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邪仙》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一章 琴阁 杨一亭上身穿着一件白色汗衫,下身一条看似“破旧”牛仔裤,简单休闲的打扮行走在纽约某条时尚大街上,他年轻帅气的样貌,加上他阳光的穿着,显得很是时尚。 他手里拿着一本书,脚步轻盈,正赶往自己的住所。 路上走的都是金发碧眼的美国人,杨一亭在这里留学,他喜欢打篮球,而且打的很好,因为他有优势,个子很高。 他的父母是富商,家里很有钱,他是一个富二代,而且长得跟男神似的,从小就有很多人喜欢他,巴结他,特别是读大学的时候,很多女孩子追求他,他也不是一般的花心,骨子里有一种野性,和他的名字完全不一样,一心一意。但是,从小看似美好的一切,等他到了纽约,就变得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优秀的人太多。 一下子,他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普通。 来到住所,他飞奔向自己的房间,左邻右舍不是吵闹声就是音乐嘈杂声,每次都是这样,他已经习惯了。 “儿子,你那太吵,早说过让你换个安静的地方,免得耽误学习。”电话里传来母亲颇为严厉的声音。 “妈,我知道,但是我都习惯了,就算了吧,可以将就。”杨一亭回道。 “这种事也能将就,儿子,你变了……” “妈,没事我就挂了,拜!” 他把电话挂了,可是手机又响了,他没有接,而是认真的看起书来。 他一边看书,一边啃面包,没发现面包上一只花色的蜘蛛被他吞进了肚子里,后来他发现自己视线模糊,手脚僵硬,往镜子里一照,嘴唇也变成了乌黑色,面色如铁! “我要死了!”他心里说。 他僵硬的爬向门口。 最后他断气了,也没能把门打开,找个人来救自己。 …… “杨汉亭!杨汉亭!你醒醒!你师父来了!”感觉有人不断在身边推自己,和自己说话,是一个女子。 “杨汉亭是谁?我叫杨一亭啊!”躺在地上的杨一亭睁开眼,隐约看见一个很美的白衣女子在跟自己说话,她正看着自己,只是,她的打扮也太奇怪了,像在演戏的女演员啊,演的还是古装戏?就连自己也是一身古装,难道穿越了? “姑娘,你是……” “我是墨蝉,坏蛋,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哪有,只是,姑娘,不知你芳名何许,年芳几何,为什么叫我杨汉亭?我想起来了,我有一个游戏角色就叫杨汉亭,你是怎么知道的?”杨一亭说道。 “杨汉亭,都到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墨蝉生气的说。 杨汉亭一时不知所措,看着她搬来一堆干柴,掩盖在自己身上,原来自己的腿受伤了,走不了。 “墨蝉?你的名字真好听,和你的人一样……干嘛把我藏起来?”杨汉亭奇怪的问。 “你师父就要来了,临西,你不怕吗?”墨蝉神秘的说道,她已经把杨汉亭严实的藏好了,自己也钻进了柴洞子里。 “临西,这个名字好牛啊!”说完,他偷偷看了一眼墨蝉着急害怕的样子,有些陌生,却很好看,他轻问:“喂,可不可以告诉我,临西是谁?为什么你这么怕他?”说完,他微微一笑。 “临西?临西你都忘了?他可是你师父啊,你不会是失忆了吧?他来了。”墨蝉又做了个“嘘”的动作。 “啊?”杨汉亭看向远处,只见一群白衣男子飘然而来,自己想说话,嘴已经被墨蝉捂住了。 他们走到面前,四顾张望,杨汉亭看见他们为首的是一名相貌俊美的男子,衣着也跟其他人不一样,他就是临西,是他们的头儿。 因为他穿越到了周朝,这个人就叫杨汉亭,所以他的记忆杨一亭是有的。 临西,非同凡响,美的天翻地覆! 只见临西双眉紧锁,四顾张望,杨汉亭发现,不仅临西相貌堂堂,就连其他白衣男子也是个个俊美,没有一个丑陋的。 杨汉亭不禁倒吸一口气! 最后,他们没有找到人,转移向别处寻找。 他们一走,这里就变得很安静,只剩下墨蝉和杨汉亭,杨汉亭偷偷打量墨蝉,见她总算松了一口气,也不知为什么,自己也松了一口气。 原来,这些人是一个门派的弟子,临西是他们的掌门人。 “我也是临西的徒弟?他自己玉树临风,手下的弟子也这么仪表堂堂,个个都是帅哥。”杨汉亭说道。 “那是,要不然琴阁怎么立足仙界呢?”墨蝉说道。 “?”杨汉亭抹了抹汗,心道:“你是不是入戏太深?还仙界呢!”开口道:“是啊,他倒是有几分仙味!跟古代的范丞丞似的。” “?什么?”墨蝉不解。 “没什么,说错了,咱们可以走了吧?我还要上课呢!”杨汉亭随口一说。 “上课,你还敢回去上课?你不要命了?”墨蝉急道。 “虽然病了,但课还是要上的,姑娘,我没功夫陪你。”说着要走,可是脚一歪,又坐了下来,“哎呦”一声。 他想起,这个墨蝉,是“自己”的女朋友。 墨蝉拿出药来,帮他敷在伤处。 “别回去,你师傅可不会轻饶你。”墨蝉一边敷药一边说。 “我可不怕他,走,陪我去琴阁。” “不要动!先把伤治好。” 杨汉亭突然发现,这个墨蝉真的很迷人,很美,让自己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一座险峻的山崖上建着一座仙宇群,隐在淡淡的雾里,很有仙家别墅的感觉。 “这就是琴阁!”二人异口同声的说。 身后一个人说道:“你还知道这是琴阁?混账!给为师跪下!”正是临西来了。 墨蝉忙扯了扯杨汉亭的袖子,叫他跪下。 杨汉亭看了一眼临西,只见他俊美异常的面庞上增添了几分怒意,却还是那么好看,显得仙气十足。 临西,琴阁的第十代掌门人,一百五十岁,算是很年轻了,据说其他逝去的掌门有的活到了千岁,而且都是顶顶的美男子。 琴阁在仙界的地位是很高的,他们的开山祖师髅仙,也就是乔莲,很受神主的青睐,所以牵连着琴阁在仙界也很有地位。 临西一身仙气十足的白衣手拿长剑,怒对着杨汉亭。他长长的脸,白皙若纸,只是微微泛着一些红润,眼神有力,怒望着杨汉亭,说道:“徒弟,我一再教导你什么来着,做人要洁身自爱,你一再违反门规,理当受我今日一掌,你说是也不是?” 他一身长袍和长发在风里飘动,仿佛画里的神仙一般,他十指白皙有力握着剑柄,等着杨汉亭回答。 “徒儿知错,只是……”杨汉亭想说自己什么都忘了。 “跟为师来!”临西语气很是严厉。 以临西为首,他身后的几十名弟子跟随他走向通往琴阁的吊桥,那吊桥凌空而建,摇摇晃晃的,杨汉亭有些不敢走。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二章 你是老大! 这时,临西的书房里,只剩下他和杨汉亭两个,墨蝉着急的守在房外。 看见门被锁上了,杨汉亭很是着急: “这是干什么,老大!两个大男人关在一起,不好吧?” “你才是老大!给我跪下。”说着,临西就要他跪下来。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跪。”杨汉亭说。 “哼,你何曾,把我当过师父啊?”临西叹息一声,坐了下来,问:“我追你你为什么要逃?你跑的过我吗?” “……师父,这话说的奇怪,我怎么跑不过你?再说了,你追我我肯定要跑。”杨汉亭说。 “你跑的过我,怎么还叫我打了一掌,把脚也跌伤了?可见你从来都是不学无术,只会游手好闲,从今以后,你不准再和墨蝉姑娘纠缠不清,好好留在我身边吧!免得耽误人家。” “……你还不准我自由恋爱?墨蝉姑娘也不会同意啊!” “你还敢反驳,人家墨蝉姑娘可没你说的那般不知廉耻!我早听说了,她喜欢的是他们的凌师兄,哎,就是凌雨之!”临西说。 “你还挺八卦的!这种事也知道!” “我八卦怎么了?你不是也会吗?我教过你。” “哦,原来是这样,凌雨之是谁。他凭什么抢我的墨蝉?” 临西大呛:“你,抢了他的女人,还问我他是谁?装什么装?” 杨汉亭看着临西,天真的说:“凌雨之,墨蝉凭什么是他的女人,墨蝉这辈子都是我的。” 临西被逗乐了,哭笑不得,最后,一个巴掌扇了过来。 “好好反省!” 临西夺门而出,留下杨汉亭一人。 杨汉亭发现,他爱上了墨蝉,而且是很爱的那种。只想一生一世跟她在一起。 …… “墨蝉姑娘,我徒弟怎么回事,他怎么有些事不记得了?和以前不一样,像个傻瓜……”临西坐在清风亭的石凳上,询问着墨蝉。 墨蝉立在一旁,不敢说话。 “墨蝉姑娘,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他没什么奇怪的,毕竟受了你一掌。”墨蝉解释说。 临西看了一眼墨蝉,觉得有理。他心想,他看起来,是真的喜欢墨蝉。 “那他怎么连你凌师兄都说不记得了?” “这不可能,肯定是他故意的,你可别糊涂,被他糊弄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看着墨蝉缓缓而去,临西有些狐疑的样子,他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以前受了我多少掌都没事,怎么这次就有事了?哼……” 正这样想着,不远处,杨汉亭一个人在那里嘀嘀咕咕,一眼看见临西,转身就想走。 “站住!看见为师,怎么还走?过来!”临西说。他的表情有点像是在下命令。 杨汉亭唯有走到他身旁。很害怕还会挨打。 “刚才是为师不对,不该打你,你原谅我吧?”临西看起来心情不错。说着说着就露出了笑容。 “没事啊,师父,你干嘛这么开心。”杨汉亭不禁奇怪的问。眼神不断的在他身上。 “你看!”临西从怀里拿出一张红色请帖,递给杨汉亭,说:“这是蜀山的请帖,他们掌门凌境云修炼出关,邀请四方,到时候我要带你去,还有,你孔亭之师弟也会去,只是,他比你争气,哎!你呀,也不看看,这个仙界竞争是多么厉害,你看!”说着,他又拿出一张请帖,杨汉亭看了看,写着什么青山门祖师大寿! “这么多酒,喝的过来吗?还要带我去?我最讨厌喝酒。”杨汉亭一副厌烦的样子。白了那几张请帖一眼。 这时,不远处走廊口有人传话道:“掌门,孔师兄来了。” 杨汉亭看时,只见一个男子走向这里,他身后别着一只箫,表情虽严肃,却依然显得脸庞干净白皙,是个潇洒俊逸的男子,他的气质比这里任何一个人都出众,只是不免有些绝情的感觉,是实实在在的高冷。 杨汉亭没敢说话,漠然立着。 “师父!大师兄!”孔亭之拱手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却又那么好看和自然,自然的不能再自然。 “什么,我居然是大师兄?难怪这个临西会这么管着我!”杨汉亭心想。他也不能完全确定。 临西见杨汉亭不向孔亭之吭一声,有些不高兴,对孔亭之说道:“你也是去参加蜀山掌门的宴会吗?不是还有几日?”他看着孔亭之,眼神带着询问的色彩。 孔亭之感觉到杨汉亭和平常不一样,停顿了片刻,没来得及回答临西的话,心想反正平常自己很少和他在一起共事,他有什么事,也和自己没有关系,自己也是偷偷嘲笑他多一点,只是不知为何,今日,他有些不一样! “亭之,你在想什么,不回答我?”临西问道。他突然感觉到奇怪。望了孔亭之一眼。 “是!我一人在云霄洞实在寂寞,所以先来此处,到时候随同师父一起上路。” “嗯,为师知道了。”临西突然感到一丝寂寥,轻叹一声。 临西觉得肩头有些酸痛,指了指杨汉亭道:“你,过来,帮我捏捏肩。” “你怎么像电视剧里的黑社会啊?还要我替你推拿?”杨汉亭心里抱怨道。而且他的语气让他感到好笑。 “你怎么不叫他啊!”杨汉亭刚说出口,孔亭之就上前来了,临西做了个阻止的手势,就要杨汉亭捏这肩。 不容违拗,临西是那么强势执拗,孔亭之又是那么听话,识时务。 好像全世界都可以针对自己一样,杨汉亭感到无语,却隐隐有一丝暴怒在心里泛起,倒也不是因为临西,就是因为“好像全世界都可以针对自己”这句话,这感觉。 临西一边享受着捏肩,一边问:“徒弟,你脸色看起来不怎么好,所谓何事?” “去,你要人家伺候你,还问东问西,真是奇怪。”杨汉亭心道。他一脸的不服气,翻了一个白眼,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 “没什么,只是担心师父太过操劳,伤了身体。” “真的?” “嗯!” “为师知道你本性善良,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你这肩捏的不错。” …… 过了几天,临西准备去蜀山参加酒宴,孔亭之、杨汉亭随同。 临西替杨汉亭准备了一套新衣服,有些素朴的白衣,不是很白的那种。 “这件衣服很合适你,别辜负为师的用心,你孔师弟已经准备好了,你去换上它,跟我走吧!” “是,师父。” 杨汉亭换上这件衣服,刚好墨蝉来了,在他肩头一拍:“真好看啊!” 杨汉亭面对着她,因为高出她一个头,二人显得有些郎才女貌,很是绝配。 “墨蝉,你好美。我会告诉每一个人,我喜欢你。” 他突然想起临西的话,她喜欢凌雨之,不禁心里一咯噔。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三章 一人一剑,一壶酒 临西没有说什么,带着孔亭之飞走了。 “墨蝉,你也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随便你耍什么花招,我走了!”说完,嫣然一笑,飞离了此地。 杨汉亭看着墨蝉仙影去尽,几乎看不见了,还愣在那里,他一身白衣,随风飘逸,颇有仙风,他来到一个河边,四周都是树林,偶尔有鸟儿鸣唱的声音。他心里想着墨蝉,渐渐感觉饿了。 他想抓只鱼来烤着吃,哪知看见了水里的自己,仔细看看,和以前没有什么变化,世上居然有两个这么相像的人! 看着鱼儿在篝火上一点点熟透,杨汉亭满意的笑了,然后手法娴熟的翻转了几下,样子很是好看,干净利落。 他一边烤着鱼一边哼起了《lmmunize》: wegoforthandmultiple nervesareshakin''fromthedecadentlight wegoforthandmultiple nervesareshakin''fromthedecadentlight we''llbealittleslowwhenyou''regoingtodie andwhenyou''regettinglowwe''llraisethetide “少年,你这是哼的什么曲子,我怎么没有听过?”身后不远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显得有些苍老。 “这是外国的一首曲子,我觉得挺好听的。” 他看见一个身着青衫的中年男人走到了自己身边,并且眼带笑意的看着自己,他身后背着一柄剑,腰间系着一个酒葫芦,脸上略有一些胡渣,像是一个行走江湖的人,落拓不羁。 杨汉亭忙上前和他握了握手,表示友好,男子很是意外,随后笑了笑,称赞道:“看你外表桀骜不驯,没想到这么有教养,嗯!人不可貌相!” 杨汉亭心想当然了。 杨汉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认出了他是青山门的人,十年前的时候,青山门还是林逍遥掌门,现在却是洛清河。 这一切都是记忆给他的。 “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一个人在琴阁附近?”男子有些好奇。 “叫什么并不重要吧!我只是路过这里,累了,歇歇脚而已。”他说完,低头又去烤鱼。 “嗯,年轻人有点意思。”他说:“这鱼熟了,不用再烤了,否则就糊了。” 杨汉亭看了看,果然是这样。 “你身上带孜然了吗?没孜然怎么吃?” “没有,什么是孜然?” 男子疑惑的问。 “孜然,就是作料,像油、盐、酱一样的东西,非常香,烧烤必备!” 杨汉亭解释道。 “哦,我活到这么大,还没听过!” 男子大惊。 “我的家乡就有,可能你们这以后会有的!” 杨汉亭安慰他。 “嗯,我饿了,把鱼给我吧!我给你钱!” 说着,他就向自己怀里掏钱。 “不用,你吃吧,我的走了,师父还在等我呢!” 杨汉亭把鱼递给他,准备起身。 男子接过烤鱼,看着杨汉亭点头赞许。 “年轻人,别忘了,后会有期!呵呵!” “嗯,你是个好人,后会有期!” 杨汉亭说完,直接离开了这里。 杨汉亭飞奔着离开了树林,很快消失了,跑出树林,他四顾而望,记忆里,好像蜀山是在南方,他就御起清风,直向南方而去。 大约半日,他就看见茫茫海域上的青山碧水,屋檐飞瓦,一些古风建筑伫立在山巅或悬崖绝壁附近。很有仙家的风范。 又没有多久,很快凌云峰就出现在面前,那座最高的山就是凌云峰,清风殿隐约可见。 他缓慢的飞着,只见一道灰影极速降落在凌云峰上。 杨汉亭落下地来,看见那人是树林里的男子,他高兴的说:“怎么样,很意外吧?你飞的速度也太慢了,我可是吃完了整条鱼,还睡了一觉,才上路的,都把你赶上了!”他不禁摇了摇头。 “这么厉害,牛!”杨汉亭竖起大拇指。一脸的佩服。 “你是琴阁的弟子吧?怎么没和临西一起?”男子问。样子有些随意,好像其实并不是十分关心。 “你怎么知道的,我又没告诉你!”杨汉亭不禁奇怪的问。 “哼!你出现在琴阁附近,我一猜就猜到了,可你知道我是哪个门派的吗?” “不知,还请赐教。” “青山门!” “……”杨汉亭有些想笑,其实他早就猜到了。 “青山门?我们有宴请你们吗?”不远处传来几个少年的声音,二人回头看去,看见来了一群蜀山弟子,来势甚凶。 男子不慌不慢,从怀中拿出一张请帖,蜀山弟子接过查看,说:“不错,是掌门本人的笔迹,江先生,请。”原来,这个人就是青山门的江叟。 他摇摇大步先自去了。还回头看了一眼杨汉亭,冲他笑了笑。 杨汉亭立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蜀山弟子恢复笑容,对杨汉亭说道:“杨兄弟,临掌门来了有些时候了,他在大殿喝茶,请!” “我暂时不去大殿,闷得慌,你们墨蝉姑娘可回来了?我去找她。” “你说她来了蜀山,还不是去找凌师兄?这个我们就不好多说了!” “你们凌师兄不是成亲了吗?他们在哪?”杨汉亭有些生气。 “他们来了,呶!” 远处,一个白衣女子和一个蜀山弟子一同走来,好像有些亲密,杨汉亭不禁茫然,许久没有吭声,对于墨蝉,变成一个外人,眼中只有仰望和羡慕,谁能体会他此刻的心情? 他转身欲走,可是不知是谁拉住了他,他只能看着。这令他怒气暴增,想要把人好好揍一顿。 如果能走,或许他就会平静,但是他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杨汉亭冲上去,扯住凌雨之衣襟,一个拳头过去,就打在对方巴掌里。 所有蜀山弟子哄乱起来,拉拉扯扯,想把杨汉亭拉开。 墨蝉却在一旁看着,并不插手。她的意思也并非绝情,可能是因为看惯了杨汉亭发火吧? 周围不是哄闹声就是笑声,吵极了,杨汉亭不可思议的看着凌雨之,那个跟他争了大半辈子女人的臭小子! “他居然是个年轻的帅哥啊!怎么像个职场少帅?”杨汉亭心道。 凌雨之奇怪的看了他一下,转过身,走到墨蝉身边,说:“墨蝉,这里有疯子,我先走了。” “可是记忆里,怎么是我把他玩的团团转?这个杨汉亭到底是什么人?这样的怪物都拿得下?”杨汉亭心道。 凌雨之感觉很奇怪,没有立刻走,而是看了看今天反常的杨汉亭才准备离开。 “真是够了,颜面扫地。”杨汉亭心道,开口说:“凌雨之,你娶了林姑娘,就应该尽一个丈夫的责任,不许再缠着墨蝉。”他高大的身影倾向凌雨之。 “你别在我面前嚣张过头,哼哼,我可并不怕你。”凌雨之淡淡的说。 墨蝉终于听出火药味,安慰二人道:“别吵了,都是我的错,林师姐还在等你,你先走吧。” 凌雨之本欲离开,远处传来临西的声音: “杨汉亭,你又在闹事,我跟你不客气。”临西远远警告道。 “啊?糟了。”杨汉亭说完,只能寻路逃跑。 临西和孔亭之一同前来,孔亭之略有几分欲看乐闹的颜色,或许他觉得杨汉亭有些奇怪吧!和以前骨子里、血肉里的霸道有些不一样,变得有些傻,这样大的转变,不是世间最大的热闹吗? 临西顾及这里外人太多,他收敛了一些,叫杨汉亭一同离开,找个地方好慢慢教训。 “杨汉亭,跟为师走,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现世。”临西说。 江叟找到杨汉亭,那时临西正好有事,还没来的几惩罚杨汉亭,他带来一葫芦酒,问他要不要喝一杯,杨汉亭说好啊,他们大喝起来,不够,江叟又去倒了一些,他来到蜀山的厨房,那里放着好几坛子美酒,他就拿起瓢舀了几瓢,直到把葫芦灌满了,他才走。 他依然坐在杨汉亭的身边,仔细打量他,觉得他很是俊美,他想到了自己的门派的一个侄女,觉的他们挺是般配的,他想着要不要给他介绍。 杨汉亭看他一脸美梦的样子,推了他一下,问想什么好事呢?江叟回过神来,嘟着嘴说,我看你被凌雨之欺负,想给你出口气呗。 杨汉亭打量着江叟,觉得他挺落魄的,怎么会是名门大派的弟子,他想问青山门什么来头。 最后他忍不住问道:“那个凌雨之和墨蝉姑娘什么关系,为什么我记得他成亲了?” 江叟告诉他:“以前蜀山弟子在魔域附近驻扎,他们在那里走的挺近的,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杨汉亭问:“他们不会有那种关系吧?就是……” 江叟“哦”了一声,他笑了笑,杨汉亭也一副很乐意听的样子,江叟说:“听说,不知道!” 他的话嘎然而止,令杨汉亭感到一丝遗憾,他瞪了江叟一眼,觉得很是可惜,他听见临西在叫他,于是他走了。 临西叫他面壁思过,杨汉亭乖乖听话,他一边受罚,一边想着墨蝉,觉得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女孩子,真是太让人心动了,他猜想她会喜欢凌雨之是对的,因为,凌雨之真的很优秀,因为刚才喝了一些酒,他感觉一些醉了,看了看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于是,他坐了下来,小睡了一会,梦里就看见墨蝉和他说话,就像第一次见她一样。 他越睡越沉,渐渐的梦也没有了,临西回来的时候,看见他抱着双手睡着了,那样子好像在做梦。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四章 神器和它的歌谣 杨汉亭被临西教训了一顿,在蜀山后院面壁受罚,江叟来到他身边,他笑脸盈盈,手里拿着一个葫芦,不断喝着酒,却一点也没有醉的样子。 “没想到你师父挺严厉……蜀山的酒不错,来一点吧?”江叟说。 “不了,我对酒不感兴趣,伤脑。”杨汉亭一脸嫌恶。 “你叫杨汉亭,我想起来了,你是琴阁的二弟子,颇受临西器重,别看他对你那么凶。”江叟笑着说。 “二弟子?那大弟子是谁?”杨汉亭不禁要问。 “曲中亭啊!呵呵,你考我!大弟子曲中亭,二弟子孔之亭,三弟子杨汉亭嘛,‘琴阁三俊’,你以为我孤陋寡闻?如果我没记错,你们曲师哥正在闭关。”江叟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杨汉亭一脸惊异,头上居然还有一个帅哥,这是什么世界?都是俊男美女?他口中的美女,自然是指墨蝉了。 “当年琴阁的祖先髅仙的规定,入派的弟子必须要是俊男子,否则琴阁拒收。”江叟提醒他道。 “原来如此,咦,你的剑好像不错,给我看看可否,我对剑有些研究。”杨汉亭盯着他的剑说道。 “我这剑算什么,你要是能得到上古六大神器就来事了。”江叟神秘的说:“上古六大神器,春秋扇、惊鸿弓、凡狱箫、绝灭轮、封天印、噬血莲,特别是封天印,乃是绝对的重器,一旦开启,就是一场绝杀。”江叟不以为然的说。 “听起来挺牛,能跟我说说吗?”杨汉亭不禁询问。然后笑了笑。 “春秋扇,扇出战事起;惊鸿弓,一箭发如万箭;凡狱箫,一曲仙音乃凡心狱;绝灭轮,任他千万妖魔尽可噬;封天印,印启天地灭;噬血莲,噬尽邪神血。”江叟唱出了六大神器流传的口诀。 “你唱的不错,可是它们在哪?是不是都在神仙那里,而且都是很厉害的神仙?”杨汉亭不傻。直接说道。 “其中除了春秋扇,都有下落,惊鸿弓在皇帝那里,凡狱箫在你孔师弟处,绝灭轮在罪神壁溪处,封天印由曲涯看管,噬血莲在袭宁的魔峰。”江叟说。 “原来孔师弟腰间别的是这么牛的东西,只是这春秋扇要是出现,只怕天下就要乱了,它会在哪?” “这个我要是知道,我江叟就不在这了。” “哼,你一定是有什么没有说,大家都挺熟了,有什么好隐瞒?” “我没骗你,真的。” “不说就算了,师傅的酒可能喝完了,我去找他。” “杨兄弟,别走……”江叟一声没唤住他,自叹道:“年轻人,不错。” …… 杨汉亭走到凌云峰,看着天际云海,心道:“墨蝉难道又和姓凌的小子在一起?哼,这里呆不下去了,我还是回琴阁吧。” 说着,纵身一飞,离开了凌云峰。尽管心中牵挂着墨蝉,但是看见她和别的男人那样,他也知道不好受。他决定下次有机会再和她说说话。 天际清朗一片,杨汉亭感觉惬意极了,感受着徐徐凉风,俊美的脸庞略带一丝稚气、自信,衣衫和头发都在风中飞动。 他好像就是属于这片蓝天的一片云,那么云淡风轻。 云,时而随风轻飘,时而细雨蒙蒙。 风,拂过大地的每一处。 雨,给大地增添一些诗意。 他飞过一座高山时,看见那里有一道红光,他降落下来,四周寂静无声,就连脚步声都可以听到,他巡着红光找去,到了一个山洞,看见一朵红色的莲花,心道:“难道这里就是魔峰,这是噬血莲,不知袭宁在不在?”他心里很担心,四处看了看。 袭宁是神界的神相,是个极危险的人物。 杨汉亭心想袭宁不在,他把这莲偷了去,伸手一把摘了噬血莲,别在腰间。 “什么人,竟敢偷噬血莲?可知这是我袭宁的地盘?”一个洪厚的声音在洞外响起,而且还带着一些阴森的感觉,接着,一个黑衫男子出现在洞口,正是袭宁。当他的脸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杨汉亭几乎吓晕过去。 他一脸肃穆,目光如电,颔下有须,紧握着一只手,看着杨汉亭。 这时洞外传来了一个童子的声音:“师父,清逸、古战、曲涯前来拜访。” 杨汉亭这时立刻挥拳而上,他用尽了力气,袭宁闪在一边躲避,就让他飞出了洞外。 袭宁大怒,正要追寻,三个背剑的男子向着洞里走来,乃是童子所报三人。 清逸,不得不说的人物。他是神界很厉害的一个人物。只是人各有命,神也一样,他经历了一段自认为很不光彩的事。 这件事是这样的,传说,当年他独自结庐在昆仑山巅,每日调琴养性,十分超逸,后来他踏入红尘,和一个女子纠缠上了。 这个女子叫环心,她从小习武,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自然傲气凌人。 那一日,在一个美丽的湖边,夕阳西下,清逸与那女子同在一个亭子里,这女子瞥见清逸俊美不同寻常,自道:“我行走江湖多年,遇人无数,却没见过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于是开口问他姓名,可是任她怎么问,清逸也是不开口回答一句。 女子自然是恼了,她拔出剑来逼问,量他一个文弱男子看见刀剑也发怵了,可是清逸也恼了,伸手便把剑弄折了,断做两节,踏步出亭,还道:“你的父亲在一方横行无忌,生的女儿也刁蛮无理,快快回去,一月之内,我要灭你满门,除非,你找的到南海观音的玉砚,方可躲过,否则,就当我为民除害吧。” 女子即可启程,千辛万苦,半月终于得到了玉砚,当赶到家里,却见横尸满地,她怎么也想不通,不是一个月吗?,独自走到无人的石桥,当时雨下的很大,她疯了似的责问自己,大雨夹着桃花瓣飘了满天,美极了,清逸撑着一把油纸伞缓缓从远处走来,他把伞递到女子身前,良久说道:“人不是我杀的!”语气是那么温柔恳切。 最后清逸走了,只有一个声音道:“你父亲作恶多端,有的是人想杀他。” 这女子独自游历到了魔域界口,那时,魔域众兽皆被众神合力用法力封住,但是,这个女子的血却非同一般,可以解印! 瞬息之间,天地变色,最先赶到魔域的是清逸,他拔出法剑,对准了哭倒在地上的女子,说:“你睁开眼睛看看,可知,自己的罪孽有多重?”于是,毫不留情的杀了她。众神云集魔域,看着纷乱凶险的魔兽四处奔跑,谁也没了主意,女子的魂魄化作魔魇,她说:“各位,许久不见啊,从今以后,我夕暗就在这里与你们作战到底,哈哈哈………” 众神无不震怒却都束手无策,眼看着她消逝在远方。 关于清逸的故事,三界无人不知,他对夕暗的做法,也令所有人众说纷纭,说他不该那么对一个喜欢自己的女子,导致最后的悲剧。也有人说他是对的,毕竟他是神仙,不可能有凡心。 曲涯是古战的弟子,三人颇为要好,时常聚在一起谈论天下大势。 杨汉亭夺走了噬血莲,看见身后无人追来,更是加急法力,飞的更快。 他回到了琴阁。 然而,袭宁等人发现噬血莲被盗,岂有不管的道理,他和清逸、古战、曲涯商议,这个人是琴阁的弟子,只要抽空去一趟琴阁就行了,临西不可能不秉公执法,自己的弟子犯了错,不是师傅受罚,就是交出弟子。 “刚才看他盗莲的样子就十分紧张,想来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 古战说道。 原来,杨汉亭跑出去以后,都被三人看在眼里。 三人叫袭宁安心坐下来,明天在去琴阁兴师问罪。 他们说起六神器,渐渐的都沉默下来,神器的秘密不可随便说,不然让歪门邪派听见,就要出乱子了。 他们下了一盘棋,古战说扫兴,先行离去,随后,清逸和曲涯也相继告辞。 袭宁独自想着杨汉亭偷噬血莲,其中会不会有其他缘故,还是他知道了六神器的秘密,那就是关于春秋扇的,春秋扇是六神器里面最神秘的,因为没有人知道它在何处,想到这,袭宁眼中充满了憧憬,捻着胡须,若有所思。 突然,童子来报,说是清逸又来了,袭宁大为惊讶,赶忙来见。 袭宁作揖问道:“不知你来,方才我去查看玄洞了,怎么,有事?” 清逸一脸沉重,和平时一样,他说:“这个盗莲的弟子,你打算怎么处置?” 袭宁更觉奇怪,沉默了片刻,他说:“自然是抓到了要好好惩罚,以儆效尤。” 清逸看起来有些紧张杨汉亭,走了几步,最后向袭宁告辞。 袭宁并没有觉得哪里奇怪,或许他也是关心噬血莲吧? 他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屋舍,静静的睡了一觉,然而,他被自己吓醒,吓他的不是杨汉亭,而是清逸。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五章 出关的惊嗨 杨汉亭很早就回到了琴阁,偷走了袭宁的噬血莲。 “杨师兄,你回来了?怎么这么快?师父呢?” 一回到琴阁,就遇上了一个弟子对他问东问西。 “酒喝的比较早,我就先回来了。”杨汉亭说。 “即是喝了酒,就去休息一下吧,等师傅回来,我向他禀报,免得他找你。”弟子关心道。 “嗯,谢谢。”杨汉亭回道。 等那名弟子走后,杨汉亭在琴阁闲逛。 “咦,这里怎么有一个山洞?”杨汉亭在洞外左右的看,他站在巨大的洞前,仰起头,看见山上的风景如画,清风徐来,奇花异卉点缀其间。 他正观赏着风景,突然一道白色光芒四射出来,“砰砰砰”山洞的门被震碎,杨汉亭的身子飞出去了。 一个青衫男子立在洞口,他就是琴阁的大弟子,曲中亭。他出关成功,正要踏步向前,听见“哎呦”的呻吟声,而且声音很熟悉,他循声望去,发觉杨汉亭趴倒在碎石之中,“杨师弟?你怎么了?” “还不是你,出关就出关,干嘛这么大排场?我只是路过嘛。”杨汉亭艰难的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曲中亭看似很年轻,二十来岁的样子。 这里是后院,已经一片狼籍,尘埃滚滚,曲中亭眼带笑意,谦谦有礼,在一旁默默看着杨汉亭,因为他有三年没有见他了。 不久,其他琴阁弟子也发现了曲中亭出关,纷纷赶来。 “你没事吧?”曲中亭温柔的问道。 大家都看着杨汉亭,问发生了什么,并表示关心。 杨汉亭却如没有听见,只对曲中亭说:“我没事,你出关了就好。” 曲中亭微笑了笑,说:“那就好,怎么没见到师父,我去见他。” “师父现在蜀山,不在这里。”弟子们纷纷说道。 …… “原来如此,蜀山已经换了掌门,这也只三年的事。”曲中亭说道,看见杨汉亭在那里肚痛的样子,竟没有听他说话,微微倒吸了一口气,饮了一口茶,继续说:“我既然出关,须得去一趟蜀山,趁现在还早,呃,师弟,你照顾好自己。” 他拿起剑,迅速离开了此地,飞往蜀山。 等所有人走了,杨汉亭拿出身后的噬血莲,左看右看,竟不知怎么利用。 “……我试试。” 他施法御起噬血莲,一瞬间,整个花园尽是血红色笼罩,杨汉亭催动法力,不能自拔。 最后他吓了一跳,丢开了噬血莲。 琴阁弟子纷纷赶来,询问缘由。 他们看见地上的噬血莲,惊倒在地,问:“这是上古神器噬血莲吗?怎么在这里?它应该在袭宁的魔峰!” 杨汉亭哪里还敢说话,夺走了噬血莲便走。 “这师父要是回来,可得瞒着,二师兄居然盗了莲?” “是啊,是啊。” 琴阁弟子们被吓得不轻,只期盼临西不要知道此事。 …… 临西晚上携同曲中亭和孔亭之一起回来,就有人偷偷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临西倒是冷静,只说:“把他押过来。” “师父,他不知去向了。”那弟子回道。 原来,杨汉亭白天就乐不可支的离开琴阁,路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向他走来: “师弟,去哪?” 杨汉亭定睛一看,不是曲师哥是谁?尚不知对方来意,他没敢说话。 “师弟,师父让你回去。” 他这一句话说的有些凶神恶煞,杨汉亭不免吓了一跳:“他刚刚出关,肯定武艺大进,这要是打起来,不一定是他对手,对了,我有噬血莲。” “莫要挡我去路,我有噬血莲,就算袭宁来了也不怕,莫要说你和师父了。” “你要去哪?”曲中亭问。 “尚不知。”杨汉亭回道。 “把噬血莲给我,我替你向师傅说情,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 “啊……”曲中亭一声吼出,硬要夺他手中噬血莲,他的脸色也变得青黑,吓人非常。 杨汉亭吓了一跳,说:“不要逼我。”继续催动噬血莲,加大法力,他清晰的看见曲中亭的魂儿离开了身体,可他还在坚持,整个人都被裹在一层薄薄的白光之中。 场景十分骇人,杨汉亭说:“师哥,这可是噬血莲,诛神灭仙。” “我比你更清楚,不用你说。”曲中亭艰难抵抗。 “我看你是糊涂了,你莫非胜过神仙?敢来抵挡我?”杨汉亭不禁有些得意忘形。 曲中亭的魂魄在身体外剧烈晃动,丝毫没有放弃或退缩,他的手掌伸向噬血莲: “师弟,你功力不够,驾驭不了这神器,还是还回去吧。”说着,他硬生生拿住了噬血莲,所有光芒瞬间消失,曲中亭反驭了噬血莲,令杨汉亭不可思议。 “哼,算你狠,琴阁我是不回去了。”杨汉亭转身欲走。 “这由不得你。” 曲中亭说完,把根线绳往空中一抛,捆住了杨汉亭双手,原来是捆仙绳。 “跟我回去吧,师父还在等我们呢。”曲中亭淡淡地说。 “莫非你现在比师父还牛?还这么不怕死?佩服。” 杨汉亭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说。 “其实你刚才完全可以走掉的,只是你胆子太小,吓坏了吧?”曲中亭问,接着笑了。 曲中亭押着师弟回到琴阁,所有人都在等他们,广场上站了满满的人,白衣飘飘,剑光晃眼,清风吹起来,很是好看,越发飘飘欲仙。 临西坐在掌门位置上,一脸怒气,说:“把孽徒押上来。” 孔亭之也在,他完全没有表情,好像觉得自己在一场闹剧中,不好笑。 他说:“师父,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还请三思后行。” 临西把手一挥,严厉的道:“无需多说,他这样早晚连累本派。” 孔亭之言:“正是,只是眼下,袭宁若是前来,如何交代。” 临西言:“问他自己。” 这时杨汉亭被师兄押了上来,跪在石级下广场上。 临西试着询问道:“你可否告诉为师,为什么要偷莲?袭宁你得罪不起,为师也得罪不起,现在如何是好?” 杨汉亭言:“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用师父操心,他袭宁也吃不了我。” 临西言:“袭宁吃不了你,天上的神雷就能吃的了你。” 他们把杨汉亭关了起来,就在琴阁的牢里,杨汉亭躺在稻草堆上,想着曲中亭空手夺莲,那个样子简直太酷了,比火云邪神都厉害,他美美的睡了一觉,晚上的时候,孔亭之给他送来吃的东西,他简单吃过,问师傅会怎么处置他,孔亭之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该怎么说。 杨汉亭看见他这么斯文,忍不住打量了他一眼,看的孔亭之很不好意思,他心想难道是没有见过吗? 孔亭之干脆大方的坐到了他的对面,静静的样子更是迷人,他腰间别着一把玉箫,配上他,真是如龙如风。杨汉亭终于发现他在不好意思,大笑了一下,问孔亭之:“你腰间的箫真是好看,有什么来头吗?” 孔亭之忍不住释然,拿出玉箫,递给他,解释说:“这是神主赐给我的,你想看就看吧。” 杨汉亭接过玉箫,知道这就是凡狱箫,他鬼鬼祟祟的看了一眼孔亭之,只见他很是乖乖仔的样子,不像凌雨之,一副干练的职场精英模样,这些人真是让杨汉亭大开眼界,虽然他什么人都见过,他看完箫,直接随手一扔,孔亭之一把接住。 他只好说:“箫你也不是第一次看了,怎么这次这么新奇似的,好了,我该走了,师傅让我不要久待。” 杨汉亭笑着和他摇手,意思是慢走,只是这一举动看的孔亭之又是一愕,他反应了一下,没有理会,慢慢的走了。 看着他离开,杨汉亭终于又可以睡一觉了,他梦里又看见了墨蝉,他醒来想到忘了问孔亭之关于墨蝉的事,第二天,孔亭之又来送饭,这次,他抓着他好好问了一回,孔亭之告诉他:“墨蝉姑娘一直喜欢的人是你,他和凌雨之只是同门师兄妹,不是外人想的那样。” 杨汉亭这才放下心来,孔亭之尽管觉得杨汉亭很奇怪,但是他表现的很是自然,没有什么异样的,他故意久坐,好一会才走了,杨汉亭心想:“我也没有办法,也不是我要穿越过来的,真是莫名奇妙啊,到底这么回事呢?” 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突然就中了剧毒,难道有人要害他,已经在面包里下了毒?他想会是谁呢?他实在想不起来,没有多久,他坐了片刻,想起了当时手上有什么东西在爬似的,感觉有点像虫子,他就那么把它吃下去了,然后中了毒? “老天爷,我死的太冤了,把握送回去吧?唉。” 这个牢底空空荡荡的,没有关什么人,杨汉亭一个人呆着,感觉也很清静,他静静的想了一些事,想到了孔亭之,感觉他才是这些人里面比较有心的,居然知道有变化,别人也许都不关心自己才会这样忽略自己吧? 后一天,孔亭之又来了,杨汉亭已经厌倦了天天只有一个人来看他,他问:“可以把墨蝉叫来吗?” 这一天,墨蝉果然来了,杨汉亭看见她,心里十分的高兴,立即和她对坐着说起话来,墨蝉问他怎么会去盗莲的,杨汉亭说只是闹着玩,没有想过会这样。 墨蝉很是生气,但是没有发作,她低头坐着,看也不看杨汉亭,杨汉亭做到她的身边,拉起了她的手。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六章 酒与血 “其实,师父,我偷莲是有隐情的。” 杨汉亭支支吾吾地解释道。 这时曲中亭就伺立在临西一旁,没有意外,他是将来琴阁的继承人,自然行事冷酷,喜欢一切依从门规。 “什么隐情,快说,我好在袭宁面前替你开脱。”临西言道。 孔亭之只是看着地上,曲中亭却言:“你一向不听话,这次终于闯了大祸,就想着找借口吗?” 杨汉亭不禁看向他,心道:“亏我把他当成好人,原来不是这么回事。”言:“我没找借口,昨日在蜀山,一个名为江叟的青山门门徒告诉了我关于上古六大神器的事情,徒儿又误经魔峰,看见了噬血莲,所以就起了偷盗之心。” 曲中亭驳道:“他告诉你,你就去偷吗?你是小孩?” 杨汉亭终于怒不可遏,指他道:“你是否想置我于死地。” 曲中亭没有因此动容,依然严肃。 “他不是想置你于死地,而是你犯的错太重。”天际一个声音传来,几道光束降落在广场上,袭宁、清逸、古战、曲涯来了。 “你们琴阁是怎么教育弟子的,这么多人看见我们,都不知道跪下?”曲涯说完之后,所有琴阁弟子都反应过来,齐刷刷地跪下了,因为他们是神界的人。 只有临西没有跪,他说:“几位这么快就来了,我还在审他,其中尚有隐情。” 杨汉亭慌忙磕头说:“多谢师父。” 曲中亭有些不高兴,只是低着头,风吹过他的身边,有一种凄清。 曲涯说:“隐情?隐情就是那个幕后的人没有告诉他神器的另一个秘密。” 临西没有说话,因为这个秘密对于他来说,猜都猜得到,那就是,只要五大神器相聚,就能召唤出春秋扇,而使天下纷争。 临西走下白玉石级,淡漠异常,说:“他既不知,就可以饶恕,是也不是?” 杨汉亭心中感激,差点流下泪来。 孔亭之却是觉得无聊透顶,神界的人一来就摆架子,自己还是仙界的呢!而且他觉得,曲中亭跟神界的人没有什么区别,居然这么对自己的同门师弟,看了他一眼,微微笑了,失望之下,直接飞离了此地。 所有人看着他离开,各有一套想法。 许久,清逸有些看不惯,轻“哼”一声说:“你这个徒弟倒是有个性,呵呵。” “无论如何,偷盗神器都是大罪,不论你知道不知道其中的秘密,跟我走一趟吧!”袭宁冷冷的说。 “为什么孔师弟可以拥有凡狱箫,我就不能拥有噬血莲?”杨汉亭辩驳道。 “哼,混账,凡狱箫是神主赐予你孔师弟的,你以为他是抢来的?”袭宁严肃回应道。 “事已至此,你就跟大人去吧!”临西叹道,然后转身走上石级,杨汉亭看着他身影渐渐远去,希望渐灭,低下了头。 捆仙绳紧紧的绑在手上,不能动弹一下。 他突然有一个傻念头,就是从这里杀出去。 在没有人发现他这一想法时,他搜索记忆,念出了捆仙绳的口诀,捆仙绳是曲中亭的,他第一时间发现了,立刻与他暗斗起来。 捆仙绳忽而紧忽而松。 终于,杨汉亭解开了捆仙绳,迅速飞往天际。 曲中亭不免遗憾,面无表情地看着,不动声色。 “快追!”曲涯说。 “这样的角色,不用急,只是曲少侠可以空手夺莲,功力实在不容小觑……”古战声音有些苍老,毕竟他年纪最大。 “我刚刚出关,就遇见这样的事,不得不大义灭亲。”曲中亭淡漠的说。 “只是我话还没有说完,你这样空手夺莲,就不怕吗?”古战不禁要问。 曲中亭不禁一笑,不知该说什么好,也就没有说话,眼神也变得空洞。 袭宁四人不屑的看着他,揣摩他良久,不觉尴尬了,拱手对临西说:“告辞,哼!” 曲中亭说:“不送。”翻了一下白眼。 临西说:“慢着,清逸,杨汉亭是你在海边捡来我琴阁的,如今,你就不保他?” 清逸不觉很是尴尬,他居然把这件事情都说出来了,他看着临西,不知该说什么。 袭宁说道:“居然有这样的事?清逸,这是真的吗?” 清逸没有说什么,低着头。 他想起二十年前在海边,突然天气十分寒冷,天降大雪,那里是自己的岛屿,有一天海上飘来一个孩子,那是夕暗干的,之后她就自杀了,投胎成了那个与他邂逅的女子。 他看着怀里的婴儿,只觉糟糕透顶,天空压的很低,空气有些喘不过气来…… 清逸没有办法,把他偷偷放在了琴阁门口,并且看着他被他们的人抱走,才放心的走了,却不料转身之际被临西看到了,原因是太不防,太失落。 临西这么多年也没有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就是等,因为总要说的。 杨汉亭和清逸很像!他是夕暗和清逸的孩子!终究谁也没有躲过一个情字! 临西说:“清逸,说话,怎么办?” 曲中亭感觉到不可思议,气喘不已,看着清逸说不出话来,因为没有比这更荒唐的事了。 清逸只道:“是。” 众人纷纷看着他离开,都怔在原地。 三人看不惯曲中亭,“哼”了一声,一起离开了。 可能是清逸在神界最德高望重,声名卓著,所以,曲中亭有些崩溃了自己的信仰和意念。 …… 杨汉亭发觉他们没有追了,觉得蹊跷,在一个地方躲了起来。 篝火燃起,抓来一只野鸡,他就在山洞里烤起来,并且睡了一觉。 醒来后发现,自己睡在天牢里,他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是怎么被抓的?肯定是那几个老东西! 他插着双手在腰间,踢了一脚牢门。 “事已至此,你安静些,墨蝉不久会来看你的。”几个琴阁的弟子来看他,提了一些吃的东西。 “她来了也救不了我,叫她干嘛?”杨汉亭靠在牢门上说。 “你就不想她吗?她来给你送终要不要?”弟子说。 “平时,你们在一起十分惹人羡慕,关键时刻,她怎么会不来看你?”弟子笑着说。 “有什么好羡慕的,她不是还喜欢姓凌的?”杨汉亭摇头地说。 这时,弟子们倒真的没有再说什么。 ……………………………… “你这个人真是奇怪,说着说着就不说了,难道她真的喜欢凌雨之?”杨汉亭很是生气,别过了头去。 这时候,曲中亭来了,他说:“当然不会,她始终喜欢你一个,看那墨蝉祸水红颜一个,和你是绝配的很,我来是想问,你今天是什么意思,怎么知道我捆仙绳的口诀的?” 杨汉亭先是听见他说墨蝉祸水红颜,后面的几乎没有听见,他忍住怒火骂道:“墨蝉是美女多福,不是什么祸水红颜。” 曲中亭扯住他的衣襟,说道:“你先是说青山门的江叟告诉你神器的事,又说孔师弟不该拥有凡狱箫,你又是什么意思?” 杨汉亭反问道:“你说我什么意思?” 曲中亭放开他,坚决的说:“你想害死我们,害了整个琴阁你就高兴,青山门你就得罪的起吗?你偷莲关江叟什么事?” 杨汉亭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自己不该把江叟扯进来。 曲中亭说完,见他没有说话,反身就走了。 他来匆匆去匆匆,令杨汉亭觉的火性是挺大的,心中不知是该佩服还是讨厌。 其他弟子安慰道:“曲师哥就是这脾气,一遇到事就爱犯火,可是,他是将来的掌门,这样也不能怪他。” 杨汉亭十分认可,没有再说什么。 其实,杨汉亭还是觉得,曲中亭这个人不可靠,他靠在牢房的铁柱上,心里这样想着,最开始他出关的时候,杨汉亭还觉得他十分的亲切,可是,也就一件噬血莲,他就翻了脸。 “有必要吗,不就是一件噬血莲,到底是同门情重要还是神器重要?” 其他弟子看见他死到临头还不知道的样子,于是告诉他:“杨师哥,你就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明天,你可就要受刑了,九天神雷,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非把你劈的皮开肉绽不可。” 杨汉亭只觉得他在说笑,天下岂有这样的事,又不是孙猴子。 他没有理会,竟是渐渐的睡着了,其他弟子看见,也就没有再说话,静静的看着,以防变故发生,他们说起今天曲中亭的表现,也觉得确实太绝情了,不知道是不是妒忌杨汉亭,毕竟琴阁的掌门之位还不知道谁来继承,他担心也是应该的。 袭宁、古战、曲涯途中来过,他们看见这个时候,他还能睡着,倒是很让人佩服。 他们问:“有谁来过吗?说了些什么?” 看门的琴阁弟子说只有曲中亭来过,说到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责备了杨汉亭几句。 袭宁笑了笑,说这个曲中亭很有意思,明辨是非,将来他要是继承琴阁,那才叫有望呢。 古战、曲涯简单应和,并不多说什么,随后三人就一起离开,没有再来。 曲中亭回到琴阁,看见了临西,临西的样子有些奇怪,也不知是不是责备曲中亭。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七章 古卷里的一道黑影 第七 杨汉亭被关在天牢,琴阁的弟子告诉他墨蝉会来看他,正在开心的时候,却看见墨蝉来的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他最不想看见的人,凌雨之。 凌雨之一身黑色道袍,气质出众,乌发光可照人似的,他手里拿着一把剑,乃是“秦剑”,是一个叫风铃的妖狐赠给他的,他们的关系也是非常的好。 凌雨之在蜀山,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凌境云,就是他最大。 在蜀山,一个是凌境云,一个是凌雨之,同姓凌,资质也是最好的,特别是凌境云,几乎无人不赞同他是一个百年难遇的奇才,他凭着一本古卷秘籍,从而成为大师兄。这本古卷是浮于海上的,也许是从天上来的,也许是从海底浮上来的,没有人知道。 这本无名古卷被大家拿回蜀山,先是由几个掌门师尊参研,却是始终不得其法,于是无法传授,然而凌境云用了一年时间细心研习,破解了古卷的秘密,练成了古卷上的功法,震惊蜀山。 从此,凌境云就成了这本古卷功法的教习师兄,名望、权力,一朝到手…… 在整个仙界,蜀山乃是首屈一指的名门正派,可是,还有一个门派,实力也是紧随其后,那就是“青山门”,其他梵音阁也算不错,只是没有二者气势,琴阁第四。 蜀山之所以地位尊崇,除了它地域辽阔,还有就是它对北方魔域的守御,功不可没。 在魔域他们有自己的驻扎营,当年,墨蝉就是在那里和凌雨之发生了关系,因为凌雨之的一场醉酒。 虽然凌雨之对这件事有些迷迷糊糊,但是墨蝉是知道的。 她身上的守宫砂不见了! 她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会遇到杨汉亭,在墨蝉眼里,他就是魔,就是神。 在这样一个世界,有时候墨蝉会觉得,有一个凌雨之就够了,怎么还…… 在二者之间,墨蝉难以抉择,时常徘徊不定,一个是与自己有过男女关系的人,一个如魔魇般摆脱不了。 她注定在二者之间躲不开。 在琴阁,三才里,就属杨汉亭最成熟,最深不可测,却表现得最为淡泊,最桀骜不驯。 墨蝉和凌雨之来看完杨汉亭,就离开了。 杨汉亭隐隐感觉身体里一股奇怪的力量闪过,天际也变了色,渐渐有灰云凝聚。 “别动,不然你身体里的力量会毁了这里,引发灾难。”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正是清逸。 清逸出现在牢外,这么劝告道。 清逸不止一次偷偷一个人出现在杨汉亭面前,可是他的桀骜,就连清逸也无法收服,这样的人,令一向是强者的清逸感到高兴,和自己一个脾气,呵呵。 “我带来了酒,想来和你喝一杯。”清逸说完一笑。 “好啊,我也正愁着呢,借酒浇愁吧。”杨汉亭说。 “我没听错吧,这不像你,你不是说过,你永远无愁,更不会借酒来浇愁。”清逸想起那次在酒庄杨汉亭说的话。 “……我固然说过,只是今非昔比,刚才你看见了吗?我落成这样,心爱的女子居然还和别人走在一起,令人心寒不说了,拿酒来。”杨汉亭摇了摇头,苦笑不已,接过来清逸手中的酒菜。 二人隔着牢房坐了下来,你一杯我一杯,气氛有点奇怪,特别是杨汉亭的眼神,带着无尽的疑问。 “我曾经问过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现在还是这么问。”杨汉亭看着清逸说。 “对一个人好,不需要任何理由。”清逸的脸上有了一丝沉郁,继续说:“像你这样一个桀骜之人,我只不过是想引你走向正道,不希望你,你明白吗?” “你怎么像老子教训儿子?师父就是这么说我的。”杨汉亭有些不耐烦的说。 “是吗?”清逸无语,观察了一下他,一笑置之。 “可是我现在就快死了,说不定会被雷劈得粉碎,没有生还的余地,到时候,就是十个墨蝉,也去投那个凌雨之的怀抱了,咳。”杨汉亭有些受不住酒的烈和急切的心情,咳了一声。 ………………… 墨蝉和凌雨之一起走到云端外,墨蝉说道:“他不会死吧?如果他死了,我还活着干什么。” 凌雨之回头看了她一眼,感到很是奇怪似的,然后一脸失望,良久说:“原来,他这么重要吗?”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此时此刻! 凌雨之匆匆离去,他果断的样子,似乎已经做了什么决定。 墨蝉无助的站在云里,看着他越走越远。 她回到天牢,看见了牢里的那一幕。 “临西掌门那天说的是真的吗?”墨蝉不禁向清逸问道。 “什么是真的?你怎么又回来了。”杨汉亭一时之间搞不清楚为什么。 “你师傅说,当初是他把你送到了琴阁,你从小无父无母,现在可以问问他。”墨蝉不顾一切的说了出来。 “是真的吗?你知道我父母是谁?”杨汉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 咣! “墨蝉姑娘不要胡说。”清逸砸了杯子,愤怒的望着杨汉亭说。 然后,他起身离开了,杨汉亭尤记得他的愤怒眼神。 清逸离开牢房,来到云端外,怒气尤未消,他忆起往事,飞向魔域。 “夕暗,怎么会是你,我爱的人怎么会是你?今天我就要杀个痛快。” 驻扎在魔域的蜀山弟子,看见一个白影飞进魔域。 驻扎营的大师兄江寒衣立刻派齐人手,聚往魔域。 他们看见来的居然是清逸,他是神,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来这里,还大开杀戒? “上神,何故发怒?”江寒衣远远拱手问道。 “江寒衣?你们日夜不停的守在这里,却为什么不给它们一个赶尽杀绝,让它们在世上残害生灵?”清逸愤怒的说。 “只要我们日夜守候,不叫它们闯出去这里,就不会伤害到任何人。”江寒衣说。 “江寒衣,你是蜀山难得一见的人才,识相一点,不要阻挡我,否则我连你也杀。”清逸继续大开杀戒。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八章 天雷与火云 清逸在魔域大开杀戒,魔兽一只只被杀翻在地,血腥无比,壮观无比,震撼无比,蜀山弟子包括江寒衣,还有他的妻子王恭谨都看得触目惊心,仿佛清逸有些失去了理智才这样的。 正在杀的热血沸腾的时候,天际火云凝聚,滚滚而来,所有人仰头望着,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清逸反应过来,心道:“糟了,他们开始处罚他了,我得赶过去。” 他一个箭射飞离了此地,直接扎入了火云之中不见人影。 天界邢台之上,杨汉亭被粗大的锁链捆着,不能动弹一下,他看着所有人,天兵天将和诸神。 他们此时是如此严肃冷酷,没有丝毫感情,仿佛要喝干杨汉亭的血一般。 众神以袭宁为首,冷冷看着杨汉亭,袭宁很想看看,这个偷盗噬血莲的贼,一会禁不禁得住天雷的焚烧? “杨汉亭,你只不过是琴阁的一名小仙,就敢在我魔峰撒野,偷取噬血莲,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另有同谋?速速答来。”袭宁伸指审问道。 清逸这时正好赶到,落在诸神之中。 “我不是故意的,更没有同谋。”杨汉亭跪在邢台之上,周围刮着干燥寒冷的风,仿佛万年冰窖,冷冷的石板上更是使杨汉亭的双膝有些冻僵了。 “素来听说你们琴阁有三才俊,你,加上你的曲师兄,还有孔师弟,是不是你们三个一起密谋的?夺噬血莲是何居心?”袭宁凶巴巴的问道,仿佛没有了耐心。 杨汉亭有些难以支撑,但看着所有人那副拭目以待的样子,他就有了毅力和勇气,没有丝毫妥协。 “自然不是,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你们要杀要剐尽管来,我杨汉亭绝不会眨一下眼睛。” “天雷伺候!谁也不准阻拦!” 清逸及时走出来,跪在袭宁面前。 杨汉亭猜想他就是自己的生父,心中十分激动,远远看着他替自己求情。 袭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清逸居然替他求情,难道他真的犯了天规,与凡间女子有染,还是,这个女子可能就是嗜血王族的首领,魔域之主夕暗? 那些所谓的拒绝夕暗的唱词,莫非只是神界自己给自己装裱吗? 夕暗投生人间,依然有那股女王的气质,倾国倾城,天上人间都属难得一见,可是他不知道,清逸与她有过一段漫长的时光。当年,魔域一战,清逸首当其功,诸神不但捉住了魔王,还把他身边的得力助手一一杀了,其中就有夕暗,他正春风得意的时候,不知道夕暗投生了人间。 第一世,她和清逸生下来杨汉亭,然后自杀。 后来第二世,在亭中见到那女子,他心道:“世间怎么会有人这么像她?”反而增加了他心中的怒气,才有了后来的南海求砚一事。 清逸是袭宁很器重的人,这时不禁惹得他恼了,立刻对杨汉亭执行天规。 一道道天雷劈在杨汉亭身上,仿佛要把他烧焦。 一段时间以后,杨汉亭已经神志不清,接着就是第二道天雷劈来。 墨蝉在远处看着,心急如焚,恨不得和他一起承受。 就在这时,天际飞来一团云霞,杨汉亭快要晕过去的时候说:“下雨了。”说完,就晕了过去。 云霞中一个黑色身影直接飞到邢台之上,用剑劈开了锁链,救走了杨汉亭,他一系列动作下来,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一瞬之间,他就把人救走了。 墨蝉认出救人者不是别人,就是凌雨之! 她急忙赶上去,穿过重重云海,终于是跟上了。 杨汉亭看起来很重,凌雨之背着他有些困难。 “这下好了,你来了,我把他交给你,墨蝉。”凌雨之回头笑着说。 墨蝉太意外了,他怎么会就杨汉亭? “你看,他们全都追来了,我们快走。”凌雨之又是坏坏一笑。 他们降落在一个深林之中,凌雨之将他们罩在一层薄薄的光圈中,任谁也看不见,只要他们不走出来。凌雨之握着墨蝉的手俯视着她说:“蝉儿,你看我对你多好,自己保重。” 一番话别,凌雨之独自离开,引开了众人。 只有袭宁,他发觉了不对的地方。 “怎么了,神相?” “他们都中计了,人就在这附近。”袭宁断然说道。 “可这里明明没有别人,除非救人者施了法,将人罩在法力之中。” “你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墨蝉的心几乎跳出来,急忙推杨汉亭,没有办法,袭宁在外施法,墨蝉在圈内运功,可是,一个是神相,一个是蜀山弟子,功力相差太大。 “神相,是不是错了?没有人啊。”小厮低声下气的说。 袭宁也觉得很奇怪,再次运起强功,破除了凌雨之设的法界。 “抓住他们。”小厮喝道。 这时,凌雨之再次出现,和所有人斗了起来。 墨蝉喊道:“凌雨之,你撑的住吗?” 凌雨之点了点头,希望她赶快离开。 墨蝉负着杨汉亭一边杀一边离开,因为有凌雨之阻挡,不然,袭宁可以直取墨蝉。 一片混乱中,临西、曲中亭、孔亭之来了,他们看着墨蝉带走了杨汉亭,于是跟了上去,没想到墨蝉走到了一处悬崖,再无去路。 “墨蝉姑娘,放下我那孽徒,这事与你无关。”临西一边快步走一边说道。 三人追到了近处,堵住了回路,直逼她往悬崖边上。 这时,杨汉亭醒了,看见墨蝉在身边,以为自己躲过了一劫。 “墨蝉,我没死?” “嗯。” “孽徒,既然这样怕死,又为何要犯此错误,唉。”临西叹息道。 杨汉亭隔着不远处看着临西,仿佛神人一般,不禁自愧弗如,临西看了他一眼,说道:“他已无救,你们两个拿下他。” 孔亭之有些囧在那里,左右不是,曲中亭却是面无表情,好像杨汉亭稍有动作,他就会挥拳而上,将他拿下。 临西见他们二人都没有动作,回头看看,说:“怎么?” 孔亭之为难的说:“回师父,毕竟是同门,我下不去手。”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九章 神之禁地 蜀山,一个黑影箭射而来,落在凌云峰上,立定脚跟,凌雨之看着远山,嘴角微微一笑,天际火云滚滚,似要将天烧开一个洞来,风轻拂着他,尧子卿走来,说:“好啊,不愧是我尧子卿看好的人,竟然有人肯救自己的情敌?” 林行修也说:“是啊,墨师妹现在不知道该多感动,只是这样做,值得吗?一边你又让林师妹伤心,一边又给不了墨师妹结果,你是不是还喜欢那个林若眉?你干嘛要便宜外人?两个师妹不好吗?” 凌雨之神秘一笑,把剑一收,回身说:“值不值得,我说了算。” 尧、林二人互望一眼,面色凝重。 尧子卿攀上他,说:“你才和林师妹成亲几天,就一纸休书屁事不管?” 林行修挽起袖子,一边说:“是啊,信不信我揍你一顿。” “来呀,只是你好像打不过我,你,你们两个一起。”凌雨之高兴的说。 “我承认,是打不过你,那你也不能那么对林师妹啊,你也不瞧瞧她近来瘦了多少,还不都是被你气的。” “我有什么办法,之前我都说了我有喜欢的人,而且不止一个,可她还是同意婚事。”凌雨之叹息着摇了摇头,很是伤感的样子。 “说实话,你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你是不是知道掌门师兄喜欢嫣儿师妹?才……故意离开她的身边,成全他们?可林师妹始终喜欢的是你。” “你们话可真多,我还有事,会离开蜀山一段时间。”凌雨之攀着他们两个,抬头看着天空发呆的说。 “然后呢?”林行修说。 “然后,我会回来,为师父守孝。”凌雨之认真的说。 “那你要去哪里呢?”尧子卿问。 “去……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 “那是什么地方?” “……” 凌雨之离开蜀山之后,四处云游,他的那把秦剑乃是上古神剑,沾过太多人的血,是一把杀戮之剑,他一路行侠仗义,斩妖除魔,在人间出了一点小名。 ……………………… 凌雨之却听说了杨汉亭落下悬崖的消息。 洛阳城一条街道上,天际飘着斜斜的细雨,夜已深,只有青楼的门还开着,灯还通亮着,一个道袍男子手里拿着一瓶酒,一路喝了过来,直到青楼门口,他又想起一些往事,和现在一模一样,他一时恍惚了! 他离开洛阳城,来到城外一处林子,林子的尽头也是悬崖,他喝醉了,差点踩下去。 第二天,他醒过来,那酒还有,只喝了一半,就在脚边,他拿起来继续喝,只是酒兴没有昨晚好,喝了两口就放下了,他思考着:“墨蝉,我对你这么好,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 杨汉亭被逼的落入魔之禁地,也彻底和琴阁脱了关系。 而至此以后,江湖邪派蠢蠢欲动,其中尤以邪风阁和幽冥谷为甚。 魔之禁地,竟是当年夕暗的秘密藏身之处,那里供着她的画像,杨汉亭落下悬崖的时候,询问临西关于自己的身世,说他极有可能是夕暗和清逸的孩子。 夕暗,虽然她已经死了,几乎无人再提起她,但也无法抹去她曾经辉煌的人生。 不说她统领了魔域,是魔域的女主人,光是她和清逸的故事,就足够人说上三天三夜的。 …………………… 有一件事情,谁都不知道,只有夕暗知道,那就是杨汉亭出生时,正是仙帝陨灭之时。 杨汉亭发现一个冰洞。 冰洞里挂着夕暗的画像。 杨汉亭不敢相信,万分痛苦,自己的娘怎么会是天地不容的邪派?这要是临西或者清逸在场,他一定要抓住他问个明白! 只见画中的夕暗一头美丽的黑发,一身黑色纱衣,一张瓜子脸,明眸皓齿,仿佛美丽的黑天使,真是世上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杨汉亭伤心难过的时候,在冰洞里看到一些古卷,他一一翻阅,发现都是关于六大神器的记载,更有夕暗统领魔域的记载。 他找到几支香,在夕暗像前点上了,小心翼翼。 香烟缭绕,袅袅飘起。 “娘你好美!怪不得爹都喜欢你。”他说到清逸,心中很是自豪,不知有多羡慕他,他是神,一个跟其他人不一样的神,他是那么两袖清风,不问世事,而他骨子里又有一种侠骨柔情,并不是十分绝情的一个人。 只是,若是夕暗可能不这么认为吧,当年,在亭中与他初识,他出口就要灭她满门,绝情处真是无人能及。 夕暗至死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杀了他的父亲和全族。 她心想,若凶手是清逸,他为什么偏偏留着自己不杀?多半凶手另有其人,清逸其实是救了自己一命?夕暗不能确定,十分抑郁于此。 杨汉亭翻阅着古卷,发现了很多有关六大神器的事情。 其中,最重要的是关于春秋扇现世,尚有可挽回的余地。只是古卷的下半卷少了一段。 有关冰洞,原来可以练功,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夜晚,杨汉亭坐在洞外看雨,下雨了,谷中哗啦啦的雨声让人难以入睡,杨汉亭有些奇怪,是谁救了他?为什么没有被雷劈死。 第二天,杨汉亭在谷中抓野兔,生火烤制,四处都能闻到一股香味。 谷中岁月静好,没有外人打扰。 所有人都以为杨汉亭死了,没有人开心,也没有人不开心,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有清逸像变了一个人。 他每天伫立云端,都是怔怔出神,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突然有一天,他告诉所有人,他即将闭关,可能需要三年五载的,大家这才知道,他可能是伤心过度了,杨汉亭虽然是他犯下的错,但虎毒不食子,换了谁,也会伤心的。 他身为一个神,却和凡间女子相恋,而且很不巧,这个女子前世是大坏蛋,以后更是。 大家想到这关键处,都觉得杨汉亭死了是天意,因为他是女魔的儿子,虽然身上有神的血统,但神界的人觉得,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要是他像了他娘,夕暗,就必然是三界的敌人,晚除去不如早除去。 所以,他偷噬血莲把自己的命搭上,倒是令人啼笑皆非。 杨汉亭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十章 杀戮之日 杨汉亭因为摔落神之禁地,全身是伤,他不小心发现了一个冰洞,冰洞颇有疗伤的作用,杨汉亭感觉身体的伤在不知不觉中恢复。冰洞中并不寒冷,而是一种很舒服的凉气,让人感觉全身很舒坦。 杨汉亭还在洞内恢复,这不知什么地方却传来了低声的嘶吼声。 “嘶” 附近不知围满了什么不知名的怪兽,正在一点点靠近,而且已经不远了。杨汉亭起身查看,心存戒备,可以感受到无数的眼睛正望着这里,张开了血盆大口。 杨汉亭亮出仙剑,它通体透明,雪亮夺目,竟是一把罕见的宝剑,它主要是根据主人的修为高低而定型的,主人的修为越高剑的质地越高级。仙剑的剑身光彩流转,仿佛充斥着巨大的量。 洞外来的是十方恶煞,它们感觉到杨汉亭的存在,纷纷聚拢过来,气势骇人,遍布在附近。 杨汉亭执着仙剑冲出洞外,疯狂的诛杀,恶煞在仙剑强烈而茂盛的剑气下,纷纷不敢进攻,只在那里嘶吼对峙,威势十足,十分骇人,杨汉亭被围在中间,不断斩杀,不断冲撞,不断进攻,仙剑的剑气十分强盛,完全把能量释放到了最大。 越是这样,恶煞的咆哮声就越大,兽性大发。 杨汉亭独自斩杀,将恶煞一点点消灭。 恶煞被灭,变成一块块晶石,杨汉亭将它们炼化,变成一颗灵石,放入怀中。 杨汉亭回到冰洞,本想继续恢复,可是经过一番厮杀,有些累了,他于是拿起嗜血王族的记载来研究,通过上面的记载,夕暗怀自己的时候,正巧仙帝陨灭,但不能确定自己就是仙帝的转世。 他心中忧伤,对夕暗感情复杂,他不想承认这段母子关系,上了一回香,他就睡了过去。 这里有夕暗的灵位,不知是不是她显灵,杨汉亭居然梦见了她,她嘱咐自己身为嗜血王族的后人,一定要肩负起责任,至少先把灭族凶手找出来,报了这仇要紧。 梦有些真实,杨汉亭惊醒过来,心想当年母亲逃过一劫,但还是和父亲反目,这仇人一定另有其人,只是,按清逸说的:“你的父亲作恶多端,有的是人想杀他。” 这凶手不找也罢。 夕暗在梦中还要自己征服天下,让王族的威望继续传承下去。杨汉亭觉得有些道理,自己毕竟是王族的后裔,理应承担起这个责任。 他想到世人对他残忍无比,硬要逼死他,就怒由心生,不禁仰天长啸。他发誓一定要给神界的人好看,有仇不报非君子,至于自己是夕暗的儿子,只能说是自己的命。 他想到神界的每一个人,就不禁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活剥。 他们一个个丑陋的嘴脸不断在脑海里出现,令他的头阵阵绞痛,双目充血,双手五指抓进泥里,疼痛无比,仰头望天,那里曾经是自己光荣的归处,没想到转眼就物是人非,正应了那句“情随事迁。” 他一边继续在冰洞恢复,一边寻找禁地的出口,他还发觉禁地有神的力量可以吸纳,他决定就算找到了出口也不那么快出去了,他要自己变强,打倒所有人,他突然想到了墨蝉,自己这样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替自己伤心一下? 这之后,杨汉亭吸纳着神力,自然是越变越强了,精力充沛到了极点,双手充满了无穷的力量,仿佛可以搬起一座山来,他继续吸纳神力。 源源不断的神力,像金色的雾一样汇进他的身体,而且,越吸收越强,越强越吸收的多,这样下去,身体会不会承受不了? 他发现,不远处的地方有一个金色液体的小湖,金雾就是从那里飘过来的. 他每日吸取神之精华,实力渐渐提升,身上的伤更是好了,他感觉自己是前所未有的强,这已经是百年之后的事情,这个世界变成了什么样都不知道,墨蝉、凌雨之还有那些神界的人,这一百年里,他每天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其实虽然他早就已经找到了禁地的出口,只是,在没有变的足够强之前,他决定留下。 杨汉亭在琴阁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桀骜,年纪轻轻的有时候显得没脑子,总觉得自己不像仙,像魔,来自魔域深处,总把墨蝉无缘无故的逗笑,而且是前俯后仰的那种。 性格中有一种呆向。 每一次,墨蝉和他在一起,倒真的似一个忧伤善感,一个痴顽愚笨。 本身,杨汉亭就是一个违背所有人的魔种。 他的缺点又是优点,因为这个人坏的太不一样,他本身突出的实力,还有违拗的心,就是证据。 这个世界在他看来,充满了勾心斗角,一片黑暗,最相信的人会害自己,最亲的人不是离开自己就是被自己连累,还有就是最爱的人,似乎他能相信的就是墨蝉了。 这一日,他正在吸收神力,最后就感觉全身如烈火灼烧,这种感觉生不如死,他几乎昏过去,无奈,他跑到冰洞,刚开始还好,觉得缓解了不少,可是随着时间过去,很快冰洞也无法压制那种灼烧感。 他御起之前炼化的十方恶煞灵珠,这珠子竟有吸食炎气的作用,而且神力不会损伤分好。 杨汉亭带着无穷的力量离开了禁地,离开前,他给夕暗上了一注香,他怕自己以后不会再有机会来了,所以说了一些离别的话,他相信夕暗可以听见,不然也不会托梦给自己。 他来到人间,先给自己换了一套新的衣服,决定去琴阁看看,他有些想念临西。 他身上带着有关六大神器的记载,这个对他很重要,毕竟,自己受到众人的围击就是因为噬血莲,他觉的这个东西太害人了,世人却争着抢着要。 不过,六大神器确实厉害,每一件都有它的特点。 其中尤以绝灭轮最为厉害,是女娲炼制的神器,曾经壁溪被魔域的无数魔兽围困,就是绝灭轮救了他,它已经是壁溪的专属,只有他能驾驭。 绝灭认了主,这是很奇怪的事。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十一章 孤守与谧静 杨汉亭一身青色衣衫,显得格外成熟稳重。 过了十年,也许什么人都成熟了,他现在有的就是这种成熟气质,还有就是他多了一种成功感。 他有这个胆量,去琴阁。他可以想象琴阁还是那么安静,安详,人人充满斗志。 就像昔日,自己风光无限的时候,还有一种乳臭未干,和不知天高地厚,身在福中不知福。 那也就算了,自己不和临西作对就不错了,只会摆出一副刚硬而冷漠的态度,凌驾于万人之上,独掌乾坤,覆雨翻云,什么凌雨之。 凌雨之似乎十分厌恶他,自己倒了八辈子霉,与他牵扯在一起,杨汉亭总是微熹着双眼,不言不语,毕竟,身为一名优秀出众的蜀山弟子,是很有面子的。 蜀山弟子? 那个尖酸刻薄的地方,还有那群老东西。 他一向讨厌蜀山,和那些弟子,对琴阁却是只有感恩。 这里只是举个例子,他的心里只有琴阁,其他所有都不放在眼里,甚至有消灭的举向。 誓死维护琴阁。 他依着熟悉的路径往琴阁去了,更想问问临西,墨蝉这些年还好吗? 他坐在一处亭内,清风徐徐,背影潇洒,俊美的面庞显出一种十九岁的青春朝气,还有桀骜。 他的眼神清澈而复杂,不断闪烁着,看着远处的山川,山川此起彼伏,绵延不断,仿佛氤氲的水墨画,而更像水墨画的是杨汉亭。 一个女子来到亭子附近,她一身鹅黄色衣衫,皮肤粉嫩,只是有一脸无辜相,远远看见亭子里有人,而且是年轻的少年,她于是想过来欺负一下。 “咳咳,谁啊,坐在我的地盘上。” 杨汉亭并不回头,只是坐着,略微低了低头而已。 “你听不懂我说话吗?有病啊?” “我看你不像好人,为什么要回,难道怕你?” 杨汉亭淡淡的说。,继续看着远山,一脸桀骜。 女子已经坐到了他对面,一眼看见他俊美的面庞,有些惊住了,低下了头,十分害羞,良久没有说话,杨汉亭看了她一眼,二人眼神正好碰在一起,女子被杨汉亭冷漠的眼神吓得心里一跳。 “你怎么这么凶,我叫风铃,你呢?叫什么,什么来头?” “我叫什么?我叫爹。” “爹?” “对了!”杨汉亭不禁低头一笑。 “你!”她不禁生气,哭笑不得,“看你人模人样的,却有些不正经,是不是叫大王八,呵呵。” “你才叫王八呢,小心我对你不客气,这里四野无人,你跟我坐这么近,就不怕我占你便宜?风铃姑娘。” 杨汉亭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 风铃一只手靠着桌上,几乎再次被他迷到。 风铃很是美丽,美的不像一个人,杨汉亭后来才知道,她是一只千年妖狐。 杨汉亭俊美的样貌着实使风铃着迷,有点想要窝进他怀里的感觉,杨汉亭看她十分顺眼,并不觉得讨厌。 “你难道是琴阁的弟子?” “以前是,你是什么人,怎么在这里。” 杨汉亭起身,有些想走。 “我是一只白狐,在这里修炼,你要走吗?” 风铃笑着起身,有些紧张他。 杨汉亭眼神中流露出奇怪的神色,接着一笑,在亭内走了几步,风铃活泼健谈,一下子粘起了杨汉亭,杨汉亭一时间也喜欢她。 他还是没有告诉她自己的姓名,只是觉得有缘自会再见,姓名只是称号而已。 他沿着亭外的小路匆匆走了,琴阁就在附近,他很快看见那座凌空而建的仙桥,琴阁依然和以前一样,那里还有人走动的样子,无疑是琴阁弟子。 杨汉亭迟疑着,有些难以面对,要是他们发觉自己还活着,一定又会来对付自己。 就算是这样,他也无所畏惧,还是决定偷偷的去看一看临西。 他想到临西,自己只会和他作对,常常把他气的要死,就有些歉疚。 他一路来到琴阁后院,一个熟悉的背影坐在那里,正是临西。 杨汉亭故意在树上一敲,弄出声响,临西发觉,回头来看,“是谁?” 杨汉亭一直迟疑,久久不愿现身。 临西发现,立刻厉声再问:“何人,还不现身?” 杨汉亭这才走出来,使得临西眼前一亮,随后又发觉他长大了,比以前更是好看了多少倍。 “是你……唉,孽徒,你还回来干什么,琴阁已经容不下你。”临西低着头,十分失望。 “哼,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吗,就算没有琴阁,我一样可以变强,而且你想象不到,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从前的傻瓜。” “为师知道,我们对不起你,理应念在你年幼,给予宽恕,可是,为师人微言轻,没能救下你,是为师的错,平时没有对你严加管教,更是为师的错,你走吧,就当我没有看见你。” 杨汉亭听见说,转身欲走,临西叫住他,“你要去哪?” “怎么,你还怕我闯祸?” “我要蜀山,找墨蝉,找凌雨之算账。” “早知你还是这样,我就不说这些了,说了也是白费。” 杨汉亭自己也觉得不对,只听临西告诉他:“你找凌雨之算账?你知不知道是谁救了你。” “总不会是他。” “就是他。”临西淡淡的说。 杨汉亭很是意外,但临西不会骗他,他有些心神不定,犹豫不决。 “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功力是否进步了?和为师说说,毕竟咱们师徒一场。” “坐下。” 杨汉亭没有听他的,依然背对着他站着。 “那年,我掉下悬崖,并没有死,反而获得了奇遇,悬崖下是一个禁地,充满了可以吸纳的神力,使我这些年来没有一天不在变强,那里还有一个冰洞,可以疗伤,我的伤就是在那里治好的。” 临西明白了,原来他因祸得福。 “那就好,现在无人是对手了,你可要自我收敛,不要再闯祸。” “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要让神界的人发现你,否则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杨汉亭觉得他的话简直荒唐可笑,人岂能躲一辈子? 杨汉亭离开琴阁,很快来到蜀山,他对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感到厌恶,他隐身行走,去了女弟子的禅房,希望可以看见墨蝉,或者看看她现在怎么样。 他十分苦恼不能打听墨蝉和凌雨之的状况,只能自己偷偷摸摸的观察。 春去百花暗自悲,红叶何忍花骨埋。孤月凄凉断肠处,阵阵秋霜往昔别。牡丹心碎啼花泪,泪洒秋风送香魂。问君可有怜花意,莫等香消玉殒化云烟。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十二章 天大地大 杨汉亭还是回到了琴阁,那里的仙桥依然美如仙境,长满奇花异草,仙鹤可以随处飞舞,神圣的琴阁主殿就在它的前方不远处,时时笼罩着一层仙雾,这里的人严肃,不苟言笑。蜀山的人太多,杨汉亭没有找到墨蝉,或许找临西问一下可能会知道,想起墨蝉杨汉亭就觉得充满了劲,只想快点见到她。 路过那个亭子的时候,他又看见了那个黄影,也就是白狐风铃,杨汉亭私下沉吟,停住了脚步犹豫着,可是风铃已经感觉到了他回过头来。她从亭子里大步走了过来,豪爽的有些不像女子,她的身材有些高,虽然矮着杨汉亭一些,只是,竹竿一般高的杨汉亭可不矮。 玉树临风的身材,清秀的面庞,加上那出众的气质,风铃像在做梦一般就飘到了他的面前,羞的两个面颊泛起红晕,说话也不正常了。 “什么风又把你吹来了,呃,呵呵,咳咳。” 杨汉亭又遇见她,不免心里亲切,走到亭子里:“哪来的风?最近在刮东南风。”说着,看了一眼风铃。 说的她笑又不是,不笑又不是,尴尬的看着他,蹙紧了双眉。 她走莲花步到亭子里,折纤腰以微步,样子正经极了,最后,她正儿八经的坐在杨汉亭对面,绰约多姿,袅袅婷婷,只是她不笑的时候,就显得失色不少,就像一张黑白照片。 不否认,杨汉亭有些觉得她好看,“妖狐?”他在心里呢喃,看也不敢看她。 “琴阁的规矩,向来只收俊俏的男子,只是,你这般俊俏,怎么被逐出了师门?” 风铃来劲了,眼睛里发着光,一只手支撑着下巴。 杨汉亭没有搭理她,转头望向别处,形貌上像是生气了? 风铃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脸,可怜他,安慰他,开导他,虽然不知道他身上发生过什么。风铃感觉他的脸阴沉起来着实的可怕,像是要狂暴的炸弹。 听完风铃的开导,杨汉亭开朗了一些,云淡风轻的说:“吓着你了?我又没怎么样?放心吧!” “还好,没有,只是差点以为自己要完蛋。”她还是一只手撑着下巴,噘着嘴。 “哦,我没那么坏,小肚鸡肠的,还不如女人呢。”他低着头自言自语似的。 “有理,女人都不是好东西,好色、懒、心胸狭窄、感情用事、虚伪。” 风铃一一数落着,这边还扳着手指。 杨汉亭听完,惊魂未定:“你说你自己吧?一定是。” “我还有事,有缘再见。” 杨汉亭突然起身,匆匆走了,一溜烟的不见了人影。 风铃欲言又止。 杨汉亭匆匆来到临西的后院,欲问墨蝉的下落,问过之后,他才知道墨蝉依然在蜀山,只是自己不知没有看清而已,他重重叹了口气,决定再去一趟蜀山,临西担心他这样到处走,很快会被神界的人发现,生怕他再次惹上麻烦,于是心中忐忑,坐立不安。 交代杨汉亭,切不可大意。 杨汉亭跪在他面前,诉苦道:“徒儿总不能多一辈子,老鼠也要见光啊。” “你现在连老鼠都不如,以我看,你还是回禁地,更加安全。” 临西轻声道。 “徒儿有一件事要问,当年我掉下悬崖,为什么神界的人没有去悬崖下搜?难道是因为禁地进不去?”杨汉亭疑惑的问道。 临西一脸严肃,蹙着双眉,把手背着,缓步慢踱,细说道:“你说的不错,他们不止搜了,而且搜了个几天几夜,只是没有你说的禁地。” 临西说完,看着天际。 杨汉亭这才明白,禁地是隐蔽的,所以骗过了袭宁等人,说到袭宁他不禁咬牙切齿,他知道这种恨是相互的,袭宁也恨他,无缘无故偷了他的噬血莲。 他想到这里,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 “徒儿告辞。” 杨汉亭离开琴阁,这次在蜀山果然找到了墨蝉,她出落的十分美丽,白皙的脸,身材有致,一双眼眸如水般清澈,只是她不是瓜子脸,但却反而让人觉得她有福气,不像祸国的妖孽般,一脸狐媚。 她也说不上倾国倾城,只是天然自有一股善良的感觉,很是亲切。 杨汉亭看见她像看见亲人一样,甚至比临西还亲,看见她和其他女弟子说话,笑不漏齿,耐心等待其他弟子离去,才好和她相见。 简直像是一种煎熬,杨汉亭等的感觉自己的头发可能都白了,不时起身张望。 墨蝉最后笑眯眯的离开,望着这边走过来,昂首挺胸,迈着大步。 杨汉亭从草丛中走出来,双手拦住她的去路,一脸的闷笑,想看看墨蝉有什么反应。 “是你?”墨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控制不住惊喜的问。 “什么是你,我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吗?”杨汉亭不禁奇怪的问。 “啊!真的是你。”她立马扑了过去,直接把他抱了起来:“这么多年了,我都不记得你了。” 杨汉亭只感觉在空中打了个转,又被放了下来,他不知道墨蝉这么大力气,有些没有心理准备。 “怎么,人长大了,力气也不小,还好意思说不记得我。” 杨汉亭俯视着她,百感交集的说,然后一手搭在她的肩上。 二人并肩而走,身旁都是漫山遍野的竹林,很是幽静静谧风景独好。 墨蝉知道这时候禅房没有人,所以大胆带他去了那里,希望可以好好说说话,杨汉亭发现,墨蝉并没有忘记他,只是不知她和凌雨之怎么样了。 “我听说,当年是凌雨之救了我?这是真的吗?” 杨汉亭不慌不慢,感慨的问道。 “你不希望他救你吗,可是,除了他,还有谁救你?” 墨蝉嘀咕的说,心中伤感极了。 这时,屋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个年轻的男子: “墨蝉,你在和谁说话?怎么是个男的?我进来了。” 有些像凌雨之,墨蝉确定是他,紧张起来。 “没事,我隐身。” 屋外的人急忙来推门,墨蝉走过去,看见的果然是凌雨之,他一身蓝色道袍,很是英俊,一进门就搜了个遍,角落里都不放过,墨蝉万分紧张,看了一眼窗外,发觉草丛里晃动了一下,凌雨之似乎一直在监视墨蝉,立即发现她的眼神不对,跳出窗外,循着迹象追逐。终于发觉了端倪,这个人会隐身! 他已经走远,凌雨之回到屋内: “墨蝉,这人是谁,你跟我说实话。” 墨蝉的心早就魂飞天外,这时胆战心惊的,告诉凌雨之: “这件事你别管,不然我恨你一辈子。” 她当即离去,没有多说什么。 凌雨之噤若寒蝉,回看了一下窗外,有些惊心动魄的感觉。 事情有一些复杂,凌雨之想不放在心上也不能,时刻惦记着那里的禅房,或许那个人还会来呢? 他却不敢再来了。 他认为这个人对墨蝉很重要,所以拼命维护。 这一天,他实在按捺不住,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匆匆来到女弟子禅房,里面果然又有人,他走到门口,撞门而入: “杨汉亭!居然是你?” 活见鬼了一般,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太突然了,他只有惊讶和不解,情急之间,他的眼神在两人之间几个来回,最后万分失望的离去。 墨蝉叫了他一声,没能叫住。 杨汉亭心想一直待在蜀山也不是办法,可是去哪呢?天大地大,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天际阴沉沉的,不时雷声隆隆,杨汉亭怕这样的天气,令他想起那个噩梦般的邢台。 也许,他会放弃,因为在灾祸面前,逃得过就逃,是最妥当的办法,他没有那个心力去对抗,他们会像疯子一样兴奋的来抓自己。 想到这,杨汉亭就厌恶。 他一直躲在蜀山,因为可以隐身,就直接在墨蝉的禅房里了,他一刻也不想和她分开。 变故在一个月后发生了,清月接到消息,墨蝉房里藏了男人。 她带着所有女弟子包围了墨蝉的禅房,几个女弟子甚至直接冲了进去,大肆搜索。 春雨霏霏,淅淅沥沥,屋外的阵势着实吓人,清月拉着一张老脸,想要吃人一般。 最终,人虽然没有抓到,但是墨蝉的嫌疑却脱不了。 她被关了起来,除非供出那个男人是谁。 杨汉亭心想只要自己离去,事情慢慢就会平静,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无法和墨蝉说道别,清月派了弟子看着她。 走人,总要说一声,这种情况下,他们都急成了老鼠,相见而不能见,痛苦万分。 清月审问墨蝉:“看你的样子,这个人是你的心上人?到底是谁?不说出来,永远也见不到他了。” 杨汉亭听见这个清月居然这样凶巴巴的,不禁想要教训她一下。 但她的样子比鬼还凶,还是别惹为妙。 墨蝉可怜的样子,实在让人心疼,他想到一个方法,他想把墨蝉救出来带着她离开蜀山,就算是回禁地,在那里一辈子,他也心甘情愿。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十三章 青衣与拂尘 日薄西山,霞光万道,夕阳西下的景色美到了极致,只是也意味着黑夜的来临。 当夜色一点点吞噬着大地,和一切,月亮开始高高升起,照耀万物,星月交辉,天地间如罩着一片朦胧的轻纱,令人迷醉,忘乎一切。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杨汉亭却没有心思欣赏这美好的一切,他只是迎风在竹林里站了站,就下定决心去救墨蝉,他面色凝重,有些犹豫不决,墨蝉会不会怪自己,她会跟自己走吗?这些问题,他都考虑了。 他没有一天不想看见墨蝉,可是不能啊。 他坐在一条小溪的旁边,苦恼着,惆怅着,悲哀着,这条小溪在禅房不远处,离竹林也近,青山绿水,景色怡人,小溪中有鱼儿嬉戏,有石头,石头如鹅卵般大小。 他一身白衣坐在月色下,时而仰头望望,忍不住轻叹,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寂寞感。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脚步声,骤然停在了几步之外,正在看着自己。 “谁?”杨汉亭吓了一跳,回头看时,看见一个青衣女子端庄的立在那里,她面上蒙着轻纱,身材姣好,身后别着一柄拂尘,竟是个美丽的道姑? 虽看不见她的脸,但可以确定是张纤细的瓜子脸,她的眼睛美丽极了,像闪烁的星辰。 她的气质高贵文雅,一点也不像道姑。 临去秋波那一转,回眸一笑百媚生。 这样的诗句或许形容的就是她吧? “少年,你可姓杨?” 女子开口如珠玉,余音绕梁,十分动听。 杨汉亭站起身来,没有畏惧她的美色,轻声应了一句,以作回答。 他们说话很轻,似乎怕破坏了这美丽的夜景。 杨汉亭斜眼望了女子一眼,觉得墨蝉可没有她半分漂亮,气质更别说了。 仿佛从天而降,她应该不是蜀山的弟子。 杨汉亭觉得很奇怪,这样一个身份的人,怎么会在这里,还是她是蜀山的客人? “姑娘是谁,找我吗?” “我是仙月洞的紫云仙姑,来蜀山学经的,你就是墨蝉姑娘的心上人吧?”紫云仙姑细语轻言,侃侃而谈。 “仙姑真是慧眼卓识,你知道墨蝉她怎么样了吗?” 杨汉亭十分关切的问道,脸上流露出一种哀伤。 紫云看了,会心一笑: “不知!” “我只知道,神界的人要是知道你在蜀山,定然不会放过,你可想过?” 杨汉亭心中一惊,心想:“她居然知道我?来者不善。” “仙姑什么意思,我不懂。” “实话告诉你,我并非紫云,我乃神界的素衣,那日在琴阁,你和一个黄衣女子在亭子里说话,我正好从天经过,你的样子我是记得的。” “那你为什么要说是紫云?多此一举。” 杨汉亭恨极,这么快就惹来了神界的人,今日免不了一斗。 他扭转身子,伸手向前劈来,素衣侧开上身,衣带生风,潇洒自如,拳来掌往,拂尘飞舞,二人一个步履轻飘,一个大步流星,拳风如虎,掌劲沉着,拂尘青衣,扫荡乾坤。 拳劲送出,贯穿娇躯,一声轻喘,她抚着胸口再次蓄力。 拂尘一舞,花开两枝夺艳,着意推陈缘本色,出新运力待升华。 素衣轻跃来去,避闪及时,其静若处子,动如脱兔,行动带风,美不胜收。 杨汉亭在她拂尘的劲风扫荡下,不输分毫,全面压制,克敌制胜。 “想不到,十年不见,你已升为天人。” 素衣万分不及,淡淡的说。 杨汉亭收起拳,一派仙人的作风,缓步慢踱:“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四海,来日方长。” “你的意思是,神界的人你都不放在眼里了?”素衣的声音明显怒极了。 杨汉亭已经走远,不见踪影。 他当晚小心的救出墨蝉,带着她离开了。 素衣前来拦路,二人又是一场恶斗,素衣说:“跟我回神界请罪,或许尚有生的余地,否则,今日你逃离此地,决无生路。” 杨汉亭拉着墨蝉,推开她:“八婆,多管闲事。” 他任性的背影深深的印在素衣心里,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杨汉亭遭到蜀山弟子的围攻,没能在第一时间逃离。 以至于,神界的人纷纷前来,袭宁首当其冲,指着杨汉亭道:“好你个兔崽子,竟然没有死,还在世上。” “当年你盗我的噬血莲,差点让我失职,有损颜面,你让我在神界怎么立足啊?” “最想不到的是,我日夜担心的事,居然是真的,你还活着!” “这次非把你五马分尸不可。” 杨汉亭毫不退缩,面对袭宁也丝毫不惧,反而信誓旦旦的:“盗你的莲又如何,你当年没有看见我的尸体,自然担心,换了别人也一样,想必,你都老了几百岁不止吧?每天坐卧不安的,能不老吗?” 素衣听见他辱骂神相,很是惊怒,指着他轻骂:“杨汉亭,你好大胆,竟敢这样跟神相说话。” 袭宁一向严肃,这时听见这样的玩笑话,反而忍住了,微眯了眯双眼,态度平淡的说:“你的嘴可够叼的,我不与你舞文弄墨,总之今天再让你逃了,我就告老回乡。” 他的脸色阴沉至极,憋的紧紧的,十分可怖,仿佛张口就要吞了杨汉亭。 凌雨之看见袭宁脸色,不知想了些什么。 只是一时间人人自危,墨蝉赶紧跪下,求道:“神相,饶了他吧,那年他还小,不懂事。” 袭宁挥手一佛,把墨蝉扇了一巴掌,趴到在地上。 凌雨之担心她,却不敢动弹一下,因为,看袭宁的样子,要对付的不止杨汉亭一人,因为,他肯定还记得,当年救走杨汉亭的就是自己。 他并不怕事,走上前去,扶起了墨蝉。 素衣和袭宁大笑,说:“凌雨之,你的胆子太大了一些吧?” “一切都是他的错,与我们蜀山无关。” 凌雨之满不在乎的说,当即扶起墨蝉要走。 杨汉亭心想:“当年他不顾一切救我,这时却说出这样的话。” 他心里很是介意,看了他一眼。 墨蝉知道他的脾气,说了做了从不后悔,只是你要求他,决无可能,除非他自己觉的过意不去的事,才会有所动摇。 有些冷眼看世界! 但墨蝉还是怪他,推开他,来到杨汉亭身边。 袭宁小心看在眼里,总是觉的不快,好似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昂首站立在高处,一时面无表情,小年轻的事事不关己,只是今天决不能让杨汉亭跑了。 大家一时僵住了,小年轻好像出现了感情状况,凌雨之低着头,无非是丢了人。 袭宁斜视了墨蝉一眼,笑道:“墨蝉姑娘,你的眼光可真不怎么样,凌雨之这样好的人你看不上,偏偏喜欢姓杨的小子,也不知你怎么想的。” 杨汉亭一直没有说话,这时袭宁开口,他也只是肚子里轻微一笑,看他下一步行动。 杨汉亭全神戒备,与神界的人对峙。 墨蝉就站在她一边,听见袭宁说话,不好意思应。 凌雨之走回原地,一副没有办法的样子。 墨蝉觉的对不起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满眼愧疚,沮丧的低下了头。 凌雨之心想,你就不喜欢我,我也把你当师妹,永远不变。 墨蝉知道他的心思,心里更是疼痛难当,转过了身去。 凌雨之感觉这里不会有自己什么事,毕竟是神界的人,做事光明,所以举步离开了众人。 大家看见他悻悻的离开,都觉得可惜。 “当年,我也只是预备让你受些皮肉之苦,并没有要你死的意思,我岂会跟一个小孩子计较甚多?可是你却敢逃?可见你并非好汉。” 袭宁怅然,惋惜的说道。 他这话,看来转机来了,竹林里一片寂静,谁都不敢说话,生怕袭宁一受惊扰,改变话锋。 “把他给我带回去。” 袭宁淡淡的说。 他话中之意固然惋惜,但更惋惜的是杨汉亭的性格,他从素衣那里得知,他已经练就一身无敌的神力。 这样的人,万不可轻易放过。 袭宁自觉深谋远虑,除非从杨汉亭那里得到安全的信息,不会危及神界,才有了断的可能。 他侧过身去,一脸漠然。 杨汉亭感觉备受考验,当年天雷劈在身上的痛楚此刻仿佛又痛彻全身,考验固然意味着机会,但曾经的侮辱无法抹去,他恨不得扯住袭宁,扭断他的脖子。 他的狂傲的恨意,像要冲破理智。 “当年,要不是我命大,岂有命站在这里与你说话?殊不知,换了谁,也会狠狠记您一仇。” 袭宁没有说话,只是站着,其实听得着实认真。 素衣劝道:“杨汉亭,神相已经退了一步,你再顶撞,没有好好果子吃。” 袭宁回过身来:“你这个孽种,身负的血统,简直是不伦不类,若不是看在清逸有功于神界,我早将他也驱逐去了蛮荒,岂有你说话的分?