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令》 第一章:念珠 “站住,,,” “你个臭要饭的,你给老子站住,” 寻声望去,只见一大腹便便的富家公子,甩着手中的折扇,气喘吁吁的向前跑去,三步一喘,五步一歇。 呼,呼,呼,,, “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给老子追。” “要是抓不住,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只见那几个随从吓得一哆嗦,说道:“是,少爷,” 便奋力的向前冲去,霎时间,街道上便是乱物齐飞。 再看那少爷,已是汗如雨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顺手拿起水果摊上小贩的苹果,一口咬去,猛的又吐在小贩的脸上:“难吃死了,” 只见那小贩佝偻着身子,眼神中充满着恐惧,一句话也不敢说,直到那少爷离去,才讪讪的擦了擦脸。 少爷朝着远处的一座府邸走去,那府邸大门口矗立着一对石狮子,门上的牌匾写着“武府”两字,透着一股庄严之分,很是气派。 只见两门丁细声细语的说着悄悄话,正起劲时,看到少爷气喘吁吁的走了过来。 “嘘,,少爷回来了,”门丁立刻停止了说话。 点头哈腰的对着迎面灰头土脸的少爷道:“少爷好,” 突然,那少爷对着俩门丁反手就是几个耳光。 道:“没用的废物,” 俩人各自捂着脸,低着头,一头的雾水。 大厅之外,夫人的婢女正端着刚泡好的茶,与夫人送去。忽然一双手对着那婢女使劲一推,那婢女狠狠摔倒在地。 “滚开,看不见少爷我来了吗?”少爷恶狠狠的看着那婢女说道: 那婢女连忙跪倒在地,对着少爷边哭边摇头,用祈求的眼光看着少爷。 “怎么了?天儿” 武天一听是他阿娘的声音,心中一阵欣喜,对着那武夫人小跑过去,边跑边哭,还没到跟前,便一下跪了下去,用两个膝盖挪了过去,一把抱住武夫人的腿。 说道:“阿娘,有人欺负我,您一定要替我出气,”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这便是武天的拿手本领,用装可怜来博得武夫人的同情。 “好,阿娘一定帮你出气,来,坐下说,是谁欺负我们家天儿了?” 武夫人用平和的语气说着。不可一世的口吻,她知道,在这武镇还没有他们武家办不到的事。 只见那武天仍然跪在地上,趴在武夫人的双膝上。 “说吧,怎么了?天儿,是出什么事了吗?” 武夫人问道: “阿娘!你千万别告诉我爹,”那武天边哭边祈求道: 武夫人意识到不是什么小事,便大声问道:“怎么回事?” 武天一听他阿娘着急了,便大哭着:“阿娘,我把念珠弄丢了!” “什么?”武夫人瞪大了眼睛道: 武天一看武夫人惊愕的表情,顿时吓得一哆嗦,祈求道:“阿娘,你千万别告诉爹,他会打死我的,” 武夫人一下愣在了椅子上对着武天道:“你知道那念珠是有多重要吗?那念珠关系着我们整个武家人的性命啊?” 武天面如死灰的跪在地上,他知道这次闯的祸有点大,那念珠乃是归墟山无极老人送于武府代为保管的,并让武府拼死护住。无极老人走时还叮嘱道:“念珠若无,武府必亡。” “你个混账东西!那珠子是你什么时候拿走的?”武夫人呵斥道: “阿娘,我就是觉得好看,拿去玩两天,刚到街上就被那臭要饭的抢走了,”武天边说边为自己狡辩,他心里恨不得把那乞丐碎尸万段 “什么?你是说被乞丐抢走了!”武夫人又呵斥道: “来人,” “把武镇所有的乞丐都给我抓来,” “一个都不能放过,” “天儿,你可看清楚那乞丐长什么样子,”武夫人道: 武天直摇头,武夫人无可赖何的又道:“你爹没来之前一定要找到,不然,,,” 说道这,武夫人想到整个武家被灭门,心中就一阵害怕。 就只能等把乞丐抓来挨个的问了, 可是,他们怎么知道,那小乞丐以经溜之大吉了。 “老头,还没死呢?”小乞丐甩着手中的念珠,对着那破庙中的老乞丐说道: 老乞丐没有言语,依旧睡在那杂草堆里,只见那老乞丐蓬头垢面,一身破的再不能破的黑衫,留着仅有的几根胡须。 “你个小混蛋,说谁呢?”那老头猛地坐起,对着那小乞丐说道: 突然,那老乞丐两眼放光,盯着小乞丐手中的念珠,只是一眼,然后又是若无其事的样子。 小乞丐看到老头的变化,好像他认识这东西,便随口问道: “老头,你,认识这东西?” “这不就是一颗珠子吗!谁不认识,” 老乞丐随口说道: “那你刚才两眼放光,盯着它?” “谁盯着你那破玩意儿?唉,我说你出去这么半天,带回来什么吃的没?” 老乞丐摸着自己的肚子问道: 小乞丐还在一本正经的看着那念珠,心中若有所思的样子。 老乞丐见他不回应,便扔了一块小石子过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头上。 “你干什么?”小乞丐吓得一哆嗦,对着老头吼道: “小子,这珠子你是从什么地方拿的!” 那老头道: “关你什么事?” 小乞丐道: 就在这时,破庙中突然进来一群人,个个气宇轩昂,对着那两乞丐道: “给我抓起来,带走!” 小乞丐知道这些人就是那些随从,便偷偷的把那念珠扔在了那些杂草里面。 对着那些随从故意说道: “凭什么抓我们,,,” 而这一切都在老乞丐的眼中,那老头露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对着那些随从道: “今天的晚饭有着落喽,” “臭要饭的,你饿疯了吗,回去让你好好吃一顿,” 那领头的随从道: 两人就这样被带走了,只留下那念珠在杂草里散发着黑红的邪气。 两人被押到武府门口,看着武府的大门道: “小子,看到了没,这么气派,肯定有好东西吃哦!” 那老乞丐笑着说道: 一副为老不尊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小乞丐一脸嫌弃的道: “老头,进去挨板子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废什么话,赶紧走!” 领头的随从叫骂道: 第二章:老乞丐 进入武府,两人皆是惊讶,院子里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乞丐。 “哈,哈哈哈,,,这是要选帮主吗?” 小乞丐笑道: 老头没说话,只是眼睛不停的在瞟动。 两人被随从推搡到了前面,只见那领头的随从走到大厅中,对着武夫人说道: “夫人,都在这了!” 武夫人没有说话,朝着那密密麻麻的乞丐走过去,扫视了一周,把目光聚集在那老乞丐身上。 老乞丐还是那样,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在哪东瞅瞅西瞅瞅的,好像在刻意的掩饰什么。 武夫人只是觉得这人在哪见过,却想不起来,便不以为然的走到大厅中。 “天儿,你去看一下,是谁拿走的,”武夫人呵斥道: “是,阿娘,” 武天走到那些乞丐前面,挨个的看着。 突然,走到那小乞丐前面, 道:“是你,” 小乞丐一本正经的: “是你,” 武天加重了声音: “就是你,” 小乞丐突然笑道: “就是你,” 看到小乞丐的反应,武天一头的雾水,道: “是个疯子吧,” 小乞丐又是一笑,呲牙咧嘴的道: “是个疯子吧,” 武天一下怒气十足,对着小乞丐一个耳光,叫骂道: “臭要饭的,还敢学我说话,” 正当武天得意洋洋时。 小乞丐对着武天一个狠狠得耳光,学着武天: “臭要饭的,还敢学我说话,” 在场的所有人都张着惊愕的嘴巴,脸上充满着叹息,人群中杂七杂八的声音传来。 “这乞丐是疯了吗?” “竟敢打武少爷,” 武天半天没回过神,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顿时张着嘴巴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跑到武夫人身边。 武夫人霎时怒火中烧,对着那小乞丐吼道: “来人,把他的手给我砍下来,” “是,夫人,” 领头的随从道: 那随从抽出腰间的佩刀,对着小乞丐的手砍去。 小乞丐本想靠着装疯卖傻躲过一劫,可谁想弄巧成拙了,看着挥来的佩刀,小乞丐心中一阵发怵,飞快的想着该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一道红光而过,打飞了那随从的佩刀,众人只看到红光,却没看到是从什么地方打来的。 小乞丐惊讶的看着老乞丐,显然小乞丐看到了,那到红光就是老乞丐发出来的。 但是他立马又否定了自己的眼睛,他知道这不可能是老乞丐打出的红光。 自打他记事以来,就在乞丐窝中长大,他很清楚这个和他在一起十八年的糟老头子没有这样的本事。 但他明明看见就是从老头哪出来的红光,一时间小乞丐摸不着头脑,怀疑的看着老乞丐。 老乞丐还是那样,笑嘻嘻的瞅着四周,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一样。 武天更是不知所措,对着武夫人道: “阿娘,怎,怎么回事?” 武家也是一个修仙的小家族,武夫人虽然没看到是谁发出的红光,但她知道,一定不是普通人,心道: “难道有高人在此,” 武夫人环顾四周,放眼望去,除了这些乞丐,就只剩武家的随从了,心中思索一阵。 对着随从道: “给我挨个搜,我就不信找不到,” 话音未落,随从们就对着那些乞丐立马搜身。 顿时,院子里一阵异味而出,不用质疑,那异味正是这些乞丐身上的馊臭味,武府众人皆是掩面遮鼻,只有那些随从,不得不在这异味中搜索。 一阵下来,还是徒劳无功, 武夫人淡淡的道: “放他们走吧,” “阿娘,不行啊,怎么能放了他们,” 武天着急的问道: 武夫人没有搭话,还是那样平静,依旧那样自信,就像他们武家在武镇的地位一样,高高在上。 乞丐蜂拥而散,院子之中只留下那久久的异味。 “来人,跟着他们,尤其是刚才那个小乞丐,” 武夫人对着随从道: 这时武天才反应过来,他阿娘玩的是欲擒故纵,的确如此。 武夫人虽然下嫁二流仙家,但作为百里家的二小姐,其魄力和才能是毋庸置疑的。 “唉,老头,刚在武家院里救我的那到红光是不是你弄的?” 小乞丐对着那老乞丐试探的问道: “你打小和我一起讨饭,什么时候见过我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老乞丐不假思索的答道: 小乞丐又道: “我从小和你一起要饭,肯定知道你不会这些东西啦?” 小乞丐又问道: “我是什么时候和你一起要饭的?” 老乞丐笑嘻嘻的道: “你巴掌大的时候,我在路边捡来的,我要饭把你喂大的!” 十八年来,他和老乞丐天天在一起,一起讨饭,一起被人打,一起被人骂,一起避风遮雨,虽然不是父子,但是胜似父子。 小乞丐深深的知道老乞丐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朋友。 “老头,你是在哪捡到我的,” 小乞丐又道: 老头一边走一边看着街边的吃的说道: “就在路边啊!” 小乞丐很清楚这是老头在敷衍自己,故意这么说的,便不再问他。 “小子,有钱吗?”老头突然问道: “没,,钱,”还没等小乞丐说完。 那老头拿起路边摊上的包子就跑,小乞丐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听见那包子铺老板骂道: “臭要饭的,敢抢老子的包子,给老子站住,” 小乞丐一听不好,立马撒腿就跑,朝着老乞丐吼道: “你个老不正经的,又坑我,”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乞丐追着乞丐,行人傻眼而观。 只见那老乞丐一头钻进了巷子,小乞丐也是一样,跟着跑了进去,刚到巷子口,就被一只手给拉了过去。 小乞丐刚要喊,却被那人一把捂住了嘴巴,只听那人说道: “是我,老头!” 小乞丐转身一看,竟是老乞丐,便骂道: “老东西,你躲什么?” 还没说完,老乞丐一把捂住小乞丐的嘴巴, 说道: “嘘,,,,你看,” 老乞丐指着巷子口外面,只见一群人呼啸而过,正是武府的随从。 小乞丐疑惑的问道: “抓我们的吗?” 第三章:道友来访 “武镇看来是待不下去了,” 老乞丐说道: “那咱们去哪?” 小乞丐问道: 老头一时懵在原地,他不知道去哪,自从飞云城被毁,叶宗主被杀之后,他已经无路可走了。 老头看着小乞丐笑着说道: “天地这么大,总有需要我们的地方,而那将会是我们的家!” 小乞丐似懂非懂的说着: “对,我们走吧!” “哦,对了,我要回趟庙里,拿那珠子,” 小乞丐又说道: “你为什么要抢那个念珠,” 老头突然问道: 虽然老头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他还不想把它拿回来,至于小乞丐为什么拿它,老头还真的不明所以,所以才问道, 小乞丐回答道: “我只是看见那珠子发着红光,看着好像挺值钱的,就抢来换包子吃,没想到还没换成,” “什么?” 老乞丐不可置信的问道: 一时间老头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小子,自言自语道: “这臭小子竟打算拿魂丹去换包子吃,我实在是对不起你啊?” “喂,老头,说什么呢?” 小乞丐看见老头在那自言自语的,便问道: “没,没什么?” 老头说道: 突然,老头一拍手对着小乞丐道: “你说你看到那珠子发着红光?” “对,对啊,,,” 一头雾水的小乞丐干巴巴的说道: “哈哈哈,,,好啊!” 老头莫名其妙的突然笑道: “走,我们去庙里,去找那珠子,” 老乞丐着急的对着小乞丐说道: 原本一头雾水的小乞丐,现在彻底的懵了,定定的看着老乞丐, “站着干什么?走啊!”老乞丐拉着小乞丐朝着破庙跑去。 来到破庙中,小乞丐翻着铺在地上的杂草。 “找到了!” 小乞丐说道: “好,走吧,” 老头说道: 俩人刚要迈脚出门,突然,一阵风过,两扇破门忽然紧闭,只听外面说道: “早知道你们会来,鬼道天师,” 小乞丐吃惊的自喃道: “鬼道天师,” 大名鼎鼎的鬼道天师谁都知道已经死了,怎么可能会在这。 “这里没有什么鬼道天师,只有两个乞丐,” 老乞丐对着外面说道: 这时,只听外面一阵笑声而过,老乞丐心道: “他怎么来了?” “叶兄,老朋友来了,怎不也不出来见一下?” 那人道: 小乞丐心中思道: “他真的是鬼道天师叶尊,” 老乞丐看到小乞丐吃惊的的样子,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对着小乞丐道: “小子,听着,你不是想知道我在哪捡的你吗?我现在告诉你,你叫夜无良,你要记住,这颗魂丹是你的,不要让任何人拿走,知道吗?”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让小乞丐不知所措,他虽然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但在这种情况下,让他有点不明所以。 小乞丐只是愣愣的看着老乞丐,说不出话来,死死地的盯着老乞丐,半天才说道: “我,我,我叫夜无良。” “你的身世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拿着魂丹跑吧,越远越好,记住一点,不要相信任何仙门中人,走吧,” 老乞丐说道: “那你呢?” 夜无良问道: “不用管我,他们不敢把我怎样?快走吧,” 老乞丐继续说道: 夜无良眼泛红光,他知道老乞丐是要拼死保他,他知道今后可能在也见不到了,夜无良虽然不知道他和老乞丐是什么关系,但在这十八年来,一直是老乞丐在照顾着他,想到过往的一切,夜无良终于忍不住流下眼泪。 对着老乞丐说道: “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 “听着,你身负大恨,必须活着,快走,” 老乞丐红着眼眶说道: 说着老头就往外面走去,那背影如山一样,蓬头垢面,破衣烂衫也遮不住鬼道天师的气场。 夜无良看到的是一个截然不同的老乞丐,不同于往日的那个疯老头。 夜无良眼泪横飞,对着老乞丐磕了一个头,就带着魂丹翻墙离开了破庙。 “叶兄,别来无恙啊,” 说话的正是赤阳山仙尊,南门奉天。 “没大没小,” 叶尊对着南门奉天道: “的确如此,在鬼道天师面前,我真是不值一提,” 南门奉天道: 仙门百家之中,赤阳山的确独大一家,但与其它几大仙门却有所不合。 南门奉天亲自出动,无非就是用魂丹引出鬼道天师,利用鬼道天师为他制作傀儡凶尸,镇压其它几大仙门,好让赤阳山一家独大。 “天师,走吧?” 南门奉天道: “哼,,,若不是我当初自废灵丹,岂容你这种小丑撒野,” 天师说道: “带走,” 南门奉天道: 众人皆向赤阳山而去,只留下那破庙。 夕阳斜照的赤阳山,整个山都散发着太阳的光辉,照着那恢宏大气的赤阳神殿,大殿之外乌泱泱的全是赤阳山第子,个个身穿赤焰袍,显而易见,南门奉天是把自己比做太阳。 夜无良逃出破庙,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不知飞向何处 以前老乞丐去哪儿,他就去哪儿,而现在,只能他一个人走,他不知道老乞丐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他只知道自己除了要饭,抢东西,别的什么都不会。 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祈求能有人告诉他,告诉他一切,,,,, 黑夜将至,夜无良还是那样,手里死死地的捏着那珠子,目不转睛的向前走着,时不时的抬头看着星空,星星闪着光,越看越美好,但他越走越难受。 不由自主的想着老乞丐,想着他们以前的讨饭生活,即使吃不饱饭,但最起码身边有个人。 有个和他骂,和他闹的人,而现在,只有他一个,想到这夜无良眼泪簌簌的直往下落。 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山里,一阵风吹来,夜无良只觉得阴森森的,,便找了棵树,靠着那树坐下,蜷缩着身子,渐渐的睡去。 风继续的吹着,夜空中的星星也继续的发着光,此时此刻,世间万物是如此的平静,和谐,,,,, 可谁又知道,危险就在身边,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一声似人非人的吼叫打破了这平静的夜。 第三章:不老僧 一阵阴风吹来,只听林中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伴随着嘶哑的痴吼,恐怖至极。 夜无良猛地惊醒,惊恐的环顾四周,只听那脚步伴随着嘶叫越来越近,夜无良吓得一身冷汗,一动不动的看着前方。 手中死死地的捏着魂丹,靠着魂丹发出的光,看到眼前草丛中站着一人,只见那人披头散发,破衣烂衫。 夜无良心中一阵高兴,对着那人自言自语道: “原来是同行啊!” 只见那人定定的站在那,夜无良走过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说道: “喂?兄弟,去哪?结个伴呗!” 那人转过身,顿时吓得夜无良摔倒在地,只见那人两眼泛白,脸上全是伤口,像是用刀割的一样,伤口溃烂的无法愈合,露着森森的白骨,朝着夜无良抓了过来。 夜无良躲闪不及,拾起身子就跑,一边跑着,一边回头看。 只见夜无良一下反弹过来,像是撞到了什么,夜无良回过头一看,又是一人,其模样和前面那人相同,恐怖至极。 夜无良二话不说,转身就要跑,可谁知,周围的草丛里又冒出一个, 两个, 三个,, 四个,,,, 接二连三的全是这种鬼不鬼,人不人的东西,夜无良吓得一阵腿软,散腿就跑。 只见那些东西穷追不舍,发着瘆人的吼叫,夜无良加快速度,拼命的向前冲着,就在这时,夜无良只觉得脚底一空,掉了下去。 朦朦胧胧中只听见木鱼敲打声,空气中弥漫着清香,夜无良慢慢的睁开久违的双眼。 只觉眼前一亮,古色古香的房子里透着桃花的芬芳,内外圆中透清窗,轻纱幔动云想裳,整个屋子犹如水中亭一般,屋中有一圆环形花坛,中有一桃树花香四溢,瓣瓣花叶随清风徐徐而落。 这一切就像是梦境一般,夜无良呆呆的望着那树。 “你醒了?” 夜无良只听有一温温如玉的声音说道: 便不由得寻声望去,只见那人身长八尺,一身白色僧衣,手拿一串红色佛珠,面目白润,双目炯炯有神,眉间一点白毫,好个温文如玉的剃度少年。 夜无良久久不能回神,心中思道: “世间仅有如此之人,” 只听那僧人又道: “好点了吗?” 这一声直接软化了夜无良,长这么大还从没有人这样和他说话,定定的望着那僧人。 “好,好多了,,,” 夜无良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你是,,,?” 夜无良又结结巴巴的问道: 只见那僧人说道: “贫僧法卿,” 夜无良好像听过这个名字,清玄时期有四大仙人传说,其中之一就是不老僧法卿。 夜无良就像做梦一样对着那僧人道: “你是,,” “你是不老僧,,法,,,法卿,” 只见那不老僧淡定如初,问道: “你这念珠,,,” 夜无良不知如何回答,这珠子本就是他抢的,但老乞丐又说这珠子是他的。 夜无良支支吾吾半天还是如实告诉了不老僧。 法卿说道: “这念珠名叫魂丹,又叫定魂珠,原是鬼夫人蓝若之物,后又被飞云城仙尊叶丹臣所得,现在又出现了!” 夜无良听得一愣一懵的,听到的这些名字就像传说一样,但他不可置信的是有一个传说竟然在他身边,还是活生生的人。 于是夜无良有了个想法,想问一下不老僧到底有多少岁了,但夜无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直呼其名,“法卿,”显然不行,叫前辈,不知道前了多少辈了,又是不行。 夜无良思来想去,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于是对着不老僧叫了一声,“传说,” 不老僧依旧淡定如初,拿着佛珠说道: “心无杂念,安定若生” 夜无良耷拉着脑袋,听不懂什么意思,但他有一点很清楚,他要拜不老僧为师父,这种百年不遇的仙人,能遇上也是一种造化。 “前辈,我能拜你为师吗?” 夜无良说道: “何为此如?” 不老僧道: “不想再做一个无为碌碌之人?” 夜无良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不老僧说道: “你非无为碌碌之人,” 不老僧答道: 夜无良不懂得不老僧说的,又听道他说。 “可以,” 不老僧又道: 夜无良原本丧气的眼神一下又发着闪光,不敢相信的问道: “真的吗?” 不老僧又道: “真的,” “记住,入我门者,必有好生之德,你可能做到,” “能,,能,,能做到,” 夜无良满口的答道: “吾辈修行有三: 佛道,渡化凶灵邪祟, 剑道,镇压凶灵邪祟, 鬼道,操纵凶灵邪祟,” 夜无良似懂非懂的点着头,对着不老僧又道: “师父,我修佛道,” 不老僧看了看夜无良,微微摇头,对着夜无良道: “慧根不足,尘心未了,修剑道吧!” 夜无良还是不懂得不老僧的话语,于是没有过多的去思考,直到后来夜无良才懂得了师父的话,终究是要为此付出代价的,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你随我来,” 不老僧对着夜无良说道: 夜无良随着不老僧走了出去,眼前景象令人美的窒息,满山遍野的全是桃花,就像世外桃源一般,蓝天白云,桃花遍野。 夜无良久久的挪不开脚步,对着美景深深呼吸着,只见那不老僧依旧淡定的走着,夜无良便赶紧的跟了上去。 来到山坡之上,只见那坡顶有一座孤坟,没有碑,就只是一个土堆而已,夜无良不明所以的看着不老僧,满脸露着疑惑。 只见不老僧对着那孤坟,双手合十,微微作揖,而后对着夜无良道: “磕头,” 夜无良对着那孤坟磕了三个响头。 “起来,” 不老僧道: 夜无良起身退后,只见那不老僧对着那孤坟,单手掐诀,一道金色符箓瞬间而出,直直的打在哪孤坟上。 突然,那孤坟四瓣裂开,坟中闪烁着暗红的光。 “拿出来!” 不老僧对着夜无良道: 夜无良二话不说就跳了进去,不一会儿就拿着一个长形盒子出来,那盒子浑身透着那暗红色的光,夜无良双手捧着,交给了不老僧。 “让你久等了!” 不老僧对着那盒子说道: 第四章:剑道,鬼鸣 不老僧打开盒子,中有一剑,一箫。 “此剑名曰,鬼鸣,此箫名曰,御魂,乃飞云城仙尊叶丹臣之物,” 不老僧道: 夜无良心中满是疑虑,自打武镇之后,他总是和叶丹臣多多少少的有联系。 魂丹,鬼道天师叶尊,赤阳山仙尊南门奉天,还有现在的不老僧,鬼鸣剑,御魂箫等等。 这一连串的东西究竟有什么联系,夜无良最初不就是一个混混小乞丐而已,尽然能和这么多仙门传说有联系。 一时间很难让夜无良接受,虽然他很想知道自己是谁,很想去仙界一闯,但他很清楚,他一个小乞丐没有那些本事,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叶丹臣乃仙门第一人。仙尊故后,道友托我保管此物,寻一有缘人传授,” 不老僧又道: “师父,我和叶丹臣有什么关系吗?” 终于,夜无良鼓起勇气问道: “不得而知,你日后会知晓,” 不老僧道: “现我将鬼鸣御魂传授与你,你要记住,此物将与你相通,” 不老僧又道: 夜无良对着不老僧跪下,双手捧着鬼鸣剑御魂箫,对着不老僧磕了三头。 只见那鬼鸣剑浑身散发着暗红的光,冷气森森。 “修仙之路漫漫,你可清楚,” 不老僧又道: “徒儿清楚,” 夜无良道: “好,你尚无灵气,须在这无涯山上静修三秋,而后方可下山,你可清楚,” 不老僧道: “徒儿明白,” 夜无良自知之明的答道: 静待桃花落,瓣瓣有自明。于是夜无良在这无涯山上静修三载。 第一年, 第二年,, 第三年,,, 三年而过,不老僧还是那样,依旧淡定如初,容颜不老。 只见夜无良一袭黑色长袍,举手投足之间,皆是仙门礼仪,颇有仙门公子之貌,英气十足。 “徒儿,三年已过,你也初有小成,今日方可离山,” 不老僧道: 夜无良眼中带泪,对着不老僧磕头跪拜,久久未起。 “你拿的那念珠并非魂丹,乃是叶丹臣的灵丹,我已容入你体内,魂丹你自己去寻。” 不老僧对着夜无良道: 夜无良试了试自己的灵气,顿时感觉全身充满着力量。 自言自语道: “怪不得我精进的如此之快,” 不老僧对着夜无良语重心长的说道: “尘世扰乱,诸多小心,” 夜无良对着不老僧跪拜,说道: “徒儿谨记” 便离了不老僧,下了无涯山。 夜无良下了山,离了不老僧,不知道该去向何方,但他现在只有一个目的,查清自己的身世。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只知道自己一个无名小乞丐。但老乞丐说过,他叫夜无良,至于他为什么叫夜无良,老乞丐没有告诉他。 而现在唯一知道自己身世的人就是老乞丐,也就是鬼道天师叶尊。 现在他也只能去找老乞丐了,但他又不知道老乞丐被什么人抓走了,漫无目的的就来到了秋风镇,夜无良坐在一家小酒馆,要了点菜,一壶酒,正吃着。 只听旁人说道: “仙门大乱啊!百灵山被血洗了,” 旁人应呵道: “是啊,百灵仙君苏子然被杀,整个百灵山那是血流成河啊!” 又说道: “这仙门世家不知道怎么了,接二连三的怪事发生,” 夜无良听到这一阵发愣,百灵仙君苏子然乃是仙门灵秀,怎么可能,,, 夜无良自言自语道: “老乞丐在破庙中被抓时。只听外面那人叫道老朋友来了,可见他也是仙门名秀,说不定百灵山有老乞丐的消息,” 夜无良抛下碎银转身就朝百灵山走去。 夜色森森,鬼风飒飒,只见百灵山上树木横七竖八,东倒西歪,树干上是无数剑痕,还有火焚烧的痕迹。 阴风四起,眼前万物皆枯,没有一丝生气,一片黑压压的,让人毛发直立,耸骨怵头。 黑压压的便是这无数座坟墓,寸草不生之地,无数座坟墓让人看的一清二楚。 坟墓紧挨着坟墓,让人无处立足。 此地便是百灵山,曾是一座极富盛名的仙山,以百灵山为主峰连绵不绝的几千里皆是白色的山,绿色的树。 而山上有一湖,那湖中有两个亭子,一白一黑。远远望去,像极了太极图,那湖也便因此得名:太极湖。而百灵山主峰上有一座道观,观中有一座塔,名叫镇鬼塔。观主便是百灵仙君苏子然。 夜无良站在树上,望着那满地的尸横遍野,心中无限感慨。 这时,只听见有人发声说话,寻声而去,只见一个身穿一身白袍,手柱一根拐杖,满头白发的老者。 只见老人眼泛泪光,神情蓦然,苍老的脸上刻着岁月年华。 “小伙子你也是来抢那书楼里的仙书的吧,” 老者问: “我对几本书,没什么兴趣,” 夜无良道: 老者转过身,只见一个身穿黑色长袍,腰附红带,长发垂肩的一位少年,只是他面附一面白色的面具,那面具像是贴在脸上的一样,看不清长什么模样。 手拿着一把黑色的剑,腰中别着一把黑色的箫,老者只是听声音才断定是个少年。 老者回过头,挥手致意,“书楼被毁,仙书被抢,已经没什么了,你还是走吧!”老者说。 只见老者步履阑珊的朝林子深出走去,老者一身白袍也在这百尸山上淡然无光,消失在黑林深处。 夜无良仍旧站在树端,取出别在腰中的黑箫,放在嘴边吹起《御魂》。 这曲子正是不老僧教给夜无良的,只是说这曲子能安抚怨灵。 一曲终了,插箫入腰中。 夜无良取出鬼鸣剑,只见那剑浑身透着寒光,散发着邪气。夜无良把剑掷在空中,御剑而去。 夜无良无法想象究竟是什么人灭了这百灵山满门。 师父曾说过, “鬼道猖獗,仙门互敌,” 难道这天下要大乱了吗?四大仙门世家并非情同手足,而百灵山又是仙门圣地,他们竟敢就这样血洗百灵山。 夜无良自道: “难道真的是鬼王,不可能,鬼道中人,,,” 夜无良一阵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师父说过的鬼城,看来是要去一趟了。 夜无良自语道: “老乞丐名叫鬼道天师叶尊,鬼城应该有他的消息。” 第五章:夜入鬼城 鬼城是一座地下城,鬼城的主人便是那冥王。 而冥王手下有七只鬼,据说叫做鬼城七阴帅。鬼城里有无数牛鬼蛇神,做的是冤鬼生意,他们乱杀无辜者,把尸体做成无数具凶尸,听他们差使,手段极其残忍,为仙门五家所不耻。 鬼城入口极多,主入口共有七个,是按照北斗七星所排列的,故而鬼城还有个美名叫七星城。 但是人都清楚,那里就是牛鬼蛇身杂处的地方,每个主入口都有个碑,碑上刻有字,但每个入口的字都不一样,连起来是七句话。 “一惊魂,入鬼城,凡人无事莫入门,”第一入口由七阴帅中的老大看守,鬼老大叫做断刀,使得一口取魄刀,让人闻风丧胆。 “二点灯,冤魂出,投胎转世重做人,”第二入口由鬼老二鬼名看守,鬼名是个用毒高手,其看家本领迷魂散让人防不胜防。 “三口入,索无命,厉鬼横行无头人,”第三入口是鬼老三千鬼手看守,千鬼手是七鬼王中最恨,最厉害,也最卑鄙的一个,是个无耻之徒,手段及其残忍。 “四方鬼,此处入,来生不为钱发愁,”第四入口是鬼老四看守,鬼老四最阴,也最有鬼点子的一个,是七阴帅的军师,真名不知,人都叫他鬼军师,手拿一把阴阳扇,一副书生模样,很少有人见过他。 “五灵渡,凶尸进,阴魂不散是此处,”第五入口由鬼老五阴魂人看守,阴魂人就是能够驱动凶尸的人,把尸体做成凶尸的就是此人,善使暗器摄魂针。 “六轮回,何处走,黄泉一路是尽头,”第六入口由鬼老六看守,鬼老六无命无号就叫鬼老六。 “七元首,过桥头,往生符咒催鬼手,”第七入口由鬼老七看守,鬼老七人称鬼判官,画得一手好符,兵器乃是一印,名叫判官印,是七阴帅中唯一一个不怎么坏的人。 七鬼王各自看守一门。夜无良来到鬼城,找到第一入口,手拿黑剑,环顾四周,看到一座坟,坟前立碑,碑上刻有字,“一惊魂,入鬼城,凡人无事莫入门。” “装神弄鬼,” 夜无良开口道: 拔剑,一划,一钩,一挑,插剑入鞘中。石碑掉下碎片。突然,坟裂,乃现一洞口。 夜无良纵身一跃入洞中。清晰可见石碑上除了那一句话,多出来几个字, “夜无良入。” 飞身入洞中,轻轻落脚。只见前方是一条深幽的洞,宛如桥洞一般,洞壁上挂满了骷髅头,瘆人至极。 夜无良不惊不慌,往前走去,人渐深,望去,洞中泛着幽幽的蓝光,环顾四周,皆是洞壁上的骷髅,渐入。 只见有一石门,石门两边有各有一灯,灯台是用人手做的,夜无良见此状,冷笑一声,拔剑出鞘中,只一挥,门裂。 剑回鞘,执剑入手,用手一挥,石门塌。 夜无良走进门中,望去,前方站着一个人,手拿一把刀,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眼神中透着红光,满脸杀气,臂膀上青筋爆起,一副杀人悍匪的模样,此人正是七阴帅中的老大断刀。 “你是什么人,敢膻闯鬼城,” 断刀开口道: “夜无良,” 夜无良回答: 断刀心头一愣, “心想没听过此人啊,”“哪里来的毛头小子,快滚,不然这就是你命丧之地,” 断刀开口道: 夜无良冷笑一声道: “找死,” 断刀一惊,挥刀劈去,夜无良一闪,反身一跃,腾空而起,拔剑,只见一道闪光,剑入鞘,轻轻落地,便朝里面而去。 回头一看,断刀已是人头落地,身首异处。 进入鬼城,看到的并不是一片人间地狱之象,而相反,确是一片人间热闹之象,各种奢靡之风,城中有赌场,有酒馆,有街道,人来人往,甚是奢靡。 夜无良坐进一家酒馆。 “小二,来一坛鬼中仙,” 鬼中仙是鬼道中人才会喝的酒,并非酒不好,只是那就是用人血酿成的,而店小二一看此人就不是鬼城中人, 便开口问道: “客爷莫非也是鬼道中人。” 夜无良面不改色道: “是怎样,不是又怎样。还不快去拿酒。” 店小二弱弱道: “客官,您稍等,” 一会儿,小二就把酒端来了, 夜无良道: “小二,你可知鬼医圣手住在哪?” 店小二眼睛一转笑嘻嘻的道: “客官,,,可是第一次来鬼城,” 夜无良不惊不慌道: “确实,”夜无一眼便看穿,这店小二决非平民百姓。 店小二冷笑道: “鬼医圣手住在东街回魂堂,你不怕死就去吧,” 夜无良起身便向回魂堂走去, 这时店小二说道: “墙上又多了一个骷髅喽。” 夜无良来到东街,见一店,店门口有一面招旗,而旗子是全身通黑,旗上有一字,“鬼”。 但大门紧闭,夜无良便敲了敲门,门内有一似鬼非鬼的声音,尖锐而刺耳,问道: “是何人啊,不知道规矩吗,三更五时不开门,快滚。” 夜无良答道: “叶丹臣,” 只听门内有声,像是拔刀之声,夜无良一定,便破门而入,见一披头散发的白发老头,老头回头一看,是一个面戴白色面具,身穿一袭黑袍,手执黑剑,腰附黑箫的一个七尺男儿。 鬼老头一看,眼睛一缩,直勾勾的盯着夜无良手中的剑,眼神中透着疑问,同时也透着几分恐慌和害怕道: “你不是叶丹臣,你是谁?鬼鸣剑怎么会在你手中?叶丹臣是你什么人?” 夜无良道: “你还认得这鬼鸣剑,那你还认得这御魂箫吗?” 夜无良取出黑箫。 鬼医这时浑身发抖,颤颤巍巍,语无伦次的再次问道: “你究竟是,是,是谁,” “告诉我,魂丹在哪?我可以留你这狗一个全尸,” 夜无良猛得吼道,虽然戴着面具,但还是遮挡不了他狰狞的表情。 夜无良看他连这鬼鸣剑御魂箫都认识,他应该知道魂丹。 鬼医恐慌的道: “魂丹确实不不在我,我,我这,” 夜无良道: “不说,那我就取了你这狗命,” 这时忽然三枚银针夺门而入,夜无良一闪,避开了银针,回头一看,三枚银针正中鬼医圣手的脑门,只听鬼医嘶哑着声音说道: “摄魂针,” 第六章:地藏 夜无良回头一看,只见门口有一人,夜色森森,阴风飒飒。 只见那人背手挺站,腰中绑着一个很宽的腰带,上面插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 而在腰的右边挂着一个六角古铃,身材很瘦,往上望去。 那人有着高高的颧骨,两撇八字胡,眼窝很深,但眼神很犀利,就像他身上的银针一样,挽着发髻,发髻上插着三根稍粗的银针,面目消瘦,远远望去,好似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 此人便是鬼老五阴魂人,霎时,阴魂人转身用手又掷出三枚银针,只见银针正好飞向夜无良。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夜无良飞身一跃,跳到了房梁之上,三枚银针射到了顶梁的柱子上。 夜无心想: “此人不简单,不可大意,” 还没等夜无良回过神,阴魂人又发出三枚银针,夜无良一看银针就到眼前,随及跳下房梁。 只见银针狠狠的钉在了房梁上,还没等夜无良喘气,阴魂人便飞身一脚向夜无良踢去,夜无良一个空翻躲了过去。 夜无良心想: “这是何人,竟然招招要我命,” 随及拔出鬼鸣剑,向其刺去,不料那人竟然不闪不躲,夜无良一剑刺中,那人却像是挂在了剑上一样,夜无良挥剑一劈,竟然是件衣服。 夜无良一惊,回头一看,又是三枚银针,飞速而来。 夜无良躲闪不及,用剑一档,银针掉在地上。 霎时只见一个白影飞出门中,夜无良随之而出,只见那白影移动速度极快,飞檐走壁一般忽上忽下。 夜无良紧紧跟随,也是飞檐走壁一般。 那白影在一座大门口停住,走入门中,夜无良随之而来,定睛一看,门上有一牌匾,牌匾上写有两字,鬼殿。 夜无良不动声色,随之嘴角上扬,邪魅一笑。 冷笑一声说道: “好,那我就拆了你这鬼窝,” 随及便跳上了墙,往殿里看去,只见殿里整整齐齐的站着几排人,那些人都身穿白浪碧云衣。 夜无良心中一愣道: “白浪碧云衣不是溪东邬百里家的族衣吗?难道这些人是百里家得人?百里家不是修仙四大家族之一吗?怎么在鬼城?” 一连串的不明白使夜无良百思不得其解,再往里看去。 只见殿堂的主客上坐着一人,身穿一件黑色斗篷,戴着红色面具,实在看不出是什么人。 夜无良心想: “果然是只鬼,见不得人,” 往旁边瞧去,只见有一人身穿白浪碧云衣,身高八尺,举止优雅,坐在客坐上。 像是在和殿主谈论什么,那人转过身手指着那几排人,这时只见那人面目清和,剑眉目秀,生的十分英气,发髻上绾着长长么发带,颇有一副仙家名士的感觉。 突然,那殿主开口道: “朋友,既然来了,何必藏头露尾呢?” 夜无良一惊,眼睛一转,化惊为稳,轻轻落地,手执鬼鸣剑,昂首挺胸,一副傲视群雄的样子。 走进殿中去,走近一看,那穿白浪碧云衣的人竟是百里家族的老二百里启渊,百里启渊,名寒,字启渊,人称二公子。 夜无良听师父不老僧说过几大仙门的时情,所以夜无良也一知半解的知道点。 各仙门世家穿着打扮都不一样,所以很好辨认。 众人一看夜无良,一身黑衣,手执鬼鸣剑,腰中系红带,长发及肩,脸戴一面白色面具。 心中一阵诧异,不等他们开口,夜无良转向百里启渊 问道: “二公子怎么也在此处?莫非你们修仙家族跟鬼打起交道来了?” 又道: “哦,对对对,你们修仙家族是要抓鬼的!!!经常跟鬼打交道,这次怎么跟鬼坐着聊天呢?” 夜无良开口便嘲笑道:“哈哈哈哈哈,,” 百里启渊问道: “你是何人,如此直言,是要找死吗?” 这时,夜无良不搭他的话,而在夜无良看来,这些修仙修鬼的都是一丘之貉。 夜无良转身,面向殿主。 问道: “这位大哥看来是位高权重啊,想必就是冥王吧?” 夜无良带有挑衅的语气,平时说话夜无良都是很有礼,而今天看到这些人在一起,便怒气而来,而更加傲视群雄。 这时,百里启渊开口道: “放肆,你什么身份,敢跟冥王这么说话,” 夜无良道:“ 呦呦呦,太监急了,” 百里启渊听到这句话恼羞成怒,继而拔剑指向夜无良。 夜无良不慌不忙对着冥王说道: “你这狗养的真好,真听话,” 突然冥王站立而起,对着桌子一拍,道: “放肆,你是什么人,” 冥王看着鬼鸣剑,但没多说话,显而易见,冥王认识鬼鸣剑,只是为了隐藏身份而没说,夜无良这时话风一转。 阴森森的道: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来送你们上路的人,断刀以经在下面等你们了,” 众人一阵惊讶。 夜无良道: “你们是一个一个来呢,还是一起上呢,我看还是一起上吧!” 夜无良面目狰狞目露凶光,霎时,众人一起拔剑而出,指向夜无良,夜无良嘴角上扬,邪魅一笑,冷冷的哼了声,突然三枚银针飞速而出,射向夜无良。 夜无良冷笑道: “找的就是你,” 三枚银针随及就到眼前,夜无良拔剑一档,银针便向别处飞速而去,正好钉在了两名身穿白浪碧云衣的百里第子身上,而另一根银针被百里启渊打了下来,掉在地上。 夜无良转头一看,射出银针的正是那个夺门而出的白色身影,那人正是阴魂人, 这时只见二公子挥剑而来,夜无良便拔剑相向,散发着邪气的鬼鸣剑,寒光四射,正于二公子的斩风剑相撞,火光四溅。 夜无良抽剑而转,一个回马刺,二公子用斩风剑的剑身一档,后退几步。 众百里第子一见二公子占不了上风,便个个冲了上去,只见一群白色的身影,只有一抹黑色,那正是夜无良,那几个弟子个个身手不凡。 夜无良被他们围在中间,他们一起举剑刺,只见夜无良一个滚地龙珠,倒立着旋转而上,两脚一登,数十把剑便脱手而出。 在半空中横七竖八,夜无良在空中飞身而转,用鬼鸣剑挑逗一般的指挥着数十把剑,只见那些剑跟着鬼鸣剑在空中旋转而绕。 第八章:众人的诧异 而这便是以气御剑,以意令剑,众人一阵诧异,而冥王和二公子也是惊讶。 以气御剑,以意令剑。 而他们诧异的是夜无良的灵气竟如此高,最起码在七灵以上。 灵气是修仙之人必须修炼的,灵气分为十二灵,灵气也不是苦练就可以提高的,修炼者必须要有极高的天分。 十二灵分为: 道灵,古灵,元灵,真灵,鸿灵,阴灵,阳灵,乾灵,坤灵,悟灵,玄灵,空灵。 每一灵又分为初,中,高,三个等级。 而夜无良的灵气就是第七阳灵中,而二公子也不过就是第五鸿灵初。 冥王一见此人灵气这么高。 心想: “小小年纪灵气这么高,不可大意,还是除掉为好,” 只见冥王飞身而起,化拳为掌,以灵气注入掌心,对向夜无良,夜无良只见一道似掌非掌的灵气冲击而来。 霎时以气御剑,以意令剑,数十把剑刺向气掌,对峙数时,剑飞掌破,数把剑乱飞一通,相撞而断。 在场的百里弟子有几个被这灵气和乱剑而伤,有几个功力太低而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夜无良被这极高的灵气震伤,掉到地上,手撑着地面单膝而跪,而鬼鸣也掉落在了夜无良眼前。 只见夜无良满身被剑而伤,黑色长袍被割破了数十道口子,鲜血而流,狼狈不堪。 夜无良闭口不语,只听见疼痛的喘气声,时粗时细,虽然戴着面具,但还是可以看到嘴角有血液而流,支撑身体的手臂颤颤巍巍,血液顺着手臂而流。 而冥王也被一这灵气所伤,不能动弹,以免伤及心脉。 而其余人皆是被剑所伤,盘地而坐疗伤于此。 众人皆是不言不语,数时过后,冥王而起,可见冥王的伤以经无大碍了。 对着夜无良道: “小小年纪,灵气倒是不低,” 夜无良仍然不语,对着冥王看了一样,正好迎上了冥王的目光,隔着面具,透过面具的两眼 两人四目,相对而视,而冥王从夜无良的眼神中看到的是凶,傲,冷,狠。 夜无良从冥王的眼神中看到的是,疑,横,毒,心。 似曾相识的眼神让冥王心头一慌。 对着夜无良道: “我问你几个问题,老实回答我便放你走,若不,便将你取命于此。” 夜无良仍然不语,只是用眼神恶狠狠看这冥王,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冥王说道: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回答便是,第一,你是什么人?为何来鬼城?第二,你的鬼鸣剑从何而来?第三,叶丹臣和你是什么关系?” 夜无良一听他认得这鬼鸣剑,想必他和叶丹臣有过节,突然奋力而起。 对着冥王一掌而去,冥王一闪而过,夜无良右手两指对着鬼鸣剑道: “鬼鸣入鞘,御剑而飞,” 夜无良飞身而起,往第一入口飞去。 冥王道: “哼,想跑,休想,” 也追了上去,夜无良回头一看,只见身后一团黑影,速度极快,夜无良被重伤,灵气还没恢复,颤颤巍巍的在空中御剑飞行。 突然,一道金光闪过,夜无良一看,原来是三道符咒,夜无良本想飞身而躲。 没成想却被那三道符咒困在了中间,那符咒围着夜无良旋转了起来,夜无良见势不好。 向上而飞,想要脱离那三道符咒,跃身而起,还没上去,却被一个巨大的印给打了下来,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夜无良脸上的面具也被巨印给震碎了。 而面具下的那张脸是惊天为人一般,脸色清白,棱角分明,剑眉宇心,眼神清澈的如水透明。 但在这清澈中透着凌厉,透着坚定,最让过目不忘的是嘴,是一种似笑非笑的感觉。 而尤其是嘴角上扬的那个表情,极为邪魅,让人感觉冷气直冒,额头的散发刚好遮住眼睛。 霎时,一口鲜血随及而吐,夜无良顿时感觉浑身发抖发凉,但还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盘腿坐了起来。 夜无良一看只见前面站着三人,而冥王也随及而到,轻轻落地,站到那三人面前,只见那三人毕恭毕敬的对冥王弯腰行礼,冥王随手一挥,意思是免礼了。 这时,阴魂人也飞身而到,对着冥王行礼,而后。 又对着那三人道: “二哥,三哥,七弟,就是这小子杀了大哥,一定要为大哥报仇,” 原来那三人正是七阴帅中的老二鬼名,老三千鬼手,和老七鬼判官。 几人的目光皆移向夜无良,只见夜无良捂着伤口盘腿而坐,一张英气十足的脸,眼神坚定凌厉。 “我还以为是个什么厉害的人物呢,原来是个毛头小子,哼,待老子将他剁成肉酱喂狗,” 千鬼手道: 只见那人,高高瘦瘦,身穿一件棕色短衫,下身黑裤,黑靴,挽着发髻,留着寸须。 那人对着傍边的手下甩手一挥,只见那手下的刀出鞘而来,千鬼手接刀入手,对着夜无良的头狠狠劈去,夜无良随及用手撑着地面,准备用手为支点借力翻身而避。 谁想冥王一脚踢开了刀对着千鬼手道: “滚,本王还有话要问,” 那几个鬼王兄弟脸上露着及为不服的表情。 咬牙切齿的对着冥王道: “是!!” 夜无良眉头皱得一紧,嘴里流着血,突然嘴角上扬。 随及狂笑一声道: “我什么都不会跟你说,要杀就杀,” “好,好,好,有骨气,” 冥王先是一笑,后是一脸凶狠,对着千鬼手道: “剁了他,然后,,喂狗,” “好嘞,,”千 鬼手答道: 就在此时千鬼手拿刀朝夜无良劈去,夜无良奋起一退执剑而档,谁想身受重伤执剑不定,鬼鸣剑脱手而出,冥王随及飞身拿剑,鬼鸣剑落入了冥王手。 夜无良见势不妙,随后就跑,而众人齐追,夜无良踉踉跄跄的来到那家酒馆,正好迎上店小二,店小二先是一惊,再是一愣。 道: “还没死呢,” 夜无良道: “滚开,” 店小二脸色一变道: “那就让我结果了你,也在冥王那立个功,” 便向夜无良挥拳而来, “我早就看出来你不是个普通的店小二,果然,,,,” 随及夜无良一脚踢飞眼前的桌子,砸到店小二的眼前,店小二一掌劈开,还没回过神。屋 第七章:地藏 只见夜无良挥拳而来,一拳击中要害。 夜无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抽到碎桌的木屑,朝着店小二脖子一割,瞬间店小二的人头以落。 而夜无良口吐鲜血不止,显然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 趴在另一个桌子上,时而扶墙,时而倚着柱子向酒馆里面走去。 走到酒馆后门,推门而出。 踉踉跄跄的走着,越走越觉得瘆的慌,跟前没有一座屋舍,只觉阴气弥漫。 放眼望去,两边的路越走越窄,渐渐的成了两堵墙壁,一块块的怪石从那墙壁里凸了出来。 夜无良伤口血流不止,走着走着越发觉得不对劲。 回头一看,那场面让夜无良惊恐不已,只见夜无良的血一滴一滴的都飘浮在空中,慢慢的渗入那墙壁中,聚集在那一块块的怪石上。 那石头就像刚剥了皮的人头一样,恐怖至极。 只见尽头处隐约有一道石门,那石门连着两边的墙壁,就像一座城门。 夜无良止了止步,心道向前还是后退,微微思考后还是向前迈动了脚步, 渐渐的行至那石门口,抬头向上忘去,只见那石门上有一牌匾,上面写着“地藏刹”三字。 夜无良顿了顿,还是推开了门。 拖着沉重的身体朝地藏刹中走去,只感觉浑身发抖,疲惫不堪,只想昏昏睡去。 但是求生的欲望让他在坚持,抬头一看,庙里竟然供奉的地藏王菩萨。 他不明白这怎么会有这么一座庙宇,但想到还是保命要紧。 于是躲到地藏王菩萨塑像的后面。 意识到自己血流不止,便用供桌上的香灰涂到了自己的伤口上,用疼痛来刺激自己。 脸上的汗珠一颗颗的滚下,咬着牙,流着血,只感觉身体支撑不住。 便用手扶着塑像,滑了下来,滑到塑像的底座上。 突然夜无良身下似有一扇门打开,夜无良随及陷了进去,那道暗门烁然关闭。 冥王等众人随及而来到酒馆,看见身首异处的店小ニ。 几人极其愤怒。 “见到那小子,一定要把他做成凶尸,” 干鬼手瞪着眼道: “三哥,看,地上有血迹,咱们顺着血迹找,” 说话的正老七鬼判官,夜无良就是被他用判官印打下来的。 此人很胖,像是个刽子手一样,但没有刽子手那样让人害怕。 眼睛很大,身穿一件兽皮马甲,系着腰带,着大肚,腰间挂着那判官印,面目和善,不像是一个穷凶极恶之人,倒有着几分喜气。 好,就顺着血迹找,那小子身受重伤,肯定跑不了多远。 几人顺着血迹来到庙前, “那小子进了地藏刹了,真是不知死活,“ 干鬼手道: 几人进入庙中,顺着血迹来到塑像后面。 “哈哈,那小子果然进了地道,“ 千鬼手继续道: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只见鬼判官弱弱的问: 只听冥王道: “撤,既然他进了地道,就不可能活着出来,” 随及千鬼手对着众手下道: “撒。” 夜无良坠落地道中,被狠狠的摔倒在地上,本是重伤,又经这一摔,伤势更加严重。 夜无良撑着身体,爬到了墙角,靠着墙坐下,环顾四周,一片漆黑。 只感觉周围环境湿答答的,像是有水在往下滴。 而除了滴水的声音,再没有任何声音,空气中透着诡异。 夜无良只感觉身体受伤处极其疼痛,周围极其安静,安静的让人发怵。 但他不敢大声出气,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夹杂着滴水。 夜无良靠着墙站了起来,扶着墙往里走去,黑色笼罩。 看不见前方任何东西,倚着墙,捏着腿,一步一步的往前挪动。 手掌触摸在墙壁上,感觉很黏,像是一种很稠的液体,把手放到眼前,一闻。 那些液体散发着淡的腥味,夜无良心中一紧,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心中有些害怕,心想: “后退是个死,让那些人抓住,把我做成凶户可不好,往前顶多也是个死,” 夜无良一边给自己壮着胆子,一边往里走去。 只感觉那腥味越来越重,扑鼻而来,不由得夜无良捂住了鼻子。 空气变得很湿,而听见的还是自己的心跳声和滴水声。 突然只感觉脚下一滑,摔倒在地,夜无良刚要转身而起,还没等起来, 只觉得有东西蹭着他滑过,夜无良大气不敢出,吓得直冒冷汗,但却不失理智,随及握住了手中的御魂箫,静静的等待着动静。 雲时,那东西又蹭着夜无良滑过,夜无良随及抽萧,用尽仅有的力气刺向了那东西。 只感觉那东西移动速度及快,瞬间滑过,漆黑的一片,看不清是啥,夜无良细紧了神经,只觉得心跳加快,顿时感觉束手无策。 夜无良害怕至极,不敢向前,止步于此,突然那东西又顺着墙壁在夜无良身边蹭过。 夜无良一下跳起,这是夜无良在极度紧张下做出的动作,骑到了那东西身上。 那东西移动速度极快,夜无良趴在那东西的后背上,只感觉恍恍荡荡,无处抓手。 便抽出御魂萧,奋力朝那东西后背刺了进去。 突然那东西疼得一顿乱晃,狂叫一声,那声音就像是老虎吼啸一般。 让人心中生怕,狂叫着飞速的向里跑去,夜无良只觉得四肢无力。 紧紧的抓着刺进那后背的御魂箫,飞速向前移速,前方渐渐有光。 那东西向那有光处移去,突然那东西后背一弓,狠狠把夜无良摔了出去,猛地撞击在石壁之上。 夜无良只觉得自己骨头都要散架了。 心中一阵疼痛口鲜血随及而出,吐在地上,睁眼一看,是条极大的蟒。 那蟒浑身血色,像火一般,蛇头处有一对触角。 又像是龙的触角,盘踞在一极大的树上。 夜无良环四周,是一个圆形的空间,上面有一圆形亮光射了下来,照在了地面上。 正好的对着那颗树,夜无良定晴一那树,浑身散发着火焰一般的红色,树上有果子。 那果子晶莹别透,透着血色。 树干上流着血液,那血液是从地上滲出来的,倒流而上,注入了那果子之中。 夜无良被眼前的这一幕惊住了,一时间难以相信,但他知道这就是师父所说的龙衔火树。屋 第七章:龙衔火蛇 那条蛇就是守护这课树的守护者,龙衔火蛇。 夜无良此时心中大喜,这龙衔火树的果子就是龙果。 而这龙果有极好的疗伤作用可提升内力。 只是这火蛇守着,又没办法去摘。 正在想着怎么弄到手时,夜无良猛地回神,只见那龙衔火蛇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夜无良。 吐这长长的信子,看去,那蛇足足长有五六十米,浑身的血色就像火焰一般。 绕着那树好几圈,那树跟蛇的色极为相似几平融为一体,不仔细看的话,很难看出来。 而那蛇的背上还插着御魂,一动不动的盯着夜无良。 夜无良也是一动不动的就这样看着那火蛇。 而此时,他是无比的紧张,手心直冒着冷汗,想随手抓个东西防身。 但那蛇就死死的打着他,夜无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心想: “完了,今天要喂成这畜牲的肚子了,” 嘴里不停的念叨: “我跟你无冤无仇的,可别吃了我,“ 夜无良在那些一丘之貉面前都是副桀骜不驯不要命的样子。 可谁想这人偏偏在动物面前オ是一副正常人模样。 也是,比起这些动物,而人却更加冷血。 夜无良一边嘴里念叨着,一边在周围用手摸抓着防身的东西。 “好歹你周围有块石头什么的也行啊怎么啥都没有,” 夜无良念叨: 只见夜无良那俊俏的脸上,冷冷的冒着汗珠 一边在摸索,一边在念叨 突然,那火蛇弓起脖子,露出攻击的姿态,狠狠的朝着夜无良顶来。 夜无良还没回过神,那蛇头一下就夜无良眼前,张着诺大的嘴巴。 向着夜无良吞去,夜无良见势不好,刚要闪身而避,确以是晚已。 那蛇吐着长长的信子缠住了夜无良,往嘴里吞去。 夜无良情急之下,无处下手,随及便用力的抓佳了那树的枝干。 那蛇也是很狠的用力拉着,夜无良也是用力的抓着树枝,边用力还是边念叨: “你这畜生,是要非得吃我吗,我的肉你还吃不到,,,” 只见那蛇用力扯了几下,没有把夜无良吞到嘴中。 便用信子一把夜无良的用了出去,狠狠的撞在树干上,疼得夜无良无处遁形。 而那蛇又一次发动了攻击,对着夜无良狠狠的撞了过来。 夜无良一下爬到树上,此时夜无良已是精疲力尽,浑身的仿口已是疼痛不以。 只见那蛇一头撞在树上,大树晃动几下,那蛇也是缓慢了动作。 霎时,那蛇再一次发动攻击,对着树上的夜无良弓着蛇身好像站立起来一样,又一次对着夜无良顶了过去。 夜无良一下翻身跳到蛇的背上,骑在了上面,一把抓住御魂萧,狠根的再捅了几下。 而那蛇疼得四处乱撞,又一次弓起身体,再次把夜无良用了出去。 夜无良强撑这身体站了起来,只见那蛇快速移动,把夜无良用蛇身卷了起来,绕着卷在中间。 夜无良已是被蛇身勒的动弹不得,只见那火蛇附下蛇头,用那长长的信子舔着夜无良。 顿时,张开血盆大口向夜无良咬去,夜无良心道: “现在必死无疑。” 谁料突然从那上方的光口之中跳下一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了下来,一脚踢在了那蛇的眼睛之上。 那蛇一下疼得了撞过去,而夜无良伤势严重,再加上与那大蛇斗了这半天,已是疼痛不以。 流血过多晕了过去,倒在地上,只见那人一下抓起夜无良借着树干,跳跃着飞了上去,回到了地面。 夜无良只在迷迷糊中听到有两人说话。 只见那两人身着蓝衫,背附宝剑。一个面色红润,两眼清明,长发飘逸,对着那人道: “大哥,你没事吧?” 一个身高七尺之躯,面色英俊,眉清目秀的人答道: “没事。” 而这两人正是云氏兄弟:云迹和云逸。 东鸳镇的客栈中,云氏兄弟正在对着躺在床上的夜无良说道: “大哥,他是谁啊?你救他干嘛?” 说话的正是云逸, 云迹道: “不要说了,我们暂时不走了,等他醒来再说。” 而此时云逸刚想要说的话,却被大哥给挡了回去,便不再说话,云氏兄弟云迹是大哥,而云逸对他大哥很是尊敬。 大哥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只要大哥说不的事情,云逸也就绝不会去做。 而坐着的云逸站了起来道: “行,那我下楼去要点吃的,你看着他,就看饱喽!” 说着云逸便蹦哒着下了楼,云迹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云逸。 云氏兄弟俩的性格分味不同,云迹是集一切优点于一身的人,他稳重,有修养,不苟言笑。 而云逸却不一样,云逸在他大哥面前更像是一个孩子,但却有一点,他十分的敬重他的大哥。 此时屋子里只有云迹和躺在床上的夜无良。 云迹定定的盯着床上的这个人,手中拿着夜无良的御魂箫,心中确思绪万千。 整个脸上都漏出一种无法言说的表情,像是疑虑,像是怀疑,又像是担心。 而正在云迹思考时,夜无良咳嗽了一下,云迹立马走到床边,把夜无良扶了起来。 再看夜无良满脸苍白,嘴唇干裂,眼睛似睁非睁,浑身看起来虚弱无力。 “水,水,,,” 夜无良有气无力的说道: 而云迹这才意识到,慢慢的躺下夜无良,赶紧去倒水,端了过来又慢慢的扶起了夜无良。 把水端到他嘴边,夜无良喝了水,又慢慢的扶他躺下,去放下了水杯。 “好些了吗?” 只听云迹说道: 而夜无良转过头看到一个身穿一身蓝袍,举止优雅的少年,那少年剑眉宇心,生的十分端正,有一种不怒自威的霸气。 夜无良道: “你是谁?是,,你救了我?” 夜无良充满疑虑的问道。 “云迹,” 云迹回答道: “那火蛇怎么样了?” 夜无良继续说道: “没死,” 云迹说道: 说着云迹便拿出来一个东西道: “吃了,恢复快些,” 夜无良一看那东西竟是龙果,夜无良疑惑的看着云迹。 夜无良道: “你哪来的龙果? “救你时,摘的,吃吧?” 云迹道: 而云迹说话一向如此,能少说一字是一字。 夜无良便接过了龙果吃了,顿时感觉浑身发热,奇痒难赖,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子在身体里乱爬。 疼得夜无良喘着大气,浑身发抖,汗流狭背。 突然只见云迹两手交叉,运气于食中二指 对着夜无良肩头一点,对着夜无良注入灵气,化炼龙果,不时之后,只见夜无良平静了下来。 “现在呢?” 云迹道: 夜无良只感觉好了许多,心气舒畅。 “两天,便能痊愈,” 云迹道: “你是什么人” 夜无良突然问道: “灵气居然这么高。” 原来就在刚才云迹为夜无良注入灵气时,夜无良感受到了云迹的灵气不低,便有此一问。 “你的灵气居然到了十灵高级阶段,” 夜无良道: 所谓的十灵高级阶段就是第十悟灵高级。 而夜无良不过才第七阳灵中级,而云迹足足比夜无良多出了三级。 “你究竟是什么人?” 夜无良再一次问: “云迹,” 云迹回答道: 夜无良愣了愣,等待着云迹说下去,然而半天云迹再没有说出一个字,夜无良道: “完了,这就完了?” 夜无良也是个冷傲的人,但他的冷傲是狠,是看不起别人,是不把任何人都放在眼里的傲。 而云迹是一种真正的无所谓的冷,在云迹面前夜无良简直没有任何办法。 “你的衣服,” 云迹说这指了指放在床头椅子上的衣服,夜无良下床,穿着白色的底衣,又拿起了椅子上的衣服,道: “这不是我的衣服,” 云迹道: “你的破了,这是新的,” 夜无良又看了下衣服,这衣服和自己的一模一样,但衣服的边上全都加了红色的边。 夜无良穿上了衣服,整理了一下头发,照了照铜镜,发现那一身黑袍,加了红色的边更加有味道。 夜无良觉得不错就对云迹道: “衣服不错,谢了,我叫夜无良,” 云迹道: “嗯,” 夜无良道: “这就又完了,好吧,” 这时云迹拿着那御魂箫对着夜无良道: “这箫,你的?” 夜无良一把夺过箫道: “废话,难道你的?”云逸突然进来道: “大哥,吃的弄好了,下楼吃东西吧?” 看到旁边的夜无良道: “吆,还能活过来,” 当然这是云逸故意嘲笑夜无良的,因为云逸知道,只要大哥出马,没有救不了的人。 夜无良道: “你又是谁” 云逸道: “你管我是谁!!要不是我们救了你,你早被那龙衔火蛇吃了,你还问我又是谁,” 这时云迹说道: “之烟,不得无礼” 对着云逸看了一下,云逸自是不再说话。 云迹又对着夜无良道: “愚弟,云逸,云之烟,” 又道: “下去吃饭,” 夜无良又对着云逸看了一眼,对着云迹道: “走。” 三人下了楼来到一张放满了菜的桌子前做了下来,只是这满桌子的菜,没有一个荤菜。 第八章:古遥公子 夜无良看了一下对着云迹道: “全是素菜。” 这是夜无良故意说给他们听得,修仙之人多都以素菜为主。 荤菜者,绝非正道仙门。 但夜无良除外,夜无良在无涯山上就经常打野味吃,但不老僧确还是放纵着他。 云迹看了一眼夜无良道: “之烟,两个肉菜。” 而这时云之烟很不解的看着云迹,云迹看出云之烟的想法。 便又道: “去吧!!” 云逸刚要去,夜无良又道: “酒也没有。” 这时云逸再忍不住道: “自己去。” 云之烟道: “这小子摆明了耍我。” 云迹道: “没事,鬼中仙一坛!” 这时夜无良和云逸两个人同时惊讶了起来,看着云迹。 云逸惊讶的是,鬼中仙是鬼道中人才喝的酒,而大哥最恨的就是鬼道中人,平时鬼中仙三个字别人在大哥面前提都不敢提。 这次大哥怎么主动提它,难道大哥怀疑夜无良是鬼道中人才试探他的。 而此时夜无良更惊讶是难道这两人是鬼道中人。 不然他们怎么知道鬼中仙,难道他们是冥王的人。 此时三人谁也不说话,谁也没吃饭,三人彼此盯着看,谁也没有去打破沉默,许时之后。 夜无良终于忍不住道: “算了,酒就不喝了,咱们赶紧吃饭,再不吃就凉了!” 三人这才拿起了筷子。 三人不说话,夜无良只是觉得无聊,便左右看了一下,看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人。 吃着吃着夜无良道: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 “东鸳镇。” 云迹回答道: 夜无良又道: “那这些奇奇怪怪的人是干什么的?” “这你都不知道?穹苍之鸿知道吗?” 云逸道: “穹苍之鸿!” 夜无良顿了顿“不知道” 夜无良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他下山不是为这事,与他无关的事他是不会参与的,而他只是为了寻找魂丹,找到老乞丐,查清自己的身世。 夜无良又道: “那他们都来这东鸳镇干嘛?” “东鸳镇是一个小聚点啊?又不知道?我说你知道啥?” 云逸不耐烦的道: 夜无良便不再说话,只是在静静的吃饭,当然还是没有酒和肉菜。 云逸不解大哥的做法,也是在静静的吃饭。 少时之后,桌上以是空空如也。三人刚要上楼,只听人声鼎沸,热闹不已。 只见客栈进来一群人,那些人个个气宇轩昂,英气不凡。 “小二,客房还有吗?” 只见一个身穿赤焰袍的少年走了过来开口问道: “有…有…客爷需要几间?” 店小二回答道: 只见那赤袍少年道: “上等客房五间,再来点吃的。” 店小二道: “唉,好嘞!” 那少年走回去对着其中一个道: “师尊,好了!” 那些奇奇怪怪的人还是议论着, “这谁啊,也是去穹苍山的吗?” “这你都不知道,这是赤阳山南门仙族,瞧,那人就是赤阳仙尊_南门奉天。”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道。 夜无良转过身一看,只见那仙尊一身赤焰袍,两鬓斑白向上绾起,眼神凌厉,目露凶光,霸气十足。 夜无良在山上时就听师父说过过几大仙族,没想到,自己刚下山,就遇到了。 夜无良转过来对着云迹云逸道: “你俩认识他吗?” 云逸道: “何止认识,简直就是熟人啊!” 云迹不说话。 可夜无良听出来了云逸的语气,心想这仙尊肯定和这兄弟俩有过节。 不料这时那仙尊尽然走了过来。 对着他们道: “古遥公子也在这,真是好巧,上次烈日城的事,真是对不住,老夫也没想到会是那样。” 夜无良一看这老头就知道这老头不是什么好人,说话严谨不漏,而又讨人厌。 正纳闷着心道: “古遥公子是谁啊?” “往事,仙尊不必再提!” 说话的正是云迹,夜无良又心想,原来古遥公子就是云迹啊。 而云迹对着夜无良和云逸道: “走!” 便不再理会那仙尊。 夜无良满脸惊讶,心中思道: “云迹竟然这么傲,都不把南门奉天放在眼里。” 思索着便上了楼。 而楼下的众人也是惊讶不已,异样的眼光看着夜无良三人,更是议论纷纷, “这谁呀,竟然连南门奉天都不放在眼里。” 要知道南门奉天可是几大仙族之一的赤阳山南门家的大仙尊,可是他们怎么知道那云迹是谁。 说着三人便上了楼,上了楼又是一阵沉默,三人皆是不说话。 应该说三人都不知道如何开口,云迹云逸心里都清楚,可是夜无良此时心中满是问题疑虑。 这两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我?云迹怎么知道鬼中仙?他们跟南门奉天有何过节?等等疑虑。 而就在此时云逸道: “真是没想到,能碰到南门奉天那老头,唉真是冤家路窄啊!” 云迹道: “穹苍之鸿!” 云逸道: “那老头来的也太早了吧,穹苍之鸿还有三个月才到。” 云迹不说话,显然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而夜无良只听这兄弟两说话。 