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空间玩转还珠》 第1章穿越 曲琳再次醒来,想要睁开眼睛看看自己在哪,却发现眼皮有如千斤沉,怎么也睁不开,依稀记得自己是为了拉开马路中间的婴儿车,才被撞的。然后便是无尽的血色,力气一点一点的消失。。。 快要意识消散的曲琳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血流到了祖传的银戒上,染上鲜血的银戒发出阵阵光芒,把曲琳的灵魂包裹了起来,把她带到了一个女人的肚子里的胎儿身上。 突然曲琳发现自己的脑海里多了许多原本没有的知识,关于修真,关于姥姥留给自己的无名银戒。 原来这枚戒指的上任主人,曾蒙曲家的先祖所救,如今算到曲家的最后一脉也就是曲琳,将会有一个大劫,划破空虚来到地球,把自己的空间戒指送给了姥姥,借姥姥的手把这枚戒指交给曲琳。 当曲琳的血流到戒指上,就成了戒指的新主人,而她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这股力量,灵戒便保护住了她的灵魂,劈开里空间屏障,选择了合适的身体,就这样曲琳穿越了,而且还是婴穿! 照着印在脑海里的洛神决法门,吸收着先天之气,由于胎儿还没有成型,还没有办法修炼,根据灵戒的指示,曲琳便开始拼命地吸收先天之气,用来排除体内的杂质,并在成长的过程中,用先天之气蕴养经脉,以期在出生之后便能以先天之体筑基成功踏上修真之旅。 洛神决是一门非常适合女性的修真法门,它包含了修真、修仙、修神三阶段的法门,每一阶段有分为十二的小阶段,每一小阶段分为前中后三阶。而修真法决包含了:筑基、开光、融合、辟谷、灵寂、金丹、元婴、出窍、分神、合体、渡劫、大乘十二个阶段,当达到大乘期就可以飞升仙界了。 而且洛神决不光是修炼元婴和灵魂,还会把多余的灵气用来改造身体,不仅仅是使身体适合修炼,外在的容貌、气质也会随之改变,试想又有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变得越来越美呢?! 在母体之中,不知时日,只有不断吸收灵气、参悟洛神决、回忆前世来度日,不知不觉中曲琳的心境竟然已经突破了筑基期,达到了融合期,这对她以后的修炼可是有莫大好处的。心境高于修为,在枯燥的修炼之中便不会轻易被心魔所影响,对于修为的增长来讲,可以说是事半功倍。 不知在黑暗之中度过了多少日日夜夜,曲琳突然感到了一阵挤压,无数的浑浊之气涌入,她只好暂时封闭了七窍,待到筑基成功在重新感受一下这个世界。 封闭了七窍,便开始默想法决,照着法决中的经脉图运转全身的灵气,这先天之气确实与众不同,渐渐的曲琳便感到丹田之中有阵阵气感,由于是先天之体,没一会儿功夫便筑基成功。高兴地忘乎所以的曲琳忘记了开启七窍,就和灵戒里的戒灵说起话来。 “小灵~~我筑基成功了!!!” 酷酷的声音在曲琳的脑海里响起,“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别叫我小灵!!” “小灵,别害羞么,小灵这名字多可爱啊。” “你在说下去,小心他们把你埋了!” ( ⊙ o ⊙)啊! 是怎么回事呢,原来曲琳封闭了七窍专心筑基,这一来便是两日过去了,刚出生的小婴儿任产婆怎么努力都不哭,而且气息微弱,怎么看都不是一个长命的主,曲琳这一世的父母,虽然伤心,但也不得不接受现实,觉得自己的小女儿恐怕是时日无多了。 重新开启了七窍,曲琳睁开眼睛,啊啊的,叫了两声。 “老爷!福晋!!小姐,小姐……”一个丫鬟喊道。 曲琳的便宜老爸赶紧走了过来,“小姐怎么了?” 对于有了两个嫡子的那尔布,对这个小女儿的来到还是十分欣喜的,特别是当产婆把小云淑抱出来的时候,不同于别的婴儿皱巴巴、丑不拉几的样子,这个小女儿一出生便是白白嫩嫩,光看着未长开的容貌,就知道小丫头长大后必是个美人胚子。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那尔布和他的妻子岚清难受至极,孩子一出生就不哭,气息微弱,那小小的样子,让人看着就心痛,妻子这两日背地里不知哭了多少回。 “小姐出声了啦,而且还睁开了眼睛呢!!” 听了丫鬟的话,那尔布快步走到了位女儿准备的暖房里,就看到小云淑乌溜溜的大眼珠好奇的看着周围,时不时的啊啊几声,那可爱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抱起来亲几口。 曲琳看着抱起她的男子,约莫三十几岁的年纪,头发是光了半瓢的阴阳头,面容不是特别英俊,却让人心生好感。 看这女儿呆呆的看着自己,那尔布笑了笑,“阿玛的小云淑,在看什么呢,阿玛带你去看额娘好不好?” 阿玛、额娘?! oh~my god! 我竟然穿到了清朝那个万恶的男权时代,这对作为新世纪的优秀女性,是多么不幸啊!!!而且自己的身份似乎还不是很差,那不是要参加选秀,虽然我喜欢看宫斗戏,但不代表我愿意自己去演啊!! 曲琳,哦~现在该叫云淑了,被自己的阿玛抱到了额娘的房里,“岚清,你看我们的女儿没事了。” 被送到岚清额娘怀中,看了看自己的额娘,云淑满意的点了点头,清秀的脸上没有什么血色,但不减美女老妈的风采,看着她温柔的目光,云淑心想,上一世的母亲也这么抱过我吧。 这一世有阿玛有额娘,比起幼年丧父丧母的曲琳要幸福的多了吧。 在美人额娘暖暖的怀里,睡意渐起。 第2章家人捉虫 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摸进了小云淑的暖房,在摇篮里睡的正香的云淑感到有东西在戳她,慢慢的睁开眼睛,也不哭,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两个打扰自己美梦的坏蛋。 “哥哥,你看妹妹好可爱,不像姨娘的两个妹妹那么爱哭。”一个约莫四五岁的男孩,看着云淑说道。 傍边的男孩年级略大一点,大约六七岁的样子,板起脸酷酷的对另一个男孩说:“什么姨娘的妹妹,我们就只有一个妹妹,就是云淑,要不是那几个姨娘弄事,妹妹刚出生的时候身体会这么弱吗?”顿了顿,“以后我们两个一定要保护好妹妹和额娘!”语气坚定,不像是出自一个小孩之口。 “恩,我知道了哥哥。” 云淑心想这就是我的两个便宜哥哥七岁的云岚和四岁的云清了吧,看来大户人家的内宅果然不是那么干净的,原来就只见过阿玛和额娘的云淑原来还有点奇怪,自己没到这个身体里之前,明显是中毒了,却没听到有人提起,现在总算从这两个小屁孩这里知道了原因。以后还要打探打探,到底是谁想要害我,哼哼,到时候要你们好看!! “妹妹要快点长大哦,等云儿长大了,哥哥们带你出去玩哦~”云清心里乐坏了,终于有个小妹妹可以让自己摆摆哥哥的样子了。 窗外,岚清靠在那尔布的怀里,“岚儿,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两个孩子都很聪明,他们会保护好他们的小妹妹的。” “你还说,要不是你,我的云儿,我的云儿怎么会受这种苦……”说着哽咽起来。 那尔布无奈的拍了拍妻子的肩膀,把她紧搂在怀里,“你也知道额娘并不是我的亲母,她当然要把自己的侄女嫁给我,最好我能被欣雅那个贱人迷惑,宠妾灭妻,这样她的地位才会牢固。只是没想到她们竟然这么狠毒,对付不了云岚和云清,竟然想要害的你和云儿一尸两命,总有一天这笔账,我们会讨回来的!!” “我相信你!但是云儿醒来那天的事,可千万别传出去了,否则……” “我也不希望云儿将来到那虎狼之地去,这事,我想我那‘好额娘’也是不会提的。” 岚清舒了口气,道:“那就好。” 云淑醒来那天出了什么事呢? =============================================================================== 原来那天云淑在她额娘的怀里睡着了,她的奶嬷嬷,容嬷嬷便一路小跑了过来,对那尔布和岚清见了礼,便道:“老爷,福晋,我们格格可真是拿仙女下凡呐!” 那尔布和岚清面面相觑,道:“容嬷嬷,你且说发生了什么事?” “老爷,福晋,自从格格醒来,暖房外的荷花池,霎时便抽了绿,现在荷花边已经全开了,还有那谢了的梅花,竟然长出了花骨朵,又开了,真真是百花齐放啊,而且格格一生下来,身上便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您二位说,我们格格不是那仙女下凡,怎会有这奇事?!” 两人具是一惊,那尔布便起身来到暖房外,只见百花争妍、鸟语花香,确是奇观。 其实啊,这确实是因云淑而起,却不是那仙子之说。云淑在母体吸收很多的先天之气,在筑基之后,由于身体还未长成,经脉无法承受住过多的灵气,除了一份用来改造身体外,大部分都被排出了体外,受益的却是这些花花草草,便有了这番景象。 那尔布想了想,便吩咐容嬷嬷:“嬷嬷,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再听到有人提起,尤其是不能传到外面。” 这番话的确是为了云淑考虑,那尔布和岚清都是本性淡雅之人,他们仅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安长大,过的幸福、开心。如果今天这事传了出去,难保云淑将来不会嫁入皇家,又不求大富大贵,做父母的如何舍得自己的孩子进那虎狼之地。 =============================================================================== 云淑躺在摇篮里,用神识偷听了阿玛和额娘的谈话,再次感叹大家内院的不容易。既然自己有这个能力,那么我一定会保护好阿玛、额娘还有两个哥哥的,云淑在心底发誓。 第3章坦白 时光飞逝,转眼间云淑已经八岁了,虽然还未长成,确是出落的亭亭玉立,光看那背影,已是风华绝代,别有一番风流雅致。再看那面容,如刷子般密又长的睫毛下面,大大的眼睛灿若星辰,小巧挺拔的鼻子惹人怜爱,粉色的樱桃小口像涂了层蜜一样让人直想咬一口,肌肤雪白如凝脂竟连一根汗毛都不见,小小的瓜子脸上透出淡淡的红晕,比那鲜红的苹果还诱人。 通过这几年的了解,云淑都想再去死一回了。 出生在康熙五十七年二月初十,满洲正黄旗,佐领那尔布的嫡女乌拉那拉·云淑,这不就是很有名的乾隆的废后么。这还不算什么,自己竟然还有一个叫容嬷嬷的奶嬷嬷,而且正史中康熙年间男子的发型应该是金钱鼠尾式,也就是在男人的大部分头发被剃掉,只留脑后小手指细的一绺,拧成绳索一样下垂,而不是在现代电视剧里常见的阴阳头啊。具以上几条总结,云淑很确定自己并没有穿越到正史,而且很有可能是在一部由一个小三转正的恶心女人写的十分nc玷污历史的名叫还珠格格的白痴剧情中,在这里面,继皇后怎是一个悲剧了得。这继皇后不仅不受宠,还笨的可以,连上眼药都上不好,最惨的是连自己的唯一的儿子也跑到敌人的阵营去了啊。 虽然人已经换了芯子,自己性格和原本的云淑也不一样,但是琼瑶奶奶的金手指很厉害的说,乾隆虽然渣,但是经过奶奶的描写,乾隆大叔简直是除了会大笑,就没有一点脑子的叉烧啊!! 哎……算了,我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云淑在心里默默的流泪。 “云儿~~云儿~~~大哥写信回来了!!!”云清,一路跑到了云淑常呆的连碧亭,就看到自己的宝贝妹妹又在发呆,一把拉住她的小手,往阿玛的书房跑去,心里想着:妹妹的手好滑好嫩哦,以后一定要找一个和妹妹一样的媳妇!(虹:你就是一妹控!!!清:妹控怎么啦,你嫉妒?对着虹痞痞的笑了笑,虹脸红着遁走。。。) 被云清拉着跑的云淑一脸无奈,这个哥哥其实有的时候更像是弟弟,总想欺负欺负他,有他在家里的气氛总是那么热闹,而自己也越来越像个孩子了。 还有大哥,总是默默地站在我们两个的身后,看着我们闯祸、玩闹,有了事情就会一个人抗下,不让我们挨骂。明明两辈子加起来的年龄,都可以做他的额娘了,现在却任性的躲在他身后,享受着被哥哥宠爱的感觉。作为哥哥的他,明明可以什么都不做,等着继承阿玛的位子,但是却为了弟弟能过的更轻松,义无反顾的上了战场,凭自己的实力闯出一番事业。 多久没见到哥哥了,真的很想他呢。 来到书房,阿玛和额娘已经看完了哥哥的信,表情既高兴欣慰,又有点淡淡的心疼。 云清一把拿过信纸,大声的念出来,虽然可以自己看,但是云淑很享受这种家人之间的无声的照顾。 “阿玛、额娘,云清吾弟,云儿吾妹,启信勿念,一切皆好,岁余即归,不知家中可好?不肖子云岚。” “哥哥就是这个样子,整天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就是我们几个在家里替他担心。”念完信,云清的眼睛红红的,他知道哥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他把自己能做的都做了,哎,难道自己就只能做个纨绔?! 看着别扭的二哥,云淑笑了,二哥乃傲娇了~~“二哥,再过一年大哥就回来了,有什么不痛快,你就到大哥面前去发发牢骚啊~~”说完转身就跑。 “臭小妹!就会欺负你二哥!!”云清吼道。 “呵呵~~云儿可香啦,不信你问阿玛啊。”远处传来少女的清脆的声音。 回到自己的闺房,吩咐了容嬷嬷没自己的允许,谁都不许打搅,便关上了门。 来到灵戒的空间中,里面有哥哥和阿玛为自己建的小房子,房前的灵泉里散发出阵阵灵气,篱笆外的水稻田金灿灿的一片望不到头,果园里的果树郁郁葱葱,枝叶间挂满了果子,菜地里的蔬菜也都已经成熟。 “小灵,谢谢你,把空间管理的这么好。” “谁让你是主人呢?”小灵的声音还是那么酷。 看着空间里的景色,心情变的格外舒畅,“小灵,有你真好,现在的我很开心,想吃好吃的,就可以来空间拿点蔬菜,水果出去做,空间里的东西多少都含有一些灵气,自从阿玛、额娘还有哥哥们吃了这里的东西以后,身体都好了很多,这样我就不用担心像上一世一样,孤单的一个人,在拥有了以后再失去是很可怕的。” “你不会怪我把我们的事都告诉了他们吧?”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你选择相信他们,事实证明你也是对的。” 听到小灵的回答,云淑笑了,“嗯,这样的感觉很好。” ===================================回忆分割线================================== 在云淑三岁的时候,云清来找她玩,却发现紧闭的房门内,云淑不见踪影,吓的立马去找云岚,还有阿玛、额娘,当一行四人来到云淑的闺房时,云淑已经躺在了床上。几人看着假寐的云淑,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他们一走,云淑就睁开了眼睛,“小灵,我想把我们的事告诉他们。” “你疯了!!”灵戒生气的道,“你不怕他们把你当怪物吗?!” “我相信他们。”云淑握紧了拳头。 次日,一家五口人,在那尔布的书房。 云淑咬咬牙,“阿玛,额娘,云儿有件事想告诉你们还有哥哥。” 那尔布和岚清慈爱的看着云淑,云岚宠爱的望着她,而云清则一脸好奇。 看着他们,云淑有了说出口的勇气:“阿玛,其实刚出生那会儿,云儿真的差点就。。。就在云儿快要不行的时候,一个白发白须的老爷爷,开启了我的灵识,从那时起我就记事了,爷爷说我是他的故人转世,所以送了一个空间戒指,并且教给了我修仙的法决,说我了断这世的尘缘,便可以飞仙而去了……云儿怕你们认为云儿是妖怪,一直都没有说出来。。。”说到这儿,云淑抬起头看看家人的反应,发现他们看自己的眼神还是那么温暖,“阿玛,额娘,我带你们进空间去看看吧!!” “还有我~我也要去看!”云清兴奋地道。 云淑点点头,”怎么会忘记了你和哥哥呢!” 一行人来到空间之中,来到空间里,呼吸之间带出了阵阵浊气,一时之间只觉得一身畅快。 岚清笑着道:“我们的云儿还真真是个仙女儿呢!!” “是啊,也只有仙人才有如此之地吧。”那尔布赞叹道。 两个小的已经看呆了。 第4章计划 第二日一早,云淑跑去书房,“二哥,你不是总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么,妹妹我帮你找点事做做吧?!” 云清微汗,不知道这妹妹又想出了什么鬼点子,“你说吧,让哥哥我看看可行不可行。” “哥~我们开店吧!!”云淑提议道。 “开什么店?” 云淑想了想,都说女人和孩子的钱最好赚,但是这年头,有点地位的女子都不轻易出门,孩子虽然宝贝,但也不会像二十一世纪那么金贵,京城里在街上闲逛的,多是八旗子弟,家里多少有些闲钱,还有那遍地的大官小官,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钱不赚白不赚啊,大不了到时候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么。 “哥哥,我们开一个娱乐城吧?!”云淑提议道。 “娱乐城?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吃喝玩乐一体的供人消遣的地方。”云淑解释说。 云清有些为难,这事要是被阿玛知道了,准是有一顿排头要吃的,但有经不起妹妹的撺掇,便是应下,“那我们哪来的钱开娱乐城啊?” 云淑拍拍胸脯,“这事交给我,我的空间里有好些珍品,我们先拿出去当了,等赚了钱,再去赎回来不就好了。” 云清点点头。 接下来一段时间两个人是忙的昏天暗地,花了一年的功夫总算被他们两个折腾出来了。 整个京城的达官贵人,都知道了有一个叫不夜城的店要开张了,只有有地位的人才能得到进入不夜城消费的贵宾卡,因此为了面子也要挤破了头到里面看看,到底有什么不同。 总的来说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但最后还是被那尔布知道了,云清和云淑两人被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但是那尔布也没有收回他俩儿的经营权。 原本云淑还在为一切洋洋自得,就在她逛花园的时候,听到了很熟悉的曲调,一个女孩唱着: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 ⊙﹏⊙b汗~~这不是王菲的歌么,难道还有一个穿越女,云淑慢慢的走过去一看,竟然是那个讨厌的欣雅姨娘的女儿雅彤,原来也是个穿越女,怪不得最近府里老是有人在传什么三小姐(就是云淑)毁容了,所以总是带着白纱,什么四小姐是天仙下凡,出生的时候百花盛开什么的。。。(云淑:长得太美也是错啊,我只是不想大家流血而亡啊……偶真的是好人呐) 那时云淑还在想,明明是自己的事怎么变成别人的了。这点虚名自己是不在乎,但是最不能容忍的是,这白痴女人竟然总是在阿玛面前装可怜,想要挑拨阿玛和额娘的关系,幸好,阿玛不是一个糊涂人,没有着她的道,那时自己还在想,为什么这么小的孩子就那么有心计了。哎~~~原来不是原装货啊。 云淑看着雅彤在那边唱歌,想着她到底是什么用意,正在出神,就在这时一手蒙住她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抬脚踩了后面的人一脚,“云清,不要闹了。” 云清瘪瘪嘴,“好啦,好啦,真真是个小母虎,对哥哥可真狠啊。看看人家牙痛,比你小一岁呢,琴棋书画是样样皆精,你啊惭愧不惭愧?” “二哥,你嫌弃云儿啦?!那好你以后就去找那个淑女的雅彤去玩吧,别来烦我。”故作生气道。 云清看说错话了,赶紧赔不是,“我的好妹妹,生气啦?哥哥我才看不上那个牙痛的呢,就她以为自己那点水准好的不得了,但是跟妹妹一比啊,那还不是沧海中的一粟啊。”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那白痴明知道我不喜欢她那个样子,还拼命往前凑,想向我打听不夜城的事,已看就不安好心。” 原来是因为这个,云淑心中明了,是想看看有没有别的穿越人士吧。 “你可别一个不小心漏了出去哦~” 云清不满意的说:“你也太小看哥哥我了吧。” “好啦,最近的生意怎么样?我教你的记账方法好用吧?”云淑扯开话题。 “恩,很好用,妹妹的小脑袋瓜子里,不知道装了些什么。喏,你当的那些东西都赎回来了,不过真的很赚啊,哥哥我都想去江南开家分店了。”点点云淑的额头。 “这主意不错,但大哥最近就要回来了,先缓缓吧。”云淑想了想,“大哥这个月内就回来了,真好,一家人又团聚了呢,等大哥回来,就给他做好吃的!!” 说完便拉着云清往书房走去。 走进书房,却只有岚清一人坐在窗前秀鞋面。 云清和云淑对视一眼,很疑惑,阿玛怎么今天不在书房陪额娘了? 捅了捅云清,“额娘,阿玛呢?怎么今天不在书房啊?”难道被哪个狐狸精给勾去了,云清在心里猜测。 “还不是你们俩干的好事”岚清无奈的道,“皇上知道了不夜城是我们家开的,就把你阿玛叫进宫了。” 云淑心里一惊,四四可是历史上有名的铁血皇帝啊,不夜城的事没犯他的禁忌吧。想了想,也没什么异常,毕竟修真之人比常人要敏锐的多,若是亲近之人出事的话,会有一定的感应,就现在来说,阿玛应该没事。 “额娘放心,据我所想,这件事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把不夜城上交了,白忙活一场罢了。”云淑劝慰道。 “就是,就是,额娘不要担心。”云清接道。 众人正在说话间,那尔布回来了,眉宇间虽有些纠结,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清儿、云儿,告诉阿玛,这个不夜城到底是你们谁的主意。” 云淑看到云清想站出来担了这事,对他摇摇头,恐怕没那么简单,上前一步道:“阿玛,这都是女儿出的主意,不干哥哥什么事。” 那尔布无奈的一笑,“我就知道是你个鬼灵精,现在皇上想要件不夜城的真正主人,云儿你是随阿玛一起去觐见皇上吗?” 云淑还没开口,便被她额娘打断,“这怎么行,云儿她一个女儿家家的,到时候见了皇上能说什么?” 拉了拉岚清的衣角,“阿玛、额娘,不用担心,我想皇上不会为难一个小女孩的,况且,你们不相信女儿的能力吗?” 最后几人只能无奈的点头,同意了让云淑次日进宫。 第5章觐见捉虫 次日,云淑在那尔布的带领下,来到了紫禁城。 养心殿里。 “奴才(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吧。”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谢皇上。” 雍正帝看着面前站着的少女,白纱遮面,遮不住满身的风华,虽然年幼,便可想其长大后的绝代。温润的气质,就像那人一样,不知他最近可好,是否消气了。(偶又开始yy了~~) 收回飘远的思绪,定了定神,继续观察着眼前的乌拉那拉·云淑,小小年纪已是聪慧过人,这不夜城,恐怕是故意暴露给自己的吧。 第一次收到有关不夜城的消息,雍正爷首先想到的是,这是一个收集信息的绝佳场所,便着人去查这家的幕后是何许人也,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过了不久,却收到了一个消息,说是这不夜城与着那尔布家有着丝丝点点的联系,便招来了那尔布,却从隐约的谈话里知道,这与那尔布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他却拼命地维护着这幕后之人,顺水推舟了一把,不想这名动京师的不夜城的幕后老板,竟是这年仅九岁的小姑娘。 “都退下吧。”雍正帝挥了挥手,“云淑留下。” “嗻——”众人打了个千,便纷纷退出养心殿。 用安抚的眼神看了下自己阿玛,云淑抬头便见四爷正在观察自己,他不开口,自己也不能做什么,便静静地站在那里,顺便观察下传说中的四爷。 遗传自爱新觉罗家的丹凤眼深邃而有神,刀刻般的刚毅脸庞,五官端正,给人一种生人勿近之感,积年的帝王之气令人生畏,唯一令云淑疑惑的是,他仿佛在透过自己看什么人(云淑:红果果的jq啊!!!)。 实在是安奈不住自己的好奇,云淑偷偷地使用了窥心术,然后直瞪瞪的愣住了,自己看到了什么?小八,不就是传说中的廉亲王么,不是说四爷和八爷不和吗,不是说九龙夺嫡两人处处争锋相对么,我看到了什么~~~这两个人明明是闹别扭的小情侣么!! 本来还在奇怪,记忆中的八爷可是在雍正四年就过世了,还得到了阿其那这个破名字,现在都雍正五年了,人八爷还活的好好地,一直都想不出原因,在怎么说也不会因为自己这只小蝴蝶,把历史给蝴蝶了吧。 原来历史啊什么的,在这里就是浮云,那是不是自己可以不用嫁给弘历那条虫了,云淑在心底偷乐了一下下。(虹:那是不可能滴,你不嫁乾隆,偶还写什么啊~~弘历乖儿子啊,你可要好好谢谢为娘啊,赏我个十万八万两黄金吧~~否则小心我把你媳妇写给别人了!!!老乾瞪大了眼睛:你敢!!来人,拖出去,砍了!!) 眼前的少女正看着自己出神,胤禛觉得很有趣,很少有人到了自己面前还敢这么放肆的,除了那个人,现在他应该气消了吧。 “乌拉那拉·云淑,你很聪明,费了那么大的功夫,不会就是来看着朕发呆的吧?”雍正帝看着下面站着的女孩瞬间回了神,眼里有着几分小算计。 云淑总算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了味,作为二十一世纪常见的物种,自己是何其有幸啊,竟然能见证了如此伟大的jq,“请皇上赎罪,这点小伎俩必是瞒不过陛下您的”顿了顿道,“皇上,奴婢愿把不夜城献给皇上,不知皇上可否答应云淑一个小小的要求?” 要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觉得你凭什么来提这个要求呢?”摸了摸手上的扳指,看似漫不经心。 云淑在心底偷笑,本来还准备实在不行就用摄魂术的,如今看来没必要了,跪下道:“回皇上,不夜城的管事上报说廉亲王近来频繁的出入芳楼和伶楼,更是伶楼冷墨的座上常客啊。” 话刚一说完,一只茶杯便碎在了云淑的身旁,渐起的碎片划过了她的手背,阵阵的杀意向云淑袭来,一时之间养心殿里就只剩呼吸之声。 收起身上的气势,雍正爷看着表面波澜不惊的云淑,揣摩着她话里的含义,能知道小八和自己的关系,还真不简单呢。 “你应该知道你们一家的生死,就在于朕的一句话,你明白的。”冷冷的话语里没有一丝温度。 “回皇上,奴婢知道,奴婢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奴婢只是在赌。” “赌什么?”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赌在皇上心中,廉亲王比这江山更重要!!”说完后有些脱力,这传说中的王八之气还真不是盖的啊。 ……(后面内容省略啊,先看具体过程的话,就番外里写,主要是很萌48这个配对,所以就写成这样了,也许大家会说没必要弄这么复杂,但是为了以后看戏看的轻松,还是要有个给力的靠山啊) 回到家里,云淑躺在床上,心想以后我还是继续做我的酱油党吧,脑力劳动不适合我啊,为了不嫁给乾隆那脑抽龙,自己可真是豁出去了。 画面转到养心殿,绕了那么大个圈子,竟然就是想让自己给她免了选秀,乌拉那拉·云淑该说你笨呢,还是聪明呢,雍正帝笑了笑。 站在旁边的苏培盛惊得是一身冷汗,今个儿爷怎么就笑了呢,八爷也不在啊,难道自己是眼花了。 哼哼,就看在你为了朕和小八那么努力的份上,朕就把你预定给弘历那小子了,算计爷你嫩着呢!外表冰山内里腹黑的雍正爷一想到自己可以丢下烂摊子,和自己的小八风流快活,心里那个乐啊,自己这么勤于政事,还不是为了多点和小八相处的时间么。 第6章大选 雍正爷这边正在规划自己的隐居生活,云淑也不闲着,这不,见到了自己魂牵梦绕的八爷了。虽说两人年龄上是三十来岁,但却是一见如故啊,一来二去,云淑便成了八爷的义女了。 一天,在雍正爷和咱们八爷夫夫再一次打是亲骂是爱了以后。 “干爹,你真的不进攻去看看干爹夫啊”摇着允禩手臂,“你不是已经不生气了吗?” 允禩无奈的看着这个小丫头,自己当初怎么就以为这是个不错的孩子呢,明明就是个小无赖啊,还有什么干爹夫,那是什么称呼啊!! 看着允禩笑而不答,云淑转了转眼珠,出了个坏主意,在允禩耳边这样那样说了一通,只见允禩的眼见瞬间便亮了,笑着拍拍自家丫头的额头,“真是个鬼灵精,那今晚爷就去试试。”爱新觉罗·胤禛晚上给爷洗干净等着! 至于结果呢,就只见雍正爷第二天春风满面的上了朝,那脸上的笑意,差点把底下的大小官员吓的两腿发软直接倒地。 而还躺在龙床上的八爷,则是咬着被子,咬牙切齿的道:“乌拉那拉·云淑,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丫头!!!” 日子就这样一天的过去了,转眼已是到了雍正十年,在云淑和已经‘过世’了的九爷的努力下,龙腾商行已经把握住了大半个清朝的经济,它的产业涉及了各行各业,每年的税收支撑着三分之一的国库,这算是雍正爷给自己子孙留下的一条后路,作为龙腾的股东之一,云淑可以算是一个小富婆了。 已经十四岁了的云淑,被雍正爷和八爷摆了一道的她,最终还是参加了大选,心里那个郁闷啊。(八爷:谁让你总是帮着那个混蛋算计我的!!云淑:干爹,没办法啊,我的小命还在干爹夫手里呢。雍正爷:干爹夫?这个称呼我喜欢。来人,赏!) 坐在进宫参选的马车里,云淑很无奈,明明那个牙痛(还记得不,另一个穿越女)拼命地给自己宣传的时候,自己没少推波助澜啊,宫里的人也应该知道了乌拉那拉家的长女不仅长的丑,还文墨不通,不善女红等等,为什么自己就没被撂牌子呢,不知道自己被摆了一道的云淑努力的思考着。(虹:那是因为雍正爷特意关照过了啊~~) 而坐在云淑对面的雅彤也很郁闷,自己费了那么大的功夫,才把云淑那贱人的名声给破坏了,谁知道她竟然还能参选。不过弘历一定是我的,不是历史上记载乾隆的皇后乌拉那拉氏是满清第一美女吗,除了我还有谁,拿到是云淑那个丑女么,想到这冲着云淑得意的笑了笑。(虹:历史学的不好不是你的错,是奶奶的小说太害人啊,人家继皇后是嫡女啊!!) 看到雅彤挑衅的样子,云淑很无语,自己没得罪过她吧,几乎连话都没说过,真是奇怪的人。 看到云淑没有理睬自己,雅彤气的肺都快炸了,心想,除了出身,你还有什么比得过我的,容貌不论(那是,人家胜过你百倍),自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云淑,可没看到她练过!(你当然没看到过啦,人家有空间么,时间比例自己调,干嘛还要在你面前练啊!!) 进了皇宫,雅彤被震撼了,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成为大清最尊贵的女人,乌拉那拉·云淑你这个天之娇女别怪我不仁,两世的经历令雅彤的心灵有些扭曲。 上辈子雅彤(桑雅诗)的母亲未婚先孕,独自一人领着孩子,生活的艰辛令桑雅诗痛恨,直到初二那年,自称是自己父亲的人出现了。在富有的父亲和贫穷的母亲之间,她选择了父亲,跟随父亲来到他的家,然后有了个大妈,还有同父异母哥哥和妹妹。富裕后的生活和她想象中的那么快乐,自己的出现,没有一个人感到高兴,有的只是防备。于是利用所能利用的,遗传自母亲的美貌,游走于众人之间,只为了取得桑家的大权。千算万算,却在最后棋差一步(孩子你上辈子就是炮灰啊,你怎么就这么自信呢)。 重生在这个世界,也许就是上天给自己的补偿吧,雅彤心想。清朝康熙五十八年大户人家的庶女,这一世的母亲,是一个有心机的女人,装柔弱装病,拿自己来争宠。为了引起自己阿玛的重视,努力的学习琴棋书画,可是却没什么用,自己的百般努力,抵不过那个云淑的一笑,除了姨娘和玛嬷,没有人在乎自己。 所以嫉妒湮没了雅彤的心,看了那么多宅斗宫斗的戏,她明白怎么伪装自己,怎么散布云淑的流言,总想着如果没有那个大自己一岁的姐姐,那就好了,可到头来,自己还是没有赢过她,只因为出生不同。(虹:其实有的时候出生并不代表什么,一个人的心态和处事,才决定了那个人的命运。) 正黄旗和镶黄旗是一天参选的,两旗之车满、蒙、汉分三处,每一处按年岁册分先后排定,然后车始行。首先是正黄之满洲,继而蒙古、汉。接着是镶黄之满、蒙、汉军,贯鱼衔尾而进。车树双灯,各有标识。日夕发轫,其车即由神武门夹道出东华门,由崇文门大街直至北街市,夜分入后门而至神武门外,候门启,依次下车而入。应选女子一行进入神武门,走至至顺贞门外恭候,由太监按班引入,每班五人,轮到云淑时,却是和雅彤同在五人之列,入殿后参见了上首的雍正帝及熹贵妃、裕妃后,立而不跪。 熹贵妃对今日参选的女子有点好奇,心想,往届大选,皇上甚少亲至,之前皇后尚在在时,全由皇后负责,今日听事正黄、镶黄两旗秀女参选,怎么就放下政事亲自来看了呢。难道其中有皇上心仪的女子?原本皇上只是心不在焉,如今这一班进殿时,皇上好像又有了精神,看来问题就在这五位秀女之中。 想了想,便开口道:“皇上,前几班秀女只观其品貌,却不知其才情如何,臣妾有个想法,不知当不当讲。” 雍正爷看了一眼熹贵妃便知,她以为这五个女子中有自己心仪的,所以想试探一下,云淑那丫头,整天缠着小八,正好趁此机会为难下她,“讲!” 和裕妃对视了一眼,便开口道:“自太祖入关以来,我八旗女子皆习女红、琴棋,不若令其各自展示一段才艺?” “爱妃所言颇得朕心,准了。”雍正爷想着云淑郁闷的样子,面上不显,可心里却在偷乐。 熹贵妃便着了身边了嬷嬷,喧了皇上的旨意。 五人听了,各自表现不同,有担心的,有紧张的,有高兴的。 雅彤听了这条旨意,心里乐开了花,终于有自己表现的机会了。 而云淑,旨意一出便猜到,这里面必定有咱雍正爷的一份力,心里那个气啊,想着回去以后怎么帮着干爹翻身,哼哼~~ 瞥到牙痛那激动劲儿,云淑很无语,心想姐们您到底是不是穿越女啊,知不知道什么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想想现代宫斗剧、宫斗文也不少啊,你怎么还这么白痴呢?无奈的在心底摇头。 作为身先士卒的五人,心里不免有些忐忑,先前的两位秀女,分别画了一幅牡丹图,绣了幅芙蓉似锦,到了雅彤,借着古筝,便弹唱了一曲,她身后的那个秀女脸色可不怎么好。再看看上面三位的神色,恐怕也是嫌过于轻浮。 看着皇上对乌拉那拉·雅彤不感兴趣的样子,熹贵妃和裕妃舒了一口气,毕竟年轻貌美,且还算有点小手段的女子,对于已经风华不再的她们还是有点威胁的,这个雅彤也算是这批秀女中较为出众的了,虽是庶女,可也是出自正黄旗啊。 云淑看着牙痛的表演,摇了摇头,心想这孩子没救了。 最后轮到云淑,想了想,就剽窃了林妹妹的一首,诗曰: 绝艳惊人出汉宫,红颜命薄古今同。 君王纵使轻颜色,予夺权何畀画工? 一手簪花小楷,跃然纸上,增色不少。 雍正爷拿过纸,一看这诗,就知道要坏事了,怎么就把这丫头的折腾劲给忘了呢,这丫头是要到小八那挤兑自己呢。哎,做皇帝做到这份上还真不容易啊。 此时熹贵妃看着站在最边上的云淑,心里却是别有番心思。虽然外人都传那尔布家的嫡女,容貌丑陋,不识大字,性格刁蛮。如今虽未见其真容,光是那通身的气质,已是胜过了其他四女,莫说那腹有诗书气自华的风韵,怪不得老四偷偷地向我求了她。 便开口道:“皇上,这乌拉那拉·云淑我甚是欢喜,想求了给老四,不知皇上以为如何?” 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确是个有才德的,与老四很是相配,先留了牌子,过些时日,朕亲自赐婚。” “那剩下的四位?”裕妃问道。 “爱妃们,看着办吧,今日还有颇多公务,朕就不再看了。”说完,便离开了。 第7章指婚 到了家中,就被就被在门前等候多时的云清拉往书房,去见阿玛。 没看到身后的牙痛那想要吃了自己的目光。 到了书房,可巧,岚清额娘和云岚大哥都在,几个人围着云淑问东问西的。 云淑道:“阿玛、额娘,雅彤和我,都被留了牌子,虽是天威难测,但我看皇上不像是要纳妃的样子,多半是只给宗亲,不要太过担心了。” 云清气气的道:“别给我提那个牙痛,整天到处坏你的名声,也不知道,她姨娘是怎么教的,真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清儿!”岚清低斥了一声,“欣雅,虽是姨娘,但怎么也算是长你一辈。” 拍拍她的手,那尔布安慰道:“好了,清儿也只是有什么说什么,如果没有这些事,他也不会乱说的。”看了眼女儿,眼中满是骄傲与不舍,“云儿都这么大了,是个大姑娘,要嫁人了!” 云淑撅起小嘴,不干了,“阿玛!你说什么呢,女儿不嫁了!!” “云儿不嫁,那就让哥哥来养着你好了。”云岚半开玩笑的道。 “哥哥——连你也一起欺负我!!” 书房里满是温馨。 转到雅彤这儿。 “彤儿,这次大选怎么样?”问话的女子,鹅蛋脸,丹凤眼,两眼似秋水盈盈,泪光点点,欲语还休,双眉紧蹙,似别有忧愁在心头。 看了今世的母亲,“回额娘的话,女儿一曲压下了另外四人的风采,其他人怕也是难比过女儿,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云淑那贱丫头,也被留了牌子,一首不知所谓的诗,竟然能得贵人赏识,真真可恨!”心有不甘的道。 看着自己一天比一天美丽的女儿,心想为什么不是个男孩呢,这样还有一争的可能,“我儿放心,虽说她得了贵人赏识,但以她那容貌,必不能得未来夫君的喜,”想了想道,“若是能把你们指在一处,我儿可要好好照顾她呀!” 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心事,两人笑作一团。 到了房中,云淑瘫倒在床上,感叹到这选秀女,真不是人干的活啊。 回想了今天的表现,应该没什么问题吧,那首诗,若是牙痛能看出端倪,便帮她一把吧,自己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毕竟都来自现代,为着这同乡之情,自己也该给她一次机会。若她能明白诗中之意,自己变帮她离开这虎狼之地,若是执迷不悟,也只能听之任之了。(虹:女儿啊,人家根本没看出来啊~~人家连这首诗出自哪都不知道啊。。。) 自大选之后,一切如旧,也没听到什么风声,就在云淑以为自己多想了,正偷着乐的时候,一道圣旨打破了原本的平静。 云淑最终还是被指给了四阿哥弘历,做侧福晋。 在参选的时候,云淑就有些猜到雍正爷的用意了,有自己在未来的乾隆身边,和干爹避居江南的他就可以放心了。 前世的云淑不是一个相信那种轰轰烈烈爱情的人,所以作为一个穿越古代的现代芯子,她从来就没想过什么婚姻自主。因爱而结合固然好,但是被婚后琐事磨平了爱情的婚姻,是可怕的。与其从爱人到路人,云淑更想要的是那种平平淡淡,即使并不是因为相爱而结婚,却在婚后的相处中懂得相互谅解、相濡以沫,亦亲亦友的生活。 云淑尝试过改变命运,但没有成功,那为什么不享受命运了。 最令众人想不到的是,那个雅彤竟然被赐给了硕王爷做侧福晋。 这令云淑很是吃惊,原来以为只是还珠的世界,竟然现在又冒出了个梅花,云淑抚额,心想果然是脑残的世界啊。 转到雅彤那边。 只听见雅彤的闺房里传出呯呯嗙嗙摔东西的声音。 “彤儿,别不高兴了,虽然硕王爷是个异姓王爷,但从入关到现在又几家有这殊荣,可见是个得圣宠的,而且那福晋也不是什么大门大户,我儿嫁过去了自不会有人亏待你,且凭我儿的本事,早晚把那福晋给挤了,做个王府福晋,也给你额娘争个脸面。”欣雅安慰道。 这雅彤心里可是翻江倒海,原以为自己这满洲第一美女,当上皇四子弘历的侧福晋,准是三个手指拿田螺,十拿九稳啊,谁知竟被云淑那贱人占了先,不就是个嫡女么,除了这一点,她还有什么比得上自己。那硕王府,别人不知道自己可是清楚的,那硕王爷有一个嫡子一个庶子,可那嫡子根本不是王爷的种,这混淆血脉,可是要抄家砍头的大罪! 听了欣雅的话,雅彤转念一想,只要自己在出事之前,把所有的证据消灭了不就好了吗。等自己生了个儿子,再把这事透露给王爷,自己还怕坐不上那福晋之位?! 虽然不满于云淑做了乾隆的侧福晋,但转眼想到那拉皇后的命运,雅彤舒坦了,生前不得宠,死后葬于贵妃墓穴内,无享祭,还连累自己唯一的儿子被不待见,呵呵,云淑,你就慢慢享受吧! 指婚后的第二天,八爷便来看云淑了。 走进花园,只见一粉衣少女,面带轻纱,坐在假石上享受着日光,点点光晕落在她身上,竟不似凡人,让人有种眨下眼睛,眼前的少女便会羽化而去的感觉。 轻轻的咳了一声,云淑便睁开眼睛,其实在八爷走进花园的时候,云淑便已经知道了,她的修为已到灵寂后期,感官非常的敏锐。 撅起嘴,转过头,不理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 无奈的笑了笑,摸摸鼻子,到:“云儿,爷知道你没有生气,别装了。” “哎。。。连气都不能生了,果然吃多了某人的口水,干爹也变坏了呢。”云淑似是遗憾的道。 拿扇子敲了敲云淑的额头,“你这丫头,真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这话也是你一个姑娘家能说的?!” 没有忽略那人脸上隐隐的红晕,云淑撒娇道:“干爹~~你要好好管管你的四哥,都算计到自己干女儿头上了!” 看着眼前的少女,八爷在心底叹气,丫头其实早就知道了吧,四哥不放心弘历那孩子,就想把京中的势力交给云淑打理,等到合适的时候,再交到弘历手上。只有云淑在弘历的身边,他才能和自己两个人放心的去江南,只是委屈了这丫头。 知道八爷在心疼自己了,云淑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哼哼,算计我,让你上不了干爹的床,独守空闺去吧!!! “干爹,别多想,无论嫁与不嫁,或者嫁给谁,我都不在乎的”靠在八爷肩上,淡淡的道,“嫁给四阿哥,您和干爹夫也不会让我吃亏啊。我不是一个会让自己受难的人,能照顾好自己的,但是干爹可不能到了江南,就忘了我这个干女儿啊。如果我吃亏了,您可要回来给我撑腰的。”你回来了,不就是四爷也回来了,倒是乾隆那渣,想欺负我,也要看他老爹的眼色啊,等到了金丹期,就可以炼制培元丹了,到时候虽然万岁不可能,但是活个一百多岁可不成问题啊,反正乾隆在位六十年,到那时候你们两啊,一定还健健康康的呢,自己可不用怕乾隆突然脑残了啊。 第8章大婚 自从和八爷谈过以后,云淑的心彻底放开了,也因此有了意想不到的好处。 那日,和往常一样正在修炼洛神决的云淑,突然感到体内灵气一阵悸动,脑海的修真的知识闪现。 原来这是即将结丹的征兆,云淑先稳□内乱窜的灵气,和阿玛他们说了下自己的情况,告诉他们最近一段时间自己都不会出现,让他们帮忙掩饰一下。 看着他们欣慰的眼神,云淑感到很幸福。 一回到自己的闺房,云淑便进入了灵戒中,“小灵,我就快结丹了,呵呵~~” 戒灵冷冷的开口,“虽然看起来比较笨,事实上也的确笨,但你修炼的速度却是出乎我意料的快啊!” 云淑自然是没有忽略这隐藏在微讽的话语中的愉悦之情,心想,这戒灵还真是别扭啊!明明很为我高兴,为什么说出来的话这么让人郁闷呢?! 微笑着摇摇头,收敛起心神,慢慢入定。 灵气在云淑体内不断地游走着周天,直至第三十六个大周天时,云淑感到有大量的灵气涌入,阵阵灵气在自己的丹田内逐渐压缩,慢慢凝结,先是出现了透明的液滴,积少成多,在不断地灵气蕴养下,这些液体又再一次有了变化,形成了一颗透明的小珠子,此时云淑逐渐开始大量的吸收空气中的灵气经过一个又一个周天,进入丹田,那颗原本无色的珠子,渐渐显出了金色。 如此循环往复,等云淑从入定的状态醒来时,已经是金丹中期了,而在外面那尔布也快急坏了,眼看着婚期将近,云儿却还没从灵戒中出来,也不知能不能赶得上。几人最近都在考虑,怎么把婚期延后了,皇上可不是好糊弄的啊。 等云淑从房里走了出来,可把和大哥轮流守在门外的云清给高兴坏了,拉着云淑就往书房跑。 “阿玛,额娘,云儿出关啦!”门还没推开,就激动地嚷着。 进了书房,云淑就被自家额娘拉了过去,左摸摸,右看看的,深怕她哪儿少了块肉似的。 拿下了脸上的轻纱,几人又一阵惊叹,自己的闺女(妹妹)真是妖孽啊,怎么就又漂亮了呢,原本就已是绝色,如今可真的是地上无有,天上无双了。 “妹妹啊,我该说四阿哥是幸运呢,还是倒霉呢,娶了你,那他以后可是再也找不到美人了。”有你在,还有谁是美人啊,云清在心里叹道。 云岚拍拍自家弟弟的头,“你啊,就别耍宝了,谁不知道,我们家的云清为妹是从啊。” “哥,为什么自从你从了军,就开始不正经了呢,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云清摸摸被拍了的地方,“还有,会被你拍笨的啦。” 云淑嗤笑了一声,“二哥,被大哥拍拍没问题的,你已经不可能再笨了。”说完便跳到了那尔布身后。 这才反应过来的过来的云清,详装生气的道:“好啊,你这小丫头,都敢编排起你二哥了,看我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边说边要来捉云淑。 站在自家阿玛身后的云淑可不怕,摇了摇那尔布的衣角,“阿玛,你看哥哥要欺负我~~”这就叫恶人先告状啊。 被那尔布瞪了一眼的云清只得做罢,摇头晃脑的说道:“我果然是爹不疼,妹不爱啊~!” 书房里的几人,都被他那副样子给逗笑了。 看着自家儿女的互动,淡淡的温馨在那尔布和岚清心底晕开,可转眼便想到疼爱的女爱即将出嫁,还是嫁给那个极有可能荣登大宝的四阿哥,两人不禁有些唏嘘,有哪个父母舍得让自己疼爱的女儿到那吃人的地方呢。 即使心里再不愿意,还是到了云淑出嫁的那天,那尔布和岚清纵有一千个一万个不舍,也只能把女儿送上了花轿,手里拿着装有女儿给四人炼制的培元丹的寒玉瓶,二人眼前的事物皆已模糊。而云岚和云清则是紧紧地握着拳头,即使指甲已经刺破了手心也未放开,按捺下心中的不舍,只愿妹妹今后能够幸福。 坐在轿子中的云淑,很无奈,她知道古人结婚仪式很复杂,但是几乎是半夜就被人叫起来开始准备,也太夸张了,不过幸好,自己已近辟谷,不吃东西也没关系,平常也只是贪图一些口腹之欲罢了。 懵懵懂懂的经过了一系列的仪式,终于到了安静的环境,可以休息的云淑深吸了一口气,听了听房内的呼吸吐纳之声,确定了只有容嬷嬷,和岚清额娘特意拨给自己的陪嫁丫鬟墨梅和墨竹,便掀下盖头,看看周围的摆设。 “我的小祖宗,快把喜帕盖上,这可不吉利。”容嬷嬷一脸担心,“你们俩个丫头,怎么不看着点小姐,这喜帕可是要由四阿哥掀的。” 知道嬷嬷是为了自己好,云淑便撒娇道:“嬷嬷,这喜帕好重,我都快累死了,您啊,就让我松快松快吧,等有人来之前,我就再戴上,好不好。”心里想到连自己这个修真之人都觉得挺辛苦的,真不知道其他女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姐冲着撒娇,容嬷嬷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心想这天底下有几个人能抵着小姐的笑脸不心软呢,也不知是福是祸啊。总希望自家小姐能得了四阿哥的宠,又担心小姐会被被富察福晋为难,哎,一切就看小姐的造化了。 墨梅和墨竹看着自家小姐,又是一阵感叹,流言不可信啊,是谁说我们小姐长的丑的?!这明明是仙女儿下凡么,连同是女子的自己都看的发了呆。 入了夜,带着一身酒气的弘历走进了新房,看着端坐在红帐下的女子,心中一阵感叹,恍如隔世,云淑你可好? 挑起喜帕,看到自己侧福晋的容颜,弘历呆了呆,虽知云淑是满洲第一美女,却不知如今她已美的如此摄人心魂,仅仅是一眼,便勾了自己魂。终于明白为什么她总是轻纱覆面,如此容颜,称作祸水也不为过了吧。美而不艳,却有着一份雅致出尘。 这厢弘历看着云淑,而云淑也不着痕迹的观察着自己未来的夫君,大清未来的帝皇,与雍正帝有着八分相似的容貌,却有着一双风流尽显的桃花眼,薄薄的嘴唇,是不是那多情到无情的薄情象征? 只是那眼中有惊艳,云淑了解,但是为什么自己还能从中看到隐隐的愧疚、疑惑、失落呢? 看着眼前的女子,弘历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如果…… “云淑,以后就叫你云儿吧。”拿起云淑的手握在掌中,有如上好的羊脂白玉。 按捺下心中的不乐意,运功使脸上升起红晕,似害羞的低声道:“爷……” 弘历不禁一怔,心跳不由的加速,把云淑一把拉到怀中,隐隐的从怀中传来阵阵幽香,恰似空谷幽兰,令人为之倾心。 用手抬起云淑的下颚,望着她眼睛,灿若晨星,没有一丝的烟火气,纯净的没有一点杂色,让原本浮躁的心平静了下来。轻点她的朱唇,由浅至深,唇舌之间仿佛是沾了花蜜,甜到了心间。 红烛帐暖**短,弘历好像要不够似的,整整折腾了一晚。即使是体制已经改变的云淑,都有些吃不消。 当时云淑唯一感叹的是,乾隆这渣男,不是很风流么,不说那外面的艳史,就是府里也有的是美女啊,照理说应该是经验丰富啊,怎么弄的像个未经世事的小男生一样,哎,说来说去倒霉的还是自己啊。。。 第9章完婚 第二天,天还未亮,弘历起身看了看身旁的绝丽女子,心想自己是累着她了吧,笑了笑,都一大把岁数了,却还像是个初经人事孩子,难道说现在年轻的不仅是身体,连这颗已老去的心也活了过来? 看着云淑撅起了嘴,紧蹙了双眉,似是不满意身边少了个暖炉,轻摇了下头,用手抚平了她的眉头,心里泛着暖意,这种感觉…… “我该拿你怎么办?”叹了一声,勾了勾嘴角。 云淑慢慢睁开了眼,在弘历起身时她便醒了,知道他在旁边看着自己,心里不甚爽快,这个残害未成年少女的混蛋!深怕自己会忍不住揍这混蛋一顿的云淑,只能装睡,谁知道他还得寸进尺了,还敢拿手碰她,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只能继续装着了。 那我怎么办?这简单啊! 云淑开口道:“凉拌!” “噗哧”一声,弘历笑了出来,这个云淑不一样呢,真是可爱啊。 抬手摸了摸未施脂粉,还依然美的惊人的脸颊,若是被她们看到,恐怕也要遭了难吧。于是便道:“云儿,以后除了在我面前,还是和原来一样吧,戴着纱巾,若是福晋文起来,就说是爷让你戴着的。” 看了眼弘历,云淑乖乖的点点头,知道他要去上朝了,便撑起有些酸软的身子,要起来送他出去。 摆了摆手,示意云淑不用送了,便离开了。 没过多久云淑就被容嬷嬷叫了起来,梳妆穿戴完毕,拿起和衣服相配的纱巾戴上。 “小姐,是不是把纱巾给拿了,若是到时候福晋问起罪来。。。”墨梅有些为难的道。 容嬷嬷走了过来,敲敲墨梅的额头,“还叫什么小姐,以后都要叫侧福晋!” 云淑拉了拉容嬷嬷,“嬷嬷,墨梅不是不习惯么~您啊,就别说道她了。”转身对墨梅和墨竹道:“在私底下怎么叫,我并不在意,但是在人前可不能出错了,这里不再是乌拉那拉府邸,若是犯了错,小姐我也不一定能保住你们,况且……”顿了下,接着道,“我毕竟是皇上钦赐的侧福晋,即使是福晋也不能太过为难我,但若是有人想要对付我,首先就会拿你们开刀,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们要记住谨言慎行,少说多做。” 两个丫头拼命地点头,“回小姐,奴婢知道了。” “嬷嬷不是我不懂规矩,是爷让我戴着面纱的,想来是怕惊了府里的姐姐妹妹吧~”冲着嬷嬷眨巴眨巴眼睛。 容嬷嬷欣慰的笑了笑,小姐长大了,自己可以放心了,“小姐,赶紧去给嫡福晋请安吧,等四爷下了朝,还要进共去谢恩呢。” 一路上也没心思看那府里的景致,到了嫡福晋屋里,便看到一女子坐在上首,只道是眉似柳叶,樱桃小口,面容姣好,看着慈眉善目,但若细看那双眼,必漏不了那眼里的点点精光。云淑瞧着便知是嫡福晋富察氏,便见了礼。 拉起云淑手道:“妹妹,这是侧福晋高氏,也是府里的老人了,若有什么事情,找不到我,那找她也是可以的。”手指坐在左边下手的女子。 听到是传说中的慧贤皇贵妃,云淑便定神仔细瞧了瞧,衣着素雅中透着一点风致,凤眼含露欲语还休,柳眉微蹙,脸色微白,透着一丝病气,容貌虽算不上是绝色,但那小鸟依人,娇娇弱弱的样子,也确实能勾起男人的保护欲。 云淑叹息,一个贤惠贴心,一个娇弱解语,那拉啊那拉,如果在现代,你会是个女强人,但是这毕竟是古代啊,就你那刚烈的性子,如何能得了乾隆的欢心。 思绪回笼,和高氏打了个招呼:“高姐姐好。” 只见高氏脸色一僵,云淑在心里偷笑,想要我给你行礼,也要看你有没有这福气。 “既然你都认我做姐姐了,那我也卖个老,叫你一声云淑妹妹”起身,微笑的拉起云淑的另一只手,变脸速度之快,令人望之而兴叹,“只是妹妹怎么在府里还戴着面纱?” 云淑眨眨眼睛,似是一派坦然的道:“难道不能戴着吗?是爷让我戴着的,怕是会惊到别人。” “是吗?”高氏轻笑,“既然爷都这么说了,那妹妹你还是不要拿下来了。”看来外面的传言没错啊,乌拉那拉·云淑果然是容貌有缺,就算你是皇上钦赐,又是满洲贵女又如何,得不到爷的宠爱,也不过就是留了个名分而已。 富察婼斓看着高氏和云淑的你来我往,心里暗自高兴,一是新进门的侧福晋心高气傲,没有什么心机,二是看到高氏那贱人吃瘪。在自己嫁给弘历时,第一眼看到他,就爱上了这个要和自己共处一生的男人,可他对自己仅仅是敬而无爱,却对原本是自己身边的侍女的高氏很是爱宠,甚至为了她,亲自向皇阿玛请求,升了高氏那贱人的分位,不过幸好她只是个包衣。成了侧福晋的高氏更是不把自己不放在眼里了,竟然敢在爷面前给自己上眼药,惹得爷狠狠发作了自己一顿。不得爷宠爱的嫡福晋,能怎么做?只能人前人后装贤惠,多给爷纳几个美人,才在爷的心里有了那么一点点位置,谁知道在无人处自己是打落牙齿往下吞啊。这次皇上给爷赐了一个满洲贵女为侧福晋,在心里担心了很久,但今日一看到她,便知这性格不是爷所喜欢的类型,而且也没有很好的容貌,是个很好拿捏的人,暗自舒了口气。 注意到两人因为自己的放了心,云淑在心底冷笑,自己可没撒谎,不过这惊可不是惊吓,你们自己这么理解了,我也就不解释了。 等弘历下了朝,便带着云淑进宫拜见雍正爷。 “起吧。”雍正帝看着给自己行礼的云淑感叹,这丫头临出嫁还给爷下了个绊子,害得爷夜夜独守空房,看得见吃不着,心里那个痒啊。 云淑知道雍正爷正死命盯着自己,低头不语,其实是在心里偷笑,干爹好样的,给干女儿出气了! 弘历看着自家皇阿玛一直盯着云淑,那背后仿佛还有着阵阵怨气,半天摸不着头脑。 想了想,还是不瞒着弘历这混小子了,便开口道:“云丫头,以后你就是朕的媳妇了,可不能只帮着你干爹了。” 干爹?弘历一头雾水。 “就是你八叔!”补充道。 云淑看了看自己的干爹夫兼公公,无奈的点点头,“云儿知道了。” 听到云淑松口了,雍正帝赶紧道:“你干爹就在偏殿里,赶紧和他去说说。” 顿了顿,又恢复冷面皇帝的状态,“弘历,你就在这儿和朕讨论下政事吧。” 弘历只得点头应允,“是,皇阿玛。” 心里却翻江倒海般不平静,虽然知道了和自己所处的环境不一样了,连原本相互仇视的阿玛和八叔,都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虹:的确可以算一个人了。。)。在身体残留的记忆里,八叔对自己很好,比起有些生疏的额娘,自己和温润如玉的八叔更亲近些。自己到了这里以后,也从八叔那感受到了那种疼爱,比起皇阿玛的严厉,八叔更像是自己的一个慈父。而原本被过继了的弘时,在这里却是跟着十三叔游历江湖去了,跟着去的竟然还有九叔和十叔。一切的一切都令自己震撼,但是这样很好,就连皇阿玛也比前世多了些许人情味。唯一令弘历无奈的事,就是由于十三叔的出走,自己只能接替他的位置,帮着阿玛查处那些贪官污吏,不过这也使自己彻底明白了自己前世做的那些蠢事,即使自己就快被安上抄家阿哥的称呼了,心里还是挺高兴的,高兴有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唯一有些遗憾的就是云淑和上一世不一样了,不过不一样的她,却让自己有点心悸。 第10章回府 到了后殿就看到八爷慵懒的半躺在榻上,瞧的云淑心里跟猫爪子挠似的,直呼妖孽啊!开始有点同情雍正爷了,对着这么个妖孽爱人,还只看得到吃不着,换谁都受不了啊。 走上前去,“干爹~~” 懒懒的开口,“丫头,昨晚弘历没欺负你吧?”坐起身,拉着云淑坐到身旁。 知道八爷在指什么,但是要怎么开口啊,云淑很纠结,只得道:“干爹,提这个干嘛,我有好东西给你喔~” 摸摸云淑的头,知道她在转移话题,也就不再问起,“什么好东西啊,拿出来给爷瞧瞧。” 转手拿出个寒玉瓶,交到八爷手里,“干爹,这里面是培元丹,用来调理身体,虽说不算是什么仙丹灵药,但是只要每月吃一粒,健健康康的活到百多岁,是绝对没问题的。”说完冲着八爷神秘的一笑。 愣了愣神,“哦,真有这奇效?那小云淑总该向你干爹我交代下吧?!”八爷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笑容,看得云淑直冒冷汗,干爹啊,您每次要算计人前就这么笑,你的乖女儿我没什么值得你算计的吧…… 讨好冲八爷笑笑,“干爹,不是故意瞒着你的,主要是……”云淑的声音低了下去。 “嗯~!主要是什么啊?”八爷扯了扯云淑的小脸,“你干爹我还没老呢,别以为你说的轻,我就听不到,敢说我见色忘女?!胆子不小啊。” 心里诽谤着,可不是见色忘女么,只要和四爷有关的,您还不把其他人都抛下啊,哪里还记得我这个女儿啊,但嘴上可是连连讨饶,撒娇到:“干爹~~干爹~~~您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个小女子吧~!” 看着云淑,八爷心里很高兴,虽然和四哥都有自己的孩子,却只有这丫头,就像是我们两人的女儿一样。看着她嫁给弘历做侧福晋,自己和四哥狠狠闹了一场,彼此都知道她能值得更好的,侧福晋听着好听,说到底连个平妻都不算,只是个稍微有点地位的妾啊。也知道四哥属意弘历,打算等云淑嫁过去了,再观察他们一段时间,便退位和自己一起隐居江南,只是苦了这丫头,明知道她不求富贵荣华,却要把她推入皇宫这个吃人的地方…… 过了一段时间也没见八爷出声,云淑抬头看了看他,却见他眉头紧蹙,眼里有些隐隐的闪光,便知道干爹又想多了,“干爹,别想那么多,你看我现在也很好啊,还有的人正看着我眼红呢~~”颇为得意的道。 “哦,谁在眼红我们的小云淑啊?”明白她是在安慰自己,“不会是那个什么满洲第一美女吧?!什么第一美女,可比不上我乖女儿的一根头发。” 听了八爷的话,心里很甜,他疼自己,云淑明白,虽然不是血脉相连,但两人相处之中的父女亲情确不做假。为了自己的婚事,他一直在怪四爷,其实自己真的不在乎嫁给谁,为妻还是为妾,短短的百十年,对自己来说只不过是弹指一瞬,就当是入世修炼,也不错,只要自己在乎的人,能在有生之年幸福就好。 “好了又被你扯远了,给干爹我好好解释解释,这个培元丹是什么来历啊?” 云淑想了想,还是半真半假的道:“干爹,你知道在我额娘怀我的时候,被阿玛的一个姨娘暗害过,幸好我得了仙缘,有位老神仙路过府上,算得与我有师徒之缘,便救下了我,后来等我大了些,又传了我一套功法,留了一些炼药的配方,这培元丹就是其中的一种,吃了延年益寿,干爹,你吃一颗就知道效果了。”说着便给允禩倒了一杯水。 依云淑所言,八爷打开瓶盖,霎时整个偏殿就弥漫着一股子清香,闻之令人通体舒畅,这么一来,便知云淑所言非虚。倒出一粒培元丹放入口中,就着云淑手上的水吃了下去,满口余香,腹内升起阵阵热气,过了一会儿允禩感到身上原有的一些隐疾似是无碍了,原本止步不前的内功修为也隐隐有所突破,便立马运起心法。 云淑看着八爷这架势,恐怕一时半会不会搭理自己了,便从空间里取出纸笔,给他留了条子,就出了偏殿,嘱咐了殿外的奴才没有八爷的吩咐,不要进去打扰。 回到养心殿,和雍正帝说了一下情况,便被担心自家爱人的四爷给赶了出来,美其名曰让弘历带着自己给他额娘见见。 跟在弘历后面,来到了熹贵妃的宫里,给贵妃娘娘请了安。 “四阿哥,对额娘选的侧福晋可是满意?”熹贵妃问道。(虹:明明是雍正爷和弘历自己选的么。) 弘历拉起云淑的手,脸上露出笑容道:“额娘给儿臣选的,定然是最好的,儿臣很谢谢额娘了。”作势做了个揖。 “云淑丫头,怎么到了宫里还戴着面纱啊?”对着云淑招了招手,“过来给额娘看看。” 云淑依言走了过去,拿下脸上的轻纱,没有错过熹贵妃一闪而过的惊艳和嫉妒。云淑在心底叹道,女人果然容忍不了有比自己漂亮的人啊。 熹贵妃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拉着云淑道:“果然是好相貌,我儿真是好福气啊!”心里却连连庆幸,幸好没进了宫来,若是到了宫里被皇上看到,还不把爷的魂都给勾了啊,脸上却不显。 聊了一会儿,便让两人跪安离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云淑在车里偷偷地瞄瞄弘历,见他正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在熹贵妃那儿,她就感觉到乾隆对他额娘并没有很深的感情,没有像历史写的那样深厚。 而弘历还在发着呆,每次和额娘相处总觉得很别扭,特别是知道她做的那些事情后,原本就有些淡薄的母子之情,愈发淡了,对她也只有敬重了吧,自嘲的笑了笑。抬起头,就看到自己的侧福晋正看着自己出神,便抬手拿下她的面纱,顺便捏了捏那白白嫩嫩的小脸。 “云儿,怎么看爷看的呆掉啦?” 揉揉被捏红了的脸颊,瞪了他一眼,不开口说话。 呵呵,这小家伙还生气了呢,还敢瞪自己,有多久没有人敢跟自己这么没大没小了啊,这种感觉很舒服。 “好了,云儿,把面纱戴上吧,马上就要到家了。”家?!自嘲的笑笑。 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云淑点点头,把面纱重新戴上。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弘历很奇怪呢,云淑有些疑惑,和历史上的不大一样呢,难道琼瑶奶奶里的他就是这样的? 回到了府里,云淑除了每日给嫡福晋请安,就不再出门,整日呆在房里。而弘历除了最初的几日宿在云淑的房里,以后的日子都在高侧福晋房里歇息,当然每日还是要来看看云淑的,两人在一起也没干什么,就一起品品茶,下下棋,或者是各看各的书,这样的相处模式令云淑相当满意。 至于别人怎么看,就不是云淑所在意的了。 所以府里也渐渐传出了,新侧福晋长的容貌不佳,不得四阿哥的喜欢。 一日,云淑在逛花园的时候,无意间听到假山后面有人在说话。 “新进府的侧福晋真可怜,才进府没几天就失了四阿哥的宠。”一人道。 又有另一个丫鬟道:“你说四阿哥不是每天都到侧福晋房里去坐坐么,怎么就不得宠了?” 之前的丫鬟道:“这你就不懂了,这侧福晋可是皇上亲自赐婚的,就算四阿哥不喜欢,也不能不给皇上面子,所以新婚以来,每天都要去坐坐。但你看四阿哥这几天都宿在哪儿?” “高侧福晋那儿。”回答道。 “这就对了,若是爷真的喜欢那侧福晋,怎么会新婚燕尔的,就扔下侧福晋一人呢?……” 云淑笑了笑,示意身后的容嬷嬷和墨梅墨竹稍安勿躁,没有再听下去,转身往回走。 回到了房里,容嬷嬷心疼的看着自家小姐,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而墨梅墨竹则是一脸气愤,恨不得冲出去和那两个丫鬟理论一番。 第11章生活 云淑看着她们的表现,摇了摇头,“这里只有我们几个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墨梅按捺不住,先开口道:“小姐,你不知道这府里都是怎么传的,说什么小姐是因为容貌不佳,所以不得四阿哥的喜欢,什么小姐不过是因为出身高才得了这门好亲事,明明小姐……依我看这府里,不对,莫说是这府里,就是整个大清,都没有比得上小姐你的。” 墨竹点点头,接着道:“那天明明是那高侧福晋的丫鬟过来,说是身体不舒服,把四阿哥叫了去,之后就整体这不舒服那不舒服的,亏得爷也信,天天晚上往那儿跑,我看明明是装的……” “墨竹!”云淑呵斥了一声,“有的话即使心里明白,也不要随便的说道,若是被人听到了,受罪的还是你。” “知道了,小姐。”知道自家小姐是为了自己好,墨竹觉得小姐是这世上最好的人了,下定决心以后要好好保护小姐。 容嬷嬷心疼的看着云淑,“小姐,你如今已经嫁给了四阿哥,若是得不着四阿哥的青眼……” “嬷嬷,爷不是只要有空白日里都会过来么,你也看到了,爷并没有不喜我啊,不用担心那么多的。” “可是……总是要有个小阿哥傍身……”容嬷嬷有些犹豫的道。 云淑很无奈,我现在才十四岁啊,还没发育完全呢,我可是打算过了二十五以后再考虑孩子的,还是要说服容嬷嬷啊,“嬷嬷,你知道我曾跟随高人学过些医术的。” 看到容嬷嬷点头,云淑接着道:“嬷嬷,可知我在医书上看到,女子不宜过早受孕,不仅会伤了身体以致折寿,对孩子也不好,生出来的孩子容易体弱,等到了合适的时候,再要孩子不是很好么。” 要孩子,也不过是希望小姐能过的更好,若是会伤了云淑,容嬷嬷当然不会答应,“幸好听了小姐的话,不然,我还打算去求写生子的秘方呢,若是这好心办了坏事,到时候反而害了小姐,嬷嬷我是万死难辞其咎啊。” 云淑拉着容嬷嬷的手,“我知嬷嬷是为了我好。” “今天的事,你们有看出来什么吗?” 三人有些茫然的样子,令云淑无奈啊,“你们难道真的以为,今天这事是无意中遇到的?” 看着三人若有所思,在心里点点头。 “莫不是有人故意说给小姐听的?”墨梅问道。 “看来是有人要算计小姐啊!”容嬷嬷虽然说话直来直往,不喜欢绕弯弯,但在府里看了那么多年,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门道。 墨竹开口道:“小姐直肠子的性子,可是深入人心了啊。” 看来只是关心则乱啊,云淑感叹着,自己这么努力,总算没有白费啊。 “想让我去找高氏的麻烦,两虎相争必有一失,她就可以渔翁得利了啊,这一招,可不怎么高明,看来我们的嫡福晋是快破功了啊。”云淑笑着道,想利用我来个两败俱伤,别说门了,连窗都没有~! “嫡福晋是个聪明人,只可惜恋爱了的女人是会变笨的,如今府里除了富察格格所出的大阿哥和已殇的二格格,苏氏的三阿哥,金氏所出的四阿哥,珂里叶特氏的五阿哥,大格格、二阿哥、三格格,均是嫡福晋所出”顿了顿道,“不能让府里无所出,又不能影响到自己的地位,她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呢,可以说,除了大阿哥在她的算计之外,其他的皆在她的掌握之中呢。那高氏如此得宠,爷一个月有一大半都宿在她那,也不是一个孩子都未出,恐怕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呢。” “莫不是嫡福晋……”容嬷嬷开口道。 云淑笑了笑,“有时候食物的搭配,也是能起到作用的,不一定要吃药的。” 嫡福晋房里。 “那边有什么反应吗?”富察婼斓淡淡的开口。 “回福晋,那乌拉那拉氏逛完花园就直接回房了,到现在都没有出门的迹象”李嬷嬷问道,“福晋,是不是几个丫鬟没把事办好,那乌拉那拉氏根本没听到啊!” 富察福晋想了想,难道是我低估她了,按照她那直肠子的脾气,应该会去高氏那贱人那里闹的啊,自己都明里暗里让人透露给她的丫鬟了,是高氏装病把爷劫走了,如今又有人在府中传这些,怎么也该坐不住了啊。自己到底漏算了哪儿了呢? “福晋,莫不是那乌拉那拉氏,知道自己容貌不佳,所以就干脆不理不问啊。”富察氏身边的大丫鬟锦绣道。 “确也有可能”富察氏道,“听说她还未出阁的时候,在佐领府中就有很多关于她相貌丑陋之类的传闻……” 之后,关于云淑的传言自己淡了下去,有时候以不变应万变,也是个好方法。 而云淑依旧在四阿哥府里过着悠闲的宅女生活,晚上无人的时候进到灵戒里修炼个几个时辰,打理打理新开辟出来的药园,这里面种的可不是什么普通草药,都是云淑从灵戒各处挖来的仙花灵草,每日用灵泉里的水浇灌。 这灵泉可不是普通的东西,可以说是这个空间的基点,这泉本是制作灵戒之人移来的一口普通仙泉,虽然对常人来说,这已是了不起的东西,但这位神人人不满意,竟然找来了宇宙混沌时所存在的一棵青莲之茎为基埋于泉眼,这莲茎可是好东西,能把所有的污浊化为最纯净的天地之气,并且融入泉水中,溢出的灵气则存于灵戒空间之中,它所产生的灵气,对于神人都是大补之物。后来神人转世历劫,只留下这样子普通的灵戒,无意间被天一老人所得,但他并没有注意到灵戒的不同之处,只把它当做普通的储物戒指,因此才轻易把它送给了曲琳,才有了下面这些事,这也是她的命中注定,当然她自己还不知道。 这些仙花灵草在灵泉的浇灌下,长势惊人,有的原本是需要上千年才能成熟的,如今已有了成熟的迹象,尤其是几味炼制筑基丹的灵草,云淑很是高兴。但是转眼又想到没有合适的功法,即使有了筑基丹,也没有办法让他们走上修真之路,这又使得原本激动的心情落入谷底。 而白天,唯一需要出门的也就是去给嫡福晋请个安,剩下的时间云淑都时在房里度过的。 弘历有空的时候也会过来,细品香茗,各执一色大杀四方,或者听云淑弹琴,高山流水、空谷幽兰,令他原本浮躁的心,有了些许平静,重生后的种种心事,都在这悠扬的古琴曲散去。到了晚上他还是很少留宿,大多是去了高氏那里,令府里一众女子恨得直咬牙。 弘历对此的想法是,哎,云淑你怎么不快点长大呢,每次晚上和你一起,爷都有欺负孩子的感觉,虽然爷还不清楚自己对你是什么想法,但爷知道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正的很舒服,可以放下伪装,只做自己。爷真的不想去高氏那儿啊,爷以前是很喜欢高怡萱,但是如今爷不喜欢这调调了啊,要不是怕被看出破绽来,而且爷也想看看她和富察婼斓又能弄出什么事来,爷才不想去对着这个只知道哭哭啼啼、装的很假的女人呢,爷以前的眼睛到底是怎么长的呢,竟然会喜欢这样的…… 不知道弘历想法的云淑倒是很高兴,不用伺候这位爷,还能有更多的时间修炼,何乐而不为。(虹:弘历啊,不是娘不帮你,你的eq实在是低啊,而且你的那位比你还低,自求多福吧~~~) 第12章无题 转眼到了雍正十一年,四阿哥弘历正式被册封为和硕宝亲王,可把熹贵妃给高兴坏了,仿佛看到自己的儿子离那个位子又进了一步,对此她把功劳都算在了刚嫁给弘历的云淑身上,认为她命里带有旺夫之相,否则为什么不早不晚,就是云淑嫁给弘历不久,他就得了册封呢。因此,把原本因为容貌的原因对云淑产生的不满,瞬时全部抛了,在赏赐东西的时候,云淑得的也只比嫡福晋少了两分,却是比高氏要多了些。为此,那高氏可是在弘历面前上了好几回眼药,可通通被这位爷给屏蔽了,只能自我安慰到,只要爷最在乎的人是我就好。 云淑在四阿哥府里过着她梦寐以求的米虫生活,而乌拉那拉·雅彤也正式嫁给硕亲王,成为了这位外姓亲王的第二位侧福晋。 虽然这里的后院只有三个女人,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如今这府里是好不热闹。 原本府里只有一个侧福晋,而且是回疆舞女出身,虽然生了一个儿子,但是完全威胁不到已有嫡子傍身的嫡福晋的。然而皇上又赐了一个正黄旗出身的侧福晋,虽是庶女,对嫡福晋雪如的威胁还是很大的。 自乌拉那拉·雅彤进了府,硕王爷是三天两头往那屋里跑,都快把自己这个嫡福晋给忘了,雪如心里是千般万般的不乐意,但是在王爷和外人面前还只能做一副贤惠的样子。而翩翩那个贱人,原本已经被自己打压的只能躲在一个小院子里过活了,如今又被这个雅彤撺掇着王爷,给复了宠,连那个贱种也渐渐让王爷上了眼。 别人不清楚,但雪如心里还是锃亮的,换子之后,总是有些担心,毕竟不是亲生的,但好在这个儿子还算争气,小小年纪已是聪慧过人,深得王爷的喜欢。有了得宠的嫡子,皓祥那贱种就不怎么受待见了。 可是如今,自己牺牲了亲生女儿换来的一切,竟然就要因为乌拉那拉·雅彤那贱人,给毁了,这自己绝不允许。 这边雪如福晋正思考着对策,那边雅彤也不闲着。 这日硕王爷不在府中,富察皓祯独自在园子玩耍,就看到一穿着素雅的女子在湖边独自哭泣,自比护花使者的耗子,立马走了过去:“姐姐,你为什么哭啊?” 那女子似是被惊吓到了,连忙起身,转过脸看着皓祯。 这一看不得了,皓祯被眼前的女子惊艳到了,美丽的脸上,还有着泪痕,端的是梨花带雨,虽然年纪尚小,这富察耗子已经表现出了,他以后的审美观,对着这么一位柔弱的美人姐姐,耗子决定一定要给惹仙子姐姐哭泣的人一点颜色看看。 拭干脸上的泪水,对着皓祯露出一个略带忧伤的笑容,“你是皓祯吧,我听王爷提起过你,真是一个好孩子呢。”摸了摸耗子半秃的脑袋,“我是雅彤,很高兴认识你哦~” “你就是额娘说的那个抢走了阿玛的坏女人?”还没长成咆哮马的耗子歪着头问道。 瞬间眼泪再次溃堤,“福晋就是这么说我的吗?我不想的,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夺走王爷,我知道福晋在王爷心中有多么重要,我希望王爷在心里留一点点地方给我就够了,也许连这也只能是一种奢望……” 看着眼前的女子,耗子觉得好内疚,明明是这么好的仙子姐姐,额娘为什么要那么说呢? “皓祯,你在干什么!”硕王爷快步走了过来,一把搂过哭的梨花带雨的雅彤。 “王爷,你误会了,我只是在伤心,王爷的心里全是福晋,就连指甲片那么小的地方都不能留给我”一边流泪一边道,“能来到王爷的身边已经是我的福气了,我为什么还要奢求那么多呢……” 听了这么一番话,小耗子感动了,“仙子姐姐,对不起,我不该说你是坏女人的,我这就去和额娘说,她知道了就不会再那么说你了。”转身就跑去找雪如去了。 硕王爷很感慨,一是因为有这么好的一个女子如此深爱着自己,二是原来自己认为温柔娴淑的福晋,在背后竟然是这个样子的,连这么善良的女子都不放过,可见以前她在自己面前说翩翩不懂规矩的话,也八成是假的,真真是个妒妇啊,还好祯儿是个懂事的,没被他额娘给教坏了。 而雅彤则躲在硕王爷的怀里偷笑,雪如让你和我斗,早晚我要看着你被赶出这个府。又想到打听到的云淑那贱人在宝亲王府不受待见的事,心里更高兴了,你是嫡女又怎么样,嫁了以后不得宠,日子一样不好过。(虹:这娃心理扭曲了啊~~~) 就这样雅彤在硕王府的生活,就在几个女人的斗法中度过,不得不说看过原著的雅彤在里面还是占有一定先机的,至少在硕王爷和皓祯的心里,她的地位已经逐渐的取代了福晋雪如,但雪如也不是吃素的,她在雅彤的饭菜里加了多食会令女子绝育的菜,而不懂这些的雅彤也很纳闷自己为什么一直不能怀孕,即使找了大夫来看,也是说身体寒凉不易受孕。雅彤也只能托自己的母亲,过去找一些生子的秘方回来,一一试过,却不见什么起色,虽是怀疑雪如做了什么手脚,但找不到证据也不能做什么。 相比起这个牙痛,云淑在宝亲王府里,可是好过多了,一个不得宠的侧福晋,虽然没人来奉承你,但也很少有人会给你下绊子,毕竟已是亲王的弘历是可以有四个侧福晋的,与其盯着你这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侧福晋,还不如好好讨好下王爷,说不定得了爷的青眼,也能升个分位。 众人看着府里最得宠的高氏侧福晋,就开始纷纷效仿起这高氏的做派,整天一副柔弱的风一吹就倒的样子,看人说话的时候总是泪眼朦胧、欲语还休,若是原本的弘历必是很享受且乐在其中的,可是如今的宝亲王可受不了这个,在这高氏风风靡整个宝亲王府后院,无数个泪女的连番攻势下,我们城府越来越深的宝亲王都差点破了功。 又不愿意去富察婼斓那儿,虽然她绝对不会有高氏的做派,但是看着她一副我很贤淑的样子,我们的宝亲王一样受不了,最后只能以休养为名睡在自己房里。可是左翻翻右翻翻,怎么也睡不着,想了想便爬起身,然后趁着别人不注意用轻功溜到云淑那儿,寻求安慰。 “你怎么又来了……”云淑很无奈,自己刚准备进空间,这家伙就用非正常路径跑了过来,要不是自己耳聪目明,早就发现了他,恐怕就要和他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消失的了。 弘历在心里叹了口气,总不能说是被后院里那群如狼似虎的女人给逼的没办法,来这里找安慰,顺便盖棉被纯聊天的吧。 “怎么,云儿不欢迎?”弘历一脸伤心地道。 云淑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回答道:“怎么会呢,爷能来我这儿,云儿高兴还来不急呢。” 看着云淑一脸不情愿的说出这话,弘历说不出的高兴,果然逗云儿,是件很好玩的事啊~!(虹:小心再逗下去,你媳妇跑了!!弘历:就以她那情商,跑得了?!云淑:我情商怎么了?弘历:老婆大人~我刚来什么话也没说啊,你听错了……) 第13章高氏 哎……又浪费了一个大好的晚上,这家伙不是因为后院起火,应付的精疲力尽,请了太医来,太医也说了最近一段时间需要好好休养,不能近女色么,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云淑想不明白。 看着眼前的小妞不断地以怀疑的眼神瞄着自己的下半身,弘历很无语,口胡!我那是看她们演戏看的反胃了,才闹出了太医的那一出啊,谁知道这小妞真的怀疑起爷的能力来。摸摸下巴。弘历心想要不要让她亲身证实一下自己的能力,但看着眼前只到自己胸口的云淑,在心底叹口气,还是等她再长大些吧。 也不说话,脱下外衣,拉着云淑一起躺倒床上,侧身抱着身边的小人儿,萦绕在鼻尖的是怀里的人儿身上所特有的香味,也不知她用了什么熏香,改天要问问,顺便要点回去用。明明自己才是皇阿玛和八叔的亲儿子、亲侄子,可那两位对这小妞比对自己还好,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先给了她,自己还要帮她打掩护,不能被别人知道了去,看上什么东西,还要问她来要,真真是无奈啊。 低下头亲亲云淑的额头,发现怀里的小人儿已经睡着了,还在的眨巴着嘴,好像在吃什么好东西,不时的在自己怀里蹭蹭,像个小猫似的,可爱极了。愉悦的勾起了嘴角,弘历抱着怀里的香香‘抱枕’,和周公打架去了。 一夜好眠,醒来的时候已是四更天了,轻手轻脚的起床,然后又偷偷地溜回房。哎……为什么要让太医说自己需要休养呢,弄的现在要到云儿这来,就跟偷情似的,都要偷偷摸摸的。 等弘历一走,云淑就长舒了一口气,虽然有个天然暖炉睡觉很暖和,但整晚都要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真的很累啊,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继续补眠。 就这样开始,原本应该在自己房里休养生息的宝亲王殿下,天天都偷渡到云淑的房里,抱着自己的心爱的‘小抱枕’睡香香。 直到太医迫于众女的压力,宣布亲爱的宝亲王可以开始他的夜生活,弘历只能无奈的再次游走于众泪包之间,最后一怒之下,找到了罪魁祸首高氏做挡风牌,开始了除了初一和十五,夜夜宿在高氏这儿的生活。拿我们宝亲王的话说,与其天天和一群装柔弱的女人在一起,爷还不如一个装的最好的,不会看的太膈应啊,而且爬得越高,摔得越重,高氏你就好好享受吧! 这么一来,府里可是怨声载道,后院的一众女人都在心里恨上了高氏。 尤其是嫡福晋婼斓,原本爷还是会经常来这里看看自己,看看孩子的,如今这高氏一人独宠,爷有时竟然半个月都没来自己这一次。有一次,自己实在是恨不过,晚了一天给高氏那贱人发份例,她竟然就在爷那上自己的眼药,害得自己第二天被爷当着众人狠狠发作了一通,丢了面子。如今高氏是得了爷的宠,连自己这个嫡福晋也愈发不放在眼里了,自己还只能在人前作一副贤惠大度的姿态。 而这高氏,虽然前些天因着富察氏的一个短处,给爷上了眼药,引着爷去发作了那富察氏,看着那一直压自己一头的富察婼斓被当众下面子,心里很高兴,想着自己在爷心里果然是第一位,心也就大了。想到以前,那乌拉那拉·云淑也曾得罪过自己,心里很是看不惯她,虽然同是侧福晋,就因为自己是包衣出身,就要辛辛苦苦的讨好爷,看人脸色才爬上这个位子,而那乌拉那拉·云淑就因是满洲贵女的身份得了皇上的赐婚,一进来就是侧福晋,心里那个不平衡啊,而且她对自己总是爱理不理的,很不给自己面子,便想着等会爷来了以后怎么告她一状。 在云淑那儿混了半天的弘历,最后又带着上战场的心情,来到了高氏的房里。 刚一进门,就看到高怡萱坐在床边,垂着头低声哭泣。 弘历在心里默默流泪,又来了,每次要告黑状的时候都是这样,你就不能换个方案吗? “怡萱怎么了,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抬起衣袖抹了抹眼角,扯起一个略带忧郁的笑容,“爷,没什么,妾身很好。” 既然你自己说没事,那我就不管了,弘历开口道:“那就安歇吧。”说完就示意她过来给自己更衣。 手里扯着帕子,原来是想借着爷的手去教训下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乌拉那拉的,就这么被带了过去高氏很不甘心,对身边的青荷使了个眼色,眼泪便不要钱的往下掉。 弘历很郁闷,想好好睡个觉都不容易,不知道云儿现在在干什么,自己几天没过去了,有没有觉得寂寞?(虹:您就放心吧,她可乐着呢。)明天还是去云淑那儿吧,弘历心想,只是看得见吃不着,着实难受啊。 用眼角观察着弘历似是面色不愉,高氏原本有些悬着的心放下了,爷果然还是在意我的,示意青荷赶紧开始‘劝’自己。 “福晋,福晋,别伤心了,侧福晋……”说道一半便止住了。 侧福晋?是在说云淑吧,看来这高怡萱的心真是大了啊,她和富察婼斓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自己也乐得看她们俩斗,纯粹是当看戏。如今却要把一直低调的云淑拉进战局,自己决不允许。 虽然还不知道自己对云淑到底是什么想法,但是心底隐隐有个声音在提醒自己,决不能让人伤害到那份纯白。知道她并不是像她的外表那么无害,也有能力解决这些问题,毕竟能被皇阿玛和八叔看中的人,绝不会是庸碌之辈。可自己总是有意无意的替她把麻烦挡下,看着她无忧的笑容,是那么的满足。 回神看了一眼高氏,不知道她能不能想出点新招式陷害人呢,弘历在心里坏坏的想,“怡萱这是怎么了,你给本王说说今日发生了什么事。”指着青荷道。 “这。。这。。。”青荷有些为难的看着高氏。 高氏立马放下拭泪的手,拉着弘历的衣袖,用娇滴滴的口气道:“爷,您别逼青荷了,是妾不让她说的,呜呜,真的没什么……”说着泪掉的更凶了。 嫌弃的偷偷把衣袖在桌布上抹了抹,不知道有没有沾上鼻涕,啊,真恶心,这件衣服还是扔了吧,幸好不是朝服啊,有些庆幸的弘历再接再厉,“本王让你说,你就如实说来,爷可没什么耐心。” 青荷不再扭捏,拭了拭眼角根本就没有的泪,道:“今日福晋到富察嫡福晋那去请安,遇到了乌拉那拉侧福晋,本来福晋想和侧福晋打个招呼,怎知……”顿了顿。 “乌拉那拉·云淑她做了什么了?”弘历开口时,语气有些不佳。果然是针对云淑啊,以为爷前些日子为了你打了富察婼斓的脸,今日又会为了你去怪罪云淑?真真可笑,爷发作她只是因为她对云淑的那些小动作被宫里的那两位知道了,又不能亲自动手降了身份,也不愿看她好过,才让爷寻个机会让她放清楚自己的位置,你的事正好是送上来的一个枕头,你还真以为爷把你宠到天上去了?!高怡萱啊,高怡萱,爷前世怎么就没发现你的真面目呢,是你的手段更高明,还是爷那时候眼睛瞎了呢! “怎知,侧福晋她不仅没有理睬,还出言辱骂福晋……”接着道。 弘历似笑非笑的看了青荷一眼,“她说了什么?” 眼见弘历就要发怒,高氏心里那个高兴,但面上不显,拉着弘历的衣角,略显委屈的道:“别听青荷瞎说,云淑妹妹可没说什么,只是妾自知出身低贱,配不得他人的敬重……” 看着她做戏的样子,弘历淡淡的问:“是这样吗?” 高氏杏眼含泪、略显忧伤的回道:“是的,爷可别为了这些个小事忧神,若是那样可真是妾的罪过了。。”说完便俏脸含娇,害羞的看了弘历一眼,暗暗的送了个秋波。 啪的一声,猛的拍了下桌子,“真是好大的胆子,爷这就去乌拉那拉·云淑那里问个清楚!”说完起身便离开了。 只留下高氏和青荷两个人干瞪眼,怎么这就走了呢,不是该好好安慰下自己,明天再去找乌拉那拉那贱人给自己出气的吗?!高氏腹议着,有点弄不清楚状况。 第14章番外弘历1 朕是怎么了?弘历感觉自己浑身轻飘飘的,头有些晕晕乎乎,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满堂的白绫,耳边传来的是悲戚的哭声。 看到心爱的儿子哭得不能自抑,想要去拍拍颙琰的肩膀安慰下他,却发现手穿了过去,抬起手看了看自己半透明的手,又看了棺材里躺着的人,不就是自己么?! 朕是死了吧,弘历想到,人死了果然是有鬼魂的,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怡萱、婼斓,还有芳绮呢。 她们一定很高兴见到朕吧。 没有传说的黑白无常和阴间,也没有其他鬼魂的出现,时间一长,弘历就感到寂寞,他离开醒来的宫殿,开始四处飘荡,游走在紫禁城中。 当有一天他想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哪儿也去不了了,被束缚在了紫禁城中。 于是百无聊赖的乾隆皇帝开始他的紫禁城探险之旅,来打发多的令人烦躁的时间。 无意中飘到御花园的一角,听到有人在哭泣,出于好奇,正大光明的来到那个嬷嬷面前,看到她面前供的牌位,竟然是乌拉那拉那恶妇人的,弘历不禁有些好奇,为什么会有人冒着生命危险给那个不知体统的女人祭祀。 可接下来的话,却令他震惊。 “娘娘,这是奴婢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宫里拜祭您,明天奴婢就要出宫了。皇后娘娘您怪奴婢吧,怪奴婢这个恩将仇报的小人,如果不是因为奴婢假报了皇上的情况,娘娘也不会被皇上彻底厌弃,最后落得如此下场!”弘历仔细的辨认了眼前的人,却找不到一丝记忆。 “奴婢这个小人,连您最后的血脉,十二阿哥都没能保住,梅香是不是很该死?!” 梅香?弘历脑海中隐隐闪过一些画面,不就她就是原来乌拉那拉身边的大宫女,后来被芳绮不计前嫌收在身边,一直都没有出宫,后来更是成了芳绮身边最得力的人。 “娘娘,您知道魏氏那贱人是怎么死的吗?” “大胆!”弘历冲着梅香吼道。 可是却没人回应,“是奴婢托人弄进宫的银朱粉,呵呵,她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宝贝的不得了,每天吸一点,可不知道这就是要她命的毒药,还是能上瘾的毒药!” 原本就对芳绮的死有怀疑的弘历,总算是明白了。 “您知道奴婢从那贱人口中知道了什么?”梅香惨淡的笑了笑,“魏芳绮她竟然是慧贤皇贵妃的人,可笑吧,明明是孝贤身边的洗脚宫女却搭上了慧贤的路子,可笑那孝贤竟然想借着这贱人,来夺取太上皇的恩宠,最后却赔上了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命。慧贤真是好算计,虽然被孝贤下了绝育药,不再能生育,却在活着的时候生生的独占圣宠,死之前又找了个与自己极其相似的魏氏,通过她的手除掉了害死自己的孝贤还有她的儿子,又可以借着魏氏让太上皇不会忘记自己的存在,真真是高明。” “这魏氏啊,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也只有皇后娘娘你,在宫里了一辈子,也没学到一点点心思,总是被那贱人的暗桩挑拨去顶撞太上皇,日渐失了圣心,就连自己的孩子都没能保住。救下的人,又都是如奴婢这般吃里爬外,还没得一个好名声,最后还是奴婢把您亲手推向了深渊。”说到这儿,梅香的泪止不住的流下。 “不过奴婢给您报仇了,魏氏死了,娘娘,您知道是谁帮奴婢做到这一切的吗?是太后,那个冷眼旁观着一切的太后娘娘,她不允许有人撼动她在自己儿子心里的地位,所以慧贤死了,她看不惯出身高贵的满洲贵女,所以孝贤和您的事,她都在一边看着,后来魏氏那贱人在太上皇的心里的地位越来越重,所以她找到了我,然后魏氏也死了。呵呵,真是太可笑了!……” 弘历没有再听下去,他告诉自己,这都是假的,是假的,灵魂之中传来阵阵剧痛,渐渐地他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山洞中,身下是一整块白玉雕成的玉床,这玉的质地怕是连皇宫之中也不见了,莫说是一个玉床了,就连巴掌大的玉佩都没有。即使感觉不到冷热了,但这于是散发出的阵阵寒气,似是凝在四周,可真是一块极品的寒玉啊! 环视四周,虽没有了紫禁城里的金碧辉煌,但这洞府里的每一件摆设,都不是凡品,纵是自己做了那么多年皇帝也难得一二啊。 从对环境中的震撼里回神,弘历回想起那梅香的话,便是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却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反驳。回想着记忆里的点点滴滴,却是愈来愈心惊,莫不是朕真的做错了,看错人了? 抬起因陷入沉思而低下的头颅,看到不远处一人高的琉璃镜,脑海里隐隐约约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走过去,到镜子前面去,你就能知道一切了。 弘历恍恍惚惚的来到了琉璃镜前,镜子里就浮现出自己所想知道一幕幕。 呵呵,弘历自嘲的笑了笑,朕都看到了什么:朕喜欢的大半辈子的女子害死了自己的二阿哥、大公主,临死前亦是不忘给自己的老对手流下祸根;自己后半生冲冠后宫的女子害死自己元后和数不清的子女,陷害自己的继后,导致帝后失和;心里的贤后更是不放过自己身边的满蒙出身的妃嫔,为了防止她们怀上龙嗣,无所不用其极,更是和自己皇额娘一起害死了慧贤;自己的皇额娘您做了那么多到底是为什么,怕母子离心? 总以为后宫三千,争宠是有,但是断没有什么害人的阴私,原来只是自以为是;最不受自己待见的乌拉那拉·云淑,却是唯一只为了自己好的人,然而却落得那副田地,真真可笑!! 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去怀疑,灵魂中的印记使他相信,自己在这里所见都是事实。 有些伤神的闭上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又回到了紫禁城。 在这里看着时光流逝,原本兴盛的大清渐渐衰落下去,龙椅上坐着的人是一代不如一代,仿佛已经看到了一如前朝的命运,会降临在大清头上,弘历想了很多,他知道了大清在自己在位的时候达到了顶峰,却也在这时开始衰败了。 自己是做错了吧,身在皇位,令自己忘记是先皇的勤劳,换来自己的盛世,一味的骄奢j□j把原本富裕的国库给掏空了,他开始回想自己在位以后所做的一切,是对是错,似乎是怕比时间冲淡了记忆,也似乎…… 直到八国联军的炮火打开了北京的城门,原本的束缚消失了,离开了紫禁城,看到自己喜爱的圆明园被付之一炬,整座城市满目疮痍,弘历死后再也没有流过泪的眼睛,流出了七彩的泪珠,心里想着能重新开始该多好…… 忽然在身边出现了一个一人大的黑洞,巨大的吸力把弘历的灵魂吸了进去。 第14章相处 走在去云淑屋子路上的弘历那个高兴啊,本来还想着明天才能去云淑那儿,谁知道刚想瞌睡就有人给送枕头,脸上做出一肚子怒火的样子,心里别提多乐呵了。如今内宅未平,自己还想看看这帮女人能演出什么戏来,还不能能把云淑那懒丫头暴露出来,即使是自作多情的保护,也要做好,想到她平日里一副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的小样子,她是把爷当成自己人了吧,弘历在心里乐开了花。 至于今天么,自然会有人准备好理由,想来明天院子里怕是要传遍,乌拉那拉氏侧福晋不得宠,因为得罪了高氏,被王爷训了一个晚上。 如此一来,富察氏那里必会放松对云淑的布置,专心的对付这高氏了吧。 来到云淑的房前,阻止了要通报的容嬷嬷,我们的宝亲王弘历开始他的第一次有爱的听壁脚,站在窗边,只听到云淑一个人在里面自言自语。 而云淑原本是能发现弘历的小动作的,但正巧有只猫从旁经过,心情很好的云淑也没仔细的查探,就以为是猫猫又走回来了,哎,有的时候过于安乐了果然害人啊。 “呵呵,今天弘历那家伙不会过来了,最好以后一段一时间都不要过来啊,每天晚上和人抢床抢被子实在是太累了,虽然还挺暖和的”说道了暖和,便想到了空间里新开发出来的温泉,温泉里的水是用灵泉和空间里普通的水源安比例混合的,在赤壁周围用灵石设了一个恒温法阵,深得云淑的喜爱,“嗯嗯,等会要好好享受享受!”刚说完便发觉到不对,这窗外面哪里是只猫啊,明明是一只大野狼么,立马停住了碎碎念,也不知道被他听去了多少,云淑默默向上帝祈祷最好什么也没听见啊!!(虹:哎,孩子,你傻啊,上帝他老人家不在服务区啊,你求他有什么用啊~~!) 听到里面收了声,弘历笑笑,不希望我来是么,哼哼,很好!!那爷以后天天找借口过来,不想抢床抢被子是吧,那以后就睡在爷身上好了!~乌拉那拉·云淑,爷以后会用体温好好温暖你的!! 想到这儿弘历露出坏坏的笑容,推开窗户跳了进去。 云淑观察着这位爷的表情,考虑着是不是要消除了他的这段记忆,想了想还是算了,这人挺邪乎的,明明读心术对其他人都有用,偏偏在他身上起不了作用,问过戒灵,小灵也说不要随便对他施法,再看看他的脸色,似乎没什么问题,最后决定还是不要多次一举了。 “爷,你怎么又不走正路过来……” 弘历搂过小小的人儿,闻着从云淑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怎么小云淑不希望爷过来?” 摇摇头道:“没有啊,爷能来云淑很高兴呢~(才怪)” 不怀好意的捏了捏云淑的小脸,“我怎么瞧着,你看到爷过来不是很高兴呢?而且刚才是谁说,希望爷一直都不要过来的啊。” 云淑讨好的冲着他笑笑,哎,要不是法术在他身上起不了作用,自己用得着这样吗?! “嗯~怎么会呢,是爷听错了哦~”俏皮的眨眨眼睛。 “那我亲爱的云淑,就伺候着爷歇息吧。” 歇息,你还安息呢!面上仍带着淡淡的笑容,“是啊,时候不早了,爷赶紧去高姐姐那儿吧~” 看着她的小样儿,差点忘记自己过来的因由,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在了地上,一把抱起小人儿放在桌上,使劲亲了个够,哼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埋汰爷! 而云淑被亲的晕乎晕乎的,心里还想着我的寒玉杯啊~~~弘历你个败家子!!生气的在弘历怀里使劲扭了扭,还不能使出全力。 弘历感受到怀里的人儿在努力的点火,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抱着人儿来到床上,开始了j□j满屋的一晚。 云淑在心里内牛满面,虽然你的技术是不错,但我还未成年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啊!!! 第二天,府里就传出了乌拉那拉侧福晋,因为得罪了高侧福晋,被王爷罚跪了一宿。 你问这是怎么知道? 还不清楚吗?看看乌拉那拉侧福晋房里满地狼藉,还有侧福晋早上请安时不良于行的样子,最最重要的是你没看见高侧福晋冲着她那副趾高气昂的德行吗?! 不知怎么的,没过几天这些事竟然传到皇上的耳朵里,虽然只是内院的小事,可这位爷愣是把我们的四阿哥宝亲王给狠狠训斥了一顿。 熹贵妃听说了以后,宫里的瓷器可是碎了一地,心里恨上了高氏这个害自个儿子被皇上怪罪的罪魁祸首。心里更担心的是,高氏在弘历心里的地位颇高,若是那贱人恃宠而骄,为了把握住弘历,离间了他们的母子感情可怎么好,下定决心一定要除了这个祸害。 富察氏知道这事后,心里是又高兴又郁闷,自己被高氏害得被爷落了面子的时候,圣上爷也没说什么,如今竟然为了乌拉那拉的事发作了爷一顿,明明自己才是宝亲王的嫡福晋啊,心中不免难过。 而弘历可是做戏做足了,没办法谁让他既想保护好云淑,又想着和她多些相处的时间呢?! 于是宝亲王府的众人每天都能看到自家王爷,每日晚上黑着脸一脸不情愿的进了乌拉那拉侧福晋的房,第二天又沉着脸出来。 一连好几天,这位爷都宿在了云淑房里,让那高氏不知扯碎了多少帕子,心里恨得直痒痒,但是也没办法,谁让那位颇得万岁爷的欢心,爷也是逼不得已的。 而富察氏虽然心里泛酸,但知爷去乌拉那拉氏那里必不是自愿,恐怕以后这乌拉那拉是别想要得宠了,而且看着高氏吃瘪的样子,她心里的种种不快也就散去了。 最高兴的就数弘历,总算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常宿在云淑这里了,平常日子里也只要跑几趟富察氏那里就好,每天软玉温香在怀,别提多得瑟了。 最郁闷的不是别人,而是云淑,从自个儿干爹那知道了弘历和他家皇阿玛演的这出戏,不是很清楚他想要干什么。原本大好的修炼时间,就这么浪费了,云淑苦在心口难开,温泉啊,美味的食物都在空间里离她远去,内牛满面~~~ 明示暗示了弘历很多次,但人就是装傻只作不知,天天过来报道,每天就抱着自己睡觉,害得云淑怀疑这位爷是不是不行了…… 得瑟了一阵子的弘历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虽然每天能抱着小人儿睡觉,实在是一种享受,但也不能把云淑放在风口浪尖上。 于是等风声过去了,就开始变本加厉的宠着高氏,每日里只要有时间就往高氏屋里跑,有什么好东西都先尽着高氏(弘历:不是我不想给云淑啊,真正的好东西早就进了她的口袋了,爷连见都没见着啊……)。这高氏原本是个挺有眼色的,可如今被弘历宠的不知天高地厚、天南地北了,在府里愈发的嚣张,成日里霸着这弘历,就连身上不舒爽的几天也装着病不让这位爷到别人那儿去。 别说是府里的人了,就连宫里的熹贵妃知道了都气得直咬牙,好不容易儿子入宫来看自己,劝了没几句,就被吼了回去,说什么自己怎么这么残忍什么的,听的她恨不得掐死这孩子,再重新生一个,心里对这高氏就更恨了。 第15章生病 之后,宝亲王府里是暗流汹涌,无数个女人就盯着弘历这块肥肉,恨不得整天就围着他转,争奇斗艳无所不用其极,但是愣是没把这位爷从高氏那儿拉开。 这不这位爷一回府就到了高氏房里,连公务都在那里带到那里做。 对此云淑感到很不可思议,每次听到高氏那做作的娇滴滴的嗓音,都令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为此她从心里佩服起弘历那与众不同的品味。 弘历不来,云淑乐得清闲,每日到灵戒中散散心,成了她每日必须的调剂。 这日,云淑躺在床上盘算着在灵戒里再种上些什么,正想着进去看看炼制筑基丹的草药是否已经成熟,一只雪白的鸽子飞到了窗台上,云淑瞄到了鸽子腿上金龙环,就知道是自己的好干爹夫有事找自己。 拿出了绑在腿上的密信,打开了纸条: 云淑吾儿,我与小八,欲于年后往江南避居,京中就交予你与弘历。 看着纸上龙飞凤舞的充满霸气的字迹,除了我们的冰山四爷,还有谁。这就等不及要和干爹去二人世界了,云淑满脸黑线,明年不就是雍正十三年么,即使这位爷身体好的可以打死一头牛,还是逃不命运的轨迹么,没有驾崩就退位么。。。 可怜的干爹啊,现在又这么多政事,都能把你累到爬不起床,等去了江南,就只有你和那匹狼单独相处,以后还能下床么。。。云淑第一次感到自己不该给那位爷提供培元丹呐,现在雍正爷是不用担心什么过劳死了,需要担心的,就是八爷的小屁屁了,都一大把年纪了,还不知道节制为何物啊!!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雍正十三年初,宫里传出皇上身体欠佳的风声,这位爷已经几日未上早朝了,对于这位一上位就十分勤政的皇帝来说,是极其少见的,朝上的事物都交给了宝亲王打理,这朝里哪个不是成了精的狐狸,看着皇上这架势,恐怕已经选定了人了。 风闻廉亲王为了照顾自家皇帝哥哥,也是几日未上朝,几乎是衣不解带的陪在床前,真真是兄弟情深,是谁说天家无亲情的!而除了这位爷,包括宫里几位分位较高的嫔妃,都未见到皇上。 听着粘杆处传来的消息,云淑替自己的干爹抹了一把辛酸泪,什么衣不解带啊,明明是连衣服都没得穿啊,也不知再过几日会不会纵欲而亡啊!!! 想象着自家干爹在床上被某匹野狼‘折磨’的欲生欲死,小云淑感觉鼻子痒痒,恨不得冲到宫里去现场观摩啊~~~ 到了雍正十三年的八月。 李太医诊完脉象抹了把汗,这皇上明明身体健康的很,却要自己…… 开口道:“起禀皇上,廉亲王,各位娘娘,皇上龙体微恙,皆因过于劳碌,以致寒气入髓,需以静养调理,不宜劳累……” “那皇上是并无大碍?”熹贵妃问道。 “回贵妃娘娘,京中的天气寒冷,不适宜与皇上身体的恢复,臣斗胆进言。”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说。”雍正爷淡定的说道,转过头含笑的看了八爷一眼,心里乐的很,这些日子装病,都是由小八陪在左右,日日豆腐不断,当真是一大享受啊。 八爷脸色一沉,在心里冷哼,这混蛋一点也不知道节制,也不看看都什么年纪的人了,还跟个情窦初开、初试**似的,弄得自己今天差点就起不了身,还好有乖女儿的药在,否则真的要死在床上了,想着狠狠地瞪了某狼一眼。 看到自家亲亲的对自己抛了个媚眼,直把雍正爷乐了个底朝天,看来亲亲还是很满意自己的技术和能力的。(虹:您老那什么眼神,这是媚眼吗?!四爷:嗯~不是吗?!威胁的看着虹,似乎在说,你敢说不是,我就让人把你砍了!!迫于某人淫威的虹:是,是,当然是的。) 李太医在心里呐喊道:不带这样的啊,明明是皇上您让我这么说的,为什么还要冲着我发冷气啊…… “若是皇上的要不留病根,必须到气候温暖之地,静心养病几年,方能恢复,若是一直在京中带病操劳,恐怕……”说道这儿李太医顿了顿。 熹贵妃有些着急,自己的儿子虽然近一阶段开始帮着皇上打理朝事,但毕竟根基未稳,若是这时候皇上有个什么……“恐怕什么?!” “怕是会伤及根本,有伤命数……”李太医声音越说越低。 “大胆!你竟敢诅咒皇上!”耿妃冲着李太医怒道。 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安静,“是朕让李太医如实说的,不必追究了。”似是想了一会儿,“来人传庄亲王允禄、果亲王允礼、大学士鄂尔泰、张廷玉进宫。” 听着雍正爷的口气,熹贵妃心中一喜,看来爷是打算去南方静养,那弘历…… 次日,弘历及其福晋被传召进宫,令人想不到的是,被传召的人里竟然还有云淑,同为侧福晋的高氏恨得咬牙切齿,而富察氏心里也不是很舒服。 到了养心殿,弘历和云淑被招了进去,独留富察氏一人留在殿外。 看着弘历和云淑的背影,富察氏说不出的心酸,明明自己才是宝亲王府的嫡福晋,也只有自己才有资格和弘历一同进宫,可如今被留在殿外的竟然是自己,而乌拉那拉·云淑区区一个侧福晋,怎么能得了皇上的青睐。 到了殿内,就看到雍正爷坐在龙椅上,而八爷竟然就坐在他的身旁。 见了礼,弘历虽然知道这一世,八叔和皇阿玛的关系很好,但是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关系,一时间有些难以适应,但看着两人之间那种淡淡的温情,一个抬眸便能知道对方的心意,也不由的有些向往。高处不胜寒,能有这么一个人陪在身旁也不错吧,想着便看向身旁的云淑,也许那个人就在自己身边?笑了笑,把这些想法甩了出去。 而云淑则看着雍正爷春风满面的样子,哪有一丝的病态,倒是自家干爹脸上略带着一点疲色,坐着的姿势也有些别扭,狠狠瞪了座上的雍正爷一眼。 当做没看到云淑小动作的四爷,则感慨,除了小八,也只有这丫头敢给自己使眼色了吧。低头看了看胤禩,紧了紧抱着他的手臂。 “弘历,今日叫你来,是不想瞒着你,我和你八叔要到江南去,如今大清的隐患,多数已除,我也就放心把它交给你了”看了云淑一眼,“我知道你是很有想法的孩子,大清到了你手上我很放心,记住戒骄戒躁。云淑是我们唯一放不下的,你可要好好地对她。” “若是让我知道你欺负了小丫头,我和你阿玛可是会回来把她带走的。”察觉到了弘历看云淑的神色,胤禩便放心了,“我们要藏的人,就算你翻遍整个大清,也找不到!” 不知道怎么话题扯到自己身上的云淑,拉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八爷的手,“干爹,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这个给你,”说着拿出了装有培元丹的寒玉瓶,“这里面是一年的分量,过了一年,我会让人再送来的。” 摸了摸云淑的脑袋,“嗯~” 雍正爷和弘历对视一眼,飞快的把两人抱开,确保自己领地的安全。 虽然知道你们是父女之情,但爷还是会吃醋啊!!(雍正爷吼道!) 云儿还是和自己温情吧,虽然八叔是你干爹,但爷是你相公啊~(弘历心里念道。) 第16章登基 八爷和云淑各自瞪了他们一眼,挣开两人的怀抱。 凑在八爷的耳边轻声道:“干爹我最近为了您,在研究让男人暂时不行的药哦,谁让干爹夫实在是太能干了,看把您累的……” 还没说完就被八爷打了下头皮,“你这小丫头瞎说些什么,”脸上一红,接着道,“这个就不用了,有没有让人吃了只能在下面的?”冲着云淑眨巴眨巴眼睛。 果然是腹黑的八爷啊,云淑感叹道,看了下微笑的看着干爹的四爷,云淑考虑了下,点点头:“嗯,应该有的,可是药做出来了需要有人试验下效果啊。。”说着看了看正看着自己发呆的弘历。 八爷摇了摇头,在心里感叹弘历这小子的路很难走啊,遇上了这么一个媳妇,真真可怜。。 低声道:“这试药就交给爷吧,你到时候只要把药直接送到江南别院就行了。”九弟也很需要者东西啊,明明是狐狸一个,竟然还玩不过傻傻的小十,哎~~ 看着正在坏笑着的自家爱人,雍正爷很高兴,一点也不知道他亲爱的小八正在算计着他后面的第一次呢~ 到了八月二十二,雍正帝正式禅位于四阿哥弘历。 经过了一系列的仪式,弘历正式登基,颁登极诏书,大赦天下,改明年为乾隆元年。 京郊停着两辆马车。 想要二人世界的四爷和八爷,没有跟着大部队,坐着仪仗到江南去。而是带着心腹和暗卫,坐着马车,边走边游这如画江山。 弘历带着云淑出宫给两位爷送行,十里长亭依依惜别。 “云儿,我与四哥要去江南了,有什么事情通过龙卫联系我们。”抱了抱自家女儿。 云淑点点头,靠在八爷的怀里,眼睛湿湿的,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了。 雍正爷从后面抱住两人,“好了,小八,我们要走了,再不走晚上就露宿在野外了。”拍拍云淑的肩膀。 “云儿,如果弘历这小子做了什么混事,只管来找我和你干爹。”边说边瞪了弘历一眼,意思是你小子要努力点,小心媳妇跑了。 弘历走上去,把云淑拉到怀里,下巴顶着她的额头,“阿玛,八叔,你们就这么不放心我啊……” 云淑在心里狂汗,能信你这种马,那母猪都能上树了!而且你不是还有富察氏和高氏么,干嘛还在干爹他们面前做这个样子啊,真受不了,偷偷地撇着嘴。(虹:儿子啊,谁让你有前科呢。。要努力啊!!) 目送两人的远去,云淑心里充斥着离别之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没有落下,转身和弘历坐上了回宫的马车。 看着云淑,“阿玛和八叔真的很幸福,人这一辈,能找到一个可以无论贵贱陪自己走完一生的人真好。” 听了弘历的话,云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里面盛满了温柔,他现在还算是一个不错人呢,至少没有用异样的眼光去看待他们的关系,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变成还珠里那个nc皇帝的呢?那眼里的柔情是为了谁了? “是啊,笑看风云,淡薄人生,不离不弃。”带着微笑,在没有戴面纱的脸上散开了绝世的风华。 弘历看得呆了,心里隐隐的有个期待,能和她共度一生,也许就是上天送给自己的礼物吧,前世的自己对不起了很多人,也许自己不能再为那些人做什么,至少回视这些能让自己看清楚心里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不再被浮华的权力和**所支配。 下定决心,一定要保护这份笑容。 乾隆元年,下旨以金册金宝册立嫡福晋富察氏为皇后,封原府中侧福晋高氏、乌拉那拉氏为慧贵妃、娴贵妃,育有皇嗣的苏氏、金氏为纯妃、嘉妃,珂里叶特氏为愉嫔,追封已故大阿哥生母富察氏为哲妃,其余皆为贵人、常在。 穿着朝服参加册封大典,众人看着云淑无瑕的素颜,心里不由得一惊,怎么和传闻中的不一样啊,不是说容貌不佳么,这端的是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 这下子一众后妃在心里炸开了毛,怪不得皇上会给她封贵妃呢,如此倾城佳人,可是那高氏都比不上的,又在心中暗自庆幸,幸好这乌拉那拉的性子不得皇上的喜,否则哪还有众人的位子啊。 完成了册大典,回到了储秀宫,虽然说云淑已经脱胎换骨洗精伐髓,还是累的很,看着前殿悬挂着乾隆皇帝亲笔书写的大匾:“茂修内治”,想到乾隆为皇后所居住的长春宫而题的“敬修内则”,云淑再次感叹,果然和历史不一样了啊。 原本历史里只有高氏被册封为慧贵妃,而继后乌拉那拉氏则是在乾隆二年被册为娴妃,而不是现在的娴贵妃,而且这慧贵妃也没得到“贵妃之外戚,著出包衣,入于原隶满洲旗分。”的旨意,使贵妃高氏没能成为历史上乾隆朝唯一得享皇帝亲自抬旗的特例后妃。 也许是因为雍正爷只是退位,而不是驾崩?上头有人管着,不敢乱来? 胡思乱想着的云淑,没有注意到寝宫里多了个人。 等到她注意到时,那人已经来到了她的床前。 看着她发呆的傻样,弘历心里乐了,原来这小人儿还是很警觉的,每次自己还没进门呢,她就能发现,现在人都到她面前,还自顾自的发着呆,这是不是说明爷已经被她接受了呢。 啪的在那如玉的小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看着她回过神来,一脸懊恼的小样,心中的空洞慢慢的被填满了。 云淑有些郁闷,赶紧起身,“臣妾见过皇上,皇上吉祥。” 为什么现在自己的警觉性这么差呢,人都到你身边了,还没发现,这样以后还不知道会死多少次呢,看来习惯了某人的气息还真不是件好事。 “云儿,以后无人的时候,你就叫我弘历吧。”摸着嫩嫩的小手道。 使劲抽了抽,没能从魔抓拿回自己手的主导权,便放弃了,侧头看了又抽了弘历一眼,心想你是皇帝你最大,轻声叫到:“弘历。” 看着她星眸微嗔,微晕红潮一线,拂向桃腮红,弘历心里跟猫爪子挠似的,恨不得抱着佳人就一番轻薄,摇了摇头,都两世为人了,怎么还跟个猴急的毛小子一样。紧了紧怀里的小人儿,深吸一口她的气息,香气萦绕鼻尖,幽韵撩人。 “云儿,乖乖的等我回来。”香了一口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的玉颜,转身离开。 走出了储秀宫,弘历心中无限的感叹,前世的储秀宫为高氏特意准备的,如今已是物是人非,幸好还有云淑。不再是那个刚直的有如御史,却又始终不懂得后宫阴私,令自己心怀愧疚的皇后。也许上天是让自己明白,愧疚也于事无补,过去的也已经过去,还不如保护好眼前的人,做好该做的事。 叹了口气,快步回到了养心殿,看着小路子端来的绿头牌,弘历有些无奈的翻了慧贵妃的牌子。 高无庸看着自家主子,心里也不禁感叹,老主子把自己留给皇上,无非是想让自己把皇上和娴贵妃的情况随时的报上去,对于此,眼前精明的主子恐怕也是知道的,而且乐见其成。虽然外面的人都风传慧贵妃是如何的得宠,也只有自己能了解,皇上又多么的在乎娴贵妃,满宫的妃子,恐怕都抵不过娴贵妃的一根头发,慧贵妃也不过是一个挡箭牌罢了。 第17章请安 临幸完毕,看着太监们把慧贵妃抬出寝宫,弘历再次感慨确实是物是人非了啊,上一世让自己喜欢非常的慧贤,也提不起自己的兴致,唯有心间那人儿,总是令自己患得患失,欣喜异常。起身洗漱了一番,确认了自己身上没有任何的味道残留,穿戴完毕,一个人潜到了云淑的寝宫里,看着睡的有些迷糊的小人儿,脱了外衣躺在她边上,抱着她闭上了眼睛,似乎是感觉到了身边的冷意,怀里的人儿不舒服的动了动,睁开眼睛就看到人儿朦胧惺忪,腮晕潮红,眨巴了下小嘴,在自己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感觉到因为某人的动弹而隐隐有抬头之势的某物,再看看某个惹了火而不自知,依旧睡的昏天暗地的人儿,弘历觉得自己以后的日子真的很难过啊,虽然佳人在怀,但看得见吃不着实在是憋得慌啊。。。谁让自己不忍心打扰她的好眠呢,这小人儿真真是上天拍下来克着自己的,想前世自诩风流,哪会为一个人儿考虑那么多,更不会为了一个人而压抑自己。 抱着心爱的人儿,忍受的**的煎熬,某龙一夜无眠,到了四更天,不惊动身旁的人儿,叫来了门外的高无庸,穿戴完毕,轻声离开了储秀宫。 此后,几乎每天都是这样,来的时候云淑已经熟睡,而弘历只能抱着香香的美人儿,痛并快乐着,实在不行就只能靠自己了。 又一天早上,被容嬷嬷叫起的云淑,嗅了嗅四周的空气,空气中弥留着淡淡的麝香味道,再次确定某人确实在自己睡着后来过,实在弄不明白这家伙怎么最近老是爱搞偷袭,害得自己连修炼都没有时间了。不过幸好自己没有进空间啊,云淑暗自庆幸,转眼又想到,为什么自己又没有察觉到他呢? 难道自己的警觉性已经这么差了,这可怎么是好?!(虹:妞,那是因为你已经习惯身边有个某龙了么~~当然不易察觉了啊~某虹奸笑着) 来到长春宫,给富察皇后请了安,云淑坐到了富察皇后左下手的第一个位子,此时大小妃嫔都已经请过安了,就等着人齐了到慈宁宫给原来的雍正爷的熹贵妃,如今的皇太后请安了。 眼看着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慧贵妃却还没到,富察皇后心里那个恨啊,知道皇上昨天是翻了你的牌子,你就蹬鼻子上脸了,想要下我这皇后的脸面了。 “众位妹妹,本宫瞧着时候已经不早了,莫要误了请安的时辰,慧贵妃怕是身子又不爽了,你们便随本宫先行吧!”富察皇后开口道。 身子不爽!几个分位较高的妃子听了,都是一肚子的火气,大家都知道皇上这一段时间都翻得是慧贵妃的牌子,一众嫔妃连点肉汤都没喝到,就算是她不方便的日子,也霸占着皇上。 哼,生不出蛋的母鸡!众人在心里骂道。 看着众人色彩纷呈的脸,云淑无聊的偷偷打着哈欠,哎哎,你说你们这么一群美女,环肥燕瘦,明媚娇弱皆有,却比不过一个病秧子似的高氏,该说她手段太高明还是你们太没水平呢?!(虹:妞,弄错了,不是比过高氏,是比不过你啊!弘历啊,可怜的娃,你家媳妇到现在都没发现你经常在她的面前晃悠是为什么。。。) 一行人刚走到慈宁宫的门口,就看到靠着自己的心腹丫鬟青荷,晃晃悠悠,有如弱柳扶风般慢慢走过来的慧贵妃。 甩了甩帕子,“皇后娘娘吉祥。”嘴上请着安,可在她的动作上可丝毫没有表现出请安的样子。 富察皇后也没有理她,自顾自的领着中妃嫔进入了慈宁宫。 “给皇额娘(太后)请安,皇额娘(太后)吉祥。” “起吧。”太后观察着站定了的众人,对皇后和云淑招了招手,“皇后,云淑,到这里来。”指着身边的两个位子。 富察皇后和云淑依言走了过去,等皇后坐定了,云淑在众人妒忌的眼光下,坐在了太后的右手边,独留慧贵妃一人在那站着。 虽然因着自己的出身,太后不是很喜欢满洲贵女出身的皇后,但是相比包衣出身,却一上来就能当上贵妃的高氏,太后还是比较偏着皇后的。而娴贵妃是太上皇钦赐的侧福晋,且是满洲正黄旗出身,又深得太上皇的喜爱,比起那只会离间自己和皇帝母子关系的高氏也是好上不少的。 “今日怎么似乎来的比平常完些啊?”太后问道。 皇后似是为难的看向慧贵妃,开口道:“昨日里,皇上招幸了慧贵妃妹妹,今日一早妹妹好像是身子不爽,怕是误了给皇额娘请安的时间,就直接到了慈宁宫……” 话没有说完,在后宫摸爬滚打这么些年的太后怎么会不明白,看向慧贵妃眼底的不愉转瞬即逝,对着她慈爱的道:“昨个皇帝又翻了你的牌子,可见是真真喜欢你,你也要好好争气,赶紧给哀家生个大胖娃娃。” 话刚说完慧贵妃的脸色霎时就白泛青了,还要扯出微笑道:“谨遵太后的吩咐,臣妾……”说道一半还要露出半抹羞涩,似是说不下去了,心里却是恨得很,明明自己侍寝的时日是最多的,却至今不见消息,如今太后这话可是在她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因着太后的身份,只能把这苦自己咽下。就把所有的恨都记到皇后的身上,你不是有儿子么,我就让你也尝尝没有儿子的滋味,衣袖的下的手紧紧地握成拳。 纯妃见着太后似乎不怎待见这慧贵妃,心里也是高兴,虽然自己已有着三阿哥傍身,可前面还有个大阿哥和得宠的皇后嫡子二阿哥,若是自己不争争,怕是要和愉嫔一样,虽然有个儿子,但早已被遗忘在这粉黛三千中。既然皇上的大腿自己抱不到,改抱太后的大腿总是可以的。 纯妃上前拉住慧贵妃的手道:“是啊姐姐,若是能有个长得像姐姐的孩子,皇上必然是十分欢喜的。” 似笑非笑的看了纯妃一眼,“纯妃妹妹的心意姐姐收下了。” 站在一旁的嘉妃低下头,不屑的瞟了下纯妃,原来还以为你是后妃中容貌最佳的,如今有了娴贵妃,众人恐怕都是比不上的,连你最有力的武器都没有了,还想着出来挑事,真不知你是纯呢还是蠢呢?!看了看在一旁不动声色的娴贵妃,嘉妃在心里冷笑,上面那三位可不是简单的人呢,这皇后和慧贵妃都聪明在面上,这娴贵妃恐怕才是个不显山露水的人物啊,便定下了心,不再参与在这些人中,只是面带微笑。 云淑看了众人的表现,微微的看了下众人的心思,又朝嘉妃那瞥了一眼,果然是个聪明的人呢,怪不得历史上乾隆的儿子里,只有她的几个儿子还有不错的结果。 “皇上驾到!”传报的声音一响起,屋里气氛霎时就变了。 一众嫔妃纷纷把自己最好一面表现出来,端的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来慈宁宫的一大福利啊,就是能在皇上的面前露露脸。 原本坐着的皇后和云淑都站了起来,静待皇上。而原本在太后面前低眉善目的慧贵妃,眼里瞬间就闪起了点点泪光,娇喘连连似是风一吹就要倒了的样子。 太后在心里冷笑,在皇帝面前做这副样子干嘛,莫不是想要告诉皇帝你在哀家这里受了委屈,真真是个奴才秧子出身的,上不了大场面。 其实太后是错怪了慧贵妃了,人家只是想借着皇上发作下皇后,给皇后一个下马威,如果能顺带牵连的娴贵妃那就更好了。 看着众人快速变脸的绝技,云淑在心里感叹,要是现在又奥斯卡奖的话,非她们莫属啊,这速度真的不输川剧的变脸啊。 第18章阴谋 弘历一走进慈宁宫,就见着里面遍是莺莺燕燕,一个个都如狼似虎的看自己的方向。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抬头见着云儿那丫头站在太后的右手边,顾盼生辉,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冰清玉润,令人望之而倾神。 弘历走到太后身边,云淑自然的让出了位子,让帝后一左一右伴在太后身边,待三人坐下,正准备走回众妃嫔所站之地。 “娴贵妃就坐在朕身边吧。” 此话一出,端的是众人皆变了颜色,只有太后依旧不动声色。 首先是皇后,原以为皇上并不待见这娴贵妃,所以每月里也甚少翻她的牌子,这储秀宫前殿挂的挂的匾额自己是知道的,原本这储秀宫是要给高氏那贱人住的,后来不知太后与皇上谈了什么,便赐给了娴贵妃,为此高氏可没少上眼药。为此,宫里的人都知道,皇上并不喜欢这个出身清贵的娴贵妃。可如今看来,这乌拉那拉的容貌,可是给她那不讨喜的脾气加了不少筹码啊。 不管众人心里是怎么样个翻江倒海,心思百转千回,云淑只能依言,谢了恩便坐了下来。 而慧贵妃则是泪眼朦胧的看向弘历,脸色惨白,很不舒服的样子。 弘历从云淑那儿回神就看到高氏那有如女鬼般惨白的小脸,顿时吓了一跳,不得不承认这位爷的心里素质还是过硬的,即使被惊了面上还是不显,笑意盈盈的看向自己的‘爱妃’。 “爱妃,这是怎么了?” 慧贵妃娇娇弱弱,气吐香兰,双瞳剪水,朝着弘历边暗送秋波边道:“回皇上,臣妾是老毛病了,没什么的。” “既然爱妃身上不爽,那还是先回永寿宫吧。” 慧贵妃咬了咬牙,扯出一个柔柔的笑容,“谢皇上,臣妾领旨。”临走时还不忘给弘历送了个秋波。 众人看着慧贵妃扭扭捏捏的离开,心里都乐开了花,这只会勾引皇上的狐媚子不在了,接下来就各靠本事了,看谁能引起皇上的注意了。 看着众女的你来我往,云淑无聊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偷偷打哈欠打出来的),一个美人那是养眼,对着这么一群环肥燕瘦、还各显神通的美人,就是受罪了,同情的看了弘历一眼,心想当皇帝果然不容易啊,对着这么一群虎狼之师,没有阳x实在是能力出众啊!! 收到人儿同情的眼神,弘历知道这小家伙又不知道走神到哪里去了,瞥到她偷偷打哈欠的样子,不禁感慨自己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个小懒猫~ 于是开口道:“皇额娘,儿臣还有些政事需要处理……” 太后满意的看了一眼,一下朝就看望自己的弘历,“皇帝,还是政务要紧,赶紧去吧。” “儿臣告退。” 离开了慈宁宫,弘历心里正考虑着今晚是不是直接去储秀宫,前面便窜出一个人来。 “大胆!”高无庸冲着跪在前面的青荷道。 “皇上,慧贵妃娘娘她,她……”青荷有些哽咽的道。 “爱妃她怎么了?”语气十分的着急,但这份着急却没到他的眼睛里,黑得深邃的眼里,透着的是点点冷意,看来即使是挡箭牌,也已经宠的她有点弄不清自己的位置了啊,是不是该换个棋子了呢? 想了想,还是朝永寿宫走去,到了寝殿内,只见高氏鬓云乱洒,长颦减翠,瘦绿消红,杏眼微睁,一见着自己进来,眼泪就流了下来,当真是梨花带雨,蝉露秋枝。 坐在榻边,轻抚有些散乱的秀发,“爱妃,这是如何了,怎么一见着朕就掉泪?” 高氏挣扎着起身,却被弘历拦下,“莫要起了,怎么才一会儿便见着爱妃如此模样?” 看着眼前自己深爱的男子,整个大清最尊贵的人,慧贵妃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这么做,会赌赢还是赌输了,轻拭两颊上的泪水,柔声道:“皇上,臣妾没事,只是有些累着了。” “没事会突然晕倒?青荷,怎么太医还没到?”弘历沉声问道。 被派出去请太医的小明子恰好回到殿中,“奴才参见皇上,贵妃娘娘,皇上吉祥,贵妃娘娘吉祥。” “回皇上的话,娘娘回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过了一会儿不知怎的突然晕倒了,奴婢立马让小明子去太医院去请人。”青荷解释道。 看了眼冒着冷汗的小明子,“那怎么不见太医前来?” 小明子哆哆嗦嗦的道:“回皇上,奴才到了太医院,可是当值的太医都不在,奴才便问了下,说是……” “说什么?” “说是大公主怕是不怎好,皇后娘娘派人把太医全都叫去了。” “和珧怎么不好了?”弘历看了高氏一眼,便知她在打什么主意,“去着两个太医过来。” “嗻!”小明子出了永寿宫,来到了长春宫,向皇后身边的李嬷嬷禀明了来意,便被领到了侧殿内。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吉祥。”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李嬷嬷凑在皇后耳边说明了事情的缘由,富察皇后霎时一顿,原本在慈宁宫听到了原本就不太好的和珧病重昏迷了,登时惊的是六神无主,赶紧招了所有太医过来,看到诊完脉神情凝重的太医,便知珧儿的情况不是很好。如今,皇上竟然为了那只会装病的贱人,连自己的亲身女儿都不顾了,望着小脸煞白的和珧,再看看还在商议的众太医,富察皇后突然觉得有些心力交瘁,在李嬷嬷耳边交代了几句,便专心照顾着备受病痛折磨的和珧。 “王太医,俞太医,慧贵妃娘娘身体不适,你们随永寿宫的小明子,去趟永寿宫。”李嬷嬷开口道。 看着自家主子伤心欲绝的样子,李嬷嬷真是恨透了高氏那贱人,在府里的时候仗着爷的宠爱处处和主子作对,如今更是以一个包衣的身份坐上了贵妃的位子,还要样样比对的皇后的份例,完全不把皇后娘娘看在眼里,现在就连小主子病了,都霸着皇上,真真可恨!! 随着小明子来到了永寿宫,王、俞两位太医就看到皇上一脸心疼的看着面色不佳的慧贵妃,请了安,不敢耽误立马替慧贵妃诊了脉,两人对视一眼,不禁对这位有名的慧贵妃的受宠程度感到吃惊,大公主这次恐怕是真的不好了,连院首也拿大公主的病症手无对策。而这位娘娘根本没什么毛病,只是天生体弱,并不碍甚么,多半是自己装出来的,但嘴上还不能这么说啊。 王太医开口道:“回皇上,贵妃娘娘这体弱之症,是从母体里带来的,若是平时注意休息调理,并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这些日子里,贵妃娘娘有些受着了累,且吃食里多了些寒凉之物,有损了娘娘的贵体,奴才这就开一个方子,只要娘娘按时吃满七日,并且晚上休息好,必可痊愈。七日之后,奴才还会准备好一些温养的方子,娘娘不必担心留下病根。” 弘历接着问起了和珧的情况,从两位太医这里知道情况似乎不是很乐观,意味深长的看了高氏一眼。在心里念到,虽然前世自己没有爱上什么人,但也真真喜欢过你,念在以前的情分上,朕是不会让你为了还没做过的事情担上责任,只要你安安分分的待在我想要你待的位子上,在你死后送你一个皇贵妃的封号也不是不可以,希望这不是出自你的手笔。 待高氏吃完了药,弘历看着她入睡,起身往长春宫走去。 第19章风起 此时长春宫内是愁云惨淡,大公主昏迷不醒,太医却束手无策。 知道了太医会诊结果的富察皇后以泪洗面,这毕竟是自己和皇上的第一个孩子,即使后来又有了永琏和和敬,自己对和珧的宠爱却是一点都没减,如今眼看着孩子被病痛折磨,皇上也因为高氏那狐媚子没有过来看看这孩子,心里是怎么个痛,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到了长春宫,弘历没让人通传就走了进去,走进和珧住着的侧殿,看着昏迷不醒的和珧,还有哭的双眼红肿的富察氏,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所做的是否正确,但又想到粘杆处呈上来的密报,无奈的摇摇头,既然这水已经浑了,就让它浑下去吧。不要怪朕无情,朕的心很小,只能给那么几个人,而你们却不在其中,深深地看了面前的富察氏与和珧一眼。 走到富察氏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 富察氏看到皇上来了,赶紧起身请安。 弘历对她摆摆手,示意免了,开口问道:“珧儿的病情,太医们是怎么说的?” “皇上,我们的珧儿怕是过不了今年了”有些哽咽,“如今只能拿好药吊着,找不出病因,珧儿她……” 最后大公主还是没能逃过早亡的命运,于乾隆三年初去世,富察皇后经此打击大病了一场,原本皇后病中,宫务原是可以让两位贵妃协助处理的,但富察皇后担心着权力被高氏分了去,硬是拖着病体管着宫务,也因此落下了病根。 到了乾隆三年,纯妃、慧贵妃先后有喜,使得沉寂很久的后宫瞬时炸开了锅。纯妃怀孕,只能说是她运气好,毕竟皇上一年之中临幸钟粹宫这位的次数十个手指都数的过来。而那慧贵妃从府邸到现在,一年三百多天,几乎有两百多天是宿在她那儿的,这么多年了都未见什么音讯,现在居然就有了。 最生气就要数富察皇后了,明明自己在她的吃食里做了手脚,那高氏已经几乎没有怀孕的可能了,这边自己的女儿刚去世没多久,你那边就怀上了,简直就是来示威的啊。虽然不知高氏用了什么手段害死了和珧,富察皇后绝对不会轻易地放过这件事。 那慧贵妃在怀有龙嗣之后,更是不把后宫中妃嫔放在眼里,在她心里,只要自己诞下龙子,皇上说不定一高兴就把自己的儿子封为太子了呢,可她这榆木脑袋怎么就不想想,前有嫡长而且自己出身包衣,即使乾隆真的脑抽,不还有太上皇管着,能干出这么没脑子的事情么。 而云淑这丫头正在考虑是不是也利用下现有的资源,生几个可爱的包子,自己的修为已经到了金丹中期,如今虽然遇到了瓶颈,但离突破之日也不远了。等到了元婴期,由于绝大部分能量都会被用于修炼、塑体,怀孕的几率就无限趋向于零了,对于一直都想要拥有自己孩子的云淑来说,也许会成为她的心结,对以后的修行不利。思来想去,云淑还是没得出一个结果,最后决定顺其自然,把屋里的避孕香囊都给去了。 就在慧贵妃怀孕的第二月,皇太后就以“贵妃高氏,体弱且怀有皇嗣,不宜房事”为由,撤了慧贵妃的绿头牌,并以安胎的名义变相的禁了高氏的足。 这可把后宫的妃嫔给乐的,没有了慧贵妃蹦跶的后宫,每个人机会还是很大的,所以啊整个三宫六院一下子进入了百花齐放的春天。 可是令她们失望的是,除了皇后以及娴贵妃那儿,皇上会常去几次,大多的时候皇上还是宿在了养心殿,似乎是要为了慧贵妃修身养性呢。 其实啊,某龙宿在养心殿的晚上都会偷渡到储秀宫搞偷袭,弄的云淑烦不胜烦。 到了乾隆四年的三月纯妃生下了皇六子,五月慧贵妃诞下了皇七子,分别名为永瑢和永琮。 这永寿宫是一片喜乐,每日里赏赐不断,弘历几乎每天都要往永寿宫跑,似乎是对这个儿子十分的看重,看得同样诞下皇嗣却门庭冷落的纯妃暗恨不已。 富察皇后看着皇帝这副样子,不免想起去世不久的和珧,心里十分伤心,便想了个狠招。 可到了乾隆五年的五月初,皇二子永琏却出了天花,不得不出宫避豆,富察皇后终究是棋差一步,输给了慧贵妃。 富察皇后带着二阿哥到了郊外的行宫里避喜,宫务理所当然的交到了两位贵妃手上,可把盼星星盼月亮的慧贵妃给乐坏了,唯一令她不满意的就是一旁的云淑。 即使有富察皇后的日夜照顾,二阿哥永琏还是没熬过去,最终在六月中旬的时候殁了。接连的打击,令富察皇后一病不起,直到八月份方有了些起色。 开始反击的富察皇后,想利用一个通过小选弄进了长春宫的洗脚宫女来夺高氏的宠,一个出自富察家和高氏颇为相似的包衣魏氏,这个魏氏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在还珠中宠冠后宫的令妃魏芳绮。 这魏芳绮也是一个不简单主,在宫中这些时日便被紫禁城的浮华所迷,知道了高氏的经历后,便隐隐有了野心,不甘于在人下一辈子。趁着皇后出宫的这段日子,魏芳绮便和永寿宫搭上了路子,让慧贵妃不费吹风之力,就在长春宫埋下了一个得力的暗桩。 不久之后云淑就听说长春宫有位魏姓的宫女得了皇上的赏识,被封为贵人,通过粘杆处弄清楚来龙去脉后,感慨道皇后要马失前蹄了啊。 果然不久后皇后病重,卧床不起,长春宫的魏贵人是日日侍疾于床前,皇上见了以后颇为高兴,和富察皇后商议后,升了魏贵人的分位为令嫔,但仍旧住在长春宫偏殿,便于照顾病中的皇后。 到了乾隆六年,皇后依旧不见好转,乾隆将凤印交于慧贵妃,让两位贵妃共摄六宫事宜,暗地里派出心腹控制住储秀宫,以保护云淑安全。 在慧贵妃掌权后不久,一份密案就放到了乾隆的桌上。 看着上面的内容,弘历淡淡一笑,富察婼斓这么容易就被人抓到了把柄,可不像你的作风啊,爷该怎么处置你和富察家呢?! 思量再三,还是把这份密案交到了太后手里。太后看了以后便知这是出自谁的手笔,看来这后宫要起风了啊,原本后宫就不是什么干净地方,可如今人证物证摆在了眼前也不能不处置。 之后乾隆来到长春宫,把这份密案扔在富察皇后的面前,看着她面无人色,淡淡的开口:“婼斓,你当真是面善心恶啊,朕算知道了。” “臣妾,是因为爱皇上啊!!”富察氏辩解道。 呵呵,爱?“是为了你的私心吧,害人不成反害己!”乾隆转身离开。 富察皇后惨淡一笑,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不为自己打算,谁会来在意她呢,高氏有您的宠爱,乌拉那拉氏深得太上皇的喜爱,自己有什么呢?如果高氏有了孩子,对琏儿是多大的威胁,你知道每次你到别人那儿去的时候,我有多难受吗?我是你的妻啊,却只能压制自己的嫉妒,看着一个一个女人进来,心碎成一片一片……只要她们没有孩子,就没人能威胁到琏儿了吧?呵呵,高怡萱,我还是输给了你啊,不知道你能不能留住那冷心的帝王的心呢? 李嬷嬷拿着富察皇后的手谕出了宫,回首望了望紫禁城,一行热泪流下。赶到富察家,把主子的密信交到了富察大人的手上,就撞柱自尽了。 拿着粘杆处传来的消息,弘历向长春宫的方向望了一眼,富察家朕不会动,李嬷嬷就是朕给你最后的宽容吧。 次日,乾隆就下旨收回富察皇后的金册金宝册,封闭了长春宫,只留两个宫女照顾病重的富察氏,而原本照顾皇后的令嫔则移至延禧宫。 长春宫里,油尽灯枯的富察氏,迷迷糊糊间隐隐的听到阵阵婴孩的哭啼声,睁开眼睛似乎看到了富察妦竹。 “呵呵,你来报仇了……” 第20章后位 乾隆六年三月,久病的富察氏没能熬下去,撒手人寰,弘历听到宫人的上报,悠悠一笑,下旨:富察氏婼斓贵为皇后却不知为朕分忧,性妒,其行狠毒,有负皇恩,朕心甚痛,念其生育二女一子,功不抵过今收回金册金宝册,以贵妃礼葬于妃园寝。 储秀宫。 抱着心爱的人儿,原本浮动的心平静了下来。弘历知道富察家经此一事,必定恨高氏入骨,傅恒是一个有能力的臣子,自己还没打算放弃富察家这枚棋子之前,有高氏在那竖着,对于云淑来说总是少了些风险。正想着,感到怀中的人儿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小脑袋蹭了蹭他的胸口,惹得阵阵火起。 弘历有些无语的看着云淑,心想自己这辈子是被这丫头吃定了。 “云儿,我们会像皇阿玛和八叔一样幸福吧!”亲了亲云淑的脸颊,弘历叹道。 到了六月,太后以后位暂缺,当立中宫的事情,与弘历谈了很多次,多是不欢而散。 一日,慈宁宫。 “皇帝,这富察氏已逝多时,哀家知道你因为她的作为有些失望了,不愿立后……” “皇额娘!”还未说完便被弘历打断。 太后看着已经猜不透他心思的弘历,略微有些无奈,“可你还年轻,也不可能不再立后,不是皇额娘逼你,这后宫啊,只靠着两个贵妃打理总不是那么一回事,即使你不愿再立后,至少也得晋一人为皇贵妃。” “皇额娘,您知儿臣心中所想,儿子也和您提过了。”弘历无所谓的道。 “你心向着那慧贵妃,当然觉得她什么都好。”太后有些气急,当日自己和皇帝提了提这后位虚悬,他竟然说要晋慧贵妃为皇贵妃暂摄六宫,这意思哩不就是想立高氏为后么,一个奴才秧子,做到了贵妃已是极限,竟然还撺掇着自己儿子,想要当皇后,就算自己同意,远在江南的爷也不会点头。 “高氏原是包衣,如今已贵为贵妃,已是极限,,纵观这三宫六院,当是娴贵妃出身品貌最佳,慧贵妃却是输了一筹。” “儿臣省得。” 似是不愿与太后争执,弘历便离开了慈宁宫。 不久,宫里就传出了,皇上欲立慧贵妃娘娘为后,而太后不允,导致了两人母子失和。 弘历听说了,暗笑不已,便命人去调查,从而得知这消息是由永寿宫的小宫女那传出来的,可仔细一查,就发现了其中的猫腻。弘历心想这魏氏确实是个聪明人,在宫中散播此消息,当不知是一箭几雕啊。 对于外面的风风雨雨云淑一概不问,只是有些奇怪自己这只蝴蝶的功力也太大了,竟然把堂堂的富察皇后给刮没了,百思不得其解,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啊。 想来想去,没有结果,就放弃了,还是不要伤害自己的脑细胞了,云淑心想,还不如到灵戒里打发下时间呢。 来到灵戒空间,云淑有些惊异的发现,空间里的灵气似乎愈发浓郁了,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被这些仙花灵草吸收而减少。 走到七霞花的前面轻嗅,淡淡的花香伴着灵气进入了云淑的体内。 这七霞花便是炼制筑基丹的三味主药之一,此花形似牡丹,却少了一份浮华贵气,多了一丝出尘的清雅,名为七霞,是因为成熟时会散发出七彩的霞光,很是美丽。 如今这一片花田里,已有六色霞光,估摸着不久便要成熟。 逛完了药田,云淑又跑到果林里,枇杷树上结满了白沙枇杷。 白沙枇杷多产于苏州,与其他品种相比个头略小,但是其味更佳,果肉为白色,清甜爽口。如今在灵戒里结出的果实,却比外界足足大了一倍,且其核甚小,口感更是无与伦比。这让云淑很是开心,原来在现代的时候,自己就很喜欢吃这种枇杷,只因它产地地域性太强,而且产量有限,价格总是高居不下,自己一年也只舍得买个一两次,如今可是能吃个够了。 逛完、吃饱的云淑,又开始奉行她能坐着绝对不站着的懒劲儿,来到灵泉旁的小屋里,坐在寒玉床上开始运行大周天,灵气在体内游走,整个人隐隐的散出光来。 而弘历在养心殿里是彻夜难眠,身边少了个小人儿,有些不习惯了。想到明日里即将下的旨意,心里很高兴,能站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只有一个,无论是谁,自己都不会允许他们伤害到她。 次日,一道圣旨打破了宫中的平静。 娴贵妃乌拉那拉氏,出身清贵,乃原府中太上皇钦赐侧福晋,兰心蕙性,淑逸闲华,娴静端庄,深得朕心,今立以为中宫,统摄六宫,母仪天下。 这道旨意一下,永寿宫里不知碎了多少瓷器、玉器。这慧贵妃感觉是天旋地转,原本前两日皇上还为了这后位与太后争执不下,多半是为了自己,可如今……自己拼死斗倒了富察氏,想着凭自己的手段,这后位必是十拿九稳了,现在却被这一直被自己打压着的乌拉那拉氏骑了一头,怎么甘心,便又开始思起对策来。 =============================================================================== 站在上首,弘历看着身着朝服,头戴凤冠的云淑向自己走来,端的是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枉一抬眸,翩然一笑,终使六宫粉黛无颜色。 执手相视,仿若千年。 看着她清澈的双眸,弘历知道自己的心,再也收不回来了。 封后典礼结束,一切尘埃落定,云淑半倚在榻上,回忆着最近发生的事情,不禁想到这乾隆果然不正常啊,怎么自己就跳过了皇贵妃直接升了皇后,感觉有些云里雾里。 弘历一进来就见到自家皇后,又开始发呆了,笑了笑。 “云儿,在想什么呢?”把人抱在怀里。 回过神来的云淑,又暗自懊恼,自己怎么警觉性越来越差了呢,人都过来了,还没有反应过来,好像也没有听到通传的声音啊。 在某人身上扭了扭,想要起身请安,却被弘历在耳边轻轻的吹着气,感觉麻麻的。 “皇上!”有些气恼的道。 “还叫皇上,不是和你说了很多次,没人的时候,就叫我弘历好了”用鼻子蹭了蹭有些泛红的小耳朵,“或者相公也不错。” 有些无奈,真不知道这家伙在把人那里是不是也这么无赖,顶着和四爷相似的脸,做着如此猥琐的表情,令云淑很无语,怎么就不学学你那冰块老爹呢!(虹:其实四四是闷骚男啊,在八八面前绝对不冰山啊,那比火山还火山~) “弘历,怎么现在过来了?”懒懒的云淑索性放松了力气,靠在了弘历的怀里,心想这个人肉靠垫还算不错,只要别把那东西顶着自己会更好。 在人儿的小脸上香一口,“爷,是劳逸结合,过来看看你,顺便放松一下。” “那您放松好了吗?”瞥了一眼无赖的某人。 “今天云儿做了什么好吃的,别小气,拿出来给爷尝尝。”弘历咽咽口水,这储秀宫的吃食,即使是最简单的水果,也是十分美味啊。 云淑很无语,不管是正史还是脑残剧里,这位爷都不是这个样子的啊,“还有些枇杷,我去拿给爷。” 起身走向后殿。 吃饱喝足,且吃够豆腐的某人,亲亲云淑的额头,道:“云儿,晚上等着我。” 第21章和敬 到了晚上,云淑百无聊赖的在床上打着哈欠,估摸着某人是不会来了,便着人宽衣睡了。 等弘历来到储秀宫,就见到了这么一幅睡美人图,轻云出岫,鬓云乱洒,脸颊微红,嘟囔着小嘴,煞是可爱。 挥退了殿中的数人,宽衣上到床上,拉开锦被,把人儿揽入怀中,感到某人又在无意间惹火,往自己身上蹭。 感到有温热东西轻触自己的颈项,云淑顿时醒了过来,未睁眼便知是那色龙,装作还未醒来,只作不适的动了动身子。哪知那色龙竟然还不放过自己,那手又开始肆意轻抚起来,嘴上也不闲着,由颈项游移到了锁骨。 弘历轻吻着人儿,淡淡的体香萦绕鼻间,引得自己浑身发热,眼前这人儿就是那最好的消热源。感到云淑似乎有些不适的动了下,弘历轻笑,似乎自己还不够努力啊,竟然还没醒过来。双唇移到了锁骨,亲着人儿敏感的地方,双手也开始抚着冰白如玉、滑腻似酥的肌肤。 人儿似乎是耐不住了,以手轻拒,杏眼微睁,带着惺忪的睡意。 “云儿可是醒了,真真是只小睡猪呢,为夫这么折腾才将将想来,这**苦短,云儿可要补偿为夫啊。”边说着,手上还不停下,转眼间云淑的里衣已被拉开。 看着耍着无赖的弘历,云淑是深感头疼,这夫妻间的义务,自己总是要尽的,原还想着弄个幻术躲过去,只是这幻术似是对这人不起作用,这令云淑疑惑不已。若说他贵为皇帝,是真龙天子得上天庇佑,可自己的法术在四爷身上却能使得,除了一些事没有和历史的记载里的一样,自己也未发现他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轻轻哼了一声,便不开口。 弘历微笑的看着刷小脾气云淑,“怎么,爷的乖云儿生气啦,是怪我不够努力?”说着便把某物抵着云淑。 云淑满脸黑线,恨不得把某人的东西给剁了,然后喂狗。最近几天都还要不够,真是精力充沛,可以说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吗?想了想远在江南,被四爷压榨着的干爹,云淑觉得似乎自己这个皇后需要多发掘几个美人出来,否则早晚会死在床上啊!!! 而远在江南的四爷和八爷,双双打了一个喷嚏,相视一笑。 “小八,你说是谁在挂念我们呢?”边说边把手伸到八爷的衣服里,摸索着爱不释手的肌肤。 啪——的一声,打掉了某人的贼手,理了理衣襟,“还有谁?还不是你那被留在宫里的老相好,想着你怎么就只带了我,没把她带上,弄得如今没人给你暖床!” 知道是别扭的小八在吃醋呢。 “呵呵,我看不是啊,应该是咱们的乖女儿想我们了。”亲亲自家爱人,“要不明天我们给她捎一封信,给她说说我们在路上的见闻?” 提到云淑,八爷还真是有些想那丫头了,如今已是国母的她,不知道是不是还那么懒。 看着八爷带笑的面容,四爷有些吃味,虽然是自己先提起的那丫头,可你对我都没有什么脸色,如今想着那懒丫头却一脸温柔。(虹:谁让你不知道节制为何物,把我们的八爷弄的下不了床的,还能给你好脸色?!) 掰过八爷的俊脸,把嘴贴了上去。 而紫禁城里,亦是芙蓉帐暖,一夜天明。 第二天早上,云淑恨恨的爬起,在容嬷嬷暧昧的眼神中,来到前殿,接受众妃嫔的请安。 除了即将临产的嘉妃,在翊坤宫待产外,其余的嫔妃都已经在殿中等候,就连一贯体弱多病的慧贵妃,也苍白着脸在殿中等候,实属难得。 坐着的云淑神情有些慵懒,下手的众人看着她的样子,在心中暗恨。 众人原以为这娴贵妃并不得宠,能坐上凤位,无非是高人一等的出身。但自立后诏书下了后,这皇上却连最喜爱的慧贵妃那,也去的少了,四日里竟有三日皆宿在储秀宫,见着那拉皇后那春风满面的样子,怕又是一夜恩宠。想着自己一月里除了在慈宁宫能见着皇上一面,不禁有些伤怀,但人家是皇后,帝后关系和谐,即使是太后也不会说什么。 慧贵妃看着上首的云淑似出水芙蓉,端丽冠绝,脸上不施脂粉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眉目间自透着别样的风流雅致,明黄色的衣服不显一丝世俗,反倒穿出了一摸清雅,心里愤愤不平。本该是自己的后位(虹:哎,连自己的位置都摆不正,您是注定炮灰了啊~~~),却被原本犹如透明人般的乌拉那拉氏所得,宫里边传着自己将要入主中宫,如今却成了笑话,自己似是被人当众打了一个耳光。 知道四下妃嫔略带嘲讽的瞥着自己,暗恨不已,乌拉那拉、还有看自己笑话的人,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跪在自己面前。那个聪敏过人(虹:也许以前是挺聪明的,但是爱上了弘历的富察婼斓,脑子早就残了啊~~)、爱装贤惠的富察氏都输给了自己,乌拉那拉·云淑你以为你能比得过我?! 原本的慧贵妃,在富察氏殁了之后隐隐产生的一丝不安,在见到身着明黄色凤袍的云淑时,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把近些日子以来的感到一些反常之事,全都抛在了脑后。 云淑看着下首神色各异的众女,提不起兴致一观她们的心事。 领着一众莺莺燕燕来到慈宁宫。 这日恰巧三公主也在慈宁宫中,见到云淑领着众人进来了,便起身请安,眼里是遮不住的失落与幽怨。已经十一岁的和敬,从舅舅那边知道了自己额娘所为,也知道了是有人从中作梗,额娘才会被皇阿玛收回金册,以贵妃礼入葬裕陵妃园寝,虽未明旨废后,其意却不言而喻。 当知道皇阿玛最终还是听取了皇玛嬷意思,毕竟皇玛法在江南看着,终是没让那个女人达成她的野望,区区一个包衣使女,如今也肖想着后位,真真可笑!今天自己就是要来看看这宠惯后宫的慧贵妃如今是什么颜色! 当和敬看到走在前头身着明黄色凤袍的云淑,感到一阵恍惚,这不久前还在自己额娘身上的凤袍,如今却穿在另外一个女人身上,心里的落差尽现,不由的有些厌着这个让人一眼就忘不掉的女子,衣色衬的她肤白莹润细腻如脂,凭添一抹清高之色,令自己无端的想起已经逝去的额娘,劳心与高氏斗了半辈子,失去了大姐、二哥,最终身死得到的亦不是皇阿玛的爱念,不禁为其伤心。对占了额娘位置的云淑,也是多了一丝的怨恨。 回神看到高氏惨白着脸儿站在一旁,又升起一丝喜意,即使你费尽心思、机关算尽,也终究成不了这大清最尊贵的女人,我到要看看你色衰爱弛之时会有什么下场!瞥眼看到原来额娘宫里的洗脚宫女,如今的令嫔,眼里闪过一道冷意。慧贵妃啊,慧贵妃,咬过主人的狗你也敢要,终有一天你也会尝到这苦果的! “和敬啊,是不是不舒服啊,脸色怎么这么白?”太后拍拍和敬的手。 和敬笑着摇了摇头,“皇玛嬷,无碍的,和敬只是这些天未睡好,有些累罢了。” “皇玛嬷知道你孝顺,可身体要紧。赶紧回去好好歇息,皇玛嬷这有皇后陪着就好。” 云淑开口道:“是啊,有媳妇在这儿给皇额娘解闷,皇额娘可不能嫌起媳妇笨嘴笨舌啊。” 太后笑着点点云淑的额头,“有这么好的媳妇孝顺着,哀家怎么会嫌弃呢?” 瞧着云淑和太后谈笑风生,真似了平常人家的婆媳,可自己却怎么也融不进这和乐的氛围,回想起额娘在世时的场景,看看慈宁宫里百花争艳的景象,悲戚渐起,偌大一个紫禁城,还有谁记得那个曾经以贤著世的富察皇后呢? 出了慈宁宫,和敬抬头望天,依旧是万里无云,风和日丽,没有一丝阴霾。 而在这灿烂阳光照耀中的紫禁城,却是处处是陷阱,步步能惊心。这泱泱大清的皇宫是否还留有一丝真情呢? 第22章孕事 冬去春来又一年,不知是不是人在春天比较嗜睡,这几天来,云淑总觉得睡不够,就连在灵戒里修行,也没了往日里的顺畅,大部分灵气随着大周天的游走,却未进入丹田,刚进入金丹后期的修为似乎也有些不稳,可太医每日里的平安脉,也没诊出什么问题。 打了个哈欠,侧卧在榻上,闭起眼睛浅眠片刻。 弘历来到了储秀宫,便见到自家的小母猪又在睡了,连自己走进来都没有听见,走上前坐在榻边,轻抚心爱人儿的睡颜。近来每日晚上过来时,她都已睡着,看着她红润露着安心笑容的小脸,自己也不忍心打扰她的好眠。 想了想还是派人去招了太医,这小人儿总是这么睡也不是办法,莫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这李太医来到储秀宫便见到皇上坐在榻边,而皇后则枕在皇上的腿上睡的正香。 “李太医,朕相信你的医术,近日来皇后越来越嗜睡了,朕很是担心,你来给皇后诊断一下。”刻意压低了声音,似乎是怕吵醒腿上的小人儿。 瞥到皇上看向皇后的温情神色,眼里的温柔仿佛就快溢出,刻意压低了声音怕吵醒皇后,在宫中多年的如今只与皇上、太后诊视的李太医便明了,这皇上是要让自己知道,这外界传言皆不属实,这皇后娘娘在他的心中颇重呢。感到皇上看着自己意味深长的目光,李太医冷汗直下,似乎觉得在自己面前的是那位不苟言笑的太上皇,心中明了皇上是看中自己的医术,要自己别站错了队呢。想到自己的一帮同仁,有好几个都与那慧贵妃或其他的妃嫔有着些许关系,恐怕是不会有什么好日子了。 诊了诊脉相,李太医开口道:“恭喜皇上,皇后娘娘这是有喜了。” 弘历一听喜笑颜开,“好好,来人赏!” 怀里的人儿有了动静,低头一看,只见云淑迷茫的眨着眼睛,煞是可爱。 “云儿,我要做阿玛了!”亲亲她的脸颊,高兴地道。 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又不是第一次做阿玛,这么高兴干嘛?用手摸摸还是平平的小腹,似乎已经能感到生命的律动,笑颜逐开。 搂住人儿亲了又亲,这也无法抒发出心中的喜乐。 储秀宫的众人已经习惯了皇上在这里的抽风行为,而李太医却是相当吃惊,看着皇上的表现,这皇后在他心里的地位怕是无法动摇了。 只是这脉象……不知当讲不当讲。 似乎是看到了李太医犹豫的神色,弘历示意他先退下,在和云淑腻歪了一会后,回到了养心殿。 挥退众人,看着站在下首的李太医,弘历开口道:“爱卿可是又什么要说的?” 李太医叹了口气,跪下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已有孕两月,之前数位同仁未诊出,是因为娘娘的脉象并不明显,且这喜脉是双脉之相……”声音渐低。 双脉?若是龙凤胎,则是大喜,若是产下双男,便是皇家大忌,难道要自己亲手除掉与云淑的孩儿?想到云淑灿烂的笑脸,弘历只能希望这一胎,能是龙凤呈祥。 脸色微暗,看了看李太医,“以后皇后的平安脉就交给爱卿了,养心殿里谈话,朕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若是皇后出了什么问题,朕为你是问!” “奴才谨遵圣意!”退出了养心殿,李太医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衣服都湿透了,看来自己的脑袋是拴在皇后娘娘的肚子上了。 这边云淑在安心养胎,那边弘历和太后赏赐是源源不断的被送到储秀宫。 宫里的瓷器再一次遭了大难,遍地残尸啊! 其中又以永寿宫为最,原本没能达成心愿,还想着至少自己有皇上的宠爱,还有一个阿哥傍身,储秀宫那位除了担个皇后的虚名还有什么。可自从乌拉那拉那贱人做了皇后,不知是改了性子还是什么,竟然又得了皇上的宠,如今又怀有龙嗣,若是个阿哥,这中宫嫡子,可就是永琮上位的最大障碍。 不过即使是个阿哥,能不能活到成年还两说,乌拉那拉·云淑在府里我们同为侧福晋,如今我虽低你一头,但将来坐在太后位子上的绝对不会你! 如今这宫里是风起云涌,皇后怀了皇嗣,皇上去的最多的就是储秀宫,其次就是永寿宫了,这高氏依然得宠,而延禧宫的令嫔也异军突起,皇上每月里也会去个三四趟。 这魏芳绮踩着富察氏的肩,搭着慧贵妃的顺风船,从一个小小的洗脚宫女,成了如今颇得圣宠的令嫔。渐渐地她的心也大了,不甘于被高氏所控制,被她压在头上。现在见着皇后怀孕,便想着如果自己也一朝得男,必定能更得皇上的心。 令嫔知道自己身边都是慧贵妃的人,自己的吃食里面也有问题,便谋划着策反身边的奴才。慧贵妃虽也是使女出身,却被当时四阿哥给宠得性子颇为清高,不屑与这些奴才秧子为伍,令嫔便想着自己若是对这些奴才平和些,给足了好处,最好是拿捏住他们的家人,就不怕他们吃里爬外了。 想到便做,等到了乾隆八年令嫔被诊断有喜时,慧贵妃才意识到手里的棋子似乎想要脱离自己的掌控了,心中颇恨,当然这是后话了。 双身子的云淑,在储秀宫里被众人当做宝贝一样捧在手里,每日里过着猪一样的生活,吃了睡睡了吃,一点都没有什么妊娠期反应,小日子过的想当舒坦。没有了某人晚上时不时的骚扰,可以在空间里休养生息,原本修炼时的不适,现在也清楚了,自己怀孕的时候在修炼洛神决时,会有一部分的灵气进入子宫蕴养胎儿,这样的话孩子出生时会更加健康,若是幸运的话甚至可能一出生便是先天灵体,非常适合修炼。 这日风和日丽,弘历带着云淑在御花园里闲逛,因为太医说了,云淑怀的是双子,又是第一胎,怀孕期间需要经常走动以正胎位。弘历听了一点也不马虎,只要一有空就陪着她出去走走。 半扶着小人儿,时不时的看看已经非常明显的肚子,心里升起阵阵暖意,也许这辈子可以学学皇阿玛,早早放下权力,陪着心爱的人儿走遍大江南北,在每一个地方都留下两人的足迹。 想着便伸手摸摸云淑圆圆的肚子,心里默念道:乖儿子啊,快点长大,阿玛才可以拐跑你额娘,出去游历啊! 云淑无语的看着这个摸着自己肚子发呆的男人,很想说自己不认识这个人,明明看他行事还算正常啊,怎么在自己面前老是抽呢?! 正打算开口唤某人回神,便察觉到不远处正有人朝这边走来,轻轻拉了拉弘历的衣袖,示意自己走的累了,要去凉亭里休息一下。 靠在弘历的怀里,没一会儿就见到慧贵妃穿着素色的衣服,款步姗姗、袅袅娜娜的朝这边走来。 “臣妾见过皇上,皇后娘娘。”盈盈下拜,抬眸清转,眼波暗送,那娇滴滴的声音直让人起鸡皮疙瘩。 弘历有些无奈,为什么好好地二人世界,非要有人出来打扰,暗瞪了一眼高氏,“起吧,爱妃。” 云淑躲在弘历的怀里偷笑,真不知道这弘历时什么眼光,竟然喜欢这么做作的女人,哎,真是极品啊! 瞄到怀里人儿偷笑的样子,弘历有些纳闷,这丫头又在乐什么。 “爱妃今日身子如何,怎么想到来御花园了?”眼中寒光闪过,哼,不早不晚,偏偏在朕逛御花园的时候来了,看来你的手已经伸的太长了,这养心殿里也出了看不清形势的奴才啊。 娇俏一笑,原本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些红晕,“回皇上,臣妾今日觉得身上很是舒爽,又看着外面晴空万里,想着御花园里的花必是开的正好,所以便想出来走走。”眸含秋水直直的望着弘历,“却不想正好能遇着皇上和皇后娘娘。” 似是含笑的看着高氏,“既是如此,爱妃便细观一下着御花园的景致吧,皇后想是累了,朕先送她回去。” 说完便扶着云淑离开了。 慧贵妃望着两人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不就是怀有身孕吗,用得着这么一直霸占着皇上吗,想想自己怀着琮儿时,也不见皇上如此的关心,难道真的是嫡庶有别? 不过皇上刚才说‘先’送那贱人回去?也就是让自己在这里等着他咯? 原本的不快全消,乌拉那拉·云淑,皇上重视的不过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最喜爱的人还是我高怡萱! 只可惜慧贵妃的小心思全付诸东流,这弘历到了储秀宫哪里还想的起她啊,陪自己的亲亲夫人才是最重要的。 第23章晴儿&包子 已经有四个月身孕的云淑坐在榻上,这肚子可有六、七个月大,虽然弘历未提,云淑也知道自己怀的必是双胎,知道在清朝若是双生子是被皇家所忌的,出生后有一个孩子就会被当场杀死。再过几个月孩子的基本性征就明显了,云淑打算先利用修真的便利——内视,看下自己的孩子是什么情况,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 这日弘历处理完政务又跑到储秀宫,抱着云淑躺在榻上。 “弘历,现在我有着身孕,整日里昏昏沉沉的,还要花心思去处理宫务,实在是有些吃不消。”说着眨巴眨巴眼见,亮闪闪的看着弘历。 弘历笑着摸摸她的脑袋,知道怀里这位懒病又犯了,别人都拼命想要的权力,在她眼里却是累赘,真真让人哭笑不得,不过看在你大着肚子的份上,爷就听听你的意思,“云儿有什么想法?” 摸透了弘历脾气的云淑笑着在他脸上亲一口,“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就不向干爹告你状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敲敲她的额头,弘历无奈的笑笑。 “你看我身体不便,不过宫里最不缺的就是人啊,依我看着啊,可以给宫里的众位升升分位了”笑了笑,“到时候我把宫务分成几个部分,让妃级以上的每人管着些,而我呢,只要决策就行,具体的事宜就让她们去办,爷看怎么样?” 点点云淑的鼻子,弘历真拿这个小懒猪没办法,知道她这是补单是犯懒了,也是觉得无聊了,想要把这宫里水搅浑了,看看那些人能弄出些什么事来,偌大一个皇宫也只有她能陪着自己一起看这宫里一出出好戏。 “那云儿是看上了哪些人呢?”抬起云淑的小脸吻了下去。 用力的推开堵着自己嘴的人,抹抹有些泛红的嘴唇,“嗯~臣妾觉得啊,令嫔,愉嫔,纯妃,嘉妃都是不错的人选呢~”…… 次日,弘历到了慈宁宫,和太后提了这事,太后听了里面没高氏,便也就点头了。 不久,宫里的众人都接到了晋封的旨意。 纯妃育有皇三子、皇六子、皇四女,被晋为纯贵妃。 愉嫔晋育有皇五子,被晋为为愉妃,最令人想不到就是刚晋为令嫔且无子女的魏氏被晋为令妃,同时晋封的还有婉嫔、庆嫔和舒嫔。 而宫里最得宠的慧贵妃却是没能如愿的晋为皇贵妃,每次去储秀宫请安时看着众人的得色,在心中暗恨,尤其是那纯贵妃,整日里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这日趁着皇上夜宿永寿宫,慧贵妃又是默默流泪,泪眼朦胧的看着弘历,给纯贵妃上了眼药。 这不第二日,弘历就下了一份旨意,以“初封即系贵妃,与由妃嫔晋封贵妃者不同,前者位份尊贵,所以得享公主王福晋大臣命妇的叩头。由妃嫔逐级晋升贵妃的则不同,未便照初封即系贵妃的典礼”如此一来不仅是纯贵妃,即便以后有人再被封为贵妃,也没有了原应享有的接受公主福晋命妇齐集叩头的大典。 这么一来,慧贵妃的地位是有升无减,众妃嫔只能看着她暗自咬牙了。 当然也不乏几个聪明人,这初封系贵妃可不是只有慧贵妃一人,凡是见过皇上与皇后娘娘相处的人,都能感觉到皇上对皇后娘娘的不同之处,说不定啊,这道旨意是为了皇后娘娘所下也有可能,又有慧贵妃担了众人的恨,可谓是一箭双雕。 刚晋封不久几人,又被另一个馅饼给砸到了。 皇后因为已是身怀六甲,这宫务处理起来甚是不便,就把宫务分别指派给了纯贵妃、嘉妃、愉妃和令妃,虽然做主依旧是皇后,而且每天也要到储秀宫的禀告一天的事宜,但是这毕竟摸上了权力的边缘了,看着宫里众人愈发尊敬的神情,都被这一星半点的权力给迷了神智,这四人里,也只有嘉妃看得最清,从此愈发的低调。 为什么这里面没有慧贵妃? 主要是皇上说了慧贵妃身子弱,经不起这些折腾,让她在永寿宫好好的养身体,弄得这高氏看着那四人眼热不已。 到了八月,怀孕七个月的云淑已有些吃力,肚子足有足月这么大,幸好修真以后她的身体经过改造,承受能力好了很多,至少不会行动不便,每天还是在弘历的陪伴下出去走圈。 没有和往常一样带着云淑在御花园里逛,实在是因为御花园里偶遇自己的妃嫔太多,在气氛正好的时候,时不时的冒出一个什么妃嫔贵人的,弄的弘历尴尬不已。尤其是这小人儿还要用狭促的目光看着自己,真真是自找罪受。 坐在榻上,品着香茗,与云淑对弈一局,当真是颇为享受,若是没人打扰的话,便更好了。 刚输了一局的弘历棋兴渐起,放要与云淑再战,就来了两拨人。 先是慧贵妃卧床不起,再是令妃在御花园晕倒。 生病了来找自己有用吗,朕又不是太医,弘历颇为生气,真不知道自己前世怎么就被这些小伎俩给骗了。 这些日子全国多处多时不雨,就连京中也是半月无雨了,恐有旱情将至,为此做了许多工作,一连忙了好些天,好不容易空下来想和云儿处处,总有些没眼色的冒出来,如今自己羽翼已丰,便是太后也拿自己没辙,若不是不想云儿担上骂名,自己才不愿去其他宫里呆着。 摔了个杯子,打发了来人,弘历刚想和云淑继续清闲片刻,不想又慈宁宫又传来消息,说是太后有事欲找皇上相商,不得不起身前往慈宁宫。 慈宁宫里。 太后身边站着一个约莫8、9岁的小女孩,身着素服,唇红齿白、颇为清秀可人,见到弘历也不惊慌款款的行了理请了安,太后见着此女的表现,很是满意。 “皇帝啊,叫你过来,是想你见见这个丫头。”太后开口道。 弘历看了看这个女孩,“皇额娘这是?” 太后拉过女孩的手,以示安慰,道:“这是愉王府的嫡女,唤作晴儿,可怜见的,小小年纪额娘就过世了,如今愉王也因着战场上的旧伤殁了,只留下这么一个丫头,原想着在宗室里找户人家,谁知额娘我啊,一见这丫头就欢喜的不得了,想着自己年龄也大了,太上皇远在江南,你们又不能一直陪在身边,想把这个孩子给留在宫里,陪陪我老人家。” 愉王?就是那个让自己很疑惑、头疼的三个突然冒出来的王爷之一?如今这愉王府是后继无人了,自己也能省下心了,便道:“既然皇额娘喜欢,就是这丫头的福气,儿子不能陪在皇额娘身边照顾,如今有了这晴儿在您身边,儿子便放心了。” 如此一来,这晴格格便在宫里待下了,等云淑得到消息的时候,不禁感慨,果然是还珠的世界啊! 出了慈宁宫,弘历想了想还是先回养性殿吧。谁知还没到呢,就遇上了永琪,看着一脸忿忿的给自己请安的老五,弘历纳闷啊,虽说这老五的出生年月比前世是早了些,可明明是一个娘生的,怎么就差了这么多? 记忆里的永琪幼聪慧学,少习马步射,武技颇精,博学多才,娴习满语、汉语、蒙古语,熟谙天文、地理、历算,尤其精于天文算法,且工书善画,恪尽孝道。 哪像如今明明生母还在,却和令妃走得极近,前两日甚至亲自求了令妃的内侄一个包衣奴才做自己的伴读,真真可笑。 “儿臣见过皇阿玛,皇阿玛吉祥!”永琪很生气,对自己那么好,那么温柔的令妃娘娘晕倒了,皇阿玛竟然不闻不问,只知道陪着那个怀着身孕的皇后。 “起吧,你这么急,是要往哪儿去?”弘历淡淡开口。 永琪激动的道:“回皇阿玛,儿臣刚从延禧宫出来,令妃娘娘在御花园里晕倒,儿臣便过来找皇阿玛,想着令妃娘娘醒来时见着皇阿玛必定会高兴的!” 糊涂!被人当做枪使了还不自知,这令妃可真是好手段,若不是云儿和自己都想看看她们能演出怎么一出好戏,自己可真不愿留着她。 “怎么,一个妃子病了,朕就要前去安慰就能康复,那要太医干什么!与其每日里往延禧宫跑,你还是去看看你额娘吧!最近也不见你去储秀宫请安,不敬生母,不尊嫡母,你当真是很好啊!”顿了顿,“传朕旨意,五阿哥永琪,不遵孝道,罔顾圣意,令其于西三所内闭门思过三月,抄百遍。” 永琪看着木着一张脸的弘历,一脸的不敢相信,明明前些日子皇阿玛还在上书房夸奖过自己,怎么转眼就对自己如此的冷漠。 不理会还跪着的永琪,弘历快步走向养心殿。 到了九月,原本的万寿节因为多处的旱情,被弘历给简化了。 九月初十依旧是个艳阳天,云淑正打算起身走走,却感到小腹阵阵抽痛,赶紧吩咐了容嬷嬷去把接生嬷嬷叫来。 站在房外,弘历手中是冷汗连连,不断的踱着步子,脸上满是焦急。 太后看着自家儿子,有些欣慰的笑了笑,帝后和谐是大清之福,但也不忍心看着他这么担心,便道:“皇帝,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皇后是第一胎不免要多耗些时间,里面的几个嬷嬷皆是极有经验的,外面还有太医备着,也别太着急了。” 别的女人生孩子的时候自己也在门外听过,房里时喊得撕心裂肺的,可云儿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怎么能叫自己不担心,而且不知这两个孩子是何情况……眼里暗了暗,若不是龙凤呈祥,想着抬眼看了看四周的人,那就不要怪朕不仁慈了! “可是额娘这云淑在屋里怎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想着自家额娘也有过生育的经验,便问道。 太后看着一脸担心且疑惑的皇帝,心里有些感慨,以前也没见他这个样子过,就连高氏生产时,他也是一副不温不火的神情,莫不是宫里的人都猜错了心思? “云淑啊,是为了节省力气,若是拼命地喊叫,等到这孩子要出生的时候,便可能没力气了”接着道,“其他人还不是因为你在外面,要叫给你听啊。” 直到了晚上,房里才传出了婴儿的啼哭之声,房门从里面打开,容嬷嬷和另一位嬷嬷抱着两个襁褓走到弘历和太后的面前。 “恭喜皇上、太后,皇后娘娘平安产下一子一女。”容嬷嬷道。 一听是一子一女,弘历乐坏了,“好好!来人赏!” 说完便不顾众人阻止走进了产房。 太后微微皱眉,虽不喜皇帝的这个举动,但看到两个孩子时也十分的高兴,这中宫产子,而且是龙凤呈祥,当真是吉兆啊。 说来也巧这原本许久不见雨水的京城,竟然开始飘起了雨,太后心想啊,这两个孩子真是生来带福啊。 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云淑,弘历很是心疼,摸了摸有些汗湿的小脸,坐在床边,贪婪的看着那如玉的容颜。 让人把两个孩子抱进来,颤颤巍巍的抱过一个孩子,弘历低头看着怀里睡得正香的小脸,再看看容嬷嬷怀里的孩子,颇是疑惑,“这孩子真是漂亮,怎么朕以前见到的都是皮肤皱皱的、丑丑的,不似如此皮肤白皙可人呢?” 太后也是一脸惊奇,这么多年了,也没见过刚出生的婴孩能如此的漂亮可爱。 容嬷嬷开口道:“回皇上、太后,这小阿哥、小格格啊,是随了皇后娘娘,当年娘娘出生时,产婆也说她接生这么些年都没见过这么干净漂亮的娃娃呢。” 皇上抱着五格格,看着她俏似云淑的眉眼,真是恨不得把她宠到天上去。 而太后呢,则是看着活脱脱太上皇缩小版的九阿哥也很是欢喜,那位爷远在千里之外,如今能有个貌似他的乖孙陪在宫中,自然是高兴的。 云淑醒来时看到就是弘历抱着一个孩子傻笑的样子,心里有些无奈,虽说是在nc世界,您也是堂堂的大清皇帝,怎么就这么一副傻爸爸的神情呢?我终于理解为什么傻鸟和花圣母进宫后你会这么脑残了,原来你是个隐形女控啊!(虹:哎,乖女儿啊,人家弘历这是爱屋及乌啊!悲催的弘历的啊!!) 第24章洗三 皇上喜获一子一女,这可是天大的喜事,龙凤呈祥自本朝立国以来就未有过,巧的是久旱不雨的京城竟然在夜里下起了雨,这下子皇后诞下龙子凤女一事很快的便从后宫传至前朝,传的是神乎其神。 后宫众妃嫔是眼热的很,皇后产子已是大事,如今又一下子为皇上添了一子一女,自皇后显怀以后,皇上几乎每日里都会去储秀宫呆上一段时间,可见是对孩子是极其重视的,这皇后也是争气,这么以来后位便是更稳了。 慧贵妃在永寿宫里不知撕坏了多少帕子,想着这乌拉那拉倒是运气好,之前一直不见动静,如今坐稳了中宫,又诞下嫡子嫡女,还是百年难得的龙凤呈祥,让自己怎么不恨。 延禧宫里,令妃摸着自己的肚子,暗自祈祷希望自己的肚子也能争气点,若是能诞下一双子女,这后位离自己就更近了。(虹:这女人脑子坏了……) 第二日起,这请安道喜折就跟雪片儿似的递了上来。 这龙凤呈祥已是大喜事,何况九阿哥、五格格,合起来不就是九五,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是天示吾皇乃天命所归,九五之尊,乃是天佑吾皇,天佑大清所降下的吉兆。 不久后,各地皆上报了折子,大多旱情严重的地方,在皇后诞子后的几日了,广布甘霖,旱情有所缓解。这百姓知道了,纷纷传言这九阿哥、五格格是观音坐前的金童玉女,是上天感皇上忧国忧民之心,派下来救助广大受难的百姓的。如此一来,一些反清的组织在各地的势力都有所减退,这清朝当局是更得民心了,当然这是谁散布的,就不得而知了。 到了第三日,由钦天监选定了吉时,在储秀宫里向南洗浴。这日里储秀宫可谓热闹非凡,还来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物,太后见着了他便是一脸激动,盈盈下拜,“臣妾见过太上皇。” 众人皆给这位爷见了礼。 同行的还有廉亲王,众人之前就已经听说过现在的皇后颇受太上皇的喜爱,才能力压众人登上这后位,如今看来确是不假。 有着这位冷面的太上皇压场,一时间屋里的气氛有些下降,着乳娘抱来两个孩子,和八爷一人一个抱在怀里。 “四哥这娃娃长的真像你,呵呵,原来四哥小时候是这个样子的啊!”说这便亲亲孩子的小脸。 云淑感到这殿里的温度似乎又降了几度。 又看看四爷怀里的女孩,“嗯,这丫头可是和云儿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将来准是个美人胚子。” 众人看着和四爷谈笑的八爷,不禁感叹,果然如外界传闻般兄弟情深啊,换了别人谁敢在这位爷面前这么放肆的说话啊。 洗浴前,先把用槐叶、艾草煮过的水倒入盆中。 这盆和水皆不是俗物,盆是怀孕之初,云淑拜托戒灵用空间里长了不知多少年的金丝楠木所做,而煮槐叶、艾草的水,则是稀释了一倍的灵泉水。虽说宝宝在云淑体内时,被灵气所蕴养,比之一般的婴儿是要强壮不少,可毕竟还小,就怕有人在洗三里做文章,稀释了的灵泉水可解百毒,如此一来云淑便可以放心了。 之后便是趁热添盆,有雍正爷在,首先添盆的必是这位爷了,四爷二话不说拉着八爷来到盆前,各自放了一个白玉佩件,一个如意锁,并着一些其他的吉祥物件。 见着四爷拉着八爷一同添盆,太后脸色一暗,瞬时偶恢复了笑脸,这变脸的速度不可不快啊,虽说心中有些纳闷爷为什么要拉着廉亲王一同添盆,面上还是不显,又有些高兴,不知道这次爷回来了,会不会再去江南,或者是带着自己一起去。(虹:你想得美,人家夫夫感情好啊,怎么会带上你这个拖油瓶呢~~~)见着太上皇添完了物件,她上前给添了一对玉如意,一对吉祥锁并着一些金银钱物。 然后是皇帝,这弘历为依次放了白玉平安扣,红翡玉葫芦和一些金银物件。 接着便是皇族的长辈并着亲族所送的贺礼金银钱物与花生、鸡蛋、枣、栗子等物满满当当的放了一盆。添盆后,由地位最高,福气最大的女性太后为两个宝宝洗身。乐呵呵的依次抱起两个宝宝,一边以手搅水,一边口中念诵祝福词,先在宝宝的头上一洗。洗三完毕时,由太后用葱在婴儿身上打三下,并念诵“一打聪明,二打伶俐,三打邪魔”。 这慧贵妃在一边咬牙,自己的永琮洗三时也没见皇上这么重视,而那太后更是好,托病不出,弄的整个洗三仪式冷冷清清的,更何况远在江南养病的太上皇都赶回京,来参加这两个孩子的洗三,这是多大的荣耀啊,看着云淑淡然的脸,心里嫉妒不已。 看着接受众人祝福的九阿哥、五格格,令妃心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目标,心想着乌拉那拉不就赢在一个出身上,其他还有什么比得上自己,如今倒是借着怀孕生子把皇上抓的牢牢的,只等自己把肚子里的小阿哥生下,看皇上还会来看你!不得不说这令妃的脑子确实和别人长的不一样,自她晋为令妃之后,皇帝统共也没去过延禧宫几次,她却一心认定自己很是得宠,得瑟的很。 云淑毕竟刚生完孩子,等洗三仪式结束,送走了诸人,小脸更是白的没有血色了,额头也微微有些冒汗,看的弘历是心疼不已。 四爷和八爷同两人说了两句,看着云淑的脸色,便示意弘历先带着云淑回房休息,自己也先去乾清宫修整一下,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也不迟。 半扶半抱着把人放到床上,自觉的脱了鞋躺到了旁边。 “云儿可是累着了?”有些担心的问。 白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道:“我可没有那么弱,只是没想到会弄那么长时间,以前也没见着要这么久啊?!” 那是,这次我可是花了大心思办的啊! “确实久了些”抱着人儿用下巴蹭蹭她的头顶,“高无庸!” 听到弘历的传唤,高无庸在门外应道:“奴才在!” “让乳娘把两个孩子抱进来。”弘历道。 “嗻——” 抱着两个孩子,挥退了众人,一家四口躺在床上很是温馨。 偷偷地点点儿子那粉嫩的小脸,无尽感慨,这小子怎么长得这么像阿玛,害的自己忍不住想要欺负欺负他。就在弘历再次伸出他的贼手时,被云淑狠狠的给打掉了。 摸着有些泛红的手背,很是委屈的看着云淑。 丫的,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装什么,云淑颇为无奈,但也不想搭理他,便转了个话题道:“弘历,你说干爹和阿玛这次会在京里待多久?” 略微想了一下,“既然阿玛和八叔都已回来了,我估摸着怎么也要待到宝宝抓周之后吧!” 亲亲女儿的小脸,云淑道:“你想好给孩子起什么名字了吗?” 想到他之前给自己看的写了满满四页纸的名字,云淑满脸黑线,听说目前还有增加的趋势。 “原是想得差不多了,不过,既然阿玛回来了,起名字之事还是交给阿玛比较合适。”想到自己越整理多的名字,弘历有些郁闷,为什么起个名字就这么难呢,自己以前给孩子起名的时候可没这么犹豫过,哎!幸好阿玛回来的及时啊,要不然自己可能真的要在云儿面前出回丑了。 第25章补全 太上皇回宫快一个月了,每日里都是带着廉亲王跑到储秀宫看自家孙子孙女。 一日,储秀宫内。 殿里只剩下四爷八爷并着弘历、云淑四人。 四爷抱着八爷坐在上首,云淑坐在他们身边,和八爷一人抱着一个孩子。 而弘历则是站在一旁,心里默默流泪,没有比自己更没地位的皇帝了。看着自家阿玛软玉温香在怀,还能分出手来逗弄逗弄两个孩子,自己就只能站在一边看,云儿自从有了两个靠山就更不把自己这个相公放在眼里了,不就是想吃吃嫩豆腐吗,有必要叫阿玛让自己罚站么,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家夫人,直想去角落里种蘑菇,果然人善被人欺啊!!! 瞥了眼身边的巨型犬,云淑很无奈,这家伙难道就没正事要做吗,整日里往储秀宫跑,还美其名曰,皇阿玛这些年一直在江南养病,儿子无法伺候在身边,深感惭愧,如今皇阿玛已回京,儿子定当侍奉左右,以尽孝心。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四爷的身体绝对好的呱呱叫,只要看看干爹脖子上没能遮住的草莓就能知道! 你来就来吧,每次还手脚不干净,宫里那么多美女,非要来这边教坏孩子,白了弘历一眼。 弘历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心想自己又做错什么了? 八爷看着两人互动,扯开了一抹笑容,“好了四哥,就让弘历坐下吧,都这么大了,你还罚他,别把我们的丫头给宠坏了,没人收拾的了(liao)她了,是不是啊小四子~” 果然还是八叔对我最好了,弘历双眼放光的看着八爷,立马收到了自家阿玛一击眼刀。 拿自家爱人没辙的四爷,只能没有坚定立场的放过了弘历,女儿啊,不是你干爹夫不帮你啊。 在八爷的眼神示意下,云淑挪了挪屁股,给某色龙留了点位置,谁知某人竟然得寸进尺,把云淑抱在了自己的身上。 “阿玛,过几日便是小四子他们的满月宴了,他们的名字您起好了没啊?”弘历对着自家阿玛的冷脸,小心肝还是有些颤的。 八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早就起好了,你还以为四哥和你一样啊,两个名字想了好几个月都没定下来。”戳了戳小四子的脸,“小四子呢,就叫永瑞,取祥瑞之意,宝儿呢,便封号便叫做和珑可好?” 珑乃大旱时求雨所用的龙形花纹玉,出生即雨,生于皇家,珑这一字恰好;生得福泽,如有天佑,祥瑞之兆,当得此字! 这九阿哥为什么会被称作小四子呢?只因他的眉目甚是像雍正爷,八爷见了好生欢喜,直抱着不肯放下,便想着给他起个小名,因着雍正爷排行老四,那弘历便是小四,那弘历的儿子不就是小四子么,八爷脑子里转了一个弯,便给九阿哥起了个小名。既然九阿哥有了小名,那不能厚此薄彼啊,众人就想这着给五格格也起个小名,听着云淑总是小宝贝的叫两个孩子,最后一致决定就叫宝儿了。当然能这么叫的,也就只有这殿里的四人了。 弘历点了点头,“阿玛所想甚好,儿子惭愧不如……” 还不是你笨!瞪了弘历一眼。 摸摸鼻子,亲亲怎么又瞪我了呢,向妻奴进发的某龙很郁闷。 自从太上皇回宫,这宫里就愈发的不平静了,只因为皇上整日都在储秀宫里陪着太上皇看宝贝孙子孙女,就连慧贵妃那儿都几乎不去了,这永寿宫能摔的几乎都换了个遍。 不过也么办法,谁让人家肚子争气呢。 到了满月宴,众人也只能笑得灿烂,心里羡慕嫉妒恨了。 这满月宴刚过没几日,孩子的名字就由太上皇钦定了,九阿哥便唤作永瑞,见着这名字便知太上皇与皇上是颇为看重这个嫡子的。 而五格格,可是皇帝的心头宝,这不刚一满月,就把五格格封为固伦和珑公主,先录入了玉蝶,只是这册封礼要到公主年龄稍大些再办。 虽然自己在乾隆初年,就被封为固伦和敬公主,可额娘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虽说皇阿玛对自己的没什么喜恶,可比起小五来,总显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低了一头,和敬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调料,酸的苦的什么滋味都有。 其他人呢,心里恨着,又有些偷喜,想着一点点的婴孩,哪承受的住如此的福气啊,怕是会损了命数啊。如今这皇后是要母凭子贵了,看着皇上是喜欢那五公主多过那九阿哥,若是那五公主承不了那个福气,这皇后怕是也得不了什么好。 云淑虽有些怪他把宝儿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但瞧着他那副二十四孝老爹的怂样,只能无奈的闭上了嘴,自己可不是历史上的那拉皇后,连自己的孩子都没能保住。 储秀宫。 “小四子,宝儿,要快快长大哦”啪叽亲了小包子一人一下,“到时候额娘带你们去好玩的地方哦~” 弘历进来,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母子和乐图,笑着走过去。 抬眼看到弘历,放下孩子起身行礼:“云淑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扶了扶云淑,“云儿,如今殿里没有外人,无须多礼了。” 抱起两个孩子,亲了亲他们的小脸蛋,“阿玛和八叔呢?怎么今儿不在你这了?” 满脸黑线的道:“阿玛和干爹出宫去了,说是要给两个宝宝置办些东西。” “宫里什么都有,还需要出去买?”弘历有些疑惑。 云淑无奈的笑笑,“他们两个多半是呆不惯这紫禁城了,想出去透透气。”心里默念道,还不是因为你的皇额娘,整日里往乾清宫跑,害的干爹吃醋了,今天一赌气,就自己一个人跑出去了。 “阿玛的小四子、小宝儿,想不想阿玛啊?”捏捏永瑞的脸蛋。 看到孩子一脸要哭的样子,云淑赶紧把他抱过来,“真是的,一把岁数的人了,竟然还欺负孩子!”瞪了他一眼。 摸摸鼻子,弘历狗腿的冲着云淑笑笑,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把云淑搂在怀里,“云儿,等小四子长大了,我们也像阿玛他们一样,好好的游历这大清的山水风景,可好?” 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这弘历的目标不该是康熙么,怎么现在变成雍正爷了? 看着他的眼神,也的确是没有一丝玩笑,点了点头,心想带着钱包到处旅游一定很爽啊。(虹:弘历啊,你在人心里就是一移动钱包啊!!) 正说着话,云淑怀里的永瑞哭了起来,连带着原本睡的正香的和珑被吵醒了,也哭了起来,这是一声更比一声高啊,弄的弘历和云淑 两人是手忙脚乱,赶紧招来了乳娘,可是永瑞这个小家伙既没饿着,也没尿了。 众人是一头雾水,看云淑抱着和珑哄着,弘历便从乳娘手里接过了永瑞,拍了拍光着的小屁屁,谁知道刚接过孩子,弘历就感到胸口湿湿热热的,低头一看,永瑞这小子把童子尿都贡献给了他皇阿玛的龙袍了。 四周静若寒蝉,目光齐晃晃的看向了弘历湿了一大片的龙袍。 干了坏事的永瑞乐呵呵的笑了起来,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大事。 “容嬷嬷,赶紧帮瑞儿把尿布换,别让他凉着了”看了眼弘历,忍着笑道:“高无庸,快去给皇上拿身干净衣裳换上。” 忙活完了,弘历黑着脸拉着云淑坐在榻上,抱过永瑞轻轻的拍拍他的小屁股,“小四子,胆子不小啊。” 捏捏他的小脸,对着云淑道:“云儿,你说这小子是不是知道我在算计他啊。”不然怎么就只尿在自己身上了。 瞥了弘历一眼,“你以为这么小的孩子能听懂什么?不过凑巧而已。” “对了,这令妃就快要生了,还有这舒嫔也怀上了,皇上是不是等会去看看啊?”看着他有些怀疑的眼神,云淑转移话题道。心里想着难道小四子也是穿的? 亲了亲云淑的脸道:“难道云儿希望我去?” 在心里拼命地点头,“怎么会呢,我可想让你多陪会儿小四子和宝儿呢。” 这么一留,就直接留到了晚上,已为鱼肉的云淑颇为后悔,自己怎么就没把这匹狼给赶走呢!! 第27章番外弘历2 从黑洞出现开始,弘历便有些浑浑噩噩,思绪渐渐地清晰,脑海里传来的属于‘自己’的记忆令弘历惊喜,睁开眼睛,抬起有些无力手,定神看了看,不再是半透明的了,自己真的在活了过来。 一直在‘弘历’耳边哭泣的女子看着苏醒的弘历,似是因为过于激动昏了过去。 回顾一下前任的记忆,弘历炯炯有神了一把,又是一个泪包型的瘦马,哦,不对,是才女。 果然以前的喜好还是没有变啊,不过,这次似乎是雍正八年皇阿玛派自己到山东一带来公干的,自己不记得有过这么一回啊…… 夏雨荷吗? 若是原来自己,虽是喜欢,但也不会带回去的。首先是满汉不能通婚,自己这个皇子可不能明知故犯,其次无媒苟合,若是传到了皇阿玛耳里,怕是会对自己产生不喜吧。 经历了一世,又见到了大清衰亡的弘历,已不是那个被权欲迷了眼的乾隆帝,回想起与阿玛相处的点点滴滴,和自己与几个孩子的相处,才知道自己是个多么不称职的阿玛,和一个多么不孝的儿子。 在皇玛法的灵柩前自己可以哭的伤心欲绝,可是在阿玛死后自己又如何呢? 除了表面的哀伤,心里更多是欣喜,是的欣喜。 登极的兴奋,和没了阿玛管束的欣喜。 理了理思绪,回想着昏迷前的一刻。 原本是在雍正八年的十月里奉皇命到山东一帯公干,在九年初便可以回京了,被宫外花花世界迷了眼、晃了神的‘自己’硬是在这边游玩到了八月,却在八月里的一天躲雨时遇到了一个令自己心仪的女子,便起了猎艳之心。 派人打听过后才知这是夏府的千金夏小姐,这夏府也算是济南府出了明的书香世家,这夏府的独女更是琴棋书画皆精的才女。 打着借宿的名义上了夏府,适当的暗示了自己的身份,表现出了对这位夏小姐的心仪,于是接下来的时间,便是由这位夏小姐来接待自己。 每天与这位夏雨荷舞文弄墨,弹琴下棋,凭着英俊的外貌得了她的芳心,这一来二去就好到了床上去。 看着夏家二老明着暗着,打听自己什么时候带着他们女儿上京,心里有些不屑,却还没对这夏雨荷失了兴趣,便含糊着在夏府住了些时日。 到了十月,已经有些腻歪了的‘自己’便想以皇上急招回京,不便带上夏雨荷的理由离开,谁知临行前与这夏美人雨后漫步调着情的时候却遇上了反贼,见着美人惊慌失措的样子,想要在美人面前逞英雄的某人,却被贼人在胸前刺了一刀,昏迷了一天一夜,醒来的时候里子早已经换了人。 弘历有些瞧不起‘自己’的品味,虽然这夏雨荷外表看着柔弱可人,但眼睛里的算计却骗不了人,又是一个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女人,不屑的冷哼,那作为连个青楼的清官都不如,还什么大家小姐,真真可笑。 虽感到有些不适,但还是命人立刻启程回京。 没有惊动夏家的人,实在是对那个柔弱美人不感冒,连夜离开了济南。 回到京里,自己遇刺的消息传到宫中,除了每日里八叔会带着皇阿玛的口谕过来看自己,自己的额娘也只是,每日的赐些药品、补品,却连一关心的话都没带到。有些失落,但看到八叔眼里关爱,和听到由八叔转达的阿玛那听似冷淡,却满含关心的话语,心里暖暖的。 府里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日里,添了四阿哥和五阿哥两个孩子,虽然有些意外这孩子竟然比前世里来的早,但就连八叔和阿玛关系很好的事实自己都能了然的接受,这些便没什么大不了了。 冷眼观察着富察婼斓的作为,弘历的心里有些冷,毕竟亲眼看到的,即使不愿相信,但也不能自欺欺人。 想着明年便是乌拉那拉·云淑进府的年份了,有些感慨,那么单纯的人,怕是难抵得过富察氏的手段了吧,罢了,自己之前说过会保她一世,想到之前在富察氏那里见到的高怡萱,心中有了个主意。 不久,这高氏便被弘历收了,在这贤惠的富察氏只能笑着看自己的使女爬上了弘历的床,并且十分的得宠,而在选秀之前,弘历又亲自向雍正爷请封,钦奉谕旨于使女之中超拔为四阿哥侧福晋。 在这高氏被册为侧福晋之后,更是得宠了。弘历几乎每日都宿在高氏的屋里,惹得众人十分不满高氏,这富察氏更是在她的食物里做了手脚,令其难以受孕。 而高氏也是变了方的勾引弘历,在弘历面前给其他人上眼药。 只可惜,现在的弘历已不是那个未经世事的四阿哥了,他只是笑眼看着两人你争我斗,适时的在这战火里添一把柴,让火烧的更旺些。 看着两人的表现,弘历很是感慨,自己前世怎么就如此的喜欢这类蛇蝎美人呢? 想着自己打听到的关于乌拉那拉·云淑的传言,弘历微微一笑,这世的佐领府也不太平呢。 云淑啊,云淑,爷该拿你怎么办呢?想到她那木讷刚直、不懂变通的性格,弘历很无奈,即使心怀愧疚,想要保她一世,自己还是不喜欢她啊,即使她有着过人的容貌,谁能对着一个神似自己阿玛的女人产生爱恋之心呢? 可自己已经向额娘求了她做自己的侧福晋,便也不再能反悔了。 当弘历再次见到乌拉那拉·云淑的时候,他震住了,他知道她的容貌胜过府里的多数人,可是没想到她今世的容貌如此的摄人心魄,无法用言语形容,不仅是容貌,还有她的气质也变了,不再是那个一板一眼的冰山美人,多了份鲜活的人气,也多了一些出尘的雅致。 眼里的愧疚隐去,有些失落,她不再是那个自己想要补偿的人了;有些疑惑,为什么自己会那么想要亲近她,想要轻抚她的容颜,想要嗅着她的体香,想要亲吻她如玉的肌肤,是那么熟悉,却记不起这熟悉之感从何而来,似乎是印记在灵魂深处的烙印…… 不再冷静,疯狂的想要与她融为一体…… 醒来时搂着她在怀,似乎原本缺少了什么的心,又变得完整了,喜悦之情从灵魂深处升起。 要保护好这个人,心里隐隐的冒出这个声音,不再因为她是乌拉那拉·云淑,只是因为她! 第26章算计 乾隆八年。 宫里令妃和舒嫔先后被诊出有孕,这慧贵妃的脸上就不好看了,自己在令妃的吃食和香料里都做了手脚,如果不是下面的人反了水,这魏氏是断不会有身子的。看来这些日子皇上宠爱中宫,而且雨露均沾,不再像以前那么独宠自己,下面的那些奴才是见风转了舵啊。 挥退众人,独留青荷与王嬷嬷在殿中。 冷笑一声,问道:“青荷,这几日皇上都宿在哪儿?” “回主子的话,这月里除了初一十五照例宿在储秀宫,有一半时间皇上皆是留宿在养心殿,也未曾招幸,剩下的日子,来了主子这两日,储秀宫两日,其余几宫约莫是都去了一次。”顿了顿,接着道:“白日里,皇上也会往储秀宫看看九阿哥和五公主,到延禧宫和景仁宫看望下令妃娘娘与舒嫔娘娘……”跪在地上,低着头,眼里闪过一丝嘲讽,抬头时却只能见到眼里的忠心无二,这青荷也算是个人才。 啪的一声,一只七彩琉璃杯,摔得粉碎。 也不知道这乌拉那拉用了什么办法,生生的就把皇上给迷了去,不就是一对龙凤胎么。原来只以为这皇后不过是光长了一张漂亮的脑袋,这绣花枕头里面只是一包草,如今看来自己是低估了这位对手啊,也是能得了太上皇的赏识,必是有过人之处了,可笑自己还真的把这狐狸当成草包了啊。 而这魏芳绮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才刚刚尝了份甜头,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自己的手掌心了。想到不久前永和宫传来的消息,这魏氏当真是好手段,竟然把皇上一贯颇为赏识的五阿哥,都给拉拢过去了,高怡萱冷笑,看来自己是腹背受敌啊。 把玩着手上的阳绿扳指,看了一眼仍就跪着的青荷,慧贵妃开口道:“青荷,起来吧。” “谢主子!” 看着青荷起身站在一旁,慧贵妃想了想,道:“青荷,你说皇上这是在打什么主意?” 示意青荷站着回话便好。 青荷垂下头,道:“回主子,奴婢不敢妄揣圣意……” 微微皱眉,“让你说你就说!算了,王嬷嬷,你也是跟着本宫的老人了,如今本宫也不避讳着你。如今宫里皆传本宫失了圣心,都想要看本宫丢了脸面呢,王嬷嬷?” “回娘娘的话,奴婢想着,怕是因为这些日子太上皇回了宫,宫里的人都知道,太上皇可是颇为喜爱这位皇后娘娘的,皇上想是不愿让娘娘站在这风口浪尖上,招了太上皇的不喜,所以故意冷着娘娘呢!” 青葱般的手指轻点桌面,“若是真如王嬷嬷所说,本宫便放心了。” 只是不知为何最近总是有些心慌,慧贵妃在心里摇了摇头,忽略了这些许的不安,“各宫里的人可传回来什么动静?” “回主子的话,其余各宫还好,只是这储秀宫与延禧宫……”青荷回道。 抚了抚微皱的眉头,慧贵妃问道:“这两宫如何?” “这储秀宫自太上皇回宫以后,便再也打探不出消息了,奴婢偷偷去探了下,原本的那几人或是被调离,或是被放了出宫去……”话题一转,“倒是这延禧宫,不知这位令妃娘娘做了什么,有好几个人都被她拉了过去,剩下的几人也被她调到了几个无关紧要的位置上……” “呵呵,魏芳绮的确是心大了啊!”眼里闪过一道冷色,“如今管着各宫用度的是愉妃吧?”对青荷使了个眼色。这皇后如今是暂时不能动了,自己这点小动作,怕是瞒不过太上皇的粘杆处啊。 “奴婢知道了。”青荷说完便退了出去。 “娘娘,如今这青荷……”王嬷嬷有些犹豫道。 淡淡一笑,高贵妃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况且本宫并未说什么,不是吗?” 看了眼巧笑倩兮的慧贵妃,王嬷嬷奉承道:“娘娘英明!” 延禧宫。 “去报了皇上了?”令妃摸了摸已经显怀的肚子。 腊梅和冬雪相视一眼,腊梅无奈的上前一步,跪在榻前。 “回娘娘的话,奴婢已经遣人去报了,只是……”腊梅有些暗恼,这冬雪遇着这种事总是让自己来受罪。 眼神一暗,“只是什么?” 看了眼有些歉然的冬雪,腊梅硬着头皮道:“只是管事的公公说,说皇后娘娘遣了人去养心殿,说是九阿哥和五公主两位小主子,学会爬了,皇上便放了折子,匆匆赶往储秀宫了……” 呲啦一声,令妃手中的帕子被撕成了两截,脸上有些恼怒。想来这位直肠子的皇后如今也会借着两个孩子邀宠了,自己是小看了皇后啊。 “既然皇上去了储秀宫看九阿哥和五公主了,那本宫也不便去打扰,这几日害喜的厉害,有几日未见着五阿哥了,不知那孩子可好?”令妃在心里算计着。 “奴婢这就去阿哥所看看?”冬雪揽下任务道。 令妃点了点头,“路上小心点,莫被人看见了。” 听到有如自己亲姐姐、亲额娘的令妃病了,卧床不起,五阿哥二话没说,便带着自己的伴读福尔泰来到了延禧宫,丝毫没有考虑到这后宫如何能进外男,好在奶奶的金手指放在那儿,这一路上还真没冲撞到什么贵人,顺顺利利的来到了延禧宫,也没让人通报,直接闯进了令妃的寝宫。 看到原来有如仙子的令妃娘娘苍白着脸儿,着了便衣半躺在床上,手抚着六个月大的肚子,淡淡的微笑露出母性的光华,五阿哥瞬间有了些晃神。 “永琪(臣福尔泰)见过令妃娘娘,令妃娘娘吉祥。” 娇娇柔柔的声音在永琪的耳旁响起,“五阿哥,尔泰,快起吧,这里没有外人,无需多礼。” 走到腊梅的身边,永琪有些紧张的问道:“令妃娘娘这是怎么了?” 给永琪见完礼,腊梅就看到这不着调的五阿哥朝自己走来,轻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眼里逼出了些许湿意,“回五阿哥,自昨日起娘娘便吃不下什么东西,奴婢们在一旁劝着,可是娘娘还是不愿进食,奴婢想着娘娘即使不为自己,也改为肚子里的小阿哥想想啊,便自作主张,央了冬雪妹妹来找五阿哥,五阿哥与娘娘情同母子,若是五阿哥的话,娘娘必是听的,”跪在地上用帕子抹了抹眼角,“请五阿哥原谅奴婢的自作主张!” “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腊梅起来吧,本阿哥知道你是个忠心的,有怎么会怪你,”顿了顿,“可请过太医了?” 冬雪回道:“回五阿哥,已是请了,开了两幅方子,只是不见什么起色,奴婢原想着去求着皇上,让李太医前来给娘娘看看……”说着有些为难的看着令妃。 永琪看到了冬雪的小动作,嚷道:“别顾着什么了,说吧!” “只是奴婢到了养心殿,却被告知皇上已经去了储秀宫,奴婢不敢前去打扰,就回了延禧宫。”冬雪似是有些无奈的道。 永琪听了,只觉得气血上涌,令妃娘娘已经病得如此模样了,皇阿玛竟然还想着去陪那个皇后,心里很是气愤,立马拉着福尔泰往储秀宫跑。 好在这福尔泰虽说是脑残,但比起永琪还是有些脑子的,如今这太上皇尚在宫中,自己就这么撞到枪口上去,怕是小命不保,便在路上寻了个借口,先行离开了。 第27章惩罚〔捉虫〕 储秀宫 小四子与宝儿,在几个不良家长的关注下,小屁股一扭一扭向着放甜甜的地方挪去,胖乎乎的样子好不可爱,云淑只恨这里没有照相机,不能录下宝宝的点点滴滴。 八爷和弘历手上拿了两个小奶瓶,这是龙腾商行从海外带回来的,很得两位小祖宗的心,现在这瓶子里装着云淑自制的草莓汁,灵戒出品口味极佳,晃晃手里的瓶子引诱两个小宝贝朝自己爬过来。 “小四子,到玛法这来哦,有好吃的哦~~”八爷引诱着永瑞。 四爷在一边看着,有些吃永瑞的醋,自从有了这两个娃娃,亲亲都不怎么关注我了。 看着弘历幼稚的行为,云淑无奈的撇撇嘴,真看不出来这条龙还有如此的一面。 等小四子和宝儿爬到了床边,八爷和弘历一人抱了一个孩子在怀里,把草莓汁递到了宝宝们的嘴里,好不温馨。 偏偏就是有人看不清楚状况,要来打搅,这五阿哥不顾储秀宫的守卫的阻止,把他们打到在地,强行的闯入,却没看到身后那几个侍卫眼里嘲讽的目光。 “大哥,我们这么做……若是皇上怪罪起来,可怎的是好?”一人问道。 被称为大哥的人,道:“五阿哥是主我们是仆,我们几个奴才怎么能伤了五阿哥呢,虽然我们手下留情,可是这五阿哥却处处杀招,实在是不敌……”心想这青荷姐姐真是神机妙算,怎么知道这五阿哥竟然真的敢闯储秀宫。 推到在外面守着的小太监,推门闯入。 早在永琪还未进门的时候,屋里的四人便知道有人闯进来了,皆作不知,专心的逗弄两个宝宝。 储秀宫里的一幕,灼伤了永琪的眼睛,素来严厉的皇玛法竟然能笑得如此温和,皇阿玛看着两个孩子的目光是那么的慈爱,无一不激起永琪的嫉妒之心。 “永琪给皇玛法请安,皇玛法吉祥!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说完就自行起身了,丝毫没有看到四爷和弘历眼中的阴霾。 按捺住心中的怒火,看了自家阿玛一眼,开口道:“永琪,你私闯储秀宫是为何意?”好一个皇后娘娘,云儿贵为你的嫡母,却一声皇额娘也不当得?! 被某叉烧忽略了的八爷,丝毫没有在意,专心的逗弄着怀里的小四子。 这四爷面上依旧是冰封不化,心里已是起了熊熊怒火,小八自己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你一个小小的还未受封的阿哥就敢不把他放在眼里,真当爷是不存在的啊!!! “皇阿玛!”永琪用控诉的眼神看着弘历,“您就知道在这里风流快活,您知不知道令妃娘娘在延禧宫已经卧床不起了!” 风流快活?朕到自己的亲亲皇后这里就是风流快活?弘历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所谓的儿子,真是恨不得把他塞回愉妃的肚子里,不过是早生了几年,怎么永琪就变了一个样呢?要不是他还有些用处…… “怎么朕到哪儿还需要向你们汇报?”冷笑一声,“一个奴才秧子,当了妃子就想拿捏住朕了,真真可笑!” “传朕旨意,五阿哥永琪,不尊嫡母,不敬长辈,罔读圣贤之书,甚伤朕心,令内务府于宫外立择一府,为五阿哥府邸,即日搬出阿哥所,并于府中抄千遍,期间无旨意不得擅自出府!” 永琪一脸不可置信,吼了一声:“皇阿玛!” 这一吼不得了,把两个宝宝都给吓哭了,四爷脸色一暗,“还不快叉出去!难道要朕亲自动手吗?”接着道:“苏培盛,去延禧宫传旨,令妃身为皇妃不思为上分忧,其行奢妒,为祸后宫,本应重罚,念其怀有皇嗣,则轻处理,今降为令嫔!” 哄好了两个孩子,云淑看着四爷似乎是有什么要说,便吩咐道:“容嬷嬷,墨梅,带着永瑞与和珑先回暖房安置,其他人都退下吧!” “嗻——” 云淑带着一众人都离开了殿中。 啪的一声,把茶杯狠狠的排在桌上,“弘历啊,弘历,阿玛与你说过多少次,想看戏不要紧,只要你能掌握的住,如今你的妃子都把手伸到这来了,你也不担心?!” “阿玛,儿子知道,这不是还有您和八叔嘛!”眼里闪过一丝暗光,“只要别伤害到云儿,还有两个孩子,她们怎么斗儿子都乐见其成。” 前世自诩风流,别人亦称自己多情,可心里清楚,这何尝不是多情到了无情呢?!这一世冥冥之中有了个占据自己心扉的人儿,如何会不珍惜。只是想看看,这宫里的女人能为了帝王的宠爱、近在咫尺的权力做到哪一步呢? “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最是无情帝王家,身在这帝王之家,何尝不向往真挚的感情呢,但我们有不能推卸的责任,为了这个责任可以放弃很多东西”八爷叹了口气,看向四爷,两人眼里的情谊流露,令人向往,“你现在做的已经很好,只是你该相信你身边人的能力,你知道云儿不是那些需要依靠男人才能活下去的菟丝花一样的女子,她是一个能陪伴在你身边,陪你一起经历风雨的人。” 靠在四爷的怀里,认真的看着弘历。 看着八爷眼睛,弘历似是有所悟,“弘历知道了,多谢八叔指教。”只有在这三个人面前,自己才只是弘历,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皇,不再高处不胜寒,阵阵的暖流萦绕在身边,这就是自己前世所求而不得的吧,弘历自嘲的笑了笑。 永和宫。 “秋露,你说什么?”说话的女子,看着大约三十不到,眼角淡淡的纹路诉说着不再年轻的年纪,一张鹅蛋脸,五官说不上多好看,只能算是清秀,泪光点点,眼中有着说不尽的哀伤。 “回愉妃娘娘,五阿哥闯了储秀宫,被太上皇与皇上训斥了,被责令搬出宫去,还被禁了足……”秋露看着自家主子伤心欲绝的样子,不禁有些不忿,这五阿哥真真不知好歹,与着堂堂正正的亲额娘不亲,却与那包衣出身的令妃,哦,如今该叫令嫔了,与那令嫔关系亲密,情同母子,眼里闪过不屑。 愉妃心如刀割,原本在府里自己就如同隐形,也不知走了什么运,有了身孕,一举得男,心疼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搬进了阿哥所,碍着规矩也不敢随意的去看看,却不想好好的孩子竟然生生的被魏氏那贱人勾了去,连得自己这个亲额娘也是不亲了,整日里与那几个包衣奴才混在一起。 不是没有替他争位的心,只是旁观者清,自己虽在妃位,却也是借了是唯一一个育有皇子的满妃的光,这永和宫只如冷宫,不争即是争,冷眼看着他人你争我斗,却也看清了帝王的无情,平心静气的在宫里理理佛,只求我儿一生平安,偏偏魏氏那贱人,总是拿着永琪当枪使,此仇不报,我珂里叶特·风绫枉为人母! 定了定神,愉妃道:“后来呢?” 秋露赶紧道:“不久,又传出一道太上皇的旨意,把那令妃降为令嫔了。” 令嫔么?“前些日子不是上供了一套上好的彩釉餐具?想着令嫔妹妹在孕中受此打击必是伤神,我等会便去求了皇上,把这套瓷器赐予了令嫔妹妹……” 第28章抓周 延禧宫。 腊梅看着神色莫变的令嫔,有些不解,虽然被降了分位,这位娘娘似乎也不怎么着急。 看了眼不明所以腊梅和冬雪,魏芳绮心里却松了一口气,这次冒险怀孕,虽是成功了,却也碍了永寿宫那位的眼,自己是被迷花了眼,差点忘了这后宫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就连堂堂的富察婼斓都被拉了下来,若是自己走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如今这五阿哥之事,便算是自己讨慧贵妃的一个好,又被降了分位,想来这个孩子是能平安出世了,只愿你能替额娘争气一些。 帝王的宠爱有如水中花镜中月,唯有有个皇子傍身才是正道。再过些年,想来慧贵妃已是风华不再,凭自己的本事,只要太上皇不在宫里,这皇上还不是手到擒来,想着美好的未来,魏芳绮在心里喜笑颜开。 永寿宫。 “王嬷嬷,你说这魏芳绮这动作是为了什么?”慧贵妃懒懒的问道。 王嬷嬷上前一步,“回娘娘,奴婢想这魏氏必是恃宠而骄,想着与皇后争宠,只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淡淡一笑,“糊涂。” “青荷,你说呢?”看了一眼站在一边不出声的大宫女。 “回娘娘,奴婢想着,这令嫔娘娘怕是知道自己棋差一步,干脆自毁长城,置之死地而后生。”青荷猜想着高氏心中所想,便说了出来。 烛光洒在妆容精致的脸上,有些说不出的阴森旨意,“的确是个聪明的丫头。”只希望不要反被聪明误。 令嫔啊令嫔,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但是奴才始终是奴才,终究越不过主子去,我能让你青云直上,也可以令你落入深渊,你还是不明白啊。 储秀宫。 两个小宝贝被四爷和八爷让人抱去了乾清宫,弘历暗自感慨,终于能和云儿独处了啊。 美人在怀,不免有了些绮念,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开始躁动不安,紧了紧手臂。 “云儿,有你在身边真好。”弘历感叹道。 看了看他,不知道他又在想些什么,云淑有些不明所以,虽然不清楚他心中所想,但从他的语气中,感受的出他的认真,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这一刻当是无声胜有声。 第二日,云淑起身时,摸了摸已经少了另一个人温度的床畔,眼里有些不明的意味。 云淑看着永瑞与和珑在床上学翻身,坏心眼的把刚翻过身来的永瑞给掉个个,看着小永瑞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四周,云淑乐了,继续以教宝宝翻身为名逗弄两个小包子。 “墨梅,最近宫里的那几只耗子,有什么动静?”这次永琪能闯进储秀宫,必定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单单是一个令嫔,还没有这个能耐。 “回主子,各处都还算正常,只是这永寿宫的青荷,似乎有些问题。”墨梅回道。 青荷么?有趣啊,这慧贵妃可不是吃素的,能在她眼皮子地下下套,看来可是有好戏看了。 “你们几个都下去吧,”挥退了殿里的众人,云淑捏捏永瑞小包子的小脸,“小四子,乖乖叫声额娘,额娘给你好吃的哦。” 说着手里出现了一只玉杯,里面装着碧绿清冽的散发着阵阵灵气的水,正是那灵泉之水,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总算被云淑发现了两个宝宝与众不同的地方。 永瑞还没开口,和珑倒是先出了声:“坏额尼。(皇额娘)” 云淑满脸黑线,扯了扯和珑的小脸蛋,你当你额娘不知道呢,还装!不理会两个粉嫩嫩的小包子,一口把杯子里的灵泉水全部喝进了肚子里。 这么一来可了不得了,两个小包子立马小脸晴转阴,泪水在眼睛里积蓄。 弘历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各小宝贝欲哭不哭的样子,心疼的不得了,一手抱起一个,“宝宝,告诉你皇阿玛,是谁欺负你们了,阿玛给你们出气!”刚说完两个小包子一致的把目光看向了似乎还在回味的云淑。 摸摸鼻子,看向身旁的老婆大人,“云儿……” 瞪了弘历一眼,捏捏两个小包子的脸,凑在弘历的耳边道:“我在教小四子和宝儿说话呢,别在旁边捣乱哦!” 微笑的看着弘历瞬间变了颜色的俊脸,云淑在心里偷着乐,没想到堂堂的乾隆爷也会脸红啊。 储秀宫的午后总是温馨的不带一点阴霾,心里也是暖暖的。 不久后,延禧宫的令嫔与景仁宫的舒嫔先后诞下六格格与十皇子,只是这六格格从出生起就是个体弱的,更因为令嫔的原因,颇是不得太上皇、皇上几人的喜,这洗三也是冷冷清清的,与那九阿哥和五公主的洗三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端的是不能比。 为此这延禧宫里是碎了一地的瓷器。 延禧宫。 “娘娘,为了小格格,您多少也是用点啊!”冬雪在一旁劝道。 不提这六格格还好,一提这茬,令嫔更是郁郁难解,原想着若是能一举诞下个小阿哥,说不定皇上一个高兴,就能复了自己的妃位,便是个格格也好,只要健健康康的,在自己的j□j下,必能得了皇上的喜爱。 只看了这六格格一眼,令嫔心里便是一惊,瘦小的如小猫那么一只,胎毛稀疏、皮肤皱巴巴的一如七旬的老太太,与那日自己看到的五公主那可人样,可谓是天壤之别,怪不得这皇上只是来看了一眼,便不再来了。 看了眼已经过了两个月脸上依旧皱巴巴没什么变化的女儿,令嫔脸色不定,摸了摸孩子的脸,六儿,莫怪额娘对你不慈,额娘也是身不由己! 到了八年的九月初十,九阿哥与五公主恰满了周岁,由太上皇下旨在乾清宫里为九阿哥与五公主抓周,真真羡煞了宫里的一干人等。 乾清宫里,并排放着两张大案,上面个铺设了一张毯子,案子上摆着由内务府准备的抓周的物件,玉扇坠二枚、金匙一件、银盒一盒、犀钟一棒、犀棒一双、弧一张、矢一拔、文房一份、晬盘一具、果筵一席等等。 而四爷又添上了一枚九龙戏珠佩,这玉佩云淑也认识,听八爷说起过,这玉佩也有些来历,原是四爷还是皇子时太上皇亲赐的,只有当时还是太子的二阿哥,以及养在佟皇后名下的四爷各得了一块,其余人只有眼红的份了。 先抓周的永瑞,被奶嬷嬷放在了案子上,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下,永瑞先是围着这些物件绕了一圈,慢慢的爬向了案子上的吃食,并在慧贵妃等人幸灾乐祸的目光中爬了过去,来到四爷放的玉佩前,拿起玉佩笑了笑。 一旁的奶嬷嬷赶紧到:“小阿哥抓了九龙佩一枚,以后必受皇泽庇佑,前途无量。” 抓完了玉佩,永瑞不理会想要抱起自己的奶嬷嬷,把玉佩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挂,又向一旁的的弓爬去,拿了弓,用脚勾着又向书的方向进发,一屁股坐在书上,便不动了。 众人见了,赶紧恭喜道:“恭喜太上皇,皇上,小阿哥以后必是文治武功皆是了得,尽得太上皇与皇上的真传!” “哈哈哈!好!”弘历乐了,虽知这抓周不代表了以后,但见着自己的儿子能得了一个好彩头,也是颇为高兴,当即赏了永瑞的奶嬷嬷。 接着又轮到了和珑,小丫头刚到了大案上,便看也不看这些东西,一心找着自家哥哥,见着永瑞被八爷抱着,看了看一旁的四爷,开口道:“玛法,抱,抱……” 众人面面相觑,这弘历也是颇为郁闷,心想宝儿啊,宝儿,枉费你皇阿玛如此的疼爱你,要找人抱,竟然不叫你皇阿玛…… 四爷常年冰封的脸上,似乎也因为和珑的一声玛法回温了不少,上前抱起了孩子,颇为高兴地道:“是个孝顺的孩子。” 这太后一见四爷高兴了,立马赏了和珑的奶嬷嬷,抓周结束后,这赏赐也是源源不断的进了储秀宫。 第29章兰馨 到了九月中旬,四爷再也受不了自家爱人的注意力老是被两个小鬼夺去,即使那两个小鬼是他的孙子、孙女,便千方百计的拐带八爷回江南。 看着板着一张脸的四爷,八爷很是无奈,逗了逗怀里的永瑞,开口道:“弘历,云儿,我与你们阿玛打算明日回江南了。” “怎么如此的突然?”弘历有些惊讶,原以为两人会在宫里多住些日子。 白了弘历一眼,还不是四爷想要过没有灯泡打扰的二人世界了么,云淑在心里偷偷地道。 八爷含笑的看了眼冷着脸的某人,“宫里总是拘束的很,我和你阿玛如今已是习惯了闲云野鹤的日子,宫里虽是好,但也比不上那份自在。” 四爷脸上不显,心里可是笑开了花,在小八心里还是自己最重要啊。 虽有些不舍,但看着两人间默默的温情,云淑也很是替他们高兴,“干爹,阿玛,你们到了江南,可别忘了还有一个在宫里受罪的云儿哦~”看了看两个玩的开心的小包子,“啊,还有小四子和宝儿。” 那我呢?弘历在心中飙泪,亲亲夫人啊,你怎么就把为夫给忘了呢。 于是不断的给云淑使眼色,提醒她还有自己这个大活人,云淑奇怪的看了弘历一眼,还以为他眼睛抽了经。 于是九月十六,四爷和八爷,就在太后的无限哀伤,和众人的期盼中,回了江南。 你问这宫里的人为什么期盼啊,那还不是因为只要这太上皇在宫里,那什么争宠耍手段在他老人家面前都是浮云啊,皇上有是大大的孝子,只要太上皇在宫里,这皇上十日里必是有五日宿在了养心殿,剩下的三日到了储秀宫,只有两日给宫里的众妃嫔啊,上面还有那慧贵妃竖着,也不知何时在能得了皇上的宠幸。 慧贵妃心里也是颇为高兴,自太上皇回宫了以后,皇上平日就很少到永寿宫来了,前两日琮儿还问起怎么最近都没见到皇阿玛了,这叫自己怎么回答,想来皇上是不能违了太上皇的意思,才对乌拉那拉和她那两个孩子这般的好,如今无人管着了,这宫里最得宠的还不是自己?慧贵妃几乎要忍不住面上露了笑意,瞥了一眼太后,见她未注意起这边,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面上依旧显出不忍离别的哀伤。 云淑看着远去的车舆,心里有些不舍和羡慕,暗自考虑自己是不是该在乾隆三十年策划一次假死,可转眼看了看永瑞与和珑白嫩的小脸,放弃心里这个可笑的想法,这清朝的后宫,自是母凭子贵,但等孩子长大了以后也是子以母荣,虽不希望孩子参与到皇位的竞争里,但嫡子的身份注定了不争的后果注定是惨烈的,罢了,一切顺其自然方是本心。 转眼到了九年,这乾隆九年可谓是多事之秋。 先是舒嫔的十阿哥还未满周岁便去了,这舒嫔哭的是肝肠寸断,一下子仿佛是老了十岁,云淑探了探她的心思,知道她是真的在为这个死在后宫阴私的小阿哥伤心,心有不忍,便和弘历提了提,过了些时日,这舒嫔便得了个册封旨意,被封为舒妃,仍旧住在景仁宫。虽是得了晋封,舒妃叶赫那拉氏脸上也不见什么喜色,倒是令嫔见着这番动作,心思活络起来,这是后话,先且不表。 而十阿哥殇了后不久,宫外又传来大阿哥重病的消息,每日里太医轮流的诊脉开方,也不见什么起色,身子是一日日的衰弱下去,只能用药先掉着,弘历虽是对这个儿子没什么感情,但毕竟是自己第一个儿子,想到前世永璜的早殇,心中难免有些郁郁。 即使嘉妃生了十一阿哥,也没给这宫里带来多少喜气。 之后,又收到了四川来的急报,说是齐王爷在平定四川瞻对地区的叛乱的时候,不幸身中流矢不治身亡。 弘历先是派了乌拉那拉·云岚前往四川稳定军心,又接着派人前往齐王府慰问一下齐王家属,谁知这齐王福晋也是个刚烈的性子,当天晚上就在自己房里殉情而去了,只留下一个年方七岁的嫡女兰馨,众人只得把这位小格格一同带回了京,等候皇上的吩咐。 弘历想着这是一个做给满朝文武看好例子,要让他们知道,只要他们为大清效力,朝廷自是不会亏待有功之臣和他们的家人,想了想便让人把兰馨接到了慈宁宫,并令人把云淑也叫了过去。 慈宁宫里。 “皇额娘,这个便是儿臣和您提过的兰儿。”弘历指着安安静静跟着太监走来的兰馨道。 “兰馨给皇太后请安,皇太后吉祥!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兰馨心里有些忐忑,但是面上不显。 太后看着兰馨的通身气质,心里也颇是喜欢,这才是满洲姑奶奶该有的气派。心里虽是喜欢这孩子,但自己身边已有了个晴儿…… “兰馨到哀家这边来”拉着兰馨的手,仔细的观察着,“真是个好孩子,皇帝,你说她额娘怎么舍得扔下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就这么随着她阿玛去了,真真是个狠心的。” 嘴上虽是这么说,但心里颇是为齐王福晋赞叹,是个好额娘,为了自己女儿的将来,能把命都豁出去。 “儿臣也是见这孩子可怜见的,便想着收作义女,不知皇额娘觉得可好?”弘历问道。 太后虽是不管这朝上的事,但皇帝收了有功之臣的女儿做义女,这些好处她还是知道的,便回道:“哀家见着这孩子也是颇为欢喜,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瞧瞧这不就成了哀家的孙女了。” 既然收作义女,太后寻思着,这兰馨必是会养在宫中的,依着皇帝的性子,每日里必会去看看这孩子,可不能便宜了高氏那几个狐媚子,想来也只有养在中宫名下最为合适,想着等会儿要和皇帝提提。 晴儿适时的开口道:“恭喜太后了,多了这么如花似玉的孙女,晴儿也是高兴呢,以后就有着一个年纪相近的妹妹一起玩耍了。” 太后乐呵呵的笑了,对着晴儿的反应颇为满意,心想不愧是自己调教出来的。 晴儿伴在太后的身边,瞧着对面站着的女孩,身上穿着素色的衣裳,稚气的脸蛋还未长开,但也看的出,将来必是一个美人胚子。想着两人相似的命运,不禁有些伤感,自己好在得了太后的青眼,可以养在太后的身边,不知她的命运会是如何。 这时便听到外面通传到:“皇后娘娘到!” “臣妾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云淑这边给宫里的两巨头见了礼。 那边晴儿与兰馨也给她请了安。 见着太后身边站着的另一个女孩,云淑便知是弘历前些日子提过的齐王府的遗孤兰馨,瞧着她原本应该丰润的脸颊,有些凹了下去,强打着精神,却可以看出她眼里的哀伤与疲累,这便是梅花烙里那个可怜的兰公主了吧。 原本看电视的时候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堂堂一个公主,竟然落得那副田地,便可见她真真是不知世事,被保护的太好了。 如今这弘历叫自己过来,必是打了把兰馨养在自己名下的意思。 见到皇后来了,太后心里一松,想来皇帝虽是宠着那几个狐媚子,在正事上还是不会徇私的,放心了不少,便道:“皇后来了啊,坐到哀家身边来。” 见到太后的示好,云淑欣然接受,“媳妇谢过皇额娘!” 坐定便开口道:“不知今日皇额娘与皇上把臣妾叫来,可有什么事?” “哎,这是兰馨”指了指现在站在晴儿边上的女孩,“兰馨这丫头的事,想来皇后已是知晓了的。” 云淑点点头,太后接着道:“哀家和皇帝,看着兰馨颇为喜欢,想着把这丫头收为皇帝的义女,想来想去只有把这孩子养在你名下最最合适。” “媳妇见到兰馨也是喜欢的很,若是能得了这么一个乖巧的女儿,高兴还来不及呢,前几回想借皇额娘的晴儿回去,给珑儿好好看看什么才是真真的淑女,只是怕皇额娘离不了这晴儿,不便开口,如今又来了个兰儿,可要好好羞羞珑儿那孩子。”云淑笑着道。 一来一去,便把事情给定下了。 兰馨原本还有些不安,自云淑进来了以后,心里平静了不少,见着额娘和自己提过的貌若天仙皇后,心中不知怎的升起了丝丝亲近之情,年仅七岁的兰馨不是很明白,但是能养在皇后名下,必是好的,想到额娘那夜所说的话,强忍着快要溢出的泪水。 “如此甚好,皇后你先带兰儿回去,朕明日便下旨公告天下,朕收了个好女儿!”弘历道。 “对了,皇后啊,明日请安时,把兰儿也带着,让人见见,也把瑞儿和珑儿带着,几日不见这两个小家伙,哀家可是想念的很。”太后昨日里梦到了四爷,不免有些想念,便想到了与四爷神似的永瑞。 作者有话要说:到了九月中旬,四爷再也受不了自家爱人的注意力老是被两个小鬼夺去,即使那两个小鬼是他的孙子、孙女,便千方百计的拐带八爷回江南。 看着板着一张脸的四爷,八爷很是无奈,逗了逗怀里的永瑞,开口道:“弘历,云儿,我与你们阿玛打算明日回江南了。” “怎么如此的突然?”弘历有些惊讶,原以为两人会在宫里多住些日子。 白了弘历一眼,还不是四爷想要过没有灯泡打扰的二人世界了么,云淑在心里偷偷地道。 八爷含笑的看了眼冷着脸的某人,“宫里总是拘束的很,我和你阿玛如今已是习惯了闲云野鹤的日子,宫里虽是好,但也比不上那份自在。” 四爷脸上不显,心里可是笑开了花,在小八心里还是自己最重要啊。 虽有些不舍,但看着两人间默默的温情,云淑也很是替他们高兴,“干爹,阿玛,你们到了江南,可别忘了还有一个在宫里受罪的云儿哦~”看了看两个玩的开心的小包子,“啊,还有小四子和宝儿。” 那我呢?弘历在心中飙泪,亲亲夫人啊,你怎么就把为夫给忘了呢。 于是不断的给云淑使眼色,提醒她还有自己这个大活人,云淑奇怪的看了弘历一眼,还以为他眼睛抽了经。 于是九月十六,四爷和八爷,就在太后的无限哀伤,和众人的期盼中,回了江南。 你问这宫里的人为什么期盼啊,那还不是因为只要这太上皇在宫里,那什么争宠耍手段在他老人家面前都是浮云啊,皇上有是大大的孝子,只要太上皇在宫里,这皇上十日里必是有五日宿在了养心殿,剩下的三日到了储秀宫,只有两日给宫里的众妃嫔啊,上面还有那慧贵妃竖着,也不知何时在能得了皇上的宠幸。 慧贵妃心里也是颇为高兴,自太上皇回宫了以后,皇上平日就很少到永寿宫来了,前两日琮儿还问起怎么最近都没见到皇阿玛了,这叫自己怎么回答,想来皇上是不能违了太上皇的意思,才对乌拉那拉和她那两个孩子这般的好,如今无人管着了,这宫里最得宠的还不是自己?慧贵妃几乎要忍不住面上露了笑意,瞥了一眼太后,见她未注意起这边,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面上依旧显出不忍离别的哀伤。 云淑看着远去的车舆,心里有些不舍和羡慕,暗自考虑自己是不是该在乾隆三十年策划一次假死,可转眼看了看永瑞与和珑白嫩的小脸,放弃心里这个可笑的想法,这清朝的后宫,自是母凭子贵,但等孩子长大了以后也是子以母荣,虽不希望孩子参与到皇位的竞争里,但嫡子的身份注定了不争的后果注定是惨烈的,罢了,一切顺其自然方是本心。 转眼到了九年,这乾隆九年可谓是多事之秋。 先是舒嫔的十阿哥还未满周岁便去了,这舒嫔哭的是肝肠寸断,一下子仿佛是老了十岁,云淑探了探她的心思,知道她是真的在为这个死在后宫阴私的小阿哥伤心,心有不忍,便和弘历提了提,过了些时日,这舒嫔便得了个册封旨意,被封为舒妃,仍旧住在景仁宫。虽是得了晋封,舒妃叶赫那拉氏脸上也不见什么喜色,倒是令嫔见着这番动作,心思活络起来,这是后话,先且不表。 而十阿哥殇了后不久,宫外又传来大阿哥重病的消息,每日里太医轮流的诊脉开方,也不见什么起色,身子是一日日的衰弱下去,只能用药先掉着,弘历虽是对这个儿子没什么感情,但毕竟是自己第一个儿子,想到前世永璜的早殇,心中难免有些郁郁。 即使嘉妃生了十一阿哥,也没给这宫里带来多少喜气。 之后,又收到了四川来的急报,说是齐王爷在平定四川瞻对地区的叛乱的时候,不幸身中流矢不治身亡。 弘历先是派了乌拉那拉·云岚前往四川稳定军心,又接着派人前往齐王府慰问一下齐王家属,谁知这齐王福晋也是个刚烈的性子,当天晚上就在自己房里殉情而去了,只留下一个年方七岁的嫡女兰馨,众人只得把这位小格格一同带回了京,等候皇上的吩咐。 弘历想着这是一个做给满朝文武看好例子,要让他们知道,只要他们为大清效力,朝廷自是不会亏待有功之臣和他们的家人,想了想便让人把兰馨接到了慈宁宫,并令人把云淑也叫了过去。 慈宁宫里。 “皇额娘,这个便是儿臣和您提过的兰儿。”弘历指着安安静静跟着太监走来的兰馨道。 “兰馨给皇太后请安,皇太后吉祥!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兰馨心里有些忐忑,但是面上不显。 太后看着兰馨的通身气质,心里也颇是喜欢,这才是满洲姑奶奶该有的气派。心里虽是喜欢这孩子,但自己身边已有了个晴儿…… “兰馨到哀家这边来”拉着兰馨的手,仔细的观察着,“真是个好孩子,皇帝,你说她额娘怎么舍得扔下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就这么随着她阿玛去了,真真是个狠心的。” 嘴上虽是这么说,但心里颇是为齐王福晋赞叹,是个好额娘,为了自己女儿的将来,能把命都豁出去。 “儿臣也是见这孩子可怜见的,便想着收作义女,不知皇额娘觉得可好?”弘历问道。 太后虽是不管这朝上的事,但皇帝收了有功之臣的女儿做义女,这些好处她还是知道的,便回道:“哀家见着这孩子也是颇为欢喜,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瞧瞧这不就成了哀家的孙女了。” 既然收作义女,太后寻思着,这兰馨必是会养在宫中的,依着皇帝的性子,每日里必会去看看这孩子,可不能便宜了高氏那几个狐媚子,想来也只有养在中宫名下最为合适,想着等会儿要和皇帝提提。 晴儿适时的开口道:“恭喜太后了,多了这么如花似玉的孙女,晴儿也是高兴呢,以后就有着一个年纪相近的妹妹一起玩耍了。” 太后乐呵呵的笑了,对着晴儿的反应颇为满意,心想不愧是自己调教出来的。 晴儿伴在太后的身边,瞧着对面站着的女孩,身上穿着素色的衣裳,稚气的脸蛋还未长开,但也看的出,将来必是一个美人胚子。想着两人相似的命运,不禁有些伤感,自己好在得了太后的青眼,可以养在太后的身边,不知她的命运会是如何。 这时便听到外面通传到:“皇后娘娘到!” “臣妾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云淑这边给宫里的两巨头见了礼。 那边晴儿与兰馨也给她请了安。 见着太后身边站着的另一个女孩,云淑便知是弘历前些日子提过的齐王府的遗孤兰馨,瞧着她原本应该丰润的脸颊,有些凹了下去,强打着精神,却可以看出她眼里的哀伤与疲累,这便是梅花烙里那个可怜的兰公主了吧。 原本看电视的时候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堂堂一个公主,竟然落得那副田地,便可见她真真是不知世事,被保护的太好了。 如今这弘历叫自己过来,必是打了把兰馨养在自己名下的意思。 见到皇后来了,太后心里一松,想来皇帝虽是宠着那几个狐媚子,在正事上还是不会徇私的,放心了不少,便道:“皇后来了啊,坐到哀家身边来。” 见到太后的示好,云淑欣然接受,“媳妇谢过皇额娘!” 坐定便开口道:“不知今日皇额娘与皇上把臣妾叫来,可有什么事?” “哎,这是兰馨”指了指现在站在晴儿边上的女孩,“兰馨这丫头的事,想来皇后已是知晓了的。” 云淑点点头,太后接着道:“哀家和皇帝,看着兰馨颇为喜欢,想着把这丫头收为皇帝的义女,想来想去只有把这孩子养在你名下最最合适。” “媳妇见到兰馨也是喜欢的很,若是能得了这么一个乖巧的女儿,高兴还来不及呢,前几回想借皇额娘的晴儿回去,给珑儿好好看看什么才是真真的淑女,只是怕皇额娘离不了这晴儿,不便开口,如今又来了个兰儿,可要好好羞羞珑儿那孩子。”