成小块状。香菜洗净切段。2.炒锅烧热,倒入油至七成熟,投入蟹腿略炸,取出待用。3.锅中加入香辣油、香辣酱、大葱、蒜粒、笋、花生仁煸炒出香味,再把蟹腿放入,加少许汤后烧至入味,装盆后撒上香菜即可。 ok,完成。 就看那帮子人给不给面子了。 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右面 25、回去 29 谁相信这个海洋业都不发达的时代会连海参鲍鱼都有? 我没研究过美食业发展史,所以不知道。 但是今天的刀伯给我太大的震撼了……他居然复制粘贴出了跟“食神”一模一样的“佛跳墙”! 我还能说什么?人家满满一罐头的海参燕窝鲍翅等等极品海鲜。 妈妈米的我就一过期n天的大螃蟹! 化腐朽为神奇不是我的擅长阿…… 以上不仅是我对于输了比赛的辩解,更是比铁还铁的铁证! 被那个太子嘲笑一番后我若无其事的走在通向自己房间的小路上,说没有失落那是假的,我一辈子才参加几次厨艺比赛阿!而且貌似这次还是国际级别的,虽然以前研究烧菜纯粹是为了自己的舌头和肚子,可是真当我在这个时代发现自己这一优势并加以利用后忽然遭到这样的打击还是不会爽的。 佛跳墙阿,我这辈子只吃过一次,根本没想过自己会去学,却没想被一个古人用这玩意打败,好不爽哦。 算了!我是谁阿!明绮阿!明绮是谁阿!不就是那个谁嘛……(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 抬起头,我看看左右没人的样子,在艳阳高照百鸟朝凤的院子里,轻轻地哼起了歌…… 那个早晨古老的城门 迎来一群波希米亚人 他们摇摆五彩的纹身 拥着美丽热情卡门鸽子飞翔迷人的巴场 路过的少年白马银枪 四目相对卡门和少尉 变成阳光下两颗露水 流浪两颗年轻的心奔跑在路上他们歌唱 插上丘比特的翅膀 再见大篷车再见小辣椒 再见星空当面纱新月当生命的波希米亚人 随你去天堂上帝是好姑娘 她保佑勇敢善良把爱情当生命的波希米亚人 再见卡门古老的城门 留下一群波希米亚人 他们摇摆五彩的纹身把这故事讲给每个人 流浪年轻的卡门被抛弃在路上 她的心上插着波希米亚弯刀 再见大篷车再见小辣椒 再见星空当面纱新月当生命的波希米亚人 随你去天堂上帝是好姑娘 她保佑勇敢善良把爱情当生命的波希米亚人 我的大篷车我的小辣椒我的星空当面纱新月当生命的波希米亚人 天堂卡门是是好姑娘 她保佑勇敢善良把爱情当生命的波希米亚人 阿门 ——阿朵(再见,卡门) “……明姐?”小楼犹豫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我转身,看他纤瘦的身影在一株老槐树旁显得格外莫落。 没来由的心就软了起来,本来还打算和他保持距离好以后逃跑的说,心里轻轻鄙视了下自己的心软,我柔声道:“有事吗?你们云将军呢?” 小楼有点忧伤的看着我,又很吃力似的低头道:“云将军让我来叫你过去。” “叫我过去?搞错没有?那个太子还没嘲笑够啊!”想到刚才得知刀伯胜出后那个太子的话我就想砍人。 他说什么? 他说:“明小姐果然是浪得虚名阿。” 这我可以忍,本来我就不是职业厨师。 他还说:“明小姐竟然还能心安理得的在这个律城行宫住得如鱼得水,果然不是一般女子,能屈能伸!” 这话我爱听,太子大哥你不知道现在的中学生都喜欢听人夸自己脸皮厚人贱吗 ?别的我不说,光这脸皮的厚度和人贱的程度我是很有信心的。 他又说:“身为延国人就应该知道骨子里流的是什么,整天只知道胭脂红粉软玉温香,跟臭虫一样的生活在纸醉金迷之中,再加上有小姐这样的商人不断提供享受场所,才造成了延国现在的颓靡不振!” 这话就怪了,如果我有让一个国家颓靡不振的本事,我早当西施娘娘去了,还留着给你烧菜不成? 他继续说:“明小姐应该有自知之明,不该成天想着飞上枝头做凤凰,那是不可能的,我的云弟可是人中之龙,只有我的妹妹配得上,所以,你滚吧。” 我!#¥#%%¥……什么?你gun吧?自动忽略倒数第三个字以前的多有费话,我的眼中脑中心中只剩下三个字:你,x,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个世界太美好了!老天,我爱你!上帝,我爱你!佛祖,我爱你!cctv,我爱你!jj,我爱你!太子,我……不爱你! 我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其实在很多人看来我这貌似米虫的生活真的很幸福,可是就本质说,我是在被囚禁,没有自由,没有权力,没有朋友,也没有可以相信的人,更不熟悉这里的一切,对于一个现代人,或者,现代同志们想象一下吧,这样的生活,是我,能忍受的吗? 狂喜和激动在脑子里乱窜,嘴角不由自主咧出一个巨大的弧度,脑子空空荡荡中,却听到前方大殿中还在议论。 抬头,只见云启殿,虎言和左都神色奇怪,正和太子低声说着什么。 太子在一片嗡嗡声中变了颜色,抬头用阴翳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咬着牙挤出一句:“算了,本太子暂时不打算让你走,你先退下吧。” ——心脏病是什么感觉? 狂喜后又巨悲,我心脏狂痛一下后又麻木了,手捂住心脏微微欠了欠身,我握着拳头仿佛手中还紧握着刚刚离去的自由,缓缓转身离开。 一系列动作镇静的我后来想想自己都害怕。 我可是出名好脾气的,以前曾经爆发过一次,那次一个我本来就很讨厌的男生在教室后面玩篮球打到了我的头,很痛,于是我转头瞪他,谁知他也瞪我一眼,皮皮的说:“看我干嘛,是球打你又不是我打你,再说,你又没死。” 后来的事情我不记得了,只知道回过神后我依然坐在位子上,而那个男生已经不在了,班里安静的可怕,不时有人偷偷看我。 据当事人回忆,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正当全班都以为我会宽容大量笑笑的时候,却见我一言不发的起身,走到那个男生的位子上,拿起他的书包,猛的向那个男生砸去,男生始料未及,被砸个正中后,正要开骂,却见我操起他的凳子走到他身边挥□□一样向他拦腰劈下,一下不够,我还打了第二下…… 然后那个男生就躺地上哀号了,立刻被抬走了,老师曾经走到我的身边想让我“走一趟”,结果我离魂似的放好男生的凳子和书包,走到座位上坐下,拿起书,看,就是没听到老师叫我。 这一暴力事件后我和我同学一度认定我有双重人格。到底有没有我不知道…… 可以预见我刚才一言不发的镇静是多恐怖了吧,如果冲着太子发起飙来,且不说云启殿他们拦不拦得住,就这动机也够我被腰斩了。 镜头转回小楼来叫我的时候: 小楼很轻的说:“那个太子,已经走了,云将军让我叫你过去有事情商量。” “不去行不?我心情不好。”我再也受不住打击了,我要休息一下。 “明姐。”小楼哀求的看我,“云大哥说要你带我回去,我们不回去好不好。” 回去?又是耍我吗?无论如何,有机会不抓不是我的风格,不理会也不想理会小楼的哀求,我直接掠过他向正殿走去。 心里在滴血啊,我知道云启殿对小楼其实很客气,他从来不让小楼很接近,仿佛知道小楼的感情却故意在玩他一样,可是小楼呢,被玩的不亦乐乎。 我可以确定,如果呆在这,如果发生什么事,小楼绝对愿意为了云启殿出卖我。 恋爱的人,就一点理智都没有吗? 正殿,云启殿等人坐在大堂上一言不发,看见我来,气氛仿佛有了点变化。 “明绮,来,这边坐!”虎言最没规矩,招手让我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 见云启殿和左都没意见,我老实不客气的坐了,翘起二郎腿问:“各位大少爷又有何贵干啊?” 云启殿淡淡的看我,又露出了那狐狸般的微笑:“送你回家。” 心里一怔,表面上却依然作不相信的样子:“你们拿什么让我相信?” 虎言哈哈一笑,拍着我的肩膀说:“太子出尔反尔,我们可不会,说到就做到是军人的作风,而我们是金国最好的军人!” “那么什么时候让我走?”我已经有点相信了,对于虎言我还是很信任的。 “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想走时,跟左说一声,他护送你。”云启殿看着殿外神情疲惫。 “为什么要护送?我一个人走,不麻烦你们!”我的心仿佛已经飞出律城行宫,腿一颤一颤的迫不及待。 “你一个女孩子想在半路被人抓去做军妓?延国人很好这口。”狐狸尾巴又露出来了。 我站起,义正严词的瞪视云启殿,中国普通话说得字正腔圆:“护送就护送,但是,云启殿你,还有你们,都给我记住了!我不是延国人,更不是兰国人,我是中国人!” 然后我就奔回了小院整理东西,现在是白天,艳阳高照,适合出行。 等等,小楼呢? 我拿起自己小的可怜却贵重的要命的包裹,跑进小楼的房间。 “小楼小楼,你回去吗?”一边叫一边骂自己贱,答案不是明摆着嘛,还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可是看到小楼的脸我却愣了,那是怎样冰冷的眼神啊! “明绮,你没有心!” ……我胸口砰砰跳的是什么?迷茫。 “你就这么想走吗?你不知道云大哥会有多难过吗?” ……不好意思,我没想过,云启殿有什么好难过的?疑惑。 “我做梦都希望云大哥能温柔的看我一眼,甚至正眼看我一眼都行,可是每次我都只能看到他温柔的眼神看你的背影,而你,还拼着命想离开!”小楼声泪俱下,搞的我不知所措。 我承认我情商很低好了,可我怎么知道云启殿会有那么人让人毛骨悚然的行为?想象一下我的感受好了,好不容易找理由从绑架你的人身边逃开,那个绑架犯却在你背后用温柔的眼神看你……抖…… “可是,我不喜欢他……”我嗫嚅着,不大敢看小楼刺人的目光。 “云大哥有什么不好?有什么不好?他虐待你了吗?他不给你吃不给你穿了吗?我从小到处流浪,从来没有人能给过我这么温暖的感觉,明姐你曾经让我感觉是可以追随一辈子的人,可是你太会开心了,快乐的让人嫉妒!我只要安定,只要云大哥那样对我好……”剩下的话淹没在抽噎声中。 我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了,咱们观念不一样啊,在小楼看来,其实我早就过上了这个时代标准将军夫人的生活,生活保障,安定,时常有虎言和左来陪我,就差和云启殿有夫妻之实了,可是在我看来,我是在被囚禁,没钱没权,还总是被虎言和左监视,到哪都被异样的眼神看着,怎么都不自由。 确认了我和小楼没有共同语言而他也不打算跟我走,我低声说了句:“bye~”便好不留恋的离开了。 找到正站在大殿门口发呆(?)的左,我很潇洒的跑上去冲着他一笑,叫道:“出发咯!” 呵呵,回知味观了! xxxxxxxxxxxxxxxxxx 右面…… 26、途中闹剧 半路 “回家!回家!哦耶!” 我神清气爽在乡间的小路上昂首阔步,左在后面跟着,像往常一样脸色凝重的环视周围。 我已经不期望能让他的眼休息一下了,他总是时刻准备着杀人的模样。 “嘿!左!我们什么时候出金国国境阿?” 已经过了黄河了,可是由于金国赢得战争的缘故,黄河对岸本来延国的边境小城泉城也成了金国的土地,这样的话泉城沿岸也是在金国的控制下,即这一片流域都归金国管辖。 而因此,许多本就住在泉城的人们都争先恐后的想到延国国内去,本来他们就是延国人,当然是不愿意做亡国奴的了。 这也给我的回家之路带来了麻烦。 延国无法一下子接受这么多流民,只好进行限制,这就造成了在新的延国和金国的边境线上盘查十分严格。 我身边这么活生生的一个金国人的存在,谁愿意让我过境阿。 我郁闷的看了一眼左。 他感觉到我的注视,只好回答道:“过这片树林下午就到了,你放心,不会让你回不了国的。” “你不会一直送我过境的吧。”我肯定的说。 “嗯。” “你的意思是要我一个人走到杭州去?”不会吧!我从小到大最大的自主活动范围就是在杭州城内,旅游用的都是飞机火车,你要我用走的从黄河岸边走到钱塘江岸边,干脆砍了我爽快! 左微微一笑,(ps:那笑转瞬即逝,有可能是我的假想),道:“到时候有人会来接你的,是我的好兄弟,延国人,叫齐楚,他会送你到南京。” “……南京?”我倒! “嗯。” “我到南京干吗,没钱没熟人的。”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心下戚戚然…… 不出左所料,下午我们路过一个几乎空荡荡的小城,就在一个关口看到了满山满坡的流民,众延国士兵列成几排阻挡着流民大军,场面……我有点近视看不清,不过听声音很不舒服就是了。 “切,那帮猪头三,打金国人的时候怎么没见这么英勇。”我嘀咕,跟着左往关口挤去。 走进一看,那真是吓了一跳。 常年纷争让边境的老百姓早已经食不果腹面黄肌瘦,他们穿了就像是巴黎展出的环保破布装,脏兮兮臭不可闻,挤成一堆活像是丐帮起义 ,成千上万的流民在关口前扎成一堆,密密麻麻的,到处是哭喊和惊叫。 怎一个惨字了得?我终于体会中国被日本入侵时不愿做亡国奴的中国人反击动力所在了,亡国奴真的不是好当的,麻木的人在这儿都会心酸。 我闭着眼抓着左的大手跟着他在那挤,鼻子里充满了令人作呕的气味,大概那些流民都不离开直接这儿露营的缘故吧,空气不流通的滞闷感让我的脑袋也昏昏沉沉了。 我讨厌二氧化碳…… “忍一下,齐楚在关口等着。”左轻声安慰。 我一怔,心里忽然复杂起来,看着左高大的背影出神。 这一路上,左和我几乎没有互动的交流,要不是我一个人在那偶尔唧唧歪歪发下疯,恐怕我们会做整一路的无声交流。 我们闭口不谈云启殿等敏感话题,我也没兴趣谈,于是共同话题没有,能聊得更少。但我却能感觉到他冰凉的面目下鸡婆的个性。 他真的很能操心,比那个云启殿带我来时的服务态度好多了,烧烤又好吃,野外露营准备也充分,时常还能提供恒温抱枕…… 姐妹们,这么完美的新好男人,怎么还不来抢啊! 问我为什么不要? 不好意思,钱暂时是我生命的目标和动力。 “到了。”左低沉的声音将我的神志拉了回来。 我抬头,看到这个很像嘉峪关的关口,许多士兵正忙着低档流民,而关的另一边,竟然也有不少人探头探脑。 都是来接亲人的吧。 “你们是泉城人,现在泉城归了金狗了,那么你们也该过去了,别想进来!有人接也不行!”老远听到许多士兵沙哑的叫声。 什么?有人接也不行?那我怎么办?!我狐疑的看左。 他面部表情,冷静地说:“齐楚来了,问他。” 我靠! 顺着左的眼神转头,一个穿着白色武人装的瘦高个男子跑过来,只见他给正要拦他的士兵塞了点铜板,大声说:“军爷,我跟我朋友道个别,去去便来!” 道个别……啊……我再次看向左,隐约见他额头一滴汗。 那个叫齐楚的男子得到许可跑了过来,和左亲密的互打了一下肩头,转而看向我,眼睛一亮道:“明绮明小姐?” 我点头微笑道:“你好。” “那个把左从湖畔居轰走的明小姐?” 我摆手:“别提了,无奈而为之阿,左这么好的人怎么舍得轰呢。” “那个被金国大元帅尘萧门绑架回去供养了一番的金军未来大嫂?” 我愣:“阿?” “楚,别乱说。”左沉声警告。 “开玩笑开玩笑哈哈。”齐楚搔头打哈哈,那样子让我想起了虎言,虽然两人相差很远,齐楚的名字很帅,可是人长得很孩子气,脸有点圆,五官还算端正,平白让人有亲近感。 “是啊别乱说,”我有点心虚的叉开话题,“齐楚大哥,你说我该怎么过去阿?” 齐楚一愣,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 :“当然是冲过去阿。” ooo||| 我的表情。 -_-|||左的表情。 ^-^ 齐楚的表情。 “哈哈,怎么啦。”这时候了齐楚还笑得出来! “唉……”我无力的摆摆手,“大哥拜托,我不会武功,耐力也很差耶!” “没关系,我背你放心好了。” “……好吧。”为了回家,我拼了! 正要爬上齐楚的背,左忽然扯住了我,我回头,看他一脸犹豫。 “怎么了左?” “如果有一天,教主当了金国皇帝来娶你,你会嫁给他吗?” ……我听着怎么这么像如果有一天孙悟空踏着五彩云来娶紫霞仙子的桥段阿? 脑子转了转,感觉有点回不过神,我只好愣愣的说:“不清楚耶,应该不会吧,嫁给皇帝有什么好?” 说完那一刻,我忽然发现左的表情也可以是这么温柔的。 齐楚没有更多时间让我和左好好再见,他背着我跑了两步,忽然飞了起来。 ……谁做过敞蓬飞机?我做过了,那滋味……颠死俺咧。 大概底下的士兵没人想到流民中会有武林高手帮忙的,只好调了几个在下面边追边骂,齐楚从容的在树与树之间跳跃,我们很快就过了这个关口,齐楚说,不远就有一个驿站,但是一般官兵是不愿意追那么远的,我们可以休息一下。 终于回国了…… 我头靠在齐楚背上,大叹了一口气。 “明绮,这一路还是会有不少人盘查的,所以我们现在起还是扮作兄妹好了。”齐楚好像有点累,声音中略带气喘。 “呜,明白了,你叫我小明好了。” “什么小明,叫绮儿!多好听啊,你叫我齐哥哥。” “随便啦呵呵。”郁闷,我起名字的烂本事终于被人发现了。 “绮儿,到驿站了,进去休息下哦,我累死了。” “哦。” 齐楚点了两笼包子,我有点意犹未尽的回想刚才坐敞蓬飞机的感觉,仍然觉得身上有点飘飘然,神游天外,却不知危机临近。 “好小子!果然在这!老子就琢磨着这混蛋背了个女人肯定跑步远,你看吧,听我的没错!”大门口几个士兵冲进来,对着齐楚一顿痛骂。 我无力的看齐楚,眼神表达的意思是你不是说那些士兵不会追那么远吗?那这些生物是什么? 齐楚无辜的看我,表示他也不知道。 “快!把这个女人给我带回去!她已经不是延国人了!”那个军爷又叫。 我立刻怕的低了头,齐楚眼见不妙,立刻赔笑道:“军爷,你有所不知阿,我这妹妹本来不是泉城人,她脑子有毛病自己跑出去的,我朋友在城外见着她了才送回来的。” 我…… 那军爷好奇的打量我,不屑道:“你真当老子傻啊,这女娃在关外能说能笑的,哪来的头脑毛病?” 我头更低了,郁闷的无以复加。 齐楚大概也是情急想到的骚包理由,一时被噎住了没话说。 没办法了,为了不再回到延国,我一咬牙,拼了! 我不顾齐楚紧张的眼神警告缓缓抬头,用婴儿般纯洁小鹿般天真的眼神和天使般圣洁的表情面对那个五大三粗野猪一样的军爷,然后如花般一笑,开心的拍着手道: “姐姐你好漂亮哦!亲我一下好不好?绮绮最喜欢漂亮姐姐了!” ………………………………………… 全场静默。 “当啷。”“哐当”……某些士兵武器掉落的声音。 那个被我叫做漂亮姐姐的军爷双眼暴突,嘴巴有流白沫的迹象。 齐楚脑子比较清醒,呆滞一阵后开始和我演对手戏。 只见他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抓住我的肩膀紧张的摇晃,边摇边叫:“绮儿,你别又发病了!这个不是漂亮姐姐,这是军爷!” 我迷茫的看看齐楚,又看向军爷,暗地里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扑上去搂住那个军爷的腰狂嚎:“姐姐!你别不要绮绮,绮绮以后一定乖乖的,再也不乱跑了,外面好荒凉!好多好坏的人哦,555555555555555555,姐姐最疼绮绮了……” 最后这一闹剧在众士兵丢盔弃甲仓皇逃窜后结束。 我觉得我对于美丑的无视能力已经达到了恐怖的程度…… …………………………………………………… 右边…… 27、转折×花中城 我跟齐楚声明了好几次他没必要崇拜我,可貌似无数次的声明无法降低他对我的“热爱”。 “头发这么短,脾气这么好又这么容易暴躁,动作这么像男人,可是做菜的时候细心的样子又这么像大家闺秀……啊啊啊!明绮,你太奇怪了!难怪左会喜欢你,我都忍不住了!” 我一听,手一抖,牛肉掉地上半块。 “啊呀呀!这是我好不容易找来的,别浪费了!”齐楚耍宝似的跑过来,捡起牛肉抱在怀里埋怨的看我。 我只好仰天长叹:“齐楚麻烦你出去好不好,你很烦耶!” “就让我看看你怎么做菜的嘛。” “不,行!” “唉,你好凶哦。” “回房间去!做好了会给你送上来,这是最后一块牛肉了,不会给你浪费的。” 没错,齐楚唯一体现细心的地方就是随身带了一大块牛肉,以防路上只能吃到干菜馒头,而做牛肉的重任,就落到了我身上。 已经日渐靠近南京,牛肉也消耗的只剩一小块,不过拿来让我发挥还是绰绰有余的。 尖椒牛柳,黑胡椒牛排,红烧牛肉,葱油牛排,青椒牛末……我把我能想到的菜式全使了出来,虽然路上老是和齐楚发生一点小争执,可毕竟他冒了大风险把我带回来,总是要报答一下的。 端着刚做好的罗宋汤经过大堂,听到齐楚在叫我。 “明绮!这边这边!我们这儿吃。” 我迟疑的走到他身边,放下碗道:“这儿吃,安全吗?” “没问题没问题。”这边已经开始大快朵颐了,“啊!太好吃了!明绮,你太厉害了!” “呵呵。”我看他满脸的汤汁就没了食欲,只好打量四周。 仅一眼,我就看到了故人。 心下稍微有点矛盾,不知道要不要上前打招呼,不过本来我不就打算回去的吗? 小小郁闷了一下,在齐楚惊讶的目光中,我站起身,走向靠窗的那一桌。 “天气不错啊,岳仁!” 我笑的坦坦荡荡,可是被打招呼的就没那么好了。 岳仁依旧穿着白色的书生袍,头发简单的束着,只是本来有点圆的娃娃脸消瘦了很多,似乎有点憔悴,他本来无神的大眼睛看到我的瞬间就亮了,但又仿佛不相信似的擦擦眼睛再看我。 “……明绮,你真的是明绮?我没看错是吧!” 我右手握拳拍拍左胸,笑的阳光灿烂:“如假包换!我胡汉三回来啦,哇哈哈哈哈哈……额!” 接下去的笑声被蒙在岳仁的怀中,他冲上来紧紧的抱着我,身体颤抖。 “我还以为……岳婶说你肯定会回去的,但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明绮,别跑了,我不为难你。” 不为难我?那现在在干嘛?眼见已经靠近南京,路人暴多,客栈里人满为患,又是在吃中饭的时候,我这么被抱着被表白…………我的清白我的名声我的贞操! “明绮,他是谁,要不要帮你一下?”齐楚突然出现在我们身边,用很纯真的眼神看着我努力从岳仁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该死,这家伙力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我一阵气急,真想把齐楚这混蛋暴打一顿,看我这么扭啊扭的挣脱还要问需不需要帮忙?“你眉毛下面俩窟窿用来出气的啊?快点帮帮我我喘不过气来了!” 没等齐楚帮忙,岳仁很有自知之明的放开了我,他上上下下打量着我,问:“明绮,这么长时间你都上哪去了?听说你在南京开了一家花中城酒楼,我着岳婶去打听了,她汇报说店倒全是你的风格,火也很红火,但是菜式却全不一样,也不见你的人,全是一个叫齐洛恒的人在主持,而那人又口口声声说你是掌柜,还有……” 岳仁顿了顿,疑惑的看我说:“你只有一千两,怎么会弄的到南京城中心最繁华的地块的?听说还是最好最大的一块地,岳婶都说想不通。” ……………………………………………………………………我也想不通。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天方夜谭?一千零一夜?太扯了吧。 我那一千两不是被云启殿那个混蛋报销了吗?我这么长时间不是一直都在金国那鬼地方瞎混吗? 什么花中城啊,什么南京最好的菜式啊……上帝保佑我! 等等等等,让我想想。 首先从店名想起,那的确是我想开的酒楼的名字,那是我那个世界杭州的名店之一,知道的人有云启殿,小楼,左,虎言……我在金国闲聊的时候说过。 那么再从店的地块想起,如果真是这么个好地方,那么地价肯定高~到我想不到的高度,能付得起钱的人又有理由付钱的人……ok,我知道是谁了,云启殿,你终于知道回报了。 但是,我怎么和岳仁说? 我看向齐楚,打死我都不相信这个不顾我反对执意要带我到南京的混蛋会什么都不知道。 果然,他拼命抛媚眼的样子表示他知道什么但是不知道怎么告诉我。 “岳仁,你不用觉得奇怪,我在来南京的路上遇到许多很好的朋友,他们和我一样想开店,所以我们合伙了。”我非常平静的睁眼说瞎话。 岳仁正在和齐楚对看,听了我的话后半信半疑,但是也不敢表示不相信。 “那,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应该看着店吗?” “天知道我多想到处玩玩,我的朋友都很好,我很相信他们。”再说那店是不是我的都很难说,我干嘛要看着。 “那他是谁?”岳仁的矛头经过n次拐弯抹角终于指向了齐楚。 一路上我和齐楚都是兄妹相称,但是在岳仁面前不行,岳仁是知道我的底细的,眼见齐楚自然而然的要开口,我冷汗爆出情急之下指着岳仁桌旁的一个女子道:“那她是谁?” 本来我没打算针对这个女孩子,岳仁出门带个女仆也是正常的,虽然这个女仆漂亮的不正常,可是这一无意的问题却让场面气温下降n度。 岳仁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在说什么,那个女子倒是大大方方的站起来行了个礼道:“明小姐好,小女子秋清,是岳大人的小妾。”那声音温婉轻柔,让听的人无比受用,可是起内容却让我呆住了。 小……什么?我怀疑我出现了幻听,短短两个月,岳仁就发春了?他才和我差不多大啊!请各位想象一下本来同坐一个教室的高中同学,哥们一样的同学,忽然有一天告诉你他结婚了,还娶了个小妾?这么说还要有个大老婆……这感觉……我百感交集…… 见我呆呆的没作声,那个女子微微一笑又道:“其实秋清还要称您一声姐姐呢,以后我们同侍一夫,还要姐姐多担待。” 我转头看一旁的岳仁,见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眼里的温柔可以溢出来,想到刚才这个有妇之夫居然还这么抱过我,我感到一阵恶心,恍惚中听他似乎在说:“我和秋清说了,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她说她愿意以你为大,只要能伺候我们就心满意足,所以我只好答应了……明绮,你不怪我吧,她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心里面,一阵悲凉。 我没打算嫁给岳仁,虽然在金国受那帮婢女太子的气的时候曾经想过回杭州让岳仁好好安慰安慰,有一度觉得与其这样受苦受难不如嫁给岳仁当个县太爷夫人也不错,更何况他前途无量。 而我也一度觉得岳仁是我用新思想改造过的好男人,他不会不明白我只求专一的心,可是现在,他用他活生生的小妾让我对他即使连一点幻想都没有了。 没有恋爱过何来失恋,我虽然不爽但是依然是那个无敌的明绮! 心里稍微掂了掂分量,我微笑着走上前,在齐楚惊讶的目光中搂住了岳仁的手臂道:“好感动哦,你还想着我。” “明……明绮。”岳仁的惊喜一闪而逝,可是很快就高兴不起来了,我偷笑,他了解我的,等我真的生气的时候表现往往和真正情绪反一反,此刻的他大概摸不出我到底真的开心还是假的开心。 我继续即兴表演,学以前小可爱同学的样子把头凑在岳仁的胸前蹭啊蹭,嗲嗲的说:“可是岳仁,绮绮现在不喜欢你了,绮绮移情别恋了。” “明绮……”岳仁的声音开始发虚。 “绮绮遇到好多比岳仁优秀的人哦,一开始绮绮怎么看都觉得那些人比不上岳仁。”(完全是假的,我一看云启殿就知道这个人比岳仁棒多了。) “明绮,别这样。”岳仁开始展现我不喜欢的一面,他的懦弱,他一遭打击声音就会带的哭腔。 “你知道吗,他们对我都很好,虽然不说出来,但是绮绮感觉的到,但是绮绮都拒绝了,那是因为绮绮知道在杭州还有一个岳仁等着我。”……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编故事,似乎有那么点半真半假,反正齐楚不知道我在金国的事情,我自己也是不清不楚,但是从左的表现看我这样说至少不会因为齐楚穿帮。 岳仁已经不说什么了,他另外一只手死死的搂住我。 “但是岳仁你的表现太让我失望了!”我的声音陡然拔高,用所有的力气推开岳仁,他踉跄几步,靠在桌子旁,无助而绝望的看我。 我一改刚才的可爱语气,用一贯骂人的姿态,冷冷的看着岳仁镇静的说出极度打击人的话:“你居然天真的以为我爱你爱到非你不可了,你以为你老几?你娶了老婆就不应该再妄想着娶我,你是让我扮演第三者还是大宅门的恶婆娘?我不是白痴不是嫁不出去,不需要你好心帮助我,天下好男人多的是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比你好千百倍,这不是秋清的错这全部都怪你,我劝你娶了老婆就他妈的给我一心一意,你在你老婆面前抱别的女人你算什么东西?听着岳仁,老子鄙视你!” 骂完我转身,又觉得不解气回头双手大拇指朝下朝岳仁做了几下现代人都能理解的手势,然后背过身,又中指竖起朝他狠狠的比划了下,拉着目瞪口呆的齐楚离开。 我不会和岳仁断交,这个时代就是如此我无法改变一切,或许以后我认识的男人里会有许多都这样,我不能一个一个骂过来,我也无法反对这样。这个时代中就连女子都同意这样,我同情秋清可怜秋清,为了心爱的男人不惜同意作小同意共事一夫,我不能赞同但是可以理解。 在我看来这里的人都不可理喻都被洗了脑,但是在别人看来我如何不是一个怪胎?我想我做人还是低调一点好,这个世界不喜欢太突出的女性,我就算没打算特意去接触爱情去找老公。可不代表我会愿意做一个女权激进派。 废话太多,镜头转回到路上。 心情是复杂地,路是坎坷的,注意,我说的路是我现在在走的官道,不是什么抽象派野兽派的比喻。 齐楚一直小心翼翼的对我马首是瞻的态度,我明白他那是担心被波及,却不知道他心里完全是在分析他自己作为我移情别恋对象的几率是多少。 当然那是我后来知道的。 “齐楚,店的事情跟我说一下吧。”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我拉开车帘好奇的问正在驾车的齐楚。 “其实也没什么的,齐洛恒是我二哥,和我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身体不是很好,但是很聪明很有经商头脑,可惜父亲并不看中他而是想把家产交给我们的大哥……” “等等等等,我问你的是花中城酒楼,不是你哥哥,你不用因为岳仁的事情以为我现在急需男人安慰,我没喜欢过岳仁只是把他当哥们而已。”我着急打断齐楚貌似要把他家族的事情全盘供出的样子。开玩笑,我又不是八卦女,这样的故事我在电视剧里就看了发腻了,不需要齐大哥再讲一遍。 齐楚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我没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说一下有利于介绍前因后果。” “哦那你慢慢说,我听这。”我靠在了门框上。 “我大哥也是很有能力的,待我们兄弟也很好,就是他督促我从小习武保护二哥的,对于父亲的决定他也没办法,但是只有我知道二哥多希望干一番事业证明自己,他一直被当成我们齐家的至宝被保护者,父亲母亲什么都不让他干。我总是看他很失落的望着外面,他表面什么都不在乎,可是心里面…… 就在一个多月前,也就是明绮你在金国的时候,忽然有一个神秘人找上二哥,给了他一个包裹,从那以后二哥就一直精神奕奕,偷偷的忙里忙外,然后花中城就一点征兆都没有的在南京商业中心这么建立起来了,各种各样奇怪的经营方式席卷了京城,神秘之极却不得不让人佩服那经营手段,让我大哥和父亲头痛了好一阵子。 我有一次去看二哥发现他在和一个陌生人说这什么,字句间平凡出现花中城这几个字,我连问带逼才知道原来二哥就是那个神秘幕后老板,可是二哥说不是,他只是个帮忙经营的掌柜,真正的老板是杭州知味观的创办者明绮,那些经营手段也是完全模仿你的,店名也是你起的,从那以后我就成了给二哥跑腿的了,前几天二哥很慎重的叫我办一件重要的事,你应该猜到了,就是接你,我们的大老板回来啊。” 我几乎有点在世为人的感觉了,这个世界真的奇妙啊,平白无故的,就成了南京城最炙手可热的饭店的大老板,而且最累的那一环我几乎是在好不知情的情况下度过的,我简直就是……我想高举火炬大吼一声:“哈里路牙!” “那开店的钱,那块地……”那可是真正的巨款啊! “二哥说那是金国人赔给你的,你拿了那钱多半也是用来开店,不如就直接买地开店了。” “那怎么会是你们齐家,我是说,这么多人,怎么会找到你们齐家的二少爷来开店呢?” “以前齐家和金国是有很密切的贸易往来的,特别是尘萧门许多兵器用品都是我们齐家供货,有时候二哥也帮忙洽谈,大概就是那时候神秘人那边注意到二哥不得志的吧。” “你们就不怕被利用?” “呵呵,就算被利用,也是圆了二哥的心愿,我们也相信懒散贪玩的明小姐不会过河拆桥的。” “……什么叫懒散贪玩,我是那样的人吗?” “那个神秘人说他们主子长期观察你的结论就是你懒散贪玩会做菜但是很笨,某些方面极度迟钝。”说完齐楚朝我暧昧的挤挤眼。 ……我明白了你不要再暗示了我已经快被感情的事情逼疯了! 看着近在眼前的南京城北城门,我有种下载了新网游准备喜新厌旧开始新一轮征途的感觉。 …………………………………………………………………………………………………… 右边…… 28、发光发热 南京城一如既往的热闹,仿佛黄河岸边的战争没有发生过。 又似乎只有我知道那儿曾经发生过一场让延国彻底投降的屠杀。 我肚子里没多少诗词,但是此刻仍然想高歌:“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唉,连爱国情操低下的我都这么伤感了,可见这个延国败到什么地步了。 看来我的全球同步发展大计要尽快实施了,否则哪天延国被占了我还要到别的国家再就业。 齐楚带着我直奔南京市中心的花中城,眼见人越来越多,坐马车还不如走路快,我便让齐楚在路口找人寄放了车子,下车走路。 市中心,这片曾经让我流口水的土地啊,你终于有一块是我的了。 花中城前人山人海,似乎在搞什么活动,我挤过去,以老板的身份打量着我的店。 不错,a等,装修的人够有品位! 所谓花中城,却并没有用艳俗的花摆的满楼都是,而是大量的采用木雕屏风,雕刻着精美花朵(不好意思我不会认花,现代孩子大概顶多会认个玫瑰啊,百合啊,康乃馨,菊花,荷花什么的……) 美丽高雅且数目众多的屏风在大堂错落有致的摆放,无形中隔出一块块就餐地,方便人走路,也同时防止了送菜上的不便,使得酒楼的大堂也和有了雅座似的高级和舒适。 哦!是谁?是谁如此让我心动?居然不靠穿越就设计出了我那个世界花中城的风味?哦!圣母玛丽亚!这个世界还有救! 看我一副激动的样子,齐楚便得意的没了东南西北:“怎么样,我二哥的品位不错吧。” “你二哥装修的?”跟我猜的一样。 “那当然。” “你帮忙了吗?”我斜眼撇他。 “那个……当时他装修的时候我又不知道。”齐楚满脸不好意思。 “那你得意什么?”我鄙夷的看他一眼,走进店中。 这时一个小二迎面走来点头哈腰道:“这位姑娘对不起了,本店以满,您能过阵再来吗?” 有这种事情吗?老板进店被职员轰出去? 我一脸菜色,朝身后的齐楚努努嘴。 小二倒也机灵,立马明白了,神情稍显严肃,鞠了下躬道:“明大老板是吧?这边请。” 怎么搞得跟地下组织接头似的? 小二领我们到了花中城的后面,哇!不得了,后面还有个大花园啊! 花园里面绿树成荫,苍翠绿影中隐隐约约有很多的小阁楼,其中有许多小阁楼里传出许多欢笑声和琴声。 哇!把花港观鱼的招牌小楼都学来了?这个齐二少爷不会也穿来的吧。 我一路走一路赞叹,一直到花园深处,一座稍微大一点的三层小楼出现在眼前。 “这儿是几位管事的办事的地方,明老板请,齐二老板一般都会在三楼尽头的房里办公,小的不好没了规矩,就不陪二位了。”小二又点头哈腰了几下,转身走了。 我耸耸肩,也忘了道谢,和齐楚一块上了楼。 其实我早就n次的想象过那个齐二公子的模样。 真是……十万八千里啊…… 原谅我看过红楼梦思想被误导了。 谁说多病的人都纤若扶柳的? 那么这个从三楼尽头的房间里面就这么“biu~”一声跃到我们面前的是谁? 我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这个翩翩佳公子,一声“齐……”就这么噎在喉头,心里盘算着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传说中的齐二公子。 “二哥。”齐楚老老实实的声音打消了我的疑虑,我更加惊疑不定,哇靠!这是传说中的延国林妹妹吗? “齐……”我正准备点头问好。面前的少爷倒是先开口了。 “明绮明小姐是吗?久仰久仰。”他一脸高傲,没看出哪里久仰我。 我不爽的看齐楚,一路听他讲他二哥是个很有风度很有气质的人,怎么到了面前,气质是有,长相也很好,清俊秀气长身而立,就是这个风度…… 撇嘴,还好齐二公子有风度这个概念没有在脑子里面根深蒂固,否则咋一碰见他那高傲的样子还不让人疯掉? 当下我也没了好脸色,淡淡的说:“正是我,齐洛恒齐二公子是吧,这阵子麻烦你了。” 他一双漆黑的眼珠子打量我半晌,嘴角弯起一个貌似冷笑的弧度,道:“不麻烦,应该的,只是以后要明小姐麻烦了。” 其实看到花中城我就打定注意,别说当老板,就是让我在这当厨师我也愿意,更何况我在这儿的地位不会低的,麻烦点我也心甘情愿。 心想着不久后自己就会手执花中城大权,心情当然好了不少,我对上他的眼睛笑道:“其实以后还是要多麻烦齐二公子,小女子平民一个,不懂多少经营之道,还是厨房更适合我。” “哪里,这店里也有我的一片心血。”他的声音依然不冷不热,可是我已经不大想说下去了,对一个完全表现的不想和你说话的人聊天并不是个好感受,而我的心里也有一点慌,毕竟我没有成年,也没有受过什么大风大浪,现在竟完全不知道要干些什么。 “那……我们现在……”我迟缓了语调示意下一步应该干什么。 “时候不早了,我来介绍一下现在花中城的概况就去用餐吧。”齐洛恒彬彬有礼的侧身,我丝毫感觉不到他的动作里应有的尊重。 怎么回事?我给他的印象就这么差? 小小郁闷了下,我扯扯齐楚,不满的瞪他,齐楚回给我一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其实我并不想被事务缠身,如果齐洛恒真如齐楚所说犯贱想干活的话,我完全可以让他当大老板,反正我为这家店献出的只有一千两,也没有在这店上花过心血,我最好的打算就是,烧烧菜,出出点子,赚赚分红……这店嘛,谁爱要谁拿去。 我顶着齐洛恒淡淡的冷笑说完我的想法后,齐洛恒什么也没讲,就这么看着我,过了会问:“那你算什么呢?” “这个……” “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吗?明小姐,我从来没想过要夺你的店,我只是希望你能对你自己的店负责……我听说你在杭州的时候就因为一点小事情弃店不顾,这让我很不满,你在知味观和湖畔居上下了心血的不是吗?这么轻易的就离开,莫非在你眼里开店都那么容易?”齐洛恒淡淡的声音中有着不容置疑的谴责,竟然让我有种被以前的语文老师训斥的感觉。 那时候我还小,由于一次搞卫生的时候无意中传播了“三叶草酸酸的可以吃”这一信条,班里,甚至年纪里的同学都奉若神明,一时间教室里,楼道里到处都能看到抓着一把三叶草狂啃的人。 不出意料,我被当时是我们班主任的语文老师请进了办公室,她,这个更年期女人,骂人不带脏字和我聊了一节课…… 当时我居然哭了?! 现在我不会哭了。 杭州开店用的不是我的钱,我虽然在上面花了心血可实际上并不是我的店,而且,我也预先收入了一千两薪水不是吗? 再加上有岳仁这么一号人…… 我对那并没什么眷恋的。 心里这么想着脸上自然没有表现出被训时应有的愧疚,在齐洛恒眼里看来我没救了。 “罢了,既然明小姐和齐某想法不一样,那么齐某只好告辞,万望明小姐对花中城好好负责。”齐洛恒一副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样子,潇洒的抱拳做了告辞的手势,转身要走。 我瞠目,哇靠!什么叫不负责任我算是明白了,还说我不负责任,你他妈走的比我还潇洒!我走前好歹还交代了怎么分钱呢!你丫的就跟我说了下花中城概况就走了?钱呢!干活的谁呢?! “等等等等!”你什么都不交代我无所谓,可是你这么好一个高智商劳工我可舍不得啊。 齐洛恒果然立马刹车转身故作清高的看我,切,伪君子,天知道你多想为花中城鞠躬尽瘁,不就是给我个下马威吗?我怕了你了! “齐公子话不能这么讲,我不是不负责任,而是当时情况特殊……那个,什么情况你不用了解,你只要相信我对那两店的感情绝对真挚就行了,只是,我要来这儿发展不是?我不得不离开啊……” 我顿了顿,看齐洛恒脸色缓和了点,只好继续搜肠刮肚。 “现在这花中城也建立起来了,可是它的诞生过程的出力者是你,对他的了解程度和感情你肯定比我深,而我,呵呵,脑子不够用,对开店的兴趣也没那么大,只是希望能够轻松点随兴点过日子,嗯,你,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抬头和他对视,双眼充满希翼的看他,装出满心希望他理解的样子来。 他果然一副了然又欣慰的表情,终于露出了比较友好的微笑道:“既然明小姐这么说,齐某自然会为这花中城尽心竭力。” “那么我说的想要的生活……”我假装吞吞吐吐。 齐洛恒笑:“听闻明小姐厨艺无双名扬国外,这花中城的菜式也因为明小姐不在而不伦不类的,明小姐愿意亲自下厨,齐某不胜感激。” ……貌似他是老板我是下属了……我果然不适合争权夺位。 郁闷只是个小情绪,对我来说就如过眼云烟。 很快我适应了在花中城内的生活。 我可真是热爱工作啊,以公司为家。 怎么说? 我本来以为偌大一个京城,偌富一个花中城肯定会给我购置好了小院。 谁知道比乌龟还龟毛的齐洛恒竟然奸笑着把我带到了办公楼三楼的另一个尽头。 一个雅致空旷的房间。 用他的话说是正宗的闺房,按照他们齐家小姐的标准装修的。 在我眼里那是正宗的牢房。 床,圆桌,梳妆台,凳子,小柜子……五个家具。 我比春节联欢晚会里面实话实说节目中赵本山扮演的大叔还穷!他家起码还有一个手电筒当家用电器呢! 这时代没有家用电器好歹给我弄个字画什么的装装雅吧。 没有传说中的青花瓷瓶,没有所谓的二尺屏风……闺房都这样? 我迟疑的看齐楚,眼里都是问号。 他满脸迷茫,齐二少爷似笑非笑。 欺负我没见识是不是?……事实上我却是没见识过闺房。在杭州大家都以我为尊,我的房间爱怎么布置就怎么布置。 唉,算了,反正我不是淑女,我认命的住了进去。 紧接着,我就开始着手让花中城彻底融入我的风格。 首先是菜单,本来的菜单设计的不错,可是在我看来还是太过简陋,两张比较硬的淡红色卡纸中间夹了几张写满了菜的纸头……这比我们那的笔记本还恶心。 我的建议是采用薄木板,不要去掉木板上的纹路,木板四周采用和花中城的屏风相呼应的雕花作为装饰,而用来写菜式的纸头则是用那本来用来做封面的卡纸,颜色是带了点褐色的白。 而菜单内容则从简单的菜式和价格增加到一些人性化内容,比如,有些人吃一些菜会过敏,我列举了一些比较普遍的让人过敏食材,让齐洛恒在有这些食材的菜名旁边注明,以免别人误吃。 另外比较重要的就是经营。 齐洛恒很有经营头脑,不仅很完美的复制了我在杭州的经营方式,还自己稍微根据京城的现状做了相应的改动,吸引了很大一群贵族前来。(杭州贵族少,我没对他们动过什么脑筋,快要动脑筋的时候却被岳仁吓跑了,>-<|||) 可是,他毕竟生在一个封建时代,思维上许多地方还是有局限性。 比如说迎宾小姐,比如说女服务生…… “这怎么可以?且不说没了礼仪风化,就是上哪找那么多愿意干的女孩子也是问题啊!” 你看吧老古董的本性是深埋在骨子里的,所以我说古代开店哪那么容易,你自己想出来别人还不愿意干呢! “女孩子有的是,你以为所有女人都跟你们齐家那些姐姐妹妹一样在这种经典的闺房里面吃了睡睡了吃这么悠闲啊?多少女孩子在死和卖身之间徘徊?多少风华不再□□在从良无力和走投无路之间陷入绝望?” 我严肃的看着齐洛恒和众管事有些无措的脸,继续讲道,“而我,没让她们卖身,没让他们终身为奴为婢,我给她们工作的地方,只要她们有能力就能和我签约,三年五年十年不等,毁约就赔钱给我,不毁约好好干的我就每月给她们薪水,干得好的我就给她们奖金,人人平等,不需要担心看人脸色,做不下去就走,很正常不是吗?何来有伤风化礼教?” “可是女子抛头露面……”账房的管事朱老先生还想挣扎。 “如果你是那些穷苦无依的农家女,眼前你有四条路,一,死;二,当□□;三,卖身为奴,运气好的嫁给某个老爷少爷,运气不好干一辈子活,更别论有没有好人家愿意买你;四,到花中城当服务生,不卖身不卖笑,每月有让人满意的酬劳拿,受了欺负可以找我出头,说不定可以遇到个心上人结成一段良缘,你说,你选什么。”我从来不知道我可以这么条理清晰的和人辩论,真有种孔明舌战群儒的感觉,好刺激,禁不住越说越顺。 “但是,一个女孩子家抛头露面过了,还有谁愿意娶?”朱老先生仍然不服输,眼见其他人已经默认了,他依然垂死挣扎。 唉,可是他这么一说,不是戳到我的痛处了吗? “朱老先生,您的意思是我嫁不出去了?”我满脸委屈。 朱老先生眼睛一瞪,拍了拍脑袋笑道:“哎哟,老夫忘了明老板是女子啦。” 顿时满堂哄笑,就连平时假正经的齐洛恒也捂着肚子抽筋。 我愣愣的看着身上墨绿色绣花女装,我都这么女性化装扮了,怎么还没人把我当女的啊? 就这么着,女服务生的制度就定下了,小二不是不要,端盘子等体力活都归他们干,看众高层一脸郁闷的领命而去,我窝在椅子上得意的笑,谁叫你们找了个女权主义者现代女生当老板呢?以后有的是男生吃苦的时候! 把重女轻男贯彻到底!致力为女性造福! 花中城正主是个女孩子的炸弹余波还没消散,花中城招收女服务生的消息又“嗖~”的炸了下来,一时间,南京城人人都在讨论这些事。 招聘书一开始放出,还没多少女孩子敢来,只来了几个走投无路的□□和一两个孤女,照她们的理解看我似乎是人贩子,专买女孩子干活的,气得我抓来宣传部小赵骂了顿。 “你丫把招聘书写成什么样了?人人都把我当变相的人贩子!你故意的?”我看过那张招聘书后火冒三丈,那上面倒是写了招侍女,不买断终身,来去自由。 可是,让我郁闷的是几年前有新开的某妓院写的招聘书也是这么个内容,倒搞的外边的人以为我开的是附带肉体服务的新式餐馆。 我的脑子立马蹦出了现代的□□,三陪小姐,卡拉ok,香槟…… 拼命摇头,那场面不仅让我郁闷,更让我伤感! “你出去!招聘书我来写!晚上来拿!”对于这个毁我名声的人我一点好气也没有,小赵自知理亏,慢慢的退了出去。 于是,新的招聘书滚烫出炉。我用了现代最俗也是在这个时代最新的招聘写法: “亲爱的女孩子们: 想享受美好的青春吗? 想见识多彩的人文生活吗? 想看到更多吗? 当你不愿意只是在家中看着兄弟出外遨游,而独自一人浪费青春。 当你觉得无路可走,前途灰暗却不愿离开人世。 当你风化不再却依然充满生活的朝气和活力,而又无处可施的时候。 欢迎来到花中城工作! 我们不会让你将全部献给我们,只需要你灿烂的微笑和青春的活力。 我们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社会的不公待遇,只需要你有着向上的精神和生活的勇气。 请相信我们,我们会保护着你们直到你们离开花中城。 欲了解详情,请来花中城后门找人事部。 延国明起六年3月7日” “呵呵,好有趣的店,不愧是人文荟萃的延国,什么人都有啊。”一个青衣男子听了属下自人山人海的公告栏那挤回来的复述,微笑着看向远处华丽的酒楼,扇子一拍道,“走,我们去见识见识!” “是,少爷。” ……………………………………………………………… 右边…… 29、极品美男 见过极品帅哥的举手! no~no~no~ 我说的是亲眼见过的! 不是jj上听人描述的,那是yy!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我在这个时代就没见过几个帅哥,真正帅的只有云启殿和左。 其他的什么岳仁,齐楚是可爱型的,都是娃娃脸,顶多是中上,比我们平常学校里看到的歪瓜劣枣好一点。 齐洛恒么顶多是长得干净成熟,有个那么点强受的味道,时常挂嘴边的冷笑和假正经的嘴脸让他有点酷酷的冷冷的像冰山美人。 小楼别说了,各位读者亲亲都说他是女的,他也的确是体现了女性美,我不好说什么。 再来个虎言或者豆苗福满的……详情参照路人甲,古代的帅哥还是很少的。 可是今天,就是今天!就在今天!today!today! 偶看到真正滴极品帅哥了!(一激动忘记掉普通话了>-<||) 泣血!狂哭!我终于熬到今天了!没白吃苦! 此帅哥的到来仿佛是一个反射着阳光的璀璨钻石,几百k的那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却让人都不敢直视。 白衫蓝外套的他飘飘然站在门口,墨色的长发中竟然有隐隐的蓝色,一双有神的眸子居然是湛蓝的,他手里拿着一把乌木折扇,从容微笑着环顾了一下突然安静的四周,然后大步上了楼,直接坐在了二楼床边的雅座上。 他身后的几个貌似随从的家伙很习惯被他们主子的光芒掩盖,乘整个楼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的时候,要了位子点了菜,甚至还有两个上楼擦了那个雅座的桌椅。 紧接着,更劲爆的出现了,他们来的那辆马车上,下来了两个艳丽妖娆的美女,一个柔媚一个柔美,她们整了下一看就知道很高级的衣服,然后追上去一边一个,贴住了那个极品帅哥。 一下子,那个极品帅哥的光辉万丈的形象就一落千丈了,什么嘛,知道你是纨绔子弟,不知道你这么纨绔,没意思,连花痴都没想到要发。 虽然说我本来就不是花痴,可是爱美之心还是有的。 新鲜劲过去了,我在跃跃欲试的6个女服务生先头部队里面挑出相琴和悯心两个刚才就业考试中受评价比较好的女孩,让她们按照我编的教材里面写的步骤去伺候那极品帅哥一桌人。 招聘书贴出去四天,只来了8个,挑了六个,培训了一两天,刚才统一考试过,让被服侍的客人来评价好坏,效果似乎不错,但是人还是少了点,而且那几个前任□□还好,两个小孤女明显放不开,听她们说话都是抖出来的,我真担心哪天让她们去招待两个虎背熊腰的江湖汉子会不会让她们吓到脑溢血。 正坐在一楼柜台旁边的隔间里面思索着怎么给那两孩子壮胆,楼上突然一阵喧闹,我几乎用脚趾头就判断出绝对是那一桌人出了事。 齐洛恒出去商谈食材进货问题,说不定还会应我的要求顺带去拜访城南有名的馒头店,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没办法,我只好收起掌上电脑冲了上去。 楼梯上遇着正要跑来找我的悯心,见她一脸复杂。 “怎么了?”我看不出她的脸色上是表现出被欺负还是出了岔子,只好单刀直入的问。 悯心说实在的也只是二十五六的姑娘,只是从良从错了人被婆家赶出来无处可去,可见也是个眼光不高的人,比起自己赎自己的相琴来稍显稚嫩,此刻的她涨红了脸,憋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说,居然哭了出来。 “没事没事,有我呢,说吧,怎么回事?”我个子算高的,刚好让她靠着我的肩膀,搂着她轻轻拍着。 她一边抽噎一边断断续续的,倒让我知道了怎么回事。 ……我倒宁愿我什么都不知道!这算什么啊! 本来招收女服务生,高层的人担心的是有人不怀好意来花中城调戏女生,毁了清白人家女孩的名声。 可谁料得到,这回女服务生制度刚实行,出的事居然是女服务生调戏人家美男?! 怪就怪相琴太有职业操守,自己是□□的想法根深蒂固,本来受了饭馆气氛的陶冶倒还好,结果现在一看到那个绝对有钱的极品美男,又被类似于老鸨的我指定去伺候,脑子居然一道弯到底,真的去按习惯去“伺候”了! 不用悯心描述我就知道当时的场面了,肯定是电视剧里的三陪女做派,就差站街女的一句:“先森,来嘛~五块钱一晚丧!” 我苦都苦死了,这要我怎么办啊。回去还要给那些高层管事嘲笑,尤其是齐洛恒,绝对被他骂死! 听了悯心的描述后,我奔上楼,不出意料的看到相琴跪在地上低头抽泣,她的四周,四个黑衣侍卫站在那里用刀剑指着她虎视眈眈,而相琴跪的对象,极品美男和两个妖艳美女则仿佛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的吃吃喝喝说说笑笑,时不时的两个美女还指一下相琴。 正要走上前我却又犹豫了,我该怎么说,是谁的错? 如果是我对于职业的介绍错误,让她们误认为她们就是三陪女,那么就是我的错,我要向职员和顾客两边谢罪。 如果说我对职业的介绍没有错误,要她们做的仅仅是酒壶没酒了去添,客人来了在点菜的时候先给倒杯茶,小二端菜来的时候上下菜,就如现代女服务生要做的那样,那么错就是错在相琴不知好歹鬼迷心窍,居然勾引客人,无礼冒犯实该严惩。 可是,我自认为介绍没错而且反复强调不用卖身献媚,那么就应该是错在相琴,但我应该怎么罚呢? 轻了客人不满意,重了又怕职员害怕…… 唉!先道歉了再说。 我缓步上前,几个侍卫刀一样的眼光立马射向我……他们手中的刀也确实朝向我了,我有点胆怯的一顿,心想我的地盘你们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只好陪着笑硬着头皮继续走了两步,看距离差不多了,微微行了个礼道:“在下明绮,是花中城的掌柜,鄙店的职员不识好歹冒犯了大人,万望大人海涵。” 这句话我可是向齐洛恒专门请教过的道歉用语,他说除了开头这句话是形式上要说的,其他的就要靠自己随机应变了。 看那个极品美男嘴角勾起的奸笑,我心里哀叹不知道我随机能不能应变的过来。 不知怎么,我一看这阵势就觉得这人是来找茬的,至于我哪里得罪过他……拜托我才来了几天好不好,哪那么容易隔空害人啊。 “你们聘请女服务生倒没什么,可是聘请来了也不挑挑,选了这么个不长眼,在下就不敢苟同了,如果这个女人见男人就扑上来,你们花中城,倒真是遍地花朵了。”极品美男不愧为极品,声音都如醇酒一样让人陶醉,但是那内容就让我醉不下去了。 “说得是说得是,在下没有教好,这丫头的观念还没摆正,大人见谅,到时候在下好好管管。”我不仅脸上堆笑,就差点头哈腰了。 “你一个女孩子,居然自称在下,呵呵,好不知羞。”柔媚(ps:两女人依照风格不同,分别暂时成为柔媚,和柔美)女郎蛇一样的盘在极品美男身上,娇笑着说。 我心里奇怪这极品美男怀里抱了两个比自己难看的女人会是什么感觉,脸上丝毫不敢懈怠,“那么应该怎么自称?” “你真不知道?” “不知道。” “呵呵,孟郎,这小妹妹好有趣哦,干脆,你要了来,陪陪我们姐妹俩?”柔美女郎转头不理我,居然和那极品美男瞎扯起来。 我全身可疑的一抽,靠!事情已经朝不可思议的方向发展了,这三个狗男女的形象已经向恶心的方向发展了。 梦郎?脑中忽然闪过虚竹和西夏公主莫明其妙的洞房之夜,又把电视剧里虚竹那有点傻的形象和眼前的极品美男一对照,我竟然有种翻白眼翻到死的冲动。 更让我郁闷的是,这帮二百五把这儿当妓院啊?就算把这当妓院,有嫖客的情人要嫖客把老鸨勾了来作陪的吗? 世态炎凉啊! “呵呵……呵呵……姑娘开玩笑吧,我是正经生意人,别开我的玩笑啊。”我的笑容已经完全是靠面部抽筋来完成的了,你让一个想哭的人笑出来试试! “明姑娘倒的确是有趣,这样吧,你陪我们聊一会,喝一杯,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极品美男(抱歉,我吃不消称他为梦郎,只好按照原来的叫)轻描淡写的带过那个柔媚女子的不合理要求,看着我举杯邀请。 我睁大眼睛,这么简单?那好办! 抱着赶快完事的念头,我让相琴道了歉下楼干活,赶快坐到他们对面,倒了杯酒道:“我不会喝酒,只一天一杯的量,今天的一杯酒敬了三位,算是赔罪了。” 也不等他们开口,我一仰头喝了下去。 在现代社会十八岁不准喝酒,可是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培养酒量,但是大多是陪爸爸妈妈喝啤酒,高粱很少接触,后来奶奶为了抑制姑夫喝酒,特地去借了缸子酿果酒,我偶尔帮帮手,渐渐也开始接触高粱了。 现在花中城酿的是我们明氏的果酒,我就算在高粱上造诣不高酒量不好,也不至于一杯灌倒,所以一杯以后,我的脑子还是清醒的。 清醒,所以郁闷,他们就不能收敛一点? 那柔m两姐妹一左一右盘在极品美男身上,柔美还好,只是脸蛋不断的蹭着极品美男的肩脖,一脸陶醉,柔媚就比较猛了,众目睽睽之下,一只柔弱无骨的手就这么伸进极品美男的白衫之中乱摸,一脸挑逗诱惑。 极品美男头微微向后靠着,一副为所欲为的姿态,嘴角是□□的笑,可是眼神清明的看着我。搞得我超级不自在,谁能在极品美男这么无情无欲的注视下坦然自若? 到底要干什么啊这几个人!我快呕出来了知不知道?!等会我还要去烧菜呢!!! 啊!苍天啊!大地啊! 我看着满桌子自己开发的菜没半点食欲,好吧,你们不说我说! “看各位都很开心,我还有点事,就不好意思打搅各位的兴致了,就先告退了,各位慢用。”我很公事公办的说完,缓缓起身行了个礼,转身欲走。 “呵呵。”一声娇笑忽然传来,带着点诱惑的气喘调笑道,“孟郎,你也真是的,人家小姑娘都嫉妒了呢,你怎么也不理她?” 我真要呕出来了。 假装没听到,我加快了脚步。 身后,传来低醇的轻笑声。 这帮三八二百五加三级到底来干什么的啊! ********************************************88 右边…… 30、我们成亲吧 极品美男走后,我脑中紧绷的弦终于松弛了。 我并没有惩罚相琴,怎么说呢,对于年龄比自己大的女子,我总是忍不住的有点畏惧,而当这个年龄比自己大的女子朝我跪下来声泪俱下的道歉时,我自然也没什么兴趣去想什么惩罚了,仅仅是再次召集所有女服务生强调了一下她们的职责。 然后,最恐怖的,齐洛恒回来了。 显然他已经得到了消息,径直走到我的“闺房”里瞪着我。 我喝茶,抓痒,练钢笔字,玩俄罗斯方块……私生活全部暴露给他了。 我嘘寒问暖,阿谀奉承,张牙舞爪,冷嘲热讽……能说的都说了。 他就是瞪着我,没有一丝感情的眼神。 我手脚都凉了。 最后他终于开口了。 “坐正。” 那声音充满威严和不容置疑,我早就累得没力气反抗,乖乖照做,还好穿越前军训结束不久,我轻轻松松坐了个军姿。 满意的神色一闪而过,他翘起二郎腿道:“不要板着脸。” …………………… 全天下有谁挺胸收腹并腿昂头抽筋似的坐着嘴角却挂着天真纯洁可爱美丽的微笑的? 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我头皮发麻的看着齐洛恒终于摆出满意的笑容道:“这样才像大家闺秀。” 跌倒,喷血! 大家闺秀真他妈不是人做的!敢情我被他老鸨一样□□半天就是为了感受大家闺秀的非人生活吗? “不好意思!”我立刻松弛了,软啪啪的靠在桌子上,“我没打算做大家闺秀,你要怎么整我都行,大家闺秀我可当不来。” “你说我整你?”他皱眉,“我干什么整你?” 我瞠目,“我想出的女服务生制度出了岔子给花中城丢脸了啊。” “哼!”他冷笑,“你自己都知道了还轮得到我整你?” “我没想到啊,可是,那些赎身的□□的确可以用啊。” “我没说不可以,除了那个相琴不识好歹出了事,其他几个女孩子的服务还是让很多客人夸赞的,因为她们的出现我们的生意好了很多,许多人都为了新鲜一下来这儿吃饭。不能不说你的想法还是好的,况且,京城毕竟是人文荟萃之地,也不会有人弃那些青楼美貌女子不顾来这儿自败名誉的,所以……” 他顿了顿,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道, “我也是支持你的,那些管事大概也是这么想才同意,否则早就闹翻天了。” “那你还那么阴森森的看了我半天!”我心里乐开花,可依然觉得委屈,拜托!刚才他再多瞪一会我就要心力衰竭吐血身亡了! “阴森森?不要乱说,我那是在考虑!” “考虑什么?” “考虑你有没有利用价值。” “利……”我无力了,他怎么能把这么恶心的话说的这么直白且毫无愧疚的神色呢?! 见我沮丧的趴在桌子上,一丝笑意从齐洛恒眼里闪过,他靠过来,盯着我很认真的问:“如果现在有一个机会能够让你不受世俗压力坦然经营花中城,你愿不愿意抓住?” “真的?”我眼睛亮了。 自从我花中城之主的身份被曝光后,社会的舆论纷至沓来,由于早就作好思想准备(或是脸皮比较厚),我的生活仍然和往常一样平静,可是心里又怎么会没有一点不舒服? 如果真的有一个方法让我摆脱舆论,不仅我的生活会变好,说不定为其他有大志向的女孩子开拓了一条自立的道路。 这真是perfect!我眼睛闪着金光看向齐洛恒。 他笑得自在,道:“方法就是,跟我成亲。” 哈?我瞬间石化。 他赶忙解释:“原因很简单,已婚女子抛头露面,做生意,没有人会认为不妥。” 不妥。 很不妥。 相当不妥! “好,主,意,啊!”我怒极反笑,龇牙咧嘴的挤出四个字。 “怎么了?”他的脸上露出迷茫的神情。 “你!滚出去!现在!now!快!”我浑身发颤的站起来,手指着门口瞪着他大吼,气得口不择言,连英语都冒了出来。 齐洛恒显得意外而震惊,许是从来没有见过我发怒,对我颐气呵指惯的的他反而乖乖的退了出去。 见他自觉的关上门,我一阵虚脱跌坐在凳子上。 靠!这世道! 已婚女子经商没有障碍我也知道,可是反个方向想,还不是因为靠了一个男人? 因为有个男人的支持,因为已经没有贞操的烦恼,因为不用担心未来无人陪伴。 我不是激进的大女子主义,可以依靠男人的地方我会毫不犹豫,我当然想到过也许嫁个人经商会方便点。 可是我想的是为了幸福嫁人,不是为了经商去嫁人。 齐洛恒对我没有感情我是知道的,他顶多就是觉得世界上居然有我这样的女人很新鲜很有意思。 撑死了对我有那么一点点欣赏。 想出这个主意不是为了自己就肯定是因为同情。 ……越想越郁闷,快晚饭了,我一点食欲也没有。 “明小姐,齐掌柜请你一起去用晚饭。”门外传来伙计的声音。 “没胃口!叫他去死!”我狂吼,声震云霄。 最终我没吃晚饭一觉睡到第二天天亮。 醒来,齐楚的汤圆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我已经饿的没力气尖叫了,只是抬手给了他一个巴掌在抬脚冲他某不知名部位狠狠一下。 貌似我还是有力气的。 旁边“哦哦哦哦哦……”的尖叫证明我那两下还是很够滋味的。 “你们姓齐的厉害啊,都给我滚远点!信不信我……齐洛恒你找死啊还敢进我的房间!我鄙视你!”我感觉此刻如果我是猫,绝对毛都竖起来。 齐洛恒依然很傻冒的穿了白袍子,站在门口安静的看我砍杀他的弟弟,然后看齐楚快被我扔到楼下去的时候开口:“齐楚你出去,我跟明绮有事情说。” 倒霉的受气包齐楚揉揉这里揉揉那里哭丧着脸走到门口,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转身大叫:“啊!二哥!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一大早拉我来了!原来是让我当绮儿的撒气包啊!你知道如果在我和你之间选她肯定选择打我的!” 转而作出很委屈的样子带着哭音道:“55555555,二哥我讨厌你!我不理你了!” 然后泪奔…… ……这个活宝! 我一开始还气得肠子打结,现在都不知道是哭是笑好了。 齐洛恒看安全警报取消,坦坦的走到桌边坐下道:“我想我们间有点误会。” “我们成亲,就只有四个字,有什么好误会出来的?”我冷冷的没好气。 “那么,我换个说法,明绮,你帮我个忙可以吗?” “这跟成亲有什么关系?帮你解除处男之身?那也别找我啊。” 他额头一滴汗,“明绮,就是男子也没人会这么……这么说的。” “那你别跟我说话啊。”我摆出无赖样。 “……好吧,其实是这样的,前两天我大哥成亲了,我的父亲随即就开始给我筹备亲事。” 他顿了顿,看我竖起耳朵饶有兴致,苦着脸继续说道,“给我找个大家闺秀还好,可是这门亲事,大家倒是大家的女子,只是这闺秀……呵呵……” “很丑很粗俗?”我觉得我明白了,结合狗血剧的剧情。 他有点苦恼的搜刮形容词,“也不是,长相还过得去,才学应该还好,就是这性格……出了名的心胸狭窄,你知道,我常被你派出去那个,出差,如果找了这么个老婆,我的下半辈子大概要和她面对面守下去了。” “你说的是王员外家的那个小姐?”我倒是听说过,别人说她无论男的女的一视同仁,我还以为她坚持人人平等,兴奋了半天,结果知道别人的意思是她无论男的女的都会管都会嫉妒。 立刻我就有了危机感:“不会吧!南京没有女人啦?怎么找了这么一个?” “很简单,她跟我门当户对,且家族事业上可以互补。” “那你要我和你成亲……”我明白了。 如果跟齐洛恒成亲,我就可以牢牢抓住这个高级劳工,跑商洽谈他都一把手,而且他心甘情愿,况且我也不是管夫狂。 如果齐洛恒跟那个王员外家的小姐成亲,得,大家倒霉,齐洛恒没办法帮我工作,我没办法管好花中城,王员外家的小姐还不一定幸福。 “即使如此,也不是只有成亲一条路可以走啊!”我不爽,很不爽,相当不爽,如果上天一定要我用身体去锁住齐洛恒,那么我只好说,老天你他妈去死! “那还有什么办法,你鬼点子多,说个出来。”齐洛恒手按住太阳穴,显然他为这件事已经头疼到不行。 “这个嘛……哼哼哼。” 古代生活太无聊,偶尔玩一下也未尝不可。 ………………………… 右边……(一些说明) 31、逼我陪你玩 “什么?你不帮?!“齐洛恒蹭的跳起来,惊怒交加。 我慢条斯理的剥花生,摆出一脸被以前的死党形容为“□□”的笑容,朝他无辜而妩媚的眨眨眼。点点头。 他手捂额头镇静了下,低头恶狠狠的看我:“你不怕我辞职?” “齐洛恒,我提醒你!花中城不是没了你就活不下去的。”我早就知道会这样,所以很自然的把笑脸冷了下来。 “你……”他语塞,看着我满眼复杂,忽然苦笑道,“你就吃定了我不会出卖花中城?” “背叛从一开始就存在。”随口甩出一句我最爱的动漫人物的名言,我看到他的脸色陡然变黑,立刻补救道,“出卖不出卖那是你的自由,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哪天花中城倒了,我丝毫不怀疑会有人乘机落井下石,所以,你的出卖只是加速花中城的死亡而已,花中城是酒家不是王朝,又不会万世长存,我只是希望能经营好它,但是并没有想过为了它赔上自己的幸福。” “你不会赔上幸福,我们可以只是演戏。”齐洛恒终于处于下风,着急的争辩。 “演戏?”我冷笑,“拜托,我们知道是演戏,别人呢?你一个大男人无所谓,我呢?到后来所有人都知道花中城老板明绮和二老板齐洛恒有一腿,谁还敢娶我?我就这么贱相活该让你们糟践?” “……嫁给我又不委屈你。” “你们这帮男人怎么说话都一个调调?你也是,岳仁也是,我告诉你!全天下男人死光了我依然会觉得嫁给你这种自大狂是委屈了自己!” 我恼怒的对上他有点失措的眼神,霸道的下逐客令。 “现在,我们无话可谈了,齐洛恒先生,请出去!” 看到门关上,我迫不及待打开了放在桌上的信,那是齐楚一阵耍宝前塞在我桌上的果盘下的。 该死!竖行繁体没有标点符号! 这叫信吗?这叫一坨字! 无奈之下我拿钢笔吸了墨水在白纸上将能辨认出的字写了下来,然后在自认为适当的地方点上标点。 总算一篇中译中的文章完成,花了我一个下午的时间,让我常有种在战争时期破译电码的感觉。 内容大概是这样的,主要是左解释了我“金国莫名其妙之旅”的原因。 首先,左带了大批湖畔居点心来到金国引起一阵轰动,云启殿问起他怎么能从延国人那里买到这么多,左介绍了我的所作所为,当时云启殿只是略微好奇,并无多大反映。 后来那些美食被云启殿东送西送受到热烈欢迎,云启殿很多事情都因此办的顺畅了很多,于是他开始考虑绑架我。 不久后他为了一些政治军事原因偷偷来到延国,结果在顺带做某些任务时被人用卑鄙手段暗算,受重伤逃入林中。 此时我和小楼光荣登场。 后面的事情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云启殿觉得运气不错,既完成任务还有我这么个附赠品。于是回国后爽歪歪的到处宣扬湖畔居的主厨在此。 他本以为我会坚持气节贞烈不愿就范,结果发现我神经粗到能在山上捅出个隧道,于是就乐于和我和平相处。(看到这里连我都觉得自己白痴-_-|||) 金国太子和云启殿表面上好的不行,其实暗地里却波涛汹涌,云启殿手握重兵又有诺大一个尘萧门上万教众,早就不甘屈于人下,皇帝已经病重,那么只要除掉太子就能佣兵自立。 太子则不屈不挠打着自卫反击战,千方百计想除掉云启殿,于是从各个方面打击他。 于是就有了我的平生第一场国际厨艺大赛。 云启殿早已成竹在胸,也不担心我丢脸会怎么样,所以没有为了胜利而耍手段。 直到太子试探性的说出要赶我走时注意到云启殿等人都很关心我,于是太子在出尔反尔后一转身准备利用我对付云启殿。 虽然明知道即使我被绑架也不会影响到他们的计划,云启殿依然不顾提早和太子翻脸的危险把我送了出来。 而早在我到律城之前,云启殿就已经着人筹备花中城,本来那是一个以我的名义建立的情报站,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就改变决定把它作为我的私人产物了。 信中还说,花中城的帐房董先生是云启殿以前的老师,前阵子归隐山林,后来耐不住闲跑出来找活干,于是就成了账房兼我和金国唯一的联系人,齐楚则是知情人。 事情就是这样。 解了我多日郁闷的谜团,可是还有一个问题,信里涉及很多相当重要的政治情报,左怎么会告诉我?而且为什么还要安插一个联络人?我看起来很像那种喜欢打国际长途的寂寞人士吗? 我自认为还没伟大到远程帮助他们的程度上。 好吧我承认我单纯的思维很难思考一些相当有难度的问题,那我不想了。 收好信,工作去也! 花中城里一如既往的热闹,我亲爱的女服务员们小蜜蜂一样辛勤奔波在酒桌之间,端茶,倒酒,上菜,越来越有现代服务员那种职业美感了。 不同于现代女服务员的大方而充满职业感的微笑,这儿的女孩更羞涩更可爱更淑女也更认真。 毕竟酒楼只有这么一点大,能受到这么好待遇的女孩并不会多。 我一路回应着一些熟客的问好,钻进厨房,开始研究我的新菜:砂锅! 砂锅是一种很随兴的菜,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在里面加任何东西,是融合了普通盘菜和火锅的美食。 平常我都是看奶奶做三鲜砂锅,有粉丝,蟹肉条,青菜,鸡肉,蛋饺,贡丸,虾等好多好多能让汤变鲜食料。 前两天我尝试着做了一份,虽然没有蟹肉条的三鲜砂锅少了点颜色,但是美味却一点没少,我把平常放的辣椒变成新调制的五香粉,竟然有种青出于蓝胜于蓝的趋势。 哈哈!我还是很天才的! “大老板!城南三过馒头店派人来谈面粉的事情了,请您去一下!”粗犷的张师傅提着菜刀从后门那边的小院子走过来,人还未到,声音先冲了进来。 我给砂锅盖上盖子,以免香气外泄被张师父发现又出现“一口不见”这类惨绝人寰的事件,有点不爽的叫道:“这种事情不是都让齐洛恒处理吗?我又不知道他昨天和馒头店的谈了什么,你找他去!” “这个……”直率的张师父第一次迟疑。 “什么事?” “大老板,你还是去大厅看看吧,王员外家的大小姐来了,正缠着二老板呢。” omg!这个大小姐真厉害,还没成亲就让齐洛恒担心未来就算了,居然还上门来了,我拍着额头舒缓压力,心里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如果直接跟馒头店的人谈,我根本不知道齐洛恒昨天和他们谈的什么条件,如果他们知道了我什么都不清楚的话乘机敲诈我……小本生意,亏不起。 可是如果去找齐洛恒,势必要和王家大小姐对上……不好意思,我对女人没辙,更何况是小肚鸡肠的女人,以前我征服那个情金公主纯粹是运气,现在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胜算多少了。 左右权衡之下,还是生意重要,赚钱王道,我咬咬牙,放好砂锅叫上最能干的相琴,走向二楼王大小姐包下的隔间。 这不去还好,一去我险些笑喷掉。 王大小姐长相还过得去,穿着也得体,此刻正一边紧紧靠着满脸严肃别扭的齐洛恒一边保持着我曾经介绍过的惨绝人寰的淑女坐姿,那身形扭曲的……比s还多个弯! 对面,齐楚可怜兮兮的被另外两个“淑女”挤着,一脸僵硬到让人发毛的笑容,见到我眼睛一亮,大,不,几乎是狂叫一声:“明绮!你来啦!过来坐!” 从他闪闪发亮的眼神看,我似乎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尊发光的菩萨。 齐洛恒看到我表情一松,居然露出一脸微笑,我悲惨的发现他身边的王小姐看我的眼神带着激光。 我暗暗深呼吸一下,脚步轻快的走过去,对王小姐行了个小小的礼道:“王员外的掌上明珠大驾光临,小女明绮未能远迎,实在是惭愧。不知敝店饭菜是否合口?” “嗯,还好吧。”王小姐脸色冷淡,气氛立刻下调。 “多些夸奖。”论脸皮厚我还是有点发言权的,保持着笑容道谢,然后转向齐洛恒,笑容立刻收住。 “齐老板,现在不是你休息的时间,你忘了你还有生意要谈吗?后院那有你昨天没谈完的生意,麻烦你有点责任心好不好,快点,别让人久等!还有你齐楚,” 我一脸严厉转向齐楚,面对我的脸色他居然出现向往的神色。 “你也给我收敛点,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弟,你哥有一个美女你居然有两个!工作去!你不是还有货要帮忙运吗?小心我扣你们工钱!” 当领导的感觉真好,看齐家两兄弟一脸掩不住喜悦却硬是装出惋惜的神情与众美女惜惜依别后快速离开,我随意的道了歉便大摇大摆下了楼。 忽然感觉后脖子上热乎乎的,转头却发现没人看我,只有那个方向的王小姐正若无其事的吃菜。 警报,有不详的预感! 我实在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其准无比的第六感。 今晚月圆,天高云淡,微风习习……鬼影飘飘。 我睡眼惺松的看着床前两个白衣,披发,长舌头的“鬼”在那里肉麻兮兮的咿咿呜呜叫着转圈圈。 说没被吓到那是假的,你一睁眼看到眼前一张惨白的脸试试! 可是我是谁?明绮啊!红旗下长大的好少年,崇尚科学,不封建,不迷信,不信鬼神。 别问我为什么穿越来的,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错位是因为某些物理化学原因。 所以我现在虽然还是处于刚睡醒的迷茫的状态,可是却已经可以镇定的看着他们的表演了。 没有尖叫,没有慌乱,我都佩服自己。 他们大概以为我吓傻了,更加得意,开始神神道道的念: “明绮明绮……” “到。”我玩心大起,应了一声。 