今日,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杨汉亭听完,冷声一笑:“我自小由师傅带大,他就是我的父亲,别人什么也不是。”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十四章 今非昔比的淡冷 竹林林里站满了神界和蜀山的人,他们围着杨汉亭和墨蝉,一个个虎视眈眈的样子。 风从四面八方吹过,很是凉快舒爽,吹得竹子上的叶子哗啦啦的响,一整片一整片的。 哗…… 这个声音一发出是经久不绝的,一阵风过去以后,很久才会有另一阵吹来,或者一波接一波连续不断的。 哗……哗……哗…… 当它停止了,所有人都心想,真是不孝,自己的父亲也不认。 没有人不轻叹,惋惜,甚至想起清逸平时的样子,觉得他要是在场,一定会难过吧! 虽然是和夕暗的过错,但毕竟杨汉亭身上也有他的血呀! 儿子不认父亲,父亲不知会不会不认儿子? “你不认你清逸,清逸还未必认你呢!我们权当你是夕暗一个人的孩子,与我们神界无关。” 袭宁指了一下他说。 杨汉亭哪知道他会这么说,但也不是没有心理准备。 当即说道:“我自然不是你们神界的人,永远与你们无关。” 他飞身而起,直冲林子顶部飞去,袭宁等人看清,当即喝道:“抓住他,休要让他再跑了。” 素衣当先腾空飞起,飞快的赶上了他,想要将他拖住。 杨汉亭一脚踩了她一下,看样子是非走不可,素衣本来已经侧了身子,但还是让他踩中,一声轻喘,她抱住了一根青竹,待得稳住身子,她继续追赶。 杨汉亭已经飞离了竹林,腾空而去。 素衣紧追不舍,杨汉亭不时回头观看。 一边逃,杨汉亭一边想着逃去哪里,他们要是使用法器追踪,那可逃到天边也没用了。 他突然停住身子,站在云端,等候素衣,欲与她一战。 素衣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也不动手,与他说起话来,想要欲擒故纵,等候同伙。 杨汉亭看出她的用意,岂可被她利用?干脆挟持了她当人质,要挟他们! 袭宁并未追来,倒是一些天兵天将继而赶到了,杨汉亭紧紧扼住素衣的脖子,威胁道:“不要过来,不然她就废了。” 众人不敢上前,畏畏缩缩。 杨汉亭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局面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他只有抓住素衣这根救命稻草,躲过这一时的灾难,袭宁感觉不对劲很快追上。 “神相!” 素衣汗颜的低声道。 袭宁眯着双眼看杨汉亭,不可思议的说:“你算什么东西,我岂有治不了你的道理?” 杨汉亭手上抓的更紧,沉声道:“有种,你就试试。” 袭宁趁他不备突然发招,杨汉亭放开素衣与他对阵,袭宁出手胜过是个素衣,一接招,杨汉亭就感觉不支,袭宁看着他问:“怎么样,臭小子?我看你今天是否逃得出我的五指山?” 杨汉亭面色苍白,为了面子,依旧硬着头皮说:“好啊,那就试试。” 袭宁面露疑色,有些怀疑,这小子的力道大得出奇,而且蓬勃可怕。 “他身怀雄浑神力,难道不懂得发挥?” 袭宁这一眼似乎把杨汉亭这些年的遭遇全部看穿,令杨汉亭感觉不寒而栗不禁全神贯注的盯着他。 自己这些年除了吸纳神力,却没有怎么练功融会贯通? 可是,这样的奇遇还不够吗?世人求都求不来吧? 袭宁考虑着,他怕一出手,对方的力量会像雪山崩塌或者洪水一般,一触即发不可收拾。 周围一片云海,轻风阵阵,感觉天际一片空旷辽阔。 他们凛然站立,迎着风对峙着。 远处天际飞来几个人,穿着白衣,正是古战、曲涯和他们的弟子,杨汉亭心想这次跑不了了? 只是看袭宁的样子并不打算出手,于是,他大胆的退了一步,接着越退越远,直至离开众人视线。 等古战、曲涯赶到袭宁身边时,他们问道:“为什么不追?” “我怕两败俱伤,他已经不是从前的杨汉亭了。” 远处,一片朦胧的云海下,正是琴阁的主殿,那里人山人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蜀山,墨蝉因为维护杨汉亭而被关了起来,凌雨之也没了办法。 突然间,整个仙界都惊扰到了,杨汉亭成了风口浪尖的风云人物,大家无时无刻不在谈论他。还有袭宁,慑于他是神相,大家没有不敢明说,但是,杨汉亭活生生的人从他手中逃跑了,不免令人生疑。 大家都怀疑,那个崖地有古怪,杨汉亭肯定是被谁救了,得到了什么真传。 这是无关紧要的门派的说法,众说纷纭,也有说他杨汉亭是清逸和夕暗的孩子,掉下悬崖,致使体内神力爆发。 大家对这十年,充满了猜想。 以蜀山为首的九大门派,琴阁、梵音阁、菩提院、青山门、素衣门、九幽派、北荒阁、破星宗,都一时活跃起来。 “那个想要夺取神器的琴阁弟子没有死,又回来了。” 琴阁为了平息谣言,不得不四处宣告,杨汉亭一日是琴阁弟子,就永远是,他们一定会管教好,给大家一个说法。 因此,这件事暂且被压制住了,没有起太大的风波。八大门派依然像往常一样安静,每个人过的悠哉悠哉,管他神界怎么暴跳如雷,只要不殃及自己,一切都好。还有那乳臭未干的杨汉亭,他更是对谁造不成什么威胁,闲事还是少理为妙,免得惹火烧身。 琴阁,练武场。 青峰俏丽水玲珑,远黛含嫣迷雾中。 清波潋韵瑶池苑,麝幄凝香幻彩宫。 一些弟子在这里切磋武艺,每个人专心致志,尽管不是真的比武,但都尽心竭力的样子,力求用好每一分力,出好每一招,好像很认真的样子。 其谦虚认真,令人感到可敬。 人群中,两个少年并肩走着,似乎在商量什么,表情认真严肃,其中一个少年用手攀着另一个少年,在他耳边说话,两人一路来到后山,那里是一个深潭,一条瀑布从山顶直落下来,数万滴水珠飞溅,落在潭里。 细如烟尘,弥漫于空气中,形成蒙蒙水雾。 水潭的附近尽中山桃树,那桃花,有的迎风初绽,嫣然含笑;有的含苞待放,办藏半露;更多的是白毛茸茸的微吐红点的小花苞。 这里景色一绝,是个练武的好地方。 这两个弟子,一个是大弟子曲中亭,一个是北荒阁弟子,左平之。 他们拉开架势,准备切磋一番。 风吹过,拂动他二人的衣衫,衣衫随长发一起飞舞飘动。 二人肃杀着脸,赤手对敌,拳劲如风,呼啸而来,你推我挡,意味无穷。 平时,左平之出招稳妥,一拿一个准,可是面对曲中亭,他只能小心应付,处处谋定而动,犹然不及。因为他是琴阁人人推崇的武圣,内功外功都到了非凡的境界。 曲中亭腾空而起,水花四溅,打湿了他的白衣,左平之随即跟随,迅速进攻,疾风骤雨,铺天盖地,力震对方身体,将曲中亭全面压制,但曲中亭不是俗辈,他身体如在幻化,如影随形的难分真假,敏捷如兽,仿佛鬼魅幽灵一般难缠。虚实间,左平之双掌送劲,横劈直砍。 推,挡。砍,闪。 左平之是个不服输的人,眼神尽是越挫越勇之色,杀气汹涌。 “好啊,不愧为武圣,当真无人能及,平之认输。” 左平之认输拱手,向不苟言笑的曲中亭走了过来。 他一脸笑意,过来攀着曲中亭。 举止十分豪爽豪迈,叫曲中亭为之一笑。 “当年你对你师弟,可谓是大义灭亲,传遍了整个仙界,你的神功更是令神界的人都惊叹。” “你想说什么?你来琴阁不会只是为了与我较量吧?” 左平之低头一笑,有些奸笑。 “哼哼,我也只是听说,你那杨师弟没有死,所以特地过来琴阁看看。” “哪知道,他居然不在。” 曲中亭不知他何意,私下猜想,只说:“我早就不把他当师弟,顽劣不堪,不可救药,我早晚被他害死。” 曲中亭脚步一改,向练武场前方走去,行动有力,健朗有余。 左平之也大步跟上,背影有些可疑。 天际传来一声烟花,无数埋伏在琴阁附近的鬼面人纷纷出动,朝琴阁主殿汇聚,密密麻麻,像蚂蚁数之不清,他们伺机而动鬼鬼祟祟的,一身脏乱的装束,好像是原野上成群结队的疯牛, 他们冲进琴阁,大肆行动,琴阁突遭奇难集体败退,离开了琴阁一路逃跑,只有临西,他不愿意丢了身份,在琴阁与他们作战牺牲。 曲中亭是最后一个离开琴阁的,他没能保住临西,看着他重伤在敌人的手上,一点点倒下去。 他说:“让杨……” 他的意思似乎想说让杨汉亭继承琴阁,只是话没说完,他就断了气,彻底离开了众人。 曲中亭看着越围越近的敌人,他只有奋力厮杀,拼尽全力才逃出。 也不知他们是故意的,还是不敌曲中亭。 曲中亭和所有人聚集,告诉他们临西死去的消息。 琴阁一日间,遭此厄难,无人不悲伤欲绝. 原上草,露初唏,旧楼新垅两依依。空床卧听南窗雨,谁复挑灯夜补衣. 此去经年,应是良晨好景虚设。便纵有千钟风情,更与何人说.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十五章 鬼者,施救 第十五 阳春六月,正是荷花盛开的季节。 眼前一片广阔的荷花塘里,满满的莲花,粉红、嫩黄的荷花在微风中摇曳,十分壮观美丽。它们各具姿色,含苞待放、亭亭玉立,一张张翠绿的荷叶挨挨挤挤,争相向上。粉红的莲花、墨绿的荷叶相互映衬,更是美到了极致,早上的雾气一大片,令人感觉美不胜收,实数仙境。 一个少年站立在塘岸上的亭子里,身着白衣,面相清秀,怔怔的看着远处的池塘,池塘的景色令他沉醉,这个少年不是别人,乃是杨汉亭。 他不禁弓下身子,近身去看一朵莲花,眼中尽是痴迷,和淡淡的喜悦,仿佛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人和事似的,令他神往,他看够了,直起身子,轻出一口气,缓缓转身带着失落的背影离开了此地。 荷塘又变得寂静,刚才到现在,一直只有杨汉亭一人,也只有孤独寂寞的才会形单影只的,一个人在这里观赏荷花。 附近的集市,人声鼎沸,鱼龙混杂,杨汉亭轻咳一声,仿佛身体很虚弱,防人之心不可无,他轻轻的低着头,一副老实谦虚的样子。 得月茶楼此刻正是人多热闹的时候,杨汉亭捡一处无人的位置坐下,叫了一壶茶,老板见他呆板,多送来一碟水煮花生,令杨汉亭一时意外。 小二离开后,和掌柜议论,说从没见过这样的人,不知哪里来的。 小镇颇为偏僻,并不十分富裕,治安十分的好,百姓倒是过的安稳平静。茶楼外面摆满了小摊,有做糖人的,有卖馄饨的,也有卖包子的,琳琅满目,不一而足,这样的气氛倒没什么不能适应,对于杨汉亭来说,只是少了一个知己的陪伴,一个人未免少了一些乐趣。 走到一个秀坊门外,缓步踱着,忽听见一阵女子的爽朗笑声,几个年轻的女绣工相携走了出来,扑面而来的是她们青春灿烂的笑容,望着那个为首的女子,杨汉亭不禁出神,眼神发愣,随后回过神来。 这些小镇的遭遇让杨汉亭感觉,自己不属于人间。 人间有看不尽的风景,玩不尽的花样百出,和用不尽金银财宝,但对于弱者而言,只有被人奴役的份: 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 人间躲不开战争,战争必然生灵涂炭。 他想到这个,不禁感伤和叹息,觉得一种大悲。 他独自一个儿来到魔域,这里的风景就不说了,阴雨缠绵,没有生气,正是这样的地方,令世人谈虎色变,夕暗、魔域,都是邪恶的代名词,而自己是他的儿子,但他细想,与清逸在一起的那个女子不是很温柔吗,她忘记了自己的前世,也没有什么邪恶的理想,是上天给了她幸运,遇见清逸。 土地里一阵阵腐臭味,甚至会看到白骨。 这里就是魔域,杨汉亭心里这样想着,眼中尽是恐惧。 它绵延广袤的地域,令杨汉亭望之不尽,胸中一阵空荡,这里有无尽的妖魔。 他蹲下身子,单腿跪地,查看着地上的泥土,一只蝎子从泥里爬了出来。 身旁草丛里倒着一块石碑,他却没有发觉。 这里是魔域。 他闻见一阵恶臭,不禁站起身来,登时发觉眼前的山川在晃动,惊讶的感觉这里的一切是那么邪恶,似乎魔鬼已经找上了自己。 瘴气太厉害,杨汉亭昏了过去。 “小蝶,把药杵给我拿来,爷爷捣会药。”一个老者的声音传进正在昏迷当中的杨汉亭的耳朵里,躺着榻上的他面色有些苍白憔悴,毫无血色,看来伤的很重。 “自己拿,别老指望我。” 说话的应该是小蝶吧,杨汉亭不知怎么,突然翻身坐起,看了看眼前的一切,这里多半像个郎中的家里,只是窗外,那里是一片世外桃源,空气清新,全然另一片世界。 仿佛新生一般,他放下心来。 这里的爷孙两救了杨汉亭,老者是个医疗圣手,他因为路过魔域,看见了昏迷的杨汉亭,把他辛苦的背了回来,经过救治,他才脱离了生命危险。 这里唤作药王谷,四处种着桃树,漫山遍野,十分浪漫。 他站在一棵桃树前出神,身后小蝶的声音传来:“杨公子,你好了吗?” 小蝶弯着腰,冲他微笑着摆了摆手,她穿着一身蓝花布短衣,下面是白色的裙子,像个小兔子似的,很是可爱。 “怎么不说话啊,难道讨厌我吗?” “讨厌你什么,我与你无冤无仇,只是想到了不开心的事,所以闷闷不乐。” 他说完,立刻恢复了心情,变得愉快起来。 “小蝶,你一直在药王谷吗?可不可以告诉杨哥哥,你还去过什么地方,我摘桃儿给你吃。” 说着,他伸手摘了一个大红桃下来,轻轻在人眼前晃。 他故意装出滑稽的样子,逗得小蝶开怀不止,笑的花枝乱颤。 老者唤作老锤子,谷外有个小镇,镇上的百姓都这么叫他。 住了一段时间,这天,阳光明媚,老锤子坐在小院的凳子上切药,药材经过铡刀的切割,一片片如雪花般落在药篮子里,铡得越多,堆得越高。 杨汉亭闻见一股苦苦的药味,老锤子一边拉起铡刀,放入药材,然后一压,就是这个动作,不断重复。 药材一节一节被铡断,落在陈旧的篮子里。 小蝶四处寻找,心中愉悦,想要和杨汉亭一起去集市上看戏,这几天小镇上很热闹,各方的商贩都来了。 杨汉亭好像知道她在找自己,故意走出来,让她发觉。 两人一会面,小蝶就把意思告诉了他,杨汉亭心想集市赶会也太土了,而且能有什么。 但小蝶的样子好像不止是要赶会。 她拖着杨汉亭满大街走,一会稀奇这样,一会惊喜那样,满目琳琅,看得眼花缭乱,直在大街上团团乱转,无奈,杨汉亭只有随了她的性子。 二人最终来到戏台边,围的人山人海,远处的戏子只是在张哑巴嘴,根本听不见什么。 小蝶一看戏台上的男的,怎么跟杨汉亭有些像? 只是他们一生漂泊,四海为家,身世极其可怜。 但见他们一身装束鲜艳亮丽,眉如画,唇若脂,一悲一喜一抖袖,一跪一拜一叩首。一颦一笑一回眸。 台下的观众看得热血沸腾,四处的喝彩声此起彼伏。 都说戏子无情,可是他们确实是给了太多人精神上的乐趣呀! 小蝶似乎很喜欢看戏,不时的踮起脚张望。 看了许久,越觉天气热了起来。 “短亭短,红尘辗,我把箫再叹。”杨汉亭觉的无聊,轻叹吟道。 “任他凡事清浊,为你一笑间轮回甘堕。”小蝶也跟着吟了一句。 杨汉亭听见,转头看了她一眼,想她年纪尚小,许是胡乱吟的。 小蝶一边看戏一边看杨汉亭,发觉他的样子有些木讷,眼神却是精光闪烁,不像是个笨人,跟他相处的这些日子,更是给她带来了很多开心的回忆。 她总想好好看看他,但每次自己看他的时候,他好像也在观察自己,令她很是忧闷。 她想到这,就开心不起来,转身走了。 她慢慢走着,生怕杨汉亭跟不上,不时还回头看看,生怕自己过于绝情了。 当杨汉亭又走到她面前时,只有一脸腼腆,她的脸上,有了一些女人的性感和娇羞,就像那泛红的桃花,又像朦胧中的细雨。 杨汉亭看的心里砰砰一跳,这含苞待放的样子着实迷人,他冲她咧嘴一笑。 “不看了吗?” 不禁问。 “都看过了,没新意。”说着,她大胆的过来搂住杨汉亭的手臂。 这个举动把杨汉亭看的目瞪口呆,一路上都局促不安,路人看的指指点点。 “唉,我跟你说个人吧?”杨汉亭试着说。 “谁啊?说吧!是男是女,和你什么关系?”小蝶低着头害羞的问。 “是女的,她叫墨蝉。”杨汉亭毫不掩饰,他也知道自己绝情,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毕竟是来历不明的人啊,小蝶后悔自己太过单纯,相信了他,自己的一片情深,就被他直接践踏了。 杨汉亭知道她伤心了,说了一些安慰的话,却哪里有用? 他至少想做些补偿,认个妹妹再走,这样合情合理。 这些天,她只知道干活,见了杨汉亭就躲,不打一声招呼。 遇见这样的事,杨汉亭心里也不好受,他表现的很温柔,一直找机会靠近她讨好她。 最后,小蝶也想通了,开始原谅他,变得和以前一样温顺,虽然沉默寡言了一点! 但多少令杨汉亭心里好受了,他觉的小蝶真的懂事,没有什么心机,天生有一种灵气。 于是认她做了妹妹,二人依然和以前一样友好。 这里的每一天都让杨汉亭感到惬意,忘记了诸多的不开心。 又住了几天,他一边和老锤子道别,一边告诉他们自己还会回来的。 过眼烟云散随风,幻化金顶伶仃松。分分合合世间爱,缘起缘灭一场空。万念俱灰渐憔悴,只羡世外比丘僧。我佛慈悲救苦难,愿遁空门渡众生。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十六章 祖先驾到 杨汉亭走遍天涯海角,见过不少风景,这时已经是秋季,他已经在一处深山结庐,过上了躬耕田野的生活,每天不是打鱼就是下田,倒是变得更加农夫气了。 这是一个小村庄,只见放眼都是田野,金黄金黄的,已经到了丰收的季节。 一个穿着青衫的少年走在田埂上,手里提着一尾草鱼,是他从河里钓来的,他穿着一双草鞋,有条不紊的走着,头上戴着一个斗笠,像极了一个农人。 青山门的江叟正好在这里经过,他站在一处高坡上观望,发觉了这个带斗笠的少年,他唤道:“少年留步。” 斗笠少年停下脚步,回头来看。 “呵呵,少年,我们可有见过,好是面熟啊。” “是你!”少年很是确定。 少年就是杨汉亭,他虽然多年不见江叟,但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杨少侠,真的是你?幸会,幸会,有缘,有缘。” 江叟已经有些须发花白,不是当年的他了。 杨汉亭俯视着他,因为他比江叟高一些,不得不这样。 “确实有些蹊跷,你怎么在这?” 江叟见了他自然拱手微笑,唯唯诺诺的,好像杨汉亭在他看来,真的很不一样,是个很值得尊敬的青年。 江叟一路跟随杨汉亭来到他的屋舍,那是一个建在山底的竹屋,附近都是一小片竹林。 杨汉亭炖了一锅鱼汤,拿了一瓶酒,二人开始聊起来。 “太好了,太好了,有这么鲜的鱼汤,江某真是有口福,唉?记得第一次,咱们见面,你就请我吃烧烤,你可真是懂江某啊!” 说完,他舀了一勺鱼汤在碗里。 “这事你还记得?真是,我都不记得了。” 杨汉亭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脖子。 江叟喝了一口汤,竖起来大拇指,并没有看他,这似乎有哪里不对,杨汉亭有些说不来。 但他感觉到了,站起身子,走了几步:“你来这不会是为了喝一碗鱼汤吧?“ 江叟放下汤碗,小心翼翼,他的样子好像充满了失望。 “呃,杨少侠,这个,有一事,江某不知当问不当问。” “有话直说。” “你有多久没回琴阁了,可知那里发生了什么?” “有一年光景了,怎么了。” “这个,唉!” “有话快说!” 杨汉亭轻喝道。 “琴阁遭人偷袭,死了很多人,你的师傅临西……” 杨汉亭如闻噩耗,不自禁转过身来,面色难看到了极点:“你是说,师傅出事了?他怎么了?” “他仙去了。” 江叟可惜的说。 二人来到田埂上,杨汉亭静静的站着,怔怔的望着远处的田地,绝望失落到了极点。 “临西本来可以逃走,但是,他为了守护琴阁,和北荒阁的人作战牺牲了,只是,你的曲师哥和孔师弟倒是都逃过了一劫。” 江叟一一道来。 杨汉亭没有说话,私下思考,没有说话。 远山如画,氤氲中带着朦胧,杨汉亭越看越是低下了头,他想到临西,想到琴阁,想到北荒阁,一系列复杂的感情从心里掠过,最后,他问道:“他们为什么没有找北荒阁报仇?” 江叟为难的样子,良久道:“他们人少,一时间不是报仇的时候。” “师傅可有什么遗言?可有提到我?” 杨汉亭低头失落的说。 “他只提了你,就两个字,让杨,没说完就断气了,你的师哥师弟猜测,你的师傅是想让你继承琴阁。” 江叟如实说道。 “什么?”杨汉亭有些不敢相信,怔怔的说不出话,不禁退了两步。 看着脚下的稻子,一股淡淡的清香弥漫在空气里,那金黄的颜色,还有饱满的稻谷,沉甸甸的,一整片一整片,仿佛没有尽头,杨汉亭越看越眼迷,越看越糊涂。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我问你是不是真的?”他放声大吼,抓起了江叟的衣襟,如欲疯狂。 杨汉亭一个人走了,江叟目送他离去,心中感慨颇多,只感觉世事沧桑易变,转眼就物是人非,他轻叹一声,看了看风景,也离开了,可能是回青山门了吧? 杨汉亭离开小村庄,一路来到琴阁,那座仙桥已经没有人打理,没有什么美感可言,变成一座普通的吊桥,杨汉亭沿着吊桥走到尽头,看见了琴阁的主殿,不过昔日的仙殿已经破败不堪,没有一点生气可言。 昔日的琴阁主殿,这时也昏暗潮湿,墙皮早已经脱落,墙上凹凸不平,不复从前的金碧辉煌。 一种凄冷的感觉袭上他的心头,这里怎么看也不像自己从小到大成长的地方啊。 这里的每一个角落,自己都那么熟悉,每一个角落都有他的回忆。 这回忆有酸甜苦辣,那么多彩丰富。 而最多的回忆,是关于师傅的,他没有一天不为自己操心,而自己从来不知悔改,简直让他操碎了心。 可是现在他不在了,走的这样突然,让杨汉亭感觉有种不辞而别的心理。 他是去了哪里吗? 这样一个千古难遇的贤人,或许本就永远活在人的心里,不会死吧? 杨汉亭并不感觉伤心,但又深深的明白,临西的仇不能不报,大仇在身的责任感如此沉重。 在他忍不住痛苦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仿佛是个女子,十分轻盈,而且带着一些紧张。 杨汉亭缓缓回头,看见了风铃站在那里。 她没有说话,紧蹙着双眉,满脸惊讶的看着他痛苦的样子,仿佛十分难过。 她或许目睹了灾难的发生,和经过,所以她的样子比谁都沉重,愁眉不展。 “你怎么了?” 风铃低头锁着眉问,并朝他伸出了手。 杨汉亭一脸的沮丧,没有理会,从风铃的口中得知,那天,有一个叫左平之的人突然来了琴阁,而且还是曲中亭接待的,后来,没多久,琴阁就遭到了偷袭,死了很多人。 他们缓缓在琴阁内走着,练武场,后山瀑布,瀑布依然如故,这里景色怡人,桃花虽谢,那种古色古香的感觉还在,让整个破败的琴阁有了一些生气,暗潮汹涌,似乎在讲述着谁的不甘。 杨汉亭看见一阵风吹拂过身边,不断呼啸,越刮越厉害,最后如狂风一般,席卷了这里。 杨汉亭和风铃几乎睁不开眼睛,拼命用袖子挡着风沙。 风铃害怕,紧紧靠着杨。 “该不会是琴阁的祖先来了吧?” 风铃的声音淹没在风声里,变成嘤声细语。 杨汉亭越来越感觉自己站不住,被一股风带上了半空,消失在一道白光之中。 他看见四周一片冰天雪地,冷风嗖嗖的刮着,寒意不断侵袭着身体,令人难以忍耐。 很远的地方一片朦胧,只有白色,没有尽头,杨跪在地上看着这一切,仿佛觉得什么时候来过,这里的他孤独一人,跑了很久,除了看见一些雪狼,就什么也没有看见。 远处一个声音在唤他,隆隆而有力,其人必然内力惊人,超凡入圣。 “杨汉亭,你往西面走,不要停。” 杨汉亭依言去做,可是走了很久,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那个声音又响起。 “杨汉亭,你可知道我是谁?” 前方出现一个白色的人影,是个白发的老者,他的身影巨大无比,犹如一个魂灵显身,他的衣衫白发在风中飞舞,犹如仙人。 杨汉亭看到呆了,不知该说什么。 “前辈,晚辈杨汉亭,是琴阁的弟子,不知前辈……” 白发老者盘坐着,仿佛远古巨神。 “我乃琴阁祖先,髅仙,乔莲,我已经五千多岁了。” “拜见先祖,汉亭有失礼仪,还请恕罪。” 杨汉亭立即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响头。 “你是琴阁的弟子,如今琴阁出了事,怎么一点不关心,不去报仇?” 髅仙的话在风里呼啸,隆隆的传进杨汉亭的耳朵。 “先祖,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多年前,我因为偷了神相袭宁的噬血莲,而不容于仙界,一直不在琴阁。” 髅仙更是大怒,倒不是怒他所犯过错,而是他要杨汉亭替琴阁报仇。 “你知道是谁在琴阁撒野吗?” “是北荒阁的人。” 髅仙一脸疑惑,想不起什么北荒阁,于是怒道: “你去把它灭了,替我出口恶气,然后重建琴阁,由你来做掌门。” 髅仙说完,等待着杨汉亭说话,他像是真的生气了,须发乱飞。 “弟子自然知道,这仇非报不可,而且,他们杀了师傅,我更是痛心疾首。” “你一来琴阁,我就发觉了,你比十年前不一样了,你是遭遇了什么,可以跟我说说吗?” 他不禁俯下身子,想要看清杨汉亭。 ………………………… 风铃四处找寻,越来越着急。 她怕杨汉亭出事,这种莫名的恐惧直袭心头,让她慌张无比,她把琴阁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杨汉亭。 她走到琴阁门口,回头张望,看见一阵旋涡里,扑出来一个人,杨汉亭从天而降,稳稳的战在了地上,一副安然无恙的样子。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十七章 初入青山门 杨汉亭不愿意和风铃一起,把她冷落在一边,风铃有些看不惯他的孤僻和独来独往。 “我得去找他们,知道那天上琴阁的人是谁。” 杨汉亭淡淡的对风铃说。 风铃扯住他,说要一起去,杨汉亭没有答应。 “我看你这仇是报不了了,北荒阁实力那么强,你一个人……” 风铃试着劝他,希望他能找到更好的方法,不要使自己受伤。 “我一个人就够了。” 杨汉亭坚定的说。 说完,他就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 在他还没有到达北荒阁的时候,路经十万大山,那里一群魔兽正在围着一个人,那人手里拿着一柄剑,看样子要不敌了。 杨汉亭决定出手,很快救下了她。 她叫洛羽香,是青山门掌门洛清河的女儿。 她比自己小两岁,但却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很是知书达理。 她很感激杨汉亭救了她,甚至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表达,只随便说了几句。 他们一起同行,遇到了江叟,因为都是青山门的,江叟告诉了洛羽香杨汉亭的事,加上刚才杨汉亭救了自己,洛羽香相信杨汉亭的为人,她要把他带进青山门。 路上,他们在一个林子休息。 “那日,有人看到曲师哥接待了北荒阁的一个弟子,叫什么倒不知道。” “那这件事,会不会和你曲师哥有关?” “不会,虽然他针对过我,但是我不相信他会害师傅和琴阁。” “既然你相信是这样,我一个外人,自然无话可说。” “嗯,自然,他虽然不是和我一样,从小就在琴阁,但是他毕竟比我优秀,我应该尊重他。” “你能这样想,自然是好,我还怕你想不开,呵呵。” 说着,江叟在他肩上一拍。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他们,一起找北荒阁算账,要他们血债血偿。” “嗯,你说的有理。” 洛羽香走了过来,她拿着一只烤好的野兔,笑着走了过来。 “说什么呢,饿了没,尝尝我的手艺。” 江叟最是高兴,首先接过,嘴里还称谢连连,样子滑稽,惹的洛羽香一笑。 “江叔,你也太猴急了,又没人跟你抢?” 她说完,看向杨汉亭,见他一脸沮丧,无心说笑,于是噤了声。 “咱们小姐不仅会武功,而且还是很多少年心中的梦中情人,十分善解人意,也十分孝顺,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江叟一边说,一边用手拱了一下杨汉亭? 杨汉亭不解,问:“把握,把握什么?” “把握什么……” 江叟不解的看了他一眼,觉得自己白说了,一副天真的样子看向天空。 江叟本想多歇一会,但是被他们拖着上路了,他一副“你们要累死老人家啊,真是没人性”的样子。 三人一起上路,一路上江叟话不停,倒也增添了一些乐趣。 青山门虽然没有蜀山灵山圣水,仙气缭绕,但是他是实力派,帮规严谨,不容小觑。它的地域也比蜀山广,格局大,稠人广众,势力自然比蜀山更大。 杨汉亭自然知道青山门,向来九大门派都是联盟,是相互了解的,杨汉亭从小就是听着其他门派的故事长大的。 临西每次说完别的门派,就会告诉他,琴阁的祖先多么伟大,琴阁的一切都是他创下的。 然后,杨汉亭就会觉得,琴阁将来一定要在他手里越变越强。 到达青山门之后,他们一路跋涉,翻过一座高大的山峰,就看见青山门的全貌,这是杨汉亭第一次来青山门,他心中的震撼着实不小,那隐藏在重重高山中的古楼画阁,鸿图华构,巧夺天工,当真大气磅礴,蔚为大观,仿佛看见了世界上最壮观的场面,杨汉亭只有膛目结舌。 沿着一座古桥走过,他们已经进入了青山门的大门,再走百步,就是主殿,合欢殿,左右两面分别是飞羽阁和清音阁,很是华彩雕镂,甚为美观。 比琴阁的不同,它更具雄风。 后面更是无数楼阁殿堂,像是进了小皇宫一般。 洛羽香张开双手,大出一口气。 “终于回来了,这次得待上一段时间了。” “杨公子,跟我进去吧,我带你去见我爹。” “你爹要是知道我是琴阁的人,会不会容不下我,我还是走吧!免得自取其辱,丢了师傅的脸。” “怎么会,我爹一向听我的,你是我带来的,他不会怀疑的,对你好还来不及。” “是啊,来都来了,走什么?” 二人拖着他进了大殿,一路向思雨轩而去,因为洛清河没事就在那里处理帮务。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 杨汉亭简直看得眼花缭乱,快要找不着北了。 行去良久,终于到了思雨轩。 一个中年男人拿着一本书在那里观读,他穿着一身青色的衣衫,很有一派掌门的风范,那种大气的感觉,不是常人可比,杨汉亭远远看见他,心中就起了一种尊敬的感觉,很是刮目相看。 父女两个一番叙旧,洛清河问及杨汉亭,于是洛羽香编了一套说辞,说他仰慕青山门已久,非要拜入门下不可。 洛清河看了几眼杨汉亭,依着女儿的意思,没有多说什么,淡淡的允许了。 “在为父面前依旧这样调皮,没礼没貌,带你朋友下去,我只会安排,让他安心留下。” “多谢爹。” “唉?江师弟,你留下。” 父女简单说过话,洛羽香带着杨汉亭先去了。 在青山门逛了一天,总算把它看了一遍,就像迷宫一般让杨汉亭眼迷,对它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我会好好在这里呆下去的。” “没让你失望就好,我还担心,你会不习惯呢。” “……” …………………… “这里是藏剑阁,藏了不少天下的宝剑,我给你挑一把吧?” 洛羽香走向一处石台,拿起那里祭着的一柄黑剑,它通体黑色,发出一种暗哑的光芒,剑刃又十分锋利,很是与众不同,杨汉亭一见就知道此剑不是一般的剑。 “此剑,有个很好听得名字,叫画影,你觉得怎么样。” 洛羽香一边看着剑,一边望了杨汉亭一眼,私下有些缅甸害羞,忍不住噗呲一笑。 杨汉亭不得不看了她一眼,转过了身去。 …………………… 他们并肩走在长道上,杨汉亭没有要那把画影,他说自己用不惯兵器,洛羽香也就没说什么。 洛羽香有些惴惴不安,刚才在剑阁她有些失态了,她怕杨汉亭会误会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杨大哥,方才我一时失态,你不要放在心上,不然我不敢再见你了。” “我明白。” “我带你去住的地方,就在那。” 杨汉亭顺着她指的方向抬头望去,看见不远处那座阁楼,屹立在晚霞之中,庄严美丽。 这时正是夕阳西下,天际一片火红。 到了晚上,杨汉亭四处寻找江叟,哪知江叟正好也在找他,江叟告诉他:“掌门也知道琴阁的事,他说,北荒阁做出背盟之事,理当受到驱逐。” “洛……掌门,倒是颇有威严,想必他说的话一定有号召力。” “这是自然,这修真九盟之中,除了蜀山,就是青山门实力最佳,呃,琴阁自然也不错,只是琴阁与我们不是同属一个……怎么说呢,你们琴阁都是仙人,斯文有礼,我们青山门嘛,都是凡夫俗子,粗俗庸鄙,比不了,呵呵。” “我现在是寄人篱下,我也不想在这里多呆,等驱逐了北荒阁,我亲自报仇。” “现在,大家都在找你曲师哥,和孔师弟,希望他们没事。” 杨汉亭担心道:“他们能去哪?我实在想不到。” 他一副苦恼的样子,看着远处的阁楼出神,似乎在顽固的思考。 “你看,那里是咱们小姐的阁楼,她就住在你对面。” 杨汉亭听说,打乱了思路,挺起身子看向那里,不知江叟是什么意思,一直说一些古怪的话,让人难以接受。 但是洛羽香这个女子,和别人不一样,挺知恩图报的。 他一时忘记想墨蝉。 “我对你家洛姑娘只有友谊,没有其他,别乱想。” “真的是这样吗?她可是咱们本门弟子眼中的贤妻良母啊,将来相夫教子,肯定是个贤内助,他从来没对谁像对你这么好的,别不解风情。” “我心里,只有墨蝉,装不下第二个人。” 说完,他就走进屋里,不再出来。 阁楼那边,洛羽香正好走过,看见这里,对江叟笑了笑,指了指杨汉亭的房间,意思是询问他。 江叟立刻会意,做了个睡觉的表情动作。 洛羽香点了点头,离开了他的视线。 第一天来青山门,杨汉亭没有别的打算,就希望借助他们的力量铲除北荒阁,他站在窗前,思考着琴阁的事,眼前是青山门,他替自己不值,琴阁就这样轻易的背灭了,这仇不共戴天,非报不可。 青山门,夜色。 一切都沉寂下来。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十八章 一阵骚骚的风 青山门沉寂寂的,没有任何的纷扰,安静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杨汉亭的那座阁楼,早已经灭了灯,倒是他对面洛羽香的房间一直灯火通明,杨汉亭半夜小结的时候发觉的,他没有多在意,也猜不到她在干什么,小解完了,就合上门回去睡了。 躺在床上,他失去了睡意,开始想着临西和琴阁,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曲中亭和孔亭之会在哪里?这一切太突然了,而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琴阁太受大家的看好。 这样的结局,没有人想看到。 杨汉亭想到曲中亭和孔亭之,就觉得振作了一点,清醒了一点,他们就是希望,想要知道一切,就要找到他们。 北荒阁一向独立,不与外界争,这次居然做出这样有违常理的事。 不是另有阴谋是什么? 可是这阴谋是什么? 第二天,江叟一早几送了早饭来,杨汉亭没有什么胃口,只看了一眼他送来的饭菜样式,只是米粥和小菜,他让:“放那,等会吃,也不是我想吃的。” 江叟奇怪的问:“那你想吃什么,这里是青山门,不是琴阁,吃的那么好,跟宫廷菜似的。” 杨汉亭有些得意:“那是,咱们琴阁确实不是你们这些杂门杂派比得了的,我们不仅要学习各种仙法,还有学圣贤之礼,吃的用的,都是上好的珍品,锦衣玉食,应有尽有。” 江叟听得一愣一愣的,不过他早就听说过,只是传说中的神仙就在眼前,不免令他觉得大开眼界。 “这个我知道,只是这里不是琴阁嘛,你就将就点,意思一下,免得其他人知道了不好,特别是掌门,小姐也会受连累的。” 杨汉亭又看了一眼,说:“不吃,你们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说让他们说好了。” 江叟问:“那小姐呢?” 杨汉亭开始犹豫,不说话。 江叟走到门口看了一眼对面,又走回来:“随你吧,我去看看小姐。” 江叟一路走到洛羽香的房间,天气不错,他的心情也不错,走路时,脚步轻快,喜形于色。 杨汉亭在屋里稍微打扮了一下,才开始出门,他早就打算好,在青山门混日子,反正不是来学武艺的,要尊师重道,心里完全没有压抑感。 这又让他想起琴阁。 那些攻苦食淡,囊萤照读的日子,实在刻骨铭心,一生难忘。 那里才是自己的家,在这里,只是寄人篱下。 他来到楼下,四处逛去,来到了食堂,这里人真是多,每个人穿的都一样,这些青山门的弟子,倒是个个都仙风道骨,颇有出家人的样子,只是有些诚朴木讷,不爱说话。 杨汉亭经过一番口舌,终于打开了话匣子,和他们打成一片。 “对了,对了,就是这意思,你们时间久了,会得‘下班沉默症''的。”杨汉亭说了一大堆,终于把意思说通了。 其中一个看起来因为营养不良而显得有点瘦的,年纪二十来岁的弟子,木讷的说:“咱们是出家人,不沉默寡言,恪守门规,不是不像样子吗?”会被逐出师门的,他后面的一名弟子仰着头,思索道:“是啊,多少人羡慕咱们都来不及呢,你还说我们习惯不好,哼!” 他们觉得杨汉亭有些看不起他们,只是没有明说,个个高傲自大的表情,完全不睬他。 杨汉亭开始唠叨另一件事,那就是他们吃的粥,里面不是虫子就是坏米,杨汉亭觉得像猪食,他走到厨师面前:“虽然大家是出家人,但也是人啊,应该把小虫子和坏米挑出来,不然吃坏了肚子怎么办,治病又要另外花钱,折算起来,掌门还是亏了,这名以食为天啊。” 说的大家一个个悻悻的丢碗离开,留下一个人说:“我吃了五六年,也没有坏过肚子,怎么你一来就说的这般离奇?” 他一脸的不屑,扔碗走人。 杨汉亭没有灰心丧气,离开了食堂,感觉阳光明媚,天气晴朗。 心想找点什么事做。 江叟和洛清河远远走来,看见杨汉亭站在那里看天,互望一眼,依然大步走来,洛清河走到近处看了他一眼,直接迈进食堂。 江叟笑着说:“杨兄弟,食堂的饭,更难吃,我是让师傅另外给你煮的。” 杨汉亭十分感激,笑着对他拱了拱手,继续看天。 江叟走进食堂,去和洛清河议事。 看见整个青山门内空无一人,或许都上课去了。 杨汉亭发觉寂寞,缓缓沿着青石板路走去,独自来到青山门外,直到一处山岗,这里山风静寂,可见远山如黛,他静静的伫立,望着远山茫然出神,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哀伤的低下了头。 感觉自己有些命运不济,又因为墨蝉不在身边,心中时常牵挂和揪心。 每念及凌雨之,就对自己没有什么信心,心想墨蝉到底喜欢谁,为什么每次看他的眼神是那样的,莫非他们有过什么? “哼!”杨汉亭一声轻哼,一脸怒气。 他转身回到青山门,样子像是谁得罪了他,没有一点高兴劲,走了一会,迎面走来一群弟子,为头的人说道。 “杨师弟,你去外面干什么,不怕风大?” 杨汉亭见他们一脸笑意,态度和缓了一些,一脸谦逊,没有说话。 “唉?这小子倒是和善。” 杨汉亭听见他们说的话,只做不闻,依然和缓的向前走去。 “看不出来。” 中午的时候,他又来到食堂,这次人更多,他本不打算说话,反而被人拉住,端了一碗干净的饭菜在面前放着。 “你们什么意思,这饭菜怎么和你们不一样?” 杨汉亭端起碗奇怪的问。 “杨师弟,你不是说吃了不好的饭菜怕坏了肚子吗?这是特意给你留的好饭好菜,别多心,我是这儿的小师弟,叫我何青好了。” 何青笑着说道。 “我们呐,是听说你人还不错,所以把你当自己人。” 早上那个弟子依然一副木然的脸说,他叫陈弈。 “可是,只有这一顿啊,别指望天天有。” 一个年纪不大的弟子说。 “说什么呢?”陈弈嘘他。 杨汉亭道了几声谢,大家都散开了,他二话没说很快扒完了一碗饭,跟各位说声谢谢。 他一天没见洛羽香,开始怀疑她去哪儿了。 正在没计较的时候,一阵风拂过,吹得他衣衫飘动,卷起一波尘沙。 “果然风大。”他说。 青山门毕竟地方大,人多,但他感觉到一种寂寞,无法形容的寂寞。 这夜,他坐在一处竹园的小山坡上,四处因为点着路灯,所以看起来不怎么暗,加上一轮皓月高挂,更加不黑不暗,星月交辉,杨汉亭孤独的坐着,无人说话,不认识谁,不免显得无聊。 唯独能想到的就是江叟,可是他似乎很多事要忙。 另外就是洛羽香。 她也一天没见人影,杨汉亭倒不知道,她做什么去了,丢下第一天到来的自己不管不顾? 这个女人真是诙谐! 他的背影仙气十足,英气逼人,月光下方法真的仙人一般坐在那里。 “杨恩公。”洛羽香扬着嗓子就来了。 杨汉亭不禁回头,活见鬼的速度。 洛羽香花飞蝶舞的走来,眼中带着笑意,犹豫了一下,她在杨汉亭身旁坐下,直接问:“恩公,今天我不在,你干什么了?” 杨汉亭扬起手,指了指那处山岗。 洛羽香疑惑的问:“那里,那里怎么了?” 他的衣袖皎洁如雪,手指偏于纤细,从没干过粗活的细嫩,干净而好看,就像他清秀的面庞。 洛羽香羞了一下,面上一红,继续听他说。 杨汉亭解释说:“什么也没干,在那站了一会。” 洛羽香点头称是,笑了笑,一脸诚恳。 “你经常不在吗,那我不是很寂寞?”杨汉亭说着一笑。 洛羽香面上绯红,用手挡了挡唇部,生怕自己笑的样子不好看,其实她心里不好意思了。 “恩公说的那里话……我平日也没有什么事,你既然在这里,我有责任陪你。” “嘿嘿,那就好。” 杨汉亭嘿嘿一笑,攀住了她的肩膀,近处看时,发觉她的心跳似乎在变快。 洛羽香感觉到变扭,拍了拍他肩膀,豪爽的说:“我还有事,明天再来找你吧,早点睡。” 看着洛羽香走后,杨汉亭觉的一丝不好意思,自己或许过分了一些,明天一定要道个歉,免得她不开心。 这一夜,青山门格外安静,像一座寂静的城池,莫名中有一种严肃和寂寞,庄严和不安。 洛清河和江叟站在合欢殿楼头,看着整个青山门,这一切是那么称心如意,就在他们感叹的时候,他们想起了琴阁,都不禁低下了头。 “这琴阁实在可惜,北荒阁也注定不会有好下场,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们要灭了琴阁?” 洛清河一脸忧郁,语重心长的说,带着一些不忿。 “天地间自有公道,相信临西的死一定会有一个结果。” “门主不用担心。” 江叟缓步跟在他身后,规劝着说。 “有理,天色不早了,也不知香儿睡了没有。” “要不,我去看看。” “也好。”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十九章 抬手间 原本安静的青山门突然失火,一座阁楼被烧得一半一半,搅得人仰马翻,一塌糊涂,整夜都在熄火,只为控制火势不要蔓延到旁边的阁楼去。 江叟站在后场前看着,一副平静的脸色。 哄乱的人群里,大家都在忙着接水,情势十分紧张,所谓水火无情,不紧张不行,洛羽香跑到火场前,看见这冲天的火势,心里不免害怕。 时间一点点过去,火势多少被控制住了,大家再接再厉,都希望天亮前把火扑灭。 江叟回头看见洛羽香,迈步走了过来,他走路的样子精神奕奕,毕竟是练武之人,一点也不像他的外貌,苍颜鹤发,他的眼神炯炯有神,笑容亦灿烂,行动也干脆利落。 只是一点,眉眼间有些怀才不遇的忧闷之色。 在青山门,洛羽香等人也都十分尊重他,视他为尊长,特别是这些年看见他一天似一天,更是十分同情。 虽不是自己女儿,但她却好像感受得到自己的心情,这让江叟感动在心。 二人平时的话也是比较多的。 杨汉亭睡的好好的,硬是被远处的嘈杂声吵醒,而且,他的睡眠也是不怎么好的,火没烧多久,他就醒了,可能是天生胆小的原因吧? 洛羽香忙着指挥救火,声嘶力竭,心急如焚,只有看见那一桶桶水,应接不暇的从远处接来,她才心下稍安。 火虽然救下,但那好好的一座阁楼也烧成了废墟一片,叫人心里膈应,实在与庄严美丽的青山门格格不入。 大家都不愿意接近那里,避开了走。 都说是闹了火鬼,才引起了这场火,江叟命人在那里烧了香,祈祷火鬼息怒。 杨汉亭第二天才到这里查看,心里一阵惊悚,十分害怕。这个时候,大家都去忙了,四处静的出奇,看不见一人。 他走的时候,才来了一帮弟子,说是清理现场,手里拿了扫帚和铲子,还推了辆车来。 杨汉亭不打算帮忙,因为这活累人。 正不知计较的时候,他想去看会书,安静的呆呆。毕竟,一直以来,他都没有静下过心来,他有些怀念学校的日子,有那么多同学。 那种生活和这里比,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既然掉到了地狱,也回不去,姑且安之,这也是唯一的办法。 房间里有很多古籍,都是关于练气升级的心法、青山门的历史、各代掌门传记等,更有一些道家的诗歌曲赋,倒也丰富多样。 杨汉亭取下一本心法书籍,铺开了细心观阅,那纸页是很粗糙的旧黄,看着很旧,很老的样子,一个上午过去,总算看完了它,他又换了一本,取下来的时候,落下些许尘埃,呛得他打了一个喷嚏,举步走回座椅,打开一看,都是些裸体的小人,这是一本功法书。 他听见一阵敲门声,听说话声,他知道是洛羽香,但由于看的入神,他没有及时回应,等他去开门的时候,敲门声已经没了。 他打开门左右望了望,见没人于是有回了屋里看书。 这些书籍虽然古旧,但他看出名堂,只觉的越来越有意思,几天都待在房间里不出去,洛羽香有时候来,会陪陪他,觉得难得。 她一旦走了,杨汉亭就觉得寂寞,房间有些空荡荡的,墙上的日影不断倾斜,到黄昏,再到夜幕降临,杨汉亭都不会离开座椅。 饭菜都是弟子送来的恶,就是那些小虫子和坏米的饭菜,这些他都忍了,所有人吃的都一样,包括洛清河,只是听说只有洛羽香自己有个小灶,不和别人一起过。 杨汉亭吃了几天这样的饭菜,开始拉肚子,这事传到江叟耳中,他只能不好意思的笑笑,竟然吧客人的肚子吃坏了,颜面上对不起祖宗。 杨汉亭开始和洛羽香一起开小灶,不吃食堂的饭菜。 他整个人瘦了一圈,精神也不好,脾气暴躁,萎靡不振,眼窝都塌了。 洛羽香端来上好的米粥,细细喂给他吃,杨汉亭奄奄一息的说:“你说你们青山门古色古香的,大得像半个小镇,吃的怎么这么差,我可遭罪了!” 说完,他抬起两只手臂,自然也瘦了一些。 洛羽香喂他喝了一些粥,看着他的气色好了些,又似以前那般英俊,十分迷人。 洛羽香的脸上多了一些笑容,眼神明亮的她,聪明贤惠,平时有些行事爽快,虽然生的清秀,但是颇有些进过女子的感觉。 所以不少男弟子对她,是望而却步。 可惜这青山门里女子还不多。 除了洛羽香,还有一些照顾洛清河起居的丫鬟,洛羽香的母亲在她六岁时就死了。 洛羽香从小就只有一个父亲,幸好江叟对她也不错,所以,童年过得还算丰富多彩。 这个时候,洛羽香还是很担心,怎么呢?无疑是杨汉亭会在青山门待多久,这个问题不是她非要考虑,而是,她在替杨汉亭考虑。 琴阁的仇还没有报,留在青山门似乎也没有什么用,青山门和琴阁,向来也并不是十分交好,他能在这,全仗着和江叟关系好,而自己对他的了解,也是凭着第一印象和江叟的介绍。 洛羽香站起身,起身走到桌边,放下了碗碟,她说:“杨公子,呃,你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叫恩公总觉的太见外,咱们认识也有些日子了,我的命是你救的,只是我这人,有些不灵活,要不是江叔认识你,我也不敢把你往这带,这也算缘分吧?” 杨汉亭觉得她的意思,还是比较友好。 “你的意思,对我了解不够多,担心我是坏人?” 洛羽香自然不是这意思。 “自然不是,但是若能多了解你,是很好的,可惜我怕你嫌弃我,也不知你有没有……心上的姑娘?” 杨汉亭看不出她会说这样的话,倒是很不像平时的她。 这会可以用温柔体贴和善解人意来形容她,他想起墨蝉,似乎她们两个有些像,只是他感觉自己像个笑话,墨蝉的身影在他脑海里浮现,令他阵心动,也伴随这一些复杂的情绪。 他开始有些厌恶。 “墨蝉!”他低语。 洛羽香并没有觉得他在喊谁的名字,只是觉得他病糊涂了。 洛羽香一笑,端来一碗熬好的草药,是治肚子的。 “喝了它吧,你的肚子会好的。” “我江叔实在太维护你了,我无从知道你的过去,只是,你真的没有爱你的或你爱的姑娘?我可不信。” “我在蜀山……” 杨汉亭犹豫下来。 这日,杨汉亭起了床,在一处小苑坐着,洛羽香也来了,二人讨论起功法来。 本以为洛羽香一介女流,不会懂那么多,事实却出乎他的意料,洛羽香不但懂,而且是比他精通。 其中的门门道道,都像是背熟了一样熟悉。而且她能说出很全面的道理来。 杨汉亭心想:“她虽是也有不懂的地方,怎么也比我厉害。” “我却不信,你说的我都听不懂。” 杨汉亭故意为难。 洛羽香起身,笑着说:“你会懂的,这些并不难,我也是研究了很久,才把它弄透彻,江叔和爹都说我没有天赋!” “失火的阁楼怎么样呢?” 杨汉亭带着些兴趣问到。 “自然是清理了那些废墟,在重建,你问这个干嘛?” 洛羽香见他不关心什么事,这件事倒上心,很是难得。 “我就不能关心关心你们,那夜我可是没睡着,就担心会烧连起来,要是那样,得请龙王来降雨!” 杨汉亭实话实说,虽然洛羽香觉得他在开玩笑。 “龙王?你请的来吗?我可没听说真有这回事,莫非是哪本志异里听来的故事? 洛羽香脑海里没有龙王降雨的概念,她的样子矜持起来,生怕杨汉亭拿她玩笑。 “你那么严肃干嘛?我跟你说本书,《西游记》它是吴承恩写的,你们这个时代还没有,过个几千年吧!它写的是一个和尚,一只猴精,一只猪妖和一个沙和尚取经的故事,这一路坎坷艰难,足足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 “那取到经了吗?” “自然取到了,不然这故事也没法圆场啊!” “那不是挺好,只是龙王降雨又是怎么回事?” “这龙是管施云布雨的,它里面就是这么写的。” “你不想说就算了。” “……” 杨汉亭陷入沉思。 “那《西游记》,里面有没有什么爱情故事。” 杨汉亭突然想起琼瑶,这念头一闪而过,他知道女孩子都一样,不是灰姑娘就是白马王子。 他认真的看了一眼洛羽香,只觉得她这几天挺不一样的,他没有说出来。 不仅变漂亮了,穿衣也和以前不一样,似乎温柔了许多,令人觉的很舒服。 他默默放在心里,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洛羽香继续和他讲功法,这次他淡定了不少,听得很认真,只是有些心不在焉。 那处烧焦的阁楼已经清理干净,过了一些日子,新的阁楼一点点盖了起来。 就像重生的生命,又看见这个世界。 只是给人老去的感觉。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二十章 遇神杀神 开合城在青山门不远处,也就是它的山脚,因呈阶梯之势,一个在山上的山窝里,居高临下,一个在山脚平原,龙盘虎踞,固以邻居相称。 洛羽香一早和江叟下山,采购门里的日常所需之物,只因为他们仅需下单,付了钱,老板自然会叫人送上山来。 这样的交易方式从没改变过,所以他们和山下的百姓长期保持着友好的关系。 走进城门,他们双双迈着齐整的步子,兴高采烈的朝熟悉的街道走去,他们没有半点不熟悉和陌生,来这里实在太多次了,数都数不清,甚至大到街道商铺,小到小巷拐角,他们都了如指掌。 四通八达形容它是很合适的,其地势错综复杂,纵横交错,迂回曲折,千古名城,神秘悠远。 它的西面建着一个颇大的荷花塘,仅供城中百姓观赏游玩,饭后散散心,夏天乘乘凉用的,每到七八月间,那里便是满塘飘香,四处娇艳,人们总是站在塘边的长廊和亭子里观赏游玩。 游人或有舞文弄墨的书生,或有远走他乡的商人。 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杨汉亭这天也下了山,来到城里,他就在那城中四处闲逛,潇洒风尘,拘禁了大半月,偶尔如此,倒也痛快淋漓。 他比洛羽香起的早,下山的时候天亮没多久。 他不知道会在城里遇到他们,不期而遇,自然喜出望外。 他二人看见杨汉亭不言不语的站在那里,似乎等他们先打招呼的样子,匆匆走了过去,江叟一脸疑惑,倒是洛羽香先开口:“杨公子,你在这倒令人出乎意料,不过,这里的风景是挺美的。” 杨汉亭这才回过身,低头迈步,走向亭内,看着他们二人风尘仆仆的样子,他一脸若无其事,抖了一下袖子,坐着无语,洛羽香和江叟看完风景回过身来,笑着来到杨汉亭身边。 洛羽香看他自与平时不同,变得有些没精打采,坐在那一声不吭的。 杨汉亭打起精神,望了一眼远处,不解的问:“洛姑娘,江老,你们不在山上,怎么来这山下,是有什么事吗?” 洛羽香没有考虑就在他身旁坐下,解释说:“山上的日常所需都是要下山买的,你以为吃的用的都哪儿来的?” 杨汉亭起身来,决定走了,洛羽香和江叟会意,紧紧跟了上去。 他们走到一个大路口,杨汉亭猛然看见一个紫衣人飞速而来,撞在他的胸前,他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疼,骂道:“这是撞死人的节奏,是哪个不长眼的?” 听见说,紫衣人惊讶的眼神看过来,杨汉亭没有注意太多,只想出气,扯住她的手不让走,只说:“这大白天的,我的心情毁了不说,差点受伤,你,到底什么人?” 原来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她清澈的眼睛首先映入杨汉亭的双眼,然后是她不甘的脸色,带着点凶,杨汉亭吓的心里一跳,但是他表现的很淡定,面不改色,等着她回答。 “撞了你又怎么样,把你撞歪了吗?算什么账?” 紫衣女子从容淡定的凶道。 “滚开,你是什么东西,在这里教训起来。” 她还是淡然的说。 接着她挣脱了手,转过身去,等着杨汉亭不了了之,她好离开。 “怎么,不说话,那我走了!” 她揉着被杨汉亭抓疼的手腕,说完,举步准备离开。 虽然是个懵懂小姑娘,但她体态娇小动人,窈窕成熟,韵味不是一般人可比,用杨汉亭现代的话形容,就是青春、活力、校园。 这足以打动很多人的心,特别是男人。 杨汉亭却没有被这些迷惑,虽然只是一时看懵了,但总觉的她太没有礼貌,不禁暗自生气。 他捂着胸口,一腔怨气。 洛羽香上来看他,不解他怎么就和那女子纠缠上了,也不好多问,江叟也没有多话,眼神有些冷静。 “没事吧,你们认识吗?” 江叟忍不住说:“他们怎么可能认识,不过是意外而已。” “是,只是我这胸口闷疼闷疼的,算了,走吧!” 杨汉亭断定那是一个冒失鬼,自己倒霉,他突然觉的这个女子骄横的很,性格中还有些桀骜,忍不住远远望了一眼她离去的方向,她那沉静、大方、还有仙气十足的气场,令杨汉亭许久难忘。 他想起墨蝉,终究觉的谁也没法和她比。 这些心思,洛羽香没看出来,江叟却看得一清二楚,心中十分替洛羽香不值。 江叟心情郁闷,一路上都没有话。 杨汉亭却完全没有发觉,还当他就是那样,只是不知为什么和他眼神交汇的时候,总是吓一跳。 尴尬了一天,杨汉亭终于解脱,他们回到了青山门,这一天的结束,也意味着杨汉亭离走的日子不远。 倒不是因为江叟,而是,杨汉亭也感觉青山门给不了他什么帮助。 直到有一天,无聊的杨汉亭从弟子那里的得知,琴阁灭门之事,将会在蜀山进行一次会议,商讨对付北荒阁。 江叟自然清楚这件事的原委。 琴阁和蜀山最是交好,没想到第一个站出来的居然是他们。 这让所有人感到一种痛快,这样血腥的事虽然没有找上自己,但想想也觉得害怕,比如,那个破星宗就扬言,北荒阁必须逐出仙界,取消它收弟子的资格,人人得而诛之,为天下人所不容。 这话,所有人都说说的好,或许是出于明哲保身的道理。 杨汉亭坐在思雨轩,这是他很久以来第一次坐在思雨轩,来的时候,他还不知道紧张,以为自己挺胆大的,可是当坐了下来,洛清河的严肃,还有没什么人敢靠近的十足气场,紧张就不用说了,他几乎忘记了这里是青山门,感觉有点像坏人的家里。 误闯民宅了?杨汉亭感觉是这感觉。 他站起身来,看着洛清河道:“这里实在寂寞,掌门仙风道骨,六根清净,我却比不了,先告退了。” 说完,他还等候了洛清河的意思,怕他对自己有看法,可是经过这一观察,想象中的洛清河和真实的洛清河有了出入,他也就不怎么想走,洛清河本以为他走了,看了看,发觉没有。 “这是何意啊?” 杨汉亭听完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这也太有魅力了,简直像三国里曹操的话语口气。 冷漠阴沉的眼神,杀机重重,就像是久经沙场的老将,置之生死于度外,杨汉亭两腿发软,只有想到琴阁才有了一丝勇气,立在那里看着他,颇有些犹豫的说道:“我看掌门既然一个人,我就……留下来……陪您说……说话吧!” 洛清河面不改色,眼漏笑意,表示可以。 而对于他方才说这里寂寞,他满脑子的疑惑和不解。 杨汉亭看见他其实很尴尬了,这虽然看不出来,但可以感觉的到。 ………………………… 江叟远远地赶来,匆匆的叫了一声:“清河。” 杨汉亭回头的时候,洛清河也回了头,他们都感觉事情一定有进展。 二人很高兴,急问:“是不是北荒阁有消息了?” 江叟的样子兴奋而又紧张,他拉开洛清河,避开杨汉亭在一旁说话,杨汉亭通过仔细倾听,他们的意思,袭宁可能是这件事的幕后主使。 杨汉亭独自离开,他站在屋檐下,天际灰极了,可能袭宁的脸色也是这样。 杨汉亭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他此刻只有冲天的怒意,像能把天撕开一道口子来,他的双眼失了色,变得很凶,狠狠的瞪着天上,那里的一切都失去了它原有的魅力。 或许每个人记忆里,下雨会让人想起伤心的事,伤心的时候是不是因为都会下雨才这样? 可是,杨汉亭想哭,天际却始终没有降过一丝雨滴。 他仿佛听到无数人的嘲笑,都是自己害了琴阁和临西,曲中亭要是还活着,应该找这个师弟报仇。 杨汉亭陷入了迷茫,这个仇到底该找谁报?袭宁如此妄为,真想仗势欺人吗? 曲中亭终究会和自己站一边,杨汉亭这样认为。 否则,他会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把这天地间杀得一干二净,那才好呢! 洛羽香迎面走来,看见杨汉亭神情不对,也没敢说话,看着他从身边走远。 只是,他不知道,若是天下人要是知道事实如此,也是会责怪袭宁的,对一个孩子犯下的过错始终都不放过,毕竟有些不近人情,太过苛刻。 虽然一时间不知道去哪,他只有暂留下来。 江叟以为他不知道这件事,一直隐瞒。 但他不想因为这件事,而累及洛羽香,他怕,将来杨汉亭要是知道他们隐瞒,也会怪洛羽香的,他决定把一切都告诉他,让他自己决定。 当年,是他把六神器的秘密告诉杨汉亭的,现在他着实后悔,但没有人知道,他终究是怎么想的,会不会他有什么远见? 形容他,只能说用乐观吧?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二十一章 这是什么玩义儿 转眼就上日,也就是过年。这样的日子,杨汉亭不禁想起蜀山,想起墨蝉。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扫除茅舍涤尘器,一炷清香拜九霄。 万物迎春送残腊,一年结局在今宵。 生盆火烈轰鸣竹,守岁筵开听颂椒。 野客须知农事好,云冬瑞雪未全消。 这是一首咏除夜的诗,描写的是除夕之夜,游子家人两地相思之情,深思苦调,委曲婉转,感人肺腑。 杨汉亭犹记得这首诗,因为他一个人在纽约的时候,是十分想念家人的,他是一个富二代,家里开着公司,但他完全没有平常富二代的骄奢,反而很节省,事事替父母着想。 来到这里以后,他觉得收获了很多,比如情,像临西、墨蝉,他们身上有的纯朴和真挚,是那个时代少有的,这令他觉得很难得。 他觉自己是这儿的焦点,这感觉并不莫名,因为他觉的这里的人更喜欢斤斤计较,而且都是一些小事,这和勾心斗角不同,他们似乎更像是有准备的吵架,这让杨汉亭想起“有趣”二字。 青山门四处贴起来“福”字,一股浓浓的节日气息,除了贴“福”字,还有扫尘、守岁、拜年、拜神祭祖、祈福、庙会、上灯酒、赏花灯等习俗。而拜祭祖先不仅涵盖了所有的古老传统节日,也是永远的主题。 贴春联、放炮、守岁、压岁钱。 江叟守在大门口,看着山下的商铺伙计送来许多年货,他一一清点。 杨汉亭从身后走来,饶有兴趣的查看起来。 江叟倒是奇怪,他好像不怎么关心报仇的事了,这些天好多了,不像前些日子,每日都拉着脸,不是不好看,而是谁看了谁怕。 江叟也有了一些和他说话的勇气,眼带笑意的走上来,看着他在摸弄什么。 他一副没见过果品年画的样子,看的仔细入神,他一抬头,发觉江叟在看他,而且眼中带着不可思议的惊讶。 杨汉亭有些厌烦,这个家伙太喜欢揣摩别人的心事,他不会看出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吧? 刚才他拿着年画时,想到了家乡的年货,可比这儿的差别大了,虽然许多一样的,比如春联、炮竹,这儿连饺子也没有。 杨汉亭自己在厨房捏了一碗,偷偷吃了。 吃饱过后,极其无聊的感觉袭上心头,他和洛羽香不知为什么,越来越没话说,每次见面都不打招呼了,他知道洛羽香对自己很失望,先是那紫衣姑娘,再是袭宁的事。 袭宁的事肯定没什么,只是那紫衣姑娘,杨汉亭至今忘怀不了。 那天她穿着一身淡紫色薄纱衣,很柔软的那种,看起来很是鲜艳美丽,加上她淡淡的眉毛,精致的五官,玲珑的身材,都令杨汉亭无法忘怀。 她充满天真的眼神,似乎把墨蝉哪里比下去了。 对了,是那种青春与活力。 她丰满的胸部挺极了,让人想起就垂涎欲滴。 杨汉亭满脑子都是她的样子,她的眼神。 他有些欲罢不能。 唯一能令他满足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此刻她在这里。但是这个人来去匆匆,消失得太快。 “要是还能再见就好了。”他自语。 杨汉亭突发奇想,趁天还没晚,去一趟开合城,再走一遭那个路口。 他走的时候,只有洛清河看见了,也或许是幸运,不是江叟和洛羽香。 洛清河只觉得他是个茫然的青年。 他心里想的是,琴阁可惜了! 那天江叟把北荒阁幕后靠山告诉杨汉亭,杨汉亭万分感激,因为江叟要是只字不提,会记恨一辈子的。 江叟幸好有些知人之明。 别人不了解,这样一个涉世不深的人还不了解吗?岂不是白活了五十年。 话说江叟虽没看见他下山,但是从四处的迹象看,他至少知道少了一个人,他甚至从厨房的碗里看见了那只吃剩下的一个饺子。 他只拿起看了一眼,就立即放下了,用胆颤心惊来形容他的心情不为过。 他对杨汉亭的家乡充满了丰富的想象。 杨汉亭走下山,匆匆忙忙的依着那天的路线走,经过路口的时候,他有种感觉,他还可以遇见她。 虽然不知道在哪里,但这感觉很强烈。 简直就像下一秒就能相遇。 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让他隐隐兴奋起来。 离开那个路口,他失落的走着,感觉没希望了。 但是他心里高兴,这是他在这地方,遇到的……真正让他兴奋的女孩子! 走到一棵老树下的时候,这里的人多了起来,在闹年会,放爆竹。 杨汉亭在树墩上坐了下来,看着人群,突然身后有人凶了他一声:“唉,让一下。” 杨汉亭猛然回头,赫然看见一个凶巴巴的女子来到身边,叫他腾地方。 “我家小姐等会就会来,她指定了这个地方是她的,你让一让吧!“ 凶丫鬟深深看了他一眼,觉得他面目可憎?翻了一下白眼故作矜持。 杨汉亭一脸漠然,坐在她身边,问:“我又不认识你家小姐,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吧?她谁啊?“ 凶丫鬟换了个坐姿,调整嗓音说:“我家小姐,你没资格高攀。” 杨汉亭听了顿时失落下来,一脸怀疑。 “呶,呶,呶,她来了,红衣的就是。” 说着,侧眼偷觑着杨汉亭的眼神,然后挤开了满脸的皱纹。 说起来,她笑的样子也有些韵味。 杨汉亭没顾及凶丫鬟,远远望了出去,难怪凶丫鬟笑的那般灿烂,原来她家小姐很漂亮,就是上次那个紫衣姑娘,只是这次是一袭红衣。 她锁眉的样子美极了,一点也不凶,一身红衣衬得她肌肤白皙无比。 不苟言笑的她,仿佛天使降临人间。 杨汉亭深情的望着她,眼神完全移不开了,就像用钉子钉在了她身上,她丰满的胸部令她走路的样子充满了韵味。 多看一眼就犯罪。 杨汉亭决定和她搭讪,这是最直接的办法,相信很快可以消除隔阂,他的小九九,这小姐完全不知道,只是又看见他,令她疑惑和不解。 小姐的眼神在杨汉亭身上,上上下下看了几回,一股冰冷的寒意从她眼中冒出。 就像要吃了他似的,脸冷、心冷,举指无情。 “你是谁?” 她先问,问的自然很冷,冷到了人的骨子里。 注意到她纤细的左臂绑着一条纱布,杨汉亭一阵心疼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他们一起看年会,演了一会皮影戏,又有人舞刀弄枪,她似乎看出些兴趣,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冷漠的脸才有了一丝颜色。 眼睛也明亮了,杨汉亭坐在一旁没敢打扰。 最后散场的时候,杨汉亭拿出一点勇气,胆怯的问道:“姑娘,真不记得我了?上次你撞了我,敢问芳名。” 小姐惊讶的看向杨汉亭,那样子令杨汉亭害怕。 她说:“是你,我记得,你是青山门的人,只是,你别看我好欺负,我爹可是开合城的城主。” 凶丫鬟因为去买花灯了,所以不在。 杨汉亭微笑着说:“你要回家,我送你回去如何?” “我会武功,我除了是城主的女儿,还有一个身份,就是菩提院的弟子,不理你了。” “小姐,那个赌场的老板又来了。” “什么?” 杨汉亭知道状况来了。 她一定是在赌场输了钱,人家讨债来了。 “帮帮我,我允许你送我回去。” “你一定惹上麻烦了,我不送。” 杨汉亭故意笑说。 “你!傻子吗你?” “我就是傻子。” “你!好吧。” “跟你开玩笑,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送你回去。”杨汉亭说完拉起她的手,温柔的说,没想到正好拉的是左臂,她吃疼喊了出来,杨汉亭立即扶了她一把。 这一扶不说,倒更像是抱。 小姐被他一抱,立即做出反应,反手就是一巴掌,杨汉亭因为昏头昏脑,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打到了,但是他并无责怪的意思。 “对不起,我只是怕你摔倒。” 杨汉亭叹息着说。 小姐气怔怔的看着他:“我不会告诉你我的名字,你不配!“ “别走,我找了你一天,想了你很久,我喜欢你。” “滚开!” “给我一次机会吧!” “再吵,我就杀了你。” 说了不听,杨汉亭干脆去强吻她。 小姐硬是咬了他一口,虽没流什么血,但杨汉亭是真的吃痛了。 “我哪里配不上你?”说完,转身就走了。 小姐气愤的看着他的背影,咬着贝齿回不过神来,万分委屈,哀痛欲绝。 哪知,杨汉亭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来,看见她掩面走了,他心里没有一点愧疚,反而恨自己没有留住她。 伤心应该谈不上,或许更多的是懊悔,居然抓不住她的心。 他心想至少知道了她的身份。 也没有去想她为什么讨厌自己。 他想着她再横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有些想笑笑不出来,望着地上出神,突然,他想到什么,决定追过去看看。 他在赌场的人手里救了她,这次,她的态度缓和了一些,侧眼看着他,一副厌恶的神色。 “我救了你,这下可以送你回去?赏我个脸。” “你刚才太过分了,我不答应。” “小姐,就让他送吧,不然,赌场的人要是追来,可怎么办?” 凶丫鬟十分担心的说。 “那也不用,我看见他就讨厌,离家不远,走快些吧,跟他一起走,更危险。”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二十二章 绿兰蕙性 女人时常要像一本书一样,厚厚的,如何看也看不完,月貌花容,绝世而独立,拒绝男人,意味着成功的第一步,也是男人翻开的第一页,拒绝,意味着他会有兴趣继续看下去,只有这样男人才觉得有意思。 这兴趣是浓厚的,换句话说,这是一种惊喜。 虽然他没有告诉你。 很多人把回忆理一理,只有懊悔两个字可以形容,不是太快接受了,就是相信了对方。 茫茫人海,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三教九流,龙蛇混杂,而女人总是相信遇到就是缘分,往往最后不是委屈了自己,就是闹了笑话。 这个城的城主姓柳,小姐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柳绿兰。 可能是春天出生的,所以起了一个这样的名字。 杨汉亭很晚才回到青山门,幸好他们二十四小时不打烊,时时有人守着大门,就像是随时准备的兵将一样,杨汉亭喊了一声,冲着楼上的弟子。 杨汉亭心里只有墨蝉,并不打算和其他女子扯上关系。 正在睡梦中的青山弟子许久才听见,杨汉亭有些把嗓子叫哑了,弟子帮他开了门,杨汉亭问:“睡得这般死,干脆去床上躺着吧?” 杨汉亭看见他一脸的困倦,心生厌恶,抬眼看见不远处站了一个人,他顿了顿,先说道:“你找我吗?” 是洛羽香,因为看见她不说话,他的直觉是这样的。 静谧的夜晚,他的话清楚的传进了她的耳朵,她没有一下的迟疑,听得很清楚,什么也没说就转身走了,杨汉亭猜想她是在等自己。 什么意思?玩沉默? 跟了她一段路程,她的样子像夜里的女鬼,艳丽好看而又飘飘荡荡的,她不断想前走去,“你要去哪?” 杨汉亭这样扬声问道,然而看她的步伐,不慢反快,她走到自己的阁楼,看也没看自己一眼就走上去合上了门。 杨汉亭也就没有多理会,自己也上了阁楼。 他自然知道洛羽香很奇怪,什么原因却不得而知,像极了神秘的夜色。 他忍不住推开窗子,瞄了一眼对面洛羽香的房间,静静的,死一样的沉寂,没有动静叹息声也没有。 杨汉亭深沉的眼神里,像是深夜里可怕的天空,虽然星辰遍布,毕竟空洞的可怕。 他回过身,小姐美妙的身姿像是在屋里晃悠,时而坐在那里,时而过来依偎自己,满眼世界都是她的影子。他疲惫的睡下,夜里寒风吹开了窗子,吹得屋内凌乱不堪,乱七八糟, 他从此有了新的计划,琴阁的事想等机会,他的计划则是把小姐追到手,她越是表现的冷漠,就越让人头脑发热。 夜里下了一场雪,山下山上都积了厚厚的雪,四处一片白茫茫的,当天际飘下第二场雪的时候,青山门的人都起来了,洛羽香也是,杨汉亭瞄雪的时候,与她正巧面对面看见了对方。 洛羽香看他的眼神像是一夜未睡,脸略微有一点浮肿了,精神不足,无精打采的,像个忧伤过头的人。 这点埋怨的气息杨汉亭感觉到了,他急忙关上了窗子,不是怕关得慢了,而是怕关得太慢。 他怕惹上麻烦,觉得还是离开的好,没有多考虑,他捡了衣服行李,就离开了。 下山的路有点崎岖,加上结了冰,一不小心就会滑倒,可能会直接到山底,然后回头一路的狼藉,像是小孩子滑了雪橇一样的痕迹。 他不打算打听城主的宅邸,今天下了雪,猜想她会不会出来看雪,城西的雪景是最美的,不如去那里等她? 一路踏了不少的雪,他的鞋子也已经湿透了,心里的高兴让他没有察觉到,他一件黑色披风在身,伫立在亭子里,像是一个玉树临风的公子哥,等着自己的情人。 他俊美的面庞上显得格外白皙,一股威严从身上散发出来,望着远处连绵的山,仿若置身于古画之中,心中感觉惬意美好,杨汉亭只看见落光了叶子的柳树上,挂满了毛茸茸、亮晶晶的银条儿,煞是惹人怜爱。 这也只是风景的一角,他看那银条儿看的痴了,没想到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珠圆玉润,吴侬软语,除了小姐,不会是别人,她说什么“今儿别回去了,爹管的那么严,出来一趟,说了三四遍,哼。” “小姐,你瞧,有人在这。” 亭子周围都落满了雪,比来时更厚,杨汉亭暗自窃喜,预备着说词,他想了一下,回头装作不知道是她,看了一下,才表示出惊喜,“姑娘,真是缘分,你也来看雪吗?” 这小姐恨不得上去一拳,满脸不高兴,叉着腰怒问:“你跟踪我是不是,这世上哪来这么巧的事?给我让出这个亭子,不要打搅我。” “我不是跟踪你,而是猜到你会来这看风景,所以先你一步到了,你说,我们是不是心意相通。” “我还知道了你的名字叫柳绿兰,是也不是?” 柳绿兰上去揪住他的衣襟,“哼,我的名字全城的人都知道,炫耀什么劲,是谁告诉你的?” 杨汉亭突然间用力抓住她的手,使力一掰,把柳绿兰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要被轻薄,她的手实在细腻柔滑,令人感觉一阵酥软 和迷醉。 杨汉亭反手抱住她,一阵轻薄的笑意,看见她动弹不了了才随手放开。 “怎么样,知道我厉害吧?我可是琴阁的弟子。” 柳绿兰气急败坏给了他一番狠抓狠打,弄得自己气喘吁吁的,这才退回来,站定了说:“琴阁?哼,有什么了不起,就当我倒霉。” “小姐,走吧,我看他不好惹啊!” 她的丫鬟愁眉苦脸的说。 杨汉亭听见,淡淡一笑,上前抓起柳绿兰的手臂,笑道:“我让你见识见识琴阁的弟子是不是浪得虚名,你也好知道什么叫尊重。” 挥手间就在她腹间用力一击,柳绿兰瞪大了眼看过来,吃痛的捂着肚子,一脸苦闷,四处寒风轻啸,她好像武功不高,甚至是软趴趴的,她突然发狠偷袭而来,杨汉亭第二招轻飘飘的来了,强取她的背部,偷袭倒是有些用,应变的招数接踵而至,地方太小,空间不足,但杨汉亭使出的劲力却着实不小,紧紧呼啸在亭子几步之外。 力气用的也不大,柳绿兰也紧紧的跟招,像是非要赢一赢这传说中琴阁的美男子。 两人在亭子内腾挪闪跃,仙气弥漫了整个岸上,震落柳树上结的冰晶。 丁丁丁的声音不断传来,雪地弥漫起一阵雪雾,他们越斗越凶,自然的出来亭子,杨汉亭招数凶猛,柳绿兰行动间仙气十足,令杨汉亭不忍出杀招。 柳绿兰脚尖后移,身子也退了几步,任他狠抓狠打,就是不让一步,她的双脚在凌乱的雪地里腾挪,气劲回旋。 “好了,不打了,算你厉害。” 柳绿兰说的这话。 她完全看出,这个家伙确实是琴阁的弟子,而且武功高于一般人。 只有自己认输了,再打下去,要死的很惨。 “我说菩提院真是浪得虚名,怎么教出你这么个没用的弟子?好丢人啊。” 柳绿兰只当没有听见,接着就要回家。 四处一片狼藉,特别是亭子附近的雪地,柳绿兰离开亭子的一瞬,对杨汉亭妩媚一笑,足以看出这个人怕死的紧。不然也不会一改常性,对人露以奴颜。 杨汉亭怔怔的站在雪地里,似乎看见了鬼魅,一脸镇定。 她和丫鬟经过杨汉亭身边的时候,鬼笑着说:“公子,我先走了,后会无期。” 她的样子小心翼翼,十分害怕被揍,脚下拖着长裙,款款玉步准备离开,眼睛还微笑着望着满脸嘲笑的杨汉亭,似乎自己就不该出这个门,被这个家伙逮到。 杨汉亭一脸轻浮,越看越觉的不顺眼,“看什么看,还想挨揍吗?” “公子敏锐,绿兰愚贱,今后再不敢冒失。” “一介女流,跟你说个事。” “请说。” 杨汉亭离开了青山门,就是打算住进城主的家里,那样就可以天天看见她了。 “你要住进我家里?” 柳绿兰惊叫出来,完全没注意自己多么失态。 “愿否?” 从她的眼神里,杨汉亭几乎看不到一点真实,全都是虚伪,她说:“不愿意,你是谁,也不能强住我家,天下还是有王法的。” 这一脸的得意叫杨汉亭郁闷,他直接攀住她,完全不顾其他的,就自以为得逞,强行进来柳家的大门。 要给柳老一个说法也容易,救命恩人呗! 这柳府一派古色古逸,各个屋舍夺天地之造化,建的鬼斧神工,处处精雕细刻,丹楹刻桷,实数建筑界的古董级建筑,杨汉亭忍不住四处参观了一番,这空气中弥漫的淡淡梅花香,看那梅花迎风斗雪,凌寒独放,杨汉亭想起了自己,不禁低下了头,暗自神伤,心想要是能回到未来就好了。 柳绿兰不止是一脸的无辜,她有种被强奸的感觉,尽管她感觉不到以后会发生什么,依然行事自如。 也就在当晚,她脱去外衣,躺进被子准备睡觉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可能没安宁日子过,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安详的睡去。 她问自己怎么能把这种人带到家里来呢? 华灯初上,一夜无话!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二十三章 神箫与仙气的散发 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无聊的一天过去了,屋檐和树枝上的冰雪还是厚厚的,抬眼天际,更是一片黑压压、灰沉沉的,这个冬天有点太过漫长,瑞雪兆丰年,来年一定是有好收成的。 这个道理杨汉亭也懂,但是他们家不用种田,他也没有种过田,最多,他就是和同学下过乡,自己悟出了这个道理。 他有时候觉得,种田也是一种事业,比在职场上与人勾心斗角,命一天天短下去好。 每当他看着农民伯伯劳动的样子,就有一种美好的憧憬,这个世界需要劳动人民。 闲话少说,一向意气风发的杨汉亭,自从遇到柳绿兰之后,一改刁钻古怪的性格,变得越来越斗志昂扬。 对着柳府诸多下人,他没有感到害怕,怕他们的看法,人言可畏,他没有大胆到明目张胆的去追求,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脸面! 想而得不到,是一种丢脸。 他已经完全沉浸到了这个世界,不管是临西、墨蝉、凌雨之,都让他刮目相看。 杨汉亭有点担心这家人会企图饿死他,故意冷落或者干脆忽略,那样他就会不请自走。 柳绿兰自然是在背后把实情告诉了柳老,他老人家一脸愕然,既然女儿不喜欢的人,几十再好也不能要,除非经过考验,男人只有通过考验,才能看见真心。 柳老却不怎么想把女儿嫁给一个“小白脸”样的人,那样他十足的没有面子。 说真的,柳老心目中的女婿,应该是个英雄,驰骋于沙场,浴血奋战,双手血腥,却功勋万代的人。 这样的人,他有面子,女儿也会有安全感。 可是杨汉亭不服,他觉的这家人有些异想天开,世上哪有这么牛逼的人? 他就是最牛的! 面对他的这种顽皮,柳家人只好收敛,一脸沉默,就当没有他,暗地里偷偷的笑。 “女儿,这次你倒霉了,遇上这么一个顽皮精。” 父女两背地里百般嘲讽。 “千万不能喜欢他,我给你找的左师兄,才是个好男人,记住了。” “爹,知道。” 说完,柳老一笑,觉得女儿很听话懂事。 杨汉亭还在梦乡里,先是青山门,又是柳府,他有些择床症,睡不惯陌生床,半夜才勉强睡着。 醒来的时候,天气晴朗了,一片阳光明媚,他想起一件事,就是昨晚进府之后,发觉这府里有仙气弥漫,其中一定有隐情。 他觉定偷偷查看,找到仙气散发的具体位置,这事也只能凭直觉去找,他在屋顶走,敏锐的发觉了,仙气就是从柳绿兰的房间发出。 他心想:“好啊,你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揭开一片瓦,往屋里看去,看见柳绿兰正在沐浴,正好起身穿衣服,被杨汉亭看的精光,他有些看不下去,心里不断的跳,面红耳赤,热血澎湃。 他故意不看,没多久听见里面咳嗽了两声,安静下来。 他看见柳绿兰拿出一个锦盒,缓缓打开,赫然一支白玉箫在里面躺着。 因为太过美观精致,柳绿兰小心翼翼的拿出,仔细把看。 杨汉亭已经看明白,他立即从屋上离开,回到了自己的房门口。 没多久,柳绿兰来找他。 光阴荏苒,杨汉亭在柳府住了一个月,每天和柳绿兰朝夕相伴,他隐藏的很深,看见了真实的和表面上不一样的柳绿兰。 她是那么虚伪,面善心恶,让人做呕。 知道她机智聪明,每次和她打交道都十分谨慎。 “爹,他会不会发现了什么,比如凡狱箫。” 杨汉亭不止一次偷听他们说话。 “怎么会呢,放心,人是北荒阁杀的,不管你的事。” “可是,左平之这个人阴险狡诈,心狠手辣,不像这个杨汉亭,心地善良,处处为他人着想,女儿不喜欢左平之。” “左师兄对你那么好……送了仙器给你,而且没有一点吝啬,他对你应该是真心的,只是,你怎么会对姓杨的小子有好感,他一点也配不上你。” “嗯,女儿知道。” 柳绿兰沮丧地低下头,不再争辩,她美丽的脸庞,此刻,有一种倾国倾城的妩媚,心中柔肠百转,百般哀怨无奈。 杨汉亭在屋顶看见,心生怜悯。 “而且,这个姓杨的小子,整日不见人影,赖在我家,着实令人厌烦。”柳老负手走了几步,气呼呼的,说:“你最好找个理由,尽快打发了他,哪怕给他多少银两,我不想再看见他。” “是,爹。” “主要是,过几天你左师兄要来看你,他要是知道住了个外人在这,会怎么想?” “知道了。” 杨汉亭心想:“北荒阁的人?看来不能再留下来了。” 翌日,杨汉亭就告辞了。 没几天,北荒阁果然来了三个人,杨汉亭看着他们进了柳府,柳老还脸热情。 待他们全都进去了,杨汉亭缓步走出大街,怔怔的看着柳府大门。 “凡狱箫是孔师弟的,那是神主赐予的,现在却在这里,可见这个左平之就是主凶。” 他立即从别处翻进墙里,迅速来到屋顶,他走的格外小心翼翼,北荒阁的人果然没有发觉? 不,左平之发觉了。 杨汉亭也发觉了不好的预感,他回到大门,说自己又回来了。 “这里又不是你家,想回来就回来,蹭了一个月饭,还不够?” “让他进来。”柳绿兰正好来了。 杨汉亭并不领情,立刻笑出来,攀住了柳绿兰肩膀,一脸皮笑肉不笑看着她,:“是否不舍?” 二人一起进府去了,看的家丁下人一阵窃喜,杨汉亭回头看见,心中若有所思,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赢左平之,和北荒阁。 但是他不知道,危险是如何也挡不住的,就像站在训练器面前,弹出来的东西,必然会把自己一击即中。 他要是知道这个道理,就不会草率的行事。 杨汉亭攀着她走到一处后院,刚放开她,去了自己房间,左平之就来了。 杨汉亭听见她叫了一声:“柳师妹。” 左平之本来在大堂和柳老说话,出来小解,发觉了不对,他问:“那是谁?” 他们说了一会话,一起去了大堂。 柳老很开心他们的到来,热情款待,一点也不怠慢,左平之正襟危坐,不敢多动。 柳老总叫他不必这般拘束,他只是一笑,十分有礼。 柳绿兰看了他一眼,见他目不旁视,倒也可畏,因此也不敢多动。 柳老知道他是紧张,暗地里很高兴,对左平之说:“难得来一次,我也没准备什么,这里有一千两白银,权当给你的礼物。” 大堂里变得安静下来,左平之没怎么说话,可是气十足。 父女两都知道他不爱钱,他要的是所有人的服从。 似乎有他的地方,没有人是不怕的。 柳绿兰每次看他,都是满脑子猜测,完全被他的姿态压倒,他背后是什么样的人? 一众人说完话,左平之和柳绿兰来到花园,哪里建着一座亭子,此时,乃是冬季,四处白雪,他二人并肩步入亭子,坐定,左平之理着柳绿兰头发,柳绿兰一脸冷漠,并不搭理,左平之知道自己不懂温柔,伸手在她鼻子上一刮,说:“许久不见,可有想我?” “想你作甚,不想。” 左平之又问:“我送你的凡狱箫,乃是仙家神器,声音很是好听,你精通音律,可否拿出来吹奏一曲?” “那是死人的东西,我不吹。” 左平之听见,满眼疑虑,许久说不出话。 “他们都该死,别浪费了这宝物,放着可惜,去吧?” 左平之眼中有几分凶杀之气闪过,很是厉害,柳绿兰却还是坐着不动,并不听。 左平之没有办法,笑着坐了下来,看着风景。 柳绿兰静坐着,从身后偷偷看着左平之,发觉一脸男子气,是个狠戾之人,她心中觉的失望,想起杨汉亭,又觉得太过寡断,一时柔肠百转,一脸愁容。 按他爹说的,或许左平之才是真的好吧。 花园一片寂静,他们坐在亭子里,慢慢依偎在一起,远处,杨汉亭看见这一幕,心中若有所思,一时恨极了他们二人,恨自己不该背叛墨蝉。 柳绿兰哪里知道他的心思,权当应付左平之,并不知道他在头看。 杨汉亭失落的回到住处,躺倒在床上,满脑子都是亭子里的一幕,心中恨极了这个地方,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心想要不要去找柳绿兰,把她的心里话问出来,他不甘心,在一起一个月,会没有一点感情? 更何况,输了感情不要紧,他左平之可是北荒阁的人,灭琴阁的主凶。 难道要跟他决斗? 那是早晚的事了,他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报仇,慢慢的睡了过去。 这一夜,寒夜更加冷,更增添了几分凛冽,无情的冬风阵阵吹着,这个城沉浸在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中,就黑夜来临的前夕,令人感到不安,和恐惧。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一夜过去,不提。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二十四章 飞逝的流星 几道流星飞快的划过,他觉的心里一阵失落,觉得要发生什么事,都说看见流星可以实现愿望,但是他觉的是不好的预兆。 他不敢相信袭宁居然是灭琴阁的幕后主凶?他更加怀疑北荒阁是有私心的,这其中藏着惊天的阴谋。 他暗暗高兴,北荒阁就算肤浅,也不该因为袭宁,而胡作非为。 没有谁敢得罪袭宁,琴阁也是,唯一的可能就是,北荒阁和袭宁的关系变僵了,可是因为什么实在令人浮想联翩,杨汉亭觉得这几道流星滑落的有些蹊跷,似乎有些灵意,给了他僵持的大脑一些灵感。 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经过分析,他相信北荒阁无论如何是经不起拷问的,所有人都对他们戟指而来,真相终会水落石出的。 他觉的自己还是要抓住眼前人,毕竟,遇到自己真心喜欢的人不容易。 他猜想柳绿兰今晚应该会睡不着的,左平之这个人颇有魅力,这样说未免牵强,其实他心里是讨厌左平之。 柳绿兰未能像他一样理智,随随便便的就被别人抱走了,碍于世俗的伦理,他们什么也没干,杨汉亭的心却七零八落,像被温柔的风吹过却感觉不到一点舒服的感觉,要不然他也不会在这里看星星。 他感觉一阵伤脑,仿佛感觉此刻搂着她的是自己就好了,那般温柔的感觉,他觉自己快要被融化了。 唯有星辰作伴,也未必那么糟糕,毕竟心还是活的。 柳绿兰就是他的希望,活下去的希望,左平之这么喜欢她,能在情字上给他最大的打击,杨汉亭这样打算,下定决心,自信无比。 且让他们温存好了,他不但要得到柳绿兰,而且要围绕她一辈子。 让左平之尝尝什么叫失去。 第二天,北荒阁的人就走了,他们依依不舍的道别,杨汉亭都看在眼里,他镇定自若的藏着,觉的好戏就要开始了。 柳老把那一千两白银换成了银票,利于他们携带,他处处为人着想,这些城里的人没有谁不知道。 柳绿兰送走左平之,刚一进大门,就被杨汉亭携着走了,大门外的人还道是怎么了,一惊一乍的,惹的左平之心里一阵惊慌,差点冲进去查看,他万万算不到有人正在害他。 拿了银票,他一拱手就远离了柳府,上马而去。 一路策马,头也不回的走了。 柳老问看门的家丁:“姓杨的小子什么时候又回来了?谁让你们让他进去的?混账,现在好了,又是他的天下了。” 他大摇大摆的走着:“唉,生女儿没用啊!” 整个开合城也不知有多少人看着他柳府的笑话,简直惊天动地。 本来惹了一个左平之就够麻烦的,他的凶狠相简直是世上罕见,人人都叫柳老不要惹他,早晚闹笑话,争风吃醋就可以搞垮你们柳家。 而且,这个柳绿兰是个迷糊的傻姑娘。 在左平之面前,就像一只羔羊,而且还是只死羔羊。 她除了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什么也不懂。 对谁也不搭不理,比失心疯还厉害。 谁叫有个没用的爹呢?只会迎合别人,从来没有主见,就像世界上任何东西都可以唾手可得似的。 只是他颇有知人之明,甚至惊人的自觉,为了保护柳绿兰他也是用尽了力气。 杨汉亭不算什么东西,他保护不了柳绿兰,只有左平之,这一点,柳老看的死死的。 回到府里,他发了一场火,叫把杨汉亭赶走,全府上下谁也不敢做声,哭的哭,笑的笑,都不敢让他知道。 也知道他发火是很认真的,而且会气好一阵子。 …………………… 等到这件事过去,柳家开始又有了活跃的气氛,喜气洋洋的,还挂起了大红灯笼,就像要赶走晦气一样,春天也来了,每天,杨、柳二人不是春游,就是踏青。 他们躺着草地上,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相互诉说着心里话,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像是快要昏睡过去。 能做到相敬如宾,授受不亲,也是一个十足的好青年了,只是男儿正当血气方刚,女子正当妙龄,岂有一干二净的道理,柳绿兰为着天天有人打消寂寞而窃窃欢喜,无视自己的声誉清白。 游了一个上午,吃了点东西,他们开始爬山,爬的就是青山门那座高峰,没到山顶,他们就下来了,避开了青山门的地盘。 柳绿兰故意支走丫鬟,想和对方一起散心,她娇艳欲滴的脸上此刻真是捏的出水,看的杨汉亭一阵痴迷,知道她不是个好姑娘,他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 柳绿兰会了他的意,变得庄重起来,藐视的看着他,只是这个会意,是一种惊恐,继而变成嘲笑。 …………………… 在他眼里,眼前的美人,就像一只可以随手提起的羔羊,简直不堪一击,什么菩提院,还是别信她的鬼话。 “你真是在菩提院学过武艺的吗?我听说菩提院的院长可不一般。” 杨汉亭一副疑惑的样子,炫耀学识似的。 “我骗你作甚,还是你企图着我什么?” 柳绿兰羞赧的笑道。 杨汉亭心想你还知道防着别人?越来越是喜欢她,捏着她的脸,说:“我怎么觉得是你企图我?”无聊的说着话,时间也过得快。 杨汉亭就是觉的什么菩提院半点比不上琴阁,却偏偏有这么美的弟子。 他不愿意明说出来,说了反而没有意思。 他低头思考着,想起了墨蝉,心想她跟凌雨之也是这样吗?难道自己只是因为伤心才找了柳绿兰? 他心中一痛,大受打击,恨极了自己。 他当先走了,走的很快,柳绿兰看着一阵惊奇。 心想:“我哪里对不住他了吗?” 两个然都伤了心,不再理会对方,很久也避着对方,不见面。 心若伤了,就是再好的外貌也无济于事。 杨汉亭相信心有灵犀,会不会是墨蝉也想自己了?他本想离开,却因为放不下柳绿兰而没有那么做,他岂可把她拱手让给左平之那种人? 造不下这个孽,不全是因为仇恨的原因,更多的是因为一个爱字。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二十五章 也就一个巴掌 女人的不幸在于永远相信,满嘴甜言蜜语的未必好人,但整天仁义道德的大圣人,一定是她毕生的仇人。 对于这种人,她们不会表现出仇恨,却往往他们会不请自来,告诉你他有多爱你,最后却弄死了你的全家。 江湖形容的就是人的虚伪,可是男人世界的江湖,在女人这里,可以一眼看穿。 把真正的仁义埋藏起来,笑看江湖风云变幻。 江湖的真假因为它的难辨,才充满乐趣,成为茶余饭后的笑料。 男人本来就是狗,做狗的男人更可笑。 杨、柳二人矛盾闹得够深,柳绿兰几乎想要回到普提院,放下家里的一切,那样就可以自在一些。 她每天愁眉不展,一副郁美人的样子,不管杨汉亭怎么想的,她觉的自己是自作多情了。 杨汉亭每天沉浸在对墨蝉的思念当中,他洗过脸,感觉一阵清爽。 完全不知道柳绿兰现在的态度变化多大,他心想,反正你是我追求的目标,什么原因也不会放弃。 这样就够了。 左平之只有闹笑话的份,来到柳绿兰的房间外,他犹豫了一下,听了听里面的动静,是不是在哭?竟有抽泣声?难道自己把她折磨的这么惨?他觉得难以置信。 他想不会的,有气无力的敲了敲门,但柳绿兰还是感觉到了。 门没有开,里面也没有了声音,杨汉亭心想她没事了,停留了片刻,就静静的离开了,随后,柳绿兰走到门边,一心想再看到他,但是也放弃了这念头。 持续的僵持似乎没有好转,也没有积极的效果。 这天在后花园,因为是春天,开满了繁花,有牡丹,有细碎的不知名的小花,点缀的园子里一片生机。 柳绿兰因见他没有来,就知道他故意躲着自己,既然你无情,自然我也无义,矛盾更加的加深,柳绿兰反而好了,像是久病痊愈。 不管是不是目标,这以后都没有关系了。 杨汉亭在这个时候反而笑了,只是,左平之什么来,让他看看也好,如此疯狂的想法,让他自己也不认识自己,想到柳绿兰他就变得严肃,感觉要特别的小心。 长期住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反正柳绿兰也要回菩提院,不如自己趁着此时去一趟蜀山,因为蜀山大会要开始了。 柳绿兰竟想不到他也要离开,难道他看穿了什么? 一阵刺骨的感觉自背后而起,要是能跟踪他就好了,她不禁一笑。 柳府一下子人去楼空,平静的像一片湖水,柳老一阵苦恼,盼望着女儿能早日回来,他一味的失望,绝望透顶极了。 他坐在大堂和下人说:“这不是冤孽是什么,一定是绿兰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来讨回去,以后他再来,我就当狗来了,准备好棒子,打得他抱头鼠窜。” 说的下人一阵大笑。 柳绿兰正好捡好了行李,没想到杨汉亭也走到了大堂,与她四目相对,很是尴尬的紧。 杨汉亭什么也没说就举步出了大门,也不管柳绿兰什么心情? 青山门离蜀山没有多少路程,这一程却像是万里之遥那么漫长,他昼伏夜行,尽管疲劳,但也觉得值得,多少的不舍和漫漫长夜,他都在思念中度过,一切的原因都是袭宁、琴阁。 头在不知不觉中变大。 是非人心,道尽途殚。 十年前,因为盗取袭宁的噬血莲,至今他都脱不了身,每天活在恐惧之中,更有甚者,他觉得天下没有人不是针对自己的,这种感觉让他快要疯了,只是这个世界可笑到这种地步,他也真是恨海难填。 这片海从来都是波澜壮阔,一望无际的,偏偏,世人觉得他犹如滴水。 是非人心,道尽途殚。 噬血莲虽然珍贵,但是人心更可贵,又有谁想过杨汉亭的心情,袭宁就算是万人之上,他为什么没有一点人心之善?偏偏要逼死一个少不更事的孩子? 只是,他纵有千般错,系着琴阁的曲终,他也应该得到世人的同情,这一点,他也想到了,他可以大胆的走进蜀山,参加会议,而且会是主角的存在。 墨蝉在落霞峰打扫房间,她今天看见一只百灵鸟,在她屋檐下唱了一个早上,总感觉要有事发生,她小心的打扫,一点点驱除杂尘,上至结了蛛丝的房梁,下至一干二净的地面,她的样子,一心一意,完全没有杂念一派天真和心如止水! 没有人会相信,一个遁入空门的仙子,她的一天犹如你的一年,放下掸子,她饮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她望了一眼天际,看见了无穷的碧空和万里的澄澈。 感觉到什么,她飞出门外,直上云霄。 远远的,她看见一个身影,她有些确定自己的感觉,立刻飞回了落霞峰的竹苑,走了几步,她的脚步轻而且婉约,不浮躁不拘束,步履姗姗,分花拂柳。 杨汉亭没有到她的落霞峰,而是直接去了凌云峰,尽管那里他去过不知多少次,这次感觉最是特殊,那是一种陌生的感觉,让他误以为自己又要被人围攻。 就是在这里,江叟告诉他六神器的事。 现在回想,就像是噩梦,这梦一共持续了十年。 