突然道: “你们也是去穹苍之鸿的?” 云迹道: “是!” 夜无良又道: “那你们怎么来这么早?” 云逸对夜无良没什么好感。便道: “你烦不烦,我们不早来的话,你早就被那火蛇吃了。” 夜无良又是惊讶,又是疑虑。 “你们是专门为了救我来的?” 夜无良道: 而云逸道: “救你?才不是来救你的,我和大哥早来是为了……” “之烟!” 云迹突然道: 云逸便不再说话,夜无良看了下云迹,心里便知道了,是云迹不让云逸再说下去。 夜无良便不再问了,云迹又道: “两天之后再走!” 云逸便走了出去,回自己的客房去了。 而云迹对着夜无良又道: “早点休息!” 便走了出去。 而此时房子里便只有夜无良一人,百无聊赖的夜无良便坐在了椅子上自言自语了起来。 道: “那鬼城底下竟然有个地道,而师父说的龙衔火树竟然在那鬼城之下的地道里。” 夜无良回忆起他在鬼城的事,心中老是出现那鬼医圣手,鬼夜圣手又怎么知道我不是叶丹臣,他怎么认得那鬼鸣剑,想着想着又想到了鬼鸣剑,想到鬼鸣剑就懊恼,那鬼鸣剑落在了冥王手中,我怎么取回来。 想了许久,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夜无良站到窗口,望着窗外,已是黄昏之时。 夜无良看着窗外,是一黄昏之象,落日余晖,夕阳西下,街道上人来人往,繁华至极。 那天边的夕阳像极了无涯山上的落霞,是那么美丽,那么的令人神往,夜无良看到这景色顿时心气舒畅。 心道: “不知道师父现在怎么样了,一个人孤单不孤单。” 说着说着夜无良便躺到了床上,渐渐睡去,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转眼就入夜渐黑,月色朦胧,撒下了无数余晖,飞鸟寂静,人渐睡去。 突然几声脚步,打破了这夜色的宁静…… “谁?” 夜无良猛地被惊醒,手握着御魂箫,静静的盯着窗口。 只见窗口几只人影飞过,速度极快。 夜无良刚要破窗而出,去追那人影,不料突然有一只手按在了夜无良的肩膀上。 “别动!” 那人道: 夜无良只是一惊,刚要准备反手去抓那按在自己身上的手。 “我去追,之烟,走。” 夜无良才缓过来,那人正是云迹,身后站着的正是云逸。 “等等,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 夜无良道: “刚才。” 云迹道: “那些人影是什么人?” 夜无良道: “不清楚?” 云迹又道: “之烟,走!” 云迹道: 说着云迹就追了出去,夜无良刚要准备一起去。 岂料云逸道: “你待着!” 说着便从那窗口飞夺而出,这一波操作简直了,夜无良愣愣的站在原地,连神都没缓过来。 夜无良待在屋子里,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正在思来想去的时候。 突然屋子的门又打开,夜无良以为他们回来了,结果却出人所料,门口进来的那人,正是白天遇到的,南门奉天。 只见那人悠然的走了进来道: “小兄弟,人可以走,但箫必须留下!” 夜无良一时缓不过神来,这老头竟然是为了这御魂箫而来。 夜无良心中暗道: “鬼鸣剑以经丢了,这御魂箫说什么也不能再丢了!” 这是师父送给我的,怎么这么多人对这鬼鸣剑,御魂箫感兴趣,难道就因为这是叶丹臣的东西? 师父下山时只是告诉我,“浴血而出,浴尸而起。”再没有告诉我任何关于鬼鸣剑和御魂箫的事。 只知道这是飞云城叶丹臣的东西。 想到这夜无良又心道: “师父啊师父,你既然知道这是多人想要鬼鸣剑御魂箫,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好歹也有个准备啊。” 想了这半天,那南门奉天早已不耐烦了。道: “小子,我不管你这箫从何而来的,但今天你不交给我,老夫就送你归西。” 夜无良此时不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南门奉天,眼神中充满了凶傲,就像是鬼城中对着冥王一般,怒气十足。 一副傲视群雄的样子,对着那南门奉天嘴角上扬。 邪魅一笑道: “给你!” 只见夜无良手执这那御魂箫朝这南门奉天尽力刺去,那老头不退不让,只见那御魂箫立马就到眼前。 老头忽然推手而出,掌心对着那御魂箫,只见那箫再无半点前进之势。 一道灵光闪过,一把剑飞速而来,不偏不倚正好立在了夜无良和南门奉天的中间,那两人速而撤回。 南门奉天一眼便看出那正是云迹的配剑,扶灵。 第九章:调虎离山 只见那剑浑身透着寒光,剑身周围冒着寒气,夜无良心中一欣,即使夜无良不知道此剑叫什么。 但他见过此剑,夜无良回忆起,这剑正是云迹背上的那把剑。 想到这夜无良一正高兴,果不其然窗口飞进一人,迎着月光,那人身体高大,一身仙气,飘逸的头发,随者风摆动,夜无良一看,不是别人,那人正是云迹。 夜无良随及就道: “云迹,你没事吧?” 而云迹道: “没事。” 只见云迹边说边走了进来,对着那那扶灵剑一指,扶灵便瞬间插入了云迹背上的剑鞘之中。 “古遥公子,你这是何意?” 只听说话的正是南门奉天。 而云迹则是闭口不言。 走到夜无良身边道: “没事吧?” 夜无良也是一阵纳闷。 道: “云迹怎么对我这么好,先是在鬼城地下救我,后为我疗伤,就连那龙果都给我吃,现在又为我而不惜得罪南门奉天?” 夜无良慌了一阵神,迟迟的对着云迹道: “没事。” 这时只见云迹对着那南门奉天道: “仙尊,到我客房,所谓何事?” 南门奉天一阵语塞道: “这是你的客房,那这小子是谁,怎么在这?” 说着那仙尊便指了指夜无良。 云迹又道: “我的……客人!” 云迹说了四个字,竟分开停顿说了出来。 南门奉天一看云迹,便知道今天晚上是得不到那御魂箫了。 就对着云迹道: “既然这样!那老夫多有叨扰,告辞!” 说着便走了出去。 云迹道: “不送!” 云迹转过身来看着夜无良道: “伤没好,切勿运气。” 夜无良道: “以经好的差不多了,那龙果真的神奇,云逸呢?怎么不见回来,” 云迹道: “追黑影!” 夜无良不解的问: “那你怎么?” 云迹又道: “箫还在吗?” 夜无良道: “在,难道你知道他们早就打算今晚抢着箫了。” 云迹不说话。 夜无良又道: “你知道那老头为什么要这御魂箫吗?” 而云迹任然不说话,对着夜无良看了一下,夜无良自知问不到答案便也不再说话。 这时只听房子又有脚步声,那脚步极其轻盈。 夜无良道: “房顶有人。” 云迹道: “是之烟!” 说着只见那窗口一抹蓝色而入,轻盈至极,落入屋中,正是云之烟。 “大哥!” 云逸说道: “怎样?” 云迹答道: “你说的没错,调虎离山之计,” 云逸又道: “黑影是谁?” 云迹又道: 而此时云逸看了看夜无良,眼神中透着疑问道: “南门伤。” 夜无良更加不明白,这人我都没听过,他看我干嘛? 云迹道: “知道。” 云逸对着云迹又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睡觉!” 云迹回答: 就这么简单,这兄弟两说话让夜无良感到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说着云迹就出去了。 而云逸看了下夜无良也便走了出去,夜无良此时就是丈二的和尚,啥也不清楚,愣愣的现在房中,睡意全无,便躺在床上梳理了一下思路。 鬼医圣手一看到鬼鸣剑就慌张不已,而冥王也是如此,百里启渊又怎么在鬼城,和冥王在一起,南门奉天又为什么非得抢自己的御魂箫。 这云氏兄弟又为什么对我如此救护,而夜无良自始至终也没有一个东西能把这些问题串起来,夜无良感觉所有的人都清楚,就他一人稀里糊涂,不明所以,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师傅可能知道这所有的答案。 但我下山时师父怎么什么都没说啊,那魂丹又是什么玩意,想到这夜无良脑子都快要炸了开来。 想到这夜无良便又想到了无涯山,想起了师父,想起了那那些快乐的时光,自己和师父一起待在无涯山上多好,满山的桃花遍野,扑鼻而来的花香。 围着桃花飞舞的蝴蝶,那山上飞池而下的瀑布,那瀑布下天然的小湖,自己无数次的在那小湖中嘻嘻而乐,湖中的小鱼就是他的玩伴。 一想到玩伴,夜无良又想起了他的好朋友——桃花,想起桃花无数次的再他到湖中洗澡时叼走他的衣服,和桃花在满山遍野的桃林间奔又的场景,是多么的悠闲。 自在,那是夜无良最快乐的时光。 而回忆总是美好的,现实却一把拉回了夜无良,夜无良望着那背云迹踢坏的窗户。 又道: “先不想了,最好赶紧找到魂丹,拿到鬼鸣剑,找到老乞丐。” 想到这夜无良又有了一股动力,有恢复到了那个傲气十足的夜无良,又回到了那不把任何东西放在眼中的夜无良。便暗暗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睡意惺忪的夜无良便在朦胧中睁开了眼睛,在朦胧之中看到窗子边站着一人,夜无良猛的坐起道: “谁?” 只见那人慢慢转过身回过头道: “醒了!” 夜无良这才缓过来道: “大早上的,你站那干嘛?” 原来那人正是云迹。 云迹又道: “看来,好些了” 夜无良心道这家伙真无聊, “对,好些了!” 夜无良不耐烦的道: “下楼,吃饭。” 夜无良便下了楼。 刚下楼就看到几张桌子上坐满了人,那个人身穿赤焰袍。 一看就是南门家的人,夜无良无聊的对着那老头看了一眼,便跟这云迹走了过去,到另一张桌子上,只见那桌子前坐着的正是云逸。 夜无良和云迹走了过来,随及便坐了下来,一看桌子上的菜,没有一个是肉菜,夜无良一看便又心灰意冷了一般,但这次夜无良确没说出来,而只是坐在那吃。 这时只听云迹说道: “吃完,上山。” 夜无良一愣,道: “上什么山?” 云迹又道: “翠竹峰!” “什么……翠竹峰,那是什么地方?” 夜无良不解的问道: 云迹不在说话,只是吃饭,吃的是那么文雅,不紧不慢,不像吃饭,倒像是一个美食家一样,在那细嚼慢咽。 夜无良心道: “这是在吃饭吗?” 许时之后,饭入腹中,几人便出了客栈门,夜无良抬头看了下,上面写着子衿客栈,几人便朝山上走去,夜无良从没听过翠竹峰。 就对云迹道: “古遥公子,咱们去翠竹峰干什么?” 只听云迹道: “找了尘大师,” 夜无良道: “了尘大师?” “对,” 云迹回答道: 夜无良心中不解,了尘大师,我怎么从没听过啊,难道比我师父还厉害。 夜无良又道: “为什么要走啊,咱们御剑不行吗?” 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鬼鸣剑在冥王手中,已是无剑可御。 云迹没说话。 云逸道: “你知道啥,御剑是对了尘大师的不尊敬,” 听到云逸这么说,夜无良便不在说话。 三人走了足足四个时辰,才走到半山腰,此时夜无良以是筋疲力尽。 云迹道: “你伤没好,先上去吧!” 说着云迹便道: “扶灵!” 只见那扶灵剑就像是能听懂人话一般,飞到夜无良跟前。 而云逸道: “大哥?怎么能……” 云迹道: “情况特殊,因况而定,没事。” 又对着夜无良道: “上去吧,扶灵会送你到山顶。” 说着便让夜无良站在了扶灵剑的剑身上。 只见那飞速向山顶而去,夜无良只感觉这剑真是绝无仅有,和自己的鬼鸣剑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并列第一吧,不一会夜无良便到了山顶。 对着那扶灵剑道: “谢了,去找你的主人吧!” 说着那扶灵便飞下山去。 夜无良站在山顶向山下望去,风光无限,心旷神怡,站了一会儿,便向山顶深处走去,这山上一路走来都是满山的翠竹。 感觉这山就想是用竹子推起来的一样,一阵风吹过,竹叶疏疏作响。 夜无良不由自主的道: “太美了,甚至比无涯山还要美啊,” 竹林掩映,微风徐徐,翠竹峰上的小路中。 那人边走说道: “云迹他们怎么还不来!” 此人正是夜无良。 “算了,我在这等他们吧!顺便自己也歇歇。” 夜无良说道: 只见他便找了块平地躺了下来,拿出那御魂箫把玩了起来,放到嘴边吹起了悠扬的箫声。 当然了他现在吹的曲子可不是那《御魂》曲,而是夜无良没事随便吹着玩的。 只听那曲子悠扬婉转,让人心致其中,翠竹耸立,微风伴随着那动人的箫声,身穿黑袍的英俊少年,俨然是一副今人叹息的图画。 而与此同时,云迹云逸正往山上赶来。 “大哥,你说了尘大师会告诉我们叶丹臣的事吗?毕竟叶丹臣死了那么多年了?” 云逸道: “不知道,” 云迹回道: 原来他们找了尘大师是为了寻问叶丹臣的事,要知道当年叶丹臣可是被五大仙家连手害死的。 虽然不是他们亲手杀的。 但是他们抢了仙书,魂丹才导致叶丹臣反噬而死的。 然而更奇怪的是就在他们联手围剿了叶丹臣之后,鬼鸣剑,御魂箫就消失不见了。 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在短短的一年之内修真界的两名仙门名士离开了尘世。 外人却连是什么缘由都不知道,真相恐怕只有四大仙族知道了吧。 第十章:了尘 云逸又道: “大哥,你说那御魂箫都消失二十年了,怎么又在夜无良手中?难道他跟叶丹臣有什么关系?” 云迹道: “不清楚,看到御魂箫,我才要到这翠竹峰上来的。” “那你的意思是了尘大师可能知道这其中的门道。” 云逸道: “希望是吧!” 云迹道: “消失了二十年的魔器又重回人间,看来天下又不太平喽!” 云逸说道: “唉,大哥,你说御魂箫又重现人间,那鬼鸣剑会不会也……” 云逸又道: 说到这云逸张大了嘴吧,满脸的恐慌。又道: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可真就糟糕了。” 而此时云迹则是闭口不言,也沉思了阵道: “先上山吧!!” 然而就在此时,溪东邬确有些不平静。 “溪儿……溪儿怎么样了?” 只听一苍老的声音急切的问道: “请宗主赐死,是属下无能,没有护好大公子的安全!” 只见一群身穿白浪碧云衣的卫士跪在门口。 “哼,没用的东西,要你们何用?” 只见那人气势汹汹的问道: “啪,一个嘴巴抽了过去,滚,等下再你们算账。” 只见那卫士捂着脸退了下去。 说这那人便走进去道: “溪儿,你怎么样了?” “父亲,我,我……孩儿无能……给您丢脸了!” 床上那人说道: 此人一边说一边声泪俱下道: “他们南门家太欺负人了,竟联合萧家,穆家的人欺负我们,父亲,您一定要为孩儿讨回公道。” 说话的便是溪东邬百里家的大公子百里启川,百里溪。 “我儿放心!我一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那人说着别攥紧了拳头,又对着百里溪道: “你先休息,为父去办点事。” 说着那人便走了出去。 对着门口的一个女人道: “好好照顾大公子!” 只见那女人说道: “宗主,放心!” 可见这女人并不是百里家的婢女。 那人气势汹汹的走到大厅对着属下道: “把那几个没用的家伙,带过来!” 一看此人一身白浪碧云衣,一副道仙模样,满头白发,挽着发髻,又留有白发披挂于肩,两眼炯炯有神,白色的胡子随风摆动,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 此人正是百里仙族的宗主百里温伦。 再看这大厅,八根柱子立于两侧,歇山顶的构造,大厅里全部是白色装置,那每柱子上各挂着一柄宝剑,极具威严。 不一会那几个卫士便带了上来,跪于大厅的中央。 只见那百里温伦开口道: “江云,怎么回事,溪儿是谁打伤的?” 只见那领头的开口道: “宗主,是南门伤!” 百里温伦一惊。道: “南门奉天的大儿子?” 而此时百里温伦早以气势汹汹,狠狠的攥着拳头对着那大厅之门挥了一拳。 霎时只见众人惊恐的低着头,浑身发抖,脸上直冒着汗珠。 那门一瞬破碎而飞,悬挂的宝剑摆动做响。 百里温伦愤怒的吼道: “南门奉天……” 夜无良等了许时,才看到云迹云逸他们走了上来,便开口道: “云迹!” 云逸看到夜无良坐着刚起来来便道: “你不走,你在这干嘛?” 夜无良没有理他,云逸总是看不惯夜无良。 也是,夜无良对云逸也是没有感觉,便对云逸视若空气。 但对云迹就很有感觉,不光是云迹很多时候都护着他,还有夜无良觉的云迹在便有安全感,感觉很自在,很舒服。 而夜无良又道: “云迹,怎么还不见那大师?” 云迹也回道: “马上。” 云迹云逸在夜无面前从不说御魂箫的事。 不是不说,而是云迹不说,云逸便不会去说。 他们很清楚那御魂箫的来历,但又不清楚那箫和夜无良有什么关系。 当日云迹和云逸来东鸳镇的路上,途径鬼城上空。 但他们是不会去鬼城的,是因为还不到时候,便向东鸳镇方向走去。 突然他们只听一声吼啸,便警觉了起来,云迹此时心中也没底,也不知道是什么,便四处看了一下,什么都没看到,便向前走去。 然而就在此时云迹看前方有一地道,便暗暗的走了过去。 云迹一看便道: “龙衔火树。” 再一看又是一惊道: “龙衔火蛇!” 云迹只见那火蛇正在那逛吼,一人便映入了他的眼睑,只见那人正骑在那火蛇背上,正狠狠的用一个东西刺那火蛇。 而云迹一看便知道,那是御魂箫。 危机重重,云迹只见那少年已撑不了多久,便纵身一跃,飞入道中,借着那下坠的力道一下踢到那火蛇的眼睛上。 只见那火蛇暂时而去,云迹便瞬间抱起夜无良,借力树枝飞身而上。 夜无良被云迹带到东鸳镇子衿客栈,云迹看着夜无良,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而之后的事便是如此。 可能是因为夜无良看着有种熟悉的感觉,云迹便对夜无良格外的照顾。 三人走着便上了山顶,眼前一竹林,深处是一间用竹子搭起的竹屋,周围是用竹子做的篱笆,院中是用竹子做的桌子,椅子等,总之所有的一切都是用竹子做的。 只见那院中有一个身穿白袍的老者,头发花百,高高扎着,佝偻着背,拿着扫把打扫着院中落下的竹叶。 “了尘大师!” 云迹走了过去对着那大师道:只见那老头转过身来,抬头看到云迹,满脸露着笑容。 对着云迹道: “哦,古遥公子,你怎么到我这来了!” 而此时旁边的夜无良惊呆不已,很不情愿的对着云逸道: “云迹和那老头认识?” 云逸道: “认识啊,怎么了?” 夜无良又道: “那这样说来,那老头肯定也认识你了,你怎么不过去打声招呼。” 云逸又道: “我要是认识就好了,只可惜我认识那老头,他不认识我啊?” 云逸说时明显得感觉到了一种惋惜,夜无良便心中思道: “云迹连这种不出世的高人都认识,真是少年英才啊。” 云逸看出夜无良在那半天不说话,便道: “唉,唉,想什么呢?你是不是也惋惜不认识那老头!” 夜无良道: “没兴趣。” 只见云迹和了尘大师说着说着向那竹屋走了进去。 夜无良道: “他们进去了,那咱俩怎么办?” “等吧,还能怎么办。” 云逸道: 夜无良一时惊住了,道: “爬了这么久的山路,连口水都不给喝。” 云逸道: “咱俩连门都还没进呢!” 夜无良低头看了下,果真他们连这了尘大师的门都没进。 俩人在门口等了许久,直到日落之时,云迹和了尘大师才从那竹屋里走了出来…… 只见云迹对着那老头作揖拜别,那老头还是一脸的微笑,还是佝偻着背,最让人捉摸不透的是那扫把竟然还有手中拿着。 夜无良心道: “这是一个怎样的老头啊?” 云逸对着云迹道: “大哥,怎么样了?” 意思是他想问了尘大师的问题问的怎么样了, 云迹道: “天机不可泄露!” 而夜无良便没再说话,三人想着赶紧下山,回到客栈先把肚子吃饱,三人走到半山腰时,天以经黑了,月亮挂在那半空中,湛蓝的天空中,明月悬挂,撒下一片光华。 三人走在这翠竹峰的路上,竹竿耸立,竹叶作响,显得格外有情调。然而就在此时,只听那竹林里有沙沙的脚步声。 但又不像是人的脚步,那声音极不规范,声音时大时小,随及听到的便是嘶哑的吼叫,像人发出的,但又不像是人的声音。 “凶尸!” 只听夜无良道: 云迹也是惊讶不已: “此地怎么会有凶尸!” 就在他们说话时,只听那脚步声向他们身边奔来,速度极快, “不好!” 夜无良大叫一声道: 只见那竹林掩映处满是凶尸晃动,朝着三人狂奔而来。 夜无良拿出御魂箫搭在嘴边,刚要吹奏那《御魂曲》。 云迹一把抓住夜无良,示意他不要吹奏,云迹很清楚那曲子的灵力。 夜无良一时不知怎么办,呆呆的望着那兄弟俩。 云迹道: “之烟,阴阳袋?” 云逸点头,随及抛出那阴阳袋,一道蓝色的光飞出,照在那凶尸前面,只见那凶尸便不敢向前。 云迹一手握剑,一手两指并拢,掐诀念咒,那凶尸便一个个的被吸进阴阳袋之中。 “叮铃” “叮铃……” 一阵阵铜铃声幽幽而来。 夜无良问道: “听!这是什么声音?” 云迹一听,随及说道: “六角古铃!” 云逸道: “鬼老五,阴魂人,” 又是一阵阵铜铃声,伴随着风吹竹林的杂乱声而来。 夜无良道: “不好!阴阳袋!” 只见云迹手中的阴阳袋随着那铜铃声躁动起来。 铜铃声四面八方阵阵而来, “叮铃.” “叮铃…” “叮铃……” 那阴阳袋随着铜铃声躁动不安,逐渐的变大。 云逸道: “大哥,阴阳袋快要撑破了,怎么办?” 云迹道: “找人,绝声!” 说罢,俩人便御剑而走,寻那阴魂人去了。 只留下夜无良和那逐渐被要撑破的阴阳袋。 铜铃声不止,只听那铃声在四面八方而出,无处可寻。 云逸道: “大哥,四面八方都有铃声,怎么寻?” 云迹道: “最近的铃声便是。” 第十一章:青青子衿 云迹朝着那最近的铃声寻去,只见一人站于竹端。 右手拿着那六角古铃,左手背于身后,高高的发髻上插着三枚银针,正是阴魂人。 云迹御剑而行,悬在空中。 “古遥公子,别来无恙啊!” 阴魂人开口笑道: 未等云迹开口,阴魂人便朝着云迹飞出几枚银针。 只见一道蓝光与那几枚银针相撞,银针瞬间掉落,来人正是云逸。 阴魂人见势不妙,走为上计。 云逸道: “大哥,夜无良还在那?” 云迹道: “走,” 俩人回到原处,却四处无人,只见那阴阳袋已恢复原样。 云逸道: “人呢?” 四处找寻,却再无夜无良的身影。 “他不会被凶尸……?” 云逸道: “不会,先回东鸳镇!” 俩人便御剑而去。 来到东鸳镇,只见子衿客栈门口满是玄门仙家。 赤阳山南门家和其它一些二流世家,有武镇武家、青城龙家等等,唯独没有将云门萧家,溪东邬百里家,黑水渊穆家。 只见领头的众人皆入子衿客栈。 云逸道: “仙门世家够准时的啊?都到了!” 云迹不说话。 云逸四处看了看,又道: “怎么不见其它三大仙门世家。” 云迹还是默不作声,便径自走了进去。 众人望着云迹,便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看来这穹苍之鸿有的看喽!就连这古遥公子都来了!” 世人只知古遥公子云迹云之涯,但却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师承何人,静修何山。 “扶灵问道云之涯。”已是仙门传说。 就连他自己的弟弟云逸也不知道他师承何人。云迹也从不说起他以往的事,渐渐的人们也就只知道“扶灵问道云之涯”这几个字了! 云逸只听那些人七嘴八舌的说道,便对着那些人道: “谁在乱说,我就断了他的手!” 那些二流仙家的人也便停住了嘴,他们知道古遥公子惹不起,而那云逸他们更是惹不起。 因为他们都知道,云逸是归墟山无极老人的唯一弟子,纵使他们不怕云逸,但他们也知道归墟山的能力。 云逸道: “大哥……他们……” 古遥公子则对他们说的那些话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便对着云逸道: “无妨!” 云迹这时候可没有那些心思去想别人说的废话,心里始终念着夜无良,想着那御魂箫,想着夜无良现在身在何处。 一边思索着,一边径自走向客房去。 云迹怎会知道夜无良是故意避开他们的。 夜无良拿着御魂箫,心中思道: “什么穹苍之鸿,什么仙门世家,什么这些那些的,与我有何关!” 又说道: 现在最重要的是拿回鬼鸣剑,找到鬼道天师叶尊,查清自己的身世。 但又一想,那鬼鸣剑已落入冥王手中,怎么才能把它拿回来,更何况还有那鬼城七阴帅,这又是一个难题。 就算拿到了鬼鸣剑,又去什么地方找鬼道天师叶尊,在破庙中究竟是什么人带走了他。 夜无良怎么也不明白,这天下除了师父之外,难道还有比鬼道天师的修为高的人吗? 在无涯山上师父早以把修仙界的高手说了一大半。 但夜无良确想不到当今修仙界有什么人能和鬼道天师叶尊对抗。 茫茫人海,夜无良却无道可寻,思来想去还是先去拿回鬼鸣剑。 说罢,便向鬼城走去。 夜无良来到鬼城之上,看着那一堆堆的慌坟,思索半天。 说道: “断刀已死,不知道那第一入口现在由那只鬼看守,也罢,就从第一入口进。” 来到那入口,还是那慌坟,还是那石碑,还是那几个大字,“夜无良入” 夜无良不禁嘴角上扬,跳了进去。 第一次来和第二次来的心情果真不一样,只见夜无良看到这满墙的骷髅,却再无紧张感,随意的走着。 轻车熟路的走到石门处,那石门却还是那样。 夜无良心道: “这冥王也太抠了吧,这门都被我打破这么久了都不修,” 便走了进去,却也不见任何人守门,夜无良一阵纳闷。 但又心急拿鬼鸣剑,又没多想,就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此时的鬼城街道却空无一人,夜无良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想不出来,转眼就来到了鬼殿。 鬼殿也是空无一人,这不禁让夜无良警觉起来,也让夜无良疑惑不解,这人都去哪了。 夜无良心道: “先找鬼鸣剑吧,” 随及就顺墙跳入鬼殿,走到大厅,使夜无良眼前一亮。 只见那那大厅中放着的就是鬼鸣,夜无良心中一紧道: “不好!” 霎时只间,满满的全是人,冥王,鬼城七阴帅等等,,, “哼!早知道你还活着!怎么着?想拿鬼鸣剑?” 夜无良自知已中计,心道: “现在逃是逃不掉了,” 于是,对着那冥王道: “想怎么样?痛快点!” 冥王笑道: “哈哈哈,放心!带走。” 与此同时,穹苍之鸿快到了,仙门世家各弟子修士大多都相聚于这东鸳镇之中。 其中住在这子衿客栈的仙门修士算是排的上号的。 云迹大多都见过或者或多或少的听过这些仙门修士,百灵仙君苏子然已故,剩下的除了这南门,百里,萧家,穆家四大仙门世家之外,这修仙界真没什么高人世家了。 云迹心想着,先是去找夜无良呢?还是?毕竟他心中始终想着夜无良的那御魂箫。 此箫从飞云城仙尊叶丹臣死后就消失不见,现如今却在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修士手中,难免会让人警觉。 更何况云迹对叶丹臣和苏子然的死,一直有着另一种见解。一直在暗中调查,便想着去穹苍之鸿见见这些仙门世家,看能不能有一些线索。 思来想去,还是先去穹苍之鸿,况且说不定夜无良也会去穹苍之鸿,这样岂不更省事。 “大哥!想什么呢?” 云逸进来突然问道: “哦,没事!” 云迹道: “下去吃饭吧!” “嗯,好!” 二人来到客栈一楼,满满的全是仙门修士。 只见对面的雅座之中坐着三人,正襟危坐,汹涌暗动。 “问敌兄,瞬痕贤侄,今穹苍之鸿已到,可有何意?” 说话的正是赤阳山南门仙尊,南门奉天。 “仙尊?往届大会不都是由你来办吗!这次也一样!” 一个身穿黛黑色长衫,面露凶气的老头说道: 此人便是黑水渊穆家的宗主,穆啸,穆问敌。 南门奉天又道: “瞬痕贤侄!你呢?” 那人说道: “你自便!” 说话的正是将云门萧家宗主,萧秦,萧瞬痕。 此人年纪不大,只因家道中落,人丁不旺,才得以继承家主之位。 其父在烈日城仙逝,之后萧家便不问世事,终日便在这将云门之中,只是不知道这次萧秦怎么突然要来这穹苍之鸿。 南门奉天又道: “好,很好……既然这样的话,那老夫就可以保证两位公子相安无事。” “来人!带他们去客房休息,注意,不要任何人打扰到两位宗主。” 说罢,三人起身,南门奉天对着穆问敌和萧瞬痕行礼,只是嘴角露着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就在这时,云迹云逸吃完饭,准备回房,刚好碰见那两人。 只见两位宗主后面各有两个赤阳山弟子,云迹行礼。 便开口问道: “穆宗主,瞬痕兄,这是……?” 萧秦道: “惭愧,授人把柄。” 云迹转头看向南门奉天,南门奉天笑着走了过来,依旧是那种皮笑肉不笑。 对着云迹道: “古遥公子,这两位是我请来的客人,一同共赴穹苍之鸿。” 云迹不说话,眼神中充满着疑虑,看着那两位宗主。 穆啸和萧秦看了看南门奉天,对着云迹道: “古遥公子,再会。” 云迹云逸行礼之后,便回房去了。 回到房中,云逸随手关了门,赶紧拉着云迹坐下。 对着云迹道: “大哥,穆宗主和萧宗主怎么跟南门奉天在一起,当年在烈日城的事,难道萧秦忘了吗?” 云迹道: “先不管,穹苍之鸿再看。” 云逸也便不再问。 云迹又道: “之烟,你可有夜无良的消息?” 云逸道: “没有!也不知道他去哪了?该不会是被阴魂人……” 云迹道: “未可。” 云逸道: “希望是吧!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云迹道: “等。” 云逸又道: “大哥,凶尸四起,这些仙门世家也不管管!现在就连翠竹峰都有了!” 云迹道: “恐怕是有人故意为之!之烟,你可觉得最近怪事连连?” 云逸摸着头想了半天说道: “还真是,凶尸四起,就连避世不出的萧瞬痕都出山了!还有这个夜无良,他究竟是谁,又为何拿着那御魂箫?” 云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打着坐。 道门永远流传着一句话,“扶灵问道云之涯。”十六年前世人第一次见到云迹是在烈日城。 十六年前,众仙门百家齐聚烈日城,商议怎么除掉鬼道中人。 当年鬼夫人蓝若死后,鬼道也消失殆尽了,只是后来叶尊突然修了鬼道。 仙门百家害怕鬼道又重回巅峰,便决定将叶尊挫骨扬灰。 只是这叶尊是飞云城仙尊叶丹臣的父亲,众百家忌惮叶丹臣,便躲在这烈日城商议。 第十二章:仙门百家 叶丹臣乃仙门楷模,精修剑道。人称“皎皎君子,泽世明珠。”叶丹臣自始至终都是心系天下,以大道为本,普度为生。 叶丹臣听到众仙门百家都在烈日城议事,便匆匆忙忙的去了烈日城,希望能够说服百家,救助父亲叶尊。 叶丹臣来到烈日城中,只见大小仙门百家都在,赤阳山南门家,溪东邬百里家,百灵山苏子然,黑水渊穆家,将云门萧家,包括其武镇武家,青城龙家,阳城和家等等…… 仙门百家集聚在一个偌大的校场之中,各自落座。 南门奉天道: “各位,今日召集大家相聚于此,商议讨伐鬼道天师叶尊,各位仙友有何高见?” 众人便异口同声的喊道: “讨伐鬼道,诛杀叶尊……” “讨伐鬼道,诛杀叶尊……” “讨伐鬼道,诛杀叶尊……” 只见一人,一身紫薰衣,一把白拂尘站了出来,对着那众仙门修士道: “各位道友!叶尊乃飞云城仙尊叶丹臣之父,还望各位慎重考虑。叶丹臣乃仙门灵秀,对各仙门都是礼敬有加,况且那叶尊并非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今日,众仙门世家集聚此地商议讨伐鬼道天师叶尊,实属不妥。” 说话的便是将云门萧家宗主萧殷,萧傲行。 南门奉天道: “萧宗主!你是要包庇鬼道中人吗?” 萧殷道: “非我包庇鬼道中人,乃是叶尊并未做伤天害理之事。” 南门奉天道: “哼!现在没做,将来未必不会。” 这时,只听底下有人说道: “就是,鬼道中人,人人得而诛之,” 又有人道: “对,像这种邪魔外道就应该挫骨扬灰,永绝后患。” 百里温伦道: “诸位……叶尊虽修鬼道,但其儿子叶丹臣乃是仙门灵秀,世家楷模。我们这样贸然商议,着实不妥。” 底下又有人道: “百里宗主……你怕是忌惮叶丹臣吧!你怕他,我们不怕他。” “对,鬼道天师的儿子,也不会是什么好人!” 南门奉天道: “百里宗主,萧宗主,看见了吗?鬼道!人人得而诛之。” 百里温伦和萧殷便不再说话。 南门奉天又道: “各位宗主,你们呢?” 场上众人皆不语,苏子然亦然,穆啸亦然。 南门奉天道: “好,既然大家意见统一,那就一起前往飞云城。” 众人还没来得及动身,只听见有人道: “仙门百家不过如此!” 那人一身蓝色长衫,身长七尺,举止优雅,手中握着一柄白色宝剑,来人正是古遥公子云迹。 众人面面相觑,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道: “这是谁啊!怎么从没见过!” 云迹不理会他们,昂首挺胸的走了过去,站在校场之中,环视一周,对着众人说道: “天师叶尊,虽修鬼道,但行正事。” 南门奉天道: “敢问仙友何人?” 云迹道: “云迹。” 南门奉天又道: “仙友前来,所谓何事?” 云迹道: “听不平事,行正道心。” 众人一听,又道: “诛杀叶尊,讨伐鬼道!何来不平事!” 底下有人应和道: “就是……鬼道中人,人人得而诛之。” 云迹道: “敢问各位仙友,叶尊可是做尽坏事?” 