他们一顿,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我安慰了下,继续说: “吾等乃阴间判官。” “嗯……” “汝乃天煞孤星之命,无亲无故……” “哦。” “汝原本应死于17岁,吾等怜你身世可怜,赐你50年寿命,但汝要牢记,不可成亲生子,不可拉朋结党,不可……” 数个“不可”过后,我终于忍不住道: “等等等等,那也太狠了吧,你们有完没完了?” 他们大概是以为我处于梦游状态,演的忘乎所以,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回答说:“若要活命,只能如此,汝好自为之吧。” 说罢就作势要撤。 想跑?哼哼,也不向我打张申请报告?我还没批准呢! “等等。”我梦游一般的边叫边起身,“感谢判官大爷赐命之恩,小女无以为报,唯有一点小小的心意,希望各位笑纳。” 看他们又转过身来两眼放光看我伸向柜子旁边的手,我神秘的一笑,突然操出条特制的金属擀面棍子,朝他们劈头盖脸的抽过去。 “判官是吧!” “这么想当判官!” “我让你们如愿以偿!” “我靠!这么点把戏想吓我?你们两丫的有脑子没啊!想当鬼?行!做鬼去吧!” 两只“鬼”都是身形瘦小的男人,我猛然的发威再加上多年跳舞的柔韧体质使他们从头到尾都被我抽打了个遍,一点反抗都没有。 直到张师父等人破门进来,他们才幸免于难。 我放好棍子气哼哼的喝茶,一边听两鬼絮絮叨叨哭哭啼啼。 王大小姐,好样的,你贱不是你的错,你犯贱犯到我身上就是你的错了!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右边…… 32、将斗殴骂出去 该怎么报复呢?这是我这两天一直思考的问题。 请各位相信我纯洁的心灵,从小到大我对于“恶整”的解释是,在某同学凳子上倒水让他屁股湿湿,或是抓了虫子放到某人笔袋里而已。 整人是弱智玩的游戏,是见不得光的报复,是小人的行径。 我的一贯主张是,见了不爽暴打一顿,不想暴露身份就把看了不爽的人套上麻袋暴打一顿,整人多累啊,要动脑筋,要小心翼翼,得逞后还要忍着不爆笑出来。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由于我一个小小的商人不能得罪那个王大小姐,所以既不能给她套上麻袋暴打一顿,也想不出什么整她的法子。 我总不能等她来然后在她的位子上注水吧,那也太废了! 齐洛恒和齐楚虽然分别表示了慰问和义愤,可是看他们的姓氏即使想插手也有心无力。 男人,一个比一个靠不住! 我抚摸着擀面杖,盯着眼前的一团面粉,考虑是做面疙瘩还是夹心面条。 奶奶以前常给我做面疙瘩吃,烧法跟烧面一样,把面粉变成一块块小的扔进锅里,然后是南瓜,雪菜,番茄……烧出来的面疙瘩又香又美味,表面上看绝对没有内在的那么廉价,是个赚暴利的好东西。 夹心面么,就比较高级了。 把面条搓成扁平状,涂上客人喜欢的夹心,如芝麻,豆沙等等,然后卷起来,用拉面的方法做成许多许多夹心面条,然后,配上相应的调料,煮。 夹心的面就是在现代也很少有店卖,我是在中央电视台的满汉全席节目上看到的,还没做过,那么还是先来试试做夹心面吧,反正城南馒头店的面粉很赞很多。 “明妹妹!你在做什么?”悯心端着菜盘走进厨房,在我的“办公室”门口探头探脑。 我正在面块上涂豆沙,看着悯心嫣红的脸蛋,顺手拿起一块定胜糕扔给她:“悯心姐?这么空啊来串门,尝尝我最喜欢的糕点。” 悯心手忙脚乱的接住定胜糕,笑的甜蜜的咬了一口,眼睛晶晶亮的看我说:“明妹妹,你要是男子多好,我一定嫁你。” “我真要是男子还轮得到你嫁?早出世就后宫三千了!”我自恋的摸摸脸,眼神暧昧的看她。 “呵呵,你真爱说笑,其实我也不用嫁,能一直这样工作,和你们在一起,我已经很开心了,相琴也这么说哦。” 看着悯心嚼着定胜糕腮帮子鼓鼓的走远,我忽然觉得悯心,或者这些女孩子,心中还是好忧郁的,她们很容易满足,因为她们曾经受苦。 哪像那个王小姐!神经兮兮没事找事到处树立假想情敌! 听说昨晚齐洛恒和齐楚的表妹张蜜水被王小姐用同样的方法吓到精神失常。 真不知道该说张蜜水白痴还是王小姐白痴。 把面放进锅里,我优哉游哉的走到大厅。 呆住,转身,跑。 “明大老板!”身后一声巨吼。 我顿住。 哭。 怎么这么倒霉啊!!!! 怎么又是打群架啊!!!! 我给你们吃霸王餐好了!!! 表,在,我,店,里,打,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着刚刚进入对峙状态的两帮人,我脑子里忽然想起以前不是写过一本“突发事件解决步骤”吗? 貌似我没带来……后悔啊! 好吧好吧,首先我应该问问是怎么回事。 “相琴。”我看那两帮人还没进入白热化,轻轻转头看向一直呆在现场的相琴。 她点点头,走上前在我的耳边轻轻讲述。 一听,我更想跑了。 什么跟什么啊! 看来王小姐真的是京城炙手可热的人物呢! 这两帮人都是京城贵族子弟,和王员外家都是门当户对,而且都觊觎王员外家的财产,于是王小姐成了他们的梦中情人。 这两帮人偶然得知王员外选了齐洛恒当女婿,不敢找齐家,就怒极来了齐洛恒一手经营的花中城找茬,结果两路人马抱着同样的心思在我花中城小小的地盘上狭路相逢,齐洛恒反而成了看戏的。 作孽啊! 我恶狠狠的看向一旁抱着手臂的齐洛恒,感觉到我的目光,齐洛恒耸耸肩,大概意思是这类事件他不会处理,旁边的齐楚……我不指望了,看他的样子冲进哪一方帮忙的意思都有。 这小子太平日子过多了就皮痒!这事情解决完了我一定暴打他一顿! 我让伙计先去报官。自个儿走上前,懒得行礼,往双方之间一站,笑道:“你们一定要打吗?” “臭小子走开!少管老子的闲事!”一个长得真的很抱歉的男人尖着嗓子叫。 周围看戏的有大半人脸抽了一抽。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确是穿了厨师穿的宽袍子围裙,脸蛋就算中性化,胸部还不至于看不出来啊,我的脸就真tm这么让人误会吗? 看周围熟悉我的人都抱着肚子发抖,我干脆脸皮厚到底,流氓像的说:“老子?你他妈算谁老子,长的十三点兮兮的还好意思当人爹?到茅房撒泡尿看看你算老几?我告儿你猪八戒,你现在站的是你爷爷我的地盘,我的地盘我作主,要打架滚出去打,摔坏花中城的任何一个东西老子就把你片儿川了!” 我转头,朝着另外一方冷笑:“还有你们,别没事来花中城犯贱!人肉叉烧包吃过没?我正愁没食材呢,你们心情这么好要打架的话千万不要肉搏,要拿刀互砍,切了肉我可以拿去做肉包子,就权当为花中城做贡献吧。” 说罢,我聆听着大厅中一片下巴落地的声音,煞有介事的叫相琴去拿脸盆——接人肉。 沉默过后,双方人马脸皮抽搐一阵终于缓和,猪八戒抖着声骂了句:“疯……疯子!” “嗯?~”我故意拖长了声音。 他后退一点,哼了一声,“走!” 一对人马浩浩荡荡离开。 所有目光转向另外一队人马。 “阿哼,走!” 还算识相! 忽然,我想起一件事,连忙冲出去朝两队人马各吼一声。 “等等!你们给我听清楚!姑奶奶我是女的!” 周围一片倒地声。 猪八戒还好,一个趔趄后转头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眼,立刻转身跑了。 后面走的那个丑男就比较夸张了,他先趔趄了下,转身,盯着我,不可置信的大叫:“你是女的?你还不如让我相信我不是男的,有这种女人吗?嫁自己吧以后!” 我一跳,食指指着那个丑男冲过去,“你说,你再说,你再说信不信我把你打的跪下来唱征服?!” 丑男转身跑了。 我在路中央喘气,远远的瞧见伙计请来的衙役也溜了。 郁闷…… 花中城里忽然爆出一阵狂笑,齐洛恒走出来把我拉进大厅,理了下我的头发笑问:“征服是什么?一首歌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看着周围“求知”的双眼,我叹口气:“那是家乡的民歌,这么唱的: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所有的退路……我的心情是坚固……我的决定是糊涂……” 我在以前虽然不是麦霸,但是唱歌的本事还是有点的,如今我唱作俱佳的表演赢来一片叫好声,还有更加疯狂的大笑。 “明绮,你狠,你太狠了……我再活几十年都见不到你这么强悍的女孩子。” 这是我一天听到的最多的话,或是类似意思的。 好吧我承认,我穿越前的性格终于发扬光大了,虽然这个性格不是很好…… 看来我以后只能做野蛮女友了。 郁闷的试吃自己做的夹心面,味道真好,可是心情不好。 “明妹妹。”相琴走进来,看我稀里呼噜的吃面,不知道怎么“噗哧”一声笑的全身抽搐。 “行啦行啦笑就笑的爽一点。”我郁闷。 “好,不笑了,明妹妹,那个王小姐来了,专门找你谈一谈。” “告诉她我在工作。”有完没完,不就一个男人吗? “可是……” “我这是酒楼又不是婚姻介绍所,工作时间我绝对不提供温情服务,告诉她晚会儿我休息了再来。” “可是,她带了很多贵族小姐来,几乎包下整个二楼呢,刚才那是多半也是因为那两家少爷听说王小姐在这才来的。” 我蹭的站起,放下面碗挂起职业笑容道:“那么作为负责人我是不是应该去拜访一下今天的大金主呢?” 王小姐正在喝我的得意产品花香清茶,一脸陶醉的模样。 我冷笑,走上前去,毫不客气的坐在她对面。冷冷的看着她。 她僵硬的朝我笑笑,尖声道:“明妹妹赏光来看我,三生有幸啊。” “不敢,王小姐,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比你小?” “那……明姐姐?” “算了,一看就知道你比我老,为了不打击你,你叫我明小姐好了,省得我叫你姐姐你不爽我也不爽。”我吊儿郎当,既然悍匪本性毕露,我也没必要客气了,展现我强忍很久的习性:嘴巴坏。 “你!……明绮,本小姐可是……算了,明小姐,刚才多谢你帮我赶走了那两帮人,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她刚想发作,在我似笑非笑的瞪视下又蔫了,不甘不愿的道谢。 “不用谢谢我,又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的店,再说我刚才根本不知道你在楼上,别自作多情了。”我故意忽略她气得发青的脸,一脸真诚的说。 “明小姐,我知道找人吓你是我不对,我在这儿向你赔礼道歉了。”她忽然站起来,施施然行了个礼,表情却是一副纡尊降贵的样子。 “道歉有用要衙役干嘛?你应该庆幸我没疯,齐洛恒他们表妹张蜜水被你吓疯了都!你说句道歉有p用!”我本性还是很正义的人,看这种女人我就不爽。 她一怔,脸色发白,喃喃道:“我已经请了最好的大夫给张小姐……” “你现在应该给自己请个大夫!你的病才最重,瞧瞧,都心理变态了!谁跟齐洛恒有接触你就吓谁,你是不是有朝一日还要把他妈也给吓疯了才甘心?” “不是的,我只是……” “只是因为怕齐洛恒被人抢走是不是?” 她不说话,切,跟我装纯情,以为我那天没看见你粘着齐洛恒那奔放的样子? “你如果自己有魅力就不会怕齐洛恒被抢走,你现在这么做只会让人更讨厌你,不仅齐洛恒,我这个不相干的都觉得你讨厌。” 她脸色已经惨白了,周围依然嘈杂,那些娇小姐们管着自己吃菜八卦,她一个人和我面对面的坐着挨训,一副孤立无援的样子。 “那……我该怎么办?”她声音轻轻的。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朝天翻了个白眼,你又不是情金,可以帮着我整云启殿,现在齐洛恒对我可重要着呢,我凭什么帮你? “不好意思,无能为力,你把吓人的本事花在陶冶情操上说不定有救。”我觉得没什么好说了,起身想走。 “等等。”王小姐抓住我,终于放下身段有点期待的说,“所谓不打不相识,我们能交朋友吗?明小姐。” “不打不相识?你的意思是要我打你一顿?”我调侃,心想得罪人不能得罪的太狠,凡事不可以过份,看她陡然边惊恐讶异的脸色,我连忙问,“我还不知道你的闺名呢,王小姐。” 她松了口气,很开心的笑道:“我叫王翠菊,你可以叫我菊儿,明绮妹妹。” “哦,知道了,告辞。”我冷淡的应了声,抽出手走开了。 事先声明哦,我可没说当她朋友。 这种多变白痴草包加三级还自以为是的女孩子,以前我可是看都懒得看一眼,怎么可能交朋友? 世界是不同了,我的人生观还是没有变的。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右边…… 33、hello,美男 “齐洛恒呢?” 齐楚张口要回答,瞧瞧一旁,眨着眼道:“不知道,明绮,要不要吃椰蓉豆沙糕?我让外卖的小周给你带点。” 一旁喝茶的王翠菊蹭的跳起来怒道:“不知道?你分明就是不肯说。你哥在躲我,他就是在躲我!这个混蛋,他凭什么躲我,我哪里不好了?!” 我翻白眼,十天前全南京是人的都知道齐家二公子在躲王员外家大小姐,连狗都懂得给齐洛恒打掩护了,你现在才暴跳如雷,长颈龙都没你那么迟钝。 表面上也不好说出来,只好玩着俄罗斯方块漫不经心的说:“那你抓他去啊。” “抓?上哪抓?花中城这么大,你又老是把他往外面派。”王翠菊颇有怨气的看我,忽然语气一转,撒娇似的说,“明绮妹妹,你别把他往外面派了,你看他身体也不好,齐楚也很能干啊,你让他去嘛,洛恒就留下来帮你打理店里的事务嘛。” “齐楚?”我冷笑,看齐楚在傻笑,“就他那经商本事,我再给他一家花中城,他能在一个月内给我葬送掉。是不是啊,齐楚?” “呵呵……”齐楚的样子大概是不愿意再回想三天前难得让他进批面粉都让人多赚了200两的光辉事迹。 王翠菊不甘心,拉着我的手噘嘴,“明绮啊,陪我去找洛恒,我一定要抓住他!” “自己去,我没空。”我连忙把电脑游戏转换成记帐模式。 “哼,自己去就自己去。”某王屁股扭扭走了。 我呼口气,问齐楚:“你哥在外卖部安全吗?” 齐楚拍胸,“放心,现在外卖部是二哥最喜欢的地方,王大小姐不喜欢那儿那么多平民,绝对不会去,二哥呢,对你这一招佩服到底了,最喜欢泡在那边看百姓排着队买东西。” 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 十几天前王翠菊自作主张和我“义结金兰”后,总是借着“看望妹妹”的名义来花中城骗吃骗喝顺带泡马子(齐洛恒),逼得某恒十多天来疯狂逃窜,用他的话说,家里不让得罪王员外家,他也懒得应付这个女人,用我的话说,就是,惹不起我还逃不起吗? 于是乎,我和齐楚结成联盟,疯狂打掩护,把齐洛恒不动声色的藏的严严实实。 十天前我推出计划已久的“外卖部销售计划”,齐洛恒等高层管理人员一致通过,由于外卖部的主要服务对象是平民,更因为王翠菊自以为高贵不愿意和平民为伍,所以代理主管自然由齐洛恒当仁不让了。 那王翠菊自己也蠢,她以为有身份的人都跟她一样不愿意自便身份去外卖部,其实她去看看就知道了,很多王孙贵族都在外卖部那和平民一起排队呢。 她把花中城翻的底朝天的找齐洛恒,就是不去外卖部看看,头脑简单如齐楚都要仰天长叹了。 说起外卖部,相当于现代的熟食店,古代也有熟食店,但是没有卖熟菜的,大多是通过打包的形式带走糕点和吃剩的饭菜。 而我的不同,红烧蹄膀,猪肚,凉拌香菜……除了汤酒,我的招牌菜要什么有什么。 价格也是一贯的以便宜为主,稍微有点盈利的百姓都能买。 而且我还推出排队购买这个制度,不排队的插队的一律请开不卖,品德素质要从古代开始培养不是吗? 花中城在我的英名领导下是越来越旺了。 我看着账本,爽的无以复加…… “大老板,店门口有人找你,说是杭州来的。”伙计在外面叫。 “杭州?”脑子瞬间闪过一大帮子人,会是谁呢?我急急走出去。 门口,一个高高壮壮的男孩有些局促的张望着。 “明姐!”他忽然大叫一声,跑到我的面前,低头看着我,眼里满是欢喜。 杭州我有认识这个黑黑的壮壮的比我高半个头的公鸭嗓男孩吗?不过他真的很眼熟哦…… 见我一脸迷茫,他脸涨红了,“明姐!是我!天寿啊!” “天……寿……天寿?!啊啊!你真的是天寿?看不出啊!这么高了,帅小伙了啊,不错不错,怎么想到来看明姐我?福满呢?你们不是两兄弟一起来的吗?”我对着天寿结实的胸膛敲敲打打,他被我“轻薄”惯了,只是憨笑道:“都来了都来了,福满和豆苗都来了,豆苗的老爹让他长点见识,我们老爹说当衙役没出息,让我们一起来闯荡,杭州已经全部打理妥当了,岳大哥说杭州和南京的这店都是你的,找你才对,而且你在这也没什么得力的助手,我们就来的。” 岳仁……我心稍稍沉了下,向天寿身后望,“那他们人呢?” “哦,半路上马车坏了,上面有杭州的很多人给你的礼物和我们的行李,豆苗身子弱也走不动,我让福满陪着豆苗,我骑了一匹马来找你帮忙去接接他们。” “没问题,齐楚!”我豪气冲天的大吼一声。 “知道了。”齐楚有些时候还是很灵光的,已经打发了伙计去雇马车,我把他拉到天寿面前道,“来,叫齐大哥。” “齐大哥。”天寿很乖。 “你好,你好。”齐楚喜笑颜开,他的年龄比我大那么一两岁,可是由于智商缘故,老是被我们压着打,现在来了个更憨厚的,他似乎已经可以看到光明的未来了。 福满和豆苗被逗留在城外好远好远的地方,在我和云启殿初遇的那片森林旁边的山路上。 路上人迹罕至,天寿正在打转转。 “没可能啊,明明是在这里的。” 一辆装满货物的破马车,两个半大男孩子,就这么消失掉了。 要不是路上凌乱的车轮,马蹄印,我还真以为这个世界有灵异事件呢。 齐楚脸色凝重,带着花中城那些按照保安标准训练过的超级小二,四处查看。 我看着地上凌乱的马蹄印。 大批马群曾经经过,齐楚告诉我。 顺着马蹄印走,就到了灵郁山——没听说那儿有什么土匪山贼的。 来路上人也没有,不可能是他们把马车修好了自己走了。 那么,人哪去了?货物哪去了? “怎么办啊?明姐。”天寿带着哭腔。 “……齐楚,报官。”有事就拨110,没见识也要有常识,我这辈子难得报警,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不用报了,我知道怎么回事了。”齐楚手里拿着一张纸条,交给我,“树上钉着的,是灵郁山更过去的野山的山贼干的,奇怪,他们怎么会到这儿抢?” “啥?被抢劫了还不报官?难道我们现在冲过去把他们打倒?”我快晕了,居然是刑事案件。 “敢在南京城外抢劫,肯定和官府有那么点关系,报了也没用,不如直接跟他们交涉,齐家也不是好惹的。”齐楚脸色凝重,忽然又揶揄的看了我一眼,“别忘了,你还有一个王家大小姐当姐姐呢。” “切,那么你去吧,我去了也是累赘。”我钻进马车。 “不,纸条上让你一块去,他们知道抢的是谁的东西。” ……敢情是冲着我来的,我什么时候惹过这么边缘的职业的人啊? 野山,够野的,满山的“野”人。 我们一到山脚,就受到山贼们的夹道“欢迎”,他们都是庄稼汉打扮,武器大多是狼牙棒大刀之类,还真是一副乌合之众的模样。 可是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我是谁啊?明绮啊,曾经在金国虎狼之师的营地里呆过的倒霉蛋啊。 虽然我那一趟旅行极度莫明其妙,但该学的能学的我可是体会的七七八八,比如说,军人和普通人的差别我是很有心得的。 山路两边的这些人,说话语气和动作虽然都好像很没样子,可是举手投足之间都透出那么一股曾经让我很倾倒的气势。 我以前的家族有很多军人出身,爷爷是老军人,姑姑是交警,妈妈是征兵的,哥哥是当兵的……都是一些三天两头军事训练,军装不离身的人。 要不是近视眼加上耐力跑超级差,我还真想当兵呢。 我在金国军营能和那些士兵打成一片,因为他们身上有亲人的味道。 这也是我从头到尾男人话的原因。 废话太多,镜头回转。 这些由军人乔装成庄稼汉模样的山贼一路夹着我们到了他们的山寨。 那可真是个山寨,出了大以外一点也不出挑,就让人一看就想说: “啊,传说中的山寨啊。” 就是守卫特森严,他们无意中透出的纪律性特别严。 齐楚那些人不像我一样有这种特殊的经历,自然看不出蹊跷,其实他们看不出也好。要不然表现出什么来,说不定惹来杀身之祸。 肯定有问题,延国不可能让自家的军队扮成山贼抢自家人,如果是金国的那么云启殿受伤了不可能躲在森林里而应该是去找这个大本营,那么有可能的就是兰国了。 兰国,我一听就想到兰州拉面,那个地广人稀的地方,在这个不重视石油天然气的时代,可以说是三国中最穷的,的确有可能来最富的延国当山贼。 我汗,一个国家衰到这个地步,也算是种境界了。 不过,他们真的只是为了抢资源吗?这方面的事情太复杂,我还是少考虑的好。 进了寨子,除掉那些守寨用的箭塔外,里面简直就是一个小村落,一群群山贼状似轻松的说说笑笑走过,可是我总感觉他们很警惕的在看我们,还有一些妇女在晾衣服,那些妇女都很粗犷,她们边晾衣边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没有小孩,也没有老人。 完美的山寨。 人人皆兵。 到了寨子最里面的一个大房子前,一个山贼掀开帘子,客气的说:“明小姐,齐三公子,请下车,我们老大在里面等着。” 齐楚拉着我进屋,里面的装饰很华丽,红木桌椅青瓷花瓶,还有许多字画挂在雪白的墙上,没见过外面倒会以为里面是个贵族子弟家的大厅。 “明小姐好久不见啊,我对你可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一个低沉婉转温水一般的声音从厅旁用帘子遮住的房间里传来。 我觉得声音很耳熟,便拉着齐楚毫不客气的掀帘进去。 里面香气缭绕,柔纱幔帐,一张巨大的香妃塌上有一男两女正在轻声调笑,男的容姿绝色,女的一个柔媚一个柔美…… 绝世美男?! 那个进花中城不到一分钟就被我鄙视的绝世美男?! 那个使的花中城连续好几天都客满为患就是为了一睹芳容却让无数人失望而反的绝世美男?! 那个只诡异的出现过一次后就被我不知忘到哪里去的绝世美男?! “……居然是山贼啊。”我奇异的冷静。 “你居然是山贼?!”齐楚比较激动,跳起来指着美男的鼻子颤颤巍巍。 美男轻缓的一笑,“在下孟兰君,山大王一个,见笑了。” “哼。”正义宝宝齐楚表示不屑,转头看美女。 看来只好我交涉了。 “孟公子,我有两个兄弟和一些货物在你们这,谢谢你们帮忙保管,我能取回去吗?”平常的山贼我或许会怕,但是这个山贼大王本来可是被我鄙视的,怎么也怕不起来,语气也不是很客气。 “不能。”淫荡的笑。 “啊?”我愣,想想也是,他们肯定有目的,哪那么容易让我拿回去,“有什么要求?” “没要求。”淫荡荡的笑。 “……”我无语。 “不过,”淫淫荡荡的笑,“有的商量。” “怎么说?”比,淫,荡?跟我比,淫,荡?看谁笑的更淫荡!我也淫荡的笑。 “你留下来。”笑容更盛,却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你开玩笑!”齐楚脑子比较单纯,我前面说过了。 我拉拉齐楚,示意他不要激动,然后直直的看着孟兰君道:“你开玩笑!” ……我忘了说其实我的思维也很简单,想什么说什么。 “呵呵。”柔媚女郎娇笑,“孟郎,他们好可爱哦,都要好不好?” 我和齐楚一起抖了抖。 “好啊。”孟兰君点了点柔媚的鼻子,笑道,“你说怎样就怎样。” “孟,兰,君,我们在谈判!麻烦你严肃点!”我怒了。 “呵呵,”孟兰君看着我,清明的眼神淫荡的笑,“我很严肃的啊,我要你留下来。” “不管是什么理由,那是不可能的。” “那么你们就全部留下来。” “天还亮着,不适合做梦。”我表情很正经。 “呵呵你真有趣,我更想你留下来了。” “呵呵你真变态,我更想走了。” “放肆,居然对孟公子不敬!一点教养都没有。”柔美女郎秀眉一蹙,声音冷然。 准孟兰君变态就不准我骂人?什么世道?!我气不打一处来,双手叉腰淫笑道:“我就是不敬怎么的?你咬我啊……” “你……没教养。”柔美脸通红。 柔媚看不过去,冷笑道:“只有狗才咬人,姑娘莫不是一点常识也没有?那还看什么店。” “所以才让她咬我嘛,只有狗才咬人不是?”我慢条斯理。 “你!尖嘴滑舌,没有教养。”柔美脸色发紫,柔媚自知帮了倒忙,不甘心骂了起来。 “比你好。”我心平气和。 “你……”“行了媚儿,别不知好歹跟明姑娘斗嘴,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十几天前的本事。”孟兰君皱了眉,淡淡呵斥。 “哼。”“哼。”我跟柔媚同时哼了一声。 “那么,”孟兰君终于不淫笑了,平静的看着我,“明姑娘执意不肯留了?” “我说了有用吗?我说要走,你不让走,我还能飞出去不成?” “呵呵,明姑娘果然从聪明。” 我郁闷,是人都能想到的吧,我从来不认为自己都躲聪明,比起你们这帮人精,我太嫩了。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明姑娘应该能猜到。” “你高估我了,不会是想吃我做的菜吧。”伪装在延国的兰国军队,一个和金国元帅传绯闻的女孩子,两条信息结合在一起,我大致可以知道些什么吧。 “呵呵,猜对了。明小姐既然知道了,那么我也不用多说,这位齐三公子就带着那两个小兄弟和货物走吧,如果要报官就请便。” 齐楚站着不动,脸上挂着冷笑,“你们当我不存在是不?明绮不想留,我就拼了命也会带走她。” “请便。”孟兰君轻笑,舒坦的闭上眼睛。 “走!”齐楚拉着我要走出去。 “放手。”我不动。 “你疯啦?你真的要留?”齐楚大吼。 “到底是谁疯了?你想清楚!我走的了吗?你别以为我是舍己救人,我没那么伟大,走不了就是走不了,我还是很清楚你的实力的,外面的山贼你能干倒一个两个你能干掉一百个两百个吗?快点走,别浪费时间!”我皱眉,甩开齐楚的手。 “……你等着我!”齐楚郑重的说,便甩帘而去,隐约看见外面有人等着。 我忽然想笑,“你等着我。”这个台词曾经在无数小说种被应用于无数山盟海誓,每次女主角或者小受被扣留男主或小攻不得不以后来营救,分别时都会含情脉脉深情款款的说“你等着我。” 这四个字可以感动很多人。 怎么应用到我身上就没这味道了呢? 爱情的力量时伟大的,四个字就能因为爱情而改变很多。 我的处女“你等着我”被齐楚这个浑小子毫无感情的用掉了,郁闷。 掀开帘子看着齐楚带着货物和男孩们远去,我潇洒的转身,对上孟兰君有着笑意的美眸,继续淫笑。 “hello,美男。”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右边…… 34、灯火阑珊中 这两天我极度诗情画意。 美男相伴,美女左拥右抱,时不时冒出句“淡妆浓抹总相宜”,然后孟兰君奇异的看我几眼。 我算是看出来了,除了孟兰君是个异形,这帮子大西北来的美女和“山贼”完全就是稻草。 那儿的人均文化素质不高,坚决贯彻女子无才便是德政策,不像延国表面上这么说暗地里大家闺秀大多都认字会诗。 柔媚柔美两姐妹长的漂亮已经是造化,那嘴上功夫真是……我三岁的时候都比她们高明。 有这种被我“熏陶”了十多天还只会骂“没教养”的人吗? 第五十次被这么说后我也只好无语问苍天。 人笨没办法,笨到这份上我也只好朝着老天笑笑。 这十二天来我过的其实还挺好。 很明显孟兰君在延国官方是有那么点势力的,从我被“非法拘禁”了十多天号称家大业大的齐家也没能把我救出来就能看出来了。 每次齐楚在外面要见面,然后给我账本让我过目顺便伺机逃跑不成后,我都能看到孟兰君的微笑,我只好耸耸肩说: “看吧,只有齐楚想救我,根本没有金国人。他们跟我没关系。” “是吗……”高深莫测一笑,孟兰君款款走进内室,掀起帘子那一刻流泻出一室的旖旎风光。 我可不想进入那个袖珍妓院,虽然我没有事实上看到他们□□做的事,可是我怎么说都还未成年,活得单纯点比较好。 竖起耳朵竭力攫取内室的声音,确定听不到某些声音后,我便跟往常一样,走出“野山居”——就是孟兰君那厮住的地方,在山寨里瞎混。 许多山贼出去“工作”了,剩下的一些看到我都热情的打招呼,顺便贼兮兮的问我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 我冷笑,一个大巴掌拍过去道:“抢滩登陆战开始!谁先到厨房谁救能看到炉灶上香喷喷的烤鸡翅!一,二,三,开始!” 那些山贼一阵哄笑,但是都没乱动的,只是继续巡逻。 我第n次煽动叛变没有成功,只好大叫:“同志们辛苦了!” 下面一片巨响,“为人民服务!” 军人世家出身,我想当然的跟那帮伪装成山贼的军人混的很好,更何况在我看来他们大概是最单纯勇猛的军人。 其实兰国的军事应该很强,他们的军人如果都像我在山寨里看到的这样单纯,注重荣誉,勇猛,等级分明,纪律严明的话,那么和金国也是完全有的一拼的。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孟兰君利用我变相的和云启殿作对的原因吧。 只是他估量错了我对云启殿的重要性。 虽然我也不大清楚我在云启殿那到底算什么,可是我可以肯定云启殿绝对不会为了我做出孟兰君想象中的弃军队不顾千里走单骑英雄救美的浪漫故事来。 毕竟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以独特的现代感吸引人可以,可是要让人爱上自己,那有点夸张了。 所以孟兰君,你不需要用那么迷离诱惑的目光看我。 我全身鸡皮疙瘩,不知道什么时候孟兰君抱着两个美女正站在野山居的台阶上看我和山贼们瞎侃,脸上笑意盈盈。 他说,“你玩的很开心啊。” 我嗯嗯啊嗯爱理不理。 他又说:“左来了。” “嗯……啊?谁?!”我跳起,四处张望,霎时便看见山寨口那个笔直的身影。 虽然我有点近视,但是我依然可以看出那个包裹着黑衫的经典倒三角身材。 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的我忽然有了一种…… “蓦然回首,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的感觉。 哦,黑马王子!投入我的怀抱吧! 我冲过去,看清左的脸后,一跳,变身树袋熊。 “哦哦!左!就知道你最厉害最有良心最讲义气!你肯定是我的黑马王子!哦哦!耶!” 左被我剧烈冲击了一下依然巍然不动,微笑着托住我的腰,又是那熟悉的低沉声音:“混的可好?” “别说的这么奇怪嘛,我是被绑架啊绑架!什么混啊……”我嘟嘴。 “她会混的不好?就差把我的手下都收为己用了。”孟兰君清朗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明显的揶揄。 左脸一沉,放下我道:“有劳孟公子大费周章了,将军说了,孟公子完全可以直接联系和他见面,无需这么拐弯抹角还连累无辜的人。” “呵呵我也知道,”孟兰君淡笑,“只是在下想看看以明小姐的魅力究竟需要云将军付出多少,看来……明小姐还是很有分量的,居然要左护法亲自到来。” “现在看到了,满意了?可以放我走了吧。”我冷冷的说,听到现在我算是明白了,虽然我早就知道我是个诱饵,却不知道我完全是个无所谓的诱饵,这十多天我纯粹是在浪费时间,奶奶的,要是我有轻功,还轮到得到你关我? 孟兰君丝毫没有愧疚感的样子,“虽然很舍不得,但是明小姐也是有事业的人,孟某只好忍痛割爱了。” 我氧化钙(注1)你妈!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 孟兰君和左在内室神神秘秘半天后,左带着我离开了山寨。 我在山路上回头,没看到那两个让我玩的心情舒畅的两姐妹,倒是看到了孟兰君的名画《□□的笑》。 他高声叫:“明小姐,后会有期!” 我浑身一麻,连忙回头,左搂在我腰间的手紧了紧,低低的说:“连累你了,教主让我以后保护你,别在被人欺负了。” “你也知道我在被人欺负啊!”我郁闷的说,“我每天晚上都回想我这段日子的经历,越想越窝气,我招谁惹谁了,没钱没势的就这么着被这个绑被那个耍,偏偏智商不够本领不大既不能自保更没本事报复,更可恶的是似乎所有人都能在打我一拳后给我颗枣子让我解气,岳仁也这样,云启殿也这样,现在这个孟兰君我看不久后大概也会给我点好处了,我就这么好欺负?” 左没说话,嘴唇抿的紧紧的。 “说不出话了吧,看来我的倒霉有目共睹啊。”我叹气。 “以后不会了。”他说。 “谁知道呢,我从来没有惹别人,麻烦自己找上门,谁知道明天会不会还有人来整我。” “我说不会就不会。”他坚持。 “好好好,不会不会,你马骑快点,我屁股痛,我要回去。” “你这丫头,说话没遮拦。”左加快速度,一边轻斥。 “呵呵,我就这样……” 就这样,我被曾经的绑匪从新绑匪那救了回去。 无论怎样,我还是坚信世界很美好的,如果世界上再没有人在公交车上为老人让座,那么,我来让。 “明姐啊明姐你回……呃……啊啊!那个在湖畔居闹事的人!”刚进店,在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的豆苗就狂喜的冲过来,然后在看到我身后的左后瞬间刹车,“你来干嘛!不许欺负明姐!否则我和你拼命!” 我满头黑线的看竹竿一样的豆苗挡在我和左之间,难道他没主意到左一只手就能掐死他吗? 左面无表情,但是从全身散发的黑气来看,他很不爽。 齐洛恒走上前拉开豆苗朝左客气的笑:“这位多半就是尘萧门的左护法了,多谢您把我们的大老板救回来,豆苗!来道歉!” 豆苗诺诺,好心没好报,刚才的一腔热血转身就成了阴沟水,他朝左飞快的鞠了个躬后极悲愤的冲向厨房。 “别怪豆苗啦,左这家伙以前是差点在我店里闹出事来没错啊,豆苗对他有戒心也是应该的嘛。”我打圆场,拉过左对齐洛恒道,“对了,左要在这儿住一段日子,麻烦你安排个房间,还有,齐楚呢?” “送货去了,他不能自己救回你,心情不好。” “这样啊,不错,有良心!” 我看了看大厅,依然座无虚席,生意红火,那一片天灵盖仿佛打了“$”号,让我爽的不行。 “你们继续取工作吧,我要休息休息,山寨的床太硬了。”我向我的小阁楼走去。 “明绮。”左叫住我。 “嗯?” “你……”他脸色复杂,“你不想知道主上现在怎么样吗?” “啊?”我怔住,这我还真没想过,“我不知道啊……说起你现在怎么有空到这儿来,你们不是在办大事吗?你不帮他?” 他一愣,刚想说什么,这时一个伙计走过来要带他到房间去,便走了。 我觉得没有追上去问的必要,还是睡觉要紧,等第二天有空再说吧。 回家就好。 注1:氧化钙,化学式为cao,汉语拼音读法为————操。 xxxxxxxxxxxxxxxxxx 右边…… 35、番外 番外 山寨的一天 中午,被外面的高吼声吵醒,睁眼趴着窗框向外看,喵喵的那帮山贼工作就工作了,临行前这么兴奋干嘛,总是要吼上一嗓子吵醒梦中人。 起床,洗漱,看电脑。 现在如果在另一个世界应该是2007-1-20 11:20分,此刻妈妈在单位食堂吃饭,爸爸在饭店吃饭,奶奶在打扫厨房,外婆在搓麻将,几位姐姐在上课,哥哥在巡逻,嫂子在玩电脑,爷爷在天堂微笑…… 发呆完毕,出门找孟兰君投诉。 他捧着清茶□□,“咦?那些兄弟们有一批天没亮就出去打劫,临走也要吼一声,你不是没被吵醒吗?” “可是中午他们的叫声就把我吵醒了!”我抗议。 “那就说明你快醒了,否则不可能那么容易被吵醒。”他眼波流转看我七窍生烟,“再说了,普通人天刚亮就该醒了,你属猪吗?睡的比谁都早,起的比谁都晚,睡太多会变笨的。” “再笨也比你们聪明!” “大胆!对公子无礼!”柔媚尖叫,柔美皱眉。 老天!我无语问苍天,这两个只记吃不记打的女人,犯贱不成?每天被我骂一顿很爽么? “我无理怎么着,你咬我啊……”我重复昨天,同时也是前天的,也是大前天的开骂白。 “没教养。”柔媚好歹长点记性,哼一声便转头。 “啊呀被你发现了。”我作惊讶状,然后一脸崇拜,“你好厉害哦!居然这么快就看透我了。” 她面露得意,“那是当然,你以后若是再对公子不敬,小心我把你没教养的事情说出去!” 打小报告这招貌似我幼儿园的时候干过,后来觉得这样做太没品,大班开始懂得了威胁勒索,后来觉得这样作太累,小学一年级开始暴力解决问题。 这么想想我觉得比起某女我还是很成熟的。 于是我轻拍胸口道:“哎哟不要这样嘛,我好怕怕哦!” “哼哼,怕了吧,孟郎你看到了吧,这女人就这样,你没必要善待她。”那死女人转头就挑拨离间。 孟兰君轻笑不语。 “哟!你的孟郎不理你咧,魅力不够吗?”我嘲笑。 “哼,要你管,小心我……” “把我的真面目告诉别人吗?你说呀你说呀,将我伟大的形象公布给全世界啊,我还真想让所有人仰慕我呢!” “哼,谁会仰慕没教养的女人啊。” “不好意思,被你这么没教养的草包女人说成没教养我反而会觉得自己很有教养,别人肯定也会这么觉得的。”我微笑。 “你!你!没……” “没教养是吧,是啊我就是这样你有意见吗?有意见也不要说出来!” “你!你!” “你刚才哼哼哼,现在你你你,这么多天来天天只知道说没教养没教养,你是头脑简单还是生活枯燥还是觉得这样很好玩啊,我听了那么多天都觉得厌了你骂了一辈子了怎么还不厌啊?我告诉你啊,要不是你骂人的方法太见不得人,我还可以让你见识传说中天下无敌的国骂呢!” “孟郎,你帮我……”她带着哭腔求援。 “找帮手?不行么直说,我可以理解,其实我很宽宏大量的,我知道你笨,知道你蠢,知道你肯定骂不过,所以我现在很有良心的给你个建议,以后,表惹我,我对你们公子不敬那是我跟你公子之间的事情,你们没必要也没这个本事搀合,小心我骂得你羞愧自杀!老子心情不好……”我双手抱胸,一副拽样。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某女终于发疯。 “杀我?怎么杀?用牙吗?那麻烦你咬之前准备好大夫,我不想得狂犬病。”以前她说要杀我我还有点忌惮,毕竟能跟着孟兰君来延国搞活动得不会是表面上那么柔弱得人,可是现在我早就看出孟兰君不会让她动手,我还有利用价值呢。 果然,在某女彻底狂化,战力飙升3000点以上挥着血红得爪子向我扑过来得瞬间,孟兰君淡淡的冷冷的一声轻呵:“媚儿,倒茶。” 那女人的爪子在0.01秒后向一旁的茶壶伸去…… …………我汗。 干笑着摸摸肚子,我懒得再鸟这帮子狗男女,向厨房走去。 山寨的伙食还行,早上馒头中午大饼晚上是有肉有菜有汤的正餐。 自从我在这儿呆着的第一天晚上,我就被这儿的山贼感动了。 兰国穷我知道,那儿贫瘠,人少,丝绸之路的打通也没给他们多少好处,他们没有可以卖的东西,大多的兰国壮丁要么是给延国金国的商队做佣兵,要么就是拦路当强盗赚钱。 可是照理说作为一个国家的根基力量,军队无论如何都应该是有很好的营养保障的。 但是这儿化妆成伙夫的随军厨子却让我极为佩服。 他很强壮,相当的强壮。 他的强壮使他更好的利用一切食材,他像对待宝贝一样对待每一块肉,一根肉骨头,在充分利用了肉和骨髓后,他还会把骨头给剁成泥做成肉骨头丸子。 虽然他的厨艺在我看来真的是有那么点失败。 但是他告诉我,兰国的厨师要的不仅是厨艺,更重要的是对食材的利用度。 我可以理解。 那些军人也可以理解。 每天晚上开饭,他们都吃的很庄重很认真,数百个人的营地只剩下扒饭的声音,洗碗的人很轻松……根本没有剩饭剩菜需要倒。 要是所有人都这样那该有多好。 有个巡逻的大哥告诉我,他们跟着来的愿意就是因为这儿的伙食好。 他一边憨笑一边感叹,以前在军队里晚上也只是吃掺点肉末的饼子,那还算是好的,可是在这,晚上顿顿有肉,连中午的饼都比兰国的饼大而多油,真正是个天堂。 我在他的话语里,听得出他对延国的觊觎。 可是我不在乎,我不是延国人,即使发生战争,相信有云启殿和孟兰君这样还算有点见识的将领在,世界很快也会安定的。 而且延国人的确应该吃点苦,他们太醉生梦死了,都没注意到虎视眈眈的敌人早就蠢蠢欲动了。 没有饿过的人永远不知道快饿死是什么样的感觉——这是我最喜欢的漫画“海贼王”里面海贼厨师山治的话。 我一直铭记在心。 所以第二天,我亲自动手,用那个随军厨子准备的食材,包揽了山寨里面所有人的伙食。 那天孟兰君用过饭后第一次不□□的问我:“你这是在通敌你知道吗?”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我笑,又道,“我在做我值得做的事,通敌也认了。” 从此我融入了这个山寨,由此我知道,他们是第一批吃到被延国成为“梦幻美食”的兰国人。 看来经济全球化发展策略要加快步伐了。 随便解决了自己的午饭,山寨里所有的人都有事做,我只好一个人在野山上的一个小湖边喝茶吃点心,时不时的柔m两姐妹和孟兰君会冒出来骗吃骗喝,于是我偶尔淫淫诗增加内涵。 诗情画意到电脑显示时间4:30结束。 大概是这个电脑的样子太没威胁性,孟兰君一直没问过我时常看电脑干什么,只是好奇的瞟两眼。 死要面子,你只要问一下我保你下辈子在呆滞中度过! 4:30后,我心甘情愿的在厨房为我敬佩的军人们准备营养晚餐。 然后吃饭,洗漱。 睡觉。 差不多天天如此。 睡前念叨一句:“good night 爹地,妈咪,早点睡哦明天还要工作,绮绮……爱你们。” ******************************* 右边…… 36、皇帝×羊泡漠×琴女 中午一起来,心脏承受能力就经受巨大考验。 左,这个冷面男,居然就坐在我的床边擦剑! 那反射这夺目白光的剑就这么刷的闪着我的眼……我险些疯掉…… “醒了?”他看我一眼,收了剑。 看你那架势我再不醒来就永远醒不来了!“呵呵……”我干笑。 “快起来,有些事情有必要让你知道。”他坐到了桌旁。 我起身,发现自己居然是和衣而睡……怪不得他敢进来。 “什么事啊?”我干脆坐在被窝里,懒洋洋的靠着。 他有些复杂的看着我,道:“三日后金国新皇登基。” ……□□当总理的时候都没有人这么郑重其事的告诉我,若干天后我才知道原来总理不再是江大爷了,现在我的样子哪里像是关心国家大事的了?我汗,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傻傻的看他。 “唉,就知道你笨。”他无奈,“你知道皇上是谁吗?” “别告诉我是云启殿。”我愣。 “你明明知道,怎么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知道?我知道什么了?我哪里知道了!? 只不过就是俗套小说的不可或缺情节嘛,优秀又有野心且权势滔天的俊美将军vs白痴刻薄又半点霸气没有的丑陋太子……胜负tmd脚趾头都不用就能知道。 不用别人告诉我,看你那态度我也能猜出来。 可是,本来就不关我的事啊,人家当皇帝,我掺和什么?难道登基大典的时候去烧菜? 我的态度摆在脸上,左继续无奈叹气,“差点以为你聪明了……皇上登基,各方稳定后首要任务就是立后,现在金国所有有女儿的贵族都蠢蠢欲动,你……不着急吗?” ……………………………………怎么听着跟科幻故事似的? 我睡懒觉还没清醒的脑子更加不清醒了。 “他……找老婆,我……着急?……搞错哦!我又不是他妈又不是他情人,我急什么?” “皇上喜欢你。” “靠!谁都这么说,你们听他亲口说了还是看见他向我告白了?拜托你们不要这么八卦,我跟他,没有的事!再说了,本来他是将军,如果他真的喜欢我,那么我说不定可以考虑他,可是现在捏,他当皇帝了,那么从此我跟他就没有关系了!”我快狂化了,我从来不知道莫明其妙的卷入桃色新闻是这种感觉,更何况是我还抱有好感的人这样认为我……太不爽了。 左静静的听我抱怨,隔了半晌才抬头沉声道:“莫非,你不喜欢他?” “啊啊啊啊!我什么时候说过了?”我真想举起枕头向他的榆木脑袋砸过去。 “那就麻烦了。”左低头沉思,起身走了出去。 “喂!怎么回事啊?哪里麻烦了?你说呀!左!”我叫几声都没听见回应,倒是把齐洛恒硬塞给我的小侍女给引了进来。 “明小姐有什么吩咐?”她低眉顺眼,小心翼翼。 “没事……你,你回齐府吧大姐。我不用服侍啊!”我已经快惨叫了,几天不见,倒是忘了有这么一号让我头痛的人物。 当初齐洛恒把他带过来的时候我虽然表面推辞但是心里还是暗爽的,毕竟现代很少有机会享受资本主义待遇。 可是不久后我就受不了了。 以前我和奶奶的感情并不是很亲,就是因为我觉得她太劳心,什么都管,而且还特喜欢贴身管——就比如这个侍女。 不知道的以为我多了个妹妹,知道的会觉得这个侍女完全是我奶奶投胎的! 我看着这个侍女不依不饶的站相,眼里□□裸的三个字:别……逼……我…… 原来以为自己已经够厚脸皮的了,没想到还有比我强的。 没有最厚,只有更厚,此言得之。 小侍女站了一会抬眼,惊讶得发现我已经穿好了衣服(根本没脱过),便一句话不说,走了出去,大概是去拿洗脸盆。 我连忙亡命花中城,开玩笑,等着你给我那够把脸蒸熟的热水来洗脸,我傻了不成?! 花中城已经开始了午间的高峰运营时间,觥筹交错的声音间,我向帐房走去。 里面,齐洛恒在喝茶看账本,见我走入,笑了一下,继续查账。 “怎么没看到左?”我也坐下,喝了口茶权当刷牙。 “出去了。”齐洛恒放下杯子朝我凑过来有点严肃的说,“其实我对你在金国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但是你一回来后金国就发生了大规模的政变,发动者就是齐楚提起的和你有关系的兵马大元帅兼尘萧门教主云启殿,我知道你对于这件事知道的不比我多,可是照左的行动来看,你说不定会被拉近这件事里,不管你有没有意识到,我劝你尽量不要和他们扯上关系,否则以后麻烦就无穷了。” 我心里微微一沉,这我何尝不知道?只是我从小生长的环境就决定了我对政治啊战争啊不会有什么分析能力,最大的判断能力来自于那些杂七杂八的小说,所以说我现在除了别人提醒外全靠自己的看书经验在这个世界存活,但是有一点我是一定要遵守的,跟谁都可以扯关系,就是别跟皇家扯上……理由不言而喻。 心里有点感动,我很真诚的说:“我知道了,齐洛恒,谢谢你,到现在只有你给过我这样的忠告,你真是个好人,我一定会尽量不和他们扯上关系的。” 齐洛恒脸刷的红了,有点局促的说:“别把我想那么好,你惹了麻烦连带倒霉的是花中城,我可舍不得花中城受一点伤害。” “知道知道,花中城是你的命根子,拼死也要保护好!”我呵呵笑,心里明白齐洛恒还是有点关心我的,不是我臭美,相处那么久,除了商业上,齐洛恒完全是把我当成妹妹(或者弟弟)照顾着——虽然他老是损我。 “这十多天店里都没有推出新菜,有你的粉丝怀疑你江郎才尽了,你还是快点去干活吧。”经过我的熏陶,店里的很多人都会了我的新词汇,虽然对他们来说把崇拜者变成粉丝很匪夷所思,可是齐洛恒却大力推广,他说这样越匪夷所思越容易方便我们的内部沟通,特殊时候说不定有奇效。 “噎丝儿!”我跳起来行军李,然后跑了出去。 这次我要推出的并不是家乡的名菜,而是古城西安的羊泡漠,那传说中吃一顿管饱一天的特产食品。 都是山寨的军人给我的灵感,并不是只有兰国穷,延国也有穷人,他们从来就不是各大饭店考虑的服务对象,可是我却觉得我可以为他们做些什么。 羊泡漠,一锅鲜美的羊汤,许多许多的生面粉,成本极低,却可以制成很多碗,而且一碗就能让一个不劳动的人撑死,劳动的人舒服死一天。 不为了赚钱,为了我的美食能够给更多人带来幸福。 我用剩下的羊肉剔出来的羊骨头制成一大锅羊肉汤,没有很浓重的羊膻味,有的只有被洋葱,土豆等自加的调料混合而成的醇厚香味,送生面粉来的天寿放了面粉却不走,在一旁巴巴的站着,就盯着那锅汤。 “想吃?”我斜眼瞟他。 “恩恩!”他狂点头,“好久没有吃到明姐的菜了。” “呵呵,好,等我做好了你来试吃……等等,把豆苗和福满也叫来,你们就重操旧业吧,做我的小白鼠!”我排了碗,每碗一勺汤,然后将生面粉扒了几块放进碗里,热气腾腾的碗里,面粉像馒头发酵一样胀了起来,带着羊汤的浓汁,散发着羊汤的醇香与面粉的淡香,说不出的诱人。 虽说各国的口味都有点差异,但是看在我推出的烧羊排能热卖的基础上,这羊泡漠应该不会失败吧。 天寿那三谗鬼旋风一样冲进来,豆苗手里还拿着抹布,他们迫不及待的捧起碗,吃起来。 “哇!比那羊排还要好吃啊!一定很贵吧这个,明姐你太厉害了!” “是呀是呀……” “怎么只有这么一点,明姐我还要…………” “羊泡漠的一大特色,就是吃了很饱,我在羊汤里面融合了罗宋汤和西式浓汤的特色,绝对是吃一碗相当于吃我们店里的三四种菜。“ 看他们三个惊讶而敬佩的眼光,我只好微微一笑,吩咐了豆苗带回将新菜的推出和齐洛恒说一下,便走了出去。 煮汤要花很长时间,要把羊肉和羊骨头都煮酥了才成,再加上调料的配置花了很多时间,我走出研发室的时候外面已经在准备迎接夜间的有一轮就餐高峰了。 左还没回来?我左右看看,便百无聊赖的随便找了张空桌子坐下,泡了杯茶,看pp的女服务生忙忙碌碌,顺便指点一下。 店外的灯笼已经逐个都亮了起来,我看着天色变暗,开始怀念那被我骂了不止一次的小区路灯——好死不死照进我的小房间,害的我每次睡觉都要死死的拉拢窗帘,差点让老妈以为我心里阴暗。 正在我想路灯想的两眼泪汪汪的时候,左回来的。 回来倒没什么。 关键是…… 紧紧跟着他的那个小美眉是谁? 左眉头紧蹙,是不是往后看一眼,然后就很不爽的踏进门来,见到我坐在门边的桌子上,便走过来一屁股坐下来。 小美眉在店里众多人的注视下很局促的跟过来,站在左的旁边,明明旁边放着凳子,却不敢坐似的干站着。 她真的是个小美眉,十五六的年纪,紧紧裹着左的黑外套,头发凌乱,脸虽然有点脏但是依然可以看出清秀可人的小脸蛋,一双大眼睛雾蒙蒙的盯着左,手上紧紧抱着一把琵琶,身子一抖一抖的,似乎在抽噎。 “恩人……”她乞求似的看着左,声音轻轻的软软的很是悦耳。 左不耐烦的倒茶,撇过头看窗外。 我看小美眉似乎更局促了,人品爆发,扯了扯左的袖子道:“人家叫你那,你倒是说两句啊。” 左委屈的看了我一眼,极为难的开口道:“我只是一时看不过顺手而已,谁知道她会就这么跟过来……” 偶,明,白,了…… 所谓英雄救美是古装小说一铁的纪律,我就奇怪着怎么这种大街上当街调戏英雄仗义相助的戏码会没发生,敢情老天同情我生活太多彩,让我朋友来履行这一“职责”。 我同情的看左,兄弟,多谢了,至少我暂时不用担心自己被调戏或者扮成英雄救美女了。 ……等等,貌似小楼就是我从人贩子的骗局中解救出来的,不过那时候……算了,想着伤心。 我贼贼的笑,看着左不说话。 齐洛恒接到伙计报告也走出来,看到小美眉皱了皱眉,硬是挤出一丝微笑道:“不管发生了什么,左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相琴,带这姑娘去梳洗一下,姑娘,你叫什么?” 小美眉极优雅柔软的行了个礼道:“小女乐优,无父无母,曾经是梨园的琴女,但是前些日子梨园解散了,小女无处可去,在街上卖艺又遇到……”她不再说下去,只是偷眼看着左。 感觉到乐优的目光,左的眉头更紧了,我笑的更贼。 看相琴冷淡着脸将乐优带下去,齐洛恒看了我半晌,忽然大叹了口气。 “你干嘛啊?”我问。 他笑,“你这么致力于为女孩子争取权益,结果这乐优一来,招人去照顾她的反而是我,你是真没心肠还是假好心肠啊。” “哎呀我都没想到啊!”我拍头,看乐优那样照理说的确应该第一反映便是找个女孩子来照顾她,我怎么没想到呢? 唉,现代社会培养出了冷血人啊。我可从来没有很关心人过…… 齐洛恒摇着头回帐房,看左皱着眉的样子似乎并不想说话,客人渐渐增加,我也就不白占着位子,起身向后院走去。 “明绮。”身后传来翻凳子的声音,我转身,看到左已经站了起来,身子微微前倾,似乎是记着解释什么。 “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我才懒得收拾那烂摊子……” 我转身离开,心里很奇怪。 照理说看到这种情况,我如果真的按先前推断的是有点喜欢左,那么我应该很不高兴才对,可是为什么,我反而只是想看他的好戏呢? 难道我情窦未开? 太恐怖了吧,人家比我小一两岁的乐优都明显衣服少女怀春状了,我就这么不如流,这么好的条件的男子都喜欢不上? 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右边 38、出发!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我嗖的跳上桌子,一手指天一手叉腰狂吼,“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齐洛恒一口茶喷出,左擦剑的布突然裂开,相琴摔了一跤,其余几个女孩突然不说话了,一时间,我万人仰慕。 “不对,不唱这首……”我跳下桌子,清清嗓子唱,“喜唰唰喜唰唰,喜唰唰,哦~哦~,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偷了我的给我还回来……” 边扭边唱了一会又觉得不够爽,干脆双手握拳敲桌子:“we will ,will,rock you,砰砰擦,we willwill ,rock you……你干嘛?” 转头,看到齐楚举着张板凳僵在我身后,绝对有行凶嫌疑。 “……明,明绮?”齐楚试探的叫。 “干嘛?不认得我拉?” “不是……我还以为你……算了,”齐楚半信半疑的放下凳子,谨慎的盯着我,“明绮你怎么了?” “当当当当!”我掏出一张帖子,展示出来。 齐楚凑上前来,狂叫一声:“武林大会?!” “啊哈哈哈哈!没错!看清楚了!本姑娘被邀请去武林大会!!!” “是去烧菜吧……”齐洛恒在一旁凉凉的说。 “呃……”我脸一热,“是有让我承办宴会餐饮,不过于我又没有亏本,那可是个肥差啊,而且,主要是因为我在杭州的时候骂了天齐盟的谁谁谁,让他们保家卫国,然后现在就被邀请了啊,说是什么见证延国武林盟齐力抗金……” 说着说着感觉气氛有点不对,相琴拼命朝我使眼色,我朝那方向一看……看见左……擦剑……那闪闪发亮的剑……脸色好像……有点那个什么的…… “额呵呵……”我用一串傻笑结束发言,抱着请帖缩到齐洛恒旁边,齐洛恒样子是在看账本,嘴边却一丝冷笑。 齐洛恒拿着毛笔算了几笔,将一张单子交给相琴后对我说道:“去帐房领了这些银子,够路费了,等会让悯心帮你整下行李,想带谁一块去你自己挑,武林大会不会没有帮手,你带两三个熟悉菜式的可以信任的就行了,再者齐楚要跟着去,他会武功也当过镖师,保护你应该没问题。” “没问题!”齐楚一听出远门,兴冲冲的向后院跑,却被左拦住。 “我去。”左冷冷的,没一丝表情,“我来负责保护明绮。” “不行,”齐洛恒淡淡的否决,站起身拉着我走向后院,“这是不可能的,你也明白这次明绮是以什么身份去的,是作为一个武林盟抗金的发起者,如果有你这么一个金人保护,你将她置于何地?” 其实我一开始想到保镖人选的时候也选了左,可是隐隐的总感觉不对头,原来问题处在这里!想到这样可能对大家都有危险,我很勉强的开口道:“是呀左,齐楚的武功也不差,你来这儿肯定有别的事,武林大会在衡山,那么远,途中肯定会花费很多时间,我看,你还是别……” “没关系,”左急促的打断我的话道,“我会暗中保护。” “可是……” “教主给我的命令就是保护你!”说罢,他走向后院,去小阁楼整理行李。 我呆呆的站着,齐洛恒一声冷笑道:“不愧是金国人,做事都不动脑子,明绮,你今晚就走,我让人拖住左,不是我对他有偏见……就算有那么点偏见好了,他这样做确实会威胁到你们的安全,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话吧?” 我点头,心里有点难受。 左是奉命而来保护我,他从小受的教育大概就是誓死执行教主命令,那么他这次的任务中,会有多少真心的成分? 我不敢确定。 真是的,好不容易锁定一个目标想谈个恋爱,却又捉摸不透了,我难道连谈个恋爱也是劳碌命?那我就唱一辈子单身情歌好了。 走进爱情的小说都不好看,有爱情的生活都很俗套…… 我看小说的结论。 好吧,今晚起程,我叹口气,悯心陪着我走向我的房间,刚上楼,看见了不知道在楼梯口站了多久的乐优。 她呆呆的站着,看见我们,下意识的低头让向一边,然后眼睛透过长长的睫毛打量我。 我也打量她。 好漂亮的女孩子! 这时第一个反映。 第二个反应是。 他妈的那是什么眼神啊!我的样子很像狼外婆么? 我小小郁闷了下,依然摆出一副和蔼的表情说:“洗完了?那就去休息吧,相琴给你安排过房间了吧。” 她点点头,不说话。 热脸贴在冷屁股上,犯贱的事情我才不做第二遍,你当我狼外婆我就当你小白兔,懒得鸟你! “悯心,我们回房吧。”看悯心脸色也不是很好,我拉着她的手进了房,进房前转头看,乐优慌忙的转开刚盯着我的眼。 奇怪。 我疑惑的点亮蜡烛,却见悯心站在房门边不动,脸色怪怪的。 “怎么了小心心?刚还好好的。”我摸摸她的头,没发烧啊。 她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又犹豫的闭了口,几次欲言又止后,终于斟酌着开了口:“明妹妹,我叫你声妹妹,你不介意吧。” “你本来就比我大,又那么疼我,当然可以啊。”我拿出前阵子刚托裁缝铺做的斜背包,装起了贴身用品,“不过,得换个叫法,明妹妹听着怪肉麻的。“ “那么,姐姐说的话,你听不听?” “那要看是什么话,不能说什么都听啊。”我笑道,心里却知道有点不对,悯心比相琴单纯点,所以平时也柔柔的很可爱,今个就跟相琴一样这么严肃,难道都是因为这个乐优?可是她才来一天啊! “这也是,绮儿,姐姐劝你,别留那个乐优。”悯心一改刚才的犹豫,斩钉截铁的。 “为什么?” “听姐姐的话,相琴也和我一样有这样的感觉,我和你相琴姐都是经历过的人,对于男人女人本性上虽然没通透,可是故摸着的感觉总是不会错,乐优一来我就不舒服,相琴比我聪明,她更有感觉……我们商量着,先劝你别留她,如果你觉得名声上过不去执意要留,那么就让乐优归我俩管……这样,行不?” 我没话说。 我能说什么? 可笑我年龄没比她们小多少,可是经历却跟她们天差地别,她们说的什么感觉什么经验,我半点没有。 所以说啊,聪明没用,单纯致命啊! 想来想去觉得好像也只有第二条路可以走,毕竟花中城收留了一孤女又莫明其妙的把她赶出去传开来的确太难听,我点点头说:“那她归你们管吧,我不插手,齐洛恒多半没心思插手,不是我想留,也不是我很在乎什么名声,毕竟花中城不是我一个人的,那也有齐洛恒,那些掌柜,你们的那么多心血,为了一个乐优败坏掉也太不值了。” 悯心点点头道:“就知道你会选这样,来我们理东西吧,说说晚上走,现在不就是晚上了吗?去衡山可要一个多月呢!要准备的充分点。” 刚收拾的差不多,齐楚在外面边敲门边压低声音嚷:“明绮!快点,左和二哥出去了,我们马上走!” 哈?齐洛恒这家伙,刚才还很酷的说让人拖住左,我还以为他多大派头类!没想到那个人就是他自己啊…… “好好好,替我谢谢你哥,我们出发,福满他们准备好了吧?” “早就在外面等着了,就你一人老是没完没了的。” “切。”我打开门 ,跟着齐楚快速奔到花中城后门,那儿早有马车等着,豆苗眼尖,看见我们过去,立刻跳上马车招手道:“快点快点,齐大哥刚刚派人说托不住左大哥要我们快走呢!” “啊?”齐楚一声轻轻的哀叹,玩命的把我抛上马车,架着马车冲向城外。 我连再见都来不及说,只好冲着越来越远的花中城那个方向不断挥手告别。 远远的传来悯心相琴等女孩子轻呼: “绮儿,路上小心啊!” xxxxxxxxxxxxxxxxxxxxxx 右边哦…… 39、途径杭州一号! “你不知道吗?” “什么?” “皇上性喜男色。” “哈?那小p孩?” “瞎说,皇上都15了!” “那也只有初二……” “什么?” “……没。” 我靠在马车门框上,看两边无止尽的树唰唰唰往后走,心里也没想什么。 从南京到衡山的路上会经过杭州,作为杭州某大企业的创办者,理所当然要去看看。将近一半路程过去了,路途有电脑和众八卦男的陪伴倒没觉得很无聊。 只是眼看着路上行人越来越多,离杭州越来越近,大家都不约而同的聊起了以前在杭州发展的事情,身为君主至上观念的古人,豆苗等人自然颇有炫耀之意的和齐楚聊起那个小p孩来,我倒没怎么特殊的感觉。 一个异时空的又没什么作为的小皇帝,就算见过了回去跟别人说也没人知道。要是让我碰见个秦始皇么我倒会激动那么个把月的。 淡淡的和豆苗他们瞎扯,听他们侃着不知哪听来的八卦,我有点不以为然。 才15岁就心理变态定了这个性取向,皇宫还不至于这么恐怖吧,再说了,15岁,真正是毛都没齐呢。就算早熟如现代的男孩子15岁的时候泡个妞都会害羞,更别提古代的15岁小孩了,还敢泡个男人不成? 我纯当笑话听。 豆苗却不依不饶,又来找我搭话,“明姐,你说小楼跟了那个云启殿,是真的吗?” 我脑子就像被人打了一下,忽然就怔住了。 小楼,小楼小楼小楼,小楼不是也15岁吗。15岁的小楼不是也会跟那些怨妇一样追求爱人了吗?15岁的小楼不是也成了gay吗? 看来,早熟的不应该是现代孩子,应该是古代孩子啊。 “说这个干什么,反正他不在了。”我喝了口菊花茶,看向车外。 “我的意思是,小楼喜欢男人可以理解,可是皇上为什么会喜欢男人呢?”豆苗凑到我身边,轻轻的嘟哝。 “……小楼喜欢男人很正常吗?”我黑线。 “你不知道吗?”豆苗作惊讶状。 “又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明姐你也真是……别人说什么你都相信。”豆苗拍了拍天寿道,“天寿,你告诉明姐吧,小楼的事情。” 天寿刚才和福满一直都在打盹,突然被豆苗弄醒也不生气,揉着眼睛边想边说。 “明姐你捡小楼回来当天岳婶就让人去查他的底了,小楼说的什么乞丐无父无母什么的根本就是假的……也只有你相信了。” 鄙视我笨么明说好了闹!我单纯可爱不好啊!连你天寿都鄙视我,见我脸色不善,天寿知道说错了话,连忙陪笑道:“其实他真的身世的确也很可怜啦,他爹娘在杭州乡下,上头有一个哥哥,他出生后不久就被他爹娘卖给一个大户人家做了,做了……” “娈童。”我肯定的接口。 “啊!你怎么知道?”豆苗天寿尖叫。 “切……小说……人生就那么点套路。”我鄙视的看他俩,“接着多半是那个大户人家对他不好或者是他犯了什么错被赶出来了,然后他流浪,被调戏,被我捡到……没错吧。” 面前两人呆呆的,眼睛里都是佩服。 “明姐,你好厉害哦!”豆苗傻傻的冒出句话。 “那还用说……”我刚想再自吹自擂几句,职业马车夫兼管家男齐楚转过头来说:“要进城了,准备好啊。” 我探出身子向前看,不禁百感交集。 第一次进这个城门……我是被拖着的,被长得像熊一样的王捕头和老鼠一样的于捕头。 然后,我在杭州重生。 事业有成后又被岳仁吓出来。 现在,我胡汉三回来啦! 杭州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 齐楚顺着豆苗的指点直奔湖畔居……那儿离我买的房子比较近,也可以顺便吃饭。 我这次回来根本没有时间通知这儿的人,所以我站道岳婶面前好一会了她才反映过来。 “明绮……绮儿……”她喃喃道,眼眶有点红红的,拿着笔的手有点抖,“真的是你呀,你这个没良心的,都快半年了只来一封信,你……你……” 说话间,居然真的哭了起来。 我立马慌了,将岳婶搂住结巴道:“岳,岳婶你别激动,你,你别哭呀!呃,呃,我不是还寄了很多新菜式回来嘛,那个,额,还有,我听豆苗他们说你们都很好,所以,呃,就,就没有多写啊,你看,你看,我很多信都是自己写的,你知道我的字不好看啊……额,别哭了啦。” 岳婶在我怀里噗哧一声,抬起头来嗔道:“小没良心的,你岳婶我在这累死累活的干活,你也不带个女婿来让我开心开心……” 哪壶不开提哪壶,我额头一滴汗,干笑道:“又不是嫁不出去……” “你呀你,岳婶看你就是嫁不出去!”岳婶点着我的额头,“说起,你跟岳仁怎么了,他上回带着秋清上京述职,回来说看到你了,但是别的就什么也不肯说,我们又不想去问秋清,就一直琢磨着,你是不是,不喜欢岳仁有妾室?” ……有女人喜欢自己的老公有小老婆的吗?我郁闷的刚想回答,却见刚才去停马车和搬东西的齐楚还有豆苗他们走了进来,见我和岳婶站在一块,就径直走了过来。 “您就是岳婶吧,久仰久仰!”齐楚双手抱拳,微微鞠躬,门外的湖风吹过他的青衫,竟然有种说不出的风流倜傥的感觉。 岳婶稍微有些呆滞,僵了一会才笑道:“您是齐家的……” “老三!”我就看不惯齐楚比我招人眼球,一眼撇过那帮偷偷看齐楚的喝茶女,我皮笑肉不笑的打破齐楚风流形象。 齐楚可能真的如我所想是想树立齐洛恒一样温文尔雅的形象,可惜我早就在信里跟岳婶提过他是一个头脑简单的傻逼男人,齐楚自己也知道信的内容,只好干笑几声,站起身做他的标准动作:傻笑着搔头。 ……这么快就自报家门,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哦,是齐楚齐公子呀,绮儿在信里提过你,多谢你帮明绮开店,她这么懒又这么迟钝,平时只喜欢发疯瞎玩,稀奇古怪的主意一大堆又从来不愿意自己动手,帮他开店你们一定很累吧。” 我目瞪口呆的听着岳婶带着宠溺的语调贬我,然后齐楚边听边狂点头…… “岳婶……,”我撒娇,“我有那么差劲吗?” “呵呵,”岳婶又点我的头道,“可是只有这样的小绮儿才又独特又可爱啊。” “嘿嘿。”轮到我不好意思了。 “绮儿,你在这呆多久?”岳婶放下笔合起账本招呼了一个伙计来记帐,拉着我的手道,“岳婶帮你整房间去。” “啊?这个……”我看向齐楚,路上所有的住宿和时间安排都是齐楚的工作,我的时间观基本是处于盘古开天之前的状态——混沌。 “我们最多只能留两天,武林大会六月开始,你是主角之一而且要负责餐饮所以必须早到。”齐楚很认真的说。 “这样啊,那可惜了,不过绮儿你老远到这儿来也很累的,走,岳婶带你到你的小鬼宅去,你那房间我们还留着呢!”岳婶拉着我就走,一边招呼着齐楚,豆苗他们大概早就去收拾东西了。 我对这住了也没多久的湖边鬼宅感情并不深,虽然说打一开始有了自己的房地产也的确兴奋了很久,但是没有爸爸妈妈,住着也没什么意思,现在又回到这个房间来,我也没有整理什么,岳婶一铺好被子我就躺上面了,听岳婶说齐楚就睡旁边,“他说要保护你。”岳婶朝我暧昧的眨眨眼。 “岳婶,岳仁他们怎么样了?” “嗨,我还真以为你不会问呢,得了,岳婶也不问你们出什么事了,岳仁他啊,不是很好。”岳婶坐在床边,摆弄着我的头发,有点黯然的说。 “以前认定了你会和岳仁在一块,觉得真是天作之合,一个有前途一个有本事,可是谁知来了个秋清……岳仁也真是不懂得珍惜,我当初就提醒他你不会乐意和秋清共事一夫,他,唉,他也犹豫很长时间,好几次拒绝秋清,可是……可是秋清那女人有手段呀,真是……其实他们成亲以后我跟岳仁就极少来往了,他也知道我不乐见秋清。” 我一边听一边拿出包裹里特地准备的龙须糖递给岳婶,岳婶好奇的看了许久却不吃,淡淡的叹口气道,“你呀你,还是这么没心没肺的。” “后来呢,你说的我差不多也能猜到……你就这么和岳仁僵了?”我改躺为趴,岳婶很有默契的开始拍我的背,我舒服的直哼哼。 “后来?后来我们接到京城来的信,又听说了花中城的事情,正巧岳仁要去京城述职,我们店里的都脱不开身,就托他去看看你,谁知那个秋清一定要跟着去,说拜见一下姐姐……你那什么表情?收起来!没样子……” 我连忙收起作呕的表情,眨着眼谄媚的看岳婶。 岳婶无奈,“然后他们回来后岳仁就一直不对劲,有时候他们来吃饭,老是听到秋清明着说让岳仁找你,拐着弯的意思让她做大,岳仁总是闷声不吭的。最近啊,听说他很久不碰秋清了,老是喝酒……我看,他还喜欢你,正后悔呢!” “哦呀?真的假的?”我作惊讶状。 “岳婶骗你干嘛,不信你下午自己去看,不过先去用了午饭再说。”说罢岳婶就把我拖起来,拉到大厅里,齐楚和豆苗他们已经开饭了。 看齐楚他们吃饭有时候真是一种享受。 齐楚虽然是一个豪门大少爷,可是行事作风无一不像豆苗他们那样单纯直爽,他们四个人只要坐一桌吃饭,那绝对是视觉上的开胃菜,每次我端出新的菜式或特别受欢迎的菜,他们就会饿死鬼转世一样在餐桌上开战,那场面特壮观,以致于我虽然是吃自己烧的菜,也会觉得特别香。 今天不例外,真是,丢脸。 岳婶目瞪口呆的看桌上的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中,慢慢的起身,拿起碗筷……嗖嗖嗖嗖几声后,满满一碗的菜端到我的面前。 我傻掉,齐楚他们也傻掉。 我说:“岳婶你太猛了。” 岳婶得意的笑:“绮儿记住,他们抢盘子里的,我们就抢他们碗里的!” 我环视一桌,冷汗滴落……“齐楚,豆苗,天寿,福满,恩……谁叫你们不招人疼呢,再打一架吧,那个……再夹一碗菜对你们来说很容易的是不是?” xxxxxxxxxxxxxxxxxxxxx 右边…… 40、弓。虽。女。干! 岳仁不在,我只在他的书房转了一会,直到秋清袅娜的走进来颇有女主人架势的看着我,我才百无聊赖的走出去。 正要踏出房门,回头一瞥间,却看到我为他设计的移动书柜后面隐隐露着缝隙,推开书柜,那墙上赫然挂着一幅画。 看天龙八部的时候我很是腻味那帮为了一幅美人画你争我夺的江湖人,可是如今发现自己被一个古人画上了美人图,还真有那么一股……恶寒的感觉。 画中的我好在不是在摆那种一手扇子躲在花丛中故作娇羞的二百五样,而是很真实的画出了我平时乱没形象的pose。 书房里,窗台上,一个墨绿色绸衫短头发小马尾的女孩子正一条腿豪放的搁在窗沿上,另一条腿搭在窗户下的小凳子上,两手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很可爱的朝我笑。 窗外,春暖花开,小池假山,好一片和乐融融。 画上还有题词,是岳仁劲秀的字体: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这是我唯一记得的一段,当初只是因为开始关心粮食和蔬菜了,觉得自己很搞笑,所以闲暇的时候就念了这么一段。 那个时候,好像自己就是这样很随意的坐着,手里捧着花茶,和正在看案子的岳仁瞎侃…… 哎呀哎呀,他还记得阿。 我心里有点沉重,总觉得欠着岳仁什么的,可是又觉得自己没做错。 “明小姐看来是有点累了,要不去厢房歇息歇息?”秋清有点冷淡的声音让我忽然惊醒过来。 看她的脸色不大好,似乎是第一次看到这幅画,我有点奸笑的欲望,不过自己已经把人家老公的心都勾走了,虽然不是故意的,但是再来刺激她似乎的确不大好……好吧,可怜可怜你,我走,反正岳仁办个案子一时半会回不来,要见他以后有的是机会。 秋清只叫了一个侍女把我送出门,齐楚未免尴尬一直在外面等着,见我出去,连忙跳上马车笑道:“刚听说岳仁出去办事了,没见着吧,好失落哟!” “滚远点!”我没好气地拍开齐楚搭在我肩上的咸猪手,看着两边繁华的街市,我忽然想逛逛。 “齐楚,陪我压马路好不好?”我拉着齐楚的袖子,半命令半要求。 齐楚想了想,皱着眉头有点苦恼的说:“不行,明天上午我们就得走,现在我必须去置办行李,否则以后一路上只有吃野草了。” 我想了想,“也对,那我一人逛吧,傍晚就回去。” 齐楚犹豫,“不行,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切!你当我黑手党阿,不会有人暗杀的!再说了,这儿也算我半个老家……没问题的,走了!”我潇洒的转身。 “明绮!”齐楚叫住我。 “阿?” “黑手党什么东西?” “……”我还是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好。 杭州的街道就那么点,逛了一会就觉得没意思了,无非就是首饰小糕点等等等等……刚想打道回府,却在回头的一瞥间发现了件让我恐怖的事情! 我被变态叔叔跟踪了! 第一次看到他,他在买糖葫芦……我想这个爸爸真是好,会给孩子买糖葫芦。 第二次看到他,他正冲进一家女装店,我想这个人的老婆真幸福,有个会为自己血拼的老公。 第三次看到他,他刚刚蹲在一个小孩身边摸那小孩的头,我想这个人真是有爱心啊,古代原来也有这么好的男人……虽然长相让人不敢恭维。 第四次看到他,他正死命把一把稻草塞进一匹马的嘴巴里,那根本不是喂马,那简直是谋杀!一边喂,他一边往我这边瞄,见我在打量他,立刻更凶狠的塞稻草…… ……再不明白那我可以去吃那把稻草了…… 我逛的时间其实也不久了,太阳已经西斜,行人也渐渐减少,这么长的时间,被人盯上很有可能,只是我心里还是很疑惑,别人不盯偏盯我,肯定有问题。 但是现在不是玩什么引蛇出洞的时候,凭我现在这丁点本事,引出条蛇来铁定咬死自己,还是快快撤退的好,湖畔居现在离我已经有点距离了,我有点慌。 不动声色的转身,装作很自然的看看天边的太阳,皱皱眉,便加快了脚步往湖畔居方向赶。 背后有股发毛的感觉,那个变态大叔还是跟着我,我就差跑了。 这时候是最尴尬的,以前在衙门干过的我知道,现在是巡逻的捕头换班的时候,求救也没用,那传说中的反跟踪我又只闻其名不见其技…… 我循着记忆,走进了一条胡同,那是到西湖的近路。 …………………… 毕竟很久没来了,就算我不是路盲,就算我记忆力不错,我也不可能知道杭州每一条街道的变化。 比如说…… 这条救命的胡同什么时候他妈的堵死啦啊啊啊啊啊啊!哪个缺德干的阿!!!! 刚反映过来此路不通,一边咒骂我一边想冲出胡同,却惊恐的发现狭小的胡同已经被那个变态叔叔高大的身影堵死了。 他猥琐的笑着,一步步靠近…… 镇定,镇定!我暗地里深呼吸,不能让人看出你害怕,不能害怕,不能害怕! 看着变态的身影越来越近,我努力作出冷静的样子冷冷的看着他,盯着,瞪着,嘴边扯出一丝冷笑,样子极为轻蔑不屑。 心脏简直是要冲出亚马逊了,震的我总觉得全世界都是我的心跳声,我努力搜索着词汇,想用说话声掩盖过去。 “谁让你来的?”惊讶!我的声音居然没抖!好!保持下去,吓死他! 变态一愣,估计是没想到我这么镇定,但是立刻便嘻笑开了:“找乐子还要人支使吗?哈哈!来,到哥哥的怀里来!” “是不是秋清?”眼见他想扑过来,我连忙闪开,笃定的说出我的猜测。 这下变态真的停住了,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我道:“难怪让她这么恨,果然有两下子。” 是秋清?!我心脏真的蹦出来了!这个女人,居然跟我们以前的社会不良少女一样用这么下三滥这么阴狠的报复方法! 太恶心太狠了! 明明是她自己插到我和岳仁的中间来,明明我已经退出了,明明是她自己抓不住岳仁的心,我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做就…… 我想不下去了,也再也忍不下去了。 变态依然在向我逼近,我刚才一闪已经到了墙角,避无可避,只能拼命向后缩。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真的开始慌了,本来以为说出这个男人的幕后黑手他就会停手,但是眼见他不依不饶的架势,我是在劫难逃了。 “知道!不就和秋清一样,是个小狐狸精嘛……”变态在舔嘴唇!他在舔嘴唇!这个恶心吧啦叽的家伙居然敢做西索大大的招牌动作?! “你以为我是□□?!”我险些昏掉。 “哈哈,身材这么像妖精,不是□□我也要了!” 他的手伸了过来…… “停!”我狂叫一声。 见他停住,像看玩具一样看着我,我努力整理思绪,胡乱的说:“你记住,今天如果你伤了我……只要你有这个本事……我就有本事,有本事让你想死都死不了!