一言惊醒梦中人,一切靠的是自己的觉醒,去渡劫。 他看见一群弟子走了过来,他有些害怕,强自镇定,他们是凌境云手下的弟子,杨汉亭忍不住笑了,他们远远作揖,拱手说道:“是你,欢迎欢迎,跟我们去清风殿,掌门也在那里,他知道你要来的,叫我们来请。” “凌云峰,清风殿,我自己认识,不用你们带。” 说着,他举步走进人群,与他们擦肩而过,弟子们觉得奇怪,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他们心里一肚子气。 “去找凌师兄来,教训教训他?” 为头的一个弟子说,眼睛咕噜的转,气的不轻。 杨汉亭知道得罪人了,他丝毫不屑,直接来到清风殿门口,他迈进去,看见里面一个人也没有,这是怎么回事?有种掉进陷阱的感觉,而且跑不了。 他吓得不轻,四处看了看,心想可能凌境云还没有来吧? 于是他安静的在蒲团上跪了下去,满心虔诚。 多少曾经的美好在岁月中一点点被侵蚀,杨汉亭对着三清许下心愿,一定要把琴阁发扬光大,为临西报仇。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睁开眼,看见眼前的世界,一道阳光射在蒲团钱,无数飞尘看的清清楚楚,飘飘扬扬的,就像众生,渺小而拥挤。 他再次闭上眼,看见自己的内心犹如杂乱的飞絮,没法静下来。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二十六章 我又不是你们这儿的 他一阵疑惑,心绪不宁,一时只有强装镇定,只听见远处一阵脚步声,轻快中带着些急促,看来是个有道行的人,他猜测可能是凌境云来了,好吧,终于可以开始了,他站起身,伫立在蒲团前。很快,来人就出现在他面前,他中等偏高的个子,颇为壮实,必然是因为长期训练的原因,看着一副稳重可靠的感觉。 大器晚成形容他,毫不为过。 他的眼神冰冷有神,好似剑光,都说他是出了名的厉害,看来实在不假。 杨汉亭好生敬佩他的为人,相见恨晚,朝他走去,二人一番客气,开始说起正事,他毕竟是蜀山新掌门,杨汉亭十分恭敬有礼,凌境云也把大会的安排详细说了一遍,问杨汉亭可有意见? 杨汉亭仔细想了一遍,说没有,两个人笑了,这笑是一种释然,一种理解,一种冰释前嫌的归好。宝殿此刻就他们两个人,他们弱小的身影在三清像前,谦虚、客气、敦敦有礼。 二人随后来到练武广场,这时,其他门派的人不仅来了,而且来的很齐,上至掌门,下至弟子,杨汉亭只道奇怪。 他们的目光都盯着凌、杨二人,远的近的无一例外,杨汉亭有些不管这种场面,但想到琴阁,想到临西,他满腔愤怒,也就忍了下来,大步流星走向人群,站在了人群里。 凌境云和其他蜀山弟子站了一排,面对着众人开始商讨这次大会的用意。 除了讨伐北荒阁,也就没有别的意思,凌境云一腔正义说辞,引燃了所有人的斗志,似乎立刻要杀到北荒阁去,铲除败类,以证盟约。此外,大家都让杨汉亭说几句,以表他对临西的悼念,和对琴阁的忠心不悔。 这么一说,杨汉亭只有赶鸭子上架,胡乱的说了几句,心中砰砰乱跳。 说完,凌境云叫大家散了,从此,北荒阁不再是同盟,是敌人,都要避而远之。 杨汉亭心想只能这样,但是他对所有人都不再怨恨,报仇是自己的事了,他决定回到琴阁,等找到曲中亭和孔亭之再说吧。看着众人纷纷离去,他和凌境云等人道了谢,准备离去,其他七派掌门一同走了上来,一脸友好,也有满脸怒容的,多半也是为琴阁可惜,现在琴阁只有杨汉亭一人在此,找到其他活着的弟子刻不容缓,铲除北荒阁也刻不容缓。 忘了有多久,他都活在仇恨当中,此刻也还是满腔怒火,不愿对众人说。 “若有需要,我们会帮你的,到时候不要跟我们客气,袭宁就是再厉害,我们不会怕他分毫,一定给你撑腰。” 杨汉亭听着九幽派的掌门这么说道,不打算理会,面对众人,蜀山和七派,他也只能压一压脾气了。 人群中,他看见了熟悉的身影,不是柳绿兰是谁,她自然也看见了他。 他看着她一副冰清玉洁,完好无缺的样子,想起了在开合城的往事,两人都没有说话的意思,人群里,柳绿兰一下子不见了人影,不知是不是真的觉得没有旧情可念,彼此都没有寻找对方。杨汉亭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人见人爱的贵公子凌雨之,他竟不见人影,是不是在和墨蝉谈情说爱,他偷偷的来到落霞峰。 有谁能一颗心装下几个人呢,他没有当真,还是想着回到开合城的一天。 在竹苑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他一脸沮丧,还是回到了凌云峰的广场上,他一心只觉得奇怪,墨蝉难道故意躲着他?能不见就不见吧,见了也只片刻时间,人总要为了目标而行动的,人都没有散尽,他看见广场上零零散散的别派弟子们,只觉得自己真的责任很重,竟没有谁可以倾诉的。 ……………… 没有哪里的景色能使他着迷,蜀山自然一样,偷偷看了看柳绿兰,没有多想,上去拉了她到一处僻静的地方,这一幕,菩提院的掌门李心梵都看在眼里,她只知道柳绿兰与左平之有染,怎么现在又和杨汉亭扯上了? 她不禁一阵疑惑和不解。 她能想到的就是柳绿兰被人利用,是不是真的,她也不得而知,心中不免惴惴难安。 要是可以,她现在想教训教训柳绿兰,勾三搭四,坏了菩提院的名声不说,只怕惹火烧身,害了自己。 杨汉亭没有要把帐算到菩提院的意思,柳绿兰毕竟是自己勾搭上了左平之,这点,他很清楚,这个可以利用的资源,没有丝毫发觉他的虚假。 一切似乎都胜券在握! 给北荒阁重重一拳,把帐一次算清楚,杨汉亭拉着柳绿兰叙了一番旧,并没有多关心她什么,柳绿兰也觉的哪里不对,有些事实她不愿意去相信而已。 她忘记自己怎么扯上这个家伙的,就像不记得昨天吃了什么一样,她有点想问明白,是不是怀疑自己,她笑了笑,说左平之是爹的朋友,与自己无关,祝你早日报仇成功。 她走到远处,回头看了一眼,好像看透了杨汉亭的心思,而一脸失望的神色。 所有人离开之后,杨汉亭还是留在了蜀山。 凌雨之终究露了面,只是他的防备心极重,对谁也是永远不放心的样子,瞪了一眼,不管是对谁,他表现的态度坚决而硬朗,凭什么帮了你一次还要帮? 他十足的贵气完全压倒了杨汉亭,他不服:“凌雨之,你什么意思,凌境云都对我客客气气的,你算什么东西。” “小心我对你不客气,难道我要帮你报仇?” 杨汉亭上去一把扯住了他的衣服,对方一个反手就撇开了他,一脸烦恶。 “我要离开几天,你们别管。”凌雨之语气平淡,接着御剑飞离了这里,不知去了哪里。 墨蝉自觉没有得罪谁,一脸茫然的看着,杨汉亭坐在落霞峰竹苑里,发了一场无名之火,把桌子卸了一个角,本来今天,他兴冲冲的来到蜀山,却发现所有人不过是起了一场哄,又被凌雨之嘲弄。 着实令人难以忍受,他扇了墨蝉一个巴掌,就此离去。 自然没有人会怪他,要怪就要自己摊上了他。墨蝉看着他离开,不知想了些什么,这样重的脾气,倒叫人觉得害怕。 她收了茶杯,将茶倒在草地里,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二十七章 天子的寿辰 杨汉亭回到琴阁,没想到江叟也在那里等他,他和风铃在说话,杨汉亭打了墨蝉,但是心里不知为什么很开心。 江叟迎上来,说他离开了青山门大家都很担心他,他没有去蜀山,却在这里等他,可见,江叟是知道那些人不会帮他的,只是做做样子,杨汉亭攀着风铃,侧着头对江叟说:“没有他们帮我是势单力薄,但不至于怕,我杨汉亭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怕,可是,你为什么没去蜀山,却来这里等我?” 他满脑子空白,想不出是什么原因,但不管什么原因,他并不是很想听,因为一向与他玩的好,也没有为难他,江叟笑了笑,看着他和风铃两副坏相,一副不想说话的神情,杨汉亭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们坐在亭子里,杨汉亭说把蜀山的女弟子打了,而且他喜欢她。 说的江叟一脸惊愕,还没说话,风铃已经开口:“打了就打了,一个女人而已,他能拿你怎么样?” 说的杨汉亭很是惊讶,怔怔的看着桌上,好像那一掌不断在脑海里回响。 他心想这下可够大家笑话的,这么好的关系都下得去手,不是明摆着闹笑话吗?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呢?他一直以为凌雨之和墨蝉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却不知,凌雨之和林嫣儿成亲没多久,就发现凌境云爱着林嫣儿,恨不的把他赶出蜀山的样子。 凌雨之对墨蝉没有爱意。 他也没有讨厌杨汉亭,只是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 后来他知道了杨汉亭喜欢墨蝉,却看不起杨汉亭,觉得他简直可笑,每当想到与墨蝉的事,他总是担心,然后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也许,在他心里,本来就没有起过什么波澜。 压力太大,他觉得自己都快变形了,他总想劝自己,不要把人看的太轻。 墨蝉心里想的却没有人知道,他喜欢被凌雨之保护着,然后心里充满感激,其他人都无所谓。 凌雨之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兜了一圈,去了落霞峰。 杨汉亭沉浸在悲伤中,风铃不断安慰,他才觉得好过一些,心中感激不尽。 他一向不知道风铃的去处,这时向她询问,风铃于是带他和江叟去了她的小茅屋,就在琴阁的西面深山之中。 江叟有些害怕,她是狐妖,自己怎么能去妖精的巢穴,他推辞了不去,杨汉亭和风铃有些不高兴,一起拉着他去了。 到了目的地,江叟只在门口徘徊,杨汉亭和风铃进去了一会,没有太久,很快出来。 江叟不耐烦的说:“走吧,我肚子饿了,去喝杯酒。” 风铃故意为难:“酒有什么好喝的,我这就有,还是陈年好酒。” 江叟一副馋样,巴不得就拿出来尝尝。 杨汉亭想也没想,就说:“给他喝吧,小心他肚子里的酒虫跑出来。” 说的风铃不好意思,赶忙跑进屋里,抱了一坛出来。 …………………… 江叟心里很不痛快,觉得他们拿自己玩笑,一个人抱着就坛子喝个不停,眼睛却盯着杨汉亭和风铃看,一副冷眼旁观的模样,满脸不屑。 他们说着笑话,哪里知道他的想法,不时回头看看。 江叟也不知道他们要说多久,尽量放悠闲,感觉自己这么大年纪了,还成了他们眼中的笑话,着实可笑。 等他的酒喝得差不多,杨汉亭走了过来,坐下,他说:“咱们什么关系,你别放在心上,等会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保证你意想不到。” 江叟不理,别过了头去。 风铃说要和他们一起上路,江叟说去哪?杨汉亭才告诉他,自己身上有凡狱箫,反正要找曲中亭,不如就一起上路,去逛逛这花花世界。 江叟看见风铃,就白了一眼,说:“有病,我不去。” 杨汉亭忙拉住他,硬是携着他去了,他们一路往北荒阁的方向走,他们里长安很近。 …………………… 他们二人颇有些心意相通,知道此行的目的,都没有说出来。 长安是皇城,皇城里有惊鸿弓。 杨汉亭看江叟的样子,估计自己的猜想是错误的,他一阵烦恼,实在想不到北荒阁对付琴阁的原因,难道不是因为神器? 江叟看他的样子,心里一笑,答案可能只有他知道,只是他没有告诉杨汉亭。 他们来到长安,他们混进皇宫,乔装打扮,等待变故的发生,今天是天子的寿辰,宫里会有很多的达官贵人,江叟先在宫里吃了个饱,喝了几坛子美酒,大赞妙哉。 风铃怕他喝醉了,与他们走散,硬是把他拉走了。 他们四处行走,打听到寿宴会在永寿宫进行,他们事先埋伏好,准备行动。 他们还听说,天子会展示惊鸿弓。 江叟却知道,大臣里一定有江湖邪派,杨汉亭问为什么没有北荒阁的人,江叟说他没脑子,北荒阁是大派,绝不会打神器的主意,如果有,袭宁首先饶不了他们。 杨汉亭才想到,他和自己想到有几分相似。 江叟说北荒阁袭击琴阁尚是一个谜,能不能知道都是一个未知数。 江叟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让在一旁坐了下来。 正说着话,远处一鼎轿子抬了进来,风吹开轿帘,三人看见是个极美的女子,风铃感叹道:“她真是太美了。” 这一看就是请进宫里的舞女,一般人怎么可能会长这么漂亮,还在这个时候进宫? “也不知这美女是谁进献的,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江叟无意间说道。 他们在漫长中等待,觉的时间难熬,不但一个大臣没来,而且皇帝的面也没见到,难道他们都这么守时间?非得等到大晚上? 杨汉亭一副不耐烦的神色,旁边几个太监说起来了话,原来,进献美女的是邪风阁的人,他们是有意巴结啊。 三人就当什么也没有听见,若无其事。 杨汉亭并不知到什么邪风阁,却知道他就是江叟口中的邪派。 杨汉亭思考了一会,有了一个极佳的妙计,就是把这个美女偷过来,问问她邪风阁的阴谋,而让风铃冒充她去跳舞。 风铃并不说话,如果真要去,她会答应的。 他们两个眉来眼去的样子,江叟不是很看的惯,若有所思。 他突然盯着杨汉亭有些说不出话,老人家的心思一定是耐人寻味的,很明显是嘲笑杨汉亭,他在杨汉亭肩上一拍,很是无奈的样子,另外又心事重重,无人诉说。 年轻人轻浮狂妄,这都可以理解,江叟并不放在心上。 青山门和琴阁天朗之别,是不会相互理解的,江叟感觉一丝无奈。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二十八章 怒吼和一身的凛然 江叟告诉他不要那么做,会大草惊蛇,可是在杨汉亭认为,他们应该已经被发觉了。 江叟示意他不要乱来,机会还有。 皇宫里简直步步惊心,风铃也十分害怕,他们只有听从江叟的指挥才躲过重重难关。 三个人都是一身太监打扮,尽管觉得变扭,但是有江叟在,他们好像什么都可以放下心来。 杨汉亭一身正气,难以掩饰,风铃有些自惭形秽,江叟坐在一旁浑然不觉。 到了晚上,他们坐在梁上看着寿宴的进行。 那个女子其实并无十分姿色,算不上倾国倾城,她此刻正在永寿宫跳舞,翩翩起舞的样子像一只美丽的花蝴蝶一样,惊艳四座,她眉目传情的样子杨汉亭都看在眼里,对她充满了怜惜和同情,谁都看的出她只是一个风尘女子,这时竟然被选进了宫里,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杨汉亭心中祈祷祝福她,没有多想什么。 天子被好几个妃子抱着,看到三人想入非非,一脸绯红,特别是风铃,看见几个妃子穿的很露,满脑子胡思乱想。 江叟和杨汉亭都在一边笑她,整个宫内一片莺歌燕舞,怎么能是女孩子看的。 她一脸绯红,觉得很不好意思,又怕江叟和杨汉亭嘲笑她,急忙离开。 要不是要看着永寿宫,风铃现在躲都躲不了,要被两人作弄。 她一个人来到御花园,这里此刻空无一人。 她看了一眼永寿宫的方向,想着杨汉亭和江叟还在那里一派荒唐,她就哭笑不得,几乎要扶着花枝了。 她感叹人世间的女子真是不幸,自己坐在一个石头上,若有所思。 没想到风铃刚走,宫内就发生了变故,有人恳求皇上拿出惊鸿弓给所有人一赏,宫内一片寂静,这惊鸿弓是传说中的神器,实在非同寻常。 它还没拿出来,场中就有人动了手,邪风阁的人拿剑指着皇帝,整个永寿宫鸡飞狗跳,没有人不乱走起来,甚至有人看见梁上也藏了人,更是一阵惊叫连连。 整个皇宫都惊动了,皇帝交出了惊鸿弓,邪风阁的人拿了弓就打算跑路,他们并不知道梁上藏了人,还以为得逞,放声大笑,只是宫外的士兵都围了几圈,呜呜泱泱的,杨汉亭趁机跳下来,与邪风阁的人打了起来,江叟夺走了弓,从房顶逃走了,去与风铃会合。 邪风阁的人看见房顶有出路,也跟着从那里逃出,他们在永寿宫的屋顶打了起来,看见无数的士兵,觉得逃命更重要,只是双方都是为了惊鸿弓而来,邪风阁的人很是不甘,问:“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坏我的计划,还不报上名来。” 江叟回头笑道:“去你的杂种,我是你老子,十个邪风阁都不够我灭的。” 杨汉亭早就不见了人影,应该是和风铃会合了,他们各自出宫,在指定的地方见面,皇宫很大,他们天亮的时候才走了出来。 为了躲开皇宫的重重守卫,杨汉亭一路小心谨慎,多次差点被发现。 当他站在宫门外的时候,感觉到一种重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急忙赶往城外的驿站,风铃和江叟也说好了在那里等他。 江叟被邪风阁的人纠缠着,并没有脱开身,至少不是马上就脱了身,邪风阁的阁主乃是李独照,他的脸上有一条很长的刀疤,看着很是可怕,江叟也觉得不能多纠缠,不然吃亏的是自己。 这一切就这样结束了,他们开始找寻曲中亭,没有线索和音讯,这样人海茫茫,怎么找,江叟说:“北荒阁的人会不会知道?嗯,有可能。” 杨汉亭惊奇的走过来,只说:“你可真是厉害,不会是诸葛亮投胎的吧?” 江叟问:“谁是诸葛亮,没听说过。” 杨汉亭没有说话,只听江叟说:“你的曲师兄现在说不定,还在被北荒阁的人追杀,琴阁的星辰未能全灭,说明他们没死,我猜想,他们一定有什么奇遇,北荒阁的人一时想杀他们而杀不了,只是,你的孔师弟,就悬了……” 杨汉亭听他分析的头头是理,心中很是担心。 他们来到一个村口,这里看起来一片寂静,村里像是没有人一样,三人都觉的蹊跷,不远处走来一个扛着锄头的中年人,眼窝深陷,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他看见三个人,不禁说道:“三位还不知道吧,这个村闹过瘟疫,很多人都被隔离了,很危险,快走吧。” 杨汉亭有些怕了,正想叫大家走,江叟也觉得危险,三人匆匆的离开。 杨汉亭见江叟很害怕的样子,说应该让他留在村里,替他们治病,风铃也说是。 江叟气的不行,淡淡的骂咧:“你们惦记我棺材里的陪葬品吧?” 他当先独自走远,没有理会杨汉亭和风铃。 杨汉亭看着他越走越远,忙和风铃赶了上去,他们在一个路边摊吃东西,叫了三碗馄饨,风铃吃的一点滋味也没有,说为什么要吃这种东西,抓点野味来烤不是更好。 “野味都是可以卖钱的,而且可以卖个不错的价钱,咱们穷人吃不起啊。” 江叟嘲笑风铃说。 “原来是这样,只是我在山里,都不知吃了多少,要是拿去卖,岂不是要发财?” 杨汉亭觉得无聊,说什么不好,说这些,拉起风铃去抓野兔了。 他们两个在草地上生了火,香味弥漫开来,杨汉亭说这样奢侈的东西,不是一般人吃的起的,往往也只能在电视剧里看到。 吃饱喝足以后,他们扔下脏乱的火堆和垃圾,被驿站的小二骂了一顿。 杨汉亭和风铃看江叟喝起了酒,好一副悠闲的样子,上去拉起他就上路了,他哪里舍得,说要灌一葫再走。 江叟虽然分析的有理,但是要找到曲中亭依然很难,几乎没有希望,然而一切都是有安排似的,他们很快来到了北荒阁的附近,自觉到了鬼门关一样可怕。 他们的警觉不是一般的敏锐,很快被发现了。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二十九章 牢魇,鬼房 被发现的只有杨汉亭,江叟和风铃都机灵的逃走了。 他们在树林里心急如焚,几乎都要绝望了,江叟说了一大套道理,就是没有把风铃的心说下来,她最后不顾一切的闯进北荒阁,为的就是被他们抓住,和杨汉亭关在一起。 风铃一路被他们押着,来到一处黑暗的牢底,这里关了不少跟鬼似的人,看来是关得太久,已经没有人样了。 风铃并不害怕,她只怕见不到杨汉亭,搜寻了许久,都没有见他的人影,她快要绝望,问北荒阁的弟子:“那个被你们抓来的男子呢?他在哪里?” 北荒阁的弟子说:“怎么,你想见他,容易,我把你们关在一起,省的你们两地相思。” “走!” “不用你们推,我自己会走。” 风铃半信半疑,不相信自己会和杨汉亭关一起,果然,他们把她关得离杨汉亭远远地。 “你们别走,回来!” 北荒阁的人笑道:“做你的梦吧,死到临头了,还想着和人温存不成?” “我求你了,把我和他关一起吧!” 她说完,一把抓住了那个弟子,狠狠往木桩里撞,一下子把他撞晕过去,风铃竟是如此深不可测,她拿起钥匙打开牢门,在地牢里乱走起来,四处寻找着杨汉亭,一个蓬头乱发的人告诉她:“你要找的人关在最后一间,我亲耳听到的。” 他说话的语气可怜极了,看的风铃一怔一怔的,几乎想要哭出来,她没敢说谢谢,转身就奔跑向了最后一间牢房。 转眼就到了,牢房里,堆满了干枯的杂草,杨汉亭赫然被绑在一个木十字架上,他人已经昏睡过去,不省人事的样子,风铃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受了重刑? 风铃正想救他,远处北荒阁的人已经匆匆的来了,而且气势汹汹好像知道牢里出来事,来的是左平之,以他为头,后面跟着五六个北荒阁弟子,手里拿着兵器。 “臭婊子,想跑?想救人?找死吧你?” 风铃没有反抗,直接给他们抓住,关在对面的牢里。 “你们别伤害他,否则我不客气。” 风铃严肃警告道。 这时候杨汉亭醒了,朦胧的睁开眼睛,看见眼前一片脏、乱、杂,地上全是杂草,他突然想唱歌,想起了一首《雨蝶》,很适合现在的情境,熟悉的旋律忍不住在脑海里回响,他几乎快要哭出来,自己居然被北荒阁的人抓住了,这简直令他觉得不可思议。 左平之叫打开牢门,缓缓的走到了他的身前,他负着双手,感觉眼前的人很熟悉。 “你跟绿兰什么关系?” 他淡淡的问道,眼神只能用深沉来形容。 风铃在对面牢房紧张的看着,觉得这个人不像是莽撞的人,不然她就要准备动手了。 杨汉亭看了他一眼,冷笑的说道:“俊男美女还会有其他关系吗?” 左平之的腿不禁顿了一下,十分意外,简直尴尬死了,他真想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放虱子也不看看人。 他扇了杨汉亭一个巴掌,满眼怒气,目疵欲裂,冷笑道:“她不会喜欢你。” 接着接二连三的狠狠扇他的巴掌,直到他没了强气。 “你再敢说,就杀了你。” 说完,又是一巴掌。 他步出牢门,什么也没说就举步离开,只轻轻“哼”了一声,杨汉亭虽然被打了,但他心中的火气其实比他还大,他肿着半边脸,看了一眼对面的牢房,风铃怔怔的站在那里,很是无奈,欲言又止。 他挣扎了几下,怎么也挣脱不了手上的铁链,这铁链绑住的不是他的手,是那颗暴力不甘的心。 风铃卸了门上的锁,从对面走了过来,她既开心又紧张,关心的问:“怎么样啊?你没事吧?我帮你解开它。” “不用,我且又逃走的道理,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杨汉亭倔强的说,一脸铁青。 杨汉亭气糊涂了,突然笑了起来。 “江大哥呢?他没事吧?” 他突然想起来,急忙询问风铃。风铃坐在地上,抱着双腿,一脸的无奈和沮丧,说他没事。 ………………………… 晚上的时候,左平之又来了,他还是那副狠戾的样子,他望着杨汉亭的双眼,没有一丝的同情,冷漠如冰,问:“你不在柳府,来我北荒阁做什么,有什么目的?” 杨汉亭看了他一眼,思考了一下,没有做声。 他这次没有动手,好像很有耐心,笑了一下,也没有做声。 他走了,走的很平静,也没有惩罚杨汉亭的意思。 风铃在对面问道:“唉,他什么意思啊?” 杨汉亭只闭上了双眼,睡了过去。 他们感觉要饿死了,几天没有吃过饭,风铃没办法跑到隔壁抢了一碗饭给杨汉亭吃,杨汉亭淡淡的说:“他想把我们饿死就让他饿好了,我不怕他。” 外面,江叟已经得手,他抓住一个北荒阁弟子逼问,得知曲中亭等人被困在一个叫武陵溪的地方,那个地方是一个令人流连忘返的仙境,传说那里住着仙人,只是不知真假。 一般有仙人的地方,人们多半会想到是鬼吧?无人敢去。 江叟心里并没有主意,将北荒阁弟子埋了,等待救杨汉亭的时机,黔驴技穷,等待是很漫长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令人意外的左平之将杨汉亭放了,只是风铃去没有放出来,杨汉亭觉得很奇怪,他是不是要盘问风铃什么,会不会和柳绿兰有关? 江叟这次没能救出他,很是惭愧,他想风铃是出不来了。 有些人却觉的无所谓,但是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想用风铃绑住他,想走也走不了。 他们多半会叫人暗中跟踪,左平之可能害怕了,他不得不查个水落石出,不然觉都没法睡了。 这样一来,他们尽管知道曲中亭的下落,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去救,境地很是尴尬。 他二人却没有被吓到,硬是直接奔赴了武陵溪,令左平之很是意外,搞不清楚他们的用意。 他决定对风铃下手。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三十章 《指环王》的人生 左平之他看着眼前用衣服遮挡着的风铃,然后说:“你走吧。” 曾经,在学校的时候,杨汉亭就是个惹人厌的捣蛋种,几乎把学校搅得天翻地覆,是个出名的玩世不恭。 可是他偏偏觉的自己是最听话的,看谁都不顺眼,就连老师都要对他避而远之,因为总觉得他温驯的样子好像真的是挺斯文的。 谁也想不到他心里真实的样子。 杨汉亭知道左平之为人,远远从去武陵溪的路上快速返回。 风铃疯了似的跑上前去想要打她,被江叟狠狠拉住,哪知道,风铃的不理智不但没得到同情,反而被杨汉亭打了一巴掌,而且很重:“你自己出事关别人什么事?少在这哭爹叫娘。” 江叟和杨汉亭没有多说什么,只想去救曲中亭,风铃说要报仇再走,非把左平之大卸八块不可。 就算此事千难万难,他们觉得都要狠狠报复左平之,他们在北荒阁不远处的树林里坐着,思考着复仇的办法。 杨汉亭给她递了一碗水,远远看着北荒阁的屋角隐秘在树杪之间,他脑海中渐渐有了主意。 江叟骂道:“真是岂有此理,把我们害的这么惨,还不放过,老子有命出去,非宣传你们不可。” “听说你们在蜀山开了什么大会,说要讨伐我们,有本事就来啊,我看你们今天谁也别想走。” 北荒阁弟子来了一林子,把三人挤在尽头,杨汉亭看了一眼他们,说就是死也不会跟他们走,还要他们交出左平之,否则今天就踏平北荒阁。 且看杨汉亭的话就要有用,也不知怎么,他们对峙了片刻,在这片刻的时间里,他们谁也不让谁,想要看出对方的破绽,北荒阁的人渐渐的露出杀机,想到了左平之的话,决定退离树林,一副不甘心的样子,指着他们警告道:“怕死就快点滚,不要再让我们看见你。” 江叟问他有办法吗?他说没有,一脸的无奈和沮丧,看了看树林子里,这一片寂静像是嘲笑一样,侵蚀着杨汉亭的心,让他感觉到膈应,这失败的感觉,更是前所未有的,比被自己讨厌的人抢走女朋友还难受,真是那样,找人揍一顿就行了,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寸步难行,举步维艰,还要看人脸色不断受辱。 他走了几步,越来越感觉心里的不甘和暴戾,他坐了下来,没有理会任何人的打算,好像要好好想一想计策,才能替风铃出这一口气,她的不甘就是对自己的埋怨,埋怨这一程的无可奈何,自己一腔热情的跟随和信任,总以为会逢凶化吉,无往不利,势如破竹般的击败所有敌人和困难,她相信杨汉亭,比相信自己多一些,这悲伤,慢慢消失,变成自怜和爱。 杨汉亭看见风铃看着自己,那样子,简直让他想要自己扇几巴掌,他没有理会风铃,而是继续坐着,好像要等机会,等杀了左平之的机会,等灭了北荒阁的机会,等所有人理解他的机会,可是,直到天亮,他们也还是坐在林子里,把北荒阁的人折磨的鸡犬不宁,想要飞出去。 江叟实在不觉的在这里干坐着是什么好办法,他没有办法,心想要是曲中亭一帮人能过来支援就好了,他不能想象同样是一个门派的弟子,但是区别会这么大,境界如此悬殊,安慰了杨汉亭几句,他也走了几步,想看看风景,放松一下心情也许会出现思想上的奇迹,他还知道杨汉亭来历不凡,怎么这时候还是困住了他? 左平之满心疑虑,觉的这个人真是白痴,居然知道自己跑不了?他离开北荒阁,赶往武陵溪,没有一日就到达了。 江叟和杨汉亭似乎知道他离开了北荒阁,闯了进去,他们因为始料不及,才会被他们得手,弟子们心想:“这左平之刚走,他们就杀进来,难道这就是他们的计谋,还是有谁走漏了风声?” 风铃将剑狠狠刺进北荒阁弟子的喉间,那种快意无从诉说,只是,她相信左平之也会有这一天的。 风铃满心不甘:“咱们快去武陵溪,叫左平之跑了,我饶不了你们。” 杨汉亭淡淡的说:“来日方长,他就是穿山精都跑不了了,我要他血债血偿,下十八层地狱。” 风铃满意的笑了,没有多说什么。 他们即刻赶往武陵溪,预计半天到达,也好和曲中亭集合,杀他一个片甲不留。半路上休息的时候,他们在一起商量,为什么琴阁等人会困那么久,这也太奇怪了。 “牛奶果冻冰淇淋,奶酪布丁巧克力,你们这一样也没有,叫我怎么活啊,哪怕有个龟苓膏也好啊,能合我现在的口味,这些日子,我没吃过一样想吃的,都快憋死了。” 江叟就当自己什么也没听见,紧紧闭着眼睛。 风铃淡淡的问:“你说的是什么,我怎么没有听过。”说完,看着杨汉亭,等他回答。 杨汉亭坐起来,看着远处的天空,感觉一阵神清气爽。 他出神的样子像是在想念谁,带着些许无奈,:“既来之则安之,我也不求什么了,就希望别死在这里,被人暴尸荒野。” “有我在,不会的。” 风铃心平气静的笑说,转过头看着杨汉亭,又是一笑,他心里已经不怪他了,觉的都是左平之的错,自己更不该埋怨杨汉亭。 杨汉亭感念在心,没有多说什么,腼腆一笑。 “我想起了一部电影,叫《指环王》,我怎么感觉自己就是那个带着戒指的人,被所有人追杀,以后会怎么样,还真是令人担心啊。” 风铃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她不知道什么是《指环王》,但是知道他担心, “你还知道什么,说给我听。” “不说了,要说几天几夜也说不完,为什么只能我来你们这,你们去不了我那呢,要是可以,我一定带你四处去看看,我们那里,也有你们意想不到的东西,说不定,比你们这好。''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三十一章 正道名门,宽己恕人 杨汉亭终究没有忘记墨蝉。心里只想和她在一起。 “这个世界上不管有没有神,要相信善的力量,不要什么事都求神拜佛,那样只会被他们嘲笑,他们要保佑你,自然会保佑,强求只会自取其辱,反而削弱了自己的神性,和力量,神是用来爱的,永远不要求他们。” 杨汉亭抱着风铃敦敦教诲的说。他心中已经决定这辈子都和墨蝉在一起,对于其他人,他只能说抱歉,不管是风铃还是柳绿兰,对于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他对不起她们,周璇在复杂的人际关系了,他也只有无奈和自责,他希望她们坚强,不要因为自己而步入迷途和自伤。 “越求神,越害了自己?我不懂了。”风铃有些怀疑的说道。 “我虽然没有求过神,但懂那个滋味,一定是一言难尽的。”杨汉亭感叹的说道。 江叟虽听不懂杨汉亭的话,但他知道求人是不好的,求神也不好吗?这个逻辑有点意思,他说的肯能是人心里的恐惧?那可太糟糕了。 他们站起来,开始上路,这一路,他们相互扶持,越来越感觉善良才可以击败神,击败邪恶,一切都是考验,相互扶持,才可以度过难关,走向光明。 江叟说:“你许久没见墨蝉姑娘,不知会不会想她?” 杨汉亭说当然会。 三个人赶到武陵溪的时候,左平之正在施法,企图破除一道巨大的结界,结界不断的被一股力量冲击,力量一点点冲击,像是扫射的狙击枪一样,渐渐有破除的趋势,左平之身体里有无穷的力量,可以不断冲击。 左平之不敢相信,除了蜀山的人,还有这么厉害的角色。 他也不禁佩服,这个曲中亭确实是个千载难逢的对手,他一边破除结界,另一边加大力道。 这个时候,他相信里面的人一定乱成了一团,开始紧张。 他放声大笑,正要冲进去的时候,杨汉亭赶到了,他指着左平之,大骂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个禽兽!”一看到杨汉亭,左平之就想起他和蜀山女弟子墨蝉的事情,但是他为什么要纠缠柳绿兰?这令他十分的想不通。和不能理解。 结界里传来曲中亭的声音,:“左平之,你伤不到我们,放弃吧。” 左平之就要和杨汉亭打起来,里面的曲中亭似乎感觉到杨汉亭今非昔比,他决定冲出结界,给他做帮手。 “好样的,今天我就要替师傅报仇,替琴阁报仇。”杨汉亭高兴的说道。 曲中亭像是拿定了主意,给他致命一击,但是左平之不相信杨汉亭是他的对手,袭宁虽然怕他,但是他不怕,他甚至恨死了杨汉亭,居然得到袭宁的赏识,想要帮助琴阁,这让他做梦都在恨。 一个柳绿兰算什么,他要的是杨汉亭的命,一个琴阁算什么,他要的是所有人死。 “我看你们个个似绣花枕头,恐怕没有这个实力报仇,去死吧。” 他直奔众人而来,风铃首先站出来,想要杀了他,“我与你无冤无仇,居然如此待我,真是禽兽不如。” 说的一帮人糊里糊涂的,只道是左平之欺负了她,众怒难平,左平之自知错了,可是他对琴阁的恨,对杨汉亭的恨,永远难以抚平,他指着风铃道:“贱人,滚开,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左平之一巴掌扇来,却反而被杨汉亭打了一巴掌,他接二连三的不断扇他,打得他头晕目眩,视物模糊,:“我告诉你,我就是喜欢兰儿,你永远都别想阻挡。” 左平之立刻还手,他知道曲中亭正在虎视眈眈,许久看见他没有动手,他终于忍不住,凶相毕露,看的所有人目瞪口呆。 “你不是喜欢蜀山的女弟子吗?为什么要纠缠兰儿?” 杨汉亭被他提在半空,也是目赤欲裂,一把抓住了他的脸,被左平之丢翻在地。 二人一个像是发了兽性的野兽,一个死不服气,越斗越凶。 风铃走到曲中亭面前,说杨汉亭不行了。叫所有人帮他。大家没有理会。因为 所有的琴阁弟子看出左平之不行了。 风铃不知道大家什么意思,隐隐感觉到左平之势单力薄,今天必败无疑。 江叟同情着左平之,觉得他还是情有可原的,太过绝情,把人往死路上逼,不是名门正道的所为。 江叟忍不住叫大家住手,说应该把他交给袭宁,北荒阁是袭宁在撑腰,要他自己解决。 …………………… 这件事结束后,北荒阁被烧了,大家赶回琴阁,他们在想孔亭之到底是死是活。 杨汉亭一万个不愿意当掌门,他离开了,自然,曲中亭接替了他的位置,他答应一定不会放弃孔亭之,一定会寻找到底。 “那就好,这些日子,我也累坏了,经不起折腾了,我也怕袭宁再找我的麻烦,我得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以后还是小心为妙,我以前太莽撞,害了太多人,今后,多行善事,才最重要。” 他说的真诚意切,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事情既然过去了,也就没有人再计较那么多。曲中亭更是没有说什么,他只是不想再看见他,无论他说的多好,都不打算原谅,绝情到底。 杨汉亭也没有怪他。 这些都不在是琴阁的事,凌雨之也是这样说他,他开始后悔,不该相信他们,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不想再见任何人。 杨汉亭感到一阵伤心,这时虽没有人看到,他只有落寞离开,一副茕茕孑立的背影,看的曲中亭伤心无比。 他不想再见到杨汉亭,永远不要。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不喜欢柳绿兰,这时也不能去找她,但是他还是食言了,满心欢喜,厚着脸皮来到开合城,说要等柳绿兰回来。 既然左平之受到了惩罚,他没有理由不回来,那样反而奇怪,又不是柳绿兰的错。 杨汉亭看还有地方接受他,可见天无绝人之路,做不成神仙,就当一个凡人也好。 他和风铃道别,二人依偎在一起,说不出的后悔和恨意。风铃觉得一切都过去了,更不打算恨杨汉亭,反而觉的他无辜的样子,让人觉得愧疚,风铃最后走了。 他心中充满了歉意。 而袭宁为了保住左平之,不得不把他流放到了蛮荒。 免得他自尽。 惩罚是对失败的抚平,这是唯一的办法。 所有人都好像有了喘息的机会,沉睡的大地也像是又有了蓬勃生机,酝酿着来年的春暖花开,盎然生机。 这一切就像是天意,新的劫难随着和煦的春风,神不知鬼不觉,慢慢的寻找而来,突然站立在某个人的面前,莫名其妙,危机重重,远古的鬼魅,似曾相似,却又面目狰狞,可以吞噬一切,也可以毁灭一切,直到遍地狼藉,饿殍遍地,才会匆匆离去,给人一阵颤栗。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三十二章 没希望 杨汉亭现在手上持有两件神器,凡狱箫,惊鸿弓,这事,袭宁不是不知道,他准备来人间走一趟,查探杨汉亭是否有异心,不想蒙在鼓里,被人算计了去。 素衣却提醒他,他将有一劫,您最好不要趟混水。 袭宁经过观察,知道这个人是墨蝉,因此,他决定暂且搁下此事,等过了这劫再打算,并不急于解决。 柳老每天看见杨汉亭坐在府里,完全没了办法,只盼女儿越早回来越好,他一个人很是担心,甚至觉都睡不安稳,天天要防着。 终于有一天,她回来了。 杨汉亭因为凡狱箫而怀疑着柳绿兰,他害怕素衣门和北荒阁勾结,才害了琴阁,所以他必须把这件事情研究清楚。 杨汉亭早早的来到她房门前,开口问:“兰儿,让我进来坐坐吧,咱们这么久没见面了。” 杨汉亭想想,他不该来开合城,应该去蜀山,虽然知道墨蝉不会原谅他。 柳绿兰打开门,睁着明媚的双眼,说:“进来吧。” 柳绿兰背地里白了他一眼,依然去梳妆,杨汉亭坐在那里看着,柳绿兰妩媚一笑,只说:“前儿我在蜀山,看见了凌雨之。” 杨汉亭并不感到心惊,一副不在意的神情。 杨汉亭心想你不会喜欢他吧? 柳绿兰一边弄着头发,一边不高兴的说:“其实我看他的样子也不怎么样。” 柳绿兰似乎没别的意思,以为杨汉亭不会放在心上,他一句话没说的离开。 他心想,就算你喜欢凌雨之,凌雨之也不会喜欢你。 晚上,柳绿兰在锄着花圃,天上的月光很是明亮。 杨汉亭对她不死心的样子,柔柔的说:“肩膀酸没,要不要揉两下。”柳绿兰嗔怪:“多什么事。” 他害怕柳绿兰在琴阁这件事上有所参与,这样就一时之间了不了。 杨汉亭绕着她,柳绿兰温柔的道:“小心摔了。“ “ 杨汉亭不以为意。他闻到 一阵味道自她身体传来,不禁令杨汉亭感觉奇怪:“真香,要是再提姓凌的,别人都要笑死了。” 他的意思,女人别太水性杨花了。 “管你什么事啊。”她的眼中散发出一种阴森的光芒。 “算了,喝口茶。” 杨汉亭自然看的见她的表情。只是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依然很自然的和她说话。 隔了片刻,柳绿兰轻轻的说:“你小心烂泥,看两脚踩的。” 她笑看着地上,假装埋怨的说。然后又瞪了他一眼。这些,杨汉亭都感觉到了。他只是心里笑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好不容易折腾了大半天,大功告成,杨汉亭从地里走出来,因为下雨,他们躲到了亭子里。杨汉亭假装和她友好,说了一回话。看见她的表情,还是很防备的样子。他就知道,左平之果然没有看错人,这样和他一条心。 …………………… 杨汉亭想去一趟蜀山,把凌雨之教训一顿。 这念头不断在脑海里出现,一时竟忘记了袭宁还要对付他,恨不得直接冲上云霄,赶到蜀山去。 千灾万难,打倒了左平之,现在又来了一个凌雨之,他觉得自己够可怜,交个女朋友居然还不少人惦记,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柳绿兰并不知道他心里想的,还以为他只会生气,因此反而觉得自豪起来,每天看笑话一般的看他,还说你比不上凌雨之,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还是总提凌雨之,口气上好像在说笑话,还说她感觉凌雨之看她的眼神有些不一般。 杨汉亭忍不住发火,她又十分害怕的样子,不理她,她又笑了,开怀大笑的。 杨汉亭没事去城里的酒馆,一些人看见他一个人,上来询问,他挺开心的,和大家一起吃酒,别人最后也就笑了笑匆匆离开,他和柳绿兰的事,开合城传的沸沸扬扬,他心想要是这些人知道自己惦记她,自己不是脸都要丢光了。他却不以为然,明白自己喜欢的是墨蝉。从来没有变过,别人只是逢场作戏而已。更只是陪衬,这个柳绿兰心机虽然很重,但是很天真,他不得不防着。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离开酒馆,他走在街上,那时已经是三更,街上没有什么人,他一副踽踽独行的样子,很是可怜,但是全世界都好像在嘲笑,怎么感受到一丝同情也好啊。 小心翼翼,他 回到柳府,他看见柳老还没有睡,他一向讨厌自己,可这时,杨汉亭觉得对不起他,好好的一个女儿给了自己,竟然看都看不住。 他觉得这个凌雨之真是没头没脑,竟然会喜欢这样的女孩子。 柳老没有理会他,知道他沮丧。 杨汉亭来到自己房间,倒头就睡,梦里全是柳绿兰跟他说话的样子,他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梦里骂了句:“要不要脸。” 他打了柳绿兰一个巴掌,他看见柳绿兰笑的很是开心,他觉得很是可怕。 这些,没有人知道,他默默承受着,直到有一天,他在青山门的路口,遇见了四五个蜀山弟子,他们相互都没有理会,像是有仇一般。 他独自坐在柳府的后园子里,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有种想要荡平柳府的冲动。 几个丫鬟和他说话,他愣是没有理。冷的像是一块冰,千年寒冰。 听说菩提院的人要来,柳绿兰故意躲在房间,足不出户,她知道是掌门召她回去,她装作不知道,让菩提院的人白走一趟。 他开始乐观起来,猜想她一定是想凌雨之又见不到,得了相思病,他冷眼旁观,看看她能怎么样。 柳老这一天突然找到他,先是客气了一下,然后就直接了当的说:“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我女儿现在整天一副病容,你也不关心一下,怎么好好的就这样了,要是这样,多叫人笑话。” 他停顿了片刻,又说:“我有个去处让你去,你听听吗?” 杨汉亭没有拒绝,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柳老看他原意,也就直截了当的说道:“倒也没什么好地方让你去,你不是和青山门的人挺熟,为什么不去那里,窝在我这老宅子里算什么?”他的意思是叫他去青山门,杨汉亭觉得不无道理,可是考虑到,自己在开合城的事,他有些拉不下脸,一时没有回他。 他决定回琴阁,也只有那里容得下他了。他走的时候和柳绿兰道别,故意叽里呱啦说个不停,想要惹她讨厌,不然记都懒得记住你。 柳绿兰出门来看他,他已经潇洒的走了,她不但不悲伤,反而像是解脱了一样,开始大吃大喝。 柳老说你真是厉害,稍微动了点心思就把他赶走了。 父女两笑的合不拢嘴,这府上就越发显得安静了,只是更加的像以前一样安宁,有条不紊。 杨汉亭他只是想看看他们父女的得意样子,躲在暗处,他都看见了,虽然知道了这些,但他还是走了。只是没有几个月他又回来了。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三十三章 被折磨的精怪 柳绿兰发飙道:“你害了北荒阁,左大哥,是否没人性到想把我也一起害了?我不要见到你,混蛋。” 或许此时,各自一拍两散,才能平息心中的火气。 柳绿兰没有立刻走,知道杨汉亭的性格,他没有赢是不会放你走的,没让他赢就走了,反而觉得怪怪的,她回头看了一眼杨汉亭,发现他在生气。 他突然跑过来,掐住了柳绿兰的脖子,极其用力,清楚的看见她痛苦的样子。他开心了才把她放开。 ………………………… 这时候,杨汉亭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默默守护在她身边,他反思自己,觉的好像真的是自己的错,他对不起的不只是柳绿兰,还有柳老,他们都期望着他,期望他守护柳家,可是,自己却亲手毁了他们的希望。 “我不会走的,我要留下来陪你,左平之能给你的,我也能给。” 他心中窃喜,还以为她喜欢凌雨之呢,原来只是气他。 “你们别想我离开,除非我死。知道吗?”说着,他笑了。 柳老没了办法,也不知是痛苦还是什么,他没有怪罪杨汉亭,而是让他住下来。 在柳府,他依然和以前一样,无忧无虑的,而且开始帮柳老搭理生意,让人颇为意外。 “你懂生意吗?我怕你把事情搞砸了!还是你想变着法儿报复我们?” 杨汉亭笑了笑,说你猜呢?他每天都要防着袭宁的突然而来,这是他最害怕的事情。 渐渐的,他发现没有任何动静,也就慢慢的有了胆量。 …………………… 柳绿兰偷偷的发现他也有好的一面,才不恨他了,但是左平之的离开,令她难以自拔,她常常一个人想他,想着蛮荒,觉得他一个人在那里一定很寂寞,要是自己能陪着他就好了。 杨汉亭自然发现了这些,他不但没有安慰,反而嘲笑起来,说左平之的各种不是。 渐渐的柳绿兰越来越讨厌他,有时还故意和他一起说左平之的笑话。 杨汉亭不免骂她:“神经病。”他其实是吓到了,她会不会受了什么刺激? “看你把我女儿带的,越来越没教养了,她是很喜欢左平之的。” 柳老在他面前埋怨道。 杨汉亭念他是个老人,也没有多说什么,依然我行我素。 柳绿兰有一回听他说起家乡的事,觉得很是惊奇,有机会就缠着他说这说那。心里不免当他在说笑。逗她。 杨汉亭惊奇的发现,她这些表现是不是很奇怪,他也说不清楚,总之想要继续观察下去。 他陷入了一种恐惧,越来越感到担心。 每次走过柳绿兰的房门口,他都有一种感觉,让他感到莫名其妙的感觉,他不敢正视,只能偷偷的看。 柳绿兰说自己喜欢他,他反而觉得在说笑,心里感觉害怕得很,柳绿兰问他为什么不相信,杨汉亭没有说话。 “真正的喜欢是两个人的感觉,不是一个人,我现在对你没有那种感觉。” “你来我家是为了蹭饭啊?” “就当是吧!” “哼哼,幸好我家养得起你。” 杨汉亭一边吃着苹果,一边看向远处的屋墙,脸上堆满笑意。 他突然又有了坏主意,打量着柳绿兰,露出一脸的疑惑,贼眉鼠眼的样子,侧目而视,近来,她真的好了很多,比以前开朗了,莫非她以前是因为左平之才那么冷漠的吗? 他想起左平之,觉得他其实挺帅的,可惜了。 他轻叹,替柳绿兰不值。 “兰儿,左平之永远回不来了,你怎么办?” “当然是等他,谁都比不过他,我一定要和他在一起。” 她那意思,原来真的和杨汉亭闹着玩,杨汉亭没有认真,认真的看着他,一脸的欣赏和称赞,居然有这么刚烈的女子,他不禁佩服,这也算见识了,他冲她一笑,很是可爱。 “讨厌你。” 柳绿兰不禁奇怪的看着他,一脸的恐惧,虽然不明显。 杨汉亭突然忍俊不禁,笑的前仰后合。 这在柳绿兰眼里,杨汉亭是个十足的风流种,我喜欢别人管你什么事?自己是不是配不上他?遇见任何事都跟没事人一样,她满脑子疑惑,并不敢多想。 她还是觉的左平之比他好很多,一点也不比他少什么的。 她依偎过来,坐进了他的怀里。 杨汉亭显得很冷静,不惧怕她的试探,只是这时候不抱起她,真是对不起爹娘的养育之恩,他扔了苹果,想要开个先例,但是想到她等会动起手来,自己会很丢脸的。 吃完饭的时候,柳老把下人骂了一顿,因为今天的菜色有些差,他冲杨汉亭笑了笑,很是赞赏他的样子,夹了菜给他,和柳绿兰,杨汉亭怕他对自己有什么不好的企图,左右的看了看,见他一脸笑意,还有柳绿兰,没了以前的骄横,虽然还是那么做作的样子。 这让他很是喜欢, 他才动起来筷子,去了一趟青山门,看望朋友,很快就回来。 这天,他把江叟请下了山,江叟说不去柳府了,怕人家不欢迎,杨汉亭把柳府的事说了一些,心里很是开心,满脸幸福,他没想到柳绿兰会爱上他,而且他可以确定,他是不喜欢左平之的,她只是痛苦。 江叟默默的离开了,他不想听他说这些。 独自在外很久,他不得不赶回去,否则,他们会关门的,到时候去哪过夜? 在这里太久,他渐渐感到无聊,但是每天都过得充实开心,想起自己要是在现代,一定是接手了自家的企业,至于做的怎么样,那全靠运气了。 柳老害怕他们不相信他们会走到一起,他也并不答应,想尽办法为难杨汉亭,让他不要得意忘形,对柳绿兰有非份之想,杨汉亭一味沉浸在安定当中,想不到,没有多久,他就遇上了麻烦,杨汉亭才发觉,她真的是水性杨花。人没什么教养,还挺会掇怪弄巧。 怎么试探她都没有用,他们在青山门遇见了蜀山弟子,她看凌雨之的眼神温柔的如水,杨汉亭想不通他到底哪里好,他表现的很气愤,想要等到回去了,非好好教训不可。 对她太失望了,他离开了那里,去了琴阁。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三十四章 飙杀 杨汉亭回到琴阁,他的心里很开心,没有柳府,没有柳绿兰。 他和曲中亭对弈,这里是琴阁,结束了柳府的痛苦日子,他想过一过驾驭众生的日子,这是一种野心,更是一种觉悟,和清醒。 弈者举棋不定,不胜其耦。 曲中亭下棋的样子一丝不苟,杨汉亭亦是出类拔萃,博学多才。 曲中亭往往绝处逢生,杨汉亭最后侥幸的胜,不禁大叫佩服。 杨汉亭想起柳府的事就火冒三丈。恨不得打人。 院子里杀机很重,他们二人几番对弈,很是痛快。 曲中亭往往看着天真的师弟,觉得他一向心性不定,这次却这么厉害,他觉得没有意思,劝他多研究,才不会闹笑话。 杨汉亭知道他忍了不少。 曲中亭很快走了,像一阵风似的。令杨汉亭感觉无聊。 感觉像是嘲笑自己,杨汉亭没有放在心上,他找了更多人来下棋,过足了瘾才罢手。 他看了很多的书,各种类型的书,他忘记了那些烦恼的事,比如儿女情长。特别是柳府的人。每一个人。 君子以厚德载物,他沉浸在知识的海洋,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越来越安定的日子,他放下了所有的往事,更不再思念谁。 就算是危机四伏的门派之争,他也渐渐看淡,平静的就像天上的浮云。除了想念墨蝉,他始终放不开。放不下。 他再也不想回开合城。那里的一切回忆都令他感觉痛苦和郁闷。 他去找师弟比武,为了磨练身手,他每天半夜起床,一个人在武场驰马试剑,潜移默化,感觉到自己在一天天进步,他才有一丝放心和安慰。 每天上午他都在院子里睡觉,因为起得太早,毕竟是血肉之躯,很怕过度疲劳。 这些,都是为了对抗精神上的痛苦。他想到那次把墨蝉给打了,心里就一片茫然。总是会发很久的呆。 杨汉亭打听到,凌雨之上青山门的原因,是要询问神器的下落,而青山门的人也已经把惊鸿弓到手的过程告诉了他们,他心想他凭什么知道这些,想起过去受过的辱,他简直要目疵欲裂,他恨江叟把一切都告诉了他。 心里的不放心,使他又回到了柳府。 杨汉亭趁此时回到了开合城,柳绿兰以为他只是离开一段时间,现在终于回来了,她心里很是高兴,说柳府可一下清静了很多。 他们不再像以前一样,打情骂俏,都变得冷静起来。 他最终不是在琴阁就是在开合城,两处跑着,两处都需要他,特别是琴阁,每天都有很多事,曲中亭一个人忙不过来,必须要一个人帮忙。 这些,别人也帮不了,也就只有交给杨汉亭。 蜀山的掌门也是新一代弟子,他们暗暗的有种想要和琴阁比一比的欲望,看看到底是琴阁的后一代强,还是蜀山的后一代强? 这一天,杨汉亭和柳绿兰在郊外散心,他很久都没有这样放松了,觉的有美人相伴,心中很是惬意,他只要她默默陪伴就行,并没有其他心思。 柳绿兰说她其实讨厌菩提院,整天只知道打打杀杀,完全不符合她的性格,她要的是二人世界的生活。 柳老很希望杨汉亭再回来,柳府已经离不开他,他顺从大家的意思,留了下来。 只是这次,他有了更多的私人空间,很少有人打扰他。 柳绿兰并么有什么变化,依然和以前一样的。眼里没有人。 袭宁知道杨汉亭的劫难过去了,开始派人来到开合城,给这里施加灾难。 他想看看,一个盗贼有什么资格在他眼皮底下晃,他要为左平之报仇,为自己的声誉讨一个说法。 杨汉亭一个人在城里饮酒,混在人群里,有一种自在感,每次喝完酒,他就会回柳府,只是他不会喝的很醉,每次都浅酌淡饮,更多的是想放松一下心情。 柳绿兰依然不愿意和他在一起,虽然有过一次,但那次是杨汉亭使得坏,她并不打算放在心上。 想起那个惊悚的夜晚,杨汉亭见她依偎在身旁,他心里只有生气,恨不得把她小揍一顿。 不想知道她心里想了些什么,杨汉亭感觉一阵作呕。 他虽然离开已久,不知道柳府发生的事,但是他知道,水性杨花的女人是不会安生的,嘲笑都来不及,怎么会选择靠近,某些话题就像绷紧的弦一样。 ………………………… 有些东西碰久了会很快感到厌烦,他对柳绿兰就是这样,他的耐心也不是无限的,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男人会被甩了,原来都是因为男人厌烦了,本来就给不了什么,还犯了本质性的错误。 柳府的人越来越看不起杨汉亭了,却个个表现的对他赞赏有加,有时候他们会一起打闹,这自然都是些闲话。 有些时候,他甚至都不记得谁是谁。 他故意把张三叫成李四,把王五看成赵六,他自己都会觉得不好意思,总是傻傻的笑一笑。 他坐在那片花圃附近,那里已经郁郁葱葱,一片生机勃勃了,他想起了左平之,烧了北荒阁,烧不掉他们的心,琴阁还是处在危机之中的。 他想着以后要小心谨慎为妙,不能再给人可乘之机,不然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了。 他的小心谨慎,似乎老天都看到了,一切变得很顺利,他自信不会再有差错了。 琴阁是因为他倒下,也是因为他站起,不知临西会怎么想,乔莲会怎么想。 考虑到自己身上的血统,他只有陷入一种危机之中,想想过去,就是最好的教训,被人低估,被人瞧不起,是人世间最痛苦的事。 有他在的一天,柳绿兰总是喜欢窝在房间里,不知数的什么九九。 他忍不住想去看一下,起身来到她的闺房外,这场景已经太熟悉了,他都习惯了,把门一推就进去了。 也不用说他们在屋里干些什么,不过就是给了对方一个依靠,让生活少了一些寂寞和无聊而已。 ………………………… 不久,青山门传来了不好的消息,说是,惊鸿弓放在那里,没有人感到安宁,最好是请谁把它拿走。 这令杨汉亭感到好笑,那好险的东西,除了你们,别人是不配的。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三十五章 勃勃野心 介于此,琴阁和青山门开始有了更多繁复的交接,外人看来他们的关系似乎很不简单,青山门毕竟没有琴阁强,依附于他们也是应该的,凌雨之也坐镇在青山门,还有其他蜀山弟子。 曲中亭一边想着给青山门一番助力,一边想着不能太过上心,否则随着时间的流逝,双方这重友好的关系反而经不起折磨和考验。琴阁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去迎合这些门外的琐事,更不想因为什么隐患而去维系,只是觉得做到了心安理得,该来的就让它来。曲中亭是个喜欢随时自查的角色,他不会给别人一点可乘之机。 这些,杨汉亭自然分析的一清二楚,甚至比他想的更远,青山门不但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而且还会狠狠的连累到与他关系匪浅的右舍左邻。 他把这些告诉曲中亭,他没有说太多,一脸安定和淡然。 他们下着棋,曲中亭下子有条不紊,自信的令人唯有佩服,都说睫毛长的孩子好看,他的睫毛确实挺长的,脸上满是杀机,令人不寒而栗,莫敢正视。 他发觉杨汉亭有些心不在焉,突然想到了什么,:“精力十足也需要懂得深藏和休养,不可为了一时的得失而全部用出去,真正需要它的时候却没有。” 杨汉亭只知道按着约定行事,生物钟切不可乱,这个道理,没有几个人知道。 每天按规定的时间做必做的事情,不因任何外界的打扰而改变,哪怕是排山蹈海的打击。 杨汉亭很想告诉某些人这个道理,可是对谁也开不了口。 很多道理,别人不开口,自己开口,会显得相当愚蠢。 “不想输,也别撂下啊,谁教你的?” 看着曲中亭一脸无辜的样子,杨汉亭忍不住想笑。 “自己想下,就自己下吧,又不是不可以,我只是想说,青山门咱们就帮到这吧,也挺久的了,数数看,应该有一年了,咱们琴阁也有了气象,咱们因为一蹶不振而选择帮助青山门,这是自己激励自己的办法,这不是利用他们,而是自惭形秽,青山门虽然庞大,却没有琴阁年深岁久,早晚被其他门派嘲笑。” 杨汉亭分析的头头是道,有了青山门的鼎力相助,多了一个朋友,少了一个敌人,果然是天大的妙计。 江叟和杨汉亭闲聊的时候,提到了风铃,他们淡淡的笑了笑。 他们觉的左平之简直太厉害了,竟然能把他们害的如此之惨!简直得不偿失,而且大家不知道他会在蛮荒待多久,有种让他逍遥法外的感觉。 要是他跑出来,还是让人头疼的角色。 杨汉亭和柳绿兰坐在一起,他问柳绿兰关于女人方面的事,柳绿兰不好意思的样子,让杨汉亭陷入了深深的恐惧当中,她们是很脆弱的。 他想起了夕暗,杨汉亭的母亲,她就是典型的被爱情伤害,难怪死的凄惨。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相互避开就行了,本来就是死人了,还活的那么凄惨干嘛? 柳绿兰做着刺绣,一脸的幸福。 爱情不是一条路,而是血肉模糊的野兽世界,它因为相遇而开始,也因为相遇而结束。 男人的存在只是为了伤害爱情,而不是守护爱情。 杨汉亭抱着柳绿兰,她的肩膀靠近,二人情窦初开,不依不舍的卿我缠绵,她几乎忘了从前的想法,忘了左平之。 “以后再撒野,我不客气。”柳绿兰低声说道。 “娇柔动人,哼哼。”他起身说完,跃下石级,身子离开。 “哪去。”她刺绣忙忙抛下。 “去提亲。”走未箭距,憨笑着回头。 柳老望着他,喝茶,抽水烟,垂眉道:“娃儿还小,何敢。” 杨汉亭挺立着,胸闷难喘,把柳老看的笑了。 帮他捶了捶,方才转好,他并不答应,杨汉亭悻然,想要打人,强自抑止着。 离开柳府后,自觉十分不幸,望着天空吼叫了半天,无人帮衬,他狂奔,把气撒了半天。 琴阁把他捧着,无人违拗,过了半月,琴阁事物增多,他更是繁忙,几乎忘了柳绿兰和柳府的琐事。 疲惫时,独自怔着,想些糊涂的事。 袭宁终于忍耐不了,叫清逸来到琴阁,又要发难,清逸万分为难,他们客气异常,不少人躲着不见,杨汉亭并不惧怕,说袭宁为何没有亲自来,到底何意。 这一次,并没有出事,杨汉亭焦虑异常,狠狠自责,对袭宁更是埋怨了半天。 他来到柳府,柳不敢再见他,处处躲避,杨汉亭并不理会,就当自己没有看见。 他也不找柳绿兰,过了几日,他来到青山门,破星宗和蜀山的弟子都在,特别是凌雨之,已经在这里很久了,虽然,他中间时常回蜀山,不过他为了八派盟约,尽心尽力,没有不看在眼里。 他并不知道杨汉亭来了,自喝洛清河在思雨轩商议正事,突然听见,他眼中惊现疑难,洛清河并不知道他有这些心思,以为他不认识杨汉亭,认识谁都好,别认识他。 洛清河十分欢迎他来,搁下事物,独自前来迎接,琴阁的事,暂时还没有人知道,杨汉亭详细的诉说了一遍,洛清河一脸严肃,陷入思考当中,他也做不了主,但是八派盟约,无人敢于违拗,他极力支持,说会帮衬到底。 杨汉亭一路感觉有人跟着,他心中有数,时时的回头,不小心看见了柳绿兰的衣服。 任其所为,杨汉亭并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只当她跟自己闹着玩,却不知她心里惦记着上山不止一日,她在后面偷偷的笑着,感觉自己像个傻瓜。 杨汉亭知道她脚力不行,爬不了多久就要休息,她感觉到露了馅,本来想要回去,哪知发现离下山已经很远,青山门就在不远处。 反正都到了这里,何不继续跟上去,她笑了笑,就躲在杨汉亭百步之外,杨汉亭永远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看看休息的差不多了,接着上路。 他渐渐想到,会不会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三十六章 不着想象 江叟在青山门外接待杨汉亭,二人一同进了青山门,当时杨汉亭还回头看了一眼身后。 凌雨之心中的厌恶达到了极点,恨不得立刻离开这里,但想到其他人的看法,他还是忍了下来。 杨汉亭怒扯着他的衣襟,大声问道:“姓凌的,我看你一向形单影只,给你介绍个女朋友?”说完,他还推了他一下,凌雨之向后一踉跄,他眼神里是深沉的怒意。 柳绿兰并不紧张,饱满的胸口起伏着,令人感觉心动。 凌雨之严肃的样子令所有人感到害怕, 他说:“好啊!” 凌雨之讨厌杨汉亭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心里喜欢林嫣儿,可是偏偏因为他,摆脱不了墨蝉,仿佛墨蝉和自己真的千般的扯不开。 所有人看见了他站到了柳绿兰的面前,她只会看着脚下,凌雨之挺立在她面前,不知怎么,她的花枝招展令他感到一阵烦恼,他保持着这个姿势很久很久,试探,考验。 凌雨之一点也不觉得,她那里好看。静静的看着她。 柳绿兰的眼神里充满了对他的痴迷不悟,能这么近的看见他,她首先看到他浓浓的剑眉。 她瞪了一眼杨汉亭,没有说话。 不知道杨汉亭会不会怎么样,每个人都被她气死了,水性杨花,居然众目睽睽之下那样打量人家。 而凌雨之没有一刻的动容。 一切又像是结束了,很多人都决定忘记这一切。 凌雨之回到了蜀山,几乎很快忘了这件事。 在一处深山里,一些孩子正在抓蛇。蛇一直躲在洞里。 蛇好像有灵性,硬是躲得深深的,怎么也不出来。一个孩子想拿铁钩把它勾出来。 一个孩子害怕的说道:“太危险了,要是它发怒了,咬死人,那怎么办。” 他的话哪里有人听,于是,那孩子把铁钩伸进了洞里,手脚很是利落,三两下就把蛇勾了出来,他们跑到市集把蛇卖了,得了好几纹钱。 这是几个抓蛇的孩子。 展俞,和他们走在同一条道上,他听见一个声音:“再嚣张老子就活活的弄死你……” 这一句话吓得一条街走光了,却没想到,展俞竟对他有兴趣,他说:“今天是中秋,想不想去明月楼。” “当然想。” “那跟我走吧。” 梵音阁这一届的掌门已经换了,以前是虚灵祖师,这一届是应尘。 “跟我去一趟梵音阁,回来再请你,到时候想吃什么都有,哪怕龙肉我也给你找来。” ………………………… 杀手名叫李洁,他常常说自己是来世上历劫的。 这一夜,李洁睡得很香,几乎忘记自己在陌生的地方,还以为跟平常一样,他问过展俞,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 “你告诉我,你是谁?” 李洁大声吼道,他蹂身而上,抓住了他的衣襟,狠狠的怒视着他。 “我是八大派其中一派的弟子,如今的八大派实在令人感到失望,没有了泰山北斗的风范,只会斗鸡走狗,所以我离开了师门,独自在外云游。” 李洁依然问:“那关我什么事,我只是个剑客。” “我只是想看看你适不适合梵音阁,那样我也算做了一件好事,我的意思,你当剑客太可惜了,不如来梵音阁吧,也不用四处东奔西跑,我敢肯定,你将来是个出色的人。” “我当剑客多年,没那个资格,双手全是血腥。” “你还算有些自知之明,我不会强求的,等你自己想好了,再来找我,最后,我告诉你,我是蜀山的。” “那为什么把我送到梵音阁来,蜀山我就不能去了?” “当然不行,那里已经不是从前的蜀山了,你跟我们一个师兄很像,我是不想你重蹈他的覆辙,所以让你远离蜀山的。” “师兄,他是谁?” 展俞不再说话,默默的离开了。 李洁不愿意待在梵音阁,没几天就坐船离开了。 应尘觉得很可惜,没能留住他,总希望他自己能再回来。 一切都结束了,只是另一场风波好像偷偷的在无垠的天空酝酿,没有过去,没有未来,唯有它沉沉的危机让人感到根本喘过气来,没有谁能理解。 十年过后,在一个大山的山洞口,一群士兵围在这里,他们为了抓一只灵鹿已经几天没有合眼,听说灵鹿有非同寻常的灵性,它的血有治百病的神器功效,而且可以益寿延年。 他们铺了一团草在洞口,燃起了火,想要把灵鹿用烟熏出来,灵鹿何止害怕,霎那间,瞬间在眼皮下溜了出来,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它已经窜出去好远。 “怎么不追啊,快追!”为头的士兵急忙命令道。 灵鹿幻化成一个红衣女子,在远处狠狠的望着他们,士兵们看见这一幕,几乎像炸了锅一样,向前追个不停,红衣女子心中更气,在一处布下陷阱,将他们一个个困在了密林之中。 她并不想他们死,留了一条道路给他们走出来。 这些士兵后来在战场上杀敌,那是一次硝烟弥漫的战争,他们忘不了那次捕捉灵鹿的场景,甚至觉得自己得罪了仙人,才惹来这场战争的。一些人为了争夺锦绣江山,不惜生灵涂炭,让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其实最坚强的就是百姓了。 红衣女子来到皇宫,把惊鸿弓偷偷送回了那里,很快,天下就平息了战争,没有人知道,是她结束了这场战争,她觉得是自己的过错,不该扰乱军心,导致天下纷争。 天子甚至开坛祭天,感谢上天结束这场战争,使百姓免于苦难。 在蛮荒,那里流放着不少仙界的罪人,他们听说了这些,都感到愤愤不平,其中有一个叫千界的,他本是仙界的普通人,可是因为一次小小的过错,他被仙界的人抓住,硬是送进了这没有天日的地方,每一天都无聊至极,只能看着天空,像是一种寄托和希望。 有一天,他想到逃出去,想去外面看看,另一个人提醒他,:“兄台,最好不要,否则会万劫不复的。” 说话的人一脸雍容,是个很有修养的样子,他叫岭都,和千界差不多,他是神界的,因为的罪了古战而被关进来。 千界当然认识他,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进来的,也没有多问,他就坐了下来,一脸的沮丧。 他们喝了一些酒,并没有醉,微醺,岭都唱了一首古词,千界虽然听不懂,但是积极的鼓了鼓掌。 千界关在这里已经二十年了,他不禁回想起二十年前。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三十七章 追杀 那时六神器歌谣天下传唱,春秋扇,扇出战事起。惊鸿弓,一箭发如万箭。凡狱箫,一曲仙音凡心狱。 因为神界的人被人偷袭打伤,琴阁掌门怀疑青山门的人勾结魔教,所以派杨汉亭混入青山门,调查此事。 仙界的人甚至把杨汉亭传唤到了天庭,命令他集齐神器,召唤出春秋扇,杨汉亭带着这些任务,先是来到了青山门,调查青山门。神主还告诉他,人间一片奢靡腐败,他要另立新君,就算天下大乱,战火纷争,他也不会改变主意,杨汉亭没有说话的权利,只有遵从。 神主叫他先调查青山门,看他是否真的勾结魔教。打伤神界的人,如果是,就先了结此事。杨汉亭答应了,先是来到了青山门。 “我可以走吗?”杨汉亭说。原来,一起来的还有蜀山的凌雨之,虽然青山门的人看不出来。他很害怕凌雨之,所以对考官说道。 “你不是把鼎举起来了吗?难道你怕智力不过关?”考官奇怪的说。 “……” “那好,现在我把智力题发给你们,你们去做题吧!不准作弊!一个时辰后我会回来,到时候你们或去或留就全凭我一句话了!”考官发完考卷,就离开了。 杨汉亭先是看了一遍题目,拿起笔奋笔疾书,凌雨之却是看了杨汉亭一眼,慢慢作答,他慢的有些像在说“咱们走着瞧!”或者说像娘娘腔。 后来,考官宣布,杨汉亭得九十九分,凌雨之得九十分! 虽然都过关了,但是这其中的差别自然一目了然了! 刚才杨汉亭举鼎的时候,考官差点吓昏过去,一个文弱书生,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简直令人大跌眼镜啊。 这个人若不是朋友,就是最大的敌人! 二人被分到了同一个山,同一个寝室,同一个师傅,逍遥掌门看着所有入选的弟子,总共有十人,他们跪在大殿里,气势逼人,逍遥说:“谁是杨汉亭?居然做题达到了九十九分,简直史无前例,咱们青山门要的就是你这样的顶尖人才!哈哈哈!” 逍遥最后看凌雨之的时候,眼神中是不可捉摸的深邃和可怕,凌雨之也不知道他想了些什么! 杨汉亭惊恐的看向凌雨之,心道:“他认识一个奇人,资质比你更佳?” 凌雨之虽没有吓到,但他的眼神太可怕,难道那个人不是人? 杨汉亭醒来的时候,第一件事情就是知道自己还活着,他翻身坐起,发现自己睡在寝室里,其他人都去厨房做事了,一个脚步声传来,“杨汉亭,起来干活了,就你厉害,在这睡觉。” 杨汉亭回头看去,是那个厨房的切菜工来了,他干瘦的样子,身上没有几斤肉,杨汉亭没有应他,直接穿上鞋去了厨房,他在那里烧火。 看着烈焰熊熊燃烧,他心想:“我以为他发现了我,原来还是把我当成青山门的弟子了!” “杨汉亭,端菜!偷什么懒,小心我告诉掌门。”一个胖子嘶声叫到。 午饭过后,当时杨汉亭正干着活,突然听见凌雨之的声音,不禁有些意外,急忙看了他一眼,只见他换了一身和其他弟子一样的衣服,青山门的道袍,反倒没有原先公子气,多了几分落魄的草莽感,纯正的一个青山门普通弟子。 琴阁的掌门是临西,祖师是神主钦点的髅仙,髅仙是髅族的首领,关于他的故事说也说不完,他创立的琴阁,人才济济,长盛不衰,至今为止没有什么人敢挑他们的事。髅仙立下的规矩,琴阁只收相貌俊美的男子,长相不好的一律拒之门外。 原先,琴阁只收男子,到了临西这代,开始收女弟子,琴阁似乎也多了一个女掌门,叫什么霓仙儿。 想来是俊男美女大集合了! 这样的门派真是让人可望而不可即,常人只能羡慕。 琴阁和蜀山交好,所以杨汉亭有一次去过蜀山参观,那就是说,这个凌雨之必定认识杨汉亭,只是琴阁的人特征这般明显,青山门的人都没有发觉,也实在是无语。 杨汉亭一边收拾碗筷,一边感慨:“这青山门的伙食也真是最差的……” 胖子厨师走过来帮忙,一脸不高兴。 饭厅还有很多碗筷要收拾,够忙的样子! 凌雨之想帮忙,但有些下不去手,他从没干过脏累活,没有吃过苦。 和杨汉亭聊了几句,就走了。 杨汉亭干完活,已经是半上午,他发觉凌雨之一个人在那里,本来是打算去找狐小棠的,于是作罢,走了过去。 “你们掌门近来好吗?”杨汉亭不拐弯抹角,说完一笑。 “有什么不好,比谁都好,那天你当众出丑,也挺有胆量的,有勇有谋,只是略微好笑了一点。”说着,他摇头一笑。 杨汉亭突然想起来,这个凌雨之来青山门,目的可能和自己是一样的,毕竟琴阁和神主是很亲近的。 杨汉亭没有事先挑明,大家各干各的,没什么不好。 “他很有可能监视自己,或者完全把任务交给我自己,他脱不开身,他在青山门太显眼了,这样也好,他做掩护,自己行动。”杨汉亭这样想着。 远处走来八个人,就是新入选的那八个弟子。 他们此刻来势有些不简单,个个横眉竖眼,看样子是冲着杨汉亭来的,因为新来的十个人,就他混的最差。 他们也没怎么把凌雨之放在眼里,直接推开他,去扯杨汉亭衣襟,凌雨之立刻插手,隔开了那人的手,抓起他的衣襟,教训道:“别碰他,否则对你不客气。” “师兄,这样的废物你维护他做什么,不如一起教训教训他。” “你还没资格教训他,不如跟我玩玩?”凌雨之笑着说,示意杨汉亭离开,该干嘛干嘛去。 杨汉亭一个转身,当即离开。 “一群凡夫俗子,看我怎么收拾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 “他居然当缩头乌龟,有种别跑!” 他们一起赶上了杨汉亭,将他团团围住,说:“别想跑,看爷手里的棍子你挨得起吗?” 杨汉亭看准他一棍子猛打过来,说时迟那时快,他一手夺了棍子,反打在他头上,那人顿时疼痛难忍,昏死过去。 这一手震惊全场,其他人一齐扑上,杨汉亭眼疾手快,且臂力很好,几个翻腾,把他们一个个打倒在地,叠在一起,拍拍手,看着他们鼻青脸肿,鲜血直流的样子,说道:“还打吗?随时奉陪!” “小子,看不出啊!放过我们吧!”他们求饶说道。 “姓凌的,这里交给你了!”杨汉亭把凌雨之喊过来,自己去了狐小棠处。 一路上,杨汉亭都在问,他到底是不是魔王?他的行止,所作所为也太不寻常了,他询问过一个青山门弟子,那人只告诉他,狐小棠是逍遥掌门的贵客。 他还打听到,逍遥掌门极少见他,后山也从没有人去。 逍遥本有一女,叫林烟云,后来出嫁了,就是送到了后山,后来再也没有见过她,只是山腰处多了一个坟! 那人告诉他,那个林烟云死时最多不过十八岁。 花季少女,十分可惜。 就是从那以后,逍遥掌门极少见那狐小棠的。 杨汉亭又问:“他是什么人,来自哪里?” 弟子道:“听说他是北方来的……” “北方来的?那不是魔域?”凌雨之的声音传来。 “你们两个是什么来头,在这里打听许多?”说话的是青山门的一位师尊,名叫王天岭,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一脸严肃的走了过来。 凌雨之暗叫不妙,王天岭说句:“你们是奸细,给本尊拿下!” 杨汉亭和凌雨之的表情一下子变了,脸往下拉,然后瞬间一起逃跑,直往树林子里跑去,一波人在后面急起直追。 ……………………………… 大概已经出了青山门的地界,前方很明显有一个湖泊,犹如一块翡翠般碧绿,隐在淡淡的雾霾中,他二人顿在那里,不敢向前,哪知凌雨之拉起他就向前跑,隐隐约约的,凌雨之看见一个人洗澡的声音传入耳中,他循声望向湖中,那不是一个美女在洗澡吗? 雪白的背和双肩,乌发披在一边,正在水中洗濯。他立刻跑了。 凌雨之一时看的痴了,移不开视线,面上一阵红热,猛然的,她惊声叫唤起来:“有淫贼啊!”,凌雨之逃之不迭,那女子上来就是一巴掌。 “好大的贼心!”姑娘放着嗓子唤叫。 只是那杨汉亭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凌雨之只有自行处理。心里说他太狡猾了。让自己背黑锅。 “跑到我的地方是想找死吗?” 人都有灵意,凌雨之感觉是上天安排他来这的,她看出杨汉亭的慌张,猜想他被人追杀: “我叫司卉,这方圆百里都是我的地盘。你怎么跑到我这儿来的?” “被人追杀吗?真是活该,该弄死了你才好,要不要跟我走。”她冲凌雨之瞪了一眼。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三十八章 杀杀人,写写书 “像你这样的人,冒冒失失的,谁也把你当淫贼了。”紫卉不禁一笑,忍俊不禁:“不过我挺喜欢你的,不会把你怎么样,只要你一心一意待我!明白吗?” “明白什么?呵,我跟你素未谋面,你对我也不了解。”凌雨之毫不掩饰的说。 紫卉有些不悦,星眼含怒,停下了脚步:“什么,那你看了我怎么办,把命给我吗?” 凌雨之想看了你就要死要活的,虽然女孩子是应该把贞洁看的重些,可是,你到底是真的冰清玉洁,还是春心荡漾,看上我一表人才?你虽好看……我却不喜欢,再说了,要是林师妹那样,也不见得就差到哪去。 于是说道:“那要是别人看见你,你又怎么样?” 紫卉语滞,有些害羞,说:“可看见我的,明明是你,如果是别人,看情况而定吧!” 凌雨之觉得不可置信,居然有这样天真的女孩子,真挚的说道:“你可够天真的,你做我妹妹吧?” “才不要。”紫卉不好意思的说。 凌雨之看她一副挺愿意的样子,不以为然,没有再说话。 二人正是无聊的时候,凌雨之亭心里却在嘲笑,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他想:谁会喜欢你。不久,杨汉亭回来了,不远处是追杀他的青山门弟子,他们气势汹汹,似乎非把他二人置于死地,始终不依不饶。 看着杨汉亭累的死牛一般跑回来,被追的只知道两眼直直的看地上跑路,凌雨之反身就跑,动作迅捷,如风一般去了,紫卉看的懵懵懂懂,计从心起,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王天岭停下来问:“姑娘,是有话要说吗?” 紫卉掩住半张脸,哭诉道:“方才,有两个男子偷看我洗澡,还说要我所有的家当,我迫于威逼,只有将银钱全部拿出,可哪知他们还要劫色,说要将我先奸后杀,要不是你们及时赶到,恐怕紫卉多半是要……”说着她便哭的厉害起来。 追随王天岭的弟子不禁说道:“原来是两个贪财好色的小人。” 王天岭却不简单,看出紫卉说谎,于是想到:“我看不简单,这女子多半看上这两个小子了,替他们使诈。” 王天岭道:“给我继续追,非抓到杨汉亭不可。” 紫卉看计不成,心中生恨,也只有作罢。她想到凌雨之对她十分冷淡,并不放在心上。能把他抓起来也好。 紫卉立在原地,没有再说话,王天岭却偷偷打量她,心想:“这个女子是我们青山门的邻居,早就有师兄说过此事,不知她知道我们青山门与否?”接着,一甩袖子就走了。 紫卉心想:“这个老道城府颇深,倒是难对付,这下好了,哥哥,我帮不了你了。” 话说杨汉亭和凌雨之一前一后,跑的如风一般,直到一处绝地,杨汉亭仰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魔王!是他,没错。”凌雨之喊道。 二人看他去的方向就是北方,下意识的这样想他就是魔王。 看身后,王天岭已经带人追至,又怕狐小棠不见踪影,于是杨汉亭没有多作思考,直接飞身跟上了去了,凌雨之很晚才跟上来。 王天岭追到沼泽边,眼巴巴的看着他二人逃了,心中气恨不已,说道:“原来,他们真的不简单,一定是其他门派的派来的,这两个人一定是琴阁的。” 身后的弟子疑惑道:“何以见得?” 王天岭断然道:“你看他们都长得那般,向来琴阁的规矩,就是只收俊美男子。” 弟子道:“弟子和那个凌雨之过过招,这个人的实力不简单,绝不是虚有其表,我看,多半是蜀山的!” 王天岭吓了一跳,倒退一步,说道:“我倒把他忘了,走,回去报告掌门。” 回去路过那片湖的时候,紫卉还在那里,像是要逮谁。紫卉翻了一个白眼,没有好气的样子。“去洗澡了。” ……………………… 逍遥把掌在桌上一拍:“岂有此理,原来是细作?所有人听我号令,非把把他二人抓回来,抓不回来,给我查个具体明白,到底是哪个门派的。” 平时逍遥给人的印象就不好,总像在密谋什么大事,这次居然为了两个弟子发这么大的火,可见他还是关心青山门的,所有人都十分感动。 逍遥转过身去,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一副岌岌可危的样子。 “快去!”他吼道。 ………………………… 青山门出动大批弟子追杀杨汉亭,和凌雨之。 他们追到了魔域入口,那里荒草丛生,险绝无比,时而有不知名的飞禽走兽出现,时而阴雨缠绵,时而还有白色鬼魂游荡,空气里飘着一股无法形容的恶气,不知是否毒瘴?那远山,犹如噩梦,毫无生气可言,唯有荒凉! 土地里更是有一阵阵腐臭味,甚至会看到白骨,只是不知是人的,还是怪物的。 一块石碑倒在入口处,刻着“魔域”二字。 这里自然就是北方魔域! 它的整个地势像一只巨大的怪兽,正在对着一个方向咆哮————蜀山仙域。 这只巨大的怪兽它的大嘴像能吞噬所有,使得仙域的人,人人感到岌岌可危,正所谓“蜀月轻移惊寒衣。”怪兽像是地域上一只不可接近的魔鬼,只有当黑夜来临,黑暗遮盖了它的恐怖棱角,才让人感到一丝安全感。 青山门的人追到入口处,不敢再向前一步,他们魁伟的身姿此刻像莅临的神一般,他们自己也觉得自己像神,这里的一切都像在迎接他们,欢迎他们,气场足以驾驭这里的一切。白昊等人大气不敢喘,慢慢退离了这里。 没走几步,所有的人都口吐白沫,昏昏沉沉。 唯有杨汉亭,他遇见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他追着狐小棠快要到达魔域上空的时候,被一股强大的难以想象的力量弹开,不能靠近。 他立刻拉住了将要向前的凌雨之,怕他出事。 杨汉亭说:“一定是有高人在这里施了法,这里有毒瘴。” 凌雨之感觉惊心动魄,他们二人都已经确定,狐小棠就是魔王无疑。 凌雨之轻叹说:“神主昏迷不醒,却难不倒诸神,他们已经共同立誓,捉到魔王,将他在天上的焚仙台处决,铲除幕后黑手。” 杨汉亭说:“神立誓要做的事,绝对没有做不到的,我……” 凌雨之只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只是,逍遥不管是不是幕后黑手,或者他被要挟,或者根本就是他野心作怪,都……哎!唉,问你一件事,你见过神主吗?” 杨汉亭心里一跳,很意外,摇头说:“没有,我们琴阁和神主比较走得近,经常可以见到,怎么了?” 凌雨之拍了拍他的肩膀,表情沉重,没有说什么。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三十九章 缘分 逍遥赶到魔域的时候,看见白昊等弟子正在被一个灰衫郎中施救,他们都中了严重的毒瘴导致昏迷,逍遥若有所思的站在那里,遥望着远处峰峦叠嶂,起伏不定的魔域山川,仿佛梦魇,轰然而来。 “郎中,我的这些弟子怎么样啊?”逍遥像个憔悴的老者,脸上带着一种沧桑。 “堪忧!这些人中的是比较严重的毒瘴之气,此处乃是魔域,瘴气非同寻常,你们是道门中人,应该有灵丹妙药啊,我或能施法子使毒气缓慢扩散,但还是要你救。”郎中温言说道。 “在下青山门掌门,林逍遥,敢问神医姓名?”逍遥细语问道。 “告辞吧!”郎中沉声说道,背起药筐转身就走。 逍遥看着他远去,不久就消失了,渐渐远离了魔域,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取出一粒粒药丸,喂白昊等人服下。 大约过了三个时辰,这些人陆陆续续醒了过来,看着可怕阴沉沉的魔域,所有人都畏惧起来,再也不敢靠近一步。 白昊至今感觉有气无力,头昏目眩,只坐在地上打盹发呆。 逍遥看见这光景,心里不怎么自在,只背对着他们,望着魔域。 “你们好了没,好了就跟我回去,别一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样子,我嫌窝囊。”逍遥没好气的说。 “师傅,这毒瘴好厉害,我们实在……嗨……”白昊说道。 “这里有一瓶药,你们留着,我先回青山门了。”逍遥不顾他们先自离去。 “师傅,别丢下我们。”白昊等人有气没力的喊道。 接着,有几名弟子直接倒了下去,再也没有醒过来。 …………………… 杨汉亭凌雨之还在魔域附近徘徊,不知该去哪,凌雨之走着走着,在路上遇到了逍遥和他那帮徒弟。 这里都是壁立的石山,空山寂寂,就连呼吸声听的到,两拨人在石级上一上一下望着。 “杨汉亭,你好啊,没想到你这么有本事,敢跑到我青山门当奸细,一来还两?说,你们是什么门派的?”逍遥语锋逼人,疾言厉色的说道。 “掌门有礼,汉亭也是逼于无奈,还请原谅。”杨汉亭拱手作礼。 “好啊,承认了,你是琴阁的?”逍遥咬牙切齿的说。 杨汉亭和凌雨之互望一眼,逍遥又问:“还有,你,凌雨之是蜀山的?” 杨、凌本来见他没有问,误以为他把凌雨之也当作蜀山的了,就想这事琴阁替蜀山担下了,哪知这心思这么快就暴露了,二人不禁低下了头,十分不爽。 杨汉亭只有道:“我们都是琴阁的,掌门不要再怀疑了。” 逍遥只问:“为什么要调查我派?” 杨汉亭本来要走,被逍遥叫住,没好气的说:“你们还想一走了之?等我押你们回蜀山向了玄问个明白吧!看他怎么交代。” 杨汉亭怏怏不乐,说:“反正我们也要回琴阁,怎么回去倒不重要。”凌雨之因为姜神医交代,不可动怒,于是没有说话,只是插着腰一笑。 逍遥疑问道:“这话有古怪,说说,你回了琴阁,要向临西报告些什么?我知道,神界发生了大事,莫不会,临西怀疑我们青山门有鬼吧?” 杨汉亭抱着双手,义愤填膺的说:“有没有什么,掌门自己心里清楚,汉亭先走一步,琴阁再见!” 逍遥怒不可遏,指着他说不出话。 …………………… 杨汉亭和凌雨之一起上路,凌雨之提议去一趟魔域,被凌骂了一声,于是凌雨之悻悻然不再说话。 “你说,在青山门考试,我拿的分数比你高,你还骂我笨,你有资格骂我吗?不过那个逍遥也真是精,他居然可以看破别人的心思,知道我们想隐瞒琴阁,不过终究还是老糊涂,被你拿下,保住了琴阁,多谢啊!”凌雨之坐在一块大石头边缘,手里玩弄着一根狗尾草。 阳光和煦,天气不错,远处有一个大湖泊,湖水清澈,很是美丽不俗,凌雨之很快用尾巴草编出了一只小动物,很是逼真的样子,“像吗,呵,真够无聊的,你回琴阁吧,我回蜀山,大家各走各的。”凌雨之笑着说,把个编草一扔,起身就走。 “慢着,你就这样走了?” “难不成还要拥抱一个吗?” 杨汉亭看了一眼他鬼头鬼脑的样子,没有笑,而是皱起了眉,告诉道:“姜神医说,你体内还有余毒未清,需要服用你们蜀山的药丸,否则还会复发,知道吗?” 凌雨之十分意外,走过来问:“你挺关心我的啊?为什么,难道因为我长得帅?你爱上我啦?碍于世俗的眼光,会有不好的下场的!”他说到后面的时候,已经是喊的了,因为杨汉亭已经走了。 而凌雨之就在原地越望越远,直到他看不见了。 凌雨之心里不知想了些什么,在湖边怔怔的望了很久,若有所失,就像一个人突然失去了灵魂,风吹着他高大的身躯,感觉他伟岸极了。 杨汉亭则归心似箭,他路上经过青山门附近。 他遇见了狐小棠,二人在山巅的清风亭中对坐。 他还是那副如仙如画的模样,这样一个奇人,不苟言笑,终日心事沉沉的,他去过魔域,杨汉亭知道这件事,却没有明摆着问他。 他突然笑了,带着一种意外与同情的苦笑,令杨汉亭很是意外,他说:“你像是受了什么伤害,比以前寡语了一些。” 杨汉亭毕竟是人如其名,不是一般人,立即恢复了心情,急切问道:“狐兄,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躲在青山门,又去了魔域。” 狐小棠斜视着他,但还是那么如花般迷人,眼神中带着无尽的温柔,没有一点怒意。 杨汉亭以为他会生气,却没有。 杨汉亭依然坐了下来,感觉自己失态。 狐小棠最后静静的走了,什么也没有说,徒留一缕温柔的清风,可谁也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是怒是喜?杨汉亭在他心目中有什么变化,还是以前那个聪明伶俐的小子吗,他们的关系变化,对这个世界有什么影响? 有的坏人,境界修为太高,因而看不起世人,视世人如草芥。 杨汉亭不知道,自己给他的失望,是不小的。 本来想要收手的他,随即又恢复了以往一代魔王的光辉形象,那么狠辣无情,不可一世。他怀疑一切,觉得自己是否还要相信杨汉亭,他是一个不凡的年轻人,自己完全可以把一切信任给他,毕竟自己走过的路比他吃的饭多多了,他突然望着天空,有一种寂寞感。 这种信任似乎对他来说,可以翻覆,因为杨汉亭没有他一半强。 他决定去一个地方,一个有花的世界,或者说如桃源般的仙境,他想过一过摘花修竹的悠闲日子。那样的生活会让自己更加完美,与花草蝴蝶蜜蜂,依依我我。 而杨汉亭看似与自己缘分不浅,分不开,断不了。 是天数,是前缘? 狐小棠依然没有目露凶光,淡然处之,仿佛眼前就鸟语花香的仙境。 杨汉亭知道这个人计算过人,谋略非常好,他会容得下一个调查过他的人?他会去哪?继续跟吗?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跟他?如果知道,他为什么还留着自己? 杨汉亭能想到的,就是好好自我保护,天生我,必有用啊! 和他的战争或许有多猛烈,或者殃及很多无辜。 杨汉亭都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他只能想办法怎么让伤害降到最小。 无论他走到哪儿,都要跟到底。 对了,逍遥,还有逍遥,他会去蜀山找了玄,而自己没有必要回去,掌门会解决好一切。 眼下,就是摸清这个狐小棠,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了解了敌人的性情,也就赢了大半,一个人的性情中隐藏着他最大的弱点,而让自己成为他最大的弱点,也不失为一种战略。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四十章 有病 何处是仙境?何处是归家? 人生难得一知己,杨汉亭,你是我的知己吗? 一个巴掌拍不响,我该去问谁,谁又是我的知己,谁又配做我的知己,无人! 这是一种自由感,也是一种旷古的孤寂,孤寂的让我无所适从。 初生,是我对这个世界的第一次观望,无人,四野无人,只有对未知的警惕。 我就是魔王,不管我的世界多么黑暗,脚下多少尸体,双手多么血腥,我,都是一个领域的主宰,胜过世间千千万。 直到遇见一些人,才知道,自己也需要朋友,不再强大,甚至渺小。 原来狐小棠就是魔王,他的真名叫做千界。 他发现自己喜欢上杨汉亭了,望着溪流里的游鱼,他不禁一笑。 千界换上一身黑衫,像极了一个桀骜不驯的魔王,他找到了心目中的仙境,在十万大山附近有一个人迹罕至的危险地方,黑山恶水,深处却是九天仙境,仙桥、湖泊、洞府、水帘,还有一座漂亮的房子,就像是有人住在这一样,但看房屋尘封已久,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绝不像有人住,主人或许死了,或许远行了,千界却在不远处发现了一墓碑,无字墓碑。 他走进房屋的书房,发现了很多书籍,看来主人是个爱书之人,还能书会画,一定是个有才之人。 “女人……”千界呢喃,变得高傲起来。 这墓中是个女人,他想起往事,不禁低下了头,说了声:“血炼……” 他在这里一住就是三个月,都是探索女主遗迹,就凭感觉,他也知道了她是什么样的人,就连她生前的点滴都可以知道。 她喜欢坐在竹山上看书,喜欢穿白衣,一个有着绝世容颜的女子,却很邪恶,愤世嫉俗。 …………………… 杨汉亭来到了这里,他站在仙桥上,这里仙气太重,他有些意外,他知道千界已经发现了他,以前也是这样。 杨汉亭干脆来到屋前,看着远处的坟,他敲响了门,轻声道:“主人家。” 千界坐在屋里,听见他的声音,眯起了双眼。 缓缓走了过去,打开了门。 相对无语,杨汉亭在这里住了下来,但这里除了一个主卧,就剩一个柴房,只有将就了。 “千界,这样叫你不生气吧?这个地方我住不惯,我打算今天起在竹林里建一个房子,简单的房子,你要不要帮我?” 千界没有做声,只是侧着脸看了他一眼。 “算了,我自己来。” 杨汉亭开始蛮干,令千界有些惊讶,这个人居然在自己面前这样肆无忌惮? 但是杨汉亭盖房子,他一直在旁边看,杨汉亭也不停地和他说话,刚开始,千界还愿意听,久了,就觉得无聊和烦,悄悄的离开了,看着那座坟,他本来想,要是杨汉亭不来打扰,他会用血炼的方法救活墓中的女子,但是现在,他却不想了。 杨汉亭以为坟墓有什么古怪,让他看了那么久,不禁也盯了片刻,然后继续干活。 吃饭的时候,杨汉亭问他为什么,千界正好夹起来一根青菜往嘴里放,听见说,停了下来,没了胃口,说:“这些俗人吃的,果然难吃,不吃了。”将筷子一丢,就走了。 一日夜晚,千界观望着天象,夜空像一块黑色的布,只是星星闪烁其上,十分明亮。 “你的房子盖好了?”千界突然问,侧着眼看他,等他回答。 “快了!”杨汉亭拿着一个梨啃了一口,回答道,又说:“你又不帮忙,不然早就好了,不过看你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一定没有吃过什么苦,算了!我一个人行。” “对了,你会看天象,看出什么了吗?” 千界有些意外,没有生气,说到:“你是来监视我的吗?什么都要问?” 杨汉亭感觉心酸,顿了一下,才说:“当然了,难不成我是关心你,你是魔王,我是蜀山弟子,我有责任不让你为害苍生。” “苍生在你们这些正道人的眼里,就那么珍贵,你知道他们当初是怎么对我的吗?”千界笑着说:“天生我,却灭我,这就是天道,简直可笑。” “天道无情,君子自强不息,看开点。”杨汉亭安慰道,自己也有些伤感。 “你我,一正一邪,却成了邻居,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千界语气生硬,像是突然发怒,杨汉亭心中一颤,没有再说话。 “哼!那个家伙已经被我打伤,说不定再也醒不过来了,你不去救他,反而来找我算账,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那个家伙自然是指神主。 杨汉亭一笑,像是看开了一切。 “看你的样子,倒像是什么都不怕,听说你在青山门闹大了,逍遥要去蜀山找麻烦,你怎么可以置身事外?”说完,他就去睡觉了。 杨汉亭睡在尚未盖好的房子里,想着千界说的话,如果神主不醒过来,他会不会有下一步行动,比如,杀上天庭,夺了神主之位,但这太难,毕竟,这太危险,他也未必做的到。 一夜过去,杨汉亭睡得有些晚,很晚才起床,千界出去了,中午才回来,杨汉亭自己吃过饭,没有再问。 不过,看他的样子,或许又是什么杀人掠获的事? 本来急乱的他,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立刻又恢复往常冰冷的姿态,令杨汉亭大为不解。 “不问问我去哪儿了?”千界背着他问,眼中带着笑意。 杨汉亭本来要走,被他伸手拦住,一只手捏着他的脸,感觉甚是好看,很是心动,说:“杨汉亭……” “放开我。”杨汉亭生气的说。 “怎么了?”千界语气温柔。 杨汉亭更是生气,直接踏出门去,自己忙活了一下午,晚上照样睡在新屋里,这时敲门声响起,杨汉亭打开门,除了千界没有别人:“什么事?” “我想告诉你,我今天去了一趟神界,探望那些家伙,他们还是没有醒,所以我走了,顺便摘了一些莲子来,给你炖汤,喝了,可以提升功力,要不要?”他把碗放在他手里,直接走了。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四十一章 离别 杨汉亭喝了那碗莲子羹,味道不错,但是感觉怪怪的,像是被人养着的小白脸。 还怎么见人? 奇怪,我的脏衣服去哪了? “这个变态!” “你骂谁呢?” 没想到被千界听见,杨汉亭端着碗,怔在那里。 千界毫无表情的站在门口,看着杨汉亭白痴的样子,他像是出了一口恶气,总算有把柄在他手上了。 杨汉亭仰头一口喝光了那碗莲子羹,把碗随手递给千界。 