旁人应和道: “没有,但鬼道乃邪魔外道,应诛之而后快!” 云迹又道: “叶尊之子叶丹臣乃当今仙门灵秀,世家楷模。以普渡众生,心系天下为己任。今日,众仙门在这烈日城中商议讨伐叶尊,是否不妥。” 南门奉天道: “你究竟是何人,竟这样一味地挺鬼道出头,还望速速离去。今日之事,别说是你一个黄口小儿,就算叶丹臣亲自前来,众仙门世家也不惧怕!” 就在此时,只听远处有人答道: “是否真的不惧!” 来人便是飞云城仙宗叶丹臣。众人顿时神色紧张,惊恐不已。 此人一袭红衣,腰挎玉丹,面色冰冷,英气十足。 叶丹臣手握鬼鸣,腰附御魂走到校场中心,见到云迹,微微一笑,对着云迹道: “之涯,白莲祖师可好!” 只见云迹对着叶丹臣弓腰行礼。答道: “家师安好,叶宗主烦心!” 叶丹臣道: “甚好!” 叶丹臣转身,对着众仙门世家道: “家父修练鬼道,丹臣赔礼。但家父未做伤天事,也无害理心。还望各宗主海涵宽恕。” 南门奉天道: “叶宗主,众所周知鬼道术法诡异,难免自不能控,还望叶宗主谅解。” 南门奉天又道: “若是叶尊能够自废灵丹,今日之事也便不再商议。” 叶丹臣道: “自废灵丹,丹臣恕难从命!” 南门奉天道: “既然如此,何必再谈!” 说罢,南门奉天便刺剑而来,一道红光而至,叶丹臣转身一跃,避了过去。南门奉天又是一招落叶秋风,横扫而过,叶丹臣拔剑而档,只见有人道: “南门仙尊,切勿伤了和气。” 说话的真是,将云门萧殷。 南门奉天心思一阵,却被叶丹臣销去一指,顺势一掌,倒在一旁。 众人皆是瞠目结舌,纷纷惊怕。 在看南门奉天,满目的愤怒,心中若有所思的看着叶丹臣。 叶丹臣对着南门奉天道: “今日之事,非丹臣之罪,望仙尊勿怪。” 说完叶丹臣便对着云迹道: “之涯,飞云城一聚可否?” 云迹道: “宗主好意,只是今日不便!” 叶丹臣道: “也好,告辞!” 说罢叶丹臣便径自离去,只留下校场之人独自神伤。 众宗主赶紧扶起了南门奉天。 南门奉天甩开了他们,恶狠狠的盯着,环视一周,映入眼帘的这些人,南门奉天一个都不能忘,苏子然,百里温伦,萧殷,穆啸等等…… 然而最让南门奉天可气的是这个黄口小儿云迹,对着云迹道: “公子安好,万事小心!” 说罢也便愤愤离去。 烈日城之事也便不了了之,只是过后不久将云门萧家宗主,萧殷却死于非命。 萧殷之子萧秦继任家主之位,之后将云门便久不出世,不问世俗。 从此之后,世人也便知道仙门有云迹这号人物,也便有了一句话,“扶灵问道云之涯。” 云逸听的入了神,对着云迹道: “那萧殷究竟是怎么死的?” 云迹道: “不知!” 云逸又道: “那叶丹臣是怎么死的?” 云迹又道: “也不知!” 云逸知道问不什么,也便不再问。 转眼又是一天,云迹已早早起来打坐,云逸醒来之后,便去下楼备饭了。 云逸心中一团乱麻,那不明白是什么让萧秦出山?萧家和穆家又怎么和南门奉天在一起?百里家怎么不见?但他又不敢多问云迹,一是怕云迹不说,二是云迹不知道。 云逸更不清楚的是,夜无良究竟去哪了? 云逸对着云迹问道: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云迹道: “等!穹苍之鸿!” 而此时的夜无良被冥王关在鬼城的监牢中。 夜无良想了很多办法,也无法逃出监牢,便吼道: “放我出去!是想关我一辈子吗?” 但却没人理他。 空荡荡的这监牢中,只有他一人,夜无良不禁又想起了无涯山,又想起了师父不老僧。 现在鬼鸣御魂都丢了,夜无良也被关在这监牢中,不知如何是好。 渐渐的夜无良想到了云迹,他不知到云迹是谁,但他觉得云迹并非歹人。 但他不明白的是,云迹为什么对他那么好,除了师父不老僧,老乞丐以外,感觉云迹是对他最好的人了。 夜无良现在已是心身疲惫,在这监牢中无事可做,心道: “既然他们没杀,便说明我对他们有用,又何必操心呢?” 便躺在草埔上小憩而息。 过了两夜,夜无良终是忍不住了!对着监牢中喊道: “喂!放我出去,你们已经把我关在这三天,到底是什么意思?喂!有人吗?人呢?” 监牢外还是一样,没有任何人回应他,夜无良心中暗暗有一种不详的感觉。 这是只听见有人道: “把门打开!” 进来的人正是冥王。夜无良猛的站起来对着冥王道: “你究竟想干什么?” 冥王道: “你潜入鬼城,杀我麾下断刀,又坏了我的好事!” 夜无良道: “鬼道之人,诛之而后快!你又怎样?” 冥王道: “呈口舌之快,我且问你,鬼鸣御魂乃叶丹臣的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 夜无良道: “叶丹臣是谁?不认识!这东西是我捡的,你有意见吗?” 冥王道: “小子!你不说,以为我就不知道了吗?” 说完便走了出去,对着手下道: “看好!穹苍之鸿时,带去穹苍山,让众仙门世家看看!哈哈哈哈……” 夜无良心中若有所思,穹苍之鸿跟我我什么关系,带我去穹苍山干嘛,夜无良思来想去还是想不明白。 穹苍之鸿快到,各仙门百家都准备启程,前往穹苍山…… 将云门萧家宗主,黑水渊穆家宗主都已被南门奉天“请去!” 剩下的也就只有溪东邬百里家了,而此时,百里寒已回到了溪东邬。 第十三章:白衣三剑 江云道: “二公子!你回来了!宗主正在等你!” 百里寒问道: “在哪?” 江云道: “静心阁!” 说罢,百里寒便朝着静心阁走去。 溪东邬地处江南水乡,一片美景悠然自得,正所谓: “一江烟水照晴岚,两岸人家接画檐,芰荷丛一段秋光淡。看沙鸥舞再三,卷香风十里珠帘。画船儿天边至,酒旗儿风外飐。爱杀江南!” 溪东邬皆是古镇溪水,小桥人家,满眼望去,垂柳青青黄黄,倒映在溪水中,小桥上人来人往,甚是繁华。 百里寒来到了静心阁,纱窗微微,斜风徐徐,只见百里寒一身白浪碧云衣随着那微风柔柔,轻轻摆动,怎么看也不像是在鬼城看到的百里寒。 而此时的百里启渊,有一股魏晋之风,像一个侠士,却没有侠士的风尘仆仆,像一位隐士,却有着侠士的傲雪凌霜。 只见百里寒推门而入,淡淡清香而来,使人神清气爽,眼前一扇清木白纱邸,邸中秀有莲花满池香。 邸后人影正坐,此人正是百里宗主温伦。 百里寒道: “父亲!” 只听邸后有声道: “寒儿!鬼城一去如何?” 百里寒道: “安好!穹苍之鸿快到!冥王已准备妥当。” 百里温伦道: “甚好!” 百里寒又道: “听闻江云说大哥受伤!现况如何?” 百里温伦道: “现已无碍!” 百里寒又道: “何人所伤?” 这是百里温伦叹着气又道: “南门伤!” 百里寒道: “无事!南门家的末日不远了!” 百里寒又道: “父亲!你可还记得飞云城仙宗叶丹臣吗?” 百里温伦道: “嗯,当年叶宗主身死,我们百里家也有责任,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百里寒道: “那日鬼城,有个名叫夜无良的人,竟拿着叶丹臣的鬼鸣剑和御魂箫。” 百里温伦顿时惊慌失措,神色慌张,当年叶丹臣仙逝之后,鬼鸣剑和御魂箫也便消失不见,无人知晓,众人在飞云城掘地三尺找了三天三夜,也没有找到,只找到了仙书和魂丹。而仙书被五大家族群分,魂丹则被无极老人拿去。 飞云城被毁,无一生还,怎么可能有人拿着鬼鸣剑和御魂箫呢?百里温伦觉得有些惊怕,便对着百里寒确认道: “寒儿!你可看清楚了?真是鬼鸣御魂。” 百里寒道: “看清楚了!那剑浑身散发着幽暗的红光。” 百里温伦道: “你可知道那人是谁,飞云城的人吗?” 百里寒道: “只知道叫夜无良,其余一概不知。” 百里温伦思来想去总是觉得此事有异,不可大意。 鬼鸣剑和御魂箫已消失不见十六年了,现在突然出现,又被一个莫名的人拿着,恰好又在这穹苍之鸿快到之时,不得不让人感到害怕。 百里温伦道: “那鬼鸣剑现在何处?” 百里寒道: “此人灵气颇高,那日持剑入鬼殿,被冥王打伤,便逃到地藏刹下的地道中去了,鬼鸣剑现在冥王手中。” 百里温伦道: “地藏刹?那他是死了还是活着?” 百里寒道: “不知!” 百里温伦道: “配人打探清楚!此人绝非偶然出现在鬼城。” 百里寒道: “是,我现在就去!” 百里温伦道: “不急!你先退下吧!” 说罢百里寒便退出静心阁,春阳碧日,万物归清。 百里寒想到大哥百里溪,便朝着百里溪处走去,看看大哥的伤势如何?左脚刚出,右脚还没迈出去,就听见一位女子的声音,那声音温柔中带着关心,柔弱中带着刚强。 百里寒一听见便嘴角微微一笑,他知道这是姐姐的声音,回过头高兴的道: “二姐!” 此人正是百里寒的二姐百里飞叶,只见此人一身白浪碧云衣,生的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 百里寒道: “二姐……好就没见你了,好想你啊!” 百里飞叶道: “就你嘴甜!去见爹爹了?” 百里寒道: “嗯!走!我们一起去看看大哥!听说他伤的不轻。” 百里飞叶摸了摸百里寒的头,笑了笑,说道: “已经没事了!昨儿我去看过了!你呀!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百里寒道: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有个好二姐!二姐你说呢!” 说完百里寒对着二姐撒娇的笑了笑。百里飞叶道: “好啦!你去看大哥吧!” 百里寒道: “别赶我嘛!我这就去!等我啊……等我回来一去找江云,我们去校场玩。” 说罢,百里寒便对着二姐挥手而去。 百里寒,百里飞叶,江云,三人从小就在一起玩,在溪东邬也是感情最好的三人,而他们三人却跟他们的大哥百里溪,大姐百里飞花不怎么玩。后来溪东邬的人便叫他们“白衣三剑!” 江云并非百里家的后生,乃是一个孤儿,那年百里温伦捡到了他,便带回了溪东邬。 江云从小就在百里家长大,而那百里温伦也算是他的养父,百里寒和百里飞叶也特别喜欢他,俩人在私下都叫他大哥哥,至于百里溪和百里飞花就对他另眼相看,不待见他,一直视他为下人。但江云也不在意他俩的看法。 因为江云知道他的这条命是百里温伦给他的,名字也是他取的。 百里温伦抱着江云前往溪东邬,乘船到江上,顿时满天乌云,眼看就有大雨而下,江云看到这满天乌云,吓得哭了起来,就在这时满天的乌云却散了开来,霎时便出现了太阳,又是朗朗晴空。 所以百里温伦就给他取了个名字—江云。 这时百里寒已到了百里溪的住处,百里寒整理了一下衣衫,敲了敲门,屋中有人道: “何人?” 百里寒道: “大哥,我来看看你!” 百里溪道: “哦!二弟呀!进来吧!” 百里寒进屋,只见百里溪躺在床上,脸色红润,看来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百里寒道: “大哥!伤势如何?” 百里溪道: “差不多已经恢复了!你这躺鬼城如何?” 百里寒道: “冥王已经答应合作了?” 百里溪道: “好!南门伤咱们走着瞧!” 看着咬牙切齿的百里溪,二公子心中一阵担心,他知道他这位大哥的手段,对得罪他的人是有仇必报,而且是不择手段。 正因为这样,溪东邬没有任何人敢跟他作对,况且百里温伦对他是宠爱至极。 溪东邬也就只有这个百里溪在作威作福,但是有一人却不怕他,那就是江云。 江云是溪东邬年轻子弟中,武学修为最高的,其灵气达到了第八乾灵中级,更是被百里温伦一度认为武学天才。 后百里温伦便为他专门请人打造了一柄宝剑,取名残影。 百里寒道: “那大哥好好休息!” 百里溪道: “嗯!好!你刚从鬼城而来,也累了,去休息一下吧,穹苍之鸿快到了,别累坏了身体。” 百里寒道: “多谢大哥关心,小弟告退!” 说罢,百里寒便退出屋子,向校场走去,天空丝丝缕缕的云,水中浮浮沉沉的鱼,杨柳依依,白墙漆漆,这溪东邬真是一人间天堂。 百里寒来到校场,远远的望见两人。 校场不大也不小,最多能容纳两百多人操练,远处旌旗飘动,每个世家都有自己的族旗,而族旗上的图腾花纹也都不一样,各具特色,而百里家的旌旗上则是流动的水纹,也叫白浪旗。 修仙世家大多修炼的是剑道。 剑道者,正义之道。 但也有少许的修的是佛道,就像不老僧法卿,也有修鬼道的。 修佛道者,需先要修慧心,斩尘缘,比起剑道,佛道更加难修。难在世人大都慧心不足,尘缘未断。 修鬼道者,又被仙门百家称为邪魔外道,所修之人也不多。 当年鬼夫人蓝若创立鬼道,只为能进一步的更亡魂怨灵交流,而后来有些心术不正者则完全摒弃了这种想法,甚至利用怨灵凶尸去帮助自己,以至于害人害己,最终鬼道沦为仙门百家口中的邪魔外道。 百里寒看见二姐百里飞叶和江云,便笑着小跑了过去。 百里飞叶道: “慢点……你急什么?” 百里寒见到江云笑道: “大哥哥!” 江云道: “你去鬼城遇到的事,叔叔给我说了!” 百里寒道: “那大哥哥觉得有什么蹊跷吗?” 江云道: “是有些蹊跷!不过那人既然进了地道,十有八九是出不来了!” 百里飞叶还不知道此事,便着急的问道: “你们聊再说什么啊?” 江云道: “启渊!你给你二姐没说吗?” 百里寒笑道: “还……还没说。” 江云也笑道: “是这样的……” 江云便把百里寒在鬼城遇到的又给百里飞叶说了一次。 私下里,江云叫百里寒为启渊,叫百里飞叶为飞叶,而在有人时江云便叫二公子和二小姐,这也是三人的约定。 听完江云说的,百里飞叶心中若有所思,她不知道夜无良长什么样子,更不知道他是死是活,百里飞叶总觉得此人没死,更觉得有朝一日会见到百里寒口中的这位黑衣少年。 第十四章:心怀鬼胎 眼看穹苍之鸿还有三日,各仙门世家都准备前往穹苍山。 东鸳镇子衿客栈,云氏兄弟也在等着穹苍之鸿的到来,客栈之中还有被南门奉天抓住把柄的将云门萧秦,黑水渊穆啸也是如此。 南门奉天更是一样,等待着穹苍之鸿的到来,便早早的让南门伤准备了,而此时的南门伤只等南门奉天的命令,只要号令一到,便向穹苍山而去。 子衿客栈中南门奉天对着手下道: “传信号,让伤儿出发!” 那手下道: “是,仙尊!” 南门伤已是整装待发,只见天空中一道赤焰旌旗,南门伤了然于心,对着众子弟道: “去……把那两废物带来。出发!” 众子弟便齐齐出动,南门伤走到一旁对着南门恨道: “二弟,你就好好看家。” 南门恨发出阴沉的声音说道: “大哥!放心!” 南门伤又道: “好!” 说罢,南门伤便随着众弟子离去,只留下南门恨在赤阳山。 “赤阳双子”指的便是这南门伤和南门恨,这两人乃是一胞两胎,长的一模一样,但性格却有所差异。 南门伤势利,却心眼不多,顶多也就是个没脑子的打手,而南门恨则不同,南门恨心机极重,言语不多却心狠手辣,而且此人极能隐忍,从不把心事露于脸面之中,看似温文如玉,实则包藏祸心。 将云门萧家宗主,黑水渊穆家宗主已被南门奉天要挟至东鸳镇,而至于萧家和穆家也有配去穹苍之鸿的人。 将云门萧家,带头去穹苍之鸿的便是楚星河。 将云门木花城之中,只见楚星河一身紫薰衣,左手握“孤行。” 楚星河对着众弟子说道:“今日之行,在于救出小公子萧晋,其余之事,皆看宗主眼色行事。” 众弟子也是齐齐应声。 木花城之中满是紫夜雕棠,这种雕棠树的叶子像榆树叶,却呈四方形,结的果实和红豆相似,十分漂亮,服食这种果实可以治愈人的耳聋,但其花只在夜晚盛开,呈紫色,便叫它紫夜雕棠。 月光弥漫,盛开的紫夜雕棠发着紫色的光,把整个木花城照的格外迷人,木花城犹如一颗夜明珠一样镶嵌在将云门之中。 楚星河眼中泛泪,深情地望着这木花城,许时之后,楚星河便带着众弟子出发,前往穹苍山。 黑水渊穆家也是一样,穆问敌已被南门奉天带到了东鸳镇,整个黑水渊只有穆家大公子穆弃。 穆问敌有两个儿子,大公子穆弃,北辰;小公子穆羽,字未央。 至于小公子,和萧家小公子萧晋一样,已被南门奉天抓住,关在了赤阳山。南门奉天便用这俩人来威胁萧家宗主和穆家宗主。 萧秦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又是未来萧家的宗主,萧秦便只好乖乖的听从南门奉天;穆家也是,穆问敌对其小儿子爱护有加,也便听从了南门奉天。 穆弃一脸严肃,神情冷漠,对着众人道:“今日前往穹苍山,不同于往日,众弟子务必眼观千里,小心行事,救出父亲和小弟后,立即退出穹苍山。” 众弟子齐声道:“是!” 今天,各路人马皆出发,前往穹苍山,天空中乌云密布,疾风剑豪,有人想大展身手,一战成名,挤进仙门大家;有人想吞并仙门世家,成为仙门统领;有人想灭掉南门,不再受屈辱。 人人目的不同,各怀鬼胎,便齐齐的向这穹苍山而来。 次日,子衿客栈,云迹坐于窗前打坐,便不由得想起了夜无良,有是担心,有是欣喜,担心的是夜无良现在身出何处,有没有危险,他拿着御魂箫,仙门修士难免会去打他的主意,欣喜的是夜无良会不会是叶丹臣的儿子,如果真的是叶丹臣的儿子,那便是好到了极点。 叶丹臣与云迹的师父白莲白胜寒关系不浅,当年叶丹臣求道之时,白莲曾指点过一二,叶丹臣才有了如今的修为,世人以为四大找人都已故,却不知道他们至今任在这个世间之中。 白莲白胜寒,不老僧法卿,鬼夫人蓝若,剑君陌离殇,世人对这四人只知其名,却从未见过真人。 叶丹臣与白莲共讨修为之时,云迹才是七岁,所以叶丹臣对云迹很是喜欢,云迹也是如此,对叶丹臣很是尊敬。 如果夜无良真是叶丹臣的儿子,那云迹很是高兴,云迹想着想着便入了神,只听到有人道:“大哥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云迹完全没有看到云逸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这时云迹才慢慢缓过神来,对着云逸道:“……没什么,一些故人往事!” 云逸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他知道大哥是在想夜无良,自从遇见了夜无良,大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好像整天都六神无主,云逸也不知道大哥为什么对夜无良那么上心。 便对着云迹道:“大哥!你不会又再想那夜无良吧!他已经消失好多天了!你说他去哪了?” 云迹也是不知所以,夜无良的去向他怎么会知道呢!便摇了摇头。 晏昼已到,日头正当放晴,明日便是穹苍之鸿,这次盛会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云迹的心中无限感慨,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看着外面晴朗的天空,街道上的热闹的人群,云迹觉得甚是美好。 但人间哪能一直如此,世人的美好皆是假象,又是世人对这个世界的讽刺,万物之中永恒不变的只有这阳光,希望这阳光能够驱散人们心中的阴暗。 云逸看着云迹一阵莫名其妙,他不知道大哥怎么了,也不敢问,也不敢说。 便定定的站在哪,等着云迹下去吃饭。 云迹转身,看着定定的云逸,吓了一跳道:“之烟!你站在我身后干什么?” 云逸便道:“……没,没干什么!下去吃饭吧!” 云迹道:“好!走吧!” 俩人便走下楼去,楼下风景依旧,还是那些修仙世家,仙门修士。 云迹看了一眼,便落了座。而云逸对他们瞪着眼,轻薄的哼了一声,也落了座。 稍时之后,只见有俩人也下了楼,来人正是穆啸和萧秦,俩人面无表情的走了下来,坐在了云迹的桌上,云迹看着他们心中充满疑虑,刚要开口问,却看见萧秦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 云迹和云逸顿时感觉不妙,看了看字,“……赤阳山。”俩人霎时却心如明镜,他知道这是萧秦在暗示他。 云迹心中思道,那日萧秦说:“惭愧,授人把柄。”想必是南门奉天挟持了什么人来威胁穆啸和萧秦,而被挟持的人可能被关押在赤阳山。 云迹思来想去也不明白萧秦要为什么告诉他,难道要我去赤阳山去救被挟持的人。 穆啸和萧秦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便快速的离开了云迹一桌,坐到了别的桌旁。 云逸看了看大哥云迹,不知道大哥心中怎么想的,明天便是穹苍之鸿。而现在要赶去赤阳山恐怕明日是回不来的,云逸现在无法定夺,只是等着大哥云迹的说法。 云迹道:“之烟!人命大于天!我看咱们还是先去赤阳山!” 云逸知道大哥的秉性,他一定会先去赤阳山救人的,便对着大哥道:“大哥!如果咱们在穹苍之鸿前赶不来怎么办?” 云迹也有所顾虑,如果夜无良去了穹苍之鸿,那云迹和他刚好错过,错过了便再无从去找!这让云迹很为难。 云迹忧心忡忡的对着云逸道:“咱们御剑,说不定可以赶回来!” 云逸点头应答:“对,那咱们现在就走,应该可以赶回来!” 说罢,俩人便匆匆的出了门,朝着赤阳山走去! 夜无良在这监牢中已有些时日,看着有一些狼狈,但他不明所以,冥王为什么要把他关在这,而不是直接杀了他,或者让阴魂人练成凶尸呢? 夜无良正想着,门口有人笑道:“……哈哈哈哈……夜无良!你也真是活的不耐烦了竟然拿着鬼鸣剑和御魂箫满世界的跑!” 夜无良一看,门口站着两人,这两人夜无良恰好都见过,正是七阴帅中的老三千鬼手和老七鬼判官。 夜无良心中骂道:“真是冤家路窄!”又转眼冷笑,对着那俩人道:“千鬼手……你不最狠嘛?来!给我个痛快,不然的话,别等我出去……” 那千鬼手依旧那样,一副神情自若的样子,嘴角上扬,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看起来特别的阴森吓人,扬着头对着夜无良道:“小子!跟我耍心眼!你还嫩!” 夜无良狠狠的看着那千鬼手,心中想着:“总有一天我会铲除鬼道!” 说罢,那千鬼手便冷笑着离去,夜无良一抬头,门口还有一人,膀大腰圆,露着大肚,呆呆的看着夜无良,夜无良心中愣愣的一怵。 此人正是那鬼判官,夜无良不知道他一直看着自己干什么,搞得夜无良一阵紧张,还让夜无良有点不好意,夜无良壮着胆子开口问道:“……喂!胖子,你看着什么?还不快滚!” 第十五章:穹苍山 鬼判官依旧不说话,挺着大肚,腰间挂着那判官印,双手抱于胸前。 夜无良一阵纳闷,又开口道:“喂!你是聋了还是哑了?” 鬼判官忽然大笑,看着还有几分呆萌,对着夜无良问道:“小朋友,你说你拿什么不好,非得拿那鬼鸣剑!你不知道这剑是谁的吗?” 夜无良道:“我想拿就拿,你奈我何!” 鬼判官还是笑哈哈的,道:“好吧!明日带你去穹苍山!你就知道了?” 说完那鬼判官就要离去,夜无良猛地又问道:“胖子!你看着人不坏,怎么甘愿做一只鬼啊!” 那鬼判官一声长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世间万物本是假象,用眼睛是看不出的,得用心去看!记住哦!小朋友!”那鬼判官说完就走了,依旧挺着大肚,挂着判官印。 只留下夜无良在那监牢中空空无味,久久回神。 天色渐明,月落星沉,天空终究还是迎来了太阳,曙红的日光散发着它最后的光芒,曙光缓缓的照射在了穹苍山,今日的穹苍山势必有一些故事,而那些故事的主角们已在路上。 七年一穹苍,所谓穹苍者就是各仙门百家互讨修为,切磋武学的大会,选出能者担任仙门百家的统领,即为仙尊,大会也可宣布仙门世家的一些大事,如道友已故,何人继承家主之位等等…… 因选出的能者具有顶苍穹之功,立鸿蒙之始,遂称大会为穹苍之鸿,但久而久之穹苍之鸿便变了味道,远离了大会的宗旨,直至今日,能者便由仗势的人担任,谁家大业大,谁恃强凌弱,谁就是仙尊,南门奉天便是如此。 日过辰时,穹苍山已有了人影,整个穹苍山被绿色覆盖着,山顶便是大会的进行地,犹如校场一般,只是那会场,三面榜山,一面临涯。 会场四角各矗立着一根白玉盘龙柱,中央一方白玉论修台,论修台东面便是仙尊之位,南,西,北各有两座,便是仙门世家之位,共有七座。 赤阳山南门家已到达穹苍山,赤焰旌旗插在了仙尊之位,南门奉天,南门伤款款而来,身后便是身穿赤焰袍的众弟子,只见那南门奉天落坐于仙尊之位上,南门伤站于身旁。 萧秦和穆啸已随南门奉天来到了穹苍山,只见南门奉天神情诡异,坐于仙尊之位,俯瞰着这诺大的会场,对着萧秦和穆啸阴阴一笑,道:“……穆宗主,瞬痕贤侄!落坐啊?” 穆啸冷漠看了一下南门奉天,眼神中透着鄙视,透着不甘,只是有把柄在南门奉天手里,不得不听从南门奉天的安排,便咬牙切齿的落坐于南面之位。 而萧秦则是不动声色,神色冰冷,甩了甩紫薰流云袖,也落坐于南面之位。 烈日炎炎,太阳已是高空而挂。随及便有人而来,远处飘动着两面旗子,正是紫夜旗和飞鱼旗,可想而知,来者便是将云门萧家和黑水渊穆家。 两面旗子缓缓而来,萧秦和穆啸猛地站起来,脸上露着亲切,但又挂着担心,两队人马便齐齐入场。 楚星河还是那样,一身紫薰衣,一手提孤行,面无表情,向着萧秦走去,身后众弟子也都站于萧秦身后,楚星河对着萧秦弓腰行礼,也对着南门奉天和穆啸行礼,只不过后者便没了弓腰,楚星河站的笔直,只是拱手而结。 仙门世家也听过萧秦有一个结拜兄弟,但却不曾见过。萧家自萧殷死后,萧秦继承家主之位,便多是不出将云门,也多年不问世俗。 南门奉天一见楚星河,便觉得此人身手不凡,修为颇高,心中不免有些担心忧虑。穆啸也是一样,看着楚星河,神情漠然,心道,这萧家还留着后手,难怪萧秦这小子一副自若的样子,穆啸也便拱手回礼。 转眼穆啸又看着自己的大儿子穆弃,使了使眼色,穆弃便走到了穆啸身旁,穆弃挽着发髻,穿着黛黑袍,是世家公子排行第五,挺挺的站着,对着众人弓腰行礼,但有一点这些人都一样,那就是神色绷紧,没有一丝的表情,犹如大战在即一般。 不一会儿一面白旗子缓缓而来,来者便是溪东邬百里家,只见那百里温伦神情自若,一副仙风道骨之像,一身白浪碧云衣,目露凶光,白须飘动,身后便是百里寒,百里飞叶,江云。 众人行礼,而后百里温伦便坐于西位。 穹苍之鸿便开始了,四大仙门世家皆到,但还有三个位置空空无人,北面两位,西面一位。 其三位原本也是有人的,只因那飞云城叶丹臣,白石山百灵仙君苏子然已故,而归墟山又退出仙门,这七座便有三座无人。 午时,太阳当照,穹苍山光芒万丈,犹如一座仙山,而在会场之中,除了这仙门四大家族,而其余仙门世家便没有座位,只有站着的份,像武镇武家,青城龙家,阳城和家等等…… 就算那三座无人而坐,这些二流世家也是不敢去坐的,一是不敢坐,那怕是叶丹臣,苏子然死了,但还有归墟山,虽然无极老人已足不出户,不要说这些二流世家,就算是这四大家族也怕是不敢得罪。二是,仙门四大家族也是不可能让这些二流世家和自己平起平坐的。 这是只见南门奉天站了起来,环视一周,对着其它三家行礼,对着仙门百家道:“今日乃穹苍之鸿,依宗旨,和仙门世家上论修台互讨修为,武学修为高者,为下一任仙尊!” 南门奉天衣冠楚楚的说着,底下有人应和着:“好!好!好!”南门奉天单手一挥,众人便安静如初。男门奉天又道:“现,穹苍之鸿!开始!” 说罢,只见远处黑云弥漫,阴风阵阵,随风走来一群奇奇怪怪的人,胖瘦不一,高低不同,领头的便是冥王,戴着那瘆人的面具,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藐视着仙门百家,后跟着的便是七阴帅,老三千鬼手,老五阴魂人,鬼老六,老七鬼判官。 老大断刀已死,唯独少了老二鬼名,老四鬼军师,冥王率领着众人,走上了论修台。 仙门世家皆是瞠目结舌,除了百里温伦之外,仙门百家还不知道有冥王这么一号人物,都以为是阴魂人,鬼判官这些小喽啰,仙门百家便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谁能想到,这些鬼道中人竟然猖狂到了如此地步。 南门奉天心中一阵疑惑,略有不甘,便对着冥道:“你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捣乱穹苍之鸿!” 冥王转过身,指着南门奉天道:“南门老儿,休要猖狂,你可知他是谁?”说罢冥王便让手下带出一人,只见那人被蒙着头,铁链附身,衣衫褴褛,带到了论修台之中,冥王命人摘下蒙着头的黑布,摘下黑布,那人头发凌乱,眼神坚毅,英气十足,此人正是夜无良。 众人一见夜无良,都一阵唏嘘,有人道:“这谁啊……”众人应和道:“就是!这谁啊?” 夜无良莫名其妙,他不知道这些说的什么,只见那些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众人神色各异,都不知道此人是谁。只有百里温伦一阵紧张,侧身对着百里寒道:“寒儿,这人是不是你说的那人?”百里寒俯下身子对着百里温伦道:“是!父亲,就是他拿着鬼鸣剑!” 江云和百里飞叶也定定的看着夜无良,江云神情自若,而百里飞叶则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夜无良,心中若有所思,顿时萌生情愫,百里飞叶看着夜无良,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只觉此人并非为非作歹之徒,百里飞叶便定定的看着。 百里寒看见他二姐一动不动的,便问道:“……二姐!怎么了?”百里飞叶一时没反应过来,对着百里寒道:“……没,没事!” 百里寒和江云看了看百里飞叶,百里寒道:“大哥哥!她这是怎么了?”江云则是微微一笑,对着百里寒道:“没事!”江云早就看穿了一切,他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年长于二人的江云的怎么会看不出来,这时,江云又看了看百里飞叶,只见那百里飞叶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夜无良,江云摇了摇头,又是微微一笑。 南门奉天道:“此人是谁?从未见过!你让老夫如何而知?” 穆啸也是如此,异样的眼神看着冥王,穆家也从未见过此人,更别说夜无良了,就连冥王他们也是不得而知,黑水渊距离穹苍山最远,远在北部沙漠之外,消息最不流通。 萧秦而楚星河则不然,萧家遂不问世事,但有楚星河这一高手,怎么可能一无所知,而现在萧秦和楚星河对这些人根本视如无物,他们最在意的便是南门奉天,在意南门奉天手里的萧晋。 夜无良环视一周,没有看见云迹云逸,心中一下像丢失了什么东西,毕竟在这些人之中,云迹算是他的朋友了。 第十六章:身世 夜无良心道:“不对啊!云迹说过他会来穹苍之鸿的!怎么现在不见人啊?” 正当夜无良思索时,南门奉天道:“不管你是何人?也不管他是何人?穹苍之鸿乃仙门大会,容不得你们在此放肆!” 那冥王笑道:“南门老儿!你是怕我耽误了你的大事吗?” 南门奉天心中一紧,恶狠狠的看着冥王,心道:“莫非此人知道什么?”眼神寸步不离的看着冥王,又转眼笑道:“阁下莫非觉得这穹苍之鸿不是大事!” 冥王哈哈大笑,只觉南门奉天真是老奸巨猾,又神色一正道:“……南门仙尊,你不怕我把你的阴谋公之于众吗?”冥王义正言辞的说着,好似他就是名门正派一般。 各仙门百家神色各异,有的看着南门奉天,有的盯着冥王,只有萧秦和穆啸狠狠的看着南门奉天。 南门奉天内心愤怒之极,对着冥王道:“邪魔外道!”说罢便聚集灵气于双掌,挥手便向冥王劈来,只见那灵气极高,一股红色火焰冲向那论修台。 台上各人四散而开,只见那冥王双手一横对阵这南门奉天,俩人对视若久,一时竟难分高下,各仙门百家都蠢蠢欲动,南门恨也是手握“绝生”蓄势待发。 百里温伦也是拳拳欲动,看着论修台上的南门奉天和冥王。 只见夜无良纵身一跃跳下论修台,也看着台上俩人,又看了看四周,还是没有看到云迹。 论修台上两人打的不可开交,南门奉天技高一筹,冥王逐渐的落败下风,只见那南门奉天又化拳为掌对着冥王冲了过去,冥王躲闪一旁,说道:“这么着急的杀人灭口啊!” 台下众人已是惊恐不已,那些二流更是目不转睛,只见南门奉天又是一掌挥来,直直的冲向了冥王,冥王不躲不闪,嘴角上扬说道:“南门老儿!,你可还记得叶丹臣!” 此话一出,那南门奉天撤回灵气,收于掌中,稳稳的落于那论修台上,对着冥王道:“何意?” 台下众人也是一惊,纷纷议论了起来,叶宗主不是早在十六年前身亡?众人一时惊慌失措,而夜无良更是不明所以,定定的盯着那冥王。 冥王对着南门奉天又道:“你可知叶丹臣可有一子!” 众人皆是瞠目结舌,惊恐不已,叶丹臣的实力除了四大仙人之外无人能敌,仙门百家对叶丹臣极其恐惧,现又传出叶丹臣还有一子,那仙门百家恐怕要遭殃了。 夜无良也是目瞪口呆,即使在无涯山也没听过叶丹臣还有一个儿子,但夜无良又转念一想,这又跟他没什么关系,唯一的关系就是夜无良此后不能再用鬼鸣剑和御魂箫了。 正当夜无良思考之时,那冥王又道:“他……” 冥王转头用手指指着夜无良,那种自信满满,眼神中充满了得意。而夜无良一时不明所以,看着冥王。 冥王发出铿锵有力声音又道:“他就是叶丹臣的儿子!”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一字一句字字诛心! 南门奉天顿时脸面失色,而台下众人更是惊慌失措,吓得众人一哆一嗦。就连楚星河这位不动声色之人也是惊恐不已,叶丹臣的实力至上,已是天人合一的境界。