我是京城餐饮业首席饭店花中城的老板,是这儿的湖畔居和知味观的老板,我的背后有京城两大巨富王家还有齐家,你要是敢伤我,你要是敢,好,你就等着我用延国第一刀把你的皮拨出来做成衙门的鼓天天让人敲!” 我一口气说下来,气也喘不出,紧张的看他。 那个变态犹豫了一下,倒是真有些惧的样子,但是立刻却又□□着说:“小娘子,别吹牛了,你一如花似玉的小美人,真能有那本事,早就不会是黄花闺女了,今儿个就让爷我尝尝,大不了以后收了你,你那家产也好养着我啊……” 他真的就这么扑过来了。 我快气疯了! 这真的是现代和古代思想上的差异吗?这种话是一个正常人说的吗?我辛辛苦苦经营商店得来的就是别人这样的理解吗? 我又气又恨,死命挣扎着,变态似乎是个老手,很快就抓住了我的双手向上拉,高大粗壮的身体紧紧的把我压住,我甚至都能闻到他的口臭。 呼叫业已没用,谁叫我走进的是西湖附近的小巷,这附近只有吃饭的游湖的达官贵人常来,到了这个时候也是营业低谷阶段…… 变态很粗暴的拉开我的绸布外套,又向我白色的内衫发动攻击,我一边咒骂一边拼命扭动,脚立刻被变态夹住,挣脱更加困难。 要命啊!我明绮的第一次难道要死在这里吗?我不甘心!就算我不打算当老处女,我也不想被这种人给毁了啊! “救命啊!”胸前忽然就凉了,我绝望的再次惨叫。 变态忽然停住了。 我的惨叫这么有效? 我正想再叫一次,却被他一声嘟哝怔住。 “什么衣服这是……扣子也没有缝隙也没有……”他在我身上急不可耐的乱摸,企图找到缺口。 我恍然大悟,我要喜极而泣! 我的街舞用皮质黑色超耐穿t-shirt! 这套被我从原来世界带来的衣服,除了帽子以外,我大多时间都穿着。 不仅为纪念,不仅为不遗忘,不仅为不要忘记自己的过去,更是因为它的结实和舒适! 这套现代产的衣服,居然在这样的时刻成了我的救命符?! 眼看变态脱衣不成转战裤子,我冷笑,小样,姑奶奶老家的裤子是你这种白痴能脱下来的吗? 古人不知道套着穿(就是像tshirt那样直接套进去)的衣服我也是来古代后才知道,但是关于古人会不会用钮扣式拉链那我则是肯定的说,不会! 于是,乘变态为我的裤子发愁而无意中放松钳制的当口,我拼尽自己所有的力气猛地抬腿! 我的腿被他夹在大腿中间,所以我根本不用看会不会踢准,只要凭我练舞蹈的柔韧力快速迅猛的抬腿,让他断子绝孙那是小事一桩! “啊敖敖敖敖敖敖敖敖敖敖!!!!!!!”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在小巷里响起,那音调活像被掐住了脖子的母鸡! 变态跪在地上两手紧紧捂着命根子,我挣扎着站起来,扶着墙冲他捂着命根的两手又是狠命一脚! “敖敖敖敖敖敖敖敖敖敖敖敖!!!!!!” 又一声惨叫声中,我披着凌乱的外套冲出巷子。 还好我的裤子是长裤,还好我的tshirt跟裙子一样宽而长,还好那个变态没有撕掉我外套的裤子……要不然我只有裸奔了。 拼命的,不断的跑……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力气,不知道自己跑得到底快不快,不知道变态到底在不在后面追,不知道街上有没有人…… 跑,跑就对了,朝着我的湖边小宅……跑就对了,齐楚在那,豆苗在那,天寿福满都在那,他们会帮我报仇! 帮我,毁了,秋清! 凭着最后一股气,我猛地撞在后门上,砰的一声巨响后,我顺着门滑坐到了地上。 没有力气了。 我到底是凭着什么跑回来的? 早在被压着的时候我已经没有力气了…… 这就是爆发力? 这就是意志力? 呵呵…… 我把头埋在臂弯里,麻木的胡思乱想着。 “吱呀……”门开了,传来齐楚有点不爽的声音,“谁呀!撞门干嘛?!” 低头便看见了我……凌乱落魄的我…… “明绮?!你怎么了?!怎么这个样子?快起来,进屋!”齐楚拉着我,见我站不起来,便想都没想就抱起了我,关上后门,进了屋。 一路上我都缩在齐楚的怀里,拼命的听着齐楚略微有些快的心跳,企图让自己心安一点。 豆苗跑过来,看到我的样子惊呼一声,被齐楚凶狠的眼神瞪住,会意的跑开去了,大概是去找岳婶。 “明绮。”把我放到床上,用被子裹好,齐楚坐在床边关切的问,“到底出什么事了?告诉我,我帮你!” 我呆呆的看着窗外,感受着现在被子里的温暖,终于意识到,我安全了,我回家了。 心里仿佛有什么突然土崩瓦解,我就像是被冰山压住后突然感受到了炽热的阳光,回了魂,又有了心跳,又活过来了…… 我转头看齐楚,这张满是焦急的年轻的脸,猛的扑上去死死抱住他,再也抑制不住排山倒海的恐惧和伤心,大声的哭了出来。 “呜哇哇哇哇哇!齐楚齐楚!” 齐楚慌了手脚,连忙回抱住我,着急的问:“到底怎么了?是谁干的?!我杀了他!” “5555555555555,是秋清。” “秋清?那个岳仁的小妾?她这么弱的一个女人,能把你弄成这样?” “她自己?她自己上我一个巴掌就能拍死她!”我狠狠的说,“可她要是让个男人来就能一个巴掌劈死我了!” “什么?!你……”齐楚突然紧紧搂住我,两眼满是狂怒和恐惧。 “恩……”我满面眼泪点点头,低声说,“她找了个男人想把我……那个了……” “什么?!!!!!!!!”取代齐楚的怒吼的是一个拔高的女声,原来岳婶刚才就站在门外,她浑身颤抖,惊慌的冲过来上下看着我,“绮儿,哎哟我的小绮儿……555555555,怎么让你遇着这种事,以后,以后还怎么做人啊,没想到,没想到秋清居然是个这么狠的女人,我知道她不是好东西,但是以为她只是流落风尘想找个归宿所以才没怎么着她,没想到啊……55555555555,绮儿我对不起你啊,我不配当你的岳婶啊……” 齐楚依然紧紧抱着我,但是他颤抖的比岳婶还厉害,他眼中满是熊熊的怒火,却是紧咬着牙关不想误吓着我。 我眼见岳婶已经有了哭丧的架势了,连忙拉住她解释道:“岳婶,我没事……还好我老家的衣服结实才没被得逞,我只是吓坏了而且很累而已,我还清清白白的呢!” “是吗?”岳婶眼泪依然像水龙头一样不断流,但是她仔细看了我完好的套装后才终于放心的呼了口气道,“还好还好,绮儿,你先休息会,岳婶给你煮点好吃的压惊,今天先让齐楚陪着你,明天我们上衙门算帐去!” “恩……”我目送了岳婶,又靠回齐楚怀里,累的不想动。 齐楚紧紧盯着我,紧张的说:“真的没事?” “没事没事。”我喃喃道。 齐楚扳开我的手,让我重新躺进被窝里。然后站起身,忽然就大叫了一声。 “哇!你干嘛?满月啊今天……”重回安乐窝,我的心情已经恢复平静,又可以开玩笑了。 “都怪我!”齐楚狠狠的说。 “不怪你……” “我应该跟着你的!” “谁知道住了那么久的杭州会有人想害我?” “可是……” “没有可是,已经过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惊的从床上跳了起来。 齐楚被我吓了一跳,连忙跑过来紧张的问:“怎么了怎么了?” “那个,那个想□□我的人,他……” “哦,我刚才开门的时候看到你后面有个人鬼鬼祟祟的想躲起来,就让伙计去抓了。” 我舒口气,又突然发现不对,“这儿的伙计行吗?“ “你放心,怎么说这儿的两家店和花中城也是姊妹店,你一说要培训超级小二,我们就给这儿也培训了好多个,我派的那俩也是的,本事可大呢。” “哦……等会岳婶来叫我,我睡会……” xxxxxxxxxxxxxx 右边…… 41、残忍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床,哼哼唧唧的穿衣服。 “绑腿!”我撩起裤子。 豆苗拿了两个小沙袋过来,帮在我的小腿上。 “拳套!”我伸出手。 福满从柜子里掏出两个只不过是比较厚的手套,套在我的手上。 “铁棍!”我指指腰带。 天寿连忙递上我的擀面杖,绑在我的腰间。 “针!”我伸手。 岳婶一抖,递了几根细细的绣花针给我,嘴里却劝:“这个不用了吧绮儿……太……” “辣椒水准备好!我们出发!”我不理会岳婶后面说的什么话,领着一干“打手”气势汹汹上了街。 刚走到衙门门口,就得知知府回来了。 呃……当着岳仁的面xxoo他老婆,会不会太过分点? 但是一想到昨天晚上“刑讯”那个变态大叔的结果,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带着有点犹豫的豆苗他们继续冲向衙门旁岳仁的宅子。 那大门关着,我琢磨着要弄个火爆点的进门方式。 于是止住豆苗要敲门的动作,我上前,冲着那大门一个旋身回踢。! 只听扑通一声……我倒了……那大门咚的一声依然稳稳的站着…… 没面子,我缩了回去,瞪了眼憋笑的众人,示意豆苗敲门。 齐楚微笑着摇摇头,拦住豆苗,冲着门轻轻巧巧的一踢。 轰隆,门应声倒地。 原来破门而入这个词语的前提是要有武力做基础啊,我果然武侠书看多了还以为自己天生葵花宝典呢。 倒下的门后面,正对着目瞪口呆的岳仁和秋清。 他俩正对面对坐在一张圆桌旁,桌上放着我昨天送来的点心。 “明绮!”看见是我,岳仁惊喜的站起来,朝我走来,却在我及众人阴冷的目光下越走越慢。 “怎么了?你们不是来看我吗……啊!明绮,这是你送来的点心吧,今天早上秋清给我带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假的呢,很好吃,谢谢哦……”岳仁感觉气氛有点僵,连忙拿了桌上的点心朝我晃。 我继续盯着岳仁,身后的,秋清。 她有点不安的样子,但嘴角却挂着笑,一脸友善。 “岳仁,最近好吗?”我决定改变原先定下的进门就拆人的计划,拉着齐楚从容的坐在桌子旁,泡了两杯茶,齐楚习以为常的拿了其中一杯喝起来。 岳仁的脸色稍微有点暗,他坐下身,看着我道:“看到你好,我也好了。” 恶……无处不在的表白,我干笑着稍微往齐楚那靠了点,齐楚嘴里含着一口茶,吐不出咽不进,憋着…… 岳仁看到我的小动作,有点惨淡的笑道:“明绮,他对你好吗?“ “啊?谁?” “这位是齐楚吧,你们两个现在很幸福吧。” 酸!那醋味……我一阵恶寒,齐楚更猛了,噗的一声决定了那口茶的归宿。 “别,别误会……我还不至于跟他……” “咳咳咳咳……” “这样吗,哦。”岳仁沉默。 我估摸着该进入正题了。 “岳仁,你还当不当我是朋友?”我试探着问。 岳仁一愣,郁闷的看我一眼道:“不能当你夫君,难道还当不成你朋友吗?我都没怪你踢坏我家的门耶!” “那好,有人欺负我,你帮不帮我报仇?” “什么?!”岳仁拍案而起,大怒道,“谁敢欺负你?告诉我,我让他生不如死!” “无论是谁?” “不管是谁!谁都不能欺负你!明绮,是谁?你没事吧?”岳仁笃定道。 “好!兄弟!有你这句话!今天我就得罪了!” 我起立,看向一直在一旁沉默的秋清,见我望向她,她一抖,朝我强颜欢笑道:“明妹妹有什么事吗?被人欺负的话告诉姐姐,姐姐帮你。” 这时候了还跟我假?行!你厉害!我比你更厉害! 我冷笑,“我当然相信姐姐你会帮我,昨天姐姐的朋友对妹妹我可真是好热情啊!我差点都要嫁给他了!” “什么?明绮你在说……”岳仁在一旁惊讶道。 “没什么,我只是想确定一件事,”我打断岳仁的问话,盯着秋清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昨天下午,那个人,是不是你找的?” 秋清的手死死拽住手帕,她扭了会麻花抬头道,“妹妹在说什么啊?姐姐怎么不明白?” “是呀,昨天下午看到姐姐的朋友时,我也很不明白,”我看着天叹息道,“现在我更不明白,都这份上了你怎么还死不承认呢?你以为我会无凭无据的来找你吗?” “什么,你在说什……”那贱人还死鸭子嘴硬的时候,我看了看齐楚。 他会意,朝门外喊了声:“把人带进来!” 只见两个高大超级小二毫不留情的拖着一个人跨国破门走了进来,将人扔在桌子前。 豆苗抬来一桶水,朝那人身上一浇。 那人抽搐了几下后醒来,抬头,看到了我和秋清,眼神立马从迷茫变成惊恐。 只见他连着向后爬,惊恐的叫道,“别过来!我都说,对,对,就是她,秋清,你这个狐狸精,你,你害死我了你!” 齐楚不耐烦,端着茶给了那人一脚,那人被踢趴在地上,扭着身子却起不来,只好嘴里不断嘟哝。 “认得他吗?”我看着秋清,她脸都白了。 “你大概没想到我这么快就会独自上街吧,我想你本来应该认为反正我被护的这么紧,等真的事情发生的时候大概也怀疑不到你了吧……又或者你觉得我就算被害了也不敢来做些什么吧,因为我平常太好相处了是不是?” 我一步一步逼近秋清,不带一丝感情轻轻的说,秋清站起来,被我逼的步步后退,脸色惨白。 我忽然变了态度,发狠的举起拳头,冲着她一个强力的右钩拳。 她啊一声撇过脸,我立刻一个左钩拳殴过去,她倒在地上。 “明绮!”岳仁惊讶的叫声传来,齐楚拦住他,让豆苗告诉他来龙去脉。 我居高临下看着缩成一团的秋清,冷笑道:“别以为我平常都笑嘻嘻的就是不会生气!别以为我很少生气的样子就是没脾气!别以为我一副没脾气的样子就是好欺负!秋清你他妈的给我记住!老子不是不生气,是觉得迟早不生气所以不跟你们计较,我以前是不是对你太客气了?好!既然你他妈跟我玩蹬鼻子上脸!我就计较给你看!你有这个胆量害我,你就要做好下辈子做不了人的准备!” 秋清期期艾艾的哭,我看着恶心,朝着她的脸狠狠了好几脚,还把脚压在她脸上左右揉压,她惨叫一声,立刻用一直放在肚子上双手捂住了脸。 我笑了笑,将脚慢慢的移到她肚子的上方,作势要踩。 “别!明绮!别!她怀了我的孩子啊!”身后传来岳仁的惊叫,豆苗着急的拦住他,看来他们还没把该说的说完,我不理会岳仁的惊叫,继续抬着脚冷冷的看着秋清。 秋清的神情从痛苦变成惊慌,她露出被我踩的惨不忍睹的脸,一手挡住肚子,一手想抓住我的脚。 我冷笑着移动脚,就是不让她抓住,但是移动范围始终在她的肚子上方。 我说:“想保护孩子?” 她满脸哀求,恩恩的叫着,咧开的嘴里牙齿残缺不全……我汗,我有那么大本事打掉别人的牙?搞笑吧! 我把脚凑近一点,盯着她惊恐的眼道:“你也有人性?” 她眼泪跟泉水一样不断地流。 我叹口气摇摇头:“我看不像……要不你怎么会这么不要脸呢?” 她呜呜的叫着,凄婉的哭,满眼的哀求。 我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向后伸手,齐楚放上一叠纸。 我在她面前打开,看了看道:“要读给你听吗?” 她不语。 我看向岳仁道:“你要听吗?” 岳仁沉默,或者说他此刻正在失魂落魄状态。 我抬头看向四周众多的仆人侍女道:“你们要听吗?” 这些仆人侍女都是我在杭州开店的时候亲自买的,可是秉持现代人起码的原则,我按照他们的劳动量给他们月薪并且给他们现代工作人都有的待遇,比如说过年过节加班放假,上下班,加班就加薪,工作好的有奖金,特殊日子还给发小点心等等,岳仁一开始感觉不可思议所以反对了很久,都是我给“武力”镇压下来,所以他们跟我的感情都是极好的。 他们看了很久也都看出了大概,八卦精神作祟便都点了头。 我看了看秋清,不理会她的目光,朗声读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张海。 干什么的?什么都不干。 认识秋清吗?认识。 跟她什么关系?老子是她第一个客人。 第一个?也是常客。 她嫁人后呢?哼,那婊子嫁了人也是个骚货,能从个p良啊,老子一碰她就风骚的不得了。 你们经常偷偷私会?她相公很少碰她,真是的,这么风骚的居然不要,留给老子正好! 所以你答应她做今天的事情?是,姑娘!我错了!我一开始就错了!我不该听那个骚货的话,她说你是个狐狸精想勾引她相公,她说要是你真的嫁给她相公那我们俩以后就什么都没有了,她还说她要是失宠我们就没有好日子过了,她…… 行了行了,我问你,秋清是不是怀孕了?是。 是谁的孩子?哈,还能是谁的?她上回从京城回来后就跟我说要孩子,她相公不肯碰她,所以有回我跟她私会后她就去找了她相公,灌醉他,然后躺在他旁边,她那蠢相公还以为真的干了什么呢,哼哼。 只有你们两个知道这件事?恩,老子的儿子他们养着不是正好。 关于秋清你还知道些什么?……” “别说了!停停停!别读了!”秋清终于爆发了,她两手捂住耳朵拼命尖叫。 我关心的不是她,我看向岳仁。 他似乎已经快要崩溃了,呆呆站着,全身颤抖。 虽然刚才豆苗已经告诉他大概,但是这么赤裸裸听到我们的审讯结果,对他来说似乎是个更大的打击。 我不忍,我很不忍,可是不这样不能让他面对现实。 秋清的出轨他不可能不知道。我想他一开始大概是无所谓,后来就是麻木和忍耐,我不想看到这样的岳仁,虽然我一开始就知道他的性格就会如此。 他大概也希望着这个孩子能带给他幸福吧,只是没想到那个孩子都不是他自己的。 岳仁站了一会,一句话都没说,冲了出去,我巡视四周,发现众人都在看我。 好吧,收到……貌似劝人这个任务我义不容辞。 我抛下一句:“针戳这个女人再用辣椒水泼她。”后,赶紧追岳仁去。 可恶! 言情小说里不都是男人追女人吗? 这个世界怎么了? 不是应该男人比女人跑得快所以男人追女人吗? 看着岳仁越跑越远的身影,我郁闷的想杀人。 “岳仁!你站住!你有完没完啊!你耐力好行不行?我跑不动了!” 我真的跑不动了,我八百米测验从来没有合格过,我耐力跑课的那段日子一个月我请了10次例假休息。 今天我已经爆发了,跑那么远绝对是我的极限。 “呼呼呼……”看着岳仁的身影变成小点,我蹲在原地喘气,想往前走,却也走不动。 “明绮!”齐楚也追了上来……终于有男的追我了……他走上前看我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嘻笑道,“追不上了?” “自己不会看啊!你来干嘛?回去看着啊!豆苗他们掌握不好度量让那女人活活痛死了怎么办?”我着急,虽然恨那女的,但是不至于要她死啊。 齐楚搂着我的肩把我往回带,轻声说:“你放心,贱女人死不了,岳仁也不会想不开,相信我同为男人的经验,他需要独自一人冷静冷静,既然你已经把一切揭开来说,那么以后的事情就是他们自家的了,我们不好插手了。你给那女人毁了容又吓得她差点疯掉,已经出气了不是?” 我说不出话来。 其实我很害怕很害怕。 我以前的世界多和平,就算是勾心斗角也不至于害至伤人,雇凶害人疯狂报复红杏出墙那只是小说报纸杂志上的一行行字,我向来只有看的份,却没想到今天一下子就玩全了。 是谁的错? 就是谁造成了这些? 我吗?或是岳仁?或真的是秋清? 我知道自己把岳仁家的丑事这么曝光很残忍,可是,我受不了岳仁这样被欺负被欺骗,我被这样险些害了我可以适量的报复一下就算了,但昨晚那个变态说的一切让我气氛的想当晚就上门砍死那个贱人! 毁容,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很残忍,尤其是以美貌自居用美貌生存的秋清更残忍,所以我要让她知道我的残忍。 她对我和岳仁无情,就别怪我对她无义! 我要让她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看着府里秋清被针扎的千疮百孔的脸,再看到豆苗泼上辣椒水,我木无表情。 现代人的心其实很狠毒的,因为有太多的电视剧电影小说让人麻木,我们都以为自己生存在和平年代都心地善良。 可是想想我们在报纸上得知马家爵杀人的消息的时候的反应吧。 唏嘘了几下,然后感叹了几下,然后把报道当故事一样看一遍……谁真正同情那些被杀的大学生了? 反正我只知道我并没有去想象那些大学生父母的痛苦。 唉……说我没心没肺吧。 秋清昏了过去,被两个仆人毫不怜惜的送回屋子。 “出发吧。”我淡淡的说,转身离开。 但愿岳仁,能从这件事以后坚强起来。 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右边…… 42、歌舞个毛啊 上路是件恐怖的事情。 那意味着我有很大的可能要在半路上像野人一样茹毛饮血……我不可能连着半个月吃馒头——那太残忍了。 看着齐楚提在我面前的兔子,我只有捂额头。 古代环保工作真好,刚出杭州就有兔子打,可是……可是……你怎么能让一个17岁的小姑娘玩扒皮抽筋啊!我前阵子还养过兔子呢!!!! “啊?又要我来?”齐楚看我哀怨的目光,郁闷的甩兔子,“我,我……” “不敢直说!靠!还江湖人呢,杀只兔子都不敢!”我挑衅,上前要接过兔子。 齐楚拿着兔子闪开,嘴硬,“什么我不敢?我连人都杀过!但是杀人杀兔子那只要一刀下去干干净净,我又不是有毛病我扒皮抽筋干嘛?” 想想也是,我好像一直都把江湖人当杀猪场的屠夫看,杀猪杀人那不一样是杀? 看齐楚那小样,的确不是能扒皮的猛男。 “你看你看,我们前一半路程都熬过来了,这一半也算了吧……”我决定妥协,馒头就馒头呗,大不了到了衡山好好犒劳犒劳自己。 “啊?我抓了半天耶。”齐楚舍不得兔子。 “那你扒了它的皮,挖了它的内脏,洗干净它的胸腔……” “行了行了我放!”齐楚手一松,兔子立马冲锋。 “啊……啊……我的兔子……到嘴的兔子……”齐楚沮丧的坐在对面,无比可怜的哀叫。 “哼哼。”我冷笑,看到豆苗他们三人采了野果子蘑菇弄了水回来。 “吃素食对身体好……哈哈,我们煮蘑菇汤。” 以上是我对一路上大致食品状况的概述,并且那段对话是每天必要发生一遍的,我们五个人是不是很傻? 最傻的是齐楚,明知没人敢清理兔子,依然不屈不挠每天傍晚去抓兔子,然后回来和我对上几句,最后放了兔子含泪喝蘑菇汤。 我已经对他绝望了,绝对是人品有问题,否则怎么会这么二百五? “明绮!快到了!你看!好多江湖人啊!”齐楚兴奋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我拉开马车帘,看到不少一伙一伙的带着武器的人顺着山路向上走。 人已经来了不少了,看来我们还是有点迟了。 其实对于武林大会,齐楚应该是比我还要向往的,他只是一个爱好武功的富家公子,家族事业所缚他不能在江湖让毫无牵挂的闯荡,因此虽然武功很高但是却没什么名声,武林大会自然不会邀请到他。 这次托了我的福到这儿来见识一下江湖的精华聚会,我想武林大会这五天我是不会看到他人的。 稍稍有点遗憾武林大会期间没有会武功的人陪在我身边,但是不忍齐楚被我牵绊不能畅快的玩,我只好叹口气道:“齐楚,你问清了路把我送到我们住的地方就行了,后来的事情反正你帮不到忙,你自由活动吧。” “真的?”齐楚惊喜的回头看我,转而又敛了笑容摇头道,“不行,明绮,我知道你想什么,我无所谓的,但是我不能离开你,杭州的事情已经足够我回去被大哥和左打一顿,再让你有个什么闪失,我就只有直接从衡山上跳下去了。” 我寒,哪壶不开提哪壶,“真的?那好,你就干看着我烧菜吧,这五天跟那些帮工一样劈柴跳水看火……等等,这些活你会吗?还有啊,这儿的人我一个不认识,万一我认识了他们麻烦你去提醒一下他们不要来害我……齐楚,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招人害?” 齐楚不语,终究耐不过众多武林人氏的诱惑,很认真的看我说:“明绮,那你要答应我,不要乱跑!工作完了就乖乖休息,我会带好玩的给你,别让我担心。” “是是是管家公!明白了!你知道我有多懒吧,对武林又没什么兴趣,不会乱跑的。”再说衡山我早在原来的世界就游览过了,还有个什么兴趣啊。 “你发誓!” “你去死吧!停车!老娘不坐了,有你那么烦的男人吗?你怎么不说拉钩钩啊!” “……那拉钩钩也可以。” “……我操!”我一个暴栗殴过去。 最终耐不过齐楚恶心的眼神拉了个钩……我良心太好了是不是? 其实我的工作很简单,配菜,示范了后就下人做。 烧菜,有些密制调料的制作,然后就是试吃。 从头到尾接待我的就是一个精干的管家,我只知道现在主办这次武林大会的是天齐盟的朗碧澄,这家伙现在不得了,将天齐盟发扬光大,隐隐已经有了一统武林的趋势。 算了,人家搞武林争霸,我一个小丫头搀合什么。 我哼着歌片鸭,耍刀耍的不要太爽! “明姑娘,你怎么还在这?!”那管家堵在厨房门口!尖着嗓子嚎。 我吓了一跳,转身疑惑道:“那我到哪去?” “老天爷喂!你可是贵客,做菜只是次要的,关键是你现在快点梳洗一下去正厅!”管家冲过来,招呼两个侍女把我拎出厨房,带到我刚整理好的厢房里。 “请问姑娘参加大会准备的服装在哪?奴婢为您取去,罗兰,给姑娘梳妆。”一个很有派头的侍女很礼貌的问我,那个被称作罗兰的侍女则把我按在梳妆台前动起手来。 我汗了一下,挣扎着想起来,那个罗兰好像练过健美,臂力强的不行,愣是把我按在凳子上,我无奈,只好叫道:“别别别!我从来没打扮过也不想打扮!这位大姐不好意思,哎呀哎呀你别翻呀!我实话跟你说吧我没准备什么宴会服……” 正打开我柜子巡视的侍女一僵,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我,半晌才喃喃道:“真是该死,怎么忘了庄主的吩咐了……” 给我梳妆的罗兰也怪叫一声,拉着我才到肩膀的头发颤抖的说:“哎呀罗兰该死,忘了庄主的吩咐了……” “吩咐?”我头顶冒问号。 罗兰放下我的头发退到一边笑道:“得罪了姑娘,庄主曾经吩咐过,让姑娘自己打扮我们不要插手,因为我们也插不上手。” “你们庄主……” “庄主还说……” “什么?” “明绮明姑娘可是个比男人还男人的女孩子啊,呵呵。” 我倒……我知道了,庄主绝对是那个朗碧澄,传说中的江湖人中,只有他一个是认识我的,也只有他一个被我骂过和我有那么一点点过节的。 倒霉啊…… “可是,我根本不会打扮啊……“我哭丧着脸,求助的看向两个侍女。 罗兰笑道:“姑娘不用担心,我们只是不会整你那头发而已,至于衣服,我们可以帮你置办,姑娘对于衣服有什么要求吗?“ 我说我要牛仔裤衬衫黑背心领带牛皮皮带你能给吗? 想想我那让齐楚齐洛恒等人咋舌的“特殊“审美观,我只好朝她们摇摇头道:“我相信你们,就要看两位姐姐了。” 罗兰应声退下,另一位侍女守在一旁。 “姐姐怎么称呼?”我一边扎马尾一边问。 “奴婢紫兰。”紫兰微微屈膝,那样子极优雅。 “哦……你能说一些武林大会的事情吗?我什么都不懂。”我扎好马尾,觉得太过简单,便在梳妆盒里搜出几根紫色的长丝带,绑在头发上,左右甩甩,还真有那么点可爱漂亮。 紫兰笑着看我臭美,柔声说:“姑娘不用担心,江湖人不拘礼节,到时候奴婢会带您到您的座位上。” “还好还好……”我就担心出丑,出丑没关系,引起别人注意就完蛋了,我可是打定主意要做隐身人的。 “敢问姑娘准备的寿礼在哪?”紫兰环视四周,突然说。 “……虾米?”我愣住。 “……姑娘不知道?”紫兰也愣住。 “救命啊姐姐!谁做寿啊!没人告诉我啊!不是武林大会吗?”我猛然醒悟到肯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这下完蛋了,不知道会不会有麻烦。 “姑娘可否将请帖给奴婢看看?”紫兰脸色有点不对,走了过来。 我连忙掏出请帖,递给她。紫兰看了一下,脸色发绿的把请帖还给我道:“姑娘,看来是我们工作的失误,得麻烦您一下了。“ “啊……什么事情?”我表面很镇定,内心里却痛哭流涕,我怎么这么倒霉啊,绝对是请帖上没写某个混蛋要做寿,害的我啥也没准备,这下好玩了,在别人看来就是一个小厨子拽上天了,别人做寿两手空空的去,吃干抹净了还拿人家工钱……我靠,自己都觉得自己可耻。 “是这样的,这次武林大会不仅为了商议抗金事宜,为青年俊才创造比试的平台,还有的就是曾经的抗金英雄魏忠诚魏老爷子的50大寿,寿贴是附在武林大会的请帖上的,奴婢看来,多半是送的途中给遗失了,所以姑娘才没有准备。”紫兰皱着眉头解释,看来这次大寿还是很重要的。 抗金英雄……岳飞……我汗,学历史的好处就是让我明白了这个魏老爷子的重要性。 一个抗金大旗的活广告,一个众后生学习的榜样,我呢,则是众后生中比较早意识抗金重要性的那一个小广告。 朗碧澄这么做,一来有了抗金的榜样,二来有了青年中觉醒者的榜样,倒是把宣传工作做得比我还全面。 汗,看来我必须在今晚的宴会上好好表现。 但是现在,不出丑我已经哈里路亚了。 罗兰走了进来,递过一件淡紫色的绸裙,倒是刚好配了我紫色的发带,我接过衣服默默的换上。 罗兰听了紫兰的叙述,也皱起了眉头轻轻的替我给衣服打结。 “姑娘,奴婢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罗兰踌躇着说。 我连忙转身,抓住罗兰的手两眼放光:“什么不是办法的办法?是办法就给我说出来!漂亮姐姐救救我啊!” 罗兰轻轻的笑道:“这还真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姑娘,您会歌舞吗?” “哈?”我僵掉。 罗兰没注意我的僵硬,自顾自的分析:“依现在的情势看,姑娘最拿手的烹饪在这么点时间是没法准备了,而且就算准备出来也不是什么大礼,毕竟整一个宴会都是姑娘的杰作,再怎么美味的菜也不能当作寿礼出手,而别的什么东西,也没时间准备了。那么,只有现场的表演才能足够心意,只是,姑娘您会歌舞吗?” “……会”我梦游一样回答,可是却茫然失措。 紫兰脸都发亮了,她欢笑道:“那不就可以了?我们姐妹俩最善曲艺,可以帮姑娘伴奏,以我们的能力,姑娘你只要把曲子哼个几遍,我们便能奏出来给姑娘伴奏!” 我呆看着她们跃跃欲试的脸,有苦说不出。 我会跳舞没错,而且还不是一点点会跳。可是我跳的那是什么舞啊! 四岁的时候上的是形体训练课,学了一年转战芭蕾,又学了若干年后迷上了花样滑冰,玩了大概一两年花样滑冰后开始不务正业什么都练练,最后也就是穿越前一两年开始了街舞的学习——还是业余的,因为专业的太贵。 总的来说,我现在只记得街舞了。 更郁闷的是,我居然没有学过民族舞,要不然来个霓裳羽衣舞我迷死你们我! 也就是说,跳舞这招行不通,我的街舞要是在那老大爷的大寿上亮相,第二天朗碧澄就得准备办丧事了。 让我想想我还会什么? 小提琴? 我学了七年断了五年,就算没忘,现在上哪给我弄那歪脖子琴去? 那么歌舞歌舞,就只有唱歌了。 唱歌唱歌……貌似也没什么好唱的。我是现代流行青年,唱的都是摇滚rap我爱你你爱我……在现代我要是当起麦霸绝对可以开个唱。 现在这时候我就算把最抒情的歌用最慢的拍子唱那也是个垃圾歌,听者摇头。 能唱什么去迎合别人的口味吗? 那个魏老爷子是抗金英雄……他叫魏忠诚……他五十岁……不知道跟金国抗了几年…… “那个魏老爷子……抗金几年了?”我喃喃的问。 罗兰沉思,“魏老爷子而立之年带着魏家军举起抗金大旗,至今,也该二十年了。” 哦,我知道了…… xxxxxxxxxxxxxxxxxxx 右边…… 43、精忠报国 到大厅的时候,送礼大军已经出动了,看那争先恐后往主座挤的样子,倒有一股我在泉城外看到的逃难的味道。 大厅相当滴大,大到让我有身置人民大会堂的感觉……当然虽然我没有去过人民大会堂,电视上还是看到的。 巨厅到处都挂了灯笼,很有一股蜡烛军队pk日光灯的趋势,别人都因为那夜傍晚少有亮堂而舒畅,我却觉得别扭。 花中城的夜晚也很亮,但是是我能预想的那种昏暗感,可是这儿过多的灯笼倒有种怪异的火一般的闪亮。 ……啊……我的火焰厨房。 我再怎么说也只是小人物一名,门口侍从的通报并没有引起别人的轰动,此刻送礼大队轮到一个和我一样拿用身体的。 一个很……我一百度近视……很朦胧美的男子,淡蓝的袍子,手上拿着的不是杆子就是剑……在扭动。 不好意思,据说我是错过了这个武林第一美男子的舞剑表演,虽说我是从头看到尾,不过请相信我看到的仅仅是老远的一个无面人在那扭动。 我远远的看着舞完剑的人下去送礼的上来送好礼的下去跳舞的上来跳舞的下去弹琴的上来……感叹原来和我一样省钱的人真不少,四分之三用肉体表达敬意。 原来我不丢脸。 在末座那坐了一会,看着排队上前的人越来越少,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也走上前。 以前小时候妈妈带我去他们单位的饭局什么的,要敬酒要被敬,我总是会很不好意思很拖拉很害羞很木讷。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长大后在应酬方面竟是无师自通一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敬酒说笑奉承迎合都是主动上,觉得完美完成任务就ok,有时候甚至会得到一句:某某女儿真能干胆子真大真精明的称赞。 这次虽然没有妈妈的陪伴,但是我相信只要抱着平常去饭局的心态就没问题,毕竟谁也不认识谁,唱完走人,屁股拍拍,不就一顿饭的功夫…… 紫兰罗兰见我起身,便带了琴跟在我后面,不知道是被她们看出了什么,她们都腾出一只手来握住我的双手,我这才发现她们的手好温暖……我的好冰。 敢死的她们不紧张吗? “我们以前常常帮宾客伴奏,小姐放心,您的节目很好,不会有问题的。”罗兰轻声说,很快就到了那个寿星面前。 魏老爷子和我的想象中差别不大,甚至很像我的爷爷。 一个壮实没有发福,腰板笔挺的老人。 五十多岁在现代还是一朵花凋零前期,但是在古代那就是应该赶紧着办寿的年龄了,指不定在未来二十年一个三长两短的。 可我敢打赌眼前的老头如果平安生活以他的健康状况过百没问题。 我爷爷没过百,是因为癌症。 只能指望这个精神熠熠的爷爷一样的老人在这个没有癌症的时空照着我奶奶的期望平安生活下去。 想到爷爷我有点想哭,爷爷是抗美援朝的老军人,到去世都没脱下过军装。 眼前的老人虽然穿着便装,可是那样子却是骨子里的军人。 好想哭好想哭…… “晚辈明绮,祝魏老爷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我微笑着做了个揖,一旁罗兰紫兰也跟着行礼。 “好好,起来吧,你就是那个骂了朗小子的丫头吧,哈哈,果然没有小女儿那么惺惺作态的样子。”经过祝寿大军轮番轰炸,魏老爷子并没有很劳累的样子,只是有点感慨的样子,“老夫也是多年没见这样的延国人啦,唉……老喽,义旗要你们这些年轻人来举喽。” “老爷子放心,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延国什么都可能缺,最不缺的是人才,一定能把您的事业继承下去。”我又开始闭着眼睛瞎侃,全然忘了在南京的时候一口一个延国没救了。 “哈哈,好!好!”老爷子大笑,拍拍我的肩……呜,女孩子的肩是你乱拍的吗?又一个不把我当女人的…… “老爷子,明绮没有宝贝,拿手的菜也在筵席上全献了,只好献丑唱首歌,老爷子见谅啊。” 罗兰拉拉我袖子示意我献礼,我只好苦笑道,又做了个揖。 后面的宾客有点骚动,大概是看我一个厨子没貌没才居然还敢跟前面那些什么第一美第一高一样表演节目,不屑吧。 说来表鄙视我,我很紧张,很不自信。 古人爱听催眠曲调子的,我总不能唱:“宝宝乖快快睡……”吧。 可是现在要唱的……那调子……对古人来说……劲暴了那么点。 我点头示意紫兰罗兰她们开始,她们倒是自信满满的弹起前奏来,好像肯定可以似的。 被那么多人盯着,手有点颤抖,脚有点软,身子好像有点斜……歌词好像有点溜走的趋势…… 前奏很激昂,一上来就超出常规,大厅立刻静了下来,只留双琴合奏的乐调和我的心跳。 听着前奏差不多,我暗地里试试音,一鼓作气,硬着头皮,一不做二不休……唱了起来……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间奏的时候,我抽空看了一下周围的人,魏老爷子神色肃穆的听着,眼眶里泪光闪动,手也有点颤抖,周围很多人更是大为震撼的样子,我惊讶自己居然还记得这么一首歌,继续唱道,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延国要让四方 来贺。” 贺字我按照原来歌手唱法拖了很长,和罗兰紫兰的尾声合在一起直到结束,竟然有点余音绕梁的感觉,不禁暗自得意起来。 我的声音和我的长相一样中性化,女歌手的歌我唱得捏着嗓子,男歌手的歌我唱着得压着声音,哥们说听我唱歌特有豪放的感觉,情歌可以被我唱成军歌,最适合我这不男不女的快嘴的是说唱rap……因此我很迷jay。 但是有首歌我却很是喜欢,本身军人家庭出身,不愿拘泥与“咱当兵的人……”就只有另寻爱国歌曲,终于在武侠片“三少爷的剑”里听到了“精忠报国”这首歌。 一听这歌我就被迷住了,而且很适合我唱,我的嗓子只要放开来大吼,再配合宋朝灭亡的历史背景,很容易就能把这歌的魂都唱出来。 再加上面前一个岳飞一样的英雄应景……要唱不好都难。 我很俗套的发现周围的反映就跟言情里面一样是安静的,很多人都一脸被震到的表情,魏老爷子更是激动的不能自已,嘴唇颤抖着,半晌才断续的说:“多少……手足……忠,忠魂……埋骨……他乡……他乡……,兄弟啊!” 古人热血我知道,但没想到到了一点就沸腾的地步,只见魏老爷子大叫一声,一个生里来死里去铁血征程二十载的汉子就这么捂着脸呜咽起来,大厅里顿时被这种气氛感染,许多人流了眼泪,一些易感动的江湖女子更是泣不成声。 我呆呆的看一切在我眼前发生……我造成的?哦我的妈妈咪啊,这下惹大发了,我该怎么办?一起哭吗?我我……我哭不出来啊……该死的该死的,好好的做寿被我一首歌弄得跟办丧事似的,作孽啊! 我转头看貌似对处理紧急事件颇有心得的紫兰罗兰两姐妹,绝望的发现犹豫她们离老爷子较近受歌声感染较多,哭得比老爷子都凄惨…… 指望不上他们,我只好到处乱看,看到站在人群前面的齐楚,他很感动很敬佩的看我,边看边抹眼泪。 又一个不牢靠的,再看! 我看向老爷子周围,立刻发现了个熟人! 朗碧澄! 今天你小子如果敢冷眼旁观我……我……我该怎么办…… 朗碧澄一身淡墨绿的长袍,就站在老爷子旁边,只见他一脸的肃穆伤感,察觉到我的目光,居然朝我赞许的点点头,又转头看别人去了。 我冒火! 你给我个肯定干什么?你当我问你要糖吃啊?!我要你出面啊出面解决这个尴尬场景啊!! 最后一个希望转头,我只好愣住,半晌,我只好跟着哭……假哭……尽量不要让自己显得太冷血太显眼…… 老爷子哭的爽了,泪眼朦胧的看我,把我拉过去更狠的拍拍我道:“好孩子,好丫头,延国那么多青年中,只有你是最清醒的啊……你看这满堂的所谓才俊,这个玛瑙那个人参,谁有想过我们正在吃的是前线不知道多少兄弟口粮啊,孩子啊,老夫……老夫惭愧啊……” 说着说着又呜呜呜起来。 我斜眼偷看朗碧澄,他的脸色有点黑,刚才老爷子一番话把他也骂进去了,谁叫主办方是他呢,谁叫,他刚才,转过头去呢恩哼哼哼…… ********************************* 右边…… 44、第 49 章 在江湖人面前露才那是你蠢。 就像是在卖臭豆腐的人面前造□□一样,别人知道你厉害,但不知道你哪厉害,所以干脆不鸟你。 我就是不被鸟的那个。 还好没人鸟我……不知道那些偷偷摸摸的眼神和指指点点算不算鸟。 拿着魏老爷子塞的一张牌子我灰溜溜缩回自己末座的位子,极郁闷的吃自己烧的菜。 人能干就是这样,注定了没人伺候的命,我挑老公的标准都能比别人低一级,我既不需要会烧菜的也不需要会赚钱的……唉……能干不是我的错…… 边吃边暗地里为自己悲哀,却在拿汤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左手还捏着一张令牌,刚才溜的太迅猛,没时间看,这一瞥弄出我一身冷汗,不知道是乐的还是吓的。 我丫的!24k金啊!忍住不把这不知经过多少人手的牌子放在嘴里咬的冲动,我摸着雕刻精致的牌子小手都是颤抖的。 古代流通的是金银,可是我至今没见过金子,只有岳婶拜菩萨的时候烧的金箔纸。 今儿个这看起来分量十足的牌子就算是镀金的我也认了!而且还能让我随意进出魏老爷子在京城的宅子忠勇大将军府。 大将军啊大将军啊!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年纪一把了还要老远跑到京城做寿的原因,难道到风景区做寿是他们的习俗?不过,有了这个一个强有力的靠山,我可以看到自己发光的未来! 这时齐楚这家伙不知道从哪厮混回来,一屁股坐在我身边。 我看着他坐下来,火急火燎的喝酒,死命的塞饭,边塞边傻笑,然后呆看天花板半天,转头,才一副刚看到我的样子叫一声:“哎呀呀明绮,你什么时候坐这的?” ……这是人话吗?我青筋突起,额头上十字横生。 “……你小子,找死啊!居然问这么白痴的问题?姐姐我比你早八百年就坐这了!” 他一顿,满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啊?这样啊,那……” 他突然脸红了,一副娇羞状的低下头。 有情况,我警觉的看他……这典型的少女怀春样,不会被哪家的英雄儿女给电到了吧。 不知道那个电力巨无霸是谁……我为那人寒一个,居然能穿透齐楚的无敌粗神经。 “那什么?”我放好牌子追问。 “你有没有看见……看见刚才云水山庄的人经过?”他点头亮闪闪的看我。 云水山庄……我汗,接着怒……揪起他的耳朵恶狠狠道:“你丫脑子给我清醒点!我又不是中央情报局的,我的江湖消息不都是来源于你嘛!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什么云水山庄啦!” 他唉唉唉的轻声惨叫了一下,终于清醒了点一脸谄媚道:“好好,我错了不该刺激你,放手……哎呀放手……很疼的,我跟你一个一个介绍过来好不好!疼啊!” 原本我并不打算放手的,这小子,明知道我很向往江湖,却总是拽的二五八万的不肯告诉我很多,总是要我要么献媚要么暴力才能知道个一点点信息,为此我已经在心里砍了他百八十遍了……虽然貌似这是他唯一可以压制我的法宝。 今儿个哪根筋搭牢来问我什么山庄……简直就是踩了我的地雷!我炸死他都便宜他! 可是外部精神压力迫使我放手了……你被一帮本来就很畏惧的江湖人四面八方而来的看怪物的眼神盯着试试看! “便宜你了……”我嘟哝着放手。 “嘿嘿。”齐楚捏着耳朵坐正,拉拉我的衣袖看向大厅离主座最近的那一桌,“其他的说了也没意思,你就看那几桌的人就能代表当今武林的大致趋势了……” 我就按照我们店里排桌号的习惯说吧。 一号桌十二个人,三个年轻男子……长相一律忽略,我看不清……来自英穆堡,延国西面的地方,是干军火的。 还有三个两女一男来自祁连派,据说有弃武从政的趋向,一直是江南丝织业巨头。 另外六个三男三女都来自云水山庄,我省略齐楚铺天盖地的赞美得出一条,这是个性质类似于蜘蛛侠超人蝙蝠侠咸蛋超人奥特曼的超正义武林大派,哪有魔教哪就有他们的身影,哪儿有灾哪儿就有他们的援助……钱财来源:旗下众弟子杂七杂八的产业利润。 让我注意的是,他们的产业中仅齐楚大概列举的就有我们现代国营企业的影子,凡是矿产日用米粮盐糖保镖军火他们都插一手…… 我冷笑,这么多稳赚不赔的产业,不知道山庄黑了老百姓多少钱,赈灾捐款义务打击犯罪分子那是应该的,居然还有人觉得他们很正义…… 算了,现代人言论自由,我一个小孩子往往很容易就能从大人的言谈中听到很多这个时代同年龄的人无法觉察的社会另一面,我只是沾了点现代社会的光而已,还是让其他武林人单单纯纯的这么被迷惑下去好。 有超人总比没超人好,虽然你永远不知道超人开的公司赚了自己多少钱。 我眯起眼睛努力往云水山庄那一帮子的人看,只知道从身形上看他们的气质是没的说的……可是脸么……呵呵……没人会觉得无面人好看是不是? 我迷茫的看了会齐楚痴迷的眼光……好像是注视着一个粉红色的身影,或者是旁边那个白色的……算了,只要齐楚发动追求攻势,总有我看清楚的时候。 “哎呀别丢人了,吃饭吃饭!”我捅捅齐楚的手肘子不耐道,“别丢人了,喜欢就追呗。放心,少看一眼你梦中情人不会被吃掉的,大不了我帮你!” 齐楚怪异的看我一眼,蒙头吃饭。 ……我觉得我管了一个不得了的闲事。 “齐楚……你确定……我……”我低头看,郁闷一下下。 “没问题没问题!”齐楚狂点头,“快走吧!我带你去看!” “唉!”我仰天长叹,硬着头皮跟着齐楚走出小院,“齐楚,这可是你唆使的,闯了祸一切由你承担!” “知道知道。”齐楚的头左右探查,貌似根本没有考虑他这么一应的后果是啥。 我看看身上月白的男装,全身都凉凉的。 不是没穿过男装,现代的古代的都穿过,可是那都是在熟人都知道的情况下,现代的衣服很多都男女不分,只要好看的我都穿,没少被误认为男孩子过。 古代的衣服男女分得很清,可是男子的衣服比较方便,我有时候工作就穿上那些小二一样的工作服,甚至还自己设计了一套花中城湖畔居知味观服务生的专用工作制服来,好让我不再为了方便去穿那难看的小二装。 齐洛恒岳婶他们看了一次两次也就习惯了,我也乐得穿着男装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蹦来跳去。 但是这次不同咧,在武林大会期间,我工作以后,所有人都自由活动的时候,穿着男装,大摇大摆走出去……我汗。 记得自己前阵子刚说过女扮男装居然没男的看出来真恶心,今天就要干这恶心的事了……貌似我更恶心。 “齐楚……算了,我不去了。”请不要鄙视我胆小,我从来不觉得一个瘦瘦的但是胸肌(偶胸部-_-|||)超过彪形大汉的男子不会被当成怪物送进什么什么研究所,我还不想被武林大会赶出来。 “明绮!”齐楚不耐烦的转头看我,皱眉道,“你真的比男人还男人,女扮男装我知道,那些女孩子穿了男装都是一股子胭脂气,可是你,你不一样,你从来不涂胭脂,你的肤色如你所说很像蜜枣很健康,你根本就是一个小男孩!不折不扣的……明绮……你……你没事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掐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齿,“你再说!你再说!你再说我把你的舌头给掐出来!你信不信,啊?信不信?!” 齐楚不敢动武,被我掐的脸色发青两手颤抖,舌头真的就这么挤出来了,我□□着看他翻着白眼额额额乱叫手舞足蹈,慢慢放开。 “爽不爽?”我柔声问。 齐楚蹲下身咳嗽,半晌可怜巴巴道:“咳咳……爽……咳……你狠……” “想不想更爽?”我柔中带嗲眉目含情。 齐楚被我吓的爆发了,嗖的用轻功飞出好几米,戒备的看我。 我□□着靠近,齐楚一副良家少男的样子畏惧的后退,我刚想扑上去,却发现齐楚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人,止步不及,齐楚啊的尖叫一声向后猛靠,立刻撞到那人身上,那人一惊立刻稳住身子接住齐楚。可是他忘了还有我这个扑上来的重量级人物。我狠狠的撞在齐楚身上,齐楚被夹在我和那人中间猛烈的挤了一下两眼一翻一口气上不来险些昏气。 那人则始料不及的没有扶助我俩,三个人一块倒在了地上。 我在最上面还好。 齐楚被我和那人夹着。 那人被齐楚和地面夹着……貌似这个人更惨点。 “哎哟哎哟!”齐楚只有出气没进气,我看男装打扮已经被看到也只有见招拆招,驼着背起身,把他们一个一个拉起来。 刚才太急没注意,现在才发现齐楚也有桃花运,虽然性别出了点问题,但是撞到的却是实打实帅哥一个。 剑眉星目以前只在小说上看到过,现在倒是让我明白了什么意思。 就是眉毛像剑一样,眼睛像猩猩一样大大的……开玩笑,是像星星一样凉凉的……冷冷的。 我扶着齐楚朝他陪笑道:“兄台兄台不好意思,我们兄弟俩玩呢,没想到撞到你,真是抱歉,你看你看你背后都脏了,我帮你掸掸?”说着向他背后伸手, 他皱眉一闪,冷声道:“滚开。” ……滚……滚什么?我没听清楚…… “兄台你太不客气了吧。”我依然笑,但是话里没了笑意。 他瞪着我,不耐烦道:“让路。” 我往后看,发现自己真的是挡在了一条窄廊口,可是,你他妈敢叫我滚?我真让你过了我还有脸见人不?! 于是便冷笑道:“你说让就让?那我不是太没个性了?” 意识到我在找茬,帅哥倒也没明显的恼意,只是冷淡的问:“让不让?” “我想让啊……”我耸肩,“可是兄台,你的态度让我太不爽,我们重新对话一遍,看看咱们能不能客气着说话,要不然我心里不舒服啊。” “……无聊。” “我有的是时间无聊,你看啊,刚才我们玩,撞到你是我们不对,我跟你道歉了表示帮你掸灰尘你不让,你不接受道歉却对我恶语相向,我虽然生气又不好意思跟你干架,这情况真是矛盾啊……”我给齐楚拍背顺气,齐楚好像很激动,拼命拉着我,想说话却拼命咳嗽。 “那你说我该怎么说?”帅哥居然苦恼的皱眉! ……敢情是个不懂处世之道的……老天让我捡到宝了么? 我冷笑僵了一下,挥挥手道:“算了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兄台你慢走,今天的事谁都有错,咱们扯平,以后就当不认识!”说罢让开路。 帅哥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也不打算多废话,立刻走上窄廊。 这时候齐楚突然发狂了。 “啊咳咳咳咳!兄台等一等!” 男子一顿,冷着脸好脾气的转身,看着齐楚咳的脸蛋通红,两眼却发光的看他。 “还有何事?” “侠战!侠战罗宾吧!兄台就是大名鼎鼎的侠战罗宾没错吧!”齐楚用现代追星族才有的狂热尖叫大吼出来。 偶傻掉了。 不是因为什么侠战…… 而是因为罗宾这个名字……让我想到了onepiece里面那个集优雅残忍强悍智慧美貌于一身的悬赏八千万的“恶魔”女子…… 联想中那个黑衣黑发美女正带着经典的浅笑缓缓转身,那绝美的身影突然就散开,显出了眼前这个身高起码一米□□,身材虽瘦削但隐隐有点倒三角,一脸冷酷的帅哥身上。 我寒了,我狂寒,我恶寒……然后……拼命忍着爆笑…… 罗宾……偶记住你了,你的名字太让偶感动咧…… ***************************** 右边…… 45、无题(算完了) 齐楚的追星之路很漫长,这是我跟他一天游荡下来的结果。 他的名声太小,他的偶像名声太大。 “没办法,我认得他们他们不认得我,难怪要这么疏远……”齐楚垂头丧气的坐着,再抬头看了看身后,“也只有因为大哥你在,他们才和我们多聊了那么会。” 罗宾不作声,站着看远处。 我就奇怪了,这人一开始一副有事的样子,怎么齐楚这么一狂叫,不抱希望的一邀请,他就这么大方的跟我们跟了一天呢? 溜达来溜达去的见一些貌似他根本不屑见的人物。 反正一路上只有齐楚不断跟他套近乎,我么则很有分寸的保持距离。 虽然我至今没有注定的那个人,但是麻烦我还是不想惹上身,这个明显纯情的男人如果惹上了指不定是个超级大麻烦……我还是循规蹈矩的好,单纯的猛男我可没兴趣。 “明绮有没有和我们一块去?”转头看罗宾一副勉强的样子,我愣了一下,“去哪?” “罗大哥和云水山庄的人有个约!我们去加油!”齐楚兴奋的拉着我。 我哀叹,被你这么死死拉着我有选择余地吗? “去去去,给罗大哥加油那是义不容辞的!走吧!”我已经有点累了,逛山庄看名人就像压马路,精神肉体双层折磨。 可是又不忍心让齐楚一个人孤零零的,从他早上的表现看就知道,他很希望有个伴。 亦步亦趋的跟着齐楚和罗宾来到云水山庄的人住的大院子,我不禁感叹,果然人分三六九等啊,这住的人不一样院子也不一样! 大院子精雕红柱,走进去还有假山小池……不就一个院子至于这样吗? 转过一个走廊一座假山,我一百度近视的眼睛终于清楚的看到了那些让齐楚魂不守舍的男女。 呃……我觉得昨天判断了半天齐楚喜欢白色还是红色根本是浪费时间。 除非齐楚有恋母情节。 粉色衣衫的女孩子倒是很有味道的人。 鹅蛋脸,丹凤眼,纤长苗条的身段裹在飘飘洒洒的粉色绸衫里倒真是一种视觉享受,再加上腰间一把剑,虽然她脸上是突然见到我们三个男子的娇羞好奇,依然流露出飒爽的英姿。 ……有眼光……我暗赞齐楚难得的长眼,却又觉得不大舒服……哪不舒服?不知道。 那白衣女子是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大概是粉衣的母亲,眉目件神韵点点,一看就知道是个温柔婉约的女人。 还有一个是昨晚没注意的绿衣女子,长得一般,而且一看就知道是个侍女,只是隐隐有点冰冷的杀气,大概那就是她昨天坐在一号桌的原因。 其余的则是帅哥了。 说是帅哥那是夸奖的,一个个都是严谨刻板的模样,比其他们齐家那两个不知道帅了可爱了多少倍。 顿时没兴趣了,学着齐楚的样抱拳行礼,然后客套两句。 穿上男装,现代受的绅士教育就这么自然而然的显露出来,见了那三位女子,罗宾点了个头就转向三男的,齐楚则很俗套的夸奖两句……很奇怪他居然没有失态。 我呢,很要命的,朝她们微微一笑点了个头道:“能见到三位小姐,真是三生有幸。” ……额…… 偶滴话很出格咩? 看周围的反映,我觉得我有必要规避一下,于是自然而然躲到齐楚身边。 那样子在别人看来活像想遮住锋芒一样……后来齐楚说的。 我冤枉啊! 众人呆了一下后又开始做自己的事情,罗宾和那三个男人低声商量了些事情后便示意我们跟他一块走。 “干什么?”我懵懂的追上去问。 “切磋一下。”罗宾轻声道,拉着我的齐楚突然就振奋了一下。 “哈,侠战罗宾和云水山庄大弟子秋谦和,武林新一辈中的顶尖决斗啊!我这次是来对了!” “……你什么时候感觉自己来错了?”我白眼看他。 “呃……” 46、事故前 我不知道是什么造成了这次事故,对,这是一个事故,这绝对是一个灾难性事故. 事情发生在三天前. 罗宾对决云水山庄的谁谁谁,轻松获胜. 我已经说过了罗宾是个不解世事的人,他觉得赢了就赢了再没有理会弱者的必要,于是看齐楚没走的意思——他忙着做好人.于是也不问我的意思,拍拍屁股走的潇洒自在. 就这么嗖一声,我含泪送走了自己最后的救星,只好回头看齐楚和那帮败将颇有乐趣的聊天. 他们聊的都是江湖上的事情,三句话不离抗金防兰,我听着不爽,乖乖的在一旁坐着也没插话的意思. 就知道在这说,也不知道去看看自己的军队和人家的怎么比! 目睹延军败北逃难的背影,置身于金国精兵强将之中长达数月,亲历兰国将士朴实剽悍的作风……我真的已经作好了听延国灭亡的消息. 只有这帮自以为是的在那开大会送玛瑙珍珠,吃燕窝鲍鱼……昨天光我经手的就有数十种寻常百姓看都看不到的珍禽海鲜. 想着被孟兰君绑的那段日子看兰国将士小心翼翼的吭肉饼,我气不打一处来,心里狠狠的诅咒. 不亡才怪!延国能千秋万代除非老天秀逗! 我不是心机深沉的人,脸上的表情不大能控制……这是我的致命伤. 这不,一脸愤愤然的表情引来了某些人的疑惑或者是,不满. “明兄弟似乎有什么高见啊,刚才一直不见你发言.”这个人叫什么来着?这个被罗宾三分钟工夫逼的要抹脖子的什么大师兄,你那什么大便脸啊?差点砍死你的又不是我…… 我心想不给你点教训你脑子就清醒不过来了是不?看齐楚一脸着急又无计可施的样子,暗暗摇头心想男人就是靠不住,自力更生才是王道. 于是我悠闲的摆起二郎腿. 齐楚一抖.. 拿起快冷的茶,捧在手里放在嘴边. 齐楚微微靠后. 嘴角一丝从容的笑. 齐楚叹气. 我说:“听少侠的口气,倒似对金国兰国了若指掌?” 那大师兄微微一愣,道:“为兄的不才,曾经在金国兰国游历多日,虽然未见其军队,但是对其国情倒也有些了解。” “少侠以为如何?” “贫瘠,其国力不及延国之万一。” “可想过其原因?” “兰国金国均土地贫瘠,人口稀少且民风还未开化,识文断字之人可谓万中无一,自然远远不及我国。” 比起我来你们跟泰山一个档次!我暗地里比了个中指,笑道:“少侠对我国可是很有信心啊。” “莫非明兄弟不这么认为?”他略有些不满的追问,似乎觉察出我语气里的嘲讽。 “我想起来了,少侠叫洛谦和吧,”我做恍然大悟状,“叫你洛兄可以吗?” 洛谦和不说话,还是盯着我,我当他默认,只好继续说:“既然如此,做弟弟的劝洛兄一句,别以偏盖全,眼睛看到的才是真的,你说那儿的人民还未开化,可是别人的军队却可以说我们的军人弱不禁风。你自己在这分析来分析去,从头至尾就一个意思:延国必胜。可是那是你想象中的,事实却是,我国和金国拉锯战打了数年,十场里面九点五场是输的,多少流民在不断重修退后的边界外徘徊等待?昨天小弟帮着庄主置办宴会食材,看到流水一样的奇珍异兽,我的手的发抖了,脑子里不断的就闪过那些难民骨瘦如柴的身子和破布一样的衣服,有个小女孩在我路过的时候还朝我伸着那枯瘦的手,她,她刚把一把野草让给她娘……我当时……我……” 这是我和左在边境时亲眼所见,当时我根本管不了左以后会不会饿肚子,只顾着抢来左的行李一阵乱翻,掏出多少粮食就多少粮食,记得当时左也没有阻拦,是是静静的帮我挡开蜂拥而来的难民…… 想着想着我的胸口一阵血气上涌,眼眶也发热了,一个现代的学生何尝有机会看这种情景? 这么真实的,在电视剧里根本拍不出来的,凄惨的场景。 98洪灾的时候我们说那些住江边的真可怜,但是那些人都得到了政府以及社会八方的全力支援。 可是这些被延国拦在国外,又不为金国所容忍的难民,他们没有任何人任何政府的支持,只有盲目的想回家想回家,谁又关心过他们的苦难? 听者默然无语,齐楚知道我闯关的经历,只有沉默的坐近一点拍拍我的背。 “走吧……明绮。”齐楚拉着我起身,我浑浑噩噩的跟着齐楚向院外走去。 “两位!”洛谦和突然开口叫住我们,追上来对我说,“明兄弟,听你今天这番话,做兄长的我羞愧难当,只希望兄弟不要再介意刚才的无理,还有,以后有空,我们多聚聚。” 我看他一脸真诚,稍稍平静了一下,朝他勉强的笑了笑道:“哪里,是我太激动了,洛兄不要介意才是,以后我们会来拜访的。” 刚和齐楚转身走了没多远,又一个轻轻的声音叫住了我,我转头,原来是那个粉衣美女追了上来,只见她略有些羞涩的看着我又看看齐楚。 我很柔和的问:“小姐有什么事吗?” 美女低头不说话,又看看齐楚。 齐楚干笑两声道:“你们聊,明绮,我到前面等你。”说罢跑了。 我感觉有些奇怪,再看向美女,她见齐楚走远了,朝我走近了一步道:“明大哥一席话,让诗源很是敬佩,诗源想来问问,以后,以后能常来看你,你们吗?” 丝毫没有危机感的我极憨豆的点头,心想美女认一个是一个,“当然可以,热烈欢迎。” “真的?”美女两眼放光,“那太好了。” “呵呵。”我想我当时准是傻了,居然还笑的出来。 美女了了事,轻盈的转身准备离开,又好象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红着脸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吗?”此刻我肯定笑的很像诱拐小姑娘的大灰狼。 美女顶着熟透的苹果一样的脸跑了,留下空气中一阵香气和一句话。 “还有,我娘,我娘说,说你是条汉子。” .............. o,o||| ***************** 右边,关于明绮长相问题..... 47、不是女人 武林大会的日程有那么点点可爱。 第一天给魏老爷子办寿。 第二第三天给武林高层人氏开会讨论武林大会以后的战略方向。 最后两天给那些憋得快发疯的战斗狂相互挑战。 其实说说最后两天会给那帮江湖人摆了擂台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直播服务,可是江湖江湖,就是血性的人组成的,哪有见了对手忍得住的? 于是暗地里大大小小数十场战役在衡山的各个角落上演,群殴,单挑…… 齐楚在第二第三天的阶段很机灵的选择跟着侠战罗宾——这个众江湖子弟眼中不得不较量一下的大沙包。 罗宾也是个傻子——据他说是师命难违顺便修炼,奉战必打,一天到晚天上飞过来的地里冒出来的树丛里跳出来的挑战者一大堆,他来者不拒,免费服务。 齐楚还好,顶多尖叫那么一下,然后激动的全身发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然后看罗宾胜利了以后立刻奔过去给手下败将致命一击。 我就完蛋了,小丫头片子一个哪受得了这样的心理上的轮番轰炸?第一个那个不知道是什么寨什么庄的什么东西从天上斜着把剑飞过来的时候我就唧歪,腿一软眼一翻差点晕倒,终于在闭眼前看到罗宾一个大脚板把那天外飞仙踢飞,我才缓过气来…… 以为变态只有天外飞仙这么一个…… 没想到,整衡山都是充满创意的自虐狂。 第一天下来,也就是我们拜访完云水山庄那帮人后的这么一点点时间,我亲眼看到罗宾的大脚板犹如黄飞鸿的佛山无影脚一样这么不停的唰唰唰……详情参照黑客帝国某人这么踢踢踢踢飞暴多黑衣人的场景。 ……我直到进门后嘴巴还是张着的。 用完晚饭,蹭饭的罗宾潇潇洒洒走了,并且表示他明天后天大后天等等天后都会来蹭饭,我毫不犹豫的答应。 齐楚和罗宾依依惜别后转头奇异的看我。 “干嘛?”我把碗递给侍女后瞪他。 他小心翼翼的看我道:“……你……你没一点不自在?” “哈?”我喝茶,“什么意思?” “你穿着男装……这么……一天……就,就没有一点不舒服的感觉?” “什么男……啊啊啊啊啊!我穿着男装哦哦哦!哇靠怎么发生这种事情?!”我跳起来,狂叫两声,猛然觉得想起了什么,还没理清思路,手已经掐上了齐楚的脖子,“都是你!都是你说什么看决斗要找人陪!你看你看!这下出丑出大了!我掐死你我掐死你!啊啊!气死我了!我居然还真听你的换了的臭衣服!哦哦!我要疯了我要疯了!” 齐楚被我掐了无数次的脖子并没有变细,在我几乎丧心病狂的压迫下眼珠子呈弹出的趋势,舌头长长的伸出来,颇有死不瞑目的架势。 “呼呼,你这混蛋!都不提醒我!”我掐累了,坐下喝凉水,拿眼神剜他。 齐楚摸着脖子狂咳嗽,眼里含着两泡泪,可怜兮兮的看我,“咳咳,明绮,咳……脖子都细了!” “放心,手感跟以前一样好,刚好够我两手环着,尺寸不错。”我冷笑,磨拳头,手指关节发出咯咯的响声。 “恶女人……”齐楚继续按摩脖子,低声嘟哝,见我脸色不善,才很僵硬的说,“你以为我故意现在才提醒你?我是压根没察觉你有任何像女人的行为……要不然怎么可能没察觉?” 我默…… 他继续刺激我:“明绮,你就真的是跟平常一样?没有任何约束?” 我心虚的瞟他一眼,点点头。 “啊啊啊!”他抱头哀号,“你真的不是女人!不是女人!” “怎么可以这么说……”我硬着头皮反驳。 “那你说,你就跟平常一样行动,今天我们见了那么多人,怎么谁都没发现你是女的?” “说不定他们不想说出来啊,我如果看到你穿着女装站着我也会不好意思揭穿的……” “我穿着女装?老天爷!你想象下我穿女装的样子吧明绮……我……我自己都想笑出来!”齐楚衣服哭笑不得的样子。 想到高大的齐楚穿着白色内衣粉红色外袍下面是轻飘飘的百褶裙的模样……我默……然后狂笑…… “哇哈哈哈哈!太搞笑了我靠!齐楚我决定了!你一定要给我穿一次让我看看……” 齐楚的脸在抽搐……握紧了拳头又放开,无奈道:“看吧看吧,如果有人看出你是女的,绝对会有人跟你一样反应。” 我呛住,郁闷一下下。 “还有啊,你还这么爽快答应罗大哥以后来吃饭,你有没有想过这就意味着你必须穿男装啊,除非你想暴露。” “我又不是特务,暴露就暴露。” “你不会吧?罗大哥认为你是男的才一直带着我们一起到处看比武,如果他知道你是女的……” “他敢重男轻女试试!别以为功夫好我就整不死他!” “就算他不看轻女子,带着个女子到处走也不好吧……”齐楚奸笑。 我呆,考虑半晌,不爽道:“扮男人就扮男人,反正穿男装满方便的。” 好吧,我承认,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我很蠢。 武林大会历第三天。 “明大哥,明大哥你在吗?”不知道那个诗源怎么找着我的院子的,大清早的就在院外探头探脑。 “洛小姐你别急,明绮他很懒,一般这时候还在做梦呢。”齐楚个大嗓门老远传来,哦我明白了,汉奸是齐楚! 我想怎么诗源一路问过来的时候会不知道我是女的。 “谁说我很懒的?齐楚你皮痒啊。”我推开门走出去,穿着一套藏青色的男式长袍,齐楚个头比我大又比我高,我胸口绑了绷带再穿上小背心,整个人缩在他的袍子里还真显得瘦削修长——不男不女。 我瞪了齐楚一眼,转头微笑着看小美女洛诗源,“洛小姐这么早光临,有什么事吗?” 小美女的脸可疑的泛红,她有些拘谨的拿出一个篮子道:“我娘说,明公子太瘦了像个书生,所以,所以我就做了这个。” 揭开篮子上的布,露出一只烤鸡?! 大清早的……吃烤鸡? “啊……啊,这个……”我瞪大眼,指着那只在阳光下金光闪闪的烤鸡说不出话。 “不会吧大清早的吃烤鸡?!”齐楚这个大嘴巴不识抬举,一见烤鸡立马忘记绅士风度。 “没事没事。”我朝洛诗源温柔的笑,暗地里靠到齐楚身边狠狠的打了他一下,齐楚呜的一声捂着肚子闭嘴,“洛小姐真是太客气了,只是……” 洛诗源刚才已经被齐楚一句惊呼搞得尴尬不已,一听我转折连忙问:“明大哥不喜欢吗?” 拜托你别叫明大哥了!我心里哀嚎,“不是不喜欢,只是,明绮习惯了早上吃清淡的,这只鸡不如先放着,中午的时候明绮亲自下厨,为洛小姐接风如何?” “明大哥……下厨?”洛诗源睁大眼表示惊讶。 齐楚有冒出头来,“吃过明绮的菜保证你想嫁给他!” 什么话!我瞪齐楚,“你的意思你想嫁给我喽?” “……当我没说。”齐楚灰溜溜走开。 我重整仪容看向洛诗源,“逛逛还是聊聊?” 跟洛诗源聊天很让我有种满足感,为什么?以前□□上聊天不就是这样,遮天蔽日的瞎侃一气,时不时的小小调戏两句,然后道歉又不少块肉……说声对不起,再拍马两句。 一个上午功夫洛诗源好像是刚才爱河里游了两圈,我个人认为她肯定是跟我聊的太开心了。 出去找罗宾的齐楚回来了,他的脸色很奇怪。 “抓鸡去!”别挡着我泡mm! 齐楚脸色更奇怪,他背对着洛诗源,拼命做口型。 我貌似看出了什么,“不活了,做来了……” 什么跟什么啊?我头上冒黑线。 “直说出来吧!”我怒。 齐楚努力半天没用,怒的一跺脚,也不管洛诗源在,抓起我就向院外跑。 “干嘛干嘛……喂……你……啊!!”我呆住。 院外站着两个人,持剑对立,杀气腾腾。 一个罗宾。 一个左。 “上帝啊……”我喃喃道,这俩人有仇吗? 我看向齐楚,他一脸严肃在我耳边道:“我跟罗宾一圈转回来看到左站在院外,左好像还带了几个人隐藏着,罗宾以为他有恶意,就和他对峙起来,我只好来找你。” “没打过?”我问。 “谁知道,这两个人的实力恐怕不相上下。” “不会吧……罗宾这么厉害。”我回想昨天他比武的猛样。 “切,罗宾来武林大会就是为了增长经验,武功学了要会用,光有花架子有什么用?左不同,左不仅学武,还在真正的战斗中打拼过,光实战经验就足够让罗宾受的了。” “想不到你还挺行的……现在怎么办?” “你忘了你是抛下左来的了?”齐楚戏虐的声音。 啊呀我的妈妈丫!我一身冷汗,“怎么办怎么办?” “给罗宾加油啊,难道你能把左打昏了?”齐楚一脸理所当然。 “……靠你去死好了,说了跟没说一样。” 正在我们嘀嘀咕咕的当儿,眼前两位高手的对峙似乎出现了一丝变化。 罗宾先开口:“有何贵干?” 左保持冷面,我感觉他看了我一眼道:“保护一个人。” “明公子?”罗宾也看了我一眼。 “……恩。”左应的很郁闷。 “隐藏的是你的手下?” “恩。” “好吧,刚才得罪了,请。”罗宾一侧身,让出了院门。 我倒!预想中惊天地泣鬼神的战斗就这么打水漂了? 恐惧的看左一脸冷酷朝我走过来,阴影就这么笼罩了我,齐楚这么没良心的早就闪到了一旁,我用眼神狠狠剐了他一顿后终于把眼神对向正一眨不眨直视我的左。 “嗨……左,你,你来啦,我……我……呃?”阴影忽然消失了,我一愣神,发现左居然单膝跪在我身前。 他低着头,说话的声音有一丝颤抖。 “杭州的事情我听说了,以后,请不要这样抛下我……让我保护你,这是我,唯一的请求……和任务。” ********************* 右边…… 48、第 53 章 我胆战心惊啊胆战心惊…… 眼前一桌人,好矛盾好刺眼好尴尬好奇怪。 左和齐楚一左一右,左再过去是罗宾,我的对面洛诗源。 好吧,这帮人看起来十竿子打不着的,为什么会坐一块呢? 齐楚和左是跟我来的,罗宾……貌似是冲着我的菜来的,洛诗源……不知道,不过她显然不好受,同桌坐着一阳光帅哥两个冰山帅哥,现代女生我抵抗力强,她大概快受不住闪亮生物的连环冲击了。 我同情你,阿门。 有一句没一句扯淡到电脑显示时间12点整,我如获大赦起身。 左身子一紧,抬头紧张的看我,似乎也要跟着起身。 我连忙把他按住对众人道:“时间差不多了,在下要去准备午饭,你们慢聊啊,慢聊。” 然后卷起一阵烟尘,火速逃往厨房。 既然刚才答应了洛诗源给她做烤鸡,那么我就做个好吃的,只是不是烤鸡,而是烤鸭。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望北京烤鸭店。口水直流三千尺,一摸口袋没有钱。 ……这是我肚中暂时能用的诗句。 我要做的烤鸭不是正宗的北京烤鸭,因为我没去过北京也不曾有机会去杭州正宗的北京烤鸭餐馆去吃,所以只能做做奶奶会的那种。 个人认为是很好吃的,不过由于烤鸭的吃法很特殊,很少有客人来点菜。 鸭子本身固然重要,但是鸭身上的调料是最重要的,为了让鸭肉更为鲜美,我在鸭子的里里外外都均匀的涂了蜂蜜,特制酱油,淡淡的麻辣酱等可以使烤鸭更美味的调料,然后便放在炉上烤了,叫了个伙计看着。 当然中饭不能只吃烤鸭,我想了想决定从简,做了酸辣豆腐羹,凉拌粉丝,尖椒牛柳再是新出品还没面世的干榨响铃。 看来看去,发现菜还是多做了,五个人吃得完吗? 算了,管他呢。 我让伙计把菜端过去,自己整了下衣服也回了院子……我可以不进去吗? 果然民以食为天,眼前所有人都只顾埋头消灭饭菜,齐楚和左每次都这样闷声不想埋头苦干我已经习惯了,罗宾昨天晚上晚餐的表现我已经见识过了——据他所说他之所以筷子这么快全是因为他把内力灌输在筷子上然后把筷子想象成剑施展师门绝技什么什么剑法,洛诗源身为女孩子,还是刚才表现的比淑女还淑女的女孩子,居然貌似也用上了和罗宾一样的法子……不愧是学过武功的,学以致用啊,小小的餐桌成了充满刀光剑影的战场。 我没有内力凡人一个,只能看见碗盘上面一片白光,顺带着唰唰唰的风声,比擂台上打架还有技术。 开玩笑哦,有那么夸张么?饿死鬼投胎啊! 虽然貌似我的菜在现代很家常但是在古代却可以称为天宫美食。 现代的菜经过中国文化千年底蕴的千锤百炼已经金身不坏刀枪不入,可以经过现代人挑剔的嘴和饮食协会挑剔的眼光,古代的菜名字一个个都美的不行,可是当我满怀希望看那些古代酒楼的菜端出来时只有摇头的份,那成色,那配料,那作工…… 现代人到古代不开餐馆才怪!番茄炒蛋就能把人给征服了。 想到这,我对于自己酒楼的火热生意和现在眼前的惊人景象也就不奇怪了。 但是我还是不爽。 我还没吃呢! 这碗盘上刀光剑影,我怀疑自己的筷子颤颤巍巍一伸进去就粉身碎骨了。 算了,厨房还有剩的,我权当为人民服务吧。 为免尴尬,我就坐在了院门口,靠着墙休息……做菜也很累的。 “为什么坐着?”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是左,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站在我旁边了。 “……啊,没事,休息一下,你快进去吃呀,小心菜被抢光了,我不给补的啊!”我继续看着湖面,有气无力的说。 左在我身边坐下,“我已经饱了。” “呃?那么快?你抢到菜了吗?” “……我武功比较高。” 吃饭要看武功高低?我汗。 “左。”我看着云,忽然道。 “……” “你杀过人吗?” “……杀过。”他低垂了头,看着地面。 “战场上?” “……不止。” “还有江湖上的?” “还有官场上的,主上的障碍,我们都必须清除。” “记得多少吗?” “不记得。” “哦。”我不说话了,刚才的问题答案是早就预料的,问也问的毫无意义,纯粹是没话找话。 “明绮。”轮到他了。 “恩。” “你不喜欢杀人的人?”他飞快的看我一眼。 “你不杀人人就杀你,你又不是心理变态喜欢杀人,这种事情没办法的,不存在喜欢不喜欢。”这是我的心里话,要是我可以杀人我早就会找人把秋清先奸后杀再奸再杀了,看吧我自己也是恶人一个。 左听后转头凝视我半晌,好像有点深受感动的样子,我朝他笑了笑,继续看云朵。 “明绮……”他好像有点犹豫,张口欲言却又闭嘴,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说吧,矛盾什么呀。” “你喜欢金国吗?” “……白痴问题。”那贫瘠的地方野人的天堂云启殿的老窝绑匪的世界……我有可能喜欢吗? “那以后你是不会去了对不对?”他有点黯然。 “去,当然去!”我斩钉截铁道,“那可是个极有潜力的市场啊,延国赚的差不多就要转战金国,然后然后我还要去兰国!我要把我的明氏餐饮集团发扬光大!冲向全世界!” “………………………………”看我一脸激动,他默。 “你是不是想跟我说云启殿的事?”我激动过后冷静下来,又变成一脸善解人意。 他看着我若有所思的点头。 “哎呀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可能喜欢我,就算喜欢那也只是一点点,再说了,云启殿这么聪明,肯定知道我是不可能愿意被拘束的,让我被大宅锁着让我安分的相夫教子已经让我想想就慌了,我怎么可能去金国皇宫那鬼地方玩后宫争斗啊,我又不贱,为了一个不喜欢的男人浪费大好青春……” 他沉默的听我炒豆子一样的叽哩瓜拉,脸色渐渐开朗起来。 “我知道了。”等我说完,他淡淡一句,起身进了院子,“进来吃饭吧,我和齐楚给你留了。” 唉……我还当他们已经吃到忘我境界了,原来心里还有我。 吃完饭,我们几个人刚商量好出去走走,却得知魏老爷子来了。 面子大了,我一个饭桌上坐末座的人,居然值得老爷子亲自来一趟,脸皮再厚如我也有了受宠若惊的感觉。 魏老爷子精神似乎没有第一天好,他坐在院子里结果了我泡的茶,看着我叹了口气。 “老爷子有什么事情这么不开心?”我好奇。 魏老爷子呆看我半晌,突然惊道:“果然啊丫头,你果然是男孩子,老夫前两天琢磨着呢,世上怎么有这么豪爽的女儿家!” ……天上好像有乌鸦飞过,地上好像有秋风吹着落叶飘过…… 我汗了一会无奈道:“老爷子,您别惊讶了,我是问你怎么突然想到来这儿坐坐,有什么事情我效劳吗?” “哈哈,老夫现在可开心了,延国只要还有你这样的男儿在,何愁外敌!”魏老爷子很爽的喝茶。 我更汗了…… “呵呵,呵呵,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商人一个,怎么能为延国做什么贡献呢。” “商人又如何,人道商人重利轻别离,老夫以前曾经鄙视过商人,可是没有行商之人何来延国如今的盛世繁华?更何况老夫当年举起义旗带家丁抗金,靠的还不是江南诸县众商人的仗义支持?商人,呵呵,幸亏你是商人啊……” “老爷子!您真是有见识啊!”我热泪盈眶,学过历史都知道古代重农抑商,钱再多的商人也会被人所不齿,军人政客的反商情节更加严重,突然来了个魏老爷子明言支持,我突然觉得世俗的压力轻了很多。 魏老爷子豪爽的摆摆手道:“别提了,老夫也是过了大半辈子才醒悟的,哪有你小子有见识,小小年纪就如此有才华胆识,老夫可知道你的事啊,朗碧澄那小子说了,你当初可是一句话让他折服的啊,你当初说什么来着……哦!你说:身为延国人凭什么不赚他们金国人的钱?!哈哈,不错,不错……” “您太抬举我了。”我苦笑,当初可是情急之下胡言乱语,却成了自己的福音。 “小子,老夫今天来也不为别的,就是想着能认识你这样的好男儿,怎么着也算个忘年交了,不枉老夫来一趟,明早老夫就要回京,所以来看看你。” “忘年交?老爷子您真是太……唉,我不懂什么长幼尊卑,老爷子你说什么是什么吧。”我心里乐开花,也没了样子。 