千界接过空碗,一副高冷的模样,有些冷酷。 “帮你倒帮错了,你的衣服都发霉了。”说完,他突然看着杨汉亭手里的碗,“感觉如何?” “还不错,全身是劲,跟升了级似的。”杨汉亭一副傲慢的神色。 千界不以为然,逼问着道:“真的?”千界媚然一笑,又捏了一把杨汉亭的脸,杨汉亭很不高兴情愿,千界却高兴的转身离去,只道:“那就好。” 没走几步,回头看见杨汉亭在走廊上狂吐不止,千界只是一笑。 对于杨汉亭来说,这跟做恶梦似的,这个家伙居然是个……唉,以后怎么见人啊? 后来,千界每天都会去一趟神界,采一些仙莲回来,炖给杨汉亭喝,杨汉亭感觉功力见长,已经不是从前可比的了,似乎达到了巅峰状态。 杨汉亭却不想这样,开始避讳千界。 “怎么不喝了?是受不了了吗?嘻,明天我不去神界了,这莲子喝几次就有用,确实不能过量。”千界很开心。 “不是,你以后不用对我那么好,不然我就回琴阁了。”杨汉亭绝然说道。 千界一点也不意外,依然如故,“好。”他淡然说道。 杨汉亭又是一阵呕吐,千界不以为然,似乎习惯了。 “我有女人,你别恶心我了。”杨汉亭一边擦嘴一边说。 千界走近来,“是吗,能告诉我她长什么样?” 杨汉亭又是一阵作呕,千界没有办法,只能看着。 在这里的日子,还算平静,只是对于千界的爱意,杨汉亭压力很大,他越来越沉闷,少言寡语。 这天,千界在书房研究屋主的字画,杨汉亭背着行李走进来,一副失落的神情。 “千界,我要走了,这些日子多谢你照顾,雨之感激不尽,可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保重。” “那你走好。” 杨汉亭难为情的绝然离去,没走几步,又跑回来,“还有,希望我离开以后,你不要再为恶人间,否则,下次见面,咱们就是最大的敌人。” 千界本来在看画,听他这么一说,顿了一下: “魔本无情,你为什么非要逼我说那些话呢?” 杨汉亭也觉得自己无情,笑说:“你是惊才绝艳的一个人,我应该相信你。” “不要再去神界了,安心的在这里,说不定我们还能再见。”说着,他就准备离开这里。 …………………… 这时,天际风云变幻,来了不少神界的人,降落在这里,他们一个个丰神俊逸,都是一些上神,古战、曲涯为首,带领着一些神界的人,还有天兵天将,看来,他们是来找千界的,杨汉亭只怕自己走不了了。 杨汉亭拱手说:“是两位上仙,别来无恙?” “我们是来捉拿千界的,你让开。” “千界,有种就出来,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杨汉亭差点笑出来,这哪是神仙说的话。 “好啊,居然找了个这么偏僻的地方,叫我们好找。”古战一边走,一边观察着这里,满口赞叹。 千界慢慢的从屋里走了出来,无视所有人,但他的脸上蒙了一块白布,“杨汉亭,你还走吗?” “少废话,千界,你先是打伤神主,后来又来去自如的偷走仙莲,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可笑,我为什么要把你们放在眼里,你们算什么?” “我们不算什么,总比你这个魔头强多了,你打伤神主,这次跑不了了。” 古战、曲涯等人共同催动法力,他们的力量汇聚在一起,变成一道坚不可摧的气墙,气墙力量不断回旋变强,源源不断。 千界只右手轻挥,一股虚的不能再虚的力量出现,几乎就是风的颜色,力量精纯无比,杨汉亭左右为难的样子,倒是多半希望千界能赢。 千界不断挥动右手,以一敌众,原本精纯的力量变得多彩起来,光彩流动,克制着诸神的进攻。 诸神齐心合力,不断催动法力,两股力量对峙着,各不退缩。 古战实力最强,乃是他们的主要力量,还有他的徒弟曲涯,只要先打败这两个人,差不多就没问题了,千界已经和他们交过手,自信满满。 千界双手作法,不断拂动,这就是交手,一点一点克制。 整整一个时辰,他们谁也没有落败的迹象。 直到千界的力量看似弱下去以后,却突发奇难,一股罡正的力量涌啸而出,巨龙一般,将对方的力量尽皆吞噬。 像是落叶般的无力,诸神目瞪口呆。 “我杀了你。”古战破口大骂,想要抓住千界揍一顿,却被大家拉住了。 千界笑道:“还是回去躲起来再练几百年,或许有希望。” “可是,现在,你们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这事没完,就是耗时战,也必须把你拿下,到时候别说我们人多欺少,涯儿,走!” 所有人一瞬间消失了,仿佛一场噩梦,千界心情大落,简直一脸哀容。 杨汉亭无话可说,他决定不走了,这个人太强,自己必须看紧他。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比我弱的人,你可以安心的回蜀山了。” 千界毫不挽留,杨汉亭却说:“我不走了,留下来陪你。” 千界走近,捏着他的脸,观赏着说:“真的吗?” 杨汉亭气不可遏,看着他走进房去。 “我可能是上辈子犯了什么错,才会遇到这个煞星,这不是折磨我吗?我一个大男人,以后还怎么见人?找到机会,还是走吧,免得别人说三道四,特别是墨蝉,绝不能让她知道。”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四十二章 美男子的人生 千界因为迷恋屋主已久,利用血炼之法,将墓中女子救活。他打开棺木的那一刻,看见女子尸身完好,没有一点腐烂,加上女子的魂魄游离于附近,就更易救活。原来她叫水清。 杨汉亭则是回到了琴阁。 千界想叫杨汉亭回去。杨汉亭不以为然,拒不答应。 “不愿意就算了,告诉你一件事,我认识了一个人,他叫柳画山,你不愿意的事情,他可主动多了,以后你就是想见我,也很难了!”千界毫不掩饰的说,此刻,他有了对杨汉亭的一种藐视,好像觉得自己不该在他身上浪费那么多时间和功夫,一切都是白费。 杨汉亭听得奇闻怪谈多了,没有像今天这么奇的。 杨汉亭回忆一下,两个大男人,有什么感情可谈的,他既羞且愧。 简单的说,杨汉亭对这些没有兴趣,他像个不开窍的木头人,不知道千界在说什么,虽然没有一句不钻进他的耳朵。 他一脸茫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眼前的人就像在梦里与他对话,很朦胧、虚幻。 他死死的牵挂着墨蝉,他知道自己这叫异性的企图,无法搁下。 “我要走了。”杨汉亭无聊的说。 千界想着,抓住他骂道:“你这个木头。”他目疵欲裂,真的恨不得杀了他。 “你在故意气我?” “没有,蝉儿还在等我,我不想……” “好吧,不要怪我说你,你的资质,没了我,最后只是一个废人都不如。”“你就等着一天天衰老吧。” 杨汉亭惊讶的看着他,像是一个晴天霹雳,正所谓“修道人如过江之鲫,得道者如凤毛麟角。”他说的没有错,难道自己也会这样? “我已经是半仙了。” 千界说:“你想与我为敌?” “是又怎么样?”杨汉亭态度强硬,完全不像之前在十万大山,和千界在一起的样子温顺,迁就。 或许,这,才是杨汉亭。 他杀青山门的人,也只是宣布自己和他的关系结束了,杀鸡给猴看。 之前的杨汉亭,弱的像只绵羊,可以随便捏在手里,现在,他这个冷硬的样子,令千界后悔,其程度,不仅仅是交友不慎,这面前的根本就是一个狗骨头。 他的人生与自己是平行线,还是变成了平行线? 自己不该帮助他变强? …………………… “好了,我拿你没办法,走了!”他想吻杨汉亭,但是一笑,抑制了这种情绪。 杨汉亭羞愧异常,又想起了以往和他一起的点点滴滴。 他什么也没有说,虽然有些想知道那个柳画山是真的假的。 千界似乎已经看不懂他,不敢确定他想了一些什么。 “今天,我若走了,以后见面咱们就是敌人,你考虑清楚。” 千界最后说道,他希望杨汉亭回头,二人还可以像以前一样。 千界沮丧的回到十万大山,果然有一个男子出来接他,生的十分俊朗,身材很好,和千界差不多高,一旁的水清走出来,看着他们的样子觉的要多变扭有多变扭,坐了下来,拿着一本书看,毫不理会。 水清最喜欢挤兑柳画山,觉的他是个虚伪的人,假仁假义,装腔作势,没事就拿他开涮。 这个柳画山除了生的一表人才,也略懂一些诗书,看水清喜欢书,偶尔和她切磋,水清便有些看的起他,话语就全盘收了回去。 开始嘲笑千界,千界无语,他说自己从前并不喜欢男人,都是杨汉亭惹的,水清说的气人,她说这个东西是天生的,就算从前没有爆发,终究是隐藏不住的。 千界说,难道这是病吗? “当然是。”她指了指脑袋。 千界望着她只是说:“那我岂不是要治?你帮我治治?” “治好了,你就不是魔王了,一切都是因为你太强大,别人在你看来都属于弱者,你有一种强者无敌的孤独,而杨汉亭在你眼里,无疑也是强者,所以你对他是英雄惜英雄。” “他算什么强者?要不是我帮他,他怎么会有今天?” “杨汉亭在我看来,就是英雄。” ……………… 千界觉得水清说的有道理,他对杨汉亭就是这种感情。 他觉得杨汉亭像一个王者,冷酷、无情、声势,甚至变态,他是个怎样的人,他太想了解。 或者得到他的肉体,就可以居高临下的俯视他。 那样,他就会像深渊里的小虫,只会需求于自己。 “魔王啊,你也有失败的一天,以后有好戏看了。”水清笑的很神秘。 千界看着觉得不可思议,她真是刁钻。 他走进屋里,独自坐下思考,觉得比之前冷静了不少,“如果是这样,这一切就没意思了,我以为我对他是纯粹的感情,没想到夹杂了这么多复杂的东西。”他更加觉失望,兴味索然。 柳画山进屋来,看见他惹人怜爱的脸,他不自觉的热血沸腾,朝他伸手,揽在怀里,柳画山很是惹火,千界只顾出神,他反而主动来勾引,好像以前千界对杨汉亭那般。 “怎么了,不开心?” “怎么会,有你在。” “那你怎么张口闭口都是那个人,他是不是很厉害?这样忘不了他。” “他当然没你厉害,让我看看。” 千界的心情总算复苏了,对眼前的人燃起熊熊的兴趣。 屋外的水清听见里面没了声音,只是不屑的一笑,只顾看书。 “哼哼。”她轻笑。 不久,屋里动静越来越大,水清感觉不好意思,站起身来,只顾看着门怔怔的出神,“柳画山你太厉害了,就这样夺走了原本属于杨汉亭的位置。” 这后来,千界更加沉迷书中世界,活的更像一个魔君了。 柳画山像是一个功臣,就连水清都拿他没有办法,有时候,千界在屋里看书,他们二人则在外面嬉闹,常常吵到千界,尽管他都不在意这些。 日子像是很安静,神界也没有再来找麻烦,一切都像是过去了一样。 千界一天闲来无聊,在院子里走动,他感觉到有些太安静,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他去了一趟神界,看见神界的一个叫壁溪的男子。 千界回到地上,他有些想不通,但感觉要出事。 这个壁溪,千界和他在神界有幸交过手,就是在他打伤神主的时候,就是他出手把千界击退,不然,神主就不只是昏迷了。 他比古战、曲涯、清逸更加深不可测,那一掌,千界有些难忘。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四十二章 受伤 琴阁。 临西知道青山门要出事,先和杨汉亭去了那里,逍遥只道是:“刮了什么风?” 没多久,仙界的人就赶到了,清逸一脸笑意,对逍遥道:“青山掌门林逍遥,别来无恙?” 逍遥拱手道:“是上仙,久违了。”他不得已跪下了。 清逸俯身看着他道:“知道本仙来干什么吗?” “不知。” “捉你,置于要不要封山,就看你配不配合,毕竟,你这么大的门派,历尽风霜,十分不易,不看僧面,看佛面。”清逸说道。 “逍遥服罪!有什么事逍遥一力承担,还请上仙网开一面,不要殃及我的弟子。” “好,跟我走吧。” 两个天将上去将他锁了,逍遥带着锁,看见了杨汉亭,心中怨恨。 杨汉亭只是低着头,别无他法。 他走到清逸面前,央求的样子,清逸背着手说:“我也是奉命行事,有什么话让了玄去和仙帝说,仙帝自会向袭宁说明。”说完,如一阵风般,迅速离去。 杨汉亭只有失落的站在,白昊上前来,一脸讽刺,“我知道你是琴阁的,但也不用这样害我们吧?这下你高兴了?” 杨汉亭乘风去了一趟十万大山,千界很是意外,杨汉亭态度比以前不一样,把逍遥被抓的消息告诉了他。 不过他不担心,这世上,没有人可以抓到他,他可以安心的在这里休养。 “留下来,我们一起天荒地老,那些神界的人,我动动手指就可以对付。” “杨汉亭,你别跑!” 青山门的人来了上百号,一起围堵杨汉亭。 “高人,这个杨汉亭害了咱们掌门,咱们一起教训他。”青山门的说道。 杨汉亭拦住千界,说自己承担。 百号人将杨汉亭围在骇心,揍的他筋断骨散。 他们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扔在山里。 千界看不过去,御开众人,救下了他。 青山门的人个个受了重伤,鬼门关前走了一回,终于恨恨的全部退去。 “见一次,打一次。” 千界扶起杨汉亭,进屋疗伤。 水清挺喜欢杨汉亭的,四处找寻草药,幸好,这山的附近灵药颇多,她很快就回来了。 “他会不会变成残废?伤太重了。”水清说。 千界说:“有我在……”看来他也没什么信心。 杨汉亭在未来的很久,都在昏死状态,千界每晚用箫吹奏,希望能留住他。 箫声带着一种力量,可能是他施了法,有镇定魂魄的作用。 一日,千界看水清出去打水,竟恨恨的看着昏迷的杨汉亭,不知是何用意? 人总是有重要的一面,就是为自己,现在杨汉亭重伤昏迷,千界感觉自己对他太好了,这样有些不值得。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坐了下来,水清进来,打了一盆水替杨汉亭擦拭,只听见几声轻咳,他像是醒了,二人关心的走近来,水清问他怎么样,杨汉亭只是看着天花板,没有说话,千界问:“怎么样?” “白昊,别来无恙?”杨汉亭一边走一边抽出身后的秦剑,他的伤差不多痊愈了,思前想后,还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那天带头的是白昊,杨汉亭自然第一个找他。 现在逍遥已经被抓,青山门没了掌门,可能就是白昊在打理上下的事宜。 杨汉亭孤身来到青山门,无所畏惧,他依旧从广场上走过,直到白昊的住所,一路上打倒所有人,他说:“那天,你们掌门被抓,我心怀愧疚,所以没有还手,没想到你们真的下毒手,将我打成重伤,足足养了半个月,这仇,非报不可。” “若是我还手,你们区区一百人,也不是我的对手。” 白昊有些畏惧,但他彪悍,有恃无恐,因为杨汉亭身材中等。 “杨汉亭,你胡说什么,我们青山门百号人,会打不过你一个琴阁弟子?简直天大的笑话,不过你居然敢一个人闯到我们山上来,是不是打傻了,哈哈哈。“ 杨汉亭看着他们笑的如豺狼般,心中的忿怒更是急剧升温,手中的剑柄,越握越紧,简直目疵欲裂,望着白昊直杀过去。 白昊见他来势凶猛急剧,急忙用右手御开他的剑,右手正好打在他握剑的手上,以至于杨汉亭这一剑没有伤到他,他毫不意外,瞬息间立刻进攻,剑影铺天盖地,白昊几乎眼花缭乱,要不是他一直后退(多半都是吓的),早就面目全非了。 “你来真的?”白昊站定说道,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侧着身子,十分慌张。 杨汉亭用眼神告诉他,这话太可笑,今天你必死无疑。 白昊真的吓到了,恼羞成怒,五爪如虎爪,向着杨汉亭从头挥下,口中发出怒吼。 杨汉亭收起剑,与他赤手空拳对阵。 拳来掌往,杨汉亭自然占了上风,白昊虽然身材雄伟,可半分比不上杨汉亭精练。 白昊看处在下风,还被伤到了左脸,把口鲜血先往旁边吐了,横着脖子挥拳再上。 这次,白昊出手不但灵活了,而且招招生猛,身体像是一只猛虎一般。 杨汉亭虽然身手精练,却略微有些抵不过他的猛而快捷。 幸好他潜力无穷,懂得应变,立刻调整化解了这种心理恐惧,直接用剑柄打在他的脑门,就算是猛虎,这下也要眼冒金星。 白昊一个踉跄,稍作调整,继续进攻,就在这时,青山门其他弟子想要耍赖,都来围攻杨汉亭,这一下巨变,对战局影响颇大,杨汉亭急忙御开白昊,其实是欲擒故纵,白昊穷追不舍时,先被杨汉亭用手肘撞伤胸口,只觉气血翻涌,杨汉亭拾起剑,力战群雄。 不知什么时候,千界来到了青山门,站在了广场上,看着疯狂的杨汉亭,和趁火打劫的青山门弟子,他只有冷漠。 杨汉亭吃过他从仙界摘来的圣莲,可以提升功力,若是以前,他绝不能像今天这样。 感觉身体的经脉像是一道道暖流,要是用力,更如火烧一般,全身充满力量,仿佛超凡入圣。 千界简直无语,低下眼眸,不知该帮谁。 他看着地上,十分无奈,突然听到一声哀嚎,不知是谁受了伤。 直到,杨汉亭杀得这里尸横遍地,没有人再敢上前一步,杨汉亭才提着滴血的剑,一步步离开。 千界也跟着离开。 “你就不怕我吗?”千界回去的时候问杨汉亭,他的语气带有一些斥责。 杨汉亭仿佛变了一个人,没有做声,仿佛他从此要违拗所有人。 “你去哪?不回去了?是不是怨恨我那天没有及时救你?” “呵,我不想提这些,今天很开心。”“我回琴阁了。”说着,他已经走远了。 千界心里尽是怒意,深深的看着他,意味深长。他想起他杀白昊的凶狠劲,有些无语,脖子都被他扭断了。 他想不通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这有些像从前的自己,说到从前,他只有惬意的回味。 不像现在,无所事事,闲的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谁。 他独自望着群山,觉得这一天很是无趣,正在他出神的时候,五个人来到了青山门,他们经过千界身边的时候,都故意噤了声。千界没有动作,只是担心青山门此刻全是尸体,活人一半,要是知道是杨汉亭干的,可怎么办。 他一路目送着几人走进青山门。 然后自己离开了。 千界回到十万大山。 “他怎么走了?”千界暗自感叹。 他在屋里移动了一下凳子,坐了下来,样子有些孤单的受不了。 他有着天人一样的容貌,却有着一颗孤寂的心。 就像冰封千年的冰,无法融化。 …………………… 杨汉亭回到琴阁,了玄看见他,问他:“去哪儿了?” 杨汉亭的剑上还有血腥味,这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了玄问:“你不在琴阁有一个月,去哪儿了?“ 杨汉亭一脸桀骜,没有说话。 了玄不再过问。 而那几个上青山门的人,看见青山门状况,都以为是千界干的,而他们都不认识千界。 青山门的人个个闭口不说凶手,觉得太丢人,居然光天化日之下,被杨汉亭杀了这么多人。 他们暗暗生誓,一定要让杨汉亭付出代价。 那几个人是破星宗的。 破星宗的人与青山门比较交好,如今,逍遥被捕,他们不会坐视不理,更甚者,杨汉亭还杀了这么多人,将来的矛盾只怕更深。 ………………………… 过了一个月,杨汉亭没有去过十万大山,他坐在一块巨石上,江寒衣无意间看到,走过来,坐下,说:“怎么好像有心事?这不像你。” 杨汉亭感叹了一会,问道:“你相信爱情吗?” 江寒衣说不信。 杨汉亭一副失落的样子,自言自语说:“我信。” “那是什么感觉?” “就是掏心挖肺。” “啊?有没有搞错?那不是很难受?”江寒衣一副憨厚的样子,完全不知道杨汉亭在说什么。杨汉亭说完就离开了,留下江寒衣一人在那里思索着。 很久也没有想通这个道理。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四十三章 长安城 千界和柳画山还在那里亲昵,看的水清全身起了鸡皮疙瘩,躲之不及。 千界继续想着他的新欢旧爱。破星宗的人无疑把杨汉亭杀青山门的人的事情告到了仙界,仙界闻见,大发雷霆,下旨捉拿杨汉亭。 杨汉亭也听到了这个消息,他久久回不过神来,眼神有些发愣. 因为三界中,仙界的地位最高,杨汉亭这次恐怕在劫难逃了。 他只有求千界,于是再次往十万大山出动。 千界完全不知道会这么快看见他,很是意外,他正和柳画山在亲热,他让柳画山去屋里,自己和他说话。 ,这个柳画山因为喜欢游山玩水,不喜欢拘束在一个地方,所以游历到了十万大山遇到了这片地方。 这里世外桃源般的景色,比他见过的仙境都有的一拼。 他坐在屋里,不去听外面的说话声,随手翻阅书籍,很是温驯安静。 柳画山精通书画,琴棋,医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临西也十分爱惜他,他说要去游历,便一口答应了。 他的非凡修养,倒不是千界喜欢他的原因,主要原因,是他放的开,性子里自有一种豪爽。 这是很难得的,在千界看来。 静中有动,动中有静,能动能静,静时亦能动。 十分变通的一个人,自然幽默讨喜。 “恭喜你,觅得新欢。” 千界听见,从椅子里起来,走上前来捏着他的脸,嘴巴几乎贴着他的唇部说道:“你说什么?没良心的。” 他的呼吸就在最近处,杨汉亭大气不敢喘,只是看着他。 杨汉亭宁死不屈的样子,别了别脸,转向一边。 千界既惊且怒,他的手用了最大的力气,怒极生恨。 “你来干什么?”千界坐回椅子,失望的说。 “仙界的人在抓我,因为青山门的事,所以想请你帮忙。” “你先回去,我择日就去一趟天庭,保证你没事。” 杨汉亭道声:“是,既是这样,我先走了。” 千界郑重的说:“好。” 他走后,千界笑了。 柳画山从屋里走了出来,此时无声胜有声,相对默然。 可是,没几天,仙界传来仙界的圣旨,说杨汉亭杀害青山门徒众,情节严重,罪不可恕,将杨汉亭逐出琴阁,降为庶民。 杨汉亭离开琴阁,无家可归,每日只在破庙中渡夜,他想不到,灾难会降到自己头上,而且会离开蜀山。 破庙里,一片昏暗,只有月光从烂窗子里射进来,杨汉亭怎么也想不通,难道自己做错了吗?没有,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任性,这个任性就是不该做的事做了,不该成为的形象却成为了。 杨汉亭保持着绝对的清醒,自己只有绝对的坚持,才不会使自己陷进去,失去自我。 杨汉亭感觉所有人都离开自己了,再也听不到关于琴阁和仙界的一点消息,仿佛自己被天地隔开了。 也感觉不到从前的人,甚至觉的他们不存在。 他还能飞吗?他试了一下,可以。 杨汉亭感觉千界真是跟他开玩笑,而且,是个天大的玩笑。 他第二天准备启程,四处走走。 一个男子出现在他十步之外,他的样子,面如冠玉,像个富贾。 “小兄弟,你可是蜀山弟子,杨汉亭?” “是!先生是?”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来传达仙界的旨意,你与仙界有言在先,他将你逐出蜀山,虽然绝情,但是这件事尚有挽回的余地。” “什么余地?” “只要你集齐上古六大神器,他就准许你回到琴阁。” 所谓上古六大神器,既春秋扇、惊鸿弓、凡狱箫、封天印、绝灭轮、噬血莲,三界更是流传着六大神器的口诀:春秋扇,扇出天下平;惊鸿弓,一箭发如万箭;凡狱箫,一曲仙音乃凡心狱;封天印,印启天地灭;绝灭轮,千妖万魔尽可噬;噬血莲,噬尽邪神血。 杨汉亭首先来到长安,这里是天子的皇城,十分繁华热闹,车马如流,人声鼎沸,市集卖艺的人很多,杨汉亭无心去看,他在人群里走着,不知自己想干什么,这时要是有谁冲撞了他,非出人命不可。 他穿着一身普通人的衣服,头发乌黑发亮,还是很像神仙。 旁边的人都说,“哎,快去看,城外的山谷有比武大会,是武林盟主袂寒刀设下的。” 杨汉亭听见,仿佛看见一丝希望,下意识的就赶了过去。 天气很炎热,晒得四处火辣辣的。 赶往山谷的人很多,杨汉亭只是其中一个。 山谷人满为患,围着一个擂台欢呼叫喊,掌声、呼哨声此起彼伏,仿佛比武十分热闹,令他们忍耐不住。 “袂寒刀是什么人,很厉害吗?”杨汉亭向旁边一个看擂的年轻人询问。 他很惊讶,好像觉得杨汉亭很孤陋寡闻,解释说:“袂寒刀都不知道,他可是武功盖绝天下,是当下的武林盟主,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开这个擂台,是想招一个义子,共同打理江湖事务。” 杨汉亭思考了一下,二话不说,走上了擂台。 台上还有人在比武,正斗得不可开交,难分难舍,杨汉亭快步走过去,一边走一边使剑出鞘,惹的所有台下的人又呼又吼,他已经走到了比擂的人身边,“跟我比比。” 他的剑左右挥动,一边一个,吓得两个比擂的人几乎傻眼,他们回过神来,骂道:“神经病,没看见我们没结束吗?滚下去。” 可是他有一种吓得发软的感觉,对于不了解的对手,常人都会这样。 他们或许想思考一下,但是杨汉亭从出手那一刻就没有给他们机会,连续不断的进攻,刀剑撞击的声音不断传来,就像势如破竹的进攻,带着一种轻松愉快的节奏,且又重重杀机,大家觉的这个年轻人简直酷毙了。 莫非主角出现了? 大家静静的不敢做声。 杨汉亭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把二人解决了,他走向裁判,“我要见袂寒刀。” 裁判说:“你只赢了两个庸人,还有多少高手没上台,你就急着见盟主?岂不可笑?” 杨汉亭淡淡的说:“我没那么多功夫,庸人何止两个,这里没人是我的对手,我可以和袂寒刀亲自过招。” “真的?” “嗯。” “好,跟我来,我带你去见盟主。” 裁判很高兴,居然有人说出这样的大话,希望不是疯子就好。 裁判一脸愉悦,带着杨汉亭骑上了马。 “这是去哪?”杨汉亭冷冷的问,翻身上马。 坐定,裁判转身对他说:“带你去见盟主,不远,就在长安城里。” “好。” 两匹马飞速奔跑,进了长安城,直到城西的一处地方,两个石狮子,一扇大门,扁上写着“袂府”,杨汉亭很奇怪,他问:“这里是皇城,他一个江湖匪人怎么住在这?” 裁判有些矮胖,一张胖圆的脸,骇下有须,“怎么说话呢,什么匪人,他开着镖局,银庄,赌场,青楼,是山庄的庄主,门派的掌门,更是武林盟主,岂有住不得皇城的道理?” “我铁三先说好了,你要是说了大话,后果自负,盟主就在那,你过来。” 他一脸不相信的神色,有些后悔带他来。 他们一路经过几个院子,最后在一个园子里看见了袂寒刀。 他正在和一个老者下棋,样子十分仔细,紧紧盯着棋盘,没有发觉有人来了,他看起来身材很高,十分健壮,穿着朴素,三十五岁的样子,剑眉星目,十分可信的一个人,杨汉亭见过礼,袂寒刀撤了棋局,叫人收好,也叫老先生退下。 “你是什么人,找我何事?” “你不是要收义子吗?除了我,你找不到更合适的人,虽然我也有求于你,咱们算是一场交易。” 袂寒刀一身正气,不容戏耍,当即问道:“你,凭什么。” “我可以跟你打一架,要是我输了,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这样,好啊,跟我来。” 袂寒刀当即带他到了后院,一个巨大的练武场,那里陈放着十八般兵器,十分醒目。 “这里的兵器随你挑,我只拿一根棍子。” “不用,我自携剑一柄,足矣,咱们开始吧。” 袂寒刀眼里闪过一丝寒气,再看杨汉亭,他亦是眼色深沉无比,仿佛真的较真了。 剑身缓慢的一点点从剑鞘中抽出,剑身闪着一种冰冷的寒气,不知是感受到主人的心,还是如何,它锋芒毕露,招式未出,杀机已至,令袂寒刀严阵以待。 “盟主考虑清楚,这棍子可经不起我三招两式。” “希望如此。” 话音刚落,杨汉亭已看见他的招式到了,他的剑柄倒着出去,身子向前挺出,手上握着剑柄,发力既巧且沉,化解敌人来势之猛,他手上扬带起剑身,准确的在棍子上划了一痕,接着,接二连三的连续迅猛的进攻,无阻无碍,来势凌厉,袂寒刀无法招架,节节败退,棍子上已是伤痕累累,划痕遍布,木屑纷飞杨汉亭继续进攻,袂寒刀并不反击。 当袂寒刀手中的棍子更加不忍目睹时,也看清了对方的实力,他开始进攻,用手中被削的细了一层的棍子,甚至拿在手里会刺手的棍子进攻。 袂寒刀进攻之势后势十足,手脚既迅且猛,完全不比刚才的杨汉亭差,杨汉亭招招制敌,场中木屑飞扬。 袂寒刀再厉害,他手中的棍子经受不住了,变成了一段树枝。 他不认输,拿起一根铁棍继续比武。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四十四章 九天神功 曲涯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性格刚烈如火,十分暴躁,看见杨汉亭接受的很快,十分满意,一脸惬意的坐在草地上喝着茶,晒着太阳。 九天神功练得是驾驭能力,杨汉亭废寝忘食,日夜练习,终究略有小成,可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杨汉亭不得不继续努力,越练越勤快,分秒必争,精益求精,力求达到曲涯所说的境界程度。 他的拼劲令曲涯更是满意,没有多久,杨汉亭就掌握了九天神功,曲涯释放出封天印,他怕杨汉亭初学,会出差错,站在一边控制指导。 只有这样,杨汉亭才放开胆子,试着运起九天神功,驾驭封天印。 封天印起初十分安静,可是转眼之间,它变得暗淡无光,然后越转越快。 曲涯立刻接手,才避免一场大祸。 杨汉亭被吓得面容惨淡,大惊失色,退在一旁,他细心观察,曲涯驾驭封天印的方法,十分简单,没有过多的手法,或许它要的就是一个轻与安静? ……………………………… 第二天,杨汉亭又将九天神功练习了几遍,只是没敢再提封天印。 他回了一趟十万大山, 这里实在太安静,只有一个水清。 杨汉亭继续回到曲涯教他练功的地方,再次试着驾驭封天印。 曲涯允可,这一次,杨汉亭小心翼翼,安静而轻的手法托起它,果然,封天印没有再反抗,而是像蓄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似的,停止在杨汉亭手上。 “它怎么不动?”杨汉亭紧张的问。 “给我!”曲涯接过它,告诉他,“你没运功它就不会转动,所以,若果你运功运对了,它就可以开启!给天地一场毁天灭地的绝杀。” 曲涯说完,把封天印随便的就扔给了杨汉亭,自己转身走了。 “你该叫我一声师傅,是不是?”曲涯想起重要的事情似的。 杨汉亭一边控制着封天印,试着将它收起,一边说:“不就是一声师傅吗?我叫,师傅在上!” “这也太随便了。”曲涯远远看着他。 杨汉亭一脸笑意,大笑不止。 他终于学会了驾驭封天印这绝世神器,释放,控制,收纳,他都十分的自如。 最主要的是,他还学会了九天神功。 他瞬间像变了一个人,更加狂放,无所顾忌,好像谁都不放在眼里。 “杨汉亭,你傲慢狂诞过头了吧?不就是一个封天印吗?别人就不能驾驭了?” 水清站在阶梯上,不解的看着杨汉亭。 杨汉亭的想法是,这一次被逐出蜀山,却阴差阳错成了曲涯的弟子,这等于升了神界。 他并不是为此高兴,而是自己真的会被神界认可吗?他们会接受自己吗? 他把心里想的告诉水清,问她的意见。 水清想也没想就走到阶梯下来,怒指着他: “做梦吧你!” 说完,昂着头挺着胸走了。 杨汉亭自己也觉得不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毕竟,还是回蜀山重要。 他的心思,不知怎么就被曲涯知道了。 曲涯说:“除非你本身就是神,不然,是入不了神界的。” …………………………… 曲涯在教他九天神功的地方教会他更多功法,从此他也就脱离了蜀山。 袭宁却是如何也不把噬血莲交出来,任曲涯二人怎么说,都没用。事情便僵持在那里,曲涯也十分沮丧,他帮不了杨汉亭,杨汉亭突发奇想,反正神器只缺噬血莲,只要盗走它,在神主面前召唤出春秋扇,就算成功了吧? 他把想法告诉了曲涯,曲涯没有理会他,“要去你自己去吧,我不参与。怕连累。” 袭宁的魔峰地势十分可怖,危崖耸立,四处奇花异卉,颇有一种仙气萦绕的美感。山风阵阵,吹拂着峰顶,将缭绕的雾气吹散,更是美不胜收,仿佛仙境蓬莱。 杨汉亭趁夜爬上峰顶,只见四处一片漆黑,只有一处洞中发着红光,难道就是噬血莲? 杨汉亭听说这里一直有人看管,不是袭宁,是他的童子。 要是这一进去,惊醒了他的童子,可怎么办?岂不是要出事? 杨汉亭想了一个方法,就是隐身进去,那样就会无声无息的,拿走噬血莲不是问题。 他在蜀山学的法术这时派上用场,念了念口诀,他很快不见了人影。里面的童子其实在睡觉,噬血莲不知不觉被取了出来,杨汉亭得手了,很快离开了魔峰。 袭宁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他独自从神界回来,第一时间赶到山洞查看噬血莲。 刹一看见,祭台上不见了噬血莲,空空如也,他叫醒童子,质问于他。 童子睡眼惺忪,揉着眼睛果然看见噬血莲不见了。 杨汉亭拿着五件神器来到仙界。 神主没有说什么,只是叫他拿出神器。 杨汉亭从身体里召唤出五件神器,惊鸿弓、绝灭轮、凡狱箫、封天印、噬血莲,五件神器集齐,真的会像歌谣唱的那样,召唤出春秋扇吗?杨汉亭问神主:“仙君,真的要召唤出春秋扇吗,只怕天下百姓受苦。” 神主背着他,没有说话,良久,开口道: “天下的事自有本君做主,你不用多管,只管启动神器。“ 杨汉亭于是点头,念了每一件神器的口诀,它们缓缓祭起,围着圈转动。 可是时间过去很长一段,并未看见春秋扇出现。 杨汉亭只是看着神主,眼中只有疑问。 神主回头,“莫不是,其中那件神器出了问题?” 他坐了下来,一脸肃然,庄严无比。 杨汉亭一一查看,发觉了凡狱箫,从前的传说,凡狱箫一旦吹奏,可以使杯中的水无风拂动,于是他照试,杯中水无比平静,丝毫不动,可见是它出了问题。 “怎么会这样?莫非,是琴阁的人做了手脚?”杨汉亭差点把玉箫摔在地上,倒是神主唤住了他。 “你何不再去一趟琴阁,问个究竟?” 孔亭之对临西说了一些令不解的话: “玉箫在多年前就失去了其神性,恐怕召唤不出春秋扇。” “这事你可没有跟我说过,这是为什么?” 孔亭之沉吟不语,有些做贼心虚的样子,有苦难言。 “难道是因为小诗?神器是认主的,你既无心,它自然失去灵性。” “那他现在在杨汉亭身上,会不会再认主,而恢复神性?” “不知道,这要看机缘。” “……” 孔亭之一时沉默,低头若有所思。 “这神器实在不可乱主,徒儿后悔。” 孔亭之匆匆离去,似乎埋怨临西,不该把玉箫借给他。他的话也让临西忧心,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怪癖了。 临西口中的小诗,是与孔亭之相恋的女子,她来自神界。 只是这个女子顶撞神主,被神主贬为凡人,至今没有回神界。 孔亭之为此变了性子,有些一蹶不振,也是那时候起,他的凡狱箫失去了灵性,变成了一把外表美丽,却很普通的箫。 只是,他有些担心,玉箫要是因为杨汉亭,而从新恢复神性,也就意味着,自己不可能再拥有它,但是,临西告诉他,决无可能。 因为,神器已经认主。 杨汉亭在人间和袂寒刀的女儿成了亲,他回到长安的时候, 袂小荷已经生了,是个女孩。 杨汉亭看着这一切,无比茫然,不知前途如何。 杨汉亭决定再去一趟琴阁,希望可以从临西那里得知神器的信息,为什么它会失去灵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临西早就知道杨汉亭还会上门,毕竟孔亭之把一切都告诉了他。 他等了许久,才听到弟子的通告,说杨汉亭又来了。 临西看着杨汉亭,问他为什么又来了。 “我把神器带到神主那里,本来以为可以召唤出春秋扇,可是最后发现凡狱箫失去了灵性,不知师傅可知道其中内情?” “这个我自然知道,亭之把一切都告诉了我,我们不该把他给你,凡狱箫早就没有灵性了,这一切都要从十年前说起,那时候,神界有一个姑娘和亭之相爱,后来她得罪了神主,被贬下人间,亭之也就慢慢的变得少言寡语,凡狱箫可能就是感受到主人这一点,才失去灵性的,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是不是要找回那个姑娘,让孔师兄好起来,不让他在思念中痛苦,这样或许才能救回凡狱箫?” “这个……” “神主被千界打伤昏迷,我们就算找回她,也没有人会管。” “小诗被贬人间,失去神识,要找她真的太难,几乎就是大海捞针,除非,神主可以帮忙不然别人是没有办法的。” “要是神主可以帮忙,他早就帮了,不会把握逐出琴阁,让我一个去集齐神器,你不知道,我为了神器,在人间吃了多少苦。” “那你说怎么办,你有办法吗?” “听说蜀山有一种幻术,可以追查人的前世今生,但是我现在回不去,恐怕……” “那我就叫亭之自己走一趟,或许能够解决这件难题。”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四十五章 红颜薄命 那些往事,令杨汉亭每当回想起来,都十分感慨,特别是春秋扇召唤出来以后的那场战役,整整持续了六年,天下才迎来新君,得享太平,可是百姓已经不堪忍受,再也经不起一点伤害。 现在是周朝,西周,周太王迁岐建国后,“天下”形势发生了重大变化,其主要标志为:周人打破戎狄的包围,获得了一个有利的生存环境。但是,这时戎狄的危胁依然存在,周人的力量不足以与强殷杭衡,于是太王根据天下形势的分析以及自身安全的需要,制定了对外政策的基本方针,即加强与附近各部落的友好交往,东联强殷,西抗诸戎,为发展生产,增强国力,创造一个良好的外部条件。为了实现这个联殷图存的目的,大王采取了臣属于商王朝的政策。 眼看着天下已变的大势,居然和自己脱不了关系,杨汉亭偷偷的想过其中的原因,可能都是巧合吧。神主没有给他商量的余地,就把这重要的任务交付在他的手上,可见他是信得过自己的。 千界想要夺取神器,使天下更加大乱,仙界不得不联合三界的力量,全面将其捕捉,诸仙用尽心思,最后才在焚仙池将其捉住,硬是将他关进了蛮荒之地。 尽管他就算在那里也让人觉得危险和烦恼。 仙界有主宰天下大势的权利,而能召唤春秋扇而使天下纷争,也只有仙帝有这个权利,他才是三界的主宰,天下的主人,权衡历史,翻手为云。 杨汉亭回到琴阁,情随事迁,物是人非,杨汉亭不愿意告诉大家,他成过亲,就让一切就此结束吧。 后来魔域战乱爆发,平乱之后,仙界还是受到魔界大军的攻击,仙帝因为失去接应,这才仙身陨落的。 就在最近,有人发现了古怪,想要利用蜀山的幻术,找到仙帝的转生,因为这幻术十分的耗费法力,蜀山的人告诉大家,需要准备一段时间,才可以施法,找到仙帝,成为了所有人的期待。 杨汉亭没有多久,得到了柳绿兰死去的消息,原因是她去了一趟琴阁要债,说是杨汉亭在她们家白吃白喝了整整一年,她特地跑到琴阁向曲中亭讨要这笔帐。 琴阁的人给了她一大笔钱,柳绿兰就是带着这笔钱在路上出事的。 她遇到了土匪,不但把钱抢光了,她也因此丧了命。 看着柳老形单影只的模样,杨汉亭感到一种歉疚,可是要是左平之知道柳绿兰死去的消息,会怎么样呢. 杨汉亭去了一趟青山门,在那里住了半年,得知大家在寻找仙帝,他也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但是他和凌雨之彻底闹翻了,不好明目张胆的去,所以,他给自己化了一个妆,想要偷偷混进蜀山。洛羽香说不用这样,她可以代替他去,然后回来告诉他,杨汉亭却不觉得,他必须亲自知道这个真相。 那天,蜀山又是人山人海,六派去了太多的人,几乎人满为患。 自然没有人会注意一个杨汉亭,他轻松的走在蜀山广场上,远远的他看见了墨蝉和凌雨之站在一起说话,他们的样子像是无话不谈。 杨汉亭没有理会,他去了掌门别苑,没有看见谁,他也就走了。 他回到广场上,蜀山的人告诉大家,幻术施展失败了,如果要开始,又要等很久。不是三年就是五年。 所有人大失所望的离开,没有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 凌雨之一眼看见了杨汉亭,把他揪了出来,拿掉他脸上的胡子,没有想到果然是他。 杨汉亭气的半死,虽然平安的回到了青山门,但是他越想越气。 青山门没有多久,来了一个人,他是素衣门的掌门素衣的弟弟,他叫愁怀,姐弟二人都姓羊。 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姓。他们也很少和人说起。 经过洛清河一再询问,羊愁怀才说,素衣门一向自封足步,不与其他派往来,这次只是一个友好的表示,还叫洛清河不要放在心上。洛清河好酒好菜招待了一番羊愁怀,还有一起来的素衣门弟子。 杨汉亭和洛羽香说了一回话,被吃完酒的羊愁怀看见,他不顾陌生的走过来,表现的很是友好,彬彬有礼的样子,杨汉亭和洛羽香才没有排斥他,三个人在月下说了一回话,也算是一场相识,洛羽香叫他有空常来,反正,杨汉亭一个人在青山门也是很寂寞的,正缺一个人玩耍。 洛清河和江叟亦是叫他多待些日子,可是,第二天,羊愁怀就告辞,离开了青山门。 洛清河一阵感慨,看着他们离去,他对江叟说:“这个人来,一定不止一个目的,我看他还有别的意思也说不定。” 江叟不明白他的意思,没有反应过来,只等洛清河开口,哪知洛清河根本不打算明说,只说他对羊愁怀不是很满意。 看着他忧郁的样子,江叟还是没有明白过来。 洛清河说,你平时一向深通人心,足智多谋,怎么现在愚笨了? 他们看见不远处杨汉亭在那里和弟子玩耍,二人只是失望的摇了摇头。 想起,他在这里戏弄凌雨之,他们有些不以为然,只顾沉默。他们想起风铃为了帮他,而被左平之欺负,就心中不平。 还有柳绿兰,只可惜,佳人不再,死的有些令人觉的意外,和不忍。 但看杨汉亭的样子,好像有些变得消沉了。他住进青山门,也许是为了忘记那些往事吧? 但相信,柳绿兰给他的那些回忆,足够他感怀一辈子的了。 他打败了左平之,没有因凌雨之而放弃,所有人也相信,柳绿兰是爱杨汉亭的,不然她也不会跑去琴阁找他。可能就是想见一面杨汉亭吧? 杨汉亭去了一趟蜀山, 这次来,杨汉亭变得有些伤感,他的样子让墨蝉感到同情,尽管知道可能是因为别的女孩子,但是,能让他伤心的一定是个好姑娘。 蜀山一向很平静,特别是这落霞峰,杨汉亭起身走了几步,墨蝉看见,问他烦心什么。 杨汉亭说自己对不起别人,而且永远也还不了,墨蝉不懂这话的意思,但她感到伤感,渐渐沉默,二人像是久别重逢的朋友,惺惺相惜。 看到墨蝉对他的理解,杨汉亭很是开心,他很快离开,也没有问过墨蝉。他知道凌境云一定在凌云峰掌门别苑,他一路来到这里,想要和他说些话。 蜀山弟子看见他,不但个个巴结,而且还说是贵客来了,他们告诉他,掌门这时候在别苑里,这时候正在和俞世权说话。 蜀山一向要从城里购买日常所需,这平日总有支出,这些财物都是俞世权在管理,他是蜀山的财务总管,他肚大肥圆,肥头大耳,像是很有福气。 凌境云听说是杨汉亭,他说不见。 杨汉亭若有所思,站了片刻,他就离开了那里,他猜想凌境云也许就是这个脾气,虽然他还是感到无奈,一路上都可以看见那些熟悉的弟子,比如江寒衣、尧子卿、林行修、赵玉庭、董志光,他们都是蜀山有名的弟子,蜀山可谓是人才济济。 杨汉亭依然来到落霞峰,他想和墨蝉多聚聚。 墨蝉已经离开落霞峰,去了凌云峰,杨汉亭只是想告诉她,自己有多对得起她,希望她也能对得起自己。 他想等她回来,那么久没有见面,心里有太多的话。 墨蝉来到凌云峰,她不是来找凌境云的,而是凌雨之,凌雨之有些意外,问她找自己什么事情,要是让杨汉亭看见,他又不知要怎么样了。 墨蝉说他不要紧,看见了就看见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看见。 凌雨之还是不怎么放心,让她有话快说。 他们聊了聊凌境云和林嫣儿,凌雨之似乎醒悟了什么,他问她想说什么,墨蝉说没什么,只是感情的事,不能一味的被动,有时候还是要主动些的,凌雨之渐渐明白,虽然凌境云喜欢林嫣儿,但是她毕竟是自己的妻子,为什么要一味地忍让,委屈自己? “说这些话,就不怕他听见吗?以后别再说了,就当我没有听见。”说完,他就转身走了。 墨蝉看见他踽踽独行的样子,她叹了一声,也转身走了。 杨汉亭在在外面的事,墨蝉都听说了,她对自己如此专心,而自己还在埋怨,她决定帮帮凌雨之,让他和林嫣儿重归于好。免得他们三个人都伤心,对谁也不好。 她希望凌雨之听完她说的话,会有所醒悟。 她不爱凌雨之,只是希望帮助他,毕竟他是自己的同门师兄,帮助他就是帮助自己,每天看着他闷闷不乐的样子,其实他的心里也很难过,可是一直没有去对他开口,现在,她终于在有这个心思了,于是大胆说了出来,只是有没有用,还要看他自己。 但是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岂有听不懂的道理。 她回到落霞峰,想着他的态度,毕竟有些闷闷不乐,想起他们有过的那一个晚上,她不免感到心痛。和伤感。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四十六章 复仇 素衣门的人还在青山门。 杨汉亭等了墨蝉许久,最后匆匆走了,墨蝉回来的时候,看见桌上那杯还有温度的茶,随手洒在窗外。 回到青山门,洛清河等人又在酒席上,羊愁怀毕竟是稀客,不能不好好招待,否则落人笑柄。 羊愁怀一边吃酒,一边观察到杨汉亭,他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但是看见洛羽香和他走到一起以后,眼神就有些异样,这些自然没有人发现,他依然继续喝酒,而且今天喝的大醉。 洛清河席宴上拿出一件宝物,他要送给羊愁怀,羊愁怀拒不敢收,洛清河非要他看一看。 盛情难却,他也就小心的拿来一看,打开锦盒,原来是颗丹药,有点像是化神丹。 他随手放下,并没有什么惊讶的地方,洛清河很是开心,一直向他灌酒,直把他灌得酩酊大醉。 杨汉亭和洛羽香看见,两个弟子搀扶着吐得稀里哗啦的羊愁怀走出来,没有一点清醒的意识了。 他们二人来到他的寝室,看了一回就走了。 后来,素衣门的人离开了。洛清河却知道用不了多久,他又会来的。 他和江叟坐在思雨轩,说及不久破星宗的四方宴,他们不得不去参加。 破星宗是以清逸为靠山,清逸虽然因为夕暗的事弄得名声不好,但是他的胆识、谋略、手段,那都是出了名的厉害。 杨汉亭听说这件事,想着要不要去,反正他是穿越过来的,清逸其实与他并无关系。 四方宴邀请的是所有七派的掌门,各路神仙,这事是宗主南静楼的主意,清逸并不知道。 这一天,很多人都来到破星宗,杨汉亭随着洛清河、江叟一同前来,发觉了其他门派的许多熟人,比如蜀山的弟子,凌境云却没有来,还有琴阁的弟子,曲中亭没有来,素衣门的掌门羊素衣,和她们的弟子,菩提院的李心梵,梵音阁的应尘,九幽派的掌门。 一时之间,杨汉亭是夕暗的孩子,并没有被这些人知道,只有神界的人知道。 杨汉亭心想,这些人一个个张牙舞爪的,要是知道自己这样的事,还不要吃了人? 他白了大家一眼,没有其他动作。 没有人看见他的不开心,闷闷不乐的坐在酒席里。 酒席进行到一半,杨汉亭打量着各派人氏,突然发现一个人一直在看他,一脸的狠相,不是素衣门的人是谁,那人坐在羊素衣的身旁,穿着素衣门的衣服,他突然站起来,把整个热闹的酒宴给搅冷,所有人看向他,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杨汉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只听他不顾羊素衣的阻挡,硬是说出了以下这番话:“各位,难道今天大家聚在一起,我乃素衣门弟子,向来,咱们掌门是给神相卖命的,自然神界的事,没有不知道的,今天我要说的主角也在场,他就是琴阁的杨汉亭,你们知道,他是谁的孩子吗?”“他是清逸和夕暗的孩子!” “怎么会呢,胡说八道。“ “就是,一定是胡说,清逸是神,怎么可能和谁有孩子,而且还是夕暗。” 所有人都不相信,看见大家并不相信,南静楼没敢做声,他也示意杨汉亭不要轻举妄动。 杨汉亭趁机要走,不想卷入是非,他这一举动,令所有感到奇怪,素衣门弟子硬是把他拉下,责问他:“你自己说,是也不是?” “当然不是!”杨汉亭大声吼道。 “你竟敢说谎?你明明知道自己是清逸的孩子,还跑到这儿来,是不是想见一见自己的亲生父亲?十年前,又是谁把你送到了琴阁?”素衣门弟子洛非这么说道。 南静楼这时不得不站出来了,他让杨汉亭赶快走,不然就晚了,但是杨汉亭不走,他抓紧洛非的衣襟,斥道:“你再胡说,我就让你血溅当场。“ “你怎么这么说话,有我们这么多人在,你还想杀人不成。” “莫非他说的都是真的,你居然是……” “若真是如此,你就是我们的敌人,你是魔域的人,还有你们破星宗,也是我们的敌人。” 南静楼看见酒宴成了这样,很是无奈,他请大家息怒,一切等以后再说。这时候没有人愿意安静,一个个虎视眈眈的样子,要南静楼给一个说法。 “杨汉亭,你真的是夕暗的孩子?这太不可思议了,不管是不是真的,等我们调查清楚,若是真的,从今以后我们与你一刀两断,在无盟义可言。” 杨汉亭尽是听见他们乱哄哄的议论,他径直走出破星宗大堂,再也没有回来。 听着身后吵嚷嚷的议论和责骂,他很是平静:“洛非,早晚,我要找你算账。” 这天,洛非也没有好收场,被羊素衣赶出了酒席,不知去了哪里。 杨汉亭无处可去,来到了琴阁,他也想知道这件事是真是假,琴阁去参加宴席的弟子早就回来了,看见杨汉亭在这里,他们不知该说什么,一个劲的摇头叹气。 经过询问,琴阁的人也知道了破星宗发生的事。 “幸好我今天去了,不然,他们不知道该把我说成什么样呢。” 杨汉亭对曲中亭说道,语气里尽是惋惜和悲哀。 曲中亭感觉又回到了十年前,他不想说什么,衣摆轻拂坐了下来,他的样子无奈而安静,像是历尽风霜的人,把一切看淡,剩下的只有淡然和冷漠。 “今后,你打算怎么办?”他倒了一杯茶,冷冷说道。 杨汉亭起身走了几步,似乎在做打算,但是谁不知道,就算,天大地大,何处容得下夕暗。 “你在琴阁,会害了我们,自己打算吧。”曲中亭仰头喝下另一杯茶,起身就走了。 杨汉亭早知道他会这样,他没有久留,很快离开了。 临走前,他拜祭了一下临西。想着这一切的风风雨雨,他的心里凉透了,虽然烧了北荒阁,但是左平之还活着,也就是临西的仇其实尚未报。他越想越不服气,决定去一趟蛮荒,杀了左平之。 曲中亭似乎看出他的想法,想要和他一起去。 一路腾云驾雾,很快来到了蛮荒,蛮荒很大,他们分头寻找,没有多久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在一处悬崖边坐着。 杨汉亭心想,那不是左平之是谁?他放出暗号,很快曲中亭赶了过来。正面对着他们,没有丝毫惧怕,该来的总会来,他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 他们和左平之打了起来,左平之功力还是以前一般,没有人能轻易拿下他,二人有些沮丧气馁,正没有办法的时候,他们二人报仇心切,依然迎难而上,和他斗狠斗勇。在武陵溪的时候,曲中亭二人就没有拿下他,这次,这个机会来之不易,无论如何也不能失败。 他们没有多说什么,很快杀了他,看着他的尸体,杨汉亭想到了柳绿兰,不知道,她要是知道自己杀了她喜欢的人,会怎么样?曲中亭更是把他的尸体踢下了悬崖。二人恨恨的准备离开蛮荒。一帮人拦住他们的去路,都是那些关在这里的罪人,他们一个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早就没有昔日位高权重的光鲜,他们拦住曲、杨的去路,责问他们为什么要来这里杀人,二人说轮不到你管,要是想死,就尽管来。 他们在蛮荒大开杀戒,很快离开了蛮荒。有一个人也是趁这个时候逃离了蛮荒。 杨汉亭说再也不回琴阁了,那样就不会连累大家,以后大家暗中行事,不再让他们知道。 曲中亭说这样也好,他感谢杨汉亭的理解,两人在一个田垄分了手。 曲中亭早就发现有一个人自蛮荒就偷偷跟着他们,这时候竟是跟着自己来了琴阁,他小心翼翼,想要了解清楚了再行动。 可是,那人很快离开了,不知去了哪里。曲中亭心想,他也只不过想知道自己是谁吧?他足足在琴阁待了三天,最后才走的。 为了不闹事,曲中亭才没有找人跟踪他,而是让他离开。 他想起来,在蛮荒与那些人动手,有一个人一直在旁边看着,样子很是冷静,虽然也是衣衫褴褛的,但是掩不住他熠熠的目光。 神界的人知道蛮荒的事,找人去查看,知道了是琴阁的人动的手,他们按捺住心里的怒气,没有立刻发作。 杨汉亭依然回到之前的村庄,过着躬耕田野的生活,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再也没有人来看望他,他也不想再卷入那些是非之中。 这一天,他又钓到了一条大鱼,想要拿回家去炖汤,他在厨房忙碌了半天,终于做好了鱼汤,而且鲜香四溢,他想要是江叟在的话,一定第一个馋死了。 他没有多想,自己吃了起来,吃了小半,他就放下了,拿起一本从城里买来的书籍,忘乎所以的翻阅起来。他认真的样子,就像回到了读书的时候,那么闲逸安静。 没多久,他收拾了碗筷,躺在竹榻上睡了一觉。 午后的阳光很是暖和,从窗子里照耀进来,令杨汉亭感觉到暖洋洋的,很是舒服,这一觉睡得很是香甜,几乎忘记了所有的烦恼。没有人打扰,没有人管制,这样的生活,虽不是杨汉亭想要的,但也能过得十分惬意。 梦中出现的战火硝烟的场景,四处哀鸿遍野,饿殍遍地,就像是那一世见过一般。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四十七章 梵音阁 这几日,杨汉亭闲得无聊,先是去了一趟蜀山看望墨蝉,然后去了青山门,一切也不是那么的绝望,他还可以四处走动,特别是青山门,在青山门发生了太多的事,记得第一次来,他一个人待了一天,后来,洛羽香看不下去,天天陪着他。 青山门的弟子一向喜欢杨汉亭,对他的印象从来没有坏过,这次来,他们也没有特殊的表示,平平淡淡,反倒让杨汉亭感觉到舒心,他们的米还是有小虫子和坏米参杂着,和以前一样。 杨汉亭坐在食堂,又数落起来,众位青山门弟子,不是笑他,就是安慰他,叫他既来之则安之,有什么吃什么。 杨汉亭果然混熟了,拿起碗,就吃了起来,而且也没有以前那样的厌恶感,像是习惯了一样,吃的很香,很自然。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他说。 然后,其他青山门弟子才没有说什么,近来,青山门没什么事,他们坐在食堂聊了许久的天,无话不谈,像是很熟的朋友,完全没有把杨汉亭当外人看,杨汉亭自然很是感激,他说了一些奇闻怪谈,大家听得一愣一愣的,都说:“你的家乡到底什么样的?真是闻所未闻啊。” “至少不会吃这么差的米,就算是最穷的人家也不会。” “听说你灭北荒阁的时候,除了咱们江师叔,还有一个女子帮了你,她是一只千年狐妖?” “千年狐妖怎么了,狐妖就不是人了,在我心里,除了墨蝉,就是她最好。” “你是不是因为吃左平之的醋,才讨厌柳姑娘的,还硬是跑到蛮荒,杀了左平之?本来,北荒阁都被烧了,杀他,还有什么意义?” 大家聊了一回,把这些日子的事情弄了明白,江叟从门外进来,叫人抬进来一袋袋东西,他说是上好的米,省的杨汉亭天天抱怨,杨汉亭高兴的拍案而起,这时候,洛清河走进来,他严肃的样子让所有人不得不安静一些,洛清河严肃的说道:“开合城来了一些百姓,说是要找杨兄弟,大家都出来。”说完他就失望的走了。 “把姓杨的臭小子交出来,我们要把他关起来。” 上百个开合城的百姓来到青山门广场上,他们都是来找杨汉亭的,他们觉得都是他害死了柳绿兰,要替他报仇。 青山门弟子哪里容他们撒野,都想一个个赶出去,两拨人混乱起来,越吵越凶,柳老因为卧床不起,因而没有来,杨汉亭很是愧疚,但是这些都不是他的错,他静静的看着,没有说话。 “杨汉亭,把你的命拿来,都是你害了城主,害的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看你就是个灾星,谁挨着谁就倒霉。” “你怎么这么说话,信不信我揍你。”一个青山门弟子忍不住说道. “让他说,本来就是我不对,不该纠缠兰儿,害的他命丧匪人。” 杨汉亭沮丧的说着,看他的样子,似乎真的很惋惜。 “你要是愧疚,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在开合城扫半年的大街,这样,行不行?” “行吧。” 这样,城里的百姓才一个个离开,走的时候,不少人还在骂骂咧咧的。 琴阁、蜀山的人听说这件事,都默然不语。 这天,杨汉亭扫完大街,来到青山门,又看见了素衣门的人,他们是来提亲的,要娶洛羽香,而要娶她的人就是上次来过的羊愁怀。 素衣门的人说,要是你们不同意,袭宁可就要跟你们算账了,洛清河问什么意思,他说:“袭宁早就想找你们青山门的晦气,就是你们协助杨汉亭灭北荒阁那一次,他可是狠狠的记着呢,都是我和姐姐说了好话,他才没有计较。” 这一番话,说的所有青山门人个个凉透了心,他这是赤裸裸的要挟。 除了洛清河,没有人答应这件事,他们说,素衣门的人不是好人,不但羊素衣是神界的人,而且她还是袭宁的手下,不止一次害杨汉亭,可见其人品之略。 所有人询问洛羽香本人的意见,她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看洛清河的意思。洛清河本来同意,但听见女儿这样没有主见,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洛掌门,你可以考虑一段时间,不用着急,过一段时间愁怀再来。”羊愁怀说完,拿眼瞟了一眼洛羽香,眼中尽是喜悦之色。 接着,素衣门的人就走了。 杨汉亭扫大街的时候,看见了一个熟人,不是千界是谁?可是转眼,他就不见了,原来,他从蛮荒逃离了出来。这令杨汉亭很是担心,害怕他还会纠缠自己,那样,自己的名声就更臭了。 杨汉亭看着空旷的大街,想起以前和柳绿兰在一起的日子,这时她不在了,倒是很令人伤感。 他去了一趟她出事的地方,那几个土匪又跳出来,将他拦在那里,叫他交出钱财, 杨汉亭并不想搭理,直接走了。 他这时候想的不是报仇,只是不想替柳绿兰造杀孽,让她在天堂安心快乐的生活吧。 千界自从蛮荒逃出来以后,四处打听杨汉亭的下落,终于在青山门打听到了,他很快来到这里,发觉他在那里扫大街,这令他很是意外,他找了个破旧的屋子住了下来,就在城外的一个山里。 青山门的弟子时常会来帮杨汉亭打扫大街,好让他轻松一下,他想着,这个世界不管多冷漠,只要还有人接受自己就够了。 他把扫把扔给弟子,自己去了青山门,看望洛羽香。 洛羽香记得他第一次来,自己还没有时间陪他,看见他走过来,她微笑的脸上有一丝愧疚。杨汉亭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他觉得羊愁怀没有什么不好,洛羽香要是嫁给他,尽管说不上会很幸福,但是也说不上委屈吧? 他觉得挺可惜,这个年代的人,不能自由恋爱,本来要是可以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就是女人最幸福的事,想到第一次认识她,她被一群妖兽围攻,自己碰巧救了她,这也算是缘分,可这缘分似乎是有缘无分啊。 说到妖兽,就属魔域最多了,那次去魔域,自己还昏倒了。 天无绝人之路,要不是老锤子救了自己,这时自己说不定都已经死了。 最奇怪的一次,就是自己和柳绿兰在一起后,洛羽香那晚的表现太过反常了。 现在,天下无人不知自己是夕暗的儿子,恐怕就算是袂寒刀都知道了,还有千界,这彻底是走上了风口浪尖了。 杨汉亭有些想去梵音阁一趟,梵音阁是壁溪在幕后当靠山,壁溪和清逸是十分要好的,所以这时候,也许他们愿意帮他。 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去一趟。 这也是一个月后的事,大街留给了青山门弟子打扫,他想了一天,直到黄昏时分,不能再晚了,他才决定启程,赶到破星梵音阁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应尘亲自接待了他,给他准备了饭菜。 杨汉亭他扒完饭,想要述说来意,但是应尘却阻止他,说一切明日再说不迟。 杨汉亭在梵音阁的这一晚上,可谓是辗转反侧啊,他怎么也睡不着,他有些后悔,不该来这。 但是这一晚,壁溪竟是来到了梵音阁,应尘把杨汉亭来这的消息告诉了他。 杨汉亭正要睡着的时候,一个脚步声传来,他转过头向外看了看,竟是千界来了? 杨汉亭怀疑自己看错,他跑到窗外望了望,什么人也没有看见。 想到千界,他心里只有愧疚,害的他在蛮荒一呆就是二十年,要不是自己拒绝他,他也不会和仙界的人作对,想要夺取神器,贻害天下啊。 等他睡着以后,一直就没有动静,直到快要天亮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背影走进了他的房间,他偷偷的看了看杨汉亭,然后就走了。 …………………… 第二天,杨汉亭去见应尘,却见到了壁溪。 杨汉亭很是意外,说他想知道当年夕暗和清逸的事。 壁溪说他一概不知,要问去问清逸自己好了。 杨汉亭有些没有办法,只能离开,去了自己的禅房,房间有些因为阳光的关系,显得很是明亮,通透的亮,他静静的坐在床沿,想着壁溪的话,或许问清逸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但是,他会怎么说呢,杨汉亭不禁猜测起来。 要是别人问墨蝉的事,自己应该会只字不提吧? 他在梵音阁静静的待着,没想到,壁溪对他的态度渐渐有了变化,从开始的冷漠变成了勉强的接受。 杨汉亭知道他还是不愿意说清逸的事,于是,他也并不多问。 他发现梵音阁的弟子个个都十分的有教养,犹如佛门子弟般,境界修为很高。 他和一个弟子说话,那名弟子告诉他,“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杨汉亭问这是什么意思,但是那个弟子只叫他看看自己的心,也许就会明白。 杨汉亭看着他走远,有些懵懂了。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四十八章 往日旧情 “杨汉亭!” 是千界的声音,杨汉亭走在梵音阁后山的林荫道上,分明听见有人叫他,而且就是千界。 “是谁?” 杨汉亭试着问道,然后盯着身后不远处的小道看着,竟是没有一个人。 来的竟是千界,他从蛮荒逃出来,而且还救了左平之。 杨汉亭一听见,激动之下没有忍住,上去把他按倒在地,“混蛋,你说什么?” 千界放声大笑,摊开双手,人他按着,说:“是啊,我没骗你,你把他踢下悬崖,我在半途把他接住了,才不至于把他摔死,而且我给他敷了药,他的剑伤也很快好了。我救了他,就很快出来,为的就是找你。” “你这个混蛋,我打死你。” 杨汉亭发起狠来,不断向他挥拳。 千界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再动手,这时反而是千界按住了杨汉亭。 千界完全没有考虑他现在的道行,依然把他当成以前的杨汉亭,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哪知道,杨汉亭用尽力气就把他推翻在地,还跳起来,十分生气的说:“你算什么东西,先是输给仙界的人,现在说不定不是我的对手,还在我面前嚣张什么?” 千界有些想笑,拍了拍身上的土,站起来说:“小乖乖,你气糊涂了吧,你不知道我连神界的人都不怕吗,怎么会打不过你?短短二十年,你能有什么进展。” 杨汉亭自以为现在可以和他打个平手,十分不惧怕他,提醒道:“我掉进过一个山谷,吸噬了很多的神力,你说我现在什么进展?” “吼吼,那你厉害了,不如我们比比,看看我还能赢你吗?” 千界有些开心的说,带着一点开玩笑的说。 “你竟然敢救活左平之,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杀他,费尽心机?” 说着,他伸手掐住了千界的脖子,然而千界伸手在他手臂上一拍,使得他立刻又放开了手,千界说:“小乖乖,我哪一天没有想你,你知道我为什么救左平之吗?因为,我知道他害死了你的师傅,我是为了报复你,报复你的绝情,它令我感到心寒。” 杨汉亭不想多说什么,这就要走。 千界没有拦他,任他走了。 杨汉亭回到梵音阁,看见了壁溪,壁溪对他说:“知道我为什么在你来了这里,就赶到了吗?因为,蛮荒有一个人逃了出来,他跟踪你来到了这里,这些你知道吗?” 杨汉亭自然说不知道,但是壁溪继续告诉他,左平之没有死,这些,竟然和千界说的一模一样,他忍不住告诉壁溪,方才在后山看见了千界,壁溪二话没有说,赶了过去,那时,千界以为杨汉亭又回来了,迟疑了片刻,没想到会是壁溪,二人对峙了一刻,千界立即动起手来,早在以前,二人就交过手,千界十分畏惧壁溪。 这一次,千界没有多做挣扎,很快摆脱了壁溪,逃离了梵音阁。杨汉亭猜想,他现在一定和左平之在一起,因为,他既然救了他,就一定会带着他一起逃出来。望着他逃离的放向,他紧紧地跟了上去,壁溪看见他跟了过去,也就没有再追,希望借助杨汉亭的手除了千界。 千界知道壁溪没有再跟来,然而却有另一个人远远地不放过他,他回头看了一眼,感觉是杨汉亭,于是,他放下心来,直接来到了安身之地。杨汉亭就知道他不让他看见左平之,因为,此刻,他巴不得炫耀一番,岂有藏着掖着的道理? 杨汉亭跟着他来到一处茅草屋,他的前面是一片空地,足以容纳上百个人,千界落了地就不见了人影,只有一个瘦消的人站在屋前,像是有些发怔,应该是受过重创的人。他就是化成了灰,杨汉亭也认识。 “左平之,你还活着?可真是考验我的耐心啊。” 那人头也不回,没有打算反抗,也没有反抗的力量,他闭上了眼,等着受死的样子。 杨汉亭看见,忍不住冷笑,四处寻找:“千界呢,他在哪里,不是他救了你吗,现在难道要看着你死?” 左平之咳嗽了两声,千界走了出来,他笑看着杨汉亭,一步步走了过来,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不直接杀了他,还问我?” 杨汉亭发觉千界像是变了,变得没有以前的娇气,而是充满了仇恨的感觉,像是有些要杀了自己,而且没有余地的。千界上前掐住了杨汉亭的脖子,“都是你,害的我好惨。” 一旁的左平之像个死人一样,看也不看,动也不动,跟木头没有区别。“放了他。”左平之开口说道,有气无力。千界意外回头,看着他,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他不敢放手。寂静的林子里,此刻安静了一些,只有喘息声一般,一些风声轻轻的在呼啸,让人难以发觉。 杨汉亭最后走了,千界和左平之也走了。他们很久都没有露过面,甚至音讯。 后来,才知道,他们回到了蛮荒,将不少人都放了出来,这对于仙界来说,无疑是个惊天的消息。 …………………… 梵音阁是在海上的,这个岛叫“飘然岛”。 现在壁溪有了麻烦,而且很是棘手,杨汉亭不禁为他担心,也为仙界担心,这些,都与自己有关,要是他们怪罪下来,可怎么办?还是静静的待在这里,等候壁溪的消息,听候吩咐。 现在,他也不知道千界和左平之的消息,不知道他们在哪,一切都僵持在这里的时候,青山门传来消息,说洛清河要把洛羽香嫁给羊愁怀。 杨汉亭一时走不开,也就把那事暂且搁置着。 过了几天,壁溪沮丧的回到梵音阁,他告诉杨汉亭,一点千界的消息也没有。 就在这天,蜀山来了一帮女弟子,为头的是墨蝉,她们来梵音阁的目的,竟是传达凌境云的指令,蛮荒的事他们会一帮到底的。 墨蝉没有想到杨汉亭也会在梵音阁,她一身雪纺的白衣,瘦瘦高高,像是九天仙女一般美丽,壁溪不近女色,不以为意,而且很是冷淡,自己在岛上住着,让杨汉亭和墨蝉周璇,免得打扰了他。 墨蝉在众人面前被壁溪冷落,心里很不是滋味,幸好有杨汉亭在这里,她也就愿意待下来,这一呆就是半月,好像是故意气壁溪。 杨汉亭一个人走回后院,她们走了,这里一下子又变得安静起来,他高高的身材,一身青色衣衫,也还是那么好看,而且有了一些干练的气质,以往临西在的时候,总喜欢给他穿白衣,其实他最不喜欢穿白衣了,觉得就像神经病,而且还是传说中的神经病。 现在临西不在了,他也就改变了打扮。 他来到墨蝉的禅房,很想和她说说话,敲了一会门,墨蝉竟然和几个女弟子从楼下走来,杨汉亭抑制自己的意外,站在门口不做声,墨蝉和几个女弟子走到门口,她看见杨汉亭,笑了一笑,几名女弟子去后,她就说道:“亭哥哥,过几日我就要走了,你自己要保重啊。” “好好的,走什么呀,不然不要回蜀山了,跟我走吧?” 杨汉亭说出了许久以来都想说的话。 “我在蜀山习惯了,哪儿也不去,你还是管好自己要紧,不要让我担心。” 墨蝉淡淡的说道。 杨汉亭看着她打开门,向里面迈步,那一刻,发觉她的腿很长,不禁有些心动,他差点过去抱她,这时候,楼下突然有人叫他,“杨兄弟,掌门唤你去,有要事相商。” 他这才回过神来,和墨蝉暧昧的道了声别,就笑着下来,那时,墨蝉还望楼上看了他一眼,他也抬头看了墨蝉一眼,这才放心的走了。 说起他们的相识,就是杨汉亭一次去蜀山听道,后来,墨蝉又和一些弟子去琴阁参观,繁复往来,就结下了深厚的感情。 墨蝉心中每每只有凌雨之,爱的不能自拔。 关于杨汉亭和柳绿兰的事,他也听说了不少,她始终没有伤过一下心,静静的守候在落霞峰,每日做着重复的事情,为的就是不让那些纷纷扰扰打扰到自己心中的感情。 现在,杨汉亭却说要自己离开蜀山,这似乎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如果那样,那墨蝉还是墨蝉吗? 男人的话她从来不信,她知道,一旦离开蜀山,就将是无尽的漂泊。 所以,她看杨汉亭那一眼,带着十分的蛮恨。 杨汉亭在壁溪面前坐了下来,壁溪看见他心不在焉,准备说的话又掖了回去,他喝了一杯茶,等待时机开口,杨汉亭不知一心在想什么,始终没有发觉壁溪没有开口。 旁边的人都很奇怪,气氛有些奇怪,坐了许久,他们还是没有把话说明白。 “你的父亲,最近有些烦心事,听说你在破星宗搞的身败名裂,都是因为素衣门的人把你的身世说了出来,这是他很担心的,现在却发生了。” “既然都已经发生了,还能怎么样。” “他去了一趟素衣门……” 杨汉亭不禁看向壁溪,他的样子,眼神中带着些向往的神色,手中举着茶杯。 清逸去了素衣门,他把素衣门大打出手,弄得人仰马翻,最后把羊素衣踩在脚下,问她是不是眼里只有袭宁,素衣一脸桀骜,硬是不说话,清逸将她的法力废了。 杨汉亭听到这里,豁然站起,万分不敢相信。 “他怎么能这样,除了做这些绝情的事,他还会什么?” 杨汉亭很是自责的说道。 可是,当时袭宁也去了素衣门,要不是袭宁,说不定清逸真的会大开杀戒。 袭宁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替素衣门料理了后事,一切安排妥当后,他才离开。 “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现在找不到千界和左平之,令人十分头疼。”壁溪苦恼的说道。 “我得去一趟素衣门。” 壁溪却说,有袭宁在,你还是别去,免得惹火烧身。 杨汉亭想想也是,重新坐了下来。 杨汉亭突然有一个感觉,他觉得千界还是会回到十万大山,因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壁溪按他说的,去了一趟十万大山,果然发现千界在那里,只是左平之不知道为何不在。他心想,千界只是一个幌子,蛮荒那些人一定和左平之在一起,要是千界出事,他们一定会永远的躲起来。 按这种说法,杨汉亭决定去一趟十万大山,探探口风。 千界在十万大山过得很是悠闲,也没有想到神界的人会来,更想不到杨汉亭会来,他有些喜出望外,静静的躺着椅子上,问道:“许久不见,你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杨汉亭来到他的身前,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质问他为什么要放出蛮荒的罪人。 千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突然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说:“他们和我一样,都受够了,我只是打抱不平,有什么不可以吗?” 杨汉亭顿了一下,一时无话可说。 千界很是享受的样子,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想起以前有过的日子,千界不禁心寒,他说:“帮我倒杯酒,跟我喝一杯。” 杨汉亭依言倒了酒,千界先喝了,递了一杯给杨汉亭,叫他也喝,杨汉亭犹豫了一下,没有拂逆,仰头喝下。 千界很是满意,说自己那天并不是想杀他,只是太气愤,问杨汉亭什么意思,杨汉亭说自己对不起他,千界一脸质疑,他揽杨汉亭到怀里,说自己其实是恨了二十年,而自己也是无奈的,没有办法。 杨汉亭离开十万大山的时候,千界还是醉了,他的样子,让他想到歉疚二字。 他带着一身的光辉离开,回到了梵音阁,那时,墨蝉已经离开了,他给杨汉亭留下一件信物,是一个香囊,杨汉亭很是珍惜的小心收藏起来。 千界醒了以后,发觉杨汉亭已经走了,他的眼神变得可怕,深隧,像是恨极了一样,很久很久,他都没有回过神来。 这个地方,左平之和那些罪人是万万不敢来的,千界也不与他们来往,他们相互配合的很好,神界的人一直没有新的发现。 蜀山的人带领着很多弟子,来到十万大山,想要围剿千界,千界知道蜀山弟子不一般,小心应战,最后感觉自己居然功力退步了,勉强将他们击退,要不是底子厚,蜀山弟子是不会轻易退去的。 千界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决定回到原来的地方,静心修习,不用两三年,又可以恢复以前的功力。 很多从未得到的东西,令人充满了探索和追求,但是得到的东西一旦失去,就很难再得到。因为它的失去参杂了人的惰性。 千界离开十万大山,来到凌仙山,这里有一个山洞,他从前就是在这里修炼的,山洞里堆满了陈旧的书籍,都是各种不一样的修炼功法。 千界其实是个很上进的人,基本没有什么惰性。 杨汉亭在梵音阁知道蜀山要对付千界,心中很是担忧,神界的人纵然厉害,但却是一盘散沙,可蜀山不是,他们万众一心,而且修行也不低。 千界这次恐怕又要跌一跤了。 杨汉亭还是去了一趟素衣门,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去,他们永远咽不下这口恶气。素衣门的人早知道他会来,但没有想到这么快,他们还在修缮当中,这一切让他看到,令他们很是难堪,羊素衣已经是个废人,她站在大殿门口,看着杨汉亭的到来,眼中充满恨意。 杨汉亭缓缓的走过去,向她恭敬的拱了拱手,抱歉道:“掌门,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吧?” 羊素衣哪里放过他,软趴趴的抓起他的衣襟,狠狠的道:“有其父必有其子,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杨汉亭一脸无奈,像极了清逸的样子,素衣转过脸去,很是伤心。羊愁怀此刻不在素衣门,因为他去了青山门提亲,日子到了,他自然要去看看情况。素衣没有告诉他这一点,她也不知道杨汉亭和洛羽香的关系,于是只字不提。 但是随后,杨汉亭失落之下,直接去了青山门,没有回梵音阁,青山门此刻已经乱的不成样子,特别是洛清河的心里,更是一团乱麻。 羊愁怀在他们的调查之下,是个出了名的风流浪子,根本就是看上洛羽香的美貌,他放出的狠话也不知可信不可信,要是真的得罪了袭宁,那可就罪过大了,整个青山门都承担不起。 杨汉亭赶到青山门的时候,所有人都像是看到了救星,一个个围住了他,杨汉亭一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没有人跟他直接明说,只说小姐这次危险了,那个羊愁怀又来了。 杨汉亭说,来了就来了,不就是一个羊愁怀吗,有什么好怕的? 说是这样说,但是想到他拿袭宁当幌子,他的心里也不好受,说要去看看,大家把他领到了洛羽香的房间,那时洛羽香已经是一身嫁衣,样子很是美貌。 杨汉亭这才明白,这个羊愁怀是非娶洛羽香不可了,他转身来到楼下,四处找着羊愁怀,终于在思雨轩看见了他。 那时他正在和洛清河说话。 江叟和洛清河一脸恭敬,并没有想象的难过,可是反观羊愁怀,他的样子,倒有几分像是在威胁。 第一卷 仙帝陨落 第四十九章 葡萄美酒 杨汉亭没事,坐在后院画起了油画,那些颜料都是自己到处买材料调的,他画了一张墨蝉的像,很是逼真,而且还是现代造型,并不是她古装的样子,那些青山门弟子看见,都觉得纳罕,从没有见过人穿那样的衣服,杨汉亭告诉他们那叫时尚。 他说着说着,就画出了另一个怪模怪样的凌雨之,一个怪头鼓眼的江洋大盗。 “他凌雨之明摆着是一个职场间谍,你这都看不出来,唉,他背后该有多少女人,怎么会只爱你一个?也只有我,傻,才会对你一心一意的,还要帮你。” ,他看着墨蝉的画像,心中十分后悔,为什么要让她天天在蜀山,和凌雨之待在一起,这跟引狼入室没有区别,“墨蝉啊,你天天与狼共舞,到底心里有没有我啊?” 几名弟子来到思雨轩,他们想帮帮洛羽香,并不是自己多喜欢她,而是不想看见她落入火坑。 洛清河没有理会他们,说自己有分寸。 这天,杨汉亭在那里洗葡萄,那一筐葡萄都是从后山采来的,他小心翼翼的洗干净,码好了放在一个大缸里。他想着没多久就有葡萄酒喝,就十分开心。 这个时候,洛羽香心里想的是什么没有人知道,只是看她始终没有说过一个不字,可能是喜欢羊愁怀吧? 羊愁怀虽然是个名声不好的人,但却长得一表人才,十分讨女孩子的喜欢。 杨汉亭想到自己对墨蝉痴情如此,却什么也没有落下,他看着洛羽香转身离去,心中痛极。他继续喝酒,这一喝,直到黄昏,醉得稀里哗啦,只会撒酒疯了,个个都觉得他此刻像只猴子,没有人搭理。 洛羽香却不知道,在破星宗那个说出杨汉亭身世秘密的人,就是羊愁怀指使的,原因就是他看见杨汉亭和她走的太近,可是,没有想到,最后害得还是他自己的姐姐。 他最后悔恨不已,硬是跑到青山门来,非要把洛羽香娶走。 因为,羊愁怀甚至把这些事都告诉了洛清河,洛羽香就算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父女心意相通,她什么都没有问,就穿戴了凤冠霞帔,准备随羊愁怀走。 清逸不知道他这一闹,竟是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他是上神,没有人敢违拗,但是是非人心,岂有人会不说三道四的? 洛清河十分同情羊家姐弟,而且这事是因为自己的女儿引起的,他只能站在羊愁怀这边,但其实,就算没有羊愁怀,洛清河也不看好洛羽香的未来,她和杨汉亭走的那么近,其实一点也不了解他,他们是不可能的。 青山门也慢慢变得寂静了许多,没有了以前的聒噪和喧嚣,这天正好是出嫁的人回娘家的日子,杨汉亭又看见了洛羽香,但是他已经醉得不成样子,拿着一杯葡萄酒,不肯放手,还要请洛羽香喝。 他们听说,羊愁怀因为素衣的事,天天在那里发火,对洛羽香并不是很好,杨汉亭听见这些,就什么心情也没有了。 杨汉亭为洛羽香准备了一件礼物,没有多久,洛羽香竟然是回来了,一个人回来的,她受不了和羊愁怀一起的平淡无味,他忘不了杨汉亭,忘不了他的古里古怪,忘不了他的一片痴情,还有和他未了的缘分。 这一切终究让她清醒过来,回到了青山门,洛清河感觉这个状况出的不小啊。 他早早的让弟子给素衣门的人送了一封信,没有多久,羊愁怀带人来到青山门,想要把洛羽香带走,但是洛羽香早就知道他会来,已经做好了反抗的准备,他让杨汉亭带他走,杨汉亭觉得这个时候不帮她,就会后悔一辈子,所以他违背众人,带着洛羽香离开了青山门。 洛羽香告诉杨汉亭,她没有和羊愁怀在一起过,只不过,她听说素衣门那般惨,都和他有关系,所以为了还债,她不得不答应婚事,但是她始终没有让羊愁怀碰一下。 二人坐在破庙里,害怕不久洛清河就会找到这里,他们开始另寻别处,青山门已经离他们很远了,他们开始变得放松了一些,他们在一家客栈投宿,恰好只有一间房间,杨汉亭说:“干嘛搞得跟演电视剧似的,有没有柴房,我去睡。” “有,有,有,柴房就不用给钱了,姑娘跟我来,少侠,你等会,我带姑娘去了房间,再带你去柴房。” 小二笑着说道。 其实,能把爱的人画出来,固然是好,但总比不过把对她的感情变成一行行文字。 杨汉亭继续过他的悠闲日子,每日画画为乐,没有一天停止,墨蝉有时或是一个郁郁不乐的豪杰剑客,甚至超时空女战士,又或是美轮美奂的仙子,或是林荫小道上,打伞缓步的旗袍女子,。他挺赞叹自己的画技,可以把墨蝉画成各种各样的样子。 睡了一晚上,他们二人很快来到了蜀山的地界,本来以为,把她安放在蜀山,就会没有事情,但是,蜀山的人竟是像青山门的人报告了,他们来了不少弟子,洛清河不好去蜀山,所以没有出现。 也不知道是不是洛羽香的劫数,这一天,洛清河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洛羽香一路和杨汉亭孤男寡女同行,现在就是想回到素衣门,人家也不要了。 他的心思没有人知道,洛羽香在青山门住了下来,虽然显得很是膈应,但是没有人敢提半个不字,都只道她和杨汉亭有不可见人的关系。 但是这个时候,洛清河是清醒的,他只知道,洛羽香这样不懂事,和他一同同行,虽然相信女儿的为人,但是外人说三道四是一定会的,大家看到洛清河这样淡定,加上和洛羽香一起长大,也相信她的为人。 洛清河和杨汉亭在那里喝着酒,洛清河劝他不要再打扰洛羽香,杨汉亭一口酒也没有喝,一直在听他说,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广场,显得很是空旷。 那里是食堂,自然离广场很近。 他们还听说,素衣门的人要求袭宁主持公道,把清逸和杨汉亭抓起来,这样才能服众,不然素衣的牺牲就是白费的,就像当年夕暗一样,本来,魔域之乱已经平息,就算是恶人也有重新做人的机会,可是,就是因为清逸,又把夕暗逼上绝路,导致魔域成为了仙界永远的敌人,给了他们正义的力量。 如今,再不惩罚清逸,这世间就再无公道可言。 袭宁觉得有理,他问清逸自己怎么办,清逸自己的事自己知道,他什么也没有说。 袭宁说:“只要你以后不再找素衣的麻烦,这事就让他过去吧,然而,素衣门泄露天机,本来就是不对在先,受些惩罚,也是应该的。” 最后,大家还是觉得袭宁是那么宽容。杨汉亭对他也有了新的认识,可能他真的是对事不对人吧? 袭宁口中的天机,自然是指清逸和夕暗的事。 要是袭宁不提这件事,所有人都忘记了杨汉亭是夕暗的儿子,现在袭宁亲自说出来,杨汉亭是不是留不得?另大家不禁警醒。 但其实,神界与八派其实打不着杆子,谁也没有站出来多管闲事,说一个不字,这令人感觉一种威逼,没有人敢碰神界,这是不是很不正常。 大家觉的,魔域的事那么重,要是神界不可靠了,不给他们一点威势,恐怕天下才会大乱呢。 袭宁对清逸也是这么说的,眼下,该解决的除了蛮荒,还有魔域,他们都十分头疼,但能把八派安抚下来,也是好的,至少不会有人起哄,扰乱神界的步调。 羊愁怀跑到青山门,说非要把洛羽香带走不可,杨汉亭及时站出来,令羊愁怀明白,他们的关系真的不简单,他不再说话,想看看洛清河的意思。 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笑掉大牙。一个嫁作人妇的女子,还和别人私奔有染? 杨汉亭却不懂,他只知道洛羽香喜欢的不是他羊愁怀,他就绝对不能坐视不理,他希望洛羽香幸福,而不是重复古代女子的悲剧,孤苦的过一生。 洛清河让羊愁怀先回去,等说通了女儿,再来不迟。 羊愁怀说只能这样,他看了一眼杨汉亭,转身就走出来青山门。 杨汉亭继续他的画家生活,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个深情的才子,都可以和演艺圈的一拼了。 开合城的柳府新管家跑来青山门告诉杨汉亭,说柳绿兰的尸体始终没有找到,原来没有死,她只是滚下来山坡,被山下的农夫救了,现在回来了。 杨汉亭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后跟着他们来到柳府,柳府熟悉的味道,一路兜兜转转,终于觉到自己的心情是如此杂乱,他来到柳绿兰的房门口,听见里面的声音,已经没有半分以前的娇气,感受到的竟是一种沧桑,和无奈,还有淡淡的情怨。 他和管家进去,立在一旁,不敢说话,害怕刺激到她。 他没有多呆,很快回了青山门,柳绿兰发觉这一点,有些待不住了,一个月后自己来到青山门找他,她看见那一地的画像,狠狠扇了他一个巴掌,就像扇一个不清醒的人一样,喝醉酒的人一样,一个只会有非份之想的人一样。 她开始撕画,在地上乱踩,她说:“有种,你去打败凌雨之,而不是坐在这里故作深情,这样谁看的到?” 杨汉亭听不懂她说什么,把画一一收起,独自离开了。 这问题又回到了凌雨之身上,他回到房间,思考着自己的过往,是不是真的太懦弱了?先是风铃,他没有保护好她,再是柳绿兰,他从来不敢对她说一个好字,害怕自己移情别恋,再是洛羽香,明明知道她喜欢自己,却看着她嫁作人妇。 他想起他的父亲,那个游走在职场的成功男人,为什么只知道躲到母亲的身后,害怕外面的风风雨雨,原来,这个世界真的太疯狂,随时都会身败名裂,家庭不保,哪怕再强的人。 他觉的自己真像一个小丑,和所有人一样。 他看了一眼窗外,看见柳绿兰还在那里,她正拿着那些画奇奇怪怪的打量,好像很是看不懂似的。 杨汉亭感觉一阵头皮发热,心里很是害怕,柳绿兰似乎感觉到谁在看她,准确的一抬头,就看见了探头张望的杨汉亭,她冲他一笑,然后把画一扔。 杨汉亭更觉头皮发紧,没有再看。 他心想,这么久没见,她怎么还是这样玩劣? 他想着柳绿兰的话,从此也奠定了他和凌雨之之间长久的战争。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一章 羽香逝 “咻” 在一个名为风铃渡的地方,那时正好是冬天,寒冬凛冽,风雪呼啸,几个褴褛的江湖中人一身商贩行头,行走在风雪里,他们强装坚强,在呼啸的风雪里硬着头皮走着,那股韧劲,任谁看了,都要竖起大拇指忍不住夸耀一番。一个红衣女子很是惹眼,她妖娆的身姿,雪白的面庞,显得有些冷酷,如冰如雪,羡煞旁人,男的看了,一身的劲;女的看了,我见犹怜。 “呼” 一路上多少火一般的红梅覆盖在白雪里,若隐若现,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这料峭的冬风。 它把人的醉意吹走,只想躺倒温柔乡。 就在一年前,青山门的洛羽香红颜仙逝,酷暑六月居然天降大雪,好似惊醒了大地深处的寒魔,几乎要冻死了人。 这寒冷似乎是在让每一个人求饶,不该把洛羽香害死。 有人感觉洛羽香的死触动了仙帝的盛怒,才致使寒魔觉醒的,所有人感觉自己像是要化成了冰,那种感觉可不好受,只能盯着自己的脚下,这就像是魔鬼找上了自己是一样的,只能等死。 仙帝?是谁,自然是杨汉亭,这是凌境云在青山门事件后,使用蜀山幻术查看到的。 可惜的是,他更是夕暗的魔胎。 就像是一个大石头扔进了水里,一下子全都安静了下来。 他后来去了长安城,想要找到袂寒刀,毕竟是自己的岳父,他此时只有他可以依靠。 那一场六月雪冻死了太多的人,仙帝的盛怒无法抑制,他抱着洛羽香的尸体离开了青山门,告诉洛清河和羊愁怀,这仇,他早晚回来报。 凌雨之知道天下即将发生大事,他离开了蜀山,来到这个凡尘,他遇见了一个人,他的背影很是熟悉,不是琴阁的孔亭之是谁?他直接上去和他相认,走上去,那人果然是孔亭之,他穿的一身雪亮的白衣,感觉不像是一个落魄的人,一身鲜亮,反而像是得了道。 “是你?凌雨之?”……“杨师弟的事,我都听说了,可是我不打算管,因为我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凡人,而是仙。”……“那年我被左平之追杀,他拿走了我的箫,还把握推下了悬崖,我却被一棵树拦住了,没有摔死,后来我回到玲珑洞,开始修炼,没有多久,我就得了道,羽化成仙。” 孔亭之娓娓道来。 墨蝉那次在蜀山和凌雨之说的话,凌雨之不但没有听,反而开始厌恶女人,因为从那时起,他就被一个女人纠缠住了,而且她十分难缠,每每惹的凌雨之忍无可忍,想要把她揪出来狠狠揍一顿。 他被一个神秘女人跟踪,而且很久了,他几乎快要疯狂,那个女人不是向他示爱,就是做一些让人恶心又忍无可忍的事,挑战着他的心里极限。 凌雨之一时没有理会她,和孔亭之一同上路,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村镇,这里十分的偏僻,几乎看不到什么外人,都是本地的农人,风气十分淳朴,凌雨之十分喜欢这里,说是有些厌倦了蜀山和七派的勾心斗角,而且心中疲惫,孔亭之除了静静的听着,并没有其余的话,直到凌雨之说起琴阁,说起临西,他才有所动容。 他有些想起往事,想起了杨汉亭,想起他们不该逼死他,他是仙帝的转生,从小就有寒魔守护,没有人能害死他,而所有人却偏偏一直想要他死,还给了他多少侮辱。 凌雨之听到这,不禁向四周看看了,样子十分的警惕,带着深深的厌恶和无奈,他发了一下呆,还是被孔亭之唤醒的,“想什么呢?是不是有事?” 凌雨之不断摇头,他们叫了一些酒菜,随便吃了一些,凌雨之听见周围什么声音也没有了,他没有心情再吃,只是觉得很纳闷,丢了筷子,说是去小解。 就在他去了一趟茅房的时候,回来就变了一个样子,他一脸无奈,像是十分的没有办法,他问孔亭之:“现在你打算去哪?本来我是要去云游的,但是既然遇见了你,我就不去了,送你回琴阁?” 孔亭之喝了一些酒,他说不用,要回去,他自己会会回去,只是他并不是很想看见他们,师傅不在了,琴阁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留恋,还是一个人呆着,更不会再卷入什么是非,反而潇洒自在。 “你说你杨师弟会去哪?会不会是长安,听说他曾经认识过一个江湖盟主,还娶了他的女儿。” “就算是,我也不打算去,他的事,我不想管,更不能管。” 凌雨之也是一脸无奈,很是苦恼,什么也没有说,就和孔亭之一起上路了。 他们来到一个叫叠星楼的地方,那是一个美的像是仙境的地方,叠星楼被建在一片美丽的湖上,四周群山环绕,青山依依,到了晚上,天际的星星闪耀着,倒映在平静的湖面,仿佛天外之景,不似人间。凌雨之和孔亭之站在楼里,放眼群山,清风依旧,青山如墨,湖面更是如温柔的美玉,美到了人的心里。 孔亭之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惹上什么麻烦了,一直闷闷不乐,心事重重的,始终没有见你开心一下啊。” 凌雨之不愿意提,提了也没有用,还不如等待机会自己解决。 就在这时候,那个女人又说:“凌雨之我喜欢你,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孔亭之看他好好的,突然头疼的样子,双手抱住了头,他看见孔亭之,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只说:“不要再缠着我,你个贱货。” 孔亭之伸手格开他,凌雨之这才反应过来,只听见那个声音又说:“对了,就是这样。” 孔亭之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缓了缓,说:“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凌雨之很是无奈,没有解释,他仔细回想,那个声音似乎是从远处的森林里传来的,他说有一下事,然后飞向了对面的森林,这个森林十分的寂静,并没有什么人。 越是安静越让人感到害怕,他知道那个女人就在这里,他站立了一会,一个声音传来,就在他的身后,:“凌雨之,你终于肯来找我了,知道我是谁吗?” 凌雨之看也不看她,迅速向她伸手过去,想要抓住她,但是,他竟是什么也没有看见,林子里也没有人,他感觉匪夷所思,问:“你是谁,为什么要跟踪我,还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那个女人于是现身出来,她依偎在凌雨之身上,非说要生生世世和他在一起,凌雨之几乎要作呕,看见她的模样更是想要作呕,但是凌雨之的一系列行为并没有使女子有所放弃,她反而越加现出一种淫相。 “我可是学过佛的,我现在这么和你亲近,这辈子就算不能和你在一起,下辈子,我们也会有缘分在一起,我多少次都在你身边,你却从来不看我一眼,我的心都叫你伤透了。” 凌雨之回到叠星楼的时候,孔亭之已经离开了,他留了一些话在楼上,是用纸墨写的,上面写着:“我先行一步,在镇上客栈等你。” 孔亭之在客栈等了一个时辰,也没有见凌雨之来,他只有自己找间房间住下,相信他看见留言,一定会赶来的。 到了半夜的时候,凌雨之才回到了客栈,他躺着床上思考着,没有想到天下竟有这么恶心的事,他简直愤恨至极,转辗反侧,勉强才睡着。 这跟得了重病是没有区别的,如果不解决的话,只会让她越来越放肆,最后一团糟糕。 他决定找人帮忙,把这女鬼驱散。 杨汉亭去了一趟极北之地,想要把洛羽香的尸体放在那里,以后找到机会再将她救活。 寒魔立在空中,对他说:“帝君,这姑娘我来看管,保证她完好无损,你去找办法救她,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杨汉亭一脸憔悴,在雪地上走了几步,好像是没有什么办法,他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寒魔消失在眼前,很快没了踪影。 杨汉亭立刻离开了极北之地,这时候,曲中亭出现了,他缓缓来到杨汉亭面前,杨汉亭问他想要干什么。 杨汉亭担心他是冲着洛羽香的尸体来的,不放心走,立在原地没有动弹。 凭曲中亭的实力,寒魔或许能够对付,但是要是他还有帮手的话,就很难说了。 他是仙帝这个事实,所有人都感觉意外的不能接受,就连清逸也不能接受,他感觉一切都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嘲笑地对象就是自己。 