云淑笑着道。 一来一去,便把事情给定下了。 兰馨原本还有些不安,自云淑进来了以后,心里平静了不少,见着额娘和自己提过的貌若天仙皇后,心中不知怎的升起了丝丝亲近之情,年仅七岁的兰馨不是很明白,但是能养在皇后名下,必是好的,想到额娘那夜所说的话,强忍着快要溢出的泪水。 “如此甚好,皇后你先带兰儿回去,朕明日便下旨公告天下,朕收了个好女儿!”弘历道。 “对了,皇后啊,明日请安时,把兰儿也带着,让人见见,也把瑞儿和珑儿带着,几日不见这两个小家伙,哀家可是想念的很。”太后昨日里梦到了四爷,不免有些想念,便想到了与四爷神似的永瑞。 第30章后续 带着兰馨回到储秀宫。 “兰儿,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云淑拉着兰馨的手,温和的道。 感受到云淑温和的目光,一直压抑着自己情绪的兰馨,再也控制不了泪水的溢出,“皇后娘娘!”扑到了云淑的怀里。 阻止了想要说些什么的容嬷嬷,摸摸兰馨的小脑袋,轻抚她颤抖的背,“傻孩子,以后我就是你的额娘了,要改口叫皇额娘哦~” 小小年纪就失去双亲,自己上一世也是如此呢,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只有经历过了才会知道。 一边安抚着兰馨,一边吩咐道:“把东边的偏殿给整理出来,多准备些女儿家的物件,以后兰儿便住在那厢吧。” 泪水渐渐止住,抬眼看看云淑,“儿臣,谢过皇额娘。” 把兰馨拉到身边,“以后兰儿就是储秀宫的主子之一,要是让本宫知道有谁怠慢了兰儿,别怪本宫不留情面!” “墨竹,让奶嬷嬷把瑞儿和珑儿抱过来。”云淑想要两个孩子过来认认人。 “皇额娘!”人还没进来呢,便听到两声软软糯糯叫唤声。 两个小包子不顾众人提着的心,一路小跑,跌跌撞撞的扑到云淑的身边。 抱起两个孩子,云淑介绍到:“瑞儿,珑儿,这个是你们的兰馨姐姐哦,以后和我们一起住在储秀宫,宝宝们喜欢这个姐姐吗?” 先与和珑一起甜甜的叫了一声“兰姐姐”,接着永瑞小眼一瞪,板起小脸,严肃的道:“皇额娘,儿子已经长大了,你不能再叫我宝宝了!” 和珑配合着自己哥哥的话,点点头,似乎又些不明白,算了,哥哥说的都是对的! 有些好笑的看着两个小豆丁,“是是瑞儿和珑儿已经长大了,不能叫宝宝了,那以后额娘就叫你们小包子,好不好?”用诱哄的语气说到。 小包子?永瑞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家额娘,虽然只有两岁,可永瑞端的是早慧的很,早已深知自家额娘恶劣的性子,不知包子为何物的永瑞看着自家额娘亮闪闪的眼睛,无奈的做出了让步,点了点头,同意了这个称呼,等多年之后看着弟弟妹妹们被云淑如此如此称呼的时候,心中很是郁闷,自己当初怎么就上了额娘的当了呢。 “永瑞小包子乖啊,额娘这就去给你弄好吃的!”糊弄了聪明的小包子的云淑很是高兴,带着容嬷嬷来到一旁专门为自己开的小厨,做起了布丁。 兰馨看着三人的互动,心里的伤痛似乎少了些,也许自己可以像额娘说的一样,幸福的活下去吧! 白奶是空间里一种名为奈桉树所结的果子里的汁液,其色、味、嗅皆似牛奶,但是口味浓郁,不带一丝的腥味,且营养价值远高于牛奶,云淑便用它代替牛奶,用来做点心,或是直接给两个孩子喝。 蜂蜜,是由空间里独有的玉神蜂的蜂蜜,所采的花蜜,也都是一些灵花仙草,里面所含的灵气若是长期食用,可使人百病不生、延年益寿。 乾云汁是一种名为乾云树树干里特有的汁液,凝固以后,有些类似于琼脂,用来做布丁恰好不过。 再加上各种空间里产的各色水果,这布丁的口味可是多种多样。 回到殿中,云淑就看到弘历正在和孩子们说故事,三个孩子在那里听得入神。 云淑一出来,弘历便看到了她,“云儿,快过来,我正在和孩子们说外面的一些趣闻呢,你也过来听听?” “皇上,我给几个孩子准备了些吃食呢。”转身对墨梅道,“墨梅,让人去把东西从小厨搬过来。” “嗻!” 一大三小看着桌上五颜六色,晶莹剔透,散发着阵阵香味的布丁,直咽口水。 替和珑、永瑞拿了他们最喜欢的草莓味和巧克力味,再把白奶做的布丁放在弘历的面前,“兰儿,这个叫布丁,有很多种味道,你喜欢吃什么味道皇额娘不是很清楚,所以就每个味道都准备了一些,你自己试试,看看喜欢吃哪个味道。”说着递给了兰馨一把小勺。 兰馨从来不知,在这尔虞我诈的皇宫之中,还有这么温馨的时候,就像平常百姓家,妻子做了吃食给丈夫和孩子吃,微笑的拿起勺子,开始试起面前不同味道的布丁,心里的防线渐渐的少了一角。 弘历吃着布丁,看着一脸满足的云淑,再瞄了眼埋头苦吃的永瑞,心道:小四子啊,不是阿玛不疼你,只是阿玛在这宫里呆了太多年了,想带着你额娘去看看外面的景色啊,所以要快快长大啊,阿玛会好好j□j你成为一代贤帝的! 吃着布丁的永瑞突然感到脊背一凉,抬眼看了看四周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甩甩头,继续享用美食。 到了第二日,带着永瑞、和珑还有兰馨,身后跟着中妃嫔,来到了慈宁宫。 太后一见到永瑞,霎时喜笑颜开。 已经两岁的永瑞与和珑长的白白嫩嫩、玉雪可爱,小小年纪嘴巴可是极甜,听着两个奶娃娃奶声奶气的叫了皇玛嬷、皇阿玛,真真就像喝了蜂蜜水,甜到了心里去,因着两人讨喜的小模样,甜甜的小嘴,这太后和弘历可是把两人宠得很。 这么多孙子里,太后最喜欢的就是永瑞,不说别的,光看着酷似四爷的眉眼,就已经令她老人家喜的不行,更何况永瑞那精明的小鬼,小小年纪已经会在太后面前说些讨喜的话了,害的云淑总是怀疑自己的孩子是不是穿过来的。 而和珑更是被他阿玛宠上了天,瞧着那小样子,云淑笑言将来必是宫中一霸,好在这丫头虽是被娇惯着,也没显出什么刁蛮的性子来。 “瑞儿,到皇玛嬷这来!”太后对着永瑞招了招手。 永瑞迈着小短腿,走到太后身边,叫了声“皇玛嬷!” 把永瑞抱在怀里,摸摸他的小脑袋,“皇后啊,抱着珑儿坐到哀家身边来。” “谢皇额娘!”云淑走过去坐下。 “来,兰儿到皇玛嬷这儿来,”拉着兰馨的手,“这是兰馨皇帝昨个认下的义女,如今养在皇后的名下,今个让你们来见见,免得以后你们手下的奴才不识得贵人,给冲撞了。” 众人连道不敢。 慧贵妃站在一旁,看着太后很是喜欢永瑞的样子,心中很是不忿,自己的琮儿是那么乖巧懂事,也不见这太后提到过,偏偏就喜欢这两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看着永瑞与和珑在太后身边耍宝撒娇,慧贵妃很是不屑。 其他则是想着,即使太上皇去了江南,这宫里还有太后给皇后撑腰,感慨皇后真是好命。 这兰格格的事,宫里的众人皆有耳闻,这功臣之女,齐王的遗孤,如今见着了也很是清楚,这是皇上做给全天下看的,既然已经认为义女了,这位格格必然是荣宠不断的,如今养在了皇后名下,可当真是一大助力啊。 也确是如此,自从这兰格格住在了储秀宫,宫里人便看着皇上每日里一有空就过去看望这位格格,然后理所当然的有一半的日子都留宿在皇后那儿。不过幸好剩下的日子里还算是雨露均沾,比起以前独宠慧贵妃的日子里,各宫得到临幸的次数竟反而多了些,看着慧贵妃有些吃瘪的样子,众人暗喜不已。 不过这慧贵妃毕竟是慧贵妃,皇上雨露均沾没过了多久,又被她给迷了去,各宫里那一段时间里不知摔坏了多少物件。 好在最后太后出面,搬出了太上皇的旨意,说是“高氏祸乱后宫,其心不正,今降为慧妃,以儆效尤!” 这旨意一出,太后便看着皇帝的反应,见着弘历虽是有些不喜,但好像也没有要给高氏复位的意思,顿时放心不少。想着趁热打铁,绝了高氏的后路,不久嘉妃便得了太后的懿旨,“嘉妃育有三子,有功于皇家,晋为嘉贵妃。” 这么一来,由于弘历之前下的免了贵妃接受命妇朝拜的旨意,这后宫之中便只有皇后一人能受命妇朝拜,有心人就有些看出了苗头,这皇上哪里是为了高氏下的旨意么,如今看来多是为了皇后啊,宫里的风向有了些转变。 虽然弘历依旧往永寿宫跑的勤快,但也没有像以前一样独宠这高氏了,宫里的新人不断,中宫也得宠,宫里的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这高氏已是碍了太后的眼,虽有皇帝一时的荣宠又如何,待到花落颜衰时,这帝王之心有如秋霜夏露,消散之时便什么也不会留下。 永寿宫。 “王嬷嬷,你说如今这宫里风声渐起,还有没有本宫的活路?”慧妃有些哀伤的道。 王嬷嬷有些心疼的看向自家主子,“娘娘,便不要多想了,您在皇上心里可是无人能能代替的。” 无人能替么?“呵呵,是本宫是要满盘皆输了,只是明知如此,为了琮儿我也要拼一拼。”把玩着手上的残花,“再过些年,本宫就有如这昨日之花,怎比得那些鲜花诱人呢?” “青荷,这首家的棋局可以收了……”高氏的眼里闪过一丝阴 作者有话要说:带着兰馨回到储秀宫。 “兰儿,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云淑拉着兰馨的手,温和的道。 感受到云淑温和的目光,一直压抑着自己情绪的兰馨,再也控制不了泪水的溢出,“皇后娘娘!”扑到了云淑的怀里。 阻止了想要说些什么的容嬷嬷,摸摸兰馨的小脑袋,轻抚她颤抖的背,“傻孩子,以后我就是你的额娘了,要改口叫皇额娘哦~” 小小年纪就失去双亲,自己上一世也是如此呢,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只有经历过了才会知道。 一边安抚着兰馨,一边吩咐道:“把东边的偏殿给整理出来,多准备些女儿家的物件,以后兰儿便住在那厢吧。” 泪水渐渐止住,抬眼看看云淑,“儿臣,谢过皇额娘。” 把兰馨拉到身边,“以后兰儿就是储秀宫的主子之一,要是让本宫知道有谁怠慢了兰儿,别怪本宫不留情面!” “墨竹,让奶嬷嬷把瑞儿和珑儿抱过来。”云淑想要两个孩子过来认认人。 “皇额娘!”人还没进来呢,便听到两声软软糯糯叫唤声。 两个小包子不顾众人提着的心,一路小跑,跌跌撞撞的扑到云淑的身边。 抱起两个孩子,云淑介绍到:“瑞儿,珑儿,这个是你们的兰馨姐姐哦,以后和我们一起住在储秀宫,宝宝们喜欢这个姐姐吗?” 先与和珑一起甜甜的叫了一声“兰姐姐”,接着永瑞小眼一瞪,板起小脸,严肃的道:“皇额娘,儿子已经长大了,你不能再叫我宝宝了!” 和珑配合着自己哥哥的话,点点头,似乎又些不明白,算了,哥哥说的都是对的! 有些好笑的看着两个小豆丁,“是是瑞儿和珑儿已经长大了,不能叫宝宝了,那以后额娘就叫你们小包子,好不好?”用诱哄的语气说到。 小包子?永瑞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家额娘,虽然只有两岁,可永瑞端的是早慧的很,早已深知自家额娘恶劣的性子,不知包子为何物的永瑞看着自家额娘亮闪闪的眼睛,无奈的做出了让步,点了点头,同意了这个称呼,等多年之后看着弟弟妹妹们被云淑如此如此称呼的时候,心中很是郁闷,自己当初怎么就上了额娘的当了呢。 “永瑞小包子乖啊,额娘这就去给你弄好吃的!”糊弄了聪明的小包子的云淑很是高兴,带着容嬷嬷来到一旁专门为自己开的小厨,做起了布丁。 兰馨看着三人的互动,心里的伤痛似乎少了些,也许自己可以像额娘说的一样,幸福的活下去吧! 白奶是空间里一种名为奈桉树所结的果子里的汁液,其色、味、嗅皆似牛奶,但是口味浓郁,不带一丝的腥味,且营养价值远高于牛奶,云淑便用它代替牛奶,用来做点心,或是直接给两个孩子喝。 蜂蜜,是由空间里独有的玉神蜂的蜂蜜,所采的花蜜,也都是一些灵花仙草,里面所含的灵气若是长期食用,可使人百病不生、延年益寿。 乾云汁是一种名为乾云树树干里特有的汁液,凝固以后,有些类似于琼脂,用来做布丁恰好不过。 再加上各种空间里产的各色水果,这布丁的口味可是多种多样。 回到殿中,云淑就看到弘历正在和孩子们说故事,三个孩子在那里听得入神。 云淑一出来,弘历便看到了她,“云儿,快过来,我正在和孩子们说外面的一些趣闻呢,你也过来听听?” “皇上,我给几个孩子准备了些吃食呢。”转身对墨梅道,“墨梅,让人去把东西从小厨搬过来。” “嗻!” 一大三小看着桌上五颜六色,晶莹剔透,散发着阵阵香味的布丁,直咽口水。 替和珑、永瑞拿了他们最喜欢的草莓味和巧克力味,再把白奶做的布丁放在弘历的面前,“兰儿,这个叫布丁,有很多种味道,你喜欢吃什么味道皇额娘不是很清楚,所以就每个味道都准备了一些,你自己试试,看看喜欢吃哪个味道。”说着递给了兰馨一把小勺。 兰馨从来不知,在这尔虞我诈的皇宫之中,还有这么温馨的时候,就像平常百姓家,妻子做了吃食给丈夫和孩子吃,微笑的拿起勺子,开始试起面前不同味道的布丁,心里的防线渐渐的少了一角。 弘历吃着布丁,看着一脸满足的云淑,再瞄了眼埋头苦吃的永瑞,心道:小四子啊,不是阿玛不疼你,只是阿玛在这宫里呆了太多年了,想带着你额娘去看看外面的景色啊,所以要快快长大啊,阿玛会好好调教你成为一代贤帝的! 吃着布丁的永瑞突然感到脊背一凉,抬眼看了看四周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甩甩头,继续享用美食。 到了第二日,带着永瑞、和珑还有兰馨,身后跟着中妃嫔,来到了慈宁宫。 太后一见到永瑞,霎时喜笑颜开。 已经两岁的永瑞与和珑长的白白嫩嫩、玉雪可爱,小小年纪嘴巴可是极甜,听着两个奶娃娃奶声奶气的叫了皇玛嬷、皇阿玛,真真就像喝了蜂蜜水,甜到了心里去,因着两人讨喜的小模样,甜甜的小嘴,这太后和弘历可是把两人宠得很。 这么多孙子里,太后最喜欢的就是永瑞,不说别的,光看着酷似四爷的眉眼,就已经令她老人家喜的不行,更何况永瑞那精明的小鬼,小小年纪已经会在太后面前说些讨喜的话了,害的云淑总是怀疑自己的孩子是不是穿过来的。 而和珑更是被他阿玛宠上了天,瞧着那小样子,云淑笑言将来必是宫中一霸,好在这丫头虽是被娇惯着,也没显出什么刁蛮的性子来。 “瑞儿,到皇玛嬷这来!”太后对着永瑞招了招手。 永瑞迈着小短腿,走到太后身边,叫了声“皇玛嬷!” 把永瑞抱在怀里,摸摸他的小脑袋,“皇后啊,抱着珑儿坐到哀家身边来。” “谢皇额娘!”云淑走过去坐下。 “来,兰儿到皇玛嬷这儿来,”拉着兰馨的手,“这是兰馨皇帝昨个认下的义女,如今养在皇后的名下,今个让你们来见见,免得以后你们手下的奴才不识得贵人,给冲撞了。” 众人连道不敢。 慧贵妃站在一旁,看着太后很是喜欢永瑞的样子,心中很是不忿,自己的琮儿是那么乖巧懂事,也不见这太后提到过,偏偏就喜欢这两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看着永瑞与和珑在太后身边耍宝撒娇,慧贵妃很是不屑。 其他则是想着,即使太上皇去了江南,这宫里还有太后给皇后撑腰,感慨皇后真是好命。 这兰格格的事,宫里的众人皆有耳闻,这功臣之女,齐王的遗孤,如今见着了也很是清楚,这是皇上做给全天下看的,既然已经认为义女了,这位格格必然是荣宠不断的,如今养在了皇后名下,可当真是一大助力啊。 也确是如此,自从这兰格格住在了储秀宫,宫里人便看着皇上每日里一有空就过去看望这位格格,然后理所当然的有一半的日子都留宿在皇后那儿。不过幸好剩下的日子里还算是雨露均沾,比起以前独宠慧贵妃的日子里,各宫得到临幸的次数竟反而多了些,看着慧贵妃有些吃瘪的样子,众人暗喜不已。 不过这慧贵妃毕竟是慧贵妃,皇上雨露均沾没过了多久,又被她给迷了去,各宫里那一段时间里不知摔坏了多少物件。 好在最后太后出面,搬出了太上皇的旨意,说是“高氏祸乱后宫,其心不正,今降为慧妃,以儆效尤!” 这旨意一出,太后便看着皇帝的反应,见着弘历虽是有些不喜,但好像也没有要给高氏复位的意思,顿时放心不少。想着趁热打铁,绝了高氏的后路,不久嘉妃便得了太后的懿旨,“嘉妃育有三子,有功于皇家,晋为嘉贵妃。” 这么一来,由于弘历之前下的免了贵妃接受命妇朝拜的旨意,这后宫之中便只有皇后一人能受命妇朝拜,有心人就有些看出了苗头,这皇上哪里是为了高氏下的旨意么,如今看来多是为了皇后啊,宫里的风向有了些转变。 虽然弘历依旧往永寿宫跑的勤快,但也没有像以前一样独宠这高氏了,宫里的新人不断,中宫也得宠,宫里的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这高氏已是碍了太后的眼,虽有皇帝一时的荣宠又如何,待到花落颜衰时,这帝王之心有如秋霜夏露,消散之时便什么也不会留下。 永寿宫。 “王嬷嬷,你说如今这宫里风声渐起,还有没有本宫的活路?”慧妃有些哀伤的道。 王嬷嬷有些心疼的看向自家主子,“娘娘,便不要多想了,您在皇上心里可是无人能能代替的。” 无人能替么?“呵呵,是本宫是要满盘皆输了,只是明知如此,为了琮儿我也要拼一拼。”把玩着手上的残花,“再过些年,本宫就有如这昨日之花,怎比得那些鲜花诱人呢?” “青荷,这首家的棋局可以收了……”高氏的眼里闪过一丝阴狠。 第31章阴谋 这大阿哥终究是没能熬过乾隆九年,在年尾的时候殁了,弘历得了消息也很是伤心,下旨追封大阿哥为安郡王。 储秀宫。 抱着已经熟睡的人儿,弘历慢慢的睁开眼,“云儿,你说我是不是一个狠心的阿玛?”前世因着几人的算计,自己骂死了老大,骂残了老三,现在明知是谁动了手脚,却又为了一己之私没能救下老大,只希望这个孩子来世能有一个疼他的阿玛,幸福的过完一生。 亲亲云淑的脸颊,老大殇了,挡在前头的便是老三、老四,前世自己怎么以为会自己后宫没有一点的阴私的? 即使后来自己已经派出了医术非凡的圣手出面,也没能救下日渐虚弱的永璜,看来自己需要向阿玛求助了,这莫测的下毒功夫,难保云儿不会陷入危险,看来还是要搅一下这潭浑水了。 “只愿我们的瑞儿能快点长大,在这个名叫紫禁城的囚笼里,我已经待够了呢。”说完闭上了眼睛。 云淑眨了眨眼,看着夜色中呼吸平稳、已去和周公幽会的弘历,心想,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明白了他无言的维护,和无形的保护,似乎有些放不下这个人了呢。 轻触弘历几乎没有随着时间改变的俊秀脸庞,心的一角多了一个想要守护的人,只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云淑的国界里不允许背弃与背叛,不知道身为帝王的你,能坚持多久? 由于九年时,大阿哥、十阿哥的早丧,乾隆十年初,宫里的气氛总有些压抑。 一日,云淑突然心血来潮,带着容嬷嬷等人来到永瑞的房里,打算看看还缺些什么,还未进入房内就感到一阵污浊血腥之气迎面而来。 仔细的用灵识辨认了一下,面上不动声色,“容嬷嬷,墨梅,墨竹,墨荷,墨菊,随本宫进来,其他人在外面等候。” 几人都算是云淑身边的老人了,墨梅善于侦查,墨竹精于医术,墨荷擅长毒术,墨菊是四人中武功最高的,都是云淑特意培养的。 “娘娘,出了什么事了?”容嬷嬷看着主子面色凝重,有些心惊,毕竟皇后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能让她都为之动容的,必定是大事。 “墨梅,这些日子可有人安插人手到储秀宫?”坐在桌子旁,用手指敲打着桌面。 几人疑惑的对视了一眼,“回主子的话,除了永寿宫前些日子弄进来的人,就没有了,而且这些人全在奴婢的掌握之中。” “是么?”看来这个对手藏的挺深啊,“回去把能出入西暖房的人都查一遍,不论巨细都呈给我!” “墨竹,你去把床上的被子拆开,小心别沾上手了。”抚了抚额。 被子拆开,里面赫然夹了一层沾满血迹脓液的布料。 仔细辨认了一番,墨竹心里一惊,“娘娘……” “墨梅,去养心殿把皇上请来,说是我有要事相商!”看来自己是对她们太仁慈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百倍还之!原想着,不论她们怎么斗,孩子总是无辜的,本看在四爷的情面上,自己暗自护住了她们的孩子,毕竟是四爷的孙子、孙女,如今她们到把心思放到了瑞儿与珑儿身上,真真可笑!虽然只要用灵泉的水洗髓伐经,便可以祛病,但其中的痛苦怎是两个孩子能够忍受的?!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乌拉那拉·云淑无情了! 听着门外响起的“皇上驾到!”赶紧收回了思绪,定了定神。 “臣妾见过皇上!” 见到云淑有些发白的脸,弘历很是担心,一直以来只有自己不断的接近云儿,这是第一次把他请到储秀宫,想来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墨竹,你来说给皇上听吧。”虽然自己并不担心这些小伎俩能伤害到两个孩子,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能护得了他们一时,却不能保证能护着他们一世。 “回皇上,今日奴婢们随着皇后娘娘来到西暖房,原想着给两位小主子添置点东西,谁知刚进了门,奴婢就闻到一股隐藏在熏香之下的血腥气,待寻出来源,拆开一看”指了指床上被拆开的被子,“只见里面夹带着沾有出天花之人的血和脓液的布子……” 听了墨竹的陈述,弘历很是吃惊,原以为这储秀宫在自己的暗卫保护之下,暂时不会出事,如今看来那个人已经忍不住了,可是以她的能耐,不可能做下这些事,难道还有人隐在幕后? 知道阿玛和云淑已经在研究新的种豆方法,只是还未完成,能赶在瑞儿、珑儿种豆之前,做下此局,还能祸水东引,看来不仅自己的人里有了暗桩,这个在宫里隐藏的很深啊。 云淑看着神色阴晴不定的弘历,心想自己果然还是太自大了,原本在生下孩子之后,就逐个的读取这储秀宫里众人的心思,以确保两个孩子的安全,就连所有妃嫔自己也了解过了,出了她,便没有人有能力把动作做到自己面前,只是自己很好奇那人是怎么瞒过自己的读心术的。 “容嬷嬷,你去看下宫里可有什么异状。”云淑开口道。 弘历把云淑抱在怀里,凑在云淑的耳边道:“云儿,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若不是今日发现的早……” 抬手摸了摸弘历有些发冰的脸,“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有些诧异云淑的回应,弘历真不知道是不是该感谢下设计这一切的人。 “皇上,娘娘,小阿哥身边的紫枫在房里自尽了!”容嬷嬷一路小跑回来。 紫枫?弘历与云淑对视一眼,这不是永寿宫的人么,虽说被自己放在瑞儿这边,但只是打发了她去打扫一下院子,连西暖房都进不了,她是如何把如此明显的物件放进去的? 看来是有人想要一石二鸟啊! 在这之后,几番查证,所有证据皆指向了永寿宫,可两人知道,这件事远没有那么简单,即使在西暖房里施展回闪术,也没得到任何的影像,这令云淑有些不安,不得已只能和弘历一起暂时压下这件事,等着幕后之人露出马脚。 由于这次“棉被事件”云淑觉得自己有些固步自封了,便开始没日没夜的修炼,对外一致的说是皇后身体有恙,在储秀宫里静养,实际上云淑几乎一直待在灵戒里,只用了一个低级的替身人偶,躺在床上代替‘生病’的自己。 灵戒之中没有日夜之分、寒暑之别,不知多少个日子后,灵气不断地涌入金丹之中,金丹逐渐变大,直至婴孩的拳头大小方才停下,颜色由浅金逐渐变为亮金,感受灵气的流动不再那么顺畅,云淑慢慢停止灵气的运转,睁开眼睛,露出了些许喜色,自己终于突破瓶颈,进入了金丹后期,与丹碎成婴只有一线之隔。 出了关的云淑静待着那人的动作,但自此以后,后宫里风平浪静,直到乾隆十一年,云淑再次怀孕,也未见那人再有什么动作。 皇后有孕,宫里可是好生热闹了一番,有高兴的,有看戏的,有暗恨的。 永瑞与和珑趴在床边,用手摸摸自家额娘的肚子,努力的思考小弟弟或者小妹妹是怎么进到额娘肚子里去的。 弘历一进来就见到永瑞一只手托着小脑袋,一只手摸着云淑的肚子,暗自瞪了一眼永瑞,那可是我的专利,你这小子摸的很开心啊,用力的咳了一声。 “皇阿玛!”和珑飞扑到弘历的怀里,“皇阿玛,宝儿要有小弟弟了!!~” “兰馨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在储秀宫住了两年的兰馨,已经融入了这个温馨的大家庭。 拍拍宝贝女儿的小额头,看着云淑依旧躺在榻上没有起身,心想云儿对自己越来越随意了,弘历心里那个乐啊。 走过去,一把拎开永瑞牌小包子,坐到了榻边。 云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干嘛欺负小四子!”说着起身把永瑞抱在了身旁。 “皇阿玛,瑞儿的弟弟是怎么到额娘肚子里去的?瑞儿以后也会怀宝宝吗?”好奇心杀死猫的永瑞小包子开口问道。 云淑脸色一僵,可还是没有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 一旁的兰馨也是捂着脸偷笑。 弘历看着自家小包子,拼命地忍着笑意,脸色涨红,抬眼看了看笑的无比欢快的云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永瑞的问题。 咳咳,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道:“瑞儿是男孩子,不会有宝宝的。”避重就轻的回答道。 “那宝儿呢?”和珑凑热闹的问道。 “等宝儿长大了,有了额驸,就可能有宝宝了。”弘历回答道。 永瑞并没有放过自家皇阿玛,“那为什么男孩子就不能有宝宝呢?”好奇的眨巴眨巴眼睛。 转头求助于云淑,却见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弘历颇是无奈。 “这个等瑞儿长大以后就会知道了,现在皇阿玛先在这里卖个关子。”冲着瑞儿笑了笑。 看着一大两小再带着一个兰儿,在那里玩的好不开心,心似乎也变得柔软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大阿哥终究是没能熬过乾隆九年,在年尾的时候殁了,弘历得了消息也很是伤心,下旨追封大阿哥为安郡王。 储秀宫。 抱着已经熟睡的人儿,弘历慢慢的睁开眼,“云儿,你说我是不是一个狠心的阿玛?”前世因着几人的算计,自己骂死了老大,骂残了老三,现在明知是谁动了手脚,却又为了一己之私没能救下老大,只希望这个孩子来世能有一个疼他的阿玛,幸福的过完一生。 亲亲云淑的脸颊,老大殇了,挡在前头的便是老三、老四,前世自己怎么以为会自己后宫没有一点的阴私的? 即使后来自己已经派出了医术非凡的圣手出面,也没能救下日渐虚弱的永璜,看来自己需要向阿玛求助了,这莫测的下毒功夫,难保云儿不会陷入危险,看来还是要搅一下这潭浑水了。 “只愿我们的瑞儿能快点长大,在这个名叫紫禁城的囚笼里,我已经待够了呢。”说完闭上了眼睛。 云淑眨了眨眼,看着夜色中呼吸平稳、已去和周公幽会的弘历,心想,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明白了他无言的维护,和无形的保护,似乎有些放不下这个人了呢。 轻触弘历几乎没有随着时间改变的俊秀脸庞,心的一角多了一个想要守护的人,只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云淑的国界里不允许背弃与背叛,不知道身为帝王的你,能坚持多久? 由于九年时,大阿哥、十阿哥的早丧,乾隆十年初,宫里的气氛总有些压抑。 一日,云淑突然心血来潮,带着容嬷嬷等人来到永瑞的房里,打算看看还缺些什么,还未进入房内就感到一阵污浊血腥之气迎面而来。 仔细的用灵识辨认了一下,面上不动声色,“容嬷嬷,墨梅,墨竹,墨荷,墨菊,随本宫进来,其他人在外面等候。” 几人都算是云淑身边的老人了,墨梅善于侦查,墨竹精于医术,墨荷擅长毒术,墨菊是四人中武功最高的,都是云淑特意培养的。 “娘娘,出了什么事了?”容嬷嬷看着主子面色凝重,有些心惊,毕竟皇后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能让她都为之动容的,必定是大事。 “墨梅,这些日子可有人安插人手到储秀宫?”坐在桌子旁,用手指敲打着桌面。 几人疑惑的对视了一眼,“回主子的话,除了永寿宫前些日子弄进来的人,就没有了,而且这些人全在奴婢的掌握之中。” “是么?”看来这个对手藏的挺深啊,“回去把能出入西暖房的人都查一遍,不论巨细都呈给我!” “墨竹,你去把床上的被子拆开,小心别沾上手了。”抚了抚额。 被子拆开,里面赫然夹了一层沾满血迹脓液的布料。 仔细辨认了一番,墨竹心里一惊,“娘娘……” “墨梅,去养心殿把皇上请来,说是我有要事相商!”看来自己是对她们太仁慈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百倍还之!原想着,不论她们怎么斗,孩子总是无辜的,本看在四爷的情面上,自己暗自护住了她们的孩子,毕竟是四爷的孙子、孙女,如今她们到把心思放到了瑞儿与珑儿身上,真真可笑!虽然只要用灵泉的水洗髓伐经,便可以祛病,但其中的痛苦怎是两个孩子能够忍受的?!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乌拉那拉·云淑无情了! 听着门外响起的“皇上驾到!”赶紧收回了思绪,定了定神。 “臣妾见过皇上!” 见到云淑有些发白的脸,弘历很是担心,一直以来只有自己不断的接近云儿,这是第一次把他请到储秀宫,想来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墨竹,你来说给皇上听吧。”虽然自己并不担心这些小伎俩能伤害到两个孩子,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能护得了他们一时,却不能保证能护着他们一世。 “回皇上,今日奴婢们随着皇后娘娘来到西暖房,原想着给两位小主子添置点东西,谁知刚进了门,奴婢就闻到一股隐藏在熏香之下的血腥气,待寻出来源,拆开一看”指了指床上被拆开的被子,“只见里面夹带着沾有出天花之人的血和脓液的布子……” 听了墨竹的陈述,弘历很是吃惊,原以为这储秀宫在自己的暗卫保护之下,暂时不会出事,如今看来那个人已经忍不住了,可是以她的能耐,不可能做下这些事,难道还有人隐在幕后? 知道阿玛和云淑已经在研究新的种豆方法,只是还未完成,能赶在瑞儿、珑儿种豆之前,做下此局,还能祸水东引,看来不仅自己的人里有了暗桩,这个在宫里隐藏的很深啊。 云淑看着神色阴晴不定的弘历,心想自己果然还是太自大了,原本在生下孩子之后,就逐个的读取这储秀宫里众人的心思,以确保两个孩子的安全,就连所有妃嫔自己也了解过了,出了她,便没有人有能力把动作做到自己面前,只是自己很好奇那人是怎么瞒过自己的读心术的。 “容嬷嬷,你去看下宫里可有什么异状。”云淑开口道。 弘历把云淑抱在怀里,凑在云淑的耳边道:“云儿,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若不是今日发现的早……” 抬手摸了摸弘历有些发冰的脸,“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有些诧异云淑的回应,弘历真不知道是不是该感谢下设计这一切的人。 “皇上,娘娘,小阿哥身边的紫枫在房里自尽了!”容嬷嬷一路小跑回来。 紫枫?弘历与云淑对视一眼,这不是永寿宫的人么,虽说被自己放在瑞儿这边,但只是打发了她去打扫一下院子,连西暖房都进不了,她是如何把如此明显的物件放进去的? 看来是有人想要一石二鸟啊! 在这之后,几番查证,所有证据皆指向了永寿宫,可两人知道,这件事远没有那么简单,即使在西暖房里施展回闪术,也没得到任何的影像,这令云淑有些不安,不得已只能和弘历一起暂时压下这件事,等着幕后之人露出马脚。 由于这次“棉被事件”云淑觉得自己有些固步自封了,便开始没日没夜的修炼,对外一致的说是皇后身体有恙,在储秀宫里静养,实际上云淑几乎一直待在灵戒里,只用了一个低级的替身人偶,躺在床上代替‘生病’的自己。 灵戒之中没有日夜之分、寒暑之别,不知多少个日子后,灵气不断地涌入金丹之中,金丹逐渐变大,直至婴孩的拳头大小方才停下,颜色由浅金逐渐变为亮金,感受灵气的流动不再那么顺畅,云淑慢慢停止灵气的运转,睁开眼睛,露出了些许喜色,自己终于突破瓶颈,进入了金丹后期,与丹碎成婴只有一线之隔。 出了关的云淑静待着那人的动作,但自此以后,后宫里风平浪静,直到乾隆十一年,云淑再次怀孕,也未见那人再有什么动作。 皇后有孕,宫里可是好生热闹了一番,有高兴的,有看戏的,有暗恨的。 永瑞与和珑趴在床边,用手摸摸自家额娘的肚子,努力的思考小弟弟或者小妹妹是怎么进到额娘肚子里去的。 弘历一进来就见到永瑞一只手托着小脑袋,一只手摸着云淑的肚子,暗自瞪了一眼永瑞,那可是我的专利,你这小子摸的很开心啊,用力的咳了一声。 “皇阿玛!”和珑飞扑到弘历的怀里,“皇阿玛,宝儿要有小弟弟了!!~” “兰馨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在储秀宫住了两年的兰馨,已经融入了这个温馨的大家庭。 拍拍宝贝女儿的小额头,看着云淑依旧躺在榻上没有起身,心想云儿对自己越来越随意了,弘历心里那个乐啊。 走过去,一把拎开永瑞牌小包子,坐到了榻边。 云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干嘛欺负小四子!”说着起身把永瑞抱在了身旁。 “皇阿玛,瑞儿的弟弟是怎么到额娘肚子里去的?瑞儿以后也会怀宝宝吗?”好奇心杀死猫的永瑞小包子开口问道。 云淑脸色一僵,可还是没有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 一旁的兰馨也是捂着脸偷笑。 弘历看着自家小包子,拼命地忍着笑意,脸色涨红,抬眼看了看笑的无比欢快的云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永瑞的问题。 咳咳,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道:“瑞儿是男孩子,不会有宝宝的。”避重就轻的回答道。 “那宝儿呢?”和珑凑热闹的问道。 “等宝儿长大了,有了额驸,就可能有宝宝了。”弘历回答道。 永瑞并没有放过自家皇阿玛,“那为什么男孩子就不能有宝宝呢?”好奇的眨巴眨巴眼睛。 转头求助于云淑,却见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弘历颇是无奈。 “这个等瑞儿长大以后就会知道了,现在皇阿玛先在这里卖个关子。”冲着瑞儿笑了笑。 看着一大两小再带着一个兰儿,在那里玩的好不开心,心似乎也变得柔软了。 第32章无题 在云淑怀孕五个月的时候,延禧宫的六格格病了,每日里来请安的时候,这令嫔总是面带哀愁,话未出口泪已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来储秀宫哭丧的,弄的云淑很是不爽。 这日,弘历刚到储秀宫不久,外面就来了一个小太监,说是延禧宫的六格格怕是不好了,令嫔娘娘悲伤过度,晕了过去,如今这延禧宫里氏乱作一团,想请皇上过去见见那孩子最后一面。 听了那人的陈述,弘历脸色一暗,想着暗卫上呈的密件,在心里冷笑,都说虎毒不食子,这人啊,往往连个畜生都不如。 瞧着弘历的神情,云淑开口道:“皇上,臣妾想那格格很是可怜,皇上便去看下吧。想着前两日那令嫔来请安的时候都是哭哭泣泣的,让臣妾看的心里好不难受,连宝宝都跟臣妾抗议了呢。” 知道云淑这么说必定是生气了,想来那魏氏做戏也做的太过了,或者说她的目的就是云儿?弘历暗暗握拳,上次的事情到现在还是没有头绪,不知这次会不会是一个突破口。 “那朕就去延禧宫瞧瞧吧,云儿今日不必等我,免得被过了病气。”弘历摸摸云淑已经显怀的肚子,对着高无庸道,“摆架延禧宫。” 用余光瞥了一边的小路子,想来身边也需要清一清了。 到了延禧宫,弘历阻止了通传的人,径自走向东厢房,只听到里面呜咽的哭泣声。 站在门口的腊梅见到弘历一行人,赶紧高声道:“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一时间里面的哭声愈发响亮,微微皱了皱眉,示意高无庸推开门。 一走进去就看到魏氏哭倒在床边,床上瘦瘦小小的女孩双眼紧闭,面色青紫,胸口没有一丝起伏。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令嫔在冬雪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给弘历请了安。 弘历瞥了一眼令嫔,只见她身着浅蓝旗装,未作什么装扮,面上惨无人色,脸上泪痕犹在,眼中流波微转,泪光点点,端的是我见犹怜。 不禁想起云儿无意间的一句嘟囔,为什么她们哭的那么伤心脸上的妆容却一点都没有化呢,真是厉害啊!自己也笑言,若是哭花了,哪里还能勾引到人呢? 不再往令嫔那瞧,弘历心中暗恼,若是真的为自己的孩子伤心,哪里还有的时间来勾引自己,莫说是外人的命,就连她十月怀胎掉下的肉,她也能轻易的抹杀,这魏氏当真是厉害呢。 弘历心里思绪百转,或许自己该给她一个幻想,然后慢慢的抹杀掉一切,从高处落下的时候,这魏氏会是什么表情呢? 之后一段时间,为了安慰刚经历了丧女之痛的令嫔,弘历连连的翻令嫔的牌子,更是承诺了若是令嫔再次有孕,必定给她晋回妃位。 一时之间,这令嫔的风头是盖过了慧妃,弄的永寿宫的瓷器消耗量骤增。 弘历冷眼看着宫里的一切,要不是心里隐隐有个感觉,那次“棉被事件”是冲着自己来的,他才不会日日去延禧宫受那个泪包的罪,那个人打的什么主意,他不清楚,但自己绝对不会让储秀宫陷入危险之中,如今把这个魏氏推出来,想来已经足够搅乱这潭池水了。 而云淑则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专心的在储秀宫待产,每日里给几个孩子讲讲故事。 “今天额娘给你们讲一个笨狗狗的故事哦。”云淑看着永瑞、和珑,开始了每日一个小故事。 “从前啊,有一只流浪的大狗,意外的捡到了一块肉,经过一条河时,大狗看到水中有另一只狗叼着一块更大的肉,想了想,它决定去抢那块更大的肉。于是,它扑到了水中去抢那块更大的。瑞儿、珑儿,猜猜结果会怎么样?”瞧着两个听得认真的孩子,云淑问道。 和珑想了想,眨着她大大眼睛问道:“皇额娘,是不是狗狗抢到了两块肉肉啊?” “笨蛋,水里的是倒影啦!”永瑞很不屑的瞪了和珑一眼,“既然额娘说是笨狗狗,那肯定它什么都没得到啦!” 兰馨笑着摸摸永瑞的脑袋,“永瑞弟弟好聪明哦!” 云淑点点头,“嗯,瑞儿说的对呢,大狗抢的那块肉只是倒影,根本就不存在,而在它抢肉的时候,原来的那块也被河水冲走了,最后啊,它什么也没得到。” “我们能从这里看出什么吗?”云淑问道。 永瑞用手撑着小脑袋,若有所思,和珑在一旁眨巴眨巴眼睛,等着她哥哥的答案。 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家女儿,明明有个聪明的小脑袋瓜子,却什么都靠着她哥哥。 “额娘,你是想告诉我们不要被表象迷惑,该是我的跑不掉,若不是我的,强求只会适得其反,连原本属于自己东西也会一并失去,做人永远也不要太贪心,是吗?” 看着永瑞认真的小脸,云淑不得不感叹,孩子太聪明了做娘的没有成就感啊,这真的只是四岁的孩子吗?! “是啊,瑞儿说的很对,你们身在皇家,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虽然有你们的皇阿玛宠着,但放不正自己的位置,终有一天那结果不是你们所能承受的。” 若是弘历会和历史上一样做了六十年皇帝,我不希望永瑞成为第二个废太子…… 乾隆十一年十月,皇后乌拉那拉氏诞下皇十二子。 在门外急的不断踱步的弘历,看着被嬷嬷抱出来的白白嫩嫩的小十二,心里松了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虽然这次云儿只怀了一个孩子,但是由于胎儿过大,生产不易。 听到接生嬷嬷问自己是要保大人还是保孩子,弘历惊得心跳都停了一瞬,没顾虑太后的眼色,脱口而出“保皇后!” 现在看着怀里闭着眼睛的小家伙,恨不得打他几下屁股,让他这么折腾他额娘! 太后看着被弘历抱着的孩子,虽然满洲有着抱孙不抱子的传统,但皇帝为了皇后的孩子破了好几次例。想着刚才屋里说皇后不好了的时候,皇帝的神色,太后若有所思,看来这皇帝是连自己都防着啊! “来人,皇后生育有功,着双倍份例赏!”太后说完便以累着了,回了慈宁宫。 等清洁完了产房,弘历带着永瑞、和珑进到房里。 “皇阿玛,上次额娘生我和妹妹,也是这么危险吗?”永瑞看着云淑苍白的睡脸,低声问道。 轻抚云淑的睡颜,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了,“是啊,你们的额娘是用自己的命来生育你们的,所以瑞儿和宝儿长大以后要好好保护你们的额娘。” “那以后,宝儿和哥哥都会乖乖的,不惹额娘生气!”和珑把以前想要更多弟弟妹妹的心愿抛在了脑后。 永寿宫。 “娘娘……”王嬷嬷看着自家主子阴沉的样子,有些害怕。 呵呵,乌拉那拉·云淑,没想到你倒有点本事,“青荷,除了紫枫,我们还有多少人手在储秀宫?” “回娘娘,自紫枫姐姐去了以后,这储秀宫的钉子都被拔了……”青荷回道、 啪——把手上的杯子摔到地上,顺了顺气,“那其他宫里有什么动作?” 青荷盯着脚边的碎片,道:“回娘娘的话,各宫未见有什么行动,倒是延禧宫把她那位内侄给弄进了宫来。” “本宫怎么没听说这令嫔有什么内侄?”想到最近皇上有些专宠令嫔的苗头,慧妃心里很是着急,这魏氏可是富察家为了夺自己的宠专门按照皇上的喜好j□j出来的,还是花样的年纪,如今还好,若是再过些年……高氏不知道的是,如今这位乾隆爷的品味完全是以云淑为标准的,如何还看得上她和魏氏这种昨日黄花。 王嬷嬷暗自撇撇嘴,道:“回主子的话,这个奴婢听别人提起过,说是内侄,不过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只因着令嫔朝中没有什么助力,而那福伦家则……”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的慧妃,接着道,“看上了令嫔在宫中还算得宠,真真是个没眼界的,这后宫之中,除了主子您,还有谁能让万岁爷记在心上。” “哼,若真能如嬷嬷所说,本宫又何苦谋划这么多呢……” 翊坤宫。 “皇后娘娘,平安了?”嘉妃问道。 “回娘娘,皇后娘娘平安诞下一子。 嘉贵妃坐到桌边开始修剪花枝,“如今这宫里怕是风雨难调啊,只愿别波及到这儿便好。”颇有避而不出的意味。 一旁的陈嬷嬷看着自家娘娘避让在宫中不出,很是着急,“娘娘!别怪奴婢多嘴,这满宫里有哪个不争,便是为了三个小阿哥,娘娘也该争一争啊!” 瞪了一眼自己的乳嬷嬷,“你懂什么!本宫这么做自有道理。如今这宫里看似势力众多,到底也不过是皇上的一句话,这皇上一心只有那个人,叫本宫拿什么去争!” “便是只有慧妃娘娘,这上头不还是有皇后在?”陈嬷嬷有些纳闷。 笑着摇了摇头,若真的是慧妃变好了,自己还有一争的余地,如今便只求几个孩子能平平安安的长大就好。 第33章复位 到了十二年,令嫔如愿的诞下一个女孩,虽只是个格格,好在皇上有言在先,还未出月子的时候,令嫔便复了位,成了四妃之一的令妃。 复了位的令妃开始得瑟了,想着给弘历吹吹枕头风,把那福尔康从蓝翎侍卫往上提一提,便在弘历耳边不断的说着这福尔康的好话。 弘历实在是被烦的不耐,瞪了一眼令妃,开口道:“难得爱妃如此欣赏此人,朕看着倒也是一个文武双全的好儿郎,只可惜六儿去了,若是六儿还在,与他倒是班配,若能把六儿许给此子,想来爱妃也会欣喜的很。” 话一说完,令妃的脸色瞬时变了,一则六格格的死在令妃心里也算是一个硬伤,二来虽然自己嘴上未说,但谁不知道这福家与自己皆是包衣旗,弘历这一番话算是把令妃最不愿提及的事情,都给说到了。 末了,弘历看了看令妃惨白的脸色,道:“朕瞧着爱妃似是身体不适,小路子,去招个太医过来,”接着道,“高无庸,摆架永寿宫。” 转身对令妃说到:“既然爱妃身子不爽,朕就不宿在这儿了,爱妃好好养着身子,不用送朕了。”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延禧宫。 令妃只得撤出笑脸,恭送弘历离开,心里把刚才所有的恨恼全都一股脑的算在了慧妃的身上。 说是要到永寿宫,临到永寿宫门前,突然想到今日云淑会下厨做些吃食,想了想便吩咐道:“让慧妃莫等了,朕明日再过来。” 储秀宫里可是热闹. 和珑与永璂坐在榻上,两个人手拉手玩的好不开心,和珑拉着永璂往前一动,永璂的头就跟着一点,往后一退,则顺着势把头仰起,乐的小家伙哈哈大笑。 兰馨坐在一旁边做着女红,边时不时的看着两个孩子一眼,深怕和珑用力过猛,把永璂伤到了。 而云淑则陪着越来越像四爷的永瑞小包子下棋,时不时的用渴望的眼神,看着永璂,瞧着那粉嫩嫩仿佛一掐就能掐出水来的小脸,恨不得跑过去使劲亲两口,再捏两下。 永璂小包子是足月出生的,刚生出来就足足有八斤重,小身子白白嫩嫩的,小脸粉粉的,丝毫不见新生儿皱巴巴的丑样子,五官多数随了他阿玛,只有那眼睛像云淑,睁着大大的眼睛,可爱极了。 最讨喜的是永璂这孩子不喜欢哭,整日里笑呵呵的,不管是谁逗他,都会露出一副天真‘无齿’的笑脸,把整个储秀宫里的人都给迷了去,不说一向严肃的容嬷嬷对着他,也是笑开了一脸菊花,就连被云淑怀疑兄控情节严重的和珑,也丢下了她的宝贝哥哥,围着永璂玩闹。 连越来越狐狸整日顶着温和无害笑容的永瑞,见了永璂也忍不住会给他一个真心的笑脸。 云淑心里像被猫爪子挠着一样,看着永璂只可远观,不能亵玩的脸蛋。 “额娘,将军!”得意的看了看一直在走神的云淑,“儿子赢了哦,额娘要兑现承诺!” 捏了把永瑞的小脸,云淑恨恨的道:“小包子越来越不乖了,竟然利用你额娘走神,真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别叫我小包子,想来额娘不会已经老的连儿子的名字都记不清了吧?”永瑞一脸疑惑,不解的看向云淑。 竟然说你额娘我老!云淑一脸被打击到的样子。 一声“皇上驾到!”唤回了云淑远去的思绪,收拾了一下脸上的表情。 “臣妾(儿臣)给皇上(皇阿玛)请安,皇上(皇阿玛)吉祥!”几人给弘历请了安。 “云儿这是怎么了?一脸不高兴,是谁让你不好受了,我给你出气去!”弘历见了云淑一脸悻悻,赶紧上前体贴自家亲亲夫人。 瞪了弘历一眼,还不是你家好儿子! 弘历递了了一个眼神给永瑞,永瑞无奈的上前道:“皇额娘,别生气了,儿子不过是和你开开玩笑,您老人家可不能为了儿子的一句玩笑话给气坏了身体。”自从知道自家额娘的恶习后,记仇的小包子永瑞,想起自己小时候是不是受到的口水攻击、魔爪攻击,还有时不时萦绕耳边的小包子等‘爱称’,开始以打击云淑为乐的报复行动。 老人家?云淑再一次被雷给炸到了,抬头看着弘历的眼睛,可怜兮兮的问道:“我已经很老了吗?” 边瞪了一眼永瑞,示意他适可而止,边安抚道:“怎么会呢,我的乖云儿在我心里永远都会是那么吸引我的注意。” 永瑞摸摸自己的鼻子,难道自己真的踩了额娘的痛脚了?明明以前自己打击她的时候,都没什么反应的啊,自己也没想让额娘伤心的,只是因为以前的事有些郁闷,想要看看额娘变脸的模样。 上前拉了拉云淑的衣服,有些讨好的道“皇额娘,别生儿子的气了,好不好?” 看着云淑没有什么反应,永瑞凑上脸去给云淑她蹂躏了几下,然后无奈的摸摸自己已经翻红的脸蛋,给弘历送去一个眼神,问问能得了什么好处。 弘历撇撇嘴,明明是你自己惹了云儿生气,现在安抚好了,还要朕给你什么!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永瑞眨眨眼睛,看了眼弘历在云淑腰际摩挲的狼手,然后抬头望着他:要不是我,你能这么光明正大的吃额娘的豆腐吗? 紧了紧环在人儿细腰上的手,看回去:等会自己来找我! 没有忽略两人的眼神互动,云淑露出一个‘圣洁’的笑容,看着几人瞬时寒毛乍起的样子,拍拍永瑞的小脑袋,在心里暗笑,和我斗你小子还嫩着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那以后额娘叫瑞儿小包子,瑞儿可不能不答应哦~”啪叽一口亲在了小包子脸上。 永瑞白包子瞬时变成了红番茄,抬头看了看自家皇阿玛变黑了的脸色,在心里哀嚎,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额娘啊!! 盯着被人儿偷袭了包子脸,弘历在心里暗恼,这可是自己的专利啊,就算是儿子也不可以抢!看了永瑞一眼:你就等着被你阿玛我操练吧,等你上位了,我就能带着你额娘远离这些小灯泡啦! 感到殿里无形上升的压力,云淑有些无奈,和瑞儿吃哪门子醋呢?! 云淑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了永瑞小包子,拉着弘历的衣袖道:“皇上,臣妾前些日子原想着央着您带着瑞儿去京里转转,让他看看咱大清的繁华富饶”看到永瑞的眼睛变得亮闪闪的,在心里笑了笑,“只是今日看着瑞儿的气色不是很好,臣妾担心他会在外面累着了,想着还是等瑞儿大些,出了宫建了府,再去逛逛这京城也是不错。” “我哪有气色不好!”永瑞偷偷地低声嘟囔。 指了指永瑞被气白的小脸,“皇上,您看,就站了这么会儿,瑞儿的脸色就白如纸了,这叫臣妾怎么放心的了呢?!” 弘历浅笑的瞄着快被云淑惹急了的永瑞:叫你逗云儿,到头来吃亏的还不是你! 永瑞不甘示弱的回应:还不是你什么都顺着皇额娘! “既然云儿说了,那我也不能拒绝,原本还想着明日无事,可以带着瑞儿出去看看呢,既然瑞儿身子不爽,便等下次空下了再去,也不迟。”某龙因为嫉妒小包子被迫吃了云淑豆腐,火上浇油道。 剩下兰馨外带两只小包子,看着三人的互动,永璂是乐呵呵的笑着,也不知他有没有看明白,而兰馨与和珑则是以眼神安慰着再次败下阵来的永瑞,心里很是矛盾,既想看好戏,又不愿自己的弟弟(哥哥)在明知到结果的事情上绕太久,你说他明明平日里聪明的很,偏偏到了额娘这儿,总是吃瘪,吃瘪也就算了,还不长记性,可真谓是一物降一物,也只有额娘才治得了他。 永瑞瞧着一个两个都跟自己过不去,笑脸一收,带着和珑、永璂去玩了,不理会云淑与弘历两人。 拉着云淑的坐到了榻上,“今日云儿做了什么好吃的?” 瞥了弘历一眼,道:“原来皇上今日来是想着那些吃食了,我还想着皇上怎么会突然来了储秀宫了。”没有注意到自己有些泛酸的语气。 听了云淑的话,弘历心中一喜,暗道:难得今日云儿开窍了,吃起自己的醋了? 清了清嗓子,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下有些加快的心跳,“怎么会呢?”盯着云淑清澈的眸子,眼神里具是不容动摇的坚毅,“宫中风波未定,我不能让你和孩子陷入危险,若是连云儿都不信我,那还有谁能伴我左右?” 看着他有若深渊般的暗眸,有一瞬间云淑迷惘了,可很快回了神,自古帝王多情薄幸,又何况是这风流天下闻的乾隆帝,忽略了前时的心悸,抽回相视的目光,淡淡的道:“若是时间能证明你所说,我便信!” 明白她的回绝,但也知道她已动摇,笑了笑,相信终有一天她会敞开心扉接受自己!弘历紧紧的握住了云淑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到了十二年,令嫔如愿的诞下一个女孩,虽只是个格格,好在皇上有言在先,还未出月子的时候,令嫔便复了位,成了四妃之一的令妃。 复了位的令妃开始得瑟了,想着给弘历吹吹枕头风,把那福尔康从蓝翎侍卫往上提一提,便在弘历耳边不断的说着这福尔康的好话。 弘历实在是被烦的不耐,瞪了一眼令妃,开口道:“难得爱妃如此欣赏此人,朕看着倒也是一个文武双全的好儿郎,只可惜六儿去了,若是六儿还在,与他倒是班配,若能把六儿许给此子,想来爱妃也会欣喜的很。” 话一说完,令妃的脸色瞬时变了,一则六格格的死在令妃心里也算是一个硬伤,二来虽然自己嘴上未说,但谁不知道这福家与自己皆是包衣旗,弘历这一番话算是把令妃最不愿提及的事情,都给说到了。 末了,弘历看了看令妃惨白的脸色,道:“朕瞧着爱妃似是身体不适,小路子,去招个太医过来,”接着道,“高无庸,摆架永寿宫。” 转身对令妃说到:“既然爱妃身子不爽,朕就不宿在这儿了,爱妃好好养着身子,不用送朕了。”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延禧宫。 令妃只得撤出笑脸,恭送弘历离开,心里把刚才所有的恨恼全都一股脑的算在了慧妃的身上。 说是要到永寿宫,临到永寿宫门前,突然想到今日云淑会下厨做些吃食,想了想便吩咐道:“让慧妃莫等了,朕明日再过来。” 储秀宫里可是热闹. 和珑与永璂坐在榻上,两个人手拉手玩的好不开心,和珑拉着永璂往前一动,永璂的头就跟着一点,往后一退,则顺着势把头仰起,乐的小家伙哈哈大笑。 兰馨坐在一旁边做着女红,边时不时的看着两个孩子一眼,深怕和珑用力过猛,把永璂伤到了。 而云淑则陪着越来越像四爷的永瑞小包子下棋,时不时的用渴望的眼神,看着永璂,瞧着那粉嫩嫩仿佛一掐就能掐出水来的小脸,恨不得跑过去使劲亲两口,再捏两下。 永璂小包子是足月出生的,刚生出来就足足有八斤重,小身子白白嫩嫩的,小脸粉粉的,丝毫不见新生儿皱巴巴的丑样子,五官多数随了他阿玛,只有那眼睛像云淑,睁着大大的眼睛,可爱极了。 最讨喜的是永璂这孩子不喜欢哭,整日里笑呵呵的,不管是谁逗他,都会露出一副天真‘无齿’的笑脸,把整个储秀宫里的人都给迷了去,不说一向严肃的容嬷嬷对着他,也是笑开了一脸菊花,就连被云淑怀疑兄控情节严重的和珑,也丢下了她的宝贝哥哥,围着永璂玩闹。 连越来越狐狸整日顶着温和无害笑容的永瑞,见了永璂也忍不住会给他一个真心的笑脸。 云淑心里像被猫爪子挠着一样,看着永璂只可远观,不能亵玩的脸蛋。 “额娘,将军!”得意的看了看一直在走神的云淑,“儿子赢了哦,额娘要兑现承诺!” 捏了把永瑞的小脸,云淑恨恨的道:“小包子越来越不乖了,竟然利用你额娘走神,真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别叫我小包子,想来额娘不会已经老的连儿子的名字都记不清了吧?”永瑞一脸疑惑,不解的看向云淑。 竟然说你额娘我老!云淑一脸被打击到的样子。 一声“皇上驾到!”唤回了云淑远去的思绪,收拾了一下脸上的表情。 “臣妾(儿臣)给皇上(皇阿玛)请安,皇上(皇阿玛)吉祥!”几人给弘历请了安。 “云儿这是怎么了?一脸不高兴,是谁让你不好受了,我给你出气去!”弘历见了云淑一脸悻悻,赶紧上前体贴自家亲亲夫人。 瞪了弘历一眼,还不是你家好儿子! 弘历递了了一个眼神给永瑞,永瑞无奈的上前道:“皇额娘,别生气了,儿子不过是和你开开玩笑,您老人家可不能为了儿子的一句玩笑话给气坏了身体。”自从知道自家额娘的恶习后,记仇的小包子永瑞,想起自己小时候是不是受到的口水攻击、魔爪攻击,还有时不时萦绕耳边的小包子等‘爱称’,开始以打击云淑为乐的报复行动。 老人家?云淑再一次被雷给炸到了,抬头看着弘历的眼睛,可怜兮兮的问道:“我已经很老了吗?” 边瞪了一眼永瑞,示意他适可而止,边安抚道:“怎么会呢,我的乖云儿在我心里永远都会是那么吸引我的注意。” 永瑞摸摸自己的鼻子,难道自己真的踩了额娘的痛脚了?明明以前自己打击她的时候,都没什么反应的啊,自己也没想让额娘伤心的,只是因为以前的事有些郁闷,想要看看额娘变脸的模样。 上前拉了拉云淑的衣服,有些讨好的道“皇额娘,别生儿子的气了,好不好?” 看着云淑没有什么反应,永瑞凑上脸去给云淑她蹂躏了几下,然后无奈的摸摸自己已经翻红的脸蛋,给弘历送去一个眼神,问问能得了什么好处。 弘历撇撇嘴,明明是你自己惹了云儿生气,现在安抚好了,还要朕给你什么!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永瑞眨眨眼睛,看了眼弘历在云淑腰际摩挲的狼手,然后抬头望着他:要不是我,你能这么光明正大的吃额娘的豆腐吗? 紧了紧环在人儿细腰上的手,看回去:等会自己来找我! 没有忽略两人的眼神互动,云淑露出一个‘圣洁’的笑容,看着几人瞬时寒毛乍起的样子,拍拍永瑞的小脑袋,在心里暗笑,和我斗你小子还嫩着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那以后额娘叫瑞儿小包子,瑞儿可不能不答应哦~”啪叽一口亲在了小包子脸上。 永瑞白包子瞬时变成了红番茄,抬头看了看自家皇阿玛变黑了的脸色,在心里哀嚎,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额娘啊!! 盯着被人儿偷袭了包子脸,弘历在心里暗恼,这可是自己的专利啊,就算是儿子也不可以抢!看了永瑞一眼:你就等着被你阿玛我操练吧,等你上位了,我就能带着你额娘远离这些小灯泡啦! 感到殿里无形上升的压力,云淑有些无奈,和瑞儿吃哪门子醋呢?! 云淑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了永瑞小包子,拉着弘历的衣袖道:“皇上,臣妾前些日子原想着央着您带着瑞儿去京里转转,让他看看咱大清的繁华富饶”看到永瑞的眼睛变得亮闪闪的,在心里笑了笑,“只是今日看着瑞儿的气色不是很好,臣妾担心他会在外面累着了,想着还是等瑞儿大些,出了宫建了府,再去逛逛这京城也是不错。” “我哪有气色不好!”永瑞偷偷地低声嘟囔。 指了指永瑞被气白的小脸,“皇上,您看,就站了这么会儿,瑞儿的脸色就白如纸了,这叫臣妾怎么放心的了呢?!” 弘历浅笑的瞄着快被云淑惹急了的永瑞:叫你逗云儿,到头来吃亏的还不是你! 永瑞不甘示弱的回应:还不是你什么都顺着皇额娘! “既然云儿说了,那我也不能拒绝,原本还想着明日无事,可以带着瑞儿出去看看呢,既然瑞儿身子不爽,便等下次空下了再去,也不迟。”某龙因为嫉妒小包子被迫吃了云淑豆腐,火上浇油道。 剩下兰馨外带两只小包子,看着三人的互动,永璂是乐呵呵的笑着,也不知他有没有看明白,而兰馨与和珑则是以眼神安慰着再次败下阵来的永瑞,心里很是矛盾,既想看好戏,又不愿自己的弟弟(哥哥)在明知到结果的事情上绕太久,你说他明明平日里聪明的很,偏偏到了额娘这儿,总是吃瘪,吃瘪也就算了,还不长记性,可真谓是一物降一物,也只有额娘才治得了他。 永瑞瞧着一个两个都跟自己过不去,笑脸一收,带着和珑、永璂去玩了,不理会云淑与弘历两人。 拉着云淑的坐到了榻上,“今日云儿做了什么好吃的?” 瞥了弘历一眼,道:“原来皇上今日来是想着那些吃食了,我还想着皇上怎么会突然来了储秀宫了。”没有注意到自己有些泛酸的语气。 听了云淑的话,弘历心中一喜,暗道:难得今日云儿开窍了,吃起自己的醋了? 清了清嗓子,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下有些加快的心跳,“怎么会呢?”盯着云淑清澈的眸子,眼神里具是不容动摇的坚毅,“宫中风波未定,我不能让你和孩子陷入危险,若是连云儿都不信我,那还有谁能伴我左右?” 看着他有若深渊般的暗眸,有一瞬间云淑迷惘了,可很快回了神,自古帝王多情薄幸,又何况是这风流天下闻的乾隆帝,忽略了前时的心悸,抽回相视的目光,淡淡的道:“若是时间能证明你所说,我便信!” 明白她的回绝,但也知道她已动摇,笑了笑,相信终有一天她会敞开心扉接受自己!弘历紧紧的握住了云淑的手。 第34章和婉 过了几日,宫里就传遍了,说是皇上很是看好令妃的那个内侄福尔康,欲提拔他做一等侍卫。 众人瞧着令妃得意的神色,面上没什么表示,心里却很是鄙视。一个小小的包衣奴才,就想当上一等侍卫,这不是把整个满洲八旗子弟都给得罪了吗,在私底下暗笑令妃果然是个宫女出身的,一点眼色都没有。 永寿宫。 “看来这令妃是不足为惧了,原以为是个聪明的,没想到却是个没脑子的。”慧妃暗笑,即使你再像我,也成不了第二个高怡萱! 王嬷嬷有些犹豫的道:“那娘娘,关于六格格的话……” “想来嬷嬷的几个姐姐妹妹是很有兴趣知道一些小趣闻呢。”看着镜子里依旧不减风华的面容,扯出一抹笑意。 不久宫里就有了各式各样的传闻。 有的说是皇上可惜了六格格的早殇,想要给她补个封号;有的则说皇上见着令妃那内侄颇为欢喜欲收作东床快婿;有人则说你们的消息都不是真的啦,事实是这样的,令妃娘娘想起自己早殇的女儿,心里很是伤心,皇上瞧了便想给六格格结门冥亲,说是看上了令妃那内侄福尔康…… 云淑听了这众说纷纭的小道消息,差点把嘴里的茶水给喷了出去,暗自感慨,不愧是nc的世界啊,原来鼻孔君的六格格是这么来的啊! 听墨梅禀告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不禁对弘历竖起大拇指,你丫的够厉害的,专门戳人痛脚啊,还让人只能大落牙齿往里吞,还要在一旁陪着笑。 喝了口茶,淡然的道:“看来现在宫里很热闹啊,就为了这么点小事,闹成这样子”含笑的看了墨梅一眼,“你说她们这是在想什么呢?” “回主子,奴婢估摸着,这令妃娘娘怕是想在宫里培养几个心腹,那慧妃娘娘怕是因为被那令妃夺了一半宠,算计着令妃娘娘呢!”墨梅在心里嘲讽那两位不省心的娘娘,你们难道都瞧不见么,明明皇上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储秀宫呆着的,难道是自己的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 看着墨梅有些奇怪的神色,偷偷的看了一下她在想什么,一看之下,云淑不禁汗颜,这丫头整日里都在想什么呢,亏得自己还以为她很机灵呢,没看见自从上次的事开始,储秀宫、养心殿都被龙卫给保护起来了么,都更铁桶似的了,不想让人知道的消息,还能往外传? 不过说来也奇怪,难道自己这个皇后真的是太透明了吗,怎么一个两个都不把自己当一回事呢…… 还有那令妃不是应该很聪明的吗,怎么到了这里总是弄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呢,若是真的孝仪皇后也这么没脑子的话,她还能混的那么风生水起吗,云淑很是纳闷,最后只能总结为在nc的世界,人也会变得比较nc啊! 对着宫里的不同风声,弘历不屑一顾,唯一能令他展颜的就数云儿终于开始接受自己了,虽然不是自己想要的位置,但从朋友开始也是不错的,就不相信凭自己两辈子的经验,连自己心爱的人儿都拿不下! 脑海里满是云淑的脸,笑的,忧伤的,快乐的,黯然的,心被占的满满的…… “皇上……”高无庸呈上众妃嫔的绿头牌,看着自家主子脸色变了变。 有些无奈的看着那些碍眼的牌子,为什么朕就非要去做什么明君呢,要是能做一个每日里都能有云儿陪在身边的昏君也不错啊…… 摇了摇头,若是这么做了,怕是云儿第一个饶不过自己啊,可想起宫里那些娇柔做作的妃嫔,还有那香的刺鼻的熏香,弘历心里是两行热泪,虽然每次都努力的去想着云儿,可是一睁眼看到那卸了妆或是糊了妆的脸…… 朕会有阴影的,弘历感慨看来要像八叔要点秘药了啊,摸了摸下巴。再看了一眼放满牌子的木盘,不能到储秀宫去,那就做个勤政的皇帝吧。 “都撤了吧,今日朕宿在养心殿,无需招幸了。”弘历开口道。 第二日,弘历精神满满的来到了储秀宫,储秀宫里的宫女太监嬷嬷们早已习惯了皇帝有事没事的往储秀宫跑,见着了也只是安安静静的请安,不再因为突然见到皇帝而慌了手脚。 径自走到了屋里,没有惊动正专心绣着荷包的云淑,来到人儿的身后,把头搭在她的肩上。 “弘历?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孩子们还在午睡呢。”自然而然的靠在了某人的怀里。 就是要他们不在才好啊,每次都和自己抢云儿的注意,“没什么,就是想你了。”深吸一口云淑特有的体香。 矫情什么,不是昨天才见过么?云淑也不言语,自顾自的做着女红,没有因为弘历到来而停下。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屋里,相互依靠着,默默无语,一点暖暖的氛围萦绕着两人,此时无声胜有声,仿佛两个人就组成了一个世界。 云淑开口打破了一屋子的静寂,“弘历,前些日子我在慈宁宫见到和敬与和婉了。” “两个孩子都大了。”弘历有些黯然的道。 云淑拍拍他的手,道:“是啊,我这皇额娘当得糊涂,这和敬如今瞧着已是该出嫁的年纪了,和婉在过些年也该出阁了,弘历可有什么打算?” 虽然对富察婼斓失望了、厌恶了,以至于对着这个自己原本十分宠爱的女儿也疏远了,前世的和敬在三月已经出嫁了吧,现在若不是云儿的提醒,自己怕是要忘了呢,“我瞧着色布腾巴勒珠尔是个不错的人选,改日我就下旨赐婚吧。” 满清皇族历代与蒙古联姻,收养和婉也多是因为乾隆子息不旺,当时名下也只有两个女儿,才养在当时的富察皇后名下的。 自富察氏殁了以后,和婉便随着和敬一同住在西三所,虽然平日里吃的用的都不缺,可没个知冷知热的人陪在身边,想来过的也十分辛苦,想到历史上和硕和婉公主二十七岁便已香消玉殒,再联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个温文、安静的小姑娘,云淑心生不忍。 “和敬是定下了,那西三所便只有和婉那孩子一个人了”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弘历,“不若把和婉接到储秀宫可好?” 提起和婉,弘历觉得自己很对不起这个孩子,还未知事就被自己抱离了生身父母,把她接进了宫却没有给她足够的关爱,而她见着五弟也只能称一声五叔,上一世富察婼斓何尝认真的教导过和婉这孩子呢,只是做做表面功夫给自己看罢了,才使得和婉受了委屈只能往自己肚子咽,生生的郁郁而终了。 听出了云淑话里的意思,希望这孩子今生能过的快乐些,“我看这样也好,让和婉住在云儿这儿,跟着你学学管家的本事,免得以后出了宫什么都不懂,被几个奴才就能拿捏住了。” 过了几日,弘历便下了道指婚的旨意,把固伦和敬公主指给了蒙古科尔沁部博尔济吉特氏辅国公色布腾巴勒珠尔,于八月完婚。 弘历看着被抬出宫去的仪仗,满眼的红色,只希望和敬那孩子莫像前世那么好强了,色布腾巴勒珠尔是个不错的夫婿。 和敬公主出嫁后没几日,弘历又下了一道旨,把和硕和婉公主接到了储秀宫,记在了云淑的名下。 初来储秀宫,和婉有些不适应,原来富察额娘还在的时候,虽然对自己是嘘寒问暖,但自己始终感受不到其中的该有的母女亲情,直到有一日从身边的吴嬷嬷那里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原来自己不是皇阿玛的亲生女儿,自己是和亲王的亲女,自己曾见过几次这位五婶,每次都因为她灼热的目光而感到好奇,后来才明白,那是剪不断的母女天性。之后富察额娘殁了,自己便随着和敬姐姐住在了西三所,宫里的奴才都是才高就低的,见着只有两个不受宠的公主,便怠慢了不少。若不是有和敬姐姐护着自己,怕是日子会更难过了吧。 “和婉给皇额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和婉有些紧张,不知这那拉皇后是不是如传言中那么严厉。 “墨荷,去扶和婉起来吧。” 声音有些慵懒,不似上次在慈宁宫听到的那么有威仪,却多了分诱人的韵味。 抬眼见到的依旧是那张摄人心魄的脸,瞧着与平日里有些不同的皇后,和婉不禁想到所谓倾城倾国,当是这般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的吧。 看着有些出神的和婉,云淑什么都没说,起身把她拉到身边坐下。 “和婉以后便随着你兰馨妹妹、和珑妹妹一起住在东暖房吧,姐妹两个一起也好说说贴心话。”拉着和婉的手道,“兰儿正带着几个小的在南边的畅游园里玩耍呢,我已经让人去把他们叫回来了,你们姐妹姐弟几个见见,好好联络联络感情。” “皇额娘~”和珑一路小跑,扑向云淑的。 永瑞抱着永璂走在后面,兰馨则是好笑的看着两个小包子。 刮了下和珑小巧的鼻子,“宝儿可是越来越调皮了,小心以后嫁不出哦!~” 撅起了小嘴,道:“宝儿最最讨人喜欢了,皇阿玛说了才不把宝儿嫁给那些歪瓜裂枣呢!”大大的眼睛看着一旁的和婉。 “这是你们的和婉姐姐,以后和兰儿、宝儿住一起。”指着和婉道。 和珑上前拉住和婉的手道:“婉姐姐,你可以叫我宝儿哦~” “这是我的哥哥永瑞。”指着笑得一脸温和的狐狸小包子,又指着永瑞怀里一直都傻乐呵的呆呆小包子道:“这是宝儿的弟弟永璂。” 跑到兰馨的身边,把她拉到和婉的面前,“这是我兰姐姐,皇额娘每次都说兰姐姐是储秀宫最最标致的小淑女,呵呵,如今婉姐姐来了,她可要靠后咯~” 兰馨笑着拍拍和珑的脑袋,过去拉起和婉的另一只手,“婉姐姐好~”笑了笑,“前些日子就听皇额娘提起了婉姐姐呢,当时我还不服气呢,现在见了姐姐,真真是无地自容了。” 和婉不好意思的笑笑,有些惊讶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 “永瑞见过和婉姐姐!”永瑞抱着粉嫩的小永璂与和婉大了声招呼。 看着一个大包子抱着一个小包子,真真是可爱极了,云淑扑哧的笑出了声,把永璂抱到了怀里,捏捏他的小脸,“宝贝,来叫人~” 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好不可爱,“姐姐~”声音软软的,糯糯的,让人听着便很是欢喜。 瞧见了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永璂包子,就是有些拘束的和婉也放下了包袱,开始逗弄着永璂,看着几个小的在那里玩闹,云淑感叹着,自家的永璂真萌煞上至八十岁下至三岁的一众人,所向无敌啊! 作者有话要说:过了几日,宫里就传遍了,说是皇上很是看好令妃的那个内侄福尔康,欲提拔他做一等侍卫。 众人瞧着令妃得意的神色,面上没什么表示,心里却很是鄙视。一个小小的包衣奴才,就想当上一等侍卫,这不是把整个满洲八旗子弟都给得罪了吗,在私底下暗笑令妃果然是个宫女出身的,一点眼色都没有。 永寿宫。 “看来这令妃是不足为惧了,原以为是个聪明的,没想到却是个没脑子的。”慧妃暗笑,即使你再像我,也成不了第二个高怡萱! 王嬷嬷有些犹豫的道:“那娘娘,关于六格格的话……” “想来嬷嬷的几个姐姐妹妹是很有兴趣知道一些小趣闻呢。”看着镜子里依旧不减风华的面容,扯出一抹笑意。 不久宫里就有了各式各样的传闻。 有的说是皇上可惜了六格格的早殇,想要给她补个封号;有的则说皇上见着令妃那内侄颇为欢喜欲收作东床快婿;有人则说你们的消息都不是真的啦,事实是这样的,令妃娘娘想起自己早殇的女儿,心里很是伤心,皇上瞧了便想给六格格结门冥亲,说是看上了令妃那内侄福尔康…… 云淑听了这众说纷纭的小道消息,差点把嘴里的茶水给喷了出去,暗自感慨,不愧是nc的世界啊,原来鼻孔君的六格格是这么来的啊! 听墨梅禀告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不禁对弘历竖起大拇指,你丫的够厉害的,专门戳人痛脚啊,还让人只能大落牙齿往里吞,还要在一旁陪着笑。 喝了口茶,淡然的道:“看来现在宫里很热闹啊,就为了这么点小事,闹成这样子”含笑的看了墨梅一眼,“你说她们这是在想什么呢?” “回主子,奴婢估摸着,这令妃娘娘怕是想在宫里培养几个心腹,那慧妃娘娘怕是因为被那令妃夺了一半宠,算计着令妃娘娘呢!”墨梅在心里嘲讽那两位不省心的娘娘,你们难道都瞧不见么,明明皇上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储秀宫呆着的,难道是自己的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 看着墨梅有些奇怪的神色,偷偷的看了一下她在想什么,一看之下,云淑不禁汗颜,这丫头整日里都在想什么呢,亏得自己还以为她很机灵呢,没看见自从上次的事开始,储秀宫、养心殿都被龙卫给保护起来了么,都更铁桶似的了,不想让人知道的消息,还能往外传? 不过说来也奇怪,难道自己这个皇后真的是太透明了吗,怎么一个两个都不把自己当一回事呢…… 还有那令妃不是应该很聪明的吗,怎么到了这里总是弄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呢,若是真的孝仪皇后也这么没脑子的话,她还能混的那么风生水起吗,云淑很是纳闷,最后只能总结为在nc的世界,人也会变得比较nc啊! 对着宫里的不同风声,弘历不屑一顾,唯一能令他展颜的就数云儿终于开始接受自己了,虽然不是自己想要的位置,但从朋友开始也是不错的,就不相信凭自己两辈子的经验,连自己心爱的人儿都拿不下! 脑海里满是云淑的脸,笑的,忧伤的,快乐的,黯然的,心被占的满满的…… “皇上……”高无庸呈上众妃嫔的绿头牌,看着自家主子脸色变了变。 有些无奈的看着那些碍眼的牌子,为什么朕就非要去做什么明君呢,要是能做一个每日里都能有云儿陪在身边的昏君也不错啊…… 摇了摇头,若是这么做了,怕是云儿第一个饶不过自己啊,可想起宫里那些娇柔做作的妃嫔,还有那香的刺鼻的熏香,弘历心里是两行热泪,虽然每次都努力的去想着云儿,可是一睁眼看到那卸了妆或是糊了妆的脸…… 朕会有阴影的,弘历感慨看来要像八叔要点秘药了啊,摸了摸下巴。再看了一眼放满牌子的木盘,不能到储秀宫去,那就做个勤政的皇帝吧。 “都撤了吧,今日朕宿在养心殿,无需招幸了。”弘历开口道。 第二日,弘历精神满满的来到了储秀宫,储秀宫里的宫女太监嬷嬷们早已习惯了皇帝有事没事的往储秀宫跑,见着了也只是安安静静的请安,不再因为突然见到皇帝而慌了手脚。 径自走到了屋里,没有惊动正专心绣着荷包的云淑,来到人儿的身后,把头搭在她的肩上。 “弘历?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孩子们还在午睡呢。”自然而然的靠在了某人的怀里。 就是要他们不在才好啊,每次都和自己抢云儿的注意,“没什么,就是想你了。”深吸一口云淑特有的体香。 矫情什么,不是昨天才见过么?云淑也不言语,自顾自的做着女红,没有因为弘历到来而停下。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屋里,相互依靠着,默默无语,一点暖暖的氛围萦绕着两人,此时无声胜有声,仿佛两个人就组成了一个世界。 云淑开口打破了一屋子的静寂,“弘历,前些日子我在慈宁宫见到和敬与和婉了。” “两个孩子都大了。”弘历有些黯然的道。 云淑拍拍他的手,道:“是啊,我这皇额娘当得糊涂,这和敬如今瞧着已是该出嫁的年纪了,和婉在过些年也该出阁了,弘历可有什么打算?” 虽然对富察婼斓失望了、厌恶了,以至于对着这个自己原本十分宠爱的女儿也疏远了,前世的和敬在三月已经出嫁了吧,现在若不是云儿的提醒,自己怕是要忘了呢,“我瞧着色布腾巴勒珠尔是个不错的人选,改日我就下旨赐婚吧。” 满清皇族历代与蒙古联姻,收养和婉也多是因为乾隆子息不旺,当时名下也只有两个女儿,才养在当时的富察皇后名下的。 自富察氏殁了以后,和婉便随着和敬一同住在西三所,虽然平日里吃的用的都不缺,可没个知冷知热的人陪在身边,想来过的也十分辛苦,想到历史上和硕和婉公主二十七岁便已香消玉殒,再联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个温文、安静的小姑娘,云淑心生不忍。 “和敬是定下了,那西三所便只有和婉那孩子一个人了”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弘历,“不若把和婉接到储秀宫可好?” 提起和婉,弘历觉得自己很对不起这个孩子,还未知事就被自己抱离了生身父母,把她接进了宫却没有给她足够的关爱,而她见着五弟也只能称一声五叔,上一世富察婼斓何尝认真的教导过和婉这孩子呢,只是做做表面功夫给自己看罢了,才使得和婉受了委屈只能往自己肚子咽,生生的郁郁而终了。 听出了云淑话里的意思,希望这孩子今生能过的快乐些,“我看这样也好,让和婉住在云儿这儿,跟着你学学管家的本事,免得以后出了宫什么都不懂,被几个奴才就能拿捏住了。” 过了几日,弘历便下了道指婚的旨意,把固伦和敬公主指给了蒙古科尔沁部博尔济吉特氏辅国公色布腾巴勒珠尔,于八月完婚。 弘历看着被抬出宫去的仪仗,满眼的红色,只希望和敬那孩子莫像前世那么好强了,色布腾巴勒珠尔是个不错的夫婿。 和敬公主出嫁后没几日,弘历又下了一道旨,把和硕和婉公主接到了储秀宫,记在了云淑的名下。 初来储秀宫,和婉有些不适应,原来富察额娘还在的时候,虽然对自己是嘘寒问暖,但自己始终感受不到其中的该有的母女亲情,直到有一日从身边的吴嬷嬷那里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原来自己不是皇阿玛的亲生女儿,自己是和亲王的亲女,自己曾见过几次这位五婶,每次都因为她灼热的目光而感到好奇,后来才明白,那是剪不断的母女天性。之后富察额娘殁了,自己便随着和敬姐姐住在了西三所,宫里的奴才都是才高就低的,见着只有两个不受宠的公主,便怠慢了不少。若不是有和敬姐姐护着自己,怕是日子会更难过了吧。 “和婉给皇额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和婉有些紧张,不知这那拉皇后是不是如传言中那么严厉。 “墨荷,去扶和婉起来吧。” 声音有些慵懒,不似上次在慈宁宫听到的那么有威仪,却多了分诱人的韵味。 抬眼见到的依旧是那张摄人心魄的脸,瞧着与平日里有些不同的皇后,和婉不禁想到所谓倾城倾国,当是这般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的吧。 看着有些出神的和婉,云淑什么都没说,起身把她拉到身边坐下。 “和婉以后便随着你兰馨妹妹、和珑妹妹一起住在东暖房吧,姐妹两个一起也好说说贴心话。”拉着和婉的手道,“兰儿正带着几个小的在南边的畅游园里玩耍呢,我已经让人去把他们叫回来了,你们姐妹姐弟几个见见,好好联络联络感情。” “皇额娘~”和珑一路小跑,扑向云淑的。 永瑞抱着永璂走在后面,兰馨则是好笑的看着两个小包子。 刮了下和珑小巧的鼻子,“宝儿可是越来越调皮了,小心以后嫁不出哦!~” 撅起了小嘴,道:“宝儿最最讨人喜欢了,皇阿玛说了才不把宝儿嫁给那些歪瓜裂枣呢!”大大的眼睛看着一旁的和婉。 “这是你们的和婉姐姐,以后和兰儿、宝儿住一起。”指着和婉道。 和珑上前拉住和婉的手道:“婉姐姐,你可以叫我宝儿哦~” “这是我的哥哥永瑞。”指着笑得一脸温和的狐狸小包子,又指着永瑞怀里一直都傻乐呵的呆呆小包子道:“这是宝儿的弟弟永璂。” 跑到兰馨的身边,把她拉到和婉的面前,“这是我兰姐姐,皇额娘每次都说兰姐姐是储秀宫最最标致的小淑女,呵呵,如今婉姐姐来了,她可要靠后咯~” 兰馨笑着拍拍和珑的脑袋,过去拉起和婉的另一只手,“婉姐姐好~”笑了笑,“前些日子就听皇额娘提起了婉姐姐呢,当时我还不服气呢,现在见了姐姐,真真是无地自容了。” 和婉不好意思的笑笑,有些惊讶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 “永瑞见过和婉姐姐!”永瑞抱着粉嫩的小永璂与和婉大了声招呼。 看着一个大包子抱着一个小包子,真真是可爱极了,云淑扑哧的笑出了声,把永璂抱到了怀里,捏捏他的小脸,“宝贝,来叫人~” 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好不可爱,“姐姐~”声音软软的,糯糯的,让人听着便很是欢喜。 瞧见了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永璂包子,就是有些拘束的和婉也放下了包袱,开始逗弄着永璂,看着几个小的在那里玩闹,云淑感叹着,自家的永璂真萌煞上至八十岁下至三岁的一众人,所向无敌啊! 第35章东巡 自从这和婉公主到了储秀宫,弘历似乎是终于想起了这个快要被遗忘的女儿,赏赐源源不断的被送进了储秀宫。 宫里的众妃嫔看的好不眼热,自富察氏殁了以后,众人便渐渐遗忘了这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公主,如今看到因着这位公主,储秀宫那位可是在皇帝面前好好的扮了回慈母,得了皇上的赏识,只恨自己怎么没早一步把这位公主拉到自己名下,如今瞧着皇后那边两儿三女,子女双全,这皇上又很是宠爱那几位阿哥、格格,便是原本不怎么受宠的皇后也越来越得皇上的青眼。众妃嫔在心里怨着,也不想想这和婉公主是什么身份,堂堂和亲王的嫡女,即使皇上把她收为义女,也不会把他放在她们的名下啊。 储秀宫。 云淑此时是十分后悔,怎么就被弘历忽悠着就答应了跟他去东巡了呢,原想着历史上富察氏殁在途中,便小小八卦了下,猜想这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最后在杀死猫的好奇心与几个小包子的星星眼中,败下了阵来。原本还想着,趁着弘历不再宫中,自己就有大把的时间用来冲击瓶颈,以期早日结婴,如今随他去了东巡,自己怕是没有时间好好修炼了。 “皇阿玛,外面好玩吗?”和珑眨着眼睛,问道。 点了点和珑的额头,“丫头啊,就想着玩,皇阿玛这次东巡可是要干正事的,等事情办完了在带着你们皇额娘还有你们几个小的,好好去看看我大清的风景民俗。” 和婉与兰馨在一边,心里也很高兴。 和婉是感慨自己进了宫以后便再也没出宫瞧过宫外是什么样子,而且皇额娘说了,这次皇阿玛特准了五叔带着五婶随行,自己也能好好的与他们见上一面了。 兰馨是纯属高兴皇阿玛与皇额娘的感情越来越好了,又有些担心如今皇额娘在宫中,宫里就不是十分太平,若皇额娘出了宫…… 总之,云淑是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随着弘历、太后,携着一干子女,踏上了东巡之旅。 永寿宫。 “娘娘……”王嬷嬷有些迟疑的看向自家主子。 慧妃笑了笑,“怎么王嬷嬷是在质疑本宫了?” 撇到慧妃似笑非笑的神色,王嬷嬷吓得跪在了地上,“奴婢不敢!” “只是……”偷偷瞧了慧妃一眼,“娘娘,若是如此,便会查到您的身上了。” 慧妃手拿西洋进来的镜子照着如花的笑靥,再明媚的笑容了掩盖不了她眼中的戾气,“王嬷嬷是不敢了?” 没有注意到,此时的慧妃眼中已隐隐有了些疯狂之色,想到琮儿不久前过来哭诉的情形,高怡萱在心中暗恨,皇上竟然为了乌拉那拉·云淑的儿子,训斥了琮儿,以前他不总是夸奖琮儿聪明、勤奋,如今永瑞那崽子进了上书房,便压过了琮儿一头,想着这两天自己被皇后打压着的情形,对着储秀宫一干人更是恼恨不已。 何况这次东巡,皇上奉皇太后,只携着皇后与她名下的孩子,以及几个年长的阿哥,自己和琮儿只能留在宫中,凭着乌拉那拉那狐媚子的容貌,这段时日必是能固住皇上的宠,等东巡回来怕是自己也要不如她了吧。 只可惜这慧妃如意算盘打得好,却没料到如今的储秀宫可是她能插得上手的,想要算计永瑞,端端的是想把自己往绝路上推。 二月二十四日,东巡队伍来到山东曲阜,弘历携众人游览了著名的孔庙,并在第二日举行了盛大的释奠典礼。到了二十九日,他们还去登了东岳泰山。 虽然几个小的心里有些不高兴,但至少面上都没有显出来,只是整日拉着弘历撒娇,要他带着自己出去玩,弘历也不恼,也只有对着这几个孩子,他才会如此的宽容,便是爱屋及乌了。 “宝儿,不要闹你皇阿玛了,明日我们就要到济南了,到时候便带着你到济南城里逛逛。”云淑摸着和珑的脑袋,想着这还珠就始于济南,自己是不是该做件好事,让弘历早日与他们母女相认呢? 永璂爬到弘历的腿上,“皇阿玛,小包子也要去!”没忍住,伸手捏了捏永璂的包子了,弘历感慨着包子脸真好捏啊,怪不得云儿总爱如此。 假作沉凝,摸了摸下巴,看着自家儿子一脸紧张,道:“既然我们的永璂想去,那就去吧,只是永璂要小心啊,外面有专门拐小孩吃的狼外婆哦~如果永璂不乖的话,就会被捉走哦!” 小包子瞪着大大的眼睛,眼睛里泪水积聚,“哇——”的一声便哭了。 云淑赶紧上前抱起小包子,鄙视的白了弘历一眼,“小包子乖哦,不怕不怕,只要小包子乖乖的,就不会有狼外婆来抓了!” 在云淑的安慰下,永璂渐渐止了哭,露着一丝怯意,问道:“皇额娘,小包子不会被抓去吃?” “不会不会,额娘的小永璂最最乖了,那些人只抓坏孩子,怎么会抓我的小永璂呢?”云淑拍了拍永璂背。 一旁的永瑞则是不屑的看着两个骗小孩的阿玛、额娘,转眼见到一脸担心的和珑,“宝儿怎么了?” 和珑抓着自家哥哥的衣袖道:“哥哥,额娘总是说宝儿不乖,是不是宝儿会被狼外婆给抓了去?” 拍拍和珑的小脑袋瓜子,“宝儿放心,若是真的有狼外婆,哥哥就把她打跑!”心里很是无奈,明明和珑与自己同岁,怎么还会相信阿玛那些骗人的话呢? 见到把自家宝贝女儿也吓到了,弘历赶紧安慰道:“宝儿不怕哦,还有阿玛在呢,不管是谁敢打宝儿的主意,阿玛定叫他好看!”眼里闪了闪精光。 永瑞小脸一黑,阿玛您这是想到哪里去了,哎,我未来的妹夫啊,真真是个苦命的。 兰馨在一旁,安慰着刚哭完的永璂小包子,拿出自己绣的荷包,逗着永璂玩,心里也不禁感叹,这皇阿玛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 和婉在另一处与着和亲王、和亲王福晋叙着家常。 瞧着自家女儿的气色红润,小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不少,和亲王福晋心里便放心了,看来婉儿在储秀宫过的不错,瞧了眼和亲王,知他也不舍这个女儿,但又能如何。 “阿玛……额娘……”和婉知道这么称呼并不合规矩,但见着和亲王两人眼里掩不住的拳拳爱意,记起皇额娘说的话,轻轻的开了口。 听到了原以为再也不能从和婉口中说出的称谓,和亲王、和亲王福晋顿了顿,对视一眼,都能见到对方眼中的欣喜。 “婉儿……”和亲王福晋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情感,上前抱住了刚出生不久便离开了自己身边的爱女。 和亲王从后面抱住了两人,心中希望时间能在这一刻停驻,但还是不得不开口道:“婉儿,如此称呼留在心里便好,莫要被别人听去了,枉生波澜。” 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和婉道:“阿玛,莫要担心,皇额娘与我说了,若是身边没有旁人,便是如此称呼也是不碍的,皇阿玛那边她会去说的。”顿了顿,“若是皇额娘的请求,皇阿玛必是会答应的。”眼里闪过一丝坚定。 听着和婉的话外之意,和亲王便明白了,自家皇兄怕是陷了进去了,既然如此,和婉有着皇后娘娘的爱护,自己也就放心了。 三人有开始说起日常的一些琐碎事,以作想念。 第二日一早,云淑带着几个孩子去给太后请安。 “媳妇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几个孩子也纷纷给太后请了安。 瞧了一眼云淑的打扮,“皇后啊,皇帝与哀家说过了,今日与你带着几个孩子出去看看,哀家想着也好,只是这外面的混账的人多了去了,你可要帮着多注意点。” 太后这是让云淑看着弘历别去沾花惹草呢,若是弘历没换了芯子,怕是云淑想管也管不住,如今这弘历啊,只要云淑的一个眼神,便安逸了。 偷偷撇了撇嘴,云淑心想,怎么就不见你自己去和弘历说,还不是怕伤了你们母子感情,却把这些事情都往我身上推,我倒要瞧瞧你见了夏紫薇那私生女会是怎么一副表情! 面上十分恭敬的道:“皇额娘放心,媳妇必不叫那些人近了皇上的身。” 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瞧了瞧几个孩子,一眼见到了被奶嬷嬷抱在怀里的永璂,便道:“小永璂到皇玛嬷这来。” 永璂穿着红色的小袄,领口袖边都上了一圈白色的兔毛,头上戴了顶白色的小熊帽子,衬的那张小脸愈发的可爱,太后瞧见了也觉得喜爱不已,宝啊,肉啊,好生疼爱了一番。 不久,弘历便来了,先给太后请了安,说了会贴己话,便带着云淑一行退了出去。 “云儿来,我给你带上。”从高无庸手里拿过面纱,给云淑戴了上去,可不能叫云儿给那些登徒子瞧了去。 兰馨、和婉便学着也各带上了一块轻纱,和珑瞧见了,便不依了,“皇阿玛,宝儿也要带!” “好好,宝儿已经大了呢,是该戴着。”弘历道。 一行人乘着马车到了济南府的市集,便下了车。 弘历右手抱着永璂,左手挽着云淑走在前头,身后的和婉、兰馨,一人牵着永瑞,一人牵着和珑。 高无庸紧跟在后头,墨竹、墨菊边看着四下的热闹景致,一边注意着过往的人流。 暗卫混在人群中护着几位主子的安全。 作者有话要说:自从这和婉公主到了储秀宫,弘历似乎是终于想起了这个快要被遗忘的女儿,赏赐源源不断的被送进了储秀宫。 宫里的众妃嫔看的好不眼热,自富察氏殁了以后,众人便渐渐遗忘了这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公主,如今看到因着这位公主,储秀宫那位可是在皇帝面前好好的扮了回慈母,得了皇上的赏识,只恨自己怎么没早一步把这位公主拉到自己名下,如今瞧着皇后那边两儿三女,子女双全,这皇上又很是宠爱那几位阿哥、格格,便是原本不怎么受宠的皇后也越来越得皇上的青眼。众妃嫔在心里怨着,也不想想这和婉公主是什么身份,堂堂和亲王的嫡女,即使皇上把她收为义女,也不会把他放在她们的名下啊。 储秀宫。 云淑此时是十分后悔,怎么就被弘历忽悠着就答应了跟他去东巡了呢,原想着历史上富察氏殁在途中,便小小八卦了下,猜想这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最后在杀死猫的好奇心与几个小包子的星星眼中,败下了阵来。原本还想着,趁着弘历不再宫中,自己就有大把的时间用来冲击瓶颈,以期早日结婴,如今随他去了东巡,自己怕是没有时间好好修炼了。 “皇阿玛,外面好玩吗?”和珑眨着眼睛,问道。 点了点和珑的额头,“丫头啊,就想着玩,皇阿玛这次东巡可是要干正事的,等事情办完了在带着你们皇额娘还有你们几个小的,好好去看看我大清的风景民俗。” 和婉与兰馨在一边,心里也很高兴。 和婉是感慨自己进了宫以后便再也没出宫瞧过宫外是什么样子,而且皇额娘说了,这次皇阿玛特准了五叔带着五婶随行,自己也能好好的与他们见上一面了。 兰馨是纯属高兴皇阿玛与皇额娘的感情越来越好了,又有些担心如今皇额娘在宫中,宫里就不是十分太平,若皇额娘出了宫…… 总之,云淑是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随着弘历、太后,携着一干子女,踏上了东巡之旅。 永寿宫。 “娘娘……”王嬷嬷有些迟疑的看向自家主子。 慧妃笑了笑,“怎么王嬷嬷是在质疑本宫了?” 撇到慧妃似笑非笑的神色,王嬷嬷吓得跪在了地上,“奴婢不敢!” “只是……”偷偷瞧了慧妃一眼,“娘娘,若是如此,便会查到您的身上了。” 慧妃手拿西洋进来的镜子照着如花的笑靥,再明媚的笑容了掩盖不了她眼中的戾气,“王嬷嬷是不敢了?” 没有注意到,此时的慧妃眼中已隐隐有了些疯狂之色,想到琮儿不久前过来哭诉的情形,高怡萱在心中暗恨,皇上竟然为了乌拉那拉·云淑的儿子,训斥了琮儿,以前他不总是夸奖琮儿聪明、勤奋,如今永瑞那崽子进了上书房,便压过了琮儿一头,想着这两天自己被皇后打压着的情形,对着储秀宫一干人更是恼恨不已。 何况这次东巡,皇上奉皇太后,只携着皇后与她名下的孩子,以及几个年长的阿哥,自己和琮儿只能留在宫中,凭着乌拉那拉那狐媚子的容貌,这段时日必是能固住皇上的宠,等东巡回来怕是自己也要不如她了吧。 只可惜这慧妃如意算盘打得好,却没料到如今的储秀宫可是她能插得上手的,想要算计永瑞,端端的是想把自己往绝路上推。 二月二十四日,东巡队伍来到山东曲阜,弘历携众人游览了著名的孔庙,并在第二日举行了盛大的释奠典礼。到了二十九日,他们还去登了东岳泰山。 虽然几个小的心里有些不高兴,但至少面上都没有显出来,只是整日拉着弘历撒娇,要他带着自己出去玩,弘历也不恼,也只有对着这几个孩子,他才会如此的宽容,便是爱屋及乌了。 “宝儿,不要闹你皇阿玛了,明日我们就要到济南了,到时候便带着你到济南城里逛逛。”云淑摸着和珑的脑袋,想着这还珠就始于济南,自己是不是该做件好事,让弘历早日与他们母女相认呢? 永璂爬到弘历的腿上,“皇阿玛,小包子也要去!”没忍住,伸手捏了捏永璂的包子了,弘历感慨着包子脸真好捏啊,怪不得云儿总爱如此。 假作沉凝,摸了摸下巴,看着自家儿子一脸紧张,道:“既然我们的永璂想去,那就去吧,只是永璂要小心啊,外面有专门拐小孩吃的狼外婆哦~如果永璂不乖的话,就会被捉走哦!” 小包子瞪着大大的眼睛,眼睛里泪水积聚,“哇——”的一声便哭了。 云淑赶紧上前抱起小包子,鄙视的白了弘历一眼,“小包子乖哦,不怕不怕,只要小包子乖乖的,就不会有狼外婆来抓了!” 在云淑的安慰下,永璂渐渐止了哭,露着一丝怯意,问道:“皇额娘,小包子不会被抓去吃?” “不会不会,额娘的小永璂最最乖了,那些人只抓坏孩子,怎么会抓我的小永璂呢?”云淑拍了拍永璂背。 一旁的永瑞则是不屑的看着两个骗小孩的阿玛、额娘,转眼见到一脸担心的和珑,“宝儿怎么了?” 和珑抓着自家哥哥的衣袖道:“哥哥,额娘总是说宝儿不乖,是不是宝儿会被狼外婆给抓了去?” 拍拍和珑的小脑袋瓜子,“宝儿放心,若是真的有狼外婆,哥哥就把她打跑!”心里很是无奈,明明和珑与自己同岁,怎么还会相信阿玛那些骗人的话呢? 见到把自家宝贝女儿也吓到了,弘历赶紧安慰道:“宝儿不怕哦,还有阿玛在呢,不管是谁敢打宝儿的主意,阿玛定叫他好看!”眼里闪了闪精光。 永瑞小脸一黑,阿玛您这是想到哪里去了,哎,我未来的妹夫啊,真真是个苦命的。 兰馨在一旁,安慰着刚哭完的永璂小包子,拿出自己绣的荷包,逗着永璂玩,心里也不禁感叹,这皇阿玛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 和婉在另一处与着和亲王、和亲王福晋叙着家常。 瞧着自家女儿的气色红润,小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不少,和亲王福晋心里便放心了,看来婉儿在储秀宫过的不错,瞧了眼和亲王,知他也不舍这个女儿,但又能如何。 “阿玛……额娘……”和婉知道这么称呼并不合规矩,但见着和亲王两人眼里掩不住的拳拳爱意,记起皇额娘说的话,轻轻的开了口。 听到了原以为再也不能从和婉口中说出的称谓,和亲王、和亲王福晋顿了顿,对视一眼,都能见到对方眼中的欣喜。 “婉儿……”和亲王福晋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情感,上前抱住了刚出生不久便离开了自己身边的爱女。 和亲王从后面抱住了两人,心中希望时间能在这一刻停驻,但还是不得不开口道:“婉儿,如此称呼留在心里便好,莫要被别人听去了,枉生波澜。” 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和婉道:“阿玛,莫要担心,皇额娘与我说了,若是身边没有旁人,便是如此称呼也是不碍的,皇阿玛那边她会去说的。”顿了顿,“若是皇额娘的请求,皇阿玛必是会答应的。”眼里闪过一丝坚定。 听着和婉的话外之意,和亲王便明白了,自家皇兄怕是陷了进去了,既然如此,和婉有着皇后娘娘的爱护,自己也就放心了。 三人有开始说起日常的一些琐碎事,以作想念。 第二日一早,云淑带着几个孩子去给太后请安。 “媳妇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几个孩子也纷纷给太后请了安。 瞧了一眼云淑的打扮,“皇后啊,皇帝与哀家说过了,今日与你带着几个孩子出去看看,哀家想着也好,只是这外面的混账的人多了去了,你可要帮着多注意点。” 太后这是让云淑看着弘历别去沾花惹草呢,若是弘历没换了芯子,怕是云淑想管也管不住,如今这弘历啊,只要云淑的一个眼神,便安逸了。 偷偷撇了撇嘴,云淑心想,怎么就不见你自己去和弘历说,还不是怕伤了你们母子感情,却把这些事情都往我身上推,我倒要瞧瞧你见了夏紫薇那私生女会是怎么一副表情! 面上十分恭敬的道:“皇额娘放心,媳妇必不叫那些人近了皇上的身。” 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瞧了瞧几个孩子,一眼见到了被奶嬷嬷抱在怀里的永璂,便道:“小永璂到皇玛嬷这来。” 永璂穿着红色的小袄,领口袖边都上了一圈白色的兔毛,头上戴了顶白色的小熊帽子,衬的那张小脸愈发的可爱,太后瞧见了也觉得喜爱不已,宝啊,肉啊,好生疼爱了一番。 不久,弘历便来了,先给太后请了安,说了会贴己话,便带着云淑一行退了出去。 “云儿来,我给你带上。”从高无庸手里拿过面纱,给云淑戴了上去,可不能叫云儿给那些登徒子瞧了去。 兰馨、和婉便学着也各带上了一块轻纱,和珑瞧见了,便不依了,“皇阿玛,宝儿也要带!” “好好,宝儿已经大了呢,是该戴着。”弘历道。 一行人乘着马车到了济南府的市集,便下了车。 弘历右手抱着永璂,左手挽着云淑走在前头,身后的和婉、兰馨,一人牵着永瑞,一人牵着和珑。 高无庸紧跟在后头,墨竹、墨菊边看着四下的热闹景致,一边注意着过往的人流。 暗卫混在人群中护着几位主子的安全。 第36章游玩 几个孩子瞧着路边的吹糖、捏泥人都是眼睛里闪闪发光,从未见过这些东西,见到了什么都想要,这只手拿了串糖葫芦,还没吃上两口便见到吹糖的摊子,见到用糖做出来的十二生肖、蝴蝶、花儿等什物,便走不动了。 云淑瞧着几个孩子,心里也十分的高兴,宫里面的规矩却是据了孩子们的性子,如今能出来走走,便顺着他们也是好的。 “爷,我瞧着这吹糖颇是有趣,买几个给孩子尝尝吧,等回去了,也吃不着了。”云淑道。 弘历点点头,让高无庸上前与那摊主问价。 “大爷,这糖是怎么卖的?”高无庸问道。 摊主是个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看了看众人的打扮,便知非富即贵,憨憨的一笑:“各位爷、夫人、少爷、小姐,这个糖是小人祖传的手艺,别处可做不出这问道,价格也公道,三文钱一个,保准几位少爷、小姐喜欢。” 和珑拉着兰馨上前问道:“这位大伯,糖的图案怎么选呢?” “这个简单,小姐见着了左边的罗盘了吗?只要转一转,等罗盘上的针停在哪个图案上,小人便给您做什么图案。”摊主回答道。 几个小的从未见过这种东西,纷纷上前转了个图案,和珑得了一朵牡丹,永瑞是一只老虎,永璂则是一只蝴蝶,就连和婉与兰馨看到弟弟妹妹手里又漂亮,又好吃的糖画儿,心动的很,上前各买了一个,和婉是一朵莲花,兰馨则是一只胖嘟嘟的小鸟,几个孩子吃得好不乐乎。 云淑瞧着几个孩子快乐的表情,有些出神,想起前世小时候每次到了一年一度的‘挤神仙’的民间集会时,自己都会骑在爸爸的肩上,妈妈走在旁边,手上拿着一个漂亮的凤凰或者龙型的糖画儿,那时候是多么的快乐,只是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中学时的那场车祸,带走了自己最爱,也是最爱自己的两个人,自那以后是多久没有尝过这个味道了呢?不再去“挤神仙”,因为那时的人山人海总会显得自己是多么的孤单,不再去尝那甜甜的吹糖,因为害怕那种味道会带给自己无限回忆的时候,又带来了无限的悲伤。 弘历发现身边人儿的不对劲,仿佛只要自己一松手,她便会乘风而去,见到她眼睛不眨一下的看着做糖画儿的摊子,那眼睛里氏自己不愿见到出现在她身上的哀伤,紧了紧她的手,把永璂交到了兰馨怀里,弘历拉着云淑来到摊前,握着她的手在罗盘上轻转,针停在蝴蝶上。 泪再也止不住的留下,眼神空洞的看着那只蝴蝶,自己最后一次吃到的便是蝴蝶吧,云淑想到。 从身后紧紧的拥住默默流泪的人儿,虽不知她为何会如此的悲伤,只希望能为她扫去心中的阴霾。 “额娘怎么了?”和珑拉了拉永瑞的衣角。 永瑞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从小衣食无忧的额娘为什么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糖画儿就如此的伤心,只是在心中暗暗的对自己说,以后要保护额娘,再也不让任何事情来伤她的心。 见着永瑞不言语,和珑看了看自家额娘,没有再说什么。 永璂从兰馨的怀里挣了出来,小跑到云淑的面前,“额娘~不哭,不哭,”把手里的蝴蝶努力的伸到云淑的面前,“额娘,吃吃。” 听到永璂奶声奶气的声音,云淑回过了神来,拭去眼角的泪痕,看了看担心的看着自己众人,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温暖,云淑心中的阴霾尽散,昨日之日不可留,过去的已经过去,眼前的才是真实,惜取眼前人,这一世就让自己好好保护这些人吧! 不知不觉间,云淑感到自己的心境更进了一步,原本因为修行过快而产生的的一些隐患,也因为心境的上升都消散了。 抱起永璂小包子,隔着面纱亲了亲他的小脸,“永璂真乖~”指了指摊主就吹快成型的蝴蝶,“额娘也有哦,小包子自己吃吧。” 见到云儿似乎是没事了,弘历暗自松了口气,也感受到似乎云儿的心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尝了一口甜甜的糖画儿,一样是亮晶晶的黄色,味道比起前世,略微苦了一点,但吃起来也更加的香了。 见到几个孩子吃得有滋有味,而云淑也似乎很是喜欢这成了画的糖,弘历心里颇为郁闷,明明是爷出的钱,怎么就没人想起来给爷尝一口呢?拉过云淑拿着糖的手,就着云淑咬过的地方,狠狠的咬了一口,甜味瞬间充斥了整个味蕾,随之而来的是一点淡淡的苦味,和入锅煎熬后的焦香,确实颇为美味。 看着云淑咬着糖的小嘴,弘历心想:若是能从云儿的唇齿之间品尝着糖,必是更加美味吧。咽了咽口水,直盯着云淑的嘴瞧。 被弘历看的有些发毛的云淑看了看手里的糖蝴蝶,又瞧了瞧弘历直吞口水的样子,好笑的把糖递到了弘历嘴边。 弘历吃了一口,又瞧着云淑小嘴道:“真甜!” “早知道你也喜欢,那便多买一份好了,也不弄到我这里来讨吃食~”说着白了弘历一眼,把手里的糖递给弘历。 我就爱吃你(的)啊~咬着亲亲夫人给的糖的弘历想到。 一行人边走边玩,逛了一路,云淑瞧着几个小的已露了疲态,便道:“老爷,我看着孩子们似乎是有些累了,我们是不是寻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夫人说的甚是,”看了看几个已不似初时那班兴奋的孩子,“高无庸,去打听一下,附近可有什么好去处。” “奴才这就去!”高无庸到几个摊位前打听了一番,便走了回来。 “老爷,奴才向几位老乡打听过了,前面不远处,有个龙行酒楼,在济南已经开了多年了,但经久不衰,是济南府最有名,也是最好的酒楼,而且离得也近,是个不错的歇脚地方。”高无庸走到弘历面前回道。 龙行酒楼?那不是龙腾商行旗下的吗?云淑眼中精光微闪。 弘历也皱了皱眉,这不会也是阿玛的产业吧? “那便去吧!”弘历想了想道。 跑堂的是个眼利的,瞧着弘历几人的衣着便知是个大主顾,风风火火的前来招呼,“几位客官楼上有雅间,这边请!”引着几人来到了二楼。 弘历敲了敲桌子,开口道:“这龙行酒楼有什么招牌菜色?” 小二殷勤的答道:“客官我这儿可不是和您吹,整个济南也就我们龙行的菜色品相、味道最佳,这招牌菜可是多的数不过来,小的这就给您报几个,这海鲜类的有通天鱼翅、白烧鱼翅、蝴蝶海参、鱼肚海参、山鸡海参,家禽类有八宝鸭子、清炖鸭子、红焖鸭子、冬瓜鸡、千层鸡、神仙鸡,河鲜有清蒸鱼、白制鱼、熏烧鱼、醋溜鱼、红烧鱼肚、虾子鱼肚、蟹黄鱼肚、清汤鱼肚,这肉类有肚虎皮肉、四喜肉、趋沙肘子、水晶肘子,炒烩的菜有烩虾仁、烩鸡丁蔬、烩什锦、烩杂样、阶黄白菜、火腿白菜、鱼片白菜、玻璃白菜、栗子白菜,还有本店最出名的便是甜菜系列的拔丝山药、拔丝香蕉、拔丝苹果、拔丝樱桃,来了龙行若是不尝一尝这拔丝系列便是空来一场啊!” 几个小的听了这么些菜名肚子便有些饿了,眼巴巴的看着弘历,弘历笑了笑敲敲和珑的巴望着的小脑袋,这丫头,宫里什么没有,也没见她这副样子,到了外面倒是馋了起来。 “你刚说的那几类,每类都给上个三个菜,再把几个拔丝菜都上了吧。”弘历道。 “好的嘞~几位客官请稍等,菜一会便给您们送上来~”小二打了个千,便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一桌子菜便上齐了,热气腾腾的,众人看着弘历只等他一动筷,便可以开动了。 弘历夹了一筷子醋溜鱼在碗里,道:“今天在外面便没有那么多讲究,高无庸你们几个也坐着一起吃吧。” “皇上,奴婢不敢!”高无庸跪下道。 墨竹、墨菊看了看云淑,也跟着跪下了。 “好了,既然弘历都说了今日不去讲究什么礼数,你们便坐下一起吃吧,这么一桌子菜,光我们几个哪里就吃得了了。”云淑道。 三人相互看了眼,道:“谢主子!”便起身坐到了桌尾。 雅间里众人都吃得颇香,不得不说这坊间的菜肴虽不及皇宫里的精致,但胜在多了食材的原汁原味,而且这龙行酒楼的菜色也确实做的不错,倒合了几人的胃口。 云淑吃了几道拔丝菜肴,甜甜的带着水果的清香,颇合前世原是江南人士的云淑的口味,不免想起家乡的菜色,正在回味着,外面传来了吵杂之声,云淑微微皱眉,看了眼墨菊,道:“墨菊,出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这章写的时候,我的情绪不是很好,亲们原谅下,写着吹糖想到了自己小时候,只可惜旧物仍在,人已非,心里不免有些难过。。。 还有那个吹糖是我自己起的,我不记得那个是叫糖人还是什么了。。。 几个孩子瞧着路边的吹糖、捏泥人都是眼睛里闪闪发光,从未见过这些东西,见到了什么都想要,这只手拿了串糖葫芦,还没吃上两口便见到吹糖的摊子,见到用糖做出来的十二生肖、蝴蝶、花儿等什物,便走不动了。 云淑瞧着几个孩子,心里也十分的高兴,宫里面的规矩却是据了孩子们的性子,如今能出来走走,便顺着他们也是好的。 “爷,我瞧着这吹糖颇是有趣,买几个给孩子尝尝吧,等回去了,也吃不着了。”云淑道。 弘历点点头,让高无庸上前与那摊主问价。 “大爷,这糖是怎么卖的?”高无庸问道。 摊主是个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看了看众人的打扮,便知非富即贵,憨憨的一笑:“各位爷、夫人、少爷、小姐,这个糖是小人祖传的手艺,别处可做不出这问道,价格也公道,三文钱一个,保准几位少爷、小姐喜欢。” 和珑拉着兰馨上前问道:“这位大伯,糖的图案怎么选呢?” “这个简单,小姐见着了左边的罗盘了吗?只要转一转,等罗盘上的针停在哪个图案上,小人便给您做什么图案。”摊主回答道。 几个小的从未见过这种东西,纷纷上前转了个图案,和珑得了一朵牡丹,永瑞是一只老虎,永璂则是一只蝴蝶,就连和婉与兰馨看到弟弟妹妹手里又漂亮,又好吃的糖画儿,心动的很,上前各买了一个,和婉是一朵莲花,兰馨则是一只胖嘟嘟的小鸟,几个孩子吃得好不乐乎。 云淑瞧着几个孩子快乐的表情,有些出神,想起前世小时候每次到了一年一度的‘挤神仙’的民间集会时,自己都会骑在爸爸的肩上,妈妈走在旁边,手上拿着一个漂亮的凤凰或者龙型的糖画儿,那时候是多么的快乐,只是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中学时的那场车祸,带走了自己最爱,也是最爱自己的两个人,自那以后是多久没有尝过这个味道了呢?不再去“挤神仙”,因为那时的人山人海总会显得自己是多么的孤单,不再去尝那甜甜的吹糖,因为害怕那种味道会带给自己无限回忆的时候,又带来了无限的悲伤。 弘历发现身边人儿的不对劲,仿佛只要自己一松手,她便会乘风而去,见到她眼睛不眨一下的看着做糖画儿的摊子,那眼睛里氏自己不愿见到出现在她身上的哀伤,紧了紧她的手,把永璂交到了兰馨怀里,弘历拉着云淑来到摊前,握着她的手在罗盘上轻转,针停在蝴蝶上。 泪再也止不住的留下,眼神空洞的看着那只蝴蝶,自己最后一次吃到的便是蝴蝶吧,云淑想到。 从身后紧紧的拥住默默流泪的人儿,虽不知她为何会如此的悲伤,只希望能为她扫去心中的阴霾。 “额娘怎么了?”和珑拉了拉永瑞的衣角。 永瑞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从小衣食无忧的额娘为什么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糖画儿就如此的伤心,只是在心中暗暗的对自己说,以后要保护额娘,再也不让任何事情来伤她的心。 见着永瑞不言语,和珑看了看自家额娘,没有再说什么。 永璂从兰馨的怀里挣了出来,小跑到云淑的面前,“额娘~不哭,不哭,”把手里的蝴蝶努力的伸到云淑的面前,“额娘,吃吃。” 听到永璂奶声奶气的声音,云淑回过了神来,拭去眼角的泪痕,看了看担心的看着自己众人,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温暖,云淑心中的阴霾尽散,昨日之日不可留,过去的已经过去,眼前的才是真实,惜取眼前人,这一世就让自己好好保护这些人吧! 不知不觉间,云淑感到自己的心境更进了一步,原本因为修行过快而产生的的一些隐患,也因为心境的上升都消散了。 抱起永璂小包子,隔着面纱亲了亲他的小脸,“永璂真乖~”指了指摊主就吹快成型的蝴蝶,“额娘也有哦,小包子自己吃吧。” 见到云儿似乎是没事了,弘历暗自松了口气,也感受到似乎云儿的心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尝了一口甜甜的糖画儿,一样是亮晶晶的黄色,味道比起前世,略微苦了一点,但吃起来也更加的香了。 见到几个孩子吃得有滋有味,而云淑也似乎很是喜欢这成了画的糖,弘历心里颇为郁闷,明明是爷出的钱,怎么就没人想起来给爷尝一口呢?拉过云淑拿着糖的手,就着云淑咬过的地方,狠狠的咬了一口,甜味瞬间充斥了整个味蕾,随之而来的是一点淡淡的苦味,和入锅煎熬后的焦香,确实颇为美味。 看着云淑咬着糖的小嘴,弘历心想:若是能从云儿的唇齿之间品尝着糖,必是更加美味吧。咽了咽口水,直盯着云淑的嘴瞧。 被弘历看的有些发毛的云淑看了看手里的糖蝴蝶,又瞧了瞧弘历直吞口水的样子,好笑的把糖递到了弘历嘴边。 弘历吃了一口,又瞧着云淑小嘴道:“真甜!” “早知道你也喜欢,那便多买一份好了,也不弄到我这里来讨吃食~”说着白了弘历一眼,把手里的糖递给弘历。 我就爱吃你(的)啊~咬着亲亲夫人给的糖的弘历想到。 一行人边走边玩,逛了一路,云淑瞧着几个小的已露了疲态,便道:“老爷,我看着孩子们似乎是有些累了,我们是不是寻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夫人说的甚是,”看了看几个已不似初时那班兴奋的孩子,“高无庸,去打听一下,附近可有什么好去处。” “奴才这就去!”高无庸到几个摊位前打听了一番,便走了回来。 “老爷,奴才向几位老乡打听过了,前面不远处,有个龙行酒楼,在济南已经开了多年了,但经久不衰,是济南府最有名,也是最好的酒楼,而且离得也近,是个不错的歇脚地方。”高无庸走到弘历面前回道。 龙行酒楼?那不是龙腾商行旗下的吗?云淑眼中精光微闪。 弘历也皱了皱眉,这不会也是阿玛的产业吧? “那便去吧!”弘历想了想道。 跑堂的是个眼利的,瞧着弘历几人的衣着便知是个大主顾,风风火火的前来招呼,“几位客官楼上有雅间,这边请!”引着几人来到了二楼。 弘历敲了敲桌子,开口道:“这龙行酒楼有什么招牌菜色?” 小二殷勤的答道:“客官我这儿可不是和您吹,整个济南也就我们龙行的菜色品相、味道最佳,这招牌菜可是多的数不过来,小的这就给您报几个,这海鲜类的有通天鱼翅、白烧鱼翅、蝴蝶海参、鱼肚海参、山鸡海参,家禽类有八宝鸭子、清炖鸭子、红焖鸭子、冬瓜鸡、千层鸡、神仙鸡,河鲜有清蒸鱼、白制鱼、熏烧鱼、醋溜鱼、红烧鱼肚、虾子鱼肚、蟹黄鱼肚、清汤鱼肚,这肉类有肚虎皮肉、四喜肉、趋沙肘子、水晶肘子,炒烩的菜有烩虾仁、烩鸡丁蔬、烩什锦、烩杂样、阶黄白菜、火腿白菜、鱼片白菜、玻璃白菜、栗子白菜,还有本店最出名的便是甜菜系列的拔丝山药、拔丝香蕉、拔丝苹果、拔丝樱桃,来了龙行若是不尝一尝这拔丝系列便是空来一场啊!” 几个小的听了这么些菜名肚子便有些饿了,眼巴巴的看着弘历,弘历笑了笑敲敲和珑的巴望着的小脑袋,这丫头,宫里什么没有,也没见她这副样子,到了外面倒是馋了起来。 “你刚说的那几类,每类都给上个三个菜,再把几个拔丝菜都上了吧。”弘历道。 “好的嘞~几位客官请稍等,菜一会便给您们送上来~”小二打了个千,便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一桌子菜便上齐了,热气腾腾的,众人看着弘历只等他一动筷,便可以开动了。 弘历夹了一筷子醋溜鱼在碗里,道:“今天在外面便没有那么多讲究,高无庸你们几个也坐着一起吃吧。” “皇上,奴婢不敢!”高无庸跪下道。 墨竹、墨菊看了看云淑,也跟着跪下了。 “好了,既然弘历都说了今日不去讲究什么礼数,你们便坐下一起吃吧,这么一桌子菜,光我们几个哪里就吃得了了。”云淑道。 三人相互看了眼,道:“谢主子!”便起身坐到了桌尾。 雅间里众人都吃得颇香,不得不说这坊间的菜肴虽不及皇宫里的精致,但胜在多了食材的原汁原味,而且这龙行酒楼的菜色也确实做的不错,倒合了几人的胃口。 云淑吃了几道拔丝菜肴,甜甜的带着水果的清香,颇合前世原是江南人士的云淑的口味,不免想起家乡的菜色,正在回味着,外面传来了吵杂之声,云淑微微皱眉,看了眼墨菊,道:“墨菊,出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第37章小白花 墨菊应了声,便推门出去了。 云淑面上不显,依旧是一副吃饭的样子,偷偷的用神识观察这外面的情况。 只见一个身着白衣,头戴白花的女子携着老父跪在了大堂里,云淑嘴角抽了抽,不会这么巧吧…… 不愿多想,撤回了神识,专心的吃着饭。 还没吃了几口,只听见:“月儿昏昏,水儿盈盈, 心儿不定,灯儿半明, ……………………… 寄语多情,莫成辜负, 愿化杨花,随郎黏住!” “咳咳!”云淑差点一口饭呛到了气管里,竟然真的是那个小白花,那故作娇柔的声音听得人寒毛乍起,唱着的曲子在这极其注重封建礼教的清朝,可以说是yin词艳曲了,不由的感叹着富察耗子是什么品位啊! 瞧了眼弘历的神情,只见他板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手轻轻的在背上拍着,云淑有点晃神。 这时墨菊也回到了雅间,跪着道:“主子,外面来了一个老爹带着穿着孝服的女子,要到店里来卖唱,掌柜的不允,那二人便跪在大堂里。” “这掌管的倒是个明白人。”弘历道,“我大清律令明道凡倡优歌女不得入酒肆献艺,违者重罚。想来着掌柜的该是知道的,怎么现在又唱上了?” “回老爷的话,原本这掌柜见了这父女二人这般作为,便要着人把二人赶了出去,谁知店里客人们纷纷起哄,要让这父女俩登台献艺,掌柜迫不得已只能答应,”墨菊顿了顿,“而且……” “而且什么?”弘历问道。 墨菊低着头,道:“原本奴婢是想给那父女些许银两,让他们莫绕了老爷夫人的兴致,谁知五少爷恰好也在店中,为那位女子出头,奴婢便回来了。” 且说大堂里发生了什么。 这白吟霜见着掌柜欲赶她父女二人出去,便啪嗒一下跪在了掌柜脚边,哭的是梨花带雨,好不可怜,边哭边道:“掌柜,求您可怜可怜我父女二人,我们初来宝地人生地不熟,好不容易寻着了一家酒楼,因着我与爹爹皆有些技艺,便想来这边求着掌柜老爷给小女子和爹爹一口饭吃……” 说着泪流的更凶了。 店里的客人见着如此一个弱女子哭的如此伤心,便有些不忍,开口劝道:“掌柜的,我看这父女二人也是老实的,不如就让他们在这儿登台唱上两首,也好给你招揽下顾客啊!” “是啊是啊。”众人附和。 白吟霜听了,便拼命的给掌柜磕头。 “不是我狠心啊,姑娘,这清朝律令里明文规定酒楼里不得收留倡优歌女,我也不敢违啊!” 白吟霜听了倡优歌女两词,顿时小脸煞白,潺潺发抖。 可巧今日永琪知道弘历不在行宫之中,便带了福尔康、福尔泰兄弟二人,出来游赏一下济南的风光,此时正好也在这龙行楼里用餐。三人见着掌柜如此的欺辱一位弱女子,心里很是不忿,尤其是福尔康,自白吟霜一进来便被她那清秀的样貌,柔弱婀娜的体态给迷了神,如今见了这位姑娘哭的如此动人,便忍不住了。 福尔康还没上前呢,已经有一位清秀的小公子走到了掌柜面前,“掌柜的,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你看这位姑娘已经如此可怜了,你怎么忍心落井下石!” 这位王掌柜抽了抽嘴角,我怎么落井下石了? 不理会眼前的小公子,叫了两个伙计把白老爹与白吟霜送出去。 说是迟那是快,两个小伙计还没走到白吟霜身边呢,便被福尔康给打了出去。 福尔康抬着他那两个大大的鼻孔,故作一派潇洒的走到小白花面前,轻轻的把她扶起,道:“姑娘,你没事吧?” 白吟霜瞧了眼福尔康的衣着,见着是个富家子弟,便垂着头,似是害羞的道:“多谢这位公子的救命之恩,吟霜在这里给您磕头了!”说着便要跪下。 福尔康哪里会让她跪,拉着她,两人半推半就间,小白花一个不稳摔倒了福尔康的怀里,那张还算清秀的脸瞬时通红。 美人在怀脂粉的香味扑鼻而来,福尔康直直的盯着怀里娇弱的女子。 “尔康!兄弟我祝贺你英雄救美啊!”永琪走上前道。 白吟霜顺着声音见着了另一位锦衣公子,竟比着自己的恩人更加英俊不表,这通身气派也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不禁暗恨自己的不矜持。从福尔康怀里挣了出来,盈盈下拜,“吟霜谢过几位恩公,只是不知恩公尊姓,也好让小女铭感在怀。” “不要恩公恩公的叫了,我叫尔康,这是我弟弟尔泰”指着永琪道,“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 “在下艾琪,姑娘有理了。”永琪道。 一双秋水剪瞳直直的看向永琪,听到了永琪的自报姓名,似是刚回过神,俏脸微红。 王掌柜认出了永琪腰间挂着的玉佩,乃是当今五皇子所有,便知道这猜到了这几人的身份,也不言语,自行走开了。 福尔康见着佳人害羞的神色,心里颇是为自己的潇洒不凡而自傲,把鼻子太的更高了,“吟霜姑娘,如今那恶人已被赶走,不知我们几人有没有幸能听姑娘的天籁一曲?” “能为几位公子献上一曲,是吟霜的福气。”小白花道,“爹爹,我们到那台上去吧。” “不知这位小兄弟是?”对着最先出声的小公子,永琪问道。 “兄台有理了,在下夏微。”小公子回道。 永琪看了看这位夏微公子,虽说略显文弱,但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必是个值得交往之人,便道:“相逢即是有缘,我瞧着夏微兄弟颇是亲切,不如一同去喝上几杯?” 夏微刚想答应,身后窜出个下人打扮的小童,“小……少爷,夫人吩咐了今日还有功课要做呢,若是找不到小少爷你,夫人必是会极坏的。” 夏微顿了顿,道:“今日与艾兄一见如故,晚些回去想来母亲也不会怪罪的。”便随着永琪几人到了他们的桌边。 回到雅间里。 弘历听着墨菊的描述,狠狠的拍了拍桌子,脸色又黑了几分,这永琪整日与那几个包衣奴才混在一起不着调也就罢了,反正这大清的江山也不指着他继承,现在身为皇子,竟然连大清的律令都不放在眼里了,真真是个扶不上的阿斗!而且这家店应该就是阿玛的产业,听墨菊的陈述,估摸着这掌柜已是知道了永琪的身份,若是这事传到了阿玛耳朵里,弘历打了个冷颤。 “阿玛,不气,小包子乖乖!”永璂举着小勺子要喂给弘历吃。 看了看自家小儿子的包子脸,弘历低下头吃掉了勺子里被云淑挑了刺的鱼肉,摸摸永璂小包子的脑袋,脸上由阴转晴,“阿玛的小包子很乖。” “去把那个不着调的给朕叉了来!”弘历对着外面的影卫道。 永琪几个被带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弘历黑着脸坐在上首,赶紧请安道:“儿子给阿玛请安。” “奴才给老爷请安!”福家兄弟给弘历请安。 “五哥!”几个小的与永璂见了礼。 云淑看了眼跟在后面的白吟霜、夏微等人,还算有点脑子,没把身份给露了出来,瞥到那小白花听到阿玛一词眼睛瞬间一亮。 “怎么你的眼睛长歪了,没见到你额娘?”弘历有些恼怒,“还有那那福家的两个,你们是瞎了了吗?夫人和几个小主子都没见到吗?” 永琪与福家兄弟分别给云淑,还有和婉几个请了安,只是面上仍旧有点不情不愿的。 啪——的一声,弘历把手上的茶杯给摔了粉碎,“真真是反了,高无庸带人把福家的那两个拉回去,各打五十大板,让福伦带着他的两个好儿子即刻回京,别在老爷面前碍眼!” 小白花躲在后面看着,只见上首的那个老爷,也不过三十不到的年纪,真看不出已有了艾琪这么大的儿子,那通身的威仪,还是京里来的,想必是个大官,若是自己能傍上这尊大佛,凭着自己的手段,以后自是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了,在心里暗自算计。 “好了老爷,消消气,你瞧着,把孩子都给吓着了。”云淑点了点永璂小包子呆呆的小脸。 弘历看了眼小包子,脸色缓了不少,再瞧着云淑带着笑意看向自己的目光,顿时浑身舒畅,心中的火气也降了不少。 “老五,是谁给你胆子未经允许擅自离开的?”弘历问道。 永琪看了看弘历的脸色,知道这次也是雷声大雨点小,不慌不忙的道:“回阿玛,儿子今日到了玛嬷那儿,知道阿玛已经出了门,想着阿玛身边没什么人手,便带着尔康、尔泰出来寻阿玛,以便保护阿玛的安全。”阿玛果然还是向着自己的,见着自己被吓到了,便不冲自己发火了,永琪心想。因为他刚才一直没抬头,也不知弘历只是看在小包子与云淑的面子上,先放了他一马。 “老爷我这就要回去了,你便跟着一起回吧。”弘历道。 永琪赶紧应声,“是阿玛。” 这小白花还在不断向弘历暗送秋波,只可惜全被屏蔽了,弘历可没那闲工夫来欣赏狗尾巴草似的小白花,等高无庸结完帐回来,便要带着众人离开。 小白花没办法,只得往地上一跪,“恩公莫走~” 待着弘历看向她时,秋波微转,泪眼盈盈的看着弘历。 知道又是一个想当凤凰的麻雀,不再多言便让暗卫把人弄走。 夏微见到被拖走的白吟霜,略微对这位老爷的行事有些不满,这白姑娘与那尔康可谓是才子佳人,天造地设的一对,如此美好的爱情竟然就这么给打断了,想到尚在病中,却依旧念着那个无情人的娘亲,提了胆子上前道:“这位老爷,那白姑娘与福公子已是相互倾心,如今……” 弘历瞪了一眼这个不识趣的丫头,还真以为自己穿了男装,就没人知道她是女儿身了? 被弘历阴阴的眼神吓了一跳,往后退开了一步,让出道来。 云淑颇感兴趣的看了眼这个夏微,心想:这么一来,事情便更好玩了。 作者有话要说:墨菊应了声,便推门出去了。 云淑面上不显,依旧是一副吃饭的样子,偷偷的用神识观察这外面的情况。 只见一个身着白衣,头戴白花的女子携着老父跪在了大堂里,云淑嘴角抽了抽,不会这么巧吧…… 不愿多想,撤回了神识,专心的吃着饭。 还没吃了几口,只听见:“月儿昏昏,水儿盈盈, 心儿不定,灯儿半明, ……………………… 寄语多情,莫成辜负, 愿化杨花,随郎黏住!” “咳咳!”云淑差点一口饭呛到了气管里,竟然真的是那个小白花,那故作娇柔的声音听得人寒毛乍起,唱着的曲子在这极其注重封建礼教的清朝,可以说是yin词艳曲了,不由的感叹着富察耗子是什么品位啊! 瞧了眼弘历的神情,只见他板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手轻轻的在背上拍着,云淑有点晃神。 这时墨菊也回到了雅间,跪着道:“主子,外面来了一个老爹带着穿着孝服的女子,要到店里来卖唱,掌柜的不允,那二人便跪在大堂里。” “这掌管的倒是个明白人。”弘历道,“我大清律令明道凡倡优歌女不得入酒肆献艺,违者重罚。想来着掌柜的该是知道的,怎么现在又唱上了?” “回老爷的话,原本这掌柜见了这父女二人这般作为,便要着人把二人赶了出去,谁知店里客人们纷纷起哄,要让这父女俩登台献艺,掌柜迫不得已只能答应,”墨菊顿了顿,“而且……” “而且什么?”弘历问道。 墨菊低着头,道:“原本奴婢是想给那父女些许银两,让他们莫绕了老爷夫人的兴致,谁知五少爷恰好也在店中,为那位女子出头,奴婢便回来了。” 且说大堂里发生了什么。 这白吟霜见着掌柜欲赶她父女二人出去,便啪嗒一下跪在了掌柜脚边,哭的是梨花带雨,好不可怜,边哭边道:“掌柜,求您可怜可怜我父女二人,我们初来宝地人生地不熟,好不容易寻着了一家酒楼,因着我与爹爹皆有些技艺,便想来这边求着掌柜老爷给小女子和爹爹一口饭吃……” 说着泪流的更凶了。 店里的客人见着如此一个弱女子哭的如此伤心,便有些不忍,开口劝道:“掌柜的,我看这父女二人也是老实的,不如就让他们在这儿登台唱上两首,也好给你招揽下顾客啊!” “是啊是啊。”众人附和。 白吟霜听了,便拼命的给掌柜磕头。 “不是我狠心啊,姑娘,这清朝律令里明文规定酒楼里不得收留倡优歌女,我也不敢违啊!” 白吟霜听了倡优歌女两词,顿时小脸煞白,潺潺发抖。 可巧今日永琪知道弘历不在行宫之中,便带了福尔康、福尔泰兄弟二人,出来游赏一下济南的风光,此时正好也在这龙行楼里用餐。三人见着掌柜如此的欺辱一位弱女子,心里很是不忿,尤其是福尔康,自白吟霜一进来便被她那清秀的样貌,柔弱婀娜的体态给迷了神,如今见了这位姑娘哭的如此动人,便忍不住了。 福尔康还没上前呢,已经有一位清秀的小公子走到了掌柜面前,“掌柜的,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你看这位姑娘已经如此可怜了,你怎么忍心落井下石!” 这位王掌柜抽了抽嘴角,我怎么落井下石了? 不理会眼前的小公子,叫了两个伙计把白老爹与白吟霜送出去。 说是迟那是快,两个小伙计还没走到白吟霜身边呢,便被福尔康给打了出去。 福尔康抬着他那两个大大的鼻孔,故作一派潇洒的走到小白花面前,轻轻的把她扶起,道:“姑娘,你没事吧?” 白吟霜瞧了眼福尔康的衣着,见着是个富家子弟,便垂着头,似是害羞的道:“多谢这位公子的救命之恩,吟霜在这里给您磕头了!”说着便要跪下。 福尔康哪里会让她跪,拉着她,两人半推半就间,小白花一个不稳摔倒了福尔康的怀里,那张还算清秀的脸瞬时通红。 美人在怀脂粉的香味扑鼻而来,福尔康直直的盯着怀里娇弱的女子。 “尔康!兄弟我祝贺你英雄救美啊!”永琪走上前道。 白吟霜顺着声音见着了另一位锦衣公子,竟比着自己的恩人更加英俊不表,这通身气派也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不禁暗恨自己的不矜持。从福尔康怀里挣了出来,盈盈下拜,“吟霜谢过几位恩公,只是不知恩公尊姓,也好让小女铭感在怀。” “不要恩公恩公的叫了,我叫尔康,这是我弟弟尔泰”指着永琪道,“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 “在下艾琪,姑娘有理了。”永琪道。 一双秋水剪瞳直直的看向永琪,听到了永琪的自报姓名,似是刚回过神,俏脸微红。 王掌柜认出了永琪腰间挂着的玉佩,乃是当今五皇子所有,便知道这猜到了这几人的身份,也不言语,自行走开了。 福尔康见着佳人害羞的神色,心里颇是为自己的潇洒不凡而自傲,把鼻子太的更高了,“吟霜姑娘,如今那恶人已被赶走,不知我们几人有没有幸能听姑娘的天籁一曲?” “能为几位公子献上一曲,是吟霜的福气。”小白花道,“爹爹,我们到那台上去吧。” “不知这位小兄弟是?”对着最先出声的小公子,永琪问道。 “兄台有理了,在下夏微。”小公子回道。 永琪看了看这位夏微公子,虽说略显文弱,但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必是个值得交往之人,便道:“相逢即是有缘,我瞧着夏微兄弟颇是亲切,不如一同去喝上几杯?” 夏微刚想答应,身后窜出个下人打扮的小童,“小……少爷,夫人吩咐了今日还有功课要做呢,若是找不到小少爷你,夫人必是会极坏的。” 夏微顿了顿,道:“今日与艾兄一见如故,晚些回去想来母亲也不会怪罪的。”便随着永琪几人到了他们的桌边。 回到雅间里。 弘历听着墨菊的描述,狠狠的拍了拍桌子,脸色又黑了几分,这永琪整日与那几个包衣奴才混在一起不着调也就罢了,反正这大清的江山也不指着他继承,现在身为皇子,竟然连大清的律令都不放在眼里了,真真是个扶不上的阿斗!而且这家店应该就是阿玛的产业,听墨菊的陈述,估摸着这掌柜已是知道了永琪的身份,若是这事传到了阿玛耳朵里,弘历打了个冷颤。 “阿玛,不气,小包子乖乖!”永璂举着小勺子要喂给弘历吃。 看了看自家小儿子的包子脸,弘历低下头吃掉了勺子里被云淑挑了刺的鱼肉,摸摸永璂小包子的脑袋,脸上由阴转晴,“阿玛的小包子很乖。” “去把那个不着调的给朕叉了来!”弘历对着外面的影卫道。 永琪几个被带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弘历黑着脸坐在上首,赶紧请安道:“儿子给阿玛请安。” “奴才给老爷请安!”福家兄弟给弘历请安。 “五哥!”几个小的与永璂见了礼。 云淑看了眼跟在后面的白吟霜、夏微等人,还算有点脑子,没把身份给露了出来,瞥到那小白花听到阿玛一词眼睛瞬间一亮。 “怎么你的眼睛长歪了,没见到你额娘?”弘历有些恼怒,“还有那那福家的两个,你们是瞎了了吗?夫人和几个小主子都没见到吗?” 永琪与福家兄弟分别给云淑,还有和婉几个请了安,只是面上仍旧有点不情不愿的。 啪——的一声,弘历把手上的茶杯给摔了粉碎,“真真是反了,高无庸带人把福家的那两个拉回去,各打五十大板,让福伦带着他的两个好儿子即刻回京,别在老爷面前碍眼!” 小白花躲在后面看着,只见上首的那个老爷,也不过三十不到的年纪,真看不出已有了艾琪这么大的儿子,那通身的威仪,还是京里来的,想必是个大官,若是自己能傍上这尊大佛,凭着自己的手段,以后自是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了,在心里暗自算计。 “好了老爷,消消气,你瞧着,把孩子都给吓着了。”云淑点了点永璂小包子呆呆的小脸。 弘历看了眼小包子,脸色缓了不少,再瞧着云淑带着笑意看向自己的目光,顿时浑身舒畅,心中的火气也降了不少。 “老五,是谁给你胆子未经允许擅自离开的?”弘历问道。 永琪看了看弘历的脸色,知道这次也是雷声大雨点小,不慌不忙的道:“回阿玛,儿子今日到了玛嬷那儿,知道阿玛已经出了门,想着阿玛身边没什么人手,便带着尔康、尔泰出来寻阿玛,以便保护阿玛的安全。”阿玛果然还是向着自己的,见着自己被吓到了,便不冲自己发火了,永琪心想。因为他刚才一直没抬头,也不知弘历只是看在小包子与云淑的面子上,先放了他一马。 “老爷我这就要回去了,你便跟着一起回吧。”弘历道。 永琪赶紧应声,“是阿玛。” 这小白花还在不断向弘历暗送秋波,只可惜全被屏蔽了,弘历可没那闲工夫来欣赏狗尾巴草似的小白花,等高无庸结完帐回来,便要带着众人离开。 小白花没办法,只得往地上一跪,“恩公莫走~” 待着弘历看向她时,秋波微转,泪眼盈盈的看着弘历。 知道又是一个想当凤凰的麻雀,不再多言便让暗卫把人弄走。 夏微见到被拖走的白吟霜,略微对这位老爷的行事有些不满,这白姑娘与那尔康可谓是才子佳人,天造地设的一对,如此美好的爱情竟然就这么给打断了,想到尚在病中,却依旧念着那个无情人的娘亲,提了胆子上前道:“这位老爷,那白姑娘与福公子已是相互倾心,如今……” 弘历瞪了一眼这个不识趣的丫头,还真以为自己穿了男装,就没人知道她是女儿身了? 被弘历阴阴的眼神吓了一跳,往后退开了一步,让出道来。 云淑颇感兴趣的看了眼这个夏微,心想:这么一来,事情便更好玩了。 第38章回宫 第二日一早。 太后挥退了众人,只留了云淑在屋里,说是要和媳妇说些贴己话,这云淑心里哪里不清楚,这太后怕是从哪知道了昨日的事情,想来敲打敲打自己这个皇后呢。 “皇后啊,昨日在那个什么楼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永琪原来在太后那养了一些时日,对于这个孙子太后还是十分喜欢的,虽然不及爱屋及乌的永瑞,但在太后心里永琪的分量也是仅次于永瑞与永璂两个的。 昨个晚上皇帝回来时,看着就有些面色不虞,看着人多便也没开口问,潜了桂嬷嬷去打探了一下,竟然是永琪私自离开行宫被皇帝给怪罪了。后来听晴儿说了,这永琪出门啊是为了拳拳孝心,心里不禁觉得自己教养出来的孙子果然是个孝顺的,知道了皇后也在一边却没有相劝的意思,心里很是不喜,看来这皇后自有了两个孩子,也开始谋划了起来,想好好敲打一下这皇后,于是就有了这么一出。 “回皇额娘的话,昨日里皇上只是有些恨铁不成钢啊,”云淑道,“皇额娘也知道,皇上很是看重老五这孩子,只是永琪这孩子心太实,被福家那两个奴才撺掇着为了一个歌女枉顾了大清的律令,而且……” 太后看了眼似乎有些为难的云淑,拍了拍她的手,道:“这里只有哀家和你两个,有什么不能说的。” 心里有些好笑,真不知太后听了下面的话,会是什么模样,道:“而且听皇上说起,这家酒楼颇有来历,这里面的掌柜怕是已经认出老五的身份了。” 真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一个小小的掌柜用得着你一个堂堂的皇后如此犹豫,太后面上依旧不显,笑了笑示意云淑继续说下去。 “听皇上提起,这家酒楼好像是皇阿玛着人开的,皇上有些担心昨日的事会传到皇阿玛耳朵里,皇额娘也知道皇阿玛是个最重规矩的人,若是老五的事传到了他老人家那儿,永琪怕是免不了一顿责罚……”云淑边说边偷偷观察着太后神色的变化。 什么!太后一惊,“真是如此?” 云淑点点头,这时弘历走了进来。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 云淑起身给弘历请安,“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皇帝处理完政务了啊?来,到皇额娘身边。”太后指着身旁的凳子。 等出了太后的屋子,弘历与云淑相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里的无奈。 这老太太就不能安分点吗!!都不看看自己和四爷还像一个年龄段的人吗,真是的,想和干爹抢人,别说门了,连窗都没有!!云淑很是郁闷,自从太后知道了四爷的消息,就拖着自己和弘历唠叨了半天,就是想让弘历把她送到四爷身边,同情的看了弘历一眼,云淑拍拍屁股走人,回去耍包子~ 到了晚上,弘历搂着云淑,盖着棉被纯聊天。 “云儿,你说皇额娘那儿怎么办?”贼手在云淑的腰上揩油。 瞪了他一眼,能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就说阿玛已经乘船到了海外,一时半会见不着他的面。” “也行,前两日刚收到的消息,说是八叔想去外面看看,让你多给他们准备好点东西,他们怕是没个三年两载不会回来的。”弘历道。 云淑早就得到了八爷的密信,前些日子隐隐感觉就快突破了,想着元婴前后炼制出来的丹药和法器不是相差一星半点的,就一直没有动手,看来要催着弘历早日回京了。“那我们是不是早日回京给他们二位准备上点东西?” 弘历想了想,“也好,东巡的事宜已了,明日我就吩咐下去,后天启程回京。” 到了三月初八那日,弘历奉皇太后回銮,一路乘车舆到达山东省边界的德州,弃车登舟,沿运河从水路回京。 一回到储秀宫,云淑便称病,闭门不出,弘历知道她是在给自家阿玛和八叔准备着远行的物件,也没去打扰,便下旨让免了云淑的请安,让她在储秀宫里好好的修养。 消息一出,宫里可是翻了天了,这不是变相的禁了皇后的足吗?!东巡之前帝后恩爱,众人瞧着眼热也没不能说什么,谁知这刚到宫里呢,帝后之间就闹矛盾了,众妃嫔都等着看好戏,猜想着皇后是怎么碍了皇上的眼了。 太后瞧着也不明白了,虽然自己不乐意自己的儿子被一个女人给把持了,所以有些冷着皇后,前几日瞧着两人还颇是恩爱,怎么刚回来就闹上了,这帝后不和可不是什么好事,想着就把让人把弘历给找了过去。 母子俩坐在一起,谁也不开口,安静的喝着茶,最后还是太后先破了功,问道:“皇帝啊,你与皇后这是怎么了?前些日子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现在又……” 知道太后是误会了什么,想到了回京前一日的那事,瞥了眼竖着耳朵的晴儿,便道:“皇额娘,这皇后是被朕给惯坏了,连朕要干什么,她都要管着,在外面朕就不与她计较了,谁知昨日朕前脚刚到储秀宫,她就又跟朕闹上了,朕想着还是让她好好清醒清醒,认认清自己的位置。”嘴上说的狠狠的,心里暗自叫苦,瞄瞄四周,只希望这话别传到云儿的耳朵里,不然自己到时候可能连床都上不了了。 临行前?不提这茬的话,太后就快忘记了,一提起来太后心里气得不行,也不知是哪个混账干的好事,这青楼女子竟然都进了皇帝的行宫了,好在有皇后看着,才没出了大事,当时瞧着皇帝似乎并没有气着,怎么回了宫反倒翻起旧账来了?太后有些疑惑,难道是有人在皇帝面前说道了些什么?虽然那几个奴才是被处理了,但也没查出什么有用的,自己也派人去查了,虽没有明面上的证据,但种种迹象都指向了皇宫,这目的不说也…… “皇帝啊,额娘也不说其他的,这云淑是你皇阿玛赐给你侧福晋,也是跟着你的老人了,她是什么脾气你还不知道,想来皇后必是被一些个嘴碎的奴才给撩拨了,过些日子便好了,她呀,可是真真心里只有个你,做什么不是为了你?”这皇后做的还是不错的,虽说性子直了点,但也没什么坏心,对自己也是孝顺的,而且爷也对她颇为喜欢,可不能因为几个狐媚子的计谋,便给害了去,太后想了想,还是在弘历面前给皇后说上一些好话。 弘历听了,在心里感慨,爷还真希望云儿心里只装着自己一个人啊!面上不露声色,沉着脸,对着太后的话似乎有些不屑一顾,但还是勉强点了点头。 “皇额娘说的是,儿臣省的了。”弘历道。 太后对于弘历能听进去自己的话心里很是高兴,便道:“那不若过了今日就让皇后出来走走?这身子不好也不能整日就呆在宫里不出啊。” 弘历做戏还是要把它做足,沉吟了会,说到:“朕瞧着,还是让皇后在养两日吧,这病中还是不要见风的好。” 太后自以为很了解弘历的性子,道是他刚与皇后闹了一场,不愿与皇后相见也是正常,便也不多说,母子两个在慈宁宫和和乐乐吃了顿饭,弘历便辞了太后,回到了养心殿。 钟粹宫。 “永璋来额娘这儿,给额娘好好看看”纯贵妃拉着永璋,仔细的看了又看,“好像是瘦了些。” “三阿哥您可不知道,您在外面的这些日子,娘娘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整日的念叨着三阿哥,生怕您在外面饿着了或是冻着了,又怕那些个下人服侍的不周到……”纯贵妃身边的大宫女绿衣说到。 纯贵妃瞪了绿衣一眼,打断道:“你这大嘴巴,谁让你说这些的,”伸手摸了摸永璋的脸,“是瘦了些呢,脸上都没有肉了。” 永璋虽然很希望自家额娘能跟自己亲近点,但他也知道,额娘接下来说的话,全是自己不爱听的。 果不其然,纯贵妃接着问道:“璋儿出宫这些日子可与你皇阿玛好好亲近亲近?” “回额娘的话,皇阿玛此次东巡并不是为了游玩,路上大多时间都在处理政务,儿子不便去打扰,也没怎么能与皇阿玛说上话。”在东巡途中见到了皇阿玛与九弟几个相处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羡慕,自己不是永琪,到现在还看不清自己的位置,这大清的江山可轮不到自己,作为年长的阿哥,尤其是现在可以算是长子的自己,怎么能不低调些。只可惜额娘始终看不清这些,整日想着那些有的没的,虽是为了自己,但也是要把自己往绝路上推啊! 敷衍的回了纯贵妃几句,永璋便出了钟粹宫,走在路上依旧在思考怎么让自家额娘认清事实呢?! 永寿宫。 “王嬷嬷,事情怎么样?”慧妃问道。 王嬷嬷道:“回主子的话,奴才在宫里打探了一番,看来这事成了!” 慧妃笑了笑,乌拉那拉·云淑,你始终是我高怡萱的手下败将,你就看着我慢慢把你拉下皇后的宝座,失了这后位与皇上的宠爱,你还能有什么呢?!你的儿子还能拿什么来和我的琮儿争呢? “既然如此,嬷嬷就照着本宫说的去做吧”慧妃顿了顿,“只是别露了什么马脚!” “嗻~奴婢这就去!”王嬷嬷应道。 “你急什么,这次就让青荷去吧。”慧妃道。 王嬷嬷有些犹豫,“这青荷不是……” 慧妃扯出一抹淡笑,道:“就算是如此,那不更好?” 王嬷嬷会意,便不再言语。 延禧宫。 “冬雪,这消息可靠?”令妃扯着手里的帕子,略带激动的问道。 “回娘娘的话,这可是晴格格让人给传来的消息,必是错不了!”冬雪回道。 刷的雪白的脸上竟透出丝丝红晕来,令妃高兴的不行,看来是天助我也,这佛爷果然是听到了我的祷告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日一早。 太后挥退了众人,只留了云淑在屋里,说是要和媳妇说些贴己话,这云淑心里哪里不清楚,这太后怕是从哪知道了昨日的事情,想来敲打敲打自己这个皇后呢。 “皇后啊,昨日在那个什么楼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永琪原来在太后那养了一些时日,对于这个孙子太后还是十分喜欢的,虽然不及爱屋及乌的永瑞,但在太后心里永琪的分量也是仅次于永瑞与永璂两个的。 昨个晚上皇帝回来时,看着就有些面色不虞,看着人多便也没开口问,潜了桂嬷嬷去打探了一下,竟然是永琪私自离开行宫被皇帝给怪罪了。后来听晴儿说了,这永琪出门啊是为了拳拳孝心,心里不禁觉得自己教养出来的孙子果然是个孝顺的,知道了皇后也在一边却没有相劝的意思,心里很是不喜,看来这皇后自有了两个孩子,也开始谋划了起来,想好好敲打一下这皇后,于是就有了这么一出。 “回皇额娘的话,昨日里皇上只是有些恨铁不成钢啊,”云淑道,“皇额娘也知道,皇上很是看重老五这孩子,只是永琪这孩子心太实,被福家那两个奴才撺掇着为了一个歌女枉顾了大清的律令,而且……” 太后看了眼似乎有些为难的云淑,拍了拍她的手,道:“这里只有哀家和你两个,有什么不能说的。” 心里有些好笑,真不知太后听了下面的话,会是什么模样,道:“而且听皇上说起,这家酒楼颇有来历,这里面的掌柜怕是已经认出老五的身份了。” 真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一个小小的掌柜用得着你一个堂堂的皇后如此犹豫,太后面上依旧不显,笑了笑示意云淑继续说下去。 “听皇上提起,这家酒楼好像是皇阿玛着人开的,皇上有些担心昨日的事会传到皇阿玛耳朵里,皇额娘也知道皇阿玛是个最重规矩的人,若是老五的事传到了他老人家那儿,永琪怕是免不了一顿责罚……”云淑边说边偷偷观察着太后神色的变化。 什么!太后一惊,“真是如此?” 云淑点点头,这时弘历走了进来。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 云淑起身给弘历请安,“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皇帝处理完政务了啊?来,到皇额娘身边。”太后指着身旁的凳子。 等出了太后的屋子,弘历与云淑相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里的无奈。 这老太太就不能安分点吗!!都不看看自己和四爷还像一个年龄段的人吗,真是的,想和干爹抢人,别说门了,连窗都没有!!云淑很是郁闷,自从太后知道了四爷的消息,就拖着自己和弘历唠叨了半天,就是想让弘历把她送到四爷身边,同情的看了弘历一眼,云淑拍拍屁股走人,回去耍包子~ 到了晚上,弘历搂着云淑,盖着棉被纯聊天。 “云儿,你说皇额娘那儿怎么办?”贼手在云淑的腰上揩油。 瞪了他一眼,能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就说阿玛已经乘船到了海外,一时半会见不着他的面。” “也行,前两日刚收到的消息,说是八叔想去外面看看,让你多给他们准备好点东西,他们怕是没个三年两载不会回来的。”弘历道。 云淑早就得到了八爷的密信,前些日子隐隐感觉就快突破了,想着元婴前后炼制出来的丹药和法器不是相差一星半点的,就一直没有动手,看来要催着弘历早日回京了。“那我们是不是早日回京给他们二位准备上点东西?” 弘历想了想,“也好,东巡的事宜已了,明日我就吩咐下去,后天启程回京。” 到了三月初八那日,弘历奉皇太后回銮,一路乘车舆到达山东省边界的德州,弃车登舟,沿运河从水路回京。 一回到储秀宫,云淑便称病,闭门不出,弘历知道她是在给自家阿玛和八叔准备着远行的物件,也没去打扰,便下旨让免了云淑的请安,让她在储秀宫里好好的修养。 消息一出,宫里可是翻了天了,这不是变相的禁了皇后的足吗?!东巡之前帝后恩爱,众人瞧着眼热也没不能说什么,谁知这刚到宫里呢,帝后之间就闹矛盾了,众妃嫔都等着看好戏,猜想着皇后是怎么碍了皇上的眼了。 太后瞧着也不明白了,虽然自己不乐意自己的儿子被一个女人给把持了,所以有些冷着皇后,前几日瞧着两人还颇是恩爱,怎么刚回来就闹上了,这帝后不和可不是什么好事,想着就把让人把弘历给找了过去。 母子俩坐在一起,谁也不开口,安静的喝着茶,最后还是太后先破了功,问道:“皇帝啊,你与皇后这是怎么了?前些日子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现在又……” 知道太后是误会了什么,想到了回京前一日的那事,瞥了眼竖着耳朵的晴儿,便道:“皇额娘,这皇后是被朕给惯坏了,连朕要干什么,她都要管着,在外面朕就不与她计较了,谁知昨日朕前脚刚到储秀宫,她就又跟朕闹上了,朕想着还是让她好好清醒清醒,认认清自己的位置。”嘴上说的狠狠的,心里暗自叫苦,瞄瞄四周,只希望这话别传到云儿的耳朵里,不然自己到时候可能连床都上不了了。 临行前?不提这茬的话,太后就快忘记了,一提起来太后心里气得不行,也不知是哪个混账干的好事,这青楼女子竟然都进了皇帝的行宫了,好在有皇后看着,才没出了大事,当时瞧着皇帝似乎并没有气着,怎么回了宫反倒翻起旧账来了?太后有些疑惑,难道是有人在皇帝面前说道了些什么?虽然那几个奴才是被处理了,但也没查出什么有用的,自己也派人去查了,虽没有明面上的证据,但种种迹象都指向了皇宫,这目的不说也…… “皇帝啊,额娘也不说其他的,这云淑是你皇阿玛赐给你侧福晋,也是跟着你的老人了,她是什么脾气你还不知道,想来皇后必是被一些个嘴碎的奴才给撩拨了,过些日子便好了,她呀,可是真真心里只有个你,做什么不是为了你?”这皇后做的还是不错的,虽说性子直了点,但也没什么坏心,对自己也是孝顺的,而且爷也对她颇为喜欢,可不能因为几个狐媚子的计谋,便给害了去,太后想了想,还是在弘历面前给皇后说上一些好话。 弘历听了,在心里感慨,爷还真希望云儿心里只装着自己一个人啊!面上不露声色,沉着脸,对着太后的话似乎有些不屑一顾,但还是勉强点了点头。 “皇额娘说的是,儿臣省的了。”弘历道。 太后对于弘历能听进去自己的话心里很是高兴,便道:“那不若过了今日就让皇后出来走走?这身子不好也不能整日就呆在宫里不出啊。” 弘历做戏还是要把它做足,沉吟了会,说到:“朕瞧着,还是让皇后在养两日吧,这病中还是不要见风的好。” 太后自以为很了解弘历的性子,道是他刚与皇后闹了一场,不愿与皇后相见也是正常,便也不多说,母子两个在慈宁宫和和乐乐吃了顿饭,弘历便辞了太后,回到了养心殿。 钟粹宫。 “永璋来额娘这儿,给额娘好好看看”纯贵妃拉着永璋,仔细的看了又看,“好像是瘦了些。” “三阿哥您可不知道,您在外面的这些日子,娘娘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整日的念叨着三阿哥,生怕您在外面饿着了或是冻着了,又怕那些个下人服侍的不周到……”纯贵妃身边的大宫女绿衣说到。 纯贵妃瞪了绿衣一眼,打断道:“你这大嘴巴,谁让你说这些的,”伸手摸了摸永璋的脸,“是瘦了些呢,脸上都没有肉了。” 永璋虽然很希望自家额娘能跟自己亲近点,但他也知道,额娘接下来说的话,全是自己不爱听的。 果不其然,纯贵妃接着问道:“璋儿出宫这些日子可与你皇阿玛好好亲近亲近?” “回额娘的话,皇阿玛此次东巡并不是为了游玩,路上大多时间都在处理政务,儿子不便去打扰,也没怎么能与皇阿玛说上话。”在东巡途中见到了皇阿玛与九弟几个相处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羡慕,自己不是永琪,到现在还看不清自己的位置,这大清的江山可轮不到自己,作为年长的阿哥,尤其是现在可以算是长子的自己,怎么能不低调些。只可惜额娘始终看不清这些,整日想着那些有的没的,虽是为了自己,但也是要把自己往绝路上推啊! 敷衍的回了纯贵妃几句,永璋便出了钟粹宫,走在路上依旧在思考怎么让自家额娘认清事实呢?! 永寿宫。 “王嬷嬷,事情怎么样?”慧妃问道。 王嬷嬷道:“回主子的话,奴才在宫里打探了一番,看来这事成了!” 慧妃笑了笑,乌拉那拉·云淑,你始终是我高怡萱的手下败将,你就看着我慢慢把你拉下皇后的宝座,失了这后位与皇上的宠爱,你还能有什么呢?!你的儿子还能拿什么来和我的琮儿争呢? “既然如此,嬷嬷就照着本宫说的去做吧”慧妃顿了顿,“只是别露了什么马脚!” “嗻~奴婢这就去!”王嬷嬷应道。 “你急什么,这次就让青荷去吧。”慧妃道。 王嬷嬷有些犹豫,“这青荷不是……” 慧妃扯出一抹淡笑,道:“就算是如此,那不更好?” 王嬷嬷会意,便不再言语。 延禧宫。 “冬雪,这消息可靠?”令妃扯着手里的帕子,略带激动的问道。 “回娘娘的话,这可是晴格格让人给传来的消息,必是错不了!”冬雪回道。 刷的雪白的脸上竟透出丝丝红晕来,令妃高兴的不行,看来是天助我也,这佛爷果然是听到了我的祷告了。 第39章结婴 外面的风风雨雨对于在灵戒里闭关的云淑是一点影响都没有,储秀宫里的几个孩子在墨梅几个半真半假的‘事实’中,知道了自家额娘有些重要的事要做,不得不和皇阿玛一起演了这出戏,也就乖乖待在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等着云淑出关。 灵戒里,云淑不着片屡的坐在酸枝木做的木桶里,里面装满了灵泉水,灵气随着洛神诀的运转凝结成了白色的屏障,把云淑围在其中,源源不断的灵气涌入金丹之中,只见原本有如婴儿拳头般大小的金丹不断胀大,发出阵阵光晕,直到表面出现了丝丝的裂痕,在云淑不断地引入灵气的作用下,金丹瞬时碎成粉末,大量的狂躁的灵气冲击着云淑的经脉,不断在破坏与新生之间反复,忍耐着改造身体的剧痛,云淑的头上冒出了冷汗。外溢的灵气把整个木桶都给毁成了木屑,灵泉水却没有撒到地上,而是化成了雾态把云淑包裹在其中,形成了一个乳白色蛋形的球体。 即使再痛也只能够咬牙坚持,若是丹碎结婴未成,散了之前的修为那只是轻的,一不小心便会肉身尽毁、元神皆灭。渐渐的体内乱窜的灵气在云淑不断的努力下慢慢恢复了运转,渐渐的涌入丹田,云淑只觉得说不出的舒爽,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贪婪的吸收着灵气,运转洛神诀,丹田之中逐渐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在充足灵气的运转下,那个虚影渐渐凝实,仔细一看,不就是缩小了比例的云淑么。 感到灵气的吸收逐渐减缓,体内灵气的运转也不像先前那么流畅了,云淑慢慢停止了洛神诀,用内视一看,就看到丹田里那个精神的小云淑,心里很是高兴,结婴之后可以算是真正的踏上了修真之路,可以说只要元婴不灭,自己就不会死,修真还真是逆天啊,云淑感叹。 云淑心里很是高兴,瞧了瞧被剧烈的灵气弄的杂乱不已的屋子,挥了挥手,便把屋子里恢复成了原状。 “小灵~我终于结婴了耶!”云淑道。 “别高兴的太早,你的路还长着呢。”戒灵冷冷的道。 灵戒本是神界之物,原本是普通人的云淑是承受不了它的,但好在灵戒的主人在转世历劫之前给这灵戒下了禁制,云淑才能遭遇车祸之后得到灵戒的庇护,更因此成了灵戒的新主人,踏上了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 灵戒的能力是随着云淑的修为增长而增长的,在云淑进入元婴期的时候,灵戒里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仅空间比原先大了一倍,这灵戒里的灵气浓度更是先前的十倍都不止,原先种着的水果蔬菜,还有原本就生长在灵戒中的植物都起了变化,更是出现了一些早已灭绝了的仙花灵草,灵戒与外界的时间比例现在已是100:1的比例了。 云淑出了小木屋的门,见了眼前的景色,也是惊叹了一番,想到之前看到的一些元婴后才能炼制的丹药和法器,心里跃跃欲试,便在灵戒里寻找起材料来。 云淑面前放着中品灵器的丹炉,手捏丹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炉火,先后将七霞花、紫雾草、黑芍果放入丹炉中,看着它们渐渐液化融合在一起,云淑又加了一些仙花灵果,最后加了3滴灵泉水,然后全神贯注的打出最后几个丹诀,这时丹炉发出嗡嗡的的鸣响,云淑在心里抹了一把汗,好在没有出错,转手拿过一个玉瓶捏了收丹诀,只见一颗颗墨紫色圆滚滚的丹药依次飞入了瓶中。 云淑在瓶口清嗅,阵阵清香扑鼻而来,塞上玉塞,把筑基丹放在了药架上。 接着是炼器,云淑拿过两片上好的暖玉,在上面用灵力雕刻出两条团龙相互纠缠、龙首相望,并在刻图文的同时刻上了几个防御阵法,完成了一枚玉坠后,云淑先试了试它的防御强度,在心中点了点头,只要不是被原子弹直接轰上,那就没什么问题了。接着动手按照第一枚的模子再做了一枚玉坠。 “有了这两个防御法器,干爹和阿玛即使在海上遇到风暴便也是不碍的。”云淑道。 有了之前的经验,接下来的几块做起来就更快了。 等忙完了,云淑看着一地的玉佩,暗自纳闷,自己有做了那么多吗? 摇摇头不再多想,起身来到药架前,拿了四瓶培元丹便要出空间。 这是戒灵开口了,“你回去以后小心点,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查探错了,这个空间本来不该有其他修真之人出现了,可……” 云淑略微歪着脑袋问道:“可是什么?” “我隐隐的感到有一股神界的气息萦绕在这个空间的某处……”戒灵道,只希望是多心了吧。 云淑心里猛的一紧,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这种感觉一闪而逝,云淑也不多想,便辞了戒灵回到了寝殿里,收回了床上的替身人偶,换了身衣裳,躺在了床上。 “容嬷嬷……”轻唤了一声一定会守在寝殿门口的容嬷嬷。 听到了云淑的声音,容嬷嬷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了,径自走到云淑的床前,跪在床边,拉着云淑的手道:“我可怜的娘娘~怎么突然就晕厥了这么久呢,可把嬷嬷我吓坏了……”眼里是掩不住的担心。 “嬷嬷……起来吧,我一直把嬷嬷当半个额娘看待,有没有外人,怎好让嬷嬷你这么跪着呢。”云淑回握住容嬷嬷的手。 容嬷嬷站了起来,看着自家主子消瘦、苍白的小脸,好不心疼,“娘娘,你为什么不让人去皇上那通报呢?娘娘昏睡的这几日怕是不清楚,永寿宫的那位娘娘就要爬到您的头上来了,”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满脸怒气,“还有那延禧宫的不知是按了什么心,这几日天天跑到储秀宫外哭着个脸,看着就像是来……” 容嬷嬷虽然没说完,但是云淑也明白了她的意思,这令妃明着是来关心皇后的身体,暗着不就是来哭丧的么,看来自己不在的这几日宫里又有了不少好戏啊! 止住了容嬷嬷接下来的话,云淑道:“嬷嬷,让人去皇上那儿报一声,说是我康复了即可。” 一听云淑康复了,弘历哪里还顾得上眼前的美人啊,没看到令妃眼里的楚楚可怜与不舍,二话不说立马摆架到了储秀宫。 令妃瞧着皇帝的兴奋劲,在心底暗恨,这皇后的命怎么就这么硬呢,自己也不知咒了她多少回了,现在竟然一点事都没了,还把好不容易从永寿宫拉来的皇上都给引了过去,不就是占了个皇后的位子么,皇上最爱的还不是自己这种柔弱美人,令妃扯着帕子心思百转。 弘历赶到储秀宫的时候,云淑正拉着几个小的嘘寒问暖呢,这边捏一把小脸,那边亲一口的,好不乐乎。 咳咳!没让人通传,径自走进了储秀宫的弘历,看着几人和乐融融的模样,假咳嗽了两声。 “臣妾(儿臣)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云淑带着几个孩子给弘历请安。 一边的奴才们也赶紧跪下给弘历请安。 弘历挥了挥手,让他们都下去,殿里就只剩他、云淑和几个孩子。 抬手抚了抚更加出色的容颜,道:“几日不见云儿,可把我想死了。”也不顾几个孩子就在旁边,一把抱起人儿,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 和婉与兰馨瞬时红了脸,心里偷偷的骂着自家皇阿玛,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不矜持! 永瑞鄙视的看了眼得瑟不得了的弘历,心想:自己是不是该给皇阿玛下点绊子呢? 永璂眨着大眼睛,瞧着弘历与云淑,走上前伸开手:“小包子也要抱抱!” 云淑有些尴尬的瞪了弘历一眼,从他怀里挣了出来,抱起永璂道:“让皇额娘抱抱小包子有没长肉肉啊~”看着永璂可爱的小脸,能不住亲了一口。 被独自留在一旁的弘历,用哀怨的眼神看着云淑,直到云淑受不了了,开口道:“弘历今日的气色倒是不错,想来这几日一定过的相当滋润?”说着对弘历笑了笑。 看到了云淑倾城的笑容,弘历呆了呆,也没多想便点了头。等回过神来,就瞧见云淑抱着永璂坐在了另一边,几个永瑞、和珑、和婉、兰馨围在了旁边,摸了摸鼻子走过去,揽住人儿,“云儿不在身边,我怎么可能过的舒坦!” 瞥了眼弘历眼睛下方大大的黑眼圈,都快比得上熊猫了,云淑在心里暗笑,面上依旧是一派冷淡:“想来是宫里的姐姐妹妹们把皇上服侍的太好了……” 紧了紧手臂,弘历很是无奈,自从拿到了八叔的药,自己哪里还有别人啊,当着几个孩子的面也不好讲出来,即使只有云儿,自己也不一定好意思说出来啊,一向后脸皮的弘历难得脸皮薄了一次,就因为这次难得的脸皮薄,给弘历的追妻之路添了不少阻碍。 作者有话要说:外面的风风雨雨对于在灵戒里闭关的云淑是一点影响都没有,储秀宫里的几个孩子在墨梅几个半真半假的‘事实’中,知道了自家额娘有些重要的事要做,不得不和皇阿玛一起演了这出戏,也就乖乖待在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等着云淑出关。 灵戒里,云淑不着片屡的坐在酸枝木做的木桶里,里面装满了灵泉水,灵气随着洛神诀的运转凝结成了白色的屏障,把云淑围在其中,源源不断的灵气涌入金丹之中,只见原本有如婴儿拳头般大小的金丹不断胀大,发出阵阵光晕,直到表面出现了丝丝的裂痕,在云淑不断地引入灵气的作用下,金丹瞬时碎成粉末,大量的狂躁的灵气冲击着云淑的经脉,不断在破坏与新生之间反复,忍耐着改造身体的剧痛,云淑的头上冒出了冷汗。外溢的灵气把整个木桶都给毁成了木屑,灵泉水却没有撒到地上,而是化成了雾态把云淑包裹在其中,形成了一个乳白色蛋形的球体。 即使再痛也只能够咬牙坚持,若是丹碎结婴未成,散了之前的修为那只是轻的,一不小心便会肉身尽毁、元神皆灭。渐渐的体内乱窜的灵气在云淑不断的努力下慢慢恢复了运转,渐渐的涌入丹田,云淑只觉得说不出的舒爽,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贪婪的吸收着灵气,运转洛神诀,丹田之中逐渐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在充足灵气的运转下,那个虚影渐渐凝实,仔细一看,不就是缩小了比例的云淑么。 感到灵气的吸收逐渐减缓,体内灵气的运转也不像先前那么流畅了,云淑慢慢停止了洛神诀,用内视一看,就看到丹田里那个精神的小云淑,心里很是高兴,结婴之后可以算是真正的踏上了修真之路,可以说只要元婴不灭,自己就不会死,修真还真是逆天啊,云淑感叹。 云淑心里很是高兴,瞧了瞧被剧烈的灵气弄的杂乱不已的屋子,挥了挥手,便把屋子里恢复成了原状。 “小灵~我终于结婴了耶!”云淑道。 “别高兴的太早,你的路还长着呢。”戒灵冷冷的道。 灵戒本是神界之物,原本是普通人的云淑是承受不了它的,但好在灵戒的主人在转世历劫之前给这灵戒下了禁制,云淑才能遭遇车祸之后得到灵戒的庇护,更因此成了灵戒的新主人,踏上了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 灵戒的能力是随着云淑的修为增长而增长的,在云淑进入元婴期的时候,灵戒里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仅空间比原先大了一倍,这灵戒里的灵气浓度更是先前的十倍都不止,原先种着的水果蔬菜,还有原本就生长在灵戒中的植物都起了变化,更是出现了一些早已灭绝了的仙花灵草,灵戒与外界的时间比例现在已是100:1的比例了。 云淑出了小木屋的门,见了眼前的景色,也是惊叹了一番,想到之前看到的一些元婴后才能炼制的丹药和法器,心里跃跃欲试,便在灵戒里寻找起材料来。 云淑面前放着中品灵器的丹炉,手捏丹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炉火,先后将七霞花、紫雾草、黑芍果放入丹炉中,看着它们渐渐液化融合在一起,云淑又加了一些仙花灵果,最后加了3滴灵泉水,然后全神贯注的打出最后几个丹诀,这时丹炉发出嗡嗡的的鸣响,云淑在心里抹了一把汗,好在没有出错,转手拿过一个玉瓶捏了收丹诀,只见一颗颗墨紫色圆滚滚的丹药依次飞入了瓶中。 云淑在瓶口清嗅,阵阵清香扑鼻而来,塞上玉塞,把筑基丹放在了药架上。 接着是炼器,云淑拿过两片上好的暖玉,在上面用灵力雕刻出两条团龙相互纠缠、龙首相望,并在刻图文的同时刻上了几个防御阵法,完成了一枚玉坠后,云淑先试了试它的防御强度,在心中点了点头,只要不是被原子弹直接轰上,那就没什么问题了。接着动手按照第一枚的模子再做了一枚玉坠。 “有了这两个防御法器,干爹和阿玛即使在海上遇到风暴便也是不碍的。”云淑道。 有了之前的经验,接下来的几块做起来就更快了。 等忙完了,云淑看着一地的玉佩,暗自纳闷,自己有做了那么多吗? 摇摇头不再多想,起身来到药架前,拿了四瓶培元丹便要出空间。 这是戒灵开口了,“你回去以后小心点,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查探错了,这个空间本来不该有其他修真之人出现了,可……” 云淑略微歪着脑袋问道:“可是什么?” “我隐隐的感到有一股神界的气息萦绕在这个空间的某处……”戒灵道,只希望是多心了吧。 云淑心里猛的一紧,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这种感觉一闪而逝,云淑也不多想,便辞了戒灵回到了寝殿里,收回了床上的替身人偶,换了身衣裳,躺在了床上。 “容嬷嬷……”轻唤了一声一定会守在寝殿门口的容嬷嬷。 听到了云淑的声音,容嬷嬷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了,径自走到云淑的床前,跪在床边,拉着云淑的手道:“我可怜的娘娘~怎么突然就晕厥了这么久呢,可把嬷嬷我吓坏了……”眼里是掩不住的担心。 “嬷嬷……起来吧,我一直把嬷嬷当半个额娘看待,有没有外人,怎好让嬷嬷你这么跪着呢。”云淑回握住容嬷嬷的手。 容嬷嬷站了起来,看着自家主子消瘦、苍白的小脸,好不心疼,“娘娘,你为什么不让人去皇上那通报呢?娘娘昏睡的这几日怕是不清楚,永寿宫的那位娘娘就要爬到您的头上来了,”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满脸怒气,“还有那延禧宫的不知是按了什么心,这几日天天跑到储秀宫外哭着个脸,看着就像是来……” 容嬷嬷虽然没说完,但是云淑也明白了她的意思,这令妃明着是来关心皇后的身体,暗着不就是来哭丧的么,看来自己不在的这几日宫里又有了不少好戏啊! 止住了容嬷嬷接下来的话,云淑道:“嬷嬷,让人去皇上那儿报一声,说是我康复了即可。” 一听云淑康复了,弘历哪里还顾得上眼前的美人啊,没看到令妃眼里的楚楚可怜与不舍,二话不说立马摆架到了储秀宫。 令妃瞧着皇帝的兴奋劲,在心底暗恨,这皇后的命怎么就这么硬呢,自己也不知咒了她多少回了,现在竟然一点事都没了,还把好不容易从永寿宫拉来的皇上都给引了过去,不就是占了个皇后的位子么,皇上最爱的还不是自己这种柔弱美人,令妃扯着帕子心思百转。 弘历赶到储秀宫的时候,云淑正拉着几个小的嘘寒问暖呢,这边捏一把小脸,那边亲一口的,好不乐乎。 咳咳!没让人通传,径自走进了储秀宫的弘历,看着几人和乐融融的模样,假咳嗽了两声。 “臣妾(儿臣)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云淑带着几个孩子给弘历请安。 一边的奴才们也赶紧跪下给弘历请安。 弘历挥了挥手,让他们都下去,殿里就只剩他、云淑和几个孩子。 抬手抚了抚更加出色的容颜,道:“几日不见云儿,可把我想死了。”也不顾几个孩子就在旁边,一把抱起人儿,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 和婉与兰馨瞬时红了脸,心里偷偷的骂着自家皇阿玛,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不矜持! 永瑞鄙视的看了眼得瑟不得了的弘历,心想:自己是不是该给皇阿玛下点绊子呢? 永璂眨着大眼睛,瞧着弘历与云淑,走上前伸开手:“小包子也要抱抱!” 云淑有些尴尬的瞪了弘历一眼,从他怀里挣了出来,抱起永璂道:“让皇额娘抱抱小包子有没长肉肉啊~”看着永璂可爱的小脸,能不住亲了一口。 被独自留在一旁的弘历,用哀怨的眼神看着云淑,直到云淑受不了了,开口道:“弘历今日的气色倒是不错,想来这几日一定过的相当滋润?”说着对弘历笑了笑。 看到了云淑倾城的笑容,弘历呆了呆,也没多想便点了头。等回过神来,就瞧见云淑抱着永璂坐在了另一边,几个永瑞、和珑、和婉、兰馨围在了旁边,摸了摸鼻子走过去,揽住人儿,“云儿不在身边,我怎么可能过的舒坦!” 瞥了眼弘历眼睛下方大大的黑眼圈,都快比得上熊猫了,云淑在心里暗笑,面上依旧是一派冷淡:“想来是宫里的姐姐妹妹们把皇上服侍的太好了……” 紧了紧手臂,弘历很是无奈,自从拿到了八叔的药,自己哪里还有别人啊,当着几个孩子的面也不好讲出来,即使只有云儿,自己也不一定好意思说出来啊,一向后脸皮的弘历难得脸皮薄了一次,就因为这次难得的脸皮薄,给弘历的追妻之路添了不少阻碍。 第40章太后 乾隆十四年六月,已经许久都没有四爷和八爷的消息传来,每当太后问起太上皇的下落,弘历只能含糊其辞,糊弄过去。 到了八月里,太后实在耐不住了,把弘历和云淑招到了慈宁宫。 “儿臣(媳妇)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弘历与云淑给太后见了礼,分别坐在了太后的左右手。 太后对着弘历说到:“皇帝啊,皇额娘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宁,想着许久都不见你皇阿玛的消息,心里很是着急,可哀家在这宫里干着急又有何用,思来想去,便想着五台山香火旺盛,最是得了佛缘的,皇额娘决定去五台山礼佛一年,为大清以及你们皇阿玛祈福,只愿大清风调雨顺,你皇阿玛早日回京!” 弘历微微皱了皱眉,不说前去五台山的路途遥远,等到了山上条件必是比不上宫里头,不久又快入冬了,太后年纪渐长,有养尊处优惯了,到了山上少不得又是一场折腾,前些日子自己也问过云儿阿玛的消息,云儿说虽没有具体的消息传来,但确保阿玛与八叔皆很安全,他二人身上的备着的东西,足够保证他们平安的回到京城,便道:“皇额娘,皇阿玛他吉人自有天相,想来是海外的风土人情皆与我大清不同,皇阿玛便在外面多处了些时日,再说皇阿玛身边可都是身经百战的人物护着,还有八叔在一旁帮衬着,皇额娘且宽心,静等皇阿玛归来不是甚好?” “是啊,皇额娘,这礼佛之事想来便是心诚则灵,便是在宫里,只要虔诚向佛,这佛祖必是能保佑着的。五台山一行,路途遥远,山上条件也是艰苦,等到了冬日里,山上必是冰封一片,冷得慌,这叫皇上如何能让皇额娘您前去呢?”云淑在一旁也劝道。 太后看了看满脸担心的弘历与云淑,心里很是满意,自己的儿子媳妇还是很孝顺的,面上不表,道:“你们两个也别劝了,哀家心意已决,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弘历与云淑相视一眼,都能见到对方眼底的无奈,弘历想了想道:“若是皇额娘心意已决,儿臣必是全听皇额娘的,只是这路途辛苦,到了山上也是比不得宫里,这叫儿臣心中难安……” “皇额娘,媳妇有个不情之请!”云淑道。 太后挑了挑眉,示意云淑说。 “媳妇想着,皇额娘前去五台山,皇上因着朝中之事脱不开身,不能随在皇额娘身边,媳妇便自荐替皇上伴在皇额娘左右,与皇额娘一同去五台山,也好尽了皇上与媳妇的一份孝心。”云淑脸上一脸坚决。 太后笑着拍拍云淑的手,心里很是高兴,不愧是爷挑的人,是个知冷知热的,只可惜这性子是直了点,好在这容貌补了性子的缺,也能得了皇帝的几分欢喜,这宫里可没有一个是省心的,若是皇后随着自己离了个一年半载,宫里还不乱了套,便道:“皇后的这份心,皇额娘领了,只是这后宫不能一日无主,到时候乱了套,可不叫皇帝头疼,皇后只要在宫里替皇帝好好的管理好这后宫便好。” 转头对弘历道:“皇帝啊,皇额娘不在宫的这些日子,你可不能亏了哀家的好媳妇啊!” “儿臣省得。”弘历点点头。 “只是皇额娘此去身边若是没能有个得意的人,叫皇上与媳妇怎么能放心……”云淑一脸担忧。 这时晴儿走了进来,身后的宫女手里端着一碗药膳。 “晴儿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行动之间尽现落落大方。 太后见着晴儿,顿时笑开了脸,“晴儿到哀家身边来!” 拉着晴儿的手道:“哀家身边啊,只要有个晴儿便足够了,这丫头可是细心着呢。” 弘历颔首,“有着晴儿伴在皇额娘左右,朕自是放心了。” “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呢,转眼晴儿也成了大姑娘了,也出落的如此秀丽端庄了,”云淑瞧着晴儿,“瞧瞧这通身气派,真不愧是皇额娘□出来的,便是兰儿与宝儿也是比不上的。” 想到不久前的‘雪夜谈心’云淑纳闷了好久,这福尔康虽仍旧是个御前侍卫,但是只是一个小小蓝翎侍卫,也不得弘历的赏识,令妃也没有得宠,这晴格格如今瞧着也不是个不知礼的,怎么还会有这么一出呢?难道说这就是奶奶金手指的威力? 原本令妃似乎是想借了这件事,打上了晴儿的主意,派出几个人要到宫里放出这个消息,好让太后看在晴儿的面子上,让福尔康尚了主。这算盘打的倒是好,只是被云淑给阻了,因此还没传到太后的耳朵里。 也不多花心思在此事之上,看着太后面带得色,接着道:“只是媳妇瞧着晴儿可是到了选额驸的年龄了,前日子皇上还与臣妾提起婉儿的婚事,因而想到皇额娘身边的晴儿,也是快到了年纪了。” 见到晴儿似是担心有些害羞的样子,太后拍拍她的手,道:“哀家可舍不得这丫头,还想要多留她在身边几年呢!” “媳妇知道皇额娘是从心底喜欢晴儿,只是这京里的八旗子弟合适的也不过那么几个,若是不早些定下来,就怕错过了好的,皇额娘不若先给晴儿定下个人,婚事再往后几年,好让晴儿多伴在皇额娘身边几年?”云淑提议道。 太后想了想,皇后的说法也是不错,都说天家的女儿不愁嫁,可若是到时候把晴儿指到了蒙古,自己可是舍不得,“那皇后便多上些心吧,皇帝也给好好看看,可别亏了哀家的晴儿!” 弘历与云淑二人应下了。 听到了自己大婚的消息,晴儿有些感动于太后真的把自己当做孙女来看,可又想到那个才华横溢之人,心里有些彷徨,不知道该怎么和太后开口,她知道太后对慧妃、令妃一行人都很是不喜,他可是令妃娘娘的内侄,太后会为了自己…… 晴儿在心里摇了摇头,想甩去那些不该有的念想,只是越是想要忘却,那些记忆却是愈发的清晰,那个英俊潇洒、文武双全的男子已经深深的印在了自己的心里。 脸颊烧红,这一夜晴儿睡的极不踏实,梦里总会有那个身影的出现,搅乱了一池春水。 储秀宫。 “云儿怎么突然提到晴儿的婚事?”弘历坏坏的舔舐着云淑的敏感的小耳朵。 云淑躲了躲,却被某人紧紧压制住,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生气的不再说话。 弘历很是无奈的凑上自己的脸,“要是云儿想要欺负回来,我当然是心甘情愿的。” 瞪了他一眼,还是不说话。 没办法,弘历只得起身躺到了云淑的身边,拥住她:“好了,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为夫耍脾气。” “你才耍脾气!你们全家都耍脾气!!”云淑敖娇了。 云淑平了平呼吸,道:“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了吧?” 弘历点点头,说到:“没想到上次的事还没能给他们一个教训,事到如今还在动着小心思,我倒是很奇怪,是谁给了他们这么大的胆子。”雷霆雨露具君恩,他们怎么能确保自己不会罚他们呢?这令妃也是个脑子不清楚的,一个包衣奴才竟然还肖想着皇家的格格,难道前世她也这么蠢? 都叫脑残了还能有什么脑子,等以后还珠、梅花开始了才有的的你头疼呢! 说到这个,云淑突然想到了一件炯炯有神的事情,自己的大嫂竟然叫瓜尔佳·雁姬,是傅恒福晋的堂姐,还有一儿一女,分别叫骥远和珞琳,刚听自家额娘提起的时候,云淑还没有反应过来,后来越像越不对,那不是新月里的炮灰们的名字么。。。云淑想了想自家大哥在战场上的威名,不由的在心中祈祷…… 自家大哥应该不会那么脑残吧,听额娘说大哥与大嫂的感情非常的恩爱,自己的丹药也起了不少作用,生育过两个孩子的雁姬,看上去依旧是双十年华的样子,可是羡煞了京城里的老少福晋们,作为女人是不希望得到丈夫的宠爱,和经久不衰的美貌呢。想着以前在家时经常上演的好戏,云淑想了想云岚的表现,似乎是十分的不喜那种哭哭啼啼的女子,看来即使是真的是新月,即使真的是哥哥救了那个脑残月,也不会出什么事了,云淑在心里安慰到。 见到怀里的人儿又出神了,弘历‘好心’的用行动把云淑的心思拉到了自己的身上。 第二日起,云淑就开始为太后的五台山之行开始做准备,过了约莫一个星期,弘历带着一众人,浩浩荡荡的上演了一出十八相送,看着太后满意的眼神,云淑偷偷的撇了撇嘴。 作者有话要说:乾隆十四年六月,已经许久都没有四爷和八爷的消息传来,每当太后问起太上皇的下落,弘历只能含糊其辞,糊弄过去。 到了八月里,太后实在耐不住了,把弘历和云淑招到了慈宁宫。 “儿臣(媳妇)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弘历与云淑给太后见了礼,分别坐在了太后的左右手。 太后对着弘历说到:“皇帝啊,皇额娘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宁,想着许久都不见你皇阿玛的消息,心里很是着急,可哀家在这宫里干着急又有何用,思来想去,便想着五台山香火旺盛,最是得了佛缘的,皇额娘决定去五台山礼佛一年,为大清以及你们皇阿玛祈福,只愿大清风调雨顺,你皇阿玛早日回京!” 弘历微微皱了皱眉,不说前去五台山的路途遥远,等到了山上条件必是比不上宫里头,不久又快入冬了,太后年纪渐长,有养尊处优惯了,到了山上少不得又是一场折腾,前些日子自己也问过云儿阿玛的消息,云儿说虽没有具体的消息传来,但确保阿玛与八叔皆很安全,他二人身上的备着的东西,足够保证他们平安的回到京城,便道:“皇额娘,皇阿玛他吉人自有天相,想来是海外的风土人情皆与我大清不同,皇阿玛便在外面多处了些时日,再说皇阿玛身边可都是身经百战的人物护着,还有八叔在一旁帮衬着,皇额娘且宽心,静等皇阿玛归来不是甚好?” “是啊,皇额娘,这礼佛之事想来便是心诚则灵,便是在宫里,只要虔诚向佛,这佛祖必是能保佑着的。五台山一行,路途遥远,山上条件也是艰苦,等到了冬日里,山上必是冰封一片,冷得慌,这叫皇上如何能让皇额娘您前去呢?”云淑在一旁也劝道。 太后看了看满脸担心的弘历与云淑,心里很是满意,自己的儿子媳妇还是很孝顺的,面上不表,道:“你们两个也别劝了,哀家心意已决,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弘历与云淑相视一眼,都能见到对方眼底的无奈,弘历想了想道:“若是皇额娘心意已决,儿臣必是全听皇额娘的,只是这路途辛苦,到了山上也是比不得宫里,这叫儿臣心中难安……” “皇额娘,媳妇有个不情之请!”云淑道。 太后挑了挑眉,示意云淑说。 “媳妇想着,皇额娘前去五台山,皇上因着朝中之事脱不开身,不能随在皇额娘身边,媳妇便自荐替皇上伴在皇额娘左右,与皇额娘一同去五台山,也好尽了皇上与媳妇的一份孝心。”云淑脸上一脸坚决。 太后笑着拍拍云淑的手,心里很是高兴,不愧是爷挑的人,是个知冷知热的,只可惜这性子是直了点,好在这容貌补了性子的缺,也能得了皇帝的几分欢喜,这宫里可没有一个是省心的,若是皇后随着自己离了个一年半载,宫里还不乱了套,便道:“皇后的这份心,皇额娘领了,只是这后宫不能一日无主,到时候乱了套,可不叫皇帝头疼,皇后只要在宫里替皇帝好好的管理好这后宫便好。” 转头对弘历道:“皇帝啊,皇额娘不在宫的这些日子,你可不能亏了哀家的好媳妇啊!” “儿臣省得。”弘历点点头。 “只是皇额娘此去身边若是没能有个得意的人,叫皇上与媳妇怎么能放心……”云淑一脸担忧。 这时晴儿走了进来,身后的宫女手里端着一碗药膳。 “晴儿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行动之间尽现落落大方。 太后见着晴儿,顿时笑开了脸,“晴儿到哀家身边来!” 拉着晴儿的手道:“哀家身边啊,只要有个晴儿便足够了,这丫头可是细心着呢。” 弘历颔首,“有着晴儿伴在皇额娘左右,朕自是放心了。” “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呢,转眼晴儿也成了大姑娘了,也出落的如此秀丽端庄了,”云淑瞧着晴儿,“瞧瞧这通身气派,真不愧是皇额娘调教出来的,便是兰儿与宝儿也是比不上的。” 想到不久前的‘雪夜谈心’云淑纳闷了好久,这福尔康虽仍旧是个御前侍卫,但是只是一个小小蓝翎侍卫,也不得弘历的赏识,令妃也没有得宠,这晴格格如今瞧着也不是个不知礼的,怎么还会有这么一出呢?难道说这就是奶奶金手指的威力? 原本令妃似乎是想借了这件事,打上了晴儿的主意,派出几个人要到宫里放出这个消息,好让太后看在晴儿的面子上,让福尔康尚了主。这算盘打的倒是好,只是被云淑给阻了,因此还没传到太后的耳朵里。 也不多花心思在此事之上,看着太后面带得色,接着道:“只是媳妇瞧着晴儿可是到了选额驸的年龄了,前日子皇上还与臣妾提起婉儿的婚事,因而想到皇额娘身边的晴儿,也是快到了年纪了。” 见到晴儿似是担心有些害羞的样子,太后拍拍她的手,道:“哀家可舍不得这丫头,还想要多留她在身边几年呢!” “媳妇知道皇额娘是从心底喜欢晴儿,只是这京里的八旗子弟合适的也不过那么几个,若是不早些定下来,就怕错过了好的,皇额娘不若先给晴儿定下个人,婚事再往后几年,好让晴儿多伴在皇额娘身边几年?”云淑提议道。 太后想了想,皇后的说法也是不错,都说天家的女儿不愁嫁,可若是到时候把晴儿指到了蒙古,自己可是舍不得,“那皇后便多上些心吧,皇帝也给好好看看,可别亏了哀家的晴儿!” 弘历与云淑二人应下了。 听到了自己大婚的消息,晴儿有些感动于太后真的把自己当做孙女来看,可又想到那个才华横溢之人,心里有些彷徨,不知道该怎么和太后开口,她知道太后对慧妃、令妃一行人都很是不喜,他可是令妃娘娘的内侄,太后会为了自己…… 晴儿在心里摇了摇头,想甩去那些不该有的念想,只是越是想要忘却,那些记忆却是愈发的清晰,那个英俊潇洒、文武双全的男子已经深深的印在了自己的心里。 脸颊烧红,这一夜晴儿睡的极不踏实,梦里总会有那个身影的出现,搅乱了一池春水。 储秀宫。 “云儿怎么突然提到晴儿的婚事?”弘历坏坏的舔舐着云淑的敏感的小耳朵。 云淑躲了躲,却被某人紧紧压制住,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生气的不再说话。 弘历很是无奈的凑上自己的脸,“要是云儿想要欺负回来,我当然是心甘情愿的。” 瞪了他一眼,还是不说话。 没办法,弘历只得起身躺到了云淑的身边,拥住她:“好了,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为夫耍脾气。” “你才耍脾气!你们全家都耍脾气!!”云淑敖娇了。 云淑平了平呼吸,道:“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了吧?” 弘历点点头,说到:“没想到上次的事还没能给他们一个教训,事到如今还在动着小心思,我倒是很奇怪,是谁给了他们这么大的胆子。”雷霆雨露具君恩,他们怎么能确保自己不会罚他们呢?这令妃也是个脑子不清楚的,一个包衣奴才竟然还肖想着皇家的格格,难道前世她也这么蠢? 都叫脑残了还能有什么脑子,等以后还珠、梅花开始了才有的的你头疼呢! 说到这个,云淑突然想到了一件炯炯有神的事情,自己的大嫂竟然叫瓜尔佳·雁姬,是傅恒福晋的堂姐,还有一儿一女,分别叫骥远和珞琳,刚听自家额娘提起的时候,云淑还没有反应过来,后来越像越不对,那不是新月里的炮灰们的名字么。。。云淑想了想自家大哥在战场上的威名,不由的在心中祈祷…… 自家大哥应该不会那么脑残吧,听额娘说大哥与大嫂的感情非常的恩爱,自己的丹药也起了不少作用,生育过两个孩子的雁姬,看上去依旧是双十年华的样子,可是羡煞了京城里的老少福晋们,作为女人是不希望得到丈夫的宠爱,和经久不衰的美貌呢。想着以前在家时经常上演的好戏,云淑想了想云岚的表现,似乎是十分的不喜那种哭哭啼啼的女子,看来即使是真的是新月,即使真的是哥哥救了那个脑残月,也不会出什么事了,云淑在心里安慰到。 见到怀里的人儿又出神了,弘历‘好心’的用行动把云淑的心思拉到了自己的身上。 第二日起,云淑就开始为太后的五台山之行开始做准备,过了约莫一个星期,弘历带着一众人,浩浩荡荡的上演了一出十八相送,看着太后满意的眼神,云淑偷偷的撇了撇嘴。 第41章慧妃 却说这太后去了五台山,后宫里就只剩下一个空长了一副好相貌、不懂得谋算的皇后,各宫都开始动起了脑筋,原本太后在宫里的时候,对着这位太上皇喜爱的皇后也很是照顾,众妃嫔也不怎么敢算计皇后,如今太后不在宫中了,可是扳倒中宫的大好时机啊。 永寿宫。 乌拉那拉·云淑,如今你的靠山都不在京里呢,我倒要看看皇上会不会继续护着你!高氏轻抚已有淡淡纹路的眼角,在想到皇后十年如一日不变的容颜,似乎上天更加的眷顾她,岁月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任何苍白的痕迹,只是在她身上平添了一些妩媚风情,每次见到云淑,高氏都是恨得咬牙切齿。 “事情做得怎么样了?”慧妃慵懒的问道。 青荷跪在地上,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回娘娘的话,一切顺利,到时候必能全了娘娘的心愿!” “很好,接下来你知道该怎么做的?”慧妃似笑非笑的看着青荷,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奴婢只求娘娘能善待奴婢的家人!”说完青荷重重的磕了个头,嘴角带着嘲笑,家人,呵呵,你以为我不知我的母亲、弟弟早已成了你刀下的亡魂了吗?!恶有恶报,我倒要看看你这个集千万宠爱于一身的慧妃娘娘是什么结局! “额娘!~”永琮莽莽撞撞的闯了进来。 慧妃慈爱的笑了笑,“琮儿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摸摸儿子的脑袋。 “额娘,今日皇阿玛来上书房了,还夸奖了儿子呢!”永琮靠着慧妃撒娇道。 点点永琮的鼻子,眼睛微暗,问道:“那你皇阿玛是不是只夸奖了你一个人啊?” 永琮眉头微皱,有些扭捏的道:“皇阿玛还夸奖了五哥,还有九弟,”小脸暗了暗,“还赏了不少东西给九弟呢……” 慧妃暗自扯着帕子,面上微笑不减,“那皇上考了你们什么?” “就问了怎么解决日渐缺乏的铜源,儿子正好前日在书上看到了呢,除了五哥还有九弟,就只有儿子回答了出来。”永琮有些得意,却很是不平为何皇阿玛只赏了永瑞一人。 瞧着永琮的神情,慧妃道:“好了,琮儿,额娘知道你很是用功,那九阿哥不过仗着是中宫嫡子,你皇阿玛才多照顾着他点。” 永琮‘懂事’的点了点头。 看着心爱的儿子,慧妃在心里暗下决心,为了琮儿,自己要把面前的障碍都给扫去! 只可惜想要看好戏的众妃嫔不论做了什么,都不见效果,这皇上依旧对皇后荣宠不断,就连那曾今宠冠后宫的慧妃也只能望其项背,几个想要挑拨帝后的关系的妃嫔降分位的降分位、罚俸的罚俸,这么一来众人也不敢有什么小动作了。 不久永寿宫里便出了事,众人便把目光都集中在了慧妃这儿,等着看她的好戏。 延禧宫。 令妃抱着睡着了的七格格坐在榻上,“本宫的小七真是越来越出色了。” “七格格可是继承了娘娘的美貌,将来必能成为一个沉鱼落雁的大美人。”冬雪顺着令妃的话道。 “说起美人,怎么都比不过皇后娘娘与慧妃姐姐啊!”令妃不带任何语气的道。 “娘娘可是说笑了,奴婢前些日子见到慧妃娘娘,那位娘娘可是抹了粉也遮不住她脸上的憔悴呢。”说是憔悴,其实还不是老态已显,也不知怎么了,原本保养得宜的慧妃,竟然在这么几日之间衰老成这个样子。 神态之间的风情不减,但是站在依旧年轻力壮的皇上身边,怎么瞧着都像是姐弟,哪里像是皇上的妃子。 当然众人也只能在私下里说说,听说皇上为了慧妃的病情可是发作了不少的太医呢,可是这太医也拿这怪症没辙,只能给慧妃娘娘开些养颜补元气的药材,给先用着,虽说这病症是缓和了不少,但这慧妃可是好似一下子老了十岁,宫里的妃嫔无不拍手称快。 永寿宫。 “那贱人可是找到了?”慧妃手里拿着茶杯,手上的青筋都露了出来。 王嬷嬷怜惜的看了眼自家主子,“回娘娘的话,奴婢把宫里的眼线都派了出去,也没丝毫青荷那小贱人的消息!” ‘啪——’的一声,慧妃手里的茶杯被她摔个粉碎。 自己千算万算也没料到青荷竟然敢把药下到自己的饭菜里,明明已经让王嬷嬷盯着她了,难道…… “既然如此,嬷嬷便别找了。”慧妃淡淡的道。 “娘娘这是为何?”王嬷嬷满脸愤恨。 “有人不想我找到她,本宫倒是小瞧了这后宫了,还真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可笑我还肖想着后位,如今皇上怕是不愿再来看本宫一眼了。”垂下眼帘,闪过一丝狠厉。 王嬷嬷看着慧妃如此模样,心里也很是不忍,安慰道:“娘娘~皇上今日不还是赏了不少的东西吗?可见皇上是没有忘记娘娘的,只怕是政务缠身,暂时脱不开罢了。”顿了顿,“况且,这药总是会有解药的……” “你懂什么,这可是前朝的宫廷秘药,‘美人迟暮’很悲伤的名字,要不了命,却可以一日日把你带向迟暮之时……若是只服了一帖,确实还有挽救之法,可是若在其中加了鸢菫花粉,便是华佗在世……”呵呵,这幕后之人可是好算计,知道自己用鸢菫花粉维持了这一身白如纸、滑如玉的肌肤,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美人迟暮’来的太过顺利了呢。。 到了乾隆十五年的七月,储秀宫。 “慧妃之事……”一番**之后,云淑开口问道。 弘历无所谓的道:“只要云儿没事,我就不会插手!” 云淑微微皱眉,只怕没这么简单,一个念头闪过——莫不是那个想要害瑞儿之人? 抬眼看着弘历的眼睛,“会不会是那个人忍不住了。。” 弘历不语,眸子透出的深思的光芒,“我会让人好好查探一番的,” 云淑撇撇嘴,还要你去查,我早就找过了,一点蛛丝马迹都未留下,那个叫青荷的宫女也似人间蒸发了。 “此次去木兰,云儿可要去好好看看为夫的身手。”不愿云淑过于忧神,弘历转移话题道。 云淑白了他一眼,“这次木兰秋狝可要好好看看这些青年才俊,才好给婉儿、兰儿选个好额驸,这晴儿的终身大事也该提上日程了,晴儿比着婉儿是小了几月,可比兰儿要大了三岁呢,总不能姐姐还没出嫁,妹妹先嫁的,到时候皇额娘见了必是会怪我们两个不尽心了。” 弘历撇撇嘴,这晴儿可不是什么好货色,本想着在皇额娘那养着这规矩上必是不会出什么错的,谁知不久之前竟然有了与一个包衣奴才‘雪夜谈心’的事情出来,若是被皇额娘知道了,还不知多伤心呢! “朕会注意着的,前些日子不是说什么‘捉白狐放白狐’的什么皓祯吗,朕瞧着就不错,与这晴儿郎才女貌颇为般配!”宠着云淑露出坏坏的笑容,“云儿瞧着可是合适?” 看着弘历那坏笑的样子,云淑便知道他还记着晴儿在太后面前打自己小报告的事,想要好好惩戒她一番呢!“我看着也是很不错,只是皇额娘那……”云淑其实一直不是很喜欢这晴儿,明明看着是个明白人,偏偏做的那些事让人很是无奈,端的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难道皇额娘会不相信她儿子的眼光吗?”弘历轻吻云淑的樱唇,淡淡的香气把刚灭下去的火,又给提了上来。 翻身压过云淑,“漫漫长夜,把这大好的时间浪费在这无关之人的身上可不好,我还等着云儿好好安慰呢!~”说着把某物抵在云淑的大腿处。 在弘历的腰上狠狠捏了一把。 “疼疼——”弘历叫了两声,可怜兮兮的看着云淑。 禽兽!云淑在心里暗骂,也不理他,转身便睡了。 弘历低头看了看依旧高举的某物,在瞧了眼裹着被子的云淑,满脸无奈,泱泱大清,敢这么对自己的,也只有眼前的人儿了吧,嘴角露出笑意。不得不说这弘历还是典型的受虐狂啊! 弘历只能忍耐着,抱着美人却又吃不到,可谓是冰火两重天啊! 几日后,弘历带着云淑、慧妃、所有的阿哥以及和婉、兰馨踏上了木兰之行。 被留在宫里的妃嫔们只能看着皇后荣宠不断,心里暗暗不平,而慧妃呢,众人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呢,皇上带着皇后是荣宠,带着慧妃,就是想让郁结于心的慧妃娘娘,好好散散心的。 木兰围场位于蒙古高原、阴山山脉与大兴安岭余脉的交汇处,云淑带着几个孩子坐在车舆里,撩开车窗上的布帘,看着外面的景色,山高坡陡,沟壑纵横,奇峰林立,怪石嶙峋,漫岗迂回,绿草如茵,树木葱郁,林海呼啸,雄鹰翱翔于天际,遍地鲜花随风摇曳,让人顿生豪气干云的情怀,只想驰骋于茫茫的绿草之上。 永瑞在车外骑着马,时不时的和云淑几人说上几句。 作者有话要说:却说这太后去了五台山,后宫里就只剩下一个空长了一副好相貌、不懂得谋算的皇后,各宫都开始动起了脑筋,原本太后在宫里的时候,对着这位太上皇喜爱的皇后也很是照顾,众妃嫔也不怎么敢算计皇后,如今太后不在宫中了,可是扳倒中宫的大好时机啊。 永寿宫。 乌拉那拉·云淑,如今你的靠山都不在京里呢,我倒要看看皇上会不会继续护着你!高氏轻抚已有淡淡纹路的眼角,在想到皇后十年如一日不变的容颜,似乎上天更加的眷顾她,岁月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任何苍白的痕迹,只是在她身上平添了一些妩媚风情,每次见到云淑,高氏都是恨得咬牙切齿。 “事情做得怎么样了?”慧妃慵懒的问道。 青荷跪在地上,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回娘娘的话,一切顺利,到时候必能全了娘娘的心愿!” “很好,接下来你知道该怎么做的?”慧妃似笑非笑的看着青荷,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奴婢只求娘娘能善待奴婢的家人!”说完青荷重重的磕了个头,嘴角带着嘲笑,家人,呵呵,你以为我不知我的母亲、弟弟早已成了你刀下的亡魂了吗?!恶有恶报,我倒要看看你这个集千万宠爱于一身的慧妃娘娘是什么结局! “额娘!~”永琮莽莽撞撞的闯了进来。 慧妃慈爱的笑了笑,“琮儿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摸摸儿子的脑袋。 “额娘,今日皇阿玛来上书房了,还夸奖了儿子呢!”永琮靠着慧妃撒娇道。 点点永琮的鼻子,眼睛微暗,问道:“那你皇阿玛是不是只夸奖了你一个人啊?” 永琮眉头微皱,有些扭捏的道:“皇阿玛还夸奖了五哥,还有九弟,”小脸暗了暗,“还赏了不少东西给九弟呢……” 慧妃暗自扯着帕子,面上微笑不减,“那皇上考了你们什么?” “就问了怎么解决日渐缺乏的铜源,儿子正好前日在书上看到了呢,除了五哥还有九弟,就只有儿子回答了出来。”永琮有些得意,却很是不平为何皇阿玛只赏了永瑞一人。 瞧着永琮的神情,慧妃道:“好了,琮儿,额娘知道你很是用功,那九阿哥不过仗着是中宫嫡子,你皇阿玛才多照顾着他点。” 永琮‘懂事’的点了点头。 看着心爱的儿子,慧妃在心里暗下决心,为了琮儿,自己要把面前的障碍都给扫去! 只可惜想要看好戏的众妃嫔不论做了什么,都不见效果,这皇上依旧对皇后荣宠不断,就连那曾今宠冠后宫的慧妃也只能望其项背,几个想要挑拨帝后的关系的妃嫔降分位的降分位、罚俸的罚俸,这么一来众人也不敢有什么小动作了。 不久永寿宫里便出了事,众人便把目光都集中在了慧妃这儿,等着看她的好戏。 延禧宫。 令妃抱着睡着了的七格格坐在榻上,“本宫的小七真是越来越出色了。” “七格格可是继承了娘娘的美貌,将来必能成为一个沉鱼落雁的大美人。”冬雪顺着令妃的话道。 “说起美人,怎么都比不过皇后娘娘与慧妃姐姐啊!”令妃不带任何语气的道。 “娘娘可是说笑了,奴婢前些日子见到慧妃娘娘,那位娘娘可是抹了粉也遮不住她脸上的憔悴呢。”说是憔悴,其实还不是老态已显,也不知怎么了,原本保养得宜的慧妃,竟然在这么几日之间衰老成这个样子。 神态之间的风情不减,但是站在依旧年轻力壮的皇上身边,怎么瞧着都像是姐弟,哪里像是皇上的妃子。 当然众人也只能在私下里说说,听说皇上为了慧妃的病情可是发作了不少的太医呢,可是这太医也拿这怪症没辙,只能给慧妃娘娘开些养颜补元气的药材,给先用着,虽说这病症是缓和了不少,但这慧妃可是好似一下子老了十岁,宫里的妃嫔无不拍手称快。 永寿宫。 “那贱人可是找到了?”慧妃手里拿着茶杯,手上的青筋都露了出来。 王嬷嬷怜惜的看了眼自家主子,“回娘娘的话,奴婢把宫里的眼线都派了出去,也没丝毫青荷那小贱人的消息!” ‘啪——’的一声,慧妃手里的茶杯被她摔个粉碎。 自己千算万算也没料到青荷竟然敢把药下到自己的饭菜里,明明已经让王嬷嬷盯着她了,难道…… “既然如此,嬷嬷便别找了。”慧妃淡淡的道。 “娘娘这是为何?”王嬷嬷满脸愤恨。 “有人不想我找到她,本宫倒是小瞧了这后宫了,还真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可笑我还肖想着后位,如今皇上怕是不愿再来看本宫一眼了。”垂下眼帘,闪过一丝狠厉。 王嬷嬷看着慧妃如此模样,心里也很是不忍,安慰道:“娘娘~皇上今日不还是赏了不少的东西吗?可见皇上是没有忘记娘娘的,只怕是政务缠身,暂时脱不开罢了。”顿了顿,“况且,这药总是会有解药的……” “你懂什么,这可是前朝的宫廷秘药,‘美人迟暮’很悲伤的名字,要不了命,却可以一日日把你带向迟暮之时……若是只服了一帖,确实还有挽救之法,可是若在其中加了鸢菫花粉,便是华佗在世……”呵呵,这幕后之人可是好算计,知道自己用鸢菫花粉维持了这一身白如纸、滑如玉的肌肤,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美人迟暮’来的太过顺利了呢。。 到了乾隆十五年的七月,储秀宫。 “慧妃之事……”一番**之后,云淑开口问道。 弘历无所谓的道:“只要云儿没事,我就不会插手!” 云淑微微皱眉,只怕没这么简单,一个念头闪过——莫不是那个想要害瑞儿之人? 抬眼看着弘历的眼睛,“会不会是那个人忍不住了。。” 弘历不语,眸子透出的深思的光芒,“我会让人好好查探一番的,” 云淑撇撇嘴,还要你去查,我早就找过了,一点蛛丝马迹都未留下,那个叫青荷的宫女也似人间蒸发了。 “此次去木兰,云儿可要去好好看看为夫的身手。”不愿云淑过于忧神,弘历转移话题道。 云淑白了他一眼,“这次木兰秋狝可要好好看看这些青年才俊,才好给婉儿、兰儿选个好额驸,这晴儿的终身大事也该提上日程了,晴儿比着婉儿是小了几月,可比兰儿要大了三岁呢,总不能姐姐还没出嫁,妹妹先嫁的,到时候皇额娘见了必是会怪我们两个不尽心了。” 弘历撇撇嘴,这晴儿可不是什么好货色,本想着在皇额娘那养着这规矩上必是不会出什么错的,谁知不久之前竟然有了与一个包衣奴才‘雪夜谈心’的事情出来,若是被皇额娘知道了,还不知多伤心呢! “朕会注意着的,前些日子不是说什么‘捉白狐放白狐’的什么皓祯吗,朕瞧着就不错,与这晴儿郎才女貌颇为般配!”宠着云淑露出坏坏的笑容,“云儿瞧着可是合适?” 看着弘历那坏笑的样子,云淑便知道他还记着晴儿在太后面前打自己小报告的事,想要好好惩戒她一番呢!“我看着也是很不错,只是皇额娘那……”云淑其实一直不是很喜欢这晴儿,明明看着是个明白人,偏偏做的那些事让人很是无奈,端的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难道皇额娘会不相信她儿子的眼光吗?”弘历轻吻云淑的樱唇,淡淡的香气把刚灭下去的火,又给提了上来。 翻身压过云淑,“漫漫长夜,把这大好的时间浪费在这无关之人的身上可不好,我还等着云儿好好安慰呢!~”说着把某物抵在云淑的大腿处。 在弘历的腰上狠狠捏了一把。 “疼疼——”弘历叫了两声,可怜兮兮的看着云淑。 禽兽!云淑在心里暗骂,也不理他,转身便睡了。 弘历低头看了看依旧高举的某物,在瞧了眼裹着被子的云淑,满脸无奈,泱泱大清,敢这么对自己的,也只有眼前的人儿了吧,嘴角露出笑意。不得不说这弘历还是典型的受虐狂啊! 弘历只能忍耐着,抱着美人却又吃不到,可谓是冰火两重天啊! 几日后,弘历带着云淑、慧妃、所有的阿哥以及和婉、兰馨踏上了木兰之行。 被留在宫里的妃嫔们只能看着皇后荣宠不断,心里暗暗不平,而慧妃呢,众人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呢,皇上带着皇后是荣宠,带着慧妃,就是想让郁结于心的慧妃娘娘,好好散散心的。 木兰围场位于蒙古高原、阴山山脉与大兴安岭余脉的交汇处,云淑带着几个孩子坐在车舆里,撩开车窗上的布帘,看着外面的景色,山高坡陡,沟壑纵横,奇峰林立,怪石嶙峋,漫岗迂回,绿草如茵,树木葱郁,林海呼啸,雄鹰翱翔于天际,遍地鲜花随风摇曳,让人顿生豪气干云的情怀,只想驰骋于茫茫的绿草之上。 永瑞在车外骑着马,时不时的和云淑几人说上几句。 第42章木兰 行宫一隅。 “娘娘,能随着皇上到木兰一行,可是天大的恩宠,您且宽下心,高大人不是说了,已有了解药的消息,只叫娘娘莫要着急,坏了计划。”王嬷嬷在慧妃身旁劝道。 慧妃惨淡一笑,“恩宠?”摸着脸上松弛的肌肤,眼角的皱纹,“没有了如花的样貌,就算我之前再得皇上的心,也只是空谈……”想到自己从皇上眼中看到的那些情意,慧妃觉得似乎有些冷,仿佛把所有的柔情都给予了一人,只可惜他看着的人不是自己,却是那乌拉那拉·云淑。呵呵,难道之前的宠爱全是作假不成?不,不会的,慧妃心想,必是那贱人对皇上和自己使了什么妖法!不论如何,走出去了,便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慧妃暗自咬牙,“如今本宫也不求什么了,只愿皇上能念在多年的情分上,多照顾着点琮儿。” “七阿哥,可是聪明了,这宫里的几个也是及不上的,娘娘且看着便好。”王嬷嬷道。 慧妃听了也不言语,暗自道:琮儿,额娘会把所有的障碍都给你除了的! 只可惜害人终害己,这一点慧妃从来都没想过。 “饿尼,西伯子没替一得咋一过河离果饿尼!(额娘,小包子明天一定抓一个狐狸给额娘!)”永璂眼泪汪汪的看着云淑,小脸被云淑蹂躏着,连话也说不清了。 “咳咳——”弘历打断了云淑永璂的母子互动。 终于从云淑的魔爪里逃生的,永璂小包子摸摸被捏红了的脸,生气的道:“皇额娘坏!”小嘴一撅,跑到永瑞那里寻求安慰去了。 “云儿,明日可要看着为夫的英勇啊!”弘历看着云淑道。 云淑无奈的点点头,转过身对永瑞道:“可是明日也想上去露两手?” “儿子可是比不上皇阿玛的,倒是和小包子想到一块去了,想去给额娘抓个银狐给皇额娘做个围脖!”永瑞道。 弘历很是高兴的拍了拍永瑞的肩膀,道:“是个孝顺的孩子。” 碧草蓝天,没有污染的大草原,令人心旷神怡,云淑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远处弘历骑在马背上的身影,不禁一滞,骑装骏马,身姿挺拔,风流不羁,一身王八之气,怪不得能让那么多女子趋之若鹜,抱过坐在一边的永璂,摸摸他的小脑袋道:“小包子可看的到?” “皇阿玛威风哦~还有哥哥也在呢,呵呵哥哥说要给小包子抓兔子玩~”永璂眨着清亮的大眼睛,望着远处,“小包子也想去!~” “那等永璂可以拉得开弓了,就让九弟带着你去。”和婉笑着点点永璂的脸。 兰馨有些泄气,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去试试这驰骋千里的快感呢?哎…… “兰姐姐,叹什么气呢?”和珑问道。 “没什么,只是身为女子,就只能在这里看着,你也知道,我的骑术和射术并不比那些男子差,到了这个时候只能干看着眼热!”兰心回道。 和珑眼珠子一转,讨好的向云淑道:“皇额娘,要不您去和皇阿玛说说,宝儿也想去试试呢!” 云淑没好气的瞪了和珑一眼,真是一会儿也闲不下来的丫头。 使劲拉着云淑的衣袖撒着娇,和珑道:“皇额娘~~” 高氏看着云淑那边颇为热闹的场景,心里很是嫉妒,同样是轻纱负面,自己是为了遮丑,而她呢? 这令慧妃回想起云淑刚进府的时候,也是面带薄纱,虽是体态风流动人,自己还暗笑她容貌丑陋……灵光一闪而过,慧妃有些诧异的看着云淑,有些不敢相信心里突然冒出来的想法。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可是毒辣的目光,直直的射向了云淑的脸上。 不是没有注意到慧妃的异样,但想要看好戏的云淑没有心思来观察高氏这个不着调的女人。 “好吧,等你们皇阿玛出猎回来了,我和他提下,允不允就看你皇阿玛的了。”云淑看到远处弘历行猎回了大部队,只待他一声令下,皇子皇孙、各部大臣、蒙古王公、八旗各营及从全国各地派来的射生手便要在围内驰骋,各显身手了。 “我大清的好儿郎们,好好的表现下你们的身手给朕看看,这大清是先祖们从马背上打下来的,做子孙的可不能忘了本!都给朕拿出看家本领来,今日狩猎成绩最佳的人,朕必重重有赏!” 众皇子宗室皇亲还未回话,福尔康就先嚷了出来;“是!皇上,我就不客气了!” 众人撇撇嘴,这福尔康还真是个上不了台面、没有眼色的奴才,没见到上面大把的阿哥、王爷都还未开口,他倒是插在了前面,一个小小蓝翎侍卫,倒是能耐了。 弘历脸色暗了暗,不语,心里很是生气。 永琪见弘历不说话,便上前道:“谁要你客气了,瞧!前面有只鹿!”永琪抬手指了指前方。 “这只鹿是我的了!”尔康一勒马往前冲去,回头喊:“五阿哥!、尔泰!我跟你们比赛,看谁第一个猎到猎物!” 福尔泰看了看弘历的脸色,没有接话。 “且看今日围场,是谁家天下?”永琪豪气干云的喊。 后面的一干皇子、宗亲、大臣无语的看了眼天,这五阿哥是魔怔了,还谁家天下呢,不是爱新觉罗的天下,还会是谁的?! 七阿哥不屑的看了永琪一眼,整日里只知和几个包衣奴才混在一起,如今看来果然是个脑子不清楚的,就算要拉拢人,也没必要拉着只有大学士的头衔,没有实权的福家啊!这五哥是不足为惧了,三哥性子若,四哥也不是个能成事的,剩下的……永琮不动声色的瞥了瞥永瑞,自己的额娘总是被他的额娘压了一头,自己在上书房里也是与他不相上下,能与自己一争的,也只有他了。 这永琮整日里被慧妃灌输了她的思想,脑子也是糊涂了,不说永瑞是中宫嫡子,就是他小了这么几岁,也能与你永琮不相上下,再过些年你永琮还能及得上他? 福尔康果然脑子不正常啊,逐鹿,这鹿是他能去逐的么?乌拉那拉·骥远心想。 瞧着皇上的脸色,怕是被气着了,在看了看在那里得意洋洋的福伦,云岚、傅恒、纪晓岚几个脸上都露出鄙夷之色。 “云岚,你陪着瑞儿去行猎吧,朕回看城去了。”带着几个侍卫,弘历策马回了看城。 留下几人面面相觑,纪晓岚是文臣,自然是随着弘历回了看城,这福伦还沉浸在自家两个儿子的出色的得意之中,远远的望着五阿哥他们的身影,就连弘历走了,也没回神。 “傅恒大人,有请了!”云岚谦虚的道。 “谁不知云岚将军,修罗煞神的名号,傅恒甘拜下风。”傅恒淡笑着道。自姐姐离世,富察家虽未一蹶不振,但也受到了不少的冲击,对着圣眷正浓的乌拉那拉氏,傅恒知道进退的,不似某些人,傅恒不屑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福伦。 “傅恒大人客气。”云岚道。 骥远撇撇嘴,拉着自家表弟道:“九阿哥,今日怎么还不行动?就不怕被落后了?” “表哥,私下里就不用讲究这么多了,叫我永瑞便好,”永瑞淡笑的看着骥远,“现在众人都往一个方向去了,那里的猎物受了惊必会往另一边逃窜,到时我们再来个守株待兔,不是很好?” 听了永瑞的话,傅恒暗自点头,小小年纪就聪慧过人、不盲从,又是中宫嫡子……虽然因姐姐的事,家人都对那拉皇后一族有些抵触,但那慧妃不是自己就能扳倒的,若是瞧着皇上的意思,对九阿哥很是器重,虽然朝里有人风传皇上很是器重五阿哥,似乎有立储的意向,可今日瞧着皇上的眼神,可不是那么回事啊! 在想到近几年一直低调的乌拉那拉一家,逐渐得到重用,皇上怕是要给九阿哥扶植一个强有力的后盾啊!想到这边,傅恒便道:“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九阿哥急智,傅恒佩服!” “傅恒大人说笑了,永瑞不过是前些日子刚从一本杂书上看到,今日便拿出来献丑了,当真惭愧。”神色谦然,话语中却无拉拢之意。 傅恒暗自点头,“这是犬子福隆安。”指了指正向这边过来的少年。 “阿玛!”福隆安此时已是十二了,长年习武身量比起同龄人,显得略高些,眉目神似傅恒。 “还不快见过九阿哥!”傅恒道。 “奴才见过九阿哥!”福隆安下马行礼道。 “既在外面,就无需这么多规矩,你与我年岁也相近,便以朋友相处即可。”永瑞道。 福隆安看了傅恒一眼,见他点了头,便道:“礼不可废,能九阿哥赏识是福隆安的荣幸。” 富察家出来的,果然没有省油的灯啊,永瑞想到,道:“我们还是快去狩猎吧,即使知道有了好去处,一直在此处不动,猎物可不会就这么跑过来的。” “表弟,那我们赶紧去吧。”骥远知道永瑞对确实把自己当做亲人看待,但直呼其名,却又不妥,一声表弟既显了亲近,也不算失了礼数,这骥远被他阿玛教导的很是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行宫一隅。 “娘娘,能随着皇上到木兰一行,可是天大的恩宠,您且宽下心,高大人不是说了,已有了解药的消息,只叫娘娘莫要着急,坏了计划。”王嬷嬷在慧妃身旁劝道。 慧妃惨淡一笑,“恩宠?”摸着脸上松弛的肌肤,眼角的皱纹,“没有了如花的样貌,就算我之前再得皇上的心,也只是空谈……”想到自己从皇上眼中看到的那些情意,慧妃觉得似乎有些冷,仿佛把所有的柔情都给予了一人,只可惜他看着的人不是自己,却是那乌拉那拉·云淑。呵呵,难道之前的宠爱全是作假不成?不,不会的,慧妃心想,必是那贱人对皇上和自己使了什么妖法!不论如何,走出去了,便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慧妃暗自咬牙,“如今本宫也不求什么了,只愿皇上能念在多年的情分上,多照顾着点琮儿。” “七阿哥,可是聪明了,这宫里的几个也是及不上的,娘娘且看着便好。”王嬷嬷道。 慧妃听了也不言语,暗自道:琮儿,额娘会把所有的障碍都给你除了的! 只可惜害人终害己,这一点慧妃从来都没想过。 “饿尼,西伯子没替一得咋一过河离果饿尼!(额娘,小包子明天一定抓一个狐狸给额娘!)”永璂眼泪汪汪的看着云淑,小脸被云淑蹂躏着,连话也说不清了。 “咳咳——”弘历打断了云淑永璂的母子互动。 终于从云淑的魔爪里逃生的,永璂小包子摸摸被捏红了的脸,生气的道:“皇额娘坏!”小嘴一撅,跑到永瑞那里寻求安慰去了。 “云儿,明日可要看着为夫的英勇啊!”弘历看着云淑道。 云淑无奈的点点头,转过身对永瑞道:“可是明日也想上去露两手?” “儿子可是比不上皇阿玛的,倒是和小包子想到一块去了,想去给额娘抓个银狐给皇额娘做个围脖!”永瑞道。 弘历很是高兴的拍了拍永瑞的肩膀,道:“是个孝顺的孩子。” 碧草蓝天,没有污染的大草原,令人心旷神怡,云淑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远处弘历骑在马背上的身影,不禁一滞,骑装骏马,身姿挺拔,风流不羁,一身王八之气,怪不得能让那么多女子趋之若鹜,抱过坐在一边的永璂,摸摸他的小脑袋道:“小包子可看的到?” “皇阿玛威风哦~还有哥哥也在呢,呵呵哥哥说要给小包子抓兔子玩~”永璂眨着清亮的大眼睛,望着远处,“小包子也想去!~” “那等永璂可以拉得开弓了,就让九弟带着你去。”和婉笑着点点永璂的脸。 兰馨有些泄气,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去试试这驰骋千里的快感呢?哎…… “兰姐姐,叹什么气呢?”和珑问道。 “没什么,只是身为女子,就只能在这里看着,你也知道,我的骑术和射术并不比那些男子差,到了这个时候只能干看着眼热!”兰心回道。 和珑眼珠子一转,讨好的向云淑道:“皇额娘,要不您去和皇阿玛说说,宝儿也想去试试呢!” 云淑没好气的瞪了和珑一眼,真是一会儿也闲不下来的丫头。 使劲拉着云淑的衣袖撒着娇,和珑道:“皇额娘~~” 高氏看着云淑那边颇为热闹的场景,心里很是嫉妒,同样是轻纱负面,自己是为了遮丑,而她呢? 这令慧妃回想起云淑刚进府的时候,也是面带薄纱,虽是体态风流动人,自己还暗笑她容貌丑陋……灵光一闪而过,慧妃有些诧异的看着云淑,有些不敢相信心里突然冒出来的想法。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可是毒辣的目光,直直的射向了云淑的脸上。 不是没有注意到慧妃的异样,但想要看好戏的云淑没有心思来观察高氏这个不着调的女人。 “好吧,等你们皇阿玛出猎回来了,我和他提下,允不允就看你皇阿玛的了。”云淑看到远处弘历行猎回了大部队,只待他一声令下,皇子皇孙、各部大臣、蒙古王公、八旗各营及从全国各地派来的射生手便要在围内驰骋,各显身手了。 “我大清的好儿郎们,好好的表现下你们的身手给朕看看,这大清是先祖们从马背上打下来的,做子孙的可不能忘了本!都给朕拿出看家本领来,今日狩猎成绩最佳的人,朕必重重有赏!” 众皇子宗室皇亲还未回话,福尔康就先嚷了出来;“是!皇上,我就不客气了!” 众人撇撇嘴,这福尔康还真是个上不了台面、没有眼色的奴才,没见到上面大把的阿哥、王爷都还未开口,他倒是插在了前面,一个小小蓝翎侍卫,倒是能耐了。 弘历脸色暗了暗,不语,心里很是生气。 永琪见弘历不说话,便上前道:“谁要你客气了,瞧!前面有只鹿!”永琪抬手指了指前方。 “这只鹿是我的了!”尔康一勒马往前冲去,回头喊:“五阿哥!、尔泰!我跟你们比赛,看谁第一个猎到猎物!” 福尔泰看了看弘历的脸色,没有接话。 “且看今日围场,是谁家天下?”永琪豪气干云的喊。 后面的一干皇子、宗亲、大臣无语的看了眼天,这五阿哥是魔怔了,还谁家天下呢,不是爱新觉罗的天下,还会是谁的?! 七阿哥不屑的看了永琪一眼,整日里只知和几个包衣奴才混在一起,如今看来果然是个脑子不清楚的,就算要拉拢人,也没必要拉着只有大学士的头衔,没有实权的福家啊!这五哥是不足为惧了,三哥性子若,四哥也不是个能成事的,剩下的……永琮不动声色的瞥了瞥永瑞,自己的额娘总是被他的额娘压了一头,自己在上书房里也是与他不相上下,能与自己一争的,也只有他了。 这永琮整日里被慧妃灌输了她的思想,脑子也是糊涂了,不说永瑞是中宫嫡子,就是他小了这么几岁,也能与你永琮不相上下,再过些年你永琮还能及得上他? 福尔康果然脑子不正常啊,逐鹿,这鹿是他能去逐的么?乌拉那拉·骥远心想。 瞧着皇上的脸色,怕是被气着了,在看了看在那里得意洋洋的福伦,云岚、傅恒、纪晓岚几个脸上都露出鄙夷之色。 “云岚,你陪着瑞儿去行猎吧,朕回看城去了。”带着几个侍卫,弘历策马回了看城。 留下几人面面相觑,纪晓岚是文臣,自然是随着弘历回了看城,这福伦还沉浸在自家两个儿子的出色的得意之中,远远的望着五阿哥他们的身影,就连弘历走了,也没回神。 “傅恒大人,有请了!”云岚谦虚的道。 “谁不知云岚将军,修罗煞神的名号,傅恒甘拜下风。”傅恒淡笑着道。自姐姐离世,富察家虽未一蹶不振,但也受到了不少的冲击,对着圣眷正浓的乌拉那拉氏,傅恒知道进退的,不似某些人,傅恒不屑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福伦。 “傅恒大人客气。”云岚道。 骥远撇撇嘴,拉着自家表弟道:“九阿哥,今日怎么还不行动?就不怕被落后了?” “表哥,私下里就不用讲究这么多了,叫我永瑞便好,”永瑞淡笑的看着骥远,“现在众人都往一个方向去了,那里的猎物受了惊必会往另一边逃窜,到时我们再来个守株待兔,不是很好?” 听了永瑞的话,傅恒暗自点头,小小年纪就聪慧过人、不盲从,又是中宫嫡子……虽然因姐姐的事,家人都对那拉皇后一族有些抵触,但那慧妃不是自己就能扳倒的,若是瞧着皇上的意思,对九阿哥很是器重,虽然朝里有人风传皇上很是器重五阿哥,似乎有立储的意向,可今日瞧着皇上的眼神,可不是那么回事啊! 在想到近几年一直低调的乌拉那拉一家,逐渐得到重用,皇上怕是要给九阿哥扶植一个强有力的后盾啊!想到这边,傅恒便道:“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九阿哥急智,傅恒佩服!” “傅恒大人说笑了,永瑞不过是前些日子刚从一本杂书上看到,今日便拿出来献丑了,当真惭愧。”神色谦然,话语中却无拉拢之意。 傅恒暗自点头,“这是犬子福隆安。”指了指正向这边过来的少年。 “阿玛!”福隆安此时已是十二了,长年习武身量比起同龄人,显得略高些,眉目神似傅恒。 “还不快见过九阿哥!”傅恒道。 “奴才见过九阿哥!”福隆安下马行礼道。 “既在外面,就无需这么多规矩,你与我年岁也相近,便以朋友相处即可。”永瑞道。 福隆安看了傅恒一眼,见他点了头,便道:“礼不可废,能九阿哥赏识是福隆安的荣幸。” 富察家出来的,果然没有省油的灯啊,永瑞想到,道:“我们还是快去狩猎吧,即使知道有了好去处,一直在此处不动,猎物可不会就这么跑过来的。” “表弟,那我们赶紧去吧。”骥远知道永瑞对确实把自己当做亲人看待,但直呼其名,却又不妥,一声表弟既显了亲近,也不算失了礼数,这骥远被他阿玛教导的很是不错。 第43章射燕 弘历回到了看城之上。 “云儿在想什么呢?”弘历问道。 收回神识,云淑好笑的看了弘历一眼,“没什么啊。”好戏要开演了呢。 另一边。 永琪三人追逐着鹿来到一片草丛,树影斑驳,依稀能看到鹿的身影。 福尔康二话不说,拉弓便要射向那鹿。 福尔泰看了看永琪有些不愉的脸色,出声到:“哥!快看那边居然有一只熊!”指向另一边。 成功的转移了福尔康的注意力,这时永琪拉弓放箭一气呵成,并对着福尔泰感激一笑。 福尔康知道自家弟弟的意思,便也就看着永璂的箭射出。 “啊——”竟然从树丛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女声。 三人对视一番,正准备前去查看,谁知一个身穿绿衣的女子从树丛中窜了出来,落在地上,胸口插得正是永琪射出那一箭。 来到女子的面前,只见她浓眉大眼,容貌清秀,眼睛里的灵动令见惯了宫里一个模子似的女人的永琪心中一动。 只听到女子口里说到:“我要见皇上!”便抓着永琪的衣袖,眼里满是恳求。 永琪二话不说,抱起女子飞身上马,便往看城飞驰而去,福家兄弟相视一眼,也快速的跟上。 “皇阿玛~您就答应宝儿吧~”和珑拉着弘历的衣袖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放过你的样子。 和婉、兰馨也在一边敲着边鼓,瞧了眼不知走神道哪里去了云淑,弘历只道:“也不是不可以……”沉吟了一会儿,“不过可要带好护卫,不可太贪玩了误了时辰!” 三个丫头眼神交流一番,都能看到对方眼里的兴奋之色,“皇阿玛最好了~” 慧妃在一旁看着,心里暗恨不已,弘历看向那贱人的样子,不就一如自己看向他的?想到云淑面纱下的绝丽容颜,慧妃更是恶从胆边生,心里已在盘算着如何让她生不如死。 正在这时,永琪浑身是血的抱着一个姑娘来到了弘历面前。 “有刺客,保护皇上!”慧妃见了云淑没有行动,立马挡在了弘历的前面,高声喊道,心想这么一来皇后在皇上的心里必定会被自己比下去。只是她也不想想,如今四周站满了外臣,是她一个妃子该来的地方吗?! “刺客?谁说她是刺客!”永琪无意间射伤了人,又是这样一个标致的姑娘,心里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就急急的代小燕子解释起来:“皇阿玛!儿臣在狩猎时无意伤了这位姑娘……我看她只身一人,说不定是附近的老百姓……不知道怎么会误入围场,被我一箭射在胸口,只怕有生命危险!李太医!赶快救人要紧!”永琪抱着小燕子跪在地上。 瞪了永琪一眼,你还是什么人都敢往朕面前带啊!这木兰围场可是好闯的,也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什么阴谋! 纪晓岚看了永琪一眼,以前在上书房虽知这五阿哥,言行皆有些出格,读书还有些死板,也不见他如此的不着调啊。一个不清楚身份的人就敢往皇上的面前带,还李太医呢,谁不知道这李太医除了太上皇与皇上,是不予其他人诊病的,他倒是好。 一旁的鄂敏已准备拔剑刺向小燕子,永琪大吼一声:“鄂敏大人剑下留人!” 弘历微微皱眉,冷淡的看了一眼永琪。 “皇阿玛,这位姑娘一直在念叨的皇上二字,想来是有什么渊源,不如查清楚,再杀也不迟啊!”永琪一脸大义的样子。 “是啊,皇上!”福尔康复议道。 冷冷的看向福家兄弟,“这里也是你们两个奴才能来的地方,还不给朕滚出去!”看了眼已在屏风后头的云淑与和婉三人,再看了看挡在自己身前的高氏,心里暗笑,别以为朕没有看到你的小动作! 福尔康看着众人轻蔑的眼神,心里恨恨的,心想:等回了京,有你们的好看。福尔泰拉着他哥低头退了出去。 “皇上,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小燕子气若游丝的问着前面气度不凡的男子,手里拿起包袱,伸向弘历。 夏雨荷?弘历有些不解,那是谁?瞥到了云淑鄙视的眼神,弘历更是一愣。等等,夏雨荷,回想起刚来到这个世界的一幕,不就是自己前身的一个姘头么,弘历冷汗直下,讨好的看了云淑一眼,转身看着永琪怀里的女子。 大约十**岁的年纪,容貌清秀,衣着艳丽,却不是什么好料子,怎么看也不是‘弘历’喜欢的风格啊,而且这夏雨荷到现在也该三十多了吧,难道…… “高无庸,去把那包裹拿过来。”弘历道。 在弘历的示意下,高无庸打开了包裹,露出了一把扇子和一幅卷轴。 展开折扇和画卷,分别是一把画着荷花,题着词的折扇,和一幅“烟雨图”。 诗曰:“雨后荷花承恩露,满城春色映朝阳;大明湖上风光好,泰岳峰高圣泽长。” 这画风字迹皆可以辨认出事自己的手笔,弘历的嘴略微抽了抽,不得不佩服起那个写了这首淫诗的‘弘历’啊。 一旁的慧妃也看到了,上面的诗,看了眼晕厥了的小燕子,心里揣测起她的来历。 “来人,把这位姑娘带下去,好好诊治。”弘历说完,没管站在自己身旁的慧妃,转身走向屏风。 没有让人接手,永琪抱起小燕子,就往行宫走去。 寻了一个空置的厢房,永琪把小燕子放了下来,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永琪觉得自己的心揪揪的,说不出的难受,便对着正在诊脉的太医道:“王太医,你可要好好的给这位姑娘诊视诊视,若是治不好,就小心你的脑袋!” 王太医轻蔑的瞥了永琪一眼,一个空头阿哥,口气倒是不小,低头诊脉。 带着云淑回到行宫。 “云儿……”弘历摸摸鼻子,看着云淑。 好笑的看着他,云淑不语。 和珑好奇的看着自家皇阿玛,刚才外面一片混乱,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咳咳,那个,云儿,有话和你说,婉儿、兰儿、宝儿你们先出去吧。”弘历想了想,“让瑞儿带着德勒克、骥远几个陪着你们去骑会儿子马吧!” 