魏老爷子忽然站起来,把院子里的另外三个男人挨个看了个遍,一边看一边满意的夸赞,直到左的面前忽然站住。 我的神经一下子就绷紧了。 左是不是金国人? 好像是哦…… 没错他根本就是啊! ………………上帝啊! 我瞥了眼齐楚,他也一脸紧张,紧紧盯着魏老爷子的表情。 事件中心左倒是一脸万年不变的冷脸,和魏老爷子打起眼仗。 魏老爷子眼神渐渐锐利,慢慢的,笃定的说:“你是金人。” ……………………我要昏倒了。 左好不示弱的回瞪魏老爷子道:“是。” ………………………………先让我疯掉再说。 只听唰唰两声,罗宾和洛诗源居然极快的拔出剑对着左,罗宾一脸阴沉,洛诗源则一脸紧张恐惧。 别啊,要见血的,我心里呐喊,可是却说不出话来,我已经僵掉了。 齐楚也呆呆的。 魏老爷子紧紧的盯了左半晌,缓缓开口,“为何而来?” ……天啊,左一回答事情不就牵扯到我了吗? 左依旧冷静:“与你们无关。” “与明绮呢?” “有关。” “何关联?” “他是我的雇主,我负责保护他的安全。” “明绮。”魏老爷子转向我,眼神依旧鹰一样的盯着我。 “到!”我举手,忽然想起这不是军训的点名,尴尬的放下手。 “为什么请个金人做护卫?” “额……有关系吗?只要他武功够高,够忠心,人够好就行了不是吗?” “你了解他吗?你怎么能确定他不是金国的奸细?” 他比奸细还要高级……我暗道,嘴上却说:“他不是这样的人,我相信。” 魏老爷子盯着我,齐楚盯着我,左盯着我,所有人都盯着我。 一时间,院子极为安静,没有一丝声响,连风都好像是不敢出现似的躲着。 “……唉,你小子胆子也忒大,算了,老夫也老了,你们这样的兄弟情意我也管不了,你好自为之吧。”魏老爷子叹了口气向院子外面走去,正当我松了口气的时候,他突然回头道:“明绮!” “到!”我举起手,忽然想起这依然不是军训的军官点名,懊恼的放下手。 魏老爷子咧嘴一笑,道:“整院子都是好孩子啊,以后你带着他们一块常来看看老夫哦,用那金牌就行了,还有……” 他神秘一笑,道:“老夫有三个女儿哦……” 说罢他就走了。 留着我被石化,被风吹,被雨打,被人盯…… ************************************** 右边…… 49、拯救自己 “左,跟你说件事。”我研究着地上的木圈。 “恩。”左帮我抬着个圆木板, 磅!我把木圈扔在地上,站起来指着左愤怒的大吼:“你他妈说话积极点行不行?多说句话会死啊!我问你十句你嗯一声,我问你一百句你他妈也嗯一声!你当我不会说嗯是不是?你听着啊!要么你在这帮忙,陪我说话,要么你就别跟着我了,看比武去!” 左愣愣的看着我,不明白我好好的突然发什么火,可是如果体会一下我的情况,谁都会爆发的。 今天是第四天,比武开始第一天。 昨天下午魏老爷子走后,其他人也陆续离开。 罗宾是要到处逛逛,等着晚上蹭我的晚饭,洛诗源似乎很不舒服,惨白着脸跑了,我想关心却被齐楚拉住了,齐楚现在是罗宾的跟屁虫,罗宾上哪他上哪,要不是每天他跟班回来一脸的淤青,我还以为他bl了。 左一直一直就在我身边。 本来身边总是跟着一个武功高强的帅哥当然是很爽,反正他又不跟着我进女厕所,可是如果你独自干活的时候总是有这么个人默不作声的在你身边站着,或者说鬼一样的飘着——他从不挡道,你只能感觉到有这么一个人热热的呼吸使你后脖子阵阵发痒……你舒服吗? 反正我不舒服,所以我爆发了,在做木匠活而左却只愿意帮着拿块板子的时候。 昨晚我睡觉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件巨大的事情。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花中城不像花中城的原因了,为什么我在自家酒店吃饭却找不到下馆子的感觉。 有些东西在现代已经成了理所当然,到了古代虽然觉得少了什么可是却很难发现究竟少了什么。 我开的店的桌子上,少了转盘! 这个人人平等时代的产物! 哦!我的上帝啊!我怎么可以忘记这个东西。 以前过年去奶奶老家吃饭,忽然发现那儿的平民家里也用转盘,恰巧姑奶奶的转盘坏了要去重买,我在陪着去买的时候顺便研究了一下转盘的原理。 似乎是俩木圈中间夹些珠子就可以自由旋转了。 我决定今天做出来,明天,也就是最后一天的晚宴时就可以大大宣传一下了。 哦hohoho…… 可是看过不代表会做,我失败咧,心情极度不爽。 左忽然笑了出来,边笑边摇头,接过我手中的木圈,开始组装,这下轮到我发愣了。 “……左啊,你,你在笑?哇哇!你会笑啊!很好看啊,为什么总是要绷着脸呢?”我大嚷,蹲下来盯着左。 左微笑着看我,眼睛两晶晶的,他举着木板对我说:“我没有不帮忙,我只是在想你要的东西该怎么做。” “别告诉我你一个上午都是在思考?!”我惊讶。 他耸肩,开始钉钉子,“嗯。” “你又开始嗯了!”我抱头哀嚎。 “是不是这样?”他将组装好的转盘交给我,我把转盘放在地上,一转,木盘咕噜噜极顺溜的转了好多圈。 我的眼睛直了,盯了转盘半晌,然后抬头上上下下打量他:“看不出啊,你还会做木匠活?简直全能哈,说说,你有什么不会的?” “生孩子。”左严肃的说。 “……你强。”我竖起大拇指。 “谁要生孩子啊谁?”老远一个声音传来,声到人到,齐楚一身大红衣裳笑得一朵花似的站在门口,堂堂新郎官模样却一脸小孩儿样的好奇左右问着,“明绮?谁要生孩子谁?” 左难得开个玩笑被人抓包,我担心齐楚再问下去左会发飙,只好转移话题。 “哇靠!齐楚你变态了?想结婚……不,想成亲想疯啦?穿那么一副厉鬼样……” “什么?什么什么厉……这是我姨妈给的,她让我穿。”齐楚低头扯着衣服,一脸委屈。 “你姨妈?哪冒出来的?” “云水山庄冒……喂明绮你吃错药啦?人能用冒的吗?”齐楚瞠目。 “云水山庄?你姨妈是云水山庄的?不会是那个中年妇女吧……” “你怎么知道?” “别告诉我洛诗源是你的姨妈……”反正不会是那个侍女一样的女人。 “呃……对哦,嘿嘿,我今早刚认的!”齐楚一脸兴奋,在我俩面前蹲下来。 “为什么要认作姨妈?不能是干娘义母吗?” “什么什么呀!她就是我亲干娘,以前我娘嫁进齐家作小,云水山庄不乐意,和我娘断了来往,我娘很是伤心,我第一天来的时候看到云水山庄的人就想着能不能相认,要是能相认就太好了。” “哦!所以你用那么奇怪的眼神老是看着云水山庄那一桌,原来打着这个主意,我还当你看上洛诗源了呢!” 齐楚一听红了脸,“……怎么可能!虽然……是有那么点……一开始……” “哦~~~”我拖长了音一副明了状,“齐楚啊,要做好孩子哦,伦理道德要牢记哦!” “去!我觉得,罗大哥可能对洛诗源堂妹有点意思。”齐楚一副福尔摩斯状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有意思就有意思呗,罗宾这么有魅力,想追女孩子还不容易?”接下去的话题正趋于八卦化,我决定快点结束,毕竟手头还有事做。 “那是!罗大哥是谁啊,虽然武功不及左大哥,可是在延国我们这一辈中也是佼佼者啊,想找媳妇还不是手到擒来……可是……”齐楚贼贼的盯着我。 “什么?”我漫不经心的转起转盘。 “可是,麻烦的是,堂妹可能对你有点意思哦……” “哈?”我大惊,睁大眼盯他,“表胡说哦!鼻子长!” 左也是一震,放下手头的活盯齐楚。 “不相信我?今天我认亲的时候她们母女俩还说起你呢,我姨妈说,虽然你没有武功,但是有我娘做榜样,其实嫁给商人反而比嫁给江湖人好,这不,罗大哥那时候就在旁边,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 苍天啊白云啊绿水啊大地啊我远在时空另一边的老母亲啊……你女儿被人从心理上变性啦! “我……我……我我……”我眼里两泡热泪,哆哆嗦嗦的手指头指着自己的鼻子,僵硬的从齐楚看到左,再从左看到齐楚。 ……无一例外都一脸沉重。 “我想,齐楚想说的,多半是……你被罗宾当成情敌了。”左颇有报丧的架势,眼神和语气一样肃穆。 “齐楚……我要杀了你!”我扑过去,故技重施,掐住齐楚的脖子,拼命的摇晃,“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我要把你拖到女厕所打一顿!我要把你拖到擂台上枪毙一小时!我要砍死你!我杀了你!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左!左!给我菜刀!擀面棍也可以!快!我要杀了他!” 齐楚这回被掐的境况前所未有的惨,舌头长长的伸出来,眼珠翻白,腿脚乱蹬,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抓着我的手拼命拍打。 所谓武夫怕流氓,原来就是这样。 左当然不会真的帮我拿凶器,只见他嘴角一抹邪恶的冷笑,站在一边看我把齐楚掐到半死不活,琢磨着齐楚离鬼门关大概还有一米远左右,这才扯开我,把拼命挣扎着还要扑上去的我紧紧搂在怀中,柔声安慰:“没事没事,罗宾是条汉子,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我当然知道!”我叫道,“可是我不想因为这个原因失去罗宾这个朋友啊!还有!我现在才想到!如果洛诗源喜欢我,肯定不能接受我是女孩子的事实,我又要再失去一个朋友,我的天啊!我宁愿我没有认识过他们!也不想得到以后再无可奈何的失去!齐楚!你这个混蛋!”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齐楚趴在地上咳嗽,半句回答没有。 “你想说什么?要不是你无聊,硬是软硬兼施要我穿着男装陪你逛,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吗?” “咳,咳咳咳……” “没话说了吧,我限你一小时……就是半时辰,你想办法和平解决!”我让伙计给齐楚倒了杯水,想到外面去逛逛,却发现人被禁锢着。 左这家伙还搂着我……我脸红了。 “左,呃……能不能放开?我保证不打架了。”我低着头,小声说。 左没出声。 我冷静了一下,回头看着左道,“豆腐……也不是这样吃的。” 左依然什么都没说,只是眼中有着我看不懂的情绪,过了一会,他叹口气,放开了我。 “你脸红了……真像小孩子。”他很温柔的笑,轻轻的说。 我感觉脸上着火了,感觉超丢脸,“瞎说!我本来就是小孩子!你你你,你连小孩子都调戏哦你!哼!” 说罢夺门而逃。 ……被男的喜欢,被女的喜欢,再来个人妖喜欢我我也就圆满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被逼疯了! “咦?明大哥,你怎么在这?”一个女孩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一阵鸡皮疙瘩。 能叫我“明大哥”的世界上也就这么一个男女不分的活宝了。 “洛小姐,散步啊?我不知道这是哪,就是到处走走。”无论如何我也狠不下心伤害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但是要我直接表明身份……这个时代有没有速效救心丸? 洛诗源脸红红的“嗯”一声,走到我的身边,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道:“既然碰见了,那么一起走走吧。” “荣幸之至,不过,你们云水山庄没有比武吗?”我和洛诗源并排而行。 “当然有,还不少,可是真正厉害的早在前两天就来挑战过了,这两天的也没什么好看的,留了大师兄在那撑着,我就出来散散心,没想到就遇到明大哥了。”洛诗源很开心的看我。 “散心?是溜出来吧……” “呵呵。” “洛小姐。”我忽然想出一个主意。 “嗯?明大哥有什么事吗?” “你觉得,罗宾怎么样?” “罗大哥吗?很好的人呢,”洛诗源歪着头边想边说,“他前两天和齐哥哥常常一起来,他对所有人都很好,虽然冷冷的,但是我知道,他只是不谙世事,听娘说,他以前一直在天尊老者那闭门修炼,这次是第一回下山……齐哥哥今天早上来的时候罗大哥好像不大舒服,明大哥,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观察的还挺仔细的,看来有戏! “他啊,他不是很好。”我低头作黯然状。 “什么?罗大哥生病了吗?” “……嗯。” “什么病?有救吗?” “没救,是心病。”心病两个字说出来的时候我快笑喷了,圣母啊,原谅我用这么俗的方法欺骗少女纯洁的心,越俗成功率越高啊! “啊?难道他思念师父……”敢情有个比我蠢的。 “不是……” “那是……”洛诗源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抬头复杂的看我道,“罗大哥莫非心里有……明大哥,你居然用这招?” “呃……”被揭穿了,我居然没有一点的不好意思感,为了我的友情,我很诚挚的看她道,“诗源,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把罗大哥当成了哥哥,可是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我也不多说了,这个世界上他这样的好男人少一个没的补,你就算不愿意嫁他,好歹别让他太痛苦好吗?” 洛诗源眼眶突然红了,她低头默默的走了几步,我站在原地看着她,只见她突然转身道:“明大哥心里没有一点不舒服吗?” “哈?” “明大哥难道一点也不明白诗源的心意吗?”洛诗源朝我走近几步。 表,表白?!我的妈呀,我这辈子不是没被女孩子表白过,但是全部都是开玩笑,即使我们玩笑的表白有多么□□裸,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被一个含蓄的表白弄得心惊肉跳过。 她,她是玩真的啊!我这是在玩人家的感情吗?上帝啊! 现在说出我是女子,这次红娘计划多半要砸! 不能失败,绝对不能失败! “诗源,你的感情,我也感觉到一点,可是我要说的是,对你的态度是我娘教的,女士优先,男女平等,温柔对待,微笑以对……这些都是我必修的课程,对所有的女孩子我都这样,你别以为我是花花公子,我不是,只是受的教育如此,你不要被我迷惑了,以前有很多女孩子都和你一样,我不希望你受伤害,所以选择我并不明智……你明白了吗?” 洛诗源呆呆的听我说,泪珠子忽然掉了下来,她连忙擦掉眼泪,可是越擦越多,干脆就流着泪笑道:“那难道你以后就不娶亲了?” 哎呀这个问题我从来不会去考虑,我心里哂笑。 “这个要看缘分的,再说了,我岁数不大,不用着急考虑这事。” “所有你就把我推给罗大哥?” “不是推,只是希望你们幸福,罗大哥是这么好一个人,而你是这么可爱一个女孩子,既门当户对,而且他也对你有情,我不希望罗大哥受伤害,更不希望眼睁睁看你错过罗大哥这么好一个男人,诗源,试试吧,如果真的不喜欢,那就是你们的确没有缘分,我也尽力了,大家没有遗憾,好吗?”我觉得我肯定上辈子是大灰狼投胎……诱拐小女孩一套一套的。 “明大哥你真的不喜欢我?”洛诗源的表情显示有点动心,至少眼泪不流了小雨转多云,但是显然她还在做最后挣扎。 有魅力原来也是一种罪啊,我暗叹,“我喜欢你,但是我把你当朋友,当……妹妹(虽然你好像比我大),我想照顾你,想看你幸福,不想你因为我以后后悔伤心,有了这个机会我先帮你抓住,然后你看看罗大哥适不适合你,不好吗?” 洛诗源低头考虑了一会,再抬头已经是释然的微笑,我暗想果然没看错,真是一个放的开的女孩,她笑道:“有明大哥照顾,诗源一定很幸福,诗源能去看看罗大哥吗?” “好啊!”我心里大大的一口气呼出,觉得刚才的郁闷烟消云散,连忙将她引向罗宾的住处。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罗宾住哪,也别问我为什么能走到那,不是所有的穿越女猪都是路痴! xxxxxxxxxxxxxxx 右边…… 50、遇见故人 我是很有风度的人。 所以一把洛诗源领到罗宾的房门口我就离开了……听墙根很累的……事实上我也逃不过罗宾那比德国牧羊犬还狠的耳朵。 其实我很紧张。 我在打赌,下了个很大的注,这个注决定着我身边是否会少两个朋友……不,不止两个,云水山庄那几个洛诗源的师兄也在这个赌注里蹲着呢。 好吧,这个赌我玩大了。 心神不宁的回到院子,刚走到院外,我就呆了。 “啊啊……啊……你……”我指着刚从院子走出来的人一个字走说不出,“你,你你你怎么在这啊啊?!” 出院子的人脸色很冷淡,看到我微微怔了下,然后说:“正好,我就是来找你。” “啊啊,什么,什么事情……”我看到那人身后左和齐楚脸色很不好的站着,左绷着脸,齐楚则一边揉着脖子一边幸灾乐祸的笑。 “你喜欢洛诗源吗?”那人的声音里有点紧张。 “……喜欢。”这是真心话,至于是什么类型的喜欢就…… “你发誓。”那人的声音有点颤抖。 “我发誓我喜欢她,”我举起右手,接着道,“我发誓我知道你也喜欢她,罗大哥。” 罗宾低头看着我,似乎要确认什么,然后叹口气,苦涩的说:“既然如此,你也是个好人,以后你保护她,别让她伤心,否则我不放过你。”说罢,他绕过我离开了。 “你不快点回房她就要伤心了。”我冲着他的背影大喊。 他一震,转头疑惑的看我,“什么意思?” 我狡黠的笑,“我刚才碰到她,告诉她你为她伤心,她喜欢你的,相信我,她刚才去看你了,没想到你居然在我这儿!快点!飞过去!别让她等。” 罗宾的眼中有一丝喜色,但是转而又阴沉了脸,“我不要你施舍,即使你是我兄弟。” 我继续笑,“你认为兄弟我希望你幸福是一种施舍吗?要知道,我喜欢她是因为把她当妹妹哦,诗源自己也明白的,到底谁是真心的。” 罗宾呆。 我皱眉,大叫,“你还不去?你不去我去!” 话音刚落,眼前没人了。 我得意的笑着打了个响指,转头朝目瞪口呆的某俩只比了个v字型,“我帅不帅?” 齐楚不爽的切了一声,转身继续按摩脖子,不鸟我。 左则一脸笑意,走过来揉揉我的头说,“不愧是明绮,走,我带你去见个老朋友。” “等等,我还要干活呢!”我急着往厨房走。 “你刚才不是写了菜单子吗?我让豆苗他们去办了。” “哦……厉害。” 弥漫的香气,到处都是的各色纱帐,暖色系的底调,这个房间……很暧昧。 我以为世界上有一个孟兰君当变态已经够了,没想到还有一个更变态的。 左很随意的带着我在纱帐堆里绕来绕去,直到一张雪白的纱帐前,隐隐的,后面有一张暖塌,一个人躺卧着。 “出来,少装神弄鬼!”左毫不客气。 纱帐后的人似乎向前探了点,然后我听到一声低哑的轻笑,“左,你让我见的就是这个女人啊?” “啊!你怎么知道我是女人?还是隔着纱帐的!”我惊,继而狂感动。 “呵,”那人嘶哑的声音又是慵懒的一笑道,“要不是知道世上有明绮你这么一个活宝,我还真会把你当男子。” “呃……你的声音很耳熟。”我愣愣的说,心里想着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要不你以为我是谁呢?”纱帐被缓缓拉开,露出一个绝世美男,绝世美男红唇轻启,皱了下鼻子委屈道,“明绮,你好让我伤心哦,亏我还对你日思夜想的,你居然连我声音都听不出……” 忽略某男后面肉麻兮兮的话,我抚着胸口大呼一口气,表现极为庆幸。 “怎么了?”左关切的望着我。 “没什么,”我道,“只是想想世界还有救,再多个孟兰君这样的变态社会可怎么办哦。” “呃……”孟兰君刚准备起来的身子僵在那里,然后无奈的笑道,“明绮,你的嘴总是这么厉害,这回那两姐妹我可没带来,你没必要就咬上我了吧。” 我摊开手作无奈状道,“没办法,谁叫你比我漂亮。” “哈哈……原来你嫉妒我?” “啊呀被你发现了,那你就继续被我嫉妒吧。” “来吧来吧我等着你。” “你不用等我现在就来!” “我等不……” “孟兰君!”左一声暴呵横插进来,我们俩同时住口看向左, 他脸色很黑,阴森森的看着我们……尤其是孟兰君。 “明绮,你相公好可怕哦!安慰安慰我!”孟兰君够狠,一把搂住我装哭,我惊叫一声,然后奸笑。 孟兰君,你自找的! 我两手环上孟兰君细瘦的腰,摸了摸。 “明绮你勾引我!小心引火烧身哦~”孟兰君在我耳边笑。 “啊呀到底是谁勾引谁啊,你都投怀送抱了。”跟孟兰君比□□我从来不会输,我手在他的腰上摸了摸…… 然后…… 在嘎吱窝地区……狠狠的……一掐! 孟兰君虽然武功高强,但是被这么□□裸的搔痒大概没有学过怎么抵抗,不过好歹是个男人,生生的把一个尖叫闷在嘴巴里,人却软倒在我身上,他嘴角无奈的笑,被左提开。 左的脸已经黑到跟宇宙有一拼了,他忍着怒气看我们玩好,才受不了的把孟兰君这个天生的发春狂拉开。 “明绮……你狠……”孟兰君刚从那一下巨痒中恢复过来,朝着我竖起大拇指。 “嘿嘿……说实话,你来这干嘛?”我心不甘情不愿的被左拉到身后,只探出头问。 “小姐,这是武林大会,各国武林人士都能参加,只不过今年没有邀请金国的而已,我好歹也是在江湖上混过的,怎么不能来了?”孟兰君继续性感的靠在塌上,拿着杯茶示意我们坐下。 “哦,对哦。”我摸下巴,再转头看左,“你把我带来见他干嘛?” “你不想看到我吗?”一旁的孟兰君贱男泪泫然欲滴。 “滚远点,又没问你……”我继续看着左。 左淡淡的说,“只是给你看个以后可以利用的人罢了。” “什么?!”我跟孟兰君同时叫,“我(被她)利用他?!可不可能!” “孟兰君,你如果想和皇上分延国,就安分点!”左警告道。 孟兰君又恢复了以往的奸诈样,微笑道,“哦?你威胁我。” “不是威胁,这是约定。” “规则上有说我要被明绮利用吗?” “规则上有说必须无条件支持有助于两国发展的建议。” “你的建议就是让我被明绮利用?” “我的建议是,以你的能力让明绮在兰国开几家店,很难?” “奸诈哦左,只为明绮考虑,你知道我兰国的情况,怎么吃得消开那样的酒楼?” “我的酒楼怎么了?你去吃吃羊泡漠!那可是乞丐的价钱皇帝的口味!你不让我还不想呢!”我虽然觉得有戏,可是还是不想和孟兰君扯上关系,让他帮忙?以后让他无条件敲我竹杠?没门! 孟兰君和我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半晌,缓缓道:“明绮想在兰国开店?这倒不错。” 他又对左说:“她在金国的事业,左你大概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吧。” 左不说话表示默认。 “呵呵,明绮,想不到你这双十不到的女子竟然隐隐有了中原第一商人的矛头了哦。” “什么中原第一商人?顶多餐饮业巨头而已,”我摇着手哂笑,“左,你真的在给我安排金国的店?” 左点头,“没错,我先在金都皇城脚下给你置办了一块地。”他看着我,带着点笑意道,“是皇上亲自选的,他说,要永远把你的店踩在脚底下。” 云,启,殿……我咬牙,这个□□之辱,本姑奶奶,就当回韩信,忍了!……我切齿。 “你跟云启殿说,”我慢慢道,“以后除非他有本事,否则,只要是烧给他吃的菜,我一律用最老的菜,最腥的鱼,最靠近屁屁的肉,菜的调味绝对会放不该放的不放该放的……我吃死他!” 左无动于衷,我相信他绝对会传达,只不过感情上没我那么丰富罢了,倒是孟兰君在一边笑,“明绮明绮,真不知道怎么说你,被人绑架你都不怒,这么跟你开个玩笑你倒能把人整死,呵呵。” “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了吧,我的店你怎么安排?”我瞟着孟兰君。 “你以为我是地主啊,手头上就自己住的一宅子……别瞪我了,我给你弄还不行?云启殿给你皇城脚下的,那我也给你皇城脚下的行不行?” ……那我可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我汗。 不过有黄金地段我干嘛不要,于是很“勉强”的接受了。 “对了,听说云启殿要立后,怎么明绮你还在这?”孟兰君忽然眯起眼睛看我,又狐疑的看看左。 “………………………………让我吐口血先……” 51、你你你…… 昨天匆匆逃离那个香气弥漫的贱男窝点,我郁闷的回了房间睡觉。 早上醒来时想想昨天和孟兰君对骂,禁不住哑然失笑。 这人什么时候跟我一样白了? 今天我特意起的很早,因为今天是武林大会最后一天,晚上宴会很盛大,我得早早准备起来。 穿衣,开门,愣…… “啊哦,我还以为我很早类……你们开会吗?” 院外的石桌子上已经一圈人围好了,齐楚,左,洛诗源,罗宾。 “你再早也不会比我们早,懒人!”齐楚还在记恨我昨天疯狂杀他的举动,说话都没好气的。 我不理会他,看向洛诗源和罗宾。 洛诗源微笑着上前,罗宾紧跟在她身后,她走到我的面前道:“昨天,要谢谢明大哥了。” 说罢竟然作势要拜! 哎哟我的妈妈呀,我连忙向前一步要扶,却被罗宾抢了先。 只见他皱着眉头说:“谢就谢了,何必要拜,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人,伤了身体可不好。” 行礼也会伤身体?我傻看着罗宾一脸温柔半搂着洛诗源还微微前倾的身子,呆呆的说:“不会吧,才一晚上就有了?” “有什么?”罗宾抬头问。 “瞧你们唧唧歪歪那样,活像你老婆大人怀了孩子似的,你们不会吧,才一个晚上耶!”我惊疑不定的盯着洛诗源的肚子。 洛诗源的脸刷的红了,只见她摆脱了罗宾冲上前来敲打我,边敲边叫:“明绮,你果然不是好东西,你坏!” 普通女人打起来那叫花拳绣腿,洛诗源是谁?云水山庄的小师妹!她光花拳绣腿就够我残废了。 “我求饶我求饶!别玩真的!左!齐楚!救命啊!”我惨叫。 忽然洛诗源顿住了,双手僵硬的举在半空中,脸色渐渐奇怪。 罗宾连忙上前上上下下看着洛诗源道,“怎么了?哪不舒服?” “拜托啊!被打的是我啊!她能出什么事啊?”我依然后知后觉的在那叫。 “你,你你你……”洛诗源颤抖的手指指向我,“你你你……” “我?我怎么拉?” “你是女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一个明媚的清晨,我逼疯了一对江湖儿女。 52、走吧,旅行去! 晚宴开始的很早,虽然有足够的蜡烛可以烧,但是总是要借点天光才能有让人满意的亮度。 虽然走了不少元老级别的人,不过整体来说有连续两天的比武,场面还是很热闹的,尤其是云水山庄那边,罗宾与洛诗源的双双出现如胶似漆倒是引了不少人上前道贺。 我一身女装昂首挺胸的坐在老地方……末席,朝着时不时还心有余悸望过来的罗宾和洛诗源作怪相。 罗宾的另一侧,身为云水山庄师母亲侄子的齐楚这个自作多情的还以为我在挑衅他,把自己的娃娃脸面团一样揉来揉去朝我做鬼脸反击。 于是我怒了。 鬼脸大战开始,我扯眼皮他抠鼻子,我吐舌头他拉巴掌肉……直到一声尖叫响起,望过去,洛诗源脸色发白指着我的经典贞子式眼珠翻白猪猪式鼻子上翘吊死鬼式舌头拉长吸血鬼式虎牙暴露的脸…… 哦我忘了,她也算是坐在我鬼脸攻击范围之内的,那么代替了齐楚坐在我身边的左呢?刚才齐楚做的几个脸也够恶心的,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转头望望,随即吐吐舌头回头……这家伙最绝,直接闭上眼练功。 唉,算了,工作了。 我起身,眼神示意站在门口的紫兰罗兰开始,紫兰罗兰点点头,朝外拍手让家丁进来,他们每个人都背了一个我连夜让人赶制的转盘,走进来,放在每一张桌子上。 众人都好奇的看着这个大转盘放在桌子上后只余下转盘周围一小圈的地方放着杯碗和筷子,然后议论纷纷。 紧接着就是上菜,这次的菜是按我们花中城的标准宴会餐制作的,是中等标准。 冷菜六个,其中我的特色菜四个:酸辣凤爪,杭州酱鸭,凉拌三丝,画眉花生。 热菜十二个,其中我的特色菜六个:油闷春笋,咖喱鸡块,桂花鱼条,肉烧海带,北京烤鸭还有就是,意大利焖茄子。 汤煲两个,我抉择了好久选出了茶香鸡汁鱼片汤和杭州名菜老鸭煲。 点心五个,也是全部由我选,皮蛋瘦肉粥,黄金糕,明氏寿司,水果蛋挞,豆沙南瓜饼。 最后则是水果拼盘。 先上的冷菜和热菜我让人放到那圆台面上,看众人拘束的样子,郁闷的摇摇头,看向坐在最上面的朗碧澄。 他微微一笑,朝旁边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上前,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各位想必该在猜这个圆台面的作用了吧,其实只要伙计等会一操作,各位就知道这用途了。” 站在桌边的伙计领命上前,轻轻的转了下圆台面,在惊呼声中,圆台面慢慢的转了下,刚才在面前的菜又换成了另一盘。 看众人了悟的神情,我心想你们这么聪明干嘛?让我再秀点都不行,不过脸上却一副松口气的表情道:“看来各位明白了,那我再说明一下,你们瞧这圆台面,可以彻底的解决大家围成一块吃饭时只能吃眼前菜的困难,只要转下转盘,想吃的就能到眼前!不过……各位请记住哦,我设计的圆盘可没有盾牌的功能,各位是江湖人,如果真的想吃什么菜了麻烦控制点力道慢慢转,最重要的是,各位要相互谦让相互体谅,想转转盘的时候如果看到别人在拿菜就麻烦忍着点,等人家拿完了再转,ok?哦哦~不,可以吗?” 下面一片人点头,我完成任务准备下台,忽然感觉衣角被拉了下,回头,看到朗碧澄微笑着朝我竖了下大拇指。 我比了个v字型朝他笑笑。 下面已经开吃了。 看着满桌已经被我研究透的菜,我一点劲都提不起来,只好到处看他们转盘子。 想想明天早上就要回程了,那真是漫漫长征路啊,我想着想着就腰酸背痛。 “怎么了?不舒服?”左放下筷子看着我。 “啊?没有拉……左啊,我们回去的时候可不可以顺便到处玩玩呀?” “玩?去哪?” “无所谓喽,我又不知道,你看你看,豆苗他们这两天人都见不到,比我还忙,肯定很累,我们随便找个好玩的地方边玩边休息好不好?” “嗯,都听你的。”左脸上有丝笑意,低头吃菜。 “那,你有空吗?”云启殿刚当皇帝,少的了他吗? “我只有一个任务,就是保护你。” “切,搞得我大熊猫似的,你当你饲养员啊,算了,我还得找个人送信回去,齐洛恒可是给我算好日程的,这个人精要知道我偷玩回去铁定一杯茶毒死我。” “让齐楚去。”左斩钉截铁。 “为什么?齐楚得陪我玩!这小子太好玩了哈哈,左你太闷了,你还是保持帅哥形象好了,豆苗他们只要一叫明姐……我所有调戏的热情都没有了……” “……”左黑着脸喝酒。 晚上,宴会结束,我被总管带到了帐房,确认了壹千七百两的劳务费再加特殊食材的报销费用,另外还有朗碧澄额外送的壹千两,我黑心肠的拿了两千两,只留了七百两让俩伙计随着一封信带到南京。 两千两虽然在南京花中城那只是半个月的利润,可是无论怎么说,对平民来说已经是想也想不到的巨款了,我知道这世上能一掷千金拿两千两当狗屎的人还有无数多,不过鉴于我的旅行应该是不需要花太多钱的,我也就不败家了。 再加上齐楚和左就好像是移动钱柜……他们随便上个钱庄就能有一大叠的银票入账。 哈哈,我的富婆之旅。 回去美美的睡了觉,第二天一大早就被紫兰罗兰叫醒。 “哟~两个大美女,才一个晚上就想我拉?那以后你们可怎么办哦~”我揉着眼睛奸笑道。 紫兰罗兰无语对望一下,噗哧一笑,紫兰上前道:“明姑娘,这五天虽然是庄主拍我们姐妹俩来伺候你,但是却感觉还是你照顾我们多点,奴婢在此谢谢明小姐的关照和点心了。” 我摆手,“没事没事,一点点心而已,你们庄主付帐了。” 罗兰上前,递给我一块牌子道,“这是庄主命奴婢务必交给小姐的,只要有这牌子,天齐盟的人见牌如见人,一定会帮明小姐的,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到天齐盟旗下的钱庄去支取五百两以内的银票,不过是要考虑情况的。” “明白明白,就是说,钱要迫不得已才拿,事后还要还对不对?应该的应该的。”我心里沮丧,本来以为是张可以无限制爆下去的ic卡,结果是个贷款支票,不知道是不是高利贷,算了,我还是自动忘记这一功能吧。 “小姐,您的行李奴婢已经帮你整理好了,你要不要看看还有什么拉下的?” “不用了,我本来就没多少行李。”我默默肚子,只要宝贝都在贴身口袋里好。 我一看时间,差不多七点半了。 “okok,起床喽!” “等等。”罗兰又追上来,把我拉在角落里严肃的说,“小姐,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请你千万不要说出去,谁都不行!” “那你别告诉我了,我虽然知道自己口风很紧的,可是我心里藏着事周围那些人精肯定看得出,我表情很丰富的你知道。” “他们问你就不说行了。” “切,有那么容易呢,别说左深不可测,齐楚这家伙激将法出神入化,回了家更狠了。齐洛恒简直就是东厂太监投胎的,阴险的不得了!随便套套就能把我祖宗十八代给套出来,指不定哪天全世界人都知道了我还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泄的密呢!”说罢我连忙逃开。 紫兰立刻把我堵住急道,“不行,这事是魏将军让庄主务必告诉你的,奴婢们奉命行事,今天小姐你是不想知道也要知道!” 我快哭出来了,“姐姐你表这么严肃好不好,你刚才干脆痛快点说了,这事压根没的选择,就算我是大嘴巴你不是也得告诉我嘛……” “……这倒是,唉……明小姐,你尽量吧。” “哦,哦哦……” “是这样的,魏将军不是给了你一块金牌吗?那牌子不仅仅是去将军府的通行证,更是可以调动魏家军的兵符!” “…………………………………………什么什么?”我肯定是以前mp3听多了耳朵不好。 “那牌子是魏将军刚刚举起义旗抗金时用来调动魏家军的令牌,现在魏家军虽然已经作为一个精锐部队成为延国军队中一支,表面上要魏将军手中现有的虎符才能调动,可是只要有了这个最早期的金牌,他们还是都会听你的。” “……虎,虎符,和这个,这个金牌什么关系?”我已经是严重呆滞状态。 “虎符是调动全部延国军队的兵符,是每个国家都有的,现在就握在魏将军手中,而没有人知道魏将军最早用的金牌其实还有用,现在在延国所有军队中,只有魏家军是身经百战且战功显赫,可以说是朝廷最想控制且自以为已经控制住的精锐中的精锐,可是他们不知道,只要这枚金牌一天不在他们手里,他们就一天得不到魏家军!” “我……我……我只是一个……一个厨子……”我手已经摸到那块安然躺在怀中的金牌,眼里两泡热泪流也不是擦也不是,“干嘛……干嘛找上……我?” “奴婢替您问了庄主,他说,一,明小姐你来这次武林大会虽然没有参加各元老会议,可是众人都因为你在第一天大寿上的表现认为你是个可以信任的且坚决抗金的人,而魏将军是最看好你的;二,明小姐你的身份比较容易掩人耳目,你是一个饭店的老板,一个厨师,又没参加元老的会议,别人不会认为你是被看中的,更何况你是个女子,三就是,这块金牌打会议开始前,也就是魏将军大寿的时候他就打定主意送给你了,不选你不行。” 我脚一软差点晕倒,皮笑肉不笑道,“最主要的是最后一个原因吧……可是,有什么要我干的呢?” “只要保存着,千万别让别人拿去了。” “不是没人知道金牌的用处吗?” “不,朝廷肯定有想到了一点了,虽然没有明着问魏老将军,可是暗地里已经在察了,延国已经快不行了,不能让魏家军浪费在自己人手里,所以我们庄主才给了你我们天齐盟的令牌,好在关键时候能帮你一把。” “最后问个问题。” “小姐请讲。”紫兰微微一福。 “……能不能把金牌还给你们?” “……小姐走好,奴婢不送。” “不用这么绝吧!” “小姐走好!” “喂!漂亮姐姐?” “小姐一路顺风!” “美丽的姐……砰,啊呀!”我被推到门外,行李塞在手里,对着紧闭的门,我狂郁闷。 “你们这两个芙蓉姐姐!!!!!!!”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8 右边…… 53、魏家军 魏家军“齐楚,你常年呆在京城,肯定知道魏老爷子的吧。”我掀开马车帘,看向外面驾车的齐楚,马车旁边骑着黑马的左一见我出来立刻不着痕迹的朝马车靠过来。 齐楚头向后靠,心情舒畅的说:“那是当然,全延国的人都知道他是大英雄!” “那他当初怎么举义旗了呢?” “不知道,只知道突然有一天就有消息说金兵来犯,江南魏家堡的家主魏忠诚带着众族兵把他们打了回去,是个大胜仗啊!” “咦?他手下有兵?”我小心翼翼的把话题往那魏家军身上引。 “那是当然,是魏家军,现在还在延军中保留着建制呢,应该是我们延国最最最精锐的部队了吧,这个方面么,左应该比我们清楚,怎么说我也是平民百姓,哪能知道战场上的事情。”齐楚说道这对左的态度就有点冷。 左若有所思的看着我问:“怎么对这个感兴趣?” 拜托!我本来不想跟你说啊!该死的齐楚……我们延国的事情你让我问个金国人,这下要是被左看出什么我大概要被魏老爷子和朗碧澄大卸八块了! “呃……也没什么,就是经过这次武林大会,又认识了魏老爷子,想想总该对我们延国的实力有点了解才行,左,你知道多少?” 左微微皱眉,带着点回忆的神色说:“魏家军,我和他们交过手,相当不错的队伍,如果延国的军队都这样的话,那皇上大概就不会轻易的想吞并延国了。” 在我们面前左从来不避讳说他们的目标,虽然金国刚改朝换代外表看情势不稳,可是有谁知道云启殿早好几年就开始策划这次篡位,可以说旧朝的官员一被贬,下一秒就立刻有个云启殿的心腹顶替了上去,可以说云启殿登基不久,金国就立刻被清洗了一遍,快到百姓根本感觉不出什么,顶头的那个朝廷已经焕然一新。 再说了,金国的野心路人皆知,兰国仗着越来越强的军事暂时不怕金国,所以才有了孟兰君这个人物来毫无畏惧的和云启殿谈分延国的条件。 可以说,延国现在只是两头狼嘴边的肉,迟早要被吃,就看人家什么时候吃。 “咦?魏家军真的这么厉害?”我惊,我吓,我又摸摸怀里的金牌。 “嗯,那只队伍相当的强悍,而且作战的风格严谨,军纪相当严明,除了我带的队伍有次碰上他们打了平手,其他的几只队伍,就是凶猛如虎言,跟他们碰上了也差点回不来。我们在他那儿损失了不少兄弟。”说着说着,左神色有些黯然,齐楚则满脸喜色。 “魏家军有多少人?”齐楚迫不及待的问。 “我们侦察统计的是有五千步兵,一千二的骑兵,四百左右的弓箭手,还有不知道数量的斥候(侦察兵)。” “……这么多。”我汗。 现在的我绝对比意大利黑手党,纽约黑帮,芝加哥军火商,拉斯维加斯赌霸,基地,□□,香港大哥……还狠。 就时代上说。 掌握这个时代的美国特种部队……我穿越的时候干过什么?干过什么了?怎么事情发生成这样?这一趟我还能全尸回去吗? 面上没露什么神色,我一句话不说懒散的躺回马车里。 “豆苗!按摩!” xxxxxxxxxxxxxxxxx 右边……(重要) 54、明邪 “明姐!前面好像很热闹耶!”天寿眼神好,在前面跃跃欲试。 “真的真的?去看看去看看!”豆苗福满一个德行,唯恐热闹被人看没了。 我一向对疑似会惹上麻烦的事情避而远之,有了左救乐优这个前车之鉴也就害怕起周围的人再给惹麻烦,但是看着那三个小鬼满脸期盼,又不忍心阻止,只好站住道:“脚长你们腿上,爱干嘛干嘛,我们等着。” “耶!”小鬼们乐得一跳,撒欢的往热闹处跑。 “等等等等!不准惹麻烦!齐楚刚才就没影了,现在多半也在那人堆里,他是你们问题儿童团的老大,你们管着他!”我远远朝他们叫。 “明白!”众小鬼领命,一边向后比着“v”字型一边向人群跑去。 “你不去看看?”左站在我的身边,手里大包小包。 “……你以为我不想去?不过还是算了,省得到时候脑子一热惹出什么事情来,你们又从来不拦我。”我噘嘴,不满的东张西望,“额!上那酒楼!我要侦察侦察!” “唉,你呀……”左无奈,跟着我跑向大路边的一家档次挺高的酒楼。 其实如果坐在酒楼二楼,就能看到那个热闹的中心点……我很聪明是不是?不用夸我心里明白就好。 匆匆跑到二楼占了个自认为很好的位置,我往下一看……一片天灵盖。 “坐着儿,明绮,你那只能看到头顶。”左在邻桌叫我。 “额……哦!”很丢脸,我还以为坐热闹中心的正上方能看到一切类。 下面的事情很奇怪,让我很郁闷。 一个很漂亮的男孩子,被几个壮男抓着,男孩子一言不发,貌似是一脸忠贞不屈——我说过我有近视,从激烈程度看似乎在疯狂挣扎。 几个壮男吃力的抓着小美男怒骂,可是却不打,只是这么死死钳制着他,壮男说的是地方话,我听不懂,从左一脸迷茫看……算了我根本不用观察他,一个金国人哪有空研究延国某地方言。 周围看热闹的里三层外三层,就是没有一个上去帮忙的,甚至还有很多□□的嘻笑声。 呃……脑子里立马蹦出某情节……我捂住额头哀叹……不会吧…… “怎么了明绮?”左关切的拿手探我额头。 我习惯性的撇开头道:“没事……看来今天有麻烦了。” 这样的麻烦,穿越人不碰到谁碰到?就要看是齐楚还是豆苗还是福满还是天寿给我带来了。 “你们住手!堂堂大男人!怎么欺负小孩?!”这个声音好熟悉啊。 齐楚……我不认得你! “小子,你算老几,管我们的事?”壮男甲抡袖子露暴牙。 齐楚有功夫在身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架势,脖子一硬道:“怎么?老子就管上了!” “哈!装英雄?看上这美貌小子就直说,看不出啊,你还是好这口的……”壮男甲上上下下打量齐楚。 齐楚好歹也算行走过江湖,大概也明白壮男甲的意思,cj的他脸立马烧了,“我不好这口就不能救人了?” “行!你救得出吗?就算你救出来了,你怎么处理这小子?再卖给我们清子楼?哈哈……”壮男甲乙丙丁笑得好□□,我听得好无力。 奶奶的……穿越女主角为什么总是逃不了小倌馆和妓院捏?偶就这么色相? “谁说我会把他卖给你们?告诉你们!我们正招聘年轻的男孩子做小二,现在我就找上这个了!”齐楚指着地上的男孩子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在楼上两眼冒怒火,站起来双手撑着围栏,牙齿磨的咯咯响。 眼见壮男甲满脸不信张嘴反驳,齐楚渐渐被堵的脸上冒汗,我暗叹原来英雄也不好当,没一点魄力是不行滴……齐楚这样脸狗熊都要看不起了。 地上的小美男则是凭着一口硬气撑着没被拖走,但是烈日暴晒下大概也快低血压晕倒了。 唉……命啊……此刻的我无比沧桑。 我深吸一口气,朝着楼下大吼一声:“齐楚!退下!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 一下子,天灵盖纷纷变成一张张惊讶的脸朝我看过来,这下我立马有点虚了,刚才只是凭着一时冲动冒个头,没想到变成万种注目了。 齐楚松口气似的朝我叫:“那么老板,你觉得这个男孩子怎么样?” 我不作声,还没考虑好到底要不要救这个男孩子……我犹豫啊,我怕又来个小楼,那我可够贱了。 左忽然站了起来,站在我身后,好像就贴着我的背,我没往后看,我知道他想给我长胆。 ……好吧,决定了,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万一这个男孩真的这么可怜而且以后又不会像小楼这样让人伤心呢? 那我以后岂不是良心不安? “虽然不是很壮实,不过依你的能力,能让他干活吗?”我负手立于二楼,淡淡的审视着男孩。 那个美少年也抬头,看向我。 ……别指望我看到什么清澈无暇发人深省深不见底引人遐思的眼睛……偶说过了偶近视,看不清…… “能!”齐楚信誓旦旦。 “切,”我冷哼,“人家还不知道愿不愿意呢,齐楚,你可别自作多情啊。” “我愿意!”美少年挣扎着要站起,又不甘的被压在地上,只是口中还在叫,声音很哑……又一个公鸭嗓? “你!小白脸!别自以为是,大爷我还没答应呢!你他妈说了有p用!敢向我们清子楼要人,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哟和?本姑奶奶不发威你他妈还骂上瘾了! 我笑得更优雅了……问题儿童团集体颤抖,动作越优雅越从容就是我发威的前兆。 “清子楼?没听说过。”平静的陈述语气。 “哼,乡巴佬,我们清子楼可是这最红的小倌馆,给我们撑腰的达官贵人多的是,你是什么东西,小心死无全尸!” “哟,这么厉害啊。”我继续平静。 “那是,劝你识相点!老子告诉你是看得起你!你如果真要这小子,行!今天晚上他□□,你买下就行了!哈哈,没想到原来好这口的是你啊。”壮男甲指着我一通狂笑。 我心想你够贱,跟老子比贱!你他妈还嫩点! 我一脸黯然,低头叹气,“怎么办,我第一眼就看上他了,不想让他进那烟花之地啊,要不然我会心痛……” 身后的左可疑的一抖,我的后脑勺被两道目光烧的发疼。 壮男甲不愧是妓院混过的,对于肉麻话还有那么点抵抗能力,他看看齐楚和豆苗他们摩拳擦掌,我身后左一脸杀气,转头冷冷的看我道:“看来公子的意思,这事不能善了了?” 那小美男一直一直盯着我,我就算瞎了也能感到他的祈求。 头一昂,我盯着壮男甲一字一顿:“要多少?” “500两!少一文不给!”壮男甲伸出五个手指头叫。 我转身,背对他们说:“齐楚!我看那五根手指头很不爽!” “好勒!”齐楚唰的拔出宝剑,明晃晃的剑就朝壮男甲砍去。 壮男甲吓得“呀”一声猛然缩手,用力太猛向后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恼羞成怒的一挥手,大叫一声“上!”,于是除了押着小美男的乙,丙和丁怪叫着向齐楚冲过去。 我转回身看齐楚一个接一个挑飞那些壮男,觉得自己就算手里没有那魏家军,照样像个黑社会…… 随着看押小美男的乙被打得口吐白沫在地上抽搐,齐楚单挑成功,看小美男已经安全躲在齐楚身后,我笑得灿烂对壮男甲说:“要多少?” 壮男甲宁死不屈,竖起两根手指。 我笑得柔和:“你嫌手指多呀?” 壮男甲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瞪着我,张了张嘴,却又在看了我身后一眼后闭了嘴,收了手指凄惨的叹口气说:“你不能抢啊……” “这小男孩难道是自愿到你们清子楼的?” “是他爹妈卖给我们的!”壮男甲理直气壮。 我无语……看着小美男……心里挺有想法。 很可怜的孩子……我爸妈绝对不会卖我。 身世很像小楼的孩子……不知道会不会和小楼一样以后这样对待我。 唉……已经做到这一步了,反悔是不是太不厚道了,更何况,豆苗他们看着我时亮晶晶的眼睛…… “你们养了他多久?” “6年!” “一般这样的小孩养六年伙食费多少?”我偷偷问左。 他低头很严肃的想了会道:“按军中的标准,六年大概一两百,这个孩子这么瘦弱,大概没过好日子,□□十差不多。” “哈?这么便宜?” “一家寻常百姓一年也顶多几十两的收入,你能指望这个男孩子赚多少?” “哦,也对哦。”我转向壮男甲,“就算伙食费吧,我出一百两。” “什么?!你这跟抢一样!老子包他吃包他住,光房钱都不止这个价!” 我眼神示意齐楚掏银子,对壮男甲冷冷的说:“就你们那鬼地方,倒贴都没人住!给你一百是看得起你,要么你要,我们人带走,要么你不要,我们人带走,你自己选!” “可我们不能白养他!” 我怒了,你他妈没完没了了!“你当这小孩是货物啊!人无价你懂不懂?当街为个活人你问我要钱,你他妈还是人么?我告儿你!今儿个这小孩就是我弟弟!前六年权当他是寄住你们那!再敢惹我砍的就不是手指了!” 壮男甲一愣一愣的,只好收了齐楚的钱,狠狠的瞪了眼小美男。带着众壮男要走。 “齐楚,卖身契拿了没?” “没有,他说没有随身带,我跟他去取,你们回客栈好了。” “也行,左,我们回去吧,这儿也没什么好逛的。” 回了同安客栈,我并没有多关心小美男,直接回了房间。 我可不想再重蹈覆辙,当初救回小楼时,我出于极度兴奋状态(现代人都多少机会救个小美男?是人都兴奋),所以简直跟亲妈一样对小楼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有段日子跟小楼的感情甚至超过豆苗,所以我那时跑出城小楼才这么坚持的跟着我,因为大家心里清楚,小楼对我极度依赖。 可是现在……我没那么好心情了,救人救的麻木了。 门敲响了,开门,是小美男,他直直的在门口站着,脸上是紧张和……我没看错吧居然是冷漠?! “什么事?”我淡淡的问。 他有点僵硬的走进来,唰的跪下道:“谢公子救命之恩!” “豆苗他们叫你来的吧。” “是我自己来的。”小美男声音似乎不哑了,有点磁性,像个酷哥会有的声音。 “哦,你叫什么名字?” “……我想改名。” “那自己起个吧。”我懒得动脑筋。 “请恩人赐我一个名字。”小美男不屈不挠。 唉……我无奈,放下茶杯看着他,“抬头我看看。“ 他顺从的抬头,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我。 我有些迷茫。 这孩子整体长相很有野性美,天生的酷哥,细长的眼睛并不是桃花眼,就像是……狼眼,很让人震慑的美,不是美的让人震慑,是那气息,那味道让人有点寒。 这小子以后要么是魔教教主要么是邪教教主。 ……跟妖怪一样。 以上是我的结论。 于是我脑子飞速运转,寻找可以形容他的词汇。 “额……我认你做弟弟,你跟我姓吧,明邪(ye)怎么样?说实话,你长得很邪气……” 小美男有丝惊讶的看我,然后低头冷硬的说道:“明邪谢公子赐明。” “起来吧,不过有件事情记着,做人要长眼睛,你恩人我不过是穿了男装而已,以后你要叫我明姐。” 刚站起的明邪又跌到地上…… ……………………………… 右! 55、暗杀 “学武功?”我抬头,看明邪低垂着头,不耐烦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啊?奴性这么重,我很像地主还是很像恶霸?不会是我太漂亮不敢看我吧……抬头!我带你不是为了让你当奴隶!” 明邪听话的抬头,不发一言,眼神坚定。 我被他盯得毛毛的,叹气说:“唉……想找谁当老师?你有目标么?” 明邪沉默了一会,有些试探的问:“左大哥能教我么?我想学了武功以后保护明姐!” 我呆住……不是因为感动…… 我就这么一副营养不良风吹就倒的急需保护状? 这个也要保护我那个也要保护我……妈的。 没好气的拍拍一旁不知什么原因拿着剑不作声的左,“喂,问你那!” 左一顿,转头上上下下审视明邪,缓缓道:“教你可以,不过明绮不用你保护,我就够了。” 我倒…… 算了……出去喝水……呆这对心脏不好。 刚一出房间,耳边嗖一声……一个什么东西入木三分的声音……还有轻微的晃哟声…… 我拿着水杯,僵在门口。 僵着。 再僵着。 抖抖嗦嗦的转头……一柄飞刀……做工精致锋利到暴的飞刀……贴着我的耳朵插在门框上晃哟…… 我盯了飞刀半晌,头开始抖,呼吸开始不稳,紧接着手开始抖,马上腿也抖,最后……全身发抖。 啊……啊啊……我感觉我好像在叫,又好像没有叫。 手里拿着的仿佛不是水,而是还没喝下的孟婆汤。 我一动不动站着,眼神环视着眼前大厅的众人,小二穿行,觥筹交错,什么也看不出。 我不敢转身,我不知道自己转身的那一刻是不是会有一把刀再一次无声无息的飞过来……插进我后背…… 砰,我松手,水杯掉在地上,声音清脆。 大厅很吵,只有少数人注意到我的水杯掉落,但也只是瞥我一眼。 身后的门开了,左低沉的声音传来,“明绮,怎么了?” 我略微移开头,让他看到门框上的飞刀。 身后的气息立马冷了,腰上一紧,我眼前景象一变,人立刻闪进了屋子。 左只身出去,留下一句:“不要乱动。” ……如果我还动的了的话。 和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明邪大眼瞪小眼半晌,我感觉头顶冰凉的感觉好像是冰山融化,终于有了血液流动的感觉。 我慢慢靠过去,无视明邪惊讶的眼神,紧紧的搂住了他。 我说:“明邪,好好练武,你明姐我被人盯上了,没你们还真不行。” 明邪没说话,回搂住我。 呼吸着明邪身上新衣服的味道……我不是狗闻不出体香,我渐渐安心下来,终于开始郑重其事的思考起有关金牌,有关自己命的事情来。 无疑,在魏老爷子,在朗碧澄看来,金牌交给我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首先我和所有江湖人都不熟,跟朗碧澄在五天说话不到五句,跟老爷子五天见了两面。 其他江湖人接触最多的是罗宾和云水山庄那几只,而且身负烧菜大任,金牌这么重要的东西在外人看来塞给谁都不能塞给我……一个厨子拯救世界,这只有美国大片拍的出来。 不过貌似魏老爷子是相当有国际超前意识的导演,朗碧澄则是最牛叉的副导演,他们正在联手拍一部可能是魔戒,又可能是无极的大片。 这片子我演主角,发挥不限,主线任务是保护金牌,附加要求是保护到导演点头为止,不排除我牺牲了就有其他演员前赴后继的可能性。 不得不称赞他们特别有冒险精神,极具风险投资家的高瞻远瞩。 我感叹,做人难,做演员更难。 刚才已经有人朝我下了杀手,不知道究竟是威胁还是失手,无论如何我是不想再被飞刀贴着耳朵biu一声了……古代人我不知道,现代人一辈子能被暗杀几次?我高中生一个,西瓜刀都没碰过……菜刀不算,我可受不了这样的日子。 心里七上八下的,刚才鬼门关溜一圈回来脚底还是冰凉冰凉的,我望着门口,不知道该做什么。 “明邪,说话!” “明姐在害怕?” “你被人擦着耳朵甩把飞刀试试!又不是演杂技……” “明姐你往我怀里靠。” “……哈?” “这样明邪可以挡着你,还不知道外面会不会有刀射进来。” “……你开玩笑!我捡了个血牛不成?” “……乖。”低低沉沉一句劝慰,把我惊得僵了半天。 “你……你你你……你……”我说话都不利落了,“你这不是勾引吧?!” 明邪无辜的眨眨眼,“明邪不想让明姐受伤难道有错吗?” “……没错。”我默然。 “你就别把头放我肩膀上,应该靠在我怀里。”他一脸理所当然,然后就很自然的挪了身子,手一按,我的巴掌就贴在了他瘦瘦的胸膛上。 用这么冠冕堂皇纯洁无暇的理由使我这个纯情少女和他做这么暧昧的姿势……我该说他强……还是说到现在还没昏倒的我强? 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黄网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强人,现在只有在实战了才知道自己有多纯,明邪不愧是“那地方”出来的人,我敢打赌他现在心里肯定不纯洁……我也是。 靠靠靠!我在想什么啦!小命要紧!贞操一样要紧! 考虑房间的安全系数不低,我没必要龟缩到这种地步,我稍稍用力挣脱了明邪的怀抱。 刚坐直,就对上明邪受伤的眼神,“明姐果然是觉得我脏啊。” 他虽然眼里受伤,可是语气却是慵懒与漫不经心,骨子里散发着诱惑的味道。 不过我从头到尾都没考虑过他的出身问题倒是真的,这一点上可误会不得,我干笑道:“明邪,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只有不洗澡的人是脏的,其他的什么根本不用去在意,我说了你是我弟弟你就是,谁敢说你?” 明邪盯了我半晌,脸忽然有些红,他不自然的转头道,“那么明姐有几个弟弟呢?” 齐楚(心理上的),豆苗,福满,天寿,你,曾经的小楼,花中城的小二等等等等。 我低着头数,明邪的脸越来越阴沉,“弟弟不少啊……”他冷笑。 “嗯……好像是不少……”我后知后觉,“不过你是我唯一一个亲口认得,其他人只是称呼一下。” 这也算是特殊了吧。 我是看出来了,这小子是个心机鬼,惹不起我还哄不起?在妓院混过的没点心机是不行的,明邪的心机倒是可以让他自保,我也放心…… 明邪沉默,想了会道,“既然明姐你这么说,那么以后明邪的人就是明姐的,你是明邪唯一的亲人,明邪以后只信你一个,就算是死,明邪也不会背叛明姐,只希望明姐不要背叛明邪。” 他说得很郑重很……血腥,就好像是和魔鬼订立契约,带着股顺者昌逆者亡的疯狂……不过,我喜欢。 我喜欢誓约的内容,我相信只要我凭良心做事,我不会背叛任何人。 明绮很感动,后果很严重。 “呜呜!明邪!你太好了!不行不行我要感动死了!来来来让明姐抱抱!”我又扑了上去,涕泪横流。 明邪脸色有点白,只见他有点心痛的说:“明姐……新衣服……” “没事,脏了我再给你买!” “不是……这是明邪第一件新衣服……” “……哦。”我有良好的教养,一般不破坏对别人有特殊意义的东西,“明邪,有个习惯你得改!” “什么?” “别把自己名字挂嘴边,给你起名字是让别人叫的,你应该说我。” “嗯,明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觉得我很难和这小子沟通,跟他说任何话他都能往让人想入非非的地方引,虽然我很擅长□□的对话,但是我不擅长姐弟恋,明邪只有15岁。 捡了个狼狐回来……狼的孤傲狠绝,狐的慵懒媚惑。 我能不能开妓院?他一个应该够我赚的。 正胡思乱想之际,左进来了。 他急急的走进两步,对着我的脸左右上下的看,嘴里问:“没事吧?” 我郁闷:“你刚才怎么不问?要是这儿插一刀,你隔那么长时间来我不是早就死透了?” 左拨开我指着胸口的手,无奈道,“刚才我看你还可以,就先去抓人了。” “人呢?害我的人呢?” 左脸一冷,满脸杀气道:“那人想直接杀了你,我的属下打偏了飞刀后立刻就去追了,你放心,我们已经抓住了,正在审问。” ……不是我运气好……是我刚才真的在和阎王说hello! 一股寒意从身体各处汹涌而来,我的牙齿打颤,两眼呆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金牌……金牌……原来不仅仅是要保护……还要用命来保护…… 我何德何能,凭什么……凭什么? 木然的坐在椅子上,脑子乱成一锅粥,以上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我可以承受的范围。 无论心理还是肉体,我,区区一个小女生明绮,都受不了一次暗杀。 金牌金牌,我该拿你怎么办?我不能扔了你,又不想为了你失去生命。 左说正在审问,可是我心里清楚,除了延国朝廷,兰国人,金国人,没有人会再想要这牌子,而孟兰君显然不会冒着和盟友撕破脸的危险暗杀我,云启殿不屑于为了几千魏家军暗杀我……左还在我这呢,那么只有延国朝廷了。 他们要的,除了美食,我一样不给! 对你们的平民都能下杀手,小p孩你他妈找死啊!早知道当初就用小日本的生鱼片毒死你! “那现在外面安全了吗?我想出去透透气……”我现在急需阳光,我冷的不行。 左犹豫了一下,终于点头,外头,齐楚他们正逛街回来。 看他们神清气爽的模样,我真后悔早上赖床没跟他们一块去,要不然还不会遇上这事……不对,如果跟着这帮人,我大概直接就进棺材了。 “明绮!你看我们买了什么?咦……脸色不好……便秘啊……”齐楚这个猪头就不会说句好听的?! 我咬牙,抬头怨念的看他,“你,很,爽……是不是?想,更,爽……是不是?我,成,全,你!” 说罢伸出两只手,朝他的脖子移去,齐楚连连后退,大叫:“别掐我别掐我!我带你去见一个你认识的人!豆苗你说是不是?” 豆苗有些犹豫,但看齐楚命在旦夕也只好点头道,“是啊明姐,应该见见。” “谁啊?”我来古代才认识几个人呀。 “小楼。” “……” xxxxxxxxxxxxx 右边…… 56、试阅 “你让我去见见他?”我不干了,坐下来翘二郎腿,“凭什么?让他来见我还差不多。” “不行啊明姐,我觉得他现在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豆苗一脸忠臣状。 “还不是狐假虎威?某人的排场能小吗。”ps:我这里的某人指的是云启殿! 说着我转头看左,“他怎么也来了?” 左严肃的摇摇头道,“他没来。” “哈?那小楼……” “你走后不久也离开了。” “那么他……” “不知道。” 的确,在左的眼里,小楼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但是在我眼里,小楼却是一个我曾经真心对待的忘恩负义者,我没希望过他跟着我一辈子,但是我不希望他为了虚无缥缈的感情和我翻脸,当初我离开时没期望过他跟我走,可我还是去找过他了,既然如此,我跟他仁至义尽,再没什么可以说的了。 “……算了,我不去见他了。”去找气受啊? “明姐是真的不愿意见我?”一个清亮婉转的语调插进来,我一震,看向声源处。 ………………………………………… 记得这次出门快到杭州时和豆苗他们闲着没事唠嗑的内容吗? 不记得的往前面看! 记得的请和我一起吐口血。 我怀疑我可能碰到了这个时空这个世界仅存的两个同性恋。 一个,延国皇帝小p孩,另一个,小楼。 当世界上只有两个同性恋的时候会什么情况? 那就是,这两个同性恋成双成对。 没错,门口的这一幕让我确信我的运气好到亲眼看到这个世界唯一一对正宗同性恋的程度。 “噗!”一口白开水呈直线形喷出。 我心想老天爷还真他妈无恶不作。 门口,俩男人……不,是俩男孩。 一个挺俊秀挺拔的,满脸张扬,有些稚气,穿着金线修边的锦袍,露出细皮嫩肉的小手小脸……一看就是个贵公子小少爷(心里明白他是皇帝就好,毕竟现在滴偶必须假装不知道)。 另一个就是小楼,他依然是那么美……一副林黛玉的样子 ,柔柔弱弱轻轻飘飘惹人怜爱的站在那,矮了旁边的男孩半个头……绝对是下面的那个。 忽略排场甚为壮观的侍卫,他们都站在门边。更重要的是,从左和齐楚的表情看,我确信我可以稍微嚣张一点。 “我应该想见你吗?”确定形势也就随机确定了战略,我决定凭良心办事。 小楼看了看小p孩,小p孩哼了一声带着几个侍卫上楼了,然后小楼就眼巴巴的看着我身后几个人。 我呆。 行啊你小祸水,都快赶上妲己了!皇帝都能使唤…… 不过,老子可是比皇帝还稀有的品种,能跟着我的怎么可能是普通人?身后无论是左一类还是豆苗一类都没有移动的痕迹。 豆苗还是很乖巧的,他上前犹豫的问:“明姐,我们要不要回避?” 我瞪他,“你的意思是等会我把发生的事情再给你讲一遍?我没这么勤劳,你乖乖坐着。” 我转头看向小楼,“什么事情?” “明姐现在一定很讨厌我吧。”小楼苦笑,楚楚动人。 “没有。”我斩钉截铁。 “真的?” “是相当讨厌……”更加斩钉截铁。 “呵呵,”小楼浅笑,“就知道明姐没那么容易原谅我。” “你也知道你对不起我啊。” “现在的明姐,不仅讨厌我,更看不起我吧。”小楼话里有话。 “……你喜欢男人不是你的错,你为了男人害女人那就是你的错了,小楼,今天上午的事情,你是不是也插了一手?”我懒得跟他绕嘴巴,干脆开门见山。 小楼一震,大眼睛里满是迷茫,“什么事情?” 我是个嫩丫头,看不出别人到底有没有演戏,只好装作从容的冷笑道:“你明姐我今天差点被一刀子射穿了,而刚平息下来就遇到了你,小楼,这事真跟你没关系?” 小楼脸色忽然就变了,“这是真的吗?我不知道啊。” “哦。”我不咸不淡的应了声,一个黑衣男子走到左的身边轻轻说什么,然后左弯腰告诉了我。 “嗯。”我不动声色的应了声,盯着小楼。 “明姐不相信我吗?”小楼的样子无辜到死。 “相信,当然相信。”我冷笑,“你给那个杀手指认我的时候当然不知道那个人下一秒会朝我甩把飞刀吧。” 对上小楼惊惶失措的眼睛,我站起身步步逼近。 “如果我死了,你大概就会假心假意伤心几天,如果我没死,就像现在这样,你佯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来和我玩谈心,小楼,你跟我不算久,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好玩?” “不,明姐,我……” “小楼我告诉你,本来我打算大人不计小人过瞪你几眼了事,但是如今你的所作所为彻底激发了我体内的暴力因子!我确信我今天不做些什么就无法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不好惹!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你是什么东西?你是不是人做不好你想做鬼?我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成全人,信不信我只要高兴立马让你那恶心吧啦叽的灵魂彻底圆满?!” 越说越怒,我抑制不住一个右钩拳殴过去。 小楼本就弱不禁风小男孩一个,被我一拳就放倒在地,我模仿拳击的动作跳呀跳的挥拳头。 看他倒在地上哼哼唧唧,想到我上午就差点葬送在这小子一句“她就是明绮”手里,我抬脚想再来致命一击。 “住手!” 伴随一声稚嫩的厉呵而来的是脑后急冲而来的风声。 我转头,看到远处小p孩焦急的脸和一个侍卫与左的对峙。 哎哟我滴娘撒。 那小p孩风一样的跑过来扶起小楼关切的问:“没事吧没事吧。” 小楼摇头。 小p孩怒瞪我,“为什么打他?!” 我朝小楼抬抬下巴,“你问问他,我打他他有意见?” 小楼继续摇头。 小p孩低头沉吟了会,抬头冷冷的对我说:“是我派人杀你,怎么着?” “你他妈想杀人还理直气壮了?我招你惹你了?小小年纪你怎么就这么狠啊,啊?你知不知道我刚刚被那刀贴着耳朵什么感受?你想试试吗?想吗?我觉得你想啊……”对着谋杀未遂的人,我的怒气似乎更加容易被激发,在一众侍卫虎视眈眈下挥动着手臂大吼,却只能得到小p孩渐渐恐惧的眼神。 “生命有多重要?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人要长大有多难……你不知道,所以你以为杀人也理所当然……你不是人……你不配……”逐渐的我已经变成了抽噎,想哭,但是哭不出。 “母……母亲说,说你必须死。”小p孩脸色有些苍白的辩解。 为了金牌吗?魏老爷子,朗碧澄,你们对我可真好! “不好意思,我不想死。”我用陈述句。 “为什么?为什么要明姐死?”身后,豆苗喊了出来,满脸惊怒,其余几个除了左脸色冷峻若有所思,都是惊讶愤怒不解……包括小楼,这个帮凶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差点带我去见上帝! 天下还有比他更蠢的人吗? 有……还有我……拿着个招杀的金牌当宝贝,我当初多么天真无邪的想利用这块金牌背后的大将军府为我的饭店事业做贡献, 没想到最初的计划还没做到,自己先贡献进去了。 “这不是你们几个该知道的事情。”小p孩一脸严肃,然后瞪着我,“我劝你不要跟我作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逃不掉的。” “切,天下又不是只有你一个王……”我轻蔑的笑,“效忠谁都不可能效忠你的小p孩。” “放肆!你明明知道我是谁,还敢跟我如此说话。”小p孩气得全身发抖。 “你意思要我跟你跪下来?尊敬长辈懂不懂?” “跪下!” “你让我跪我就跪,我岂不是太没个性了?” “明绮!”小p孩一声厉呵。 “干嘛?”我有不好的预感。 “你的店还在我的手上!” “……皇上饶命!”我跪下了。 我发现自己太毫无顾忌了,头脑发热的后果啊。 跪天跪地跪父母,我不跪皇帝,这一跪跪给自己的心血汗水和友情。 这一瞬间我的脑中闪过了齐洛恒齐楚岳婶豆苗福满天寿……然后我知道了自己该做什么,那就是,认错。 即使违背自己的心,但是我知道暂时我不应该和这个绝对的大地主翻脸。 小p孩似乎是获得了极大的满足,缓缓道:“放你一马可以,你把金牌交出来。” 我依然想做最后挣扎,“这是魏将军送我的礼物,是个纪念品,明绮有义务保留。” “哼,是不是你心里清楚,两个选择,金牌还是命?” “……”我不甘心。 “明绮?!”小p孩着急的追问。 ——延国已经快不行了,不能让魏家军浪费在自己人手里。 眼前是罗兰谨慎叮嘱的神情。 这是什么意思?谁来都不给吗?那遇到我这样的情况呢? ——嗯,那只队伍相当的强悍,而且作战的风格严谨,军纪相当严明…… 左皱着眉头介绍的声音在耳边萦绕。 一支得到敌人称赞的军队吗?它真的甘心于被这样腐朽的王朝卖命吗? ——左点头,“没错,我先在金都皇城脚下给你置办了一块地。 ——云启殿给你皇城脚下的,那我也给你皇城脚下的行不行? 店没有了可以再开,信誉没了就什么都完了,我吃不起诚信的亏! 在小p孩越来越狰狞的脸色下,我做了个足以改变人生的决定……是肯定可以改变人生的决定…… “左,齐楚!”我大喝一声。 “嗯。”身后是左淡定的回答。 还有齐楚摩拳擦掌伴随着奸笑。 我迅速起身,朝着小p孩的下巴一拳过去,然后立刻后退。 周围立刻跳出好多黑衣飞人,有秩序的护着几个没有战斗力的人开打。 别说,我还是算个有战斗力的! 本来给那些侍卫给下的就是死命令,下手一点也不留情,我也不指望他们在一刀砍下来的时候会出现一句“留活口!”。 我可不会空手夺白刃,顶多是利用劈叉向后翻来逃过去,然后让黑衣人给那砍我的侍卫一刀。 这个客栈算是毁了。 小p孩和小楼都被护在侍卫最中心,小p孩脸色铁青的看着打斗场面,时不时大叫两声。 “明绮!你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不好意思我没爹妈!” “明绮!你不要你的店了?!” “送给你了!反正迟早要关的!” “明绮!你让他们住手!” 我一个鬼脸过去,见左向我靠来,而另一边几个黑衣人手里正拿着我们的行李,我放心的振臂大呼:“撤退!” 于是会轻功的带上个不会轻功的,唰唰唰飞走,留下那些傻冒侍卫追了两步又返回去保护他们的小皇帝。 身后是小皇帝气极败坏的叫声:“追啊!谁让你们停了?!追呀!” 我在左的背上嚣张的大笑。 可渐渐被蔓延全身的冷意所代替。 我刚才干了什么??? 我和一个国家…… 翻脸了? xxxxxxxxxxx 右边重要! 58、小楼VS明邪 “小楼?你确定你没看错?”我汗,这小子我好不容易过滤干净了怎么又冒出来了?阴魂不散么…… 豆苗郁闷,“我会看错不成?我们回来时看到的,他在隔壁的来客楼和人说话,然后……” “然后你就叫他了?” “……要不然怎么办?” “靠!你小子做人不动脑筋啊!你应该装没看到!你明知道小楼已经跟我没关系了!” “可是……” “没有可是!不见!” “明姐……我们和小楼好不容易聚聚……” “豆苗……我很累!”我定定的看着豆苗,一字一顿道,“你知道吗,刚才你们回来前,我差点被人杀了。” 看齐楚豆苗等人骤然扩大的瞳孔,我继续的很沉痛的说:“我现在全身发冷,我很想出去晒晒太阳,可是你们突然来告诉我,你们看到了小楼……” 我的心忽然有点凉了,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推论,“我自认为不是什么名人,我的生意……大多由齐洛恒和岳婶出面,可是刚才……刚才,我刚刚出门……就有一把刀子这么精准的射过来……我当然相信你们不会把我的长相随便告诉一个陌生人,那么……是谁……出卖了我……想杀我……为什么?” “难道是小楼?”福满脱口而出,满脸惊讶。 我虚弱的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要问我……” 短暂的沉默过后,齐楚忽然站起来,快步走了出去。 “你干嘛?”我问。 齐楚站住,忽然狠狠的打了一下门框,咬牙道,“怎么发生这种事情,明绮,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心虚,“不……不知道。” 齐楚在门口转圈圈,“不管为什么,我不会放过他!那个畜生!” “齐楚大哥,你想为明姐报仇吗?”豆苗小心翼翼的问。 “那是当然!我们明绮怎么能白白受欺负?!” “可是……”豆苗迟疑,凑近我的耳朵道,“明姐,如果我没记错,小楼是和当今皇上在一起。” “……哈?”我张嘴,呆。 “没错的,我以前在杭州难得见到一个大人物,当然会记住皇上的龙颜啦,他现在就在这儿。”豆苗小小的担忧小小声的说。 果然没猜错!我的差点被杀案真的和小楼他有关! 首先,我手里有几乎控制了延国命脉的魏家军,而且刚才我还得知,魏家军不仅是魏老爷子的旧部,加入延国军队编制后还补充进了从延国其他军队中精挑细选的精英分子,我手里头的这张牌子现在比皇帝的命还值钱。 其次,从魏老爷子和延国江湖龙头老大齐天盟的暧昧态度来看,他们并不看好延国又舍不得消耗魏家军,于是乎在他们还没有决定好究竟是拼命还是投诚前,我必须带着这张不知道身份是否还保密的金牌跟延国朝廷玩一场旷世的躲猫猫。 最后,小楼由于未知原因和延国那由于未知原因出京城的小皇帝凑在了一起,而他们出现在和我一个城市的当天,我被暗杀。小楼认识我,不认识我的朝廷想干掉我抢金牌…… 呃……我的推理能力还不错是不是? □□……不离十了吧…… 那么,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这儿和我一伙的延国人……貌似没有能和朝廷对抗的。 和我一伙的非延国人……左……能和延国朝廷对抗……可是如果向他求助,我离被魏老爷子被朗碧澄被魏家军被所有延国人先煎后杀再煎再杀的日子也不远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拯救世界应该是美国人的责任吧!啥时候轮到我了?! 我苦闷,我周身低气压。 人如蝼蚁……原来是这个感觉。 我感谢国父同学推翻了中国长达两千多年的帝国主义□□社会,要不然我岂不是要从小生活在苦难中? “齐楚,你别晃哟了,回来,坐下,谢谢。” “为什么?”齐楚不忿。 “……你让我想想……” 这时,一个黑衣人走过来,在左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左的眉头越皱越紧。 黑衣人走后,左严肃的看着我道,“明绮,你是不是惹了不该惹的人?” “没有!”我觉得我谁也没惹。 “你知道谁要杀你吗?” “……不知道。” “哦。”左忽然不说了。 “谁要杀我?”我觉得左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 “你还是别知道的好,我会处理。” ……我寒了一下,请问大哥你怎么处理?干掉小皇帝?……呃……我确定你迟早会这么做,但是应该是为了云启殿的统一大业。 “我有权利知道。” “延国皇太后。” 周围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豆苗福满天寿明邪齐楚……除了我,我嘴角有点抽动。 推理出了一点点偏差……一点点而已。 “……皇,太,后?”我舌头打结。 左不说话表示默认。 ……皇太后都来了? 原来历史都这样,无论架空还是穿越都一样……慈禧有,秦始皇有,岳飞有,不知道小皇帝是不是玄烨,不知道小楼是不是龙阳君…… “豆苗,小楼在哪?”我喃喃道。 “我在这,明姐。” 我抬头,看到门口处站着两个人……忽略站在门边的一干肌肉男。 小楼没多大变化,依旧看起来风吹就倒似的,那种秀气的漂亮,一如我刚刚带他回来时的样子,只是,好像稍稍多了股那么种味道……那应该叫妩媚,还是成熟? 男孩子长成这样真是一种罪,罪啊! 如果漂亮也是一种罪,那么小楼绝对有资本把牢底坐穿……明邪也可以。 小楼身边的男孩我不陌生,多半就是小皇帝了,挺阳刚挺稚气的男孩子,比小楼高那么半个头,也很结实,让我没有喂养的欲望……但是冲着他的身份,我决定好好“疼爱”他。 