曲中亭告诉他,你放心走吧,我不会伤害你的朋友,我只是来看看,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会来这里,没想到,被我猜中了。 杨汉亭只问仅此而已吗?他看向曲中亭,不相信他的话,:“你不是因为妒忌我,想来坏我的计划?” 曲中亭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他告诉杨汉亭,:“妒忌你又怎么样,难道你这样的身份,被人妒忌很奇怪吗?可是我却从来没有妒忌过你。”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二章 北地之思 “当初,你被关在焚仙台受刑,是凌雨之救了你,只不过,他是因为不想墨蝉伤心才救你的。” 曲中亭看见他一脸的憔悴这么说道。 “那也不是我求他救我的,我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从今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杨汉亭冷冷的说道:“你一向喜欢管我,想当初,我盗了噬血莲,你就对我那么绝情,有时候真的看不懂你。” “当初,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是江叟告诉你六神器的事,我还特地跑到天牢去责备你,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琴阁,为了师傅。”曲中亭感叹的说:“就算你不懂,我这个做师兄的还是会提醒到底,因为我有责任替师傅照顾好你。” “我该走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杨汉亭急切的说道。 “你打算去哪?”曲中亭关切的问。 “洛姑娘的死与我脱不了关系,我除了要救活她,还要替她报仇,我自然是去素衣门了。” 杨汉亭说完,就匆匆的离开,很快消失在风雪之中。曲中亭听完,忍不住无奈一笑,没想到,他经历了那么多事,还是这么不成熟,居然告诉他。 似乎所有人都猜到杨汉亭会去素衣门报仇,他们都赶到了那里,等着他的到来。曲中亭自然也赶到了,他们站在素衣门门口迎接他,每个人都一副小心谨慎的模样,像是在乞求他。 杨汉亭看见唯独没有洛清河,想想,洛羽香是死在他剑下的,他因为要杀杨汉亭,洛羽香为了保护杨汉亭,才把她误伤了。 虽然一切都不关素衣门的事,但是杨汉亭已经不想去分辨这么清楚,他要找羊愁怀算账,找素衣门算账。 杨汉亭在石级下指着他们道:“都给我让开,我今天和羊愁怀没完,等了结了他,再去青山门找洛清河。” 曲中亭站出来,劝他道:“在极北我跟你说过,不论你做什么,我这个做师兄的都会告诉你对错,今天,你无论如何也不能伤害素衣门的人,特别是羊愁怀,虽然,洛姑娘的死与他有些关系,但实际上没有人想杀她,都是误会,你不懂吗?” 杨汉亭于是没了说词,许久,他说:“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过他,羊愁怀!” “你也不看看,我们这么多人,你怎么是我们的对手,除非你要利用炎兽杀了我们,那我们无话可说,否则,你别想踏进素衣门一步。”曲中亭遗憾的说。 “你怎么知道我有炎兽护体?谁告诉你的?” 曲中亭无奈一笑,说:“你能召唤出寒魔,自然,炎兽也一定在你身边,这么浅显的道理,你就不知道吗?” 杨汉亭心想:“原来,寒魔和炎兽是一起的。” 曲中亭又说:“怎么样,你是放弃呢,还是依然坚持,就看你一句话了,我说了这么多,希望你听进去一两句,不要叫我这个做师哥的失望,师傅的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你走上歧途。” “你的意思,我身体里有夕暗的血?”杨汉亭阴沉沉的问。 所有人不再说话,也没有看他,好像是默认了这个意思。 杨汉亭亮出仙剑,一路朝前杀去,曲中亭亦是亮出他的剑,一追一赶,很快来到了素衣门内,一时间,也只有曲中亭敢和他对抗了。 曲中亭的功力是所有人知道的,除了左平之,没有人是他的对手。那一次在蛮荒,他们也是费尽力气,才将左平之拿下,曲中亭与左平之更三次交手,都未能稳稳地赢他。左平之作为袭宁的门人,自然处处占了上风。 杨汉亭释放出炎兽,一下子,整个素衣门如在锅炉之中,无人不感到炎热无比,之前,青山门的人就见识了寒魔的威力,现在,大家真想跳进水里,好好凉快一下。 炎兽放声怒吼,见人就把他扑倒,杨汉亭和曲中亭还在那里斗剑,剑气纵横,难分胜负,杨汉亭毕竟吸收了多年的神力,也能与他打个平手。 所有人都来围攻杨汉亭,冒着炎热,他们艰难作战,迎难而上,炎兽闯进大殿,肆意撕咬,伤了许多的素衣门弟子。 素衣拿着剑横在脖子上,叫所有人住手,她说:“杨汉亭,你要是再动手,我羊素衣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把羊愁怀交出来,否则,你就是死了,也是白死。” 杨汉亭觉得自己这些话,倒是无情无义,也不知怎么说出来的,他为自己感到高兴,不禁大笑起来。 所有人看见他这样绝情,都一时间沉默了,但也并不是束手无策。 他们按住了羊素衣,继续和杨汉亭比斗,杨汉亭笑道:“师兄,你还是别费心机了,我是不会放过羊愁怀的。” “人死不能复生,我也没有办法,要不,你给点时间给我,我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曲中亭试着说道。 “这话有些意思,好,你说多久,我给你时间。”杨汉亭一边和他挥剑,一边这么说道。 曲中亭就知道他会答应,心里很是高兴,说要三个月。杨汉亭召回炎兽,一路下山去了。 袭宁随后就来到了素衣门,他落下地来,看着这里一片狼藉,不成样子,他看了一眼天上,以为杨汉亭是飞走的,他的冷静令所有人感到镇定,也只有他才可以吃得住杨汉亭了。 “你们不用指望我了,他是仙帝,我袭宁一个丞相,能拿他怎么样?”说完,他就飞离了此地。袭宁飞到半路的时候遇到了杨汉亭,他没有理会,直接走了。 杨汉亭抬头看见他,不知想了些什么,良久,他才继续上路。 袭宁回到神界,坐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干,什么也没有想,只是看着远处的云海,他对童子说:“今儿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多事?” 没有谁理会他,也说不出什么理由。 素衣门的人为了料理残局,又是忙活了不少日子,杨汉亭离开了,所有人也就都离开了。 羊素衣揭下面上的轻纱,不再掩藏自己的容貌,她一路磕磕绊绊的来到房间,坐在了镜子面前,看见镜子里自己倾城的容貌,可是那满脸的忧伤之色怎么也掩藏不住。 她失落的低下了头,不知想了些什么,很久都静静的坐着,没有吭一声。 她想起了菩提院,她们的掌门也是女子,为什么可以把门派打理的那么好,而自己却弄了个这样的下场?这要怪就要怪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弟弟,不但不会帮她,还只会捣乱。 就在她伤感的时候,弟子报曲中亭来了,说要见她,素衣思索了片刻,起身就去见他,曲中亭站立在大殿的门口,静静的等待着,羊素衣有些奇怪,他为什么还不走。 他们并没有说什么,曲中亭说完就走了。 素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心猜测他是什么意思,她叫住他,走上前来,问道:“曲掌门什么意思,话没说清楚就走,岂不叫人挂心?” 大殿的院子并不大,但是却有几棵花树,虽然被烧得焦黄,但是也还是有一种浪漫色彩。 曲中亭还是走了,素衣站在大殿门口,看着下山的路,完全没有意识到命运二字的含义。 杨汉亭一路回到极北之地,他落下地来,脚踩着冰面,感觉到一股寒冷,和凉意,他静静的走到洛羽香的身边,她此刻躺着冰棺里,一切都还是那么完好,唯一的一点就是再也不能开口了。 曲中亭回到琴阁,他叫杨汉亭给他三个月时间,他要在三个月内,把这些事情解决,按杨汉亭的意思,只有洛羽香活过来,他才会善罢甘休,否则一切免谈,他开始翻书,他以前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起死回生的办法,但是他却不记得很清楚是那一本了。 最终他也没有找到这本书,他没有办法,想去请教其他门派的掌门,看他们是否有起死回生的法子? 期间,他又去了一次极北之地,只见杨汉亭全身是雪,坐在洛羽香的尸体旁边,看见他这样,曲中亭实在觉得想不通,他明明喜欢的是墨蝉,现在又为了另一个女子而要死要活,难道他真的是没有长大吗? 他没有理会,直接走了,杨汉亭不小心只见一个白色身影离开,他知道是曲中亭,他心想:“三个月,你能在三个月内找到法子救她?”想完,他继续发呆,整个人都憔悴了。 没有多久,一个熟悉的身影来到他的身边,他知道是风铃,他没有去和她说话,只是看着眼前的地方,风铃害怕刺激他,静静的坐在了远处的冰湖边上。 杨汉亭心想:“要不是以前对不起风铃,我现在也不会为了她而担心害怕,难道我是个灾星,只会害了喜欢自己的人?” 风铃尽管不知道他这时候想了些什么,但是她从来不打算怪他,责备他,记恨他,她也希望,杨汉亭不要牢记那一件事,不然她不但受了苦,而且还失去了自己爱的人。 杨汉亭想起曲中亭在这里和他说过的话,他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好,那为什么他从来没有感受到呢?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三章 众仙盟的一帮人 很多人在自己生命里来去匆匆,都只是过客,杨汉亭想起千界,他知道千界因为本身的功力退步,躲起来修炼了,他的离去虽然省了很多人的麻烦,但是在杨汉亭心里,却是一个疙瘩。 终究有一天,他还是会回来的,而且会和以前以前一样,没有人不担心这一点。 唯有一点,时间是公平的,他在进步,杨汉亭也在。 如今,一切都是神主在把控,仙帝的位置是空着的,什么时候能回去,完全是一个未知数。 杨汉亭问及风铃这么久去了哪里,她什么也没有说,像是要保持神秘,令杨汉亭大为不解。 没有起死回生的办法,那也不能这样干等着,杨汉亭正愁着该干些什么的时候,极地来了一大群人,他们衣着有些奇怪,不像是凡人,有男有女,而且还身怀绝技的样子,杨汉亭感觉他们像是第一层的修仙者,属于散修。 他们来到杨汉亭身边,说要一起为洛羽香报仇,洛羽香是他们的盟主,杨汉亭和风铃觉得很奇怪,什么盟主,怎么她从来没有说过? 为头的一个大胡子壮汉一笑,摊开双手,说:“我们是众仙盟的人,洛羽香是我们的盟主,她居然没有告诉你?” 看着这一大帮的人,杨汉亭一时有些难以接受,什么众仙盟,跟洛羽香什么关系? 他们告诉杨汉亭,很多年前,他们就认识了洛羽香,知道她是青山门的人,本来,他们散修是不屑于和大派的人打交道的,但是他们和洛羽香接触,感觉她和平常的女子很不一样,她不仅侠肝义胆,不畏生死,而且还是个十分仗义的女子,所以她们推立她做了众仙盟的盟主。 杨汉亭自言道:“真是想不到,她居然这样深藏不露?难怪我看错了她。” 轻叹一声,他若有所思,不知在筹划什么。 为头的壮汉蹲下身子,试着问道:“杨公子,你和盟主的事我们都听说了,你想为洛盟主报仇,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吩咐,我们一定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是啊,只是不要把我们当外人,以后你就是我们的新盟主。”一个红衣女子这么说道,他们看起来一条心的样子,谁说话都一样。 杨汉亭和他们一起,来到了女娲墓,那里是绝灭轮的安放地,因为,杨汉亭从他们的口中得知,春秋扇带来的不只是战争,还是新生,春秋扇出,四海硝烟弥漫,但是曾经远古上神留下的精魂将会现世,将惊魂放入噬血莲中,会生成转魂丹,能够让人起死回生。 众仙盟的人告诉杨汉亭,他们愿意帮助他集齐五大神器,召唤出春秋扇,不管多大的代价,一定要救活洛羽香。 如果一切是真的,杨汉亭这么想,他愿意,愿意用战争作为代价,救回这个女孩子,毕竟自己欠她的太多。 他们首先拿走了绝灭轮,自从上一次神器集齐,至今,每一件神器都已经回到了初始的地方摆放,不再有主人,但是,如果,神界的人知道他们要集齐神器,导致生灵涂炭,袭宁第一个不会答应,而且会怎么样阻止都还说不定。 这第一个要点,就是瞒住神界的人,不要让袭宁和神主知道。 虽然,杨汉亭被确定就是仙帝的转生,是三界的主宰,但是在没有回归之前,所有人都还是会给他施加压力的,譬如,他在天下大事上是没有说话权的,更不能发动战争。 就像那天,他要杀一个羊愁怀都被所有人阻止,可见,没有人对他放心。 他是夕暗的儿子,这是其一,其二,他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做出的一切决定只会是错误的,这时候,群众应该起到提醒的作用。 没有知道,仙帝为什么会在夕暗这个女魔头的肚子里转生,也没有人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仿佛有一种黑夜的前夕的感觉,令人感到不安。 据说,蜀山弟子是知道千界去了哪里的,早在一开始,他们看千界不是他们的对手,就偷偷的跟踪他,只是他们没有想要赶尽杀绝,而是放过了他。 凌境云和蜀山的人也不担心仙界会有什么变故,就算仙帝转生于魔女肚中。 他们相信天道不会变,强者经得起一切考验和挑战。 凌雨之和孔亭之来到琴阁,他的意思主要是送他一程,并不是想要去琴阁,这一路上,凌雨之也对他的这些年经历有了一些了解,好像一直失去音讯的人跟自己将这些,会让自己很安心,因为以前所有的担心都是没有必要的。 凌雨之看着孔亭之进了琴阁的大门,就转身走了,他在琴阁的山下站了一会,看了一下风景,然后御剑飞行,经过一个山头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有点像是左平之? 他早就知道左平之是所有人追查的目标,有他的地方,蛮荒的人也一定就在附近,凌雨之看了一下这个地界,离琴阁已经有半天的路程,他已经飞了半天,这个方向是去蜀山的,眼前的山头,他有些陌生,他降落下来,看见了一块木牌上写着什么“云头山”,凌雨之回想,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有名的山。 他心想,或许就是因为这里默默无名,他才躲在这里? 凌雨之有些担心,如果山上的真的是他们,自己一个人去,会很危险,毕竟他们全都是仙神界的罪犯,自己就是再牛,也惹不起。 就在他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身后走来三个人,其中一个说道:“站住,你是什么人,不会是蜀山的吧?” 他的声音十分深沉,有力,而且洪亮,凌雨之首先怔住了,心里已经在想脱身之法,三人见他头也不敢回,感觉有些不对,于是说道:“看他的装束,是蜀山的!” 凌雨之被他们绑了起来,带到了他们躲藏的地方。 凌雨之被置放在一个山洞的角落,这里并没有什么人,方才上山的时候,有一个人先行上了山,可能是去通风报信了,他一路小心观察,发觉四处都没有什么人。 原来,他们知道自己是蜀山的,害怕已经被发现,所以所有人都已经撤离了,凌雨之双手被绑着,他看见地上有一块石头,他换了个姿势,拿起那个石头,想要割断麻绳。 这个时候,左平之走了进来,他的样子和以前一样,那么冷酷,绝情,像是一座冰山一般,他身后跟着两三个人,很是听他的话一般,心甘情愿当一个跟随,无疑就是蛮荒逃出来的人。 左平之一眼认出了他,说:“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专门和姓杨的小子争风吃醋的凌雨之?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是否还有其他人跟着?” 凌雨之并不惊讶是他,因为之前他就已经看清楚了,没有疑问。 左平之与他并无仇怨,反而一向很佩服他,他表现的很客气,思忖了一会,他说:“你是害怕了,还是想要隐瞒什么?你别以为我和姓杨的有仇,就会针对所有人,我可没那么笨,只要你告诉我实情,我或许可以放了你。” 凌雨之于是放心的说:“我也只是不小心经过,无意间看到了你,并没有其他人,你可以放心。” 左平之看了他一眼,感觉他并不像在说假话,然后转过头去,笑着说:“我该不该相信你?不信!但是我也不会杀了你,你自己的绳子自己想办法解开,这样,我也好有时间离开这里。” 说着,他就和三个随从离开了,去的很快。 凌雨之用石头一点点摩擦绳子,没有多久就解开了它。 他知道他们已经逃走了,疲劳的在地上坐了一会,他最后决定起身,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心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遇上这伙人? 他想起跟踪他的那个冤魂女鬼,那事还得从凌境云闭关的时候说起,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感觉不对劲了,只是最近她更加肆无忌惮了,可能是觉得自己拿她没有办法吧? 他回到蜀山,听说墨蝉去了极北之地,他有些不放心,于是,他也启程去了极北,可是,来到极北,他只看见了墨蝉,并没有看见杨汉亭,墨蝉站在那里发呆,凌雨之想要靠近的时候,雪地里突然拱起一只巨大的白色怪兽,墨蝉就近在咫尺,十分危险。 墨蝉惊讶的看着它,想起它有可能就是大家说的寒魔。 她已经没有了反应力,只是怔怔的看着它,如果寒魔与主人心意相通,它是不会伤害墨蝉的,墨蝉回头看去,发觉了凌雨之,他正拼命的喊自己,最后,倒是凌雨之眼疾手快,将她拉出了寒魔的怀抱,躲过了一劫。 墨蝉心有余悸,看见寒魔巨大的嘴里冒着冰冷的寒气,它周身的冰一样颜色的白毛结着冰似的,像是一只从冰层里跑出来的巨兽,难怪叫寒魔。 它只发作了一会,就钻回了水里,只是,如果还有谁敢靠近洛羽香的尸体,它必然又会跑出来。 这是它答应杨汉亭的,誓死保护洛羽香。 墨蝉急着去找杨汉亭,她不能看着他走上错误的道路,如果真的那样了,她将会后悔一辈子。 凌雨之问她:“天下和他,你选择天下,那,你和洛羽香之间,他又会选择谁呢?他的心里根本没有你,说什么也没有用。” 墨蝉回身看着他,严肃的说:“就算我没有资格在他面前谈天下,那,洛姑娘总有资格吧?如果洛姑娘知道他要做傻事,一定第一个不会同意的,不是吗?” 凌雨之没有办法,冷漠的说:“他们的事我可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 墨蝉很是没有办法,她低头犹豫着,为难的说:“我怎么会不知道旁观者清,我与他这么多年不在一起,自然比不得什么柳姑娘、洛姑娘,可是,我怕,怕有一天,这一切都还是要回来找我,所以,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和他生疏,不然就真的要完了。” 凌雨之明白她的意思,毕竟,这个杨汉亭性格古怪的很,没有常性,要人担心也是正常的,而且,他每一次见到自己就醋味很重,心里说不定还真的只有墨蝉,至于那外面的一切经历,说不定是他的无奈之处,所以,他觉得要完也是他完蛋,不会是别人,墨蝉这样想,真的是太杞人忧天了。 墨蝉接着说:“他越是那样的糊涂,越是会累及于我,你不知道,每一次他不在的时候,我总是觉得少了什么,哪怕连你,好像也被他带走了,他就是这么的神奇。” 凌雨之一副无聊的样子,心想,他不就是一个贼吗,他哪一次来蜀山,我不为你担心的?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四章 巨兽,和野人族 凌雨之毫不在乎的说:“我何须你来担心,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这次,你这样突然独自跑来,就不知道师兄的脾气,要是他责怪起来,多少人要看你的笑话。” 他口中的师兄自然指的是凌境云,除了他,他不会这样叫。 墨蝉有些语塞,来的时候她确实没有想过这些,现在凌雨之这样提醒她,倒叫她不自觉担心起来,想想,他琴阁弟子的事怎么也轮不到自己来管啊,这一次,自己确实太冲动了。 凌雨之上前拉起她的手臂,看了一下她的眼睛,见她没有厌恶的神情,就带她离开了这里。 杨汉亭和众仙盟的人来到女娲墓,这里一片空旷和辽阔,四周尽是荒草,丛生在铺满石板的露天墓地,都以为女娲墓在山洞里,看到以后,大家都很意外。 这一众人一点点走进女娲墓,许多人心中都充满了好奇和疑问,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这里可是满满的覆盖了远古上神的法力啊! 如果这个时候没有人提醒大家小心,那真的是很奇怪的事了。 所有人跟在杨汉亭的后面,小心翼翼,没有人不谨慎防备,气氛像是紧绷的弦一般,随时都有可能因为不小心发生的意外而轻易的绷断,可以想见作为他们首领的杨汉亭压力有多大,墓地中央的那个方形石台很是惹眼,它的附近有四个石像,外形有点像是传说中的瑞兽。 共有四只,分别朝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摆放,石台的每一条通道,都铺着异于其他石板的石料,更为华丽,图案复杂,杨汉亭观察到这一切,看见石台非石非玉,材质奇特,就是这个荒野神墓的焦点和点睛之笔,一切都亮了起来,和刚才踏入墓地的第一感觉不同,现在有点像是走进了宇宙的秘境。 一股大风自石台向杨汉亭等人刮去,每个人在石台渐渐亮起来的耀眼光芒下,一边捂住眼睛,一边抵挡强风。 风越来越大,光越来越强,是不是触动了宇宙最深处的力量?除了杨汉亭,所有人都飞了起来,向着神墓之外而去,一经出了墓地,所有的力量瞬间消失,再也无法感觉到,大家只能遥遥的望着杨汉亭所在的石台。 在强光下还能睁开眼,杨汉亭除了看见眼前一片刺眼的白光外,什么也看不见,只有一轮渐渐显现的光影隐约可见,令人感到意外。 “是绝灭轮.”杨汉亭心里说道。 他慢慢走过去,把手伸向了越来越清晰的绝灭轮,那种勇气他自己也很震惊。 或许是旁观者清,大家都叫他住手,那股奇怪的光有些不对劲,有点像是设防用的法力,可是无论他们怎么叫唤,杨汉亭还是听不进一般。 可是杨汉亭没有去听,而是继续伸手,他明明发觉自己被一股无边无际的力量拖走了,消失在众人面前,在一片冲天的光芒中,等到光芒褪尽,风波止歇,一切静止如初的时候,杨汉亭消失在了这个神墓之中,没有了踪影。 这可怕的远古之力! 众仙盟的人就此失去了杨汉亭的音讯,他们找遍神墓所有地方,附近很远的地方也都找了,依然是失望,这死寂的神墓。 杨汉亭感觉一股落叶的香味,很原始,很集中,无边无际,他知道方圆百里都没有一个人,有的只是寂静,这一切都是大自然的气息。 他震惊的睁开双眼,豁然坐起,左右看了看,发觉这里是个美丽的森林,四处屹立着各种各样的大树。 不远处有一片蓝色的小湖,倒映着林子里的大树,美的让人窒息。 四处走了走,一番查看,他完全陷入了迷茫,和疑惑,没有人可以告诉他这是什么地方吗? 不远处忽然传来飞天遁地的声响,脚步声,树木倒塌声,此起彼伏。 还有就是震天的兽吼,自远及近,噼里啪啦向着杨汉亭的方向而来。 他抬头看见一只巨大的怪兽来到了自己头顶,它的脚在不远处的树丛里隐着,它和杨汉亭四目相对,有些像是因为看见了见所未见的东西而陷入了迷茫,许久回不过神来,只能怔怔的看着。 巨兽兽头人身,全身绿色,很是健壮,有点像是在好莱坞电影里看见的怪兽,只是它的样子也太呆萌了,杨汉亭有一种错觉就是,它并没有很凶猛,和残暴。 看见杨汉亭表情有了一些变化,它拱起了高高的双眉,像是一个陌生人突然想问人要不要喝水一样,显出一种关心的心绪,并且随着对方的情绪而改变着。 一大堆青色的水果从天而降,落在了杨汉亭身旁附近,杨汉亭并没有动弹,还是看着它,任他丢了那些果子下来,青果零零落落的散乱抛下来,没有多久,果子堆了一地,都可以摆摊去卖了。 杨汉亭有些会了意,他拿起一个青果,试着问道:“你叫我吃吗?谢谢。” 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吃不下,转过身看着远处,样子有些忧郁,闷闷不乐。 巨兽似乎生了气,跑了过来,吓得杨汉亭退出很远,巨兽用脚把青果全都踩烂,最后所剩无几。 它生气的挥着双臂,俯身向杨汉亭示威,挑战,拼力气。 还没有等它反应过来,地下跑出一冰一火两只神兽,寒魔与它一般高大,炎兽没有巨兽一般,但是足以将它震慑,巨兽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的暴怒,在二神兽的围攻下没有失了理智,立刻反击起来。 ………………………… 巨兽好像并没有生杨汉亭的气,带着他离开了森林,一点点向远处走去,一人一兽,一前一后,一个开路,一个跟随。巨兽自然被冰火二兽打败了,它要带杨汉亭离开这里。 方才巨兽知道自己打不过,拿着两根树枝插在自己肩上的样子很是让人觉的好笑。 突然,巨兽蹲在那里,好像在想什么不开心的事,慢慢的低下了头。 那里是一个高高的悬崖,下面是一片树林。 杨汉亭走到那里,想知道巨兽在想什么,难道它有主人,这里不止它一个?或者它是和主人闹了不开心,才闷闷不乐的,杨汉亭想安慰它,给了它一个同情的眼神说:“你在想什么?” 巨兽伸手指着远处的郁郁葱葱的森林,用兽语说了一句让人听不懂的话。 二人来到那个森林,发现了一片鸟语花香的世界,一个白衣少女正在那里锄花。 杨汉亭知道巨兽一定和她脱不了关系,他走过去,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问一问她就知道了。 少女看见巨兽,很是高兴,看着它笑了起来,哪知杨汉亭来到她的身边,询问这里的地名,少女故意刁难,就是不说,杨汉亭很是为难,他说:“我有急事,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要尽快离开。” 少女看他很着急的样子,有些不忍心,告诉他:“这里是野人部落,你说的什么长安,我也知道,只是这里,在它的另一个空间里。” 听完,杨汉亭感觉到一阵迷茫,她的意思这里不是人间,还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一定离长安很远,远到在宇宙的什么角旮旯里。 “我怎么回长安?有没有办法?”杨汉亭迫切问道。 少女无奈的看着他,不解的说:“你怎么会来这里的,这里完全被三界遗忘了,莫非,你想逃避现实世界的什么,才会到这里来,我有什么办法。” “那我的朋友找的到我吗?”杨汉亭又问。 少女肯定的说:“当然找不到。” 杨汉亭听见远处一阵呼啸声,无数的原始人向这里杀了过来,个个手里举着武器,越过草丛,跨过障碍,就要来到花园。 这时候,巨兽走到园子外,想要吓唬他们,冰火二兽也及时出现,护在巨兽左右。 他们二话没说就打了起来,那些野人看起来都是冲着巨兽来的,并没有想要伤害少女,因为有冰火二兽的帮助,巨兽如虎添翼,很快把原始人打倒了,他们都不愿意逃走,宁愿战死在巨兽脚下。 少女告诉杨汉亭,巨兽很害怕,因为原始人太多了,要是哪天他们一起杀来,他就会死在他们手里,他们以捕杀为生计。 杨汉亭觉得不可思议,这跟电影里演的很像啊。 “那这里就只有它一个吗?它不是也应该有一群兄弟?跟原始人一样多?”杨汉亭笑着说。 “当然,只不过它是因为我才离开族群的,如果它回去,自然没有人敢惹它。”少女亦笑,然后低头继续锄地。 杨汉亭从怀里拿出一个青果,想起是刚才巨兽丢给他的,他捡了一个藏着,这时才想起来。 少女看见,偷偷一笑,杨汉亭问为什么,她说:“这可不是它平时吃的东西,它总是跑很远去那片林子采,每次都要采一大堆的,才够它吃几天,吃完了,它就去采另一种果子,只是它不吃肉。” 杨汉亭放回怀里,说:“那我还是等会还给它,自己不吃了。” 少女锄完地,擦了擦汗,对杨汉亭说:“好了,走吧,以后,你就是我的客人,我应该招待你的。” 杨汉亭有些纳闷,这里又是原始人野人,又是巨兽,这个少女怎么跟他们完全不一样,不论行事,说话,还有穿着,他试着跟她来到住处,那是一个好几间房子连在一起的茅草屋子,但是四周打理的很是干净和整洁,很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心里很是舒服,就跟少女本人一样,清纯脱俗,像极了仙女。 看起来,她是什么都知道的,到底是什么人,这样奇异?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五章 奇怪的一天,奇怪的野人 第五章 杨汉亭把青果递给巨兽,它伸手接过,看了一会,直接丢进了嘴里咀嚼起来。 他去了一下屋里,出来的时候,老早听见怪兽呼来吼去的声音,他出门来,看见远处的巨兽和冰火二神兽正在闹得不可开交,炎兽干脆发起兽性来,想要咬下巨兽的肉来。可是巨兽哪有那么好欺负,拿起一根棍子杠在它的嘴里,炎兽尽管咬着棍子,也依然紧追不舍,非要得逞不可的样子。 杨汉亭看着看着气不打一处来,他冷静了一下,缓慢走到离他们很近的草地,绿草如茵,让人很是惬意,呼吸着这沁人心脾的空气,他有种想要永远不想回去的欲望,他拼尽了力气,还是没有好结果,看来,这世间什么事可能都是安排好的也说不定啊。就像过去发生的每一件事一样,比如,琴阁,洛羽香。 将来二字,实在是一种压迫而已,重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看了一眼冰火和巨兽,它们闹累了,纷纷趴在地上休息,各自的眼睛却还是恐怖的盯着对方,只有寒魔比较憨厚老实,耷拉着眼皮像是无精打采。其实它是可以分身的,一边要关心极地的洛羽香,一边要保护杨汉亭。 它的心里像是藏着什么秘密似的,害怕别人知道,它觉的什么都不说,等到一切顺其自然的到来,才有意思。 早有一个人来到了这里,他站在很远的山上,看着这里,杨汉亭四处走走看看,没有意识到那里,但是他感觉到一个老熟人,说不是他,没有人相信,他朝远山看了过去,那里像是藏着笑鬼一样,令人心里感觉密密麻麻的燥乱。 冰火二兽、巨兽和白衣女子其乐融融的相处融洽,炎兽像条发情的狗一样,使劲的摇着尾巴,紧紧的把肚子贴着地上,只是它的个头大了一些。 …………………… 漫不经心的走出去很远,不知来到了哪里,他还是不愿意面对自己的悲伤,不愿面对认识的人,想要走的越远越好,只见他一个劲的向前走,直到来到一个圆形的空地,这里没有任何人,他轻叹了一口气,感觉到一种极度的静谧,他的心情很是平静,倾听着周围的声音,他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人在靠近自己,或者靠近? 他转头看去,原来,是一个野人,还是一个女的!杨汉亭发觉这一点,首先笑了一下,只是不明显,她的样子也太可笑了,身上除了遮羞的零零散散的兽皮,其他地方都是暴露在外面的,就像他们那个年代的舞女一样。杨汉亭没有动弹一下,只是很冷静的看着她,生怕自己一动弹,会搞不清楚她要干什么? 女子也有些奇怪自己怎么会来这里,还看见这么奇怪的一个人,她想起不远处住着一个和他一样的女人,都是那么干净,和自己完全不一样,虽然是野人,但也知道什么是妒忌,特别是看见杨汉亭一脸的无所谓,那么的高高在上,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转身走了,令杨汉亭很是奇怪,惊奇的看着她,内心里有一种愧疚,只是他该怎么说出口,看着她的样子有些伤心,难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吗? 若不是这样,也不会这么难过,她好像还在注意自己,杨汉亭依然很小心,她要是回来,自己不会再那样对她了。 可是,她还是走了,而且没有再回来,她是不是回他们的部落了,很远处有一些白色的炊烟,这个时候他们在生火做饭,杨汉亭也就转身一走,没有再回头。 虽说她是野人,但是,怎么好像毫无人性似的。 白衣女子告诉他,自己煮了一些黑米粥,又把杨汉亭吓了一跳,这是他吃的第一餐,白衣女子说黑米很珍贵,她是无意之间得到的种子,每年都要种上一亩半地的,还要让巨兽看地,生怕被野人偷了一粒半粒的。 杨汉亭偷偷看了她一眼,觉得黑米和春药有什么区别,还当宝贝! 他只喝了一些汤,就没有吃,倒是炎兽,很不淡定。 看见杨汉亭一粒米没有动就放下了碗,旁边的炎兽又热情如火似的,她收拾了碗筷,给了炎兽一块生肉。 这个屋子就跟战争年代的屋子,一股子凉意,他问:“除了黑米,你这就没有其他的东西吃?一亩半地的米,也吃不了多久啊?” 他们说着话,屋外传来了三兽的嘶吼声,杨汉亭感觉是有人来了,至于是谁,他不知道,他猜想是昨天那个女子,他想起她还是很漂亮的,而且身材不错,他感觉一些不好意思,没敢出门。 这个时候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就像一个神一样,不容亵渎,他的桀骜可想而知…… 女子笑了笑,神秘的不说话。 杨汉亭来到屋外,看见蓝蓝的天空,想起了风铃,似乎有一种预感,更是一种期待,他若有所思,希望一切如愿! 他想笑的不敢说话。 ………………………… 远处的野人女子始终不肯离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旖旎,就像一个恋爱了的人一样。她的眼神随着杨汉亭的一举一动而改变着颜色,走到哪看到哪,尽管没敢靠的太近。 她甚至可以知道杨汉亭下一刻想要干什么,渐渐没有了什么神秘感,也可以依然的观望,这种东西叫执着,是一种心灵美,虽然俗了一些。 杨汉亭始终没有和她眼神沟通一下,令她失去了耐心,把脸耷拉着下来,像个木头一样站着,一头顺溜的黑发可能是天天洗的缘故,很是漂亮,只是她皮肤太黑了一些。不过也不妨碍什么,自信才是最重要的,别人的眼光总是别人的,跟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 杨汉亭看了她一眼,意思让她走人,这么绝情了,没有意思。 她被几个老一点的姑娘带走了,虽然有些不甘心走,但是看够了,心里也有了印象,就滚回去做梦吧。 这么聪明的“算计”,也可以称得上高,想来她是部落长的女儿?还有人管着,白衣女子走了过来,看了看远处,告诉他,这里谁都别惹。 更不要相信没有人性的野人,他们发起狂来,可是会吃人的。 杨汉亭不信,觉得这是她的偏见,他们也是人来着。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六章 美丽的花圈 第六章 杨汉亭问寒魔:“你是不是可以带我离开这里?说!” 寒魔闭着眼,一声不吭,然后,它突然抬眼看见了天上的一群白鹭,它们齐整的飞过,寒魔的心情和它们一样的悠闲。 他也抬眼看向天空,蓝天,白云,还有白鹭,果然很惬意。 这个时候,如果不坐下来享受一下这大自然的好时光,白白的辜负,确实让人与心不安。 杨汉亭回到屋里,白衣女子这时候很是安静,坐在镜台边捯饬,看着就有一种冲动在心里,他却不想如从前一般,要是再害了谁。 看着女子的背影,虽然有种享受,但是经历多了,就没有滋味了,他来到她的身后,双手轻轻的放在她的肩头,那么温柔,多情,有点不像他。 女子拿起一碟自制的粉,往后一甩,动作很利落,那粉整个倒在他的脸上,还是自己冷静吧,他去洗了个脸,依然对她笑容满面。 老子就是不吃你那玩意儿也照样可以搞定你,要不要再来?女子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她知道杨汉亭想了些什么,警惕的看着他,镜子里有他模糊的影子。 “我在想,那些野人天天围着你转,不解决不行,我也得想办法走了,不能一直留在这里,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告诉我。” 答案得来很难,问了也是白问,不如出去散散心,他恨恨的看了女子一眼飘出了房间。 他发现那个野人女子又来了,这次还带了一个花圈在头上,有些喜庆但是搞笑了一点啊,她依然那么远远的看着杨汉亭,眼神依然如故。 她发觉了杨汉亭依然像她昨天看到的一样,还是那么的充满魅力,令她只有惊喜没有失望,这似乎很意外啊,难道自己遇到的是什么怪物吗? 看的久了,杨汉亭感觉到恶心,他回到屋里,想要躲避一下,野女子朝他吹了一个口哨,他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走。 杨汉亭连续吃了好几顿黑米,感觉还是可以撑得住的,毕竟他在纽约的时候,吃了一种东西比这个还厉害,都完全没有反应,他看见白衣女子认真的洗着碗,桌上还有小半碗的黑米粥,他靠在灶边,试着问了一下她的年龄,她告诉他,自己刚好十七岁,从小就一个人生活在这里,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或许是花草变成的吧? 杨汉亭过来攀着她,说:“你这样天天给我吃那玩意,感觉快要受不了了。” 白衣女子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接着她看见杨汉亭冲她做了个奇怪的表情,还问:“这个神情你可识的?” 女子愣了三秒,表示一脸无辜。 房间里静了三秒,在这三秒的沉默里,女子什么也没有察觉,依旧洗着碗,窗子上,冰火二兽,还有巨兽都趴在那里睁大了双眼看着,一脸可怜的表情,炎兽似乎知道他要干什么,一副很凶的样子,杨汉亭朝那里凶了一下,强行在女子的唇上吻了下去。 “……唔!” 那声音听起来倒像是非常的享受,非常的用力,把女子吓了一跳,他的样子像是吸了毒烟一样鼻孔耳朵都在冒烟了。 三兽在外偷听,听见什么“看我今天怎么把你搞定,天天给我吃那玩意……”“别过来,混蛋。”“你就没有那个意思吗,让你看看我那玩意长不长,别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 “……看你跑,呵!够不够!说……” “……” “……” …………………… “叫爸爸,呵呵……” 他手枕在脑后,闭着眼睛脸上尽是笑意,一脸的沉醉和享受,偷偷的看了女子一眼。 晚上的时候,杨汉亭只喝了一碗水,接着,他拿着一把椅子放到屋子外,坐在那里看星星,白衣女子一直没有出门,可能是不想看见他,屋前很是安静,巨兽一直趴在那里看着杨汉亭,不知是想干什么。 他的眼神有些疲惫,没有注意到巨兽。 他的一身白衣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白,带着一层光辉,加上脸上那青春的朝气和桀骜,好像始终不会褪色。 巨兽看见他利落的起身,拿起椅子回了屋里。 杨汉亭来到屋里,直接在一张竹榻上躺了下去,很快睡着了,他一脸的做梦表情,看的白衣女子一阵奇怪。 想到下午的事,她依然心有余悸。 她拖着裙子走了一圈,洁白的裙子加上她修长的身材,走起路来气场十足,让人很是赏心悦目,扑面而来一种仙女的气息,这个意外的地方,意外的人物,白衣女子想了一下,拿起一个杯子,倒了一杯水在他的脸上,他没有立刻醒,而是隔了差不多三秒。 女子把杯子往旁边一丢,得意的一笑。 杨汉亭眼中尽是意外的怒火,看着静谧的房间,真有一种想要把她扑倒的冲动,他站起身来,指着女子的背后,“给我站住。”只是几步来到她身边,“是不是没有爽够,再来一次啊?” 白衣女子在桌子上抢过一个碗,里面装了水,被杨汉亭伸手一挡。 既然开不起玩笑,就不要动不动就下手,和她对视了片刻,他依然小心的回到竹榻上。 女子不服气的抢过去,将竹榻附近一个巨大的木板推倒,它直接倒向竹榻,杨汉亭看着它倒向自己,在最后一刻抽身闪开,看着眼前触目惊心的景象,他有些生气,定了定神,无意间看到地上有一根绳子,计从心起,用力扣住女子的脖子,想要用绳子把她绑起来。 女子被他倒拖着,心中又气又恨,无奈之下,她发觉了一根木棍,由于触手不及,她没有够到,反而被他用脚一踢,踢得远远的,他得了意,更是猖狂,用最快的速度把她绑好了,舀了一碗水也泼在她脸上。 “你混蛋吗。”白衣女子落汤鸡般,忍不住骂了一句,凶巴巴的瞪着他。 天不知不觉亮了,女子在地上坐了一夜,有些受了凉的感觉,头昏昏沉沉的。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七章 有一个花样美男 第七章 “天气这么暖和,还是去睡觉吧。”看着艳阳高照,感觉到一些睡意的杨汉亭这么说道。 他从玉洛,也就是白衣女子身边走过去,来到屋里,忙里偷闲似的静静的躺了下来,玉洛去屋里拿东西,刚好看见他睡得很安详的样子,偷偷伸手夹了夹他的鼻子,跟着一笑。 “假正经,我现在想起你那个鬼样子就恶心,你快些给我滚出去。”然后他向里面翻了个身,嘴角偷偷露出一些笑。 到了下午,他也就醒了,独自坐在屋里的凳子上,似乎有什么心事似的,突然,他发觉右半边牙齿疼的厉害,忙捂住了,哎呀呀的叫了起来:“该不会是吃多了那玩意上火吧?疼死我了……” 玉洛听见他叫唤,正要进去看他,不远处走来了一个人,等来到身前,才看清是个样貌出众的男子,他一身薄衫,点缀着扬花,穿的十分花样,加上他美貌的五官,倒是让人眼前一亮,他的皮肤很好,就像是捏的出水的,粉色锋利的薄嘴唇更是迷人,他带着一些笑意来到玉洛面前,自我介绍道:“姑娘,我叫鹿招风,可能和你是邻居,我住在那个山的很深处,我今天出来游玩,如今渴了,可否讨杯水喝。” “什么人?”杨汉亭突然出来,他掀开门上的布帘,看见了鹿招风。 鹿招风突然看见他,忍不住伸手做了个捏胡子的动作,显得很不自信,可是他哪有胡子,他被自己吓了一跳,尴尬的忙收回了手,看了杨汉亭一眼。 杨汉亭一看他的眼神就像极了一个人,他没有完全确定,只是看着他,他尴尬的样子令人觉得可疑,杨汉亭没有理会,而是一直看着他,由于不认识,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是谁?”杨汉亭走到炎兽身边,问了玉洛一句,显得很是无心。 鹿招风急忙自我介绍道:“哦,原来姑娘有朋友,我叫鹿招风,初次见面,实在唐突,我也就是来讨杯水喝,千万不要误会。” 他立刻走了,也没有喝水,一脸笑意。 玉洛感叹天气太热,在这么热下去,快要承受不住了,全身没劲。 “真没劲,让扁嘴和你干一炮就有劲了。”杨汉亭逗着炎兽,有意无意的说道。 惹的玉洛在他肩背上狠狠一拳,只是他像是没有反应一样,无动于衷,玉洛骂道:“没人性!” 炎兽这个时候很乖,像只宠物一样,温驯的要死,只是它的眼神还是很吓人,增添了几分威严。 回头看了一眼,门口静静的,屋里也没有声音,远处,鹿招风去的方向留下了一些神秘感,杨汉亭一切都看在眼里,自然成竹在胸,十分自信,他相信明天鹿招风还会来的,来者不善,不达目的不会轻易罢休的。 玉洛自那天就没敢再煮黑米了,改吃黑豆?不,白米,很普通的白米。 他感觉总算恢复了一些精神,不再无精打采。 到了第二天,整整一天都很平静,杨、玉二人在屋前晒花瓣,为的是以后可以泡茶喝,清风徐徐的吹拂着花地,鹿招风迎着风就来了,气势不凡,样子有些让人招架不住。 玉洛看见他故意去了一趟屋里,有恃无恐,淡定从容,可是,等鹿招风来到身前,他又走了出来,二人明显眼神不对,可能是鹿招风跟她说了上门拜访的话,玉洛笑着客气的说:“反正是邻居,不来往就奇怪了,你坐吧。” 鹿招风于是笑了笑,开始观察这里的环境,不时还点评点评,说自己那里也种了很多花,一出门就可以看见,平时他也坐在花藤下看书,感觉别提多惬意了。 “再惬意,也终究耐不住寂寞了,可别天天往我们这跑,不欢迎。”杨汉亭低头自言自语似的说。 鹿招风哑口无言,愣了三秒,才说:“兄台说笑了,这里方圆找不到一个人,咱们难的有缘,不常聚聚,说不过去,而且,你放心,我对玉洛姑娘没有坏意,你完全可以放心。” 杨汉亭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没有接下去。玉洛心里痒痒的,不敢吭一声,鹿招风看见她要搬簸箕,很怕她没力气,急忙过来接住,玉洛说了句:“谢谢。” 他看见二人只顾忙碌,没有心情理他,也就静静的不做声,只是很有教养的在一旁看着,相信他们总会忙完的。 阳光很是和煦,春风十里,这样一个世外天地,远离了喧嚣、吵闹和拥挤,真没有什么可说的。 没有什么矛盾产生,三人相处的还算融洽,到了吃饭的时间,杨汉亭感觉他是不会走了,任玉洛和他没完没了的说,他一直夸玉洛厨艺好,只是自己没有口福,这就要走,玉洛说:“你不是说要尝尝吗,怎么又要走了,到时候怪我们没有留你,岂不是很不好。” 鹿招风看了杨汉亭一眼,尴尬的说:“我自然想留下来,只是你的朋友好像不会同意,我自然要识相点,免得闹起矛盾来,更不好相处了。” 玉洛觉得他这话有些弦外之音,像是在对杨汉亭说的。 鹿招风停留了片刻,他看见杨汉亭在撷菜,样子很是认真,问:“是不是啊,杨公子。”杨汉亭听见,差点笑出来,只是忍住了,没有回答。 趁他们吃饭的时间,鹿招风在外面看了看风景,不像刚来的时候放不开,他随意看着,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目的,三兽看见他,纷纷把头转向一旁,鹿招风没有打算靠近他们,杨汉亭端着碗走出来,告诉他,别惹它们,出事他不管的。 鹿招风一脸严肃,告诉他自己没有怕畜生的道理,你不懂就算了,他的脸冷的甚至比三兽还可怕,杨汉亭感觉自己和他说不到一处,说完就进屋了。 三兽始终懒洋洋的,大多是天气的原因,以前还相互撕扯咆哮,现在完全不一样了,变得很乖,动都懒得动一下,鹿招风感觉到一些不对劲,这里出乎意料的变化,不像是自己担心的那样。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八章 我不是特种兵 鹿招风看了一会环境,一切观察的切切实实,脸上显现出自信的神色。 玉洛问:“除了白吃白喝,你会干甚啊?” 杨汉亭自嘲的一笑,说:“我会什么管你什么事,上你算不算,我又不是特种兵,干的起大事。” …………………… 应该说杨一亭,他早就听见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哭唤,他睁开眼来,看见了自己在一间病房里,旁边一个四十来岁年纪的女人扑在那里睡着了,他以为自己在做梦,这一切太可怕了,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打开了。他一转头,看见了一个医生和一个女护士,他们手里拿着病历表,惊讶的看向自己,一副半信半疑的神色。 “病人醒了,去叫主任。”男医师这么说道。 女护士二话没说就转身跑了。 这个时候,那个中年女人醒了过来,感觉眼神有些迷离,她精力不足的拱起身,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她说:“医生,那个,我儿子什么时候醒啊?这都半年了。” 医生来到病床前,问杨一亭:“杨公子,你感觉还好吧。”到了下午,来了一个五十岁的男人,应该是杨一亭的爸爸,他带着一个很漂亮的女子来,他一脸急促,看见病房里中年女子正在喂杨一亭吃汤,他提了提眼镜,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们说了一些话,很快适应了这转变。 两个老人虽然还是一脸的沮丧,可能是伤心过度吧,一下子回转不过来。 杨母想起什么,拉过那名女子的手,介绍道:“儿子,忘了给你介绍,这是你吴大伯的孙女,你们小时候见过,后来她去了台湾,就没有回来,这次,听说你出事,他们一家都很关心你,她叫吴怡,记得吗?她可出息了,是平面模特,多少人追啊。” “别给我找事,我想静静。” “你怎么这么说话,我是为你好啊,算了,你醒过来就行,你好好休息吧,我和你爸爸先出去,过一个小时再来看你。” 说完,她向吴怡使了个眼色,一脸笑意的出了门去。 现在是2019年的上海,吴怡一头染过的头发,梳着比较淑女的发型,化着淡妆,气色很好,哪个角度看都漂亮,她浅浅一笑,在床沿坐了下来,她放下手里的包,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是我第二次来看你了,只是隔得不长,你感觉没问题吧?” 杨一亭抬头看到她手的位置,不知该怎么回答,精神有些打不起来,他保持着沉默。他靠向床背,一脸的无精打采。 “别介意,我想静一静。” 吴怡听见他开口说话,有些意外,也很高兴。她说:“其实,你别误会,平时我除了拍拍封面,是很自爱的,不会和别人乱来。” 到了下午,他们就办理了出院手续,杨一亭精神大好,一个劲说自己没事,而且走的很快,三人在后面赶都赶不上,看的吴怡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一个劲的笑。吴怡说自己还要去拍封面,如果杨一亭没事,可以陪她一起。 他们先去了一趟西餐厅,吃过饭,杨一亭才和吴怡走了。 虽然感觉太快了,但是杨母还是很开心。 看着吴怡一身淑女的装扮,笑容自然,不时摆出迷人的姿势,一点也不怯场,杨一亭尽量使自己镇静,他双手放在裤兜里,完全没有因为她是模特而担心什么,从容不迫。他找了张沙发坐了下来,随便拿起一份杂志翻阅。 过后,摄像师笑着对吴怡说:“你男朋友?呵,还不错,难怪我追不到你,要不要一起拍一张?” 他被拉着合了一张影,虽然眼神有些呆滞,但还是得到了摄像师的夸赞。杨一亭明明看见,那个摄像师和吴怡暧昧了一下。他虽然看见,但是什么也没有说。 杨一亭回到家里,那种久违的温馨,自然很是怀念。他在上海,因为他根本就是一个上海人!虽然一般人看见上海的号码,可能会想到他是神经病。他打开电视,看见一个女人扇了一个男人的巴掌,然后那个女人一脸盛怒的一个人走了。一副倒霉的样子。他心想,自己就这样回来了,那么多事还没有解决,可怎么办。他明显感觉到,在那里,是另一个人在控制自己,而不是自己控制他。 他突然想到什么,拿起手机,犹豫了很久,平静的输入了“吴怡”两个字,他在想自己要不要看的时候,页面跳出一条关于她和某男艺人的绯闻,他试着去接受,想到她和自己说过的话,他有些如鲠在喉,他想打开那个页面看个究竟,但是手机卡了,他直接拿起烟灰缸将它狠狠砸碎,捡起它来到一个纸箱子旁边,然后随手往里面一丢,令人咂舌的是,那个纸盒子里全都是被他砸烂的手机,原因都是因为一个“卡机”“死屏”,什么牌子的都有,大概有半箱子那么多。 他去洗了个澡,刷了个牙,然后爬上床,很快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醒了的时候,依然回到了玉洛那里。他照样开心,那里他呆了有二十年,已经厌倦了,反而这里,更像是适合他,也需要他。 玉洛想了半天不知道什么是特种兵,她强忍住笑,一忙就是一个上午,鹿招风回了一趟家,现在又来了。 他看见自己在镜子的样子,伫立了片刻,什么心情也没有了。鹿招风朝屋里看了一眼,尽管搞不清楚杨汉亭在里面干甚么,但是他还是那么本色,面不改色的庄严,他看见玉洛在看他,不确定她在看什么,只见她笑了一下,他无辜的低下了头。杨汉亭终于走了出来,他搞笑的脸一出来,吓得玉洛不敢笑,只有严肃。 杨、鹿光从外表来看,就像是一对冤家,杨汉亭上去抓起鹿招风的衣襟,训斥道:“什么狐、羊、鹿,你到底是谁。” 鹿招风看的目瞪口呆,他的脸上绽开一丝笑容,什么人也看不懂他的眼神,包括杨汉亭。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九章 我不是特种兵 第九章 杨一亭猛然醒来,发觉是在自己的卧室里,他没有犹豫,掀开被子就起来了,他听见电脑那里发来视频,看了一下是吴怡,他准备了一下,坐了下来。 视频里的吴怡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像是刚洗完澡,头发是湿的。杨一亭去给自己泡了一杯莲子心,才正式坐下来和她聊天。 “伯父伯母不在家吗,你一个人都在干嘛。”她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懒懒的说道。 杨一亭眼睛偷偷瞥了一下时间,现在是北京时间晚上8点,他出了一下神,但很快回转过来。 “发什么呆啊,有没有听我说,我刚从商场回来,你猜我买了什么。”她从一旁拿过来一个袋子,打着外国的商标,她满是兴致说着她买的东西,杨一亭虽然没有兴趣,但是还是认真听着。 “我想知道,你还记得我小时候的样子吗,我可是记得你的,像个调皮鬼,你觉得我现在怎么样,会不会讨厌。” 杨一亭笑了一下,虽然有些勉强,忍不住反问:“你觉得我呢。” “还好啦,比小时好看,而且还是个海龟,是个女孩子都会喜欢啦。” “……”说着,客厅穿来了开门的声音,他的父母回来了,杨一亭愣了三秒,静静的看着屏幕没了办法。 “好了,就这样,明天见吧。” …………………… 他玩了一下游戏,到了大概十点半的时候,他出了一趟门,给吴怡打了一个电话,两个人在咖啡厅见了一面,准备分手的时候,他们站在一个路灯下亲了起来,有那么久,最后,吴怡问:“你约我出来,就是为了喝一杯咖啡。” “不然呢。”他俯身看着吴怡,好像在开玩笑一样。吴怡说:“不然,过几天,让阿姨和叔叔去一趟我家里,说说我们的事。” 杨一亭没有想到她会说这个,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笑了笑,告诉她:“你先陪我一晚,明天我就跟他们说。” “这样不好吧,我怕你不负责任,现在坏男孩太多了,我一个弱女子,要懂得保护自己。” 杨一亭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没有说什么,最后,他和她分了手,一个人走了。 吴怡就这样看着他走了,她静立了良久,像一个美丽的公主,很久,她才转身回了家。第二天,吴怡首先打来电话,说要在公园见面,问他起没起床,杨一亭睡眼朦胧的还没反应过来,说自己起了,挂了电话,他疲惫的起床,赶紧刷了牙,洗了脸,赶到了公园里,找了半天,终于在一个湖边看见了她。 他们来到昨晚那家咖啡厅,刚坐下来,吴怡就把昨天买的东西拿出来,说要送给他,杨一亭看也没看,丢在一旁,他看见吴怡脸色有些变了,他自己也低下了头。 …………………… 吴怡一脸不开心,一直看着杂志,无心理会他,杨一亭拿起那个袋子,看了一下,是一件汗衫而已,他依然放回去,他还以为是什么贵重的礼物呢。杨一亭一头蓬松的短发,有些时尚的味道,他一直看着吴怡,有点像是陪她打发时间。 “今天出门,我妈叫我尽快把你追到手,免得被别人抢先一步,你看,我妈这么喜欢你,你是不是很想做我们杨家的媳妇。” “哪有,我只是来上海发展,无意听到你成了植物人的消息,所以去看了看你。” “原来是这样,我以为你是因为我才来上海的,现在我什么也没干,感觉有点无聊,以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最好还是考虑清楚,不要因为我耽误了自己,听说你和那个男明星走的挺近的,我觉的你们挺般配的,毕竟他还有自己的事业,我什么都没有。” “……你那里听来的,我没有和谁走的很近,我们这个圈子,你不太了解,相互之间传点绯闻是很正常的,并不代表真的有什么。” “……” 吴怡一个人离开了咖啡厅,杨一亭很久才走出来,看了看大街,吴怡已经不见了人影,他的心里有些痛快,他给吴怡打了一个电话,那边接通以后说:“我不想再看见你,你个白痴。” “……” 接着,杨母一个急电打来,他没有去接,而是关了机。 “莫名其妙。” 回到家,杨一亭首先看见妈妈拉着一张脸,他当做没有看见,直接去了自己的房间。 “儿子,你这个花心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要娶不到老婆的,吴怡还不好吗?这么多年你在纽约也没见带个女朋友回来,我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 …………………… 虽然心里有点不爽,但还是接受他,只是两个一见面,再没有从前的和气,好像冤家一样。 二人一起去看电影,看演唱会,在家看电视,日子过的很是平静,虽然有种麻木的感觉,吴怡特意下载了一个美柚的app,等着备孕。 这天,他们熄了灯,例行任务一样的草草了事。 她心想他要不是也喜欢自己,别人就是怎么劝也没有用的,她偷偷的原谅了他。 这天,他们坐在一起吃饭,吴怡端着一碗汤来,自己也坐了下来,这种刻意营造的二人世界,使杨一亭有了一种变化,吃过饭,他坐在沙发里玩手机,一个不小心,就卡了机,他直接丢在一旁,强忍了怒气。 过了一会,他又将它拿起,从新开机,360杀毒,将就用用就算了。吴怡不知道他怎么回事,看见他发了一下午的呆,手里揣着手机。 他看见一条新闻,oppo新型音乐手机又要开售了,音质胜过从前任何一部。 他打开酷狗,听了一下午的歌,吴怡忙完了,告诉他说自己要去一趟商场,杨一亭回了一下头,一脸麻木,感觉像个笑话,每天就是这些事。 “你不拍封面了吗?瞎逛什么,不怕劫匪盯上?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你管好自己就行了,省的乱上加乱,我走了。” 她看了一眼杨一亭,二话没说就出了门。杨一亭一脸疑惑的转过身去,一直听歌听到睡着。像个老人一样,只能在戏曲的陪伴中度过。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十章 微信附近人 一起吃过饭,他漱过口,直接给了吴怡一个狠狠的热吻,他眼中迸发的炽烈让人为之一惊,吻完,他就疲惫的去了卫生间,洗过澡,刷过牙,他就睡了。 吴怡忙到很晚才睡,当她躺下来的时候,有意去挑逗他,但是他好像没有什么心情,于是她也就静静的睡了。 熄了灯,一片黑暗中,这个温馨的房间更加温馨,好像什么都那么平静,有的只是灵魂的生息,澎湃,炙烈。 …………………… 半夜的时候,杨一亭独自醒来,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吴怡,不知想了些什么,他的眼神停留了几秒,可能是一时接受不了新家,还有这个环境,他轻轻的起身,在客厅喝了一杯水,重新回到卧室,他伸手在吴怡脸上抚摸了一下,她好像醒了,看见杨一亭正看着自己,她明亮的眼睛带着一种困倦对他淡淡一笑,笑的那么妩媚。 杨一亭熄了灯,说:“睡吧。” 吴怡伸手紧紧的搂住了他,杨一亭翻了一个身,很快睡了过去。 吴怡依旧去抱他,杨一亭感觉到她今天不一样,他脱去衣服,露出坚实的胸膛,这一天也还是像例行公事,对于吴怡来说,他什么时候才能真的给她一些激情。 一早,他就坐在沙发上看手机,各种新闻,各种头条,吴怡给他递了一杯牛奶,他麻木的接过,一边喝一边看,不知不觉的就喝完了,把杯子依旧递给吴怡,吴怡笑着接过。 很快,时间就到了8点,他陪着吴怡去了摄影棚,因为结了婚,她没有再接那种很青春的封面,而是一些朴实的,整个过程,杨一亭都在那里看着,没有走动一步。 一切都很顺利,他们很快离开了摄影棚,回到了家里,他洗过澡,坐在那里看新闻,不免显得麻木。 电脑里发过来一个视频,他按下接听键,那边是个外国同学,他告诉杨一亭,他找了女朋友,下个月结婚,希望他去参加他们的婚礼,杨一亭给了他一个笑脸,说自己有空会去的,琐碎了几个小时,他们总算说了再见。 看了时间,已经6点了,他玩了一下微信,发觉了一个附近人,是个女的,他们聊了一会,杨一亭没有犹豫就把她删了,但是感觉有些不对啊,他赶紧把那个账号注销了,重新注册一个,依然用那个头像,依然用那个微信号,好让吴怡没法发觉。 后来,吴怡发觉朋友圈出了问题,问他怎么回事,他告诉她是自己删的,定期更新,那人呢? 你不是有两个账号吗? 有一种要跪搓衣板的感觉,他老实的交代,吴怡这才明白,她生气的坐在了客厅沙发上,半天没有说话。 他来到她身边,好言安慰,吴怡给了他狠狠的一个巴掌,一个抽身就去了卧室。 他一脸沮丧,深深的低下了头。看了一眼电脑,应该不是自己的错。他自己煮了一碗面,独自吃了,接着,他试着来到房间,看见她躺在那里装睡,他推开门,来到她的身边,想看看她有没有好一点。 太困了,他偷偷的上了床,偷偷地扯过被子,吴怡故意和他强。她站起来,指着客厅说:“你去睡客厅,睡一个月。” 杨一亭看了她一眼,勉强给了她一个笑脸,只有遵命。他生气的掀了被子,躺在了客厅里。他后怕了一下,闭眼睡去。 半夜的时候,他感觉这样不是办法,依旧起身来到房间,他知道她一定没有睡,在门口站了一会,哪知道她睡着了,他把门打开,没有合上。依旧回到客厅,这样折腾,他有些承受不住,他拿了一瓶白酒,独自喝了半瓶,把杯子狠狠砸在地上。 就差割腕了,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他们才有了好转,谁也没有再提这件事,而且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和吴怡吻别过后,他们在机场分了手,他要去纽约,参加同学的婚礼。 …………………… 在婚礼现场,他静静的伫立在人群里,手里拿着一杯香槟,一身白色西装,很是迷人,他眺望着新人,他们在抢捧花,杨一亭听见新郎叫了他一声:“don''tbealone……”惹的杨一亭无名一笑。他们过来一起拥着他走了,在那里呆了四天星期,他才订了机票,启程回国内。在飞机上,他看着窗外的云海不时变幻,格外的壮观,看了一会,他渐渐感到困倦,一把拉下窗帘,仰头睡了过去,等到一觉醒来,时间差不多了。 “从纽约飞往上海的1803航班现准备降落,请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带。” 下飞机的那一刻,他心情忐忑,等到上了出租车,他给吴怡打了个电话,叫她在楼下等他,大概半个小时就到了。 当出租车开进小区,停在别墅门口的时候,吴怡果然站在那里等他。 因为他的一个表妹放暑假来了上海,他天天陪她逛街看电影,多少有些忽略吴怡了,他的表妹有些潮,比他小了五岁,平时就喜欢和同学混在酒吧,像个小太妹,他们四处逛,非要疯上一天才会罢休。 这天她去了一趟别墅,一坐下来,就说不走了,吴怡听见,立刻拉下了脸,把门一甩就没有再出来,惹的杨一亭不知该安慰谁,她倔强的装作没有听见,最后就是不走。 杨一亭和她一起吃晚饭,她倒是无忧无虑的样子,该吃该喝,一样不落下,她扎着一个歪斜的头发,看不出一点正经,吃饭的时候稀里哗啦,杨一亭看见吴怡始终没有出来,多少有些担心。 他吃完,依旧坐在那里看电视,倒是小太妹把厨房收拾了,最后她说,我走了,明儿不来了,你也别来找我,我回去了。 杨一亭始终看着电视,没有直接去回答她,于是,她就一个人离开了这里,自己叫了一辆车回了住处。 吴怡听见她离开了,这才奇迹般的出来,她的样子有些憔悴,可能是睡了一下午的原因。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十一章 人生正轨 第十一章 他在一个不怎么时尚的杂志社找了份工作,当的是调研总监,开始朝九晚五的生活,白天上班,晚上在家。 早上起来,他心血来潮的和吴怡亲热,一丝不挂的在餐桌上缠绵。 吴怡发现他开始关注演艺圈的女明星,李玟、徐若瑄、王艳那一大堆当红女星,令他心中燃起熊熊烈火,吃过早餐,快到上班时间了,他背起包走出大门,来到门口,他放眼望去,看见对面那个富豪在打太极,据说他的身家上百亿,有一家不小的上市公司,是个日本人。 他仰头喝了一口百岁山,拿出手机浏览了一下看点,无意间看到那个演过《神雕侠侣》的女演员,他以为这个人已经不红了,乍然看见,他有些意外。他觉得比较少有女演员像她一样,那么坚强,永远像个小女孩一样。 晚上回到家,感觉有些疲惫,离吃饭还有两个小时,吴怡也还没有回来,他听了一下歌,感觉他的人生就像那首《貂蝉》里唱的绿叶男。 杂志社的老板是个女的,也就是他的上司,她还算照顾自己,只是这样一个成功的女性对自己那么好,他有些变扭,经常有意避开,老老实实工作,对得起自己就行了。 今天一个作家到公司吵闹,听说是《万古邪仙》的作者,叫什么他忘记了,只记得她闹的原因是他们公司给她的宣传不够力度,然后又说自己找来的枪手也不给力,完全赶不上她的水平,感觉有点白混了。 他看了一个小时的书,发觉吴怡还是没有回来,瞬间一股不适应的感觉袭上心头,电话也打不通她的,看着空荡的房间,似乎没法镇静,他想起早上她说今天要去和某家公司解约,他也就算了,从新坐了下来。 吴怡回来的时候看见屋里没有开灯,问他怎么回事。 他今天简单的扒了几口饭,基本没有什么胃口,他走到落地窗边,看了一眼对面的那个草坪,那里传来他们聚会的声音,虽然隔得有些远,但还是可以感觉到他们的那种兴奋。 杨一亭偷偷看了一会,感觉到无聊,他无奈的一笑,接着在黑暗中离开了那个落地窗的位置。 他们依然在狂欢,直到凌晨。 每次经过对面的时候,他都要加快脚步,走的像阵风一样,但是眼中又带着一些奇怪的感情,每天斗志满满的出去,斗志满满的回来,匆匆忙忙的,今天他还是来到落地窗前,有些麻木的看着对面几分钟,在那个年代,因为他们多少大好青年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他的心中存着一种怎么也解不开的死结般的感情,厌恶,恶心,嘲笑。 这一天,他一站就是两个小时,直到发觉自己精神萎靡。 每天冲锋陷阵般的早起,上班,这比在留学时候更加目的明确,人生总是在不断变化的生活中向前行进,简单的工作内容,滋味淡的像水。 自从上班以后,他就有一个习惯,一瓶水从不离身,吴怡看见,说要给他买更好的水,他说不用。 吴怡这天就问及他的老板是男是女,他说是女的,她立即向他投来一道闪烁的目光。 “这多好啊,上班还有老娘们惦记,你是不是和她有什么呀?” “瞎说,管好你自己,我懒得理你,去洗澡了。”说着他站了起来。 “我怎么了?你把话说清楚。” “我看你就是巴不得那什么,人家一女的,事业成功,还高你一头,是个男人都要受不了,巴不得把自己送上门去。”吴怡说完,一只手搭在沙发上斜眼看着他,他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辩驳,一副老实的样子叫人更加怀疑。 “她就没有主动要求吗,我看也不会,因为你自己就不是什么好相。” 第二天,他照样上班,通常谁刚去一个公司,都会选择加班加点,甚至周末都不例外,为的就是在上司面前表现好一点,得到更多机会,他也不例外,那女的当着大家的面赞扬了他,公司里死气沉沉的,他比较适应这种氛围,那种嗲声嗲气的同事他反而接受不了。 出来是工作的,不是来浪费时间的,开完会,他总是看见别人走了,他才起身离开,一路打车回了别墅。 女上司其实并没有对他怎么样,只是,他认为,能混的这么好的女人,本来就让人很敬佩。 不是还有人抱怨遇到清冷的上司是件倒霉的事吗? 两个人都是打车出门,自己不开,为了安全,也省事。 车祸丛生的年代,还是小心一点为妙,除非他们去出游,杨一亭才会选择开车,那样比打车好,快捷方便,不会耽误时间,其实他开车的技术算的上一流。 毕业,结婚,工作,他已经步入了人生的正轨,只要保持平稳的速度,总会有独立的一天。 人生是一场心理战争,谁历程足,谁就会是赢家。 杨一亭希望带着他爱的女人走向人生的巅峰,不管经历多大的风波,他都可以承受,他也有信心可以保护好她,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听完一首歌,他觉得时间差不多该睡觉了,稍微把客厅收拾了一下,他疲惫的来到房间,能量已经降到最低点,还是早点睡吧,不然明天没法工作,刚一躺下,他就睡着了,仿佛脑海里还漂浮着工作的内容,像是催眠剂,催促自己快点休息,尽快走完这人生的旅程。 就像那首《游子梦》唱的,孤独的心,在黑夜中嘶吼。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向天再借五百年,拿回每一分失去的,兑换成人生的光辉,仅此而已。 曾经的牺牲,就是明天我站在天地间十足的底气,那完全僵硬的脸,找不到一丝笑容,想要看穿那片天空的深处到底有没有所谓的老天爷。 但是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这个世界可能从来与自己无关,来者皆不善,这个世界没有神仙,只能自己歇斯底里的承受,渐走渐累,总会有倒下一天的。带着目睹的所有风景,离开这个世界。或许还要迅速爬起,开启另一场战争?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十二章 和同学闹翻 杨一亭听见一阵闹铃响,他伸手便把闹钟按住了,吴怡也渐渐醒了过来,他说了句:“宝贝,起床了。”已经六点半,他起来刷过牙,洗过脸,吴怡在准备早餐,他坐在了餐桌边,简单吃过,看看时间到了七点半,还早啊,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看了一会新闻,今年四川又发了几次地震。 他一边看一边注意时间,忍不住被几条新闻吸引,稍稍的放慢了一下节奏。 盯着几条娱乐新闻看了看,他的眼神露出耐人寻味的光彩,他已经开始动身了,虽然眼睛还盯着手机在看,他冰箱了拿了一瓶百岁山,背上包就上路了,他依旧在门口站了一会,看见对面的日本在那里打太极,已经习惯了,拧开百岁山,他仰头喝下,一股冰凉的感觉直接从喉咙到了胃里,放心的洁净感。 他慢慢的来到车库,决定开车上班,把车开出来,一个中年女人和他打了一下招呼,她是住在隔他家一栋别墅的邻居,丈夫是个小型公司的ceo,她自己在一家药品公司上班,杨一亭冲她一笑,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上路了。 他坐在办公室,正在发呆的时候,电脑里发来一个视频,是那个美国同学,他麻木的按下接听键。 “hello,yang,whatareyoudoing.” “what''sup?” “oh,tellyouagoodnews,i''minshanghai,andmywife,couldyoeoutandmeetme?idon''tkonwshanghai.” “ok.” 杨一亭请了假,给他打了个电话,他在香格里拉酒店,他很快赶到了那里,看见他站在酒店门口,杨冲他招了招手,他没有看见,于是他给他打了个电话,他们两个像逃难的流民一样,贼里贼气就上了车,他叫gerd,杰德。 “hello,longtimenosee.” “yeah,shanghaiissobig,icouldhardlyfindtheeast,southornorth,ienvyyou''refromshanghai.” “he,he,don''tberidiculous,it''shardforyoute,i''mgoingtoentertainyou,gotomyhouse.” “no,wewanttogotothisce,yousee。” 他递给杨一个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地址,是购物街。杨一亭笑了笑,开车带他们去了那里。他们足足逛了一个上午,杨一亭送他们回了酒店,客气的道别。 回到家里,杨一亭腿有些酸,在电脑前坐了下来,浏览了一下网页,他梳洗了一番,倒是没有什么异样。 第二天,他依旧去酒店,这次,他们要去游乐场,而且表现的很兴奋,杨一亭说别开玩笑,那里我十岁就不去了。但是,他们还是坚持要去,还苦苦央求,杨没有办法,开车上了路。 他们买了三张票,跟着他们坐了一回过山车,杨一亭没有了耐心,又坐了海盗船,被他们东拉西扯到处转,到了一个装满塑料球的池子,gerd和他的妻子一下跳了进去,疯了似的钻来钻去,快要结束的时候,终于,杨一亭探身上前在他耳边说道:“iwantscrewyourheadoff.”说完,笑看着他,他苦笑着惊呼了一声“no!” 杨一亭很快送他们回了酒店,他自己回了家里,想想这荒唐的一天,他面无表情的静坐着,吴怡不知去了哪里,是不是也去疯了?他回转头,杰德给他打了个电话,杨接听了,只听不说,虽然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但是从杨脸上阴沉的气色看来,他们两个是闹翻了。 他若有所思了一会,没心情做事,他拿起瓜子磕了起来,直到吴怡回来,看见他在家里闲着,不禁有些意外,他也别过头看了一眼,紧跟着就转了回去。 “早啊,去哪了?” “商场啊。” “……哼。” 他放下瓜子,打开了电视,调到了中央新闻频道,他问:“知道我今天去哪儿了吗?游乐场,陪我那个同学去的。” “然后呢,你把人扔下了?” “差不多,他以后可能不会再来了,这么多年今天才发现他的真面目,简直是糊涂,不说了,我去走走。” “我做饭,你早点回来啊。” “嗯。” 他空手出了门,大概隔了一个小时就回来了,吴怡已经做好了一桌子饭菜,摆好碗筷,就吃了起来。他什么话也不说,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gerd又打来一个电话,咆哮了一阵,就啪的一下挂了,杨一亭手里拿着筷子,莫名其妙了一分钟,他才小心的放下手机。 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西装,十分笔挺,绅士又带着年少的英气,吃过饭,他开车去兜风,外面下起了雨,在经过一个路灯的时候,他看见一个长发的年轻女子醉得稀里哗啦,靠着路灯在那里吐,吐的只会反呕。 她的外貌十分靓丽,令杨一亭忍不住放慢车速,一路看了过去,他眼中的痴迷,就像当初看墨蝉一样,这令他想起什么,想到今天和杰德的事,他就有些后悔,后悔不该去见他,只是,他来上海,自己不接待,谁来接待呢,他在这里没有认识的人,多年的同学就这样闹翻了,他可惜着。 他把车子倒回来,对女子打招呼,说要送她回家,她手扶着路灯看了车里一身成功气的他,忍不住迷茫了一下,也不知想了什么,不温不热的说:“我和你认识吗,谁让你和我说话的?” “别误会,我也是好心,等会又会下雨,你是想惩罚自己吗?” 女子把包一甩,就上了他的车,杨一亭冲她笑了笑,问她怎么了。 “你想带我去哪?我家有人。”“呵,我有家室,别误会。”“那你叫我上车是什么意思,抢劫吗?”“你缺钱的话,我可以借给你,多少都行。”“你送我去前面的小区,转两个弯就到了。”“那你怎么报答我,不能白送。” “我把我号码给你,总可以了吧。” “我带你去吃饭,咱们认识一下,以后好联络。” 女子打开车门直接下来了,她对着车窗尖叫,骂道:“吃你个鬼,大晚上吃什么饭,你饿吗?” 用包在车上一甩,她就转身走了,杨一亭只有回了家,想想也觉得好笑,他没好意思立刻进房间,观察了一些情势,才把衣服换了,穿上了一身白色汗衫,他看见自己胡子有些长了,拿电动剃须刀剃了,梳洗过后,他就打开房门,看见吴怡在玩手机,他意外了一下,轻轻的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伸脚躺了进去。 “去哪了?” “别问了!” 吴怡意外的看了他一下,关了灯就寝。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八章 素衣的倒戈相向 杨汉亭听到周围有低低的嘶吼声,有些像是动物咆哮的声音,他缓缓睁开眼来,发觉眼前是一个山洞一样的地方,一个熟悉的面孔朝自己走来,是袭宁! 他缓步慢踱,一只手捻着胡须,一步步朝杨汉亭走来。 “袭宁,你还敢动我?” “哼哼……” “你说话,哑巴了?这是什么地方,还有这些畜生。” 他看见附近用铁链锁着七八只非常凶猛的恶犬一样的东西,但是个子比普通的犬大了两三倍,正呲牙咧嘴的望着自己,好像随时都要冲过来咬人。 “身为仙帝,淫,乱不堪,哪里还有仙人的样子。”袭宁厌恶的说道:“这些恶犬十分厉害,只要你稍微动一动情念,它们就会冲你咆哮不止,尽管用铁链锁着,但是那声音也够你冷半天的。”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他一走,那些恶犬就开始没命的咆哮,样子十分可怕,杨汉亭慢慢让自己安静下来,他拿起一块石头朝洞口扔去,骂道:“袭宁。” 他正没办法,接着看见一个美女来了,是素衣,这次她没有带面纱,第一次看见她的容貌,杨汉亭忍不住心动起来,素衣这次像是变了个样子,不像以前一样贤淑。 杨汉亭伸手向她抓去,因为铁链的缘故,他伸手没有够到,素衣有恃无恐,眼中透露着恨意,轻轻拿手挡开,向前走了一小步。 “你父亲够厉害的,我的法力说废就废,同在神界,他凭什么,我辛辛苦苦修炼的道行,就一朝之间化为乌有,你说我应不应该报复你,你还要杀我弟弟,真以为我们好欺负。”素衣满带怨气的句句道来。 杨汉亭伸手抓起她的衣襟,气愤的说:“这三界我说了算,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无名小辈说话,他是怎么抓到我的。” 素衣从容不迫,奇怪的问道:“他不就是鹿招风,这你都没有看出来,还仙帝呢,放开我。” 她后面三个字说的十分动人,杨汉亭心里一阵热血上涌。 杨汉亭缓缓松开她,眼睛里的戾气也渐渐的消散,他在靠墙的低下坐了下来,那些恶犬开始没命的咆哮,像是要吃了他一样,素衣就是站在不走,像是有些故意。 “你给我走开,还不让我静一静?” 素衣笑了笑,盯着他片刻,旖旎中,她不知想了些什么,带着一种疯狂的念头,她蹲下来,把脸贴近他的嘴,白玉一般的手抚着他的脸:“我虽然大你几岁,但是若说到色相诱惑,我可是宝刀未老,不知你可有感觉到。” 杨汉亭知道她什么意思,他低下了头,突然疯了似的抓住了她,哪知被素衣轻轻躲过了,她也吓得不轻,理了理衣服,“哼”了一声,就此走了。 山洞里从新安静下来,就连那些畜生都没有了声音,可能是累了,他这才得以休憩片刻,这次真是怕死她了,千万不要再来,她的样子轻轻勾一勾手指,都可以让一大片臭男人不要命的跑到她脚下来。 可是,等到可能过了三四个时辰后,她居然又来了,杨汉亭这次镇静了许多,一直没有说话,不知她想干什么。 素衣告诉他,只要他放弃杀羊愁怀,她就像袭宁求情,放他出去,问他怎么样。 杨汉亭大声指道:“休想。” 素衣于是笑了笑,有些苦恼,故作镇定,始终没有再开一句口,这样令杨汉亭一阵迷茫。 在这个山洞里,和这些畜生,他已经忘记了过了多少天,他渐渐感觉到不能支撑,这天,素衣又来了,这次她还和往常不一样,显得更加妩媚了,她一来到杨汉亭面前,还没有开口,就被他抱了过去。 这个时候袭宁来了,他咳嗽了一声,还是那副表情,十分看不起他,捻了捻须,叫素衣退下,素衣不听,她看了杨汉亭身上的铁链一眼,给他丢了一串钥匙,然后和袭宁打了起来,尽管法力废了,但是修炼了几百年,也不是那么容易倒下的。 杨汉亭急忙用钥匙打开锁,一下子跑的没了影子。 只说了句:“素衣,谢谢你。” 袭宁问她为什么放他走,她说不想羊愁怀有事,就当卖个人情。 袭宁开始在魔峰哪也不去,只是担心杨汉亭会闹事,而且,他还不知道众仙盟的已经在集齐神器,尽管杨汉亭失踪已久,但是他们相信他不会有事,就算遇到小小的意外,他是仙帝,也可以逢凶化吉的,所以他们早就在集齐神器,而且已经得到了一件,就是惊鸿弓。 杨汉亭很快找到他们,说自己手上有凡狱箫,只要找到三件神器就行了。 看着他安全的回来,他们都十分放心。 杨汉亭在经过一个城的时候,他发觉了羊愁怀在那里,他感觉到意外,后来,众仙盟的人派人去打听,才知道他因为害怕追杀,躲在这里的,听说城主是个女的,非常厉害,叫什么舞流樱,不知是什么妖修,听说什么人都杀不死她,此人还非常淫,荡。 他们继续打听,得知羊愁怀其实是找了她做靠山,想不到他竟沦为此地。 杨汉亭亲自去刺探,得到的结果也是一样,那个舞流樱确实是个非常碍眼的角色,令杨汉亭没有想到的是,墨蝉不知为何会出现在城里,而且还被舞流樱抓了去,他并不急着救墨蝉,想要看看舞流樱想干嘛。 想想墨蝉这一夜应该不好过,被他们关在地牢,也不知是不是羊愁怀的主意,或许他认识墨蝉,还知道他和墨蝉的关系? 但是他相信墨蝉不会有事,那个舞流樱看起来只是个小角色,成不了什么大事,只不过个个都说她厉害,恐怕也是有她的过人之处,他没有在意。 想到羊愁怀就在城里呆着,他就如芒刺在背,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一刻也容他不下。 他做了一个决定,反正,墨蝉被他们抓住了,不如就打着这个借口,杀到城里去,一来救人,二来抓了羊愁怀!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九章 落花有意 众仙盟足足万人,他们追随杨汉亭,一起攻打舞流樱的城池,奇怪的是有一个人给他们开了城门,他们直接杀了进去,在就出墨蝉的时候,墨蝉有些心事重重,他们把羊愁怀扯到城外,丢在杨汉亭面前。 “你我一样姓杨,可是你却是个畜生,你自己不知道吗?”杨汉亭高高在上的看着他,说到畜生两个字的时候,他眼睛里出现一丝惊惧。 “畜生?你是仙帝,你也怕畜生?”羊愁怀坐在地上一副狼狈万状的样子,哭丧着脸说。 看着他身后的那阵势,万人拥戴,没有谁不怕的,他感觉自己是这么失败,不禁仰天哭泣,一声凄惨的长啸。 不远处,众仙盟的人押来一个女的,看来是舞流樱没错。 “给我杀了他。”杨汉亭这么轻轻一说,完全没有顾及那么多,他更想看看这个舞流樱是怎么回事。 一个仙盟只是一个手起刀落,羊愁怀的脑袋就滚了下来,惹的杨汉亭也忍不住看了一眼,虽然命令是自己下的,但是亲眼看着它发生,也还是会感到惊悚,一时之间回不过神来。 墨蝉来到他的身边,杨汉亭问她有没有事,墨蝉没有说话,杨汉亭会意,直接看着那个舞流樱。凌雨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这里,他站在杨、墨的不远处。墨蝉看见舞流樱她的面色有些不对劲,缩在杨汉亭身边。舞流樱已经被手下人教训过了,但是传说她那么厉害,应该不怕吧? 杨汉亭问墨蝉:“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有就说出来吧。” 墨蝉靠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低下了头,一副害怕的神色,然后,背离了这些人,独自走开了。 杨汉亭问舞流樱:“方才她说,我和你在一起,这是真的吗?” 舞流樱怔怔的看着杨汉亭,还不知道他是什么角色,满脸狠相,像是要吃了杨汉亭,就差把嘴张开了。 杨汉亭慢慢向她走去,手里的剑很快亮了起来,走到她身边的时候,用力挥剑说道:“养条二哈都不会睡你。”舞流樱的脑袋就这么掉到了地上,但是她的眼睛依然睁着,让所有人一阵心惊,原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凌雨之拔出身后的秦剑,随手一扔,对准了舞流樱的脑袋,准确的扔中了她,他走到她脑袋边,说:“我这剑沾了你的血,从此大可以不要了。”用力一拔,扔向了远处。 “没劲,我们把这个城烧了,免得看了恶心。”杨汉亭这么说道,他准备和墨蝉离去,回头看见凌雨之跑到一片杂草丛生的地里去捡他的剑,杨汉亭愣了片刻,不知想了些什么,一种不好的感觉隐隐在心里,奇怪极了,他又看了一遍那里。 他和众仙盟的人一起离去,浩浩荡荡的人群,万人拥戴,场面壮观极了,不愧为仙帝啊。 最后,墨蝉和凌雨之回了蜀山,尽管她心里想看着杨汉亭。那一片杂草丛生的地里,杨汉亭感觉自己有些像是在那里掉了魂。 杨汉亭分析过后,终于知道凌雨之哪里可怕了,他知道别人的要害。杨汉亭他害怕荒凉,害怕孤独。而他却那么兴奋,聪明的孩子脑子里是有鬼在指挥的,杨汉亭感觉没有办法,还是做好自己的仙帝吧。 此一役过后,众仙盟的人还是在四处集齐神器,虽然杨汉亭说可以缓一缓,他去了一趟极地,和几个仙盟一起,他们面对着极地的一片冷清,永远不会有人来。 “再拖下去,洛姑娘的魂魄怕要落入九幽深处了,仙帝,是否想要放弃了?难道就因为羊愁怀的死?”那个仙盟这么说道。 “难道还能怎么样,非要生灵涂炭,洛姑娘的死我也没有办法,可是,既然发生了,就让它过去吧,当初,共工和蚩尤决战,共工落败,最后怒触不周山,他们是神,尚且要接受命运,我们就更没话可说了。”杨汉亭看着一片茫茫然的世界这么说道:“找个好地方把洛姑娘安葬了吧,以后,你们依然是仙盟,我依然是孤家寡人。” 此后,杨汉亭深深的隐秘起来,从新开始了自己的生活,远离众仙盟,远离蜀山,远离琴阁。 这天,一处花阴下,他一身白衫靠在那里休息,身前摆着一张矮矮的桌子。许久以后,他的容貌有了一些变化,比以前更加的好看,有了些书生气,斯文了不少,美了不少,问君是否饱受情欲摧,最后只有在寂寞中默默妥协? 他尽量不去想众仙盟的人,死了一个洛羽香,惹来这么一大堆奇异的人,他快要受不了。 他去屋里一趟,换了件衣服出来,一件黑色的衣服,看起来更加的干净了,从新坐下来,他唤出寒魔和炎兽,让他们在一旁闹腾。那个屋子是竹子建成的,爬了一些绿色的植物,长满了小花,这不像是一个普通人住的,其志节清高,其抱负远大,其才智如仙。 杨汉亭翻着黄黄的书籍,头顶落下不少花瓣,尽管他对这些没有知觉,深深的融入了其中,一页,又一页,一目十行,心里细细的琢磨。 落花像是受了惊吓,越掉越多,尽管一发不可收拾,但是小小的花儿,永远不会惊天动地。 他的眉头微微的蹙了一下,不知是不是拿这些不懂事的东西没有办法,他没有再翻下去,看着她们,眼神里有一些怜香惜玉的愁绪,不知她们有没有看懂。不远处的溪流静静的流淌,害怕打扰到谁似的,不张扬,不奔腾,如过客一般。还有那远山,是不是哪个丹青妙手的佳作? 他还是看着那些花瓣,很久没有动一下,自己已经够闹的了,若是再吓着她们,那可真是罪孽深重,她们也久久始终不肯离去,缠绵在他温柔的眼底,直到干柴烈火般的把自己燃烧了。 他漂亮的手慢慢的拂去,把她们拂到了地下,感觉自己已经很轻了。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十章 神圣的仙境 如果你不赞扬我,就请贬低我,但别让我离开你的世界,如果你的世界没有阳光,就把我当成阳光,我会给光芒万丈,我是爱神的化身。 墨蝉自觉离杨汉亭越来越远,越来越陌生。 在那一片见所未见的奇怪山域,四处紫色的花树,远山升起的朝阳有点神光的意思,这里除了神圣就是美轮美奂,她和凌雨之一起站在山巅上看着远处,完全沉浸于其中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误入了神境,有一种不想离去的懒惰,他们只顾着看风景,没有说一句话。 墨蝉心想不知道杨汉亭现在在哪里,会不会还做那些疯狂的事,他可真是让人烦恼。 山巅处香风习习,凌雨之就站在她的不远处,他一身蓝色衣衫,衣摆在风里轻轻摇曳,可能他也深受这里的美景感染,看着年轻了几岁似的。 凌雨之只觉得心旷神怡,眼前的紫色世界犹如异世界的圣境,美轮美奂,而且独一无二,凌雨之似要魂飞天外,大概几秒钟以后,他看厌了,准备离开,一个转身就来到了墨蝉的身边,携着她的手走了。 墨蝉依依不舍,时时的回头看看,越是这样,凌雨之走的越快,似一阵风一样。 “你干什么,要这么急吗?多看两眼不行啊?要不你先走?” 一个人挡在前面,二人定睛一看,是杨汉亭!他怎么在这里,难道他一直跟着自己吗? “墨姑娘?你也在这里,还和他在一起。”杨汉亭故意嘲笑,停在了原地。 凌雨之似气非气,远远地看着他,与其说看,不如说打量,因为总感觉带着点看不起的神色。 墨蝉没有办法,走上前来,两手放在一起,样子端正的说道:“好巧,你不和众仙盟的人一起吗?洛姑娘怎么办?” 她这话说的心酸,像是反过来嘲笑他,意思是你不是有洛姑娘? 凌雨之不犹豫,直接给了他一个笑脸,只差上来把墨蝉拉走,但是他没有,就当做善事,给他一点空间,不然显得自己也难堪。 直到发现他许久没有话,他才上来拉走了墨蝉,两人双双离去,像一阵风一样。杨汉亭迟钝的回头,看见墨蝉也在看自己,虽然她的手在凌雨之手里,这已是不辨的事实。 看着这一幕,杨汉亭有种心痛的感觉,虽然,虽然他自己也拿不出辩词,只能看着悲剧在面前发生,眼前的美景实在是枉然了。 不久,他去了蜀山,觉得自己应该采取死缠烂打的招数,因为凌雨之不是好人嘛,这一直是他的理由,给自己任性的理由。 “你回来的好快,我以为你会在路上耽搁,他没把你怎么样吧?”杨汉亭不敢靠的太近,远远地坐着,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他是师兄,除了保护我,不会有第二个想法。”墨蝉在那里撷花,话说的有些无辜。 “我病了,不知怎么回事,感觉力不从心,前一阵子咳了好多天,吃了药也没有丝毫好转,而且渐渐的严重,我看,终究是要不行的。”杨汉亭十分沮丧的说着。 杨汉亭看了她一眼,没有了耐心,他走向门口,去了凌云峰,不找茬来干嘛? 凌雨之被一群弟子围着,他们正在恭维他还是拍马屁杨汉亭已经分不清,他直接走上来,面无表情的来到他们附近,早就有人看见了他,只是没有去理会,依旧自己说自己的,杨汉亭从来不觉得出家四大皆空,六根清净的鬼话,反而很怀疑他们是不是整天拿着庙宇在里面搞什么鬼? “这不是琴阁的杨少侠?怎么又来我们蜀山了,太看的起我们了。”说话的是董志光,他是大着凌雨之一个辈分的,凌雨之一直喊他师兄,杨汉亭是仙帝的事是凌境云亲自窥测到的,身为蜀山弟子的他,现在却喊他琴阁的杨少侠,听起来,让杨汉亭感觉一些亲切,虽然知道他在跟自己开玩笑。 “我怎么又是琴阁的杨少侠了,你们不是说我是仙帝吗,不打算恭维一下?”杨汉亭走到白玉护栏边,扶着它这么说道。 当时,林行修也在场,只是他站的比较隐秘,所以不易发觉,这里站的人不少于三十个,虽然多数都是一些无名的弟子,但只这么一两个杰出的,就让气氛十分沉重,带着一些压抑。 他们说笑了一番,各自散去,只留下董志光和凌雨之,突然散去的人群,让风也变得清爽,徒见远山空寂的外表,就如出家人的内心一样。 董志光打量了杨汉亭一会,觉得没劲,留下一个凌雨之也不好,谁还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仙帝近来可好,怎么想到来我们这穷山恶水的地方,难道有遁迹之心?”董志光半开玩笑的说,连带笑意的看着他。 “你还不知道他,他是冲着墨师妹来的,刚才不就是打那个方向来的。”凌雨之奇怪的这么说了一句。 杨汉亭和董志光都有些意外,顿了三秒,董志光笑了笑,他攀着凌雨之说道:“看了还是你们两个聊得来,不如我走吧,那么多师妹,也就墨师妹有福气,能让你们两个争风吃醋,要是我,要为难死了。” “这是不是嘲笑我,墨师妹叫的这么亲切。” “你还怕嘲笑吗?” “让我走吧,你们再吵不迟。” 杨汉亭和凌雨之相互盯着,一股火药味莫名的起来,他们各不说话,相互防备着,就算不出手,也能用眼神杀死对方。 董志光实在感到很紧张,胆颤心惊的看着他们两个,这样,也好在危险的时刻起到一个挡驾的作用。 杨汉亭心想自己也得了病,跟他争也没意思,不如自己识趣一点,早早的退出来吧。 他一个转身就离开了,去的方向还是玉霞峰,看的二人莫名其妙,目送了他很远。 广场上更加寂静了,几乎只有他们两个,静的连风声也没有,只有各自脑海里的一些声音,那是疑惑和不解。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十一章 唯惧身陨 杨汉亭不知怎么走着走着又来到了广场上,依然看见他们在那里聚集着,凌雨之依然被他们围着,而且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也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那么有兴致? 杨汉亭有些不解,犹豫了一下,缓缓的走过去,等来到他们身边的时候,仔细一听,听见他们说什么那本天书的事,也就是凌境云在蜀山独自参习出来的那一本。 杨汉亭在蜀山住了一个晚上,虽然这不是第一次。 他刚从玉霞峰来,方才,他有意和墨蝉亲热,亲到嘴边,墨蝉最后拒绝了,撇开了他,他此刻的心里已经说不出的愤恨,来到人群附近,他还没有说话,林行修先开口了。 “大家看,杨少侠来了,问问他昨晚睡得好不好。”林行修叫大家住口。 “应该是仙帝啦,怎么还叫杨少侠。”一个不知道叫什么的弟子这么说道。 “还是叫杨少侠吧,免得太尴尬,仙帝等以后回了天庭再叫不迟。”杨汉亭很是得意,虽然没有怎么表现出来。 这个时候,凌雨之虽然没有说什么,却忍不住一笑。 “不声不响的,自己笑什么?是不是看我在蜀山不走,开始担心什么。”杨汉亭已经看见了,他直接说出来。 大家看向凌雨之,知道说的是他。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该得到的已经得到了,没什么可牵挂留恋的。”