江云也是,定定的看着夜无良,心中充满了好奇。 南门奉天又哈哈大笑,对着冥王道:“你觉得可笑吗?叶丹臣已死十六年,飞云城早已成为废墟,仙门百家纵大火焚烧三日三夜,飞云城无一幸免,怎会有活口?” 冥王鄙视的看着南门奉天,说道:“枉你贵为仙尊,你可知叶丹臣何许人也,他要护的人,试问有谁敢伤!南门老儿!你问问他叫什么名字?” 冥王说着,又指向夜无良,那夜无良满脸惊慌,却又强忍着故作正经,看着论修台上的两人。 南门奉天看了看夜无良,神色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堪,又像是不敢看夜无良,就像当初不敢直视叶丹臣一样。 南门奉天侧目而视问道:“小子,你姓甚名谁!” 夜无良不回答,像是思考着什么,南门奉天见夜无良半天不说话,便使出一掌对着夜无良冲了过来,眼看就到跟前,只见一人横当在夜无良的前面,一掌对了过去,正迎上南门奉天的一掌,来人正是楚星河。 南门奉天一惊,两人双掌而撤,楚星河稳稳落下,仙门百家不知楚星河何意,便纷纷看向萧秦,只见萧秦面不改色,附双手于身后,神情自若的站着。 台下众人纷纷议论道:“这谁……竟能接住南门奉天一掌!”可是他们怎么能知道,楚星河已达到第九坤灵高级。 楚星河对着南门奉天道:“仙尊!可否听此人把话说完,再动手也不迟!” 南门奉天自知今日势单力薄,便退步而站冷哼一身,楚星河看了看夜无良,只见夜无良还楚于恐慌之中。夜无良看了看楚星河道:“我叫夜无良!” 此话一出,激起千层之浪,在这穹苍山炸开了锅,慌慌议论之声,频频叹气之音。 众人皆是惊慌,害怕,但是在场之人,却有一人心中暗暗自喜,那人隔着人群痴痴的看着夜无良,嘴角露着微笑,那人便是百里飞叶。 夜无良也是不知所措,但冥王的话又直直指向夜无良,夜无良听得一清二楚,但又无法相信,无法相信自己竟是飞云城仙宗叶丹臣的儿子,无法相信自己乞讨的这么多年,但他又有点遗憾,遗憾的是叶丹臣已经死了,遗憾的自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 冥王环视着看了看仙门百家又道:“各位仙门道友,是否可以说说当年你们联手围剿叶丹臣的事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一句话在这人群中激起了千层浪,夜无良神色紧绷,看着各仙门,只见那仙门百家却面面相觑,没有一人正视夜无良,皆是沉默寡言,冥王又道:“好!既然没有人愿意说,那我来告诉你。” 冥王看了看夜无良,又看了看各仙门百家,看着夜无良指着仙门百家说道:“看!就是这些人……”冥王停顿了一下又道:“就是这些人逼死了你的父亲叶丹臣!” 夜无良心中一片空白,有点不知所措,但他现已知道自己就是飞云城仙宗叶丹臣的儿子,那鬼鸣剑御魂箫也是师傅特意传给我的,那鬼道天师叶尊就是爷爷,那陪着自己十八年的老乞丐就是自己的亲爷爷。 想到老乞丐夜无良不住的眼眶泛红,充满了泪水,跪倒在地,紧握的拳头不住的砸在地上,夜无良后悔之极,后悔当初没能和爷爷在一起,后悔在破庙丢下爷爷自己去逃命,夜无良一边自责,一边用自己的拳头狠狠砸在地上。 夜无良眼角泛着泪水,斜着眼睛看着这仙门百家,眼中血丝缕缕,手臂上青筋爆起,突然站了起来,那黑色的长衫破烂不堪,衣服上满是鞭子抽的破洞,透着暗红的鞭痕,头发凌乱,犹如老乞丐的一般,狠狠的瞪着眼睛看着这仙门百家,嘴中嘶吼道:“……我要你们偿命!” 便对着南门奉天冲了过去,聚集所有灵气注于拳中,狠狠的砸了过去,只见那南门奉天飞身一躲,夜无良一拳落空,砸在了论修台上,只见那论修台破裂而开,众人已是惊恐不已,看着夜无良发了疯似的,都不敢向前。 夜无良飞身一跃,一脚踢向南门奉天,只见那南门奉天对着夜无良脚掌一拳,夜无良便飞了出去,狠狠的摔倒在地,口吐鲜血。 此时一旁的百里飞叶吓得一哆嗦,眼中泛红,担心夜无良。刚要起身去看,却被江云挡住。 仙门百家如同看戏一样,百里温伦等着坐收渔翁,而萧,穆两家则是蠢蠢欲动,想要救出萧晋穆羽,但又不敢枉动,便在静观其变。 突然,那南门奉天又是一拳对着夜无良猛冲过来,力道十足,众人惊恐,百里飞叶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眼角泪水滑落,百里飞叶也不知怎么了,对夜无良已是爱慕难舍,从没有对任何人有这样的感觉,但对夜无良就难以控制自己。 霎时,只见一人横当在了夜无良的面前,黑色的长衫,破烂不堪,蓬头垢面犹如乞丐一般。 夜无良看到横当在自己前面的那人,顿时眼泪簌簌的落下,那人正是老乞丐,正是鬼道天师叶尊,正是自己的爷爷,只见叶尊被这一拳打的口吐鲜血,就连鼻子中也流出了血,夜无良心里一阵酸痛,嘴中嘶哑的喊着:“……爷爷……爷爷!” 叶尊拼着最后的力气微笑的看着夜无良道:“……阿叶!爷爷在死之前看到你,爷爷很高兴!” 夜无良跪着爬了过去,双手抱着叶尊,眼泪横飞伴着嘴角的鲜血,喊到:“……爷爷!你没事吧!……爷爷!”夜无良一边哭喊,一边抱着叶尊。 只见那叶尊嘴中不停的涌出鲜血,口中停满了血,吐血鲜血说道:“……阿……阿叶,记得……去……去飞云城看……看……”短短的几个字,叶尊却迟迟说不出来。 第十七章:大战 夜无良双膝跪地,抱着鬼道天师叶尊,只见那叶尊嘴中冒着血,哽咽的想说什么话,却始终出不了声音。 夜无良急得眼泪横飞,哭喊的叫着“……爷爷!爷爷!”可谁又知道此时的叶尊只有出的气却没有了进的气,眼中迷迷糊糊的像是进了永夜,两耳已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是痴痴的望着夜无良,但是却却在叶尊眼中只是一个人影,便逐渐的容进了这永夜的黑暗之中。 夜无良不断的哭喊着,只是那叶尊由于没有灵丹护身,而南门奉天的一拳又太重,五脏六腑俱裂,已是无药可救,便眼睁睁的看着夜无良,逐渐的没有了呼吸。 太阳渐渐的下落,即将迎来的夕阳,而这颗鬼道的奇星,却已陨落。 夜无良仍是哭喊,抽泣,悔恨,满脑子都是他和老乞丐乞讨时的回忆,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头,那个没见过世面的老头,那个常常耍自己的老头…… 仙门百家便静静的看着叶尊和夜无良,仿佛看笑话一样,眼神中带着嘲笑,世人的嘴脸都深深的烙印在了夜无良的心中。 只有那百里飞叶在无声的抽泣,定定的盯着夜无良,而此时的南门奉天凶恶的表情,像是要对夜无良斩尽杀绝一般。 而此时的夜无良静静的抱着叶尊的尸体,仿佛和外界隔绝了一样,只是呆呆地看着叶尊,忽然夜无良神色一变,眼神中充满了杀戮,透着血丝,嘴角微动,好像在说着什么…… 只见夜无良慢慢的放下叶尊的尸体,站了起来,双手十字扣,口中念道:“剑由心生,心到则剑到!鬼鸣何在!”一声令下,一道红光而至,不偏不倚的正好立在了夜无良的眼前。 那道红光正是鬼鸣剑,只见那鬼鸣剑浑身散发血红的光,通身黝黑,夜无良对着那鬼鸣剑伸手而去,鬼鸣剑一下飞到了夜无良的手中。 仙门百家顿时目瞪口呆,就连南门奉天,百里温伦这样的高手也是惊讶。 以气御剑,以意令剑!非灵气颇高者不可做到,而夜无良竟可以做到。但他们谁又知道,那并非是夜无良灵气高,而是不老僧融入夜无良体内的念珠起了反应,才使夜无良灵气一下到了十一玄灵高级,而且夜无良感觉自身的灵气还在增高。 就在众仙门世家还在惊讶时,夜无良手中握鬼鸣,对着南门奉天走了过去,越走越急,只见夜无良飞身一跃,只向论修台,刺向南门奉天。 南门奉天双手掐诀,手中一道赤焰飞出,与夜无良的鬼鸣碰撞在一起,夜无良一个鹞子翻身,稳稳落地,南门奉天后退几步,此时夜无良感觉浑身发热,有种要爆炸感觉,那南门奉天挥掌而来,夜无良一剑便销去一手。 南门伤见南门奉天敌不过夜无良,便抽出绝生,对向夜无良刺去,无奈灵气不够,那鬼鸣剑引着绝生空中旋转,只见夜无良一下引出绝生,那绝生便飞向了百里温伦,百里温伦空手接白刃,一下又扔了出去,对着夜无良道:“小子!你也太猖狂了!”便对着着夜无良飞身相向。 百里飞叶此时已是紧张不已,定定的盯着夜无良,百里温伦和南门奉天,只见那三人在论修台上激烈的打斗着,夜无良一人对战两个仙门高人,却不落下风,不一会儿,穆啸,冥王,江云也加入了战斗,论修台上犹如神仙打架一般,光彩琉璃,而夜无良一人对战这几为高手,有点招架不住。 楚星河看着萧秦,对其说道:“宗主!怎么办?” 只见那萧秦说道:“静观其变!不要插手,救晋儿要紧!” 论修台上还是那样,几大仙门忽上忽下,那台下众人也是目瞪口呆,好似看一场大戏一样,千鬼手,阴魂人,鬼判官没有插手,只是静静的看着,冥王一阵掌风而过,直直的对向了夜无良,一掌打飞了夜无良,便狠狠的掉在了论修台下面。 只见夜无良披头散发,两眼红光,好似阴间的魔鬼一样,而此时的夜无良因一时接受不了叶丹臣强大的灵气,导致心神不宁,四处乱撞。 而南门奉天见夜无良身心受损,便又是一掌打向了夜无良。此时一阵仙风而来,只见一道蓝光对着那南门奉天迎了过去,俩人双掌,力量极大,四散而开,南门奉天后退几步,跌倒在地,来人正是云迹。 云迹见夜无良见夜无良披头散发,想魔鬼一样,便知道夜无良已是走火入魔,一下飞到夜无良旁边,对着夜无良后背一掌,输送着灵气。 而此时的夜无良以经神志不清,对着云迹一剑,刺向了云迹的胸膛,好在云迹躲了一下,才没刺中心脏,夜无良又狠狠的拔了出来,云迹已是鲜血狂流,云逸抱着云迹,点穴止血,两人望着夜无良。 只见那夜无良乱挥着鬼鸣剑,披头散发犹如疯子一般,突然夜无良狂叫一声,浑身散发着邪气,血气冲天昏倒在地,而云迹一见便不顾自己的伤,奔向了夜无良,一把抱住了夜无良。 仙门百家一看是古遥公子,便都不敢妄动,静静的看着那夜无良和云迹,只见云迹一个公主抱,抱起了夜无良,拿着鬼鸣剑和御魂箫便径自离去,云迹带着叶尊的尸体,跟在了云迹后面,而仙门百家却没有一个人敢拦,一袭蓝衣,身附扶灵,双手抱无良,向着飞云城而去。 而此时的穹苍山,南门奉天断一手,南门恨又身负重伤,赤阳山统一仙门的美梦,已是无法成真了。 太阳渐渐的落下,留下了一片余晖,映在穹苍山中。 只见那百里温伦对着冥王点了个,两人便齐齐的对着南门奉天一掌,顿时南门奉天口吐鲜血,转身看着那两人,有种死不瞑目的神情,狠狠的瞪着两人,便倒了下去,最终死在了这论修台上。 南门伤靠着赤阳山弟子的保护,侥幸逃了出去,萧秦和穆啸也在乱战之中救出了萧晋和穆羽。 百里温伦现在仙尊之位,对着百家道:“今日,我百里温伦继承仙尊之位,各仙门可有异议?” 而仙门异口同声道:“……百里仙尊!……百里仙尊!”萧家便回到了江云门,穆家则是随着百里家去了溪东邬。 穹苍山一片破财狼藉之象,论修台上有一具尸体,那便是南门奉天。 南门伤也是踉踉跄跄的逃到了赤阳山,把赤阳山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自己的弟弟南门恨,南门一声话也不说,只是眼睛中多了一些狠毒的光,对着南门伤道:“放心!我一定会让众仙门百家给父亲陪葬,大哥!你先好好养伤,我去接父亲的仙躯!” 南门伤看着南门恨走了出去,便静静的睡了去。 而此时的也夜无良已经被云迹抱着走了一路,只见云迹这一路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望着夜无良,眼眶湿润,而后面的云逸也不敢问,便跟这云迹一直走。 云迹一直不吃不喝不睡的走了七天七夜,一路上从未放下过夜无良,只是静静的走着,终于到了飞云城,而此时的飞云城仍旧是一片废墟,荒凉不堪。云迹望着眼前的红霜府,只见满院子的枫叶凌乱,几棵枯枝败叶的枫树上落满了红嘴乌鸦,云迹抱着夜无良走到了里屋,找了一块木板,放下了夜无良,脱下自己的蓝色长衫盖在了夜无良的身上。 云迹走了出去,只见云逸还背着叶尊的尸体,便对着云逸道:“之烟,跟我来!”云逸便背着尸体跟着走了过去,一直走到了飞云城后面的山中,山中满是坟墓,密密麻麻的如白尸山上的一般。 云迹说道:“之烟!放下尸体,就把他葬在这里吧,这些坟墓都是叶丹臣立起来的,所埋之人,皆是叶丹臣超度的亡灵!” 云逸不说话,对着云迹点了点头,便放下了尸体,云迹云逸安葬了叶尊之后,便往飞云城走去,忽然,云逸腰间配挂的清音铃响动了起来,云迹看着云逸问道:“之烟!怎么了?” 云逸道:“大哥!我可能不能陪着你了,师门有难,这是师父在召我,我得回归墟山了!” 云迹思索一阵道:“无极老人乃是当今仙门罕有的高人!怎么会……” 云逸道:“大哥!就此别过!” 云迹道:“万事小心!” 说罢,云迹便挥手道:“星矢!”只见那星矢一下就横飞在云逸的脚下,云逸踏剑,对着云迹行礼辞别之后便御剑而去。 只留下云迹在这荒山之中,云迹也便向飞云城走去,走到了飞云城进了红霜府,向里屋走去,而眼前的景象让云迹惊慌失措,木板上空余无人,只有云迹的蓝衫丢落在地上,云迹一下子慌了神,眼睛睁的如铜铃一般,瞳孔放大,眼神中空洞无神,定定的看着木板。 瞬间眼泪掉下来,一下子跪倒在地。 只是这一转身的功夫,夜无良确消失不见了。 第十八 章:吾识此君 突然,云迹只听身后传来痴痴傻傻的笑声,那痴笑带着嘻气,好似七八岁的小孩儿一般。 云迹急忙转过身,一张脏兮兮的脸定定的盯着云迹,看着云迹又痴痴呆呆的笑了起来,云迹一见此人正是夜无良,一下子高兴极了,一把抱住了夜无良。 只见夜无良一下又推开了云迹,对着云迹骂骂咧咧道:“你谁啊你?上来就抱人家!”说完,便紧张兮兮的跑了出去,云迹一时间竟不知怎么回事,呆呆的看着,自言自语的说道:“怎么回事?他怎么不知道我是谁?” 看着夜无良跑了出去,云迹也赶紧追了上去,夜无良一边走一边蹦哒着,完全不是以前的那个夜无良了,云迹悄悄的跟着他,只见夜无良来到了一处破池边,在一颗枯枝败叶的大枫树底下坐了下来。 一手脱掉了脚上的双靴,一下把脚戳在了池中,荡漾着水花儿,嘻嘻的玩着,就好像他来过这个地方一样,是那么的熟悉。 云迹站在一边,看的痴痴入迷,就好像在欣赏一副名画一样,云迹不知道夜无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便慢慢的走了过去,也脱掉了双靴,一双赤脚也学着夜无良一样放在了那破池中,和夜无良并排的坐在了一起,坐在了这古老的枫树底下。 夜无良转头一看云迹和他一样,在池边用脚波着水花儿玩,便开心的对着云迹笑了起来,半眯的眼睛就像是月儿一样,云迹看了看夜无良,对着他微微一笑,眼中含着泪水,却始终没有落下来,只是定定的看着夜无良。 夜无良看云迹有些不怎么高兴,便有些委屈的对着云迹问道:“……白衣哥哥!你怎么了?是我惹你不高兴了吗?” 听到此话,云迹一下止不住的流下了眼泪,又泪中带笑的看着夜无良说道:“……没……没有!是哥哥犯了错误!”云迹哽咽的说到。 夜无良突然抓住云迹的手,对着云迹道:“白衣哥哥!不怕!我保护你!”云迹笑中带泪,也拉着夜无良的手,突然云迹定定的盯着夜无良,神色紧绷,只感觉夜无良身无一丝的灵气,犹如普通人一样,云迹又对夜无良把了把脉,又疑惑的看着夜无良。 云迹自言自语道:“灵丹尚在,为什么却没有一丝灵气呢?”云迹正疑惑不解,夜无良道:“白衣哥哥!怎么了?”云迹便不再说话只是眼睛定定的看着夜无良心道:“放心,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云迹又对着夜无良问道:“你知你叫什么名字吗?”而此时的夜无良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言行举止如七八岁小儿一般,对着云迹摇了摇头。 云迹对着夜无良说道:“那我以后叫你阿良,好吗?”云迹一边微笑着,一边看着夜无良。 夜无良扣了扣手指问道:“好是好!可为什么要叫阿良啊?”云迹看了看破池,有抬头看了看天空,神情恍惚中带有略微的失望,又转头对着夜无良微微一笑道:“因为你叫我白衣哥哥,所以我就叫你阿良喽!” 夜无良摸摸自己额头,对着云迹“……哦”了一声,又说道:“好吧,那就这样定了。” 云迹道:“好!定了就不变了,咱俩拉勾。” 夜无良高兴的就和云迹拉起了勾,两人念念有词的说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说完夜无良又眯着眼睛笑了起来,而这一刻,岁月静好,时光不老。 云迹笑了笑,说道:“阿良!走吧!”两人穿上了靴子,便向红霜府走去,走进里屋,云迹找了一个铜盆,一面铜镜,不一会儿的功夫,只见夜无良脸色干净如初,只是头上没有发髻,随意的束在了后面,衣服依旧破烂不堪,那衣服正是子衿客栈时云迹赠予夜无良的那件。 云迹收拾了一下屋子,只见夜无良看着外面的那几多枫树,对着云迹道:“白衣哥哥!你看?” 云迹闻声望去,不知道夜无良让他看什么,夜无良又道:“树上的叶子都掉了!是树生病了吗?” 云迹望着枫树,附手而站,说道:“落叶知秋,阿良!是秋天到了!” 夜无良无所谓的“哦”了一声,又看向了枫树。 时光荏苒,盈虚三载,云迹就这样照顾了夜无良三年,这三年两人从没有出过这飞云城。 第一年:夜无良无所好转…… 第二年:……无所好转…… 第三年:…… 而云迹原本以为夜无良某天会想起来一切,但是在这三年之中,夜无良还是那样,什么都想不起来,云迹便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带夜无良出去。 一是找寻神医,二是看看有没有偶然的机会能让他想起什么。 云迹刚要去收拾东西,准备离开飞云城,这时,只见有一人背着什么东西,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云迹赶紧走过去,只见那人背着一人,云迹走近一看,竟然是楚星河,云迹虽没有见过楚星河,却听过他的大名。 只见楚星河依旧是那身紫薰衣,一手扶着背上之人,一手拿着孤行,累倒在地,一手支撑着孤行单膝跪倒在地上,云迹一见,连忙扶住了背上的人,那人正是萧秦之子萧晋。 只见夜无良呆呆的站着,不敢靠近楚星河,云迹对着夜无良道:“阿良,过来帮忙!”只见夜无良又往后退了几步,神色恐慌,远远的看着楚星河,云迹见夜无良不过来,也便不说了。 云迹猛地握住萧轲轩的手臂,一下觉得不对劲,又看了看脸色,只见那萧晋满脸暗黑,像是被人下了咒术,云迹又一时不知道是何咒,不知道怎么解,便扶着两人向红霜府走去。 夜无良跟在云迹的后面,远远的跟着,确不敢靠近,几人进了红霜府,云迹便扶着萧晋躺在了床上,看了看萧晋的的身体,也看不出什么端倪,便又扶着萧晋趴在床上,脱掉上身衣服,瞬间吓得夜无良惊叫了一身,云迹这才发现夜无良早已站在旁边多时了。 云迹又转头一看,只见萧晋的背上有一个骷髅头形状的伤口,又好像是疮一样,溃烂的让人不忍直视,云迹一看便说道:“摄灵咒!” 云迹说罢,楚星河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萧晋,又转头对着云迹道:“……摄灵咒!古遥公子!那……那要怎么办?”只见楚星河眼色紧张,又带着自责和愧疚。 云迹道:“摄灵咒以摄取人的灵识为主,时间越短便越容易破咒,这咒我看已有两年之时,不难破!只是……” 楚星河急忙问道:“只是如何?” 云迹看着楚星河不知怎么说出口,但又不得不说,便道:“只是恐怕这两年的灵识是找不回了,所以即使破了咒,多半会是痴呆儿!” 楚星河面如死灰,想到大哥临死时将萧晋托付于我,我竟然连个孩子都护不住,便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吓得夜无良立马站在了云迹身后,云迹问道:“你们遇到了什么事,萧宗主呢?”说到这楚星河神情冷漠,一阵凶光透在脸上,对着云迹道:“……大哥!大哥已经仙逝了!” 云迹一听也是慌了一下,又道:“怎么回事,萧宗主怎么可能……” 楚星河道:“当年穹苍之鸿,南门奉天被冥王和百里温伦联手歼灭,过了不久,百里温伦便联手仙门百家围剿了赤阳山,南门伤等人被挫骨扬灰,赤阳山无一幸免。后百里温伦便自奉为仙尊,一时间独大一家,百里温伦的大儿子百里溪仗势欺人,想要把将云门木花城建成自己的府邸,见萧宗主不让,便带着七阴帅等众人来到木花城,一把大火焚烧的一干二净,宗主为了掩护我和小宗主,被大火……” 说罢,楚星河看着萧晋,又对着云迹道:“现在我竟然连小宗主都没保护好,我真是没用!” 云迹道:“无妨,摄灵咒可以破除,但需要时间,你们先在这住下吧!” 云迹说完便带着夜无良走了出去,来到院中,云迹道:“阿良!这两人是我们的朋友,你不要害怕。”便带着夜无良去收拾了一下房间,给楚星河住,收拾完之后,又回到楚星河哪儿。 只见夜无良走过去对着楚星河说道:“……大哥哥,白衣哥哥说房子收拾好了!”楚星河一脸的茫然不知,看着夜无良。 只见云迹走了进来,楚星河又看了看云迹,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便问道:“古遥公子!夜公子怎么……” 云迹微微一笑,对着楚星河道:“穹苍之鸿后就变成这样了,灵力尽失,记忆受损,言行举止如小孩一般,三年了!不见好转!” 楚星河又道:“那灵丹怎么样?” 云迹道:“灵丹完好无损,” 这时,只见夜无良拉了拉云迹的袖子,问道:“白衣哥哥,你个大哥哥在说什么呢?” 第十九章:白衣哥哥,幸好有你 云迹看了看夜无良说道:“没什么,这大哥哥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夜无良微笑着说道:“我叫阿良!”又转头笑嘻嘻的看着云迹道:“对不对,白衣哥哥!” 只见夜无良眯着眼睛笑得像花儿一样。楚星河又道:“夜公子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太重,忘了也好。” 云迹道:“只怕他有朝一日记起来会更痛苦。” 楚星河又道:“古遥公子,这三年你们一直住在飞云城吗?” 云迹道:“一直在飞云城,从未出城。”云迹不知道楚星河为什么要问这个,便对着楚星河问道:“楚公子,为何如此着问?” 楚星河道:“古遥公子有所不知,如今仙门大变,百里温伦自称仙尊!百里家在仙门世家中独大一家,对其它仙门百家欺压已久,百里溪更是罔顾人伦,带着七阴帅四处行凶,残害仙门。” 云迹道:“那黑水渊穆家如何?” 楚星河道:“黑水渊地处北部沙漠之舟地势偏远,尚不清楚。” 云迹沉思一会儿又看着楚星河问道:“那楚公子如何打算!” 只见楚星河叹了口气,说道:“将云门被毁,木花城被烧,萧宗主又生死未知!眼下还是以小宗主的伤势为重,等小宗主伤势好转,再做打算。” 云迹道:“也好,只是这摄灵咒不知何人所下,解咒有些麻烦。” 楚星河道:“只要能解,楚星河在所不辞,”只见楚星河双手抱拳行礼,对着云迹道:“拜托古遥公子!楚星河日后定当报恩。” 云迹道:“楚公子言重了,只是这解咒需要一物,名为天婴草,这天婴草其状如龙骨,生于南弥金星山,山中奇珍异兽颇多,冤魂亡灵横行,甚是凶险。” 楚星河立马开口道:“让我去,即使是刀山火海我也会带回来!” 云迹道:“楚公子!你先别着急,等我把话说完,那天婴草不可摘下,即使连根拔起也带不出金星山,天婴草离开了金星山便是废草一棵。” 楚星河立马一脸的着急,又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云迹道:“我原打算带阿良出城,觅仙草,寻良医。只因在城外见到楚公子二人才止步返城,如今看来我们要一同前往南弥之地了!” 楚星河又道:“如此甚好!那我们何时出发?” 云迹道:“不急,先看看轲轩的的伤势如何。” 说罢,云迹便走向床边,把了把脉搏,只见云迹手中一股灵气而出,注入了萧晋的体内。 只见萧晋疼痛的晃动了一下,痛苦的叫着,楚星河看到萧晋如此难受,便道:“古遥公子,怎么样了?” 云迹道:“无事,我用灵气封住了这咒,以免深入灵丹,不然神仙难救。” 萧晋痛苦的喘了几口大气,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楚星河这才反应过来,不知该如何感谢云迹。便双手抱拳行礼,对着云迹道:“古遥公子,大恩无以为报,往后余生,星河唯命是从!” 云迹扶起楚星河双手,淡然一笑道:“楚公子言重了!” 楚星河又对着云迹抱拳行了个礼,走向了萧晋身边,一边小心的为萧晋盖了盖被子,一边眼中带泪的看着萧晋。 在楚星河的眼中,萧晋就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也是楚星河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今萧秦生死未知,萧晋又身受重伤,楚星河满脸露着愧疚和悔恨。 云迹看到楚星河满脸担心,便对着楚星河道:“楚公子不必担心,三日之后我们便出发!” 说罢便转身要走,却发现身后不见夜无良,云迹不以为然的叫道:“……阿良!阿良!”只见四下无声回应。 楚星河转身问道:“古遥公子!怎么了?” 云迹道:“阿良……” 楚星河急忙四下看了看,却没有发现夜无良,便道:“夜公子人呢?” 云迹没有回答楚星河便健步如飞的跑了出去,楚星河也是,两人四处寻找,却始终不见人。 突然,只听那几棵大枫树上有脚步声响动,云迹警觉的盯着那几棵枫树,楚星河也听到了树上之声,立马紧握孤行,有瞬间拔剑之势。 突然,只见树上有一人掉落下来,云迹一看,那人正是夜无良。云迹神色一紧,便飞身而上一把抱住了夜无良,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楚星河一看是夜公子,便放开握住孤行的手,只听夜无良恐慌道:“白衣哥哥!幸好有你!”说罢,夜无良便长出了一口气。 云迹道:“阿良!你爬树上干什么?” 夜无良一脸羞愧,又笑嘻嘻的对着云迹道:“……白衣哥哥!树上有只小鸟,特别好看,我想抓住它……” 云迹警觉的看了看那几棵大枫树,却没有发现任何鸟的影子,便对着夜无良问道:“阿良!没有鸟啊?” 夜无良支支吾吾的答道:“……哦!那可能是飞走了吧!” 楚星河见云迹一脸疑惑,便问道:“古遥公子!怎么了?” 云迹犹豫了一阵,对着楚星河道:“……没什么,楚公子休息吧!” 云迹便对着楚星河行了一个拱手礼,带着夜无良径自离去,楚星河回了礼,也便回了屋里。 回到屋中,见萧晋依旧趴在床上稳稳,的睡着,楚星河便靠在床边上睡了过去。 云迹和夜无良回到屋中,夜无良便就了把椅子而坐,云迹为夜无良铺了铺床,便叫道:“阿良!过来睡觉!”只见夜无良听话的上了床,渐渐睡去。 云迹便坐在了旁边的榻上盘腿打坐,心中若有所思,总觉得夜无良见到的那只鸟非同寻常,住在这飞云城三年,这城中的鸟儿夜无良已见过不少,怎么会有没见过的鸟,云迹也想不出所以然来,便静静的打着坐。 黑夜渐至,一轮明月照在飞云城,红霜府邸一片月色朦胧,赤色的墙,琉璃的瓦,满城的枫树闪烁着琉光。 云迹一身蓝色长衫坐于榻上打坐,夜无良已经入梦佳音,楚星河靠着萧晋的床难以入眠,想着他在木花城的时光…… 天空褪去了墨色,迎来了晓光,云迹早早的起来了,晨步于飞云城,越走心中越是感觉不对,只见云迹环视一周,发现有些地方的植物呈现出枯黄的颜色,犹如被火烤过一样,云迹又看了看别的地方的植物,却是新绿如初。 云迹心中有隐隐不安,好像这飞云城有什么东西来过一样,此时的云迹不敢多想,担心有什么蹊跷,对夜无良不利,便回到了红霜府。 几人都已起床,见到云迹忧心忡忡的走了进来,夜无良立马走向前问道:“白衣哥哥!你去哪了?” 云迹转脸对着夜无良微微一笑道:“晨起散步,见你睡的正香便没有叫你!” 楚星河看了看云迹,只觉云迹有事隐瞒,便对着云迹道:“古遥公子!借一步说话……” 云迹道:“无妨!楚公子请说!” 楚星河吞吐了一下道:“古遥公子,为何神色疑虑?” 云迹原不想给大家说的,但又觉得事态严重,又不得不说了,便对着楚星河说道:“楚公子!城外有异像,依我看,我们就今日出发,前往南弥,楚公子觉得呢?” 楚星河点头说道:“古遥公子,星河也觉得昨晚总有人盯着我们!今日出发,如此甚好!” 云迹便道:“甚好,楚公子收拾东西?我们马上就走!” 说罢几人散去,各自收拾着细软,瞬时之后,几人便准备出发,原打算御剑飞行,但怕萧晋又承受不了,便由楚星河背着而行。 夜无良不知为何而走,便对着云迹稚嫩的问道:“白衣哥哥!我们要去哪了?” 云迹道:“带着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好吗?”云迹说时一脸的微笑,充满爱意的看着夜无良。 夜无良一听,高兴的几乎跳起来了,自从三年前穹苍之鸿之后,夜无良记忆受损,云迹带他来到飞云城,便再没有出去过,夜无良只隐约记得七八岁时的事情,而七八岁的夜无良正跟着叶尊四处乞讨,模糊的记忆使他很是向往外面的世界。 便一个劲的对着云迹问道:“白衣哥哥!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 云迹反倒有点惊讶,惊讶夜无良的这种反常行为,便问道:“阿良!怎么那么高兴?你很想去外面看看吗?” 楚星河见夜无良又说又笑的,很是高兴!也便微微笑了起来,甚至有点羡慕云迹和夜无良,但有一事楚星河一直不明白,那就是云迹为什么对着夜无良如此之好。 楚星河听他大哥萧秦说过,古遥和飞云城仙宗叶丹臣颇有渊源,但世人却不知他们的渊源来于何处。 这时夜无良道:“对啊!有一个人我老是梦见,我想去找他!” 此话一出,云迹和楚星河同时惊讶的看着夜无良,但又不知所措。 云迹微微一笑道:“那你梦到谁了?” 夜无良支支吾吾的半天,又有点失望的说道:“……我……我不认识,”只见夜无良说时眼泛泪光。 第二十章:诛仙阵 云迹看夜无良眼眶湿润,不知怎么回事,便问道:“阿良!你梦到的那人是何模样?” 夜无良沉思了一会儿,痴痴哑哑的说道:“……是个老爷爷,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 云迹神色觉明,对着楚星河看了一眼。只见楚星河对着云迹点了一下头,便对着夜无良说道:“楚公子!不要着急,我们出去之后一定帮你找那位老爷爷,好吗?” 夜无良满脸微笑的对着楚星河道:“大哥哥!是真的吗?”又不可置信的对着云迹道:“白衣哥哥,是真的吗?我们真的去找那个老爷爷吗?” 云迹对着夜无良微微一笑道:“真的,我们会找到老爷爷的!” 夜无良满脸稚嫩的笑道:“太好了!那咱们赶紧走吧!” 说罢,夜无良便蹦哒着向前走去,云迹看了看楚星河道:“楚公子,走吧!”只见楚星河背着萧晋,对着云迹道:“好!” 几人便离开了飞云城,向着南弥之地而去。 南弥,地处南海之畔,金星山乃南弥一座魔山,山中甚是凶险,奇珍异兽颇多,仙灵圣草无数,只因凶险至极,便很少有人踏足。 几人便一路向南,因萧轲轩伤势严重,便不敢懈怠,夜无良一路上心情不错,玩玩耍耍的走着,云迹看着夜无良如此开心,也便高兴了起来,只是楚星河却不同,一路上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萧晋,但萧晋伤势不见好转,楚星河便心中愧疚,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萧晋,辜负了他大哥! 云迹见楚星河心事重重,已猜到十有八九,便对着楚星河道:“楚公子!不必担心,我已护住了萧公子的心脉,萧公子并无大碍!” 楚星河道:“古遥公子!多谢!只是大哥将小宗主托付于我,而我却没能护好他,心中有些不安!” 云迹道:“楚公子放心!还有几日便能到达金星山!找到无婴草便可以解除萧公子的摄灵咒!” 楚星河看了看云迹道:“希望我们能早点找到那无婴草!” 云迹道:“会的!” 夕阳斜照,黄昏而至,眼看着便快入了夜,楚星河:“古遥公子!夜幕降临,我们已连赶了十多天的路程,不如找个地方稍作歇息!明天赶路可好!” 云迹看了看天空,只见幕色已至,便道:“也好!” 云迹又道:“这附近既无人家,也无客栈,我们往前走走,看有没有乡镇村落。” 楚星河道:“甚好!” 几人便乘着这夜幕微光向前徐徐而去。 突然,夜无良大叫一声,对着云迹道:“白衣哥哥!快来!这有一间房子!” 云迹一听便对着楚星河点了点头,两人便加快了脚步,朝着夜无良走了过去,只见前面有一座府邸。 云迹一阵纳闷,为何这府邸建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心中不免有些疑虑,又见这天色已晚,又不得不去看看,便对着几人道:“走!过去看看!” 走近一看,只见那府邸大门破破烂烂,府门口杂草丛生,显然是已破败已久,虽然破败,却还是巍然耸立,透着一股庄严之风。 云迹驻足了脚步,转身对着楚星河道:“楚公子!此处有些诡异,小心,!”