小楼有点怯怯的看着我,小心的说:“明姐,刚才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不……“ “进房吧。”我淡淡的说道,走向房间。 走在路上,我有一种在世为人的感觉。 头顶阳光照下来,就好像是我在那个世界,在舞台上表演时,时常有的暖洋洋感。 回头,老大一个车队。 我坐着由齐楚驾驶的马车,同车的有豆苗天寿福满明邪。 明邪靠在我的大腿上睡觉,很香的样子。 明邪其实还是个很虚弱的,据齐楚去那个清子楼参观后汇报说,明邪能在那活下来,绝对是个强人,在那儿考验的是心灵和肉体,听说清子楼老鸨最舍不得的就是明邪,在齐楚的刀下痛哭流涕拿出卖身契时说,明邪是他一直倾全力培养的接班人,无论容貌还是能力都无可挑剔。 是个高材生的说。 我最讨厌高材生……老是高高在上不拿同学当人看。 我不就是化学差了点嘛,有本事拿英语跟我比,我拿成绩轧死你! 谁叫现代重理轻文呢。 不过对于明邪,他“高”的地方我不敢恭维……容貌无可挑剔我相信,这个能力方面嘛……嗯哼哼哼,容我□□两声……我很纯洁的,不直说了。 我想明邪应该是个宝,他在交际方面说不定强过齐洛恒。 左和一干他的手下骑着马包围在我的马车周围。 关于左的身份,对小皇帝我声称他是我雇的保镖,见过左的小楼对此保留意见。 我们后面还跟着一辆超豪华马车……和超壮观护卫阵容。 比我的马车大了近两倍的马车里坐了比我们少两倍的人,小楼和小皇帝。 没有侍女? 小楼比侍女有用!忘了小楼拯救云启殿的时候比红十字会还标准的英姿了吗? 我到现在还是觉得茫然。 我怎么会带上他们的? 就因为小楼偷偷的一句,“云大哥让我找你的”? 就因为小皇帝一句,“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拿着我们要的东西,也不知道那东西到底有没有传说的用处,我只是不希望母后滥杀无辜,所以我要和你一起回京都,以防万一,由我在,母后的人不敢动手”? 还是因为,左轻轻的一个点头? 呃……事实已经既定,我只有听天由命。 小楼是在我走后不久就离开了金国的,不是云启殿赶他……他根本没空管小楼这个小人物,云启殿只是人品爆发,政治斗争在即觉得没必要连累小楼,而且在他看来无论我跟小楼有了什么过节,小楼依然是我的人怎么着也要给我点面子。 于是乎小楼在感动于云启殿的细心温柔中心甘情愿的打包走人。 很巧的是,回延途中机缘巧合遇到了微服北巡的小皇帝。 小皇帝好男色我已经说过了吧。 小楼本来只是生活所迫无可奈何跟了小皇帝,结果突然无意中发现了小皇帝的身份,于是屏着为云启殿服务的原则,毅然当起了间谍。 可怜小皇帝一片真心,啥事都和小楼说,小楼啥事都和云启殿的信使说,云启殿的信使啥事都和云启殿说。 美人啊,果然有本钱玩弄别人真心啊。 不过小楼,我支持你! 看在小皇帝貌似是个好孩子,你稍微玩玩好了,不要搞得人家跟你玩罗密欧朱丽叶。 现在我是直接前往京都。 皇太后的行动让我觉得现在还想游山玩水也太假了。 天子脚下的花中城指不定怎样了,我的第六感告诉我齐洛恒急需帮助。 皇太后的形象请参照慈禧,在政治上她唱黑脸小皇帝唱白脸。为了巩固小皇帝的地位这位无敌母亲把坏事都干尽了。 可怜她儿子不领情,亲自跑来当起了她要杀的人的保镖。 我摸摸怀里的金牌……觉得有点愧对小皇帝一片热忱的心。 回京都不仅为了花中城,我还要把怀里的烫手山芋给抛了! “明姐,你看那儿有瀑布啊!”小楼兴奋的叫。 “瀑布有什么好看的,明姐,吃苹果。”明邪扳过我刚顺着小楼的手转过去的脸,贴着我的背给我递上一个削了皮的苹果。 “明姐,看瀑布呀看瀑布……”小楼跑过来,拉着我的手向前跑。 我嘴里还咬着半个苹果猛就被小楼拉了开去,跌跌撞撞跑了两步忽然发现另外一半苹果还在明邪手里,回头看时立刻郁闷。 山清水秀绿树葱葱,一片鲜花做背景,明邪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夏风吹拂中,左手半个苹果右手一把水果刀,没有梳的长头发随着风飘飘洒洒,由于时间仓促临时购置的衣服单薄的贴着有些瘦的窈窕身躯…… 最恐怖的是那眼神,不是怨妇状,而是他妈的超高级的表面自尊慵懒无所谓中仿佛强忍着伤心失望和没有依靠的孤独感…… 我靠,令人恐怖的演技啊,小楼你应该多学学。 甩掉小楼,我良心很好的跑回去拉起明邪的手说:“走,看瀑布去,不要老是一副被所有人遗弃的样子。” 明邪倔强的转头,却没甩开我的手,只是用冷冷的声音说:“没事,习惯了。” 呃……搞得我很有罪恶感,原来这是传说中的心理战。 我败给你了。 我讪笑:“表这样嘛,有明姐在,谁敢抛弃你?” “你刚才在干什么?”指控的眼神。 “额……我想拉上你的。” “……明姐,你很不适合说谎。” “错!我要是真想说谎,没人能看出真假来!” 话说我说谎的功夫,那要从幼儿园说起,以前上幼儿园都是外婆送我,有次我贪玩迟到,老师问外婆为什么,外婆没什么文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我很天真很纯洁的说:“老师,闹钟坏掉了。” 这个谎话或许很弱智,但是请看清楚那时我是幼儿园小丫儿。 此后的经历大概上过学的都能体会,迟到要理由,作业少作没做要理由,打破玻璃要说理由,打架要说理由,作弊要说理由……我一律都是和老师face teyes完成。 百分之百过关率告诉我,我的睁眼说瞎话能力正在无限制升级中…… 明邪的脸上摆明不信。 我想事实就是真理,我不跟你一小孩计较,当下摊手无赖状:“怎么,你站着吃苹果还是和我看瀑布?” 明邪微笑,拿起我攒着苹果的手,在我刚才咬过的地方,极具诱惑的咬了一口,边嚼边说:“还是明姐的好吃,我们看瀑布去吧。” 然后石化的我被明邪拖着走。 这念年头就流行间接亲吻了? 还是明邪生长环境特殊? ……养了个不得了的家伙。 另一边小楼已经青筋临界状态。 “明邪!你不要老是对明姐动手动脚!”清秀小男孩终于有了难得的男子气概。 明邪淡笑不语,只是稍稍一个眼神朝小楼飞过去。 小楼立马噎住,然后不甘心的狂怒转身。 于是小路边的豪华马车上小皇帝会探出头来一脸期盼的看小楼,小楼赌气的看看我们,朝豪华马车走去。 小皇帝眉开眼笑,偷偷看了明邪两眼。 明邪一个眼神…… 小皇帝一脸猪肝色缩回马车。 我比明邪高,看不到他什么眼神能把人逼成这样,只是确信明邪那招我是学不会的,而且还好明邪只是一个眼神,如果他一个兴起动起嘴来…… 一句话能气死一群人。 这是前两天的经验,在我的抗议下明邪决定用樱木花道的绝技:“眼神杀死你”。 然后他真的用眼神杀人了。 瀑布没什么好看的,还不如明邪那张被瀑布吸引而显得神采奕奕的脸好看,我见过黄果树去过九寨沟爬过雁荡山仰视过庐山瀑布……眼前这么点水龙头似的小瀑布真的引不起我的兴致。 明邪从小被关在清子楼,这是他头一回出来,自然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色,我想他现在的感觉一定跟我第一次看到大海一样很震撼很感动吧。 这时候他卸下了狼狐的伪装,总算是有了小孩子的本性。 “明姐……”他喃喃的说,在瀑布的隆隆声中显得很空明。 “嗯?” “谢谢……真的。” “啊……呵呵……没事。” “真的……”他喃喃,声音有些哑,脸庞上两行眼泪。 “……你别告诉我你看了瀑布就想当瀑布了啊,别哭啊……” “嗯,明姐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粗鲁的擦眼泪,我叹气,男孩子果然是不适合擦眼泪的种群,无论他平时动作如何优雅,大概也不知道该如何优雅的擦眼泪吧。 “别老是一副我奴役你的样子,我又不是说什么都对。” “只要是明姐说的,错的也是对的。” “……你真会说话,那以后我尽量少说话,免得害了你。” “呵呵,明姐,我要一辈子跟着你。” “一辈子很长的。” “没关系,我可以陪着明姐,如果明姐不嫁给我,那么我以后就陪着明姐和明姐的孩子,这样的话,一辈子我也嫌短。” “我老公呢?” “我帮明姐看着……”他朝我狡黠的挤眼睛。 我喷…… 捡了个不得了的家伙…… 以上是我旅行中时常发生的小事情和时常有的感叹。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右边…… 59、另一种眼光看明绮 很难相信这么一个家伙是女的。 她一进来我就有种不协调的感觉,好像全天下再怎么变也造不出这么奇怪的一个人来。 她的长相很普通,出彩一点的就是上半脸那一对弯弯的眉毛,长长的睫毛和大大的眼睛,下半脸就一般了,稍稍有点翘的鼻子,略微有点厚的嘴唇……其实她区别于其他女人的地方就是她的肤色,好像是常常沐浴在日光里的那种很健康的蜜色,不会有黝黑的感觉,反而很让人舒服。 然后就是她走路的样子。 果真不是女人。 有走路的样子大大咧咧大摇大摆一蹦一跳好像永远兴高采烈样的人吗? 更何况是女人! 难怪老头子会看错。 这女人穿上男装很难让人看出来,甚至很可能被人当成浪荡子。 看老头子的表情就知道了,他完全迷茫了。 “小……丫头……你,你女的呀……”老头子好像很遭打击,说话都不利索了。 她很快乐的笑,弯腰鞠了个躬道:“哦呀……有见过男人喜欢穿女装的吗?” 一边说,一边眼睛滴溜溜的转过来,从我,到三妹,到四妹……大姐今天不舒服,没来吃午饭。 然后她脸色有点僵硬,转头对还在震惊状态的老头子说:“啊呀魏老爷子,您说您有三个女儿要嫁给我……可是……您不会还没弄清楚您身边这个高高大大的人,是男是女吧……” ……老头子什么时候把我三个姐妹给卖了的?果真老了,什么都开始操心了。 我皱眉不语,拿筷子吃菜,决定无视她。 倒是我那两个妹妹,一个跟着一个脸红……为什么我爹这么铁血的人会有这么婉约的女儿?应该不会是我这个当哥哥的责任吧。 老头子有点不爽道:“你个丫头片子,居然欺骗老夫,害的老夫成天跟女儿说你的好处。” 她很无赖的笑:“我又没说娶您的女儿,再说了,您一把年纪了,都看不出我是男是女,老爷子你好失败哦~~~” “哼!”老爷子不愧是我爹,心里不舒服反应都一样——拿筷子吃菜,一起无视她。 她倒没什么尴尬神色,一脸自在好奇的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直到看到我们桌上的菜,定住了目光。 “我终于明白我的店为什么生意这么红火了……”她喃喃的说,“要是连将军的午饭都是这个档次,也怪不得那些人争着上我那吃,老爷子,说实话你表生气哦,我那的服务员吃得也比你们好……” 我看到老爷子的筷子在颤抖——大概有十多年没人这么和他说话了。 可是那个不怕死的女人还在自娱自乐,“你们是不是都很喜欢吃白菜啊,可是白菜又不便宜,而且最体现厨艺,瞧这大白菜干瘪的……还有这个红烧肉,你们的厨师肯定是个混蛋,这根本就是老猪肉,便宜,又硬又干,神仙也没办法把滋味渗透进去……等等等等,我没看错吧,这是……这是……羊泡漠……” 我的脸黑了,老爷子的脸也黑了,她的脸更黑…… “喜欢吃就跟我说啊,瞧这面……没人告诉你们羊泡漠要用生面粉吗?你们这样根本就是面疙瘩嘛……完全没有羊泡漠的精髓了……这羊汤我看着也不爽,根本就是浮着层油嘛……” 在我们整个饭厅被低气压笼罩的时候,这个完全没意识到风雨欲来的丫头摇着头咂着嘴放下筷子,感叹道:“败絮其中啊败絮其中……你们盯着我干什么……” 还好她识时务的闭嘴了,要不然我管不住自己拔佩剑的手,斜眼看老爷子,他手中的筷子正以暗器的姿态朝那女人瞄准…… 果然老爷子长久不去军营已经心浮气躁了。 “……丫头,你故意的是不是……”老爷子很郁闷的长叹一口气,放下筷子骚他那头花白的发。 她的目光顺着老爷子的手在那片花白上停留片刻,虽然依然是俏皮的笑,可眼中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狡黠,取而代之的是一点温暖。 “我哪有故意什么的,事实就是这样,谁叫我进来的时候你们在吃午饭呢。”她很随意的拉了把椅子背对着门坐下,面对着老爷子,那是最末座,一般没人去坐,宾客应该都坐侧座,照这丫头的样子看,大概根本没什么等级尊卑意识。 我再次确定,这丫头的父母绝对不正常。 “唉,你等我把饭吃完,我们进去谈。”老爷子示意我一下便拿起饭碗,再不说话了,我会意,再不理那女人,开始一心一意吃饭。 “大哥你叫什么?”走向书房的时候,小丫头凑近我一脸天真的问。 我正要回答,前头老爷子说:“戎儿,有话进书房说。” “呃……”身旁忽然有奇怪的疑似噎住的声音,我疑惑的看小丫头片子捂着嘴巴从颤抖到捂肚子到捂着肚子撞墙最后放声狂笑…… “蓉儿……噗哈哈……蓉儿……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哥您贵姓?是不是姓黄?”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连笑带叫,“还有还有,你有没有个哥哥叫郭靖撒?不对不对……那岂不是要比爱罗了?哈哈哈哈哈哈,我不行了我不行了……我快疯了……” “我姓魏。”我忍着怒气很冷静的陈述。 “……可惜呀可惜啊……”她嘟囔,见我面色不善,立刻站定,手指并拢抵在头上做了个很奇怪的姿势严肃道,“我明白了,您老是魏大哥!” 我还是别理她了…… 然后一路上我听到她一直在用自以为别人听不到的声音小声说:“黄药师,桃花岛,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 这还是人吗? 书房是老爷子继战场以外他最喜欢的地方,那儿有一幅最新的三国军事地图,相当精密,老爷子每天都要到那去泡很久,生怕地图丢了似的。 令人奇怪的是,小丫头似乎对地图很见怪不怪,她进书房后,仰着头对着地图念念有词一会儿,转头指着的图上的一点说:“这是南京哦!” 鉴于她刚才看地图的时间太短,我一时没反有过来她居然能认出什么,倒是老爷子很认真的上前看了下她指的地方,然后大为惊奇的说:“不错啊丫头,居然会看地图。” 她也很惊讶,“这很奇怪吗?” “的确很奇怪。”我诚恳的说,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这的确是项独特的技能。 她“哦”一声,忽然转身背对着地图说:“为了以示我是很正常的人,我要慎重的告诉你们,我不知道背后什么东西!” 我哑然,老爷子很无奈。 “谈正事吧丫头。”老爷子敛了苦笑坐下,正色看着她。 她倒是一点谈正事的样子都没有,摇头摆手道:“什么谈不谈的,不用谈,牌子我还给你们,以后我们装不认识!” 说罢,手连忙探入怀中摸索。 “等等!”老爷子厉声喝道,眼睛向四周环视,我知道他是在担心隔墙有耳,最近府里并不太平,时常有可疑的人走动,为此老爷子遣散了一大帮仆从,留下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来干干粗活,很不好意思的是,今天下厨的人是大姐…… 她的动作止住,很莫名奇妙的看看四周,然后了然的不再动作,只是很不悦的说:“老爷子,多亏您信任,我的小命差点报销在半路上。” “嘿嘿,那老夫面前这个臭丫头是谁呀。”老爷子还有心情开玩笑。 她嘟嘴,“总之,这活我是不干了。” 我终于忍不住了,别人想要这金牌都要不到,她居然急着往外抛,知道她奇怪了,不知道她这么奇怪,“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她一顿,神色复杂的说:“知道啊。” “那你还要这么做?” 她叹气:“我知道,乱世藏黄金,可是这牌子撑死了也只有24k……哦不,镀金,我还没穷到刮牌子上的金粉的地步……” 我有种吐血的冲动,老爷子的脸也是灰黑的,显然没想到他把整支魏家军交给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财迷。 老爷子颤抖片刻,无力道:“知道为什么我把牌子交给你吗?” 她脸上有怒色,“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只好猜猜猜,都不敢跟别人说!憋死我了这一路!” 老爷子缓缓的说:“一,你是商人,朝廷绝对想不到我敢把一块这么重要的金牌交给一个重利的商人,二,你的立场是明显倒向延国的,朗碧澄确信你是个爱国的人,不会擅自做出背叛国家的事情,你也不敢,三,你身边能人辈出,应该能帮你不少,还有最重要的是,老夫我一见到你就喜欢,你是少有的还清醒看待这个国家的人。” 她愣愣的听了,眼里神色更复杂,好像是想笑又很想哭,最后她抚着胸口深吸一口气道:“我了了。” 顿了顿,又说:“我已经被你们拉下水了。” 见我和老爷子一起点头,她哭丧着脸说:“那你们至少告诉我你们有什么打算吧!” 老爷子看了我一眼,我点头,沉声对她说:“你自从遭遇一次暗杀后就和皇上一起回京的是不是?” 她点头。 “其实皇上此刻也自身难保。” 她无动于衷。 “皇上的微服是皇太后一手促成的,这两天以皇太后为首的主和派一直瞒着我们商议着什么,本来皇上是支持我们的,也因此我们得以避过很多次或明或暗的陷害,但是毕竟皇上是孝子,皇太后让他关心民情他便毫不犹豫出来,却不知这两日宫中无主,朝廷上下便以皇太后马首是瞻,眼看着延国就要易手他人了。” “给皇太后和给皇帝不是一个样?再说了,现在延国不是差不多在我手里了吗?”她晃晃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来的金牌。 我摇头,“关键就是,我们也动摇了。” 她瞪大眼。 老爷子接着说:“魏家军是老夫一辈子的心血,本该竭尽心力为了延国效忠,可是现在朝廷总是以为老夫要拥兵自立,就连皇上也渐渐与老夫有了隔阂,本来要消除怀疑只需将魏家军完全交给朝廷,但是丫头,你看现在的朝廷,他值得老夫交出一辈子的心血吗?要老夫眼睁睁看着子弟兵被生生的消耗掉,光想想就心疼的睡不着觉啊。” xxxxxxxxxxxx改变人称xxxxxxxxxxxxxx偶写的累死咧xxxxx 我呆呆的听着魏老爷子一脸痛心疾首的说啊说,然后魏老爷子的儿子魏戎一脸的节哀顺变……寒了下。 “这关我什么事?难不成你们还指望我用花中城跟朝廷拼了?” 老爷子意味深长的说:“丫头,你别这么说,老夫知道你被人暗杀了一次,可是你知道吗?其实现在朝廷一直以为金牌依然在老夫手里,老夫回来的路上可是遭受大大小小三十多次的暗杀啊。” “啊?这么严重?不行不行老爷子,金牌还给你,反正你有金牌也被暗杀没金牌也被暗杀,我可不想英年早逝!”我更想掏金牌了,开玩笑!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迟早有一天被人知道这金牌在我手里,到时候一天n次的飞刀我就算没被捅死也要被吓死了! 老爷子气得胡子翘了起来,怒极反笑道:“丫头,知道你怕死,不用这么怕死吧。” “我只想普普通通过日子啊!”我急得跳脚,“我根本不想领教什么人心险恶啊……” “丫头,你以为只是开店就能不领教人心险恶了?”老爷子冷笑。 “为什么这么说?” “看来,老夫没看错,”老爷子一脸得意,“丫头身边果然能人辈出啊。” “什么意思?”我迷茫。 “你有一群很好的朋友哦!”魏戎也笑。 “这我当然知道,可是……” “据老夫上次和你们二老板聊天了解,你们花中城开业至今,大大小小的风波也有上百了吧,最近朝廷的试探尤其多,可是丫头你大多都不知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说不出话。 老爷子笑着说:“为了保护你那奇怪的小脾气,你的朋友可是花了不少力气啊。” 我恍然。 怪不得! 怪不得明明知道朝廷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可是回到花中城除了热烈欢迎什么变化都没有。 我居然还傻兮兮的要齐洛恒用敷黄瓜来消除那两坨中考奋战三个月都熬不出的巨大眼袋……还有不是熊猫胜似熊猫的黑眼圈…… 我还能说什么? 有这么好的朋友,我还能说什么?还能做什么? 我给他们惹了一个大麻烦,而他们以小小商人之力在我一路慢吞吞赶回来的时候和朝廷这个巨大的政治机器已经周旋了一个月之久! 齐洛恒从来不让我跟着去谈生意,也很少跟我说商业上有什么事情,每次见到我只是评点我的新菜,告诉我新营业方式的效果,然后就是坏笑着损我…… 相琴她们也一样,永远都会顺着我的意思和我说笑,却从来不向我说什么苦恼…… 一群报喜不报忧的坏蛋……我曾经这样评点我的朋友兼职员。 可是我今天才知道他们就算是报喜不报忧也很累,能挑出来告诉我的好事太少了。 这样的朋友,简直就是死党中的死党! 我眼眶热热的,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深厚的感情居然会发生在我身上,而现在我感觉到了,却只有手足无措的份。 对老妈的母爱我们都是童年好好享受,成年后多陪陪他们敬敬孝心……可是对朋友这么多默默的付出,难不成也要我成年以后多陪陪他们敬敬孝心? 上帝啊!原来被爱护也是一种苦恼啊! 唉……得友如此,夫复何求? 见我低头忏悔,老头子语重心长的说:“丫头,现在老夫托付给你的,就是像你朋友一样的这么一帮好汉子啊。” 我有些动摇。 “老夫也不求你做什么,只要你那好金牌就行,我已经着人去打了一块假的金牌,亲自带着示人,现在别人都以为金牌在这,你也不用担心,毕竟你的身份太不可信,朝廷只要确定我带着金牌就不会找你了,其他的事情你用不着管,要是让你那帮朋友知道他们辛辛苦苦保护的小朋友被卷入政治斗争,大概要帮着朝廷暗杀我了吧哈哈。” 老头子笑得很凄惨,手里拿着一块假金牌,“真假金牌区别在于上面的魏字,真的金牌上面的魏字是写错的,当初老夫打造的时候太鲁莽,鬼里面那瞥折点是没有的,而假的上面却有,魏家军的几个将领都知道这事。” “……哦。”我沉沉的答应,“那万一遇到特殊情况呢?我不知道会遇到什么特殊情况,但是万一……” 老爷子和魏戎的脸色都严肃起来。 “如果真的遇到什么逼不得已的情况,那就以魏家军为筹码,向金国换取延国百姓的性命,让我们已经苟延残喘的大延,平安的结束在那个北方的小子手里吧……”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右边…… 60、乐优现形记 “xx市有个女孩, 她呢,家里很穷, 爸爸妈妈都在外面打工,本来她是可以上学的, 可是由于政府出台了一系列政策呢,民工子弟必须转学,到指定的民工学校去,这个女孩那,没办法,只好每天跑两个小时去学校上学,结果有一次她上学途中被车撞了, 就……”胖胖的政治老师拖长的声音作沉痛状, 大概想营造类似殡仪馆气氛。 结果下面坐的是帮狼心狗肺的。 “死了!是不是?” “肯定死了闹!这种例子,不死就是植物人……” “大概又是什么公交公司的官司,切~老师换个例子!” “老师有个问题!撞那女的是压路机还是货车?” 七嘴八舌七嘴八舌……老师脸色铁青闭了嘴巴狠瞪下面一干活跃分子。 好歹下面坐的是学生,看老师脸色不对终于安静下来。 老师继续沉痛开口:“那个女孩, 就失去了生命……” “我靠!死了就死了闹!还失去了生命……” “老师你太假了哦, 这不就是死了嘛,我们都帮你说了你还生什么气。” 一片虚声。 政治老师不爽:“闹闹闹,你们这帮人闹!说话就不能委婉一点?死了这种多不好听……” “那还有更好听的类!” “对呀对啊……驾鹤西去不错……” “我氧化钙你哦!还不如驾崩类!” “是呀驾崩不错……” “不对!应该用圆寂……” …… “哈哈哈哈……”我又一次在梦中笑醒。 我一帮同学二百五的起哄好像还在耳边,可实际却已经生离十万八千里,他们只在我的回忆里了。 讨厌,每次梦到他们总是狂笑后极度的失落,我还不如表梦到他们…… “又梦到什么好笑的了?”齐洛恒拿着书坐在桌边好笑的看我, 此刻已经是下午,西落的太阳透过窗户罩在我们的身上,红红的,暖洋洋的,连带齐洛恒一贯清冷的造型也热情起来。 我趴在桌子上睡觉好像已经成了习惯,被梦笑醒似乎也已经成了习惯,而每次醒来和齐洛恒倒地热茶也成了习惯…… 然后,看着齐洛恒说:“你没敷黄瓜。”也是习惯了。 “大哥你知不知道一个帅哥挂两坨眼袋很难看?” “……”某人看书无视我。 “那我给你换个方法……纱布沾了隔夜绿茶,敷在眼睛上也可以啊。” “……” “唉……我好无聊哦。” “做菜去!” “……我江郎才尽了。” “那就要饭去!” “我怕丐帮被我抢了生意群殴我。” “那就啃你的金牌去!” —_—|||“大哥我统共才啃过一次,你不要以为我有这方面癖好好不好?” 齐洛恒叹口气放下书看着我,“你要怎么样?” “我知道想干什么还用得着趴在这?大哥啊拜托哦,我回来三天了,你们一点表示都没有?” “相琴和悯心哭得不够厉害?” “……哦!我回来你们就用眼泪对付我?你知不知道这两天外面传什么?” “花中城双花和一个神秘负心汉不得不说的二三事。”齐洛恒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啊啊啊啊啊啊!”我拼命抓头,“为什么没人澄清啊?!你们为什么不让我澄清啊?!” “不是你说的吗?” “我说过什么?!” “要不惜一切代价加大宣传……” “……我错了,我一开始就错了。”我颓然倒地。 “金牌,你打算怎么处理?”齐洛恒揉了揉太阳穴放下书,郑重的看我。 我怀里的金牌一阵发热,无奈,“这个问题,有点严重……你知道啊,我回来第二天就跑去交涉了,结果还不是无功而返。” “你应该带着我去。”他再次提醒我的失策。 “如果你去,那我就真的是和他们谈生意而不是讲情谊了,效果差很多的。” 他耸肩,不置可否,“那左怎么办,金牌的另一个潜在威胁就是他吧,我不相信他什么都没察觉。” 这两天左看我的眼神都有点复杂,我觉得要我相信他什么都不知道那还不如让我相信云启殿是个女人。 不过有的时候这种事情只能用心照不宣来解决,否则一放到阳光下大家都不好看。 “知道就知道了,他的任务又不是抓壮丁,我还担心他抢金牌不成?”我故意摆出胸有成竹的样子。 他淡淡笑了一下,又拿起书,看了两眼又放下,嘴里喃喃:“太暗了。” 我一看窗外,哦呀傍晚了,赚钱高峰又来了。 “明老板。”一个怯怯的声音在员工休息室门口响起,我转头,发现是乐优,她穿着女服务生的工作服,站在门口微低着头看我。 不知道为什么相琴和悯心总是有意无意的欺压她,虽然我至今没有发现乐优有干出什么事情来,不过考虑到我临走前她把我当狼外婆一样的眼神,我只好对她进行怀柔屏蔽,而她大概是全花中城唯一一个叫我“明老板”的人。 我想她虽然是住在花中城这个对女员工最好的地方,可是日子不一定好过,女孩子们总是有意无意的疏远她,而其他人则根本没空注意她。 唉,我总是心太软,心太软……“什么事?”我柔声问。 她偷偷看了眼齐洛恒——齐洛恒鸟都没鸟她一下,踌躇了半晌说:“乐优,乐优想和明老板说点事。” 放眼员工休息室,只有我们三个人,齐洛恒很潇洒的起身道,“你们慢聊。”走了出去。 我示意乐优坐在我的对面,右手拿起齐洛恒给倒的茶。 刚喝一口,我就愣住了。 脖子冰冰凉的,眼前还闪了下夕阳血红色的光……一把反光不错的刀子抵着我的脖子,now。 乐优刚刚还顺着我的示意走过来,可是就这么一瞬间我们就成了这么郁闷的姿势。 “你要,干什么?”该死的我一口茶还含在嘴巴里,咽都不敢咽! “金牌。”她简短的说,声音还是轻轻的,不知道是因为干练还是因为害怕别人听出她的颤抖,金牌两个字她说的很快。 “什么?你说什么?”我一脸疑惑的问。 “识相点,给我金牌!” “……识相是我的优点。”我要拖延时间。 “少废话!”她手中的刀逼近了一点。 “为什么?” “不关你的事!” “靠你抢我东西不关我的事?!那关谁的事?!” “快!”她低低的催促。 “杀了我你没好处,你出不了这个房间。”我冷静的指出。 “不,我可以,只要你想活,就别发出声音,乖乖交给我金牌,我只需要现在在你嘴里塞块布就行了。”她比我更冷静。 其实不用你塞布,直接搜身你就可以拿到金牌了白痴女,奇妙的我居然没有什么害怕的感觉,只是微微有点发冷,“那么你来好了我无所谓,想我明绮大风大浪没见过小波小折还是经历过的。” 她清艳的脸此刻布满冰霜,握着刀的手也微微有些颤抖,“快点,不要逼我。” 这人没有犯罪经验!虽然崇尚以暴制暴,不过特殊时刻我奉行以德服人。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我已经尽量柔和了。 “不,不能!” “这儿的人对你不好吗?” “别废话快给我金牌!” “你以前没干过这事吧,瞧你瘦弱的。”我看着她上上下下没几两肉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的身材很彪悍。 “明绮!你不要不识好歹!”她慌乱无措,时不时的往门口看。 “你知道吗?”我稍稍估计了一下,笃定的开口,“我现在可以大喊一声,边喊边抓住你的手,然后用力就可以把你推到在地,技术允许的话说不定可以抢到你的刀……” 看她发青的脸色,我怜悯的看着她说:“告诉你也没关系,因为事实就是如此不能改变。” 话还没说完,我立刻付诸行动。 一切发生在一瞬间,个人认为难度系数二点零,完成质量九十分——最后制服她的动作太暧昧,我整个人呈强x犯姿势压在她身上……对于随后冲进来的众人在视觉上是一个大餐。 这个时代有没有女的同性恋?反正我们这样子就是现行了一次。 “你们……”齐楚眼神中有那么点猥琐。 齐洛恒仅仅是看了一眼就转头遣散了现杂人等,留下遣不散的左,相琴…… 左阴冷着脸把我拉起来,上上下下检查了便,确认我没有受伤后,转头盯着两眼无神的乐优。 “为什么?”他的问话一如以往的简短,可是听着就比我有威严。 齐洛恒也森冷的看着乐优,貌似随意却极有压迫感的靠着门框。 乐优双眼无神瘫坐在地上,看到左后脸色突然亮了亮,却又被左的眼神震的低下头。 “我,我只想过,好日子。” xxxxxxxxxxxxxxxxxxxxx88 右边…… 61、第 66 章 什么是好日子? 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对我来说。 回到现代才是好日子! 相琴悯心说, 永远在花中城才是好日子。 齐楚说,找个好师父行走江湖才是好日子。 左说, ………………他看了我眼什么都没说。 齐洛恒说:看着花中城蒸蒸日上才是好日子。 然后他们问到我……我只能说,曾经沧海难为水, 有抽水马桶,苏菲,电脑,电灯的才是好日子…… 乐优是我回来之前被一个什么大人物收买了才来威胁我的,据她说,那个大人物许诺,如果我手上有金牌, 那么她只要把金牌拿来, 她就可以给那个大人物的儿子做妾,一辈子吃穿不愁。 ……请原谅我把这个柔弱的女孩暴打了一顿…… ……虽然她的想法对那个时代的女孩子来说情有可原,可是,可是, 姐妹们, 要你们你忍得住吗? 如果害了我得到那么一个小妾的地位,她活得安心吗? 听了齐洛恒的建议,我们并没有把乐优送到官府,看过越狱的人应该知道,在国家阴谋怂恿下,就算是杀个人,只要在名义上是为了朝廷服务, 那也是个英雄。 我还是不去撞这个霉头了。 不过我可没有亏待她! 好饭好菜伺候着,好言好语安慰着,然后告诉她,一是糊涂不要紧,改过自新才是真! 她毕竟小伢儿一个,自然是很动容的,乖乖的在房间里倒是没添过麻烦。 但是我从来不去惹麻烦,麻烦自己还是会上门的。 “明妹妹!”一声尖叫,我知道白天的恶梦女神——王翠菊大姐来了。 “……好……”我连叹气都没力气了,看到她满脸期望的张口,连忙振作精神直起身子快速道,“我不知道齐洛恒在哪你也不要以为我知道他在哪但是不告诉你毕竟你前阵子帮我们花中城大忙我代表花中城大大小小老老少少感谢你如果我或者任何一个人看到齐洛恒我一定把他衣服扒光捆起来打包送到你的房间里去让你享受天伦之乐!” 一顿口沫横飞我顿感口干舌燥,拿起茶狂喝。 王翠菊呆呆的消化我的话,然后郁闷的坐在我对面道,“明妹妹,你们所有人都合伙瞒着我。” “没有!绝对没有!”我举手发誓。 “那为什么前阵子你回来之前我每次来都看得到他,你一来,花中城生意一恢复,我就看不到他了呢?” 那是因为前阵子同行和朝廷不约而同的乘我离开对花中城大肆打压,齐洛恒搬出齐家的势力都抗不住了才想到你这个首富王家的,要不然打死齐洛恒都不敢来惹你。我心里暗暗的说,表面上却是义愤填膺状:“是呀是呀,他太过分了!我看到他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真的?”她狐疑的看我。 “当然!谁敢骗我们王姐姐?站出来!拖出去打一顿!”我信誓旦旦,无比坚定,心里暗叹要不是你对我们还有用,我犯得着跟你这么客气?世态炎凉啊! “明妹妹,你太好了,”她感动,拿出粉色手帕媒婆一样的擦擦擦,“我以前怎么会这么猪油蒙心了找人扮鬼吓你呢?唉我好后悔啊。” 你那不是猪油蒙心!你智商就那么点,想让你高明点都不行。我暗暗鄙夷。 “没事没事,我都忘了。”我拍拍她的肩膀。 “真的?” “真的真的!” “那姐姐就去找洛恒拉!”她一脸欣喜作势欲起。 “不多坐一会呀?”我感觉我太假了,一边推着她出休息室一边挽留。 “既然妹妹这么说,那姐姐就……”她转身,我大骇,狂叫一声。 “哎呀刚才好像齐洛恒说要去什么周记面粉店谈生意,不知道在不在了!!!!” “妹妹再见!”她毫不犹豫向外冲锋。 “呼!”我大叹一口气,坐下来擦擦冷汗。 又有掀帘子的声音,我不耐烦的抬头,看见齐洛恒和齐楚一脸揶揄的走进来。 “来人啊,把明绮拖出去打一顿!”齐洛恒很正经的说。 …………………………“啊?”我呆。 齐楚奸笑着走过来说,“你不是说了吗?谁敢骗我们王姐姐?站出来!拖出去打一顿!” 我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原来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我也有我的杀手锏! “齐洛恒,说起你的婚事……”我拖长声调。 他脸一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坐下来倒茶,不理我。 哼哼,老子讲话从来没人敢不理的!“你确定……我们亲爱的王姐姐会厌倦这个猫捉老鼠的游戏?” “你不需要关心。”齐楚看情况不对出去了,只留下齐洛恒冷冷的话。 我早就习惯了他的奇妙音调,偷笑两下道:“我不关心谁关心?王姐姐可是我们花中城的救命恩人,她喜欢你,作为副老板你应该英勇就义,作为大老板我有责任把你嫁出去,哼哼,你打算怎么打扮啊?齐大美人?” “明绮,五天不干活皮痒啊?”看他的样子好像要把茶杯吃下去。 威胁我?我皮厚那是出名的!“谁说我没有干活?我的脑瓜子一直在运作呢!” “哦?又想出什么好菜了?”他一副饶有兴味的样子。 “当然是超级好菜了!”我笃定,“菜的名字叫……” 他凑过来。 “齐洛恒的老婆军团!” …………………………………………………… 他转头喝茶,额头挂着黑线。 “你什么态度?真的是好菜啊!” “我喝完茶就走,别烦我了。” “你心里明白你是不得不娶王翠菊的吧,无论如何你不是那种为了婚姻大事与家中断绝关系的人,虽然说花中城一定程度上足够你满足你一辈子的快乐生活,可是你也看到了,花中城没有齐家的支持没有王家的帮忙根本到不了今天,娶王翠菊不是牺牲不是妥协,她喜欢你,不会伤害到你的。” “我知道。” “知道了还躲什么?” “她是被王家宠坏的人,你或许不会感觉到,可是我认识她的时间相当长,很清楚的知道她平时有多骄纵。” “……就因为这个?齐洛恒啊齐洛恒,你不会是担心治不了她吧……这么一个女人能比花中城还难管?”我鄙夷的看他。 “我嫌烦,一个花中城已经够了,再来个不能得罪的女人……明绮,不知道就不要乱说。” “是呀,娶老婆的又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想劝他干嘛,只是想说说,现在却觉得自己真的在给齐洛恒找麻烦。 “况且,你自己的麻烦也没解决呢,我现在全身是生意离不开,金国的店左给你弄好了,你总不能空置着吧。”齐洛恒开始绝地反击,一句话把我活活噎死。 “……我没想到。”我喃喃的说。 “哼,我真怀疑你是个地主,只知道要地却没打算怎么用,想法是好的,可是行为是错的。”轮到齐洛恒鄙视我了。 ……你去现代就知道地皮多重要了,那年头在杭州,房子胜过一切,你有房子你大爷,我只是从老爸老妈那知道要赚钱买房子然后再赚钱买房子然后出租房子,然后一辈子就能像包租婆一样的过日子…… 我错了,我一开始就错了。 “……要我去金国?”我知道我这样子很可怜兮兮,企图能够让齐洛恒想出点别的办法。 齐洛恒坚定的点头,“我知道你在金国有不好的回忆,可是现在对你来说金国是最安全的,我们不知道老将军那在朝廷上斗得怎么样,我们也没必要知道,对我们来说,只要你安全就行了,云启殿已经执掌大权,你在那没有价值,你只需要安心置办好我们的店,赚更多的钱……” “……我懒。”我耍赖,“去那要好久呢……” “那就躺着等死,我给你买棺材。” “……啊西蜜呀露里露呀……”我持续发出自己都不知道意思的怪声。 “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不过你记住,少三天就少三千两。”齐洛恒扔下一个炸弹拍拍屁股走人,留下我呆呆站着。 “等等等等!三……三千两?”我冲上去拉住齐洛恒大叫,感觉眼睛快突出来了,开玩笑!我以前在杭州前三个月加起来还不到三千两呢! “你真是不关心自己的店……”他很无奈的翻开账本,“也不是一天就有一千两进帐,只不过时常有那些烧钱的人一大群的来吃你的自助餐……该死,怎么有这么赚的生意?怎么被你想出来的?!” 我呆……我再呆……我寒…… 说起自助餐,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地球人都知道自助餐赚,其中猫腻不用多说,现代人早就百毒不侵,从没人觉得自助餐是占便宜的事情,只是有兴趣了要聚餐了才去吃,我一开始在这开设自助餐时心想玩玩就行,齐洛恒只是觉得好奇答应试一试。 三个等级,十两,三十两和六十两……我知道我心有点黑,可是我不知道以前自助餐厅怎么定价的,我只是为了让自己不亏钱才订了等级,十两可以任意吃点心和小吃还有大多数的菜,三十两可以吃点心,小吃,菜,还有烧烤,六十两则是在三十两的基础上又多了各种平时很少有吃到的海鲜,我们特制的汉堡等等…… 我定下来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正拿着屠刀。 没想到真有引颈就戮的英雄上门烧钱,我真佩服他们。 而且点自助餐的大多都点六十两,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还不让找钱……我靠!这帮人白痴吗? ……六十两可是普通人家一年的伙食啊。 钱,就这么以让人目瞪口呆的速度汹涌而来,传说自助餐开设后第二晚齐洛恒是抱着账本睡的。 “啊哈哈……”面对齐洛恒看外星人一样的目光,我只能干笑。 齐洛恒无奈,“看你这样……怎么可能有这么灵光的脑子……” 鄙视我吗?本来我还想谦虚一下的,听你这么说我还不如承认了呢,气死你! “人品问题……”我意味深长的看他。 他郁闷一下,合上账本道,“就是这样,三千两三天,你自己考虑。” “去!”为了钱!“我去!” “你说的?”他很像在诱拐。 “不就是开店嘛,这次去我要一洗前耻,光明正大的把精神损失费给赚回来!”我双手握拳,坚定信念。 “那去准备一下吧,我帮你跟左说。”齐洛恒走出去,忽然又回头微笑道,“明绮,希望你这次回来有点‘收获’。” ……我看着他的背影,有点恍惚。 感觉这个时候的齐洛恒,很像送我去小提琴考级时的爸爸,有那么点鼓励,有那么点温暖,有那么点信任,又有那么点宠爱。 不同的是,好像有点点伤感…… *********************** 右边^ 62、封后 金国新皇帝刚登基, 延国小皇帝被架空,新皇帝想一统天下, 小皇帝无心朝政……大家请忽略兰国,他太穷了。 我在金国开店半个月了, 其中经历不用多说,我只想说,穿越的人手气绝对无敌,搓麻将一拿一财神,捡人一捡一万能管家…… 明邪比齐洛恒还绝,万能三包,虽然经商还在学习阶段, 但是也跟我八九不离十了, 最让我钦佩的是,他在商谈的时候简直是无时无刻不把媚惑术融入场面气氛中……每次谈完生意出包厢的人脸都是通红的……除了我和明邪,我习惯了,明邪则是始作俑者。 我由此颁布禁令, 对外我们要不择手段, 对内……兔子不吃窝边草。 明邪对此很失望……店内其他人松了口气,要知道,明邪管教手下的时候也是时常xxoo到你无地自容的。 左一到了老窝就不常出现在店里了,取代他的是n个便衣……老是像幽灵一样在我的店周围转啊转啊转……我想冲出去暴打他们一顿但是我相信我打不过他们。 “唉……”眼前又飘过一个便衣……我观景兴致大减。 “明姐……又看到那些人了?”明邪走上来,嘴角习惯性的挂着略有些嘲讽又清淡的微笑,朝窗外看看,摇摇头递给我一封信, “给。” “念!”我白他一眼,“别欺负我没文化,我懒得看而已。” “呵呵,这样啊,信是我们邻居寄来的,大致意思是某某某刚登基,为你的事业贡献了那么多,你好歹也要有点表示,送点什么给他。” 某某某是谁我不用多说了。 ……该死的皇帝位置他都坐热了怎么这时候想到勒索我了?他不知道商人赚钱难吗? 虽然他也却是给我安排了一个强大的地理环境……我们店旁边走几步就是皇宫红墙了,我现在和云启殿是邻居。 “明姐……”明邪坐在我身边,也看向窗外。 “啊?” “你打算送什么?” “……以身相许怎么样?” “……那么为了明姐的幸福,明姐你把我送给那个人吧。”明邪做就义状。 我上上下下看他,左手账本右手信,塞不胖吃不壮的细长身子。看着朴素却边角绣花的青色长袍,那眼角含情眉目盈盈的样子…… “等会打扮打扮,我亲自送你过去。”我憋着笑看他瞪大眼,“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们金色阳光也需要靠山啊。” “明姐……你不会这么狠吧,别忘了当初你给店取名叫金色阳光的初衷……” 那一套是编给你听的,真正的金色阳光在我那个时代的杭州呢! 我小小奸笑了下。 其实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送云启殿一点什么。 每次看到花中城都在考虑。 说实话他无论是把我带到金国亦或是别的什么的,他不仅没有伤害过我,还给了我一个花中城,如果可以,我很想还清这份人情。 现在人家张口要了,我再不给,那就是我的不是了。 “小邪邪,笔墨伺候!”我豪气的大叫,拿出掌上电脑。 明邪没动,狐疑的看我。 我尴尬,“谁说我写?我说你写!” 他转身拿东西。 “你鄙视我是不是?我要写字有那么奇怪吗?”看明邪拿着笔准备就绪,我手中握着掌上电脑却始终读不出来,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明邪叹口气,很认真的说:“明姐,你用木棍写字的确很好看,但是用笔写字……大概画师会喜欢,你不是说有什么……野兽派吗?” ……我还是不要自取欺辱了。 “听清楚,题目是:三十六计……还有孙子兵法……我们送三十六计。”我照着掌上电脑的存储把三十六计和孙子兵法全部读出来,甚至连注释也有,明邪一开始没事,可是写着写着人就开始发抖……我能体会……知道它价值的古人的正常反映。 花了一个下午写完,我捧着茶猛灌,明邪则捧着两本书两眼呆滞。 “……明姐,你真送这个?”明邪捧着书像在坐月子。 “只送三十六计。”我继续灌茶。 “不行……只送其中一计好不好……”他摆出谄媚的嘴脸。 我看着他,斜眼看着他,郁闷一下下:“你什么意思?人家登基我送个纸条进去?” “可是……” “这很贵重是不是?所以我要送,你如果要说我通敌卖国,那我没话讲,我就是要这样做。”我很无所谓的说,无赖的靠着看明邪。 明邪凝视我半晌,无奈道:“我知道明姐,你是有远见的人,齐大哥同意我跟着你时就说了要我都听你的,你既然写这个给金国皇帝,我也大概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了,可是,明姐你真的确定吗?” “论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我摇头晃脑想继续,忽然发现自己记不起下面是什么,只好干笑着说,“这天下迟早要并一块,我不知道我看不看得得到那一天,但是据我现在了解看。最有可能的是金国……我就当贡献一份力量了。” 我停了停,有些迟疑的说,“况且,你觉得延国值得我奉献这书吗?延国现在主力的金牌在我手里,等到金国一统天下真的是大势所趋的时候,我就把金牌给云启殿,不为邀功,只为保住这支部队,到时候别人骂我也好,理解我也好,我也算没亏良心。” 身在历史中大概会徘徊会犹豫会被那无谓的大义凛然搞得晕头转向,可我不会,可惜我没看光三国演义,否则就背下来让这个世界震他一震! 没看过历史书也该看过言情小说,云启殿这样的男猪绝对是秦始皇级别的人物,不帮他帮谁? 明邪又定定的盯了三十六计半晌,叹了口气起身道:“我把书整理下就送去。” “嗯。”继续看窗外。 金色阳光是原版按照花中城设计的,只是屏风雕饰由花卉变成了我独家的太阳型,可爱的不得了。 饭菜大多数照搬花中城,只是北方人口味都很重,我便加了很多北方小吃。 可惜我以前也是个南方人,虽然酷爱吃北方的粗粮,但是毕竟不是在那样的环境中,我对北方食品的了解并不多。 只好在那些饺子馄饨里下功夫了,以前还听老爸说过什么煎饼夹大葱,条件好的可以加肉,那我是不是可以在煎饼里面直接加肉再裹上大葱吃呢? 做出了煎饼加肉,我很兴奋……因为那根比萨饼一样……pizza……我的pizza……让我拥抱你一下。 “明老板,客人满了,要加桌子吗?”食品研发室外,好不容易挑出来的女服务生一脸恭敬。 “放到楼顶去吧。”我想也没想,“露台上,让他们赏月去。” “是。”悄声无息退下。 不知不觉居然客满了……不愧是我开的店。 正自我陶醉中,忽然外面传来很重很快速的脚步声,还伴随着阻止的声音。 我看向门外,一个人忽然冲了进来,看到我,立刻一把抱住……我。 我“呃……” 我再“呃……” 我说:“云启殿你干什么,发春啊。” 他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一路跑过来的,轻而快速的喘着气,忽然又很开怀的笑了起来。 “怎么了到底?”我一头雾水。 他放松拥抱,朝我扬扬手中的一叠纸。 我彻底噎住……惹祸上身啊惹祸上身……那不就是我刚送去不久的三十六计吗? 他的身后,明邪,左,虎言……看着我,明邪阴郁,虎言傻笑,左没表情……脸有点白。 云启殿笑完,搂着我的腰不放说:“明绮啊明绮,拿你怎么办才好。” 这恶俗的台词,我寒,“我告诉你吧,放开我,然后我们说再见。” 他浅笑,“你想象力不错。” “那让我继续想象吧……”我严肃认真。 “不行,你必须面对现实了,我也是。”他既是在对我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忽然脸色就坚定了,转头对左说,“左,通知礼部,筹备封后,十五天后举行典礼。至于皇后人选……”云启殿意味深长的看看我,“你明白的吧。” 左脸色有点变态,僵硬的说;“属下不明白。” 云启殿笑得灿烂,“一定要我说出来?当然是明绮了,我们旷世难寻的战略奇才了。” 房间里一片寂静。 我克拉克拉石化掉,半天后解封,“你……你……你头被门挤拉?” “什么?”云启殿满脸温柔。 “我说……我说……我说你是不是太……草率了……皇后耶!母仪天下的人物啊……”我语无伦次。 云启殿一脸欣慰,“看来你已经明白皇后的职责了,真是省心的妻子呢。” “就,就因为三十六计?”我辩解,“那不是我写的!“ “当然不会是你写的,可是既然你胆敢只写一叠纸作为我的贺礼,就证明你足够了解这书的价值……这样的女子,我岂能放过,况且……你肚子里的宝贝,不止这么一点吧……”他笃定的语气,让我一身冷汗。 “……我没权没势没本事……”我搜肠刮肚,这辈子第一次这么想狠狠的贬低自己。 “权我给你,势,你自己怀里不就有着全部的延国吗?至于本事么……”云启殿环视四周,“遍及三大国,风靡中原的明氏餐饮,还不能证明一个人的能力吗?” 哇,原来我这么强啊……我汗。 “我还是觉得不现实。”这一切就好像是空的。 “十五天后你就知道现不现实了。”他笑的自信。 “你不能逼我,我,我对你没感情……”这是我最后的杀手锏了,果然他脸色变了一变。 “明绮对谁有感情呢?”他眼睛危险的眯起,比我高一个头的样子特有压迫感。 我对谁有感情? 我怎么知道?! 我好像总是主动逃避着这类问题……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没有被人甩过,也没有谈过恋爱,为什么我还要怕? 唯一的可能就是,言情小说害人啊!!!!大家不要看言情!不要看绝对失败的言情! 所以说,“我不知道。”我喃喃道,无意中抬眼,看到左,看到明邪,忽略虎言,我又想到了齐楚,齐洛恒…… 我想嫁谁? 我梦里有过谁? ……不记得了…… 只记得好像总是有那么一双眼睛无声无息却又温柔的看着我,当我回头时,只有一片黑暗。 那是一个黑暗中的人…… 那是谁呢? 郁闷……越想越迷茫,会不会走火入魔? 还是不想了。 “既然不知道,那么,我们就用这十五天培养一下感情吧。”云启殿还是那么奸诈的样子。 我确定我差点有那么一刻就在他诱拐一样的语气中就范了。 可是我谁啊?爸爸妈妈从小教育我有奇怪叔叔带你走千万不要跟! “不要!”我斩钉截铁,“我绝对绝对绝对不当皇后!” “为什么?我有那么差劲吗?” “我不喜欢皇宫,太阴暗了……”勾心斗角是我最不耐烦看的小说,看着都累,自己来岂不是更累?! “你不喜欢后宫?”他了然,“没关系,我只娶你一个。” “啥?”我没听错吧。 “这有什么,有谁规定我一定要有很多老婆?只要我够强,那就没必要进行政治婚姻去娶那些我不爱又不爱我的女子,这样毁了她们也毁了我,我还要花钱养她们,用在后宫的钱我完全可以去养活一个县……”他滔滔不绝,好像是早就想过的。 我目瞪口呆。 好开放……额……是他好开放。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钻石王老五真的可以考虑…… “问个问题。”我举手。 他停下,看我。 “你喜欢我吗?” xxxxxxxxxxxxx换人叙述xxxxxxxxxxxxxxxxxx 我点火,我烤兔子,我递给她…… 她放下手中的怪东西,朝兔子看看,撇撇嘴,继续拿起那怪东西玩。 “不吃?”我挑眉看她。 “做人……要有志气!”她举拳头拍胸脯说得字字有力,可眼神分明在说,这兔子烤得半生不熟外焦内生,你有本事烤成这样干嘛不去生吃啊? 我哑然,只好坐在她身边啃兔子……的确很难吃……但还不至于为此饿肚子,女人真是麻烦,左怎么会喜欢她? 啃了一半,忽然发现她正斜眼看着我,我拿着兔子朝她示意,她没好气道:“你想死啊,在我这么一个大厨面前居然啃这玩意……无视我还是虐待你自己啊?“ “你愿意烤吗?”我嘲讽,“你刚才不是要求把她大卸八块了红烧吗?” “不红烧也可以,”她直接忽略我得讽刺,“烤也要烤得有技术。”顿了顿,又意有所指道,“坏也要坏得有人品。” 我又哑然……苦笑。 云启殿,你自食恶果吧,当初脑子一热把她带过来,居然受了一路的疯言疯语拐弯抹角的讽刺打击,偏偏还有时候不知道怎么反驳。 这辈子的聪明才智都花在宏图霸业上,难得想为兄弟做点事,居然吃那么大的鳖,亏大了,等到了金国一定要把她塞给左,让左来调教她! 我暗暗发誓,想象左发现他口中那个聪慧胆大又有点小机灵的女子居然是这个样子的失望模样,心情就好了起来。 “你一路都吃干粮,对身体不好,给,既然你不愿意烤,好歹吃了这些吧。”我把兔子递给她。 她似乎也知道没有油水肚子会很难受,犹豫半晌,咬咬牙接了过去,咬了一口兔腿……脸皱了起来……眉毛倒挂……显得很痛苦。 “没事吧……”没这么痛苦吧。 “我相信你没有下毒。”她咽下兔子肉道。 “啊?” “这玩意下了毒也比现在这样好吃!” “……惹怒我没好处。”我警告。 “……哦。”她居然一句反驳也没有,立刻规矩的啃兔子。 这样子的她还挺可爱的。 她只要不表现的那么凶悍,完全是个小女孩……真是奇异的结合体,会那么可爱的表情和动作,有时候却野蛮的让人避之不及。 什么样的环境培养这样的人? 骂人的时候眼神也是清澈的。 看到乞丐别的女子要不就是厌恶逃避要不就是一副慈悲样的施舍一点。 可是她却说:“有手有脚干嘛不自己找活干?” 前两天遇到有一女子想不开想跳楼。 她想也没想大喊一声:“你他妈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 那女子没回过神,她或许觉得说得太过火,又说:“跳吧跳吧我旁边的帅哥接住你!” 于是众人朝我看过来…… 我拖着她离开,真想把她打一顿。 后来探子说那个女子终究没跳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缘故。 …… 那一路上的事情好像历历在目……直到律城,我看到了左,看到了左看到她的眼神,看到她看到左的眼神…… 有些欣喜,庆幸……她对左只有那么一点映象而已,现在的我,似乎占了优势。 怎么办左,我不想把她交给你了。 我喜欢她。 “我喜欢你。”我说,斩钉截铁。 看着她的眼睛,我一字一顿,“我喜欢你,”看着手中那让我激动得心都要挑出来得三十六计,我接着说,“以后还会更喜欢。” 63、秀英会 坐在马车上, 我脑子里总是觉得在想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云启殿给我一个炸弹后自己就想走, 说在炸弹爆炸前做个挨炸得准备,省得到时候粉身碎骨。 我承受不住满屋子人怪异的眼光, 狂叫一声:“我要逛街!” 明邪还没反应过来,左青白了脸色转身出去准备马车,这时云启殿又折回来对着左意味深长的说:“以后,我们尘萧门,就交给你了。” ……左变成了个教主? 这个……是不是意味着…… “没错,我登基这段时间教中积压了太多的事情要处理,既然我已经国事为重了, 那么作为最有资格的你, 就接替了教主职位处理了吧,反正本来……这个教主之位,就应该是你的。”云启殿的语气严肃又好像有点苦涩,然后看了我一眼就离开了。 左似乎早就料到会这样, 他却没有别的反应, 只是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看的我受不了。 我说:“恭喜啊左,有排头了哦。” 他还是看着我。 我说:“你掌教的时候要不要我置办宴席?” 他依然看着我。 我继续说:“难不成要我献舞?” 他转头离开,沉沉的留下一句:“别勉强自己。” 勉强自己? ……我有吗? 好像是哦…… 我拉着明邪,带着满脑子浆糊踏上马车。 “明姐,你不会当皇后的吧?”明邪玩着我的头发,扎小辫子。 “……你以为呢?”我下巴搁在马车窗上,呆呆的看着外面的风景刷刷刷过去。 “我觉得, 云启殿好像真的喜欢明姐。” “或许吧。”我一小女生,没收过情书没被表白过,纯情一点虚荣一下很正常,但是毕竟生在现代,还不至于被一句告白搞得没了东南西北,再说了,我从来没爱过,怎么知道自己喜欢谁?现在我找老公几乎是用看货物的眼光,谁对我有用谁会疼我谁不让我讨厌我就可以考虑他。 云启殿,你帅,你厉害,你有权利,你是皇帝,我不稀罕。 穿越人嫁皇帝很正常,最牛的穿越人还能让皇帝嫁给她……我还不敢跟云启殿提这种建议。 “可是为什么云启殿还要在三日之后选秀呢?”明邪突然拉紧了我的头发,咬牙切齿,“他不是说了只娶明姐一个的吗?” 我哀叫:“哎哟哎哟你轻点……皇帝的话一言九鼎,他说只娶我一个没问题,可是没说他不会纳几个啊,皇帝娶老婆哪是娶啊,那是纳妃!这种文字游戏……” “那明姐千万不能嫁给云启殿!”明邪瞪大了眼,满脸焦虑。 “……天知道这家伙娶的是兵书还是明绮,不过他真的是不可错过的好男人啊。”我郁闷的感叹。 “明姐,你真是立场不坚定。” “嘿嘿。” “那么左大哥呢?他怎么办?” 怎么提到他了?“什么他怎么办?”我迷茫。 明邪翻白眼,“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花中城有个痴情汉暗恋明大老板,明姐你自己居然不知道?”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那还叫暗恋吗?”我汗。 “可是左大哥喜欢明姐谁都看的出啊。” “我怎么没看出?” “明姐,你有没有觉得你太缺少对人心的了解了?”明邪意味深长。 “了解人心有什么意思?” “好吧,我跟左大哥相处时间也不长,不好说什么,可是明姐,你真的以为开店这么容易吗?” “当然不容易了,我从来不觉得自己能力有多好。” “那是谁在暗中帮你呢?” “左?齐洛恒?” “明姐,以你现在如日中天的商业名声,怎么可能没被人盯着?那些明着暗着的窥探和暗害全部都是左大哥帮你挡下的,齐大哥毕竟只是一个商人,就算他知道有这些暗害,也只能谨慎行事,可是明姐,你有些活动这么大胆,经商方法大多前所未闻,有些你的同行正好借此散播不好的谣言,这些都是左大哥派人处理的,要不然花中城的生意不会好到这个地步。” ……我呆滞。 “这些,左大哥都不让人告诉你,齐大哥他们正是因为对此心知肚明,才没有因为国家恩怨而和左大哥起矛盾,明姐,你真以为齐大哥他们是跟你一样希望中原一统吗?” ……我还是太天真了……呃……穿越人特有的感慨。 明邪盯着我的表情缓缓的说:“现在云启殿想让你当皇后,又在同时用尘萧门的事情绊住左大哥,明姐,你不会什么都感觉不到吧。” 感觉到了又如何,当时我根本没想到调开左是因为我,还以为左在延国呆太久拖了太多的事情没处理呢。 “那我,怎么办?” 明邪不说话。 “说啊,我应该怎么办?” 明邪叹气:“那要问你自己,明姐,只要你说你选择谁,没人能逼你。” ……我才17岁,就算身在异世界,我还是想响应国家号召晚婚晚育优生优育…… ……我一直是好学生,虽然对早恋有那么一点点向往,但是我还是会觉得太早谈恋爱一般都没结果,更何况结婚,那只有离婚一条路可走…… ……这时候要我选老公,难不成要我先结婚后恋爱?那我这个现代人在这白活一趟了…… “唉……让我再挨些日子吧,麻烦的事情真多!”船到桥头自然直,老子不鸟你们还不行? 天色已经昏暗,本来我就不应该傍晚的时候跑出来,虽然夜市的灯已经挂了起来,但是依然让习惯了路灯霓虹灯的我感到毛骨悚然。 “回吧回吧,睡觉去。” 三天后。 这三天我很平静, 老天妒忌我日子太安定,于是给了我一张“秀英会”的请帖。 我拿着请帖抓耳挠腮,明邪在一边气急。 “明姐!就算你不想惹麻烦,我们金色阳光的招牌也不能被你砸了!穿衣服!打扮!”边说边拿起一大坨……衣服,首饰。 “不要不要!我不要打扮!”古代的化妆品简直是对我肌肤的变相谋杀!光那香味就够我用一个喷嚏把鼻子给轰掉了。 “那不擦粉,就穿这衣服,头上我给你打理一下?”对外明邪是雷厉风行,对我还是经常妥协,只见他拿掉了胭脂水粉,对我讨好的笑。 “……快点弄完……我坐不住。” “哼,对着一碗面你能坐一天,对着镜子就说自己坐不住了?”明邪不客气的按着我坐下,我在黄色的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就像木乃伊。 “……我申请闭着眼睛。” “驳回,看好我怎么弄的,以后自己打扮。”明邪毫不客气。 “……看不清……” “那就猜!” “你好狠的心……” “别说话,含着这花瓣!” ……………………………………家里有只母夜叉(性别为公)。 “你是……明绮?”云启殿满脸疑惑。 “你不认得我?那正好,我走错地方了,告辞。”我潇洒转身,巴不得脚底踏个风火轮。 “等等。”忍笑的声音,“我说嘛,我看中的女人怎么可能永远普通,一打扮起来就是绝色嘛。” “……你说反话。”我笃定的说。 “没有,真的很好看,只是,”他脸色忽然严肃,“我不喜欢。” “?” “以后不许穿成这样在别的男人面前晃!” 我再次低头看看。 ……明邪不愧为出身那个什么楼。 成功体现了我的优点……身材。 他真的很有现代思想,其所谓欲语还羞,若隐若现,欲擒故纵…… 我穿的这衣服是墨绿色丝绸设计,几乎类似与那种吊带晚礼服,由于在以前曾经吊带背心沙滩热裤上阵逛街,我看到这衣服并没有像明邪想象的那样大惊失色,让他好是失望了一下。 然后他说,不愧是我的明姐,这衣服要我穿也要好好思量思量。 我:哼哼哼哼~ 云启殿看了半晌,终于还是忍不住,脱下他的明黄色外套给我裹上,露出里面的金色龙袍。 我有点怔忡的裹了外套,感觉好像似乎是有什么不得了的意义,却又想不出是什么,只好呆呆的看着他的龙袍说:“谢了……额……你穿这么明晃晃的,当靶子吗?” 他苦笑:“等会我还要自称朕,还要看那些大家闺秀的表演,本来我就是天生的靶子嘛。” “……那我来干嘛?”我额头一滴汗。 他看怪物似的说:“别告诉我你什么都没准备……” “啊?” “献艺啊,听说你在延国武林大会上一曲惊人呀,我这个未来相公都没看过你的表演,今天你好好表现一下吧。”他开始了无赖从容的笑。 ……我呆了会,转身,向那个什么门走去。 “你干嘛?想跑?”云启殿不咸不淡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要不然还留着出丑啊?!”我大叫。 “……你跑跑看,你敢跑我就收回我在金色阳光投的资金。” 那么从容那么理所当然那么可恶那么致命的话! 我立定,向后转,咬牙:“你狠!” “哼哼哼哼……” 靠,又要表演,怎么没人告诉我参加宫廷宴会一般都要准备个节目以防万一的?明邪又没经验,云启殿多半是故意的又没告诉我,左又不在身边。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金色阳光的生意没有花中城好的原因了。 不仅因为齐洛恒超强的经商能力和社交手腕,更是因为我有左一直做我的靠山。 我想什么主意,做什么食品,干什么事,都有左在我身前身后给我打点一切,在花中城把斗殴骂出去时这样,在武林大会上推销转盘时这样,在面对罗宾把我当情敌的杀气时这样,在救明邪时也这样……我从来不担心会被伤害或紫兰,原来本厚不仅有齐洛恒他们的纵容,更有左的支持与保护。 唉,左,你回来好了,用轻功带我“biu~”的飞出去,我也就不用丢人现眼了。 无奈,我跟着太监的引路来到有一大群女人的地方坐下。 啊! 她们盯着我干什么?! 我看看身上……黄衣服。 哦……understand……做人应该低调……低调……我脱下黄外套…… 目光网更加紧逼…… 不好意思姐姐们……我知道我的礼服很时尚……但是我做人应该低调,再脱我今天就能扬名立万了…… 于是我仗着脸皮厚,一屁股坐下。 茬……来了…… “这不是,明绮姐姐吗?多日不见,好生想你啊。”一个姣姣若若的声音响起,一阵响起带着一个女人瞬移到我的身边。 我靠!这个不是那个什么什么什么香……什么香来着……那个很林妹妹的…… “哟,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檀香呀……”这么长时间没看见,檀香变了不少,以前只是林妹妹气质外带一点点小刺,现在是林妹妹外表王熙凤内质,整一蛇蝎! “没忘,怎么能忘?”我笑,左右看着,“情金呢?怎么没见着她?”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显然情金两个字起了骚动,檀香嘴角抖了抖似乎想笑,张口却是一声幽怨的叹息:“情金姐姐,也是可怜人啊。” “什么?”我有不好的预感。 “明姐姐不知道吗?当初皇上起兵,上任皇帝想谈和,就要把情金嫁给皇上,情金姐姐本就喜欢当今皇上,当然是好好打扮准备出嫁了,可是皇上却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边说边朝云启殿那个方向看,我这才发现云启殿正眯着眼睛看向这边。 “情金伤心欲绝,但是还是不肯放弃,当天就一人骑着马冲到皇上的军营……谁也不知道她要去干什么,只知道她回来时,什么表情也没有,整个人就像个木偶娃娃,然后她要求,把她嫁到兰国去。” “兰国?”我对兰国不了解…… “兰国当今圣上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膝下有七个儿子五个女儿,我们大金一直不把兰国放在眼里,所以从没和他们联姻过,兰国的皇帝曾经求亲,许诺只要大金嫁个公主过去,就一定被封为皇后,可是我们上任皇上不希罕,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结果现在……情金去了?”她也只有而是岁吧……嫁给一个老爸一样的人……果然是了可怜人。 “唉,情金姐姐走了以后,当今皇上就登基了,并且封了情金姐姐为现在我们升龙王朝的情绮公主,其实换个说法说,比起被一世幽禁的上任皇族,情金姐姐还算是个幸运儿吧。” “一世幽禁……”我汗,比冷宫还恐怖,云启殿够狠的,不过要是不幽禁,那为了消除隐患,也只有杀掉的份。 不过情金走了,现在这个地方,我基本是一个朋友都没有吧。 看着那便三五一群朝我指指点点的大家闺秀,再撇了眼身后阴笑的檀香,我叹气,今天只能孤军奋战了。 64、影子 檀香在身边叽叽喳喳的说说说, 我在这边东张西望灵魂出窍…… “明绮你知道吗,我当初就知道云大哥肯定能当皇上, 所以一直就劝爹爹把手里的兵权给云大哥……” “爹爹现在还说呢,我的眼光好……” “云大哥接收爹爹的兵权时就说会谢谢我……” “你看看这簪子, 还是云大哥给的呢……” 这女人,没完没了没完没了,你发春么找让你春的人去!你找我干嘛?! 十五分钟过去了。 三十分钟过去了。 我俄罗斯方块第n次暴关…… 叹气,转头。 “大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檀香喝口茶,浅淡的笑笑,“明绮姐姐想的是什么就是什么了……” “真的?”我挑眉。 “嗯。”她点头。 “天啊!”我拍额头, “你果然是存心想烦死我……你继续吧, 我看看我是不是有幸成为的一个被活活烦死的人……” “你!”檀香脸立马跟手里的瓷杯一个颜色,“你别不知好歹!” 露出真面目了吧,我冷笑,“那你要我怎么办?跟你对烦?不好意思, 我很有教养, 一般说话就说有意义的。” “有种你今天别上台!” “上台干嘛?跟你抢你亲乃滴云大哥?我没兴趣……”我吊儿郎当。 “好,这可是你说的。”檀香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走开。 不让我上台直说呀,我又没说要表演。 “你真的不表演?”一个性感的声音忽然插进来,“可惜哦,人家特地赶来看小绮儿表演的。” 我全身可疑的一抖……不会吧…… “孟兰君……你阴魂啊……你散去吧散去吧……”怎么到哪都有他的份啊!! “呵呵。”孟兰君抿嘴笑,好一个风姿灼灼的样子…… 今天他穿的像个月光仙子, 水色长袍披散的长发,很慵懒的靠在我身后的树下,略带笑意看着我。 我触电了……我抖三抖。 “你怎么在这?” “盟友的头头选压寨夫人,我当然要来探视探视,顺便……”他眼波流转,全场(美女)环视一周,“拐带两个回去……好歹我也是个山贼头子……” “……你能自由出入吗?”我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额?可以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大喜过望,双手合适做小狗摇尾巴状,“现在就把我拐带走吧!” “哈?”他惊讶了那么一下,立刻了然,“小绮儿果真不想当皇后?看上面那位的样子,今天小绮儿你就算不表演,他也有本事把你拉上皇后的座位,更何况……跟这样一个无双的男子并肩治理天下,可是别的女子梦想一辈子的事情呢……” 无双…… 这男人无双? 果然距离产生美……可惜我没有v8把云启殿野营抓兔子的样子拍下来…… “在我眼里,孟兰君孟大帅哥你的绝色容姿才是无双的……”我肉麻兮兮的说。 不过某人好像对这样的话具有独特抗性,多半是听多了……“呵呵,这话虽然听多了,但是从小绮儿嘴里听到,还是让我大大的开心呀……你真的要跑?” “嗯嗯!” “我带你跑吧~~” “好呀好呀……” “才怪。” “………………………………”我撅着嘴坐下,懒得理他。 身边一阵香风,孟兰君在我身边坐下,搂着我的肩膀凑近我说:“就算要带,也不该是我呀……应该是,他。” 说话间,眼神朝前面看去,我顺着他的眼光,看到一个人站在远离人群的地方,影子一样,就这么融进夜色和树影里,仿佛生来就属于黑暗,其实要不是孟兰君的眼光提醒我那边有人,我还真看不出。 这场景有点熟悉,哪见过……呃,好恶俗的想法……但是真的好眼熟。 “他是谁?”我愣愣的问。 孟兰君一愣,哂笑,“小绮儿你真该找个大夫看看眼睛。” “这儿的大夫能治好我家乡的大夫就能集体上吊了……” “那你就自己去看吧。”孟兰君一口喝干我的茶。 果然,就算长的再漂亮也是兰国人,骨子里的豪爽,我立马觉得孟兰君特哥们,拍拍他的头说,“不过没关系,今天你给我当望远镜,别泡mm了,那两个姐妹已经够你享受了。” “好啊,不过,小绮儿要表演节目给我看。” “……不要逼我。” “我喜欢看戏,越精彩越好。” “你真恶劣……我什么都没准备。”我摊开手,做一穷二白状。 “别以为我不知道武林大会的事……” “罗兰她们又不在。” “可是我在啊……”他眨眨眼。 我在这个绝世美男的身上看到了世界末日。 65、九曲风荷 老天有眼, 孟兰君被请走了,那边厢, 云启殿笑的猖獗和孟兰君讲话。 我松了口气,继续往那片阴暗处瞪视着, 随时准备着冲上去问个究竟……可是又不敢…… 原地画会儿圈圈,无聊到想放火……我愤而起身,决定到处逛逛。 拘谨什么?好不容易到个皇宫,不玩玩我都对不起自己! 金国的皇宫也不是怎么特别的,我也没去过别的皇宫,故宫都没去过,只知道这儿很豪华很巨大, 然后走着走着要不是稍微留点神还真容易迷路……路痴的地狱啊…… 渐渐远离人群, 我阴暗爆发,对于鬼片的幻想在这里凸显出来,一阵风吹过都能让我兴奋半天,嘴里哼着安眠曲……慢慢慢慢的走进树林深处。 “当当当当……” 有人在弹琴……在这我转了半天都找不到活物的鬼地方…… 好阴暗的人啊……我是不相信有鬼存在的, 那么这个人就跟鬼一样, 我还是想说,好阴暗的人啊…… 我是不会想跟别人拼阴暗的,也没兴趣玩好奇心杀死猫的游戏,反正弹琴的不是鬼就是人……一个字,闪…… 向后转!起步走! “那位小姐请留步……”琴声骤停,一个德芙一样特润滑美妙的声音传出来,软软的甜甜的香香的……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些人会说听声音就知道是美女了, 至少这声音的主人除非后天毁容否则绝对是美女一只! 阴森森黑漆漆环境下碰到的如果是男人即使是帅哥我也会毫不犹豫转身走开,但是如果是美女的话……女鬼我也认了!牡丹花下一夜游去!指不定谁厉害呢。 确定四周的确只有我一个人后,我优雅的转身,毫不犹豫的向树丛后走去。 顺着树下的小路,我拐个弯就看到了另外一片天地。 虽然用文字来描述说不定很俗,但是亲眼见到的确有不一样的风味。 树后的天地豁然开朗,月光撒在湖上,反射着点点的光,湖旁假山上有一个亭子,里面隐隐坐了个人…… 怪不得知道看得到我,居高临下啊。 “有什么事吗?”我问。 亭子里的女人似乎轻轻笑了下,然后那让人全身发软的美妙声音充斥了这个空间:“明小姐就不问我是谁吗?” 听这口气,本能上我就觉得来者不善,虽然那个檀香是明着带刺,那么这个女人就是暗着带刀,而且绝对比檀香狠。 “如果可以,我还是越少知道越好。”我很诚恳。 “果然特别啊。”女人叹息,“难怪人见人爱……” 我还车见车暴胎类……我暗想,嘴上却说:“特别这俩字我可担不起,枪打出头鸟,再说了,所有人都和别人不一样,人人都很特别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那些男人只会看到你的特别呢?”女人的声音越来越趋于呢喃化。 我不想跟你说什么了,我又不是你说的那些男人我怎么知道他们怎么想,再说了,我不特别谁特别?你穿越来的? 看女人半天没反应,我悄悄转身就想溜。 “明小姐很不懂礼貌啊,想不告而别吗?”女人的声音鬼一样的缠上来,真主作证!我刚才绝对没说她的声音好听! 僵硬的回身,我脑子一片空白,觉得这黑漆漆的地方我看她都是芝麻糊是的一团怎么她看我就连我转身都知道……只好郁闷的说:“那我告辞了。” “不行。”女人斩钉截铁,听着竟然很威严……很像教导主任……那个老母猪…… “哈?”我这辈子类似拜拜这种话说了不下上千了还从没听说能被这样拒绝的……脑子当机,转而兽性爆发,理智荡然无存。 甜蜜的笑:“这位大姐你找茬吗?” “不是,”女人还是那么柔和却威严的叹息一样的说,“只是想请明小姐听我谈一曲。” “不行!”你丫的敢对我说不行我就对你说十个不行,不行,一千个一万个! “你没有选择,你走不了。”女人胸有成竹。 我相信,一般说出这种话的女人都不会不做到,如果你说动不了的人在你面前大摇大摆走掉那么你下辈子都会在做梦的时候梦到这段耻辱,不过我还是不死心的动了动。 我动了……刚想狂笑……一阵带着香气的风忽然挂过……然后我不动了……动不了…… 妈的,脏话就这么出口了。 亭子里又来了那女人淫荡的轻笑声,我僵在原地被风吹月亮晒…… “你这个混蛋,点人穴算什么本事……”我咬牙切齿。 “可惜,明小姐你就是动不了了,”女人又叹息,“人世就是这样,兵不厌诈,”顿了顿,又说,“明小姐若想走,听完小女子一曲后即可。” 你还废话啥?我又不是猪八戒俩耳朵能自己合起来,有曲快弹有p快放! 又是风吹过,淫荡女半夜独奏大会开始…… 她不是伯牙我不是钟子期,她弹的是古筝我拉的是小提琴,她学的是我们那几千年前的东方的曲子我拉的是西方几百年前的曲子还有现代的摇滚…… 我真不知道我能从她曲子里听出什么来……一句话,这女人犯贱在玩对牛弹琴…… 不过难得有人为我独奏,我还是很认真的听了。 我对祖国的古文化还是有那么点兴趣的,虽然从来没有完整的听过什么高山流水十面埋伏,不过还不至于文盲到听着睡着的地步,可是她所弹的这跟催眠曲一样的调子还是让我很郁闷,那调子平缓的弹了很久,然后突然又高亢起来像贝多芬的命运,最后又平缓了像月光曲…… 于是我开始回忆…… 以前小说中,这种情况下遇到这种神经病听到这种曲子一般是想表达什么? 