三人欢欢喜喜的退了出去。 “有什么事,说吧。”云淑坐在一旁淡淡的道。 弘历狗腿的坐在云淑的身旁,“云儿,那个可能是我的……” “你的沧海遗珠?”云淑接下了他的话。 瞧着云淑不见喜怒的神色,弘历暗恨自己的前身,怎么就给自己留下了这么摊子的事,私生女,自大清开国以来还没出过这等的丑事,怎么偏偏被自己遇上了,要不干脆…… “弘历,即是你的血脉,便留在宫里也是无妨,可皇阿玛那儿……”云淑打了四爷的名号,想看看弘历的表情。 果不其然,弘历的脸瞬时黑了,这都是什么事啊,自己的阿玛可是最最看重规矩的,这夏雨荷无媒苟合,未婚先育,若是被阿玛知道了……弘历摇了摇头,自己怎么也要脱层皮啊。 “这事还没定下呢,我等我改日派了人查证回来再说吧。”弘历有些不耐,把云淑搂在怀里,“阿玛那里可是有什么消息?” “阿玛与干爹已经回了大清了,说是给我们带了不少的好东西。”似是想到了什么,云淑灿然一笑,端的是把弘历的魂都给笑没了。 轻吻心爱人儿的额头,逐渐下移,唇齿相依,不断深入。 “慧妃娘娘到!”一声通传打破了一室的旖旎。 云淑喘息着推开弘历,瞪了他一眼,白日宣淫的混蛋! 这厢弘历沉浸在云淑的香吻里,那厢添乱的就来了。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习惯性的给弘历抛着眉眼,若是原来的慧妃,也是个娇娇弱弱的美人儿,可以称得上是媚眼如丝,只是如今这张皱巴巴的烂菜皮脸做起来,可是有些瘆人了。 弘历面不改色心不跳,淡淡的道:“爱妃起吧,不必多礼了。” 云淑佩服的看了弘历一眼,不愧是演技可以媲美奥斯卡影帝的人啊。 抬眸见到云淑面色红润,嘴唇微肿,慧妃便知之前发生了什么,面上不表,娇滴滴的说到:“皇上,臣妾见到五阿哥带着的那个女刺客,心里很是担心,见着皇上离开时面色不佳,想是被冲撞到了,便熬制了些安神补气的药膳,呈给皇上!” 云淑摸了摸身上的鸡皮疙瘩,慧妃不知道用她那张脸,说出这么柔媚的声音是多么骇人的事情么?! “爱妃的心意,朕收下了,朕看着爱妃也是受了惊,赶紧回去歇着吧,以后这些事,有宫人做着便可,何须爱妃亲自动手。”弘历道。 慧妃这次来是有两个目的,一个是给皇后上眼药,还有便是给永琮扫了永琪这个障碍,如今见着弘历不愿多说,只得扭扭捏捏的退了出去,回到了寝宫里,那里的瓷器又是碎了一地。 作者有话要说:弘历回到了看城之上。 “云儿在想什么呢?”弘历问道。 收回神识,云淑好笑的看了弘历一眼,“没什么啊。”好戏要开演了呢。 另一边。 永琪三人追逐着鹿来到一片草丛,树影斑驳,依稀能看到鹿的身影。 福尔康二话不说,拉弓便要射向那鹿。 福尔泰看了看永琪有些不愉的脸色,出声到:“哥!快看那边居然有一只熊!”指向另一边。 成功的转移了福尔康的注意力,这时永琪拉弓放箭一气呵成,并对着福尔泰感激一笑。 福尔康知道自家弟弟的意思,便也就看着永璂的箭射出。 “啊——”竟然从树丛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女声。 三人对视一番,正准备前去查看,谁知一个身穿绿衣的女子从树丛中窜了出来,落在地上,胸口插得正是永琪射出那一箭。 来到女子的面前,只见她浓眉大眼,容貌清秀,眼睛里的灵动令见惯了宫里一个模子似的女人的永琪心中一动。 只听到女子口里说到:“我要见皇上!”便抓着永琪的衣袖,眼里满是恳求。 永琪二话不说,抱起女子飞身上马,便往看城飞驰而去,福家兄弟相视一眼,也快速的跟上。 “皇阿玛~您就答应宝儿吧~”和珑拉着弘历的衣袖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放过你的样子。 和婉、兰馨也在一边敲着边鼓,瞧了眼不知走神道哪里去了云淑,弘历只道:“也不是不可以……”沉吟了一会儿,“不过可要带好护卫,不可太贪玩了误了时辰!” 三个丫头眼神交流一番,都能看到对方眼里的兴奋之色,“皇阿玛最好了~” 慧妃在一旁看着,心里暗恨不已,弘历看向那贱人的样子,不就一如自己看向他的?想到云淑面纱下的绝丽容颜,慧妃更是恶从胆边生,心里已在盘算着如何让她生不如死。 正在这时,永琪浑身是血的抱着一个姑娘来到了弘历面前。 “有刺客,保护皇上!”慧妃见了云淑没有行动,立马挡在了弘历的前面,高声喊道,心想这么一来皇后在皇上的心里必定会被自己比下去。只是她也不想想,如今四周站满了外臣,是她一个妃子该来的地方吗?! “刺客?谁说她是刺客!”永琪无意间射伤了人,又是这样一个标致的姑娘,心里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就急急的代小燕子解释起来:“皇阿玛!儿臣在狩猎时无意伤了这位姑娘……我看她只身一人,说不定是附近的老百姓……不知道怎么会误入围场,被我一箭射在胸口,只怕有生命危险!李太医!赶快救人要紧!”永琪抱着小燕子跪在地上。 瞪了永琪一眼,你还是什么人都敢往朕面前带啊!这木兰围场可是好闯的,也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什么阴谋! 纪晓岚看了永琪一眼,以前在上书房虽知这五阿哥,言行皆有些出格,读书还有些死板,也不见他如此的不着调啊。一个不清楚身份的人就敢往皇上的面前带,还李太医呢,谁不知道这李太医除了太上皇与皇上,是不予其他人诊病的,他倒是好。 一旁的鄂敏已准备拔剑刺向小燕子,永琪大吼一声:“鄂敏大人剑下留人!” 弘历微微皱眉,冷淡的看了一眼永琪。 “皇阿玛,这位姑娘一直在念叨的皇上二字,想来是有什么渊源,不如查清楚,再杀也不迟啊!”永琪一脸大义的样子。 “是啊,皇上!”福尔康复议道。 冷冷的看向福家兄弟,“这里也是你们两个奴才能来的地方,还不给朕滚出去!”看了眼已在屏风后头的云淑与和婉三人,再看了看挡在自己身前的高氏,心里暗笑,别以为朕没有看到你的小动作! 福尔康看着众人轻蔑的眼神,心里恨恨的,心想:等回了京,有你们的好看。福尔泰拉着他哥低头退了出去。 “皇上,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小燕子气若游丝的问着前面气度不凡的男子,手里拿起包袱,伸向弘历。 夏雨荷?弘历有些不解,那是谁?瞥到了云淑鄙视的眼神,弘历更是一愣。等等,夏雨荷,回想起刚来到这个世界的一幕,不就是自己前身的一个姘头么,弘历冷汗直下,讨好的看了云淑一眼,转身看着永琪怀里的女子。 大约十**岁的年纪,容貌清秀,衣着艳丽,却不是什么好料子,怎么看也不是‘弘历’喜欢的风格啊,而且这夏雨荷到现在也该三十多了吧,难道…… “高无庸,去把那包裹拿过来。”弘历道。 在弘历的示意下,高无庸打开了包裹,露出了一把扇子和一幅卷轴。 展开折扇和画卷,分别是一把画着荷花,题着词的折扇,和一幅“烟雨图”。 诗曰:“雨后荷花承恩露,满城春色映朝阳;大明湖上风光好,泰岳峰高圣泽长。” 这画风字迹皆可以辨认出事自己的手笔,弘历的嘴略微抽了抽,不得不佩服起那个写了这首淫诗的‘弘历’啊。 一旁的慧妃也看到了,上面的诗,看了眼晕厥了的小燕子,心里揣测起她的来历。 “来人,把这位姑娘带下去,好好诊治。”弘历说完,没管站在自己身旁的慧妃,转身走向屏风。 没有让人接手,永琪抱起小燕子,就往行宫走去。 寻了一个空置的厢房,永琪把小燕子放了下来,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永琪觉得自己的心揪揪的,说不出的难受,便对着正在诊脉的太医道:“王太医,你可要好好的给这位姑娘诊视诊视,若是治不好,就小心你的脑袋!” 王太医轻蔑的瞥了永琪一眼,一个空头阿哥,口气倒是不小,低头诊脉。 带着云淑回到行宫。 “云儿……”弘历摸摸鼻子,看着云淑。 好笑的看着他,云淑不语。 和珑好奇的看着自家皇阿玛,刚才外面一片混乱,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咳咳,那个,云儿,有话和你说,婉儿、兰儿、宝儿你们先出去吧。”弘历想了想,“让瑞儿带着德勒克、骥远几个陪着你们去骑会儿子马吧!” 三人欢欢喜喜的退了出去。 “有什么事,说吧。”云淑坐在一旁淡淡的道。 弘历狗腿的坐在云淑的身旁,“云儿,那个可能是我的……” “你的沧海遗珠?”云淑接下了他的话。 瞧着云淑不见喜怒的神色,弘历暗恨自己的前身,怎么就给自己留下了这么摊子的事,私生女,自大清开国以来还没出过这等的丑事,怎么偏偏被自己遇上了,要不干脆…… “弘历,即是你的血脉,便留在宫里也是无妨,可皇阿玛那儿……”云淑打了四爷的名号,想看看弘历的表情。 果不其然,弘历的脸瞬时黑了,这都是什么事啊,自己的阿玛可是最最看重规矩的,这夏雨荷无媒苟合,未婚先育,若是被阿玛知道了……弘历摇了摇头,自己怎么也要脱层皮啊。 “这事还没定下呢,我等我改日派了人查证回来再说吧。”弘历有些不耐,把云淑搂在怀里,“阿玛那里可是有什么消息?” “阿玛与干爹已经回了大清了,说是给我们带了不少的好东西。”似是想到了什么,云淑灿然一笑,端的是把弘历的魂都给笑没了。 轻吻心爱人儿的额头,逐渐下移,唇齿相依,不断深入。 “慧妃娘娘到!”一声通传打破了一室的旖旎。 云淑喘息着推开弘历,瞪了他一眼,白日宣淫的混蛋! 这厢弘历沉浸在云淑的香吻里,那厢添乱的就来了。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习惯性的给弘历抛着眉眼,若是原来的慧妃,也是个娇娇弱弱的美人儿,可以称得上是媚眼如丝,只是如今这张皱巴巴的烂菜皮脸做起来,可是有些瘆人了。 弘历面不改色心不跳,淡淡的道:“爱妃起吧,不必多礼了。” 云淑佩服的看了弘历一眼,不愧是演技可以媲美奥斯卡影帝的人啊。 抬眸见到云淑面色红润,嘴唇微肿,慧妃便知之前发生了什么,面上不表,娇滴滴的说到:“皇上,臣妾见到五阿哥带着的那个女刺客,心里很是担心,见着皇上离开时面色不佳,想是被冲撞到了,便熬制了些安神补气的药膳,呈给皇上!” 云淑摸了摸身上的鸡皮疙瘩,慧妃不知道用她那张脸,说出这么柔媚的声音是多么骇人的事情么?! “爱妃的心意,朕收下了,朕看着爱妃也是受了惊,赶紧回去歇着吧,以后这些事,有宫人做着便可,何须爱妃亲自动手。”弘历道。 慧妃这次来是有两个目的,一个是给皇后上眼药,还有便是给永琮扫了永琪这个障碍,如今见着弘历不愿多说,只得扭扭捏捏的退了出去,回到了寝宫里,那里的瓷器又是碎了一地。 第44章无题 看着太医医治小燕子,永琪也不避嫌,就在那里看着,眼里只有床上那位姑娘,当太医剪开小燕子的衣服,拔出了箭矢,清理胸前的血液,露出了白花花的胸脯,永琪感到下腹一阵热流,浑身燥热不已。 永琪赶紧出了房间,没有看到身后众人略带不屑的目光。 到了外面见到了面色不佳的福家兄弟两,“尔康、尔泰,你们是怎么了?” 福尔康冷哼一声。 永琪不解。 福尔泰笑着的解释道:“刚才我与哥想去找你,看看那位姑娘伤势如何了,不想却遇到了九阿哥一行人……”大哥见着几位公主便起了心思,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皇后名下的公主,可不是我们这种人家能尚得了的,福尔泰轻笑。 “又是九弟,我看他是被皇阿玛给宠坏了,不知道天高地厚!”永琪似乎感同身受。 “算了,永琪,我们不与他们一般见识。”福尔康道。想到刚才三位公主的身影,固伦公主虽然地位最贵,极得皇上的宠爱,但年岁尚小,且是那恶毒皇后女儿,便是她倾心于自己,自己也是不会考虑的;和婉公主,是和亲王的亲女,皇上的养女,地位尊贵,若是能得了她的芳心,也是能得了多方的助力;兰格格虽尚未得封号,但养在皇后名下,至少也是个和硕公主,而且听额娘提过,这宫里容貌最佳的便是这兰格格了,便是养在太后身边的晴格格也是比不上的,想来自己文韬武略、英俊不凡,这兰格格怎可能逃出自己的魅力呢?晴格格、兰格格、和婉公主,自己该如何选择呢?福尔康鼻孔朝天臆想着。 “永琪,今日的那位姑娘?”福尔泰看着神游天外的自家大哥,撇了撇嘴,问道。 想到无意间瞥到的烟雨图和提了诗的折扇,分明就是出自皇阿玛的手笔,十九年前,看着这位姑娘的年纪也是相仿,莫不是…… “看来我又要多一个妹妹了。”永琪的心里有些疼痛,虽然很高兴有这么一个美丽,而且与众不同的妹妹,可总是有一点失落在心头。 永琪的妹妹?“这么说那位姑娘是皇上的金枝玉叶了?”福尔康问道。 永琪苦笑着点了点头。 闻言福家兄弟兄弟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德勒克看着前面穿着鹅黄色骑装的妙龄女子,虽然带着面纱看不清容貌,但她举止投足间的雍容之气,明亮清澈的眼神,无不叫自己心跳加速。 “婉姐姐,你看后面的大黑炭~可是一眨不眨看着你哦~”兰馨笑着对和婉道。 啐了兰馨一口,和婉脸色微红,乌拉那拉·骥远比自己小上几岁,德勒克比自己略微大了那么几岁,想到不久前皇额娘问起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如今见着德勒克,和婉便知这是皇阿玛在给自己与未来额驸之间相处的机会。 至于骥远,和婉看了看一旁的兰馨,在心底偷笑,还笑话我呢,“哦~是吗?这我可没注意到,我只看到某个小丫头一直盯着别人看呢!~”说完就策马飞速拉开与兰馨的距离。 “婉姐姐!”兰馨不依了,也挥着马鞭,想要赶上去。 谁知那马恰似疯了一样,撒了蹄子就狂奔了出去,兰馨顿时花容失色。 “兰姐姐!”永瑞几个都被吓了一跳。 因为弘历想着让几个小的培养一下感情,也没有让侍卫近距离跟着,就在惊了的马上的兰馨,几乎就要被甩了下来。 就在最惊险的那一刻,说是迟那是快,骥远二话不说,飞快的策马赶上兰馨,一把抓过她的手,一个用力把她拉到了自己的马上。 “吁——”骥远停了下来,飞身下马,在看面看着惊魂未定的兰馨,道:“兰格格,请恕骥远冒犯了,实在是情况紧急、迫不得已……” “骥远解释了,我想兰姐姐一定不会怪罪于你的。”赶了过来的永瑞道。 和珑附议:“就是~兰姐姐可不会责怪表哥的~” 兰馨面纱下的俏脸微红:“你们说什么呢!看我回去以后还饶了你们!” “呵呵,还好是有惊无险,骥远侍卫可是英雄救美了一回。”德勒克调笑道。 骥远白皙的脸上泛起红晕,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兰馨一眼。 一旁的几人皆是心中有数,暗笑不已。 发生了这么一件事,原本想要散心的几人顿时没了兴致,便打道回府了。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 “瑞儿,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弘历有些诧异的看着几个孩子,不是让他们好好出去玩玩,别来打扰自己和云儿的吗?! 几人相互递了下眼神,和珑上前,拉着弘历的衣袖道:“皇阿玛~你不知道,今天有多么惊险!~” 惊险?弘历不解的看向几个孩子。 “就是就是,皇额娘兰儿可吓坏了!”兰馨走到云淑身边撒娇道。 “可是出了什么事了?”云淑摸摸兰馨的头问道。 “皇额娘有所不知,”永瑞解释道,“原本儿子陪着婉姐姐、兰姐姐还有宝儿到外面散散心,玩得还不错,谁知兰姐姐的马,不知怎么的突然惊了,竟然载着兰姐姐狂奔了起来,好在有骥远表哥在一旁,把兰姐姐给救了下来,不然儿子可是难辞其咎了!” “兰姐姐没事吧?”刚刚被奶嬷嬷抱来的永璂眨着大眼睛,担心的看向兰馨。 笑着摸了摸永璂肉肉的小脸,兰馨道:“姐姐没事,小包子看,姐姐好好的呢。” 弘历眼神一暗,问道:“今日兰儿骑的是哪匹马?” 永瑞了然,小脸有些严肃,回道:“回皇阿玛,今日兰姐姐瞧着儿子的那匹枣红小马,很是喜欢,便用她的玉夜与儿子换了。” 弘历看了眼不语的云淑,对着几个孩子道:“时候也不早了在这里吃过晚膳便回去休息吧,婉儿、宝儿晚上陪陪兰儿,今日她算是受了惊了。” “传朕旨意御前二等侍卫乌拉那拉·骥远救护公主有功,今升为一等御前侍卫,赐黄金百两。”弘历接着道,看了眼兰馨听到骥远二字微红的小脸,弘历很是高兴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 晚膳后,和婉带着弟弟妹妹们退了出去,只留弘历与云淑二人。 躺在床上,弘历把云淑抱在怀里,“云儿,有些人看来是忍不住了呢。” “查过了?”云淑问道。 “嗯,”弘历抚着云淑乌黑光泽的秀发,“在饲料里加了点东西……”使马吃了以后过一段时间便会发狂的‘好东西’。 “知道是谁做的了?”云淑放松的靠在弘历的怀中。 浅笑的看着心爱的人儿,“不过是个给人做嫁衣的,以瑞儿如今的功夫,这点小动作还是伤不了他的,看来她是等不了了啊!”弘历说完便一亲芳泽。 “这么笨的方法也亏得她能想出来,难道说如今她连脑子也坏掉了吗?”推开得寸进尺的某人,云淑有些好笑的道。 “谁知道呢?!”弘历贼手贼脚的把手伸进了云淑的衣襟,“如此大好的夜晚,云儿难道就要和一直说着那起子不知所云的人?”手上的动作大了起来,看到云淑没有阻止,胆子愈发大了起来。 正在弘历准备提枪上阵之际,云淑打了个哈欠,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道:“弘历,我好累了呢,我先睡了哦~” 看着人儿躺下、闭眼、入睡,弘历很是无奈的看着依旧昂扬的某物,不得不依靠一下勤劳的五指姑娘,在心里感慨,恐怕再也没有比自己更没出息的皇帝了吧!弘历不知道,在他之前已经有了一个榜样在,就是他那冰山阿玛。 第二日一早,弘历便以慧妃身体不适,宜于宫中静养为由,把慧妃送回了紫禁城。 众人一时都摸不着头脑,昨日不还是好好的吗?不过也没人敢在这种小事上质疑皇帝,又不是皇后,一个小小的妃子,又有谁会在意。 虽然跟随踏上皇帝木兰之行,是无比的荣耀,但是在中途被皇上遣了回来,可就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了,整个后宫都在等着看那曾今宠冠后宫的慧妃的笑话了,谁知这慧妃回了皇宫,便是以生病需要静养为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众妃嫔也不能跑到永寿宫去看慧妃的好戏啊,不过私底下慧妃失宠的传闻日渐在宫中传开。 “娘娘,您这是何苦?”王嬷嬷看着日渐憔悴的慧妃道。 慧妃惨淡一笑,何苦?自己也不知怎么当时就头脑一热,干下了这么一件蠢事,好在皇上念在旧时的情谊上,并没有发落自己,或许自己可以认为皇上还是在意自己的? “王嬷嬷,莫说了,既然事已如此,便顺其自然吧。”慧妃仍旧不甘心,但又能怎样呢? 作者有话要说:看着太医医治小燕子,永琪也不避嫌,就在那里看着,眼里只有床上那位姑娘,当太医剪开小燕子的衣服,拔出了箭矢,清理胸前的血液,露出了白花花的胸脯,永琪感到下腹一阵热流,浑身燥热不已。 永琪赶紧出了房间,没有看到身后众人略带不屑的目光。 到了外面见到了面色不佳的福家兄弟两,“尔康、尔泰,你们是怎么了?” 福尔康冷哼一声。 永琪不解。 福尔泰笑着的解释道:“刚才我与哥想去找你,看看那位姑娘伤势如何了,不想却遇到了九阿哥一行人……”大哥见着几位公主便起了心思,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皇后名下的公主,可不是我们这种人家能尚得了的,福尔泰轻笑。 “又是九弟,我看他是被皇阿玛给宠坏了,不知道天高地厚!”永琪似乎感同身受。 “算了,永琪,我们不与他们一般见识。”福尔康道。想到刚才三位公主的身影,固伦公主虽然地位最贵,极得皇上的宠爱,但年岁尚小,且是那恶毒皇后女儿,便是她倾心于自己,自己也是不会考虑的;和婉公主,是和亲王的亲女,皇上的养女,地位尊贵,若是能得了她的芳心,也是能得了多方的助力;兰格格虽尚未得封号,但养在皇后名下,至少也是个和硕公主,而且听额娘提过,这宫里容貌最佳的便是这兰格格了,便是养在太后身边的晴格格也是比不上的,想来自己文韬武略、英俊不凡,这兰格格怎可能逃出自己的魅力呢?晴格格、兰格格、和婉公主,自己该如何选择呢?福尔康鼻孔朝天臆想着。 “永琪,今日的那位姑娘?”福尔泰看着神游天外的自家大哥,撇了撇嘴,问道。 想到无意间瞥到的烟雨图和提了诗的折扇,分明就是出自皇阿玛的手笔,十九年前,看着这位姑娘的年纪也是相仿,莫不是…… “看来我又要多一个妹妹了。”永琪的心里有些疼痛,虽然很高兴有这么一个美丽,而且与众不同的妹妹,可总是有一点失落在心头。 永琪的妹妹?“这么说那位姑娘是皇上的金枝玉叶了?”福尔康问道。 永琪苦笑着点了点头。 闻言福家兄弟兄弟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德勒克看着前面穿着鹅黄色骑装的妙龄女子,虽然带着面纱看不清容貌,但她举止投足间的雍容之气,明亮清澈的眼神,无不叫自己心跳加速。 “婉姐姐,你看后面的大黑炭~可是一眨不眨看着你哦~”兰馨笑着对和婉道。 啐了兰馨一口,和婉脸色微红,乌拉那拉·骥远比自己小上几岁,德勒克比自己略微大了那么几岁,想到不久前皇额娘问起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如今见着德勒克,和婉便知这是皇阿玛在给自己与未来额驸之间相处的机会。 至于骥远,和婉看了看一旁的兰馨,在心底偷笑,还笑话我呢,“哦~是吗?这我可没注意到,我只看到某个小丫头一直盯着别人看呢!~”说完就策马飞速拉开与兰馨的距离。 “婉姐姐!”兰馨不依了,也挥着马鞭,想要赶上去。 谁知那马恰似疯了一样,撒了蹄子就狂奔了出去,兰馨顿时花容失色。 “兰姐姐!”永瑞几个都被吓了一跳。 因为弘历想着让几个小的培养一下感情,也没有让侍卫近距离跟着,就在惊了的马上的兰馨,几乎就要被甩了下来。 就在最惊险的那一刻,说是迟那是快,骥远二话不说,飞快的策马赶上兰馨,一把抓过她的手,一个用力把她拉到了自己的马上。 “吁——”骥远停了下来,飞身下马,在看面看着惊魂未定的兰馨,道:“兰格格,请恕骥远冒犯了,实在是情况紧急、迫不得已……” “骥远解释了,我想兰姐姐一定不会怪罪于你的。”赶了过来的永瑞道。 和珑附议:“就是~兰姐姐可不会责怪表哥的~” 兰馨面纱下的俏脸微红:“你们说什么呢!看我回去以后还饶了你们!” “呵呵,还好是有惊无险,骥远侍卫可是英雄救美了一回。”德勒克调笑道。 骥远白皙的脸上泛起红晕,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兰馨一眼。 一旁的几人皆是心中有数,暗笑不已。 发生了这么一件事,原本想要散心的几人顿时没了兴致,便打道回府了。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 “瑞儿,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弘历有些诧异的看着几个孩子,不是让他们好好出去玩玩,别来打扰自己和云儿的吗?! 几人相互递了下眼神,和珑上前,拉着弘历的衣袖道:“皇阿玛~你不知道,今天有多么惊险!~” 惊险?弘历不解的看向几个孩子。 “就是就是,皇额娘兰儿可吓坏了!”兰馨走到云淑身边撒娇道。 “可是出了什么事了?”云淑摸摸兰馨的头问道。 “皇额娘有所不知,”永瑞解释道,“原本儿子陪着婉姐姐、兰姐姐还有宝儿到外面散散心,玩得还不错,谁知兰姐姐的马,不知怎么的突然惊了,竟然载着兰姐姐狂奔了起来,好在有骥远表哥在一旁,把兰姐姐给救了下来,不然儿子可是难辞其咎了!” “兰姐姐没事吧?”刚刚被奶嬷嬷抱来的永璂眨着大眼睛,担心的看向兰馨。 笑着摸了摸永璂肉肉的小脸,兰馨道:“姐姐没事,小包子看,姐姐好好的呢。” 弘历眼神一暗,问道:“今日兰儿骑的是哪匹马?” 永瑞了然,小脸有些严肃,回道:“回皇阿玛,今日兰姐姐瞧着儿子的那匹枣红小马,很是喜欢,便用她的玉夜与儿子换了。” 弘历看了眼不语的云淑,对着几个孩子道:“时候也不早了在这里吃过晚膳便回去休息吧,婉儿、宝儿晚上陪陪兰儿,今日她算是受了惊了。” “传朕旨意御前二等侍卫乌拉那拉·骥远救护公主有功,今升为一等御前侍卫,赐黄金百两。”弘历接着道,看了眼兰馨听到骥远二字微红的小脸,弘历很是高兴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 晚膳后,和婉带着弟弟妹妹们退了出去,只留弘历与云淑二人。 躺在床上,弘历把云淑抱在怀里,“云儿,有些人看来是忍不住了呢。” “查过了?”云淑问道。 “嗯,”弘历抚着云淑乌黑光泽的秀发,“在饲料里加了点东西……”使马吃了以后过一段时间便会发狂的‘好东西’。 “知道是谁做的了?”云淑放松的靠在弘历的怀中。 浅笑的看着心爱的人儿,“不过是个给人做嫁衣的,以瑞儿如今的功夫,这点小动作还是伤不了他的,看来她是等不了了啊!”弘历说完便一亲芳泽。 “这么笨的方法也亏得她能想出来,难道说如今她连脑子也坏掉了吗?”推开得寸进尺的某人,云淑有些好笑的道。 “谁知道呢?!”弘历贼手贼脚的把手伸进了云淑的衣襟,“如此大好的夜晚,云儿难道就要和一直说着那起子不知所云的人?”手上的动作大了起来,看到云淑没有阻止,胆子愈发大了起来。 正在弘历准备提枪上阵之际,云淑打了个哈欠,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道:“弘历,我好累了呢,我先睡了哦~” 看着人儿躺下、闭眼、入睡,弘历很是无奈的看着依旧昂扬的某物,不得不依靠一下勤劳的五指姑娘,在心里感慨,恐怕再也没有比自己更没出息的皇帝了吧!弘历不知道,在他之前已经有了一个榜样在,就是他那冰山阿玛。 第二日一早,弘历便以慧妃身体不适,宜于宫中静养为由,把慧妃送回了紫禁城。 众人一时都摸不着头脑,昨日不还是好好的吗?不过也没人敢在这种小事上质疑皇帝,又不是皇后,一个小小的妃子,又有谁会在意。 虽然跟随踏上皇帝木兰之行,是无比的荣耀,但是在中途被皇上遣了回来,可就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了,整个后宫都在等着看那曾今宠冠后宫的慧妃的笑话了,谁知这慧妃回了皇宫,便是以生病需要静养为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众妃嫔也不能跑到永寿宫去看慧妃的好戏啊,不过私底下慧妃失宠的传闻日渐在宫中传开。 “娘娘,您这是何苦?”王嬷嬷看着日渐憔悴的慧妃道。 慧妃惨淡一笑,何苦?自己也不知怎么当时就头脑一热,干下了这么一件蠢事,好在皇上念在旧时的情谊上,并没有发落自己,或许自己可以认为皇上还是在意自己的? “王嬷嬷,莫说了,既然事已如此,便顺其自然吧。”慧妃仍旧不甘心,但又能怎样呢 第45章燕子 坐在车舆里,几个孩子似乎还意犹未尽,在外面玩疯了,回宫的路上都没有什么精神。 永璂撅着嘴,一脸不高兴。 刮刮他那可以挂油瓶的小嘴,云淑笑着问道:“小包子怎么不高兴了?” 永璂往香喷喷的皇额娘怀里钻了钻,闷闷的回道:“哥哥姐姐都不带小包子,就自己出去玩了!” 兰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俏脸一红。 “兰姐姐在想她未来的额驸咯~羞羞~”和珑打趣道。 “哪有!~”兰馨起身捏了捏和珑小脸,“我让你乱说!” “兰姐姐,宝儿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妹妹我一回吧~”和珑讨饶道。 和婉面带微笑的看着两个妹妹调笑,永璂看看兰馨,又看看和珑,一脸迷糊。 “好了,姐姐我就放你一马了。”兰馨作大度的道。 “宝儿谢过姐姐了~”和珑眼珠子一转,“对了,皇额娘!今日起程的时候皇阿玛怎么一直沉着个脸?” 还不是你那个好五哥,云淑满头黑线,给几个小的讲起早上的事来。 原来这五阿哥听说弘历要起程回京了,想到还没醒来的小燕子,一阵心疼,心想:这位姑娘受了如此重的伤,怎经得起回京路上的劳顿颠簸,若是病情在路上起了变化可怎么办? 越想越担心,永琪趁着天还未亮,来到弘历的寝宫,谁知被人告知他皇阿玛竟然在皇后那个恶毒的女人那里休息。永琪一阵恼怒,还想呢,皇阿玛怎么会突然决定回京了,肯定是皇后又在旁边撺掇了,真不知道皇阿玛怎么放着令妃娘娘那么高贵、美丽、善良的人不爱,偏偏就宠着这个恶毒的皇后呢? 二话不说,永琪立马跑去找他皇阿玛。 “皇阿玛!~”不顾阻拦的侍卫,永琪在云淑的寝宫外高声喊道。 弘历额头青筋暴起,这永琪怎么这么不着调呢!黑着脸把永琪带到,日常处理政务的殿里,开口问道:“永琪,你这个时候来找朕,可有事?” “回皇阿玛!”永琪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上次永琪救下的那位姑娘至今未醒,儿臣也问过太医了,说是不宜移动,所以儿臣恳请皇阿玛,等那位姑娘好转了以后,再起程回京!”一副我是为了你好的神情。 弘历的眼角抽了抽,这就是朕的好儿子!“永琪你倒是长本事了啊。”弘历淡淡的道。 看着永琪略带得意的神色,弘历很是无语,朕怎么就生出来这么一个极品?!连好话和讽刺都分不清,真不知道他这些年都活到那里去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留在这儿,照顾这位姑娘吧,等她什么时候好了,你就什么时候回京!”弘历看都不看永琪一眼,起身离开。 “皇阿玛!~”永琪不敢相信,一直那么慈爱的皇阿玛竟然会这么对待自己,不,一定是有人在皇阿玛面前挤兑了自己!是的,是皇后,不然为什么皇阿玛从那恶毒皇后的寝宫出来,就对自己没有好脸色呢?! 弘历虽然是有点迁怒,但是有哪个男人与爱人温存的时候被人打断,都会恼火吧,这永琪还算是走运的。 到了后来,永琪还是灰溜溜的跟着大部队一起回宫了,毕竟这时候小燕子在他心里也只是一个有好感,还可能是他妹妹的姑娘。 弘历与云淑一行,浩浩荡荡的回了宫。 只留下永琪与福家兄弟,带着个昏迷的小燕子,面面相觑。 “永琪,皇上怎么没有带着这位姑娘回宫?”这不是皇上的沧海遗珠吗?福尔康有些疑惑。 永琪脸一黑,没好气的道:“尔康,你别说了,还不是皇后在那里生事儿,她可不愿看到别的女人给皇阿玛生的孩子!” “永琪!~”福尔泰看了看周围,幸好天色已晚没什么人了,“这话私下了里说说便好,若是传到有心人耳朵里,可够你喝一壶的!” 感激的看向福尔泰,“尔泰,谢谢,还是你这个好兄弟能为我着想!” “这有什么,为了你这个兄弟,我上刀山下火海都不怕!”福尔泰认真的看着永琪。 永琪的心里很受感动,原本以为冷冰冰的皇宫,再没什么人情冷暖了,谁知上天怜惜,给了自己一个亦姐亦母的令妃娘娘,现在又给了我两个如此优秀的朋友、兄弟,上天真是待我永琪不薄啊! 想到了善解人意的令妃娘娘,永琪心里一亮,“不若我明日进宫,把这位姑娘托付给令妃娘娘?” 福家兄弟俩沉吟了一会儿,福尔康道:“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有令妃娘娘护着这位姑娘,也就不怕什么人把她给害了去。” 三个人商议好了,便各自散去。 第二日一早,永琪便以进宫请安为名,带着小燕子来到了延禧宫。 听永琪说了一番前因后果,令妃心思转了起来,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小燕子,令妃问道:“永琪,你能确定她真的是……” “令妃娘娘,永琪亲眼所见的诗画,怎会有假,只恨那皇后竟然把皇阿玛给糊弄住了,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认了!”永琪恨恨的道。 “五阿哥,慎言!”令妃微笑的说道。心思百转,听着永琪的意思,这位姑娘便是皇上的沧海遗珠了,如今因着皇后没有认下,不过依着皇上的性子,将来确定了这姑娘的身份,必是会愧疚不已,荣宠不断的,若是自己趁着这几会把她给拉拢过来,到时候也是一大助力。 现在慧妃是失了宠了,自己最大的敌人便只剩下皇后了,这次的事情,皇后必会落下不慈之名,到时候凭着自己的本事还不把那皇后给挤了下去?!令妃得瑟不已。 可她也不想想,不说现在弘历的心思全在云淑的身上,就说她上面还有两个贵妃,那也不是好糊弄的主,那里轮得到她上位啊。 令妃心里是一阵狂喜,面上还要做着伤感的表情,道:“真是可怜见的——”用帕子擦了擦小燕子冒汗的额头。 “皇上。。皇上。。。”小燕子迷迷糊糊的开始喃呢。 “姑娘可是醒了?”令妃一脸惊喜。 小燕子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穿着蓝色褂子的仙女,“你是谁,这是那里?” “姑娘可是醒了,可把我们担心坏了。”微笑的摸了摸小燕子汗湿的脸。 永琪走到床边对上小燕子硕大的双眼,心里一悸,直直的愣在一旁。 “姑娘,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们一些你的事?”令妃看道她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你今年几岁?” “我十八了……”小燕子模糊的记得自己与紫薇结拜,和她同岁。 “那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令妃急急的问道。 “我。。我姓夏。”紫薇说过了,以后我就跟她姓夏,不再是没有姓的孩子了,“我叫小燕子。” 永琪看着小燕子灵动的双眼,清亮的声音,心跳快的都快跳出来了。小燕子,这是多么美好的名字啊。 小燕子?这是什么名字,看来那夏雨荷也不是什么才女佳人,要不怎么起得出如此的名字呢,令妃在心里很是不屑。不过看来这小燕子真的是皇上的沧海遗珠啊,自己该怎么做呢? 看了四周,令妃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你们这些个奴才怎么还不快参见小燕子格格!” 屋里的几人相互看了看,怎么突然就冒出了格格来? 冬雪不愧是跟着令妃的老人了,立马领会了意思,跪下道:“奴婢给格格请安,格格吉祥!” 其他人也跟着给小燕子请了安。 小燕子愣住了,以往在外面,只有自己给别人见礼请安的份,哪里能这么威风过,看着屋子里金碧辉煌,仿佛身在仙境。 “小燕子,你以后就是我妹妹了,是我大清最尊贵的格格!”永琪看着一脸茫然的小燕子,心疼的道。 格格?这个我知道,好像是对皇帝女儿的称呼啊,可是我不是格格,紫薇才是啊,小燕子想要说清楚,但是看着大仙女和突然冒出来的哥哥,还有软软的床铺,贵气的摆设,小燕子动摇了,在心里默默的道:紫薇,我就借你的身份一会儿,我们不是姐妹吗,你的就是我的,等我伤好了,我再把身份还给你! “哥哥……”有些怯怯的道。 “好了,好了,别再这里兄妹情深了,我看着都快嫉妒了。”令妃笑着握住小燕子的手道,“小燕子伤还未好,还是多休息一会,永琪,你到明日再来看她也不迟。” 永琪看着小燕子苍白的脸,满是心疼,点了点,便随着令妃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偏殿。 小燕子躺在香香、软软的床上,一时都没有缓过神来,对着紫薇的那一点歉疚,早就被巨大的惊喜给抛在了脑后。 作者有话要说:坐在车舆里,几个孩子似乎还意犹未尽,在外面玩疯了,回宫的路上都没有什么精神。 永璂撅着嘴,一脸不高兴。 刮刮他那可以挂油瓶的小嘴,云淑笑着问道:“小包子怎么不高兴了?” 永璂往香喷喷的皇额娘怀里钻了钻,闷闷的回道:“哥哥姐姐都不带小包子,就自己出去玩了!” 兰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俏脸一红。 “兰姐姐在想她未来的额驸咯~羞羞~”和珑打趣道。 “哪有!~”兰馨起身捏了捏和珑小脸,“我让你乱说!” “兰姐姐,宝儿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妹妹我一回吧~”和珑讨饶道。 和婉面带微笑的看着两个妹妹调笑,永璂看看兰馨,又看看和珑,一脸迷糊。 “好了,姐姐我就放你一马了。”兰馨作大度的道。 “宝儿谢过姐姐了~”和珑眼珠子一转,“对了,皇额娘!今日起程的时候皇阿玛怎么一直沉着个脸?” 还不是你那个好五哥,云淑满头黑线,给几个小的讲起早上的事来。 原来这五阿哥听说弘历要起程回京了,想到还没醒来的小燕子,一阵心疼,心想:这位姑娘受了如此重的伤,怎经得起回京路上的劳顿颠簸,若是病情在路上起了变化可怎么办? 越想越担心,永琪趁着天还未亮,来到弘历的寝宫,谁知被人告知他皇阿玛竟然在皇后那个恶毒的女人那里休息。永琪一阵恼怒,还想呢,皇阿玛怎么会突然决定回京了,肯定是皇后又在旁边撺掇了,真不知道皇阿玛怎么放着令妃娘娘那么高贵、美丽、善良的人不爱,偏偏就宠着这个恶毒的皇后呢? 二话不说,永琪立马跑去找他皇阿玛。 “皇阿玛!~”不顾阻拦的侍卫,永琪在云淑的寝宫外高声喊道。 弘历额头青筋暴起,这永琪怎么这么不着调呢!黑着脸把永琪带到,日常处理政务的殿里,开口问道:“永琪,你这个时候来找朕,可有事?” “回皇阿玛!”永琪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上次永琪救下的那位姑娘至今未醒,儿臣也问过太医了,说是不宜移动,所以儿臣恳请皇阿玛,等那位姑娘好转了以后,再起程回京!”一副我是为了你好的神情。 弘历的眼角抽了抽,这就是朕的好儿子!“永琪你倒是长本事了啊。”弘历淡淡的道。 看着永琪略带得意的神色,弘历很是无语,朕怎么就生出来这么一个极品?!连好话和讽刺都分不清,真不知道他这些年都活到那里去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留在这儿,照顾这位姑娘吧,等她什么时候好了,你就什么时候回京!”弘历看都不看永琪一眼,起身离开。 “皇阿玛!~”永琪不敢相信,一直那么慈爱的皇阿玛竟然会这么对待自己,不,一定是有人在皇阿玛面前挤兑了自己!是的,是皇后,不然为什么皇阿玛从那恶毒皇后的寝宫出来,就对自己没有好脸色呢?! 弘历虽然是有点迁怒,但是有哪个男人与爱人温存的时候被人打断,都会恼火吧,这永琪还算是走运的。 到了后来,永琪还是灰溜溜的跟着大部队一起回宫了,毕竟这时候小燕子在他心里也只是一个有好感,还可能是他妹妹的姑娘。 弘历与云淑一行,浩浩荡荡的回了宫。 只留下永琪与福家兄弟,带着个昏迷的小燕子,面面相觑。 “永琪,皇上怎么没有带着这位姑娘回宫?”这不是皇上的沧海遗珠吗?福尔康有些疑惑。 永琪脸一黑,没好气的道:“尔康,你别说了,还不是皇后在那里生事儿,她可不愿看到别的女人给皇阿玛生的孩子!” “永琪!~”福尔泰看了看周围,幸好天色已晚没什么人了,“这话私下了里说说便好,若是传到有心人耳朵里,可够你喝一壶的!” 感激的看向福尔泰,“尔泰,谢谢,还是你这个好兄弟能为我着想!” “这有什么,为了你这个兄弟,我上刀山下火海都不怕!”福尔泰认真的看着永琪。 永琪的心里很受感动,原本以为冷冰冰的皇宫,再没什么人情冷暖了,谁知上天怜惜,给了自己一个亦姐亦母的令妃娘娘,现在又给了我两个如此优秀的朋友、兄弟,上天真是待我永琪不薄啊! 想到了善解人意的令妃娘娘,永琪心里一亮,“不若我明日进宫,把这位姑娘托付给令妃娘娘?” 福家兄弟俩沉吟了一会儿,福尔康道:“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有令妃娘娘护着这位姑娘,也就不怕什么人把她给害了去。” 三个人商议好了,便各自散去。 第二日一早,永琪便以进宫请安为名,带着小燕子来到了延禧宫。 听永琪说了一番前因后果,令妃心思转了起来,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小燕子,令妃问道:“永琪,你能确定她真的是……” “令妃娘娘,永琪亲眼所见的诗画,怎会有假,只恨那皇后竟然把皇阿玛给糊弄住了,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认了!”永琪恨恨的道。 “五阿哥,慎言!”令妃微笑的说道。心思百转,听着永琪的意思,这位姑娘便是皇上的沧海遗珠了,如今因着皇后没有认下,不过依着皇上的性子,将来确定了这姑娘的身份,必是会愧疚不已,荣宠不断的,若是自己趁着这几会把她给拉拢过来,到时候也是一大助力。 现在慧妃是失了宠了,自己最大的敌人便只剩下皇后了,这次的事情,皇后必会落下不慈之名,到时候凭着自己的本事还不把那皇后给挤了下去?!令妃得瑟不已。 可她也不想想,不说现在弘历的心思全在云淑的身上,就说她上面还有两个贵妃,那也不是好糊弄的主,那里轮得到她上位啊。 令妃心里是一阵狂喜,面上还要做着伤感的表情,道:“真是可怜见的——”用帕子擦了擦小燕子冒汗的额头。 “皇上。。皇上。。。”小燕子迷迷糊糊的开始喃呢。 “姑娘可是醒了?”令妃一脸惊喜。 小燕子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穿着蓝色褂子的仙女,“你是谁,这是那里?” “姑娘可是醒了,可把我们担心坏了。”微笑的摸了摸小燕子汗湿的脸。 永琪走到床边对上小燕子硕大的双眼,心里一悸,直直的愣在一旁。 “姑娘,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们一些你的事?”令妃看道她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你今年几岁?” “我十八了……”小燕子模糊的记得自己与紫薇结拜,和她同岁。 “那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令妃急急的问道。 “我。。我姓夏。”紫薇说过了,以后我就跟她姓夏,不再是没有姓的孩子了,“我叫小燕子。” 永琪看着小燕子灵动的双眼,清亮的声音,心跳快的都快跳出来了。小燕子,这是多么美好的名字啊。 小燕子?这是什么名字,看来那夏雨荷也不是什么才女佳人,要不怎么起得出如此的名字呢,令妃在心里很是不屑。不过看来这小燕子真的是皇上的沧海遗珠啊,自己该怎么做呢? 看了四周,令妃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你们这些个奴才怎么还不快参见小燕子格格!” 屋里的几人相互看了看,怎么突然就冒出了格格来? 冬雪不愧是跟着令妃的老人了,立马领会了意思,跪下道:“奴婢给格格请安,格格吉祥!” 其他人也跟着给小燕子请了安。 小燕子愣住了,以往在外面,只有自己给别人见礼请安的份,哪里能这么威风过,看着屋子里金碧辉煌,仿佛身在仙境。 “小燕子,你以后就是我妹妹了,是我大清最尊贵的格格!”永琪看着一脸茫然的小燕子,心疼的道。 格格?这个我知道,好像是对皇帝女儿的称呼啊,可是我不是格格,紫薇才是啊,小燕子想要说清楚,但是看着大仙女和突然冒出来的哥哥,还有软软的床铺,贵气的摆设,小燕子动摇了,在心里默默的道:紫薇,我就借你的身份一会儿,我们不是姐妹吗,你的就是我的,等我伤好了,我再把身份还给你! “哥哥……”有些怯怯的道。 “好了,好了,别再这里兄妹情深了,我看着都快嫉妒了。”令妃笑着握住小燕子的手道,“小燕子伤还未好,还是多休息一会,永琪,你到明日再来看她也不迟。” 永琪看着小燕子苍白的脸,满是心疼,点了点,便随着令妃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偏殿。 小燕子躺在香香、软软的床上,一时都没有缓过神来,对着紫薇的那一点歉疚,早就被巨大的惊喜给抛在了脑后。 第46章流言〔改标题 当晚小燕子的事,就在宫里传开了,只是绕过了储秀宫,而弘历也没在意一个小小的令妃的蹦跶。 钟粹宫。 “你说的是真的吗?”纯贵妃脸色略白,自从乾隆六年自己产下四格格,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拂过眼角的纹路,年岁也不饶人,色衰而爱弛,皇上已经许久都未到钟粹宫来了,这次到不失为一个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现的机会。 “回娘娘的话,这是延禧宫秋彤传回来的,她可是在那屋里伺候着呢。”绿衣回道。 纯贵妃想了想,道:“既如此,作为庶母,我也该去看看那个可怜的孩子。”既然是皇上的遗珠,自己可不能亏待了,想到皇后必不会放低了姿态去示好,纯贵妃嘴角露出微微的笑意。 翊坤宫。 “呵呵,看来她们还是没领到教训啊!”嘉贵妃轻笑,这几人又不知要弄什么幺蛾子出来,不过正好可以让自己看看帝王之爱,到底能到什么程度,皇后啊皇后…… “娘娘,那我们?”陈嬷嬷问道。 看了陈嬷嬷一眼,嘉贵妃淡然的道:“本宫身体不适,这几日一直在宫里静养,可是什么都不知道!~”这消息恐怕是令妃的放的吧,是为了什么? 皇上还是……哼哼,好个一箭双雕,令妃是越来越厉害了呢,嘉贵妃冷笑。 第二日,纯贵妃便带着众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延禧宫。 “臣妾给纯贵妃姐姐请安了。”令妃柔柔弱弱的给纯贵妃请安。 看着令妃那副狐媚子样,让纯贵妃又想起了独宠一时的慧妃,不愧都是包衣出身的! “令妃起吧。”面带微笑,眼里却是满满的不屑。 “今日是什么风把姐姐给吹来了~”令妃轻笑着袅袅娜娜的走到纯贵妃身边。 “本宫听说延禧宫来了个姑娘……”纯贵妃有些阴阴的道,“本宫想着令妃不会不清楚这宫规吧!” 令妃顿时双眼微红,水光涟涟,怯怯的看向纯贵妃:“姐姐此话,妹妹心里有数,只是……” “算了,带我去见见那位小燕子姑娘吧!”不乐意看着令妃做作的样子,看到自己提到小燕子微变的脸色,纯贵妃心里一阵得意,却没看见令妃转过脸去拭泪时,眼里露出的算计。 “姐姐这边请。”令妃领着纯贵妃来到小燕子的屋子里。 小燕子听到门外有人走近,立马闭上眼睛装睡。 耳边响起冷冷的的女声,“令妃,这就是那个小燕子姑娘?” “是的。”令妃略带伤感的道,“纯贵妃姐姐,你看这孩子的眉毛、眼睛,不都是和皇上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纯贵妃仔细观察了会儿,虽然闭着眼睛,但也能看出是个浓眉大眼的姑娘,若说是和皇上相像……纯贵妃倒是没看出来,但有不愿被令妃占了先机,脑中灵光一闪,不还有太上皇和太后在吗!太上皇可是最重规矩,对着个私生女,必不会欢喜的,而皇上可是个大孝子,一个来路不正的皇女,怎抵得上太上皇的一句话,哼哼,令妃啊,令妃,枉你自诩聪慧,看来这次是要败在这儿了! 纯贵妃微笑的对着令妃道:“是吗?人都说龙生九子,子子不同,如今这姑娘闭着眼睛,瞧不真切啊!” 令妃倒是一愣,扯着一抹笑道:“妹妹看着倒是没有错,必定假不了。” “哦~”纯贵妃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只是这皇家血脉不容混淆,在还未查清楚之前,妹妹还是慎言啊!”说完转身便走,也不看令妃有些发青的脸色。 这时小燕子装不下去了,睁开眼睛,看着站在窗前的仙女娘娘,“仙女娘娘……” “小燕子,你醒了啊。”令妃眼里泪光点点,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叫我令妃娘娘便可,我可担不起仙女之称啊。” “令妃娘娘是谁欺负你了,”小燕子横眉冷竖,一副要给令妃出气的样子。 令妃用丝帕抹了抹眼角,撤出一抹淡笑来,道:“怎么会有人欺负我呢,只是一时风沙迷了眼罢了。” 小燕子贼溜溜的眼珠子一转,开口道:“是不是刚刚那个蠢贵妃什么的,那个坏女人给令妃娘娘气受了?!” 不说还好,一说令妃的眼泪就如雨下般,止不住的往下掉。 “仙女娘娘,你别哭啊,是不是我小燕子说错什么话了?”小燕子有些着急的看着令妃道。 令妃抬起带着泪痕的脸,道:“没什么,小燕子,你可别交错了,是纯贵妃娘娘,皇宫里的妃嫔,出了皇后,变数纯贵妃最大了。万一被她知道了,你……”令妃满是担忧的看着小燕子。 “我小燕子天不怕地不怕,还怕她不成!”大力的拍了拍胸口,“哎哟!” 小燕子不小心拍在了原来的伤口上,原本已经开始结巴的伤口又裂了开来,这延禧宫里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听着墨梅说的延禧宫的八卦,云淑满头黑线。 昨天弘历宿在了储秀宫,也没去延禧宫,这令妃和永琪还是把冒牌格格给弄了出来,不得不说原著剧情的强大。哼,只是弘历好像不是很期待这位‘遗珠’啊……不过这纯贵妃似乎也不是那么没脑子么!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墨梅几人见到没有通传便进来的弘历,早已习以为常,淡定的请了安,便退了出去。 弘历很是满意储秀宫的奴才们越来越自觉了。 走到云淑的身边,不给她起身的几会,“云儿,这里没有外人,也不用守着那么多规矩了。”弘历坐在了一旁。 “我今天听到了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哦~”云淑冲着弘历眨眨眼睛。 好笑的看着她难得调皮的样子,弘历知道这才是真正的云淑,没有任何的伪装,脱下外衣的人儿,是如此的令自己心驰神往。 “什么事能让云儿觉得好玩啊?”弘历揽过人儿。 “我听墨梅说,宫里传开了,在延禧宫住了一位沧海遗珠。”云淑顿了顿,“我倒是不清楚了,这哪里冒出来了个沧海遗珠了?” 弘历脸色一暗,眼里透出了冷意,“是吗?他们的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哼,看来是我太姑息他们了!” “刚才还听说纯贵妃已经去过延禧宫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似乎是闹了些不愉快。”云淑靠在弘历怀里淡淡的道。 “要不我们也去延禧宫看看?”云淑盯着弘历的眼睛提议道。 看到云淑一副想要看好戏的样子,弘历很是无奈,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这个小人儿啊!自己可真是拿她没辙了。 那边令妃刚安抚好了小燕子,准备稍微休息一下,便听到外面太监通传到:“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令妃赶紧理了理仪容,心想:还好今天为了应付宫里的那些人,打扮的病弱了点,到时候皇上见了自己必定是怜惜不已的。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聘聘袅袅的走了过来,盈盈下拜,声音似吴侬娇柔,却多了一分做作,然后有怯怯的道:“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 云淑无语的看了弘历一眼:你的嫔妃怎么都一副我要吃了她们的样子?! 弘历无奈给了云淑一个安抚的眼神,两个人彻底吧还跪着的令妃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只顾着‘眉目传情’了。 令妃在地上跪了半天,也不见弘历叫她起来,偷偷抬眼看了看,却看到弘历正和戴着面纱的皇后对视着,完全把自己给忘记了,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想了想,咬咬牙往地上一倒。 “娘娘——”冬雪喊道。 弘历皱了皱眉,看着地上装晕的令妃,这一世自己的武功可是精进不少,真晕和假晕凭着吐纳之间,自己还是能辨得出来的,“来人把令妃抬进去吧!你带着朕和皇后去那个永琪带来的姑娘那儿!”指着冬雪道。 令妃一听是要到小燕子那儿,慢慢睁开了眼睛,有些迷迷瞪瞪看着弘历与云淑,弱弱的道:“皇上……” “还不快扶着你们娘娘进去休息!”弘历冷冷的道。 令妃挣扎着想要起身,在腊梅的帮助下,总算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双瞳如盈盈秋水,满含深情的看着弘历,“臣妾失礼了,请皇上恕罪。”说着便要下跪。 “既然爱妃身体不适,就歇着去吧,朕今日是来看看永琪带来的那个姑娘。”从弘历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那孩子刚醒来,见着环境变了,有些怕生,”令妃说着看了云淑一眼,“臣妾不碍的,原本臣妾也正要去看看那孩子呢。”眼里满是慈爱。 “既然如此,爱妃便同行吧。”弘历说完便携着云淑往厢房走去。 令妃被留在了后面,看着云淑身姿轻盈、步步生莲的走在弘历身旁,嫉妒点燃了她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当晚小燕子的事,就在宫里传开了,只是绕过了储秀宫,而弘历也没在意一个小小的令妃的蹦跶。 钟粹宫。 “你说的是真的吗?”纯贵妃脸色略白,自从乾隆六年自己产下四格格,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拂过眼角的纹路,年岁也不饶人,色衰而爱弛,皇上已经许久都未到钟粹宫来了,这次到不失为一个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现的机会。 “回娘娘的话,这是延禧宫秋彤传回来的,她可是在那屋里伺候着呢。”绿衣回道。 纯贵妃想了想,道:“既如此,作为庶母,我也该去看看那个可怜的孩子。”既然是皇上的遗珠,自己可不能亏待了,想到皇后必不会放低了姿态去示好,纯贵妃嘴角露出微微的笑意。 翊坤宫。 “呵呵,看来她们还是没领到教训啊!”嘉贵妃轻笑,这几人又不知要弄什么幺蛾子出来,不过正好可以让自己看看帝王之爱,到底能到什么程度,皇后啊皇后…… “娘娘,那我们?”陈嬷嬷问道。 看了陈嬷嬷一眼,嘉贵妃淡然的道:“本宫身体不适,这几日一直在宫里静养,可是什么都不知道!~”这消息恐怕是令妃的放的吧,是为了什么? 皇上还是……哼哼,好个一箭双雕,令妃是越来越厉害了呢,嘉贵妃冷笑。 第二日,纯贵妃便带着众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延禧宫。 “臣妾给纯贵妃姐姐请安了。”令妃柔柔弱弱的给纯贵妃请安。 看着令妃那副狐媚子样,让纯贵妃又想起了独宠一时的慧妃,不愧都是包衣出身的! “令妃起吧。”面带微笑,眼里却是满满的不屑。 “今日是什么风把姐姐给吹来了~”令妃轻笑着袅袅娜娜的走到纯贵妃身边。 “本宫听说延禧宫来了个姑娘……”纯贵妃有些阴阴的道,“本宫想着令妃不会不清楚这宫规吧!” 令妃顿时双眼微红,水光涟涟,怯怯的看向纯贵妃:“姐姐此话,妹妹心里有数,只是……” “算了,带我去见见那位小燕子姑娘吧!”不乐意看着令妃做作的样子,看到自己提到小燕子微变的脸色,纯贵妃心里一阵得意,却没看见令妃转过脸去拭泪时,眼里露出的算计。 “姐姐这边请。”令妃领着纯贵妃来到小燕子的屋子里。 小燕子听到门外有人走近,立马闭上眼睛装睡。 耳边响起冷冷的的女声,“令妃,这就是那个小燕子姑娘?” “是的。”令妃略带伤感的道,“纯贵妃姐姐,你看这孩子的眉毛、眼睛,不都是和皇上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纯贵妃仔细观察了会儿,虽然闭着眼睛,但也能看出是个浓眉大眼的姑娘,若说是和皇上相像……纯贵妃倒是没看出来,但有不愿被令妃占了先机,脑中灵光一闪,不还有太上皇和太后在吗!太上皇可是最重规矩,对着个私生女,必不会欢喜的,而皇上可是个大孝子,一个来路不正的皇女,怎抵得上太上皇的一句话,哼哼,令妃啊,令妃,枉你自诩聪慧,看来这次是要败在这儿了! 纯贵妃微笑的对着令妃道:“是吗?人都说龙生九子,子子不同,如今这姑娘闭着眼睛,瞧不真切啊!” 令妃倒是一愣,扯着一抹笑道:“妹妹看着倒是没有错,必定假不了。” “哦~”纯贵妃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只是这皇家血脉不容混淆,在还未查清楚之前,妹妹还是慎言啊!”说完转身便走,也不看令妃有些发青的脸色。 这时小燕子装不下去了,睁开眼睛,看着站在窗前的仙女娘娘,“仙女娘娘……” “小燕子,你醒了啊。”令妃眼里泪光点点,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叫我令妃娘娘便可,我可担不起仙女之称啊。” “令妃娘娘是谁欺负你了,”小燕子横眉冷竖,一副要给令妃出气的样子。 令妃用丝帕抹了抹眼角,撤出一抹淡笑来,道:“怎么会有人欺负我呢,只是一时风沙迷了眼罢了。” 小燕子贼溜溜的眼珠子一转,开口道:“是不是刚刚那个蠢贵妃什么的,那个坏女人给令妃娘娘气受了?!” 不说还好,一说令妃的眼泪就如雨下般,止不住的往下掉。 “仙女娘娘,你别哭啊,是不是我小燕子说错什么话了?”小燕子有些着急的看着令妃道。 令妃抬起带着泪痕的脸,道:“没什么,小燕子,你可别交错了,是纯贵妃娘娘,皇宫里的妃嫔,出了皇后,变数纯贵妃最大了。万一被她知道了,你……”令妃满是担忧的看着小燕子。 “我小燕子天不怕地不怕,还怕她不成!”大力的拍了拍胸口,“哎哟!” 小燕子不小心拍在了原来的伤口上,原本已经开始结巴的伤口又裂了开来,这延禧宫里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听着墨梅说的延禧宫的八卦,云淑满头黑线。 昨天弘历宿在了储秀宫,也没去延禧宫,这令妃和永琪还是把冒牌格格给弄了出来,不得不说原著剧情的强大。哼,只是弘历好像不是很期待这位‘遗珠’啊……不过这纯贵妃似乎也不是那么没脑子么!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墨梅几人见到没有通传便进来的弘历,早已习以为常,淡定的请了安,便退了出去。 弘历很是满意储秀宫的奴才们越来越自觉了。 走到云淑的身边,不给她起身的几会,“云儿,这里没有外人,也不用守着那么多规矩了。”弘历坐在了一旁。 “我今天听到了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哦~”云淑冲着弘历眨眨眼睛。 好笑的看着她难得调皮的样子,弘历知道这才是真正的云淑,没有任何的伪装,脱下外衣的人儿,是如此的令自己心驰神往。 “什么事能让云儿觉得好玩啊?”弘历揽过人儿。 “我听墨梅说,宫里传开了,在延禧宫住了一位沧海遗珠。”云淑顿了顿,“我倒是不清楚了,这哪里冒出来了个沧海遗珠了?” 弘历脸色一暗,眼里透出了冷意,“是吗?他们的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哼,看来是我太姑息他们了!” “刚才还听说纯贵妃已经去过延禧宫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似乎是闹了些不愉快。”云淑靠在弘历怀里淡淡的道。 “要不我们也去延禧宫看看?”云淑盯着弘历的眼睛提议道。 看到云淑一副想要看好戏的样子,弘历很是无奈,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这个小人儿啊!自己可真是拿她没辙了。 那边令妃刚安抚好了小燕子,准备稍微休息一下,便听到外面太监通传到:“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令妃赶紧理了理仪容,心想:还好今天为了应付宫里的那些人,打扮的病弱了点,到时候皇上见了自己必定是怜惜不已的。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聘聘袅袅的走了过来,盈盈下拜,声音似吴侬娇柔,却多了一分做作,然后有怯怯的道:“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 云淑无语的看了弘历一眼:你的嫔妃怎么都一副我要吃了她们的样子?! 弘历无奈给了云淑一个安抚的眼神,两个人彻底吧还跪着的令妃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只顾着‘眉目传情’了。 令妃在地上跪了半天,也不见弘历叫她起来,偷偷抬眼看了看,却看到弘历正和戴着面纱的皇后对视着,完全把自己给忘记了,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想了想,咬咬牙往地上一倒。 “娘娘——”冬雪喊道。 弘历皱了皱眉,看着地上装晕的令妃,这一世自己的武功可是精进不少,真晕和假晕凭着吐纳之间,自己还是能辨得出来的,“来人把令妃抬进去吧!你带着朕和皇后去那个永琪带来的姑娘那儿!”指着冬雪道。 令妃一听是要到小燕子那儿,慢慢睁开了眼睛,有些迷迷瞪瞪看着弘历与云淑,弱弱的道:“皇上……” “还不快扶着你们娘娘进去休息!”弘历冷冷的道。 令妃挣扎着想要起身,在腊梅的帮助下,总算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双瞳如盈盈秋水,满含深情的看着弘历,“臣妾失礼了,请皇上恕罪。”说着便要下跪。 “既然爱妃身体不适,就歇着去吧,朕今日是来看看永琪带来的那个姑娘。”从弘历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那孩子刚醒来,见着环境变了,有些怕生,”令妃说着看了云淑一眼,“臣妾不碍的,原本臣妾也正要去看看那孩子呢。”眼里满是慈爱。 “既然如此,爱妃便同行吧。”弘历说完便携着云淑往厢房走去。 令妃被留在了后面,看着云淑身姿轻盈、步步生莲的走在弘历身旁,嫉妒点燃了她的心。 第47章延禧宫 看着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的小燕子,弘历在心中冷笑,夏雨荷啊,夏雨荷,该说你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呢,还是该说你蠢呢?天家何来私生女一说,无媒苟合、未婚先育,这不是在给皇家面子上抹黑吗?! 瞥了眼在一旁慈爱的看着小燕子的令妃,弘历勾了勾嘴角:“爱妃,朕怎么听说你宫里多了个格格,朕可是很好奇啊!” 令妃心里一凛,有些不好的预感:“臣妾听五阿哥说,这位姑娘与皇上颇有渊源,故不敢怠慢,便叫宫里的奴才们都叫这位小燕子姑娘为格格……” “哦~看来永琪与令妃的关系,可是比和我这个皇额娘要好多了。”想把事情推到永琪身上?云淑冷笑,一个年轻庶母与一个成了年的阿哥,整日里混在一起,真真是个没脑子的。 对于那个永琪弘历不抱有奢望了,原还想着今世对着这个体弱的孩子多照拂些,谁知他不仅身子骨好的很,连脑子都不知道长到哪里去了,哪有半分前世荣亲王的影子! “颇有渊源,怎么个有渊源法?朕倒是不清楚了,爱妃可要给朕与皇后好好讲讲。”弘历拉着云淑坐下,看着站在一旁有些局促的令妃说到。 令妃心里是打翻了调料盆了,什么味道都有,原本还想着通过这个沧海遗珠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可如今看皇上的样子,似乎是…… “皇上……”令妃怅然欲泣,怯生生的看着弘历。 皇上?小燕子心里一惊,不就是紫薇的爹吗,听着仙女娘娘哽咽的声音,小燕子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赶紧睁开眼睛,定睛看了看,只见前面座上坐了一个英武不凡的男子,通身的贵气令人生畏,想来就是紫薇的爹了,之前自己中了箭模模糊糊的,也没看清他长什么样,现在见到了倒是惊异,原来紫薇的爹爹还这么年轻,说是哥哥也不为过啊。紫薇的爹爹身旁坐了一个身着紫色镶金线绣纹旗袍的蒙面女子,虽看不到真容,但在外面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的小燕子,还是能看出来她必是一位美女。 再看看令妃娘娘,哀怨的看着那个紫衣女子,小燕子沉不住气了,开口嚷道:“仙女娘娘,是谁欺负你了,是不是那边那个穿紫衣服的!” 弘历脸色一沉,就着令妃还配叫仙女,给云淑提鞋都不配! 高无庸见了,立马高声喊道:“大胆!” 小燕子一愣,令妃为了以后还是决定要保住这步棋,柔柔的开口安慰道:“小燕子,我没事,只是和皇上说起你的身世,不免有些动容。”冲着小燕子笑了笑,“既然你醒了,还不赶紧给皇上,还有皇后娘娘请安!” 小燕子虽然没读过书,也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但是一些戏文还是看过的,不免有些紧张,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永琪闯了进来。 “永琪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给令妃娘娘请安,令妃娘娘吉祥!”听说了皇阿玛带着皇后来到延禧宫,永琪吃了一惊,心中担心不已,立马就往延禧宫来了。 “永琪,这时候你不是该在上书房呆着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弘历对着这个儿子是在是没什么好气,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和几个小的一起呆在上书房,还因为功课做得好,得意不已,也不想想自己几岁,瑞儿他们几岁。 “回皇阿玛,儿臣原本正要往上书房去,突然想到了安置在令妃娘娘这儿的小燕子妹妹,不知她身上的伤好了没有,有些担心,便顺道过来看看。”原本尔康、尔泰也是要一起来的,不过听说皇后在,尔泰担心他们两个来了,会被皇后抓到把柄,便只在宫外候着。永琪瞧了一眼戴着面纱的皇后,心里很是纳闷,这皇后不是毁容了吗,怎么皇阿玛还是这么宠着她? 因为弘历这醋坛子,不愿让其他人见到云淑的样子,整日里都让她戴着面纱,宫里本就不是一个太平的地方,有的人就开始传了,说是皇后因为被毁了容,才一直戴着面纱,还是怜其可怜,才会宠着皇后,云淑几个听到了也只是一笑而过。 其实只要是宫里的老人,有哪个不知道皇后的容貌倾国,也只有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才会相信,永琪作为皇子其实也没见到过云淑多少回,而且他又被令妃引着记恨上了云淑,听到这么个传闻哪里有不信的。 “妹妹?本宫怎么不知这皇宫里,又多了个格格。”云淑淡淡的道。 永琪一脸诚恳的看向弘历,义正词严的道:“皇阿玛,儿臣已经与令妃娘娘问过话了,这小燕子确实就是您的沧海遗珠不假,难道她就不是永琪的妹妹了?” 弘历握着云淑的柔夷,看了永琪一眼,道:“哦,皇儿倒是很会替朕打算啊……” “既然如此,就让她先住在延禧宫吧,等去济南的人回来了,再说这些事情也不迟,”看了令妃三人一眼,“不过吗,宫里的规矩还是不能坏了,既然让她住在这儿了,那爱妃就先委屈下吧,高无庸,传朕旨意:令妃御前失仪,念在初犯,罚俸半年,禁足半年,无朕特许不得踏出延禧宫一步!” “皇阿玛!”永琪看了看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令妃,很是生气,都怪自己不好,为什么要把人带到延禧宫来,如今却连累的令妃娘娘…… 令妃也是一惊,没想到弘历会这么处理,半年不能见架,自己不就是要被忘在脑后了吗?有些恼怒的看了小燕子和永琪一眼,这都是什么事啊!不过转念一想,这皇上是在怪自己和永琪自作主张,越过了他,以皇上的性格,之前罚的越厉害,等事后也必定更加愧疚,虽失了半年的时间,但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何况自己手里还有小燕子这张王牌呢?!等皇上的人马查明了回京,这小燕子定是能得了皇上的青眼的,到时候自己不也就…… 令妃的心思是百转千回,面上依旧是楚楚可怜、怅然欲泣的样子,“皇上……”令妃一双勾魂眼直直的望着弘历,只可惜弘历现在不吃这一套,只顾着偷偷调戏自家皇后。 看着令妃娘娘伤心欲绝,而皇阿玛却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永琪道:“皇阿玛,这和令妃娘娘有什么关系,小燕子明明是您的女儿,为什么要罚令妃娘娘呢!”一脸你怎么这么不仁慈、不通人情,痛心疾首的看着弘历。 弘历看着这一幕嘴角抽了抽,这真的是自己的种吗,弘历深深的怀疑。 “永琪,你皇上自有皇上的道理,哪里轮到你来质疑了。”云淑看到永琪那副nc样,很是无语。 “皇后娘娘,永琪一直敬你是永琪的嫡母,对你百般忍让,不想你却是如此的恶毒,竟然撺掇着皇阿玛来罚令妃娘娘!”永琪立马调转枪头,冲着云淑一阵炮轰。 弘历脸色一暗,周身的气压无与伦比的低,“够了,这也是你一个堂堂阿哥能说出来的话?!你的那些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你可知何为孝道!真真是个不肖的,别在朕面前碍眼,以后没朕的宣召,你就好好的呆在你五阿哥府吧,上书房你也不用去了,好好在家里给我反省反省!” 说完弘历拉着云淑拂袖而去。 看着弘历与云淑两人离开,令妃的脸色不佳,在心里狠狠的问候了一番不会看眼色的永琪,但也只能在心里,脸面上还是要做足的。令妃扶起跪在地上的永琪,有些嗔怪的道:“永琪,你也太不小心了,现在宫里谁不知道,皇上如今最尊敬的就是皇后了,宫里的是可以说是对皇后言听计从,怎么就这么老实的把把柄往她那边送呢?” 永琪一脸歉然的看着令妃,明明是自己连累了令妃娘娘,她却不计较,还那么温柔的安慰自己,为什么我的母妃就不能是令妃娘娘呢?! “令妃娘娘,我没什么,只是连累你……”永琪看了眼坐在床上一脸茫然的小燕子,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 “只要你们都好了,我受点委屈又如何呢?”令妃有些凄凄的道,转身走到小燕子的床边坐下来。如今自己与这个小燕子已经可以算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有些事情还是问清楚的好。 永琪看着温柔似水的令妃与天真无垢的小燕子,心里满是感动,这才是一家人的感觉啊。 “令妃娘娘,永琪便先走了,尔康、尔泰还在外面等我呢。”永琪向令妃请辞道。 令妃因有些话要和小燕子说,也没多留永琪,关照了几句,就看着永琪离开了。 “小燕子,刚才出去的便是你的皇阿玛了。”令妃拍着小燕子的手道。 小燕子有些不明所以,“皇阿玛?” “傻丫头,就是爹爹的意思。”令妃温柔的看向小燕子,心里却是一凛,接着道,“这些你娘都没教过你?” 我哪来的娘教啊,虽然什么都不懂,但是小燕子趋利避害的直觉却是一流,只是道:“我娘成天就想着我爹,哪里来的时间来教我这些东西。” 仔细的观察着小燕子的神色,令妃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皇上已经派人去了济南了,想来等人回来了,便会认下你,到时候我们的小燕子就是堂堂正正的格格了!~” 济南?那不是要穿了帮了,小燕子试探的问道:“如果我不是格格会怎么样?” 不是格格?令妃刚放下的心又再一次提了起来,“怎么会不是格格呢!你这孩子尽瞎说,以后可不能在说这些了,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 看着小燕子害怕的神情,令妃心思一动,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小燕子你可要记住了,以后你便是皇上的女儿,金枝玉叶的格格了,可不能在说那些不是格格的话来,要不然不是你的脑袋保不住了,就连我、永琪还有好多好多的人都要掉脑袋的!”令妃满是担心的对着小燕子道。 “我知道了,仙女娘娘~”小燕子道。 令妃满意的点点头,道:“那好,我便不打扰你休息了,有什么事吩咐下去就好,这些奴才们会替你办好的。”说完离开了屋子。 小燕子想到令妃刚才的话,生生大了个冷颤,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道:紫薇不是我不想说出来,我还不想死啊,而且我也不能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啊,等我想出办法,再把这个格格还给你! 令妃出了屋子,脸色阴沉不定,吩咐道:“腊梅,赶紧去给我阿玛传句话……” 腊梅点了点,寻了空子出了延禧宫 作者有话要说:看着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的小燕子,弘历在心中冷笑,夏雨荷啊,夏雨荷,该说你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呢,还是该说你蠢呢?天家何来私生女一说,无媒苟合、未婚先育,这不是在给皇家面子上抹黑吗?! 瞥了眼在一旁慈爱的看着小燕子的令妃,弘历勾了勾嘴角:“爱妃,朕怎么听说你宫里多了个格格,朕可是很好奇啊!” 令妃心里一凛,有些不好的预感:“臣妾听五阿哥说,这位姑娘与皇上颇有渊源,故不敢怠慢,便叫宫里的奴才们都叫这位小燕子姑娘为格格……” “哦~看来永琪与令妃的关系,可是比和我这个皇额娘要好多了。”想把事情推到永琪身上?云淑冷笑,一个年轻庶母与一个成了年的阿哥,整日里混在一起,真真是个没脑子的。 对于那个永琪弘历不抱有奢望了,原还想着今世对着这个体弱的孩子多照拂些,谁知他不仅身子骨好的很,连脑子都不知道长到哪里去了,哪有半分前世荣亲王的影子! “颇有渊源,怎么个有渊源法?朕倒是不清楚了,爱妃可要给朕与皇后好好讲讲。”弘历拉着云淑坐下,看着站在一旁有些局促的令妃说到。 令妃心里是打翻了调料盆了,什么味道都有,原本还想着通过这个沧海遗珠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可如今看皇上的样子,似乎是…… “皇上……”令妃怅然欲泣,怯生生的看着弘历。 皇上?小燕子心里一惊,不就是紫薇的爹吗,听着仙女娘娘哽咽的声音,小燕子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赶紧睁开眼睛,定睛看了看,只见前面座上坐了一个英武不凡的男子,通身的贵气令人生畏,想来就是紫薇的爹了,之前自己中了箭模模糊糊的,也没看清他长什么样,现在见到了倒是惊异,原来紫薇的爹爹还这么年轻,说是哥哥也不为过啊。紫薇的爹爹身旁坐了一个身着紫色镶金线绣纹旗袍的蒙面女子,虽看不到真容,但在外面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的小燕子,还是能看出来她必是一位美女。 再看看令妃娘娘,哀怨的看着那个紫衣女子,小燕子沉不住气了,开口嚷道:“仙女娘娘,是谁欺负你了,是不是那边那个穿紫衣服的!” 弘历脸色一沉,就着令妃还配叫仙女,给云淑提鞋都不配! 高无庸见了,立马高声喊道:“大胆!” 小燕子一愣,令妃为了以后还是决定要保住这步棋,柔柔的开口安慰道:“小燕子,我没事,只是和皇上说起你的身世,不免有些动容。”冲着小燕子笑了笑,“既然你醒了,还不赶紧给皇上,还有皇后娘娘请安!” 小燕子虽然没读过书,也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但是一些戏文还是看过的,不免有些紧张,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永琪闯了进来。 “永琪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给令妃娘娘请安,令妃娘娘吉祥!”听说了皇阿玛带着皇后来到延禧宫,永琪吃了一惊,心中担心不已,立马就往延禧宫来了。 “永琪,这时候你不是该在上书房呆着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弘历对着这个儿子是在是没什么好气,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和几个小的一起呆在上书房,还因为功课做得好,得意不已,也不想想自己几岁,瑞儿他们几岁。 “回皇阿玛,儿臣原本正要往上书房去,突然想到了安置在令妃娘娘这儿的小燕子妹妹,不知她身上的伤好了没有,有些担心,便顺道过来看看。”原本尔康、尔泰也是要一起来的,不过听说皇后在,尔泰担心他们两个来了,会被皇后抓到把柄,便只在宫外候着。永琪瞧了一眼戴着面纱的皇后,心里很是纳闷,这皇后不是毁容了吗,怎么皇阿玛还是这么宠着她? 因为弘历这醋坛子,不愿让其他人见到云淑的样子,整日里都让她戴着面纱,宫里本就不是一个太平的地方,有的人就开始传了,说是皇后因为被毁了容,才一直戴着面纱,还是怜其可怜,才会宠着皇后,云淑几个听到了也只是一笑而过。 其实只要是宫里的老人,有哪个不知道皇后的容貌倾国,也只有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才会相信,永琪作为皇子其实也没见到过云淑多少回,而且他又被令妃引着记恨上了云淑,听到这么个传闻哪里有不信的。 “妹妹?本宫怎么不知这皇宫里,又多了个格格。”云淑淡淡的道。 永琪一脸诚恳的看向弘历,义正词严的道:“皇阿玛,儿臣已经与令妃娘娘问过话了,这小燕子确实就是您的沧海遗珠不假,难道她就不是永琪的妹妹了?” 弘历握着云淑的柔夷,看了永琪一眼,道:“哦,皇儿倒是很会替朕打算啊……” “既然如此,就让她先住在延禧宫吧,等去济南的人回来了,再说这些事情也不迟,”看了令妃三人一眼,“不过吗,宫里的规矩还是不能坏了,既然让她住在这儿了,那爱妃就先委屈下吧,高无庸,传朕旨意:令妃御前失仪,念在初犯,罚俸半年,禁足半年,无朕特许不得踏出延禧宫一步!” “皇阿玛!”永琪看了看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令妃,很是生气,都怪自己不好,为什么要把人带到延禧宫来,如今却连累的令妃娘娘…… 令妃也是一惊,没想到弘历会这么处理,半年不能见架,自己不就是要被忘在脑后了吗?有些恼怒的看了小燕子和永琪一眼,这都是什么事啊!不过转念一想,这皇上是在怪自己和永琪自作主张,越过了他,以皇上的性格,之前罚的越厉害,等事后也必定更加愧疚,虽失了半年的时间,但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何况自己手里还有小燕子这张王牌呢?!等皇上的人马查明了回京,这小燕子定是能得了皇上的青眼的,到时候自己不也就…… 令妃的心思是百转千回,面上依旧是楚楚可怜、怅然欲泣的样子,“皇上……”令妃一双勾魂眼直直的望着弘历,只可惜弘历现在不吃这一套,只顾着偷偷调戏自家皇后。 看着令妃娘娘伤心欲绝,而皇阿玛却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永琪道:“皇阿玛,这和令妃娘娘有什么关系,小燕子明明是您的女儿,为什么要罚令妃娘娘呢!”一脸你怎么这么不仁慈、不通人情,痛心疾首的看着弘历。 弘历看着这一幕嘴角抽了抽,这真的是自己的种吗,弘历深深的怀疑。 “永琪,你皇上自有皇上的道理,哪里轮到你来质疑了。”云淑看到永琪那副nc样,很是无语。 “皇后娘娘,永琪一直敬你是永琪的嫡母,对你百般忍让,不想你却是如此的恶毒,竟然撺掇着皇阿玛来罚令妃娘娘!”永琪立马调转枪头,冲着云淑一阵炮轰。 弘历脸色一暗,周身的气压无与伦比的低,“够了,这也是你一个堂堂阿哥能说出来的话?!你的那些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你可知何为孝道!真真是个不肖的,别在朕面前碍眼,以后没朕的宣召,你就好好的呆在你五阿哥府吧,上书房你也不用去了,好好在家里给我反省反省!” 说完弘历拉着云淑拂袖而去。 看着弘历与云淑两人离开,令妃的脸色不佳,在心里狠狠的问候了一番不会看眼色的永琪,但也只能在心里,脸面上还是要做足的。令妃扶起跪在地上的永琪,有些嗔怪的道:“永琪,你也太不小心了,现在宫里谁不知道,皇上如今最尊敬的就是皇后了,宫里的是可以说是对皇后言听计从,怎么就这么老实的把把柄往她那边送呢?” 永琪一脸歉然的看着令妃,明明是自己连累了令妃娘娘,她却不计较,还那么温柔的安慰自己,为什么我的母妃就不能是令妃娘娘呢?! “令妃娘娘,我没什么,只是连累你……”永琪看了眼坐在床上一脸茫然的小燕子,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 “只要你们都好了,我受点委屈又如何呢?”令妃有些凄凄的道,转身走到小燕子的床边坐下来。如今自己与这个小燕子已经可以算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有些事情还是问清楚的好。 永琪看着温柔似水的令妃与天真无垢的小燕子,心里满是感动,这才是一家人的感觉啊。 “令妃娘娘,永琪便先走了,尔康、尔泰还在外面等我呢。”永琪向令妃请辞道。 令妃因有些话要和小燕子说,也没多留永琪,关照了几句,就看着永琪离开了。 “小燕子,刚才出去的便是你的皇阿玛了。”令妃拍着小燕子的手道。 小燕子有些不明所以,“皇阿玛?” “傻丫头,就是爹爹的意思。”令妃温柔的看向小燕子,心里却是一凛,接着道,“这些你娘都没教过你?” 我哪来的娘教啊,虽然什么都不懂,但是小燕子趋利避害的直觉却是一流,只是道:“我娘成天就想着我爹,哪里来的时间来教我这些东西。” 仔细的观察着小燕子的神色,令妃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皇上已经派人去了济南了,想来等人回来了,便会认下你,到时候我们的小燕子就是堂堂正正的格格了!~” 济南?那不是要穿了帮了,小燕子试探的问道:“如果我不是格格会怎么样?” 不是格格?令妃刚放下的心又再一次提了起来,“怎么会不是格格呢!你这孩子尽瞎说,以后可不能在说这些了,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 看着小燕子害怕的神情,令妃心思一动,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小燕子你可要记住了,以后你便是皇上的女儿,金枝玉叶的格格了,可不能在说那些不是格格的话来,要不然不是你的脑袋保不住了,就连我、永琪还有好多好多的人都要掉脑袋的!”令妃满是担心的对着小燕子道。 “我知道了,仙女娘娘~”小燕子道。 令妃满意的点点头,道:“那好,我便不打扰你休息了,有什么事吩咐下去就好,这些奴才们会替你办好的。”说完离开了屋子。 小燕子想到令妃刚才的话,生生大了个冷颤,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道:紫薇不是我不想说出来,我还不想死啊,而且我也不能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啊,等我想出办法,再把这个格格还给你! 令妃出了屋子,脸色阴沉不定,吩咐道:“腊梅,赶紧去给我阿玛传句话……” 腊梅点了点,寻了空子出了延禧宫。 第48章紫薇 云淑回到了储秀宫,心里暗爽,终于可以有戏看了,脑残真不愧为脑残,果然是无人能出其左右的。 看着云淑一脸高兴的样子,弘历无奈的摇了摇头,要不是看出云儿想要看戏的心思,自己哪会让一个私生女活到现在。想到自己刚来之时见到的那个夏雨荷,只模模糊糊的记得是个不安分的,想来她的女儿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吧,可千万别惹出什么幺蛾子来,到时被阿玛知道了,自己可是会遭殃的。 “今日怎么不见几个孩子?”弘历搂着云淑问道。 云淑拿下面纱,冲着弘历笑了笑,“我让人给他们搭了几个秋千,想来现在可是玩疯了吧。” “那便让他们多耍会儿,难得他们这么高兴。”没有几个小的在一旁打扰的感觉可真是好啊,弘历感叹。 看来是该加快计划了啊,弘历心想,若是瑞儿能早日登上皇位,自己是不是也能与阿玛一样,带着爱人游走天涯,好好的过过没人打扰的二人世界呢?! 正在推着和珑荡秋千的永瑞突然脊背一凉,往后看了看,没什么东西,有些疑惑。 “哥哥,怎么了?”和珑问道。 “没什么。”摸摸和珑的脑袋,是自己多心了吧,永瑞自我安慰到。 永和宫。 “你说令妃和永琪被禁足了?”愉妃问道。 “是的娘娘,奴婢听人说是五阿哥往令妃娘娘那儿送了个宫外的姑娘,被皇上知道了,所以……”冷霜回道。 愉妃面色阴郁,手握得紧紧的,“是不是就是前日说的沧海遗珠?”愉妃平息了一下心里的怒火,问道。 “回娘娘的话,却是此人,”秋露有些犹豫的道,“听说五阿哥还在延禧宫顶撞了皇上几句。” 愉妃眼里满是哀伤,自己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却对自己不亲,也许是怪自己这个额娘太没有用,抓不住他皇阿玛的心,只能蜷缩在这后宫一隅,做一个可有可无的透明人。可自己对他的关爱他怎么就看不见呢,不听自己的劝告,整日和令妃还有她家里的几个奴才秧子混在一起,自己该如何是好。 “娘娘莫伤心,想来五阿哥只是一时被那几个奴才给迷惑了而已,日久见人心,总有一天他能看清,真正对他好的,也只有娘娘您一人啊!”冷霜安慰道。 “怕只怕,永琪还没来得及醒悟,就成了别人的嫁衣啊!”愉妃叹道。这宫里有几个是好相与的,也只有永琪那傻孩子会认为魏氏和那福家的是真心对他,也只能怪自己这个额娘没能教好他。 既然自己阻止不了永琪,也只能……愉妃下定了决心,对着秋露道:“派人去五阿哥府上看好了,不要出了什么岔子,延禧宫也给本宫盯紧了。” “是娘娘!”秋露心中为自家主子不平,娘娘明明是五阿哥的亲额娘,这五阿哥却与娘娘不亲也就罢了,偏偏与那包衣出身的令妃亲如母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只是主子的事还轮不到自己这个奴才插嘴,只得在心里叹口气退了出去。 宫外。 “永琪,昨天是怎么回事?问你也不说,可不是要把我们兄弟两急死!”福尔康冲着永琪嚷道。 拍了拍福尔康的肩膀,永琪有些无奈的道:“好兄弟,我知道你们是为我着急,只是我一想起昨天的场景就心寒啊!”永琪抬头望着天,“皇阿玛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明明自己和令妃娘娘什么都没有做错,他却要罚自己和令妃娘娘,一定是那个恶毒的皇后,是她在皇阿玛身边又说了什么坏话了!永琪愤愤地想到。 “永琪,你倒是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啊?”福尔康道。 “哎,昨天我一进延禧宫,就觉得气氛不对,进到小燕子的屋里,便看到皇阿玛与皇后娘娘坐着,令妃娘娘面色苍白的站在一旁,皇阿玛似乎在对娘娘和小燕子发作着什么,赶紧就把小燕子的事情给皇阿玛说了,谁知皇阿玛不但没有认下小燕子,还禁了令妃娘娘的足,我一时气愤辩解了两句,这时那皇后就抓着我的话柄不放,皇阿玛也不知怎的就因此变相的禁了我的足,都是我连累了令妃娘娘!”永琪有些低迷的道。 福家兄弟对视了一眼,令妃与福家可是同气连枝的,如今娘娘受了罚,对福家也是没有好处的,有些不满的看向永琪,若不是他多事,怎么会连累到娘娘。 福尔康原本想要怪罪永琪两句,被福尔泰用眼神制止了,福尔泰上前搭着永琪的肩膀道:“永琪,这怎么能怪你呢?!依我看这一切都是皇后的计谋,可以说是一箭双雕啊!” 永琪有些不解的看向福尔泰。 “永琪你想,皇上怎么会突然的就到延禧宫去了?”福尔泰道,“必定是皇后与皇上说了什么,才会有接下来的事啊!令妃娘娘是宫中的宠妃,你又是皇上面前得宠的阿哥,不就是碍了皇后与那九阿哥的眼了吗?她怎么能不做点什么,这次小燕子的事情,是我们莽撞了,正好把把柄往皇后那送了,哎!” 永琪顿时茅塞顿开,握着福尔泰的手道:“尔泰你说的不错,那皇后实在是太恶毒了,令妃娘娘那么好的人,她都容不下!” “是啊,尔泰,你不说我还没有想到,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哥哥我真是自愧不如啊!”福尔康看着福尔泰道。 福尔泰谦虚的笑了笑,“五阿哥你可是当局者迷,我这旁观者也只是侥幸看得明白了些。”福尔泰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满是不屑,这五阿哥果然和自家大哥一样没脑子,真不知道为什么阿玛、额娘就只能看到大哥一人,而看不见他身后的自己呢,想到这里福尔泰眼睛暗了暗,希望自己没有做错…… 大杂院里,紫薇和金锁可是急坏了,一脸几天过去了,小燕子可是一点消息也没有,若是她见着皇上了,那来接自己的人也该到了,若是没见着皇上,她也该回来了啊。 这紫薇一点也没想到,私闯皇家围场,弄不好就是要杀头的,只是一心一意的等着小燕子回来。 “小姐,你说小燕子会不会……”金锁欲言又止。 紫薇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金锁,双眼有些浮肿,看得出来必是哭过一场了。 看着自家小姐憔悴的脸色,金锁心里很是不忍,当初自己就不同意小姐独自上京寻父,可小姐执意要来,自己也只能咬咬牙,跟着小姐一路跌跌撞撞的来到京城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出来京城也不知碰了多少壁,却连老爷的影子都没见着。 原本这小燕子自己是不相信的,一个跑江湖的混混罢了,哪里比得上小姐高贵,可是小姐偏偏与她投了缘了,还结拜成了姐妹,并且把认父之事也全权托付给了那小燕子,幸好自己还偷偷留了一手,当日夫人临终前把老爷的一枚玉佩放在了自己这儿,即使小燕子……至少小姐还是能与皇上相认的。 “小姐,我说别太相信了小燕子,你却不听,我看小燕子八成是拿了夫人的折扇、画卷去认了老爷了,早把小姐给忘了!”金锁把自己心里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紫薇泪眼朦胧的看着金锁,眼里尽是不信,“不会的,不会的,小燕子她是我的姐姐啊,她怎么会那么做呢?金锁你……”但是心里也隐隐担心起来,不是没有见过那些贪图富贵的人,只是不愿相信那么有正义感的小燕子会背叛自己,紫薇相信自己的眼光,“金锁我们还是上街去寻寻吧,说不定小燕子没见到皇上,回来的路上被耽搁了呢。” 拉着金锁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柳红不善的看向自己,紫薇一顿,“柳红……” 柳红恶狠狠的看着紫薇,拉住她,问道:“你们到底神神秘秘的在干些什么,为什么上次小燕子和你们一起出去后,到现在还没回来?” “小燕子,她……”紫薇欲言又止,神情闪烁的看向柳红,扯了扯被握得有些痛的手腕。 “柳红姑娘,你弄痛我们家小姐了。”金锁上前拉开柳红,“我们也不知道小燕子去了哪里,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姐这几日整日担心小燕子担心的觉也睡不好,都不知哭了多少次了。” “我只知道小燕子是跟你们出去了以后,才失踪的,你们今天不给我个说法,就别想出这个门!”柳红说道。 “柳红……我和金锁就是要出去找小燕子……”紫薇弱弱的开口。 柳青见到被自家妹妹拦在门口,怅然欲泣的紫薇,有些不忍,上前道:“柳红,小燕子这么大个人了,又有功夫在身,能保护好自己的,她又不是第一次离家。” 柳红瞪了眼柳青,“可是她也没有这么多日子都没给大杂院传过消息啊!” “紫薇,你们别急,我和你们一起出去找找。”柳青道。 “你就是见了漂亮姑娘走不动路,早就把小燕子这个好哥们忘在脑后了,”柳红有些气急,“今日你不去卖艺,怎么养活这院子里的老老小小!” “柳青,谢谢你,你还是和柳红一起去卖艺吧,我和金锁两个人去就成了。”紫薇感激的冲着柳青扯出一抹微笑。 柳青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那你和金锁两个人在外面小心点。” 紫薇点了点头,便带着金锁出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云淑回到了储秀宫,心里暗爽,终于可以有戏看了,脑残真不愧为脑残,果然是无人能出其左右的。 看着云淑一脸高兴的样子,弘历无奈的摇了摇头,要不是看出云儿想要看戏的心思,自己哪会让一个私生女活到现在。想到自己刚来之时见到的那个夏雨荷,只模模糊糊的记得是个不安分的,想来她的女儿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吧,可千万别惹出什么幺蛾子来,到时被阿玛知道了,自己可是会遭殃的。 “今日怎么不见几个孩子?”弘历搂着云淑问道。 云淑拿下面纱,冲着弘历笑了笑,“我让人给他们搭了几个秋千,想来现在可是玩疯了吧。” “那便让他们多耍会儿,难得他们这么高兴。”没有几个小的在一旁打扰的感觉可真是好啊,弘历感叹。 看来是该加快计划了啊,弘历心想,若是瑞儿能早日登上皇位,自己是不是也能与阿玛一样,带着爱人游走天涯,好好的过过没人打扰的二人世界呢?! 正在推着和珑荡秋千的永瑞突然脊背一凉,往后看了看,没什么东西,有些疑惑。 “哥哥,怎么了?”和珑问道。 “没什么。”摸摸和珑的脑袋,是自己多心了吧,永瑞自我安慰到。 永和宫。 “你说令妃和永琪被禁足了?”愉妃问道。 “是的娘娘,奴婢听人说是五阿哥往令妃娘娘那儿送了个宫外的姑娘,被皇上知道了,所以……”冷霜回道。 愉妃面色阴郁,手握得紧紧的,“是不是就是前日说的沧海遗珠?”愉妃平息了一下心里的怒火,问道。 “回娘娘的话,却是此人,”秋露有些犹豫的道,“听说五阿哥还在延禧宫顶撞了皇上几句。” 愉妃眼里满是哀伤,自己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却对自己不亲,也许是怪自己这个额娘太没有用,抓不住他皇阿玛的心,只能蜷缩在这后宫一隅,做一个可有可无的透明人。可自己对他的关爱他怎么就看不见呢,不听自己的劝告,整日和令妃还有她家里的几个奴才秧子混在一起,自己该如何是好。 “娘娘莫伤心,想来五阿哥只是一时被那几个奴才给迷惑了而已,日久见人心,总有一天他能看清,真正对他好的,也只有娘娘您一人啊!”冷霜安慰道。 “怕只怕,永琪还没来得及醒悟,就成了别人的嫁衣啊!”愉妃叹道。这宫里有几个是好相与的,也只有永琪那傻孩子会认为魏氏和那福家的是真心对他,也只能怪自己这个额娘没能教好他。 既然自己阻止不了永琪,也只能……愉妃下定了决心,对着秋露道:“派人去五阿哥府上看好了,不要出了什么岔子,延禧宫也给本宫盯紧了。” “是娘娘!”秋露心中为自家主子不平,娘娘明明是五阿哥的亲额娘,这五阿哥却与娘娘不亲也就罢了,偏偏与那包衣出身的令妃亲如母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只是主子的事还轮不到自己这个奴才插嘴,只得在心里叹口气退了出去。 宫外。 “永琪,昨天是怎么回事?问你也不说,可不是要把我们兄弟两急死!”福尔康冲着永琪嚷道。 拍了拍福尔康的肩膀,永琪有些无奈的道:“好兄弟,我知道你们是为我着急,只是我一想起昨天的场景就心寒啊!”永琪抬头望着天,“皇阿玛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明明自己和令妃娘娘什么都没有做错,他却要罚自己和令妃娘娘,一定是那个恶毒的皇后,是她在皇阿玛身边又说了什么坏话了!永琪愤愤地想到。 “永琪,你倒是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啊?”福尔康道。 “哎,昨天我一进延禧宫,就觉得气氛不对,进到小燕子的屋里,便看到皇阿玛与皇后娘娘坐着,令妃娘娘面色苍白的站在一旁,皇阿玛似乎在对娘娘和小燕子发作着什么,赶紧就把小燕子的事情给皇阿玛说了,谁知皇阿玛不但没有认下小燕子,还禁了令妃娘娘的足,我一时气愤辩解了两句,这时那皇后就抓着我的话柄不放,皇阿玛也不知怎的就因此变相的禁了我的足,都是我连累了令妃娘娘!”永琪有些低迷的道。 福家兄弟对视了一眼,令妃与福家可是同气连枝的,如今娘娘受了罚,对福家也是没有好处的,有些不满的看向永琪,若不是他多事,怎么会连累到娘娘。 福尔康原本想要怪罪永琪两句,被福尔泰用眼神制止了,福尔泰上前搭着永琪的肩膀道:“永琪,这怎么能怪你呢?!依我看这一切都是皇后的计谋,可以说是一箭双雕啊!” 永琪有些不解的看向福尔泰。 “永琪你想,皇上怎么会突然的就到延禧宫去了?”福尔泰道,“必定是皇后与皇上说了什么,才会有接下来的事啊!令妃娘娘是宫中的宠妃,你又是皇上面前得宠的阿哥,不就是碍了皇后与那九阿哥的眼了吗?她怎么能不做点什么,这次小燕子的事情,是我们莽撞了,正好把把柄往皇后那送了,哎!” 永琪顿时茅塞顿开,握着福尔泰的手道:“尔泰你说的不错,那皇后实在是太恶毒了,令妃娘娘那么好的人,她都容不下!” “是啊,尔泰,你不说我还没有想到,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哥哥我真是自愧不如啊!”福尔康看着福尔泰道。 福尔泰谦虚的笑了笑,“五阿哥你可是当局者迷,我这旁观者也只是侥幸看得明白了些。”福尔泰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满是不屑,这五阿哥果然和自家大哥一样没脑子,真不知道为什么阿玛、额娘就只能看到大哥一人,而看不见他身后的自己呢,想到这里福尔泰眼睛暗了暗,希望自己没有做错…… 大杂院里,紫薇和金锁可是急坏了,一脸几天过去了,小燕子可是一点消息也没有,若是她见着皇上了,那来接自己的人也该到了,若是没见着皇上,她也该回来了啊。 这紫薇一点也没想到,私闯皇家围场,弄不好就是要杀头的,只是一心一意的等着小燕子回来。 “小姐,你说小燕子会不会……”金锁欲言又止。 紫薇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金锁,双眼有些浮肿,看得出来必是哭过一场了。 看着自家小姐憔悴的脸色,金锁心里很是不忍,当初自己就不同意小姐独自上京寻父,可小姐执意要来,自己也只能咬咬牙,跟着小姐一路跌跌撞撞的来到京城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出来京城也不知碰了多少壁,却连老爷的影子都没见着。 原本这小燕子自己是不相信的,一个跑江湖的混混罢了,哪里比得上小姐高贵,可是小姐偏偏与她投了缘了,还结拜成了姐妹,并且把认父之事也全权托付给了那小燕子,幸好自己还偷偷留了一手,当日夫人临终前把老爷的一枚玉佩放在了自己这儿,即使小燕子……至少小姐还是能与皇上相认的。 “小姐,我说别太相信了小燕子,你却不听,我看小燕子八成是拿了夫人的折扇、画卷去认了老爷了,早把小姐给忘了!”金锁把自己心里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紫薇泪眼朦胧的看着金锁,眼里尽是不信,“不会的,不会的,小燕子她是我的姐姐啊,她怎么会那么做呢?金锁你……”但是心里也隐隐担心起来,不是没有见过那些贪图富贵的人,只是不愿相信那么有正义感的小燕子会背叛自己,紫薇相信自己的眼光,“金锁我们还是上街去寻寻吧,说不定小燕子没见到皇上,回来的路上被耽搁了呢。” 拉着金锁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柳红不善的看向自己,紫薇一顿,“柳红……” 柳红恶狠狠的看着紫薇,拉住她,问道:“你们到底神神秘秘的在干些什么,为什么上次小燕子和你们一起出去后,到现在还没回来?” “小燕子,她……”紫薇欲言又止,神情闪烁的看向柳红,扯了扯被握得有些痛的手腕。 “柳红姑娘,你弄痛我们家小姐了。”金锁上前拉开柳红,“我们也不知道小燕子去了哪里,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姐这几日整日担心小燕子担心的觉也睡不好,都不知哭了多少次了。” “我只知道小燕子是跟你们出去了以后,才失踪的,你们今天不给我个说法,就别想出这个门!”柳红说道。 “柳红……我和金锁就是要出去找小燕子……”紫薇弱弱的开口。 柳青见到被自家妹妹拦在门口,怅然欲泣的紫薇,有些不忍,上前道:“柳红,小燕子这么大个人了,又有功夫在身,能保护好自己的,她又不是第一次离家。” 柳红瞪了眼柳青,“可是她也没有这么多日子都没给大杂院传过消息啊!” “紫薇,你们别急,我和你们一起出去找找。”柳青道。 “你就是见了漂亮姑娘走不动路,早就把小燕子这个好哥们忘在脑后了,”柳红有些气急,“今日你不去卖艺,怎么养活这院子里的老老小小!” “柳青,谢谢你,你还是和柳红一起去卖艺吧,我和金锁两个人去就成了。”紫薇感激的冲着柳青扯出一抹微笑。 柳青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那你和金锁两个人在外面小心点。” 紫薇点了点头,便带着金锁出门了。 第49章会面 努力寻找了几日,还是没有一点小燕子的消息,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紫薇有些迷惘,自己这么贸贸然来到京城认父是不是做错了,不得不说还没遇到真爱的圣母花小姐还是有些脑子的。 “啊——对不起!”走神中的紫薇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夏兄,是你!”本来福尔康有些想要教训下,这个走路不长眼睛的人的,却不想竟是个熟人。 紫薇茫然的看着福尔康,才想起来在济南的那次偶遇,让自己见到了真爱的美丽,“福大哥、福二哥,你们怎么也在京城?” 紫薇和金锁依旧是一身男装,能在他乡遇到故知确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我们本就是京城人士,不在这里,还能跑到哪里去。”福尔泰道,“倒是你,怎么不呆在济南,跑到京城来了 “哎,说来话长……”紫薇有些忧郁的道。 “既然如此,不如到跟着我们到永琪府上一叙,想来永琪见到昔日旧友,也是会高兴的。”福尔泰看着紫薇的神色,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作为朋友帮他一把也是应该的。 “永琪?”自己并不认识什么叫永琪的啊,紫薇看向金锁。 金锁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看着这两位的衣着,似乎家里非富即贵,说不定能在小姐认父的事情上,帮上些忙,可是小姐毕竟是女流之辈,若是他们存了歹心…… 看出紫薇的犹豫,福尔泰解释道:“永琪即是艾琪,等你们见了面便清楚了。” 艾琪、永琪,爱新觉罗·永琪,紫薇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便面带笑容的道:“那就麻烦二位兄台了!” 一行人步行到了一个高门大院之前,门房的人一见是福家兄弟来了,赶紧迎了上去,“福大爷、福二爷,赶紧进去瞧瞧我们家爷吧,今天又不高兴着呢。”嘴上尊敬的很,心里很是不屑,不就和自己一样是个包衣奴才么,有个大学士阿玛,一个妃子的姨妈,倒是拽了起来了,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爷了! 福尔康不屑看了眼门房,自己最不喜的就是这些溜须拍马的奴才了,改日一定要叫永琪把人给换了,省得看着心烦。 走到内院,只见永琪拿着酒杯独饮,神情哀伤。 “永琪,你看我们带什么人来了?”福尔康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是小燕子吗?!”永琪一脸激动,当看到福尔泰身后的紫薇时,又恢复了平静。 小燕子?紫薇主仆对视了一眼,紫薇难得清醒了一回,不动声色上前与永琪打了个招呼,“艾琪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原来是夏兄。”永琪笑了笑,没什么心思搭理这些人。 “福大哥,艾兄这是怎么了?”紫薇试探的问道。 福尔康看了看左右无人,叹口气道:“也别这么客气了,他是永琪,是当今圣上的五子,我和尔泰都是福伦大学士的儿子,与永琪是好兄弟。” 紫薇顿了顿,施礼道:“原来是五阿哥与福家的两位公子,夏微失敬了。” 摆摆手,永琪不耐的道:“也别做这些虚礼了。” “我们与夏兄颇为投缘,人多好办事,不如就请夏兄这个旁观者给我们参谋参谋?”福尔泰建议道。 鼻孔君深吸一口气,扇了扇他硕大的鼻翼,道:“正是,永琪你一个人在这里借酒消愁有什么用,还是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永琪看着福家兄弟为了自己鞍前马后出了不少主意,心里也很是感动,便道:“也好,有劳夏兄了。” “事情是这样的……”福尔泰向紫薇解释道,几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没有注意到紫薇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如今小燕子格格与令妃娘娘都被皇上禁足在了延禧宫,永琪也不能进宫了,你说这如何是好?” 紫薇脱力的靠在了金锁的身上,没有想到小燕子真的拿自己做了她富贵的跳板,只是没了信物的自己又该如何是好? “那皇上有没有认下小燕子那?”紫薇问道。 没有注意到称呼上的问题,三人只以为紫薇是听了以后深受感动才会如此,永琪便道:“皇阿玛听了那个恶毒皇后的挑拨,还没有认下小燕子,说是要等济南的人回来,才能给小燕子一个封号!” 其实弘历哪有说要给什么封号了,一个小小的私生女,弘历那会为了她大费周章。 紫薇心略微松了松,再问:“如果小燕子不是格格又会怎样?” 福尔泰奇怪的看了紫薇一眼,心想:她怎么会这么问?心中有些疑惑,但是看了看永琪和福尔康,也没有说什么。 “小燕子怎么可能不是格格,我和令妃娘娘可是仔细问过了的,她那么的单纯的人,哪里会说谎?”但是想到如果小燕子不是格格,永琪心里有些窃喜,在木兰的那一箭似乎是连带着把自己的心也给射了出去,系在了小燕子的身上,再也收不回来了。如果她不是自己的妹妹该是多好! 听到了永琪的话,紫薇又是一阵恍惚,原来真的是自己太天真吗?看了看满脸担忧的金锁,幸好还有她在自己身边。 “既然如此,永琪你还担心什么呢,只要等着济南的人回来不就好了吗?”紫薇强忍着泪水,开口道。 永琪不满于这个答案,冲着紫薇吼道:“我怎么能不担心,只要一想到小燕子在那恶毒皇后把持的后宫里生活着,我就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放心,她那么天真烂漫的人,怎么能受得了这些。” 对于皇后,紫薇从刚才话里明白,若是没有皇后,小燕子怕已是贵为格格了,那自己……看着五阿哥的样子,对小燕子可真是兄妹情深,若是他知道了自己才是那真格格,会不会也如此的对待自己呢?有些踟蹰着是不是该把真相说出口,可小燕子是自己的结拜姐妹,虽然她不仁,自己也不能不义啊。 “照五阿哥的说法,不是还有令妃娘娘在宫里护着小燕子吗,必是无碍的。”紫薇安慰道。 几人在一起商议了半日,还是没有一个结果,只得作罢,紫薇便辞了永琪三人,回到了大杂院。 “金锁,你说小燕子……”话未说完,泪已先流。 “小姐,我不是早已说过,不能太相信别人吗,可是小姐偏偏不信,如今信物已被小燕子拿了去,哎”金锁接着道,“幸好夫人之前还给了我一样东西。”说着拿出了一枚盘龙玉佩。 紫薇瞪大了眼睛,看着金锁拿出的玉佩,问道:“这是?” “这是老爷留给夫人的,夫人怕小姐寻亲路上把东西丢了,便把东西分了两份,一是那折扇、画卷,另外就是这玉佩了。”金锁有些无奈的道,“想来皇上没有立马认下小燕子,就是因为她手里没有这枚玉佩吧。”其实弘历早已换了芯子了,哪里会在意那么多。 “小姐,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把这件事告诉五阿哥,这样一来小姐就可以早日和皇上相认,让那个小燕子得到她该有的下场!”金锁愤愤的道。 紫薇看了看一心为自己着想的金锁,和她手上的玉佩,心里满是感动,“金锁,这一路上多亏了你在我身边,不然我也……” “小姐,金锁的命是夫人和小姐救的,就算是做牛做马金锁也是甘愿的!”金锁坚定的道。 “只是,事情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啊。”紫薇叹了口气。 金锁有些不明白自家小姐的意思,疑惑的看着她。 摇了摇头,自己哪能没看出来,这五阿哥对小燕子哪里是兄妹之情啊,明明是…… “我们还是再看看吧,说不定小燕子是有苦衷的呢,我们要相信她。”紫薇拉着金锁的手道。 在宫外的永琪几人过的不舒坦,在宫里的小燕子也是憋屈的很。 原本到了这锦衣玉食的皇宫里,每日都能吃到好吃的,穿漂亮的衣服,小燕子是很高兴的,何况身边还有个善解人意的仙女娘娘陪着,好不快活。 但小燕子是谁啊,她能安安分分的呆在一个地方?不得不说的确是抗打击能力极佳,被一箭射在了胸口,这不没几人就能上房揭瓦了,弄的整个延禧宫鸡犬不宁。 今天一个汝窑花瓶打碎了,明天又摔了一组白玉茶具,令妃看在眼里,恨在心里,但是也没办法,谁让这主是自己招惹来的呢,现在皇上见也见了,罚也罚了,总不能这个时候再把小燕子这尊大佛给送走吧,令妃看着自己的延禧宫满目疮痍,心里是苦的很,这永琪和福家兄弟到底是给自己送来了救命的菩萨,还是要命的瘟神啊!令妃在心中呐喊。 “娘娘,不好啦!~”腊梅边跑边道。 “什么娘娘不好了!这话也是能乱说的。”一旁的冬雪训斥道。 腊梅跪倒在地,喘了一口气道:“娘娘,七格格摔着了!” “什么?!”令妃感到一阵眩晕,对于自己唯一的女儿,令妃还是十分疼宠的,毕竟她给自己带来了一个妃位,而且还有六格格的事在前,因着心里的愧疚,令妃对这个女儿可谓是千依百顺,也没在她身上做过什么文章,“是怎么伤到的?” “回娘娘的话,今天小燕子格格,在屋外的一棵树上摸鸟蛋,被七格格见到了,便央着小燕子格格也带她上去,”腊梅看了看令妃的脸色,接着道:“小燕子格格便把七格格抱到了树上,自己就下来了,七格格原本还是挺高兴的,谁知过了会想要下来的时候,小燕子格格跑到其他地方去了,七格格被树上的一只虫子给吓着了,不小心便摔了下来……” “可请了太医了?”扶着冬雪的手,令妃起身来到七格格的屋子里,看着自家女儿惨白的小脸,令妃可是把小燕子给恨上了。 “回娘娘的话,请了。”七格格身边的宋嬷嬷道。 “那太医怎么说?”令妃问道。 宋嬷嬷低着头道:“回娘娘,太医说幸好格格摔下来时衣物穿得多,而且不是上身先着的地,但是逼近格格年幼,如今只是腿骨折了,已是万幸了。” 令妃听着女儿没有大碍,松了口气,眼中精光一闪,“七格格伤了,你们可有去禀告皇上?”看了看一旁的腊梅、冬雪。 腊梅与冬雪对视了一眼,跪下道:“是奴婢疏忽了,竟未去禀告皇上,请娘娘恕罪!” 令妃微微一笑,“本宫可不是什么不讲情面的人,现在赶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嗻!”腊梅与冬雪退了出去。 “宋嬷嬷,你可知小燕子去了哪里?”令妃问道。 “回娘娘的话,小燕子格格见着出事了,就立马回了屋子里,奴婢去问了,格格说是身子又不舒服了,要睡会儿。”宋嬷嬷回道。 “啪——”令妃把杯子摔在了地上。这小燕子也真不知好歹,自己对她可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她呢,在延禧宫里捣乱不说,还伤了小七,自己这步棋到底是走对了还是……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寻找了几日,还是没有一点小燕子的消息,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紫薇有些迷惘,自己这么贸贸然来到京城认父是不是做错了,不得不说还没遇到真爱的圣母花小姐还是有些脑子的。 “啊——对不起!”走神中的紫薇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夏兄,是你!”本来福尔康有些想要教训下,这个走路不长眼睛的人的,却不想竟是个熟人。 紫薇茫然的看着福尔康,才想起来在济南的那次偶遇,让自己见到了真爱的美丽,“福大哥、福二哥,你们怎么也在京城?” 紫薇和金锁依旧是一身男装,能在他乡遇到故知确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我们本就是京城人士,不在这里,还能跑到哪里去。”福尔泰道,“倒是你,怎么不呆在济南,跑到京城来了 “哎,说来话长……”紫薇有些忧郁的道。 “既然如此,不如到跟着我们到永琪府上一叙,想来永琪见到昔日旧友,也是会高兴的。”福尔泰看着紫薇的神色,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作为朋友帮他一把也是应该的。 “永琪?”自己并不认识什么叫永琪的啊,紫薇看向金锁。 金锁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看着这两位的衣着,似乎家里非富即贵,说不定能在小姐认父的事情上,帮上些忙,可是小姐毕竟是女流之辈,若是他们存了歹心…… 看出紫薇的犹豫,福尔泰解释道:“永琪即是艾琪,等你们见了面便清楚了。” 艾琪、永琪,爱新觉罗·永琪,紫薇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便面带笑容的道:“那就麻烦二位兄台了!” 一行人步行到了一个高门大院之前,门房的人一见是福家兄弟来了,赶紧迎了上去,“福大爷、福二爷,赶紧进去瞧瞧我们家爷吧,今天又不高兴着呢。”嘴上尊敬的很,心里很是不屑,不就和自己一样是个包衣奴才么,有个大学士阿玛,一个妃子的姨妈,倒是拽了起来了,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爷了! 福尔康不屑看了眼门房,自己最不喜的就是这些溜须拍马的奴才了,改日一定要叫永琪把人给换了,省得看着心烦。 走到内院,只见永琪拿着酒杯独饮,神情哀伤。 “永琪,你看我们带什么人来了?”福尔康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是小燕子吗?!”永琪一脸激动,当看到福尔泰身后的紫薇时,又恢复了平静。 小燕子?紫薇主仆对视了一眼,紫薇难得清醒了一回,不动声色上前与永琪打了个招呼,“艾琪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原来是夏兄。”永琪笑了笑,没什么心思搭理这些人。 “福大哥,艾兄这是怎么了?”紫薇试探的问道。 福尔康看了看左右无人,叹口气道:“也别这么客气了,他是永琪,是当今圣上的五子,我和尔泰都是福伦大学士的儿子,与永琪是好兄弟。” 紫薇顿了顿,施礼道:“原来是五阿哥与福家的两位公子,夏微失敬了。” 摆摆手,永琪不耐的道:“也别做这些虚礼了。” “我们与夏兄颇为投缘,人多好办事,不如就请夏兄这个旁观者给我们参谋参谋?”福尔泰建议道。 鼻孔君深吸一口气,扇了扇他硕大的鼻翼,道:“正是,永琪你一个人在这里借酒消愁有什么用,还是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永琪看着福家兄弟为了自己鞍前马后出了不少主意,心里也很是感动,便道:“也好,有劳夏兄了。” “事情是这样的……”福尔泰向紫薇解释道,几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没有注意到紫薇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如今小燕子格格与令妃娘娘都被皇上禁足在了延禧宫,永琪也不能进宫了,你说这如何是好?” 紫薇脱力的靠在了金锁的身上,没有想到小燕子真的拿自己做了她富贵的跳板,只是没了信物的自己又该如何是好? “那皇上有没有认下小燕子那?”紫薇问道。 没有注意到称呼上的问题,三人只以为紫薇是听了以后深受感动才会如此,永琪便道:“皇阿玛听了那个恶毒皇后的挑拨,还没有认下小燕子,说是要等济南的人回来,才能给小燕子一个封号!” 其实弘历哪有说要给什么封号了,一个小小的私生女,弘历那会为了她大费周章。 紫薇心略微松了松,再问:“如果小燕子不是格格又会怎样?” 福尔泰奇怪的看了紫薇一眼,心想:她怎么会这么问?心中有些疑惑,但是看了看永琪和福尔康,也没有说什么。 “小燕子怎么可能不是格格,我和令妃娘娘可是仔细问过了的,她那么的单纯的人,哪里会说谎?”但是想到如果小燕子不是格格,永琪心里有些窃喜,在木兰的那一箭似乎是连带着把自己的心也给射了出去,系在了小燕子的身上,再也收不回来了。如果她不是自己的妹妹该是多好! 听到了永琪的话,紫薇又是一阵恍惚,原来真的是自己太天真吗?看了看满脸担忧的金锁,幸好还有她在自己身边。 “既然如此,永琪你还担心什么呢,只要等着济南的人回来不就好了吗?”紫薇强忍着泪水,开口道。 永琪不满于这个答案,冲着紫薇吼道:“我怎么能不担心,只要一想到小燕子在那恶毒皇后把持的后宫里生活着,我就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放心,她那么天真烂漫的人,怎么能受得了这些。” 对于皇后,紫薇从刚才话里明白,若是没有皇后,小燕子怕已是贵为格格了,那自己……看着五阿哥的样子,对小燕子可真是兄妹情深,若是他知道了自己才是那真格格,会不会也如此的对待自己呢?有些踟蹰着是不是该把真相说出口,可小燕子是自己的结拜姐妹,虽然她不仁,自己也不能不义啊。 “照五阿哥的说法,不是还有令妃娘娘在宫里护着小燕子吗,必是无碍的。”紫薇安慰道。 几人在一起商议了半日,还是没有一个结果,只得作罢,紫薇便辞了永琪三人,回到了大杂院。 “金锁,你说小燕子……”话未说完,泪已先流。 “小姐,我不是早已说过,不能太相信别人吗,可是小姐偏偏不信,如今信物已被小燕子拿了去,哎”金锁接着道,“幸好夫人之前还给了我一样东西。”说着拿出了一枚盘龙玉佩。 紫薇瞪大了眼睛,看着金锁拿出的玉佩,问道:“这是?” “这是老爷留给夫人的,夫人怕小姐寻亲路上把东西丢了,便把东西分了两份,一是那折扇、画卷,另外就是这玉佩了。”金锁有些无奈的道,“想来皇上没有立马认下小燕子,就是因为她手里没有这枚玉佩吧。”其实弘历早已换了芯子了,哪里会在意那么多。 “小姐,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把这件事告诉五阿哥,这样一来小姐就可以早日和皇上相认,让那个小燕子得到她该有的下场!”金锁愤愤的道。 紫薇看了看一心为自己着想的金锁,和她手上的玉佩,心里满是感动,“金锁,这一路上多亏了你在我身边,不然我也……” “小姐,金锁的命是夫人和小姐救的,就算是做牛做马金锁也是甘愿的!”金锁坚定的道。 “只是,事情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啊。”紫薇叹了口气。 金锁有些不明白自家小姐的意思,疑惑的看着她。 摇了摇头,自己哪能没看出来,这五阿哥对小燕子哪里是兄妹之情啊,明明是…… “我们还是再看看吧,说不定小燕子是有苦衷的呢,我们要相信她。”紫薇拉着金锁的手道。 在宫外的永琪几人过的不舒坦,在宫里的小燕子也是憋屈的很。 原本到了这锦衣玉食的皇宫里,每日都能吃到好吃的,穿漂亮的衣服,小燕子是很高兴的,何况身边还有个善解人意的仙女娘娘陪着,好不快活。 但小燕子是谁啊,她能安安分分的呆在一个地方?不得不说的确是抗打击能力极佳,被一箭射在了胸口,这不没几人就能上房揭瓦了,弄的整个延禧宫鸡犬不宁。 今天一个汝窑花瓶打碎了,明天又摔了一组白玉茶具,令妃看在眼里,恨在心里,但是也没办法,谁让这主是自己招惹来的呢,现在皇上见也见了,罚也罚了,总不能这个时候再把小燕子这尊大佛给送走吧,令妃看着自己的延禧宫满目疮痍,心里是苦的很,这永琪和福家兄弟到底是给自己送来了救命的菩萨,还是要命的瘟神啊!令妃在心中呐喊。 “娘娘,不好啦!~”腊梅边跑边道。 “什么娘娘不好了!这话也是能乱说的。”一旁的冬雪训斥道。 腊梅跪倒在地,喘了一口气道:“娘娘,七格格摔着了!” “什么?!”令妃感到一阵眩晕,对于自己唯一的女儿,令妃还是十分疼宠的,毕竟她给自己带来了一个妃位,而且还有六格格的事在前,因着心里的愧疚,令妃对这个女儿可谓是千依百顺,也没在她身上做过什么文章,“是怎么伤到的?” “回娘娘的话,今天小燕子格格,在屋外的一棵树上摸鸟蛋,被七格格见到了,便央着小燕子格格也带她上去,”腊梅看了看令妃的脸色,接着道:“小燕子格格便把七格格抱到了树上,自己就下来了,七格格原本还是挺高兴的,谁知过了会想要下来的时候,小燕子格格跑到其他地方去了,七格格被树上的一只虫子给吓着了,不小心便摔了下来……” “可请了太医了?”扶着冬雪的手,令妃起身来到七格格的屋子里,看着自家女儿惨白的小脸,令妃可是把小燕子给恨上了。 “回娘娘的话,请了。”七格格身边的宋嬷嬷道。 “那太医怎么说?”令妃问道。 宋嬷嬷低着头道:“回娘娘,太医说幸好格格摔下来时衣物穿得多,而且不是上身先着的地,但是逼近格格年幼,如今只是腿骨折了,已是万幸了。” 令妃听着女儿没有大碍,松了口气,眼中精光一闪,“七格格伤了,你们可有去禀告皇上?”看了看一旁的腊梅、冬雪。 腊梅与冬雪对视了一眼,跪下道:“是奴婢疏忽了,竟未去禀告皇上,请娘娘恕罪!” 令妃微微一笑,“本宫可不是什么不讲情面的人,现在赶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嗻!”腊梅与冬雪退了出去。 “宋嬷嬷,你可知小燕子去了哪里?”令妃问道。 “回娘娘的话,小燕子格格见着出事了,就立马回了屋子里,奴婢去问了,格格说是身子又不舒服了,要睡会儿。”宋嬷嬷回道。 “啪——”令妃把杯子摔在了地上。这小燕子也真不知好歹,自己对她可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她呢,在延禧宫里捣乱不说,还伤了小七,自己这步棋到底是走对了还是…… 第50章出宫 小燕子躲在被窝里,她知道自己是闯了祸了,听那些宫女说,那可是令妃娘娘的亲生女儿,自己害的那个七格格摔得不轻,令妃娘娘怕是要惩罚自己了,整整一个晚上,小燕子都没睡好就担心令妃娘娘会突然闯进来,抓了自己就打一顿板子,做错了事情要挨板子,这个小燕子是知道的,以前在衙门里见过,自己在大杂院里为了生活也是偷鸡摸狗的都做过的,可怕被抓去打板子了,听大杂院里的老大爷说了,可疼了。 就这样,小燕子迷迷糊糊的过了一个晚上,连梦里也不踏实,就梦到紫薇掐着自己脖子问为什么要抢她的阿玛了。 “不,不是的紫薇,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把阿玛还你!”小燕子惊醒了,坐在床上嚷道。 睁开眼睛看到的还是金碧辉煌的屋子,小燕子舒了一口气。 “格格可是醒了,娘娘正找格格您过去呢!”明月推了门走进来,服侍小燕子起床。 小燕子有些担心的看着明月,惴惴的问道:“令妃娘娘现在找我过去,可是为了昨日的事?” “格格且放心,太医已经为七格格诊断过了,说是没什么大碍了,娘娘瞧着也没生气呢。”明月看着小燕子的脸色,安慰到。 “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吧。”小燕子拉着明月就往外跑。 “令妃娘娘~”小燕子讨好的上前,与令妃打招呼。 微微皱眉,令妃很是不屑的瞧着小燕子,“小燕子,昨天的事……” 小燕子压根不敢往令妃那儿瞧,也就没看到令妃不善的眼神,听到她提到了昨天自己闯的祸,小燕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支支吾吾的道:“仙女娘娘,我昨天只是,只是想和妹妹一起玩玩,对对,和妹妹一起玩玩!” 慈爱的看向小燕子,令妃道拍着她的手道:“我知道你是无心的,也不怪你,只是你妹妹还小,以后可不能这么鲁莽了。” 一听令妃不怪罪自己了,小燕子立马乐了,“我就知道仙女娘娘最好了,小燕子以后一定好好报答仙女娘娘。”只是令妃到时候喜欢不喜欢这报答,就是两说了。 令妃满意的看着小燕子,昨天自己去请皇上,竟然又被皇后的人给拦下来了(其实是弘历压根就没想过来~)。 原本以为慧妃被打压下去了,后宫里的两个贵妃一个蠢一个木讷,妃位上的另外两个也是不得宠的,其他的什么嫔啊、贵人、常在什么的,也没见皇上宠爱过几回,算来算去,自己也是能排的上号的,在凭着自己的手段,不相信自己斗不过那个年老色衰的皇后。可如今却没想到,那皇后倒是个有本事,富察氏被慧妃斗倒了,慧妃的事也多半出自她的手笔。再看看满宫的阿哥、格格,也只有皇后的名下是最多的,而且个个得宠,如今除了五阿哥,也只有皇后的两个阿哥是满旗出的,自己倒是小瞧了皇后了,令妃冷笑,只是你如今得宠有什么用,等太后回宫,见到宫里这么一副形式,怕是皇后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令妃想着,皇上是喜欢慧妃那一型的柔弱的解语花,皇后可是满洲出来的格格,通身气派,可不是皇上喜欢的那型,最多借着母慈子孝把皇上拉拢过去,只等自己见着皇上了,几个勾魂的眼神不就能把皇上勾来了,到时候软玉温香……令妃在那边算计着,其实也不能说令妃目光短浅,当时富察家可是为了分高氏的宠才培养出的这魏芳绮,但怎么也不能让一个奴才爬到自己头上去啊,所以他们还是防着一手的,但令妃也不是什么好拿捏的主,富察家这步棋可以算是自毁长城了。 一边的储秀宫,云淑正和弘历商量着和婉与兰馨的婚事呢。 “弘历,我们看好了,也不知道那两个孩子意下如何,若是她们不喜了,到时候可就是我们做阿玛、额娘的不是了。”云淑当然知道两个丫头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是逗着她们玩玩也是不错的。 太后不在宫中,最高兴的就数弘历,原本顾忌着老太太,不能整天的往云儿这里跑,还要整天面对着那些虚伪的面孔,真是把自己憋坏了,要不是有八叔的药,自己怕就要成了大清第一个不能的皇帝了。搂住人儿,心里感叹这种感觉可真是好。 “既然如此,就把他们几个都叫回来问问吧,瑞儿与骥远、德勒克也算是挺熟的了,也听听他的意见。”弘历道。 “皇阿玛、皇额娘~”和珑一马当先跑了进来。 “你看看这丫头,现在是被你惯得一点规矩都没有了,以后还要谁敢娶这么个野丫头回去!”云淑点了点和珑的小脑袋,鄙视的看了弘历一眼。 弘历摸摸鼻子,心想难道就没有你的份了,迫于淫威,还是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说出口,只道:“这里又无外人,宝儿在人前的规矩可是一点都不差的,女孩子还是活泼些的好。” 那是你没看见能上房揭瓦的才这么说,等你见识到了小燕子的破坏能力,我看你还这么说!云淑看了弘历一眼,道:“你啊,就知道帮这丫头开脱!”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后到的几人规规矩矩给弘历、云淑请了安。 永璂小包子见到了亲亲皇额娘就要抱抱,“皇额娘,抱抱!~” 云淑抱起永璂狠狠的亲了两口,弘历在一旁满是嫉妒的看着两人,也不知事因为儿子只粘着他皇额娘呢,还是因为云淑的香吻竟然没亲到自己脸上。 “婉儿、兰儿,两个丫头,你皇额娘和我可是没少为你们操心啊!”弘历对着和婉与兰馨意有所指的的道。 两人瞬时就羞红了脸,“皇阿玛~” “好啦,也不要羞这两个孩子了,你皇阿玛是想问问你们自己的意思,毕竟这是你们的终身大事,可马虎不得,告诉皇额娘,你们可是有了心仪之人没有?”云淑坏坏的问道。 “皇额娘,皇额娘,有哦~”和珑插嘴道,“宝儿知道哟~” 冲着和婉、兰馨眨眨眼睛,和珑调皮的道:“就是上次陪着我们一起骑马的两个哥哥哦~” 弘历点点头,“那婉儿是喜欢哪一个啊?” “皇阿玛哪有!您别听宝儿瞎说。”兰馨抗议道。 “既然这样,朕看着骥远不错,论身份也是配得上我的宝贝女儿了,”看到兰馨的脸色微红,坏心眼的接着道,“只是我可舍不得婉儿啊!” 顿时两人一怔,有些茫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云淑瞪了一眼弘历,让你乱点鸳鸯谱! 弘历无辜的看着云淑,我只是逗逗两个孩子么! “别听你们皇阿玛胡说,皇额娘看着德勒克是个不错的,与婉儿也很是相配,只是皇额娘不舍得婉儿道那么远的地方去啊!”云淑可不想和婉在那么早就香消玉殒,相处了这么多日子,她早已把和婉当成了自己孩子了。 拍了拍云淑的手,弘历说道:“我何尝又舍得了?” 没好气的看了弘历一眼,要是不舍得,你干嘛要把婉儿接进宫来,还不是……云淑心中心思百转,即使去了蒙古,自己也不能让孩子被几个奴才给牵制了。 “那兰姐姐呢?”永瑞见着气氛有些低迷,便转移话题道。 兰馨小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兰儿全凭皇阿玛、皇额娘做主!” “皇阿玛,你可不能把兰姐姐指给了别人,到时候骥远表哥可就要没有老婆了!”和珑怪声怪气的道,那小样子把在座的几人都给逗乐了。 “宝儿就知道说我,看以后给你找额驸,哼哼~”兰馨掐着和珑的脸颊。 “好姐姐,我不敢了,你就饶了我吧!”和珑求饶道。 储秀宫里是一片温馨。 延禧宫可就没那么好了。 “你说什么?!”令妃双目瞪圆了,恨恨的问到。 腊梅听出了令妃话语中的冷冽,心里暗骂着小燕子,自从她来了,自己挨骂的次数可是每天都在上升啊!“回娘娘的话,奴婢刚刚去找小燕子格格,可是格格似乎不再屋中,奴婢与冬雪姐姐还有其他几个姐姐妹妹,寻遍了延禧宫,也没见到格格的踪影,而且……” 令妃闭上了眼睛,问道:“而且什么?” “而且娘娘前些日子赐给格格的物件也都不见了,小桌子那里还丢了一套衣服!”腊梅低着头回道。 握紧了拳头,令妃面上不动声色,“这延禧宫如今是三步一哨,小燕子恐怕是出不去吧?” 腊梅看了看一旁的冬雪,硬着头皮道:“回娘娘,奴婢在围墙边上的树旁,发现了这个!” 腊梅拿出了一支钗子,正是不久前令妃赏给小燕子的,看着手里的钗子令妃又是一阵担心,若是这小燕子闯了什么祸,不知皇上…… “赶紧给我出去找,一定要在她被人发现之前,给本宫带回来!”令妃阴着脸道。 “嗻!”冬雪带着几个宫女太监赶紧出去寻那小燕子去了。 却说那小燕子,趁着夜色,带着许多好东西,想要偷渡到宫外去,这几日夜夜梦里都梦到紫薇冷冷的责问着自己,弄的小燕子夜不能寐,想着一定要出宫去见上紫薇一面,好让她知道自己是被逼无奈,才会占了她的位子,宫里的这些好东西,也该拿出去与紫薇分享。 小燕子刚出了延禧宫,暗卫便把此事报到了弘历那里,只是弘历正想和云淑温存一番,实在不愿去管那些个事,便叫暗卫盯着小燕子,看看她到底是要做什么。 就这样,小燕子在暗卫的帮助下,顺利的出了宫。 作者有话要说:小燕子躲在被窝里,她知道自己是闯了祸了,听那些宫女说,那可是令妃娘娘的亲生女儿,自己害的那个七格格摔得不轻,令妃娘娘怕是要惩罚自己了,整整一个晚上,小燕子都没睡好就担心令妃娘娘会突然闯进来,抓了自己就打一顿板子,做错了事情要挨板子,这个小燕子是知道的,以前在衙门里见过,自己在大杂院里为了生活也是偷鸡摸狗的都做过的,可怕被抓去打板子了,听大杂院里的老大爷说了,可疼了。 就这样,小燕子迷迷糊糊的过了一个晚上,连梦里也不踏实,就梦到紫薇掐着自己脖子问为什么要抢她的阿玛了。 “不,不是的紫薇,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把阿玛还你!”小燕子惊醒了,坐在床上嚷道。 睁开眼睛看到的还是金碧辉煌的屋子,小燕子舒了一口气。 “格格可是醒了,娘娘正找格格您过去呢!”明月推了门走进来,服侍小燕子起床。 小燕子有些担心的看着明月,惴惴的问道:“令妃娘娘现在找我过去,可是为了昨日的事?” “格格且放心,太医已经为七格格诊断过了,说是没什么大碍了,娘娘瞧着也没生气呢。”明月看着小燕子的脸色,安慰到。 “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吧。”小燕子拉着明月就往外跑。 “令妃娘娘~”小燕子讨好的上前,与令妃打招呼。 微微皱眉,令妃很是不屑的瞧着小燕子,“小燕子,昨天的事……” 小燕子压根不敢往令妃那儿瞧,也就没看到令妃不善的眼神,听到她提到了昨天自己闯的祸,小燕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支支吾吾的道:“仙女娘娘,我昨天只是,只是想和妹妹一起玩玩,对对,和妹妹一起玩玩!” 慈爱的看向小燕子,令妃道拍着她的手道:“我知道你是无心的,也不怪你,只是你妹妹还小,以后可不能这么鲁莽了。” 一听令妃不怪罪自己了,小燕子立马乐了,“我就知道仙女娘娘最好了,小燕子以后一定好好报答仙女娘娘。”只是令妃到时候喜欢不喜欢这报答,就是两说了。 令妃满意的看着小燕子,昨天自己去请皇上,竟然又被皇后的人给拦下来了(其实是弘历压根就没想过来~)。 原本以为慧妃被打压下去了,后宫里的两个贵妃一个蠢一个木讷,妃位上的另外两个也是不得宠的,其他的什么嫔啊、贵人、常在什么的,也没见皇上宠爱过几回,算来算去,自己也是能排的上号的,在凭着自己的手段,不相信自己斗不过那个年老色衰的皇后。可如今却没想到,那皇后倒是个有本事,富察氏被慧妃斗倒了,慧妃的事也多半出自她的手笔。再看看满宫的阿哥、格格,也只有皇后的名下是最多的,而且个个得宠,如今除了五阿哥,也只有皇后的两个阿哥是满旗出的,自己倒是小瞧了皇后了,令妃冷笑,只是你如今得宠有什么用,等太后回宫,见到宫里这么一副形式,怕是皇后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令妃想着,皇上是喜欢慧妃那一型的柔弱的解语花,皇后可是满洲出来的格格,通身气派,可不是皇上喜欢的那型,最多借着母慈子孝把皇上拉拢过去,只等自己见着皇上了,几个勾魂的眼神不就能把皇上勾来了,到时候软玉温香……令妃在那边算计着,其实也不能说令妃目光短浅,当时富察家可是为了分高氏的宠才培养出的这魏芳绮,但怎么也不能让一个奴才爬到自己头上去啊,所以他们还是防着一手的,但令妃也不是什么好拿捏的主,富察家这步棋可以算是自毁长城了。 一边的储秀宫,云淑正和弘历商量着和婉与兰馨的婚事呢。 “弘历,我们看好了,也不知道那两个孩子意下如何,若是她们不喜了,到时候可就是我们做阿玛、额娘的不是了。”云淑当然知道两个丫头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是逗着她们玩玩也是不错的。 太后不在宫中,最高兴的就数弘历,原本顾忌着老太太,不能整天的往云儿这里跑,还要整天面对着那些虚伪的面孔,真是把自己憋坏了,要不是有八叔的药,自己怕就要成了大清第一个不能的皇帝了。搂住人儿,心里感叹这种感觉可真是好。 “既然如此,就把他们几个都叫回来问问吧,瑞儿与骥远、德勒克也算是挺熟的了,也听听他的意见。”弘历道。 “皇阿玛、皇额娘~”和珑一马当先跑了进来。 “你看看这丫头,现在是被你惯得一点规矩都没有了,以后还要谁敢娶这么个野丫头回去!”云淑点了点和珑的小脑袋,鄙视的看了弘历一眼。 弘历摸摸鼻子,心想难道就没有你的份了,迫于淫威,还是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说出口,只道:“这里又无外人,宝儿在人前的规矩可是一点都不差的,女孩子还是活泼些的好。” 那是你没看见能上房揭瓦的才这么说,等你见识到了小燕子的破坏能力,我看你还这么说!云淑看了弘历一眼,道:“你啊,就知道帮这丫头开脱!”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后到的几人规规矩矩给弘历、云淑请了安。 永璂小包子见到了亲亲皇额娘就要抱抱,“皇额娘,抱抱!~” 云淑抱起永璂狠狠的亲了两口,弘历在一旁满是嫉妒的看着两人,也不知事因为儿子只粘着他皇额娘呢,还是因为云淑的香吻竟然没亲到自己脸上。 “婉儿、兰儿,两个丫头,你皇额娘和我可是没少为你们操心啊!”弘历对着和婉与兰馨意有所指的的道。 两人瞬时就羞红了脸,“皇阿玛~” “好啦,也不要羞这两个孩子了,你皇阿玛是想问问你们自己的意思,毕竟这是你们的终身大事,可马虎不得,告诉皇额娘,你们可是有了心仪之人没有?”云淑坏坏的问道。 “皇额娘,皇额娘,有哦~”和珑插嘴道,“宝儿知道哟~” 冲着和婉、兰馨眨眨眼睛,和珑调皮的道:“就是上次陪着我们一起骑马的两个哥哥哦~” 弘历点点头,“那婉儿是喜欢哪一个啊?” “皇阿玛哪有!您别听宝儿瞎说。”兰馨抗议道。 “既然这样,朕看着骥远不错,论身份也是配得上我的宝贝女儿了,”看到兰馨的脸色微红,坏心眼的接着道,“只是我可舍不得婉儿啊!” 顿时两人一怔,有些茫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云淑瞪了一眼弘历,让你乱点鸳鸯谱! 弘历无辜的看着云淑,我只是逗逗两个孩子么! “别听你们皇阿玛胡说,皇额娘看着德勒克是个不错的,与婉儿也很是相配,只是皇额娘不舍得婉儿道那么远的地方去啊!”云淑可不想和婉在那么早就香消玉殒,相处了这么多日子,她早已把和婉当成了自己孩子了。 拍了拍云淑的手,弘历说道:“我何尝又舍得了?” 没好气的看了弘历一眼,要是不舍得,你干嘛要把婉儿接进宫来,还不是……云淑心中心思百转,即使去了蒙古,自己也不能让孩子被几个奴才给牵制了。 “那兰姐姐呢?”永瑞见着气氛有些低迷,便转移话题道。 兰馨小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兰儿全凭皇阿玛、皇额娘做主!” “皇阿玛,你可不能把兰姐姐指给了别人,到时候骥远表哥可就要没有老婆了!”和珑怪声怪气的道,那小样子把在座的几人都给逗乐了。 “宝儿就知道说我,看以后给你找额驸,哼哼~”兰馨掐着和珑的脸颊。 “好姐姐,我不敢了,你就饶了我吧!”和珑求饶道。 储秀宫里是一片温馨。 延禧宫可就没那么好了。 “你说什么?!”令妃双目瞪圆了,恨恨的问到。 腊梅听出了令妃话语中的冷冽,心里暗骂着小燕子,自从她来了,自己挨骂的次数可是每天都在上升啊!“回娘娘的话,奴婢刚刚去找小燕子格格,可是格格似乎不再屋中,奴婢与冬雪姐姐还有其他几个姐姐妹妹,寻遍了延禧宫,也没见到格格的踪影,而且……” 令妃闭上了眼睛,问道:“而且什么?” “而且娘娘前些日子赐给格格的物件也都不见了,小桌子那里还丢了一套衣服!”腊梅低着头回道。 握紧了拳头,令妃面上不动声色,“这延禧宫如今是三步一哨,小燕子恐怕是出不去吧?” 腊梅看了看一旁的冬雪,硬着头皮道:“回娘娘,奴婢在围墙边上的树旁,发现了这个!” 腊梅拿出了一支钗子,正是不久前令妃赏给小燕子的,看着手里的钗子令妃又是一阵担心,若是这小燕子闯了什么祸,不知皇上…… “赶紧给我出去找,一定要在她被人发现之前,给本宫带回来!”令妃阴着脸道。 “嗻!”冬雪带着几个宫女太监赶紧出去寻那小燕子去了。 却说那小燕子,趁着夜色,带着许多好东西,想要偷渡到宫外去,这几日夜夜梦里都梦到紫薇冷冷的责问着自己,弄的小燕子夜不能寐,想着一定要出宫去见上紫薇一面,好让她知道自己是被逼无奈,才会占了她的位子,宫里的这些好东西,也该拿出去与紫薇分享。 小燕子刚出了延禧宫,暗卫便把此事报到了弘历那里,只是弘历正想和云淑温存一番,实在不愿去管那些个事,便叫暗卫盯着小燕子,看看她到底是要做什么。 就这样,小燕子在暗卫的帮助下,顺利的出了宫。 第51章碰头 小燕子出了宫,可是没了拘束,要不是急着回去找紫薇,她还想在街上好好玩玩呢~ “紫薇,紫薇~~”小燕子跑到紫薇的屋里。 紫薇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穿着太监服的小燕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原来小燕子没有骗我,她回来了,是不是自己就能够认爹了? “小燕子你这是什么打扮?”金锁看着自家小姐有些出神,便开口问道。 小燕子拿起桌上的茶壶,对着嘴就直接喝了起来,喝完了抹抹嘴,道:“别说了,可是把姑奶奶我给累坏了~” 扔下包袱,跑到紫薇的身边,拉着紫薇的手道:“紫薇你可不知道,我差一点就死在皇宫里了。”然后就把自己怎么到了围场,怎么被射了一箭,然后又怎么到了宫里的事情和紫薇说了一边。 “小燕子,你现在没事了吧?”紫薇担忧的看着小燕子。 “没事了,没事了,你看我一好了,就急着出宫来看你,我还带了不少好东西给你呢!”小燕子自顾自的说着,没有注意到紫薇略变了的脸色。 “你进了宫可是见到皇上了?”紫薇有些颤颤的问道。 “当然见到了,紫薇你知道吗,皇上他可年轻了,如果不是仙女娘娘说他就是你爹,我还以为是你的哪个哥哥呢~”小燕子高兴的道。 “那皇上有没说什么时候接我们小姐进宫。”金锁看出小燕子有意在回避什么,干脆直奔主题。 小燕子身体一僵,无奈的坐了下来,“紫薇,都是我不好,仙女娘娘问我你娘的事情的时候,我脑子里全是浆糊,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等到你爹来了,我就成了什么格格了,我和仙女娘娘说我不是格格,可是仙女娘娘说如果我不是格格的话,我还有她和五阿哥都是要被砍头的。”看了脸紫薇的脸色,小燕子接着说道,“我自己背砍头我可不怕,不就是要头一颗要命一条么,可是我不能连累了仙女娘娘啊,她可好了!和紫薇一样的好”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不得不占了我们家小姐的位置,占了她的爹,还是你有理啦?”金锁忍不住对小燕子吼道。 “没有,没有,我只是不知道怎么把这个格格和紫薇的爹还给紫薇。”小燕子辩解道。 紫薇没有说话,低着头,仿佛在思考什么,“小燕子,就这样吧,你就代替我在宫里好好伴着我爹,替我进进孝心,你是我的好姐妹,我怎么忍心让你担这么大的风险呢?”有些黯然的道,“金锁,收拾行李我们会济南去吧!” “小姐!这怎么可以,你忘记了夫人临终前说的话了吗?你忘记了我这一路上是多么的艰辛,就凭着认爹的信念才坚持下来的吗?你怎么能已经到了京城,有放弃了呢?”金锁拉着紫薇哭着问道。 不得不说紫薇花还是相当了解傻鸟的性子的,她和金锁一个j□j脸一个唱白脸,硬是把小燕子给套了进去。 “紫薇,紫薇,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没说清楚,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你打我吧,你骂我吧!”小燕子凑在紫薇面前道。 “打你、骂你,有用吗,能把小姐的爹给还回来吗?”金锁黑了一张脸,看着小燕子。 “我一定会把紫薇的爹还给她的!”小燕子发愿赌咒道。 要的就是这句话,与金锁相视一眼,紫薇泪流满面,哀伤的看着小燕子,“小燕子,你是我的姐姐,我怎么能害了你呢,如今,只有我回了济南,对你才是最好的……” 小燕子有些心动,毕竟皇宫里的生活是她梦寐以求的,要让她放弃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回到大杂院,她定是不愿意的,可是她是最讲义气的小燕子啊,怎么能就这么让紫薇回去呢?!于是道:“紫薇,你相信我,无论如何我都会把你爹还给你的,不就是一条命么,我小燕子才不怕呢!” “可是我们又能怎么办?毕竟皇上他认下的是你啊!”金锁说道。 小燕子摸摸鼻子,不知怎的灵光一现,想到之前射到自己的五阿哥,他不是还欠了自己一条命吗,找他应该没问题吧。“紫薇,我想到了,那个五阿哥也许能帮上我们的忙。” 紫薇眼眸微转,淡淡的看了小燕子一眼,三人便商量了起来。 而此时在宫里面的令妃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云淑靠在弘历的怀里,调笑道:“你的小老婆都快要急死了,你怎么不去看看?” 刮了一下云淑的鼻子,“我可只有你一个妻子,哪里来的小老婆?”弘历没脸皮的反问道。 没好气的瞪了弘历一眼,还没小老婆呢,不说这满宫的妃嫔,就是宫里的宫女也都是皇帝的女人啊,万恶的封建主义,云淑恨恨的想到。 “云儿是吃醋了吗?”弘历有些高兴的问道。 你才吃醋,你们全家都吃醋!某人敖娇了。。 不理会无聊的某人,云淑翻了个身继续睡,谁让某人这么能折腾,弄的自己…… 弘历把手搭在云淑的腰上,“你说我们明日去延禧宫转一圈,去看看那个所谓沧海遗珠,怎样?” 云淑转过来看着弘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人明明是你放出宫去的。 弘历无辜的笑了笑:我只是想和你一起看看戏,罢了。 算你识相,云淑亲了弘历脸颊一口,躺在他的怀里,静静的睡了。 弘历搂着人儿,心无比的满足,能感觉到灵魂深处产生的愉悦。 第二天一早,紫薇与小燕子便来到永琪的府邸外,很巧的遇上了前来安慰永琪的福家兄弟。 “小燕子格格,你怎么会在这里?”福尔泰一眼认出了小燕子。 “我有事来找五阿哥,别废话了,我们赶紧进去。”小燕子看了看身后的紫薇,对着福家兄弟道。 顺着小燕子的眼神,福家兄弟看向了小燕子紫薇,两人只顿时眼前一亮,面带愁容,人比花娇,肌肤胜雪,眼眸含俏,是一个少见的美丽女子,只是怎么看着如此的面熟? “五阿哥,你看谁来了?”福尔康高声道。 永琪看到他身后的小燕子,顿时激动的不得了,“小燕子,你怎么出宫来了?” “五阿哥我今日来是有求与你。”被永琪眼里的灼热给惊到了,小燕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别叫什么五阿哥了,叫我永琪便好。”看了紫薇与金锁,“你身后的两位是?” “这是紫薇和金锁,”小燕子道,“其实紫薇才是你妹妹,我只不过是替紫薇去送信的!” 永琪与福家兄弟心里一凛,“小燕子你说的可是真的?” 小燕子点点头,不明所以的看着三人。 永琪心里说不出是担心,还是欣喜,担心的是被皇阿玛知道了,这可是欺君之罪,小燕子可是会被杀头的,而且还会连累了令妃娘娘;喜的是小燕子不是自己的妹妹,那是不是说自己有和她在一起的可能,认清了自己的心,原来自己是爱上了这个天真烂漫的女子,她眼里没有拘束的光彩事自己所向往的。 福家兄弟心里就是另一套算盘了,福尔康想到小燕子不是真格格,必定会影响到宫里的令妃娘娘,可是这个真格格出落的如此美貌,那楚楚可怜的气质,自己怎么能狠下心去伤害这么一个女子呢,而且近水楼台先得月,凭着自己的文韬武略,俊美不凡,对这么个格格还不是手到擒来,她毕竟是皇上的亲女,比起宗室出身的晴儿也是好了不少的。 看到永琪一脸担心的看向小燕子,对自己这个妹妹却连个眼神都不愿施舍,而一旁的福尔康则是目光灼灼的看向自己,紫薇有些说不出恨恼,面上依旧是淡淡的伤感的微笑。 看着小燕子,永琪不禁在心里感慨,这是个多么好的姑娘,为了自己的朋友能连命都不放在眼里,这种真情,不就是自己所一直寻觅的吗?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紫薇,心里有些不屑,不过是个私生女,还能越过宫里的正紧公主格格去,要不是为了小燕子,自己也不会愿意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帮她。 “永琪,如今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们各归各位,紫薇与皇上相认,小燕子也能安然无忧。”福尔泰看到永琪看小燕子的眼神,那绝对不是哥哥看妹妹的,而是男人看着他心爱的女人的,而自己的哥哥呢,也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真格格,因此提议道。 “尔泰说的不错,只是我们还要从长计议,可不能连累了令妃娘娘啊!”鼻孔君说道。 永琪看了看紫薇,微微皱眉,“紫薇我们以前见过吗?” 紫薇盈盈下拜,道:“五阿哥,紫薇即是夏微,夏微即是紫薇,欺瞒了你们是紫薇的不是,紫薇没有想到你们竟然是皇亲贵胄,而且为了小燕子的安全,也不得不隐瞒……” 听到紫薇一切都是为了小燕子,永琪的面色舒展开了,扶起紫薇,道:“紫薇能有你这么个善解人意的妹妹,五哥我也甚是欣慰!” 作者有话要说:小燕子出了宫,可是没了拘束,要不是急着回去找紫薇,她还想在街上好好玩玩呢~ “紫薇,紫薇~~”小燕子跑到紫薇的屋里。 紫薇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穿着太监服的小燕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原来小燕子没有骗我,她回来了,是不是自己就能够认爹了? “小燕子你这是什么打扮?”金锁看着自家小姐有些出神,便开口问道。 小燕子拿起桌上的茶壶,对着嘴就直接喝了起来,喝完了抹抹嘴,道:“别说了,可是把姑奶奶我给累坏了~” 扔下包袱,跑到紫薇的身边,拉着紫薇的手道:“紫薇你可不知道,我差一点就死在皇宫里了。”然后就把自己怎么到了围场,怎么被射了一箭,然后又怎么到了宫里的事情和紫薇说了一边。 “小燕子,你现在没事了吧?”紫薇担忧的看着小燕子。 “没事了,没事了,你看我一好了,就急着出宫来看你,我还带了不少好东西给你呢!”小燕子自顾自的说着,没有注意到紫薇略变了的脸色。 “你进了宫可是见到皇上了?”紫薇有些颤颤的问道。 “当然见到了,紫薇你知道吗,皇上他可年轻了,如果不是仙女娘娘说他就是你爹,我还以为是你的哪个哥哥呢~”小燕子高兴的道。 “那皇上有没说什么时候接我们小姐进宫。”金锁看出小燕子有意在回避什么,干脆直奔主题。 小燕子身体一僵,无奈的坐了下来,“紫薇,都是我不好,仙女娘娘问我你娘的事情的时候,我脑子里全是浆糊,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等到你爹来了,我就成了什么格格了,我和仙女娘娘说我不是格格,可是仙女娘娘说如果我不是格格的话,我还有她和五阿哥都是要被砍头的。”看了脸紫薇的脸色,小燕子接着说道,“我自己背砍头我可不怕,不就是要头一颗要命一条么,可是我不能连累了仙女娘娘啊,她可好了!和紫薇一样的好”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不得不占了我们家小姐的位置,占了她的爹,还是你有理啦?”金锁忍不住对小燕子吼道。 “没有,没有,我只是不知道怎么把这个格格和紫薇的爹还给紫薇。”小燕子辩解道。 紫薇没有说话,低着头,仿佛在思考什么,“小燕子,就这样吧,你就代替我在宫里好好伴着我爹,替我进进孝心,你是我的好姐妹,我怎么忍心让你担这么大的风险呢?”有些黯然的道,“金锁,收拾行李我们会济南去吧!” “小姐!这怎么可以,你忘记了夫人临终前说的话了吗?你忘记了我这一路上是多么的艰辛,就凭着认爹的信念才坚持下来的吗?你怎么能已经到了京城,有放弃了呢?”金锁拉着紫薇哭着问道。 不得不说紫薇花还是相当了解傻鸟的性子的,她和金锁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硬是把小燕子给套了进去。 “紫薇,紫薇,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没说清楚,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你打我吧,你骂我吧!”小燕子凑在紫薇面前道。 “打你、骂你,有用吗,能把小姐的爹给还回来吗?”金锁黑了一张脸,看着小燕子。 “我一定会把紫薇的爹还给她的!”小燕子发愿赌咒道。 要的就是这句话,与金锁相视一眼,紫薇泪流满面,哀伤的看着小燕子,“小燕子,你是我的姐姐,我怎么能害了你呢,如今,只有我回了济南,对你才是最好的……” 小燕子有些心动,毕竟皇宫里的生活是她梦寐以求的,要让她放弃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回到大杂院,她定是不愿意的,可是她是最讲义气的小燕子啊,怎么能就这么让紫薇回去呢?!于是道:“紫薇,你相信我,无论如何我都会把你爹还给你的,不就是一条命么,我小燕子才不怕呢!” “可是我们又能怎么办?毕竟皇上他认下的是你啊!”金锁说道。 小燕子摸摸鼻子,不知怎的灵光一现,想到之前射到自己的五阿哥,他不是还欠了自己一条命吗,找他应该没问题吧。“紫薇,我想到了,那个五阿哥也许能帮上我们的忙。” 紫薇眼眸微转,淡淡的看了小燕子一眼,三人便商量了起来。 而此时在宫里面的令妃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云淑靠在弘历的怀里,调笑道:“你的小老婆都快要急死了,你怎么不去看看?” 刮了一下云淑的鼻子,“我可只有你一个妻子,哪里来的小老婆?”弘历没脸皮的反问道。 没好气的瞪了弘历一眼,还没小老婆呢,不说这满宫的妃嫔,就是宫里的宫女也都是皇帝的女人啊,万恶的封建主义,云淑恨恨的想到。 “云儿是吃醋了吗?”弘历有些高兴的问道。 你才吃醋,你们全家都吃醋!某人敖娇了。。 不理会无聊的某人,云淑翻了个身继续睡,谁让某人这么能折腾,弄的自己…… 弘历把手搭在云淑的腰上,“你说我们明日去延禧宫转一圈,去看看那个所谓沧海遗珠,怎样?” 云淑转过来看着弘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人明明是你放出宫去的。 弘历无辜的笑了笑:我只是想和你一起看看戏,罢了。 算你识相,云淑亲了弘历脸颊一口,躺在他的怀里,静静的睡了。 弘历搂着人儿,心无比的满足,能感觉到灵魂深处产生的愉悦。 第二天一早,紫薇与小燕子便来到永琪的府邸外,很巧的遇上了前来安慰永琪的福家兄弟。 “小燕子格格,你怎么会在这里?”福尔泰一眼认出了小燕子。 “我有事来找五阿哥,别废话了,我们赶紧进去。”小燕子看了看身后的紫薇,对着福家兄弟道。 顺着小燕子的眼神,福家兄弟看向了小燕子紫薇,两人只顿时眼前一亮,面带愁容,人比花娇,肌肤胜雪,眼眸含俏,是一个少见的美丽女子,只是怎么看着如此的面熟? “五阿哥,你看谁来了?”福尔康高声道。 永琪看到他身后的小燕子,顿时激动的不得了,“小燕子,你怎么出宫来了?” “五阿哥我今日来是有求与你。”被永琪眼里的灼热给惊到了,小燕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别叫什么五阿哥了,叫我永琪便好。”看了紫薇与金锁,“你身后的两位是?” “这是紫薇和金锁,”小燕子道,“其实紫薇才是你妹妹,我只不过是替紫薇去送信的!” 永琪与福家兄弟心里一凛,“小燕子你说的可是真的?” 小燕子点点头,不明所以的看着三人。 永琪心里说不出是担心,还是欣喜,担心的是被皇阿玛知道了,这可是欺君之罪,小燕子可是会被杀头的,而且还会连累了令妃娘娘;喜的是小燕子不是自己的妹妹,那是不是说自己有和她在一起的可能,认清了自己的心,原来自己是爱上了这个天真烂漫的女子,她眼里没有拘束的光彩事自己所向往的。 福家兄弟心里就是另一套算盘了,福尔康想到小燕子不是真格格,必定会影响到宫里的令妃娘娘,可是这个真格格出落的如此美貌,那楚楚可怜的气质,自己怎么能狠下心去伤害这么一个女子呢,而且近水楼台先得月,凭着自己的文韬武略,俊美不凡,对这么个格格还不是手到擒来,她毕竟是皇上的亲女,比起宗室出身的晴儿也是好了不少的。 看到永琪一脸担心的看向小燕子,对自己这个妹妹却连个眼神都不愿施舍,而一旁的福尔康则是目光灼灼的看向自己,紫薇有些说不出恨恼,面上依旧是淡淡的伤感的微笑。 看着小燕子,永琪不禁在心里感慨,这是个多么好的姑娘,为了自己的朋友能连命都不放在眼里,这种真情,不就是自己所一直寻觅的吗?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紫薇,心里有些不屑,不过是个私生女,还能越过宫里的正紧公主格格去,要不是为了小燕子,自己也不会愿意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帮她。 “永琪,如今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们各归各位,紫薇与皇上相认,小燕子也能安然无忧。”福尔泰看到永琪看小燕子的眼神,那绝对不是哥哥看妹妹的,而是男人看着他心爱的女人的,而自己的哥哥呢,也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真格格,因此提议道。 “尔泰说的不错,只是我们还要从长计议,可不能连累了令妃娘娘啊!”鼻孔君说道。 永琪看了看紫薇,微微皱眉,“紫薇我们以前见过吗?” 紫薇盈盈下拜,道:“五阿哥,紫薇即是夏微,夏微即是紫薇,欺瞒了你们是紫薇的不是,紫薇没有想到你们竟然是皇亲贵胄,而且为了小燕子的安全,也不得不隐瞒……” 听到紫薇一切都是为了小燕子,永琪的面色舒展开了,扶起紫薇,道:“紫薇能有你这么个善解人意的妹妹,五哥我也甚是欣慰!” 第52章进宫 几人商议了一番,最后决定还是让紫薇能够先进了宫,小燕子天真浪漫,紫薇善解人意,若是都能得了皇上的喜欢,到时候再各归各位也不迟,只是怎么进宫,却成了大问题。 “如今后宫都是由皇后把持着,想要塞两个人进去,实属不易啊!”福尔康说道。 小燕子一听,愤愤的道,“怎么又是那个皇后,我在宫里听说她处处与令妃娘娘作对,实在是坏得不得了!” “没办法,谁让皇阿玛如今宠着她呢。”永琪无奈的道。 “我有一个办法,只是恐怕会委屈了紫薇,”福尔泰有些不忍的看向紫薇。 “什么办法,尔泰你说出来听听。”鼻孔君道。 “宫里虽然不能随随便便就进去两个人,但是若是给延禧宫里添上一两个宫女的话,娘娘还是能做到的,只是不知紫薇愿不愿意了。”福尔泰道。 “尔泰说的对,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永琪拍手赞成道。 宫女?紫薇有些愣神,看着永琪满眼期待的看着自己,再撇到福尔泰劝阻的目光,扯着嘴角笑了笑,自己还有什么办法呢,毕竟五阿哥比谁都希望自己能和小燕子各归各位,这样他和小燕子才有可能,至少自己是安全的,不是吗? “只要能见到皇上,不管受什么委屈,紫薇都愿意!”虽然紫薇知道做宫女是去服侍人的,但她毕竟不是生在满家,不了解宫里做宫女的都是包衣旗出身的,都是爱新觉罗家的奴才,一日为奴终身为奴,皇家怎么会要一个做奴才的格格呢? “既然如此,小燕子,你赶紧回宫去,找令妃娘娘,让她把紫薇弄进宫,凭着娘娘在内务府的人脉,弄两个宫女进宫还是不在话下的,只是你可别说漏了嘴,今日之事,除了我们在场的几人,可不能再让外人知道了。”永琪对着小燕子柔声道。 从来没有被其他的男子如此温柔的看着的小燕子,心怦怦的跳着,应了下来。 有了弘历的关照,小燕子自然是顺顺利利的回到了延禧宫,弘历看着桌上的密折,冷冷的笑出了声,朕可真是养着了一个好儿子啊,为了一个混混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要算计,虽然只是个私生女,但是…… 弘历放下折子,决定还是到储秀宫寻求安慰吧,自己被伤了心,想来云儿必定会好好慰劳自己的!~ 来到储秀宫,就看到云淑正抱着永璂,身边围了几个孩子,在那里讲故事,眼里的目光瞬时变得温柔似水。 “儿臣(臣妾)给皇阿玛(皇上)请安,皇阿玛(皇上)吉祥!” “都起吧,在储秀宫里,哪里还要这些虚礼!”弘历扶着云淑坐了下来。 “虽然是在家里,但是该有的规矩还是不能放下。”云淑冲着弘历笑了笑。 一个家字,令弘历原本有些阴霾的心情放了晴,看着爱人和孩子,说不出的满足,“今日云儿可是准备了什么好吃的?”搂着人儿无视了永瑞眼里的调笑,这个臭小子,你阿玛粘着你额娘那是天经地义的! 看着父子两的眼神互动,云淑觉得有些好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们父子两可真是……” “皇额娘~你可不能帮着皇阿玛欺负我哦~”永瑞调皮的冲着云淑眨了眨眼睛,带着撒娇的意味道。 弘历瞪了他一眼,就知道找你皇额娘撑腰! 永瑞无辜的笑了笑,谁让您老人家天不怕地不怕,就偏偏被皇额娘克着呢?我不找皇额娘找谁啊! “好了,你们父子两还真是……”云淑笑着点了点永瑞的额头。 “皇额娘,今天到底准备了什么好吃的啊,宝儿好饿哦~”和珑拉着云淑撒娇道,“小包子也饿了,是吧?” 永璂小包子点点头,“饿了~”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让容嬷嬷带着人去把菜肴全都端了出来,“今天准备的都是南方的吃食,御膳房如今可做不出这么地道的江南美食了。” 香气扑鼻,勾起了几人的食欲,让伺候的人都出去了,在储秀宫里弘历已经习惯了像平常人家一样,无肉不欢的弘历夹起一筷子樱桃肉,放到嘴里,清甜爽口又带着肉香味,入口即化,“好吃!”弘历称赞了一声。 放在永璂面前的是一小碗银鱼炖蛋,蒸的恰到好处的炖蛋上面撒了一些葱花,小家伙拿着勺子挖了一勺,不咸不淡蛋的香滑配着银鱼的鲜美,可口极了。 “皇额娘~这是什么?好恶心啊,是头发吗?”和珑指着不远处的一道羹,问道,心想着难道头发可以吃吗? 云淑笑着道:“这哪里是头发啊,这是发丝菜,加了火腿、蛋花、香菇,做的发菜蛋花羹,很好吃的哦,宝儿试试就知道了。” 在云淑的鼓励下,和珑盛了一碗,喝了一口,眯起眼睛道:“好好吃哦~” 永瑞吃的很快,但是举手之间却不失优雅,兰馨、和婉,对今日的菜肴也相当的满意,比平日里要多食了一两分。 俗话说得好,饭饱思x欲,弘历看着眉不描已黛,脸未施脂粉而丽的娇容,心里很是痒痒,对着永瑞使了使眼色。 永瑞瞧着自家皇阿玛那样子,暗自一笑:我带着他们走,您能给我什么好处啊? 弘历瞪了眼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暗道果然是慈父难为啊,如今一个个的接着云儿,都爬到自己头上了,等到时自己退了位,有的你受的。“瑞儿前几日,好像和我说,要出去看看啊?”弘历装模作样的问道。 永瑞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恭敬的回道:“是的,皇阿玛,儿臣想要到京里去体验民情!” 体验民情,去玩耍才是真的吧!弘历没好气的看了自家早熟的儿子一眼,“即是这样,你便带上几个侍卫,回来的时候好好给朕汇报一下!” “谢皇阿玛!”永瑞高兴的道,便带着几个人退了出去。 拍了拍弘历脑袋,云淑道:“你啊,连自己的儿子都要算计,我可不相信你会这么爽快就答应下来。” 弘历摸摸被敲了地方,也只有这个人儿才敢和自己没大没小啊,换了他人,谁敢对自己这个皇帝不敬啊,搂上云淑的腰,狠狠的亲了亲那张诱人的小嘴,“我可没说让他一个人去啊!”坏坏的笑笑,搂着云淑开始了一番颠鸾倒凤。 延禧宫。 令妃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小燕子,面带微笑的问道:“小燕子,你去了哪了,可是让本宫好找!” 小燕子不解的看向令妃,笨弓?“娘娘笨弓是谁啊,还来找我?”偷偷的笑了笑,低声道,“很笨的弓箭,是哪个傻瓜,竟然取了这么个名字。” 小燕子虽然是压低了声音了,可这殿里的人,还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她的话,看着令妃铁青的脸色,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脸都红了。 令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本宫,是我的自称,你可清楚了?” “仙女娘娘,很聪明啊,一点都不笨的。”小燕子不明所以的看着令妃。 令妃都快被她给气炸了,不明不白的消失了这么久,自己劳心劳力的找她,吃也吃不好,休息也休息不好,现在还跟自己来这么一出,真不知她是无心的,还是…… 轻抚刺痛的额角,令妃再接再厉,“小燕子,其他的我们也不消说了,你只要告诉我,你到底取了哪里了?” 小燕子看着令妃有些狰狞的面容,有些胆怯,但想到了永琪和紫薇的话,给自己打了打气,道:“令妃娘娘,我只是突然想到了我宫外的两个好姐妹,一时间有些难受,所以出去走走,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了,只知道那里没有什么人,院子里到处都是杂草!” 难道是……自从富察氏殁了以后那里可以说是比冷宫还冷宫的地方啊,小燕子怎么会走到那里去的?还有什么姐妹! “哦,小燕子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回去歇着吧,有什么事,我们明日再说也不迟!”令妃看着小燕子有些犹豫的神情,第一反应便是不能让她说出口。 谁知小燕子往地上一跪,对着令妃道:“令妃娘娘,小燕子从来都不求人,如今也只求您这位大慈大悲的仙女娘娘,我实在是舍不得紫薇和金锁两人,娘娘您能不能让她们到宫里来陪我?!” 大慈大悲?令妃抽了抽嘴角,自己又不是什么菩萨,“紫薇,金锁?是什么人啊?” “娘娘,那是我在宫外的两个姐妹,自从到了宫里,就没能再见到她们,只是我一天不见到她们,一天就难以安心,如果不出去走走,我会憋死的!”小燕子大声道。 你确定你不是在威胁我吗?令妃瞧着有些垂头丧气的小燕子,“小燕子,你知道如今这宫务可都是由皇后娘娘把持的,我可没有那本事随便带进两个人来。” “娘娘,小燕子我求求您了,只要她们能来陪我,我一定乖乖的。”小燕子看着令妃道。 心里一紧,若是能让这小祖宗少闯点祸,也是好的,“我是能让她们进宫,但是进来了便要入了包衣旗的,你可要想好了。”看来只能让阿玛帮把手了。 小燕子才不管什么包衣不包衣呢,只要紫薇能进宫就好,“小燕子谢过令妃娘娘了,以后娘娘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拍拍胸脯道。 作者有话要说:几人商议了一番,最后决定还是让紫薇能够先进了宫,小燕子天真浪漫,紫薇善解人意,若是都能得了皇上的喜欢,到时候再各归各位也不迟,只是怎么进宫,却成了大问题。 “如今后宫都是由皇后把持着,想要塞两个人进去,实属不易啊!”福尔康说道。 小燕子一听,愤愤的道,“怎么又是那个皇后,我在宫里听说她处处与令妃娘娘作对,实在是坏得不得了!” “没办法,谁让皇阿玛如今宠着她呢。”永琪无奈的道。 “我有一个办法,只是恐怕会委屈了紫薇,”福尔泰有些不忍的看向紫薇。 “什么办法,尔泰你说出来听听。”鼻孔君道。 “宫里虽然不能随随便便就进去两个人,但是若是给延禧宫里添上一两个宫女的话,娘娘还是能做到的,只是不知紫薇愿不愿意了。”福尔泰道。 “尔泰说的对,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永琪拍手赞成道。 宫女?紫薇有些愣神,看着永琪满眼期待的看着自己,再撇到福尔泰劝阻的目光,扯着嘴角笑了笑,自己还有什么办法呢,毕竟五阿哥比谁都希望自己能和小燕子各归各位,这样他和小燕子才有可能,至少自己是安全的,不是吗? “只要能见到皇上,不管受什么委屈,紫薇都愿意!”虽然紫薇知道做宫女是去服侍人的,但她毕竟不是生在满家,不了解宫里做宫女的都是包衣旗出身的,都是爱新觉罗家的奴才,一日为奴终身为奴,皇家怎么会要一个做奴才的格格呢? “既然如此,小燕子,你赶紧回宫去,找令妃娘娘,让她把紫薇弄进宫,凭着娘娘在内务府的人脉,弄两个宫女进宫还是不在话下的,只是你可别说漏了嘴,今日之事,除了我们在场的几人,可不能再让外人知道了。”永琪对着小燕子柔声道。 从来没有被其他的男子如此温柔的看着的小燕子,心怦怦的跳着,应了下来。 有了弘历的关照,小燕子自然是顺顺利利的回到了延禧宫,弘历看着桌上的密折,冷冷的笑出了声,朕可真是养着了一个好儿子啊,为了一个混混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要算计,虽然只是个私生女,但是…… 弘历放下折子,决定还是到储秀宫寻求安慰吧,自己被伤了心,想来云儿必定会好好慰劳自己的!~ 来到储秀宫,就看到云淑正抱着永璂,身边围了几个孩子,在那里讲故事,眼里的目光瞬时变得温柔似水。 “儿臣(臣妾)给皇阿玛(皇上)请安,皇阿玛(皇上)吉祥!” “都起吧,在储秀宫里,哪里还要这些虚礼!”弘历扶着云淑坐了下来。 “虽然是在家里,但是该有的规矩还是不能放下。”云淑冲着弘历笑了笑。 一个家字,令弘历原本有些阴霾的心情放了晴,看着爱人和孩子,说不出的满足,“今日云儿可是准备了什么好吃的?”搂着人儿无视了永瑞眼里的调笑,这个臭小子,你阿玛粘着你额娘那是天经地义的! 看着父子两的眼神互动,云淑觉得有些好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们父子两可真是……” “皇额娘~你可不能帮着皇阿玛欺负我哦~”永瑞调皮的冲着云淑眨了眨眼睛,带着撒娇的意味道。 弘历瞪了他一眼,就知道找你皇额娘撑腰! 永瑞无辜的笑了笑,谁让您老人家天不怕地不怕,就偏偏被皇额娘克着呢?我不找皇额娘找谁啊! “好了,你们父子两还真是……”云淑笑着点了点永瑞的额头。 “皇额娘,今天到底准备了什么好吃的啊,宝儿好饿哦~”和珑拉着云淑撒娇道,“小包子也饿了,是吧?” 永璂小包子点点头,“饿了~”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让容嬷嬷带着人去把菜肴全都端了出来,“今天准备的都是南方的吃食,御膳房如今可做不出这么地道的江南美食了。” 香气扑鼻,勾起了几人的食欲,让伺候的人都出去了,在储秀宫里弘历已经习惯了像平常人家一样,无肉不欢的弘历夹起一筷子樱桃肉,放到嘴里,清甜爽口又带着肉香味,入口即化,“好吃!”弘历称赞了一声。 放在永璂面前的是一小碗银鱼炖蛋,蒸的恰到好处的炖蛋上面撒了一些葱花,小家伙拿着勺子挖了一勺,不咸不淡蛋的香滑配着银鱼的鲜美,可口极了。 “皇额娘~这是什么?好恶心啊,是头发吗?”和珑指着不远处的一道羹,问道,心想着难道头发可以吃吗? 云淑笑着道:“这哪里是头发啊,这是发丝菜,加了火腿、蛋花、香菇,做的发菜蛋花羹,很好吃的哦,宝儿试试就知道了。” 在云淑的鼓励下,和珑盛了一碗,喝了一口,眯起眼睛道:“好好吃哦~” 永瑞吃的很快,但是举手之间却不失优雅,兰馨、和婉,对今日的菜肴也相当的满意,比平日里要多食了一两分。 俗话说得好,饭饱思x欲,弘历看着眉不描已黛,脸未施脂粉而丽的娇容,心里很是痒痒,对着永瑞使了使眼色。 永瑞瞧着自家皇阿玛那样子,暗自一笑:我带着他们走,您能给我什么好处啊? 弘历瞪了眼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暗道果然是慈父难为啊,如今一个个的接着云儿,都爬到自己头上了,等到时自己退了位,有的你受的。“瑞儿前几日,好像和我说,要出去看看啊?”弘历装模作样的问道。 永瑞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恭敬的回道:“是的,皇阿玛,儿臣想要到京里去体验民情!” 体验民情,去玩耍才是真的吧!弘历没好气的看了自家早熟的儿子一眼,“即是这样,你便带上几个侍卫,回来的时候好好给朕汇报一下!” “谢皇阿玛!”永瑞高兴的道,便带着几个人退了出去。 拍了拍弘历脑袋,云淑道:“你啊,连自己的儿子都要算计,我可不相信你会这么爽快就答应下来。” 弘历摸摸被敲了地方,也只有这个人儿才敢和自己没大没小啊,换了他人,谁敢对自己这个皇帝不敬啊,搂上云淑的腰,狠狠的亲了亲那张诱人的小嘴,“我可没说让他一个人去啊!”坏坏的笑笑,搂着云淑开始了一番颠鸾倒凤。 延禧宫。 令妃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小燕子,面带微笑的问道:“小燕子,你去了哪了,可是让本宫好找!” 小燕子不解的看向令妃,笨弓?“娘娘笨弓是谁啊,还来找我?”偷偷的笑了笑,低声道,“很笨的弓箭,是哪个傻瓜,竟然取了这么个名字。” 小燕子虽然是压低了声音了,可这殿里的人,还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她的话,看着令妃铁青的脸色,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脸都红了。 令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本宫,是我的自称,你可清楚了?” “仙女娘娘,很聪明啊,一点都不笨的。”小燕子不明所以的看着令妃。 令妃都快被她给气炸了,不明不白的消失了这么久,自己劳心劳力的找她,吃也吃不好,休息也休息不好,现在还跟自己来这么一出,真不知她是无心的,还是…… 轻抚刺痛的额角,令妃再接再厉,“小燕子,其他的我们也不消说了,你只要告诉我,你到底取了哪里了?” 小燕子看着令妃有些狰狞的面容,有些胆怯,但想到了永琪和紫薇的话,给自己打了打气,道:“令妃娘娘,我只是突然想到了我宫外的两个好姐妹,一时间有些难受,所以出去走走,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了,只知道那里没有什么人,院子里到处都是杂草!” 难道是……自从富察氏殁了以后那里可以说是比冷宫还冷宫的地方啊,小燕子怎么会走到那里去的?还有什么姐妹! “哦,小燕子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回去歇着吧,有什么事,我们明日再说也不迟!”令妃看着小燕子有些犹豫的神情,第一反应便是不能让她说出口。 谁知小燕子往地上一跪,对着令妃道:“令妃娘娘,小燕子从来都不求人,如今也只求您这位大慈大悲的仙女娘娘,我实在是舍不得紫薇和金锁两人,娘娘您能不能让她们到宫里来陪我?!” 大慈大悲?令妃抽了抽嘴角,自己又不是什么菩萨,“紫薇,金锁?是什么人啊?” “娘娘,那是我在宫外的两个姐妹,自从到了宫里,就没能再见到她们,只是我一天不见到她们,一天就难以安心,如果不出去走走,我会憋死的!”小燕子大声道。 你确定你不是在威胁我吗?令妃瞧着有些垂头丧气的小燕子,“小燕子,你知道如今这宫务可都是由皇后娘娘把持的,我可没有那本事随便带进两个人来。” “娘娘,小燕子我求求您了,只要她们能来陪我,我一定乖乖的。”小燕子看着令妃道。 心里一紧,若是能让这小祖宗少闯点祸,也是好的,“我是能让她们进宫,但是进来了便要入了包衣旗的,你可要想好了。”看来只能让阿玛帮把手了。 小燕子才不管什么包衣不包衣呢,只要紫薇能进宫就好,“小燕子谢过令妃娘娘了,以后娘娘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拍拍胸脯道。 第53章无题 第二日,弘历从储秀宫出来,整个人神清气爽,自己可是被云儿从里到外好好安慰了一遍呢,端的是回味无穷啊……手里拿着永琪的请罪折,弘历不屑的撇撇嘴,今天看在朕心情好,让你出来遛遛又如何。 于是一道旨意便下到了五阿哥的府上,意思就是看在你言语诚恳,朕就消了你的禁足,以后说话做事都给朕掂量着点。只可惜弘历的好心劝诫,到了已经叉烧了永琪面前,就被理解成了另外一种意思,“尔康、尔泰,皇阿玛虽然被那恶毒的皇后给迷惑了,但还是顾念着骨肉亲情的,我心甚慰啊!” 福尔康激动的道:“谁不知道永琪你可是皇上亲口称赞过的,那些个九阿哥什么的,哪里比得上你在皇上心里的地位。”连顶撞皇上和皇后,都这么轻易的就给掠过了,可见这五阿哥是个当真得宠的,回去该给阿玛提个醒了,毕竟令妃娘娘虽好,但是宫里的娘娘多了去了,也不见令妃娘娘十分得宠,自己家里还是要站好了队啊,鼻孔君摸摸他硕大的鼻子想到。 福尔泰在一边看着两人得瑟的样子,微微摇了摇头,真是看不清楚状况啊,呵呵,幸好自己还没糊涂道他们这份上。 “既然如此,永琪你还是赶紧进宫吧,也不知道紫薇她们的事,令妃娘娘应下了没有。”福尔泰提醒道。 进宫!永琪的眼睛瞬时亮了起来,自己又能大大方方的见到小燕子了,不知道她在延禧宫里住不住的惯,只要想到她那美好的笑容,心都跳得快的不像是自己的了。 云淑很想赖在床上不起,这个弘历越来越不知道轻重了,可把自己折腾的。看着容嬷嬷几人暧昧的眼色,云淑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给遮起来,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娘娘,要不奴婢去各宫里说下,今日免了请安可好?”墨梅看着自家主子阴晴不定的脸色,觉得有些好笑。 云淑捶了锤有些酸痛的老腰,想了会儿,便道:“也好,就说本宫今儿个身子不爽,让她们都在各自的宫里呆着吧。” 皇上昨日里宿在了储秀宫,今儿个皇后就免了早上的请安,宫里的妃嫔哪里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各宫里都损失了不少的瓷器玉器锦帕之类的,但是如今太上皇不在宫中,太后去了五台山,宫里就是皇上与皇后最大,谁还敢说些什么呢。 永寿宫。 “娘娘……”王嬷嬷在一旁安抚道,“别气了,若是气坏了身子,可不叫储秀宫那位给高兴了去,如今老爷已经找到了解毒的方子了,只是方子上的药材难找了些,娘娘且宽些心,储秀宫那位还不是因着您中毒了,才在皇上面前露了脸。等着娘娘的毒解了,看这满宫的妃嫔,谁还能越了娘娘去?” 慧妃说不出的烦躁,自从中了美人迟暮,自己的颜色是一日不如一日,若不能早日解毒,等到毒入骨髓,便是得了解药也是没用了,如今看着乌拉那拉那贱人和她的孩子被皇上宠着,而自己的永琮却是被那九阿哥处处占了先,也不是很能得皇上的眼缘,派出去的眼线连储秀宫的边都摸不着,怎么能叫自己不急!何况那日围猎自己看到皇上看乌拉那拉的眼神,温柔的叫自己心惊! “阿玛那儿还差几味药材?”慧妃平复了一下有些不稳的呼吸,问道。 王嬷嬷低下头,隐去了眼里的哀伤,自家娘娘为了高氏一族做了这么多,可到头来,老爷却想要舍了娘娘这颗棋子,娘娘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怎么忍心能把这消息告诉了她去。想到老爷说,那药确是能恢复了娘娘的容貌,只可惜是解药也是毒药,吃下了那药,娘娘便只剩下了一天的命,等娘娘殁了,皇上必会想起娘娘的好,到时候高氏再送个人进来,必定能保高氏一族无限的荣宠,也能顾得了七阿哥,只可惜娘娘这条命,王嬷嬷暗自握紧拳头,要让自己害了娘娘去,自己怎么下得了这个手! “回娘娘的话,还有一味药,还在路上,想来不多时便能拿到,等到了时候,娘娘恢复了容貌,皇上啊必定会高兴了坏了的,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皇后娘娘!”王嬷嬷控制好情绪道。 “一切都仰仗嬷嬷了,若不是嬷嬷还在本宫身边,本宫真不知如何是好。”慧妃拉着王嬷嬷的手道。 王嬷嬷立马跪了下来,“娘娘可是折杀奴婢了,能为娘娘尽心可是奴婢的福分!” 翊坤宫。 “你说永寿宫这些日子怎么这么安静呢?”嘉贵妃慵懒的问道。 “娘娘,您也不看看慧妃那张脸,如今皇上见了可不会再怜惜了,任谁见到一张比自己额娘还老的脸,能有什么感觉,没了皇上的宠爱,慧妃又能做什么!”陈嬷嬷道。 嘉贵妃冷笑,“嬷嬷啊,你还是不了解慧妃啊,做了对手这么多年,虽不能说是十分了解,但也能猜个大概了,她如今应该还想着怎么让她的儿子荣登大宝,也是个能算计的,真不知道她是聪明呢,还是傻呢,一个小小的包衣出身的妃子的儿子,怎么越得过正黄旗出身又得圣宠中宫皇后所出的皇子呢?” “可是娘娘,如今这中宫独宠怕是太后回来也不见得会心喜吧?”虽然圣宠不及皇后,但是接着太后的势嘉贵妃也是能争一争的。 “嬷嬷本宫知道你都是为了本宫好,但是你也知道本宫的出身,就算本宫争了,这大位也轮不到皇儿啊,那又何必再去树敌呢?”嘉贵妃淡淡的道。 陈嬷嬷沉默了一会儿,跪下道:“是奴婢逾越了,请娘娘恕罪!” 宫中风起云涌,可影响不到小燕子几人,永琪今天一放学就来到延禧宫外,带着福家兄弟在一旁转悠,“也不知道小燕子怎么样了?”永琪有些担心。 鼻孔君看了看守卫不是很严的延禧宫,道:“要不我们潜进去?”他对自己的武功还是很有信心的,就凭着几个三脚猫的侍卫,是绝对挡不住自己的。 “如果被皇上知道可不好了。”福尔泰在一旁提醒道。 福尔康不以为意,“永琪是堂堂的阿哥,皇上能把他怎么样,更何况永琪只是关心自己的妹妹,这种兄妹之情是应该值得鼓励的,皇上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责怪永琪呢?” “尔康说的是,如今我才知道什么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永琪深沉的说到。 在不远处观察着三人的暗卫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真是什么样的极品都有啊,终于知道为什么头会把这么轻松的活计交给自己了啊,原来不是照顾自己,是想恶心死自己,可怜的暗卫兄默默的内牛满面。 永琪三人一路过关斩将(这是不可能的),来到了小燕子的屋里,好在这个时候小燕子把服侍的人都给遣了出去,只有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啃着鸡腿。 “小燕子!”永琪一马当先,从窗户里跳了进去。 “永琪,你们怎么来了?!”小燕子高兴的把鸡腿一甩,不巧的刚好落在了刚进屋的鼻孔君头上。 “小燕子,你在宫里有没有受委屈?”永琪关心的拉着小燕子问道。 小燕子拿手抵着永琪的胸口,高兴道:“我在宫里过的可好了,令妃娘娘对好的不得了,而且还说过两日就把紫薇和金锁弄进宫来呢!” “是吗?那你没有说漏什么吧?”永琪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小燕子。 小燕子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么看着,那目光里的温度,似乎都要把自己给融化了,小燕子第一次有了些不好意思,脸上微红,道:“我小燕子是谁啊,有我出马,还能办不成吗?你们就放心吧,绝对没有问题!” 看到小燕子清秀的脸上闪出一抹红晕,永琪觉得自己的心都醉了,只是愣愣在那里看着她,千言万语也表达不了自己的爱意。 福尔康有些恶心的抹了抹头上的油渍,想要去对小燕子说上一两句,但是被福尔泰拉住了,对他摇了摇头。 真不知道永琪看上了那也丫头那一点,自己和尔泰可是查清楚了小燕子的来历,不过是一个混混而已,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美人儿,把永琪迷得晕晕乎乎的,连自己的兄弟都不顾了。 “永琪,你和小燕子说好了吗?外面有人来了,我们还是先走吧,若是让人看见了,我们可讨不了好,到时候还得连累了令妃娘娘。”福尔泰听到屋外的脚步声,提醒到。 永琪无奈的握住小燕子的手,道:“小燕子,你先放宽心在宫里呆着,等有了机会,我再向皇阿玛说清楚,让他给我们赐婚,我永琪这一辈子只有小燕子一个福晋!” 小燕子茫然的点了点头,看着永琪三人又从窗户里离去。 永琪离了延禧宫带着福家兄弟,大摇大摆的走在宫里。 “五弟,你这是要往哪儿去啊?是不是要去给愉妃娘娘请安啊?”永璋对着永琪道。 永琪漫不经心的打了声招呼:“三哥。”也没有回答永璋的话。 最妙的是福尔康不仅不给永璋请安,还把头抬得高高的,生怕别人看不到他那硕大的鼻孔。 “臣福尔泰见过三阿哥。”比起福尔康,福尔泰还不算太抽,至少还知道要给永璋行礼。 “哟,这是那一家的奴才啊,竟然见到了三阿哥也不知道请安,是反了不成?”人未到声先到。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日,弘历从储秀宫出来,整个人神清气爽,自己可是被云儿从里到外好好安慰了一遍呢,端的是回味无穷啊……手里拿着永琪的请罪折,弘历不屑的撇撇嘴,今天看在朕心情好,让你出来遛遛又如何。 于是一道旨意便下到了五阿哥的府上,意思就是看在你言语诚恳,朕就消了你的禁足,以后说话做事都给朕掂量着点。只可惜弘历的好心劝诫,到了已经叉烧了永琪面前,就被理解成了另外一种意思,“尔康、尔泰,皇阿玛虽然被那恶毒的皇后给迷惑了,但还是顾念着骨肉亲情的,我心甚慰啊!” 福尔康激动的道:“谁不知道永琪你可是皇上亲口称赞过的,那些个九阿哥什么的,哪里比得上你在皇上心里的地位。”连顶撞皇上和皇后,都这么轻易的就给掠过了,可见这五阿哥是个当真得宠的,回去该给阿玛提个醒了,毕竟令妃娘娘虽好,但是宫里的娘娘多了去了,也不见令妃娘娘十分得宠,自己家里还是要站好了队啊,鼻孔君摸摸他硕大的鼻子想到。 福尔泰在一边看着两人得瑟的样子,微微摇了摇头,真是看不清楚状况啊,呵呵,幸好自己还没糊涂道他们这份上。 “既然如此,永琪你还是赶紧进宫吧,也不知道紫薇她们的事,令妃娘娘应下了没有。”福尔泰提醒道。 进宫!永琪的眼睛瞬时亮了起来,自己又能大大方方的见到小燕子了,不知道她在延禧宫里住不住的惯,只要想到她那美好的笑容,心都跳得快的不像是自己的了。 云淑很想赖在床上不起,这个弘历越来越不知道轻重了,可把自己折腾的。看着容嬷嬷几人暧昧的眼色,云淑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给遮起来,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娘娘,要不奴婢去各宫里说下,今日免了请安可好?”墨梅看着自家主子阴晴不定的脸色,觉得有些好笑。 云淑捶了锤有些酸痛的老腰,想了会儿,便道:“也好,就说本宫今儿个身子不爽,让她们都在各自的宫里呆着吧。” 皇上昨日里宿在了储秀宫,今儿个皇后就免了早上的请安,宫里的妃嫔哪里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各宫里都损失了不少的瓷器玉器锦帕之类的,但是如今太上皇不在宫中,太后去了五台山,宫里就是皇上与皇后最大,谁还敢说些什么呢。 永寿宫。 “娘娘……”王嬷嬷在一旁安抚道,“别气了,若是气坏了身子,可不叫储秀宫那位给高兴了去,如今老爷已经找到了解毒的方子了,只是方子上的药材难找了些,娘娘且宽些心,储秀宫那位还不是因着您中毒了,才在皇上面前露了脸。等着娘娘的毒解了,看这满宫的妃嫔,谁还能越了娘娘去?” 慧妃说不出的烦躁,自从中了美人迟暮,自己的颜色是一日不如一日,若不能早日解毒,等到毒入骨髓,便是得了解药也是没用了,如今看着乌拉那拉那贱人和她的孩子被皇上宠着,而自己的永琮却是被那九阿哥处处占了先,也不是很能得皇上的眼缘,派出去的眼线连储秀宫的边都摸不着,怎么能叫自己不急!何况那日围猎自己看到皇上看乌拉那拉的眼神,温柔的叫自己心惊! “阿玛那儿还差几味药材?”慧妃平复了一下有些不稳的呼吸,问道。 王嬷嬷低下头,隐去了眼里的哀伤,自家娘娘为了高氏一族做了这么多,可到头来,老爷却想要舍了娘娘这颗棋子,娘娘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怎么忍心能把这消息告诉了她去。想到老爷说,那药确是能恢复了娘娘的容貌,只可惜是解药也是毒药,吃下了那药,娘娘便只剩下了一天的命,等娘娘殁了,皇上必会想起娘娘的好,到时候高氏再送个人进来,必定能保高氏一族无限的荣宠,也能顾得了七阿哥,只可惜娘娘这条命,王嬷嬷暗自握紧拳头,要让自己害了娘娘去,自己怎么下得了这个手! “回娘娘的话,还有一味药,还在路上,想来不多时便能拿到,等到了时候,娘娘恢复了容貌,皇上啊必定会高兴了坏了的,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皇后娘娘!”王嬷嬷控制好情绪道。 “一切都仰仗嬷嬷了,若不是嬷嬷还在本宫身边,本宫真不知如何是好。”慧妃拉着王嬷嬷的手道。 王嬷嬷立马跪了下来,“娘娘可是折杀奴婢了,能为娘娘尽心可是奴婢的福分!” 翊坤宫。 “你说永寿宫这些日子怎么这么安静呢?”嘉贵妃慵懒的问道。 “娘娘,您也不看看慧妃那张脸,如今皇上见了可不会再怜惜了,任谁见到一张比自己额娘还老的脸,能有什么感觉,没了皇上的宠爱,慧妃又能做什么!”陈嬷嬷道。 嘉贵妃冷笑,“嬷嬷啊,你还是不了解慧妃啊,做了对手这么多年,虽不能说是十分了解,但也能猜个大概了,她如今应该还想着怎么让她的儿子荣登大宝,也是个能算计的,真不知道她是聪明呢,还是傻呢,一个小小的包衣出身的妃子的儿子,怎么越得过正黄旗出身又得圣宠中宫皇后所出的皇子呢?” “可是娘娘,如今这中宫独宠怕是太后回来也不见得会心喜吧?”虽然圣宠不及皇后,但是接着太后的势嘉贵妃也是能争一争的。 “嬷嬷本宫知道你都是为了本宫好,但是你也知道本宫的出身,就算本宫争了,这大位也轮不到皇儿啊,那又何必再去树敌呢?”嘉贵妃淡淡的道。 陈嬷嬷沉默了一会儿,跪下道:“是奴婢逾越了,请娘娘恕罪!” 宫中风起云涌,可影响不到小燕子几人,永琪今天一放学就来到延禧宫外,带着福家兄弟在一旁转悠,“也不知道小燕子怎么样了?”永琪有些担心。 鼻孔君看了看守卫不是很严的延禧宫,道:“要不我们潜进去?”他对自己的武功还是很有信心的,就凭着几个三脚猫的侍卫,是绝对挡不住自己的。 “如果被皇上知道可不好了。”福尔泰在一旁提醒道。 福尔康不以为意,“永琪是堂堂的阿哥,皇上能把他怎么样,更何况永琪只是关心自己的妹妹,这种兄妹之情是应该值得鼓励的,皇上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责怪永琪呢?” “尔康说的是,如今我才知道什么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永琪深沉的说到。 在不远处观察着三人的暗卫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真是什么样的极品都有啊,终于知道为什么头会把这么轻松的活计交给自己了啊,原来不是照顾自己,是想恶心死自己,可怜的暗卫兄默默的内牛满面。 永琪三人一路过关斩将(这是不可能的),来到了小燕子的屋里,好在这个时候小燕子把服侍的人都给遣了出去,只有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啃着鸡腿。 “小燕子!”永琪一马当先,从窗户里跳了进去。 “永琪,你们怎么来了?!”小燕子高兴的把鸡腿一甩,不巧的刚好落在了刚进屋的鼻孔君头上。 “小燕子,你在宫里有没有受委屈?”永琪关心的拉着小燕子问道。 小燕子拿手抵着永琪的胸口,高兴道:“我在宫里过的可好了,令妃娘娘对好的不得了,而且还说过两日就把紫薇和金锁弄进宫来呢!” “是吗?那你没有说漏什么吧?”永琪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小燕子。 小燕子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么看着,那目光里的温度,似乎都要把自己给融化了,小燕子第一次有了些不好意思,脸上微红,道:“我小燕子是谁啊,有我出马,还能办不成吗?你们就放心吧,绝对没有问题!” 看到小燕子清秀的脸上闪出一抹红晕,永琪觉得自己的心都醉了,只是愣愣在那里看着她,千言万语也表达不了自己的爱意。 福尔康有些恶心的抹了抹头上的油渍,想要去对小燕子说上一两句,但是被福尔泰拉住了,对他摇了摇头。 真不知道永琪看上了那也丫头那一点,自己和尔泰可是查清楚了小燕子的来历,不过是一个混混而已,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美人儿,把永琪迷得晕晕乎乎的,连自己的兄弟都不顾了。 “永琪,你和小燕子说好了吗?外面有人来了,我们还是先走吧,若是让人看见了,我们可讨不了好,到时候还得连累了令妃娘娘。”福尔泰听到屋外的脚步声,提醒到。 永琪无奈的握住小燕子的手,道:“小燕子,你先放宽心在宫里呆着,等有了机会,我再向皇阿玛说清楚,让他给我们赐婚,我永琪这一辈子只有小燕子一个福晋!” 小燕子茫然的点了点头,看着永琪三人又从窗户里离去。 永琪离了延禧宫带着福家兄弟,大摇大摆的走在宫里。 “五弟,你这是要往哪儿去啊?是不是要去给愉妃娘娘请安啊?”永璋对着永琪道。 永琪漫不经心的打了声招呼:“三哥。”也没有回答永璋的话。 最妙的是福尔康不仅不给永璋请安,还把头抬得高高的,生怕别人看不到他那硕大的鼻孔。 “臣福尔泰见过三阿哥。”比起福尔康,福尔泰还不算太抽,至少还知道要给永璋行礼。 “哟,这是那一家的奴才啊,竟然见到了三阿哥也不知道请安,是反了不成?”人未到声先到。 第54章责罚 “永璋给五叔请安!”永璋第一个反应过来。 永琪有些不情不愿的,“永琪给五叔请安!” 福家兄弟相视一眼,跪下道:“臣福尔康(福尔泰)见过和亲王!” 弘昼好笑的看着永琪三人,今天要不是为了婉儿的归宿问题,自己也见不到这么精彩的一幕了,一个小小的包衣奴才就敢在皇阿哥面前摆谱了,当真是以为我们爱新觉罗家没人了吗,都敢爬到主子头上去了。 瞥了一眼永琪,弘昼掩饰了眼里的不屑,一个皇阿哥整日里只知道和这么两个不上台面的包衣奴才混在一起,不尊嫡母,不敬生母,倒是和一个包衣出身的令妃打的火热,果然是个脑子不清楚的。 “怎么,永琪,很不乐意见到你五叔?”弘昼问道。 “五叔说笑了,永琪当然是很高兴见到五叔的。”永琪嘴上虽然这么说道,但是面上可不是这个意思。 弘昼也丝毫不在意,笑着对永琪道:“永琪啊,你这孩子就是太宅心仁厚了些,你看看现在你身边的奴才,都要爬到主子头上来了,这样下去可不好,今天五叔就帮你教训教训这些个不听话的奴才吧!” 听到弘昼三句不离奴才两个字,福尔康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拳头在身侧握得紧紧的。 永琪看了福尔康、福尔泰,对着弘昼道:“多谢五叔的好意了,尔康与尔泰于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奴才,他们是我的朋友,我的兄弟,请五叔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过于追究了!” 兄弟?永璋面上不显,心里可是被气乐了,自己何时多处两个包衣的兄弟来,好笑的看了永琪一眼,果然是个不着调的。 “哦~兄弟,永琪本王怎么不知道宫里那位娘娘又给皇兄添了两个这么大的皇子啊,”弘昼眼神一暗,真是丢爱新觉罗家的脸,竟然和两个奴才秧子称兄道弟,却对自己的亲兄弟视而不见,自己可要好好替皇阿玛、皇兄教训教训这个不肖子孙啊。有着四爷的撑腰,弘昼胆子可是大的很,毕竟四爷是个最重规矩的。 永琪面色有些不愉,虽然五叔是皇玛法御封亲王,但是自己也是下任帝位的有利人选,从长大到现在还没有什么人这么不给自己面子的,但是五叔毕竟是长辈,而且自己目前还是一个平头阿哥,和他对着干对自己还是不利的,有些歉然的看向福尔康。 福尔康见到永琪歉意的目光,心中一紧,心知今日是不可能善了了,心里是恨透了这挑事的三阿哥与和亲王,也有些恼永琪的不得力,但是也不怎么担心,自己可是皇上亲赞的文武双全,又是御前侍卫,想来和亲王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毕竟还在皇宫里,怎么也不能越了皇上去,不是吗。 一旁的福尔泰不动声色,对于自家大哥吃亏,他还是很乐意见的,自己从小在家里就是大哥的影子,只要有大哥在场,不管是阿玛还是额娘,都注意不到自己,到了五阿哥这里也还是一样,福尔泰自嘲的笑了笑。 “来人,把福尔康这个狗奴才拉下去,打三十大板!”弘昼对着一旁的侍卫道。 几个侍卫大哥心里暗爽,这个福尔康仗着自己的姨母是宫里娘娘,又和五阿哥交好,从来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整日一副鼻孔朝天的贱样,自己可是看他不爽很久了,以前他总是跟在五阿哥身边,自己也没办法惩治他,如今和亲王都发话了,呵呵,不打掉他半条命才怪! “谁敢!”永琪双目怒瞪,扫了一眼上前的侍卫,接着对弘昼道:“五叔,尔康毕竟是皇阿玛的御前侍卫,怎么惩治也该是由皇阿玛说了算吧?”意思就是你和亲王没那个权力和能耐罚福尔康。 弘昼不怒反笑,道:“也好,侄儿不如就跟五叔一起去问问皇兄,该怎么处置这奴才!”弘昼在心里算计着,如今皇兄正和皇嫂腻歪着,福尔康这厮此时撞了过去,定是讨不到好果子吃了,呵呵,又有好戏可以看了。 “臣弟给皇兄请安,皇兄吉祥!给皇嫂请安,皇嫂吉祥!”弘昼给座上的弘历,以及屏风后面的云淑请了安。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给皇额娘(皇后娘娘)请安,皇额娘(皇后娘娘)吉祥!”永璋、永琪两人。 “臣福尔康(福尔泰)参见皇上,皇上吉祥!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吉祥!”福尔康一脸大义凛然,福尔泰依旧的低调。 听到永琪的皇后娘娘,弘历立马黑了脸,这永琪看来是一点救都没了。 而弘昼、永璋都是一脸看好戏的看着永琪,都到了现在了,还弄不清楚状况,真不知道这永琪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了。 “弘昼,你不是刚走,怎么又回来了?”弘历看着去而复返,还带着一大帮拖油瓶的弘昼,欲求不满满腔怒火无处发。 弘昼看着自家皇兄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不屑的撇撇嘴,还不是打扰了你和皇嫂二人世界么,有必要脸黑成这样吗。“皇兄,臣弟在出宫的路上,遇见了一件稀奇事儿,这不立马就想到英明神武的皇兄您了吗?”弘昼有些讨好的道,果然欲求不满的男人最讨厌了,瞧着自家四哥这气场,都快赶上皇阿玛了,弘昼在心里嘀咕。 “说吧,朕听着呢。”弘历冷冷的道。 “皇兄,你可不知道,臣弟出宫的时候正巧遇到了永璋和永琪,便和他们两人聊了几句,听永琪侄儿的话,皇兄的宫里可是又新添了两个阿哥了,可是也没听到那位娘娘有什么消息啊,臣弟正纳闷呢,永琪的这两个兄弟是哪里冒出来的。”弘昼插科打诨道。 弘历挑了挑眉,看着永琪,问道:“可是有这么回事?” “皇阿玛!永琪不知怎么得罪了五叔了,五叔竟如此的埋汰儿臣,儿臣在出宫的时候碰巧遇到了三哥与五叔,不知怎的,五叔无缘无故就要责罚尔康,尔康再怎么说也是皇阿玛的御前侍卫,而且也是儿臣的好朋友,好兄弟,就算五叔是长辈,也不能不凭缘由,胡乱的责罚啊!”永琪面带正色,一副不因威武而屈样子。 弘历一听,乐了,朕怎么就有了这么一个‘好儿子’啊,真真是极品到了极点了,和这么一个奴才,还朋友、兄弟,那不是把朕的几个儿子都给贬低了去,以后满洲八旗子弟听了这番言论,看还有没有人愿与他交往,弘历在心里摇了摇头。 “弘昼的性子,朕是清楚的,定是不会无缘无故就随便的责罚一个奴才的。”弘历看着永琪道。 “皇阿玛!五叔是为了儿臣,才……”永璋插口道,可是还没说完,便被永琪打断了。 永琪一脸失望的看着永璋,“三哥,原本我还以为你是个明事理的,却不想你也是一个仗着身份压人的人!” “永琪,这话倒是好笑了,永璋贵为皇子,堂堂的三阿哥,难道就当不起福尔康那小小的包衣奴才一拜啦?!见着皇子竟然不行礼,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堂堂一个阿哥,竟然还帮着这么个奴才,本王今日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兄友弟恭啊!”弘昼不屑看向永琪。 “哦,竟然有这种事儿?朕倒还是第一次听说。”弘历看着永琪,道,“永琪,你怎么说?” 接到弘历冰冷的目光,永琪一滞,生生打了一个冷颤,道:“皇阿玛,尔康他并不是故意的,只是没来得及反应,五叔便走了出来……” “可本王记得,那福尔泰明明是行了礼的吧?”弘昼不给永琪一点喘息的机会。 果然永琪一时想不到如何辩驳。 福尔康有些愤恨的看向一旁不语的福尔泰,对着弘历喊道:“皇上,臣冤枉啊!~” “大胆,岂容你在这里喧哗!”高无庸接到弘历的眼色道,“还不堵上,拖出去掌嘴!” “嗻!”几个侍卫把福尔康堵上嘴,拖出了殿里。 “皇阿玛!开恩啊!”永琪道。 弘历笑着道:“还真是朕的好儿子,遇着事情不知道偏帮这自家兄弟,也就算了,如今到反过头来帮着一个奴才!” 永琪看着弘历的脸色,只能闷声不语,毕竟还没遇上小燕子的事情,永琪还是有些眼色的。 不一会儿,领完刑的福尔康被拖了进来,只见他嘴上被打的皮开肉绽,血流不止,最妙的是,那硕大的鼻子也被打断了鼻梁,可见他是多么的没有人缘了。 “永琪,你说朕该怎么处置这个福尔康啊?”弘历不动声色的问道。 “皇阿玛,您素来都是最宽容仁爱,最圣明的皇上,尔康所犯之事,也非什么大过,如今您已经已经掌了他的嘴,不如就此略过,也显得您的慈爱之心啊!”永琪回道。 弘昼嗤笑了一声,“难道皇兄再罚了这福尔康,便是不宽容、不仁爱、不圣明了?” “不不,儿臣没有这个意思,儿臣只是……”永琪想要辩驳道。 “好了,”弘历打断了永琪话,“福尔康身为奴才不尊主子,胆大妄为,杖责五十,革御前侍卫头衔,福伦教子不严,官降一级,以儆效尤!” “皇阿玛!”永琪还想再说些什么,毕竟福伦一家是自己再宫外唯一的盟友,若是他们出了事,必定会影响到自己。 弘历不再给他辩驳的机会,道:“都退下吧,朕乏了。”说完拂袖而去。 只留下永琪愤愤看向永璋与弘昼,和外面杖责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永璋给五叔请安!”永璋第一个反应过来。 永琪有些不情不愿的,“永琪给五叔请安!” 福家兄弟相视一眼,跪下道:“臣福尔康(福尔泰)见过和亲王!” 弘昼好笑的看着永琪三人,今天要不是为了婉儿的归宿问题,自己也见不到这么精彩的一幕了,一个小小的包衣奴才就敢在皇阿哥面前摆谱了,当真是以为我们爱新觉罗家没人了吗,都敢爬到主子头上去了。 瞥了一眼永琪,弘昼掩饰了眼里的不屑,一个皇阿哥整日里只知道和这么两个不上台面的包衣奴才混在一起,不尊嫡母,不敬生母,倒是和一个包衣出身的令妃打的火热,果然是个脑子不清楚的。 “怎么,永琪,很不乐意见到你五叔?”弘昼问道。 “五叔说笑了,永琪当然是很高兴见到五叔的。”永琪嘴上虽然这么说道,但是面上可不是这个意思。 弘昼也丝毫不在意,笑着对永琪道:“永琪啊,你这孩子就是太宅心仁厚了些,你看看现在你身边的奴才,都要爬到主子头上来了,这样下去可不好,今天五叔就帮你教训教训这些个不听话的奴才吧!” 听到弘昼三句不离奴才两个字,福尔康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拳头在身侧握得紧紧的。 永琪看了福尔康、福尔泰,对着弘昼道:“多谢五叔的好意了,尔康与尔泰于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奴才,他们是我的朋友,我的兄弟,请五叔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过于追究了!” 兄弟?永璋面上不显,心里可是被气乐了,自己何时多处两个包衣的兄弟来,好笑的看了永琪一眼,果然是个不着调的。 “哦~兄弟,永琪本王怎么不知道宫里那位娘娘又给皇兄添了两个这么大的皇子啊,”弘昼眼神一暗,真是丢爱新觉罗家的脸,竟然和两个奴才秧子称兄道弟,却对自己的亲兄弟视而不见,自己可要好好替皇阿玛、皇兄教训教训这个不肖子孙啊。有着四爷的撑腰,弘昼胆子可是大的很,毕竟四爷是个最重规矩的。 永琪面色有些不愉,虽然五叔是皇玛法御封亲王,但是自己也是下任帝位的有利人选,从长大到现在还没有什么人这么不给自己面子的,但是五叔毕竟是长辈,而且自己目前还是一个平头阿哥,和他对着干对自己还是不利的,有些歉然的看向福尔康。 福尔康见到永琪歉意的目光,心中一紧,心知今日是不可能善了了,心里是恨透了这挑事的三阿哥与和亲王,也有些恼永琪的不得力,但是也不怎么担心,自己可是皇上亲赞的文武双全,又是御前侍卫,想来和亲王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毕竟还在皇宫里,怎么也不能越了皇上去,不是吗。 一旁的福尔泰不动声色,对于自家大哥吃亏,他还是很乐意见的,自己从小在家里就是大哥的影子,只要有大哥在场,不管是阿玛还是额娘,都注意不到自己,到了五阿哥这里也还是一样,福尔泰自嘲的笑了笑。 “来人,把福尔康这个狗奴才拉下去,打三十大板!”弘昼对着一旁的侍卫道。 几个侍卫大哥心里暗爽,这个福尔康仗着自己的姨母是宫里娘娘,又和五阿哥交好,从来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整日一副鼻孔朝天的贱样,自己可是看他不爽很久了,以前他总是跟在五阿哥身边,自己也没办法惩治他,如今和亲王都发话了,呵呵,不打掉他半条命才怪! “谁敢!”永琪双目怒瞪,扫了一眼上前的侍卫,接着对弘昼道:“五叔,尔康毕竟是皇阿玛的御前侍卫,怎么惩治也该是由皇阿玛说了算吧?”意思就是你和亲王没那个权力和能耐罚福尔康。 弘昼不怒反笑,道:“也好,侄儿不如就跟五叔一起去问问皇兄,该怎么处置这奴才!”弘昼在心里算计着,如今皇兄正和皇嫂腻歪着,福尔康这厮此时撞了过去,定是讨不到好果子吃了,呵呵,又有好戏可以看了。 “臣弟给皇兄请安,皇兄吉祥!给皇嫂请安,皇嫂吉祥!”弘昼给座上的弘历,以及屏风后面的云淑请了安。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给皇额娘(皇后娘娘)请安,皇额娘(皇后娘娘)吉祥!”永璋、永琪两人。 “臣福尔康(福尔泰)参见皇上,皇上吉祥!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吉祥!”福尔康一脸大义凛然,福尔泰依旧的低调。 听到永琪的皇后娘娘,弘历立马黑了脸,这永琪看来是一点救都没了。 而弘昼、永璋都是一脸看好戏的看着永琪,都到了现在了,还弄不清楚状况,真不知道这永琪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了。 “弘昼,你不是刚走,怎么又回来了?”弘历看着去而复返,还带着一大帮拖油瓶的弘昼,欲求不满满腔怒火无处发。 弘昼看着自家皇兄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不屑的撇撇嘴,还不是打扰了你和皇嫂二人世界么,有必要脸黑成这样吗。“皇兄,臣弟在出宫的路上,遇见了一件稀奇事儿,这不立马就想到英明神武的皇兄您了吗?”弘昼有些讨好的道,果然欲求不满的男人最讨厌了,瞧着自家四哥这气场,都快赶上皇阿玛了,弘昼在心里嘀咕。 “说吧,朕听着呢。”弘历冷冷的道。 “皇兄,你可不知道,臣弟出宫的时候正巧遇到了永璋和永琪,便和他们两人聊了几句,听永琪侄儿的话,皇兄的宫里可是又新添了两个阿哥了,可是也没听到那位娘娘有什么消息啊,臣弟正纳闷呢,永琪的这两个兄弟是哪里冒出来的。”弘昼插科打诨道。 弘历挑了挑眉,看着永琪,问道:“可是有这么回事?” “皇阿玛!永琪不知怎么得罪了五叔了,五叔竟如此的埋汰儿臣,儿臣在出宫的时候碰巧遇到了三哥与五叔,不知怎的,五叔无缘无故就要责罚尔康,尔康再怎么说也是皇阿玛的御前侍卫,而且也是儿臣的好朋友,好兄弟,就算五叔是长辈,也不能不凭缘由,胡乱的责罚啊!”永琪面带正色,一副不因威武而屈样子。 弘历一听,乐了,朕怎么就有了这么一个‘好儿子’啊,真真是极品到了极点了,和这么一个奴才,还朋友、兄弟,那不是把朕的几个儿子都给贬低了去,以后满洲八旗子弟听了这番言论,看还有没有人愿与他交往,弘历在心里摇了摇头。 “弘昼的性子,朕是清楚的,定是不会无缘无故就随便的责罚一个奴才的。”弘历看着永琪道。 “皇阿玛!五叔是为了儿臣,才……”永璋插口道,可是还没说完,便被永琪打断了。 永琪一脸失望的看着永璋,“三哥,原本我还以为你是个明事理的,却不想你也是一个仗着身份压人的人!” “永琪,这话倒是好笑了,永璋贵为皇子,堂堂的三阿哥,难道就当不起福尔康那小小的包衣奴才一拜啦?!见着皇子竟然不行礼,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堂堂一个阿哥,竟然还帮着这么个奴才,本王今日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兄友弟恭啊!”弘昼不屑看向永琪。 “哦,竟然有这种事儿?朕倒还是第一次听说。”弘历看着永琪,道,“永琪,你怎么说?” 接到弘历冰冷的目光,永琪一滞,生生打了一个冷颤,道:“皇阿玛,尔康他并不是故意的,只是没来得及反应,五叔便走了出来……” “可本王记得,那福尔泰明明是行了礼的吧?”弘昼不给永琪一点喘息的机会。 果然永琪一时想不到如何辩驳。 福尔康有些愤恨的看向一旁不语的福尔泰,对着弘历喊道:“皇上,臣冤枉啊!~” “大胆,岂容你在这里喧哗!”高无庸接到弘历的眼色道,“还不堵上,拖出去掌嘴!” “嗻!”几个侍卫把福尔康堵上嘴,拖出了殿里。 “皇阿玛!开恩啊!”永琪道。 弘历笑着道:“还真是朕的好儿子,遇着事情不知道偏帮这自家兄弟,也就算了,如今到反过头来帮着一个奴才!” 永琪看着弘历的脸色,只能闷声不语,毕竟还没遇上小燕子的事情,永琪还是有些眼色的。 不一会儿,领完刑的福尔康被拖了进来,只见他嘴上被打的皮开肉绽,血流不止,最妙的是,那硕大的鼻子也被打断了鼻梁,可见他是多么的没有人缘了。 “永琪,你说朕该怎么处置这个福尔康啊?”弘历不动声色的问道。 “皇阿玛,您素来都是最宽容仁爱,最圣明的皇上,尔康所犯之事,也非什么大过,如今您已经已经掌了他的嘴,不如就此略过,也显得您的慈爱之心啊!”永琪回道。 弘昼嗤笑了一声,“难道皇兄再罚了这福尔康,便是不宽容、不仁爱、不圣明了?” “不不,儿臣没有这个意思,儿臣只是……”永琪想要辩驳道。 “好了,”弘历打断了永琪话,“福尔康身为奴才不尊主子,胆大妄为,杖责五十,革御前侍卫头衔,福伦教子不严,官降一级,以儆效尤!” “皇阿玛!”永琪还想再说些什么,毕竟福伦一家是自己再宫外唯一的盟友,若是他们出了事,必定会影响到自己。 弘历不再给他辩驳的机会,道:“都退下吧,朕乏了。”说完拂袖而去。 只留下永琪愤愤看向永璋与弘昼,和外面杖责的声音。 第55章后续 福尔康在外面被拉下裤子,当众打着板子,面子里子全都丢光了,执板的人看到了传旨公公的脸色,便明白了弘历的意思,打起来可是一点余力都不留,虽然福尔康是习了武的,但也经不起这么折腾,一板子下去,疼得他只想大叫,可奈何人刚被掌了嘴,稍微动两下便是钻心的疼,而且在掌嘴的时候,福尔康还不小心咬到了舌头,鼻梁也被打断了,连哼哼都哼不出来,只能硬忍着,等着这一顿板子打完了,福尔康整个□已没了知觉。 永琪见到自家好兄弟,这副悲惨模样,可是把罪魁祸首永璋给恨透了,心想这宫里除了小燕子与令妃娘娘,果然就没什么好人了,原本淡漠世事的三哥竟然也是这么一副小人嘴脸,真真叫人寒心。 愉妃收到了消息,说是永琪又被惹怒皇上了,急匆匆的便赶了过来。愉妃来时,福尔康已经行完刑,被几个侍卫给架了出去,永琪思虑着什么远远地落在了后面。 “永琪~”愉妃走道永琪面前,仔细看了看,见他没甚不对,便放下心来。 “儿臣给额娘请安,额娘吉祥!”永琪看到自家额娘这么担心自己,心里还很是安慰的,虽然她没用了点,至少也不会拖自己的后退,便想着以后要对她好些。 “臣福尔泰给愉妃娘娘请安,愉妃娘娘吉祥!”福尔泰见到愉妃,连忙请安道。 愉妃微微皱眉,在选伴读的时候,自己便想着从八旗子弟里给永琪挑出个好的来,谁知这孩子偏偏看上了令妃那贱人的内侄,一个小小的包衣奴才,即使他的阿玛施大学士又如何,没有实权在手,难道还能翻出天来。这些日子里,自己也听说了这福家两兄弟是不着调的,想劝着永琪离他们远点,可是这孩子非但不听,还和自己吵了一架,也不知道令妃到底是给他灌了什么**汤了,让自己原本好好的儿子这么向着她。 今日的事情,愉妃在来的路上便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心里更是恼着这福尔康,一个奴才就敢对皇阿哥不敬,还得罪了和亲王,还连带着连累了永琪,望着不远处地上的血迹,愉妃心中一阵暗爽,让你来祸害我儿子,如今遭报应了吧?! “永琪,你今日可是莽撞了,和亲王毕竟是你五叔,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奴才就开罪了你五叔呢?”愉妃语重心长的对着永琪道。 永琪不敢相信的看着愉妃,眼里满是不解与疏离,原本和她缓和关系的打算也被抛在了脑后,叉烧的道:“额娘,儿臣原以为你会与那些人不同,能了解儿臣心中所想,看来儿臣是错了。”顿了顿,“额娘,你知不知道尔康他是我的好兄弟,今日未能救下他,我心里已是十分愧疚,为何您还要如此冷漠的称尔康是奴才呢,他不是奴才,是儿臣的朋友、兄弟,额娘,为什么你的心里不能像令妃娘娘一样,有一些温情呢?” 永琪很是失望,原本以为自己的额娘终于理解自己了,原来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便不多说什么,带着福尔泰快步离去,却没看到身后愉妃受伤的神情。 “娘娘……”冷霜很是替自家娘娘不值,好不容易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的生下的儿子,却和别的妃子更亲,完全不顾及自己的生母,当真是个不孝的。 愉妃收起了悲伤,淡淡的对着冷霜道:“回宫吧。”自己还能做什么呢,做额娘做的如此失败的,也只有自己了吧,当真是窝囊啊!令妃只要我在世一日,便不能看着你把我的永琪给害了去! 储秀宫。 “弘历啊……”云淑漫不经心的道。 “夫人有什么吩咐?”弘历狗腿的问道。 云淑摇了摇头,“只是有些感慨,这愉妃也是个可怜人啊。” 不说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只道这宫里有几个不可怜的呢,我的心都到了你一个人身上了,弘历叹了口气,抱着云淑道:“何必想那么多,路都是他们自己走出来的,我们在边上看着就好。” 云淑点点头,“我还有些庆幸呢,还好我们的几个孩子都是孝顺的,若是我生了永琪那么一个孩子,还真不知道是该把他养大呢,还是在他么长大之前干脆就给人得了,让他祸害别人去。” 把玩着云淑的发丝,弘历心道:若是你有了这么个不肖子,我第一个把他掐死得了,省得到时候来惹你伤心。 福尔康是被抬着回去的,到了福家福伦福晋一看到自己爱儿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哭着拉着福尔泰的手,问道:“尔泰,你哥这是怎么了,进宫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还没说完就泣不成声了。 “额娘,还是先找个大夫给哥看看吧,哥的伤势可不能延误了。”福尔泰看着福伦福晋痛不欲生的表情,不知怎的,竟然生出一丝的快意,面上不显,只是流露着担心之情。 恰在这时,福伦回来了,只见他满脸怒色,看着被放置在地上的福尔康,恨恨的对着福伦福晋道:“你看看你生的好儿子!成日里无所事事,这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连皇阿哥与和亲王都不放在眼里,真真是个孽子,治什么治,让这个孽子自生自灭得了!” 福伦内里可是一肚子的火,今天原就觉得奇怪,怎么几个同仁看自己的眼色里带着嘲笑,不久就被皇上官降一级,打听清楚了才知道,这竟然是自己的宝贝儿子给惹出来的祸。人家三阿哥虽然面上不得宠,但如今也能算是皇上的长子,地位可以说是仅次于皇后的嫡子,虽然自己不把这三阿哥放在眼里,但至少场面上也要做足了啊,你一个小小的御前侍卫,在人家皇阿哥面前摆什么谱子,还被和亲王看到了,捅到了皇上那儿,幸好没有连累到令妃与五阿哥,不然这个令妃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福伦福晋面色凄凄的看着福伦:“老爷,你怎么能这么无情!尔康,他是我的命根子啊,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我也不活了!” “妇人之见!”福伦冷哼了一声,径自走进了内院,看来自己是不能放任她了,原本看在她与令妃娘娘的关系上,为了自家的仕途,一味的忍让着她,可是这令妃除了帮尔康谋划到了一个小小的御前侍卫,让尔泰成了五阿哥的伴读,其他可是一点也帮不上忙,为了宫里的这条线,自己可是连个侍妾都没有纳,如今看着她那副嘴脸,真是恶心的很,自己也正好趁此机会,刹刹她的气焰!夫人啊,夫人,你就别怪为夫我了,谁让你只生了福尔康那么个不知进退的东西,这福家可不能毁在他的手上。 大夫是请来了,但福尔康是从宫里抬出来的,本就错过了最佳的救治时间,而福伦福晋有光顾着伤心,哪有心思想到给自己的宝贝儿子去请大夫,而福伦一回府便和福伦福晋大吵了一架,然后就拂袖回了内院,等众人想起来还有一个需要治疗的福尔康时,他早已经昏厥了去。 “大夫,我哥他到底怎么样了?”福尔泰看到请来的老大夫连连摇头,便开口问道。 福伦福晋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被福尔泰送回房里休息去了,如今只剩下他与大夫两人。 见到大夫依旧不语,福尔泰叹了口气,问道:“大夫,您就实话实说吧,我哥到底伤的怎么样了,不管花多少银子,只要能把我哥救回来便好!” “这位公子,令兄的情况并不危及生命,但是这些个外伤,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救治时间,如今便是由最好的上要,怕也是不能完全恢复了。”大夫看着福尔泰道。 “会有什么遗症吗?”福尔泰接着问道。 “首先是令兄的鼻子,鼻骨已碎,虽不碍平日里的活动,但他的鼻子只能是这个样子了,然后是面上的伤,我看了,嘴里的门牙掉了两颗,脸上以后定然也会留些许的疤,最严重的莫过于腿上的伤了,虽然老夫已经把骨头接正了,但是令兄的右腿以后怕是不良于行了。”大夫仔细的说道。 “你这个庸医!”福伦福晋从门外闯了进来,抓着老大夫的衣服猛烈的摇晃,“庸医,你医不好我儿子就别乱说,我的尔康是要尚宫里的格格的,你给我滚!” “额娘,额娘,你冷静一点,救治大哥要紧啊!”福尔泰在一旁劝道。 谁知这福伦福晋不但不听劝,反而冲着福尔泰吼道:“你个小杂种,你看到你哥如今这副样子,你高兴啦!我真是后悔当初为何会养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你说是不是你害了我的尔康!?” 福尔泰面上一僵,他虽然知道自己的额娘更偏疼哥哥一些,但也没想到她会对自己说这些,不禁浑身一凛,“额娘,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害了大哥呢?” “你怎么不会,你就跟你……”福伦福晋还未说完便被福伦打断了。 “够了!你这个疯妇,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福伦看了看一旁的丫鬟,“还不把你们福晋扶回房里去!” 魏紫灵被福伦眼里的冷冽给吓了一跳,意识到自己差点把封藏多年的秘密给说出了口,便住了嘴,泪眼朦胧的看着床上没什么生气的儿子,被几个丫鬟扶回房内。 作者有话要说:福尔康在外面被拉下裤子,当众打着板子,面子里子全都丢光了,执板的人看到了传旨公公的脸色,便明白了弘历的意思,打起来可是一点余力都不留,虽然福尔康是习了武的,但也经不起这么折腾,一板子下去,疼得他只想大叫,可奈何人刚被掌了嘴,稍微动两下便是钻心的疼,而且在掌嘴的时候,福尔康还不小心咬到了舌头,鼻梁也被打断了,连哼哼都哼不出来,只能硬忍着,等着这一顿板子打完了,福尔康整个下身已没了知觉。 永琪见到自家好兄弟,这副悲惨模样,可是把罪魁祸首永璋给恨透了,心想这宫里除了小燕子与令妃娘娘,果然就没什么好人了,原本淡漠世事的三哥竟然也是这么一副小人嘴脸,真真叫人寒心。 愉妃收到了消息,说是永琪又被惹怒皇上了,急匆匆的便赶了过来。愉妃来时,福尔康已经行完刑,被几个侍卫给架了出去,永琪思虑着什么远远地落在了后面。 “永琪~”愉妃走道永琪面前,仔细看了看,见他没甚不对,便放下心来。 “儿臣给额娘请安,额娘吉祥!”永琪看到自家额娘这么担心自己,心里还很是安慰的,虽然她没用了点,至少也不会拖自己的后退,便想着以后要对她好些。 “臣福尔泰给愉妃娘娘请安,愉妃娘娘吉祥!”福尔泰见到愉妃,连忙请安道。 愉妃微微皱眉,在选伴读的时候,自己便想着从八旗子弟里给永琪挑出个好的来,谁知这孩子偏偏看上了令妃那贱人的内侄,一个小小的包衣奴才,即使他的阿玛施大学士又如何,没有实权在手,难道还能翻出天来。这些日子里,自己也听说了这福家两兄弟是不着调的,想劝着永琪离他们远点,可是这孩子非但不听,还和自己吵了一架,也不知道令妃到底是给他灌了什么**汤了,让自己原本好好的儿子这么向着她。 今日的事情,愉妃在来的路上便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心里更是恼着这福尔康,一个奴才就敢对皇阿哥不敬,还得罪了和亲王,还连带着连累了永琪,望着不远处地上的血迹,愉妃心中一阵暗爽,让你来祸害我儿子,如今遭报应了吧?! “永琪,你今日可是莽撞了,和亲王毕竟是你五叔,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奴才就开罪了你五叔呢?”愉妃语重心长的对着永琪道。 永琪不敢相信的看着愉妃,眼里满是不解与疏离,原本和她缓和关系的打算也被抛在了脑后,叉烧的道:“额娘,儿臣原以为你会与那些人不同,能了解儿臣心中所想,看来儿臣是错了。”顿了顿,“额娘,你知不知道尔康他是我的好兄弟,今日未能救下他,我心里已是十分愧疚,为何您还要如此冷漠的称尔康是奴才呢,他不是奴才,是儿臣的朋友、兄弟,额娘,为什么你的心里不能像令妃娘娘一样,有一些温情呢?” 永琪很是失望,原本以为自己的额娘终于理解自己了,原来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便不多说什么,带着福尔泰快步离去,却没看到身后愉妃受伤的神情。 “娘娘……”冷霜很是替自家娘娘不值,好不容易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的生下的儿子,却和别的妃子更亲,完全不顾及自己的生母,当真是个不孝的。 愉妃收起了悲伤,淡淡的对着冷霜道:“回宫吧。”自己还能做什么呢,做额娘做的如此失败的,也只有自己了吧,当真是窝囊啊!令妃只要我在世一日,便不能看着你把我的永琪给害了去! 储秀宫。 “弘历啊……”云淑漫不经心的道。 “夫人有什么吩咐?”弘历狗腿的问道。 云淑摇了摇头,“只是有些感慨,这愉妃也是个可怜人啊。” 不说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只道这宫里有几个不可怜的呢,我的心都到了你一个人身上了,弘历叹了口气,抱着云淑道:“何必想那么多,路都是他们自己走出来的,我们在边上看着就好。” 云淑点点头,“我还有些庆幸呢,还好我们的几个孩子都是孝顺的,若是我生了永琪那么一个孩子,还真不知道是该把他养大呢,还是在他么长大之前干脆就给人得了,让他祸害别人去。” 把玩着云淑的发丝,弘历心道:若是你有了这么个不肖子,我第一个把他掐死得了,省得到时候来惹你伤心。 福尔康是被抬着回去的,到了福家福伦福晋一看到自己爱儿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哭着拉着福尔泰的手,问道:“尔泰,你哥这是怎么了,进宫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还没说完就泣不成声了。 “额娘,还是先找个大夫给哥看看吧,哥的伤势可不能延误了。”福尔泰看着福伦福晋痛不欲生的表情,不知怎的,竟然生出一丝的快意,面上不显,只是流露着担心之情。 恰在这时,福伦回来了,只见他满脸怒色,看着被放置在地上的福尔康,恨恨的对着福伦福晋道:“你看看你生的好儿子!成日里无所事事,这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连皇阿哥与和亲王都不放在眼里,真真是个孽子,治什么治,让这个孽子自生自灭得了!” 福伦内里可是一肚子的火,今天原就觉得奇怪,怎么几个同仁看自己的眼色里带着嘲笑,不久就被皇上官降一级,打听清楚了才知道,这竟然是自己的宝贝儿子给惹出来的祸。人家三阿哥虽然面上不得宠,但如今也能算是皇上的长子,地位可以说是仅次于皇后的嫡子,虽然自己不把这三阿哥放在眼里,但至少场面上也要做足了啊,你一个小小的御前侍卫,在人家皇阿哥面前摆什么谱子,还被和亲王看到了,捅到了皇上那儿,幸好没有连累到令妃与五阿哥,不然这个令妃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福伦福晋面色凄凄的看着福伦:“老爷,你怎么能这么无情!尔康,他是我的命根子啊,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我也不活了!” “妇人之见!”福伦冷哼了一声,径自走进了内院,看来自己是不能放任她了,原本看在她与令妃娘娘的关系上,为了自家的仕途,一味的忍让着她,可是这令妃除了帮尔康谋划到了一个小小的御前侍卫,让尔泰成了五阿哥的伴读,其他可是一点也帮不上忙,为了宫里的这条线,自己可是连个侍妾都没有纳,如今看着她那副嘴脸,真是恶心的很,自己也正好趁此机会,刹刹她的气焰!夫人啊,夫人,你就别怪为夫我了,谁让你只生了福尔康那么个不知进退的东西,这福家可不能毁在他的手上。 大夫是请来了,但福尔康是从宫里抬出来的,本就错过了最佳的救治时间,而福伦福晋有光顾着伤心,哪有心思想到给自己的宝贝儿子去请大夫,而福伦一回府便和福伦福晋大吵了一架,然后就拂袖回了内院,等众人想起来还有一个需要治疗的福尔康时,他早已经昏厥了去。 “大夫,我哥他到底怎么样了?”福尔泰看到请来的老大夫连连摇头,便开口问道。 福伦福晋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被福尔泰送回房里休息去了,如今只剩下他与大夫两人。 见到大夫依旧不语,福尔泰叹了口气,问道:“大夫,您就实话实说吧,我哥到底伤的怎么样了,不管花多少银子,只要能把我哥救回来便好!” “这位公子,令兄的情况并不危及生命,但是这些个外伤,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救治时间,如今便是由最好的上要,怕也是不能完全恢复了。”大夫看着福尔泰道。 “会有什么遗症吗?”福尔泰接着问道。 “首先是令兄的鼻子,鼻骨已碎,虽不碍平日里的活动,但他的鼻子只能是这个样子了,然后是面上的伤,我看了,嘴里的门牙掉了两颗,脸上以后定然也会留些许的疤,最严重的莫过于腿上的伤了,虽然老夫已经把骨头接正了,但是令兄的右腿以后怕是不良于行了。”大夫仔细的说道。 “你这个庸医!”福伦福晋从门外闯了进来,抓着老大夫的衣服猛烈的摇晃,“庸医,你医不好我儿子就别乱说,我的尔康是要尚宫里的格格的,你给我滚!” “额娘,额娘,你冷静一点,救治大哥要紧啊!”福尔泰在一旁劝道。 谁知这福伦福晋不但不听劝,反而冲着福尔泰吼道:“你个小杂种,你看到你哥如今这副样子,你高兴啦!我真是后悔当初为何会养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你说是不是你害了我的尔康!?” 福尔泰面上一僵,他虽然知道自己的额娘更偏疼哥哥一些,但也没想到她会对自己说这些,不禁浑身一凛,“额娘,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害了大哥呢?” “你怎么不会,你就跟你……”福伦福晋还未说完便被福伦打断了。 “够了!你这个疯妇,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福伦看了看一旁的丫鬟,“还不把你们福晋扶回房里去!” 魏紫灵被福伦眼里的冷冽给吓了一跳,意识到自己差点把封藏多年的秘密给说出了口,便住了嘴,泪眼朦胧的看着床上没什么生气的儿子,被几个丫鬟扶回房内。 第56章开戏 福伦叹了口气,看着有些呆愣着的尔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尔泰,你也别介意,你知道你额娘她只是被你哥的事给惊着了,有些语无伦次,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去休息吧。” 福尔泰木木的点了点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里,躺在床上,回想着那一幕福伦福晋看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痛恨和疯狂,难道只有大哥是额娘的儿子吗,那自己呢,她把自己放在了哪里?惨然一笑,各中的苦涩,也只有自己知道了。 储秀宫。 “你说延禧宫新添了两个宫女?”云淑有些高兴的道,心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能让容嬷嬷来一场小黑屋的故事呢,再来个夜探储秀宫什么的,让那群脑残有去无回。 墨梅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什么会让自己关注这两个宫女,自己偷偷看过了,那两个一个是柔弱温润的江南美女,一个是长着狐狸脸的小妞,虽然长得都还不错,但是给自家主子提鞋都不配,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上一颗心都在主子身上了,哪里需要为了两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宫女分神啊! 只得回道:“回主子的话,奴婢打听到,那两个宫女是令妃娘娘娘家的亲戚,因着令妃娘娘见那小燕子在宫里孤单,特意找了两个年龄相近的女子进宫陪伴那个小燕子!”墨梅心里对那个小燕子很是不屑,还什么格格呢,就她那副样子,整个一混混(不得不说,墨梅乃真相了)。 “看来这延禧宫还是很热闹的吗,墨梅随着本宫去看看戏去。”云淑扶着墨梅的手准备到延禧宫见见这个真格格。 “云儿,要到哪里看戏啊?怎么不叫上为夫我啊?”弘历走了进来。 “弘历!”怎么每次自己想要去看戏,他都那么准时的出现呢?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墨梅安安分分的给弘历行礼。 “好了,云儿,既然你对那两个奴才感兴趣,那我们去看看又何妨?”弘历拉着云淑的手,接过墨荷递上的面纱,给云淑戴上,“只不过云儿以后出去,可都要戴好面纱,我可不想云儿的模样被别人看去。”占有欲空前绝后的弘历霸道的道,若不是储秀宫里都是云儿和自己的人,他真恨不得让云儿一直都戴着面纱,云儿的样子可是只有自己能看的! 牵起云淑的手,便要往御辇上去,云淑对着弘历摆摆手,道:“我还是坐凤辇便好,免得到时候你又要被御史们烦死,到时候太后回宫了,必定也不会给我好过。” 弘历想了想,还是妥协了,毕竟自己不希望云儿为难。 此时延禧宫里。 令妃看着下首跪着的两个宫女,心里心思百转,不得不说,这两个宫女都是美人胚子,柔声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紫薇总算见到了小燕子嘴里的仙女娘娘,那眼里的算计,可不是小燕子说的什么善良高贵,听到她问话,紫薇刚要回答。金锁已经插嘴道:“我叫金锁,这是我们家小姐紫薇。” 一旁的冬雪看着两人不屑道:“大胆!什么我不我的,进了宫就要守着宫里规矩,以后娘娘问话都要以奴婢自称,进了宫还有什么小姐,不都是主子的奴才!”还小姐呢,不都是包衣出身的奴才,想做小姐,还要看你有没有那个命! “请娘娘恕罪,奴婢名叫夏紫薇,是小燕子的义妹。”紫薇压抑着心中的不甘,自己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啊,为什么却要以奴婢自称呢,如果不是小燕子……紫薇暗自咬牙。 金锁看了眼自家小姐,心里对小燕子是恨极了,进宫几天了,听几个j□j嬷嬷的意思,自己和小姐都被入了包衣旗,包衣旗是什么,是皇室宗亲的奴才啊,自家小姐明明应该是那么尊贵的人,如今却要进来做服侍那个混混的宫女,叫自己如何甘心, “请娘娘恕罪,奴婢一时心急了,所以……”金锁赶紧给令妃磕头,心里已是恨上了这小燕子口中的仙女娘娘,如果不是她,想来自家小姐已经是宫里的格格了吧,锦衣玉食,哪里需要像现在一样,跪在这里做规矩,而且瞥到那令妃的眼神,似乎是想给小姐一个下马威,真不知这个女人是怎么想的。 令妃是怎么想的呢,她现在心中是十分的后悔,最为从一介宫女爬到妃位的人,哪里能不了解皇上的喜好,如今见到小燕子所谓的结拜姐妹,那气质那神态活脱脱是慧妃的翻版,而且又是年轻貌美,真不知道那小燕子是想要干嘛,难道是想要拿自己的姐妹固宠?她一个格格哪里需要这么做,一旁那个叫金锁的,也是生得一副好相貌,眉宇间流露着点点媚态,宫中可是没有这类的美人,若是皇上一时新鲜…… 令妃是从宫女爬上来的,所以她对延禧宫里宫女的样子要求最高,绝对不能有比得过自己的,但如今一下子就来了两个风格不同的美人,而且还是小燕子要的人,自己也不能拿她们怎么办,心中对这小燕子是恼恨不已。 “都起来吧,真真是个如花似玉的人儿,怪不得小燕子整日里都在和本宫说紫薇怎么怎么漂亮,怎么怎么好,本宫瞧着也颇为欢喜,虽然你是小燕子宫外的朋友,是她的结拜姐妹,但是如今进了宫,还是要遵了宫里的规矩,如今小燕子是主,你们是仆,虽然你们感情好,但是也不能坏了规矩……”令妃拉着紫薇的手,温柔的道。 “令妃娘娘~你还在说什么啊,紫薇,紫薇,快跟我回去,我有很多好东西给你呢!”小燕子窜了进来,二话不说,拉了紫薇就走,没有看到令妃铁青的脸色,和紫薇跟在她后面面色阴晴不定的样子。 紫薇被小燕子拖着一路跌跌撞撞的到了小燕子的屋子,进屋一看,就知道是小燕子的品味,虽然满屋金碧辉煌,但是在这真金白银之下,却透着一股俗气,心里暗自纳闷着五阿哥到底是看上了小燕子哪一点,难道是因为从来都没见过这么粗鲁的女子,所以才会有新鲜之感吗? 小燕子在那边东挑西选的,这个不行,太贵重了,这个也不行一看就很值钱,选来选去就拿了几支不是特别出挑的钗子,和一些旧款的首饰,“紫薇这些都给你,以后等我收到了好东西,我再给你!” 金锁按捺不住,拿起那些东西便要丢还给小燕子,“小燕子,这些东西本来就应该是我们小姐的,不需要你拿这些东西来做好人!你拿回去!” 小燕子摸摸鼻子,看着金锁,心里有些恼了,人家紫薇还没说什么呢,一个丫鬟倒是冲出来了,不得不说虽然小燕子在嘴上说着人人平等,但那时建立在她自己的标准上的。 见到小燕子不愉的神色,紫薇拉了拉金锁,冲着小燕子柔柔的道:“小燕子,我知道你有了好东西便想和我分享,但是小燕子现在是非常时刻,我是作为你的宫女进宫的,我们不能表现的太过熟悉……”说着,双眸中又泪光点点的看着小燕子。 “紫薇,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没有说清楚,现在也不会这么委屈你了,你打我吧,骂我吧,我绝对不反抗!”小燕子说着便要打自己的耳光。 紫薇见好就收,给了金锁一个眼神,两人一左一右分别拉住了小燕子的手。 “小燕子,对不起,我刚才只是为了我家小姐而难过,所以说话冲了些,之前令妃娘娘让小姐跪了那么久,我实在是不忍心啊!”金锁对着小燕子道。 “什么!令妃娘娘竟然让紫薇跪着,不行我要去和她说清楚,我小燕子的妹妹可不是她能随便欺负的!”小燕子义愤填膺。 “小燕子,不要去了。”紫薇拉住小燕子的手,差点被她拉的摔跤,“我们现在主要目的是各归各位,既然现在令妃娘娘在宫里对你还是很照顾的,想来到时候她还能为我们说上几句话,想来令妃娘娘也是为了我和金锁好,想让我们早日清楚宫里的规矩。”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我小燕子才不管这些呢!”小燕子无所谓的道。 “小燕子,你就忍忍你的脾气吧,毕竟是在宫里,我听几个嬷嬷说过了,一般如果主子犯了错,都是由宫女或者太监受罚的,若是你惹怒了令妃娘娘,到时候受罪的就是小姐啊,就算为了小姐小燕子你一定不能冲动!”金锁再三告诫道。 小燕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会保护好紫薇的!” “小燕子,能和你做姐妹是紫薇最高兴的事情了。”紫薇满是感动的拉着小燕子的手。 小燕子被紫薇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脑袋,道:“我也是那个什么三什么幸的?” “是三生有幸!”紫薇笑着道。 这时云淑和弘历也来到了延禧宫。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令妃给娇滴滴的弘历请安,顺便给他抛了一个媚眼,在看到云淑的时候,立马变得脸色苍白,很是惊慌的样子,颤颤的道:“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 云淑看了弘历一眼:你的小妾变脸速度还真快啊! 弘历无奈的冲着心爱的人儿笑笑,很是无辜:是你想要来看戏的,我只是陪你来的! “起吧!”弘历冲着令妃道,然后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看着云淑,把令妃郁闷的半死。 作者有话要说:福伦叹了口气,看着有些呆愣着的尔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尔泰,你也别介意,你知道你额娘她只是被你哥的事给惊着了,有些语无伦次,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去休息吧。” 福尔泰木木的点了点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里,躺在床上,回想着那一幕福伦福晋看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痛恨和疯狂,难道只有大哥是额娘的儿子吗,那自己呢,她把自己放在了哪里?惨然一笑,各中的苦涩,也只有自己知道了。 储秀宫。 “你说延禧宫新添了两个宫女?”云淑有些高兴的道,心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能让容嬷嬷来一场小黑屋的故事呢,再来个夜探储秀宫什么的,让那群脑残有去无回。 墨梅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什么会让自己关注这两个宫女,自己偷偷看过了,那两个一个是柔弱温润的江南美女,一个是长着狐狸脸的小妞,虽然长得都还不错,但是给自家主子提鞋都不配,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上一颗心都在主子身上了,哪里需要为了两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宫女分神啊! 只得回道:“回主子的话,奴婢打听到,那两个宫女是令妃娘娘娘家的亲戚,因着令妃娘娘见那小燕子在宫里孤单,特意找了两个年龄相近的女子进宫陪伴那个小燕子!”墨梅心里对那个小燕子很是不屑,还什么格格呢,就她那副样子,整个一混混(不得不说,墨梅乃真相了)。 “看来这延禧宫还是很热闹的吗,墨梅随着本宫去看看戏去。”云淑扶着墨梅的手准备到延禧宫见见这个真格格。 “云儿,要到哪里看戏啊?怎么不叫上为夫我啊?”弘历走了进来。 “弘历!”怎么每次自己想要去看戏,他都那么准时的出现呢?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墨梅安安分分的给弘历行礼。 “好了,云儿,既然你对那两个奴才感兴趣,那我们去看看又何妨?”弘历拉着云淑的手,接过墨荷递上的面纱,给云淑戴上,“只不过云儿以后出去,可都要戴好面纱,我可不想云儿的模样被别人看去。”占有欲空前绝后的弘历霸道的道,若不是储秀宫里都是云儿和自己的人,他真恨不得让云儿一直都戴着面纱,云儿的样子可是只有自己能看的! 牵起云淑的手,便要往御辇上去,云淑对着弘历摆摆手,道:“我还是坐凤辇便好,免得到时候你又要被御史们烦死,到时候太后回宫了,必定也不会给我好过。” 弘历想了想,还是妥协了,毕竟自己不希望云儿为难。 此时延禧宫里。 令妃看着下首跪着的两个宫女,心里心思百转,不得不说,这两个宫女都是美人胚子,柔声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紫薇总算见到了小燕子嘴里的仙女娘娘,那眼里的算计,可不是小燕子说的什么善良高贵,听到她问话,紫薇刚要回答。金锁已经插嘴道:“我叫金锁,这是我们家小姐紫薇。” 一旁的冬雪看着两人不屑道:“大胆!什么我不我的,进了宫就要守着宫里规矩,以后娘娘问话都要以奴婢自称,进了宫还有什么小姐,不都是主子的奴才!”还小姐呢,不都是包衣出身的奴才,想做小姐,还要看你有没有那个命! “请娘娘恕罪,奴婢名叫夏紫薇,是小燕子的义妹。”紫薇压抑着心中的不甘,自己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啊,为什么却要以奴婢自称呢,如果不是小燕子……紫薇暗自咬牙。 金锁看了眼自家小姐,心里对小燕子是恨极了,进宫几天了,听几个调教嬷嬷的意思,自己和小姐都被入了包衣旗,包衣旗是什么,是皇室宗亲的奴才啊,自家小姐明明应该是那么尊贵的人,如今却要进来做服侍那个混混的宫女,叫自己如何甘心, “请娘娘恕罪,奴婢一时心急了,所以……”金锁赶紧给令妃磕头,心里已是恨上了这小燕子口中的仙女娘娘,如果不是她,想来自家小姐已经是宫里的格格了吧,锦衣玉食,哪里需要像现在一样,跪在这里做规矩,而且瞥到那令妃的眼神,似乎是想给小姐一个下马威,真不知这个女人是怎么想的。 令妃是怎么想的呢,她现在心中是十分的后悔,最为从一介宫女爬到妃位的人,哪里能不了解皇上的喜好,如今见到小燕子所谓的结拜姐妹,那气质那神态活脱脱是慧妃的翻版,而且又是年轻貌美,真不知道那小燕子是想要干嘛,难道是想要拿自己的姐妹固宠?她一个格格哪里需要这么做,一旁那个叫金锁的,也是生得一副好相貌,眉宇间流露着点点媚态,宫中可是没有这类的美人,若是皇上一时新鲜…… 令妃是从宫女爬上来的,所以她对延禧宫里宫女的样子要求最高,绝对不能有比得过自己的,但如今一下子就来了两个风格不同的美人,而且还是小燕子要的人,自己也不能拿她们怎么办,心中对这小燕子是恼恨不已。 “都起来吧,真真是个如花似玉的人儿,怪不得小燕子整日里都在和本宫说紫薇怎么怎么漂亮,怎么怎么好,本宫瞧着也颇为欢喜,虽然你是小燕子宫外的朋友,是她的结拜姐妹,但是如今进了宫,还是要遵了宫里的规矩,如今小燕子是主,你们是仆,虽然你们感情好,但是也不能坏了规矩……”令妃拉着紫薇的手,温柔的道。 “令妃娘娘~你还在说什么啊,紫薇,紫薇,快跟我回去,我有很多好东西给你呢!”小燕子窜了进来,二话不说,拉了紫薇就走,没有看到令妃铁青的脸色,和紫薇跟在她后面面色阴晴不定的样子。 紫薇被小燕子拖着一路跌跌撞撞的到了小燕子的屋子,进屋一看,就知道是小燕子的品味,虽然满屋金碧辉煌,但是在这真金白银之下,却透着一股俗气,心里暗自纳闷着五阿哥到底是看上了小燕子哪一点,难道是因为从来都没见过这么粗鲁的女子,所以才会有新鲜之感吗? 小燕子在那边东挑西选的,这个不行,太贵重了,这个也不行一看就很值钱,选来选去就拿了几支不是特别出挑的钗子,和一些旧款的首饰,“紫薇这些都给你,以后等我收到了好东西,我再给你!” 金锁按捺不住,拿起那些东西便要丢还给小燕子,“小燕子,这些东西本来就应该是我们小姐的,不需要你拿这些东西来做好人!你拿回去!” 小燕子摸摸鼻子,看着金锁,心里有些恼了,人家紫薇还没说什么呢,一个丫鬟倒是冲出来了,不得不说虽然小燕子在嘴上说着人人平等,但那时建立在她自己的标准上的。 见到小燕子不愉的神色,紫薇拉了拉金锁,冲着小燕子柔柔的道:“小燕子,我知道你有了好东西便想和我分享,但是小燕子现在是非常时刻,我是作为你的宫女进宫的,我们不能表现的太过熟悉……”说着,双眸中又泪光点点的看着小燕子。 “紫薇,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没有说清楚,现在也不会这么委屈你了,你打我吧,骂我吧,我绝对不反抗!”小燕子说着便要打自己的耳光。 紫薇见好就收,给了金锁一个眼神,两人一左一右分别拉住了小燕子的手。 “小燕子,对不起,我刚才只是为了我家小姐而难过,所以说话冲了些,之前令妃娘娘让小姐跪了那么久,我实在是不忍心啊!”金锁对着小燕子道。 “什么!令妃娘娘竟然让紫薇跪着,不行我要去和她说清楚,我小燕子的妹妹可不是她能随便欺负的!”小燕子义愤填膺。 “小燕子,不要去了。”紫薇拉住小燕子的手,差点被她拉的摔跤,“我们现在主要目的是各归各位,既然现在令妃娘娘在宫里对你还是很照顾的,想来到时候她还能为我们说上几句话,想来令妃娘娘也是为了我和金锁好,想让我们早日清楚宫里的规矩。”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我小燕子才不管这些呢!”小燕子无所谓的道。 “小燕子,你就忍忍你的脾气吧,毕竟是在宫里,我听几个嬷嬷说过了,一般如果主子犯了错,都是由宫女或者太监受罚的,若是你惹怒了令妃娘娘,到时候受罪的就是小姐啊,就算为了小姐小燕子你一定不能冲动!”金锁再三告诫道。 小燕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会保护好紫薇的!” “小燕子,能和你做姐妹是紫薇最高兴的事情了。”紫薇满是感动的拉着小燕子的手。 小燕子被紫薇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脑袋,道:“我也是那个什么三什么幸的?” “是三生有幸!”紫薇笑着道。 这时云淑和弘历也来到了延禧宫。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令妃给娇滴滴的弘历请安,顺便给他抛了一个媚眼,在看到云淑的时候,立马变得脸色苍白,很是惊慌的样子,颤颤的道:“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 云淑看了弘历一眼:你的小妾变脸速度还真快啊! 弘历无奈的冲着心爱的人儿笑笑,很是无辜:是你想要来看戏的,我只是陪你来的! “起吧!”弘历冲着令妃道,然后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看着云淑,把令妃郁闷的半死。 第57章见面 “令妃啊,本宫听说你把亲戚家的孩子给弄进了宫来,给那个小燕子作伴?”坐在弘历的身边,云淑对着站在下首的令妃问道。 令妃眼珠子一转,心想这可是给皇后上眼药的好机会,嫡母对庶女不慈,皇上看到了必是会不喜的,面上露出怜惜之色,道:“回娘娘的话,奴婢见着小燕子在宫里没什么说得上话的人,整日里一个人闷闷的,便想道奴婢家有个侄女,年岁上与小燕子相符,想来两个姑娘家必定是能处的,正好小燕子身边也却几个服侍知冷热的人,所以便自作主张把人给接进宫来了,请娘娘恕罪!” 令妃言语诚恳,其声凄凄,到颇有几分做戏的味道,云淑笑了笑,这令妃真不知她到底是糊涂呢,还是聪明呢,想借着小燕子的事情说明中宫对子女不慈,但是小燕子还是不是弘历的女儿,令妃都没仔细确认了,就算她是真格格,可是弘历还没有开口承认,她在宫里也只不过是个尴尬身份,更何况这小燕子根本就是鱼目混珠啊! “既然如此,就辛苦令妃了,虽然你疼爱小燕子之心本宫能理解,但是这宫里的规矩还是不能坏了,如今太上皇与太后接不在宫中,但是那两位都是最重规矩的,你也不能越逾了!”云淑在面纱下笑着,接着道:“既然已经进宫了,那本宫也就不做那个恶人了,但是那两个宫女的来历还是不能马虎了,不是本宫不相信令妃你,只是这规矩不能坏了。”真不知道等那紫薇花知道自己从一个格格,硬生生的被令妃弄成了一个奴才,会是什么感想。 令妃故作恭敬的听着云淑的话,心里却是不屑一顾的,这皇后还以为自己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么,如今紫薇和金锁均是和自己一样,是正黄旗包衣管领下人了,便是皇后再去查,也查不出什么端倪来,想要凭这个扳倒自己,这皇后果然是嫩了点。 令妃心里很是得意,以至于没听到云淑给她的提示,所以这令妃绝对是炮灰了啊!! “多谢娘娘的训斥,奴婢受教了。”虽然心里不屑于皇后的手段,但面上依旧是一副做小伏低的样子,毕竟男人么,总是喜欢小鸟依人的,说话间令妃还给弘历去了个受委屈的目光。 弘历只当没看见,能让我的云儿和你说那么多话,是你的福气,难道你还觉得委屈了?!我求还求不来呢! “既然如此就把小燕子和那两个宫女都叫出来看看吧,本宫还没仔细看过这小燕子是不是真真那眉那眼都和皇上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呢。”云淑看着令妃道。 令妃心中一喜,想到小燕子那破坏的能力,要是不小心冲撞了皇后,可是不好了,欣然应道:“奴婢立刻就着人去把人给叫来。” 小燕子来到殿中,身后跟着紫薇金锁,大大咧咧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行礼。 紫薇走在后面,看到上首坐着的两人,那个戴了面纱的想来就是永琪他们嘴里毁了容的皇后了吧,一旁身着龙袍的男子就是皇上了吧,果然一如几年前一点儿都没见老,不知皇上还认不认得出自己。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经过了几日的调教,该有的礼数,紫薇和金锁都是知道的,跪在地上看到小燕子依旧站在那里,而皇上的脸色是越来越差,紫薇偷偷拉了拉小燕子。 “小燕子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给令妃娘娘请安,令妃娘娘吉祥!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 这话一出令妃的脸上就不好看了,虽然心里一直都想越过皇后去,但面子的规矩可是不能废的,何况如今皇上还宠着皇后,连忙看了看弘历的脸色,果然是一派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赶忙跪下请罪道:“请皇上恕罪,皇后娘娘恕罪,小燕子她不懂宫中的规矩……” “她进宫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还不懂规矩,想来令妃是太忙了,顾不上这些了?朕看着你是忙着在宫里散播谣言吧!”弘历冷冷的看着令妃。 令妃惊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奴婢不敢,奴婢原想着,这小燕子自有一番天真烂漫之态,想来皇上必是会喜欢的,何必拘了她的性子,就未让人教她规矩。”令妃有些戏委屈的看着弘历,似乎她的一举一动都是为了他,一点私心都没有。 弘历在心中冷笑,没想到这令妃的手段是越来越回去了,“哦,爱妃可真是聪明,能猜到朕心里想什么啊?” 枉测圣意这么一顶大帽子压下来,令妃可是真的急了,立马磕头道:“皇上,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那又是什么意思?”云淑插嘴道。 “奴婢,奴婢只是……”话未出口,泪已凝噎。 云淑在心里感叹,这令妃可以去演电影了啊,瞧这落泪的速度。 “令妃娘娘!你怎么了?”小燕子冲到令妃的身旁,担心的问道。 令妃泪眼朦胧的看着上首的云淑,眼里满是受辱的伤痛,小燕子见了,也往云淑那边瞧着,也未多想,开口便嚷道:“是不是你欺负令妃娘娘了,原来我还不相信,现在我终于知道了你就是一个恶毒皇后!!”冲着云淑,满脸愤怒。 云淑一听笑了,这小燕子也不是那么笨吗,难道是野兽的趋利避害的天性? “混账!是谁跟你这么说的?”弘历气的吹胡子瞪眼。 小燕子低下头,时不时的看向令妃,似乎是想要问她该怎么办,令妃几乎都快要吐血了,自己哪里惹到这尊大佛了,真是和自己过不去。 紫薇低头不语,眼里尽是讽刺,小燕子啊小燕子,你果然不是那么蠢的,至少为了我扳回一城。 “令妃,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哼!”弘历冷哼了一声,看了看身旁的云淑,看到人儿眼睛亮闪闪的,很是兴奋的看着戏,恨不得去打她一顿屁股,对着令妃道:“朕看着爱妃你是没有时间管教孩子了,既然如此,朕便找个人帮你管管孩子,免得我大清到时候出来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格格!” 令妃一听,以为弘历是要把小燕子这个麻烦丢给别人,心里很是高兴,终于可以去祸害别人了,反正自己在小燕子心里的形象已经树立了,也不怕别人把她拉过去。 “来人,去把七格格送到舒妃那去,想来舒妃能照顾好七丫头的。”弘历吩咐道,瞥了跪在下面脸色惨白的令妃,想要算计云儿,我要你们一个一个慢慢还回来! “皇上~不要啊,七儿是臣妾的命啊!”令妃这下子是真的急了,自己还不容易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怎么能便宜了舒妃那个女人! 弘历不理会令妃的哀嚎,只是淡淡的道:“怎么,令妃是在质疑朕的话?” 令妃打了个激灵,知道这次自己是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看了一眼什么都不明白的小燕子,心里是翻江倒海般的难受。 “臣妾谢皇上的照拂,只是七儿从小长在臣妾身边,只怕到了景仁宫会住不惯……”令妃还是不甘心,想要尝试着打亲情牌,让弘历收回成命。 “这个令妃就不用担心了,舒妃向来都是个喜欢孩子的,等七格格到了她那里,必是会好好照拂的,你还是在延禧宫好好照顾小燕子吧,至少让她知道这宫里规矩和礼仪!”云淑打断了令妃的话。 “皇后说的是,爱妃就在延禧宫里好好教教小燕子宫里的规矩,到现在了连个走路都不行,朕看着你就呆在延禧宫别出去了,等小燕子什么时候学会了规矩,延禧宫就什么时候解禁吧!”弘历道。 “对了,那边两个就是令妃给小燕子找的伴吧,抬起头来给本宫看看。”云淑看见紫薇在那边低着头思考着什么,便转了话题。 紫薇依言抬起了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弘历,满腔的慕孺之情盯着弘历。 弘历有些奇怪的看着下面的那个宫女,怎么如此火辣的看着自己,心道小模样不错,是个美人胚子,若是没有遇到云儿,自己应该会把她收在身边吧。 云淑则是觉得有些好笑,她终于知道还猪里面,为什么脑残龙会想着把这紫薇给收了,任那个男人被这么小美人目光灼灼的看着,都会以为是自己魅力征服了美人吧,谁会想到这不起眼的宫女,竟然是皇帝的亲女呢。 “你叫什么名字?”云淑问道。 “回娘娘的话,奴婢名叫夏紫薇。”紫薇不卑不亢的回道。 “皇上,你觉不觉得这个丫头看着有些眼熟啊?”云淑对着弘历道。 “哦,是吗,朕好像没什么印象了,皇后未出过宫,怎么可能见到过呢,怕是人有相似吧。”弘历无所谓的道。 紫薇的脸色一白,原来以为皇上见到了自己,必定能认出自己,毕竟自己和娘的外貌几乎是无差的,即便是皇上认出了自己是在济南时顶撞过他的人,也是好的,毕竟自己是以令妃侄女的身份进来的……听到皇后说自己眼熟,紫薇心里一颤,心想着是不是能现在就把秘密给说出来,但听到皇上的话后,紫薇决定还是暂时忍耐。 “可是我真的好像见过这丫头啊!”云淑冲着弘历眨眨眼睛,知道弘历已经知道了夏紫薇的身份,只是为了自己不说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令妃啊,本宫听说你把亲戚家的孩子给弄进了宫来,给那个小燕子作伴?”坐在弘历的身边,云淑对着站在下首的令妃问道。 令妃眼珠子一转,心想这可是给皇后上眼药的好机会,嫡母对庶女不慈,皇上看到了必是会不喜的,面上露出怜惜之色,道:“回娘娘的话,奴婢见着小燕子在宫里没什么说得上话的人,整日里一个人闷闷的,便想道奴婢家有个侄女,年岁上与小燕子相符,想来两个姑娘家必定是能处的,正好小燕子身边也却几个服侍知冷热的人,所以便自作主张把人给接进宫来了,请娘娘恕罪!” 令妃言语诚恳,其声凄凄,到颇有几分做戏的味道,云淑笑了笑,这令妃真不知她到底是糊涂呢,还是聪明呢,想借着小燕子的事情说明中宫对子女不慈,但是小燕子还是不是弘历的女儿,令妃都没仔细确认了,就算她是真格格,可是弘历还没有开口承认,她在宫里也只不过是个尴尬身份,更何况这小燕子根本就是鱼目混珠啊! “既然如此,就辛苦令妃了,虽然你疼爱小燕子之心本宫能理解,但是这宫里的规矩还是不能坏了,如今太上皇与太后接不在宫中,但是那两位都是最重规矩的,你也不能越逾了!”云淑在面纱下笑着,接着道:“既然已经进宫了,那本宫也就不做那个恶人了,但是那两个宫女的来历还是不能马虎了,不是本宫不相信令妃你,只是这规矩不能坏了。”真不知道等那紫薇花知道自己从一个格格,硬生生的被令妃弄成了一个奴才,会是什么感想。 令妃故作恭敬的听着云淑的话,心里却是不屑一顾的,这皇后还以为自己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么,如今紫薇和金锁均是和自己一样,是正黄旗包衣管领下人了,便是皇后再去查,也查不出什么端倪来,想要凭这个扳倒自己,这皇后果然是嫩了点。 令妃心里很是得意,以至于没听到云淑给她的提示,所以这令妃绝对是炮灰了啊!! “多谢娘娘的训斥,奴婢受教了。”虽然心里不屑于皇后的手段,但面上依旧是一副做小伏低的样子,毕竟男人么,总是喜欢小鸟依人的,说话间令妃还给弘历去了个受委屈的目光。 弘历只当没看见,能让我的云儿和你说那么多话,是你的福气,难道你还觉得委屈了?!我求还求不来呢! “既然如此就把小燕子和那两个宫女都叫出来看看吧,本宫还没仔细看过这小燕子是不是真真那眉那眼都和皇上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呢。”云淑看着令妃道。 令妃心中一喜,想到小燕子那破坏的能力,要是不小心冲撞了皇后,可是不好了,欣然应道:“奴婢立刻就着人去把人给叫来。” 小燕子来到殿中,身后跟着紫薇金锁,大大咧咧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行礼。 紫薇走在后面,看到上首坐着的两人,那个戴了面纱的想来就是永琪他们嘴里毁了容的皇后了吧,一旁身着龙袍的男子就是皇上了吧,果然一如几年前一点儿都没见老,不知皇上还认不认得出自己。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经过了几日的调教,该有的礼数,紫薇和金锁都是知道的,跪在地上看到小燕子依旧站在那里,而皇上的脸色是越来越差,紫薇偷偷拉了拉小燕子。 “小燕子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给令妃娘娘请安,令妃娘娘吉祥!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 这话一出令妃的脸上就不好看了,虽然心里一直都想越过皇后去,但面子的规矩可是不能废的,何况如今皇上还宠着皇后,连忙看了看弘历的脸色,果然是一派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赶忙跪下请罪道:“请皇上恕罪,皇后娘娘恕罪,小燕子她不懂宫中的规矩……” “她进宫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还不懂规矩,想来令妃是太忙了,顾不上这些了?朕看着你是忙着在宫里散播谣言吧!”弘历冷冷的看着令妃。 令妃惊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奴婢不敢,奴婢原想着,这小燕子自有一番天真烂漫之态,想来皇上必是会喜欢的,何必拘了她的性子,就未让人教她规矩。”令妃有些戏委屈的看着弘历,似乎她的一举一动都是为了他,一点私心都没有。 弘历在心中冷笑,没想到这令妃的手段是越来越回去了,“哦,爱妃可真是聪明,能猜到朕心里想什么啊?” 枉测圣意这么一顶大帽子压下来,令妃可是真的急了,立马磕头道:“皇上,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那又是什么意思?”云淑插嘴道。 “奴婢,奴婢只是……”话未出口,泪已凝噎。 云淑在心里感叹,这令妃可以去演电影了啊,瞧这落泪的速度。 “令妃娘娘!你怎么了?”小燕子冲到令妃的身旁,担心的问道。 令妃泪眼朦胧的看着上首的云淑,眼里满是受辱的伤痛,小燕子见了,也往云淑那边瞧着,也未多想,开口便嚷道:“是不是你欺负令妃娘娘了,原来我还不相信,现在我终于知道了你就是一个恶毒皇后!!”冲着云淑,满脸愤怒。 云淑一听笑了,这小燕子也不是那么笨吗,难道是野兽的趋利避害的天性? “混账!是谁跟你这么说的?”弘历气的吹胡子瞪眼。 小燕子低下头,时不时的看向令妃,似乎是想要问她该怎么办,令妃几乎都快要吐血了,自己哪里惹到这尊大佛了,真是和自己过不去。 紫薇低头不语,眼里尽是讽刺,小燕子啊小燕子,你果然不是那么蠢的,至少为了我扳回一城。 “令妃,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哼!”弘历冷哼了一声,看了看身旁的云淑,看到人儿眼睛亮闪闪的,很是兴奋的看着戏,恨不得去打她一顿屁股,对着令妃道:“朕看着爱妃你是没有时间管教孩子了,既然如此,朕便找个人帮你管管孩子,免得我大清到时候出来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格格!” 令妃一听,以为弘历是要把小燕子这个麻烦丢给别人,心里很是高兴,终于可以去祸害别人了,反正自己在小燕子心里的形象已经树立了,也不怕别人把她拉过去。 “来人,去把七格格送到舒妃那去,想来舒妃能照顾好七丫头的。”弘历吩咐道,瞥了跪在下面脸色惨白的令妃,想要算计云儿,我要你们一个一个慢慢还回来! “皇上~不要啊,七儿是臣妾的命啊!”令妃这下子是真的急了,自己还不容易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怎么能便宜了舒妃那个女人! 弘历不理会令妃的哀嚎,只是淡淡的道:“怎么,令妃是在质疑朕的话?” 令妃打了个激灵,知道这次自己是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看了一眼什么都不明白的小燕子,心里是翻江倒海般的难受。 “臣妾谢皇上的照拂,只是七儿从小长在臣妾身边,只怕到了景仁宫会住不惯……”令妃还是不甘心,想要尝试着打亲情牌,让弘历收回成命。 “这个令妃就不用担心了,舒妃向来都是个喜欢孩子的,等七格格到了她那里,必是会好好照拂的,你还是在延禧宫好好照顾小燕子吧,至少让她知道这宫里规矩和礼仪!”云淑打断了令妃的话。 “皇后说的是,爱妃就在延禧宫里好好教教小燕子宫里的规矩,到现在了连个走路都不行,朕看着你就呆在延禧宫别出去了,等小燕子什么时候学会了规矩,延禧宫就什么时候解禁吧!”弘历道。 “对了,那边两个就是令妃给小燕子找的伴吧,抬起头来给本宫看看。”云淑看见紫薇在那边低着头思考着什么,便转了话题。 紫薇依言抬起了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弘历,满腔的慕孺之情盯着弘历。 弘历有些奇怪的看着下面的那个宫女,怎么如此火辣的看着自己,心道小模样不错,是个美人胚子,若是没有遇到云儿,自己应该会把她收在身边吧。 云淑则是觉得有些好笑,她终于知道还猪里面,为什么脑残龙会想着把这紫薇给收了,任那个男人被这么小美人目光灼灼的看着,都会以为是自己魅力征服了美人吧,谁会想到这不起眼的宫女,竟然是皇帝的亲女呢。 “你叫什么名字?”云淑问道。 “回娘娘的话,奴婢名叫夏紫薇。”紫薇不卑不亢的回道。 “皇上,你觉不觉得这个丫头看着有些眼熟啊?”云淑对着弘历道。 “哦,是吗,朕好像没什么印象了,皇后未出过宫,怎么可能见到过呢,怕是人有相似吧。”弘历无所谓的道。 紫薇的脸色一白,原来以为皇上见到了自己,必定能认出自己,毕竟自己和娘的外貌几乎是无差的,即便是皇上认出了自己是在济南时顶撞过他的人,也是好的,毕竟自己是以令妃侄女的身份进来的……听到皇后说自己眼熟,紫薇心里一颤,心想着是不是能现在就把秘密给说出来,但听到皇上的话后,紫薇决定还是暂时忍耐。 “可是我真的好像见过这丫头啊!”云淑冲着弘历眨眨眼睛,知道弘历已经知道了夏紫薇的身份,只是为了自己不说罢了。 第58章金锁 弘历不语,对着这个自甘堕落,甘愿做一个混混的宫女的私生女没有什么好感,毕竟她的母亲夏雨荷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是人人都能成的,一不小心摔下来便是尸骨无存。 “皇后何必纠结于此,如果这宫女投了皇后的缘法,那就带回储秀宫好了,想来令妃和小燕子也很是乐意的,是吗?”目光如野兽般凶狠,直射到两人的身上。 “奴婢想来这紫薇能得了皇后娘娘的青眼,自是她的福分,哪有不愿意的。”令妃无奈的道,心里想着皇后是不是想要借着这个宫女固宠啊,毕竟皇后年纪也不小了,若是真的如传闻中一样毁了容貌,皇上的敬爱毕竟到不了一世,看来自己要好好谋划谋划。 小燕子虽然大大咧咧,但是看人的眼色还是有的,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她还是看得出来的,感受到弘历刀子般的眼神,她求助的看向紫薇,只见紫薇微微点头,便道:“皇上,在那个什么什么宫里,紫薇不会被欺负了吧?” 云淑淡然的道:“君子不夺人所爱,本宫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是这点还是清楚的,既然小燕子喜欢和这个宫女紫薇呆在一处,本宫也不能硬把人夺了去,我瞧着另一个也十分水灵,叫什么?” “回娘娘的话,奴婢名叫金锁。”金锁有些怯怯的道。 云淑点点头,对着弘历道:“皇上,我瞧着这个丫头也是个好的,不想几日不来延禧宫,延禧宫就多了这么两个招人疼的宫女了,臣妾就把这金锁给带回去吧。” “皇后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吧。”弘历的眼里满是温柔。 此时的福家可是乱了套。 自从福尔康醒了过来,知道自己的腿要坡了,脸也毁了,变得有些疯狂,身上稍微有了些力气,便对着下人丫鬟,动辄骂要么就是往他们身上砸东西,魏氏见了也不说什么。 “你们都给我滚,滚出去!!”福尔康又开始了他的例行发疯行为。 “尔康,尔康,你怎么了,别吓额娘!”福伦福晋跑到鼻孔君床边,地上是被他摔碎了的碗,和满地的药汁,“额娘的尔康……”抱着福尔康泣不成声。 “你走,我不要你的关心!”福尔康一把推开了福伦福晋,力气大的差点把她推到地上,恶狠狠的看着福伦福晋,眼里满是痛恨,“如果不是因为你光顾着伤心,误了治疗的时间,我会变成这个样子吗?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福伦福晋看着福尔康,目光直直的射在他的脸上,满是受伤的神情,微微颤抖的身体,“尔康,额娘也不想的啊,你是额娘的命啊,额娘怎么会害你呢?”说完便泪如雨下。 福尔康不屑的看着福伦福晋,冷笑着道:“没有了我,你们不是还有尔泰吗?”青肿的脸有如鬼面般狰狞,“他现在可是好好的,不像我,什么都毁了!!” “不!不!额娘的尔康,那野种哪里能比得上你呢,从小到大,他就比不上你,我知道是他嫉妒你,所以才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我知道……”福伦福晋拉着福尔康的手道。 自从额娘不让自己照镜子时,福尔康就知道出事了,当听到路过的下人、丫鬟的话时,他明了了自己的处境,一个毁了容的残废,呵呵,原本自己也是少年得志意气风发,为什么进了一次宫,就什么都变了呢,想到在殿上永琪和尔泰都没有为自己求情,福尔康怒火中烧,这就是自己的好兄弟、好弟弟! 看到自家额娘伤心欲绝,福尔康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竟然有了些快感,是的,如果不是她的不果断,自己也不会落下残疾,就是因为她,才成就了自己现在的样子。记忆里晴儿的知书达理,紫薇的善解人意,吟霜的娇柔多情,都让自己倾倒,可是现在呢,自己还能得到她们的爱吗? 福尔康陷入了沉思,真爱是不会在乎外貌的,自己才学过人,就是有些隐疾又如何,到时候照样能让那些美丽的女子产生爱慕之心。他忽视了周围人见到他时,惊惧的犹如看到鬼的眼神,一心沉浸在自己的美梦里。 福伦福晋看着自己儿子略带放松的神情,在心里舒了一口气,害了尔康的人,自己一个都不会放过的,福尔泰是该你回报我这个做额娘的了,永琪即使你是五阿哥又如何,尔康可是告诉过我有关你和小燕子的事情,兄妹**、无媒苟合,想来即使你是个阿哥,也承不住这些罪名吧!福伦福晋的眼里流露出了些许疯狂。自从老爷把那个女人接进府的时候,自己便是疯了吧,福伦福晋在心里冷笑。 福尔泰站在门外,野种两个字深深的扎进了他的心里,有如一把利刃刺进了心房,那是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虽然小的时候不明白,为什么额娘看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奇怪,现在想来应该是厌恶与痛恨吧,是想会有那个额娘会恨着自己的儿子呢,野种两个字解释心中的疑惑,只是不知自己的生母到底在何方,是生是死。 福尔泰一路神情恍惚的走到了福伦的书房,在门外面就听到了房中的阵阵娇喘。 “爷~娉儿不行了,您就放过娉儿吧!”女声微哑,带着些许媚意。 “真是个妖精,你可要把爷给榨干了。”福伦的话语里略带j□j的意味。 “啊……”声音愈发高亢。 福尔泰欲要敲门的手,放了下来,眉头为锁,原本自己的记忆里,有一个深爱着妻子的阿玛,和温柔的额娘,虽然他们都偏爱大哥,但也没亏待过自己,如今看来这一切只不过是一种表象罢了,只是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 福尔泰深深的看了眼房门紧闭的书房,转身离开。 延禧宫。 “娘娘,这皇后是什么意思啊?”冬雪大着胆子问道,“怎么会无缘无故到娘娘这儿来要了一个宫女?” 令妃柳眉微蹙,不冷不热的看了冬雪一眼,心道这奴才胆子可是大了啊,“还能干什么,不过就是想用这个宫女来固宠罢了。”在心中冷笑,这皇后的手段是越来越差了,那金锁长得是不赖,但也不是皇上的那盘菜,要真说起来,那个紫薇才是自己最大的威胁,不过也要看她有没有那个命了。 “娘娘,您就不担心……”冬雪话未说尽,但是明眼人都能明白她的意思。 令妃笑了笑,“一个小小的宫女,还成不了气候。” 你自己不也是从宫女爬上来的吗,冬雪的心里有些不屑。 储秀宫。 云淑坐在上首,看着下面跪着的金锁,也不言语。 金锁心里是百转千回,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说实话自己是不怎么相信小燕子和五阿哥能帮小姐认父的,毕竟五阿哥对小燕子的感情自己看在眼里,欺君之罪,是要被杀头的,五阿哥不可能看着小燕子被杀头的,既然如此小姐的存在也是一种威胁,金锁低着头思考的。 “起吧,储秀宫的规矩等会容嬷嬷会告诉你。”云淑示意容嬷嬷把金锁带下去,是个衷心的丫头,心里想的都是为了那朵圣母花,也算是不容易了。 “既然到了储秀宫,就要遵守这边的规矩,明白到底谁才是你的主子!”容嬷嬷严肃的看着金锁,真不知这丫头是哪里得了娘娘的眼缘了,竟然把她带进了储秀宫,只希望她能见到娘娘的好,别吃里爬外就好,“不管你以前你的主子是谁,你到了这儿,就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我们家皇后娘娘,以后你在这宫里见到些什么,也别到处去乱说,若是出了什么乱子,嬷嬷也保不了你。” 接着容嬷嬷又把储秀宫里的规矩详详细细的和金锁说了一遍,还有以后要注意事宜,都交代了清楚。 “金锁,谢过嬷嬷了。”金锁从容嬷嬷不假颜色的话里,听出了这位老嬷嬷对自己的关照,想到延禧宫里令妃的巧言令色,却暗藏玄机,不禁对储秀宫生出了些许的归属感,只可惜小姐还在那虎狼窝里,没有了自己在身边照顾,也不知道小姐能不能习惯了。 “既然你已明白了,那就好,以后你就跟着兰格格吧,小心服侍这主子,别出什么岔子就好,兰格格是个宽厚人,等时间长了你就明白了。”容嬷嬷说着,边让人把金锁给带到了兰馨的住处。 “小燕子,你说金锁……”紫薇抹着眼泪,满脸担心的看向小燕子。 小燕子一脸愤慨,“紫薇,那皇后凭什么想要金锁,就能把金锁给带走啊,她说不定又在想什么坏主意呢!” 紫薇眼波微转,看着这小燕子,恳求道:“小燕子,你知道金锁虽然名义上是我的丫鬟,但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心中是把她当妹妹看待的,她为了我,义无反顾的来到了京城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如今我却把她给弄丢了,若是她真的受了苦,叫我还有什么颜面去见她!” “紫薇,你不要担心,我现在就去那个恶毒皇后那里,去把金锁给要回来!”小燕子二话不说,立马就要出去。 “小燕子,不要!这宫里的规矩可是多了去了,若是你出了点什么岔子,我又如何跟五阿哥交代呢?”紫薇拉住小燕子的衣角。 想到永琪,小燕子露出了略带羞涩的笑容,心跳也快了几分,回身对着紫薇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第59章计划 “想来明日永琪必会来看你的,到时候和他商量一下,多个人就多一点力量,光靠我们两个横冲直撞也不是办法,我问你,你可知道皇后娘娘住在哪个宫,怎么走?”紫薇问道。 小燕子愣住了,自己确实不知道皇后住在哪里,而且虽然嘴上说得轻巧,但是想到永琪前些日子说道尔康的事,心里总是有点担心的,要是自己也被打了板子、掌了嘴可不是好受了,虽然平日里自己总说要头一颗要命一条,但是这小命还是很金贵的。 摸了摸脑袋,傻兮兮的冲着紫薇笑笑,“紫薇还是你想的周到,要不是你的提醒,说不定我可要找一个晚上了。” 紫薇面上带着安抚的微笑,心里却满是不屑,这小燕子真是好骗,如今金锁去了皇后那里,若是他们翻脸不认人,自己也有了个保障,哼,只要你不出什么乱子,我就让你在我手心里多耍会儿,谁让我的好五哥那么在乎你呢! 果不其然,虽然令妃被禁足了,五阿哥依旧是大摇大摆的带着福尔泰进了延禧宫,直奔小燕子的住处。 “小燕子!”永琪推门便入,语气里是说不出的兴奋。 “永琪!”小燕子一个飞扑,到了永琪的怀里,脸上羞红,却没看到其他人脸上的不屑。 明月在心里面打着鼓子,被令妃娘娘安排到小燕子这里,是因为自己并不是她的心腹,初来的一两天因为这小燕子格格,整日的说着什么奴才和格格一样都是人,应该是平等的,自己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毕竟能跟着一个好主子,是奴才们的福气。谁知刚过几日,这小燕子格格就原形毕露了,什么人人平等,只是你输了钱给她就平等了,若是你赢了这位格格的钱,那还不是照样摆着格格的谱子。 虽然格格的名分还未定下,但是看着令妃娘娘的态度,和五阿哥的疼宠,想来也不会有假,但是为什么今日自己从五阿哥的眼睛里看到并不是兄长看妹妹,而是男人看女人的那种迷恋呢,明月心中一凛,难道…… 不着声色的偷偷观察着,果不其然,五阿哥看着小燕子格格的眼里满是爱恋,明月急了,这小燕子格格,虽然皇上还未认下,但也是迟早的事,若是传出兄妹相恋的丑闻来,这屋中奴才们可是一个都别想活了。 福尔泰瞥到明月的神色,心中明了,但是也不点破,只道:“除了紫薇,其他人都退下吧!” 永琪不解的看着福尔泰。 福尔泰笑了笑,道:“我的五阿哥啊,你一进来,眼里就只有你的小燕子了,也不看看这里还有一大帮子奴才呢,如今小燕子的身份虽然皇上还没认下,但是你也和皇上说了,她是你妹妹,要是被人看出点什么,传到皇上耳朵里,可不是害了小燕子吗?” “是我莽撞了,还是尔泰想的周全,哎,我身边也只有你是可以信的,可以说上话的,我总算明白了什么叫高处不胜寒啊!”永琪感叹道。 “永琪说过我们三个是兄弟,这句话尔泰一直铭记在心中,为了兄弟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只要你不嫌弃我尔泰出身低,我福尔泰永远是你的左膀右臂!”福尔泰看着永琪道。 小燕子听了,立马激动了,用力的拍着福尔泰的肩膀,“尔泰好样的,不愧是我小燕子的朋友,够义气!”咧开嘴大笑了几声。 永琪虽然有些不爽福尔泰被小燕子拍了几下,但心里也是为能有这么一个朋友而高兴的,只是转眼想到如今还缠绵病榻的福尔康,有些感慨,“只可惜如今尔康尚未痊愈,想当初我们三人纵马木兰,逐鹿围场,是何等风光,却不想只是得罪了个小人,就闹得尔康被皇阿玛掌了嘴、打了板子,还撤了他的御前侍卫之职……” 在永琪心里,那个永璋一定是嫉妒自己的才华和皇阿玛对自己的赏识,才怀恨在心,奈何不了自己,便拿福尔康开刀,好落了自己的面子,并且在皇阿玛面前长长脸。 “之前我就听小燕子说了,说是福大哥得罪了什么人,才落得如此下场,我与福大哥也是相识一场,不知他现在可好些了?”紫薇在一旁问道。 “哎,紫薇,我哥怕是从此难以振作了……”福尔泰有些寂寥的道。 永琪也是摇了摇头,脸色不是很好,也不愿多说。 小燕子是一脸好奇,前些日子自己问过永琪,但他总是不细说,弄得自己好奇不已。 “我哥的右腿因为救治不及时,以后怕是不良于行了,”福尔泰说着摇了摇头,紧握着拳头,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而鼻子也在掌嘴的时候被打断了,现在鼻子塌着,大夫说是没办法治了,而且还有几颗门牙也被打掉了,如今说起话来还有些漏风,不过这个倒是不要紧,到时候找人镶上便可。” “不良于行?”小燕子有些疑惑。 永琪看到她满脸问号的俏脸,温和的笑了笑:“就是说尔康以后要瘸了。”永琪解释道。 “瘸就瘸了呗,干嘛要说的那么文绉绉的!”小燕子没好气的道,转眼想到福尔康以后的样子,瘸了一条腿,塌了鼻子,然后笑起来露出几颗金闪闪的门牙,小燕子一下子笑喷了。 这下轮到永琪一脸疑惑的看着小燕子了,几人说的原本是比较严肃的问题,怎么小燕子却笑了,“小燕子,你怎么了?” 小燕子把自己刚才想到的情景和几人说了一遍,永琪笑着对小燕子道:“小燕子你可真是个开心果,经你这么一说,我的心情好了许多。” 紫薇在一边不语,心里却不是很舒服,虽然和那个福尔康不算熟悉,但是被自己的朋友当成笑料,可不是一件高兴的事,对着小燕子的目光笑笑,道:“今天我们可是有正事的,别说这些个了。” “对了,”小燕子拉着永琪的手道,“永琪,金锁被那个恶毒皇后给要去了,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受折磨呢!” 永琪用探寻的目光看了看紫薇,见着她一脸担心,便不再多想,问道:“怎么昨日刚到延禧宫就有了这出?”直直的看着紫薇。 紫薇不安的看了看小燕子,然后道:“昨日,我和金锁正和小燕子说着话呢,令妃娘娘那里就来传话了,说是皇上和皇后娘娘来了,想要见见来陪小燕子的人,然后就把我们几个叫出去了,不知怎的金锁竟然得了皇后娘娘的眼缘了,就被带走了。” “是啊,永琪,那个皇后太可恶了,就连皇上也帮着她说话,也不知道金锁会不会遭她的毒手。”小燕子有些着急的拉着永琪道。 福尔泰思考了一会儿,道:“会不会是皇后见到紫薇和金锁,以为是令妃娘娘想要借着她们两人来争宠的,所以先下手为强,先把金锁放在她眼皮子底下,然后逐个击破。”冲着三人笑了笑,“如果是这样,我们的皇后娘娘可是要失算了,紫薇可是皇上的亲女……” “只是我有些担心,金锁会不会把我们的秘密说给了皇后,若是这样小燕子和紫薇就有危险了。”永琪看着小燕子,很是担心的道。 紫薇沉着脸,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只是心里已经波涛汹涌了,这五阿哥可真是不清楚了,若是身份拆穿,有危险可只有小燕子,关自己这个被蒙蔽的真格格有什么威胁呢,若要说威胁,五阿哥你才是最大的威胁吧! “这可怎么好,我怎么样无所谓,可不能连累了小燕子,”紫薇一脸茫然的看着永琪,“小燕子已经为了我受伤了,我怎么能又让她陷入危险。” 紫薇怅然欲泣,然后看向小燕子,拉着她的手激动的道:“我早就说过了,让我回到济南不好吗,这样就不必担心小燕子的身份会被拆穿,何必一定要各归各位呢?” “不,紫薇,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姐妹啊,我占了你身份,你的父亲,我怎么能这么自私的让你孤身回到济南呢!我小燕子绝对不能这么做。”小燕子坚定的道。 永琪一脸感动的看着两人,道:“你们太让我感动了,在这冷情的皇宫里,我以为才也见不到这么真挚的感情了,今天你们让我见到了什么叫姐妹之情。” “是啊,小燕子、紫薇,你们怎么能这么善良,这么为对方着想呢?”福尔泰附议道。 小燕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有些脸红的道:“你们别夸我了,我们还是先说说金锁的事情吧。”听到永琪说金锁可能把自己是假格格的事情抖出来,小燕子很是担心,现在还不能保证自己不掉脑袋,可不能出事了。 “我们首先要确定金锁的安全,最好是能够和她取得联系。”福尔泰建议道。 永琪点了点头,道:“不如我晚上去打探一下虚实?”毕竟小燕子的安全是最重要的,金锁那丫头对紫薇很是忠心,可别到了储秀宫,把一切都给说了出来。 “怎么打探啊?”小燕子问道。 永琪与福尔泰相视一眼,道:“夜探!” 小燕子眼珠子一转,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少了我小燕子呢,“永琪也带上我吧。”期盼的看着永琪。 永琪有些为难,这夜探皇后寝宫,若是被抓到了,可不是小事,自己毕竟是皇子,即使被抓,想来皇阿玛也不会多追究,只是小燕子本就没得了皇阿玛的承认,再出了这么件事,怕是……“不行,小燕子,你在延禧宫陪着紫薇,你就不怕她一个人会担心吗?”永琪安抚道。 “就是为了紫薇我才一定要去的,最好去给那个恶毒皇后脸上画一个大乌龟!”小燕子道。 “尔泰你说呢?”永琪转身问福尔泰。 福尔泰沉思了一会儿,“我们最好能有个把风的人,换成其他人,也不能放心,就让小燕子给我们把风吧,这样一来也安心。”就凭着这段时间自己对小燕子的了解,等到了储秀宫,第一个闯进去的,必定就是这小燕子了,自己就能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在外面把风了,自己可不是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哥哥,还是低调点好。 “你们一定要告诉金锁,不要莽撞,皇后那里毕竟不比这儿,万事小心着点,别出了什么乱子。”紫薇感激的看着永琪与福尔泰道。 作者有话要说:“想来明日永琪必会来看你的,到时候和他商量一下,多个人就多一点力量,光靠我们两个横冲直撞也不是办法,我问你,你可知道皇后娘娘住在哪个宫,怎么走?”紫薇问道。 小燕子愣住了,自己确实不知道皇后住在哪里,而且虽然嘴上说得轻巧,但是想到永琪前些日子说道尔康的事,心里总是有点担心的,要是自己也被打了板子、掌了嘴可不是好受了,虽然平日里自己总说要头一颗要命一条,但是这小命还是很金贵的。 摸了摸脑袋,傻兮兮的冲着紫薇笑笑,“紫薇还是你想的周到,要不是你的提醒,说不定我可要找一个晚上了。” 紫薇面上带着安抚的微笑,心里却满是不屑,这小燕子真是好骗,如今金锁去了皇后那里,若是他们翻脸不认人,自己也有了个保障,哼,只要你不出什么乱子,我就让你在我手心里多耍会儿,谁让我的好五哥那么在乎你呢! 果不其然,虽然令妃被禁足了,五阿哥依旧是大摇大摆的带着福尔泰进了延禧宫,直奔小燕子的住处。 “小燕子!”永琪推门便入,语气里是说不出的兴奋。 “永琪!”小燕子一个飞扑,到了永琪的怀里,脸上羞红,却没看到其他人脸上的不屑。 明月在心里面打着鼓子,被令妃娘娘安排到小燕子这里,是因为自己并不是她的心腹,初来的一两天因为这小燕子格格,整日的说着什么奴才和格格一样都是人,应该是平等的,自己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毕竟能跟着一个好主子,是奴才们的福气。谁知刚过几日,这小燕子格格就原形毕露了,什么人人平等,只是你输了钱给她就平等了,若是你赢了这位格格的钱,那还不是照样摆着格格的谱子。 虽然格格的名分还未定下,但是看着令妃娘娘的态度,和五阿哥的疼宠,想来也不会有假,但是为什么今日自己从五阿哥的眼睛里看到并不是兄长看妹妹,而是男人看女人的那种迷恋呢,明月心中一凛,难道…… 不着声色的偷偷观察着,果不其然,五阿哥看着小燕子格格的眼里满是爱恋,明月急了,这小燕子格格,虽然皇上还未认下,但也是迟早的事,若是传出兄妹相恋的丑闻来,这屋中奴才们可是一个都别想活了。 福尔泰瞥到明月的神色,心中明了,但是也不点破,只道:“除了紫薇,其他人都退下吧!” 永琪不解的看着福尔泰。 福尔泰笑了笑,道:“我的五阿哥啊,你一进来,眼里就只有你的小燕子了,也不看看这里还有一大帮子奴才呢,如今小燕子的身份虽然皇上还没认下,但是你也和皇上说了,她是你妹妹,要是被人看出点什么,传到皇上耳朵里,可不是害了小燕子吗?” “是我莽撞了,还是尔泰想的周全,哎,我身边也只有你是可以信的,可以说上话的,我总算明白了什么叫高处不胜寒啊!”永琪感叹道。 “永琪说过我们三个是兄弟,这句话尔泰一直铭记在心中,为了兄弟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只要你不嫌弃我尔泰出身低,我福尔泰永远是你的左膀右臂!”福尔泰看着永琪道。 小燕子听了,立马激动了,用力的拍着福尔泰的肩膀,“尔泰好样的,不愧是我小燕子的朋友,够义气!”咧开嘴大笑了几声。 永琪虽然有些不爽福尔泰被小燕子拍了几下,但心里也是为能有这么一个朋友而高兴的,只是转眼想到如今还缠绵病榻的福尔康,有些感慨,“只可惜如今尔康尚未痊愈,想当初我们三人纵马木兰,逐鹿围场,是何等风光,却不想只是得罪了个小人,就闹得尔康被皇阿玛掌了嘴、打了板子,还撤了他的御前侍卫之职……” 在永琪心里,那个永璋一定是嫉妒自己的才华和皇阿玛对自己的赏识,才怀恨在心,奈何不了自己,便拿福尔康开刀,好落了自己的面子,并且在皇阿玛面前长长脸。 “之前我就听小燕子说了,说是福大哥得罪了什么人,才落得如此下场,我与福大哥也是相识一场,不知他现在可好些了?”紫薇在一旁问道。 “哎,紫薇,我哥怕是从此难以振作了……”福尔泰有些寂寥的道。 永琪也是摇了摇头,脸色不是很好,也不愿多说。 小燕子是一脸好奇,前些日子自己问过永琪,但他总是不细说,弄得自己好奇不已。 “我哥的右腿因为救治不及时,以后怕是不良于行了,”福尔泰说着摇了摇头,紧握着拳头,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而鼻子也在掌嘴的时候被打断了,现在鼻子塌着,大夫说是没办法治了,而且还有几颗门牙也被打掉了,如今说起话来还有些漏风,不过这个倒是不要紧,到时候找人镶上便可。” “不良于行?”小燕子有些疑惑。 永琪看到她满脸问号的俏脸,温和的笑了笑:“就是说尔康以后要瘸了。”永琪解释道。 “瘸就瘸了呗,干嘛要说的那么文绉绉的!”小燕子没好气的道,转眼想到福尔康以后的样子,瘸了一条腿,塌了鼻子,然后笑起来露出几颗金闪闪的门牙,小燕子一下子笑喷了。 这下轮到永琪一脸疑惑的看着小燕子了,几人说的原本是比较严肃的问题,怎么小燕子却笑了,“小燕子,你怎么了?” 小燕子把自己刚才想到的情景和几人说了一遍,永琪笑着对小燕子道:“小燕子你可真是个开心果,经你这么一说,我的心情好了许多。” 紫薇在一边不语,心里却不是很舒服,虽然和那个福尔康不算熟悉,但是被自己的朋友当成笑料,可不是一件高兴的事,对着小燕子的目光笑笑,道:“今天我们可是有正事的,别说这些个了。” “对了,”小燕子拉着永琪的手道,“永琪,金锁被那个恶毒皇后给要去了,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受折磨呢!” 永琪用探寻的目光看了看紫薇,见着她一脸担心,便不再多想,问道:“怎么昨日刚到延禧宫就有了这出?”直直的看着紫薇。 紫薇不安的看了看小燕子,然后道:“昨日,我和金锁正和小燕子说着话呢,令妃娘娘那里就来传话了,说是皇上和皇后娘娘来了,想要见见来陪小燕子的人,然后就把我们几个叫出去了,不知怎的金锁竟然得了皇后娘娘的眼缘了,就被带走了。” “是啊,永琪,那个皇后太可恶了,就连皇上也帮着她说话,也不知道金锁会不会遭她的毒手。”小燕子有些着急的拉着永琪道。 福尔泰思考了一会儿,道:“会不会是皇后见到紫薇和金锁,以为是令妃娘娘想要借着她们两人来争宠的,所以先下手为强,先把金锁放在她眼皮子底下,然后逐个击破。”冲着三人笑了笑,“如果是这样,我们的皇后娘娘可是要失算了,紫薇可是皇上的亲女……” “只是我有些担心,金锁会不会把我们的秘密说给了皇后,若是这样小燕子和紫薇就有危险了。”永琪看着小燕子,很是担心的道。 紫薇沉着脸,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只是心里已经波涛汹涌了,这五阿哥可真是不清楚了,若是身份拆穿,有危险可只有小燕子,关自己这个被蒙蔽的真格格有什么威胁呢,若要说威胁,五阿哥你才是最大的威胁吧! “这可怎么好,我怎么样无所谓,可不能连累了小燕子,”紫薇一脸茫然的看着永琪,“小燕子已经为了我受伤了,我怎么能又让她陷入危险。” 紫薇怅然欲泣,然后看向小燕子,拉着她的手激动的道:“我早就说过了,让我回到济南不好吗,这样就不必担心小燕子的身份会被拆穿,何必一定要各归各位呢?” “不,紫薇,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姐妹啊,我占了你身份,你的父亲,我怎么能这么自私的让你孤身回到济南呢!我小燕子绝对不能这么做。”小燕子坚定的道。 永琪一脸感动的看着两人,道:“你们太让我感动了,在这冷情的皇宫里,我以为才也见不到这么真挚的感情了,今天你们让我见到了什么叫姐妹之情。” “是啊,小燕子、紫薇,你们怎么能这么善良,这么为对方着想呢?”福尔泰附议道。 小燕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有些脸红的道:“你们别夸我了,我们还是先说说金锁的事情吧。”听到永琪说金锁可能把自己是假格格的事情抖出来,小燕子很是担心,现在还不能保证自己不掉脑袋,可不能出事了。 “我们首先要确定金锁的安全,最好是能够和她取得联系。”福尔泰建议道。 永琪点了点头,道:“不如我晚上去打探一下虚实?”毕竟小燕子的安全是最重要的,金锁那丫头对紫薇很是忠心,可别到了储秀宫,把一切都给说了出来。 “怎么打探啊?”小燕子问道。 永琪与福尔泰相视一眼,道:“夜探!” 小燕子眼珠子一转,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少了我小燕子呢,“永琪也带上我吧。”期盼的看着永琪。 永琪有些为难,这夜探皇后寝宫,若是被抓到了,可不是小事,自己毕竟是皇子,即使被抓,想来皇阿玛也不会多追究,只是小燕子本就没得了皇阿玛的承认,再出了这么件事,怕是……“不行,小燕子,你在延禧宫陪着紫薇,你就不怕她一个人会担心吗?”永琪安抚道。 “就是为了紫薇我才一定要去的,最好去给那个恶毒皇后脸上画一个大乌龟!”小燕子道。 “尔泰你说呢?”永琪转身问福尔泰。 福尔泰沉思了一会儿,“我们最好能有个把风的人,换成其他人,也不能放心,就让小燕子给我们把风吧,这样一来也安心。”就凭着这段时间自己对小燕子的了解,等到了储秀宫,第一个闯进去的,必定就是这小燕子了,自己就能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在外面把风了,自己可不是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哥哥,还是低调点好。 “你们一定要告诉金锁,不要莽撞,皇后那里毕竟不比这儿,万事小心着点,别出了什么乱子。”紫薇感激的看着永琪与福尔泰道。 第60章夜探 紫薇在心中冷笑,夜探储秀宫?瞧着昨日皇上对皇后娘娘的态度,这储秀宫可不是你说探究能探的,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这个妹妹没有提醒你了,五阿哥。 云淑半倚在榻上,听着墨梅的回报。 “……主子,您说那五阿哥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想要夜探储秀宫,就不怕被皇上知道了,到时候收不了场吗?”墨梅有些佩服这几个人的聪明才智了,这么不知所谓的主意,亏他们想得出来,看着自家主子一脸兴奋的样子,墨梅暗自祈祷,你们几只小虫子就让主子好好高兴高兴吧,省得她没事就来折磨我们几个。 嘴角微勾,笑的很是魅惑,“墨梅你难道不知道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吗?” 墨梅很是无奈的看着自家主子那张魅惑天成、祸国殃民的脸,在心中呐喊:您就不要再来勾引奴才我了,我可是只喜欢男人的!! 爱情?真不知道那个五阿哥到底是看上了那个粗鲁的小燕子哪一点了,为了她把原本就不高的那个叫什么来着的,对了智商,把原本就低的智商降到了不能再降的地步了,墨竹作为少数几个知道事情经过的人,在心里猜测着小燕子的迷人之处。 容嬷嬷不解的看着几人变来变去的脸色,联想到自家主子说的爱情,难道是五阿哥看上了娘娘刚带回来的宫女了? 弘历从暗卫那里得知了事情始末的时候,作为龙卫的墨梅几人也收到了情报,递给云淑,这一切弘历当然是知道的,他也很乐得与自家夫人一起看戏。 因为担心容嬷嬷过于耿直的性子,会被别人套了话去,所以云淑让墨梅几个都暂时别把事实说给容嬷嬷,只当什么都不知道便好。 “去把金锁关到北面的小暗房里,再派几个人把五阿哥他们引过去,今天可是要上演一出好戏了,”云淑想了想,接着道,“等会去把皇上也请来吧,这么重要的戏码,怎么能少了他呢。”出于阶级感情,云淑觉得还是不能独自一人看戏啊。 “云儿果然是有什么都不会落了我啊。”人未到声先到。 哼,要不是知道你就在外面,我怎么会再加那句,某人傲娇了。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容嬷嬷和着墨梅几人很识相的请了安,便退了出去,免得打扰了皇上与皇后的二人世界,墨梅有些不甘心的躲在门外,想要看看自家娘娘吃瘪的样子。 云淑靠在弘历的身上,对着门外道:“墨梅,别以为你躲起来了,我就不知道了!” 墨梅暗自嘀咕,主子果然是越来越厉害了,自己的隐藏术,便是换了太上皇亲自来了,也不一定能察觉的出来呢,怎么主子就能那么清楚的知道呢? “云儿,”点点怀里人儿秀气的鼻子,“你啊,我真不知该拿你如何是好,换做别人,一定会防范于未然,你倒好,还要故意卖个短给别人,你就不怕明日宫里就传遍了,说皇后对储秀宫的宫女动用私刑吗?” “不是有你在吗?”瞥了某人一眼,“你可会让其发生?” 真是被你吃死了,弘历无奈的笑了笑,“当然不会,我的云儿可是贤良淑德,颇得朕心呢。” 弘历的贼手伸向云淑的衣襟,被她一下子拍掉了,“你还好意思说我,要不是你故意让人放水,永琪几个能那么容易出入后宫吗,还不是你自己想要看戏的。” “是是,是我想看戏,可我更想看我的云儿在我身下时候的样子……”挑逗的抚摸着云淑的下颚。 恨不得给某人一个白眼,云淑还是忍住了,“想来我英明神武的皇上,是不会白日宣淫的吧,臣妾想起今日还未见到几个孩子呢,想来皇上还有政事未完,臣妾可不敢扰了皇上处理政务。”说完便起身往南苑走去。 弘历闻了闻留有余香的左手,无奈的回到养心殿,处理剩下的奏折,看着那些长篇大论词句浮华不达意的折子,弘历的脑门子直抽,恨不得把这些奏折扔到那几个大臣的脸上,朕现在还没有骄奢淫逸呢,你们就开始好话连篇了,看来这朝堂也要好好整整了。 那些上了折子的大臣还等着皇帝大人的嘉奖呢,谁知道等来的却是一场狂风暴雨,谁让皇帝他欲求不满、心情不佳,需要发泄一下呢。 到了晚上,紫薇看了看穿上夜行衣的小燕子,一脸担忧的道:“五阿哥,小燕子就交给你了,你可要保护好她的安全啊。” 对于紫薇的关心很是满意,永琪决定还是对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妹妹好一些,点头道:“叫什么五阿哥,我是你哥哥,便叫我五哥好了,或者就直接叫我永琪吧!” “五哥。”紫薇动容的道,“我终于也有哥哥了。” “好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吧,要潜进储秀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还要去找金锁呢。”福尔泰提醒道。 那厢金锁也被墨梅带到了北苑所谓的暗房里,“金锁今天你就委屈点,先住在这儿吧。” 金锁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今天要从东暖房搬到这儿来,但是主子的吩咐是不能违背的,所以点头应道:“麻烦墨梅姐姐了,这里我看着也是很好的。” 墨梅点点头,是一个识大体的丫头,关了门出去了。 到了储秀宫外,永琪正打算和小燕子交代几句呢,谁知小燕子已经纵身飞上了屋顶,准备潜进去了,只好对着一旁的福尔泰道:“尔泰,小燕子已经进去了,我不放心她,不过外面还是要有个人来把风,你就留在外面吧,有什么事情,便进来找我。” “永琪你放心吧,你还是赶紧去找小燕子吧,以她的功夫,若是被抓着了可不妙。” 永琪点点头,也不言语,立马飞身去找小燕子了,也没注意到为什么自己这一趟会这么容易就潜进储秀宫。 福尔泰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嘴角噙着笑,似有若无的瞄着几个方向,心道这储秀宫果然是铜墙铁壁啊,看来这一次要吃些苦头了。 “小燕子。”永琪抱着傻鸟,在她耳畔轻声叫道。 “永琪你听。”这傻鸟也不知道要放低点声音,还真以为别人发现不了你啊。 下面准备演戏的墨竹与墨荷嘴角一抽,还真是极品啊。 “墨竹姐姐,你说娘娘为什么要把那个金锁关到暗房里去啊,娘娘不是挺喜欢她的吗?”墨荷一脸不解的问道。 “你笨啊,”墨竹拍了拍墨荷的脑袋,“有谁会喜欢一个长得能勾引到自己丈夫的女人的,娘娘把那金锁带回来,不就是要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这样才不会出乱子吗?” “原来是这样啊,”墨荷点点头,“听说容嬷嬷在那里看着呢,想来那个金锁必是遭了不少罪了,我们去看看那个金锁吧。” 墨竹看着墨荷的的星星眼,沉吟了一会,便答应了。 永琪心想,真是天助我也,本来还想着要怎么就金锁呢,现在金锁的消息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这五阿哥光顾着激动了,也没仔细想想,现在的这一切是不是太顺利了一点。 永琪和小燕子两人躲在屋顶,掀开瓦片,看着屋里的情形。 “容嬷嬷,你辛苦了,这么晚了还要来审这么一个小小的宫女。”墨竹给容嬷嬷倒了一杯茶道,示意了容嬷嬷上方有人,别误了娘娘的大计。 容嬷嬷点点头,看了墨竹、墨荷一眼,“去把金锁那丫头弄醒吧。” “是嬷嬷。”一个小太监朝着金锁泼了一盆子冷水。 金锁满脸慌张,衣衫不整,香肩微露,颇为诱人,还未经人事的永琪见了只觉得下腹一紧,搂着怀里的小燕子,闻了一口女儿香,要不是时间不对,他少不得要与小燕子好好温存一番。 “说是谁派你来的,有什么阴谋?”容嬷嬷拿着针,对着金锁狠狠的问道。 金锁冷得直打颤,眉头紧锁,不解的看着容嬷嬷,“奴婢是令妃娘娘召进宫来陪小燕子格格的,哪有什么阴谋。”声音娇媚别有一番风味。 “既然你不说实话,就别怪嬷嬷我心狠手辣了。”说完便拿着针往金锁身上刺。 小燕子一看急了,拉着永琪就要下去救金锁,不小心踩了一个瓦片。 “谁在外面?”墨竹警觉的问道。 不好!永琪与小燕子对视一眼。 “小燕子,我们往两个方向跑,我来引开侍卫,你只要自己回延禧宫就好,注意安全,别被抓到了。”永琪嘱咐道。 被容嬷嬷的飞针技术惊到的小燕子难得乖乖的点了点头,“我会小心的,你也小心点。”略带羞涩的看向永琪。 两人分别往两个方向逃跑了,永琪故意弄出了一点声响,想要把所有人注意都引到他那边去,却没注意到,有几个鬼魅的身影,追着小燕子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紫薇在心中冷笑,夜探储秀宫?瞧着昨日皇上对皇后娘娘的态度,这储秀宫可不是你说探究能探的,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这个妹妹没有提醒你了,五阿哥。 云淑半倚在榻上,听着墨梅的回报。 “……主子,您说那五阿哥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想要夜探储秀宫,就不怕被皇上知道了,到时候收不了场吗?”墨梅有些佩服这几个人的聪明才智了,这么不知所谓的主意,亏他们想得出来,看着自家主子一脸兴奋的样子,墨梅暗自祈祷,你们几只小虫子就让主子好好高兴高兴吧,省得她没事就来折磨我们几个。 嘴角微勾,笑的很是魅惑,“墨梅你难道不知道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吗?” 墨梅很是无奈的看着自家主子那张魅惑天成、祸国殃民的脸,在心中呐喊:您就不要再来勾引奴才我了,我可是只喜欢男人的!! 爱情?真不知道那个五阿哥到底是看上了那个粗鲁的小燕子哪一点了,为了她把原本就不高的那个叫什么来着的,对了智商,把原本就低的智商降到了不能再降的地步了,墨竹作为少数几个知道事情经过的人,在心里猜测着小燕子的迷人之处。 容嬷嬷不解的看着几人变来变去的脸色,联想到自家主子说的爱情,难道是五阿哥看上了娘娘刚带回来的宫女了? 弘历从暗卫那里得知了事情始末的时候,作为龙卫的墨梅几人也收到了情报,递给云淑,这一切弘历当然是知道的,他也很乐得与自家夫人一起看戏。 因为担心容嬷嬷过于耿直的性子,会被别人套了话去,所以云淑让墨梅几个都暂时别把事实说给容嬷嬷,只当什么都不知道便好。 “去把金锁关到北面的小暗房里,再派几个人把五阿哥他们引过去,今天可是要上演一出好戏了,”云淑想了想,接着道,“等会去把皇上也请来吧,这么重要的戏码,怎么能少了他呢。”出于阶级感情,云淑觉得还是不能独自一人看戏啊。 “云儿果然是有什么都不会落了我啊。”人未到声先到。 哼,要不是知道你就在外面,我怎么会再加那句,某人傲娇了。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容嬷嬷和着墨梅几人很识相的请了安,便退了出去,免得打扰了皇上与皇后的二人世界,墨梅有些不甘心的躲在门外,想要看看自家娘娘吃瘪的样子。 云淑靠在弘历的身上,对着门外道:“墨梅,别以为你躲起来了,我就不知道了!” 墨梅暗自嘀咕,主子果然是越来越厉害了,自己的隐藏术,便是换了太上皇亲自来了,也不一定能察觉的出来呢,怎么主子就能那么清楚的知道呢? “云儿,”点点怀里人儿秀气的鼻子,“你啊,我真不知该拿你如何是好,换做别人,一定会防范于未然,你倒好,还要故意卖个短给别人,你就不怕明日宫里就传遍了,说皇后对储秀宫的宫女动用私刑吗?” “不是有你在吗?”瞥了某人一眼,“你可会让其发生?” 真是被你吃死了,弘历无奈的笑了笑,“当然不会,我的云儿可是贤良淑德,颇得朕心呢。” 弘历的贼手伸向云淑的衣襟,被她一下子拍掉了,“你还好意思说我,要不是你故意让人放水,永琪几个能那么容易出入后宫吗,还不是你自己想要看戏的。” “是是,是我想看戏,可我更想看我的云儿在我身下时候的样子……”挑逗的抚摸着云淑的下颚。 恨不得给某人一个白眼,云淑还是忍住了,“想来我英明神武的皇上,是不会白日宣淫的吧,臣妾想起今日还未见到几个孩子呢,想来皇上还有政事未完,臣妾可不敢扰了皇上处理政务。”说完便起身往南苑走去。 弘历闻了闻留有余香的左手,无奈的回到养心殿,处理剩下的奏折,看着那些长篇大论词句浮华不达意的折子,弘历的脑门子直抽,恨不得把这些奏折扔到那几个大臣的脸上,朕现在还没有骄奢淫逸呢,你们就开始好话连篇了,看来这朝堂也要好好整整了。 那些上了折子的大臣还等着皇帝大人的嘉奖呢,谁知道等来的却是一场狂风暴雨,谁让皇帝他欲求不满、心情不佳,需要发泄一下呢。 到了晚上,紫薇看了看穿上夜行衣的小燕子,一脸担忧的道:“五阿哥,小燕子就交给你了,你可要保护好她的安全啊。” 对于紫薇的关心很是满意,永琪决定还是对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妹妹好一些,点头道:“叫什么五阿哥,我是你哥哥,便叫我五哥好了,或者就直接叫我永琪吧!” “五哥。”紫薇动容的道,“我终于也有哥哥了。” “好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吧,要潜进储秀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还要去找金锁呢。”福尔泰提醒道。 那厢金锁也被墨梅带到了北苑所谓的暗房里,“金锁今天你就委屈点,先住在这儿吧。” 金锁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今天要从东暖房搬到这儿来,但是主子的吩咐是不能违背的,所以点头应道:“麻烦墨梅姐姐了,这里我看着也是很好的。” 墨梅点点头,是一个识大体的丫头,关了门出去了。 到了储秀宫外,永琪正打算和小燕子交代几句呢,谁知小燕子已经纵身飞上了屋顶,准备潜进去了,只好对着一旁的福尔泰道:“尔泰,小燕子已经进去了,我不放心她,不过外面还是要有个人来把风,你就留在外面吧,有什么事情,便进来找我。” “永琪你放心吧,你还是赶紧去找小燕子吧,以她的功夫,若是被抓着了可不妙。” 永琪点点头,也不言语,立马飞身去找小燕子了,也没注意到为什么自己这一趟会这么容易就潜进储秀宫。 福尔泰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嘴角噙着笑,似有若无的瞄着几个方向,心道这储秀宫果然是铜墙铁壁啊,看来这一次要吃些苦头了。 “小燕子。”永琪抱着傻鸟,在她耳畔轻声叫道。 “永琪你听。”这傻鸟也不知道要放低点声音,还真以为别人发现不了你啊。 下面准备演戏的墨竹与墨荷嘴角一抽,还真是极品啊。 “墨竹姐姐,你说娘娘为什么要把那个金锁关到暗房里去啊,娘娘不是挺喜欢她的吗?”墨荷一脸不解的问道。 “你笨啊,”墨竹拍了拍墨荷的脑袋,“有谁会喜欢一个长得能勾引到自己丈夫的女人的,娘娘把那金锁带回来,不就是要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这样才不会出乱子吗?” “原来是这样啊,”墨荷点点头,“听说容嬷嬷在那里看着呢,想来那个金锁必是遭了不少罪了,我们去看看那个金锁吧。” 墨竹看着墨荷的的星星眼,沉吟了一会,便答应了。 永琪心想,真是天助我也,本来还想着要怎么就金锁呢,现在金锁的消息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这五阿哥光顾着激动了,也没仔细想想,现在的这一切是不是太顺利了一点。 永琪和小燕子两人躲在屋顶,掀开瓦片,看着屋里的情形。 “容嬷嬷,你辛苦了,这么晚了还要来审这么一个小小的宫女。”墨竹给容嬷嬷倒了一杯茶道,示意了容嬷嬷上方有人,别误了娘娘的大计。 容嬷嬷点点头,看了墨竹、墨荷一眼,“去把金锁那丫头弄醒吧。” “是嬷嬷。”一个小太监朝着金锁泼了一盆子冷水。 金锁满脸慌张,衣衫不整,香肩微露,颇为诱人,还未经人事的永琪见了只觉得下腹一紧,搂着怀里的小燕子,闻了一口女儿香,要不是时间不对,他少不得要与小燕子好好温存一番。 “说是谁派你来的,有什么阴谋?”容嬷嬷拿着针,对着金锁狠狠的问道。 金锁冷得直打颤,眉头紧锁,不解的看着容嬷嬷,“奴婢是令妃娘娘召进宫来陪小燕子格格的,哪有什么阴谋。”声音娇媚别有一番风味。 “既然你不说实话,就别怪嬷嬷我心狠手辣了。”说完便拿着针往金锁身上刺。 小燕子一看急了,拉着永琪就要下去救金锁,不小心踩了一个瓦片。 “谁在外面?”墨竹警觉的问道。 不好!永琪与小燕子对视一眼。 “小燕子,我们往两个方向跑,我来引开侍卫,你只要自己回延禧宫就好,注意安全,别被抓到了。”永琪嘱咐道。 被容嬷嬷的飞针技术惊到的小燕子难得乖乖的点了点头,“我会小心的,你也小心点。”略带羞涩的看向永琪。 两人分别往两个方向逃跑了,永琪故意弄出了一点声响,想要把所有人注意都引到他那边去,却没注意到,有几个鬼魅的身影,追着小燕子去了。 第61章长夜 “你们放开我,我是格格,你们这些个奴才小心点,我叫永琪来砍了你们的脑袋!”被压到了暗房的小燕子威胁几人道。 墨梅笑了笑道:“叫你一声格格,你还以为你就真的是皇上的女儿,大清尊贵的格格了?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皇上还没认下你的身份呢,倒在储秀宫里得瑟了起来!”拍拍小燕子逞强的脸,“你就好好享受我们姐妹几个给你的招待吧……”让你骂我们娘娘恶毒,我们就恶毒给你看了,怎么样? 从墨梅开始,先给小燕子讲了一遍十八酷刑什么的,凌迟啊、剥皮啊什么的轮番上阵,直把一直嚷着天不怕地不怕的傻鸟给吓得面无人色。 墨竹是把各种奇形怪状又害不死人的药粉,都给小燕子用了个遍,痒痒粉、哭哭散什么的,还绑着她的手,不给抓,美其名曰不能害得尊贵的格格毁容,小燕子哭得两只眼睛肿的像核桃那么大,身上有如千万只蚂蚁在爬,却不得纾解。 而墨荷只是让这只活蹦乱跳的燕子感受了一下噬心散的威力,看到傻鸟痛不欲生的表情,墨荷笑得十分的甜美,“很舒服吧,还有很多好受的,你都没享受到呢,反正只要你在宫里,我就能陪你慢慢玩呢!” 小燕子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了,原本想要瞪一眼这个额恶毒的女人,却没有力气哪怕转一下头。 “好了,快给她吃解药吧,别给弄死了,就没有好玩的了。”还没玩到的墨菊忍不住开口道。 “墨菊是不相信姐姐我的药啦?”墨竹不动声色的看着墨菊,“我可是给她吃了续命丸的,想要晕过去都难,怎么会死呢,是不是你也想试试?” 墨菊连忙摇头,只道:“几位姐姐,你们都出过手了,你们看天就快亮了,总得让妹妹我也去和那只鸟玩玩吧?” 墨荷喂了小燕子一颗解药。 站在汗湿了一地的小燕子面前,墨菊笑得寒碜的很,一招分筋错骨手,就连手指上的关节也不放过,四墨一向信奉,对敌人的宽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做事绝对不留余地。 就是呆在暗室里的弘历见了,也不禁胆寒,心想原来就知道云儿身边的人,都不是简单的角色,但是没想到一个个的都这么狠啊,要是以后退了位,自己可不能让云儿带上这几个。 云淑看着墨梅几人,觉得她们还是需要再j□j。 “怎么,皇上是被她们惊到了?”云淑抬眼看着弘历,想从他的眼中看出什么。 弘历直视云淑的眼眸,目光牢牢的锁住,眼里透出笑意,“只要云儿的,便我爱的。”握住云淑的手,其实你不必试探的,无论你是善良,还是狠毒,是天真还是世故,你都是我爱着的云儿。 弘历眼里坚定的爱意,有些令云淑心惊,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顿时天地失色,弘历深深的看着眼前的人儿,不愿眨眼,深怕错过她生命中的任何一瞬。 “都停手吧。”云淑传音道四人的耳里,“记得把事情都处理干净了。” 墨菊一掌劈晕了小燕子,把她的关节都给接了回去,不留一点痕迹,然后对着墨竹指了指小燕子手腕上的绑痕。 拿出玉肌霜,墨竹没好气抹在小燕子手上青紫的痕迹上,只见青青紫紫的印记立马就消除了,墨梅叹了口气道:“你把这么好的东西,给这只傻鸟用干嘛,真是浪费!~” “好了,这东西在娘娘那里根本就算不了什么,瞧你那个小样子。”墨竹调笑了两句,“把这个给她吃了,然后就把她扔在御花园里吧。”墨竹拿出一颗一日忘尘丹。 墨菊掐着小燕子的下巴,把药丸给喂了进去。 储秀宫外的福尔泰看了看天色,直接就往延禧宫去,正巧在路上遇到了永琪。 “永琪你怎么在这儿,小燕子呢?”福尔泰问道。 永琪看到福尔泰才想到他还在储秀宫外等着自己和小燕子,心里有些内疚,不过看着他没什么损伤的样子,便放下心来,道:“我和小燕子在找金锁的时候惊动了里面的人,我被追了一个晚上,到了现在才得脱身,你呢?” “我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好像说是有刺客往储秀宫外跑了,我想着应该是你们两个,所以就顺着方向过来看看。”福尔泰回道,“怎么不见小燕子?” “我和小燕子往两个方向逃了,她现在应该已经在延禧宫了吧,我们赶紧回去看看。”永琪道。 两人来到了延禧宫,见到的只有一脸担心的紫薇,哪里有小燕子的影子。 永琪很是激动的握住紫薇的肩膀,摇晃着问道:“紫薇,小燕子呢,她可是睡下了?” 紫薇被摇的有些晕晕乎乎的,过了半天方道:“小燕子不是和你们在一起吗?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回来?” 永琪心里一凛,生生打了个寒颤,难道小燕子还在储秀宫?想到金锁所遭受的,永琪很是担心。 “不如我们现在出去找找?”看着永琪担忧的神色,福尔泰建议道。 永琪点了点头,起身便走。 “让我也一起去吧,小燕子是为了我才去的储秀宫,如果不让我去找她的话,叫我怎么安心在这里等待呢?”紫薇拉住永琪道,“还有你们两个赶紧把夜行衣给换了,天快亮了,若是等会儿给人看见了,可不好了。” 等永琪与福尔泰二人换好衣服,三人趁着夜色,再次出了延禧宫。 永琪一人走在前面,紫薇跟在福尔泰后面,有些不满紫薇走路的速度,永琪皱了皱眉,道:“尔泰,你和紫薇往东面找,我往西面找,到时候回到延禧宫碰头。” “为何不我们三个分开来找,这样也快些。”紫薇建议道。 “你认识宫里的路吗?”虽然永琪也这么认为,但是他知道紫薇还不熟识宫中的布局,到时候要是紫薇再走丢了,不是给自己添麻烦吗。 由于紫薇的体力,她与尔泰这一行,一直是走走停停的,好不容易到了御花园,紫薇挪了挪有些泛酸的腿,略带委屈的看着前方的福尔泰。 “紫薇,你没事吧?”福尔泰关心的问道。 安慰的一笑,示意自己没事,紫薇道:“尔泰,我没事,我们继续找小燕子吧。” 虚扶了一把紫薇,福尔泰道:“别勉强自己了,你看你的脸都白了,前面有个凉亭,我先把你送过去歇息一会,然后我一个人去找吧。” 说着就把紫薇带到了凉亭里。 “小燕子!”紫薇眼尖的远远的就瞧见了那抹黑色的身影,不就是穿着夜行衣的小燕子吗。 两人看了看天色,这天都快亮了,若是被哪个贵人瞧见了,可是不好,万一把她当成了刺客,到时候可是说不清了,福尔泰想要把小燕子叫醒,却被她一拳头打在了眼眶上,没办法只得一把抱起小燕子往延禧宫走去。 这时永琪也回到了小燕子的屋里,看见福尔泰抱着昏睡着的小燕子,立马就黑了脸,虽然自己和尔泰是兄弟,但是小燕子可是自己的心头肉、掌中宝,怎么能被别的男人占了便宜去,赶紧上前把小燕子接到自己怀中,三步并两步的把小燕子放在了床上。 “尔泰,紫薇,你们是在哪里找到小燕子的?”语气说不出的不善。 福尔泰也不是笨人,他知道这是永琪吃醋了,脑海中灵光一闪,满是深情的看了紫薇一眼,然后对永琪道:“原本我和紫薇正找到御花园,而紫薇的脚已经磨破了,不便继续寻找小燕子了,我想着先把她送到凉亭那里歇着,在继续寻找小燕子,谁知巧了,小燕子正在亭子里睡着了,我怎么叫都叫不醒她,你看眼睛还被你的小燕子给打了一拳呢。” 福尔泰指了指自己的眼眶,“小燕子这一身夜行衣可不能让人瞧见了,实在没办法我只能抱着她回来了。” 虽不满于尔泰与小燕子有了肌肤之亲,但看着尔泰的神色,似乎是对紫薇有些意思,而且当时的情况也确实刻不容缓,看来是自己误会尔泰了,“尔泰,多亏了你了,要不是有你在,我现在非得急死。” “我们是兄弟吗,这有什么。”福尔泰拍了拍永琪的肩膀。 紫薇被福尔泰那一眼的神情给镇住了,一颗心有如小鹿般乱撞,等回过神来,便见到永琪与尔泰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 “永琪,现在小燕子回来了,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你们在皇后那里见到?”紫薇提起了此行的目的。 一说起储秀宫里的情形,永琪便想到了金锁那惑人的媚态,有些口干舌燥,深情的看了看床上的小燕子,略微皱眉,一脸严肃的道:“紫薇,我还是实话和你说了吧,皇后认为你和金锁进宫是一个阴谋,所以对金锁严刑逼问,但金锁却什么都不说,现在金锁的情况不是很好。” 紫薇一下子闷了,自己和金锁相依为命到了京城,不想自己却害了她,有些愧疚,又有些暗恼,那傻丫头直接把自己的事情和皇后交代了不就好了吗,哪里还需要受这些苦,脸上已经泪水连连,慌张的抓着永琪的手道:“永琪,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金锁啊!”说着便要跪下,被永琪一把给拉住了。 对于那个忠贞的丫头,永琪还是很欣赏的,毕竟她没有出卖小燕子这一点,已经令永琪产生了不少好感,而且在储秀宫里夜长梦多,不保哪天金锁坚持不住了,把事情都给交代了,那不是把小燕子往火坑里推吗,便道:“紫薇,你放心,我明天便去求皇阿玛,把金锁给要回来。” “谢谢你,谢谢你,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紫薇激动的拉着永琪的手道。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放开我,我是格格,你们这些个奴才小心点,我叫永琪来砍了你们的脑袋!”被压到了暗房的小燕子威胁几人道。 墨梅笑了笑道:“叫你一声格格,你还以为你就真的是皇上的女儿,大清尊贵的格格了?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皇上还没认下你的身份呢,倒在储秀宫里得瑟了起来!”拍拍小燕子逞强的脸,“你就好好享受我们姐妹几个给你的招待吧……”让你骂我们娘娘恶毒,我们就恶毒给你看了,怎么样? 从墨梅开始,先给小燕子讲了一遍十八酷刑什么的,凌迟啊、剥皮啊什么的轮番上阵,直把一直嚷着天不怕地不怕的傻鸟给吓得面无人色。 墨竹是把各种奇形怪状又害不死人的药粉,都给小燕子用了个遍,痒痒粉、哭哭散什么的,还绑着她的手,不给抓,美其名曰不能害得尊贵的格格毁容,小燕子哭得两只眼睛肿的像核桃那么大,身上有如千万只蚂蚁在爬,却不得纾解。 而墨荷只是让这只活蹦乱跳的燕子感受了一下噬心散的威力,看到傻鸟痛不欲生的表情,墨荷笑得十分的甜美,“很舒服吧,还有很多好受的,你都没享受到呢,反正只要你在宫里,我就能陪你慢慢玩呢!” 小燕子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了,原本想要瞪一眼这个额恶毒的女人,却没有力气哪怕转一下头。 “好了,快给她吃解药吧,别给弄死了,就没有好玩的了。”还没玩到的墨菊忍不住开口道。 “墨菊是不相信姐姐我的药啦?”墨竹不动声色的看着墨菊,“我可是给她吃了续命丸的,想要晕过去都难,怎么会死呢,是不是你也想试试?” 墨菊连忙摇头,只道:“几位姐姐,你们都出过手了,你们看天就快亮了,总得让妹妹我也去和那只鸟玩玩吧?” 墨荷喂了小燕子一颗解药。 站在汗湿了一地的小燕子面前,墨菊笑得寒碜的很,一招分筋错骨手,就连手指上的关节也不放过,四墨一向信奉,对敌人的宽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做事绝对不留余地。 就是呆在暗室里的弘历见了,也不禁胆寒,心想原来就知道云儿身边的人,都不是简单的角色,但是没想到一个个的都这么狠啊,要是以后退了位,自己可不能让云儿带上这几个。 云淑看着墨梅几人,觉得她们还是需要再调教。 “怎么,皇上是被她们惊到了?”云淑抬眼看着弘历,想从他的眼中看出什么。 弘历直视云淑的眼眸,目光牢牢的锁住,眼里透出笑意,“只要云儿的,便我爱的。”握住云淑的手,其实你不必试探的,无论你是善良,还是狠毒,是天真还是世故,你都是我爱着的云儿。 弘历眼里坚定的爱意,有些令云淑心惊,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顿时天地失色,弘历深深的看着眼前的人儿,不愿眨眼,深怕错过她生命中的任何一瞬。 “都停手吧。”云淑传音道四人的耳里,“记得把事情都处理干净了。” 墨菊一掌劈晕了小燕子,把她的关节都给接了回去,不留一点痕迹,然后对着墨竹指了指小燕子手腕上的绑痕。 拿出玉肌霜,墨竹没好气抹在小燕子手上青紫的痕迹上,只见青青紫紫的印记立马就消除了,墨梅叹了口气道:“你把这么好的东西,给这只傻鸟用干嘛,真是浪费!~” “好了,这东西在娘娘那里根本就算不了什么,瞧你那个小样子。”墨竹调笑了两句,“把这个给她吃了,然后就把她扔在御花园里吧。”墨竹拿出一颗一日忘尘丹。 墨菊掐着小燕子的下巴,把药丸给喂了进去。 储秀宫外的福尔泰看了看天色,直接就往延禧宫去,正巧在路上遇到了永琪。 “永琪你怎么在这儿,小燕子呢?”福尔泰问道。 永琪看到福尔泰才想到他还在储秀宫外等着自己和小燕子,心里有些内疚,不过看着他没什么损伤的样子,便放下心来,道:“我和小燕子在找金锁的时候惊动了里面的人,我被追了一个晚上,到了现在才得脱身,你呢?” “我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好像说是有刺客往储秀宫外跑了,我想着应该是你们两个,所以就顺着方向过来看看。”福尔泰回道,“怎么不见小燕子?” “我和小燕子往两个方向逃了,她现在应该已经在延禧宫了吧,我们赶紧回去看看。”永琪道。 两人来到了延禧宫,见到的只有一脸担心的紫薇,哪里有小燕子的影子。 永琪很是激动的握住紫薇的肩膀,摇晃着问道:“紫薇,小燕子呢,她可是睡下了?” 紫薇被摇的有些晕晕乎乎的,过了半天方道:“小燕子不是和你们在一起吗?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回来?” 永琪心里一凛,生生打了个寒颤,难道小燕子还在储秀宫?想到金锁所遭受的,永琪很是担心。 “不如我们现在出去找找?”看着永琪担忧的神色,福尔泰建议道。 永琪点了点头,起身便走。 “让我也一起去吧,小燕子是为了我才去的储秀宫,如果不让我去找她的话,叫我怎么安心在这里等待呢?”紫薇拉住永琪道,“还有你们两个赶紧把夜行衣给换了,天快亮了,若是等会儿给人看见了,可不好了。” 等永琪与福尔泰二人换好衣服,三人趁着夜色,再次出了延禧宫。 永琪一人走在前面,紫薇跟在福尔泰后面,有些不满紫薇走路的速度,永琪皱了皱眉,道:“尔泰,你和紫薇往东面找,我往西面找,到时候回到延禧宫碰头。” “为何不我们三个分开来找,这样也快些。”紫薇建议道。 “你认识宫里的路吗?”虽然永琪也这么认为,但是他知道紫薇还不熟识宫中的布局,到时候要是紫薇再走丢了,不是给自己添麻烦吗。 由于紫薇的体力,她与尔泰这一行,一直是走走停停的,好不容易到了御花园,紫薇挪了挪有些泛酸的腿,略带委屈的看着前方的福尔泰。 “紫薇,你没事吧?”福尔泰关心的问道。 安慰的一笑,示意自己没事,紫薇道:“尔泰,我没事,我们继续找小燕子吧。” 虚扶了一把紫薇,福尔泰道:“别勉强自己了,你看你的脸都白了,前面有个凉亭,我先把你送过去歇息一会,然后我一个人去找吧。” 说着就把紫薇带到了凉亭里。 “小燕子!”紫薇眼尖的远远的就瞧见了那抹黑色的身影,不就是穿着夜行衣的小燕子吗。 两人看了看天色,这天都快亮了,若是被哪个贵人瞧见了,可是不好,万一把她当成了刺客,到时候可是说不清了,福尔泰想要把小燕子叫醒,却被她一拳头打在了眼眶上,没办法只得一把抱起小燕子往延禧宫走去。 这时永琪也回到了小燕子的屋里,看见福尔泰抱着昏睡着的小燕子,立马就黑了脸,虽然自己和尔泰是兄弟,但是小燕子可是自己的心头肉、掌中宝,怎么能被别的男人占了便宜去,赶紧上前把小燕子接到自己怀中,三步并两步的把小燕子放在了床上。 “尔泰,紫薇,你们是在哪里找到小燕子的?”语气说不出的不善。 福尔泰也不是笨人,他知道这是永琪吃醋了,脑海中灵光一闪,满是深情的看了紫薇一眼,然后对永琪道:“原本我和紫薇正找到御花园,而紫薇的脚已经磨破了,不便继续寻找小燕子了,我想着先把她送到凉亭那里歇着,在继续寻找小燕子,谁知巧了,小燕子正在亭子里睡着了,我怎么叫都叫不醒她,你看眼睛还被你的小燕子给打了一拳呢。” 福尔泰指了指自己的眼眶,“小燕子这一身夜行衣可不能让人瞧见了,实在没办法我只能抱着她回来了。” 虽不满于尔泰与小燕子有了肌肤之亲,但看着尔泰的神色,似乎是对紫薇有些意思,而且当时的情况也确实刻不容缓,看来是自己误会尔泰了,“尔泰,多亏了你了,要不是有你在,我现在非得急死。” “我们是兄弟吗,这有什么。”福尔泰拍了拍永琪的肩膀。 紫薇被福尔泰那一眼的神情给镇住了,一颗心有如小鹿般乱撞,等回过神来,便见到永琪与尔泰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 “永琪,现在小燕子回来了,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你们在皇后那里见到?”紫薇提起了此行的目的。 一说起储秀宫里的情形,永琪便想到了金锁那惑人的媚态,有些口干舌燥,深情的看了看床上的小燕子,略微皱眉,一脸严肃的道:“紫薇,我还是实话和你说了吧,皇后认为你和金锁进宫是一个阴谋,所以对金锁严刑逼问,但金锁却什么都不说,现在金锁的情况不是很好。” 紫薇一下子闷了,自己和金锁相依为命到了京城,不想自己却害了她,有些愧疚,又有些暗恼,那傻丫头直接把自己的事情和皇后交代了不就好了吗,哪里还需要受这些苦,脸上已经泪水连连,慌张的抓着永琪的手道:“永琪,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金锁啊!”说着便要跪下,被永琪一把给拉住了。 对于那个忠贞的丫头,永琪还是很欣赏的,毕竟她没有出卖小燕子这一点,已经令永琪产生了不少好感,而且在储秀宫里夜长梦多,不保哪天金锁坚持不住了,把事情都给交代了,那不是把小燕子往火坑里推吗,便道:“紫薇,你放心,我明天便去求皇阿玛,把金锁给要回来。” “谢谢你,谢谢你,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紫薇激动的拉着永琪的手道。 第62章商议 “弘历,你说你的乖儿子和便宜女儿会怎么做啊?”云淑躺在床上漫不经心的问道。 弘历抽了抽嘴角,心想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不着调啊,现在还要被云儿看笑话,多丢面子啊,即使是被带绿帽子也比生出这么个东西要好啊,万一云儿觉得有其子必有其父,觉得自己也很不可靠,那可怎么办?弘历的脸黑了,只道:“希望他们还有些脑子吧。”别跑到自己面前来碍眼。 他们能有脑子就不叫脑残了,云淑不屑的瞥了一眼弘历,也不愿再把心思花在这些倒霉的人身上,转移话题道:“弘历,原本我也不舍得婉儿和兰儿两个孩子,但是我们也不能因此误了两个孩子啊,到时候要是留来留去留成了仇可不好了,和那个晴儿一般,见了个外男就把心思给扑在了上面,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 “云儿说的是。”储秀宫里的孩子能少一个是一个啊,省得整日里和自己争夺云儿的注意,弘历恨恨的想到,心里也很是不平,自己堂堂大清的皇帝,竟然要和几个小儿女争宠,传出去可要贻笑大方了。 “只是这么就把两个孩子给嫁了,我心里又不是很乐意,骥远虽然是我的侄子,平日里听到的也多是额娘与嫂子嘴里的只言片语,也未见上过几面,还有那德勒克,到时候婉儿可是要跟着他回蒙古的,叫我心里怎么放心。”云淑道。 想到历史上和婉二十多岁便殇了的事实,云淑对于德勒克此人没有什么好感,虽说陪嫁嬷嬷在里面起了很大的影响,但如果和婉与额驸真的是举案齐眉的话,也不至于这么早逝啊,所以云淑觉得还是应该在指婚之前好好的观察一下指婚的人选,可别误嫁了山中狼,到时候受苦的还是自家女儿,天家的公主又如何,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便是弘历和自己也不能随便的插手孩子们的家务事,不是吗。 “是啊,女儿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可见不得她们受一丝的苦。”弘历突然想到了已经嫁了人的和敬,自己前世最宠爱的女儿,今世自己的爱全给了云儿,便是几个孩子,也多是爱屋及乌罢了,都说天家无情,便是如此吧,其实并不是自己无情,只是自己的心太小了,只能容得下一人而已。 瞧着弘历的神色,云淑便知道他想什么了,“想女儿就把她召进宫来看看,我又不是什么吃人的老虎。”有些不满的道。 拍拍怀里的人儿,弘历笑着道:“她不是婉儿和兰儿,能照顾好自己的,只是突然觉得自己这个皇阿玛是不是有些不称职了,怎么出了瑞儿几个,见了我都跟见了鬼似的。” “先是君臣,然后才是父子,宝儿几个啊,那是被你给宠坏了,整日没大没小的,在过些时日,等阿玛、干爹回来了,见到这几个没规矩的小家伙,不知道会不会被气到。”云淑安慰道,看得出来弘历也只是个寂寞人,一份平等、不带利益的相处,便是自己能给他的。 “云儿说的是,是我钻了牛角尖了,”只要我还是皇帝一日,便是那站在至高之处的人,今生能有阿玛、八叔、云儿和几个孩子伴在身旁已是幸事,自己还有什么可求的呢,“额驸的事,云儿有什么建议吗?” 想到了梅花里面的情节,云淑又有了看戏的**,不知道这次那只耗子会好好表现吗?“不如在御花园里考校考校这些八旗子弟的才学武艺,也好看看我大清的儿郎的风采。” 听到云淑的话,弘历倒是想到了之前四爷交代的事,八旗子弟自入了关以后,生活日渐奢靡,早没了当年马上得天下那副气势,有些更是整日只是遛鸟玩乐,自己正好趁此机会,看看这些八旗子弟的水平,想到百年后的耻辱,满目疮痍的大清,弘历暗自咬牙,只等阿玛回来,好好比较一下海外的火器与自己暗中研制的火器有何区别了,自己绝对不会让大清再遭受后世的屈辱。 所以啊为了大清的未来,我大清的八旗子弟可是要好好出力的,目标是让每个纨绔都能上得了战场,现在西藏不安分,大小和卓也蹦跶的很欢,缅甸那边也是蠢蠢欲动,还有一直虎视眈眈的罗刹国,正是用得到他们的地方,弘历笑得很是邪恶。 点了点人儿的鼻子,弘历笑着道:“云儿不愧是我的夫人啊,我们连想都想到一块去了,只是在御花园?”到时候要是有什么不识相的跑出来可不好。 云淑笑了笑,不知道傻鸟会不会也出来凑凑热闹呢,到时候脑残遇脑残,也不知会是怎样一番景象,“有何不好,到了那日臣妾也好带着两个孩子,在屏风后面看看她们未来的良人啊。” 弘历想了想,确实也该在指婚前再让两个孩子见见德勒克和骥远,自己可是个很开明的阿玛,“也好,到时候我带着瑞儿和小包子,云儿就和婉儿、兰儿,还有宝儿在屏风后面看着吧。” 云淑应了一声,道:“今日弘历怕是没得睡了,眼看着天就快亮了,你还是先闭会儿眼吧。” “云儿把今日的请安给免了吧,好赖皇额娘不在京里,你也不用去慈宁宫请安,就多睡会儿,别累着了。”弘历吩咐了两句,便闭上眼睛,假寐了一会儿。 到了第二日早晨,小燕子总算是醒了,可把永琪几人给急坏了。 “小燕子,我们分开后,你怎么跑到了御花园去了,可把我找的。”永琪激动的扒着傻鸟的肩膀道。 小燕子摇摇有些晕乎的脑袋,道:“我也记不太得了,和你分开了以后,我就往储秀宫外逃,你也知道我自从进了宫,就一直呆在这延禧宫里,没怎么出过门,所以不是很认识路,我逃啊逃的就觉得累了,然后就找了个地方睡了会儿。” 拉起小燕子的衣袖,仔细看了看,确实没有外伤,永琪长舒了一口气,抱住她道:“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你被那皇后给抓去了……”想到在暗房里看到的,要是发生在小燕子身上,永琪打了个冷颤,幸好她没事,不然自己绝对不会原谅自己。永琪有些后怕,自己想到了要替小燕子引开侍卫,却没想到小燕子并不认识路,当真是失算了。 “小燕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紫薇泪眼汪汪的看着小燕子,眼里满是担心和自责,“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央着你去救金锁,也不会让你们身陷险境,我,我……”还没说完就哭了起来。 “紫薇,紫薇,你别哭啊,我最怕看见你哭了,你一哭我的头就开始疼了,快别哭了。”不知道怎么安慰好的小燕子,求助的看向永琪。 永琪看着为紫薇担心的小燕子,心里很是感动,也只有小燕子才会待人这么真诚,眼里满是爱意的看着傻鸟,永琪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喜悦之情,生在这冷漠的皇家,原本已经不祈求什么温情真爱,幸得上天垂怜把小燕子送到了自己面前,永琪想象着有朝一日自己登上皇位,而小燕子是自己皇后的景象,不禁笑了出来。 “永琪,你怎么了?”见到永琪突然看着自己发呆,还傻笑了起来,小燕子有种说不出的甜蜜感,但是眼前哭个不停的紫薇才是首要任务,小燕子连忙叫了声出神中的永琪。 “紫薇,你现在先别哭了,先商量着怎么把金锁救出来才是正事。”福尔泰忍不住插嘴道。 果然刚说完,紫薇便渐渐止了哭,略带哽咽的问道:“金锁现在一定是生不如死,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我现在就去找皇上,把金锁给要回来,我就不相信皇上会帮着那个皇后!”小燕子说着就要往外跑。 “不行,”还没跑两步,就被永琪一把拉住了“不能太冲动,现在宫里到处都是皇后的眼线,等你到了皇阿玛那里,还没告完状呢,皇后那里就早已把所有痕迹都给消了,到时候我们拿什么做证据,就凭我们的夜探吗?” 他想了想道:“原本,我是想着亲自去找皇阿玛的,但是我们夜探储秀宫的事情可不能让皇阿玛知道了,不然一定讨不了好。”想到自家皇阿玛对那个恶毒皇后的维护,永琪心里恨恨的,但是自己不能把小燕子置于险地,夜探皇后的寝宫,若是传了出去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关系到小燕子,永琪总算是有了一点脑子,没有直接去弘历那里告发云淑的‘恶行’。 “那你说要怎么办?”小燕子没好气的问道。 “我们去求求令妃娘娘吧。”紫薇开口道,“小燕子,你不是说令妃娘娘是个像仙女一样善良美好的人吗?她一定会帮我们的!”紫薇心里对那个令妃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不过面上的功夫绝对是做足了的,每次提到她时,都是一脸向往。 “对啊,对啊!”小燕子拍手道,“永琪,我们去仙女娘娘吧,她那么美好,比起那个皇后,皇上一定会更喜欢她的,她一定会有办法的。” 永琪和福尔泰原不想把事情扯到令妃的身上,但是金锁的事情迫在眉睫,也顾虑不了那么多了,便应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去年清明是我们一家一起去上坟,今年清明却是我和妈妈去给他上坟,为什么在意的人会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就这么突然离你而去,连一句话都不留下。。。 “弘历,你说你的乖儿子和便宜女儿会怎么做啊?”云淑躺在床上漫不经心的问道。 弘历抽了抽嘴角,心想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不着调啊,现在还要被云儿看笑话,多丢面子啊,即使是被带绿帽子也比生出这么个东西要好啊,万一云儿觉得有其子必有其父,觉得自己也很不可靠,那可怎么办?弘历的脸黑了,只道:“希望他们还有些脑子吧。”别跑到自己面前来碍眼。 他们能有脑子就不叫脑残了,云淑不屑的瞥了一眼弘历,也不愿再把心思花在这些倒霉的人身上,转移话题道:“弘历,原本我也不舍得婉儿和兰儿两个孩子,但是我们也不能因此误了两个孩子啊,到时候要是留来留去留成了仇可不好了,和那个晴儿一般,见了个外男就把心思给扑在了上面,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 “云儿说的是。”储秀宫里的孩子能少一个是一个啊,省得整日里和自己争夺云儿的注意,弘历恨恨的想到,心里也很是不平,自己堂堂大清的皇帝,竟然要和几个小儿女争宠,传出去可要贻笑大方了。 “只是这么就把两个孩子给嫁了,我心里又不是很乐意,骥远虽然是我的侄子,平日里听到的也多是额娘与嫂子嘴里的只言片语,也未见上过几面,还有那德勒克,到时候婉儿可是要跟着他回蒙古的,叫我心里怎么放心。”云淑道。 想到历史上和婉二十多岁便殇了的事实,云淑对于德勒克此人没有什么好感,虽说陪嫁嬷嬷在里面起了很大的影响,但如果和婉与额驸真的是举案齐眉的话,也不至于这么早逝啊,所以云淑觉得还是应该在指婚之前好好的观察一下指婚的人选,可别误嫁了山中狼,到时候受苦的还是自家女儿,天家的公主又如何,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便是弘历和自己也不能随便的插手孩子们的家务事,不是吗。 “是啊,女儿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可见不得她们受一丝的苦。”弘历突然想到了已经嫁了人的和敬,自己前世最宠爱的女儿,今世自己的爱全给了云儿,便是几个孩子,也多是爱屋及乌罢了,都说天家无情,便是如此吧,其实并不是自己无情,只是自己的心太小了,只能容得下一人而已。 瞧着弘历的神色,云淑便知道他想什么了,“想女儿就把她召进宫来看看,我又不是什么吃人的老虎。”有些不满的道。 拍拍怀里的人儿,弘历笑着道:“她不是婉儿和兰儿,能照顾好自己的,只是突然觉得自己这个皇阿玛是不是有些不称职了,怎么出了瑞儿几个,见了我都跟见了鬼似的。” “先是君臣,然后才是父子,宝儿几个啊,那是被你给宠坏了,整日没大没小的,在过些时日,等阿玛、干爹回来了,见到这几个没规矩的小家伙,不知道会不会被气到。”云淑安慰道,看得出来弘历也只是个寂寞人,一份平等、不带利益的相处,便是自己能给他的。 “云儿说的是,是我钻了牛角尖了,”只要我还是皇帝一日,便是那站在至高之处的人,今生能有阿玛、八叔、云儿和几个孩子伴在身旁已是幸事,自己还有什么可求的呢,“额驸的事,云儿有什么建议吗?” 想到了梅花里面的情节,云淑又有了看戏的**,不知道这次那只耗子会好好表现吗?“不如在御花园里考校考校这些八旗子弟的才学武艺,也好看看我大清的儿郎的风采。” 听到云淑的话,弘历倒是想到了之前四爷交代的事,八旗子弟自入了关以后,生活日渐奢靡,早没了当年马上得天下那副气势,有些更是整日只是遛鸟玩乐,自己正好趁此机会,看看这些八旗子弟的水平,想到百年后的耻辱,满目疮痍的大清,弘历暗自咬牙,只等阿玛回来,好好比较一下海外的火器与自己暗中研制的火器有何区别了,自己绝对不会让大清再遭受后世的屈辱。 所以啊为了大清的未来,我大清的八旗子弟可是要好好出力的,目标是让每个纨绔都能上得了战场,现在西藏不安分,大小和卓也蹦跶的很欢,缅甸那边也是蠢蠢欲动,还有一直虎视眈眈的罗刹国,正是用得到他们的地方,弘历笑得很是邪恶。 点了点人儿的鼻子,弘历笑着道:“云儿不愧是我的夫人啊,我们连想都想到一块去了,只是在御花园?”到时候要是有什么不识相的跑出来可不好。 云淑笑了笑,不知道傻鸟会不会也出来凑凑热闹呢,到时候脑残遇脑残,也不知会是怎样一番景象,“有何不好,到了那日臣妾也好带着两个孩子,在屏风后面看看她们未来的良人啊。” 弘历想了想,确实也该在指婚前再让两个孩子见见德勒克和骥远,自己可是个很开明的阿玛,“也好,到时候我带着瑞儿和小包子,云儿就和婉儿、兰儿,还有宝儿在屏风后面看着吧。” 云淑应了一声,道:“今日弘历怕是没得睡了,眼看着天就快亮了,你还是先闭会儿眼吧。” “云儿把今日的请安给免了吧,好赖皇额娘不在京里,你也不用去慈宁宫请安,就多睡会儿,别累着了。”弘历吩咐了两句,便闭上眼睛,假寐了一会儿。 到了第二日早晨,小燕子总算是醒了,可把永琪几人给急坏了。 “小燕子,我们分开后,你怎么跑到了御花园去了,可把我找的。”永琪激动的扒着傻鸟的肩膀道。 小燕子摇摇有些晕乎的脑袋,道:“我也记不太得了,和你分开了以后,我就往储秀宫外逃,你也知道我自从进了宫,就一直呆在这延禧宫里,没怎么出过门,所以不是很认识路,我逃啊逃的就觉得累了,然后就找了个地方睡了会儿。” 拉起小燕子的衣袖,仔细看了看,确实没有外伤,永琪长舒了一口气,抱住她道:“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你被那皇后给抓去了……”想到在暗房里看到的,要是发生在小燕子身上,永琪打了个冷颤,幸好她没事,不然自己绝对不会原谅自己。永琪有些后怕,自己想到了要替小燕子引开侍卫,却没想到小燕子并不认识路,当真是失算了。 “小燕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紫薇泪眼汪汪的看着小燕子,眼里满是担心和自责,“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央着你去救金锁,也不会让你们身陷险境,我,我……”还没说完就哭了起来。 “紫薇,紫薇,你别哭啊,我最怕看见你哭了,你一哭我的头就开始疼了,快别哭了。”不知道怎么安慰好的小燕子,求助的看向永琪。 永琪看着为紫薇担心的小燕子,心里很是感动,也只有小燕子才会待人这么真诚,眼里满是爱意的看着傻鸟,永琪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喜悦之情,生在这冷漠的皇家,原本已经不祈求什么温情真爱,幸得上天垂怜把小燕子送到了自己面前,永琪想象着有朝一日自己登上皇位,而小燕子是自己皇后的景象,不禁笑了出来。 “永琪,你怎么了?”见到永琪突然看着自己发呆,还傻笑了起来,小燕子有种说不出的甜蜜感,但是眼前哭个不停的紫薇才是首要任务,小燕子连忙叫了声出神中的永琪。 “紫薇,你现在先别哭了,先商量着怎么把金锁救出来才是正事。”福尔泰忍不住插嘴道。 果然刚说完,紫薇便渐渐止了哭,略带哽咽的问道:“金锁现在一定是生不如死,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我现在就去找皇上,把金锁给要回来,我就不相信皇上会帮着那个皇后!”小燕子说着就要往外跑。 “不行,”还没跑两步,就被永琪一把拉住了“不能太冲动,现在宫里到处都是皇后的眼线,等你到了皇阿玛那里,还没告完状呢,皇后那里就早已把所有痕迹都给消了,到时候我们拿什么做证据,就凭我们的夜探吗?” 他想了想道:“原本,我是想着亲自去找皇阿玛的,但是我们夜探储秀宫的事情可不能让皇阿玛知道了,不然一定讨不了好。”想到自家皇阿玛对那个恶毒皇后的维护,永琪心里恨恨的,但是自己不能把小燕子置于险地,夜探皇后的寝宫,若是传了出去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关系到小燕子,永琪总算是有了一点脑子,没有直接去弘历那里告发云淑的‘恶行’。 “那你说要怎么办?”小燕子没好气的问道。 “我们去求求令妃娘娘吧。”紫薇开口道,“小燕子,你不是说令妃娘娘是个像仙女一样善良美好的人吗?她一定会帮我们的!”紫薇心里对那个令妃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不过面上的功夫绝对是做足了的,每次提到她时,都是一脸向往。 “对啊,对啊!”小燕子拍手道,“永琪,我们去仙女娘娘吧,她那么美好,比起那个皇后,皇上一定会更喜欢她的,她一定会有办法的。” 永琪和福尔泰原不想把事情扯到令妃的身上,但是金锁的事情迫在眉睫,也顾虑不了那么多了,便应了下来。 第63章谋划 四人急忙来到了令妃那里。 “永琪(小燕子、福尔泰)见过令妃娘娘,令妃娘娘吉祥!” “奴婢给令妃娘娘请安,令妃娘娘吉祥!” “都起来吧,你们几个孩子,在延禧宫还这么多礼干什么。”令妃满是慈爱的看着永琪和小燕子,“怎么急急忙忙的,可是有什么事情?” “仙女娘娘,求求你,救救金锁吧!小燕子给您磕头了!”小燕子说着便要跪下。 令妃看了看依旧跪在地上不起的紫薇,和脸色有些不愉的永琪,心里纳闷是出了什么事了,“冬雪,还不快去把小燕子格格给扶起来。” 小燕子一把推开了冬雪,直把她推了个踉跄,“娘娘,如果您不答应的话,小燕子就不起来了。” 冬雪有些为难的看向自家娘娘,这个疯燕子可是有功夫的,自己一个小小的宫女可是那她没办法。 令妃起身拉起小燕子道:“有什么事情非要跪着说,只要是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会做到。” “你太好了,令妃娘娘!”小燕子连忙跳了起来。 “令妃娘娘,我们有些话想要单独和您说……”永琪看着四下的奴才们。 令妃会意,“你们都先退下吧,没有本宫的宣召,不得进来。”有些奇怪今天永琪怎么谨慎了起来。 小燕子添油加醋把昨天夜探储秀宫的事,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然后瞪大了眼睛,期盼的看着令妃。 听了她的陈述,令妃心里倒是吃了一惊,没想到永琪和小燕子竟然有这个胆子夜探储秀宫,而且还只是为了一个奴才,难道这里面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令妃疑惑的看向福尔泰,对他鲁莽的举动很是不满,自己在宫外能倚着点的,也只有福伦一家了,前些日子福尔康的事情,难道还没有让他们惊醒一点吗,在宫里犯了错,挑担子的永远都是奴才,福尔康是已经废了,这福尔泰也不想想,万一出了事,福伦家可只剩他一棵独苗了,自己还指着他能够代替福尔康尚了晴格格呢。 面上有些怪罪和担心,令妃看着几人道:“你们真是乱来,这储秀宫也是你们能够随便闯的吗,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尔泰啊,你做事之前,先想想你的阿玛、额娘,如今福家就只能靠你来承担了,你以后做事可要好好上心。” 这么一说,永琪便想到到了福尔康,若不是自己招人嫉恨,又怎么会连累的尔康如此,再想到若是夜探储秀宫东窗事发,自己皇阿哥的身份,小燕子格格的身份,责罚是会有,但一定不会因此丧命,但尔泰就不同了,哎,是自己对不起这两个兄弟啊。 “尔泰,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出了这个馊主意……”永琪很是愧疚的看着福尔泰。 福尔泰淡然的笑了笑,“永琪别这么说,你当时说的时候我也没有反对,再说了,为了自己的兄弟上刀山下火海都不怕,哪里还会想着这些。” “尔泰……”永琪听了颇受感触。 “好了,”令妃打断道,“既然如今都做下了,也别再多想什么,你们在储秀宫所见,可都是属实?”对宫女动私刑?皇后啊,皇后,你怎么会犯这么个错误呢,真是没想到呢,你终于是沉不住气了,不能拿宫里的妃嫔出气,却拿一个刚进宫的宫女做文章,呵呵,真是天助我也! “回娘娘的话,句句属实!”紫薇在下面插嘴道。 令妃这个时候也没那个闲工夫去管紫薇的不守规矩了,满脑子都是怎么通过这件事让皇上看到皇后的真面目,然后趁着太后不在宫中,慧妃容毁,皇后失宠,一举夺了皇上的宠爱,然后这后位便和自己更近了一步。 和永琪几个商量好了计划,令妃就起程往储秀宫去了,而永琪则是去了养心殿,请弘历出马。 令妃一路上得瑟的很,却没有想到自己还在禁足之中就擅自出了延禧宫,不尊圣命一条罪压下来可不轻,她心里只想着皇上会怎么训斥皇后,到时候自己的受的怨气就都可以报回来了,脸上堆满了笑意,谁知刚到了储秀宫,却被拦了下来。 “奴婢见过令妃娘娘,令妃娘娘吉祥!”墨梅拦住了令妃一行人,“请娘娘留步,今日皇后娘娘身体不适,特许各宫娘娘不必前来请安。” 令妃心里一喜,果然皇后这边有事,不然皇后可不会无缘无故的免了,有想着怎么会没人来延禧宫通知自己,这么一想,令妃顿时想了起来,自己还在被皇上禁足,哪里能出延禧宫啊,可是怎么今日出来的这么容易,以至于自己都把这事给忘了,没好气的看了小燕子一眼,果然是个霉星,要不是她在那边上蹿下跳的,自己怎么会一高兴就忘了这茬了。 事已至此,令妃思考着自己是趁着皇上还未到储秀宫,先回了延禧宫呢,还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借着皇后的事,把皇上给绕过去,令妃心里打着鼓,一时拿不定主意。 还没等令妃拿好主意,那边“皇上驾到!”已经传了过来。 令妃恨不得直接晕倒了事。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令妃一副小鸟依人之态,只可惜弘历根本就不在意。 一旁的众人也纷纷给弘历请安,而紫薇则是从弘历来了以后,一双眼睛就直直的看着他,眼里湿意渐起。 “墨梅,朕不是说了今日让皇后免了早上的请安吗?皇后身体不爽,你们怎么还让人来打搅她?”弘历的声音不怒自威。 墨梅跪下,低着头偷笑,这令妃娘娘又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回皇上的话,奴婢已经派人去各宫通传过了,只是不知令妃娘娘为何突然出现在此……” “哦~”弘历细长的眼眸看向了令妃,看得令妃心里颤颤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皇上恕罪,奴婢今日正巧听说皇后娘娘身子不适,便抑制不住自己的担忧的心情,一时失了形态,请皇上恕罪!”令妃泪光点点的看向弘历。 弘历不以为然,只是冷冷的道:“朕倒是没想到朕的爱妃是如此的关心皇后的身体啊,可是朕怎么听永琪说爱妃实在皇后这儿受了天大的委屈了?” 令妃心里一惊,这永琪到底是怎么和皇上说的,偷偷拿眼看向永琪,只见他脸色也不是很好,就知道坏了,正巧这时兰馨走了过来。 “兰儿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兰馨见过令妃娘娘,见过五哥!” “兰儿怎么在这边?”弘历的语气稍缓,看着兰馨的目光很是慈爱。 这慈爱的目光深深的刺进了紫薇的心里,要不是小燕子占了自己的位置,那么皇上充满父爱的目光,便该是属于自己的,紫薇的心里很是不平。 “回皇阿玛的话,皇额娘素来喜爱用露水泡制的茶,所以婉姐姐和兰儿早上起来给皇额娘收集露水去了,兰儿的动作慢,到了现在才收集好。”兰馨语气中有着小女儿的娇态,又不失公主的气度。 “是个孝顺的,既然收集了,那就拿给皇阿玛看看,你个小东西集了多少。”弘历道。 “是,皇阿玛!”兰馨应道,“金锁把瓶子拿上来。” 金锁?!延禧宫的众人心里一惊,她不是被皇后折磨的不成人形了吗? 紫薇抬眼,果然看到了金锁拿了一个半尺高的白玉瓶子,呈到了弘历面前,只见着她面色红润,神情饱满,哪有一丝受了刑的样子。 小燕子和永琪也是满脸惊疑,惊得傻愣在那里。 “也有大半瓶子了,好了,兰儿进去给你皇额娘煮茶去吧,朕就在这里把事情给处理了,免得扰了她休息。”弘历对着兰馨道。 “兰儿告退!”兰馨带着金锁进到了内殿。 “好了,令妃,你现在可以和朕说说,你和永琪到底是怎么会事了吧?”弘历问道。 “奴婢,奴婢……”令妃倒是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借口。 “回皇阿玛的话,儿臣只是听说令妃娘娘被拦在了储秀宫门口,不得入内,心里很是恼怒,令妃娘娘好心好意的前来探视,怎么能把她的拳拳心里挡在外面了,所以儿臣自作主张的前去找了皇阿玛!”永琪一人做事一人当,想要一个人揽了下来。 “哦,是哪个奴才如此的大胆?朕倒是第一次瞧见了。”弘历道。 “是,是延禧宫的小寇子!”永琪扔出了一个替罪羊来。 “奴才冤枉啊!皇上!”小寇子喊道。 “大胆奴才,皇上面前岂容得你喧哗,来人,把这个小寇子的嘴给堵上。”高无庸道。 弘历看着永琪和令妃的神色,在心里冷笑,“此等奴才,令妃认为该如何处置啊?” “回皇上的话,这等刁奴理应乱棍打死……”令妃看着弘历的脸色,不敢往轻的说,只是她没看见她身后那些奴才面无人色的样子。 “好,就按爱妃说的办。”不给令妃说完话的机会,弘历直接下了命令。 “不过朕记得爱妃好像是尚在禁足啊!”看了看令妃惨白的脸色,弘历接着道,“不过念在爱妃,是一心为了皇后,朕就从轻处罚,爱妃就把这宫规抄上五百遍吧,不能假借他人之手,爱妃觉得如何?” “奴婢谢皇上恩典!”令妃如今也只能打落牙齿往里吞了,自己不会写字,宫里的人可都是清楚的,皇上这是想要叫自己出丑啊。 “永琪罔听小人谗言,挑拨嫡母庶母关系,惊扰圣驾,其心不定,于养心殿门口罚跪两日,风雨无阻。”弘历说完便甩袖离去。 “儿臣谢皇阿玛恩典!”永琪知道这么一来,自己的里子面子是全都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四人急忙来到了令妃那里。 “永琪(小燕子、福尔泰)见过令妃娘娘,令妃娘娘吉祥!” “奴婢给令妃娘娘请安,令妃娘娘吉祥!” “都起来吧,你们几个孩子,在延禧宫还这么多礼干什么。”令妃满是慈爱的看着永琪和小燕子,“怎么急急忙忙的,可是有什么事情?” “仙女娘娘,求求你,救救金锁吧!小燕子给您磕头了!”小燕子说着便要跪下。 令妃看了看依旧跪在地上不起的紫薇,和脸色有些不愉的永琪,心里纳闷是出了什么事了,“冬雪,还不快去把小燕子格格给扶起来。” 小燕子一把推开了冬雪,直把她推了个踉跄,“娘娘,如果您不答应的话,小燕子就不起来了。” 冬雪有些为难的看向自家娘娘,这个疯燕子可是有功夫的,自己一个小小的宫女可是那她没办法。 令妃起身拉起小燕子道:“有什么事情非要跪着说,只要是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会做到。” “你太好了,令妃娘娘!”小燕子连忙跳了起来。 “令妃娘娘,我们有些话想要单独和您说……”永琪看着四下的奴才们。 令妃会意,“你们都先退下吧,没有本宫的宣召,不得进来。”有些奇怪今天永琪怎么谨慎了起来。 小燕子添油加醋把昨天夜探储秀宫的事,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然后瞪大了眼睛,期盼的看着令妃。 听了她的陈述,令妃心里倒是吃了一惊,没想到永琪和小燕子竟然有这个胆子夜探储秀宫,而且还只是为了一个奴才,难道这里面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令妃疑惑的看向福尔泰,对他鲁莽的举动很是不满,自己在宫外能倚着点的,也只有福伦一家了,前些日子福尔康的事情,难道还没有让他们惊醒一点吗,在宫里犯了错,挑担子的永远都是奴才,福尔康是已经废了,这福尔泰也不想想,万一出了事,福伦家可只剩他一棵独苗了,自己还指着他能够代替福尔康尚了晴格格呢。 面上有些怪罪和担心,令妃看着几人道:“你们真是乱来,这储秀宫也是你们能够随便闯的吗,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尔泰啊,你做事之前,先想想你的阿玛、额娘,如今福家就只能靠你来承担了,你以后做事可要好好上心。” 这么一说,永琪便想到到了福尔康,若不是自己招人嫉恨,又怎么会连累的尔康如此,再想到若是夜探储秀宫东窗事发,自己皇阿哥的身份,小燕子格格的身份,责罚是会有,但一定不会因此丧命,但尔泰就不同了,哎,是自己对不起这两个兄弟啊。 “尔泰,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出了这个馊主意……”永琪很是愧疚的看着福尔泰。 福尔泰淡然的笑了笑,“永琪别这么说,你当时说的时候我也没有反对,再说了,为了自己的兄弟上刀山下火海都不怕,哪里还会想着这些。” “尔泰……”永琪听了颇受感触。 “好了,”令妃打断道,“既然如今都做下了,也别再多想什么,你们在储秀宫所见,可都是属实?”对宫女动私刑?皇后啊,皇后,你怎么会犯这么个错误呢,真是没想到呢,你终于是沉不住气了,不能拿宫里的妃嫔出气,却拿一个刚进宫的宫女做文章,呵呵,真是天助我也! “回娘娘的话,句句属实!”紫薇在下面插嘴道。 令妃这个时候也没那个闲工夫去管紫薇的不守规矩了,满脑子都是怎么通过这件事让皇上看到皇后的真面目,然后趁着太后不在宫中,慧妃容毁,皇后失宠,一举夺了皇上的宠爱,然后这后位便和自己更近了一步。 和永琪几个商量好了计划,令妃就起程往储秀宫去了,而永琪则是去了养心殿,请弘历出马。 令妃一路上得瑟的很,却没有想到自己还在禁足之中就擅自出了延禧宫,不尊圣命一条罪压下来可不轻,她心里只想着皇上会怎么训斥皇后,到时候自己的受的怨气就都可以报回来了,脸上堆满了笑意,谁知刚到了储秀宫,却被拦了下来。 “奴婢见过令妃娘娘,令妃娘娘吉祥!”墨梅拦住了令妃一行人,“请娘娘留步,今日皇后娘娘身体不适,特许各宫娘娘不必前来请安。” 令妃心里一喜,果然皇后这边有事,不然皇后可不会无缘无故的免了,有想着怎么会没人来延禧宫通知自己,这么一想,令妃顿时想了起来,自己还在被皇上禁足,哪里能出延禧宫啊,可是怎么今日出来的这么容易,以至于自己都把这事给忘了,没好气的看了小燕子一眼,果然是个霉星,要不是她在那边上蹿下跳的,自己怎么会一高兴就忘了这茬了。 事已至此,令妃思考着自己是趁着皇上还未到储秀宫,先回了延禧宫呢,还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借着皇后的事,把皇上给绕过去,令妃心里打着鼓,一时拿不定主意。 还没等令妃拿好主意,那边“皇上驾到!”已经传了过来。 令妃恨不得直接晕倒了事。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令妃一副小鸟依人之态,只可惜弘历根本就不在意。 一旁的众人也纷纷给弘历请安,而紫薇则是从弘历来了以后,一双眼睛就直直的看着他,眼里湿意渐起。 “墨梅,朕不是说了今日让皇后免了早上的请安吗?皇后身体不爽,你们怎么还让人来打搅她?”弘历的声音不怒自威。 墨梅跪下,低着头偷笑,这令妃娘娘又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回皇上的话,奴婢已经派人去各宫通传过了,只是不知令妃娘娘为何突然出现在此……” “哦~”弘历细长的眼眸看向了令妃,看得令妃心里颤颤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皇上恕罪,奴婢今日正巧听说皇后娘娘身子不适,便抑制不住自己的担忧的心情,一时失了形态,请皇上恕罪!”令妃泪光点点的看向弘历。 弘历不以为然,只是冷冷的道:“朕倒是没想到朕的爱妃是如此的关心皇后的身体啊,可是朕怎么听永琪说爱妃实在皇后这儿受了天大的委屈了?” 令妃心里一惊,这永琪到底是怎么和皇上说的,偷偷拿眼看向永琪,只见他脸色也不是很好,就知道坏了,正巧这时兰馨走了过来。 “兰儿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兰馨见过令妃娘娘,见过五哥!” “兰儿怎么在这边?”弘历的语气稍缓,看着兰馨的目光很是慈爱。 这慈爱的目光深深的刺进了紫薇的心里,要不是小燕子占了自己的位置,那么皇上充满父爱的目光,便该是属于自己的,紫薇的心里很是不平。 “回皇阿玛的话,皇额娘素来喜爱用露水泡制的茶,所以婉姐姐和兰儿早上起来给皇额娘收集露水去了,兰儿的动作慢,到了现在才收集好。”兰馨语气中有着小女儿的娇态,又不失公主的气度。 “是个孝顺的,既然收集了,那就拿给皇阿玛看看,你个小东西集了多少。”弘历道。 “是,皇阿玛!”兰馨应道,“金锁把瓶子拿上来。” 金锁?!延禧宫的众人心里一惊,她不是被皇后折磨的不成人形了吗? 紫薇抬眼,果然看到了金锁拿了一个半尺高的白玉瓶子,呈到了弘历面前,只见着她面色红润,神情饱满,哪有一丝受了刑的样子。 小燕子和永琪也是满脸惊疑,惊得傻愣在那里。 “也有大半瓶子了,好了,兰儿进去给你皇额娘煮茶去吧,朕就在这里把事情给处理了,免得扰了她休息。”弘历对着兰馨道。 “兰儿告退!”兰馨带着金锁进到了内殿。 “好了,令妃,你现在可以和朕说说,你和永琪到底是怎么会事了吧?”弘历问道。 “奴婢,奴婢……”令妃倒是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借口。 “回皇阿玛的话,儿臣只是听说令妃娘娘被拦在了储秀宫门口,不得入内,心里很是恼怒,令妃娘娘好心好意的前来探视,怎么能把她的拳拳心里挡在外面了,所以儿臣自作主张的前去找了皇阿玛!”永琪一人做事一人当,想要一个人揽了下来。 “哦,是哪个奴才如此的大胆?朕倒是第一次瞧见了。”弘历道。 “是,是延禧宫的小寇子!”永琪扔出了一个替罪羊来。 “奴才冤枉啊!皇上!”小寇子喊道。 “大胆奴才,皇上面前岂容得你喧哗,来人,把这个小寇子的嘴给堵上。”高无庸道。 弘历看着永琪和令妃的神色,在心里冷笑,“此等奴才,令妃认为该如何处置啊?” “回皇上的话,这等刁奴理应乱棍打死……”令妃看着弘历的脸色,不敢往轻的说,只是她没看见她身后那些奴才面无人色的样子。 “好,就按爱妃说的办。”不给令妃说完话的机会,弘历直接下了命令。 “不过朕记得爱妃好像是尚在禁足啊!”看了看令妃惨白的脸色,弘历接着道,“不过念在爱妃,是一心为了皇后,朕就从轻处罚,爱妃就把这宫规抄上五百遍吧,不能假借他人之手,爱妃觉得如何?” “奴婢谢皇上恩典!”令妃如今也只能打落牙齿往里吞了,自己不会写字,宫里的人可都是清楚的,皇上这是想要叫自己出丑啊。 “永琪罔听小人谗言,挑拨嫡母庶母关系,惊扰圣驾,其心不定,于养心殿门口罚跪两日,风雨无阻。”弘历说完便甩袖离去。 “儿臣谢皇阿玛恩典!”永琪知道这么一来,自己的里子面子是全都没了。 第64章硕王府 却说弘历刚下了旨意要在御花园里考校八旗子弟,整个京城就闹腾了起来,不为别的,就为了两个已经到了指婚年龄的公主啊,和硕和婉公主与兰馨格格,都是皇后养女,地位尊贵,而且颇得皇上的喜爱,若是能尚得公主,那可就是天大荣耀了。 就连一直自命清高的硕王爷也在府里谋划了起来。 “雅彤,你和皇后娘娘是亲姐妹,到时候可要在娘娘面前多说说皓祯的好话啊,还有皓祥,要是我们府上能尚了两位公主,那本王就不用每日里都在担心皇上会给我们府上降爵位的事了。”硕王拉着雅彤的手道。 雅彤如娇似嗔看了他一眼,直把这硕王看得心肝儿乱颤,恨不得直接就把人给办了,“王爷,您也知道,奴家是王爷的侧福晋,按理来说,进宫的事情都是该由姐姐来的,何时能轮到了奴家呢?”雅彤心里却是恨得很,要不是这云淑横插一杠子,如今在中宫里的就是自己,要自己去求她,门斗没有。 “哎,”硕王安慰的拍了拍雅彤的手,“那个毒妇,雅彤何须再提她,要不是看在皓祯的面子上,本王早就休了她了,哪里能让她在这里作威作福的,你说皓祯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会有这么个恶毒的额娘呢?” 原来雅彤到了硕王府,过了好些日子都不见怀上身子,便请了大夫仔细诊治了一番,那大夫也是个有能量的,一下子就查出了雅彤的吃食有问题,以后怕是难以怀上了,雅彤心里立马就清楚了,除了这硕王福晋,还有谁有这个能耐,给自己下绊子,于是买通了大夫,在硕王和耗子面前演了一出戏。 这戏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硕王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子息不旺,原来都是自己这个贤惠的福晋搞的鬼,恨不得立马就休了她,而耗子也不是个省事理的,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没有想过福晋做的一切其实也有一部分是为了耗子,冲到硕王福晋房里狠狠的发作了一通,说是没有这么恶毒的额娘。 雅彤见好就收,拖着‘病弱’的身子,分别劝下了硕王和耗子,在他们面前装着好人,赢得了两人的心,从此以后这硕王福晋也只能是在外面看着风光,到了府里还是要看雅彤的脸色。 为此硕王福晋是悔恨不已,自己当时到底是发了什么神经,要把自己的女儿换成皓祯这个野小子呢,恨在心里,也不能把这个秘密往外说,到时候被别人知道了,可是要杀头的,硕王福晋还没有那么大的勇气来个鱼死网破。 “王爷……”雅彤泪光点点,略带娇嗔的看着硕王,“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何况姐姐如今已经改过了呢,而且皓祯是个好孩子,对待奴家也很是尊重,还有着王爷的关心,奴家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硕王心疼的看着自己的侧福晋,岁月没有给她留下多少痕迹,依旧那么的美丽、善良,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彤儿,那你说皓祯的事情该怎么办?” 雅彤想了一会儿,要让自己去求那乌拉那拉·云淑不可能的,自己不会在那个女人的面前低头,但是目前宫里也没特别得宠的娘娘,不过自己记得那个令妃不是很得宠的吗,最后还是她的十五阿哥登了基,到时候皇后的儿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不若去求求这个未来冲冠后宫的令妃娘娘?想来能夺得独宠,这个令妃应该是个不容小觑的狠角儿吧。 但那两位公主毕竟是皇后的养女,若是自己提出去求令妃,那不是就在雪如面前漏了自己和皇后恶交的短吗,雅彤的心思百转千回,“王爷,奴家只是个侧福晋,进宫求皇后娘娘的话,名不正言不顺的,少不得还被人看了笑话去,而且皇后娘娘是个最最公正的,即使是奴家的阿玛去求,娘娘也不见得会答应,说不定反而会恼了祯儿,到时可是得不偿失了,而且就凭皓祯的才学武功,哪个不是胜了那些纨绔一大截,何须我们做父母的操心呢?” 硕王爷听了雅彤的说法,也很是赞同的点点头,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彤儿,本王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听说福晋在那些夫人的圈子里,是个人缘顶顶好的,不如就让福晋先去走动走动,看看有没有什么门路?”雅彤没安好心的提议道。 “也好。”硕王应下了,事情解决了,就想要抱着美人儿亲热一番,被雅彤给推开了。 “王爷,如今皓祯的事可是最重要不过了,还是早些去和福晋说下,免得夜长梦多,别被人占了先机。”雅彤道。 硕王听了,就三步一回头的来到了硕王福晋的房前,只听到里面有说话声。 “王爷他在哪里?”硕王福晋问道。 “福晋……”秦嬷嬷半天也没有回复。 雪如狠狠的摔了一个杯子,“你说,王爷是不是又到那个小贱人那里去了?” “福晋,小心隔墙有耳!”秦嬷嬷在一旁劝道。 “我骂她贱人又如何了,不过是个侧福晋,就想要爬到我的头上来了,不就是仗着家里出了个皇后娘娘吗,以为我就怕了她不成?”雪如恶狠狠的道。 这时硕王推门进来了,指着雪如道:“我愿意为你已经改过了,想过来看看你,如今看来你依旧是朽木不可雕,本王就不在这里和你废话了,皇上前日说了要在御花园里考校八旗子弟,大家看着皇上是想给宫里的两位公主找额驸了,你去给皓祯走动走动,若是皓祯能够尚了公主,今天的事情,我就当没看到,不然,你就等着下堂让贤吧!”说完看都不看雪如一眼,转身离开了。 雪如瘫坐在地上,面色惨白,咬牙切齿的道:“又是那个贱人,我就知道王爷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道这里来呢,肯定是那个贱人挑拨的!” “福晋,这可是个好机会,那贱人也是个没见识的,若是世子能尚了公主,您就是平添了一个助力啊,您才是公主的婆婆不是吗,宫里的两位公主都是养在皇后娘娘名下的,必然不会喜欢那些个妾室,到时候王爷碍着公主的面子,也就不会任着那贱人作威作福……”秦嬷嬷劝道。 雪如一听,眼睛立马亮了起来,然后又有些泄气,“这事谈何容易,不说皇后娘娘娘家的侄子也在这些人中,还有蒙古的亲贵在那里盼着,我哪里来那个能耐啊。” “福晋,你前些日子不是认识了个福伦的福晋吗,虽然出身包衣但是听说她的表姐令妃,在宫里也是个得宠的……”秦嬷嬷小声道。 雪如立时激动了起来,“宫里除了皇后娘娘,两位贵妃摆明了是不得圣宠的,这个京中都是知道的,剩下的四个妃位上的娘娘,愉妃、舒妃是不得宠的,原本宠冠后宫的慧妃也已经失了帝心,这么一来高分位的娘娘,也就只剩了令妃娘娘一个,而且听福伦福晋那个显摆的样子,看起来也值得一试,你这就去把祯儿捉白狐放白狐的事情在京里传了开来。”雪如吩咐道。 秦嬷嬷领会的出了门。 福伦福晋听说了硕王福晋请自己过门一叙,略带得意看了一眼那个在府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侍妾娉儿,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侍妾,竟然敢在自己的面前放肆了,而且每次看到那张相似的脸,魏紫灵就忍不住想要毁了它。 “雪如,是什么事情把你给弄得这么着急,你看我都没怎么准备,就被你叫了来。”福伦福晋笑着道。 硕王福晋拉着她的手道:“还不是为了我那个孽障,紫灵啊,这次的事情,恐怕要麻烦你了。” “哦,什么事情,值得我们的硕王福晋这么劳神的?”福伦福晋问道。 “还不是前日皇上说什么要在御花园里考校八旗子弟,其实啊大家心里都清楚,皇上是为了两位公主选额驸呢,你也知道我那个孽障,到现在还未娶亲,就是通房都没有一个,还不是为了能让他尚主吗,我听说令妃娘娘是个有能耐的,所以就来求你帮帮忙……” 这个听说,不就是从自己这里听到的吗,魏紫灵心道,而且别人不知道,自己还不清楚,令妃娘娘现在可没有自己说的那么得圣心,只是为了面子,自己不免有些夸大了,看了一眼满是期待的硕王福晋,知道自己是不能随便得罪的,便道:“雪如的事儿,不就是我的事儿,我明日就去求求令妃娘娘,只是成与不成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只要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雪如有开始和福伦福晋聊起了家常。 第二天福伦福晋就给宫里递了牌子,想要去延禧宫和令妃商量一下。 云淑知道了,只是淡淡一笑,道:“墨梅,既然这福伦家的想要去看看令妃,就让她去吧,想来令妃在延禧宫抄写宫规甚是寂寞,有个人去陪她解解闷,也是好的。” 墨梅当然知道自家主子可不会这么好心,所以就偷偷跟在后面,看看这福伦家的到底要演一出什么好戏。 回来的时候,只见墨梅黑着脸,很是不愉的样子。 “回来了?”云淑捏着永璂的脸问道。 “主子,您就一点都不好奇福伦家的,和那个令妃娘娘说了些什么?”墨梅问道。 云淑看了看和婉与兰馨,“能有什么,不就是想要算计我的婉儿与兰儿吗?这宫里可不是她们说了就算的,想要弄这么一出,也要准备好代价。” 和婉、兰馨不明所以,“皇额娘,儿臣有什么好值得她们算计的?” “还不是你们皇阿玛没做好保密工作,这御花园里考校八旗,原本就是为了让我好好看看,骥远和德勒克的,也不知从谁那里传了出来,说这次考校实则是为了给你们两个挑选额驸了,这不京里早就闹腾了起来,只是没想到,还真是有那么个没脑子的,竟然想通过令妃来谋划你们两个……”云淑笑了笑。 “我们的婉姐姐和兰姐姐可是早就有了意中人的,那里还会看上那些……”永瑞开玩笑的道。 和婉、兰馨顿时红了脸,要去挠永瑞的那张小嘴。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扫完墓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谢谢亲们的支持和鼓励,虽然目前的心情不是很好,但我会慢慢调整的~ 却说弘历刚下了旨意要在御花园里考校八旗子弟,整个京城就闹腾了起来,不为别的,就为了两个已经到了指婚年龄的公主啊,和硕和婉公主与兰馨格格,都是皇后养女,地位尊贵,而且颇得皇上的喜爱,若是能尚得公主,那可就是天大荣耀了。 就连一直自命清高的硕王爷也在府里谋划了起来。 “雅彤,你和皇后娘娘是亲姐妹,到时候可要在娘娘面前多说说皓祯的好话啊,还有皓祥,要是我们府上能尚了两位公主,那本王就不用每日里都在担心皇上会给我们府上降爵位的事了。”硕王拉着雅彤的手道。 雅彤如娇似嗔看了他一眼,直把这硕王看得心肝儿乱颤,恨不得直接就把人给办了,“王爷,您也知道,奴家是王爷的侧福晋,按理来说,进宫的事情都是该由姐姐来的,何时能轮到了奴家呢?”雅彤心里却是恨得很,要不是这云淑横插一杠子,如今在中宫里的就是自己,要自己去求她,门斗没有。 “哎,”硕王安慰的拍了拍雅彤的手,“那个毒妇,雅彤何须再提她,要不是看在皓祯的面子上,本王早就休了她了,哪里能让她在这里作威作福的,你说皓祯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会有这么个恶毒的额娘呢?” 原来雅彤到了硕王府,过了好些日子都不见怀上身子,便请了大夫仔细诊治了一番,那大夫也是个有能量的,一下子就查出了雅彤的吃食有问题,以后怕是难以怀上了,雅彤心里立马就清楚了,除了这硕王福晋,还有谁有这个能耐,给自己下绊子,于是买通了大夫,在硕王和耗子面前演了一出戏。 这戏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硕王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子息不旺,原来都是自己这个贤惠的福晋搞的鬼,恨不得立马就休了她,而耗子也不是个省事理的,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没有想过福晋做的一切其实也有一部分是为了耗子,冲到硕王福晋房里狠狠的发作了一通,说是没有这么恶毒的额娘。 雅彤见好就收,拖着‘病弱’的身子,分别劝下了硕王和耗子,在他们面前装着好人,赢得了两人的心,从此以后这硕王福晋也只能是在外面看着风光,到了府里还是要看雅彤的脸色。 为此硕王福晋是悔恨不已,自己当时到底是发了什么神经,要把自己的女儿换成皓祯这个野小子呢,恨在心里,也不能把这个秘密往外说,到时候被别人知道了,可是要杀头的,硕王福晋还没有那么大的勇气来个鱼死网破。 “王爷……”雅彤泪光点点,略带娇嗔的看着硕王,“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何况姐姐如今已经改过了呢,而且皓祯是个好孩子,对待奴家也很是尊重,还有着王爷的关心,奴家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硕王心疼的看着自己的侧福晋,岁月没有给她留下多少痕迹,依旧那么的美丽、善良,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彤儿,那你说皓祯的事情该怎么办?” 雅彤想了一会儿,要让自己去求那乌拉那拉·云淑不可能的,自己不会在那个女人的面前低头,但是目前宫里也没特别得宠的娘娘,不过自己记得那个令妃不是很得宠的吗,最后还是她的十五阿哥登了基,到时候皇后的儿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不若去求求这个未来冲冠后宫的令妃娘娘?想来能夺得独宠,这个令妃应该是个不容小觑的狠角儿吧。 但那两位公主毕竟是皇后的养女,若是自己提出去求令妃,那不是就在雪如面前漏了自己和皇后恶交的短吗,雅彤的心思百转千回,“王爷,奴家只是个侧福晋,进宫求皇后娘娘的话,名不正言不顺的,少不得还被人看了笑话去,而且皇后娘娘是个最最公正的,即使是奴家的阿玛去求,娘娘也不见得会答应,说不定反而会恼了祯儿,到时可是得不偿失了,而且就凭皓祯的才学武功,哪个不是胜了那些纨绔一大截,何须我们做父母的操心呢?” 硕王爷听了雅彤的说法,也很是赞同的点点头,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彤儿,本王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听说福晋在那些夫人的圈子里,是个人缘顶顶好的,不如就让福晋先去走动走动,看看有没有什么门路?”雅彤没安好心的提议道。 “也好。”硕王应下了,事情解决了,就想要抱着美人儿亲热一番,被雅彤给推开了。 “王爷,如今皓祯的事可是最重要不过了,还是早些去和福晋说下,免得夜长梦多,别被人占了先机。”雅彤道。 硕王听了,就三步一回头的来到了硕王福晋的房前,只听到里面有说话声。 “王爷他在哪里?”硕王福晋问道。 “福晋……”秦嬷嬷半天也没有回复。 雪如狠狠的摔了一个杯子,“你说,王爷是不是又到那个小贱人那里去了?” “福晋,小心隔墙有耳!”秦嬷嬷在一旁劝道。 “我骂她贱人又如何了,不过是个侧福晋,就想要爬到我的头上来了,不就是仗着家里出了个皇后娘娘吗,以为我就怕了她不成?”雪如恶狠狠的道。 这时硕王推门进来了,指着雪如道:“我愿意为你已经改过了,想过来看看你,如今看来你依旧是朽木不可雕,本王就不在这里和你废话了,皇上前日说了要在御花园里考校八旗子弟,大家看着皇上是想给宫里的两位公主找额驸了,你去给皓祯走动走动,若是皓祯能够尚了公主,今天的事情,我就当没看到,不然,你就等着下堂让贤吧!”说完看都不看雪如一眼,转身离开了。 雪如瘫坐在地上,面色惨白,咬牙切齿的道:“又是那个贱人,我就知道王爷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道这里来呢,肯定是那个贱人挑拨的!” “福晋,这可是个好机会,那贱人也是个没见识的,若是世子能尚了公主,您就是平添了一个助力啊,您才是公主的婆婆不是吗,宫里的两位公主都是养在皇后娘娘名下的,必然不会喜欢那些个妾室,到时候王爷碍着公主的面子,也就不会任着那贱人作威作福……”秦嬷嬷劝道。 雪如一听,眼睛立马亮了起来,然后又有些泄气,“这事谈何容易,不说皇后娘娘娘家的侄子也在这些人中,还有蒙古的亲贵在那里盼着,我哪里来那个能耐啊。” “福晋,你前些日子不是认识了个福伦的福晋吗,虽然出身包衣但是听说她的表姐令妃,在宫里也是个得宠的……”秦嬷嬷小声道。 雪如立时激动了起来,“宫里除了皇后娘娘,两位贵妃摆明了是不得圣宠的,这个京中都是知道的,剩下的四个妃位上的娘娘,愉妃、舒妃是不得宠的,原本宠冠后宫的慧妃也已经失了帝心,这么一来高分位的娘娘,也就只剩了令妃娘娘一个,而且听福伦福晋那个显摆的样子,看起来也值得一试,你这就去把祯儿捉白狐放白狐的事情在京里传了开来。”雪如吩咐道。 秦嬷嬷领会的出了门。 福伦福晋听说了硕王福晋请自己过门一叙,略带得意看了一眼那个在府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侍妾娉儿,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侍妾,竟然敢在自己的面前放肆了,而且每次看到那张相似的脸,魏紫灵就忍不住想要毁了它。 “雪如,是什么事情把你给弄得这么着急,你看我都没怎么准备,就被你叫了来。”福伦福晋笑着道。 硕王福晋拉着她的手道:“还不是为了我那个孽障,紫灵啊,这次的事情,恐怕要麻烦你了。” “哦,什么事情,值得我们的硕王福晋这么劳神的?”福伦福晋问道。 “还不是前日皇上说什么要在御花园里考校八旗子弟,其实啊大家心里都清楚,皇上是为了两位公主选额驸呢,你也知道我那个孽障,到现在还未娶亲,就是通房都没有一个,还不是为了能让他尚主吗,我听说令妃娘娘是个有能耐的,所以就来求你帮帮忙……” 这个听说,不就是从自己这里听到的吗,魏紫灵心道,而且别人不知道,自己还不清楚,令妃娘娘现在可没有自己说的那么得圣心,只是为了面子,自己不免有些夸大了,看了一眼满是期待的硕王福晋,知道自己是不能随便得罪的,便道:“雪如的事儿,不就是我的事儿,我明日就去求求令妃娘娘,只是成与不成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只要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雪如有开始和福伦福晋聊起了家常。 第二天福伦福晋就给宫里递了牌子,想要去延禧宫和令妃商量一下。 云淑知道了,只是淡淡一笑,道:“墨梅,既然这福伦家的想要去看看令妃,就让她去吧,想来令妃在延禧宫抄写宫规甚是寂寞,有个人去陪她解解闷,也是好的。” 墨梅当然知道自家主子可不会这么好心,所以就偷偷跟在后面,看看这福伦家的到底要演一出什么好戏。 回来的时候,只见墨梅黑着脸,很是不愉的样子。 “回来了?”云淑捏着永璂的脸问道。 “主子,您就一点都不好奇福伦家的,和那个令妃娘娘说了些什么?”墨梅问道。 云淑看了看和婉与兰馨,“能有什么,不就是想要算计我的婉儿与兰儿吗?这宫里可不是她们说了就算的,想要弄这么一出,也要准备好代价。” 和婉、兰馨不明所以,“皇额娘,儿臣有什么好值得她们算计的?” “还不是你们皇阿玛没做好保密工作,这御花园里考校八旗,原本就是为了让我好好看看,骥远和德勒克的,也不知从谁那里传了出来,说这次考校实则是为了给你们两个挑选额驸了,这不京里早就闹腾了起来,只是没想到,还真是有那么个没脑子的,竟然想通过令妃来谋划你们两个……”云淑笑了笑。 “我们的婉姐姐和兰姐姐可是早就有了意中人的,那里还会看上那些……”永瑞开玩笑的道。 和婉、兰馨顿时红了脸,要去挠永瑞的那张小嘴。 第65章慧殇 果然不久,这京城里和宫里都传遍了硕王府的皓祯贝勒是个文武双全,英俊不凡的少年郎,还有他那捉白狐放白狐的事情,也随之传了个遍。 而储秀宫宫里的几个,却只是那它当笑话。 “永璂啊,你可不能学那个什么耗子贝勒,前两日我看到他跟在五哥身边,可是目中无人的很。”永瑞逗弄着永璂小包子。 小包子点点头,“我知道了,哥哥。” 云淑不禁汗颜,果然脑残就是脑残,没有了鼻孔君,又来了个耗子,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真不知道这个耗子能不能得了圣母花的青眼呢,云淑想着。 永寿宫。 “娘娘,解药老爷已经送进来了,您看?”王嬷嬷看着慧妃,心里不忍,小姐幼时的样子仿佛还在眼前,难道老爷就真的忍心? 慧妃看着王嬷嬷的神色,也猜到她在想什么,只是自己知道了又如何呢,自古都是红颜未老恩先断,更何况自己容颜不再,哪里能留住那位帝王的心呢。阿玛的举动自己不是不知道,只是为了琮儿自己总是要拼一拼,只求皇上能够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善待了琮儿,自己便也知足了,慧妃勾起一抹笑容。 “嬷嬷,你的心本宫知道,如今这永寿宫里本宫唯一能相信的便只有嬷嬷你了,阿玛的做法本宫不怪他,是本宫不争气,抓不住那善变的帝王心,到了这时,只要能为永琮多下一点筹码,便是要本宫的命又如何?”慧妃有些出神的想着自己第一次见到还是四阿哥的弘历,他的英俊和温情让自己沉沦,之后的爱宠更是让自己迷失了,变得愈发的张狂,害人终害己说的便是自己这种人吧。 “娘娘,您有何必……”对于自家老爷的狠心,王嬷嬷是不理解的,虽然看惯了宫里的勾心斗角,但古话有云虎毒尚不食子,真不知高大人到底是何想法。 “嬷嬷,能用我的死,让皇上记住我,顺便陷害了皇后,本宫是不亏了。”慧妃淡笑着看着眼前忠心的老嬷嬷,没想到,到头来真正还关心着自己的却是这位嬷嬷,而不是把自己当成掌上明珠的阿玛、额娘,真是讽刺呢! “去把琮儿叫来吧。”慧妃吩咐道。 “额娘!”永琮扑到了慧妃的怀里,有些贪恋她怀里的温度,虽然自己年纪不大,但是这宫里的人,谁不是长了一副玲珑七窍的心肝,额娘的面上已经露着她的决心,自己这个做儿子的又该如何呢? “琮儿,不要怕,额娘会一直在你身边看着你的,若是你长了出息了,再把今日的痛一一的为额娘讨回来吧。”慧妃搂着爱儿,不去看他的眼睛,生怕自己会不舍,会留恋这个还有这孩子的世间,“回阿哥所去吧,今日的事不要和任何人说起,不管以后额娘的家里给你身边安排了什么人,都要仔细的防一手,莫要大意了,宫里面除了皇后不会不出手害你,其他的人你可都要小心,可千万别学你那五哥,被人当了棋子,还不自知……” 慧妃仔细的交待了许多事,看着永琮离去的身影,有些犹豫是不是要像阿玛所说,害了皇后去。虽然自己与乌拉那拉·云淑斗了那么久,自己还是没有看透那个人,自嘲的笑了笑,只是心里清楚,要说自己死了以后,谁不会害了永琮去,那也只有皇后了,阿玛虽说了除去皇后,永琮便离皇位进了一步,可是人之将死,自己也看清了不少东西,自己与琮儿也不过是给阿玛带来利益的工具罢了,只要以后有了更好的工具,怕是琮儿只会碍了他们的眼吧。 慧妃的神情冷了冷,可若是不答应阿玛,怕是第一个受牵连的便是琮儿了,这便是家人吗? “王嬷嬷,去养心殿把皇上请来,就说本宫不行了,想在最后在见皇上一面。”吃下解药,慧妃面无表情的对着王嬷嬷说道。 看着自家主子瞬息万变的容貌,王嬷嬷惊了惊,命了人给慧妃梳妆,便出了永寿宫,往养心殿去了。 弘历看着下首老泪纵横的王嬷嬷,心道高怡萱朕要看看你到底是如何选择的,若是……那就别怪朕狠心了,朕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只是你从来都没有把握住罢了,只希望这次你不要再错过了。 “摆架永寿宫。”弘历不动声色的道。 坐在慧妃的床边,弘历有些感慨物是人非,犹记得上一世自己也是这么坐在储秀宫,看着她苍白的容颜,只是心境不同了,那时自己是悲痛欲绝,而此时仿佛是在看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般,没有任何的触动,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啊。 “爱妃,可传过太医了?”弘历问道。 “皇上,不用叫太医了,臣妾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怕是要熬不过今日了,”慧妃不眨眼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是自己倾心一生的人啊,只是自己从他的眼眸中,找不到往日的柔情,垂了垂眸,便是自己恢复了容貌也难再抓住他的心了吗? 弘历看着慧妃的一举一动,自己再也不是那个被高怡萱牵动心神的年轻帝王了,看到了她眼中的算计,心里暗笑,原来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记要算计别人。 “这怎么行呢,爱妃可不能讳疾忌医,来人……”弘历道。 “皇上,”慧妃打断了弘历的话,“臣妾,必是活不过今日了,臣妾心里清楚的很,只求将死之时能见上皇上一面便好。”抬眸深深的看着弘历,凤眸眼波流转,满含情谊。 握住了慧妃的手,“爱妃前日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今日就一下子……”弘历有些伤情的看着慧妃。 慧妃想了想道:“皇上,这多亏了皇后娘娘的墨梅,给臣妾送来了美人迟暮的解药,只是这解药虽能恢复臣妾的容貌,却只能给臣妾一日的寿命,臣妾思来想去还是服了解药,只为着不愿臣妾给皇上留下的是衰迟的颜色……”似乎是很随意的说起,并且满含感谢,弘历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想来高家已经设了局在那里等着朕去查了吧,弘历冷笑,要是前世,自己怕是早把云儿给废了吧,真真是狠毒啊,不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偏偏朕的爱妃啊…… “哦,如爱妃所说,皇后是找到了解药了?只是连朕都不清楚爱妃是中了什么毒,皇后是如何知晓的?”弘历嘴角微勾,不过是前朝的秘药,还真以为能瞒得过朕,更何况云儿身边的墨竹可不是摆着看的,这慧妃是失算了。 慧妃脸上一僵,似乎是刚发现这个问题,“臣妾,臣妾也不知……” 弘历看着慧妃冷冷一笑,“爱妃,不知道,朕可是清楚的很。” 看着弘历阴晴不定的脸色,心里一惊,难道皇上已经知道了,可是如果皇上知道了,为何不表露出来,惩治自己呢,慧妃安慰了自己几句,问道:“皇上清楚什么?” “爱妃自己做的事,自己还不清楚吗?”弘历冷眼看着一脸茫然欲泣的慧妃,“非要朕一一和爱妃说明?” 慧妃满眼不敢置信,直直的看着弘历,那眼里不复当年的柔情,有的只是冷漠,那冷冽的神情,叫自己心惊,原来一直都是自己在自欺欺人吗? “皇上,您能告诉臣妾,您有在意过臣妾吗?”颤颤的问道。 弘历的眼里没有一丝温情的回忆,只是看着慧妃道:“没有,朕的心中一直都只有一人,那就云淑。” 有如晴天霹雳,炸进慧妃的心底,原以为在府邸的那些日子,和自己琴瑟和鸣,进了宫里自己又是宠冠后宫,多少自己在他的心里总会留下点位置,到头来却只是一场空,只是为了她人做嫁衣…… 心中不平,为何上天要如此的待我,看着弘历问道:“皇上,我与乌拉那拉·云淑到底相差在哪里?是臣妾的容貌吗,臣妾自认虽不是才学过人,但也不比人差,为何?” “不为何,只是朕认定了,此生便只要她能伴在身旁,再多的美人也难入朕的心了,你要怪就怪自己生不逢时吧。”想到云淑,弘历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慧妃定定的弘历脸上的笑容,心里少了一块,罢了,罢了,自己便不再多求,只愿琮儿能平安就好,“皇上,臣妾自知自作孽不可活,只是求皇上看着臣妾这么些年尽心服侍皇上的份上,别把臣妾的罪过加到琮儿的身上……”泪水止不住的留下,想要抬手抓住弘历的衣角,却发现手上是那么的无力,缓缓勾起了嘴角,闭上了眼睛,只愿来世不再相见。 看着以没有了呼吸的慧妃,弘历微微摇头,若不是她到死也不愿放过云儿,自己倒是愿意给她一个重新过活的机会,算是她为云儿当掉那些风雨的报酬,只可惜人心难测啊。 弘历回到养心殿就颁了旨意:慧妃今丧,葬于富察氏贵妃陵寝侧。 云淑知道了,也只是淡淡一笑,历史上的慧贤皇贵妃再没有了她原有的荣耀。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不久,这京城里和宫里都传遍了硕王府的皓祯贝勒是个文武双全,英俊不凡的少年郎,还有他那捉白狐放白狐的事情,也随之传了个遍。 而储秀宫宫里的几个,却只是那它当笑话。 “永璂啊,你可不能学那个什么耗子贝勒,前两日我看到他跟在五哥身边,可是目中无人的很。”永瑞逗弄着永璂小包子。 小包子点点头,“我知道了,哥哥。” 云淑不禁汗颜,果然脑残就是脑残,没有了鼻孔君,又来了个耗子,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真不知道这个耗子能不能得了圣母花的青眼呢,云淑想着。 永寿宫。 “娘娘,解药老爷已经送进来了,您看?”王嬷嬷看着慧妃,心里不忍,小姐幼时的样子仿佛还在眼前,难道老爷就真的忍心? 慧妃看着王嬷嬷的神色,也猜到她在想什么,只是自己知道了又如何呢,自古都是红颜未老恩先断,更何况自己容颜不再,哪里能留住那位帝王的心呢。阿玛的举动自己不是不知道,只是为了琮儿自己总是要拼一拼,只求皇上能够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善待了琮儿,自己便也知足了,慧妃勾起一抹笑容。 “嬷嬷,你的心本宫知道,如今这永寿宫里本宫唯一能相信的便只有嬷嬷你了,阿玛的做法本宫不怪他,是本宫不争气,抓不住那善变的帝王心,到了这时,只要能为永琮多下一点筹码,便是要本宫的命又如何?”慧妃有些出神的想着自己第一次见到还是四阿哥的弘历,他的英俊和温情让自己沉沦,之后的爱宠更是让自己迷失了,变得愈发的张狂,害人终害己说的便是自己这种人吧。 “娘娘,您有何必……”对于自家老爷的狠心,王嬷嬷是不理解的,虽然看惯了宫里的勾心斗角,但古话有云虎毒尚不食子,真不知高大人到底是何想法。 “嬷嬷,能用我的死,让皇上记住我,顺便陷害了皇后,本宫是不亏了。”慧妃淡笑着看着眼前忠心的老嬷嬷,没想到,到头来真正还关心着自己的却是这位嬷嬷,而不是把自己当成掌上明珠的阿玛、额娘,真是讽刺呢! “去把琮儿叫来吧。”慧妃吩咐道。 “额娘!”永琮扑到了慧妃的怀里,有些贪恋她怀里的温度,虽然自己年纪不大,但是这宫里的人,谁不是长了一副玲珑七窍的心肝,额娘的面上已经露着她的决心,自己这个做儿子的又该如何呢? “琮儿,不要怕,额娘会一直在你身边看着你的,若是你长了出息了,再把今日的痛一一的为额娘讨回来吧。”慧妃搂着爱儿,不去看他的眼睛,生怕自己会不舍,会留恋这个还有这孩子的世间,“回阿哥所去吧,今日的事不要和任何人说起,不管以后额娘的家里给你身边安排了什么人,都要仔细的防一手,莫要大意了,宫里面除了皇后不会不出手害你,其他的人你可都要小心,可千万别学你那五哥,被人当了棋子,还不自知……” 慧妃仔细的交待了许多事,看着永琮离去的身影,有些犹豫是不是要像阿玛所说,害了皇后去。虽然自己与乌拉那拉·云淑斗了那么久,自己还是没有看透那个人,自嘲的笑了笑,只是心里清楚,要说自己死了以后,谁不会害了永琮去,那也只有皇后了,阿玛虽说了除去皇后,永琮便离皇位进了一步,可是人之将死,自己也看清了不少东西,自己与琮儿也不过是给阿玛带来利益的工具罢了,只要以后有了更好的工具,怕是琮儿只会碍了他们的眼吧。 慧妃的神情冷了冷,可若是不答应阿玛,怕是第一个受牵连的便是琮儿了,这便是家人吗? “王嬷嬷,去养心殿把皇上请来,就说本宫不行了,想在最后在见皇上一面。”吃下解药,慧妃面无表情的对着王嬷嬷说道。 看着自家主子瞬息万变的容貌,王嬷嬷惊了惊,命了人给慧妃梳妆,便出了永寿宫,往养心殿去了。 弘历看着下首老泪纵横的王嬷嬷,心道高怡萱朕要看看你到底是如何选择的,若是……那就别怪朕狠心了,朕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只是你从来都没有把握住罢了,只希望这次你不要再错过了。 “摆架永寿宫。”弘历不动声色的道。 坐在慧妃的床边,弘历有些感慨物是人非,犹记得上一世自己也是这么坐在储秀宫,看着她苍白的容颜,只是心境不同了,那时自己是悲痛欲绝,而此时仿佛是在看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般,没有任何的触动,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啊。 “爱妃,可传过太医了?”弘历问道。 “皇上,不用叫太医了,臣妾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怕是要熬不过今日了,”慧妃不眨眼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是自己倾心一生的人啊,只是自己从他的眼眸中,找不到往日的柔情,垂了垂眸,便是自己恢复了容貌也难再抓住他的心了吗? 弘历看着慧妃的一举一动,自己再也不是那个被高怡萱牵动心神的年轻帝王了,看到了她眼中的算计,心里暗笑,原来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记要算计别人。 “这怎么行呢,爱妃可不能讳疾忌医,来人……”弘历道。 “皇上,”慧妃打断了弘历的话,“臣妾,必是活不过今日了,臣妾心里清楚的很,只求将死之时能见上皇上一面便好。”抬眸深深的看着弘历,凤眸眼波流转,满含情谊。 握住了慧妃的手,“爱妃前日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今日就一下子……”弘历有些伤情的看着慧妃。 慧妃想了想道:“皇上,这多亏了皇后娘娘的墨梅,给臣妾送来了美人迟暮的解药,只是这解药虽能恢复臣妾的容貌,却只能给臣妾一日的寿命,臣妾思来想去还是服了解药,只为着不愿臣妾给皇上留下的是衰迟的颜色……”似乎是很随意的说起,并且满含感谢,弘历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想来高家已经设了局在那里等着朕去查了吧,弘历冷笑,要是前世,自己怕是早把云儿给废了吧,真真是狠毒啊,不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偏偏朕的爱妃啊…… “哦,如爱妃所说,皇后是找到了解药了?只是连朕都不清楚爱妃是中了什么毒,皇后是如何知晓的?”弘历嘴角微勾,不过是前朝的秘药,还真以为能瞒得过朕,更何况云儿身边的墨竹可不是摆着看的,这慧妃是失算了。 慧妃脸上一僵,似乎是刚发现这个问题,“臣妾,臣妾也不知……” 弘历看着慧妃冷冷一笑,“爱妃,不知道,朕可是清楚的很。” 看着弘历阴晴不定的脸色,心里一惊,难道皇上已经知道了,可是如果皇上知道了,为何不表露出来,惩治自己呢,慧妃安慰了自己几句,问道:“皇上清楚什么?” “爱妃自己做的事,自己还不清楚吗?”弘历冷眼看着一脸茫然欲泣的慧妃,“非要朕一一和爱妃说明?” 慧妃满眼不敢置信,直直的看着弘历,那眼里不复当年的柔情,有的只是冷漠,那冷冽的神情,叫自己心惊,原来一直都是自己在自欺欺人吗? “皇上,您能告诉臣妾,您有在意过臣妾吗?”颤颤的问道。 弘历的眼里没有一丝温情的回忆,只是看着慧妃道:“没有,朕的心中一直都只有一人,那就云淑。” 有如晴天霹雳,炸进慧妃的心底,原以为在府邸的那些日子,和自己琴瑟和鸣,进了宫里自己又是宠冠后宫,多少自己在他的心里总会留下点位置,到头来却只是一场空,只是为了她人做嫁衣…… 心中不平,为何上天要如此的待我,看着弘历问道:“皇上,我与乌拉那拉·云淑到底相差在哪里?是臣妾的容貌吗,臣妾自认虽不是才学过人,但也不比人差,为何?” “不为何,只是朕认定了,此生便只要她能伴在身旁,再多的美人也难入朕的心了,你要怪就怪自己生不逢时吧。”想到云淑,弘历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慧妃定定的弘历脸上的笑容,心里少了一块,罢了,罢了,自己便不再多求,只愿琮儿能平安就好,“皇上,臣妾自知自作孽不可活,只是求皇上看着臣妾这么些年尽心服侍皇上的份上,别把臣妾的罪过加到琮儿的身上……”泪水止不住的留下,想要抬手抓住弘历的衣角,却发现手上是那么的无力,缓缓勾起了嘴角,闭上了眼睛,只愿来世不再相见。 看着以没有了呼吸的慧妃,弘历微微摇头,若不是她到死也不愿放过云儿,自己倒是愿意给她一个重新过活的机会,算是她为云儿当掉那些风雨的报酬,只可惜人心难测啊。 弘历回到养心殿就颁了旨意:慧妃今丧,葬于富察氏贵妃陵寝侧。 云淑知道了,也只是淡淡一笑,历史上的慧贤皇贵妃再没有了她原有的荣耀。 第66章 慧妃的死对于这个偌大的皇宫,也只是渐起了一点涟漪,众人感叹着原本几乎可以说是独得了皇上宠爱的慧妃,在死时却没了往日的荣光,不得不说帝心难测。 这慧妃一死,宫里面许多低分位的妃嫔的心思就开始活络了起来,四妃之位终于是空了一个下来,大家可都是卯足了劲在弘历面前卖弄,这储秀宫早上的请安,也变成了众人争奇斗艳的战场了,云淑看着下面衣着艳丽的妃嫔,淡淡一笑,红颜枯骨自古皆同,这些人啊,还是不明白。 “嘉贵妃,听说你前些日子身子不适,近日可是好些了?”云淑看着面色苍白的嘉贵妃问道,心里却是清楚,这嘉贵妃怕是命不久矣,脸上隐隐透着死气,身体也已经衰败不堪,只是种种迹象又不像是中毒,倒有些像是被下了巫蛊之术的样子,云淑的心里有些不解。 嘉贵妃轻咳了两声,面上带着笑意,道:“多谢娘娘抬爱,臣妾这是老毛病了,并不碍的。” 云淑对于嘉贵妃倒是没什么喜恶,这明哲保身的套路,宫里可是没有人能比得上嘉贵妃了,只是这嘉贵妃的病因令自己有些担心,若只是个生病中毒,那便是无妨,若是这宫里真有个……就凭他能够逃得过自己的神识,就可知能力尚在自己之上。“不论大病小恙,都轻忽不得,等回了翊坤宫,本宫就着两个太医去给嘉贵妃看看。”云淑说道。 嘉贵妃却是不以为意,心里知道自己怕是过不了这一关了,只道:“多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妾这病怕是太医也没什么法子了。” “嘉妃妹妹,这就是你的不是了,皇后娘娘是关心妹妹你的身体,你怎可辜负了娘娘的一番好意呢?”纯贵妃的底气足了不少,自己的心头刺慧妃死了,皇上也没给她晋什么位,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当年在府里的时候,自己可没少吃了她的亏,如今那贱人到死也是必自己低了一头,就算她还有个儿子,可这宫里从来就是母凭子贵、子以母荣的,现在除了皇后能够压自己一头,宫里便是没人能越得过自己了。 纯贵妃略带得意的看了三妃,心道只要自己的儿子能争气,便是皇位,也不是遥不可及的。 “纯妃姐姐教训的是,倒是臣妾唐突了,请皇后娘娘宽恕则个……”嘉贵妃不紧不慢道。 愉妃不懂声色的看着两位贵妃的你来我往,似乎一切都与自己无关,悄悄的拿起茶杯,挡住了冷笑的嘴角,这宫里看来是又要有一番风浪了。 一旁的令妃倒是听出了些门道,看样子嘉贵妃怕是不好了,这也就是说贵妃的位子会空一个下来,那自己可是要加一把劲了,毕竟这贵妃的位子,可不会自动自发的飞到自己的面前。 众人中最淡定就要数舒妃了,这舒妃倒是个奇人,自从进了宫就安安分分的,也不见她争宠什么的,要不是弘历偶尔会去一趟景仁宫,那舒妃那里就可能是仅次于永和宫的‘冷宫’了,后来天上掉了一个馅饼,把七格格送到了景仁宫,舒妃倒是高兴的很,她知道自己是很难再有第二个孩子了,对于七格格倒很是宠爱,如今七格格对舒妃是亲热的很。见着嘉贵妃与纯贵妃过招,舒妃只是带着和煦的笑容看着。 “嘉贵妃姐姐,这宫里的太医自是好本事的,哪里有他们看不好的病啊,想来还是姐姐想多了。”令妃插嘴道。 纯贵妃很是不喜令妃这种做派的,看到令妃就让她想起已经过了世的慧妃,也是这么一幅娇滴滴的嗓音,说话间带着江南女子的柔媚,把皇上给勾得魂都没了,“本宫与嘉妃妹妹说着话,哪里轮到你多嘴了。”纯贵妃言语间不留一点情面。 令妃暗自咬牙,手里的帕子被扯了又扯,眼里已经蓄起了水光,跪下道:“纯贵妃姐姐,都是妹妹不好,妹妹不该多嘴的。”嘴上道着歉,说话抽抽嗒嗒的,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眼里瞄着殿外一角明黄色的衣角。 纯贵妃在心里冷笑,谁和你姐姐妹妹了,果然是个宫女出身的,没规矩的很,如今封了妃,心是大了,都不把自己这个贵妃放在眼里了。 令妃心里是惴惴的,好不容易自己没日没夜的抄完了五百遍宫规,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被解了禁,想要在皇上面前露露脸,这储秀宫的请安自是作秀的好去处,果不其然,满宫妃嫔都是穿的艳丽不已,只有自己衣着素雅,只要皇上来了必定能一眼就看到自己。 自从自己跪下了,便已看到皇上在门外看着,于是不露痕迹的哭了起来,想要得到皇上的怜惜,却不知皇上怎么到了现在还不进来,令妃有些着急。 “好了,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令妃是来给本宫哭丧的呢!”云淑不耐烦的道,对殿外的弘历使了个眼色,自己是不想对着这群如狼似虎的饥渴女人了。 “皇上驾到!”殿外响起了通传声。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云淑带领着大小的妃嫔们给弘历请安。 弘历快步走到云淑的面前,一把扶起了她,牵着她的手,往上首走去,然后道:“爱妃们都起吧。” 众人都站了起来,唯有令妃依旧跪在了那里,弘历的脸色暗了暗,对于这种看不懂眼色的妃子,他从来都是不留情面的,“令妃你想抗旨不成?”冷冷的问道。 令妃的本意是想让弘历看了怜惜的,却不想被弘历理解成了抗旨不尊,小脸立时煞白,连忙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只是刚才惹怒了皇后娘娘,所以……”说着,便哭得梨花带雨。 众人更是不屑了。 云淑瞧着令妃脸上厚厚的一层粉,再看着她哭得好不伤心的样子,心里倒是有些佩服了,难为她哭成这样脸上的妆却一点都没花,这也是一种本事吧。 “哦,令妃是怎么惹到皇后了?”弘历一边借着宽大的袖子,摸着小手,一边问道。 云淑没好气的瞪了某色龙一眼,你给我安生点!“也没什么,只是今日臣妾关心了嘉贵妃两句,不知怎的,令妃就跪下了,还在那边哭个不停,让臣妾看得好不心烦,所以就说了两句。”云淑回道。 其他的妃嫔看着这边的表演,到想看看皇上是怎么决断的,是偏向皇后呢,还是这边小鸟依人,有如慧妃再世的令妃呢? “既然皇后看着心烦,那以后不看也罢,传朕旨意,以后就免了令妃的请安吧,省得皇后被气着了。”弘历道。 众人倒是愣了愣,皇上这么说到底是为了皇后呢,还是宠着令妃呢,心里可是糊涂了。 令妃也是一呆,虽然每日来请安能见到皇上,但是这不用请安的殊荣便是慧妃最受宠的时候也没有得到的啊,难道自己真的得了帝心了? “好了,令妃你还愣在那里干嘛,还不会延禧宫,要朕令人把你送回去吗?”弘历看着面带喜色的令妃,心里很是不耐烦,这个令妃比起慧妃,可是没有眼色的多了,整天一副哭丧着脸的样子,看着就晦气。 “臣妾遵旨。”施施然的退了出去。 也只有沉浸在巨大喜悦里的令妃没有听出弘历话语中的不耐,其他的妃嫔可是大多都明白了,皇上那里是宠的令妃啊,明明就是不想这令妃前来碍了皇后的眼啊,心里又是一番打算。 “好了,安也请了,你们都回去吧。”弘历下了逐客令。 回到了内殿,云淑坐在榻上,靠在弘历的怀里,慢慢的道:“弘历,我看着嘉妃的面色有异,怕是撑不了很久了。” “云儿可是看出了什么眉目?”弘历问道。 摇了摇头,“我已经让墨竹潜进去给她号过脉了,只能知道她身子虚不胜补,也查探不出有什么病症,就是如此我才担心……”云淑的最近总是觉得有些心悸,修真者的预感一向很是准确,所以她近来总是未雨绸缪。 摸摸爱人的头,把她紧搂在怀里,想要把自己身上的力量分给她一些,“好了,事已至此,我们也没有什么头绪,便不要多想了,一切顺其自然,天塌下来还有我给顶着呢。”弘历安慰道。 “明日就要考校八旗了,孩子们一个两个的都是激动的很。”想到可能上演的刺客一景,云淑笑了,自己可是知道弘历根本就没有安排那一出,也不知道原著的力量有没有那么强大。 “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到时候云儿就好好的观察观察那两个未来额驸的人品性情,到底如何。”美人在怀,再坐怀不乱那就不是弘历的,贼手有开始不安分起来。 云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还是青天白日呢,就开始宣淫了,一把拍开他的色手,理了理衣襟。 弘历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家夫人,像是一只吃不到肉骨头的大狗。 “皇阿玛、皇额娘~”还没能一亲芳泽呢,就被几个小兔崽子给打断了的弘历,红着眼睛死死的盯着云淑。 没好气的拍了拍他的手,云淑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以示安慰。 看着自家皇阿玛没骨气的样子,永瑞暗自摇了摇头,下定决心,自己以后可不能像皇阿玛这么没出息。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来不及写第二更了,我明天或者后天补上吧,最近实在是太忙了。。。。 慧妃的死对于这个偌大的皇宫,也只是渐起了一点涟漪,众人感叹着原本几乎可以说是独得了皇上宠爱的慧妃,在死时却没了往日的荣光,不得不说帝心难测。 这慧妃一死,宫里面许多低分位的妃嫔的心思就开始活络了起来,四妃之位终于是空了一个下来,大家可都是卯足了劲在弘历面前卖弄,这储秀宫早上的请安,也变成了众人争奇斗艳的战场了,云淑看着下面衣着艳丽的妃嫔,淡淡一笑,红颜枯骨自古皆同,这些人啊,还是不明白。 “嘉贵妃,听说你前些日子身子不适,近日可是好些了?”云淑看着面色苍白的嘉贵妃问道,心里却是清楚,这嘉贵妃怕是命不久矣,脸上隐隐透着死气,身体也已经衰败不堪,只是种种迹象又不像是中毒,倒有些像是被下了巫蛊之术的样子,云淑的心里有些不解。 嘉贵妃轻咳了两声,面上带着笑意,道:“多谢娘娘抬爱,臣妾这是老毛病了,并不碍的。” 云淑对于嘉贵妃倒是没什么喜恶,这明哲保身的套路,宫里可是没有人能比得上嘉贵妃了,只是这嘉贵妃的病因令自己有些担心,若只是个生病中毒,那便是无妨,若是这宫里真有个……就凭他能够逃得过自己的神识,就可知能力尚在自己之上。“不论大病小恙,都轻忽不得,等回了翊坤宫,本宫就着两个太医去给嘉贵妃看看。”云淑说道。 嘉贵妃却是不以为意,心里知道自己怕是过不了这一关了,只道:“多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妾这病怕是太医也没什么法子了。” “嘉妃妹妹,这就是你的不是了,皇后娘娘是关心妹妹你的身体,你怎可辜负了娘娘的一番好意呢?”纯贵妃的底气足了不少,自己的心头刺慧妃死了,皇上也没给她晋什么位,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当年在府里的时候,自己可没少吃了她的亏,如今那贱人到死也是必自己低了一头,就算她还有个儿子,可这宫里从来就是母凭子贵、子以母荣的,现在除了皇后能够压自己一头,宫里便是没人能越得过自己了。 纯贵妃略带得意的看了三妃,心道只要自己的儿子能争气,便是皇位,也不是遥不可及的。 “纯妃姐姐教训的是,倒是臣妾唐突了,请皇后娘娘宽恕则个……”嘉贵妃不紧不慢道。 愉妃不懂声色的看着两位贵妃的你来我往,似乎一切都与自己无关,悄悄的拿起茶杯,挡住了冷笑的嘴角,这宫里看来是又要有一番风浪了。 一旁的令妃倒是听出了些门道,看样子嘉贵妃怕是不好了,这也就是说贵妃的位子会空一个下来,那自己可是要加一把劲了,毕竟这贵妃的位子,可不会自动自发的飞到自己的面前。 众人中最淡定就要数舒妃了,这舒妃倒是个奇人,自从进了宫就安安分分的,也不见她争宠什么的,要不是弘历偶尔会去一趟景仁宫,那舒妃那里就可能是仅次于永和宫的‘冷宫’了,后来天上掉了一个馅饼,把七格格送到了景仁宫,舒妃倒是高兴的很,她知道自己是很难再有第二个孩子了,对于七格格倒很是宠爱,如今七格格对舒妃是亲热的很。见着嘉贵妃与纯贵妃过招,舒妃只是带着和煦的笑容看着。 “嘉贵妃姐姐,这宫里的太医自是好本事的,哪里有他们看不好的病啊,想来还是姐姐想多了。”令妃插嘴道。 纯贵妃很是不喜令妃这种做派的,看到令妃就让她想起已经过了世的慧妃,也是这么一幅娇滴滴的嗓音,说话间带着江南女子的柔媚,把皇上给勾得魂都没了,“本宫与嘉妃妹妹说着话,哪里轮到你多嘴了。”纯贵妃言语间不留一点情面。 令妃暗自咬牙,手里的帕子被扯了又扯,眼里已经蓄起了水光,跪下道:“纯贵妃姐姐,都是妹妹不好,妹妹不该多嘴的。”嘴上道着歉,说话抽抽嗒嗒的,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眼里瞄着殿外一角明黄色的衣角。 纯贵妃在心里冷笑,谁和你姐姐妹妹了,果然是个宫女出身的,没规矩的很,如今封了妃,心是大了,都不把自己这个贵妃放在眼里了。 令妃心里是惴惴的,好不容易自己没日没夜的抄完了五百遍宫规,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被解了禁,想要在皇上面前露露脸,这储秀宫的请安自是作秀的好去处,果不其然,满宫妃嫔都是穿的艳丽不已,只有自己衣着素雅,只要皇上来了必定能一眼就看到自己。 自从自己跪下了,便已看到皇上在门外看着,于是不露痕迹的哭了起来,想要得到皇上的怜惜,却不知皇上怎么到了现在还不进来,令妃有些着急。 “好了,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令妃是来给本宫哭丧的呢!”云淑不耐烦的道,对殿外的弘历使了个眼色,自己是不想对着这群如狼似虎的饥渴女人了。 “皇上驾到!”殿外响起了通传声。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云淑带领着大小的妃嫔们给弘历请安。 弘历快步走到云淑的面前,一把扶起了她,牵着她的手,往上首走去,然后道:“爱妃们都起吧。” 众人都站了起来,唯有令妃依旧跪在了那里,弘历的脸色暗了暗,对于这种看不懂眼色的妃子,他从来都是不留情面的,“令妃你想抗旨不成?”冷冷的问道。 令妃的本意是想让弘历看了怜惜的,却不想被弘历理解成了抗旨不尊,小脸立时煞白,连忙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只是刚才惹怒了皇后娘娘,所以……”说着,便哭得梨花带雨。 众人更是不屑了。 云淑瞧着令妃脸上厚厚的一层粉,再看着她哭得好不伤心的样子,心里倒是有些佩服了,难为她哭成这样脸上的妆却一点都没花,这也是一种本事吧。 “哦,令妃是怎么惹到皇后了?”弘历一边借着宽大的袖子,摸着小手,一边问道。 云淑没好气的瞪了某色龙一眼,你给我安生点!“也没什么,只是今日臣妾关心了嘉贵妃两句,不知怎的,令妃就跪下了,还在那边哭个不停,让臣妾看得好不心烦,所以就说了两句。”云淑回道。 其他的妃嫔看着这边的表演,到想看看皇上是怎么决断的,是偏向皇后呢,还是这边小鸟依人,有如慧妃再世的令妃呢? “既然皇后看着心烦,那以后不看也罢,传朕旨意,以后就免了令妃的请安吧,省得皇后被气着了。”弘历道。 众人倒是愣了愣,皇上这么说到底是为了皇后呢,还是宠着令妃呢,心里可是糊涂了。 令妃也是一呆,虽然每日来请安能见到皇上,但是这不用请安的殊荣便是慧妃最受宠的时候也没有得到的啊,难道自己真的得了帝心了? “好了,令妃你还愣在那里干嘛,还不会延禧宫,要朕令人把你送回去吗?”弘历看着面带喜色的令妃,心里很是不耐烦,这个令妃比起慧妃,可是没有眼色的多了,整天一副哭丧着脸的样子,看着就晦气。 “臣妾遵旨。”施施然的退了出去。 也只有沉浸在巨大喜悦里的令妃没有听出弘历话语中的不耐,其他的妃嫔可是大多都明白了,皇上那里是宠的令妃啊,明明就是不想这令妃前来碍了皇后的眼啊,心里又是一番打算。 “好了,安也请了,你们都回去吧。”弘历下了逐客令。 回到了内殿,云淑坐在榻上,靠在弘历的怀里,慢慢的道:“弘历,我看着嘉妃的面色有异,怕是撑不了很久了。” “云儿可是看出了什么眉目?”弘历问道。 摇了摇头,“我已经让墨竹潜进去给她号过脉了,只能知道她身子虚不胜补,也查探不出有什么病症,就是如此我才担心……”云淑的最近总是觉得有些心悸,修真者的预感一向很是准确,所以她近来总是未雨绸缪。 摸摸爱人的头,把她紧搂在怀里,想要把自己身上的力量分给她一些,“好了,事已至此,我们也没有什么头绪,便不要多想了,一切顺其自然,天塌下来还有我给顶着呢。”弘历安慰道。 “明日就要考校八旗了,孩子们一个两个的都是激动的很。”想到可能上演的刺客一景,云淑笑了,自己可是知道弘历根本就没有安排那一出,也不知道原著的力量有没有那么强大。 “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到时候云儿就好好的观察观察那两个未来额驸的人品性情,到底如何。”美人在怀,再坐怀不乱那就不是弘历的,贼手有开始不安分起来。 云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还是青天白日呢,就开始宣淫了,一把拍开他的色手,理了理衣襟。 弘历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家夫人,像是一只吃不到肉骨头的大狗。 “皇阿玛、皇额娘~”还没能一亲芳泽呢,就被几个小兔崽子给打断了的弘历,红着眼睛死死的盯着云淑。 没好气的拍了拍他的手,云淑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以示安慰。 看着自家皇阿玛没骨气的样子,永瑞暗自摇了摇头,下定决心,自己以后可不能像皇阿玛这么没出息。 第67章考校 次日,御花园。 云淑带着和婉、兰馨还有和珑坐在不远处的屏风后面,两个眼尖的丫头,老远就瞧见了德勒克与骥远,小脸通红的,像是红艳艳的苹果一般。 被自家的阿玛带着,有的更是第一次得见天颜,那些八旗子弟倒是不敢太放肆,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弘历观察了一番,除了那个捉白狐放白狐的硕亲王世子皓祯以外,大多还是三五成群的站在一起,小声的讨论着。 那副自以为清高的样子,令弘历想起了那个不着调的福尔康了,想到最近永琪的动静,也只能说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了。 德勒克与骥远两个关系很不错的样子,旁边的是富察家的福隆安以及直郡王的独子多隆,都是不错的青年才俊,这多隆虽然平日里素有纨绔之称,但弘历可是清楚的很,自家阿玛的龙卫里可是有他的一份的。这小子别的本事没有,收集情报的工作做得可一点儿也不比云儿身边的墨梅差。 弘历很是随意的站到了八旗子弟的中间去,原本他是打算考考他们诗词歌赋方面的才华的,但转眼一想,会吟诗作对于治国有何用,即使文采再好,等遇到了实际的问题,说不定还是个草包呢,想了一会问道:“自康熙朝以来,铜源一直是困扰我大清的一个难题,今天聚在这里的都是我大清未来的人才,朕就不在叫你们舞文弄墨了,都给朕说说你们有什么好的意见。” 这么一来有些人愣住了,比如说那皓祯,一向自认清高的很,原是看不上这些经济仕途的,只觉得自己堂堂硕王府的世子,何须去关心这些,说到底也不过是个纨绔子弟、二世祖而已。 骥远和其他几人相互看了看,都一致不先回答,只等着这位自命清高的皓祯贝勒说说他完美的意见,自己几个吗,做些补充就可以了。 不得不说这皓祯的人缘是差得很,众人瞧见了骥远几人的动作,纷纷效仿,都很默契的往后退了一步,只留耗子一人站在最前面,这些小动作当然是逃不过弘历的眼睛了,他只是微微一笑,“既然硕王的儿子有了想法,那就大胆的说出来,别默默唧唧的了。” 见到自家儿子被其他人算计了,硕王在那里暗恨不已,瞪了一眼与多隆站在一起的皓祥,直认为这个庶出儿子真是一点礼数都没有,竟然帮着外人陷害自己的哥哥,又有些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嫡子,果然是人中龙凤、出类拔萃,少不得那些小人嫉妒。 冷冽的眸子盯着富察耗子,看得他冷汗直冒,躬身答道:“回皇上的,如今四海皆定,军队里那些个大炮之类的,想来已无用武之地,不如反炉再造,可解了燃眉之急。”说完很是得意的瞥了身后的众人一眼,然后退了下去。 硕亲王见到自家儿子如此从容的回了弘历的问题,而且弘历的脸上也没见有什么不满意,心里很是得意了一把,不愧是本王的儿子,也没亏得自己疼爱了他一场,如今在众同仁中可是给自己长了面子了,只可惜硕亲王没有好好看看周围王爷大人不屑的眼神,这大清朝可是打出来了江山,不说周围虎视眈眈的野心家们,这拆东墙补西墙也不是什么聪明的法子。 弘历耐着性子也没做什么评价,不过是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人物罢了,对着骥远道:“骥远可有什么想法?” “回皇上的话,”骥远恭敬的道,心里有些忐忑,想到前些日子京里面的传闻,不禁想到兰格格俏丽的容颜和活泼开朗的性子,“奴才以为皓祯贝勒所言治标不治本,军队的战力是保家卫国开辟疆土的根本,若是去了一部分的大炮,必定大大稍弱了我大清军队的实力,实不乃长远之计,如今可以先以滇铜京运缓了急,再从海外找寻铜源以补需求……” “嗯,不错。”弘历拍了拍骥远的肩膀,以示嘉奖,再依次问了其他人,对于德勒克几人的回答也很是满意。 云淑远远的看着,这国事问完了,应该要开始考验他们的武艺了吧,查探到不远处的两个气息,兀自一笑,该来的还是来了,真不知道这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果不其然,弘历刚问完了所有的八旗子弟,正准备往刚搭建起来的比武台,准备看一看众人的武艺,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喊叫声:“抓刺客!保护皇上!” 此话一出,弘历连忙把永瑞与永璂往身后一挡,遥遥的看了眼不远处的云淑,示意她不用担心。 一众王爷贝勒见到弘历此番举动,倒是心里一惊,看来皇上对于两个嫡子可是十分看重的,皇后娘娘也是得宠的,回去可要好好敲打敲打那些看不清楚状况的族人了。 见到骥远与德勒克分别拦下了两个黑衣人,多隆假意想要上前的时候不小心绊了一下,把耗子给扑到在地,小眼睛贼溜贼溜的,心道:小爷可不能让你这个耗子抢了两个兄弟的风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上明明已经属意了骥远两人,这耗子倒是不要脸面的还要往前差一杠子,以为小爷真的不清楚你外面的那些风流韵事吗?脸上闪过了冷冷的笑意,然后故作唯唯诺诺的被吓到起不了身。 “多隆,你给爷起来。”富察耗子使劲推了上面的多隆,却推不开来。 直郡王看到自家儿子的怂样,再看看骥远、德勒克两人三拳两脚就把刺客给拿下了,并且德勒克还把那个刺客的手给折了,直接劈昏了了事,心里是恨铁不成钢啊。 而硕亲王也很是郁闷,虽然皓祯在前面被皇后的侄子给抢了风头,但这次要选额驸的两位公主可都是在皇后名下的,皇上给皇后面子是理所当然的,好不容易出了刺客这一茬,也该轮到自家文武双全的宝贝儿子表现了,却被多隆这个混小子给破坏了。 “来人,把这两个刺客拿到刑部大牢,好好审问有什么同党。”弘历吩咐道。 看了看跪在地上请罪的御前侍卫们,弘历倒是没有什么怪罪的想法,谁能想到堂堂的阿哥为了所谓的兄弟情谊,竟然扮起了刺客来,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见到永琪没有说什么,弘历也只做不知,他倒要看看这个好五阿哥能撑到几时。 “皇阿玛,是儿臣啊!”永琪很是不解的看着弘历,自己知道皇阿玛想要考校八旗子弟的武功,再想到其他人对于皓祯的疏离和针对,便想出了这么一计,好能一箭双雕,怎么皇阿玛要把自己送到刑部大牢呢?永琪很是不理解。 冲着不明缘由的永琪,弘历冷冷一笑,这个儿子真的是自己的种吗,能蠢成这样真不愧了他额娘的封号愉,果然是愚人生出来的,瞥了瞥四下有些骚动的王爷贝勒们,弘历很想直接把这个白痴儿子拖出去砍了,但是谁让爱新觉罗家不兴杀儿子呢,看来这苦果还是只能吞下了。 永瑞瞧着自家阿玛有些为难的样子,对着永琪问道:“五哥,你怎么在这里,皇阿玛不是让你今日直接回府的吗?” 不甘心的瞪着这个九弟,不就是皇后所出的嫡子吗,对自己这个哥哥真是不尊敬的很,看到一旁晕厥了的小燕子,永琪有些着急,也没怎么仔细想,便道:“我今天知道皇阿玛要考校八旗的武艺,所以就想了这么个主意……” “那五哥可回过皇阿玛了?”永瑞步步紧逼。 永琪不以为然的看了问话的永瑞一眼,“我今日并没有遇到皇阿玛……” 众人一听原本有些恼怒的神色,变成了略带同情的瞄着弘历,明明九阿哥看着那么识大体,为人处世也是极好的,怎么这个五阿哥就这么不着调呢? 家丑也不能丢到外面去啊,弘历也是不方便在这里处理了永琪,便道:“高无庸,让人把这两个给朕叉到养心殿跪着,等此间事了,朕再好好审审。” “嗻——”高无庸带着人把,永琪给叉走了,路上永琪还直嚷嚷着,骂着高无庸狗奴才,可是把这个太上皇留下来的大内总管给得罪了。 看到事情发展到此步,在不借故离开就是傻子,谁也不想被皇上给迁怒到,瞬时间热热闹闹的御花园便只剩下了弘历和两个小的,以及随侍着的奴才们,不远处还跪着一个蓝翎小侍卫,身形尚小,低着头也看不出是个什么样子。 永瑞见了有些好奇,便问道:“你跪在那里做什么?” 半天没有反应,而后只见那个小侍卫抬起了头,看了看四周,慌忙回道:“奴才最该万死,没能拦下五阿哥!” 只见巴掌大的脸上有着明显青紫的痕迹,明显是被人打出来的,但在那极其标致的脸上也没显出什么狼狈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是来不及补上前天的文,不过亲们要帮我记住哦,我会尽快补上的。。。 次日,御花园。 云淑带着和婉、兰馨还有和珑坐在不远处的屏风后面,两个眼尖的丫头,老远就瞧见了德勒克与骥远,小脸通红的,像是红艳艳的苹果一般。 被自家的阿玛带着,有的更是第一次得见天颜,那些八旗子弟倒是不敢太放肆,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弘历观察了一番,除了那个捉白狐放白狐的硕亲王世子皓祯以外,大多还是三五成群的站在一起,小声的讨论着。 那副自以为清高的样子,令弘历想起了那个不着调的福尔康了,想到最近永琪的动静,也只能说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了。 德勒克与骥远两个关系很不错的样子,旁边的是富察家的福隆安以及直郡王的独子多隆,都是不错的青年才俊,这多隆虽然平日里素有纨绔之称,但弘历可是清楚的很,自家阿玛的龙卫里可是有他的一份的。这小子别的本事没有,收集情报的工作做得可一点儿也不比云儿身边的墨梅差。 弘历很是随意的站到了八旗子弟的中间去,原本他是打算考考他们诗词歌赋方面的才华的,但转眼一想,会吟诗作对于治国有何用,即使文采再好,等遇到了实际的问题,说不定还是个草包呢,想了一会问道:“自康熙朝以来,铜源一直是困扰我大清的一个难题,今天聚在这里的都是我大清未来的人才,朕就不在叫你们舞文弄墨了,都给朕说说你们有什么好的意见。” 这么一来有些人愣住了,比如说那皓祯,一向自认清高的很,原是看不上这些经济仕途的,只觉得自己堂堂硕王府的世子,何须去关心这些,说到底也不过是个纨绔子弟、二世祖而已。 骥远和其他几人相互看了看,都一致不先回答,只等着这位自命清高的皓祯贝勒说说他完美的意见,自己几个吗,做些补充就可以了。 不得不说这皓祯的人缘是差得很,众人瞧见了骥远几人的动作,纷纷效仿,都很默契的往后退了一步,只留耗子一人站在最前面,这些小动作当然是逃不过弘历的眼睛了,他只是微微一笑,“既然硕王的儿子有了想法,那就大胆的说出来,别默默唧唧的了。” 见到自家儿子被其他人算计了,硕王在那里暗恨不已,瞪了一眼与多隆站在一起的皓祥,直认为这个庶出儿子真是一点礼数都没有,竟然帮着外人陷害自己的哥哥,又有些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嫡子,果然是人中龙凤、出类拔萃,少不得那些小人嫉妒。 冷冽的眸子盯着富察耗子,看得他冷汗直冒,躬身答道:“回皇上的,如今四海皆定,军队里那些个大炮之类的,想来已无用武之地,不如反炉再造,可解了燃眉之急。”说完很是得意的瞥了身后的众人一眼,然后退了下去。 硕亲王见到自家儿子如此从容的回了弘历的问题,而且弘历的脸上也没见有什么不满意,心里很是得意了一把,不愧是本王的儿子,也没亏得自己疼爱了他一场,如今在众同仁中可是给自己长了面子了,只可惜硕亲王没有好好看看周围王爷大人不屑的眼神,这大清朝可是打出来了江山,不说周围虎视眈眈的野心家们,这拆东墙补西墙也不是什么聪明的法子。 弘历耐着性子也没做什么评价,不过是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人物罢了,对着骥远道:“骥远可有什么想法?” “回皇上的话,”骥远恭敬的道,心里有些忐忑,想到前些日子京里面的传闻,不禁想到兰格格俏丽的容颜和活泼开朗的性子,“奴才以为皓祯贝勒所言治标不治本,军队的战力是保家卫国开辟疆土的根本,若是去了一部分的大炮,必定大大稍弱了我大清军队的实力,实不乃长远之计,如今可以先以滇铜京运缓了急,再从海外找寻铜源以补需求……” “嗯,不错。”弘历拍了拍骥远的肩膀,以示嘉奖,再依次问了其他人,对于德勒克几人的回答也很是满意。 云淑远远的看着,这国事问完了,应该要开始考验他们的武艺了吧,查探到不远处的两个气息,兀自一笑,该来的还是来了,真不知道这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果不其然,弘历刚问完了所有的八旗子弟,正准备往刚搭建起来的比武台,准备看一看众人的武艺,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喊叫声:“抓刺客!保护皇上!” 此话一出,弘历连忙把永瑞与永璂往身后一挡,遥遥的看了眼不远处的云淑,示意她不用担心。 一众王爷贝勒见到弘历此番举动,倒是心里一惊,看来皇上对于两个嫡子可是十分看重的,皇后娘娘也是得宠的,回去可要好好敲打敲打那些看不清楚状况的族人了。 见到骥远与德勒克分别拦下了两个黑衣人,多隆假意想要上前的时候不小心绊了一下,把耗子给扑到在地,小眼睛贼溜贼溜的,心道:小爷可不能让你这个耗子抢了两个兄弟的风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上明明已经属意了骥远两人,这耗子倒是不要脸面的还要往前差一杠子,以为小爷真的不清楚你外面的那些风流韵事吗?脸上闪过了冷冷的笑意,然后故作唯唯诺诺的被吓到起不了身。 “多隆,你给爷起来。”富察耗子使劲推了上面的多隆,却推不开来。 直郡王看到自家儿子的怂样,再看看骥远、德勒克两人三拳两脚就把刺客给拿下了,并且德勒克还把那个刺客的手给折了,直接劈昏了了事,心里是恨铁不成钢啊。 而硕亲王也很是郁闷,虽然皓祯在前面被皇后的侄子给抢了风头,但这次要选额驸的两位公主可都是在皇后名下的,皇上给皇后面子是理所当然的,好不容易出了刺客这一茬,也该轮到自家文武双全的宝贝儿子表现了,却被多隆这个混小子给破坏了。 “来人,把这两个刺客拿到刑部大牢,好好审问有什么同党。”弘历吩咐道。 看了看跪在地上请罪的御前侍卫们,弘历倒是没有什么怪罪的想法,谁能想到堂堂的阿哥为了所谓的兄弟情谊,竟然扮起了刺客来,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见到永琪没有说什么,弘历也只做不知,他倒要看看这个好五阿哥能撑到几时。 “皇阿玛,是儿臣啊!”永琪很是不解的看着弘历,自己知道皇阿玛想要考校八旗子弟的武功,再想到其他人对于皓祯的疏离和针对,便想出了这么一计,好能一箭双雕,怎么皇阿玛要把自己送到刑部大牢呢?永琪很是不理解。 冲着不明缘由的永琪,弘历冷冷一笑,这个儿子真的是自己的种吗,能蠢成这样真不愧了他额娘的封号愉,果然是愚人生出来的,瞥了瞥四下有些骚动的王爷贝勒们,弘历很想直接把这个白痴儿子拖出去砍了,但是谁让爱新觉罗家不兴杀儿子呢,看来这苦果还是只能吞下了。 永瑞瞧着自家阿玛有些为难的样子,对着永琪问道:“五哥,你怎么在这里,皇阿玛不是让你今日直接回府的吗?” 不甘心的瞪着这个九弟,不就是皇后所出的嫡子吗,对自己这个哥哥真是不尊敬的很,看到一旁晕厥了的小燕子,永琪有些着急,也没怎么仔细想,便道:“我今天知道皇阿玛要考校八旗的武艺,所以就想了这么个主意……” “那五哥可回过皇阿玛了?”永瑞步步紧逼。 永琪不以为然的看了问话的永瑞一眼,“我今日并没有遇到皇阿玛……” 众人一听原本有些恼怒的神色,变成了略带同情的瞄着弘历,明明九阿哥看着那么识大体,为人处世也是极好的,怎么这个五阿哥就这么不着调呢? 家丑也不能丢到外面去啊,弘历也是不方便在这里处理了永琪,便道:“高无庸,让人把这两个给朕叉到养心殿跪着,等此间事了,朕再好好审审。” “嗻——”高无庸带着人把,永琪给叉走了,路上永琪还直嚷嚷着,骂着高无庸狗奴才,可是把这个太上皇留下来的大内总管给得罪了。 看到事情发展到此步,在不借故离开就是傻子,谁也不想被皇上给迁怒到,瞬时间热热闹闹的御花园便只剩下了弘历和两个小的,以及随侍着的奴才们,不远处还跪着一个蓝翎小侍卫,身形尚小,低着头也看不出是个什么样子。 永瑞见了有些好奇,便问道:“你跪在那里做什么?” 半天没有反应,而后只见那个小侍卫抬起了头,看了看四周,慌忙回道:“奴才最该万死,没能拦下五阿哥!” 只见巴掌大的脸上有着明显青紫的痕迹,明显是被人打出来的,但在那极其标致的脸上也没显出什么狼狈的样子。 第68章和美人 虽然是在请罪,但是态度不卑不亢,倒是有几分骨气,令永瑞生出几分好感,便问道:“你是?” “回九阿哥的话,奴才钮祜禄·善保。”声音清亮还带着些许少年的韵味。 远远的听到钮祜禄·善保的名字,云淑不淡定了,那可是乾隆朝的第一美男子啊,云淑在现代的时候可是yy了他很久的,如今终于能见到真容,便带着和婉三人走到了弘历的身边。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接受着云淑诡异的眼神,善保赶紧请安道,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皇上、皇后娘娘都那么奇怪的看着自己。 见到自家皇额娘火辣辣的眼神,永瑞无语了,皇额娘啊,您没看到皇阿玛都恨不得把那个小侍卫给吃了吗,儿子知道您是喜欢这个善保,但是您也不能因此害了人家的命不是。 “皇额娘。”永瑞唤回了云淑的思绪。 瞧了瞧弘历的脸色,云淑就知道坏了,虽然历史上和珅是有名的贪官,不说他的罪名里面的水分,但光是是凭着自己刚才的探知所得,如今的善保也不过是个为了让自己与弟弟过上好日子,略有心计的少年罢了,可不能因为自己把他给害了,而且瑞儿那小家伙似乎对于善保有些不同呢。 “皇上,臣妾看着这钮祜禄侍卫倒是个不错的,如今瑞儿身边也没有什么得力的人,不如就让他跟在瑞儿身边吧。”云淑上前偷偷拉着弘历的手,提议到。 轻抚手心里的柔夷,弘历很是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小人儿,过了这么些年了,还是这副小样子,真是可爱的紧。 瞥了一眼跪着的善保,心道没想到今世这么早就遇上了他,前世对于和珅弘历很是喜爱,可谓是位极人臣,虽然自己知道他的一些小毛病,但也清楚那是因为他家世的缘故也没多在意,虽然后来十五给和珅列了许多罪状,可弘历清楚和珅的钱财多是靠自己经营所得,而且有很大一部分还是进了自己的小金库的,对于弘历来说和珅不是什么奸佞、贪官,倒是一个纯臣,对于自己及其忠心的臣子,只是狡兔死走狗烹罢了。记忆力多是和珅后来圆滑的样子,对于如此青色的少年,自己倒是没有一下子认出来。 只是看着云儿那么热烈的看着他人,弘历又隐隐有些不爽,既然如此,就把他交给永瑞那个猴精吧,只要用得好了,这和珅必能成为瑞儿的肱骨之臣。 “钮祜禄?倒是与皇额娘同宗的了,你是谁家的?”弘历问道。 “回皇上的话,奴才是钮祜禄·常保长子。”善保回道。 弘历点点头,道:“不错,今天起你就跟在九阿哥身边吧,原蓝翎侍卫钮祜禄·善保,今拔为二等侍卫,以后你就跟着九阿哥办差吧!”相信以善保的能力,必定能在永瑞身边帮上不少的忙,而且相信如此一来也不会再传出和珅是自己的男宠这番话了。 心里一怔,善保原以为自己办坏了差事,会被皇上责罚,轻的是一顿板子,重的便有可能小命不保,没想到如今竟然峰回路转,天上掉了个馅饼下来,砸在自己头上。虽然进宫的时间不长,但是对于这宫里的情况善保倒是了解一二的,九阿哥乃是皇后长子,可以说是大清的嫡长子,地位尊贵,年纪虽小却深得皇上的的喜爱,看如今皇后娘娘与皇上相处时随意的样子,便能知晓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子以母荣,这样看来,九阿哥可是前途不可限量啊,自己跟在九阿哥身边,想来也是少不得风光一回。 善保偷偷瞄了瞄永瑞,瞧他面相俊秀颇为和善,心里便下了决心,一定要好好的为主子做事,这样一来和琳在家中也能多了份底气,那些宗族里的老爷们,可不会任着自己这个皇阿哥面前‘红人’的弟弟受欺负,那些道貌岸然之徒,嘴里说着什么宗族虽有约束族人的权利,但是母教子是天经地义的,不便出面,只任着那恶毒的妇人百般虐待自己兄弟两个,总有一日自己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奴才谢皇上恩典!”重重磕了个头,谢恩道。 “好了,既然此间事了,瑞儿便陪着婉儿几个先回储秀宫吧,朕要和皇后逛逛这园子,”弘历看着云淑没有反对,愈发的觉得自己在她心里是越来越重要了(乃脸皮可真厚!),“如此你们几个就跪安吧。” “儿臣(奴才)告退!”