又对着夜无良道:“阿良!跟在我身后!” 说罢,几人便向那座府邸走去,只见夜无良拉着云迹的长衫,紧紧的跟在云迹后面。 走进那府邸中,云迹楚星河只觉四周怨气冲天,寒气逼人,满院子的杂草长的和人差不多高,阴森恐怖,隐隐约约听到有冤魂哭泣声传出。 突然,只听夜无良尖叫一声,云迹立马抽剑转身,一把把夜无良护在身后,楚星河也是一手紧握着孤行,一手扶着背后的萧晋。 云迹转身却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云迹剑未入鞘,看了看四周,还是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便对着夜无良问道:“阿良!你看到什么了?” 只听夜无良颤颤巍巍的说道:“……白衣哥哥,有一只手,刚才搭在我肩膀上!”云迹眼睛一转,看了看楚星河,两人异口同声道:“……鬼搭肩!” 楚星河道:“古遥公子!这里恐怕不只一只孤魂野鬼!现在如何是好?” 云迹不慌不忙,扶灵入鞘,便道:“进屋!” 几人便随着庭中的的石子路往大厅中走去,云迹一边走一边看着两边的杂草,那杂草之中竟然是一具一具的白骨,目测至少有二三十具,云迹道:“赶紧进屋!”几人一步并两步,急忙进了大厅。 还未进屋,就闻到一股腐烂的臭味扑鼻而来,进屋更是吓了一跳,夜无良便吓得赶紧躲在云迹身后,只见大厅中的横梁上吊着十二具女尸,那些女尸个个穿着艳丽的轻纱,面目狰狞,有种似笑非笑的感觉,云迹走进一看,却发现这些女尸的腐烂程度却不同,有些女尸已完全腐烂,只是一些白骨连着骨头上的腐肉,而有些女尸却刚开始腐烂,脸面都依稀看见。 云迹转身对着楚星河道:“这些人不是一起死的,腐烂程度不同。” 楚星河看了看吊着的那些尸体说道:“的确如此,看来是有人故意将这些人杀害后,将尸体吊在这里的!” 云迹默不做声的看着那些尸体。 楚星河又道:“这些人穿着艳丽,看来是烟花女子!究竟是什么人杀害她们,又为什么吊在这里?” 只听云迹沉闷着声音说道:“十二法阵!” 楚星河惊讶的问道:“……什么?十二法阵!” 云迹指了指地,楚星河立马看了看地,那大厅的地上画着一阵法,阵法中有十二个阵眼,而每一个阵眼上吊着一具女尸,楚星河看了看那些女尸,果真那些尸体不是随便乱吊的。 楚星河道:“怪不得这些尸体吊的这么诡异,原来都是吊在这阵眼上的。” 楚星河又猛的一惊道:“那外面的鬼搭肩是怎么回事?大厅中有如此厉害的阵法,按理说不会有厉鬼来此,除非……除非这阵法并非十二法阵,乃是诛仙阵。” 话未说完,两人便齐齐紧张了起来,云迹大呼道:“快走!” 几人刚要出厅,只见那些杂草中的白骨一具具站了起来,骨头与骨头碰撞的声音咕咕噜噜的只响,一具具白骨狰狞的舒展的四肢,云迹道:“不好!” 只听外面有人笑道:“古遥公子!楚星河!还想活着出来吗?” 云迹听不出来外面是谁在说话,而楚星河则是满脸的愤怒。 云迹道:“楚公子!是谁?” 楚星河怒气冲冲的道:“百里溪!” 楚星河又道:“他怎么知道我们在这……” 云迹眼睛一转道:“还记得在飞云城时阿良见过的那只鸟吗?” 听云迹一说,楚星河立马明白了过来,说道:“这么说百里溪一直在跟踪我们!” 云迹自责道:“怪我疏忽大意!” 楚星河道:“古遥公子,别这么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云迹道:“十二法阵招仙诛邪,诛仙阵招阴灭仙,我们竟然没看出来这阵法,眼下出去是外面的累累白骨,不出去又是这十二具凶尸!” 云迹说罢,只见那十二具女尸披头散发的摆动了起来,外面的白骨也向着大厅中冲了进来。 云迹一刻也不敢耽误,便割破了自己的手掌,对着外面的白骨一甩,那血滴在大厅门口连成了一条血线。 只见那些白骨一靠近那条血线,便被那血线打的飞了出去,云迹道:“血线支撑不了多久!” 突然楚星河道:“古遥公子,快看,”楚星河指了指那诛仙阵,却有一块残缺不全,楚星河又道:“怪不得这些凶尸只是摆动,却未曾攻击,原来是阵法不全!” 云迹道:“看来是有人在暗中帮助我们!” 云迹又道:“楚公子!你们退后,我来破阵!”说罢,云迹便盘腿而坐,对着那些女尸行礼,只见云迹一道剑光而过,瞬间割掉了吊着那些女尸的绳子,就在那些尸体快要落地时,云迹聚集灵气于一掌,一下推了出去,而那些女尸都被打飞在了一边,没有一具落于阵中。 云迹道:“阵法已破,走!” 说罢云迹便一手拉着夜无良,一手握着扶灵剑!向着大厅后面走去,楚星河也是一手扶着背上的萧晋,一手握着孤行随了出去! 几人跳出府邸院墙,来到大门,却没有看到任何人,楚星河问道:“人呢,百里溪人呢?” 云迹道:“不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楚星河道:“好!快走!” 几人便离开那破荒府邸,深夜之中,荒山野岭的,路及其难行,天色微亮时,几人才放慢脚步,却看到远处有一镇子,云迹道:“前方有一镇子,到那歇息一会儿!” 而此时的夜无良已是气喘吁吁,没有灵气护身的夜无良就如常人一般,对着云迹道:“白衣哥哥,我渴,我们快走吧!”云迹看了看夜无良道:“阿良!不怕,马上就有水喝了!” 夜无良对着云迹微微一笑。 第二十一章:南山钟 云迹等人向着那座小镇而去,不一会儿就到了小镇的边上。 小镇的街头立着一道牌坊,坊上写有烟花镇三字,云迹等人不假思索便朝着镇中走去。 只见那小镇大街上没有一个人,店铺个个也都是紧闭大门,破旧的旌旗缓缓飘动,四处透着荒凉,云迹觉得事有蹊跷,便警觉了起来,对着楚星河道:“楚公子!小心!” 楚星河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便握了握孤行,几人便缓缓的向着镇中走去! 楚星河道:“古遥公子!这镇子看来破败已久!一个人都没有!” 说罢,楚星河便走到一家店铺更前敲了敲门,那门就像是豆腐做的一样化了开来,楚星河赶紧往回缩了缩手,看了看云迹道:“古遥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云迹也是纳闷,就算是破败已久的门也不能像豆腐一样化开吧。云迹又猛地抓起楚星河的手,只见楚星河敲门的那只手有一股黑色蔓延了开来。 云迹道:“不好!楚公子封穴,不要让它蔓延全身。” 楚星河便立马封住了自己的天府云门二穴,问道:“古遥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云迹道:“不要碰这里的任何东西!” 话刚说完就听见有人喊到:“……救命!有人吗?救我!” 云迹楚星河听到声音立马警觉了起来,二人对视一眼,便朝着那声音小跑而去,夜无良紧紧的跟在云迹身后,几人一路追着那声音。 突然云迹停下了脚步,楚星河夜无良也随及停下,那求救声时远时近,不一会儿,又听到一种嘶哑的吼叫声,杂乱而有刺耳,云迹看着楚星河道:“是凶尸!” 楚星河答道:“对!救人要紧!” 说罢,几人便一路追去。 突然,只见一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往后看,神色惊恐,那人看见云迹等人便开口喊道:“……救命!救我!” 云迹毫不犹豫,对着楚星河道:“楚公子!护好他们!”说罢云迹抽出扶灵迎着那人飞身而去。 云迹一把提住那人,顺势就往回撤,回头一看,只见身后全是凶尸,云迹一刻也不敢耽误。只是一瞬间,云迹便回到了夜无良楚星河身边,放下了手中提着的那人,对着众人道:“走!” 几人便慌慌张张的向着小镇离去。 这时只听夜无良道:“跑不动了,跑不动了?” 楚星河看了看后面道:“古遥公子!以经跑出好几里了,歇歇吧!” 云迹一边看着夜无良楚星河等人,一边扶了扶救出的那人道:“好!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几人四下找寻,也没有找到能休息的地方,便找了一棵树,夜无良一到树下,就累的瘫了下去,云迹扶着那人坐了下来,楚星河也是慢慢的放下萧晋。 云迹看了看那人,只见那人满身的伤痕,衣服破烂不堪,坡头散发的。云迹对着那人的额头输了一点灵气,那人便慢慢的醒了过来,对着众人道:“你们是谁?这是哪儿?” 云迹道:“别怕!我们已经出了烟花镇!” 那人又道:“是你们救了我!” 云迹道:“碰巧而已!” 云迹看了看那人又道:“你怎么会在那里!只你一人吗?” 只见那人哽咽的说道:“我叫南梦,字山钟。散修之士,听闻烟花镇有凶尸出没,便来查看一番,谁料到技不如人,差点送命于此……” 众人一听才放心,长舒了一口气。 云迹对着南山钟道:“道友不必自责!” 云迹又道:“我叫云迹!” 云迹又指了指楚星河道:“这位是楚星河,楚公子!” 楚星河对着南山钟行了行礼,南山钟动了动身子,对着云迹楚星河行礼道:“原来是古遥公子和将云门楚公子,山钟失礼了!” 南山钟看了看夜无良和萧晋道:“这两位是……” 云迹对着楚星河看了看便道:“他叫阿良,这位是阿晋!” 南山钟定了定眼睛,微微一笑道:“失礼了,失礼了!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楚星河道:“南公子可知那小镇为什么变成那样?”楚星河有些不放心,总觉得有些蹊跷!便对着南山钟问道。 南梦道:“我也不知,我已来时就是这样!镇上空无一人,凶尸满布。” 楚星河伸出了自己的手,露出黑色的那块问道:“南公子可知这是为何?” 南山钟看了看对着楚星河道:“楚公子放心,这是丧门斑,不难治。” 南山钟又道:“楚公子可先封住穴位,不要让他扩散,到有人家处寻一做饭锅,用锅底灰涂抹即可痊愈!” 云迹心中若有所思,这南山钟怎么知道的这么多,此人怎么能在乱尸群中杀出重围,云迹便问道:“南公子!修道何山,师从何人?” 南山钟斜着眼睛看了看云迹道:“怎么,古遥公子不信任在下?” 云迹道:“不敢!事出蹊跷,不得不问。” 南山钟笑了笑,看着云迹,楚星河等人说道:“……哈哈哈,也罢,我乃世间一散修,懂得一些散修之术,当然与各位名士不可比拟,古遥公子大可放心,山钟绝无害意!” 云迹道:“失礼了,南公子!” 只见南山钟笑道:“出门在外,谨慎小心无错,古遥公子见笑了!” 云迹看了看夜无良,又看了看楚星河,南山钟说道:“各位!小憩一会儿我们便走,找户人家给楚公子疗伤。” 众人答道:“好!” 说罢,夜无良云迹便向前走去,楚星河背着萧晋其次而行,南山钟跟在后面,几人走了两三时辰也不见人家,只听不远处有溪水流动的声音,夜无良大叫道:“白衣哥哥!有水,这儿有水!” 一听到有水,众人急忙走了过去,只见但有一股细流自山中而出,楚星河放下萧晋,打了水来,慢慢的扶起萧晋,那萧晋半睡半醒的喝了口水,有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夜无良早已用手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云迹道:“阿良!这有水袋!”夜无良笑道:“不用,不用!” 云迹便打了水喝了起来,只见南山钟喝了几口,又洗了洗脸,收拾了一下那一头的乱发,云迹定定的看着那南山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此人有所隐瞒,南山钟对着那水照了照便对着众人走来。 一时间众人都惊讶不已,原披头散发的犹如乞丐一般的人,洗了洗脸竟然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只见那南山钟满脸秀气,面色白皙,浑身散发着书生气,众人诧异不已,云迹看了看南山钟问道:“南公子真是散修之人。” 南山钟满脸微笑道:“怎么?不像吗?” 云迹不再说话,楚星河又道:“不太像,南公子倒像是个书生。” 夜无良悄悄的对云迹说道:“白衣哥哥,这个哥哥比你都好看!”说完夜无良便嘻嘻的笑了起来。 南山钟看了看夜无良问道:“阿良!我可比不上古遥公子!” 夜无良看了看南山钟,便向云迹身后躲去,似乎很是怕这南山钟一样。 楚星河笑道:“南公子真是会说笑!” 南山钟又道:“古遥公子!我听说三年前你在穹苍山救走了叶宗主的公子!不会就是这位阿良公子吧!” 话刚说完,云迹和楚星河便神色紧绷,直直的看着南山钟。 只见南山钟急忙又说道:“……别紧张,我无恶意,只是我对叶丹臣宗主也是敬佩不已,才猜测说道。” 云迹犹豫再三道:“不错,就是他!如今他已是灵气全无,记忆受损。” 南山钟又道:“可悲!我虽散修,对世间之事也知一二,今时仙门已不同往日。” 云迹道:“道友为何叹之可悲!” 南山钟道:“仙门第一人叶丹臣的儿子,竟然被人害成如此模样,真让人喷喷不平啊!” 南山钟又道:“那古遥公子作何打算!便一直如此下去?” 云迹道:“找世间良医,看可否医治!” 南山钟又道:“只能如此了!” 云迹看了看楚星河,又对着南山钟说道:“道友何故打算!” 只听南山钟又道:“先替楚公子把这丧门斑治好,再去那烟花镇,烟花镇的事绝非偶然,乃是有人故意为之!” 云迹道:“如此甚好!” 南山钟又看了看楚星河背上的萧晋道:“这位公子的伤不可远行,得尽快处理才好啊!” 此话一出又让云迹和楚星河惊讶不已,楚星河问道:“南公子为何这么说?” 南山钟又道:“这位公子身中摄灵咒,还好有人护住了他的心脉,不然……” 云迹楚星河心中一阵担心,此人深藏不露,未看伤口,便知病因,不得不让人警觉。 云迹又试探性的问道:“那依南公子看,该作何打算!” 只听那南山钟道:“摄灵咒不难除,只是我现在灵气虚弱,无法为这位公子除咒,待我灵气恢复八九成,我便可去除这摄灵咒!” 楚星河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山钟问道:“南公子!那现在是回烟花镇还是……” 南山钟道:“找个能烧热水的地方,休息一阵,等我灵气恢复,就能除咒!” 第二十二章:蝶山飞鱼 几人便离开了此处,顺着那小溪走去,只见南山钟笑了笑,对着云迹等人说道:“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顺着这小溪往下走怎么可能有人家村落啊!” 云迹道:“往上乃是山林!怎会有人居于山中呢?” 南山钟又笑了笑,摆了摆手对着云迹道:“古遥公子!非也非也!世外高人不都是居住在山中吗?” 云迹道:“高人不常有!” 南山钟一脸的莫名笑,看了看云迹说道:“古遥公子难道没见过高人吗?” 看似平常的一句话,却让云迹心中一紧,云迹的师父白莲,不正就是南山钟所说的高人吗?但云迹师出何门,除了已故的叶丹臣之外无人而知,南山钟又怎会知道云迹见过高人呢?云迹盹了盹,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着南山钟道:“不曾见过!” 只见南山钟一脸嗤笑,对着云迹道:“古遥公子见笑了!” 云迹怎么听这话都像是这南山钟故意说给自己听的,便面不改色的看着南山钟,只是心中却慢慢的提防着南山钟,对着南山钟道:“道友既然认定,那走吧!” 楚星河听着这两人的对话,也听出了一些端倪,虽然楚星河对云迹一无所知,但听他大哥萧秦说过,古遥公子云迹修为极高,不知师出何门,但肯定是一位仙门高人的弟子。 楚星河看了看南山钟,又觉得此人也不一般,竟然知道云迹的事情,但又没有点透,楚星河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心中便道:“不管他,现在尽快治好小宗主的伤才是最要紧的。” 楚星河看了看众人道:“古遥公子!南公子!那走吧!” 众人便随着那小溪往上而去,一路上夜无良都拉着云迹的长衫,躲在云迹身后,那小溪越往上越溪水流动越小。,云迹走着走着,越觉得不对劲,溪水在陡坡流动的速度越缓,水清的的就像一面镜子,水中游动的鱼一览无余,正所谓水至清则无鱼,而在这里却恰恰相反。 只见云迹停下了脚步,楚星河赶紧上前问道:“古遥公子!怎么了?” 云迹道:“此处有古怪,万物皆为反。”云迹一边说一边看着那南山钟,只见南山钟若无其事,不以为然。 楚星河看着二人,瞬间明白了云迹的心思,便对着南山钟问道:“南公子!你怎么看!” 南山钟恁了恁才支支吾吾的说道:“……哦……对,对……此处确实有反常规,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云迹听到南山钟的话,便又对这南山钟多了一些怀疑,眼睛一转盯着南山钟看看,又对着南山钟道:“南公子说的对!小心为妙!走吧!” 说罢,云迹便带着夜无良向前走去,夜无良一路丢丢哒哒的很是高兴,七八岁的记忆,又三年没出过飞云城,目不暇接的看着这外面的世界,只见夜无良便蹦哒着向前跑去,看到如此开心的夜无良,云迹便微微笑着。 楚星河看到云迹笑着,便道:“古遥公子!你对夜公子真好!但愿夜公子能快点好起来!” 云迹对着楚星河点了点头道:“但愿!”只听南山钟笑着说道:“古遥公子!这个不难,想要那位公子好起来,你就交给我!” 云迹不可置信的说道:“南公子有办法!” 南山钟道:“古遥又忘了,我乃散修之人,奇门异术颇多!” 三人聊的正欢,只听见有人喊道:“白衣哥哥,快来,这里有好多的蝴蝶,白衣哥哥……快!” 云迹一听是夜无良的声音,便快速的奔向夜无良,楚星河也疾步走了过去,只有那南山钟不慌不忙,嘴里念念有词的说道:“大惊小怪!” 云迹跑了过去,却没有看到夜无良,只有很多的七彩蝴蝶在空中飞舞,,那蝴蝶多的让人发麻,颜色各异,大小不同,只见那些七彩蝴蝶像是围绕着什么在旋转飞舞,云迹走进一看,被七彩蝴蝶围绕着的竟是夜无良。 云迹一下子慌了神,以为那些七彩蝴蝶对夜无良不利,便准备飞身救出夜无良,刚要跃身,只听南山钟道:“古遥公子,不必担心,那是七彩蝴蝶,不会伤害他的。” 云迹这才罢手,但云迹厉声问道:“你是如何得知这七彩蝴蝶不会伤人的?”只见云迹一手握着扶灵似乎有拔剑之势。 楚星河立马道:“古遥公子!别急……先听南公子说说!” 云迹这才放松了手中的扶灵,看着南山钟。 南山钟看了看云迹楚星河二人,嘻嘻笑笑的说道:“……这蝴蝶是……是我养的,我当然知道它不伤人了。” 此话一出,云迹楚星河愈发觉得此人不对劲,两人纷纷拔剑出鞘,指着南山钟,云迹开口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引我们来此地?” 只见南山钟对着云迹楚星河摆了摆手说道:“古遥公子,楚公子!听我说,听我说行吗?” 云迹楚星河二人对视一眼,便放下了剑,但而人都没有把剑插入剑鞘之中。 南山钟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真没有故意隐瞒你们,对你们也没有恶意,我乃散修之士,走遍天下,除了诛邪灭尸之外,便想为自己找一块容身之地,便就是这座山,山上这些诡异之事也都是我布的阵,但绝无害人之意,更不可能害你们,在往前走,就是我的小茅屋了,还是先去疗伤吧!” 一听到疗伤,楚星河便看向了背上的萧晋,一脸的着急,看着云迹,似乎是在看云迹的眼色行事,只见云迹飞身入蝶群,一把抱住夜无良飞了出来,突然云迹只觉得夜无良定定的看着自己,便问道:“阿良!怎么了?” 夜无良满脸疑问,看着云迹道:“……没……没怎么!” 云迹便看了看南山钟道:“走吧!” 说罢,南山钟便径自的向前走去,一手附于身后,一派仙风道骨模样。 走了好一会儿,曲曲折折的山路完全看不出来有人住在这,只听南山钟道:“到了。” 云迹警惕的看着四周,楚星河也顿了顿,夜无良不住的惊叹道:“……哇!哇!真美啊!” 几人驻足而观,映入眼帘的是一副世外桃源,只见一方篱笆小院之中一天白石小道,小道两旁皆是满地野花,柳绿花红的野花中飞舞着那七彩蝴蝶,两间茅屋落于小院之中。 南山钟道:“古遥公子,楚公子,走!” 云迹看了看楚星河道:“楚公子,走吧?”便随着南山钟走进了小茅屋。 云迹和楚星河走了进去,楚星河道:“古遥公子!夜公子呢?”云迹转身看了看,微微一笑道:“看,在哪呢?” 只见夜无良在小院中追着蝴蝶玩,楚星河便笑了笑道:“……夜公子可真不错!” 云迹看了看茅屋中的四周,一张竹桌,一把竹椅,厅中挂有一副字画,“黑白两面三圣书,道道可谓济苍生。”中有一画,只见那画中若有若无的有两人,却又好似一人。 云迹扶着萧晋趴到床上,楚星河也一下松了口气,看了看萧晋对着南山钟道:“南公子,如何除取这摄灵咒。” 南山钟摆了摆手道:“别……别急……让你休息会儿?”说完便瘫坐在椅子上,喝起了茶水,不一会儿南山钟以经喝了六七杯茶,最后一口下肚,出了长气,对着楚星河道:“楚公子,侧旁有一药缸,去烧一缸水,我去配药。” 说完南山钟便走向了另一间茅屋。 楚星河道:“好,古遥公子,麻烦你先照看一下小宗主,我去烧水。” 不一会儿,那南山钟便提着一大纸包出来了,看了看那药缸,只见南山钟往里面倒了一葫芦酒,又把那一大纸包药撒了进去。 楚星河烧完了水,一桶一桶的倒入了药缸中,南山钟试了试水温,看了看楚星河道:“正好,去把他扛出来,脱掉上衣,放入药缸中。” 虽然楚星河不知其意,但还是照做,慢慢的将萧晋放入缸中,只听那萧晋疼的惊醒了过来,那背上的伤口碰到药水,就如着了火一样,冒着白烟,萧晋满脸的汗珠滚落。 楚星河着急的问道:“南公子!不会有事吧?” 南山钟瞪了一眼楚星河道:“楚公子!你看像有事的样子吗?”楚星河还是一脸的担心,南山钟知道他有点不相信自己,便又说道:“不信啊……不信去问古遥公子!” 云迹对着楚星河点了点头道:“楚公子不必担心!” 听到云迹说话,楚星河才放下了攥着的心。 南山钟又道:“先慢慢泡着,我去洗把脸,等不冒烟了再加我。” 楚星河刚要说什么,南山钟便挥手而去,云迹又对着楚星河点了点头,便去看着夜无良在哪和蝴蝶玩了。 楚星河便一个人守在萧晋的身边,眼睁睁的看着萧晋痛苦的吼叫,眼睁睁的看着萧晋的后背冒着白烟。 楚星河看着萧晋的伤口,竟然发现那伤口在一点一点的愈合,一下高兴坏了,叫喊道:“古遥公子……古遥公子……你快来看看……”屋 第二十三章:噬魂血虫 听见楚星河喊道,云迹便走了过去,问道:“楚公子!如何?” 楚星河指着萧晋背上的伤口道:“快看,伤口在愈合,只是有东西在冒出来。” 云迹便向药缸里看去,只见先前的浓烈的白烟已经散尽了许多。萧晋背上的骷髅头也淡化了不少,云迹看了看,那骷髅印之中有一条一条的红色血虫冒了出来,云迹问道:“楚公子!这是什么?” 楚星河立马答道:“不清楚?怎么办?” 云迹道:“快叫南山钟来!” 楚星河便马上跑向屋去,一边跑一边喊着南公子,还未进入屋中,只听到南山压着嗓子说道:“知道了!”便开门走了出来,对着楚星河道:“楚公子,别慌!”只见那南山钟淡淡的说着。 篱门一开,南山钟一袭白衣走了出来,头戴白色儒冠,长发披于身后,手拿一把折扇,腰中系有银铃,剑眉宇心,俊俏十足,真可谓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楚星河一见南山钟,便立马道:“南公子!快看看?” 南山钟看了看那萧晋背后的骷髅头,只见那骷髅印中冒着一条一条的红色血虫,便道:“无妨!待血虫全部出来,小公子便可痊愈。” 云迹看着南山钟,总觉得此人有所不对,便对着南山钟道:“南公子!那些血虫是何物?” 南山钟淡淡的道:“怎么?连古遥公子也不知这是何物吗?” 云迹道:“之涯眼拙,不曾看出!” 南山钟道:“此乃摄灵咒的蛊虫,噬魂虫,普天之下,唯有一人可懂!” 楚星河云迹俩人同声道:“谁?” 南山钟冷哼了一声的说道:“……哼!还能有谁!这等邪术,除了鬼道中人之外,无人可修,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鬼城七阴帅之中的老二鬼名。” 楚星河云迹正听的入神,只听萧晋吼叫一声,几人急忙转身,只见南山钟对着萧晋后背用那把折扇狂点三次,对着楚星河道:“快……快去屋中,桌子上有一铜镜,快拿来!” 楚星河二话不说,疾步的跑了进去,南山钟又对着云迹道:“古遥公子!过来帮忙!” 云迹便立马走过去道:“怎么帮?” 南山钟道:“我们两个为他输入灵气,以免他的灵识消失!” 说罢楚星河急忙拿着铜镜跑了出来问道:“怎么用?” 南山钟道:“把铜镜贴在伤口处。” 楚星河便立马照办,紧紧的把那铜镜贴在了萧晋背上的骷髅印处,忽然只觉有东西在撞击着那铜镜,楚星河问道:“怎么回事!身体里有东西?” 南山钟道:“别管!古遥公子快!” 只见云迹和南山钟一人对着萧晋的一手,为他掌内注入灵气。 夜无良确傻傻的站在一旁,看着那几人,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 云迹和南山钟满脸冒着汗珠,楚星河只觉得那铜镜热的发烫,却没有对萧晋造成一点影响,楚星河道:“南公子!还要多久?” 南山钟不说话,只是定定的为萧晋注入着灵气,过了许久,南山钟又说道:“古遥公子!我说一二便同时撤掌。” 云迹点了点头,只听南山钟数道:“……一……二,撤!” 俩人便齐齐撤掌,云迹盘腿而坐,双手一横沉气于灵丹,夜无良见云迹坐于地上,便赶紧跑过来,对着云迹道:“白衣哥哥,你没事吧?” 云迹对着夜无良笑了笑道:“没事!” 云迹又侧着眼睛看着南山钟。只见那南山钟却没有休息,又一手接过铜镜,对着楚星河道:“楚公子!劳烦去接盆水!” 楚星河不放心的看了看萧晋,便立马去接水了。 这时南山钟对着云迹道:“古遥公子!你没事吧!” 云迹说道:“没事!南公子灵气竟如此高!” 那南山钟痴痴的笑道:“……古遥公子说笑了!” 原来在云迹和南山钟为萧晋注入灵气时,云迹只觉有一股灵气在他之上,萧晋的灵气不可能有这么高,便只有这个人,那就是南山钟,所以云迹这才有此一问。 而现在云迹可以肯定的是,此人一定隐瞒了什么,但云迹不清楚的是此人是敌是友,云迹便越发的警惕了起来。 只见楚星河端着一盆水疾步的跑了过来,一下放到了地上,对着南山钟道:“南公子!水来了!快!” 南山钟拿着那铜镜快速的放入了水中,一时间,那水盆中又冒出了浓浓白烟,只见那铜镜中钻出来一天噬魂虫,相比在萧晋背上冒出的噬魂虫多了一对触角,南山钟瞬间取出别在腰间的阴阳袋收了进去。 南山钟道:“此乃虫王,小生还有用,暂且收下了!” 南山钟又道:“楚公子,扶小公子出来,再服用几天药物便可痊愈!” 楚星河便急忙去扶泡在药缸中的萧晋,只见萧晋已渐渐的睁开眼睛,对着楚星河道:“……叔父,这是……是什么地方?” 此时的楚星河满脸微笑,眼中又夹着泪水,对着萧晋道:“没事了!没事了!” 一旁云迹则是眼角微动,萧晋已经差不多好了,那阿良呢?又怎么办? 楚星河便慢慢的扶着萧晋进去,将萧晋躺于床上,夜无良也对着云迹道:“白衣哥哥!走,我扶着你!” 只是夜无良这无意的一句,便以经让云迹感动不已了,就和夜无良一同进了屋,南山钟也进了屋,不知什么时候,只见南山钟手里多了一个小碟,碟子中黑漆漆的一团,云迹问道:“南公子!这是?” 南山钟笑了笑,对着云迹道:“古遥公子忘了?这便是锅底灰,可治楚公子的手!” 云迹这才想起,今天事情太多,云迹早已忘记了这些事,云迹心道,没想到他竟记得这么清楚,只见南山钟又对着楚星河道:“楚公子!一日两次,敷于手中,三日便可所差无几!” 楚星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也受了伤,便看了看自己的手,对着南山钟道:“南公子!真是麻烦你了!” 南山钟一手端着那碟子,一手握着那折扇附于身后,对着楚星河道:“无妨,无妨!” 楚星河接过那碟锅底灰,往自己的手上涂了去,瞬间觉得有一种被灼烧的感觉。 云迹转身看了看,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看着夜无良,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楚,眼看着别人都平安无事,为何夜无良? 天色已晚,夜空中的星星零零散散的飘浮在天空,篱笆小院飞舞着萤火虫,夜无良静静的坐在茅屋门口,看着这迷人的夜色,只觉一些记忆零零碎碎的涌现在心头,这时,只听有人道:“怎么?想到一些事了?” 夜无良转头一看,竟是南山钟,夜无良便随口说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说罢,夜无良便跑了进去,笑嘻嘻的坐在了云迹的旁边,定定的看着云迹。 而南山钟看了看夜无良,会心一笑,那一笑亦正亦邪,让人瘆得慌。 夜色渐深,几人昏昏睡去,心情却是大不相同,楚星河则是满脸欣慰,看着逐渐好起来的萧晋,心中有些高兴!而云迹还是那样,担心着夜无良。 夜无良则是不然,不知道为什么,夜无良的记忆零碎的有了一些,夜无良很是奇怪,也不再多想,就渐渐睡去了。 次日清晨,只觉满目芳香,七彩蝴蝶围绕着什么东西在飞舞,山钟有隐隐约约有轻纱似的白雾漫动,犹如人间仙境一般。 南山钟依旧一手握着折扇,一手附于身后,定定的看着那飞舞的七彩蝴蝶,嘴角露着那会心的笑。 云迹早已看的一清二楚,他早就对南山钟有所怀疑,现在看来确实如此,但云迹没打算撕破脸皮,倒要看看这南山钟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便走了对着南山钟道:“南公子!早!” 南山钟一听云迹的声音,便对着云迹微微行礼道:“古遥公子!昨夜休息的可好!” 云迹道:“甚好!” 只听有人笑道:“哈哈……两位说什么呢,如此欢快!” 云迹南山钟转头,只见那楚星河一脸笑样扶着萧晋走了出来,云迹道:“小公子!感觉如何?” 只见萧晋脸色有了几分红润,俊俏的脸像极了他的父亲萧秦,只听萧晋拱手行礼道:“多谢古遥公子,南公子!现已无碍!” 云迹南山钟急忙回礼道:“无妨!” 南山钟又看了看楚星河的手道:“楚公子!伤势如何?” 只见楚星河笑道:“小伤,无事!” 突然,那些七彩蝴蝶不约而同的都飞走了,夜无良从那花丛中走了出来,云迹道:“阿良!又去捉蝴蝶玩了!” 只见夜无良转了转眼珠子说道:“……额……对对!可好玩了!” 南山钟却很清楚,夜无良并不是去捉蝴蝶,便对着夜无良道:“今日蝴蝶怎么样?来了几只好看的,你看到了没有!”夜无良知道是此人在用蝴蝶为自己疗伤,但又不知道用意何在?便回答道:“……看见了!可大可好看了!” 说罢,便对着云迹嗤笑了起来。 第二十四章:记忆碎片 就这样过了三日,萧晋的伤势已收恢复八九,楚星河也痊愈! 只有夜无良还是如此,那日清晨,几人坐于茅屋中。 只见楚星河神采奕奕,萧晋面色红润,精神抖擞。 那南山钟对着楚星河和萧晋说道:“楚公子!你们伤势如何?” 楚星河对着众人行礼道:“伤势以无大碍,多谢古遥公子,南公子!” 萧晋也是如此,弓腰行礼对着云迹南山钟道:“多谢两位仙辈,轲轩无以为报!” 云迹对着楚星河萧晋二人点点头,微微一笑。 南山钟道:“无妨!” 南山钟看了看几人,满目悲情的对着几人道:“古遥公子!楚公子!你等乃是仙门灵秀,山钟有一事相求!” 云迹看了看南山钟,却没有说话。而楚星河则是双手抱礼,对着南山钟道:“南公子!不必相求,星河愿闻其详!” 只见那南山钟一脸难为情的看了看众人说道:“去烟花镇,助我灭尸除祟!” 楚星河和云迹对视一眼,问道:“南公子!那烟花镇为何如此模样?” 云迹只是静静的看着,一直没有说话,因为云迹总觉得这南山钟有问题,但又没有什么证据。 南山钟看了看云迹,又看了看楚星河,沉思了半天才道:“此事说来话长,当年百灵仙君苏子然故后,鬼道便又死灰复燃,而这烟花镇就被鬼道中人全部杀害,将这全镇之人都炼制成了这人人恐惧的凶尸!” 楚星河有些不明白,便对着南山钟问道:“那鬼道中人为什么偏偏选择了这烟花镇?难道这烟花镇与鬼道中人有什么渊源吗?” 南山钟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南山钟说话时不自觉的眼睛瞟了一眼云迹,只见云迹还是那样一言不发。 夜无良无聊的乱拨着茅屋中的那些装饰物,便笑嘻嘻对着云迹道:“白衣哥哥!我去院子里抓蝴蝶了!” 云迹点了点头!夜无良便兴奋的跑了出去,这时南山钟便对着云迹道:“古遥公子!烟花镇的事,你怎么看!” 云迹面无表情的说道:“南公子都一无所知!之涯如何得知?” 云迹便是这样,对自己看不惯的人,总是少言寡语。 楚星河道:“如此看来!烟花镇还有一段无人得知的秘密!” 突然,云迹开口对着南山钟问道:“南公子!那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又是如何的知那烟花镇是被鬼道中人所灭?” 南山钟却不知如何作答,眼睛隐隐转动,对着云迹道:“古遥公子!楚公子!三年前,我原打算去穹苍山,因已看破那些仙门世家的阴谋诡计,便觉得穹苍之鸿已经变味!所以就云游四方,偶然来到了这烟花镇!” 云迹又问道:“三年前?