弹曲子嘛,大多数都是表达思念和悲愤喽……我照着这主线瞎掰吧,反正女人生来多愁善感,怎么猜都应该八九不离十…… 打定主意,那长达n分钟的曲子也结束了。 我觉得这个女人大概还在自己的世界中不能自拔,于是耐心等了一会,终于这个女人缓缓开口:“明小姐可明白我的心情?” 冤枉啊!扣留我就是为了让我明白你的心情……这样做大姐你有奖金拿吗? 心里滴血,嘴上却不含糊:“你是在,思念谁,或是,恨谁?” 管他类,都变成神经病了肯定分不清自己什么感情,我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最合适不过了。 女人没说话,半晌很幽怨的说:“不错,你说的不错……” 我:“哦……那么可以让我走了吧……“ 女人的身形忽然从亭子中掠出,嗖的一下落在我的面前,定定的看着我,我也看着她。 倒吸一口凉气…… 美女在惨白的月光下盯着你……不是一般的恐怖啊…… 她却是很漂亮,很像情金那般火辣妩媚的身材,大大的眼睛眼梢上翘,娇俏的鼻子柔美的嘴唇,再加上那造型几乎完美的瓜子脸……祸害!巨祸害! 我“呃”的哼了声,然后和她对看,她的表情冷淡而且嘲讽,上上下下盯了我一会说:“远看就不怎么样,近看就更不行了,明绮,你凭了什么勾引这么多男人?” 论相貌,哪能跟你比啊,我平心而论。 论勾引的本钱,跟你没的比啊,我再次平心而论。 于是我确定,这个女人在瞎说。 我不甘示弱,也冷冷的开口:“你列举下,我勾引了谁啊?” 女人眼睛很危险的一眯,哼笑了一声开口:“你的脸皮倒真是名不虚传呀。” “你是在夸奖我吗?”说我脸皮厚我一向不否认。 “牙尖嘴利倒也和传闻一样……”女人冷笑。 “小姐你是我的崇拜者吗?为什么收集我的传闻呀。”我一脸挑衅。 女人一怒,呲着牙开口:“知道我是谁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是到如今我早就确定我迟早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当下死猪不怕开水烫,脖子一横道:“试试看。” “我是尘嚣教右护法,右林。”女人宣布一样的说,然后眼里含着得意看我。 我愣了一下,问:“尘嚣教和尘嚣门有什么不同吗?” 右林也一愣道:“底子里一样,可是称呼上却不一样了,本来我们就是尘嚣教,掌教者都称教主,只是对外宣称是尘嚣门,以防外界觊觎我教的实力。” “那有什么关系?”我还是不明白,难道尘嚣教就是黑的,尘嚣门就是白的? “没什么关系!”右林发飙,“现在不是管这个的时候!” “那我们应该干嘛?”我疑惑,“我都不知道你是谁,怎么会怕你?” 右林这下真的愣了,“他,没跟你说起过我?” “谁?”我雾水,“云启殿,还是左?” 她一颤,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可是才一会又变了脸色,极阴极狠:“不许这样叫他!只有我才能叫他的名!” “大姐你说谁啊?”我也要发飙了,可惜动不了。 “左……左大哥!”她尖声朝我狂喊。 我呆住,哦……明白了。 敢情这女人把我当情敌了。 “唉,”我叹气,“你们都误会我。” “哼,别假惺惺,左大哥从来没有自己要过什么任务,从来都是教主说什么他做什么,可是这次教主登基,明争暗斗最厉害的时候,左大哥居然抛下我们要来保护你这个远在延国连斗争的边都沾不到的女人,你说,你不是狐狸精是什么?”右林大气都不喘的控诉,貌似这话她准备了很久。 “我不知道……”左明明说是云启殿给的命令…… “左大哥当然不会跟你说!他就是这样的人,从来都不让别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从来不要什么回报!” “那……”你要我做什么?我从来没处理过这种事情啊,古代人的想法真奇怪…… “明绮,如果你想活,就给我嫁给教主!而且要装的心甘情愿的!” “啊?”这语气怎么转的这么快?控诉一下子变成了威胁,就好像是被害者突然变成被告人…… “你听着,刚才你已经中了我密制的九曲风荷,九天时间,如果你无法在九天内嫁给教主的话,你就只有从内到外腐烂而死,别妄想着从别人那就医也别想着告诉教主或左大哥让他们帮你要解药,如果你一心求死,那么你就试试,况且,我们教中规定,为防有人因为私情而以地位压人要取解药或求情,那么就教规处置!” 右林意味深长的看我,“明绮,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我呆掉了。 要不是现在命悬一线,我真想说:“你丫扯淡吧,真有这样跟定时炸弹一样的毒药怎么诺贝尔奖还没有你啊。” 或者是:“你个猪头俗不俗啊,老子看那么不下几百本小说每本小说都有的情节怎么你还在用呀,累不累哦!” 但是我说不出来。 这种感觉相当不好。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中毒,我从来没听说过闻了香水会在九天后从里到外腐烂而死。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该照她说的做,明明心里叫着根本不可能听你的,老子是人又不是机器你丫靠那一瓶地摊上买来的香水就把我一辈子给放倒了我亏不亏啊,可是理智却挣扎着。 万一呢?有个万一呢?有个万一的话我这大好芳华岂不是要烟消云散了。 我怕死啊。 怕的要死啊…… 那我该怎么办? 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哥哥姐姐,我该怎么办? “我,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万一你吓我……”我结结巴巴。 “哼,尘嚣右林的花毒之名可是江湖上想当当的,否则尘嚣门怎么会有这样的规定?因为不仅毒,就连解药也是只此一家!”这女人越来越贱。 我沉默,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女人看看天,轻轻一叹道:“明小姐逗留了有一会了,别人会担心啊,还是快回去吧,保重身体哦。” 袖子一挥,人也几个纵身远去,唯有我站在原地慢慢的等血液流畅。 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身体。 死这个词离我好近啊。 九天倒计时? 九天之内一定要嫁出去? 那我岂不是比结婚狂还狂? ……我忽然忍不住笑了…… “哈哈,哈哈哈,”我仰天长笑,“右林你个女贱人等着!老子有本事穿越就有本事活得比你长!一阵风就想摆平我?你问问老子周围的人老子什么时候被挫折打倒过!” 暗地里还有一句话:实在没办法的话,我有本事在这开现代餐馆,就有本事让你知道离婚是什么东西! xxxxxxxxxxxxxxxxxxxx 右边…… 66、我的计划 浑浑噩噩浑浑噩噩……我回到了秀英殿, 看着火光中高耸的殿宇,心想如果不是自己阴暗爆发。会不会就不这么倒霉了? 不可能……那女人迟早找上我…… 郁闷…… 又是一阵淡淡的香气飘过, 孟兰君来到我身旁,有点无赖有点微笑道:“刚才去哪了?怎么也找不着你呀~你看, 表演开始了哦~” 我抬头,果然,上面檀香正一脸圣洁的样子弹琴唱歌,再上面云启殿好像在看她又好像在看我…… “孟兰君,你懂医术吗?”我很严肃的问。 孟兰君一愣,审视着我说:“懂点吧,怎么, 不舒服?” “那你帮我瞅瞅, 有啥不对劲不?”我伸出左手示意他把脉。 孟兰君温热的手指在我的手臂上搭了一会,绝美的脸突然凝滞,死死的抓着我的手腕沉声说:“九曲风荷?你怎么招惹上这毒?不对,你怎么可能被尘嚣教的人给害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 顿时最后残存的希望也没了, 有气无力的说:“有人告诉我,九天之内不嫁给云启殿就给自己收尸……” 孟兰君嘴巴抽搐了一下:“……这是什么威胁?” 我张开双臂看向天空:“啊!这个世界好奇妙啊……” “我看,给你下毒的多半是尘嚣右林吧。”孟兰君胸有成竹的说。 “恭喜你答对了……没奖品。”我垂头丧气,毫不意外孟兰君能猜到。 孟兰君叹气坐下,搂着我的肩膀轻轻的说:“要不是尘嚣教有这种制约权利的规定,你还真不用担心这毒……其实也没这么坏,云启殿这人跟我从小斗到大, 我们比谁都更了解对方,他是个不错的人,只是可惜了另外一个更好的……” “你是说左吗?”我把头埋在孟兰君怀里闷闷的说。 “你知道啊……呵……有了尘嚣右林插手,他跟你的距离就更远了。” 孟兰君说的无心,我听着却觉得很不舒服,想也没想就反驳:“那女人算什么东西?不对……说她是东西都抬高了她!要是左会喜欢那种人,那就当我不认识他!” 身边安静了一下下,转而孟兰君调笑:“生气了?呦呦~小绮儿好酸啊……” “哼~”我冷笑,“到这种时候我再不发威你们就要以为我铁石心肠了!” 孟兰君轻笑着搂紧我,“小绮儿想怎么发威呀~” “我再想想……” “梆!”重物倒地声。 xxxxxxxxxxxxxxxxxxxxx 我今天疯狂复习 好不容易上来码了点字…… 这一段就当悬念吧 因为下次更新要在8天后 谁叫要五一了呢~学校要连着上课才能出气…… 我会努力的~~ 大大们保护眼睛哦…… 呃…… 我根本没让左上大家就都这么心疼左了…… 那要虐左的时候……我不敢想像…… okok偶认命了。。。。。。。。 爬开。。。。。 67、演绎 皇上突然传旨让我们兄弟几个打扮漂亮点去赴宴, 几个军师合计后确定,那是一场鸿门宴——相亲去的…… 为什么相亲是鸿门宴?我没相亲过不知道, 只知道其他几个经历过的兄弟得知这个消息后不是唉声叹气就是傻笑。 能把人逼疯的不是鸿门宴是什么? 可是……皇上也会在那天订老婆吧…… 谁知道那时候会不会一时天降神眼和皇上同时看上一个女人? 跟皇帝抢老婆……就算他以前是我们兄弟,现在给我们十个胆我也不敢。 本着挑皇上挑剩的心态, 我们一个个穿上新的军装去了那个让我们一辈子都忘记不掉的宴会。 起先没什么特别的。 虽然说很少有机会看到这么多名门望族的女子弹琴唱歌跳舞,不过也不是没看过,大老粗一个又不懂欣赏,一开始我差点睡过去。 直到那两个人出现。 一男一女。 这男人真他妈漂亮,仙子似的,闲闲的站在台上朝四周微笑,眼神跟勾引似的男的女的都不放过, 可愣是让人生不起非分之想——总感觉他的眼神里待那么点和皇上一样的高贵, 一问军师才知道,他是兰国的三皇子孟兰君。 奶奶的,兰国那鸟地方啥时候出这么美的人了? 再看那女的,在孟兰君的光辉下显得有那么点灰溜溜的, 看着不是特别的漂亮, 但是有着一股子让人豪放的味道,要不是那身衣服,还真像一个少年。 台下忽然有个女人气愤的大叫:“明绮你没种!说话不算话!” 显然明绮就是台上这女人,不过好像她并不生气。 娘的,要是老子被骂没种,早就扑上去跟骂我的人比谁有种了!这女人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只见她大眼睛里乌黑晶亮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下,转头笑嘻嘻的对那个骂她的女人说:“我是没种, 你有?露给我看看……” 呃……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然后我爆笑出声:“哈哈哈哈!这女人厉害!” 然后我感觉到几道阴冷的目光朝我射过来,皇上,左将军,孟兰君…… 老子这是同时和三个男人看上一个女人吗? 看来天降神眼降到我身上了……郁闷……难得看上一个女人。 我低头,表示清白。 明绮得意的看了下面一圈,然后微微笑着朝皇上说:“我要表演的东西那个司仪说不清,只好我来说。那叫舞台剧,是用平常说话的方式来演戏,我不会唱歌不会……跳舞,只好找身边这个帅哥来帮我演,请记住!这是明氏饭店连锁独家出品!大家支持金色阳光!” 这个…… 终于想起明绮是何方人物了,不得了啊,赚钱一把手,还隐隐有当我们皇后的趋势,一开始以为是很漂亮很有心机的样子,这样看来倒是和原先想的不一样,很有点意思。 “生死恋。” 清亮略带醇厚的声音报完戏目,明绮和孟兰君相视一笑,各自站在舞台两边。 两人缓缓走近,相互含情脉脉的对视,然后孟兰君开口: “是你吗?” 明绮喃喃道:“是我。” “可是,你是谁?” 明绮眼露迷茫:“我也不认识你啊。” “可是,明明我们不相识。”孟兰君略有诧异。 “我却仿佛……在梦里见过你。”明绮做梦一样的接下了话语。 然后两人很惊讶的对看半晌,明绮忽然看了看天空,暗道:“糟糕,母亲该急了!”然后偷偷再看了一眼孟兰君,转身欲跑。 孟兰君一急,追上前抓住明绮的手道:“你叫什么?我还能见到你吗?” 明绮有些犹豫,低头不语。 孟兰君越发紧张:“我是孟家的兰君,你知道我吗?” 明绮如被击中一般突然抬头,怔怔的盯着孟兰君,眼中是震惊,不可置信,和伤感。 “我想,”她有些颤抖的说,“我们是不会见面的了。” 然后决然的挣脱孟兰君的手,飞奔离去。 孟兰君呆呆的看着空落落的手,表情悲伤,却满是倔强。 舞台上的蜡烛忽然全熄了,一片漆黑。 蜡烛再次亮起,这次明绮站在一张凳子上,手扶着靠背,好像是扶着天台的栏杆。 她表情茫然悲伤的看着天空,喃喃道:“兰君兰君,为什么你要姓孟呢?我们两明孟两家,可是世仇啊。” 此刻孟兰君忽然跑到了明绮的身旁,抬头看着明绮,表情悲伤且痴情:“明绮明绮,为什么你要姓孟呢?你要我如何让家人接纳你……” 明绮没有看到孟兰君。 孟兰君痴痴的盯着明绮。 就这么持续着,直到…… “什么人在哪?!”一声暴呵传来,同时惊动了两个璧人。 明绮慌忙往下看,孟兰君急忙往外跑去,却被跑过来的男人用剑抵住了脖子。 那个男人拿剑的手微微颤抖(明显就是孟兰君从属下里挑出的跑龙套),只见他冷笑道:“原来是孟家的小子,说!偷偷跑到我妹妹的天台下干什么?!” 明绮看清楚下面的情形,失色惊叫:“哥哥!不要伤害他!” 男人愤怒的抬头吼道:“孟家跟我们明家世代愁怨,妹妹你居然跟这个小子有勾结?!” “我们没有……”明绮辩解。 “那是什么?!” “是我爱上她了。”孟兰君平静的说,然后凝神看向明绮。 场面有一瞬间寂静,这时跑来了更多的人,都拿剑指向孟兰君。 孟兰君环视四周,淡淡的说:“我不知道该如何抉择爱情与家族,但是此刻我要选择尊严。” 话音刚落,孟兰君拔剑反抗。 厮杀开始。 显然孟兰君技高一筹,虽然那用的是木剑,可是依然舞得让人赏心悦目,只见孟兰君一剑刺向明绮哥哥的手臂,明绮的哥哥拉过家丁挡了那一剑,谁知那剑正中家丁的心口,家丁惨叫着倒下。 战斗停止,大家都看着地上的尸体。 “天啊。”一直观战的明绮惊叫。 众家丁扑上来,将孟兰君抓住。 蜡烛再次熄灭,这次与上次不同,黑暗中有一个声音低沉的说:“孟兰君因为误杀被判流放,永世不得回来。明绮被迫嫁与她人。” 蜡烛又亮了。 明绮站在舞台中央,捂着胸口,手里拿着一杯茶。 她怔怔的看着这杯茶,抽噎着说:“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放在我面前……可我没有珍惜,直到失去之后……才后悔莫及。” 她抬头看天,眼神空洞:“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对他说……我爱你,如果一定要在这份爱上加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 (台下隐隐有抽噎声) 她拿起茶杯,眼神平视着辈子,喃喃道:“神医告诉我这毒药只会让我假死,他说我再次醒来就能看到兰君在我的面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是,天啊……我不愿意等下去,我更不愿意嫁给别人……死就死吧……现在的我……生不如死。” 然后,她义无反顾喝下了毒药。 慢慢的,优雅的,躺倒在舞台上。 明绮的哥哥又冲上来,悲伤的大吼,然后命人将明绮抬到床(一张桌子)上。 舞台另一边,接到明绮死讯的孟兰君悲痛欲绝,他找到一个医生,要了一杯毒药,赶到明绮的床前。 “明绮,既然生无法相拥,就让我们在阴间共享天伦。” 他喝尽了毒药,躺在明绮身边,将她拥入怀中。 (下面已经有了哭声) “啊!”明绮忽然如梦初醒一般坐起,茫然的左右环顾。 “天啊,”她说,“我真的再次醒来了,神医没有骗我,可是,兰君呢,我的爱人呢?” 她朝四周急切的看,忽然眼神定格,她看到了身边爱人冰冷的尸体。 周围一点点声音都没有了,所有人都凝神注视这明绮。 她嘴唇颤抖,轻柔的抚摸着孟兰君的脸,温柔的轻唤:“亲爱的,醒来呀,你一定也是喝了神医的毒药吧。” “瞧你杯中的,虽然和我的药颜色不同,可是……可是你不会离我而去的是不是?” “你想,再次离开我吗?” “不……不……我已经眼睁睁看着你离开一次,不能再看一次……” “哦,我恨你我恨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这么的……残忍。” 一句句话都仿佛刻骨铭心痛彻心腑,就连征战沙场的军人也不禁耸然动容眼眶发热、 明绮声音越来越的,涣散的视线聚焦在孟兰君腰间的匕首上,她仿佛又有了神采,缓缓的拔出了匕首。 “虽然你没有亲耳听到过,但我还是想说,我爱你,一如梦中我们数次相遇……” 普拉,尖刀刺入衣物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下显得格外刺耳而残忍。 明绮一手扶着匕首,一手颤抖着抚摸着孟兰君的脸,微笑着倒在他的胸口…… 蜡烛再次熄灭, 我感觉好像隔世。 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只好死死盯着那漆黑的舞台。 蜡烛再次亮起。 那一男一女笑盈盈在台上站着,男子依然丰神如玉,淡笑着朝皇上微微点了下头,女子则一如演戏前的灵动,跳舞似的行了个礼道:“表演完毕~” 声音依然清凉醇厚,仿佛根本没有演过先前的痴情女子。 就这两个没事人样的人……却让在场这么多人都狠狠震撼了一下。 两个怪胎。 怎么想的出这种戏来?! 看着那两人下场,皇上一言不发看着明绮,我们都知道今天大概要结束了。 果然,军师跑来说:“哥们,别伤感了,喝一杯去?” 我“嗯。” “怎么啦,我请客!” “明绮好像不对劲。”脸色惨白,嘴唇也发青…… “啥?”军师刚望过去,惊呼声就起。 明绮昏过去了。 她落地那一刻,孟兰君接住了她,然后左将军在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不由分说将明绮从孟兰君手里接过去,万年不变的脸上很是焦急。 再然后,皇上走到左将军的身边,神色冰冷的对他说了什么,左将军脸色惊怒,却又犹疑的看了看怀里昏迷的明绮…… 皇上微笑,接过了明绮,左将军无奈,转身施展轻功,转眼消失在夜色里。 “宣太医!” 我走出秀英殿,心想今天还真挺精彩,可惜自己到头来没捞到个暖炕头的老婆。 68、以毒攻毒 打自己一个耳刮子! 再打自己一个嘴刮子! 然后看看四周…… 没错……不认得这地方……周围也没人。 难道要我问:“这里是哪里?”吗? 问不出口……这里明显是皇宫…… 好吧, 我来个更俗一点的:“我怎么会在这里?” 声音响不起来,但是在寂静的寝宫里还是有着震耳欲聋的效果。立刻, 传来了推门声,一个女孩子跑进来瞧着我喜道:“姑娘醒了?” 废话……我斜眼看着她…… 她浑然不觉我的鄙夷, 继续笑:“姑娘少稍等,奴婢去禀告皇上!”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这丫就一溜烟跑了。 我瞪着眼睛看着她绝尘而去,嘴唇都快抖了,颤巍巍的伸出手欲哭无泪: “你不回答我的问题也算了……好歹……给杯水……给点饭吧……” 看在皇宫的饭菜还算入道的份上,我埋头多吃了几口。 看这满桌的饭菜,道道都是补品!青菜混了人参, 豆腐合着鹿茸……要是我的饭店都能开到这份上, 绝对只有边炒菜边跳楼的份! 当然啦,其实我不大清楚鹿茸什么样,在现代一般普通人很少有空去吃燕窝鹿茸的吧……反正我没怎么吃过,只知道燕窝甜的要死。 吃饭的时候我是很有模样的, 一般来说绝对不会沾着饭粒当夜宵或是满嘴酱油渍, 所以我在这边吃,那边云启殿一直找不起我的茬来。 直到他不耐烦的一句:“你没完没了了?” 我口含青菜细嚼慢咽,吞咽完毕后才抬眼看他道:“什么没完没了?“ 他额头青筋又爆了,咬牙道:“吃完了?“ “呜……我看看……好像是的。”我环视餐桌,确定记住了所有菜的味道。 “别看了,到时候让御膳房的师傅教你。”云启殿一副看透我的表情。 我嘿嘿讪笑,放下筷子问:“有什么事吗?” “你有什么事?”他审视的眼神上上下下扫射。 告诉你也没用, 我撇嘴:“没事。” “没事?哼!你不怕死?九曲风荷难道只是个名字吗?”他眼中怒火熊熊,嘴角却是冷笑。 我很老实的回答:“我怕死,相当的怕,可是那又能怎样?我说怕死我能不死吗?” “你想等死?”他的冷笑似笑非笑。 “妈的!”我猛地拍桌子站起来大吼,“我是这种人吗?谁想让我死,我让谁生不如死!我靠!” “哦?”他丝毫不介意我话中隐含的让他的曾经手下遭灾的内容,闲闲的靠在椅背上说,“你打算怎么做?” 我立刻蔫了。 “为什么你们都要问我这句话,上台前孟兰君也这么问,现在你也这么问,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想不出来!我一正常人没事去想怎么让人生不如死干什么?心里变态不成?大哥我都郁闷了,我不想死,我想好好活顺便让右林这混蛋遭报应,可是我该怎么做我自己都不知道,大哥,我很迷茫耶!人一辈子不是天天都在被毒杀的!我这样已经很经典了,我能怎么办啊!” 云启殿静静的听,静静的盯着我,然后很无奈的叹气。 “你若是被迫嫁不想嫁的人,真的会自尽吗?” 我没想到话题从“毒杀”咻的跳到“婚嫁”,脑子没转过来,“呃……”一声不知如何回答。 却没想到云启殿笃定的说:“你不是这样的人。” 我继续“呃……” “但是,”他苦笑,“我怕啊……” 我眼珠子有飞出去的趋势。 “我怕一个奇女子就这么毁在我的手里了,那我可真是作孽了。” 奇女子…… 哦哦…… 是说我吗? 奇女子耶!!!!!!!! 哦哦,我也能当奇女子啊!不错不错有前途,我心里暗暗鼓掌,猛然想到关键不在这里。 “你……你脑子被门夹啦?”我很小心的试探。 他咳了一声……好像是口水噎的,然后瞪我。 “……哦我说错了,是被驴踢了。” 他继续瞪。 “别告诉我是被汽车撞的!” 瞪视+疑惑…… “你的眼神扑灭了我的希望之火,我决定不鸟你了。”奶奶的,想到汽车就心疼! “孟兰君给右林下了毒。”云启殿大概已经绝望了,平淡的说。 “哦哦!我说吧!谁想让我死,我让谁生不如死!”我双手握拳猛的站起来朝天大吼,“哦哦!孟兰君你太伟大了啊啊啊!” -_-|||云启殿的表情。 他依然很冷静的开口:“你的下一句是不是我早料到他会这样做……” “我早就料到他会……呃?你说什么?”我得意的大叫被打断,有些不满的回头看他。 他面无表情的喝茶:“没什么,你继续……” 我兴高采烈的坐下,趴在桌子上凑近云启殿急切的问:“耶耶?不是说右林毒功一流吗?孟兰君怎么毒到她的?” 云启殿冷笑:“兰国别的没有,万里之外异邦人稀奇古怪的东西倒是不少,右林只不过在这三国之中毒术媚术称一流,可是要是孟兰君拿出他那些异邦来的奇毒怪药来,右林就什么都不是了……异邦的很多毒在中原即使知道解药的配方也找不到材料,更何况孟兰君这人精几年来把丝绸之路的贸易把的紧紧的,异邦的毒药都少见更别提解药了,你说孟兰君出马什么办不成?” 我听得心驰神往目瞪口呆,“哇塞,太帅了太帅了……没想到绝世美男居然强到这种地步啊,真人不露相啊!” 云启殿嗤笑,不理我。 我难得的发花痴,想像孟兰君那狐狸精样奸笑着对右林说想活就给解药,然后越想越爽越想越爽…… “右林有个要求。”云启殿又打断我,冷冷的。 “呃……临终遗言么?”我不怀好意。 “她想和你谈谈……” “……哦。”我也想和她谈谈。 69、同归于尽 眼前这个人如果是右林……我就什么都不是…… 满脸青春痘, 蛤蟆眼酒糟鼻…… 眯细的蛤蟆眼里两道愤怒又怨恨的光,小眼珠往门边一瞟, 看向我时又多了无奈。 “啊……啊……”我惊讶的只有“啊”了,盯着眼前的女人左右上下看。 她白眼, “看什么?你没认错!” “……你……你……” “别假惺惺的,你男人下的药你敢说你不知道?!” “我……男人?” “哼……没想到丫明绮,就连艳冠天下的兰国三皇子都让你给勾上了。” “右林!”一声低沉的警告传来,我们同时看向门边站着的左。 没错,左……失踪了那么久,终于他妈出来见日光了。 刚出皇宫见着他,我不知怎么的就生气, 看都没看他上了马车, 这人脸色阴沉,一声不吭也上了马车一路把我送过来。 一路无话,真不知道跟他讲什么。 直到看到右林,直到右林说话越来越郁闷, 他才开口。 开口叫的还不是我的名字…… 右林脸色也不对, 她动了动嘴唇,突然那蛤蟆眼里就龙头似的的开始放水,边哭边控诉。 “左,还记得我们三个人以前的日子吗?” “我们从小都是孤儿,你善武我善毒,一起进入尘嚣给云少主做伴,虽然学业很累, 可是你们两都宠我帮我,你不记得吗?” “虽然你们常常暗中比试,可是那时候年少轻狂,多大的不愉快都是转眼即忘,我们一起时好像什么忧愁都没有,不是吗?” “虽然后来你顾念老教主恩情故意输给少主让了教主之位,虽然云少主因此时常挑衅,虽然你们的关系因此僵化,可是我和你,什么过节也没有,为什么连带着我们三人都疏远了呢?” “后你知道少主志不在小,全心全意的支持他,暗地里替他奔波部署出谋划策,他感激你想与你和好,你却总是回避开,左,你总是显得没有怨言,可是你的心什么时候对人敞开过?!” ……某女越说越激动……我思维僵化…… 这是谁找谁聊天啊?找我听书来的么? 我看左一直冷着脸看门外,某女声嘶力竭好像再说一个字就会吐血而死……样子倒真像是交代临终遗言的…… 我张张口,看看她从蛤蟆眼中突出来的眼珠子,又觉得没必要惹祸上身。 最终有人开口了……是左……他冷冷的一句:“你到底是找谁说话?” 右林一愣,这才发觉自己刚才甲亢兴奋过度了,可是依然留恋着刚才发狂的味道,冷笑着:“左,我知道你看不惯我这两年的做法,可是有一件事情你必须要知道,我喜欢你,喜欢了十二年,我不会随随便便就让这个丫头把你夺了去。” 她转而狠狠的看向我,张嘴要说话,我立刻抢先,面无表情的说:“你是不是想说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啊?” 她面露愕然,蛤蟆眼上写,你怎么知道。 “切……”我冷笑,“好歹我自称bt女王无人能敌,你这种三流变态的想法我怎么会不知道。” 右林也冷笑:“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明绮,我中的毒是会在七天时间由外到内腐烂而死,而你是九天后猝死,再加上你的体质异于常人会加快毒发,到时候我们就同归于尽吧。” “……什么体质特殊?”我不鸟她的威胁。 “哼,谁叫你从小吃的东西奇奇怪怪,和我的毒相冲,起码缩两天。” “我没吃奇怪的东西。” “奶制的食品,还有鸡蛋这些的……” “每天吃。” “正常人家能每天吃这个吗?!” “这样就缩两天?从春假变成黄金周?!”我暴吼。 右林得意的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明绮,你可以瞑目了,有我尘嚣右护法陪你死。” “你他妈的……”我越过桌子,一把掐住右林的脖子,“你想死我还不想死呢!你算老几啊!自己没魅力就怪别人,全世界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女人!毒死了我难道就没别的女人和左好啦?你以为你猫啊有九条命……我不要陪你玩!我要活下去!” “谁叫你不遵守当初的约定。”右林毕竟练武之人,被我掐着依然神态自若,只是脸上有着一层凄然和怨恨,眼神痴痴的望向我身后。 不用回头就知道她望的谁,不就是左嘛,一直透明人一样站在门边,也没过来救的意思。 我看也掐不死他,松了手,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只是感觉很麻木。 好久没有的酸涩上来,我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一双手缓缓搂住我的腰,把我抱在怀里,然后伴着那沉稳的心跳声,我感觉自己飞了出去。 不同于齐楚敞篷飞机的颠死颠活,这一次的飞行稳重而舒适。 我呆呆的靠着左的胸膛,泪眼蒙胧看景物飞逝…… 不知多久以后,终于停了下来,左轻声叫我:“明绮?明绮?” “嗯?”我刚才好像一直在想爸爸妈妈……我好像真的看到他们了。 “看。” 我抬头。 长城! 天! 这不是长城吗? 跟黄河一样,只有这种在我原来世界才有的景色才能让我热泪盈眶,就好像异乡人看到月亮会觉得亲切,因为家乡说不定正有亲人和你看着一样的景色。 这真是一种时空交错的感觉,好像我此刻正依偎着左,伸手却能触到爸妈,然后两个世界中的薄膜像水一样荡漾…… “左……我爱死你了……”我喃喃道,不觉腰间的手一紧。 “真的,真的只有你最了解我了。” “或许云启殿也了解我,可是他不打算让我活自己的,他想改变我……” “可是你却一味的支持我帮助我……” 我转头对上左漆黑的眼,有点悲哀有点郁闷的说:“你有空想想你自己好不好?” 左定定的看了我一会,突然笑了,搂紧我叹息般的说:“是该为自己考虑了。” 71、奔命去鸟 现代解毒有什么方法? 换血, 洗胃,打点滴…… 古代解毒什么方法? ……吃解药。 额……非洲人民我同情你们, 医疗条件差就是不方便。 昨天,yesterday, 在貌似我的王子殿们都有了保我命的方法时,突然夜晚传来消息,右林失踪了。 带着那张癞蛤蟆脸,从软禁她的房间跑了,消失了…… 我靠!她是真的不要脸了,那我的命怎么办啊! 我怨念我怨念我怨念我怨念……一整天我都散发着这样的气息。 这是我中毒的倒数第三天,中毒的感觉已经有了, 没食欲, 头晕,恶心,用使女的话说,脸色发青, 嘴唇苍白。 靠!我皮肤够黑了再来个青的那不成鬼啦!毁容了毁容了。 再次冲到御膳房, 想弄点开胃的东西增加食欲,我可不是什么听天由命的人,没食欲就什么都不吃的是傻子,恶心死了也要往胃里塞点东西。 印象着似乎酸的菜可以开胃,可是看到那红艳艳的番茄让我一阵胃酸翻涌,没办法,番茄炒豆腐吧, 调和一下。 味道似乎不错,至少我吃着吃着看到番茄不至于恶心了。 可还是难受,就像发烧了似的全身说不出的酸痛,连拿筷子的手都一阵一阵酸麻。 完了完了,明天大概就要人喂了。 越来越低落…… 一阵香气忽然飘过来,转而眼角有个蓝色的身影飘过来,我不用转头就知道是孟兰君,他径直朝我走过来,什么也没说,转过我的头扳开我的嘴就往里面扔了个药丸。 “我靠!”这药丸带着说不出的怪味,卡在我喉咙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那阵阵奇怪的味道几乎要把我胃里的食物全送出来,我捂着嘴,只来得及呜呜呜叫。 “吃下去。”孟兰君的声音很严肃,“快,吃好回房理东西。” 我一愣。 “不用了。”云启殿边说边走进来,手里提着个包袱,“我让人把她的东西全理好了,等会直接离开。” “等……” “右林死了。” “……啊?” “她去找以前的杀父仇人,结果反而被杀了。” “哈?” “她叫右林而左叫左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生父姓林。” “关我什……” “她销毁了所有东西,解药毒药配方。” ……我低头,终于知道云启殿那么快速那么平静的要说的是什么。 “那我为什么要离开?”我问的平静,“去哪?” “去我的家乡哦小绮儿,你不是很想去丝绸之路吗?”孟兰君笑得温柔。 “为什么?”我还来得及吗?从北京到撒哈拉坐火车也要几天吧。 “因为我用身边的药材给你配了暂时压制毒性的药,一颗顶多延续三天,我只有五颗,我已经派人到兰国去配制更多的,路上药会源源不断的送来,那种药材暂时只有我们兰国能充足提供,到了那边有西域的大夫给你治病。”孟兰君柔和的眼神注视着我,笃定的说,“说了不会让你死的,小绮儿,看你的样子的确没有放弃嘛,真坚强……那个右林就不行了,居然明知送死还要去自杀。” “左呢?”命不用担心了就担心别人吧。 “他?”孟兰君看看云启殿,云启殿耸耸肩,“帮右林报仇去了。” “啊?哦……”我了然,毕竟右林和他们一块长大,虽然感情已经在几年来逐渐疏远,她又犯浑乱害人,但交情毕竟是在的。 “我们先上路,到时候左会追上来的。”孟兰君拉住我的胳膊就往外走。 “他不会有危险的吧。” “……关心你自己好不好,我都看出来左不是那种会胡来的人。”孟兰君不满的嚷。 我往云启殿看,觉得他的话比较可信,他沉静的点头,“左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 放心了。 “能让我去金色阳光看看吗?”爬上极具孟兰君风格的豪华马车,我却突然想到极重要的事情。 孟兰君轻笑,示意车夫出发。 “明绮。”云启殿忽然叫住我,我转头,他一脸笑意,“我想你这么财迷的人以后不会不来照顾下你的店的吧。” 什么话呀这是! “所以,”他一顿,“以后来看店的时候顺便来找我吧,毕竟以后的我没有机会四处游玩,你就当我的眼睛吧。” 皇帝的悲哀啊,我笑,“没问题!我一有空就给你写信,让你不出门都能感觉自己在旅游!” “哈……”他的笑声已经被抛在了马车后面。 金色阳光离皇宫很近,马车刚走几步就到了金色阳光门口。 孟兰君说我不宜多动,只好让下人进去通报,没一会就有个人震动极大的冲进车厢。 明邪,我的小弟弟,奔跑后大汗淋漓的样子还真是,狂诱人! “生意不错哟明邪……” “明绮!”他怒吼,忽然重过来也不顾孟兰君在场就把我搂住,“你这个坏蛋!” “哈,夸奖我啊。” “怎么可以……” “恩?” “要不是那个女人死了,我一定要她生不如死!” “……”我想她癞蛤蟆脸的时候已经生不如死了。 “明姐,我要跟你一起去!”他忽然抬头,狼眼里是满满的哀求和决断,“我有好好练功!我保护你!绝对不让你受一点点伤害!” 我叹气,这世界究竟是好人太多还是我运气太好碰到的全是好人。 “别任性明邪,金色阳光生意那么好就证明你更适合经商,况且你跟去也没什么用啊。” “可是兰国不是还有家店等着你打理吗?”他阴险的笑。 小样,我能当你姐就证明我比你更阴险,“我这个祖宗都过去了你个子孙就给我乖乖呆着,真以为我必死无疑吗?” 明邪笑容忽然收敛,“别乱说明姐,你敢死死看,我让金色阳光给你陪葬!” “败家孩子,”我哀号,“你连自己的心血都敢毁……” “明姐如果不在了,金色阳光留着也没意思,”他甜甜的,威胁的笑,“所以明姐,你不敢死吧。” “我不会死不会死你放心!”我推开他,“我要出发了,你下去吧,反正以后我还回来。” “明姐保重啊,如果三个国家都转过来了还嫁不出去就来找我哦!” “……下,车!”我龇牙。 “呵呵。”他“滚”下去了。 “哈……小绮儿真是好福气,这么多关心你的人。”孟兰君表情酸酸的,语气却是欣慰。 我躺到孟兰君怀里舒服的蹭蹭,“那我也来关心你呀绝世美男~” “呵呵。” 穿越女猪跑不掉的命运就是到了新世界只要是国家的就肯定要转个遍…… 72、绝色倾城 坐孟兰君那剧豪华的车子其实只有一个好处, 舒服。 还有一个坏处就是:招抢。 明晃晃的在风沙中慢吞吞的行走,就好像是一个性感美女朝你嫣然而笑的说:先生~来嘛…… 于是先生们来了, 拿着明晃晃的大刀。 越往西北走气候就越差,什么土地沙化水土流失的毛病全部都出来了, 我就算在马车里也要裹着纱巾,虽然马车里很干净,可是看看外面黄蒙蒙一片,总感觉好像马车里也是风沙飘扬。 而越往西北走差的不仅是气候,还有治安。 据说国与国的边界一般都是三不管地带,强盗土匪一波一波的来,最近延国和金国军阀混战, 军队那可是比强盗土匪还凶悍啊, 于是乎国籍为金或延的强盗土匪们断了生路,纷纷转移阵地,开始兰国。 虽然兰国穷,但是兰国兄弟多啊。 孟兰君阴着脸盯着低头跪在前面的白衣侍从, 冷冷的冷冷的说:“没想到养了一群废物。” 侍从的头更低了:“主子恕罪。” “解释。”孟兰君把头搁在窗框上, 面无表情的看着外面血肉横飞。 “属下确实已经让人把方圆三十里的威胁全部清楚干净了。” “我相信,”孟兰君冷笑,转头又盯着侍从,“你确实清除了方圆三十里外的威胁,但是没有清除三十里内的。” “属下愿以死抵罪。” “你想自杀?”孟兰君笑。 “但凭主子吩咐。” “保护明小姐,如果今天无法解决外面那些蝼蚁,那么就由你负责带她冲出去, 与路上送药的人接头,如果她出一点意外,你也不用死了,回来给我试药。” 从孟兰君似笑非笑的样子和侍从突然的颤抖看出,试药似乎是非常恐怖的事情。 走了15天,我已经很虚弱很虚弱,,虽然每隔三天都有孟兰君用药给我续命,可是就好像是吸毒似的,一开始会因为活下来了而精神几天,可是不久后就会离不开那药而一点一点的萎靡下去,还不能戒毒。 孟兰君总是和金国时周围的所有人一样好像很轻松很轻松,可是我知道那是他们给我看的一面,那只是表情,事实就是事情有点严重。 我闭上眼睛,有气无力的躺在软踏上,听外面叮叮帮帮的金属撞击声和不时传来的惨叫声。 本来以为今天又是在黄色世界度过的无聊一天,可是没想到下午就开始精彩了,突然从沙子里跳出百来个壮汉,叫嚣着要财要命。 当然,看到孟兰君后又要美色了。 更精彩的是孟兰君的脸色。 当我看到外面那些穿着粗犷的人肉战车时只是微微叹气,感觉自己最近时刻都在和死神躲猫猫,说置之生死于度外已经毫不夸张。 孟兰君一开始只是微微冷笑挥手作了个明摆着是“速战速决”的手势,可是当战斗怎么也停不了且那个白衣侍从上来轻轻说了什么,孟兰君又拿出那个给我装药的袋子看了看以后,脸色就绿了。 一个绿脸蓝眼白嘴唇的帅哥。 精彩。 但我也差不多猜到发生了什么,喝了凉水不塞牙对不起穿越大神,不就是药没了的同时遭到出乎意料难缠的攻击嘛,说不定还有个什么幕后黑手什么的。 我好不容易提起劲,申脚踢了踢那个依旧跪着的侍从,他反映倒是快,刷的就转了方向朝我跪。 “你祭祖宗啊这么虔诚,坐到我旁边来。”我指了指身边,忽然一顿,神思一晃忽然感觉好像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就好像是学校的电脑机房,没错,就是电脑机房,我们一群人都只顾着看电脑屏幕,连起立喊老师好时都是低着头给老师一片天灵盖,终于有一天老师忍不住狂叫一声:“抬头!你们给我开追悼会啊!我还没死呢!” “呵……”我忽然笑出来,晃若隔世,脑中蒙蒙胧胧的场景突然在一片剧烈的摇动中变换,我又从电脑机房回到了马车上,眼前是绝世美男难得紧张的脸。 “明绮,别闭眼,别陷入幻境中!什么也别乱想!你有什么要对锦说的就快说,我现在就让他把你送出去!” 我依然恍恍惚惚,吃力的看着终于抬头的叫锦的白衣侍从,“你叫锦?” “别废话!”孟兰君气急。 “是,小姐。”锦很武士道的低头。 “哦,那麻烦你了。”我微微深呼吸,笑着问孟兰君,“你要和你那些属下同生死共存亡?” 孟兰君焦急的表情渐渐平淡,他看着外面拼杀的白衣卫士微笑着说:“我曾亲自立下军规,但凡将帅长官,无论什么情况,一律不得抛弃下属独自逃跑。” “佩服。”我想竖大拇指,可惜没力气,“你可不能死啊,红颜薄命,蓝颜就不一定了啊。” “不会比你早死的。”他轻笑,给了锦一个眼神,锦会意,过来用白袍把我全身上下裹住抱在怀里。 我的眼皮沉重的不行,当眼前什么都看不到时,再也抵不住汹涌的劳累感昏了过去。 夜晚的大漠很冷,夜晚的大漠星星很亮。 我已经盯了星星不下半个小时——不断的在蓄积力量,详情参想垂死状态,我想翻个身都困难,只知道自己躺在柔软的沙上,身旁有几乎感觉不到的微弱呼吸声,多半是那个锦。 那呼吸声轻的不正常,夜风夹杂着血腥味灌进我的鼻子,考虑到自己除了没力气好像没有痛的感觉,我确定是锦受了重伤。 这下完了,且不说我现在动不了,能动我也不会治伤啊。 风沙随着寒冷的夜风不断刺痛着我的眼睛,连耳朵里也时不时感到刺痛,我觉得此刻的平静就好像是玩rpg游戏时补血的样子,角色人物静静的不动等着那能量条慢慢蓄积上升。 然后我慢慢的慢慢的,撑起身子。 忽然来的力气让我觉得有点恐慌,虽然我躺着休息了很久很久,可是这能量就像是突然来的,就像是回光返照…… 苦笑,返照吧返照吧,至少让我做点什么。 转头,看到身边的人,他背朝天趴着,我打开电脑用背景灯淡淡的光看,发现他背上从左上往斜下有一道壮观的血口子…… “哇塞……这玩意……额……云南白药……”我完全混乱,喃喃不知道怎么办。 四周真是一望无际的荒野,这里是沙漠的边缘,我在十几天来极度无聊,早就把路线问得清清楚楚,往西北走,沿着沙漠,可以到达一个小镇,那是丝绸之路的开端,叫容沙镇,应该有很多人。 西北西北……哪个是西北? 上北下南左西右东……那边地平线上红红的,不知道是晚霞还是朝霞……应该是晚霞吧…… 我费力的抬起身向那个有着红线的地平线望,却发现不对,那红色不是阳光,是火光,一开始近视没仔细看,现在却发现那光跳跃着,且用远比日出快的速度扩大。 有个巨大的队伍正在往这边过来。 是敌是友? 切……这时候我还管这个,没人来我也不会有力气背着个大男人跑到那个影也没有的容沙镇去,有人来如果是丧心病狂的给我一刀我倒也痛快了。 坐着,我等。 一片漆黑中,更多的是寂静,然后越来越多马的声音和属于人类的嘈杂,忽然发现那个巨大的火龙的方向似乎和我有点偏差,我无奈之下只好继续亮着电脑背景灯,又觉得这光绿油油的太诡异,咬咬牙摸出打火机,点燃了自己起身时掉落的面纱。 火光,真让人有希望的感觉,我恍惚的盯着那突然亮起的火,全然没有注意到更大的火正在调整方向向我奔来。 轰隆隆,万马奔腾,振聋发聩。 我垂着头,已经没有力气抬头看是什么人把我保卫着,火光带来的温度赶走了夜风,不知道有没有赶走死神。 “你是谁?”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我这才发现周围明明这么多人骑着马,可是除了马不安的躁动声,竟然没有人发出声音的。 纪律严明的强盗就是军队,纪律严明的队伍还是军队。 唉……这辈子离不开军人了我。 我动动嘴,发现还有点力气,轻声开口:“能不能……把身边的人,身上……有个药瓶……里面……呼……我吃。” 不错,锦身上还有一颗备用药丸,我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但是吃下去总比没吃好。 身边一阵沉默,只有火的噼啪声,然后就有一个人跳下马,走到锦身边在他身上一阵乱翻,锦背后那条伤口立刻紧缩了一下。 “温柔……点……”我不满的嘟哝。 一声轻笑传来,翻药的人果然放轻了手,他摸出那个精致的瓶子,从里面摸出一颗墨绿色的药丸。 “这个?” 我点头。 “给。”药被塞到了嘴巴里。然后背后轻轻一拍,我感觉到了药丸落入胃里的咕咚声。 “谢……”就好像是毒瘾上来快死的人立刻得到海洛因一样,我很快就感到了力气,动动手指,一股暖流,缓缓的扭动了一下,全身微微有劲了点。 我抬头,看到周围一圈阿拉伯人。 ……我不想描述阿拉伯人……沙漠骑士的装扮,那样子落帅哥身上是神秘有形,落丑男身上是理所当然,他们都统一的是沙漠常有的装扮,白巾蒙脸,白袍裹身。 跟身边的锦差不多的穿法,又有点不一样。 “你是皇室的人?”所有的人都蒙了脸我不知道是谁跟我说话,只好勉强把脸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轻轻摇头。 “不是。” “那你身边怎么会有皇族私卫?”声音微微变冷。 “他奉命带我去兰国治病。” “奉谁的命,治什么病?” “你是谁?”我不答反问,开玩笑,到时候你把我祖宗十八代问个遍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岂不是太秀豆了? “兰国镇沙将军司徒辉景。” “帅,听名字就知道多厉害。” “回答我的问题。” “孟兰君,治我身上的毒。” “三皇子?”声音中有了急切,“他在哪。“ “不知道失散多久了,他遭到攻击,要锦带我冲出包围到途中和送药的人接头。”我尽量言简意赅,手不停歇的翻出锦身上少的可怜的药膏,不管是什么都往他伤口涂。 “锦?这个私卫?”一个人跳下马,走到锦的身边蹲下身看锦的伤口,拿下面罩淡淡的问,“如果是他应该知道在哪失散的吧。” “应该可以。” “那么,”他忽然抬头,淡笑着看我,“军营就在不远处,要麻烦姑娘了。” 我瞪,我瞪,我再瞪……瞪他的脸。 将军长成这样,孟兰君长成那样,那么兰国的皇帝会不会绝色倾城啊…… 73、他不是美男 即使言情看多了, 我也不会觉得将军是帅哥。 乍一见面这个将军真让人有抱头痛哭的冲动,没想到临死时在活人都没有的沙漠上能看到一个长得对得起江东父老的。 兰国的将军为了能驰骋沙场抵抗风沙和恶劣的自然环境不是应该长的都特别“健康”嘛? 可这个将军相比我心里的那种狗熊哥哥还真算得上美男子。 如果说孟兰君那蓝眼睛白皮肤给我欧洲人的感觉的话, 那么这个司徒辉景就是真正的欧洲人,金发碧眼。 可惜是男人, 是金发碧眼的美女朝我笑一下我就会扑上去。 事先声明我不是变态也不是gl,只不过我底子里是中国人,保守还是有点的,对同性我方便动手动脚,对异性就算再熟我还是有那么点矜持。 以前我仗着菜鸟级的英语,见到有外国人就紧张……想搭话,又没胆, 奈何杭州西湖边金发碧眼的外国朋友实在多, 我学校又在西湖旁边,几年上学放学,有贼心没贼胆的历练了这么久,搭话练英语一次没有, 倒是平白落下了见到外国人就紧张的毛病。 更何况这个司徒辉景并不是帅哥, 至少跟那些好莱坞的明星不能比,只不过他的长相有着欧洲人的精致和现代男人特有的健壮劲瘦,结合起来比较可观,看久了联想到那些国外超级帅哥什么小贝了卡卡了……就觉得没什么的,古代少见了一点而已。 所以大哥,美男计对我没用,你别电了好不好…… 大哥我绝缘…… 大哥我身体不舒服…… 我投降……“真的不知道啊!” “明小姐, 你的意思是要我相信三皇子不顾自身安危派出最得力的心腹锦侍卫只是为了帮你续命?”异域将军慵懒的斜坐在椅子上盯着我似笑非笑。 我就像是面试的应届大学生忐忑不安的坐在军账正中央,冷汗如雨下,头点的跟小鸡啄米,“是的是的你说的没错,你这不是相信了嘛。” “那你一点也不担心三皇子?”那个男人忽然拿起一个雕花的瓶子上下抛掷,盯着瓶子的眼神漠然冷淡,瓶子随着抛动的动作不断发出咕咚声,明显里面有药丸在绝望的滚动。 这是孟兰君装药专用的瓶子,他常常从一样的瓶子里面拿出药丸塞进我的嘴巴里。 那个送药的使者不是被这个变态将军给截了吧……欲哭无泪…… 我盯了瓶子半晌,觉得很不舒服,这个人手里这么随意抛掷的,可是我的命啊。 稍稍挣扎了下,我缓缓开口:“担心有什么用,他不会有事的。” “哦?”他挑眉,握住了瓶子,“你这么确定?” 心随着瓶子的尘埃落定而平静了下,我无奈道:“那你要我说什么?孟兰君给我的感觉就是谈笑间樯虏灰飞烟灭,这人笑得越漂亮下手就越狠,他身边那么多侍卫又不是吃素的,如果真的活不过,那是他自己倒霉……” “你就这样评价救命恩人?”他冷笑。 我抱头哀号,“拜托你别问了我已经很着急了!行行好……求求你!” 他眼中闪过不屑,略略向前探身,“你这是在求我?” “是啊怎么了?”我茫然。 “哼!”他闭上眼睛挥手,“来人,把她带下去。” 这世界不准求人吗? 我郁闷。 临出军账我忽然想起,回头认真的说:“我想看看锦。” “他没事,有大夫照料。” “把药给我好吗?” “我会派人定期给你。” “那……” “还有什么事?” 我鼓起勇气抬头,盯着他,“且不说我见过孟兰君觉得别的男人都很难看吧,你本身长得就一般,不要老是学孟兰君做那么淫荡的姿势好不好?” 背对着他铁青的脸我大笑走开,心想有时不惧生死了活起来还真是痛快。 可是。 孟兰君,你到底好不好? 其实我这次遇到的司徒辉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就是一个奉兰国皇帝之命清剿边境沙贼的小头头。 锦身上有孟兰君的信物,我又确实能证明自己只是一个和孟兰君交好的商人。于是我这一次去兰国倒是不会有什么差池,军队护送,哪个天杀的混蛋为了一个商人敢抢劫军队?那比和火车比谁力气大还要傻。 让这个小将军着急的是,堂堂三皇子在他管辖的地方让来历不明的沙贼给剿了,这可丢尽了他这张小白脸。 于是三番两次的跑来问我记不记得那地方周围有什么特点,就连星象如何都问出来了。 我鄙视的看看他,伸出手指摇摇:“一,我是延国人不需要学星象,二,那鬼地方除了沙子就是沙子我能看出什么特别来?” 他依旧慵懒的坐在高处鄙夷的看看我:“身为兰国皇子的女人居然如此无能,到时候皇子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拿你陪葬都嫌丢脸。” 我漫不经心漫不经心,淫笑,“那就别拿我陪葬啊你个乌鸦嘴,如果皇子被我们兰国堂堂镇沙将军给说死了,拿你偿命都嫌丢脸。” “女人,别自以为是。”满满的威胁。 “如果你找不到他,你看看我说的是不是假话。”我突然严肃,冷冷的警告。 他一怔,唇边浮现笑意,“我还真以为你没心没肺。” “我那叫自我安慰!”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转头看看躺在床上的锦,“他的伤真的这么重?” 司徒点头:“你既然不知三皇子何处,唯一知道的又醒不过来,上头若追查下来,我可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转头看着我苦笑,“行军打仗我自认兰国一流,可是正如我娘亲所说,朝堂的事情是我这样只知打仗的人永远无法懂的,那些人精一句话可以让我们几千几万个人在沙场上滚三滚,要我都没这本事。” “切,听你的口气好像很羡慕。” “羡慕?哈,不羡慕是假的,只是……”他的眼神忽然望向帐外的黄沙。 我冷眼看他,觉得他现在世外高人的样子狂恶俗。 他只是了半天,突然转头,笑着说:“锦醒了……”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88 右边…… 74、混酥干饼 锦醒来还不如不醒。 醒来后还好, 得知孟兰君没找到他一震,然后就开始狂喝药, 简直到了见药眼睛绿的地步,我知道他是为了伤能快点好, 可是这狂沙地带人民生活节俭根本没有能够调味的东西,每一碗黑乎乎黏哒哒的药那都是实打实的苦味……这样一碗接一碗白开水似的喝,以前喝过调味中药的我不禁腿一软险些跌倒。 连帐外站着的士兵都用佩服的眼神看他了,看着黑色的液体以立方为单位在他嘴中消失,我终于受不了刺激拼命呢喃:他在喝可乐他在喝可乐他在喝可乐…… 良药苦口,第二天早上他拼了命的,在军医的惊呼声中, 站了起来, 然后军营为之震动。 想象一下一个男人背着一个剧恐怖的血红色的刀伤在军营里面红着眼睛乱跑的场景……不是我不想描述详细,实在是视觉冲击太大,那简直是一个人的血腥片。 锦同志,我们忠心耿耿的锦同学, 见马抢马, 见水抢水,见饼抢饼,见刀抢刀,见药抢药……见人抢人——别误会,他只是在抓可以利用的青壮劳动力,于是乎闻讯赶来劲瘦结实的司徒辉景冷不防被他一把抓在怀里拖上了马…… 我汗…… 众士兵狂汗…… 一样被抓上马的其他劳动力瀑布汗…… “哼。”司徒辉景一声冷哼,手一挥跃下了马, 其他几个由于不愿伤到锦而上马的青壮士兵得令立刻下马。 锦痛的满脸的冷汗,却浑然不顾身后恐怖的伤口已经裂开,他只是睁着已经神智涣散的眼睛茫然而努力的瞪着司徒辉景,嘴唇蠕动,好不容易说出几个字:“救,主子……咳咳咳……” 一开口立马痛的干咳,我本来着急的心忽然就难过起来,司徒辉景却一改往日提起孟兰君就紧张的态度,冷冷的盯着锦,吐出两个字:“莽夫。” 锦一愣,缓缓的撑着身子疑惑的瞪着司徒辉景。 司徒辉景继续冷笑:“怎么,不服?没了主子的摆布你自己就没脑子了?果然皇家的私卫只不过是杀人护卫的机器而已。” 话是有理没错,可是也不该现在说啊!我也瞪着司徒辉景,呲着牙说:“你就不能让他躺好了再说?” 司徒辉景朝我无奈的看了眼,挥挥手,旁边的两个士兵将锦从马上抬下来,锦早就全身冷汗,痛的死去活来,连挣扎都没有就被架到了床上。 一个士兵搬了张凳子到床边,司徒辉景坐下,我看他多半是要问有关孟兰君失散问题,虽然很关心,但是我觉得我有些其他更有意义的事情要做。 比如,“兄弟?你们伙房在哪?”我随意扯了个巡逻兵问。 他朝一个方向一指,然后有些羞涩的说:“姑娘如果肚子饿,还是忍忍吧,你是贵客,吃不了那儿给我们做的东西。” 我茫然:“我这两天吃的东西不都是伙房做的?” 他搔头,“哪能那,有贵客将军就吩咐开小灶,平时将军都跟我们吃一样,姑娘你身娇体弱的不能受委屈了。” 看士兵那纯洁纯朴憨厚的样子,我终于确定他不是在讽刺我,心里那个不是滋味啊。 终于想起两天来吃的东西,清水菜汤和肉末油饼还有一些小点心,虽然不能和在延国被孟兰君绑架时吃的东西相比,可是我却是在那个时候和兰国的士兵相处过的,听他们说,他们的精英部队平时吃的还只是带点肉渣子的干饼……那么这儿…… “只有干饼了姑娘,咱们别的没有,饼子可多啊……”那个雄壮的伙夫豪放的笑,伸手拿出一块黑乎乎的饼。 ……我滴着冷汗低头看饼,考虑着是不拒绝好意吃一口还是顺从本能狂叫一声:“这还是人吃的东西吗?” 克制……克制…… 喉头咕咚一声,我勉强的笑了笑说:“没别的东西了?” 伙房师父为难的看了看四周:“额……姑娘要是真饿了,等会中饭咱给你送去,现在咱在准备外面那些饿狼的呢。” 可我不是饿啊……“您别误会,我来这不是要东西吃的。”我环视四周,想象着化腐朽为神奇。 “那是……”伙夫疑惑。 “我好歹也是凭厨艺出山的,来这好歹也做点贡献啊。”我笑得张扬。 混酥干饼,我伟大的爷爷喜欢,奶奶常做的饼,很简单,很美味。 用手头有限的材料做出美味的东西那是需要能力的,我的能力其实很有限,想当然的我只好再盗版我的记忆。 这是一种香甜,酥脆,适口的山西沁县传统小吃。 需要面粉500克。 食油80克,白糖80克,碱面少许,水200克。 常有的做法是先将将面粉放在盆内,加上白糖,然后把油放入瓢里,上火加热后与碱面一交倒入里面,再加入水和成混酥面团,揉匀揉光。 然后等面团稍饧后,上案搓成长条,揪成10个剂子按扁,用小擀杖擀成圆形的饼,在饼中心点一红点,上鏊将两面烙黄。待定皮后,移入炉里烤7--8分钟即成。 看着金黄闪亮略有些干燥的饼,我有些担心饼的味道……我以前没有做过,只是见奶奶做……甚至只是在奶奶做的时候瞟了两眼。 爷爷逝世后,这个饼几乎从我的世界消失了。 现在再做出来,还真有种回味的感觉。 我把饼递给伙房师傅,他一愣,哂笑着摆手,“不成不成,这是姑娘做的,哪能我们粗人吃啊!” “吃!”我只有一个字,干净简单。 “这……那俺就不客气了。”师傅双手在围裙上擦擦,接过了饼,轻轻咬了一口,嚼啊嚼。 我仔细盯着他的表情,看他先是一怔,然后眼睛就弯了起来,再然后眉开眼笑,“厉害!姑娘厉害!差不多的材料,怎么姑娘你做出来就是这么好吃呢!” 我心里一松,又有点怀疑:“你确定?” “那是!姑娘不相信自己吃吃呀。”师傅指着锅里黄灿灿的饼。 “哦,”我斯了一点尝尝,觉得还是不够,不够脆,不够油,也没有以前吃着香,但这是我在现有条件下能做出的最好的东西,已经比现在军营日常提供的伙食好太多倍了。 目的达成,我告诉了师傅干饼的做法,便在他和几个小伙夫的千恩万谢中走向锦的帐子。却见外面不少士兵整装待发。 大概是要去找孟兰君吧。 我上前,看见锦正一副望夫石的样子靠着营帐的门框,另一边,司徒辉景对着他的副将吩咐着什么。 “你记得孟兰君在哪吗?”我悄悄问锦。 锦沉静的点头:“属下一边记路一边跑的,只记得是在属下落马昏倒之地向西南十余里,当时天星正亮,玉玄星正晦暗,属下判断……” 我没空听他讲天文,这会显得我很没文化,这个时代不会有人跟我讨论火星人和太阳黑子,我只好沉默下去,看十多个将士整装待发,见他们绑好干粮袋,我忽然想起自己不是刚刚还多做了不少干饼嘛,这不正好派上用场? 想到做到,我百米冲刺跑到伙房,一把抢下刚出炉的大叠干饼,用衣服裹住冲回去。 司徒辉景看我的上去的饼,有些惊讶,“你……” “我没告诉你我是花中城的老板嘛?”我故作惊讶。 他忽然脸一红,小心翼翼的问:“那我们这两天给送的菜……” “很难吃。”我中肯的评价。 他摸摸鼻子,把饼交给带队的,脸色尴尬的走开了。 只剩下锦痴痴的望着搜救小分队绝尘而去的背影恋恋不舍。 “有空看还不如好好休息!瞧你背后恐怖的……”我拍拍他,自顾自走进帐子躺在榻上。 休息好,说不定明天孟兰君就回来了。 75、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什么叫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什么叫红刀子进白刀子出? 什么叫宫廷斗争? 看孟兰君同志。 搜救小队出发当晚孟兰君就被找到了, 在锦描述的地方几百米外,他被司徒辉景的副官从尸堆里挖了出来。 满身是血的他, 被匆忙抬进营帐的时候,在月光惨淡的照耀下, 居然带着极度奇异妖魅的美,我觉得,他还有生气。 于是就在帐外,我手中捂着孟兰君给配的药,蹲着,躲在阴影里,看医官和下人进进出出神色焦急慌张。 “来不及了。” “这么严重。” “拖了太久。” ……诸如此类的言论把我的头一点一点砸进膝盖, 眼睛酸酸涩涩的, 却哭不出来,我不想那么早哭,那似乎带着不祥。 可是,好伤心啊好伤心啊好伤心啊…… 等等, 锦呢?这个超级忠心狂呢?刚才在营帐里没见他啊……这种偏激的人这种时候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连忙站起, 前后左右看,可惜沙漠的夜晚太黑,除了军营里点点的火光,我什么都看不清,再加上没听说过人有夜视眼。 东南西北的问,上上下下的找,终于让我在军营驻扎的所谓绿洲的水塘边看到了他。 坐着, 死死盯着水面,貌似是想用这50厘米深的水塘淹死自己。 看他痴痴呆呆的样子,倒像是失恋。 阿……我的想法不纯洁。 我轻轻的上前,依然惊动了他,他略微怔了下,然后那痴痴呆呆暧暧昧昧迷迷茫茫的眼神就转而盯住了我。 ……心跳了,我靠,他不用这么痴吧把我都迷了。 “明,小姐……”他的声音很嘶哑,情绪极是低落。 我在他身边坐下,也看着水面,“别担心,他没事。” 锦摇头,“都是我的错,我无能,只不过背后一刀而已……就昏了那么久,就连明小姐你……也差点被我连累……要不是,要不是司徒将军英明,截下了送药的人……说不定,说不定我连主子交给我的最后的任务都完成不了……” 汗,只不过背后一刀?人背后不长眼果然不方便,要是他自己看到他背后的血口子,他说不定自己都会怀疑自己有小强血统,我一边嘴角抽搐一边偷偷瞟他的背后,靠!又是一片血红,那帮庸医还说药膏就可以,我说要缝的嘛,当初我脚趾断掉那医生也是这么对我的。 心里想的嘴上却不能说出来,我想了想便皱了眉道:“锦!别胡说,什么最后的任务……你希望孟兰君死啊……” 他眼神立马惶恐了,“对,明小姐说的是,主子肯定长命百岁的。” “是嘛,俗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嘛。”我心里紧张,却硬装出轻松的样子胡侃。 听到这么大逆不道的话,锦居然没有跳出来要和我决斗,只是略微尴尬的搔搔头说:“这个……我,厄……没听到。” “切。”我不齿。 “不过,主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兰国就完了。”锦声音突然就冷了起来。 我回头,看他满眼阴桀,惊讶,“怎么……” “明小姐有所不知,这已经是兰国公开的秘密。”他一顿,意味深长的看我,脸上写着你问我吧你问我吧…… “为什么……”我其实很好耍的。 他满足,开始侃侃而谈:“在别人看来,兰国是三国之中最穷的,不仅是地理因素,还有政治因素,开通了丝绸之路唯一的好处就是让兰国全民皆兵,不是延国金国商队的保镖就是当半路上的强盗,由于兰国沿路收取不菲的关税,每年国库的收入都可观,于是朝廷并不打算出手整顿。” “就任凭自己成为巨大的贼窝?”我惊讶。 “起先人们以为就这样了,可是自从主子开始参政后,他就开始利用手头的兵权暗中对那些强盗进行收编,对几个有一定规模的镖行进行整顿,而他本人也是很有些手段的,于是隐隐中主子竟然成了兰国最大的势力,再加上主子的身份地位,当然是受到各方,尤其是其他皇子的注意了。” “强人……”我喃喃自语。 锦声音突然暗淡下来,“主子在皇子中排行第三,并没有权力当皇上,而他过于强大的力量使得他在朝堂上倍受压制,无奈之下,主子自动请缨到延国去进行察叹,这一去就是三年,可是他在兰国的势力不仅没有被削弱,反而因为他支持的商队与西域国度进行通商而更加庞大,切更加难以压制了,现在主子任务完成回国,必定是凶险万分的。” “你的意思是……”我好像明白了。 “没错,”锦肯定的点头,“这次袭击,绝对是哪个皇子背后指使的。” 天……又是朝廷纷争,明明我想要的是江湖之旅啊。 我手捂额头,呻吟出声。 “所以明小姐,既然主子让我保护你,而你可能与主子的大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我誓死都会保护你的!”锦突然朝我半跪下,低头狠狠的说。 ……我开个饭店和别人当皇帝又有什么关系了?古代人的脑部结构真奇妙。 我张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干脆闭嘴,苦笑,见他半天不起来,忽然发现这气氛,这言语,这月光,这性别,这姿势…… 实打实的求婚嘛! “厄……”突然的发现让我很郁闷,“你起来啦。” 锦不动。 我汗,“我知道了啦,你,你知不知道你这姿势很像我们家乡求婚的样子啊?” 锦浑身一僵,讷讷的起身。 突然远方传来一个士兵大喊声:“明小姐!锦侍卫!将军让你们能过去!” 难道说孟兰君有消息了?我猛然起身,却感觉一阵风掠过,锦箭一样的飞了过去,我脸上一阵温热,一抹发现原来是血,抬头,远远的看到了锦背后血红的斜杠子…… 明明伤那么重,干吗还跪下? 跑到帐里,之间锦半跪着在孟兰君床前,司徒辉景脸色阴翳站在床边,中间留一个空,让我站过去。 “停止呼吸了。”我还没看到孟兰君的脸,耳旁司徒辉景淡淡的说。 我一僵,全身就冷了,彻骨的冷,然后伸出手,去摸那张苍白妖魅的脸,“活着的……还是漂亮的要人命……不是吗?” “确实已经去了,要不要马上上报朝廷?”司徒辉景依然公事公办的口气。 我看看锦,他已经完全石化了,难道是在问我?我怎么知道?! 我不回答,看着孟兰君,他穿着已经换好的白色衣服,闭着眼睛静静的躺着,从来不知道他有这么纯洁的时候,好像可以随意的让我揉圆搓扁。 可是……我不会把想法付诸行动的,麻烦你醒过来朝我邪恶的笑一笑还不好? 孟兰君,你明明是人间最大的祸水,为什么却要超脱俗世来个祸害不长命呢? 活过来啊混蛋…… 活过来…… 你怎么可以成为第一个离开我的人呢? 怎么可以是被杀呢? 我咒你死是让你老死啊…… 天…… 腿一软,我跪倒在床边,沙漠的夜晚冷,现在更冷,我眼角瞟到锦的手握成拳,紧到出了血。 “节哀,明小姐,我们要立刻派人把遗体送到兰都,沙漠白天太热,尸体很快会烂的。” 可是明明还有温度啊,明明感觉到血液的流动啊。 “放手吧明小姐,人死不能复生。” 你劝我能不能用有建树一点的词汇,更何况,他的样子根本不像是死了,他还没僵硬啊。 “来人,把明小姐带开,其他人准备装棺。” 棺你个头!我拼命活动着孟兰君的关节,丝毫没有僵硬,绝对没死,可是,可是我没有这方面的知识。 “明小姐,得罪了。”几声低沉的告罪,我无法挣扎被他们扯了开来,看看锦,他只是跪着跪着,像木偶没有动作。 看着孟兰君被抬出去,看着帐外在月光下发着惨白光亮的棺木,我忽然惊叫:“不是脑死亡才是真正的死亡吗?” 抬尸体的人一顿,疑惑的看我,司徒辉景更是惊讶,盯着我问:“你说什么?” 我连滚带爬的跑到帐外,靠着门框有些虚脱,惨白着脸却坚决的说:“这是真理。脑死亡,才是真正的死亡!别等孟兰君醒过来的时候被你们当成诈尸活活砍死!”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右边…… 76、二哥成亲 电击?汗……x战警看多了是不…… 人工呼吸?更汗……孟兰君同学在沙漠能溺水? 我的“脑死亡”定律被当成天方夜谭, 眼睁睁看着孟兰君被抬向一边的棺材,我暗叹果然真理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这世道! “不许动!!!!”我一个河东狮吼, 冲上去张开双臂拦在棺材前面。 司徒辉景上前叹气:“明绮,你理智一点。” “把他放下!让我看看!”我板着脸坚持。 “人死……” “放下。”一个冷峻的声音忽然插进来打断了司徒辉景, 众人一惊,这才发现担架旁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人,月光下只有这人乌黑的头发反射这惨白的光,黑衣黑袍的整个人就隐没在黑暗里。 我心一跳,想冲上去,却被司徒辉景拦住,他半个身子拦在我前面紧紧盯着黑影厉声喝道:“谁?!” 黑影不答话, 走上前把司徒辉景轻轻一拨, 然后司徒辉景这个身材狂好的男人居然硬是往另一边歪了几步,等他气急败坏的稳住脚却发现黑衣人早就站在我面前。 “身体还好吧,药够吗?”又是这熟悉的声音,冷冷的却暗含着关怀, 我忍住眼角阵阵发酸, 猛地抱住他,带着哭腔喊:“左!你终于来了!” 左一瞬间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然叹口气回抱我拍拍我的头说:“我找了你们很久,直到在沙镇听说附近有军队驻扎,这才遇到你。” “你看孟兰君……”我嗓子快抽了,“他那肯定是假死,人还没僵硬呢, 你瞅瞅,是不是什么淤血啊,毒啊,痰啊……” “淤血。”左淡淡的说。 “啊?” “容我再看看。”左放开我走到孟兰君的身边,手贴着他的胸腔处不知道在干什么。 周围一片安静,早已到了深夜,司徒辉景军规严明,到了一定的时候不能发出一点声音,以前我会赞赏,现在却觉得糁的慌。 左放下手,凝立半晌。 “怎么样怎么样?”我急切的上前。 “我领兵时也曾遇到这种情况,当时虎言为了护我被魏家军少将军在胸口打了一掌,他被送回来时所有人都以为他必死无疑,后来是右林说那只是淤血堵住心管导致假死,我们便用内力和药浴化了他体内的淤血,现在他还好好的。” “这么说……”我心里一阵狂喜。 “恩。”左肯定的点头,“血液还在轻微流动,这里没有药浴的材料,我们要赶快去兰都,一路上我可以用内力给他续命。” “那出发出发!”我急得跳脚,忽然听到一声冷哼。 转头,看到司徒辉景一张便秘脸,他蛇一样恶狠狠吐出话来:“你们当我不存在啊?说,你是谁,全名是什么?为何私闯军营,怎么进来的,把你身家姓名出生年月全部说出来,还有,你和三皇子,和明绮是什么关系……” 厄……他说对了,我们当他不存在,给他看后脑勺,留着他在后面边问边跳脚。 接下来直奔兰都的过程简直可以用风驰电掣来形容,只要我身体有感觉我就是在赶路,马车永远是在颠沛流离在那咯吱咯吱发出连续不断的惨叫,这锦一听说孟兰君还有救立马在月光下变身为拼命三郎,一路上他不眠不休赶马车的样子总好像是在燃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燃烧吧小宇宙? 左一天的时间除了给孟兰君输内力就是在管我吃药吃饭喝水睡觉,简直就是一个超级奶妈, 我虽然有药顶着,可是身体还是在变差,渐渐的动作就开始迟缓了,身子很抽象,就是那种提不起力气的感觉。 唉……爷爷,当初你躺床上的时候我居然还喳喳呼呼的说不多走走不行,现在才知道当初你老人家就是要翻个身子都要和奶奶眼神交流半天的…… 几天下来,我和左培养了一定的默契,只要我一个眼神,他就知道是翻身还是喝水。 乖乖……如花年龄就要体会中风一般的快感,我的生活真是多姿多彩。 在沙漠里偶尔路过几个小镇我们也不停歇,直接风餐露宿吃沙喝西北风冲进兰都,然后我仰头长叹。 好梦幻的国度啊…… 兰都虽然在大西北,但是因为丝绸之路的开发,整个城市竟然好像是中西融合一般,沙漠特有的白色房屋周围,参差的建立着一些圆顶的很有伊斯兰味道的建筑,时不时有穿着轻纱露着肚肌的异国舞娘轻笑着路过这个据说是中原西北最大的绿洲果然不是盖的,树木郁郁葱葱和江南有的一拼的。 只是很可惜我没能看到更多好玩的,在锦那一副高速公路飚车的架势下我能勉强看到这些已经不错了。 左丝毫不为我有气无力的大呼小叫所动,就连舞娘路过他也没瞟一眼,只是自顾自闭眼打坐休息。 我喊着喊着心想真是明明自己在现代穿的比这更露怎么到了现在反而自己成了乡巴佬了呢,一阵郁闷以后也就没了兴趣,等着锦停车,据说他们给我们安排好了住处,反正不是住皇宫。 “到了。”锦有些嘶哑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没等我扯开车帘看个究竟,就已经冷不防一个腾空被左抱了出来,锦立刻火烧屁股的又赶起了马车冲向不远处幽深的皇宫,只留下淡淡的吩咐:“主子安排的西域医生很快就来,明小姐先休息吧。” 又是休息,我什么时候没休息了? 下了马车我抬头看,发现这是一个很眼熟的建筑。 …………………………妈的这齐楚死没创意的,把花中城原版搬过来他什么意思?! …………………………算了当初就没指望他,要不然干吗还要我来呢。 门口一个小儿探头探脑看了半晌,才过来试探着问:“这两位可是左公子和明老板?” 称呼倒挺合心的,我看着小二略微泛蓝的眸子和偏白的肤色,感叹自己可真是到了一个豪华的国度,随便自家的小二抓一个就是混血儿。 “没错,齐楚呢?”左随着小二的指引抱着我进店,里面很冷清……不,是根本没人,只有一些木工师傅在雕屏风,我皱眉,“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弄好?怎么说也该开张了吧。” 小二小心翼翼的回答:“是齐老板吩咐特地做慢点等着明老板您回来主持大局的,您瞧,连名字我们都没起呢。” “酱紫啊。”我点头,忽的又一阵眩晕,只好靠在左的怀里。 “累的话我带你去房里。”左低头轻声对我说。 “表。”我摇头,“我要见见齐楚这个白痴。” 楼梯旁转角处忽然传来爽朗又傻气的笑声:“哈哈,明绮你又在说我坏话!” 我看着那个顶着娃娃脸却硬要装风流倜傥穿白衣白衫的衰哥一脸“被我发现了”的表情走过来,不屑的摇头:“nonono~我没有说你坏话。” “我都亲耳听到了!”他不服,大声指出。 “白痴。”我嗤笑,“我这是直接在骂你好不好……” “厄……你……-_-|||”他识相的闭嘴,然后看看我,看看左,忍不住再次开口:“明绮,听说你身体不好,怎么个不好法?” “没啥,只要有钱我就能好。”原来孟兰君的手下没告诉他们,那正好省了我的掩口费,人到生死关头了总是会特圣人,就像我们老师说的,电视剧上拍一英雄之死,那英雄总是会在半死不活抓着口气死活不放的时候突然回光返照说:“我还没交党费。” 听着觉得不现实,可是我现在活了今天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的状态看,的确临死的人都有圣人情节。 “这样啊。”看出我不愿说,齐楚倒是挺聪明的不追问,眼睛一转又说,“那么这店的名字……明绮,没你的主意我们谁都不敢决定。” “瞧你那出息……”我又嗤笑,“有后备的让我选吗?” “这个……”他抓耳挠腮。 “哼,”我冷笑,“你们一帮子懒人就等着我来动脑子是不是啊?” “二哥说了,起名字不用我们动脑筋,你绝对有自己的想法。”齐楚倒是拉了个很好的幌子。 “好吧。”我想了想,既然已经盗版了那么多了,亲爱的杭州父老乡亲们肯定不会介意我多拷贝一个的,“天外天怎么样?” “好啊!”齐楚一脸兴高采烈。 我看看左,他微笑。 “就这样了,”我以拳击掌,“这就是我的第四家店了!明天开张!” 新店制度照搬花中城,不同的是女服务员招的都是狂漂亮的舞娘,瞧她们那扭着屁股端菜的样子,真是让人胃口打开…… 所有人都在为开店做准备,左出去为孟兰君的药浴做准备,我则百无聊赖的坐着等医生。 齐楚晃来晃去貌似也很闲的样子,我朝他招招手,他很乖的走过来。 “跟我讲讲花中城那……哦不,延国的事吧,我最近什么消息也没得到。” 齐楚面露惊异之色,“你什么都不知道?” 瞧这话说的,我乐意啊?“是啊。” “可是二哥明明有定期给你写信讲谢店里国里发生的事啊。” “……现在延国和金国战事升级,信件不通也正常吧。”我马上就想到了最正常的解释。 “也对哦。”齐楚搔搔头,很苦恼的样子,“从哪里说起呢?事情太多了。” “随便吧,想到一件说一件,就当讲故事好了。”我用手撑着头很颓废的打呵欠。 “你应该知道二哥成亲的事吧……肯定知道了,全延国都知道。”齐楚喃喃自语。 “哈?!”我呵欠打到一半突然噎住,大气叹出一阵虚脱,“你说……啥?” “二哥成亲啊……”齐楚理所当然的样子,忽然顿住,满脸不敢相信的瞪着我,“你不知道?” 我摇头。 “啊呀呀,那就有的说了,二哥成亲太好玩了!” 77、针捅 孟兰君只要一进皇宫那就安定了。 可我呢?生死未卜啊。 听齐楚讲话讲到一半, 就有一个伙计冲进来叫:“明大老板齐老板,你们等的西域大夫来了!” 我是病人当然不用移动, 齐楚意犹未尽的喝口茶就出去迎接了,然后隔着门帐子就听到有清脆婉转的笑声:“呵呵呵呵, 小哥哥你长得好英俊啊,娶我好不好?” “噗……”我喷。 如果没有猜错,外面有一个女人在调戏齐楚……真是个惨绝人寰的事实。 我甚至可以想象齐楚脸红的要燃烧的样子。 然后又有一个比较成熟的男声传来:“伊妹啊,等会给这个英俊小哥哥跳支舞吧,爷爷保证他会娶你。” 这爷孙…… 话音刚落,门帐就被掀开,然后一个中东人模样的老人走了进来, 随后是齐楚……脸是墨绿色的, 然后一阵夸张的娇笑,一个穿着大红露肌装的女孩子抓着齐楚的胳膊跟着进来。 哦!这才是我心目中真正的美女!我找到组织啦! 那密色的肌肤,那大眼睛,那柳叶眉, 高鼻深目性感的唇, 就像是电影神话里面的那个印度美女,就连身材都和我有的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如果我是男的我现在就扑上去! 眼睛盯着女孩子不放,她也盯着我不放,然后还是她先反应过来,并且实践了我心中模拟无数遍的行动。 