永瑞领着众人往储秀宫去。 “今日云儿可是见到了,不知道可有什么想法?”对于额驸如何,可一定得过了云儿这关。 想了想,道:“我看那两个孩子都是不错的,可见婉儿、兰儿的眼光是不错的,”云淑笑了笑,看着弘历邀功的样子,满是无奈,“果然不愧是皇上您看上的人。” 弘历笑了笑,只道:“这都是两个孩子的福气。”说罢便带着云淑观起了御花园里景色,把那两个仍旧跪在养心殿里的两人给忘记在脑后了,等弘历回到了养心殿,才记起来还有这么两个混账等着自己处理呢。 看着被摘了面巾的永琪和小燕子,弘历一阵恼怒,要不是永瑞,今天自己可就要因为这个没眼色的得罪了一种宗亲了,还真是不长记性,真不知道这永琪到底是长了个什么样的脑子,明明是和其他兄弟一起念的书,小时候也没见他有这么的不着调啊! “永琪,你可有什么好说的?”弘历冷冷的问道。 在养心殿跪了这么久,想到之前弘历渗人的神色,永琪看着倒在一边的小燕子,眼里满是担心和悔恨,要不是自己计划不周,被抓了个现行,怎么会连累到小燕子呢,因此弘历问他的时候,他倒是升起了几分悔意,不为其他的,就为了他认为吃了苦头的小燕子。 “皇阿玛,今日的事,儿臣也是出于一番好意,只是没想到弄巧成拙了,请皇阿玛责罚。”永琪磕了个头道,即使到了现在永琪也依旧认为自己是在为弘历解忧。 “是吗?”弘历语调不冷不热的,直直的看向永琪,“这么说来,朕倒是要好好奖赏一番朕的五皇子了?” “儿臣不敢,只是儿臣真的是想要为皇阿玛做些事!”永琪道,想到自己上面的两个哥哥都已经开始历练了,只有自己还是一个无所事事的光头阿哥,而且不久前听说皇阿玛还带着九阿哥议事,心里不免有些不平,想要让皇阿玛看看自己的本事。 弘历听了倒是不语,心里清楚的很,这永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自以为文韬武略无所不精,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既然他想要表现,那就让他表现一番吧,“既然如此,你明日就到礼部去报到吧。”弘历没有做什么处罚,想要借此理一理朝中不安分的人,这永琪成不了大气,但还是可以拿来给瑞儿铺路的。 永琪心中一喜,心道:皇阿玛果然是最重视自己的,之前他都那么生气了,也没有怪罪自己,而且还给了自己一份差事来展现自己的才华,“儿臣谢皇阿玛恩典!” “传朕旨意,延禧宫众人不得宣召不得踏出延禧宫半步,违令者不赦!”弘历冷眼看了看依旧晕厥着的小燕子一眼,并且派了几个会功夫的嬷嬷,到了小燕子那里,从此小燕子悲惨的皇宫生活就拉开了帷幕! 等云淑回到了储秀宫,便见到几个孩子还在等自己,有些暗恼弘历那个家伙,又看了看站在不远处很是规矩的善保,便把他招道眼前,好好的打量,虽然那些青紫的痕迹在白玉般的脸上很是显眼,却一点没有影响到善保的容貌,的确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只是为何自己总觉得有些眼熟,云淑有些疑惑。 “皇额娘,这个哥哥好漂漂,小包子长大了要娶他当老婆!”永璂小包子语出惊人,永瑞狠狠的瞪着自家弟弟,不知站在想些什么,云淑可是双眼放光的看向小包子,真不愧是四爷的孙子啊! “可是侍卫哥哥是男的哦,永璂长大了要娶老婆也该娶女孩子啊?”和珑眨着大眼睛,看向自家皇额娘。 “宝儿说的是,永璂可不能胡说了,”永瑞瞪了眼一脸纯真的小包子,无奈的摇摇脑袋,自己这个弟弟啊,怎么到了现在还是这般单纯呢,难道是皇阿玛和皇额娘保护的太好了的缘故? 果然慈母多败儿啊,这么小小的年纪竟然就已经想着要娶妻了,永瑞很是不满的看了唯恐天下不乱的云淑一眼,看到有些怅然欲泣的小包子脸,只得柔声安慰道:“善保是哥哥身边的侍卫,可不能给永璂当老婆。” 小包子眨巴眨巴的大大的眼睛,看了看善保,在瞧了瞧自家腹黑大哥,一脸纯真的道:“原来侍卫哥哥是瑞哥哥的啊,兄弟妻不可欺,小包子不会和瑞哥哥抢老婆的!”说完还信誓旦旦的举着手要指天发誓。 云淑扑哧一声的笑了出来,瞄着自家腹黑儿子愈来愈黑的脸,心道天然呆什么的果然最萌了。 见到永瑞不善的眼色,云淑止住了笑意,问道:“小包子很喜欢钮祜禄侍卫吗?” 永璂点点头,“嗯,侍卫哥哥长得像皇额娘,小包子喜欢!” 经永璂这么一说,储秀宫的众人倒是仔细的再看了看善保的面容,果真是有那么两三分神似,只是在他身上多了几分英气,倒是没让人一眼就瞧出来。 自从进了储秀宫,善保就小心翼翼的很,前面一番对话,更是让他尽量的背景化,以免惹了主子们的不如意,直到永璂小包子刚才的发言,又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永璂不说,我倒是真没想到,只觉得这钮祜禄侍卫看着面善,如今看起来倒是真的呢。”和婉笑着道,对于这个有些俏似云淑的侍卫生出了几分好感。 兰馨最近愈发的跳脱起来,走到善保的前面,仔细看了看,“真的呢,怪不得我见到这钮祜禄侍卫觉得很是亲切呢!”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网抽了,就写了一章。。然后就没心情写了。。偶今天晚上要出去趟,回来了继续努力! 虽然是在请罪,但是态度不卑不亢,倒是有几分骨气,令永瑞生出几分好感,便问道:“你是?” “回九阿哥的话,奴才钮祜禄·善保。”声音清亮还带着些许少年的韵味。 远远的听到钮祜禄·善保的名字,云淑不淡定了,那可是乾隆朝的第一美男子啊,云淑在现代的时候可是yy了他很久的,如今终于能见到真容,便带着和婉三人走到了弘历的身边。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接受着云淑诡异的眼神,善保赶紧请安道,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皇上、皇后娘娘都那么奇怪的看着自己。 见到自家皇额娘火辣辣的眼神,永瑞无语了,皇额娘啊,您没看到皇阿玛都恨不得把那个小侍卫给吃了吗,儿子知道您是喜欢这个善保,但是您也不能因此害了人家的命不是。 “皇额娘。”永瑞唤回了云淑的思绪。 瞧了瞧弘历的脸色,云淑就知道坏了,虽然历史上和珅是有名的贪官,不说他的罪名里面的水分,但光是是凭着自己刚才的探知所得,如今的善保也不过是个为了让自己与弟弟过上好日子,略有心计的少年罢了,可不能因为自己把他给害了,而且瑞儿那小家伙似乎对于善保有些不同呢。 “皇上,臣妾看着这钮祜禄侍卫倒是个不错的,如今瑞儿身边也没有什么得力的人,不如就让他跟在瑞儿身边吧。”云淑上前偷偷拉着弘历的手,提议到。 轻抚手心里的柔夷,弘历很是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小人儿,过了这么些年了,还是这副小样子,真是可爱的紧。 瞥了一眼跪着的善保,心道没想到今世这么早就遇上了他,前世对于和珅弘历很是喜爱,可谓是位极人臣,虽然自己知道他的一些小毛病,但也清楚那是因为他家世的缘故也没多在意,虽然后来十五给和珅列了许多罪状,可弘历清楚和珅的钱财多是靠自己经营所得,而且有很大一部分还是进了自己的小金库的,对于弘历来说和珅不是什么奸佞、贪官,倒是一个纯臣,对于自己及其忠心的臣子,只是狡兔死走狗烹罢了。记忆力多是和珅后来圆滑的样子,对于如此青色的少年,自己倒是没有一下子认出来。 只是看着云儿那么热烈的看着他人,弘历又隐隐有些不爽,既然如此,就把他交给永瑞那个猴精吧,只要用得好了,这和珅必能成为瑞儿的肱骨之臣。 “钮祜禄?倒是与皇额娘同宗的了,你是谁家的?”弘历问道。 “回皇上的话,奴才是钮祜禄·常保长子。”善保回道。 弘历点点头,道:“不错,今天起你就跟在九阿哥身边吧,原蓝翎侍卫钮祜禄·善保,今拔为二等侍卫,以后你就跟着九阿哥办差吧!”相信以善保的能力,必定能在永瑞身边帮上不少的忙,而且相信如此一来也不会再传出和珅是自己的男宠这番话了。 心里一怔,善保原以为自己办坏了差事,会被皇上责罚,轻的是一顿板子,重的便有可能小命不保,没想到如今竟然峰回路转,天上掉了个馅饼下来,砸在自己头上。虽然进宫的时间不长,但是对于这宫里的情况善保倒是了解一二的,九阿哥乃是皇后长子,可以说是大清的嫡长子,地位尊贵,年纪虽小却深得皇上的的喜爱,看如今皇后娘娘与皇上相处时随意的样子,便能知晓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子以母荣,这样看来,九阿哥可是前途不可限量啊,自己跟在九阿哥身边,想来也是少不得风光一回。 善保偷偷瞄了瞄永瑞,瞧他面相俊秀颇为和善,心里便下了决心,一定要好好的为主子做事,这样一来和琳在家中也能多了份底气,那些宗族里的老爷们,可不会任着自己这个皇阿哥面前‘红人’的弟弟受欺负,那些道貌岸然之徒,嘴里说着什么宗族虽有约束族人的权利,但是母教子是天经地义的,不便出面,只任着那恶毒的妇人百般虐待自己兄弟两个,总有一日自己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奴才谢皇上恩典!”重重磕了个头,谢恩道。 “好了,既然此间事了,瑞儿便陪着婉儿几个先回储秀宫吧,朕要和皇后逛逛这园子,”弘历看着云淑没有反对,愈发的觉得自己在她心里是越来越重要了(乃脸皮可真厚!),“如此你们几个就跪安吧。” “儿臣(奴才)告退!”永瑞领着众人往储秀宫去。 “今日云儿可是见到了,不知道可有什么想法?”对于额驸如何,可一定得过了云儿这关。 想了想,道:“我看那两个孩子都是不错的,可见婉儿、兰儿的眼光是不错的,”云淑笑了笑,看着弘历邀功的样子,满是无奈,“果然不愧是皇上您看上的人。” 弘历笑了笑,只道:“这都是两个孩子的福气。”说罢便带着云淑观起了御花园里景色,把那两个仍旧跪在养心殿里的两人给忘记在脑后了,等弘历回到了养心殿,才记起来还有这么两个混账等着自己处理呢。 看着被摘了面巾的永琪和小燕子,弘历一阵恼怒,要不是永瑞,今天自己可就要因为这个没眼色的得罪了一种宗亲了,还真是不长记性,真不知道这永琪到底是长了个什么样的脑子,明明是和其他兄弟一起念的书,小时候也没见他有这么的不着调啊! “永琪,你可有什么好说的?”弘历冷冷的问道。 在养心殿跪了这么久,想到之前弘历渗人的神色,永琪看着倒在一边的小燕子,眼里满是担心和悔恨,要不是自己计划不周,被抓了个现行,怎么会连累到小燕子呢,因此弘历问他的时候,他倒是升起了几分悔意,不为其他的,就为了他认为吃了苦头的小燕子。 “皇阿玛,今日的事,儿臣也是出于一番好意,只是没想到弄巧成拙了,请皇阿玛责罚。”永琪磕了个头道,即使到了现在永琪也依旧认为自己是在为弘历解忧。 “是吗?”弘历语调不冷不热的,直直的看向永琪,“这么说来,朕倒是要好好奖赏一番朕的五皇子了?” “儿臣不敢,只是儿臣真的是想要为皇阿玛做些事!”永琪道,想到自己上面的两个哥哥都已经开始历练了,只有自己还是一个无所事事的光头阿哥,而且不久前听说皇阿玛还带着九阿哥议事,心里不免有些不平,想要让皇阿玛看看自己的本事。 弘历听了倒是不语,心里清楚的很,这永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自以为文韬武略无所不精,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既然他想要表现,那就让他表现一番吧,“既然如此,你明日就到礼部去报到吧。”弘历没有做什么处罚,想要借此理一理朝中不安分的人,这永琪成不了大气,但还是可以拿来给瑞儿铺路的。 永琪心中一喜,心道:皇阿玛果然是最重视自己的,之前他都那么生气了,也没有怪罪自己,而且还给了自己一份差事来展现自己的才华,“儿臣谢皇阿玛恩典!” “传朕旨意,延禧宫众人不得宣召不得踏出延禧宫半步,违令者不赦!”弘历冷眼看了看依旧晕厥着的小燕子一眼,并且派了几个会功夫的嬷嬷,到了小燕子那里,从此小燕子悲惨的皇宫生活就拉开了帷幕! 等云淑回到了储秀宫,便见到几个孩子还在等自己,有些暗恼弘历那个家伙,又看了看站在不远处很是规矩的善保,便把他招道眼前,好好的打量,虽然那些青紫的痕迹在白玉般的脸上很是显眼,却一点没有影响到善保的容貌,的确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只是为何自己总觉得有些眼熟,云淑有些疑惑。 “皇额娘,这个哥哥好漂漂,小包子长大了要娶他当老婆!”永璂小包子语出惊人,永瑞狠狠的瞪着自家弟弟,不知站在想些什么,云淑可是双眼放光的看向小包子,真不愧是四爷的孙子啊! “可是侍卫哥哥是男的哦,永璂长大了要娶老婆也该娶女孩子啊?”和珑眨着大眼睛,看向自家皇额娘。 “宝儿说的是,永璂可不能胡说了,”永瑞瞪了眼一脸纯真的小包子,无奈的摇摇脑袋,自己这个弟弟啊,怎么到了现在还是这般单纯呢,难道是皇阿玛和皇额娘保护的太好了的缘故? 果然慈母多败儿啊,这么小小的年纪竟然就已经想着要娶妻了,永瑞很是不满的看了唯恐天下不乱的云淑一眼,看到有些怅然欲泣的小包子脸,只得柔声安慰道:“善保是哥哥身边的侍卫,可不能给永璂当老婆。” 小包子眨巴眨巴的大大的眼睛,看了看善保,在瞧了瞧自家腹黑大哥,一脸纯真的道:“原来侍卫哥哥是瑞哥哥的啊,兄弟妻不可欺,小包子不会和瑞哥哥抢老婆的!”说完还信誓旦旦的举着手要指天发誓。 云淑扑哧一声的笑了出来,瞄着自家腹黑儿子愈来愈黑的脸,心道天然呆什么的果然最萌了。 见到永瑞不善的眼色,云淑止住了笑意,问道:“小包子很喜欢钮祜禄侍卫吗?” 永璂点点头,“嗯,侍卫哥哥长得像皇额娘,小包子喜欢!” 经永璂这么一说,储秀宫的众人倒是仔细的再看了看善保的面容,果真是有那么两三分神似,只是在他身上多了几分英气,倒是没让人一眼就瞧出来。 自从进了储秀宫,善保就小心翼翼的很,前面一番对话,更是让他尽量的背景化,以免惹了主子们的不如意,直到永璂小包子刚才的发言,又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永璂不说,我倒是真没想到,只觉得这钮祜禄侍卫看着面善,如今看起来倒是真的呢。”和婉笑着道,对于这个有些俏似云淑的侍卫生出了几分好感。 兰馨最近愈发的跳脱起来,走到善保的前面,仔细看了看,“真的呢,怪不得我见到这钮祜禄侍卫觉得很是亲切呢!” 第71章 “什么亲切?兰儿可是看不上骥远那小子了,那可要和皇阿玛说说啊!”弘历边说边走了进来。 “皇阿玛!”兰馨不依了,可怜兮兮的看着云淑。 “好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在那边欺负小孩子!”云淑把兰馨搂在怀里,安慰的拍了拍她。 弘历倒是没再说什么,只是有些眼红,云儿应该只抱自己的! 没好气的看着连自己女儿的醋都吃的弘历,道:“皇上可是处理完了?” 弘历点点头,看着满屋子的人,郁闷的很,为什么不管什么人都来和自己抢云儿呢,转眼看到一旁的善保,眼里多了一分惊异,与记忆中的和珅容貌无异,再看了看云淑,倒是与云儿有一两分相像,那略带英气的脸庞令自己似乎想起了什么,却又模糊着。 “瑞儿,带着和珑、永璂出去玩会儿吧,”再瞧着赖在云淑怀里的兰馨,“婉儿、兰儿陪着一起去吧,以后能在一起玩的时候也不多了,善保护好几个小主子!” “嗻!”善保打了个千,便跟着永瑞退了出去。 “云儿可是有了什么好消息?”对于自家夫人,弘历可是花了很大的心思去了解的,只见她眉目含笑,必是有什么好事。 云淑也不卖关子,“阿玛、干爹回来了!”虽说自己知道两人安全无虞,可心里免不了担心,不知道二人在外面吃的可好,睡得可好,有没有遇到什么事,如今两人终于回来,自己的一颗心就可以放下了。 弘历一听也是喜上眉梢,“果然是好消息,怪不得今日早上喜鹊直在外面叫呢,原来是阿玛、八叔回来了,不知如今阿玛身在何处?”知道自家阿玛安然无恙的回到了大清,怎么能不叫自己欢颜呢,想到阿玛可能带回来的东西,弘历更是欢喜的不得了,抱着云淑狠狠的亲了一口。 “他们啊,还远在福建呢,说是过些日子就回京了,让我们俩别太着急。”能不急嘛,一去几年没有消息,那时自己还没有炼制出传信珠,没法和他们取得联系,便是十五的月亮在自己眼里也只有碍眼的份。 “不如我们出宫去迎接二位?”瑞儿年纪虽小,但是贵在早慧的很,即使自己不在,他也可以独当一面了,宝儿自幼就没有离开过她这个哥哥,而婉儿、兰儿也要在京中备嫁,不能随着出门,这么一来就只剩下小包子了,想来婉儿几个定能照顾好他的,这样一来……弘历瞥了瞥一旁的云淑,自己期待万分的二人世界啊! 看到弘历的神色,云淑就清楚了他心里的打算,那自己可要配合着他呢?“也好,我已经很久没有出过宫了……” 弘历自然是明白云淑话里的意思了,立马屁颠屁颠的去安排行程了。 不知是不是上天不想给弘历这个机会,第二天到了储秀宫,就见到了几个小家伙板着个小脸,等着自己,弘历摸摸鼻子,看向云淑:云儿,你怎么能告诉这几个小鬼呢? 云淑笑了笑:不是我说的哦,是你太高兴,做准备的时候被瑞儿给撞见了,才被他们知道的。 “不是皇阿玛不带你们去,”弘历很是无奈,皇帝做到自己这个份上也实在是不容易啊,“皇阿玛不在京中,这京里总要有个管事的人,瑞儿可是当仁不让的人选,而且我也不放心交给别人。”永瑞的脸色好了许多,他知道这是弘历在给自己立威呢。 转眼看了看和珑,“你可是自小都没离开过瑞儿,要是瑞儿不去,你去吗?”这么一来和珑也蔫了。 “今天我刚下了旨,给婉儿、兰儿赐了婚,到时候我要带着你们皇额娘出宫,你们不在宫里呆着好好替你们皇额娘打理宫务,顺便学学管家的手段可不行。”和婉、兰馨一听到赐婚,小脸立马红了透,也只能无话可说了,谁让皇阿玛说的合情合理呢,皇额娘不在宫里,自己可要替她看好了,免得到时候又有哪个不识相的出来蹦跶! 至于永璂,弘历看着他的星星眼,挫败的很,自己就是拿这个小家伙没辙,那云儿的话说,小包子是天然呆,自己怎么看着倒像是个芝麻包呢!“好了,永璂便跟着你皇额娘一起出宫吧,明日我就把事情安排下去,最迟四日,我们就出宫。” 看着永璂灿烂的笑容,永瑞不禁感叹,这小家伙本事可是真不小啊! 果不其然,弘历第二日就在朝中宣布,自己要携皇后出迎太上皇圣驾,留九阿哥监国,如此一来众人心里就有如有了一道明镜,也只有个别看不清状况的,才在那里以九阿哥年纪尚小,恐难当重任为由,试图劝说,不过都被弘历驳了回去。 福伦等人见自己的‘良谏’没有被弘历采纳,具是悻悻的,弘历在上首看得很是清楚,在心里冷笑,这些人就先留着慢慢收拾吧! 谁知还没出宫呢,西藏那边就传来了消息,说是西藏土司携着他最宠爱的小女儿,进京朝见了,不日就要到京城了,弘历拍了拍脑袋,自己怎么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哎,自己的二人世界到底要道合适才能实现啊! 虽然如今永琪在礼部,但弘历想到光这几日礼部官员来告的状,可不放心把接待西藏土司这件事交给永琪那个不着调的,只是令三阿哥、四阿哥主事,再由五阿哥协助。永琪知道了,心里恨得不了,心道老三老四那两个没用的,竟然明着抢了自己的功劳,很是不愉,除了第一天因为该如何接待的事宜上和永璋、永珹吵了一架,以后就没有在去过这事,永璋永珹倒也乐得耳畔清闲,没有去管他。 “尔泰,你是最知我的,”永琪与福尔泰,富察皓祯两人饮着酒,“这永璋、永珹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也不知道皇阿玛是怎么想的,明明是我在礼部当差,却让他们两人主事,只让我从旁协助……” “永琪,慎言!”福尔泰打断了永琪的话,生怕他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隔墙有耳。”提醒道。 耗子拍了拍福尔泰的肩,道:“尔泰也过于小心了,此间也只有你我三人,便是畅所欲言有何妨?” 自从上次御花园事件,耗子倒是把自己与小白花的事情与永璂讲开了,永琪深深的被两人之间的真情所打动,更是把耗子引为知己,于是也把自己真假格格的事情说与了耗子,并把自己对小燕子的情钟说了一遍,两人知趣相投,颇有一番相见恨晚之意。 “永琪,做兄弟的永远站在你这边,不需要为那个旁人徒增烦恼!”皓祯安慰道。 “我也知道,只是永璋、永珹两人自命不凡,不肯听取他人的意见,要是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永琪叹了口气,“我和他们说了,西藏土司不远千里来到京城,我们大清也要显示出气度来,实在应该由皇阿玛率众出迎,他们硬是不听我的,到时候皇阿玛怪罪下来也有的他们受的!” “永琪何必为了两个不相干的人担心呢,你把他们当兄弟,可是他们呢,处处排挤你,深怕你夺了他们的功劳,像防贼那样防着你,你啊,就是太过心善了。”皓祯说道。 福尔泰敬了永琪一杯酒,道:“可不是吗,永琪,别管他们了,我们就等着他们出丑得了!”嘴上这么说着,眼里却闪过不屑,轻重缓急不分,这还真是文武双全的五阿哥啊。 永琪与皓祯皆有些走神,没有注意到福尔泰的眼神。 储秀宫里,云淑坐在弘历的身旁,看着从济南传回来的消息,真没想到这令妃自作聪明,最后倒是自投罗网了,看着弘历略显阴沉的脸色,云淑只得握住他的手,不说什么。 “真是反了天了。”虽然弘历自己不在乎紫薇这个私生女,但是也轮不到别人来害,这令妃的心思倒是愈发的深了,那个夏紫薇也真是不审事的,都那么长时间了,也不见她表露什么,看样子倒像是心甘情愿在那个混混身边服侍,那自己也没必要去做那个好人了。 “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哪里值得你那么生气的,还是说你如今是有想起了那个什么夏雨荷的好了,有些舍不得你那十八年没能养在身边的女儿了?”云淑故作生气的道。 果然弘历一听立马来了精神,难道是自己快要修成正果了,云儿会为自己吃醋了?有些喜上眉梢,咳嗽两声,整了整脸上的表情,狗腿的看向云淑,只见她深深的看着自己,弘历顿时觉得一阵邪火窜了起来,需要眼前的人儿,好好的给自己降降火。 上前搂住人儿,轻轻的吻住了她,不断深入…… 看着上面的床帐,云淑很是后悔,自己怎么会想到要去转移他的注意力了呢,这不一转移就转移到床上来了,要是j□j爹知道了,又要笑话自己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补上一天的了。。。 “什么亲切?兰儿可是看不上骥远那小子了,那可要和皇阿玛说说啊!”弘历边说边走了进来。 “皇阿玛!”兰馨不依了,可怜兮兮的看着云淑。 “好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在那边欺负小孩子!”云淑把兰馨搂在怀里,安慰的拍了拍她。 弘历倒是没再说什么,只是有些眼红,云儿应该只抱自己的! 没好气的看着连自己女儿的醋都吃的弘历,道:“皇上可是处理完了?” 弘历点点头,看着满屋子的人,郁闷的很,为什么不管什么人都来和自己抢云儿呢,转眼看到一旁的善保,眼里多了一分惊异,与记忆中的和珅容貌无异,再看了看云淑,倒是与云儿有一两分相像,那略带英气的脸庞令自己似乎想起了什么,却又模糊着。 “瑞儿,带着和珑、永璂出去玩会儿吧,”再瞧着赖在云淑怀里的兰馨,“婉儿、兰儿陪着一起去吧,以后能在一起玩的时候也不多了,善保护好几个小主子!” “嗻!”善保打了个千,便跟着永瑞退了出去。 “云儿可是有了什么好消息?”对于自家夫人,弘历可是花了很大的心思去了解的,只见她眉目含笑,必是有什么好事。 云淑也不卖关子,“阿玛、干爹回来了!”虽说自己知道两人安全无虞,可心里免不了担心,不知道二人在外面吃的可好,睡得可好,有没有遇到什么事,如今两人终于回来,自己的一颗心就可以放下了。 弘历一听也是喜上眉梢,“果然是好消息,怪不得今日早上喜鹊直在外面叫呢,原来是阿玛、八叔回来了,不知如今阿玛身在何处?”知道自家阿玛安然无恙的回到了大清,怎么能不叫自己欢颜呢,想到阿玛可能带回来的东西,弘历更是欢喜的不得了,抱着云淑狠狠的亲了一口。 “他们啊,还远在福建呢,说是过些日子就回京了,让我们俩别太着急。”能不急嘛,一去几年没有消息,那时自己还没有炼制出传信珠,没法和他们取得联系,便是十五的月亮在自己眼里也只有碍眼的份。 “不如我们出宫去迎接二位?”瑞儿年纪虽小,但是贵在早慧的很,即使自己不在,他也可以独当一面了,宝儿自幼就没有离开过她这个哥哥,而婉儿、兰儿也要在京中备嫁,不能随着出门,这么一来就只剩下小包子了,想来婉儿几个定能照顾好他的,这样一来……弘历瞥了瞥一旁的云淑,自己期待万分的二人世界啊! 看到弘历的神色,云淑就清楚了他心里的打算,那自己可要配合着他呢?“也好,我已经很久没有出过宫了……” 弘历自然是明白云淑话里的意思了,立马屁颠屁颠的去安排行程了。 不知是不是上天不想给弘历这个机会,第二天到了储秀宫,就见到了几个小家伙板着个小脸,等着自己,弘历摸摸鼻子,看向云淑:云儿,你怎么能告诉这几个小鬼呢? 云淑笑了笑:不是我说的哦,是你太高兴,做准备的时候被瑞儿给撞见了,才被他们知道的。 “不是皇阿玛不带你们去,”弘历很是无奈,皇帝做到自己这个份上也实在是不容易啊,“皇阿玛不在京中,这京里总要有个管事的人,瑞儿可是当仁不让的人选,而且我也不放心交给别人。”永瑞的脸色好了许多,他知道这是弘历在给自己立威呢。 转眼看了看和珑,“你可是自小都没离开过瑞儿,要是瑞儿不去,你去吗?”这么一来和珑也蔫了。 “今天我刚下了旨,给婉儿、兰儿赐了婚,到时候我要带着你们皇额娘出宫,你们不在宫里呆着好好替你们皇额娘打理宫务,顺便学学管家的手段可不行。”和婉、兰馨一听到赐婚,小脸立马红了透,也只能无话可说了,谁让皇阿玛说的合情合理呢,皇额娘不在宫里,自己可要替她看好了,免得到时候又有哪个不识相的出来蹦跶! 至于永璂,弘历看着他的星星眼,挫败的很,自己就是拿这个小家伙没辙,那云儿的话说,小包子是天然呆,自己怎么看着倒像是个芝麻包呢!“好了,永璂便跟着你皇额娘一起出宫吧,明日我就把事情安排下去,最迟四日,我们就出宫。” 看着永璂灿烂的笑容,永瑞不禁感叹,这小家伙本事可是真不小啊! 果不其然,弘历第二日就在朝中宣布,自己要携皇后出迎太上皇圣驾,留九阿哥监国,如此一来众人心里就有如有了一道明镜,也只有个别看不清状况的,才在那里以九阿哥年纪尚小,恐难当重任为由,试图劝说,不过都被弘历驳了回去。 福伦等人见自己的‘良谏’没有被弘历采纳,具是悻悻的,弘历在上首看得很是清楚,在心里冷笑,这些人就先留着慢慢收拾吧! 谁知还没出宫呢,西藏那边就传来了消息,说是西藏土司携着他最宠爱的小女儿,进京朝见了,不日就要到京城了,弘历拍了拍脑袋,自己怎么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哎,自己的二人世界到底要道合适才能实现啊! 虽然如今永琪在礼部,但弘历想到光这几日礼部官员来告的状,可不放心把接待西藏土司这件事交给永琪那个不着调的,只是令三阿哥、四阿哥主事,再由五阿哥协助。永琪知道了,心里恨得不了,心道老三老四那两个没用的,竟然明着抢了自己的功劳,很是不愉,除了第一天因为该如何接待的事宜上和永璋、永珹吵了一架,以后就没有在去过这事,永璋永珹倒也乐得耳畔清闲,没有去管他。 “尔泰,你是最知我的,”永琪与福尔泰,富察皓祯两人饮着酒,“这永璋、永珹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也不知道皇阿玛是怎么想的,明明是我在礼部当差,却让他们两人主事,只让我从旁协助……” “永琪,慎言!”福尔泰打断了永琪的话,生怕他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隔墙有耳。”提醒道。 耗子拍了拍福尔泰的肩,道:“尔泰也过于小心了,此间也只有你我三人,便是畅所欲言有何妨?” 自从上次御花园事件,耗子倒是把自己与小白花的事情与永璂讲开了,永琪深深的被两人之间的真情所打动,更是把耗子引为知己,于是也把自己真假格格的事情说与了耗子,并把自己对小燕子的情钟说了一遍,两人知趣相投,颇有一番相见恨晚之意。 “永琪,做兄弟的永远站在你这边,不需要为那个旁人徒增烦恼!”皓祯安慰道。 “我也知道,只是永璋、永珹两人自命不凡,不肯听取他人的意见,要是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永琪叹了口气,“我和他们说了,西藏土司不远千里来到京城,我们大清也要显示出气度来,实在应该由皇阿玛率众出迎,他们硬是不听我的,到时候皇阿玛怪罪下来也有的他们受的!” “永琪何必为了两个不相干的人担心呢,你把他们当兄弟,可是他们呢,处处排挤你,深怕你夺了他们的功劳,像防贼那样防着你,你啊,就是太过心善了。”皓祯说道。 福尔泰敬了永琪一杯酒,道:“可不是吗,永琪,别管他们了,我们就等着他们出丑得了!”嘴上这么说着,眼里却闪过不屑,轻重缓急不分,这还真是文武双全的五阿哥啊。 永琪与皓祯皆有些走神,没有注意到福尔泰的眼神。 储秀宫里,云淑坐在弘历的身旁,看着从济南传回来的消息,真没想到这令妃自作聪明,最后倒是自投罗网了,看着弘历略显阴沉的脸色,云淑只得握住他的手,不说什么。 “真是反了天了。”虽然弘历自己不在乎紫薇这个私生女,但是也轮不到别人来害,这令妃的心思倒是愈发的深了,那个夏紫薇也真是不审事的,都那么长时间了,也不见她表露什么,看样子倒像是心甘情愿在那个混混身边服侍,那自己也没必要去做那个好人了。 “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哪里值得你那么生气的,还是说你如今是有想起了那个什么夏雨荷的好了,有些舍不得你那十八年没能养在身边的女儿了?”云淑故作生气的道。 果然弘历一听立马来了精神,难道是自己快要修成正果了,云儿会为自己吃醋了?有些喜上眉梢,咳嗽两声,整了整脸上的表情,狗腿的看向云淑,只见她深深的看着自己,弘历顿时觉得一阵邪火窜了起来,需要眼前的人儿,好好的给自己降降火。 上前搂住人儿,轻轻的吻住了她,不断深入…… 看着上面的床帐,云淑很是后悔,自己怎么会想到要去转移他的注意力了呢,这不一转移就转移到床上来了,要是被干爹知道了,又要笑话自己了。 第72章 那日西藏土司进京,一路吹吹打打,还有一个藏族鬼面舞,做为前趋,所有的舞蹈者,都戴着面具,配合着藏族那强烈的音乐节奏,舞动前进,好不热闹。 永璋与永珹携着一些官员,代为接待。 次日,巴勒奔携着自己最心爱的小女儿,进宫参见弘历,弘历于太和殿接受巴勒奔的朝见。 “巴勒奔(塞娅)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巴勒奔携着塞娅跪拜在地上。 “平身!”弘历的声音威仪庄重,令巴勒奔肃然起敬。 “谢皇上!”毕竟自己来京城时有求于大清的皇帝,巴勒奔摆低了自己的姿态。 弘历不动声色,想要从朕这里得到好处,就要看你能拿得出什么东西来换了,“想来巴勒奔长途跋涉,路上是辛苦了,你身边的就是你的女儿吧!” “多谢皇上关心,”巴勒奔指着一旁的塞娅,自豪的道,“这是我最小的女儿,塞娅,是我们西藏的最尊贵的小公主。” 笑了笑,指着一旁的永瑞、永璂,弘历道:“这是朕的儿子们。” “哦,皇上没有女儿吗?”巴勒奔疑惑的问道。 “怎么会,”弘历笑着道,“在我们大清,女儿家是不能随便抛头露面的,怎能轻易见客?” 巴勒奔倒是很吃惊,在西藏女子是及其尊贵的,很不以为意的道:“女儿尊贵,不输给男儿,没有女子,何来男子!” 对于这个论调,弘历也未反驳,只是说笑着转移了话题。 巴勒奔带着女儿过来多是为了要和大清联姻,而且据调查这个塞娅是要继承巴勒奔的衣钵的,这个西藏公主的额驸必定是要跟着回去的,想到昨天夜里,云儿和自己说的,西藏一妻多夫的制度,弘历不禁在心里嘀咕,一不能把好苗子给糟蹋了。 第一眼看到塞娅弘历就知道这是个很活泼的女子,在心底冷笑,永琪不是一直说那个小燕子活泼可爱吗,给朕就再给他个可爱的西藏公主,让他好好享受一下,于是说道:“朕看着塞娅与朕的五阿哥永璂年龄相仿,不如就让永琪陪着她在京里转转吧。” “儿臣领旨!”永琪得意的看了看在座的几个兄弟,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没有看到其他人对于他的不屑。 塞娅对于永琪倒是没有多注意,一开始被弘历引着见到永瑞和永璂,永瑞身量虽然还未长开,但是那谦谦如玉的俊秀脸庞,温润的气质,都引得见惯了西藏黑红汉子的塞娅注视不已。 如今弘历提到了永琪,塞娅方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那厢,虽说永琪脑残,但是从爱新觉罗家继承的相貌倒是不差的,如果他不做傻事的话,还能装装谦谦君子,不知是不是联想到了自己到大清的来意,塞娅俏脸微红。但还是站起来,落落大方的谢了弘历的恩。 而这永琪呢,见到了明媚大方的西藏公主,他倒是没有心动,只是想起了某只傻鸟,心心念念的都是她,恨不得这个宴会立马结束,好去看看小燕子,可是看了看弘历与巴勒奔宾主尽欢,似乎还没有结束的意思,心里不免难耐,只得拼命的饮酒来缓解自己的心。 那么被永琪心心念念着的小燕子现在在何处呢? 原来小燕子从永琪那里听说了西藏土司今天进宫的消息,爱凑热闹的她带着紫薇偷偷溜出了延禧宫,只可惜被早就埋伏在外面的暗卫给截住了,原本小燕子还想凭她的三脚猫功夫逃脱,但是在这里的不是宫里的侍卫,而是直属于弘历的暗卫,只听命与弘历,可不会因为顾忌而下不了手,况且小燕子是假的事在暗卫里面也不是什么新闻了,下起手来也是一点也不留情面的。 紫薇倒是聪明,眼看着不对,径自找了个角落躲了起来,谁让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呢,要是拖了小燕子的后腿可不好了,紫薇冷笑着想到。 眼见着小燕子被打倒在地,紫薇这才冲了出去,扑在她的身上,叫到:“小燕子,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啊!几位大人,不知为何要留难与我们?”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希望姑娘你不要一意孤行。”影五说道。 “我们没有做什么啊,”紫薇边哭边道,好不动人,“只求几位大人放过小燕子吧,她不是有意与你们动手的……” 只可惜在这边不是那个鼻孔君,见着小美人梨花带雨的哭着,也不会起怜惜之意,只是要压着小燕子回延禧宫。 “紫薇,你别求他们,我算知道了,他们就是要来找我们麻烦的,我不过是想去看看那个什么吐丝长成什么样子的,他们就这样,分明是与我们过不去,姑奶奶我才不会理这些小人呢!”小燕子说的硬气,但是心里还是很着急的,只希望永琪能够与自己心有什么通来着的,立马出现在自己面前。 只可惜永琪是听不到了,小燕子只能够灰头土脸的被押回了延禧宫,而紫薇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面容哀戚,倒像是哭丧一样。 等到宴会散了场,永琪带着福尔泰与富察耗子潜入小燕子的房里,小燕子是添油加醋的把事情和永琪讲了一遍,“就是这样,我被他们弄回了延禧宫!永琪你要给我报仇!”小燕子不满的吼道。 永琪是满脸担心,拉着傻鸟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了她没有受什么伤,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你没事,否则让我可怎么办?!”把小燕子搂在怀中,狠狠的吸了一口,似乎是要留住傻鸟身上的味道(喂,确定那不是臭味吗?)。 富察皓祯虽是与永琪相熟多时,这延禧宫倒是第一次,当他看到容貌秀美有如弱柳扶风的紫薇,顿时愣了愣神,虽然已经与小白花暗度陈仓,有了夫妻之实,但如今见到了比小白花更加美丽动人,在永琪口中才华横溢,且身世坎坷的紫薇花,耗子荡漾了,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冰清玉洁、不染纤尘的女子,耗子不禁感叹,双眼直直的看向紫薇。 紫薇红着小脸,看向一边,心里倒是在嘀咕,刚走了个福尔康,如今不知道又来了个谁,“永琪这是……” “这是皓祯贝勒,硕亲王的嫡子,”福尔泰见到永琪光顾着与小燕子温存,没顾及到紫薇的话,替他介绍到,“是我和永琪的好兄弟!” “紫薇姑娘,皓祯有理了!”耗子走到紫薇花的面前深深的鞠了一个躬,“你的事我都听永琪他们说了,我当初还不相信,世上真的会有他们嘴中那么美好的女子,今天见到了真人,果真是个奇女子,我不得不说闻名不如见面啊!你的善良让我深深的感动,你博大的胸怀令人动容,所以请接受我的佩服,我的敬意!” “我,我那有你们说的那么好……”紫薇不好意思的道,“我只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人罢了,倒是我的姐姐小燕子,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侠女!” 听到紫薇这么说,耗子的目光更加炽热了,恨不得把她的衣服都给融化了,“如果你是普通,那我绝对只是个庸才了,紫薇不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 点了点头,道:“当然可以了,你是永琪、尔泰的朋友,就是我和小燕子的朋友。” “那你也叫我的名字吧,太生疏了可不好。”耗子得寸进尺。 “你们啊,要说话也得把正事给办了啊,”福尔泰忍不住插嘴道,“我们今天来,可是有些话要说的。” “对了,”永琪拍了拍脑袋,道,“尔泰幸亏你提醒,不然我可是要忘记了,小燕子,明日开始我就不能来看你了,皇阿玛命我陪伴西藏的塞娅公主游北京城,等我做完了这件事,看能不能在皇阿玛面前得一个功,这样一来,在把你和紫薇的事情说出去,想来皇阿玛看在我的面子上,一定不会深究,这样一来你们就可以各归各位了!” “真的吗?我可以把爹还给紫薇了?”小燕子硕大的眼睛里闪现出狡黠的光芒,永琪只顾着设想美好的未来而忽略了。 紫薇花也是泪眼朦胧的看着永琪,“这是真的吗?我可以认爹了?” “是真的,”福尔泰安慰道,“所以这段时间里,你们两个一定要小心,不能出什么岔子,不然我们就功亏一篑了。” “什么弓啊筷啊的,反正我小燕子就知道紫薇马上就能有爹了,我也不用整天担心被人发现,掉脑袋了!”小燕子高兴的拉起紫薇,蹦蹦跳跳的,好不快活。 永琪三人对视一眼,都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感动,这么真挚的姐妹之情,我们便是最好的见证者,永琪在心里道。 第二日,永琪三人就陪着塞娅在这京城里游玩起来。 对于生长在苦寒之地的塞娅来说,京城里的一切都是那么新鲜,有好看的衣服,漂亮的花儿,好吃的东西,令她目不暇接,精神好的一塌糊涂,从东边跑到西面,再从西面跑到东边,似乎不知道疲倦的样子,而跟在后面的永琪三人,怀里抱着塞娅买的东西,倒是有些累了。 没办法永琪只能腆着脸,上前拦住塞娅,只见她左手一串糖葫芦,右手一个面具,“塞娅,我们出来都有些时辰了,想来你也该有些饿了,前面有家龙源楼,里面的吃j□j致可口,不如前去歇歇脚?” “我一点也不饿啊?”塞娅很是疑惑,这时永琪的肚子里传来一阵声响,把他闹了个大红脸,“哦,你饿了你就早说啊,为什么要说我饿了呢?”塞娅有些不解。 你是不饿啊,你路上都吃了多少东西了,我们可是什么都没吃,就陪你逛了半天,连口水都未进,三人在肚子里腹议道。 “那我们就去吧。”原本还想逛下去的塞娅看着三人的疲色,想到早上出门前阿爹吩咐的,不能太任性了,便妥协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最近实在是很忙,实在坚持不了每天都写到这么晚,不过偶会尽量坚持的。。。 那日西藏土司进京,一路吹吹打打,还有一个藏族鬼面舞,做为前趋,所有的舞蹈者,都戴着面具,配合着藏族那强烈的音乐节奏,舞动前进,好不热闹。 永璋与永珹携着一些官员,代为接待。 次日,巴勒奔携着自己最心爱的小女儿,进宫参见弘历,弘历于太和殿接受巴勒奔的朝见。 “巴勒奔(塞娅)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巴勒奔携着塞娅跪拜在地上。 “平身!”弘历的声音威仪庄重,令巴勒奔肃然起敬。 “谢皇上!”毕竟自己来京城时有求于大清的皇帝,巴勒奔摆低了自己的姿态。 弘历不动声色,想要从朕这里得到好处,就要看你能拿得出什么东西来换了,“想来巴勒奔长途跋涉,路上是辛苦了,你身边的就是你的女儿吧!” “多谢皇上关心,”巴勒奔指着一旁的塞娅,自豪的道,“这是我最小的女儿,塞娅,是我们西藏的最尊贵的小公主。” 笑了笑,指着一旁的永瑞、永璂,弘历道:“这是朕的儿子们。” “哦,皇上没有女儿吗?”巴勒奔疑惑的问道。 “怎么会,”弘历笑着道,“在我们大清,女儿家是不能随便抛头露面的,怎能轻易见客?” 巴勒奔倒是很吃惊,在西藏女子是及其尊贵的,很不以为意的道:“女儿尊贵,不输给男儿,没有女子,何来男子!” 对于这个论调,弘历也未反驳,只是说笑着转移了话题。 巴勒奔带着女儿过来多是为了要和大清联姻,而且据调查这个塞娅是要继承巴勒奔的衣钵的,这个西藏公主的额驸必定是要跟着回去的,想到昨天夜里,云儿和自己说的,西藏一妻多夫的制度,弘历不禁在心里嘀咕,一不能把好苗子给糟蹋了。 第一眼看到塞娅弘历就知道这是个很活泼的女子,在心底冷笑,永琪不是一直说那个小燕子活泼可爱吗,给朕就再给他个可爱的西藏公主,让他好好享受一下,于是说道:“朕看着塞娅与朕的五阿哥永璂年龄相仿,不如就让永琪陪着她在京里转转吧。” “儿臣领旨!”永琪得意的看了看在座的几个兄弟,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没有看到其他人对于他的不屑。 塞娅对于永琪倒是没有多注意,一开始被弘历引着见到永瑞和永璂,永瑞身量虽然还未长开,但是那谦谦如玉的俊秀脸庞,温润的气质,都引得见惯了西藏黑红汉子的塞娅注视不已。 如今弘历提到了永琪,塞娅方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那厢,虽说永琪脑残,但是从爱新觉罗家继承的相貌倒是不差的,如果他不做傻事的话,还能装装谦谦君子,不知是不是联想到了自己到大清的来意,塞娅俏脸微红。但还是站起来,落落大方的谢了弘历的恩。 而这永琪呢,见到了明媚大方的西藏公主,他倒是没有心动,只是想起了某只傻鸟,心心念念的都是她,恨不得这个宴会立马结束,好去看看小燕子,可是看了看弘历与巴勒奔宾主尽欢,似乎还没有结束的意思,心里不免难耐,只得拼命的饮酒来缓解自己的心。 那么被永琪心心念念着的小燕子现在在何处呢? 原来小燕子从永琪那里听说了西藏土司今天进宫的消息,爱凑热闹的她带着紫薇偷偷溜出了延禧宫,只可惜被早就埋伏在外面的暗卫给截住了,原本小燕子还想凭她的三脚猫功夫逃脱,但是在这里的不是宫里的侍卫,而是直属于弘历的暗卫,只听命与弘历,可不会因为顾忌而下不了手,况且小燕子是假的事在暗卫里面也不是什么新闻了,下起手来也是一点也不留情面的。 紫薇倒是聪明,眼看着不对,径自找了个角落躲了起来,谁让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呢,要是拖了小燕子的后腿可不好了,紫薇冷笑着想到。 眼见着小燕子被打倒在地,紫薇这才冲了出去,扑在她的身上,叫到:“小燕子,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啊!几位大人,不知为何要留难与我们?”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希望姑娘你不要一意孤行。”影五说道。 “我们没有做什么啊,”紫薇边哭边道,好不动人,“只求几位大人放过小燕子吧,她不是有意与你们动手的……” 只可惜在这边不是那个鼻孔君,见着小美人梨花带雨的哭着,也不会起怜惜之意,只是要压着小燕子回延禧宫。 “紫薇,你别求他们,我算知道了,他们就是要来找我们麻烦的,我不过是想去看看那个什么吐丝长成什么样子的,他们就这样,分明是与我们过不去,姑奶奶我才不会理这些小人呢!”小燕子说的硬气,但是心里还是很着急的,只希望永琪能够与自己心有什么通来着的,立马出现在自己面前。 只可惜永琪是听不到了,小燕子只能够灰头土脸的被押回了延禧宫,而紫薇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面容哀戚,倒像是哭丧一样。 等到宴会散了场,永琪带着福尔泰与富察耗子潜入小燕子的房里,小燕子是添油加醋的把事情和永琪讲了一遍,“就是这样,我被他们弄回了延禧宫!永琪你要给我报仇!”小燕子不满的吼道。 永琪是满脸担心,拉着傻鸟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了她没有受什么伤,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你没事,否则让我可怎么办?!”把小燕子搂在怀中,狠狠的吸了一口,似乎是要留住傻鸟身上的味道(喂,确定那不是臭味吗?)。 富察皓祯虽是与永琪相熟多时,这延禧宫倒是第一次,当他看到容貌秀美有如弱柳扶风的紫薇,顿时愣了愣神,虽然已经与小白花暗度陈仓,有了夫妻之实,但如今见到了比小白花更加美丽动人,在永琪口中才华横溢,且身世坎坷的紫薇花,耗子荡漾了,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冰清玉洁、不染纤尘的女子,耗子不禁感叹,双眼直直的看向紫薇。 紫薇红着小脸,看向一边,心里倒是在嘀咕,刚走了个福尔康,如今不知道又来了个谁,“永琪这是……” “这是皓祯贝勒,硕亲王的嫡子,”福尔泰见到永琪光顾着与小燕子温存,没顾及到紫薇的话,替他介绍到,“是我和永琪的好兄弟!” “紫薇姑娘,皓祯有理了!”耗子走到紫薇花的面前深深的鞠了一个躬,“你的事我都听永琪他们说了,我当初还不相信,世上真的会有他们嘴中那么美好的女子,今天见到了真人,果真是个奇女子,我不得不说闻名不如见面啊!你的善良让我深深的感动,你博大的胸怀令人动容,所以请接受我的佩服,我的敬意!” “我,我那有你们说的那么好……”紫薇不好意思的道,“我只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人罢了,倒是我的姐姐小燕子,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侠女!” 听到紫薇这么说,耗子的目光更加炽热了,恨不得把她的衣服都给融化了,“如果你是普通,那我绝对只是个庸才了,紫薇不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 点了点头,道:“当然可以了,你是永琪、尔泰的朋友,就是我和小燕子的朋友。” “那你也叫我的名字吧,太生疏了可不好。”耗子得寸进尺。 “你们啊,要说话也得把正事给办了啊,”福尔泰忍不住插嘴道,“我们今天来,可是有些话要说的。” “对了,”永琪拍了拍脑袋,道,“尔泰幸亏你提醒,不然我可是要忘记了,小燕子,明日开始我就不能来看你了,皇阿玛命我陪伴西藏的塞娅公主游北京城,等我做完了这件事,看能不能在皇阿玛面前得一个功,这样一来,在把你和紫薇的事情说出去,想来皇阿玛看在我的面子上,一定不会深究,这样一来你们就可以各归各位了!” “真的吗?我可以把爹还给紫薇了?”小燕子硕大的眼睛里闪现出狡黠的光芒,永琪只顾着设想美好的未来而忽略了。 紫薇花也是泪眼朦胧的看着永琪,“这是真的吗?我可以认爹了?” “是真的,”福尔泰安慰道,“所以这段时间里,你们两个一定要小心,不能出什么岔子,不然我们就功亏一篑了。” “什么弓啊筷啊的,反正我小燕子就知道紫薇马上就能有爹了,我也不用整天担心被人发现,掉脑袋了!”小燕子高兴的拉起紫薇,蹦蹦跳跳的,好不快活。 永琪三人对视一眼,都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感动,这么真挚的姐妹之情,我们便是最好的见证者,永琪在心里道。 第二日,永琪三人就陪着塞娅在这京城里游玩起来。 对于生长在苦寒之地的塞娅来说,京城里的一切都是那么新鲜,有好看的衣服,漂亮的花儿,好吃的东西,令她目不暇接,精神好的一塌糊涂,从东边跑到西面,再从西面跑到东边,似乎不知道疲倦的样子,而跟在后面的永琪三人,怀里抱着塞娅买的东西,倒是有些累了。 没办法永琪只能腆着脸,上前拦住塞娅,只见她左手一串糖葫芦,右手一个面具,“塞娅,我们出来都有些时辰了,想来你也该有些饿了,前面有家龙源楼,里面的吃食精致可口,不如前去歇歇脚?” “我一点也不饿啊?”塞娅很是疑惑,这时永琪的肚子里传来一阵声响,把他闹了个大红脸,“哦,你饿了你就早说啊,为什么要说我饿了呢?”塞娅有些不解。 你是不饿啊,你路上都吃了多少东西了,我们可是什么都没吃,就陪你逛了半天,连口水都未进,三人在肚子里腹议道。 “那我们就去吧。”原本还想逛下去的塞娅看着三人的疲色,想到早上出门前阿爹吩咐的,不能太任性了,便妥协了。 第73章 一行人刚到了龙源楼的门口,就听到了里面的阵阵靡音,富察耗子顿时呼吸一滞,这不是吟霜的歌声吗,怎么会出现在这边? 塞娅是第一次听到唱曲的,不免有些好奇,也不等那三人,径自走了进去,只见一个身着白衣头戴小白花的女子坐在了高台上,眼神如泣如诉,好不哀怨,只觉得没什么意思,正准备找个地方坐下来,就被推到了一边,差点摔了一跤。 “吟霜!你怎么会在这边的?”耗子冲上前去一把拉住小白花,握住她的肩膀使劲摇晃着,眼里满是责备。 小白花双眼一红,期期艾艾的说到:“皓祯,你的心我明白,但是我是有能力养活自己的,我不能因为有你照顾而过着考人救助的生活,我有我的自尊,皓祯请你能体谅我……” 此话一出,脑残三人组立马换上了一副你真了不起的眼神,“吟霜,哦,我的梅花仙子,你是如此高洁与众不同,怎么能不令我倾心!”耗子二话不说保住小白花亲了上去。 周围的人纷纷摇头,在心里长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这对狗男女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有伤风化之事,真是无耻之极,而且这女子穿着孝服,怕是孝期都还未过吧,此等不知羞耻为何物的j□jj□j就该抓去浸猪笼! 永琪看着自家兄弟这番举动,不禁在心里感慨,果然是自己看重的人,也是一个至情至性之人! 看着与耗子拥吻的小白花,福尔倒是乐了,这不是济南遇到的女子吗,那时与大哥一见倾心,如今又和皓祯贝勒搭上了,可见是个有心机的,不知道她见到自己永琪会是怎么一副反应。 “哟~瞧瞧这是谁啊,不就是我们捉白狐放白狐的皓祯贝勒爷,今天怎么有雅兴到龙源楼来消遣了?”楼上传来痞痞的声音,接着走下一人,身穿月白色大褂,手上拿着一柄折扇,换做别人必是一番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只是到了这人这里,硬是多了几分痞气与不羁,不大的眼睛里闪露着精光,不是多隆又是谁。 “多隆,你怎么在这边?”皓祯连忙把小白花护在了身后,深怕被这个花名在外的纨绔给轻薄了去,狠狠的瞪了楼梯上人一眼。 多隆淡笑着看着耗子,道:“怎么,这龙源楼原来是贝勒爷你开的不成,我都不能来了?”鄙视的看了炸毛的耗子一眼,“我可没听说这龙源楼是姓富察的啊。” “我以前倒是没发现,这多隆有这么能言善辩啊?”见到自家兄弟吃了瘪,永琪也冒了头出来。 “原来是艾五公子,失敬,失敬!”多隆客气的道,但是也没有给永琪见礼,“今儿个可是奇了,龙源楼成了香饽饽了,热闹至极啊!” 塞娅看了多隆,对比着一旁的永琪几人反倒是生出了几分好感,刚想说些什么又被楼上的人给打断了。 “多隆,我们让你把那个恶心人的女人给赶出去,你怎么赶了这么久,难道是看上人家了?”人未到声先到,只见他面目清秀,丰神俊朗,刀削般的剑眉平添了英武之气,当真是个翩翩好儿郎! “骥远,我这不是遇上熟人了吗?你瞧艾五公子今日也来了,我少不得多说上两句话,就把你们给急了,难道是怕我少你们几杯酒不成?”多隆拍拍骥远的肩膀。 艾五?骥远微微皱眉,真是晦气,来喝个酒都能遇上这些个腌渍人,“艾五公子有礼了,我与多隆先回去雅间里去了,若是五公子不嫌弃,便也上来喝上两盅。”说完不见他们有什么表示,骥远识趣的径自拉着多隆离去。 永琪见到多隆、骥远两人如此的不给自己面子,气的脸色发青,手握得紧紧的,心道:你们现在就得意去吧,等我坐上了那至高无上的位置,我就要你们一一还回来! “永琪谢谢你了,要不是有你在,今天怕是又难以善了了,这骥远自从指婚以来都是嚣张的很,仗着自己有一个皇后的姑母,都不把我这个小小的贝勒放在眼里了。”耗子很是不平,虽然自己也不愿尚公主,尤其是永琪嘴里如此恶毒的皇后的养女,有其母必有其女,可见和婉、和欣两位公主都不是好相与的。 永琪冷哼一声,道:“不过是个和硕额驸,有什么课得意的。” 雅间里。 “皓祯,这两位是?”白吟霜一见到永琪和福尔泰就认了出来,是当初在济南遇上的人,不过好像没有认出自己,白吟霜暗自松了一口气。 “吟霜,这位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五皇子,我的好兄弟永琪,旁边的是福伦学士府的二公子福尔泰。”耗子介绍道。 一旁的塞娅不满了,这哭哭泣泣的女人是怎么回事,自己活生生的一个人摆在这里,她竟然没有看见吗,从来没有被人忽视过的塞娅怒了,“这个奴婢是谁?” 此话一出,耗子咆哮了,“吟霜是我的梅花仙子,不是什么奴婢,塞娅公主我敬你是西藏公主不明白我大清的规矩也就不怪罪于你了,只是你要记住,吟霜是我心爱的人,请你不要侮辱她!”说完深情款款的看向已经闪着泪光的小白花,“我的吟霜!” “皓祯!”两人激情对视了许久。 塞娅的脸上很是不好看,这皓祯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么跟自己说话,阿爹不是说要我自己选一个驸马回去,不如……塞娅眼珠子这么一转,脸上多了分笑意。 福尔泰在一边看着戏,这白吟霜总是时不时的朝永琪那边瞟上两眼,也只有耗子还会以为她是他的仙子了,也不过是一个爱攀附权贵的低贱女子罢了,只可惜她不是永琪的那盆菜,人永琪喜欢的是像小燕子那样活泼没心没肺的人,哪里能看上她这种扬州瘦马型的女子,倒是自己的好大哥…… “永琪,你可知太后何时回京?”福尔泰问道。 永琪有些奇怪,今天尔泰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只道:“再过些日子就要回了,估摸着等西藏土司离了京,皇玛嬷就要从五台山起程回京了。” 瞧见了永琪疑惑的眼神,福尔泰说到:“还不我大哥……”果然瞧见白吟霜身子一惊,然后很快就敛去了自己的失态,“你也知道大哥与晴格格之事,如今哥哥依旧没有什么起色,等晴格格回了京,可怎生是好!” 这么一提,永琪倒是想起了那个如盈月般美好的女子,只可惜天意弄人…… 对于福尔泰口中的大哥,小白花似乎异常的好奇,转弯抹角的向耗子问起他的事,当得知了福尔康毁容身残的事实,又在那边感慨许久,小白花心理面暗自庆幸,好在当初没有跟了这位福大爷,要不然自己可是要错过了好些个金主,还要对着一张丑脸了。 塞娅见到这厢喝酒的喝酒,**的**,倒是无趣的很,和永琪说了一声,就到外面去了。 储秀宫。 云淑在床上摆了一个傀儡,自己进到灵戒里面,呼吸着灵气四溢的空气,说不出的舒畅,就好像连每个毛孔都得到了释放,灵泉冲拭着肌肤,满溢的灵气通过接触进入到体内,再次证明了把某人赶回养心殿果然是正确的决定。 而弘历此时正在养心殿里的龙床上扯着被角,独守空闺,郁闷不已。 洗漱完毕,云淑走到了药田里,看着遍地的仙花灵草心中一动,采了几味药,祭起丹炉,准备炼制培元丹的升级版——养元丹,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是其中的药效可是有着天差地别的。 培元丹只是给没有修真的人调理身体用的,虽可以延年益寿,但也不过是百多年的时光,而养元丹是对于元婴期之前的修士都是上好的灵药,养元丹有巩固修为的效果,对于元婴期之前的修士都颇有益处,而且这药妙就妙在药性温和,即使是普通人吃了,也不会因为过于强大的灵气而撕裂了经脉,相反长期服食养元丹不仅培精固本,其效果更胜培元丹多倍,而且对于以后的筑基也是有着很大助益的。 在凡尘呆了这些许年,云淑倒是没有和其他的修士一样断情绝爱,清心寡欲的一心扑在修真之上,对于她来说凡尘之中有着太多令她在意的人了,修真无甲子,她不希望等有一天自己出关的时候,所有和自己有关的人都早已化为尘土,人都是有私心的,便是修真界,也不是一如凡尘所想的一样没有争斗,人人都无欲无求。 可以说修真界是一个比现在的大清要残酷的多的地方,一切都是靠实力说话,杀人夺宝随处可见,云淑不愿意做那些个伪君子,便是真小人也比那些人好的多了,既然斩不断红尘,那就让红尘来就我又如何?在找到合适的功法之前,自己所能做的就是努力保住自己所在乎的人,等到合适的时机再把他们带入修真之道,从此天地逍遥,好不快活。 手打丹诀,云淑把炼制养元丹里的紫云花露换成了灵泉,其实在修真界里炼制养元丹的人相当之少,就是因为这紫云花露,紫云花乃是天地至宝,其花露蕴含着丰富的灵气,可以说并不亚于寒玉髓,即使有人得到了紫云花露,又有谁愿意拿此等宝物来炼制一个给元婴期之前的修士巩固修为的丹药呢,云淑研究了很久,灵泉里所含的灵气远过于紫云花露,用灵泉代替紫云花露,炼制出来的养元丹药性更佳。 打了个收丹决,只见一粒粒蓝色圆润的丹药一颗连一颗的飞入玉瓶,在瓶口轻嗅,丹药特殊的清香扑鼻,云淑笑了笑,等干爹他们回来,就可以把药拿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亲问为什么要在这里重复一遍哦,是因为有的亲买了v看不到内容,放在这里就可以看到了 一行人刚到了龙源楼的门口,就听到了里面的阵阵靡音,富察耗子顿时呼吸一滞,这不是吟霜的歌声吗,怎么会出现在这边? 塞娅是第一次听到唱曲的,不免有些好奇,也不等那三人,径自走了进去,只见一个身着白衣头戴小白花的女子坐在了高台上,眼神如泣如诉,好不哀怨,只觉得没什么意思,正准备找个地方坐下来,就被推到了一边,差点摔了一跤。 “吟霜!你怎么会在这边的?”耗子冲上前去一把拉住小白花,握住她的肩膀使劲摇晃着,眼里满是责备。 小白花双眼一红,期期艾艾的说到:“皓祯,你的心我明白,但是我是有能力养活自己的,我不能因为有你照顾而过着考人救助的生活,我有我的自尊,皓祯请你能体谅我……” 此话一出,脑残三人组立马换上了一副你真了不起的眼神,“吟霜,哦,我的梅花仙子,你是如此高洁与众不同,怎么能不令我倾心!”耗子二话不说保住小白花亲了上去。 周围的人纷纷摇头,在心里长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这对狗男女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有伤风化之事,真是无耻之极,而且这女子穿着孝服,怕是孝期都还未过吧,此等不知羞耻为何物的**荡妇就该抓去浸猪笼! 永琪看着自家兄弟这番举动,不禁在心里感慨,果然是自己看重的人,也是一个至情至性之人! 看着与耗子拥吻的小白花,福尔倒是乐了,这不是济南遇到的女子吗,那时与大哥一见倾心,如今又和皓祯贝勒搭上了,可见是个有心机的,不知道她见到自己永琪会是怎么一副反应。 “哟~瞧瞧这是谁啊,不就是我们捉白狐放白狐的皓祯贝勒爷,今天怎么有雅兴到龙源楼来消遣了?”楼上传来痞痞的声音,接着走下一人,身穿月白色大褂,手上拿着一柄折扇,换做别人必是一番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只是到了这人这里,硬是多了几分痞气与不羁,不大的眼睛里闪露着精光,不是多隆又是谁。 “多隆,你怎么在这边?”皓祯连忙把小白花护在了身后,深怕被这个花名在外的纨绔给轻薄了去,狠狠的瞪了楼梯上人一眼。 多隆淡笑着看着耗子,道:“怎么,这龙源楼原来是贝勒爷你开的不成,我都不能来了?”鄙视的看了炸毛的耗子一眼,“我可没听说这龙源楼是姓富察的啊。” “我以前倒是没发现,这多隆有这么能言善辩啊?”见到自家兄弟吃了瘪,永琪也冒了头出来。 “原来是艾五公子,失敬,失敬!”多隆客气的道,但是也没有给永琪见礼,“今儿个可是奇了,龙源楼成了香饽饽了,热闹至极啊!” 塞娅看了多隆,对比着一旁的永琪几人反倒是生出了几分好感,刚想说些什么又被楼上的人给打断了。 “多隆,我们让你把那个恶心人的女人给赶出去,你怎么赶了这么久,难道是看上人家了?”人未到声先到,只见他面目清秀,丰神俊朗,刀削般的剑眉平添了英武之气,当真是个翩翩好儿郎! “骥远,我这不是遇上熟人了吗?你瞧艾五公子今日也来了,我少不得多说上两句话,就把你们给急了,难道是怕我少你们几杯酒不成?”多隆拍拍骥远的肩膀。 艾五?骥远微微皱眉,真是晦气,来喝个酒都能遇上这些个腌渍人,“艾五公子有礼了,我与多隆先回去雅间里去了,若是五公子不嫌弃,便也上来喝上两盅。”说完不见他们有什么表示,骥远识趣的径自拉着多隆离去。 永琪见到多隆、骥远两人如此的不给自己面子,气的脸色发青,手握得紧紧的,心道:你们现在就得意去吧,等我坐上了那至高无上的位置,我就要你们一一还回来! “永琪谢谢你了,要不是有你在,今天怕是又难以善了了,这骥远自从指婚以来都是嚣张的很,仗着自己有一个皇后的姑母,都不把我这个小小的贝勒放在眼里了。”耗子很是不平,虽然自己也不愿尚公主,尤其是永琪嘴里如此恶毒的皇后的养女,有其母必有其女,可见和婉、和欣两位公主都不是好相与的。 永琪冷哼一声,道:“不过是个和硕额驸,有什么课得意的。” 雅间里。 “皓祯,这两位是?”白吟霜一见到永琪和福尔泰就认了出来,是当初在济南遇上的人,不过好像没有认出自己,白吟霜暗自松了一口气。 “吟霜,这位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五皇子,我的好兄弟永琪,旁边的是福伦学士府的二公子福尔泰。”耗子介绍道。 一旁的塞娅不满了,这哭哭泣泣的女人是怎么回事,自己活生生的一个人摆在这里,她竟然没有看见吗,从来没有被人忽视过的塞娅怒了,“这个奴婢是谁?” 此话一出,耗子咆哮了,“吟霜是我的梅花仙子,不是什么奴婢,塞娅公主我敬你是西藏公主不明白我大清的规矩也就不怪罪于你了,只是你要记住,吟霜是我心爱的人,请你不要侮辱她!”说完深情款款的看向已经闪着泪光的小白花,“我的吟霜!” “皓祯!”两人激情对视了许久。 塞娅的脸上很是不好看,这皓祯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么跟自己说话,阿爹不是说要我自己选一个驸马回去,不如……塞娅眼珠子这么一转,脸上多了分笑意。 福尔泰在一边看着戏,这白吟霜总是时不时的朝永琪那边瞟上两眼,也只有耗子还会以为她是他的仙子了,也不过是一个爱攀附权贵的低贱女子罢了,只可惜她不是永琪的那盆菜,人永琪喜欢的是像小燕子那样活泼没心没肺的人,哪里能看上她这种扬州瘦马型的女子,倒是自己的好大哥…… “永琪,你可知太后何时回京?”福尔泰问道。 永琪有些奇怪,今天尔泰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只道:“再过些日子就要回了,估摸着等西藏土司离了京,皇玛嬷就要从五台山起程回京了。” 瞧见了永琪疑惑的眼神,福尔泰说到:“还不我大哥……”果然瞧见白吟霜身子一惊,然后很快就敛去了自己的失态,“你也知道大哥与晴格格之事,如今哥哥依旧没有什么起色,等晴格格回了京,可怎生是好!” 这么一提,永琪倒是想起了那个如盈月般美好的女子,只可惜天意弄人…… 对于福尔泰口中的大哥,小白花似乎异常的好奇,转弯抹角的向耗子问起他的事,当得知了福尔康毁容身残的事实,又在那边感慨许久,小白花心理面暗自庆幸,好在当初没有跟了这位福大爷,要不然自己可是要错过了好些个金主,还要对着一张丑脸了。 塞娅见到这厢喝酒的喝酒,**的**,倒是无趣的很,和永琪说了一声,就到外面去了。 储秀宫。 云淑在床上摆了一个傀儡,自己进到灵戒里面,呼吸着灵气四溢的空气,说不出的舒畅,就好像连每个毛孔都得到了释放,灵泉冲拭着肌肤,满溢的灵气通过接触进入到体内,再次证明了把某人赶回养心殿果然是正确的决定。 而弘历此时正在养心殿里的龙床上扯着被角,独守空闺,郁闷不已。 洗漱完毕,云淑走到了药田里,看着遍地的仙花灵草心中一动,采了几味药,祭起丹炉,准备炼制培元丹的升级版——养元丹,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是其中的药效可是有着天差地别的。 培元丹只是给没有修真的人调理身体用的,虽可以延年益寿,但也不过是百多年的时光,而养元丹是对于元婴期之前的修士都是上好的灵药,养元丹有巩固修为的效果,对于元婴期之前的修士都颇有益处,而且这药妙就妙在药性温和,即使是普通人吃了,也不会因为过于强大的灵气而撕裂了经脉,相反长期服食养元丹不仅培精固本,其效果更胜培元丹多倍,而且对于以后的筑基也是有着很大助益的。 在凡尘呆了这些许年,云淑倒是没有和其他的修士一样断情绝爱,清心寡欲的一心扑在修真之上,对于她来说凡尘之中有着太多令她在意的人了,修真无甲子,她不希望等有一天自己出关的时候,所有和自己有关的人都早已化为尘土,人都是有私心的,便是修真界,也不是一如凡尘所想的一样没有争斗,人人都无欲无求。 可以说修真界是一个比现在的大清要残酷的多的地方,一切都是靠实力说话,杀人夺宝随处可见,云淑不愿意做那些个伪君子,便是真小人也比那些人好的多了,既然斩不断红尘,那就让红尘来就我又如何?在找到合适的功法之前,自己所能做的就是努力保住自己所在乎的人,等到合适的时机再把他们带入修真之道,从此天地逍遥,好不快活。 手打丹诀,云淑把炼制养元丹里的紫云花露换成了灵泉,其实在修真界里炼制养元丹的人相当之少,就是因为这紫云花露,紫云花乃是天地至宝,其花露蕴含着丰富的灵气,可以说并不亚于寒玉髓,即使有人得到了紫云花露,又有谁愿意拿此等宝物来炼制一个给元婴期之前的修士巩固修为的丹药呢,云淑研究了很久,灵泉里所含的灵气远过于紫云花露,用灵泉代替紫云花露,炼制出来的养元丹药性更佳。 打了个收丹决,只见一粒粒蓝色圆润的丹药一颗连一颗的飞入玉瓶,在瓶口轻嗅,丹药特殊的清香扑鼻,云淑笑了笑,等干爹他们回来,就可以把药拿出来了。 第74章 却说西藏土司向弘历提出,自己带来了八个武士,想要与大清的武士们切磋一下,弘历想着正好趁此机会好好考校一下八旗的功夫,便应下了,晚上回到储秀宫,与云淑提起了此事,倒是被云淑笑话了一番。 “弘历这次可是糊涂了,”云淑笑的魅惑天成,“巴勒奔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弘历转神一想,就明白了云淑的意思,这次巴勒奔没有带他那几个儿子过来,只带着一个小女儿,多半是图着要与大清联姻的,而且在西藏女子尊贵,这塞娅可能就是巴勒奔的属意接班人,必然是不会留在京城的,也就是需要大清嫁一个额驸过去了? “是为夫我没留心了,”弘历搂着人儿道,“只不过是一场变相的招亲罢了,我倒是很乐得与他们玩玩。” “只不过皇上恐怕是忘了西藏的嫁娶制度了吧?”云淑灿然一笑,就算是在现代,除了女尊文里的yy,也是见不到一妻多夫的状况啊,“在西藏,塞娅可是不会只有一个丈夫的……” 说道这个,弘历明白了,云儿的意思是在提醒自己,不能让我大清的青年才俊到那地方去,有实干的原本自己就没打算便宜了他们,如今看来还要去放个消息出去,免得到时候有人太出彩才好。 虽然弘历说是要带着自己和孩子去看比武,云淑还是微微的抽了抽,只希望弘历别在这时候抽了,想到电视剧里的情节,不禁冷汗都下来了,脑残龙倒是大方的很,自己的老婆小妾,都被别人看去了,还在那边乐得很,果然是脑子不清楚。 好在弘历还没有抽,虽然念道着云淑在宫里闷得慌,想找点乐子逗逗她,西藏土司就给自己送了场好戏,但醋缸子的弘历哪里能让那些俗人见到自己的云淑,一早就安排好了,隔开的屏风也不知是用什么材料所做,里面看得到外面,但是外面看不清里面。 宫里的女眷能过来观看的,除了云淑这位皇后,也就是纯贵妃、嘉贵妃两位贵妃了,但是嘉贵妃近日的身子欠佳,所以在这边的娘娘也只有云淑与纯贵妃,还有和婉、兰馨、和珑、和嘉这几位公主。 塞娅这次到没有与西藏土司坐在一起,而是和几位公主一起观看,塞娅虽然有些被娇惯了,但见到了和婉几人,倒是一下子惊为天人,一见如故的很,那活泼的性子收敛许多。 “婉姐姐,你看,那个是鲁加,我们西藏大大的英雄!”说话间带着一丝自豪,“鲁加!一等的好!一等的勇士!” “这塞娅公主,果然是西藏过来的,倒是豪爽的很。”纯贵妃低声的对云淑说到。 云淑依旧隔着面纱微微一笑,这塞娅倒是比电视里面多了些脑子的,至少上次出游她没有直接举鞭子,可见巴勒奔是仔细教导过她的,看了纯贵妃一眼,这你就嫌聒噪了,等那只傻鸟来了……“塞娅的性子不错,本宫倒是觉得,婉儿几个过于安静了,都是年轻人,活泼些也没关系。” 纯贵妃见云淑没有接她的话,反而是替那西藏公主说好话,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但毕竟人家是皇后,纯贵妃也只能闭上嘴,乖乖的看比武了。 这边塞娅刚刚喊上,那边阿哥的坐席里面,就听到一阵嚷嚷声:“大清的勇士!特等的好!特等的勇士!打得他抬不起头来!” 众人随着声音看了过去,就看见五阿哥身边的一个小太监挥舞着拳头,在那边鼓劲,手舞足蹈的,一点规矩都没有,最令人吃惊的是,五阿哥竟然没有呵斥,还很是欣慰的看着那个奴才。 “麻烦五哥,让你奴才消停点,大家都在看着呢,别丢了我大清的面子。”永琮语带不屑的对着永琪道。 永琪登时瞪大的眼睛,狠狠的看着永琮,“七弟,奴才有怎么了,奴才也是有娘生爹养的,你怎么可以如此的残忍!” 其他几个阿哥一脸黑线,永琮不过是相帮你留点面子,你好心当成驴肝肺也就罢了,还反咬一口,你反咬也就反咬了,难道堂堂一个阿哥,管管手底下的奴才就是残忍了? 永琪可不这么想,小燕子是谁啊,是永琪的心,是他的命,是他生命力唯一的阳光,他怎么能让人说小燕子是奴才呢,七阿哥果然是不明事理的,永琪心想,小燕子也是为了大清的气势不输给西藏,才出声的,明明是大功一件,到了永琮这里反倒成了错了。 好在塞娅看了看坐席里几个温文的公主,小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了,“婉姐姐,我刚刚有些激动了……” 和婉笑着安慰了有些害羞的塞娅,而塞娅也接受了几人的善意,静下心来与几位公主聊起了西藏的风土人情,西藏的布达拉宫、活佛,牦牛,他们吃的青稞,当说到西藏女子的尊贵时,兰馨不禁瞪大了眼睛,那小模样可爱极了。 “塞娅姐姐,你真的可以嫁好几个丈夫?”兰馨很是好奇。 塞娅点点,接着道:“但是阿爹说了,我的正夫一定是要从大清的青年才俊里面挑一个回去的,若是你们有什么看不惯的人,尽管告诉我好了。”冲着几人得意的眨了眨眼睛,“到时候我来替你们收拾他!” 那个鲁加也如塞娅所说,勇猛的很,靠着一把子蛮劲,一上去就把大清的武士逼到了台脚,脚里使劲一踹,就把人给弄下去了。 弘历的脸上一黑,看着有些瑟瑟缩缩,打扮的有些不伦不类的八旗子弟,心里的是气得很,朕是让你们不要太出风头,免得你们被西藏公主看上了,现在倒好,一个个都像软脚虾似的,都连输了好几场了,也太丢我大清的脸面了! “尔泰、皓祯,你们上啊,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小燕子没有理会永琮的警告,对着福尔泰、耗子两人说到。 永瑞嘴角抽了抽,心道,这就是皇额娘提过的人形兵器?也不知道五阿哥是看上她哪了,粗鲁的要命,长相也不是很突出,不过是清秀罢了,比起来,莫说是皇额娘了,就是善保也比她漂亮上许多。永瑞用余光看了看身旁的善保,眉目如画,颇为动人,心跳悠悠的漏了一拍。 耗子见到几个武士输了,便有些想上场一展身手的冲动,毕竟上次御花园里风头都被德勒克和骥远两人给抢去了,使得阿玛回去也没给自己什么好脸色,耗子心里是不服气的很,在他眼里骥远两人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若要说真功夫可是比不上自己的。 对着身旁的福尔泰略微谦让了一下,见他没有上场的意思,耗子撩起衣摆飞身到了场上,对着西藏的武士抱了抱拳,“硕王府皓祯前来领教阁下的功夫!” 不得不说耗子的外表还是很能欺骗人的,长得人模狗样的,白白净净,倒是有几分君子的样子,西藏土司便向弘历打听了他的来历,当得知了是亲王府的世子时,西藏土司对着下面的武士使了个眼色。 只见耗子三拳两腿的就把那个叫郎卡的武士给打了下去,耗子得意冲着四下看了看,心里得瑟了起来。 塞娅在屏风后面见到了自家阿爹放水,便问道:“婉姐姐,这个皓祯是什么人啊?”想到他对自己不敬,心中有几分怒气。 “呵呵,塞娅姐姐,这个硕王府说是亲王,但不过就是一个外姓亲王罢了,只不过祖上有着救主的功劳,如今皇阿玛又仁慈,便没有降了他们的爵。”兰馨言语中很是不屑,这硕王府脑子不清楚的很,你一个外姓的亲王不见你收敛也就罢了,还整日的想着尚主,也不怕碍了皇阿玛的眼! 云淑瞥了兰馨一眼,兰馨也知道自己多言了,讨好的冲着云淑笑了笑,不再言语。 微微点了点头,脸上还有些迷糊,虽然塞娅的话说的并不标准,但是听绝对就没有问题,自家阿爹说过,只有装作懵懵懂懂、迷迷糊糊的,才能从对手那里得到最有利的消息,自己不过是一个活泼、没有心机,除了西藏话其他都说不太好的刁蛮公主,塞娅低头笑了笑。 再抬头时,耗子已经把第二个西藏武士给打下了擂台,小燕子在那边死命的喊着:“皓祯,你是我们的英雄,是大清的英雄!” 一些八旗子弟虽然心里不服,但是谁也不愿意被那个西藏公主给看上了,到时候跟着回去成了她众多男人中的一个,只是不屑的看着明显被放了水还不自知的耗子,看他在擂台上得意洋洋的样子,想到他被带回西藏和其他男人一起争宠的情形,不厚道的乐了。 “果然大清是人才济济,我不得不服啊!”巴勒奔笑着道。 弘历虽然不满意某些噪音,但是碍于有外宾在这里,也不便处置什么人,也只是道:“哪里,朕看着巴勒奔带来的武士很是不错,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巴勒奔有些疑惑的看着弘历,弘历也没说什么只是一笔带过了。 巴勒奔只道:“哈哈哈!皇上!大清的高手,毕竟不凡,我们认输了!” 塞娅看着场上的变化,眼珠子一转,拿着鞭子,就来到了擂台上,“谁说的?我们不还有高手吗?”话没说完,已经甩起了鞭子。 作者有话要说:却说西藏土司向弘历提出,自己带来了八个武士,想要与大清的武士们切磋一下,弘历想着正好趁此机会好好考校一下八旗的功夫,便应下了,晚上回到储秀宫,与云淑提起了此事,倒是被云淑笑话了一番。 “弘历这次可是糊涂了,”云淑笑的魅惑天成,“巴勒奔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弘历转神一想,就明白了云淑的意思,这次巴勒奔没有带他那几个儿子过来,只带着一个小女儿,多半是图着要与大清联姻的,而且在西藏女子尊贵,这塞娅可能就是巴勒奔的属意接班人,必然是不会留在京城的,也就是需要大清嫁一个额驸过去了? “是为夫我没留心了,”弘历搂着人儿道,“只不过是一场变相的招亲罢了,我倒是很乐得与他们玩玩。” “只不过皇上恐怕是忘了西藏的嫁娶制度了吧?”云淑灿然一笑,就算是在现代,除了女尊文里的yy,也是见不到一妻多夫的状况啊,“在西藏,塞娅可是不会只有一个丈夫的……” 说道这个,弘历明白了,云儿的意思是在提醒自己,不能让我大清的青年才俊到那地方去,有实干的原本自己就没打算便宜了他们,如今看来还要去放个消息出去,免得到时候有人太出彩才好。 虽然弘历说是要带着自己和孩子去看比武,云淑还是微微的抽了抽,只希望弘历别在这时候抽了,想到电视剧里的情节,不禁冷汗都下来了,脑残龙倒是大方的很,自己的老婆小妾,都被别人看去了,还在那边乐得很,果然是脑子不清楚。 好在弘历还没有抽,虽然念道着云淑在宫里闷得慌,想找点乐子逗逗她,西藏土司就给自己送了场好戏,但醋缸子的弘历哪里能让那些俗人见到自己的云淑,一早就安排好了,隔开的屏风也不知是用什么材料所做,里面看得到外面,但是外面看不清里面。 宫里的女眷能过来观看的,除了云淑这位皇后,也就是纯贵妃、嘉贵妃两位贵妃了,但是嘉贵妃近日的身子欠佳,所以在这边的娘娘也只有云淑与纯贵妃,还有和婉、兰馨、和珑、和嘉这几位公主。 塞娅这次到没有与西藏土司坐在一起,而是和几位公主一起观看,塞娅虽然有些被娇惯了,但见到了和婉几人,倒是一下子惊为天人,一见如故的很,那活泼的性子收敛许多。 “婉姐姐,你看,那个是鲁加,我们西藏大大的英雄!”说话间带着一丝自豪,“鲁加!一等的好!一等的勇士!” “这塞娅公主,果然是西藏过来的,倒是豪爽的很。”纯贵妃低声的对云淑说到。 云淑依旧隔着面纱微微一笑,这塞娅倒是比电视里面多了些脑子的,至少上次出游她没有直接举鞭子,可见巴勒奔是仔细教导过她的,看了纯贵妃一眼,这你就嫌聒噪了,等那只傻鸟来了……“塞娅的性子不错,本宫倒是觉得,婉儿几个过于安静了,都是年轻人,活泼些也没关系。” 纯贵妃见云淑没有接她的话,反而是替那西藏公主说好话,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但毕竟人家是皇后,纯贵妃也只能闭上嘴,乖乖的看比武了。 这边塞娅刚刚喊上,那边阿哥的坐席里面,就听到一阵嚷嚷声:“大清的勇士!特等的好!特等的勇士!打得他抬不起头来!” 众人随着声音看了过去,就看见五阿哥身边的一个小太监挥舞着拳头,在那边鼓劲,手舞足蹈的,一点规矩都没有,最令人吃惊的是,五阿哥竟然没有呵斥,还很是欣慰的看着那个奴才。 “麻烦五哥,让你奴才消停点,大家都在看着呢,别丢了我大清的面子。”永琮语带不屑的对着永琪道。 永琪登时瞪大的眼睛,狠狠的看着永琮,“七弟,奴才有怎么了,奴才也是有娘生爹养的,你怎么可以如此的残忍!” 其他几个阿哥一脸黑线,永琮不过是相帮你留点面子,你好心当成驴肝肺也就罢了,还反咬一口,你反咬也就反咬了,难道堂堂一个阿哥,管管手底下的奴才就是残忍了? 永琪可不这么想,小燕子是谁啊,是永琪的心,是他的命,是他生命力唯一的阳光,他怎么能让人说小燕子是奴才呢,七阿哥果然是不明事理的,永琪心想,小燕子也是为了大清的气势不输给西藏,才出声的,明明是大功一件,到了永琮这里反倒成了错了。 好在塞娅看了看坐席里几个温文的公主,小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了,“婉姐姐,我刚刚有些激动了……” 和婉笑着安慰了有些害羞的塞娅,而塞娅也接受了几人的善意,静下心来与几位公主聊起了西藏的风土人情,西藏的布达拉宫、活佛,牦牛,他们吃的青稞,当说到西藏女子的尊贵时,兰馨不禁瞪大了眼睛,那小模样可爱极了。 “塞娅姐姐,你真的可以嫁好几个丈夫?”兰馨很是好奇。 塞娅点点,接着道:“但是阿爹说了,我的正夫一定是要从大清的青年才俊里面挑一个回去的,若是你们有什么看不惯的人,尽管告诉我好了。”冲着几人得意的眨了眨眼睛,“到时候我来替你们收拾他!” 那个鲁加也如塞娅所说,勇猛的很,靠着一把子蛮劲,一上去就把大清的武士逼到了台脚,脚里使劲一踹,就把人给弄下去了。 弘历的脸上一黑,看着有些瑟瑟缩缩,打扮的有些不伦不类的八旗子弟,心里的是气得很,朕是让你们不要太出风头,免得你们被西藏公主看上了,现在倒好,一个个都像软脚虾似的,都连输了好几场了,也太丢我大清的脸面了! “尔泰、皓祯,你们上啊,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小燕子没有理会永琮的警告,对着福尔泰、耗子两人说到。 永瑞嘴角抽了抽,心道,这就是皇额娘提过的人形兵器?也不知道五阿哥是看上她哪了,粗鲁的要命,长相也不是很突出,不过是清秀罢了,比起来,莫说是皇额娘了,就是善保也比她漂亮上许多。永瑞用余光看了看身旁的善保,眉目如画,颇为动人,心跳悠悠的漏了一拍。 耗子见到几个武士输了,便有些想上场一展身手的冲动,毕竟上次御花园里风头都被德勒克和骥远两人给抢去了,使得阿玛回去也没给自己什么好脸色,耗子心里是不服气的很,在他眼里骥远两人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若要说真功夫可是比不上自己的。 对着身旁的福尔泰略微谦让了一下,见他没有上场的意思,耗子撩起衣摆飞身到了场上,对着西藏的武士抱了抱拳,“硕王府皓祯前来领教阁下的功夫!” 不得不说耗子的外表还是很能欺骗人的,长得人模狗样的,白白净净,倒是有几分君子的样子,西藏土司便向弘历打听了他的来历,当得知了是亲王府的世子时,西藏土司对着下面的武士使了个眼色。 只见耗子三拳两腿的就把那个叫郎卡的武士给打了下去,耗子得意冲着四下看了看,心里得瑟了起来。 塞娅在屏风后面见到了自家阿爹放水,便问道:“婉姐姐,这个皓祯是什么人啊?”想到他对自己不敬,心中有几分怒气。 “呵呵,塞娅姐姐,这个硕王府说是亲王,但不过就是一个外姓亲王罢了,只不过祖上有着救主的功劳,如今皇阿玛又仁慈,便没有降了他们的爵。”兰馨言语中很是不屑,这硕王府脑子不清楚的很,你一个外姓的亲王不见你收敛也就罢了,还整日的想着尚主,也不怕碍了皇阿玛的眼! 云淑瞥了兰馨一眼,兰馨也知道自己多言了,讨好的冲着云淑笑了笑,不再言语。 微微点了点头,脸上还有些迷糊,虽然塞娅的话说的并不标准,但是听绝对就没有问题,自家阿爹说过,只有装作懵懵懂懂、迷迷糊糊的,才能从对手那里得到最有利的消息,自己不过是一个活泼、没有心机,除了西藏话其他都说不太好的刁蛮公主,塞娅低头笑了笑。 再抬头时,耗子已经把第二个西藏武士给打下了擂台,小燕子在那边死命的喊着:“皓祯,你是我们的英雄,是大清的英雄!” 一些八旗子弟虽然心里不服,但是谁也不愿意被那个西藏公主给看上了,到时候跟着回去成了她众多男人中的一个,只是不屑的看着明显被放了水还不自知的耗子,看他在擂台上得意洋洋的样子,想到他被带回西藏和其他男人一起争宠的情形,不厚道的乐了。 “果然大清是人才济济,我不得不服啊!”巴勒奔笑着道。 弘历虽然不满意某些噪音,但是碍于有外宾在这里,也不便处置什么人,也只是道:“哪里,朕看着巴勒奔带来的武士很是不错,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巴勒奔有些疑惑的看着弘历,弘历也没说什么只是一笔带过了。 巴勒奔只道:“哈哈哈!皇上!大清的高手,毕竟不凡,我们认输了!” 塞娅看着场上的变化,眼珠子一转,拿着鞭子,就来到了擂台上,“谁说的?我们不还有高手吗?”话没说完,已经甩起了鞭子。 第75章 好在耗子虽然草包,但还是有些武功底子的,至少没在一开始就落了下风,然而擂台上的场面也不算好看,耗子碍于塞娅的鞭子左右闪躲,值得庆幸的是耗子的表面功夫做得足,虽在密集的鞭影中闪躲的有些吃力,面上还是带着从容不迫的微笑,不懂武功的人看了,还以为是他在戏耍塞娅呢。 果然是个草包,塞娅心道,不过草包也好,瞥了一眼上首巴勒奔,只要自己找一个大清的驸马回去,阿爹就不会逼着自己与爱人分离吧,反正自己也不介意多养个闲人! 飞快的抽出一鞭,划过耗子的脸,留下了一道血印,坐在下面的硕亲王心里一惊,生怕自己儿子别被那个蛮夷公主给毁了容,虽然皇后名下的两位公主皓祯是尚不了了,但宫里面可不只有这两位得宠,听说太后她老人家身边的晴格格就是一个很好的,出嫁时少不得也得封个和硕公主,不仅年轻貌美,而且善解人意、才华横溢,当真是配得上自家的皓祯,但若是皓祯毁了容,那尚公主就没指望了! 耗子心里不痛快的很,这西藏公主果然是刁蛮的很,女儿家家的,竟然堂而皇之的跑上比武的擂台上来了,自己特意让着她,她不知好歹的不领自己的情也就罢了(到底是谁手下留情了?),竟然趁着自己松懈之余下如此狠手,耗子脸上一暗,也不闪躲,抬手一把拿住塞娅的鞭子用力一扯。 塞娅在心底偷笑,要不是自己只用了五成的武功,这硕王府的世子怕是要在这里交代了,轻巧的让耗子截住了鞭子,塞娅很好心在耗子发力时放开了鞭子。 耗子没想到塞娅竟然会来这一手,也没多防备,刚一发力就往后一连退了好几步,差一点就摔倒了,定了一□形,抱拳对着塞娅道:“塞娅公主,皓祯这里多有得罪了。”说罢摆出了一个自以为最英俊潇洒的姿势。 用余光瞥到塞娅脸颊微红,耗子心里好不得意,哎,谁让自己如此的有魅力,就连刚认识没多久的西藏公主也没能抵挡的住,但是自己的心里永远都只有吟霜一人,想到此地,不免想到延禧宫里见到的那位金枝玉叶,没有一丝一毫天家贵女的刁蛮,反倒是多了分出尘、淡雅,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便是来形容她的吧…… 见到皓祯陷入了沉思,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意,塞娅不禁在心里嘀咕,这么没脑子的人,带回家里到底是好是坏? 云淑在屏风后面看戏看得很高兴,那个口口声声说只爱这小白花一人的咆哮君也不怎么样啊,果然是身份尊贵,又如菟丝花的女子更能吸引到这种人的心啊,云淑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弘历,你又能坚持多久呢? 在心底冷笑,帝王之心未必无情,但是云淑愈发的看不清弘历了,他可以是自己的朋友,亲人,甚至是情人,但不是恋人、爱人,原以为他所作的一切,不过是想要求自己的心,自己也当他不过是想要征服一个能够不爱他的女人,但是一晃眼也是许多年过去了,却没有见他有所改变…… 淡淡一笑,云淑只道自己是钻了牛角尖了,自己与他无论如何都只能是两路人,又如何能走到一块儿去。 回神看了看擂台上,如今已是峰回路转,富察皓祯如今夺了塞娅的鞭子,倒是戏弄起这位西藏公主来,先是卷走了塞娅脖子上的项链,又拿了她左边的耳环去,面上还得意的很,却没看到底下众人不屑的眼神。 塞娅虽是面上丢了面子,但也没怎么无理取闹,只是羞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富察耗子,心里却是不屑的很,要不是自己故意放的水,如何能让这小子如此得意,看了看有些高兴的巴勒奔,塞娅心里清楚如今这样也好,找了一个有身份但是又没脑子的驸马回去,这大清的皇帝想来也不会太过为难。 云淑看着塞娅暗自点头,没想到小小年纪却又这番心计,倒是不容易了。 弘历看着擂台上的发展,心里火气大得很,这富察皓祯还真是个不知所谓的东西,你在这大庭广众做出此番举动,到底是调戏呢,还是调戏呢?简直是给大清丢了脸面,连赢了个小姑娘都能高兴成那个样子,果然和永琪一样的没脑子,物以类聚! “果然是青年才俊、武功了得啊!我巴勒奔是彻底服了!”巴勒奔大笑着和弘历说到。 “哪里,朕瞧着塞娅倒是有着一身好功夫,性子直爽,颇有乃父之风啊。”弘历道,“塞娅倒是与朕的几个女儿很是投缘,今世事毕了以后,不如就让塞娅住在宫中吧,也好让几个小女儿家多说些个话。”弘历心里的算盘是打得门儿精,心道等这塞娅住进了宫,婉儿几个必是要陪着的,有宝儿在那里,瑞儿也不会离了远去,小包子也是个爱热闹的,见着哥哥姐姐都陪在那里,必定是要跟在一起的,到时候储秀宫里可就只有自己和云儿了,弘历面上一本正经的是给了别人恩惠,实际上心里面已经乐开了花。 巴勒奔一听,心里也是乐意的,在来京城的路上便听说了,皇后娘娘身边的几个公主阿哥,可是个个得宠的,如今塞娅能与他们处好了关系,想来对于西藏也是有利的,欣然应道:“我看着塞娅与几位公主也是很说得来,皇上也知道塞娅是被我给宠坏了,如今能跟在几位公主身边好好学习学习公主的气度也是她的福气了……” 两人相互打着哈哈,气氛倒是和乐的很。 那厢耗子赢了塞娅,心里很是得意,想要找人分享一下自己愉悦的心情,转头一看,哪里还有五阿哥的影子,便是福尔泰也不见了踪影。 原是弘历见着小燕子太过闹腾,不免叫人见了,看清宫里的规矩,便着人把她捉回了延禧宫,五阿哥见了哪里肯让别人‘欺负’了小燕子去,只能在侍卫的护送下,亲自带着福尔泰陪着小燕子回延禧宫去了。原本是想要和皓祯说一下的,但是耗子还在擂台上比着武呢,总不能打断他吧。 回到了储秀宫里,弘历抱着云淑,心里很是赞叹自己聪明,这么一来就没人能来打扰自己和云淑了,还没缓过来呢,延禧宫那里就闹了起来,弘历抚额,难道想要和云儿单独待一会儿就这么难吗?! 看着弘历无奈的样子,云淑很不厚道的偷偷的乐了,道:“弘历,我们还是去看看吧,现在西藏土司还在京里呢,别出了什么乱子,丢人丢到人家那里去了。” “也是,那云儿就陪着为夫去吧?”弘历拉着人就往外走。 作者有话要说:好在耗子虽然草包,但还是有些武功底子的,至少没在一开始就落了下风,然而擂台上的场面也不算好看,耗子碍于塞娅的鞭子左右闪躲,值得庆幸的是耗子的表面功夫做得足,虽在密集的鞭影中闪躲的有些吃力,面上还是带着从容不迫的微笑,不懂武功的人看了,还以为是他在戏耍塞娅呢。 果然是个草包,塞娅心道,不过草包也好,瞥了一眼上首巴勒奔,只要自己找一个大清的驸马回去,阿爹就不会逼着自己与爱人分离吧,反正自己也不介意多养个闲人! 飞快的抽出一鞭,划过耗子的脸,留下了一道血印,坐在下面的硕亲王心里一惊,生怕自己儿子别被那个蛮夷公主给毁了容,虽然皇后名下的两位公主皓祯是尚不了了,但宫里面可不只有这两位得宠,听说太后她老人家身边的晴格格就是一个很好的,出嫁时少不得也得封个和硕公主,不仅年轻貌美,而且善解人意、才华横溢,当真是配得上自家的皓祯,但若是皓祯毁了容,那尚公主就没指望了! 耗子心里不痛快的很,这西藏公主果然是刁蛮的很,女儿家家的,竟然堂而皇之的跑上比武的擂台上来了,自己特意让着她,她不知好歹的不领自己的情也就罢了(到底是谁手下留情了?),竟然趁着自己松懈之余下如此狠手,耗子脸上一暗,也不闪躲,抬手一把拿住塞娅的鞭子用力一扯。 塞娅在心底偷笑,要不是自己只用了五成的武功,这硕王府的世子怕是要在这里交代了,轻巧的让耗子截住了鞭子,塞娅很好心在耗子发力时放开了鞭子。 耗子没想到塞娅竟然会来这一手,也没多防备,刚一发力就往后一连退了好几步,差一点就摔倒了,定了一下身形,抱拳对着塞娅道:“塞娅公主,皓祯这里多有得罪了。”说罢摆出了一个自以为最英俊潇洒的姿势。 用余光瞥到塞娅脸颊微红,耗子心里好不得意,哎,谁让自己如此的有魅力,就连刚认识没多久的西藏公主也没能抵挡的住,但是自己的心里永远都只有吟霜一人,想到此地,不免想到延禧宫里见到的那位金枝玉叶,没有一丝一毫天家贵女的刁蛮,反倒是多了分出尘、淡雅,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便是来形容她的吧…… 见到皓祯陷入了沉思,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意,塞娅不禁在心里嘀咕,这么没脑子的人,带回家里到底是好是坏? 云淑在屏风后面看戏看得很高兴,那个口口声声说只爱这小白花一人的咆哮君也不怎么样啊,果然是身份尊贵,又如菟丝花的女子更能吸引到这种人的心啊,云淑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弘历,你又能坚持多久呢? 在心底冷笑,帝王之心未必无情,但是云淑愈发的看不清弘历了,他可以是自己的朋友,亲人,甚至是情人,但不是恋人、爱人,原以为他所作的一切,不过是想要求自己的心,自己也当他不过是想要征服一个能够不爱他的女人,但是一晃眼也是许多年过去了,却没有见他有所改变…… 淡淡一笑,云淑只道自己是钻了牛角尖了,自己与他无论如何都只能是两路人,又如何能走到一块儿去。 回神看了看擂台上,如今已是峰回路转,富察皓祯如今夺了塞娅的鞭子,倒是戏弄起这位西藏公主来,先是卷走了塞娅脖子上的项链,又拿了她左边的耳环去,面上还得意的很,却没看到底下众人不屑的眼神。 塞娅虽是面上丢了面子,但也没怎么无理取闹,只是羞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富察耗子,心里却是不屑的很,要不是自己故意放的水,如何能让这小子如此得意,看了看有些高兴的巴勒奔,塞娅心里清楚如今这样也好,找了一个有身份但是又没脑子的驸马回去,这大清的皇帝想来也不会太过为难。 云淑看着塞娅暗自点头,没想到小小年纪却又这番心计,倒是不容易了。 弘历看着擂台上的发展,心里火气大得很,这富察皓祯还真是个不知所谓的东西,你在这大庭广众做出此番举动,到底是调戏呢,还是调戏呢?简直是给大清丢了脸面,连赢了个小姑娘都能高兴成那个样子,果然和永琪一样的没脑子,物以类聚! “果然是青年才俊、武功了得啊!我巴勒奔是彻底服了!”巴勒奔大笑着和弘历说到。 “哪里,朕瞧着塞娅倒是有着一身好功夫,性子直爽,颇有乃父之风啊。”弘历道,“塞娅倒是与朕的几个女儿很是投缘,今世事毕了以后,不如就让塞娅住在宫中吧,也好让几个小女儿家多说些个话。”弘历心里的算盘是打得门儿精,心道等这塞娅住进了宫,婉儿几个必是要陪着的,有宝儿在那里,瑞儿也不会离了远去,小包子也是个爱热闹的,见着哥哥姐姐都陪在那里,必定是要跟在一起的,到时候储秀宫里可就只有自己和云儿了,弘历面上一本正经的是给了别人恩惠,实际上心里面已经乐开了花。 巴勒奔一听,心里也是乐意的,在来京城的路上便听说了,皇后娘娘身边的几个公主阿哥,可是个个得宠的,如今塞娅能与他们处好了关系,想来对于西藏也是有利的,欣然应道:“我看着塞娅与几位公主也是很说得来,皇上也知道塞娅是被我给宠坏了,如今能跟在几位公主身边好好学习学习公主的气度也是她的福气了……” 两人相互打着哈哈,气氛倒是和乐的很。 那厢耗子赢了塞娅,心里很是得意,想要找人分享一下自己愉悦的心情,转头一看,哪里还有五阿哥的影子,便是福尔泰也不见了踪影。 原是弘历见着小燕子太过闹腾,不免叫人见了,看清宫里的规矩,便着人把她捉回了延禧宫,五阿哥见了哪里肯让别人‘欺负’了小燕子去,只能在侍卫的护送下,亲自带着福尔泰陪着小燕子回延禧宫去了。原本是想要和皓祯说一下的,但是耗子还在擂台上比着武呢,总不能打断他吧。 回到了储秀宫里,弘历抱着云淑,心里很是赞叹自己聪明,这么一来就没人能来打扰自己和云淑了,还没缓过来呢,延禧宫那里就闹了起来,弘历抚额,难道想要和云儿单独待一会儿就这么难吗?! 看着弘历无奈的样子,云淑很不厚道的偷偷的乐了,道:“弘历,我们还是去看看吧,现在西藏土司还在京里呢,别出了什么乱子,丢人丢到人家那里去了。” “也是,那云儿就陪着为夫去吧?”弘历拉着人就往外走。 第76章 两人来到延禧宫门口,就听到里面乒乒乓乓的声音混杂着尖锐的人声,倒是好不热闹,云淑嘴角微勾,“延禧宫的气氛可真是好的很,本宫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紫禁城里冒出来了个集市了,可是有趣的很,就不知道里面是怎么一副场景了。” 弘历冷哼了一声,低声沉吟道:“既然令妃管不了这延禧宫,以后还是不用再管了。” 进到延禧宫里,地上桌子椅子倒了一地,到处是瓷器、玉器的碎片,令妃哭丧着个脸,站在门口,头上的头发乱了,额头上青紫了一大块,脸色惨白有如鬼面,双眼戚戚然的看着前方,好似没有焦距。 这时的令妃正在走神,因为她听到了一个了不得的消息,小燕子不是真正的沧海遗珠,只是个送信的罢了,真正金枝玉叶竟然是被自己弄到了包衣旗下面的紫薇,这个消息有如惊雷般砸在了令妃的脑袋里。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小燕子被强行送回了延禧宫,落得一点面子都没有,见到永琪没有给自己出头,立马就火了,但好在她不是完全没有脑子的,之前已经吃过了暗卫的亏,知道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便把话压在心里。 等回到屋子里,小燕子爆发了,先是摔了两个杯子,转过头去,也不理永琪。 紫薇花见了,就知道是两人闹矛盾了,心底暗暗一笑,上前关心的问到:“小燕子,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对于紫薇小燕子还是有些心虚的,也不敢和她大声的说话,只道:“别问我了,实在是气死我了!!”脸涨得通红。 “永琪,你不是带着小燕子去看比武去了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而且小燕子到底是在生什么气啊?”见小燕子光生着气,也不多说,紫薇花只得调转矛头问永琪。 这永琪心里也有火啊,虽然小燕子在自己心里是独一无二的阳光,但是想到之前自己几个所谓的兄弟,看向自己轻蔑的眼神,这些都是源自于小燕子,永琪有些觉得小燕子给自己丢了面子,后来又被皇阿玛给遣送了回来,不知道有多少人看着自己这些人的笑话呢。抬眼看到小燕子怒气腾腾的脸,永琪倒是有些不舍了,但是又拉不下那脸面来,但好在紫薇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 “也没什么,只是小燕子看的有些激动,嚷嚷了两声,就被皇阿玛给送回来了。”永琪无关痛痒的说到。 小燕子听了双眼一瞪,狠狠的道:“永琪,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给你丢脸了,让你在其它阿哥面前低了一头,所以责怪我了?”说完眼里闪出些许泪光,心想着紫薇这招应该挺管用的,自己也来试试。 “小燕子,不是的,我怎么会责怪你呢?”永琪深情的看着傻鸟,眼里满是诚恳。 在永琪看不到的地方,小燕子眼珠子这么一转,接着道:“那你为什么明知道别人都在看我的笑话,都帮我说什么话,让我……” “小燕子,只是场合不对,皇阿玛顾着西藏土司在场,你又有些出格了,”顿了顿,接着道,“小燕子,你知道,今天你是装作我的贴身太监去的,所以对于其他人来说,你只是一个奴才,那种场合又如何能让你在那里……” “永琪,你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在你心里只是一个奴才啦,我知道了,你说你喜欢我,看来也不过是在逗我玩罢了,竟然自作多情到相信你!”小燕子冲着永琪吼道。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小燕子,你听我解释。”永琪有些焦急的想要解释,生怕小燕子误会了他。 “不是这样,又是哪样了?”小燕子冷哼,“我算是知道了,你前些日子一直陪着那个西藏公主,都没哟来看我和紫薇,我还在担心你来着,现在看起来你就是造就厌倦了我这个总是给你惹麻烦、扯后腿的小燕子了吧,有了你的那个什么公主,就没有了我小燕子了!”小燕子说着说着倒真是怒了,想到自己看到的西藏公主那副不可一世的神情,满身首饰华贵的装扮,凭什么她在那里叫喊,就没人说什么,轮到自己了,就什么都是错的了,小燕子华丽丽的羡慕嫉妒恨了。 永琪听了,很是受伤的看着她,“你就是这么想的,我对你的好,对你的付出,难道你都没有看到吗?我为什么要去陪西藏公主,我只不过是想在皇阿玛面前办好了差事,然后趁着他高兴,把你和紫薇的事情给说出来,你难道觉得我会愿意去陪着塞娅那个刁蛮的公主吗?!” “塞娅?”小燕子不高兴了,“连名字都叫上了,你还说你对她没有什么意思?” “既然你不相信,那好,我们现在就去找皇阿玛说清楚,紫薇才是真正的沧海遗珠,而你小燕子,就是我爱新觉罗·永琪这辈子唯一爱着的人,除了你,我谁都不在乎!”永琪拉着小燕子的手,说着便要出去。 “永琪,我们还是从长计议……”福尔泰还没说完,就被永琪给打断了。 “尔泰,不用多说了,我主意已定,我再也忍受不了这么偷偷摸摸的了,我要小燕子堂堂正正的站在我的身边,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小燕子是我永琪的女人!”永琪短路了,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让小燕子和紫薇各归各位,然后求弘历把小燕子赐给自己当福晋。 福尔泰在心里暗暗的嘲笑,这五阿哥一遇到了小燕子,就冲动的要命啊!也不想想,小燕子小小的一个汉女,如何能当得了一个皇阿哥的福晋,就算退一万步来说,即使小燕子成了你永琪的福晋,那也就意味着那位子就和你永琪无缘了。 紫薇看着这幕闹剧,也不言语,她倒是很希望永琪能现在就把事情给说出去,这样一来自己也不用再这么受着了,毕竟自己从小虽然说不上锦衣玉食,但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如今碍着宫女的身份,不得不给小燕子端个茶递个水,叫紫薇哪里受得了。 脑海里金光一闪,紫薇微微一笑,这么好的事情,怎么能少了,那个善良贤惠、温柔的令妃娘娘呢,“永琪,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不劝你什么了,因为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也是没有用的,我紫薇佩服你,佩服你的爱,你的勇敢,但是有句话我不得不说,小燕子毕竟是你和令妃娘娘一起引荐给皇上的,如今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先告诉了令妃娘娘呢?” 福尔泰看了一眼紫薇,知道她在算计着令妃,虽然令妃是福家在宫里的依靠,但是一想到之前自己得知的事情,福尔泰倒是希望这靠山早点倒了,也好让自己有机会把那个女人给收拾掉!便也开口道:“紫薇说的很是,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但是这么大的一件事情,怎么也不能不顾及令妃娘娘啊,好坏也该和她说上一声。” 永琪听了觉得也没错,就带着几人来到令妃那里。 “给令妃娘娘请安,令妃娘娘吉祥!”几人给令妃行了礼。 “今天你们怎么都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观察着几人的神色,令妃便察觉出不对来,只怕是小燕子有闯了什么祸了,心里恨得很,原以为这小燕子会是自己的一枚福将,但是看看她进宫以来自己的处境,哪里是福将啊,明明就是一个灾星啊!也不管她闯了什么祸,最后自己总会跟着遭殃,只希望这次别是出了什么大事。 “令妃娘娘……”永琪看了看四下的奴才们,给令妃使了个眼色。 “你们都下去吧。”令妃吩咐道,“有腊梅、冬雪两个在这里伺候就行了。” 这偌大殿里就只剩下永琪几人,以及伴着令妃的冬雪、腊梅。 “永琪,有什么话就说吧,如今可没有了外人,腊梅、冬雪都是在我身边伺候的,你大可放心。”令妃笑着道。 永琪点点头,说到:“令妃娘娘,如今有件事永琪实在是瞒不下去了,只得说出来了。”转头温柔的看向小燕子。 一见到永琪看小燕子的眼神,令妃就知道今日的事情不对,自己怕是保不住腊梅、冬雪两人了,这哪里是哥哥看妹妹的眼神啊,明明就是男人在看心爱的女人时的神情,令妃心里咯噔一下。 “令妃娘娘,小燕子她……”永琪道。 “小燕子她怎么了?”令妃问道。 “小燕子她不是皇阿玛的女儿!”永琪咬咬牙还是说了出来。 有如一个惊雷炸进了令妃的内心深处,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小燕子她竟然不是皇上的沧海遗珠,可自己再皇上面前……“永琪,你可不能跟本宫开这种玩笑,小燕子怎么会不是皇上的女儿呢,如果她不是皇上的女儿,那她哪里来的折扇和画卷。” “令妃娘娘,这是真的,这件事情说来话长,还是由永琪从头给娘娘道来。”永琪就把紫薇与小燕子如何在京城相遇,小燕子又是如何帮助紫薇找爹,怎么带着信物闯的围场,又是如何误打误撞,成了皇上的女儿的,然后几人又是如何想把事情归位,如何让紫薇进宫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这么说来,紫薇才是皇上真正的沧海遗珠了?”令妃抓住了重点问道,心更是乱颤,自己可是把一个金枝玉叶给弄到了包衣旗里面去了,若是皇上追究起来可如何是好,神色莫辨的看了看下首的几人,这福家怕是早就知道了吧,竟然就这样瞒住了自己,借着本宫搭上了五阿哥的线,就这么扒着永琪,把自己给丢一边了,可真是好算计啊! “是的,娘娘,都是小燕子不好,如果不是我当时没有说清楚的话,就不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小燕子脸上满是后悔,“就让我去和皇上说清楚吧,反正他还没有认下我,只要我把事情说清楚了,把责任都揽下了,大不了要头一颗要命一条!” “小燕子!”永琪眼里满是伤痛,“你怎么能这么说,这事情怎么会都是你错呢,你那时还在病中,神智不清的,哪里知道这么多了,不要再说什么要头一颗要命一条了,你是我的命啊,没有你,我的世界将是一片灰暗,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永琪赌咒道。 她没有错,那你的意思就全都是本宫的错了啊,令妃心里恨恨的,怎没就让自己摊上了这么一出,瞧着永琪怕是已经泥潭深陷了,自己如今还没一个阿哥傍身,这永琪还是不能放手的,只要劝着他先把这向皇上坦白的心思给收了,在从长计议也不迟…… “永琪,我知道你心急,但是如今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令妃沉吟道,“小燕子虽然不是皇上的女儿,但是她在延禧宫这么久了,本宫可是把她当成了亲生女儿般看待的,我也舍不得她有事,皇上的心思我们可猜不透,还是需要从长计议一下……” “令妃娘娘,我再也等不下去了!”永琪吼道。 “永琪,我明白你的意思,小燕子是个讨人喜欢的姑娘,你喜欢她也无可厚非,但是你不能因为爱她就害了她啊,你也知道自古以来欺君之罪可是不赦的,要是没有十成的把握,你们可不能叫皇上知道了,不然就要害了小燕子的!”令妃说到,“不仅如此,永琪你有没有想过,你是皇上看重的阿哥,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你知情不报,会是如何想法,你也不能因为这么件小事误了你的前程啊。” “是啊,小燕子、永琪,你们先不要冲动,小燕子是我的结拜姐妹,我不会让你出事的,大不了我不认这个爹了,我回到济南去……”紫薇哭哭泣泣的道。 令妃知道了紫薇的身份,倒是没有怪罪她在这里插嘴了,毕竟她也是当事人之一么。 让紫薇回济南时不可能的,永琪心里想的是让小燕子恢复了自己的身份,反正皇阿玛还没有认下她,只要说清楚了便是没事的,可是毕竟自己是瞒过了皇阿玛这件事,在自己心里小燕子不仅是自己唯一的福晋,也是以后大清最尊贵的皇后娘娘,若是自己因此失了皇阿玛的宠爱,不就是便宜了皇后的两个儿子了吗? 永琪垂下头思考着,得失利弊。 小燕子她在外面见得多了,自己如今充其量只不过是小妾的女儿,说不定连小妾的女儿都不如,只不过是占了皇帝的光,有了高人一等的血统,但是永琪可不一样,他可是未来的皇帝,只要自己抓准了他,那自己不就是未来的皇后了,想到之前见到的皇后的排场,小燕子一阵得瑟,下定决心一定要早日把自己和紫薇的身份给解决了!毕竟那个西藏公主可是不小的威胁,因为小燕子知道,某些程度上自己和那个西藏公主还是有些相像的地方的,而这些日子永琪又和她朝夕相对,可不能出什么乱子了。 “永琪、紫薇,你们就不要管我这个罪人了,我现在就去和皇上说清楚,免得到时候害了你们几个!”小燕子作势要走。 “小燕子,你别在这里添乱了!”永琪一把抓住小燕子的手,想把她拖回来。 “我添乱?永琪你终于说出你的心里话了,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麻烦,是吗?”小燕子二话不说就跟永琪动起手来,所谓打是亲骂是爱,小燕子便是这么理解的。 这一动手不要紧,令妃这里的东西可都遭了秧,这边飞出去一个玉碗,那里飞了一个花瓶,这边散了一个椅子,那边翻了一个桌子,永琪见到小燕子动手,怕伤着她,也不敢与她动手,只是一味的躲让着。 福尔泰见事不好就把紫薇拉到了一边,紧紧的护着她,令妃因为逃离的不及时,被一个迎面飞来的花底盆子给砸着了,倒在地上,被腊梅、冬雪拉到了一旁。 永琪一味的躲让,倒是没有让小燕子收手,反而叫她更加的疯狂了,嘴里叫骂的厉害的很,永琪毕竟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哪里有人敢对他这般,心里渐渐火起。 令妃已经缓了过来,站在门边上,看着满地疮痍,心痛的很,看着还在打闹不止的永琪、小燕子两人,恨得牙痒痒,但也没有上前劝架,毕竟自己柔弱的很,哪里经得起那两个人折腾,给福尔泰使了个眼色,让他上去拉拉架。 而福尔泰呢,如今顾着个泪流不止,不断责怪自己的紫薇,哪里来那个闲工夫去拉架,只做了一个无奈的脸色,由得他们俩去了,令妃是不知道,她原以为等两人闹够了便没事了,谁知道早已经有暗卫到了储秀宫,把事情禀告给了弘历,弘历带着云淑已经往这边来了。 第77章 由于没有让太监通报,弘历和云淑到了延禧宫的时候,里面是一片狼藉,可谓是亲眼目睹了小燕子的‘暴行’,以及永琪灰头土脸的样子。 云淑见了差点没有笑场,这被一个混混追着打还不敢还手的皇子,古往今来也只有永琪这一个极品了,看了看弘历微黑的脸色,心道这几个家伙还真够闹腾的,麻烦没有去找他们,他们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弘历内里也是一肚子的怒火,好好正要跟亲亲云儿亲热温存一番呢,这几个不识趣就冒出来,还真以为自己不会整治了他们吗!心里恼火的很,毕竟不论哪个男人遇到这事儿,都是会抓狂的。 第一个看到弘历和云淑就是令妃了,原本她是想要看看外面有没被惊动了的,谁知道一看不要紧,竟然瞧见了弘历和云淑已经站在了门口,心里一惊,暗道今天事,怕是躲不过去了,还是想着怎么脱身为好。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令妃立马跪下请安道。 其他人也纷纷给云淑二人请安。 永琪这时也顾不得会不会弄伤小燕子了,赶紧上前擒下她,以免她砸东西误伤了弘历,拉着她的手跪下给两人请安。 不动声色的看了众人一眼,弘历也不叫起,众人也只能继续跪在地上,就连一向大大咧咧的小燕子,也感觉出气氛有些许不对,只是安静的跪着,也没有出声。 “这延禧宫何时成了杂耍班子了,”弘历冷哼一声,“排场还是大的很吗,一个阿哥,一个妃子都聚在这里了,朕还真就想不明白了,这延禧宫就有这么大的魅力?” “本宫瞧着,别是有人别有用心,在谋划着什么吧?”云淑淡淡的开口。 永琪听了瞪圆了双眸,直直的看向了云淑,如果这目光是利刃的话,早就把云淑砍了千八百刀了,只是在弘历的怒视下,不敢开口。 云淑倒不以为意,“难道是本宫说对了?”瞥了一眼脸色惨白的令妃,“令妃你来给本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个成了年阿哥,整日的待在年轻的庶母这里总不是什么好事吧?” “回皇后娘娘的话……”话还没说完呢,令妃早已梨花带雨,泪流不止了,双眸凄凄然的看向云淑身边的弘历,满是期盼的看着他,似乎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只求着弘历为她伸冤。 谁知道弘历根本就不吃令妃这一套,只当没看见,心里还想着,这令妃的眼睛又抽了啊!“朕也很想知道呢,爱妃倒是要好好说说。” 这时小燕子率先按耐不住了,“皇后,你为什么要为难令妃娘娘,她那么……” “大胆!”弘历怒了,一个混混罢了竟然就敢对皇后不敬,瞥了瞥令妃几人,看来朕的爱妃和爱子在抹黑云儿的事上可谓是功不可没啊,“来人,把这个不敬皇后的贱婢给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不要啊,皇阿玛!”叉烧五吼上了,“皇阿玛您是那么的仁慈、贤明,小燕子可是您的亲身女儿,大清最尊贵的格格啊,您不能……” “朕不能怎么样?”弘历冷笑,最尊贵的格格,朕倒是不明白了,一个京城里的混混反倒是越过了宫里几个正儿八经的公主格格了,也不知道这永琪是怎么想的,真真可笑! “您不能罚小燕子啊,她可是个女儿家,哪里禁得起那五十大板,这一顿板子下去,不死也得残了啊,到时候心疼不还是皇阿玛您吗?请您想一想小燕子的娘吧,她为您生了小燕子这么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儿,还为您守了一辈子,就算是看在她的情面上,您也不应该罚小燕子啊!”永琪为小燕子求情道。 他没有看见在一边的紫薇眼里闪过愤怒的神色,如今永琪一心就在不能让小燕子挨板子上了,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 紫薇听了永琪的话,把低着的头压得更低了,双手在身旁紧紧握成拳头,手指甲都刺进了掌心里,她也没感觉到疼痛,唯一觉得的就是深深的恨意,夏雨荷在紫薇的心理绝对是一个谁都不能触碰的禁区,对于她来说,自己母亲的感情是真挚的、深沉的,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爱情。想到前一刻永琪还在说要自己和小燕子各归各位,现在又拿出自己母亲的名头来为小燕子求情,紫薇心理有如翻江倒海般不平静。 令妃倒是没想到这永琪明知道小燕子是个冒牌货,而紫薇才是真正的沧海遗珠,还在这里借着夏雨荷来保住小燕子,看来他果然陷得够深啊!瞧了瞧身旁紫薇晦暗的神色,令妃有些举棋不定,到底是帮着永琪保下这个一直闯祸不断的小燕子,还是帮着紫薇恢复身份,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云淑倒是开口了。 “照永琪这么说,本宫倒是闹不明白了,皇上可是没有一个叫小燕子的女儿,想来五阿哥是弄错了吧?”云淑说到,“皇上派出去查证的人还未回来,仅凭着你们的一面之词,如何能证明这小燕子确实如你们所说,就是皇上的女儿了。” 弘历带着云淑坐下了,看着跪了一地的众人,“皇后说的极是,永琪你可还有什么好说的?” “皇阿玛,你怎么能仅凭皇后娘娘的一句话,就否定了小燕子的存在呢?”永琪可谓是声情并茂,很是心痛的看着弘历,一副不敢相信你怎么这么无情、这么冷酷的样子。 瞧着永琪的样子,弘历倒是觉得颇为可笑,想到了他之前说的话,“照永琪你的意思,朕是仁慈、圣明的所以就要饶恕了小燕子对皇后的不敬之罪?”还没说完就看到永琪在那里拼命的点头,接着道,“那么要是朕还要打小燕子的板子,是不是朕就是不仁慈、不圣明,是个冷酷无情的皇帝咯?”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永琪反驳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云淑没有打算放过他,你不是一直说我恶毒吗,那我就这么恶毒下去,就是为难你们又如何? “永琪,不用为我求他们了,”小燕子出声打断道,“大不了要头一颗要命一条罢了,我小燕子可不怕这些,等到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抬起了头,看向了永琪。 小燕子……永琪深情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无论如何自己一定保护好她。 “不过,我终于知道了,我娘为什么不让我来京城认爹了,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恨着你了,原来在你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我们母女的存在,我只恨当初怎么就没有听我娘的话,远离这个地方!”小燕子看着弘历说到,一副大无畏的样子,但是她眼睛深处的胆怯,透露出了她内心深处的不安,以及对死亡的恐惧。 这时紫薇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看着小燕子,她为什么这么说,娘她从来没有恨过这个人,相反的,她是那么的深爱这个给她平淡的生活中带去了艳丽的色彩的男人,为什么小燕子要否定了娘的爱意!紫薇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的火焰,久久不息。 冷笑了一声,你以为这么久能让朕对你们愧疚了,真是可笑,如果自己有那么哪怕一丝一毫的想念,也就不会把夏雨荷留在济南十八年了,不过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罢了,要不是因为自己刚一来到这里就是遇到的她,自己怕是早就把这个女人忘记在脑后了。 “不,没有!”紫薇突然嚷道,“我娘从来就没有恨过您,皇上,我娘说过【等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 可是,仍然感激上苍,让她有这个‘可等,可恨,可想,可怨’的人!】……” “这个宫女是令妃家的吧,怎么连主子说话的时候奴才是不可以插嘴的都不知道,这规矩可是要好好学学了。”云淑看了看脸色苍白,满眼委屈的紫薇,对着令妃说到。 永琪几个也没想到平日里很是小白兔的紫薇,竟然会在这时候来这么一出,一时都没有回过神来,等反应过来就知道今日的事情怕是要坏了,恐怕是瞒不过去了。 “皇后娘娘教训的是,奴婢这就叫人把这个奴才给带出去!”令妃也来不及多想,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即将要被拉出去的紫薇,看着不说话的众人,心彻底凉了,就连一直表现很是暧昧的尔泰,也未出来替自己说一句话,眼里闪过一丝冷意,既然你们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皇上,小燕子不是夏雨荷的女儿,我才是娘的女儿啊!”紫薇叫了出来。 “等等。”在云淑的示意之下,把紫薇带到了自己和弘历的面前,这紫薇倒是还有点脑子,恐怕她也清楚了,要是今天她出了这个门,恐怕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哪怕是拼上一拼也是好的,“你所说的有何为证?” 第78章 紫薇就在云淑面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明白,她不是没有看到永琪痛恨的眼神,和小燕子的不可置信的神情,但不知为什么,这反倒令她有了一种快感,报复的快感,看了看一旁的令妃,紫薇‘好心’的没有把她已经知道了事实的事情说出来,说完了事情的经过,紫薇便柔柔弱弱、凄凄婉婉的看向了弘历,双眸盈盈含着水光,好不令人怜惜。 只可惜现在的弘历可不吃这一套,因为他知道,这也不过是女人的一种伪装罢了,要博人同情,免不得要悲春伤秋一番,自己可没有那么傻,“照你这么说,你既然是夏雨荷的女儿,为何前几次见到了朕,也不把实情说出来,偏偏要帮着这个犯了欺君之罪的小燕子呢?”弘历不紧不慢的问到。 “回皇上的话,奴婢与小燕子本在宫外结为姐妹,虽不是亲生但胜似亲生,自从知道了她为了奴婢不惜身受重伤,而且奴婢也从五阿哥哪里知道了,小燕子冒认了皇女,是犯了欺君之罪的,虽然奴婢养在闺阁之中,但也知道欺君之罪是要掉脑袋的,奴婢不忍小燕子因此丧命,遂在五阿哥的建议下,先进到宫里来,再走一步看一步,一定要在能保住小燕子性命的前提下,再让我们各归各位……”紫薇看着弘历不吃她那一套,也只得收起了眼泪,老老实实的‘说明’情况了。 “那你又为何在这时突然把这件事情说了出来?”云淑问到,这紫薇倒是比那个叉烧有心计多了,也不是那么圣母的性子,但是自己依旧对她喜欢不起来。 “回皇后娘娘的话,”紫薇说话间略带着点胆怯的音色,“前面小燕子说了奴婢娘亲的事,皆不是事实,自古孝义难两全,奴婢不忍心娘亲在九泉之下仍旧被人诟病,所以一时心情激动,便把事情给说了出来……” “哦,那你这么说,也是你的一面之词,小燕子好坏还是带着折扇、画卷来的,而你,到了现在也不过是光凭着你所谓的事实,本宫怎么就能肯定,你所说的就是事实呢?”没有轻易的放过紫薇花,云淑步步紧逼,“小燕子,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小燕子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只要告诉朕和皇后,紫薇所说的是否属实?”弘历看着小燕子的眼睛问到。 “皇阿玛!”小燕子还没说话,永琪倒是先插上了嘴,“您不可以听信紫薇的一面之词啊!儿子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不忠不孝之事!而小燕子不远万里,冒着千难万险才来到了京城,好不容易才见到了您,您可不能因为一个贱婢的阴谋陷害就否定了小燕子啊!”永琪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让弘历知道了真相,那小燕子可能就性命难保了,他对于紫薇还是有些许愧疚的,但是谁让她没有与自己商量好就把事情给说出来了呢,为了小燕子,也只有牺牲她了。 对于永琪的话,小燕子心里是一惊,她没有想到永琪会对自己的亲身妹妹这么无情,虽然小燕子没上过学,也不认识什么字,但是在京里摸爬滚打这么些年,她也能清楚,永琪这一番话下来,紫薇怕是危在旦夕了。虽然永琪是为了自己才不得不这么做的,小燕子还是感到了阵阵凉意,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紫薇也没料到永琪会临阵倒戈,反将自己一军,好在自己早有准备,要不然,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皇上,紫薇所说句句属实,如若皇上不相信,可以把和欣公主身边的宫女金锁招来对峙!”紫薇磕了一个头,说到。 “小名子,去把兰儿身边的宫女带过来,本宫今天倒是看到了一出好戏了。”云淑冷笑,对于这个永琪愈发的厌恶。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金锁很冷静的给弘历、云淑请了安,然后扶住了有些脱力的紫薇,且他人,不好意思谁让你们跪着的,本人一概都没看见!来的路上金锁已经听小名子公公把延禧宫里的事情说了个明白,心里对于小燕子、永琪几个可谓是恨之入骨,自家小姐为了上京认父,受尽了磨难,到如今竟然还被那几个她最亲近的人给陷害了,如何能叫人不气! “好了,既然这个金锁来了,那人也就齐了,皇上和本宫都觉得此间事大,不可姑息,一定要严查不怠!”云淑严肃的说到。 弘历点了点头,“皇后所说甚是,今日朕一定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个明白!金锁你与宫女紫薇时一同进宫的,她说你知道她的身世,朕问你,小燕子和紫薇到底谁才是夏雨荷的女儿?” “回皇上的话,”金锁说话间不卑不亢,倒是有几分骨气,“紫薇原是奴婢家的小姐,夫人过世后奴婢奉着夫人的遗命,陪伴小姐带着信物进京认父,不想在京城里遇见了劫富济贫的小燕子,小姐与她一见如故,便于她结为异姓姐妹,后来这小燕子便带着我家小姐去闯围场,谁知……最后他们便与小姐商量,要让小姐与小燕子各归各位,小姐感念与小燕子的恩德,不愿小燕子丢了性命,只得先隐瞒了身份,进到宫中再谋出路。” “皇阿玛明鉴,这分明是两个贱婢串通好了要陷害我和小燕子啊,还请皇阿玛不要听信她们的谗言,伤了父子亲情啊!”永琪吼道。 到了这时,小燕子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虽然之前她总是说什么要头一颗要命一条的,那是她知道自己的脑袋掉不了,才敢那么说的啊,不是俗话说了吗,会哭的娃才会有糖吃,小燕子是充分领悟了这一点,才会在永琪面前这么肆无忌惮,经常性的这么闹一闹,但是现在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候,什么义气啊、姐妹情谊啊,小燕子就抛在一边了,还是小命比较重要啊! “紫薇、金锁,没想到我小燕子把你们当成了知心的姐妹,你们却要来害我和永琪!我把我的身世和你们说了,不是让你们来害我的!”小燕子瞪大了眼睛,看着两人,倒是有那么几分真实性。 小燕子!永琪听了这番话,充分脑补为小燕子是为了自己才不得不这么说,想到小燕子能为了自己不顾与紫薇的姐妹情谊,叉烧五心中很是感动。 “金锁说的果然没错,骗子始终就是骗子,就是你行侠仗义也改变不了你是个骗子的事实,”紫薇大笑了起来,“可笑我夏紫薇竟然认定了你这么个好姐姐,还把自己最大的秘密托付给了你,小燕子,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真心的?”目光灼灼的看向小燕子,仿佛要把她烧出个洞来。 永琪是令弘历是彻底的失望了,原本念着已故的荣亲王,自己那个优秀的儿子,对于这个不着调的永琪弘历还是宽容了几分的,手里有着暗卫的密折,弘历当然清楚这个夏紫薇是自己前身的种了,对于弘历来说,他并不在意这个私生女,毕竟这个夏紫薇可以说是自己的污点,会令整个皇室为之蒙羞,认与不认本就无妨。今天这么做,也无非是想试试永琪,看看他到底会怎么做,没想到他为了个小混混,竟然连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也弃之不顾,可见是个冷心冷情的,就算是自己的皇阿玛,那个被外人说是冷血,人人称为冷面皇帝的雍正爷,也不会对自己的血脉亲人如此的冷漠。 云淑看出了弘历的黯然,默默的握住了他手,把暖意传到了他的手上,见到他抬起的眼眸,微微一笑,那时冰雪皆尽、春暖花开,有如阵阵春风划进了弘历的心田。 好在还有云儿,只要有她在身旁,便是失去了所有,那也是值得的,更何况只是一个逆子罢了,自己有何须为之烦心,摸了摸如凝脂般的手,示意自己没事了。 小燕子有些心虚,但是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一定不能够松嘴,不然死的那个就一定是自己了,“紫薇,你不要再说了,你就是想逼我承认是我骗了皇上吗,好吧,我认了,是我冒充了你的身份,你可满意了?你不要再用我的姐妹情谊来说话了!” 好一招以退为进,看来是我低估了你了,小燕子,你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些年,怎么可能一点能耐都没有呢?“小燕子,我何时逼迫于你了?我所说可有什么不是事实的?” “别在这边和姑奶奶我说这说那的,反正我都说了,我是假的,可以了吧,你满意了吧?”小燕子无赖的道。 “紫薇,我原以为你是个善良的姑娘,才想到让你进宫来陪伴小燕子的,没想到你竟然贪图富贵,想要陷小燕子于不义,只能怪我识人不清了!”永琪叹了口气道。 “这么说来,本宫才想起来,你们原先在宫外都是相互认识的?但是这紫薇和金锁不是令妃家的亲戚吗?怎么现在到和小燕子闹出了真假来了,令妃你可要好好的给本宫解释一下!” 第79章 令妃被这个问题问得一愣,好在在宫中浸淫了这么些年,反应还是很快的,“回娘娘的话,奴婢……”令妃用她娇滴滴有些做作的嗓音,颤颤巍巍的说到,“奴婢原是看着小燕子在宫中寂寞,想着她是夏雨荷的女儿,怎么也不能亏待了,正想找两个年龄相仿的姑娘进宫来陪伴她,谁知这么巧,奴婢刚有了这相法,小燕子倒是先跑过来找奴婢了,想让奴婢把她宫外的两个姐妹接进宫来伴在她左右,奴婢便顺水推舟,把紫薇和金锁接了进来,其他的事情,奴婢便不是很清楚了。” 令妃的中心思想就是不管真格格也好,假格格也罢,都不关自己的事,自己只是把他们想要的人给弄到宫里来罢了。 “那也就是说这两个宫女并不是令妃家的亲戚?”云淑淡漠的开口,“令妃你好大的胆子!宫里的宫女都是包衣旗出身的,通过小选进的宫,原本皇上和本宫念在你一片好心的份上,也就不追究了,没想到你的胆子倒是肥了,为了一己之私,就这么把两个来历不明的人弄进宫来,好在她们不是什么乱党、刺客,不然就是你有九条命也不够赎罪的!” 令妃心里一惊,知道皇后说这番话是要治自己了,心想肯定是皇后嫉妒自己的容貌,如今唯一的出路便是皇上了,只要皇上不怪罪自己,就算是皇后也拿自己没有办法,令妃拿定了主意,偷偷的在腿上掐了一把,顿时疼得眼泪汪汪,哭哭泣泣的道:“皇后娘娘,奴婢冤枉啊,奴婢当时哪里有什么私心,奴婢只是一心为了小燕子啊,在奴婢心里只要是皇上的孩子边就是自己的孩子,作为娘想要疼惜自己的孩子有什么错!如今皇后娘娘怪罪,奴婢便是有罪了,只求皇上看在奴婢一片忠心的份上,饶了奴婢的一家!”说着就要往柱子上撞去。 说是迟那是快,冬雪很是机灵一把拉住了令妃,和腊梅一左一右的拉住令妃,不让她自寻短见,嘴里还嚷着:“娘娘,您千万不要想不开了,皇上必定是能知道您的苦衷的,七格格还小,您怎么能那么狠心扔下她不管啊!” 果不其然,一提到七格格,令妃也不寻死了,只是在那边哭的梨花带雨好不伤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娘呢! 云淑无语的看了弘历一眼:这就是你的妃子,还真能够闹得,你的人你自己解决! 弘历倒是无辜的很:我的人都是你的了,难道还嫌弃不成,我也受不了那么能闹腾的人啊,怎么那么能哭啊,我的头都被她哭疼了!可怜巴巴的看着云淑,寻求安慰。 而云淑呢,丝毫不理会他,自顾自的看戏。 弘历心里的小人是咬着小手绢,他恨恨的看着眼前的这些个人,心道你们难道就不能安生点? “令妃!给朕消停点,”弘历冷声道,“不知道还以为你在给朕哭丧呢!”此话一出,令妃是不敢再哭了,再哭下去不就是在诅咒皇帝了吗,急忙收了泪水,眼睛哭得红红的,风情万种的看向了弘历,想要博得他的同情,只可惜弘历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要看红眼睛,那还不如去看兔子呢,人家兔子可比你红多了! “好了,你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朕也不管那么多了,紫薇,朕问你,除了那副画和那把折扇,你还能不能证明自己就是夏雨荷的女儿?”弘历问道。 紫薇咬了咬牙,她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和五阿哥硬碰硬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结果,但是目前的情况已经不容许自己多想了,自己和五阿哥、小燕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哪里还顾及的了那么多,给金锁使了个眼色,让她把那块玉佩拿出来,“皇上,奴婢的娘亲,在临终之前,除了给了奴婢那两样东西外,还给了奴婢一块玉佩,说是奴婢的父亲留给她的,之前奴婢顾念着与小燕子的姐妹之情,一直都没拿出来,只是小燕子之前说了一些关于奴婢母亲的话,让奴婢实在不能不开口说两句辩解,既然都到了这个份上,便是把事情说清楚了才好,”紫薇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接着道,“但是紫薇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求皇上答应!” “说!”弘历有些好奇这夏紫薇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请皇上无论如何都饶小燕子不死!”紫薇声泪俱下,“小燕子是奴婢在京城遇到的第一个好人,为了帮奴婢认父,她也付出了不少,奴婢相信小燕子并不是有意欺骗皇上的,她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紫薇恳求皇上,不管结果如何都能饶了小燕子!” 永琪听到紫薇帮小燕子求情,有些纳闷,心道是不是自己真的错怪紫薇了,她只是不想她娘的情谊被皇上误解,并不是想要害小燕子,但事情已经这样了,也没有办法挽回了,而且看紫薇胸有成竹的样子,怕是真的有什么能证明她身份的物件在身边呢,只恨自己当时怎么就没多留个心眼,只求皇阿玛能看在紫薇的求情上饶了小燕子,要不然自己也只有豁出去了,没有小燕子的永琪只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有了小燕子,自己的生命才完整! 金锁把玉佩拿了出来,呈到弘历的面前,弘历拿起来看了看,果然是当初自己丢了的那块玉佩,正面面刻了一个四字,背面刻了一个历字,代表了自己当初是四阿哥的身份,原以为再也见不到这块玉佩了,没想到竟然落在夏雨荷那里,这等女子可真够心计深沉的啊! “皇上可是看清楚了,是否是皇上的物件?”云淑问到。 “确实没错,是当初皇阿玛赏下来的,我们兄弟几个一人一块,用来代表身份的。”弘历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事情的真相也就不言而喻,”云淑瞥了跪着众人一眼,眼底的冷光令人心惊,瞧着众人变幻莫测的神色,说到,“这夏紫薇才是夏雨荷的女儿,既然如此臣妾看着夏紫薇也不适合住在延禧宫里了,还请皇上给她安排一个地方吧。” “也好,也不用惊动其他人了,你就带着原本在小燕子身边伺候的几个到漱芳斋去吧,等济南的人回来了,朕再给你安排。”弘历对着紫薇花说到,“你现在就去吧,小名子,领着紫薇先过去。” “嗻!”紫薇花带着狐狸锁光荣退场了。 弘历看着跪着的永琪等人不怒自威,颇有那么一些王八之气,“永琪,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皇阿玛!”叉烧五声情并茂的道,“永琪无话可说,一切都是永琪计划的,只求皇阿玛放过小燕子,她不过是误入皇宫的一只春燕罢了!” “哼!”弘历冷哼了一声,“你刚才还口口声声说这个小燕子才是真的,怎么这么快就改口了,你是觉得朕不会把你怎么样吧,所以才这么胆大妄为的?虽然我们爱新觉罗家不兴杀儿子,但是不是没有圈禁的,朕看你也想试试被圈禁的日子是什么样的吧?” 永琪一愣,其实他确实是觉得只要能把小燕子救下,把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的话,即使皇阿玛知道了,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从开国到现在,对于皇子不论哪个皇帝都是相对宽容的,即使是圣祖皇帝的废太子,也只是被圈禁了罢了,自己又没有犯什么大错,可是听着皇阿玛的口气,怕是要严惩自己了,永琪如何能甘心。 “皇阿玛,永琪自知这件事做的有所偏颇,但也……” 还没说完呢,就被云淑打断了,“在你眼里,帮着一个外人,欺瞒你皇阿玛,这不算什么是吗?” “儿臣没有这个意思,请皇额娘不要曲解永琪的话!”叉烧五对着云淑倒是敢大声嚷嚷了。 他着一嚷嚷不要紧,可把弘历给彻底惹火了,自己对着云儿都可以说是低声下气了,就怕云儿一个不高兴,这个孽子倒是好,竟然敢在朕的面前就这么咆哮嫡母,果然是个不肖的,弘历拿起的手边的茶杯就往永琪的头上扔去。 永琪虽然跪着,但是动作还是灵活的,躲一个杯子还是能行的,可是他这一朵,可把弘历内里的火烧得更旺了。 “好好,永琪,你不是想要保下小燕子吗?”弘历沉声道,“朕偏叫你不如意,此等贱民,罪犯欺君,按罪当诛!还不拖下去砍了!” 这下子小燕子不说要头一颗要命一条了,“永琪,救我!”趁着人还没过来,小燕子就跳了起来,想要往外面跑,但是弘历这次带来的都是什么人啊,不是那些仅有着三脚猫功夫的侍卫,而是有着真功夫的暗卫,哪里能让这个只通拳脚功夫的小燕子逃了出去。 小燕子东躲西藏使劲的躲着前来捉她的暗卫,在一旁的永琪也被压制在地,双眼瞪得大大的,看着小燕子的方向,“大胆,你们这些狗奴才,赶快放开本阿哥,不然小心你们的脑袋!” 云淑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心道这五阿哥还是真没有眼色,他也不看看压着他的是谁,是只听命与大清皇帝的暗卫,便是四爷来了也是命令不了这些人的,一个小小的阿哥倒是摆起谱子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是今天想结束了那几个,脑残的,谁知道一写又没写到。。偶争取明天把那几个脑残解决了,偶暂时觉得还是把紫薇花先晾着,先把傻鸟和叉烧五给解决了。。 我这两天都在码新文,两篇一起更,所以都只能日更哦。。 第80章 “你要砍谁的脑袋?”弘历冷笑,“永琪啊,永琪,朕念在你是朕儿子的份上,一次有一次的宽容你,你可知道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即使朕是你阿玛,也不可永远的宽恕你所做的一切!” 听到弘历这么说,永琪心里倒是没有底了,在他心里自己的皇阿玛虽然容易被奸人蛊惑,但是对自己一向是好的,否则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情,他也不会一次都没有狠狠惩罚过自己,最多不过是禁足或者是抄写孝经什么的,这也造成永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总认为弘历不会为难自己。 在永琪的心里,自己一定就是弘历最看重的皇阿哥,你要问为什么,那就是因为弘历对待他的宽容。其实永琪没有还在,他不知道其实不一定不责骂孩子就是因为喜欢他,还有可能是因为根本不在意。若是永瑞或者是永璂犯了错,弘历必定是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爱之深责之切,便是如此。所以永琪并不知道自己只是弘历眼里可有可无,还能替永瑞当掉些觊觎的皇五子罢了,说到底可恨之人也必有他的可怜之处。 对于弘历的话,永琪有些接受不良,他不知道该怎么是好,只是有些呆呆的看重弘历,似乎希望他把那些话收回去,以至于小燕子被暗卫抓住了,也没有反应过来。 令妃虽然总是拿永琪当枪使,但是她也没想到其实弘历并不是很在意永琪这个儿子,毕竟如今众皇子中除了皇后所出的九阿哥和十二阿哥,其他的阿哥中便只有永琪一人是满妃所出,相对于其他的皇子也是胜了一筹,但是如今听到弘历的语气,好像已经忍了他很久似的,令妃便知道这五阿哥怕是落不到好了。有些颤颤的看向云淑,难道自己真的是错估了皇后的实力? 其实弘历一直都是个冷情的人,前世的风流多情只不过因为他从没有为哪个女子真正停驻过,他可以毫不在意的让乌拉那拉氏惨淡落场,也可以因为心情不好骂死儿子,这都是因为他的冷情,重生后的愤怒也不过是因为被背叛的怒火罢了,其实爱新觉罗家最冷血的并不是九龙夺嫡中胜出的雍正爷,而是他的儿子弘历。 而云淑,不得不说是弘历这辈子最大的孽障,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出现,弘历还依旧是那个无心无情的男人,但是自从遇到云淑,弘历的感情似乎复苏了,他感受到了爱情的酸甜苦辣,也享受到了亲情的天伦之乐,所以对于前世以身相护的永琪有了些许的移情,希望能够对他稍微好一些。 只可惜此时的永琪已不再是那个文治武功也不俗的荣亲王了,而弘历的耐心也被用光了,而永琪乐此不疲的触及他的逆鳞——云淑,他又怎么会让永琪好过! “永琪——”就要被拉出去的小燕子有些惊慌的喊道,终于唤回了发愣的永琪。 看到心爱的小燕子衣衫凌乱、发髻松散的被暗卫拿住往外拖,永琪说不出的心疼,也顾不了之前弘历说过的话,磕了个头,道:“皇阿玛,永琪自知罪孽深重,不求皇阿玛宽恕,只是小燕子是儿臣心爱之人,”永琪顿了顿,认真的看向弘历,“皇阿玛一定明白爱一个人的感觉,那就是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放在她面前,只要她高兴,那自己就高兴,如果她伤心,那自己便更伤心,儿臣别无他求,只求皇阿玛看在您也曾经拥有过爱恋的份上,放过了小燕子,成全了儿臣!” 什么叫曾今!弘历怒瞪了永琪一眼,赶紧狗腿的看向云淑,生怕她误会了什么,但是看到云淑没有波澜的眼眸,不禁有些黯然,然后弘历看着永琪令妃几人红果果的迁怒了,都是这些个混蛋,要不他们整日的在那里蹦跶,自己会没有时间和云儿好好培养感情吗! “那你就是因为你所说的深爱着小燕子,所以才如此的对待紫薇,欺瞒你的皇阿玛,你可考虑过他们的感受?”云淑话语中有着一丝怒意,爱情没有错,但是爱情绝对不是建立在伤害别人的前提下的,弘历虽不是自己心爱之人,但也是自己几个孩子的父亲,自己的朋友,没有错过他刚才的一丝黯然,被自己的孩子欺骗,虽然弘历打定主意要瓮中捉鳖,但是他的心里也一定不好受。 弘历的心情一下子从谷底跃到了山顶,云儿在为自己生气呢,弘历乐了,还是云儿好,看来自己再云儿心里还是很重要的! 所以说有的时候误会是美好…… 永琪不语,对他来说紫薇不过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罢了,自己从未在意过她,要不是因为她是小燕子的结拜姐妹,而自己有想要与小燕子共结连理,其实除掉她才是最好的选择。而自己的皇阿玛有了那么多或温柔、或热情豪迈的女子伴在身边,必定是经历过刻骨铭心的爱恋的,所以他一定会理解自己的无奈,为了小燕子,他别无选择。 “怎么,说不出话了?”弘历冷哼,“是不是在你的心里,朕也比不过一个小燕子?”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孽子,还来和朕说什么爱不爱的,那个小混混能和云儿比吗,便是和云儿待在一个屋子里,她都不配! “儿臣不敢!”永琪连忙否认,虽然他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他也没有没脑子到在弘历面前承认。 “不敢?”弘历看到永琪垂下眼睑的小动作,便知道他口是心非,“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为了一个小燕子,连朕都敢骗了,你不会不知道,如果紫薇证明不了她的身份,等着她的将会是什么吧?” 永琪当然知道,很清楚的知道,但是为了要保住小燕子,他哪里会去在意什么紫薇,“儿臣没有!”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对于永琪弘历是不想再管了,既然他想要和小燕子双宿双栖,那朕便成全他,“永琪朕再问你一遍,你是否愿意为了小燕子放弃一切?”直直的看向永琪,不给他任何思考的机会。 “儿臣愿意!小燕子就是儿臣的命,儿臣生命里的阳光,为了小燕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哪怕是儿臣的生命!”永琪肯定的回道。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朕成全你!”弘历想知道一个原本锦衣玉食不事生产,含着金汤勺出身的皇阿哥,在失去了他的身份和地位,每日为生活疲于奔命以后,还能不能坚持他的爱情!“高无庸,传朕旨意,五阿哥永琪偶感重疾,朕甚怜之,特令其于府中休养,不可轻易外出!” “嗻——”高无庸退了出去。 “皇阿玛!” “你说你愿意为了小燕子付出一切,朕也不是什么不通情理的人,不会要你的命得,只是从此往后,你不再是皇家的五子永琪,只是一个庶民而已,”弘历顿了顿,“朕的五阿哥在一直都在府中休养,朕可不希望听到别的地方突然冒出来了个什么五阿哥,到时候必定以假冒皇亲的之罪严惩不怠!” “永琪领旨,谢皇阿玛恩典!”永琪谢恩道,心里还是有些庆幸,终于可以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了,没有尔虞我诈,看了小燕子一眼,能和心爱之人天高任鸟飞,是何其的幸福。 “别叫朕阿玛,朕可没有你这种不忠不孝的好儿子,”弘历瞥到永琪略带受伤的眼神,冷冷的道,“从今以后你只是庶民汪五,希望你别记错了!” “影三,把人给朕送出去,朕不希望在京城里面看到此二人!”连回去收拾行李的时间都不给他们,弘历暗中派着影七跟着,不时的把这两个人的消息给传回来,当然也要保证这两个人不能轻易的死了,不然自己和云儿不久没有好戏看了吗?两个身无分文的人就这么被赶出了京城,还非常幸运的遇到了一伙匪徒,把他们两个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抢了个光,所以说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欲求不满的男人,否则下场是相当的惨啊! 解决了永琪,就轮到令妃了,弘历对于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很是不喜,看了看云淑,见她没有处理的意思,便道:“令妃,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皇上,此间的事情与奴婢无关啊!”令妃泪眼朦胧的,那样子好不无辜。 “是吗?”弘历没心思去看她的表演,还是早点解决了她才是正理,“令妃是谁给你的胆子,把来历不明的民间女子,带进宫来做宫女的?你好像也是通过小选进来的吧,怎么会不清楚这宫里的规矩呢,还是说你在上位待得太久了以至于你连宫规都不清楚了?” “奴婢不敢,请皇上明鉴!”令妃被弘历的语气惊出一身冷汗,把身子伏低,做低小状。 “既然你那么爱做奴才,那就成全你!”弘历冷眼看着魏芳绮,“魏氏令妃御前失仪,挟皇恩而不知自爱,屡犯宫规,不知悔改,今降为答应。” 令妃接了旨意,便昏了过去。 “把人给朕弄醒!”弘历吩咐道。 “皇上,延禧宫的是为嫔妃准备的,令……哦,不对,是魏答应已经不能住在这儿了,皇上您看?” “那就移居长春宫偏殿吧。”弘历无所谓的道。 令妃知道自己这下怕是没有出头之日了,长春宫自从富察婼斓去了以后,便一直空关着,除了每日打扫的宫人以外,便再也没有人留在那里,可以说是不折不扣冷宫了。这下子魏答应是连弘历的面都见不到,哪里还能谈什么复宠呢?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catscats123亲扔了一个地雷,我会继续努力的哦~ 第81章 回到储秀宫,弘历舒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再看见那些烦人的苍蝇了。 “云儿,怎么了?”弘历见到云淑看了墨梅递过来的消息微微皱眉,有些担心的问道,可别是出了什么事。 云淑无奈的道:“是阿玛和干爹。”那两位似乎还没有回来的打算,都在外面跑了那么些年了,也不知道回来看看,明明都回到大清了,还要在外面多游玩几天,“说是等西藏土司回去了以后再回宫。” 弘历突然想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那个,阿玛他知道了宫里的事了?”虽然阿玛已经把暗卫交给了自己,而粘杆处也由自己和云儿两个人打理,但是弘历心里很清楚,自家阿玛手里还有着一支奇兵,就是暗卫对上了也讨不到好处,而且有着很广的消息来源,龙卫可不是摆着看的。而且自家阿玛是最重规矩的,要是知道了夏雨荷的好事,必定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还有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八叔在旁边挑拨……到时候也不知云儿会不会站在自己这边啊。 好笑的看着弘历吞了苍蝇的表情,“阿玛当然已经知道了,还关照我要好好照顾你,别去了一个夏雨荷,又来了一个秋雨荷、冬雨荷什么的,到时候阿玛他可不会轻饶了你。”说完便咯咯的笑了。 “好了,别取笑为夫了,你看你。”刮了刮云淑的鼻子,弘历到现在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阿玛捡来的,其实云儿才是他真正的女儿,不然为什么每次都只发消息给云儿呢,弘历有些吃醋了,“阿玛也真是的,有了八叔就不要我这个儿子了!” “他们两人在外面过惯了,哪里还适应的了这一步一规矩的皇宫呢,”云淑安慰的握住弘历的手,“听墨梅说,阿玛和干爹两个人如今过得可滋润了,倒是越活越年轻了,和皇额娘站在一起的话,倒不像是夫妻了,反倒是像母子了。” 弘历想到自家阿玛和八叔那两个愈发滋润的过活,而自己却在宫里备受煎熬,心里那个嫉妒啊,只盼着永瑞能早日独当一面,自己也好撂下这副担子。 只是云儿提到了皇额娘,那确实是个头疼的问题,虽然她是自己名义上的生母,但是毕竟也骨子里自己也算不上是她的儿子,也没有多少的感情,对她的孝顺有很大一部分是为了做给天下人看的,只希望她不要做什么令自己为难的事情。不过想到她看阿玛的眼神,弘历一阵冷汗,您老人家就不怕八叔一个不爽灭了您吗,干什么不好,非要朕帮你去抢阿玛的注意,最好她在皇阿玛离京之前都不要回来啊!不然可真的有好戏看了。 看着弘历纠结的神色,云淑就猜到了他大概是想到了他那个活宝皇额娘了,也不知道那老太太是哪根神经搭错了位置,整日都想着要和阿玛亲近,都上了年纪的人了,哪里比得上干爹风华正茂、风神如玉(您那是什么形容啊!)。 “再过些日子西藏土司就要回去了,我看着那塞娅八成是看上了富察皓祯了,”弘历抽了抽嘴角,“也不知道那姑娘看上了看上了富察皓祯什么,京里面清楚的人可是都知道他不过是一个草包而已,倒是配不上那塞娅了。” “还真别说,塞娅那丫头确是有几分想法的,”云淑把和婉、兰馨几个告诉自己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弘历,“她还问了兰儿她们可有什么厌恶的人呢,到时候她在求了你指给她做驸马呢。” “如此看来倒是个识趣的,既然如此,那硕王府的确实很合适,”自己也不用担心指了个有能耐的过去会帮着西藏造反了,“如此良辰美景,空谈这些未免也太扫兴了。”说着又开始不规矩了。 云淑很是无语的瞥了外面一眼,明明是乌云密布、月黑风高杀人夜好吧,哪里来的良辰美景…… 这厢弘历怀拥心爱的人儿,做着爱的运动,可谓是**苦短,而外面的那些个人呢,却是相当的不好过了。 先来看看紫薇花,虽说证明了自己是夏雨荷的女儿,紫薇心里有些得意,想到以后高人一等的生活,不免开始做了一些美梦,可到了晚上,紫薇花便发现不对了。 先是到了晚饭时间也不见明月几个送饭过来,以前还在延禧宫的时候,小燕子可是一日三餐准时,而且颇为丰富的,没道理自己这个真格格会比那个假的待遇还要差的。 其实紫薇并不知道,宫里上到公主、阿哥、妃嫔,下到宫女太监都是有自己的份例的,没有弘历的特殊关照可没人能越了逾去。 小燕子在延禧宫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封号,所以也没有自己的份例,她的一切的支出都是令妃买的单,所有的支出都是从令妃的份例里面扣的,魏氏那是还是一宫主位当然经得起小燕子用的,而如今紫薇被单独放了出来,弘历也没有说给她按照什么品级的份例,甚至根本没有承认她皇女的身份。 何况紫薇如今住的是什么地方,漱芳斋是皇帝看戏的地方,堂堂正正的公主格格哪有住在这里的,不都住在西三所吗,这不明摆着这个紫薇是不得宠的,宫里哪个不是才高就低的,更何况明月几个原本是跟着令妃的,虽然不是最得宠的娘娘,但好坏还是一宫的主位,在她手底下的奴才也不会太受打压,总体来说日子还是不错的,可是如今,为着个紫薇的事情,令妃生生的被降为了答应,延禧宫里奴才就跟着倒了霉,哪里还会给紫薇好脸色。 几日下来,吃的不过是普通宫女的吃食,在紫薇身边伺候的也不过只有金锁一人,好在金锁之前是跟在和欣公主身边的,奴才们多少还是给她几分面子,这日子总算还能勉强过得去。 “金锁,你说我来到京城认爹,是不是错了?”紫薇哭着问道,她从未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为什么事实完全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小姐……”看着自家小姐哭的这么伤心,金锁很是不忍,进宫了这么久,尤其是在储秀宫待了那些日子,金锁已经明白不少宫里的规矩,但是她的小姐并不清楚,在她的心里,只要是能见到皇上,便能有与和欣公主一样高贵的身份了,其实金锁心里清楚事情哪有紫薇想的那么简单,这都怪那永琪,不现在该叫他汪五了,都是他给小姐灌输了错误的思想,“且忍忍吧,金锁出去打听过了,说是等皇上派往济南的人回来了,就能认下小姐了。” “那你说皇上是不是不想认我了?”紫薇虽然对宫里的规矩不是很了解,但是这么久了,总能看出些端倪的。 “其实这都怪小燕子,要不是她来了这么一出,皇上也不会一朝被蛇十年怕草绳了,小姐可是皇上的亲身女儿,又是这么才华横溢,哪里会有不喜欢自己女儿的爹爹呢?”金锁安慰道。 紫薇花止住了泪水,并不是因为金锁的安慰,而是突然明白了,自己哭又能如何呢,只能让金锁担心罢了,抹去泪痕,扯起嘴角笑了笑,“金锁,我没事了,如今也只有你我二人相依了……” 那日耗子赢了比武以后,因为没看到永琪也不便进宫,就跟着他阿玛回府了,等到第二日得到了永琪病中的消息,倒是吃了一惊,连忙跑去五阿哥府上探望,却被挡了出来,只得去福伦府上找福尔泰。 “尔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才一日不见,永琪便得了重疾了?”耗子问道。 福尔泰无奈的摇了摇头,“皓祯,你别问了,有些事情可不是你我所能谈的,看看令妃娘娘的下场,你便能明白了。” “令妃娘娘?”耗子想到似乎自家额娘提起过什么,“她怎么了?” “被永琪的事情所累,让皇上给降为答应了。”福尔泰饮了一杯酒,“为了你的吟霜,此事你便不要打听了,做好自己的事情,别撞到了伤口上!” “既然魏答应不在延禧宫了,那紫薇姑娘现在该如何是好?”想到那个眉目含情的女子,耗子不禁有些痴了。 福尔泰不屑他的做派,但是面上不显,只是笑了笑道:“这你就放心吧,紫薇的身份高贵哪里能有什么事了。” 听了福尔泰的话,耗子倒是猜到了几分,恐怕是皇上知道了紫薇姑娘的身份了,所以才连累了魏答应,那这么说紫薇就是宫里的格格?想到雪如的耳提面命,一定要自己尚主,可自己不忍心让自己的梅花仙子受到委屈,便一直虚与委蛇,可若是紫薇的话,她那么善良美好,一定不会错待吟霜的,想到一朝能够享齐人之福,耗子的兴奋跃然脸上。 福尔泰看了耗子的样子,就知道他心中所念,说什么对白吟霜一片真心,也不过是个见异思迁之徒,与那孝期失贞、无媒苟合的j□j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和自己那疯狂了的哥哥,也算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叫人看了就心生厌恶! 第82章 不久后,西藏土司向弘历辞行,并且委婉的表示自己的女儿看上了硕王府的皓祯贝勒。 “皇上,您也知道的,我们家塞娅从小就被我宠坏了,说话、做事都是仅凭着她的意愿去做,也不会顾虑什么,我听说那个皓祯贝勒是大清一个亲王府的世子,如果不合适的话……”巴勒奔生怕弘历会不同意。 虽然塞娅说的没有错,与其找一个有才华的驸马回去给大清皇帝添堵,还不如找个废柴来安大清皇帝的心,那废柴又不能是地位太低的,以免让人怀疑自己没有诚意,所以算来算去也只有这个富察皓祯最为合适,更何况他还得罪了大清的皇后,那么即使他在西藏出了什么事情,大清这边应该也不会迁怒到自己身上,可谓是一举多得! 对于耗子的事情,弘历可是清楚的很,也是个不着调的,要是他在西藏惹出什么事情,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削了那个异姓亲王的爵了,笑了笑,“巴勒奔说的哪里的话,朕看着塞娅是个活泼的姑娘,孩子么,还是活泼些好,可爱的紧!” “既然那个富察皓祯能入了塞娅的眼,那朕也不能不成人之美啊,这件事朕就准了,回去和塞娅说,就等着带她的驸马回去吧!”弘历对着巴勒奔道。 “多谢皇上了!”巴勒奔领旨谢恩。 回到驿馆,巴勒奔把弘历同意了的事情,说给了塞娅。 “阿爹,你就放心吧,这几天女儿和几位公主相处的都很愉快呢,想来她们也会为女儿美言两句的,更何况那富察皓祯不过是一个顶着贝勒爵位的草包,而且还一直打着皇家公主的主意,听说几位公主对他都厌恶的很,我们把他带走也是件好事呢!”塞娅不以为意的说到。 “那就好,这次是委屈你了,要了这么一个驸马,等回去了阿爹就给你和雅各办一场隆重的婚事,也让你高兴高兴!”巴勒奔拍拍爱女的肩膀。 原来塞娅在西藏的时候就有了一个相好的,但是由于联姻的需要,所以她的第一驸马必须是大清的王公贵族才行,这丫头倒也是一个长情的,为了自己那个相好的不会被大清的驸马给打压着,所以一定要找一个草包回去,于是就看上了耗子的极品。 再说那硕王府,第二天皇帝的旨意就下来了,说是他们家的贝勒爷被指婚给了西藏公主了,虽说不是宫里的公主,但看在西藏土司的面子上,皇上也不会亏待了皓祯,所以府里面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雅儿,你说这次皇上把塞娅公主指给了皓祯,到底是好还是坏?”硕王爷腻在了乌拉那拉·雅彤这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府里面也渐渐的把这位侧福晋当做了福晋来看,毕竟人家一门显赫,更是出了个皇后,那雪如福晋的家世可是拍马也不及的。 其实这府里大大小小的都以为弘历是把塞娅指给耗子,那塞娅自然是要留在京城的,但作为穿越女的福利,雅彤心里的清楚的很,这次富察皓祯怕是要跟着会西藏了,虽然自从自己穿越了一来,这琼瑶的世界是变了不少,对此雅彤都把其归为自己带来的蝴蝶效应。 “王爷,妾身只是一介妇人,哪里懂得这些,不过想来王爷对皇上忠心耿耿、殚精竭虑,皇上必定是赞赏有加的,因此才会把那西藏公主指给了皓祯那孩子,”说着雅彤有些泪水盈盈,“虽说皓祯不是妾身亲生的,但是却比亲生的还要亲些,如今看着他愈发的聪明俊秀了,如今又能得了皇上的赏识,真是幸事!” 硕王爷听了很是高兴的点了点头,“雅儿说的是,只是今日不知怎么的,皓祯那孩子竟然不在府中,原本这孩子最是乖觉的,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了,整日不见人影……” 还不是有了那白吟霜了么,牙痛在心里嘀咕。 “现在孩子也大了,必是有了立业的心了,妾身看着应该是不会错的,”说完如娇似嗔的看了硕王爷一眼,“王爷,雪如福晋毕竟是王爷的妻子,皓祯又是她的孩子,怎么也该把这高兴事给她说说啊!” “你啊,都这么些年了,也还是那么单纯,”提到雪如硕王爷有些恨恨的,要不是她是自己上了玉蝶的嫡福晋,自己早就休了她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妇,你去巴结谁不好,偏偏去和那魏答应搭线,不过是个包衣出身的罢了,如今更是一扁再扁,从妃位掉到了答应,好在没有影响了皓祯孩儿的婚事,要不然…… “王爷,妾身也是为了王爷着想啊,”雅彤倒是会借杆子爬,“只要是对王爷有好处的,妾身就觉得是好事,自古家和万事兴,王爷还是与雪如福晋好好谈谈吧,再过不久皓祯也要成亲了,若是能见到阿玛额娘和睦,必定是能高兴的……” “雅儿!”硕王爷满脸感动,“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随后叹了口气道:“要是雪如也有雅儿的一份通达就好了,也不至于如此。” “王爷,”雅彤红着脸,怯怯的看向他,“您听了也不要生雅彤的气,其实福晋的心思,雅儿也是明白的,要说雅儿心里完全不嫉妒,那也是不可能的,但是雅儿对王爷的爱,却超出了那份嫉妒,所以只要王爷高兴,雅儿便高兴,但是雅儿有时候也是会嫉妒的……王爷不会怪罪雅儿吧?” 抱住自己傻傻的侧福晋,硕王道:“哪里会生气,都是一样的嫉妒,为何雅儿就会令我窝心,而她却让我看到了人心的险恶呢?” 两个人说着说着又去顿床单了。 “福晋啊,您就别太伤心了,怪就怪那个狐狸精太过厉害了,王爷啊,已经被她迷了去……”秦嬷嬷劝道。 雪如看着天上的月色,曾几何时那人说过不会让自己独守漫漫长夜,但是由于自己一直生不出儿子,有一天他就带了一个回疆的舞女回来,那时翩翩已经显怀了,自己又能如何?为了抱住自己的地位,不得不冒着杀头的危险偷龙转凤,把自己那个苦命的女儿给舍弃了,可是没过多久,自己的噩梦便进了门,皇上的指的侧福晋,虽是庶出,但毕竟是正黄出身的,所以自己一直防着她,却不想最后不仅失去了王爷的心,就连自己舍弃了亲女换来的孽子……也靠向了她,也许这就是冤孽吧!雪如惨淡一笑。 “皓祯最近可还是老样子?”雪如问道。 “福晋,贝勒爷似乎最近去外面去的很勤,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秦嬷嬷回到,“似乎小寇子是清楚的,要不奴婢叫人把小寇子给抓来问问?” “不用了,如今皓祯刚被指婚,我只盼着别出什么乱子就好,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的眼皮子总是在跳,也不知道是好是坏!”雪如揉了揉额角,轻声道。 这硕王府因为弘历的指婚得瑟的很,府里也是热火朝天,忙着准备自家世子的婚事,也不知京里大大小小的王公都在等着看他们家的笑话呢,只要是消息灵通点的人家里,谁不知道这次西藏公主是来京里招驸马的,可不是嫁驸马的,到时候这富察皓祯可是要跟着回西藏那苦寒之地的,也不知道这硕王府到底在忙活什么。 雅彤倒是很自觉的把管家权还到了雪如的手上,免得到时候吃力不讨好。 虽然雪如不忿耗子的吃里扒外,但他毕竟是自己在府里唯一的依靠了,所以雪如是尽心的很,生怕有什么不尽如人意的。也不知道是谁把耗子和塞娅的婚事传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和他的梅花仙子亲热的耗子耳朵里,在耗子的心目中,理想的妻子就是紫薇花,而侧福晋就是白吟霜。 当然这件事他可没在小白花面前提过,小白花至今还在做着她的亲王福晋梦呢!哪里知道人耗子已经又看上了一个温柔大方的美人儿,要不然小白花可是不会让耗子轻易得手的。 雪如的房间里。 “额娘!我知道你想让我尚公主,我有不答应了吗?”耗子咆哮,“你为什么要自作主张,给儿子去求了塞娅那个泼妇!” 雪如是一头雾水,“皓祯你在说什么啊,额娘哪里有趣求什么塞娅公主了,这可是皇上给指的婚,额娘哪里乐意你去娶什么西藏公主,宫里的正紧公主格格又不是没有,但是皇命难为,你说额娘又有什么办法?” 耗子立马反应了过来,原来不是自己额娘做的,那就一定是那个塞娅!虽然自己英俊不凡不是自己的错,但是这塞娅也太不矜持了,哪里能是硕王府福晋的人选,耗子还以为自己能留在京城呢,只可惜他是不能如愿了。 “可是儿子已经有了心仪之人……”耗子知道不是雪如搞的鬼,声音放低了几分,就把紫薇花的事情给雪如讲了一遍,他虽然脑子不清楚,但是也知道在这时提紫薇花的话,会比提小白花成功率高了不少。 果然雪如听了眼睛一亮,“我儿可是说那紫薇格格与你情投意合?”怪不得最近皓祯总是不着家,原来是有了心仪之人了,而且论身份,这紫薇格格虽是私生女,但也是正紧的金枝玉叶啊,可比那西藏的公主好了不少。 “正是,儿子非紫薇不娶!”在耗子的心里,哪里有人能逃得过自己的魅力,想来那紫薇也必定是爱自己爱的死去活来的,所以颇为得意的应下了。 “只是这指婚的旨意以下,皇上金口玉言,可不会收回的,也只能委屈了那紫薇格格了,到时候与你做一个平妻……”雪如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很精明,于是母子俩达成了共识。 作者有话要说:我算了一下,后天四爷八爷就能出场了,激动啊~ 第83章 对于某些人来说,希望是美好,现实是残酷的。 等硕王府知道了他们的耗子贝勒是要去和亲的,脸色都变了变,尤其是雪如福晋,更是脸色惨白,颤颤巍巍的被秦嬷嬷给送回了房里,原本府里的准备工作都停下了,现在是嫁贝勒,又不是娶公主,还去弄那些有的没的干嘛。 “秦嬷嬷,你说我是不做错了,所以上天才要这么惩罚我?”雪如边哭边说到,“我可怜的女儿啊……” “福晋轻一点,莫要被人给听去了,”秦嬷嬷小声提醒道,“不然别说是皓祯贝勒了,就连福晋您都不安生啊!要是被那狐狸精的眼线听去了,这府里哪里还会福晋的地方!” 雪如赶紧收声,生怕被雅彤给听了去,“嬷嬷说的是,只是这皓祯虽非我亲生,但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而且还是我在府里唯一的依靠,如今要去了那苦寒之地,那不是给了翩翩和那小贱种便宜……要是那小野种继承了王府,那我可怎么办?”原来雪如暗恨翩翩把硕亲王勾引了去,还怀上了孩子,让自己不得不牺牲了女儿,换回了一个男孩来保住自己的地位,可是每每想起那苦命的孩子,雪如的心里就阵阵绞痛,她便把所有的错都归在了翩翩的母子的身上,对他们明面上好的不行,但暗地里可是样样克扣,就连那些个奴才都在她的纵容下,欺到了他们母子的头上去。 虽然后来乌拉那拉氏进了府,但开始的时候,王府还是由雪如把持着,由于雅彤的身份,她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她把所有的怒火都转向了敢怒不敢言的翩翩母子,如果到时候那皓祥继承了王府,自己还有好日子过吗? “嬷嬷,现在皓祯在不在府内,会在哪里?”雪如想着还要做最后一次努力,毕竟以皓祯的魅力,说不定能把那个西藏公主哄得留在京城,只要皓祯不离了京就好。 秦嬷嬷犹豫的说到:“回福晋的话,贝勒爷去了哪里,奴婢是不清楚,想来小寇子应该是知道的,刚巧奴婢看到他回了府,不如把他叫来问问?” 到了这个时候了,雪如也管不了什么了,“还不赶紧的!” 小寇子原本是要给耗子回府那些细软给小白花的,不想不巧的就被雪如福晋给抓了去。 “小寇子见过福晋!”颤颤巍巍的请安到,看着秦嬷嬷的脸色,小寇子就知道恐怕这次是不好过了。 “小寇子,我问你,你可知道现在贝勒爷在何处?”秦嬷嬷接到雪如的眼色,恶狠狠的问道。 “奴才不知……”小寇子想了想还是先糊弄过去。 “不知道,是吗?”雪如冷冷的看着面色如土的小寇子,“你是贝勒爷贴身的小太监,你都不知道皓祯在哪里,这是不是说明你这个奴才不尽心的服侍贝勒爷,既然如此,你也不必留在这里了,秦嬷嬷!” “小寇子,你身为贝勒爷贴身的奴才,竟然擅离职守,仗着主子的宠爱胆大妄为,今儿个硕王府是留不得你了,”秦嬷嬷瞪了这个不识好歹的奴才一眼,“给我拖出去打!” “福晋饶命,福晋饶命!”小寇子讨饶道,“是贝勒爷不让奴才说的,奴才也是没有办法啊!” “那你说,如今贝勒爷在哪?”秦嬷嬷问道。 “贝勒爷现在帽儿胡同……”小寇子声音低低的道。 雪如与秦嬷嬷对视了一眼,那边不都是平民出没的地方,好好的皓祯跑到那里去干什么?! 这边小寇子刚被雪抓进了屋,那厢雅彤那里就收到了消息,她看着有些不舍嫡子远去和亲的硕王爷,道:“王爷,您就别太伤心了,要怪只能怪皓祯太优秀了,才让那西藏公主一眼便瞧上了他,如今皇上的旨意已下,便是妾身也是一千个一万个不舍,更何况王爷您呢?只是皇命难为,便是不舍又能如何呢,帝王之怒,就是这王府也是受不起的……”还没说完就哭上了。 硕亲王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没个底,不过他心里还是清楚的,与整个硕王府相比,也只能牺牲了自己这个宝贵的嫡子了,好在自己身边还有个皓祥,虽然比不上他哥哥那般优秀,但也是不差的了,想着拍了拍雅彤的肩膀,“我知道你视皓祯如己出,心里也是不好受吧!” “王爷,这府里除了王爷,最不好受就数福晋了,福晋跟随王爷多年,也只有那么一个儿子,却不能看着这唯一的儿子生儿育女,”边说边哭着,端的是我见犹怜,“王爷,不如去看看福晋吧,想来有您在身边陪着,总能够好受些。” 硕王听了想了想,便就应下了,不过是带着雅彤一起去的,也没让人通报,正好看到小寇子带着雪如一行出了门,找来院子里的奴才一问,才知道是去找自己的好儿子的,便也带着雅彤跟在了后面。 才到了帽儿胡同那屋子的外面,就听见里面j□j阵阵,光天化日之下,路过的人纷纷捂起了耳朵,面带羞色。雪如一听里面的动静,就知道事情坏了,皓祯分明是与那些不干不净的女子做了那苟且之事啊,如今皇上已经赐了婚,要是这事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整个硕王府都会跟着遭殃。 这雪如福晋二话不说便让人踹了门,就带着秦嬷嬷,进到了里面,推开那门子,恨不得把眼睛给缝上了,这耗子与小白花两人在床上脱得赤条条的,还在那里奋战呢,端的是不堪入目。 “皓祯!”雪如拔尖了嗓音叫到,“你在那里做什么?!” 一听到自家额娘的声音,耗子也是一惊,然后立马就软了下去,其实男人在这种时候可是经不得吓的,如此这么一来,倒是给耗子烙下了病根。 “好了,额娘有话和你说,在院子里等你。”雪如也不多说,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看到雪如退了出去,耗子赶忙给小白花披上了地上的衣服,两人三下两下的穿好了衣服,来到了院子里。 谁知道到了外面,等在那里的不仅有福晋雪如,就连硕亲王也在外面冷着脸看着雪如呢,一旁的雅彤柔柔弱弱的站着,如柳枝般软趴趴的,似乎风一吹便会吹跑了去。 “孽子给我跪下!”硕王爷怒了,看着自家儿子和一个穿着孝服的女子从房里衣衫不整的走出来,已是过来人的硕王哪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说现在是什么时候,干下这么档子事,不是削了皇上的面子吗?削了皇上的面子会有什么下场,硕王不敢想象,更何况找什么女子不好,眼前这个女子虽说有着一两分姿色,但是那副j□j脸就让人心生不悦,更何况本朝最重孝道,一个还在热孝的女子,竟然就能与男子无媒苟合,可见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看到皓祯到了这个时候还是拉着那个低贱女人的手一起跪下,硕王彻底爆发了,“来人,把那个贱人给本王拖出去!” “不!~”耗子拦在了小白花的前面,“阿玛,你怎么这么无情,这么冷酷,吟霜是我心爱的人,不接受她也就罢了,你竟然还用言语玷污她!我要你给吟霜道歉!” “要本王给这种y娃d妇道歉?皓祯啊,你可真是本王的好儿子,就这种女人,你也看得上眼?”硕王吼道,所以说咆哮马还是有遗传的。 “阿玛,我不许你这么说吟霜,她是我的梅花仙子,是那么的高贵,那么的独一无二!”耗子正声道。 小白花泪眼朦胧很是感动的看着耗子,“皓祯~” 二话不说的跪到了硕王的面前,“王爷,我知道您对吟霜有成见,也知道您希望皓祯能够尚公主,吟霜不会妨碍什么的,只要能够给吟霜一个小小的地方栖身,能让吟霜远远的看着贝勒爷就可以,您就把我当成一条小猫小狗,只要能留在皓祯的身边,吟霜都愿意!” 硕王看都没看她一眼,抬起脚朝着小白花的肚子就是一脚,“啊——” 小白花一声惨叫,摔在了一旁,双腿间立马印了红,“吟霜!”被几个奴才压制着的耗子,看着心爱的女人,恨不得冲上去找硕王拼命。 “把贝勒爷押回王府,没有本王允许不许踏出房门一步!”不说不再瞧雪如母子一眼,带着雅彤就往外走。 雪如看着被劈昏了的皓祯被拉走,走到血流不止的白吟霜面前,居高临下的道:“以后要勾引人,也要看清了身份,别把自己看的太高了,本福晋也不是什么不讲事理的人,”转向一旁的秦嬷嬷,“秦嬷嬷拿点银子过来。” 从秦嬷嬷手里接过二十两纹银,丢在了白吟霜的面前,“本福晋不希望在京城里再看到你的脸!”说完转身就离开了,没有看到倒在地上的白吟霜看向她时,那恶毒的目光,没有跳进一事,这母女二人也没能相认,倒是成了仇人,所以说命运就是如此的多变。 而回到了王府的硕王是越想越不对,在雅彤的建议下,进了宫,把大事说小,给弘历请了罪。 “皇上,都是臣教子无方!”硕王重重的磕了个头。 “罢了,”弘历倒是无所谓,反正人西藏公主只要一个拿得出手的名头,又不是真看上了富察皓祯那人,“不过后日西藏土司离京,朕希望这富察皓祯别给朕惹什么乱子,就让他和塞娅一起做轿子回去吧,也彰显两人情深意重!” “臣领旨!”硕王舒了口气,“谢皇上既往不咎!” 于是在弘历默许下,耗子成了第一个坐着轿子去和亲的大清贝勒,可谓是‘风光’的不得了,到了西藏以后,耗子的‘美好’生活正式的拉开了帷幕。 第84章 送走了西藏土司,朝中也没有什么大事,唯一需要准备的就是等待四爷和八爷回宫,以及两位公主的出嫁。 “现在西藏土司已经走了,也不知道阿玛他们什么时候回来,明明东西都已经送到了,可是依旧不见那两位老人家。”弘历现在很是无奈,自家阿玛有了八叔就不要自己这个儿子了,偏偏自己兄弟几个,三哥跟着十三叔出去游历了,一点消息也不传给自己,老五又是个不着调的,不给自己添乱就很好了,真该让阿玛好好整治整治他。 云淑微笑道:“快了,估计没几天阿玛和干爹就要回来了,婉儿与兰儿的婚仪都已经准备好了,两个丫头啊,都快等不及了呢。”虽然现在太后不在宫中,但是等着干爹他们回来还是先把这公主出嫁的事,先给办了,要不然再过些时候,嘉贵妃怕是要撑不住了…… “这真是女大不中留了,两个孩子怕是嫌弃我们两了。”弘历半开玩笑的说道,“不过这次阿玛回京,我们该如何安排呢,他老人家可不喜欢排场那一套……” “这次阿玛和干爹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我们为人子女的怎么都该好好的表示一下孝道,不然也不知天下人会怎么想皇上和臣妾两人,”冲着弘历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云淑心里面可是对霸占了自家干爹这么久的四爷有些恨得牙痒痒。 你说人不见踪影也就罢了,你好坏也传个消息回来报个平安啊,一去就这么些年,也不顾自己在这边担心,虽说护身的玉佩没有传回啦什么问题,但是要说不担心也是不可能,就像大哥每次上战场,就算自己明知道以他的身手绝对不会有人能伤得了他,而且他身上还有着自己给的东西,但还是免不了担心。 云淑想着突然眼前一亮,自己为什么不能够在给他们的法器上面再加上几个探知阵呢,这么一来只要他们把法器带在身上,不论多远自己也能探知他们的一切!云淑想了想便决定等四爷他们回京以后就开始动手炼制。 瞧着云淑那俏皮的小样子,弘历的心里痒痒的,有什么东西在挠似的,听她的语气,似乎是想给自家阿玛下什么绊子,如今娶了媳妇忘了爹娘的弘历当然是不会反对云淑的意思的,况且弘历对于四爷那种快意的生活嫉妒的很,既然如此皇阿玛你就为了你心爱的儿子牺牲一回吧,怎么也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得罪了亲亲媳妇睡书房不是? 于是,云淑就派了墨梅前去打探四爷他们的行踪,而弘历则是派了人去五台山,向太后禀告了太上皇即将回京的消息,这太后老人家得了消息,也不多做整顿,立马收拾了东西就往京城赶。 而此时的四爷只觉得脊背后面一阵凉意,一连打了几个喷嚏,然后板着一张冰块脸,直直的看向了八爷,眼里似乎有着哀求,“小八……” 这时候八爷倒是不忍心,虽然生气他不顾自己的意愿不知节制的要个不停,才把他赶出了屋子,怎么也没想到这人竟然就在屋子门口坐了一整个晚上,虽然明知他用的是苦肉计,但自己还是忍不住心软。 “好了,还坐在门口干什么,既然你不想进来,那就算了。”说完转身进了屋,但是却没有把门带上。 看到八爷没有关上的门,人精的四爷那里不明白他的意思,立马拍了拍守了一夜略带寒露的衣衫窜了进去,看到衣衫半退的八爷,狼性大发的扑了上去,让八爷明白了对于某些非人类是绝对不能心软的。 当四爷看到站在宫门前弘历带着云淑,后面跟着一遛的阿哥、公主、妃子,以及道路两旁跪着的王公贵族和大臣们,顿时脸黑了,倒不是因为弘历为了迎接自己而误了朝政,而是大家都知道的,咱四爷是个绝对的小心眼,只要是他认定的,就不能让他人染指了去,而八爷是他放在心坎上的人儿,自是不愿意让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瞧了去。 一想到以前那些个男男女女见到小八以后一副花痴的样子,四爷就一肚子的火,虽然自己和小八已经年届古稀,却在云儿的调理下,依旧是三十而立时候的样貌,与弘历看起来也不过是像兄弟更甚父子,岁月给小八留下的不是沧桑,而是一种特有的魅力,四爷自认就抵抗不了这种魅力,所以他可不希望有人瞧见小八,引得他人的觊觎,所以说弘历的性子还是这位爷传下来的。 但是弘历来了这么一招,自己倒也是不能不给他留点面子,做了这么一出还不是为了表现皇家父慈子孝,乃是天下典范,于是四爷也只能黑着脸,携着八爷的手下了銮驾。 “儿臣(儿媳)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给八叔请安,八叔吉祥!”弘历和云淑给四爷请了安,又给八爷做了子侄礼,虽说八爷在众人面前只受了半礼,在场的可都是人精,怎么可能瞧不出来,这廉亲王在太上皇和皇上心中都是重的很呢,因此对于皇上钦封的德郡王都是恭敬的很,这是后话。 “好了,起来给朕瞧瞧,你们两个最近可是辛苦了。”说着便拉着弘历和云淑的手瞧了起来,“弘历啊,你怎么还是这副脾气,你让云儿把脸遮着,那朕能瞧得了什么?”你让小八给人瞧去了,那我也不让你好过,而且自己和小八也确实很久未见云儿了,倒是想她的很。 四爷的话,云淑哪里敢不尊,其实她并不在意戴不戴这面纱,也不在乎宫中什捞子的传闻,就是弘历这个醋坛子,偏不让别人把她的样子瞧了去,拿下面纱,就见有偷瞧着的,纷纷愣在了那里。 若说如今宫里公认的最美的女子,便是新进宫的忻嫔了,生得是艳若桃李,柔如扶柳,回眸一笑百媚生,可在这皇后娘娘面前,那便是什么都不是的普通女子一枚。 原本宫中还在奇怪,为何这么标致的忻嫔进了宫,也不见皇上十分宠幸,心里又是庆幸,又是纳闷,毕竟如此美貌的女子就是在遍地生花的后宫里也是不多见的,众人只是猜测着忻嫔不是皇帝喜欢的类型。 可如今在瞧瞧皇后,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本瞧不见容貌的时候,便自有一番风华难遮掩,也只有魏答应之类被糊了眼珠子的会认为皇后必定是不得宠的,明眼人哪里瞧不出来皇后的特别之处,尤其是那几个淡了争宠之心的,冷眼里看着更是惊心。 不说那未施脂粉的素颜已经令人沉迷,再加上那通身的神韵,便是西子再世,也不及其一啊,众人心里隐隐的想起了曹植所做的,难道不是为皇后量身所作么。 众人看着已经年过三十依旧如二八年华的皇后,心里就算是有几分惊疑,也早在见了年逾七十依旧年轻力壮的四爷和八爷以后,隐住了了各种猜疑。 云淑微微一笑,“皇阿玛多年不在京中,皇上与臣妾均是十分的想念,皇额娘因着担心皇阿玛的安危,发了愿要到五台山礼佛,想来不久之后便会回京了。” 四爷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转头看着身边的八爷,果然看到他正似笑非笑、一派温文的看着自己,四爷就知道事情坏了,这云儿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每次小八生气的时候,都是这副样子。但是四爷转眼一想,小八这不是在为自己吃醋吗,四爷的心里有些高兴,好在四爷在外人面前总是这么一副不动声色的冰块脸,任谁也瞧不出他心里的百转千回。 云淑的一笑,杀伤力十分的巨大,就连几个年轻的皇阿哥,也不能够把平时有着几分威仪的皇后与眼前绝色的女子相联系。 看到众人眼中的痴迷,弘历红果果的怒了,云儿可是只能够让自己看的,你们这些家伙都给朕小心你们的眼珠子! 这弘历不仅吃男人的醋,连女人的醋都要吃,如今众人这么一副样子,怎么能叫他不怒从心起。 和弘历一左一右的跟在四爷与八爷的身后,回到了宫里。 乾清宫里。 四爷和八爷坐在上首,云淑与弘历分坐两边。 四爷面色冷然的看着一众公主、阿哥请安,宫妃什么的,早就被弘历打发回去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在四爷的气场下安然自得的,至少大部分的皇阿哥们就受不了了,个个冷汗涔涔,那几个稍微小一点的,都快要哭出来了,众人因此倒绝了讨好四爷的心思。 “好了,都退下吧,今日既然都在宫里,那就回去陪陪你们的母妃吧,不用在这里候着了。”四爷发话了,众阿哥倒是松了一口气,这皇玛法可真够吓人的。 于是除了云淑底下的几个孩子,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你们几个都过来吧,让你们皇玛法和八玛法好好瞧瞧,”云淑抬眼看了看八爷和四爷,“皇阿玛和干爹可不能忘了孩子们的见面礼哦~” 弘历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心爱的人儿,恐怕整个大清也只有她敢这么和阿玛说话了,难道这就是爱屋及乌吗?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先更一章,还有一更还没写,我家的网有点问题,如果今天没有二更的话,那我就明天一起发上来 第85章 几个人在八爷和云淑的调节下倒是没有因为四爷这个天然冰箱而吓到,更何况这里面还有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和珑,以及小芝麻包永瑞在呢,没几句话,就看出来现在这里主事的是八爷,立马上前讨他的欢心,也不知八爷是不是见了顶着四爷的长相,表情却是如此丰富的永瑞,心情好的不得了,弄得四爷即使不爽几个孩子抢了自己的小八的注意,也没有发作出来。 刚聊了一会儿,八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问到:“弘昼那小子呢,怎么今日倒不见他人影?平日里不是总自夸是最孝顺的吗,我和四哥都在这里这么歇会儿了,他倒是还不来请安。” 弘昼哪里敢来来,不说他自四爷不在京城以后那不务正业的样子,会挨上狠狠一顿排头,光说自己拐走了八皇叔家的弘旺,就没得了好去,可不得被偏心偏到角角落里的皇阿玛给训斥死,所以虽然接了四爷的驾,却不敢到乾清宫里去请安。 弘历听到八爷这么问,倒是有些为难了,弘昼在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兄弟,平日里自己没少在皇阿玛用他当挡箭牌,可是出了这么档子事,想起弘昼那可怜巴巴的样子,有些不忍了,要是被爱子如命的八皇叔知道了,恐怕连自己也会牵连进去,还有着这么个偏心眼的阿玛,弘历觉得自己真是悲哀啊!看了看八爷身边的云淑,求助的冲着她眨了眨眼睛。 云淑可不相信干爹对于弘昼和弘旺的事情会一点也不知道,这龙卫可不是养着看的,论起收集消息的能力,恐怕就是粘杆处也是比不上的,如今干爹这么问,想来并不是不答应他们两个的事情,只是想要给拐走了自己宝贝儿子的弘昼一点颜色看看吧,云淑笑了笑,道:“弘昼恐怕这时候正在德郡王府里待着吧。” 其实要说永瑞那小恶魔的性子是从谁那里遗传的来的,云淑想当然的当仁不让。 “哦~”八爷挑了挑眉,看向弘历,“既然如此,何不叫两人一同进来,正好我也想见见旺儿了,皇上不会不答应你八叔这个小小的要求吧?” 接收到自家阿玛冷刀子般的眼神,弘历颤了颤,离阿玛教导的日子都过去那么些年了,为什么自己还是这么害怕他的刀子眼呢?弘历在心里瘪了瘪嘴,“我也真好很想念弘旺弟弟了,”对着门外的高无庸道,“高无庸,去把和亲王、德郡王宣进宫来,就说是八皇叔甚是想念他们,叫他们不要耽搁了,皇阿玛和八皇叔在乾清宫里等着他们呢。”弘昼不是你四哥不帮你,谁让你四嫂想要看你出丑呢,所以你就为了你四嫂牺牲一下吧,弘历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和婉,你带着几个孩子先下去吧。”四爷吩咐道。 “是,和婉告退!”和婉带着几个孩子回了储秀宫。 弘昼和弘旺先后走了进来,分别给在座的四人请了安。 “弘旺先起来吧。”四爷的意思就是弘昼你小子就给爷好好跪着反省吧,趁着朕和你八叔不在,你就敢把贼手伸到你弘旺哥哥那里了是吧,也不想想你八叔是好糊弄的吗,弄得不好你阿玛也要为了你吃排头呢! 对于弘旺这孩子,八爷还是疼爱的紧的,毕竟自己也只有这么一个孩子,最初的时候有郭络罗氏在那边看着,后来有了四哥这个大醋桶在身边,哪里还能让别人近了身,要不是和他在一起之前有了弘旺这孩子的话,自己恐怕就要绝嗣了,想到老九的话‘早就知道八哥的女桃花债不好惹,谁知道到了最后男桃花债竟然更不好惹,命犯桃花啊!’,八爷无奈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弘旺,阿玛不在的这些日子,你过得可好?”八爷的声音温润如水,令人闻之而心安。 “阿玛……”弘旺看着慈爱的八爷,再配着他那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脸,突然一阵酸楚笼上心头,看了看一旁的四爷,很快的低下了头,“弘旺过得很好,一切都好。” “你和弘昼……”八爷看着两个孩子,再想想自己和四哥的事,让他难以苛责他们,自己既然做不到,那为什么一定要把他们分开呢?看了看不说话的四爷,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示意这次的事情由自己来解决。 四爷看着小八恳求的神色,哪里会不答应,隐晦的点了点。 他们这些小动作自然是瞒不过云淑的,但是她可不打算给另外三个提示,看着弘历担忧的脸,以及弘昼弘旺的紧张,这货竟然乐了,前世腐女一条的某人,自从穿到了这里,控制了粘杆处以及自己的凤卫,就发现了遍地的jq,当然也有不少是还是她出的力呢。 “弘昼、弘旺,我和四哥不会反对你们两个的事……”八爷还没说完,那边弘昼一个高兴,就已经跳了起来,正准备去给亲亲爱人一个拥抱呢,就被四爷的冷眼给冻住了。 “弘昼,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四爷冷声道。 弘昼缩了缩脖子,冷汗直下,过了这么些年阿玛的功力有增无减啊! 八爷冲着弘昼似笑非笑的说到:“我还没有说完,你激动个什么,”弘昼顿时感到浑身的寒毛炸了起来,是谁说八叔是个温文君子的,明明和皇阿玛一眼可怕啊,“我和你阿玛这次海外之行收获颇丰,只要你能够在我和四哥离京之前,和弘历一起把八旗的火器营,还有海军建起来,我就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要是你完成不了,那我们这次出游就要把旺儿带在身边,直到你帮着弘历把火器营和海军完善到我们满意了,我就会让旺儿回来,你能不能做到?” 弘昼讨好的看向弘历,想要从他那里得到点消息,可是被四爷盯着弘历哪里敢给他什么回应。 “怎么,你是不敢?”八爷勾了勾嘴角,“我们家旺儿可不会跟着这么一个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 都说到这份上了,为了亲亲爱人,即使是刀山火海,弘昼也要上啊,连忙道:“弘昼必定协助皇兄完成任务!” 弘历看在自家弟弟的哀求的眼神下,联想到了自己悲催的追妻路,然后感同身受了,便和弘昼一起应了下来,谁知道四爷的下一句话,差点把弘历给炸了起来。 “别说做阿玛的我不公平,如果事情完成不了,”四爷冲着弘历笑笑,这一笑不要紧,可没把弘历的魂给吓掉,“那我也把云儿一起带走,想来云儿在宫里也是呆腻了,何不如与我们一起看看这大好河山呢?” 弘历一听要把云淑带走,那还得了,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自己是一个时辰不见就如隔了好几个秋了,哪里能让云儿离开那么久,便沉吟道:“皇阿玛,后宫不可一日无主,若是云儿不在宫中,要是乱了起来,可如何是好?”再接再厉的劝说,“况且几个孩子都还小,怕是离不了云儿的……” “既然如此,那就带着他们一起去好了,”八爷笑了笑,谁让你明知道弘昼与弘旺的事情,却什么也不做的,爷现在不爽非常的不爽,所以你就跟着爷一起不爽吧!“我想皇上不会是对自己和弘昼没有信心了吧?我的云儿可是很相信你们的能力的,云儿是吗?” 云淑点点头,“弘历我相信你一定能完成阿玛和干爹的任务的,你不会让我失望的,不是吗?”期待的看着弘历,眼眸灿若星辰,令人不自觉的沉溺了进去,不愿出来。 自家夫人都发话了,弘历当然是不敢反对的,也只得硬着头皮应下了,没办法谁让自己拿云儿没辙呢,看到弘昼一脸鄙视、幸灾乐祸的神情,弘历狠狠的瞪了过去:还不是你小子惹的祸,到头来还要我这个做哥哥的给你撑着,你倒好现在笑话起我来了,小心我让你以后忙的没空去找弘旺! 看着自家四哥那恶狠狠的眼神,以及威胁,弘昼很没胆的摸了摸脑袋,没办法谁让旺儿是自己的死穴呢,就如同皇后于四哥一样,冲着弘历讨好的笑了笑:四哥,小弟我再也不敢了,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 云淑微微一笑,很不厚道的没有告诉弘历太后以及快到京城了,她知道只要太后一回宫,四爷和八爷必定不会在宫中久留,这么一来,不管是弘历还是弘昼再努力,也没有办法在两位爷离京之前把火器营和海军训练好了,正巧自己也很想出去走走呢,所以弘历啊,我的愿望就交到你的手上了,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在拍板定案之后,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四爷和八爷的见闻,以及京里发生的事情,弘昼和弘旺就被四爷给打发回去了,谁让这位爷不想让别人叨扰到自己和亲亲小八了,而且他还很好心的给了弘昼和弘旺几个侍卫,龙卫出品各个都是精品,美其名曰保护好两人的安危,实际上就是用来阻止两个人私下见面的。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当然是因为谁让八爷不爽,那么四爷就会让谁过得更加的不舒爽!得罪了小心眼的爱人,那是比得罪了小心眼更令人郁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原谅偶的怨念吧,作为腐女的偶实在是忍不住在文文里多加几对~~ 第86章 事情就如云淑所预料的一样,没过几日钮祜禄太后就带着浩浩荡荡的人马回了京,由于有四爷在宫里待着,因此这位太后也没有在还珠里面由皇帝率众人一起恭迎的场面,毕竟四爷可不是喜欢这套的人,在他身边待了这么久的太后心里当然是清楚的。 只是到了乾清宫给四爷请安的时候,钮祜禄太后震惊了,虽然自己比太上皇小了十多岁,而且保养得宜,如今看上去也已经有了四十多岁的样子,可太上皇和廉亲王竟然看着顶多是三十而立的模样,怎么能叫太后不心惊,作为太后虽然在宫里面,荣华富贵不断,但是作为女人的钮祜禄太后更希望能够待在四爷的左右。 原本以为自己虽然不是年轻貌美,但胜在风韵犹存,也许太上皇见了,也会把自己留在身边,但是些许年不见,太上皇似乎是愈发的年轻了,与站在一旁的皇帝倒像是兄弟一般,难道真如他人所说,太上皇出海是为了寻找海上仙山,以求长生不老?! 若是原来别人和钮祜禄太后说这些,她必是不相信的,可是如今瞧见了四爷的样子,让她不得不相信确有其事,要不然太上皇好端端的,怎么会越活越年少了呢? “许多时日未与太上皇相见,臣妾心中十分的想念,不求别的,只求爷下次出行,能把臣妾带在身边,好坏有个人能伺候着!”说完含情脉脉的看向四爷。 一边的云淑与弘历嘴角抽了抽,心道这皇额娘果然还是不死心啊,她难道没有感觉到乾清宫里的愈发的冷了吗?对视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无奈,再怎么说太后也是弘历的生母,总不能眼看着她被四爷给训斥吧。 四爷其实也不好受,桌子底下八爷的手可是紧紧的攥着他的一小撮肉,使劲的拧着,别看八爷面上云淡风轻的,但内里早就是打翻了醋坛子了,爱新觉罗家的人,都是霸道而且任性了,一旦认定了什么人,可就再也不能容忍自己爱人身边再有什么人留下,但是四爷是皇帝,所以八爷只能按捺住自己的火气,等着他放下担子,谁知道都到了现在了,这个钮祜禄氏竟然还不放手,八爷这下子可是真的怒了。 好在四爷习惯了冰块脸,就算被八爷掐着肉,面上也没有什么变化,冷冷的看向破坏自己和小八的罪魁祸首,“伺候的人,朕身边有的是,这点太后就不用太过担心了,而且再过几日等和婉和欣两个丫头成了婚,朕和八弟就要离京了,朕瞧着云丫头名下的那几个孩子,都是很不错的,也该出去见见世面了,我大清的皇子可不是什么没有见过世面、不知人间疾苦的纨绔子弟,不过,”四爷顿了顿,接着道,“不过几个孩子毕竟还没有离开过他们的额娘,到时候就让云儿也随侍在左右吧,弘历你看如何?” 都这么说了,弘历还能表示什么反对意见,心中对于为什么自己要去把皇额娘请回来这件事,十分的懊恼,自己当初怎么会想到这么一个馊主意的,现在倒好,把自己都给算计进去了,有些怀疑的看向云淑,怎么总觉得一切都在云儿的算计下面呢?这次可是如了她的愿了。 “全凭皇阿玛的吩咐,只是需不需要儿臣把行程给安排好了?”弘历想的是,这么一来,等自己把阿玛安排的事情全都做完了,就可以照着行程赶上去,好好的和云儿游玩一番。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四爷冷冷的看着他,“此次出行,不宜太过张扬,微服出访一切从简便可,只有这样才能让几个孩子好好的看看他皇阿玛治下的百姓是如何生活的,也不至于因为养在深宫,问出‘百姓无栗米充饥,何不食肉糜’的混账话来。” 四爷提到的这一点云淑是很赞同的,虽然自圣祖皇帝以来,对于皇子的学习要求十分严格,但是也只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没有什么比亲身经历,更能让他们从切身出发,为百姓做实事的。云淑可不希望自己孩子被教成了只会认死理的书呆子,尽信书不如无书,只有让孩子多去结出社会的各个方面,不论是好的或是阴暗的,才能让他们真正成长起来。 五日后为黄道吉日宜嫁娶。 有两位公主从储秀宫中出嫁,可是宫里难得的喜事,和亲王福晋在和婉的身边陪着,而云淑则是在兰馨的屋里,看着养在身边好几年的孩子要嫁人了,云淑免不得有些伤感,但是脸上依旧是淡淡微笑。 兰馨身穿大红金丝喜袍,头戴凤冠,略浓的妆容显得她庄重尊贵,自有一番天家的气度,手里拿着平安果,心里忐忑不安的,看着云淑忙前忙后,泪水珠子忍不住就在眼里打转。 “兰儿,今日可是你出嫁的好日子,可不能哭。”云淑用手抹去她眼脸上的泪水,“等会你四哥就要来背你上花轿了,可不能把你四哥的衣服给弄湿哦~” “皇额娘!~”兰馨不依了,总算没有一直哭下去。 看着远去的送亲队伍,云淑觉得自己的心里空了一块,弘历似乎感觉到她的寂落,从身后拥住她。 “孩子们都大了,我都是当玛法的人了。”弘历感叹道。 “是啊,我们可都老了~”云淑笑道。 “云儿可不老,在我的心里,云儿永远都是最美的。”弘历赶紧拍马屁道。 不理会这个花言巧语的家伙,云淑瞪了他一眼,转身回到储秀宫,开始着手准备后天出宫的东西,把需要的东西都吩咐给了容嬷嬷,云淑便先进到灵戒里面。 拿出了之前炼制的玉佩,在指尖凝聚灵气,开始刻画了个探知阵法进去,又不能影响玉佩原来的防御功能,云淑聚精会神的运作灵活的手指,一枚玉佩完成了炼制,云淑舒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出什么问题,要不然引起了异变的话可不是好玩的。 有了经验以后,接下来的就方便很多,很快的就把所有的都完成了。 从一旁拿起一块铁英,那时铁的精华所在,用来给没有灵元的人制作武器最为合适了,阿玛和干爹身边都有大量的侍卫保护,而且他们本身的武功造诣就很高,再有着防御法器护身,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而大哥就不一样了,作为大清的常胜将军,一直南征北战的处于最危险的地方,如果能有一个趁手的武器,会让他安全不少,有消息传来说是荆州发生民乱,虽说奶奶的小说里被派出去的是那个胖大海,但是以如今弘历的习惯,恐怕到时候要去平乱的很可能是大哥,趁着还没离开京城,自己也应该给他准备一把趁手的武器。 说做就做,云淑设了一个炼阵,把铁英放入炼阵中,看着铁英渐渐融化,纯阳地火灼烧了其中的杂质,纯净的液态金属发出银色的流光,心炼之法讲究心到意到,脑海印出了长剑的形状,剑长四尺三寸,剑宽三寸两分,剑身薄如蝉翼…… 缓缓的睁开眼睛,左手拿起了一瓶玄水,右手打起了法决,把玄水浇到了剑身上,瞬间炼阵里面温度骤降,剑身凝结,寒气阵阵,散发着铁英特有的杀伐之气。 取了一段小叶紫檀,做成了剑鞘,在上面雕刻上了云纹,大气而不失灵气,完全遮住了剑地气势。 出了灵戒,云淑把剑交到了墨梅的手上,“此剑名岫云,乃天下戾器,送到我大哥那儿去吧。” “是,主子!”墨梅接了剑,退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明天虹生日,请假一天哦~~ 现在虹有点卡文,正好明天理一下思路 第87章 离开了紫禁城,云淑可谓是如鱼得水,日子过得舒坦的不得了,这次出行,明面上只有四爷和八爷带着云淑以及她的几个孩子,一起出去游历,身边只有一些弘历安排的暗卫,实际上光是云淑身边的几个宫女,就不是什么善角,各个都是凤卫里的精英。 龙卫和凤卫是有四爷和云淑一手建立起来的,原本龙卫是要交到弘历的手上的,但是弘历和云淑不放心在宫外的四爷和八爷,所以弘历最后只接手了暗卫以及粘杆处。 而此次既低调却又高调的出行,多是为那些反清复明的顽固分子设下的陷阱,为的就是能让他们自投罗网。 “四哥,弘历那小子送我们离开时的样子,可真是……”八爷想到了弘历送行时十里相送,依依惜别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让你把我的乖女儿拐跑,让你不管好自己的弟弟,把我的旺儿拐走,爷现在就让你过过守活寡的滋味! 四爷看着自家爱人那副得意的小模样,无奈的笑了笑,“弘历他啊,这次应该学乖了,真是的,都开始算计起他阿玛我了,是该好好的教训一下。” “就是就是~”永瑞附议道,“皇阿玛最最坏了,都不让皇额娘陪我们!”转着贼溜溜的大眼珠子,笑得像一只小狐狸。 坐在八爷怀里的永璂小包子,好像也想到了什么,赶紧给能管着自家皇阿玛的四爷八爷告状,“皇阿玛坏!抢小包子的东西!”然后哭丧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两位爷。 “哦~”八爷捏了捏永璂小包子的小脸,问道,“永璂的皇阿玛抢了什么东西啊?” “是皇额娘给小包子做的香香漂漂的香包,”永璂似乎是想到了他们家无良皇阿玛的邪恶嘴脸,小家伙瘪了瘪小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好不可怜。 云淑也想起了那件事,无奈的冲着四爷和八爷笑了笑,这个弘历啊,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就连自己儿子的醋都要吃,说什么香包是只能给爱人的,如果自己给了其他人的话,那都是要统统没收的…… “也不知道弘历到底在想什么,那个只是用来给小包子安眠用的。”云淑解释道,心道为什么他戴着那香包就从来没在晚上好好的被安眠过呢?! “也不知道弘历这孩子到底是随了谁的性子,怎的这般小心眼。”八爷说完,似有若无的看着四爷。 “有其子啊,”云淑调皮的笑笑,“必有其父,干爹你说是不是这样?” 八爷拍了拍云淑脑袋,这鬼丫头,“可不是吗,爷刚才一下没想起来,倒是被我们的云儿给提醒了,如此一看确实如出一辙呢。” 四爷看着他们两人拿自己调笑,但笑不语,在大清也只有这两人敢拿自己玩笑了,“好了,你们两个,现在已经不在宫里了,万事还是小心些,别让不必要的人看出破绽来了。” “云儿知道,”云淑点了点头,然后对三个小的说到,“此次出行,实则是暗访,所以不要在外人面前说漏了嘴,如今你们的皇玛法是家里的大老爷,八玛法是二老爷,而我则是少夫人,你们以后的称呼都按着汉人的叫法来,千万别给弄错了,到时候给你们皇玛法添乱。” “永瑞知晓了,现在开始永瑞就把称呼给改了,称呼皇玛法为爷爷,八玛法为二爷爷,然后叫皇额娘为娘亲,以及远在京城的皇阿玛为爹爹,娘亲,永瑞所说的可对。” “瑞儿说的很对,”知道永瑞是在给和珑以及永璂做示范,云淑略感欣慰的摸摸孩子的半瓢脑袋,“宝儿与小包子也别记错了。” “宝儿(小包子)知道了!”两个小家伙亮闪闪的眼睛看着云淑。 一路上众人说说笑笑,倒也畅快,这是在前面探路的青影驾马回来禀告。 “爷,前面一个小镇的一位富商正在为他的女儿举行绣球招亲,几乎整个镇子的人都出动了,颇为混乱,奴才看着,是不是绕过小镇,另寻他路?”青影跪在马车一一道来。 八爷看了看天色,若是绕了路地话,怕是难以在天黑以前到达下一个城镇了,于是道:“不用了,就直接进镇吧,只是里面鱼龙混杂,万事小心着点就可以了。” 云淑想到了前世看到的还珠剧情,有些感叹,莫不会还是那什么杜小姐,只是希望车上的这两位爷别去凑那个热闹,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乱子,那可不是小事了,两位都是可是小心眼的很,这恐怕是爱新觉罗家的遗传吧。 找了家酒楼坐下来,酒楼里面空荡荡的,除了掌柜的,店里面就没有其他人了。 “掌柜的,今日这里怎么如此的冷清,”四爷身边的大总管苏培盛开口问道。 “几位客官是外乡来的吧?”掌柜的讨好的笑了笑,看着这行人的衣着打扮,阅历丰富的掌柜当然知道他们必是贵人,也不敢怠慢,“今日是我们镇里的首富,杜家的千金,也是我们镇子里的第一美人,要抛绣球招亲呢。” “自古婚姻大事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这杜家的当家怎可如此的儿戏?”八爷有些好奇,自己过了这些年了,也未见到过什么女子抛绣球招亲的。 “这位爷便有所不知了,”掌柜的略微提高了些声音,“这杜家只有这么一位千金,以后这杜家的产业可是都要给了这个女儿的,自然是自小疼宠不已,更何况杜家小姐生的貌美过人,上门求亲的人可是一拨又一拨,都被推了 ,如今这杜家小姐已是双十有余了,再是耽误不起了,于是那杜老爷便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以求上天能够给杜小姐来段天赐良缘。” 掌柜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实话,要不是小的已经有了家室,便也一定要去那里凑凑热闹啊!” “娘亲,我们也去看看吧~”和珑拉着云淑的手撒娇道,“宝儿还没见过怎么抛绣球呢。” “别说是宝儿这丫头了,”八爷笑着看了看三双期待的星星眼,说到,“便是爷,也没见过如此的事情,四哥不如我们就去看看,让影在一旁护着几个孩子便可。” 只要是八爷的要求,四爷哪里会不答应的,“就依你说的。” 到了杜家绣楼底下,果然是人山人海,人头攒动。 看着被几个丫鬟迎了出来的杜家小姐,八爷看了看自家蒙着面纱的干女儿,这差距还真是大了去了,怪不得弘历那小子,自从有了云儿以后,就收了心了。 “不过如此。”四爷冷冷的道,对于一切能引起八爷注意的人或事,四爷都是以批判的角度看待的,在他心里自家小八心里可只能有他一个的。 “娘亲,那个阿姨没有婉姐姐、兰姐姐漂亮~”永璂小包子给出了评价,在他的小心眼里,自家的额娘是最最好看的,其次就是给他吃的和小玩意的和婉兰馨,在接下来就是老喜欢捏自己脸的和珑了。 虽说云淑一行人只是来看热闹的,但是这其中有了四爷和八爷在,那必定能成为女子关注的中心的,那绣楼上的杜家小姐,一早就看到四爷和八爷了,一个冷漠高贵,一个让人如沐春风,都是绝世的美男子,叫人难以取舍。 杜小姐看着楼下并不关注着自己的四爷八爷,心里是好感倍升,难以取舍之间,便用力的把绣球扔向了他们两位的方向。 四爷看着绣球抛的方向,冷冷一笑,真是不知好歹,给了不远处的紫影一个眼色,紫影心领神会,鄙视的看了楼上那个没有眼色的女人一眼,再往四周观察了一下,发现了一个不错的目标。 在绣球飞来的瞬间,紫影跳了起来,用手轻轻一拨,发了些许巧劲,直把这朝着四爷和八爷而来的绣球,引向了一个乞讨的少年,在绣球落入那少年怀中的时候,人群轰动了。 “打中了~打中了~”人群看着乞丐少年,对着一直挑三拣四的杜家有些幸灾乐祸。 走下来的杜家老爷,一看到自家女儿抛到的是一个乞丐就不乐意了,“这次不算,我们重新再来。” 四爷可不打算放过那个胆敢觊觎自家小八的女人,便让苏培盛出去上去解决,苏培盛在心里感慨,谁让你们家女儿看上谁不好,竟然看上了我们主子的心头肉,真是可悲啊! “这位杜老爷,话可不能这么讲,”苏培盛出声阻止道,“作为一个商人,我想你一定明白,诚信的重要心,要是你现在真言说瞎话,出尔反尔,那我想以后就在也没有人敢与杜老爷做生意了……还望杜老爷三思。” “就是,就是,明明是杜老爷自己说的,谁接到绣球谁就是杜家的姑爷的,如今杜老爷是要反悔啊!”说话的是,杜家的老对头李家。 杜老爷的脸色瞬间变了变,再看看四周拥护那个乞丐的众人,只得硬着头皮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在下齐志高,今年二十。” “家中可有还有什么人?”杜老爷再接再厉。 “父母皆已亡故,只余至高一人。” “听这位小哥的谈吐,应该是个读书人吧,怎生落得乞讨为生?”苏培盛问道。 齐志高略带愧色的摇了摇头,“说来惭愧,俗话说的好百无一用是书生,齐某虽中过乡试,但之后便屡战屡败了,然后父亲亡故,不久母亲也病倒了,至高不懂经济,只得变卖家财,却依旧没能保住家母,没了家业,也只能靠着乞讨为生了。” “既然如此,也不能就此断了理想,”八爷开口了,虽然他看不上这齐至高,但是更不喜欢杜家的做派,“十年寒窗怎可轻易放弃,爷看着这位齐小哥倒是与杜小姐郎才女貌,相得益彰。”四爷的那些小动作,哪里瞒得过八爷的法眼,但是他乐得看四爷为自己吃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回家的晚了,只能来得及写出来一章,虹还要再去码另一篇文,对不起哦~ 第88章 “先生教训的是,至高受教了。”齐至高看出来八爷一行不是简单的角色,便行了个礼。 “这位杜老爷,相逢即是有缘,今日遇到这事,我也少不得管上一管,”八爷笑的如沐春风,令人心生向往,“这齐至高虽然之前落魄,但到底是饱读诗书之人,虽比令千金小了那么几岁,但也称得上是郎才女貌,相得益彰。” 八爷还未说完呢,那杜小姐便径自走到了门口,痴痴的看着八爷,眼里是无尽的爱慕之情,被四爷瞧见了,暗恨在心底。 云淑牵着和珑与永璂在一旁看热闹,一见到那杜家小姐的眼神,便知道此事难以善了了,也不知这杜家老爷是怎么教育女儿,到教出这么一副性情,还未出阁呢,就盯着外男直看,定然不是什么好货色。 “爹爹,我不嫁与他,还望爹爹怜惜女儿~”说话间哭着扑倒在杜老爷的脚边,还是不是的抬眼欲拒还迎的看着八爷。 四爷的额角抽了抽,小八的魅力依旧不减啊,自己是不是该为了以防万一,也给小八准备好一方面纱呢?看了眼云淑,思考着。 “娘亲~~那个姨姨是不是眼睛不舒服啊?”永璂小包子满脸不解的问道。 “璂儿,不可乱说,想必是这位大婶被风沙迷了眼了吧。”和珑最最讨厌这种哭哭啼啼的女人了,别的本事没有,只要在外人面前一哭,便是错的也被哭成对的了,端的是没意思的很。 姨姨、大婶?杜家千金杜芊芊可是从来没有被人如此‘侮辱’过,顿时火从心起,便狠狠的瞪了刚才说话的永璂与和珑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哭了起来,“爹爹,你可要为女儿做主啊,女儿云英未嫁,却被那两个孩子如此称呼,还有什么颜面再苟活于世!” 都说童言无忌,周围的人原本并没有在意到两个孩子的话语,被杜家小姐这么一提,倒是纷纷传了起来,看着杜家小姐的目光也是个不一样了。 从小被娇养的杜芊芊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便不依不饶的拉着杜老爷的衣袖哭泣。 这杜老爷倒不是完全不明事理的人,只是对于这个唯一的女儿娇宠惯了,便是抛绣球这般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也生生允了,偏偏这一抛不要紧,却落到了一个乞儿手里,便是一个寻常的伙计,杜老爷也不会有二话的,这齐至高虽是考上秀才了,而且听他的语气,曾经的家境也还是不错的,却最后落到乞讨为生,叫他如何能放心把女儿交到这种人手上。 “这位齐公子,非杜某言而无信,只是,”杜老爷为难的开口,“只是小女是杜某老来所得,又是独女,你若是有着些许活计,即使只是个庄稼汉子,杜某也不会出言反悔,可如今……” “杜老爷,齐某并不是没有自知之明,齐某自知配不上杜家小姐,不敢高攀。”这齐至高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总算还不是死皮赖脸之人。 “既然能与齐公子达成共识,那么杜某感激不尽,请与杜某进府一叙。”杜老爷对于这个还算知道进退的乞儿还是想要感谢一二的,要不然被人知道了总是不好的。 知道自己不用嫁给这个脏兮兮的乞丐,杜芊芊心里暗舒了一口气,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就这么冲到了外人面前,脸上泛起了红晕,有些不好意思的瞄了一眼笑的淡然自若的八爷,深怕他以为自己轻浮,便也不再出声,跟在杜老爷后面。 “这杜家倒是有趣,虽说女儿家该是富养的,但是也没得为了个女儿弄出这么一大摊子啊。”云淑感叹道,声音虽不大,但暗含灵元在其中,附近的百姓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可不是嘛,听说这杜家的事情可是乱着呢,”一位大婶开始八卦了,“听说现在这位杜家大小姐,可不是杜老爷的正房太太所出,这正房太太原本是怀了身子的,谁知道就在养胎期间啊,这杜老爷就和杜夫人的一个陪嫁丫鬟勾搭上了,害得这杜夫人受了刺激落了胎,好好的一个成了形的男胎呢!这杜夫人没多久便也跟着去了,杜家老爷便把那丫鬟扶了正,后来生了这杜家大小姐,就血崩而亡了,杜家也再没有血脉出生,真真是报应哦!” “怪不得我怎么总看着这杜家小姐一副狐媚子样,原来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只是王婶是如何知晓的。”另一位大妈开口问道。 “我那小叔子的婆娘的远房表姐,原本就是服侍那杜夫人的,后来那杜夫人逝去了,为了封住她的口,便被千回家去了。”王婶回答到。 众人纷纷开始议论起杜家的小道消息。 云淑与八爷听八卦正听得起劲呢,杜府里的管家就走了出来,走到八爷的面前,“这位先生,我家老爷有请,希望先生赏脸入府一叙。” 话刚说完,四爷的练就黑了,想到刚才那杜家小姐明晃晃的眼神,恨不得立马就把这杜家给抄了,一把拉过八爷,站在杜府管家面前,黑着脸冷气四溢,“入府一叙就免了,我与小八还有正事要做,你自便吧!” 杜家虽不是大门大户,但也是富足乡绅,作为杜府的管家,自然也是见过不少人,打过不少交道的,却从来没遇到过像四爷这样生生高人一等,顾盼之间就令人生畏的,可若不能把小姐关照的事情办妥了,自己回去免不得一顿排头,只得颤颤巍巍硬着头皮道:“这位老爷,实不是我家老爷强人所难,只是对贵弟一见如故,想要交谈上两句……” “不知好歹!”四爷冷哼了一声,拉着八爷转身就走,后面的紫影便拦在了想要追上去的杜府管家面前。 云淑带着三个孩子,原本准备就这么走了的,但实在是看不惯杜府的作为,走上前去,“我看不是你们家老爷想要见我干爹吧,怕是你们家小姐春心动了呢,只是我可在这边好言相劝一句,别不识好歹,我家干爹已心有所属,便是你们家小姐倒贴做妾,也是看上的,让她好自为之吧,别做那些个无聊的想念了。” “就是,长得那么丑,还好意思说什么第一美人,要是美人都长成了这个样子,怕是都要哭死了吧!”和珑可是很孝敬自家皇玛法和八玛法的,对于那些个没有眼色女子,和珑乐得替他们打发一下。 此话一出,这杜府的管家便瞬时白了脸,虽然自己也是看不太上那个没骨头、不识大体的大小姐,但是谁让自家老爷只有这么一个孩子,如今却被如此的贬低,顿时脸上无光。 “好了宝儿,”永瑞出声制止了自家妹妹,虽然戴着面纱别人瞧不见她的样子,可自己也不愿宝儿被人传作是刻薄。 杜府管家见到永瑞出声,刚想喘口气,谁知道就听永瑞教训和珑道:“虽然你说的都是实话,但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在人家的地头上还是收敛些为好,要不然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我可不管你。” “好哥哥,宝儿听你的~”拉着永瑞的手撒娇道。 也不去管一旁的杜管家是如何的咬牙切齿,云淑径自带着三个孩子追上不远处的四爷和八爷。 “爹爹啊,你说为什么干爹到了哪里都是这么招蜂引蝶的?”虽然容貌上四爷和八爷不相上下,但是相比于四爷的冰块体制,似乎姑娘们更加喜欢八爷这种令人如沐春风的笑面狐狸。 四爷瞪了自家小八一眼,“以后是该想个法子了,要不然我可是要时时刻刻担心着了。” 八爷笑了笑,用手抬起四爷的下巴,轻挑的道:“四哥难道还不清楚,弟弟的心里可只有四哥一人哦~” 云淑眼角抽了抽,敢这么对待四爷的,恐怕这世上也只有八爷一人了,果然是天生一对啊,“好了,干爹,孩子还都在这里呢,可不要教坏孩子。” 永瑞有些不自在的看向一边,正巧把低着头的善保映入眼帘,脖子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雪白的肌肤微露在外面,引人遐思,不知不觉间,竟看得痴了。 似乎是发现了永瑞与善保之间的暗流涌动,云淑会心一笑,看来孩子也是长大了呢,只是永瑞是弘历看好的,以后怕是要继承了他皇阿玛的位子的,如此一来,可就委屈了善保这孩子了。 和珑注意到云淑的目光,也瞧了过去,撅了撅小嘴,有些不高兴了,从小自家哥哥都是以自己为中心,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善保夺了自家哥哥的注意力,虽然自己也是很喜欢他的,但是心里还是不怎么舒爽。 却说云淑一行人找了间客栈住下了,这杜家可是乱了套了。 杜老爷秉着息事宁人的态度,给了齐至高五十两银子,打发了他。刚舒了一口气,自家宝贝女儿又上来添乱了。 “爹爹,你可要为女儿做主啊,”杜芊芊面上微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女儿虽是此次婚事不成,但是经此一事,却……” “却什么?”对于这个女儿,杜老爷不可谓不疼宠,自小便是当成掌上明珠捧在手心里,只要是她的要求,自己便没有不答应的,才会顺着女儿的意思,让她蹉跎到了现在,也还未出嫁。 “女儿有了中意之人……”声音越说越小,最后有如蚊蝇,几乎低不可查。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虹最近身体不好,只能少更一点,等虹好了,就慢慢补上 第89章 杜老爷心中一喜,之前媒婆上门求亲,自己不是没有看好的,只可惜自家芊芊全都看不上,自己也只得作罢,没想到今日这孩子竟然能够定下来了,当真是祖宗保佑,“可是今日见到的,是哪一个?” 杜芊芊见自家爹爹问的直白,俏脸微红,水汪汪的眼中透出光彩,一副春心已动的样子,“回爹爹的话,就是方才与您说话的那位公子……”这杜芊芊也真够不要脸的,杜管家已经把云淑一行的原话都说给了她,竟然还不死心,只觉得凭着自己的美貌和家财,怎么可能会有人对自己置之不理,那所谓的心仪之人,还不是因为没先遇到自己么,要是先遇上了自己,必是金风玉露一相逢啊! 听了自家女儿的话,杜老爷就开始回忆那几个与自己说话的人,品评了一番,便找出了两个能与自家女儿相配之人,只是不知芊芊看上的是哪一个,便开口问道:“是那个穿蓝衣的还是青衣的?” 杜芊芊也没有不好意思,说到:“是那位穿蓝衣的公子……” 杜管家在后面听的抹了一把冷汗,在外面人已经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分明就是看不上自家小姐,谁知道自己冒着受家法的可能,把事情说给了这位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竟然还没有断了这份心思,还有老爷啊,小姐未经世事看不明白,您好坏也是从商多年,怎么就瞧不出其中的门道来呢,那一行人哪里是小姐高攀的上的,别到时候求亲不成,还惹得一身骚! 看着那对算计着什么的父女,杜管家考虑着是不是自己该为了小命着想,另寻明主,免得被牵连了去。 “杜三,”还没等杜管家考虑出一个所以然来,就被自家老爷打断了,“你现在就去打探打探那位蓝衣公子现在身在何处,最好是能探一探他的身家,免得委屈了芊芊。” “爹~”杜芊芊一副小女儿情态,叫杜老爷高兴不已,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慨。 杜管家瞧见了心里暗自猝了一口,真是个没脸面的,还说什么大家小姐,不愧是那个狐媚子丫鬟生的种,要不是夫人去得早,哪里轮得到你们母女在府里作威作福!但面上依旧不显,“杜三这就去,可是那位公子好像已经有了心上人了……” 杜老爷哪里管得了这么多,虽然自古都说士农工商,商排在最末,但是杜家在镇上已经林立百年,可以说是这一带的望族了,便是知府老爷在自己的金钱攻势下,也少不得要买自己几分面子。那几人虽然穿着不俗,但是瞧着也没什么特别,想来不过是小康之家,哪里会拒绝这种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只可惜这杜老爷不识货,云淑一行人身上的衣服虽然不是十分的奢华,但可都不是凡品,便是四爷身上的一件衣服,这杜家散尽家财也不一定能买得着。 云淑设了一面水镜,瞧着杜府里面的发展,不禁暗自好笑,真是上不了台面的,不过这次出行可不光是为了游玩,更多的是为了引出隐在暗处的反清势力,尽可能的一网打尽,不如就借杜家一事,把消息散出去? 打定了主意,云淑便躺下了,却怎么也睡不着,似乎是少了些什么,自从出了紫禁城,云淑就有些睡不好,想了想决定还是进到灵戒里面修炼一会,免得浪费这大好的时光。 “爷爷~”和珑拉着四爷的衣袖撒娇,“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啊,这里好无聊啊~” 瞥了和珑一眼,永瑞开口道:“爷爷,不如让瑞儿带着妹妹和弟弟出去看看有什么好玩的?”看出自家皇玛法和皇额娘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商量,永瑞很自觉的提出了要求。 “也好,就让墨菊陪着你们吧,”云淑看着三个孩子,也不想拘了他们的玩心,“善保,保护好主子,别出了什么差错。” “奴才定不负主子的吩咐!”善保跪下应道。 打发了三个孩子,云淑坐在四爷和八爷的下首,“爹爹,干爹,可是有什么消息了?”看着四爷面色不善,就连一向带着笑意的八爷也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还不是永琪那个不肖子,”八爷看了看自家四哥的脸色,冷哼了一声,“虽然弘历抹了他的身份,但也没让他去和那些个反贼混在一起,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竟然连爱新觉罗家的身份都不顾了,还真是个人才!” 原来是这件事,其实云淑早就有所耳闻了,不过她不是很感兴趣就是了。 