凌雨之直白的说。 在场的弟子都听出了话中之意,他说的是和墨蝉的事情。 “哼,你一个出家人,就算得到了也给不了什么,只是耽误人家。”杨汉亭没有退步。 “有些事情虽然发生的阴差阳错,但是那种感觉却分外的深刻,尽管没有让该知道的人知道,算了,这里站久了有些凉意,还是去屋里坐着吧。”凌雨之话中带着些失望,沮丧的转过了身,向着远处走了。 杨汉亭感觉失望透顶,他还不知道凌雨之说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墨蝉在以前就和他有过关系,他听得懵懵懂懂,静静的看着他走远。 也没有人向他透漏什么,他们陪着杨汉亭很久,没有一个离开,尽管杨汉亭已经气的说不出话。 “你们的凌师弟脾气可够怪的,说的话也让人听不懂,倒有几分可笑的意思。”杨汉亭似笑非笑的看着远处说道。 这话说的大家背脊一阵发凉,没有一个敢开口,大气也不敢喘。 “哼,我来了也有一天了,倒是没有去看一看你们的掌门,也不知他近来怎么样了。”杨汉亭淡淡的失落。 “……掌门,他……” 一个弟子想要说话,被其他人使眼色制止了,他急忙住了口。 “对了,我们该去后山打柴了,还是不要在这里说闲话,该干啥干啥去吧。 “好了,杨少侠,我们不陪你了,你闲着自己四处逛逛,我们都是劳碌的命,要去干活了。”董志光拍了杨汉亭的肩膀,这么说道。 杨汉亭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一个个走远,他已经无法抑制自己的怒气,恨不得马上赶到玉霞峰去,向墨蝉问个清楚。 最后,他看见凌雨之和他们一大帮人一起去了后山,他们是要去打柴,凌雨之一副很轻松的样子,好像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 他们在后山打柴,一边干活一边擦汗,都很疲惫,一抬头看见了杨汉亭就在不远处站着,他正在和一个弟子说话,他怎么也跟到了后山? 董志光走了过去,说这里蛇虫多,还是不要在这里了,免得被吓到。 杨汉亭因此离开了这里,去了玉霞峰,他一个大男人在玉霞峰大大咧咧的坐着,完全不顾及其他女弟子的感受。 他一句话也没有和谁说,到了下午,他依旧去广场上,依然看见他们,大家感觉奇怪,他是不是掌握了大家的作息习惯啊,这才刚来,他就来了,大家正不知道该怎么办,个个都感觉尴尬,不知道该说啥。 “杨少侠,你没在玉霞峰待着吗,是不是她们太喜欢你了,你受不了才跑出来的。”董志光说道。 杨汉亭也感到尴尬,没有回答,也没有和凌雨之犟嘴,他站在人群外,不打算打扰他们,他们说了很久的话,大概夕阳西下的时候,大家各自去食堂吃饭,这才终于散了。 蜀山,这一如既往的平静和孤寂,一天就这么结束了,尽管显得匆匆忙忙,带着些意外的插曲,但是不会影响什么重要的事情,墨蝉发觉他一直不和自己说话,一看他就感觉不对。 在蜀山憋了不少的气,杨汉亭感觉自己和墨蝉的关系还是那样,谁也影响不了,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墨蝉忙前忙后,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看着,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感觉有些隔阂了,直到一个女弟子跑了进来,叫墨蝉去玩,杨汉亭才放松下来,看着她们离去,他没有起身,心想:“原来他们已经背着我做了见不得人事,亏我还这么相信她,看了真是自作多情啊,唉,找到机会,还是要羞辱羞辱这个小子,居然连我的墨蝉都不放过。” 他因为疲倦一直没有动身,像是气的不轻。 墨蝉和那个女弟子去了广场上,看见凌雨之也在,墨蝉感觉很奇怪,为什么当着杨汉亭的面把她拉到这里来,气他?她看见凌雨之,若有所思了一会,转身离开,依旧回到了玉霞峰。 她看见杨汉亭,没有说什么继续干活,墨蝉做的这些他没有看见,因为病的原因,他也已经感受不到,他离开小屋,去自己的禅房休息,墨蝉并不知道他说自己病了,却真的病的有多严重,只是没有放在心上。 杨汉亭感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必须尽快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奇怪,只是要找谁呢,谁会帮到他?他苦思冥想,最后得到了结果,于是先静静的睡了一觉,直到第二天才醒来,抱着墨蝉说了一会话,他决定上路。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十二章 昆仑山一行 杨汉亭一路离开蜀山,他要去找众仙盟的人,询问他们自己得的是什么病,怎么会憔悴的如此之快? 然而在路经开合城的时候,这里也是青山门的地界,他看见一个有一些熟悉的身影,可是再看,又觉得不像,他蓬头垢面的,一身衣衫褴褛,杨汉亭正要确定自己认错了人,要走的时候,听见他说:“你是凌雨之是不是,挖掉你那双招子。” 这声音不是江叟是谁啊?杨汉亭走近去看,好不容易认出了他,只是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虽然有一年不见,也不至于这样。 他拉着江叟来到一个人家的门口,在他们的石级上坐了下来,江叟一直在玩弄着手里的稻草,像一个小孩子,杨汉亭一副想不通的样子,坐在他的旁边。 离别的时候,江叟叫住他,说:“这么久不见,什么也不说就走了,我的侄女白死了。” 杨汉亭回过头来,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们来到一个田埂上,江叟看起来好多了,只是有一些难以言说的尴尬?他神神秘秘了好久,终于开口说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以为你疯了,唉,看来是我多虑了。” 很久,杨汉亭站在他的身旁,只是感到欣慰,他不想说什么,最后看向远处,那里尽是梯田,江叟说自己还要回青山门,也不问洛羽香,就直接走了。 杨汉亭也去了他要去的地方,据说众仙盟的人在昆仑山有一个交接的地方,只要去那里,就可以找到他们,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等到抵达昆仑山脚的时候,那里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他看见了一扇巨大的石门,可以说要多气派有多气派,他在门口的附近寻找,找到了一个凸起的石钮,他用手拧了一圈,两扇石门就轰隆隆的打开了,他犹豫了一下,伸脚走了进去。 进去的那一刹,一股空旷无际的感觉瞬间袭来,他猛然一震,要不是定力还够,可就要出丑了,他没有害怕,直接向前走去,看他的背影,是那么孤单弱小,却又说不出的令人敬畏。 他见到众仙盟的人,他们请了一个医圣来为他下诊,经过仔细的诊断,他总算知道了原因,他告诉大家,仙帝终究是要归位的,然而若要仙帝归位,就要牺牲杨汉亭,这是定数。 仙帝转生之时,不是不知道他是魔女之子,反而,正是因为这个,他别无选择,走上这孤竭的道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不用自己的仙身做诱饵,怎么治的了夕暗呢? 杨汉亭听完,总算明白了一切,和自己想的一样,他说:“虽说我是夕暗的儿子,罪孽深重,害的仙帝牺牲真身来感化,这样一个结果对于我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剩下的日子,我会一改既往,不再犯错,免得再叫人失望。” “你虽是魔女之子,却也是清逸的孩子,是神的后人,你也不必太过悲观。”医圣安慰他说。 “我从不在乎这个,以后就叫我自生自灭吧。”杨汉亭心里清楚这其中的关系,与其是清逸的孩子,不如是夕暗的孩子,以一介贱身去高攀高高在上的神,简直自取其辱。 大家笑了一回,叫他在昆仑山多呆一段时间,也好得到一些治疗,以延仙寿,杨汉亭没有答应,直接离开了。 他还是去了蜀山,这一次,他没有那么怨戾,而是看开了许多,对人也更加的温柔和气,没有知道他因为什么发生转变的,也没有太奇怪,而是如从前一样接受他,他既然发生了改变,连带着凌雨之也变了,变得没有以前那么爱挤兑人,处处容让。 “这些天,杨少侠去了哪里,去的好突然啊,回来又像是变了一个人,可否跟我说一说,也没有那么多猜忌。”说话的是曾志常,大家都叫他曾师兄,是比较有威望的一个人,平时和大家相处的也很好。 杨汉亭虽然不认识他,但是知道他是蜀山弟子就够了,只是自己要死了还告诉别人,那不是傻吗?他只说自己去了一趟魔域。 说的曾师兄吓了一跳,于是大家就噤了声,都知道他是夕暗的儿子,去魔域也正常,这话有些吓人啊。 他看见大家害怕,也不好说什么,于是也噤声,气氛虽然还算融洽,没有那么紧张,但是他们有哪一个面色是好看的,夕暗的儿子,那不也是清逸的儿子吗,就算没有仙帝的话。 自己还是识趣的,居然以一个这样的身份面对他们,而不是什么仙帝,神裔,他狂傲的离开,他知道所有人现在的心情,一副奸计没有得逞的样子呗,什么仙帝,自己是谁还不清楚。 他在玉霞峰四处逛了逛,这里漫山遍野都是迷人的玉竹,真是让人好享受,长眠于此也是福分。 吃在玉霞峰,睡在玉霞峰,以后的事还是少想为妙,魔女的儿子有什么不好,看起来还胜过普通人的样子,这些人不是妒忌就是正邪观念作祟。 墨蝉在那里补衣服,她的白色道衣有些松了线,不得不用线补一遍,不然都没法穿了。 她很珍惜的样子,爱惜手里的衣服,毕竟是自己常年要穿的,这洁白无瑕的道衣,似乎是正义力量的诠释,似乎也是正邪不两立的象征,它像九天仙子遗落人间的纱羽,不可亵渎,不可玩味,不可轻视。 墨蝉看了一直不说话的杨汉亭,有没有睡着,干嘛一句话不说,她问:“你今天没有去广场上吗,我听说他们都挺害怕你的,看你,住在蜀山也不知道和人好好相处,自己去了魔域,非要说出来,我昨天遇见曾师兄的时候,他就说自己肯定是说错了话,惹得你当众羞辱他。” 杨汉亭靠着桌角,说:“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一瞬间听见别人问自己的隐私,我也就开个玩笑而已,不用那么认真。” “等会凌师兄会来,你别乱说话,免得又吵起来。”墨蝉提前交代道。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十三章 一窜而上的怒火 听见墨蝉这样说,杨汉亭立刻做好了心理准备,随时等着凌雨之的到来。 墨蝉和他说了一会话,可是还是不见凌雨之的身影,不是说这时候来吗?难道什么事耽误了?墨蝉正在担心的时候,屋外已经传来了脚步声,他们知道他来了,墨蝉急忙放下手里的针线和衣服,急忙的迎了出去,连杨汉亭也起了身,不想给人看见自己懒散的样子。 凌雨之来到他们面前,看见墨蝉迎了出来,他一脸的无所谓,也没有做声,在门口停了一会,随即走进屋来,来到屋里,他直接坐了下来,然后看着墨蝉和杨汉亭。 墨蝉感觉有些害羞,这两个人,竟有如此平静在一起的一天,凌雨之的脸色眼神让人很尴尬,难道你就不在乎墨蝉,不在乎情敌?完全一副镇定的样子。 墨蝉和杨汉亭站在一起,两两相依,可是她不能不在乎凌雨之,对凌雨之说道:“师兄来的有些晚啊,是什么事耽误了?” 凌雨之听见说,心中一热,他白了杨汉亭一眼,墨蝉给他送了一杯茶,两个人的手碰在一起,墨蝉不自觉愣了片刻,凌雨之却没有,只是看着杨汉亭。 “你天天在玉霞峰,也不想想别人背后怎么说?”凌雨之说完把茶送到了嘴边。 杨汉亭没有说话,只是侧眼看了他一下。 ………………………… 他离去的时候,墨蝉送了他,他什么也没有说,直接走了,墨蝉感觉依依不舍,但是他走了就是走了,不好再回来,就算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 墨蝉在门口发了一下呆,低着头默默无语,像是有些伤心,不得已她只能回来,屋外有些凉。 墨蝉失魂落魄的样子,这些杨汉亭都看在眼里,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就差给墨蝉一个巴掌了,但是他忍住了,墨蝉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没有可能去迁就他,讨好他,迎合他,那样很怪,反倒和凌雨之在一起,怎么呆怎么舒服,没有一点变扭的感觉,到底为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杨汉亭看了屋外的天空很久,恨极了,就来了这么一会,就把墨蝉的魂带走了,这是跟自己挑衅?杨汉亭在门口站了很久,心里找不到什么平静的感觉,他有些失落,他回转身来,开还是没有进屋,想了一下,还是去走走吧。 正要走的时候,他怕墨蝉孤单,依然顿在那里,等等她叫自己吧,站就站一会。 墨蝉真的像他说的,走出来找他,她对杨汉亭语气温柔的说:“站那干嘛,进来,和我说说话。” ………………………… 墨蝉依旧在那里补衣服,也不管杨汉亭在干嘛,她的样子很认真,一丝不苟的,而且还很喜欢,这一个下午过去,他们两个什么话也没有说,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杨汉亭的心情,始终没有提一句敏感的话。 墨蝉补好衣服,关心道:“看,补好了,倒是你,一句话也没有说,怎么了,不高兴吗?” 杨汉亭拿着一本书在那里看,挡着面。 墨蝉没听见他回答,看了一眼,随即笑了,你什么时候喜欢看书了,听见说,杨汉亭说你忘了我是琴阁的了,不看也比外人看的多。 “那看起来很难熬啊,说起琴阁,我想到了临西师傅,你想他吗?”墨蝉说。 “师傅?我已经不记得他的样子了,突然提他干嘛。”杨汉亭伤感的说。 他们说到这里就打住了,都知道那些往事不提也罢,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师傅,他太可惜了,这个左平之如果我还能遇到他,我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块,丢到河里喂鱼。”但杨汉亭还是忍不住提他。 墨蝉没有说话,也没有安慰,而是静静的,表现的很是理智。 “方才凌师兄说的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他就是那个样子,不会考虑太多,反正他不怎么来,你放心吧。”墨蝉说。 杨汉亭看了她一眼,带着些斜视,而且反应很快,放下书籍,他说:“哪有,我喜欢的是你,不管他什么事,他就是嘴巴再厉害,我也不会眨一下眼,怕他一下。” “真的假的,你那么讨厌他?”墨蝉意外的说。 “我不是讨厌,只是我说了,我喜欢的是你,和他没有关系。”杨汉亭假意的说,接着又问:“有件事,我想知道,你以前,是和他怎么样吗?” “什么,你哪听说的?”墨蝉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了。 “我是说,你是不是失身于他?”杨汉亭的口气已经很强硬了,而且看着墨蝉,有些威逼的意思。 墨蝉没有再说话,看着眼前的杯子,身子靠着桌边。 杨汉亭看她不回答也就不问了,继续看书。 “你什么意思,我是那样的人吗,就是再贱,也不会和自己的师兄怎么样。”墨蝉嘴硬的说道。 杨汉亭本来以为没事了,哪知道她又开了口,他的怒火一下子窜上来,离开了玉霞峰,不知去了哪里。 ………………………… 他来到凌云峰,直接找到凌雨之,远远的喊道:“姓凌的,你给我过来。” 凌雨之正要去食堂吃饭,远远听见这声音,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了杨汉亭向自己冲过来,他立马防备起来,伸手向身后,要去拔剑。 杨汉亭没有管那么多,上来扯着他的衣服,没有一点惧色,他说:“你对墨蝉做过什么,她在我面前还嘴硬,你们可够欺人太甚的,你给我说清楚。” “你居然在蜀山发疯,就不怕我们一起把你抬下山吗?”凌雨之冷静的说。 “你说的句句在理,可是你也不想想,我怕过你吗,今天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有没有对墨蝉做过什么见不到人的事。”杨汉亭毫不松手的说,眼睛直直的盯着他。 “没有,我发誓,如果我做过,让我不得好死。”凌雨之这么说道。 “你有种,我放过你这一次,你要是再敢接近蝉儿,别怪我不客气。”杨汉亭心里咯噔一下,尽管没有表现出来,他放开凌雨之。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十四章 谁气谁 他们两个同时很久没有露面,特别是杨汉亭,出现的比凌雨之还晚,这天,他在那里和几个地说话,说起了那天的事,他说:“你们的凌师兄真是不老实,做过的事,居然还发毒誓,也不怕遭报应,他是不是怕我?” “这个就不知道了,或许是吧?”董志光笑着说道。 “唉,你那天也太奇怪了,怎么突然跑到食堂,还好凌师兄胆子大,换了别人……”林行修说着不禁笑了一下。 “呵呵,我也是一时间没有忍住自己的脾气,平时我还是挺好说话的,每次在你们蜀山,我都控制不住自己似的,在琴阁就不会,人人躲着我,唯恐和我扯上关系,是你们不了解我!”杨汉亭叹气说道。 他们二人听见这样说,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觉得你们的凌师兄吧,也没有什么不好,就是太内向了点,女人都被他招惹光了。”杨汉亭带着些愤怒说道,尽管语气十分和善。 “嗨,这话说的,你不知道,他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只是人都会变得,谁还永远是个小孩子,而且你当着我们的面这么说,让人很没有面子啊。” “走吧!” 看着他们两个走远,杨汉亭若有所思,他看着远处的月亮,天好黑。在这沉沉的夜色里,他若有所思,没有人看见,也就可以尽管的严肃。 尽管远处传来董志光的大笑声,接着越走越远。 杨汉亭没有在意,而是越陷越深。 第二天,他有些不敢出门,见人就发觉他们在笑自己,也不知出了什么事,他感觉有些懵了,凌雨之就不怕,他依然在白玉护栏边站着,像是吸氧一样。 “唉,老看他干嘛,只是他是什么意思,居然也这么久没有出来,难道我那天真的过分了,闹了笑话还不知道?”杨汉亭这样心想:“还是离他远点吧,看来这蜀山真不适合我呆,不是一个嘴脸。” 他还说,被惹急了我,到时候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他在广场中央站了很久,一直和凌雨之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此时看来,两个人心性挺像。 若是这样,那就随时有爆发战争的可能,那只是时间和事件的问题。 凌雨之不得不上来和他说会话,远远走来,他就脸带嘲笑,不是很明显,却一脸桀骜,一到近处,他就站定了说:“你真是奇怪,蜀山是你什么地方,好好的琴阁不待。” “你想赶我走,好和蝉儿发展啊?”杨汉亭斜视着他说。 “……蝉儿,蝉儿,我都听出了老茧,没出息。”他说完就转身要走。 杨汉亭没有制止他,任他走了,而且还一脸笑意,也是淡淡的,不明显。 凌雨之去了一趟玉霞峰,这是开始闹事的节奏,还没等杨汉亭回来,他就和墨蝉故意温存,墨蝉也不拒绝,有些抗拒不了,只是杨汉亭一直不回来,他们已经有些控制不了,最后也就作罢,强行按捺住了。 “你别这样,我知道你是故意和他作对,我不想再看见你。”墨蝉生气的说。 凌雨之拉着她的手看着她走了,他有些开心,搞定一个杨汉亭还不容易,什么墨蝉! 他故意在玉霞峰待着,直到很晚,也没有看见杨汉亭回来,不知去了哪里,明天非赶他走不可。 他这样打算好,也就离开了玉霞峰,他无比自信的来到广场上,只是经过,他看见那家伙在那里说笑,和墨蝉,他的怒火无名的升起,方才还和自己在温存,这会又和他说笑,你是故意气我吗? 你耍我? “哼,看我怎么羞辱你。”他心里这样想,直接来到了他们面前,推开杨汉亭,他拉过墨蝉,说:“好啊,方才你干什么来着,你忘了吗?”他的脸靠的墨蝉很近,墨蝉直感觉一阵心跳,没有再说话。 杨汉亭感觉有些想笑,也不动手,直勾勾的看着他们。 凌雨之当着他的面亲了墨蝉,墨蝉一阵沉醉,没好意思再看杨汉亭,有些想要一头撞死。 杨汉亭一把拉过墨蝉,一拳头打在凌雨之的脸上,说:“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再接近她。” 他们两个双双离开,去的如风一般。 凌雨之感觉一些伤心,他很久没有说话,等回转了过来,他去了自己的禅房,很快睡着了。 杨汉亭害怕他会跟来,不时回头看看,可是没有,一路上都没有见他跟来,是不是想不开了,你也有今天? 墨蝉一个人去睡觉了,也很快睡着了。 她知道杨汉亭在门外守了一夜。 第二天,他们都打算不要出门,在各自的地方呆着,杨汉亭就知道,他是个胆小怕事的种,说你什么好呢,可恨?杨汉亭感觉自己的魂在外面飘了一圈回来了。 凌雨之跟着他们去打柴,去了后山,这些人一下子都平静下来,各干各的,该干啥干啥,有什么干什么,尽量给自己找事情,不闲下来,免得各自把牙笑掉了。 董志光就没有忍住,他当众笑了起来,而且痛哭流涕的,看的凌雨之一阵惊呆,这也太不给面子了……你可不可以过来一下? 董志光一边按捺不住笑,一边偷偷拿眼瞧凌雨之,感觉到害怕,他渐渐停了下来,最后觉得没有劲,继续干活。 凌雨之站在人群里,虽然他们都在干活,他想去揍杨汉亭一顿,看了一眼玉霞峰的方向,他最后放弃了。 原来当众出丑的是自己,算了,干活吧,不浪费这个时间精力。 最后,这些事情传到了凌境云的耳朵里,他也不想教训凌雨之,那就只要赶杨汉亭走了,他来到玉霞峰,杨汉亭的面前,墨蝉笑了笑,直接走开。 “仙帝,你在蜀山许久,感觉可还好?”凌境云两手放在腰部,看着杨汉亭和善的说道。 “什么意思,不怎么好,你们的凌雨之不是一次捉弄我了,要不是我改了脾性,早就和他没完了。”杨汉亭没有避讳什么。 “是吗,那我等会去教训他。”凌境云语气强硬,接着思考了一下。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十五章 凌雨之恋 经过这件事,凌境云开始对凌雨之失望,连带着林嫣儿也受到了牵连,他感觉林嫣儿可能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让她搬出了掌门别苑,尽管他们一直保持着清白的关系,让她帮助自己处理蜀山的事物,他没有多说什么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林嫣儿也没有多说什么,独自离开了。 这让蜀山弟子大为不解,难道他们在一起那么久,都没有发生什么,一时人人都怀疑凌境云是不是不是人。 林嫣儿回到玉霞峰,依然住在自己以前的房间,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样子也很平静。 吃过饭,她突然想到凌雨之会来找她,看着凌云峰片刻,她脚步加快了一些。 看着发生的这一切,大家都感到不可思议,到底真的假的,蜀山这是怎么了? 凌雨之果然如期的来到了玉霞峰,林嫣儿没有办法,被凌境云保护了这么久,已经够了,该面对还是面对吧。 他先是去了一趟墨蝉的地方,后来才去了林嫣儿的地方,他的心情有些忐忑,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有时候他的嘴皮子也不是那么厉害,林嫣儿根本不想看见他,回眼斜视,发觉他站在门口,低着头。 ………………………… 凌境云开始不在掌门别苑待着,不时出来走动,大家发觉这一点,开始众说纷纭,猜想他是太寂寞了,害怕一个人,人终究还是有弱点的。 一个蜀山,差点被林嫣儿一个人登去了,这是蜀山弟子多数人的想法,现在一切回归过来,很多人都感觉到多了一份生气,一个掌门,天天窝在别苑里,就为有女人陪着,红颜祸水! 想想以前他不当掌门的时候,和大家相处的那叫一个融洽,看见他的人都打心里赞颂,没想到一当了掌门,就搞霸占,然后金屋藏娇,有点预谋好的感觉。 他来到人群里,笑着靠在白玉护栏上,还是一副潇洒的年轻样,倒是没有因为许多事务而累垮或者憔悴消瘦。 “掌门,别来无恙,近来可好吗?”董志光靠在他的旁边护栏上说,离得很近。 凌境云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个游手好闲的,平时只会拿人说笑,他两手放在护栏上,只说:“有什么好的,那么多事务,一个人有些打理不过来。” “那怎么还把林师妹赶出来,又少了一个人帮忙。”董志光笑着说。 “她啊,还是别提了。”凌境云说到这,一副失望的神色,带着些伤心。 他们不再说话,静默的陪着,怕他太伤心了,大家都不好受。 董志光独自走了,没有人知道他去干什么,凌境云却隐隐约约知道一些。 原来,他一个人躲到了静僻的地方笑惨了,好半天都没有回转,他因为害怕人发觉,确定很远都没有人才笑的。 杨汉亭知道他们蜀山这样了,静静的观察着,他想等到真的出了事自己再站出来不迟,现在不是时候。 墨蝉每天陪着他,还是比较开心的,她终究觉得杨汉亭好,对他有了态度上的转变,愿意和他亲近,只是蜀山的门规还是森严的,他们没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虽然感情越来越好。 就连这他们都害怕被人发觉,墨蝉也不再和凌雨之有任何来往,尽量避讳着他,尽管知道他也不在乎,反正现在林嫣儿也离开了掌门,他也有了伴了。 凌雨之发觉这一点,开始心里不平衡,有些想要找茬,每次看见墨蝉,都要故意为难,不是和她说话,就是拦着她,墨蝉看见就反感,导致凌雨之的心里渐渐的凉了下去,令他感觉到不可思议。 这天他知道杨汉亭去了凌境云的别苑,于是来到墨蝉的地方,将她按在地上,之后就不用说了。 “你这个薄情寡义的女人。”说完,他系了腰带就转身出了门。 真是痛快极了,看你姓杨的能拿我怎么办,他直接回了自己的住处,一天没有出来。 墨蝉一个人去了云海的山巅,她看了半天,有些想要跳下去,要不是被经过的尧子卿看见的话,或许她真的没命了。 尧子卿陪了她很久,虽没问什么事,但是从她的样子来看,他有些猜测到了,也感觉到是凌雨之,因为他们两个一直是纠缠不休的,也比较符合凌雨之的性格,加上他和凌雨之平时比较要好,一下子就猜到了。 经过一番劝解,墨蝉开始另想他法,如果云海跳不成的话。 她突然想去找杨汉亭,这时只有他可以安慰自己,要是今天他不出这个门的话,凌雨之也不会得逞,墨蝉越想越气,她来到凌雨之的房间,开始大闹起来,可是凌雨之哪里会怕她闹,反而她越闹令他觉得越开心。 “你这个神经病。”墨蝉被他抓着手腕,无力的骂道。 “我吗,我是神经病,那他呢,你就那么在乎他,把我也抛下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凌雨之一把抱住了她。 …………………… 墨蝉来到凌境云的别苑,感觉快要受不了,全身都在发抖,凌境云看着就来气。 “这是你和他之间的事情,你自己去找他吧,我不管。”凌境云告诉她。 墨蝉就是坐着不走,直到他反感,去了男弟子的禅房,他把凌雨之叫到身旁,开始盘问。 “你对墨蝉做了什么?”凌境云询问道,眼睛冷冷的看着他。 “能做什么,调戏了一下而已,不敢太过分。”凌雨之无奈的说,别过了头去。 凌境云无话可说,许久,他说:“你当我这个掌门是吃素的,墨师妹现在就在我的别苑,我们去问问她?你真是越来越胆大了,说吧,想我怎么处置你。” “要不你把墨蝉许配给我吧,我一定好好待她,绝不辜负。”凌雨之狠着劲说。 “你是这个意思?可是你看墨师妹的态度,她会愿意吗?你还是别想了。”凌境云失落的告诉他。 “如果你亲自下命令,她还会不肯吗,恐怕答应还来不及,你把嫣儿从我这抢走,现在我非墨蝉不娶。”凌雨之笑着说。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十六章 决战 墨蝉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感觉他有点疯了。 凌雨之抱紧了她,继续说道:“你知道我每次吻着你是什么感觉吗,那感觉,就是幸福极了,就想这么干你一辈子,傻丫头。” 他这些天的举动终于让人有了一个感觉,那就是魔鬼暴露了原形,墨蝉想不到他居然把自己隐藏的如此之深,她一时无话可说,只想一走了之,凌雨之紧紧的抱着她,她没有离开的可能,看着他一脸疯狂的样子,墨蝉心想这还是自己心目中的凌师兄吗? 杨汉亭在哪里,此刻他要是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一定会气得去自杀。 只能说说曹操,曹操就到,杨汉亭把门一推就进来了,他看着凌雨之,也看见他眼中暴戾的怒火。 “你这个时候进来干什么,没看见我们在干嘛?”凌雨之有些想要放开墨蝉,对杨汉亭数落道。 “墨蝉,你过来。”杨汉亭轻描淡写的命令道。 墨蝉很是听话,他只一说,就挣脱了凌雨之,去了他的怀里。 “爱情这东西,靠什么阴差阳错是不抵用的,墨蝉始终没有爱过你,不然她也不会一直和我在一起,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蠢货。”他清清楚楚看见凌雨之的脸色彻底变了,只是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干嘛,于是,杨汉亭拉着墨蝉离开了这里。 他带着墨蝉离开了蜀山,去了那个他曾待过的花阴下,墨蝉来到这里以后,感觉好多了,虽然整天呆在房间里,令杨汉亭感到一些担心,总算,每次看见她,她都还是好好的。 墨蝉不愿意谁再靠近她,每次离得杨汉亭远远的,看着令人揪心。 “你为什么不替我教训他,看看他那个得意的样子,我现在想想就恶心。”墨蝉感觉一阵作呕。 “是吗,你说假的吧,看起来,他口中的那个你似乎真的存在,你是那样的吗?”杨汉亭看着她问。 墨蝉没有辩驳的余地,自己冲出了房间,杨汉亭走到门口,看见她在那里大口喘息,有些很难受的样子。 杨汉亭始终和她保持着一定距离,不想给她自己有欺凌的想法。 日子过的有些相敬如宾,墨蝉没有想到,平时看似始终在惹麻烦的杨汉亭,到了这个时候反而与她以礼相待,一直在自己心里占据重要地位的师兄,却是一个反面角色。 “你没事吧?”杨汉亭放下手里的碗筷,关心的说。 墨蝉胃里一阵翻涌,放下碗筷就跑到门口大吐。 ………………………… 墨蝉决定再也不回蜀山了?她有些犹豫,这时,杨汉亭心想自己还是错了,凌雨之那么欺人太甚,自己却面对佳人如此老实,岂不是太好笑,想了很久,他决定给凌雨之一些颜色看看。 等到下午的时候,他坐到了墨蝉的身边,看着她沮丧的样子虽然有些不忍,但还是伸手抱住了她,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墨蝉在他炙热而凌厉的眼神里一点点沉浸,刹那间想到凌雨之,还是放弃了。 杨汉亭提不起一点劲,到了晚上,他们还是坐到一起,简单的说了一些话,杨汉亭让她早些睡觉,免得明天没有精神,他一本正经,很是严肃的说。 之后他就出门去了,不过回来的比较快,后来才知道他喝了酒,而且还不少,如果不是猛灌不会那么快回来的,他直接躺着墨蝉身旁,和衣而寝。 在蜀山,他们已经闹成了一团,凌境云知道墨蝉被带走,不停的指责凌雨之,说他没出息,自己喜欢的人也不会好好的对待,看都看不住。 大概一个月以后,这件事情总算平静了下来。生活为什么不能忙碌一点,每天只是这么一点事情,杨汉亭每天盯着书本,不怎么顾及墨蝉。 他看起来比以前变得年轻了,时常带着淡淡的笑意,衬着那处花树,他更加的如梦如仙。 “凌雨之,你太过分了,欺我至此……”他看着书本,心里这样想到。 墨蝉完全不知道他们的仇恨已经升级到了什么程度,只怕会毁天灭地,平静只是它的表面,也不知道到底最后谁会抵挡不住,杨汉亭看似春风满面的外表下,已经卷起滚滚硝烟,现在不是面对佳人的时候,等等,等到解决了那个混蛋,再让幸福慢慢的开始,那也不迟。 终究是谁懦弱,总会一见结果。 墨蝉以为没事的时候,杨汉亭已经起身去了蜀山,他一个对付你们蜀山,行不行? “你有种,还知道出来,今天我和你决一死战。”杨汉亭站在他们的广场上面对众多蜀山弟子,毫不畏惧的说道。 “你想怎么样,我看你是疯了。”凌雨之苦笑着说。 “我给你两条路走,一是自己跪下来磕三个响头,二就是死在我的剑下,你自己选。”杨汉亭铁着脸。 “磕头,你疯了,我凌雨之跪父跪母,就是不跪天地,你要是把墨蝉乖乖送回来,我倒是可以考虑放过你。”凌雨之轻描淡写的说。 “那你就拿命来。” 凌雨之不是很想和他动手,无奈看他的来势,好像真的是来真的,他眼中凌厉的光芒一闪,抽出了身后的秦剑,一时之间,所有围观的蜀山弟子退出了一个大步,把地方让给他们决战,凌雨之的剑来的不只是自信,更是地狱般的杀气。 看着他们俩个没命的出招,几乎看的众人快意无比,凌雨之若不是步步紧逼,就是连攻带守,几乎不给敌人喘息的余地,还好杨汉亭也不逊色,每一招都可以克制,不然这场仗也不会那么精彩。 从出招的那一刻,凌雨之都没有丝毫的落败,只有步步为营,敌人只会在他的圈套中慢慢败下去,想要赢,决无可能,或许在某个关头,凌雨之会停下稍作分析,极光闪电的片刻,他已经准备好下一步的行动,让攻势更加的疯狂,泰山压顶。 “什么凌雨之,浪得虚名,今天我就要你死在我的仙剑之下。”杨汉亭停了片刻,嘶声喊道。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十七章 雪山的侮辱 他们大战了七天七夜,最后凌雨之体力不支,逃离了蜀山,杨汉亭也没有追,只是去了自己的栖身之地,而凌雨之因为过于疲惫,一路昏昏噩噩的,竟然到了雪山,他坐在雪山脚,这里冰寒的气候使他减轻了疲惫,略感舒适,正要昏昏欲睡的时候,他想到这里是雪山,要是睡着了,怕是要冻成了冰,他强撑着起身,用剑支撑着站起来。 一声可怕的怪兽吼声从身后传来,像是已经近在咫尺,凌雨之回过头去看见风雪里隐隐看见一只巨大的白色怪兽,他的头越来越清晰,盯着自己看,凌雨之身体里一股暴戾的气息升起,虎落平阳被犬欺,连你这畜生也来凑热闹? …………………… 自从经历了这些事,杨汉亭也疯疯癫癫的,每天松乱着头发,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喝酒,或是树下,或是林间,亦或是山崖上,像一个流浪的人,酒不离口,他想起凌雨之在雪山的狼狈模样就痛快的要死,转而想起在蜀山发生的事,又气的咬牙切齿。 凌雨之逃离了蜀山,杨汉亭并没有放过他,而是跟了去,直到雪山,他释放出寒魔,也就是凌雨之在风雪里看到的那只白色巨兽。 杨汉亭走到他面前,可是,凌雨之方才在雪地里已经小睡了一会,这足以迅速恢复大半精力,他盯着杨汉亭,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样,二人都没有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杨汉亭的仙剑指向他,冷冷的看着他说:“快磕头。” “你杀了我吧。”凌雨之感觉一阵愤怒,咬牙切齿的说。 “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厉害。”杨汉亭亦是咬牙切齿,他走上前去,提起他的衣襟,一脚将他踢了出去,凌雨之整个人撞在冰山上,接着掉到地上,他趴在雪地里,想要还手,已经没有了力气。 “今天你的所作所为,将来不要后悔,我一定加倍奉还,我要让你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抬不起头来,你记住。”接着,他起身走出了这片冰天雪地。 想起这些,杨汉亭真是苦笑不得,你是怎么对我的。 他已经不想再看墨蝉一眼,因为她,把凌雨之得罪的这么深,看来以后,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墨蝉听说他去了一趟蜀山,就知道出了事,所以她决定回蜀山,杨汉亭是个没救的,但是凌雨之不是,他要是认真起来,比什么都可怕。 凌雨之自然也回了蜀山,只是他已经提不起一点劲,虽然同是蜀山弟子,知道他落败,也没有人笑话他,可是这门派的羞辱真是白受了。 凌雨之在房间里睡了几天几夜,始终没有出来,最后还病了一场,吃了药才调理好了,大家看着他恢复如前,都感到十分欣慰。 谁的人生不经历一些事呢?只要不一蹶不振就行了。 其实他没有那么逊色,也不是因为体力不支而落败,而是因为看见杨汉亭使出的一招剑式,他一瞬之间没有经受住打击,因而整个局势崩溃了,所以他只有逃离。 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那招剑式他是怎么想出来的,还使得那么好。 如果不是凌雨之这一失误,最终他们会打多久,谁也不知道。 凌雨之并没有因此而失望,不就是一招剑式吗,也没有什么,他不在去想,反倒说起杨汉亭,他在使出这招剑式的时候,感觉看到了一个人影,他猜想那就是仙帝,是他帮助了自己。 要不然他是胜不了凌雨之的,看他始终那么自信的样子,也不像是会出乱子的人,更不会败给谁。 那不叫胜利,是侥幸和意外,还是不要自我羞辱,也羞辱别人了。 他恨恨的看了一眼蜀山的方向,随即转过头,继续喝酒。 凌境云问墨蝉愿不愿意嫁给凌雨之,墨蝉说不愿意,凌境云也就没了办法,离开了玉霞峰,把这消息告诉了凌雨之,凌雨之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他不再去玉霞峰,也不骚扰墨蝉,而是变得像以前一样。 他也不管自己说过什么,权当发了疯,决定忘记。 墨蝉看他恢复的挺好,也就放心了,他还是喜欢站在白玉护栏边看风景,一副闲逸的样子,他觉得奇怪,自己在雪山怎么会说那么过分的话呢?他感觉一些后怕,只是想起当时的杨汉亭,感觉他不像以前的那个他,那么和善憨厚的,完全像是变了一个脾性,变了一个人,他是夕暗的儿子,莫非,那时他出了什么问题,连带着自己也不一样? 他要是真的变成那样,那真是叫人觉得可怕。 凌雨之只能又过上了孤家寡人的生活,就连林嫣儿也不愿意理会自己,蜀山一下子平静了下来,没有谁再闹事,平时喜欢嚼舌根的弟子开始出来乱说,像是说唱本似的,振振有词,凌雨之听进耳内,只能避而远之。 “这才是我们的凌师兄呢,之前那个真是陌生,都是那个琴阁的姓杨的惹的,真希望他不要再来。” 凌雨之先是一个人站在广场上,接着董志光、林行修还有一些弟子也来了,他们和平常一样开始闲聊,凌雨之很快恢复了心情,和大家有说有笑。 “师弟,你真是不容易,打了一场这么漂亮的仗,那个姓杨的一看就没有什么真本事,你输给他的那一招我看古怪大了,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等以后有机会再向他挑战不迟。”董志光笑着说。 凌雨之只是笑了笑,眼睛看着远处的群山,一股嘲笑的心理从心里漫上来,他笑了笑,直接走了。 远在他处的杨汉亭猜想蜀山的人现在在干什么,一定和以前一样,在广场上聊天,聊的说不定就是自己,他想了很久,思量着还要不要去蜀山,难道任他们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这样打算好,他决定后天启程,再去一趟蜀山。 这时的蜀山已经料定他不会再来,没有想到过了两天,他就出现在了蜀山的广场上。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十八章 回归的平静 杨汉亭来到蜀山,依旧住在玉霞峰,墨蝉心里哪还有他,巴不得凌雨之来这里,虽然嘴上不说。 他们的感情就这么在凌雨之几次猛烈的进攻下彻底改变了,凌雨之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该彻底收纳墨蝉,只要自己下定决心做的事,还没有不成功的,他来到凌境云的别苑,跟他说了这件事,凌境云再次考虑,他来到玉霞峰,看见杨汉亭正好不在,很巧啊。 他坐下来,墨蝉给他倒了一杯茶,凌境云手扶着杯子,却没有喝的意思,他思考了一下,斟酌着说:“听说凌师弟这几日不食不寝,你不打算关心一下吗?” 墨蝉于是知道他来的用意,她淡淡一笑,其实有些苦笑的意味,凌境云看在眼里,有些奇怪,他考虑了一下,他说:“他和林师妹已经不是夫妻,我听说你和他情投意合,太多的流言蜚语,这样下去,吃亏的是你,对蜀山的名声不好,你若有心,我可以做主。” “凌师兄他恐怕不适合蝉儿,因为我心里一直喜欢的是琴阁的杨师哥,他对蝉儿也一直是赤诚一片,我不想辜负他。”墨蝉小心的说道。 “你这也太胡闹了,一个女孩子,脚踩两只船,蜀山的名声全叫你毁了。”凌境云把桌子一拍,站了起来,又说:“以我看,你就和凌师弟在一起,杨少侠我去说。” 说完,凌境云大步离开了这里,带着两个守在门口的弟子一起走了。 墨蝉心想他这是强行指婚啊,她惊讶了好一阵,不知该怎么面对。 墨蝉去了一趟广场上,看见了凌雨之,她走上前去,来到他的身边,静静的站了一会,她开始找机会开口,凌雨之感觉她很奇怪,他相信凌境云不会骗他,就算用强,也会让墨蝉就范的。 墨蝉犹豫了很久,始终没有开口,她感觉不好意思,最后一个人走了。 凌雨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依然看着远处的群山,两手放在胸前。 他随后跟了过去,来到了玉霞峰,他坐在椅子上,一个人不知在想什么,若有所思,墨蝉在一旁忙碌,仔细一看,原来她在剪窗花。 “师兄来过了?他说什么了?”凌雨之试着说道。 “自然是,你知道?谁告诉你的。”墨蝉一边忙碌一边说。 “他们都在说,你是什么意思。”凌雨之眼睛看着前方问道。 “你不要过来,我,自然不答应,你以为我会答应吗?你也不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墨蝉有一些后怕前一些日子的事,害怕了一下。 “我看你永远也不知道谁是真心待你,糊里糊涂的,你还想我和他打的不可收拾吗?”凌雨之不耐烦的说。 接着他就决定离开,一个起身,出了门去。 杨汉亭和他在门口遇见,两个人对望了片刻,火药味很重的感觉,这一幕,墨蝉躲在里面没有看见,可是却感觉到了。 “你还来这里干什么,手下败将。”杨汉亭冷冷的说。 “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了,我懒得解释。”凌雨之冷哼一声,继而离去。 走了几步,忍不住说:“里面那位,不久就将是我的妻子,你可规矩一点,我的忍耐是有底线的。” 墨蝉听见他们的对话,一时不知该同情谁,直到杨汉亭进了屋里来,她才从新调整好状态,笑脸相对。 杨汉亭看着就来气,抓起她的衣襟,凑近了说:“我想他没有跟我开玩笑吧?” “你放开,你们打得不可开交,还想拉上我吗?”墨蝉很是气愤。 “他不就是得到你了吗,难道我不可以,别以为我尊重你,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他已经输给了我,还这么不要脸,真是够可以的,我看这事还是要你亲自开口,让他彻底死心,叫我瞧瞧他失望的样子。”杨汉亭严肃的说。 “我看你才可以,不知道他逼不得吗,你还想害我。”墨蝉提醒道。 “好吧,凌境云说了什么,我去找他。”杨汉亭逼问道。 “他叫我不要脚踩两只船,免得害了蜀山的名声,让我嫁给他。”墨蝉感觉一丝无奈。 “他也够可以的,我去凌云峰一趟。”杨汉亭直接出了门。 ………………………… 凌境云在那里处理事务,没有去看杨汉亭,只问:“不知……杨少侠此刻来此,是有什么要事吗,不妨直言。” “你去玉霞峰,是不是凌雨之背后要求的,你不知道他是针对的我吗?你可够是帮里不帮外啊。”杨汉亭厌恶的说。 杨汉亭来到他的书桌前,凌境云抬头看着他,小心放下笔,起身一边卷袖子,一边说:“不错,是我要求的,你若有苦衷也不防说出来。” “我只提醒你一句,墨蝉若是真的嫁给了姓凌的小子,这个蜀山我不翻个个头,我就不是杨汉亭。” “这话我信,你先回去,我考虑一下,不会让你失望。” 杨汉亭半信半疑的离开了别苑,看见蜀山广场外的云海,他甩了一下袖子,冷哼一声。 这事被杨汉亭一闹,结果又黄了,杨汉亭甚至因此上门去羞辱,他站在凌雨之的房门外,凌雨之正好出门,他英俊潇洒的样子,看着很是养眼,杨汉亭很不在意,拦住他说:“你的好事黄了,你还不知道吧,接下来,我要墨蝉做我的妻子,我要和你斗个够。” “是真的吗,你能守在她身旁一辈子吗,何必把这么个棘手的女人放在身边,我可是会随时趁虚而入的,你可不知道她有多离不开我,你不知道我想起和她的那一次,就想作呕……”凌雨之忍不住一笑。 杨汉亭回头看着他在眼皮底下离开,咬牙切齿的。 “得罪谁不好,得罪我?”凌雨之远远的补了一句。 他一阵大笑的走远,不知是不是又去了玉霞峰,他们两个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见面,尽量错开了在玉霞峰,不是凌雨之在,就是杨汉亭在。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十九章 平静之后的厌恶 “看看这个家伙跟个搅屎棍似的,坏了我的好事。”凌雨之站在墨蝉身后轻声埋怨道。 墨蝉一脸严肃,整天有忙不完的事,听见凌雨之埋怨的话,她没有开口,只顾忙碌,凌雨之特意看了一眼,她在那里绣一只鸳鸯。 因为感觉杨汉亭随时会来的样子,他们两个还是选择规规矩矩的,免得不好意思。 可是想起那天自己那么冲动,凌雨之就从心里笑出来,他突然很奇怪,心想这墨蝉到底最终会和谁在一起?越想越觉的迷茫,很久,他都没有回过神来,他心想,墨蝉若不是喜欢自己,就是在耍自己,会不会她也觉得自己很可笑?要是这样,可得防着点啊。 看她的样子,不像是一个笨的,怎么总是被自己看在眼里一些奇怪的样子?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吗?他一把拉过墨蝉,想要问个清楚,这时他十分怀疑自己对感情的理解,他不想多说什么,直接去了林嫣儿的地方。 他在林嫣儿面前从来不用多说什么,就感觉她十分体贴和理解的样子,不像墨蝉,带着一种狡猾。 他和林嫣儿的感情也很平淡,不像墨蝉,有如潮水。 他感觉杨汉亭应该是回来了,于是,他也去了墨蝉那里,只要自己下点功夫,还有争不过他的道理? 墨蝉看见凌雨之,先就告诉他杨汉亭还没有来,让他放心。凌雨之总算感觉一些情意,他很和善的的样子,一改往日的霸道,脸带笑意。 屋子里被阳光照射着,很是明亮,午后的时光,令人容易犯睡,蜀山整个的都十分平静。 杨汉亭很喜欢和凌境云聊天,这会就在他那里。 “杨少侠,你的身份不同寻常,以后可否让着一些我们,不然我们不好相处,你看他们个个畏惧你,只因为你是仙帝,总有一天是要回天庭的,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永远只能仰望,可是你和凌师弟的矛盾,始终不能化解,这令我很是担心,不如你回琴阁去,我让墨蝉和你一起。”凌境云语气温和的分析给他听。 杨汉亭听见他这样说,于是出了别苑,带着些心事的来到玉霞峰,这就刚好看见凌雨之在里面,他的好心情没有被破坏,进了屋里,还是和凌雨之互相挤兑,方才他只要答应凌境云,一切就会结束,可是他没有那么干,而是依旧留下。 “蝉儿,看看有些人,总爱打扰别人夫妻间的好事,还总是自作多情的,也不知怎么想的。”凌雨之躲在墨蝉身后,夹枪带棒的说。 他看见杨汉亭不说话,只顾凉快,于是,凌雨之伸手去她的脖子里拨弄头发,动作十分的暧昧,杨汉亭回头看见,气往上冲,过去拉过墨蝉,护着她对凌雨之说:“你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有种再去求你的师兄,让他帮你。” 墨蝉被他们两个抢来抢去,一心只想安慰,可是却不知道先安慰谁,在那里只有为难。 他们两个眼睛看着对方,谁也不让谁,凌雨之一身蓝色道袍,显得很是年轻,英俊,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还会遇上这么一个对头,真是掉身份。 想要温存是没戏了,他离开玉霞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榻上,他听见外面一阵喧闹,已经习惯了,他想自己静一静,不去理会那些蜚短流长,不就是一个墨蝉吗,值得这样子争来争去的吗,何况他还有林嫣儿呢,怎么就卷进了他们的世界,要是他们不这么闹,自己和林嫣儿该过的有多安静,怎么也至于像现在这样。 他想起自己对墨蝉说的那些话,都是心里话,也憋了很久,终究对她说了出来,只要她听明白了,就会知道自己的用心,只不过,话说的那么明白,傻子也知道这其中的意思。 他感觉自己挺坏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似的,做的有些不择手段了,想着这些事,他试着闭上了眼睛,想要睡一觉。 很多时候,他都感觉墨蝉就在身边,令他怦然心动,因为那一次,印象太深刻了,在他心里,那就是一次心灵的洗礼,那么惊心动魄。 闭上眼睛,他很多时候都会很害怕,因为都是自己在黑暗中观察墨蝉的场景,虽然他从不那样,只是这是他心理的写照,他总想看透墨蝉害羞的背后到底藏着什么,他为自己感到恐惧,这些他有长久的一段时间都摆脱不了,如在噩梦之中。 大概睡了有一个时辰,他渐渐醒来,走出了房间,去了清风殿门口,在那里站了一会。 林嫣儿不知怎么出现在了不远处的广场,看见她,凌雨之走了过去,询问她原由。 这时候,凌境云也来了,凌雨之想要走开,免得自讨没趣,凌境云叫住他,说:“墨蝉的事到此为止,你以后不要缠着她,你不是照顾人的料子。” “这话说的,合着我就该孤寡到底,你们不就是手段多吗?最后怎么样?”凌雨之嘲笑道,他看了一眼林嫣儿,似乎是故意的。 凌境云没有理会他,和林嫣儿说起话来。 凌雨之没等他们说完,独自去了云海的山崖上,看着翻腾的云海,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一副严肃的样子,他突然感觉墨蝉可能来过这,令他奇怪了一下,他解下身后的剑,放在地上,自己盘腿坐下来,那茫茫的云海,到底懂不懂游子的心。 坐了大概一个时辰,他始终没有离开,那里凌云峰的广场上隐隐传来钟鼓声,大概是到了放斋的时间,他没有什么胃口,没有动身,他又听见一声兽吼,不是在雪山听见的一样,这时候他放出寒魔做什么,凌雨之不禁奇怪了一下。 等他回到凌云峰的时候,他才知道,杨汉亭是想给大家看看他的冰寒二兽,最终让大家长了见识,个个震慑到了。 凌雨之在远处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心想,你在蜀山可够现世的,他冷哼一声,直接离开了。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二十章 荆州一行 这些天,凌雨之都不怎么出门,只在自己的房间里,突然有一天,他来到了玉霞峰的一处地方,那里长着一棵大树,前面是一个石头,他远远看见一个人趴在上面,走近了看,不是墨蝉是谁,她似乎正在睡觉,凌雨之静静的看着她,突然发觉她的脸色泛着潮红,一脸羞赧。 正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这个时候杨汉亭在远处看见他们,他一眼看出怎么回事,快步走了过去,拉起了墨蝉,直接去了她的阁楼,她的房间在二楼,他们门也没有关,就不顾一切的做了那事。 凌雨之远远看着二楼的门,突然感觉自己真的是太失败了,于是,他决定离开蜀山,不想看见任何人。 “走开。”墨蝉不情愿的说。 “你是不是傻?”杨汉亭埋怨说。 第二天,凌雨之就匆匆的下了山,杨汉亭正好看见,他直接去了玉霞峰,拉起墨蝉,一路跟了去。 他们看见,凌雨之去了荆州,住在了一个女子的府上,门上写着“林府”,他每天都会出几次门,几乎都是一个人,有些踽踽独行的意思,他去的地方不是酒楼,不是别处,而是在街上闲逛,逛累了就回去。 墨蝉和杨汉亭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他与这林府什么人这么要好,难道是好兄弟? 耽搁了大概半个月,他们还是没有得到结果和答案,墨蝉有些埋怨杨汉亭干嘛把她带到这儿来,她说自己要离开,回蜀山去,她独自去了客栈,准备收拾行李。 ………………………… 他们这天正要走,最后一眼看见凌雨之的时候,发觉他身边多了一个不一样的女子,那女子乍看不怎么样,可是越看越好看,她的气质属于比较古典的,行止也不一般,进退知止,分寸到位,神态上,就像是和凌雨之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墨蝉打算不走了,她要看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她拉着杨汉亭转身离开,想要回客栈,哪知被凌雨之不小心看见了,他早就知道他们跟着自己来了这里,就当没有看见,只是笑了笑。 第二天,杨汉亭独自来到林府的门口,说要见凌雨之,凌雨之在里面听见说,只说自己不认识。 晚上,凌雨之和林府的女子去了一个地方,那里是一个山庄,他们在附近的一个亭子里赏月。 他叫那名女子“林若眉”。 墨蝉和杨汉亭发觉他们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好,墨蝉仔细回想,实在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怎么认识的,她有种被欺骗的感觉,他们站在街上,墨蝉正要走,对面凌雨之就和林若眉一前一后的走了过来,双方避免不了的又撞在一起。 “墨蝉,你怎么在这?还有他。”凌雨之奇怪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你问他吧。”墨蝉急忙说完,转身就走了,直接去了客栈。 ………………………… 既然遇见了,他们自然不会避而不见,只是墨蝉却离开了荆州,回到了蜀山,只有杨汉亭他一个人依然留在那里,也不知他想干什么,或许是想嘲笑凌雨之也不一定,他就住在林府最近的一家客栈,打开窗子就可以看见林府的大院子。 林若眉这天起床说要去看他的朋友,凌雨之说他不是什么朋友,一个陌生人而已。 中午的时候,凌雨之越想越觉的可气,他来到那家客栈,询问过后,知道他住在二楼的最边上一个房间,他直接去楼上,敲响了他的门,敲了两下,门就打开了,凌雨之看着他惊讶的神情,眼神冷到了极点。 “你一直待在这里干什么,墨蝉呢?”凌雨之没好气的问。 “她就在我房间里,你要进来看吗?”他探头向外面望了望,发觉他是一个人来的,觉得奇怪,惊奇的问:“你那个背后的女人没跟你来,难道你们感情不怎么样?还是你自作多情赖在人家家里?” “跟你这种无聊的人没什么可说的,墨蝉什么时候醒,你叫她去一趟林府,我找她有事。”凌雨之交代道,站了一会,他就走了。 “你是觉得自己找了别的女人,墨蝉会后悔是吗?别妄想了。”杨汉亭走出房门大声说道,凌雨之听见,本来已经走到了楼梯口,突然走回来,闯进了房间,可是一个人也没有看见。 “她早就走了,回了蜀山。”杨汉亭告诉他。 二人都感到一种失落,什么也没有说,凌雨之默默的离开了客栈,一路回了林府,他感觉杨汉亭也会走,叫人去打听了一下,果然如他所想。 ………………………… 杨汉亭回到蜀山,把这件事告诉了凌境云,他把桌子一拍,怒道:“杨少侠,你们到底要干什么,闹到何时,我这蜀山的清誉还要不要了,凌师弟这次要是回来,我非好好教训不可,你说的是荆州的林府吗?我派几个人去一趟,把他找回来。” 杨汉亭感觉这次闹大了,惊心胆颤的回到了玉霞峰,他猜测凌境云这次和他没完,只怕会闹的不可开交,想着也可怕。 凌雨之和几个弟子一起回来,直接去了凌境云的别苑,凌境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问的丝毫不漏,总算知道了一切,他说:“你要是再敢去荆州一次,和这个女人有来往,你就离开蜀山,不用回来了,去你的凡尘做有钱人。” 凌雨之抬起头看着他,许久也没有说话,最后说:“师兄,我错了,今后绝不踏入荆州一步,若是有违,叫我不得好死。” 凌境云听见,神色总算好些了,缓缓道:“那就好,师傅虽然仙去已久,只有我在维持,你们更要处处协助,不要给我添乱,不然我真要束手无策了,你去吧。” 凌雨之缓缓退出别苑,突然发觉凌境云没有任何改变,依旧去处理那些堆积的事务,而且看起来精神爽朗,凌雨之洒然的回到了自己的禅房,一直没有出来,直到晚上月明星稀的时候。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二十一章 蜀山的传闻 凌雨之知道这以后来的都会是侮辱,他每次站在广场上,都不再看的见杨汉亭,感觉他像是胜利了就不和自己闹了。 他也不再踏足玉霞峰一步,除非是去看林嫣儿。 就在他想要放弃和杨汉亭争执时,事情像是还没有完。 这天,杨汉亭在路上遇见他,上来就是一个拳头,把他打倒在地上,凌雨之疑道:“你想干什么,是不是没完了?” 杨汉亭这就要走,什么也不说,凌雨之岂能平白无故受他的辱,爬起就给了他一拳,打的杨汉亭眼冒金星,二人双双不欢而散,后来谁也没有提起。 经过这件事之后,所有人总算平静下来。 杨汉亭依旧住在玉霞峰,每天游手好闲,凌雨之看着就来气,给他的都是白眼,他时常嘲笑,自己真是倒霉,摊上这样的人。 所有人都害怕他们遇见,因为那样,就有可能打起来,而且多数都是杨汉亭在吃亏。 ………………………… 凌雨之那天在食堂吃饭,虽然感觉很久没来了一样,都是来的太早或者太晚,没有像今天一样在这样高峰人流的时候来,有点与世隔绝了一样,他出了一会神。 后来,他去了一趟掌门别苑,他知道凌境云正在处理事务,可能很忙,不然不会一天也不出门,他想着就累,来到门口,他犹豫了一下,接着敲了敲门,他看见凌境云正在案前劳碌,一束阳光从窗子外照在他的左手边,屋里看起来比较亮堂,也很温暖。 他看见凌境云在忙,立了一会,不知想了些什么,就直接离开了,凌境云知道他来过,却什么也不说就走了,令他觉得很奇怪。 说起来,他们三个人的事闹了那么久,提起墨蝉,他就只有难以启齿而已,根本不想管。 林嫣儿这些日子出来的比较频繁,只是她一出现,令大家感觉凌境云也如影随形一样,尽管林嫣儿是十分干练的样子,不怎么和人乱说话,也就没有人敢乱嚼她的舌根,都十分怕她,其实,林嫣儿自己是比较随和的,尽管不会一点阿谀奉承,比较难相处。 她的冷若冰霜不是表现在外在的神色,而是行事的简单,隐隐约约觉得难以靠近,这对于那些喜欢嬉皮笑脸的拖沓鬼简直就是尊神。 凌雨之身边有这样一个女人,令杨汉亭真的感觉出了意外一样,他已经很少出门,听说这件事之后,就更不敢出去。 可是他不知道,凌雨之现在根本不敢靠近她,她像在恨着所有人,原因就是凌雨之下了一趟蜀山。 她已经不管他去过哪里了,她反感山下的一切。 凌境云在案前缓缓书写,听见广场上寂静一片,他就知道是谁在那,他紧张了一下,看了一眼书架,不知想了什么。 凌雨之天天躲在房间里,已经很少出门。 说到凌境云,他永远是蜀山的中心人物,谈及他,没有不是关于那本古籍的,也没有人不肃然起敬,个个自惭形秽,把头低一低。 偏偏就有些人喜欢找茬,尽管凌境云已经当上了掌门,他们也不放过,偏就有人不服气的成就,想要弄些是非出来,打乱他的平静和意志,蜀山,并不是外人想象的人才济济,反而有些凋零,正是因为这样,才少了那种混沌之气,只有一片清闲,若是换一个时间,出现凌境云这样一个人,他只会是一阵淡淡的烟火,没有人会在意,可是,他出现的地方,没有那种效果,混沌和沉寂。 凌境云看着这一路的喧嚣和惊讶,他感觉到的是淡淡的失望。 传说,在很久以前,蜀山不是这样的,那时出现过一个人,听说他来蜀山的原因,是全家被杀,父母,妻儿,他一个人来到蜀山的入口,看见眼前的一片圣境,昏倒在那里。 他的一切都凌境云感到唏嘘,他的一生如在风口浪尖,多年的静寂,只是为了一血前仇,却阴差阳错的成为了蜀山的传奇,他的平凡,他的寡语,他的坚强,他的忧郁性情,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也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的名字里有一个青字。 “嫣儿,你在别苑那么久,就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吗?”凌雨之和林嫣儿站在一起,皎洁月色下他问了一句。 林嫣儿有些不好意思,淡淡一笑,凌雨之偷偷握起她的手,两人感情依然如故,林嫣儿已经习惯了他的没有常性,随他。 她是那么年轻,却又通晓世故,智谋过人。 凌雨之站了一会,送她回了玉霞峰,这次,他特意绕开墨蝉的屋子,没有被他们看见,他也没有兴趣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只想避而远之。 凌境云很晚的时候还把他叫去了一趟。 “师弟,你可愿帮我一个忙,去一趟琴阁。”凌境云严肃的说。 “什么事?就不能叫别人去吗?非要我?”凌雨之有些不愿的样子,漫不经心的。 第二天,凌雨之辞了众人,赶往琴阁,他故意拖时间,过了一天才赶到,本来,也就一天吧。 他和曲中亭坐在一起,曲中亭的气场真不是常人可以驾驭,和承受,搞了半天,他才说:“你来的倒是有些晚,我以为昨天就该到了,我跟你们掌门通过信,告诉他要一起找左平之的下落,我们琴阁的人已经有了线索,他们一直在我们的监视下逃不了了,你们掌门叫你来,是要你配合我们,一起去一趟他们藏匿的地方,你可有异议?” 凌雨之既然来了,就不打算回去,直接点头答应,跟着他们的弟子去了那个地方,他问曲中亭,为什么不叫杨汉亭去,他就在蜀山,曲中亭告诉他,师弟若不是有怨气,是不会去做任何事的,不如不叫他。 这些话说的凌雨之懵懵懂懂的,没有完全理解。 他也听过之后就没有放在心上,专心投入了这一次的行动之中,心无旁骛,严肃认真。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二十二章 小镇怡人的风景 话说杨汉亭听说凌雨之去了琴阁,他随后也跟了去,凌雨之刚要出门,就看见他回来,经过询问,知道了他们要去找左平之,杨汉亭心想这样的事自己岂有不去的道理,于是和凌雨之一起上路,并着一些琴阁弟子。 琴阁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左平之,千辛万苦,终于在一个月前,他们在一条大路上发觉了他们,当时他们行色匆匆,好像在逃跑一样,若说一个月前,正是凌雨之在那个山头遇见他们的时候,或许,他们就是因为被凌雨之撞见,才会选择换地方。 琴阁的人一直偷偷跟随,最终确定他们在一个深山里落了脚,因为那里有一个村庄,他们也就有了生活上的依靠,衣食无忧。 就不说临西之死,就算是平常与自己过不去的,确立了这敌我的关系,就不能留,势不两立。 未免过于暴力,琴阁弟子与他们两个一时没有进村,而是先在很远的地方立脚,稍作计划再杀不迟。 杨汉亭给凌雨之递了一个野果,凌雨之没有接,而是走开了,其他琴阁弟子都散乱的聚在不远处,村庄附近另有弟子监视。 “臭小子,你不会生我的气吧,谁叫墨蝉喜欢的是我,这个没有办法。”杨汉亭拿着野果准备放到嘴边,认真的说道。 凌雨之不想再和他讨论这件事情,都已经纠缠了那么久。 “你还想打架吗?也不看看时候。”凌雨之无奈的说道,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杨汉亭意外了一下,接着低下了头,若有所思,远处琴阁弟子似乎没有人注意这里,都在休养生息,准备作战。 “你就不知道旁观者清吗,墨蝉只是怕你,你却一点没有看出来,你把一切都误会了,依我看。”杨汉亭看着他走来走去。 “她怕的人是你才对,你什么时候让人省心了,她拿你没有办法,我是她的师兄,她怕什么。”凌雨之辩解。 杨汉亭突然感到冷静下来,他斜视了凌雨之一眼,有些想要发作,但是忍住了,静静的吃他的野果。 …………………… 他们在那里呆了一天,也没有行动,于是撤离,去了不远处的小镇,在镇上的客栈住了下来。 为了避免过于声张,他们包下了一个客栈。 杨汉亭和几个弟子在一起喝酒,凌雨之在房间了没有出来。 那个弟子给杨汉亭和其他人斟了酒,杨汉亭仰头喝下,他们开始谈论那个村庄,气氛很是严肃,杨汉亭得知那些人胆子很小,几乎不出村庄,只是有时候晚上的时候会出来,到这个小镇闲逛。 “这下要疯了,他们都是没有人性的,凭我们,恐怕不是对手,多了一个凌雨之,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杨汉亭失望透顶。 其他人无话,个个一脸忧郁。 杨汉亭是他们这次的头儿,什么事都要靠他来领头,他们说凌雨之没用那就是没用,也就没有人指望他。 而凌雨之本人,他也不想有太大的压力,特别是杨汉亭在这,他就更不想太过使自己抢了他的风头,相反,杨汉亭要是不在,可能他会发挥一点作用,而现在,他只能处处选择容忍杨汉亭,免得和他在紧要关头气内讧。 想想也没劲,他闭上眼睛想要睡一觉。 杨汉亭往楼上看了一眼,接着继续喝酒,和他们聊天,这些弟子只是唯唯诺诺的,不敢跟他起争执,有一个弟子专门给大家倒酒,尊卑分明。 ………………………… 夜晚,凌雨之睡意依然很浓,尽管他睡了一个下午,这一路跋涉,令他感觉很累,而且前方的目标太棘手,他想想也头疼,只能都在房间里睡觉,养足精神,或许调整一下,使自己适应了会发挥出更多的力量,他感觉自己越睡越精神。 他醒来的时候,看见杨汉亭在楼下喝酒,他们说着话,并没有发觉自己,凌雨之折转脚步,依然回到楼上,他站在走廊上看着小镇的风景,小镇古风气很重,十分朴素,静寂中带着一些伤感和忧郁。 似乎感悟到什么,凌雨之自觉没有这么内心宁静过,这真不像是战争的前夕,倒是有些诗情画意,美不胜收。 这个小镇虽不大,却有一种规模宏大的气息,每一处楼房的设计和布置都十分讲究,整个小镇有一种无边无际,轰轰烈烈的感觉,这就是他眼中的美不胜收,却不是什么所谓的江南,水乡,秀气。 他没多久就回到了屋里,就算躺一会也好,想会事情,让自己安静下来,因为难得离开蜀山,蜀山,真是要多吵有多吵,他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快要炸开了,这是天可怜见,让自己出来喘口气。 他躺在那里不想动弹一下,出神的看着楼顶,他发觉蜀山真是他这辈子的噩梦,他有时候会无辜的想,就算自己有多优秀,你们也不必天天和我闹个不停吧,自己是属开心果的。 这个时候,杨汉亭上了楼,他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很快睡了过去,都没有注意到凌雨之的房间还亮着灯,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他不会这么晚还不睡的,他直接闭上了眼睛。 三秒钟以后,他发觉不对,却依然翻了个身,不去理会。 凌雨之瞬间感到瘆人的气氛,也不去熄灯,拿起一纹钱扔了过去,烛火自己灭了。 有人在外面敲门,他想了一下,问是谁,杨汉亭站在门外,特意过来看看他在干嘛,他始终没有开门,气氛有些怪,杨汉亭直接走了,这样的夜,始终是凌雨之最害怕的东西。 杨汉亭敲了一次门,没见他理,于是又去了一次,静静的看着门口。 他知道一个人疲惫了就会像他这样,他无奈只有回到自己房间,很快睡了过去,也不管隔壁会发生什么了,哪怕把房子拆了,他也不想醒来,直到第二天清晨,一股凉意袭上身,他知道天亮了,朦胧的睁开眼睛,看见窗外的小镇,四处冒起了炊烟。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二十三章 女徒弟 凌雨之一早站在门口的走廊上,没有多久,杨汉亭起身从房间里出来,凌雨之稍微回头看了一下,杨汉亭亦是看见了他,他说:“这么早,对了,你昨天睡的比我久,” 他说完,走向走廊凌雨之的身边,接着,他们二人同时看见一个紫衣女子走进了客栈,这个客栈已经不接客了,她进来干嘛。 他们二人没有理会,继续看着远处,杨汉亭想起左平之,他问:“你对左平之这个人了解多少,熟不熟?” “不是很熟,见过几次而已,干嘛?”凌雨之考虑了一下,随后才说。 “有时候,人总是很脆弱,因为别人的一点骄傲而不甘,甚至惩罚自己,仇恨如果结的太深,就会不容对方,如果自己稍微有一点不幸,就会堕入无底深渊,所以,我告诉自己永远不要服输,不要看别人的脸色,这样才会有一丝胜利的可能。”杨汉亭回想道。 “那后来呢?”凌雨之无奈说道。 “我自然相信自己会是永远的赢家,你看我像是会输的人吗?”杨汉亭转了个身,两手放在胸前,背靠着护栏。 “哼哼。”凌雨之这笑有些苦涩,他想说,难怪你那么坚持和我争墨蝉。 “你怕了吧?”杨汉亭半带笑意的说。 “我不懂这些。”凌雨之直接走了,去了楼下。 ………………………… “你们这什么客栈,都不接客?姑娘有的是银子,看。”那个紫衣姑娘拿出一个钱袋放在掌柜面前,而且一一摊开,生怕掌柜眼花看不见。 杨汉亭和凌雨之下了楼来,他们看见这一幕,觉得很奇怪,这个姑娘他们不认识,看着眼生,杨汉亭在桌子边坐了下来,凌雨之却一直看着她。 “姑娘,你真有意思,这个客栈住满了,全都是我们的人,你换个地方,镇上又不是只有这一家客栈。”凌雨之告诉她,因为他看着这个姑娘眼善,就像和自己很熟似的。 她给他的感觉那么脆弱,无力似的,凌雨之真挚的看着她,眼睛精光闪烁,带着一种不驯。 “你又是什么人,无缘无故搭什么嘴,合着,你把这里包了下来?我从前一直住这里,现在你叫我去哪?”紫衣姑娘两手放在胸前,怒视着凌雨之。 凌雨之奇怪了一下,他缓缓的说:“你和我一样择床?那你干嘛要出门……” 紫衣女子亦是奇怪了一下,她嘲道:“我出不出门关你什么事,快滚开,住不了这里,姑娘去别处,看你就不像好人。” 凌雨之感觉挺可惜的,她就这样走了,挺狡猾的一个人。 他想了一下,跟了出去,一直跟到一个路口,凌雨之上去叫住了她,拉住她的肩膀,问:“你叫什么名字,你想去哪。” “滚开,这镇上的捕快可厉害了,信不信我报官,说你调戏民女。”女子十分愤怒。 ………………………… “我叫,是这镇上的一个普通人,你想干嘛?”紫衣女子被凌雨之按着地上,没有办法说道。 凌雨之把她押回客栈,让她老实呆着,他自己坐了下来,喝了一会茶,她一直用无辜又可怜的小眼神看着,已经不敢说一句什么。 这时候,门口走进来一个红衣姑娘,十分的挺立,看起来会武功,有一些不一般,眼神冰冷,她看了一眼杨汉亭,说自己要找人,她叫焚梅。 凌雨之放走了那个紫衣姑娘,和她纠缠起来,她居然没有一点惧色,十分坦然,焚梅说自己来自菩提院,杨汉亭和凌雨之自然不信,凌雨之说你要是想学武,我正好要收个徒弟。 焚梅一口答应了,叫了一声师傅,凌雨之虽然只是说着玩,却不想真的和她做了师徒。 看起来有些奇怪,可是有时候弄对了人,那结果是令人意想不到的。 焚梅说这客栈都是男人,自己呆着不好,她说明天再来,她在镇上有家,凌雨之相信了她,看着她走了。 然后,她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出了客栈,因为腿有些长,看着令人发瘆,凌雨之感觉自己真是没事找事,收什么徒弟,以后放在哪里?于是希望她明天不要来。 第二天,他正在担心的时候,看见她走进了客栈,她坐在楼下,琴阁弟子都去了村庄附近守候,这时只有凌雨之一个人在,他故意不下去,想要看看她会怎么样,毕竟是个陌生人,需要防着点。 焚梅等了一会,询问掌柜凌雨之的去向,于是知道他还在楼上,她望了一眼楼梯,没有走上去,而是静静的等候,凌雨之没有办法,只有下来。 焚梅的气度挺令人佩服,有一种杀气似的,凌雨之不知该怎么开口,很久没有开口问她什么,只是相互坐着,最后他开口道:“真是想不到,你看我这么年轻,怎么像做师傅的人,你叫我很为难。” “师傅都已经叫了,总不能收回来,你放心,我焚梅不会是个逊色的人,一定只会给你争气,为难什么,除非你没有本事教我本事。”焚梅自信的样子说。 “怎么会,我也不是一个逊色的人,也不会叫你失望,你跟我去个地方,本来我也要去的,因为知道你要来,所以耽搁了,走!”凌雨之说完起身要向门口走去。 焚梅有些犹豫,她说自己还是不去了,要留着客栈。 凌雨之发觉她言行不一,于是不管她,自己去了村庄附近和杨汉亭会合,焚梅一个人在客栈,有些心神不宁,谁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只是看她的眼神,像是一个不好惹的,沉着冷静,带着杀气。 她想尽快了解凌雨之的为人,哪怕他是个江洋大盗,自己也不害怕,毕竟自己还没有怕过谁,走过的路也不少,并不会因为与人陌生而害怕,她不去村庄的原因,只是因为不想给人随便的印象,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一点常识她是知道的,她心绪不宁的坐着,直到凌雨之回来。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二十四章 活捉左平之 傍晚的时候,凌雨之和杨汉亭等人回来了,他们看见焚梅还在,意外了一下,焚梅一脸笑意的问:“师傅,不知这大半天你去哪儿了?梅儿一个人在这里好寂寞。” 凌雨之没有理她,直接去了楼上,只是焚梅看见杨汉亭,不禁对他抛了一个眼色,琴阁弟子感觉不好意思,纷纷去了楼上,只有杨汉亭过来和她说话。 “焚梅,你和臭小子差不多年纪,做他的徒弟不可惜吗,是不是有别的想法?”杨汉亭试着问道。 “我看师傅才不是那样不正经的人呢,倒是你,一脸坏相,看起来油嘴滑舌的,你最好别惹我,我也不好惹。”焚梅说着,卷了卷袖子。 “呵,你厉害,我还要去休息,恕不奉陪。”杨汉亭尴尬的一笑,随即说道。 接着,杨汉亭去了楼上,进了房间没有出来。 焚梅感觉这些人好奇怪,一个人在楼下想了很久,想要知道他们是在干什么。 她一个人在楼下的桌子上趴了一夜,第二天,杨汉亭下来看见的时候,忍不住奇怪了一下,这可真是一个不一般的女子,看着看着,焚梅渐渐的醒了过来,她睡眼朦胧一副疲惫的样子,让人看着有些心疼。 杨汉亭起身不久,其他的人也醒了,他们饭也没有吃就直接离开了这里,焚梅又是一个人在客栈,她自己心里清楚,没有本事参与他们的行动。 她突然想到,凌雨之还在楼上,方才并没有看见他出来,莫不是,他比较特殊,焚梅静静的在楼下坐着,想要等凌雨之下来,可是,直到晌午,凌雨之也没有看见人影,她正在吃饭的时候,听见了楼梯的脚步声,走的有些快,焚梅立刻放下了碗,走过来叫了一声师傅,像一个小女孩一样,十分的调皮,又十分的亲昵。 凌雨之心想谁是你师傅,他直接坐到桌子边,倒了一杯茶水,看见桌上的饭菜,他不知想了些什么,只顾喝茶。焚梅一个人在那里开吃,凌雨之就坐在她的对面,二人一时无话可说。 凌雨之喝了一些茶,就准备上路赶往村庄附近,和杨汉亭等人会合,身后焚梅立马叫住他,急切的说:“师傅,你去哪,我不想一个人。” 凌雨之回头看着她,决定带她一起去,焚梅来到那里,看见更多的琴阁弟子,让她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她也不怵这样的场面,大摇大摆的跟着凌雨之。 昨天的时候,他们已经故意的和左平之等人摊了牌,让他们发觉了自己,想要看看他会是怎么样一个变化,他们看见左平之一直在田埂上看着这里,虽然没有动作,可见他心里是忐忑的。 被敌人包围是很糟糕的事情,特别是自己势单力薄的时候,就更加的害怕,想逃无处可逃,想坐又没有心情坐。 杨汉亭在左平之心理防线降到最低点的时候,带着众人杀了进去,左平之很快被降服。 杨汉亭半躬着身子,一只手平摊在他面前,死死的盯着他,狠狠道:“左平之,看看你现在的狼狈模样,有种你再站起来,和我一较高下?你真是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接着杨汉亭退下来,换了一批琴阁弟子上去,在这样的阵势下,左平之感觉到力不从心,还好他比较镇定,是见过场面的,没有立即发作,而是趴在地上看着他们,他的一只眼睛受了伤,留着血,他真想一口咬在杨汉亭脖子上,叫他不能再猖狂,仙帝,你可真是欺人太甚。 这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焚梅看着这一切,心里真是要多开心有多开心,尽管她连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不知道。 所有人都问杨汉亭要不要杀他,杨汉亭说不杀,把他带回琴阁,关一辈子。 凌雨之带着左平之回到琴阁,总算完成了任务,而杨汉亭却直接去了蜀山,看到这一切进行的如此顺利,他却并没有那么开心,而是出现了若有似无的担心。 他心想这就是仙帝的命运,而自己将来会怎么样呢。 凌雨之回到蜀山,把焚梅安置在了蜀山的山脚下,不让她上山一步,否则,师徒就没得做了。 可是焚梅没有那么听话,后脚就跟了上去,而且众目睽睽的走进了人群,蜀山突然来了这样一个稀客,没有人不感到难以接受,僵持了很久,终于有人和她说话。 焚梅也没有告诉大家自己是凌雨之的徒弟,而是别人问什么她就应什么,倒是叫人觉的好相处 “姑娘,你是什么人,跑到我们蜀山,要干什么?” “我是你们凌雨之的朋友,是他叫我来的,很奇怪吗?” 大家无话可说,最后纷纷散了,都一阵莫名其妙的,凌雨之怎么会交这样的朋友。 焚梅最后一个人下了山,只是第二天,她又来了,这一次,大家比较容易接受她,和她客客气气的,焚梅觉得没什么劲,直接去了玉霞峰,看见了杨汉亭,她感觉很高兴,和他有说有笑,只是因为墨蝉在,她不免觉得膈应。 她还算知趣,没有对墨蝉无礼,否则,杨汉亭真不知道该帮谁了,焚梅的热情比较少有,容易让人接受,凌雨之确实觉得脸上有光,随她和大家闹,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多少比较安慰,自己不会像以前那么累了,凌雨之也多了一些空闲的时间思考。 正在他这么想的时候,焚梅自己下了山,说蜀山太可怕了,不是人呆的,就这么一下子,她就跑了路,真是一个小孩子,还不如凌雨之一半的坚持,凌雨之感到很失望,他永远不想看见她。 言行不一,还只会吹牛皮,原来都是骗人的,这样的徒弟虽然可爱,也太让人忍俊不禁了,这种被戏弄的滋味,凌雨之总算尝到了,她以为焚梅不会再出现,自己也少了一个负担,依旧静静的在蜀山呆着。 哪知道,隔了一天,焚梅又来了,而且这次气势汹汹的,所有人都怕了她。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二十五章 众仙阁的崛起 杨汉亭不得不去牢里看看左平之,想当初,他就是在牢里狠狠的折磨自己的,今天不去还之以颜色岂不是白忙一场吗?他来到琴阁,直接去了地牢,这一路,他走的小心而谨慎,地牢里很安静,凉瘆瘆的,左平之就关在最后一间牢里。 他来到牢外,侧眼看见左平之一只眼睛用布包着,他正躺在草堆了休息,看样子非常虚弱,杨汉亭想到他害死临西,打压琴阁就气不打一处来,到最后,却连杀他都下不去手。 他没有进去,而是离开了,来到了琴阁外面,左平之却知道他来过,睁开眼睛看见他离去的样子。 直到下午的时候,他猜想左平之应该休养够了,可以去教训教训他了。 他再次来到牢里,果然看见他坐在那里犯愁,二人眼神触碰在一起的时候,那种你争我夺的气势依然还在,杨汉亭不想那么多,叫打开牢门,进去不加犹豫的施以拳脚,左平之如砧板上的鱼肉,除了任人宰割就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我左平之永远都不会忘记你,我要和你做永远的敌人,势不两立。”左平之趴在地上恨恨的说道。 杨汉亭不理会,之后就出来了,看着他开心的样子,曲中亭实在替临西不值,他太不顾人心了。 杨汉亭在琴阁待了几天,个个像是待座上宾一样的供着,杨汉亭更是要求曲中亭去蜀山把墨蝉接来,好让他和墨蝉团聚,曲中亭心想:“你居然开始命令起我来,真是长幼不分。” 他没有想到曲中亭真的去了一趟蜀山,要把墨蝉接过来,蜀山的人继而答应了他,可是墨蝉却怎么也不答应,绝不肯跟他走,曲中亭没有办法,只得回到了琴阁,杨汉亭看见他的样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不禁感到难过。 …………………… 距离那次在青山门,这已经很久都没有关于青山门的新闻,仿佛,他们因为洛羽香的死已经彻底一蹶不振了,不关心天下,不关心盟约,自己静静的在那里。 唯有众仙盟的人,愿意在后面默默的帮助他,毕竟,洛清河是洛羽香的父亲,看着青山门渐渐的消沉,是他们不想的,洛羽香已死,却不代表,死去的人她的精神也跟着离去,恰恰相反,它会变得更加激励。 众仙盟的人立了杨汉亭做他们的新盟主,就是想要依靠仙帝的力量崛起自己的势力,这中间有一个洛羽香做桥梁,他们就更是近水楼台了,不然,像他们这样的散修,几乎没有机会。 八派的地位突然出现了动摇,有些比不过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几个众仙盟的人来到琴阁,想要求见杨汉亭,杨汉亭来到仙桥上与他们见了一面,他们乱七八糟的说了一些话,杨汉亭几乎没有听懂,就让他们离开了,自己回到琴阁,细细琢磨他们的话,他们的意思,大概是要效仿洛羽香,建立一个像青山门一样的大门派,这样,众仙盟就名正言顺的可以在仙界立足。 许久,杨汉亭都在考虑这件事,虽然觉得有些见解和想法,但是那样的话,八派的地位一定会下滑,他们会不甘心的。 岂能成全少数而委屈了多数? 又岂能没有新生力量,永远守着那些已经没有生气和发展的东西。 杨汉亭左右为难,自己毕竟不是仙帝,一个魔女之子而已,他还是选择不插手,让他们自己去抉择,他不会为仙帝做任何有益仙界的事。 这是他在命运上的见解,人最终都是要隐匿于尘埃的,一时的兴衰最好还是看淡,免得将来难以抽身。 无奈,众仙盟的人不放过他,非要拉着他一起,他也就没有办法,和他们去了。 一年之后,在大势的驱动下,杨汉亭看着众仙盟的府邸建了起来,地址选在了十万大山的西面,气势上还算可以,大气磅礴的,充满了耐人寻味的机锋。 可是,众仙盟那么多人,不能全都住下,只有一些重要的人住在那里,其他人依旧过自己以前的生活,该在哪在哪,四海漂泊,随遇而安。 这些人来的也太奇怪了,杨汉亭站在众仙阁的门外,想着他们是不是和仙帝一起下凡来的,是来追随仙帝的,自己总觉得怪怪的。 他立刻立刻众仙阁,去了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众仙阁的人也没有找他。 大概又过了一年半载,杨汉亭的踪迹总算被人们发觉了,他去了远离了这个中原的一个海边,那里人迹罕至,都可以说是天涯海角了。 他始终知道,自己与凌雨之的仇恨终究躲不了,就算被人发觉,他也还是固执的留在那里。 这天,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一身蓝色道袍,身后一柄古剑,他在海边站了一会,没有发觉自己要找的人,他就算在哪里看着自己,那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来过,就当下了战书,随后他几离开了。 这个人就是凌雨之,他甚至没有回蜀山,杨汉亭自知做的太过分,恐怕逃不过这一劫,他下了狠心,只要再遇见凌雨之,一定和他决战到底。 他望准了蜀山的方向,这么对自己说道。 凌雨之就是料定了他会去蜀山找自己,所以他没有带在蜀山,想要给他一个意外和措手不及。 杨汉亭去到蜀山的时候,感觉自己被耍了,那里只有前所未有的沉寂,完全没有凌雨之的踪影,这让他突然背脊冒汗,他去了哪里,在干什么? 墨蝉依然在蜀山,这让他放下心来,凌雨之难道只是在怪他,其实不会做出什么? 杨汉亭猜想他会不会在雪山呢,于是他启程独自前往,看着雪山的风景,他想起自己对凌雨之的过分举动,心中十分惭愧,只是他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其实,在那一掌打出去的瞬间,他就感到了后悔,虽然没有对谁说出来过。 在雪山待了片刻,他就离开了,不知去了哪里。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二十六章 焚梅的玩笑 焚梅和杨汉亭来到了琴阁,杨汉亭独自去了内阁,曲中亭在接待她,焚梅四处观看这琴阁的规模,她突然对曲中亭说了这么一句话:“你们琴阁的规模实在不错,人也不错,就是少了一个女子去打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似的。” 曲中亭听见说,不禁看着她,想要知道她什么心思,接着他说:“本来,之前师傅在的时候,确是有心收些女弟子,可是,后来他不在了,所以这件事也就一直没有施行。” “不知,你看我焚梅如何,是否可以入你贵门。”焚梅的语气带着一些奇怪,像是另有目的似的。 “焚梅姑娘,你是什么意思,要做我琴阁唯一一个女弟子吗?或是我理解错了?”曲中亭不解的问道,小心翼翼的。 “我是说,我可能做你们的掌门,掌管这个琴阁。”焚梅终于没有掩饰,直接说了出来。 “什么,是不是我听错了,你要做我们的掌门?姑娘你不知道我们有掌门吗?就是杨师弟,而我只是在代他处理琴阁事务,代他管理琴阁,师傅在临终之时亲口告诉我,要把掌门之位传给他的,不知焚梅姑娘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曲中亭尽量告诉她实情,怕她不能理解。 “我没有荒唐,我要做你们的掌门,此言不虚,你若考虑,我就给你时间。”焚梅语气变得有些急了,有些命令他似的。 “姑娘,你的话实在令人不能接受,你没听见,我们有掌门吗,而且,就算没有,那也不能立你一个外面的女子做掌门,这是不可能的,琴阁三千弟子,岂能由一个女子来统帅。”曲中亭开始不淡定。 “我再说一次,我要做你们的掌门,我要得到琴阁的每一个弟子。”焚梅像是在胡言乱语。 曲中亭还没来的及说话,这个时候,杨汉亭已经来了,他听见焚梅的话,有些讶异,不禁走上前来,问她道:“琴阁弟子三千,你都要吗?” “姑娘,我看你年纪太小,不懂事,就当我们什么也没有听见,你和杨师弟去内阁休息吧,明天离开琴阁,不要再来了。”曲中亭急切的说道,然后,他就匆匆的走了。 哪知,焚梅突发奇难,向他伸手抓去,曲中亭听风辨音,立即出手回她,这个焚梅不知什么来头,武艺竟是很不一般,曲中亭是大家公认的武神,就连左平之都要让他三分,这个焚梅倒是很厉害,和他不断拆招,竟是一点也不发怵,有条不稳的,而且杀气腾腾,曲中亭一时措不及手,居然没有接下来,他站在不远处,心里很是不解。 “焚梅,你是不是疯了,来真的?”杨汉亭拦着她道。 焚梅依然气势汹汹的,好像非要打倒曲中亭,难道她真的想当琴阁的掌门吗? 曲中亭站在远处,他已经被焚梅的荒唐行为惊的不能说话。 二人一时对峙不下,焚梅拦在那里,曲中亭也没有办法离开,他心想:“你的武艺也就平平,怎么敢说这样的大话,还公然和我动手?” 焚梅甚至连摸清别人的武功底子都没能做到,她依然汹汹的站在杨汉亭身边看着曲中亭,生怕自己一个眨眼,他就跑了。 曲中亭在没有解决这件事情之前,他是不打算离开的,他想看看这个焚梅是否在和自己开玩笑,还是真的想搞什么鬼呢? 杨汉亭一边拦着焚梅,一边对曲中亭说:“师兄,我来看好她,你放心去吧,有事我再通知你。” 曲中亭听见说,于是,拂袖而去,潇洒出尘,实如神仙。 焚梅看的一阵心动,看见杨汉亭拦着她,才不好去拦截,只有乖乖的来到了内阁,她凭栏伫立,看着远处的山脉,左边是那个仙桥,风景美不胜收,令她一阵沉醉。 杨汉亭坐在她的附近,想不通她方才为什么会有那一番举动,是不是犯糊涂了? “焚梅,你是不是在蜀山疯过了头,来到这里也不能清醒,怎么说的出那样的话。”杨汉亭忍不住出口问道。 “自然是开玩笑,我怎么会有那么荒唐的想法,和你师哥闹着玩的,你别介意。”焚梅来到他身旁,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那真是不出我所料,你也太顽皮了,以后不许这样,师哥每天要处理琴阁事务,十分忙碌,你就别给他添乱了。”杨汉亭交代道。 “我自然知道,你也别当真,就当我闹着玩,要是真传出去,我焚梅有那样的想法,那真是丢死人了。”焚梅娇气的说,感到很是担心。 “好吧,我让他们不要说出去,免得你师傅也丢脸。”杨汉亭承诺道。 焚梅于是不说话,只是看着地上,像是在想事,样子有一些稚气未脱,又带着一种女子的烈性,实在让人觉得罕见。 不久,曲中亭传来一个弟子,想要询问焚梅是否安静了,杨汉亭告诉他没事了,让曲中亭放心,那个弟子忍不住特意看了焚梅一眼,像是有些忍俊不禁。 焚梅有些想要叫住他,可是他立刻走远了,没有停留一刻。 现在整个琴阁都知道焚梅的事,一时间议论纷纷,沸沸扬扬的,焚梅倒是很淡定,没有一点担心的神色,依然和杨汉亭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 杨汉亭交代她不要出去走动,免得惊扰到其他弟子,他们都是男人,而且个个人才过人,不是好惹的。 焚梅听见这样说,反倒动了心,想要出去走一走,看一看,若是真和他说的那样,才有意思呢,如若不然,岂不是一群没劲的呆子。 说着,她就起身而去,来到了练武场上,杨汉亭看她不听劝,一时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要吃亏,他静静的坐着,没有跟着她。 话说,这个时候正是中午,还没有到吃饭的时间,很多弟子都在那里练武,他们每天除了要练几个小时的武功,其他时间都在习文,十分的规律,很少打乱。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二十七章 一个时辰间 话说,焚梅独自来到了练武场,看见这里呜泱的人群,他们也看见了自己,焚梅大胆的走进去,两手撑着腰间。 她的这一举动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纷纷的朝她看过来,不禁有一个弟子向她走去,练武场一时寂静下来。 “焚梅姑娘,怎么有兴致来这里观赏,令人颇感惊讶。”焚梅并没有看他,只是站在那里。 她向练武场环绕的看了一遍,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态,而且有一种严肃,听见那弟子的话,于是,她严肃的说:“我自然是一个人在内阁待不住,所以出来走动,没有想到就走到了这里。” “是吗,我们方才一直在说起你,既然你亲自来了,不如回答我们几个问题,怎么样。”那个弟子坦然的看着她说。 “什么话,别拐弯抹角的,直接说吧。”焚梅比较干脆爽快,不耐烦的样子。 “你才来琴阁,对这里也不熟悉,怎么就听说你要当我们的掌门呢,你是什么居心。”这个弟子名叫琰竹,可以说长相是十分出众的,自有一股神仙般的气质。 “你想知道我的居心吗,那很简单,你们琴阁向来个个都是神仙般的人物,我焚梅,自然是十分的垂涎,师哥怎么就不明白这浅显的道理呢。”焚梅说完,一脸傲慢,毫不为耻。 “什么,这倒是真不像一个女子能说出的话,令我感到很吃惊。”琰竹不以为意的说。 他们说完这些话,就纷纷的散了,各自去忙碌。 焚梅看大家不怎么理会自己的样子,有一些意外,和不高兴,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大家。 “我说你们,一个个看起来一表人才的,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焚梅可不是一般的女子,你们不要小瞧了我,我这就去找你们的曲掌门,让他把掌门之位让给我。”焚梅说完,立即离开了练武场。 ………………………… 焚梅一路打听,终于来到了曲中亭的清风阁,平常他都是在这里坐着,处理阁中事务。 他本来在忙碌,突然听见房间外有女子在喊叫,他站起身来,仔细倾听,发觉是焚梅没错,他立刻走了出来,站在门口看着她,焚梅被两个弟子拦着,好不容易等到曲中亭出来,于是,远远的指着他说:“曲中亭,你出来,干嘛弄两尊神在这里挡路,让我进去,我有话跟你说。” “焚梅姑娘,你真是疯了,你最好不要过来,我是不会听你说的。”曲中亭说完,就要转身回去。 焚梅立刻出手,将两个弟子打倒,跑到了曲中亭的身边,她站在曲中亭的面前,叉着腰说道:“怎么样,没有想到我焚梅武功这么高吧,我现在给你一个时辰考虑,让你把掌门之位让给我,我就在你旁边坐着,一个时辰之后,不管你答不答应,都是我说了算。” 