她冲过来了…… 她抱住我了…… 她亲了………… 厄……传说中的男女同吃? 耳边炸了似的传出尖叫:“啊!啊!爷爷爷爷!你瞧!谁说中原女子都是长头发?你瞧你瞧!这个小妹妹短了头发多漂亮啊!我也要剪我也要剪!” ……你剪头发还是剪我的腰啊……大姐我知道我有个性了麻烦你放手好不好…… 我脸色逼得跟猪肝有的拼,看着齐楚的脸色从墨绿到惨白,然后怒哼一声跨过来拉开了女孩子说:“你想折磨人就折磨我好了, 明绮是病人,别碰她!” 好!有气魄!以后就靠你对付这女人了齐楚! 女孩子委屈的撇撇嘴,看向中东老人,老人微笑着放下一个精致的盒子,走过来说:“是明小姐吧,我孙女不懂事,惊扰到你们了,但是她很有分寸的。” 我顺了顺气朝他点点头表示了解,如果没分寸我现在大概已经两半了。 “哦还有,我叫默拉罕,我孙女叫伊妹。她经常随着我到处行医。”默拉罕又微微弯了下腰,笑容可掬的说,“现在,可以让我看看您的病吗?” “可以可以。”我挺起胸膛。 默拉罕看病的方法似乎已经融入了中式的望闻问切,样子做的实打实的,只是最后终于忍不住拿出了一个沙漏状的东西朝我苦笑道:“明小姐你看老夫一把年纪了,不会以为老夫非礼你的吧。” 我一看那玩意就知道是跟现代听诊器一样的东西,现代的一声把听诊器在你胸部死死的按来按去我都没叫非礼,你那样的我根本无所谓,于是我做慷慨就义状:“大夫你来吧,不就是听歌心律嘛!” 默拉罕眼睛一亮:“明小姐知道?” 我得意:“那是……” “果然如三皇子信中所说,是个女中豪杰啊。”默拉罕一边夸一边把听诊器的一边往我心口放,耳朵贴在了另一端。 原来孟兰君还说我的好话呀,不错不错。 齐楚不干了:“喂你们干嘛呢!明绮!默拉罕大夫都能当你爷爷了你还下手?!” 我汗,抓起茶杯扔过去:“你思想邪恶就算了!你还邪恶到我身上来了!我告儿你!我对谁下手都不会对你下手!再胡思乱想我赶你出去!” 齐楚头一偏轻松躲过茶杯,手向后一伸利落的抓住茶杯,嘻笑着放回原处:“那你们看病我要不要回避啊?” “麻烦齐公子带着伊妹回避一下,也免得接下来的治疗引起误会。”这回开口的是默拉罕,他有点花白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这回轮到美女伊妹不干了,“爷爷!我要陪着你!” 默拉罕严厉的朝伊妹看了眼,伊妹撅起的嘴立马平了,乖乖的迈着小碎步跟着齐楚走了出去。 俩人一走,我立刻急不可耐的问:“很难治?” 默拉罕摇头,“很简单……也很难。” 我翻白眼:“我靠说话利索点,到底行不行?!” 默拉罕脸黑了黑,道:“据我判断,明小姐你中的应该是一种由某种蛇毒提炼出来的毒药,至于是什么蛇毒,我有一种方法可以确定,只要将这种蛇毒和我随身携带的药剂混合一下看看颜色和气味的变化就知道,只是……” “要抽血?”我试探着问。 默拉罕脸色大为震惊,“明小姐你又知道?!” 我摆手:“别明小姐明小姐的,就小明吧……为什么我不能知道,如果我没猜错,你抽了我血后确定出哪种蛇毒,就可以用相应的血清注射进我的体内,这样就可以立刻化解我身上的毒,接下来只要好好调养就可以了,是不是?” 默拉罕一张老脸可怜的,被我惊的定了型,始终保持着目瞪口呆,“太,太奇妙了,明……小明,你真是无所不知啊,只是,你说的血清,是不是就是抗毒素?” “厄……这个啊,我不清除啊。”我搔头,以前蛮喜欢看探索发现的,这方面知识是就跟常识一样,不得不说那个频道还真不错,平白多了很多有价值的知识。 “唉,反正也差不多了。”默拉罕收了惊讶的表情,有点开心的挥手,“既然小明你自己就知道,那么也就不需要干老夫最头疼的解说工作了,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说着从他的木箱里拿出一直记号笔粗的木桶,桶前面还扎了一根剧粗的针。 我身子陡然一阵发寒,缠颤巍巍的问默拉罕:“大叔……你打算拿那玩意……扎我?” 默拉罕习惯似的摆出安慰的嘴脸:“小明莫怕,只是一点点痛而已,马上就好的,而且老夫消毒工作很全面,不用担心得病。” 本来我是不怕抽血啦,以前在老家心脏不大好,隔三岔五的去医院,一去就要莫明其妙的捐献那么一罐子的血,想怕都怕不起来。 可是想想那时护士姐姐白白嫩嫩温温柔柔的手,技术精湛的动作和头发丝那么细的针,再看看现在默拉罕黄里透黑坑洼不平的手,颤悠悠的动作和棒棒糖棒子那么粗的针…… 这哪叫扎啊,这根本是捅啊! 我咽唾沫,我抹鸡皮疙瘩,我向后靠…… 然后默拉罕自以为笑的很慈祥的拿着针筒朝我逼近,此刻从小接受尊老爱幼教育的我真想一脚把眼前可恶的老头踹开去! 说“轻点”是没用的,默拉罕的手就算柔若无骨,那么粗的针捅进手臂还是会杀生的。 唉……不经过风雨,怎么见到彩虹! 我咬咬牙,再咬咬牙,手伸出一半…… 收回来…… 再咬牙伸手…… 再收回来…… 看看默拉罕已经有点发抖的笑容…… 我含泪冲出去…… “齐楚!打昏我!” 给大家一个建议,打针怕痛的话就找个人弄昏自己……至少我是这么做的,貌似还挺成功,再我昏迷期间默拉罕同志已经毫不留情的在我身上捅了两针。 看着左右手臂上各有一个芝麻大的血红色茄子,我就有痛哭流涕的感觉,这么大的针孔,清醒着挨会不会活活痛死啊…… 记得以前看过一个广告,俩人在那吵:西药治标,中药治本。 默拉罕可能看过那广告,他义无反顾的来了一次:中西结合! 治了标后他就走了,让齐楚找了个中医来开方子清除毒素,我正苦着脸哀求中医再加两味调味剂时,忽然听到隔壁的房间传来熟悉的笑声。 “齐楚!怎么那个伊妹还在?”倒没什么不欢迎的意思,只是她爷爷都走了她又不会看病留着干嘛? 齐楚有些郁闷的说:“她看见招工就要留了,我们让她试了下成绩不错,就留她当女服务生了,只是她爷爷刚治了你的病,不好意思让她住职工房,所以就……” “你真阔气啊……这样就让她住天字号?治我的是她爷爷又不是她你分清楚!她爷爷有说让你给她特别照顾吗? “没有。”齐楚嘟哝,“倒是有说让我好好压榨她。” 变态爷爷……不过我喜欢,“那你这个当晚辈的就要听话!尽力压榨她!让她搬职工宿舍去!” “这……”齐楚犹豫。 “不忍心就算了,房钱你付。”我也没有针对小美女的意思啦。 “那得付多久啊?”齐楚哀号。 “看你人品喽……”我幸灾乐祸。 “……算了,我让她搬。” 我忽然沉默下来,有点空虚的感觉。 “怎么了?”齐楚坐在我床边关切的问。 “没有……只是突然觉得,威胁了我一路的死亡,居然就这么在昏睡中过去了……好郁闷……” “傻!你是没看见默拉罕拿着那古怪东西朝你手上扎的情景,我都快昏过去了!”齐楚强颜欢笑,显然刚才的场景惊心动魄。 “我很伟大是不是?” “切……”齐楚不屑的转头起身走到房门口,往外看,“啊,左回来了。” 我哦了一声继续躺好。 忽然听到齐楚出门前轻轻的说:“明绮,你能好好的,比什么都好。” 78、第 83 章 左说御医已经确诊孟兰君是胸腔淤血, 危险是不会有了,只要治疗期间再没人暗算。 那已经不是我能关心的事情了, 我眼前还有更多的事情值得我做。 比如说…… “我要跳舞我要跳舞……我要跳给他们看……可不可以嘛……” 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是伊妹。 她爷爷外出工作她就把我当成了她爷爷, 撒娇耍泼全冲我来,我刚完整的一口气又去掉半条。 我指着店门外扭动的西域歌舞团舞娘们气急败坏的朝伊妹吼:“你跳就跳吧!找我干什么!还有啊!我让你有事找齐楚你怎么净缠着我啊!同性恋啊?!” 伊妹委屈的拼命眨眼睛:“我也想找他啊,但是我刚刚朝他跑……”她眼睛忽然就亮了,“齐哥哥好厉害啊!嗖的一下就从三楼跳下去了,还没受伤!” 三楼……齐楚……你终于被逼到跳楼了……阿门……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一开张门口就有了一个西域舞娘团在那跳舞。 仿佛开张的是她们而不是我们。 亏我绞尽脑汁开张前大肆宣传,结果花钱宣传吸引来的人都在看那些舞娘扭屁股。 我靠! 我的店可从来没有被这么冷落过!那些水桶腰有什么好看的?! 我站在二楼看着那些舞娘咬牙切齿。 我雇来的服务员在楼下混在人群中看那些水桶看的眉开眼笑。 “伊妹……”我呲着牙, “好好看清楚那些分心的服务员, 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恩!”伊妹挽着我的手臂认真的点头, 眼光狠毒的一个一个看着那些看表演的服务员, “这些叛徒,我要好好记住!” 一旁看着公文的左忽然一抖,放下了手中的本本走上前来往下看看,无奈道:“你要怎么对付他们?” “谁?” “那些小厮。” “哼哼……我说了,背叛我,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那舞娘呢。” “哼哼,我决定了, 我要让她们知道什么叫生,不,逢,时!”我一字一顿,一下比一下狠。 伊妹满脸崇拜的看我,左却淡淡的笑:“你这么软的心肠,做的到吗?” “什么?!”我目瞪口呆,“我……我心肠软?!” “不是吗?你们延国有形容一种人叫刀子嘴豆腐心,我一听说这话想到的就是你。”左笑的奸诈,刚毅的脸显得柔和无比。 汗……我无语了,我自己心肠怎么样自己都不知道,或许我的确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吧,这样都被人看出来那我以后岂不是变成纸老虎了? 不行!我要树立起威信来! 整了整衣衫,我下楼到了那些舞娘团旁边,看见一个胖胖的西域打扮的中年人正坐在最里面盯着舞娘的表演,问了人才知道他就是这个舞娘团的负责人。 我上前,冲他挥挥手,礼貌的问:“请问这个歌舞团由你负责吗?” 胖子显然早就料到我会来,丝毫没有惊讶的点点头说:“没错,你是这个酒店的老板吧。” “是的,今天我们开张,很荣幸你们能自发来为我们助兴,不过遗憾的是,你们的热诚打扰到了我们的生意,请问你们能挪个地方吗?”我几乎绞尽脑汁把脑子里面的官方用于都挤出来了,连眼神的都可怜兮兮的。 胖子轻蔑的一笑:“明老板是吧,这地方你们买了吗?我们歌舞团向来这样,哪热闹就到哪赚钱,大家各做各的生意,谁也管不着谁不是吗?” 你他妈的……脏话半句憋在嘴巴里面吐不出,我脸色发青额头青筋跳动,就连身后跟下来的左也突然之间就周身环绕冷气压了,可是开张第一天就闹出事情毕竟不好,我继续强颜欢笑:“那你的意思是不愿意挪了?” 胖子点头:“没错,明老板你就管好自己的生意吧。” 有你在我就没生意了!我脑子里转来转去就这么句话,当下一不做二不休,对着胖子冷笑道:“当真一点余地没有?” 胖子不耐烦,头点的下巴肥肉都在抖:“是呀是呀,我要收钱去了,你走开。” “好!”我突然大吼一声,“既然你敬酒不吃。” 我环视四周因为我一声吼而静下来的人,一字一句:“我就罚你酒了,到时候……可别嫌苦!” 看到那些舞娘跳舞我也很热血的想扭一把,既然她们找碴我就让她们知道什么叫性感! 好死不死撞在我的特长上,你跟我比厨艺说不定我会输给你,跟我比跳舞,这个时代街舞我可是鼻祖! 冲回店里,我勉强冷静下来,觉得自己还是鲁莽了一点。 一个不小心就下战书,自己行不行都是问题,我偷眼瞟了瞟一旁兴奋的快飞起来的伊妹。 她自己先扭了起来,一边哼着古怪的调子一边咯咯的笑,然后两眼含情朝我看两眼,看出我一身的鸡皮疙瘩。 “伊妹……你能跳吗?” 伊妹转个圈冲过来搂着我的脖子欢叫:“当然了当然了……要不然你下战书干嘛?明绮明绮~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太好了不用我去跳,我虽然会跳觉得自己能赢,可是天生自己就不是有表现欲的人,真要上场还是有那么点忐忑,有了伊妹我就先缓缓吧。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 我拿了纸头用钢笔画了两套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的拉丁舞服装,想了想又把裙子改长了点改成比基尼形式,然后交给左。 他看了看纸就僵住了,脸色奇怪。 我当然知道他郁闷什么,打着哈哈说:“啊啊……我心痒痒啊心痒痒……” 左抬头奇怪的看我,额头黑线,缓缓挤出两个字:“不行。” 这么斩钉截铁干嘛,我撅嘴:“又没让你穿。” “我也不会帮你做。” “真的不帮忙?” “……”他放下纸头,用行动表示决心。 “伊妹……”我瞪了左一眼,奸笑道,“借我套衣服改改,你的衣服都挺风凉的,剪掉点地方应该会很漂亮。” “好啊!”伊妹也奸诈的朝左笑笑,转身向后院跑。 “等等。”左盯着我盯着我盯着我,龇牙咧嘴,“我做。” “乖……”我踮起脚拍拍他的头,“革命重任就交给你啦!” 他哼了声把纸交给他的一个手下,然后转身坐在我的对面,喝酒。 “不高兴?”我试探的问。 他喝酒。 “有什么关系嘛……” “太暴露。” 汗……“但是很好看啊。” “你不准穿。” “切……你太让我失望了。”好保守。 他一震,有点疑惑惊讶的看我,“失望?” “我还以为你肯定会支持我的啊。” “你去跳艳舞我也支持?” “没有啊没有啊……我以前就是一专业人员啊。”自夸的。 他眯眼:“没听说过你以前的事情。” “切。”我白眼,“我连你全名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还好意思问我过去?” 他踌躇半晌,缓缓开口:“听老教主说,我的名字叫左冷……” “……………………………………”我盯着他。 “………………”他闭了嘴。 “……没了?”似乎他不会再开口了,不会吧那名字不对头。 “什么没了?”他疑惑。 “名字啊……“ “没错,左冷。” “那么……左冷禅是你什么人?” “……………………-_-|||?” “啊啊……误会,误会……”汗……我怎么会想到那个大恶人呢。 稍微尴尬了下,我开口准备摊牌:“我以前呢,很普……” “衣服来了!”楼下伊妹兴奋的声音传来,我惊讶,“怎么这么快?!” “就几块布拼起来而已,会有多慢。”谈话被打扰左显得并不高兴,不咸不淡的插了一句。 “厄……是哦。”拿着成品,我稍微有点后悔,这辈子都没穿过这么性感的衣服。 看着刚换上衣服兴奋的转圈圈的伊妹,我干笑着说:“伊妹,你得打头阵啊!为我们天外天打响这牌子!你可是我们的形象大使啊!” “嘻嘻……”伊妹两只大眼闪着战斗的光芒,红彤彤的冲向舞娘团。 80、伊妹春 我不是很喜欢吃蛋糕, 厄,所以我每年生日都很吃亏, 看着别人吃我的生日蛋糕我只能吃面。 但是现在不同了,只要是现代的东西偶都稀饭^-^!! 天外天生意日渐兴隆, 我脑袋瓜子开始不安份,刚琢磨着要不要办场美食节,却从伊妹的嘴里得知三天后是齐楚的生辰。 他居然有二十了?! 伊妹居然知道他的生日?! 两大打击……我跟齐楚这么久都不知道他生日……虽然从来没想过要问。 那么,左的生日不会就在我浑浑噩噩中度过了吧。 我偷眼瞟瞟他,他心有灵犀似的拿着公文也朝我看过来,很无奈的叹气道:“我不知道自己生辰何时。” 那岂不是更悲惨?! 啊哦!惨绝人寰啊! 我连忙奔过去,抓过左的手信誓旦旦:“你怎么没有生日!十月三十号!跟我同一天!” 左愣愣的盯了我许久, 刚毅的嘴角划出弧度:“延国有话: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 “我们要求同月同日过生辰!那个……那个同年同月同日死就算了……厄……”我急忙接话, 后面那句被说出来事态就严峻了,我一现代人如果耍出殉情的剧目估计自己的死法就是被bs死的。 “噗哧,哦hohohoho~”后面传来变态的笑声。 我青筋爆跳转头,“伊妹, 找抽啊笑那么恶心?” 前两天我一舞成名, 巨多的人慕名来我这吃饭,晚上算帐的时候我一时得意忘形,猛然爆发白鸟丽子式变态笑声,别人被吓倒也就算了,伊妹这个女变态居然还学了去了。 然后一直到现在,店里常常时不时的爆出“哦hohohoho~”来。 我汗死了…… “可是,这不是你教的吗?”伊妹性感的纯真表情。 “我一年来就笑了这么一次好不好?你数数这几天你笑了多少次!鸡皮疙瘩都被你笑没了!” “明绮, 我有点事出去下,晚饭回来吃。”左突然低声对我说。 “哦,当心点。”我应的干脆,看他朝楼梯口一个经常来的手下走去,然后继续和伊妹斗鸡。 伊妹却突然不说话了,很黯然似的在身边的桌子旁坐下。 我刚还养精蓄锐准备和她大战三百回合呢,怎么突然就短路了?泄不泄气啊。 我也不爽,坐在她对面,捏她软软的脸,“喂!蔫掉啦!” “别吵,心烦呢……” “啊啥?是谁惹上我的?现在还说我烦?!靠!这世道还让不让人活了?!” “明绮,”她忽然就抓住我的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我盯着我,满脸怀春状。 “干,干嘛?”瞧这架势活像表白,不会真的同性恋吧…… “帮帮我哦。” “?” “他生日啦……” “……你直接把自己送他不就成了……”我的样子很像情圣吗?反正绝对不会像媒婆,有什么忙好帮的,不帮倒忙不错了我。 “……你好淫荡,你干嘛不把自己送给左。”她黑线。 “需要送吗?他追我的好不好。”现在我和左的模式我很满意,不需要什么甜言蜜语约会送礼,大家心里明白开开心心就好,表白什么的那都是俗,我要的不仅是爱我更要懂我,这样就很好了。 伊妹凝视了我会,转头叹气,“羡慕呀……” “那去追哦。” “追不到啊,都是你害得。” “……我害的?我带他上妓院了还是阉割他的不成?”怎么这么冤枉的事情都有啊。 “我想你也明白吧,你的出现影响了他的口味,要是没有左,他这小子多半来追你。” “厄……”我没办法否认,这是穿越常有的,我无法使自己和这个时代的女人同化,尽管我已经尽力约束,不搞什么男扮女装闯妓院入江湖,可是为了生存我却不得不显得很特别,吸引了别人的注意那也是正常的,“那现在不就行了,你多可爱啊!” “当然比你可爱了,所以明绮,我确定齐楚是有那么点喜欢我的,但是我要他更喜欢我,我要给他生娃娃!去延国!”她两眼星星之火。 我却觉得不对劲,“去延国?你不会是把齐楚当踏板吧。” “怎么可能?!我只是对那个有很多水的地方很向往而已,我爷爷也说了,要我嫁到延国去养皮肤,明绮你皮肤这么好多半是那水乡养出来的吧。” “呵呵……”是雪花膏养出来的啦。 “我知道的追人的方法不多,而且自己都没试过也只是在书上看到的,你要我就告诉你,不过最主要的是抓住生日这个机会,还有啊,我纯粹提供材料,采纳不采纳是你自己的事情,一切后果自负!” “恩~恩~”她狂点头。 81、窃听 俺不是第一次失败。 但是, 这么彻底的失败还是第一次! 我靠!这还叫蛋糕?放大版鸡蛋馒头……差不多…… 化腐朽为神奇已经不可能,化蒸笼为烤炉好像更加那个…… 算得, 唯一吃过蛋糕的我不爱吃,其他人都没吃过, 也不差这么点。偶不做了!逛街去! 现在的我住在离天外天不远的小宅子里,手下有人要求在这个西域和中原的要道上开一个天外天附属的旅馆,我觉得倒真是好主意,不过反正我连饭馆都不大懂,别说旅馆了,只好让齐楚他们负责,我消遥自在拿钱做美食。 不过我觉得自己已经差不多快江郎才尽了, 我才活多少年啊?而且又不是每天二十四在那研究美食, 有什么本事隔两天出个新品?而且食材和……烤炉……哦!我心中永远的痛。 兰国的街头充满让人心醉的异国风采,虽然我早就逛过无数次,可是依然觉得舒服,虽然空气干燥的点天气热了点。 “啊咧……咦?”远处有个臭屁的白色身影跑过。 我看了会, 继续逛。 “哦呀……哇!”白色后面有个红色追过去。 我看了会, 也追上去……是人天性都八卦。 前两天和伊妹探讨了一会追人三百六十招后被晚上用餐高峰得到来打断以后就不了了之,我看伊妹和齐楚表现都很正常也就没了心情管,结果今天居然让我瞧见了他俩在街头玩大逃杀…… 哟和,敢情是在我面前一副世界和平的样子,到了我视线外就郎情妾意了?搞得我是职业棒打鸳鸯的恶婆婆似的。 我早就说过我的跑步还是不错的,远远追着一直追到城西角落一个椰子树下面,看他们拉拉扯扯拉拉扯扯, 我又不能凑近了听,又因为近视看不清他们口型……只好望啊望啊望…… 肩膀忽然被一拍,我跳了下回头,是左带了点笑意的脸,“看什么呢?” 我朝前面点点。 他探头看了看,嘴角抽了一下,“你看的见?” “看的见,听不清楚。” 左朝我看了看,又朝齐楚他们望了望,张了张口又说不出话,只好拖过他的一个属下说:“你来。” 那个被拖过来的人汗了下,一脸莫明其妙,指着自己道,“教主……叫属下有什么吩咐?” 左指了指前面,“把你听到的说出来。” “啊?”这人成吉思汗下来了。 “快。”左急促的望了下我呆滞的脸。 “是,属下明白。”然后这个倒霉孩子竖起耳朵听起来,嘴里喃喃有词。 “我不管,你不能始乱终弃啊……”这多半是伊妹的话了。 “什……什么始乱终弃?不会用成语不要乱用!” “我不会用,你教我呀……”伊妹似乎搂住了齐楚的手臂。 “你别缠着我了好不好,刚才跟你说过了我不打算成亲!” “那你娶谁去?” “我癞痢头了怎么着?娶不了老婆了?大街上随便抓个都比你好!”汗……这话够狠。 “你好过分。” “没你过分。” “我喜欢你啊。” “我不喜欢你。” “我要嫁给你!” “我不打算嫁给……我不打算娶你!” 齐楚几乎是本能上跟伊妹对着干了嘛,可怕。 “我唱歌给你要不要?” “不要!” “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难为这个复述的大哥了,瞧他满脸大汗的模样,我怀疑他再复述下去人都要虚脱了。 我伸手想拍这个人的肩膀,却被左拦住了,他一脸忍笑的表情用口型说:“你教的?” “厄……”我考虑怎么把自己跟那歌断绝父子关系。 “呼呼。”左捂着嘴巴呼哧。 我白眼一翻,心情爆烂,继续听。 82、再次启程 “教主。”复述大哥不干了, 满头大汗转过身来,忽的就朝左跪下了“恕属下无能, 实在是,那女子唱的……厄……歌?属下无法……我, 属下……” 可怜孩子,已经被打击到语无伦次了,我阿门。 见我脸露怜悯,左也不好多勉强,淡着表情极有气势的一挥手道,“退下吧。” 眼前立马没人了。 “唉。”我惋惜地叹口气,“虽然听不到了很可惜, 但是人家的隐私我还是不要管了。我们回去吧左。” 他沉默的站着, 看了我半晌,似乎挣扎着什么,终于下决心似的说:“明绮。” “啊?”我回头看他。 “魏家军的金牌是否还在你身上?” ……………………………………………………………… -_-|||||||||| 我正式宣告呆滞。 昨晚洗澡还看到胸前护心镜一样绑着的两块牌子苦恼了半晌呢,结果每一天每一天的都会把它忘的一干二净……我少年痴呆了不成?这么重要的事情…… “啊……啊……是的……在……”这下轮到我语无伦次了。 左脸色更严肃了, “刚才得到消息, 延国朝廷发生变乱,以皇太后为首的主和派已经向我们皇上递出投降书,而以魏老将军为首的主战派却以不听虎符号令魏家金牌失踪为由不愿交出军队,而所有人都明白,一个国家的军队如果还有自主权,那么即使这个国家的皇帝跪在面前投降也无济于事,而现在金牌在你手上……” 我忽然下意识的捂紧了胸口……的金牌。 左注意到我的动作, 脸色却温柔了,“我不会逼你,一切都由你自己决定,现在我只是一个普通江湖人了,你知道的,明绮。” 他最后一声明绮低哑了声音,听得我心中一阵荡气回肠,我缓缓舒了口气,放松后却发现自己更加的手足无措。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我根本不知道魏大爷怎么想的,我到底要不要回去?他们会不会希望我永远不回去这样他们就能永远抵抗到底?”我连中美关系都陈述不清楚,现在要我对于国家间的政治问题作些决策,还真是杀了我比较方便。 左微笑,忽然搂住我的肩膀轻声说:“我已经想过了,你这儿的店已经上了正轨,也是时候回延国看看了,你对这儿的气候也不是很适应,不应该多呆。我会陪你秘密回到延国,你去和魏将军商量,听了他们的决定再说,如果要你带着金牌永不露面,那我就带着你远走高飞,去你要去的地方。如果是让你交出金牌彻底结束一切,那更好不过,你可以开你喜欢的店,我们安居乐业。” 听很少说话的左忽然语气轻柔的说那么多,我有些不可置信的抬头看他的脸,他的脸在我看来一直很man~无论何时都给人一种他很强他绝对可以依靠的感觉,而现在这种感觉无比强烈,我想我是真的被他勾引了。 远走高飞,安居乐业…… 要么私奔要么定居,我永远和你在一起。 我的语文再差,能听到这个程度就已经很让我开心了。 我点了点头。 人生就这样点进去了。 “走?!回去?!我呢?!”齐楚跳起来,发疯。 “你哥有兴致把你踢过来就有心情把你丢在这,你也知道你哥多恐怖,我可不想违逆他的意思把你偷渡回去。”我懒洋洋的理包裹,眼也不抬。 “哼!”齐楚气鼓鼓的上楼,忽然有转身瞪着眼睛问,“伊妹那些乱七八糟的歌都是你教的?” 我看着他看着他…… 他明白了,上楼。 “明绮~~”伊妹很伤心,红着眼睛在一旁摇我的包裹带,“你不陪我啦?难得碰到一个这么说得上话的……还有……你说过要帮我的……” 我叹气,抓住她的手认真的说:“齐楚真的喜欢你吗?” 她愣,随即点头:“我觉得他有点喜欢我。” “如果他不呢?”我问,“假如说,如果,我是说如果,他还喜欢我呢?” 她又愣,垮下脸,“你别走……” “我不是说要给你们创造二人世界什么的,我只是觉得,你是我姐妹齐楚是我兄弟,我不能因为知道你单方面喜欢他就硬是撮合你们俩,我得考虑到齐楚的感受,如果他只是把你当朋友当姐妹而并不想和你进一步发展,或者是他心目中的好媳妇并不是你那样的,那么和你在一起他必定会不舒服……你觉得呢?” “可是……”伊妹已经有点动容,可是依然不放弃,“没你出主意,我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 “我出的那都是什么主意啊……”我狂汗,想了想,做了个决定,“这样吧,再努力一次,这回我和你一起上!” 83、今天你要嫁给我 场面有点沉闷。 舍不得我直说, 大家都盯着我手里的食盒子干嘛?! “…………好了好了,以后又不是见不到了, 我只是回去这么一趟嘛…………要不,我再唱首歌?” 很明显我的提议不大受人喜欢, 因为除了伊妹在场所有人都嘴角抽了那么一下。 不好意思啊,就算我不提议伊妹还是要唱的,势在必行嘛。 “伊妹,和我一起清唱吧,反正没人会伴奏。”我又假惺惺的转向伊妹,看她明明是送行穿的却跟出嫁一样。 “恩~”她偷偷看齐楚。 我们拉起手,直接走到大堂, 站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 我请了清嗓子, 微笑着开唱。 “春暖的花开带走冬天的感伤 微风吹来浪漫的气息 每一首情歌忽然充满意义 我就在此刻突然见到你……” 手俏皮的指着伊妹,我笑着看她逐渐被带入歌声。 她很快融入节奏,一边唱一边和我一起轻轻的舞动。 “春暖的花香带走冬天的饥寒 微风吹来意外的爱情 鸟儿的高歌拉近我们距离 我就在此刻突然爱上你……” 伊妹的声音很纯净也很柔美,带着西域女孩特有的卷卷的声调, 还真有蔡依琳的味道, 全身都有着阳光自信的感觉,像柔和的火焰燃烧在人们的心底。 我们在她最后一句拖长后相视一笑,放高了音调握紧手合唱: “听我说 手牵手跟我一起走 创造幸福的生活 昨天你来不及 明天就会可惜 今天嫁给我好吗……” 或许是我们唱的好听,又或许是歌曲太奇怪,也有可能是太难听让人吃不下饭,反正此刻大堂里满满当当的人都在听我们唱,我轻轻捏了一下伊妹的手, 示意她时机到了。 她微微一顿,脸色忽然变红的同时腰肢轻转和我分开,我们小步转了几圈后,我站住,看她抓住了齐楚的手。 齐楚猝不及防,脸红的跟炭烧似的,竟忘了自己有武功,被同样羞涩却脸皮显然比较厚的伊妹一边轻轻跳动一边拉到了大堂中间。 伊妹笑的越来越欢,朝我招招手,后面是齐楚愤恨无奈的眼神。 我歪了下头,看着身边的左,刚才我可是瞄着他跳过来的。左显然明白了我的意思,眉头皱的老紧,显然思想挣扎不清。 我不耐,抓起他的手也冲向大堂,继续和伊妹对唱。 “夏日的热情打动春天的懒散 阳光照耀美满的家庭 每一首情歌都会勾起回忆 想当年我是怎么认识你……” 左的手由僵硬渐渐放松,然后开始回握住握,暖暖的让我原先的紧张感一扫而光,我偷偷瞟了眼伊妹他们,貌似情况也不错,伊妹脸灿若桃花,唱的越发千娇百媚。 “冬天的忧伤结束秋天的孤单 微风吹来苦辣的思念 鸟儿的高歌唱着不要别离 此刻我多么想要拥抱你……” “听我说 手牵手跟我一起走 过着安定的生活 昨天你来不及 明天就会可惜 今天你要嫁给我 听我说 手牵手我们一起走 把你一生交给我 昨天不要回头 明天要到白首 今天你要嫁给我……” 伊妹看着齐楚,我看着左,手紧紧握着,声音也越发嘹亮,似乎是要把心也唱出来。 一曲结束,我们相视而笑,一阵鼓掌声传来,是门口不知听了多久的孟兰君。 他躺在软踏里面,略微有点憔悴,淡淡的笑着拍手,柔m两姐妹侍立在两侧,后面一群黑衣侍卫,那场景宛若初见。却让我觉得分外美好。 我觉得以后肯定会再来兰国,因为这儿有让我很幸福的东西。 84、背水一战 天气转冷, 我披着帅呆的貂皮一天一天靠近内忧外患的延国。 胸口的金牌一天天发热,我手足无措的感觉一天比一天强烈, 左也是每天偷偷的皱眉头,面对我时则是冷脸一张加上淡淡的温柔。 我们一路以夫妻的身份回赶, 途遇四家黑店两伙强盗。 黑店a用迷香放倒了我以后被左用拳头放倒。 黑店b技术高杆,墙上楼梯上柱子上碗上等等等等全部都是蒙汗药,我被再次放倒,据目击者称左郁闷了三秒后继续吃饭,面不改色吃完后叫来早就两腿发软的掌柜,手一挥,掌柜飞出去了。 黑店c里我表现出色, 一进店就表示要去厨房丰衣足食, 结果那家的掌柜够猛,进了厨房拿起菜刀说,看你一娘们也没色好劫,钱交出来老子让你相公死的痛快点。 当时外面一声惨叫。 掌柜奸笑着说哼哼哼这还算轻的, 你再不交钱下一声就不是惨叫了、 紧接着外面一阵噗的吐血声。 掌柜面露赞扬说不错不错小六折磨人的技术有长进, 快交钱!再不交就阉了你相公! 我好几次张口想告诉他刚才的声音都不是左的。 然后外面一声惨绝人寰的跟杀鸡一样的叫声……某人真的被阉了貌似。 这下掌柜脸色有点不好的说不会吧小六这回有点过头了。 这时厨房的门帘子被掀开走进一个人说:“明绮,这回我好像有点过头。你做点吃的我们等会就走吧。” 我,“哦……-_-|||” 黑店d,厄……没有劫我们,只是我晚上睡的好好的突然被左拎起来飞到店外面,然后我睡眼朦胧中看到这家黑店发出圣洁的光亮……又睡了过去。 早上得知,那家黑店所劫非人, 还没劫成就被发现,然后那个被劫的牛人一把火烧了那店。 我汗……放火的也真没公德,要是没有左我不是得生生睡死在那“圣洁的光亮”中? 强盗我就不说了,他们太惨了。 左做事一向干净利落,所以我只知结果不知过程,其结果让我对强盗这门职业充满了敬畏之情。 抢到普通人还好,踢到铁板——尤其是左这样的铝合金钢板,那可真是,还不如直接拿头撞上去痛快点。 兄弟们,干强盗要谨慎啊。 虽然一路上刻意的减速,可是我还是很不情愿的看到了延国标志性的红土地,江南地区土地肥沃,以致于土都泛红,好像吸了血似的。 还记得上一次来的时候,我是从泉城进的延国,那时候泉城外满山满坡都是要涌进延国的难民,而今天再次路过,却发现泉城前面空空如也,我奇怪,这时候战争频繁,怎么可能连难民都没有? 找了个路人问才知道,原来魏家军在离我们不远的黄河沿岸设了军营,并且筑了很多帐篷给难民们用。 得知不远就是魏家军,我摸了摸金牌,和左一起找了过去。 过了一个小坡地,往下望就是一个巨大的军营,那里很热闹,而且热闹的不寻常。 我揉了揉眼睛看左表示自己看不清,左冷冷的看了会说:“延国皇帝在这……皇太后也在……” 啥?领导慰问? “看样子,他们不仅是来阅兵,还有个目的是收兵。”左轻轻的解释。 收兵……不会吧,有这么腐败的高级领导吗? 看我脑子上面俩问号,左无奈的笑,只好细细说道:“魏家军如今处境尴尬,朝廷已经递出了降书,同时也交出了虎符,可是魏家军本身并不是朝廷建立的军队,当初归附朝廷的时候皇上曾有特旨同意他们同时听令于虎符和魏家金牌,如果虎符不在,那么只要将领持有魏家金牌,魏家军一样有战斗力……” “哦我知道了,所以现在朝廷投降而魏家军不投降,甚至集体搬迁到黄河沿岸决心死战到底,朝廷担心魏家军的举动会让云启殿觉得他们诈降,所以远距离施加压力不成功,就干脆集体跑到这儿来面对面交涉,要求魏家军交出魏家金牌并且回家……那我这回来岂不是很尴尬?” “不一定,我在这儿身份尴尬,会暗中保护你,你去找魏老将军,跟他商量一下,你不可能一辈子带着金牌。” “如果是纯金的,我不介意一辈子带着它。” 左表情有些抽,严肃的说:“记得你说过它是镀金的。” 我进入军营用的是天齐盟的令牌,很久前跟金牌一起给我的东西,我还以为一辈子都用不上,没想到居然顺利的帮我混进军营并且与魏老爷子见上了面。 当初我一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弄得江湖人进军营不再成为难事,再加上我手里一张举足轻重的天齐盟令牌,果然有了最高领导接见的待遇。 被士兵引进一个不起眼的营帐,通报进入后我看到魏老将军背对着我站着正在看地图。 我轻轻的说:“魏爷爷。” 魏老爷子身体一震,缓缓转头,看到我,眼里是惊喜,是复杂…… 我也很惊喜,很复杂……许久不见,老爷子的精神依然很好,只是两鬓花白,人好像老了十多岁,本来有点发福似的圆脸现在也瘦削了,真正成了一个垂暮的老人。 “你……还是来啦。”苍老的声音,极无奈的语气,却没有赶我走的意思。 “我……我听到这么多的消息,不知道该干什么,现在这儿的局势一迁一动都关乎金牌,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所以干脆来这儿问问。”我有点局促,感觉自己似乎是走了一步错棋。 “唉……”老爷子缓缓走到书桌前坐下,拿起一个奏章一边盯着一边喃喃的说,“来的正好,来的正好哟……” 我站着不知怎么接话。 魏老爷子继续慢慢的说:“金牌,就给我吧,我,自有用处。” 我拿出金牌,身上还有着我的提问,该死的,在我胸口躺那么久,都有感情了快。 “等会就有阅兵大典,小丫头,要看么?” “……恩。”不知道跟中国开国大典的阅兵比怎么样。 古代的阅兵和现代的不一样,现在的像走t台,而古代的则是兵法演练。 偌大的操练场以黄河为背景,上千个军人伴着黄河的咆哮声腾挪移转,不时迸发出不亚于黄河水声的吼声。 其余的人都整齐的排成好多方阵站着,每个方阵上面都有一个显示番号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除了黄河咆哮,人马吼叫,旗帜猎猎,现场再没别的声音,这是一种无言的壮美。 我看了许久后觉得这么变来变去的阵形也就只有行家才看得懂,转而去看不远处高坐着的皇帝皇太后。 皇帝依然是那个小p孩,只是现在他不复当年的阳光可爱,眉头紧缩气质严肃,脸上没有半丝笑容……都成亡国之君了也没什么可以笑的了。 对于皇太后我是没什么好印象的,当初就来暗杀我,但是眯起眼睛仔细一看,发现那臭女人居然还是个挺年轻挺端庄秀美的少妇。 ……这么年轻死了老公,不会是看上云启殿了故意投降的吧,这可真是倾国倾城的投怀送抱啊。 算了这种情况太恐怖,更何况云启殿已经有皇后了,前阵子好像听谁说的。 皇太后看着看着,忽然嘴巴小小张开打了个哈欠,用不响但是足够让许多人听到的声音说:“皇儿,哀家累了,我们去歇息吧。” 场面僵化,我冷笑,别人辛辛苦苦演给你看你却说不要看,这招的确够狠的,士气现在大概已经一落千丈了。 小p孩眉头皱的更紧,凑到他娘身边轻轻的急切的说着什么,皇太后优雅的摇头微笑,然后毫不迟疑的站起,小p孩无奈,站起来众将士神采奕奕什么的说了一通,便被皇太后牵着手要离开。 “皇上!”一声苍老的呼唤拉住了小p孩和皇太后的脚步,是刚才在监督操练的魏老将军! 只见他冲上前,手里拿着刚才在军账里一直盯着的奏折,单膝跪下叫道:“皇上,皇太后,老臣有事要奏!” 小p孩刚张口,皇太后抢了先:“魏将军,此时不是早朝,哀家也累了,明天再说吧。” 说罢转身要走,小p孩恋恋不舍的回头,却无奈被他老娘拖着。 我担心的看魏老爷子,他依然跪着,低头不知想什么,然后忽然抬头,从袖中掏出了那块金牌:“皇上请留步!老臣愿意交出金牌!” 这句话就像炸弹把整个军营都炸开了,但是士兵的惊讶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又恢复了纪律。 好有素质的军队!我惊叹。 这下离去的大队人马是真正定住了,转身,皇太后脸上毫不掩饰的惊喜,小p孩则满脸复杂。 “爹!不可以!”一个人冲出来,朝魏老爷子跪倒,是魏戎,魏老爷子的儿子,那个和他老爹一样坚强而正直的大男孩,只见他满脸惊怒,伸手要抢老爷子手中的金牌,却被魏老爷子一把推开。 他着急着想爬起来继续抢,却忽然顿住了。 魏老爷子早已老泪纵横。 这个为了国家金戈铁马沙场饮血二十多年的老人,这个坚强刚毅到让人敬佩的将军,此刻竟然泪流满面。 全场寂静,就连那皇太后也满脸复杂。 “皇上,太后,老臣明白事已至此,既然延国已去,老臣也不再有立场抗金,只是!” 他忽然抬头,高声说:“只是!老臣为了延国,沙场二十年,得到的不仅是朝廷给的荣誉,更多的,是还未及发出的死难兄弟的亡书啊皇上!老臣每天都要面对兄弟的死亡,如今,要老臣带着兄弟们投降,恕老臣无能,臣,办不到!” 他缓缓举起金牌,金牌在阳光下扎着人的眼睛,带着老爷子苍凉悲愤的声音:“所以,既然事不可违,老臣愿意交出金牌,但是,老臣恳请皇上再给臣最后一道懿旨。” “什么?”小p孩两眼泛红,急切的问。 魏老爷子的声音转为嘶吼,沙哑而悲绝:“皇上,赐臣一个号令!臣还能,背水一战!” “背水一战!背水一战!”数万将士早已都泪流满面,一个一个使出吃奶的劲头整齐的大叫着,巨大的声响压过了黄河的咆哮,就好像要传到对岸让对面的人听到。 我也哭了,不知道为什么,还以为电视剧情节早已让我麻痹,却没想到身临此境,竟是让人感动到想现在就投身军营。 身后忽然有人抓住我的手,暖暖的,坚定而有力,我回头,看到左复杂的眼神,他穿着延军的衣服,一直跟着我。 “我……”知道他是金国人,甚至还和这些军人打过仗,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知道。”他的声音沉着却有点嘶哑,“这一仗,值得。” 我点头,看向最终的决策者,朝廷一方。 小p孩甩开拿着手帕上前的侍女,自顾自用龙袍粗鲁的着脸,然后看了眼皇太后。 皇太后眼神警告,手紧紧抓着小p孩,轻轻摇头。 小p孩点点头,转身朝着众将士,扫视众人失望的脸庞,忽然甩开皇太后的手,跑到魏老将军跟前,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噗的跪下抱住魏将军有些佝偻的身子,用尽全身力气大叫:“朕准了!” 小孩子刚哭过还带着鼻音带着颤抖,回荡在军营中却显得清澈而坚定,魏老爷子被小p孩抱着无法下拜,只好微微低头强忍酸楚颤抖着说:“臣,谢皇上恩典。” “唉,”太后无奈的叹气,拂袖而去。 留下军营一群人热血澎湃。 “我们该走了。”左在我耳边轻轻的说。 是啊,这儿不久就要成为战场,最后一战迫在眉睫,我的任务已经完成,留着也没意思了。 只是……我还要告个别。 晚上魏老将军回营帐休息,看到桌上有个字条,字丑的不行,歪歪扭扭还有写错了直接涂成黑块的痕迹: “魏爷爷: 仗打好了派人来花中城说一声,丫头我免费给你所有的手下提供花中城最好的餐饮服务!免费哦!免费哦记住! 你的小丫头明绮。” “这丫头……” 85、翻外 一 嘿~嘿~也~~嘿 如果你来动杭州 吃的困难不用愁 香格里拉~楼外楼 展览啊有西博会 西湖边早该头 沿着苏堤望上走 一句话语握不清 反正杭州座是美 清早不早去锻炼 蝙蝠儿飞过身旁边 老头儿打打太极拳 老太婆花花倚天剑 天上云儿乱头飘 水里鱼儿吐泡泡 早饭啊没石机好 手机短信已经到 中午来到梅家坞吃饭啊要排队伍 想当初插队落伍吃的只有落谷物~啊有寒菜豆腐 一碗菜蔬3分5 如今为了好菜蔬 打的啊要75 吃好再去后花园 麻将扣扭猪 一日花消身边过 噶套的日子满好过 再气荡荡武林路 帅哥美女整条路 吊带背心 大脚裤 他们都握hip hop 酷~~ 杭州是个好地方~风景出众 人大方 龙井茶香飘四方 尝尝味道真难忘 桂花藕粉口感爽 西湖醋鱼来一光~ 北你弄到清河防 驰名中外胡庆余堂 滑板街舞蓖麻差 极色千水cbr 摩登天空夜酒廊 啊有迷人的大接胖 西洼船儿摇啊摇 鱼儿清风飘啊飘 每个人都有梦想 杭州是你~的~天堂 (好美哦~ 小姐 杭州好啊 杭州住多了对皮肤好啊) 明大老板一手创办的口水军团让人莫明其妙的歌声中, 名震杭州的餐饮业二巨头岳婶一大早登上了前往南京的马车……无声无息。 知道的人少,送的人更少。 当老顾客们进入湖畔居开始新一天的享受时, 猛然发现,平时湖畔居二楼角落的雅座, 老板掌柜专门休息的地方,换了个人坐。 那个雷厉风行的中年女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一身白衣身材修长脸色温和却隐含冷酷的青年男子。 男子的身旁是两个年轻美貌的女子。 这或许只是一个发现而已。 “妈的,这湖畔居也他妈太不厚道了,出了新菜居然还定量,老子没钱不成?!你们老板呢!叫你们老板过来!这叉烧薄饼,老子今天是吃定了!” 老远听到一楼一声震天吼, 然后小二噔噔噔跑上楼的声音就钻进耳朵, 正在休息的两个女子相视一笑,接着看向正在看表单了解湖畔居和知味观人力安排的男子。 男子看着表单貌似认真,脸上却慢慢浮出了淡淡的笑,然后在小二一声:“齐老板。”中优雅的起身, 说:“走吧, 闵心,相琴,第一天来,总要做点贡献才是。” “呵,”相琴起身收起账本,娇媚的笑道,“是!齐洛恒大老板……” 没错, 南京杭州两个管事的老板忽然就乾坤大挪移了,一个去南京着手新店鸡味馆的创办,一个则带着两个能干的属下来杭州训练闻名延国的女服务生,据说一切都是因为幕后黑手明绮的一封信。 明大老板难得来封信,两个管事的火速实施,也算给了这个好吃懒做的家伙天大的面子。 用齐洛恒的话说,这家伙的计划难得有些建树。 此时远在金国的明绮正病的死去活来。 镜头回转,齐洛恒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大吼的人身边,马上有人在他屁股旁边放上一张红木椅子,齐洛恒潇洒的坐下,翘起二郎腿,动作一气呵成,那贵气逼人的模样让那客人心里一阵压力。 “你,你是谁?我找的是岳老板……”大吼的人挺直身子,想让自己有点高度优势。 齐洛恒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嘴角依然挂着温和而冷厉的笑,“在下齐洛恒,本是南京花中城管事,如今在这暂代岳老板打理这店,不知客官有何问题。” “花中城?那你不就是……”京城商贾巨头齐家的次子,这湖畔居姊妹店的管事。 “是什么?” “没,没什么……呵呵,齐老板,我也没别的要求,只是,我天天来,总是想吃叉烧薄饼,可是,每次都是卖完了,你看这……”“吼人”明白身份地位悬殊,立马矮了半截,脸带谄媚的笑,措着手。 齐洛恒向旁边当值的掌柜淡淡一瞥,见那掌柜微微摇头,便从容的回头对“吼人”说:“不好意思,确实没了,不如客官你今天预订下,这样明天我们就能给你留一份。” “预订?”新词汇…… “没错,这是我来这第一个要推行的服务,有些菜在这难买到,客人们可以提前几天预订,预订菜或是预订位子,这样我们就能给您留着,要预订必须说好时间,这样客人来之前这位子还可以让别人坐,今天我就帮您预订一个叉烧薄饼,明日午时您来拿,如何?” 还能如何?能说不吗?“吼人”狂点头:“甚好,甚好,多谢。” “相琴,明绮写的那招聘书呢?原样挂出去吧。”齐洛恒起身回房淡淡吩咐。 “是。”相琴转身离开。 “啊……”某人打了个呵欠,“真是一件苦差事啊。” “呵,”悯心小声的笑,“公子,你就这样跑到杭州,能躲过吗?” 齐洛恒身形一顿,无奈的说:“那你意思我什么都不做就被老头子拖进洞房?” 明绮式露骨的话让悯心一阵脸红,喃喃道:“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王小姐人也不坏,就是娇气了点,你娶她,也没什么不好……” “呵,那我们现在就回去?”齐洛恒转身看着悯心奸诈的笑。 悯心脸更红,连忙低头小声说:“公子旅途劳顿请好好休息,悯心去给您熬点淡粥。” “这儿就是饭馆,你熬还不如叫大师傅熬,听说这儿王师傅的拿手菜都得了明绮的真传,你去说声便得了,还有,你们姐妹俩这一路都照顾我也累了,等会你叫上相琴一起休息会,来应征的女子叫别人接待去。”齐洛恒随意的吩咐了下,便上了楼。 “是……”悯心站在楼梯口拖长了音调应道,一双轻灵的水眼偷偷看着上楼的背影。 西湖边的阳光永远都晒的人懒洋洋的,习惯了南京紧凑的节奏和汹涌的人群,忽然缓慢下来的闲适生活让大忙人齐洛恒相当不适应。 湖畔居二楼,齐洛恒坚决据守着他角落的,晒着阳光看着湖水荡漾杨柳吹拂,经不住全身暖洋洋的酥麻快感,眼睛都快闭上了。 本来几家店的经营早已经入轨道,要不是为了躲南京齐家和王家合力的逼婚,以他和岳婶的能力完全不需要换着地方做工作。 “说实话,这岳婶倒真是个厉害绝色,两家店都让她打理的稳稳当当,来这简直是享福的。”齐洛恒懒洋洋的说,温和的声音中带着沙哑。 一旁正在绣花的相琴抬头一笑:“那你怎么不说明绮妹妹?五家店都让她打理的稳稳当当。” “哼,那也要问问她除了提供新菜和怪招,五家店的营业她到底管过多少。”齐洛恒不屑的说,又四处看了看问,“悯心呢?” 相琴撅嘴:“不是安排好的吗,昨天我教那些女孩们待人处世,今天她教礼仪规矩,怎么,想她了?” “你吃醋?”齐洛恒笑的奸诈,不等相琴脸红发彪又将头转向湖光山色,有点迷茫的说,“奇怪了。” 话题拐弯相琴立刻顺杆爬:“怎么了?” “我看了这么多江南女子,都如传说般温柔婉约,怎么到了明绮那……她是哪个猴山钻出来的?异类啊……” 相琴:“厄……” “公子,有两封你的信。”悯心走到雅座说。 “讲什么?”齐洛恒一动都不想动。 “我看看,”悯心拆开信看了扁,笑了,“首先,齐老爷病了,让你回去。” “没创意。”齐洛恒撇嘴,“还有呢。” “还有,呵呵,齐大少爷说,他知道你肯定不会就这么回去,所以他已经派人来杭州在湖畔居旁边购置了宅子,这两天就带齐老爷来一起修养散心,让你倒时候去接他们。” 复述完,两美女看到躺椅上僵掉的齐洛恒,心里笑开了花。 齐洛恒僵硬半晌,无奈道:“唉,果然还是大哥厉害,知道了,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是。”悯心转身,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身笑道,“信里还有事。” “快说完。”反正不会是好事。 “他们顺便请来了王翠菊王大小姐一起来江南游玩,到时候别忘了再请两个伶俐的侍女。” “……悯心。”齐洛恒全然没了平时的温文尔雅,“你什么时候这么邪恶了?” “呵呵,谁教你老是欺负我们明绮妹妹?”相琴抢先说。 两人幸灾乐祸的笑声中,齐洛恒闭眼在躺椅上挺尸。 前途黑暗啊。 商人世家办事还是有那么点效率的,信收到三天后,数量豪华马车挺进杭州城,一点停顿也没有,直奔湖畔居。 杭州人并不是没见过世面,但是不管是谁对于比较出挑的东西总是会多注意一点,于是很快店里众人发现几天来都是温文尔雅冷静持重的齐老板这回居然是一脸便秘样的亲自出店迎客。 众人探脑,哪来的牛人?让齐老板失色。 一个老当益壮的老人,一个成熟英俊的男子,两个年轻美貌的女子,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女孩。 齐洛恒陪着笑一个一个叫过去:“爹,大哥,嫂子,王小姐,小卉侄女。” 别人都没说话,被叫成小卉的小女孩倒是一脸小大人模样:“二叔叔,你完蛋了!” “哦?”齐洛恒一向疼这个侄女,听了也不生气,把她抱起来笑着问,“叔叔怎么完了?” “你不娶媳妇,爷爷生气了!”小丫头义正严词,一旁几只狐狸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连这六岁的小毛头都训自己?少爷我一巴掌能拍死你……温和的表面下某人恶魔的心理蠢蠢欲动。“叔叔知道了,小卉还有要说的吗?” “恩!”小女孩重重的点头,指着一旁神色幽怨的王大小姐说,“叔叔如果找不到比她更好的,就娶她吧,小卉受得了。” 一排人跌倒,齐洛恒想笑不笑不出,王大小姐想吼吼不出,齐大公子过来接过小卉就轻轻的给个爆栗,“小孩子怎么说话的?没大没小……给姐姐道歉去!” “呵呵,不用不用,”王大小姐忙摆手,脸色白的跟涂面粉似的。 齐大嫂一脸贤良淑惠,走过来微笑着拉住王翠菊道:“妹妹可别生气,童言无忌,这孩子被我们宠坏了,以后以定好好管教。”又转都看到小卉可怜兮兮的两手爆头,软软的嗔怪,“相公,小卉又没犯大错,至于动手么。” 甜蜜蜜的嗓音当场酥掉了齐大公子,他放下小卉无奈的对齐洛恒说:“走吧二弟,我们正饿呢。” 一旁看戏看了半天的齐老爷发威了:“你们当我死了啊咳咳咳咳……” 这惊天动地的一咳嗽当场把齐洛恒的心都给勾起来了,不会吧这老狐狸真病了? 只见大嫂微笑的看看齐洛恒表面平静却隐隐不安的脸,又走到齐老爷身边软软的说:“行了爹,你装的了今天,能一直装下去么?二弟的聪慧您还不清楚?” 老狐狸做戏被自家人拆穿显得不好意思,瞪了齐洛恒一眼带着一大坨人昂首挺胸上了楼,留下齐洛恒一人郁闷。 “……靠!”饶是教养风度奉为生命的齐洛恒,此刻也忍不住骂出了他最听不惯的明绮的口头禅。 86、翻外 二 “爹, 你说也没用,你儿子我本来身体就不好, 再来这么个女人,我吃不消。”饭后, 几个女人都去新置办的宅子收拾行李,剩下三个男人坐在湖边喝茶,当然,最主要的内容还是齐二少的婚事。 “二弟,不是我们逼你,和王家联姻是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难得人家也喜欢你, 难不成你让三弟去娶这女人?你忍心么?”齐大少这时候倒是摆出爱护兄弟的样子, 明显没考虑他害了二弟救了三弟。 “三弟身体这么好,肯定受的住,我当然忍心。”齐二少冷血面孔又摆上来。 齐老爷面色愠怒:“胡来!哪有兄长还未成家弟弟先娶亲的事?你残废了不成?!” 齐二少依旧不冷不热:“反正这个王翠菊我受不了,刚才她的样子你们又不是没瞧见!” 齐老爷齐大少漠然, 想到刚才…… 由于这次的客人是顶头上司的亲属, 相琴悯心担心才训练两天的女服务员伺候不好,所以亲自上阵,麻利的指挥伙计端菜,自己点菜放餐具倒茶置办点心做的得心应手。 周到的服务让齐家几个人都面露赞赏,心里开始逐渐认同齐洛恒的事业来,甚至小宝贝小卉对着温柔可人的悯心和精明能干的相琴姐姐姐姐叫个不停,一时间气氛和睦到极点。 “哼。”轻轻的一声冷笑并没有收到别人关心, 王小姐脸色发绿。 当相琴悯心放好茶杯不约而同对着齐洛恒一笑时,一声剧“哼!”响起,那阵势仿佛是要把鼻屎给哼出来。 终于目光聚焦到王某人身上。 “王小姐对我们的服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见桌边众人脸色有些尴尬,相琴微笑着询问。 王翠菊瞪了她们一眼,不满道:“你们两个可以下去了,找两个小二上来伺候。” 两女加上齐洛恒表情一僵,悯心性子比较单纯,当即问道:“可是我们的服务有不周到的地方?王小姐尽管说。” “你们那是服务吗?端茶就端吧,边端边和客人眉来眼去,敢情你们这还有什么别的服务不成?”王翠菊横眉竖眼,一脸鄙夷。 悯心脸立刻白了,咬着嘴唇不说话,眼神偷偷看着脸色阴冷的齐洛恒,相琴本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天性好强的她怒极反笑,口气强硬的问:“请问我们何时和客人眉来眼去了?” “一直就是,一边端茶一边送菜一边就和齐洛恒看来看去,你们当我看不见?” “我们看来看去又干王小姐什么事了?公子什么都没说,倒是你不乐意了?”某种程度上说,烟花之地全身而退,相琴的本事也是不小的,在众多乡绅富豪贵族王爷间腾挪转移,骨子里的傲气还是改不掉,当下也硬气起来。 王小姐也不是软柿子:“我不能管?齐伯伯,您说,我能不能管,她们这样,该不该?!” 一个球踢到一直闭眼假寐“听戏”的齐老爷身上,他全身也僵硬了一下,只好无奈的睁开眼咳了下道:“行了行了,你们俩先下去吧,恒儿,叫两个伙计上来端菜吧。” 齐洛恒背靠着椅子,幽幽的说:“不成,我们店就是女子服务,不能坏了规矩,她们同样也是打工的,不能有性别歧视。” 性别歧视?众人愣了一下,只有相琴和悯心知道这是明绮那学来的新词汇,偷偷在心里笑。 齐老爷一愣,脸也黑了:“连爹的话也不听?” 齐洛恒不甘示弱:“那要看你听的是谁的话。”矛头直指王翠菊。 “放肆!”齐老爷拍案,齐大嫂连忙端茶劝慰,场面又乱了。 “洛恒,别乱说话。”始终不开口的齐大少威严的开口,齐洛恒淡淡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了。 相琴看势头不对,也知道闯了祸,当即展开甜美笑容道:“既然我们的服务客人不满意,那我们就换两个姐妹来,她们刚刚入门,可能稍有毛糙的地方,还请各位包含。” 说完也不等齐洛恒冷着脸阻拦,拉着悯心就下去了,换上来两个还算伶俐的新手。 于是尴尬的气息持续到饭后。 女子走后,男人的谈话开始。 “唉……”齐大少一声叹息,对齐洛恒的怜悯之情溢于言表,“二弟,委屈你了。” 齐老爷小孩似的啃薯条,时不时抿口水果茶,满脸享受。 “爹怎么……”齐洛恒不想再烦恼,看着老人满脸疑惑。 齐大少无奈:“爹,你又不是吃不到,干嘛这时候吃那么勤?” 齐老爷满嘴薯条:“那能如何?和亲儿子为了个大家都不喜欢的媳妇决裂?” 众人黑线…… 沉默时,悯心轻手轻脚的上来,在桌子上放下一壶茶,转身便要走,被齐大少叫住:“你是悯心还是相琴?” 悯心回头暖暖的笑:“我是悯心。” “哦。”齐大少恍然,“经常听二弟提起。” “哦?”悯心大眼睛朝一脸无所谓的齐洛恒瞟了下,笑道,“公子说我们姐妹俩什么?” “说你们两人虽然出身不好,但都是少见的坚强女子。” “说坚强。”悯心顿了顿,“论坚强,我哪有相琴姐姐这么厉害,她比我聪明,一开始就看透那风月场,自己赎了自己,虽失了身子,好歹也是个有尊严的,但是我……”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齐洛恒面露不耐烦:“都过去了还说什么,别伤心了,跟相琴学着点,我可没见她哭过。” “要是相琴姐姐都哭,那我早就成泪人了。”似是习惯了齐洛恒时不时的教育,悯心倒是振作起来顶了回去。 “呵呵,好了好了,都是我惹的成不?悯心你下去休息吧,等会要茶我会问旁边的服务员要的。”齐大少苦笑。 “是,悯心告退。”悯心缓缓离开。 “麻烦啊。”齐老爷忽然一声长叹,把两个少爷吓了一跳。 “怎么了爹?” “娶了这个媳妇,万一不能生,我可不敢给恒儿找妾啊。”语气痛苦。 齐洛恒脸黑了:“想那么远了都?”想了想,又说:“我不会找妾的。” “吓?为何?”齐老爷受惊。 “反正不会。”否则会被明绮砍了做骨头汤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听她说坚持一夫一妻。 “恒儿啊你别吓爹,你别看你大哥,他那是夫妻情深,难不成你会跟王小姐也情深?” 齐老爷的话让在场人一阵恶寒。 “爹……”齐大少无奈。。 “爹……”齐洛恒无力,“不是这个原因。” “无论什么原因,儿子啊,爹知道你不乐意,可是他们王家家大业大,背后靠山也大,我们生意人本来就得罪不起,更何况现在人家自个儿贴上来,我们有不接受的理由吗?” “有,我不乐意。”齐洛恒的语气不痛不痒。 “胡闹!你什么时候蛮不讲理了?”吹胡子瞪眼睛。 齐洛恒不言。 齐老爷语气又软下来:“孩子,只要你答应,以后你干什么我都支持,你大哥也肯定帮忙,成不?” 齐洛恒头一偏冷道:“我还担心你们支持不支持,你们不同意我开花中城,我现在不是照样干的好,别说什么是你们故意放水。分明是你们看出我的花中城有利可图才表面反对内地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都是生意人,又是一个家门里出来的,有什么好假惺惺的,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王翠菊我吃不消,我不要!” “你!”齐老爷瞪了眼睛半天说不出话。齐大少在一旁拿着杯子摇头叹气。 气氛正僵持,相琴过来打破了局面。 她弯下身对轻轻的说:“几位爷,齐家别院那边来话。说东西已经都收拾妥当,王小姐说想游西湖,请你们同去。” 齐洛恒难得没风度的捂着额头,齐老爷缓了口气喝茶,脸色爷不好,齐大少别说了,呛住了。 “行了,知道了,相琴,你和悯心准备下,等会一块去。”齐洛恒给齐大少拍拍背,然后扶着齐老爷起身,略带嘲讽的说,“走吧爹,王大小姐下的旨,不能不从啊。” 三个大爷们铁青着脸出门。 87、翻外 三 西湖的美, 从来不会有人怀疑。 几天来齐洛恒好几次从湖畔居出去,沿着被明绮指定修缮过的青石小路, 缓缓走进湖边幽静丰美的树林深处,在树林与湖水相接处的石桌椅上, 摆一壶果酒,一盘水果沙拉。 吹着带有青草味的微风,看湖光山色相偎相依,耳边是水吟树鸣,仿佛自己早已与天地一般永恒而无间。 时不时的,还会有红粉佳人轻轻过来,给假寐的自己添衣热水。 何等让人艳羡的享受啊。 如今这感觉, 却被某人给消磨殆尽, 就连好脾气的悯心,此刻也是脸色发黑,更别说是火暴程度比起明绮只是稍逊一筹的相琴了。 西湖画舫之上,王翠菊别有创意的站在船头, 张开双臂满脸享受。 众人脸色麻木, 甲板上围坐一桌喝茶,相琴悯心侍立一旁,偶尔有空朝王翠菊翻两个白眼。 “呵呵,西湖果然名不虚传,美不胜收啊。”王翠菊嗲着嗓子赞叹。 好在她嗲出来的话是夸西湖的,齐洛恒脸色比较缓和。 小宝贝的小卉在一旁心情舒畅的玩了会水,听到王翠菊的话, 惊讶的转头盯着她,可爱的张着嘴。 看到美景王翠菊也仿佛忘了这小魔星平时怎么暗地里损她,笑眯眯的问:“怎么 ,小卉,姐姐脸上有花吗?” 小卉一脸崇拜,抓住齐洛恒的袖子甜甜说:“姐姐好厉害哦,小卉还以为姐姐只会说二叔叔的名字呢,原来还会说成语啊,而且一说说了两个哦!是不是?二叔叔?” 齐洛恒笑着捏小卉婴儿一样柔嫩的脸,也不管王翠菊尴尬,说道:“小卉乖,找你相琴悯心姐姐玩去。” 小卉歪头想了想,从随身背的小锦袋里拿出一叠眼罩说:“二叔叔,你们都这么空的样子,陪小卉玩游戏好不好?” “哦?什么游戏?”齐大嫂笑眯眯。 “相琴姐姐教的,叫官兵捉强盗。”白嫩的手指指向相琴,一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一旁一直莫不做声张罗点心的两个姑娘身上。 相琴听到点名也不紧张,大大方方的站直笑道:“其实这个游戏是我们顶头的明小姐教的,以前几个姐妹闲着无聊玩过,原来的名字叫天黑请闭眼,一定要人多才能玩。” “明绮教的?”齐洛恒皱眉想想,“我怎么不知道。” “呵呵,她说你太聪明,你在的话玩起来没意思,你又不可能装笨。” “那现在怎么又让我玩了?” “这儿在座的老爷小姐都是聪明人,当然玩起来有意思了。” “哦。”齐洛恒看了看周围,除了王翠菊万年不变的便秘脸,其他的人都一副感兴趣的样子,便问相琴,“规则呢?” “说起来可能有点烦琐,是这样的,游戏之前先抽签,有平民,杀手和捕快三类,这儿有七个人,那么就杀手两位,捕快两位,平民三位,大家各自抽到签后不要声张,心里知道就可。另外还要一位官爷充当主持。游戏以一天一夜为一轮,举例吧:官爷说,天黑请闭眼,众人照做,然后官爷说,杀手请睁眼,抽到杀手签的人就睁眼互相认识,然后官爷说杀手请杀人。” “杀人?”齐大少皱眉,却不是不满,而是饶有兴趣。 相琴点头:“没错,此时两位杀手要用手势来相互讨论,决定要杀的人,只能杀一人,指定后示意官爷,官爷会说,杀手请确定,两位杀手点头后,官爷说,杀手请闭眼,杀手照做。” “接着,官爷又说,捕快请睁眼,捕快相互认识后,官爷说,捕快请验人,验人的意思,就是捕快无声讨论后指定他们以外的一个人,询问官爷那人的身份,官爷会用手势告诉他们,比如,拇指朝上,此人为杀手,拇指朝下,此人为平民,一次只能问一个,知道一个人的身份后,官爷会说,捕快请内推。内推的意思是,捕快无声讨论后指定一个人为重点怀疑对象,但是不会知道他的身份,仅仅是重点观察而已。” “捕快能知道别人的身份,而杀手不能,那不是很不公平?”王翠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开始竖着耳朵听。 悯心柔柔的说:“可是杀手能杀人,而捕快只能在白天通过投票来解决杀手。” “投票?” “那是接下来白天的关键了,捕快内推结束后闭眼,官爷说:天亮请睁眼。此刻所有人都睁开眼睛,官爷接着说:某某某请留遗言,某某某就是黑夜时被杀手杀的人,这个人的遗言可以说自己的观点,他认为谁是杀他的人,一般来说平民都是帮捕快的,有些被杀的平民会说自己是捕快以混淆杀手的耳目,有些则可以不发表意见,遗言说完后就是众人各自发表观点的时候,从被杀的人右边起第一个人开始发表观点,可以说任何东西包括自己的身份但是请三思而后行,你说你是杀手你会在投票阶段被众人选出离开游戏,你说你是捕快那么你会在第二轮的黑夜被杀手杀死。” “那观点说完后就是投票阶段了?仍旧按照这个次序依次投票,每人只有一票,然后票数最多的人出局,紧接着开始第二轮。”齐洛恒淡淡的口气说出推测。 相琴还来不及点头赞许,齐大嫂接着说:“游戏胜负的判断就是看最后是捕快死还是杀手死,对吗?” 相琴叹气:“看来都听懂啦,不愧是南京齐家啊。” 在王翠菊和小卉懵懂的表情中,游戏开始。 可是相琴却发现这个游戏在聪明人中并不见得有玩头。 第一次第一轮,王翠菊被暗杀,然后小卉很可爱的说了句:“姐姐不好意思啦。” 理所当然被投票出局。 第二轮齐洛恒死,齐老爷被投票出局,游戏结束,捕快胜。 齐老爷很委屈:“小卉就算了,你们怎么知道是我?” 众人没好气的瞪他,心里是同一句话:剩下的人里也只有你希望齐洛恒陪王翠菊去。 第二次,王翠菊又是第一个死,悯心很快被投票出局,在死了个齐老爷后,齐洛恒也被齐大少以捕快身份坚决的指证,也被投票了出来。 悯心出局的原因,是因为齐大嫂说她脸红,肯定是“黑夜”的时候看到情人。 而齐洛恒出局,则是因为齐老爷无辜被害。 在场的也只有齐洛恒敢拿齐老爷开刀。 这个游戏到后来无关乎胜负,完全就是让人泄愤的工具,让人心里郁闷。 “不玩了不玩了,我们上岸!”王大小姐一肚子气全撒在船夫身上,乘齐家人在帮着收拾东西,一脚踢在一个船夫正在系绳子的桩上,船夫的手险些被踢到,不满的朝王翠菊看了眼,王翠菊大眼一瞪骂道:“看什么看?!本小姐是你这下贱人能看的吗?” 看王翠菊盛气凌人的样子,船夫也不敢说什么,只是他一直都掌着湖畔居包的画舫,里面无论是以前比王翠菊还要年轻的明大老板还是后来的岳婶或是岳仁岳大人,从来都是笑容可掬宽厚待人,其他客人卖他们的面子也都是客客气气的,何曾见过这么嚣张的主受过这种鸟气,一时愤懑,甩身走开,忽然便看到了身后微笑的相琴。 “相……相琴小姐。”对这女子船夫倒是不熟,只是知道她和另外一个悯心小姐都特别漂亮,也特别温和,要不是两人穿着朴素而且都叫齐老板公子还干那么多活,一定会被当作京城大户人家的小姐。 只是今天这相琴小姐笑容有点冷,奇怪,同样那么好看,怎么就让人高兴不起来? 身后的王翠菊还在发怒:“你那什么态度,啊?知道我是谁吗?你不过一个掌船的也敢这么无理?!你看你们主子欺负我就连你也硬起来了是不?狗奴才,迟早让我爹知道,好好教训你一顿!哼!看什么看?啊?你看……你干吗?” 相琴把船夫拉到身后,嘴角挂着冷笑看着王翠菊,一直看一直看,b超似的要把王翠菊看个底儿透。 王翠菊也不是被人看一眼就会软的主,昂起脖子冷冷的回瞪相琴,竟还颇有点气势。 只是可惜,王翠菊出生大户,顶多是见过些大场面和少许同样高贵出身的贵族子弟略有交往。哪及的上相琴从十岁被卖经过六年特别训练到十六岁挂牌,再经过六年与众多老奸巨滑的高官贵族周旋的丰富。 比气势?哼,悯心要是爆发,都能吓死你!相琴冷笑。 那边厢,两个女人的眼神对决愈演愈烈,这儿确实风景独好。 齐老爷有些担心:“悯心是吧?” 悯心屈膝,“是,齐老爷。” “那边……”齐老爷看着船头两个女人有些担心,“没关系吧。” 悯心保持柔和的微笑,麻利的泡茶:“放心,且不说王小姐是否宽容,我姐姐拿捏分寸的能力,当妹妹的还是清楚的。” “你的意思是说事后如何都看王翠菊?”齐洛恒剥了橘子皮面无表情的吃。 “是的。” “你们年轻人啊,唉……做事都不记后果。”齐老爷捶胸顿足。 小卉跑过来,甜甜的笑:“爷爷!要不怎么叫年轻人呢?王姐姐太过分了!那个船夫大叔刚才还给小卉折了芦苇做小蟋蟀呢!” “你爹娘呢?”看这丫头又乱跑,悯心抱起她笑盈盈的问。 “那边。”小卉朝船侧一指,“爹爹抱着娘娘不让我靠近……” ……哦。 “我们的船叔可有什么让王小姐不满意的地方?值得王小姐如此责骂?”女人战争还在继续,为了先下手为强,相琴尽量让笑容和煦一点。 王翠菊不领情,“何止他让我不满意?你们全船人都让我不满意!” “哦?还包括齐家各位?” “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在和我过不去!”王翠菊说着说着眼眶就要发红。 本来还不知道为什么齐洛恒看不上你,现在倒是清楚了。相琴心里暗道,脸色不变,“王小姐何来此误会?” “还用说吗?你们,一个个都要我死。” “这只是游戏……” “足够了!难道还要玩真的?” “那王小姐还要知难而进?” “我的事你管不着!” 相琴停顿了下调节情绪,再抬头继续商业化笑容:“那我就说说我管的着的。” 王翠菊了然的看看相琴深厚的船夫,不屑道:“怎么,这小事你想管?” “小事?”相琴微微摇头,“王小姐,大家都是人。你何苦把自己看高一等?” “本来就是,区区一个船夫也敢给我脸色看,当我们王家豆腐做的?” 明绮说过你们王家从上到你都是豆腐渣工程,相琴暗笑,表面严肃:“王小姐,亏你还叫我们明老板一声妹妹,她最坚持的事情你倒是一样都不知道?” 不提明绮还好,一提王翠菊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有脸说她?这个小贱人,在花中城的时候明着老跟我说要帮我和齐洛恒,结果暗地里竟然是她打头帮齐洛恒躲着我,她不把我当姐姐,我给她面子做什么?” 一通骂完,却见不仅相琴,就连远处船里几个人都黑了脸,杀气冲天。 “王,翠,菊!”相琴并不是铁人耐力惊人,怒火烧起来便握着拳头,骨节发白脸色却青黑,“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以为我相琴吃素的!” 素手扬起,正要落下。 “相琴!”远远一声低喝,却是齐洛恒正走过来。 强忍怒气放下手,相琴退到一边,却仍恶狠狠的盯着一脸煞白的王翠菊。 “王小姐,”齐洛恒到王翠菊面前,谦和有礼,笑容无温,“莫要逼在下动手,你现在立刻回京吧。船夫,靠岸,悯心,帮王小姐的丫鬟收拾行李并叫上马车。” 王翠菊从来没被这么直接的赶过,一时没反应过来,瞪大双眼全身颤抖,不知是气是耻是背是怨。 “你要问为什么吗?”齐洛恒随意的把相琴额前散落的发挑到脑后,淡淡的说,“我舍得齐楚去贫瘠危险的兰国开店,却舍不得明绮为了花中城天天泡在厨房研究新菜,她对我们所有人的重要性,你明白了吗?” 88、翻外 四 王翠菊满脸漠然超有尊严似的上了马车绝尘而去, 临走前眼中的不甘却让人心底一沉。 齐洛恒站在湖畔居门口冷冷的看了马车半晌,转身吩咐:“相琴, 收拾行李。” 相琴了然的转身上楼,只有悯心一脸不解:“公子, 为何……” 齐洛恒不答,转身对满脸无奈的齐老爷缓缓的弯下腰,沉声道:“爹,儿子不孝,让您受累了,现在儿子就跟您回去,一道拜会王大人, 如果有什么责任或是要求, 儿子一律承担。” “早知今日,你又何必当初……唉!”齐老爷满是心痛。 齐洛恒依旧弯腰,眼神坚决:“儿子不会做后悔的事情,要不是明绮, 现在儿子还是一个床上养病一无是处的人, 是她把整个花中城交到儿子手里让儿子尽情施展才能,爹,这种感受,想必你能体会。” “你既然喜欢她,早早的就和她成亲不就得了。”齐大少皱眉。 “或许曾经有动心。”齐洛恒微笑,“但更多的,是兄妹之情, 儿子想的,是保护她,照顾她,帮助她,并非拥有,大哥,你对于三弟和我,不就是这样的吗?” 齐大少爷默然,怔怔的看着齐洛恒。 “既然如此……”齐老爷无奈,“只要这次王家的事情解决,你提什么要求,爹都答应,成不?” 齐洛恒不语。 显然王翠菊小朋友在爸爸面前是相当诚实的好孩子,齐家大军回到南京当天,就收到了王家的请帖。 齐老爷唉声叹气,齐洛恒面色不动接过请帖对送帖子的人说:“我们一定按时拜访。” 送贴的是王家的管家,只见他牛鼻子一瞥道:“你们可当心着点,得罪我们王家,那可等于得罪了皇上面前的红人x妃娘娘,得罪了朝廷一大帮贵人!” 就这破烂朝廷?齐洛恒心里冷笑,表情不卑不亢:“多谢王管家提醒。” “哼!”某人坐着轿子离开。 齐家的气氛虽不能说愁云惨淡,也可以说黯然销魂。 齐老爷对着齐洛恒摇头半天,遣众人回房休息去了。 齐洛恒站在大厅中良久,忽然转身出门,朝花中城走去,嘴角竟挂着一丝释然的笑。 晚上,王家府邸,灯火通明,一如往昔。 王员外并没有如想象中般对齐家老小横眉冷对,反而设宴款待,把齐家几个有名的商铺一个一个夸过来,接着再夸齐老爷,再夸齐大少,再夸齐洛恒,最后是远在他乡的齐楚。 几个商人世家的狐狸小心的谦虚几句,鼻子嗅着嗅着嗅出了阴谋的味道。 “齐二少爷。”王员外喝了口酒,缓缓的叫道。 “在。”齐洛恒出席行礼。 “不知你对小女是如何看法?” “王小姐……性格直率。”夸又夸不出来,骂也骂不出来,齐洛恒一个大才子搜肠刮肚想出了个半真半假的词,讲完后又细细回想,貌似那的确是个褒义词。 “哈哈哈哈,不错,菊儿从小就直率可爱,虽略有娇气,但却是老夫的骄傲啊。” 在座众人不禁打心眼同情起这个老爹,居然拿那样的女儿当骄傲,这辈子也够失败了。 “的确,值得骄傲。”齐洛恒进入战斗状态,面不改色。 “但老夫看齐公子似乎是不喜欢小女的样子。”口气一转,王员外面露不满。 齐洛恒真诚的说:“并非如此,实在是在下已心有所属。” 这么俗套的剧目要放明绮这多半要狂笑一会然后在地上打两三个滚才行,但是可惜明某人现在不在场,任由这俗到流油的剧目被齐洛恒演出来。 “大丈夫三妻四妾本是天经地义,岂可为一个女子而放弃其他,齐二少爷,你也不怕被其他人耻笑?” “王大人所言极是,只是在下心中并非一人,而是两人。” 齐家人何等聪明,立刻明白了是哪两人,也大致猜到了来龙去脉,只好一起苦笑。 “两人?莫非是一直跟着齐二少爷你的那两个婢女?”没想到王员外也是个厉害角色,竟对齐洛恒身边的几个人都非常清楚。 齐洛恒也没表示惊讶,淡淡应道:“正是。” “哈哈哈哈哈哈。”王员外忽然大笑,“那就好了,如果不是那两人,老夫说不定还要头痛一下。” “什么?”这下轮到其他人一头雾水。 “老夫还以为是那个古里古怪的大老板明绮明姑娘呢,如果齐二少爷你是非她不娶,那老夫可要掂量一下,总不能让我姑娘做小吧,若是那两个婢女,那好办,只要我姑娘先进门,你娶谁都行!” 先进门?想的倒挺美,齐洛恒暗暗奇怪为什么这老头会怕明绮那小丫头,转而一想也就明白了,明绮手掌遍及三国的多家高等酒楼,而且背后显然有强大的靠山,在外界看来她就是一个雷厉风行的铁腕女强人。 也只有自己这些熟悉她的人知道这丫头的本来面目是多懒多呆多嫩。 作为依靠着即将失去半壁江山的朝廷的王员外来说,得罪明绮反而比得罪朝廷还要麻烦。 可是,明绮永远不可能和自己在一起,怎么可能拿明绮当挡箭牌? 再说了,本来,自己就想,永远保护她们的。 主意以定,齐洛恒咬了咬牙,道:“王大人所言甚是。” 态度不冷不热,王员外面色一沉。 “怎么,老夫都让到这地步了,齐二少爷还不乐意?莫非一定要老夫翻杭州的旧帐?” 齐老爷起身道:“王大人……” 王员外抬手制止,继续对齐洛恒说:“还是,齐二少爷认为朝廷已经不行了,老夫奈何不了你?” 话到这份上威胁之意早已赤裸裸,齐洛恒依然面不改色不卑不亢:“王大人,您不用再说,在下愿意。” 什么?! 89、世道! “猴孩儿们!大王我回来啦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花中城楼下, 某人双手叉腰挺着身子向天狂笑。 “谁回来了?哎哟!明小姐啊!”掌柜甲出来一个照面,立刻屁颠屁颠的冲回楼大叫, “喂!明大老板回来啦!快来迎接!” 转头,“咦?人呢?” 我还等人一堆堆冲出来抢氧气啊?先跑进后花园再说! 花中城没大变化, 就是门上窗上还没褪下的“喜”字让我大冒一把火,“齐洛恒!你给我出来!” “回来就大呼小叫,你就没安静的时候?”齐洛恒早就站在小阁楼大门旁靠着了,一边冷嘲热讽,眼神却上上下下看着我,皱了皱眉,“瘦了。” 我心想废话么就算不生那场病这么几个国家来回跑也足够掉斤肉的, 正想回嘴, 却见齐洛恒眼光淡淡的看向我身后一直跟着的左,冷道:“你吃白饭的?” 汗……他什么时候和我一个口气了? 我偷偷向后看,左的脸也黑了,却不辩驳, 淡淡道:“没有下次。” 奇怪, 花中城的人都怕齐洛恒也算了,怎么左你也对他客客气气?难不成是他老婆多的缘故? 一想到老婆问题,我的火又上来的:“齐,洛,恒……” “嗯?” “明明该我找你算帐,怎么你反而训起我们来了?” “找我算什么帐?”齐洛恒站直身子,左右看看, 发现很多后花园饮酒休息的客人都在围观,笑了下说,“这儿不方便,有话上去坐着说。” 我才不在乎咧,等会一激动我多半又站起来,但是……算了,齐洛恒的气势不是盖的,我怀疑他和云启殿是兄弟。 三个人坐下,我冷笑着左右看:“悯心姐和相琴姐呢……”口气阴森森,甚至想打开电脑的绿色背光让脸也泛绿。 齐洛恒老神在在:“我让她们在家休息。” “你……”我无语,“好歹来一个陪我啊。” “我已经传信了,在她们心里你第一我第二……说不定是花中城第二,肯定两个都要来陪你。”齐洛恒看我的眼神居然有些哀怨。 “活该。”我幸灾乐祸,“谁叫你贪心……伺候三个老婆,累吧。” “是有点,不过我倒是庆幸娶了她们两个。” “废话!什么好的都让你占了!本来我还想她们这么好的女人,一定要找个超级好的人家呢!