你为何三年前没有除祟,如今又为何碰巧遇到我们?” 云迹的话句句攻心,只见那南山钟却仰天大笑道:“三年前,它们一半人一半鬼,叫我如何除。” 云迹不明所以,什么叫一半人一半鬼,只觉这烟花镇确有异常,楚星河也是一惊,也不明白什么是半人半鬼,云迹便又问道:“什么叫半人半鬼?” 云迹沉思了半天道:“莫不是他们还没有完全尸化,尚有灵识!” 南山钟道:“所谓半人半鬼者,就是他们尚具有灵识,而又不完全是人。” 只见南山钟看了看二人道:“烟花镇之事绝非偶然,乃是有人肆意为之!还请二位助我除祟。” 云迹道:“那些凶尸乃是烟花镇之人,除去,岂不是罪过!” 南山钟道:“古遥公子此言差矣,那些人现已成凶尸,不除,怕是会出大事!” 楚星河对着云迹道:“身为修行之士,除祟诛邪乃是本分,古遥公子!何不助他一次。” 云迹还是犹豫不决,心中总是有些不安,只见那南山钟和楚星河眼睁睁的等着云迹说话!云迹脸面无色的说道:“可以!” 南山钟一听云迹说可以,便立说道:“好!” 楚星河道:“那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云迹道:“也好!”便走向外面叫道:“阿良!” 南山钟一下喊住了云迹道:“古遥公子!你不会要带上这位小公子吧!” 云迹一时纳闷不已道:“何意?” 南山钟便道:“此去凶险,以我之见,还是让萧公子,和小公子留在这里,两位觉得如何?” 云迹道:“留在此地?” 楚星河倒也不反对,就看着云迹,他知道夜公子一直和云迹在一起,从没有离开过半步,这事怕是难办。 云迹道:“不行,留在此地我不放心!”夜无良在云迹心中已是第一位,无法代替,云迹愿意以命去护他。 南山钟又道:“古遥公子,此地我以设置重重故障,绝不会有邪祟进入,还请古遥公子放心,我们天黑之前便可回来, 如何?” 楚星河又道:“古遥公子!此去凶险,南公子说的对,还是让公子和小宗主就在这里,可否?” 云迹不动声色,只是默默的沉思,看了看众人道:“可以!但天黑之前必须回来!” 南山钟道:“可以,我们现在就出发!” 说罢,只见楚星河对着云迹道:“小宗主,烦请你多留心一下那位小公子,绝不能让他出事!” 萧晋对着众人行礼说道:“叔父,古遥公子!南公子,请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公子的!” 听了萧晋说罢,云迹才稍微放了一点心,便道:“那就有劳小宗主了!” 萧晋便赶紧回礼道:“不敢当!” 云迹为人冷直,有种不露自威的气质,别说萧晋这种小辈有所忌惮,就连楚星河这样的仙门灵秀也是有所后怕。 只听云迹叫道:“阿良!进来!” 夜无良便笑嘻嘻的跑了进来,看着云迹问道:“白衣哥哥!怎么了?”夜无良只见云迹拿着那扶灵剑看着自己,眼神中充满了担心。 夜无良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渐渐的回忆起了一些事,但又没有全部回忆起来,一半记忆处于过去,一半记忆处于当前,夜无良看着云迹,既熟悉又陌生,夜无良一下羞红了脸,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把云迹叫做白衣哥哥,一切就如同一团乱麻一样缠绕在夜无良的心中。 云迹见夜无良恁在哪儿,便叫道:“……阿良!”夜无良一下回过神慌张的答道:“嗯,在这呢!怎么了?” 云迹便道:“你和这位公子玩会,我出去办点事,晚上便回来,好吗?”云迹用极其温柔的语气对着夜无良说道。 夜无良一时没反应过来,定定的看着云迹,便道:“好……好!那……那你小心点。” 夜无良说完这话,云迹顿时感觉心中一阵暖暖的。便微笑着说道:“放心!” 说罢,云迹便对着南山钟和楚星河说道:“走吧!” 楚星河便对着萧晋又说道:“小宗主,走了!” 萧晋便道:“叔父小心!” 只见南山钟道:“走吧!”几人便此别了二人,去往烟花镇。 而这小茅屋中只剩下这夜无良和萧晋,只见那萧晋对着夜无良道:“公子!这边坐,古遥公子他们很快便会回来!” 夜无良斜着眼睛看了看萧晋,心中想道:“这小子还挺有礼的。”便对着萧晋道:“小宗主,你可知道我是谁?” 夜无良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的记忆在一点点的恢复,拼凑,但又不全,就向这萧晋随意问了问。 只听萧晋道:“你还是等古遥公子来了自己问他吧!” 夜无良一听这话,心中便骂道:“臭小子!还跟我买关子!” 夜无良虽和这萧晋年龄相仿,但现在夜无良只有六七岁时的记忆,而这几天一直在七彩蝴蝶的帮助下才有了一些记忆,但模模糊糊的不清不楚。 夜无良依稀记得师父不老僧,依稀记得云迹,但却不知道他们是何人,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这时只听萧晋拍了拍夜无良道:“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夜无良看了看萧晋道:“别闹,我想事情你?” 萧晋也一时纳闷,这夜无良也不像是六七岁的智商啊。 夜无良想问萧晋和云迹熟不熟,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叫云迹白衣哥哥,又感觉很不是滋味。想了半天问道:“你和古遥公子熟不熟。” 萧晋一听,瞬间对着夜无良破口而笑,这恐怕是萧晋有伤以来笑得最开心的一次了,只见萧晋一边笑,一边还看着夜无良,弄的夜无良一阵尴尬,只听夜无良吼道:“你笑什么?” 萧晋笑着说道:“古遥公子天天照顾的是你,不是我,他天天担心的人是你,不是我,他在飞云城陪了三年的人是你,不是我。”说到此处,只见那萧晋眼中含着泪水,看着夜无良说着。 萧晋边哭边说,说的是夜无良,而哭的却是自己,哭的是自己的父亲萧秦,是自己的家园将云门木花城,哭的是自己的叔父楚星河。 三年来的苦难,三年来的痛苦,三年来的屈辱在这一瞬间爆发了出来。 第二十五章:云迹战南梦 夜无良看着放声大哭的萧晋,一时间竟也不动声色的流下了眼泪,就连夜无良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拉了拉萧晋,只见萧晋满脸泪花,看着夜无良,竟像个小弟弟一样对着夜无良说道:“我想回家,我想去木花城,我不想在这里。” 只见那萧晋一边哭,一边抹着眼泪,眼中充满了祈求,似乎是想让夜无良带他去将云门木花城,夜无良不知道如何去安慰萧晋,便道:“小宗主!我带去你外面看七彩蝴蝶吧!” 只见那萧晋猛地看着夜无良痴痴的笑了起来,吓得夜无良后退几步,萧晋看着退了几步的夜无良又是一阵大笑,搞的夜无良一头雾水,萧晋哈哈大笑的问道:“你干什么?” 夜无良一脸无辜的看着萧晋,对着萧晋诟骂道:“你干什么?像疯子一样吓死我了!” 萧晋看着夜无良不由得有一种喜感,对着那夜无良问道:“你那么喜欢蝴蝶吗?” 说到蝴蝶,夜无良一下来神了,对着萧晋道:“哎!告诉你个秘密!”夜无良一脸神秘兮兮的看了看四周,又走到了萧晋跟前,只见那萧晋两首抱于胸前,看着那夜无良问道:“什么秘密?” 夜无良一手勾着萧晋,一手指着那小茅屋外面的蝴蝶说道:“我告诉你,你可不准告诉别人,就连楚公子也不能告诉。” 萧晋对着夜无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夜无良道:“你可知我为什么那么爱去抓蝴蝶吗?” 萧晋不耐烦的看着夜无良道:“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你说不说啊?” 夜无良一看萧晋急了,便又急忙说道:“说……说……说还不行嘛!是因为我站在那蝴蝶之中,能记起一些事,但又不是很清楚。” 萧晋听的一知半解,不明白夜无良说的什么,便猜测的问道:“你的意思是,那七彩蝴蝶能让你恢复记忆,在帮你治伤是吗?” 夜无良点了点头,对着那萧晋道:“也可以这么说,但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萧晋一脸的不信,看了看夜无良,又走到门口看了看那院子中飞舞的七彩蝴蝶,对着夜无良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夜无良道:“我骗你干嘛?你要是不信的话,我现在就去,你看着!”说罢,夜无良便一下跳了出去,径自的走向了那些七彩蝴蝶,只见那些七彩蝴蝶一只一只的都朝着夜无良飞了过去,围绕着夜无良不断的飞舞盘旋。 萧晋便定定的看着蝴蝶中夜无良,只见那夜无良被那些蝴蝶翻来覆去,似乎真的在为夜无良疗伤,看到此景萧晋有些惊讶,这些七彩蝴蝶为什么会给夜无良疗伤呢?这些蝴蝶乃是南山钟前辈养的,难道说是南山钟想要为夜无良疗伤。 想到此处,萧晋怎么也想不出南山钟为什么要给夜无良疗伤,便自言自语道:“算了,还是等叔父来了问问他吧!” 没过多久,夜无良便从那些蝴蝶中走了出来,萧晋看着夜无良便问道:“怎么样?感觉如何!” 只见那夜无良摇了摇头道:“这蝴蝶确实奇怪,但我还是没能完全想起来,似乎这治疗效果也大不如前几天。” 萧晋看了看夜无良道:“没事!总会想起来的!先进去喝点水吧!” 萧晋和夜无良两人便进了茅屋,夜无良端起了水杯便大口大口的喝着,突然,只听屋外有隐隐约约的脚步声,萧晋瞬间拿起手边的宝剑,随及便是拔剑出鞘之势,夜无良放下手中的水杯。 只听那脚步声一步一步的朝着小茅屋走来,夜无良和萧晋两人对视一眼,纷纷屏气凝神,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门口,好一会儿也不见有人进来,夜无良便道:“你等着,我出去看看!” 萧晋道:“还是我去!你待着!” 夜无良白了萧晋一眼,看着萧晋说道:“我去!等着!”说罢夜无良便小心翼翼的朝着门口走去。 只见那萧晋看着夜无良走了出去,着急的说道:“……别,别去!”夜无良又转身看了看萧晋道:“待着!” 萧晋便惊恐的看着夜无良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而萧晋便慢慢的往门口靠了靠,不自觉的便又紧紧的握了握手中的剑。 萧晋靠着门,一览无余的看着那小院子,却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也没有看到夜无良,便四下张望了几下,还是没有发现夜无良的身影,便小声的喊到:“……夜公子!夜无良!” 只见那院子中空无一人,只有那七彩蝴蝶仍旧飞舞在院子中,萧晋只觉得不对劲,便一下冲了出去,四处张望依旧找不到夜无良,便一下子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 日落黄昏,众鸟飞尽,夜无良一路跟着那脚步声出了这蝶山,四下空无一人,夜无良驻足而望,只听风声鹤唳,猿鸣四起,一阵狂笑而至。 夜无良绷紧了神,而那笑声忽近忽远,夜无良四处张望却不见一人便道:“前辈!何不现身!” 只听有声音笑道:“小友!记忆找的如何啊!” 夜无良这几天靠着那些蝴蝶,有些零碎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想起来,但有一事却是值得庆祝的,那就是夜无良的灵气。 三年前穹苍之鸿,夜无良的记忆灵气全无,而现在却再慢慢的恢复,夜无良便对着那人道:“前辈!现身说话!” 这时,只见那高大的树上跳下一人,那人身穿兽皮马甲,腰挎金印,一脸笑嘻嘻的样子,朝着夜无良走了过来,正脸一看,此人正是鬼判官。 夜无良只觉得此人有些脸熟,却想不起来从那见过,夜无良便开口问道:“你是何人?” 鬼判官一脸笑意,围着夜无良看了一圈道:“不错……不错!看来四哥确实在为你疗伤!” 夜无良一惊,看着那鬼判官问道:“……四哥……为我疗伤!四哥是谁?” 鬼判官瞪着眼睛看着夜无良道:“哼哼……看来你们还不知道他是谁。” 夜无良心中思道:“这胖子的四哥莫不是南山钟。”想到这夜无良猛地惊道:“不好!云迹还和他在一起,会不会有危险,不行,我得去找他!” 说罢夜无良便要提步而走,忽然那鬼判官朝着夜无良背后点了一指说道:“接下来就是我的任务了。” 只见那夜无良便昏昏欲睡,不省人事。 而在蝶山小茅屋的萧晋则是一脸慌张,他不知道夜无良去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云迹楚星河他们回来怎么跟他们说,便定定的坐在茅屋的门口,等着云迹楚星河他们回来。 天色泛起了黑色,萧晋依旧守在门口,微微夜色中走来三人,正是云迹他们,只南山钟楚星河浑身污渍血迹,只有那云迹还是一身白,浑身上下一尘不染。 萧晋一见他们,便迎着跑了过去,一把抱住楚星河,一边哭一边着急的说道:“叔父……夜……夜公子不见了!” 楚星河惊恐的朝着云迹看着,而云迹一听便慌了神,一把抓住萧晋大声的呵斥道:“什么!阿良不见了?” 只见云迹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又一脸的着急慌张,楚星河拉着云迹的手臂,对着云迹道:“古遥公子!你先冷静,先放开小宗主!听他说!好吗?” 云迹这才意识到自己用力的抓着萧晋,便松了松手,但脸上的愤怒却没有消去多少,楚星河便对着那萧晋问道:“小宗主!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见那萧晋慌慌张张的说了云迹楚星河走后的事情,而此时的南山钟却没有说一句话。 云迹一脸怒气的看着那南山钟冷冷的问道:“你不是说这里安全吗?那人呢?” 南山钟看着云迹,不知如何回答,便道:“古遥公子!既然人不见了!那我们分头去找,你先不要激动?” 云迹又冷冷的说道:“我看就是你搞得鬼!”随及便抽出扶灵,对着南山钟刺了过去,楚星河一下抱起萧晋跳到一旁,只见那扶灵剑满身透着幽光,清粼粼的冒着寒气。 南山钟拿着那折扇一档,跳于一旁,对着云迹说道:“古遥公子!你先冷静?” 而此时的云迹则是无动于衷,又是一剑对着南山钟刺去,只见南山钟一档,便和云迹打斗在一起,两人一剑一折扇,却不分上下。云迹道:“我早就看出来了,你灵气如此高,你究竟隐藏着什么?” 南山钟一边打斗,一边说道:“古遥公子!山钟有苦难言,但夜公子失踪确实与我无关。” 云迹一手挥动这扶灵,一手运灵气于手,对着南山钟一掌挥了过去,南山钟用那折扇一档,瞬间整个人便飞了出去,只是那折扇依旧如初,竟没有一点破损之象。 这番打斗看着楚星河胆战心惊,他既没有想到古遥公子的实力如此可怕,也没有想到这南山钟的灵气如此高,不禁心中叹息道:“这世间究竟有多少这样的高人存在。” 而萧晋也是惊讶到不已,看着那云迹不觉得后退了几步。 第二十六章:梦仙 看着飞出去的南山钟倒在地上,云迹一把握住扶灵瞬间便插入了剑鞘之中,看着南山钟冷冷的问道:“与你无关吗?” 只见南山钟杵着那折扇站了起来,对着云迹笑了笑,说道:“古遥公子!当年穹苍之鸿后,众人都知鬼鸣剑和御魂箫现身于世,仙门百家都觊觎叶丹臣的鬼鸣御魂,你不觉得夜公子失踪和仙门百家有关吗?” 云迹听南山钟这么一说,又觉得不无道理,只是现在云迹容不得去多想,心里满满的全是夜无良的影子,他不知道夜无良现在身处何方,有没有什么危险,更何况云迹并不知道夜无良已经恢复了七八成的修为。 楚星河看了看云迹道:“古遥公子!眼下我看,我们还是分头去找夜公子吧!说不定他只是走出去,迷路了而已,你不要太过担心。” 而一旁的萧晋则是不说话,在萧晋看来,夜无良失踪都是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萧晋便一直不敢去看云迹,只是默默的站在楚星河的一旁。 南山钟也是,对着云迹说道:“古遥公子!我们现在就分头去找!”说罢,几人便要行动,只见云迹看着几人说道:“不必劳烦各位!” 云迹说完便径自离去,一身白衣,手提扶灵,几人便看着云迹离去,只听那南山钟对着楚星河愣愣的问道:“楚公子!你可看见夜公子拿过鬼鸣剑和御魂箫?”楚星河也是人中龙凤,知道那剑和箫的来历,又不明白南山钟又为何这么问,便对着南山钟道:“不曾看见,南公子为何如此发问?” 南山钟笑了笑说道:“从没有见夜公子拿过鬼鸣剑和御魂箫,要是让抓走夜公子的人知道,会不会对夜公子不利?” 楚星河一听这话才知道原来南山钟不是觊觎鬼鸣剑和御魂箫,而是担心夜公子的安危,这才放心了。 只见天空中星辰已至,已入黑夜,突然一只七彩蝴蝶落在了南山钟的肩膀上,噗嗤噗嗤的扇着翅膀,好像在对着南山钟说话似的,过了一会,只见那七彩蝴蝶便又飞走了。 南山钟这才意识到,他们已在这院子中站了两个时辰,便急忙对着楚星河道:“楚公子!进屋歇息吧!” 几人便进入茅屋中,只见那南山钟又道:“楚公子!萧公子请歇息,小生告安!”说罢,南山钟便走了出去。 这时小茅屋中便只有楚星河和萧晋,只见那萧晋急忙跑到楚星河旁边,对着楚星河耳边悄悄的说道:“叔父!你可知那夜公子的灵气已恢复了七八成,以前的事也有所想起?” 楚星河一脸的惊讶,对着萧晋问道:“你怎么知道?夜无良的伤就连古遥公子都无能为力,怎么会突然……” 而萧晋又悄悄的的说道:“是南山钟!今天我亲眼看见是七彩蝴蝶在为夜无良疗伤。” 楚星河看着萧晋沉思了一会儿道:“小宗主!那南山钟很是让人琢磨不透,灵气又颇高,先不说他为什么会给夜公子疗伤,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为什么会给我们疗伤呢?” 萧晋不知道怎么去说,而在萧晋看来,那南山钟并非歹人。便道:“叔父,我们可是欠他两条命。” 楚星河道:“话是如此,但此人身份不明,我们明天就走,日后遇到,再报恩也不迟!” 萧晋便对着楚星河点点头,眼角泛着泪水的对着楚星河问道:“那我们去哪?回木花城吗?” 楚星河摇了摇头说道:“木花城回不去,我我先送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好吗?” 萧晋不知道这天下还有什么安全的地方,还是对着楚星河点了点头,便睡了去。 而楚星河则是彻夜难眠,似乎从穹苍之鸿之后,这世间便不再安宁,横空出世的夜无良,瞬间被灭的南门家,鬼道中人的出世,还有这南山钟的出现,似乎都不是巧合。 楚星河思来想去还是不明白,而在楚星河心中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保证萧晋的安全,毕竟这是他大哥萧秦最后的嘱托,但这天下还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呢?楚星河实在想不出来。 突然,有一个地方占据了楚星河的心,那就是大漠之舟黑水渊,楚星河想了想心道:“对!先去黑水渊告诉穆家人百里家的恶行,纵使以前仙门百家不和,但现如今已是同仇敌忾,穆家也不是那么不明事理的家族,对,就去黑水渊。” 夜色寂静,星光暗淡,云迹一人行走于这大千世界,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找到夜无良。 而此时的云迹满是自责,自责自己不该留下夜无良一个人在蝶山,甚至自责把他带出飞云城,越想越自责,但又不知道去哪找夜无良,立马心里又道:“纵使千山万水,空发自海我也要找到你。” 而此时的夜无良猛地惊醒,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一下惊起,惶恐的看着四周,只见这屋子里雕梁画栋,盛世豪华,不像是山野之中,夜无良便四处张望,觉得此地有些熟悉,好像来过一样。 忽然有人推门而入,吓夜无良一下躲在了屏风后面,偷偷着望着门口,只见进来一男一女,那女的仿佛抱着一个婴儿。 那男的颇有名士之范,一身红色的仙服,脸上泛笑,眼中含情,挽着发髻,那发髻上系着一抹红色发带,垂于身后,英气十足,夜无良心道:“好一个仙门灵秀,竟比云迹还英俊潇洒,不知是那位仙人!” 夜无依旧偷偷的看着那人,只见那男的含情脉脉的看着那女的,脸上露着一脸的幸福,那女的身穿淡红色琉璃裙,满脸幸福的看着怀里的孩子和旁边的公子男子,夕阳斜照门椅,斜照着那幸福的一家人,夜无良看着看着不禁眼角流下了眼泪。 夜无良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想要出去问问他们是谁,又为什么要救他,刚离开屏风,只见那三人却消失不见了,就连这雕梁画栋的屋子也瞬间成了破败的残垣断壁,夜无良惊恐不已,转身看看四周,什么都没有,没有屏风,没有床,夜无良不知是怎么回事,脸上直冒着冷汗,突然大叫了一声。 只听有人笑嘻嘻的说道:“你没事吧?”夜无良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看见的所有东西都是他梦里的,惊鸿未定的呆在那里,满脸的汗珠滚落,全身被汗水浸的湿漉漉的,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看了看四周。 那人扯着嗓子笑嘻嘻的又问道:“你没事吧!小兄弟!”夜无良朝着声音望去,看着一个诺大的身躯站在哪,正是那鬼判官。 夜无良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抓我来这?” 鬼判官道:“小兄弟!我你都不认识了?我们见过!” 夜无良心中快速的转动,但还是记不起眼前的这个人,便打算站起来好好看看,结果却发现自己竟然站不起来,夜无良不知道怎么回事,便转头看向那鬼判官说道:“……喂!胖子!你把我怎么样了?” 那鬼判官一听噗嗤一笑道:“小兄弟!你可别乱说,我能把你怎么样?我又不是断袖!” 夜无良气急败坏的骂道:“你个死胖子!最好别让我起来!” 只见那鬼判官笑嘻嘻的对着夜无良道:“你只是被我封住了灵气,别担心!我这就给你解开!” 夜无良眼睛一转心道:“他怎么知道我的灵气恢复了!得想办法逃,也知不知道云迹怎么样了?怎么还不来找我?” 只见那鬼判官说罢便朝着夜无良走来,走到夜无良面前蹲了下去,对着夜无良肩膀上一点,对着夜无良道:“小子!别想着逃,你恢复的这点灵气还逃不掉!” 夜无良只觉浑身无力,试着站了站,竟然能站起来。心道:“这胖子倒也说话算数!” 鬼判官慢慢的扶着夜无良站了起来,坐到了一个小凳子上,夜无良忽然觉得地面有些晃动,便开口问道:“这地怎么在动?” 那鬼判官又是一阵狂笑,对着夜无良道:“小子!我们在船长,当然在晃动了!” 夜无良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船上,周围空荡荡的,只有一些杂物,很显然是在一个杂物舱里,夜无良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鬼判官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夜无良说道:“胖子!你也不找一条好船,这破船,你就不怕被淹死吗?”夜无良口中这样说着,眼睛却看着四周,看看有没有机会逃。 只听那鬼判官道:“有的坐就不错了,这还是我偷偷摸上来的?” 夜无良一听这船是别人的,便开口大叫道:“救命!有人吗?救……命!”还没有喊来人,鬼判官一把捂住夜无良的嘴巴,趴在耳边说道:“别吵!这船主人可不是好惹的,让他知道,把我们丢在水里喂鱼你可别怪我!” 突然只听那船舱外面脚步声重重,话声涌现道:“什么声音?”屋 第二十七章:九幽阁主 鬼判官一边捂着夜无良的嘴,一边悄悄的对着说道:“嘘……不要出声!” 夜无良满脸的莫名其妙,对着鬼判官点了点头,只听外面的那些人又道:“上去看看!” 夜无良只听那些人逐渐远去,便挣扎着想要摆脱那鬼判官捂在嘴边的手,鬼判官这才放开了手,夜无良瞪着眼睛看着那鬼判官问道:“你想捂死我啊!” 鬼判官讪讪的笑道:“额……不好意思啊小兄弟!等船靠岸了咱们马上就走,这船的主人我可惹不起!” 夜无良笑了笑,对着那鬼判官道:“胖子!你到底是谁?劫我而来想要干什么?”夜无良觉得这胖子并没有要加害自己的意思,便开口问道。 那鬼判官笑道:“你不必知道我是谁,总之我不会害你,最起码现在不会!” 夜无良道:“那我总得叫你什么吧!”鬼判官又笑了笑道:“你不是叫我胖子吗?你就叫我胖子吧!” 夜无良搔了搔头心道:“真是个怪人!”对着那鬼判官又问道:“这船的主人是什么人?让你这么恐惧!” 鬼判官看着夜无良说道:“你知道这船是开往什么地方的吗?说出来吓你一跳!” 夜无良满不在乎的笑道:“我从来不怕!你说吧?” 鬼判官鄙视的看着夜无良冷笑一声道:“这是开往九幽岛的船,船主人就是九幽阁主凌傲霜!”夜无良此时心里一个大大问号,呆呆的望着那鬼判官问道:“凌傲霜是谁?没听说过?” 夜无良笑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是来找死吗?” 鬼判官朝夜无良瞪着那大眼说道:“小子!你以为我爱来这地方吗?还不是因为你?” 夜无良听这话,越听越不明白,便问道:“怎么叫因为我,我都不认识你!”夜无良记忆还是断断续续的,心里只记得云迹,其它人都是一个很模糊的意识,在夜无良心中根本就记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鬼判官。 只见那鬼判官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看了看夜无良道:“既然你不记得,那我也就不跟你计较了!” 夜无良又问道:“那这九幽阁主又是什么人,我怎么没听说过?” 鬼判官小心翼翼的对那夜无良说道:“这九幽阁主啊!怎么说呢!是个生意人!但又不完全是,叶丹臣死后普天之下恐怕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喽!” 夜无良问道:“那他很厉害喽!” 鬼判官又笑道:“岂止厉害,可以说是修为无人能及,只不过不用担心,这凌傲霜啊!一直都在这九幽岛,不会去管仙门世家的那些破事。” 夜无良没有听的多大明白,便问道:“那既然这人如此危险,我们还来这干什么?” 鬼判官道:“那就跟你直说了吧!你想要完全恢复记忆,还需要这岛上的一种东西,而这种东西除了这岛上别的地方没有,所以我带你来,知道了吗?” 夜无良还是不明白,看着那鬼判官问道:“你为什么要让我恢复记忆,我的记忆中有你这个胖子?这岛上的东西是什么?” 鬼判官小声的自言自语道:“你身负大恨,让你恢复记忆才好!” 只见那鬼判官咳咳嗓子说道:“那是一株草,而且就算是在九幽岛上也不多见,名字叫做天魂草,能不能找的到就看你的造化了。” 夜无良又道:“这去了九幽岛,我们怎么会来,难道要在这岛上待一辈子吗?”想到这,夜无良便有点惊慌,心道:“那云迹岂不是这辈子都找不到我了?” 只见那鬼判官摸着自己的大肚子对着夜无良道:“放心!这船半月之内就会往返!” 夜无良惊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这船半月就会往返?” 鬼判官笑了笑,便对着夜无良道:“那我就给你说说这九幽阁主凌傲霜。”只见那鬼判官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对着夜无良开口说了起来,夜无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鬼判官,眼神中充满了疑问。 鬼判官道:“这凌傲霜啊!是个天才,又是个怪人,从来不把天下仙门放在眼里,此生只敬佩一人,那就是叶丹臣,自从得知叶丹臣死后,便基本不出这九幽岛,据说叶丹臣的那鬼鸣剑还是他送给叶丹臣的。” 夜无良听得聚精会神,他不知道这叶丹臣是谁,但是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一样,夜无良看那鬼判官不再说了,便催道:“说啊,快说,怎么不说了?” 鬼判官笑了笑又开始说道:“你知道这凌傲霜是怎么样的吗?” 夜无良赶紧说道:“怎么样的?” 那鬼判官嗤笑道:“你别看他名字叫的那么儒雅,其实他长的奇丑无比?” 夜无良惊讶道:“真的?”没听那鬼判官说话,夜无良又说道:“你怎么知道他奇丑无比?你见过?” 鬼判官恐慌的假笑道:“我那见过啊!没人见过他!再说了见过他的人都死了!我可不想见到他!” 夜无良见那鬼判官恐慌的张望着四处,又问道:“你没见过!你怎么知道他是个丑八怪?” 鬼判官讪讪的笑道:“我这也是听人说的。” 夜无良问道:“那我们来这岂不是送死来了?” 鬼判官笑道:“所以啊!找到天魂草之后我们就赶紧离开。” 夜无良对着那鬼判官点了点头,只见鬼判官会心的笑了笑,心道:“这小子,不会真信了吧!九幽阁主就是个传说,谁知道有没有这个人!” 只见夜无良呆呆的坐在那凳子上,像是思考着什么,一动不动的,鬼判官看了看夜无良笑道:“你别出声,我出去看看!” 夜无良还有回答他,只是定定的待着,只见那鬼判官便悄悄的走了出去,只见一条悠长的夹道,夹道的两旁站着一些穿着黑衣蒙着面的卫士,鬼判官挺了挺大肚,便向着那夹道走去,只见那些人见到鬼判官走了过来,便低下了头,像是对很怕这鬼判官一样。 鬼判官走过那夹道,来了甲板上,环顾四周只见那是一艘有着三层舱的诺大的轮船,船帆高耸入云,船上灯光映照,旌旗随着海风飘动,船板上站满了那些蒙面的卫士。 那鬼判官一路走向船的最高处,只见那甲板上赫然站着一人,身穿紫色长袍,双手附于身后,笔直的站着,凝视着前方的那九幽岛。 鬼判官走到那人身后,弓着腰低着头,双手抱拳行礼,对着那人说道:“宗主!前面就是九幽岛!” 只见那人依旧赫然站着,头也不转的说道:“靠岸之后,你带三十人上岛,找到天魂草,记住我给你的法子,只有这样他才会慢慢的坠入鬼道。” 那鬼判官看了看那人开口问道:“宗主!世上真的有九幽阁主凌傲霜这个人吗?” 那人冷笑一声道:“此人是仙门传说,你说传说是真的吗?” 鬼判官又道:“毕竟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啊!我怕……” 那人猛地大喝一声道:“废物……” 鬼判官吓得急忙又低了低头慌张应道:“是……是……在下明白!” 只见鬼判官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想说什么又不敢说,那人便道:“你还有事……” 鬼判官讪讪的抽搐着脸上的肌肉,对着那人说道:“宗主!在下有句话不知……”那人说道:“有什么事?说!” 那鬼判官便小心翼翼的道:“那夜无良毕竟是叶丹臣的儿子!坠入鬼道,怕是我们控制不住,会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啊?” 那人冷笑道:“我要的仙门世家覆灭,我不在乎!” 鬼判官只觉得一阵后怕,他知道现在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他,便不再说话,那人便道:“下去吧!” 听到那人说道,鬼判官便后退几步,对着那人道:“在下告退!”说罢便径自的走下了甲板,退到一楼的甲板上又回头看了看那人,心中暗暗的叹了口气。 而夜无良在那船舱中左等右等还是不见鬼判官回来,心道:“这胖子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便想着出去看看,但又怕自己不是对手,又不敢出去,思来想去还是打算要出去看看,刚走到门口,只听门打了开来。 夜无良刚准备要藏起来,只见进来的是鬼判官,便急忙说道:“胖子?你去哪了?我以为你出事了,刚要出去找你!” 夜无良这一番话说出,那鬼判官顿时心中一阵暖和,心道:“这小子倒是个正人,还从来没有人关心过我。”鬼判官心里不禁感动不已。 鬼判官看着夜无良笑了笑道:“没事?等船靠岸我们立马上岛,马上就要靠岸了,记得跟紧我!” 只见夜无良稚嫩的看着那鬼判官点了点头,而此时鬼判官心中一阵难受,看了看夜无良心道:“这小子一点都不知道防备,你倒是想办法逃啊!” 夜无良见那鬼判官杵在哪,便问道:“胖子!你想什么呢?” 鬼判官反应迟钝的笑了笑道:“没……没什么!” 夜无良又道:“你说那天魂草能让我记起以前的事情吗?”只见夜无良眼神中充满了希望,但这个问题鬼判官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只见鬼判官愣了愣说道:“会的!放心吧!” 第二十八章:事有蹊跷 夜无良听到鬼判官这么一说,便笑了起来,对着那鬼判官说道:“那就好!”而此时夜无良心里想到云迹,便又开口说道:“不知道云迹现在在什么地方?”