曲中亭没有理会她,而是进了清风阁内,他依然如往常的坐了下来,只是,焚梅也跟着他坐到了旁边,像是要看着他,害怕他跑了似的。 曲中亭一直静静的坐着,面前放着一张白纸,他拿着笔书写,字迹清秀有力,柔中带刚,就像他的为人一样,他看了一眼焚梅,见她快要睡着似的,眼神疲惫,他想了一下,还是趁着此时离开比较好,不然等会她睡醒了,精神劲好,更是难以脱身。 于是,他偷偷的放下了笔,静静的走出了房间,焚梅居然没有发觉,曲中亭看见自己居然真的从她眼皮底下逃了,感觉到不可思议,他来到杨汉亭身边,也就是内阁,和他去作伴了。 只是,等到焚梅醒来的时候,她看见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寂静一片,就知道曲中亭趁着她睡着偷偷的溜了,她一时间也没有力气去闹,只是静静的坐着,随后,她依然来到练武场,这次,她还是那副兴冲冲的样子,像个流氓似的,大家方才听说她去找曲中亭,现在又回来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一时间,没有人敢上来,各自忙碌。 “哼,一群废物,没有一个来和我说话。”焚梅心里暗自抱怨道。 “我说,你们这么多男人聚在一起,就不变扭吗,就不想有一个女人帮你们打理事务,清一色的都是男人,简直难过死了,不如,你们去和曲掌门说,让我当你们的掌门,这样他比较能够理解和接受,我自己提,他毫不理会。”焚梅扬声对大家说道。 说的大家各自不知该怎么好,只是静静的待着。 “这样的事还要我们去提,你真有本事,自己一个搞定,最后也能服众,让我们去帮你坐上这个位置,你就不觉得一点意思也没有吗?你说呢,焚梅姑娘。”琰竹远远的对她说道。 焚梅看见大家好像并不热情的样子,于是有些丧气了,她也没有立刻立刻,而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想看看大家还会说什么话。 “焚梅姑娘,方才,你去找我们掌门,不知他怎么跟你说的,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琰竹继续说道。 “他……他自然是半推半就的,我也没有听懂他的意思,最后,他去找你们杨师哥了,把我一个人丢下,我闲着无聊,所以回来找你们,你们琴阁可真是够安静的,没有一点生气。”焚梅不好意思的说,最后忍不住抱怨。 她的这番话,说的琰竹一阵自愧,似乎她是有一些道理的,这莫大的琴阁一向寂静的像是死水,这个焚梅还是有一些见识的,看着琰竹不说话,焚梅立刻奇怪起来,自己说错话了?干嘛这么怪的看着自己。 焚梅一直陪着他们在练武场,直到他们散了,她才跟着离开,虽然搞不懂怎么回事,但是焚梅知道,他们是有心事的人,不像杨汉亭和曲中亭,整天跟不倒翁似的,处事不惊。 晚上,杨汉亭和焚梅坐在一起,杨汉亭不怎么奇怪焚梅的举动和为人,一个字也没有提,而是坐在那里看一张羊皮卷。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二十八章 后山面壁 第二天,焚梅依然来到练武场,她一直和琰竹说话,琰竹没好意思理她,可是,眼看着其他弟子也不和她说话,自己再不理会她,岂不是显得很没有礼貌。 焚梅看他十分友好,与他越靠越近,最后紧紧的抱住了他,这在其他人看来,真的是太令人难堪了。 这个时候,曲中亭来到练武场,他远远看见这一幕,气不打一处来,站在原地十分不悦的说道:“琰竹,你这几天去后山面壁,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回来,若不好好反省,我定另当严惩。” 琰竹本来热血沸腾的,被曲中亭这么一说,迅速冷却下来,直接离开了练武场,去了后山,焚梅当着众人的面也跟着去了,经过曲中亭身边的时候,忍不住对他做了一个鬼脸。 琰竹来到后山的那个深潭附近,捡了一个干净平坦的地方跪了下来,焚梅远远看见,直接走了,她回到练武场,发觉曲中亭还在,于是继续和他不休不止的闹,曲中亭没有办法,来到杨汉亭的内阁,告诉他明天就带她离开,不然,这琴阁恐怕要被她弄得天翻地覆。 有的时候,一些越是被人说成是搅屎棍,他就越要把它彻底搅匀来,焚梅现在就是这个心情,不当好这个搅屎棍,她就有种失败的感觉。 就像在蜀山,凌雨之本来要和墨蝉成亲,却被杨汉亭彻底的捣了乱。 杨汉亭知道焚梅这些事情,只是笑的没有办法,反正琴阁也太平静了,就让她闹吧。 焚梅看见曲中亭只知道躲着自己,很是无聊,不禁有些泄气,其他弟子看见她沉默不语,于是个个来逗她,和她说话,焚梅只有离开,来到了后山,她看见琰竹在那里跪着,始终没有动一下,很是有意思,她一直走过去,来到他的身边,琰竹看见她坐在潭边的石头上看着自己,一时很不好意思,问她想干什么,焚梅说自己只是无聊,乱搞一通罢了。 琰竹害怕她打扰自己面壁改过,于是尽量忍耐,不和她计较,焚梅看见他十分安静,也就没有故意为难,而是静静的陪着他,等到到了晚上,曲中亭看见琰竹确有改过之心,于是,让他回来了,琰竹匆匆的离开后山,那时也大概的到了天黑的时候,其他无话。 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焚梅心里总感觉少了些什么,和他在一起那么久,居然什么也没有发生,实在少劲,她越想越气,第二天离开了琴阁,虽然有杨汉亭陪着她,送她回蜀山。 可是这一路,看焚梅的样子,实在令人觉得揪心,不吵不闹的,只是有时候说起话来还是会很锋利,就像要犯病一样。 可是,她怎么就这么样甘心了呢,杨汉亭感觉不妙,不敢靠的太近,恐怕,她这时候人在这里,心却早就跑到了琴阁和琰竹在一起了,话说这个琰竹知道焚梅走了,倒是十分的称赞,也不想看见她再来。 焚梅似乎知道他们的心思,不禁十分的失落,渐渐的不像先前那么活跃了,只是安安静静的,就算是和很多人在一起,她突然感觉男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实在薄情寡义,不讲什么情分的。 她告诉自己再也不要去琴阁。 琰竹的冷漠与坚执倒是令曲中亭感到意外,一向以为他是个热心肠,居然对焚梅这么绝情,人走了,还在气恨她。 不过这样也好,可以起到带头的作用,若真是在焚梅这一闹之下,搅得琴阁不得安宁,人心涣散,那才叫糟糕呢。 ………………………… 焚梅回到蜀山,大家看她这次回来像是变了一个样子,都觉得纳闷,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杨汉亭的脸色,像是不怎么好看的,难道这件事情还牵扯到琴阁吗,那会是什么事,大家一时一通乱想。 他们千方百计的缠着焚梅,想要知道她在琴阁发生的事情,可是焚梅知道,若是把琴阁的声誉搞砸了,杨汉亭是不会原谅自己的,于是她怎么也不肯透露半个字。 她一边和大家闹,一边还要谨慎,这之后,凌雨之有些承受不住焚梅的闹腾,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赶她下山,只能默默的接受,焚梅完全不知道凌雨之的心思,像是放了风的风筝。 这天,他看见焚梅没完没了的,实在忍耐不住上去抓住了她,一阵教训之后,她总算老实了,有些阳奉阴违的样子,当着凌雨之的面不敢再闹腾一下,可是,按她的性子,到底背后怎么样,其实凌雨之是不知道的。 凌境云知道这个焚梅这么荒唐,没多久就下令让她离开了蜀山,严威无比,让焚梅感觉一阵后怕,就算离开蜀山那么久,想到凌境云的严肃和冰冷,她就忍不住一阵打颤,什么热情都冷却了下来。 她想以后要是再回蜀山,自己可不能那么没头没脑的,一定要仔细看看这个凌境云到底怎么回事,就算是把马蜂窝捅到底,她也要看个清楚。 凌境云就知道她是这么个心思,在她后来来到蜀山的时候,他就没有那么严肃了,而是任由她在那里没有消停,他不愿自己被谁看透。 这个焚梅机灵过人,真要是惹上了她,恐怕阎王爷也要害怕,何况自己这么敦厚老实? 想到这些,凌境云就巴不得把凌雨之狠狠的教训一顿,什么人不带,带个这样的鬼灵精回来,他果然也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的揍了他一顿,那个狠劲,让大家看着发寒,倒是凌雨之,他完全没还手,而是心甘情愿的挨打挨揍,谁叫自己捡了这么个东西来蜀山呢。 焚梅看见他挨了揍,还一副不愿还手的样子,实在有些哭笑不得的,只是她当时没笑也没哭,而是在思考,到底自己做错了什么,凌雨之要这么恨自己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几天没有想通这个问题,她自然也不敢去问凌雨之本人,那样,她显得很傻。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二十九章 九幽和菩提 杨汉亭离开蜀山,去了众仙阁,这次,他是想要去坐镇在那里,因为八派出现了一些针对他们的人,他也是不得不去走这一趟,不然,好好建立起来的众仙阁很有可能就要重新倒下去,杨汉亭实在不想看见这样的局面。 如果说谁是第一个反对众仙阁的,那么就要属菩提院了,她们都是一群女子,她们的掌门智慧与美貌并重,可以说是才貌双全,她听说众仙阁已经成立,于是,并着九幽派的掌门了劫在一起商量,最后决定去一趟众仙阁,就算不找茬,也要好好的把他们嘲弄一番。 “杨汉亭!你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了劫和李心梵一起来到众仙阁外,远远就看见了杨汉亭,他也正好赶到众仙阁,了劫看见他就忍不住大声聒噪起来,接着来到他身边,只说:“什么乱七八糟的门派,也想在仙界立足,我今天倒要看看,他们是怎么样一群乌合之众,带我进去。” 杨汉亭听着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他立在那里看着了劫和李心梵走向了众仙阁的大门,思索了一会,他才举步随在他们后面。 “把你们的阁主叫出来,就说九幽派的了劫来看他了,身边这位美女自然是菩提院的李心梵掌门了,快去通报,等久了我可没有好脸色。”了劫大摇大摆的走进众仙阁,站在他们的大院子里,对着一帮弟子呼来喝去的说,样子十分的凶,好像随时都要吃人一样,一时没有人不怵他,尽管他身边跟着一个很不寻常的美女。 “杨汉亭,你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先是害了自己的师傅,后来又跑到青山门,把人家的女儿也害了,要说这世上的扫帚星,恐怕就属你最厉害了,依我看,这个众仙阁万万不能留,不然我们八派的地位随时不保,你既然是他们之前的盟主,或许应该有一些话语权,你快快将这个乱七八糟的什么阁给解散了,不然,就算今天我们没有得逞,以后也还是会坚持和你们作对到底的。“了劫指着杨汉亭毫无顾忌的说道。 杨汉亭刚刚听完他的话,还没来的及开口,一旁的李心梵就等不及开口了,她离杨汉亭有一定的距离,看着杨汉亭道:“你身为琴阁弟子,不去打理本派的事务,竟然跑到这里另立门户,就不怕你死去的师傅抱怨你吗?” “抱怨什么,琴阁自有人在打理,不用你一个外人操心。”杨汉亭冷冷的说。 了劫和李心梵听见他这个口气,真是气的牙痒痒,眼冒火星,还没发作,那里众仙阁的人来了,一个胡子拉渣的大汉领着一众人来到杨汉亭三人面前,他十分礼貌的向杨汉亭和三人行礼。 “各位,外面不好说话,还是移驾待客厅,有话慢慢说。”大汉做了个请的动作。 了劫和李心梵看了看杨汉亭,一时没有办法,只有先随他们走,来到了待客厅。 ……………………………… 他们一起来到待客厅,各自坐定,了劫虽然生杨汉亭的气,却依然神气十足,抖了抖衣袖,拿起茶杯就喝了一口,然后对杨汉亭说道:“怎么说,听我老人家一句劝,把这什么阁解散了吧,免得以后没完没了的争执,不看在我的面上,也看看身边这位李院长的面,她也不同意众仙阁加入仙界诸盟。” 那个胡子拉渣的大汉听见说,也不生气,只是说:“我们众仙阁不需要加入什么仙界诸盟,我们是自立的,也不需要你们来干涉我们,如果非要插手,到时候吃亏的可不知道是谁啊,掌门初来此地,就大言不惭,实在有失一派掌门的风范。” 了劫听得目瞪口呆,直直的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心梵拍案而起,指着他道:“这是什么话,我们大言不惭,是你们不自量力,妄想靠着仙帝往上爬,可是也不看看,这仙界诸盟岂是没有人的,你们想要在仙界立足,那真是痴心妄想。” 她说完就立刻坐了下去,恢复之前的仪态万方。 大汉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不对,强行压制自己的怒气,依然和蔼可亲的样子。 “了掌门,你看这众仙阁这么大的地方,建起来不容易,花费了多少人力财力,怎么你说解散就解散呢。”杨汉亭拿着茶杯喝了一口,低头说道。 了劫听见说,看了他一眼,似乎犹豫了一下,十分的为难,感觉他说的有道理。 李心梵亦是没了办法,气呼呼的坐着,眼睛看着前方。 杨汉亭不慌不忙的放下茶杯,继续道:“如果你们怪我当初没有和你们商量就让众仙阁建立起来,现在我就和你们道歉,但若是要我下令解散众仙阁,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李心梵气的挺起了身子,恨恨的看着杨汉亭,只见杨汉亭却依然一副悠闲的样子,毫不惧怕,也不慌张。 李心梵看着就来气,只是强制按捺住了,一时没有说话。 这时,门外来了一个弟子,他来到大汉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接着大汉脸现疑难之色,命令弟子退下去,待客厅寂静一片,他们没有做声,只是各自静静的待着,毕竟,别派的事外人不好插嘴,更不能打听。 大汉一时没有主动向杨汉亭报告,而是继续和了劫还有李心梵对峙,了劫和李心梵一脸的严肃,令人十分惧怕。 了劫继续大声吼道:“怎么说,我看这事还是和大家一起商量,若是可以,我们八派出钱把这地方买下来,就当弥补他们的损失,这样,杨兄弟你觉得怎么样。” 杨汉亭还没有说话,李心梵先说:“我看可以,这个主意十分的妙,就请你说句话吧。” 杨汉亭一时没了话,只是看着他们,很是不解他们的坚执,他思考了良久,觉得还是不要在他们的气头争吵,最后,他也只是和他们坐着,就当打发时间。 这一天,时间过得很慢,一直听的见外面的风声在呼啸。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三十章 意外的果断 杨汉亭看着了劫和李心梵,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们两个已经像是得逞了一样,各自安静了下来,始终也不再开口说一句话,因为杨汉亭的样子已经足以让他们两个感到安慰,现在要做的就是怎么离开这里了,了劫找了个借口,说要出去透透气,杨汉亭一句话,他们就出去了。 了劫和李心梵两个站在外面,看见他们没有跟出来,几番商量,他们又走进来,站在门口处。 “杨兄弟,我和李掌门商量了一下,这件事情我们还是回去等你的回复,来了这么久,我们也该走了,不然天色太晚,我们怕是要赶夜路了。”了劫拱起双手做了个告辞的动作。 他们一起离开了众仙阁,去的匆忙,大家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感到一阵放松和心宽,就像是送走了菩萨一样。 杨汉亭听见外面一阵喧嚣,心中若有所思,看着地上只是不说话,就在这寂静的时刻,大汉慢慢的走上来,他俯身在杨汉亭耳边说道:“有人去琴阁闹事了。” 杨汉亭听见十分惊讶,他毫不犹豫的离开,去往琴阁,他一阵风似的来到琴阁,果然发觉有人聚在仙桥上,人数不少。 他落下地来,挤进人群,这些人都是一些不知名的门派来的。 杨汉亭十分严肃的来到大门口,直接走了进去,曲中亭告诉他这些人是来找茬的,不知道是什么门派。 杨汉亭没有犹豫,只是没有做声,像是给了曲中亭一个眼神,于是,曲中亭聚集全阁的弟子,一道令下,他们一齐杀了出去,那些聚在外面的人突然看见他们杀出来,全部奋起反抗。 琴阁弟子个个英眉俊气,武功卓绝,素养有加,对付这些凡夫俗子还是绰绰有余的,这一战,也就两个时辰,那些无名的门派弟子就像是一瞬间就倒了下去,没有多余的喘息机会。 死的死,逃的逃,一下子就一干二净的了。杨汉亭来到大门外,看着这尸横遍地,血流成河,空气中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不断的弥漫着。 杨汉亭今天的果断抉择,不仅是琴阁弟子,就算是曲中亭也感到他像是变了一个人。 ………………………… 杨汉亭一个人站在清风阁的祖师画像前,背着门口,这时曲中亭和几个弟子一起来了这里,他们看见杨汉亭一个人静静的站着,也不知是不是在想事情,曲中亭让他们离开,避免打扰了他,那几个弟子随即离开了清风阁,只留下了曲中亭在这里。 曲中亭没和他说话,而是直接坐了下来,杨汉亭发觉,他忍不住问道:“那些尸体可处理了吗?你今天没事?” 曲中亭翻了一下书,这才随口回道:“那些尸体那么多,一时间怎么处理的了,不如你亲自去看看,我看大概没有一天的时间是处理不了的。” 杨汉亭思索了一下,他立即离开了清风阁,来到了仙桥附近,他看见许多弟子依然在搬运尸体,起码还有一百具的样子,看着大家忙碌的样子,他陷入了沉思,很久才回过神来,他站在原地没有动,一边看着大家忙碌,一边暗自思索。 他直到大家搬运的差不多了,才和大家一起回到阁内。 那时已经是下午了,琴阁依然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受到影响。 杨汉亭一直坐在内阁,没有多久,几个弟子来到了这里,他们像是来嘲笑他的,或许因为他突然的转变有些接受不了,所以忍不住来看看他。 杨汉亭感到丝丝意外,那几个弟子来到内阁,先是和他打了招呼,随后说:“杨师弟,你昨天的决定做的挺快的,让所有人都意外,这可不像以前的你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如跟我们说说吧,我们也好去跟大家解释解释。” 杨汉亭脸上出现怒气,怔怔的看着他们,他坐在一个逍遥椅上,本来是仰卧的,这时已经坐了起来,那几个弟子看见他脸色不对,于是立刻散了,纷纷没了踪影,他们来到了练武场上,告诉大家他还是那个样子,没有什么变化,大家都白看好他了。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兵,不只是琴阁、蜀山,其他每一个门派的弟子都是这样,总想给他们的掌门找点事情,就算只是开个玩笑,以前,杨汉亭一直一副没救的样子,大家才没有和他计较,现在突然发现他的转变,居然变得和那些门派弟子一样了。 过刚易折,善柔不败,不论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组织,这个道理都是可以通用的。 这之后的琴阁,变得较以前没有那么沉闷了,就算临西已经不在,这里也好像是恢复了生气,和活力,杨汉亭不想以后还被大家防着,总想再找个机会表现一下,鼓舞士气。 他每每在一个地方待久了,思想就会跳到另一个地方去,这回也一样,他想了一下蜀山,虽然,这次他坚定了自己继续待着琴阁,不想再乱跑。 就算那里因为自己之前的行为,已经变成了一锅沸水,他也不想再理会。 他安安静静的待在琴阁,想要好好处理这里的事情,他已经太久没有待在这里了,自从成为琴阁掌门之后,他不是在青山门,就是开合城,后来是蜀山,这期间太多的分分合合,他现在只想安静的待下来,给大家做一个样子,以免人心涣散。 而在蜀山的墨蝉发觉他又离开了,这么久没有踪影,就知道他开始厌倦了,她只能默默的待着蜀山,什么也不想,哪儿也不去,她心想自己总不能只身跑到琴阁去找他吧。 他们突然有种两地相思的样子,一个在琴阁,一个在蜀山。 后来,身在琴阁的杨汉亭以为墨蝉会来找自己,哪知道,始终没有她的踪影,他也渐渐的失望下来,深深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过于多情了,才会对她抱有过分的期望。 墨蝉她自然是很排斥去琴阁的,她告诉自己绝对不能丢这个脸,不然,闹笑话就算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三十一章 意外的来客 话说,杨汉亭一直在琴阁,除了每天打理阁中事务,其他时间,就是期盼着墨蝉会来琴阁找他,这样,尽管有些累,他也觉得有盼头,不会过于无聊和枯燥。 身在蜀山的墨蝉,她完全不知道杨汉亭的这些想法,依旧心如止水的待在蜀山,没有想过杨汉亭一下,他们二人两地相隔,这其中自然给了凌雨之一些机会和方便,他总希望墨蝉会主动和他搭讪。 墨蝉也不知道凌雨之的想法,只是每次看见他的时候,总觉得他在观察自己,虽然不是很明白原因,她始终和他保持着距离,不敢有所越矩。 其实,凌雨之心里一边希望她和自己搭讪,一边又十分害怕,和排斥,犹如冰火两重天,极度的不协调。 别人看不懂他也就算了,墨蝉还看不懂吗。 每次看见他,墨蝉就远远的避着,生怕他误会一下。 蜀山的这些事情,杨汉亭也就大概的有个概念在心里,只是,他每天的等待,换来的都是失望,他不想等到久了再去清醒,这天,他终于明白了,墨蝉不会来,于是,他独自坐到了内阁,想着怎么和她联系上呢,或者见她一面,哪怕告诉她自己对她已经不再期望什么了。 这天,他终于忍耐不住,来到了蜀山,他急匆匆的样子吓坏了在那里悠闲的弟子,他本来以为要去玉霞峰才能看见她,哪知道,她就在广场上待着,这时他已经顾不得旁边有没有凌雨之了,他直接走到她的身边,给了她一巴掌,扯着她的衣服说:“你不在玉霞峰在这里干什么,是不是背着我和臭小子在一起?” 墨蝉怔怔的看着他发怒的样子,一时感到错愕,一只手拂着脸,样子无辜极了。 他其实没有感觉到凌雨之在旁边,怒气渐渐的降了下来,虽然还是抓着墨蝉的衣服,始终没有放手,墨蝉的样子也越来越是满脸的不解。 “杨少侠,你误会了,墨师妹在你离开之后,始终没有和凌师兄说过一句话,我们都可以作证。”旁边一个弟子这么劝道,因为他看着墨蝉心疼。 墨蝉最后也忍耐到了极限,愤恨的离开了那里,杨汉亭和所有人只是这么看着她离开,没有一点办法。 ………………………… 这之后,杨汉亭就回到了琴阁,默不作声,寂静异常,他想起之后自己被一群蜀山弟子言语羞辱,就感到无地自容。 那叫一个丢脸,真是前无古人,尽管不知道会不会有来者。 这一天,他都待在琴阁的内阁,没有走动一步,外面的喧嚣,有些令他感到不能安静,就算不是针对自己,那也是一样的效果。 他想问,为什么墨蝉没有去琴阁找他,依然要留在蜀山,他又自问,难道自己就这么比不上凌雨之,付出了这么多,她还是无动于衷,没有一丝改变? 这场轩然大波,蜀山人人自危。 作为蜀山弟子,自然帮里不帮外,可这个时候,大家都感觉到杨汉亭是来真的。 在大家默默离开之后,杨汉亭也离开了,虽然他独自站了片刻。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坐在阁楼上,看着头顶的月亮,不禁开始出神,像是有些忧郁的神色,心中若有所思的。 他在想这时候墨蝉在干什么,这是他第二次打她了,第一次是因为柳绿兰,这次是…… 他此刻只想静静的待着,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想。 就在这时候,他听见阁楼外的一些声音,令他突然坐了起来,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这时候已经是黑夜了,是谁来了琴阁? 他终究放弃了念想,不去理会,不久,两个弟子带着一个人来到了阁楼,听着脚步声,他感觉像一个人,没多久,他们就来到了面前。 “师弟,柳姑娘来了……”那个弟子这么报道。 “杨汉亭,你是什么意思,这么久不来找我,亏我还担心你出事,你告诉我。”柳绿兰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杨汉亭回头看见确实是她,一时间陷入了无限的深思,许久没有回过神来,有点像是受惊过度? 虽然,柳绿兰第二天就走了,毕竟这里是琴阁,全都是男人,她一个女子不好多呆,她的气场也驾驭不了这里的氛围,不像是焚梅。 尽管如此,那也让杨汉亭感到后怕不已,许久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一句话。 之后,曲中亭来找他,看见他还望着大门的方向,就知道他有些受惊过度了,这个柳绿兰来的也真是时候,那么晚了! “你为什么不留她呢,人家好不容易来一趟,一个晚上就让人家走了,你过意的去吗?”曲中亭看着他淡淡说道。 杨汉亭他坐下来,笑道:“是她自己要走的,我也没有办法。” “好吧,我只是来看看你,怕你一个人不好过,你要是没事就到清风阁来找我。”曲中亭温和的说。 然后,他就走了,直接下了楼,杨汉亭一个人在那里坐着,忍不住一声叹息,感觉到人世的沧桑和变化。 本来要等的是墨蝉,没有想到的是,等来了柳绿兰,想到这,他在怀疑她来的目的,原本高兴的心里一下子发生了改变,那牢里还关着左平之,她这个时候来,难道是为了看他? 幸好,牢里没有传来什么意外的消息,否则,他可真不会放过她了。 或者,她是想让左平之知道,她来过这里。 “哼,好一对恩爱的男女,怎么偏偏会落在我的手上,真是可笑。”杨汉亭心里这么想道。 ………………………… 到了下午,他去了一趟清风阁,一直和曲中亭待在一起,曲中亭也耐心的陪着他,有什么说什么,不会让气氛感到沉闷。 曲中亭发现,他今天的心情很好,比之前那几天像是开朗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柳绿兰的关系,估计也没有第二种可能了,他对这些事情并没有什么兴趣,很快选择忘记。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三十二章 儿子和老子 自那一日柳绿兰去了一趟琴阁,这件事就在八派中传的沸沸扬扬,杨汉亭开始不在琴阁待着,而是四处走动,在各大派之间周旋,大家始终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以为他只是没事找事,后来才知道,他是想要炫耀自己捉到了左平之。 他先是来到了破星宗,这里是南静楼当掌门,背后也是以清逸马首是瞻,一切都是他说了算,没想到这次他仅仅是捉到了一个左平之,就得意的不知自己是谁,倒是令所有人感到不可思议。 他一踏进破星宗的大门,清逸就知道了,他在破星宗待了不到一个时辰,大家几乎没有一个敢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他告诉大家,要邀请所有人去琴阁,看看左平之的狼狈样。 后来,他出了破星宗,遇到了一群人,他们是原来北荒阁的存余弟子,只是,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经过了解,原来是清逸接纳了他们,让他们待在破星宗,听见这个消息,杨汉亭真的感觉是一阵暴戾之气涌了上来,本来自己是来炫耀的,却没有想到发现了这样的事。 他本来计划要去九幽派的,现在什么心情也没有了,想了一想,他还是决定上路,不久就来到了九幽派,了劫叫几个手下弟子接待了他,杨汉亭无心闲坐,也不想喝茶。 无奈,了劫躲得远远的,根本不来见他,杨汉亭起身去找他,在花园的一处假山附近看见了他,这个花园很是美丽,装点的花团锦簇,很是有模有样,了劫正在那里下棋,没有发现杨汉亭。 杨汉亭自觉无趣,想起破星宗收留了那些残余的弟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立刻转身离开了这里,他回到了琴阁,不在到处乱走,想要计划着给破星宗一些好看。 都说清逸是和夕暗在一起生了个孽种,这个人怎么偏偏是自己呢? 现在他还和自己对着干,这是要闹哪样呢? 琴阁弟子看他这几天精神有些不对劲,经常一个人神神秘秘的,问他他也只字不提,他们团结一心,不想看着他被外人欺负,要是因为他,再影响琴阁,那可真的后悔都来不及了。 破星宗的人这是明摆着和自己对着干,杨汉亭已经想不出一点办法,想到神界的人,他就只有头痛,更不敢去和他们对抗什么,清逸这时候也是在天上紧紧的看着他,若是他敢有一丝异动,他就会直接找到琴阁来,到时候自己会做出什么,那真是谁也不敢下定论了。 就在杨汉亭渐渐感到被无形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的时候,清逸去了一趟破星宗,他给南静楼下了一个命令,让所有人去一趟北荒阁,尽管那里已经一片荒芜,仿佛有那么四五个北荒阁的弟子偷偷的在那里,过着苟且偷安的生活。 其他门派听说这个消息,都没有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他们就纷纷去了北荒阁,北荒阁原来的阁主是萧一脉,并不是左平之,左平之只不过是他手下的一个得意弟子罢了。 ………………………………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许久不见的萧一脉那天也出现在了那里,而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告诉别人自己是被人通知来这里的,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有人知道清逸想干什么,那天,北荒阁也什么都没有发生,令大家空走一趟。 杨汉亭和琴阁的弟子知道这件事情,虽然他们没有去,可是这样大的动静,不是做给琴阁看的,是做给谁看的呢,难道一切仅此而已吗?他们还会有什么后面的花招? 蛇既然已经出了洞,就不怕它跑了。 琴阁的人现在反而像是不敢出洞的猎物,因为知道敌人已经在对他虎视眈眈,他们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去惊扰了他。 这件事情也因为他们的安静而告一段落,破星宗可没有因此安静下来,而是不时的去其他门派走动,有些像是湖面泛起的粼粼波光,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琴阁的祖先是乔莲,他是一具千年的骷髅受了日月精华,经过了很多的波折,才成为了神主亲赐的髅仙,继而创立了琴阁,那些规矩也是他立下的,经过了七八百年,琴阁依然屹立不倒,都是因为乔莲他每一步走的都很扎实,打败了该打败的所有敌人,凭着威严走到今天。 临西的死给他们每一个人的心里造成了不小的挫折感,这是琴阁有史以来发生的最大的事。 琴阁一直以为有神主在背后撑腰就可以万事大吉,可是自那以后,他们不再指望他,而是想着自立自强,孤军作战,远在天上的神主自然知道自己这次失误太大,好好的一个临西就这样死在了他的眼皮低下,他向来视琴阁为心腹,这样一来,也算是关系走到了尽头。 清逸心想这次不闹出点动静,自己可就在神界白混了。 在这样的情势下,杨汉亭知道还是有人站在自己这边的,就比如南静楼。 这些日子,要不是他到处打理,天下早就乱了套了,更不用说琴阁还能像现在这么安静,他有几次经过琴阁,都是避而不入。 他心里在想,儿子再厉害,也斗不过老子,他很是担心这场笑话会闹的太大,每每在人前都是小心翼翼的样子,几乎不敢乱说一句话,尽管不少人都想从他口中问出一些什么,他也只是避而不答,尽量转移话题。 一切就在大家感到紧张的时候,杨汉亭还是走出了琴阁,他来到九幽派,问及他上次去众仙阁的事,他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提醒大家,是不是忘记自己是仙帝的事了?居然个个疯疯癫癫的? 他这一出来,一来安定了人心,而来,就是要摆平所有想要针对众仙阁的人,哪怕现在你们都深深的躲藏了起来。 他就是想到谁就往谁那跑,蜀山的人就和这件事情没有一点关系,他们完全没有针对众仙阁的意思。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三十三章 昆仑山的偶遇 仿佛一切都指向了南静楼,而不是清逸,杨汉亭看似一边在九幽派周旋,其实他都是在注意破星宗,还有南静楼,他可以确定这件事情一定是南静楼在后面捣鬼,而不是清逸。 了劫指着杨汉亭聒噪道:“我说琴阁的掌门,你到底长没长眼睛,我这九幽派是你撒野的地方吗?就算你是未来的仙帝,那也弄错了地方,你趁早回你的琴阁,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这时候附近看热闹的弟子聚了满满一院子,了劫的脾气一向是十分火爆的,却很少像今天这样。 他一边发火,一边看了一眼旁边聚集的弟子,样子十分的气恼。 杨汉亭只能压一压自己的脾气,不能两个人相互对着干,那样真不知道什么下场,看了劫的脾气若是再和他顶一句嘴,都没有好果子吃啊。 他伫立在了劫的面前,一副悠闲的模样,面带着笑意,了劫自然是奉陪到底的,他瞄了一眼杨汉亭的得意样子,不禁问道:“你看着我干什么,我们九幽派很好惹吗?你要赖在这里。” “你说笑了,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针对众仙阁,他们哪里招你惹你了,我最后告诉你,我会力挺他们到底的,要想解散众仙阁,除非从我的身上踏过去,明白吗?”杨汉亭一边走,一边警告道。 了劫气的无话可说,只是怔怔的看着他。 杨汉亭依然立了片刻,看见他不再说话,也就一个转身离开了这里。 了劫看见他离开,自己也走了,虽然还是一副气恼的模样。 ………………………… 在杨汉亭离开没有多久,了劫在九幽派发了一场火,说弟子是一群废物,也不知道帮他,只是会看热闹。 杨汉亭离开九幽派,一路去了昆仑山,在那里,他正想走到崖边去看风景,却发现一个熟悉的背影站在那里,走近一看,认出来是清逸,他本来犹豫了一下,可是他好像发现了自己,于是,杨汉亭不得不走近去。 他干脆走的快一点,来到了他的面前,虽然自从那次仙界邢台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他,可是他的样子依然没有变,虽然多少增加了一些难以言说的幽深,杨汉亭无法形容这种感觉,可能是一个人从年少变成了历经风霜的成年人吧。 清逸知道是他来了,看了他一眼,随即看向远处,一脸的不屑,特别是他的眼神,带着一种轻微的藐视。 他高高的身材一身淡蓝色衣衫,迎风看着远处,大有出世之感,真不是一般神仙可以比的,那种出尘的洁净,和一尘不染,和杨汉亭有些像,那种桀骜却是杨汉亭比不了的,只能乖乖的俯首称臣。 杨汉亭不知道该说什么,静静的站在他的旁边,心中若有所思,考虑着要不要走,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头牛,不小心撞到了墙角了。 杨汉亭看见他低头看着地上,似乎在想整人的事情那种样子,鬼鬼祟祟的,虽然最后他什么也没有说。 最后,清逸也没有说话,杨汉亭只有默默的离开,他心里在想:“夕暗真是不会看人,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还没有我坏……” 他一边走,一边想,终于离开了昆仑山。 ………………………… 后来,他回到琴阁,听说了清逸去了破星宗,他想想也害怕,虽然自己身为仙帝,可也是他的儿子,没有儿子不怕老子的,他也一样,而且不是一般的怕,想起他就脸色苍白,就恨没有地方立足。 唯一的办法,就是告诉自己还是夕暗的儿子,他是神,自己不应该高攀。 自从那次被临西打伤之后,他之后醒过来就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一个人在捣乱,不是影响自己的这里,就是那里,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有时候,自己甚至会和他灵魂转换,完全是他在走路和思考,或者行动。 也是因为他,杨汉亭才知道墨蝉是那么喜欢自己,以前都没有见过她那些奇怪的眼神和举动,还有那个柳绿兰,那可谓是自己讨厌的类型了,可是那个他,却是偏偏喜欢她的样子,令人大为不解。 杨汉亭十分嘲笑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遭遇,他居然不怕自己的压制?杨汉亭也是后来知道清逸是自己的父亲,这不算什么,他可以比他更加的优秀,不论哪方面。 想着这些,他终于可以去一趟南海了,他想去看一个人,以前他就觉得这个人一直很在意自己,想要和自己一较高下的样子,梵音阁,飘然岛,海神。 多年前的时候,他去过一趟梵音阁,他也就是那时候认识的曲必清,他是南海的海神,第一次见面,曲必清就直接告诉他,有时间他想和自己在这片海上较量较量,杨汉亭犹记得他当时的语气和神态,是那么的让人奋不顾身想要一口答应他。 尽管时隔多年,杨汉亭相信他不会忘记自己,他到达梵音阁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在海边站了片刻,立刻转身回到了梵音阁的里面,应尘热情的招待了他,给他安排了干净的禅房。 应尘没有多说什么,就匆匆的离开了。 他熄了灯,躺了下来,黑暗中,他想起了凌雨之…… 在他进入梦乡的那一刻,他依然在想着蜀山,想着他,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和墨蝉发生了那个关系,想到墨蝉,他一阵热血沸腾。 这是自己的永远跑不了,他相信自己不用在墨蝉身边,不把她放在心上,墨蝉依旧会紧紧的归属于自己,凌雨之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自己没有必要和他计较,反正他在自己面前也是一幅老实的样子,反而,像曲必清这样的角色,更是会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的,不过,有时候不经意间发现凌雨之也有男人的一面,而且那么桀骜不驯的,令他忍不住刮目相看,有些想要亲近,看错一个人感觉其实是不怎么好的。 他大失所望的不愿意再多想这些,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三十四章 海神 话说凌雨之在蜀山被那个和焚梅闹矛盾的弟子打了之后,他就开始防备着,害怕再因为焚梅而陷入不必要的麻烦,可能一时之间大家都觉得焚梅是他故意带上蜀山来给大家捣乱的,既然这样,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所有人都开始防备着凌雨之。 其实凌雨之自觉是十分无辜的. 他每次看见焚梅都是满腔怒火,恨不得把她也揍一顿,焚梅看见这样的事情,也就只能学着收敛,不敢在他面前违拗一下。 凌境云看见凌雨之终究是把焚梅收服住了,也就慢慢放下心来。 现在就说杨汉亭,此刻,窗外的阳光一点点的照射在他身上,一股暖洋洋的舒适感遍布了全身,他发觉自己梦到了墨蝉,只是她还是那副不热情的样子,令他十分烦恼,为什么只有自己在出事的时候,她才会表现出关心呢? 他有些不愿意起床的样子,一直闭着眼,好看的样子仿佛天使下凡一般,进过一番挣扎,他终于在觉定爬起来。 他微眯着双眼,走到了窗前,看见外面一片薄雾,这不免把他吓了一跳,一时间睁大了双眼,紧紧的盯着外面,最后,他回到了床边,疲惫的坐在床沿,他心想,这次突然来南海,也没有和墨蝉说一声,要是回去,可要第一时间去找她。 想着,他起身来到了洗脸盆边,里面装着一些干净的清水,哗啦啦的扑水洗过脸,拿布擦干净,接着洗了手,回到床边穿上了衣服。 他很快出了门,迅速来到了海边,他伟岸的身影行走在海边的礁石上,远眺着海面,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那里飘着无尽的海雾,就像是藏着什么不可见人的事情,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清明之气,似被很浓的不正之气所侵袭。 到底是什么,他也说不清,要说的仔细些的话,可能是这里出现了其他的神灵,类似于带着怨气的神灵,不然也不会那么强烈。 他凝视了许久,慢慢转移了目光,害怕和它扯上关系。 他对着海面说道:“曲必清,你在哪儿,可否出来一见,我是特意前来找你的。” 他的话用仙法远远的传了出去,极力的送到海的最远处,相信曲必清一定可以听见,杨汉亭说完这些话,就在那里静静的等候他的到来,样子十分的悠闲,似乎全然不惧他的到来。 海面始终那么平静,没有一点动静,就在他快没有了耐心的时候,曲必清从他的身后走来了,杨汉亭几乎没有发觉,依然看着面前的海面。 曲必清认出来是杨汉亭,淡淡说道:“是你?突然来我南海想做什么,该不会是来找事的吧。” 杨汉亭听见说,立刻回了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看着他,眼中充满怒意,心想你干嘛从后面出来,考验我的直觉力吗? 曲必清亦是一副郁闷的神色,像是遇到了不高兴的事,他看了一眼海面,继而说道:“若是你来找事,可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他继续说:“早就听说你是仙帝的转生,怎么,是特意来告诉我的吗?” 杨汉亭十分惊讶,怔怔的看着他道:“当然不是,我岂会做那么无聊的事。” “我来,只是想在梵音阁住一段时间,十分想念这里的风景和空气,没有其他的意思,你不用担心。”杨汉亭走到海边看着远处自己说道。 “是吗,有什么事,晚上说,现在我有事,不能奉陪。”曲必清说完,直接消失在了几步之外,像是走进了迷雾之中,一下子不见了。 他也没说晚上去哪找他,就这么走了。 他没有理会他,而是直接跟着他去了,他来到一个幽深的海岛之上,那里四处尽是碧绿的不知名植物,隐隐有一层淡淡奇异之气飘在空气里,也不知有没有害处,杨汉亭小心翼翼的走着,暗暗防备,另外眼睛机敏的观察着周围。 不经意间,曲必清突然杀了出来,空气中像是闪过一道雷电,令杨汉亭措手不及,来不及反应,他经此一挫,急攻进取,立刻克制了曲必清的锋利招数。 看着曲必清眼中凌厉的杀气,杨汉亭并不害怕,而是与他直直的对视,曲必清继续出招,这一回更加的如惊风骤雨,已经毫不留情了,他的目的好像是争取尽快打倒杨汉亭,好离开这里,不想和他纠缠,可想而知,他出的招数该有多么认真,毫无玩笑可言。 曲必清没有出太多的招,也不知是不是感觉杨汉亭不敌,他突然离开了,这次他彻底消失,杨汉亭完全找不到他去的放向,可是他依然不放弃,凭着敏锐的直觉,还是跟上了他,曲必清发觉他不弃不舍,莫非是专门来挑战他的? 可是他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杨汉亭并不知道其他事情,只想和他决一高下。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没功夫和你浪费时间。”曲必清在不远处镇定的看着他说,只见杨汉亭正慢慢的向他走近了。 “这南海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你干嘛这么紧张啊,我又不会吃了你。”杨汉亭试着问道。 “你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跟我来。”曲必清认真严肃的对他说,接着等他来到面前,带着他一起走向了草丛的远处,越走越远。 杨汉亭一路心想,他到底想干什么,我只是那么一说,他倒是真的相信我,我岂有兴趣管这南海的事? 曲必清很快带他来到了岛的边缘,那里可以看见茫茫的大海,无边无际的,很是辽阔壮观,涛浪声不断传来,很是惊心动魄,就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的感觉,令人感到不安,杨汉亭小心翼翼的在靠近海面的十步之外停住,他害怕走的太近会有意外,他感觉到一种很危险的信号,所以,他尽量让自己小心。 人总是无法一心两用,他完全没有去注意曲必清,只有在停住脚步后,他才注意到曲必清的举动,来不及多想,他还是选择防着他。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三十五章 翼妖 曲必清回头看见他立住了脚步,想要问怎么回事,于是,回头走了过来,杨汉亭有些不好意思,看着隐约可见的海面,曲必清慢慢走近,想要问他,却没有开口。 气氛有一些尴尬,寂静了许久,也不知怎么,在这寂静的片刻,海面似乎传来了怪异的声音,而他们却没有注意到。 曲必清奇怪的看着他,正想要开口,哪知杨汉亭却在他身后的海面看见了一只白色的东西,她长着如蜻蜓一般的翅膀,身子像是女人。 杨汉亭心想,难道他就是带自己来看这个玩意儿?那岂不是太荒唐了? 他亲眼看见那个白色的怪物从水里飞了出去,曲必清似乎从他眼中发觉了什么,样子变得惊滞起来,呆在了那里,他突然回头,看见了她的一个模糊的影子,已经很远了,几乎看不见了。 杨汉亭走向海边,看的清清楚楚的,她飞向了另一个小岛,就在很远的地方。 曲必清就奇怪,他就不怕吗?还敢看的那么仔细? “你来南海是干什么的,就为了在梵音阁住几天吗?没有别的目的?”曲必清淡淡的问道。 杨汉亭还站在海岸边,听见他说话,回了一下头,告诉他:“我是记得很多年前,你说要和我比试,既然想起了,就特意过来看看你。” “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长得那么奇怪,比那些海鬼还奇怪,我在这片海域千年,都没有见过。”曲必清口气中带着些惊奇和疑虑,依然背对着杨汉亭,背对着海面。 “我也没有见过,她一直在海里吗?”杨汉亭一边看着远处的小岛,一边向曲必清问道,看起来有一些不经意的口气。 “不是,她一直在这个岛上,可能是发现了我们,所以跳进了海里,现在又逃到另一个岛上去了。”曲必清解释道。 “我们如果现在过去,她一定会吓到的,还是别去了,她刚才的样子好像是……”杨汉亭想起她刚才那惊吓过度的样子,就猜到发生了什么。 这个海里藏着许多的海鬼,她刚才跳下海里,一定是遇见了它们,所以又立刻逃了出来,也幸好她长着翅膀,不然可就危险了。 “走,跟我去梵音阁。”杨汉亭几步就走了过来,经过曲必清身边的时候说。 “去那干嘛?”曲必清不解的说。 ……………………………… 他们来到梵音阁,坐在了杨汉亭的禅房里,曲必清搞不清楚他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里,应尘可是不怎么欢迎自己的,他一直站在走廊的护栏上向下张望,不小心发现了一个梵音阁弟子,他立刻退了回来。 “刚才那个东西,你发现多久了,你对她做过什么?”杨汉亭坐在一个凳子上忍不住问道。 “我看她不像是会害人的,但是又长的那么奇怪,所以既没有靠近,也没有伤害,只是任由她在那个岛上待着,后来发现,她十分害怕海上的声音,也就是每次入夜后,那些畜生的叫唤。”曲必清说着有些不忍心。 杨汉亭听见说,一时也没有说话,感觉到一阵惊悚。 这个时候,海上的远处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杨汉亭和曲必清立刻一路出了梵音阁,来到了海岸边,他们远远看见了远处很多的海鬼正在那个小岛附近游弋,似乎岛上有什么刺激了它们,让它们变得不安了起来,几近疯狂。 杨汉亭一看这情况,就知道是她,然而曲必清,却一时之间还没有体会这个意思,他下意识的以为,又是那些畜生在作乱,没有想到是岛上的翼妖的原因,他立刻飞到了岛上,想要驱散它们。 远远看去,杨汉亭发觉翼妖飞出了小岛,一直向着最高处飞去,直到离小岛越来越远,甚至听不见那些海鬼的声音。另外,他看见,曲必清也把几乎疯狂的海鬼治服了,虽然它们一时之间没有散去,相信它们还是害怕曲必清的,不会停留太久。 他看见这一幕,慢慢的把紧张的心放松下来,但是看见翼妖那薄薄的羽翼,真怕她飞着飞着会突然掉下来啊。 他始终盯着那里看,最后发觉看不见什么了,这才彻底的放心了,他有些想要离开,可是太不放心的原因,他还是留在了那里。想要等到一切彻底平静了在离开,但是他心里没有底,到底会停留多久。 那时,梵音阁已经喧闹的不行,他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每一次,海上发生什么大事,他们都会十分的不安,而且每次都是大半个月的样子才会平静下来。 后来,杨汉亭在梵音阁里住着,一直想不通那个翼妖到底是什么东西,始终坐立不安,可是她已经飞离了这片海域,那是不可能找的到她了。 他就在梵音阁待了这么一天,就立刻离开了,只是就这一天发生的事,也足够让他惊悚几个月的了。 后来,曲必清告诉他,那个翼妖十分的厉害,两只爬上了岸的海鬼都被她杀了,肚子被破开,肠子乱七八糟的拖了一地。而且,翼妖没多久又回到了南海的岛上,曲必清亲自去看了她,梵音阁的人也让她住到了飘然岛上的一个废弃的屋子里。那个屋子离梵音阁有一些距离,但是因为在飘然岛上,她也会过得安全一点。 梵音阁的人本来是把食物送到山上的,可是,她却不敢吃,后来,他们发现她会去梵音阁门口捡东西吃,于是,他们就把能吃的东西放在门口,故意给她拿去。 杨汉亭心想这样就让人放心了,不然,那真的是太可怕了,想到她的那双翅膀,薄如羽翼,也不知道怎么带着她飞走的,也或许,他当时隔得太远,没有看的仔细,其实她的翅膀是骨头生成的,尽管翅翼处有些薄。 杨汉亭真希望自己还可以看见她,那样,他就可以好好的关心一下她了,尽管自己没有出手帮她。 杨汉亭站在琴阁的练武场谈起这件事情,说的其他弟子兴奋的一阵大笑,他们被搞得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都怀疑杨汉亭的脑子彻底出了问题,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后来,曲中亭一个人坐在清风阁,他静静的想着这些事情,实在想不通师傅为什么要把位置传给他。以至于琴阁现在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这天直到所有人都睡了他都没有去休息,他心想杨汉亭也是睡不着的,只是那又怎么样,他这样的心态,实在是太无救了。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三十六章 掌门之位 曲中亭一早来到杨汉亭的房间外,等候许久,曲中亭才看见他从房间里走出来,二人对视良久,曲中亭开口向他问好,可是杨汉亭始终一副不解的样子,奇怪的看着他。 “有事吗?这么一大早的。”杨汉亭奇怪的问道。 曲中亭迟疑了片刻,好像在考虑怎么说似的,良久,他终究还是放弃了,直接离开了他的房门口,看着他一路去了,实在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想不出其中的原因。 杨汉亭经过一番整理,他来到清风阁,发觉曲中亭站在祖师画像前,他迟疑了一下,若有所思了片刻,这才伸脚走了进去,来到他的身前,曲中亭发觉了他,杨汉亭问道:“昨天练武场的事情,你是不是在怪我,所以今天一大早到我的房间外,是想教训我吗?” 曲中亭听他说起,总感觉可以听见昨天练武场的那种极度喧闹,他镇静了一下,按捺自己的情绪,什么也没有说,而是走向了长桌。 就在这时候,外面匆匆走来了一个弟子,他的神色有一些慌张,他告诉二人,禅房有两个弟子打了起来。 杨汉亭让他先退下,等会他再过去处理。 杨汉亭对曲中亭说:“若没什么事,我先去了,有什么话等会回来再说。” 杨汉亭说完,匆匆的去了,留下曲中亭一人在清风阁。 杨汉亭来到弟子禅房,看见他们还在打架,旁边围了一群人。 “让你说师傅传错了位,你怎么不说让孔师兄来当更加的合适呢?” “我就说,你能拿我怎么样?” 杨汉亭一边看着他们打,一边像是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因,原来,他们是因为掌门之位的继承而争吵,他立刻过去制止了他们,随后,他们各自像往常一样忙碌,习文的习文,练武的练武。 杨汉亭回到清风阁,有些筋疲力尽,他没发觉,曲中亭在里面也正想找他的事,听见脚步声,他换了一个神色,装作在看文本,其实都在注意杨汉亭,想要看看他是个什么心情。 曲中亭先开口道:“师弟,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有没有解决?” 杨汉亭听见说,他直接坐了下来,看样子有一些心事的样子,闷闷不乐的,他说:“是不是在你看来,我也不应该当这个掌门,你们都在怪师傅,是不是?” 曲中亭被他直接说及心事,不禁愣了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着他,曲中亭完全不知道弟子禅房发生了什么,以为他自己觉悟了什么。 正在他分不清真假的时候,外面的弟子又来了,还是说他们在练武场打了起来。 曲中亭让退下,没有理会,而是继续跟杨汉亭僵持不下,虽然他至今还没有开过口,但是他的心里已经暗暗的和他在争斗着。 “师弟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师傅的决定自然是无可争辩的,你不用怀疑自己。”曲中亭拿起了笔,蘸了蘸墨。 “那为什么,他们都说你更加的合适,还打了起来,你们如果只想把这事藏在心里,我这个琴阁弟子就当的太假了。”杨汉亭暗自低头说道。 “师弟,何出此言,你稍等,我还是去看看他们,不然要出事了。”曲中亭镇定的说,然后放下了笔,起身来到了门口,三步并作两步的去了。 杨汉亭一直待在清风阁,时间有些过得很慢似的,他在这寂静的等待中,感悟到人世的炎凉世态,看见曲中亭许久没有来,于是他起身来到了练武场,看见他们在那里说话,曲中亭正在教训他们似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那两个打架的弟子看见杨汉亭来了,都不禁闭了嘴,一句话也不敢说。 杨汉亭没有走近,只是远远的看着他们,那个眼神也叫他们认识了什么叫厉害。 二人脸上不断的冒着一些汗水,可是曲中亭一直不让他们走,他们也就只能在那里活活的忍受煎熬。 曲中亭一直在那里教训他们,没有发觉杨汉亭,一直过了半个时辰,他才回过头看见了杨汉亭,他走过来,告诉杨汉亭:“师弟,现在没事了,你以后别在弟子面前说一些奇闻怪谈,不然他们又要怪你了。” 杨汉亭这才明白,他们不是在怪自己别的,也不是在怪师傅的决定,而只是因为昨天的事情,他在练武场待了片刻,后来和几个弟子说了一些话,最后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杨汉亭后来每一次在去清风阁,都会发觉曲中亭的一些变化,有时候真的完全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难道,在掌门之位的继承上,他不是吃了最大的亏吗,杨汉亭心里也十分不解,为什么临西要把掌门的位置传给自己,曲中亭可一直以为自己就是那个候选人啊。 所以,杨汉亭为了安慰他,把琴阁的事务全部交给他处理,以免他的心里无法承受。 曲中亭感觉自己的世界还是过得挺安宁的,只是,在他听见临西告诉他要把位置传给杨汉亭的时候,他就知道这纯粹是一个玩笑的开始,他也就不在在意什么。 可是,当他想到,临西临死也那么说的时候,他偶尔会陷入沉思,一个人发许久的愣。 今天,看见弟子因为这件事情打了起来,不免让他明白,自己终究错了,错在太急功近利,导致临西故意将位置传给了杨汉亭,突然间,有种人走茶凉的凄切感,所有人都远离了自己啊。 他知道自己永远没有机会赢回来,他也觉得自己真不是什么善类。 自己的同门,在那么危急的关头,他都没有救护的意思,这个危急关头,自然是之前杨汉亭盗莲的事情了。 那件事情,他至今记忆犹新,没有忘记一下,只是,没有人知道,若是当时,琴阁上下要是全都护着杨汉亭,没有一个说句公道话的话,其实是十分危险的。 曲中亭就是知道袭宁的心思,才故意迎合他们,没有给他们机会给琴阁也按一个罪名,这些,只有袭宁等人知道和清楚。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三十七章 蜀山异乱 那次去南海,杨汉亭只是待了那么一两天,这几天,他又想着去一趟,就在这个时候,传说蜀山这几天出了事,听说是蜀山山上出现了很多的怪兽,那些蜀山弟子现在都在全力戒备中。 知道这些以后,杨汉亭决定去一趟。 凌雨之这几天没有一天不斗志激扬的,每次那些弟子上山去,他都是第一个带头。 墨蝉不知怎么,还是和他好在了一起,特别是出现那些怪兽之后,他们两个感情更是胜过从前,他们没有想到杨汉亭这个时候还会来蜀山,凌不想和他争吵,于是总是偷偷的见面。 这天,凌雨之还没有来得及和墨蝉见面,天已经黑了,其他弟子已经聚集在广场上,就等凌一个人,凌背着剑疾风骤雨般赶到的时候,他来到大家面前,一声令下,大家一起赶往山上。 突然,墨蝉这个时候赶到了,他叫住凌,像是有话要跟他说,凌本来已经走到了山脚,可是又走了回来,走到她面前的时候,远远看见了杨汉亭,他二话没说,就转身离去了。 墨蝉忍不住失望了一下,之后才发觉了杨汉亭,她这才明白凌为什么要走,墨蝉失望的往回走,进过杨汉亭身边的时候,看他的眼神带着一些怨恨。 杨汉亭没有理会,他知道凌厉害,那时杨汉亭看墨蝉的眼神也带着耐人寻味的颜色,墨蝉害怕因为自己,再害的他去找凌,于是她什么也没有说,就静静的离开了。 …………………………… 因为,那些突然出现的怪兽都是在晚上出来活动,蜀山弟子也就不得不在晚上出来猎捕,且看,凌第一个冲在前面,渐渐的爬上了一个凹凸的山头,刚一露出半个身子,似乎前面就有什么不对劲似的。 而在他们的身后,也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凌想着还是先看看后面要紧,于是,他让身后的弟子代替他领着大家前进,凌自己决定回去看一看,他来到方才经过的地方,发觉了杨汉亭在跟着他们,他不想理会,正想要走。 杨汉亭立刻叫住他,说:“姓凌的。” 凌立刻立住脚步,站在了那里,只等他走近。 杨汉亭来到他的身边,静静的看着他,像是在观察,又带着一种厌恶,他说:“姓凌的,你好厉害,不仅把墨蝉抢走了,还让她对我那么冷淡,你知道她刚才用什么眼神看我吗?” 凌只是一笑,只想和大家集合,看了他一眼,就匆匆的离开了,去的飞快。 杨汉亭莫名的站在那里,心中五味杂陈,若有所思的看了凌去的方向和背影。 他立刻跟上蜀山弟子,来到了他们的后面,远远看见凌就在最前面走着,感觉到有人在看他,凌忍不住回了一下头,看见了杨汉亭,然而杨汉亭却没有看他。 凌一心只想着那些怪兽,全力前进,很快大家来到了一个比较平坦的山顶,大家四处分散了寻找,很快各自走开了,杨汉亭来的目的,只是为了和凌说话,他看见凌一个人在一处巨石边徘徊,于是他没有多想就走了过去。 来到他的身边,凌完全没有注意他,一心只是在盯着草丛看,好像察觉不到杨汉亭的存在。 直到他走了几步,杨汉亭还是没有说话,凌忍不住觉得奇怪,偷偷看了他一眼。 杨汉亭发觉,用异样的眼神看他,走近了说道:“臭小子,就当我求你一件事,你别和墨蝉在一起,把她让给我,以后有什么事,我一定全力的帮你。” “你刚才不是说,她用那样的眼神看你?怎么现在又这么说?”凌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说完,他就走开了,背影很是坚定,一头些微凌乱的头发就像是因为过于忙乱而没有认真打理,他手里拿着剑,劈开了长过于身的杂草,一点也没有惧怕的样子。 杨汉亭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一切,只有自己考虑其他办法,他想到凌现在在山上,此刻,墨蝉就一个人在山下,自己大可以去找她,就算凌不用多久回去,那时自己和墨蝉也说不定冰释前嫌了。 这么想着,他立刻匆匆的下了山去,凌就猜想到他会这么干,在草丛里向这里看了一眼,果然发觉他离开了,他心中岂止是气恨? 凌一个人在草丛中行走,希望可以发觉怪兽,这时,他远远听见其他地方传来了惊叫声,一群人像是发现了重大的东西,呼叫声此起彼伏,情况有一些紧急。 凌立刻放弃这里,急忙赶往了声音的来源处,当他赶到的时候,他分明的看见,所有的弟子正围着一只颇大的怪兽,那只怪兽正在左冲右突,吓得众人没有一个敢靠近。 他们一个个拿着剑盯着它,想要伺机而动。 只是,这个时候,杨汉亭已经到达了山下,来到了玉霞峰,他知道此刻凌和那些蜀山弟子正在干什么,他也不想管,只是一路赶往墨蝉的屋子,他远远看见那里还亮着灯,有些犹豫要不要过去。 这时候,那个窗子被打开了,他看见墨蝉的样子,想起她刚才的眼神,他的心里就一阵冰凉,不知道该怎么办,墨蝉的样子此刻美丽极了,只是她心里想到就怕是别人,杨汉亭不想再纠缠,可是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他听见墨蝉的声音,隐约在说:“希望杨师兄找到自己喜欢的女子,让她和凌师兄在一起。” 之后,杨汉亭就走了,他心想自己这辈子最爱的就是你,怎么你却说的出这样的话,罢了,我也不想再和臭小子争什么,以后我与你一刀两断。 想到这,他就恨不得把凌狠揍一顿,然后彻底的离开墨蝉还有蜀山。 墨蝉的那个眼神让他彻底凉透了心,他告诉自己当时应该小心的问个明白,现在已经晚了,自己已经和她产生了隔阂,就像是永远不能愈合的伤口。 墨蝉当时看见杨汉亭的背影,知道他听见了自己的话,想想自己是不是过分了。 第三卷 传说 第一章 恶人村的怪异 “朋友,这是什么地方,可否告知一二?”杨汉亭叫住前面一个担柴的樵夫,向他问道。 这里是一个幽深的林子,茫茫的晨雾中,杨汉亭在这里走了许久也出不去,突然看见前面的人影,他于是不慌不忙的叫住他。 那个樵夫是这附近一个村子的村民,经常来这里打柴,他从来没有见过像杨汉亭这样的外人来过,听见说,他疑惑不解的回头,看了他很久。 经过那么多事,杨汉亭已经很怕别人找到他,原因,是众仙阁是因为他而建立的,可是,众仙阁的人都是一些散修在里面,他们什么规矩也不懂,只会惹事,杨汉亭现在想到曲中亭幽暗的脸色就背脊一阵发凉,似乎有无数个人在戳自己的脊梁骨。 那个樵夫没有理他,而是看了他一会就走了。 他来到林子的外面,看着十万大山的方向,感觉到的是一阵喧闹和不安。 他来到那个村子,在小店买了一壶酒,简单喝过,他就上路了,他看见不远处的山上有一个无人的庙宇,他来到那里,茫然的经过,虽然知道自己醉了,可是,过庙不拜,是否不好?他醉醺醺的跪了下来,胡乱的上了几支香,接着犹犹豫豫的走了。 他感觉这些日子得罪的人不少,去哪都不好,蜀山最去不得,墨蝉看见自己就讨厌,还有那些蜀山弟子,他们就更反感自己了。 想着这些,他一路低头走着,不知道将要去哪里。 他终于在一个山路的拐角睡着了,幸好醒来的时候天还早,他趁着日光赶忙的上路,想要去一个客栈住下。 来到一个小镇,人烟稀少,在客栈里,他叫掌柜开个房间,这一夜就匆匆的过去。 …………………… 杨汉亭他从掌柜那里得知那个村是个恶人村,他有命逃出来就不错了,他心想这是一个什么村,居然名声这么坏? 他一直在客栈住着,想要了解个清楚,直到有一天,他听说那里有人在闹事,他虽然没有赶过去,却也大概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 小镇后来变得很安静,杨汉亭虽然是个外人,却也感受到了,他对那个村越来越有兴趣了。 客栈人来人往,每天都有不同的客人,他长期住在这里,已经十分习惯了。 大家看镇上突然来了一个陌生人,而且长期住着,他们不禁奇怪。 杨汉亭干脆选择离开,那天,他看见很多人看着他,像是在目送自己,他只有走的慢一点,免得给人感觉做贼似的。 琴阁传来消息,左平之不知怎么逃出了牢里,牢里没有破绽,也没有人进去过,他就这样凭空消失了,让所有琴阁的弟子感到一阵恐惧。 他们四处搜查,看到黑夜都感到发颤,他们让杨汉亭赶快回去一趟,不然要出大事。 杨汉亭也暗自忖度,会是谁呢,他隐隐感觉到一个模糊的概念,可就是无法清楚的触及它,可能是某个很久没有相逢的事物。 他没有回琴阁,不想再卷进这件事情里,他们自己有能力解决,为什么还要老拉上自己? 众仙盟的人那天遇见了他,和他说了许久的话,于是,邀请他去众仙阁做客,因此,他又有了落脚的地方,而且个个对他尊敬有加,唯恐侍候的不周到,一下子,所有人都知道他在众仙阁,开始疯狂的计划着怎么挤兑他们。 首先去众仙阁找事的是凌雨之,他带着几个蜀山弟子,信誓旦旦的来到那里,先是嘲笑了一番他们的仙邸,然后再笑他们是一群杂七杂八的乌合之众,你杨汉亭也就只配做他们的老大,什么仙帝。 ………………………… 凌雨之看见杨汉亭始终躲着不敢出来,他也不走了,天天在众仙阁外闹事,吓得众仙阁的人没有一个敢出门,有时候不得不出去的时候,就要看他们的眼色。 这真是一群没有救的如鼠之辈啊,凌雨之气愤的回到了蜀山。 杨汉亭感觉这个凌雨之真是没有救,一件事情要闹那么久,像是没有完一样,找到机会真要好好的教训,他一直忘不了那个恶人村,觉得像是会有什么事情发生,那里不是一般的古怪。 众仙阁的人看见他每天心事重重的,稍加询问,他们就知道了原因,和杨汉亭一番商量,他们决定派几个人去那个村子走一趟,刺探一番,相信很快会得到答案。 杨汉亭允许了,稍加考虑,他决定自己也走一趟,这样了解的会更加清楚,不会懵懂,主要之前,他是一个人,有些不敢靠近那里,现在人多了,他也就胆子大了一些,大摇大摆的跟着他们进了村子。 众人不敢太过于放肆,小心谨慎的走着,偶尔遇见一个人,他们也尽量的离的远远的,绕着走,不与他靠的太近。 都说这是一个恶人村,现在看他们的样子,好像也就那样,反而有一种小百姓的模样,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古怪,难道他们都精神不正常吗?害怕外人?还是他们经历过什么非常的事情,导致他们的世界已经和别人不一样了,这些都是杨汉亭想要了解的。 他们的村长来见杨汉亭,说要请他吃饭,略尽地主之谊。 杨汉亭和他们自然没有答应,而是请他回去,自己只是偶经此地,没有别的意思,那个村长也就相信了他的话,不好多说,自己一个人走了,他的背影有一些沧桑,让杨汉亭看着感觉古怪。 他带着众仙阁的人退出了村子,那里太瘆人了,久待不益。 就在他们将要离开的时候,小镇的人告诉他一个惊人的秘密,正是关于村子的,原来,那个村长请他们吃饭,其实是想在饭菜里下毒,并不是什么好心,另外,这个村子还有一件奇怪的事,听着就让这些人十分不解。 杨汉亭觉的这个小镇的人真是多嘴多舌,话语中尽是诋毁他们的话,他感到一阵反感,立刻离开了小镇。 第三卷 仙界之乱 第二章 仙冢之谜 凌雨之回到蜀山,他想起在众仙阁外遇见的一个人,他的气度乍看令他感到一惊,仿佛是仙帝重现,可是再仔细看,他竟然和自己有几分相似,他立即带着几名蜀山弟子回到了蜀山,他回想起那个意思,那不是说自己是仙帝吗? 虽然那个人看见他就立刻转身离开了,凌雨之猜想他想众仙阁的人。 他的样子有些受惊,到了众仙阁门口都没有进去。 这一幕只有凌雨之和几个蜀山弟子知道,他们感到很是奇怪。 是否,在仙帝转生这件事情上,还存在着另一个命运,和意思。 凌雨之甚至听说杨汉亭去了那个村子,他后来也跟着偷偷去了一趟,而且得到了比杨汉亭更加真实的发现,他亲眼目睹了恶人村的那个离奇秘密。 他心想,杨汉亭可能最后登不了仙帝之位,仙帝另有其人,这令他感到一阵忐忑。 然而,杨汉亭在小镇的人告诉他那个秘密之后,他强行进入了村子,看到了那令他惊讶的一幕,村子里有一个仙冢,传说就是仙帝的,恶人村世代守护,不准任何外人进入村子的原因就是这个。 若是仙帝殒命于此,那为什么凌境云会从幻象中看到仙帝转生到了夕暗之子的身上呢,原因是杨汉亭的前世和仙帝太像了,以至于他搞混淆。 寒魔、炎兽也只不过是夕暗之子天生携带的,和仙帝没有关系。 众仙阁的人打算隐藏这个秘密,说不定最后登上仙帝之位的还会是杨汉亭。 杨汉亭知趣的没有再回众仙阁,他对自己的人生感到一阵失望,其程度不亚于任何惊世骇俗的事。 ………………………… 杨汉亭只能去蜀山,现在只有那里才能令他感到一丝安全感,山下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令他感到害怕。 他宁可发现这个秘密的是蜀山的人,至少他们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聚众闹事,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或许,这个事情是因为他们的失误而造成的,理论上他们应该保密,不让杨汉亭陷入危机之中。 跟随凌雨之去的弟子中,却有一个人在想,会不会,村子里的那个才只是一个普通的修仙者,一时间,到底哪个是仙帝,都令知道的人感到扑朔迷离。 杨汉亭自己是不再指望这件事情了,天天和墨蝉纠缠在一起,他甚至害怕自己再和这件事情牵扯上,他必须想一个彻底了结的方法。 他来到广场上,走进人群,告诉大家自己到过那个村子的事,他说那里有一个仙冢,看起来冢中之人和仙帝很像,其实,他发觉了一个可疑之处,可以确定那只是一个普通的修仙者,不是仙帝本人,自己才是真正的仙帝。 凌雨之听见这话感到一阵惊悚,这一切都是一个笑话和闹剧,他就是仙帝,其他人谁都不是。 这话一说出来,像是权威极了,凌雨之尽管相信也始终不服,你是什么仙帝?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待着,不想引起大家的怀疑。 凌雨之说话的分量还是蛮重的,而且这个时候,只要有一个人说他不是,那他就不是,一切全都在群众的一张嘴上了。 ……………………………… 至少他是那么没有出息的,天天只知道缠着墨蝉,凌雨之把这些事情联系起来,真是有些苦笑不得。 他从此都很少踏入玉霞峰,不想变得和他一样。 有时候,杨汉亭和他说话,他也只是只笑不语,再不理会。 这发生的一切,虽然没有对杨汉亭造成什么影响,他也无所谓,可是,这直接影响到了众仙阁的地位,他们感到惴惴不安,开始想着从中作梗,扭转局面,奠定自己在仙界的地位。 他们想要告诉众人,他们就是追随仙帝下凡而来,他们说谁是仙帝,谁就是仙帝。 杨汉亭这天在玉霞峰,有些意兴阑珊,一个人在那里发呆,等到墨蝉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他更是觉得没有一丝劲在身上,墨蝉更不理他,离得远远的,二人虽然在一个屋子里,却让杨汉亭感到空前的孤寂,他一阵失落,始终没有说话。 墨蝉永远感觉不到的他的暴怒,在别人看来,其实是十分可怕的,感觉他随时可能冲出来,随手杀几个人。 墨蝉只是觉得好笑,并不怕他,幸好她十分懂得隐藏自己的喜悦,不让他发觉。 杨汉亭也不想知道她到底是喜是怒,如果她选择不理自己的话,一切都没有追究的意义,不如静静的待着,反而省心。 他待了一会,一个人出去走走,看着玉霞峰迷人的竹景,无边无际的,有些遐想联翩,外面的世界太大,多少人连栖身之所都没有,想到这,他一阵感慰,自己还是挺幸运的。 没有多久,他就决定回去,外面呆着久了,令人感到害怕,那种空空茫茫,从脚底凉到了头顶,杨汉亭很快回到墨蝉的屋子,看见他回来,墨蝉只是一笑,也不问他去了哪里。 这蜀山太大了,七个峰加起来总共几千人,前所未有的浩大,有时候,一个峰发生点什么,其他峰的人是不会怎么理会的,特别是这些小打小闹,他们更不关心,多数人还是把视线集中在凌境云的身上,他是历代掌门中年纪最轻的,能不能管理好蜀山,实在让人感到怀疑。 他随时闹一个笑话,都会让所有人笑掉大牙。 那些天天聚集在别苑外的峰门弟子,不是来看笑话的,就是来闹事的。 凌境云自然不去理会这些蜚短流长,自己安稳的处理事务,其他不想,他甚至感到时光有一些漫长,过于闲静,在这淡淡的感伤中,他飞快的度过每一天。 他自己知道,他或许会在某一天,突然给大家一个意想不到的发作,让这翻腾了许久的滚水,恢复到往日的平静,他们在他眼里也就是无理取闹而已,影响不到什么。 他的心思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到,依然个个我行我素的。 第三卷 仙界之乱 第三章 疑云未散 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句话是有道理的,轮回中,前世的冤孽,在这一世上演一场场难解难分的纠葛,或者,因为时势的原因,多少冤家从四方聚集在一起,造就了一个时代的历史话题。 那些天天在凌境云别苑外的峰门弟子,时时想要找个方法捉弄凌境云,这天,侍候凌境云的弟子给他送了一份午饭进去,那个弟子当即叫住他,端走了那份午饭,拿回来的时候,只看见少了大半,还让他送进去。 凌境云看见今天的饭菜比平日少了不少,本来很怀疑,也不多问,当即吃了,随后他依然处理事务,而且比平时更加的用心用力。 那些躲在门外的弟子看见奸计得逞,个个笑的前仰后合,想要看他出丑,时间差不多到了半下午的时候,凌境云感觉饿了,他知道是那些人捣了鬼,他没有犹豫,当即叫侍候的弟子去食堂打来一份饭。 那个弟子前脚出去,凌境云也跟着出来,他一脸严肃的看着那些峰门弟子,像是十分生气,自己在里面拼命的处理事务,他们却只会给他捣乱,实在让人心寒。 他失望的回来,吃过饭,他闲坐到傍晚时分,最后等到月明星稀的时候,他就去睡觉了。 第二天,他看见那饭依旧很少,他失望的不知该说什么好,说不吃了,他就这么饿着,直到实在不撑的时候,他才吃下了那饭,那时也还是半下午。 那些弟子看见他今天没有出来加饭,感觉很是奇怪,他们猜想他可能真的生气了,于是悻悻然的离开了,之后再也没有来过。 ………………………… 杨汉亭这天无意来到广场附近,他看见几个弟子守在别苑外,样子有一些像要闹事,个个沉着一张脸,他也不管什么事,只当没有看见,只是知道他们一定是不服凌境云,故意找茬来了,个个样子很认真似的。 最后那些闹事的弟子被带走了,也不知怎么处决的这事。 凌境云告诉杨汉亭,自己如果不当这个掌门,真不知道一切会怎么样,不说自己,恐怕蜀山也要遇到多少风风雨雨,有的时候,不是他不想,是不容他不想。 杨汉亭明白他的话,怔怔的看着他,他们在别苑里说话,直到中午的时候,杨汉亭依然没有离开,他和凌境云比较聊的来,凌境云也很了解他的心里。 现在虽然有一些关于杨汉亭不是仙帝的话传进他耳中,但是施展幻术的是凌境云本人,可以说他比任何人都坚决,他追踪的是仙帝本人,不是什么修仙者,杨汉亭的前世。 只是令他想不通的是,仙帝为什么要转生在夕暗之子的身上,当时看见幻术里那一幕的他也当即傻了眼,不敢相信。 想不通的问题,他会放的远远的,想要等到情况有转变的时候再拿出来不迟,平时,他会尽量避开那个问题,就算别人怎么提。 他看见杨汉亭一直坐在对面,一副闲逸的样子,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如果拖得太久,恐怕只会带来不好的结果,关于仙帝的事,还是要我亲自追究吗? “或许,这件事情还是要从他本人那里下手。”凌境云这么想道。 “杨兄弟,不知贫道可否问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凌境云看着他问道。 “什么问题,不防直言。”杨汉亭还没有察觉他的弦外之音。 “你从小在琴阁,在修炼上遇到的最大的问题是什么,理解,进境,自控,还是结尾。”凌境云只能想到这个比较平常的问题,试着问他一问,毕竟,想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仙帝,其实不知道谁有那么绝对的方法和证据。 他也是凭着自己的直觉这么一问。 杨汉亭看见他自顾的忙着,也不看自己,问的问题却让他感到丝丝惊讶,他知道他想试探什么,他没回答他,而是默默的离开了别苑,凌境云看见他离开,莫名的感觉到什么,不禁陷入了深思。 他离开别苑,心想凌境云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难道他也不相信自己是仙帝,那自己对自己又有什么绝对的把握呢,这件事情扑朔迷离,鬼知道真正的答案,还是留给时间去给出答案吧。 可是在这之前,他还是要想一个保全自己的办法,不然,到时候被他们玩死了都不知道啊。 他默默的回到玉霞峰,心里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是个男人,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后果会有多惨,他心里是有概念的,墨蝉,这时候,她可完全起不到任何安慰作用,还只会让他感觉担心。 他一直在门外站着,也不进去,墨蝉在里面看见,她走出来,询问了一番,杨汉亭只是闭口不答,样子很是担心,他不想让墨蝉参与这件事,想要自己解决,那样来的干脆爽快,当年,他被袭宁锁着仙台上,是她的原因才导致凌雨之救了自己,这件事过去了已经十多年,他已经不是那个需要被人同情保护的少年。 墨蝉似乎看懂了他的心思,回到了屋里,他没有发现,墨蝉此刻心里的担心,像是又回到了十年前一样,那个电闪雷鸣的时候,那么无助,天地呼啸。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此刻只能用这样的话来形容这样的氛围了。 凌雨之就知道他们此刻的心情,他已经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管了,还是任由他们自己去解决吧,或者,真的需要自己帮忙的时候,自己还是可以伸出援手也说不定。 如果这个时候,杨汉亭去凌境云的别苑闹一闹,告诉所有人,自己并非仙帝,只是凌境云弄错了,那么一切也就轻易的可以解决,这个时候,还是墨蝉机灵,她先去了别苑一趟,认真询问之后,她就在别苑外宣告了这件事情,令所有人感到惊讶无比,大家不是等着看笑话吗,怎么一句话,就没戏可看了? 墨蝉说完,直接回到了玉霞峰。 第三卷 仙界之乱 第四章 新帝 凌雨之现在心里藏着一个秘密,他相信杨汉亭是仙帝,而且自己也是,这是什么意思,他心里的意思,杨汉亭之所以被仙帝转生,那是因为仙帝是要利用自己困住他,然而,自己有可能是新帝。 这意思,就是自己将要代替杨汉亭了。 现在,他每天不言不语,就是怕自己说错话,暴露了这件事情,他宁可看清了所有的形式,一切顺其自然,也不愿像杨汉亭一样,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搞的自己下不了台。 是自己的终究是自己的,不用强取豪夺的。 墨蝉的举动令他感到很是满意和意想不到,她可比杨汉亭聪明多了。 墨蝉这天在广场上露面,大家个个看着她,问她今天怎么这么空闲,有时间出来? 墨蝉一脸的得意,看了凌雨之一眼,随后没有说话,凌雨之自然早就和她撇清了关系,没有在意。 这些人其实并没有那么在意他们二人的那些事情,同在蜀山,会发生一些什么,那都很正常,不值得在意,反倒是杨汉亭这个外人,居然对蜀山的弟子这么上心,实在令人想不通。 ………………………… 凌雨之深深的藏着那个秘密在心里,看着大家平静的如往常一样,他完全相信,这件事情会和他一起永远被隐瞒。 他不想去参与那些无谓的争夺,没有半点好处,他也没有理由去争夺,凡事,如果他给不了自己一个正当的理由,他是不会付出行动的,仙帝之位,对他毫无意义。 他更不打算那这件事情和杨汉亭继续争执,那样太笨了。 他和墨蝉同在广场上站着,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令大家感到奇怪,有人开玩笑道:“墨师姐,你看凌师兄今天是不是很不一样,比以前好看了些吧?你也不和他说句话?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这个时候,杨汉亭在场听见这样的话,一定给他狠狠的颜色看看,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挑唆,想要看看他们三个还会闹成什么样,墨蝉听见这话,倒是很淡定,只是笑了一笑,可是,凌雨之不淡定了,他拉着那个弟子,教训道:“你乱嚼什么舌根,我和她早就一干二净了,你再起哄闹事,我可不客气了。” 他说完,立即转身离开了大家,第二天,他去了玉霞峰,和杨汉亭闹了一场,样子像是十分的凶,好像因为昨天那件事情,又把他心里的不服激起来了,杨汉亭好好的在玉霞峰,突然看见他来,十分的不解,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躲在屋里。 他害怕凌雨之是因为心理无法承受失败的打击而突然闹事,这比什么都可怕,自己还是冷静一点,会比较稳妥。 凌雨之虽然不理智,但至少没有把那件事说出来,倒是杨汉亭觉得奇怪,他还有什么底气来闹事。 他走出屋子,远远的看着凌雨之,仔细观察他的行为,他感觉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他心想,这个凌雨之一直在他的生命里,从来没有消失,他到底什么来头? 现在,通过仔细观察,才发觉他是个不一般的人才,哪都优秀似的,这给他的是一个重重的警钟,一个可以确定是很不一般的人,而且深深的警醒着自己,那他一定有可以绝对克制自己的地方,这岂不是很危险的信号,他随时会在自己不小心的时候,出其不意的站到自己头上去,令自己无话可说,无力还手。 凌雨之看着他许久不说话,他慢慢的冷静下来,回头离开了,之后,他始终没有平静过,很害怕自己真的是仙帝,那样,自己会把他害的很惨,他不愿意这样,每一天都颤颤惊惊的,渴望他不要再和自己作对,不然真的就应了那句,冤家路窄。 如果他只是想和墨蝉在一起,那自己完全可以让着他,如若,他还有别的地方和自己过不去,那可真是自找死路了。 可是,在杨汉亭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他会不会和凌雨之担心的,还有别的地方看不惯他,答案是一半一半的,他既看不惯凌雨之而且还妒忌他在蜀山的地位,他妥协的认为自己这个琴阁弟子真是白当了,还不如他,有一些真才实干的本事。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琴阁的骄傲,可是,蜀山的弟子把凌雨之捧得太高,自己完全及不上。 就算自己不是仙帝,可还是琴阁的弟子啊,你终究斗不过我。 凌雨之却想,你一个琴阁弟子,怎么跟自己将来统领仙界比,简直是自不量力到了极点。 ………………………… 凌雨之看杨汉亭天天在蜀山,他想偷偷的去一趟众仙阁,再看看那个和自己很像的人,他去的时候,正好众仙阁在做斋布施,很多人都可以进去,他就在那里看了那个人许久,因为忙碌,那个人没有发觉凌雨之哪里不一样,他的样子比较老,也许用中年人形容他会比较合适,他也没有自己那么超逸,一直在友善的给善男信女发放物品。 凌雨之傲慢的回到蜀山,他想象着从那个人身上找到些非同寻常的特质,然后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 他比较坚信自己的想法,也坚信自己的未来。 这时候,他听说了一件事,那就是杨汉亭还要去一趟仙冢,有些志在必得的想要把这件事情搞个水落石出,大家都觉得他疯了,居然这样放不开,难道你就这么想当仙帝吗?那有什么好的。 杨汉亭在所有人一致的不认可中依然前往了恶人村,他大着胆子来到仙冢,发觉身后杀来了不少村民,他们个个拿着锄头铲子,拼命的向自己而来,杨汉亭和其他人一起被逼的躲进仙冢,里面发生什么大家都不知道了,仙冢十分的大,据说里面有一条幽深的通道,也不知通往哪里,只知道尽头里躲着一只恶兽,村民甚至亲眼见过它跑出来过,好像是出来透气的,村民只是目瞪口呆啊。 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三十一章 焚梅的玩笑 焚梅和杨汉亭来到了琴阁,杨汉亭独自去了内阁,曲中亭在接待她,焚梅四处观看这琴阁的规模,她突然对曲中亭说了这么一句话:“你们琴阁的规模实在不错,人也不错,就是少了一个女子去打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似的。” 曲中亭听见说,不禁看着她,想要知道她什么心思,接着他说:“本来,之前师傅在的时候,确是有心收些女弟子,可是,后来他不在了,所以这件事也就一直没有施行。” “不知,你看我焚梅如何,是否可以入你贵门。”焚梅的语气带着一些奇怪,像是另有目的似的。 “焚梅姑娘,你是什么意思,要做我琴阁唯一一个女弟子吗?或是我理解错了?”曲中亭不解的问道,小心翼翼的。 “我是说,我可能做你们的掌门,掌管这个琴阁。”焚梅终于没有掩饰,直接说了出来。 “什么,是不是我听错了,你要做我们的掌门?姑娘你不知道我们有掌门吗?就是杨师弟,而我只是在代他处理琴阁事务,代他管理琴阁,师傅在临终之时亲口告诉我,要把掌门之位传给他的,不知焚梅姑娘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曲中亭尽量告诉她实情,怕她不能理解。 “我没有荒唐,我要做你们的掌门,此言不虚,你若考虑,我就给你时间。”焚梅语气变得有些急了,有些命令他似的。 “姑娘,你的话实在令人不能接受,你没听见,我们有掌门吗,而且,就算没有,那也不能立你一个外面的女子做掌门,这是不可能的,琴阁三千弟子,岂能由一个女子来统帅。”曲中亭开始不淡定。 “我再说一次,我要做你们的掌门,我要得到琴阁的每一个弟子。”焚梅像是在胡言乱语。 曲中亭还没来的及说话,这个时候,杨汉亭已经来了,他听见焚梅的话,有些讶异,不禁走上前来,问她道:“琴阁弟子三千,你都要吗?” “姑娘,我看你年纪太小,不懂事,就当我们什么也没有听见,你和杨师弟去内阁休息吧,明天离开琴阁,不要再来了。”曲中亭急切的说道,然后,他就匆匆的走了。 哪知,焚梅突发奇难,向他伸手抓去,曲中亭听风辨音,立即出手回她,这个焚梅不知什么来头,武艺竟是很不一般,曲中亭是大家公认的武神,就连左平之都要让他三分,这个焚梅倒是很厉害,和他不断拆招,竟是一点也不发怵,有条不稳的,而且杀气腾腾,曲中亭一时措不及手,居然没有接下来,他站在不远处,心里很是不解。 “焚梅,你是不是疯了,来真的?”杨汉亭拦着她道。 焚梅依然气势汹汹的,好像非要打倒曲中亭,难道她真的想当琴阁的掌门吗? 曲中亭站在远处,他已经被焚梅的荒唐行为惊的不能说话。 二人一时对峙不下,焚梅拦在那里,曲中亭也没有办法离开,他心想:“你的武艺也就平平,怎么敢说这样的大话,还公然和我动手?” 焚梅甚至连摸清别人的武功底子都没能做到,她依然汹汹的站在杨汉亭身边看着曲中亭,生怕自己一个眨眼,他就跑了。 曲中亭在没有解决这件事情之前,他是不打算离开的,他想看看这个焚梅是否在和自己开玩笑,还是真的想搞什么鬼呢? 杨汉亭一边拦着焚梅,一边对曲中亭说:“师兄,我来看好她,你放心去吧,有事我再通知你。” 曲中亭听见说,于是,拂袖而去,潇洒出尘,实如神仙。 焚梅看的一阵心动,看见杨汉亭拦着她,才不好去拦截,只有乖乖的来到了内阁,她凭栏伫立,看着远处的山脉,左边是那个仙桥,风景美不胜收,令她一阵沉醉。 杨汉亭坐在她的附近,想不通她方才为什么会有那一番举动,是不是犯糊涂了? “焚梅,你是不是在蜀山疯过了头,来到这里也不能清醒,怎么说的出那样的话。”杨汉亭忍不住出口问道。 “自然是开玩笑,我怎么会有那么荒唐的想法,和你师哥闹着玩的,你别介意。”焚梅来到他身旁,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那真是不出我所料,你也太顽皮了,以后不许这样,师哥每天要处理琴阁事务,十分忙碌,你就别给他添乱了。”杨汉亭交代道。 “我自然知道,你也别当真,就当我闹着玩,要是真传出去,我焚梅有那样的想法,那真是丢死人了。”焚梅娇气的说,感到很是担心。 “好吧,我让他们不要说出去,免得你师傅也丢脸。”杨汉亭承诺道。 焚梅于是不说话,只是看着地上,像是在想事,样子有一些稚气未脱,又带着一种女子的烈性,实在让人觉得罕见。 不久,曲中亭传来一个弟子,想要询问焚梅是否安静了,杨汉亭告诉他没事了,让曲中亭放心,那个弟子忍不住特意看了焚梅一眼,像是有些忍俊不禁。 焚梅有些想要叫住他,可是他立刻走远了,没有停留一刻。 现在整个琴阁都知道焚梅的事,一时间议论纷纷,沸沸扬扬的,焚梅倒是很淡定,没有一点担心的神色,依然和杨汉亭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 杨汉亭交代她不要出去走动,免得惊扰到其他弟子,他们都是男人,而且个个人才过人,不是好惹的。 焚梅听见这样说,反倒动了心,想要出去走一走,看一看,若是真和他说的那样,才有意思呢,如若不然,岂不是一群没劲的呆子。 说着,她就起身而去,来到了练武场上,杨汉亭看她不听劝,一时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要吃亏,他静静的坐着,没有跟着她。 话说,这个时候正是中午,还没有到吃饭的时间,很多弟子都在那里练武,他们每天除了要练几个小时的武功,其他时间都在习文,十分的规律,很少打乱。 第三卷 仙界之乱 第一章 恶人村的秘密 “朋友,这是什么地方,可否告知一二?”杨汉亭叫住前面一个担柴的樵夫,向他问道。 这里是一个幽深的林子,茫茫的晨雾中,杨汉亭在这里走了许久也出不去,突然看见前面的人影,他于是不慌不忙的叫住他。 那个樵夫是这附近一个村子的村民,经常来这里打柴,他从来没有见过像杨汉亭这样的外人来过,听见说,他疑惑不解的回头,看了他很久。 经过那么多事,杨汉亭已经很怕别人找到他,原因,是众仙阁是因为他而建立的,可是,众仙阁的人都是一些散修在里面,他们什么规矩也不懂,只会惹事,杨汉亭现在想到曲中亭幽暗的脸色就背脊一阵发凉,似乎有无数个人在戳自己的脊梁骨。 那个樵夫没有理他,而是看了他一会就走了。 他来到林子的外面,看着十万大山的方向,感觉到的是一阵喧闹和不安。 他来到那个村子,在小店买了一壶酒,简单喝过,他就上路了,他看见不远处的山上有一个无人的庙宇,他来到那里,茫然的经过,虽然知道自己醉了,可是,过庙不拜,是否不好?他醉醺醺的跪了下来,胡乱的上了几支香,接着犹犹豫豫的走了。 他感觉这些日子得罪的人不少,去哪都不好,蜀山最去不得,墨蝉看见自己就讨厌,还有那些蜀山弟子,他们就更反感自己了。 想着这些,他一路低头走着,不知道将要去哪里。 他终于在一个山路的拐角睡着了,幸好醒来的时候天还早,他趁着日光赶忙的上路,想要去一个客栈住下。 来到一个小镇,人烟稀少,在客栈里,他叫掌柜开个房间,这一夜就匆匆的过去。 …………………… 杨汉亭他从掌柜那里得知那个村是个恶人村,他有命逃出来就不错了,他心想这是一个什么村,居然名声这么坏? 他一直在客栈住着,想要了解个清楚,直到有一天,他听说那里有人在闹事,他虽然没有赶过去,却也大概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 小镇后来变得很安静,杨汉亭虽然是个外人,却也感受到了,他对那个村越来越有兴趣了。 客栈人来人往,每天都有不同的客人,他长期住在这里,已经十分习惯了。 大家看镇上突然来了一个陌生人,而且长期住着,他们不禁奇怪。 杨汉亭干脆选择离开,那天,他看见很多人看着他,像是在目送自己,他只有走的慢一点,免得给人感觉做贼似的。 琴阁传来消息,左平之不知怎么逃出了牢里,牢里没有破绽,也没有人进去过,他就这样凭空消失了,让所有琴阁的弟子感到一阵恐惧。 他们四处搜查,看到黑夜都感到发颤,他们让杨汉亭赶快回去一趟,不然要出大事。 杨汉亭也暗自忖度,会是谁呢,他隐隐感觉到一个模糊的概念,可就是无法清楚的触及它,可能是某个很久没有相逢的事物。 他没有回琴阁,不想再卷进这件事情里,他们自己有能力解决,为什么还要老拉上自己? 众仙盟的人那天遇见了他,和他说了许久的话,于是,邀请他去众仙阁做客,因此,他又有了落脚的地方,而且个个对他尊敬有加,唯恐侍候的不周到,一下子,所有人都知道他在众仙阁,开始疯狂的计划着怎么挤兑他们。 首先去众仙阁找事的是凌雨之,他带着几个蜀山弟子,信誓旦旦的来到那里,先是嘲笑了一番他们的仙邸,然后再笑他们是一群杂七杂八的乌合之众,你杨汉亭也就只配做他们的老大,什么仙帝。 ………………………… 凌雨之看见杨汉亭始终躲着不敢出来,他也不走了,天天在众仙阁外闹事,吓得众仙阁的人没有一个敢出门,有时候不得不出去的时候,就要看他们的眼色。 这真是一群没有救的如鼠之辈啊,凌雨之气愤的回到了蜀山。 