结果你……你你你,居然近水楼台先得月,你贪得无厌,你一夫三妻……我鄙视你!”不出所料,我跳了起来,气的语无伦次,“可怜我那两个完美姐姐,居然成为了封建社会的牺牲品。” 左无奈的拉着我坐下,把茶推到我面前说:“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你也帮他?”我怒。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相琴悯心自己要求的吧。” “啥?”我看向齐洛恒,他不顾风度狂点头,“没错,我当初想去花中城安排下事物然后连夜去兰国找齐楚,结果她们就把我拉进房中谈了。” “谈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两情相悦,命途多舛,她们愿意下嫁,我何乐不为?”齐洛恒嘴角漾着春风般的笑,暧昧的看着我。 “下嫁……你说的没错,说你倒插门都不过分。”我明白了过来,嘴上却逞强。 “在你眼里,我有那么差吗?” “你老欺负我,当然没我那温柔可人的姐姐好了……”我斜眼看某人。 “哼,所有人都宠着你,当然需要一两个人来让你清醒清醒。” “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闹!” “我不介意。” “切,那王翠菊呢?” “问她干嘛?” “我想见见她。” “…………………………………………………………啊?”齐洛恒呆了半天,凑过身子似乎想听的更清楚点。 我没好气,“你没听错,我的确是想见见她。” “见她干什么?” “我想问她,她明知道你不喜欢她,还死皮赖脸的嫁给你,到底图什么?南京就这么缺男人?” “不用问。”齐洛恒喝了口茶,微笑,“我知道。” “别说是因为你魅力大,我还没吃饭不想因为你饿死。” “你说对了,悯心相琴的眼光你不能否认吧。”他扬扬自得,翘起二郎腿。 我盯着他,终于明白以前一直找不到的齐洛恒和齐楚的相像点在哪了——一一样的三八。 抱头,靠着左,我哀号:“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都要学我自恋……” “明绮!大老远就听你在鬼哭狼嚎,谁敢欺负你?告诉姐姐!”两个人风风火火跑进客厅,其中一个看见我乐呵呵的笑道,“哟~看这架势,我们的小男孩终于开窍啦。” 我脸一红,依然靠着左,悠悠然道:“羡慕了?羡慕了对面一左一右夹着去呀。” 这下轮到相琴悯心脸红了,她们坐在齐洛恒左右,上上下下的看我,时不时的还在胳膊肩膀这摸两下,我刚想大叫非礼,却忽然被相琴拉进怀里紧紧抱着。 有什么湿湿的东西落在肩膀上,还伴着轻微的呜咽声,我看到坐在对面的悯心也在流眼泪,立马慌了,手忙脚乱,“怎么了怎么了?我回来了,你们哭什么?” “瘦了,黑了,脸色也不好,你……5555555555。”相琴抽噎着说,看着左,“你,你怎么照顾她的,居然吃那么多苦。”话语里听来倒像是左把我打了顿。 左的脸色就像日本武士道一样严肃,“在下发誓,没有下次。” “没下次!当然没下次!怎么也不会把明绮交给你了!”悯心擦着眼泪恶狠狠的说。 左一听脸色就变了,看看我,看看齐洛恒,看看相琴,接着又看着悯心说:“这……” 我头挤在相琴颈间偷偷的笑,忽然腰间有股大力把我拖出来又搂住,我抬头,看见左乌黑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竟然有点生气的模样:“自己做的事,自己招出来。” “什么事?”我佯装迷茫。 左的脸立刻红了,龇着牙说:“那歌……” “哦……一首歌而已,较真干嘛。”我奸诈的笑。 “你!你当真不承认?”听他的口气,倒是我说个不字立刻摔人走人的样子。 我天生见好就收,谄媚的抓住他的手笑道:“承认,当然承认。” 转头对桌边几个头上冒问号的人大声说:“我看他闷骚的不行,就向他求婚啦!” 蹭,我听到煤气灶点火的声音。 气氛迅速升温,风月场中笑傲江湖的相琴悯心脸都红的跟五星红旗似的,齐洛恒脸皮再厚也禁不住两颊飞红。 场面停滞半晌,齐洛恒开口:“咳咳咳,不愧是明绮。” “那是……”我坐在左的腿上晃着小腿,洋洋自得。 “真不知道你接下来还有什么能干出来。”相琴笑着摇头。 “我在这儿再呆阵子,就去杭州,那儿是我老家,我要结婚也在那结。”我看着左,“我们不是说好的吗?” 左点头,笑得好温柔。 “唉,羡慕呀。”悯心不阴不阳的说,和相琴一起很有默契的看向齐洛恒。 齐洛恒又哀怨了:“知道了,二位夫人,到时候我们和明绮一块去,再去游游西湖的山水。” “那我们得商量商量,怎么撇开王翠菊。”相琴忽然笑了下,拿起茶杯意味深长的环视四周。 悯心点点头,表示赞同。 齐洛恒往椅背一靠,表示事不关己:“有劳二位夫人了,需要帮忙就跟我说。” “哇!你们这么牛啊?”我叫,“要不是已经成亲了,真觉得你们是奸夫淫妇。” “去!哪有这么说你姐姐的,要么帮忙要么一边凉快去。”相琴白眼。 算了,你们家事我掺和什么,我站起来伸个懒腰说:“累死了,你们商量啊,我去睡个觉,左,你也休息休息吧。” “别睡太死,晚上给你们安排了接风宴。” “知~~~道~~~咧~~~~” 对于接风宴,我还真没什么大兴趣,吃的大多都是自己拿手的菜,难不成还能被师傅们发展成西红柿吃出辣味来? 只是遇到成熟能干很多的豆苗我倒是很高兴,听说福满天寿被岳婶带回去娶媳妇了,剩下他立誓要找个京城媳妇回去……我汗……拍拍他肩膀。 左也不是很喜欢热闹,所以看到大多在座的人都酒气冲天的时候,我们几个核心人物也退了席。 我把我到金国和兰国期间的事情也跟齐洛恒她们讲了,没有忽略中毒那段,反正已经好了,还可以顺便让她们心疼我一下。 果然,当我说到解药没有中途遇劫锦侍卫拼死带我冲出重围却重伤昏倒的时候,悯心捂着嘴巴哭了出来,紧紧抓着我的手上下左右看,相琴更厉害,盯着左的眼神好像是绞肉机,齐洛恒比较正常,只是握着茶杯的手比较白,骨节比较突出而已。 我心里甜蜜,情节也和缓了点,说道了司徒将军救人,孟兰君假死,一直到伊妹追齐楚,两个女人平静了,齐洛恒终于激动了。 “你是说,齐楚,很有可能带个兰国女人回来?” “不,是一个西域来的女孩子。” “她爷爷是大夫?而她是舞女?” “不是,跳舞是她的兴趣,她在兰国我们的店里打工,挺能干啊!” “品行泼辣了点。”齐洛恒一边说一边偷偷看着我。 “那叫直率!可爱!纯真!” “行行,也就是说,齐楚的终生大事,不用我们操心了?”齐洛恒喃喃道,竟然有点笑意,“这小子平时不怎么样,遇着大事倒比我精明多了,先下手为强,免得老头子又拿他当工具,这样也好,也好。” 看着齐洛恒有些失神的样子,我都有点心疼了,更别说两边两个心疼的快吐血的女人了,我干笑了下说:“哎哟,王翠菊纯粹就是为了嫁给南京四公子之一是一件荣耀的事,又不会吃了你,这么绝望干什么,再说了,有相琴悯心两个姐姐呢,你们相互喜欢,她们两个又不是好欺负的主,绝对把那恶婆娘压制的死死的。” “其实,王翠菊也是个可怜人,为了这么一个名头,居然放着终身幸福不要。”悯心犹豫了一下,轻轻说。 “那她为什么早不嫁晚不嫁偏偏等另外三个贵公子都有妻室了再缠着夫君不放?自找的!”相琴依然毒辣辣。 “门当户对啊。”齐洛恒语气怪怪的叹。 “唉……”众人齐叹,气氛转低落。 “对了,左呢?”相琴左右看。 “他手下来找他有事。”我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 “你们那金牌,解决了吧。”齐洛恒含蓄的问,这件事情别人知道不多。 “算是吧……” “左现在是不是在当尘萧教的教主?” “嗯,他去请退,没请成。” “那他岂不是有很多事务缠身?” “……天知道……或许是吧,他从来不让我知道。” “你知道也当不知道,坏丫头。”相琴嗔道。 “知道了又怎么样?难道帮他做?他要杀个什么人,我让他把目标请到店里来我帮忙下毒?好笑……” “这倒是不错的主意。”头上乌云盖顶,左低醇的声音滑过耳朵,我打了个寒战,“不过,教中的事务有长老管理,我只要有时看一下结果批示一下重大事情的开头,细节都由别人想去。”他眼含笑意的看着我,“放心,不会让你做这种事情的。” “废话……”我撇嘴,“累了,我要睡觉。” “时候不早了,我们都回去吧,明绮,左,你们早休息哦。”相琴起身叮嘱,齐洛恒淡淡微笑着看了我们一眼就离开了,悯心顺便收拾走了几个杯子。 “那我回房了。”左也要转身。 “等等!”我跑到他面前,踮起脚嘟起嘴,“唔唔唔……” 左脸红,抱住我,蜻蜓点水似的在嘴唇上滑了下。 我有些失落,觉得自己很失败,转身打算回房。 身后左的气息并没有离开,我想他大概要看我进房才走,便没回头,懒懒的说声:“晚……” “安”还没出口,一股大力忽然袭来,硬是扮着我的肩膀把我转了过去,猛的转头差点把我的脑袋转飞掉,我正头晕目眩,嘴巴忽然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我眼前一片星星,依稀看到是左的俊脸,感到一个滑腻腻的东西侵入嘴里一阵乱绞,连吸带咬,竟是一点都不温柔还有点粗暴。 嘴被堵住我竟然忘了用鼻子呼吸,再加上狂跳的心脏,渐渐的肺都快炸了。 “呼!”猛地分开,我们不约而同喘了口大气,我抚着心脏想平静下来,却听噔噔噔几声,眼前没人了,左的房间门砰的关上。 我呆…… 不是应该男女主角深情凝望然后紧紧拥抱吗? 看左那架势好像是我强奸他未遂似的。 这什么世道啊! 90、没洞房! 最近一直人心惶惶。 据说魏家军在黄河沿岸跟金国军队拼了。 为表示尊敬金国皇帝御驾亲征。 过程不知如何, 只知道结果:魏败。 魏家军降。 再没有军队回来,有人说, 我们即将成为金国人。 反正我本来就国家意识单薄,金国人就金国人吧, 只是店里其他人情绪有点低靡不振……我无权说什么,因为在他们眼里我也是延国人理应难受。 左这家伙似乎也认为如此。 总是默默的站在我身旁,看着我,然后冷不丁拿出些新奇小玩意来给我。 八音盒,镏金匕首,七彩的鹅卵石……在这个时代,也真的算新奇了。 我倒真想一直装郁闷下去, 这样可以多拿些留着当私房钱。 可惜, 本人天生乐观难自弃,就算是真郁闷,也郁闷不了七八天。眼看着就快到动身去杭州的日子,居然还没人好脸色看过我。 我怒了。 “你们一个个!振作振作!”我大吼一声, 震的桌上杯盘一跳。 “你你你, 挺起腰来!” “还有你,你啊没错就你,有人虐待你啊这么可怜的样子?!快点擦!别蘑蘑菇菇的……” “相琴,我都没那么伤心你黑什么脸?!魏老爷子还把我当干女儿呢!你见我悲痛了吗?出去绕城跑两圈清醒清醒!” …… 抓典型后就开始总结陈词:“你们应该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了吧,应该很能接受这个结果的吧,现在一个一个爱国起来,当初怎么不去参军?女的可以去洗衣服照顾士兵, 男的干什么都行,别人为国家拼搏的时候你们在哪里?现在表给我假惺惺的……我看到又不会发你们糖吃!现在最关键的是给我好好干活,为振兴国家做准备!” 要以前说振兴祖国我大概会被同学集体鄙视,现在发现身临其境了还真有一股周总理情怀。 我自己都搞不清我到底是在骂人还是在安慰人……算了,反正他们动作利索起来了眼神亮起来了,这不是就可以了吗? 转身上楼,准备收拾东西。 反正现在的店也用不着我管,厨师厉害的多多的,老板牛b的多多的,发展空间方向多多的,我的最基本任务就是吃饭睡觉拿钱。 那么,差不多到杭州去瞅瞅了。 我的行李也没什么,除了自己随身贴着的宝贝,其他几件衣服,别的好象就…… “妹妹是准备着走了吗?”悯心忽然出现在房门口,微笑着说,走过来帮我叠衣服。 “啊……是啊,回去看看,还是杭州气候最适合我。” “还回来吗?” “我才18!就要老死在那边啦?!” “呵呵,也对哦,妹妹回去就嫁人?” 说到这个,我脸也有些发烫,法定年龄是要20啦,只是我一路走来发现除了相琴悯心特殊情况,我这样18都没嫁出去还真是大龄女性,算得上豪杰了。 虽然不大在乎别人怎么看,但是我也没耐心再谈两年恋爱,麻烦。 “我想是的吧,让岳婶看看左,不过我相信我的眼光。” “这年头,能碰上一心一意又有这么好条件的,的确少,妹妹果真是有福气啊。” 是啊,要放现代我一高中都没上的普通女生居然能嫁个帅哥教主还被呵护的跟冰淇淋一样,也算是天方夜谈了。 于是我点点头表示赞同,猛然惊觉悯心话中的哀愁,在悯心的四人婚姻中,相琴有好手段高智商,王翠菊有厚脸皮大靠山,惟有悯心,纯的一塌糊涂。 “饿……悯心姐,有什么不开心?”我试探着。 悯心惊觉:“哦,没,没什么。”加快了速度帮我理衣服。 我本着清官难断家务事的原则,也不说话了,想了想,还是安慰一下好。 猛的搂住悯心龇牙咧嘴的说:“悯心姐,我就爱死你的纯了!” 悯心两颊飞红,美艳不可方物。 来的时候是两个人,出发的时候却是一大群。 我和左,齐洛恒除了王翠菊一家,还有豆苗。 齐洛恒一边上马车一边冷冷的警告:“到了杭州快点给我成亲!我还有大笔的生意要谈呢!” 我汗……“你以为猪交配啊!当然要很长时间准备的闹!” 几个人涨红了脸,相琴劈头一个暴栗:“都快嫁人了说话就不能悠着点?叫你相公管管你!” 我看着左一边看戏的样子,嗲着声音叫:“老公……头上长包了!” 左转头微微咳嗽了下,无奈的走过来摸着我被打的地方轻轻的说:“自己不管好嘴巴,打了也活该。” “啥?你也说我?!”笑声中,我爬到马车角落独自忧伤。 去杭州的一路有惊无险,国家衰败匪徒也多了起来,可是我们马车上还有个谁呀,金国尘萧教教主,明里暗里保护的人一大坨,强盗还没冒尖就惨叫一声化为了天上的一个亮点。 一路轻轻松松,终是进了杭州城。 岳婶先前收到了消息,鞭炮声从城门响到湖畔居门口,好象迎接状元一般。 我们直接回到了自家的宅院,却发现那里已经贴了不少喜字。 动作好快啊,我暗暗乍舌。 门口站着岳婶,天寿福满,还有,岳仁。 我跳下车,朝岳婶扑过去:“娘!” 岳婶搂了我好一会,眼眶都红红的,又抬着我的脸左看右看,抖着声说:“瘦了。” 怎么都这么一句话啊,我扁了扁嘴道:“很好啊我。” “嗨,瘦了怕什么,娘给你养胖来!” “厄……我不要胖。” “胖着多好,摸着多舒服!” “……摸?”众人一滴汗。 一旁天寿福满挺胸收腹,我走过去,肩膀上一人敲一记:“听说你们娶媳妇啦?” “嘿嘿。”两人同时脸红,“苏州来的双胞胎姐妹。” “hoho,福气啊,苏州美女哦!”我环视四周,“没见着呀……” “在店里帮忙呢!” “靠!你们在这悠闲,媳妇干活……我打你们哦。” “别别,我们也是抽空子跑过来的,现在还要跑过去呢!明姐,那个神秘姐夫呢?” 神秘姐夫……“娘没告诉你们?” “岳婶说要你自己公布。” 我看了看岳婶,她笑的阴险,大概是想看我害羞。 我一把扯过一旁的左,抱住他手肘子笑:“瞧!帅不帅?!新世纪好男人哦!” “啥!?左大哥!”惊诧,“没想到居然是你把明姐给拐了!” 左皱眉,“……拐?”看了看我,转头不咸不淡的说,“到底谁拐谁?” “哈?”我成聚焦点。 我撅嘴:“不就是你追我我求婚嘛,咱们扯平。” 一片黑线…… “明绮,祝贺你。”一个温润的声音插进来,是岳仁。 不自然当然是有的,不过过去的事情就当过去好了,我也笑笑:“你瞧,你还说我嫁不出去,我这不是要出嫁了嘛……” “我还有事,看到你这么高兴就行了,先走一步。”岳仁抱拳。 “晚上来吃饭啊!” “恩。”孤单的身影离开。 我转头,看到众人释然的笑,大概是怕我记仇闹事吧。 怪不得那家伙跑那么快,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 “丫头,旅途劳顿,都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晚上说,还要找裁缝呢。” “找裁缝干吗?” 岳婶坏笑:“做嫁衣啊!” ……我终于脸红。 结婚,在我们这个时代来说还真是一个超级遥远的名词。 就像离婚对现在的人来说是超级遥远的名词。 我不知道来到这里是不是为了就嫁个人,至少一直是顺着社会顺着心意而生活。 再次去看那个我掉下来的地方,那个农舍已经没有,改成了猪圈-_-|||| 好吧我承认我很失败,到头来自己怎么来的都不知道。 不过总有一种回到原点的感觉。 左是我最初遇见的。 结果我还是和他在这成亲。 在恋情方面,我是绕了一大圈,不过还好,没有言情中最恐怖的要死要活生离死别,他默默守着我,我本能的依赖并喜欢着他。 也许不需要很深的感情,只要知道相互间强烈的需要,还是可以比情深似海的爱情更加牢固。 我告诉他我来自哪,他说你只要在这就行。 没错,我在这就行了,生活照样继续。 婚礼很简单,我没多少嫁妆,也很不懂中式婚礼的规矩,左也并不在乎这种规矩,因为他的家并不在这,或者可以说,他除了金国教内那个房间外,并不曾有家。 高堂是岳婶,亲友是一路陪伴着我的伙伴,地点是我最初住了没多久的宅子。 但最重要的,这是在杭州,在西湖边上,其实心底还是盼望着,爸爸妈妈,我真正的亲友能够看到我现在的幸福, 我不知道在那个时空突然消失会被崇尚科学的警察判定为什么,说不定是被杀抛尸,说不定就成为一个离奇失踪的档案沉入档案室。 或许爸爸妈妈会一直伤心,说不定电脑的原主jojo会大叫电脑我不要了你回来就好,说不定教育局局长会遗憾的说哎呀可惜又少了一个学生接受中国教育的荼毒。 反正,我穿了,谁也管不着。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左!”我偷偷扯扯那条连接着我和左的大红绸。 “恩?” “晚上加紧时间理东西!明天我们蜜月旅行!” “……先洞房要紧!” ……还想逃过的说。 91、番1 天气真好, 红旗飘飘,万里无云, 阳光灿烂。 某强盗决定,干一票!大好时光不能就这么溜走了! 几天的明察暗访看来, 西湖边湖畔街一号那宅子油水最多!人又少,只有三口之家和两个侍女…… 入门的强盗都知道,抢之前要好好的观察一下目标,免得被反抢劫。 某强盗很入门的披了几片砖瓦,趴在院子围墙上往里看。 那一家的院子不小,里面放了很多希奇古怪的东西,木马, 摇椅, 吊床,烤炉,院子里的两棵橡树中有一棵上面挂了一个箩筐,底也是空的, 树下好多红的白的皮制的球, 另一棵树下是一长圆桌,一个小男孩趴在上面不知道在写什么。 小男孩长得倒确实不错,七八岁左右就已经隐隐有了威严的感觉,皮肤呈健康阳光的蜜色,弯的恰倒好处的眉毛,下面一双有神而黑亮的大眼,挺直的鼻梁, 略显坚毅的抿起的嘴,脸型本来很是刚毅,却因为两颊的婴儿肥而显得纯真可爱。 此刻他正认真的在白纸上涂画着什么,时而抬头看看房子,然后嘴微微翘起,露出一抹坏笑。 只有小孩子在,他应该不知道财物放哪,再等等,最好有大人出来,如果是女主人那就再好不过了……强盗心中暗想,压低了身子继续等。 “啊啊啊啊啊!罗罗你给我死过来!” 忽然院子的远出传来一个女人愤怒的叫喊,吓得强盗一个趔趄险些掉下去,院子里的小男孩全身一颤,立刻行动……爬到了树上面,浓密的树阴遮住了他小小的身形,把他藏的严严实实。 噔噔噔,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女人冲了出来,手里提着鸡毛掸。 强盗一喜,真的有女主人出来了,发财有望!不过谨慎起见,他决定再观察观察。 女人很年轻,二十多一点的样子,应该是小男孩的母亲,因为她也有一身蜜色的皮肤,大而有神的眼睛,弯弯的眉毛,却有着曲线柔和的鼻子和嘴唇,总的来说长的很普通。 此刻女人眼睛烧着火环视院子,显然气的不轻。 “罗罗,我知道你在院子里,出来!” 没人应。 女人走到树下的桌子旁,看了看桌子下面——没人。 从强盗的角度可以看到女人诡异而阴险的笑了笑,只见她的头左右转了转,猛的抬起来…… “啊……”小男孩突然被那怒气腾腾的眼神盯上,吓的一声尖叫。 “……下来。”女人冷冷的说,坐在桌子旁看小男孩刚才写的东西,眼睛眯了下说,“你画什么呢?春宫图?” 汗,有这样的母亲吗?她儿子大概才七八岁吧……强盗狂汗,想当年老子的生理课还是老大给教的呢,那时自己都二十了! 儿子显然习惯了母亲的思维,很无所谓的说:“妈,你看清楚,那是练功的动作示范!” 母亲哦了一声,又看了一会,突然又抬头:“你小子在上面生蛋啊!下来!” 儿子不动,死死扒住树干,低眉顺眼道:“我道歉成不?” “不成!敢做就要敢承担!下来!” “我不是故意的……” “你几次‘无意’中偷我的钢笔和电脑了你说!” “不是偷……” “是借,我知道。” “妈你真了解我!” “滚下来!你要就跟我说声,每次一声不响拿走,那玩意比我的命还宝贝,突然不见了我要心脏病的你知不知道?!” “……知道了,可是妈你好忙,在店里你被豆苗叔叔还有外婆他们霸着,在家你被爸霸着,跟你说话都难……” “瞎说!你爸经常外出,我又不是常常去店里,昨天我还带你出去郊游,前天我带你去观潮……你太没良心了吧,只记得我忙的时候?别自以为委屈,我不会心软的!”女人挥舞了下鸡毛掸。 “不下来,死也不下来。” “那行,那你死在上面吧……”女人说的轻描淡写,起身缓缓走开,留下小男孩在上面欲哭无泪。 只见女人慢慢的走了两步,忽然转身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利索的爬上树,转瞬间便和一声尖叫卡在喉咙里还来不及发出的小男孩面对面。 “恩哼哼哼哼……”女人轻轻抚摩着鸡毛掸,笑的听者发毛。 “……啊……妈……不要打……不要打脸……”小男孩话都说不利索,却拼命讲到重点。 强盗无语……不要打脸?这一家子看来除了还未露面的男主人,别的都不正常。 “行呀……”女人声音慈爱的说,“乖乖的,转身~pp翘起来~” 小男孩哭丧着脸转身趴在树干上,脸对着院子大门,那渴望救援的眼神见者伤心。 看女人即将动刑,强盗立刻惊喜,两人都在树上,又是孤儿寡母,最好时机呀! 想罢就想站起来跳进院子里,还没动,就听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爸爸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爸爸?就是爹吗?强盗连忙趴的更低,向院门口看,只见那里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蓝衫男子。 那男子一出现,强盗就一阵虚脱,深感今天任务完成无望,说不定还会脱身不了。 不仅是因为那男子凌厉的气势和修长而健壮明显是武人的身形,更是因为,那男子打一出现,黝黑灿亮的眼神就带着一丝嘲讽向强盗的位置看了眼。 这一眼就够了,一眼万年了,强盗感觉膀胱正在失去控制。 小男孩还在凄厉的惨叫,女人举着鸡毛掸发呆,天地良心!她还没打呢! 男子丝毫不掩饰淡淡的笑意,缓缓走到树下坐在刚才小男孩坐的位子上,看了看桌上的纸,笑意更深,说道:“小罗,才看一遍你就记住了么?” 小男孩爬虫似的趴在树干上点头:“是呀是呀,爸爸呀,救救我呀,妈要行凶!” “哪有!你三番五次偷东西,不打一顿记不住!”女人忙辩解,鸡毛掸却放下了。 男子不说话,看了看那母子两爬的橡树,淡淡的笑了下道:“你们怎么爬上去的?” “就这么爬呀。”母子两异口同声,一看树,却集体楞住,刚才他们上来时的落脚点,被女人刚才猛的踩踏,全平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愧是母子,尖叫都同时的。 “老公,先救我,我要饿死这臭小子!”女人恶狠狠的看了看小男孩,郁闷道,“不让打不让骂,这臭小子被你宠的快成我祖宗了!我要地位!” 男子走到小男孩的位置上,张开双臂说:“小罗,下来。” “左你这个坏蛋!”女人发怒。 男子不理,笑着朝小男孩张开怀抱。 小男孩朝母亲得意的一笑,利落的跳了下去。 在快掉进父亲宽大怀抱的那一瞬间,怀抱突然消失,他这才惊讶的发现父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后了一丈有余,只能啊的惨叫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鼻青脸肿。 老爸出手整他,儿子一句话也不敢说,在母亲得意的狂笑声中一瘸一拐,眼眶通红的离开。 剩下两个大人。 强盗耐心蛰伏,一动也不敢动。 男子走到女人的位置上,张开双臂。 女子一阵狂笑卡了壳,有点惊疑不定的说:“不会是同等对待吧。” 男子摇头,笑的更深。 “唉……”女人纵身一跃,被男子紧紧抱住。 男子背对着树,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女人,他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强盗忽然有点脸热,那男人明知道有人看,还敢这么肆无忌惮……牛人! 男子忽然抬头,耳根有些红,只听他森然的声音:“你再不走,我让你一辈子维持那个姿势!” 哐啷啷瓦片掉落碎裂声,某人夺路而桃。 院子里,女人睁大眼睛往声音处的方向看,问道:“怎么啦那边,有人偷看吗?” 男子有点坏笑的挡住女人的视线抱的更紧,“怎么了?你怕被看么?” 女人不甘示弱:“左,你现在越来越像淫魔啦,怎么?还想跟我比?有种明天集市,我们街头拥吻去!” 乘丈夫呆滞之际转头偷偷说:“没去过巴黎,我就自己造一个!” 女人:***,男子:** 儿子:左罗!!!!zzzzzzzz 强盗:忽略…… 92、番外2 我睁开眼睛, 发现全世界都变了。 没有老爸像往常哪样解决了挑衅的人后在那儿冷着脸喝茶,也没有老妈一脸不爽坐在沙发上玩游戏, 只有一个方方正正的房间,一张小床, 一个凌乱的书桌,还有一台,妈妈曾经描述过的,台式电脑。 电脑旁边有一张画,上面赫然就是老妈少女时的样子! 那是,传说中的照片?! 我蹑手蹑脚的站起来,细细端详了一下照片中的老妈, 她顶着短小精悍的头型露出十六颗牙齿大笑着, 穿着一身短衣短裤,站在一块巨大的石头旁边嚣张的挥拳头…… 要不是知道她是我老妈,我准分不清这人是男是女! 书桌正对着窗户,我探出头往外看, 此刻正直午时, 天空一片大亮,热气扑面而来,窗外是一个小花园,花园被几幢巨大的房屋包围着,房屋上一格一格的尽是窗户,显得拥挤而狭小。 老妈曾经跟我们描述过她的住处,记得当时她世界啊时空啊讲了半天, 我虽然半懂但是全记住了,老爸显然是听懂了,然后就神色紧张的老是看着老妈,好像唯恐她有一天一个不小心和她来时一样莫名其妙的消失。 我现在只能倒吸一口凉气……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记得当时老爸教外有人寻衅,居然找到我们家院子来,当时只有我和老妈在家,我立刻把老妈护在身后迎了上去打在一起,谁知来的居然玩阴的,带个帮手抓了老妈分散我注意力,我被他一掌打的撞到墙上,然后就昏了。 醒来…… 老妈少女时的闺房。 难道我在老妈梦里面? 可是胸口还在隐隐作痛啊! 一阵血腥味涌上喉口,我立刻盘腿坐下调息养伤,完全顾不上此刻境地。 房间的窗户是面西的,我一直调养到太阳落下,都没有人前来打扰。 奇怪,怎么一直没人来过?外面也静悄悄的。 难道是死城?反正本来老妈那个地方就很奇怪。 我慢慢调息了一下,觉得胸口的内伤不是一时半会能治好的,还是先顾好此刻局面吧。 这时,外面传来吱呀的声音,一个人哼着歌蹦蹦跳跳的冲向房间。 我猝不及防,左右看看,这房间就这么巴掌点大,躲哪去?! 门开了,一个女孩子继续蹦跳着进来,看也没看周围一下,跑到床边就准备脱衣服…… 我承认当时我有点傻…… 刚撩起衣服,她终于看到了我,呆住。 我也呆。 她嘴巴张了一张,我以为她要尖叫,刚想上前捂住她的嘴,结果她自己咬住自己的手臂,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我细看一下,这个跟我年龄差不多的女孩子,不正是我妈嘛! 这下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看她平静下来,我却反而郁闷了,完全被这世界逼疯了。 老妈一脸平静的关上门,踢开几本地上堆着的书,就地坐下,随意的说:“大哥你哪位?” 大哥?不知道让老妈知道她曾经叫过我大哥会作何感想。我冷汗欲滴,“不好意思,我,我遭到仇人追杀,昏迷了下,就……” “就嗖的穿到我房间来了?”老妈冷笑了下,抬手往旁边指指旁边,“看在你长得不错的份上给你指条明路吧,隔壁恐龙始祖我的赵大姐才是穿越fans,你要骗骗她去,我看在你没偷没抢的份上饶了你,再不走我就报警。”说着她举起手里拿着的一格黑色小盒子,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我可是你生出来的你居然要赶我?!就算时空再乱亲情总还在吧! 我犹豫着不动,胸口隐隐作痛,内伤发作的比想像要快。 老妈也有些心虚,站起来看看我惨白的脸色皱眉道:“你不会吧,至于这么伤心么?嫌赵大姐难看我再给你介绍我师姐jojo,超级美女哦!混血的!” 每次都是这样,一说起她的师姐周周她就满脸崇拜和开心,也不管我现在痛的全身打劫,眼前一阵一阵发黑。 在她的叫唤声中,我如愿以偿的昏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我躺在老妈的床上,身边空无一人,房间门关着,隐隐听到门外传来说话声,似乎还有点争执。 “阿绮,等会你负责带那伢儿去挂盐水。”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阿……哦。”老妈似乎嘟着嘴,语气满不情愿。 “怎么,等会有事情?”这回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说话的语气有点跳跃,一听就知道是个乐天人氏。 “也没什么,等会同学要来我们社区的假日晚会表演。” “这不正好?社区医院就在社区花园里面,你可以带那个伢儿去看看。” “妈,你真要留这人?这不是你的为人阿!” “怎么?老妈平时很刻薄?还是很吝啬?”中年女人抬高声音。 “……没有,只是觉得要是我也不会留个陌生人在家里。”老妈嗫嚅着,“虽然你们都相信我说的穿越理论,可这也不代表我们要像小说主角一样谁来都留阿。” 陌生人?说真的,即使明知此时我这个儿子对老妈来说还是天方夜谭,但是听着老妈说我是陌生人,心里还是挺伤心的。 “哎呀臭女儿,你妈那是在教你要助人为乐,再说了,那伢儿没户口没身份证没亲人,外面混起来多困难,是不是呀老婆……”中年男人的声音竟然有点谄媚,像极了我老爸被老妈关在门外的时候。 “切,还不是因为那小子头上的纯金簪子和脖子上的纯金丝线绑着一块蓝田玉,腰间还有一块羊脂玉再加上双臂上镶嵌宝石的珍稀动物皮革做成的护臂嘛……小心被公安局告你们盗卖文物!”老妈的表情我可以想像到,嗤之以鼻的样子。 原来我现在还没被送到衙门就是因为那些呀,看看身上的衣服原来早就被换掉了,现在身上穿着质地奇特但是相当顺滑舒适的宽大衣服,一看就知道价值不小。 “谁说要卖的?我们问他买!还不是因为你老爸喜欢这些小资情调玩文物收藏……” “哇靠!我记得我们家外债不少吧,买这些?老妈你的目标是工商银行还是农业银行……或者说运钞车?” “去去去,无微不至的照顾胜过一切金钱,大不了再把你也卖给他,反正你这假小子也没人敢要。” 把老妈嫁给我?我在床上喷血……那老爸算什么…… 小房间门又开了,只听喀嚓一声,本来黑暗的房间顿时亮如白昼,我愣愣的看着头顶散发光芒的莲花形琉璃,惊诧的吸了口气,这就是老妈说过的灯吗?那个用闪电发光的东西?果然不得了! “喂!”老妈推推我,脸色平淡,“起来啦挂盐水去!” 我看了看她,乖乖起身由着她扶出门。 外面还有几个房间,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正在和家里一模一样的沙发上坐着看一个不断变换色彩的大箱子,就像老妈口中可以看到人生百态的电视。 一个房间门开了,走出一个稍微有些发福的中年女人,她的眼睛和老妈很像,都很大很有神,中年女人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笑道:“你起来啦,那正好去社区医院看看,我是她的妈妈,你可以叫我明阿姨,你叫什么呀,多大了?”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据实相告:“我叫左罗,17岁。” “左罗?”身旁的老妈一声低呼,然后脸蛋刷的亮了,“你妈太伟大了!居然起这么有个性的名字!” 我实在对老妈的自恋佩服的五体投地,即使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她也能崇拜未来的自己,牛! “那你妈有没有教过你画z?!”老妈兴奋的两眼放光,全然忘了家人在场,扎起弓步作了个刷刷刷的动作。 “……有。”而且跟你现在的表现一模一样。 “那你绝对不是古代人!或者你妈绝对不是!”老妈脸色忽然严肃起来,盯着我。 你猜对了……这还是你告诉我的,表面上我搔搔头,做出一副迷茫的样子:“好像是吧,她说的很多事情我都听不懂。 “哇噻,帅暴了!”老妈喃喃自语,对我终于和蔼了,“你好,我叫明绮,跟你一样大,那是我老爸。” 沙发上的中年男人朝我笑着点点头道:“叫我明叔叔好啦。” “自以为是,应该叫明老头子才对!”老妈,哦不,明绮朝明叔叔吐舌头一脸调皮。 “哈哈,你这么希望老爸变老,可以让我变成外公阿。”明叔叔调笑,明阿姨也一脸笑意。 明绮哼的一声拉着我出了门,我回头看明叔叔和明阿姨小孩一样的笑脸。 其实,我真的不介意叫你们一声,外公,外婆。 明绮居住的世界似乎不在乎黑夜,再黑的地方也能在灯光下变成白天,不过这个大大的社区公园似乎故意要营造出幽暗的景致,只是在小路旁的树丛中点两盏白的或绿的灯。 睡了一会体力似乎有点恢复,但是胸口依然疼,我有些迟缓的被明绮拉着走向公园深处一幢砖红色的房子。 房子里面一股凉气和奇怪的药味,人很少,只有两个坐着看书的人,其中一个穿白衣裙带白帽的女子见到我们,便放下书走过来笑道:“明绮呀,你爸妈昨天刚来配过高血压药阿,怎么今天你又来了?” 明绮示意我在一旁的位置坐下,一边跟白衣女子走到一个柜子前郁闷道:“没办法,表哥莫名其妙被大石头砸了一下,不知道是伤了什么内脏,下午张爷爷不是去我家看过吗?他没告诉你?” “哦!知道了……那就是你表哥?”白衣女子麻利的在身后巨大的柜子旁转来转去,还不忘打量我,“你确定是你表哥不是你亲哥?你们俩好像阿!” “他还是我儿子类!”明绮毫无顾忌的笑。 我差点就吓坏了……这可是事实阿! 这里治病的方法几乎全盘照搬西方的方法,似乎还要先进,这么细的一根针扎进我的手里,然后一个瓶子高高吊起,任由里面的淡红色液体顺着透明的皮质(是橡胶!橡胶啦!)细管流入我的身体。 我好奇,可是听明绮的命令不敢乱动,看她表情,似乎很奇怪为什么我看到这么多超越我那个时代常识的东西会无动于衷。 废话,因为我有你阿,老妈! 她看了看墙上的表盘,对我说:“会看表吗?” 我摇头。 她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叹气道:“要是我,早就问了,你还真能忍!” 我笑笑,不打算多问,闭目养神,心里盘算着是不是等伤好了再让哪个高手把我打飞掉说不定就能回去。 忽然,一个很有力量感的声音响了起来,我立刻激动,那不就是老妈掌上电脑里存的星河战队嘛! 一看声音来源,是明绮刚才说要报警威胁我时手里举着的黑盒子,她手忙脚乱的在黑盒子上一按,朝我瞧了一下,见我没什么特殊表情,便将黑盒子凑近耳朵。 黑盒子里面传出一阵嘈杂声。 “阿阿阿!我在社区医院撒!” “滚!我病死了也要拖你们下水!” “……没办法阿,我表弟生病……” “酱紫阿……也不错哦,个么你们来两个高的闹!他在挂盐水!” “不用抬不用抬,我表弟比你们都壮!” “真的不用抬……哎呀你们怎么这么烦啦,爱来不来,我表弟我罩着!” “……这还差不多,那快点来哦!走夜路小心碰到狼人哈哈!” 她满脸笑意放下电话,看我的表情一愣一愣的,便举起那个黑盒子说:“这叫手机,又名移动电话,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和任何人讲话,明白了不?” 我听说过,只是没想到这么神奇,于是点点头,“你刚才在说什么?” “哦,那个阿,一群头脑发热的家伙,我们学校街舞社团要来这表演,我身为一分子自然是要去看的,他们找不到我就打电话喽,现在他们会踢俩人出来把你滴溜过去……” “……滴溜?”拜托我不是什么都听得懂好不好,不要冒出这么多新词汇。 “唉,本来是要抬你的,但是这样太不好意思,所以就让他们帮你提瓶子阿。” “瓶子不就拿在手里就可以了嘛。”说着我起身去拿吊在架子上的玻璃瓶。 “别动!”她尖叫,“挂盐水就是这样,瓶子一定要放高,否则血会倒流。” “为什么?”我不解,但依然乖乖坐下。 她脸绿了一下,“这个嘛……我在物理题上碰到过很多次,但是从来没做出过……你明白了吧。” 似懂非懂吧,我依然点头。 这时房子外一阵嘈杂,进来两个高个的男孩,见到明绮,都一蹦一跳的过来,全身穿的五颜六色松松垮垮,头发根根竖起,其中一个头上戴了个花花绿绿的头巾,另一个脸上还画了个骷髅头。 他们都和明绮咧着大嘴拍了下手,然后一致好奇的看着我。 “嘿!血缘就是奇怪,你表哥跟你真是嗷嗷的像阿!”头巾男两眼放光,两眼睛在我和明绮间来回巡视。 骷髅男就比较郁闷,手搓着下巴看着我的身子一脸深思:“身材嗷嗷的棒,哇连腹肌都有!嗷嗷的,明绮你有噶好的表弟怎么还玩狗窝藏娇阿……” 一旁的明绮则满脸黑线:“我记得昨天的时候嗷嗷的这话还是社长的口头禅吧……怎么你们两个……” “嗷嗷的……”头巾男,骷髅男。 “……算了……,”明绮手模额头,这动作原来一直都是老妈的习惯性动作阿,看的我一阵亲切。 “ok~e on~来吧亲爱的表弟……厄,叫什么?”头巾男个子比较高,抬手拿了盐水瓶,骷髅男则带上了吊瓶架。 明绮脸色立刻发光:“我表弟名字很帅哦!叫左罗!左罗耶!” “哇……”两个人一起叫,眼神亮晶晶看着我。 我有点受不了的起身:“走吧。” 去小区公园另一头小舞台的路上,明绮和另外两个男生叽叽喳喳一直没停过,据我了解他们似乎昨天才在学校见过面,怎么才一个一天一夜就有这么多话好讲? 而且这个地方的男生还真是,开朗的可怕,还一个个精干巴瘦的,活象是猴子和竹竿交配出来的。 我知道老妈健谈,不知道她这么健谈,一路上他们三个都眉飞色舞的在说,而以前在家里,虽然她也经常蹦蹦跳跳叽叽喳喳,却没见她这么神采飞扬过。 看来老妈在那个世界,终究没办法真正高兴起来,因为她在这里,有这么多毫无间隙的铁杆朋友。 公园不是很大,很快我们就走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露天舞台旁,那里沾满了人,有上百个的样子,有的拿着彩色的小凳子坐着,有的则在后面站着,高矮老幼比比皆是,大多穿着清凉,一些女人露背露大腿还毫不变色,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老妈丝毫不在意被那边看来是淫荡的衣服了。 真是个奇妙的世界。 我转头问明绮:“白天我都没听到有人声,现在却冒出这么多,难道你们有规定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出来吗?” 明绮白了我一眼:“大哥拜托哦!白天有39度高温诶!哪个人神经搭牢舍生忘死出来逛阿!” “可是你也不在家阿。”原来下午这个热度被成为39度阿。 “我就不能找个凉快的地方玩阿。”她一脸你是白痴。 我感到很挫败,在她眼里我似乎永远是那个“白痴”儿子,无论我表现的天分有多高。 有两个高个子且花里斑斓的人开路,我们很快就挤到了最前面,头巾和骷髅一脸兴奋的给我弄好盐水瓶和架子,又给我不知哪里弄来一张椅子,待我坐下后便迫不及待的跑开了。 明绮拒绝了凳子,把凳子给了旁边一个穿着白色背心摇着大蒲扇的老人,然后便一脸忍不住的笑意在我身边弯腰踢腿。 “你干什么?”上面的人唱着节奏很快的歌,我听不习惯,便转头看明绮。 “热身!”她蹲下,跳起,又蹲下…… “为什么?”这样子活象青蛙。 “秘~密~”她朝我调皮的笑。 老爸说的没错,女人总喜欢玩神秘,即使是老妈这么奇怪的女人也不例外。 这个节目结束,跳上来一个穿着跟头巾和骷髅很像的男孩,他一上来就狠狠的跳跃了两下,像唱歌的似的说: “大家好,嘿,我们是,哟霍,嗷嗷的舞哟街舞社团,我是,耶耶~超级社长,今天很荣幸哟~哈~为大家表演~哦!请大家!嗷嗷的!为我们~鼓掌~尖叫!霍!” 我正听得上气不接下气,旁边的明绮倒是先兴奋了,两手在嘴巴上围了个圈,嗷嗷的叫了起来。 本来还只是零零星星的鼓掌,但是经过明绮还有观众席个个地方相应起来的嗷嗷叫声,再加上忽然响起的雷鸣般的音乐,尖叫逐渐代替了鼓掌,把场面给带动了起来。 不管男女老幼,都兴奋的随着节奏轻轻摆动,一个个都快乐无比的样子,台上或跳或跑或滚出来二十多个和明绮差不多大的少男少女,随着音乐舞动起来。 关于老妈的街舞,我只是很少的看过,而且老妈说过她是半吊子,但是老爸很喜欢老妈随着那首星河战队跳舞的样子,我有时候偷看,虽然和我平时看到的舞大不一样,但是的确让人耳目一新。 但是今天,我总算见识到老妈心中几乎神圣的街舞究竟是什么样子了,不同于星河战队的悲壮雄浑,今天的街舞音乐欢快而劲爆,让人血脉喷张呼吸加速,几十个少男少女动作时而一直的旋转跳跃,时而围着一个人看他表演类似杂技的动作,然后相当自由随意的起身继续一致的跳动。 那是一种我们那个世界永远感受不到的活力和激情,就像母亲所说的青春,不分男女的舞蹈动作让所有人散发着一致的青春的光辉,让我自己也仿佛激动了起来。 观众里面也有不少年龄相若的青少年,他们不管会不会街舞大多都随着音乐也跳动起来,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激情和幸福。 这时,台上的少男少女中跳下几个人,在观众中随意的拉走了几个少年和青年,他们被拉上台和演员一起随着音乐跳动,一开始有些人手足无措,后来渐渐放松,也可以随着演员简单却充满活力的动作舞动了。 明绮自然是首当其冲被拉上去的,她虽然是半吊子,但是至少比那些不会跳的好一点,她上去适应了一下很快便进入状态,欢快的跳动时时不时的朝我看看,然后做鬼脸吐舌头。 不可否认,这时候我很羡慕明绮,很羡慕老妈的童年。 回家时已经是深夜,我按着手上创可贴的位置站在客厅中央不知该干什么。 明绮显然还在兴奋当中,在客厅和房间之间哼着舞曲蹦来跳去,然后终于给我找了件事做,“你,洗澡!” 我接过她递给我的衣服,乖乖的听她将了龙头的用法,然后洗澡。 伴着哗哗的水声,我仗着内力深厚,仍然听到明绮他们的对话。 “小罗挂了盐水有用吗?”明阿姨的声音。 “不知道,他说感觉好多了。”明绮似乎嘴里鼓鼓囊囊塞着东西。 “别把冰淇淋吃完了,给小罗留一支!” “妈,左罗是你私生的阿,你才见他这么会就疼他疼的跟什么似的……”明绮声音中有亦真亦假的抱怨。 “天知道,我看见他就像你刚出生是看见你,好像就是自己亲生的……你说他是古代来的,说不定就是我上辈子的儿子,要不然怎么偏偏掉我们家来?”明阿姨声音里满是笑意。 “……我还感觉他是我亲生的呢……”明绮嘟哝。 我一震,苦笑,血缘还真是奇妙的东西,即使是未来的儿子,也会有所感觉。 “老爸呢……” “睡觉去了,他不是还要上班嘛。” “难道老妈你不上班阿……” “唉,老了,睡眠就少了,没办法,我等小罗出来再给他贴张狗皮膏药,顺便量量的身高腰围胸围,明天好给他买几件衣服。” “……狗,狗皮膏药?”明绮绝倒,“那是内伤耶,贴什么狗皮膏药阿!” “总要以防万一……” “好了好了妈,你去睡觉吧别等了,膏药什么的我来弄,衣服你也不用担心。量胸围还不如直接把人绑了去好,明天我亲自出马,带上一干朋友去血拚!保证你亲生儿子帅的天怒人怨!” “小丫头吃醋啦……”明阿姨调笑。 “你没见我快酸死啦!睡觉去睡觉去!” 砰一声,大概是明叔叔和明阿姨的房间门关了。 明绮敲敲厕所门,“喂!你惨死在厕所里头啦!要你洗澡又不是要你扒皮,大哥你快点好不好?!” 在我印象中,老妈并不是爱逛街买东西的人,可是我没想到的是,老妈会有一帮爱逛街的朋友。 不同于昨天和一群男生玩玩闹闹,今天的明绮顶着熊熊烈日叫来一大帮奇形怪状的女生,在那些女生泛着爱心的眼神下指着我义正严词道:“战友们,我的表哥左罗,帅不帅!?” “帅!”女生们嘻嘻哈哈。 “可是你们看他的衣服……” “难看!!!” “喂喂喂……你们说不合身也好吧,那是我爸的衣服……”明绮尴尬的流汗。 女生们笑成一团。 “所以……” “知道啦知道啦别一副本拉登起义的样子……”几个女生一边一群环绕住我,上下打量后说,“还能怎么办呢,这里离四季青近,先去那里拼,拼完了看时间,有空我们再去龙翔!” 听说那是杭州最大的两个服装市场,传说中似乎物美价廉。 “总之,先把身上的这身换掉!”这是所有人的心声。 我有不好的预感……相当强烈。 明绮果然狡猾,她自己讨厌逛街,于是把挑衣服和还价的苦力活让给一帮乐在其中的女人干,她只负责跟着走和付钱,每到一家店她第一件事就是找位置坐,第二件事就是说好和不好。 可怜我一个大好青年,被一群女孩子呼来喝去换衣服不说,还没有选择自己喜欢的衣服的权利。 比如说我就比较喜欢那件全黑的长袖。 结果明绮捂额头,其他女生一脸鄙夷。 “38度高温你穿黑色长袖……蒸桑拿阿!”几个人笑。 明绮更狠:“你这么保守干嘛不买黑棉袄阿!” 好吧我不开口了,好男不跟女斗。 期间陆陆续续来了几个男生,有些是昨天见过的,大多都跟着逛了一会借口逃开,唯独我作为主角从头陪到尾。 反正除了剪头发,我能妥协的全部妥协。 一天下来,我感激我的老爸,感谢他孜孜不倦的教授我武功,感谢他勤勤恳恳教授我内力,否则我绝对撑不下来。 即使是一直走一直坐的明绮也一脸萎靡不振,唯独那些女生提着战利品兴奋的叽叽喳喳。 这儿女人的体力都这么好? 郁闷。 穿着一身新衣服,我疲劳至极的完成了再老妈世界的又一天。 但是,心里有种感觉……我在这,似乎呆不久。 如果回去,我一定要告诉老妈,我看到了汽车,飞机,路灯,电脑,街舞,广告牌,自行车,电动车…… 我还看到了,她鲜活的青春。 呵呵,肯定吓死她。 93、明邪 其实我是个幸运的人, 在什么都不懂的时候才被卖进清子楼,比那些哭哭啼啼的, 少了很多痛苦。 等懂事的时候再听说自己和那些眼泪虫相同的遭遇后,我也只是心里稍稍悲哀了下, 然后继续沉默。 到这儿来的人,命运都成了一条线,直直的不会弯曲,偶尔前进的方向变化了一下,继而早早的断掉。 所有人都清楚,却没人说。 每晚听着前堂莺歌燕舞,所有人都发出淫糜的笑声, 我们手中握着可怜的生存底线, 客人们手中握着我们的一切。 早就习惯了这一切,直到16岁,要去面对这一切。 我忽然不愿走到前堂去,宁愿面无表情的看着老太婆手里的鞭子。 她不会打我, 我知道。 清子楼在这个小镇势力很大, 小镇虽小,贵人不少,光顾的多了,连带着清子楼这个老太婆的势力也大了起来。 对于这次出逃,我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 反正,我似乎只是潜意识的,想让自己不后悔, 至少,我挣扎过抗争过了。 我不知道父母是谁,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亲人,我在楼中所学只能让我去做男宠或小倌,我的身上也没有一个铜板…… 除非一出楼立刻成仙,否则我想不出自己生存下去的理由。 果然,被抓住了。 遥遥看到清子楼绿色的横梁和裹金琉璃房檐,我拼命挣扎却只能引来更多的人围观而已。 这时候即使有人出来救我,听说清子楼的势力肯定也只能无能为力,除非救我的是小镇的贵人之一,那我也仅仅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天,这世上真的没有我的生存之地了么? “你们住手,堂堂大男人,怎么欺负小孩!”正气凌然的声音,呵,还真有人跳出来。 我已经被太阳晒的浑浑然,挣扎间抬头看看叫的人,一张娃娃脸一身并不相称的白衣腰间一柄长剑,身形瘦长却不失利落,似乎只是个普通的剑客。 奇怪的是他身后有三个和我差不多年纪普通百姓穿着的男孩满脸郁闷的在翻白眼。 好有趣。 老太婆的手下从来没有傻瓜,尤其是这个领头的黄爷,他在清子楼镇守了几年,也没少见过风浪,今天又因为我被太阳晒的怒气横生,这时候崩出个出气筒,我只能为这个英雄在心里上柱香。 双方立刻争执起来,那小剑客果然是没什么魄力的人,很快就被压了下去,脸上汗涔涔的,居然连招聘小二的话都说了出来。 我也险些笑出来,这样的谎话也该找个强壮点的人说啊,我手上连茧子都没起过呢。 眼看这个剑客快撑不住了,头顶忽然传来一声暴喝:“齐楚!退下!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 我很想抬头看看,什么样的衰人会成了这可怜剑客的老板…… 肉眼可见这个齐楚眼神一亮,气势立马长的十倍,朝我们头顶的地方大吼:“那么老板,你觉得这个男孩子怎么样?” 一阵压抑的沉默,我的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是期盼,又害怕再次绝望。 “虽然不是很壮实,不过依你的能力,能让他干活吗?”沉默过后,那个声音冷冷的传来,我的心中似乎有些雀跃了起来。 我抬头,望向身后酒楼的二楼,那里站着两个男子。 一个青色长衫短发束起,出奇的年轻,虽然肤色较深,却有着别样的明亮感,一双眼睛有些晶亮却也有些茫然(其茫然原因是近视)的看着我,然后撇撇嘴,无奈的看向齐楚。 他不愿看到我?略微有些失望。 他的身后站着一个高大修长的黑衣男子,模样刚毅,抿着嘴,眼神幽深冷淡,显然不是普通人,可是手中却提着一袋零食。 家仆?护卫? 有这样的人保护,这个青衫少年应该确实了不得。 耳边齐楚信誓旦旦的说:“能!” “切,”青衫少年冷哼,“人家还不知道愿不愿意呢,齐楚,你可别自作多情啊。” “我愿意!”我挣扎这站起,却立刻被压下,喉咙火烧火燎的,声音嘶哑难听。 理所当然的,这帮人的行动不会那么容易成功。 光黄爷就会狠狠宰他们一笔,既然我不听话,找个途径卖出去那是正常的,照我的各方面素质看,自己大概值五百两。 果然,黄爷朝青衫少年伸出五个手指头。 “齐楚!我看那五根手指头很不爽!”这个连清子楼都没听说过的嚣张少年想也没想就挑起战火。 然后,这个齐楚展现了他和外貌完全不相符的实力,我立刻被他保护在身后,那三个刚才在后面翻白眼的大男孩连忙给我擦汗按摩,好让我僵硬的筋骨松弛下来。 他们服侍人却没有一点下人的样子,倒像是好兄弟似的笑嘻嘻,然后满脸单纯的关怀,他们笑着说,那青衫少年是明老板,他身后的是左大哥,这个齐楚和明老板是好兄弟…… 我一动不动,怕这是场梦。 见黄爷他们被打倒后明老板笑的阳光灿烂,又问:“要多少?” 黄爷宁死不屈,伸出两个手指。 呵,两百两,降价的倒挺快。 明老板却不依不饶,笑的温柔和蔼:“你嫌手指多啊。” 我愕然,难道在他眼里,我连二百两都不值? 看着他们一人一句的讲价,我不禁苦笑,这个明老板,果然不过是个商人,而黄爷,果然不过是个小倌楼护卫,我大概还是不会有好日子过。 直到…… “你当这小孩是货物啊!人无价你懂不懂?当街为个活人你问我要钱,你他妈还是人么?我告儿你!今儿个这小孩就是我弟弟!前六年权当他是寄住你们那!再敢惹我砍的就不是手指了!” 忽然明白,他不是商人,是个笨蛋,一个觉得人无价的笨蛋,即使是知道了爹娘二两银子卖的我,还不依不饶的坚持的笨蛋。 “明老板!明老板!”小二狂叫着奔进来。 “小锣,你除了声音大你还有什么优点?”我放下手中的书,喝了口茶淡淡的训斥。 “哦,知道了……”小锣站在门口吐吐舌头,然后递了封信,“杭州来信了!” “讲什么?”我继续看书,心中五味陈杂。杭州,又是杭州,他们又有什么“好”消息了?! “明大老板,明小姐她,她……”小锣看我脸色郁郁,声音又弱了下去。 明绮?她怎么了?“快说!” “她,她生了!” “啪!”书掉在地上,我目瞪口呆。 “是个大胖小子,左大……左冷说名字让大家一起想,可是明小姐不让,偏让叫,叫左罗!” “左……左罗?”我继续呆滞,这名字怎么听怎么奇怪…… “是呀,而且已经过满月了,他们儿子一出生给你的信和满月的信一起到的,第一封信似乎是半途滞留了。” “满月……抓周?”我皱眉,以明绮的个性,大概又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吧。 “信上说,所有人都由着明小姐在左少爷身边放了她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宝贝,别的一样都不让放,结果左少爷把所有东西都圈进怀里去了。” “呵,好贪心的小子。”和明绮本性差不多。 “对了明老板……”小锣小心翼翼的把信放在桌子上,“您为什么不自己看?” 为什么不自己看?我沉默。 自从明绮中毒被送去兰国,我再没收到她的任何消息,每天煎熬,以致于再此期间,和云启殿都有了一点交情。 直到许久以后,延国杭州终于来了一封信,我迫不及待的看完……却发现自己宁愿没看过这信。 许久以来第一封信,竟然说她成亲了? 她嫁给了左,这个一直默不作声跟着她的男子。 自从她救了我,潜意识里我就觉得似乎和她在一起是极好的选择,于是施展所学拼命靠近她,结果反而被她单纯把自己当弟弟的心弄的痛苦不堪。 我把齐洛恒当情敌,我防着齐楚,我拦着她和云启殿有交情,我给孟兰君冷脸……却始终没想过要去注意左。 原来,他是黄雀在后啊。 虽然对和明绮厮守没抱希望,可怎么就输给他了呢,这从来不表示什么的男子,我敢打赌他对明绮连一个爱字都没说过! 不愧是明绮,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是很好的选择。 可是就是不甘心,就是痛苦,就是不爽! 拆信亲自看已经成了我的阴影,我提拔了识字的小锣给我代劳。 然后我把消息给了云启殿。 他扩充着后宫笑得高深莫测。 我挺佩服他,一确定自己和明绮没可能,就立刻把婚姻与政治结合,做的干净利落。 哪像我,三年了,还唧唧歪歪……这是明绮的原话。 她还说,你小子是不是喜欢男人啊!你别学那个白痴小楼哦!你看他现在多惨被人叫成皇帝的男宠,虽然那小皇帝挺可爱但是也不是个可以依靠的人啊……对了我这有个叫乐优的丫头,虽然她人比较傻曾经被人骗来刺杀我,但总的来说还是个可怜孩子人也漂亮现在也勤快了而且很善良,我想把她配给豆苗但是豆苗这傻瓜宁死不屈,说什么绝对不娶害过明姐的人,我真想打他一顿!乐优自己要求到处长长见识,我想既然本店的人都对她不大好,让她到你这来,你小子看在姐的面子上千万别整她,浪女回头大家看嘛,帮个忙,ok? 这个忙,我可不想帮,明绮你的宽宏大量乐观开朗看在别人眼里就是好欺负,我可受不了,不过,既然如此,就让乐优来吧,我让云启殿整她,哼哼…… 三年的经营,金色阳光已经遍布金国大小的城镇,作为云启殿暗中鼎力帮助的报答,我利用金色阳光的众多酒楼编织成了一张遍布金国的信息网,信息网的消息归朝廷和尘萧教还有我共享。 兰国在两年前就改朝换代了,孟兰君众望所归的成为了王座上的神话,他登基后立刻把隐藏的实力展现出来,以雷霆手段肃清内部,提拔了许多出身盗匪或护卫队的身经百战对兰国忠心耿耿的人为将军,同时招纳了众多国内国外甚至西域的人才辅佐朝政,国家管理体制的改变使兰国在这两年国力大幅度提高,本身优秀的军队在改善的生存环境中发挥出超乎想象的战斗力,现在中原三国,除了延国已经归顺金国,已经成了金兰鼎力之势。 云启殿也是有先见之明的人,早在孟兰君在延国强盗阶级摸爬滚打的时候他就利用手头的权力和帮助孟兰君登基的条件与孟兰君签订了互不侵犯条例,如此一来两国只能面对面看着,什么主意都打不了。 不过所有人都在猜谁才会成为中原的霸主。 我也在猜,我想的是怎么样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 手中捏着信纸,我淡淡的扫过,却发现最下面还有一行横着写的字: 小邪邪,不想娶老婆我也不勉强,你小子才19岁,不着急。 既然不想被老婆锁牢,就给你姐我赚钱吧,我知道你厉害,齐楚这个白痴在兰国只知道和老婆乱搞,你去和他换过来,然后丝绸之路的生意归你管,给我扩展到海外去! 那可是一个金钱的无底洞啊,绝对赚的你宁愿娶老婆! 怎么样?有兴趣不? 还有,最重要的是,你娶老婆的第一条件是漂亮!一定要美丽!这样你们生出来的孩子才会比孟兰君还漂亮! 这个混蛋前两天居然给我送了张他的画像,画的跟花仙子似的,害得我儿子留了一地口水!等你生了孩子就给孟兰君的孩子送去!我要报复! ……就是这样……亲一个…… 明绮,永远爱你的大姐! 吐血……口口声声讨厌包办婚姻,到头来连我老婆的相貌都要规定,好吧,听你的,到西域找美女去。 我抬头看向西方,那里正云开,天高云淡,还有奇异的光明感。 远在耶路撒冷朝圣者队伍中,不知是谁若有所觉,抬起裹着雪白头巾的头,向东方迷茫的看看…… 94、番2后的番3 “你~在~看~什么?!”老妈模仿女鬼状转哟进来, 猛的扑到我背上,盯着我手中的东西, “啊!我小时候的照片?!你哪翻出来的?” 我的身体顺着老妈的节奏一摇一摇的,翻着本子苦笑道:“好清晰。” “那是!我们现代人的技术哦!”老妈得意, 忽然坏笑着说,“羡慕不?羡慕我就给你拍个~我妈肯定喜欢!” “无所谓了。”拍照?说不定可以给外婆外公留个纪念,虽然说老妈的穿越不是老爸的错,可怎么说,未来的老妈都属于我和老爸,想想还真对不起他们。 老妈啪嗒啪嗒嘀遛着拖鞋冲出去,不一会客厅就一阵鸡飞狗跳, 在外婆的责怪声中灰头土脸的冲进来笑嘻嘻道:“啊家里穷, 没有数码的,只有傻瓜的,反正你不介意,将就下吧!” 过了一会又左右探头:“拿什么做背景呢?我家又不是景区。” 我指了指床, 朝她看看。 “床?你个色鬼……也是, 我的床多漂亮啊!”老妈眉开眼笑,“来!躺上去,摆个撩人点的姿势……” ……撩人……我寒,我只是觉得这床够乱色彩够多很符合老妈的性格而已。 爬上床,我靠着软软的皮垫坐着,有点无措的看向老妈。 她拿起手中一个银色的小盒子遮住眼睛,看了半天忽然说:“笑啊!” 我“啊?” “你看了我那么多照片见过哪张是哭的啊?笑!”她命令道, “学我的,茄~子!” “茄子!”我咧了牙。 她拿下相机,皱眉:“笑的好傻。” “……” “算了算了,想想开心的事情,看你开心的时候什么表情就什么表情吧!” 开心的事情?太多了……最高兴的就是这两天的生活了,想到老妈在外婆外公和她的朋友面前那些稀奇古怪的言行动作,我禁不住弯了嘴角。 “哇!帅!”明绮开心的欢呼了声,立刻拿起小盒子喀嚓一声。 一阵极为强烈的闪光传来,我不禁眯住了眼…… 回过神的时候,我正被两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拖着走,他们穿的可够经典,红衬衫皮背心,还穿着皮质超短裙,连裤子也是红色的……这身装束真是,眼熟啊! …… 等等 好象……那装扮……怎么这么像……捕头? 我……回来了?! “喂……”我似乎很虚弱,喉咙都是哑的。 那两个捕头状的生物一顿,同时回头恶狠狠看我一眼,哇哦那长相,我胆小,不看。 “小子,少装虚弱,瞧你穿的那样,文不文武不武的,虽说这时节江湖人突然多起来,也没见过穿成你那样的。喂,喂你说话啊!” 没见到我身体不好嘛! “这位大哥啊,能不能问个问题。”我有点底气不足。 “说!” “现在什么朝代?”问这问题我就觉得我问题够傻! 两人一顿,又同时回头奇异的看了我一眼,其中一个甚至有了同情的神色,放缓了口气说:“延国明起25年。” 正好是我离开时的年代!我心里一阵狂喜,又有点失落,这次一回来,以后大概再没机会见到童年的老妈了。 “这位大哥……”我刚想让他们带我到将要去的城镇的知味观,却听前面突然热闹起来,我看到另外一个捕头大哥忽然紧张了,猴子一样的脸上闪出慌张的神色,抓我的手也开始抖,另外一个熊一样的捕头责暗骂了一声,“妈的,又是这帮江湖人,斗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没死光呀,还越来越多了。跟老鼠一样。” 此刻我却震惊在眼前那些个形似人类飞来飞去的身影里,这,这人不是…… “殷荣!殷叔叔!” 一听我叫,战局忽然发生变化,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猛地被踢出战团,一个修长的身影落在我面前,细长眼,挺鼻梁,薄削嘴唇,瘦高身材,正是天齐盟杭州分堂的殷荣殷叔叔没错! 殷荣眼神凌厉的盯了我一会儿,突然倒吸一口凉气道:“左少侠?!所有人都找你呢!你怎么到这来了?!” 有了殷荣在,两个捕快也不能拿我怎么样,任我站起来让殷荣扶着,刚想说话,前面传来一声怒吼:“殷荣!耍什么儿女情长!给老子滚过来咱们大战三百回合!” 我一看,原来是怪人帮的帮主,小虫都不如的小帮会。 殷荣冷笑一声,满身冷戾之气:“打了那么多年,也就19年前你乘我不备伤我一回,此外可曾胜过?要不是我闲着无聊留着你们玩玩,你早就是一把灰了,识相点就给我滚!再让我看到你们怪人帮,哼哼……” 我也冷眼看着怪人帮帮众连滚带爬的逃走,转身对殷荣指指身上的衣服说:“殷叔叔,眼熟不?” 殷荣仔细的看了看,忽然惊呼:“这衣服,十多年前……你娘……” “没错!”我笑,“这一行,很好玩呢~” 95、齐当家又一番 “听说有人让你负责打理一家酒店?”前厅, 太师椅上,爹喝着龙井满脸严肃。 我低头:“是。” “金国人?” “对, 是齐楚的朋友。” “……别忘了你背后是齐家啊!”爹长叹,叹息中满是疲倦, “爹知道你闷,知道你有才华,但是,也别怪你大哥太能干了,他也是想照顾好你们这两个弟弟。” “儿子明白。”大哥,就像是永远站在阳光下给自己和齐楚遮风挡雨的巨人,留给我们的, 除了无忧的生活, 还有似乎只能永远仰望的高度和影子。 爹似乎看出我心理的不忿,更是叹息:“你大哥撑起齐家商业,你身为京城四公子,也撑起了京城的文名, 齐楚虽文不成, 总算是在武学上有了点成就,你们都长大了,爹也管不了了,只要不要危及齐家,随你们闹吧。” 我仍然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恒儿,替人打理店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如果被人压的急了,就自己当东家,明白了吗?”爹的声音没有喜怒,老迈中却满是阴冷。 大哥撑起了齐家,爹你却依然是齐家最奸诈的存在啊,我自愧不如,反正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于是应承道:“儿子明白。” “去吧,试试身手。” “儿子告退。” 手里薄薄一份资料,仅是几张纸,这个远在金国的倒霉蛋明绮就仿佛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冲着我张牙舞爪。 懒散贪玩好吃懒做嗜钱如命性格暴躁本质淳良不谙世事古灵精怪擅长做菜和商业宣传,大大咧咧有时耍点小聪明没什么正义感…… 这人倒是好笑,观察明绮的人好笑,明绮本人更好笑。 一眼看上去我的未来东家似乎非常失败,好好的在最安全的杭州开店居然还能被人绑到金国去做厨娘,可是一个延国小丫头在那边居然没有遭到虐待倒是让金国的高层护的好好的。 细想一下就明白,想必是金国某个闲的无聊的大人看明绮这丫头好玩带回去玩玩,而现在金国国内形式严峻了又把小宠物送回来给个饭馆玩玩。 那这明绮不会是和娈童一样的存在吧,我给这样的人工作? 不会不会,看资料上形容,这丫头自尊心应该也很强,而且肯定对自己的处境很懵懂。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形容这么复杂又这么像流氓的人,还是个女人,算了,还是把她的花中城开好,到时候再见识见识吧。 其实对于这个明绮,我还是很佩服的。 是在想不出比她更恐怖的宣传方法,这样具有进攻性的宣传势头,除非是经历过相当激烈的商业竞争的磨练,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奸猾的方法吸引客人? “好奇,就好好干,齐二少,你只要记住一点,花中城是明小姐的。”神秘人离开,我只能苦笑,爹的那些小九九倒是被人看的清清楚楚。 好奇,就好好干吧,反正我的事也被弟弟发现了,多了个苦力,这傻瓜多半以为自己的东家是多伟大的人物呢,等会把资料给他看看,他多半会尖叫后昏倒。 为了花中城的建立,我可是耗尽了心血。 一方面要符合花中城的绚丽内涵,还要带有东家本身的江南婉约优雅的特色(要是我早知道明绮什么样我绝对不会犯这种超级错误,按照明绮的风格设计店多半会设计成演武场),另一方面菜式不能太普通,还得派人到杭州总店去取经。 明绮看人眼光不错,知味观的管事岳婶倒是个少见的厉害人物,难道明绮身边的女人都那么厉害? 回来的人给我形容了一下知味观和湖畔局的设计,大致的设计样式出来后我禁不住有些怀疑,这样简雅独特的风格真的是资料中描述的有点流氓的丫头能设计出来的?难道是怪才不成? 如果我的设计连这样的丫头都比不过那我的京城齐公子的名头就让给她算了!反正资料上说她是男人婆。 斗志上来了,我更是全身心的泡到花中城的建设中,在全城各商家取经乱转的过程中不尽没把身子拖垮,反而因为运动有了逐渐强壮的趋势。 齐楚很是高兴,特地教了我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倒让我有了因祸得福的感觉。 装修之后就是开张,虽然郁闷于除了照搬明绮在杭州用的方法似乎没有更好的宣传方式,但是只要目的达到不就行了,花中城终于是在明媚的阳光中灿烂辉煌的站在的京城酒家的最顶端。 看着花中城,就好像看着自己的孩子,虽然是别人生的。 “那你岂不是成了奶妈?”齐楚一双纯净的眼睛无辜的看着我。 我非常沉痛的把他踢下二楼,哀叹自己怎么会有个这么……傻……说他傻侮辱了傻字……的弟弟。 晚上,神秘人又来了。 “听说你弟弟武功不错?” 我躺在软榻上警惕的看着他,对于总是蒙着脸的家伙,任谁都不会有好感。 “五天后黄河关,你们东家要回来了。” “要齐楚去接?”我冷笑,“你们本事这么大,怎么不直接把她送进来?” “个中原由不该你知道的你别问,齐二少也是聪明人吧,况且,你应该对你们东家很好奇吧。”神秘人语气中有点威胁。 “哼,身为下属,尽点力也是应该的,只是,别告诉我你们真的只是帮明绮开店而已。”我盯着神秘人微咪的眼。 “花中城其他的用处,你们就不用管了,只要做好本分就行。”神秘人不欲多言,起身要离开,走到房门口时顿了顿道,“齐二少,别忘了,五天后。” 当然不会忘,想必齐楚也很盼望这一行吧。 我见到明绮时,已经是十五天后了。 齐楚一人单人快马,到了边境只用五天,回来再带个明绮,一路慢腾腾竟用了十天,也不知道俩人在路上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听小二回报说明绮来了。 明绮来了…… 是不是该给个下马威呢? 其实刚看到她时,我就知道糟糕了。 花中城的设计完全出轨,跟她自身没有一点合得来的,我还和几个员工说设计中一定要有江南风格,要把江南女子的婉约典雅体现出来,其实这么说着,心里也是认定明绮出身江南肯定也是这样的风格,资料上说的完全被忽视了。 结果刚在楼上看到,我就欲哭无泪。 老天,你看你办的什么事啊! 明绮的实际形象和我之前形容的婉约女子形象完全是颠覆性的差异,这下至少我在店里是要被员工背地里好好嘲笑一番了。 本来还犹豫着有没有必要给个下马威,现在看来,这个害我没面子的丫头是一定要有点厉害尝尝了。 可是,我的本色表演居然让明绮连带笨弟弟齐楚都莫名其妙,感觉到他们在我不注意的时候眉来眼去,我倍感挫败。 难道这就是个人魅力? 哼,看你在一帮老头子那里是不是还有这能力。 明绮表面看起来傻傻的,该精明的时候却不含糊,看她轻轻松松的舌战群老板,在酒楼招女子为侍,大获全胜后却因为老掌柜的一句玩笑而化身点燃的炮仗,还真是很搞笑的感觉。 以后整个花中城老老少少都以欺压她为乐,所有人都一致认定她是炮仗表面一包草,绝对的好欺负。而她显然心里明白,对于别人开的玩笑只要不过分都会开开心心的和你斗上半天,然后在一群人的哄笑声中即使是胜利了也会夹着尾巴跌跌撞撞跑回厨房。 这样才叫花中城,明丽如花,永远艳阳高照才能如花儿围绕般温暖宜人。 这名字真不错,明绮,花中城。 娶王翠菊是真的自愿。 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思考过究竟拿明绮当挡箭牌是否明智,于她于己。 如果说第一次被爹催得急了如没头苍蝇一般提出娶她还纯粹就是玩笑和权宜之计的成分,因而被她愤怒的拒绝的话。 我相信在这么久的相处和磨合后,如果走投无路再向她求救,她会答应帮自己。 我相信。 她并不是那么在乎这类名节的人,就比如她曾在花中城的休息室不止一次的大吼要拉我做压寨相公。 每次听到,我心里其实都是乐意的。 可是后来每当明绮一吼,我就能看到那个金国人阴沉沉的脸色。好玩的成分似乎还是占了上风。 齐楚那小子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要……咳咳,可是他很有自知之明,文不比我,武不比左,跟明绮的关系可谓是三不沾…… 最傻的弟弟其实最聪明,他成功的在明绮身边占了个一辈子的好兄弟的位置,任明绮欺压,他笑的开心。 我无数次感叹齐家就要败在这家伙手里了。 明绮在花中城受手下欺压,齐楚却能被明绮欺压,风水轮流转,精明的明绮还是从齐楚身上把齐家给欺负了回来。 无数次逃避躲避回避都无法组织年岁的洪流。 送走了明绮送走了齐楚,站在花中城门口的我即使感到秋风萧瑟,依然打起精神,虽然我已经明确的感到,最大的助力一走,婚事就像是跗骨之蛆一样冷笑而来。 我无法像大哥那样幸福,阴差阳错娶了喜欢的人。 王翠菊,也只有京城一帮家道没落的子弟才会愿意娶。 正如爹所说,王家的靠山虽然在没落,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手中再有钱,终究挡不过人家有权的。 即使远逃杭州,也不过是一次可笑的孩子气的离家出走。 春华秋实,西湖烟波。 杭州,我心底其实有个期望,在明绮的故乡,能够碰上一个像她一样又傻又温暖的家伙,即使不能拥有,也可以在我最无助的此刻给我最需要的慰藉。 沿湖小径,曲径通幽,转角间,绿柳遮蔽处。 两个女子在相互间戴着路边摘来的野山菊,巧笑盈盈,眼波如西湖水一般流转,猛然看到我时,化作一汪摄人的潭。 “齐当家。”相琴和悯心轻柔的行礼,声音轻细绵软。 “嗯。”我转头看湖,胸中似乎有什么,又不想显露。 眼角瞥见她们对望一眼,一左一右的站在我身边,陪我看湖。 “当家您看,那是龙舟阿!”相琴平时骄傲凌人,有时却俏皮天真,看见龙舟,兴奋的指给我看。 我看看她因为激动而嫣红的脸,微笑:“想不想坐坐看?” “阿?”相琴没反应过来,坐龙舟在平民眼中,是一种殊荣。 “我恰好知道明绮那小混蛋爱享受,在杭州的时候找人造了条小龙舟。”我转头看看悯心,“怎么样悯心,想坐吗?” 悯心柔和娇俏的脸蛋激动的发红,咬着下唇重重点头。 虽然是以婢女的身份把她们带上船,但是我相信和我的家人相处,她们一定不会感到约束。 可是王翠菊跟来了。 “悯心,如果明绮在这看到她,会说什么?”相琴娇翠的声音带着笑意。 悯心眼珠一转,张口想说什么,又有些害羞的看我一眼,不说话。 “呵呵,不好意思说?那我就说吧,她肯定会指着王小姐道:我靠这女人阴魂不散阿!都躲她躲杭州来了她还玩千里走单骑阿!”相琴拼命模仿着明绮的声音,却没有明绮声音的中性,粗犷豪放的话到了她嘴里成了娇嗔。 “哈哈。”笑的真苦涩。 可见王翠菊多不受欢迎了,这样让气氛僵硬的人物,自然是让她早走早好。 看到她欺负相琴,还辱骂了明绮,我知道,这个女人,再不给点教训,她记不住,我走上前时就知道这一次冲动我会付出什么代价,但是…… 明绮给了我花中城,给了我自信和欢乐还有少见的自由,她让我看到了生活的阳光和在齐家无法感受到的亲人的温暖和朋友的关怀。 相琴和悯心是明绮要我好好照顾的,我不能连这点事也办不好。 更何况,看到相琴受辱,虽然她也欺侮回去,可是,我的愤怒超出预期,好像不单单是为了明绮。 为了相琴倔强的脸,为了身后悯心担忧的眼神。 齐洛恒齐洛恒,你怎么现在,才开窍? “齐大当家这是想跑吗?”刚走进花中城收拾细软,笑声从身后响起。 相琴靠着门,悯心端着茶,脸上都是揶揄的笑。 “这么晚了,还不睡?”我当然是高兴的,虽然被发现,但是走前看见她们,心里终归安心点。 “齐当家是真的要走?老婆不要了?明绮的店不管了?”悯心泡好茶放在我手边,抬眼看看我手上的包袱。 我苦笑:“你们的能力我还不知道么?店先让你们打理着。” “齐当家既然知道我们的能力,还跑什么?”相琴不知什么时候绕到我身边,仰脸看着我,“莫非,齐当家打算为了王翠菊浪迹天涯?这代价,太大了点吧。” 我能怎么办?我摇头,“那以你们高见,我直接送上门去?” 悯心忽然板脸:“齐当家不可任性!您身上不仅有齐家,还有我们花中城呢,王员外虽然不敢动这,但是联合其他人打压还是会的,花中城刚开不久的打压,您又不是不知道。” 我长叹:“你们这是打定主意把我打包送过去了?” “是阿。”相琴眼波流转,笑意满溢在嘴角,“作为补偿,我们姐妹俩就打包送给您阿。” “什么?”平时机警如我,也没反应过来。 悯心作垂泪状:“相琴姐,看来齐当家嫌弃我们姐妹俩不是完璧。” “不是不是!”悯心还没开口,我连忙否认。 “那是什么?”相琴戏谑的眼神盯着我,加上另一边悯心柔弱的眼光,真是一刚一柔天下无敌。 我支吾着:“明绮说,要我留意着,给你们各自找个好婆家,我这样做,怕是她回来,见面就是一菜刀阿。” 相琴面露惆怅:“明绮天真,齐当家莫非也糊涂了不成?我们姐妹俩出生风尘,已非完璧,年岁又大,再好的婆家也不喜欢阿,本来就打算在花中城干到牙齿掉光孤独终老,如今有了更好的归宿……齐当家莫非养不起我们?” “呵……”我叹,“齐某何德何能。” 我何德何能,得娇妻如此,夫复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