却说那永琪随着小燕子出了京城又在半道上遭遇了劫匪,身上原有的值钱物件全都被抢走了,两个人没办法只能靠卖艺为生,但永琪是什么人,他可是从小有人伺候着吃着琼浆玉液,穿的是绫罗绸缎,哪里过过这种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与那小燕子也逐渐有了矛盾。 “小燕子,我们现在已经身无分文了,你就不要再给我添乱了!”永琪忍无可忍,自从出了京城,可谓诸事不顺,就没遇着过一件顺心的事情,一开始想着只要有小燕子陪在身旁,便已无憾,可是到了后来…… 刚开始几天还算可以,小燕子和永琪两人总算还会些三脚猫的功夫,演个杂耍总是可以的,路过的也正好是几个较为富庶的城镇,百姓手里还是有些闲钱的,给个一文两文的也不是不行。 但这在永琪眼里简直就是对自己的侮辱,想自己堂堂五阿哥,现在出来卖艺,以自己的武功,再怎说给个一二两银钱总不是问题的,想当初自己还不是每次打赏都不少于十两的,这些人实在是太抠门了,永琪想到。 头几天因为那股子新鲜劲儿,永琪算是忍耐下来了,也没在小燕子面前表现出什么不耐,两个人还知道没有钱,需要节省着点花,可是一连吃了十来日的馒头,别说是永琪了,就是曾经吃过苦的小燕子,也忍受不了啊。 于是两人拿着手头上为数不多的钱,到了馆子里准备吃一顿好的。 刚进了饭馆,就被小二给拦了下来,“两位吃饭往大堂里请!~” 永琪哪次吃饭不是在雅间的,瞧见那小二狗眼看人低,哪里还忍得住,“去什么大堂,给我找一个雅间,要环境好一些的。” 小二上下打量一下两人,不屑的道:“雅间的最低花销可是二十两银子,不知道二位身上可有这么些银子?” “你怎么可以这样……”小燕子刚准备发作,便被永琪拦了下来,兜里只有卖艺得来的的五两多银子,在这龙字标号的酒楼里面,永琪还是不敢乱来的。 拉着小燕子退了出去,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就快成调色盘了。 “永琪,你为什么要拦着我,姑奶奶我要给那个瞧不起人的家伙一点颜色看看!”傻鸟站在大街上吼道。 “小燕子,你不知道,这不是普通的酒楼,若是我们在这里犯了什么事,到时候可不是好看的,现在还是想想怎么多挣些银子吧,这样我们才可以不用这么狼狈啊。”永琪好言道,都说这龙字商号后面可是由廉亲王撑的腰,犯到了他的手里就没自己的好果子吃了。 小燕子眼珠子转了转,笑嘻嘻的看向了永琪,似乎是有了什么好主意,“永琪我带你去一个能挣大钱的地方。” 没什么生活常识的永琪当然是听小燕子的了,两人兜兜转转来到了一间颇具规模的房子前面,门口站着两个凶神恶煞般的汉子,推门而入,里面是鱼龙混杂、吵杂不堪,满屋子喊大喊小的声音,永琪微微皱了皱,虽然没有到过这种地方,但他不是不清楚这是何处。 “小燕子,为何带我来这里?”有些不喜这边的环境。 拉着永琪的手,在人群中闯出一条道来,硬是把永琪带到了桌前,“永琪,这个来银子最快了,要不你试试?”说着拿出二两银子,交到永琪的手里。对于永琪小燕子倒是存了一份心思的,她虽然什么书都没学过,但也知道什么叫虎毒不食子,虽然现在跟着永琪辛苦些,但只要等那皇帝回心转意,自己可就又是皇子福晋了,到时候可不是一般的风光了,况且两人在出京之后,便有了夫妻之实,对于自己第一个男人,小燕子还是在乎的。 永琪有样学样的把二两银子压在桌上,一开始两人的运气不错,一连赢了三十多两,于是永琪就把这三十两都压了上去,虽知道瞬间输了个血本无归,两人只能够灰溜溜的被‘送出’了赌场,到了最后连个包子也都买不起了。 接下来没路过一个城镇,两人都会先卖艺,然后拿赚来的银子去赌,永琪渐渐的爱上了这种输赢中的快感,一发不可收拾。 等到了杭州城,两人依旧是如此行事,只是这次却没有那么好运了,虽然小燕子疯疯癫癫的,但好在还是有些姿色的,虽说不上明艳动人,但也算得上清秀可人吧,要不然永琪这个皇阿哥哪里能看得上她,这赌场里的头头,因为把不上青楼里的花魁正闷闷不乐呢,小燕子就给送上了门。 小燕子输光了身上的银两,正准备去找永琪,就被人拦了下来,“这位姑娘,似乎是有些眼熟啊!”一个相貌平平的中年人站到了小燕子面前。 眨巴一下大的吓人的眼睛,“我好像不认识你啊?”小燕子有些疑惑。 “姑娘,你的娘亲是不是姓李?”中年男子问道,似乎有些急切,看到小燕子,弄不清楚情况的看着自己,便解释道,“是这样的,我的妻子有位姐姐身在京城,有一独女,叫小燕子,内子不久前去世了,想要我把她姐姐留在她那里的一百两银子,还给她姐姐,可是我前些日子到了京城,听说内子的姐姐早已过世了,她的女儿也离开了,正愁找不到人呢,今日瞧见姑娘你,简直就是和内子的姐姐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想来是不会有错的。” 一听一百两银子,小燕子眼珠子一转,这飞来横财,不要白不要啊,便应道:“那就是我母亲……” 那中年男子兴奋的拉起小燕子的手,“那便好,你且随我来,我把银钱拿给你,不过你可要给我留一张收据。” 小燕子拿了一百两银子,高高兴兴的画了押,然后跑到永琪边上,“永琪,你看都是银子~” 要是永琪不是正沉迷于赌桌,跟着小燕子的话,一定不会让小燕子签了那张卖身契的,只可惜他那时候正关注着赌桌上开大开小呢,“小燕子,这钱是哪里来的?”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百两银子的永琪有些惊异。 “是我赢来的哦!”小燕子当然不能在人前说是自己骗来的。 “看来我们今天的运气还不错,那我们接着再赌几把!”永琪很高兴的从小燕子手上拿过一半银钱。 之后在赌坊老板的运作下,两人又再次输了个精光,刚走到门口,便被人拦了下来,“两位,我们老板想请你们进去谈谈。”一位青年拦在了门口,一看便知道是个练家子。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啊,实在写不动了。。还要码另一篇呢。。 第90章 “你要干什么?”永琪拦在小燕子的身前,瞪着面前的陌生人。 青年调笑的看着两人,“干什么?恐怕兄台就需要问一下你身后的姑娘了,我看兄台也是个读过书的人,想来应该明白什么叫欠债还钱吧!”很‘友好’的把小燕子和永琪请了过去。 “大哥,那小妞也不是十分的出彩,如何就入得大哥的法眼了?”问话的人贼眉鼠眼神情猥琐,叫人见之生厌。 吴希邪气的说到:“老齐啊,这你就不懂了,那小妞够烈,玉盘珍羞吃多了难得换个青菜豆腐也是不错的。” “你们这群强盗!”小燕子心里很不痛快 ,自己玩的好好的,凭什么把自己抓过来。 永琪也是摸不着头脑,难道是皇阿玛后悔了,想要把自己找回去了?想了想确实有这个可能,皇阿玛终于清楚了自己的重要性,那自己是不是就这么回去,永琪有些拿不定主意。 “说吧,找我们有什么事?”永琪倒是很摆谱,抬着下巴很不屑的看着来人,国字脸剑眉厚唇,不大的眼睛里闪烁着微光,一看就不是等闲角色。 “还跟着一个护花使者啊,”吴希痞痞一笑,“没看出来这么一颗小白菜也很有行情。”仔细看了看小燕子身旁的永琪,面相还算清俊,眉宇之间略带些贵气,应该不是平民百姓家能够养出来的。 “你是什么意思!”小燕子炸毛了,虽然她也清楚自己算不上是什么绝色的美女,但是就凭着自己能把堂堂的五阿哥迷得神魂颠倒,为了自己甘愿放弃皇宫的生活,出来闯江湖,作为女子即使是小燕子也是很在乎自己的容貌的。 “老齐,把这位姑娘所签下的契约拿给这位兄弟过目。”懒懒的靠在桌子上,调笑的看着两人。 拿到手里的契约永琪定下心来仔细一看,心里一惊,竟然是卖身契,上面已经画了押,抬头看了小燕子一眼,知道她并不识字,恐怕是被人骗了吧,脸色微沉,想不到竟然又如此恶劣的人,“你们是欺着小燕子不识字,才弄出这一出的吧?说吧你们想要什么?”到这时候永琪还以为是京里面派的人,想要通过拿捏住小燕子,把自己逼回去,不得不说永琪实在是弄不清楚状况啊! “我想要什么?”吴希好笑的看着永琪,原本看着也是一个聪明人,却没想到是这么一个拎不清的,“我不就是看上这位姑娘,想要与之共享鱼水之欢啊!” 什么?!永琪瞪圆了双眼,小燕子可是自己的女人,怎么能给别的男人糟蹋,“你这个混蛋!”说话间冲了上去,想要给这个登徒子一拳,却被吴希的手下给拦了下来,翻转双臂被压在了地上。 “你们这些坏人,快放开永琪!”小燕子见到永琪被压制在地,立马就冲了上来,“小心姑奶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与拦在前面的几个人动起了手,虽然与她过招的几人大多都是游手好闲的混混,并没有怎么学过什么拳脚功夫,但是小燕子光靠着点三脚猫的功夫,也在这些人面前讨不了好处。 看着眼前激烈的战局,吴希也乐得看戏,没想到自己还捉到了一只小野猫,“你们几个给爷仔细着点,小妞细皮嫩肉别给伤了。” 几人应承了下来。 “有本事和姑奶奶我单挑。”小燕子边打边喊道,一双贼溜的大眼睛狠狠的瞪着吴希,也就是这么一会儿功夫,小燕子就被人抓住了破绽,被擒了下来。 “小燕子,你怎么样了?”永琪有些焦急,被压在地上的他,根本没有办法看到身后小燕子的情况,之前只能够凭着打斗的声音,知道她还并没有被擒住,但是现在打斗声没了,永琪心里一惊。 被其中一人踢到了脚踝,疼的小燕子龇牙咧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能直哼哼。 吴希站了起来,走到小燕子的面前,挑起了她的下巴,啧啧了两声,“还算是个标致的丫头,昨天爷没能尝到凤仙那**的甜头,今天倒是可以先吃个开胃小菜了。”得意的笑了起来。 “你这个混蛋,”永琪听到了吴希的话,内里是阵阵火起,现在他可是明白了,这些人不是冲着自己来,也不是什么京城来的,而是看上了自己天真无邪的小燕子,自己怎么能让这些人得逞!“小燕子是汪某的妻子,岂容得你这起子人欺辱!” “永琪救我!”小燕子到了这时候倒是有些惊慌了,虽然她知道永琪深爱着自己,但是在外面听的那些子书,可不是白听的,她可是明白的,自己现在已经是永琪的人,要是被其他人占了便宜去,以后永琪怕是不会再一如既往的喜欢自己了。 “小燕子~”永琪急得是恨不得立马就给那些小人一点颜色瞧瞧。 “哦,永琪?”嗤笑了一声,“我可是调查过,他叫汪五,并不是什么永琪?”冷眼看着两人变换莫测的脸色。 汪五这名字一出,直直的戳在了永琪的心里,他不愿意相信一向宽容慈爱的皇阿玛会如此冷漠的对待自己,紧闭了双眼,陷入了一种自我欺骗的状态。 “他才不是什么汪五,”小燕子不满这些人竟然如此的轻视自己,想当初在宫里自己也是被好生伺候着的,虽然出了宫,但是永琪还是很顺着自己,“他是我的永琪,是最尊贵的五阿哥!”被令妃灌输了不少错误思想的小燕子,始终认为弘历时非常宠爱这个儿子的,绝对不会听之任之的流落民间的。 听到了五阿哥这一说,吴希的眼中闪过了微光,原来这吴希不是别人,正是反清复明组织天地会的一个堂主,待在杭州这素有天堂之称的富庶之地,一来是为了发展人脉,尽量掌握住杭州的经济命脉,二来是想要在这销金之地多探查出一些清廷的消息。看着眼前有些疯疯癫癫的女人,吴希嘴角勾了起来,若是这小燕子所说的都是事实的话,那自己可是立了大功了! 略带邪气的看着永琪,勾起他的下巴,狠狠的捏住,给身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你们先带着这女人退下去吧,顺便把这汪五给爷困了。” “爱新觉罗·永琪,”语调说不出的冷冽,整个屋子里就只剩下被塞住了嘴、五花大绑的永琪,和坐在椅子上观察他的吴希,“没想到啊,爷的一时兴起,竟然就掉到了一条大鱼,不过光凭那小妞的一面之词,倒是不能让人信服……” 永琪抬起了下巴,高傲的看向吴希,心道现在知道惹到了不能惹的人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只要你能放了我,爷就不与你计较了,留你一条小命。 摇了摇头,吴希把永琪踹倒在地,“看来爷需要验验货呢,爷长到这么大,还没尝过皇阿哥和其他人又什么不同,看来今天是可以尝尝鲜了。” 此话一出,永琪是脸色大变,虽然他一直故作清高,自认是宫中不可多得的清流,除了和小燕子的鱼水之欢以外,就没有什么实际的经验,但是该知道的,他也不会不知道,听这吴希的意思,想来是一个荤腥不忌的,难道自己这次还是真的要折在了这里?想到这边,永琪不禁对小燕子生出一丝的愤恨来,要不是她到处惹是生非自己也不会落得这般田地。 长夜漫漫,但是对永琪来说却是这般难熬,身体像是要被撕裂了般,浑身使不出一点力气,只能恨恨的看着身上的男人,都是他令自己尝到了这般的羞辱。 永琪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三天,浑身粘腻全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似的,疼痛难忍,却见那可恶的男人,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自己,眼里满是调笑。 “怎么醒了?”吴希没想到这个小子还真是那个五阿哥,真不知道那鞑子皇帝知道了自己的儿子被他恨之入骨的反贼给上了,脸上会是什么表情,也没想到那疯婆子竟然是自己好兄弟的女儿,这世界之大还真是无奇不有呢。 永琪第一次悔恨自己为什么要为了小燕子离开京城,到了杭州也是因为她的无知,才会被这些杂种给拿了短处,害得自己也遭受这样的事情,不愿开口说话。 “翻脸不认人了?”对于永琪的反应,吴希并不在意,想那鞑子皇帝,害得自己家破人亡,如今报应在他而自己的身上,也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我们也算有了夫妻之实,你以后就安安稳稳的待在这里吧。”也不知道能从你身上得到什么消息,只希望能早日手刃那仇人。 之后永琪可谓是过得水深火热,被下了药,浑身连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唯一能做的就是端个茶送个水什么的,还被迫签下了一张卖身契,不仅吴希有时候会拿他泻火,就是堂子里的兄弟没事的时候,也会好好的疼爱他一番,渐渐的他也算是适应了这样的事情,甚至是放开享受了起来。 永琪的这些事情,小燕子当然是不知的,她心里可是乐呵着呢,因为她找到了自己真正的亲人了,而且还是个风度翩翩,武功不凡的佳公子——箫剑。 却说这箫剑一为报仇,二为了寻找失踪多年的妹妹,一路寻了消息找到了京城,直到见到了被永琪带出了宫的小燕子,他一眼就认定了她就是他的妹妹,也旁敲侧击一番,知道了她的处境,知道她过得还是不错的,因为自己的身份不便相认,也就没有去找小燕子证实,后来会里有些事情,不得不离开京城,也就先把小燕子放下了。 谁知道后来竟然得到了吴希的消息,便与小燕子相认了。 “哥哥,永琪呢?”小燕子眨着她硕大的眼睛,与箫剑相认了以后,就没有见过永琪了,一开始因为有箫剑陪在旁边,玩的不亦乐乎,就把他忘在了一边,现在闲了下来,就又想起了那个深爱着自己人,“我都好些天没见过他了。” 想到那永琪现在处境,箫剑一阵倒胃,虽然在吴希的力邀下,也与那仇人之子一度春风,来消解自己心头之恨,看到他在自己身下承欢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痛快,但事后却很是不奈。 “永琪现在有事呢,不在杭州城,等他回来了,自然会来见你。”箫剑撒了个谎道,他可不行让那个贱人污了自家妹妹的眼睛,也亏得小燕子如此的喜欢他,他竟然不知廉耻的如此不堪,那么自己也没必要去帮一个仇人的孩子。 在天地会的暗子知道了事情的缘由以后,就把消息源源不断的传到了四爷几人的手里,现在听说那些反贼正打算暗杀弘历,然后用永琪来继承皇位呢,现在的永琪可是早已经离不开男人了,而且在吴希的授意下,又吸食上了福寿膏 ,所以他可是反贼拿在手心里的棋子,只要他继承了皇位,可以说整个大清就掌握在了反贼的手里了。 虽然不待见这么一个孙子,但是爱新觉罗家的尊严是不容践踏的,所以四爷早就传了消息给弘历,就等这次出行收了网,马上把永琪的名字从玉蝶里抹了去。 “爹爹,你说那杜府会有什么动作?”云淑很期待接下来的好戏,没想到那杜老爷和杜小姐还真是自以为是的很,端的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那算盘珠子都打到了自家干爹的头上了,该说他们是眼光好呢,还是有眼无珠呢? 八爷靠在四爷的怀里,笑的好不慎人,“我和你阿玛可就等着他们呢,本来还在想用什么方法把自己的消息泄露出去,现在可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也不枉我从弘历那里要来了他的私印了。” 四爷板着个脸,很是不高兴的样子,“那也不用小八你亲自出马去放这个饵吧?”对于觊觎自家小八的人,四爷是绝对不会放过的,要不是为了引出那些跳蚤可以让孩子们练练手,自己才不高兴在这里浪费时间,直接把那个什么杜小姐,弄到青楼里面不就可以了么。 在四爷的脸上印下一个吻,安抚道:“好了,别在那边别扭了,我们这也是为了弘历那孩子,现在那些反贼倒是猖狂的很,就连朝廷里面,也是不干净的,不早些清理了这些个害群之马,早晚会成了祸害。” “阿玛,干爹,我还在这里呢!~”云淑很无语的偷瞄着两位爷的亲热镜头,心里乐呵的很,但表面上还是要做些害羞的样子的。 “你这丫头也就别装了,你干爹我哪里不知道你那些个心思。”八爷拍了拍云淑的头,半开玩笑的说到。 善保和墨菊陪伴着永瑞三人上了街,没逛了多久,便遇上了杜府出来打探的人,鬼鬼祟祟的一路跟在他们一行人的身后。 “小少爷,你看那几个人需不需要奴才去处理了?”一早就察觉到了那些人,虽然看得出来都是些乌合之众,但是为了三个小主子的安危,也不得不防范一下。 “不用了,”永瑞朝那边看了一眼,见到那几人立马转过身去,装作一副在买东西的样子,冲着善保笑了笑,“不过是几只小老鼠,一下子玩死了,娘亲可是要怪罪的。” 在这里都不是笨人,更何况有了玲珑心肝的善保呢,听了永瑞的话,他便知道主子是故意把那些人引来的,但主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就不是自己这个奴才能够揣摩的了,“那小少爷是否需要休息一下,奴才看着二小姐和三少爷似乎是有些累了。” “前面正好有家酒楼,不如少爷小姐先去那边休息片刻,吃过了午膳在游玩一番也不迟。”墨菊建议道,作为云淑身边的大宫女,又是四墨之中武功最高的,在场的人对她还是很尊重的。 永瑞看了看有些显露疲态的永璂,便允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偶写了好久,有点卡文了,如果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亲们要告诉我哦 第91章 找了个雅座,看着窗外攒动的蹩脚跟踪者,永瑞邪恶的笑了笑,“墨菊姐姐,你身上还有没有墨荷姐姐做的药啊?” 墨菊淡淡一笑,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奴婢身上还有着墨荷姐姐最新研制出来,五颜六色粉,潜伏时间大约为六个时辰,凡是在期间接触过沾染了这种粉末的人,都会受到波及,奴婢想着这种药粉应该是很合适的。” 何谓五颜六色粉,就是中了此药之人既不会痒也不会疼,还会拥有过人的丰富多彩的‘脸色’,用来对付那些自视美貌女子在合适不过了。 “确实不错,现在就要麻烦姐姐了。”永瑞嘲讽的看着那些打探消息的人,自不量力以卵击石,果然是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狗,都一样的愚蠢至极。 善保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虽然现在是在外面,不用讲究那么多礼数,不过做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主子对你好那是主子宅心仁厚,也是自己的福气,但是做奴才也不能因为主子的宽容,而在主子面前没大没小,这些善保还是很明白的,也正是因为他能够正确放正自己的位置,才能够得到云淑几人的赏识,和聪明人在一起就是轻松的多。 墨菊拿着药潜了出去,雅间里面也就剩下善保伴着永瑞三人,永瑞看着善保白皙的脸庞,心中有着一些暖意说不清也道不明,“善保此间不是在京里,也就不拘着那个规矩了,你也坐下吧,与我一起吃些东西。” 见到善保似乎想要拒绝,永瑞微微一笑颇得八爷的真传,叫人见了,不得不感叹一声好一个翩翩少年郎,“无需多虑了,等会我们还要在出去走走呢,要是你饿着肚子,如何保护我们兄妹三个?” “谢小少爷垂怜!”在善保心里,除了自己的弟弟,世上对自己最好的,也只有主子和几位小主子了,没有因为自己的外貌而看轻自己,甚至还把小弟也给救出了火海,对自己也是百般照顾,善保在心里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效忠主子,为主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善保刚一坐下,墨菊也回来了,“小少爷。” “墨菊姐姐也坐下吃些东西吧,”永瑞很高兴让墨菊坐下了。 “谢小少爷!”墨菊坐在了善保的身边。 当晚杜府。 “怎么样了?”杜老爷有些心急的问到,这可是自家乖女儿第一次遇到了倾心之人,一如自己对她的娘亲那般,无论如何自己也要达成她的心愿。 杜管家虽然探到了云淑一行人,但心里隐隐有着些不安,似乎一切都太过于顺利,好像有什么人帮着自己顺利查到了能查的消息,但是那行人的来历出身却一概不明。杜管家暗地里叹了一口气,只希望这次别惹上了什么了不得的人,“回老爷的话,小的派出去的人,除了留了几个在他们住的客栈外面守着,其他人都已经回来了,据说是好像是带着孩子出来游玩的。” “杜管家,你可问过了那位公子是否已经婚配?”杜老爷关心的可是这个,他可不能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受这些个委屈。 “这个倒是不知。”杜管家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就在这个时候,杜芊芊娉娉婷婷的走了出来,行动之间有着些许的娇喘,只可惜举手投足之间过于做作,倒叫人少了几分好感。 “爹爹,杜管家,芊芊这个时候过来不会太唐突吧?”双瞳翦水,羞羞答答的问道,俏脸微红,倒是有几分姿色,只可惜隐藏在眼底的精光,多是算计之意,叫有心人见了,不免感慨。 “瞧你这孩子说的,整个杜府还有你不能去的地方不成?”杜老爷拉过爱女的手,欣慰的拍了拍,“爹爹正在问你杜叔叔那位公子的事情了,芊芊来了,正好也在旁边听听。” “爹爹~”似是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双耳赤红。 杜管家干脆眼不见为净,把目光转向一边,心道:那位公子瞧着就是出身不凡的,那里是你这个小小的商贾之女能够配得上,也难怪,这杜芊芊除了继承了她娘的狐媚子样貌,唯一继承到的就是那看人的势利眼,想必早就瞧出了那位公子的过人之处,才会这么恬不知耻的思春吧! 云淑坐在房里,打开弘历飞鸽传书过来的密函,正在纳闷宫里是出了什么事,能让弘历这般的着急,都动用了暗卫的势力,只是看着纸上那堪称为淫诗艳词,云淑的额角冒出了几道青筋,看来这弘历实在是太闲了,我是不是应该让阿玛再给他安排些事情呢? 兆惠将军现在在回疆平乱,自家大哥也还在荆州,阿玛干爹正在为肃清反清势力做着部署,他倒是清闲的很啊!云淑对于弘历的不着调又有了新的认知。 “娘亲~”永璂小包子趁着自家可恶的皇阿玛不在,给云淑来了个偷袭,“永璂想要和娘亲一起睡!~”大大的眼睛看着云淑,眼里满是期盼,水汪汪的眼睛像是在说:如果皇额娘不答应小包子,小包子就哭给你看! 刮了一下永璂小包子的鼻子,云淑在他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难道是永璂怕黑了,所以要娘亲陪着你?”把永璂抱在怀里,捏了捏后他肉滋滋的小脸,又滑又嫩,捏起来舒服极了。 永璂嘟起了小嘴,反驳到:“才不是呢,永璂才不怕黑呢,”狡黠的看了看自家皇额娘,“永璂是担心娘亲会怕黑,才过来陪着娘亲的,爹爹说了男子汉大丈夫,要保护好娘亲和姐姐!”很自豪的抬起了小脸,眼睛亮闪闪的,有如天上的辰星。 “可是娘亲我不怕黑哦,”云淑很为难的说到,“永璂还是去陪你姐姐吧,娘亲这里就不需要了。”面上一本正经的样子,其实心里乐开了花,果然逗包子什么的最有趣了~! 听到云淑这么说,永璂的小脸垮了下来,那小样子活像了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可爱的紧,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的看向他那无良的皇额娘,“娘亲,永璂想要和您一起睡么~”拉着云淑的手开始撒娇。 摸摸有些失落的小包子,“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永璂飞快的抬起了耷拉下来的小脑袋,目光灼灼的看向云淑,“娘亲最最好了~”在云淑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似乎有想到了什么,赶紧说到,“永璂是为了保护娘亲,才跟你一起睡的哦~”举着小拳头信誓旦旦的样子。 “是是,娘亲的小包子长大了,能保护娘亲了。”云淑在小包子的脸上香了一口。 “永璂长大了,不是小包子了。”鼓着小脸说到,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那白白嫩嫩的小脸,鼓了起来,愈发的像个香喷喷的包子,很是诱人。 第二天一早,就坐在床边吃着早膳的几人就注意到了,正向这边走来的杜府一行人,云淑勾起了嘴角,等待着好戏的上演。 而四爷的脸是黑的不能再黑了,就连温度都跟着一连降了几度,在楼下的杜老爷突然感觉到如芒在背,打了一个哆嗦,连忙朝四周看了看,但是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微微摇了摇头,领着杜芊芊往楼里面走。 “干爹,你说要是我们现在住的是青楼楚馆,那杜家的小姐,还会这么眼巴巴的跟过来吗?”云淑看着杜芊芊莲步微移,不胜娇羞,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很是不屑。 “你这丫头,瞎说些什么呢,”八爷看了自家四哥的脸色,略微放下了心来,“三个孩子还在这里呢,你这个当娘亲的,可要注意着点。” 云淑偷偷的撇撇嘴,心道:我说的都是事实么,不过这杜家小姐还真是适合那种地方呢,整个瘦马的气质,要是弘历在这里说不定还会瞧上个两眼,可是如今在这里的是冷面的四爷和笑面狐狸八爷,哪里是这种小丫头片子能够染指的。 远在京城‘受苦受难’的弘历,在御书房里打了个喷嚏,心中窃喜,暗道:难道是云儿想自己了?算算时间她应该收到了自己的信了吧,一定是被我的深情表白给感动了,呵呵,我就说嘛,像我这样好的夫君,云儿哪里能一直视而不见呢! 弘历自从打了一个喷嚏以后,一直都处在一个人偷着乐的状态,是不是的笑出声来,直把在一旁帮助他打理事务的弘昼给吓得三魂少了四魄,摸了摸直冒冷汗的额头,在心里默念明王咒,想要把自家四哥变得正常起来。 被迫留在京里的弘昼一边无比思念着自家爱人,一边又要卖力劳动还要受着自家皇帝哥哥时不时的精神攻击,却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流着宽条面,可怜的紧。 第92章 杜老爷领着自家女儿,走到了四爷和八爷的面前。 身后的杜管家苦着一张脸,要不是看在已故的老太爷的份上,自己也不愿意跟着这么一个没脑子的主子,暗自叹了口气,只希望这次的事情能够善了了,接触的越多,杜管家越能肯定这杜小姐看上的公子必定是个不凡的,那里是自己家那种小门小户能攀得上的,只可惜自家老爷却看不明白。 “两位公子,杜某这厢有礼了。”杜老爷虽然只要扯到他那宝贝女儿,就会犯浑,但是从云淑一行人的举手投足之间,就能看出这般风范,绝对是有些家学渊源的,只是在他的心里,便是京里王爷贝勒,自家的女儿也是能配得上的。 八爷挑了挑眉,冷笑的看着杜家的人,语气倒还算客气,“不知有何指教?” 四爷冷眼看着杜府的人,冷哼了一声,还真是不自量力,自己的小八哪里是你们这种人能够觊觎的?瞥了一眼杜芊芊,不过是庸脂俗粉,和自家的云儿比起来就连提鞋都不配,现在还打起了小八的主意,等此间事了,朕就让你们瞧瞧什么叫雷霆之怒。 “这是小女,”杜老爷见八爷问了话,也没顾得上四爷那刀子般的利眼,开始引荐自己的女儿来,“芊芊还不过来,给这位公子见礼。” 杜芊芊心领神会,知道自家到爹爹是想让自己在未来夫君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便也如弱柳扶风的走上前来,杏眸微敛,暗暗的向八爷瞥了去,触及到八爷的目光,霎时俏脸含春,连忙把头给低了下去。 好在云淑早把那三个玩疯了的小毛孩子给打发了出去,要不然让和珑学了坏去,可不值得当了,“这位杜小姐怕是还未出阁吧,这么抛头露面,不会让未来的婆家不快吗?”云淑是一点面子也不留,自家阿玛和干爹的感情,也是你这种小猫小狗可以破坏的?!不给你点颜色瞧瞧,就不知道我的厉害了,不过既然你想要攀高枝,像这种商人之女,便是一个包衣奴才也是这杜家小姐高攀了吧,一个念头产生在了云淑的脑海里。 抬眸看了一眼云淑,杜芊芊心里顿时生出了许多嫉妒来,虽然那女子轻纱覆面,但是那通身的气派,那里是自己这种小家碧玉的女子能够及得上的,惑人的星眸,像是能把人给吸了进去,声音虽是清冷,却令人心旷神怡,所以说女人对女人的直觉是最准的,虽然上一次杜芊芊把所有的心神都寄在了八爷的身上,没有注意到云淑,此番见面就足以令她暗恨不已。、 听了云淑的话,杜老爷的脸上一黑,虽然自家不是什么书香门第,但也是几代传承的富足之家,家学虽说不上是深厚,但也不是那些个平头百姓。此番自己让芊芊出来,也不过是为了她的爱慕之心,没想到到了这边正主还未说什么呢,半路就杀出个程咬金来,瞧着此女与芊芊心仪之人神态亲密,莫不会是…… “这位小姐,芊芊虽家父出来,原不过是想要随侍在爹爹的身边,想要尽一份孝道罢了,”杜芊芊先是微微一笑,说到后来,拿出自己最动人的神态来,楚楚可怜的看着云淑,“原来芊芊一片孝心如今却成了小姐攻讦之处,不过想来倒是芊芊思虑不周了,多谢这位小姐的提醒。” 见到杜芊芊这么为自己辩白,云淑只是无所谓的一笑,“你如何,又与我何关?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只要杜小姐不在乎,那我们这些外人还能说什么。”说到这边,云淑微微顿了顿,“不过,我想着杜小姐这么一片孝心倒是难能可贵,只是为何不为老父考虑一下,小姐的这番作为虽是至孝,但也妨碍了小姐的婚事,为人父母的哪里不是最希望儿女能早日成家,过得幸福呢?” 杜芊芊原本有些委屈的小脸,突然一僵,她是听出来了,云淑是在讽刺她到了双十年华还未出嫁的事情,心底暗恨不已,但是面上还不能表露出来,虽然还未见过几面,但杜芊芊看得明白,这位让人如沐春风的公子必是人中龙凤,只要能与他共结连理,自己以后必是贵不可言的。 “芊芊受教了,确是如小姐所说,芊芊是考虑不周了,”眼含泪光的看向杜老爷,眼里满是歉疚,“倒是让爹爹为我担心了这么久,当真是不肖啊!” “傻丫头,说什么呢,能有女如此,该是为父的福气啊,”杜老爷很是感动的看着自家女儿,还有哪个孩子能够像芊芊这般懂事体贴呢,“爹爹可是不舍得让你就这么嫁了呢。”若是能说动这位公子入赘杜家,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云淑偷偷的瞥了一眼四爷和八爷,只见两人正悠哉悠哉的品着茶呢,还一边看着戏,好不快哉。在心里扮了个鬼脸,人正主都不着急,自己在这里凑什么热闹。于是,云淑端起了桌上的茶杯,放在鼻尖轻嗅了一下,极品的碧螺春,果然对得起它吓煞人香的名头。 “几位,可否与杜某回府一叙,”杜老爷很是客气的问道,身旁几人不愿一同去,“在下可是有要事与几位相商。”说话间一直观察着八爷,越看越是满意。 看了看有些着急的杜老爷,和在一边低着头的杜芊芊,八爷微微一笑,瞬时春风拂面,叫人见之心倾。在桌子底下捏了捏四爷的贼手,给他打了个眼色。 四爷看着杜家一行人,皱了皱眉,很是不满意小八的计划,这不是要牺牲小八的色相嘛!瞧了瞧在一边不动声色的云淑,权衡了一下利弊,这次确实是不错的机会,错过了也不是没有其他机会了,只是要显得自然的,到现在也只有这次比较合适。四爷想要早些了结这些闲事,早日与自家小八纵情于山水,也只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了。 “有什么事情,是在这边不能说的?”四爷冷着脸,用低沉的声音问道,似乎不是很愉快的样子。 杜老爷有些为难,这婚嫁之事,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拿出来说,那么自家女儿的清誉便是不要了,他还没有糊涂到这种地步,“此间确是不便说起,只望几位能卖老朽这个薄面……” 差点没有把刚喝下的茶水喷了出来,这杜老爷倒是牛的很,竟然在四爷、八爷的面前自称老朽,实在是要不得啊,明明两位爷可是要比你这只蠢蛋要大得多啊! 沉吟了一会,最后还是由八爷拍了板,“也好,早就听说杜家是镇子里的第一大户,倒是没想到能有幸去看一看呢。”脸上挂着笑意,只可惜这笑意达不到眼里。 等云淑几人跟着杜家的人走了出去,刚才在一边偷偷看着的人,都沸腾了起来。 “你们说这杜老爷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一位长衫打扮的中年男子问道。 另一位年轻一些的男子,虽然穿着朴素,但眼里有着不羁,倒叫人能生出几分好感来,不屑的笑了笑,“还有什么意思,你们没看到那杜小姐,眼睛都快要黏到人家公子的身上去了。” “可不是,不过这杜小姐都已经双十年华了,为何还未出阁?”有几个好事的起哄道。 “还不是人家小姑娘眼界高,”一个知晓内情的人不屑的说到,“杜家原本与镇里另一个大户是有着婚约的,只可惜那李家在十年前败了,那杜府就痛打落水狗,立时就退了婚,后来也有人看上了杜家的富足,上门求亲的,都被那自视甚高的杜小姐给回了。” “不过是个奴才秧子生的……” 众人纷纷议论着这杜府里氏事情,对于杜老爷宠妾灭妻之事,很是瞧不上眼,一时间唾弃那杜府的人多了不少。 到了杜府,云淑吩咐了身边的墨梅、墨荷,让她们去跟在永瑞几个的身边,自己身边就留了墨竹一人。 刚坐定,就见几个奴才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老爷,老爷不好了!” 杜老爷看着四爷几人一眼,连瞬时黑了下来,“什么老爷不好了,老爷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坐着吗?” 杜小姐趁着众人不注意,狠狠的给了那几个不知好歹的奴才一个眼色,只可惜她瞒过了杜老爷,却没能逃得开云淑几个的法眼,真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老爷,不是的,”四福有些胆寒,见到自家几个好兄弟现在像鬼一般的模样,怎么能不害怕,“是三喜几个,得了怪病了!求您快找几个大夫去看看吧!求求您了,老爷!”为了自家兄弟,四福倒是豁出去了,就是事后受罚也甘愿。 “混账,这些小事,你还要来打扰老爷,”杜管家给了四福一个眼色,让他先退了出去,要是影响了小姐的婚事,那么到时候他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这杜小姐从来都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角色,“还不赶紧回去!” 只可惜心里担心着自家兄弟的四福没有注意到杜管家的眼色,见杜老爷没有反应,都快哭出来了,“老爷,四福求求您了,四福给您磕头了!”说话间求用力的磕起头来,不一会额头便已经红了一大片。 “杜老爷,既然家中有事,那我们也不便打扰了。”八爷作势起身要走。 杜芊芊哪里能让他就这么走了,拉了拉杜老爷的衣服,“爹爹,不如就先去看看三喜他们的病情吧,这边有女儿招呼着,不会有什么事的,”羞涩的笑了笑,“等爹爹处理完了事情,再回来招呼客人也不迟,您看四福平时一直都是老实本分的,现在这个样子,一定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了,您还是去看看吧。” 看了看自家宝贝女儿的神色,杜老爷想着让她好好在心上人面前表现一下也不是坏事,也便应允了。 而一旁的四爷和八爷则是瞧着云淑淡定的样子,猜测是不是丫头有做了什么手脚了,其实这次倒是两位冤枉了云淑了,这起事的可是他们的宝贝乖孙永瑞。 第93章 杜芊芊主意是打得好,但是碍于所有人都把她当成空气,她也成不了什么事,只能暗恨在心里,对于八爷的不知风月叫她又爱又恨,喜的是八爷不是爱女色的,以后必不会朝三暮四,杜芊芊对自己容貌还是很自信的,恼的是他竟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让她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奈。 过了一会儿,杜老爷一脸灰败的走了回来,就连一向很是镇定的杜管家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似乎是见到了什么很恐怖的东西,被吓得不轻。 见到这么一幅情景,杜芊芊赶紧迎了上去,扶住略微有些受了惊的杜老爷,“爹爹,您这是怎么了?”抚了抚杜老爷的背,安慰道,“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还是赶紧去找个大夫回来。” “小姐说的是,”杜管家得了吩咐,赶紧鞠了一个躬,“小的这就去找大夫,不过老爷似乎是被那情形给惊了,还请小姐好生安慰一番。”说完退了出去。 八爷看了看一旁很是悠闲的云淑,心道:一定是这丫头的功劳,爷还真的很感兴趣呢!冲着四爷使了个眼色。 四爷心领神会,知道是自家小八的好奇心起了,便开口道,“不知府上是出了什么事,若是病症的话,我与家弟略通医术,也许能帮上些许。”这话若是换成别人说了,必定是取不得信的,但是四爷就是有那种魔力,虽然脸上表情少了些,却能让人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两位公子了。”杜芊芊略带担忧的道,一双眸子牢牢的盯着八爷,眼中满是期待。 换做他人被一个妙龄女子如此看着,虽说不一定会动了春心,但好歹会对这位女子产生些许的好感,只可惜在这边的是八爷,虽说八爷的桃花运差了些,但是见过的美女可是不少的,光说他的生母良妃,那便是万里挑一的美人胚子,整个宫里都难有比得上的。 八爷不动声色的跟在四爷的身后,直把杜芊芊给气坏了,她长得如花似玉,常人见了都是倾心不已,偏偏现在自己看上的人,却对自己不假颜色,叫自己情何以堪。 等走到了下人房,杜芊芊脸上闪过一丝厌恶,转瞬即逝,眨眼间就换成了一副担心的表情。 云淑看到了她的小动作,微微一笑,很想看到这虚伪的女人见到了自家墨竹的杰作,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先进去的杜芊芊的一声尖叫,然后疯了似地跑了出来,云淑见了她的表现,还是不得不感叹,这女人倒是真的没那么简单,常人见了那些人的鬼样子,都有可能吓破胆了,那杜芊芊竟然还能在惊慌之余,准确的找到干爹的位置,想要制造一出英雄救美。 面容扭曲,面色青紫,似邪鬼多过于人,见到了这个样子的三喜几人,杜芊芊怎么可能不会惊吓到,虽然被吓得惊了心神,但她还是没有忘了要用这件事,拉近自己和八爷的距离,所以才有了飞奔出来想要扑在八爷怀里的一出。 八爷可是精明的很,一见到杜芊芊的动作,就料到了她的打算,微微勾起了嘴角,身子往旁边一侧,靠在了四爷的怀里。 美人在怀的四爷,难得破了冰,露出了些许的笑意,凑在爱人的耳边,“小八,你今天可真热情。”趁着没人往这边看,在粉嫩的耳垂上偷香了一口。 这么一来那杜芊芊可没那么走运了,因为那一扑,重心不稳又没人在前面挡着,一下子脸着了地,整个人瞬时闷了,就连一旁的下人们也都惊呆了,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杜管家正巧走了过来,见到杜芊芊的样子立马就乐了,不过这只老狐狸面上却是一脸担心,飞快的跑到了杜芊芊的身前,还很不小心的压了一下她的头,“你们这些个混账,都在干什么呢,没看见小姐摔着了吗?还不赶紧过来把小姐扶起来,春莺赶紧去看看四福有没有把大夫给请回来了,要是大夫来了,让他先到小姐房中给小姐医治。” 杜芊芊的贴身丫鬟小红小翠看到杜管家了,也收起了自己的幸灾乐祸,上前把杜芊芊给扶了起来,这杜芊芊已经是疼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够疼的哼哼两声。 这人给扶起来了,众人一看杜芊芊现在的样子,顿时很不厚道的乐了,只见她原本小巧挺翘的鼻子塌了,还汪汪的流着血,本来红艳艳的樱桃小口现在和发了酵一样肿了起来,更绝的是透过在微微分开的嘴唇,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原本长着门牙的地方,都没了东西,众人往地上一看,不就是几颗白白的门牙么。 见到一贯在外人面前贤良淑德,在家里面不可一世的大小姐落得现在这般田地,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心里偷着乐,你问这杜小姐为什么如此的不得人心?这还要从上一辈说起,原本杜老爷的原配夫人出身书香门第,只可惜到了夫人这一代开始败落了,只能把她下嫁到一个商贾之家,这杜老爷原是不喜欢这种大家闺秀的,但碍于父母之命,只能把她迎进了门。 那个时候杜老爷已经有了一个相好的,是杜府里面的丫鬟,倒是个心大的,深深逼死了那原配夫人,开始在府里作威作福起来,后来有了杜芊芊就难产而亡了,杜老爷自是把这杜芊芊捧在了手心里,可是府里的人,大多受过原配夫人的恩惠,也记着她的恩情,所以对这个丫鬟生的大小姐很看不上眼,也只是表面上恭敬着,后来进府的,也渐渐的被潜移默化,所以这杜芊芊在杜府里面可是很不得人心的。 云淑看了众人的表现乐得很,给了墨竹一个眼色,让她把下在杜芊芊身上的鬼面给解了,现在这张脸已经够惨不忍睹了,要是在加上鬼面的效果,那自己和阿玛、干爹今日就不用进食了。 杜老爷闻风赶了过来,正巧小红小翠正要把她们家小姐掺回房去,刚好撞了个正着,杜老爷顿时呼天唤地,“芊芊,你这是怎么了,别吓爹爹呀!”见到自家如花似玉的女儿,就离开了这么一会儿,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杜老爷心痛极了,挤开小红和小翠,把自家女儿抱在怀里,哭天抢地的,好不伤心。 哎,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杜老爷在心中呐喊,为什么今日府上会如此的不太平,难道是冲撞了什么?不然自己好好的女儿,怎么会变成了这么一副样子,这样一来,她要如何嫁出去啊! “杜老爷,我见府中事情正多,我们三人也不便多叨扰,先向你告辞了。”四爷见到杜芊芊现在的样子高兴的不得了,让你打小八的主意,让你勾引小八,现在就是教训! 八爷瞥了一眼自家四哥,低下头偷偷笑了笑,别以为自己没有看到你的小动作,要不是你在后面加了一把力,这杜家小姐也不会摔得像现在这么惨,不过爷就是喜欢你的小心眼! 听到四爷和八爷的心声,云淑很无辜的望天,这就是所谓的什么样的锅配什么样的盖吗? 府中现在乱的很,杜老爷也没有心思再来招呼四爷一行,便道:“也好,杜某现在也脱不开时间来陪伴几位,等此间事了了,杜某再拜帖相邀。” “云儿,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到底做了什么了吧?”借着较为宽大的衣袖,八爷与四爷两手交握,眉宇间流露出点点温情。 云淑眨了眨眼睛道:“这次可不是我的主意,”见到两人都是一脸不信的样子,云淑不乐意了,“是真的,我只是知道了瑞儿让墨菊下了药,所以我就让墨竹有加了些东西。”俏皮的笑了笑。 拍了一下云淑的头,八爷勾了勾嘴角,“虽然没看到云儿为我们准备的好戏,不过却看到了另一场,也是不错了呢。” 回到了客栈,三人坐在一起,商量起以后的计划。 “消息已经放出去了?”四爷看着云淑问道,手敲着桌子,这是四爷思考时固有的小动作。 云淑可怜巴巴的看着两位爷,终于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好心的把自己也一起带出来了,悔不当初啊,早知道就不应该因为一时兴奋没有探一探这两位爷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捎上,到了后来才发现是误上贼船啊,明明是把自己当苦力啊,自己真是可怜呢,云淑偷偷的抹了一把泪。 看着云淑可怜兮兮的小样子,八爷乐了,戳了戳她的额头,“你这丫头,就让你帮你阿玛和我干点事情就不乐意了,是不是想弘历了?”调笑的问道。 听了八爷的话,云淑赶紧摇头,好不容易摆脱了那缠人的家伙,自己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的话啊,能帮上阿玛和干爹的忙,云儿很开心,怎么会不乐意呢!”暗自瘪了瘪嘴,就知道欺负自己,这就是所谓的能者多劳吗? “好了等这些事都解决了,我和你阿玛就带着你们几个好好游玩一番,”八爷安慰云淑道,他也知道自家四哥为了和自己多些相处的时间,有多压榨着丫头,不过也没看到她累的样子,所以小云淑你就多担着点吧,八爷很不厚道的想到,“别在这边给爷装可怜了。” “给白莲教、天地会什么的,都放了消息,”云淑认真的汇报成果,“看样子都有些蠢蠢欲动,不过还是再要来个猛料,不然那些胆小鬼可没有那个胆子爬出他们的龟壳。”讽刺的笑了笑,说什么反清复明,还不是为了一己私利,若是真的想要为国为民,那么谁当政又有何关系,只要国泰民安、百姓丰衣足食不就好了,为了自己的所谓气节却害死了多少的无辜百姓,这就是你们的正义?! 作者有话要说:虹感觉越写越脱离原著的剧情了,亲看看这样还可以不,不行的话,虹修一下文。。 第94章 过了几日,杜老爷果然送了贴子过来,请四爷一行入府一叙,云淑看着贴子无良的笑了笑,“干爹,您说那杜家不会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惦记着您吧?那杜家小姐我可是打听过了,不知为何那日所有的大夫都在出诊,所以等杜家请到大夫的时候,早已误了救治的时间,而且牙齿掉了可是再也长不出来的……”云淑看着四爷眨了眨眼睛。 八爷也忍不住乐了,看了一眼自家四哥,这种事也只有他能做的出来,就是可怜了那杜家的姑娘了,有了四哥插手,估计这辈子都别想嫁出去了。 收了八爷的一个眼神,四爷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其实不是自己太小心眼,要怪就只能怪那个杜家太不是好歹了,竟然连小八的主意都敢打,这不是和自己抢老婆么!这话四爷是不敢当着八爷的面说出来的,要不然可没有他的好果子吃。 只得板着脸,一本正经的道:“既然他们都把机会送到面前了,我们不利用一下,也太对不住自己了。”说话间握住了八爷的手,摩挲了起来。 看着一脸浩然正气的四爷,边说话边吃着豆腐的行为,云淑感到惊雷阵阵,四爷不该是冰山帝王攻吗,为什么自己见到的都是这么有爱的画面呢? 到了约定之时,云淑打发掉了几个孩子,跟着两位爷去杜府看戏。 “两位公子这厢有礼了,”杜老爷现在是愈发的客气了,也没办法,虽说自己也能算是家财万贯了,但是杜芊芊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算是彻底毁了,只要是正常的男子,谁愿意娶一个容貌有损的媳妇呢,偏偏这孩子还不死心,一心只想嫁给这位艾公子,实在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叫自己无所适从,“还不快点看茶。”杜老爷只得振作起精神,吩咐起下人招呼好四爷一行。 “艾公子,此次请你们前来,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杜老爷皱着眉,想着该如何开口。 “滴滴,”从后堂走出一个人来,“四不四乃东子来了?”(爹爹,是不是艾公子来了?) 身穿一件粉色绣花的长裙,面带粉色的面纱,行走间娉娉袅袅,娇弱可人,只可惜那说出来的话,叫人听了就觉得好笑,定睛一看,不是那杜芊芊还是谁,因为没了门牙,现在说起话来都是漏风的,四下的人都偷偷的乐了,只有杜芊芊不是很在意,依然我行我素。 杜芊芊原来虽说不上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女,但好在也像个扬州瘦马,多少也是个清秀小美人,如今就因为摔了一跤,变得容貌尽毁,她心里当然是一千一万个不高兴了,女人尤其是自视甚高的女人对于自己的容貌是相当在乎的,也因此毁了容的杜芊芊变得十分的偏执,更加坚定了想要嫁给八爷的决心。 虽然杜老爷现在有些犹豫,但是为了自己的女儿,他也只能做这个恶人了,毕竟虽然芊芊的样子是难看了点,这点连杜老爷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为了防止晚上做噩梦,他可是花了很大的功夫,才让杜芊芊戴上面纱的,要不然府里的人可都要被吓跑了,不过只要去了自家女儿,这杜府的万贯家财不都是他的了么,想到这里杜老爷稍微心安了些,但是他也不想想看,人家就在乎你这点家财吗? “艾公子,这件事情说来也惭愧,”杜老爷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可是没有看出人家艾公子对自己女儿有什么意思的,要是还在从前,凭着芊芊的美貌和自己的财富,那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可是如今……不过自己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为了她的幸福,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怎么也只能豁出这张老脸了,“实不相瞒,与两位公子初遇时,我正在给芊芊般绣球招亲,当中出了点乱子,也就没有成事。” “也确实是一大趣事,我随着干爹走南闯北的,也未见过这些趣事呢。”云淑微笑着说到,言语间带着些许的不屑,令杜家的人脸色一变,但是转眼想到今日的事情,也只得按捺下心中的情绪。 杜老爷深吸了一口气道:“虽然那日出了些情况,但是也不是没有好事发生的,”说着看了八爷一眼,“小女虽说不上是什么大家闺秀,但却是一个孝顺的好孩子,那日初见了艾公子,便上了心,因此之后杜某才会请几位过府一叙,只可惜……”说到这边深深的看了杜芊芊一眼。 看了看三人依旧淡然的神色,杜老爷不禁有些着急,“艾公子,杜某就唐突了,不知您婚嫁与否,若是尚无妻室,觉得小女如何?”这话说出来,他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心里清楚自家女儿现在是什么一副鬼样子,哪里配得上人家。 虽然知道杜家到现在还未死心,但是真的听杜老爷这么问了,云淑就高兴了,就你们家那样的,我干爹可看不上眼! “遭遇如此不幸,确实令人怜惜,”云淑冷冷的看着杜老爷,若是目光能够化为利剑的话,他早已千疮百孔了,“但是,我想这也不是能够骗取他人同情的工具,莫说我干爹早已有了家室,便是通房,我想,以杜小姐的身份也是配不上的,更何况以杜小姐的现在容貌来说……”挑剔的看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这位小姐也太过不给小老儿面子了,”听到云淑这么说,杜老爷是被气着了,虽然自家没有那些个当官的清贵,但竟然说自家女儿连做他们技术通房都不配,这也欺人太甚了,“虽然我家芊芊受了伤,容貌有缺,但是就凭着我杜家的基业,也是能给她某一户好人家的!” “小女唐突了。”八爷微笑的看着杜家的人。 这笑容似乎又给了杜家父女勇气,果然自家的家财还是很吸引人的,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八爷给打断了。 “艾某早就心有所属,是断不会再娶妻纳妾的,希望几位还是断了那不该有的心思。”说话间偷偷拿眼瞧了瞧四爷。 “不,滴滴,驴儿铥要价格特!(爹爹,女儿就要嫁给他)”杜芊芊不依了,恨恨的盯着云淑,她的那番话,无疑是对自己的侮辱!更是激起了杜芊芊想要嫁给八爷的决心。 “芊芊,莫要胡闹!”也不知这孩子是怎么回事,自从变成这个样子以后,心思是越来越难以琢磨了,脾气也是越来越古怪,就连自己这个做爹爹的,有时候也无所适从,不知道该拿她如何是好。 “想来杜小姐是受了惊吓,一时伤了心智,才会如此的,等过了些时日便会好的,杜先生还是放宽心的好。”八爷倒是无所谓的笑了笑,一旁的四爷就不干的,黑着一张脸,叫人见了就害怕。 云淑看着自家干爹扮着红脸,那自己就要接着演白脸了,沉吟道:“杜老爷,你此番也是担心你家女儿的终身大事,你看这样可好,我夫家在京城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了,相遇即是有缘,若是你信得过我的话,那么杜小姐的婚事就交给我了。” 看到杜老头的眼里有些犹豫,云淑干脆下了一个猛料,“那京中有个福伦的学士,官拜从二品,他的夫人正是我们家妾室的亲姐妹,下有两子,长子是五阿哥面前的红人,他那长子有个怪癖就是不爱长得貌美的女子,越是美貌就越是厌恶,我瞧着与你们家小姐倒是十分班配。” 云淑开始了她的忽悠功夫,这么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哪里能知道京中的那些个事呢,听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就把其中的一些隐患给忽略了,若是真的有云淑说的这么好,那么他们就该想到作为云淑干爹的八爷必是有着更显赫的身份,只可以两个一时被其中的富贵给迷了眼,哪里还想得到这么多,再加上云淑偷偷使了些摄魂术,这就水到渠成了。 一旁的杜管家虽说是听出了些门道,但是想到当年于自己有恩的杜夫人的惨死,也就不动声色了。 “这位夫人所说可都是真的?”杜老爷不敢相信,这么一个大馅饼就砸在了自己的头上。 “莫要不信我所说的,如果杜老爷不相信我的话,那不妨出去打听打听,这可是京里的奇事儿,只要是京城里来的,应该都会有所耳闻。”云淑看着杜芊芊闪着光的眸子,眼睛暗了暗,要是你是真的爱慕我家干爹,那么看在你这么有眼光的份上,我倒是可以考虑放你一马,顺便给阿玛添点堵,现在看来就没这个必要了,不知道你见了福尔康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呢?! “这福家的大公子虽然有着这个怪癖,但是生的倒是不错,听说是个文武双全的,还得过皇上的夸奖呢。”云淑在心里偷着乐,我这也不算是完全的撒谎啊~ “若是果真如此,那杜某就要感谢夫人提携了。”等不及的就叫杜管家派人出去打听了。 云淑坐在那里安静的捧着茶,也不喝,对着四爷和八爷邪恶的笑了笑。 这福家的事情,两位爷也是有所耳闻的,为什么这两位爷会知道这种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呢,还就是因为这福尔康太过目中无人了,就连皇亲国戚宗室子弟都不放在眼里,传啊传的,这风声也就传到两人的耳朵里了,更何况还有涉及自家皇帝儿子的风流韵事呢,在他们看来云淑这番布置倒是有趣的很,也乐得看云淑折腾。 过了些许,出去打探的人都回来了,得到的消息都是确有其实,直把杜老头给乐得啊,原本不大的眼睛,现在都快笑没了。 “夫人您看?”杜老爷低声下气的问道。 “那人我干爹也是认识的,不如就让我干爹修书一封,你们拿着书信前去便可。”让人准备了笔墨纸砚,八爷在上面写了几句话,便拿出弘历的私印,在正中间盖了一个章,交给了杜老头然后就带着云淑和四爷起身离开了。 等杜老爷拿出信件仔细这么一看,心里是一惊,暗道幸好没有逼迫他娶了芊芊,身上冷汗涔涔。 “老爷,您这是怎么?”杜管家连忙问道。 “我们是遇上贵人了啊!”指着‘乾隆御印’的小印说到,“如此一来,我们家芊芊的婚事必是没有问题了!” 杜老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下面的仆妇也都随着他一起磕头,这么一来皇帝微服私访的事情,不胫而走 第95章 却说天地会众人得到了皇帝身在离杭州不远处的镇子,杭州分舵的众人是兴奋不已。 “堂主,您看我们……”这天地会里面的人大多都与满清皇室有着深仇大恨,恨不能食其血肉,怎么会愿意放过这大好的机会。 “萧香主你看呢?”吴希虽然现在就想冲过去杀了那狗皇帝,但他作为堂主还是不能拿兄弟的性命开玩笑。 沉吟了一会,箫剑做了一个决定,“这样吧,我先到京里面探探消息,若是情况属实,我就飞鸽回来,”看了一眼吴希,“这边就先交给你了,过几天总坛的人都会过来,千万不能出什么乱子。” 这鞑子皇帝出现的时间,也太巧了点,箫剑总觉得有些不对,不久前总舵主才决定召集所有的堂主、香主到杭州一商如何行刺那够皇帝,那边就传来鞑子皇帝就在杭州的不远处,若不是有兄弟探得那行人身边并没有什么得力的人,自己都会觉得这是特地为了天地会准备的陷阱了。 “吴希兄弟,我知道你与那狗皇帝有着血海深仇,”箫剑认真的看着吴希,“但是此次事关重大,总舵主不日也要到杭州了,不能让那些清狗得了任何消息去,一定要万事小心,莫要冲动,我即刻就起身,我妹妹就交予你照顾了!” “也好,我虽然想杀那鞑子皇帝,但也不能害了兄弟们,小燕子你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箫剑是个真汉子,又讲义气行侠仗义,所以对他吴希还是颇为看重的,虽然不明白这么一条汉子怎么会有像小燕子那样疯疯癫癫的妹妹,但既然是朋友的嘱托,吴希还是应承了下来。 没过了几天,陈家洛带着天地会的一众骨干来到了杭州,吴希把云淑放出来的消息上报给了他,此时天地会内部分成了两个派系,一个是主张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过去杀了那鞑子皇帝,另一派则是认为要等箫剑从京城传回啦确切的消息以后再做谋划。 “听说你们这里不是捉住了一个什捞子的皇子么,要不把他带出来问个究竟?”作为谋士的清风道人说到,“既然如此的话,那他应该能认得出他爹吧!” “道长说的是,”吴希应到,“昨日刚收到在那边查探的兄弟传回来的消息,说是那鞑子皇帝给镇上的首富家的女儿赐了婚,他已经潜进去看过了,的确是那狗皇帝的私印,只要再叫那贱人在看一看就能确定那行人的身份了。” 从永琪一到镇上,云淑便已经知道了,“阿玛,干爹,鱼已经上钩了,我们是不是该去收网了?”吩咐好了凤卫,云淑带着墨梅、墨荷,而墨竹、墨菊则是守在三个孩子的身边,虽是在永瑞那里设了迷阵,只要他们几个不出来,就不会被波及,但云淑始终放心不下,有了武功最高的墨菊,以及医术过人的墨竹伴在他们身边,云淑总能放心一点。 “怎么样,那三人是谁?”吴希轻抚着永琪的敏感出,在他的耳畔呼吸吐纳,令永琪一阵轻颤。 如今的永琪早已不是当年在京中那个自以为是,目中无人的五阿哥了,在天地会众人的眼里,他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罢了,他自己也在这无穷的欲海中沉沦,对于今天吴希要求他做的事,他并没有什么不乐意,或者反抗的心思,甚至恨不得这些人能把那个昏庸的皇阿玛给杀了,这样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即位了。 “你说过等杀了他,就扶我上位的?”永琪认真的看着自己的第一个男人,说不恨是不可能,只是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已经不只是恨了,自嘲的笑了笑,皇阿玛你可有想到,你今日会死在你儿子的手上?这可不能怪我不孝,要怪只能怪那个迷惑了你的皇后,要不是她在一旁煽风点火,我爱新觉罗·永琪也不会落得此般地步。 听了永琪的话,吴希确认了那三个人的确如密报上所说,分别是乾隆以及他的皇后和弟弟,这么一来,自己大仇就可以得报了。看了看神色不明的永琪,吴希愈发的瞧不起他了,虽然为了大业,只有把这么一个不忠不孝的人送上最高的位子,因为这样的人,才更好把握。 “总舵主,经确认,那一行人确是微服的乾隆一行,”吴希把永琪送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名为保护实为监视,“请总舵主明示,属下该如何行事!” 陈家洛看了看群情激奋的众人,优柔寡断的他,一时难以决策,这时清风道长站了出来,“总舵主,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若是我们不动手,等到那鞑子皇帝回了宫,那我们就鞭长莫及了!” “道长说的是,我熊百强早就忍不住了,不就是个鞑子皇帝么,听探子的回报,也没说他身边有大部队跟着,就应该去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啊!”一个彪形大汉上前说到,表情十分的激动,恨不能立马就去大杀个三百回合。 “我看还是再等等吧。”走出来一个青衫青年,“李梓在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白莲教似乎已经开始动作了,我们现在贸然出动,说不得会与他们遇上,虽然我们具是反清的,但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他们想要这头功,我们何妨不先让给他们。” “李香主说的对,我们不应该贸然行事!”李梓的话得到了一部分人的同意。 这话一出陈家洛的脸上一变,原本带着笑意的脸,有些僵硬了,他没料到李梓竟然会到这边来,原以为师傅把天地会交给了自己,李梓就不会在回来了,只是担了个香主的名头,不会碍着自己的行事,可如今看来除了道长几人,对自己十分的忠心以外,还有不少人还念着这位前总舵主的独子,另一部分人则在观望,看来自己不得不做出点实际的事,不然天地会人心不稳啊! “李大哥,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天地会可都是铁铮铮的汉子,没有躲在他人身后浑水摸鱼的道理,”陈家洛想了一会做出了决定,“我们先去踩点,等到今天晚上,大家就拿出十二万分的精神出来,好好战一场,叫那些个鞑子看看我天地会的英雄!” “总舵主说的对!” “就照总舵主说的去办!” 一时之间群情响应,陈家洛略带得意的看向了李梓,李梓只作不见。 等感应到永琪离开了,云淑正准备同四爷八爷一起回去,就见到了恶霸调戏良家妇女的一幕,见到那女儿身穿孝服,头上戴了一朵小白花,心里就是一阵恶寒,好不容易人小白花走了,这边又来了一个卖身葬父的。 只见那几个恶汉在那白衣女子的身后凶神恶煞的叫嚷着,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追着那个白衣女子,虽然一时间跌跌撞撞的,但那女子始终都为让那些个恶霸近了身。 云淑与八爷对了一眼,这女子有问题,暗中查探了一番以后,云淑面纱的脸上勾起了一抹微笑,淡然的看着那采莲表演,虽然这戏是激烈的很,只可惜这演戏的人么,功夫实在不到家啊! “公子救救采莲吧!”看到了站在路上的四爷和八爷,那采莲拼了命的跑向这边,往八爷的脚边一扑,却被八爷躲了过去。 “小娘子就不要躲了,你卖身葬父,我给了你银子,你就是我的人了。”为首的人恶狠狠的说到。 “不不,我没有拿你的银子,”采莲跪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你说谎,我爹爹还在庙里面,还未落葬呢!公子救救采莲吧!” “哼!小白脸,我劝你不要误了我们家少爷的事,要不然要你们好看!”一个下人打扮的猥琐的青年站出来说到。 话刚说完,就被四爷废了一条胳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少爷救命啊!”孬种的躺在地上打滚,不复刚才趾高气扬、仗势欺人的样子。 “你,你……我告诉你,我爹可是县令,你们要是不想活了,就动我试试看!”为首的青年,没骨气的瑟瑟缩缩的威胁道。 四爷冷眼看了他一下,立马就噤声了。 “好狗不挡道,”墨梅得了自家主子的眼色,看着几人道,“你想怎么样是你们的事情,反正她要卖身,你出钱,她自然就是你的了,但要是碍着我们主子了,哼,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好标致的小娘子,”青年一看到墨梅立马瞪大了眼睛,“不如跟了大爷我,吃香的喝辣的!” 一掌把那县令的儿子打了出去,后面的人立马就吓得散了去,三人也不管还在地上哭得正欢的采莲,径自走了过去。 采莲低垂着眼眸,用余光看着三人离开,手握的紧紧的,指甲都嵌进了肉里,眼里闪过的是意味不明的冷光。 “爹爹,怎么样?”云淑调皮的冲着四爷眨了眨眼,“该来的可都来了,我们可该收网了,不要忘了答应云儿的事哦!我还没好好欣赏这大好的山水呢,可不能就这么回去了!” 八爷与四爷相视一笑,可惜了,这丫头片子的算盘这次可是要落空了,弘历可是送了急报过来,说是有很多事情需要你这个皇后回去处理呢!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后天就能回到原剧情,那什么疯子傻子,脑残月的,都要出没了。。 第96章 今晚注定是不眠的夜晚,云淑看着天上的朗月想到,勾起了嘴角看着不远处鬼鬼祟祟的人影,终于可以让那几个丫头好好练练手了,省得总是哀叹自己空有一身的本事,却因为在宫里没办使出来。 “瑞儿,宝儿还有璂儿那边可都安排好了?”看着墨梅问道。 “回主子的话,已经安排妥当了,如今就等着请君入瓮、关门打狗了!”墨梅一脸激动,今天可要让墨竹、墨荷好好瞧瞧,自己这个四墨之首可不是吃素的。 瞧见了墨梅挑衅的眼神,墨荷笑了笑,今天一下子来了这么多试药的,身上的毒药不知道够不够用呢,要不然趁着现在再去配一点? 墨菊双眼放光的看着窗外,听说那天地会的总舵主武功奇高,不知道与自己相比,高下如何呢?看了看不懂声色的云淑,按捺下激动的情绪,守在一旁。 此时的墨竹则是咬着小手帕,守在了三个孩子的屋里,无比的羡慕自家的三个姐妹,懊恼着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去学什捞子的医术呢?!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却轮不到自己,可悲可叹啊。 “少主,此次事有蹊跷,还请少主三思而行啊!”一个中年男子拦在采莲的身前。 “王叔,你太过小心了,”采莲淡笑着说到,想到今日下午自取其辱,非但没能接近那几个人,就连个小小的丫鬟也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这口恶气不得不出,而且自己在教中虽然拥护者甚多,但是还有自己那个好姐姐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看着,如果不拿出点成绩来,恐怕自己就要腹背受敌了。 “在天地会里面的探子已经给了消息了,”采莲自信的笑了笑,虽然那女人讨厌的很,但是那张脸还是很有用处的,这不是就给自己送上一个现成的机会来了,“那店里住的,正是那鞑子皇帝和他的皇后,三个嫡子嫡女,还有他的弟弟,为了掩人耳目,还自以为聪明的扮成父女,呵呵,没想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狗皇帝还是要在这里翻船啊。”得意的笑了几声,眼里闪过意味不明的光芒,采茵啊采茵,等我此番立了功回去,看你还有何脸面留在教中! 见到自家少主人这么坚持,王护法也就不能再说什么了,自从老教主练功出了岔子,这白莲教的教务都交到了采莲少主的手上,虽然少主还有一姐采茵,但是由于从小未养在教中,并没有得到多少人的支持,只是少主人的路是愈发的难行了。 在另一边潜伏的陈家洛看着众人跃跃欲试的样子,也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只要这次行动成功了,那么自己在天地会里面的地位,就不会再有动摇了,脸上露出朦胧的笑意。 今天带出来的都是自己的拥戴者,要不是害怕那些个偏向李梓的人会在行动中故意出什么乱子,陈家洛才不会把自己的班底给用上,如此行事也不过是为了保证万无一失。 “经此一役,反清势力里面最大的两个威胁便可除去了。”八爷抿了一口竹叶青,“好酒,酒香醇洌,口有余香。” “是吗,听你这么一说,倒是引出了我的酒虫了,”四爷搂着爱人,蹭了蹭他敏感的脖子,“小八,你看该如何是好啊?” 举起酒杯送到四爷的嘴边,只见他眼中愈发的深沉,没有理会八爷递过来的酒杯,低下头吻住了那张红润的小嘴,顿时房中水生啧啧,令人脸红心跳,分开的两人牵着一道银丝,八爷俊脸微红,也不知是醉了酒还是为人而醉,凤眸晕染开了水汽,诱人的紧。 “确实是好酒。”似乎是为了表示自己所言非虚,四爷还故意舔了舔嘴唇,好像还在回味那般滋味,直直的看向八爷。 如此一来就算八爷脸皮再厚,也免不了面红耳赤,看着依旧一副道貌岸然君子之风的四爷,恨得牙痒痒,虽然想要扳回一城来,但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八爷,心里清楚的很,要是自己主动送上门去,那还不得被吃干抹尽不留渣啊,恨恨的瞪了这人一眼,继续喝酒不再理会。 见着自家小八独自喝酒,不理会自己,四爷哪里肯啊,趁着八爷不注意又凑上前去,堵住了那粉色的蜜唇,一亲芳泽。 此时外面两方人马已经潜了进来,遇上了隐在暗处的龙卫以及凤卫,两厢斗了起来,龙卫、凤卫具是兴奋的很,跟在主子身边已经很少有机会能放开手脚,好好打一场的了,一时都没有用上真功夫,免得那些贼人轻易被打死了,自己可就没有练手的对象了。 “且慢!”陈家洛出声阻止了自家兄弟与白莲教的内斗,“这位小姐,我们与你的目的是相同的,如今又遭埋伏,是应该相互扶持才对,何苦要相互扯后腿,且等打发了这些人,再各凭本事看谁先杀了那狗皇帝!” 采莲原先是不愿被天地会的人抢了先机,如今听陈家洛说得有理,便不再与他们的人对峙,专心对付起龙卫和凤卫来。 在陈家洛眼里,挡在自己前面的不过是一些武功平平的侍卫,谁想战了半响,也没占到半分好处,自己倒累的够呛,这才发觉出不对来。 这些人武功个个不差,恐怕不是自己点人马能够拿下的,方才醒悟过来原是上了当了。 “各位兄弟风紧呼,可退!”陈家洛高呼一声,便要带着天地会众人撤离。 那边采莲也是一直都被压着打,丝毫占不到便宜,见到天地会的人马正要撤退,便知道自己这次是栽了跟头了,看了四周被打得没有还手之力的众叔伯,心里一阵愧疚,要不是自己一时与那采茵争强,也不会害的叔伯们陪自己掉陷进。 “各位叔叔伯伯,我们今晚就暂罢吧,已经失了先机,多留恐怕有失!”采莲一声令下,白莲教的众人也纷纷抛下对手,准备原路返回。 既已是入了瓮,再想要退可没这么容易了,这客栈如今早已被四爷一行包了下来,四下都有云淑设的迷阵,早在陈家洛、采莲带着人潜进来的时候,这迷阵就被云淑开启了,除了身上陪着云淑给的物件的龙卫凤卫,便是一只鸟,也飞不出去。 外面战的正欢,屋子里面的四爷和八爷也是颇为酣畅淋漓,云淑躲在房里使了两个水镜,关注着两厢‘战况’,一边是血溅五步的杀戮之舞,一边是令人脸红心跳的亲热画面。 那边肃清的活已经接近了尾声,只剩下个别的硬骨头还在死战,不过云淑派了三墨观战,即使出了什么乱子,有着她们三个,也不会又什么问题,云淑盯着四爷和八爷房里的情形,恨不得把脸凑过去仔细瞧个明白,心里感叹道,自己的那些个丹药果然是效果非凡,要不然四爷都这么一把年纪了,哪里能这般如鱼得水? “主子,两方贼首具已擒获,其他众贼人皆已伏诛!”墨梅在门外禀告道。 收了水镜,云淑端坐在桌边,“都进来吧。” “是主子!”三墨推门而入。 “墨荷,这次给他们准备了什么药?”云淑端起茶水,抿了一小口。 “回主子,这次奴婢给他们准备了最新研制出来的傀儡散,只要奴婢吹响这特制的笛子,即使远在千里之外,他们也会按照笛音行事,不过这次是奴婢改良过的,不会再像之前的那样神情呆滞、行动缓慢了,”墨荷略带得意的道,“只要奴婢不吹笛子,他们便如平常并无两样。” “小墨荷越来越出息了。”云淑无良的调戏了一把墨荷。 弄得墨荷面红耳赤,心道自家主子怎么出了宫以后便一直如此的不正紧,难道是因为皇上不在身边了,没人管着了? 第二天一早,就见着了走路似乎不是很方便的八爷,以及神清气爽的四爷,云淑在面纱底下偷着笑了笑。 “爹爹,干爹,正事办完了,我们也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了,”云淑扶着自家干爹,到了桌旁,看着他那羞愤的神情,偷偷瞧了眼一旁的四爷,“我接下来要去哪边呢?” “哎,云儿啊,”八爷瞧着云淑那小样子,便知道她在想什么,狠狠的瞪了自家四哥一眼,揉着酸软的老腰开口了,“不是干爹不想带着你们一起,只是前些日子弘历那小子天天一份飞鸽传书,后来连暗卫、龙卫的渠道都用上了,催着我们让你回宫呢,说是宫里有些事情要你回去呢。” “回疆、荆州。”四爷补充道,神情温柔的看着自家小八,那柔的能化出水来的眼神,生生让在场的人打了一个寒战。 虽然很想见见脑残月和疯儿傻儿那三个极品,但是云淑更想要在宫外面好好游玩一番,作为女子,在清朝能够游山玩水的机会可不多。 “听说荆州那脉只剩下了一个嫡女和庶子,弘历倒是希望一个都不剩呢,偏偏有人要逞英雄。”八爷的脸上说不上好看,那荆州之乱多半出在那王府的身上,要不是那端亲王战死了,弘历还等着治他的罪呢,偏偏现在人死了,只剩下这么一脉了,这么一来,便不能发作在两个孩子的身上,不但不能发作,为了不寒了大臣们的心,还得好生的养着,不过那嫡女还好封个和硕格格再给指个好人家便可,那庶子降封个郡王,便也可以了。 “不过听说那新月格格对着云岚颇为看重呢。”八爷提了提这事儿,云淑的脸色立马变了,虽然知道自家哥哥不比那努达海,还是免不了担心,不过人是还是那努达海救的,你说那新月为什么偏偏要瞄上自家大哥呢? “既然如此,云淑也不便在外耽搁了,不知阿玛和干爹是否虽云儿回京?”云淑期待的看着两位爷。 “自是……”八爷似笑非笑的看着云淑,“不回去了,我们会着人把那两个贼首押回京城的,云儿便带着三个孩子,立即起程回京吧,估计能赶在大军回朝之前。” 云淑应了下来,暗道那永琪也会一起被押回京,这么一来,不知道会演出什么戏来。 当日下午,辞别了四爷八爷,云淑带着永瑞、和珑、永璂,一路行舟赶回了京城。 第97章 云淑回到了宫里,最高兴就要数弘历了,云淑不在宫中的这些日子里,他与弘昼两人相依为命,聊以慰藉,思念着千里之外的爱人,好不可怜。 为了不让云淑在外面的时候不能忘了自己,弘历是天天传信出去,别说是鸽子了,就连专门训练过的海东青都被他折磨的半死不活的。这些个畜生还算好的,最可怜的就是弘历身边的那些个宫侍,没了爱人在身边,这位大爷就一千个一万个不爽,既然自己不爽了,哪里还能让其他人好受呢。 太后在宫里看着自己儿子的这般行径,不免有些不满,虽说帝后情深是大清之福,但是到了专宠的地步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况且对云淑,这太后心里原先就有些疙瘩,只因为有太上皇照应着,她也不能说什么。 现在好不容易皇后出宫了,不会总霸着自家儿子了,太后摆出了一副慈母的嘴脸,劝弘历要好好的开枝散叶,都被他当成了耳旁风,这太后心里愈发的对云淑不满起来,觉得是她挑拨弘历和自己作对。 慈宁宫。 “皇后,这次出行辛苦你了,”太后面带微笑的看着云淑,那张瞧不出有什么岁月催化的脸,令太后有些膈应,“不知道太上皇可有说什么时候回京?”试探的问道。 “媳妇哪里有什么辛苦,能够代皇额娘随侍在皇阿玛的身边,媳妇高兴还来不及呢,”云淑瞧着太后那张脸,再想到四爷的那张不见衰老的俊脸,觉得这太后实在是太厉害了,明眼人瞧着都看得出,太后现在这样子哪里配得上四爷了,偏偏她还要往上贴,“媳妇听皇阿玛说是外面的事情还未了结,要等风平浪静了以后才回来。” “不是都把乱党抓回来了,还有什么事情?”太后冷眼看着云淑,想要从她的字里行间看出点什么。 云淑哪里是好欺负的,面上带着微笑,“皇阿玛的事,哪里是媳妇能够过问的,都说了后宫不得干政,媳妇哪里会去关心那些个事情,只不过媳妇看着皇阿玛似乎是有着什么心事……” 听了云淑的话,太后的脸上一僵,暗地里的观察着云淑的神情,见她一脸凛然,便知她是无心说了这番话,太后在心里冷哼,这般心机,要不是有太上皇和皇帝护着,早就被宫里的这些虎狼给吃了,皇后倒也真是好命~! “太上皇在外面是不是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了?”太后想要找个能让自己去伴着四爷的理由,她也不照照镜子,自己现在的样子站在四爷的边上,绝对不会有人认为他们是夫妻。 “这个媳妇便不知了,不过在最后待着的镇子上,倒是出了一些趣事。”云淑抬眼看了看四周的妃嫔,似乎在犹豫说还是不说,有些为难的看着太后。 “都退下吧,”顺便给了桂嬷嬷一个眼色,“哀家身边留一个晴儿便可,你们都下去吧。” “臣妾(奴婢)告退。”众人纷纷出了慈宁宫的门,有时候闲话可不是这么好听的,弄得不好便是人头不保。 瞥了一眼站在太后身后的晴儿,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微笑,“皇额娘事情是这样的……”云淑把杜芊芊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给了太后,只不过把八爷给换成了四爷,直把太后给气的脸色发青,一旁的晴儿似乎也被这气氛给惊到了,半响没有言语。 “所以太上皇就做主把那杜什么的给只给了福家?”太后面色阴沉,那种胆敢勾引四爷的狐狸精,太后都是恨不能饮其血吃其肉的,她早就知道现在的福尔康有些疯魔了,把那般不守妇道的女子给了他,倒是一举两得了,还能顺便斩断晴儿的妄想,何乐而不为呢。 对福家这种包衣奴才太后原是是看不上的,要不是因为晴儿对他似乎有些好感,自己也不会注意到那福尔康,后来福尔康出了事,在自己的示意下,可没人敢到晴儿面前嚼舌根的,这丫头虽不是自己的亲孙女,却比亲的还要体贴自己,断不能让那福尔康把她毁了去。 听到了云淑说太上皇把一个商贾之家的汉女指给了福尔康当正妻,晴儿肝胆欲碎,这怎么可以,尔康他是那么的才华横溢、风度翩翩,他总会那么深情的看着自己,让那些痛苦远去。 那时自己跟在太后的身边,虽是看着风光,但是又有谁能见到自己的苦,天未亮就要起身,准备着太后的吃食和衣物,还要随时的跟在她身边叫她老人家开心,谁又体谅过自己的辛酸。 但尔康他不同,他会心疼的看着自己说‘晴儿你瘦了’,他会在雪夜与自己一起看星星看月亮,谈风花雪月、诗词歌赋,而自己的一颗也牢牢的寄在了他的身上…… 想着想着晴儿便已泪眼朦胧,虽然因为太后和云淑在场,拼命的克制了,但哪里逃得出太后和云淑的眼睛呢。 暗中观察着晴儿的表现,太后皱了皱眉,这丫头还在念着那福尔康呢,那么个奴才秧子生生的带坏了自己的一个孙子,弄得现在宫中出了皇后名下的两个孩子,便再没有满妃生的阿哥了,再加上皇帝对她的宠爱,指不定那天要爬到自己头上去呢! 想到这里,太后就不满那福尔康了,“晴儿啊,不是哀家不疼你了,只是哀家不想你所托非人,等到老来受苦,”太后叹了口气,“孩子你放心,有哀家和皇后在这边给你相看着,必会给你找一个文武双全的额驸!” “多谢太后关心,晴儿可舍不得离开太后,”晴儿勉强的扯出一抹笑容,“晴儿才不要嫁呢,晴儿要一直伴在太后的身边,除非哪一天太后您看不上晴儿了,那时候晴儿就随便找个地儿待着,免得让太后您老人家见着了心烦~” “皇后,你瞧瞧这丫头说的,好像哀家是那种不顾自己孙女的人了。”太后面上带着笑容,只可惜这笑意并未达到心间,只可惜那晴儿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并未注意到罢了。 “晴儿果然是个可心的孩子,”云淑掩嘴笑道,“媳妇可是羡慕的紧呢,还是皇额娘会□人,瞧瞧这晴儿出落的,便是宝儿也及不上她身上的温婉气质,真真叫媳妇嫉妒啊!” “瞧你这张嘴,跟抹了蜜似的,整日里都在哄哀家这把老骨头。”听了云淑奉承,太后心里很是高兴,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没细想只是夸了云淑几句。 “皇后啊,哀家见你也累了,还是先回吧,我这边有晴儿照料着。”太后下了逐客令,云淑也不愿在这边多待,便应了下来。 见到云淑走了出去,太后的眼中闪过一道暗光,虽然太上皇和皇上都宠着你,但是现在我不把宫务交还给你,且看你怎么办,自己儿子自己了解,弘历可不会去关注这些,太后得意的笑了笑,哀家要让你知道,到底谁才是这后宫之主,免得你仗着宠爱,骑到哀家头上来。 回到了储秀宫,云淑正准备补个眠,这时候弘历便来了,走到了云淑的身边,屏退殿里的奴才,搂着云淑坐在榻上。 “云儿,皇额娘可曾为难于你?”弘历心满意足的环着云淑,低声问道。 意味不明的看了弘历一眼,“皇额娘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 弘历笑了笑,在云淑的脸上香了一口,“可不是,你不在宫里的这些日子,我可是一直宿在养心殿,一直都未宠幸任何妃嫔,没多久就把我叫到了慈宁宫去,皇额娘三番五次的让我好好的开枝散叶,可是我一直都未理会,她也不会把怒气发在我的身上,唯一能发作的便只有你了。” “在慈宁宫,皇额娘也没有什么动作,”云淑瞪了瞪弘历,拍开了他那不老实的手,“你昨天还没闹够吗,你是诚心想要把我累死是吧,还想要我担上个什么祸国殃民的罪状,是吧!” 被云淑吼了的弘历,跑到了角落里种蘑菇去了,蹲在那边,还一边可怜兮兮的控诉着云淑,直把云淑瞧得寒毛直竖、冷汗涔涔,对着弘历招了招手,“在那边像个什么样子,你也不怕等会被孩子们看到了。” 看到云云淑对他招手,在加上后来的话,弘历立马高兴了起来,心道:云儿果然还是关心我的。 心里甜滋滋的,看什么人都顺眼,这一天养心殿的宫侍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优待,顿时对云淑感恩戴德,要不是皇后娘娘回来了,恐怕自己还有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啊! 第二日把自己最爱的给吃干抹尽了的弘历神清气爽,禁欲了这么些时日,怎么能不好好补回来呢! 而云淑则是躺在床上起不来了,因此免了众妃嫔的请安,并且向太后告了假,待在储秀宫前殿里的妃嫔们,各个神情迥异,好不精彩。 即使心里恨得牙痒痒,但是众人面上都带着笑,向墨梅表达了自己对皇后娘娘身体的关心。 “皇后娘娘可真是太不会照顾自己了,”纯贵妃低敛了眼眸,“女人身子是最重要的,可不能累坏了。”累坏了最好,纯贵妃心道。 “是啊,是啊,就让我们进去探望一下皇后娘娘吧。” “听说娘娘起不了身,我心里可是担心的很。”有一个冒了出来。 “各位娘娘,奉皇后娘娘的手谕,让娘娘们都先回宫去吧,有什么事等明日再来便可。”墨梅不动声色的说到。 众人瞧着今日是等不着皇帝了,哪里还愿意留在这里,纷纷离了去。 “主子,要是我去的话,一定会送他们些好东西,”墨荷笑着说到,“哪里会像墨梅姐姐这般小气。” “你啊,”墨竹刮乐她鼻子一下,“可别再给主子添乱了。” 云淑倚在床上瞧着四人的互动,不禁勾起了嘴角。 第98章 却说那晴儿,得知了福尔康被赐婚的消息,顿时被惊得六神无主,本是想去找五阿哥永琪相问,奈何人正在‘养病’,不得相见,而那高贵美好的令妃娘娘也被打入了冷宫。 “格格,要不您去漱芳斋问问?”晴儿的贴身宫女映荷说到。 “去漱芳斋有什么用!”晴儿默默垂泪,哀叹世间的不公。 “格格,您不在宫里的这些日子,可是发生了不少的大事,”映荷绘声绘色的说着,把那真假格格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以及福尔康为何获罪,被撤了职,只是隐下福尔康被毁容的这一段。 要说这映荷明明是一个小小的宫女,为何能知晓这么多?只因着映荷也是凤卫中的一员,原是云淑埋在脑残身边的一步棋,如今云淑想要看看这晴儿会怎么做,便让她把一些事情透露给了晴儿,好方便自己看戏。 这晴儿平时也不是什么笨人,要不然如何能得到太后的喜爱呢,只可惜一遇到这情啊爱啊的,就脑子不清楚了,也不想想这些事情哪里是一个宫女能够知道的。 “那好,现在太后正在午休,不如就趁此机会,去看看那紫薇姑娘吧。”晴儿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想要看看这个能得了尔康好感的女子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 还未进到漱芳斋里,就听到一阵哀怨的琴音,“山也迢迢,……” 听着那如泣如诉的歌声,晴儿顿时痴了,这是个多么特别的女子啊,虽还未见其人,但光是这般悦耳的歌声就叫人神往不已,晴儿的眼里流露出些许的倾慕之意,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进到了漱芳斋,也未让人通传,轻轻的走到了屋子里,就见一个素衣的女子坐在琴边,投入的唱着,一曲终了,晴儿久久不能回神,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你真是一个让人一见便能的倾心的女子。”晴儿走上前去,微笑着瞧着紫薇。 看到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紫薇先是呆了呆,再看了看她的衣着打扮,便猜想该是个公主格格,看着晴儿那俏如春花的面容,紫薇不禁心里升起了一抹嫉妒。 “你是?”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情绪,略带好奇又有些羞涩的看着晴儿。 “大胆,这是太后身边的晴格格,见到了晴格格还不请安!”一旁的映荷唯恐天下不乱,她知道这紫薇可不是自家格格这般的人,干脆让火烧的旺些,她可不相信这紫薇在宫里这么久,都没有听说过太后最喜爱的晴格格。 “映荷不得无礼,还不给紫薇姐姐赔不是!”晴儿瞪了映荷一眼,见着她一脸为自己着想的样子,也不忍心怎么说她。 “奴婢给晴格格请安,晴格格吉祥!”进了宫这么久金锁的规矩倒是学得不错了。 “起吧。”晴格格看了金锁一眼,就见她眉宇间带了些媚色,但好在行动之间很是规矩,想来也是个好的。 微微低了头,以敛去眼中的嫉妒,明明自己才是皇上的亲生女儿,太后的亲孙女,为何一个王爷的女儿都比自己在宫中得宠,而自己却只能寄身于这一隅呢?自从到了这漱芳斋,皇上便没有来看过自己,那些奴才们见自己不得宠,便拿自己当了透明人,要不是金锁在这边帮衬着,自己可能死在这里也没人知晓了吧。 自嘲的笑了笑,慢慢抬起头,脸上已是灿烂的笑意,“晴格格你好,你还是紫薇到了这边以后,第一个来看紫薇的呢。”似乎是遇上了什么高兴的事一样,紫薇的周身都染上了高兴的味道。 看着这个饱受冷落,却依旧那么美好的女子,晴儿很受感动,“叫我晴儿便好。” 拉起紫薇的手,仔细端详着她,却发现她瘦的有些可怜,那柔荑更是不见这什么肉了,“你在这边可好,”顿了顿,“要是有什么缺的,都和我说好了,我和永琪、尔康、尔泰都是朋友,你是他们的朋友,便也是我的。”笑着说到。 没有漏掉晴儿提起尔康两字时的柔情,紫薇的眼睛暗了暗,又很快掩饰了过去,面上很是感动的拉着晴儿的手,说到:“晴儿谢谢你,以前尔康和我提起你是一个多么美丽善良又美好的女子,我还不相信,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这样的女子存在,还以为他是在骗我呢,”说到这边观察着晴儿的神色,见她果然红了脸,艳如桃李的样子,勾起了一抹笑,“现在见到了你,我相信了,原来世间还真的有如晴儿这般的女子存在,也不枉费尔康对你的一片情意了。” 尔康对自己的情意?听到了这里,晴儿魂飞到了九天之外,太多的喜悦把定在了那里,脸上羞红,带着笑意,俏眼也含着春,定了定神,握住紫薇的手问到,“紫薇,你说的可都是真的?”言语中满是激动之情。 原来尔康没有移情别恋,他还是爱着自己的,晴儿满心的喜悦,甚至因为开始自己对紫薇的嫉妒,升起了些许的愧疚,想来这紫薇也是爱着尔康的吧,像他那般优秀的男子,谁又会不爱呢,想到了紫薇因此伤心,不禁带着同情目光看着紫薇。 注意到晴儿的目光,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紫薇的嘴角抽了抽,原以为能讨得太后关心的晴格格,必不是等闲之人,现在看来,果然不是一般人,真不知道她又想到哪里去了,她不会以为自己会看上那个福尔康吧?! “自然是真的,不相信晴儿可以问金锁啊,那时候金锁也是在场的。”这晴格格恐怕到现在还不知道,她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已经被毁容了吧,呵呵,真不知等她见到了现在的福尔康会是什么想法,可是有趣了。 金锁自然明白了自家小姐的意思,小姐啊真的是变了啊,也不知道这般的改变是好是坏。 “回格格的话,福……大爷确实有这么说过。”金锁边说边在心里吐糟,还大爷呢!瞥了一眼晴儿,见她十分高兴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刚要说些什么,便被紫薇用眼神阻止了。 等那晴儿离开了漱芳斋,紫薇看着她的背影,笑的阴沉。 “小姐……”金锁看着自家小姐,忍不住出声到。有些心疼的看着她,原本淡然温柔的小姐,却被这染缸变成了这样子,要是夫人知道了,将会是怎么个伤心法啊。 “金锁,你是不是觉得我变了,变得你不认识了,”紫薇看着金锁说到,垂下眼眸,“其实我也不想的,可是如果我一直都等在这里,最后等到的会是什么?” “小姐,你不要这么悲观啊,你可是皇上的亲生女儿,他怎么会不管你呢!”金锁说的信誓旦旦,可是心里却是凉凉的,看到往日柔情似水的紫薇眼里有着化不开的忧愁,心沉了下去,“小姐……” “莫说是我,便是金锁你,已经看的很清楚了吧?皇上并不缺我这么一个女儿,宫里也不缺一个格格,在他的眼里我便是可有可无的,不仅如此,想来我还是他的耻辱吧。”紫薇的眼里没有了泪水,从自己的梦境中醒来的那一刻,自己的眼泪就只在该流的时候流! 手里拿着一手的消息,云淑倒是很感叹,这紫薇花不知道要做什么呢,可真是有趣了。那晴儿看来也是没救了,等太后知道了以后,会不会为自己j□j出了这么一个‘有情有义’的格格而感到高兴呢?云淑想到太后那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很不厚道的乐了。 “云儿这是在笑什么呢?”弘历又趁着太后大意,躲过了她的半路拦截,心道这皇额娘可是越来越不着调了,有事没事的就阻着自己和云儿相处,难道是她不能跟着皇阿玛所以心中不平,想要看着自己难受?弘历冒出了一个想法。 但他知道事情可没有这么简单,皇额娘是怕云儿阻碍到她的富贵吧,可是她也不想想,她已经是圣母皇太后了,难道自己和云儿会亏待她不成,一把年纪的人了,还惦念着权力不放,自己是不是该让她好好休息休息呢,要不然这后宫可真要翻天了。 “也没什么,只是听说那晴儿似乎是对福家的大儿子念念不忘,”云淑看着弘历说到,“所以我在想是不是要成全了她呢?” “只要云儿喜欢,那又有什么不可。”弘历对那晴儿实在是喜欢不起来,要不是看着她是自家皇额娘身边的人,而她老人家又一时离不开这晴儿,自己早就把这不着调的给遣回去了。 云淑冲着弘历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臣妾也想成全了她啊,只可惜皇阿玛已经给拿福家的大儿子赐了婚了啊,我总不能罔顾了他老人家的意思吧,而且就算我弗了阿玛的意思,他不会怪罪与我,那皇额娘还能给我好脸色了。”说完可怜兮兮的看着弘历,一脸都是怪你的样子。 见到云淑这个样子,弘历很无奈的看着自家夫人,他哪里能不知道这个坏东西的想法,无非是想让自己担着嘛,“只要那晴儿非福尔康不嫁,那么我就给她这个机会。”说完亲亲了云淑的小嘴,真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第99章 自从晴儿从漱芳斋得了消息以后,愈发的魂不守舍,一想到自己所倾心之人,就要另娶他人,心里便是一阵阵的抽疼,就连往日伺候在太后的身边,也免不了走神。 “桂嬷嬷,你说晴儿这是怎么了?”挥退了一旁给自己揉着肩的宫女,太后闭着眼睛问到。 桂嬷嬷的脸上有些为难,在宫里这么久了,哪里不知道奴才是不能随便议论主子的,便是自己这个在太后面前得眼的,也要谨小慎微,以防踏错一步便是夺命的深渊,可此间太后如此问了,桂嬷嬷还真是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难不成直接就跟太后说,晴格格是心里有了人了?! 这些混账话一出,那可不是打太后的脸面吗,晴格格可是太后一手□出来,要是让人知道了晴格格竟然与个侍卫不清不楚的,自己的老命就不保了,“回太后的话,奴婢好像是听说,那日自晴格格从漱芳斋回来后,便一直都是这般情态,要不奴才去把在那儿伺候的奴才叫来给问问?” 观察着太后的神色,却看不出喜怒,这桂嬷嬷可是一路跟着太后过来的,最会揣摩她老人家的心思,见太后不言语,她也便不再说什么,只是上前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太后捶着背。 “你这老货,年纪越上去越是精明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桂嬷嬷听得出太后并没有怪罪于她,可心里不免有些怨上那晴格格,说来太后对她可谓是比亲孙女还亲,但那晴格格却不见感恩之意,反而倒是怪起太后来,也真真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太后享受着桂嬷嬷的伺候,闭着眼睛假寐,心里却是锃亮的,晴儿那些个小心思,哪里能瞒得过她去,只是她想要看看晴儿到底会如何做,若是真的不顾自己的一番好意,那自己何苦去做那恶人。 原本太后是瞧着晴儿确实是个好姑娘,有对自己实心实意的。想要让她风风光光的从宫里嫁出去,这人选都已经有了,便是老五的儿子永璧,也是个好孩子与晴儿站在一起也是一对璧人,偏偏晴儿这丫头看上谁不好,就看上了一个包衣奴才,堂堂的一个王府格格,哪里是福家能够配得上的! “太后,晴格格求见。”桂嬷嬷凑在太后的耳边轻声道。 睁开了眼睛,瞧了瞧外面,“可是依旧那个样子?”语气听不出喜怒。 “回太后的话,格格似乎是有些心神不宁。”桂嬷嬷回道。 “那就让她进来吧,哀家想来晴儿必是有什么急事,否则那么孝顺的孩子,哪里会来打搅哀家的午休了。”话语中满含疼惜,声音虽说不上响,但在这鸦雀无声的殿里还是很清晰的,便是站在宫门外的晴儿,也是听了个一清二楚,顿时那小脸愈发的苍白了,眼里是化不开的忧愁。 “晴儿给太后请安,太后吉祥!”晴儿伏了伏身,只在慈宁宫中又没有外人,太后也不计较什么规矩。 “孩子,怎么今日这么早就到哀家这儿来了?”脸上挂着笑意,可是那笑能不能到心里,也只有太后心里清楚了,“哀家前脚还在想着晴儿在干些什么呢,这不晴儿就来了!”拉住晴儿的手拍了拍。 “晴儿,并没有什么事,只是想到今日的被褥不知可曾拿出去晒过,不知道太后睡得可舒服?”柔柔的开口道,脸上那抹淡淡的笑容,衬得原本这几日有些娇弱的晴儿,愈发动人了。 “桂嬷嬷,你看,这宫里也就晴儿能想到哀家这个老婆子,换成他人便是能来请个安就不错了,哪里会这般体贴。”太后笑着拍了拍晴儿的手。 “太后,晴儿哪有您说的这般好了,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罢了。”感受到了太后的慈爱,晴儿不知道这般仁慈的太后,是否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如果她是真的如她自己所说的,疼自己如亲孙女的话,那一定不愿意看到自己不幸福的!晴儿给自己打了打气。 “晴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太后试探的问道,“有事的话,都有哀家给你担着呢,可千万不要多想了。” 看着太后慈眉善目的脸,晴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生出一阵寒意,怎么会呢,太后可是最为疼爱自己的,这可是宫里都有目共睹的,按捺下心中的不安,晴儿想起福尔康曾经的一言一行,不安逐渐被坚定给替代了。 “太后,”晴儿突然跪在太后的榻前,“您一直待晴儿如亲孙女般,晴儿也是把太后当做自己玛嬷在服侍。”说到这边眼泪流了下来,给太后磕了个头。 接着说到,“晴儿早就心有所属,请太后成全了晴儿吧!” “晴儿,哀家有些耳背了,你再说一遍。”语气虽然还是温和,但是十分了解太后的桂嬷嬷知道,这可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兆了,看了脸恳求的晴儿,在看不见的地方,微微摇了摇头,看来这次晴格格可是真的要失了宠了,也不知这位格格到底是吃错了什么,就这么闹到了太后的面前,记得以前晴格格也是十分的聪明达理的啊! “太后,晴儿与福尔康两情相悦,请太后看在晴儿服侍了您这么些年的情分上,成全了晴儿与福尔康吧!”这晴儿也是豁出去了,想到紫薇对自己所说的话,晴儿觉得自己做的一点都没有错,自己只是爱上了一个人,为什么他们都要拆散了自己与他呢?为了不负深情,即使把实情说与太后,惹了她老人家不高兴,那也是值得的! 这晴儿已然有些疯魔了,一心都是想着自己心爱的人,就要另娶了,娶一个他不爱的人,折磨他也折磨自己。 “混账!”太后拿起手边的茶杯,狠狠的摔了出去,微热的茶水溅了晴儿一身,但是她依旧跪在那边,“晴儿啊晴儿,哀家怜惜你幼年丧父丧母,便把你接进宫给了你一个恩典,你就是这般报答哀家的?”冷冷的话语不再有一丝温度。 晴儿不敢置信的看着太后,难道自己这么些年忙前忙后的服侍着她,每日劳心劳力的伴在她左右,她都没看见吗?其实若不是尔康的出现,自己早已经做好了终身不嫁的打算,毕竟太后离不开自己,可是如今,尔康又何尝能离得了自己呢,果然是孝义难两全啊! “太后,晴儿只是想要与相爱之人共度余生罢了,您是这么的仁慈、善良、宽厚,为什么不能给晴儿一条生路呢?您可知,没有了尔康的晴儿便只是一副皮囊,没有了心的晴儿您还留在宫中有何用?”晴儿心中不忿,虽然说话间还是那温柔的语气,可是那话听着可没有那么舒服了。 太后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这就是自己疼宠的都超过了亲孙女的晴儿,到头来也不过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哀家这次可真是看走眼了,当初为什么要把这孽障带到自己身边,白白给了她这么些疼爱!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一听到晴儿神情恍惚的进了慈宁宫,云淑就知道要坏事了,只盼着在自己和弘历到慈宁宫之前,她可别把太后给气出个好歹来,那可就不好了,赶紧带着人到了养心殿,然后再与弘历一道来了慈宁宫。 “皇额娘您这是怎么了?”看到太后面上发白,气得不轻的样子,弘历和云淑一时也顾不得那些个规矩,快步走到了床边,对着请安的晴儿视而不见,而云淑则是挥挥手示意桂嬷嬷出去。 见到儿子和媳妇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太后的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一些,虽然自己平时总是偏向弘昼,对皇后也不是十分的好,但至少两个孩子还想得到自己,拿晴儿一比,太后原本不怎么舒快的心,松了不少,就连平日里看不大上的云淑,现在在她眼里瞧着也是个孝顺的。 看都不看跪在地上的晴儿一眼,“皇帝啊,你自去问那个丫头吧,哀家也不愿多说,实在是说不出口啊,哀家的老脸都快要被丢尽了!” 云淑冲着弘历使了个眼色,自己就在太后旁边端茶送水照顾着,安抚一下她的情绪。 弘历冷眼看着晴儿,其实弘历原本以为这晴儿虽然糊涂,但也不至于公然的顶撞对她有恩的太后,没想到自己还是低估她了,为了一个男人,脸亲人都能伤害的人,自己怎么能不给她这个机会,让她得偿所愿,过上她想要的生活呢,哎,朕果然是太善良了啊!偷偷瞧了云淑一眼,什么时候云儿也能这么为我义无反顾一回,恐怕自己……顿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要是真的那般,那便不是自己的云淑了,弘历想到。 “晴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弘历冷冽的眼神令晴儿一阵胆寒。 但是想到了还在等着自己的尔康,晴儿便什么也不怕了,“回皇上的话,晴儿只是想与自己相爱的人生活在一起,这也不行吗?”说到这边晴儿抬起了头,直直的看向弘历,“晴儿想皇上也是爱过的吧,那么您应该知道,这是一种多么令人难以自制的情感!求您看在您的那些曾经的份上,成全了晴儿与尔康吧!” “一个未婚的格格整日的把一个外男的名字挂在嘴边,成何体统!”瞪了晴儿一眼,虎目生威,叫她吓得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弘历这可是真的生气,什么那些曾经,自己从头至尾爱着的可只有云儿一人,要是云儿误会了可怎么办! “晴格格,话都到这份上了,那本宫便做一回恶人吧,”云淑似笑非笑的看在晴儿,“你是不是愿意为了福尔康,愿意舍弃你现在的一切?” 晴儿顿时愣了,她原以为皇后说话,是为了拆散自己和尔康,可是怎么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定了定神,看着美得不似凡人的皇后,晴儿一瞬间有了一丝的嫉妒,自己没有看错皇上看皇后那一瞬的神情,是那么的情深不悔,为什么她就能拥有这么多,世间最尊贵的身份,丈夫的疼爱,儿女双全,所有的幸福都加诸在了她的身上,在她看着自己的时候,自己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有些自卑。 不过她即使有皇上的宠爱又如何,皇上不照样是三宫六院,还冒出来了个私生女?可是自己的尔康不同,他的身边永远都只有自己! 云淑差点没笑出来,这晴儿也太能自欺欺人了,难道她忘记了福尔康已经有了个正妻了吗?!而且还是太上皇亲自赐婚的呢,虽然对外是弘历赐的婚,但是明眼人谁看不出来? “为了尔康,晴儿便是命都可以不要!”说得一脸大义凛然,好像马上就要去前线赴死一般。 第100章 云淑的脸上带着一抹嘲讽的笑意,也只有这些个未经世事的小女孩,能够这么义无反顾用所谓的爱,来伤害身边的人,最后的苦果也只有靠时间来证明了。 看了一眼弘历,接着道:“既然如此,本宫想皇上已经有了决断了。” 说完坐到了太后的身边,轻声劝慰,“皇额娘,您就不要再多想了,毕竟不是自己的亲孙女,即使您对他再好又有何用?到头来也不过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您又不是不知道,宫里的这些公主格格,也都想好好的孝顺您呢,只是皇上与媳妇看着晴儿是个不错的,怕那几个娇生惯养的丫头过来了以后反而帮倒忙,所以一直都没有应允。” 太后拍了拍云淑手,“皇后啊,哀家知道你是个好的,哀家年纪也大了,也不求什么了,只求儿孙满堂,享个安乐的晚年罢了,明日就让那几个丫头都过来吧,只要她们别嫌我这个老婆子。”眼里闪过了微光,自从有了晴儿在身边,自己与那些孙子孙女,也不是那么亲近了,这次正是个好机会,“还有永瑞,哀家也有些想他了,虽然皇帝对他要求高那是好事,但也不能一味的把压力压在孩子身上啊,明日就让永瑞那孩子带着永璂,过来陪陪哀家吧。” 想要通过孩子来压制自己?云淑在心里笑了笑,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也好,那两个孩子整日的跟媳妇说想皇额娘您了,只是时间上错不开,没得了时间来看您,现在皇额娘发话了,媳妇想着皇上也一定会个孩子空出时间来的。” 太后听了云淑的话,微微点了点头,似乎是满意她的回答。 不动声色的盯着晴儿看了一会儿,直到晴儿的脸上流下了冷汗,身子也开始颤抖,有些脱力,连跪着也显得有些吃力,“晴儿,看在你服侍了皇额娘这么些年的情分上,朕便圆了你的心思,只是把那杜氏赐给福尔康的是皇阿玛,朕也不能弗了他老人家的意思,既然你这么的想要跟那个福尔康在一起,那么朕就成全你,只是从这一刻开始,你就再也不是什么晴格格,只是一个包衣出身的宫女!” 听到弘历这么说,晴儿显然是一惊,她原以为凭着太后对自己的宠爱,让太后在皇上面前说说,把那杜芊芊和尔康的婚事给弗了,然后再把自己赐婚给他,这么一来,虽然尔康已经被罢了职,但好坏还担着一个和硕格格的额驸的名头,以他的才华,想要重新建立一番事业,必不是什么难事,可是如今…… “皇后,明日你就安排一顶小轿,把晴儿给送过去吧,就说是宫里送出来给福尔康做通房的,还有记得告诉福伦别想打什么歪主意,没有朕的旨意,不得擅自抬举她!”弘历的话有如十二月里的寒风,直把晴儿冻了个通透。 “可是皇上,那皇额娘身边……”云淑有些为难的看着弘历,趁人不注意偷偷冲着他眨了眨眼睛,“这宫里宫外的,大都知道皇额娘身边有个离不开身的晴格格,可现在把晴儿送出了,这可怎么办?” 晴儿毕竟是功臣之后,为了收买人心而存在的一杆标志,让满朝文武都知道皇家是不会亏待了有功之臣的,可是要是让人知道了晴儿被给了一个包衣当通房,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个,”弘历看着太后,似乎是思考着什么,“倒不是没有办法,反正见过晴儿的,也不过是宫里的人,只要我们再给出了一个晴格格,朕想着这宫里是不会有笨人的,皇后你说呢?” “皇额娘,您说该怎么好?”云淑扶着太后,询问她的意见。 太后哪里不知道其实弘历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她也不愿意因为这些小事而跟自己的儿子生分了,便道:“一切都随了皇帝的意思吧,哀家是老了,连个小丫头都管不住了!” “太后……”晴儿虽然有些舍不得这宫中的一切,但只要是想到了福尔康,晴儿便坚信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尔康一定不会负了自己的,晴儿深深的相信,看了一眼上首的弘历、云淑以及太后三人,心里有些轻蔑,即使你们是世上最尊贵的三人又如何,你们永远都不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皇额娘,紫薇那丫头的事情,想必您已经知道了。”弘历有些无奈的开口,其实自己根本就不想去管什么紫薇的,要不是云儿在自己面前提起,自己早就忘记了宫里还有这么一号人了,这次晴儿的举动,夏紫薇在里面可是出力不少呢,真没想到自己宫中还有这样的‘人才’。 太后皱了皱眉,这事关皇室颜面的事情,她怎么会不知道私生女的事情,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太后对于夏紫薇都是不喜的,在她的眼里,有着那么一个不守妇道的娘,这个夏紫薇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心里是不愿承认她的身份的,所以只要弘历不提,太后也乐得忘记宫里有这么一个人。 “哀家听说现在是住在漱芳斋里,可是有什么不妥?”晴儿去了漱芳斋的事情,太后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她还没那个心思去管这些,忙着与皇后夺权还来不及,哪里有什么闲工夫来看着两个女孩子的交往,难道这次晴儿的事情,都是那个夏紫薇挑起来的? 越想越是有那个可能,以前晴儿还是个好的,哪里会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这个样子,虽然按照血缘上来说,紫薇才是太后的亲孙女,但是晴儿毕竟在她的身边待了这么些年,怎么的,也处出一些一些感情来了,而且太后有十分不喜那紫薇的出身,根本就不愿意承认有这么一个孙女,如此一来在太后的心里就这么认定了是紫薇把一直乖巧的晴儿给带坏了。 其实呢,离事实也不远了,要不是紫薇花一直在晴儿的耳边说起福尔康的好,以及他对晴儿的情,想来晴儿也不会这么冲动的就跑到太后跟前来表明心意。 “也不是有什么不妥,只是儿子想着,无论怎么样,都要找一个人出来替着晴儿的位置,”说到这边弘历瞥了一眼云淑,“那么就不如让紫薇来顶这个位子吧,她与晴儿本就感情不差,也不容易犯什么差错,而且她毕竟留着儿子的血,而且又是不能说清楚身份的存在,这样的安排,想来是最好的。” 虽然不喜那紫薇,但是听了弘历的话,太后觉得也是,毕竟是自己儿子的女儿,身份上不了台面,但是也不能太委屈了,如今晴儿的事,正好可以把她放到台面上来了,宫外也没有人见过晴儿的模样,而宫里面可没有傻子,就算心里清楚,也不会把事情给说出来。 “也好,就按照皇帝的意思去办吧,”太后又看了一眼,不知魂到了哪里去的晴儿,叹了一口气,“那丫头好坏也在我身边好些年了,把她送出去是她的意愿哀家也不强求,只是也别太亏待了她,给她准备上一份嫁妆吧,原本愉王府的家业也不用留着了,原是哀家想要在这丫头大婚时留给她的惊喜,现在看来爷不需要了。” “儿子知道了。”弘历应承下来。 晴儿回过神来刚好听见了太后说到愉王府的事,心里一暖,明白原来太后是真的把自己当做孙女来看,想来是自己错待了太后,有些愧疚的低下头,但是这些不足以动摇她的决心,毕竟现在想要与尔康双宿双栖是她唯一所能求的了。 “好了,你下去吧。”太后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不带任何的情感,晴儿的事情对她还是伤害很重的。 “皇额娘,您先宽宽心,您还有四丫头、宝儿几个孩子呢,那几个丫头可是成日念着您呢。”云淑笑着道。 “是念着哀家这边的点心吧。”想到和珑那个小馋猫,太后露出了些许的笑容,还是自己的孙女好,不会像那些个外人一样,辜负了自己的一片心意。 此时的福伦家,也是热闹的很,福尔康就在今日与那杜芊芊成亲了。他心里可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就算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念着宫里的紫薇、晴儿呢。 “额娘,我不娶那什么杜芊芊,要是我娶了她,那么紫薇和晴儿该怎么办啊?”福尔康眼睛里闪现出疯狂的光芒。 福伦家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这般神智不清的样子,心里是痛的很,虽然以前自己一直托大,想要让尔康尚了主,然后全家抬了旗,可是如今儿子是彻底毁了,哪里会有皇家贵女愿意嫁进来呢?! “公子,这可是皇上的旨意,如果您不从的话,那可是要杀头的啊,到时候拿什么来娶两位格格呢?”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被硕王福晋打得掉了胎的白吟霜。 福伦家的恶狠狠的瞪了小白花一眼,要不是这个贱人老在自己儿子旁边撺掇着,尔康也不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早知道这样,自己就不该一时心软,把这个扫把星给救了回来。 “福晋……吟霜也是为了公子好啊~”话还未说完呢,就先哭了起来。 福尔康一见自己的爱妾被额娘给惹哭了,哪里能同意了,“额娘,我不知道原来你是这般的恶毒,吟霜是这么的善良,你怎么能如此对待她呢?” 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福伦家的心里是恨的很,自从这白吟霜到了府上,府里就一直不怎么太平,偏偏自己的儿子还说她是什么大家出身,要去查她的身世,可是到了现在,一点风声也不见,我看八成是骗人的把戏。 好说歹说总算是把福尔康劝去拜了堂,福伦家的不理会身后的小白花,只要一想到那什么娉儿有了身孕,就有一肚子的火,但碍着今日是自己儿子大婚,只能忍着,与福伦端坐在上首,承了小夫妻两个的一拜。 被灌了个半醉的福尔康,到了房里也没怎么看清自己妻子的长相,便熄了烛火,春风一度。要怪也只能怪福伦与福伦家的对于这场婚宴,都不是十分的上心,只是撑了个场面,到了洞房里面,就什么都没准备,这才让两人糊里糊涂的洞了房。 “啊——”第二日一早福尔康与杜芊芊两人便被对方吓得大叫,惊动了一屋子的人。 第101章 自杜芊芊嫁到了福伦家那日起,整个福家是闹得鸡犬不宁,福伦家的原以为自家儿子虽只是个商家女,但好在还是品貌皆佳的,这事儿她在婚礼之前,便着人调查过了,谁知那杜家因为怕出了乱子,便也没把杜芊芊毁容的事情捅了出去,这样一来等到福家众人见到杜芊芊真正模样的时候,人已经与那福尔康圆了房。 “额娘,我不要看见她,你让她滚!”福尔康咆哮道。 “我苦命的孩子啊!”福伦家的用帕子捂着眼睛使劲的哭,时不时的那眼睛偷瞧着坐在一旁不发一言的福伦,“老爷啊,你可要为尔康做主啊,原本高高兴兴的娶个媳妇回来,谁知道竟然是个这样的,我的尔康啊~” “哭,哭,就知道哭,你哭有什么用,这可是皇上赐的婚,难道我们还能把人给休了不成?”福伦看着哭个不停的魏紫灵,以及还在那边冲着杜芊芊咆哮的儿子,妻儿都是孽啊! “可是老爷,外面都已经知道了我们家尔康娶了一个商人之女,已是众人嘲笑了,要是她的模样再被人瞧见了,该怎么说我们尔康啊!”福伦家的有些不依不饶。 “我说姐姐啊,你看现在这边人这么多,可别在这里闹了,要不然可真的要坏事传千里了,我们还是进到里屋再说吧。”娉儿面上一脸担心,实际上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虽说自己出身低贱,但也不是什么善角,偏偏这为夫人还要不断的挑衅,呵呵,这下子可有的看了。 “我们主子说话的时候,哪里有你插话的规矩,还不给我到一旁去。”冷冷的看了娉儿一眼,魏紫灵心里暗恨不已,要不是这只狐狸精迷惑了自家老爷,自己和尔康在府里便不会如此的不受老爷待见了,明明就是她在背后嚼舌根! 说刚说完就见娉儿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姐姐,娉儿只是关心你啊……” “别理这疯妇,娉儿你先回屋里去,免得被某些个不长眼睛的,给伤着了,你肚子里可是怀着我福家的种呢。”福伦不动声色的看了魏紫灵一眼。 自令妃倒台了,福伦便不再给魏紫灵任何好脸色,明媒正娶又如何,当初要不是她耍了手段,自己的妻子哪里轮得到她来做,后来要不是看在她的表姐是令妃的份上,给了她一些个面子,哪里能让她在自己面前作威作福,光凭着她把一个好好的儿子教成了这个样子,自己就该把她给休了。 “你也少说两句,这皇命是你说该就能改的?既然已经如此了,那就让人寻个单独的院落出来,让这杜氏住进去便可以了,还在这边闹个什么,”瞪了魏紫灵一眼,“你还是给我收敛着点,你还不明白皇上是什么意思吗?” 福伦家的不明所以的看着福伦,“老爷,你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尔康就只能娶了这么一个媳妇吗?当初皇上还说要把六格格只给尔康呢!” “你个愚妇!”福伦是真的恼了,暗恨自己怎么娶了个这么蠢的回来,这不是要毁了自家么,“皇上那是讽刺魏答应呢,他的意思是她是一个包衣,所以她的女儿也只能配配尔康这种包衣,你难道还真以为是恩典啊!” 魏紫灵心里一凛,难道……“可是老爷,这杜家小姐不是说是个大美人么,怎么会生的这副模样,可别是我们家尔康被一个小小的商贾诈了婚啊。” “就是啊阿玛,儿子可还要尚主的!”福尔康下巴一抬,露出了他扭曲成一团的鼻子,好不恶心。 “什么尚主!你这孽子可不要害了我们全家!”福伦实在是受不了这个不着调的儿子了,“来人,把大少爷送回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让他踏出房门一步。” “老爷!”福二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宫里面来人了。” “是谁来了,”福伦想着自家儿子昨天大婚,今天宫里面就派了人过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看着福二有些为难的样子,便也不再细问,“还不赶紧把人给请进来。” 晴儿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但心里面却没什么底气,想到今天早晨送自己来的时候,桂嬷嬷那不屑的眼神,晴儿的心里就是一阵不舒爽,明明平日里慈宁宫大大小小的奴才们都是看着自己的脸色做事的,可是今日竟然就敢在自己面前给自己没脸了,难道就是因为自己放弃了格格的身份? “晴格格,今日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一见到晴儿福伦家的是心中一喜,虽说尔康与晴儿的事情都是自己与当时的令妃一手策划出来的,可是自己可是看得明白,这晴格格对自己的尔康可是情意不浅的,今日前来难道是为了尔康来的? “福晋,莫叫什么晴格格了,现在我不过是宫里的一个小小宫女尔晴。”晴儿低声的道。 听了晴儿的话,福伦家的心里一惊,不明白这是出了什么事,这宫内外谁不知慈宁宫里的晴格格,是最受太后喜爱的,便是皇后名下的三位公主也都是要靠后的,怎么好好的变成了一个宫女了,难道是自己人错了? 不可能啊,明明自己是在延禧宫见过几次前来送信的晴格格的,那时她与尔康的事情已经传了出去,自己也暗中观察了许久,必是不会出错的,那现在?福伦家的有些琢磨不透了。 一旁的苏嬷嬷看了一眼晴儿,对着福伦道,“福大人,请您的夫人莫要乱说,晴格格正好好的伺候在太后她老人家身边呢,这里哪来的晴格格,晴格格素来是个最重清誉的,可不会轻易出宫的,福晋的这番话要是传到了宫里,可是要得罪了贵人的。”说话的语气不阴不阳的,让人听着就不舒服,旁边的晴儿更是紧锁着眉头,只是现在自己一个小小宫女,哪来的身份说教这位太后身边第二红人苏嬷嬷呢? “这位嬷嬷说的是,”福伦警告的看了一眼,“不知道嬷嬷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 苏嬷嬷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这尔晴原是晴格格身边的贴身宫女,不知怎的见到了福大人家的大公子了,自此以后便心生想念,不久前因听说了大公子要大婚了,便去求了我们家格格,”说到这边似笑非笑的看了福伦家的一眼,“福大人您应该也听说过,晴格格可是个最仁慈的,听了尔晴的哀求,便耐不住向太后求了情,太后怜惜格格一片善心,所以就把尔晴赐给了你们家大公子当通房。”暗中给福伦使了一个眼色。 “既然这样,夫人先把这位尔晴姑娘带下去吧,”福伦关照了魏紫灵一句,“可别亏待了这位姑娘。” 挥退了在场的人,只剩下了福伦与苏嬷嬷二人,“嬷嬷,可是宫里让带了什么话?” “福大人,太后说了,您是个聪明人,也不需要和您绕弯子,”苏嬷嬷笑着道,“只是请您记牢了,这位尔晴姑娘是太后和皇上送到府上给大公子当通房的,别为她坏了规矩,就让她继续在这个身份上待着便好,要不然可不是太后乐意见得。” “多谢嬷嬷带话。”福伦递上了一块上好的白玉扇坠儿,和一袋金豆子。 苏嬷嬷顿时笑开了眼,便提醒了句,“不要自作聪明,宫中的晴格格好着呢。”说完便回宫复命去了。 听了苏嬷嬷的话,福伦算是猜了个大概,想来这尔晴确是原本的晴格格,可是晴格格怕是惹恼了太后和皇上了,所以才给了尔康,而现在宫里的晴格格,多半是为了掩人耳目,看来要好好管着那两个不着调的母子了,要不然,可真就要给福家惹了祸事了。 却说福伦家的待着晴儿到了后堂,握着晴儿的手好声问到:“晴格格,你怎么会?” 低垂了眼眸,说不出的忧伤,“福晋,您就不要再问了,只是从今日起,我就只是尔晴了,能够伴在尔康的左右,便是尔晴的福分。”秀丽的脸上不复当日的明媚,多了一份寂寥,却又更添魅力。 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福伦家的也不强求,毕竟来日方长,总会弄个水落石出的,也不急在这一时,“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多问,此后你便住在尔康的院子里吧,离得近了也好有个照应。” 晴儿羞涩的点了点头,“听从福晋的安排,只要能够待在尔康的身边,尔晴便知足了,”脸上带着一抹笑意,“只是不知这些时日以来,尔康过得可好?” 还说自己不是晴格格,福伦家的撇了撇嘴,笑着道:“尔康啊,自从被皇上免了职,每日都念着远在五台山的晴格格,只担心若是晴格格哪一日回到了宫里,见不到自己,是不是会产生误会,弄得每夜都睡不踏实,便是我怎么劝都没有用,不过到了现在稍微好了一些。” 俏脸羞红了,眼睛里也透出了光彩,听了福伦家的说的话,晴儿愈发坚定了自己选择是正确的,“不知福晋可否现在带着尔晴到尔康那厢去?” 跟在魏紫灵的身后,亦步亦趋的来到了福尔康的院子里,因为他时不时发作的狂病,现在福尔康的院子已与主院分了开,是个独门独户的小园子,倒是颇为宁静雅趣。 刚走到房门前,就听到里面欢爱的声音。 “尔康,求求你,放过我吧。”低吟婉转,直令一种男子犯浑。 “不不,我的吟霜,我是那么的爱你!”福尔康嚷道。 原本带着笑意的晴儿顿时脸色煞白,不敢置信的退了两步,眼里已是泪水盈眶。 福伦家的心中暗恼那白吟霜勾引了自己的儿子,要是寒了晴格格的心,那么自己儿子的希望也便是毁了。 第102章 “尔晴……”福伦家的的满脸担心的看着晴儿,深怕出了什么问题。 “哟~”杜芊芊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这边是怎么了,怎劳婆婆您亲自过来?”镶了几颗金牙的杜芊芊露齿一笑,倒是把晴儿吓了一跳,顿时把福尔康的事情忘在了脑后。 “你是?”晴儿自小养在王府,之后又被太后接到了宫中,也未怎么出过门,哪里见过这般的女子,被吓得不轻,连她说的话也未听清。 杜芊芊满是嫉妒的看着晴儿,只见她唇红齿白,模样再是清俊不过了,便是自己容貌完好是,怕也是比不过的,在看着自家的婆婆带着她往福尔康的屋子这边走,便猜想着是福伦家的给自己相公准备的,自己昨日才与他们家完婚,今日就要往自己院子里送人,这不是特意来落自己的面子么。 面上一冷,杜芊芊不屑的瞧着娇俏的晴儿,越看就越发的不喜,心道这般的容貌怕是到宫里当个娘娘也是绰绰有余的了,偏偏还要到这边来与自己相抢,再加上刚见了那哭哭啼啼的白姨娘,心中愈发的气闷。 “婆婆,不知这位姑娘是?”杜芊芊也不回答晴儿的问题,只是凄凄婉婉的看着福伦家的,一副是她不给出个答案出来,便不罢休的样子。 若是在杜芊芊还未毁容之前,那便是一个梨花带雨的清丽女子,叫人看着也算舒心,只是此时的杜芊芊鼻子耷拉着,脸上还有着狰狞的伤痕,配着那如泣如诉的目光,要是在晚上瞧见了,定会叫人以为是见鬼了。 避开了杜芊芊那骇人的脸,福伦家的自顾自的拉着晴儿的手道:“尔晴啊,从今日起你便是我们家尔康的人了,做额娘的也没有什么好东西给你,”说着从手下取下了一只银丝虾须镯,上面还镶着各色的宝石,做工好不精巧,套在了晴儿的手上,“这个原是老爷的额娘留下的,说是给长房的,今日额娘与你一件如故,便就给了你吧,免得被那些个不长眼的给惦记着。” 如此一来杜芊芊的脸色便更不好看了,恶狠狠的瞪着晴儿,“额娘,若是没有事的话,可别扰了爷的兴致了,爷现在正与那白姨娘在屋里忙着呢,儿媳看着不如您先带着这位尔晴姑娘,找间屋子先安顿下来吧。”说完看着晴儿原本羞红的脸,瞬时变得煞白,心里好不得意,“儿媳,就先行告退了。”说完也不看福伦福晋的脸色,径自离开了。 “福晋……”原来那房中的是他的妾室,也不知那白姨娘是一个怎样的女子,竟能够入了他的眼了,晴儿有些暗自伤怀,不知自己为了福尔康顶撞了太后的这些作为,到底是对是错。 拍了拍晴儿的手,福伦家的好生安慰道:“尔晴莫要伤心,尔康那孩子只是一直都不得见到他心里的那人,一直郁郁不得志,才变得如今这番模样,只要那人到了他的身边,想来他有能恢复到从前的踌躇满志。”这话说到后来,也不知是安慰晴儿,还是安慰自己了。 看着福伦家的面带笑意,晴儿想到了之前尔康与自己说的,他家额娘可是个最最善良贤惠的,活菩萨一般的人,今日一见果然是这般,晴儿的心里又不禁的升起了希望,暗道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不说宫外的晴儿心中是怎样的翻江倒海,宫里的紫薇倒是得偿所愿了,终于能够正正经经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有了个能见光的身份。 “紫薇(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给皇太后请安,皇太后吉祥!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慈宁宫中,太后坐在上首,弘历云淑分坐两边,紫薇的身边只带了金锁一人,有些颤颤磕磕的。 “起吧。”太后的声音倒是听不出喜怒,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紫薇的一举一动,这宫里面太后的眼线虽比不上掌握了粘杆处的弘历和云淑,但是晴儿出宫前,频繁的出入漱芳斋太后可是查清楚了的,这里面有什么文章也大概猜到了大半,虽是不喜这么个有心机的孙女,但好坏也是自己儿子的血脉,也不得发作什么,再说了,要是晴儿真的意志坚定了,哪里就是这个小丫头能够说得动的。 “去济南的人已经回来了。”云淑见着太后与弘历两人都不想开口,也只得自己说了,看来太后是十分的不待见这位私生女啊,一半是为她的身份上不了台面,一半恐怕就是因为晴儿吧。 “你娘的事也经过证实了,”云淑瞧着原本波澜不惊的紫薇花,顿时脸上起了变化,那隐不住的喜悦跃然脸上,微微摇了摇头,原以为是个黑化了的,现在看来也还是修炼不到家啊,“只是你的身份不免的有些尴尬,你也知皇上最小的女儿才七岁,如今却突然冒出来个这么大女儿,于皇上的颜面必是有碍的。” 说到这边,三人一齐看着紫薇的神色,只见紫薇花柔柔弱弱的跪了下来,“紫薇原就只求能让皇上知道了我娘亲的等待与深情,只要皇上知道了有紫薇的存在便好,紫薇从小便把自己的父亲当做最为崇拜的人,哪里能让皇上为难呢?”眼里出现了雾气,晕晕冉冉,眼里尽是一片哀愁,“如今紫薇的心愿已经了了,便可以没有牵挂的回济南去了,到那边还能够伴着娘亲,紫薇很开心呢。” 听了紫薇花的话,云淑微微一笑,既然你不求什么,那为什还要去算计晴儿呢?!还真以为在这慈宁宫里的,都是好骗的吗? “你既是皇帝的孩子,哀家难道能让你出去受苦?”太后倒是说话了,看着怅然欲泣的紫薇花,心里没什么好感,当初自己不也是被那狐媚子的年氏压制的死死的吗,一见到这副做派,太后忍不住想起当年受的那些委屈,所以她才会那么不待见那与年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高氏和魏氏。 “太后……”紫薇一脸感动的看着太后,激动的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既然如此,”弘历有些不耐烦了,“皇额娘您看现在该如何安排这丫头?” 太后看了一眼紫薇花,沉吟了一会儿,便道:“哀家知道这孩子与晴儿的感情很是不错,只是如今晴儿求了哀家出宫去了,只是这满朝文武都在这边看着她这个愉王府的遗孤,不若就让这丫头顶了晴儿的名吧。” “皇额娘,这恐怕不妥吧?”云淑似乎有些为难,“这宫里见过晴儿的可不是一个两个,要是有人问起,那又该如何?” “皇后多虑了,”太后慈善的看着紫薇,反倒是令紫薇花心里一凛,“虽说宫里见过的人不少,但也多是妃嫔,那些个宫女再过不了多久也该放出去了,哪里能在见到‘晴儿’的真容呢?” “皇额娘说的是,倒是媳妇我糊涂了。”云淑掩嘴一笑,瞥了一眼下首的紫薇,只见她紧握着拳头,微微有些颤抖,“紫薇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可都要说出来,免得到时候皇上说本宫亏待了他的女儿。”瞪了弘历一眼,直把他的魂也给瞪没了。 “紫薇谢太后、皇后娘娘为紫薇考虑了这么多,紫薇实在是愧不敢当。”一旁的金锁看了看自家小姐,也只有她知道,自家小姐有多么希望夫人能够被皇家给承认了身份,只是如今看来,这希望渺茫了,也不知小姐心里该如何的伤心了。 “皇帝你看如何?”太后眯着眼睛,看了看弘历。 “一切仅凭皇额娘的吩咐,朕看着这样倒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弘历把紫薇花的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笑了笑道,“只是有些委屈这孩子了。” “紫薇不委屈,”紫薇花听到了弘历这么说,心里判断着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但面上依旧是一脸感动,“只要有皇上的这句话,就是紫薇天大的幸福了!” “真是个好孩子,只可惜有着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娘,”太后眼里带着慈爱,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句句刺骨,“倒是害了孩子啊。” 弘历听了以后,看了看一旁的云淑,心里很是郁闷,这身体的前主人可千万别再给自己弄出个什么私生女私生子了,要不然自己可要倒霉了。 云淑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看了眼隐忍的有些颤抖的紫薇花。 “皇额娘,原本晴儿是一直待在您身边的,如今这紫薇您瞧着,是不是还是住在慈宁宫里?”云淑知道太后不待见紫薇花,想着她之前不断给自己下绊子,小心眼的云淑可不能放过这个膈应她的机会。 “皇后所说甚是,若是现在就让紫薇住到别处去,恐怕会落人口实。”弘历时典型的娶了媳妇忘了娘,更何况这娘还不是自己的亲娘呢,虽说自己占了他儿子的身体,但也不代表自己就要受她的拿捏。 “皇帝说的很是,既然如此,那么紫薇从现在起你就是晴儿了,可别弄错了自己的身份,”太后闭了闭眼,然后道,“你先出去,让桂嬷嬷带你去晴儿原来的房间,莫要乱动里面的东西。” “皇帝、皇后哀家有些累了,你们也先回吧。” “儿臣(媳妇)告退!” 看着走了出去的弘历和云淑,太后的眼神暗了暗,似乎是在酝酿着什么。 第103章 在把晴儿与紫薇安排好以后,弘历好不容易能陪着自家老婆大人,过了几天舒心日子,老天爷偏偏就想让他省心,这厢与云淑刚睡下不久,外边就来报说是翊坤宫的嘉贵妃怕是不好了。 “弘历,我们还是赶紧去看看吧。”云淑起了身,对着弘历说到。 其实弘历心里是千百个不愿意,但想着人金氏也算是跟了自己不少日子了,叹了口气,“那云儿还是现在储秀宫里休息着,我去看看就行了,又不是太医,即使去了也没多大用处,毕竟生死有命。” “不妥,前些日子皇额娘还在找我的由头,好在众人面前发作我一通,落落我的面子,现在都这时候了,听口气怕也只是最后一面了,到时候还有许多事还需要我来打理,若是不去,免不了落人口实,又惹了皇额娘去。”云淑实在是不明白这太后已经是人上之人了,为何还要这般的抓着宫权不放,而且自己也没有和她去争什捞子的权啊,既然她想要那自己也乐得清闲,偏偏还算计到了孩子头上,这可是云淑最不能容忍的。 “既如此便一起去吧。”弘历也知道自家皇额娘的性子,没什么能耐偏偏不允许别人专权,直把这宫里弄得乌烟瘴气的,但谁让她是自己身体的额娘呢,好坏还没有出了什么大乱子,弘历也只好认了。 刚到了翊坤宫,就见着宫人们都是乱作了一堆,除了已经分府出去的老四,八阿哥永璇、十一阿哥永瑆都哭倒在了床边,床上的嘉贵妃已是面带金色,出气多入气少了。 云淑连忙招来两位太医,“都给本宫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今儿个白日里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到了夜里便成了这般模样了?” 王太医连忙道:“皇后娘娘,这嘉贵妃娘娘前些日子已不是太好了,只是今日方才好转,奴才们当时诊了脉,据脉象来看已是开始好转,可是方才翊坤宫宫人来报说是贵妃娘娘昏死了过去,奴才再看了脉,发现脉象凶险,白日里多半怕是……”话虽没说完,但是周围的人都明白了话里的意思,白日的好转多半怕是回光返照了。 云淑有些纳闷,白天的时候自己也明明是看过的,这金氏的确是已经开始好转了,怕是里面有什么猫腻吧?!猜了个所以然来,但面上依旧不显,只道:“本宫可不管你怎么治,本宫只要能见着一个健健康康的嘉贵妃站在本宫面前便好,你们可有把握?” 几位太医面面相觑,颇是为难,这嘉贵妃已经露了死脉,便是大罗金仙来了,恐怕也救不了了,更何况自己只会那寻常医术。 “罢了,你们全力救治吧,只是要是让朕知道里面有什么问题……”弘历冷冷的看着众太医,“那你们可要好好为脖子上的这颗东西考虑考虑了。” “既是皇上发话了,本宫也不为难你们了,”云淑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番一众太医,也未发现什么异常,“留两个人好好给永璇、永瑆瞧瞧,本宫瞧着两个孩子似乎已经是虚弱的很了,可不能让他们折腾出病来。” “奴才们省得。”太医们便自己去干自己的事了。 云淑等太医诊完了脉,走到了两个孩子身边,“永璇、永瑆,皇额娘知道你们心孝,但也不能把自己的身体不当一回事,等你们额娘好了以后见到你们这副模样,必定是会心痛的,”拍了拍两个孩子的肩膀,“只有先把自己照顾好了,才有精力去照顾你们额娘啊。” 永璇和永瑆红着眼睛点了点头,“多谢皇额娘关心,我们会小心自己的身体的,不会叫皇额娘与皇阿玛担心的。” “你们先随朕和皇额娘到偏殿休息一会,嘉贵妃这边有太医与宫女服侍着,你们俩待在这里反而是添了乱了。”弘历对着两个孩子说到。 云淑点了点头道:“你们年纪还小,经不起这般折腾,先去休息一会,等养足了精神在来伴着你们额娘,你们看可好?” 兄弟俩已经在这里守着好一会了,心里又是担心着嘉贵妃的病情,到了现在具是疲累不已,可是又不愿离了嘉贵妃左右,只得看着弘历与云淑两人,也不言语。 “皇额娘知道你们心中所想不外乎是不想离开嘉贵妃,本宫看这样吧,让宫人搬张榻子过来,对着嘉贵妃您看可好?”云淑看着弘历说到。 “是两个孝顺的,既然永璇永瑆都不愿离去,就按照皇后说的办吧。”弘历想了想也只有这样了。 “皇上如今天已经不早了,皇上明日还要上朝的,这边有臣妾看顾着便可。”云淑劝道。 弘历想了想便也应了下来,看云淑的神色,他知道这次嘉贵妃多半是熬不过了。 果不其然,第二日弘历下朝时,便得知了嘉贵妃不行了,等他走到了翊坤宫嘉贵妃便已经殁了,看着三个孩子在那边哭得伤心欲绝,弘历的心中也不甚好受。 最后弘历追封了嘉贵妃为皇贵妃,葬入妃园寝。 “弘历,你看永瑆还小,永璇分府出宫也还要几年,如今嘉妃去了,两个小的没有母妃看顾,怕是会被那起子奴才给看低了去。”云淑陪着弘历在御花园闲逛。 “你倒是好心,这嘉妃的事情怕是没有那么简单,你还是不要去趟这趟浑水了,免得到时候又被皇额娘惦记上。”弘历拉起云淑的手,往凉亭走去。 云淑倒是不以为意,只是没心没肺的笑了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都不在乎,你倒是着急起来了,皇额娘虽说是怕我碍了她的权贵,但对于永瑞确是真心疼爱的,便是看着瑞儿的面子上,也不会太过为难我的,毕竟这宫里也是要子凭母贵的,要是我出了什么岔子,最先受到连累的就是瑞儿了。” “我该说你什么好!”弘历抬起手捏了捏云淑的脸,“怪不得云儿总是爱捏永璂那小家伙的脸,现在我亲身感受一下,确是是一个不错的消遣。” 云淑也不说话,对着弘历向不远处比划了一下。 见到不远处花丛后面那一抹粉色的衣角,弘历已经猜到了一二,也只做不见,依旧与云淑二人有说有笑。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只见来人,一身粉色牡丹绣花旗袍,梳了个靶子头,头上戴着与衣色相同的宫花,样貌清秀动人,一派温婉江南女子的气质,脸上淡施脂粉,色若春花,艳如桃李。 “这是?”弘历故作不知,眼睛里还故意带了些许的兴趣,直把人瞧得春心萌动。 “皇上,您瞧您,这不就是前些日子皇额娘给恩典了的兰贵人吗?”云淑掩嘴轻笑,“前日皇额娘还把她带在身边呢,皇上请安的时候该是见过的。” “朕倒是没有印象了,”收回打量的目光,只是瞧着云淑,“皇后倒是好记性,莫不是瞧着新人,所以吃醋了?”虽是调笑,但话语中带着些许的期待。 “胡说什么呢,”云淑也不太理会,“臣妾可是担不起这个善妒的名声,要是叫皇额娘知道了,臣妾可又要被叫去好生训诫一番了。” “好了,算朕胡说,行了吧?”弘历乐得看云淑耍小性子,“等会几个孩子就要过来了,我们先回去收拾一下,等会他们又要等急了。” “皇上……”看着弘历一直与云淑说着话,却不理会自己,兰贵人心里很是不甘,想到之前太后的关照,再看着云淑与弘历的相处,愈发的觉得太后说的对,皇后是被皇上给惯坏了,虽然她容貌倾城又如何,男人有时候还是需要温柔小意的女子在身边的。 这钮祜禄·月琴是太后族里一手打造出来的,一举一动皆是按照‘弘历’的喜好来调教的,太后自以为很了解自己的儿子,却没想过这儿子的里子早就被换掉了,哪里还是以前的品味呢。 “朕与皇后说话,哪里有你插话的份!”不留余地的语气,令兰贵人霎时俏脸惨白,被惊了一跳。 “皇上,奴婢……”话还没说完,眼泪就已经先下来了,这梨花带雨的水平也是相当高明的,虽是泪水不断,但脸上的妆容却是一点都没化。 “算了,在过会儿,宝儿那丫头又要等急了,到时候下不了台,可别怪臣妾。”看也不看跪在地上哭得惨兮兮的兰贵人,径自走出了凉亭。 弘历正要抬脚跟上,却被那没有眼色的兰贵人给拦了个正着,“皇上,太后说是有些话要跟您说,所以才让了奴婢过来,若是皇上不方便的话,奴婢这就回去禀了太后。” 兰贵人小心翼翼的瞧着弘历,虽说现在皇帝已过了耳顺之年,但是因着云淑的功劳,如今瞧着也不过是二十多岁的样子,长期处在上位的那股子威势,更是叫这些个春心方动的少女丢了心魂。 弘历看着远去的云淑,和面前不知好歹的女人,心中一阵火起,也顾不得什么怜香惜玉,抬脚把兰贵人踢到了一边,赶上了走在前面的云淑。 这一脚上去可是不轻,太后知道了愈发的不喜云淑,认为都是她在挑拨自己与弘历,如若不然自己那么孝顺的儿子,怎么会不顾自己的召见,也不给自己提拔的兰贵人一点面子? 第104章 “宝儿今天怎么不高兴了?”弘历摸摸和珑的小脑袋,看着她嘟了个小嘴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不是你求着嚷着,让皇阿玛我带你出来的吗?怎么现在都出来了,反而不高兴了。” 云淑笑着捏了捏和珑的小脸,“宝儿再过几年也能指婚了,这时间还真是过得快呢,都这么大的人了,还离不了你哥哥,今日瑞儿也是有正事,要不然也不会把你放在一边了。” “那个什么回疆的和卓,还要哥哥去接待?”和珑不乐意了,“明明前些日子说好了要一起出去玩的,都怪皇阿玛,要不是他让哥哥去接待那什么和卓,今天哥哥就可以一起出来了。” “好好,都怪皇阿玛不好,宝儿不生气了。”弘历十分果断的认错道,谁让这世上唯妻子与女儿难养也,“等阿里和卓回去了,阿玛再带你们一起出来好好玩玩,可好?” “那今天宝儿要吃糖葫芦~”之前因为云淑担心和珑吃多了糖葫芦,把牙齿给吃坏了,就一直不让她多吃,和珑可怜兮兮的看了看自家皇阿玛,见他还在征求自家皇额娘的意见,“皇阿玛,宝儿保证就吃五串,绝对不偷吃!” 拍了拍和珑的小脑袋,云淑笑的十分和蔼,却把和珑笑的冷汗直下,“是吗?我可想知道上次是谁吃的太多,把牙齿给酸倒了,趴在我怀里哭鼻子的?” 和珑见到云淑揭自己的短,便不依了,拉着弘历的衣袖道:“皇阿玛你看,皇额娘又欺负我!”小嘴撅到老高,把弘历和云淑两人都逗乐了。 “小包子以后可别学你姐姐,整日的撒娇耍赖,”云淑关照着身边的永璂,一家人坐在马车里出行,倒是十分的自得,“到时候皇额娘可要哭死了。” “小包子才不会那样呢,”永璂拍拍自己的小胸脯保证道,“我最乖了,哪像姐姐整日就知道欺负人!” “哦,丫头有欺负了谁了?”弘历很是好奇是哪个倒霉蛋,能让自己的宝贝女儿亲自动手。 刚问完呢,就见和珑对着永璂一阵龇牙咧嘴,行恐吓之实,“宝儿,你威胁璂儿也没有用,你难道以为我和你皇阿玛还查不出你那些个事情?”云淑似笑非笑的看着和珑,在一旁的弘历都觉得自家夫人这个表情深得他八叔的真传。 “还有谁啊,不就是善保啊。”永璂小盆友可没注意到自家额娘与姐姐的之间的互动,刚才他想到了善保哥哥给自己带的小玩意,再看了看老是欺负自己的和珑,愈发觉得还是善保好,所以一定要接着这次机会,让皇阿玛皇额娘好好训训姐姐。 “果然啊,”云淑微笑的看着自家宝贝女儿,“宝儿是觉得善保抢去了瑞儿的注意力了?还是觉得善保之关注着瑞儿,而忽略了你啊?” “皇额娘!~”和珑看着不依不饶的自家无良牌皇额娘,只能转投弘历那儿寻求救助,“皇阿玛,你看嘛,皇额娘就知道拿宝儿寻开心,哼,好坏!” “好了,云儿,你看宝儿都快被你给惹哭了,”弘历拉过云淑的手,轻抚着,“你啊,都过了这么些年了,可是一点都没有变,还是这般样子,倒像是我多养了一个女儿了。” “不都说女儿是阿玛前世的情人,这一世就是来要债了,”云淑不以为意的说到,“那你说你准备拿什么来还债给我啊?” “我把自己赔给你,”冲着云淑眨了眨眼睛,得意的笑道,“不知道云儿可是看得上呢?” 仔细的瞧了瞧弘历的眉眼,以及身材,云淑不甚满意的道,“平日里吃的倒是不少,可是这身上还是么有几两肉,”说到这边不禁微微皱了皱眉,正当弘历以为她是在关心自己的时候,云淑接着冒出来一句,“这么瘦,也不知道能不能卖上好价钱。” 感情这是把当成猪呢,弘历怒极反笑了,也不顾两个小的还在身边呢,一把拉过云淑,把她扯到怀里,“都编排起爷来了,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也说不过去啊。”低下头堵住那两瓣微张的樱唇。 这下子云淑不淡定了,使劲推了推弘历,拿眼睛看着一旁的永璂与和珑,就见和珑一手遮住了永璂小包子的眼睛,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推开了弘历使劲瞪了他一眼:这样像什么样子,孩子还在旁边呢! 被云淑赏了个毛栗子的弘历,捂着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云淑,“云儿,这不怪我的,还不是你先来惹我的,要不然我也不会……” “你还有理了?”云淑瞪着他,不给这个得寸进尺的家伙一点好脸色。 “不不,都是我的错,”弘历这会子很没胆色的瞧着云淑的神色,狗腿的道,“不过云儿,马上就要到龙源楼了,等会到了外面,你到时候好坏也要给我留点面子啊。” 十分了解自家皇阿玛性格的和珑抚额,你说你堂堂的皇帝,怎么在我皇额娘面前就这么窝囊呢?明明在其他人面前都威风的很,到了皇额娘面前却是一副狗腿的样子,哎,怪不得这几个兄妹姐弟几个都对皇阿玛恭敬不起来,原来症结在这边啊。 “皇额娘,等会我可要好好看看那什么香公主,可是真的有传闻中的那么好看,那么神奇。”和珑自是继承了云淑的六七分样貌,比起寻常女子,已是世间少有的角色,再加上身份又是尊贵,自有一份别样的气度在身上,前几日不知道在哪里听说了阿里和卓的女儿美丽非常,倒是让这个小丫头生出了几分一教高下的心思来。 对于此,云淑也只是但笑不语,不说别的,就说和珑还是一个十二三岁,还未长开的小丫头,那含香已是二十岁了的女人,即使和珑确的容貌实比那含香胜上一筹,但在这身量上,确是要被比下去了。 到了龙源楼上特意留下的雅间里,和珑耐不住,拿下了面纱,“皇阿玛,等会那个阿里和卓的队伍来了,您可要帮我啊。” “要朕帮你什么?”弘历看着和珑讨价还价,要不是为了她等不及想要看看这含香长的什么样子,自己才不高兴浪费与云儿独处的时间,到宫外来呢。 “皇阿玛,我听皇额娘说,这次阿里和卓带着他的女儿过来,可是打着把那什么香的献给你的主意呢。”和珑边说边朝云淑那边看了看,眨着大眼睛瞧着弘历。 听了和珑的话,弘历倒是不怎么担心,毕竟云淑可是清楚那含香是什么样的人,只是这么一个私奔了七次的女人,那阿里和卓到底是什么脑子,难道认为朕就一定会被他的女儿迷住,迷到被戴绿帽子也无所谓吗? “宝儿,你先带着永璂出去玩会儿,我和你额娘有些话要说。”弘历说到。 “外面那么乱,皇阿玛你就放心啊。”和珑撒娇道。 “明着有你额娘的墨梅、墨菊看着,又有影五、影六带着人在暗地里跟着,这样我都不放心,那可是太小瞧了你皇额娘与我的暗卫了。”弘历微笑着说到。 看着墨梅、墨菊领着两个小的出去了,云淑看着弘历,“弘历你想说什么?” “还不是那阿里和卓,实在是让人头疼,”弘历瞧着外面的人来人往,“想着还是先打消了他想往宫里送人的主意。”那样不安分的女人自己可是吃不消,前世自己虽然有宠爱过那和卓氏,但是容妃可是相当知情达理的,可不会做出私奔这腌渍事。而且你私奔就私奔吧,偏偏你都跑了七回了,还没跑成,这要多没脑子才能做出这些个事啊,弘历打了个冷战。 “我听说那含香虽然是没脑子了点,但好坏长得不差,”云淑倒是觉得把那含香收了也不错,至少手里面拿着一个光明正大的发兵理由,“想来京里面也总是有人能看得上的,而且这回疆总是三天一歇、五天一闹的,还是早些个把它拿在手里要安稳些,那阿里和卓不就是给你送枕头来么。” 说着说着就听到了外面一阵喧哗,愿来是那阿里和卓的女儿,含香公主坐着的轿子给掀翻了,含香也摔到了地上,原本戴在脸上的的丝巾在混乱是也给弄掉了,露出一张艳丽非常的脸,只可惜美是美矣,却少了几分灵气,过于艳俗妩媚,不过配着身上穿戴的异族服装,足叫四下的男人们都一饱了眼福。 “果然是宝儿的手笔,”云淑扑哧的笑了出来,只是那笑声便能叫弘历失了魂,“这含香也是可怜,被宝儿那丫头给惦记上了。” 弘历也只是瞥了那含香一眼,没瞧出有什么好看的,比起自己云儿可是差得远呢,“外面现在乱的很,还是赶紧让宝儿他们先回来吧,免得到时候人多给伤到了。” “也好。”云淑从怀里拿出一截竹笛,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几个音,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弘历有些好奇的看着云淑的动作,但也没问,在他心里云淑不论做什么,必定自有她的道理。 果然没过了多久,墨梅、墨菊就带着永琪、和珑回来了。 “怎么样,现在瞧见了那含香,宝儿有什么想法?”云淑调笑的问道。 被云淑这么一问,和珑倒是羞红了脸,“皇额娘,宝儿只是想看看那含香长的怎么样,也没想到会闹到这么大啊。” “不过今天来迎接阿里和卓一行的可是永瑞哦,要是瑞儿知道了是你害的他多等了那么久,”说到这边顿了顿,云淑瞧了瞧和珑的脸色,见她果然白了小脸,只道,“瑞儿可是会生气的哦。” 和珑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她那双胞胎哥哥永瑞,一时慌了神,拉住云淑的衣服,“皇额娘,这可怎么办,呜呜,到时候您可要帮着宝儿啊!” “好了云儿,别吓孩子了,”弘历无奈的看着有起了坏心眼的云淑,他总算想明白永瑞那坏小子是像谁了,那性子活脱脱是云淑的翻版啊,“到时候我和你皇额娘绝对不会告诉瑞儿这些事实宝儿做的。”我们不说瑞儿也会自己查啊!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弘历和云淑就是一路人。 “皇阿玛最好了~”和珑高兴了,决定马上打道回府,这下子懒骨头犯了的云淑也高兴了,想着要和云淑单独处处的弘历也乐意了,唯一只有我们的永璂小盆友看着不远处的吃食苦着脸。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和珅的cp,偶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永瑞,一个是和珑,偶大爱和美人,实在舍不得肥水流了外人田,亲们看哪个比较合适吧 第105章 回到了宫里弘历也没得到他想要的清闲,这厢他刚到了储秀宫,那边桂嬷嬷也已经来了。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桂嬷嬷想到之前太后怒意横生的样子,心里也是没有底,原本皇上与太后就不怎么亲热,到了现在太后还依旧自恃身份,有恃无恐的想要拿捏着这后宫,恐怕事情可没那么简单,不说皇上如何,光是那皇后就不是好相与的,况且皇后身后还有太上皇在那里撑着,就算太后再怎么折腾,恐怕也翻不出大浪来。 “桂嬷嬷起吧。”云淑看着这难得的聪明人,也不想太为难她,“嬷嬷不是在皇额娘身边伺候着吗,怎么今天把嬷嬷给遣到了储秀宫了,可是有什么事?” “回娘娘的话,原是太后想皇上了,”说到这边桂嬷嬷也有些腻味,自己实在是太了解太后的心思了,自己伺候着她这么些年,端的是把她的一切都牢记在心里了,“也着了兰贵人来传话的,也不知怎的了,这兰贵人话还没传完,就冒犯了皇上,所以太后现在让奴婢过来,再说一声。” “原来如此,难怪本宫看着皇上的面色有些不愉,”笑着看了看弘历,“皇上既皇额娘想您了,我们为人子女的,也该多进进孝,不若让本宫与皇上同去?” “也好,”弘历点头拍板,“朕也正好有些话要与皇后说说,可等不到从慈宁宫回来了,皇后与朕同去的话,就可以在路上就说清了。” 桂嬷嬷听了弘历和云淑的话,倒是有些为难了,毕竟太后的意思可是让皇上一个人去,她还想要皇上与那兰贵人好好相处一番呢,要是皇后娘娘去了,那太后的小算盘可是要落了空的,到时候受了罪的,首当其冲的就是自己这个传话的。 原本这来储秀宫传话之事,是用不上桂嬷嬷出马的,只是太后担心别人去了不成事,所以才派了以前有照顾过弘历一阵的桂嬷嬷。 “皇上,皇后娘娘,请恕奴婢大胆,”桂嬷嬷也没有办法,两边都不能得罪,但皇上、皇后总会看在自己是太后的人的份上,对自己饶了几分的,“太后在奴婢出来之前,就关照过,说是让皇上一个人去……”面上很是为难,又有些担忧的样子。 “这个嬷嬷就放心吧,到时候朕自会与皇额娘说的,”有些好奇的看向桂嬷嬷,“今日早上去请安的时候,皇额娘并未与朕说些什么,现在突然急招,可是有什么事情?” “回皇上的话,奴婢仿佛听太后说起什么婚事,什么兰贵人的,”跪在地上的桂嬷嬷把头低的更低了,不让弘历和云淑瞧出她现在的神色,“也只是太后随口念道德几句,奴婢也猜不出太后的意思。” 这宫里的都是人精,哪里能不晓得是什么意思,也只有那太后久居了高位,太上皇也一直不在宫中,使得她原本还算灵活的脑子,也不怎么开动了,所思所想之事,难免有些偏差。 果然等弘历与云淑到了慈宁宫,那兰贵人也在太后的身边,陪着太后在那边说笑呢,一听到皇上来了,立刻换了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而太后一见与弘历同来的云淑,面上就不怎高兴了,她让桂嬷嬷去储秀宫是去请皇上的,可没让皇后也过来,瞪了一眼跟着回来的桂嬷嬷,才开口说到,“皇帝、皇后都来了啊。” “皇额娘找儿子前来可是有什么事?”弘历对于太后不冷不热的态度也不以为意,只是笑着问到,而一旁兰贵人的秋波暗送,他也全部屏蔽了。 “也没什么,只是哀家今日先前的时候让兰贵人去找皇上,怎么皇上话也不多说一句,就把人给伤了?”太后瞥了一眼云淑自动自发的把这些都归在了她的身上,要不是皇后在皇帝身边说了什么,皇帝也不会不给自己这个面子,看来这皇后也越来越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 “兰贵人?”弘历疑惑的看着太后。 被弘历这么一看,太后倒是不明白了,兰贵人自己带在身边也已经有了好些时日了,难道皇帝还不知道是谁?暗自恼恨兰贵人这个不争气的,还有宗族里的人,怎么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个不讨皇帝喜欢的女子过来。 “就是哀家身边的这个。”太后没好气的看了兰贵人一眼,想着是不是要让家里面再找一个合适的过来,抬眼仔细瞧了瞧云淑的容貌,又在心中叹气,这般品貌,要让自己哪里去找一个及得上的呢。原想着等皇后年老色衰了以后,在找几个钮祜禄一族的新人进来,好分了皇后的宠,可是都这么些年过去了,这皇后的容貌是分毫未变,怎叫她不心急呢。 “就是哀家身边的这个。”太后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人都在这边好些天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自己有意抬举这兰贵人,偏偏自己的儿子不买这个账。 “原来就是那个胆敢在御花园里拦着朕走路的那个。”弘历冷哼了一声,瞧也不再往那边瞧一眼,不过是个势力女子,有甚么好看的。 “今日皇帝怎么这么早就出了宫?”听到弘历这么说,太后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本还以为是个聪明的,谁知道是个如此没眼色的,为了化解这厢的尴尬气氛,只能转移了话题。 “也没什么,只是今日正巧那阿里和卓进京,也不知道宝儿那丫头从哪里听到的,说是那和卓的女儿,长得美貌非常,而且身带异香,非要缠着朕出去与那什么香公主的,一较高下,朕也被她缠的烦了,便带着皇后与她一起出去了。”弘历想到自家那个宝贝女儿,也颇为头疼,真是小烦人精。 一听到那个什么香公主十分的美貌,太后心里的算盘有开始打了起来,“皇帝可有看到那和卓之女的真容?”这男人哪有不偷香的,太后觉得这次的香公主如果真的是能合了皇帝的心意的话,把她弄到宫里来是个不错的注意,她孤身一人在京城,还不是自己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而且即使生了孩子也不可能荣登大宝…… “看是看到了。”弘历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皇后,皇帝他这是怎么了?”太后瞥了一眼,在一旁不动声色的云淑。 “这事情说来都是宝儿不好,皇额娘您可莫笑,”云淑笑着回答到,“宝儿想要看看那含香长得怎生模样,硬是从皇上那要了侍卫,把那含香所坐的轿子给打翻了,还把含香的面纱给弄了下来,总之把那阿里和卓的队伍弄得手忙脚乱的。” “既是如此皇后也该看到了那含香的容貌了吧?”太后对于云淑的不喜,一是因为觉得她拿捏住了弘历,让他从此不再宠幸后宫了。二是因为与自己相比,这云淑实在的幸福的多了:满洲贵女的出身,家里的父兄都是有能耐的,不像自己除了个满八旗的出身,其他的都拿不上台面;如今又当上了中宫的主位,而自己到了儿子继位也只是个贵妃;云淑与弘历是夫妻恩爱,而自己与太上皇则是相敬如宾。此番对比下来,如何能叫太后不心生嫉妒。 云淑微微一笑,直把一旁的兰贵人给嫉妒的,“回皇额娘的话,媳妇确实见着了,那含香也真不愧是回疆的明珠,确实生的不错。”说着看了弘历一眼。 弘历不高兴的瞪了一眼兰贵人,看到她看着云淑那嫉恨的眼神,心中更是不喜,“兰贵人,先行退下吧。” 那兰贵人不甘不愿的退了出去。 “朕看着也不怎么样,那般容貌过于媚俗冷艳了,让人见了也生不出心喜,”弘历微微皱了皱眉头,“况且还是个不守妇道的,要是在大清有这样的女子,朕早就让人浸猪笼了。” “这是怎生了?”太后不明白怎么自家儿子说着说着便跑了话题。 云淑有些为难的看着太后,“皇额娘这事实在是难以说出口,您还是不要听了,免得到时候污了您的耳朵。” “皇帝,倒是有什么事情是哀家听不得的了。”太后有些不高兴了。 “既是皇额娘想知道,那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弘历端起了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朕原以为那阿里和卓带着女儿进京也是想要和亲的,便令人打探了一番,谁知道那阿里和卓竟打着把女儿献给朕的意思,便是献了也无妨,宫里也不差一个闲人,只是谁知那人传回来的消息却说,那含香已与人私奔了七回了!” “岂有此理!”太后狠狠的摔掉了手上的茶杯。 “皇额娘喜怒!”云淑站了起来,抬手给太后揉了揉额角。 “皇帝,你可不能把那种不守妇道的女子收进宫里啊。”太后气得不清,毕竟是自己儿子,总见不得他吃亏。 “皇额娘且宽心,朕自有朕的打算,只是事关朝政,也不方便多说了。”弘历扶着太后的手道。 “那哀家便放心了,”太后拍了拍云淑的手,“还是皇后孝顺啊,明日过来陪哀家解解闷吧。” 太后发话了,云淑能怎么样,只得笑着应承下来,“媳妇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第106章 只是第二日,阿里和卓进宫朝觐,弘历带着云淑一起接见了一行人,并在宫中设了宴。 原本应该与太后坐在一起的云淑,却被弘历拉到了身边,看着太后不愉的脸色,云淑轻笑了一声,“弘历,听说阿里和卓为了能让你看上他的女儿,可是花了一番功夫了。” “只可惜我可看不上,”弘历略带讽刺的笑了笑,“难道阿里和卓以为我会为了女色,对于他的叛乱从轻处置吗?他也太瞧得起自己的女儿了,不过是个庸脂俗粉。” “哦,”云淑挑了挑眉,低声问到,“那如果是个天仙般的女子,皇上便会欣然接受了?” “云儿难道就是这么看我的?”弘历直直的看着云淑,“看来,我在云儿心里还真是不可靠呢。” 酒席之间觥筹交错,太后看着一旁的弘历与云淑悄声说着话,面上愈发的不好看了。这皇后现在是越来越得宠了,出身亲贵,膝下又子女双全,还有着皇帝与太上皇的疼爱,自己的地位是岌岌可危了。 “太后,您看今日皇上让准备的戏,都是您喜欢的呢,”代替了晴儿的紫薇陪在了太后的身边,一心想要讨好太后的她,看着太后虎着脸,便想着讨太后欢心,“可是皇上是真真孝顺您呢。” “可不是吗,”纯贵妃接过话头,“天底下要说谁是最有福气的女人,那就非太后莫属了,能侍奉在您的身边,就连我们这些个凡夫俗子都能沾沾太后身上的福祉呢!” 宫妃们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奉承着太后,想要借此得了她的青眼,能够扶摇直上。 “今日皇后娘娘不在这厢,这气氛都是差了些许呢。”也不知道是谁嘀咕了一句,那声音虽不大,但太后却是听到了,脸上更加不好看了。 妃嫔们相互看了看,看来前些日子宫里风传太后与皇后不和的事情,是真的了。偷偷的朝弘历那边瞥了瞥,不过帝后感情甚笃,也不知太后的不满能起上什么作用。 “皇上,大清的戏曲果然是博大精深,臣瞧着心喜的很。”自从赐了宴以后,弘历便不怎么与阿里和卓说话,弄得阿里和卓心里十分的没有底,再看着帝后相宜的情景,不免担心自己女儿的未来,想着无论如何一定要帮着含香引起大清皇帝的注意,要不然回疆的那些子民可就要受难了。 “既然阿里和卓喜欢,那朕就令人多演上几出,好让你过过瘾。”弘历勾起了一抹笑意。 听到弘历这么说了,阿里和卓的心里不平静了,要是一直演下去,那含香哪里还能献舞啊,赶紧说到,“皇上,这戏曲虽好,但是臣水平有限,也不是都能看的懂。” 阿里和卓有些忐忑的观察着弘历的情绪,见他没有什么不高兴的,便接着道,“臣有个女儿名叫含香,她特意准备了一段回疆的舞蹈献给大清最伟大的皇帝,只不过回疆的舞粗俗简陋,还请皇上随意看看!” “被你这么一说,朕倒是有些兴趣了。”弘历偷偷对着云淑眨了眨眼睛。 “本宫也想看看这回疆的舞与大清有何区别。”云淑瞥了一眼很是激动的阿里和卓。 颇有回疆风味的曲子响起,含香身穿一身白衣,面上带了面纱,在一群裸着胳臂、穿着红色背心的男人中间翩翩起舞,一众王公大臣是看得十分尽兴,大家都没想到这回疆女子愿来是如此的开放。 而宫妃们的脸色可就没有没有那么好看了,阿里和卓的这一番动作,她们哪里会不清楚他的目的,纷纷偷瞧着弘历是何表现,只见弘历径自饮者酒,对着舞台中间的含香丝毫不在意。 那些未成婚的格格们,都是俏脸羞红,不齿含香的不要脸,在大清可不会有良家女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献舞的。 就连原本想要借着含香的美貌分皇后的宠的太后,面上也不是很好看了,毕竟太后心里清楚那阿里和卓的意图,想到之前皇帝跟自己说的事情,下定了决心不能让这祸害进了宫。 现在晴儿不在宫里了,而跟在太后身边的紫薇可没有那么随意,所以那段力与美的论述,也就这么被蝴蝶掉了。 一舞完毕,众人心里是心思纷呈。 “朕还从未见过这样的舞蹈,阿里和卓有心了。”弘历不动声色的说到。 阿里和卓见弘历似乎并未心动,在看了看自家闺女,难道是因为皇后娘娘在皇上的身边,所以皇上不好意思开这个口?对于含香的美貌,他还是很有信心的,他可不相信弘历能够逃开自家闺女的魅力。 “皇上,含香她是我最珍贵的女儿,也是我们维吾尔族的宝贝。她出生的时候,天空全是彩霞,香气弥漫,大家都说回部的贵人降生了!”阿里和卓指着跪在地上的含香,一脸激动的说到。 “这倒是奇事了,”弘历微微一笑,“也不知道谁有那个福气,能把你的女儿娶回去。” 听到弘历这么一说,阿里和卓刚想开口说要把含香献给他,就被弘历给打断了,“既然如此,朕一定要为爱卿的宝贝女儿找一个文武双全的额驸了,这样才与回部的贵人相得益彰啊!”言语间带着些许讽刺,只可惜阿里和卓一心都在为自己女儿不能攀上大清皇帝这棵大树而郁闷不已,完全没有听出弘历话里的意思。 含香听到弘历不准备把自己收进宫,反而是对这皇帝高看了一眼,心里也有了些许的不服气,想自己一出生便是回部圣女的身份,身带奇香又美貌异常,所有见过自己的男人,几乎没有不被自己所迷的,就像蒙丹,他是回部最英俊最英勇的战士。 偷偷弄掉了脸上的面纱,抬起头直直的看向了大清的皇帝,这时候含香才发现,原来大清的皇帝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是个中年的男子,而是一个器宇轩昂、英武不凡的青年,再加上那通身的霸气,要不是自己早就心有所属,怕是也会沉溺了进去。 “香公主果然是生的我见犹怜,”云淑看着含香脸上一抹不甘,笑着说到,“皇上可是要好好给香公主找一个配得上她的夫君啊。” 云淑的话把众人的目光集中在了含香身上,有窥伺的,有猎喜的,有钦羡的,也有嫉妒的,一时之间含香觉得那些人似乎是要用目光杀死自己。 其中见到过云淑真容的一部分人,对于含香的美貌不置可否,毕竟与大清的皇后相比,这为香公主就像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洗脚丫鬟,心道怪不得皇上看不上呢。 “皇后说的是,朕想着老五仿佛还未有嫡福晋呢,”看着原本已经泄了气的阿里和卓瞬间恢复了高昂的情绪,弘历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看来自己把永琪留着还是有些用处的,“老五也算是文武双全了,与和卓的女儿倒是天生的一对。” 相较于因为女儿攀上了一个皇子而高兴的阿里和卓,明白永琪在弘历心里地位的王公大臣们,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只作不知,毕竟现在就连最小的十二阿哥都有了一个贝勒爵,更别说一向被皇上看好的九阿哥已是宸郡王了,而那个五阿哥却还是一个光头阿哥,众人不难从这里看出皇帝的心思。 “臣在这边替小女谢过皇上的恩典了。”阿里和卓笑得那个叫灿烂。 虽然不满于一个堂堂的皇阿哥竟然要娶一个外族的女子为妻,但是皇命难为,既然皇帝已经说出了口,便已经没有了收回去的余地了,太后沉沉的看了云淑一眼,毕竟现在除了她名下的九阿哥与十二阿哥,所有的阿哥里面也只有愉妃的五阿哥是满妃所出,现在这么一来,最大的受益人便只有皇后了。 而愉妃在桌子底下的手也是握的紧紧的,虽然自己儿子不争气,但是做额娘的总是希望能把最好的都给了他,现在皇上明摆着是掳了永琪那孩子的继承权,这叫愉妃怎么能平静的下来,四周宫妃们讽刺的眼神,直叫愉妃恨不得找个地方躲了起来。 大清的皇帝就这么简单的把自己指给了他的儿子?含香有些不敢置信,她原以为那皇帝见到自己容貌总会心生一丝的爱慕,却不想他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如此一来倒是激起了她势在必得的争胜之心,不论如何她一定要叫那大清的皇帝臣服在自己的魅力之下,倒是把她那生死相许的蒙丹给忘在了脑后。 只可惜弘历不是那能夺子之妻的唐皇,而含香也没有她自己所认为那般美貌,与寻常的宫妃相比,她的容貌确实是胜了一筹的,但是与云淑相比,那就是天上地下了,况且这弘历一颗心思都扑在了云淑的身上,便是再来了一个天仙美女,也及不上云淑在他心里的地位,所以含香的那些念头是实现不了的了。 云淑瞧了一眼不死心的含香,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意,原以为你与那蒙丹有多么深厚的情谊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第107章 阿里和卓自从自己的女儿被赐婚给了永琪之后,就得瑟的很,之前自己也是打探过的,说是五阿哥永琪深得大清皇帝的喜爱,要是以后五阿哥能够荣登大宝,那自家的含香不就是皇后了?一想到这儿,阿里和卓的脸上流露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只可惜阿里和卓不知道,他所打探到的那些消息,都是弘历让人给他的假消息,偏偏这阿里和卓自以为是的很,到了京城也不像其他人打听一番,把其他人轻视的眼神都当成了是对自己的嫉妒,也不甚在意,所以说含香之所以会这么没脑子,很大一部分都是遗传自他这位好爹爹。 却说那永琪,自从被带回了京城,也只是被关在了他原来的府邸,美其名曰是在养病,然而早就被□过的永琪,哪里受得了这府中清淡的日子,当接到赐婚的旨意之后,他首先想到的不是弘历是不是原谅他了,而是自己终于可以出去欢快一番了,这府里的侍卫都是好上面派来的,永琪即使脑子再不清楚,也不会找这些人来纾解自己的**的。 而含香呢,则是在驿馆里面备嫁,对于自己被赐婚给了五阿哥,含香的心里是不忿的,想她可是回疆最美的尊贵的圣女,即便是嫁不了心爱之人,那也是要有最尊贵的人来相配的,想到自己在酒宴上见到的大清皇帝,含香觉得只有那样的男子才能够配得上自己,那五阿哥听说整日病歪歪的,哪里能得了自己的青眼。 虽然阿里和卓见到自己女儿不再自怨自艾的思念着那个蒙丹,心里有了些许的安慰,暗道她心里还是顾着回疆的安危的,但是含香现在又好像是在谋划着什么,阿里和卓有些捉摸不透。 此时的云淑则是在储秀宫里调笑着弘历,“皇上,臣妾还真想不到您的魅力有这么大,足足把那个私奔了七次的圣女都给折服了。” 没好气的瞪了云淑一眼,难道她看上了我,我愿意吗,这么一个不安分的,要不是看在她还有些用处,才不会留着她呢,“好了云儿,莫要再拿这些个腌渍事来埋汰我了,你以为我乐意吗?” “不过那个蒙丹的胆子倒是够大的,明知道阿里和卓想要把自己的女儿献给你,他还敢这么明晃晃的来到京城,真不知道他的脑子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云淑勾起了嘴角,笑的妖孽万分,直把弘历给馋的,恨不得上去啃两口。 “这不是给我们提供了便宜吗?”弘历挑了挑眉毛,得意的说到。 “你那个糊涂儿子好像又和反贼搭上了,”对于这个胎盘云淑倒是不甚在意,只是瞧着他们那边闹腾的厉害,自己这个看戏的,也该捧捧场不是么,“再加上个蒙丹,这算不算是三个男人一出戏?” 弘历摇了摇头,真不明白自己这么英明神武的一人,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儿子,“那小燕子好像也跟着她的哥哥来了,不知道这永琪现在是选哥哥呢,还是妹妹?” “有你这个样子的阿玛么,竟然拿这些开玩笑。”云淑有些可怜那永琪了,摊上这么一个爹,真是谁遇上谁倒霉,可自己也不是什么圣母,对云淑来说除了几个自己在意的人,她便不愿再去管其他人的死活。 “你早就知我是个冷心冷情之人,”说话间目光灼灼的看着云淑,“除了你,又有谁还在我的心间呢?”自己与着瑞儿几个都要为了你拈酸吃醋,换做其他人,可是一概不理会,只是云儿,你要到几时才能够真正明白我的心意呢? 听了弘历的话,云淑的心里难免一悸,从他的眼里自己看到的是满溢的深情不悔,可是自己与他终究是不同的,难道真的要自己与他相守百年之后,才孤守着那份孤寂吗?这才是云淑久久不愿放宽了心的真真原因,在你还没有拥有之前失去了,那便是留了一分遗憾,但若到了情深不悔之时再失去,那便是痛彻心扉。 “弘历,”云淑深深的看了一眼,因为自己调理,岁月并未在他的脸上留下多少痕迹,依旧是一派清俊模样,“非我无心,只是……”因为知道自己不可能与弘历一起生老病死,所以云淑从来都没有放开过自己的心,再加上初掌权时,弘历为了保护云淑不受外界的风雨,以及手上政权的稳固,对云淑也不及现在这般,两厢相加,便弄得弘历至今还未得了心爱之人的倾心。 “罢了,”弘历搂着人儿,恨不得把她揉进了怀里,“谁叫我就看上了你这么个比爷心还硬的呢,爷也只能认命了。”弘历半开玩笑的说到,趁着云淑有些晃神,顺便吃了些嫩豆腐。 “好了,不要再闹了,等会儿孩子们来了可就要叫他们看了笑话去?”云淑无奈的推了推赖在自己身上的弘历,“还有这些天皇额娘可是又有什么新招了?” “瑞儿他们要来便来就是了,也好叫他们见见什么叫蜜里调油。”省得他们明着暗着过来打扰自己,弘历恨恨的想到。 云淑用两根手指拎起一撮小肉,使劲一拧,直把弘历疼的脸都绿了,暗道自家这位娘娘是越来越狠了。 “至于皇额娘那儿,云儿就不用太操心了,”弘历有些讪讪的道,面上虽然笑着,但忍耐的十分辛苦,估计腿上又要青了一块了,“要是真出了什么大事了,不还是有皇阿玛在那里撑着吗,有皇阿玛管束着,就算是翻了天,最后也能给转回来。” “也是,天大事都有皇阿玛在那里撑着,”云淑想了想也是,只是这太后有事没事的就来找自己的茬,就算是神仙也是有脾气的啊,更何况自己这个凡夫俗子呢,再这么下去难保自己一个头昏脑胀的,就把她给放倒了,“只是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我看我们还是给我们的皇额娘找些个事情做做吧。” “有什么事情是能让她做的?”弘历对于这具身体的皇额娘也是没有办法,原看在她与自己的额娘确是相同的模样,自己也是任她去,什么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是如今她愈发的不着调了,但碍于孝道,自己也只能忍了,偏偏现在又把活烧到了云儿的身上…… “这样吧,”弘历想了想道,“你让墨竹去做一些不伤身,又能让人感觉虚弱的药来,我也好趁此机会让皇额娘去畅春园养养身子,最近的事情还是莫要让她知道了,否则牵扯到了永琪,皇额娘怕是一时半会也想不通的。” “也好,我等会就去吩咐一声墨竹。”云淑应了下来,想到最近太后不动声色的打着拢瑞儿和璂儿的主意,便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要,想要把人安插到几个孩子的身边,也要看我如不如你的意。 此时的永和宫。 “娘娘,您可要保重身体啊。”秋露看着自家主子娘娘郁郁寡欢,心生不忍,“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五阿哥想想啊。” “娘娘,秋露姐姐说的甚是啊,你想想现在宫里面哪个不是子凭母贵的,宫里面除了九阿哥与十二阿哥,也就是您的五阿哥是满妃所出,光是凭这一点,便比过了其他几个阿哥,就算是为了五阿哥,您也要振作起来啊。”冷霜也止不住劝道。 愉妃冷冷的一笑,便是如此又如何,自己孩子自己清楚,永琪与自己并不亲,自己虽是为了他几番谋划,只可惜永琪那孩子都未放在心上,现在皇上给赐了婚,明摆着是想掳了老五的继承权,“罢了,本宫在这里为他伤心难过,他又何曾想起过我这个额娘了。”自嘲的笑了笑。 “你们可是去打探过那位香公主的情况了?”虽然孩子不拿自己当额娘,可是这个做额娘的怎么可能真的放得下自己的孩子呢。 秋露面带难色,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开口了,想到娘娘家里面传来的消息,秋露便是一阵寒颤,“回娘娘的话,已是打探清楚了……” 察觉到了秋露的彷徨,愉妃有了些许不好的预感,“你且说吧,本宫承受的住。” “娘娘,那香公主可不是个安分的,”秋露的眼睛里流露着些许的不屑,“听说在来京的路上,这位公主已经被挟持了数次,虽然最后都被就回来了,但是其中的情况,可就不是能够猜想的了。” “这还是次要的,”冷霜补充道,“听闻每次被挟持,都是那位香公主自愿的,说是那个贼子与香公主是认识的……” “竟然又这档子事?”愉妃把玩了一会儿手上的镯子,“既是我们能够查到的事,想必皇上也是已经清楚了的,既然还是赐了婚,必是有皇上自己的考量,现在本宫只希望永琪这孩子,别在犯什么糊涂事了。” “娘娘且宽心,没了那几个带坏了五阿哥的人,想必没几日娘娘就能看到一个与原来相同的五阿哥了。”秋露适时的说到。 “算了,本宫在这边担心又有和用。”愉妃倒是有些心灰了,但毕竟是自己怀胎十月生出来的宝贝疙瘩,愉妃还是想要为他谋划一番。 第108章 愉妃虽然想着要给自己儿子谋个出路,只可惜永琪却不买这个账,对于愉妃,永琪自认为是没什么感情的,毕竟一个不知道关心自己,只知道逼着自己争宠的母妃,在他的眼里就是个不懂得感情的冷漠人,哪里比得上对自己真情惬意的令妃娘娘。 所以永琪把愉妃暗中送过去人,都给搁置在了一边,反而是找上了昔日的好友,福尔泰共相谋划。 慈宁宫。 “皇后啊,”太后眯着眼睛,颇是和蔼的说到,“老五可是要大婚了,你这个做皇额娘的,当是要多担待着点。” “媳妇省得,该备的东西,都让给备下了,皇额娘且放心。”云淑笑着回到。 “你管着宫务毕竟繁忙些,还要带着三个孩子,哀家是不忍心见你如此的劳碌,”说话间眼中闪过一抹微光,“既然是老五的婚事,就让愉妃帮着点吧,毕竟是她的亲生儿子。” 云淑勾了勾嘴角,这太后的昏招是越来越多了,她真以为在宫里给自己找几个使绊子的,就能遏制的了我?也太小看我乌拉那拉·云淑了,“皇额娘说的是,媳妇原还想着向您求个恩典呢,这话还未出口呢,皇额娘便想到了。” “既如此,老五的婚事就由着愉妃协办吧。”太后看着云淑似乎不为所动,心中有些不喜,看来这整个宫里加起来,只凭着皇帝的宠爱,这皇后便是有恃无恐的,自己还是要想想其他办法。 “臣妾谢太后恩典。”见到太后与皇后两厢斗法,这渔翁得利的愉妃倒是松了口气,看来太后是不愿皇后一家做大,想要在宫中重新扶植势力啊,不着声色的看了伺候在太后身边的兰贵人一眼。 “愉妃妹妹真是好福气,生了个如此优秀的阿哥,又能得了那般天仙般的儿媳妇,可是别人盼也盼不来的。”纯妃的语气虽然泛着酸,但这宫里哪个不是人精,哪里能听不出她话里的讽刺呢。 倒是愉妃好胸襟,依旧是笑意盈盈,面不改色,只当是好话接了下来,“瞧贵妃姐姐说的,姐姐可是儿女双全的福气人,哪里就说起妹妹来。” “两位姐姐,这有什么好争的,”虽然占着嫔位,但不怎么得圣宠的庆嫔笑着说到,“要说这宫里面最最有福气的,哪里有人能越得过太后去。” 这庆嫔别的本事一般,但是颇为懂得迎合上意,倒是很得了太后的喜爱,她这番话一出,既是讨了太后的欢心,又能给了纯妃以及愉妃一个台阶下,倒是两边都卖了好。 “瞧我现在可是糊涂了,庆嫔妹妹说的是,要说福气啊,也就数太后是最得了佛缘的福气人,还望太后宽恕臣妾一番。”纯妃做着做小伏低的样子,倒是给太后投了城。 “纯贵妃姐姐说的很是,臣妾这番是糊涂了。”愉妃想着因着自己拿不着调的儿子,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是皇后一派的了,还不如紧抱着太后的大腿,这倒还是一条出路,如今的情况,怕是满宫的人都要重新立一个阵营了。 一旁的舒妃也不插嘴,她虽不是什么聪明人,但也知道雷霆雨露俱君恩,即使是太后也越不过皇上去,更何况我朝还有个太上皇在呢,即便现在不在京中,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太上皇对于皇后娘娘的喜爱,恐怕这次太后讨不了好了。 庆嫔的一番话帮自己得了两个助力,太后自是高兴的,因此也少不得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便对云淑道,“皇后啊,哀家瞧着自嘉妃殁了,宫里也是冷清的很,妃位也是空出来,是该给宫里提提分位了,皇后看着如何?” “全凭皇额娘吩咐便是,媳妇瞧着几个姐姐妹妹就这么一个一个离开了,心里也是难受的很,”云淑微微一笑,倒不见有什么不高兴的,“也该让宫里略微高兴高兴了。” 见到了云淑并没有什么反对意见,太后略微满意了些,“只是这人选?” “一切全凭皇额娘与皇上的。”云淑当然明白太后的意思了,不过她对于与这些个女子争宠,也没什么兴致,有这个时间,自己还不如去修炼呢。 出了慈宁宫,云淑微微叹了口气,这太后是越来越不放心自己了呢,她也不想想,现在皇阿玛还活的好好的,她凭什么来干涉弘历的事情,难道真的是禁欲太久了,导致了心理异常? “皇额娘~”和珑撅着小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这是怎么了,是谁额娘的宝儿不高兴了?” “还不是那个什么香公主的!”和珑向云淑告状道,“也不知皇玛嬷今日是怎么了,似乎是不怎么待见我们几个呢~” “哦,还有这么回事。瑞儿,宝儿所说的,可都是真的?”其实太后不待见自己,云淑也早就知道了,不过也是看在她对几个孩子还不错的份上,也未有什么动作。 “回皇额娘的话,也别听宝儿的,只不过是在她的面上夸了几句那香公主的容貌,这丫头便不高兴了。”永瑞拿自己这个宝贝妹妹没有办法,现在储秀宫与慈宁宫之间是日益的不平静了,偏偏这丫头还没事人一样的,天天往慈宁宫跑,说到底还不是她自己招来的。 云淑当然知道事情一定没有永瑞说的那么简单,但是看着自家儿子也不愿多说的份上,也不过于追究,“罢了,以后你们就少往慈宁宫去吧,免得到时候又出了什么乱子。”云淑想着是不是等会该和弘历提一提那件事了。 “儿臣省得!”三个小家伙应承道。 “好了,莫说这些个腌渍事了,”云淑脸上抹开了淡淡的笑意,“等会儿你们皇阿玛就要来了,到时候有什么不高兴的,尽管找你们皇阿玛讨回来,可知道了?” “好啊,我还没来呢,这厢就算计上我了。”弘历笑着走了进来,摆了摆手示意无需行礼了。 “皇阿玛,你怎么现在才过来,你可不知道,宝儿被欺负了呢。”和珑见到自家皇阿玛来了,赶紧向他告状。把在慈宁宫里太后帮着别人挤兑自己事情,都说了一遍,末了眼睛里泪汪汪的,可怜兮兮的看着弘历。 “好了,皇阿玛知道宝儿受委屈了,”无奈的看着自家的宝贝女儿,“那和皇阿玛说说,你这次想要什么吧?” “还有璂儿也要~”永璂眨着大眼睛,瞧着弘历,那小样子可爱极了。 几个人在储秀宫里可是过的相当的和乐,而此时的永琪也是快活的似神仙呢。 出了府的永琪流连于酒楼的时候,说巧不巧的正好遇到了箫剑,身边还跟着一个蒙丹。 原来这箫剑一路北上,正巧遇到了被阿里和卓的部下追杀的蒙丹,在听过了蒙丹与含香的疯儿傻儿的故事以后,便想着帮蒙丹把含香给偷出来,毕竟含香是要献给皇帝的,自己如果帮了蒙丹,就是给拿鞑子皇帝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心里想着好不爽快。 只是天地会的人经过之前的一役,损失了不少的人马,在江南一带的老窝都差点给人了端了,而且总舵主又被清廷所拿,新任的总舵主李梓为了长远考虑不得不暂时休养生息,便把在北京城里的那些个暗桩都给撤回了江南,这箫剑一心想要帮蒙丹成事,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 正巧后来京里传开了皇上要把回疆来的香公主赐婚给五阿哥,箫剑才知道永琪回到了京城,心中自然有了另一番谋划,也就有了现在的巧遇了。 客栈的厢房里,永琪与箫剑、蒙丹一同坐在桌旁。 “箫剑,你怎会在京城的。”永琪忘不了箫剑给予自己的那种火热感受,自从杭州一别,自己似乎一直念着他,目光灼灼的看着箫剑,在看了一眼旁边的蒙丹,也是为勇猛的汉子,心中一动,眉宇之间尽显媚态。 手轻轻的搭载了永琪的腿上,摩挲着,“我也不知你竟然已经回到了京城,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刚认识的兄弟——蒙丹,而这位就是今日在京里相传要娶了香公主的五阿哥永琪。” 听了箫剑的介绍,蒙丹是横眉竖目,冷冷的看着永琪,要不是箫剑之前关照了自己一番,恐怕对着他的刀剑了,“你就是要娶含香的那个五阿哥?” 听出了蒙丹话语里的敌意,永琪不解的看向箫剑,箫剑便把蒙丹与含香私奔了七次的‘光荣事迹’说与了永琪。 “你是风儿,我是沙,风儿飘飘,沙儿飘飘,风儿吹吹,沙儿飞飞。风儿飞过天山去,沙儿跟过天山去!这是多么美好,多么真挚的感情啊,为什么阿里和卓要把这么真诚的爱情给拆散了!”永琪感动的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箫剑,不知道在他的心里,我是什么样子呢,不,我已经有了小燕子,箫剑是她的哥哥,我怎么可以…… “真是太好了,永琪谢谢你,谢谢你明白我与含香的爱情!”蒙丹一脸激动的握住了永琪的手。 在双手交握的那一刹那,永琪只觉得心头一悸,也没有多想,就说到,“蒙丹你放心,我这就进宫去,向皇阿玛禀明一切,我相信他也一定会为你们两个爱情所感动的!我一定会让他把婚给退了,”说到这边语气松快了许多,“其实在我的心里也已经有了独一无二的人儿,所以即使没有你,我也不能接受含香的,不过现在可真是两全其美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虹实在码不出两章了,先发一章上来。。。 第109章 却说那厢永琪与着箫剑、蒙丹商量着怎么让弘历把赐婚的旨意收回去,宫里面的弘历和云淑就知道了。 “弘历,你说这永琪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云淑手上拿着手上的谈话内容,有些无奈的说到。 其实弘历也是很纳闷的,虽说这前身说不上是什么英明神武,但也不至于没脑子到这样,你没脑子也就算了,还自以为能荣登大宝,真是没得治了。 “哎,随他去吧,至少还能利用这件事为大清多谋一些好处,永琪也就发挥了他应有的作用了。”弘历搂着心爱的人儿,无所谓的说到。 “愉妃倒也是个可怜的,”云淑有些感叹的说到,毕竟任谁生了这么一个叉烧儿子,都不会好过的,“皇额娘前些日子说是要给宫里的提提分位,你自己先挑几个人出来,我明日里去和皇额娘说说。” 知道了太后私下里的动作,弘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明明这一世皇阿玛还活的好好的,她就在那里争权了,难道她还想弄个后宫干政不成,“等明日事了,我就想个法子把皇额娘送到畅春园去,免得到时候真给她闹出了什么乱子。” “这般也好,否则由着皇额娘的话,往后的戏可是难演了。”云淑笑着说到,“不过,你可别想转移了话题,今晚我们可要好好聊聊该怎么让宫里热闹起来。” 看着心爱的人儿似笑非笑的表情,十分想要化身为狼的某龙郁闷了,云儿啊,你怎么把八叔的那一套学得如此的淋漓尽致呢? “此事就由着云儿自己看着办吧,”弘历对于那些个整日来堵自己的宫妃们,可没什么耐心,“莫要玩大发了,便可。” 表示清楚明白的点了点头,“那么就愉妃升为贵妃,婉嫔、庆嫔提到妃位,兰贵人便为兰嫔吧,弘历你看怎么样?” “这些都由着你来,只是再过不久云岚就要回京了,云儿可要随着我一起去看看?”弘历又想拐着云淑出宫了,现在除了储秀宫,这宫里是到了那边都不安生,各种各样的巧遇不断,弄得弘历烦不胜烦。 “是你想出宫了吧?”云淑看着一脸期待的弘历,“这些日子永琪在外面可是欢畅的很,我可不希望出去了,再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 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也不尽然,只是云儿不好奇那晴儿在得偿所愿了以后,如今日子过得如何吗?”为了减轻粘杆处的工作负担,对于那几个不着调的地方,弘历已经没让人关注着,因此也没有了那几个地方的密折。 提起了这厢,云淑倒是真的有些好奇了,自从晴儿出了宫,自己也没有派人关注着,现在叉烧五只是与福尔泰接上了头,并没有与福伦一家有着明显的勾搭,查探的人也就没有把消息传上来,很久没有看到好戏了的,云淑心痒痒了。 “那便等皇额娘离了宫,我们再出去。”现在和你一起出宫,不就是拿着把柄往太后那边送吗,那边可正愁着手上捏不住自己的短呢,可不能偏偏的往上凑了。 第二日慈宁宫。 “皇上驾到!” 一众妃嫔听到了皇上二字,立马是双眼放光就像是饿狼般,直直的盯着门口,深怕晚了一会儿就会错过了美食一般,太后见到此景心里很是高兴,现在皇后在宫里仗着皇帝的宠爱是愈发的不堪了,要是今日的这些人中,能有人分掉些许的恩宠也是好的。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 “臣妾(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皇帝啊,你来的正巧,皇后正在给哀家说这次后宫提分位的事,”太后乐呵呵的看着自家儿子,“你看看可有什么需要改动的了?”把云淑拟了的名单交到了弘历的手上。 粗略的看了一遍,弘历把那份名单放回了云淑的手上,扬着笑脸对太后说到:“朕瞧着这番安排,甚是不错,不知皇额娘有什么想法,朕定全凭皇额娘吩咐。” 听到弘历这么说太后自然是十分高兴的,面上带着满意的笑容看着自家宝贝儿子,“只要皇帝喜欢,哀家瞧着就欢喜。”说着瞥了一眼四下有些浮动的妃嫔们,顺便略带得色的看了看云淑。 弘历有些无奈的瞧着云淑,见她给了自己一个眼神以示安慰,便又放下心来与太后周旋,“瞧皇额娘说的。” “怎么今日倒是有空到我这个老婆子这里晃悠了?平日里你可是能躲就躲的。”太后看着弘历问到。 “皇额娘又浑说了,儿臣什么时候不来你这儿了,还不是政务繁忙时脱不开身才没来了几次,您倒是念叨上了。”弘历有些委屈的看着太后,像蒙了天大的冤屈一般。 “哀家倒是说错了不成?”太后听了弘历的话,虽是还有些不喜,但面上可没有露出来,只是一想到皇帝有事没事的就往储秀宫跑,心里难免有些气性。 “太后,您可不能冤枉了皇上啊,这世上恐怕是没有谁能比皇上更加孝顺的,提起孝道啊,当是以皇上为楷模呢。”婉嫔得知了自己就升上妃位了,愈发想要抱紧太后的大腿。 瞥了一眼婉嫔,愉妃也是面带笑意的道:“谁不知皇上是这天下第一孝顺的人啊,太后您就高抬贵手,可别与皇上怄气了。” 云淑不动声色的看着众人唱做俱佳的表演,时不时的与弘历交换一个眼神,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也不与那些个妃嫔们多说些什么。 “皇额娘,今日儿子倒确实有些事情要与您说呢。”弘历实在是不耐烦与这些聒噪的妃嫔相处,瞥见她们暗送秋波的目光,直把弘历给惊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不禁有些怀疑自己上辈子是如何在这个地方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被恶心死的。 “哦,有什么事能让皇帝你这般在意的?”太后有些疑惑的看着弘历,不知道他所谓何事。 “前些日子皇阿玛传消息回来了,说是今日可能就会回京,不过不是回宫里,而是要到畅春园去休整一段时间,不知皇额娘是否愿去畅春园等候皇阿玛?”弘历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着谎,还在心里自我安慰道,我只是说可能,没有说皇阿玛一定会到畅春园去,所以不算是说谎。 果然一听到四爷的消息,太后的脸上立马带上了笑意,“皇帝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是不久前皇阿玛遣了人回来,给传的消息。”弘历继续忽悠着太后,毕竟最近太后的动作越来越大了,虽说现在朝堂在自己的掌控之下翻不起什么风浪,但这后宫与朝堂的牵扯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剪断的,防得了一万防不了万一,能小心着点总是没有错的。 太后考虑着得失,抬眼看了看一旁面带微笑,十分端庄的云淑,“要让哀家一个人过去着实冷清了点。”说话的时候,时不时的瞧了云淑一眼。 明眼人哪里不知道她的意思,弘历勾起了嘴角,“既然如此就让兰贵人以及婉嫔、愉妃随着皇额娘去吧,儿臣看着她们倒是投了皇额娘的机缘了,有她们陪着皇额娘必是不会寂寞了,”看着太后似乎想要说什么,弘历果断的打断道,“还有晴儿必是少不了的,每次皇额娘出门,都一定会带着那个丫头,虽然晴儿已经到了指婚的年龄了,但是朕看着皇额娘着实离不了她,便让她在皇额娘身边多陪着两年吧。” “哀家年纪也大了,身边总想有个把孙子孙女在旁,一起享着天伦,”太后知道自己是带不走云淑了,只能退而求其次,“皇上看着怎么样?” “既然皇额娘说了,朕正好也想让几个孩子在皇额娘身边替朕尽尽孝,”弘历看着太后瞬时变得明朗的脸色,“只是永瑞要跟着朕学习政务,永璂还小,永琪马上就要大婚,其他几个除了永瑆,也各有职务在身,而和珑现在正跟着皇后学习女红、管家,也暂时离不了,就让四丫头以及十一陪着您去趟吧,正好也让永瑆这孩子散散心。” 虽然太后也不是不能强行要带着皇后的三个孩子离开,但是她也不能明着就和皇后撕破了脸,见着弘历一直帮衬着云淑,太后的心理着实不舒服了,好在她的演戏功夫还是到家的,至少没有明面上给弘历脸色看,只是笑着说到:“既然皇帝这么说了,哀家看着也好,就让永瑆和和嘉跟着吧,只是愉妃几个还是留在宫里吧,哪有做额娘的出去住几日,就把儿子的身边人给带出去的。” “太后,能伴在您身边是奴婢的福气,奴婢盼还来不及呢,现在又这么一个机会,您就让奴婢跟在您身边伺候着吧。”兰贵人睁着杏眼期盼的看着太后,虽然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离开皇帝的身边,但是为了抱紧太后的大腿,面上还是要做足的, “是啊,能随侍在太后左右,可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福气呢。”婉嫔深知光凭着自己的容貌,是无法再获得圣眷了,青春已逝,但凭着太后的青眼,至少不会在宫里被人给踩下去。 “看在她们一片诚心的份上,皇额娘也不该拒绝了。”弘历在一旁帮腔道。 最后太后还是按照了弘历的意思,带着三位妃嫔,以及和嘉、永瑆一起去了畅春园,弘历看着清静不少的后宫,深感到自己做了一件正确的事,要是太后还在后宫里,那么自己就别想要有清静日子过。 第110章 太后离了宫,这后宫里面最大就要数云淑了,虽然看着皇帝独宠中宫,有着一千万个不爽,也只能压抑在心里,为什么?你们没看见那三个和皇后作对的,都被送出宫去了吗。在宫里好坏还有点盼头,要是真的触了皇后的霉头被送到畅春园,那么就是连肉汤都喝不到了啊。 所以自从太后去了畅春园,宫里的气氛是无比的和谐,这样的情况令弘历十分的满意,终于用不着到处和那些个妃嫔时不时的偶遇了,自己和云淑的二人世界啊! 还是无望,看着和珑那调皮的小脸,弘历再次郁闷了,皇额娘可以送走,但是孩子不行啊,要是把这三个小鬼头送到别的地方去,自己还不得被云儿给就地正法了啊。 “好了,说吧。今日这么乖,是不是有想到什么鬼点子了?”云淑搂着在怀里撒娇的和珑,用手在她的身上拍了拍。 一旁的永璂羡慕的看着自家姐姐,然后又等了一眼弘历,都是皇阿玛不好,说什么自己已经是大人了,不能随便往皇额娘怀里扑了,也不能赖在皇额娘身上撒娇,明明和珑姐姐比自己还大,不是照样在皇额娘那边撒娇么。 看到自家小包子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云淑恨不得扑上去把永璂揉在怀里,狠狠的亲一通。 “璂儿,到皇额娘这儿来。”想着永璂招了招手。 “皇额娘~”趁着弘历不注意,永璂再一次赖在了云淑的怀里,蹭了蹭。 “明日你舅舅就要回京了,我们一起出去看看热闹可好?”云淑微笑着拍拍永璂的小脑袋。 一旁的弘历幽怨的看着自家夫人与儿子在一起好生亲热,却把自己晾在了一边,“云儿,永璂都这么大了,别在惯着他了,到了现在还要躲在你怀里撒娇,像什么样子。”这话说得颇没有底气,尤其是在云淑的瞪视下,声音愈发的低了。 “我宠着孩子便不可以了?”云淑似笑非笑的看着弘历。 “可以,怎么不可以,只要云儿喜欢。”弘历狗腿的说到。 永瑞见着自家皇阿玛这么一副样子,也颇是无奈,要说自家皇阿玛在别的地方可都是威仪的很,一身帝王之气,偏偏到了自家皇额娘面前,就乖觉的很,只要皇额娘说了往东,他就不会往其他的西南北跑,堪称是所有夫君中典范,拿皇额娘的话来说就是三从四德的忠实拥护者。 “皇额娘,儿臣瞧着外面天气正好,不如今日我们就出去走走可好?”永瑞宠着弘历眨了眨眼睛。 “弘历不是说明日去看看大哥吗?”云淑瞧见了自家儿子与弘历的互动,不动声色的说到,对于自己的孩子云淑是从来不会在他们身上动法术的,而弘历也对自己所有的法术免疫,他们之间的那点小心思,云淑就只能靠自己猜。 “云儿,原先我也是这么想的,后来想想明日云岚回京,京里必定是乱的很,而且还要赶回来等着云岚来复命,不就玩不痛快了吗?”弘历握着云淑的手说到。 一行人出了宫,坐在马车中,云淑有些无奈,自己怎么就一时没坚持住,答应了呢,原本安排的好好的,太后终于不在宫里了,没有了她明里暗里的挑衅,自己就可以利用空下来的时间,好好到灵戒里面修炼一段时间,偏偏这几个孩子不安生,软磨硬泡的把自己给带了出来。 看了一眼笑的贼兮兮的弘历,云淑的心情顿时不好了,她心情不好了那么其他人也别想好过,自己的孩子舍不得折腾,弘历还有很多是要做,自己不能动手,但是其他人么…… “等会瑞儿你带着宝儿和璂儿四下里玩玩,”弘历吩咐道,“我与你皇额娘要到别的地方转转。” 永瑞顿时沉了小脸,狠狠的瞪了自家无良阿玛一眼,就知道你把我带出来没好事,原来是想拐着皇额娘单独出去呢,好把宝儿、璂儿都丢给我!也不答腔,看着窗外的人来熙往,仿佛是没有听到一般。 弘历知道自家儿子不乐意了,立马递了一个眼神过去,伸出一根手指:只要你把宝儿和璂儿带走了,明日的奏折都由你皇阿玛来批阅,放你一天假。 依旧不为所动,永瑞瞥了一眼弘历:那本来就应该是你自己的事,现在我好心帮着你,你倒是反过来算是给了好处了?门都没有,别说是门了,就连窗也没有! 弘历没有办法,我让你批奏折也是为了你好,为了能让你早日适应未来要坐的位子,自己这个当阿玛的容易么?!其实您心里那些小心思谁还不清楚啊,您把政务都扔给了永瑞,这样就有了更多的时间,能赖在储秀宫了。 看着他们父子俩的互动,云淑勾起了嘴角,即使自己不用读心术也能猜到他们的心思,不过自己倒是真的想去看看晴儿,哦,不对,现在是叫尔晴了,尔晴现在处境是怎么样的了,有没有她想象里的那样舒坦呢? 现在的晴儿过的是一点也不顺心,原以为自己与福尔康是真心相爱的,便是千难万阻也是阻挡不了两人的真爱,谁知道从自己进了福家才知道,现在的尔康,早已不是那时那个风花雪月、诗情画意的尔康了,他变了变得那么的可怕。 “哟,尔晴妹妹,今日怎么有空来到花园里闲逛了?”白吟霜有些嫉妒的看着晴儿,虽然自己与她都是福尔康的妾室,而且自己还要更受宠一些,现在又有了身子,可是比这个尔晴精贵了不少,可只要一看到她白吟霜还是忍不住会去嫉妒,嫉妒她即使落到了这般地步,还是不减她身上的那股子清贵之气,这便是自己望尘也莫及的吧,也是最最让自己嫉恨的。 现在这而且在府里的日子愈发的艰难了,就连之前一直护着尔晴的福伦福晋也不再为她说话了,那杜氏虽然占着正妻的位子,但却得不到这一家人的认可,满心的怨恨是不能找自己发了,也就愈发发泄在了尔晴的身上,白吟霜看着晴儿有些憔悴的容颜想到。 原本白吟霜瞧着尔康的额娘是一直护着这个尔晴的,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折腾人折腾的最凶的也是她,不屑的看了一眼落寞的晴儿,男人说的话也能当成是真的,活该她受这些罪。 “多谢白姑娘关心了,”她已经不是那个身在深宫被太后保护的很好,却一点也不明白人心善恶的晴儿了,看到白吟霜远远的走来,便往旁边退了一步,“白姑娘今日身子也是利爽,只是双身子的人,可要多注意一些。” “尔晴妹妹费心了,前两日爷还和我说起妹妹呢,”提到福尔康时,白吟霜的脸上流露出了一抹红晕,一脸的娇羞,谁又知道她心里的不忿,“说若是妹妹什么时候也能怀上了一男半女的,才叫是大喜呢,可见爷是多么在乎妹妹你啊。” 晴儿撤出了一抹笑容,“无论如何这都是尔晴的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点尔晴还是看的明白的。” “怎么今日倒是巧了,两个小贱人都在园子里闲逛呢,”杜氏恶狠狠的说到,“我还在想呢,怎么到了时间却不见该来立规矩的,原来是在这里躲懒呢,别以为爷宠着你们,你们就可以不把姑奶奶我放在眼里,我杜芊芊可是皇上钦指给爷的,想要骑到我的头上来,你们还没有那个本事!” “姐姐,妹妹我身子不便,恕妹妹我不能给姐姐行礼了。”白吟霜娇娇弱弱的对着杜芊芊说到。 杜芊芊看着白吟霜那凸显着的肚子,确是火从心起,不过碍着这是夫家的骨血,也只能打落牙齿往里吞,来个眼不见为净了。 “夫人。”晴儿不冷不热的见了礼,惹得杜芊芊更加的恼火,原来自己还想着皇上指的婚,再怎么说也不会太差,谁知道是这么个没本事又丑怪的男人,而且自己还没进门呢,已经和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好上了,才新婚第二日,就又来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妾室,怎叫自己不气。 这白吟霜是自己夫君宠着的,自己动不得,而这个尔晴则是上了自家婆婆心的,开始的时候自己是都动不得的,出嫁从夫,便是想找个娘家人吐吐苦水,也是不能的。好在没过了多久这尔晴不知怎么的,竟得罪了自家婆婆,正巧落在了自己的手上。 “既然白姨娘身子不便,那就早些回去休息吧,有尔晴留在我身边服侍便可。”瞪了白吟霜一眼,杜芊芊笑着说到。 “还请姐姐见谅,”白吟霜似是为难的说到,“刚才爷正要找尔晴妹妹过去伺候呢,瞧我这记性,一见到尔晴妹妹太过高兴了,竟一时给忘了,尔晴妹妹你还不快去,爷在书房里候着你呢。” 其实晴儿是不愿去见福尔康的,那已经不是她可以托付的良人了,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那我就过去了,等回来了再到夫人那边服侍,还望夫人莫要责怪。” “哼,”杜芊芊冷哼一声,“你自去吧,我在这厢与白姨娘说会子话。” 躲在不远处的弘历与云淑见着了这么一幕,倒是咋舌了,没想到那毁了容的福尔康倒还是有些行情的么。 第111章 在福家的晴儿过的是水深火热,都说是报应不爽,也便是如此吧,在拥有的时候不屑一顾,等到失去了以后才明了自己究竟失去了多么重要的东西,对晴儿来说,从前的宫中生活不再是枷锁,可惜悔之晚矣。 而在畅春园的紫薇花也不是很开心,原以为自己认了爹,接下来的日子便会享不尽的荣华,谁知道天不遂人愿,到了最后非但自己没有被皇家认可,还随随便便的顶替了一个王府的格格,不仅如此,紫薇从那些个宫人的态度里,也深知了自己是不受太后、皇上待见的,所以在宫里面愈发的尴尬。 这次随着太后去了畅春园,对紫薇来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虽然有着三位妃嫔随侍左右,但只要自己在太后的面前好好表现,若是能得了太后的青眼的话,那么等回宫了以后自己的日子还不至于太难过。 “太后这是紫薇新泡的雨前碧螺春,您尝尝。”紫薇小心翼翼的端着茶杯,走到了太后的身边。 谁知道太后竟然像完全没有看到这么个人一样,依旧与愉妃几个谈得高兴,随手拿起桌子上茶盅喝了一小口,“这茶啊,还是武夷山的大红袍最对哀家的胃口,皇帝却偏偏喜欢那什么‘吓煞人香’,哀家喝着淡的很,远不及这大红袍。” “皇上喜欢那吓煞人香多是喜欢它的柔和小意,臣妾想较起来,偏爱那龙井。”婉嫔笑着说到,说话间瞥了紫薇一眼,这满宫的妃嫔还有谁不知这夏雨荷的大名,真以为自己替了晴格格的名头,就成了太后眼前最得意的人了。 愉妃掩着嘴笑了笑,“臣妾可不是什么精细人,要叫臣妾来品茶的话,那就是牛饮,今日倒是浪费太后这儿上好的茶叶了。” 再加上兰贵人在一旁插科打诨,四个人就这么把紫薇给晾在了一边,紫薇这是走也不好,留着也不好,看了看太后的脸色,只能端着茶杯候在那里,还要受着愉妃几人时不时瞥来的轻蔑眼神,直叫紫薇心绪翻滚不已。 而与云淑、弘历分开行动的永瑞一行,则是说巧不巧的遇上了永琪和箫剑三人,好在那三人都明显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注意到几乎是与他们擦肩而过进到店里的永瑞几个,要不然又是一场麻烦。 “善保,你去看看我的好五哥在干什么,还有,给爷仔细盯着他身边的两个人,爷瞧着都不是什么好货色。”永瑞吩咐道。不得不说我们的永瑞真相了。 “奴才这就去。”善保领了命,径自退了出去。 “哥哥,你干嘛还要费心思去盯着那个人啊!”和珑撅起了小嘴,她最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个五哥,明明非嫡非长的,还整日摆出一副我是隐形太子的腔调,很是瞧不起其他兄弟姐妹的样子,真真叫人作呕,最后还为了什捞子的真爱出走了,自己才没有这样的哥哥呢。 永琪同仇敌忾的说到:“就是就是,那时他明明还没有封号,而瑞哥哥已经是贝勒了,见到了哥哥你,竟然还想要哥哥你对他行礼,真是个没脑子的。” 赏了和珑、永璂一人一个毛栗子,永瑞似笑非笑的说到:“你们两个小的懂什么,咱们的好五哥身边的那两个人,才是我要观察的对象,一个仿佛在出巡时见过,还有一个瞧着想回子营的,鬼鬼祟祟的,定然没什么好事!” “那也用不着让善保专门去盯着他们的行动啊,”和珑撇了撇嘴,不高兴了,“刚到了晌午,合着该是用膳的时间,你就不能等人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去啊!”瞪了永瑞一眼。 被无缘无故瞪了的永瑞无辜的摸了摸鼻子,自家这个妹妹是越来越难懂了,有事没事的惹着她了,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好了宝儿,善保这么大的人了,会照顾好自己的,我也没有不让他吃饭啊!”讪讪的笑了笑,难道说是宝儿在关心善保?永瑞想着除了这个原因也别无其他的可能了,善保那小子确是生了一副好模样。想到之前云淑说的话,永瑞生生的打了个冷战,自己真的没有看上善保啊,自己对他好,也只不过是惜才而已,不过要是宝儿这丫头看上了善保,自己还是乐见其成的。 “我好像听到善保说了,他今日连早膳都未进,就进宫了,也不知道他在去盯梢之前,有没有先吃些东西。”永瑞自言自语的嘀咕到,只可惜这嘀咕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坐在永瑞身边的和珑听了个正着。 永瑞边说边拿着余光看着和珑的表现,果不其然就瞧见她的神色变了变,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我们的小宝儿也开始思春了。 “哥哥,我们还是让善保先回来吃些个东西吧,等垫了垫肚子在去那边守着也成啊。”和珑眨着大眼睛瞧着自家哥哥。 “罢了,我也不做那个恶人了,”调笑的看了和珑一眼,“墨菊,你就代我们家大小姐,去给善保送些个吃食吧,免得她成日的在这厢着急着。”永瑞面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吩咐墨菊到。 “姐姐,你对善保哥哥真好,”永璂小盆友跑出来横插一杠子,“是不是因为善保哥哥长得像皇额娘,所以姐姐和哥哥都那么喜欢他啊?”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永瑞与和珑,弄得两人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小家伙。 “那璂儿喜不喜欢善保呢?”永瑞赶紧转移的话题,免得自家弟弟打破沙锅问到底,要是落了宝儿的面子,到时候受罪的可是自己,想当年自家妹妹是多么乖巧的一个孩子啊,也不知是被谁给带坏了。刚想完这一茬,永瑞自己就打了一个喷嚏。 “哥哥你是不是凉着了?”永璂很是担心的看着自家哥哥,虽然哥哥平时老爱欺负自家,但是乖宝宝牌永璂还是很喜欢这个会帮着自己捉弄别人的哥哥的。 “他身体可是好的很呢,”和珑在旁边凉飕飕的说了一句,“我估计是他又算计了谁,让人在背后骂了吧。” 永璂小盆友看了看自家哥哥,又瞧了瞧自家姐姐,然后想了想,“才不会呢,瑞哥哥可好了,别人怎么会骂他呢?”眨着大眼睛一副不相信和珑话的样子,永璂最常惯的就是以己之身度他人之腹,只要是他认为好的,那么别人也一定这么认为,俗称天然呆。 了解自家宝贝弟弟个性的和珑,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没办法谁让我们的永璂是不会那些轻易被自己说服的呢,自己也别浪费这口舌了,抬起手捏了捏永璂小盆友的脸,“嗯嗯,小包子说的对,可能是哥哥昨日贪玩凉着了,等回去了再让墨竹给他煮上一帖药,便没事了,你也别太担心了,等会还有不少好吃的呢,姐姐点的都是璂儿喜欢吃的呢。” 而另一边,永琪与箫剑、蒙丹已经回到了永琪的府上。 “箫剑……”永琪看着一派英俊潇洒的箫剑,心里小鹿乱撞跳得飞快,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明知道你是我最爱的人的哥哥,可是自己却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双眼,总是那么轻易的就被你吸引去了视线。 “怎么了永琪?”箫剑的脸上表露出来的,是担心的神情,但心里却是不屑于永琪的做派的。看着他潮红的脸,箫剑就猜出了他心里的那些小心思,转眼想到自己那个还在杭州的妹妹,面上一冷,她一定还在等着这个男人吧,可是就这么一个人尽可夫的家伙,怎么可能配得上自家天真单纯的妹妹,抬眼看了看永琪,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到了当天的晚上,箫剑带了酒,邀了蒙丹永琪一醉方休,这一夜对于某些人来说,注定是不眠的一夜了。 储秀宫。 “弘历,你说晴儿的事,我们是不是该让皇额娘也知晓一些,毕竟在这宫里,她最疼的便是晴儿,现在虽然紫薇替了晴儿的身份,但在她的心里怕是拍马也及不上晴儿的。”**方歇时,云淑靠在弘历的怀里,枕着他的手臂说到,“要是皇额娘知道了她疼了这么久的丫头,在一个奴才的家里饱受欺凌,怕是心里也不会好受的,与其等到时传到了她耳朵里,还不如我们早些说与她,也好打个预防针。” 把另一只手搭在香肩上,弘历想了想便道:“也好,这事只要有心人想要去查,必是瞒不过的,皇额娘现在还在气头上,毕竟她也有了年纪了,人上了年纪就爱念旧,等她回过神来想到的时候,我怕到时候就迟了。”面上扯出了一抹笑意。 “那紫薇既顶了晴儿的身份,那我们也该考虑一下她的去向了,虽都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但就紫薇那性子,想要找个好的,怕也是难。”云淑叹了口气,虽是不喜她们,但在这女权被压抑的时代,受苦的永远都是女人。 弘历在云淑的脸上香了一口,“你啊,这些事情就让皇额娘考虑得了,免得到时候又吃力不讨好。”在云淑的鼻子上挂了一下,“还是早些睡下吧,明日云岚就要归朝了,你还要见见那个恨‘特别’的端王府的格格呢,那可不是一个消停的。” 云淑依言闭上了眼睛,而弘历则是静待她呼吸 第112章 终于踏上了皇城的新月有些感叹,不久之前自己才经历了家破人亡,那般惨状历历在目,好在上天是眷顾着自己的,不仅派了一位拯救了自己的使者,还把自己的天神也带来了。 坐在努达海的身前,新月痴痴的望着不远处的云岚,丝毫不觉得自己现在这样与一个外男同骑在一匹马上,是多么的有伤风化,她的全部心神,都被寄在云岚的身上。 还记得当时自己被努达海将军救了出来,不久前看到的一幕幕杀戮,令她心神俱碎、害怕不已,就在这时大军的统帅云岚大将军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是那么的风度翩翩,似乎不是一个武将,而是一个温文的才子,满身的风华叫自己的倾心。 而新月身后的努达海则是深情的看着自己怀中的新月,我的月牙儿,你是如此的美丽、高贵,而我却已经有了家室,上天啊,你怎么能如此的不公,让我在历尽千帆后又遇到了她,自己该如何是好呢?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两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心思。 新月对努达海示好,一是因为他救了自己,作为知恩图报的自己,怎么能把他当成一个奴才呢;二是把努达海当做接近乌拉那拉将军的借口,毕竟新月自己也能看的出来,她的天神并没有为自己所迷,所以新月总是接着报恩的借口,去军营探视,以方便自己接近云岚。 坐在马车里的克善撩起马车上的帘子,瞧了一眼自己的好姐姐,眼里露出了些许的不屑,果然和她娘是一个德行的,阿玛啊阿玛,要是你地下有知,能看到你的宝贝女儿,在你死了以后立马就春心萌动,会是什么感受呢? 看着小主子冷峻的神情,苍白的小脸,莽古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自家小主子,夫人已经去了,她的恩德自己也只能够报给小主子了,想到了以前府里的种种,莽古泰暗自握紧了拳头,想到那个尚在孝期便已经动了春心的好格格,莽古泰有些幸灾乐祸,王爷啊,您果然是个被浆糊糊了脑子的,新月母女有什么好的,能叫你这般偏疼,却把小主子扔在一边。 要不是因为其他的子嗣都已成年了,怕是这次小主子也难逃劫难吧,任你千算万算,终究是红颜枯骨一场空,到头来继承了王府的还不是我们家夫人的孩子,就你那个不着调的女儿,想要来制约着我家小主人,那是痴人说梦,莽古泰想到。 云娃不动声色的坐在一旁,观察着克善与莽古泰的表情,她是端王福晋的人,是福晋让跟着保护格格的,只是现在端王府只剩下了格格与克善小阿哥两人,孰轻孰重自然见分晓了,自己该何去何从? 一行人心里都各有着各的心思,云岚望着京城的方向,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今年自己是犯了什么太岁,摊上了这么一个令人头疼的王府格格,明明从头到尾自己都没在她面前做过什么,而且救了她的也不是自己,偏偏这新月格格还是老把目光往这边瞧。要是被雁姬知道了,那可怎么办啊?云岚深受他阿玛影响,是个绝对的妻奴,虽然雁姬贤惠的很,但是云岚依旧坚持不纳妾,虽说连累雁姬在京中担了个妒名,但两个人也乐得如此,毕竟现在自家妹子是皇后娘娘,两个侄子又是皇上喜爱的阿哥,可没有人敢在乌拉那拉家面前说些什么。 想到这里云岚目光一转瞥见了一脸深情看着新月的努达海,心里佩服一把,心道这样的泪包、软腿病的女子你也能看得上,倒是一件有趣的。 京中的百姓当然不会错过了看热闹的机会,纷纷赶过来围观,见到了新月格格做派时候,很多卫道士看了摇头不止,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一个热孝期的女子,竟然这样堂而皇之的与一个男子共乘一骥,真不知道是如何教养出来的。 云岚见了周围的情况,便想到明日定是会有御史大夫的折子上大天听了,心道:皇上,皇上,您怎么就给我派了这么一个手下,你说人笨一点,安无所谓只要服从安排便可,偏偏来了个不着调的,自己碍着那个新月格格,还真不能做什么,看来该是让雁姬进宫与妹妹好好联络一下感情了。 弘历在宫里生生打了一个喷嚏,暗道会不会是云儿想自己了?想到这个可能心里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恨不得立马上朝搞定了政务,回去陪老婆孩子,不过今天那个端王府的格格倒是个麻烦,只希望大舅子千万别到云儿那里告状,要不然自己可又要宿在养心殿了,自己可能真的是大清最丢面子的皇帝了。 弘历正对着跪在下面请恩抚孤的努达海横眉怒视,云淑也在储秀宫里受着新月的泪水攻击。 当然知道了皇后是自己心中天神的妹妹,新月也是不敢怎么放肆的,但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改了的,作为在端王府最受宠的格格,新月一向是只要自己一哭,那便是什么要求端王都会为她达成的。 其实这次荆州之乱的导火索,当是新月当仁不让,起因是要过十八岁生辰的新月看上了一户人家的庭院,想要过来给自己做别院,那可是那家人的祖宅,当然是不肯双手奉上,于是端王就捉了他们一家人,硬是把那园子给抢了过来。偏偏这户姓李的人家是当地出了名的慈善人家,受过他们家恩惠的人可是多了去了,再加上端王府平日里的种种恶行,才导致了这场名乱。 知道了前因后果的云淑对于这个泪包格格,愈发的不喜了,原以为只是一个不知世事的格格,现在看来不过是一个得了公主病的喜欢拿眼泪当武器的娇娇女,再加上前日里的那张密折,云淑眯了眯眼睛。 “皇后娘娘,您是那么的高贵,那么的善良,您一定会答应新月这个小小的不情之请的……”新月心里想的是,按照自己的身份怎么样也是个和硕格格,虽说乌拉那拉家出了一个皇后娘娘,但自己身后也是有着端王府的旧部做后盾的,将来少不得还有个郡王弟弟,对于皇后娘娘也是一个助力,比起那个出身一般的瓜尔佳氏雁姬,自己的胜算可是大的很。 “照格格这么说,本宫要是不答应你的要求,就是不高贵不善良了?”冷冷的看着下首的新月,还有跪在一旁一脸镇定的克善,看来真货真的就是比起假货来要好的多。 “不,不,皇后娘娘,新月不是这个意思,新月……”还没说完就嘤嘤的哭了起来,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好了,别哭了,哭得本宫头都疼了,墨梅带着新月格格下去,还有把克善小世子送到阿哥所去,让永瑞照顾好这个可怜的孩子。”小小年纪便这样稳重,想来怕是受了不少的磨难啊,也真是可怜了,明珠蒙尘,却把那鱼目当成了明珠,端亲王倒是个奇葩了。 “皇后娘娘,新月现在就只有克善一个亲人了,请皇后娘娘不要分开我们,”说着便狠狠的磕起头来,嘴里还念叨着,“求求您了,求求您了。”那做派十成十的一个爱护弟弟的好姐姐,不过在云淑看来是假的很,虽然演的挺像的,但是人的眼睛可骗不了人,新月看着克善时的眼睛里是没有那些个温情的。 而一旁的克善也只是冷冷的看着新月一个人在那边表演,要是你真的有你表现的一半善良,那么我的额娘便也不会死了,新月,我失去的,总有一天要你原原本本的都给我还回来,我额娘所受的那些苦,我也会加倍的让你享受一番! “格格说的是什么话,有谁要把你们俩分开了,”云淑面上带着微笑,但眼底却是冷冷的,看着新月的做派,“格格已经十八了当然是要和其他的公主格格一样,住到西三所去的,克善有皇上怜惜着,便开了恩让他住到阿哥所去,虽然离得远了些,但可都是在皇宫里的,格格想要去见克善当然是没有人会阻拦的。” 新月还没来得及回话呢,克善就在一边行了个礼,谢恩道:“克善谢皇上与皇后娘娘恩典!” 见克善竟然没问过自己就答应了下来,新月心中一凛,难道是克善的额娘与他说了什么?仔细的瞧了瞧克善的神色,见他一脸天真的样子,倒是去了几分猜忌,再看他转过头来时,看着自己的那份依赖,新月便把悬着心给放了下来。 “皇后娘娘,克善年纪尚小,还不懂事,请皇后娘娘原谅!”新月一脸大义凛然,“皇后娘娘,新月的阿玛在荆州城破的时候,把克善托付给了新月,新月不能置阿玛的遗命不顾,请容许克善与新月住在一处!” “皇后,这边是怎么了?”下了朝的弘历来到了储秀宫,略带厌恶的看了新月一眼。 众人纷纷行了礼。 “皇上,新月格格似乎是刚到京城有些不习惯,不想离了克善小世子左右,但是宫中可没有一个格格与一个小世子共住一出的例子。”云淑见到弘历来了,便想要让他也尝尝被泪包月恶心的滋味。 第113章 新月一见到弘历来了,立马金豆子掉的更欢了,在她的概念里,只要自己一哭,那么只要是男人都会满足了自己的要求,新月相信即使是皇上,见到了这么伤心欲绝的自己,也是会心软的。 “皇上,克善是新月唯一的亲人了,新月不能没有他啊,”新月重重的磕了个头,直把额头都给磕红了一大片,“您是那么仁慈,新月与克善已经失去了父母和兄弟,请您不要分开新月和克善!” 如今的弘历可是最受不了新月这种做派的,光瞧着就是一肚子的火气,冷冷的看了新月一眼,“既然端亲王已殇,以后这端王府还是要由克善来继承的,虽然新月你是他姐姐,但克善才是端王府的主子,你们到底何去何从,就让他来选择吧。” 一听到弘历说克善才是端王府的主子,新月满眼的不敢置信,明明自己和哥哥们才是端王府堂堂正正的主子,而克善在府里的时候,也只不过比那些个粗使奴才好一些罢了,便是一个得了自己青眼的大丫鬟都要比他好上不少,为什么到了这边自己反而要听他的呢?新月心中满是不甘,但她还是知道皇帝话时不容置疑的,也不敢轻易的说些什么,只是恶狠狠的瞪着克善。 当然这一幕可是逃不过弘历与云淑的眼睛的,两个人饶有兴味的看着新月在那边表演,对于克善的沉稳倒是在心里赞了一句,毕竟克善现在还只是一个八岁大的孩子,能做到这般已是不易了。 “回皇上的话,奴才虽不愿与家姐分离,但更不能辜负了皇后娘娘的一片好意,奴才愿领恩住到阿哥所去!”克善可不想和这个脑子不清楚的新月住在一起,要不然说不定那天自己就被她给弄死了,就像在府里的时候,明明是她招惹了额娘,却又在阿玛面前装成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害得额娘明明被欺辱了,还要受罚。 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克善,新月想到自家额娘临走前对自己说的话,让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把克善牢牢的抓在手心里,让他对自己唯命是从,可是现在好像一切都脱离了原有的轨道。 “克善,这怎么可以,难道你舍得离开姐姐身边?”新月泪眼朦胧的看着那个一直在自己面前表现的畏畏缩缩的克善,现在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阿玛和额娘可是让我好好照顾你的啊,你让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 “姐姐,就是为了让阿玛与额娘放心,所以克善才这么决定的啊,”克善目不转睛的盯着新月,“要是阿玛知道了我们能受到这般天大的恩典,必是会高兴的。” “可是这里没有我想要的那种家一般的温情,我无法忍受每一天都在没有亲人相伴的情况下度过。”新月的眼泪留的更欢快了。 弘历瞪了新月一眼,要不是他们一家都死在这次民乱里了,那朕真的不介意把她拖出去砍了,不过朕是那么好心的人,怎么忍心不成全了她呢?既然你不想要待在宫里,那么朕就成全你。 “既然新月不想长住宫中,那也罢了,只是克善必须留在宫里,”见到新月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弘历也不给她机会,毕竟这种鬼哭狼嚎实在太过于渗人了,也亏得那个努达海能受得了,“刚在朝中已有人向朕求了意欲抚孤,当时朕也答应下来,只觉得此举颇为不妥。”瞥了一眼新月。 新月此时的心跳得飞快,她知道一定是乌拉那拉将军,是他来拯救自己,把自己带离这个冰冷的皇宫,想到这里,新月愈发的倾心于云岚了,终于止住了泪水,泪眼盈盈的看着弘历,一脸期盼的样子。 殊不知落在他人眼里,却是那般的下贱不堪。 “那朕就准了吧。”弘历沉吟了一会儿接着道,然后讨好的看向云淑,冲着她眨了眨眼睛:云儿你看,我终于把这个麻烦给打发掉了,你要怎么谢我啊,最好是以身相许啊!弘历荡漾了。 “既然皇上准了,那么本宫也不多说什么了,”云淑看了一眼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新月,以及在一旁低垂的眼帘,握紧了双拳的克善,这戏可是越来越好看了呢,“墨梅,先带着格格与小世子到本宫原先备下的屋子里去,等一会儿收拾整齐了,就让新月格格出宫吧。”这新月的杀伤力可真大,要是皇额娘在这边就好了,至少自己不用直面其锋芒啊! 可怜的哥哥,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一个丧门星,回头一定要让额娘给他备下点柚子叶,好好的去去晦气,云淑默默的想到。 这厢云淑与弘历总算是把新月那尊大神给送走了,而此时的五阿哥府上也是颇为热闹。 永琪迷迷糊糊醒来时,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浑身酸软的很,就连那难以启齿的地方,也是火辣辣的疼着,身边似乎还热腾腾的,等他睁开眼睛一看,却见自己与箫剑、蒙丹睡在一张床上,三人具是什么都没穿,屋子里染满了麝香的味道。 “箫剑、蒙丹!”永琪虽然已经记不清之前是怎样一个激情之夜,但他酸软的身子,告诉他那必定是一个极其热烈的夜晚,看着一旁的两个英俊男子,心里一阵悸动。 “这是怎么回事?”蒙丹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看了永琪身上的痕迹猜出了个大概,虽然昨夜就喝的有些多了高了,但他还是能略微记住一些昨日疯狂,蒙丹看了一眼眉目含春的永琪,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替含香出了口恶气。 而另一边的箫剑则是冷眼观察着两人的变化,心里又是一番算计,但面上却满是愧疚的。 “永琪,我,你……”箫剑垂下了头,然后又再次抬起,目光灼灼的看着永琪,“哎,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昨日找你们两个拼酒,也不会造成今日这个局面了。” “不,这不能全怪你。”蒙丹激动的说到,隐晦的看了一眼永琪,心有些痒痒的,手搭上他的蜂腰,摩挲了一下,不得不承认这么多年的养尊处优,永琪虽是男子,但肌肤细腻的很,比起回疆那些整日风吹日晒的女子还要好上些许,令蒙丹一时之间难以放手。 “蒙丹,你先放手。”永琪的面色潮红,有些不自然的说到,脸上还带着情事后的余韵。 三个人说着说着不知怎么的,有滚起了床单来,就不知道要是含香知道了自己未来的丈夫与现在的恋人滚了床单,会是什么想法了,不过现在的含香可是忙着想办法见到弘历,然后通过吸引他的注意力来证明自己的魅力,可没时间来关注蒙丹现在如何了。 云淑说是让新月与克善去说会儿子话的,可新月是一心全都寄在云岚的身上,心里哪里还顾得了其他人的死活,对于克善今日的表现,新月是十分不满的,毕竟在府里的时候,有哪个敢不听自己的,偏偏现在到了京城,什么都不一样了,她的心里也不是那么好受的,所以愈发的不愿搭理克善了。 克善见新月不搭理自己,也乐得如此,新月在府里的时候总是拿着格格的派头,对自己虽说不上会动辄打骂,但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要是新月不去主动招惹,克善也不会上去找骂。 等新月满怀着期待出了宫,坐在小马车里,就被这么送去努达海的府上,而身边也只跟了一个云娃,只可惜她一心都在想着等见到云岚之后,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云娃虽是察觉到了一些问题,但是碍于自家格格完全就不理会,她也就当什么也没发现,她心里可清楚的很,现在端王府的主子可不是眼前这个哭哭啼啼的格格,而是那个在荆州时一直被福晋和她的孩子欺辱着的庶子克善,福晋怕是做梦也没想到克善小世子真的能够从那些乱民手下活下来吧,自己怎么说也是端王府的下人,为自己的主子做事可一点也不为过,云娃瞥了一眼不知神游到哪里了的新月。 在努达海一家高高兴兴的等候在门口的盼望中,载着新月的小马车终于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努。 达海抑制不住的兴奋,原本以为皇上在朝上驳了自己的请命,自己就再也见不到月牙儿了,谁知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又一村,自己刚回到了府里,就有宫里的公公带来了皇上的旨意,让自家奉旨抚孤,努达海一想到新月格格那秀美的容颜,那楚楚可怜的神韵,心里就是一阵激荡。 终于到了目的地,新月在车里整了整一副,娉娉袅袅的走了下来,定睛一瞧,面前可不是什么乌拉那拉将军,而是那个一直纠缠不休的努达海,心里就是一阵别扭,看着迎了上来的努达海,新月无法,只得开口问道:“努达海将军,皇上不是让乌拉那拉将军一家来照顾我的吗?” 众人给新月行了礼,但是新月现在只想要弄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来到了这边,而不是承恩公府,也没叫起,努达海那一家子都跪在了那里,心里多少都起了一些不满。 作者有话要说:555。。。虹被自己写的给恶心到了,打滚求抚慰啊~~~ 第114章 努达海显然没有想到新月上来的第一句会是这个,愣了一愣,然后道:“是奴才在朝上向皇上请求抚孤的,格格?” 听了努达海的话,新月一怔,难道不是乌拉那拉将军向皇上请求抚孤的?不,不会的,虽然将军平日里对自己比较冷淡,但是自己能够看得出来,那是对自己的维护,为了保护自己才不得已而为之,抬头看了一眼努达海,一定是他,是他从中做了什么手脚,要不然将军他怎么会。 “那实在太感谢将军了,要不是你,新月还得待在那冰冷的皇宫里。”盈盈的眸子露出点点的水光。 “不,这没什么,只要格格能够高兴就好,也别叫我什么将军了,叫我努达海便好。”努达海看着自己心爱的月牙儿,是如此的柔弱善良,心里犹如小鹿乱撞,这是他此生以来第一次动情。 “努达海,谢谢你,你真是一个好人。”新月的脸上带着感动,但心里却是愤恨不已,要不是你出来坏事,自己恐怕早就到了承恩公的府上了,虽说根据莽古泰打听回来的消息来看,那位雁姬夫人不是什么好糊弄的角色,但是凭借着自己的年轻美貌,再加上高出她一截的身份,到时候还不是手到擒来? 趁着努达海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中,新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虽说努达海没有看见新月的神情,但是跪在一旁的絮灵可是看了个明白,再加上瞥见的自家夫君看着这新月格格时的情态,絮灵便知道事情恐怕是要不好了,暗自低下了头,紧紧握住了双拳。 其实这将军府里虽然看着一片和谐,但是絮灵心里清楚,这只不过是表象罢了,自己的婆婆早就看着自己这个不让努达海纳妾的媳妇不痛快了,要不是看在雨涵和雨惜两个孩子的份上,早就要发落自己了,现在一直不近女色的儿子终于得了一位和硕格格的青眼了,怕是现在自己这个占了正妻位子的人,是碍眼了吧? 絮灵不动声色的看了老夫人一眼,见到她眼里的精光,便知道事情正朝着自己不期望的方向发展,只得暗自舒了一口气,罢了,便是为了两个孩子着想,到时候大不了自己识趣点自请和离便好。 只不过,絮灵瞥了一眼送新月出宫的车舆,偷偷勾起了一抹笑,看来这宫中也是不待见这位格格啊,要不然怎么可能让一个奴才的来照顾一个格格呢?便是你算计又如何,怕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只是雨涵和雨惜这两个孩子…… 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不得不说絮灵是相当了解她婆婆的,这时候的老夫人心里正琢磨着,怎样借着这位格格让自己的儿子更上一层楼呢!都说知子莫若母,老夫人心里可是明白自家儿子怕是看上了这位格格了,虽然她自个儿对这位新月格格感官并不是很好,但是为了儿子,牺牲一点有何妨,只不过现在看来这位格格似乎倒是对自己的儿子没有那个意思。 “新月不用说什么感谢,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让你高兴。”努达海看着新月有些娇羞的样子很是激动。 新月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一家子,所说心里气得很,但面上还是要做足的,“老夫人,还有将军夫人,都快起来吧。” “以后新月就要住在这里了,希望你们就把新月当成家人一般,就可以了,在来京的路上,新月就听努达海提起过他的家人了,心里羡慕的很,没想到自己竟然又这个福气,能够融入这个充满了温馨的家。”新月泪眼汪汪的看向众人。 努达海听了新月的这一番话,心中更是怜惜,我的月牙儿上天是那么的不公,为什么要把那么多不幸都强加在你一个人的身上呢? “格格,以后就把这里当成是你自己的家一样吧,”努达海脸上带着微笑,“从今天开始我们便是你的家人了,你想要什么,便可以跟絮灵说,她都会给你安排好的。” 絮灵抽了抽嘴角,努达海你到底有几个脑袋啊,让一个格格把奴才当成家人,要是这话传到了宫里,我们这一大家子都讨不了好处,“是啊,格格,莫伤心了,你看雨惜与格格差不多年纪,要是格格闷得话,也可以找她说说话,一起耍一会。”说着把新月引向上座。 虽说这厢努达海、老夫人和絮灵是各怀心思,两个小的见到了新月倒是很高兴的。 雨涵是第一场见到新月这样的女子,自家的额娘是一个雷厉风行的女子,身上多是满洲女子的爽朗与傲气,而新月则仿佛是水做的般,叫人想要万分小心的捧着,深怕一不小心她就化了,叫雨涵瞧见了心动了几分。 而雨惜则是高兴,自己终于有一个玩伴了,以前因为阿玛老是得罪人,就连同僚家的女儿也不怎么与自己来往,如今却突然来了个格格,哼哼,到时候定要叫岑媛她们刮目相看。 “谢谢你们,新月没有想到这将军府真的如努达海所说充满了温情,能来到这里实乃新月之幸,”新月微微的笑了一笑,配着她那刚哭过的红红的眼睛,叫努达海心疼不已,“以后莫要叫什么格格了,倒显得生分了,叫我新月便好。” 新月在这边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而云岚则是收到了云淑传出来的消息,暗自舒了口气,要是那新月真的住到自己府上来,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乱子来呢。 “爷,您这是怎么了?”雁姬担心的问道。 “没什么,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家里可好?”云岚面带微笑的说到。 雁姬眼睛里含着笑意,“家里好的很,公主也已经有了身孕,皇后娘娘恨不得把她接到宫里去照顾,只不过念在他们小夫妻两个,一定是舍不得分离的,就派了几个得力有经验的嬷嬷过来公主府,让她们好生照顾着公主,骥远那小子每日回来就守在公主的身旁,您可没瞧见那傻样子。” “只要他们夫妻两和睦,我就放心了,好在妹妹她提前想到陪嫁嬷嬷这一茬,虽说在京里总是要收敛着些,但是也不能保证奴大欺主,现在看来公主她处理的很好。”云岚每次想到自家最宠着的小妹妹在那吃人的皇宫里,第一个想到不是那份荣耀,而只是作为哥哥对于妹妹的那份心疼,虽然现在又皇上宠着,但是自古天家无情,红颜未老恩先断,虽说妹妹是与众不同的,可云岚还是免不了担心。 “过些日子递张牌子上去,也不知道妹妹最近如何了。”云岚关照到。 作为妻子的雁姬可是清楚自家相公有多么疼爱他的妹妹,现在皇后娘娘与皇上感情极佳,膝下儿女双全,比起前朝的皇后不知要好了多少,只是自己这相公啊,还是放心不下,不过自己喜欢的不就是他重情义吗? “额娘也说许久未见过皇后娘娘了,到时候我就跟着额娘一起去便可。”雁姬替云岚换下衣裳,“倒是爷你,现在一脸心神不宁的样子,叫人担心的,刚才额娘才吩咐我,叫我好好问问你呢。” 云岚无法只得把新月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叫雁姬听的横眉冷竖,心中气愤不已。 而此时的云清正躲在那尔布的书房里,听笑话呢。 “真没想到哥哥都这把年纪了,就连大侄子都已经大婚了,还有一个云英未嫁的格格对他一见倾心啊。”云清没心没肺的笑的正欢。 岚清无奈的点了点自家二儿子的额头,“你这混小子,竟然还幸灾乐祸起来,你可不知,那新月格格可是了得的很,进了宫差点没把云儿气着了,真不知那端王府是如何教女儿的,教出这么一个不着调的来,只可怜我的岚儿也被这么一个丧门星给攀扯上了。” “好了,夫人,你就别在那里装了,我还不知道,这几个孩子可都是随了你的性子,现在估计一个个的都等着看好戏呢,怎么就没有一个像我的?”那尔布感叹道。 “像你一样呆?”岚清不给面子的说到。 那尔布看了自家夫人一眼,只得可怜兮兮的躲到一边种蘑菇去了,一旁的云清无限感慨道:原来自己家的惧内都是遗传自阿玛啊,不过现在看起来就连女婿也逃不开啊! 弘历此时又是无缘无故的打了个喷嚏,摸了摸鼻子,难道是自己寒风入体了?还是去找云儿寻求安慰吧,自己都勤政爱民到生病了,作为皇后的云儿可是有照顾自己的义务的。 云淑此时正坐在榻上把玩着一个小玩意,可不是一般的东西,云淑的眼里闪过一道微光,看来宫里的暗流是要有动作了,微微勾起了嘴角,事情越来越好玩了呢。只要不伤害到几个孩子,自己倒是乐得陪她们玩玩,云淑看了看窗外阴沉的天色,就不知道她们是不是有那个眼色了。 第115章 虽说太后离了宫,但对于后宫里的争斗可是一点都不放松的,留在慈宁宫里的两个嬷嬷也都是不是安生的,近些日子在宫里传出的什么皇后是祸国妖后的说法层出不穷,对此云淑都只是一笑带过了,并不怎么在意。 “娘娘,虽说宫里面都不敢拿到明面上来说,但是私底下……”容嬷嬷一脸担心,看着自家娘娘还是这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怎么能不着急,“您怎么就不给压下去!” “嬷嬷,有的时候堵不如疏,我在明敌在暗,现在本宫什么都不动,那急的就是她们了,到时候自己也会出了乱子,要是我真的有了动作,那传闻必定喧嚣云上了,”云淑无所谓的笑了笑,“既然有心人在背后推动,想要给本宫看一场好戏,正巧宫里现在无聊的紧,也可以让我好好的玩一场,有何不可?” “娘娘,您是奴婢自小看大的,现在可不是一个两个的针对着您,这叫奴婢如何放心的下,”容嬷嬷见自家娘娘还是这么不上心,心里急的,“您也素知奴婢与慈宁宫的齐嬷嬷是交好的,前两日奴婢去打探她的口风,说是太后近日就要回宫,到时候又免不了是一场大阵仗。” 墨梅微微一笑,眼里带着些许的嘲讽,“嬷嬷,太后回来又如何,便能给她们撑腰了,主子后面不还有太上皇与皇上在么,太后就是再强硬,她的一切荣耀不都还是来自于皇上,何必那么担心。” “与其去操这个心,还不如把三个孩子的身边都给清干净了,嬷嬷,这些就交给您了,”云淑自是知道现在的处境,虽说纯妃、愉妃几个都有些蠢蠢欲动,但好在还没有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唯一让自己不放心的就是那股隐在暗处的势力,竟然能躲在粘杆处、暗卫、龙卫以及凤卫的眼皮子的底下,也确是有能耐的了,“只要瑞儿三个都好着,本宫就无后顾之忧了。” “奴婢一定不负娘娘所托!”容嬷嬷一想到自家娘娘对自己委以重任,脸上的菊花就开的更加灿烂了,下定决心一定不放过一个钉子。 “墨梅,你重点注意着各宫可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云淑吩咐道。 “奴婢领命!”墨梅笑的几乎连眼睛都瞧不见了,她可是这宫里堂堂的八卦女王啊,只要是宫里面发生的大到皇帝,小到宫女太监,可没有她打探不出来的,平时还碍着云淑的关照不敢太放肆,现在她可是领命去八卦了,能叫她不高兴么。 看了眼一脸期待的墨竹、墨荷,云淑有些无奈了,为什么自己身边都是这么些个工作狂呢?好像闲着就要她们命似的,“墨竹、墨荷,从今日起,储秀宫以及阿哥所那边的一应吃的用的,都一定要经了你们的手,现在这明处暗处的敌人不可怕,倒是那隐在背后的人更叫我担心些,储秀宫这边尽量看着点宝儿就行,我自己可不怕那些个东西。” “主子您就放心的交给奴婢们吧。”墨竹、墨荷对视了一眼。 “还有墨菊,就让她们守好储秀宫与阿哥所这两处便好,别让那些不安分钻了空子。”云淑给墨菊使了个眼色:什么时候放人,什么事滴水不漏,你们自己看着办。 墨菊心领神会,跟了自家主子这么些年了,哪里能不了解她的性格,“请主子放心,便是一只蚊子在奴婢们的眼皮子底下也绝对飞不进来。” 云淑满意的点了点头,“你们先下去吧。” 等弘历来到储秀宫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么一副美人卧榻的好景致,这些天宫里的事情他也已经知道的七七八八了,也不是什么难事,要不是云儿想要把那个背后的推手给找出来,而那个人又藏得太深,恐怕自己早就大刀阔斧一番了反正自己的后宫也不需要有那么多人,有了云儿在身边,那些便都是浮云啊! “弘历,”云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当然是来见见我那祸国殃民的皇后啊,”弘历半开玩笑的说到,心想这散布消息的人倒是有趣的很,“怎么云儿不欢迎了?” 云淑勾起了嘴角,面上带着笑意,只可惜这笑没有到达眼中,“最近我好像是太过低调了点,这宫里是就要翻了天去了。” 点了点云淑的鼻子,弘历有些无奈的说到:“你啊,得了便宜还卖乖,明明是你自己想要看戏的,才把现在弄成这副模样的,不过畅春园的人回来说,皇额娘近日恐怕就要回宫了,到时候少不得又得生出点事来。” “那不是能让那些人蹦跶的更欢快些?”云淑眨了眨眼睛看着弘历,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再过不久就是永琪的大婚了,皇额娘当然是要回来的,就算皇额娘不打算回来,恐怕愉妃也是等不及了吧?”拍了拍弘历不安分的手。 摸摸鼻子,弘历没有办法只得把手挪开,讪讪的一笑,“好了云儿,莫说那些个扫兴的事情了,我们不如做一些有趣的事情可好?”脸上的表情很是猥琐。 如今的宫里不平静,此时的新月也是烦不胜烦。 新月看了一眼有跑到望月小筑的努达海,也不知道该给他一个什么表情好,明明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自己是一点也不喜欢他,可他偏偏是个听不懂人话的,成日的往自己这边跑,要是传了出去乌拉那拉将军会如何想自己,新月至今都不敢想象。 “努达海今日怎么有空过来?”新月柔声的问到,盈盈的眉目看得努达海一阵**。 看着自己的月牙儿如此的消沉,努达海便是一阵心疼,她是如此的高贵善良,又是这么的不幸,自己一定要照顾好她,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新月,我听雨惜说你近两日都不是特别舒心,正好我今日沐休,你可愿与我一起出去走走?” 有些为难的看着努达海,“只有我们两个吗?”新月可不想和努达海单独出去,到时候可不知道他会不会发什么疯。 而努达海却理解成了,新月想和他单独出去,只得遗憾的叹了一口气,“新月,这次被雨惜那缠着,只能带上她和雨涵两个了,等下次我再单独带你出去,好好看看。” 听到努达海这么说,新月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心中隐隐有个期待,若是能在这次出门的时候遇上乌拉那拉将军那该多好,眼里闪现出无比的光芒。 一旁的努达海见了当然不清楚她心里的想法,只是认为自己的这番作为讨了她的欢心了,心里倒也是高兴不已。努达海暗自在心中发誓道:只要能让新月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笑容,自己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当然他不知道,人新月格格此时心里想的可根本不是他。 雨惜为了撮合雨涵与新月,可谓是不竭余力,绞尽了脑汁,这一切絮灵都看在了眼里,急在了心里,儿子与老子抢着同一个女人,这算什么?也因此近来一段时间她都没有给雨惜一点好脸色,要不是雨惜在里面闹腾,事情也不会这么糟糕了,偏偏这孩子还觉得自己做的很对,丝毫不理解絮灵的心意,只觉得自家额娘变得越来越不通情理了。 “甘珠,你说我该怎么办?”絮灵的眼里满是疲惫,要不是放不下两个孩子,自己又何必熬得这么辛苦呢,偏偏他们两个还不领自己的情,只觉得自己是个冷心冷清的,叫自己情何以堪。 “夫人……”甘珠的命是絮灵就下来的,所以不论做什么都只听絮灵的,看着自家夫人一天天的憔悴下去,心里急的不行,也暗恨两个小主子一点也不体谅自己的额娘,真是两个白眼狼! 自嘲的笑了笑,自己这半辈子都花在了这个将军府,这两个孩子身上,可是最后的回报又是什么?絮灵想到自家婆婆那冰冷的眼神,孩子不理解的神情,曾经恩爱夫君的冷漠,心里有如千万根针在那里扎着,钻心之疼也不过如此吧。 “算了,就当是我上辈子欠他们的吧,所以这辈子要来还债了。”絮灵长叹了一口气,看着甘珠说到,眼里是遮不住的疲惫与伤痛。 “夫人您也要为自己的想想啊!”甘珠不甘心看着自家夫人就这样蹉跎了她的后半生,“要不您去求求雁姬福晋吧!”雁姬与絮灵同父异母,只不过雁姬福晋是嫡女,而自家夫人只是个庶出。 虽说瓜尔佳氏也是望族了,夫人的几个堂姐也都嫁的不错,但是在老夫人眼里,自家夫人这个庶女的身份是配不上她儿子的吧,偏偏将军这么些年又不愿纳妾,这婆媳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降到了冰点,要不是看在两个小主子份上,怕是夫人的日子会更加的难过了,甘珠心疼的看着絮灵。 “虽说你在我身边不是最长的,可是你也知道,当年我自视甚高,仗着自己的生母是阿玛最宠的小妾,又是养在额娘的身边的,就没有把这个姐姐放在眼里,现在又哪里拉的下这个脸面……”絮灵有些后悔当年的不懂事,虽说阿玛是更宠爱自己一些,所以额娘也不敢亏待了自己,就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嫡出的了,处处给雁姬难堪。 甘珠看着絮灵黯然的神情,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甘珠看着雁姬福晋可不是个记仇的,况且比起那些个外人来,总是要帮一把自家人的,您恐怕不清楚,那新月格格没事的时候,总念叨着一个人呢!” “我知道,那又怎么样?”絮灵无奈的摇了摇头。 “又有哪个女人愿意见到自己的夫君被别的女人惦记的,夫人不如就借着这件事在雁姬福晋面前卖一个好,也好为两位小主子谋一份出路啊。”不提絮灵,是因为甘珠心里清楚,即使到了现在,在絮灵的心里,还是雨涵和雨惜更为重要些。 “也好,那你先去准备着,过两天再去也不迟。”絮灵吩咐道,心里想着是不是能在这两天看到些许转机。 第116章 果然如云淑所说的那样,太后还是没有老老实实的待在畅春园,借着永琪大婚的名义,回到宫中。 “皇后,哀家瞧着这宫里现在是乱得很,很该好好的治治了,要不然那些个奴才就该爬到做主子的头上去了,”太后轻抿了一口茶,很是担心的看着云淑,拉着她的手好生说到,“不是哀家危言耸听,你可别不放在心上,哀家吃过的盐可比你吃过的米还多。” “媳妇哪里不知道呢,只是皇额娘不在宫中很多事情,媳妇也不敢擅自做主,”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容,要是弘历见到了云淑这番模样,免不了又是一阵调笑了,“现在皇额娘回来了,媳妇总算是有了主心骨,您可别嫌媳妇办不好事啊。” 太后可巴不得云淑能给自己留一些把柄,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这个皇后可是小心翼翼的很,自己也不能因为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发作于她,“你啊就是这张嘴,每次都把哀家给说得服服帖帖了。” “皇额娘,又在和媳妇开玩笑了,媳妇的这些小玩意哪里能入了您老人家的脸了。”云淑虽是心里不耐,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也只能与太后继续虚与委蛇,心中无奈的很。 “不过这些日子愉妃为了陪伴哀家,都把老五的事情给放下了,可见是个孝顺的,”太后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云淑,见她似乎没什么不满,心里暗恨她的城府过深,“虽说她嘴上不提,可是哀家也不是不知道,这下日子皇后可是把老五的事情安排妥当了?” 不经意的看了愉妃一眼,云淑浅笑着说到:“老五也是叫媳妇一声皇额娘的,既是如此媳妇自然也不会亏待了他去,况且这次老五要娶的可是回疆的香公主,事关朝上的事务,皇上也是关照过的,让媳妇好生的准备着,就算皇额娘不放心媳妇,也不能不放心和亲王啊,这次可都是他的功劳呢。” 说到弘昼,太后的心里是更加的不放心了,这弘昼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自己当然清楚他有几斤几两,只是近些年他似乎是愈发的不着调了,做出来的事,要是被太上皇给知道了,可少不了一顿训骂,太后想到前些日子弘昼进宫来向自己哭穷,这回他不会贪了这比钱吧? 不得不说太后的想法有些时候还是有些先见之明的,不过却完全料错了这目的,其实弘昼敢明目张胆的这么做,还不是有他的皇帝哥哥在背后撑腰,要不然就是给他十颗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啊。 “弘昼办事哀家自然是放心的。”这话说得连太后自己都不信,但是碍于面子也不得不这么说。 “可不是么,这次和亲王可是花了大心思了,”云淑在心里面补充,是花了大心思怎么让永琪到时候出丑,“皇上也很是满意呢,到时定不会令皇额娘失望的。” “听皇后娘娘这么一说,臣妾的心总算是放下了,”愉妃面上带着柔和的笑意,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的儿子,“要是永琪那孩子知道了他皇额娘与五叔为了自己这么忙前忙后的,必定会感动不已的。” 婉妃瞥了一眼愉妃,眼里颇为不屑,宫里现在谁又真的不清楚那五阿哥的性子,不尊嫡母也就罢了,偏偏和一个包衣奴才交好,也从不去储秀宫请安,依着皇上宠爱皇后的样子,可是讨不了好的,就看着他现在连自己的弟弟都比不上,也不知道愉妃到底在得瑟什么。 “愉妃姐姐倒是说到点子上了,不过臣妾可是知道五阿哥可是天大的福气,那香公主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就是那一身的香味也叫人**啊。”婉妃出言讽刺到。 太后安坐着,不动声色的看了看众人的反应,倒也没再说什么,虽然她以前挺看得上永琪这个孙子的,但也只是以前罢了,现在要不是看着他还有些利用的价值,自己早就把他抛在一边了。 而此时的五阿哥府上,也不是风平浪静的。 “永琪,再过些时日你就要把含香娶进门了。”蒙丹把手放在永琪的腰上反复摩挲,感觉到手下的身子越来越热了,心里不禁升起些许的成就感,毕竟堂堂的大清的阿哥就这么被自己压在身下欲与欲求的,怎么能不叫蒙丹暗自高兴了几分。 面上带着□后余韵的桃红,微微喘息着,“蒙丹,求你不要了。” “真的不要了,你的身子可不是这么说的。”箫剑讽刺的说到,对于永琪这么个玩具,他还是很满意的,手在胸前的红果上打着圈圈,“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对……”有些无力的放软了身子,永琪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如今这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实话他是真的爱过那个误入宫中的小燕子的,可是现实却那么残忍,生生的把自己与她拆散了,之后便是那段暗无天日却又叫自己难以忘怀的日子。 而对于眼前的这个名为小燕子哥哥的箫剑,永琪心里更是剪不断理还乱,现在又横空冒出一个蒙丹,自己是该把含香当成是情敌还是一个红杏出墙的妻子?永琪有些迷茫了。 说实话现在的永琪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娶含香,因为他隐约中感觉到了等含香到了府中,那么现在的平静就会被打破。 “蒙丹,等你见到了含香以后,有什么打算?”缓过神来的永琪,看着眼前这个霸道的占有了自己的男子,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虽然我能帮着你们离开京城,但之后的,就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蒙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永琪,他不清楚在自己的心里这个五阿哥占了多少的位置,可是现在他真的有些放不下他了,不过含香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善良,她一定会理解的自己的苦衷的,到时候再把永琪也带上,这是再好不过的了,到了危难的时刻,永琪的身份还可以充当一下人质,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你会跟我们一起走吗?”蒙丹看着面上泛着红潮的永琪问到。 没想到他会问自己是不是一起离开,永琪潜意识的看了一眼箫剑,见他依旧是一派不为所动的样子,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箫剑,你觉得呢?”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要是含香真的跟蒙丹离开了,皇帝必是免不了追究责任的,到时候你恐怕也是自身难保,”箫剑一脸为难的说到,“我知道皇帝在你的心里十分重要,但你也不能为了他而放弃自己大好青春啊,更何况小燕子还在杭州那边等着你呢,你难道真的忍心扔下她一个人?” “我,我。。”永琪也不知一时该如何是好,之前的经历让他清楚的认识到,没有了皇阿哥的身份,自己便什么都不是了,他早已经过惯了这锦衣玉食的生活,真叫他抛下一切,他恐怕是难以做到的了。 永琪蒙丹几个在商量着之后的去留,福家可是发生一件大事。 福尔康看着昏睡在床上的白吟霜,那惨白的小脸,未干的泪痕,心里是一阵阵的心疼,还有自己拿未出世的孩子,“吟霜,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伤害了你的人的。”只可惜怜惜的表情出现在福尔康的脸上,那样子实在不敢叫人恭维。 “孩子,我的孩子。”白吟霜轻声喃吟着,她可是不在乎这么一个孩子,虽然这次的意外不是在她的算计之下的,但她也要借着这次的事情,得到最大的利益。 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深情的看着福尔康,心里虽是恶心的很,但面上却一点也不显,白吟霜的演技可是越来越好了,“尔康,我们的孩子……”泪眼朦胧的样子,叫人好不心疼。 “对不起,没能保住,”见到白吟霜默默的流着泪,忙出声安慰,“吟霜你放心,以后还会有的。” “尔康,都是额娘不好,”就在这时福伦家的的走了进来,“要不是额娘让那个扫把星过来侍候你,也就不会有这档子事了,我可怜的小孙子啊!”拿出帕子在眼脸处抹了抹。 “额娘莫要再提那个恶毒的女人,我不想再见到她了。”福尔康恶狠狠的说到。 而此时的晴儿正站在门外,心里止不住的淌血,自己为了这个人可以说是放弃了一切,就为了那可笑的爱情,可是到头来自己又得到了什么,太后这就是上天给晴儿的惩罚吗? 晴儿自嘲的笑了笑,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杜芊芊,看清楚了她眼里的轻视与不屑,心中各种味道翻滚着,当自己还是那个太后宠爱非常的晴格格时,可有人能够这样轻贱了自己去。 而当自己成了无依无靠的尔晴之后,一切都变了,原本对自己信誓旦旦的福尔康转眼爱上了别的女子,后来又娶了妻子,自己这个小小的通房原本在福伦福晋的保护下还能过的好好的,可是当她知道了自己毫无利用价值之后,自己就变得愈发的可有可无起来。 如果自己还是那晴格格的话,那么整个福家怕是巴结自己还来不及吧。想到白吟霜倒下去之前那个了然的眼神,晴儿的心里一沉,这次她是想要借着自己达到什么目的呢? “额娘,现在就把那个尔晴给送到你的那个暗房里去,我再也不想见到她了!”一句无情的话,打断了晴儿的沉思,心不断的下沉,她清楚福尔康是知道自己是谁的,为了一件根本不是自己做的事情,就要处置了自己,晴儿嘲讽的勾起了嘴角,自己还在期待着什么呢,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屋子里的白吟霜敛下了眼帘,遮住了她眼中的精光,虽然这次利用了尔晴,可是自己要对付的可不是她,微微抬起的头,脸上的泪迹犹存,凄凄婉婉的开口说到:“爷,这次的事情真的与尔晴妹妹无关,只是吟霜自己不小心罢了。” “不,吟霜,你就不要再为那个毒妇辩解了,杜氏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要不是那尔晴在你的背后推了一把,你可是不会摔倒的!”福尔康一脸愤恨的说到,虽然自己不喜欢那杜芊芊,不过看在她懂事的份上,就让她把正妻的位置给让出来吧,自己果然还是太善良了。 “可是尔晴妹妹并没有推吟霜啊,吟霜之所以摔倒也只是因为地上有着几粒珠子,不小心踩着了……”说到这边白吟霜低下了头,语气说不出悲凉,“要是吟霜走路的时候多小心一些,就不会摔倒了,都是吟霜的错。”喑喑的哭了起来。 “春花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告诉你们以后白姨娘常去的地方都要小心的看着吗?”福伦家的眼睛一吊,冷眼看着自己身边的大丫鬟春花,这春花虽说名字俗了一些,但那样貌却是顶尖的,就是平常人家里的小姐格格都难及她的容貌,要不是自己一时心软,也不会收了这么一个祸害回来,魏紫灵想要借着这次机会好好打压一下这个心大了的丫鬟。 “回夫人的话,奴婢之前可是仔细检查过的,”春花低眉顺眼的,深知是自家夫人要找自己的麻烦了,只能愈发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过……” “不过什么?”福伦家的冷冷的问到。 “奴婢走了之后看到少夫人身边的巧言鬼鬼祟祟的走到了院子里。”这话一出,白吟霜眼里闪过一道微光。 在屋外的晴儿心里顿时明白了,原来到头来是要算计她,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杜芊芊,挑衅的笑了笑,恐怕这次之后这福尔康的院子里就是这白吟霜掌权了吧,真是好算计,也是心狠的很。 看了一眼忙活的众人,晴儿头也不回的往自己的小屋子走去,心中凛然,回想起曾经宫中的生活,愈发的凄凉,不过眼前的这一切都是自己求来的,自己又有何面目再去改变它呢?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虹回家很晚了,就直接睡了,今天稍微写肥一点 第117章 终于到了永琪大婚的日子,云淑与弘历可是高高兴兴的等着五阿哥府上的精彩实况,其他的人也是各人各心思,凑到了一起总免不了一场好戏。 含香坐在轿子上,心里是一阵阵的不甘,凭着自己的美貌,再怎说也只得更好的,自己的阿爸是糊涂了,可是自己并不傻,从哪些侍女的话语中,她可是听了个明白,分明这五阿哥是个丝毫不得圣宠的,想到了那日在宫中见到伟岸男子,含香的心里又是一阵激荡。 要不是看在阿爸哭得那么伤心,又把整个回部的安定都压在了自己的身上,无论如何自己都不会这样轻易妥协的,不过即使那个五阿哥真的爱上了自己,自己也是不会给他任何回应的,含香在心中默默的想到,自己的心已经遥寄在那个人的身上了。 昏昏沉沉的完成了整个婚礼,含香坐在喜床上,手里偷偷握住一把剪刀,这可是自己好不容才藏下来的,到时候即使杀不了那个五阿哥,自杀总是不成问题的。 今日虽然是永琪大婚,但实际上到场的宾客却未有几许,也只有他的母家有少许的人过来,剩下的也只有福伦一家了,对此永琪也不以为意,毕竟在他心里自己可是清高的,不屑与那些蝇营狗苟之人多来往。 “永琪,尔泰在这边祝你与嫂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福尔泰拿起酒杯敬到。 这话一出当场就有好几个人变了脸色,尤其是珂里叶特氏的几人,脸上顿时黑了下来,心想着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这五阿哥还真是不着调的,竟然和一个包衣奴才称兄道弟,以后还是别来往吧,免得到时候自讨没趣。 坐在主桌上的阿里和卓的脸上也不是很舒快,只因为他在宴上看到了一个不该看到的人,他不知道蒙丹怎么会在这五阿哥府上的,为了不让永琪知道自己女儿与蒙丹的事迹,他也只能按捺住心中的各种情绪,坐在那边仔细观察着蒙丹,只可惜他不知道他那好女婿早就知道了那疯儿傻儿的光荣事迹了,不仅不恼怒,反而是想要成全呢。 “尔泰……”永琪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得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不远处的箫剑看着这一切,勾起了嘲讽的笑意,真不知那鞑子皇帝是怎么教养出这么一个儿子的,要是他真的能荣登大宝,那必是自己这些个反清志士之幸。 而蒙丹的心里也不好受,自己与含香是青梅竹马,很早之前便已经互诉衷肠、山盟海誓了,偏偏事与愿违,回部战败,含香却成了献给大清皇帝的贡品,好在现在事情并没有糟到那种地步,只是如今自己却越来越放不下眼前这人了,蒙丹不经意的瞥了一眼永琪。 待到了宴散之时,永琪早已经喝了个酩酊大醉,被箫剑和蒙丹两人给架进了喜房,阿里和卓则是在一边暗自担心,却又不敢上前去阻拦,就像那热锅上蚂蚁急的团团转。 这一晚注定是不平静的夜,第二日云淑手上拿着五阿哥府上的现报看的入神。 “云儿那些个腌渍事有什么好看的。”弘历不满云淑对自己不关注,心里也对永琪更加的不待见,真不知道这么英明神武的自己,怎么有个这么没脑子的儿子,难道真的如云儿所说自己是把一个胎盘给养大了?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云淑撇了撇嘴,深感到脑残果然是让人无法理解的存在,“真没想到老五还是很看得开么。”三人行么,不知道那位娇贵的香公主可是受得了,等会在慈宁宫可是有得瞧了,云淑坏坏的一笑。 弘历瞬时就被她那有些邪魅的笑容给煞到了,心怦怦的直跳,仿佛就要跳出来了一般,“云儿,这些个事情虽说现在就你我知晓,但我思虑着恐怕在宫里是瞒不了多久的,我们只要尽量顾着些皇室的面子就可。”反正那府上有那么些钉子在那里,恐怕过不了多久慈宁宫里,还有其他几个地方都应该知晓了吧,可真是有趣的紧。 “你啊,皇额娘可是年纪大了,经不起这个刺激了,要不然就让晴儿,哦,现在叫尔晴了,让尔晴回来陪陪皇额娘,让她老人家好好的解解闷,”云淑话语间很是体贴,但十分了解她的弘历,当然是清楚自家的亲亲恐怕是又要使什么坏了,“你看怎么样?” “也好,毕竟现在的晴儿可不是当初那么的细心了,有个了解皇额娘喜好的,在她身边伺候着,也是件好事。”弘历微微点了点头,对于云淑的要求他可是着实的昏君啊,好在云淑也不是什么祸国殃民的主,要不然可有的看了,所以说永琪的脑残还是有出处的,只不过对象不同,相对的破坏力可是差了许多。 “是啊,我看着尔晴那丫头在外面过的也很是辛苦,要是皇额娘知道了,怕是也会心疼不已的。”灿若星辰的眼眸里闪了闪,愉悦的眯起了眼睛,勾起一抹淡笑。 带着一众妃嫔来到了慈宁宫,云淑依旧是安安静静的坐在了太后的身旁,一边待着的是愉妃、婉妃和诚嫔,一个个都笑容满面的逗着太后,直把太后乐得合不拢嘴。 “皇后,你瞧瞧这一个个的都越来越可人了,要不是还有她们在哀家的身边伴着,恐怕哀家早就被闷坏了。”太后似有若无的瞥了云淑一眼,“今日永琪会带着他的福晋进宫请安,愉妃也别回去了,就在这慈宁宫等着永琪和他的媳妇来给你这个额娘请安吧。” “多谢皇额娘的恩典,臣妾正想仔细的瞧瞧那含香的容貌呢,上次可瞧得一点都不清楚,现在总算是逮到机会了。”愉妃眉宇间含着喜气,想着自己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出来的儿子,总算是长大成人了,现在自己扒上了太后这棵大树,不管怎么样也是给他添了一份助力,虽然心里清楚太后更看重的诚嫔,愉妃也不是十分的在乎。 “真是羡慕愉妃姐姐,五阿哥如今可是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福晋,又是个孝顺的,姐姐以后就等着享清福吧。”诚嫔明着是说好话呢,但暗里的讽刺在场的人又有谁是不明白的,众人也只是坐山观虎斗,乐得等她们两人两败俱伤之时,再捡现成的便宜。 云淑在一旁看着,微微一笑却什么也不说,看来太后集团这几天矛盾也日益渐深啊,以后自己又有好戏可看了,真不知自家的皇额娘最后会偏向于谁呢?这次云淑可不打算开作弊利器了,要不然可不好玩了。 愉妃被诚嫔的话刺得心里不舒服,但是碍着太后的面子,也只能咽下,她可不是皇后有着皇上的宠爱,能让太后碍着皇上不得不给皇后几分面子,自己只是一个靠着太后才能上位的妃子,面上笑意不减,“妹妹说的是什么话,诚嫔妹妹年纪尚小,指不定那日怀上了龙嗣,一局得男方是没事呢。”只是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你又如何怀上那宝贵的龙嗣呢?愉妃笑的愈发灿烂。 “要是真能如姐姐所说,何尝不是好事。”诚嫔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淡然的云淑,心里是五味杂陈,难受的紧。 太后给了诚嫔一个眼色,让她不要太放肆,毕竟现在她只是靠着自己在后面支持,才有了一席之地,但她既无育有皇嗣,也没有资历,这宫里的可都是人精,哪里是她一个小丫头能够比得过的,光是一个皇后都叫自己这个太后无所适从了,要是多对上几个,诚嫔只怕是尸骨也难存了。 “今日倒是奇了,怎么五阿哥到现在还未到慈宁宫来请安呢?”婉妃不动声色的说到。 此话一出,愉妃的脸上顿时一僵,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她现在就怕永琪那里出了什么乱子,但当着众人的面,还是一派悠闲无忧。 “且等等吧,”太后瞥了众人一眼,“倒是真的长大了呢,有了媳妇可把哀家给忘了呢。”虽然好像又责怪的意思,但明眼人还是能辨的出来,恐怕太后还是放了一部分筹码在永琪身上的,睡觉弘历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就连太后对很多事情也不是很清楚,要是她知道了永琪的所作所为,恐怕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能坐上太后这个位置的,也不可能太笨,多是被富贵迷了眼,忘记了自己该有的位置了。 “皇额娘可是个心疼孙子的,”云淑笑了笑接话到,“您可不能有了老五,就把其他的几个都给抛在了脑后了。” 这话一出纯妃顿时变了脸色,自己的几个孩子可都是好的,偏偏因为自己的出身不被宫里的两位巨头待见,那个永琪也不是什么好的,可太后偏帮着他,自己也只能无可奈何,可说心里不难受,那是不可能的,暗自瞧了一眼有些开了窍的愉妃,心中暗恨。 “皇后这是说的什么话,”太后笑的慈祥的很,“老三、老九几个哪个不是哀家的好孙子,难道哀家还会偏心了不成?”虽然要说偏爱,自己是更喜欢与太上皇相似的永瑞的,可要是永瑞将来登上了大宝,自己的母家可就要退出了权力的中心了,所以自己也只能找到老五来做个缓冲,要是诚嫔的肚子能够争气些,自己也不用这么愁了。 “桂嬷嬷,外面可是有什么事?”听到外面似乎是出了什么事的样子,太后按捺下所有的心绪。 “奴婢这就看看!”桂嬷嬷走了出去。 第118章 等桂嬷嬷再进来的时候面上可不是太好,云淑在一旁瞧见了微微的笑了笑,等着看太后会有什么反应,只见桂嬷嬷再太后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老太太顿时变了脸色,似乎是被气着了。 “皇额娘,您这是怎么了?”作为一个孝顺的好媳妇,我们的云淑还是要适时的表示一下自己的关心的。 “皇后、愉妃留下,其他人都先回去吧。”太后也不回答,只是遣退了众人,话语中有些说不出的恼怒,令在场的妃嫔们一时不知该如何表现,只得乖乖的出了慈宁宫,就连近日十分得宠的诚嫔也不敢有什么出格的作为。 “都是冤孽啊!”老太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悦的瞥了一眼云淑与愉妃,“过会儿皇帝就要过来了,这件事毕竟关系到皇家的颜面,皇后到时候可要仔细着点,万不能出任何的差错。”也不理会一旁惴惴不安的愉妃,自顾自的出着神。 果不其然,没过了多久弘历就来了,只见他黑着脸,面上没有一丝笑意,深邃的眼眸里满是怒意,“皇额娘现在阿里和卓还在京里就出了这么一件丑事,倒叫朕开了眼界了,愉妃可是养着了一个好儿子啊。” □裸的迁怒,太后看在眼里也没有什么表示,不仅如此,还在心中暗恼自己当初是为什么会看上永琪这个上不了台面了,自己还没有把他扶起来,就先给自己丢了脸面了,还真是难得啊。 愉妃一听弘历的语气心中一惊,赶紧跪了下来,诚惶诚恐的说到:“臣妾愚钝,请皇上明示!”愉妃心里也是很得很,明明是自己的儿子,却和自己一点都不亲,反而是把那个狐媚子的包衣奴才供着,当初要不是自己看着那包衣奴才还算得宠想要借着给永琪添一份助力,现在也许就不会让永琪落得如此了吧。 现在殿里也只有弘历、云淑以及太后、愉妃四人,这宫里的辛密要是被人知道了,也只有用命去堵上了,云淑可是很爱惜自己身边的人的,自然不会让她们陷入危险。 弘历瞪了一眼愉妃,原以为她还算是个安分的,不想到是隐藏的不错,“就让那孽子自己来和你说吧,再过不久他应该也要到宫里了!” “皇额娘,这些个腌渍事您还是莫要听了,这边有皇上在不碍的。”云淑看了一眼脸色不佳的太后,很好心的建议道。 听了云淑的话,即使太后原本是真的不准备管了,现在也不会回去了,虽然现在连她自己也不待见那永琪,但总不能让皇后在皇帝面前办了好人,自己难道还不了解这皇后的心思么? “哀家现在精神还可以,永琪那孩子真是糊涂了,”老太太脸上流露出十分的心痛,“以前哀家看着他可是一个孝顺的孩子,怎么自从哀家去了五台山回来以后就变得不一样了呢?”虽然现在老太太在宫中的眼线已经被限制了不少,也没什么得力的人,但一些蛛丝马迹还是能够知道,但是弘历不提她也只是故作不知罢了。 还没等来永琪,这晴儿倒是先来了,“奴婢给太后请安,太后吉祥!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给愉贵妃娘娘请安,贵妃娘娘吉祥!” “皇额娘,儿子与皇后想着这尔晴原是您身边的得力人,现在虽是放出宫去了,但是看您一时半会还是离不了她,便做主让她回来继续侍奉在您左右,”弘历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太后的表情,“您看如何?” 愉妃瞥了一眼晴儿,她当然清楚现在自己面前的,可不是什么宫女尔晴,而是愉王府的格格晴儿,前段时间太后身边突然换了一张脸,又放出去了一个宫女,明眼人都瞧出来了其中的猫腻,但也只是当做不知,愉妃现在也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巴望着太后她老人家把自己当背景。 要说太后对于晴儿,那是真的还有几分感情的,毕竟一个任劳任怨服侍的你舒舒服服的、又会说话的小姑娘,谁又会不喜呢,虽然后来晴儿的作为叫太后伤心了,可是离开了晴儿,她也觉得有许多的不习惯,后来的紫薇原就不是她老人家喜欢的类型,便是百般讨好,也得不了她的青眼。 现在见到了形销骨立憔悴黯然的晴儿,曾经的那些不喜顿时变为了心疼,自己疼宠了那么久的丫头就在外面过了这么些时日,就成了这个样子,怎么能叫她不心疼? “尔晴,您且过来,让皇额娘好好瞧瞧,”云淑把晴儿招到了身边,“自你出了宫,皇额娘就过得不舒坦,身边也没有一个得力又能让皇上和本宫放心的人,你这次回来就好好伴在皇额娘的身边。”说着拍了拍晴儿的手。 晴儿的眼中蓄满了泪水,但是念着现在的场合,也只能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脸上勉强的维持着笑脸,唇瓣微动,目光微闪,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这丫头怎么几日不见,就消瘦了这么多。”太后握起晴儿的手,从前纤纤玉手现在只剩下了骨头,指腹上还生出了些许的茧子,神情也是恹恹的,怕是在福伦家吃了不少的苦头,又想到现在这般荒唐的永琪,可少不了他们家的一份力,心里对那一家子包衣奴才更是恨得不了。 “好孩子,你以后就继续留在哀家身边吧。”终是舍不下这个孝敬自己多年的孩子,太后难得心软了一次,瞥了瞥脸上带着淡笑的云淑,以及在一旁装作背景的愉妃,对着晴儿说到。 “太后,是尔晴辜负了您的一片关爱之心,现在您还对奴婢如此之好,尔晴实在是受之有愧。”垂下眼眸,自己再也不是那个未经世事的晴格格了,不是那个一心以为世间只要有了真爱,便什么都可以战胜的傻丫头了,可是为什么总是要到了伤过以后才知道痛呢?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那眉宇间笑意是那么的苍凉,有如历经沧桑的老妪。 就在愉妃准备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的时候,永琪终于是千呼万唤始出来,来到了慈宁宫,一旁跟着的,确切的说是被压着过来的,还有含香和蒙丹,而箫剑则是在三人被押往皇宫的时候,就先行隐藏了起来。 即使被押着,永琪的脸上依旧是一派大义凛然,威武不能屈的样子,而一旁的含香一见到弘历,顿时双眼放了光,即使是晴儿,也能从她的眼眸里辨别出什么,心里对这位所谓的回疆圣女很是不屑。 而蒙丹的心神一直都寄在含香的身上,哪里会不注意到她的变化,不敢相信曾经的海誓山盟就这么被她抛在脑后,想要质问她却被堵上了嘴,心中的火苗越烧越旺。 “永琪,对于今日的事你可有什么好说的?”弘历冷眼看着三人,丝毫不把含香的眉目传情放在眼里,也无视了蒙丹的怒视。 一旁的愉妃忐忐忑忑的,直给永琪眼色,想叫他莫要触怒了弘历,只可惜脑残毕竟是脑残,哪里能看得明白她的暗示呢? “皇阿玛,儿臣知道您也是个曾经爱过的人,您是那么仁慈,那么的善良宽容,含香与蒙丹是真心相爱的,儿子不愿做他们伟大的爱情之间的绊脚石,请您一定要成全他们!”永琪深情款款的说到,说话间还深深的看了蒙丹一眼,里面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又是这一套,弘历的嘴角抽了抽,难道你就不会换换别的什么词吗?整日说什么仁慈、善良、宽容,你难道不知道朕是最最冷清、狠心、小心眼了吗?说来说去还是那几句话,不过既然被带了绿色帽子的是你,那朕也不介意顺水推舟一下,弘历邪恶的笑了笑,就是不知道别人是不是领你这个情了。 听到了永琪的话,含香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眼睛里满是伤感,“不不,皇上,不是这样的……” “闭嘴,这里哪里有你这个贱婢说话的地方!”太后恶狠狠的瞪了含香一眼,原本自己还看在她背后的回部,想着不论如何总能给永琪带来些好处,况且有这么个嫡福晋,自己在给永琪找一个自家的侧福晋,到时候得了好处还不是自己家,可是现在…… 被太后呵斥了含香心中一惊,很是委屈,在回疆的时候她可是整个回疆的圣女,可从来都没有人敢和她大小声的,就连她的阿爸也是好好的供着自己,从小到大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过。 “皇额娘您莫气了,这些个小门子小户出来,就是没有规矩,”云淑不咸不淡的看了自觉很委屈的含香一眼,对着太后安慰道,“要是为了她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当了。” “是啊,太后,您的身子要紧,这些个没眼色的,您去理她干嘛。”愉妃连忙说到,瞧着三人身上的痕迹,已是过来人的愉妃哪里有不清楚的,心中对于永琪不明事理的恼恨更上了一层,自己在宫里使劲的讨好着太后不惜得罪了皇后,还不是为了他么,他倒好到了现在还给自己来了这么一出,叫自己的脸面往哪里搁。 “既然老五的福晋想要说什么,就让她说吧,朕倒要看看她有什么好分辩的。”弘历冷声说到。 作者有话要说:虹最近的心情处在低谷,码文的速度慢了,请亲们原谅,给偶几天时间调节,偶尽快恢复码文的速度。。。t_t 第119章 “皇上明鉴,蒙丹确实是与含香青梅竹马相伴着长大的,可是含香对他只是兄妹之情,并无其他的想法啊!”说到这边这位曾经的香公主用她清冷的眸子,不含任何感情的看着蒙丹,眼里的情绪看不出喜怒。 永琪一脸不敢置信,他犹记得那是蒙丹与自己诉说那段和轰轰烈烈感情时的表情,是那么的真挚,“不这不可能!皇阿玛明鉴,儿臣怎么可能欺骗于您。” “照你这么说,那么也就是五福晋不守妇道,才会闹出这么一出的,”云淑冷眼看着永琪那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心里却清楚,他这是要把责任都推到含香的身上了,“既然如此作为受害者的你,就不要再为这两个人求情了,我大清皇室的尊严是不容践踏的。” “是啊,永琪,你又何必为了那两个贱人而作践自己。”愉妃很是着急的看着自家儿子,毕竟现在她唯一的依靠也只有这个孩子了,要是永琪出了个什么好歹,就算自己升上了贵妃的位子又能如何呢,也不能为家里带来任何的利益。 “不,额娘,蒙丹是我的朋友,如今我是先背叛了我们的情谊娶了他心爱之人,如今出了这件事不正好能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吗?”永琪表现的十分的正直,“对儿子来说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太后老太太气得瞪直了双眼,眼眸里闪着火光,自己前一段时间可是在皇帝面前说了不少永琪的好话,就是为了能让皇帝把目光从永瑞那里移开些,现在永琪弄出这么一档子事,这分明是在落自己的面子啊,如此一来怕是以后自己在皇帝面前更难说上话了。 要是以后自己真说不上话了,那这后宫不就是皇后的天下了吗?太后自以为不动声色的看了云淑一眼,殊不知一切都被人看在眼睛里,“什么好事!永琪啊,哀家知道你是个好的,心地纯良,没有见过什么丑恶,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也只知道为他人辩白,真是个傻孩子,被人骗了都不知道。”说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心疼的看着永琪。 “皇玛嬷,永琪让您担心了。”听了太后的话,永琪倒是心生几分愧疚了,但是转眼看到了蒙丹,他的心却又愈发坚定了,不说自己与蒙丹的情谊,光是冲着他那一片赤子之心,自己也一定要帮帮他,只是这含香现在完全改了口,于蒙丹实在是不利啊。 此时的蒙丹心里倒是清楚了几分,狠狠的看着含香,没有想到只过了这么一段时日曾经的感情,就被她抛在了脑后了,也许这就是真神阿拉给自己的惩罚吧,自己为了含香抛弃了族人,令出生入死的兄弟一个个回归真主的怀抱,自己却苟且偷生,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场笑话,只是到了如今又连累了永琪…… “哦,果真是如皇额娘所说的那样?”弘历淡淡的瞥了跪在地上的永琪一眼,只是这一眼便叫永琪寒彻了心扉,原本的永琪虽然是不太懂得看人脸色,但是出了京一次也是见过了世态炎凉,本是浆糊的脑子,总算是稍微有了那么一点用处。 “不,皇阿玛,儿臣并没有被蒙丹所蒙骗,只是有感于他对于真情的一片赤诚而已,昨日之事只是一个意外,”永琪说着磕了一个头,面带戚戚然,“请皇阿玛看在蒙丹的对于爱情的执着与真挚的份上,饶过他吧。”直口不提一句含香,在永琪的心里毕竟是与他有了露水姻缘的蒙丹更为重要些,至于含香么,是她对这段感情先不忠的,自己是最看不上这类贪图富贵之人了,即使她是因为自己才放弃了蒙丹,这说明了自己确实过人,但自己无论如何是不会接受她的!永琪在心里想到。 不得不说叉烧五,你实在是太自作多情了,让人含香变心了的可不是你,而是你那年过四旬依旧风采不减的皇阿玛。 “照你这么说,昨天之事只是个意外,所以不用太过追究,是不是?”云淑面上依然带着一抹淡笑,端是叫人如沐春风。 即使是一直不待见她的永琪见了,也是微微一滞,总算明白了自家皇阿玛为什么会如此宠爱着这么个心肠歹毒的皇后娘娘了,看来她果然是褒姒、妲己之类,迷惑了皇阿玛啊,永琪在心中吼道,只可惜没人听得到他的心声,云淑也懒得为了这起子人浪费了自己的灵力,要不然弘历说不定当场就把他给灭了。 “皇额娘明鉴,事实确是如此。”永琪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心里激动的,想着怎么才能让自家原本英明神武的皇阿玛,看清恶毒皇后的真面目,好让自己重新立足与朝堂之上,再加上皇玛嬷以及自家额娘家的助力,自己可是向那个位置更迈进了一步,等到了那时候,自己定要叫那永瑞好好瞧瞧自己的本事! 这时候倒是叫上皇额娘了,我可记得平日里,不是一直都称呼自己为皇后娘娘的么,看来去外面溜达了一圈,还是有不少长进的嘛,云淑勾起了嘴角,瞥了一眼众人的神情变化。 “永琪,你这孩子,怎么还是这么老实,说那贼人要是不知道你身份,可是会找上你,既然这贼人找上了你,那必定是有所图谋的,”太后看到了云淑脸上的笑意,心中一凛,怕是皇后又有什么打算了,“你却还这般相信于他,你可真是糊涂啊!” 愉妃是无论如何也要保下自己的孩子的,她心里可是清楚的,皇后对着永琪成见颇深,要是给了她任何一点把柄,那自己这个儿子就怕是废了,“可不正如太后所说,永琪你可千万不要被贼人给迷惑了,执迷不悟啊!” “额娘,您为什么就不明白儿子的心呢!”永琪忍不住加高嗓音,他就怕保不住蒙丹,若实在不行那边牺牲了含香也是能成的,“这件事蒙丹也是受害者啊,为什么偏偏就要都怪罪到他的身上,要不是那含香,会有这么多事情发生吗?” “照你这么说,昨夜的事情,都是她造成的?”弘历的面上看不出喜怒,声音也是淡然的很,叫人猜不出他的心思。 “是的,皇阿玛。”永琪一脸悲痛欲绝的样子,然后看向一旁的含香,满是愤恨,自己与蒙丹的相识相遇,虽是起源于她,可是她的这番作为,玷污了蒙丹的一片情意,自己是绝对不会原谅她的。永琪在心中再三的思量到,也算是给鼓了鼓气。 “不是皇上,不是这样的……”含香听了永琪的话,顿时泪水盈眶,端的是一副楚楚动人之态,配上她那清丽的容颜,倒是叫人看了可怜的紧,只可惜在场的,除了蒙丹以外便没有欣赏这个类型的美人的了,弘历是心有所属,而永琪么,原来是喜欢小燕子那样的疯丫头的,现在啊,怕是只瞧得上蒙丹这类的‘猛男’了,另外三位可都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尤其是太后见了含香这幅做派,愈发觉得她可恶起来。 “混账,皇上也是你这种贱婢能够随便叫的吗,”愉妃深恨这个不安分的含香,别以为自己没瞧见,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的是做给谁看的,早在府里的时候高氏凭着一么一副样子没少从自己那拉走皇上,叫人见了就不喜,“真是个没规矩的。”冷眼看了含香一眼,恨不能生食其肉。 太后不经意的看了愉妃一眼,心中颇是烦闷,自己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个没出息的,若是他能有永瑞的一半,再加上自己和愉妃家的势力,若是一争说不准还有些机会,可是如今瞧着怕是拍马也赶不上永瑞那个坏小子了,难道自己真的要放弃了?盘算了一遍皇帝现有的子嗣,除了皇后的两个儿子,也就是永琪身份高一点了,是满妃所出,太后有些无奈。 “不是这样,又是哪样了?”云淑似笑非笑的看着下面跪在的三人,心里是不屑很,还疯儿傻儿呢,只是现在就崩了,果然脑残们的真情也是要看时机的。 太后微微皱眉,她心里清楚这次皇后恐怕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永琪了,是不是自己确实太心急了,毕竟皇帝现在还是春秋鼎盛之时,即使要立嗣,也不急于一时,偏偏自己看着皇后中宫独宠,没能按捺下来,露出了拥护永琪的意思。 “皇后娘娘,含香不过是一届弱女子而已,何德何能能够在五阿哥以及蒙丹两人的面前做下那番丑事,”含香声泪俱下,那样子倒是颇得高氏、魏氏真传,“即使是含香做了错事,难道就只有含香一人之过吗?” 含香现在脑子还算清楚,知道永琪是不会放弃蒙丹的,自己只要盘咬着他,那么还会有一线希望,要不然自己恐怕是不能走着离开这皇宫了,含香的心里暗恨,要不是自己的阿爸不顾自己的反对,想把自己送到了大清皇帝的面前,又哪里会有这一出,自己还是那回疆的圣女,受着众人的膜拜,可是如今……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虹写了好几天才码出这么些文,偶错了,主要是偶写的和我原来的大纲越来越远了,所以虹在想是修一下文,还是继续写下去 第120章 “皇上,依臣妾看来,这含香虽然罪无可赦,可是那个老五嘴里的什么丹的,也是定不能饶恕的。”云淑面上带着微笑,看着一脸紧张的永琪,心中冷笑,还真以为别人不知道你的那点勾当。 “皇阿玛开恩啊,蒙丹不过是无心之失,怎能就因为这件事就定了他的罪。”永琪当然是舍不了蒙丹这个□了,只想保下他,以后再能几度**。 “皇帝,哀家看永琪这孩子是被气糊涂了,要不然怎能说出这番不着调的话来。”太后出声了,她无论如何不能让永琪折在了这时候,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保下永琪的福晋,毕竟是嫡福晋,而且还有着回疆的助力,好好运作一番的话,可是有不少好处的,而且看样子永琪自己也不在乎那些个事,这种事情也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只能私下处理了,现在那个回疆的和卓还在京城,想来皇帝是不会轻易处理了这个含香的。 思定了主意,老太太就要运作一番了,“皇帝,哀家觉得现在这事,再怎么,也不能声张了出去,为了永琪这孩子的名声,总不能第一天就把他的嫡福晋给处理了吧?” “那依皇额娘的意思?”弘历面上不显,心里早已经不耐了,与其对着这些个不知所云的,还不如早些挟着自家云儿回储秀宫歇着去呢。 “依着哀家的意思,这含香就先且留着一条命便好,等到那和卓出了京再做处置也不迟,”太后颇是慈祥的笑着,只可惜含香见了顿时打了个冷颤,心慌不已,“至于永琪口里的那个蒙丹,实在是个不可饶恕的,含香再怎么说也是我大清皇子的嫡福晋,怎能容他这等贱民糟蹋,不过既然永琪这孩子心善,那就留他一条命就好,让他以后伺候在永琪身边吧!” “永琪谢皇玛嬷恩典!”永琪是没听明白太后老太太的意思,就先应承了下来。 原来这沙尘暴里的一个以后就要成了蒙公公了,太后果然是够绝的,既不要了他的命,有叫他生不如死,果然是够狠毒啊,云淑勾起了嘴角,笑的十分灿烂,瞥了一眼跪在下面的永琪,叹了一口气,人是怎么能笨成这样的。 “那就依皇额娘的意思来办吧,”弘历实在是不想再对着这起子人了,“五阿哥永琪不忠不孝,朕心甚伤,来人先把五阿哥和五福晋遣回五阿哥府里,以后没朕的旨意不得外出!”话刚说完没多久,高无庸就带着几个侍卫进来把永琪和含香给带了出去。 送走了两个脑残,弘历算是松了一口气,自己实在是受不了这几个不正常的,要不是永琪的存在还有些用处,自己今日指不定就处理了他,不过等回去了以后他也不会好受的,宫里自来就是捧高踩低的,自己把他遣送回去,加上一句不忠不孝夺了他即位的可能,愉妃又是个不怎么管事的,以后他的日子恐怕就难受了。 “高无庸,去把这个奴才送到净身房去,处理好了再给送到永琪那儿去,真不想再见到这些个腌渍人了。”弘历冲着高无庸说到。 “奴才领旨!” 被拖走了的蒙丹还不知道,他将会失去什么,他只以为是永琪救了自己,心中百般感谢,只可惜等他明白过来时候,早就已经晚了,所以说学好一门外语是很重要的,要不然到了关键时候,被人卖了你还帮着数钱也是有可能的。 “皇额娘,儿子和皇后有些事情需要商量一下。”弘历对着老太太说到。 经过了刚才的事情,老太太也是劳了神,一时之间精神不济,也懒得管皇帝的行踪了,只是说到:“去吧,哀家也是累了,愉妃也先回去了,不用你在这边伺候了,有着尔晴在哀家身边便足矣。” “那儿子(媳妇)先行告退了。”弘历携着云淑算是出了慈宁宫,只觉得天更蓝了,空气也变得更加的清新,果然只要没有了脑残的祸害,生活还是很美好的。 却说晴儿回到了宫中,之后就一直随侍在太后的身边,与现在‘晴格格’免不了碰上面的。 紫薇看着在太后身边相得益彰的晴儿,心里生出了许多的羡慕与嫉妒,在紫薇的心里,她才是太后的嫡亲孙女,而晴儿不过是是一个异姓亲王之女,哪里比得上自己的身份,可偏偏太后就是喜欢晴儿多过于自己。 “太后,您看尔晴姑娘现在已是累的很了,还是让她先去休息会吧。”紫薇看着脸色苍白的晴儿,心道自己这是为了她好,要不然以她现在的底子,可是服侍不了太后一夜的。 不咸不淡的看了紫薇一眼,也不知道为什么太后就是对紫薇喜欢不起来,也许是因为自己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太多的算计,也或是因为晴儿是在自己身边养了好些年的,却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私生女给算计了去。 “尔晴啊,哀家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你看看你现在脸上都没有肉了,还不赶紧回屋去休息一会儿,这边有晴儿侍候在身边就可以了,你啊只管放心的去吧。”太后拍了拍晴儿的手。 现在的晴儿早已不是那个被紫薇挑拨了几句,就一心扑在福尔康身上的晴儿了,在外面这么久,她算是看透了世间的情爱,也不过就是过眼的云烟,转瞬即逝,自己现在只求能在太后的身边待着,再不济也就是青灯古佛常伴而已。 要说一点都不恨紫薇,那是不可能,想当初自己对紫薇那是掏心挖肺的好,可是人家却把你的一片好意踩在了脚底下,不屑一顾,不仅算计了自己还把对自己有着恩情的太后也给伤了,生生夺走了自己原有的位置,让自己去给一个毁了容的混账做通房,连个侍妾都不如,晴儿自嘲的笑了笑,暗中看了有些咬牙切齿的紫薇一眼。 “谢太后恩典,尔晴先行退下,要是太后您有什么吩咐的,尔晴就在屋里候着。”晴儿福了福身,然后退了出去。 紫薇偷偷的看了晴儿一眼,却掩饰不了眼中的嫉恨,而太后则是把一切都看在了眼中,不过在她心里紫薇早晚是要嫁出去的,自己喜不喜欢她,也只不过是给她找一个体不体面的额驸罢了,也不甚在意。 而愉妃可是一回到了永和宫就病倒了,心心念念的,都是她那在宫外的儿子,只可惜人早就把她这个额娘忘记在脑后了。 “嬷嬷,你说永琪什么时候才能够懂事一点,你看我这身子,已经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要是我不在了,永琪那孩子可如何是好,”愉妃轻咳了几声,有些喘不过气来,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便是这样吧,“皇后娘娘必定是不会饶过那孩子的。”垂下的眼眸里,闪着微暗的光芒。 “娘娘,您现在首要的就是养好身体,然后才有精神去料理五阿哥的事,奴婢瞧着皇后娘娘虽然是个软硬不吃的,但是对这几个皇子皇女还是很好的,并没有亏待了去,您就别太过担心了,等您身体好起来了,自然有的是时间去照料五阿哥。”胡嬷嬷劝道,看着自小照料大的主子病成这个样子,作为亲自的五阿哥也没来宫里看一眼,胡嬷嬷心里对于那个五阿哥也是不忿的很,但自己只是一个小小奴才,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嬷嬷,莫要安慰我了,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的很,我怕是熬不过去了。”愉妃摇了摇头,面上带着嘲讽的笑意,“我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能生着这么一个孽障,这都是命啊!对了嬷嬷,我让你去找永琪进宫,人来了没?” 胡嬷嬷实在是不忍心让愉妃失望,只道:“皇上有谕旨,不得让五阿哥出府,奴婢派了人去了,可是五阿哥根本是出不来,奴婢愚笨,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其实早在愉妃重病之初,弘历就下旨可令五阿哥永琪进宫探望其生母,但为了不让愉妃失望,永和宫里的宫人都给瞒了过去。 “算了皇上的旨意在那里,也总不能让孩子抗旨啊。”愉妃脸上带着淡然的笑容说到,“现在宫里情形可有什么变化?” “回娘娘的话,现在太后力挺这诚嫔,可是皇上却是不喜,依旧长期宿在储秀宫,别的宫里虽然也是浮躁不已,但碍着皇后娘娘得宠,不得不避其锋芒……”胡嬷嬷一件一件的汇报着。 “看来还是我看得不透啊,”愉妃轻叹一声,“皇后娘娘的地位已经不是我们这些个妃嫔能够轻易动摇的了的,偏偏太后想要让同是钮祜禄氏的诚嫔上位,只可惜皇上的心可都在皇后娘娘的身上,哪里能让太后如愿呢。”要是诚嫔真的怀上了龙嗣,那么皇后和她的两个阿哥就危险了,皇上哪里会容许这些是事情发生呢。 “只是五阿哥还需要太后的提携……”胡嬷嬷说到。 “那只是因为钮祜禄氏里面没能出一个皇阿哥,要不然哪里有永琪的地方,太后啊,现在多半是想拿永琪耗着九阿哥,等诚嫔生出了一个阿哥,在渔翁得利呢。”愉妃算是看透了,果然人只有在经历了生死考验以后才会明白更 第121章 储秀宫。 弘历十分无赖的赖在了云淑的身上,现在放眼天下,论缠工力弘历若是称了第二,必定无人敢称第一。 “云儿,你看戏也该看够了吧?”在心爱的人儿身上蹭了蹭,幽香扑鼻,可比那什么香公主身上的味道好闻多了,还是亲亲云儿最好。 侧首瞥了对方一眼,“若我说还没有,当是如何?”动人的笑靥顿时叫弘历看呆了去,当了一回呆头鹅。 “那就让他们接着的蹦跶吧。”弘历叹了一口气说到,自己对于那起子人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了,一个两个的脑子都不清楚,话说来说去也就是那么几句,弄得自己烦不胜烦,那云儿的话说‘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变态’,自己是不可能灭亡了,但是也不想变态啊! “对了,前日云岚正向我递了折子,说是要去盛京祭祖。”弘历美人在怀好不自在,颇为同情自家那个大舅哥,也不知道是前辈子造了什么孽,竟然摊上了那么一个叫人无所适从的烂桃花。 “想来是那新月格格又闹出了什么事了吧?”云淑享受这皇帝大人的按摩技术,天下之大也只有两人能享此殊荣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弘历冷哼了一声,“说起来也是丢人……” 话说那新月住在了他他拉府上特意准备好的望月小筑里,成日的就想往外面跑,只可惜弘历后来派来看管的人,可不是什么善茬,那新月出不来,努达海也是进不去,新月因为见不到自己的恩公云岚,整日的悲春伤秋、以泪洗面,而努达海那混账则是天天都到那望月小筑楼下,喊着‘月牙儿’,弄得一府的人都跟着失眠。 最后可怜见得,那几个嬷嬷硬生生的就在那买几天里瘦了七八斤肉,每日精神不济,后来好在弘历也是个心善的,想着新月一个柔弱的格格,能做出什么事来,也就放了她出来了。 为了讨美人欢心,努达海就开始带着新月格格游京城的事宜,这是弘历已经懒得让人回来回报那府上的事情了。 上帝给你关上了一扇窗,就一定会给再打开一扇。 那新月虽然是整日都想要去做小三,但是她那玩弄男人的手段可是一等一的,虽然四爷、弘历之类的是看不上的,但那努达海就被迷得晕晕乎乎的,绝对是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 新月心里清楚的很,要是自己直接提出了要去云岚府上,那努达海是绝对不答应的,所以她就走了曲线救国的路线,每日和努达海在京里闲逛,为了满足某些个老男人的绮念,还要时不时的和他相拥一下,总算是有一天被她来到承恩公那尔布的府邸前。 说来也是不巧,正好那时候云岚得了弘历的召见,马上就要进宫,就被新月给拦在了门口,那场面可是惊天地泣鬼神,好不热闹—— “将军你还记得新月吗?”柔若无骨的往云岚的怀中倒去。 好在云岚也不是一个吃素的,微微一侧身躲了过去,“格格请自重!” 计划的很好,可是没人捧场的新月,就这么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不过她的运气总算是比那什么杜芊芊要好上许多,至少没有直接脸着地,不过摔了个狗吃屎,那样子也不是很好看。 “月牙儿——”努达海连忙扑向了新月,她还没爬起来呢,就又被扑到在地。 云岚看着眼前的场景,微微皱了皱眉,吩咐一旁的管家到:“去把夫人给叫出来。”毕竟还是一个格格,要是真在自己家门口出了什么事,虽然有妹妹护着皇上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但怎么也不能给云儿添麻烦不是?所以云岚第一时间想到自家那位能干的夫人——雁姬。 匆匆和雁姬说了一下门前的情况,云岚就甩了甩衣袖,进宫面圣去了。 “这可是新月格格?”雁姬的声音清亮婉转,有如一缕清泉般抚慰人心。 好不容易站了起来的新月看了一眼对面站着妇人,心中生出了些许嫉妒之情,毕竟只要是女人,见到自己的情敌,总免不了比较一番,只是这么一比较,新月就落了下成了。 “你是?”其实新月心里清楚,眼前的美貌少妇大约就是云岚将军的福晋了,却又故作不知。 “给格格请安了,奴才是镇国将军之妻,不知格格可是有伤着了,可要到寒舍里小休一番?”雁姬明媚的笑靥顿时让一旁的努达海看得呆了,若说雁姬是一畦朱红的芍药热烈而优雅,那新月就是路边的小野菊了,野花虽好,但终不及芍药艳丽而高雅,瞬间高下立现。 注意到努达海的视线,雁姬十分的不悦,但她可不是那些会把心情表现在脸上的小女孩了,“格格?” “不,不用了……”新月的必杀技瞬发,只见她双目盈盈,哭的梨花带雨,即使泪水不断的流下,也不影响她的妆容,这种本事也是很难得的。 “月牙儿,你是怎么了,是不是这个恶毒的女人欺负你了!”努达海捉住了新月的肩膀,用力的摇着,却始终都得不到她的回应,便恶狠狠的瞪着一旁的雁姬。 雁姬撇了撇嘴角,这努达海不知道被这样摇着,新月可是晕的说不出话了。 不过新月这一招可真是用烂了呢,鄙视的看了一眼新月,家里人谁不知道爷是最讨厌这般作为的女人了,这新月还是真不会投其所好啊!想到这里,雁姬不禁勾起了嘴角,“格格,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了,要不要奴才找个大夫过来看看?” “我,我没事,”暗自看了看雁姬,新月低着头,低声的说到,“我只是看到了夫人以后,觉得十分的亲切,想到了不久前过世了的家人。”要是你也能过世了就好了。 “既然这样,这位大哥,你看来是照顾格格的人吧,赶紧带格格回去吧,让格格好好休息一会儿,就会好的。”雁姬好心的建议到。 “那就多谢夫人了。”努达海应承到。 还没怎么从晕眩中缓和过来的新月,没能及时的出声阻止,就被努达海带了回去。 不过从此以后,她就天天带着努达海到乌拉那拉的府前堵人,弄得云岚烦不胜烦,也不愿意轻易出府了,毕竟遇上一个听不懂你说什么,还自说自话、自作多情的女人,真的让人很无语。 所以最后实在受不了了的云岚,就提出了要回盛京祭祖,不得不提一下,能把一个在战场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大将军逼到这个份上,新月还是很有本事的。 “依我看还是让云岚出京避一避吧,免得到时候被御史们抓住了话柄。”弘历可不希望自己的大舅哥折在这事上面,再怎么说那新月不着调,也不能在这时候除了。 云岚可是军功出身,如今已是朝中的中流砥柱,家里又出了一个皇后,可以说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了,但也正因为这原因,总有那么一起子人,想要把他给拉下马,毕竟少了云岚一人,永瑞明面上的势力可是大打了折扣的。 大哥现在也实在是太不给力了,云淑在心里嘀咕,想当年那个什么牙痛的,还有牙痛她娘,都是段数要比这个小三月强上不少的,大哥都能受得了,还能是不是反击一下,怎么过了这几年安生日子,就受不了了。 “也好,那他他拉一家好像要有动作了,让哥哥离开会,免得受到他们的牵连。”云淑笑的十分灿烂,好戏就要开演了,正是兴奋的很呢。 “你啊,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呢。”弘历点了点云淑的鼻子,有些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自家的云儿什么时候能把全部心神放在自己身上啊,那些个没脑子的人,有什么好看的! “不过你也不要太过关注外面的事了,”弘历沉了沉声说到,“最近宫里不是很太平呢,你还是多注意着点,昨日我才在瑞儿那拦下一拨人,既不是皇额娘那儿的,也不是纯妃、愉妃那的。”在弘历的心里,其他的几个妃嫔还是没有必要害了永瑞的。 “也许就是以前那个无名氏?”对于没能捉到那个想要暗害自己孩子的人,云淑一直是耿耿在怀的,“我之前也已经在储秀宫拦下了不少人了,还真是奇了,宫里的一个隐形人?” “那我等会让墨梅把储秀宫留出几个位置出来,只要我在储秀宫里留下空隙,那么瑞儿他们就会安全一些。”云淑最近隐隐就要丹碎结婴了,若是能在捉到那人或者那伙人之前,自己能够突破的话,那就胜算大了许多,自己的敌人可能也不是普通人呢。 “这怎么行!”弘历可不能把云淑置于险地。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云淑明媚的一笑,“不过为了让我更好的准备好,从明天开始,你没事就不用过来了,你也不想我受伤的,是不是?”星眸微嗔,叫弘历一时忘记了反应,愣愣的点了点头。 第122章 云淑这几日安排好了人手,就等着那人出手,也不知是不是有人得到了风声,等她和弘历两人布置好了一切,宫里反而是风平浪静了,一点以往的阴霾都不见。 由于这两年云淑一直压制着修为的进展,她的修为一直都在金丹后期压着,没有突破到元婴期,毕竟什么事情都是过犹不及,过于快的修炼速度,如果心境跟不上的话,那可是会出大问题的。 “墨梅,我把这些药丸都交给你,你分别送到龙卫的京城总部,还有我阿玛那里去,他们会知道怎么安排的,最近一段时间我会让弘历下旨,封闭储秀宫。”说到这里云淑不禁露出了淡笑,想到昨日弘历那无赖的样子,颇是让人忍俊不禁。 “主子!”墨梅心里一惊,最近宫里不太平,这是有眼色的人都能看得出来的,虽说皇上对自家主子确实情深,但是宫里毕竟是卧虎藏龙之地,弄不好哪天就跑出来一个什么妃嫔分了宠去,对于自家主子和小主子总是会有些影响的。 “没事的,我心里有数的,”云淑抬手,身子微微前倾,拍了拍墨梅的肩膀,“但是瑞儿几个就要交给你们来保护了。” “奴婢必不负主子所托。”墨梅应道。 回到了灵戒里,云淑微微舒了一口气,外间浊气自是比不得内里灵气四溢令人舒爽,“也不知珑儿那丫头,几日不见又会闹出点什么事来。”云淑摇了摇头不再多想,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要突破了金丹后期,丹碎成婴方是正途。 修真无岁月,即使云淑已经摸到了突破的边缘,达到元婴期也不是什么一朝一夕的事情,好在她有个作弊利器,比起外面来多了成百上千的时间,要不然她就算是再天才也不可能就在短短的一周之内突破了现有的修为。 云淑在灵戒里日以继夜的修炼,灵戒外面的众人也是忙活个不停。 先说说,他他拉家里的新月格格,那可是精彩的很,堪比那些个话本里的故事呢。 新月原本是天天到承恩公府前去堵人,直到听人说了云岚带着家人回到了盛京才算罢休。 他他拉府上。 “云娃,你说镇国将军怎么就突然离开京城了。”新月金豆子掉的欢快,却丝毫不影响她说话的速度。 “格格,您就别多想了……”云娃可是知道了现在谁才是真正的主子,克善少爷可是答应自己了,只要自己好好看住格格,到时候必定少不了自己的好处。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都是我不好,”新月抬着愈见瘦削的脸庞,目光灼灼的看向屋外,“要不是我太过轻浮,就这么跑到他府上去了,就不会被他的夫人给看见了,他就不会被逼着离京了。” 确实被逼离开的,不过是被你逼着离开的,云娃在心里想到,不过可不能当着她的面说出来,于是便坐在新月的身旁,轻声安慰道:“格格,您就别再多想了,你看你瘦的都快脱了形了,有什么事也得等将军回来再说,不是?况且我可是听说过有人说,‘女为悦己者容’,格格怎么也不能愈发的憔悴啊,可不叫人心疼么。” 要是换在别人那儿,云娃的这一番话,早就落了罪了,偏偏这新月却觉得自己的侍女是为了自己好,愈发的觉得她贴心,“我知道你是个好的,只可惜克善不能理解我,如今也只有你跟在我身边了,都怪我当初没能听了额娘的话。”新月心中暗恨,要不是自己一时心软,早就没有了克善的活命了,到了现在他反倒是不记自己的好,恩将仇报起来。 “小世子毕竟年纪还小,”云娃虽然不屑新月的做派,但是做人奴婢的,就是要在主子不快时劝慰一番,不是么,“而且身边也没有什么得力人跟着,免不了被人给撺掇坏了,等小世子懂事了自然会知道格格的好处了,毕竟现在小世子也只有格格一个亲人了,难道还真能离了心去?” 听了云娃的话,新月心里舒服了不少,其实她是不清楚,为什么自己的阿玛最后要把最后的活命机会给了克善,而额娘却又给了自己那么一个要求,对自己来说,他们母子只不过是府上的半个奴才罢了。 “今日努达海和雨涵是不是挡回去了?”对于这两个不会看脸色的,新月心里很是不喜,但努达海终究救过自己的命,怎么也不能给他什么脸色,而那个雨涵自以为很优秀,却哪里比得上将军一星半点的。 “回格格的话,奴婢说了您今日身子不舒服,让他们莫要来打扰了格格歇息,就把他们给劝回去了。”云娃中规中矩的回答道。 “既然来了这边,我们也不能次次都把人给拦回去,我身边也只有你一个得力人了,”新月闪着泪光的眼眸,紧紧的盯着云娃,生怕错过了她哪怕一丝的表情,虽然新月的本事不怎样,但好坏是她额娘那个有手段的教出来的,“以后我的事情都要倚重你了,我知道你的那些小心思的,只要我能够成了那份想念,必定也不会亏待你和莽古泰的。”拍了拍云娃的手。 “谢格格成全,奴婢便是做牛做马也还不了格格的这份恩情啊。”云娃似乎是被感动红了双眼,面上还带着些许红晕,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谢什么谢,能人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我自然是要出一份力的。”新月脸上顿时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脸上也略微带上了笑意,“我与将军是好事多磨难,我能做的就是让你和莽古泰顺顺利利的在一起的。” “格格……”面上带着感动,可是心里却不然,不过想到了克善小世子的吩咐,云娃露出了笑容,“云娃真是三生有幸,能有格格这般通情达理的主子。” “您先休息会吧,”云娃用手中的帕子,拭了拭新月脸上的泪痕,“您都哭了这么久了,再怎么也该歇息一会儿了,不然要是哭坏了,等将军回来了可怎么办?” 新月心里清楚女人最大的武器不就是自己的容貌吗,要是自己真的脱了形,怎么能够比得上那艳绝的将军夫人,暗自握紧了拳头,手心里攥着丝帕,使劲的扭着。 “也好,云娃,你且去外面守着,莫要放那些个什么人进来。”新月吩咐了一声,便在云娃的服侍下躺下了。 “云娃知道了,格格你且放宽了心吧,奴婢省得的。”给新月压了压被角,自行退了出去。 只可惜已经闭上了眼睛的新月,没能看到云娃眼中的阴霾。 是夜,一道人影跌跌撞撞的走进了望月小筑,等人进去了以后,云娃从后面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格格,对不起了,做人总要为自己多考虑一些,不是么?”云娃脸上带着阴沉的笑靥,“这都是格格你教给我的,现在奴婢原原本本的还给你了。” 第二天一早,一声尖叫惊扰了清晨的安宁。 “格格,您怎么了!”云娃第一时间冲到了新月的闺房里。 芙蓉帐销**短,屋子里一室旖旎,麝香的气味充满了屋子,床下衣带散乱,床上的新月裹着被子惊恐的看着光着身子的努达海。 “你怎么会在这里?”新月的面色苍白不带一丝血色。 “我的月牙儿,你终于成为我的了,我现在就进宫去,求皇上把你赐婚给我。”努达海一脸激动的说到,纯洁无暇,有那么高贵的月牙儿竟然成为了自己的了,伸手就要去搂还没缓过神来的新月。 云娃好像在这时候才被惊醒了一样,冲上前去,也不管什么男女之防了,一把拉开了新月身旁的努达海,“你想要干什么!你欺辱了我们家格格还不够,难道还想要杀人灭口吗?!” “格格,你现在怎么样了?”云娃一脸担心的看着新月,目光一瞬都不离开新月,看着她有些呆呆的样子,心里涌现了些许情绪,也不知是心痛还是解恨,“您不要吓云娃啊,格格~” “云娃,我不想见到他,你让他滚!”新月再也忍耐不住了,自己的清白就这么给了这个能做父亲的人了,怎么能叫她不伤心,自己心仪之人,怕是里自己越来越远了吧,这时的新月也不想想,云岚的年纪也早就可以做她的父亲了,不过是因为云淑的丹药而比一般人要年轻些而已。 就在这时新月的房门再次被打开了,走进来的是宫里派来的嬷嬷,只是因为新月的不喜,平日里也不怎么在这里伺候的,要不是现在动静闹得太大了,她们也是不会过来自讨没趣的。 “天啊,这时出了什么事了。”柳嬷嬷原是太后身边比较得力的,虽比不上桂嬷嬷的太后的喜欢,但也是上得了台面的,就是宫里的妃嫔见了她,也要给她几分面子的,这次把她派出了,本就是承了太后意思,为了要拉拢住端王府唯一的嫡格格的,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己怕是没命回宫了。 在场的奴才们的脸色都不是很好,这种阴私之事,自己知道了,怕是难以保命了,都以愤恨的目光看着这两个不知廉耻的狗男女。 “还不快些给将军拿件衣服进来。”柳嬷嬷作为主事人,最先缓过了神来,如果能瞒下来的话,也不知是不是多了几分活命的机会。 “这是怎么了?”就在努达海刚穿好了衣物,他他拉家的老夫人带着媳妇絮灵走了进来 第123章 “额娘,絮灵你们怎么过来了?”努达海见到自己的额娘,倒是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了,虽然自己与新月是两情相悦的,但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也不知到额娘一大把年纪会不会受到什么刺激。 柳嬷嬷的脸色一暗,原本还想着能瞒着一点是一点,可是现在看着他他拉家的老夫人的神色,怕是很乐见其成啊,恐怕再瞒也是瞒不下去了,哎,自己怎么就这么苦命啊! “努达海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啊!”老夫人做做样子的打了努达海一巴掌,然后摇摇晃晃的似是站都站不稳了,后面的絮灵往前走了一步,扶住了她,“格格虽不是皇上的亲女,但也是宗师贵女,有品级的格格,怎么是我们这种人家能配得上的,就算你们是情不自禁,也不能做出这种事情啊。” 只知道哭的新月没能注意到他他拉老夫人的措辞,一场迷x就生生的被说成是了通x,这样一来虽然努达海是犯了事,新月也是脱不了干系的,宫里派出来的嬷嬷可都在旁边,都听着呢。 “额娘,儿子是真的喜欢格格,请额娘去宫里请旨吧,”努达海重重的跪在地上,“事已至此,儿子不能对不起月牙儿啊,只求额娘成全!” 柳嬷嬷撇了撇嘴角,难道一个和硕格格是你们这一家子奴才秧子想要娶就能随便娶的吗?不说你努达海已经有了妻子,年龄还可以做人家格格的阿玛了,真是不知羞啊。 “我的儿啊,额娘已经老了,现在最牵挂的也只有你和雨涵了,”老夫人叹了一口气,眼角微微含着泪花,“你这孩子可一直都是个好的,怎么都到了这把年纪,偏偏出了这么一件事,你这叫絮灵怎么办啊?” “额娘,所有的事都是儿子的错,对絮灵,儿子只能说一声对不起了,”努达海满含歉意的看了絮灵一眼,“可新月是儿子的真爱啊,儿子可不能没有她,要是没有她,儿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看着他们母子两个演双簧,絮灵眼中的冷意越来越浓,想当年努达海不愿纳妾,自己还以为真的嫁对了人,以为从此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了,可是现在两个孩子都已经长大了,曾经的良人也变成了狠心人,真是冤孽啊,只可惜自己那两个苦命的孩子。 絮灵在老夫人的面前跪了下来,“额娘,这么些年,您待媳妇有如亲女,甚至比亲身女儿还要亲上几许,如今老爷与格格两心相悦,成就了好事,便是我报答你们对我这么些年恩情的时候了,絮灵这就进宫去自请和离!” 和离两字一出,他他拉老夫人的眼中闪过了微光,她自是喜欢絮灵的知情识趣的,只可惜她出身低了些,要不然自己也不会乐见于新月格格与自己儿子的事情了,毕竟有个好的妻子,也是对努达海仕途上的一种帮助啊,只是雨涵、雨惜那两个孩子,是自己从心底里疼爱的,要是格格进了门,他们又该怎么是好? 云娃一边劝慰着失了神的新月,一边注意着他他拉众人的动向,听到了他们的一番谈话,她脸上的笑容也是僵了几分,真不知道这一府的人的脑子是怎么想的,他们还真以为这格格是想娶就能娶的?只怕到时候拣了芝麻丢了西瓜。 “格格,您可别再哭了,”拍了拍新月的肩膀,“您哭的云娃的心都疼了,可不能哭坏了身子啊!” “云娃,你不用管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新月的面色愈发的苍白,双眼都哭得有些红肿了,配上她那瘦削的脸颊,倒有了几分病美人的味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云娃出声阻止了新月的自暴自弃,“格格就算不为自己考虑几分,也该为九泉之下的王爷和福晋多想着点啊,王爷与福晋可最是疼爱格格你了,要是您有个什么好歹,不是叫他们九泉之下都不能瞑目吗?!” “你这是在拿阿玛和额娘逼我啊,”新月哭着说到,“我如今已非完璧之身,如何能配得上镇国将军呢,新月此生唯寄心与将军身上,便是做将军身边的阿猫阿狗也是好的啊,如今不能常伴将军左右,新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这不是格格的错啊,”云娃心里清楚再过不久自己应该就可以离开这个泪包格格身边了,要不然就算自己确实以前是福晋身边的人,也实在受不了啊,“格格怎么能放过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罪魁祸首?新月瞬间反应了过来,抬起了略带阴沉的眸子,隐在云娃的身后,恨恨的看着不远处哭得老泪纵横的努达海,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不就是想要尚主吗,那我新月就此起誓,定要你他他拉府以后鸡犬不宁! “云娃说的是啊,我现在光哭有什么用,你让他他拉一家的人都出去,我不想看到他们,”新月阴沉沉的说到,千万别小看一个女人的决心,尤其是自认为深入爱河的女人,现在的新月已经处在了疯狂的边缘,“等会儿给我收拾收拾,我要进宫。” “格格,只要您没有事,那云娃就放心了。” 长舒了口气,云娃起身走到了他他拉老夫人身前,不情不愿的欠了欠身,“老夫人,我家格格现在精力不济,需要休息,要是你们有什么话要说的话,请去到望月小筑外面说去,别叨扰了格格歇息,请恕云娃不再多说了,格格正等着奴婢去伺候呢。” 他他拉老夫人面色不愉,就这么一个小丫头就敢给自己脸色看,等你们家格格嫁进了他他拉家,我定要你好看。 “这位云娃姑娘说的是,这毕竟是格格的香闺,我们这些外人不方便在此久留,”老夫人一手拉过有些依依不舍的努达海,“孩子,你先跟额娘回去休息,格格身子娇弱,要是我们还在这厢吵着她了,可不好。” 努达海想了想,自家额娘说的也是,自己要了她一夜,她又是第一次,现在定是有些吃不消,还是让她好好休息休息,免得被累着了,便也跟着老夫人离开了望月小筑,而絮灵跟在两人的身后,辨不清她现在的神色,也不知她现在死了心没有。 皇宫里的弘历自然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不过他也不打算管,毕竟现在他的云儿不在身边,也没人要看戏了,自己就该干什么敢什么吧,还有这么些政务等着自己处理呢,新月的事,自然是该由后宫来处理,自己那聪慧的皇额娘自然是能处理好的。 而太后看着哭哭啼啼的新月,心里说不出的烦闷,真不知最近是冲撞了哪路邪神了,尽出这些个腌渍事,一旁的晴儿见到太后的脸色不好,赶紧上前给太后揉着额角。 对于现在晴儿,太后还是很满意的,对自己的事情她是愈发的上心了,比起那个娇小姐般得紫薇,还是晴儿更会体贴人啊,当初的事情还不是那紫薇给挑拨坏的么,要不然自己□出来的晴儿怎么会跑来顶撞自己?太后华丽丽的迁怒了,好像自从这紫薇进了宫,宫里就再也没有太平过,难道是被这紫薇给冲撞了,想到这里太后觉得自己真相了,而紫薇明明人不在这里也被牵连到了,以后的日子可是不好过了。 “好了新月,莫要再哭了,哀家的头都被你哭疼了,”太后不高兴的看了这个不懂眼色的人一眼,“柳嬷嬷,哀家派你去他他拉家是让你好好的照顾格格的,怎么会还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你可要好好给我说说。” “回太后的话,奴婢昨夜也不只是怎么了,睡得特别的沉,等到了今天早上听到了动静才醒了过来,不仅是奴婢,其他的几位嬷嬷也都是这么一个情形,现在仔细想想,倒是露了几分端倪在里面。” “太后,您一定要替新月做主啊!”新月猛的一下扑到了太后的脚边,倒是把太后和她身后的晴儿,给吓了一跳。 “还不快些把格格给拉开,地上这么凉要是生了病可怎么办。”桂嬷嬷对着柳嬷嬷使了个眼色。 柳嬷嬷连忙带着人把新月从太后的脚边给拉开了,新月依旧还是跪坐在地上,一点满洲姑奶奶的气性都没有,让太后看了十分的不喜。 “新月格格,要是您有什么委屈,尽可以和太后说说,”晴儿看着新月衣冠不整,哭得好不伤心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太后可是最慈祥公正不过了,只要你有什么委屈,太后可是一定会给格格主持公道的。” “新月实在是无脸去面对过世的阿玛和额娘,竟然在孝期之内犯下此等错事,往后不过是青灯古佛常伴而已”新月低垂着头,啜泣的说到,“只求太后不要放过那些个毁了新月清白的恶人!” “太后新月格格真是个可怜人。”晴儿有些同病相怜的说到,她自己也是父母双亡,要不是太后怜惜,自己也不知道现在会是如何,真不知自己当时是犯了什么浑,非要嫁给那个什么都不是的包衣奴才,落得现在这般下场,幸好蒙太后不弃,总算是有了个归宿。 新月来京的那段日子太后正好不在宫里,所以也没能直面新月的精神攻击,现在见着了也只是一个可怜人,虽然前边有百般的传闻,人总是信得眼见为实的,所以太后对于新月的感官也说不上太坏,而且现在太后最喜欢的就是和云淑对着干,既然皇后不喜欢这个格格,那自己给她一个恩宠又如何 第124章 “可怜见的,”太后说到,“柳嬷嬷还不扶你家格格起身,那他他拉家着实可恶,奴大欺主,罪在不赦!” “太后,能有您的庇佑,新月已经心满意足了。”新月泪眼汪汪的看着老太太,心里却有了另一个注意,“只是那努达海再怎么说也曾经救过新月的命,要是现在新月要报仇的话,那会不会有人说忘恩负义呢?” 都过了这么些年,太后哪里会听不出新月的意思,不咸不淡的瞥了一眼,心道这新月倒是有些心机的,“那新月想要如何?” “那贼人所想,不过是想要新月以格格的身份嫁与他,能让他得了前程和娇妻,可是新月不甘心,”新月的眼里满是狠毒,“既然这是他的朝思暮想,那新月为何不遂了他们的心愿。”到了这边新月的心思峰回路转,太后可是在后宫混迹了这么些年的人了,哪里能不明白她的意思。 “可是自大清建国以来,就没有一个宗室格格随随便便的嫁给一个有妻有子的奴才秧子的。”太后用手敲了敲桌子。 “太后,克善世子前来请安了。”外面通传到。 “让他进来吧,”太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新月,吩咐道。心里想着这克善倒是个不错的,还知道时不时的来慈宁宫请安,“倒是真的姐弟连心,新月受了委屈到了哀家这里来,克善那孩子现在也来了。” “奴才克善,给太后请安,太后吉祥!”克善十分恭敬的行了礼。 “起吧。”太后面上带着慈祥的笑容,“克善啊,今日怎么想到来哀家这边的。” “克善恳请太后为克善的额娘做主!”从进门开始,克善就目不斜视,当然他是知道新月在一旁的,不过他只是故作不知罢了。 克善是庶子,他的额娘?太后有些疑惑了,“此话怎讲?” “太后容禀,克善已是知道,克善并不是什么庶子,而是太上皇钦赐的端亲王福晋之子!”克善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虽然只有一下,却磕的额头红了一大片。 这话一出惊起了一层浪,要是克善的娘亲才是真真的亲王福晋,那么现在的嫡格格新月之母是谁? 新月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克善,“克善你是听了谁在你耳根子傍边嚼舌根了,怎么能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我额娘在危难之刻让我带着你逃了出来,你就是这样报答她的?” “你确定事实是这样的,我的好姐姐,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明明是阿玛让你带着我逃离的,当时我那好额娘可是不同意的,要不是阿玛不松口,那我克善早就曝尸在荆州了。”克善的小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所有的一切好像是在说着旁人一般。 “桂嬷嬷,去把皇上给叫过来,就说是有要是相商。”太后略微偏袒新月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端亲王的福晋可是自己出了五服的侄女,都是姓钮祜禄,虽然她没有提出来,但是在暗处还是给了新月一些关照的,要是克善所说的事实,那么这端亲王府可是狠狠的下了太上皇的面子,也是下了自己的面子。 “皇额娘,突然叫儿子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弘历不紧不慢的来了慈宁宫,他可是早就知道了端王府的那些腌渍事了,不过他还想看看着克善能忍耐到何时,到没有想到这孩子还是有几分能耐的。 “都是些混账事,哀家也不愿多说,就让他们自己说吧。”老太太不高兴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晴儿在一边看见了,虽然有些同情新月现在的遭遇,但现在的她看的更加明白了,这世上不是你对谁好,谁就也会对你好的,而且现在太后能重新接受自己,晴儿心中早就感恩戴德了,是太后把自己救出了那苦海,自己怎还能伤她的心呢?遂走到了太后的身后,抬起柔荑轻轻给太后抚着背。 太后眯了眯眼睛,心道这晴儿这次回到了自己身边,是愈发的体贴得体了,有她在身边照顾,自己过得可是舒心呢。 “既然这样,那就说吧,朕在这里听着,不过朕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别来碍朕的眼,”弘历冷冷的看了两人一眼,“要不然别怪朕无情。” “克善,你又何必呢?”新月故作关心的说到,想到府里的那些传闻,以及蛛丝马迹,新月心里隐隐有一个想法,让她惊惧不已。 “皇上,奴才知道您事阿玛和额娘至孝,堪称当世只典范,克善虽然望尘莫及,可是作为一个儿子,克善不能让自己的额娘蒙冤,作为一个臣子,奴才也不能让皇上被蒙在鼓里,所以这一次克善下定了决心,把这一切都说了出来,只求皇上、太后能给奴才的额娘一个公道!”克善小小的身子似乎还有一些颤抖,但是说起话来条理清楚,让弘历颇为满意,小小年纪就有此魄力,当是可造之材。 “可是宗人府的玉蝶上,新月才是端亲王府的嫡女,这又如何解释?”弘历敲了敲桌子,漫不经心的问到。 “回皇上的话,新月之母,不过是奴才额娘伴嫁的一个大丫鬟,只是得了奴才阿玛的喜爱,奴大欺主,生生的压了奴才的额娘一头,在王府里处处以亲王福晋自居,待到生下了阿玛的长子以后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克善的眼里有着隐隐的泪光,似乎是想到了曾经的悲伤过往,“后来更是与阿玛合谋夺了额娘的身份,成了亲王府‘真正’的福晋。”面上带了嘲讽的笑容。 “克善你怎么可以随意的污蔑嫡母!”新月忍不住了,开口说道,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弘历和太后老太太,“请皇上为新月的额娘做主正名!” 跪在一旁克善则是冷厉的看着新月的表演,心里很是不屑,“姐姐你可以告诉皇上,你的好额娘的闺名是什么吗?”克善可是知道,自己额娘的闺名,太后可是知道的。 “为了额娘的清白,额娘就请恕新月不孝吧,”新月虽然心里担心,但面上始终不显,只是柔柔弱弱的哭得梨花带雨,“额娘她闺名唤作——溪婼。” 啪——的一声,太后手上的茶杯摔在了地上,面上有些不敢置信,脸也被气红了,“新月你说的可是真的?”按捺下自己的情绪,依旧一脸慈爱的看向新月,仿佛是为了安抚她一般。 “额娘的闺名确实唤作溪婼。”新月得意的看了克善一眼,却见他笑的灿烂,心中一惊。 “大胆的奴才!”太后气愤的说到。 “皇额娘,您这是怎么了?”弘历见到太后被气得不轻,连忙问到。 “皇帝啊,也许当年的事情你不清楚,”太后叹了一口气,“哈宜呼是哀家一位远房堂叔家的孙女,她出嫁之前,哀家也是见过她的,是个好姑娘,也配得上她的名字,当初哀家的那位堂叔可是没有给她起什么汉名啊,哀家倒是听她说起过身边有一个丫鬟叫溪婼的。”太后似乎还能记得那一年的事情,仿佛一切还在自己眼前,那位堂叔在自己到当时的雍亲王府上之前,是对自己最为疼爱的,所以自己也是很喜欢哈宜呼那个孩子,怎么会想到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事实竟然真的是如此?”弘历若有所思的样子,“虽然朕是相信皇额娘的话的,可是口说无凭,克善你可有什么证据?” “回皇上的话,奴才这里有一个额娘当年给奴才绣的一个荷包,额娘临终之前曾跟克善说过,要是有一天能到了京城,就把这个荷包拿出来,一切真相就能大白了。”克善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有些破旧的荷包,恭恭敬敬的用手置于头上。 “高无庸呈上来。”弘历吩咐道。 “嗻!”从克善的手里接过了荷包,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了没有问题才交到了弘历的手上。 打开了隔层,露出了一块白玉质地的配件,以及一封书信,太后从弘历的手里接过了那枚玉佩,手微微有些颤抖,太后自然是认识这物件,当年它可是跟了自己从雍亲王府,然后到了后宫,直到那年哈宜呼被指婚了以后,自己才把这枚堂叔相赠的玉佩,回赐到了他孙女的手上,没想到自己还能再见到它。 书信的大概意思就是一如克善所说,弘历看完了,在转交给了太后。 太后是看的手直抖,“桂嬷嬷去传钮祜禄·奇嘉和他福晋进宫,就说是哀家回忆过往的时候,想起了他们的阿玛,想要见见他们,一起叙叙旧。” “奴婢敬奉太后懿旨!”桂嬷嬷带着人出了宫去。 “来,克善,让哀家好好瞧瞧,可是有些像哀家那苦命的小侄女。”太后冲着克善招招手,太后可是打过算盘了,克善是铁定继承爵位的,要是自己通过这件事拉拢了着孩子,总算也是多了一份助力,所以太后处理起事来,愈发的伤心。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新月呆呆的跪坐在一旁,口里念叨着。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忙着码那篇hp的文,所以进度有些慢了。。另外一篇原创的,虹都没有时间写了。。。t_t 第125章 “皇上、太后,钮祜禄·奇嘉大人,已经在门外候着了。”桂嬷嬷回来回话到。 这期间新月一直是一副傻愣愣的样子,嘴里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克善不咸不淡的看了新月一眼,眼眸中满是冷光,你就等着吧,这就是你以后幸福生活的开始,算是我感谢你和你那下作的生母的答谢。 “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给太后请安,太后吉祥!”奇嘉夫妇被领了进来,请安道。 “起吧。”太后挥了挥手,“你们都先下去吧。”对着身边侍候的人说道,就留了晴儿和桂嬷嬷在身边,桂嬷嬷其实也想出去的,毕竟在宫里知道的越多就死的越快,做奴才的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只是现在太后被桂嬷嬷伺候惯了,一时也离不了她。 “奇嘉,你快过来看看,你那苦命妹妹的孩子。”太后说到。 奇嘉正在奇怪太后为何突然传他们进宫,现在看到双眼微红的新月心里有了猜想,端王府的福晋是自己那嫡亲的妹妹,端王府遗孤的事情也是传的沸沸扬扬的,虽然自己是不清楚,自己那个那么重规矩的妹妹是怎么养出这样的女儿的,但总算是自己的外甥女,也该来看看她。 正当奇嘉夫妇往新月那儿走的时候,“你往那边走呢?” “太后?” “克善在哀家这边,你们要往哪里去啊?”太后摸了摸克善的小脑袋,面上露出慈爱的笑容,“你放心,哈宜呼所受的委屈,哀家会原原本本的为她讨回来的。” “太后,请恕奴才糊涂了,这是?”奇嘉看着克善与自己妹妹相仿的面容,心中有了一个猜想。 “这是你妹妹的孩子克善,我想你应该也已经知道了一些了,”老太太沉下脸,“真没想到那端亲王倒是个大胆的,竟然感就这么欺瞒皇帝,要不是这次荆州的那些事,恐怕等到哀家作了古,也不会知晓这般欺上瞒下之事!” “小世子真的是哈宜呼的孩子?”奇嘉有些不敢置信,“那……”把目光看向一旁的新月,既然克善是自己妹妹的孩子,那么这个所谓的嫡女是谁? “这个新月说了她的生母是叫什么来着的?”太后看向了桂嬷嬷,似乎是在回想着什么。 “回太后的话,那个贱婢叫做溪婼!”桂嬷嬷识情知趣的立马说到。 奇嘉的面上变了变,就连他身边的索淖洛氏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弘历瞧见了,微微一笑,“看来你们对这个什么婼的,很了解么,要不然也不会都过了这么些年了,也还记得这么清楚。” “回皇上的话,这个溪婼相公他想必是最为了解的,奴才也就不多话了。”索淖洛氏话语里流露出一股子酸味,低头狠狠瞪了奇嘉一眼。 一旁的奇嘉老脸一红,自己当年那么一点子破事,都被这婆娘念叨了这么些年了,今天到了宫里来,还不忘指摘上他两句,可不是丢脸丢到了圣上面前了,“回皇上的话,这溪婼原本是奴才书房里侍候的丫鬟,在奴才的妹妹出嫁时,因着她还算机灵,就把她当做了哈宜呼的陪嫁……” 其实当年的事情也是清楚的很,这个溪婼是个有野心的,一心想要爬上钮祜禄府里大少爷的床,偏偏奇嘉的夫人是个厉害的,没能让她得逞,还趁着自家大姑子出嫁,把她归到陪嫁里面,想把她打发的远远的,谁知道这么一来倒是真的称了她的愿了,在端王府里因着端王宠爱,生生的把原本不知世事的大小姐哈宜呼打压在泥沼里。 不过这个端亲王也是个糊涂的,就这么做着这欺上瞒下的事情,就不怕被天家知道了,闯出大祸来。 “都是奴才的错,要不是奴才识人不清,也不会害了哈宜呼。”看着克善那酷似自家妹妹的脸庞,心里有着隐隐的辛酸,还记得年幼时她颤颤巍巍的跟在自己的身后‘哥哥、哥哥’的叫着,一晃这么些年过去了,原以为她在端王府做着福晋一定是过得不差的,可是现在突然知道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怎么能叫自己不心疼。 “这能怪你什么?”太后抬手挥了挥,“都是那些个不知道自己身份的奴才做的乱,只是可怜哈宜呼那丫头,当年还是如花般娇艳的年纪,才过了这么些年,就已经不堪受辱去了,真是作孽!”没想到自己随口说的溪婼的身份,到成了真的了,太后深觉得自己是料事如神。 拍了拍身旁克善的手,慈爱的说到:“孩子,和你舅舅、舅妈到一旁的偏殿里去叙叙旧,对于那起子人,你就放心,哀家和皇上都会为你和哈宜呼做主的,”看着莫名悲戚的克善,太后觉得这真是个孝顺的孩子。 “奴才告退!”桂嬷嬷领着三人到了一旁的偏殿里头去说说话。 太后冷眼看着跪在一旁的新月,愈发的不喜,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这慈宁宫出了什么事了呢!老太太的脸上丝毫不见方才对新月的和颜悦色,那满眼的心疼似乎是从来没存在过一般。 “皇帝,还有些事哀家还没能来得及和你说,”老太太喝了口茶,顿了顿,“这新月昨夜与那他他拉·努达海行了那苟且之事,哀家见着她就觉得恶心的很,皇帝,你看该怎么处置这些个事?” “全凭皇额娘做主!”弘历可不愿意浪费心思在这些人身上,自己都好些日子没能见到云儿了,真可谓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念的紧。 听了弘历的答复,老太太是眉开眼笑,她就知道只要皇后不在皇帝的身边,这儿子就是个孝顺的,偏偏迷那个皇后迷得不行,有时候就连自己这个额娘都不放在眼睛了,真真可恶,要是那皇后是钮祜禄家的该有多好,太后在心里无端的想着。 “哀家,瞧着既然这新月与那努达海成就了好事,那就将新月赐婚给他吧,”说到这边太后停了一下,瞥了一眼新月,见到她眼里的得色,自己怎么会不清楚她心里的打算,想要拿捏着身份在他他拉家作威作福,也要看哀家给不给你这个福分。 “端亲王刚逝,原本是不该这么早给指婚的,不过前些日子新月格格因为思念亲人成疾,没能熬过去,临终前哀求了哀家和皇帝,要让她的丫鬟僭月给了曾经救过她性命的他他拉·努达海为妾,哀家和皇上,怜惜于她,便也答应了下来。”太后看了一眼惊住了的新月一字一句的说到。 “柳嬷嬷还不快些把人给我送到他他拉家去,还有别忘了传哀家的懿旨,贱婢僭月,虽是哀家所赐,但终是奴籍,切不可给了她脸面去。”太后看着弘历确实没有想要插手的样子,从容的吩咐道。 一旁的晴儿虽然看着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就被这么糟蹋了,心有不忍,不过经历了福家的事情以后,晴儿可是对那些个借着恩宠上位的妾婢们没什么好感,对新月也就没那么上心了,也不愿意为此伤了她和太后之间的感情,便也没有开口。 新月原本一个好好的和硕格格,就现在这么,连个轿子都没有的被送进了他他拉府,不说他们府上所有的计划都泡汤了以后是什么反应,光说这新月,现在可是有些魔怔了。 自己明明是打好了算盘,要好好的折腾那他他拉一家的,可是现在自己一个妾室的身份又能做些什么?原本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亲王府的嫡格格,现在呢,从云端之上,落入泥沼,要是自己再不明白,那就是傻了,只可恨当初自己没有听了额娘的话,在遇到援军之前把克善这个忘恩负义的贼小子给处理了,要不然现在自己何尝会落到这般田地? 不过新月还是错估了努达海的脑残程度,虽然她现在没有了身份,但也是能让他们家好好的闹腾一场的,这边我们先暂且不提。 宫里面的叙旧算是叙完了,按照太后老太太的意思,是要好好的提携克善一把的,再怎么说钮祜禄家总是克善的外家,不是么?太后十分满意自己的 想法,便开口与弘历说了,“皇帝,克善那孩子也是个可怜的,虽说天高皇帝远,你是管不着他们家的,可我们也有失察的地方,可要好好的安抚一下那孩子。” 弘历怎么会不明白这位老太太的意思,“皇额娘,朝堂上的事,朕心里有数,就不劳皇额娘关心了,要不然朝堂上传出了什么话来,朕可没本事从皇阿玛手上作保的。”瞥了一眼太后的脸色,弘历不以为意,“皇额娘的年纪也大了,很是应该好好享享清福了,可不能让这些个事情劳烦到您了,今日的事情,朕还没说这几个奴才呢。” 太后自然是明白弘历话里的潜台词,牝鸡司晨这个词要是用在了自己的身上,即使自己归为圣母皇太后有如何,到头来受罪的还是自己,这是他对自己的警告,即使他作为儿子因为孝道不能把自己怎么样,还有太上皇在那边呢,想到了四爷那冰冷的眼神,太后生生打了一个 第126章 因为弘历的警告,太后老太太总算是安分了些,至少在云淑出关之前,没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却说云淑在灵戒里,吸收着天地灵气,体内的胖嘟嘟圆滚滚的缩小版云淑在丹田中盘起了双腿,似模似样的打着座,狂躁的灵气在经脉中四溢,全身的经脉不断重复着破而后立,循环往复,承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剧烈疼痛,修真本就是逆天而行,其中的苦痛和危险也是同日而语。 四周的灵气形成了一个漩涡,而云淑则处于漩涡的中心,源源不断的灵气涌入她的体内,就在着一刹那,丹田内承受着狂躁无比的灵气,元婴也随着灵气的涌入时明时暗,周身笼罩着些许朦胧,即使是坚强如云淑也忍不住吐了一口血,虽然浑身都被疼痛所苦,好在她的意识依旧清晰,加快了灵气的吸收速度。 原本元婴所突然加快了灵气的吸入,随着灵气的不断补充丹田内突然一空,云淑也渐渐止住了灵气的吸入,把缓慢涌入的灵气分散在经脉之中。 缓缓睁开了眼,在云淑眼前晃悠的,不就是一个缩小版的小小云淑么,到了此时云淑算是达到了出窍初期的修为了,只是还要巩固一番,也多亏得修炼之地是在灵戒里,要不然就这么一番大动作在外面恐怕是引起不小的波澜了。 此时的云淑可以说是元婴不灭,神魂不熄了。 “小灵,我已经到了出窍期了。”话语中有着说不出的兴奋感。用手指点了点手中傻兮兮的小人儿,逗得那小东西乐呵呵的笑个不停。 好在戒灵现在还没有实体,要不然云淑可是要好好的被他鄙视一番了,“你还好意思说。”戒灵冷哼一声,都过了这么些年,自己也已经对现在这位主人的不着调有所了解了,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呢? “你的资质原本是极好的,偏偏还不把心思都放在修炼上,”戒灵微微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你平日里都在想什么,明明这些人百年之后终将作古,你又何苦花这么多心思在这些人身上呢?” “小灵,你何不知修真之人当讲一因果,修真虽是逆天,有何尝不是探究这天地之间的法则,而期获得力量与长生之道,凡事且当顺其自然,”云淑面上带着笑意,“既然我出生于此,便是与此间人有了因果。” “罢了,我也说不你,”戒灵可不喜欢和云淑讲道理,这人能把黑的都给你说成是白的,“你得了洛神诀是你的机缘,和珑原是你孩子,当是先天灵体,你却没有让她修炼,是为何?” “我也不能厚此薄彼,”云淑淡淡的说到,世人皆谓修真的好处,又有谁看到了修真的坏处,他人终有一日红颜枯骨,而自己却总是没有变化,若是没有坚定的心念,又如何能坚持的下来,“瑞儿和璂儿终是不能脸洛神诀的。”他们两的体制一个属火一个属金,都不合适偏水属相的洛神诀。 “再说了那丫头哪里能忍受得了那寂寞。”云淑半开玩笑的说到。 “反正你是主人,当然是你说了算。”戒灵其实多半是怕她以后寂寞,毕竟将来说不定还有千百万年的时间等着她,要是孤身一人,也是难耐。 说话间元婴回到了丹田之内,而云淑的手上多了一面水镜,淡淡的看着自己不在的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云淑勾起了嘴角,看来自己不在这太后倒是乖觉不少。 “主子,您可算是出来了。”墨梅故作抹泪状,自己可是没日没夜的守着三个小主子,可是累坏了。 “知道你们辛苦了,”云淑微微一笑,端是倾城,“少不了你们几个好处。”说完冲着她们眨了眨眼睛,心情颇好的样子。 “云儿可是把我给忘了?”弘历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四墨以及容嬷嬷都是偷笑着走了出去。 “把谁都忘了也不能把你给忘记了啊。”云淑略带讨好的看着弘历,谁让自己的法术到了他身上都没有一点作用呢,要不然一个小小的法术不就能把他搞定了?云淑甚至猜想是不是所谓的真龙天子真的有龙气护身,随着修为的加深,云淑在弘历的身上到确实看到了似有若无的气场,偏偏几个孩子的身上却一点都没有,端的是奇怪的很。 “你啊,就是嘴上说的好听,”弘历无奈的摇了摇头,亲昵的把人儿搂在了怀里,约莫一月不见,倒是叫自己思念的紧,这个坏人儿,看起来可是半点想念也无,“我为了你宿在了养心殿这么些日子,云儿该怎么奖励我啊?” 弘历可怜兮兮的瞧着云淑,仿佛是被抛弃了的可怜人,哪里有堂堂帝王的气魄,叫云淑瞧见了颇为好笑。 点了点他的额头,轻笑着道:“宫里面自由娇花似水等着皇上您去陲幸……”话未说完,弘历可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就是说自己是自找的么? 握住了柔荑,放在唇边轻吻,“如果云儿是在吃我的醋的话,那我会很高兴的。”弘历正想搂着美人在怀,好好温存一番,几个小的就这么闯了进来,偏偏他还不能赶人,心中郁闷的很。 “额娘~”和珑一个飞扑,扑到了云淑的怀里,用小脸蹭了蹭云淑的胸脯,得意的瞥了自家皇阿玛一眼,谁让你不让我们见皇额娘的,我们就专门来打扰你~ 一旁的弘历的脸黑了,这可是我的专利啊,但也只能暗自忍耐,谁让这三个小家伙在储秀宫里比自己又地位呢? “皇额娘,你都不想我们了,”永璂撅起了小嘴,虽然现在已经长大了不少,但那依旧肉肉的小脸,做起这个表情还是可爱的紧,抱住云淑的手臂摇了摇,“我们可想额娘了,皇阿玛坏坏,都不让永璂到皇额娘这儿来。” “皇额娘。”相比于和珑与永璂,永瑞就要内敛的多,不过绝对是一个芝麻包,“您在储秀宫里调养的这些时日里,皇阿玛可是高兴的很。” “哦,你们皇阿玛高兴什么?”云淑颇感兴趣的问到。 “没有皇额娘在他身边管着,”永瑞瞥了一眼瞪着自己的弘历,不以为意,谁让你把所有的奏折都交给我处理的,要不是我会你的字体,还指不定传出什么话来呢,“皇宫里自然是少不了乱花眯眼之事。”给了云淑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云儿,你可别听着坏小子胡说。”弘历猛窜到云淑的身旁,自己为了亲亲守身如玉这么些年容易么?不仅要顶着一种虎狼的虎视眈眈,还要防着不能让人给看破了,算起来自己当是最最不容易的皇帝了,想当年即使是世祖在宠爱董鄂,也没有闲置了整个后宫啊,弘历委屈的看着云淑。 “怎么我们的皇帝陛下觉得委屈、不乐意了?”云淑故意曲解的弘历的意思,现在她越来越觉得能时不时的欺负一下弘历,是一件不错的事。 云淑这娃是越来越傲娇了。 弘历狗腿的冲着云淑笑了笑,“哪里的话啊,云儿好不容易修养好了,也该带着三个孩子好好出去逛逛了。”弘历当然清楚自家儿子为什么要在云淑面前摆自己一道了,虽说自己把大多数政事交给了他,那也是为了他好,想要在他继位前好好练练手啊,弘历很厚脸皮的想到。 “瑞儿可是想出宫了?”云淑看向自家大儿子。 “只要到时候皇阿玛别想着把我们三个给甩在一边就好。”永瑞暗中递了一个眼神给弘历。 弘历被说中了心思,只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瑞儿在想些什么呢,你皇阿玛我自然是不会把你们三个单独留在外面的。”的确不是单独啊,我会派最好的侍卫和暗卫在你们身边保护的,弘历得意的勾起了嘴角。 做了他儿子这么些年的永瑞哪里会不清楚他那无良阿玛的想法,不过他也不拆穿,等到了那时候直接跟着自家皇额娘不就好了,“儿子自然是不会不信皇阿玛的话的。” 储秀宫里是其乐融融,此时的五阿哥府上可是鸡飞狗跳的。 蒙丹作为蒙公公正是出现在了五阿哥府上,自以为对蒙丹已经有了一份倾心的永琪见到了此时的蒙丹自然是觉得伤心不已,“我的蒙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是啊,蒙丹兄弟,你可知你消失了这么些日子,我与永琪端的是日思夜想,却不想是这般局面。”箫剑再次出现在了永琪的府上,他倒也是个自来熟的人,就这么些时日,他早就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家了,走到哪里都是一副主人的样子,偏偏永琪这不着调却半分都不在意,要是换成了别人,家里来了这么一个一看就有问题的人,赶还来不及呢,他却偏偏奉为上宾。 “别说了,要不是因为这贱人,我又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蒙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含香,只是少了某部分零件的蒙公公说起话来端的是刺耳的很,偏偏自己还没有自觉,说话的声音可是响得很,叫人愈发难以忍受。 “蒙丹,你说的是什么话?!”含香这些时日虽然是懊恼不已,不能和自己心仪的帝王相守,这一切都是蒙丹的错! “好了蒙丹兄弟,现在不是说什么谁对谁错的时候。”箫剑说到,“要不是宫里的那些恶人,你们又怎么会变成这样。”终于是说到了重点,一心想要复仇的箫剑可算是把众人的仇恨都领到一起去了。 “都是皇后那恶毒的女人,迷惑了皇阿玛!”永琪恶声恶气的说到,不过想到了云淑的容颜,即使是他心里也有一阵恍惚。 作者有话要说:修好了,亲们看看还有么有问题? 第127章 含香听了永琪的话,自然也是认可的,她自认为是美貌过人,堪称倾国倾城,却偏偏不能得了自己心仪之人的心,这原因么,自然就归结在了那个皇后身上。自视甚高的含香可是不会承认那皇后会比自己还要美貌的,在她的心里,自己就是那高高在上的女神,当是能得到万人敬仰的存在,要不然她怎么会拥有与众不同的体香以及过人的容貌呢? 虽然看不上现在的夫君,但是借着他的身份,自己总是能接近皇上几分,含香心里想到,所以也就稍微改了改高高在上的态度,说到:“蒙丹,我是为了回疆与大清的和平,才会来到京城的,是为了那千千万万的回疆子民的性命,”说到这边,含香垂下了眼眸,“不过如今我要感谢曾经逼迫我的阿爸,要不然我可能永远都会沉浸在和你的那种错觉里。” 瞥见蒙丹眼中积聚的怒气,含香不以为意,难道他还真以为自己什么都看不出来,堂堂大清的五阿哥凭什么处处护着他,两人之间频频的交换眼神,还真当自己是瞎子了,“不要说我薄情寡义,蒙丹,你扪心自问,来到了这里以后,你的心可是没有动摇过,没有任何的改变?” 永琪听了含香的话,自然是十分清楚她话里的意思,一脸期待的看着蒙丹,虽然自己舍不下箫剑,但是自己对蒙丹也是真心实意的,想来他也会被自己所感动吧。 被永琪目光灼灼的看着,蒙丹虽然已经不算是个完整的男人了,但总免不了心中得意一番,想来也是一个泱泱大国的皇子,却为同为男子的自己而倾心,怎么能叫他不欣喜。 “你不用那我说事了,要不是你先毁了誓言,我怎么会背信弃义!”蒙丹说的一脸正气,仿佛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多么大义凛然一般。 “那是因为我明白自己的意义,阿爸想要把我献给大清的皇帝,我自然要为了回疆的子民收敛起自己的心意,你怎么能这么不明事理呢?”含香此时倒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她自认为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她的所作所为虽然是自私了些,但也没有什么错处。 “我不明事理?要不是你当初死活不肯入京,我又何苦一次又一次的冒险来劫你呢?”不再是个完整男人的蒙丹,自然是没有了那些怜香惜玉的心思,见到了害的自己如此落魄的含香,心中自是愤恨不已,原本一对野鸳鸯现在却视对方如死敌。 “是啊,要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么会被皇阿玛斥责,你可不要得寸进尺了。”现在的永琪可是站在蒙丹的那一边的。 被永琪这么一说,含香的眸子一红,眼里闪烁着泪光,盈盈的看着一旁的箫剑,含香可不是笨人,虽然有的时候脑袋会不清醒,但是没有被她的爱情冲昏了头脑的时候,她还是精明的很,一眼就瞧出了箫剑眼里的惊艳,怎么可能不利用一下呢? “好了永琪、蒙丹,我想这位含香姑娘也是迫于无奈的,”瞥见了含香暗送的秋波,箫剑插嘴道,“与其在这边责怪一个同是受害者的人,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让那些陷害了你们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见到了箫剑为自己开脱,含香得意的勾起了嘴角,心中想到自己的魅力也没有变小,那大清的皇帝也一定是受到自己的吸引了,只是碍于有他人在场,不方便表达而已,含香再次信心满满。 “是啊,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是我不好了,你们也得不了什么好果子吃,”含香高傲的抬起了头,露出自认为最迷人的微笑,“我们怎么能做那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呢?” 虽然不喜欢含香那自以为是的表情,大敌当前的永琪还是同意了含香的看法,毕竟要是自己被皇阿玛厌弃了,得力的就是那恶毒的皇后和她的笨蛋儿子了,自己是这么的天资聪颖、文武双全,怎么能任这大清江山落入他们的手里呢? “蒙丹你放心,只要我荣登了大宝,我一定叫他们把你承受的百倍偿还,”永琪握住了蒙丹的手,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生怕他会和自己意见不合,“我的心你是清楚的,不论你将来怎样,你都已经牢牢的住进了我的心底。”虽然他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永琪想到,但是自己是那样专情的人,怎么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变心呢? “谢谢你,永琪,”蒙丹反握住永琪的手,深以为他是一个比含香更值得自己去爱的人,“不论你要去做什么,我都会在你的身后默默的守护着你的。”眼中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这么一来站在一旁的含香不高兴了,毕竟蒙丹和永琪一个是她的前情人、她第一个男人,而另一个则是她的丈夫,他们竟然就这样毫无顾忌的在她的面前表现出相互的爱意,这是置自己于何地? 在含香的世界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应该要围着她转的,没有人能够逃离她的魅力,这是她长久一来一直这么坚信的,想当初蒙丹也是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的,自己只不过略施小计,他不就乖乖的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了么?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和这里格格不入呢? “那么我们还要为接下来的事情,好好商议一番,”箫剑出声打断了蒙丹与永琪的深情对视,他实在是被那两个人恶心的受不了了,“现在永琪的爹已经不像他所说的那么疼爱他了,看样子,永琪你口中的皇后娘娘在其中下了不少的功夫啊!” 可怜的云淑无论如何乃都摆脱不了脑残们心中无恶不作的邪恶形象了,不过云淑也不在乎就是了,脑残们蹦跶的越欢,她和弘历就能看到越多的好戏,在这个娱乐生活匮乏的时代,这可是不可多得的调味剂呢! 衣袖的手握紧了拳头,永琪的眉头紧锁,十分不愉的样子,想当初自己可是皇阿玛面前的第一人,那个永瑞虽然是嫡子,但也被遮盖在自己的锋芒之下,在宫里自己有着满妃的生母,又有着待自己如亲子的宠妃令妃娘娘在皇阿玛面前替自己说说好话,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失了皇阿玛的心的呢?永琪思考着。 对了令妃娘娘,自从令妃娘娘被皇阿玛关到了长春宫以后,似乎那个恶毒皇后在他面前说话分量越来越重了,再也没有替自说好话的令妃娘娘,而愉妃额娘不过是个榆木疙瘩罢了,就连她自己都不能照顾好,何况来照拂自己这个已经出了宫的皇阿哥。 自认为找到了症结所在的永琪兴奋了,“箫剑、蒙丹,我想到对付皇后的办法了!”语调相当的欢快。 “哦,没想到永琪你竟然这么快就有办法了?”箫剑有些不敢置信,在他的心里,这个五阿哥永琪可是个够傻的,先是爱上了自己的那个妹妹,一个除了捣蛋其他什么都不会的妹妹,就连自己都有些吃不消她,偏偏这永琪还在打是亲骂是爱的氛围下,活的欢快的很;到了后来他就更不着调了,雌伏于各众男子的身下,不仅没有产生任何的轻生之心,反而到了后来还乐在其中了,真是让人很无语。 “是啊,”永琪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极其肯定的说到,“你们进京还不久,可能不是很清楚,当年最受宠的可是现在中宫的皇后娘娘,而是延熹宫令妃娘娘,要不是那恶毒皇后不知道在皇阿玛面前上了什么眼药,导致令妃娘娘失了宠,想来我现在的处境就不会这么凄惨了。”说到这里永琪叹了口气。 “令妃娘娘?”含香不解的问到。 “她是一个既美丽有十分温柔善良的人,只可惜也没能够逃出皇后的迫害,”永琪十分扼腕的说到,“令妃娘娘她对每个人都很好,拿箫剑妹妹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像仙子一样的娘娘。” “那皇后竟然连这么美好的人都要迫害,真是太坏了!”含香撅起了嘴,不忿的说到。 箫剑和蒙丹也附议的说到。 “我相信在皇阿玛的心中,令妃娘娘还是无可取代的,只不过是一时中了皇后的奸计,才会做了这么糊涂的事情,”永琪一脸愤慨的说到,好像不是在说一个和他没什么关系的庶母,而是他的亲生额娘,“只要我们把令妃娘娘救出来,送到皇阿玛的面前,再在他的面前揭露皇后的丑恶面具,我想皇阿玛他一定会幡然悔悟的!” “这可行么?”箫剑可是比永琪要稍微清醒一些,他虽然不知道这令妃是不是真的如永琪说的那么得宠,但是既然她会在和皇后的斗法中输的一败涂地,恐怕即使救了出来也只是白做工而已。 “当然可行!”永琪信誓旦旦的说到,“这世上再没有比令妃娘娘更美好的女子了,只要有她陪在皇阿玛的身边,想来皇后也不能迷惑了皇阿玛了。” “可是那个令妃娘娘不是被关在了宫里吗?”含香直指重点,“我们好像都不能进宫,有怎么能接触到她,甚至把他救到皇上面前呢?” “这你放心,山人自有妙计。”永琪笑的万分自信,只可惜事实会和他想的那么简单吗?我们拭目以待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最近虹只能不定期更新了,什么时候开始恢复日更,虹会发公告的,可怜的虹现在难得才回家住一天,实在来不及码文。。。 第128章 “什么妙计?”箫剑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永琪也太过不着调了,叫自己怎么能放心的听凭他做事,弄不好到时候有要出什么乱子,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那就不值当了。 那永琪还颇为自得的抬高了闹到,得意的一笑,道:“再过不久就是皇阿玛的万寿了,到时候宫里的人都忙着布置,哪里来的空闲来看管那冷宫之人呢?” “你是想借那机会?”箫剑问到。 “是啊,箫剑你真不愧是我的知己!”永琪激动的握住了箫剑的手,眼中满是感动,毕竟现在蒙丹已经这样了,自己以后的良人也只有箫剑一人了,半带羞怯的瞥向箫剑,虽然自己的心是他的,但是自己也会有需求不是么? 自己确实是想趁着皇阿玛的万寿,宫中都忙着皇阿玛的事情,冷宫之中必定是无人问津,也算是便宜自己的行事,况且现在自己可是不得宣召不得进宫的,也只有那时候自己能够顺利的出入皇宫。 含香一脸不愿,想拿皇上明明是与自己两情相悦的,只是碍于皇后的阻挠罢了,现在永琪竟然又要弄出来什么令妃,不是给自己添乱么,含香心中阵阵不悦,想自己在回疆,那可是万人之上仅次于真神阿拉的存在,要不是看在蒙丹对自己一片真心的份上,才尝试着接受他,即使是自己的阿爸也不敢和自己大小声啊! 偏偏到了大清以后,这里的人一个个的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真神一定会惩罚他们这些不尊敬自己这位圣女的人的。 瞥见了含香的表情,箫剑的心里有了数,已经充分领教过永琪‘过人才智’的他,可是清楚这所谓的五阿哥到底是有几斤几两重的,他即使是想要杀了乾隆那狗皇帝为自己的父母报仇,也没想过要搭上自己的小命。 “永琪,我知道你心中所想,只是现在的情况于我们非常不利,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箫剑握住了永琪的手,用手指在他的手心轻轻的划过,惹得永琪的身子都软了半边,又自以为十分潇洒的给了含香一个眼神,“毕竟现在你的皇阿玛可是被那个皇后控制在了手心里,我想你在宫里的一举一动想必也难逃她的眼线。” “你说的也对。”被箫剑小小的骚扰了一下的永琪,自然是把什么都抛在脑后了,恨不得现在就能跟着箫剑好好温存一番,以解自己难言的隐痒,“倒是我欠考虑了些,不如我们到我屋子里好好商议一番?” 早已食髓知味的永琪,现在可是离不开这颠鸾倒凤的美事了。 蒙丹坐在角落里,脸色阴沉不定,心中冷笑不已,说什么海誓山盟,终究抵不过那**,自从失去了一个作为男人的底线以后,蒙丹原本不甚清楚的脑子,总算是难得清醒了一回,但是他又为何要去提醒那些人呢,既然自己落得如此下场,那也要拖几个人下水陪陪自己不是? 几个人可以说是各有各的心思,却不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早已被宫里的两只老狐狸掌握在了手中,只是等着时机,以期能达到更高的利益而已。 不过云淑心里清楚,以这些脑残的智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好点子来,真要闹腾起来也出不了什么大乱子,因此目前她也不是十分的关注他们的闹剧,毕竟看滑稽戏看多了也是要腻味的。 “云儿,等会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弘历见着自家夫人出身的看着窗外,丝毫不分给自己一丝注意力,有些吃味的问到。 转头看了看年过四十,却在自己的保养下,依旧如二十出头的俊秀儿郎,云淑微微一笑,刹那芳华直叫人无法逼视,看得弘历的小心肝噗通、噗通的直跳,脸上也隐隐有了些红晕,一旁的三个小坏蛋见着了,纷纷捂着嘴侧着身子偷笑。 “这京城早已经烂熟,也没什么意思,不知爷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眼中流波微转。 听了云淑的话,弘历的脑子里转开了,要说自己没有带云儿去过的地方,也只有…… 想到了这里弘历的面色一正,那种腌渍地方怎配得上云儿踏足?!目光微转,暗中瞧了瞧似乎感受到了身正襟危坐的永瑞,弘历心中暗道:自己是不是该加快些速度了呢?转眼自己即位也已经二十载,每日里政务繁多,也不能无时无刻的伴在云儿的身旁,说起来还是自家阿玛更加看得透,为了八叔,可是把自己好不容易挣来的皇位的让了出来,自己也要好好效仿一下。 “不若过些日子,我们去南边看看?”弘历不动声色的问到,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借着这次机会叫自家阿玛和八叔,好好考校永瑞一番,到时候自己也能放心的把皇位交给这孩子。 南巡吗?云淑面上带着笑意,这次可是比书上要提前了不少呢,不知道琼瑶奶奶的金手指是不是还在那边等着自己呢? “额娘,去吧,去吧!”和珑调皮的拉着云淑的衣袖,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期待,好久都没能出去转悠一下,真是憋得慌呢!在宫外待了一段时间还没有玩够的和珑,可不希望失去这次出去透透气的机会。 云淑抬手摸了摸永璂的小脑袋,手流连在小家伙白白嫩嫩的小脸上,轻轻的捏了一把,“额娘的小包子可想去?”见到自家小包子因为自己的‘调戏’涨红了小脸,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要不是碍于身边这个连自己的孩子都会吃醋的大醋桶,云淑早就把小家伙包在怀里使劲的亲上两口了。 “云儿,莫要再欺负璂儿了,你看小家伙都快要被你给惹哭了。”弘历抬手指了指永璂有些湿漉漉的大眼睛,并且十分配合的把自己的大脸往云淑那边靠了靠,似乎是在表示,自己一点都不在意被欺负的。 “额娘的永璂可是个大孩子了,可不能动不动的就哭鼻子了。”云淑不理会弘历的讨好,虽说弘历那张老脸确实是保养的不错,但那里及得上永璂小包子那纯天然的小脸蛋。 呜呜,额娘坏!~~永璂嘟着小嘴,瞥了瞥置身事外的自家哥哥姐姐,小包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和珑暗地里给永璂使了个眼色,想让他趁此机会让云淑答应了去南巡。 “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眼睛里进沙子了?”永璂一脸天真的看着和珑,丝毫不理会和珑的暗示。 “哦,明明是在纤尘不染的车内,我们的宝儿是怎么进沙子的。”一旁的永瑞调笑这说道。 弘历很自然的端起了身旁茶几上的杯子,遮住了微微勾起的嘴角,眼中带着笑意,“阿玛的宝儿可真是个宝贝。” 和珑见到大家都帮着永璂来调笑自己,不高兴了,不过她还牢牢的记得自家额娘说过好女不和男斗,免得到时候让他们在人前落了面子,冷哼一声,躲到了云淑的身后。 好笑的揉了揉自家小儿子的脑袋,云淑出声道:“好了,我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小人’难养了,我的小永璂可是越来越厉害了,原本额娘还担心你这个小家伙以后会吃亏呢,看来是白担心了。” “都说虎父无犬子,我们家永璂可是厉害着呢!”弘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略带咬牙切齿的说到。 看了看坐在云淑身边十分乖觉的小家伙,弘历的心里一阵气闷,这小家伙明明平时看着傻愣愣很好欺负的样子,每次和自己争抢起云儿的注意来,可是分毫不差的。 “既然宝儿想要出京看看,我瞧着这时机也是不错的……”云淑还没说完就被万分激动的和珑给扑了一下,笑着点了点小丫头的鼻子,“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真不知道是哪个能把你这尊大佛给请回去!” “皇额娘~”和珑羞红着脸撒娇道。 “我的女儿必然是最好的,谁得了就是谁天大的福气。”弘历兴致颇高的说到。 就在这时原本在前进着的马车一个急停,好在云淑在马车里设了结界,要不然几个人摔成一团,那场面可就热闹了。 “外面是出了什么事了?”弘历略带不悦的问道。 一出事就下了马的善保十分恭敬的回道:“爷,前面的路上有一个醉鬼挡了路。” “赶紧把人去拉开。”弘历阴沉的说到。 “嗻!”善保打了个千,就指派了两人前去拉开。 其中一个蓝衣侍卫才碰到了那醉鬼的衣衫,就被那人给牢牢捉住了手,嘴里还高声念叨着:“新月,我的月牙儿!你为什么要如此对我!” 一听到新月两字,弘历的脸黑的更厉害了,真不知道自己与那些人是犯了什么冲,好不容易能和云儿出一次门,就被这些混账扰了兴致,看来自己还是太过了仁慈了些。 说来也巧,这醉鬼可不是别人,就是那终于抱得美人归,原该逞了心如了意的他他拉·努达海,可笑他为了一个可以当他女儿的和硕格格,恨不能抛妻另娶,这新月虽是没了格格的身份,但以他那口口声声的真爱,也断不可能在外面买醉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胡汉三终于回来了。。。呜呜。。。虹现在四五六在家,以后基本上就集中在这三天更新,尽量在这三天码完一周的量,不过这个星期可能更的少一点,下个星期彻底恢复正常 虹还是好生气呐,为什么偶就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亲戚呢? 第129章 原来这新月虽说以前表面上平易近人,但心中总是有那么几分自傲的,偏偏现在只能做一个小小将军的侍妾,这叫新月怎么能甘心,即使她万分的厌恶努达海,但是刚到了他他拉府的她既没有了之前清贵的身份,也没有了内宅一把手他他拉老太太的青睐,她的荣辱可是都寄在了努达海的身上。 新月做了努达海的侍妾,这件事整个他他拉家恐怕也只有努达海一个人欣喜若狂了,就连当事人的新月也是万分不甘愿的,更不要说一颗少男情怀都扑在了新月身上,以期能尚主的雨涵了,他他拉老夫人想要尚格格的心思也破灭了。 自从新月入了府,絮灵见着原本的依靠完全忘记了自己,最令她难以接受的是她那两个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孩子,竟然都偏向了新月,看着两个孩子为了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的人而对着自己的亲额娘大小声,怎么能不叫絮灵心寒。 一旁的甘珠在衣袖下握紧了拳头,就连身子也有些微微的打颤,一双凤眼冷冷的看着自家主子疼到心坎里的一双儿女,转过头瞧了一眼被雨涵雨惜气得面上发白的絮灵,想要上前安慰上两句,却碍于自己的身份,只能作罢。 “额娘,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他他拉家的大小姐雨惜冲着她的额娘吼道。 絮灵按捺住心中的气血上涌,扯出了一抹灰心的笑意,“我倒是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叫你们如此暴跳如雷的事情了……” 还未说完便被雨惜给打断了,“额娘,之前阿玛说您恶毒,我还一直为您辩解,现在看来,阿玛说的不错,你的心已经被嫉妒所蒙蔽了,从前我的那个温柔善良的额娘早就已经一去不复还了!” 雨涵站在雨惜的身边,抬眼瞧见絮灵惨白的脸色,以及越来越平淡的眸子,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虽然额娘因为嫉妒阿玛对新月,哦,现在该叫僭月了,对僭月万般爱宠,但这也只是因为阿玛与僭月是真心相爱的啊!暗中瞪了雨惜一眼,不过再怎么说额娘终归是自己和雨惜的额娘,雨惜这般措辞,确实有些过了,额娘会处处为难僭月,也是出于对阿玛的爱啊。 恶毒?这个词已经不是自己第一次听到了,自从皇上把从前的新月格格,现在僭月侍妾送到了家里,自己已经无数次的从努达海的口中听到这个词,第一次时的心痛,和到了后来的麻木,自己也早已经受够了,如今不想竟然从自己的亲生女儿这里听到这般的话,直叫絮灵有如万箭穿心,彻底的对这个家失了心。 “恶毒?这就是你对自己的亲额娘的评价吗?”从失望到绝望,也只是这般容易,絮灵冷眼瞧着两个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孩子,愈发的不明白,小时候那般乖巧的孩子,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也许自己是该放下了吧?絮灵想到不久前收到的家书,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不过在此之前,她还是有些不死心,也算是为人额娘做的最后一次尝试! “额娘为何到了现在你还执迷不悟?!”雨惜的话中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僭月她是那么的高贵,那么的善良无助,你怎么忍心去伤害如此柔弱的她?”早把僭月视为知己好友的雨惜,不管三七二十一,见到了她暗自垂泪,便跑到了柳絮阁要找絮灵问个明白,也许在她的心里,僭月还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却愿意和自己做朋友的和硕格格,不得不说絮灵是把她的两个孩子保护的太好了,未经历过风雨,始终只是那温室里的娇弱花朵,永远识不得那人心险恶。 “怎么,在额娘的好女儿眼里,你的额娘我就是那么一个善妒骄横容不得人的人吗?”絮灵的眼中隐隐泛着水光,但是却很快的被她隐了去,她可不是那个整日里哭哭啼啼来博同情的僭月。 “额娘,我和雨惜刚从望月小筑回来……”雨涵的语气说不出的失望,他没有想到自己的额娘都到了这时候了,还想要隐瞒,要不是今日雨惜一时兴起,恐怕自己就不会知道僭月在将军府里的生活有多难。 其实絮灵也没有特意的去为难僭月,只不过是按照侍妾的份例把望月小筑重新整理了一番,毕竟一个小小奴才家的小妾,可比不得天潢贵胄的和硕格格,那些违例的东西总是要撤下去的,这便叫见惯了望月小筑奢华的两人认为是絮灵亏待了僭月。 “照你们的话来说,倒是额娘我亏待了僭月了?”絮灵冷声的说到,原看着自己的儿子在一旁不出声,便以为他还是有些向着自己的,谁知道也是个糊涂的,早知道事情会变得如此,才不如把他们两个都扼死在胎中来的好,“你们现在可是清楚这僭月在府中的地位?” “阿玛说了无论如何僭月都是他心里唯一的妻子!”雨惜记起努达海曾经说过的话,那时自己深深的被僭月和自家阿玛之间的真情所感动了,虽然有些对不起额娘,但是阿玛已经不爱她了啊,为什么她还要在府中兴风作雨呢? “她是你阿玛唯一的妻子,你又将你额娘我置于何地?难道当初我和你阿玛就不是真心相爱的吗?难道这所谓的真爱就是会随着时间而改变的吗?”絮灵抬起手想要给眼前这个大义凛然的女孩一巴掌,但是看着这与自己有着七八分相像的脸,却有按捺了下去,毕竟是自己疼了十几年的孩子,罢了,便是听了姐姐的劝吧,也许早日离开这乌烟瘴气的他他拉家,对自己也是一种解脱。 对着面前的两人挥了挥手,絮灵转身进了内屋。 不久之后这絮灵就递牌子进了宫,求了太后的恩典,自请和离,离开了他他拉家。 这絮灵所在的瓜尔佳氏,比起他他拉家来可是要清贵了不少,现在他他拉老夫人想要尚格格的愿望又已经破灭,此番打击下来便是一病不起了。 而家里少了女主人,他他拉家的奴才们自然是开始偷起懒来了,而雨惜被絮灵保护的太好,始终没有接触过管家一事,努达海便做主交到了僭月的手上,一时之间京城里算是流言四起了,毕竟妾室可以宠爱,但是宠妾灭妻,在众多达官显贵看来可是不可取的,妻子是自己的坚强后盾,而妾室不过是众人手中的玩物罢了。 而在一种正妻眼里自然也是容不下那些个狐媚子的,哪里还愿意与他他拉家来往,都在等着看他们家笑话呢! 果然在不久之后,他他拉家就出了个天大的丑事。 说来也是老夫少妻惹的祸,努达海虽然是上过战场,年过四十体力还算不错,但是整日的风吹日晒,看上去就像个半老头,一直都十分迷恋云岚的,怎么可能看得上努达海这个样子的,待在努达海的身边,恐怕每日除了恶心也不剩下什么了。 而作为儿子的雨涵可是继承了他额娘絮灵的优点,生的是唇红齿白端的是一个白面小生,在这个空荡荡的将军府里,也只有他能让僭月看得上一点,更何况这雨涵十分的迷恋僭月,即使她成了努达海的侍妾,也依旧痴心不改,这么一来二去两个人就勾搭上了。 好在僭月是个善于掩饰的,也没让府里的人察觉出什么,毕竟这府里稍微有点脑子的,都出了府去了。 就这样僭月和雨涵在努达海的眼皮子底下,干起了那丢人的勾当,刚开始的时候雨涵还是顾着努达海的颜面,不敢太过越矩,但他毕竟不是柳下惠能坐怀不乱,这他他拉家可是越来越乱了。 首先发现雨涵与僭月关系不是别人,就是那一直在絮灵面前念叨着僭月与努达海是真爱,她应该退出的雨惜。 那日风和日丽,努达海也出了门,虽然嘴上说是去办公务,但是谁又不知他是去借酒消愁了。雨惜原准备到望月小筑去约僭月出来游玩的,刚到了门口,却不见任何伺候的下人,轻声走了进去,却看到了令她无法相信的一幕。 “天啊!哥哥、僭月你们在干什么!”也幸好僭月为了她与雨涵的苟且之事把下人都给遣了出去,而雨惜也只是个弱女子,声音不是十分响亮,才没出了什么大乱子。 衣衫不整的雨涵见到雨惜也是一阵惊疑不定,赶紧下床来整了整衣衫,而僭月则是拎起床脚的被子,把身子遮掩了起来,双眼开始积聚泪水,盈盈的看着雨惜。 “雨惜,你听我解释……其实、其实……”雨涵一时慌了手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僭月不愧是过来人,心里承受能力极佳,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可怜兮兮的看向雨惜,脸上的表情似羞似恼,“雨惜,你也知我那时被指与你阿妈,并非我所愿,那时我年幼也不懂事,便把我对将军的崇拜之情当做了爱意,况且当时也没有反悔的余地了……”说到了这里当是泪如雨下。 “僭月!”雨涵见到心爱之人哭得如此伤心,心痛不已,连忙冲上去把人抱在了怀里。 僭月微微抬眸,满含爱意的看了雨涵一眼,再复垂下头默默掉泪。 “哥哥,你与僭月这般可是**啊!”雨惜一直都沉浸在努达海与僭月的美好爱情中,一时之间回不了神。 “我知道,我知道,”雨涵的声音高了不少,“一切都是我的错,不该爱上如此美好的僭月,你可知自从她来到了家里,我的一颗心便记在了她的身上,你又为何不说是阿玛夺了我的心爱之人呢?”高声反问道。 “若不是阿玛当初对僭月用了强,僭月这般美好的女子,怎么可能下嫁于他!”讲到这边雨涵似乎是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朝着坏了自己好事的雨惜瞪了一眼,挺起了胸脯。 “不不,这一切都是僭月的错,僭月早就该在嫁给了努达海之后就断了这份想念,不该与雨涵……”说到这边已经泣不成声。 听到这边雨惜算是明白了,原来自家阿玛不过是单相思,只可惜了僭月与自家哥哥这对苦命的鸳鸯,真是造化弄人啊。 说起来这他他拉家还真是大脑构造异于常人,要是换了别的什么人遇上了这事,便是明哲保身故作不知而已,这雨惜倒是好,反倒是帮了雨涵、僭月两人打起掩护来,真真是可笑。 虽说这风波是暂时过去了,可是僭月的心里依旧不平静,毕竟现在虽然相安无事,但也难保哪天雨惜会把这事说了出了,便在腹中打起了小算盘。 一日**方歇,新月强忍着腹中的翻江倒海,满目深情的看着努达海,“将军,如今雨惜年纪也是大了,该为她寻一户好人家了,要不然就趁着这次选秀……” “我的月牙儿,要不是有你提醒,我可就要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猛的在僭月的脸上亲了一口,努达海在心里盘算着,自从自己与絮灵和离之后,雨涵的婚事就难说了起来,不过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自己也不屑与他们为伍,虽说妹妹在哥哥未娶妻之前出门有些不妥,但雨涵可以对外说是为了要等着尚主,雨惜那丫头可是拖不起的。 “这事就交给我的月牙儿了。”说罢搂着心仪之人,又是一番颠鸾倒凤。 第二日。 “雨涵,你可有认识什么品貌不错之人?”躺在他他拉·雨涵的怀里,僭月柔声问道。 被僭月问的一时摸不着头脑,“我确是有几个好兄弟。”其实也不过是几个纨绔子弟罢了。 “你看雨惜也到了可以成亲的年纪,现在絮灵姐姐因为我而离家出走了,”僭月眼泪汪汪的看着雨涵,“我总不能让雨惜因为我的缘故所嫁非人啊!要是絮灵姐姐怪罪起来,僭月,僭月……” “僭月你可真是太善良了!”雨涵一阵感动。 不过一两日的时间,雨涵就带着他那帮狐朋狗友到了自己家里来,里面倒是有那么一两个人模狗样的,还算是能入了新月的眼,就这么一来二去,明面上是位雨惜选胥,实际上在雨涵不注意的时候,僭月可早就与那些人有了来往。 一时之间,他他拉家的僭月侍妾可是在一种的纨绔子弟里面闻名遐迩,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而这僭月虽说是来者不拒,但这偷人的乐趣也是不小的,僭月的风流名声除了他他拉家里的几个主子还不知道,那些下人们,京中的纨绔,可是都清楚的很。 作者有话要说:电脑不给力,这一章稍微肥一点,偶下周四一起更三章吧。。。郁闷的虹。。。 偶要去陪妈妈准备明天过节的东西了。。。5555。。。。 第130章 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的,努达海自从得了僭月,便是官场失意了,整日流连于酒馆,终日买醉。 一日,他正喝到兴头上,却从邻桌听到了‘僭月’二字,有些不解,便耐下性子仔细听来。 “你们可是不知,那他他拉家的僭月可是难得的yin妇,上次我与巴彦可是与她好好温存了一番……”其中一人很是猥琐的说道。 一个穿青衣的男子嘲讽的说道:“说来那他他拉家也是个少有少见的,做阿玛的为了个低贱女子与正妻和离,做儿子的不仅扒灰扒的很积极,就连自己的朋友还不忘捎上,呵呵,要我是他们家的人早就一头撞死得了!” 几个人在那边有说有笑,一旁的努达海紧紧的握住了手里的杯子,脸涨得通红,心中满是怒火,只想摔了酒杯冲上去好好教训教训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空口诬陷自己的僭月的人,就在他酒劲直冲上脑的时候。 另一个人出声了,话语中满是不屑,“可不是,见过荒唐的,没见过这么荒唐的一家子,你们也许不知,前些日子我的好兄弟法略被请了过去,当时碍于那他他拉·雨涵的面子,他没说什么,不过后来越想越气人,那什么僭月,一个小小的侍妾,竟然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去了,想要把那个他他拉·雨惜说给他,”说到了这边顿了顿,“你们说那他他拉家,老的找了个可以做他女儿的,小的又勾搭上了老子的姨娘,那姨娘可更好了,可谓是人尽可夫,那未出阁的小姐是不是完璧还是两说呢!” “法略那小子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竟然这种事情都让他给摊上了,看来做兄弟的可要好好的开解开解他。”众人调笑着说到。 听到了这边努达海是再也忍不住了,拿着手里的酒杯就往那人堆里一扔,抬脚踢翻了凳子,气势汹汹的向着那些人走了过去,自认为与僭月真心相爱,家中父慈子孝的努达海想要给那些胡言乱语、搬弄是非的家伙好生一顿教训。 “你们休得胡言!”高声一吼,直把这大堂里的墙壁也给震上了一震。 “我当这是谁呢,说起王八这王八就到了,今儿个可是巧的很啊!”几个纨绔中穿着大红衣裳,生的贼眉鼠眼的一人就站了出来,瞧了瞧略带狼狈的努达海,嘴角勾起了不屑的笑意,自己哥几个虽说不是什么人物,但也不是眼前这个落魄将军能够欺负的了的。 “可不是,他他拉将军难道是因为我们把你的小妾伺候的太好了,前来感谢的?”紫衣男子拿了把扇子在手中敲了敲,仿佛刚明白了过来一般。 “你们这些纨绔子弟,我的僭月怎是你等下三滥之人可以侮辱的!”努达海满腔怒气,提起了拳头便要打将了上去。 若说是早个几年,努达海正值壮年,还在军中操练着的时候,恐怕这几个纨绔在他这里讨不了什么好处,但是自从荆州之役以后,他整日沉浸在那些情情爱爱之中,而且年岁也确实大上去了,体力早就不及当年了,如何能是这几个年轻力壮之人的对手。 偏偏他还自以为自己还是一个驰骋沙场的威武大将军,嘴上可是一点都没饶人,还想要一逞英雄,还没过上几招呢,就被打趴在了地上,一旁的人可是乐得有热闹可看,看到精彩处恨不能鼓上几个掌。 最先说话的红衣男子抬脚踩在努达海的背上,使巧劲碾了碾,看着他在地上苟延残喘的样子,得意的说到:“别说我们哥几个不厚道,以多胜少、恃强凌弱,今儿个爷就给你提个醒,也别在这厢喝什么闷酒了,赶紧回家去看看你儿子和你的女人现在可是在做什么好事!” 对着努达海青紫的脸搓了一口,转头说到,“哥几个,我们走,这地方也忒晦气了点!” 这次努达海可是吃了不少暗亏的,使了使劲,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朝四周看了看,却发现众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自己,努达海可以说自从从军以来,一直是从无败绩的,现在竟然被几个纨绔子弟这样折辱,叫他怎么能不怒从心起! “看什么看!”恶狠狠的瞪视四周看好戏的人,努达海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想到那人临走时说的那句话,真叫他五内有如火焚,强忍着身上的痛楚,往家中赶去。 走在去望月小筑的小道上,努达海越走越心惊,刚刚自己到了雨涵的屋子却不见他的人影,自己明明问过下人,他并没有出去,想到这里,努达海紧握着拳头,隐忍着心中的疑虑。 经过了一片花丛,看到了不远处来回走动着的雨惜,努达海的心一沉,如果她是正大光明的走进望月小筑的话,努达海也不会怀疑什么,偏偏现在她时不时的朝着望月小筑里望一眼,然后又偷偷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这情形不是把风又是什么? 面上一冷,努达海转过身去,走向了望月小筑外面最矮的一段围墙,翻身而过,离得越近他的心沉的越是厉害,能清楚的听到屋子里那令人不齿的□声,冷汗从他的额间流下。 猛的推开了卧室的门,就看到僭月与雨涵两人未着片缕纠缠在一起。 “你们在干什么!”怒视着这对狗男女,努达海的心中说不出的愤恨。 “阿玛!”努达海的声音突然出现,直把雨涵惊了一跳,“你怎么会在这里?”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话。 “我怎么会在这里?这应该是我要问你的才对吧?!”努达海瞪圆了虎目,额头青筋暴起,直直的瞪着两人,那样子说不出的吓人。 僭月倒是比那雨涵脑子转的快了些,立马就泪珠子直掉,期期艾艾的看向努达海,那样子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仿佛现在发生的一切都非她所愿,她只是被迫的而已。 “阿玛,我……”雨涵一时失了语言,他虽然自认为深爱着僭月,也与她有了苟且之事,但是他从没有想过这一切会被他的阿玛知道。 就在这时听到响动的雨惜冲了进来,要是换做平常人家的姑娘,见到了一对青年男女赤身**的在一起,即使其中的那个男的是她的哥哥,那也会知道要避嫌。 偏偏这他他拉·雨惜没有半点这个意思,她看到自己的哥哥脸色煞白,而与他倾心相爱的僭月也是哭得哽咽了,心中便有了一股子气。她想到:要不是阿玛在自家哥哥与僭月之间横插了一脚,那么现在额娘也不会离开了,哥哥也能与僭月高高兴兴的在一起了,对,这一切都是阿玛的错! 这他他拉大小姐这时候倒是想起了她的亲额娘了,也不想想那时候最伤瓜尔佳·絮灵心的可不是努达海,也不是僭月,而是她这个自认为孝顺的乖女儿! 雨惜飞快的跑到了床前,张开双臂挡在了努达海身前,义正词严道:“阿玛,原本我们是不愿告诉您的,可是现在您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么我们干脆就把话说个明白!”在她的心里,既然阿玛能为了对僭月的爱,而放弃了额娘,那么他也一定能够理解,哥哥与僭月之间的感情都是真的,他一定会成全他们的! 到了这个时候努达海反倒是冷静了许多,他的脑海里依稀浮现出絮灵临走时的表情,是那么的讽刺,也许她就是讽刺自己吧,错把珍珠当鱼目,却把这龌龊东西当做珍宝来对待。 难道这就是报应?努达海想到。 看到自家阿玛不出声,雨惜心中的底气更足了,她又充分的信心能够说服努达海,成全雨涵与僭月这对苦命的有情人! “阿玛,你可知当初僭月嫁与你并非出自她的本意,”说到这边,回头看了僭月和雨涵一眼,“现在她与哥哥二人好不容易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们只是情不自禁,阿玛您也爱过、恋过,您应该知道,这并不是他们所能控制的!” “难道现在他们两个反倒是有理了不成?”努达海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现在的他终于能明白当初絮灵为何会那么的伤心了,被最信任的人所背叛是何滋味,怕是凌迟也不过如此吧! “不,不是的!”僭月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现在虽然还想着要报复努达海,但是现在自己的身家性命也寄在了他的身上,可不能因为这样而出了什么差错,“努达海,你听我解释。” 眼中难得恢复了清明,也许那个曾经闻名遐迩的将军已经回来了,但是错了始终是错了,所以等待着他的将会是无尽的痛苦。 要说新月拿捏男人的心思,还是很在行的,眼看着努达海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冷,她冷不丁打了个寒战,眼泪掉的更凶了,“我,我……”偷偷的看向雨涵,眼中似有千言万语。 “阿玛,你不要怪僭月,一切都是儿子的错……”看到心爱的人此般伤心,雨涵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冲下床来跪在努达海的身前,抱住他的腿,滴了几滴男儿泪。 “你是我的儿子,我还不了解你吗?”努达海冷笑,“要说你喜欢这贱人,我倒是相信的,要说你又那个勇气来越雷池的话,我自是不会相信的,更何况……”说到这边努达海停了下来,略显苍老的脸上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 “何况这么个人尽可夫的yin妇呢!”猛的冲上去,抓住了僭月的头发,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刮子。 “阿玛你怎么可以这么侮辱僭月呢!”雨惜看不下去了,赶忙上去拉住了他的手。 冷哼了一声,甩开这个不明事理的女儿,“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只要雨涵去问问他那几个好兄弟不就行了,比如说那个法略……” 刚一说到这个名字,雨惜的脸上一白,“阿玛你说什么!” “不,不,我不相信!”雨涵脸上的血色退去,“阿玛你说的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你好好问问你的僭月的不就可以,”努达海抓着头发拉起了僭月的脸,“你说是不是啊?”似笑非笑的看着僭月。 “不,雨涵,你听我解释……”僭月的脸上印着掌印,倒是给她苍白的脸上添了些血色,不过此时的她可是没了那份楚楚可怜了。 “是你,是你,都是你!”雨惜发了疯一样的冲了过来,对着僭月打闹不止,“要不是你,法略哥哥怎么会突然不理我了,原本我还想着前些日子我与他也算是山盟海誓了,为什么最近他到了家里却不来找我,原来都是你勾引了他!” “啊——”雨涵很快的穿上衣衫,飞快的冲了出去。 看到两个孩子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努达海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要不是自己当初……也不会闹到现在这般田地了。 “现在你满意了?”从那个名为爱情的梦魇中醒来的努达海,顿时明白了很多了,不过既然你不仁也就不要怪自己不义了。 之后京城的丽春阁里就多了一个最最低贱的女支女,每日里都要接待最下层的贩夫走卒。 他他拉家也彻底落寞了,他他拉·雨涵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喝的烂醉如泥,在回家的路上被几个偷鸡摸狗之辈盯上了,被劫走了身上所有的钱财,还被打断了腿,彻底没了振兴家业的机会。 而他他拉·雨涵也因为受了打击犯了疯病,被关在了他他拉家的一个小院子里,那个院子从前有个不错的名字,每当有小鸟经过,都会被里面的哭闹声惊到。 现在摔倒在云淑他们车前的,就是那整日买醉的努达海,真真是报应不爽。 作者有话要说:疯了,每次写文都要和我妈妈吵架,心情好差。。。我为什么老完不成任务啊。。明明今天想要三更的,可是写了一更我就卡文了。。。郁闷死了,555。。。我实在是没脸见亲们了。。。 第131章 “现在这一家子恐怕也只有那及时脱身的瓜尔佳氏算是得了善终吧,”云淑叹了一声道,“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过错承担结果。” “额娘,您就是太好心了,不就是自作自受么~”和珑拉着云淑的手臂道。 永瑞抬手摸了摸自家妹妹的脑袋,“你这丫头可真是一针见血,”冲着她暧昧一笑,“照着你这性子,真不知道有哪个能受得了你。” 和珑瞪了永瑞一眼,打掉了他的手,恨恨的道:“哥哥,男女授受不亲,我已经大了,你可不能随着性子欺负我!”说完躲到了云淑的怀里,一你欺负我,我不依的样子。 拍拍小丫头的脑袋,云淑笑着道:“额娘我瞧着宝儿的性子可是好的很,我可舍不得这么早就让丫头离了我去,我倒要看看有哪一个有胆子把心思动到丫头的身上来!” 一旁的弘历接到了云淑递来的眼色,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经道:“宝儿可是我的掌上明珠,自是舍不得她这么早就离了我和你们额娘,瑞儿就不要尽是欺负你妹妹了。” “果然做哥哥的永远是阿玛不疼、额娘不爱的,”永瑞故意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瞧得众人一阵胆寒,“还是我的善保最最善解人意了。”说话时还不忘朝窗外看了一眼。 眼尖的云淑可是看见了,外面那清俊的小侍卫羞的小脸通红的模样,不禁摇了摇头,抬头看了弘历一眼,果然见他微微皱了皱眉,轻轻的覆上他的手,制止了他接下来要出口的话,儿孙自有儿孙福,永瑞以后会怎样可是自己这些做父母的操心不过来的,终究人都是自私的,只要孩子能幸福,又何必去在意那些有的没的。 得到了云淑的安抚,弘历自是知道,他的云儿希望自己不要干涉过多,可是永瑞这孩子,过不了多久自己也要给他指婚了,只希望他到时候能分得清轻重缓急,在心底轻叹了一声,自古世人都艳羡皇帝的尊贵与权威,以及那享不尽的荣华,可只有身在其位才能知晓其中的无奈。 暗自观察着自家阿玛、额娘神态的永瑞算是舒了一口气,他心里虽是清楚前路艰辛,却也不愿就此放弃了,只要少了他家阿玛和额娘的阻拦,前路可算是少了一大阻碍。 爱新觉罗家代代都会出情种,但好在不是每一个都分不清轻重缓急,要不然不用等那些反清的逆贼做什么,这皇权就自己瓦解了,弘历自是在心中思量着,儿女都是债,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也不愿意眼看着大清毁在那一两个孽障身上,自己儿子自己清楚,永瑞虽说是随了自己重情了点,但好在帝王心术是不差的,要不然自己也放心不下啊。 好在云淑听不出弘历的心声,要不然必定是要狠狠的吐槽一番的。 小永璂看着自家阿玛、额娘以及哥哥在那边‘斗智斗勇’,恨不得拿出一些吃食,边吃边看着,只可惜未能如愿。 那马车前的腌渍人,还在那边不依不饶的念叨着什么,就是不肯起身让路,弘历皱起了眉毛,轻咳了一声,就见几个穿着粗布衣裳的青年慢慢围了过去,把那挡着道儿的努达海半拖半拉的拉离了路中。 外表不甚起眼的马车拉着五人到了一条人迹不旺的街里,和珑撅起了小嘴,不高兴的看着弘历,“阿玛,不是说要带着宝儿出来玩的嘛,这方有甚好玩的?” 眨着大眼睛。鼓着小脸的永璂四下看了看也是一脸的不愉,扑到了云淑怀里蹭了蹭,然后看着弘历黑了的脸,得意的搂着云淑不放。 要说着三个孩子里,谁最能抓住弘历的痛脚,非永璂莫属,这小家伙虽说有时候反应慢了点,但绝对是一肚子坏水,而且卖萌的本事一流,即使弘历想要对他发火,也要看云淑的脸色。 亲了亲怀里的小家伙,云淑瞥见弘历的脸似乎又黑了几分,扯起一抹淡笑,道:“好了,你们阿玛带着我们到这里来,必是有他的用意的。” 弘历听了暗自感叹,果然要说这世上最了解自己的,必定是自家的云儿了,漫不经心的整了整身上的衣衫,也不说话,径自走进了一家普普通通的四合院,心里面颇为得意的卖着关子。 云淑也不言语,便带着三个小的,跟着弘历走了进去。 要说这四合院从外面看来没什么特色,甚至比起四下的院子来,还显得有些老旧,但里面却是别有洞天,虽说比不上皇宫内院的奢华,但里面的一草一木皆透着那么一丝清新雅致。 两间打通了的四合院,在弘历的布置下,俨然是个精致灵巧的小庭院,层峦叠嶂的假山,在碧绿的竹影中若隐若现,小池里的荷花开得正好,池塘正中则是一个观景亭,粉色的琉璃瓦与池中的莲叶相映成趣,要是现在有着空中观影的话,看见的就是一朵巨大的芙蓉花开在一片绿意之中,粉墙黛瓦给这爽朗的京城带来了些许江南风韵。 比起宫中的巧夺天工,这里多了几分天然去雕饰之意,可把和珑、永璂给喜欢坏了,就是十分老成的永瑞,也不禁多露出了几分笑意。 “云儿可是喜欢?”怀中搂着佳人,清嗅着爱人身上特有的幽香,再配上院子里的美景,无不令弘历陶醉。 前世生在江南烟雨中的云淑,自是喜爱的,宫中虽说也有那江南精致,却总是少了那么几分韵味,如今眼瞧着这片净土,怎么能叫她不惊喜,这边的一草一木、一石一景,皆是她心中的影像,恍若前世游园的景象又浮现在眼前,眼中隐隐闪着泪光,却又强忍着不愿泪珠儿留下,因为她从不是轻言哭泣的人。 轻吻着云淑的脸颊,弘历紧了紧手臂,有多久没有见过人儿如此真情流露的情景了呢? “怎会不喜。”云淑瞧着眼前的景致,心中忽然涌现了许多的念头,但最终还是被她压了下来,“我们还是先到屋子里去吧,我看孩子们也想看看,这屋子是不是也布置的这般好。” “嗯嗯,我们快些进去吧。”永璂蹭到了云淑的身边,抬起小手,拉着她的衣袖撒娇道。还颇为不忿的瞧了弘历一眼,小包子可是郁闷了,刚刚自己好不容易与额娘亲近一会儿,阿玛还要来捣乱! 挨个的瞧了过来,推开了正厅的门,几个小家伙皆是新奇的很,这般装饰可是与宫中不同,和之前的待客厅也很是不一样,摆置的颇为随意,因为是众人平日里休息的地方,放着不少个人喜欢的东西,都是些奇巧的玩意儿,倒是多了几分温馨。 微笑的看着众人,云淑的心暖了几分,刚要说些什么,却被弘历给打断了。 “好了,今日的时间有限,这边的屋子是我为我们一家子准备的,回去了以后注意着些,可别漏了什么口风。”弘历端着茶慢条斯理的说到,这里的一切都是他备下给自己人一个休憩的地方,毕竟尔虞我诈的地方待多了,心总是会累的,有了这里以后孩子们累了的时候,也能出来透口气。 “儿子(女儿)知晓了!”三个孩子自是明白弘历话中的意思,这里是他们的家,既是家自己又怎么会不好好保护呢。 永瑞自以为不甚明显的看了善保一眼,但坐在一旁的弘历与云淑如何能没瞧见,只是故作不知罢了。 感受到了来自永瑞那意味不明的目光,善保的脸红了红,低下了头,心跳也加快了些许,只是转瞬之间,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红润的小脸霎时就变得惨白,原本闪着流光的眸子都暗淡了下来。 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云淑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善保本是个有能力的孩子,可偏偏瑞儿那孩子也是个倔强的,君臣之道本就难把握,若是再多了那么一层关系,怕是那孩子心里又多了许多想法了,可不是什么人都愿意背上那佞臣的名声的,那么多侍卫也只带了善保一个进来,只希望他能明白其中的意义。 “额娘,不是还有一间屋子我们还未去过么~”转了转灵动的眼珠子,和珑调皮的挤到云淑与弘历两人的中间。 果不其然,弘历脸上的颜色立马就变了,轻咳了一声,道:“那是你额娘与阿玛我的屋子,岂是能随便进的,愈发的没礼数了。” 听了弘历的话,我们的小和珑不高兴了,不去就不去,哼,大不了今日自己就跟着额娘了!撅起了小嘴,“额娘,这厢我们瞧也瞧过了,可没什么意思了,要不然我们去别处转转吧,说不定还能遇上什么好玩的事儿呢!” 云淑很是无奈的捏了捏自家宝贝女儿的脸,再等了弘历一眼,这个倒是好的很,越活越回去了,“也好,难得出来散散心,这京里还是该好好瞧瞧的,要不然就没什么意义了。” 弘历心里是恨恨的,原本是想把几个小的赶出去,自己好与云儿在家里面好好处处的,偏偏几个都不是省心的! 几人一路玩到了天色渐晚,回了宫,弘历也没能与云淑单独相处。 云淑看着这一世与自己最亲近的几个人的互动,也只是淡然一笑。 这次出了关,也不知是不是弘历的警告起了作用,太后倒是再也没有特意的来找云淑的麻烦,安安分分的待在了慈宁宫,紫薇和晴儿两个则是伴在了她的左右。 既然她不来找麻烦,云淑也自是没有那个闲工夫去理会她的,每日里除了去请个安,都窝在了储秀宫不愿出门,愈发的懒惰了。 这日她正准备睡一个回笼觉呢,就听墨梅禀告说是硕王府的侧福晋递了牌子。 “她来干什么,即使要进宫求见本宫,那也是嫡福晋的事儿啊……”云淡风轻的说到。 “回主子的话,奴婢是听说和亲了的祯贝勒殁了,侧福晋怕是进来求个恩典的。”说到侧福晋三个字,语气说不出的讽刺,墨梅皱了皱眉,什么香的臭的都敢到储秀宫来打扰主子休憩了,要不是慈宁宫放了话,恐怕那些个人也没那个胆子吧。 还以为真的学乖了呢,云淑心中了然,果然是狗改不了□,哼,我倒是要看看,这慈眉善目的太后娘娘到底是为自己准备了哪个方子了,“算起来这硕王的侧福晋也算是本宫的庶妹了,既然是有事那就传吧。” “雅彤给姐姐请安!”身穿大红牡丹金丝褂子,脸上带着半抹娇羞,低眉顺眼的,倒是有那么几分样子。 “大胆!”墨梅收到了容嬷嬷的眼色,可是不会给这种人好脸看,“在皇后娘娘面前,竟然以名字自称,还妄想以姐妹相称,想来侧福晋就是侧福晋,这规矩……”就是上不了台面啊!虽是后半句话没有说完整,但明眼人都听出来是什么意思,这乌拉那拉·雅彤脸上是青一阵白一阵的,乍一瞧上去可是好看的紧。 “请皇后娘娘恕罪,奴才只是见到了亲人,一时过于兴奋……”雅彤敛下了心中的愤恨,一脸受伤的看了眼云淑,立马就把头低了下去,双肩微动,似乎是在哭泣的样子。 只可惜她的演技是在差的很,那看到了云淑容貌以后眼中闪过的嫉恨,可是瞒不过这储秀宫的大大小小。 “皇后这儿,今儿个可真是热闹啊。”没让人通传,弘历径自走进了储秀宫。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在外人面前礼还是要做足的。 “皇后又何须多礼。”亲手扶起了云淑,拉着她的手坐下了,然后便对着下面的奴才道,“都起吧。” “皇后,这下面跪着的是……”看见了依旧跪在地上的雅彤,弘历可没什么好感,当初乌拉那拉府里的那些个事,他可是清楚的很。 “回皇上的话,奴婢是硕王家的……”雅彤这时候倒是胆子大得很,抬起了头眼中流光微转,又带上了那么一抹娇羞。 看在弘历眼里可不是什么好滋味,不过是个异姓王爷的侧福晋,竟然敢在宫里如此行事,是怎么一回事,他心里是清楚的很。 不过这倒是弘历冤枉了太后老太太了,太后虽是想要借着这雅彤让云淑不舒心,但也不会让她如此行事的,一切不过是因为这雅彤自恃美貌,而且又是穿越而来,看到了年轻俊美的皇帝,哪里还能顾得上其他,一心想要试试那董鄂氏第二的滋味。 “硕王家的?”弘历不经意的瞥了她一眼,不屑的很,“富察皓祯的事,朕已经知晓了,硕王也是不易,老年丧子,好在身边还有一个儿子傍身,就让那富察皓祥袭了爵吧,不过既然那皓祯已是去了那边,死后也自是按照那边的习俗来办,回去叫硕王多忍耐着些吧。”挥了挥手,让众人都退出去。 “又是个心大的。”瞧见了雅彤那三步一回头的样子,弘历很是无奈的感叹,一展手臂把身边的人儿搂在了怀中。 “那还不是因为我们那好皇额娘!”云淑也是无语,那太后可真是没有一日能够消停的,难道她真的把不在宫里的四爷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对于自己的皇额娘弘历也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原本念在毕竟她是自己这个身体的生母,也未对她的行为过多的计较,难道还真以为这大清的后宫就是她的天下了?! 弘历与云淑两人的怨念,此番我们暂且先不表。 要说那乌拉那拉·雅彤,自从进了一次宫见到了传说中的乾隆帝,她的那一颗心就完完全全的寄在了弘历的身上,留意到当时在储秀宫弘历观察她的眼神,这雅彤很是自以为是的认为这是弘历被她的美貌所迷倒了,只可惜碍于自己是那硕王的侧福晋不能作为,就想着该如何摆脱了这硕王府。 “李嬷嬷,这几日不知福晋的身体可是好些了?”雅彤抿了抿鬓角,漫不经心的问起了硕王福晋的近况。 一旁的老嬷嬷倒是恭敬的很,虽然这李嬷嬷是那福晋的陪嫁,但是自从雅彤掌权了以后就另投了新主。 “回福晋的话,这几日雪福晋的身子骨可是硬朗的多了,”能不硬朗么,每日好酒好菜的照料着,生生的把原本纤瘦的雪如福晋变成了一个胖如猪的中年妇人,现下可不是以胖为美的唐朝,现如今的雪如福晋怕是不能勾起王爷的丝毫爱怜了。 “哎,姐姐也是个苦命的,生了那么些格格,好不容易来了个阿哥,却又被皇上和了亲去,如今那贝勒爷也是英年早逝,真真是白发人送了黑发人了,况且姐姐身子又不是很好,平日里就是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叫我如何忍心把这事说与了她去!”捏着手中那绣帕,在眼角处摸了摸。 “福晋可就是心太善了,想当初那雪福晋是如何对您的,您却是一点也不计较,如今还是对雪福晋尊敬着、照料着,便是活菩萨也比不上福晋您啊。”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李嬷嬷可最是明白了,观察着雅彤的脸色,讨好的说到。 雅彤的脸上半点忧郁,心中恼恨着那雪如,面上却是丝毫不显,“瞧嬷嬷这话说的,雅彤哪里比得上菩萨,这样不敬的话可不要说了,”端起了手边的茶杯,“嬷嬷也是姐姐身边的老人了,可不要因为现在姐姐不管事而怠慢了,要不然我可是为你试问的。” “奴婢省得!”李嬷嬷应道。 “那嬷嬷快些回去吧,现在姐姐身边的秦嬷嬷也上了岁数,恐怕也难以照拂好姐姐,现在姐姐怕是离不了嬷嬷了。”雅彤微微一笑,只可惜那笑意始终透不到眼睛里。 李嬷嬷低下头敛住了眼中的异样,“是,奴婢告退。” “福晋,您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了她去?”春香,雅彤身边的得意人轻声问道。 把玩着手上的茶杯,“不然又如何?她毕竟是府里的嫡福晋,算起来我这家当的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自从知道了自己不能再生育,雅彤对于雪如的恨意是更加的深了,不过现在么,她已经有了更好的出路,这硕王府看来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该讨的债自己统统都要讨回来! 春香自是了解自己主子的性子,也不多言语,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 “啪——”的一声把杯子扔在地上,神情莫辨,“春香,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出去走走吧。”不理会满地的残渣,雅彤径自走了出去。 第132章 外面倒是万里晴碧的天气,只可惜那灿烂的日光照不进某些人阴暗的内心。 “福晋,要是雪福晋知道了贝勒爷的事情,可如何是好?”瞧见了不远处散着步的雪如,春香很有眼色的带起了话题。 见此那雅彤便哭丧着脸,满是不忍的道:“皓祯那孩子可是个好的,想当初皇上派他去和亲,王爷与姐姐也是百般不愿,只可惜皇命难为,只能随了他去了,谁知道这一去便是天人永隔,真不知是什么冤孽啊!” “你说什么!”雪如猛的冲了出来,死命的握住了雅彤的肩膀,猛烈的摇晃着,“我的皓祯怎么了?” “雪福晋,您在做什么呀,您快放开我们福晋啊,”春香见到她家主子就连脸都被那雪如摇的煞白,心知这是不好了,“快来人啊,福晋受伤了啊!” “雪如,你这是做什么!”硕王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一把推开那雪如,颇为厌恶的看了一眼眼前这个披头散发、惨不忍睹的疯女人,然后万分怜惜的把雅彤拥在了怀里。 “王爷……”雅彤面上没有一丝血色,隐隐的身子还有些微颤,一双凤眸含着盈盈水光,朱唇微启,倒是一番动人景象,“贱妾无碍的,您还是快些去看看姐姐现在如何了吧,都是妾身不好,要不是突然想起了皓祯那孩子,在花园中说起,也不会让姐姐这般——”话未说完便垂下了眼眸,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 拭去了雅彤脸上的泪痕,硕王好不疼惜,心道:彤儿确是太过于心软、善良了,要不是自己来的快,恐怕今日她便要伤着了,这雪如也真是的,平日里已是疯疯癫癫,让人不喜了,现在是愈发的过了,要不是看在皓祯那孩子的面子上,自己定是好好整治她一番的。 “王爷,你可知我们的皓祯,我们的皓祯已经……”雪如现在的心境,就连她自己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想当年自己为了稳固嫡福晋的地位,把自己的亲生闺女换成了皓祯,虽然这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但是那么多年下来还是有些感情的,更何况那是自己唯一的依靠啊…… 只是自己那苦命的女儿如今尚不知是否还在人间,现在这养子有突然离世,叫自己该如何是好?!雪如看着眼前郎有情妾有意的硕王与雅彤两人,在心中冷笑,为什么自己的孩子在外面受苦,这两人却一如无事人般,自己定要叫他们付出代价!她的眼中现如今已满是疯狂。 而不远处的雅彤只顾着和那硕王你侬我侬,哪里还顾及的上哪雪如,对她来说只要是自己的目的达到便是可以了,她哪里又会了解人疯狂起来,会是如何。 听到雪如提起了耗子兄,这硕王微微叹了口气,那是他疼爱了十多年的孩子,现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怎么能叫他不伤心,想来作为额娘的雪如也是这般吧,“本王已是知晓了,只是不愿福晋你伤心,遂未知会你,既然你已知道了,那过些日子便去潭柘寺为他上几柱香吧。” 雪如愣了愣神,方道:“我儿既已辞世,为何不去宫里求了恩典,让我们把他迎回来,好入土为安?”想来这也是一次机会,这几年整个硕王府都由乌拉那拉氏这贱人把持着,对外却说自己是思子成疾,不若借了此次把管家权给夺了回来。 “本王又何尝不想呢?”硕王叹着气,脸上也是悲戚的很,那毕竟是他的嫡子啊,是他最最中意的孩子,可事已如此又奈何耶? “刚接到消息的那日,本王便让彤儿进宫去求恩典了,只是太后说乏了叫她去找皇后娘娘,可是娘娘还未应下,皇上便来了,皇上的旨意我们又如何违抗呢?”硕王话语中有着深深的无奈。 恨恨的瞪了雅彤一眼,瞧见了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雪如心中是一肚子的火气,“既是如此,那也无法,只求王爷看在皓祯的份上,能人雪如常去寺中为他上几柱香……”说着泪便留了下来。 要是以前那风韵犹存的雪如如此哭泣,那硕王必是会怜惜几分的,只可惜现如今这雪如胖如猪、声如雷,没惊着他就已经不错了,念在皓祯的面上,这硕王便道:“也好,皓祯出去了这么些年,必定是万分想念着你的,只是不可过分招摇了。” “这是自然的,王爷,你我已经多日未见,何不去雪如的院子里歇歇?”既然儿子死了,那么现在抓住王爷的心,才是最重要的,雪如暗中握紧了拳头。 瞥见雪如那比满月还圆润上些许的脸庞,硕王不禁情趣皆无,低头看着自己的爱妾,心中是百般个不愿,但也不能明着回绝,“福晋啊,本王近些时日公务十分的繁忙,等会儿要是公务了了,那我便去那儿。” 明眼人哪个不知道这是推脱之词,这硕王一个闲人王爷,除了祖上积德,便是个没有本事的,哪里来的公务啊?! 雅彤的眸子微微一转,便道:“王爷,您也有些时日未与姐姐好好说说话了,妾身瞧着择日不若撞日,您不如就到姐姐那儿好好陪陪她,毕竟贝勒爷新丧,做母亲必定是伤心不已,有王爷您陪着说说话,那姐姐必是能宽些心。” 哎,这个雅彤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单纯了,哪有把自己的夫君往外推的?硕王在心中叹息,却猛地瞧见那雪如正恶狠狠的盯着雅彤,那眼中的恶意直叫人心惊! 雪如的心中愤恨不已,这乌拉那拉氏说的是什么话,好像自己早已是深闺弃妇一般。这叫一向心高气傲的雪如如何能忍受。 “福晋你便先回吧,本王若是有闲时,会去你那儿的,现在彤儿受伤了,本王先送她回去。”硕王扶起了雅彤,让她半倚着自己,用自己挡住了雪如的视线,暗下决心要好好的保护住雅彤。 紧紧的握住拳头,脸上有些发青,有如恶鬼般叫人胆寒,此时的雪如把所有不幸的原因都给归在了雅彤的身上,恨不能从她身上生生的扯下一块肉来! “福晋,您没事吧?”一旁的李嬷嬷有些颤颤克克的问道。 勾起了一抹笑容,却叫人看得心惊,雪如低头捋了捋衣裳,道:“本福晋好得很,好了,我们回去吧。” “李嬷嬷,你先出去吧,本福晋这边有秦嬷嬷一个伺候着便可以了。”刚回到屋子里,雪如按捺着心中涌动的情绪,吩咐道。 听到雪如这么说,李嬷嬷微微皱了皱眉,那厢雅福晋可是关照过自己的,要时刻留意雪福晋这厢的动静…… “是福晋,奴婢这就先退下了,要是有什么吩咐,尽管叫奴婢便好。”瞥见雪如那凶神恶煞的眼神,李嬷嬷心里有些打鼓,虽说是跟了一个另外一个主子,但这也只是暗地里的,要是这雪福晋真的处置起自己来,怕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见李嬷嬷退了出去,雪如勾起了嘴角,真以为自己看不出来么,这乌拉那拉·雅彤也太过小瞧了自己了,当初要不是自己一时不慎,也不会落得一步错步步错的地步! 秦嬷嬷打开了房门朝四周望了望,方才回到雪如的身边,“福晋,外面已是没人了。” “当然没人了,谁还会来在乎我这个失了宠的老福晋,不都一个个的巴结着那个善良温文的雅福晋么!”雪如打量着自己的屋子,是那么的狭小简陋,现如今那主屋都被那贱人住了去,而自己却只能蜗居在这里。 “福晋,您可不要再说这些个丧气话了,您与王爷可是少年夫妻,哪里是那些个半路杀出来的狐媚子能比得上的。”秦嬷嬷是雪如身边的老人了,也算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要不是实在放不下这位小主子,她早就出去享清福了,现如今见着自家主子这般被人欺辱,她心里端的是犹如蚁噬啊。 收回了目光,定定的看着眼前满是沟壑的脸庞,雪如的心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自己初嫁的时候,那时的日子是那么甜蜜恩爱,为何最后自己会落得这般?也许是上天对自己作为的报应吧,只可怜自己那一出生就不知去向的女儿…… “这是我自己的孽啊,”雪如目中含泪,“要不是当初我鬼迷了心窍,缘何会把我那可怜的女儿,换成了这么一个不中用的东西!” 一想到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婴孩,秦嬷嬷心里面也是一阵叹息,当初福晋是因为翩翩侧福晋怀有身孕,而且大夫都诊出是个男孩儿,她才会一门心思想要一个儿子,以至于后来听了雪晴夫人的话,来了个李代桃僵的混账办法来,现在想来当初可不是魔怔了,即使那翩翩生了个阿哥又如何,还不是要养在福晋的名下,只可惜现在明白过来,也早已为时过晚了。 “福晋您且宽心,小格格可是个有福的,必能够逢凶化吉、吉人天相的,说不定现在也已经嫁了好人家,在享福呢!”秦嬷嬷安慰道,“若是福晋实在是想念的紧,那老奴就让人出去偷偷打听着,想来我那几个不争气的,这点事还是能替老奴办得的。” “嬷嬷,如今我身边也只有你一个知心人了,除了你可不都是那贱人的刍狗,四格格的事,我就全托在嬷嬷身上了。”雪如激动的握住了秦嬷嬷的手,满脸的期盼。 “福晋放心,都是老奴家里人办事,必不会出什么岔子的,”秦嬷嬷道,“不过如今首要的,还是要把王爷的心给收回来,要不然福晋可不得给那个侧福晋给欺压着。” “顺其自然吧,过几日我们还是先到寺里上个香,为我那苦命的女儿求一个平安,”雪如略显激动的道,“也求菩萨保佑,能让我早日把她找回来!”找她回来的时候,便是自己向他们讨债的时机!雪如低下头拭泪,遮掩住了眼中的疯狂。 作者有话要说:新月结束了,现在解决烂梅花。。。 第133章 这几日那乌拉那拉·雅彤可是进宫进的勤快的很,云淑把玩着手上的新鲜物件,眼中闪过一缕光。 “墨梅,今儿个就让瑞儿几个别过来请安了,免得被那些个不识趣的给冲撞了。”云淑云淡风轻的吩咐道。 瞧了瞧云淑的脸色,墨梅对那个不请自来的牙痛可谓是恨得牙痒痒,还有那整日没事找事的太后,似乎这几个人就见不得自家主子好了,不给主子添些堵,她们还不乐意了! “是主子,奴婢这就去知会小主子们一声。”墨梅咬着牙退出了殿去。 “娘娘,那硕王侧福晋可不是什么安分的。”容嬷嬷有些担忧的看着云淑,现如今她虽是知道了自家娘娘的本事,但也是担心的很,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雅彤还未出阁的时候便处处与娘娘作对,现在得了太后的青眼,每日都进宫来伴着太后,必是有所图谋啊! 云淑不在意的轻轻一笑,安抚下了容嬷嬷,那雅彤能图什么,不就是自己身下的位置么,那也要看看她有没有那个命来争,不过既然太后想要玩,那自己也不能削了她的面子不是? “云儿在想什么呢?”见到弘历挥了挥手,宫人们都很有眼色的自己退了出去,而弘历则是大摇大摆的走到了榻边,径自坐了下来,还狠顺手的把榻上的美人拥在了怀里。 拍开那双贼手,云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只不过在弘历眼里这一眼是那么的风情万种,这算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吧? “没什么,只是觉得最近老有一只苍蝇在旁边转悠,烦心的很。”对于这个同是穿越而来的雅彤小姐,云淑是一点好感都没有,自己有时候会做一些出格的事,那是因为自己有那个把握善后,而这位雅彤大小姐则是倚仗着自己穿越女的身份,自认为高人一等,殊不知古人自有他们的智慧在,可不是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就能忽悠过去的。 看到云淑那一脸不耐的表情,弘历轻笑一声,低□子在拿白玉般得脸颊上亲了一口,“云儿何必去在意那些人,只不过跳梁小丑而已,况且量她也蹦跶不了几天了。” “还不是你给惹来的!”不知为何,最近这些时日,云淑的脾气总是时好时坏的,很难控制。 摸了摸鼻子,弘历态度很诚恳的道:“是,是,都是我的错,那么我的好云儿可不可以原谅我这个麻烦精了?”也许有的人就是比较欠虐,每次云淑不给他好脸色看的时候,他总是甘之如饴的很。 云淑瞪了他一眼,也不再言语,她心里也是清楚,最近一段时日自己都是心神不宁的很,“算了,看在她那么卖力的在我们面前表演,还时不时的给我们找些乐子的份上,我还是暂时忍耐得的。” 朝四周看了看,有些疑惑今日怎么那几个小讨厌鬼会不在这里,往日不是云儿在哪儿,那个几个就往哪儿跑,今日倒是好,只有自己与云儿二人呢!弘历十分满意的点点头。 “是不是在找瑞儿他们?”云淑瞧见弘历的举动,“是我让他们今儿个别过来了,免得到时候学坏了去,可就不好了。” 弘历十分满意现在的状态,美人在怀也没人打扰,端的是惬意的很。 不过老天似乎见不得他清闲,刚想要和人儿发生点什么,就被外面的响动给坏了兴致。 倒是云淑暗自松了一口气,最近这些时日,自己总有些不对付,也没那心思来招呼他。 只听见外面雅彤冷声道:“容嬷嬷你这是干什么?我今日是奉了太后的懿旨进宫陪伴她老人家的,本想着伺候完了太后就直接出宫的,谁知道太后怜惜,念着雅彤出阁前与皇后娘娘是姐妹,便想着让雅彤过来探望一下皇后娘娘,也便一叙姐妹之情……” “奴婢替娘娘谢过太后关爱,只不过娘娘早已嘱咐过了,没有她的吩咐,不得擅自放闲杂人等进到殿中,要不然可是要按宫规处置的,请侧福晋不要为难老奴!”容嬷嬷可是从来都看不惯这个四格格的。比起大格格的木讷和二格格的懦弱来,这位四格格是强上了不少,只可惜看似聪明,却始终是个糊涂的,和她的姨娘一样,看不清自己的位置。要自己说,别拿贵为皇后的小主子,就是嫁入一般八旗家中却夫贤子孝的大格格、二格格也比她好上了许多,做了亲王的侧福晋又如何,不过是个外姓的王爷,也没有儿子傍身,能有什么好结果不成?这四格格也只是看着风光而已。 “嬷嬷,莫不是敢违抗太后的旨意?”面上依旧带着笑,心里可是恨透了这个油盐不进的老嬷嬷,自己可是瞧见了,不久前皇上才进了储秀宫,他们是怕自己进去了,会夺了他们主子的风采吧?雅彤想到这边又有了几分得意,想来自己天姿国色,又不比清朝女子那般保守迂腐,只要皇上知道了自己的好,那皇妃之位不是指日可待?!到时候只要自己服侍好了皇上,再加上太后的宠爱,总有一日自己能坐上这皇后的宝座,现在就连那宠冠后宫的令妃也被自己蝴蝶没了…… 这雅彤近几日只记住了太后对她的好,殊不知太后是要把她当枪使呢,能在强敌林立的后宫走上圣母皇太后的位子,钮祜禄氏也不是什么善角,要不是这些时日她完全被权力迷昏了眼,以她当年的本事也不会出了这么些个岔子。 见着雅彤似乎是陷入自己的幻想,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好事,笑容挂满了脸。 “侧福晋说的是什么话,老奴可是不敢抗旨,要是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怕是就连娘娘也难保下老奴……”说到这边顿了顿,容嬷嬷仔细观察了一下雅彤的神色,果不其然,见到自己有所松动,她可是得瑟了起来,只希望她别把自己给得瑟没了性命,这后宫可是个吃人的地方。 略带得意的看了容嬷嬷一眼,雅彤愈发的期盼着等会儿皇上见到自己的情形,稍微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着装,复又抬起了头,直视着容嬷嬷,“嬷嬷,你我在这厢多说也是无意,不若嬷嬷进去通传一声,也许皇后娘娘会想见雅彤呢?” 想到了皇后之前对自己说过的话,容嬷嬷即使再不耐,也不多言,“娘娘,硕王侧福晋乌拉那拉氏求见!” ‘你看,又来了?’云淑看了弘历一眼,便道:“宣她进来吧!”哎,也不知今日自己这位好同乡会弄出什么事来呢,自己好期待呢! 弘历也只能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难道魅力大还是自己错了?怪只能怪那些人实在是不长眼睛,明明自己的厌恶已经表现的那么明显了,还那么不识时务,这世上也只有云儿不会因为自己是皇帝而有所改变了吧?! “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瞥到那一抹明黄,雅彤的心中一阵暗喜,果然自己没有看错,皇上确实来了储秀宫,自己与皇上也真是有缘,每次来见皇后,都能见着皇上呢,难道…… 瞧见下面跪着人的神色,弘历便把她的心思猜了个透,在心底嘲笑了一番,要不是为了陪着云儿,自己才懒得理会这起子人。 对于那雅彤暗送来的秋波,弘历只作不知,也不开口叫起,任由她跪在了地上,现在虽说不是寒冬腊月,但也是入了深秋了,殿里的地砖还是颇为凉的。 雅彤跪在下面,地面上寒意渗入骨缝中,双拳紧紧的握住,低下了头,暗自咬牙。 自然而然的靠在了弘历的身上,丝毫不因为有外人在而有所收敛,现在的云淑可是懒惰的很,恨不能整日都赖在床上呢!细细的瞧着跪在地上的雅彤,若是撇除了那双不安分的眼眸,到也是美人,只可惜心很大,但却没有相应的能力,该藏拙的时候却锋芒毕露,真是可惜了呢。 “好了,起吧。”云淑不咸不淡的道。 “谢皇后娘娘。”雅彤压抑着心中的不忿,虽说自己是庶出,但是在家中的时候,自己哪样不是比她强,偏偏她就是在运势上比自己好上了些许,到了如今,自己却还要看她的脸色!乌拉那拉·云淑,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踩在脚下! “本宫怎么记着今日未召硕王侧福晋进宫啊?”云淑不经意的看了看容嬷嬷。 容嬷嬷可是云淑身边的老人了,只要云淑一个眼神,她就明白自家主子是什么意思了。 “回娘娘的话,今日硕王侧福晋是太后召进宫的,在慈宁宫耍了一会儿,太后念着娘娘,遂让侧福晋到储秀宫来,也好给娘娘解解闷。”容嬷嬷一板一眼的回道,话中有话,却有叫人挑不出错来,直把那雅彤气得咬牙切齿。 “解闷的话自是有耍乐子的人在,又何须一个堂堂王爷的侧福晋来,”抬手揉了揉额角,“不过,既然是皇额娘的心意,那做媳妇可不能辜负了,我素知侧福晋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皆精,今日倒是可以开开眼界了……” 这人儿啊!弘历瞧见云淑揉着额角,自是知道她定是累了,也不言语,抬手就帮着她继续了下去。 瞥着了雅彤瞬间发光了双眸,云淑不禁勾起了嘴角,享受着弘历独一无二的服侍,“容嬷嬷,去拿把筝来,”然后对着雅彤轻轻一笑。 嫉妒的看着云淑与弘历的互动,雅彤心中可是极不平静。自己的容貌确是比不上自己这位姐姐的,可是女人光有容貌可是不够的,雅彤掩饰住眼中得色,叫自己抚琴,那就是你做错的第一件事! 第134章 云淡风轻的看着颇为自得的雅彤,琴音虽说是不错,但过于在意技巧,却失了其中的意境,云淑微微摇了摇头。 弘历轻轻拉起身旁人儿的手,似乎是在认真的听着琴音出神,却不知他回味在许久以前,云淑为他所奏的一曲仙音,嘴角勾勒出了一抹淡笑,眼眸中也露出了些许的笑意。 不远处的雅彤一边抚着琴,一边观察着弘历的神色,却见他出了神,心中一阵暗喜。果不其然,这世间又有几个人能逃脱出自己的魅力,更何况这乾隆帝可是最喜渔色的,喜欢的可是扬州瘦马型的女子,你乌拉那拉·云淑再美又如何?不是他喜欢的类型,早晚也是色衰而爱弛! 抹下最后一个音色,雅彤得意的看了云淑一眼,那意味尽在不言中。 云淑却不以为意的打量了她一眼,抬眼瞪了瞪弘历,然后道:“侧福晋的琴声果然不同凡响,想来那硕王也是个有福的了。” 弘历则是一声也不出,他可是深知当两个女人较量的时候,作为男人最好还是置身事外,要不然那战火可指不定烧到自己的身上,只是这手上却趁着他人看不清,而肆意的吃起了嫩豆腐。 “本宫有些乏了,虽说是侧福晋一片心意,但本宫也不能让你疏忽了硕王府上的事宜,侧福晋这就出宫去吧,你的心意本宫是领下了。”云淑淡淡的道。 “既然皇后乏了,那朕就陪你到后殿去歇息会儿,这宫务也不急于一时,要是累着了可不好,”冷漠的看了雅彤一眼,“硕王侧福晋且回吧,这储秀宫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今日不过是看在皇额娘的面上,下一次未得传召,你出了慈宁宫,便直接出宫,莫要再到皇后这儿来了。” “奴才遵旨!”说话间这雅彤还泪光盈盈的看着弘历,眼中是说不出的情意缠绵,直把弘历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果然是最难消受美人恩呢。”云淑不咸不淡的道。 听到了云淑的话,弘历眼中一亮,心想难道是云儿吃醋了?收起了面上的得色,道:“什么美人?在我的眼里可只有一人当得,只可惜任我百般殷勤,那人儿却不领情呢!”说话间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云淑,以期从她的脸上看出不一样的神采。 敛下了眼眸,云淑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自是知道弘历的心意,但是两人之间的鸿沟却也难以跨越,“弘历……” 看到那灿若晨星的眼中有了自己的身影,弘历也知道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现在已是不错了,自己可是有一辈子的时间去让云儿明白自己的心意,说不做,时间总是能证明一切的。把人儿揽在了怀中,下巴抵着她的额头,静谧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人交融的呼吸和心跳声。 此时,潭柘寺。 “可是到了潭柘寺?”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无心看风景的雪如静静的躺在了软榻上,眼里说不出的悲伤。若是个纤纤美人,倒是能叫人多怜惜上几分,只可惜现在的雪如不仅年华不再,就连当年的风情也未留下一分。 “回福晋的话,还未到呢,只不过是有只小猫小狗挡着道了,倒是让福晋您惊着了。”秦嬷嬷出去看了看,又回来禀告道。 “什么人竟敢拦着本福晋的道了,”雪如冷哼了一声,“胆子可是大得很。” 刚想下去瞧个究竟,只听见——“你们这是做什么,若是伤着了我们白姨娘,到时候要你们好看!” “一个小小的姨娘就敢在硕王府面前撒野,本福晋倒也是见识到了。”自从知晓假贝勒皓祯过世了以后,雪如的脾气就不是很好,现在好不容易能够出府为自己的女儿祈个福,却又遇上了这事儿,怎叫她不恼火。拉开帘子便走了下来,只见一个妙龄女子,身着了白色的衣衫,头上抿着一朵粉色的海棠花,没什么特别的修饰,不过那衣衫的缎子还是不错的锦缎,不是一般人家能够用得起的。 乍一看到眼前的女子,雪如心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念头,使得她不得不仔细瞧了瞧眼前女子的样貌。小巧的鹅蛋脸,半含烟雨的杏眸,菱形的小嘴娇艳欲滴,只是这脸色略显得苍白了些,不过确实是个美貌的。只是为何自己会觉得如此的面熟?雪如的心中有些不解。 低下头感受到雪如的目光,白吟霜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心中恨意滔天,生怕自己一个不慎就按捺不住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那千寻万找的好额娘,竟然是眼前这个害得自己不得不委身与那福尔康的硕王福晋。原本是那金枝玉叶,如今却成了万人唾弃的歌女,只得昧着自己的心,服侍着那个令人作呕的福家大少爷。 “秦嬷嬷,你看那女子是不是有些眼熟啊?”雪如问道。 如此一来秦嬷嬷倒是真的不知该如何回答了,其实第一眼她就认了出了,那挡着路的,不是别人,正是那迷惑了皓祯贝勒的白吟霜,只是如今瞧起来,不知为何,却把她与当年的福晋混在了一起,那眉眼、那通身的气派,端的是年轻时的雪如不假。 当初在处置这白吟霜时,自己便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却为了福晋和硕王府的前程给隐了下来,只是如今……秦嬷嬷抬眼看了看头发已经花白了雪如,失去了照拂多年的养子,若不是有什么能让福晋缓过来,怕是以后福晋…… 不行,若是此事传了出去,自己丢了性命是小,怕是福晋也难以脱身了,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回福晋的话,您确实见过这位姑娘,只不过您当时在气头上,没有瞧仔细了,自然也没有记下,”秦嬷嬷按捺下了心里的想法,“这不就是那白吟霜,当初福晋教训过了,奴婢还以为她早已经不在京中了,没想到现如今她还在呢!” 想到当初让自己在王爷面前丢了脸面的白吟霜,雪如的脸色不好了,直把初见时那份亲切之感抛在了脑后,对着身旁的侍卫道:“你们几个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把人给我拉开,少挡在路上碍眼!”说完头也不回,就准备上车了。 “大胆!”白吟霜身边的丫鬟可不依了,说起来这小丫鬟也是个没脑子的,三番两次被白吟霜当枪使,却还自我感觉良好,“你们可知这个我们学士府上最最得宠的白姨娘,要是伤着了,可要你们好看。” 要说这京里,什么都不多,就是官多,什么学士、侍郎的,一抓就是一大把,这硕王虽说没有实权也不是宗室的,但好坏是个亲王,总比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学士高上不少,更何况还只是个姨娘,说到底不过是个玩物,这几个侍卫哪里会把她们放在眼里。上前拉着白吟霜的衣袖就往路边扯,说来也是巧,只是轻轻这么一拉,这衣服竟然破了一个口子,只见白吟霜这肩上露出了那朵梅花烙! “你们这是做什么!”小丫鬟连忙挡在了白吟霜的身前,拦住了几个要上前的侍卫。 侍卫们见着拉破了一女子的衣裳,却也不好再上前,只得禀了雪如。 “让你们办点小事都办不好,真不知养着你们有什么用!”被秦嬷嬷搀扶着来到了白吟霜的面前。 “啊——”映入眼帘的是那香肩上的小巧梅花印记,雪如颤抖着手指着白吟霜,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是愣愣的、紧紧的盯着那朵梅花烙,那样子可不是与自己看过了千百遍的梅花簪一模一样? 一旁的秦嬷嬷瞧见了如此情景,便知道事情要坏了,虽说今日来上香的人不多,但路上还是有那么起子人的,现在福晋还未反应过来,要是等她反应过来了,可就不妙了。于是吩咐白吟霜身旁的小丫鬟道:“还愣着做什么,不敢进扶着你们家姨娘点!” “福晋你看,这位白姨娘被几个粗手粗脚的侍卫给扯坏了衣裳,就这么在外面待着也不是个办法,好在府上的马车还算宽敞,不如就让白姨娘先到您的马车上呆一会儿,奴婢好让人去拿身衣裳来给白姨娘换上。”秦嬷嬷转头对着雪如道。 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啊!雪如心痛的看着眼前面色苍白,瘦骨嶙峋的白吟霜,这就是自己思念了十多年的女儿啊,偏偏伤害她最深的就是她的阿玛与额娘,这叫自己情何以堪,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雪如不知道要对眼前受尽苦难的女儿说些什么好。 而白吟霜也在偷偷打量着雪如,她还清晰的记得当年,自以为攀上了一个金龟,此生就有了依靠,想要凭借着肚子里的孩子谋划些什么时候,就是眼前的这个打乱了自己的世界!那时的雪如福晋还是那么的年轻貌美,那高贵的气质深深的叫自己黯然,那不屑的眼神也叫她暗恨,谁知道,害得自己如此之惨的罪魁祸首竟然就是自己寻觅了多年的至亲之人,这世间是如此的可笑!白吟霜低下了头,掩盖住了眼眸中滔天的恨意。 “你是吟霜吧,”雪如拉起了白吟霜的手,仔细端详着,“是个美丽的名字,当年一别竟然许久才见着,也是缘分了。”按捺住心中的激动,选择性的忽略了许多事情,雪如的眼里、脑海中只剩下了被自己遗弃多年的小女儿。 白吟霜抬头看了雪如一眼,又低了下去。 “孩子,这几年你过得可好?”雪如瞧着她乖巧的样子,心中是激动的很,现在马车里也只有自己、秦嬷嬷与她三人,雪如思考着自己是不是要认下她来。 “谢福晋的挂念,如今吟霜在福家过得还算可以,那福尔康福大爷也对吟霜呵护备至。”白吟霜柔柔的回道,只是眼眸中流露出的却是那么悲伤的神情,转瞬有恢复了笑意。 这一切都被雪如看在了眼里,那福伦家的事情,她也是知道些的,毕竟当年也曾有过联系,那福家的大儿子可是不得皇家待见的,而且听说长得有如夜叉在世,骇人的很,而且脾气暴躁不堪,对下人动辄打骂,想来吟霜这孩子是吃了不少苦的。正巧这时白吟霜动了动手臂,露出了上面的青紫痕迹,深深的刺痛了雪如的眼睛。 “吟霜,今日我瞧着时辰已是晚了些,我瞧着你也与我投缘,不若就跟我到王府里歇息上一晚?”雪如有些忐忑的问道,她生怕白吟霜还记着当初自己是如何对待她的,不跟自己回去。 瑟缩了一下,偷偷的朝马车外看了一眼,白吟霜微微点了点头,似乎是十分害怕回到福家。 雪如定了定神,道:“秦嬷嬷,我与这白姨娘也算是投缘,你就出去与那福家下人说一声,白姨娘且随我回去住几天,过些时日我便亲自把她送回府里。” 瞧着自家主子定了主意,秦嬷嬷也不便在这场合再说些什么,便应了下来。 这雪如高高兴兴的把白吟霜带回了硕王府,却不知把自己给推上了绝境 作者有话要说:虹现在码文的速度越来越慢了,回家了两天就码了一章。。。 第135章 白吟霜被雪如迎回了硕王府,在雅彤的有意放水下,也没人发现他们一行回来的时候多了一人,而那几个侍卫也早就被雅彤封了口,小白花就这么顺顺当当的住进了原本就该是她家的王府。 看着王府里的楼台宇榭,小白花心中的恨意几乎就破涌而出,自己的好额娘只为了要保住她那根本就不可能受到威胁的地位,就那么轻易的把自己抛弃,原本应该锦衣玉食的生活,变成了走南闯北受尽屈辱的卖艺生涯,如今就因为她那冒牌的儿子死了,就要拿自己来弥补空缺?雪如福晋,你也想得太好了些! “嬷嬷,吟霜若是住在府上,怕是有些不合适吧?”羞羞怯怯的看了眼雪如,一双眼眸有如受了惊的小鹿一般,直把雪如看得心疼不已。 秦嬷嬷倒是不赞同把小白花留在硕王府过夜的,主要是这白吟霜已是别人府上的侍妾了,留久了总是个祸害,可是看到雪如满含期待的眼神,她也止不住的心软。再说了她自己也不过是府里的奴才,只要主子发话了,哪里还有她反对的余地。 “白姨娘,你且安心,今儿个我们福晋对你是一见如故,当然要让你在府上住些日子,可以好好的相亲相亲,至于福家,嬷嬷我会让人捎个消息过去的,”秦嬷嬷安慰道,“想来那福家也不会不给我们硕王府一些薄面的。” “是啊吟霜,你看我,你就把心按到肚子里去吧,那福家的下人,我会让嬷嬷打发回去的,小小的一个福家,我硕王府还看不在眼里。”雪如执起了小白花的手,轻轻拍了拍,仔细端详着她的容貌,心中暗自点头。 云淑看了看手上的纸条,似笑非笑的看着不远处。 “主子,可是有什么事?”墨梅见到云淑没有什么反应,连忙问到。 微微摇了摇头,道:“无事,只是觉得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经过了这么一次,困扰了弘历很久的外姓亲王,就真的一个也不剩了,当初要不是自己要留着他们看戏,想必借着早就掌握了偷龙转凤的证据,他就能把硕王给办了吧? 大概明白云淑说的是那硕王一家,墨梅不乐意的撇了撇嘴,“主子,那也不过是他们自作自受罢了,更何况那什么侧福晋,可是没按了好心在的。”想起那个什么牙痛,墨梅觉得自己真的牙痛了,也不知她是长了什么样的脑袋,整日的就想要把自家主子给打压下去,也不看看她自己是什么身份! “我自是知道的,”对于那些无所谓的人或事,云淑本就不怎么在意,现如今也不过是感慨两句罢了,“墨梅这些小事,还用不上你们四个,最近不知为何,总是有些不好的预感,宫里你们还是要给我盯紧了,莫要出什么岔子。” “是,奴婢明白!”墨梅也觉得近来宫里似乎是太过平静了些,除了那太后老太太还有些小动作,其他人可是乖得很,只怕是风平浪静之下,暗藏着危机。 脸上依旧是一派淡然的笑意,云淑此时的神情让人看不出她内心的忧虑。修真之人的五感远比常人好上许多,他们的预感也往往预示着什么,看到墨梅退了出去,云淑挥退了众人,在空荡荡的大殿里,微皱眉头。希望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吧,云淑在心里叹道。 此时,紫禁城的某地。 “我让你办得事情,做的怎么样了?”声音低沉沙哑,难辨男女,只是音调中透出了彻骨的寒意。 一个紫衣宫装女子瑟瑟缩缩的道:“我……我,已经安你说的去做了……那你……” “哈……哈……”只见一个身影躲在阴暗的角落,看不出具体的模样,“很好,没想到你洛宇寰也会有今天,你害得我人不人鬼不鬼,我要你万劫不复!以偿我当年之痛!”话语见说不出的阴狠,直把紫衣女子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方才站定。 定了定神,深吸了几口气,紫衣女子开口问道:“你让我办的事宜,我已帮你做到了,那么你答应的我的……” “我蔺芪从来都是言出必行,你且放心,等洛宇寰魂归之时,便是你如愿之始!”蔺芪笑的肆意,等了千万年,他终于要属于自己了,没有了那人的阻碍,天地之间唯有自己方能配得上他…… “那我先走了,要是露出了马脚可不好。”紫衣女子走在路上,始终低着头,嘴角挂着一抹淡笑,眼中闪过一道微光。 阴沉的天空压得很低,有些湿意的空气刺入骨缝,一切似乎都在预示着什么。 福家不得不说这些日子过得并不舒坦,先是小儿子福尔泰,不满于福伦家的对他的偏颇对待,自请分了家去,原本福伦是不同意的,但是好在他最近新宠的一个侍妾怀了身孕,枕边风一吹,也就稀里糊涂的点了头。 而这魏紫灵可是高兴的很,少了福尔泰这个不识趣的,也就少了个人和她的儿子争家产,她是双手赞成的。 只是今日她有些愁眉不展了,福尔康自从毁了容、伤了筋骨以后,可以说是脾气大变,早已不是她心里的那个文武双全的儿子了,但是她魏紫灵可只有那么一个亲身儿子,等老了以后还是要靠着他荣养的,也只能一切都顺着他的意思来。 可是自那日白吟霜出去为尔康祈福,便一直未归,尔康也在自己的面上念叨了很多次了,只是自己碍于她得了硕王福晋的青眼,也想借着她攀上硕王府,就一直没去接她回来,刚才尔康有和自己打闹了一场,看来今儿个不去把她接回来是不行的了。 刚想到这儿,就听见外面——“夫人,夫人,不好了!” “你是怎么说话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哪里不好了?!”魏紫灵皱了皱眉头,很是不愉的看着眼前的小丫鬟。 “不是的,夫人,”趁着众人不注意,这春兰偷偷的吐了吐舌头,“是少爷……”还未说完便被福伦家的给打断了。 “少爷怎么了?”魏紫灵心里是担忧的很,这儿子现在脾性可是越来越大了,每日都要砸东西泄愤,害得自己都不敢往他屋里放些贵重的物件,后来是愈发发作的厉害,对着下人不是打就是骂,就连自己这个额娘,生起气来耶能骂上两句,也不知自己是造的什么孽! “少爷,少爷,刚刚出府去了,说是要把白姨娘接回府来……”春兰怯生生的低着头,敛去了眼中的讽刺。自己的姐姐是怎么死的,别以为真的就没人知道了,福家,总有一日自己会要你们血债血偿! 听到这里魏紫灵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她还真怕自己的好儿子又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现在的福家可不比当初自家表妹还在宫里得宠的时候,不说外面怎么样,光是府里,以前哪有人敢给自己母子脸色看的! 瞥到福伦家的不甚在意,春兰觉得自己有必要在上面加一把火,“夫人,也不知是哪个不要脸的,在少爷面前嚼了舌根子,弄得少爷就那么怒气冲冲的杀到硕王府去了。” “他们说了些什么?”魏紫灵抿了一口茶,想要缓一缓紧绷的神经,抬手揉了揉额头,一个两个都不是什么省心的! 春兰有些畏畏缩缩,小脸煞白的,犹犹豫豫的,就是不敢说出口。 这魏紫灵瞧见了,就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话,要不然自家儿子哪能那般生气了,“让你说,你就说,不要考验福晋我的耐心,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是,夫人,”春兰疙疙瘩瘩的回道,“也不知是哪个传出来的,说是白姨娘勾搭上了硕王爷,想要当福晋去了呢,所以才会一去不回的……” “什么?!”魏紫灵心里那个气啊,自己那儿子自己清楚,现在可是一时半刻也离不了那白吟霜,要不然,自己早就把那狐媚子给赶出去了。要不是她,那晴儿也不会离了福家,现在可好人又到了宫里了,看起来太后也没忘了她,要是她还在说不定还能给尔康谋个出路不是? 总觉得要出事,魏紫灵心里有些慌了,连忙吩咐一旁的春莺道:“还不赶快叫人去备车,我们这就到硕王府去。”想来尔康出去了还没多久,许是来得及的,“尔康少爷可有骑马?” “这个奴婢也不是很清楚。”春兰回道。 