只见夜无良又猛地叫道:“你说?他现在是不是去找我了?” 鬼判官看了看夜无良,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嘟囔了一会儿便对着夜无良笑道:“小兄弟!船快到靠岸了!你不想赶紧找到天魂草吗?” 夜无良看了看鬼判官说道:“那咱们走吧?可我们怎么出去?” 鬼判官道:“你先等着!我去看看,有没有机会出去!” 夜无良点了点头,鬼判官便又走了出去,夜无良依旧定定的再船舱中等着。 鬼判官走了出去,走到那些蒙面卫士面前,对着那些卫士道:“我们会跳水而走,你们跟在我身后,记住不准离得太近,清楚了吗?” 只见那些卫士对着鬼判官点了点头,便又撤出了这悠长的夹道。 船离九幽岛越来越近,不禁有一些阴气袭来,远远望去,那九幽岛黑色弥漫,仿佛散发着邪气一般,鬼判官走了进去,看了看夜无良说道:“外面安全!走吧!” 夜无良二话没说便随着那鬼判官而去,俩人悄悄的走到夹道中,顺着那夹道而行,走到尽头,鬼判官道:“跟着我,记住!” 夜无良点了点头,鬼判官便又继续走着,到了甲板上,只见那鬼判官一跳,瞬间落入水中,飘浮在水面上对着夜无良在招手,夜无良不假思索的也是一跳,只见一阵寒气逼人,冻的夜无良直发抖。 鬼判官一手拖着夜无良,一手刨着水便奋力的向前游去,越往前走只觉得那水越凉,眼看那岸就在眼前,却怎么也到不了,鬼判官心中一阵紧张,但又不得不奋力的游。 只见两人狼狈的费了好一会劲才游到岸边,相互搀扶着上了岸,浑身湿漉漉的冻的瑟瑟发抖,鬼判官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而夜无良亦是如此,瘫在了岸上。 鬼判官道:“这水为何这么凉?小兄弟!你没事吧!” 夜无良道:“没……没事,就是很冷!” 鬼判官又道:“冷冷就没事了!忍会儿!” 夜无良看着那鬼判官狠狠的瞪了一眼道:“现在怎么办?去哪找那天魂草?” 鬼判官道:“这天马上就要亮了,先休息一会儿!等天亮了再找,那天魂草传说只有两株,现在怕是找不到!” 只见远处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微微露着一丝丝的霞光,海天相接,仿佛连成了一条线,乌云渐渐的收起了,海面是一层一层的金色,夜无良看的目瞪口呆,就连鬼判官也觉得不可思议。 夜无良确不知在遥远的地方,也有一人看到了如此景象,那便是云迹,云迹自从离开蝶山之后,就一直在找夜无良,没日没夜就那么找,云迹看着这放晴的天空,心中却满是忧虑,他根本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夜无良,一边自责,一边抬头望着天空。 过了好一会儿,云迹才重拾精神,满目坚定的向前徐徐而去,大山深处,一道白影坦然而行,却没有潇洒行世间的感觉,反而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情感。 云迹心道:“到底是什么人抓的夜无良,又为什么抓他,难道真的是因为想要得到鬼鸣剑和御魂箫?但他们应该知道这剑和箫都在我手里啊?” 云迹思来想去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抓走夜无良的人肯定了这仙门百家脱不了干系,云迹便道:“好!那我就一家一家的拜访!” 说罢,云迹便朝着那溪东邬走去,日照初行,天阴散尽,只见那溪东邬一片繁华,柳絮满天,像是满天飘浮而下的白雪,满邬街道上人来人往,怎么也看不出来这是想要吞并百家的百里家族。 云迹来到距离溪东邬不远的一方小镇,找了一家客栈,只见那小镇上却没有多少人,准确的来说没有年轻人,街道上走动的都是老人,整个镇子上冷冷清清的,云迹坐到桌子旁叫道:“小二?” 只见出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伯,那老伯佝偻着背,步履蹒跚的朝着云迹走来,云迹急忙起身去扶那老伯,云迹道:“老伯伯,这店里其它人呢?” 那老伯双眼含泪,一头的银发凌乱的浮动着,佝偻着背,一手拄着一根拐杖,一手颤颤巍巍的指着溪东邬的方向,嘴里念念有词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似乎是在求救,又似乎有点恐慌。 云迹看着那老伯问道:“老伯伯!这里发生了什么?这店里就你一个吗?” 那老伯还是那样,一手颤颤巍巍的指着溪东邬,嘴里念念叨叨的说着什么?云迹有点听不清楚,便附耳于那老伯的嘴边,只听那老伯说道:“……溪东邬,百里家!” 云迹不知道那老伯想要赶去自己什么,便依旧听着,只听那老伯嘴里始终说的是这几个字:“溪东邬……百里家!” 云迹看了看老伯,心中一阵奇怪。心道:“这老人家为什么一直说溪东邬百里家呢?难道百里家出了什么事情?” 云迹抱拳对着老人行了礼,便出了店门,朝着那溪东邬走去。 只见远处溪东邬人潮拥挤,一眼繁华,百里家的仙府清心园中满是飘动的白浪旗,而百里家那原本不大的校场已经翻修的比原来大了几倍,满校场都是身穿白浪碧云衣的百里弟子。 校场中尘土飞扬,众修士修炼的口号喊的震天响,只见那校台上赫然站着两人,那便是百里寒和江云,唯独不见百里溪。 只听那百里寒对着江云道:“师兄!没想到这大哥给我召来这么多人,还是大哥有点子!” 江云面无表情的说道:“希望大公子出的是好点子!” 江云早就知道这百里溪干的不会是什么好事,但作为百里家的一个过客,江云又不该管,也管不了百里溪。 百里寒看了看江云又道:“师兄!我知道大哥与你不和,但这也是为了百里家嘛!” 江云手提残影,江风吹动着那身上的白浪碧云衣,眼神中充满着忧虑,看着天空中浮动的白云,默不作声的站着。 只听台下有人道:“二公子!江师兄!宗主有请!” 百里寒问道:“什么事?如此慌张?” 那人急急忙忙的说道:“有……客人来了!”听这人的语气,不用多想就知道是云迹来了,当年穹苍之鸿,重伤夜无良的也有这百里家一份,估计是这人以为云迹寻仇来了! 百里寒又问道:“是谁?” 那修士结结巴巴的说道:“古……古遥公子!” 百里寒一听便急忙向着那清心园走去,江云也是如此,紧跟也走了过去。 只见云迹一手附于身后,一手提着扶灵朝着那清心园中走了进来,眼神凌厉,直直的看着那观沧殿。 殿中正坐上赫然坐着一人,那人便是百里温伦,殿中右座上便是这百里寒,而江云这站在那百里温伦的旁边。 百里温伦看着云迹进来,便起身相迎行礼,而那百里寒,江云也是行礼,百里温伦拱手笑道:“古遥公子!怎么突然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请坐!” 云迹也是对着百里温伦行礼,有看了看百里寒和江云说道:“百里宗主!云迹拜访是有一事相问,还望百里宗主如实告知!” 那百里温伦笑道:“古遥公子请说?” 云迹道:“百里宗主可派人抓了夜无良?” 只见百里温伦愣了愣,又看了看百里寒和江云,只见那两人摇了摇头,百里温伦便对着云迹说道:“不知古遥公子这是何意?三年前穹苍之鸿后我便没有见过叶公子?” 云迹道:“是吗?那请百里溪出来相见!”云迹也不知道是不是百里家抓走了夜无良,便随口问道,但听楚星河说过百里溪曾火烧了木花城,便想试探着问一问,可谁知竟不见百里溪,这使得云迹更加怀疑是百里溪抓走了夜无良。 百里温伦看了看百里寒问道:“寒儿!你大哥可在?” 百里寒道:“父亲!大哥去大漠之舟黑水渊还没回来!” 百里温伦道:“古遥公子!溪儿不在!但我可以保证溪儿没有抓叶公子?” 云迹冷冷的看了一眼百里温伦,又看了看百里寒和江云呵斥道:“如何保证?” 只见百里温伦听到云迹呵斥的问道后冷笑道:“溪儿已去大漠之舟又如何去抓叶公子呢?” 云迹道:“抓没抓我四处看看便知!”说罢云迹便要起身而去,只见那百里寒道:“古遥公子!溪东邬不是你想看就可以看的!” 百里温伦看了看百里寒道:“无妨,既然古遥公子想看,那就带古遥公子四处看看!” 云迹便向着那清心园中后院走去,只见那清心园里建筑和前院截然不同,前院朴素清雅,而后院确实雕梁画栋,危楼高立,云迹看着那些华丽的建筑,心中像是想到了什么,却有不知道是什么? 第二十九章:重楼之战 云迹看了看百里温伦,又看了看百里寒和江云,却没有说任何话便向前走去,突然只见一座孤零零的房子矗立这不远处,准确的来说是一座重楼。 一眼望去,那重楼就两层,修的十分气派,透着庄严之分,云迹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百里温伦道:“那是我们百里家的祠堂!怎么?古遥公子想去看看。”云迹看着那百里温伦道:“怎么?不可?” 百里温伦笑道:“无妨!但不可进去,只可楼外而观!” 云迹便不多说话,向前走去,百里寒看了看百里温伦问道:“父亲,那是祠堂,怎么能让他过去看!” 百里温伦道:“只要不进去,无妨!”说罢,几人便跟了过去。 云迹走到那重楼外,只见那重楼古朴典雅,正门悬挂这一块牌匾,牌匾上写着“百里祠”三字,云迹站在门口,看了看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云迹心道:“百里家想要吞并仙门,想必这里恐怕也不是祠堂,普天之下从来没有一个祠堂会修两层的。” 云迹看了看百里温伦,便拱手行礼道:“百里宗主!可否让之涯进去看看!”此话一出,只见那百里寒怒气冲冲的对着云迹道:“云之涯!你不要欺人太甚!” 云迹不理那百里寒,却看着百里温伦道:“百里宗主!此处之涯定要一看。” 百里温伦道:“古遥公子!叶公子失踪与百里家确实无关,请古遥公子不要是非不分。” 云迹道:“百里宗主,既然无关,何不让我一看!” 只见那百里温伦瞬间变了脸色,对着云迹道:“恕难从命!古遥公子请回吧?” 而这些话让云迹不得不怀疑这重楼里有猫腻,云迹经过的那小镇上只有老人没有年轻人会不会与这百里家有关?云迹心道:“不管夜无良在不在这里,这重楼里恐怕不只是祠堂那么简单!” 云迹看了看那百里温伦,百里寒和江云,个个箭张弩拔的都看着云迹,云迹想要离去,但又怕这里便是关押夜无良的地方,一想到夜无良,云迹想都不想转身便要向着重楼而去。 百里寒看着这云迹要进入这重楼,便立马飞身而起拔剑而出,直直的刺向云迹,只见那斩风剑透着一股青光,云迹用那扶灵挥剑一档,百里寒便顺势落到地上,只见江云也是站在了百里寒一起,云迹环视一周,对着那三人道:“云迹要进,何人能档!” 说罢,云迹便又向前走去,只见百里寒和江云挥剑就向云迹而来,一把斩风青光四溢,江云的那残影也是寒光直冒,两人一招一式配合的极佳,云迹飞身后退几步,却迟迟没有拔剑,一人对峙这那百里寒和江云。 云迹看着那两人瞬间拔剑而出,相向而去,霎时间,重楼门口便是尘土满天,沙烟四起,只听剑与剑相碰,传出一阵阵清脆的碰撞声,百里温伦满脸自信,他知道百里寒和江云两人联手肯定能打过云迹,即使打不过也能知道这古遥公子的实力究竟如何。 正在百里温伦打着心中的小算盘时,只见那百里寒飞身倒在地上,百里温伦一看,便急忙飞身去扶,突然,云迹对着那百里寒打来一掌,百里温伦一手拖着百里寒,一手化掌向着云迹的掌迎去。 两掌相对,只见一道白光而过,两人灵气互抵,瞬间化为劲力而出,狂风大作,吹的满城的旌旗飘动,云迹顿时觉得灵气不足,一下子半跪着跌落在地,嘴角流着鲜红的血,猛地一口吐了出来,那满身的白衣也沾满血色。 百里温伦颤抖着对掌的手,手中虎口被震开了两道口子,只见那百里温伦一手附于身后,一手依旧扶着百里寒,双眼定定的看着云迹,那眼神中透着一股幽光,有透着疑问。 突然,云迹只听有剑刺来的剑风寒气,不禁又腾空而起,只见一道光芒而出,云迹空中旋转翻身而躲,又是一道剑光而来,云迹躲闪不急,被那剑光销去身上白袍的一片,顺着剑光而去,江云满身伤痕的挥动着残影。 云迹已是灵气不支,看着百里温伦,百里寒和江云,打算拼死一博,不为任何人,就只是为了夜无良,此时云迹心中满是夜无良的影子,曾经和夜无良在飞云城的三年时光,往事历历在目的再云迹脑海中翻转,只见云迹头发凌乱不堪,白衣沾满血色双眼凌厉又含着泪花,不禁一颗泪珠顺着那脸颊滑落下来。 只见云迹双微闭,静心沉气,运转着灵丹最后的力量,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手提着扶灵,浑身散发光芒,看的百里寒和江云目瞪口呆,忽然,那围绕着云迹的光芒四散而开,一道光圈而出,只见那江云被那光圈击倒在地,顿时吐出一口鲜血。 而那百里温伦和百里也被这光圈而伤,百里温伦终于吐出了憋着的那口鲜血,云迹只觉意识不清,混混郁郁的眼睛模糊了视线,却隐隐约约的看到夜无良,不禁嘴角露着那久违的微笑。 突然,只见有一人御剑而至,一身白衣飘飘然然,抬头而望,那人便是云逸,云逸收回星矢便立马跑到云迹身边,用手扶着云迹,看到云迹满身的伤痕,不禁心中一紧,抖了抖云迹问道:“……大哥!大哥!你怎么样了?” 却听不见云迹的任何回应,云逸急得满目的慌张,便一把扶起云迹打算御剑离开,云逸又转身看了看那三人,只见那三人皆已重伤,云逸默不作声的便转身把星矢掷到空中,带着云迹飞身御剑而去。 只留下那重伤的百里温伦,百里寒和江云,江云拖着那重伤的身躯艰难的站了起来,慢慢的挪动着脚步去扶百里温伦,百里寒也伤势严重但也沉气扶着他的父亲百里温伦。 只听远处有人喊道:“……爹!你没事吧?”百里寒抬头望去,叫道:“二姐!二姐!” 百里飞叶便立马跑过去,看到那满身伤痕的几人,百里飞叶立马掉下了眼泪,满眼慌张的看着百里温伦,那豆大的泪珠一颗颗的在脸上滑落,记得却说不出话来,只是流着眼泪看着那几人,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爹!你们怎么样了?” 百里温伦一脸慈祥的看着百里飞叶笑道:“没事!不要担心!”这百里温伦对这个二小姐甚是宠爱,当年武家求亲,原本是要百里飞叶嫁去,而后却嫁入武家的是百里家的大女儿百里飞花,这其中的故事以后会说到。 这便足已看出百里温伦对百里飞叶的宠爱,百里寒道:“二姐!快扶父亲去静心阁疗伤!”百里飞叶这才反应过来,便赶紧扶着百里温伦走去,只有那江云一人走在后面,半天,那些百里弟子才过来赶紧扶着江云去自己的房间。 众人扶着江云坐到床上,那些人问道:“大师兄!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来溪东邬撒野!”而此时江云浑身灵气溃散,想要赶紧聚气,便对着众人道:“你们先下去吧!” 众人看了看江云问道:“大师兄?那……那你好好休息!”说罢,众弟子便退了出去,只见江云盘腿而坐,双手运气,想要使这灵气沉于灵丹之中,可江云越是运气越觉得灵气始终无法聚集,更不要说收于灵丹之中了。 只见那江云满脸冒着冷汗,眼珠不停的在眼眶里转动,脑海中闪烁着一些莫名其妙的片段,江云又试着慢慢的聚集灵气,还是沉不了灵丹之中,此时只觉满身汗流浃背,忽冷忽热的,意识逐渐不清,混混郁郁的便倒在了床上。 忽然有人便推门而入,江云模模糊糊中看到有人进来,但看不清楚是谁,只见那人从怀里掏出一粒白色的药丸喂到了江云的嘴里,便不省人事,那人扶着江云躺好,慢慢的为江云盖上被子便走了出去。 江云躺了三天后便醒了过来,还是觉得身体虚弱不堪,便慢慢走出去看了看这溪东邬。 微风徐徐,阳光明媚,溪东邬又恢复到了以前的平静,但那种平静又似乎太平静了,有点让人害怕。 江云心中有些隐隐不安,总觉得不对劲,似乎是有些事情要发生,便想着去校场看看,但身体虚弱的又走不了那么远,便又回到了屋中。 这是只听外面有人道:“你不知道!那古遥公子确实厉害,不愧是仙门灵秀,就连咱们宗主都受伤了!” 江云立马充了出去问道:“古遥公子来过溪东邬?” 那几人看见江云便马上不说话了,江云便呵斥道:“把你们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那几人道:“大师兄!我们没说什么!那有什么古遥公子?没有……没有……你听错了!” 原来江云完全不知道自己和云迹打过的事情,那天发生的事全都忘记了,在江云的脑海中似乎就没有那天的事情。 第三十章:六丹十二灵 江云又试着提了提自己的灵气,只觉得灵气有些受损,但又不知道怎么回事,“灵气受损说明自己经历过一些事情,但为什么没有一点映像?”江云自言自语道。 随及便向校场走去,旌旗飘动,烟尘浮浮,校场上还是那众多的百里弟子,只见百里寒孑然站于那校台上,江云站于一旁,看着那许多的弟子,不禁心中有些感慨,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江云知道这些人都是百里溪从各处召集而来的,但又不知道是何意,曾也问过那百里温伦,而百里温伦却终究没有给江云说个明白,只说道:“仙门已是残缺不堪,保证自己的实力才能得以保全自己!” 江云心道:“穹苍之鸿后,赤阳南门家已被灭,而那将云门萧家和黑水渊穆家又没有实力威胁到溪东邬,鬼道也与仙尊联手,不知道仙尊究竟要防谁?” 江云不得其解,只听有人道:“师兄!你来了?”江云猛的一愣看了看,只见那百里寒已在跟前,百里寒又问道:“师兄!你怎么了?” 江云微微一笑道:“没事!就是过来看看!今天怎么样?” 百里寒道:“师弟们都进步很大!” 江云看了看那些修炼的师兄弟们,对着百里寒行了礼,便一句话也不说的就走了,一身白衣飘飘然然,手提残影而去。 一阵清风徐来,静心阁透着徐徐的木香,纱窗微微,日光迟迟,只见江云看着那静心阁,却迟迟没有上去,有些事江云不愿意去多想,他最大的梦想就是一人行走于天下,但又不知道怎么和百里温伦去说! 就在江云正在犹豫不决时,只见有人快速的跑了下来!对着江云道:“大师兄!仙尊传命于静心阁见!” 江云看了看那人说道:“只是传我?” 那卫士道:“不是,还有二公子!” 江云不知道仙尊怎么突然传唤,便向那静心阁走去,又对着卫士说道:“去吧?二公子在校场!”说罢,江云便走了进去。 一进那静心阁,江云只觉气氛十分压抑,只见那百里温伦看到江云到来,便问道:“云儿!你来了!” 江云对着百里温伦行礼道:“仙尊!不知有何吩咐?”只见江云在百里温伦跟前有些拘谨,即便是百里温伦把他当做义子,江云还是尊称他为仙尊! 百里温伦道:“不急!等寒儿来了说!” 不大一会儿,百里寒便迎门而来,对着百里温伦行礼,又对着江云拱了拱手便道:“父亲!何事?” 百里温伦看着那两人笑了笑道:“你们可听说过九幽岛?” 话一说完,只见那两人惊讶的对视了一眼,百里寒便问道:“南九幽,北飞云!父亲可是说的九幽阁主凌傲霜!” 百里温伦只觉江云没有说话,便看着江云问道:“云儿!你怎么看?” 只见江云拱了拱手道:“仙尊!仙门传言说并没有九幽阁主凌傲霜这个人,乃是人们为了找一个和叶丹臣相对应的人所编造出来的人!是否如此?” 百里温伦叹了口气道:“传言……确实如此!我也至今没有见过此人!” 百里寒问道:“那父亲召见我和师兄所谓何事?” 百里温伦道:“凌傲霜存在不存在尚且不知!但九幽岛却存在,我要你们去拿岛上一样东西!” 江云问道:“什么东西?” 百里温伦捋了捋胡子说道:“天魂草!” 只见百里寒和江云脸上充满了惊讶,都吃惊的看着那百里温伦,江云道:“那天魂草是仙草,不但有起死回生之功效,还能让人瞬间提升修为,只是……”江云顿了顿,看了看百里温伦。 只见那百里寒道:“只是什么?” 江云又道:“只是那天魂草能使人丧失记忆,心中生魔!说白了,服用天魂草的人就像是一个任人驱使的杀人恶魔一般!” 百里寒只知道天魂草乃是仙草,却不知道它还有如此的功效,只见江云沉思道:“不知仙尊要这天魂草是……” 百里温伦道:“还人情!” 那百里温伦坚定有力的说着,语气不容置喙,百里寒和江云纳闷道:“还什么人情?” 只见百里温伦道:“这个你们不用管,你俩只需明天出发,冥王会派人与你们一同前往九幽岛!” 百里寒便行礼道:“是!” 江云则是犹豫了一下才道:“是……” 百里温伦说道:“好,去收拾一下,明天出发!” 说罢,只见那两人便又对百里温伦行礼退了出去,出了清心阁,百里寒便对着江云行礼道:“师兄!我先走了!” 江云立马回礼道:“好!” 看着那百里寒远去,江云也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心中有些不安,他不明白百里温伦为什么要那天魂草!也不明白溪东邬这些弟子突然这么多,那百里溪去了黑水渊这么久都没有回来,更不明的是自己明明损失了灵气,却想不起来是怎么回事! 一连串的疑问使得江云不得不去思考,但却始终说不出的一二,也便沉沉浮浮的睡了去。 转眼已是五天,云迹这才微微睁开双眼,只觉浑身无力,侧头看了看,只见素巾依依飘动,仿佛置身道观之中,却又不像是道观,正在云迹沉思时,只听有人推门而入。 云迹一见此人便有力无气的说道:“之……之烟!”那人一听立马跑了过来,对着云迹道:“大……哥!大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原来此人正是云逸。 只见云逸满脸的欣喜,眼中含着泪水便要向外面跑去,云迹吃力的叫道:“之……烟!之烟!” 云逸又转身回来,对着云迹道:“大哥!你先别动,我去……我去找师父!”说罢便又着急的跑了出去。 云迹一时纳闷叫道:“先给我口水喝啊!” 只见那屋子里除了自己,早已没有人影,云迹便慢慢的挪动身体,打算自己去桌子上拿水喝。 谁料一下子从床上掉下来了,云迹眼睛睁的老大,直直的盯着自己双手,试着提了提灵气,却发现自己灵气全无,云迹一时间陷入沉思,瞳孔放大,依旧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双手! 只见云逸跑了进来,看到趴在地上的云迹,云逸赶紧上前去扶,问道:“大哥!你怎么了?” 云迹只是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双手,嘴里念念有词道:“灵气……灵气……我的灵气!” 突然只听门口有人道:“灵气全无,是也不是!”云迹便立马向门口望去,只见有一老人矗立在门口,手拿一把白色拂尘,满头的白发,中有一冠,白色的胡须飘逸的垂落于胸前,一副仙风道骨模样!此人便是归墟山无极老人。 云迹也是第一次见无极老人,便直直的看着那无极老人,只见那无极老人说道:“之烟!还不扶于床上!” 云逸便又急忙扶着云迹躺在床上,云迹此时心如死灰,他不知道自己的灵气为什么会全无,一时间竟忘了仙门礼数,这才对着那无极老人问好。 云迹道:“云迹见过天师!”说着云迹便对着那无极老人点头微微敬礼。 只见那无极老人道:“古遥公子!不必多礼!” 至于云迹和无极老人为什么要这样对话,听细细道来。 当年白莲白胜寒带走的两个孩子,一个便送给了无极老人扶养,一个留下自己扶养,这两个孩子便是云迹云逸,白莲留下了云迹,便把云逸送于无极老人扶养,白莲还告诉无极老人,孩子长大后告诉他,他还有个大哥! 无极老人在清玄四仙前根本不值一提,所以他对白莲的徒弟也是敬重有加,所以才叫云迹古遥公子! 只见那无极老人道:“古遥公子!不必担心,你非但无祸反而有福!” 一听这话,云迹瞬间眼中闪着光芒,云迹也是定定的看着无极老人,急忙开口问道:“师父!你说……什么?”云逸质疑的看着无极老人。 只见那老头抚摸着那白胡须,微微笑着,云迹看着只着急,便开口对着无极老人问道:“天师!你……你此话何意?” 云逸见那无极老人还没说,急忙催促着无极老人道:“师父!你快说!大哥的灵气还能恢复吗?” 无极老人突然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古遥公子!你已经突破灵境,这还不是福事吗?” 云迹一阵纳闷,修仙共有十二灵,还从没听说有突破十二灵的,云逸也是不解的看着那无极老人。 云迹问道:“天师!这世上有突破十二灵的人吗?我只听修仙十二灵,灵灵有不同!从没有听过有人突破十二灵的?” 只见那无极老人又是一阵狂笑,看着云迹道:“古遥公子!世人只知十二灵,灵灵有不同,却不知十二灵后的境界!” 云迹不知觉的看了看云逸,发现云逸也是一脸呆滞的看无极老人,云迹道:“那十二灵后有什么?” 无极老人道:“六丹十二灵你可听说过?” 云迹道:“不曾听过!” 第三十一章:丹境 无极老人微微一笑,看了看云迹和云逸,云逸着急的看着无极老人,说道:“师父!你快说啊!” 随及无极老人便抚摸着自己胡须娓娓道来:“修道之人,无非修的就是灵丹,世人却不知灵丹乃有两种境界,即灵境、丹境。” 听到此处,云迹也是一脸茫然,更不要说云逸了,无极老人又开口继续说着:“灵境者,修道之人入道之境,灵分十二,而六灵以上者才能结丹,突破十二灵便入丹境!丹又为六境,即破丹、聚丹、修丹、化丹、金丹、无丹。” 话语了然,只见云迹云逸满脸惊讶,一时竟不知如何说话,云迹道:“天师!仙门可有突破此境者?” 无极老人一时大笑,对着云迹云逸看了看,又扶了扶自己胡须说道:“仙门道者!人才辈出,突破此境者却是了了几人!” 云逸一听,心道:“仙门中人竟然有这样的世外高人!”心中便惊喜不已,便急忙对着无极老人问道:“师父!那突破此境者都是什么人?是不是就是您?” 无极老人笑道:“之烟!师父我已是风烛残年,不问世事,入境与不入境又有何分别呢!” 云逸又道:“那大哥现在如何是好?”只见云逸说时看了看云迹,又转身看了看无极老人。 无极老人道:“古遥公子即已破丹,便是突破灵境,迈入丹境,只需静养恢复,调息聚丹便可。” 听到这云逸脸上便露出了笑容,高兴的看着云迹,仿佛比云迹还要高兴,而在云逸眼中,云迹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云迹也满脸泪花,笑着看着云逸,无极老人一脸慈祥的看着这兄弟俩,摸着胡须微笑着。 过了一会云逸又急忙问道:“师父!你还没说呢?” 无极老人一脸疑问,对着云逸道:“说什么?” 云逸又道:“快说说都有哪些人入了丹境?” 无极老人这才想起还有问题没有回答云逸,便笑着说道:“那可多喽!听师傅慢慢给你说!古遥公子的师父白莲白胜寒便早已入无丹境,而与白莲一样入境的还有不老僧法卿,鬼夫人蓝若,剑君陌离殇!此四人早已突破丹境,超出五行!然而却除了白莲白胜寒尚在人间之外,其余三人却无人得知!而入丹境者,年轻一辈中却只有两人……” 只见无极老人顿了顿,云逸便急忙问道:“是谁?”云迹也是好奇,却更是惊讶。 无极老人开口:“此二人便是飞云城仙尊叶丹臣,九幽阁主凌傲霜!” 云迹云逸听到此二人,对视一眼,纷纷觉得不可思议,转而又看向了无极老人,云逸思而又语:“师父!真的有凌傲霜这个人吗?” 那无极老人看了看二人,便知道两人心中所想,叹了口气便道:“世有其人,却也无人!” 一句话听的云迹摸不着头脑,他不知道师父的话是什么意思,便又问道:“那到底是有这个人还是没有啊?” 还没等云逸说完,那无极老人便已转身飘飘然然的走出门去,边走边甩了甩手中的拂尘说道:“旧事不可重启!古遥公子好好休息!” 只留下云迹云逸徒留余地,云逸不知道师父怎么会事,尴尬的对着云迹笑了笑便道:“大哥!你先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说罢云逸便退了出去。 云迹此时心中有些迷茫,有点不知所措,自从云迹告别师父,来到尘世之后,就觉得发生了许多事。 鬼城遇到夜无良,再到穹苍之鸿,飞云城三年,后遇到南山钟,又在溪东邬看到那许多景象,然而他却不知道夜无良究竟在什么地方,眼下自己又这般模样。 云迹惆怅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像是看到了夜无良,看到了他们在飞云城的那些时光,不知不觉间,云迹眼中泛着泪水。 然而,夜无良此时却和鬼判官正在九幽岛四处寻找这那天魂草,只见夜无良和那鬼判官满脸露着疲惫,气喘吁吁的走着。 那鬼判官道:“这九幽岛还真大!这都天了?连天魂草的影子都没见到,小兄弟?小兄弟……” 夜无良就好像没听到鬼判官叫他一样,站在那里,像是在看什么东西,鬼判官艰难的走了过去,对着夜无良的肩膀一拍,夜无良抖了一下,转身看见鬼判官正盯着他看,那铜铃大的眼睛眨也不眨,吓得夜无良后退一步对着鬼判官道:“干什么?吓我一跳!” 鬼判官浑厚的声音说道:“我叫你,你怎么不回应啊?还以为你魂丢了?站在那看什么呢?” 夜无良看着鬼判官一阵好笑,对着鬼判官道:“你还怕我丢魂?你是巴不得我丢魂吧!”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鬼判官觉得夜无良和那些所谓的仙门名士相比有趣多了,鬼判官在鬼城中见过不少仙门中人,当然只不过他在暗处,而那些人在明处罢了。 就算不是在鬼城,鬼判官也见过不少仙门中人,而那些人身居仙门,居高临下,却自私自利,心中没有一点正义感,相比于夜无良不知差了几千里。 夜无良也是,看着这有点眼熟的鬼判官,记忆始终没有完全恢复,只不过夜无良和鬼判官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中,心却成熟了一些,也逐渐的和鬼判官称兄道弟了起来,鬼判官也不太在意。 此时的鬼判官心中也是左右为难,我即要奉命行事,现在又不想去伤害这夜无良,况且,宗主心狠手辣,岂是鬼判官能左右的。 鬼判官瞪着眼睛看了看夜无良,顿了顿说道:“你看什么呢?” 夜无良一下捂住了鬼判官的嘴巴,眼睛死死地盯着远处的那颗大树,对着鬼判官指了指,鬼判官顺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一下瞪大了眼睛,充满了疑问的恐惧。 只见那颗大树上挂满了尸体,乌泱泱的一片,足足有二三十具,每个尸体都没有了四肢,只留下身躯和头,吊在树上,披头散发的如同阴间的鬼魅一般。 鬼判官一下甩开夜无良的手,直直的朝着那大树走去,夜无良急忙拉了拉鬼判官骂道:“你不要命了?”鬼判官理都不理便又走了过去,弄的夜无良搞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显然鬼判官已经看出来了,那些挂在树上的躯体就是跟在鬼判官和夜无良身后的那三十个卫士,鬼判官看着树上的这些躯体,心中有些不安。 这些卫士跟着宗主出生入死多少年!修为之高不亚于鬼判官,然而三十人却都丧命于此,此时鬼判官心中蹦出的只有凌傲霜三个字。 夜无良走了过去,看着树上挂满的躯体,感觉一阵后怕,脸上却没有露出惊恐的表情,对着鬼判官道:“这些人怎么都死在这?” 只见鬼判官一声不吭,夜无良有些好奇,拍了拍鬼判官的肩又道:“这些人!你认识?” 鬼判官这才意识到夜无良的说话,随及又说道:“不认识!”怎么可能不认识,只是鬼判官不能向夜无良说出实情,才这样说的,鬼判官深吸了一口气道:“走吧!尽快找到天魂草!这个地方不能久留!” 说罢两人便离开了那挂满躯体的大树,夜无良不自觉的回头看了看,又看到了那个黑影站在树下,夜无良迅速回头跟在了鬼判官的身后。 沙色弥漫,日光灼灼,大漠之舟黑水渊城外,楚星河和萧晋步履蹒跚的在向前挪动,太阳直屠屠的照在这沙漠之舟,楚星河摇了摇腰间的葫芦,只有不多的一点水在葫芦中来回激荡,看了看四周,茫茫一片沙海,远处的热气翻着热浪,一袭一袭的涌来,两人穿着轻纱的紫薰衣,却越走越热。 萧晋干裂的嘴巴说道:“叔父!我们什么时候到黑水渊啊!”楚星河看着疲惫不堪的萧晋说道:“轲轩!在坚持坚持,马上就到黑水渊了!还有点水,你先喝了!再坚持坚持。” 萧晋接过那水葫芦,拿着摇了摇,只觉他这一口下去,哪还有楚星河的。便对着楚星河道:“叔父!我还可以坚持,咱们走吧!” 楚星河看了看萧晋,心中一阵感慨,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只是楚星河只觉心中隐隐作痛,又愤恨不已,萧晋乃是堂堂木花城小宗主,如今落的这个地步,都是百里家一手造成的,楚星河心中暗誓,一定要让百里家付出代价。 只见楚星河眼中含狠,望着百里家的方向,而眼前依旧是这茫茫沙海,滚滚热浪,楚星河看着萧晋走了过去,对着萧晋说道:“轲轩!记住木花城的那场大火,记住你父亲萧秦的死,记住我们的仇人百里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到时候你要亲手血刃百里溪,知道吗?” 楚星河的这一举动,吓了萧晋一跳,他不知道楚星河怎么一下说了这么多,但萧晋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死于百里溪之手,便下意识的对着楚星河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