杨汉亭感觉这个凌雨之真是没有救,一件事情要闹那么久,像是没有完一样,找到机会真要好好的教训,他一直忘不了那个恶人村,觉得像是会有什么事情发生,那里不是一般的古怪。 众仙阁的人看见他每天心事重重的,稍加询问,他们就知道了原因,和杨汉亭一番商量,他们决定派几个人去那个村子走一趟,刺探一番,相信很快会得到答案。 杨汉亭允许了,稍加考虑,他决定自己也走一趟,这样了解的会更加清楚,不会懵懂,主要之前,他是一个人,有些不敢靠近那里,现在人多了,他也就胆子大了一些,大摇大摆的跟着他们进了村子。 众人不敢太过于放肆,小心谨慎的走着,偶尔遇见一个人,他们也尽量的离的远远的,绕着走,不与他靠的太近。 都说这是一个恶人村,现在看他们的样子,好像也就那样,反而有一种小百姓的模样,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古怪,难道他们都精神不正常吗?害怕外人?还是他们经历过什么非常的事情,导致他们的世界已经和别人不一样了,这些都是杨汉亭想要了解的。 他们的村长来见杨汉亭,说要请他吃饭,略尽地主之谊。 杨汉亭和他们自然没有答应,而是请他回去,自己只是偶经此地,没有别的意思,那个村长也就相信了他的话,不好多说,自己一个人走了,他的背影有一些沧桑,让杨汉亭看着感觉古怪。 他带着众仙阁的人退出了村子,那里太瘆人了,久待不益。 就在他们将要离开的时候,小镇的人告诉他一个惊人的秘密,正是关于村子的,原来,那个村长请他们吃饭,其实是想在饭菜里下毒,并不是什么好心,另外,这个村子还有一件奇怪的事,听着就让这些人十分不解。 杨汉亭觉的这个小镇的人真是多嘴多舌,话语中尽是诋毁他们的话,他感到一阵反感,立刻离开了小镇。 第三卷 仙界之乱 第二章 仙冢中的玄机 凌雨之回到蜀山,他想起在众仙阁外遇见的一个人,他的气度乍看令他感到一惊,仿佛是仙帝重现,可是再仔细看,他竟然和自己有几分相似,他立即带着几名蜀山弟子回到了蜀山,他回想起那个意思,那不是说自己是仙帝吗? 虽然那个人看见他就立刻转身离开了,凌雨之猜想他想众仙阁的人。 他的样子有些受惊,到了众仙阁门口都没有进去。 这一幕只有凌雨之和几个蜀山弟子知道,他们感到很是奇怪。 是否,在仙帝转生这件事情上,还存在着另一个命运,和意思。 凌雨之甚至听说杨汉亭去了那个村子,他后来也跟着偷偷去了一趟,而且得到了比杨汉亭更加真实的发现,他亲眼目睹了恶人村的那个离奇秘密。 他心想,杨汉亭可能最后登不了仙帝之位,仙帝另有其人,这令他感到一阵忐忑。 然而,杨汉亭在小镇的人告诉他那个秘密之后,他强行进入了村子,看到了那令他惊讶的一幕,村子里有一个仙冢,传说就是仙帝的,恶人村世代守护,不准任何外人进入村子的原因就是这个。 若是仙帝殒命于此,那为什么凌境云会从幻象中看到仙帝转生到了夕暗之子的身上呢,原因是杨汉亭的前世和仙帝太像了,以至于他搞混淆。 寒魔、炎兽也只不过是夕暗之子天生携带的,和仙帝没有关系。 众仙阁的人打算隐藏这个秘密,说不定最后登上仙帝之位的还会是杨汉亭。 杨汉亭知趣的没有再回众仙阁,他对自己的人生感到一阵失望,其程度不亚于任何惊世骇俗的事。 ………………………… 杨汉亭只能去蜀山,现在只有那里才能令他感到一丝安全感,山下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令他感到害怕。 他宁可发现这个秘密的是蜀山的人,至少他们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聚众闹事,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或许,这个事情是因为他们的失误而造成的,理论上他们应该保密,不让杨汉亭陷入危机之中。 跟随凌雨之去的弟子中,却有一个人在想,会不会,村子里的那个才只是一个普通的修仙者,一时间,到底哪个是仙帝,都令知道的人感到扑朔迷离。 杨汉亭自己是不再指望这件事情了,天天和墨蝉纠缠在一起,他甚至害怕自己再和这件事情牵扯上,他必须想一个彻底了结的方法。 他来到广场上,走进人群,告诉大家自己到过那个村子的事,他说那里有一个仙冢,看起来冢中之人和仙帝很像,其实,他发觉了一个可疑之处,可以确定那只是一个普通的修仙者,不是仙帝本人,自己才是真正的仙帝。 凌雨之听见这话感到一阵惊悚,这一切都是一个笑话和闹剧,他就是仙帝,其他人谁都不是。 这话一说出来,像是权威极了,凌雨之尽管相信也始终不服,你是什么仙帝?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待着,不想引起大家的怀疑。 凌雨之说话的分量还是蛮重的,而且这个时候,只要有一个人说他不是,那他就不是,一切全都在群众的一张嘴上了。 ……………………………… 至少他是那么没有出息的,天天只知道缠着墨蝉,凌雨之把这些事情联系起来,真是有些苦笑不得。 他从此都很少踏入玉霞峰,不想变得和他一样。 有时候,杨汉亭和他说话,他也只是只笑不语,再不理会。 这发生的一切,虽然没有对杨汉亭造成什么影响,他也无所谓,可是,这直接影响到了众仙阁的地位,他们感到惴惴不安,开始想着从中作梗,扭转局面,奠定自己在仙界的地位。 他们想要告诉众人,他们就是追随仙帝下凡而来,他们说谁是仙帝,谁就是仙帝。 杨汉亭这天在玉霞峰,有些意兴阑珊,一个人在那里发呆,等到墨蝉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他更是觉得没有一丝劲在身上,墨蝉更不理他,离得远远的,二人虽然在一个屋子里,却让杨汉亭感到空前的孤寂,他一阵失落,始终没有说话。 墨蝉永远感觉不到的他的暴怒,在别人看来,其实是十分可怕的,感觉他随时可能冲出来,随手杀几个人。 墨蝉只是觉得好笑,并不怕他,幸好她十分懂得隐藏自己的喜悦,不让他发觉。 杨汉亭也不想知道她到底是喜是怒,如果她选择不理自己的话,一切都没有追究的意义,不如静静的待着,反而省心。 他待了一会,一个人出去走走,看着玉霞峰迷人的竹景,无边无际的,有些遐想联翩,外面的世界太大,多少人连栖身之所都没有,想到这,他一阵感慰,自己还是挺幸运的。 没有多久,他就决定回去,外面呆着久了,令人感到害怕,那种空空茫茫,从脚底凉到了头顶,杨汉亭很快回到墨蝉的屋子,看见他回来,墨蝉只是一笑,也不问他去了哪里。 这蜀山太大了,七个峰加起来总共几千人,前所未有的浩大,有时候,一个峰发生点什么,其他峰的人是不会怎么理会的,特别是这些小打小闹,他们更不关心,多数人还是把视线集中在凌境云的身上,他是历代掌门中年纪最轻的,能不能管理好蜀山,实在让人感到怀疑。 他随时闹一个笑话,都会让所有人笑掉大牙。 那些天天聚集在别苑外的峰门弟子,不是来看笑话的,就是来闹事的。 凌境云自然不去理会这些蜚短流长,自己安稳的处理事务,其他不想,他甚至感到时光有一些漫长,过于闲静,在这淡淡的感伤中,他飞快的度过每一天。 他自己知道,他或许会在某一天,突然给大家一个意想不到的发作,让这翻腾了许久的滚水,恢复到往日的平静,他们在他眼里也就是无理取闹而已,影响不到什么。 他的心思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到,依然个个我行我素的。 第三卷 传说 第二章 仙冢中的秘密 凌雨之回到蜀山,他想起在众仙阁外遇见的一个人,他的气度乍看令他感到一惊,仿佛是仙帝重现,可是再仔细看,他竟然和自己有几分相似,他立即带着几名蜀山弟子回到了蜀山,他回想起那个意思,那不是说自己是仙帝吗? 虽然那个人看见他就立刻转身离开了,凌雨之猜想他想众仙阁的人。 他的样子有些受惊,到了众仙阁门口都没有进去。 这一幕只有凌雨之和几个蜀山弟子知道,他们感到很是奇怪。 是否,在仙帝转生这件事情上,还存在着另一个命运,和意思。 凌雨之甚至听说杨汉亭去了那个村子,他后来也跟着偷偷去了一趟,而且得到了比杨汉亭更加真实的发现,他亲眼目睹了恶人村的那个离奇秘密。 他心想,杨汉亭可能最后登不了仙帝之位,仙帝另有其人,这令他感到一阵忐忑。 然而,杨汉亭在小镇的人告诉他那个秘密之后,他强行进入了村子,看到了那令他惊讶的一幕,村子里有一个仙冢,传说就是仙帝的,恶人村世代守护,不准任何外人进入村子的原因就是这个。 若是仙帝殒命于此,那为什么凌境云会从幻象中看到仙帝转生到了夕暗之子的身上呢,原因是杨汉亭的前世和仙帝太像了,以至于他搞混淆。 寒魔、炎兽也只不过是夕暗之子天生携带的,和仙帝没有关系。 众仙阁的人打算隐藏这个秘密,说不定最后登上仙帝之位的还会是杨汉亭。 杨汉亭知趣的没有再回众仙阁,他对自己的人生感到一阵失望,其程度不亚于任何惊世骇俗的事。 ………………………… 杨汉亭只能去蜀山,现在只有那里才能令他感到一丝安全感,山下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令他感到害怕。 他宁可发现这个秘密的是蜀山的人,至少他们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聚众闹事,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或许,这个事情是因为他们的失误而造成的,理论上他们应该保密,不让杨汉亭陷入危机之中。 跟随凌雨之去的弟子中,却有一个人在想,会不会,村子里的那个才只是一个普通的修仙者,一时间,到底哪个是仙帝,都令知道的人感到扑朔迷离。 杨汉亭自己是不再指望这件事情了,天天和墨蝉纠缠在一起,他甚至害怕自己再和这件事情牵扯上,他必须想一个彻底了结的方法。 他来到广场上,走进人群,告诉大家自己到过那个村子的事,他说那里有一个仙冢,看起来冢中之人和仙帝很像,其实,他发觉了一个可疑之处,可以确定那只是一个普通的修仙者,不是仙帝本人,自己才是真正的仙帝。 凌雨之听见这话感到一阵惊悚,这一切都是一个笑话和闹剧,他就是仙帝,其他人谁都不是。 这话一说出来,像是权威极了,凌雨之尽管相信也始终不服,你是什么仙帝?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待着,不想引起大家的怀疑。 凌雨之说话的分量还是蛮重的,而且这个时候,只要有一个人说他不是,那他就不是,一切全都在群众的一张嘴上了。 ……………………………… 至少他是那么没有出息的,天天只知道缠着墨蝉,凌雨之把这些事情联系起来,真是有些苦笑不得。 他从此都很少踏入玉霞峰,不想变得和他一样。 有时候,杨汉亭和他说话,他也只是只笑不语,再不理会。 这发生的一切,虽然没有对杨汉亭造成什么影响,他也无所谓,可是,这直接影响到了众仙阁的地位,他们感到惴惴不安,开始想着从中作梗,扭转局面,奠定自己在仙界的地位。 他们想要告诉众人,他们就是追随仙帝下凡而来,他们说谁是仙帝,谁就是仙帝。 杨汉亭这天在玉霞峰,有些意兴阑珊,一个人在那里发呆,等到墨蝉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他更是觉得没有一丝劲在身上,墨蝉更不理他,离得远远的,二人虽然在一个屋子里,却让杨汉亭感到空前的孤寂,他一阵失落,始终没有说话。 墨蝉永远感觉不到的他的暴怒,在别人看来,其实是十分可怕的,感觉他随时可能冲出来,随手杀几个人。 墨蝉只是觉得好笑,并不怕他,幸好她十分懂得隐藏自己的喜悦,不让他发觉。 杨汉亭也不想知道她到底是喜是怒,如果她选择不理自己的话,一切都没有追究的意义,不如静静的待着,反而省心。 他待了一会,一个人出去走走,看着玉霞峰迷人的竹景,无边无际的,有些遐想联翩,外面的世界太大,多少人连栖身之所都没有,想到这,他一阵感慰,自己还是挺幸运的。 没有多久,他就决定回去,外面呆着久了,令人感到害怕,那种空空茫茫,从脚底凉到了头顶,杨汉亭很快回到墨蝉的屋子,看见他回来,墨蝉只是一笑,也不问他去了哪里。 这蜀山太大了,七个峰加起来总共几千人,前所未有的浩大,有时候,一个峰发生点什么,其他峰的人是不会怎么理会的,特别是这些小打小闹,他们更不关心,多数人还是把视线集中在凌境云的身上,他是历代掌门中年纪最轻的,能不能管理好蜀山,实在让人感到怀疑。 他随时闹一个笑话,都会让所有人笑掉大牙。 那些天天聚集在别苑外的峰门弟子,不是来看笑话的,就是来闹事的。 凌境云自然不去理会这些蜚短流长,自己安稳的处理事务,其他不想,他甚至感到时光有一些漫长,过于闲静,在这淡淡的感伤中,他飞快的度过每一天。 他自己知道,他或许会在某一天,突然给大家一个意想不到的发作,让这翻腾了许久的滚水,恢复到往日的平静,他们在他眼里也就是无理取闹而已,影响不到什么。 他的心思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到,依然个个我行我素的。 第三卷 传说 第三章 掌门的难处 一片缥缈的薄薄云雾里,蜀山七峰被隐没在其中,直到朝阳渐渐升起,刺穿云层,才让这巍峨的七峰慢慢显现出来,似如七个天兵神将以不同的姿势挺立在这里。 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句话是有道理的,轮回中,前世的冤孽,在这一世上演一场场难解难分的纠葛,或者,因为时势的原因,多少冤家从四方聚集在一起,造就了一个时代的历史话题。 那些天天在凌境云别苑外的峰门弟子,时时想要找个方法捉弄凌境云,这天,侍候凌境云的弟子给他送了一份午饭进去,那个弟子当即叫住他,端走了那份午饭,拿回来的时候,只看见少了大半,还让他送进去。 凌境云看见今天的饭菜比平日少了不少,本来很怀疑,也不多问,当即吃了,随后他依然处理事务,而且比平时更加的用心用力。 那些躲在门外的弟子看见奸计得逞,个个笑的前仰后合,想要看他出丑,时间差不多到了半下午的时候,凌境云感觉饿了,他知道是那些人捣了鬼,他没有犹豫,当即叫侍候的弟子去食堂打来一份饭。 那个弟子前脚出去,凌境云也跟着出来,他一脸严肃的看着那些峰门弟子,像是十分生气,自己在里面拼命的处理事务,他们却只会给他捣乱,实在让人心寒。 他失望的回来,吃过饭,他闲坐到傍晚时分,最后等到月明星稀的时候,他就去睡觉了。 第二天,他看见那饭依旧很少,他失望的不知该说什么好,说不吃了,他就这么饿着,直到实在不撑的时候,他才吃下了那饭,那时也还是半下午。 那些弟子看见他今天没有出来加饭,感觉很是奇怪,他们猜想他可能真的生气了,于是悻悻然的离开了,之后再也没有来过。 ………………………… 杨汉亭这天无意来到广场附近,他看见几个弟子守在别苑外,样子有一些像要闹事,个个沉着一张脸,他也不管什么事,只当没有看见,只是知道他们一定是不服凌境云,故意找茬来了,个个样子很认真似的。 最后那些闹事的弟子被带走了,也不知怎么处决的这事。 凌境云告诉杨汉亭,自己如果不当这个掌门,真不知道一切会怎么样,不说自己,恐怕蜀山也要遇到多少风风雨雨,有的时候,不是他不想,是不容他不想。 杨汉亭明白他的话,怔怔的看着他,他们在别苑里说话,直到中午的时候,杨汉亭依然没有离开,他和凌境云比较聊的来,凌境云也很了解他的心里。 现在虽然有一些关于杨汉亭不是仙帝的话传进他耳中,但是施展幻术的是凌境云本人,可以说他比任何人都坚决,他追踪的是仙帝本人,不是什么修仙者,杨汉亭的前世。 只是令他想不通的是,仙帝为什么要转生在夕暗之子的身上,当时看见幻术里那一幕的他也当即傻了眼,不敢相信。 想不通的问题,他会放的远远的,想要等到情况有转变的时候再拿出来不迟,平时,他会尽量避开那个问题,就算别人怎么提。 他看见杨汉亭一直坐在对面,一副闲逸的样子,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如果拖得太久,恐怕只会带来不好的结果,关于仙帝的事,还是要我亲自追究吗? “或许,这件事情还是要从他本人那里下手。”凌境云这么想道。 “杨兄弟,不知贫道可否问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凌境云看着他问道。 “什么问题,不防直言。”杨汉亭还没有察觉他的弦外之音。 “这修炼共分是个境界,分别是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炼虚、合体、大乘、渡劫、大成,你从小在琴阁,在修炼上遇到的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凌境云只能想到这个比较平常的问题,试着问他一问,毕竟,想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仙帝,其实不知道谁有那么绝对的方法和证据。 他也是凭着自己的直觉这么一问。 杨汉亭看见他自顾的忙着,也不看自己,问的问题却让他感到丝丝惊讶,他知道他想试探什么,他没回答他,而是默默的离开了别苑,凌境云看见他离开,莫名的感觉到什么,不禁陷入了深思。 他离开别苑,心想凌境云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难道他也不相信自己是仙帝,那自己对自己又有什么绝对的把握呢,这件事情扑朔迷离,鬼知道真正的答案,还是留给时间去给出答案吧。 可是在这之前,他还是要想一个保全自己的办法,不然,到时候被他们玩死了都不知道啊。 他默默的回到玉霞峰,心里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是个男人,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后果会有多惨,他心里是有概念的,墨蝉,这时候,她可完全起不到任何安慰作用,还只会让他感觉担心。 他一直在门外站着,也不进去,墨蝉在里面看见,她走出来,询问了一番,杨汉亭只是闭口不答,样子很是担心,他不想让墨蝉参与这件事,想要自己解决,那样来的干脆爽快,当年,他被袭宁锁着仙台上,是她的原因才导致凌雨之救了自己,这件事过去了已经十多年,他已经不是那个需要被人同情保护的少年。 墨蝉似乎看懂了他的心思,回到了屋里,他没有发现,墨蝉此刻心里的担心,像是又回到了十年前一样,那个电闪雷鸣的时候,那么无助,天地呼啸。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此刻只能用这样的话来形容这样的氛围了。 凌雨之就知道他们此刻的心情,他已经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管了,还是任由他们自己去解决吧,或者,真的需要自己帮忙的时候,自己还是可以伸出援手也说不定。 如果这个时候,杨汉亭去凌境云的别苑闹一闹,告诉所有人,自己并非仙帝,只是凌境云弄错了,那么一切也就轻易的可以解决,这个时候,还是墨蝉机灵,她先去了别苑一趟,认真询问之后,她就在别苑外宣告了这件事情,令所有人感到惊讶无比,大家不是等着看笑话吗,怎么一句话,就没戏可看了? 墨蝉说完,直接回到了玉霞峰。 第三卷 传说 第四章 新帝 凌雨之现在心里藏着一个秘密,他相信杨汉亭是仙帝,而且自己也是,这是什么意思,他心里的意思,杨汉亭之所以被仙帝转生,那是因为仙帝是要利用自己困住他,然而,自己有可能是新帝。 这意思,就是自己将要代替杨汉亭了。 现在,他每天不言不语,就是怕自己说错话,暴露了这件事情,他宁可看清了所有的形式,一切顺其自然,也不愿像杨汉亭一样,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搞的自己下不了台。 是自己的终究是自己的,不用强取豪夺的。 墨蝉的举动令他感到很是满意和意想不到,她可比杨汉亭聪明多了。 墨蝉这天在广场上露面,大家个个看着她,问她今天怎么这么空闲,有时间出来? 墨蝉一脸的得意,看了凌雨之一眼,随后没有说话,凌雨之自然早就和她撇清了关系,没有在意。 这些人其实并没有那么在意他们二人的那些事情,同在蜀山,会发生一些什么,那都很正常,不值得在意,反倒是杨汉亭这个外人,居然对蜀山的弟子这么上心,实在令人想不通。 ………………………… 凌雨之深深的藏着那个秘密在心里,看着大家平静的如往常一样,他完全相信,这件事情会和他一起永远被隐瞒。 他不想去参与那些无谓的争夺,没有半点好处,他也没有理由去争夺,凡事,如果他给不了自己一个正当的理由,他是不会付出行动的,仙帝之位,对他毫无意义。 他更不打算那这件事情和杨汉亭继续争执,那样太笨了。 他和墨蝉同在广场上站着,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令大家感到奇怪,有人开玩笑道:“墨师姐,你看凌师兄今天是不是很不一样,比以前好看了些吧?你也不和他说句话?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这个时候,杨汉亭在场听见这样的话,一定给他狠狠的颜色看看,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挑唆,想要看看他们三个还会闹成什么样,墨蝉听见这话,倒是很淡定,只是笑了一笑,可是,凌雨之不淡定了,他拉着那个弟子,教训道:“你乱嚼什么舌根,我和她早就一干二净了,你再起哄闹事,我可不客气了。” 他说完,立即转身离开了大家,第二天,他去了玉霞峰,和杨汉亭闹了一场,样子像是十分的凶,好像因为昨天那件事情,又把他心里的不服激起来了,杨汉亭好好的在玉霞峰,突然看见他来,十分的不解,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躲在屋里。 他害怕凌雨之是因为心理无法承受失败的打击而突然闹事,这比什么都可怕,自己还是冷静一点,会比较稳妥。 凌雨之虽然不理智,但至少没有把那件事说出来,倒是杨汉亭觉得奇怪,他还有什么底气来闹事。 他走出屋子,远远的看着凌雨之,仔细观察他的行为,他感觉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他心想,这个凌雨之一直在他的生命里,从来没有消失,他到底什么来头? 现在,通过仔细观察,才发觉他是个不一般的人才,哪都优秀似的,这给他的是一个重重的警钟,一个可以确定是很不一般的人,而且深深的警醒着自己,那他一定有可以绝对克制自己的地方,这岂不是很危险的信号,他随时会在自己不小心的时候,出其不意的站到自己头上去,令自己无话可说,无力还手。 凌雨之看着他许久不说话,他慢慢的冷静下来,回头离开了,之后,他始终没有平静过,很害怕自己真的是仙帝,那样,自己会把他害的很惨,他不愿意这样,每一天都颤颤惊惊的,渴望他不要再和自己作对,不然真的就应了那句,冤家路窄。 如果他只是想和墨蝉在一起,那自己完全可以让着他,如若,他还有别的地方和自己过不去,那可真是自找死路了。 可是,在杨汉亭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他会不会和凌雨之担心的,还有别的地方看不惯他,答案是一半一半的,他既看不惯凌雨之而且还妒忌他在蜀山的地位,他妥协的认为自己这个琴阁弟子真是白当了,还不如他,有一些真才实干的本事。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琴阁的骄傲,可是,蜀山的弟子把凌雨之捧得太高,自己完全及不上。 就算自己不是仙帝,可还是琴阁的弟子啊,你终究斗不过我。 凌雨之却想,你一个琴阁弟子,怎么跟自己将来统领仙界比,简直是自不量力到了极点。 ………………………… 凌雨之看杨汉亭天天在蜀山,他想偷偷的去一趟众仙阁,再看看那个和自己很像的人,他去的时候,正好众仙阁在做斋布施,很多人都可以进去,他就在那里看了那个人许久,因为忙碌,那个人没有发觉凌雨之哪里不一样,他的样子比较老,也许用中年人形容他会比较合适,他也没有自己那么超逸,一直在友善的给善男信女发放物品。 凌雨之傲慢的回到蜀山,他想象着从那个人身上找到些非同寻常的特质,然后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 他比较坚信自己的想法,也坚信自己的未来。 这时候,他听说了一件事,那就是杨汉亭还要去一趟仙冢,有些志在必得的想要把这件事情搞个水落石出,大家都觉得他疯了,居然这样放不开,难道你就这么想当仙帝吗?那有什么好的。 杨汉亭在所有人一致的不认可中依然前往了恶人村,他大着胆子来到仙冢,发觉身后杀来了不少村民,他们个个拿着锄头铲子,拼命的向自己而来,杨汉亭和其他人一起被逼的躲进仙冢,里面发生什么大家都不知道了,仙冢十分的大,据说里面有一条幽深的通道,也不知通往哪里,只知道尽头里躲着一只恶兽,村民甚至亲眼见过它跑出来过,好像是出来透气的,村民只是目瞪口呆啊。 第三卷 枭帝传说,魔域战场 第一章 恶人村的怪异 “朋友,这是什么地方,可否告知一二?”杨汉亭叫住前面一个担柴的樵夫,向他问道。 这里是一个幽深的林子,茫茫的晨雾中,杨汉亭在这里走了许久也出不去,突然看见前面的人影,他于是不慌不忙的叫住他。 那个樵夫是这附近一个村子的村民,经常来这里打柴,他从来没有见过像杨汉亭这样的外人来过,听见说,他疑惑不解的回头,看了他很久。 经过那么多事,杨汉亭已经很怕别人找到他,原因,是众仙阁是因为他而建立的,可是,众仙阁的人都是一些散修在里面,他们什么规矩也不懂,只会惹事,杨汉亭现在想到曲中亭幽暗的脸色就背脊一阵发凉,似乎有无数个人在戳自己的脊梁骨。 那个樵夫没有理他,而是看了他一会就走了。 他来到林子的外面,看着十万大山的方向,感觉到的是一阵喧闹和不安。 他来到那个村子,在小店买了一壶酒,简单喝过,他就上路了,他看见不远处的山上有一个无人的庙宇,他来到那里,茫然的经过,虽然知道自己醉了,可是,过庙不拜,是否不好?他醉醺醺的跪了下来,胡乱的上了几支香,接着犹犹豫豫的走了。 他感觉这些日子得罪的人不少,去哪都不好,蜀山最去不得,墨蝉看见自己就讨厌,还有那些蜀山弟子,他们就更反感自己了。 想着这些,他一路低头走着,不知道将要去哪里。 他终于在一个山路的拐角睡着了,幸好醒来的时候天还早,他趁着日光赶忙的上路,想要去一个客栈住下。 来到一个小镇,人烟稀少,在客栈里,他叫掌柜开个房间,这一夜就匆匆的过去。 …………………… 杨汉亭他从掌柜那里得知那个村是个恶人村,他有命逃出来就不错了,他心想这是一个什么村,居然名声这么坏? 他一直在客栈住着,想要了解个清楚,直到有一天,他听说那里有人在闹事,他虽然没有赶过去,却也大概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 小镇后来变得很安静,杨汉亭虽然是个外人,却也感受到了,他对那个村越来越有兴趣了。 客栈人来人往,每天都有不同的客人,他长期住在这里,已经十分习惯了。 大家看镇上突然来了一个陌生人,而且长期住着,他们不禁奇怪。 杨汉亭干脆选择离开,那天,他看见很多人看着他,像是在目送自己,他只有走的慢一点,免得给人感觉做贼似的。 琴阁传来消息,左平之不知怎么逃出了牢里,牢里没有破绽,也没有人进去过,他就这样凭空消失了,让所有琴阁的弟子感到一阵恐惧。 他们四处搜查,看到黑夜都感到发颤,他们让杨汉亭赶快回去一趟,不然要出大事。 杨汉亭也暗自忖度,会是谁呢,他隐隐感觉到一个模糊的概念,可就是无法清楚的触及它,可能是某个很久没有相逢的事物。 他没有回琴阁,不想再卷进这件事情里,他们自己有能力解决,为什么还要老拉上自己? 众仙盟的人那天遇见了他,和他说了许久的话,于是,邀请他去众仙阁做客,因此,他又有了落脚的地方,而且个个对他尊敬有加,唯恐侍候的不周到,一下子,所有人都知道他在众仙阁,开始疯狂的计划着怎么挤兑他们。 首先去众仙阁找事的是凌雨之,他带着几个蜀山弟子,信誓旦旦的来到那里,先是嘲笑了一番他们的仙邸,然后再笑他们是一群杂七杂八的乌合之众,你杨汉亭也就只配做他们的老大,什么仙帝。 ………………………… 凌雨之看见杨汉亭始终躲着不敢出来,他也不走了,天天在众仙阁外闹事,吓得众仙阁的人没有一个敢出门,有时候不得不出去的时候,就要看他们的眼色。 这真是一群没有救的如鼠之辈啊,凌雨之气愤的回到了蜀山。 杨汉亭感觉这个凌雨之真是没有救,一件事情要闹那么久,像是没有完一样,找到机会真要好好的教训,他一直忘不了那个恶人村,觉得像是会有什么事情发生,那里不是一般的古怪。 众仙阁的人看见他每天心事重重的,稍加询问,他们就知道了原因,和杨汉亭一番商量,他们决定派几个人去那个村子走一趟,刺探一番,相信很快会得到答案。 杨汉亭允许了,稍加考虑,他决定自己也走一趟,这样了解的会更加清楚,不会懵懂,主要之前,他是一个人,有些不敢靠近那里,现在人多了,他也就胆子大了一些,大摇大摆的跟着他们进了村子。 众人不敢太过于放肆,小心谨慎的走着,偶尔遇见一个人,他们也尽量的离的远远的,绕着走,不与他靠的太近。 都说这是一个恶人村,现在看他们的样子,好像也就那样,反而有一种小百姓的模样,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古怪,难道他们都精神不正常吗?害怕外人?还是他们经历过什么非常的事情,导致他们的世界已经和别人不一样了,这些都是杨汉亭想要了解的。 他们的村长来见杨汉亭,说要请他吃饭,略尽地主之谊。 杨汉亭和他们自然没有答应,而是请他回去,自己只是偶经此地,没有别的意思,那个村长也就相信了他的话,不好多说,自己一个人走了,他的背影有一些沧桑,让杨汉亭看着感觉古怪。 他带着众仙阁的人退出了村子,那里太瘆人了,久待不益。 就在他们将要离开的时候,小镇的人告诉他一个惊人的秘密,正是关于村子的,原来,那个村长请他们吃饭,其实是想在饭菜里下毒,并不是什么好心,另外,这个村子还有一件奇怪的事,听着就让这些人十分不解。 杨汉亭觉的这个小镇的人真是多嘴多舌,话语中尽是诋毁他们的话,他感到一阵反感,立刻离开了小镇。 第三卷 枭帝传说,魔域战场 第二章 仙冢的秘密 凌雨之回到蜀山,他想起在众仙阁外遇见的一个人,他的气度乍看令他感到一惊,仿佛是仙帝重现,可是再仔细看,他竟然和自己有几分相似,他立即带着几名蜀山弟子回到了蜀山,他回想起那个意思,那不是说自己是仙帝吗? 虽然那个人看见他就立刻转身离开了,凌雨之猜想他想众仙阁的人。 他的样子有些受惊,到了众仙阁门口都没有进去。 这一幕只有凌雨之和几个蜀山弟子知道,他们感到很是奇怪。 是否,在仙帝转生这件事情上,还存在着另一个命运,和意思。 凌雨之甚至听说杨汉亭去了那个村子,他后来也跟着偷偷去了一趟,而且得到了比杨汉亭更加真实的发现,他亲眼目睹了恶人村的那个离奇秘密。 他心想,杨汉亭可能最后登不了仙帝之位,仙帝另有其人,这令他感到一阵忐忑。 然而,杨汉亭在小镇的人告诉他那个秘密之后,他强行进入了村子,看到了那令他惊讶的一幕,村子里有一个仙冢,传说就是仙帝的,恶人村世代守护,不准任何外人进入村子的原因就是这个。 若是仙帝殒命于此,那为什么凌境云会从幻象中看到仙帝转生到了夕暗之子的身上呢,原因是杨汉亭的前世和仙帝太像了,以至于他搞混淆。 寒魔、炎兽也只不过是夕暗之子天生携带的,和仙帝没有关系。 众仙阁的人打算隐藏这个秘密,说不定最后登上仙帝之位的还会是杨汉亭。 杨汉亭知趣的没有再回众仙阁,他对自己的人生感到一阵失望,其程度不亚于任何惊世骇俗的事。 ………………………… 杨汉亭只能去蜀山,现在只有那里才能令他感到一丝安全感,山下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令他感到害怕。 他宁可发现这个秘密的是蜀山的人,至少他们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聚众闹事,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或许,这个事情是因为他们的失误而造成的,理论上他们应该保密,不让杨汉亭陷入危机之中。 跟随凌雨之去的弟子中,却有一个人在想,会不会,村子里的那个才只是一个普通的修仙者,一时间,到底哪个是仙帝,都令知道的人感到扑朔迷离。 杨汉亭自己是不再指望这件事情了,天天和墨蝉纠缠在一起,他甚至害怕自己再和这件事情牵扯上,他必须想一个彻底了结的方法。 他来到广场上,走进人群,告诉大家自己到过那个村子的事,他说那里有一个仙冢,看起来冢中之人和仙帝很像,其实,他发觉了一个可疑之处,可以确定那只是一个普通的修仙者,不是仙帝本人,自己才是真正的仙帝。 凌雨之听见这话感到一阵惊悚,这一切都是一个笑话和闹剧,他就是仙帝,其他人谁都不是。 这话一说出来,像是权威极了,凌雨之尽管相信也始终不服,你是什么仙帝?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待着,不想引起大家的怀疑。 凌雨之说话的分量还是蛮重的,而且这个时候,只要有一个人说他不是,那他就不是,一切全都在群众的一张嘴上了。 ……………………………… 至少他是那么没有出息的,天天只知道缠着墨蝉,凌雨之把这些事情联系起来,真是有些苦笑不得。 他从此都很少踏入玉霞峰,不想变得和他一样。 有时候,杨汉亭和他说话,他也只是只笑不语,再不理会。 这发生的一切,虽然没有对杨汉亭造成什么影响,他也无所谓,可是,这直接影响到了众仙阁的地位,他们感到惴惴不安,开始想着从中作梗,扭转局面,奠定自己在仙界的地位。 他们想要告诉众人,他们就是追随仙帝下凡而来,他们说谁是仙帝,谁就是仙帝。 杨汉亭这天在玉霞峰,有些意兴阑珊,一个人在那里发呆,等到墨蝉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他更是觉得没有一丝劲在身上,墨蝉更不理他,离得远远的,二人虽然在一个屋子里,却让杨汉亭感到空前的孤寂,他一阵失落,始终没有说话。 墨蝉永远感觉不到的他的暴怒,在别人看来,其实是十分可怕的,感觉他随时可能冲出来,随手杀几个人。 墨蝉只是觉得好笑,并不怕他,幸好她十分懂得隐藏自己的喜悦,不让他发觉。 杨汉亭也不想知道她到底是喜是怒,如果她选择不理自己的话,一切都没有追究的意义,不如静静的待着,反而省心。 他待了一会,一个人出去走走,看着玉霞峰迷人的竹景,无边无际的,有些遐想联翩,外面的世界太大,多少人连栖身之所都没有,想到这,他一阵感慰,自己还是挺幸运的。 没有多久,他就决定回去,外面呆着久了,令人感到害怕,那种空空茫茫,从脚底凉到了头顶,杨汉亭很快回到墨蝉的屋子,看见他回来,墨蝉只是一笑,也不问他去了哪里。 这蜀山太大了,七个峰加起来总共几千人,前所未有的浩大,有时候,一个峰发生点什么,其他峰的人是不会怎么理会的,特别是这些小打小闹,他们更不关心,多数人还是把视线集中在凌境云的身上,他是历代掌门中年纪最轻的,能不能管理好蜀山,实在让人感到怀疑。 他随时闹一个笑话,都会让所有人笑掉大牙。 那些天天聚集在别苑外的峰门弟子,不是来看笑话的,就是来闹事的。 凌境云自然不去理会这些蜚短流长,自己安稳的处理事务,其他不想,他甚至感到时光有一些漫长,过于闲静,在这淡淡的感伤中,他飞快的度过每一天。 他自己知道,他或许会在某一天,突然给大家一个意想不到的发作,让这翻腾了许久的滚水,恢复到往日的平静,他们在他眼里也就是无理取闹而已,影响不到什么。 他的心思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到,依然个个我行我素的。 第三卷 枭帝传说,魔域战场 第三章 某些人心里的秘密 一片缥缈的薄薄云雾里,蜀山七峰被隐没在其中,直到朝阳渐渐升起,刺穿云层,才让这巍峨的七峰慢慢显现出来,似如七个天兵神将以不同的姿势挺立在这里。 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句话是有道理的,轮回中,前世的冤孽,在这一世上演一场场难解难分的纠葛,或者,因为时势的原因,多少冤家从四方聚集在一起,造就了一个时代的历史话题。 凌雨之现在心里藏着一个秘密,他相信杨汉亭是仙帝,而且自己也是,这是什么意思,他心里的意思,杨汉亭之所以被仙帝转生,那是因为仙帝是要利用自己困住他,然而,自己有可能是新帝。 这意思,就是自己将要代替杨汉亭了。 现在,他每天不言不语,就是怕自己说错话,暴露了这件事情,他宁可看清了所有的形式,一切顺其自然,也不愿像杨汉亭一样,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搞的自己下不了台。 是自己的终究是自己的,不用强取豪夺的。 墨蝉这天在广场上露面,大家个个看着她,问她今天怎么这么空闲,有时间出来? 墨蝉一脸的得意,看了凌雨之一眼,随后没有说话,凌雨之自然早就和她撇清了关系,没有在意。 这些人其实并没有那么在意他们二人的那些事情,同在蜀山,会发生一些什么,那都很正常,不值得在意,反倒是杨汉亭这个外人,居然对蜀山的弟子这么上心,实在令人想不通。 ………………………… 凌雨之深深的藏着那个秘密在心里,看着大家平静的如往常一样,他完全相信,这件事情会和他一起永远被隐瞒。 他不想去参与那些无谓的争夺,没有半点好处,他也没有理由去争夺,凡事,如果他给不了自己一个正当的理由,他是不会付出行动的,仙帝之位,对他毫无意义。 他更不打算那这件事情和杨汉亭继续争执,那样太笨了。 他和墨蝉同在广场上站着,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令大家感到奇怪,有人开玩笑道:“墨师姐,你看凌师兄今天是不是很不一样,比以前好看了些吧?你也不和他说句话?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这个时候,杨汉亭在场听见这样的话,一定给他狠狠的颜色看看,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挑唆,想要看看他们三个还会闹成什么样,墨蝉听见这话,倒是很淡定,只是笑了一笑,可是,凌雨之不淡定了,他拉着那个弟子,教训道:“你乱嚼什么舌根,我和她早就一干二净了,你再起哄闹事,我可不客气了。” 他说完,立即转身离开了大家,第二天,他去了玉霞峰,和杨汉亭闹了一场,样子像是十分的凶,好像因为昨天那件事情,又把他心里的不服激起来了,杨汉亭好好的在玉霞峰,突然看见他来,十分的不解,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躲在屋里。 他害怕凌雨之是因为心理无法承受失败的打击而突然闹事,这比什么都可怕,自己还是冷静一点,会比较稳妥。 凌雨之虽然不理智,但至少没有把那件事说出来,倒是杨汉亭觉得奇怪,他还有什么底气来闹事。 他走出屋子,远远的看着凌雨之,仔细观察他的行为,他感觉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他心想,这个凌雨之一直在他的生命里,从来没有消失,他到底什么来头? 现在,通过仔细观察,才发觉他是个不一般的人才,哪都优秀似的,这给他的是一个重重的警钟,一个可以确定是很不一般的人,而且深深的警醒着自己,那他一定有可以绝对克制自己的地方,这岂不是很危险的信号,他随时会在自己不小心的时候,出其不意的站到自己头上去,令自己无话可说,无力还手。 凌雨之看着他许久不说话,他慢慢的冷静下来,回头离开了,之后,他始终没有平静过,很害怕自己真的是仙帝,那样,自己会把他害的很惨,他不愿意这样,每一天都颤颤惊惊的,渴望他不要再和自己作对,不然真的就应了那句,冤家路窄。 如果他只是想和墨蝉在一起,那自己完全可以让着他,如若,他还有别的地方和自己过不去,那可真是自找死路了。 可是,在杨汉亭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他会不会和凌雨之担心的,还有别的地方看不惯他,答案是一半一半的,他既看不惯凌雨之而且还妒忌他在蜀山的地位,他妥协的认为自己这个琴阁弟子真是白当了,还不如他,有一些真才实干的本事。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琴阁的骄傲,可是,蜀山的弟子把凌雨之捧得太高,自己完全及不上。 就算自己不是仙帝,可还是琴阁的弟子啊,你终究斗不过我。 凌雨之却想,你一个琴阁弟子,怎么跟自己将来统领仙界比,简直是自不量力到了极点。 ………………………… 凌雨之看杨汉亭天天在蜀山,他想偷偷的去一趟众仙阁,再看看那个和自己很像的人,他去的时候,正好众仙阁在做斋布施,很多人都可以进去,他就在那里看了那个人许久,因为忙碌,那个人没有发觉凌雨之哪里不一样,他的样子比较老,也许用中年人形容他会比较合适,他也没有自己那么超逸,一直在友善的给善男信女发放物品。 凌雨之傲慢的回到蜀山,他想象着从那个人身上找到些非同寻常的特质,然后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 他比较坚信自己的想法,也坚信自己的未来。 这时候,他听说了一件事,那就是杨汉亭还要去一趟仙冢,有些志在必得的想要把这件事情搞个水落石出,大家都觉得他疯了,居然这样放不开,难道你就这么想当仙帝吗?那有什么好的。 杨汉亭在所有人一致的不认可中依然前往了恶人村,他大着胆子来到仙冢,发觉身后杀来了不少村民,他们个个拿着锄头铲子,拼命的向自己而来,杨汉亭和其他人一起被逼的躲进仙冢,里面发生什么大家都不知道了,仙冢十分的大,据说里面有一条幽深的通道,也不知通往哪里,只知道尽头里躲着一只恶兽,村民甚至亲眼见过它跑出来过,好像是出来透气的,村民只是目瞪口呆啊。 第三卷 枭帝传说,魔域战场 第四章 魔域黑影 “咱们没有办法了,这里看起来空旷一片,似乎不会有其他人,仙帝,你看要不要让大家退出仙冢呢,至少可以确保安全,卑职感觉这里有古怪啊。”一个仙盟对杨汉亭这么说道,说完,大家都齐齐的看着杨汉亭,想要等他开口。 杨汉亭向四处墙壁看了看,然后走进人群,告诉大家道:“不知道这里是仙冢吗,难道还能像闹市,方才我在门口的时候听见我师兄的声音了,他可能是来了这里,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进来,看这里如此阴森,我希望他还是不要进来了。” 杨汉亭说完,依然从人群里走出来,走向了那个接近入口的地方。 就在仙冢之外,那些黎明百姓全都堵在那里的时候,来了一群好似神仙一样的人物,是琴阁的曲中亭带着一批弟子御风而来,他们知道这里出了古怪,一来就看见这些黎民百姓围在这里,他们纷纷来到跟前。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也来这神仙墓地搅乱?”村长睁大了眼睛指着曲中亭说。 曲中亭高大的身影站在仙冢外,和其他百姓一样,他此刻心里尽是充满了对这个仙冢的好奇,只是他尚不知道,已经有人被这些百姓逼得躲进了这里。 “各位,你们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干什么,我是琴阁的弟子,可有看见一个与我们一般穿着的男子,也是很英俊的,他叫杨汉亭。”曲中亭向着聚集的百姓这么问道,然而在仙冢里,这时候竟然传出了声音,不是杨汉亭是谁,他说:“是曲师哥吗,你来干嘛?” 这时候,在魔域,附近的百姓都聚集了来,特别是众仙盟的人,八派的人,没有多久,曲中亭和杨汉亭等琴阁弟子也来了,远处魔域整个迷失在茫茫的雾霾之中,隐约的,那些狰狞的山脉起伏不定,这一切令每一个人看着都一阵心慌。 杨汉亭凝神看着那些山峰,曲中亭和八派的人走过来,还有众仙盟的人,杨汉亭指向魔域的最高山峰,告诉大家,说:“我们毕竟人不够多,既然袭宁说这里会有变乱发生,那时候一定是出乎意料的,我看。” 曲中亭转身说:“你们全都退出魔域,我和师弟留下,有什么情况,过后我向大家道明,你们这就走吧。” 八派和众仙盟的人听见,立刻会了意,个个转身向回去的路上走了,就这样,魔域就只留下了杨汉亭和曲中亭两师兄弟,远处氤氲的雾气之中,恰巧与这两个不凡的身影呼应着,远处,魔域上空渐渐的发生了巨大变化,山脉深处像是飞起了一只巨大的黑影。 这个黑影渐渐的覆盖整个上空。 杨汉亭和曲中亭二人要不是拿出了极大的勇气,只怕就要慑在那里了,他们二人转身就跑,钻进了草丛之中,黑影像是什么也没有看见,可是它很快消失了,天际一片虚无,什么都看不见。 曲中亭先走出来,似是承受不了的感觉,他心想:“幸好所有人都撤离了,不然,这样的景象被大家看见,可没什么好处。” 话说,八派和众仙盟的离去之后,都没有回头,直接到了附近的那个小镇,想来不久,他们就会等来杨汉亭和曲中亭,然后离开魔域。 了劫一个人在那里转悠,想要快点等到琴阁二才回来,那样的话,他就可以快点离开这不是人呆的地方,回到九幽派去,他的心情,没有人不能理解,因为其他人的心情都是那样的。 杨汉亭和曲中亭二人在第一时间回来了,尽管发生的事情有一些触目惊心,他们二人心想,那个黑影未必没有盯上他们。 本来,杨汉亭是在仙冢的,他被恶人村的人逼进仙冢,想要在里面一探究竟,却没有想到曲中亭带着那么多弟子去了,要不是他救援,只怕,他就要被困在里面,这时候也出不来,那些琴阁弟子看见他被困在仙冢,个个嗤之以鼻,身为琴阁掌门,竟然被几个农夫吓到。 这也太丢琴阁的脸了,他们没有说话,个个静静的站立。 杨汉亭小心翼翼的从仙冢里出来,曲中亭才告诉他,袭宁看见了魔域的异样,要所有人赶过去,特别是你。 后来,所有人都离开了那里。 当时去的人实在不少,除了杨、曲二人,人群里,只有一个人看见魔域的黑影,当时,所有人都默默的离去,只有他走在人群里回了头,看见了黑影的全貌,虽然他表现的还算镇定,但是他的心里还是十分的震惊。 在所有人离开小镇的时候,杨汉亭和曲中亭不小心看见了他,发觉他的神情有一些怪异,二人当时就感觉不对,立在原地没有动弹,他犹豫了一下,向着二人走了过来,杨、曲二人镇静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一时间甚至没有认出他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他走到二人面前,自报姓名道:“二位,我是菩提院的弟子,李心梵是我的掌门师傅,不知道方才魔域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家都很好奇。” 杨汉亭看了他良久,最后都没有说话,曲中亭唯有开口道:“以后我们自会告诉你们的师傅,你一个无名的弟子无需问那么多。” 他心想,要是这些事情连你这样的无名小辈都告诉,可真的要出大乱子了。 说完,他就闷着脸侧过了身去,不再看他,向着杨汉亭。 这个弟子倒是没有太生气,而是什么也没有说就转身离开了。 曲中亭的话,说到了杨汉亭的心底里,虽然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但是他很赞同他刚才所说的每一个字。 他静静的看着那个弟子离去,眼中出现了一些异样的神色,他像是知道了事情的因由,看着他许久都没有作声。 李心梵倒是看见这一幕,她走到杨汉亭面前,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是不是自己的弟子僭越了什么,杨汉亭只是问了他的名字,知道他叫烈术。 第三卷 枭帝传说,魔域战场 第五章 无法散去的恐惧 声势浩大,万众一心。 在众仙盟一众人心未稳之时,他们惊喜的得到了这样的时机。 杨汉亭首立在他们之前,似有拥护到底的架势,在那不怎么高的山崖附近,杨汉亭面带笑意的和身后的盟友说着什么,双眼俯瞰着站满人群的崖壁下,那里,此时除了被灭的北荒阁,其他门派具皆赴席。 说到这事,琴阁和左平之两方的仇恨,真的就此结束和一笔勾销了吗?说起来也是,左平之的命是蛮大的,先是在武陵溪逃脱,后来,被关进琴阁,也还是被不明所以的神秘人救走,这个人到底是谁,几乎无人敢去大胆猜测。 北荒阁是袭宁一手管辖,他是个怎么样的人,神,神相,光这两,就足以镇压所有凡夫俗子的堕落和无知,那些想要以一己之力挑战无尚神威,还有自以为是的人,或者等待时机的人,恐怕,他们都是惧怕的。 这回,尽管有了新的风浪,跑到最前面的人也不是他们,而是八派,那些有志于不让生灵涂炭的灵修们。 他们回头看见山崖上的人,发觉到他们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没有志气,下贱,不值钱,反而,在杨汉亭这个琴阁掌门的带领和衬托下,他们集体有了蓬勃的斗志,似乎不惧一切,他们那自信满满的神态…… 可是,他们忘了,那山壁下还站着两拨人,蜀山,琴阁。 未来的路漫长无比…… 眼下,他们都齐聚北方,这里是魔域,世间恐怖、不安、威胁,皆来源于此,虽然,这里永远难以抹去那些曾经征战过这里的神的影子,毕竟,过于危险的地方,如果没有神的守御,还是不符合常理的,人心,最怕的不就是无助吗?这个遍布生命的凡尘,岂可如此。 杨汉亭走下来,来到了大家的中间,他向大家说道:“情况还在变化,未来的路还长,我看,大家尽可放心的回去,养精蓄锐,将来才可以应变,不知各位怎么看?” 了劫、曲中亭都不以为是,菩提院的掌门更是白了他一眼。他们聚集在一起,不远处,那些山川、黄土、还有即将到来的黄昏,充斥着些许阴灵的哭泣,众人的不安,和暴躁的杀机。 这些都覆盖在灰云之下,等待着爆发的时机。 隐约的,似有漫漫的花香和仙气,就在此去不远的地方,听说,那里有一个不一样的门派,她们都是女子,善养美丽的芍药,奉为花神。 众仙盟的人似乎都在和了劫斗气,始终没有消停,依了劫的脾气,只要有人和他过不去,不管明着来,暗着来,就算人再多,他都不会惧怕,退缩和逃避,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一向就没有人和他计较,因为曾经,他就是大家考验的对象,事过境迁,又还有谁没事找事? 一个盟友就地坐了下来,他的样子气嘟嘟的,像是不开心。 了劫被身旁的弟子劝了劝,考虑了一下,转身走了。 琴阁弟子看着那里发生的这一幕,都不禁陷入了思绪中,呜泱的人群,看似都有离去的趋势,已经有人望着大路纷纷离开,“你说到底是我口气不好,还是真的说错了什么吗?那个毛头小子怎么就生气了,我这脾气看来是应了那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了劫一边跟着大家走,一边和弟子述说道。 而在他身后,那个众仙盟的弟子则是一脸不服气,看他的样子,要是不把了劫好好教训一顿,应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当时,了劫只是和其他人说着话,他都在认真的听,突然听到一句不愿意听的,于是不顾一切,独自走开,就地坐了下来,了劫很是意外。 他深深的记住了这个弟子,想要嘲笑一番,虽然当下不会。 这件事很快被人遗忘了,等到第二天的时候,无人不在谈论怎么对抗北方的问题,恐惧和不安在大家心里蔓延,危险也让人津津乐道。 杨汉亭关心的应该不是这个问题,是他如今在八派的威望。 蜀山之上,墨蝉一如既往的在那里看着月亮,此时已是黄昏入夜后的不久,她似乎感觉到远在北方的杨汉亭也在想她,她不以为意,似乎已经习惯了,她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把持好自己的情绪,免得把自己也变得失控。 她回到屋里,回想到不久以前凌境云说过的话,他说“本派内部的一切问题,最好还是避开其他门派,不要外扬,知耻自爱,也是对本掌门的一点尊重。”这些话,都深深的印在墨蝉心里,挥之不去。 她觉得自己挺对不起杨汉亭的,于是决定一趟琴阁,准备好一切,她就匆匆上路,一路跋涉,看起来也不远,她一个女孩子,不顾众人,勇气还是可嘉的,琴阁弟子先是看见柳绿兰来了,现在又看见墨蝉,都未敢多作谈论,就当习以为常。 可是,墨蝉来到琴阁后,并没有很快的进去,里面是个怎样的情况,她完全可以感觉得到,她想等到天色够黑了再进去,甚至所有人都休息了,那样,就不会把人心搅的太复杂,人言可畏,是是非非,不是自己可以任意胡来的。 她站在琴阁外的一处树荫下,月色沉静,她望着琴阁的围墙,里面隐隐传来争论的声音,说什么,她并不能完全听清,她也就不放在心上,抬头独自望月,那月,皎洁、美丽、神圣,就像凄清的人儿四处不安的行走,身后星辰密布。 时间渐渐过去,大概是站得久了,一墙之隔,想见而不敢见,他二人的脾气还算开朗,很少有人议论他们,觉得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加上她是蜀山弟子,就更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好。 在那些长辈的眼里,墨蝉的聪慧和冰雪美丽,还是比较难得的,很讨他们的欢喜,谁不想有让人放心的晚辈,处处受人欢迎,讨人喜欢。 墨蝉不自觉想了一些什么,发觉天色已晚,他们应该睡了,决定再等片刻再进去不迟。 第三卷 枭帝传说,魔域战场 第六章 琴阁少年 在蜀山,早有人被墨蝉交代,在她离开以后,再把她的去处告诉掌门,免得凌境云会事先阻拦,这时,那个女弟子果然来到了凌云峰,就在她将要踏进别苑的时候,远远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林行修,女弟子没有犹豫,直接走了进去。 此刻,在琴阁之内,虽然夜已深,总以为大家都睡了,可是不免有一两个弟子因为个人的原因,难以安睡,其中就有琰竹,他一个人搬着一张椅子坐在阁楼的走廊上,双手放在脑后,仰望着天际,就在这时候,他听见了不远处大门被人敲响了。 他无动于衷,依然静坐,心中偷偷奇怪了一下,没有多去考虑。 阁楼上十分凉爽,偶有清风徐来。 琰竹半睡半醒之间,听见了墨蝉的声音,虽然他从不注意墨蝉。 墨蝉以为杨汉亭可能是睡了,然而却不是,他在和一个弟子喝酒,一旁放着棋盘,他们一边下棋,一边喝酒,尽管此时已经入夜,他们也正好享受这难得的安静。 墨蝉一路冲进了清风阁,反正没有太多人,他们都睡了。 弟子的禅房隐隐有了一些死灰复燃的声音,相距虽远,可是杨汉亭可以感觉得到,他听了一下这动静,不以为然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心想,不管来的是谁,一定不要被她吓到才是。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是她,就像是晴天霹雳一般,墨蝉大摇大摆的来到阁内,一脸笑意,她心想怎么这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她暗自偷笑,完全可以想见杨汉亭的心情,杨汉亭有些不高兴,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装的,他还是喝着酒,感觉有一些奇怪,原坐不动许久,这才开口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这都什么时辰了,下次不要开门。” 他自己说着也是一笑,可见,心里是很开心的,是抑制不住的开心。 墨蝉尽管也开心,但已经感觉疲倦,有些想要休息。 杨汉亭不想管太多,随她去了客房,自己依然下棋喝酒,墨蝉听见他骂了一句“神经病。” 这三个字,是对她的惩罚,还有凌雨之,她乍一听见,惊悚的回了一下头,看见了他的一脸盛怒,结果还是随着迎接她的弟子去了客房。 墨蝉刚一离去,他就放下手里的酒杯和棋子,一个人去了自己的房间,交代“今夜不准打扰。” 只见房间里立刻熄了灯,没有了动静。 这奇怪的场面,直看的几名在场的弟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最后他们纷纷离去,各自安歇,一宿无话。 直到第二天,天还未亮的时候,墨蝉打开房门,看见了茫茫大雾,她知道就算此时下去,也逃不开那些琴阁弟子的围堵,心想:“我也算来了一次,心意已表,还是走吧。” 然后,她回到房间,从窗子上跳了下去,避开所有人偷偷的走了。 到了下午,杨汉亭坐在练武场的掌门位置上,看着所有人都到齐,正要开口说话,发觉了不对,似乎有什么事情忘记了,那个丫头不是昨晚来了吗,怎么没有看见人影,他说:“墨姑娘呢?这时候还不起来,叫她快滚。” 练武场众弟子个个虎目圆睁的看着他,表情阴冷,特别是最前面那几位,更是冷若冰霜。 他们并不知道墨蝉来了,只是这时候听见他说,那大概八九不离十了。 先是上次柳绿兰半夜而来,这次又是墨蝉,他们已经搞不清楚将来还会发生什么,只能漠然视之,其中一个弟子看了杨汉亭一眼,立刻移开了目光,带着嘲笑的颜色。 在琴阁,这样的事情比较避讳,毕竟都是年纪差不多的少年,脾性应该是相差不了多少的,反正,在大家看来,他是掌门,谁也管不了,就算胡作非为,也轮不到自己来开口。 杨汉亭翘起二郎腿,命令大家安静,他观察了一番大家的神色,知道他们心里大概的想法,稍加思索,他才决定开口,表情有一些心不在焉,十分悠闲,他说道:“各位都是惊才绝艳的人才,愚不过朽木一棵,甚感惭愧,今日召集各位师弟,主要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商议,这件事情,想必大家心里也知道,上次北方一行,诸派云集,都是袭宁背后安排,到底是什么目的,谁也不清楚,我个人还是认为,琴阁已经不如从前,师傅不在了,都是拜左平之所赐,他多次逃走,也是无可奈何,这件事情倒是完全可以暂时搁置,眼下,还是和其他门派一起联手,处理好北方的事情,若有异议到清风阁找我,曲师哥这几日有些不适,让他休息吧。” 他说完,直接起身离去,绝无二话,也不拖沓,匆匆忙忙。 练武场上冷漠一片,只剩下寂静,天际和煦的阳光耀眼而刺目,所剩无几的晦暗尽数驱逐。 他后来知道墨蝉走了,也没有打一声招呼,不免失落了一下,猜想她来之何意,什么时候玩起猜哑谜了。 他已经无暇去顾忌众人的口舌,嘴巴长在别人脸上,要说什么,让他们去说好了,他心想,自己都担心这些,难道墨蝉一个女孩子会不担心吗,自己还是坚强一点,免得她更加无助。 他离开清风阁,匆匆去找到了琰竹,因为,他知道,就算如今自己是琴阁的掌门,一切自己说了算,也依然要用心去结交可以托付的人,信任,不是比什么都重要吗,就比如,临西对自己的信任,自己对墨蝉的信任,世间很多事情,都离不开一个信任,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谁能载舟,亦能覆舟。 其中的厉害,都在自己的一念之间。 曲中亭此时还在自己房中,虽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昔日可靠的师兄弟关系,早在大家的眼里变得不复存在,这其中,没有谁对谁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命运,除了无奈,只能让人无语,让人凄然,众生,皆苦。 第三卷 枭帝传说,魔域战场 第七章 蜀山上的近况 晨露,一滴滴凝聚在碧绿的小草上,晶莹剔透,小草一棵棵像是沉睡的婴儿,凉风不时轻轻的拂过,给这片草地些许不一样的生机和活力。 蜀山上,自那日墨蝉离开后,林行修就有些浑浑噩噩的,他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只是有一些莫名的沉重和抑郁,无非是因为自己不怎么合群,那段日子,他始终一个人躲在自己的禅房,不管外面发生的一切,这几天,他听说墨蝉离开了蜀山,而且是去了杨汉亭的地方。 不论别人怎么看待,望着远处深邃的山脚,他不禁偷偷的怀疑,她应该是会在琴阁有一段时间的,四周很静,震耳欲聋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厨房一阵一阵的传来。 广场上飘着大片朦胧的雾气,一直在变幻着形状,林行修的身影在石栏的附近,隐隐约约,看不甚清。 在一个时辰以后,走进食堂的弟子渐渐的增多,陆陆续续,一开始都是那些无所事事的弟子,最后,凌境云也进去了,他的到来,改变了原本沉闷的气氛。 那时,很多弟子都在担心自己近来的功课,一个弟子看了凌境云一眼,心想:“毕竟是年轻啊。” 很多人都可以感受到这名弟子的心情,虽然,每个人的想法不一定和他一样,但是,他所想的是大家公认的,很多人都偷偷的笑了起来,并不放在心上,自己吃自己的。 早饭时间过后,有人站在石栏旁边,看见山下来了一个人,看起来像是女的,他恍惚的猜想是墨蝉,说是恍惚,因为,都知道她去的是琴阁,怎么这么快就打道回府了,只觉难以置信。 凌境云这时从食堂里迈出来,身后跟着几个女弟子。 “这是墨师妹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也不知一个人去哪了!”那名弟子扬声说,有意让大家发觉,自然惹得一阵沸腾,纷纷拥过来看。 墨蝉来到广场上的时候,看见所有人好像不一样似的,难道是因为自己?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巴不得自己离开了不要回来啊?大改往日郁闷的气氛,她偷偷的放在心里。 凌云峰上的人看见她离开以后,各自议论起来,墨蝉独自回到玉霞峰以后,推开门看见自己屋里的环境,一如往日,还是那么干净,也依然那么安静,比之前杨汉亭在蜀山那段时间,总显得增添了不少孤寂和凄冷,尽管如此,墨蝉也不打算放在心上,她过惯了一个人的生活,这样的孤寂和凄冷对于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她坐了下来,回想这次在琴阁,虽然只是一夜,但是足以令她感到恐惧,仅仅只是为了权衡好两派的关系,就怕因为一点点小事而造成决裂,不可挽回。偌大的琴阁,规模宏大,气势不凡,更是人才济济,虽然,她对杨汉亭说过:“琴阁弟子三千,也不过区区小数。” 杨汉亭那晚没有去理会她,自己一个人回到了房间就闷头大睡,根本没有打算和她说一句话,更不用说去找她了,没有想到,第二天,她就不辞而别。 墨蝉说过的很多话,他都记在心里,当作是圣洁的箴言。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在很多人心里,都是最好的爱情形态,他二人,两地相隔,一个在蜀山,一个在昆仑山附近,算是相隔甚远,但是又怎么能挡得住彼此的思念之情。 凌境云聚集了几十个弟子,早早叫人去通知了凌雨之,目的是想商议一下,怎么巩固本门的地位,他们首屈一指的威严,似乎从来不需要拥挤在这些门派中,去扮演一个哗众取宠的丑角,鹤立鸡群,我行我素。 凌境云觉得,蜀山是时候做出自己的样子了,那些魔域的纷纷扰扰,根本不关他们事,他们就算按着自己意念向前奔走,不再理会众人,这是因为,凌境云发觉了蜀山前人的传记,看到了他们的志向。 他告诉大家,以后就算发生什么,蜀山也不要参与什么盟义,去留自己做主。 这么说好,大家斗志满满的,凌境云详细的交代了一下以后的行动路线,还有大小规矩,有点像是天方夜谭,其他门派一定不会理解和明白,带着这样的担忧,所有人纷纷指望着凌境云,所有人争相向他提问,他只能把自己拟定好的想法告诉大家,任他们七嘴八舌,不知说些什么,也根本听不清楚。 很久以后,蜀山都没有什么消息传下来,琴阁第一个有所警觉,他们感到奇怪,唯有派人去多方打听,想要得到一点确切可靠的消息,杨汉亭和墨蝉有飞书的习惯,他想要利用一次墨蝉,看看蜀山的近况。 他和十几名琴阁弟子站在围墙下,变魔术般,把写好的纸条送去了蜀山,这时,远在蜀山玉霞峰的墨蝉看见飞书,接在手里,本来要看,哪知凌雨之来了,他问是什么,墨蝉赶紧藏好,不想被他发现。 她偷偷来到屋外,打开纸条,仔细看去,无非是那些已经习惯的话,墨蝉有些生气,自己这么害怕,他竟然什么也没有说,她也就弃在一旁,更不回应。 回到屋里,故作镇定,恢复了往日该有的自然,凌雨之没有和她说话,也没有看她,似乎挺轻松的样子,心里怎么想的,大概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百无聊赖的坐在一张椅子里,一身蓝色道袍,有些蓬头垢面,明显是和大家作战归来的样子,蜀山附近近来不断有齐禽怪兽出没。 凌雨之脸上似乎写着,我只是来这里坐坐的意思,表情严肃,不想被打扰,像在思索着什么,墨蝉听了一下屋外不远处的声音,细心的样子,也不知想了些什么,感觉心不在焉。 屋内大致算的上亮堂,只是气氛可想而知,两个修道的男女,年轻、暧昧! 杨汉亭许久没有得到回应,看见身后的人一一散了,只有他像是僵硬的老树,愣在那里。 第三卷 枭帝传说,魔域战场 第八章 两派的较量 从蜀山去往琴阁,地势险峻,崎岖复杂,约有一两日路程。 那日,凌境云给大家布下掌门令,杨汉亭其实没有多久就感觉到了,虽然,他给墨蝉飞书并没有得到回应,之后,琴阁也在暗中开始默默行动着。 远在蜀山的墨蝉,她害怕是自己露了馅,可依她的脾气,和杨汉亭的关系,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没有多久,琴阁的变化发生过来,竟然和蜀山恰恰相反,相互之间调换了位置一样,在蜀山并不在意的情况下,琴阁人人自得。 “算了,他们一向叫人捉摸不透,幸好师哥这次发现的早,总算没有辜负师傅的期望。”琴阁弟子围坐在一起,只觉时光有一些枯燥和乏味。 墨蝉这几日忍不住想要骂人,或许是感觉到了两派的斗争越来越是激烈,每次,她不经意间经过山腰,或是走的快,或是走的慢,她都有些异样的情绪。 这样的变化是巨大的,而且突出,异常壮观,琴阁的突然崛起,和对蜀山的压制,令人默然。 那就先说说琴阁,杨汉亭看起来不是大家外表看到的,他想给蜀山的打击,绝对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不管凌境云有没有发觉,那在双方两派之间的弟子眼里,胜负又属于谁呢,众说纷纭,弟子们各自融洽的相处,其乐融融,并没有谁替两个掌门担忧过。 琴阁弟子每日碌碌无为,别看他们现在高人一等似的,又哪里有一日忘记盯紧自己的敌人,人不可貌相,人都是有城府的,更何况他们也不好惹,风骨,这二字,犹能形之。 看着他们这两个门派,情况有点像是波浪线,此去,彼落,好似人们常说的,有所牵连。 凄冷的屋子里,阳光照射进来,洒在地上。 屋主出去未回,她就是墨蝉,四处重峦叠嶂的山峰,崖底幽深,谷中每每鸟语花香,令人向往不迭,等到墨蝉归来时,走在屋外不远处,她加紧脚步,匆匆回来,自觉有点像是不一般的人物,尽管她不想因为谁而这样。 一个普通修仙弟子,淡看潮起潮落,风云骤变,她的骨子里倘若真的只有平凡,怎经得起长久的考验?更不用说脱颖而出了。 这些不得不提的蜀山人物,关键也等同虚设,一路奔跑过,白云广场上一个弟子行色匆匆,不禁惹的大家纷纷看向了他,都很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在人群中找到凌境云,样子急切,气喘不已,他不就是负责守卫山谷的弟子吗,就在他跪在年轻掌门面前禀报情况时,所有弟子纷纷回过头,严肃的看向了身后,难道山谷的情况不够,还有更加紧急的状况吗? 紧张的气氛,还有接二连三的事情,不禁令凌境云感觉应接不暇,两名弟子向他报告了情况,看他怎么应对。 一双双眼睛,他们都盯着自己,眼神自然是带着期待的,毕竟他是现在的掌门,所有人都期待他,门派间的斗争,也是十分冷酷无情的,更不用说内部事情的繁杂,琐碎,内忧外患,实在叫人忧心忡忡,女弟子比男弟子更识大体,懂得事事迁就和体谅,不像男弟子,动不动惹是生非,凌境云自己也比较头疼,没有办法,身为一派掌门,自然要懂得去担当,而且他不是只会追求给谁做做样子的人。 他肩上的重担,看起来十分的重,但比起心中的追求,不过略微倾斜的天平,并没有外人看到的严重,加上,在他心里,蜀山还是有可以帮助他的左膀右臂的,他自然是那几个突出的弟子,林行修、尧子卿、曾志常、赵玉庭、江寒衣、凌雨之、董志光。 昨天,凌雨之在玉霞峰稍作,闲暇下来,他云淡风轻的性子慢慢显现出来,不似平时昏头昏脑,任人摆布,不是不愿闲下来,每天静坐着,只是,每每想起蜀山的历来,那些历经风霜的影子处处可见,前人长辈的训诂,他记得比别人清楚一些,没有落下一个庸庸碌碌的样子。 没多久,也就半个时辰不到,他独自出来,一个人走了。 回到凌云峰,一天的疲倦总算全都涌上来,不用说,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理会别人,一回到房间,他就倒头大睡。 他忘记走之前和墨蝉说过什么了,只是,一说完,就看见她异常沉默,他怎么回忆,也想不起,那还是别想了,第二天,一大早,他汹汹的来到食堂,一进去,就冲着女弟子做了一个张狂的鬼脸,继而坐下来平静的和粥,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女弟子们纷纷放下碗筷,拥到了他的身后。 直看的其他弟子,大跌眼镜。 之后,倒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该干嘛干嘛,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四处都看见弟子在寻找怪兽,找到的,自然一拥而上一起围捕。 每个人手中的剑,都散发着异常的清光,寒光凛冽,杀气不同凡响。 剑尖轻划,在身前留下一道虚影,那个弟子身姿不凡,一脸的稚气,略带着一些忿忿不平,他的身前不远处,正好有几十个同门在合力围捕一只怪兽,情况和上次山顶上的有些相像,这些,就是他们做出改变的原因,没有办法的办法,因为,精力用错了地方,不是就等于浪费了吗? 远处山下不断有弟子成群结队的走过,对面山上,清风殿屋顶看的见一半,整个仙域之内,斗气蒸腾,就像一个沸腾的锅炉一般,各处关隘无一没有弟子把守。 这时候的琴阁,处在比平日都诗意的平静当中,一如往常,虽没有亲眼目睹蜀山的景况,可是,他们的直觉力还是很灵敏的,这时,他们要不是选择坐以待战,就只能听之任之了,不去理会,他们这样大动干戈,就算是其他门派,也多少会有一些警觉。 两派之间,现在全都要看凌境云了,琴阁掌门,就算他要行动,哪怕已经拟定好的计划,多少也还是要看一看对手的下一步行动和去向。 第三卷 枭帝传说,魔域战场 第九章 神仙与仙境 头顶那当空的烈日,在此时,就像不断燃烧的火焰,把大地变得炽热异常,蜀山内的环境常年变化不大,尽管此时,人间正是六月酷暑,蜀山内倒是没有太受到炎热天气的影响,依然清爽,凉风习习,俯瞰蜀山的整个全貌,由仙域的入口,到凌云峰,格局开阔大气,不同凡响,世间难得,其气势各处关隘要点遥相呼应,相辅相成,似乎深藏玄机,常人难以揣测。 如果不是有谁刻意为之,实在叫人难以相信,这样的灵山圣境是它自己形成的结果。 还是说说蜀山的少年,还有那些雷厉风行的女弟子,他们人是不少,也有很多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品性,各人的资质也有所不同,暮鼓晨钟,随时应对突然而来的变化。 这里远离了喧嚣,凡间的是是非非和尔虞我诈永远被隔绝。 而这里生活的仙人,却随时可以发觉外界的点点变化,因为他们异于常人的天资,但凡是丝毫的风吹草动,不祥之兆,灾难与变化。 以前,尘世间的人就不会轻易打扰他们,现在,知道修仙炼道的不是平常人。 外人对神仙的想象,永远停留在仙风道骨,幻化无穷。 神仙到底什么样子,他也没有亲口对谁说过,民间传说,各种传记,童谣,茶馆里说书人的说唱,这些东西里大致都可以找到他们的影子。 神仙的想象,还是看个人。 以前蜀山大劫,导致了这里的巨变,清逸也目睹了灾难的发生,他幻化的仙影犹如巨神,挺立在凌云峰上,令人想起开天辟地的神仙,一向瑞气祥和的仙域,那时变成了慌乱的景象,令他感觉到惊心动魄,那次,要不是他,事情真的要越演越烈了,他作为外人,不忍悲剧的发生。 每到天降大雨,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形状的雾气,第二天天气就会急剧的凉快下来,使人恍然如梦,多日以来,这些少年忙的忘乎所以,捯饬得山里面一片清明,抱着鸡犬不留的信念,把藏匿在各处的妖兽都搜捕出来,杀的一干二净。 没有榜样的队伍,大概是不会有什么希望的,凌境云没有当掌门的时候,一直就是每个人心中的带头人物,现在他身份改变,也就没有人再那么愿意效仿。 看来看去,董志光还是蛮不错的。 只是他当掌门,恐怕永远也没有希望,新的掌门刚刚上任,而且年纪较轻,说到这,似乎这其中有一个隐患,那就是如果凌境云和某一个人闹翻,或许,就会导致内乱的发生,就不说谁去替代他了。 内乱,在这样的仙境也是不可避免的,看似神仙般的人物,也知道什么叫大势与危机,谁说没有人怀疑,高处不胜寒,凌境云自己没有发觉,但是盯着他的人,眼睛是雪亮的,从天而降的巨石落在峭立的山峰,摇摇欲坠,令人担忧。 晨时,众人全部起床,山谷中守卫的弟子,可能是半夜起来的,不然也不会那么早就出现在外面,人还不少的样子,这个时候,在玉霞峰的女弟子禅房,她们一个个整束好自己的衣饰,拿起佩剑,纷纷步出了禅房,一派仙风和不俗的气质,个个冰雪聪慧。 男弟子们从来没有人敢去惹她们,见面就像仇人,看见她们横行霸道,无所顾忌的样子,通常都是避而远之,要么不认识的样子,要么一副做作的表情,女弟子每次成群结队,大摇大摆的从他们远处走过,撩人的样子不像什么出家人,叫嚣的势头也从来不减。 男弟子们个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有些人更是小鬼见大鬼一样,闷声伫立。 同情算个什么东西,女士优先,女弟子的人数真的不多。 仅仅只是一个玉霞峰,能容多少人。 她们的领头人物也不是墨蝉,也不是林嫣儿,是平时很少做声很少露面的二师姐,她为人算得上豪爽,勇气过人,不像别人,柔情似水。 冷娇娇带着一群女弟子走过凌云峰广场,看见山谷里的景况,她的样子就像春日里的花朵,享受着和煦阳光的照射,一脸惬意,没有其他丝毫的愁绪。 她的头上绑着一根红色的丝带,仙容玉貌,一头乌黑的头发,浓密而漆黑亮泽,可见其人心思是细腻过人的。 不会过于随便,比较警惕,资质更是胜过常人。 人如画中仙,性格似寒霜,命比纸还薄。 最恨浪蝶与狂蜂,惟因牡丹真国色。 凌雨之近来都躲在自己的屋子里,外面发生什么,他应该是懵懵懂懂的,墨蝉说他上次从山顶上下来的样子十分好笑,他回去看了看,果然是那么回事,加上那段时间他食不下咽,人也比较消瘦,看起来就更加像是换了一个人,满面灰尘,人也变得有点一根经似的,有点恍恍惚惚,就连杨汉亭那次看见他,也是不以为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琴阁,天色渐明,天边红霞夺目。 杨汉亭在上次北方的时候,发觉了那个奇怪的门派,在所有人都离开的时候,他偷偷的去了那里一趟,想到离开的那些人,还有在那门派不远处发生的事,那里过于安静,犹如死水,这任谁都会觉得可怕,毫不犹豫的,他就离开了。 现在,他又想起这件事情,回头看看,其他弟子都各自忙碌着,他少有感觉自己身为一派掌门却有此刻的开心,替人挡风避雨,不时迎难而上,基本上,他知道威胁为何物,他想起了了劫,决定略施小计让了劫去北方那个门派搅一搅乱。 了劫本来在九幽派,一听说杨汉亭来了,就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那时他正好在练刀。 他手忙脚乱的,神色失乱,急忙来到了大厅,乍一看见杨汉亭,就有些接受不了。 喝了一回茶,了劫始终没有说话,最后,杨汉亭先开口道:“掌门别来无恙,看起来,距离上次您去琴阁,也有一段日子了,李心梵掌门那次的态度,好像是比您还要坚决,你们还针对众仙阁吗?” 第三卷 枭帝传说,魔域战场 第十章 女弟子 近来的蜀山,几乎是人人都忙得忘乎所以,每个弟子都斗志昂扬的,特别是凌雨之,他好像是从上次和杨汉亭比武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虽然,他受伤不轻,如今也恢复了,虽然吃了点亏,但是想起和杨汉亭之间的你争我夺,那种快感,是别人想象不到的。 他对别人说:“那些日子,我永远不会忘记。” 所有人听着这话,就知道他心里还是有不甘心的地方,那语气就像在告诉人家,他要是还敢来,一定奉陪到底。 “前几天,大家都去了北方,就你没有去,我看,你这个人,终究知道趋吉避凶,从不糊里糊涂,可是,你看那姓杨的,是不是也把你忘记了。” 凌雨之听着这话,其中意思,是在嘲笑自己,你不放过人家,人家又哪里放过你了。 自那以后,凌雨之就说:“我实在有些愧对师兄,毕竟,他才继承没有多久。” 董志光说:“这话,我该不该去告诉掌门师兄啊?你也太胡作非为了!我们现在看见墨师妹都不好意思,每次都不敢跟她说话,搞不好,她会以为是我们在害她……”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和凌雨之唱反调,还是故意羞辱,凌雨之没有好意思再说话,只是看着地上,多说一句,别人就把自己当成了傻瓜。 董志光说完要走,样子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没有走多久,就被三四个人上去按到了,在地上一阵求饶。 他看见几人没有进一步的捉弄,于是,抬头看去,凌雨之走到他的身边,忍不住解释道:“师兄,以后说话别暗里藏针的,我不喜欢听。” “那你喜欢听什么,我是你师兄,你还要命令我吗?”董志光不禁直起了身子。 看见他没有回答,一脸的无奈,气氛一时寂静下来,大家都看着董志光,只有凌雨之是背对着他的,一副沉默的样子,就在这无话可说的档口,远处,传来了许多人的脚步声,董志光首先发觉了,他看向远处,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眼睛里也是似笑非笑的。 那些走来的是玉霞峰的女弟子,冷娇娇走在他们的最前面,她的表情有一些如霜般的寒冷,不给任何人面子似的,和凌雨之相比,不就是两座冰山吗,寒气逼人。 冷娇娇这样的女子,很少有男弟子会去揣摩她的心思,她是一个静时如冰山,动时如痴儿的女子,不小心,真要被她吓到。 可能方才还好好的,说不定,下一刻,她就扑到了谁的面前,一改常态了。 她一身柔美而洁白的纱裙,走在所有人的面前,看见这几个男弟子就原地站定了,凌雨之也忍不住看向了她,冷娇娇面上一红,也没有作声,别过脸去,看着旁边,本来以为,她们是要走到崖边去的,可能是看见这几个男弟子,所以,停住了脚步。 两拨人相互对立站着,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到了将近晌午,大概快要吃饭了,山谷中那些忙碌了半天的弟子们,此时依然还在忙碌,还管什么吃不吃饭啊,几乎没有一个人去在乎这些。 “兄弟,手下留情。” 七八个弟子正要挥剑砍向捕捉到的怪兽时,清楚的听到了远处这个师弟的声音,他很快来到了各人的身边,阻扰了众人的行动。 而在凌云峰的广场上,也还是有诸多的弟子在那里闲步,有男有女,女弟子只要随便那么叫唤一声,就会引起大家的观望,其中一名女弟子形貌和冷娇娇有一些相似,她泼辣豪爽的性格,和其他同龄的女子有的一拼。在巨大的广场上,许多人散乱的走着,那名女弟子冲着前方的冷娇娇呼喝了一声,然后躲了起来,冷娇娇自然要回头看看,她盯着一名男弟子,问是谁,眼神有一些凶。 那名男弟子大概将近中年的样子,发觉这个,自然要回敬一个眼神,怒目圆睁,说:“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 还是说说此时的九幽派,了劫和杨汉亭一起坐在大厅里,二人,一个威严无比,一个吞吞吐吐的,说的漫不经心,听的云里雾里。 杨汉亭虽然身在此地,心中系着琴阁,了劫有没有在听,其实他并没有太在意,倒是大厅里各处的轻微动静,杨汉亭都留心观察着,多余的没有发觉,只是感觉这里仙气比较充裕。 近来,他一直都在注意蜀山,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他想要离开,去一趟那里,看看墨蝉,或者凌境云。 他看了一眼了劫,他还是没有动容的样子,一脸的络腮胡子,深藏着一些怒意,突然,他端起茶杯,轻轻的喝了一口,情绪有一些焦躁,失去了耐心,院子里几个妇人在和小孩子玩笑,了劫借机离开,匆匆去了。 杨汉亭心想:“这个人,跟他说了半天,看来防备心还是挺重的,算我走眼,罢了,我先去一趟,再做打算。” 了劫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闷闷不乐,不想理会。 那几个妇人,一直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在院子里玩耍,了劫的正室心机较重,总是欺压几个小妾,这个孩子就是正室所生,所以几个小妾更是不敢吭声,一般,家里有这样的事情,都是羞于外扬的,杨汉亭也发觉了了劫的眼神有些不对,早就想要离去。 他觉得挺晦气的,遇到这样的事情,此刻,他出了九幽派,望着天空伫立,回头看看九幽派的屋宇,心中有些不自在,早就听说,了劫这个人脾气暴躁,喜欢拿人乱出气,不知道这次走后,他会不会找那几个女子的麻烦? 杨汉亭不禁这样担心,自觉没有太惹到他,相信不会有事,所以,他放心上路,决定去琴阁。 等到他回到琴阁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残阳如血,风景别样,附近郁郁葱葱的山林,有一些美,凄清,而又寂静,令人想到沉睡的夜晚。 这个时候的蜀山,也是一样,负责捕捉怪兽的弟子们也陆陆续续的聚集到了一起,凌云峰上,很多人围着凌雨之,不远处冷娇娇在那里冷眼旁观,眼神冰冷。 第三卷 枭帝传说,魔域战场 第十一章 些许觉悟 蜀山的诸多男弟子,从凌云峰到其他五座山峰,每座峰上约摸五六百人,这些山峰都是钟灵毓秀的,灵山圣地,人杰地灵,每座山峰上,除了天然秀美的风景,那些朴素的古风建筑也是令人十分赞赏。 当董志光刚刚走出禅房的时候,他看了看今天同在一座峰的弟子,心里若有所思。 接着,那些已经在山谷中忙碌了很久的其他峰的弟子,感觉到了他的到来。冷娇娇居然也在那里,忘乎一切的在看着山谷中发生的事情。 董志光不去理会其他,只走到冷娇娇的身边,和她说起了话来,冷娇娇高挑的身材,迎风伫立,回头望见他走了过来,不怎么在意的依然看向原来的方向,冷若冰霜的样貌总是让人印象深刻,久久难以忘怀。 好似她在你心里洒下了花瓣,只感觉到美好,董志光以为自己占了便宜,沾沾自喜的时候,哪知道,冷娇娇突然回头看着他,眼神十分的凶,董志光目睹这道凶光射向自己,心里瞬间凉了下去,把目光移向了一边。 董志光冒着被揍的危险依然向前走,冷娇娇的心里也是不断发生着变化,先是不明所以,再是有些害怕,最后干脆放弃,平常对他的了解,无非是在背后说别人的是非,冷娇娇暗自不悦,没有打算理他。 他一路从山峰上下来,想了一些平时没有想过的问题,那些每天要走的路,寂静、神秘、古怪,还有一些早已习惯的莫名其妙。 没有人知道他对冷娇娇讲了些什么,无非是让人瞥见他那一贯的垂涎模样,让人耻笑,说什么别人的是非,自己是什么好东西。 刚来时,冷娇娇还对他冷漠无情,他想起就心里不舒服,现在,细观她的态度,好像也没有太大的改变。 很远处,一直暗中注意他们的弟子,故意看了冷娇娇一眼,冷娇娇会了意,立刻说道:“师兄平时总和凌雨之走的很近,坏话也说了无数,不过,以我看,他那样一个不检点的人,说了也就说了,可是,你看掌门师兄身边的书童怎么样,你也爱说他吗?” 董志光并没有认真的听,也在注意着远处,接着听见,他笑了一下,没有多说,笑的很是开心,看起来,他和凌雨之的关系真的不是别人可以看穿的。 想到凌雨之,谁都莫名的有些不开心。 谁也不知道,董志光为什么那么喜欢他,其他人,不知自己是羡慕,还是不服。 冷娇娇知道自己只有不开心,因为,从她每次看见凌雨之的眼色就知道,有的时候,一个人被别人讨厌,首先发现的不一定是自己,而是在意自己的人,他会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这个他,就是董志光。 墨蝉也是知道冷娇娇不是什么好人,她从不和自己说话,尽管,她并不孤僻,甚至有时候比谁都热情,有一次,墨蝉忍不住在别苑说起她,凌境云随口一句:“师妹多疑了。” 很多人都觉得,她不但不是墨蝉说的那样,反而,都觉得她美丽过人,为人也十分合群。合群,这就是凌境云不否定她的原因。 然而,冷娇娇对凌境云是有看法的,就像有些人,天生就知道反对,权势、名声、邪恶、群体,但凡是弱者,在她,都觉得值得庇护。 她心里的这些心思,很怕一个知道,那就是凌雨之,或者,类似于他这样的人,所以,她从来不给他好脸色,省的他跟自己嬉皮笑脸,损失更大。 冷娇娇先发制人,自己跑到别苑坐了一会,杀鸡给猴看,想起过往的种种,凌境云感觉挺有意思,原来自己一直都看错了她,他告诉自己,以后谁的事他都不管了,或许,眼前这个小妮子,万事都有她自己的想法。 这个时候,圆月当空,冷娇娇美丽的身影站在山崖上,自己那么复杂,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想着那些人,她甚至觉得自己都有点像是所有不好事情的主谋,是灾星。特别是今天,董志光还被她当面嘲讽,越想越觉得不好意思。 她自己这样认为,其实,别人都当她头脑简单,没有计较。竟想不到,她今天会这样反常? 董志光又何尝不在乎,反正都是同门,要以大局为重。 早在下午的时候,琴阁一如往常,不管将来如何,他们总秉着一颗救世的仁义之心,人多势众,惩恶扬善,自知和其他门派不同,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 后山的瀑布边,琰竹一个人在那里,他也是刚来,回头看去,身后跟来了七八个弟子,他们走到自己的身边,看琰竹的样子,还是很防备他们的,这八个弟子把琰竹围了起来,这个阵仗,像是在开玩笑,双方都没有当真。 杨汉亭那一天从九幽派回来,都一个人闷在房间里,很久没有去开合城了,他想着要不要去一趟,他躺了一会,还是决定算了,是是非非那么多,本来就忙不过来,何必自找麻烦? 临西的样子经常在他的脑海出现,他恍然想:“师傅真的死了吗?” 试问,有谁知道答案?都是自己的妄想罢了,躺了一会,他起身去了山林里,来到了临西的墓前,四周都是凄凉一片,平静而又诡异,很久没有来看他,都有些遗忘了,一直以来,琴阁到了他的手里,都算掌管的不错。 他也无心情去炫耀什么,就在他和临西说话的时候,几个弟子从山下跑了上来,神色匆匆,一看见杨汉亭的身影,就立马打住了,先师长辈,永不能见,确是为人徒孙的悲哀,大家想想,他现在是掌门,凡是讲讲礼数与规矩,不要落人话柄和不是,免得被人四处搬弄,名声不好,影响也不好,自己的前程也被耽误,诸多不利。 是与非,令人烦恼,令人头疼,把好的留住,把坏的遗忘,相信也就没有那么复杂,追求高于世人的境界,看淡一切,我行我素。 第三卷 枭帝传说,魔域战场 第十二章 过往的琐事 自从蜀山仙域内出现各种怪兽,不免弄得人心惶惶,拼命抵御,弟子们每天以飞奔的姿态积极应对,手提仙剑,飞来飞去,一会在山谷,一会又瞬乎去了哪个山里,仙气纵横,资性英敏。 天还尚未亮的时候,灰蒙蒙的天色里,对面茏葱苍翠的草树里,悄悄走过不知名的生物,一个弟子凭感觉知道是妖兽,而且那野蛮的感觉应该个头不小,他轻轻的走开,离开了刚才站立的地方。 不久以后,天色渐明,更多的弟子起了身,各处传来一片鼎沸的人声,越来越是喧哗热闹,仔细一看,就连玉霞峰的女弟子们也起来了不少,像是给单调的男弟子们点缀、约束、警告的,这些人里面,少不更事的还是蛮多,特别是碰上像冷娇娇这样的师姐,他们脑海里都没有什么概念,总之,除了每次撞到冷娇娇面前,看见她冷漠的面庞,心里吓了一跳之外,就是转身看见其他弟子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说的自然是那些十七八岁的小师弟,这些人里面,尤属一个叫徐开疆的弟子年纪还算小,十五岁。 天亮的时候,董志光和他们平常比较熟络的弟子一起结伴,兴致高昂,神神秘秘。 当他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亮了,他们一群人随着董志光,决定在山顶随处看看,为了避免遇见怪兽,他们小心防范,十分警惕,此刻,他们在凌云峰顶,山下的人隐约可以看见他们几人的身影,遥远的距离,影子模模糊糊。 徐开疆靠在一根门柱上,心里很是平静,眼神里像是憧憬着无限美好的未来,远远看着广场之外的天际,那里蔚蓝的天空,还有漂浮的白云,无限广阔,洁净无暇。 到了晚上,凌雨之去了一趟玉霞峰,只是很快就离开了,墨蝉主要因为前几日去了一趟琴阁,现在回想,心中猛然一惊,凌雨之岂有不知的道理,他对墨蝉那个光景,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那时青山门有难的时候,他去那里帮忙,见到过柳绿兰,没有人知道他对墨蝉的感情,以为只是师兄妹一样,其实,没有那么简单。 当时,柳绿兰每次想起见他的那一刻,都不是外人想象的,她对凌雨之,仅仅只是羡慕,觉得他比一般人看的过去,问问那些被她白眼相待的就知道,以她清冷孤高的性格,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更不会多看谁一眼。 只能说,男女之间的事都没有那么简单,柳绿兰人前的冰冷,谁知道背后呢? 杨汉亭唯独知道谁不是好东西,只是不愿道明。 每每想起在蜀山的那段日子,反正墨蝉和他是师兄妹,整天都呆在山上,什么时候不能在一起? 他最后被杨汉亭教训的那般厉害,也没有得到谁的同情。 不得不提的,冷娇娇倒是笑的够惨的,特别是杨汉亭,她从没想过,鼎鼎大名的琴阁掌门,堪称绝顶风流,不可多得的美男子,竟然被自己的同门师兄欺负的这么惨,而且还是因为女人? 她想想,自己一向洁身自爱,还是不要当着人前嘲笑,免受连累,每次她都莫名其妙的突然离开。 人群里,不免会投来默默关心的眼神。 不管过去如何,都已经被人遗忘,最不能忘记的,就是后来,凌雨之居然知道了焚梅在琴阁的所作所为,他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扔下山去。 焚梅无意间察觉到山上的气氛,还是有一些不敢上去,她在凌雨之面前是很胆小的,表现的小心翼翼,其实心里想些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焚梅惦念不忘的,是琰竹,他在琴阁对自己的态度,令她尝到了难以言说的苦头。 山上什么氛围,关她何事? 她躺在自己破旧的茅屋里,窗外阳光明媚,她犯困似的看着窗外,琴阁的众人一一浮现在脑海里,最后,琰竹像是在嘲笑谁似的,一直在说个不停,她翻身坐起,大为惊讶,狐疑不定。 她疑神疑鬼的思前想后,匆匆去往了琴阁,她的御剑飞行术很是厉害,很快来到了那座仙桥附近。 远处,琴阁几个弟子出来倒垃圾,还相互说着什么,焚梅原地站着,犹豫不决,直到,那几个弟子将要关门,她才匆匆追了过去。 “哎呀,那不是那个臭丫头吗?切,快走。”几个弟子神色变得慌张,急忙想要甩开焚梅,好将门关上。 他们拗不过她的蛮横,让她闯了进去。 焚梅没去找琰竹,而是去了清风阁,清风阁里,自然坐的不是曲中亭,而是杨汉亭,焚梅询问:“怎么没有看见曲师哥?” 他只是埋头处理事情,没有理会。 旁边几个帮忙的弟子,好心的告诉焚梅:“曲师哥近来身体抱恙,一切只能掌门自己处理。” 他微笑的看着焚梅,一副好心的模样,接着,自己低下头,去查看薄册,十分的斯文。 焚梅并没有给他好脸色,白眼过去,走向了阁外。 她来到练武场,四处找寻,终于找到了琰竹,焚梅换了一个笑脸,尽量妩媚,来到了琰竹的身后,伸一根手指在他肩上一戳,琰竹本来在侃侃而谈,猛然回头,发觉是她。 他的脸色阴暗下来,后来,他们去吃饭的时候,人还是很多的,十分的壮观,焚梅害怕走丢了琰竹,紧紧的尾随,都没有发觉琰竹的冷淡。 焚梅好不容易打好自己的饭,找到琰竹,看见他在门外小心吃着,心无旁骛,神态十分迷人,斯文中带着俊美,那感觉,不像是过于娇艳,而是风一样的淡。 焚梅一阵痴迷,看的痴了,忘记吃饭。 后来,他们一起离开,比别人都早,或许,是因为有焚梅在一旁,导致琰竹没有什么心情吃吧,所以,他才决定早些离开,去了一处石头上独坐,看着无聊的风景,显得百无聊赖,焚梅先是没好意思那么快跟过去,缓了片刻,她才兴高采烈的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