这魏紫灵是紧赶慢赶的赶到了硕王府,就见着福尔康与那白吟霜在硕王府门口拉拉扯扯的,四周围了好些子人,也顾不得那么多,赶忙冲到前面去。 “福尔康,你这是做什么?!”见到福尔康对着白吟霜拳脚相加,听着旁人的纷纷议论,雪如怒得是双眼通红,自己原是要出来送送吟霜这孩子的,谁知道却见到这么一幕,可见这孩子在福家是过的什么样的日子。 “来人啊,还不给我把这个疯狗给打将出去!”雪如吩咐一旁的侍卫道,她现在可管不着那么多了,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她的女儿因为她的自私已是受了那么多苦了,现在可容不得那些低三下四的人给欺负了去。 “你们这是欺人太甚!”魏紫灵见到那些侍卫拉扯着福尔康,她也是气着了,“雪如福晋,这白吟霜是我们福家的姨娘,论起礼来,也轮不到福晋您来插手我们的家务事。” 原本雪如对于这魏紫灵还是有两三分好感的,毕竟从前也算是一条船上的,可如今欺负到自己女儿身上了,她可是不干了。 “本福晋就是看不惯这么个废物欺辱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子。”雪如冷哼了一声,一个废物而已,凭什么霸着自家女儿,自己的吟霜可是硕王府的四格格,怎么能去伺候这么个包衣奴才! 那厢未平,这厢雪如与那魏紫灵也是吵将起来,一时之间硕王府的门口可是热闹非凡,围观的人群是里三层外三层,就连一些个御史也混将在里面,以求明日能上一道好折子。 第136章 “雪如,这是怎么回事?!”听到了下人来报,硕王急匆匆的就从雅彤的屋子里赶了过来,衣衫还有凌乱,明眼人一瞧就能知道,他原本正在做什么腌渍事。 “王爷……”雪如还未开口,那厢小白花便怯生生,媚眼如丝的唤了一声硕王。 看在雪如眼里,自是欣慰不已,她想到:即使自己的吟霜离了王府这么些年,也剪不断她与王爷的父女天性啊! 可福尔康瞧着却不是这么回事了,自己的姨娘当着那么些人的面,尤其是在自己的面前与别的男人眉目传情,他哪里忍得下这口气,使劲鼓着他那塌了鼻梁的大鼻孔,恶狠狠的盯着小白花,道:“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枉我对你千般娇宠、万般呵护,想不到转眼你就攀了高枝了,想来是我小瞧了你,不过你也给我记着,你的卖身契可还是在我福家的!” “不,不是的,”白吟霜哭丧着脸,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的落下,“尔康,你可是知我对你的情意的,你既然已厌弃了我,为何还要说这些个伤人的话……” 硕王看着泣不成声的白吟霜,不知为何心中一阵悸动,原本严厉的神色,也带上了几分怜惜。也亏得这硕王早就忘记了当年勾引了他宝贝儿子的狐媚子,要不然当日白吟霜住进王府,他必是不同意的。 听了小白花的辩解,福尔康心中的怒火却没有减少一丝一毫,感觉被绿云罩顶的他,可是没错过白吟霜与硕王的任何表情,心里更是认定了,两人之间必定是有不得告人之事。顿时头脑发热,抬脚就狠狠的把小白花踹翻了。 “吟霜——”雪如尖叫着扑到小白花的身旁,看着她惨白的小脸,怒从心起,直恨不得把欺辱了自己女儿的恶人千刀万剐。 “你们都是死了不成?”雪如冲着周围的下人喊道,“不见什么人都欺到我们硕王府门口了,还不快些把这个胡搅蛮缠的混账东西给打将出去!” 硕王皱了皱眉,他对于在自家门口大吵大闹的福尔康并没有什么好感,就连这福尔康的父亲福伦他也是看不上眼的,不过是个借着后宫女人爬上去的,之前魏氏还得宠时,与他虚与委蛇也就罢了,现在那福伦也不过是个三品,胆子倒是越来越肥了。 “慢着,你们还有没有王法,光天化日之下,堂堂硕王的家人就敢仗势欺人了,想来明日……”魏紫灵是忍不住了,难道真要她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人欺负不成?瞪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白吟霜,心里说不出的恨恼,都是这个不省心的狐媚子,之前的什么紫薇,现在又是个白吟霜,自己好好的儿子都被这些个狐媚子给毁了! “这么说起来还是我们硕王府的不是了?”气不过的雪如反问道。 已经失去了耗子,这时的雪如可再也容不得她的女儿受一点委屈了,看着那福尔康丑陋的外貌,疯魔的样子,怎么能配得上自己的吟霜。 不给福家母子说话的机会,雪如接着道:“那日我去潭拓寺,遇着了同去上香的吟霜,那是她的神气不好的,我也只是瞧着与她挺投缘的,便把她带回了硕王府,这与我们家王爷有何相干的,这福尔康不问青红皂白,到了我们这儿,就说什么吟霜姑娘与我们家王爷有染,他可知吟霜姑娘住在府上的这些时日,根本就未见过王爷一面,当真是疯狗一条,见人就咬!” 此时的雪如见到白吟霜这般的被那福尔康欺辱,自是打定主意,绝不让她随着这福家母子两走,眼看着他们那凶神恶煞的模样,指不定自己的吟霜到了福家以后还能不能保得住性命,雪如自认为她此生唯一亏欠的,便是这个自幼被抛弃了的女儿了,怎能叫她再受这苦楚。是以头脑一热,有些口不择言了。 硕王在一旁见了,不悦的皱起了眉。他的福晋他自是了解了个透彻,可不是什么慈悲人,此次百般维护这白姓女子,倒是让人有些琢磨不透了。 而白吟霜听到了雪如的话语,却始终是低垂着头,叫人看不出她的神色,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这番维护身后的讽刺。 隐去了脸上的嘲讽,小白花凄凄的抬起了头,眼眸中满含着诉说不尽的忧愁,深深的看了雪如一眼,流露出了感激的神韵,“吟霜深知福晋对吟霜的看顾之情,但是吟霜毕竟是他福家的人,兼有卖身契在他们手中,自是不能随意离了福家的,福晋的恩德,吟霜自在心中拜领……” 小白花欲语还休的看着雪如,眼中的悲伤外露,只要是个人就能看明白,她根本就不愿意回到福家,但只因福家拿捏着她的卖身契,她也不得不随着这福家母子走。 “真是个可怜见的,”雅彤有如弱柳扶风的走了过来,怜惜的看着小白花,“便是我见了也有些不忍心了,如此美好的一个女子,原是该被人疼着、宠着的,怎想到会遇着这么个人面兽心的,竟然能对着一个弱女子下得手去。”说话间还拿着帕子抹了抹眼睑。 猫哭耗子假慈悲!雪如愤恨的瞪了那雅彤一眼,瞧着她那殷勤样儿,雪如便想到了那耗子年幼的时候,也是被这狐媚子如此给糊弄了过去,与自己也算是离了心。现在自己好不容易找了女儿,可不能再失了唯一的命根子了,雪如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吟霜。 瞥见了雪如眼中的坚毅,雅彤微微垂下脸,拿帕子半遮掩着,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微笑,她要的就是这效果,想来只要自己等会再激一激这雪如,那惊天的秘密恐怕就要见天日了!马佳·雪如,说起来这也只能怪你自己了! “叫她一声白姨娘,那是看得起她了,这白吟霜也不过就是我福家的一个奴才罢了,难道我们还没有权利管教一个奴才?”魏紫灵也不是什么善茬,她虽然有些奇怪,这硕王福晋为何这般维护这个白吟霜,明明自己之前查过,这两人当是有仇才对,缘何现在…… 吟霜是自己的女儿,堂堂硕王府的格格,你一个小小的包衣奴才,现在倒是骑到了主子的头上去了!可雪如清楚,这真相自己心里清楚便好,若是捅了出去,那自己的下场便只有一个了。 “奴才难道就不是人了,你们福家也不过是个包衣奴才而已,一样都是奴才,那是不是我们也可以随意的指教一下福大人的家人?”雪如说话间十分不屑的看向那魏紫灵。 想那魏紫灵,原本令妃还算是得宠的时候,他们家可是风光的很,就连些许宗室的福晋,也不敢与她起了正面冲突,而现在令妃失宠了,福家也跟着水落船降,到脚这魏紫灵好生的没脸面。 “姐姐这话就说的不对了,现在福家好坏是靠着科举出身的,但凡请姐姐看在王爷与那福伦大人也算是有着同朝之宜,姐姐说话还是仔细着点。”雅彤这话明着是帮着福家,但话语中隐含的讽刺,挑拨着两边的神经。 硕王虽也听出了那么一点不对味,但并未仔细去想雅彤的用意,这些年来雅彤在硕王心里的位置可不是一般的高啊。 雪如虽是猜不透那雅彤的用意,只在内里暗自防备着,“福夫人,我与白姑娘甚是投缘,原本念着她与府上多年的情谊,我也不该为难与你们,但本福晋没有想到的是,你们竟然这般恶毒,连一个弱女子都不放过,可见福家人的心,定是黑的!” “是黑是白,我暂且不论,”魏紫灵很是疑惑雪如的意图,“这白姨娘原是我府上的人,是我儿子的侍妾,要如何待她,本就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即使我家尔康想要打死她,那也只能怪她的命不好,谁让她没能出生在一个富贵人家呢?” 听到了那魏紫灵的话,就有如万道惊雷直直的打在了雪如的心间,她的女儿,竟然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福夫人,今儿个本福晋也不管那么多了,这白姑娘本福晋是定要保下来的,你们且回吧!”略带冷硬的说到。 “胡闹!”硕王一脸不赞同的看着雪如,他是想不明白,就这么一个下贱女子,自己的福晋为何要这般护着,“有本王在,哪里轮得到你这个妇道人家做主!” “王爷,切消消气,妾身看来,姐姐也不过是一时气糊涂了,原也只是因为怜惜这位白姨娘,”雅彤连忙站到了硕王的身边,抬手轻抚他的后背,给他顺气,“莫说是姐姐了,就连妾身瞧着这白姨娘也是欢喜的很,真想不到竟然还会有人那般对待她……” “彤儿,本王知是你心善,但也不是什么事都能纵着她的,这原就是福家的家事,我缘何能去随意插手?”硕王缓了缓道。 见着硕王当着众人的面,还这般的疼宠着那雅彤,雪如的心里有如刀绞,痛得很,甚至生出了一丝鱼死网破的念头。还记得当年你侬我侬,却不见如今不如相忘,自己拿亲身女儿换来的亦不是长久的爱怜,却害得可怜的吟霜吃了那么多的苦,她原是能配得上皇亲国戚的啊,如今却落在了一个包衣奴才手里…… 雪如心中愈发的坚定,“王爷,不论您说什么,今日雪如定是要留下白姑娘的,想我的皓祯,远去了那苦寒之地,如今身死却不能见,那日去上香见到了吟霜,我就觉得这是上天给我的补偿!” “你是疯了不成,这般下贱女子怎能入得王府,”硕王冷哼了一声,“你也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以后就待在你的院子里,免得再做出什么荒唐事来!” 说完了就见雪如立时呆在了那里,硕王也不去管她,今日她已是气过头了,试问哪个男人,在紧要关头被打断了,能不生气的?更何况这福晋是愈发的不着调了,竟然想要把他人的妾室强留在王府,真是不知所谓。 转身对着魏紫灵道:“福家夫人,是贱内唐突了,莫要见怪,近些时日我们的大儿子故去了,她就有些不对付,你们便领着人回去吧。” “谢谢王爷了,只是福晋一直这般也不是个办法啊……”魏紫灵挑衅的看了雪如一眼,真是丑人多作怪,想当初硕王福晋也是个出了名的美人,现在却是此般模样了……不着痕迹的看了站在硕王身旁的雅彤一眼。 “秦嬷嬷还不快把你们主子扶回去。”不悦的看着没什么动作的秦嬷嬷,真是愈老愈糊涂了,要不是看在自己与雪如多年的情谊上,早就把这个老家伙给遣回去了。 “福晋……”秦嬷嬷自是明白她家福晋心中所想,好不容易找着的女儿,却是当初自己害了的人,如今又活的如此辛苦,这叫福晋怎生舍得放了她离去。 “呵呵。”雪如笑了起来,一双被肥肉掩盖起来的凤眸,紧紧的盯着硕王,此时的雪如已经有些疯魔了,她的嫉妒、失落、愤恨,一时都涌了上来 “姐姐,莫要胡闹了,这白姨娘与我们王府也无甚关系,您就别为了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惹怒了爷了,要不然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姐姐您啊!”雅彤有好心的上来劝,却正好戳着了雪如的痛脚。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雪如的嘴里念叨着,双眼也有些涣散了,这些时日对她的打击是一件连着一件,隐隐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秦嬷嬷见着情况有些不妙,赶紧建议道:“王爷您看,这么些人在门口争论也不甚好看,不若先回到府里,再接着说说,想来福晋也只是一时魔怔了,说不定一走动,就缓过来了。” “哈哈哈,我没事我好的很——”雪如的眼里露着疯狂,多年的与心爱之人离心,以及对亲女的愧疚,就早就令这个女人折磨不堪了,更何况她与那耗子的感情,因为有雅彤的介入,也不是很好,而小白花的出现就是那导火索,令她的理智瞬间溃堤。 “王爷,我且问你,是不是不能把吟霜留下?”雪如直直的看着硕王。 “哼,不过是个奴才秧子,莫要污了我王府的地!”硕王回的颇为冷淡。 “恐怕在你的眼里,如今的我也是污浊不堪吧?!”只见那雪如一把搂过了小白花。 “吟霜,我可怜的女儿,是额娘对不起你,要不是我一时迷了心窍,又怎么会将你弃了呢?”雪如看着小白花的眼中满是柔情,“害得你被生父嫌弃,都是额娘的错!” 趁着众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雪如接着道:“王爷,吟霜她是你的女儿啊,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硕王瞪大了双眼,气急败坏的看着雪如,抬脚狠狠的一踹,“你这疯妇,又在那里浑说什么!我硕王只有三女两子,何来这么一个女儿?”硕王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觉得再在这边必是要出大事的,连忙吩咐下人,“还不快把你们福晋给拉回去!” “你害怕了啊?吟霜是你的女儿,是我用一个野种换走的亲生女儿!”说完话的雪如仰头长笑,这就是我对你毁约的报复,恐怕此时的你已经忘了那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了吧? 雪如的话,有如一道惊雷,瞬间把众人炸了个愣,几个混在人堆里的御史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了,毕竟这硕王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外姓王爷,却自视清高的很,整日一副看不起他人的样子,早就叫朝中好些子人看他不顺眼了,而且皇上也早就想撤了这外姓亲王,明眼人也是明白的,现在送来了机会,怎么能不好生利用。 缓过来的硕王,知道这次硕王府怕是难保了,毕竟京中的御史们可是很闲的,保不定人群中就有那么一两个,即使没有,难道自己能堵住这么多人的嘴? “你个毒妇!”硕王狠狠的掐住了雪如的脖子,“想我待你也不薄,你确实如此回报我的?!” “还不快去把王爷和福晋分开!”雅彤见达到了目的,便遣人去阻止了着混乱的场面,然后对魏紫灵道:“福家夫人,你看我王府这般情况,也无法招待二位了,不若二位先回,等过些时日,再叙可否?” “既然府中有要是,那我们也不便打扰了。”说完带着那福尔康便走,魏紫灵可不想被牵扯在里面,到时候还不知会怎么样呢。 “额娘,吟霜——”福尔康不乐意了。 “不就是个吟霜么,到时候额娘给你找个更好的,莫要因为一个女人再惹上麻烦了。”好在福尔康现在也只把那小白花当做一个玩物,既然会有更好的,那便也无所谓了。 第137章 “硕王府这般,云儿可是满意了?”弘历美人在怀,品着香茗好不快意。 挣了挣没有脱出身来,云淑便也放柔了身子,靠在了弘历的怀中,“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只是这出戏粗糙了点,看着没甚意思,”顿了顿,接着道,“况且这硕王府的好赖,也与我无甚关系。” 那雅彤倒是忙了一场,只可惜最后她的愿望是要落空了,想要做乾隆朝的董鄂,那也是要有本事的,一个徐娘半老的样子,倒是敢想的很!在云淑不自觉间,似乎是带上了一抹酸意。 “怎么,云儿是吃醋了?”弘历调笑道。哎,等这些事了,自己也可以慢慢放下了,如今海防与新兵都交到了瑞儿的手上,自己这儿也只剩下几个不能旁落的了,等那孩子有了一番作为,自己也能放心了。 大清的未来,是要交给他们这些孩子的,自己也算是为了大清,兢兢业业的操劳了两世了,今生能遇着云儿,便与她共游山水之间,可不妙哉?只要还在这宫中,云儿自不会对自己完全的敞开心扉,只有离了这地…… 云淑愀然一笑,“弘历认为如何,便是如何吧。”既不否认也不肯定,云淑自是知道处了这么些年了,她与弘历之间的感情也在慢慢的加深,毕竟能有一个完全信任你,能把后背交给你的人,她待他也自多了些许的真心。 只是这时间久了,就连她自己也认不清,她与弘历之间是亲情还是别的什么。自修真之后,云淑的感知能力比以前是强上了不少,冥冥间她总觉得有一条看不见摸不着的线,牵动着自己与弘历。 紧了紧手臂,恨不得直把怀中的人儿揉进自己的骨血里,真是个难缠的人儿,弘历在心中感叹。 现在硕王府是彻底的没落了,除了侧福晋翩翩和她的儿子富察皓祥,算是得了善终,能靠着自己的军功,立下一番天地,不用再受那些闲气。这可是因为富察皓祥粘了了他好兄弟多隆的光,成了皇家的暗中的人,要不然这次硕王府的劫难,怕是也难逃了。 刑部大牢内。 “不,皇上他不会这么对我的,他是喜欢我的……”对着阴暗潮湿的囚壁,雅彤不相信这就是她的结局,她千算万谋也只是希望能够得了弘历的宠,从此麻雀变凤凰。殊不知她的这番作为,倒是真的顺了云淑他们的意,毕竟这异姓王府早晚都是要除的,既然能不用脏自己的手,那就是好的。 “皇上会喜欢你这个残花败柳?”雪如冷笑,她是深知自己会落到这个地步,身边的这个女人与自己的好女儿可没有少出力,对于设计了自己的吟霜,雪如也不知自己恨不恨,但是眼前的人,她是深恶痛绝! “谁人不知皇后娘娘乃是天人凤姿,其实你这种凡花能够比的?”雪如瞧着有些疯狂的雅彤,眼中满是恨意,“说起来你与娘娘也算是一父所养,怎会差了那么多,不会是你那姨娘不守妇道……” “住嘴!”雅彤最在意的就是别人那云淑与她相比,这已经成了她心中的心魔,肆虐无比,“你又时间在这边说我,还不如想想怎么保住你那条贱命吧!哦对了,还有你的姐姐,你的女儿们,可不都是被你给连累了。” 被关在对面的小白花看着雪如与雅彤吵闹着,拉扯着,她的眼中满是空洞,再也映不出什么景色,嘴里念叨着:“报应,这都是报应,报应……” 理了理被扯乱了的鬓角,雅彤到了现如今,依旧深信着,宫里的贵人会把她救出去,即使不是弘历,那至少疼爱她的太后,也不会任由她留在这个地方,在这边已经关了好几日,让从小锦衣玉食过惯了的雅彤有些吃不消。 这些时日里,唯一来看过她的,便是她的姨娘,那个成为了那尔布她的好阿玛与她的玛嬷斗争牺牲品的姨娘,岁月无情的在姨娘的脸上刻划出了痕迹,许久没有回去看看的雅彤几乎未能认出她来。对于姨娘的关心,雅彤并不在乎,她还想着等出去以后,能在那纸醉金迷的宫里争出一条血路呢! 面上带着嘲笑,雪如冷眼看着故作姿态的女人,“你以为真的会有人来救你?” 雅彤挑了挑眉,前世的失败,只是因为自己的疏忽,这一世自己注定会站在最高处! “如果真的有人要救你,那就不会等到今日还不来了,”雪如乱散着头发,“原以为你会是个聪明人,却不想是你这么一个货色,把我给比了下去!”回顾起自己的一生,雪如深知,自偷龙转凤的那日起,自己便是输家,只可惜那时鬼迷了心窍,只看着硕王的爱宠,其他的什么便都顾不上了。 慈宁宫。 “哀家吩咐下去的事,可是办妥了?”钮祜禄太后轻掀杯盖,嗅了嗅略带清香的碧螺春,白烟袅袅隐的太后神色不明。 柳嬷嬷低下了头,道:“回太后的话,奴婢已然交代了下去,想来不出几日,便会收到消息了。”在宫里待了大半辈子的柳嬷嬷深知这位看着慈祥的太后娘娘,内里有多么的心狠手辣,要不然也轮不到她坐上这个后宫女子都梦寐以求的位子了。 敲了敲桌脚,钮祜禄太后闭上了眼睛,淡淡的道:“这便好,等会儿自个儿去领赏吧。” 哼,没用东西,原本以为那硕王府的侧福晋与皇后是出自一府的,想来也差不了多少,谁知道竟然是个不知进退的,竟妄想进宫服侍皇帝,也不堪自己是什么身份!让她死是便宜她,想来她一定会很满意哀家的安排的,水性杨花的女人,自然要有适合她的去处。 “永和宫今日可好了?”太后不经意的问起。 “回太后的话,愉主子怕是要不好了,自从那日,娘娘回去了以后便过了病,现在已是卧床不起了,奴婢着人去探了探,”柳嬷嬷压低了声音,这宫里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自己怕是以后得不了好啊,“听太医的话,恐是难以熬过今年了。” “继续压着,让太医好生照顾着,别出了岔子,把消息压着,别漏了出去。”这愉妃还是让她多拖一阵的好,永琪虽是已经不中用了,不过也有他的好处,自己掌握起来可是要比老九容易的多,等他留下了子嗣…… “奴婢省得。”柳嬷嬷现在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毕竟现在大清的主子是皇上,而不是眼前这个圣母皇太后,只可惜自家主子到现在还看不透,只为了自家的利益,与皇上也是离了心。明眼人谁不知晓,皇上颇是中意九阿哥,就差立为太子了,哎,主子啊主子,您这又是何苦呢? 太后心里自是有那么一番算计,却不知旁人正为她忧心,长年的压抑与不甘,一朝得以释放,钮祜禄氏的心思已是有了些扭曲。更是见着了云淑这个出身比自己高贵,又得皇帝宠爱的皇后,怎么能叫她不心生不满。 如今这皇帝翅膀是硬了,听不得他额娘的话了,自己却不甘心只待在慈宁宫这一隅。钮祜禄太后万般算计的时候,却不想早已落入弘历的圈套,她现在便是多做多错,大清也不差她这么一个皇太后。 留着她一是好坏占了皇帝生母的名头,二是希望她能蹦跶的更厉害些,能让云淑与弘历把宫里的钉子都给拔了。这不,一直都没怎么去关注的永和宫想来也是有些痕迹的。 三日后,承恩公福晋递了牌子进宫。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远远的见到自家的女儿一切安好,岚清的心算是放下了。虽说云淑总是不定时的给家中报个平安,但是这家里的宝贝疙瘩,哪个心里能真的放心的下? “额娘,这宫里只有你我,便无需估计那些个规矩了,家中如何现下也便是如何,要不然倒叫女儿寒了心,就怕是额娘不再疼云儿了~”挥退了侍候的宫人,今儿个云淑身着一件浅蓝色银纹绣百蝶度花旗装,头发略带随意的挽了起来,斜插雕花木簪,简单又不失大雅,妩媚雍容,恍若倾城,似是飘然如仙。 轻叹了口气,岚清见着云淑十年如一日的娇颜,略带欣慰的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哎,额娘这也不是在为云儿考虑着吗?”坐在了云淑的下首,虽是在储秀宫里,岚清还是不愿给自家女儿惹出些事来。 想到今日来的目的,便道:“府里四格格的事儿,想来云儿也是知晓了,你阿玛和哥哥很是担心于你,便让我递了牌子。”对于雅彤的作为,承恩公府上也是略有所闻,因着云岚与云清的暗中查探,府上的几人便把来龙去脉猜了个透。 原本还未出阁的时候,岚清便知这四格格是个不安分,想不到都这么些年过去了,她还嫉恨着云儿,想来这宫里也是出了不少的力的,只是不知这宫中之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个什么滋味了。 “额娘且放宽心,女儿在宫中,有皇上、皇阿玛护着,出不了什么岔子,倒是阿玛与哥哥在外面要多加小心,莫要被有心人抓住了错处。”云淑提醒道。近些时日她是心神不宁的很,总觉得要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前不久才让人传了条子给四爷、八爷,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乱子,有他们两人在那里坐镇,想来也不会太糟。 “这些我们都省得,云儿只要能照顾好了自己与小阿哥、小格格便好,不用替你阿玛与哥哥担忧,他们三个心里清楚的很,就连你那小侄子,也被你两个哥哥管教的很好,不会落了他人把柄。”岚清从进宫门的那刻起,就感受了些许不一样,但又说不上来,只得压在心底,不能让自己的女儿烦心了。 “至于她的事情,让阿玛也不要多过问了,也不过是咎由自取,未连累到承恩公府便是好事了。”太后果然是出手了,端的是歹毒心肠,若是换做别人,便是恩赐了一杯毒酒,到了她这里却是生不如死了。 想来现在那原本的硕王一家,那硕王因治家不严被夺了爵,贬为庶民,雪如与她的姐姐都被赐了三尺白绫,白吟霜也被下旨在京郊的一所庵堂里,带发修行了。至于雅彤,官方的说法是暴毙狱中,可是明眼人却知道,这不过是托词而已。也只有侧福晋翩翩与她的儿子皓祥,不知者无罪,倒是没有追究。 自此梅花一案算是曲终落幕了。 承恩公福晋自是明白云淑话中的意思,虽说自己是做嫡母的,但是出嫁了之后的事,自己也不能太过问了,既然现在她已经‘过世’了,自己便让人准备好一副薄棺,做了衣冠冢,让人葬了便是。 可怜那乌拉那拉·雅彤,原是个性比天高的性子,自小就仗着穿越的优势,琴棋书画样样都会些,也能算得上是个才女了,偏偏落得个沦落风尘的下场,倒是与那僭月做了伴。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是虹爸爸的祭日,心情一直不好,所以最近码文的速度很慢,请亲们能够谅解 第138章 自承恩公福晋进了一趟宫,云淑的心里就有些闷闷的,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乌拉那拉·雅彤于自己,不过是一过客,并不值得自己多下心思,但…… 云淑怎么也没想到,原来这个唯二的穿越者竟然会是自己认识的人,手中拿着闲来无事让凤卫收集来的情报,云淑有些伤感的够了一抹淡笑——桑雅诗,有多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呢? 前世自己与她也算是朋友一场吧,虽说后来没了她的消息,却不想她竟然也成了穿越大军中的一员,只是原来那个坚强而又善良的小姑娘,却成了现在这么个模样。 “额娘~”永璂小朋友见到他最最喜欢的额娘,今日一直闷闷不乐的,心里着急的很,这不,在和珑的怂恿下,穿着小兔子装,屁颠屁颠的跑到了云淑的跟前,小脸红扑扑的,可爱的紧。 “怎么了,额娘的小宝贝?”云淑眼中含着笑,看着眼前为了逗自己开心,而搞怪的永璂,再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拼命使着眼色的和珑,还有恭恭敬敬待在一旁,却无时无刻不关注着自己的永瑞。云淑的心里暖暖的,说不出的窝心。 坐在一旁的弘历瞧见了云淑眼中的笑意,恨不得挤开永璂,在她的面前好好的展现一下自己的心意。 “云儿总算是笑了,这些时日只见你愁眉不展,倒是叫我与孩子们担心的紧。”弘历整了整过于轻挑的神色,拉起云淑的手,试图把她的注意力从永璂那里夺回来。 回握住弘历的手,感受着肌肤紧贴处传来的暖意,云淑淡淡的一笑,昨日种种已逝,自己早应该放下了,却因为一个昨日的故人叫身边的人担忧,确是自己想差了。 “无碍的,只是日前有些感叹人生无常罢了,倒是起了些悲春伤秋之感,倒叫你们担心了。”把永璂抱在坐旁,捏了捏那带着婴儿肥的小脸蛋,云淑的面上总算是拨云见日了,“只是璂儿今日怎得这身打扮?” 若有所思的上下打量了永璂一遍,心里恨不得好好的亲一亲这孩子,但面上倒是不显,若有若无的看向了和珑。 “额娘,额娘,您总算是笑了,都是永璂的功劳哦~”小包子赶紧邀功。 和珑看到自家弟弟的表现,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偷偷给不远处的永瑞递了眼色。 微微挑了挑眉,摸摸永璂头上的两个白白的毛耳朵,“嗯,额娘知道,我的小宝贝最最贴心了,不过这主意可真的是璂儿想到的?” 小家伙皱了皱鼻子,抬手拍了拍碍事的两只毛耳朵,歪了歪头道:“是姐姐告诉永璂这么做额娘就会高兴的,只要能让额娘高兴,要永璂做什么都愿意!”那信誓旦旦的小样子,叫云淑喜爱不已。 坏了!和珑暗里激灵了一下,果然永璂这小家伙办事不牢靠呢,这下子额娘又要念叨自己了,和珑撇了撇嘴,暗自瞪了永璂一眼。只可惜当事人还不明就里,傻愣愣不明就里。真不知道这小子是真的傻还是额娘所说的天然黑,每次事到临头,吃亏的都是自己这个出谋献策的,他倒好,在阿玛额娘面前卖乖! 和珑瞥了一眼毕恭毕敬站在一旁不插话的永瑞,心中懊恼不已,看来自己的段数还是太低,哪里像哥哥那样,卖了别人,还能让别人帮着数钱呢! “额娘,宝儿也是为了能让您高兴么,不是?”和珑乖乖的走上前去,拉着云淑的衣袖撒起娇来。 抬手弹了弹和珑的小脑袋瓜子,云淑道:“额娘自是知道你们的那些小心思,想让额娘开心不假,不过,宝儿可也是想要顺便戏弄一下璂儿,额娘说的可是事实?” 可怜兮兮的给一边的弘历递上了求救的目光,和珑虽是知道自家额娘只是想要逗逗自己,可是额娘那百变的心思,弄不好自己可就要在哥哥与璂儿面前出丑了,等过了今日,自己可就落了把柄在他们两个手上了,以后的日子可是难过了。 弘历摸了摸鼻子,盘算着自己是不是该开口,不过瞥到了云淑那明媚的笑靥,终究是只当做未见。 见到自家阿玛这样子,和珑懊恼的跺了跺脚,“额娘~宝儿知错了,只是您不觉得弟弟现在这样子,可比平日里顺眼多了?”这么多年的相处,和珑自是知道她家额娘的恶劣心思,小的时候,就连哥哥也未能逃出过额娘大人的魔掌。 云淑勾起了嘴角,端的是一笑倾城,看得一旁的弘历恨不能立刻把人给藏起来,揉了揉毛茸茸的小脑袋,“确实不错,比起你们阿玛来,顺眼多了。” 这话一出,云淑就收到了弘历哀怨的眼神,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似的,不经意间笑容愈发灿烂了些许。 而三个小包子则是垂下了小脑袋,脸色不是很好,他们心里可都明白的很,自家阿玛那可是个大醋坛子,明明是一国之君,却偏偏在自家额娘面前完全抬不起头来,拿额娘的话来说,就是标准的‘气管炎’! 小包子们相互递了个眼色,只道是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啊! 果不其然,弘历狠狠的瞪了三人一眼,然后拉起云淑的手道:“云儿,时候也不早了,瑞儿还有我交代下去的事,宝儿也该去学女红了,至于璂儿,我看他也累了一整日了,让他先回去歇着吧。”眼神在三人的身上一扫,其中饱含着‘要是你们不识相,哼哼!’的意味。 看着这一大三小的互动,云淑有种抚额的冲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养了四个孩子呢,这弘历也是,这些年愈发的不着调了,虽说没有出了还珠之事,但在自己面前可是愈发的没个样子了。 “也好,既然如此瑞儿便带着宝儿与璂儿先去吧,额娘还有些话要与你们皇阿玛说。”云淑拍拍小兔子永璂红扑扑的小脸道。 “云儿,可是额娘那里又出了什么乱子?”对于钮祜禄太后最近的平凡动作,弘历是越来越不耐烦了,那些手段自己是看不上眼的,要不是碍于孝道,自己又何必给她好脸色,她倒是愈发的把自己当回事了。哼,整日想掌握住后宫,好让钮祜禄氏,得以立足后宫,站稳前朝,也不想想自己与阿玛会不会答应! “难道弘历还不相信我的能力?”云淑笑着反问道。一个小小的钮祜禄太后,还翻不出自己的掌心,这宫里要是太平了,那恐怕自己就捉不着那大鱼了。 弘历微微皱眉,想了想最近后宫与前朝并无什么能让云淑烦心的事,便道:“那是何事令云儿烦心?” “前些日子额娘递了牌子,额娘说起了那硕王一家……”云淑还未说完,就被弘历打断了。 “都是些腌渍东西,何苦来污了云儿的耳。”弘历有些不满的道。这硕王一家早在自己这儿挂了牌子,早晚都是要收拾的,谁想他们竟然自己把把柄送了上来,要不是云儿还想留着他们看热闹,自己早就把他们给收拾了,怎的现在又令云儿烦心了? 摇了摇头道:“怎么说她亦是与我同父异母,如今皇额娘的做法……”云淑说着叹了口气。 听了云淑的话,弘历倒是清楚了其中的缘由,要说那钮祜禄太后的处置,弘历虽说是知道了,但也没有反对,毕竟这乌拉那拉·雅彤明里暗里都有挤兑过云淑,弘历这个遗传了爱新觉罗家小心眼的男人,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她,在钮祜禄氏动手的时候,也便顺水推舟了一把,如今想来倒是自己有欠考虑了。 这钮祜禄氏的作法未免没有欺辱云淑的意思。 “那云儿是想……”弘历环住心爱的人儿问道。 “我与她虽说没有什么太大的关联了,但也都是从那拉府上出来,看在阿玛的面子上,找个清静地,让她带发修行也罢。”桑雅诗,念在前世我们的同窗之宜,这便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吧,此后不论你是好是坏,也便与我乌拉那拉·云淑无关了。 弘历颔首应了下来。 慈宁宫。 “你说有人把那贱人带走了?”钮祜禄太后不紧不慢的敲打着桌面。 “回太后的话,奴婢是今日才收到了消息,前日那杨柳便已经离了那里。”柳嬷嬷毕恭毕敬的回道,近些时日太后的兴致一直不高,自己这些做奴才的也只能提着脑袋做事。虽说那乌拉那拉·雅彤的事,并不算大,但也难保太后不会迁怒于自己。 “储秀宫可有动作?”钮祜禄氏沉吟着道。近些时日自己的劲头愈发的不好了,身子骨也愈发的不硬朗,这后宫还始终是那乌拉那拉氏的天下,就连前朝自家人也没争得过那尔布一家,难道钮祜禄氏到了自己这儿真的难以为继了? “储秀宫今日风平浪静的很,连皇后娘娘除了来慈宁宫请安,几乎是足不出户……”柳嬷嬷如实的禀报着。 她不出宫自有皇帝会过去,真真是个狐媚子,直把皇帝迷得跟什么似的,太上皇也宠着,也不看看现在的后宫端的是名存实亡,除了那一宫,还有哪里得了皇帝的临幸?! “人安排了进去没?”想到这里钮祜禄氏沉下了脸,皇帝独宠中宫,自己这太后却说不上话,就连自己好容易弄进宫的诚嫔,也没起到什么作用,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听到了钮祜禄氏的问话,柳嬷嬷把头低得更下了,自己前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啊,别人到了如今这个年纪,早已是儿孙满堂,颐享天年了,自己却还偏偏要在宫里受这个罪,不说有个阴晴不定的主子,光是手里面的那些秘密,就能要了自己这条老命! “奴婢未能完成主子的嘱托,请主子惩罚!”嘴里说的坦然,但是柳嬷嬷这颗心七上八下的,不知自己能不能熬过这一关。 “看来皇帝是铁了心要帮着皇后与哀家作对了!”钮祜禄氏说话的语气说不出的阴沉。在钮祜禄氏的概念里,这宫里除了太上皇的势力与皇帝的势力,哪里还有与她比肩的,既然她的人只能安j□j储秀宫的外围,那么暗中与她作对的也只有弘历了。 “皇上自然是与主子您一条心的!”柳嬷嬷赶紧在一旁敲边鼓,这皇帝与太后不和,其实有眼界的人还是能够看出来的,试问哪个皇帝能够容忍一个一心想要为娘家谋权的太后,反正弘历自认是没那么大的胸襟。 “哼,他心里在想什么,哀家还能不知道,如今储秀宫那个是千般好万般好,恐怕是哀家在他心里也要靠后了!”钮祜禄氏有些气恼的说到,“既然如此,哀家也不得不想着退路了……” 第139章 宫内此时是暗波汹涌,各宫都有着自己的小心思,上面有个皇后拦着,谁也不能在弘历面前讨着好处,心中不免愤愤,暗地里各种手脚是层出不穷,唯有云淑依旧耗在了储秀宫,岿然不动,有什么风吹草动也不在意,叫人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墨荷,我吩咐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云淑依旧是一派云淡风轻,平静的脸上,叫人看不出情绪。 “回主子的话,奴婢已在主子说的几个位置上安置了蝶恋,只要有人涉足,那么事情就离明朗不远了。”对于自己用药的水平,墨荷是十分自信的,四墨里面,也只有墨竹与她不相上下,只不过墨竹的药是用来救人的,而她的药则是救人以外的。 微微点了点头,云淑想了一会儿,道:“这件事除了你我,不要让第二个人知晓。” “主子,您的意思是……”墨荷不是不知道现在的紫禁城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是隐藏得深罢了,这宫里从来就没有平静的一日,而自家主子就是这众矢之的,但她们四姐妹就是为主子而生,为主子而死的,难道就连她们里面也除了问题? “莫要多虑,只是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们自认为武功手段医毒都是天下一绝,但也难道不会有比你们更厉害的人在,”垂下了眼帘,云淑自己也道不明现在心里的感受,“如今这番作为,也不过是以防万一而已。”况且防得住防不住还是两说……云淑最终还是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她深知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还是不能打击自己人的信心,虽然这一次她自己也没有底。 想到前些日子戒灵传给自己的消息,云淑垂下了眼眸,神界么?按戒灵所说,自己所在的世界不过是三千小世界之一,是由一个远古大能无聊时所创,虽然灵气还算充沛,但也不过都住着些未开化之民,可以说自己是这个界面里唯一得以机缘参悟大道之人。 那么神界之人为何偏偏会看上这么一个不起眼的界面,而且如果自己的预感不出错的话,想来与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前世的曲琳,今生的云淑虽然有着那么一份机缘,但也入不了神界之人的眼。 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云淑十分清楚,若是神界之人直接出手,那么自己免不了落得神形俱灭,但既然一开始没有对自己出手,那么就说明神界之人也在这天道的掌控之下,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修为受到压制,要么就是附身于这个世界的人身上。不论是如何,自己总还是有着一拼之力的。 “好了,墨荷先退下吧,去把墨梅叫进来。”此时的云淑,没有了弘历面前的温柔小意,也没有了在孩子面前的慈母情怀,是那么的冷冽肆意,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乌拉那拉·云淑,冷若冰霜、艳若桃李,直叫人不敢逼视。 进到殿中,墨梅见到的便是这么一幅景象,墨色的发丝有如锦缎,随意的披散在身后,身著一件紫罗兰色的衣衫,看不出是什么质地,只看那流光溢彩的缎面,便知不是凡品,眉宇间流露着英气,嘴角边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叫同是女人的墨梅都深深的被她吸引折服。这就是我的主子!墨梅的心道。 “奴婢给主子请安!”心悦诚服的跪在地上,墨梅按捺着低下头。 “再过不久就是弘历的万寿了,我近来心里总是不安的很,你让人都注意着点宫里的动静,莫要到时候出了什么乱子。”对于那个暗中的敌人,既然自己已经知道了来历,那也就不急了,关键是自己急也没有用,怕只怕某些个不着调的,脑子不清楚真的弄出点什么事来。 “是,奴婢一定不负主子所托。”墨梅回答的一板一眼,其实是她现在完全抵抗不了她家主子的魅力啊,真不知皇上是怎么能在主子面前耍宝的,果然做皇帝必然有他的过人之处么?默默的退了出去,墨梅深吸了一口气,为她的悲惨命运致哀,为什么她总是要去关注那几个脑袋不清楚的啊!! 不久前才拿到探子从五阿哥府里传回来的消息,云淑差点因为那些没脑子的,破功了。也亏得那些人想得出来,趁着弘历万寿,去把冷宫里的魏氏就出来,然后送到弘历面前,想要借此来夺自己的宠。 想来那些人那么大大咧咧的作风,慈宁宫的那位不可能不知道的,她到了现在还没有出手,难道也认为那魏氏与自己有着一拼之力?云淑皱了皱眉,摸了摸自己的脸,想来自己还没有年华衰败到要和一个老女人争宠吧?真期待那些人看到魏氏时候的表情呢! 至于慈宁宫,哼,还是等着四爷回来自己收拾吧,想要把手伸到前朝,那也要有相应的本事,不是每个太后都能效仿吕后武后的。也不知道这太后是被什么鬼迷了心窍,一心的想要为自己的娘家谋求权势,也不想想她自己的荣华是因何而来,不过是生了一个好儿子,若是感情深厚还好些,可是这么些年下来了,即使感情再好,也早就被她给磨没了。真不知她是哪来的自信,能把自己这个皇后给扳倒,然后再扶上她中意的人。 “云儿,在想什么呢?”弘历依旧是把储秀宫当成了他的养心殿,恨不得就一直耗在里面,这不刚处理完政务,就急吼吼的赶过来了。谁想一进来就见着了这么一幅香艳的画面,弄得他心里的小鹿扑通扑通的直跳。 弘历来之前,整个大殿里只有云淑一人,慵懒的侧卧在榻上,推敲着戒灵带来的消息,也就没有多在意身上的穿着。见到弘历这一副眼冒金光的模样,她就知道某条色龙想要白日宣淫了,偷偷的给弘历下了一个清心诀,只见他微微怔了怔,就缓过神来。 确定了他没了那旖旎的心思,云淑才道:“我在想你的万寿就要到了,这次既无天灾又无**,是不是可以借此机会大办一下,以显我大清国威。”当然能接着这次机会,把那些人一锅端,那就更好了,她可没那个心思与那些人胡搅蛮缠了。 “还是莫要太铺张了,过些日子皇阿玛可能就要回宫了,要是被他老人家看到了,非把我念叨死不可,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最最敬爱的皇阿玛是个十足的话唠啊,要是自己出格了些,到时候就有的受了。他前世怎么就没有发现自家阿玛的本质呢,还被自家阿玛的冰山脸给吓出了阴影,要不然前世对着那拉氏也不会总是犯怵,弄得她凄惨收场了。 瞧见弘历那欲语还休,脸色瞬息万变的样子,云淑心领神会。虽然在外人面前四爷是个大冰山,可再自己人前,那就不一样了,只要看看他在八爷面前的黏糊劲,就能窥伺一二了。想来当年康熙就是受不了四爷的话唠,才给了他那句评价,然后让四爷喜怒不形于色的吧,果然还是康师傅手段更高明些啊。 “阿玛和干爹就要回来了啊……”那两位到处游山玩水,潇洒的很,彻底的把自己给忘在了京城,哼,这次那两位爷回来,自己才不要给他们好脸色!或者把干爹拐走会更好些?云淑暗自在心里思量着哪个才是最佳方案。 “是啊,阿玛和八叔也在外面休养了那么久了,虽说江南的天气适宜阿玛养病,可也不能一直待在那里不回来了,不是?”这话说得弘历自己牙口都酸了,明明两位爷身子骨好得很,就是去木兰猎头熊回来也是行的,还美其名曰在外养病,把什么事都扔给自己,难道说养儿子就是用来压榨的吗?弘历有些悲催的想到。 不过自己也可以给阿玛稍微添点堵啊,反正有云儿在旁边护着,就等于有八叔护着,有八叔在,即使阿玛真的发怒了,也有人降火啊,嗯,这个主意不错。一肚子坏水的弘历,在心里盘算着他家阿玛吃瘪的可能性。 瞧见弘历那一副算计着什么人的样子,云淑就猜到他大概在想什么了,不过她也乐得如此,毕竟谁让四爷把自己的干爹拐走了那么久,还不准自己递消息过去,美其名曰让八爷好好休养,别让那些个俗物来烦扰他。在云淑看来,这分明是那色中饿鬼的好四爷为了霸占住自家干爹才弄出来的事。 “可不是,这些日子没见到阿玛,倒是怪想念的。”想着怎么把八爷从他身边拉走!云淑有些愤愤的想到。 不过现在么……“弘历,今儿个瑞儿怎么没与你一同过来?”已经好久没和永瑞相亲一番的云淑有些想念她家儿子了,虽然永璂小包子与和珑经常在储秀宫里卖萌,可是少了永瑞,云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至于那个恨不得一直在她面前卖萌的某龙,就彻底的被她忽略了。 好不容易把那腹黑小子赶跑了的弘历怨念了,他可是花了大工夫才让永瑞没有跟着来储秀宫的,还念着能与人儿独处,偏偏那人儿却毫不解风情。 “云儿,你也知晓,我是把瑞儿作为皇储培养的,以后这大清的江山,可是要交到他手上的,如今不趁着我还在的时候,好好的历练他,等到日后怕是追悔莫及,如今那瑞儿对政事也日渐上手了,还是莫要让他经常往后宫里跑了。”弘历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其实心里是不愿永瑞那芝麻包出来祸害自己。犹记得上上次,不过是那小子的一句话,害得自己整整五天没能入得储秀宫的大门,如今想来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略带狐疑的看了弘历一眼,云淑不以为意的道:“我自是知道你的心思,但是瑞儿毕竟还小,有我时常照料着才安心。” 还小?!我在这个年纪都已经纳了富察氏为福晋了,弘历在心里碎碎念,自己也该为永瑞这孩子好好考虑考虑了,想来有了福晋,那孩子会稳重上许多,也许就不会这么粘着云儿了…… “瑞儿也已经这么大了,是该为他物色福晋了。”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弘历,突然冒出来了一句。 这么一来云淑倒是愣了愣,有些狐疑的看向弘历,难道说他已经看出了瑞儿对和珅的心思? 如今的善保,现在该叫他和珅了,已经初步显露了他的才华,即使一直伴在永瑞的身旁,是众人眼中的‘太子党’,那些人在羡慕嫉妒之余,也不得不承认和珅他有那个能力成为未来的天子近臣。 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云淑也曾暗中观察了许久,现在的和珅虽然有着同样地童年经历,却不是历史上的那个大奸臣,其实何谓佞臣,也不过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罢了,和珅为人圆滑,但是骨子里自有着一番傲骨,若是运用得当,当是一位治世之能臣。 只是自家儿子那似显非显的心思,云淑看在眼里急在心底,虽说她并不反对,但是现在的永瑞还太过稚嫩,即使他有着过人的天赋,但还没有经过岁月的磨砺,如今的他还没有能力,在这虎豹横行之地保护好他心中的那一片净土,只怕到时候是伤人伤己…… 如今要是弘历知晓了一二,少不了又是给他们本就不顺的道路增添了不少的阻力。 云淑仔细的回想了一番,想来自己并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现在的弘历该是不清楚其中的事由的,便道:“我倒是觉得还早了些,瑞儿还小,若是那么早进了女色,万一沉迷了进去可如何是好?” “那就更应该让瑞儿早些大婚了,免得像老五一样,为了个不知所谓的女子失了平常心。”弘历反驳道,说来也是难得,平日里遇着这些无关政务之事,只要是云淑说了,他也就顺着她的意思办了,只有这次,弘历到底是存了些许的私心,还是坚持他自己的意思。 听了弘历的话,云淑瞪直了双眼,狠狠的看了他一眼,不要那什么香的臭的就往我儿子身上靠,永琪那不着调的,如何能够拿来与自家宝贝儿子相比较! 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弘历深知他是说错话了,有些讪讪的,不过好在他的脸皮足够厚,接着说道:“云儿,这次还是听我的,瑞儿毕竟是个阿哥,我这个做阿玛的也是从他这个年纪过来的,还能不了解他的心思?”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小年纪就沉迷于女色了?云淑带着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弘历一通。 此时正在毓庆宫与和珅商讨着政务的永瑞狠狠的打了个喷嚏,对上和珅满含关切的眼眸,原本猜想着是什么人在背后念叨自己的永瑞心中一暖,原来能有个人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不论身份如何改变都能拿着最初最真的心对待自己,并且时不时的嘘寒问暖,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这时的永瑞似乎能够明白他家无良阿玛的心思了,阿玛的身边有着额娘,而自己……抬眸看了一眼羞红了脸低下头的和珅,永瑞的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不过虽说明白是明白,但是他也不会那么容易的就让他家阿玛把额娘拐走,要不然自己不就赴了自家阿玛的后尘了么,他可没那么傻,想到以后自己与和珅在京中受苦受累,而自家阿玛却过得逍遥自在,永瑞自然是不干了。 转回到云淑这边,这两人还在为永瑞大婚的事争论不休,到了最后还是弘历输了一筹,只得把永瑞的大婚押后。不过虽说不再挂在嘴上了,弘历到底也没有放手,只是在暗里物色着合适的对象。 而云淑也知道,这次自己看似占了上风,却也只是缓兵之计,只要她家儿子将来继承皇位,那么后宫总少不了人的,到了那时和珅这孩子又何去何从? 罢了,如今这宫中暗流涌动,谁也不知道明日会是如何,即便是她自己,也不过是这天地间的一隅而已,顺其自然方是本心。而她所能做的不过是为那两个孩子多争取点时间,希望他们能为自己将来的路做好准备了。 这厢云淑与弘历正为永瑞的未来谋划着,宫中对着这位准太子,也是各怀心思。 钮祜禄太后也在为自己的算计留后路,当然这算盘自然是打在了云淑的三个孩子身上。如今看来他原本想要扶诚嫔上位的可能是绝了,而家里人又不争气,唯一的出路便是还没大婚的永瑞。她瞧着皇帝那意思,十有j□j这皇位的最终归属是定下来了,好在九阿哥因为皇后的不约束,至今还未大婚,想来她家还是有那么一两个年龄合适的,要是能进了毓庆宫,做个福晋还是好的。 只是这钮祜禄太后也不想想,弘历如今又不糊涂,况且四爷尚在,哪里会让钮祜禄家出一个皇后,甚至于太后,这大清可是爱新觉罗的天下,可不是他们钮祜禄的,况且只要看看钮祜禄氏的作为,就能了解那一家‘过人’的家教了。 宫外的永琪知道了现在的永瑞愈发的受到重视,心中颇为不满,在他想来,原本他才是皇阿玛面前的第一人,如今就因为他一时失意,竟然就让那恶毒皇后的儿子上了位,叫他如何能忍住心中的妒火。 “箫剑,我真是没有想到,原本那不声不响的九阿哥,如今却成了朝中的红人了!”永琪愤愤的道,“要不是我前些日子顶撞了皇阿玛,哪里轮得到他如此的风光!” 作为听众的箫剑其实也很无语,他真的不知道眼前的这人是不是那鞑子皇帝的亲身儿子,能生出这么个极品儿子,想来那鞑子皇帝也是奇葩,要是这江山的落到了永琪的手上,想来自己不用一兵一卒就能颠覆了这朝廷了。 虽说心里是万分的不耐,但面上还是不能表现出来,毕竟他能不能进到宫里刺杀那狗皇帝,可是要靠着永琪的,“我也知你心中的无奈,但你不是说过,现在你阿玛早就被中宫之人迷惑了心智?要不然他哪里会看不到你的好处?”这话说得箫剑很是倒胃口,但也只能与这永琪虚与委蛇。 “如今当务之急是你如何能够重得你阿玛的欢心。”箫剑接着说道。 永琪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只可惜这次万寿节皇阿玛把所有的事宜都交给了老九了,要不然这倒是个在皇阿玛面前表现机会。不过万寿那日宫中的守卫想来会宽松些,倒是方便了我们,可以把令妃娘娘从冷宫里救出来……”永琪在心里盘算着,要是令妃娘娘能够重获圣宠,也能打压一下皇后的气焰,然后自己也能在皇阿玛面前露露面。 箫剑也不接他的话,心里很是不屑,都过了这么久了,永琪还在这里讨论着如何救那个令妃,着实是可笑。若是换了自己,还不好好的再那皇帝老儿面前表现一番,他倒好,想要借着一个过了气的妃子来博圣宠。 “令妃娘娘比那皇后还要好看吗?”含香毕竟是女子,远在回疆之时,她的美貌与体香被誉为真神的恩赐,可是在大清的皇帝面前,却不如他那皇后的一丝一毫,这怎么不叫含香暗恼不已。还有这个时常被永琪挂在嘴边的令妃,好像也曾经是皇上的宠妃,那么她又是怎样一位女子,会有自己这般的美貌吗?女人的嫉妒心都是很强的,特别是面对她所认为的情敌的时候。 被含香的问题问得一愣,永琪在脑海里仔细回想了一下令妃的容貌,与皇后相比那可不是差了一星半点,想到这里他的脸不禁黑了,然后有想起了什么,脸色才变得好上几许。 “令妃娘娘虽说不是宫中最美丽的女子,但却是整个紫禁城里最为温柔善良之人,与那蛇蝎心思的皇后相比堪称仙子。”永琪沉吟了一会方道。 仙子?含香讽刺的一笑,除了自己这个真神的宠儿,还有谁配得上仙子一称? “永琪,你确定要把那个什么令妃娘娘就出来?”蒙丹开口问道,那声音不男不女,还带着一点怪音调,听的人寒毛直竖。他现在对这永琪与含香可是暗恨不已,若是能借这次机会,实施报复,想来还是不错的。 “当然,我们都在这边谋划了这么久了,难道事到临头才放弃不成?”永琪没好气的回道,对于这个蒙丹,他是愈来愈不耐烦了,要不是看在他们曾有一段露水姻缘的份上,自己又怎么会把他留在府里恶心自己。 “若是你害怕了,那我们也不强求,就此分道扬镳!”永琪冷声道。更觉得这是个摆脱蒙丹的好机会。 “永琪你说的是什么话!我蒙丹难道是贪生怕死之人不成?当日为了你们,我连那般的酷刑都忍受下来了,现在大不了是伸头一刀。”蒙丹含情脉脉的看着永琪说道。 瞧见这一幕的众人顿时周身一寒,箫剑堪堪的侧过脸去,而含香则是握紧了拳头,内里翻江倒海。 正对着蒙公公的永琪,狠狠的吸了一口气道:“我自是知道你不是个贪生怕死的汉子,可是我也不愿再连累到你……” 汉子?这是在讽刺他吗?蒙丹咬紧了牙关,半响才道:“不用多说,我决定的事,是绝对不会反悔的!”要是我不参与进来,如何能让你们万劫不复呢?! 时光总在不经意间流逝,转眼已是八月,这次万寿因着弘历的吩咐,并没有大办,毕竟他那抠门的皇阿玛回来,他也不能太惹眼不是? “阿玛,不知这次您与八叔会在京里待多久?”弘历对于他家皇阿玛一回来,就准备在八月十三过了以后把钮祜禄太后送到了五台山礼佛求福,表示万分的赞同,要不是碍着孝道,他早就出手了。不过明面上虽然不能做什么,但暗里自己也没让她好过,想来近些时日自家的好额娘,脾气与权欲是越来越大了,龙卫研制的秘药看来还是很有用的。 “这就要看你八叔的意思了。”要不是小八心心念念的都是他那许久未见的乖女儿、乖孙,自己也不乐意回到京里来,在外面过惯了闲云野鹤,无拘无束生活的雍正帝怨念了。 弘历心里十分鄙视他家皇阿玛,明明在小辈们面前是这么一副正经到不行的样子,偏偏在八叔面前就没辙了,还真是一物降一物,自己已经好几人没能和云儿亲近了啊! “想来八叔见了云儿,定是一时难以离了。”阿玛你也太惧内了啊,儿子的幸福可是掌握在您老的手里了。 “难得你八叔那么高兴,莫要扫了他的兴。”四爷冷冷的道,“你已经决定了,不后悔?” 抬眼敲了敲四爷的神色,弘历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带了一抹笑意,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回阿玛的话,儿子早已着手准备了,如今瑞儿也能独当一面了,便是朝中也无甚大风浪,到了来年,儿子就能把大清交到他手上了,瑞儿是掌得了大局的,大清在他的手上,儿子以为必是赶超了儿子的。” “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也不会干涉,瑞儿的本事我自是知道,那孩子内里可是颇有城府的。”四爷点头道,当年他为了小八放下了这万里的江山,如今弘历的作为他倒是很欣慰,都说天家无情,谁又知是这个位子逼得他们无情,能够放下手中的权力,与心中之人相守,也是不错的。 作者有话要说:虹每天都挤时间出来码文,实在是太累了,码的不多,亲们原谅啊,等虹回了家里,会多更一点。。因为不是一次性写完的,要是有什么问题希望亲们指出啊。。 第140章 此次万寿节,由于太上皇回了京,在宫宴时,弘历十分自觉地把主位让了出来,好让他家皇额娘圆了圆见见四爷的深切愿望,这不瞧还好,有人偷偷朝上面望去,这太后与太上皇的样貌可不是差了一星半点的。 如今算起来已是古稀之年的太上皇,却丝毫不见衰色,看上去约莫四十左右的年纪,冷着脸叫人不敢直视,那周身的气派端的是震慑人心。而太后就不同了,明明比起太上皇来还小了些许岁数,却看上去已是迟暮老矣的老妪,虽说在宫里沉沦了多年,举手投足间再也没有了当年的小家子气,可往太上皇与皇上身边一战,却是不像一家人了。 不少臣妇还瞧见了这么些年一直陪伴在太上皇身边的老廉亲王,不知是不是这兄弟二人吃了什么仙丹妙药,才能这般驻守青春,虽然在心里蠢蠢欲动,但在四爷的强大气场下,众人也只能噤声了。 “爷,臣妾瞧着永琪这次是用了心思了。”太后瞧着台上含香卖命的舞动,虽是不喜,可也不能落了她心爱的皇孙的面子,不说别的,就是为了膈应云淑,她也不会再顾虑那么多,便有了这么一出。 四爷微微皱了皱眉,这钮祜禄氏是越来越不着调了,也不接话,只是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转过头低声对着弘历道:“都安排好了?” 弘历点点头,“阿玛且放心,都已经安排下去了,就等着那些人登台了。”暗中瞧了一眼胸有成竹的太后,弘历嘲讽的勾起了嘴角,阿玛与自己还好好的,有些人倒是心思大了,罢了,过了今日,他也能放心的把大清交给瑞儿了。 “别丢人丢到前朝去。”四爷了然。 “儿子省得。” 底下弘昼哀怨的看向围着八爷转得弘旺,那小样子看得弘历直乐。 正在献舞的含香使出了她浑身解数,一举一动都带着魅惑,只想把弘历的目光吸引到她这儿来,只可惜人弘历的眼里只有云淑一人,倒是引得几个纨绔子弟眼热不已。 众阿哥里只少了永琪一人,不过大家也都习惯某些人的与众不同和目中无人,说起来每个做阿哥的都有一个皇帝梦,只是他们每一个都比永琪看得清楚。 “九弟,怎么不见了五哥的身影?”永瑢有些纳闷,这永琪虽说从来都不把自己几个放在眼里,但现在是皇阿玛的万寿,就是永琪他再不着调,也不会漏了这个能让他好好表现得机会啊。 “想来五阿哥他贵人事忙。”永瑞不紧不慢的回道。这永琪也不知是生了个什么脑子,总是针对着皇额娘,这一次就让他先蹦跶的欢些吧。 “可不是,这五哥愈发的不知轻重了,原本不把我们几个兄弟放在眼里也就罢了,如今是皇阿玛的万寿,竟然就让那上不了台面的回疆福晋登台献艺,虽说彩衣娱亲是为佳话,可也不能把皇家的面子落下啊!”八阿哥永璇愤愤地说道。 这八阿哥与四阿哥、十一阿哥虽是一母所出,可因着腿脚有些先天的毛病,并不得嘉妃的喜爱,比起那两个承宠母妃前的哥哥弟弟,八阿哥有些说不出的阴沉,对于五阿哥,他是从来都看不上眼的,现在有了打击他的机会,怎么会轻易的放过。 “六弟、八弟,既然皇玛法都没说什么,我们也不用多言了。”四阿哥永珹出声道。 “四哥说的是,有些事情心里有数就行了,要是太寻根究底,怕也是不好。”永瑞对于这几个既不拖后腿也不是很亲热的兄弟,并不是很在意,不过也不会眼看着他们头脑发热做什么傻事。在云淑、弘历身边这么些年,永瑞自是清楚他们俩的性格,要是有人破坏了他们的计划,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多谢九弟提醒。”三阿哥永璋,按住了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永瑢。他这个弟弟,是被他额娘给养坏了,到了如今还存着不该有的心思,要是在不收敛,莫说是储秀宫的那位,就是眼前的老九,就不是个好对付的主。 现在前朝对于这个中宫嫡子,可都是赞誉不已的,尤其是那些汉臣,嫡子即位可是天经地义的,只要是这永瑞不犯什么大错,这大位就没什么悬念了。 “九哥,九哥,听说你那里有皇阿玛新赏下的好东西,可不能忘了做弟弟的啊~”永瑆一脸垂涎道。 永瑞眸中一暗,嘉妃这三个儿子里,最有心思的当是这最小的十一了,只可惜他那点心思,就因着那高丽的血统,便是永远也成不了的了。 “那是当然,做哥哥的自是不会在意那些身外之物的,只要是十一喜欢,那就随时来毓庆宫看看吧。”永瑞的脸上是一派淡然,心里却是心思百转。 果不其然,听到毓庆宫三字,出了永璋、永珹几个阿哥纷纷变了脸色。他们又怎么会不清楚这其中的含义,只要是生在皇家,又有哪一个不盯着那个位子,偏偏现在人堂堂正正的站在了众人面前,又得皇阿玛皇玛法的喜爱,叫他们怎生不妒。 “是啊,几位哥哥都到哥哥那去看看吧,听说皇阿玛花了大心思,并不比皇额娘那里差多少。”永璂一脸天真。 永瑆几个也瞧不出他说这些是何意,众所周知,这九阿哥与十二阿哥感情一直好得很,倒不似一般天家兄弟,现如今难道是两人出了什么嫌隙?若真是如此,倒是有利可图了。 “就依十二弟所言,哥哥们可不能不去看看毓庆宫,能被小十二称赞,定是不凡的很。”永瑆很高兴地回道,心里却是盘算着离间这兄弟俩的可能性。 “自是翘首相迎。”永瑞倒是不介意这几个所谓的兄弟的小动作,在他眼里,能入得了他心的,不过是那三五个人,只要他们安好,他就无碍。 “九哥怎么不见你身边的小侍卫啊?”永瑆的话意有所指。 “十一弟是说和珅?”永瑞依旧是面上带着笑,那令人如沐春风的神态,颇有几分八爷的味道。不过那隐在衣袖下手倒是紧了紧,人总是有他的逆鳞所在的,对于永瑞来说,出了那几个血脉至亲,善保就是他最在意的人,如今的永瑆还是嫩了些,想要通过善保来打击他么?哼! “对啊,就是他,弟弟第一次见到他时,还吃了一惊呢,正想不到出了九哥,竟然还有这么风神俊秀的人物呢!”永瑆仗着自己年纪还小,总是装作一派天真的样子,出了永瑞,倒是真有几个被他瞒了过去。 永瑞似是不舍的叹了口气,道:“其实这么些年我已经习惯了和珅在身边了,偏偏如今皇阿玛瞧上了和珅的才能,说是要把人调到户部去,要不是皇阿玛开口了,我还真舍不得呢!怕是下次见到时要称一声和大人了。” 其他几个阿哥倒是有几分了然,原来现在皇阿玛已经开始为九弟(哥)培植势力了吗? 在座的可都不是蠢人,自然是能看得明白其中门道,不禁嫉妒起永瑞来,不说他那正正经经的嫡子身份,便是皇阿玛的恩宠,他们几个就已经拍马都不及了…… “皇帝,你瞧那几个孩子现在相处的很不错啊。”钮祜禄太后指着不远处的永瑞几个道。虽是看不出那里的具体情形,但她好坏也在宫里呆了这么些年,怎么会瞧不出那其中的暗流,看来这宫里还有不少助力呢。 就算你是皇帝心里的不二人选又如何?当年才华横溢的废太子还不是康熙爷的心头宝,到最后还不是墙倒众人推!钮祜禄氏在心底暗笑,就是不知‘她’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能做到了,要是成功了……乌拉那拉,哀家看你还怎么霸占着皇帝! “是不错。”弘历不咸不淡道,现在几个孩子的年岁渐长,心也愈发的大了。 云淑不懂声色的观察着不远处的情形,见到永璂的表现,不禁笑着摇了摇头,这孩子果然是应了宝儿的话,是个天然黑呢,明明是不经脑子的一席话,偏偏别人却要认为别有用心,如此一来,这紫禁城怕是要更乱了。 “瞧皇额娘说的,永璋几个从来就是感情不错的,”不像某些人,可是不合群的很,真不到某些人是怎么瞧得上眼的,云淑云淡风轻地道,“只是怎么不见五阿哥,想来皇额娘是最最疼爱五阿哥的,墨梅还不着人去找找……” “急什么,老五这孩子,哀家最清楚,是个最最孝顺的,这时候不见,多半是去给皇帝准备什么惊喜了,”钮祜禄太后道,“皇后莫要说风就是雨的,想来等会老五自然就会来了。” 云淑垂下了眼眸,真想知道这太后见到了如今的令妃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既然皇额娘都如此说了,那墨梅就在这里候着吧。”云淑淡笑着道。 “好了,说那些不知所谓的干什么。”四爷很不高兴,不能陪在小八身边也就罢了,还要在这里对着钮祜禄氏,也不知道晚上回去了,小八会不会就此发作自己啊…… 第141章 就像是心有灵犀般,四爷看向八爷那一桌的时候,可巧八爷也正抬眼望向这边,两人会心一笑,瞧得云淑在一旁心痒不已。 “弘历,朕有些乏了,回乾清宫了。”四爷看到他家小八那勾人的眼神,恨不能立马回房大战个几百回合,好在他面瘫惯了,在外人面前,不论是心里想什么,都摆着一副冰山脸,要不然今年京里茶余饭后的消遣,就是研究究竟是什么使太上皇龙颜大悦了。 充分了解了这位爷秉性的云淑,见到他这番说辞,自是知道他心里是何打算了,作为小辈,她也只能为八爷默默祈祷了。现如今她真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炼制的丹药太给力了,使得年逾七十的雍正爷宝刀不老,到头来苦得还是她那被压了又压得干爹。 “恭送皇阿玛!”心里各种念头,面上却不显,云淑跟着弘历恭恭敬敬的送走了这位爷,偷偷的瞄了一眼,低调离席的八爷,给弘历使了个眼色。 “皇额娘,皇阿玛刚回京不久,想来身子还乏得很,皇额娘若是无要事,还是莫要去了,”弘历受到了云淑的暗示,瞧见了正准备追上去的钮祜禄太后,变出声阻了,“况且,皇阿玛不在这厢了,皇额娘可无论如何不能半途离场了,要不然外面的人可是要犯嘀咕了。”坏人好事是要遭雷劈的,朕也是为了你好啊! 钮祜禄氏想了想,现在去乾清宫不过是自讨没趣,这么多年下来了,她瞧着太上皇经年不变得容颜,再对着镜中衰老不堪的样貌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只是她恨!想她钮祜禄·琌妤,人人都说她是个好命的,跟了个登极的夫君,有着个争气的儿子,可谁又知她心中的无奈。 儿子自幼不养在她身边,自是与她不亲,后来有有了乌拉那拉氏把持着,她就更插不上手了,而她寄托了一辈子的夫君,如今的太上皇,也不过是个无情之人,要是她不争,那么她这么些年又是为了什么?! “皇帝说的是,既然太上皇离了席,哀家就不便离开了。”钮祜禄太后只盼着永琪能早些把魏氏给带来,好让她的好儿子瞧瞧,他那聪慧贤淑的皇后,也不过是个心肠狠毒的女子。 只可惜钮祜禄太后心里盘算的好,但是无奈何那执行人太不给力,早早的就被弘历控制了下来,要是真被永琪闯到此厢来,他的面子里子就要被丢尽了。 “今日哀家可是高兴得很,皇帝也从当年的点点大,到了如今这鼎盛之年,竟是一时舍不得吾儿离开了呢。”左等右等那永琪还是不来,钮祜禄太后心里犯着嘀咕,她可是做得滴水不漏,想来是被什么耽搁了。 只是这太后也不想想,现如今宫里最大的可不是她这个没实权的老太婆,而是弘历这个皇帝,这宫里的事儿,只要弘历想知道,又有什么能瞒得了他,更何况还有个开着外挂的云淑。 “这又有何难,不如就让臣妾陪着皇上与皇额娘到慈宁宫,这样一来不就能让皇额娘与皇上母子俩多亲热一番,”云淑笑着道,“只是到时候皇额娘可别嫌臣妾这个做媳妇的多余了。” “哪的话,”钮祜禄太后煞有其事地拍了拍云淑的手,“皇帝与皇后都是孝顺的,哀家高兴还来不及,哪里来的嫌弃一说?” 一行人来到了慈宁宫。 这慈宁宫外可是热闹的很。 “皇玛嬷,您总算是回来了,这些该死的奴才,竟然擅自把我的好兄弟给抓走了,皇玛嬷可要为永琪做主啊!”叉烧五一见到被云淑、弘历一左一右扶着的钮祜禄老太太,二话不说立马叫嚷着扑了过来,直把那钮祜禄太后吓了一跳。 “放肆!”弘历抬脚狠狠的把那块叉烧给踢了出去。 “皇额娘,您没事吧?”云淑一脸担心的问道。 “哀家无妨,快去看看永琪,那孩子的身子骨可不硬朗,被皇帝这么一脚,别是踢出什么问题来!”钮祜禄老太太到底是对这永琪上过心的,不管是出自真心还其他,现在见到他倒地不起,一脸疼痛难忍的样子,心里免不了是有些担心的。 都到了这时候了,想不到太后还能想着那块叉烧,云淑倒是对她有些另眼相看了,“皇额娘放心,皇上有数的,不会真伤了永琪的。” “还不去看看那孽障怎样了。”弘历板着脸倒是有几分四爷的味道,“要是还没死,就给朕拖过来!” “皇上,您就饶了五阿哥吧~”那矫揉造作的声音直让云淑浑身寒毛直竖。 莫说是云淑,就是永琪刹一见到到魏氏,也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从哪里逃出来的疯婆子,经过了一番解释,才确定这真的是当年还算柔美的令妃魏氏。 那箫剑一见到魏氏那模样,就知道永琪是在做白工,不过好在是进了宫,离他的目的更近了一步。 只可惜他的盘算是成不了了,他们几个的一举一动可都在弘历的掌控之下呢,要不然他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如何能进得了皇宫,说到底也不过是一场闹剧。 弘历看着刷刷往下掉的白粉,还摆出一副柔弱不堪样子的魏氏,感到无比的头疼加胃疼,总之是各种各样的疼,要不是为了让他的云儿找些乐子,他早就把这些腌渍人都给弄到天涯海角去了,有时候活着才是更痛苦的事。 “皇上,您还记得臣妾吗?”魏芳绮满目深情的看着弘历,“臣妾在长春宫日日等着皇上……” “够了,给朕把这疯妇拉到辛者库去!”弘历觉得没有必要再毒害自己的眼睛,转眼看向一旁的云淑,以求安慰。 一听到辛者库这三字,魏氏可是傻眼了,虽说她在长春宫过得并不舒坦,但也好过辛者库啊,原本是听了永琪的劝告,才决定出来,却不想,还未说上话呢,就被皇上厌弃了。 太后瞧着魏氏那容貌,倒是吃了一惊,暗暗的瞥向云淑,目光里多了几分探究,“哀家瞧着这人怎么有些眼熟啊?”看向了一旁的桂嬷嬷。 收到了太后的暗示,桂嬷嬷便道:“回太后的话,这是长春宫的魏答应,不知怎的,到了慈宁宫来了。” “原来是这魏氏啊,好坏也服侍了皇帝多年了……”话未说完,但钮祜禄老太太的话语里已透着要保这魏氏的意思。 能在宫里脱颖而出,当上宠妃,虽说是虚有其表,但这魏氏也不是笨人,自是知道太后是要保她了,目光悠悠的看了云淑一眼,魏氏凄惨道:“皇上,您不记得奴婢了吗?!皇上奴婢有何错?” “何错?”弘历冷冷道,“惊着了朕的皇后便是天大的错!还不快去!难道还想等着朕亲自动手吗?”此时的弘历已不需收敛,各处的权柄早就牢牢的掌握在了他的手中,几只小虫如何能翻了天去。 这话一出,太后的脸上有些不好看了,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可是这皇帝还能为了他的皇后,驳了她的面子,想来再过不久,这皇宫里怕是要没有她的位置了…… “奴才不敢!”一众侍卫纷纷告罪,便压着魏氏离了这处,心里还暗自庆幸,这皇宫的事,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 “皇阿玛您如今为何这般无情,令妃娘娘也曾伴着您许久,现如今您竟然要把她送到辛者库去……”叉烧五原还指着魏氏能够打破他皇阿玛那‘冰冷残酷’的心,顺便拆穿那恶毒皇后的真面目,却不想他的慷慨陈词还没开始呢,重要参与人已经被弘历给打发了。 弘历冷眼看着这个与前世全不相同的五子道:“朕想如何难道还要经过你的恩准不成?哼!不知所谓。” 其实现在的永琪也不是很想为那魏氏说话,说实在的,他的完美计划可不就输在了她的身上么?没想到就这么几年,当年还风华正茂的令妃娘娘,就成了衰老不堪、一无是处的老妇,永琪记起了他额娘的劝告,又想到被那住了的箫剑,不禁冷汗连连。 “皇上,五阿哥福晋带来了!”永琪还未开口,一个不甚起眼的小侍卫先一步说道。 人倒是齐全了,云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让钮祜禄太后恨得直咬牙。在慈宁宫里闹成这样,却一点都不问她的意思,这不是看不上她这个太后吗? “带她来有何事啊,皇帝?”钮祜禄老太太咬牙切齿地问道。 弘历面上带了几分嘲讽的笑意,道:“皇额娘,我们还是先到殿里坐下再说吧,要不然朕可真没心思听这几个不着调的说话。” “也好,如今皇额娘的身子虽然硬朗,但却也马虎不得,媳妇先扶您进去吧。”云淑接着道,不给太后任何反悔的余地。虽说看戏是很不错的消遣,但也不能丢人丢到外面去。 “好了,谁能给朕说说,是怎么回事?”弘历看着被压在地上的永琪几人,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怒火。 “皇阿玛,儿臣这么做也是为了您啊!”叉烧五一脸正气地道。 “哦,为了朕?”弘历的脸上不见喜怒,“朕倒是不清楚了,你带着到朕的后宫里随便行走,倒是为了朕好了?这后宫是随便什么外男就能进的吗?” 第142章 “愉妃娘娘到!”愉妃紧赶慢赶总算是在这块叉烧说话前,赶到了,要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这傻孩子能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呢。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给皇太后请安,皇太后吉祥!”又向云淑的方向行礼,“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 “愉妃来得倒是巧了。”云淑不咸不淡道,抬眼看了钮祜禄太后一眼,随后有转到一边,仿佛一切都是错觉一般。 愉妃不着痕迹的瞥了太后一眼然后道:“回主子娘娘的话,奴婢今日只是想到太后一日劳累下来兴许会累到,所以准备了一些安神的茶点……” “倒是个有孝心的,”云淑云淡风轻道,“既然来了也就别走了,永琪再怎么说也是你儿子。” 听到这话愉妃心里一紧,难道这位主子娘娘已经知道了……脸上带了几分惊慌的神色,转瞬又敛了下来,卑躬屈膝道:“奴婢谢主子娘娘恩典!” 看到愉妃这番表现,永琪心里是万分不满,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愉妃严厉的眼色给拦了下来。 “请皇上明示,不知永琪这孩子是犯了什么事了……”愉妃低眉顺眼地问道。 “哼,”弘历冷哼了一声,“勾结乱党,妄图谋逆!就不知愉妃你有没有……” 弘历的短短几个字,就犹如天雷轰得愉妃胆战心惊,慌忙道:“皇上,永琪这孩子定然是被冤枉的!” “哦?被冤枉?”弘历冷声道,“这紫禁城里还有谁要来陷害他这个既无实权,又没有爵位不得圣宠的五阿哥不成?朕倒是不信了,这京城里还会有这么愚蠢的人!” 这席话从弘历的嘴里说出来,直把永琪刺了个愣神。在永琪的眼里,他原来可是皇宫里最受宠的皇阿哥,后来不过是皇后一党嫉妒,设计了他,才让皇阿玛疏远了他,不过只要他在皇阿玛面前再由机会表现一番,想来重得圣宠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现如今皇阿玛提起他时,话语中的冷意,就算是他想要故意忽略,也忽视不了。 “皇帝,哀家看来永琪是个孝顺的孩子,怎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怕是其中出了什么差错吧。”钮祜禄太后现在与愉妃、永琪可是一伙的,要是他们出了什么差错,那她自己怕也是难保,要是太上皇不在宫中还尚好,为了孝这一字,皇帝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偏偏现在太上皇正在乾清宫歇着呢…… 轻皱了眉头,钮祜禄老太太道:“莫要因为那一面之词,害了一个阿哥,皇帝如今的子嗣也不丰,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要不然哀家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太上皇与你皇玛法?” 好笑的看了钮祜禄老太太一眼,云淑收敛起眼中的讽刺之意。这老太太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在康熙老爷子眼里除了他的保成,怕就是四爷也得不到他老人家的青眼,而四爷可是满眼都是他的小八呢,哪有那功夫来看你? “要是朕不拿点证据出来,皇额娘怕是要死保这逆子了吧?”弘历怒气冲冲道,脸上的颜色也不甚好,“那好,朕就叫皇额娘瞧瞧,这逆子都干了些什么事。” “青河,给朕的皇额娘说说,这孽子都做了些什么?”弘历对着押着永琪的侍卫道。 “是主子!”青河原是个不甚起眼的人,要是放在人多的地方,若不是相熟之人,怕是很难从人群中分辨出他来。 听到青河对弘历的称呼,钮祜禄太后就有些不淡定了,能在宫中这般称呼皇帝的人,除了那些隐在暗处的人,还会有谁,只是不知道现如今皇帝知道了多少。 握紧了拳头,深深吸了几口气,方道:“也好,哀家也想知道永琪到底是做了什么,倒叫你这个做皇阿玛这般不待见他。”说话间还时不时的朝云淑看两眼,仿佛现在这番境地,都是由于云淑在皇帝面前嚼了舌根子。 “青河说吧。”云淑并不理会钮祜禄太后,只是吩咐青河快些把事情说了,她还等着回去调戏几个小家伙呢~ 此番话一出口,钮祜禄老太太的脸色可不好看了,皇后竟然能指派皇帝身边的人,这是何等的荣宠,更何况现如今皇帝手下的那些人,多是从太上皇手里接过来的,要是没有太上皇的允许,这皇后也不敢插手,那就是说…… 太后她老人家看向云淑的眼神就有如千万剑光,恨不能把云淑给千刀万剐了。 “……这箫剑正是当年被处死的方之航的幼子,他还有一同母的妹妹,被救出后就失散,经查是被人卖入了风尘,现正在在杭州一带。箫剑在学了一身武艺后,就加入了天地会,并且参与了当日的刺杀计划,不过却因为机缘逃过了一劫……”零零总总的把前前后后发生的事,都给在场的众人说了一遍。 当然也包括了五阿哥府里那混乱的‘关系’,莫说是钮祜禄老太太与愉妃了,就是永琪听到了含香与那箫剑暗中来往,恨不能冲过去把那含香给撕了。 青河嘴里说的刺杀,钮祜禄太后也有所耳闻,虽说是太上皇为了引蛇出洞设的局,但也不能因此为那些人脱罪,只是没想到,这其中还有永琪的事,自从遇到了那什么鸟,这永琪就糊涂了,自己就不该为了他与皇帝过不去。 心里有了想法,太后便道:“既如此,已是与前朝有了干系,哀家也不便再说什么了,皇帝便看着办吧,”说到这边顿了顿,“只是大清自开国以来就没有杀儿子的先例,皇帝还是慎重些为妙。” “皇额娘所说甚是,朕心里清楚。”弘历点头道。 见宫中的靠山都不保她的儿子了,愉妃有些急了,毕竟她跟了皇帝那么些年,也不十分受宠,更是因为生了一个阿哥处处被富察氏、高氏、魏氏打压 ,好不容易把她们三个都熬过了,偏偏这以后唯一的依靠,又出了岔子,为了一个民间的女子竟然脸她都不顾了,当真是作孽! “皇上,都是奴婢教子无方,才让永琪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若是皇上要罚便罚奴婢吧,只求皇上能饶过了永琪,奴婢不求别的,就只求皇上能永琪平平安安的度过余生便可……”说到这边愉妃心意很,站起身子就往一旁的柱子撞去。 好在青河反应够快,一个闪身挡在了愉妃的前面,拉住了她。 叉烧五看到他额娘的这番作为,再联想到以前的小燕子,之后的箫剑,还有现在不在帮他说话的太后,多少有些醒悟,扑在愉妃的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额娘……”堪堪喊了两字,又哽咽了起来。 “额娘的永琪啊,额娘该拿你怎么办,之前额娘劝你,你却以为额娘是在害你,可是现如今你当是知道,做额娘可能害了自己的儿子?”愉妃在慈宁宫里上演起了苦情戏。 云淑倒是没看出来,一向木讷的愉妃也是演戏的一把好手,那声泪俱下的模样,虽说没有梨花带雨的风情,倒是因着里面的几分真情流露,叫人心生几分怜悯,可怜这天下父母心。 只可惜愉妃她自认高明,倒也不是没有破绽,至少未能瞒过云淑与弘历,那双眸子太过平静,并没有她所表现出来那般伤心欲绝。 “虽说爱新觉罗家不兴杀儿子,但朕也不是就差这么一个儿子,”弘历看着似有悔悟的永琪道,“永琪你现在可想好了,还要不要救那人?”好笑的看了一眼还在做戏的愉妃,只怕她是要失望而归了,这永琪真要是能明白些,不会落到如此的境地了,毕竟当年老五可是为了就他,才会落下病根的,便是看在老五的份上,他也不会为难这块叉烧。 瞧了瞧哭泣不止的愉妃,以及冷漠的弘历,永琪有些举棋不定。他原以为最无能的额娘,竟然能为了他放弃自己的命,怎能叫他不敢动于这份真情,只是箫剑……虽说箫剑做了许多对不起他的事,但他始终相信箫剑的心里是有他的,要不然…… 对不起,额娘请原谅儿子这番作为吧,既然你是如此的爱着儿子,那么相信你也一定能够理解儿子的吧,永琪自以为是的想到。要是愉妃知道了他此时的想法,怕是恨不能把他掐死在娘胎里。 “皇阿玛,请您饶过箫剑吧,虽说他做了那些事,但也是我们爱新觉罗家先对不起他们方家的,他父亲所作的那首反诗儿子也已经看过了,不过是有心之人故意诬陷罢了,如何能落到满门抄斩的境地?”永琪大言不惭道。 说罢,眼里闪出了些许自信,接着道:“便是看在当年含冤而死的方家三十多口人,皇阿玛也不该处死箫剑啊!” 愉妃现在有些接受不能了,她想不到她绞尽脑汁想要保的儿子,竟然还会有此番话,在她看来,现在也该是永琪悔悟的时候了,太后还有着些许把柄在她的手上,要是能把握好了,说不定还能为永琪争上一争…… 啪——愉妃狠狠的给了叉烧五一巴掌,道:“永琪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额娘不管那什么萧什么剑的,胆敢行刺便是大逆不道,便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你如何还能为这人说话!” 第143章 太后老人家可算是看明白了,原来想着这永琪是除了皇后所出的九阿哥、十二阿哥以外唯一一位满妃所出的阿哥,又是个没脑子的,若是能荣登大宝,便是轻易能被她所掌握的,只是如今看来,确是太过不着调了,当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额娘……你怎能这般的无情!”永琪满脸不敢置信,他原以为这个一心为他着想的额娘,定然是个心地善良之人,却不想她竟然向皇阿玛进言要处死箫剑,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让箫剑出事! “永琪你说什么?”愉妃一脸受伤的看着叉烧五,“你难道就是这般想额娘,你可知额娘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若不是她只有这么一个倒霉孩子,她又何必为了他这般伤神…… 其实早在永琪与魏氏私交甚密时,愉妃对他的心思已经冷了下来。想着宫里,有多少阿哥的母妃都不受宠,也不见他们去讨好皇帝的宠妃,而不顾他们额娘的感受,所以从那时起,愉妃就把永琪从心中慢慢剔除了,随着各种事件的发生,她的心愈发的冷硬,毕竟要在这吃人的皇宫里生存下去,不狠心是不行的。 只是愉妃清楚没有生育龙嗣的后妃的下场,新皇登基之后,只能随居在慈宁宫里,这又与冷宫何异?所以无论如何愉妃都不能放下永琪。 难道是他误会额娘了?永琪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 “好了,哀家有些乏了……”太后有些不耐的对着还在哭哭啼啼的愉妃道。看来这愉妃也是个不明白的,都到了如今这种状况了,撇清干系才是首要之事,要不然依着皇帝的性子,她也绝对讨不到好去。 “既如此皇额娘还是早些去歇息吧,朕也不忍皇额娘为这些腌渍事烦心,这里自有朕与皇后在,皇额娘莫要挂心。”弘历十分恭顺道。现在还不到拉下脸面的时候,不过这钮祜禄老太太的心是愈发的大了。 “尔晴还不快扶着皇额娘回内殿歇息,”云淑冲着垂首站在一旁的晴儿道,“现如今晴格格身子有恙,不能伺候在皇额娘左右,你们也不能太过轻慢了!” 云淑瞧着近些日子这晴儿愈发的站不准自己的位置,便出声点点她,虽说这丫头以前nc了点,但毕竟是没什么坏心的,比起现如今那黑化了的紫薇花,云淑还是更偏向这晴儿一点。也不知为什么,云淑进来对哪紫薇花的感官十分不好,但她也仔细的观察过并没有什么异样,派在那边的凤卫递过来的消息,也都是中规中矩,没什么出格的事,所以她也暂时放下了。 现如今那紫薇顶替了晴儿的身份,成了晴格格,这宫里的人也不是瞎的,不过能像叉烧五这般,不管不问直接点明的,倒是没有,毕竟宫里的事,只要是上面的几尊大佛不言语,谁又会去轻易的触霉头。因此只要有叉烧五的地方,那夏紫薇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尔晴、晴格格这两词入耳,刺得晴儿的心生疼,要不是当时年幼无知着了那夏紫薇的道,此时的她,怕还是那深得皇太后喜爱的晴格格,而不是现如今这个太后身边的大宫女了。想到不久前太后说要给紫薇物色一个品貌皆佳的额驸,晴儿心中很是不平,为什么她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而那夏紫薇却能坐享其成,得到那些原本属于她的东西! “奴婢知罪!”晴儿跪在地上恭顺地道,也不知她能不能领会云淑好意了。在宫里不是谁对你好,便是好人的。 “莫要说这尔晴丫头不好,哀家如今可是离不了她了,”皇太后拍了拍晴儿的手道,“要是没了她,哀家可是要不习惯了。” 听了钮祜禄老太太的话,弘历也不多做表示,只道:“既然皇额娘离不了这尔晴,那就让她跟在皇额娘身边伺候着,”瞥了低眉顺眼的晴儿一眼,“不过尔晴也不能因为皇额娘的宠爱,恃宠而骄!” “奴婢不敢。”晴儿回道。而后便扶着钮祜禄太后到内殿去了。 见到太后走得干净利落,愉妃的心里一沉,原本想要拿捏着那老太太的由头,好让她站在自己这厢,却不想这老太太倒是精明的很,话还未出口,便先遁了出去,现如今皇上必不会再因着太后在场,而有所顾及…… “皇上,千错万错皆是奴婢这个做母妃的,没能教导好他,”愉妃磕了个头道,“现如今只求皇上能念着父子之情,从轻处置了,免得伤了众阿哥的心……” “浑说什么呢!”云淑冷冷道,“皇上要如何处置,自是有皇上的打算,如何就能上了皇上与阿哥们的感情了?” “主子娘娘教训的是,都是奴婢一时情急,也不知浑说了些什么,还清皇上与主子娘娘念在奴婢的一片爱子之心,原谅奴婢的一时失言……”愉妃脸上白了白又恢复了过来。 一旁的永琪倒是想要替愉妃开脱什么,不过被愉妃的一个眼神给阻了下来。好在现在愉妃虽说心神不定的很,但也没有让她那没脑子的儿子开口,要不然,造成什么结果可就难说了。 “也罢,本宫也是做额娘的,自是知道为母的心思,不过都是为了孩子打算。”云淑淡淡道,瞥了身旁的弘历一眼。 收到了老婆大人示意的弘历,狠狠的瞪了下面的众人一眼,要不是这些不着调的,他就能单独陪着云儿了,好不容易才把那三个小祖宗给打发了,热衷打扰他与云儿二人世界的八叔也暂时得不出控来,哎,做皇帝做到他这个份上也不容易。 “永琪你可知错?”弘历冷声道,对于这个与前世判若两人的五阿哥,他也是深深的无语了,虽说他子嗣并不丰裕,可也不在乎这么一个不着调的叉烧。 “皇阿玛儿臣知错!”为了箫剑,自己也只能暂时先向‘恶势力’低头了……永琪在心里万般无奈的想到,面上倒是一脸哀戚。 “哦~错在哪儿了?”弘历瞧了叉烧五一眼,在心里冷笑。 永琪听到弘历的语气,心中一惊,方颤颤道:“儿臣不该擅自带人出入内廷,请皇阿玛责罚!” 弘历听了他的话,倒是气乐了,这老五还真是没救了,“的确是个不忠不孝的东西,虽说爱新觉罗家不兴杀儿子,但朕也不介意起这个头!” “皇上求您看在奴婢伺候了您这些年的份上,饶了永琪这孩子吧!”愉妃一听状况不对,赶紧道。 云淑不经意的看了愉妃一眼,想来如今弘历还不算是糊涂,她还在纳闷呢,叉烧五的抽风性子是随了谁,如今看来是出自愉妃不假,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被她这么一说,弘历不是火气更旺了? 说实在的,就是只为了那个名声,弘历也不会开了杀子的先头,其实也不过是想让愉妃与永琪二人清醒些,如今光云淑的名下就还有两个嫡子,而且永瑞也是个天赋过人的,弘历并不需要为子嗣的问题发愁,他们两个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信心,以为他不会严惩呢? 果不其然,愉妃这话一出,弘历内里的火气直升,你不认错也就罢了,难道还想借着这些无所谓的,来挟制他? “朕之五子,爱新觉罗·永琪其身不正,不孝不悌,枉为人子,朕心甚痛,本应严惩不怠,故念父子之情,今拘其于养蜂夹道……”弘历冷眼瞧着呆住了的母子俩,心中还是郁郁不平,这永琪做的都是些什么事!光是结交逆党,图谋不轨一个罪名就能叫他死上几回了,要不是怕传出去给皇家抹黑,哼! 愉妃听到弘历的旨意顿时瘫坐在地上,养蜂夹道那是什么地方?!哪里是人能住的,如今看来皇上是彻底放弃永琪了,也是,犯了这么些事,皇上哪里还容得下这么一个逆子?只是自己以后没了依靠,又没有皇上的宠爱,怕是…… 见愉妃低头不语,永琪心里是急了,令妃娘娘被送到了辛者库,怕是难有出头之日了,自己落到这般田地,自己的亲额娘竟然一句求情的话都没有,怎么能不叫他心寒,果然是天家无情,也容不下自己这个有情人啊! “来人,还不把人给我押过去!”弘历把底下两人的神色尽收眼底。 “不要啊!皇阿玛,儿臣知错了!!儿臣——”话未说完就被有眼色的侍卫给堵住了嘴,没瞧见上头的老大已经不耐烦了嘛! 云淑叹了口气,似是怜悯道:“愉妃永琪实在是糊涂了,你这个做额娘的心里难受本宫知晓,不过宫务可不能放下,本宫身子自从生了十二就未大好,宫里的事还要靠妹妹们多操劳。” 身子不好!要是不好能霸了皇上那么久?愉妃暗恨,初与几妃共掌宫务时,她倒是意气风发了一阵,可后来冷静下来一想就不对味起来,皇后是放了权,可凤印还在皇后的手上,她们几个妃嫔明面上看着风光,其实也不过是给皇后打打下手,劳心劳力也讨不到什么好,反正这最大的功劳还是皇后的。 这些且不论,自从皇后放了权,宫里宫外皆是一片赞誉,皇后轻松了能伴驾的时间就愈多。本来皇上就勤政,一月里多独宿在养心殿,剩下的日子打一半就归了皇后,后宫那么妃嫔统共就那么五六日,现在皇后闲了,皇上乐得与皇后多些时间相处,后宫里可是怨声载道……想到这边愉妃心里恨得紧,不过转眼记起皇太后的打算,愉妃隐隐的勾起嘴角。 云淑与弘历对视了一眼,这愉妃不是被打击傻了吧?都这般情景了,还能笑得出来?弘历挥了挥手让人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从外地回家的虹差点登不上**啊!!这篇文文快要完结了呢,之前虹一直在外地跑,很久么更文了,对不起各位看文的亲。。。想要修文也没有时间,催悲。。。 第144章 到如今那些个脑残都已经各有各的归处了,至于那箫剑、蒙丹、含香,自有他们的归处,现在暂且不表。 皇宫里虽然说不上是一派祥和,但敢于直面云淑挑衅的,那是没有的,即使是皇太后因着太上皇的余威,也只能先按捺下自己的情绪,面上与皇后交好。 只是近些日子,云淑愈发的觉得不舒坦,你真要她说说哪里不舒服,她又说不出来,八爷总是笑她是个闲不住的,要不然现如今好不容易风平浪静了些,她怎得反倒不习惯了。 “云儿,我与你阿玛两人野惯了,如今待在这一方地界,倒是觉得难受的紧,昨日四哥与我说了,大理风光秀丽,我与他二人还未到过,现京里已入冬,并不适合我们两个养老,大理四季如春,想来气候好得很,我们现在起身,不定还能过个暖和的年节呢。”八爷昨儿个被四爷哄好了,自也乐得听他的。况且两人在京里也住了许久,早已经呆不住了,两人商量了一宿,终于给定下了去处。 听到四爷和八爷要到大理去,云淑倒是吃了一惊,没想到二老会到云南去,虽说云南风光秀丽,但终不如现代时候那般方便,要是不小心误入了什么深山老林的,那里的毒虫猛兽可是不少的。况且前些日子二老还说了要回江南的,怎的突然要到大理去了? 联想到了那对疯儿傻儿,云淑不得不感叹金手指的力量还真够大的,那几个混闹的去不了了,难道就让这两位爷去了? “这——”云淑有些为难,道:“只是路上穷山恶水的,怎生叫人放心的下?” 八爷不以为意,“这有何惧?我与你们阿玛海外都闯过了,何况一个小小的大理,只是京中天气愈发凉了,我与你们阿玛年事已高,略有些不适,所以还是往温暖之地走走才好。” 听了八爷的话,云淑恨不能让他把那些吃下去的丹药都给还回来,还说什么年事已高,就他们两人的外貌,说是而立之年,也不定会有人信。 其实云淑也很想出去走走的,可是现在这位置实不宜妄动,后宫里敌友莫辨,如今瞧着是风平浪静的很,可谁都知道,只要她和孩子们一露出破绽,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可与弘历说过了?”云淑想着弘历是不是能拖住这两位,要不然她又要享受一阵皇太后的冷脸了,虽她是不惧的,可整日见着一张板着的脸,她也会难受的。 八爷端起香茗,品了一口,满意的点点头,“想必四哥正与弘历那小子说道呢,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与四哥只是游山玩水,身边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更何况还有你给准备的物件。” “也罢,只要您与阿玛能过得舒心些,便是我们小辈的福分了。”云淑心里还在郁闷,她何时能离了这后宫,天高任鸟飞呢? 瞧着云淑的神色,身为人精的八爷哪里会不知道她的小心思,便道:“云儿莫急,我与你阿玛不也是那么过来的,如今瑞儿已能担起这大清江山了,想来只要等他大婚之后,你们就能撂担子了。” 若是真到了那时不出什么岔子便好了,要不然她的心里总是不安定。况且永瑞这孩子已是知道了他的心思,只愿他能处理好了他与和珅之间的关系。虽说历史上和珅是个大贪官,但云淑也清楚其中的水分有多少。 这么些时日的相处下来,她是了解和珅这孩子的,虽是因为年幼的经历对身外之物有些执念,但也在控制范围之内,而且能力也的确出众,待人接物不高傲不谄媚,是个能做大事的,有他在永瑞身边相伴,云淑也放心不少。 可怕只怕两个孩子钻了牛角尖,毕竟男男之事在清朝风气虽说很盛,但也只是被看做玩乐之事,要是出在了皇帝的身上,那和珅就免不了佞幸之名了。 “永瑞那孩子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云淑叹了口气道,“他们毕竟不比您与阿玛,历经了两朝,分得清孰轻孰重……” 八爷云淡风轻地一笑,“你啊,就是爱操心,儿孙自有儿孙福,永瑞与和珅都是不是糊涂的,知道该如何应对,你也就别操这个心了。” 被八爷这么一说,云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她原本也不是这般犹豫不决的人,只是不知为何近些日子以来,总是心神不宁的很,隐隐觉得好像此时的平静不过是风雨前兆,也就愈发的为她的三个孩子担心。 “干爹说的是,是我多虑了,永瑞从小就是个有能耐的,比起珑儿与璂儿来,他让我放心的很。”云淑亦是淡淡一笑,却敛不下她眼中的担忧。 “趁着现如今大清还算安稳,早些让永瑞担起这担子也是好的,毕竟那些狼子野心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这块可口的肥肉的。”不再局限在大清一亩三分地的八爷,看到了许多以前从未注意到隐忧,不过好在大清也不是没有应对之法。 云淑想到弘历的一些动作,点了点头道:“好在我们已是知晓了,要不然真等到百年之后,可不知道是什么结果了。”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云淑在心底深深地吸了口气,好在现如今大清的火器并未停下研制,就是海军也在暗暗训练着,在国外的暗子也不断地传回消息或是有用的书籍、典论,照这样发展下去,只要大清别出了自毁长城的昏君,记忆中那些丧权辱国之耻是不会在出现了。 “原本我还想叫永瑞跟着您和阿玛出去见识见识呢,”云淑笑道,“毕竟书本上的,不比亲眼看到来得更深刻。” “你自放心吧,永瑞可不是那晋惠帝。”八爷半开玩笑道。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云淑灿然一笑。 八爷略带奇色问道:“云儿可是想到什么好事了?” “不就是宝儿那孩子,之前我总是和她说些海外的奇闻异事,这丫头倒是上心了,说什么要到海外去当女皇呢~”云淑对于自家的活宝女儿可是无奈的很,都被她那女控的阿玛给宠坏了,那性子要是再21世纪,那是有个性,可是如今毕竟不比现代啊,要给和珑找个合她心意的额驸倒是难了。 听了云淑的话,八爷笑了,道:“我就知道宝儿这丫头可比你这个当额娘的要有志向,算我与四哥没有白疼她了。” 放下了大清的担子,八爷与四爷在各地游走,对于现今世界的构成也有了进一步的认识,既然罗刹国能由女王当政,我们的宝儿也不比她差,更何况海外无主的地方多了去了,也好为爱新觉罗血脉留条退路。” 四爷与八爷两人如今见得多了,不再局限于大清这方天地,自然目光愈发的长远,谁也不能保证百年之后继承正统的,一定就是一位明君,天下合久必分也是定势,既然宝儿这小丫头有这心,他们还是能出一份力的。 其实四爷与八爷两人没有女儿在身边,偏偏又是十足的女控,如今一腔的喜爱之意都给在了和珑这宝贝丫头身上了,只要是不危急大清江山的,他们俩也乐得配合和珑那鬼灵精,况且永瑞说的也不错,反正海外多得是无人的土地,找一处合适的地方安置大清的移民,若是以后大清真的气数尽了,也能让遗民有个容身之所。 到时候两国本一家,相互扶持也是多了一份助力,况且四爷对哪遍地是黄金之地,也是觊觎的很呢。 “您和阿玛就听那丫头浑说吧,真要把那么重的任务交到她的手上,不出一个月怕是就嫌累得慌了。”云淑对于自家女儿的远大志向,倒是没什么反对的意思,但如今的大清毕竟是男子为天的时代,有些事是不能想当然的。 拍了拍云淑的手背,八爷道:“爷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其实要是永璂那小家伙肯去,那是不错,不过你也知道小十二是个心思单纯的,即使在紫禁城这个大染缸里浸淫了这么些年,也还如白纸般纯然,我们也舍不得让这孩子染上其他的颜色……” “弘历的孩子里,除了小十二,宝儿是永瑞唯一能放下心房的人,”八爷此时倒是宽慰起云淑来,“既如此让宝儿出去见识见识,又何妨呢?”宝儿那鬼灵精,还真没有几个能算计到她的。 “那弘历那儿……”云淑问道。 八爷淡然道:“自有你们阿玛与他说,到时候我与四哥会陪在宝儿身边,你就别操这个心了。” 好吧,是她想得太多了,既然连生活在这个时代最在意皇权的天家人都没有反对的意思,自己也就不做那个恶人了,想想若干年之后,她到处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章的时候,虹觉得自己有点抽。。不过写nc写的快吐出来了,所以稍微放松一下下。。。 永瑞要大婚了,人选亲们给点建议吧,虹差资料查的头都昏了。。。。 第145章 四爷和八爷两人果然是雷厉风行的人物,弘历和云淑才收到他们的通知没多久呢,两位就急匆匆地离了京城,一路往大理去,弄得云淑又好气有好笑。虽说两人外貌还是年轻得很,但俗话说得好,老小老小越老就越任性,被扔在皇宫里的弘历是各种羡慕嫉妒恨,恨不得双手一甩,直接把担子交到永瑞手上,自己立马就能跑路了。 不过今年正值大选,永瑞的嫡福晋人选是不能再拖了,弘历也是费尽脑筋,毕竟是下一任皇帝的皇后人选,怎么能马虎的了。出身太高了不行,如今永瑞在朝中已是站稳,不需要后族过于强势,外戚还是安逸些的好,身份也不能太低了去,要不然到时候满宫的妃嫔,可是压不住的。 “云儿,你可有相中的?”弘历美人在怀好不悠哉。 云淑眉头微蹙,道:“西林觉罗·子嬛,瓜尔佳·安沁,章佳·齐布琛几个都不错,听闻都是难得的才女呢。”说完便笑出声来。 弘历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家夫人,用手点了点她的额头道:“你啊!今年大选永瑞的事是不能再拖了,各家心里也清楚,要不然也不会把话递到你这儿来,不过其中有多少是主动,多少是被动倒是要好好看看。” 他知云淑是素来看不上卖女求荣的作为的,堂堂大丈夫不思做一番作为封妻荫子,反倒想靠着裙带关系上位,这种人家要不得。 “嗯,是得好好看看,永瑞那性子瞧着是如干爹,实则是像足了阿玛,选个足够聪明能摆正自己位置的便好。”云淑了解永瑞的性子,自是知道什么样的最合适他,只是世间这样的女子难求,坐在皇后的位置上,有几个能够不争的呢,便是她自己,为了孩子也会去争一把。温柔娴淑什么的,云淑是不在意的,谁还不能装一把淑女啊,内里是怎么想的,才是主要的。 叹了口气,弘历方道:“其实前些年就该好好参选着了,只是你顾虑着孩子的意思,一直拖延着,我也不能不顾你的意愿。” “我知道是我顾虑不周了,只想着永瑞还小,而且想让他把自己的心思想明白了,你对永瑞的期望,我们心里都清楚,你也不希望永瑞以后在和珅那孩子的问题上出了岔子不是?”云淑并不希望永瑞过早的知晓人事,便是和珅与他感情深厚,也没越了雷池一步,古代孩子早熟,生理还未发育成熟呢,就和人厮混起来,可是要伤了根本的。 轻抚弘历没怎么改变的容颜,云淑接着道:“你也清楚高处不胜寒,和珅那孩子,我瞧着不错,聪明、识时务,知道自己处于什么位置,也不会因为和永瑞的关系,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她知道弘历原本并不赞同永瑞与和珅的事,不过因为自己的劝说,总算是没有对和珅那孩子下杀手。 自从知道永瑞与和珅的猫腻以后,云淑经常用读心术探知和珅的心思,知道他是个重情义的,对永瑞也是真心的。 “况且有着和珅在瑞儿身边,也是他最好的刀鞘,”云淑轻叹道,“你也知晓,瑞儿那孩子看着像干爹般温润如玉,其实那性子一如阿玛,过刚易折,有和珅在一旁敲着边鼓,也不怕以后出什么岔子不是?” “你自有你的道理!”弘历恨恨道,搂过云淑报复性地咬了咬她的耳垂。 云淑的脸顿时红透了,锤了弘历几下,都老夫老妻的了,还来这一套! “我也没说错啊,权力会让人迷失本性,有了牵挂才不会被权力的诱惑所惑,”云淑直言道,“你也知道皇阿玛他们当年之事,要不是……说不得会是怎样一番景象呢。” 哎,都说自己做媳妇和给儿子找媳妇时的想法总是不同的,如今的云淑算是明白了,其实也不过是做父母的,总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得到最好的。 像永瑞云淑明白他的心思,也知道他不会因为私情而误了国事,但云淑却希望他能过得更随心些。她也明白自己现在对永瑞、和珅两个孩子的纵容,对永瑞以后的妻子何尝是公平的。 但人总是自私的,云淑也不例外,在她心里还是她的三个孩子的幸福更为重要些。 她曾想过带着三个孩子出宫过逍遥自在的生活,可是云淑也明白永瑞的心中是有野心的,从弘历和自己这里不断灌输给他的理念,让他对帝位有着一种执着,其实又有哪个年轻人会不想做下一番事业呢? 况且除了永瑞弘历剩下的孩子各有各的缺点,老三过于仁善,老四的出身不行,老六更适合当个文人墨客,老八有腿疾,老十一过于看重钱财,永璂又过于单纯,七阿哥倒是个聪明人,所以这些年来都把自己当成一个透明人,不过他毕竟是慧妃的儿子,就凭这一点,皇位就成不了他的。 云淑不希望四爷与弘历的一番努力在百年之后化为泡影,也不愿看到神州大陆狼烟满地。在加上永瑞自己的意愿,所以云淑妥协了,她尊重自家儿子的想法,也希望他能把中华领上不一样的道路。 如今永瑞娶妻的事宜被摆上了台面,虽说古代与现代有许多理念上的不同,但是又有哪个做妻子的会愿意自己的丈夫心在别人身上呢?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其实往日里云淑并不会经常为这些事情操心,但最近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总有些惶惶不安,脑子里总是塞满了对三个孩子的个种忧心。作为修真之人各种预感最是灵验的,所以云淑才尤其担忧。 “也别光说瑞儿了,七阿哥如今也只有一个侧福晋,皇上可别把七阿哥给忘记了。”虽说不喜慧妃的作为,可七阿哥至少目前为止没有对自己这厢做过什么,她还没小气到会把大人之间的事延伸到孩子身上。 对于永琮的存在,弘历其实是很矛盾的,他不过是顺着前世给慧妃所生的七阿哥也起了永琮的名讳,然而同是叫永琮,在他心里的地位可不是差上一星半点了,前世的永琮虽是年幼,但已聪敏过人,他是真心喜爱那个孩子的,可如今他厌弃了高氏自然不会对她的儿子高看一眼,两人用着一样的名字,总叫他觉得别扭,也就经常忽略了有这么一个儿子。 “博尔济吉特·宜尔哈吧。”弘历仔细看了一遍粘杆处传上来的名单,定下了人选。是蒙古的一位台吉之女,地位还算尊贵,但并无实权。弘历这人做事从来,要么不做,要么就要做绝了。如今大清是不会再出蒙古的皇后了,到时候指婚旨意一下,众人也自清楚永琮是绝了夺嫡的路子。 这次大选要为几个阿哥选嫡福晋、侧福晋,尤其是永瑞弘历尤其的上心,他是准备这一次把侧福晋也给永瑞选一个出来。云淑听了他的意思,就让他运作起粘杆处查了各家格格,也好了解她们的品性。 “他也不容易,永琮如今长大了,比他额娘清醒的多,既然他不想参合到里面来,就遂了他的意思吧,只是莫要让孩子寒了心。”云淑知道定是高氏离世前对七阿哥说了什么,所以永琮才能这么安安稳稳的长大。 高家不是没有暗中着人递消息给永琮,也像他示了好,不过这七阿哥对于母族倒是毫不在意,依旧是过着自己透明人的日子。如今高家已被弘历打压的差不多了,想要撺掇个人出来都难,而永琮是彻底边缘化了。 对于这个知情识趣的儿子,弘历倒是有些欣赏了,拍了拍云淑手,道:“你倒是个大方的,你就不怕他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云淑笑着摇摇头,“这就是永瑞的事了。”只要他不出岔子,别人还真能谋朝篡位不成?要是真如此,自己倒是要不认识他了。永瑞可从来不是什么善角,心里黑着呢。 “永瑞福晋要是定下了,宝儿是不是也该相看起来了?”弘历拿自己那志向远大的女儿可没辙,他虽是不反对和珑在海外登极,却也不放心让她就这么跑出去了。况且这孩子还未大婚,难道真要给他找个蛮夷女婿回来?听着之前云儿与宝儿说道的意思,颇有这个意味呢。 “不是皇上自己说的,宝儿还小,不急着相看。”明明永瑞与和珑是同岁的,这厢永瑞都要娶福晋了,那厢和珑还没着落呢。之前和珑未说要去海外的时候,弘历可是恨不能把她留到个二十多岁才出嫁呢。 要云淑说,能在海外找个金发碧眼的大帅哥,生个粉嫩嫩的正太混血外孙,她才乐呢。她自己只能守着弘历这张烧糊了的卷子过日子了,还不能让女儿替她了了心愿啊。 “眼下情况不同了么。”屋外阳光静好,屋子里的弘历倒是有些燥热了,虽说都老夫老妻这么些年了,可他对着云淑是怎么也不会腻味的,这不那龙爪开始不安分起来。 狠狠地拍下了弘历不安分的爪子,云淑面上羞红道:“你多大的人,还这么胡来,等会孩子还要来请安呢,要是被他们瞧见了,你还要脸面不要?” 弘历摸了摸鼻子,道:“我们有多久没这么舒心了——”话还未说完呢,那厢闹心的又来了。 第146章 “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弘历有些头疼,好不容易送走了自家阿玛和八叔,能有时间来多陪陪云儿,偏偏有些人就是不想让自己安宁。 云淑倒是并不介意之前的事被人打扰,说实话都老夫老妻的人了,还作那新婚燕尔的样子作甚。 “回皇上的话,都是奴婢的不是,没能拦住晴格格……”尔晴(晴儿)跪在了殿前。 紫薇此时倒是顾不得那么多了,想着皇太后的交代,心里自有一番想法,忙跪下行礼,道:“晴儿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 云淑上前偷偷拉住弘历,制止了他的话,道:“何事这般慌张,竟在储秀宫前喧哗?” “回主子娘娘的话,今儿个皇太后起时便有些身子不适,只是怕令皇上与娘娘担忧,便没有让人遣太医,可刚才太后竟是昏了过去,桂嬷嬷已着人去了太医院,晴儿便过来寻皇上与娘娘。”紫薇低着头,状似战战磕磕地在回话,人眼里可是没有一丝惊慌的劲。 每日太医的医案都是由粘杆处传给他,经过核实的,弘历自是知晓太后昨日诊脉时并未有什么异样,怎么今儿个就闹到昏厥了? 想了片刻方道:“你们是如何照顾皇额娘的,为何到了现在才来报!”还真是会挑时候,弘历瞥了一眼跪倒在地的奴才们,心里有了猜想。 “皇上,都是晴儿的不是,只顾着听从太后旨意,况且太后身边还有着尔晴姑娘在看顾,却不想……”紫薇泪眼朦胧,眼中是万分的悔恨,叫人看了便不忍心苛责眼前的女子。 紫薇如今占了晴儿的身份,但她依旧不满意,她本是沧海遗珠,有着爱新觉罗家的血统,却还比不过一个异姓亲王的遗孤!想到兰馨在宫里的待遇,和她做牛做马照料着太后的起居,却依旧讨不到好的结果,叫她怎生甘心。现如今有人指了条明路给她,她当是要牢牢的抓住机会,等得到了太后以及皇上的青眼,好上了玉牒,有个正式的封号品级,而不是在慈宁宫里做一个连宫女都不如的‘晴格格’! 云淑暗自撇了撇嘴,果然是夏雨荷j□j出来的,端的是会演戏,只可惜如今的弘历可不是还猪里面的皇帝,这些小伎俩还是入不得他眼的。这么些年相处下来,虽说云淑始终读不到弘历的心思,但也对他了解了许多,可不是什么三言两语就能糊弄了的主。 “皇额娘倚重尔晴,朕是知道的,”弘历脸上带着一抹浅笑,“想来她也不能不顾皇额娘的旨意,如今既已如此,皇后便与朕去慈宁宫吧。”紫薇想要借刀杀人,弘历可不愿做这把刀,虽说他对晴儿那丫头不喜的很,但也不会轻易的就把她除了。 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紫薇,云淑方道:“皇额娘身子不适,臣妾竟不知晓,确是臣妾失职了……” 没等云淑说完,便被弘历打断了,皇太后的心思弘历大约猜到了几分,如今云淑虽明着放权到了下面几个妃嫔手上,但仍旧掌着凤印,且圣宠不衰,在后宫的地位不可撼动,他那位想要制住后宫的皇额娘能忍道这时候才有动作,倒实属不易了。 “这与皇后有甚干系?”弘历扶着云淑的手道,“你早把宫权放给了婉妃几个,只一心顾着朕与几个孩子,便是要揪这失察之罪,也怪不到你身上。” 紫薇看着弘历与云淑之间的脉脉情深,心里很是不舒服,还记得当年她娘诉说中与皇上那山盟海誓的爱情,却不想妾有情君无意,便是她自己也得证不了身份,只能顶替了他人的身份生活在这深宫中。 可能在这宫里生存下来的人,哪个不是人精,谁又看不出她是不得紫禁城三大头的喜爱的,捧高踩低本就是宫中常见,她所受的也不是一两言能够说清的。 “事不宜迟,墨梅还不给你主子换身衣裳!”弘历打发走了慈宁宫的人,淡漠地瞥了一眼储秀宫众人,才开口道。 站在寝殿外,云淑看着跪在地上的桂嬷嬷道:“皇额娘可是醒了,是哪位太医看的诊,如何说?皇额娘身边可有人看护着?” “回主子娘娘的话,李太医、王太医都来了,几位太医正在议诊,太后不久前已是缓过了神,诚嫔娘娘正在里面服侍左右……”桂嬷嬷虽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了,但也并不赞同太后处处要与皇后作对的做法。 如今皇后圣眷无人可及,所出的九阿哥已是储君的不二人选,而太后的荣耀不过是因为生了个做皇帝的儿子。说句大不敬的,要是新皇继了位,后宫里可就没这位前圣母皇太后什么事了。在桂嬷嬷看来,现今该做的当是与皇后联手,而不是敌对,可她毕竟只是个奴才,主子要做的事,也轮不到她来说什么。 诚嫔么?云淑轻笑,“诚嫔自进宫以来就得皇额娘的意,又与皇额娘同宗,最是孝顺的,有她伴在左右,皇上与本宫均是放心的。” “皇后说的是,”弘历对这位时不时就要给云淑下绊子的皇太后,已经忍耐到了极限,“想来皇额娘尚在病中,不宜过于劳累,朕与皇后便不进去打扰皇额娘休息了,高无庸,去把李太医宣来,朕倒要看看这群拿了皇家俸禄却连平安脉都不会诊的混账有什么话说。” 李太医乃是太医院院正,是雍正爷的心腹,即便是钮祜禄太后,也是收买不得的。 “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李太医依旧是一副不卑不亢的老样子,说实在的,要不是身家性命都在雍正爷的手上,打死他他也不会继续留在宫中遭罪了。 “起吧。”弘历坐在主位上,脸上挂着怒意。 “谢皇上!”李太医觉得今日太后的病来得蹊跷,以脉相来看当是油尽灯枯之相,但凭他给主子们看诊这么些年的经验来看,实则未必。 “李太医,你且把皇额娘的情况说皇上与本宫。”云淑用神识查探了一番,只见钮祜禄太后被浓浓的黑雾所笼罩,周身皆是死气。 李太医静了静神方道:“请皇上、娘娘恕罪,奴才才疏学浅对皇太后之症状只得其一二,确是不容乐观。” “可有医治之法?”弘历问道。 “回皇上,奴才已与令几位同仁商议过,如今奴才等能做的,就是先稳住太后的病情……”李太医想到太后方才话里话外的意图,此次病重,怕多是太后自己折腾出来的。不过这些也就心知肚明便可,却是不足为外人道,要不然他的小命怕是要搭在里头了。 “本宫记得王太医本是皇额娘惯用的,”李太医是个难得的聪明人,云淑也不愿太过为难他,皇家辛秘,能让他避过了便是最好,“皇上,想来还是叫王太医来问话为佳,李太医虽是众太医之首,却也不是最了解皇额娘平习之人。” 弘历自是清楚云淑的考量,李太医如今的身家性命都在皇阿玛的手上,又是杏林圣手,当世也是难得,要是折在了这里,怕是不值当。 况且太后所图的,不过是传闻中的‘仙丹’而已,只要是女人,不论多少年纪,总是希望青春永驻的。 “奴才告退。”李太医在心底偷偷抹了一把汗,心道:皇太后已是知天命的年纪了,也算是福寿皆享,还闹将出这些事情,只怕是贪心不足啊! “弘历,你且问那王太医,我先去看看皇额娘如何了。”云淑方才用神识探不出深浅,心里便有些担忧,虽有古语云不立危墙之下,她却是偏向虎山行之人,若是真如她猜想的那样,那人便是露了马脚了,要是此番机会她不捉住,等那人再回到暗处,便是防不胜防了。 瞧了瞧云淑并无勉强,弘历方道:“也好,云儿且去伴着皇额娘,有你主持着,也可令皇额娘安心。” 寝殿里的钮祜禄太后等了半日,方才等得云淑进来,心中暗恼,不过碍于她的最终目的,脸上依旧挂着笑。 “皇额娘可是好些了?”云淑坐到了床榻边,拉起钮祜禄太后的出声问到。 太后轻咳了两声,“好些了,就是身上无力,想要起来都不能,”拍了拍云淑的手,“哀家知你是孝顺的,只是不久便是大选了,你那儿的事也多,哀家这里有诚嫔照料着便可,皇后自去做你的事吧。” “皇额娘这是说的什么话,还有什么比您的康健更重要的,皇上听说您身子不舒爽,脸色登时变了,可是担心的紧,媳妇作为皇后当是要为皇上分忧的。”在没有探出深浅之前,云淑可不能就这么回储秀宫。 说话间看了一眼面色不佳的诚嫔,“皇额娘,依媳妇看来也该让诚嫔回去歇歇了,您看着这小脸,竟连一点血色都没有,叫人看着心疼的很。” “谢娘娘抬爱,只是太后对妾婢关爱有加,如今太后身子不爽快,如若不能长侍左右,妾婢便是回去了,也不能安然歇息。”诚嫔已不是刚入宫那会儿,仗着背后有太后撑腰,几乎连云淑都不放在眼里的新人了。宫里弯弯道道她亦是清楚的很,太后对她虽说是疼爱有加,也不过看在她还有利用价值,且钮祜禄家也送不进新人了,如若不然,依着她出入宫时的莽撞,也许早就连尸骨都不剩了。 如今的钮祜禄·月琴早已没了出入宫时的豪情壮志,只求能安安稳稳的度过余生了。可是太后却偏偏不放过她,什么事都不忘她这个侄孙女,当真是有苦说不出。 “哀家也算是没白疼她,皇后你说是不是?”钮祜禄老太太问道。 “能有诚嫔这个知冷知热的在皇额娘身边照料,皇上与臣妾俱是放心不已,诚嫔有心了。”云淑自是听得出钮祜禄老太太话外的挤兑,也不甚在意,她们本就不是一路人,自己如今又碍着钮祜禄家的富贵路,这老太太要能与她和平相处反倒是奇怪了。 “哀家怕是不行了,只是未能再见得太上皇一面,心里惦记的紧……”太后叹了口气道。 看来是要入正题了——云淑心道。 “皇额娘说的是什么话,您的福寿可是大着呢,都说是千岁千千岁,怎么倒是说起丧气话来了。”云淑安抚道。 “哀家自是比不得太上皇的,如今瞧着还一如当年,可哀家却是人老珠黄了,”说到这厢,钮祜禄太后的眼里泛着泪光,“哀家也不求别的,只求能多活几年,能看着爷安好就心满意足了……” “太后,依妾婢看,皇上最是慈孝,自是会想办法让您身子康健的。”诚嫔在一旁敲边鼓道。其实太后找她说起秘药之事,她心里就没个安稳。 是人都逃不开生老病死,和瞧着太上皇与老廉亲王似是脱离了凡人的范畴,众人皆说是天佑,怕是不尽然,可谁又能从那两位爷嘴里套出话来。年事渐高的太后可耐不下了,她不知自己还有几年好活,但也不愿眼看着这长生大道离自己远去,眼看着如今皇帝皇后的模样,太后猜是他们也清楚其中奥秘,心中便免不了泛酸。 “哀家是比不了太上皇的,已是老了……”太后拍着云淑的手道,说来她伴着太上皇那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况且还生养了弘历这么一个出息孩子,若是能有那人所说的神药,怎么也不该忘了她。可如今眼看着太上皇与廉亲王依旧风姿卓越,就连自己的儿子媳妇也是青春常驻,只有她一人成了郁郁老妇,怎叫她不难受。 从那人的嘴里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起,钮祜禄太后的心里便存着恼恨,对着太上皇、皇帝发不了,也就只能冲着从来都看不惯的云淑打压,以平复心中的不忿。眼看着与皇帝愈发的离心,钮祜禄太后的心也愈发的冷了,虽是她肚子里出来的,却不是在她身边养大的,果然是不亲。 “皇额娘可是天下最有福气的女子,如何倒叹息了起来?”云淑读了读钮祜禄氏的心思,心里便有了数。笑话,她炼制的丹药,自是她愿意给谁便给谁,想来太后老人家的愿望是要落空了呢。 “有福气又如何?如今不还是岁月催人老?”钮祜禄老太太感叹道。 钮祜禄·月琴如今已是骑虎难下,从她一进宫就打上了太后的标签,想要向皇后投诚也不能,当真是悔恨莫及,若是当初没有被富贵迷了眼,她也许就不会被埋没在这紫禁城中,终有一日化作一抹孤魂。 “瞧太后说的,依妾婢看着太后保养得宜,比起奴婢的母亲也是年轻上了许多。”顺着太后的心思,又不能说的太过得罪了云淑,月琴也是为难的很。 “可是和爷比起来,哀家是真的老了。”钮祜禄太后终于说到了重头戏,她知晓太上皇素来最是疼爱云淑,想来有甚灵丹妙药,必是少不了皇后的,作为皇后的额娘,她想要儿子媳妇孝敬一二也是合理,只要这皇后莫要瞧不清楚眼色! 云淑淡然一笑,也不接钮祜禄氏的话头,就看着太后与诚嫔一说一唱的,好不热闹。 等云淑与弘历一走,钮祜禄老太太的脸色便沉了下来,心中积郁着怒气,扫下了大宫女端来的药碗,狠狠地拍了拍床沿,暗道:这乌拉那拉氏端的是不识抬举,哀家已是放低了身段装病了,她也不把那人所说的仙丹妙药拿出来,看来自己埋在储秀宫的钉子该是动一动的时候了。 “琴儿,你瞧哀家这身子骨,如今是不行了,还没与皇帝说上几句呢,就已经不接力了。” 与弘历相携回到了储秀宫,两人对视了一眼,流露出了眼中的无奈。弘历对钮祜禄老太太的忍耐度也已到了极限,她毕竟不是他的生生母亲,至少前一世的钮祜禄太后可没有表现的如此不堪,能从雍亲王府一路走到乾隆朝,并生下唯一满洲血统继承人的人,如何会是蠢的。 想到之前粘杆处传来的消息,弘历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这一世阿玛尚且安好,自己这好额娘就已经迫不及待把手伸向前朝了,要是再让她多活上几年,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乱子来! “过两日就要大选了,云儿一时也闲不下来,慈宁宫有诚嫔侍疾,也是得宜的,云儿且安心为我们的永瑞挑一个得意的福晋,再让钦天监选上个吉日,好让皇额娘也高兴高兴,说不得皇额娘以高兴病体就安康了。”弘历拍了拍云淑的手道。 听了弘历的话,云淑险些没有笑出声来,太后所有作为的目的,她与弘历都清楚,但心里明白可不代表要说出来,“既如此,也只能麻烦诚嫔了,想来皇额娘对诚嫔素来喜爱,有她伴在身边,身子也能早些好起来。” 送走了回养心殿处理政务的弘历,云淑半倚在榻上,星眸微垂,对着身旁的墨梅道:“等会九阿哥、五格格、十二阿哥过来请安,你且说我乏了,让他们明日再过来吧……” “主子可还有什么吩咐?”在云淑身边呆了这么些年,墨梅自是了解她家主子的性格,见她还不叫自己走必是还有什么话要吩咐。 闭上眼眸,懒散的倚在美人榻上,云淑想了会儿,方道:“让墨菊在毓庆宫前候着……”多余的话不用出口,墨梅自是清楚云淑的意思,按下不表,退了出去。 侧卧在美人榻上,云淑理了理纷乱的思绪,儿女皆是债,活了两世方有了这三个小儿女,她自是疼到了骨子里的。 只是……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永瑞的年岁渐长,愈发的成熟稳健起来,放到现世里多不过一个中学生的年纪,却在几年前已能独当一面,为他的皇阿玛分担政务了,让人不得不感叹皇家儿女的早熟。 “到额娘这儿来。”云淑拍了拍身旁的空处,示意永瑞坐到她的身旁来。 永瑞眼中灵光一闪,从容地走到了云淑的身边。 作为储秀宫三个孩子中的老大,永瑞自小就聪颖过人,比起调皮活泼的和珑、年幼稚气的永璂,云淑放在他身上的心思是最少的,如今孩子大了,云淑也不会轻易的干涉永瑞的人生。在她看来,自家的永瑞虽说不上十全十美的完人,但也可说是龙章凤姿少有人及,对于自己的人生道路自有他自己的想法,若是她强加上自己的想法,也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对于永瑞与和珅之事,云淑并没有阻止,许多事堵不如疏,若是两人能保持本心,相持下去,未尝不是件美事,若是最后告吹了,自家儿子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瑞儿可是想好了?”云淑轻抚过儿子半秃的脑门子,柔声问道。 看了眼自家已过了二八年华,却依旧青春常驻的皇额娘,永瑞点了点头道:“儿臣是有争胜之心,却亦不想做那孤家寡人……善保他很好。” “额娘只给你一个忠告,看清你自己的心,什么才是你最重要的,莫要因为旁的,而弄丢了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生没有第二次选择的机会……”云淑拍了拍自家儿子的手道。 “儿子省得。额娘——您与阿玛可是——”永瑞眼中残留着不舍,他们的额娘从他们出生起,就给他们营造了一个家,他们的家很小,却也很温馨。永瑞知道自家皇阿玛今日里,几乎把所有的政务都交给他,是想要早日把重担交到自己的身上,好早日与自家皇额娘离开这方牢笼,去到外面更广阔的天地。宝儿与永璂还有可能伴在二人身边,自己却离不了这紫禁城,幸好能有善保伴在自己的身边。 听永瑞提到弘历,云淑平静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波澜,那个一直宠着自己的皇者,她终究成全不了他的生生世世,自踏上了逆天之路,她与他终将会是交错的两条直线,渐行渐远…… 第147章 送走了自家宝贝儿子,云淑突然一阵心悸,冷汗不断地从如玉的肌肤上溢出,原本红润的脸颊变得苍白。 “墨梅!”平复了心中的动荡不安,云淑把墨梅叫了进来。 “主子?”看到云淑云鬓散乱,面色不如往日里那么好,墨梅很是担忧,自从她到了主子身边,还从未见过自家主子有如此失态的样子呢,怎叫人不担心。 摆了摆手,示意墨梅不要惊慌,“传令凤卫,密切查探宫中动向,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主子,可是有人动了?”墨梅知道自己原本不该多问,可是对于云淑的担忧却占了上风,她家主子虽说是手段了得,但毕竟自己在明,而那些不安分的在暗,百密也总有一疏。 微微摇了摇头,方道:“我也不知怎的,近日来总是心神不宁的很,还是万事小心为妙。” “那慈宁宫那位?”说实在的,墨梅对于这位对权柄有着无限向往的太后娘娘端的是恼恨不已,时不时的就给自家主子找麻烦、挑刺,偏偏她是当今圣上的生母,大清又是以孝治天下,太上皇不在宫中,即使是皇上也要让她几分。 无所谓地笑了笑,云淑道:“且不用担心,你也知皇额娘近日来身子不利爽,皇上想着恐是宫中的风水不宜皇额娘安养,遂想趁着天气还未大寒,将皇额娘送到温泉庄子里安养。” 云淑心里清楚,弘历对太后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近些时日钮祜禄家可是不安生的很,私底下的动作不断,更何况弘历是个掌控欲极强的帝皇,决不允许有人在他的手底下做什么小动作。 “是,奴婢这就去。”作为与云淑相处最久的人之一,墨梅自是清楚她家主子的性子,自不会胡动作打草惊蛇,必是有什么难以言明之事,她一个做奴婢的,只要做好主子的吩咐便好。 虽然云淑身边侍候的人多的很,但最倚重的当属四墨,其中尤以心思缜密的墨梅为首,把宫里的事情交到墨梅手上,云淑还是颇为放心的。 有些疲累的云淑侧卧在榻上,绝丽的容颜难得的露出些许疲色,若是熟悉云淑的在场,必是能看出些许不寻常来,但之前云淑已挥退了众人,自墨梅出去了以后,屋子里只余云淑一人。 养心殿 “太后那里可安好?”弘历摩挲着手上的盘龙玉扳指,对着空无一人的西北角冷声问道。 大殿里伺候的奴才只剩高无庸一人,他真不知该高兴皇上器重自己,还是该担心,在这宫中知道的越多,越是小命难保,只能低下头装傻充愣。 “回主子的话,太后在主子与主子娘娘走后,似乎病情又有所起伏,且慈宁宫里的奴才又不小心打坏了些许物件。”影一从阴影处走出,恭敬地跪在了弘历的面前。 这批暗处的人手,与粘杆处的人手互不相干,粘杆处在明,而他们在暗,是弘历手上最得力也是最衷心的人。 “看来皇额娘的病情不容乐观,慈宁宫的奴才也越来越不尽心了,高无庸传朕旨意,把慈宁宫里不得力的奴才重打三十大板,发往辛者库。”弘历冷笑了一声,这老太太是越老越糊涂了,现在大清的皇帝是自己,就连皇阿玛也为了不使自己的政权不稳而离开京师,她倒是想借着皇帝生母的名头作威作福。大清是爱新觉罗家的,很不用什么钮祜禄氏来‘保驾护航’! “温泉庄子布置的如何了?”弘历觉得他之前是太过温和了,就快让老太太忘记,谁才是大清的掌权者了,既如此,也该让她好好清醒清醒了,后宫少了一个太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影一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回道:“禀主子,已让人布置好了,绝不会让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叨扰到太后娘娘修养的。” 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弘历随意地挥了挥手。 影一再一次回到了暗处,空荡荡的大殿里,似乎从没有什么人出现。 微微叹了口气,说实话,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弘历也不会把钮祜禄太后送出宫去,毕竟大清以仁孝治天下,朝堂里最不缺的,就是那些整日之乎者也的酸儒,就为着表明功夫,弘历也会善待太后一族的人,只可惜人心不足。那些人的动作已经妨碍到自己的变革了,为了百年之后的山河不再受那烽烟之苦,他容不得任何阻碍之人。 所有的子嗣里,只有永瑞与永璂是云儿所出,最得他的喜爱。且永瑞自小由皇阿玛与他亲自的教导,即便是他退了,永瑞登基后也不会放弃大清的变革之路,他能够安心地把大清交到永瑞手上。 弘历的旨意一到了慈宁宫,一众奴才是哀声一片,纷纷跪下讨饶。 高无庸看着纷乱的慈宁宫众人的百态,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都是做奴才的,生死皆在主子们的一念之间,若是遇上了好主子,鸡犬升天风光无限,可若是…… “高无庸,皇帝真是如此说的?”钮祜禄氏的手颤了颤,苍白的面上看不出喜怒。 “回太后的话,万岁爷是顾念如今京里天气渐冷,不宜太后娘娘修养,为了能让太后娘娘‘安心’修养,才让人修葺了小汤山的别院。”高无庸着重说了安心两字,令钮祜禄老太太原本就苍白的面色隐隐透出了青色来。 “好、好——皇帝可真是孝顺本宫,为了本宫的身子竟还特去修了别院,不过本宫的身子自己最清楚,”太后眼中的冷光一闪而逝,“再修养个些许时日,想来就无大碍了,况且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本就是在平常不过了,何须这般行事?” 递了个眼色给身旁的诚嫔,可诚嫔也不知怎地了,一直耷拉着脑袋,就是不抬头看向太后,直恨得钮祜禄太后咬牙切齿。 这厢诚嫔不看钮祜禄氏的眼色行事,一旁的‘晴儿’可就按耐不住了,上前一步,对着高无庸客气道:“高公公,您瞧太后娘娘的气色已比前两日好上许多了,只是身子骨还弱着,一动不如一静,出宫车马劳顿,想来也不是很得宜,请公公把这厢的情况说与皇上知晓,想来皇上是最孝顺太后娘娘,定是不会让太后娘娘劳累着的。”说话间‘晴格格’身边的一个侍女塞了一个荷包到高无庸的袖子里。 “晴格格这话说的,”高无庸在心底冷笑了一声,“万岁爷就是为了太后娘娘好,才做这般决定的,之前已着奴才问过众太医了,院正也说京里干燥而冷冽,不宜太后病体康复,需要在湿热之地疗养,方式上上之选。”说话间透出了些许无奈。 “万岁爷知晓了以后,考虑了很久,虽是已接近年关了,宫里很多事宜都需要太后娘娘把关,但皇上说了,这些小事都比不上太后娘娘您的身子骨重要……”高无庸充分表达了弘历的意思,就是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瞄了一眼退到太后身边的‘晴格格’,高无庸捏了捏手里的荷包,不过是些许钱物,他高无庸还真看不上眼呢! “瞧奴才这记性,万岁爷还让奴才告诉太后娘娘,钮祜禄大人近来沉疴渐重,想来是担忧娘娘的病体才急出病来的,只要太后娘娘您身子养好了,钮祜禄大人必能早日康健。”高无庸祭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想那钮祜禄氏最最看重的是什么?不就是钮祜禄家的荣华富贵。 如今弘历就拿钮祜禄家的性命来要挟钮祜禄老太太,原本就处于下风的钮祜禄氏也只得灰溜溜地去到了小汤山。说是养病,但只要弘历不开口,又有哪个太医敢说太后已经无碍了? 对有的人来说,死亡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就这么安安分分的安享终老,至少钮祜禄老太太就是这样的人,争了一辈子,如今让她争不起来了,这生命啊还真像一口枯井一般呢。 钮祜禄太后走了,带走了一直侍奉在身边的诚嫔,以及最是贴心的宫女尔晴,倒是原本最最得老太太欢心的‘晴格格’被留在了宫中,有些出乎人的意料,不过众人很快的被弘历的一道旨意惊的忘记去关注这些了。 如今这京里三姑六婆、一种大爷们常提在嘴边的,不再是东家长西家短、各个大老爷家里的奇闻异事,而是皇帝在壮年之时立太子啦! 不过弘历早在之前的行动里,就透露了些许意思,而永瑞身为中宫嫡长子,地位尊贵、天资聪颖,又是身为皇后的满洲姑奶奶所出,除了家里姑娘育有皇子的,不论是在满臣中还在是汉臣里,都可说是众望所归。 在选秀之前册封了太子,直把家中有适龄秀女的众臣家里炸开了锅,虽说康熙朝出过一个太子妃,且结局并不如人意,但如今的情况可与当时不同了。 可以说得了太子妃的位子,只要女儿家的命好活到太子登位,那一个皇后可是跑不掉了,即使只是侧妃,那要是得了宠生下小阿哥,那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各家的福晋往宫里递牌子递得更勤了,云淑最不耐烦这些命妇觐见的事,成日里不是推销她们儿子,就是引荐她们女儿,弄得云淑烦不胜烦,只得托病不见任何人。这么一来承恩公府邸就热闹了,连门槛都快被热情四溢的一众福晋太太们给踏平了,弄得云淑的额娘嫂子头疼不已。 第148章 “哎——”云淑倚在榻上叹了口气。 弘历一进来就见到自家宝贝一副愁眉不展的小模样,心里犯了阵嘀咕,方上前问道:“云儿,这是怎生了?” 见到冤家债主来了,云淑狠狠地瞪了某个不自知的家伙一眼,背过身去不理会。 屋子里的奴才可是机灵的很,见到万岁爷进来了,纷纷退了出去,做奴才的最基本的就是要会看主子的眼色做事,这不,高总管高公公还在外面候着,咱们这些小喽啰就不要去惹主子嫌了。 “好云儿,怎么倒生气了?”弘历搂着人儿轻声劝道。 没好气地看了某个做了‘好事’而不自知的家伙,“方才墨梅来禀,说是额娘前些日子病了,都不让人进宫来请太医,要不是今日我让墨竹回去了一趟,还不知道这事,你说说——” “那现在太医可已经去了?”弘历问道。 云淑拍开弘历不安分的手,道:“我把墨竹留在家中了,何须太医。” 对于云淑身边的四墨,弘历是放心的,比起自己身边的暗卫来,也是不差的。 “云儿亲自j□j出来的,自是叫人放心的,既已安排好了,为何还这般模样?”有些心疼地抚平云淑皱起的眉头,静静地把人搂在他的怀中。 过了一会儿,云淑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说来她前世加今生也已一把子的年纪了,却还是喜欢在这人面前耍小脾气,要是换做他人,如何能在他的面前放肆,想来她已是习惯了弘历对她的好了。 “前些日子我托病免了命妇的觐见,那些人还是不死心,”云淑在心底叹息一声,自古富贵荣华世人求,“各家的夫人都跑到承恩公府上去了,额娘她是见也不是,不见也不是,本来闲散惯了,突然忙了起来,又着了凉,两厢一遇,身子便吃不消了。” “我知道了,你且安心,明日就不会有人再去承恩公府上叨扰了。”弘历拍了拍云淑的手道。 “嗯,”云淑近日来精神一直不济,就云淑的修为来说,是不该有如此情形的,可不论是云淑自己还是戒灵都找不出原由,也只得作罢,慵懒地靠在弘历的身上,“今儿个瑞儿怎么没随你一起来?” “今日出海的将士们回朝了,这是瑞儿成为太子后第一件大事,我就让他代我去慰劳一众将士,这可是我大清踏出本国土地的第一步。”自从永瑞知道了他的打算以后,就愈发的粘着云淑了,这让弘历很是不愉,今天总算找到了借口,把那坏小子打发了出去。 弘历抬手指着挂在储秀宫殿侧墙上的世界地图,“英吉利、弗朗机等国,国土尚不及大清一个省,却能称霸海上多年,我泱泱大清,岂能落于人后?我已经没有那称雄之心,早日交到瑞儿手上,也是好的。” 弘历知道这紫禁城对于云淑来说,多是禁锢她的地方,他的云儿怎能一生被困于一方小天地之中。 “想来阿玛与八叔近来是不会离开大清的,等到瑞儿大婚后,我们便去找阿玛他们,可好?”没有什么深情之话,却句句为云淑着想,对弘历来说云淑当是他一生的魔障。 说话间云淑已经有些迷迷瞪瞪了,微微点点头,一双杏眼迷离,美目含情倒叫弘历看痴了去。 弘历瞧着眼前的迷糊美人儿,心里是美得很,他的云儿也只有在他面前才会这般放松,“云儿……” 其实弘历自己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云淑这般爱恋,若说当年初临时,他对云儿怀的是愧疚,那当他见到云儿时,便已失了心、丢了魂,不过如今云儿已是他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他明白什么对他来说才是更重要的,所以才能如此容易的放下了这万里江山。 弘历立太子之事,给朝堂震动极大,不过明眼人早就看出苗头来了,原本就韬光养晦没有随便站队,如今更没有他们什么事了。 但也有那么几几起子人心有不甘,首当其冲的就是弘历的几位年长皇子了。心里有成算的几个还好,明白木已成舟,他们也乐得以后做个闲王,但也有人心里别有他想。 “我们那皇额娘果然是深得皇阿玛的喜爱啊!”一容貌清俊的青年男子面带不甘道。 一旁年龄稍长的男子淡然道:“皇阿玛天威难测,太子身为嫡子自然是身份尊贵,我等做好自己手上的事便是。” “三哥,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一点不平?”清俊男子审视着自己这位好三哥,“额娘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在病中还想着为你我兄弟再争一次,难道三哥就不动心?” 要说一点不平都没有,自是不可能的,有哪个孩子不希望获得阿玛的关注和赞赏呢?即使如此,永璋也不愿做了自家六弟的试金石,他看得很明白,皇阿玛对皇额娘的感情已是不能撼动的了,作为嫡子的九阿哥亦是龙章凤姿,是一众阿哥中最出色的,与公与私,他的皇阿玛都是做了最好的选择。 况且永璋也乐得做个闲散王爷,自家那铁血皇玛法还好好的活着呢,他才不准备用自己这颗鸡蛋去碰皇玛法那颗石头。 “难道你连额娘的话都不愿听了,三哥?”永瑢原是看不上他这位无甚作为的三哥的,可是从小被纯妃灌输了夺位心思的他,也明白,自己这位同母兄长亦是他的重要助力,无论如何都要争取过来。 平静无波地瞥了永瑢一眼,永璋在心底叹了口气,自家弟弟是被额娘养偏了心思,道:“天地君亲师,太子殿下是君,我等自当尊崇,六弟有些心思还是莫要出头的好。” 如今的太子九弟与康熙朝的废太子最大的不同之处,便是有一位极端得宠的正宫皇后在后为其打点,若不是当年废太子一出生便失了额娘,如今胜负成败还是两说呢! 听了永璋的话,永瑢的心理还是有些不服气,毕竟为了不引起皇阿玛与中宫的猜疑,他韬光养晦了许久,还未出头呢,就被一棍子打死了,叫他如何能甘心。 “六弟,你原本做的就很不错,不要被母妃的那些痴念蛊惑了。”永璋对于这个同母的弟弟亦是在意的,不愿他成为母妃野心的踏脚石。 永瑢自是能看到永璋眼里的担忧,但是他不甘心,同样是皇阿玛的儿子,为什么他要比老九第一头,就是因为他有个贵为中宫皇后的额娘?他的皇玛法皇阿玛都是庶子继位,那他为什么不能? 看出了永瑢眼中的不甘,永璋的千言万语最后也只能化作一声叹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即便他是永瑢的哥哥,也无法改变他前进的方向。 “也罢,六弟你三嫂这几日就要临盆了,我还是早些回去的好。”永璋与永瑢打了声招呼就回府去了。 而一众阿哥,不仅老三老六两兄弟各有想法,嘉妃所出的三个阿哥如今也聚在了四阿哥永珹的府里。 “四哥,你看如今……”其实应要说起来,永瑆才是兄弟三个里最有想法的一个。老四性子风流,素惯眠花宿柳,对那位子并没有很大的心思,老八腿有宿疾便失了夺位的机会。 “形势已定,十一歇了那心思吧,你我有外族血统,即便是老七也比我们有优势。”其实永珹看得很清楚,大位从头到尾都与自己三兄弟无瓜葛,身为皇子一世富贵总少不了,何必白搭上性命呢?虽说皇家不兴杀子,但圈禁的日子也是不好过的,至少永珹是不想尝试的。 永璇和自家四哥想法差不多,他也清楚十一是由想法的,可他们哥三个既没有煊赫的外家,也没有人脉,如何能谋得大位?便也劝道:“太子乃是嫡出,身份就比你我高了一截,又得皇玛法皇阿玛喜爱,而乌拉那拉家先后出了一元后一继后,虽说一族皆低调行事,但亦是满洲八族之一,远非你我外家可比,不论是圣恩还是势力,你我皆远不如,以后还是好好为皇阿玛办差才是正理。”何苦参合进去,没见人老三老七都乖觉的很吗? “小十一,你难道忘了母妃在离世时说的话了吗?”永珹想了想,还是把嘉妃搬了出来。说实话嘉妃是宫里难得的明白人,虽然过世的早,但也为自己的三个儿子设好了后路,她身上的高丽血统虽然令三个孩子无缘皇位,可也是他们身上一等一的护身符。 永瑆低下了头,沉声道:“弟弟知道了,多谢二位哥哥为小弟谋划。” 第149章 云淑近日来愈发的疲懒,要不是得给她的宝贝儿子挑选个拿得出手的嫡福晋,她恐怕又要做甩手掌柜了。冷眼看着纯妃、舒妃几个打着锋机,倒也能消磨些许时间。 “主子娘娘,您看臣妾不过调笑了纯妃姐姐,姐姐就给臣妾脸色了呢。”舒妃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无亲子又不得宠,只要扒住皇后这条大船,也就能安稳度日了。所以看着纯妃有时蹦跶的欢了,皇后不便开口,就出口讽刺上一两句,好在云淑面前卖个好,虽说云淑本不在意这些,但也从未拂了舒妃的特意亲近。 “哦,纯妃在宫里素来是由涵养的,今个倒是着色了?”云淑原就对秀女们的‘才艺’看得乏了,乐得有人演上一两场逗逗趣。 听云淑这么一说,纯妃脸上微微一变,很快就缓过神来,笑着道:“瞧舒妃妹妹说的,倒是叫主子娘娘笑话了,不过是想到永瑢一时出神罢了,哪里能成了给妹妹脸色了。” “老六素来是个喜欢舞文弄墨的,想来身边还缺个能红袖添香的佳人相伴了,你这个做额娘的,可要仔细相看了。”云淑对着纯妃淡淡一笑,配着那依旧娇俏的容颜,叫人免不了暗叹她果是受上天眷顾的,从进宝亲王府到如今,岁月不过是为她出色的容貌更添些许魅力。 想到这次选秀的主要目的,舒妃原本笑容一滞,黯然道:“若是臣妾的小十还在,也到了娶亲的年纪了。”刚说完,舒妃就知道自己是失态了,小心地看了眼云淑的神色,见她并未露出什么不愉,也松了口起。 “再过些年,还有十一需要你来操心呢。”云淑把话岔了过去。当年淑嘉想要把永瑆送到储秀宫,被弘历拦下了,因着永瑆年纪尚小,就交予舒妃抚养,只可惜就算舒妃对永瑆花了大心思,永瑆对舒妃面上再怎么母慈子孝,也越不过淑嘉去。 “是啊,转眼十一就长这么大了,再过两年也要出宫建府了,臣妾心里真是舍不得呢。”舒妃顺着云淑的话说了下去。 说起十一阿哥永瑆,舒妃心里也免不了叹息,她对着永瑆可谓是掏心挖肺了,可也换不回那孩子的真心相待,身为宫中老人的舒妃如何能看不出永瑆眼底的敷衍呢? 云淑不动声色地看了舒妃一眼,看来这个十一阿哥不论是现在还是历史上的,都是个白眼狼呢。 “本宫瞧着纯妃的身子是日渐有起色了,三阿哥府里人到底是少了些,你也多看着点,老三虽不如老六得你的心,但也是你肚子里出来的,你可不能光顾着老六了,有合适的说与本宫就是了。”这一世永璜、永璋虽没有被弘历苛责,但终究因为有永瑞的存在,并未入得弘历的眼,也在朝里当着差,可也只是平平,况且这两人都是聪明人,不会生出旁的心思,云淑自会对他们稍加优待。 听云淑提到永璋,纯妃脸上的笑意一顿,又笑着道:“瞧娘娘说的,臣妾不过因为老六年纪稍小些,多花了些心思在他身上,哪里能把老三给忘了呢。” “说来,这趟的秀女倒是有几个出挑的,臣妾也得舔着脸为永瑆求教娘娘一二了。”见纯妃被云淑的话堵了嘴,舒妃虽想落井下石一番,可瞧着云淑的脸色,也为多话,转移了话题,聊起这一批秀女来。 回到储秀宫,云淑招来了墨梅,其他人也知趣,皆退了出去。 “主子,可是有什么不妥?”墨梅四人已是云淑身边的老人了,都清楚自家主子的本事,只暗暗回想自己是不是漏过了什么。 手里捧着碧玉茶盏,思量了些许方道:“我近日瞧着晴格格似与钟粹宫走动地勤快了些?” 自从紫薇花成了晴格格,就一直侍奉在慈宁宫太上皇后身旁,也未见与哪个阿哥格格相亲些,倒是这次太上皇后离宫修佛,并未带上她,原以为是个翻不出风浪的,如今瞧着倒是走了眼了。 “回主子的话,绿衣姐姐昨个递了消息,纯妃娘娘只说瞧着晴格格年幼就失了生母,怪是叫人怜惜,遂多看护了她些,奴婢看了这几日递来的消息,也未见异常,只叫人盯着,一有风吹草动,必逃不过主子的眼。”墨梅倒是不觉有何不妥,毕竟上皇和皇上都宠着自家主子,宫里的暗线也并不瞒着,就是太上皇后也未翻了天去。 云淑看着傲娇了的大宫女,笑着摇了摇头,方道:“我看你是这几年过得越发舒坦了,岂不知百密一疏,若是只有我一人,倒是不怕什么,可如今有了瑞儿、珑儿、璂儿,谨慎着点儿,也是应该的。”说着,拿食指点了点墨梅的额头,“你可知错了?” 墨梅一哂,但也知道自家主子并未怪罪于她,想到近来因着太上皇后出了宫,宫中风平浪静,也疲懒起来,放松了对个宫的掌控。 “主子教训的是,奴婢这就去安排人手。”墨梅说罢便离了储秀宫。 容嬷嬷适时地递上茶盏道:“如今太子爷也到了大婚的年纪了,娘娘心中可有人选?” 容嬷嬷是云淑的奶娘,为了她不惜扔下丈夫儿孙,陪着云淑一路到了紫禁城。 云淑待她一如自己的亲长,很是信任,听她问起,笑道:“瑞儿的性子嬷嬷是知晓的,现下有太上皇与皇上牵制着,也很不必在意那些个门第,出身再高也高不过皇家,若是出身太好生出什么旁的心思反倒不妙了,我倒是想给瑞儿找个出身略低的福晋,不是谁家都和阿玛、哥哥一般的。” 想到原来历史中清皇室的凋零,云淑不免叹息,好在皇阿玛与弘历已在着手清理那些尾大不掉的内务府世家了,她可不想她的儿孙被那些包衣把住了后嗣。 “主子说的极是,奴婢逾矩说句实话,太子爷文治武功承袭了上皇与皇上,举国上下也是难有人敌的,那些‘格格’们可配不上太子爷。”容嬷嬷是看着永瑞长大的,在她眼里宫里也只有皇后所出的阿哥格格最为出众。 “瑞儿知道他容嬷嬷这么夸他,可该高兴了。”云淑知道容嬷嬷待她一如亲生,她也不在意那些规矩,“我瞧着舒穆禄氏、兆佳氏,还有伊尔根觉罗氏都不错,嬷嬷可要仔细相看。” 用手指着名册上的三位秀女,云淑并没有选最被看好的西林觉罗氏,一来西林觉罗氏性子不是鼎好,二来永瑞也不需要外戚的帮扶,因为他是嫡长子,因此在汉臣中可说是众望所归,而满臣有雍、乾二帝压制,亦翻不出风浪来,等永瑞继位,他们自也会等到永瑞羽翼丰满再放手,云淑自然是按照自己的心意来。 而且永瑞早已有心仪之人,云淑也要帮他找一位能摆正自己位置的福晋,只是这并不能为外人所知,云淑也只能通过粘干处递来的消息,挑选最为合适的人选。 看着名册容嬷嬷对三人隐约有些印象,具是温婉静雅的,容貌虽说不上极佳,但也算上乘,只是…… “嬷嬷可是听到了什么?”这宫里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选秀乃是宫中的大事,秀女们的一举一动自有人暗中关注着,若有些许出格,传到宫里并不奇怪。 似是想到了什么,容嬷嬷的脸上不甚好看,“六阿哥您是知晓的,是个最喜舞文弄墨的,而兆佳氏同屋的索绰罗氏是名满京城的才女……” “可是两人有什么不妥?”云淑对那些个跳梁小丑并不在意,同是一母所出,三阿哥可要识时务多了。 “这倒是没有,”容貌的老脸拧出一朵菊花,才道,“只在花园里偶遇了几次,并无出格,可奴婢瞧着索绰罗氏的做派,想起一个人来。” 瞧容嬷嬷的神态,云淑知道必是与自己不对付的,否则容嬷嬷也不会是这般情态,想了想,遂问道:“雅彤?” 刹一听到这许久未被提起过的名字,容嬷嬷愣了愣,叹了口气道:“娘娘是如何猜到的?” “自出阁后我虽说不上无忧无虑,但也自在的很,即使是富察氏在世时,也多是针对高氏,也只有还在府里时,有老太太护着的雅彤母女视我和哥哥额娘为眼中钉,处处想要压制我们母子四人,能让您这么记恨在心头的人可不多。”云淑这一生可以说顺遂的很,也只有未出阁时因着继祖母的偏心,受到些许冷待。但她对同是穿越者的雅彤也没有什么深刻的感情,不论爱恨,只是不同人不同命罢了。 既然容嬷嬷提起了,她自然不能放着不管,因为她深知穿越女的杀伤力有多大,包括她自己,曾经年少轻狂时做下的蠢事并不少,但她是幸运的,得了令人艳羡的机缘,比旁人多了几分生机,要不然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几次了。 “墨菊让墨梅着人探一探才名满京城的索绰罗氏的虚实。”云淑吩咐道。 第150章 看着墨梅递来的纸条子,云淑淡笑道:“果然皇上那边的人也有动作了。” 自从太上皇后离开了紫禁城,弘历对后宫的掌控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这次选秀的主要目的是为永瑞挑选一个合适的太子妃,也是大清未来的皇后,弘历自然会派人记录下秀女们的一举一动,一个人的品行往往是细微处见真知的。 虽然弘历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秀女就脏了手,但也绝不希望自己给自己儿子弄回个不安分的。所以那位左都御史家的小姐,蹦跶的越欢畅,越无可能进到各皇子的后院,更别说是铁定的下任继承人永瑞了。 “既然皇上那边有了应对,那就让我们的人在外围看着吧,为一个小小的秀女花费那么多心神,可值当。”云淑慵懒地窝在软乎的靠垫上,近些日子来,她是越发的疲懒了,好在后宫已清理的差不多了,不需要她费太多心思。 容嬷嬷对那个到处打探储秀宫的秀女很是不喜,不禁让她回想起那拉府里的日子,要不是自家老爷是个明白人,主子和太太早就被那对狐媚子给挤兑死了。 瞧见容嬷嬷的神色,云淑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安抚道:“嬷嬷,你且看如今,宫里宫外可有比我还舒坦的?当年不过是老太太与额娘之间的锋机,那两位也不过是老太太手里的棋子,我们该看的是今朝才对。” 主仆几人为着永瑞的婚事可谓伤透了脑筋,墨梅几个见着自家主子脸上的疲色,不免有些担忧,前些日子容嬷嬷告说请太医过来诊诊,都被主子回了,可如今…… 按下储秀宫里几位大宫女的担忧不提,那些个进宫学习规矩的秀女们可并不安分。 出身高些的几个都是奔着太子妃的位子去的,对于那些她们眼里的狐媚子可不会手软。 要说这届秀女,颜色最好的当属西林觉罗·玉妍与索绰罗·素欣,一个艳若桃李明媚可人,一个清水出芙蓉柔弱堪怜。西林觉罗氏系大学士鄂尔泰的孙女,家世在众多秀女说得上上层,手段亦是不凡,且纯贵妃似乎对她颇为喜爱,时不时传见西林觉罗氏。联想到还未娶福晋的六阿哥,大家都心里有数。而最让一众秀女挂心的储秀宫,从秀女入宫以来,却从未传出半点风声。 与西林觉罗氏大方明艳不同,索绰罗氏身上多了几分江南女子的纤柔,恨不能走两三步就喘一喘,再多走几步就要西子捧心一副病美人的模样,叫这些利爽的满洲姑奶奶很是看不上眼。再者说索绰罗氏虽说出身不差,但也说不上顶尖,且她平日里颇为孤芳自赏的样子,叫人生不出亲近的心思来。 与六阿哥偶遇的那几次,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其中的猫腻,只有索绰罗氏还颇为沾沾自喜。 春日里风和日丽,御花园内花团锦簇,一派生机盎然。 索罗卓·素欣低头理了理衣裳,娉娉婷婷地走到湖边,寻了个石墩子,侧坐着享受阵阵轻风。今儿个索绰罗氏穿着一身湖蓝色木芙蓉绣纹的旗装,衬得她愈发香肌赛雪,朱唇似樱。眉间轻蹙,似有万般愁绪在心头。 “她又怎么了?”瓜尔佳·紫妍看到装模作样的索绰罗·素欣,不禁撇了撇嘴。 兆佳·谷梵拍了拍紫妍的手,轻声道:“想必是瞧着园内景色宜人,出来透透气。”自从进了宫,谷梵就时刻记着额娘临行前话,不多说一句话,不多走一步路,宫中不比家里,家中都是豺狼环绕,更何况这吃人的地方。瓜尔佳·紫妍是谷梵的姨表妹,自幼就是个天真烂漫的性子,说话直来直去也不怕遭人记恨,如今两人一起参选,谷梵自然要照顾着些。 看到紫妍鼓起她那圆圆的小脸,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见谷梵依旧是一脸温婉地微微摇头,只得把到了嘴边的话费咽下。要说紫妍与索绰罗氏有什么交恶,那倒是没有,只是小姑娘是个直肠子,最是看不上那满肚子弯弯绕绕的人,凡是看不顺眼了,总爱在嘴上逞个英雄。 不远处多了两个人,索绰罗·素欣一早就注意到了,瓜尔佳的丫头成不了什么气候,兆佳氏就难打发多了,暗自叹了声晦气,也不搭理两人,不动声色地在心里琢磨着前天无意中听说的事。 索绰罗·素欣从来都是个极有野心的女人,只可惜她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聪明,最后落得满盘皆输,丢了性命。当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穿越到清朝时,她的心再次躁动起来,她想要成为清朝最为尊贵的女人,然而现实却不如她想。 如今虽还是乾隆年间,可各出琼瑶奶奶的大戏纷纷上演,历史的走向也生出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后宫倾轧的得益者已香消玉殒,而那位顶顶有名的废后乌拉那拉氏不仅宠冠后宫,所出的九阿哥业已册封为太子。不仅如此,原该驾崩于雍正十三年的雍正爷也健在,还与老廉亲王在大清四处游走。这给原本自以为掌握着历史走向,想要在清朝发光发热的素欣很大的打击。 想来这里绝不止她一个穿越者,素欣在心中想到,只是历史从雍正朝或者更早就发生了改变,她并不能判断到底有几个,不过如今的皇后娘娘,绝对不是历史上所记载的那位。 但……想到之前收拢的几个人手,顺利的与六阿哥在御花园里偶遇,素欣还是坚信她会是唯一的女主角。只可惜并未见到不久前辈册封为太子的九阿哥,不过素欣也不是很在意,乾隆帝可是出了名的长寿皇帝,现在正值壮年,等到乾隆六十年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呢,毕竟从古至今还没有几个长寿皇帝的太子能登上皇位的,康熙朝不还有个二立二废的废太子的存在。 如果自己能入了乾隆帝的眼,素欣微微一笑,显得愈发纤弱可人,想来那位多情的帝皇,也难以抵挡自己的魅力。 弘历扶着云淑缓步来到御花园,一路走来,也没遇上那些不省心的,心情很不错。 远远看到那一抹蓝色倩影,云淑了然地勾起嘴角,对一旁的弘历道:“看来瑞儿可不及他阿玛更得人心呐。” 收到心上的人儿促狭的眼神,弘历很是无奈地摸了摸鼻子道:“云儿当是知我的。”说话间握紧了云淑的手,弘历心里很是感叹,前世自己自诩风流,却始终难得一心人共赏江山,如今历经一世,有了云淑相伴,方觉圆满。 “我自是明了,可皇上不觉宫里过于平静了么?”说罢引着弘历往池边不远的凉亭行去,倒不是云淑唯恐天下不乱,她深知欲壑难填,借着这次选秀探探也好,她已知弘历的打算,自然不能给自家儿子留下什么乱子。 紧了紧手中的帕子,成败在此一举,索绰罗·素欣不免有些紧张,方才借着一旁的花丛,惊鸿一瞥,素欣的心猛地一跳,她是知道古人注重养生,也知宫里不缺保养方子,可没想到年过四旬的乾隆帝不仅不见衰老,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英伟的容貌再加上上位者的威仪,叫素欣春心萌动。 素欣按压下纷乱的思绪,施施然站起,微低着头缓缓往帝后的方向走去。 “大胆,莫要惊扰圣驾!”小李子对着路过凉亭的素欣轻声道。 “奴、奴婢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似乎是方见到帝后一般,慌乱地行礼,俏脸涨得通红。 “是哪一家的?”弘历捧起云淑沏的茶,嗅一口茶香问道。 “回皇上的话,家父索绰罗·观保。”素欣跪伏在地上,低着头露出一段雪白的颈项,声音婉转清丽有如莺鸣。 “哦,观保家的。”弘历掩饰住了眼中的不屑,这种手段他可是见多了,已逝的魏氏可不就爱御花园偶遇这一招吗? “皇上素来是个怜香惜玉的,虽是春日里了,地上还是凉的很,起磕吧。”云淑品了口茶,放下茶盏道。 听到云淑平淡的话语,素欣暗自懊恼,谢恩道:“谢谢娘娘恩典。” “皇后素来心善,反倒拿朕说话。”弘历摸了摸云淑的手,感觉尚温,才放心观察眼前的秀女。 当年乌拉那拉·雅彤闹出的事,事关云淑弘历哪有不知的,如今又来了个神似的索绰罗,两世的经历让弘历有着极强的直觉,虽然这两人年岁相差甚远,也无任何亲缘,可弘历就是觉得两人必然存在什么不为人知的联系,所以他也乐得陪云淑演这一场。 “前儿个还臣妾还听纯妃提起过索绰罗家的女儿呢,说是才思敏捷,诗作婉约,”云淑敛目用锦帕拭了拭嘴角,借此掩住眼中的流光,“尤其是一首芙蓉诗,真叫人拍案叫绝,要不是宫务繁忙,臣妾早就要召见这位才女,没想到这么巧就遇上了。” “皇后说的连朕都有些好奇了。”弘历笑道,“既然人就在这儿,不如皇后出一题,看看是否实至名归?” “皇上可说中臣妾的心思了,您是知道的,臣妾素来不通文墨,却爱当个雅致人,”云淑轻笑了一声,“今儿个跟着的是墨菊,那就以菊为题作诗一首罢。” 听到皇后让自己写一首菊花诗,素欣不禁喜从心中来,自己有几斤几两她自是清楚的,好在从小记性极好,又爱林妹妹的做派,很是记了不少诗词。 拿起太监递上笔墨,挥手即来。 看到由高无庸呈上来的诗,云淑微微摇头,虽是剽窃的佳句,但字无风骨,十分好处生生得去三四,穿越者自恃比古人多了几百年的见识,却没有正视古人的智慧,自以为是终将埋骨。 “好一句‘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真真是把菊花给问住了。”弘历虽然作诗多在打油诗的水准,于书法一途确是下了苦工的,如何能看不出其中的矛盾。 还想说些什么的弘历身上忽然一沉,只见云淑竟然倒在了自己身上,“云儿,云儿——”这时他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索绰、西绰罗的,二话不说抱起云淑直往储秀宫去,还不忘让高无庸去召王御医。 被遗忘在亭中的索绰罗·素欣因着方才的纷乱,随众人跪在了地上,却没人叫起,低垂着眼眸,狠狠地攥紧手里的帕子,方才皇上已经注意到她了,可因为那该死的皇后…… 第151章 “王济世!皇后如何了?!”弘历的眼睛通红,明明之前云儿还想和自己一起看出好戏呢,怎么转头就……朕是真龙天子,云儿一定不会有事的。 看到皇帝暴躁的样子,王御医默默泪流满面,好在根据脉象来看多数是好事。 “回皇上的话,主子娘娘的脉象尚浅,奴才——”王御医只得在心里偷偷抹了把汗,如今宫里谁人不知皇后娘娘是皇上的心头肉掌中宝,每次来给娘娘诊脉他可都是提着心吊着胆。 “别给朕掉那些书袋子,实话实说!”弘历坐在床边,握着云淑的手,看着人儿苍白的脸色,心揪着疼。 王御医磕了个头方道:“恭喜皇上,娘娘是喜脉。” “那皇后为何会晕厥?怎么到现在还未醒来?”听了御医的话,弘历的心回到了肚子里,可还是担心云淑的身子,虽说二人身体康健,可云儿已近四旬,他怕孩子会伤害到云儿的身子。 王御医低着头无法观察皇帝的神色,不过他在宫中多年,自然知道该怎么说,“回皇上的话,娘娘和皇子都安好,只是这些时日劳累了些,只要调养几日,就无碍了。” 听罢御医的话,弘历让容嬷嬷随王御医去开调养的方子,便挥退了众人,独自坐在床边,手轻轻地描绘着云淑的眉眼,若是有人细看,就会发现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乾隆皇帝,指尖还有些轻颤。 此时钟粹宫内。 “你说什么?!”纯妃听到来人的话,很是吃了一惊,随之而来的是对于那个女人的嫉妒,就是这腔妒火生生将原本淡然处事的她,拉进了这趟漩涡中。 “你没有听错,哈哈哈,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你羡慕她嫉妒她了?”声音沙哑阴沉,有如从炼狱中爬出的厉鬼,叫人听了只觉毛骨悚然,“呵呵,你难道以为我会让姓洛的过得如此舒坦吗?” 即使与这人做了交易,也常有往来,可纯妃依旧胆战心惊,从来人的行动话语间,流露出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疯狂。纯妃明白自己是在与虎谋皮,可是现在情况已经不允许她做出其他的选择,如果只有她一个人,那么她也许还能无所顾忌,可是她有老六、和嘉,还有老三,如果当初自己能够听进老三的话,也许就不用和如今一样,时时刻刻都活在恐惧中。 也许一开始纯妃是带着兴奋的心情与来人接触的,在这个后宫,只要有乌拉那拉·云淑在的一日,那皇上的目光就不会从她们母子的身上移开,自己的永瑢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而蔺芪的出现,她的神秘,她的手段,令纯妃看到了转机的出现,为此纯妃不惜动用了所有的人手为其在宫中运作。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纯妃渐渐地发现了蔺芪对自己隐藏的极好的杀意。 蔺芪原本就是个肆意妄为的人,原本她的修为几乎尽毁,对于已经成长起来的仇人,她只能掩藏住自己的锋机,和一个空有着野心的女人合作。后来,随着修为的恢复,她不再掩饰自己,对于这宫中所有的妃嫔,她都有着欲杀之而后快的**,只是初时被修为所限,现在么,即使是皇后也奈何不了她了,她又何必收敛锋芒呢? “怎么害怕了?”蔺芪呵呵直笑,那笑声令纯妃仿佛置身于三九寒冬。 “没,没有。”纯妃掩饰住眼中的惊恐,按下满身的寒意,“我只是不知您有何计划,好奇的紧。” “在过些时日,你就会知晓了。”说话间冲着纯妃一笑,明明是美若天仙的容貌,却生生映出森罗之气。 即使已经见过蔺芪好几回的纯妃,依旧有些不适应,有些懊恼自己缘何会惹上这么一个疯子,要说这些年来虽说自己不受宠,但也从来没短过什么,三个孩子都是乖顺的,下面的妃嫔也都是敬着自己,而皇后不爱理宫务,自己也顺势能插得上手。只可惜自古人心不足蛇吞象,得陇望蜀终究会使人疯狂,等到幡然醒悟却为时已晚。想当初还以为这蔺芪是个不成事的,想要利用一番,谁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以为自己会是那黄雀…… 皇后有孕这事弘历本是下了封口令的,可谁知才不过三五天功夫,这消息已经传遍了后宫,就连前朝民间都传的沸沸扬扬,都说皇后是天命所护,才得以青春常驻,四旬之龄依旧能得育皇嗣。 这对于弘历来说本不算什么坏事,可整件事都透漏着阴谋的味道。弘历已经立了永瑞为太子,云淑的地位十分稳固,很不必通过这虚无缥缈的鬼神之说来巩固她的后位。弘历一开始在宫里听到传闻的时候,曾下令不得在宫中议论,但消息传播的极快,不过是几天的功夫,就传遍了大江南北,就像有一张看不见的巨手,在幕后推动着整件事。 “云儿今日可好些了?”刚处理完国事,弘历就径直往储秀宫来。 云淑这次怀有身孕,并不同前两次,极是嗜睡,要不是她的脸色极好,又有着御医的脉案,弘历是不会放心的。好在她只是嗜睡了些,身子还有肚子的孩子都养的很好,孕期的女子本来习惯就会发生些许改变,云淑也并未有其他异常,又有容嬷嬷并着四墨不分昼夜的守着,要不弘历连奏折都要拿到储秀宫来批阅了。 知道弘历是惦念着自家娘娘,容嬷嬷赶紧回道:“回皇上的话,娘娘今儿个胃口极好,比昨日还多进了些,在花园里走了有小一刻,才歇下的。” 见到弘历二话不说就往里走,容嬷嬷还是很有眼色的,对着四墨招招手,就带着四人退了出去,和高无庸一同守在门口。 虽说宫里已被皇上与娘娘整治过了,很少有不开眼的到储秀宫来碍眼,可容嬷嬷还是不放心,只有自己守在旁边才能安心。要不是之前曾服过灵丹妙药,容嬷嬷这把老骨头怕也难坚持下来。 看着云淑如孩童般的睡颜,弘历悬了一天的心,总算落了下来。之前,粘干处与暗卫的收获都不大,虽然各宫都有涉入,但也没有明显的算计,仿佛都是无数个巧合相扣,才会闹得满城风雨。 这令弘历愈发相信一切的发生并不是偶然,而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而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把云儿推至风口浪尖,只是他想不明白对方这么做的最终目的是什么。而且这次的事情令弘历很是吃了一惊,他原以为在前几次的整顿下,紫禁城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能第一时间知道,现在看来是他想得太简单了,那些世家大族他就不相信里面没有他们的手笔。 看来是他最近太仁慈了些,弘历的眼中闪过一道利芒。想到皇阿玛临走之前说过的话,弘历不免有些叹息,古话说得没错,姜还是老的辣,他果然是太过自大了,即使他是皇帝也挡不住那些贪婪者满身的算计。纯妃、婉妃、舒妃、庆嫔、忻嫔……一众大小妃嫔,到底是人是鬼,总会见分晓的,到时候就别怪他不念旧情,是她们先触了他的逆鳞! 而此时,秀女们居住的院子也不平静。 毕竟宫里大小妃嫔数以几十计,而皇帝就只有一个,可说是僧多粥少。且皇后乌拉那拉氏近些年来可说是宠冠后宫,是宫里的独一份,就连之前身带奇香又美若天仙的回疆公主也没能撼动帝皇心。且太子并着几个年长阿哥也到了大婚的年纪,秀女们也就歇了入主后宫的心思,能当个受宠的福晋侧福晋,也比待在堪比冷宫的后宫要好上些许。 可如今皇后有孕在身,自是不能再侍奉在皇上左右,而自己又正直妙龄,又颇有姿色,未必不能获得皇上的宠爱,多数秀女心里都存了这心思。知晓皇帝每日必经御花园到储秀宫,这几日御花园里愈发的花团锦簇。 相对于心浮气躁的秀女们,宫里的老人们可就乖觉多了,有这些跟脚浅的做马前卒,倒是愈发的老实龟缩在各自宫内,看着不断被遣送出宫的秀女,乐得自在。 云淑是个最爱看戏的,可是如今条件不允许,也不知事怎么回事,这次怀孕消耗了她大量的精力,灵力不断流失,而用神识查探也未有异常,这令她只能不停运转周天吸收灵气。 容嬷嬷和四墨自从云淑怀孕以来,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旁,这让让云淑不能进入空间补充灵力,只能利用假寐进行灵力运转,好在她如今的修为已到出窍,不需要像一开始一样五心向天的打坐,这也是造成云淑十分嗜睡的原因。 好在她‘醒来’的时候,了解自家主子喜好的四墨很是贴心,会把近来宫中的趣事一一说与云淑。不过众人都十分统一的把有关云淑的传闻都按下不提,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云淑是双身子的人,王御医也说了,不宜让她过多伤神 第152章 “额娘,额娘,永璂来看弟弟了~”永璂一路小跑到云淑的身旁,扒在床沿上,一脸期待的看着云淑。 身后不远处,和珑莲步轻移,虽说比起永璂也没慢多少,可行动间已现风华,不似永璂这般一团孩子气。要说和珑与永瑞同岁,也该是出阁的年纪,可云淑与弘历对她都是疼爱至极,哪里舍得让她随意嫁出去,拿云淑的话来说,怎么也要找个和她自己心意的,方能和美。 只可惜和珑这丫头是个心大的,不愿像大清的女子一辈子被束缚在后院中,彼时英吉利的见闻也已传到国内,虽说那些卫道士们都说什么牝鸡司晨,可这为和珑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让她能看到更广阔的天空。 对于自家宝贝女儿的意愿,只要不影响江山社稷,两个傻阿玛傻额娘自是没有不应允的,就连古板固执的雍正爷,也因为眼界的开阔,没有阻止。要不是云淑再次有孕,和珑这时候说不得已经在开往美洲大陆的航船上了。 摸了摸永璂的小脑袋,云淑脸上是化不开的柔情,“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般跳脱,是该叫你永瑞哥哥多多教导你了。” 云淑话音刚落,就见永璂小脸由晴转阴,可怜兮兮地扒着云淑的手道:“额娘,额娘最好了,永璂很乖很乖的~” 这小家伙都十岁的人了,还是撒娇卖萌怎么又用怎么来,换做永瑞在这个年纪已是一派老练,云淑很是哭笑不得,这三个孩子的性子可说是南辕北辙,好在都从未失却本心,这也让云淑很欣慰。 “永璂既然不用哥哥教,那就让姐姐我帮帮你,你看可好?”和珑就爱逗弄这个弟弟,谁让自家哥哥那么厉害,她可不是对手。其他的阿哥格格和珑也没有那个心情去捉弄他们,所以可怜的永璂就只能躺枪了。 要是落在哥哥的手上,顶多是去一层皮,要是落在姐姐的手里,那可得脱胎换骨了,永璂皱着小脸,想象着未来暗无天日的可怕日子,不禁打了个寒颤。 “姐姐,姐姐,你最好了,就饶了永璂吧~”永璂赶紧跑到桌子旁,搬了个墩子放在云淑的床边,扶着和珑坐下,那小样当真叫人瞧着就想欺负两下。 “你方才还说额娘最好,怎么转眼就是姐姐最好了?”云淑看到自己的一对小儿女,心情格外的好,便也逗弄起永璂来。 永璂看了看笑得温和的云淑,又瞄了一眼一脸灿烂的和珑,想了会儿,为难道:“都最好!阿玛最好,额娘最好,哥哥最好,姐姐也最好!~” 云淑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个坏小子。” 储秀宫里是一片欢声笑语,秀女们住的院子里,可就不平静了。 “谷梵姐姐,我们不出去吗?”瓜尔佳·紫妍拖着下巴,一脸我很无聊的神情。 兆佳·谷梵并不回答,反问道:“妍儿,你可想入宫?” 听到谷梵的问题,紫妍皱起了秀眉,圆圆的小脸都鼓了起来,“姐姐怎么问起这个来了,是不是那个什么欣又来说什么了?”哼,她才不要入宫呢,要不是玛嬷和伯娘从中作梗,说不得自己初选就能被刷下,也不用在这里熬日子了,还好有谷梵姐姐一起。那个索绰罗真是讨厌,紫妍气鼓鼓地想到,自从那日在御花园见到了她,就缠上了谷梵姐姐。 仔细看了看紫妍的神色,果然如自己所料,谷梵也松了口气,她知晓妍儿的性子,最是个没心机的,并不适合后宫的尔虞我诈。 “没什么,只是来与我说道些有的没的。”对于这个索绰罗家的嫡次女,她也很无奈,从小的经历让谷梵能轻易地看出索绰罗·素欣交往中的敷衍,但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也不能轻易与人为难,毕竟还有紫妍需要她照顾,因而只能与其虚与委蛇。 “那我们为什么这几天都不出门了?”紫妍是个活泼好动的性子,这几日一直闷在屋子里,实在让她难受的紧。 “再过几日复选过了,我们就能回家了。”这次选秀因着皇后的原因,延迟了些许时日,而自己这些秀女没有帝后二人的旨意,也只能滞留在宫中。 这几日秀女们心思浮动,起了歪心思的也不少,被遣送出宫的也多了起来,就这么被送回,想来也难寻到好人家,她可不能让紫妍出了岔子,谷梵在心里盘算到。至于索绰罗氏撺掇她与紫妍一起到御花园游玩,谷梵只能敬谢不敏,之前去的人,可没几个能安然回来的,索绰罗氏安的什么心思,实在是太明显了,还真以为其他人都是傻子呢。 再说那索绰罗·素欣,回忆起霸气侧漏的弘历来,心扑通扑通地跳得很快。不过之前纯妃突然召见,倒是让素欣很是吃了一惊,好在并不是纯妃想要见她,六阿哥虽然也是风流倜傥,可比起乾隆帝来,还是差了不少的。想到之前那个人给她的东西,让素欣愈发的确信她是唯一的女主角,什么纯妃,什么皇后,都不过是她的垫脚石。 手里把玩着红色的晶石,在阳光下晶莹剔透闪烁着惑人的光芒,索绰罗·素欣定了定神,不过片刻就下了决心,她原就不是偏安一隅的人,既然有人想要助她一臂之力,不论是什么缘由,她总不能拒绝送上门的好意,不是吗? 钟粹宫内。 “你好奇我为什么要帮她?”蔺芪手里拨弄着的正是与索绰罗手中一模一样的红色晶石,眼里是化不开的戏谑。 要说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纯妃一点都不了解眼前这人,是不可能。正是因为这样,纯妃才感到吃惊,虽然这人不知为何对皇上有着前所未有的执着,就连对自己这种不被皇上放在心上的人都怀着杀心,又如何会去帮一个毫无根基有觊觎着皇上的人? 瞧着纯妃想问又不敢开口的样子,蔺芪笑了笑,道:“你可别小看了她,如果我没算错的话,她可与你们的皇后娘娘颇有渊源呢。” 颇有渊源?纯妃倒有些糊涂了,仔细回想了下乌拉那拉与索绰罗的家世,绝对是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去的,不过她也知道蔺芪的手段,既然她这么说了,自然是不会有错的。现下她所要担心的就是等蔺芪的谋划成功后,自己会不会被狡兔死走狗烹了,而且随着对蔺芪的愈发了解,纯妃看清楚了这个女人的疯狂,她相信这世上没有什么是蔺芪做不出来的。 却说复选当日,索绰罗·素欣并没有她自己所想的那样大出风头,因为她们那一组要展示的是绣工,好在她有所准备,用一幅十字绣糊弄过去了,弘历也未对其有任何的关注。西林觉罗氏的表现则更出色些,弄得纯妃时不时地看两眼云淑,就怕她把自己看上的媳妇给抢走。 对于纯妃的担忧,云淑并不在意,她倒是更关注兆佳·谷梵,此女容貌在这届秀女中说不上顶尖,但胜在端庄温婉,都说贤妻美妾,未来的国母总不能过于轻佻妖娆了。且兆佳氏的性子平和,不好高骛远,做事深谙中庸之道,却又不失强硬之处,是老怡亲王福晋的侄孙女,家世既不出挑也不算差,可说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既然关注了兆佳氏的一举一动,瓜尔佳·紫妍这个时常出现在她身边的小丫头云淑自然也仔细观察过的,甚至比起兆佳氏,云淑更喜欢这个瓜尔佳氏的姑娘,可惜性子太单纯,并不适合后宫的尔虞我诈。不过配给老七也许会是个不错的选择,云淑如是想到。 相比这些如花似玉的秀女,妃嫔更多的注意力都被庆嫔给吸引了,源头就是她发髻上那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端的是璀璨夺目,就连一向是宫里透明人的婉妃也有些许艳羡,毕竟珠宝的魅力几乎所有女人都难以抗拒。 要不是见云淑的精神不是特别好,皇上在一旁陪着,众人都想开口嘲讽上一两句了。 庆嫔看着几个高位的妃子难得露出的艳羡神态,心里别提有多美了,只可惜她原是想要带着来吸引皇上注意的,可因为皇后的原因,皇上自始至终都照看这皇后,别说是她们这些老人了,就连那些花骨朵们,也没能得到皇帝的一个眼神。 看着庆嫔自得的样子,纯妃颇觉好笑,没想到第一个中招的竟会是她。好笑之余想到蔺芪带着笑意说出的话,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次选秀就如众人猜想的那般,宫里并未添任何新人,那些留牌子的,大多都是弘历要配与适龄宗亲的,而他的几个儿子,也到了知人事的年纪,也要留下几个给他们做嫡侧福晋。 而这次选秀最大的黑马,非兆佳·谷梵莫属,任谁也没想到太子妃的荣耀会落在这个从二品官员嫡女的身上,在京城里不说什么王爷贝勒,就是一品大员也多不胜数,况且兆佳亦非大族,偏偏帝后二人谁都没瞧上,就选了这位各方面都说不上的十分出挑的兆佳氏。 第153章 就连谷梵自己都还在云里雾里,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雀屏中选,成为大清第二位太子妃。虽然前一位太子妃的结局并不好,可现今情况与当时可不同,太子的生母如今风头极盛,又深得圣宠,当今几个阿哥也不比康熙朝的阿哥们的文韬武略,可说太子之位极其稳固。 对于家里人的恭贺恭维谷梵也只是淡然处之,只有带着西图鲁氏担忧絮叨才能让她露出真心的笑脸。看着西图鲁氏慈爱的容颜,谷梵放下了所有负担,也许今后的生活会离自己期望中的平淡截然相反,但只要维持本心不变,任凭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与其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和额娘好好度过这段分别前的时光呢,谷梵心里想到。 相比于风光无限的兆佳府,索绰罗家可就没什么喜气了。原本被索绰罗大人寄予厚望的索绰罗·素欣,虽然没有被撂牌子,可也没能如他所想嫁入皇家,真是白白生了张好面皮。 知道了自己只被配给普通宗亲的索绰罗·素欣,对着嫡母的怨怼,姨娘们的冷嘲热讽,几个庶妹的嘲笑,恨恨地在闺房里发了一通脾气,丝毫没有了往日的气度。想到之前几位姨娘以及她们女儿的哂笑,素欣的眼里闪过一道冷芒。 这届的选秀就在众人的纷扰中落下了帷幕,宫里似乎又回到了当初的风平浪静。 启祥宫内。 “紫菀姐姐,我害怕——”新来的小宫女秋月颤颤巍巍地对着庆嫔身边的大宫女求饶道。 看着小宫女青黑的眼圈,毫无血色的双唇,紫菀不禁想起自己宫外的小妹,也是这花一样的年纪,不由得心软了些许,摸了摸秋月的发顶,道:“娘娘这几日精神不济喜静,你们几个小丫头毛毛躁躁的,不是摔了茶盏就是砸了碗碟,要是伤到了娘娘,我可担不起,还得我和紫萍进去照看娘娘才安心。” 见秋月如获大赦般仓皇离开,紫菀好笑地摇摇头,果然还是小丫头,这点阵仗就胆怯了。 “紫菀姐姐就是太好心了,这些小宫女一个两个的都来央着你,都该让宋嬷嬷好好调理一番。”紫萍没好气地说到,不过今日本来就轮到她值夜,要是带着个混不吝的小丫头也头疼,有娘娘身边的得意大宫女紫菀陪着也好,毕竟近来娘娘愈发的让人难以捉摸了,直叫人慎得慌。 “紫菀来啦,帮本宫看看,今儿个气色如何?”庆嫔对着西洋镜照着如娇花般的容貌,心里欢喜的很,自从从索绰罗氏那里得了孝敬,她的精神是越发好了,就连容貌也几乎是一天一变,身姿越发轻盈,肌肤白皙莹润,娇嫩的都能掐出水来,这让已经歇了争宠心思的庆嫔,重新燃起了希望。 哪个男人不爱娇,更何况是富有天下的皇上,现在皇后有孕不能伺候,宫里也未添新人,那些妃嫔也各个泥塑似的,叫人看了就腻味,也只有自己这般貌美如花,才当得起皇上的宠爱,庆嫔在心里自得地想到。 紫萍看着自家娘娘惨白凹陷的脸颊,青黑的眼圈,通红的双眼,泛青干裂的双唇,丝毫没有了昔日江南女子的温婉柔美,仿佛是无间炼狱里爬出的恶鬼,对着自己放出凶光。 “娘娘的气色这几日是愈发好了,”紫菀见紫萍愣神便知不妙,赶忙走上前来回话,“要说往日里娘娘就已是天姿国色,这些时日更是天人之姿,叫紫萍瞧了都不知该如何回话了。” 这几日来,庆嫔喜怒不定的脾性叫启祥宫里的宫女太监都狠狠捏了把汗,好在能来到主子身边的都不是愚笨的,方才安抚下庆嫔来,要不然就让庆嫔这般出了宫门,若是冲撞了皇上和主子娘娘,他们这些下人都得不了好。 作为庆嫔的贴身宫女,从宫外一直随着主子到宫内的大宫女,紫菀无疑是极其忠心的,可近来庆嫔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就连最了解庆嫔的宋嬷嬷都有些难以置信,简直就和中邪了一样,这让紫菀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先顺着庆嫔的心思来。 “是啊,娘娘,奴婢还在想呢,要是皇上见了我们娘娘,还不得迷得神魂颠倒。”话才刚出口,紫萍就恨不能打自己两个大嘴巴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宋嬷嬷和紫菀姐姐昨个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了娘娘,不立时出现在皇上面前,好让她再‘调养’两日,达到‘最完美’的状态。 听了紫萍的话,庆嫔的双眼亮得仿佛能透出光来,“皇上,是啊,皇上一定会喜欢本宫现在的模样的,”说话间庆嫔又对着镜子仔细照了照,“快把本宫那件云纹菱纱衣裳拿来,皇上最喜欢嫔妾穿这件衣裳了。” 紫菀、紫萍无奈地对视了一眼,要说从前娘娘穿着那一身的确是风韵惑人,可如今娘娘已是骨瘦如柴,面无血色,如何能衬得起那身衣衫来。这大半夜的出了门,还不得吓坏了别人。 “娘娘,如今夜已深了,皇上白日里为国事操劳,想来此刻必已就寝了,娘娘最是在意皇上的,自不能去打扰皇上休憩的,娘娘您看奴婢说得对吗?”紫菀可不能让庆嫔就这么出去了,在没有弄清庆嫔为何会变得如此的之前,她绝对要在宋嬷嬷未归时,守护好自家娘娘。 “是啊,我可是皇上的解语花,如何能这么不知事呢?”庆嫔赞赏地看了紫菀一眼,却没有注意到额间的红宝石闪过一道亮芒“那就先服侍本宫就寝吧。” 却说来日。 云淑方从入定中醒来,就察觉到今日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不免皱起了秀眉。 容嬷嬷见自家主子醒来,忙上前把云淑扶了起身,从墨梅手里拿过软垫,抵在云淑身后。 “嬷嬷,今日是怎么了?可是宫里出了什么事?”云淑问道。 作为云淑的奶嬷嬷,容嬷嬷自是知道自家主子自幼五感极强,想来是宫中气氛有异,被她察觉了。虽说觉得那事不宜说与有孕在身的云淑听,可事分轻重缓急,娘娘毕竟是后宫之主,若是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回禀,确是不该。 想了片刻,容嬷嬷方道:“娘娘,是启祥宫的庆嫔娘娘出事了。” 察觉到了容嬷嬷话语间的忌讳,云淑道:“嬷嬷直说无妨,我与孩子都好着呢。” “庆嫔娘娘殁了。”容嬷嬷说完示意墨梅上前细说,毕竟她不比墨梅手里掌着暗线。 “……今早庆嫔娘娘身边的紫菀叫起时,不见庆嫔娘娘应声,只觉得奇怪,原以为是庆嫔娘娘昨夜累着了,好在主子您已免了请安,紫菀就守在一旁,没再打扰庆嫔娘娘歇息,谁想一晃便过了晌午,紫菀见庆嫔娘娘帐里依旧无有声响,便觉得不对头,大着胆子撩开幔帐,”说到这里墨梅也不禁皱眉,这一切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却只见庆嫔娘娘已无了生息。” “后来皇上派太医去验过,说是人昨夜就没了,至于缘由还待确认。”墨梅接着道,“不过据启祥宫的小春子回禀,说是庆嫔娘娘人已是瘦的脱了形,就是熟人见了,一时也难以认出。” “我记得选秀那日庆嫔也到场了,”云淑抚了抚额角道,“那日瞧着还是一切正常,怎么才过了几日就出事了?”云淑直觉这事不简单,可如今腹中的胎儿极耗她的灵力,就连几个基本的法术也难以施展,一切仿佛都超出了她的预计。要说修士生子的确是会影响修行,甚至会使修为倒退,可她如今已是出窍大修士,体内的灵力就是同时御使几件灵宝也不会脱力,但如今却有查不出丝毫问题,当真是怪事。而庆嫔之事又紧接而来,总让云淑觉得有一张无形的巨网在向她罩来。 “墨菊,等皇上下朝后,去养心殿与皇上说我有事与他商量。”云淑摸摸还未凸起的肚子道。 得了云淑的话,弘历下了朝直往储秀宫而来。 挥退了众人,弘历坐在榻边问道:“云儿,可是出了什么事?”弘历十分了解自家夫人,白日里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云淑是绝不会劳师动众把自己叫来储秀宫的。 “庆嫔那儿,皇上可有什么发现?”云淑没有回答弘历的问题,反而先问了庆嫔的事。 弘历皱眉,他原不想拿这些事打扰云淑休养,虽然已是下了封口令,可却忘记了墨梅的本事了,“云儿何须为他人劳神,如今最重要的是照顾好你自己和孩子。” 抬手阻止了弘历接下来的话,云淑把自己靠在弘历的怀里,道:“弘历,许是我多心了,可我最近总有些不安,觉得近来定会出什么事。” 把手紧紧地搂在云淑的肩头,弘历想到之前针对云淑的传闻,再联想到庆嫔之事,虽然两者并没有什么关联,可他却越想越不安,似乎是从云淑有孕开始,自己与云淑的身后就有一双看不见的黑手,在筹谋着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不过……看着面色苍白的云淑,弘历安抚道:“云儿放心,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安心养胎,外面的事都交给我。” 第154章 “这就是你说的那颗奇石?”颖嫔问道。 “是的,娘娘,要不是奴婢与启祥宫的秋云是同乡至交,也不会知道启祥宫里藏着这样的宝贝呢。”弄蝶听着颖嫔的语气,知道自己这次的事是办对了,以后那引香就别想撼动自己娘娘面前第一得意人的位置。 听到弄蝶提到启祥宫,颖嫔略有不愉,毕竟宫里没有不透风的墙,庆嫔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自然大家都好奇的很,不过都被皇上压下了,只是听说邪门的很,虽然颖嫔对手上的蓝色宝石很是见猎心喜,可也不想沾上什么晦气。 “娘娘请放心,奴婢已打听过了,这条项链是内务府新进的,原是要送往储秀宫的,陆家在里面使了力才到了启祥宫,但也从未被使用过。”弄蝶作为颖嫔的心腹,自然对主子的习惯十分了解,此时见颖嫔面色不愉,在肚子里打个滚,也大约明了了。 颖嫔点点头,想来是庆嫔那贱人没那个福分用上。要说颖嫔与庆嫔有什么深仇大恨,那倒是没有的,只是颖嫔乃蒙古贵女,自是比不得身为汉人的庆嫔柔美,两人进宫时间差不多,所受宠爱却是不同,再说颖嫔平素就看不上汉女的做派,自然就慢慢交恶下来。 “真有额娘说的那般神奇?”颖嫔拨弄着手里的蓝色宝石,对于自家额娘完颜氏递来的话,还是有所怀疑,倒不是不信任她完颜氏,只是怕完颜氏被人蒙蔽了。 “福晋已派人查探过了,虽不知这种奇石是从哪里流出,但得了它的人都先后有了身孕。”弄蝶把完颜氏的交代一一道出,“福晋说了,只要娘娘时刻带着它,必会心想事成的。” 类似的事情不仅出现的皇宫里,在大清的各处都时有发生,因为是后宅里的动作,并未引起过多的波澜。 转眼,已过了三月。 云淑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逼仄的天空,太阳被厚厚的云层遮掩,就连园中的草木都没了精神。宫里近来人心惶惶,自从庆嫔过世后,各种传闻喧嚣尘上,民间亦是怪事不断,可谓是民心慌慌。云淑摸了摸已显怀的肚子,心没来由地揪了一下。 “娘娘,今儿个天气阴沉,莫要在窗口待着了,”墨梅看到自家主子清减的身形,止不住地担忧,就是当初怀着双胎也未如现今这般,“要是吹着风了,容嬷嬷又要念叨奴婢不尽心了,您就可怜可怜奴婢吧。”说话间上前,小心地扶着云淑往床榻走去。 “容嬷嬷何去了?”云淑对于储秀宫里草木皆兵的状态也很无奈,只不过她这次怀孕与前两次不同,不仅修为受到了限制,就连神识也轻易使用不得,整个人瞧着不似以往康健,让弘历和储秀宫里的人都担忧不已。 “嬷嬷去小厨了,说是怕他们笨手笨脚熬坏了主子的汤药,只有亲自看着才放心。”墨梅回道。 “奴才给主子娘娘请安,娘娘福寿安康。” 云淑见来人是弘历身边的小喜子,不免一愣,叫起了后问道:“可是皇上有什么吩咐?” “皇上今日政务繁忙,不能陪着娘娘用膳,遂让奴才前来告知娘娘,免得饿着了娘娘与小阿哥。”小喜子虽然在不及高无庸伺候弘历的时间长,但因着是粘干处的人,也颇得重用,此番前来自不是只为弘历传句话这般简单。偷偷给墨梅递了个眼色,见其领会,就离开了储秀宫。 墨梅暗自看了自家主子一眼,见她并无异色,安下心来,只等容嬷嬷回来,寻个原由再去见小喜子。 离储秀宫不远的山石后面,墨梅看到有些心神不宁的小喜子,莫名的有些心慌,仿佛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按捺下心中的万般思绪,上前问道:“可是皇上那儿有什么吩咐?” 小喜子也未答话,只给墨梅递了张纸,说来也是邪性的很,近些时日怪事是一件接着一件来,皇上怕影响到有孕在身的主子娘娘,对储秀宫下了封口令,只有墨梅介入了此事。 墨梅飞快地看了一遍,微微皱起了眉,在小喜子耳边轻道一句,便回了储秀宫。 弘历看着粘干处递上来的折子,愈发确定近来的事情后面有一双推手,而且和后宫也脱不了干系,只是蹦跶的最欢的几个都快把自己折腾死了,只有纯妃倒是安分,自从启祥宫事发后,纯妃就以祈福为名不出宫门,钟粹宫并无异动,就连老六也安静下来办差了。虽说没有实质的证据,可纯妃的一系列举动令弘历不得不怀疑她心里有鬼,毕竟纯妃的心大了,是谁都看得明白的。 敲了敲桌面,弘历招来暗一吩咐了几句,便将手上的折子丢进火盆里。 数日后,钟粹宫内。 纯妃倚重的大宫女绿衣拢了拢衣袖,走到负责打理钗环首饰的宫女绿绮身边闲话了几句,趁着无人注意,在添了一物到放置挂件的匣子里。 “绿衣姐姐,你说娘娘近来是怎么了?”绿绮是个心思活络的,最是爱在主子面前卖好,自然是要从绿衣这个贴身侍候的大宫女身上多打探点消息。 绿衣自是明白绿绮未尽的话意,这些日子宫里愈发浮躁了,只因着主子娘娘有孕不能侍寝,各宫娘娘可是卯足了心思想要争宠了。可纯妃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自闭宫门说是要为主子娘娘和小阿哥祈福,使得一干人都吃了一惊。 “主子的心思怎是你我可随意猜测的。”绿衣抿了抿鬓角道。 “好姐姐,你就给小丫头我说道说道吧,我的嘴可紧了。”绿绮是个惯会看眼色的,自是没有漏过绿衣眼中的得意,捉住绿衣的衣角使劲求道。 仿佛是被绿绮的热乎劲给打动了,绿衣沉吟了一会儿方道:“你个猴儿,怎会明白娘娘的高瞻远瞩,我且问你,皇上待主子娘娘如何?” “自是无人能出其左右的。”绿绮打量了一遍四周,见其他人都离得深远,方回道。 “这些年来,可有其他人入得皇上的法眼?” “我入宫晚,可也听说过之前高氏魏氏也是得过圣宠的。”绿绮回道。 轻声附在绿绮的耳边道:“你且看她们最后是何结果?况且有相熟的姐妹曾说道过,皇上几乎是不在两宫留宿的。魏氏我们且不说,高氏可是才貌过人,现今宫里也少有比得过她的。” “如此说来,众位娘娘怕是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绿绮笑道。 “可不是,前儿个还说我们娘娘沉不住气性,做事不得圣心,”绿衣得意道,“等过些时日倒叫她们瞧瞧娘娘的厉害。” “姐姐可真不愧是娘娘跟前的得意人,”绿绮奉承道,“这话说得小丫头我都生生泄了一股子恶气。” 翌日,钟粹宫。 因着今儿个皇上与主子娘娘恩典,在御花园里摆下了宴席,纯妃即使再不愿动弹,也不得不打扮得宜前去赴宴。 绿绮捧着匣子到纯妃处任其摘选饰物,等了一会却不见纯妃动静,撞着胆子用眼梢瞄了一眼,却见近来保养得宜的纯妃仿佛受了什么惊吓,骤白了一张脸,就连身子都有些微颤。 似乎是察觉到了绿绮的小动作,纯妃猛地惊醒,右手飞快地拍向绿绮手中的匣子,嗪哐一声匣子掉落在了地上,里面的物件散落一地,吓得绿绮忙跪在地上请罪。 纯妃弯腰拾起一件宝石坠子,问道:“此物你可见过?” 绿绮有些不明所以,只见纯妃手中的宝石坠子散发着惑人的幽光,仔细确认了一番,道:“回娘娘的话,奴婢昨儿个整理时并未见到过。” 听了绿绮的话,纯妃不禁心中一紧,难道是那人的警示?心中一番计较,缓了缓方道:“本宫原是相信你才让你来负责这些物件,绿绮,本宫是个赏罚分明的人,这次你看管不力,且随绿绫去领罚吧。” “谢娘娘恩典。”绿绮也有些纳闷,左思右想也未有什么头绪,便放下了。 绿绫带着绿绮离开,只余绿衣在旁。 “绿衣,与本宫妆扮上,”纯妃缓过神,想到稍后的宴席不免有些意兴阑珊,“本宫今日心情甚好,你且仔细着。” “娘娘放心,奴婢的手艺虽不及唐嬷嬷,可也得了嬷嬷的七八分真传,娘娘今日必是艳冠群芳。”绿衣笑道。 第155章 纯妃随着储秀宫的宫女入了上席,便知今日是见不着日见金贵的主子娘娘与日理万机的皇帝陛下了,施施然捧起茶盏,问道:“墨荷宫人,主子娘娘可有什么吩咐?” 墨荷璀然一笑道:“主子果真没说错,纯妃娘娘最是个心思巧的,一见今日坐席安排,就知主子今儿个不便,今日的宴席只能由贵妃娘娘您主持了。” 饮一口香茗,纯妃放下茶盏道:“都是主子娘娘谬赞,臣妾自知是个疲懒的性子,就由我拿个主意,今儿个御花园里花繁叶茂,不若我们姐妹也风雅一回,开一百花宴,不拘品级各以百花为题作画吟诗,且评出个魁首来,请主子娘娘赏赐一二,如何?”说罢看向婉舒二妃。 “姐姐自是风雅,妹妹我也不献丑,且为魁首备下一二薄礼,姐姐您看可否?”婉妃自从入府邸来就是个透明人,终于熬资历上了妃位,也是低调行事。 “瞧姐姐说的,怎生就是献丑了,婉姐姐的文采我可是知晓的,”舒妃拢了拢发鬓道,“不过妹妹我自小是个见书倒,想来二位姐姐也不忍见我着恼吧?”自与永瑆离心后,舒妃倒是看开了 见婉舒二妃顺着自己的台阶下,纯妃笑道:“二位妹妹都过谦了,也罢,今儿个我们姐妹三人且做仲裁,为众位妹妹品评一番,可好?” “姐姐所提甚好,妹妹我就等着众位妹妹的佳作了。”舒妃笑道。 冷眼瞧着颖嫔胸口的蓝石,纯妃暗自捏紧手中的帕子,仔细瞧着低位妃嫔的妆扮,不过是几日的功夫,她已见有几位嫔妃带上了各色大小奇石,加上前些日子家里递上的消息,纯妃不禁为那位的疯狂倒吸了一口凉气。 想起前些日子与那人碰面时,那人眼中的疯狂,纯妃仿佛能感受到那双幽黑眸子里溢出的阴寒,只怕她千般算尽,终是与虎谋皮一场空。 “纯妃姐姐在想什么呢?”颖嫔轻笑道,“几位妹妹已得佳作,婉妃姐姐与舒妃姐姐正难断高下,可需姐姐评断呢。” 自从戴上了奇石,颖嫔从镜中看到自己的点滴变化,自是喜不自禁。瞧着自己的容貌愈发艳丽出众,颖嫔原想借着这次宴席吸引皇上的注意,只可惜因着主子娘娘身子不适,皇上也未出席,不过看到众人嫉妒艳羡的神色,颖嫔十分自得,遂活泛起来。 随手拿起一作,轻声吟道:默叹冬至不见雪,却闻花香飘庭院。暗梅初放灼红颜,难忆谁栽此梅先。 “好一句‘暗梅初放灼红颜,难忆谁栽此梅先’,此诗当是魁首,众位妹妹且看如何?”纯妃看了看身旁的婉舒二妃,见两人并无异议,隧道。 轻拧手中的帕子,面上笑意不减,颖嫔道:“原以为妹妹我今儿个佳句偶得,说不得能一夺魁首,好叫众姐妹瞧瞧我也不是绣花枕头草包子,可到底是书香世家,林妹妹果是文采了得。” 林贵人忙起身朝上位妃嫔们福了福身子,方道:“颖嫔姐姐过誉了,妾也只能写一两首酸诗,要是叫妾上马游猎,妾可就计拙了。” “要我说啊,”舒妃玩笑道,“若是林贵人生做男儿,可不定要跨马游街呢,纯妃姐姐可不能吝惜些许赏赐啊。” “就你这个促狭的性子,倒说起我来了。”纯妃对着舒妃说到,侧身对一旁的绿衣吩咐了两句,不多会儿,就见绿衣捧着红绸盖着木盘上前。 “且去给了林贵人吧,可别让舒妃妹妹说道我是个小气性。”纯妃拿绫帕拭了拭嘴角道。 “哟,纯妃姐姐且让妹妹们开开眼界,可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颖嫔见是个一方大小木质托盘,不禁有些瞧不上纯妃,也不觉是什么好物件,便想下下纯妃的脸子。 “能让纯妃姐姐这般郑重,必是稀世珍宝,这下可都便宜了林贵人了,妹妹我也好奇的紧。”舒妃唯恐天下不乱,见颖嫔或要挑衅,也开口道。 纯妃原也有着自己的小心思,见颖嫔不依不饶,心中暗恨,却也不想与将死之人多攀扯,定了定神,挑眉道:“既是舒妃、颖嫔妹妹想要一观,姐姐我自无不可,只是东西已给了林贵人,想来也要问下林妹妹的意思。” 林贵人连忙道:“原是贵妃娘娘所赐,妾自当珍惜,贵妃娘娘已允诺,妾自当遵从。” 见纯妃点头示意,绿衣起开红绸却见一桃木锦盒,打开锦盒,众人皆是一惊,一枚殷虹宝石在阳光下闪耀不已,露出与众不同的光晕。妃嫔们纷纷看向颖嫔胸口蓝石,除了颜色不同,两块宝石当是一般大小,可见纯妃出手大方。 颖嫔看了看面色如常的纯妃,不免有些奇怪,外间奇石的传闻已是喧嚣尘上,她可不信纯妃未有耳闻,可见纯妃出手就是与自己一般大小的,要知道传闻里奇石的效用可是与大小有直接关联的,难道纯妃手上有更好的?颖嫔心中一阵疑虑。 婉妃自然也是听闻了外间传闻的,可她早就失宠,心态亦是平和,所求不过是能平安终老,也无甚野望,遂没有动心,但她可不信纯妃是个甘于现状的,只怕是宫中风雨已起。 “可见纯妃姐姐最是喜爱文采出众的人儿,我这个昨日黄花,想来已是入不了贵妃娘娘的眼了。”舒妃首先打破了沉寂,半开玩笑道。 纯妃四下观察一边,也未见任何异常,不禁松了口气,想来是那人看出自己的动摇,给的一个警告而已。 “瞧妹妹说的,不过是前些日子正巧得了,我也不是爱新奇物件的小丫头了,于我无用,不若拿来当个彩头罢了。”纯妃确定了那人没有它意,放下心来,与一众妃嫔说道起来,却没瞧见身后的绿衣冲着御花园某处打了一个暗号。 弘历得了消息,静坐在养心殿,右手在桌上有规律的敲击着,思考着近来收集来的消息。通过纯妃的种种反应,这些日子闹得大清风风雨雨所谓的奇石,比不是什么好物,庆嫔的死想来也和这脱不了干系,当真是风雨欲来。 招来暗一吩咐了几句,弘历方起身前往储秀宫,这次云淑怀孕不似前两次,害喜的厉害,整日里都无甚精神,弘历不欲眼下的这些事情累及云淑,从不与她说起,就连储秀宫里众人也纷纷瞒着她。 云淑对于自己近来的情况也有些摸不清头脑,照理来说自己已是修士,即使孕育艰难,可能累及自身修为,她也早有准备,可她没想到自己的真元会消耗的如此迅速,就连神识都难以运用,即使是戒灵也渐渐无法沟通,更何况戒灵对于云淑现在的情况也一无所知。 原是想要道空间里调养一番,可偏偏容嬷嬷与四墨婢子担心云淑的身子,片刻不离左右,现在云淑就连最基础的五行诀都无法使用,又如何能避过众人耳目进入空间呢,仿佛自从怀上这个孩子开始,云淑就陷入了一个难以突破的环内。 即使如此,云淑对肚子里的孩子依旧满怀期待,希望他不同于兄姊,拥有灵根。毕竟修士命途漫长,能有一个亲人相伴身旁,也是不错的。 弘历进来时,云淑正绣着一方小肚兜,一看便是与腹中胎儿所备,弘历不免有些吃味,道:“自云儿有了这小子,都顾不上我了,可怜我每天顶着日头两头跑,云儿都不知心疼与我。” 放下手中的绣件,云淑好笑地看着眼前这个愈发无赖的人,道:“都多大的人了,还与这般小儿吃味,仔细被瑞儿知晓了,笑话你这当阿玛的。” 拥住心爱的人儿,弘历倒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谁让你这几日只顾着小的,忘了我这老的了。”弘历满不在意的说道,“再说永瑞那小子的酸劲儿,可比自己强多了,前几日善保不过多与人说了两句未理他,他可是不依不饶了好一阵。”这就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弘历在心中得意道。 云淑放松了身子,倚在弘历怀中,把玩着弘历腰间和珑出品的络子,不紧不慢道:“可不就随了他皇玛法。”生生把弘历的下句话噎在了肚子里。 午后阳光正暖,一如屋里两人的温情。 第156章 密室里十分昏暗,瘫坐在冰凉的青石地上,此时的纯妃不复往时的雍容,长发散乱只着中衣的纯妃一连打了几个冷颤,尝试了几次都不见那人给回应,纯妃不禁思及自己脱身的可能。 之前她也不知怎么被浆糊糊了脑子,一心想着与皇后一较长短,把自家老六推上那至尊之位,竟与那来历不明之人做了交易,可好处还没影儿,那人就借着自己家族以及背后的势力把京里弄得满城风雨,自己竟是一点后手也无,也不知会不会连累了老六。 弘历冷眼看着暗室里几欲疯狂的女人,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难以言说的后悔,明明自己这辈子根本不需要利用后宫稳定前朝,是云淑最有力的后盾,就算三千宠爱于一身又如何。只因着前世固有的想法,自以为在保护云淑却不知早已将其置于险地。 “皇上,皇上,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请皇上看在三阿哥的份上……”纯妃知道能在宫中悄无声息地把自己带出钟粹宫的,只可能是皇上的人,毕竟现在皇后有孕在身,皇上必不会让她劳神,三阿哥虽与自己不亲,却在储秀宫里颇有脸面,她这一次恐怕是难逃一劫了,总要把老六保下。 “你还有脸提老三!”弘历自诩多情,实则无情,两世才得云淑一人在心头,云淑自是成了他的逆鳞,不论是谁,触了他的逆鳞,他就要让那些人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听到弘历出声,一旁的高无庸自觉地为弘历打开了暗室,布置了一番方引弘历进去。 纯妃迫不及待地扑到弘历脚边,嘴里的话还未来得及出口,就被猛地踢到了一旁。 见弘历眉峰皱起,十分了解主子心思的高无庸从旁拿过一方锦帕,仔细地擦拭着弘历方才出脚的鞋底,仿佛沾染了什么了不得的污物。 一瞬间仿佛时间被停驻了,原本阴暗的密室愈冷了些,纯妃生生打了个颤,她知道皇帝的心里只有皇后,可为什么事到如今心还会觉得疼呢? 抬起头怔怔地看着眼前男人,一双多情的凤眼此时透着冷光,岁月流转只是给他添了几分沉稳与风度,纯妃久久不能言语,她不知道是该恨他的无情,还是笑自己的妄想。 “说吧,那个人是谁?”对于近来一系列风波,弘历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想,如今必须把一切掐灭在源头。 “皇上……”纯妃知道走到如今这一步,她已经万劫不复,但她还有老六和嘉,那个人的能量已超出了常人的范围,作为老六和嘉的阿玛,纯妃相信弘历并不会真正伤害到他们,那个人就不一样了,纯妃能感受到那人藏在深处的妒与恨,无论如何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身处险境。 绝望充斥在心间,纯妃吞下了那人留下的毒药,看着弘历愤怒的双眼,笑了。 回到养心殿,高无庸低垂着头,深怕自己被弘历的怒火扫到。对于纯妃的选择,高无庸倒是存着些许疑惑,据他所知,纯妃可不是什么善茬,竟然就这么不申辩不推脱,恐怕事情远比先前推测的要复杂。 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弘历仔细地观看暗卫呈上的密折,对比前后的区别走向,愈发肯定那幕后者是冲着云淑而来,可如今线索就断在了纯妃处,怎叫弘历不生怒,仔细想了想,弘历还是未将纯妃的死讯压下,只是草草葬入了妃陵寝。 却说自皇后有喜以来,宫里接连殁了两位高位妃嫔,宫中众人不禁人心惶惶。 一席紫色宫装,莲步轻挪好不妖娆,蔺芪悠然地走向储秀宫,途径的宫人却没有发现她的存在,仿若一缕微风拂过。看着半倚在床榻上的云淑,蔺芪娇好的脸庞阴沉了下来,一双勾魂的凤眸透出暗芒,即使眼前人的容貌早已改变,可蔺芪还是能从那熟悉的灵魂波动里认出她来。 没想到当初灵光一闪偷留下的灭神却用在了它原来的主人身上,蔺芪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讽笑,即使没有仔细查探,也能知道云淑的神魂在不断衰弱,只等十月瓜熟蒂落,便是她洛宇寰(云淑)神魂泯灭之时。 正在做着小布兜的云淑似有所感,抬眸望向宫门的方向,放出灵识依旧无所获,云淑放下手中的绣活,道:“墨梅,你去瞧瞧容嬷嬷怎生去了许久还未回来。” 近来,随着身子日沉,云淑的心里愈发地不安,仿佛有什么不在她掌控的中的事情发生了,要说如今后宫里最大的一尊佛已离宫修养,本该清静些许,却不想先后去了两位妃嫔,虽说弘历不让她插手,只要她安心养胎,可云淑还是品出了一丝异味来。 “娘娘莫担心,墨竹不放心将娘娘的药膳交与旁人,正与容嬷嬷一同在小厨呢。”墨梅忙回道。作为云淑一手调教出来的大宫女,墨梅自是了解云淑的,瞧着自家主子一改往日的恬淡悠容,心里也是担心的很。 “娘娘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儿?”墨梅知道自家主子耳聪目明,生怕她听到什么不该听,已嘱咐了储秀宫里的宫人莫要多舌,难道是自家主子听到了什么不成? 云淑瞧着墨梅担忧的神色,神色微缓,笑道:“原以为老四会像他兄姊一般乖觉,却不想是个调皮的,自有了他,我就一直不得安生,可真真是个讨债的。”云淑虽有些心神不宁,但以她的修为也未瞧出什么不对来,遂也不愿身边的人为她担忧。 见自家主子岔开了话儿,墨梅也不再提起,只道:“瞧娘娘嘴上嫌弃着,奴婢还不知道,到时候最惯着小阿哥的,定是娘娘您了。” “你这嘴贫的丫头。”云淑笑道,慈爱地抚着显怀的肚子,随着修为渐长,云淑原以为再难有孕,只是修为越高女修怀胎越是不易,说不得一番折腾下来,修为倒退得厉害。 “奴婢说得可都是大实话,到时候娘娘有了小阿哥,又多了个孝顺媳妇,真真是羡煞旁人了。”墨梅打趣道。 “梵谷是个好姑娘。”对于大清未来的国母,云淑与弘历早已令人查探清楚,方才选出了兆佳氏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姑娘,胸中自有丘壑,聪明知进退,只希望她在这深宫中能够守住自己的那一份初心。 永瑞与善保的事,除了弘历云淑并未让其他人知晓,因而云淑选了家世并不是最好,容貌亦不是最出众的兆佳氏,储秀宫的众人只以为云淑是看上了兆佳氏的家世不显人品端方,看来自己也不过是自私自利一凡人,云淑暗自叹道。 第157章 时光荏苒,云淑的肚子一天天的鼓了起来,人却好似失了水的鱼儿,愈见憔悴。京中的种种传闻喧嚣尘上,即使弘历出手,也是遏制不住了。 储秀宫里的众人在宫中行走,亦能察觉到宫人们隐晦的避让忌惮,好像有一张无形的手操控着一切,直指云淑。 作为一个修士,云淑早已察觉到身上的异常,可是无论她如何查探,都找不出头绪,心中的不安愈盛。 弘历似是看出了云淑的不安,接连几日都把折子带到储秀宫批阅,还把永瑞和珑永璂三个孩子叫在一旁陪伴,看着云淑日益憔悴的神色,似有一把尖刀插在他的心口,疼痛不已。 轻轻地为云淑盖上罗被,弘历冲着永瑞三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去。兄妹三人相互看了一眼,轻声退出了寝殿,出了殿门,永瑞带着弟妹来到西暖阁。 就连一直活泼开朗的和珑面上都带有郁色,“额娘近日精力愈发不济,宫里也尽出幺蛾子。”恨恨地锤了下软榻,和珑清楚自家阿玛对额娘的感情,有的事不用他们三兄妹做什么,阿玛都会用雷霆手段压下,可是近些时日,不知阿玛是怎么想的,宫里各种传闻流传,也不见阿玛有所动作。 永瑞最是担心的是自家额娘的身子,瞧着阿玛眼底压抑着的阴翳,他不敢想象若是额娘出了什么事,阿玛会做些什么,转念想到善保,永瑞亦能明白阿玛的痛苦。 “阿玛怕是要引蛇出洞,既然阿玛不让我们参合,我们自不能乱了阿玛的布置,”永瑞拍拍和珑的肩膀,曼声劝慰道,“要知道这世上谁都可能害了额娘,唯有阿玛不会。”人总说帝王无情,但谁又知帝王也不过是天地间一凡人耳,永瑞默默叹气,近来宫中已显乱象,阿玛大多数精力都被额娘牵绊住了,他作为长兄自是要看顾好这对弟妹。 “是啊,兄长说得对,如今我们不论做什么,虽是出于好心真意,却也易坏了阿玛的布置,这几日阿姐就在这儿伴着额娘,有阿姐在这儿,我和兄长也能放心。”永璂在一旁帮腔道。 因着永瑞永璂两兄弟的话,和珑近些时日都歇在了储秀宫,好就近照顾好额娘,只是看着额娘日渐憔悴,和珑心里愈发的担忧。 随着云淑临产的日子一天天的接近,京里各种怪事频发,在有心人的引导下, 直把矛头对准了怀有身孕的云淑。好在现在宫务都交到了太子妃的手里,一旁也有着墨梅相助,宫里还算风平浪静。 虽说因为云淑身子的原因,太子娶妻的事宜略微仓促了些,好在兆佳氏是个懂事聪慧的,不过入主东宫月余就把宫务处理的井井有条。 “爷,可是有什么不妥?”梵谷看着永瑞眉头紧锁,递上一杯清茶,轻声问道。 作为一个女人,谁不愿与夫君两心共结、举案齐眉,可梵谷清楚的知道太子的心里早已住进了他人,没有自己的一射之地,她是个聪明人,她知道只要自己不行差踏错,那以后太子登极,自己亦能母仪天下,而现在能做的,就是当好这个太子妃,不给太子拖后腿。 永瑞很满意自家额娘挑选的太子妃,聪敏知进退,只是如今风雨飘摇,稍有不慎,怕是皇阿玛也稳不下这局势。永瑞不知道是谁与皇额娘有这般仇怨,又有这通天的手段,步步紧逼,只为了把额娘拖入万丈深渊。 看过皇阿玛拿给自己的密折,永瑞心惊不已,到底是谁为了给额娘扣上祸国妖孽之名,下了这般大的布置,从高官巨贾道平头百姓,可以说是无孔不入,便是皇阿玛皇玛法作为这天下之主,也难以做到这一步,若是处理不当,便是这大清国运亦难存,怎叫永瑞不心惊。 只可惜幕后之人隐藏的太好了,至今还未被抓到任何尾巴,他如今所能做的,就是帮着自家阿玛稳定前朝,至于后宫诸事,太子妃已经上手,几番处置也料理得当。 “无甚,梵谷如今做得很好,只记住莫要惊扰了额娘便是。”这其中诸事永瑞亦不便说与太子妃,虽说这些时日的观察,能初步确定太子妃是个可信的,但永瑞亦不敢掉以轻心,毕竟那幕后之人的手太长,他不能拿自家额娘的安危冒险。 自入主东宫以来,太子爷对自己说不上情深意重,可也算是相敬如宾,东宫之中只有自己一人,无甚通房庶妃,比起家中的纷乱,叫梵谷很是松了口气。但随着进宫的时日愈长,梵谷的心里愈是不安,虽说后宫如今一片平静,但她仿佛能从这片宁静中看到风雨欲来的气息。 听永瑞说到了皇额娘,梵谷觉得自己过会儿还是要到储秀宫去一趟。要说这大清哪个女人是最令人艳羡的,非皇额娘莫说了,帝王的宠爱,出色的孩子,人到中年又再次有孕,时间似乎都已经淡忘了这位娘娘的年纪,那一如二八芳华的容颜,直叫人倾慕不已。 梵谷低首应允道:“瞧爷说的,妾自是知晓皇额娘临产在即,虽是有和珑妹妹伴着,宫人照料着,但妾为人儿媳自也当尽孝,不说与皇额娘解闷,怎么会惊扰了皇额娘。” 拍了拍梵谷的手,永瑞亦是叹息,若不是曾经沧海,自己也不会辜负了这般好女子,只可惜自己的性子一如皇玛法与皇阿玛,除却一人这心便是冷的。 经过了午后小憩,云淑的精神好了些,看着一旁端茶递水的女儿与儿媳,很是欣慰,拍拍榻侧让二人坐了下来。 “珑儿的性子倒是稳重了不少。”云淑笑着对和珑道。 “皇额娘,又要说道女儿了,嫂嫂还在呢。”和珑见额娘神色好了不少,心中稍安,亦乐得陪着自家额娘斗嘴。 …… 梵谷在一旁看着云淑与和珑相互打趣,倒不像是皇后与固伦公主,反似一对民间平常人家的母女,说话间亲近之情尽显,那是梵谷一直都渴望而又不得的,不免有些愣神。 云淑一边与和珑说着话,一边观察着自己这位新晋的儿媳,虽说不上沉鱼落雁,但也是一位从容淡雅行动皆宜的清秀佳人,眉宇间带着些许恬淡秀雅,叫人见了就心生亲近之意。 只见她那期羡的神情,云淑也不禁心软了几分,方对着梵谷道:“原还记得和珑与永瑞出生时的模样,谁知眨眼永瑞都已大婚了,你是额娘我亲自为永瑞相中的,若是他对你不好,就来额娘这儿,有额娘为你做主。”说罢,执起梵谷的手拍了拍。 “是啊嫂嫂,额娘最是公允的,必不会偏心了哥哥去。”和珑对于永瑞的事亦是心中有数,对于这位太子妃原是没什么好感的,只是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倒很是喜欢梵谷恬淡温柔的性子,亦把她当作了朋友。 被云淑温和关爱的眼神注视着,梵谷心里暖暖的,“那儿媳以后可要多来叨扰额娘了,只要额娘莫要嫌弃了儿媳方好。” 三人说笑间似乎所有的阴霾都渐渐远去,只留下温暖的阳光。 第158章 却说时间晃眼就到了云淑临盆的时日,储秀宫里个个是担忧的很,尤其是容嬷嬷,最是忧心。 “之前两胎具是顺顺当当的,即使是双胎也未见娘娘有何不妥,可这此次怀胎十月,不说昏睡的日子愈长,精气神都差了许多。”容嬷嬷瞧着自家娘娘睡梦间都隆起的眉头,不禁心疼道。 墨梅是清楚自家主子的本事的,可也正是为此不免愈发担忧,可容嬷嬷年岁愈发大了,又是自家主子身边敬爱的老人,如今宫里宫外具不太平,墨梅自是不能让容嬷嬷自己乱了阵脚,“只怕娘娘肚子里的小阿哥是个调皮的,折腾的娘娘没有了精神头,可见是个十分康健的小阿哥,娘娘的身子每日都有御医照料着,嬷嬷只要看顾好娘娘,莫让那起子兴风作浪的小人叨扰到娘娘便是。” 听了墨梅的话,容嬷嬷自是反应了过来,之前有娘娘主持大局,储秀宫可以说是打理的如铁桶一般滴水不漏,可如今娘娘自有了身孕,愈发不能劳神了,自己可不能让人钻了空子。 “墨梅姑娘说的是,倒是嬷嬷我着相了。”之前宫里有娘娘镇着宫里很是安生了一段时间,可随着娘娘身子愈沉,一些个牛鬼蛇神就都活泛起来了,倒是好些时日没让人瞧过她容嬷嬷的手段了。 虽说太子妃娘娘已经接手了宫务,处理的亦是不错了,可毕竟才入宫不久根基未深,很多事想要糊弄过太子妃还不是很难,皇后娘娘又因为这一胎格外艰难的缘故,只能丢开这些外务不理了,作为皇后娘娘身边最得力的宫人,墨梅只把精通医理的墨荷留在了储秀宫。眼瞧着娘娘的肚子一天大过一天,即将临盆了,宫内外反倒是一片安宁,仿佛之前的风风雨雨未曾出现过一般,墨梅心中的不安愈发凝结。 总算安抚下如无头苍蝇般六神无主的容嬷嬷,瞧着她斗志满满的神情,墨梅很是舒了口气。虽说容嬷嬷因为这些年主子娘娘护着,对于各种勾心斗角始终七窍通了六窍,可有时候就需要这么个直肠子的人去搅搅局,才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云淑睁开眼,还有些昏昏沉沉,便瞧见墨梅浅笑的脸,心知墨梅必是把所有事都安排妥当了,“这些时日多亏了你们了。”云淑对着墨梅笑道。 墨梅瞧着自家主子原本透着光泽的面容如今是愈发的苍白了,人亦是清减了不少,虽说平添了几分病美人的妍态,却叫众人都心疼不已。 “主子说的是什么话,我们这些人要不是伺候了主子,哪里还有如今的福分,能为主子排忧解难,自是婢子们的本分。”墨梅接过拧干的帕子,轻轻地为云淑拭脸,低声回道。墨梅与云淑仆主二人自幼一同长大,各自情分自不用多说。 蓦地云淑感到腹内一阵阵剧痛,刚拿到手上的茶杯一个不稳摔到了地上,面色骤变冷汗顺着脸颊落下,就连樱唇也失了颜色,透出苍白暗沉之感。 “主子——”墨梅见到云淑这般情形,如何能不知,怕是要临盆了,一边扶着云淑躺下,一边吩咐人把接生婆带过来,通知养心殿以及各位小主子。 弘历匆匆赶到时见储秀宫里条理分明,丝毫不见乱象,很是松了口气,今日好不容易抓住了幕后人的些许尾巴,弘历不愿影响到即将临盆云淑,便回了养心殿,谁知还未理清头绪就接到了云淑发动的消息,放下了手中的事宜急忙赶到了储秀宫。 看到接连到来的儿女,听到内里云淑的痛呼声,弘历的心都绷紧了,还忙着安慰不安的儿女们。好在永瑞看出了自家阿玛忧心着自家额娘,便接下安慰弟妹的担子,叫弘历安心了不少。 恰在这时,原本晴朗的天色忽然暗沉了下来,雷电轰鸣狂风骤起,仿佛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压抑了起来。 弘历眉头紧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神色愈发的凝重。 “阿玛可是有什么不妥?”永瑞因着是弘历看好的继承人,自幼就得到自家阿玛的言传身教,可以说是最了解弘历的人之一,自然一眼就瞧出了弘历隐藏的很好的担忧。 永瑞刚问罢,和珑永璂亦是紧张地看着弘历,虽然和珑万事不管永璂年幼,亦是清楚自云淑怀胎以来,宫内外的水已是混了起来。 “无碍,如今最要紧的是你们额娘。”弘历拍了拍和珑的手安抚道。 产房里的云淑只觉得随着阵阵的剧痛,自己修为在不断地倒退,片刻她就知晓自己的情况不对,虽说之前种种她已有不好的预感,可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到底是她自恃是修真者,就看轻了天下人,如今看来,她这一次怀胎便是着了他人的道了。 “嬷嬷——如何了。”云淑咬着牙忍住疼痛,问容嬷嬷道。容嬷嬷与四墨是她最能信任的人,容嬷嬷因着有过生育的经验,便陪在了云淑身边,好防着接生嬷嬷做手脚。 “产道还未全开,”容嬷嬷一边擦拭着云淑脸上的汗珠子,一边道,“娘娘且节省着力气,等产道开了,一鼓作气小阿哥便出生了。” 云淑如今的修为已经降到了筑基期,元婴的碎裂不仅让她修为大跌,体内灵气四溢使得原本坚韧的经脉具裂,虽说表面上看着并无什么不妥,与一般生产中的孕妇无二,可云淑清楚,要不是还有体内的灵气支撑着,她怕是立刻便要命陨了。 况且如今灵气的散逸速度虽是降了下来,可云淑感觉到了更大的危机,作为一个修士,云淑预感到这一次怕是她的死劫了,她的这一辈子已经可以算是偷来的了,身死她并不在意,只是身为人母,她放心不下自己的三个儿女。至于如今肚子里的这个,云淑已经能万分确定,那并不是什么胎儿。 “嬷嬷,”云淑紧紧拉着容嬷嬷的手,示意她靠近,“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是清楚,我这一次怕是难以熬过去了,只是放心不下那三个孩子,帮我把弘历叫进来吧。” 懵然听到云淑的话,容嬷嬷心中一紧,看着自家娘娘坚毅的神色,最是清楚云淑性子的容嬷嬷霎时红了眼眶,只是时机不对只能强忍着,暗中对墨梅打了个手势。 第159章 蔺芪冷眼看着云淑痛苦忍耐的模样,心中报复的快感升腾,千百年来的痛苦仇恨终于能一朝得报,怎不能叫这个被仇恨所支配了的女子欢欣雀跃呢。只要她的仇人愈苦痛受难,她就越能感受到心中满溢的愉悦,只是…… 弘历快步走进了产房,每一步都似乎走在刀尖上,扎得他心口直疼,紧握的双手溢出冷汗,在屏风后微微调整了下呼吸,才缓步走向云淑。 即使修为几乎尽失,可云淑的五感依旧远超常人,在弘历踏入房门的那一刻,她就能从那人的步履声里听出一丝慌乱,不禁苦笑,她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走在弘历的前头,毕竟修士的寿元虽说不上是无尽,但也远比普通人长的多。 这么些年的相处,被人捧在心间呵护,几个儿女的出生,云淑紧闭的心门早已被弘历慢慢打开,早先也想让弘历与儿女家人一同修行,可经过云淑的查探,三个孩子虽有灵根,但是永瑞永璂灵根不符没有合适的功法,而和珑的心性并不适宜修真,弘历与其他人却是不具灵根无法修炼。而且此间灵气淡薄尽无,灵戒又无法让他人进入,因此云淑也歇了让三个孩子修行的心思。 如果无法修行的话,即便是有了延寿丹药也不过是百多年的命芒,因此云淑原本是想在弘历百年之后,破开此界壁垒继续修行之路,可如今她却要先一步离去了。 “云儿,”弘历快步走到云淑的身边,紧握住云淑已经汗湿了手,看着她苍白脱力的面容,心中一阵阵的抽疼,“我在这里。” 十指相嵌,原本的葱白玉手温润柔荑已是冰凉,指尖儿透出些许灰白,弘历掌心相贴似乎是想把自己的热度传给心系的人儿。 云淑努力扯出一抹淡笑,腹内是阵阵绞痛,有如无数刀片在刮,樱色朱唇已泛起了青黑。 “弘历,莫要为我伤心,”眼眸中透出些许情意,云淑凝神看着眼前的男子,似乎是要把他深深地印在心中,“我这一生得到了世人艳羡的一切,唯独遗憾不能与你偕老……” “云儿——”弘历忍不住打断了云淑的话,“不,你的身子一向康健……” 吃力地抬起手止住了弘历接下来的话,“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弘历,你听我说,我这人最是小性善妒,若是你以后为了什么香美人花美人而错待了瑞儿他们,我必是不依的。”云淑趁着修为还未散尽,强行阻断了痛感,故作玩笑地对弘历说道。 云淑有自己的秘密,弘历一直都很清楚,但是他并不在乎,自家皇阿玛依旧清朗康健,自己的容貌也一直都未见衰老,其中少不了云淑的手笔。作为一个原本应该多疑冷情的皇者,弘历也没想到自己尽然会被人化成绕指柔,但因为云淑他心甘情愿。 了解云淑的性子,弘历自然知道云淑从不会无的放矢,她的身子必然是…… 这一瞬犹如一道惊雷,把弘历给劈懵了,他的脑海一片空白,唯一的想法就是——云儿一定不会有事的! 感觉到弘历紧扣自己的手在发颤,云淑的心中钝痛,眼中泛出泪光,再多的不舍也阻挡不了生机的流逝。 宫人在云淑的示意下,早已退了出去,如今寝殿里只剩下弘历与云淑二人,两人之间的是浓到化不开的深情。 这一切深深地刺入蔺芪的脑海,她眼中的妒火早已满溢,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为他做了那么多,却始终敌不过洛宇寰的些许虚情假意,自己的一片深情被他视而不见弃若敝履,怎叫她不嫉不妒不恨? 好在苍天有眼,自己被剔除仙骨打落凡尘,却也借着先前的布置打乱了两人的历劫,只要洛宇寰在这一世消亡,那天地间再也不会有她的存在,自己正好可以用她的仙体重生,便能与君寒莫成就一双仙侣,岂不快哉?! 想到这里蔺芪的眼中透出狂喜,看着愈见衰弱的云淑,心里止不住的得意。便是你洛宇寰也逃不过我蔺芪的算计,千万年前君寒莫选择了你,但终究最后能陪在他身边的只有我! 似有所觉,云淑看向了蔺芪所在的角落,却终究未有什么发现,静静地靠在弘历的怀里,享受着最后的平静,云淑下定了决心,忍着紫府中的剧痛,强行分出一道神识,斩断了自己与天一戒的联系,瞬时,云淑的手上就多出了一枚不甚显眼的戒指。 弘历这些年的作为云淑看在眼里,她原本就不是什么冷心冷肺之人,再冷的心肝也是能被捂热的,既然自己时日不多,也应该不再有轮回,那这枚戒子于她也无甚大用了,还不如交给能用到它的人。 “等所有事情都平寂后,把这枚戒子交给珑儿吧,弘历。”弘历与三个孩子中唯有身为先天灵体的和珑才能将这枚戒子认主,有了戒子里的灵药相助,即使不修行也能让他们福寿延年,自己也能够安心了。只是和珑的性子过于跳脱,况且怀璧其罪,有弘历在一旁看着自是不会让和珑出事的。 看到云淑的郑重其事,弘历知晓里面必有缘由,便将戒子放入贴身的荷包内,方疑惑的看向云淑。 靠在弘历的怀里,云淑低声说着戒子的由来,以及认主的方法,只把修行这一段给抹去了,自古不患寡而患不均,她只希望在自己走后,自己最在意的四个人都能平安喜乐的度过一生。 “我之前试验过了,除了我,只有和珑能开启这枚戒子,”云淑眼中有着希冀和释然,“既然连这等神物都救不了我,弘历,我们只能来世再续前缘了。” 弘历此时早已悲痛难以自抑,把云淑紧紧拥在怀中,泪滴顺着眼角滑下,滴落在云淑的发顶。若是不能救回你,我要这神物作甚?!若是没有了你,便是长生又有何意?! 云淑说得万分既定,虽然她已经预感到神魂的寂灭,“弘历,替我守护我们的孩子,我在奈何桥旁守着你,若是你弃瑞儿他们而去,那来生来世我必与你永不相见!”即使不能相守,她亦希望弘历能好好活着,替她看顾好还未能独当一面的孩子们,她总是这般自私,把痛苦都留给别人。 第160章 听到云淑的话,弘历猛地一滞,似乎有千言万语,可话到嘴边却也说不出口,只是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他爱入骨髓的女人,总以为他们还有很长的时光相守,却不想幸福的时光总是这样的短暂。 一时间二人都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双眸中凝练的是深深的情意。即使此刻的云淑不若往日的万千风华,在弘历的眼中她依旧是最美丽的,没有任何人能比得上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蔺芪看着眼前刺人的一幕,心中妒火升腾,她看着眼前早已没有了前世记忆的两人,依旧鹣鲽情深,而那个错付一片真情,却终来失去所有的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是的,那个可笑、可悲、可怜、可叹的自己!蔺芪的双眼中似是冒着熊熊火光,仿佛是要烧尽眼前的一切。洛宇寰我蔺芪没有输,我得不到的,那么你也别想得到! “哈哈——”蔺芪似乎是被云淑与弘历刺激到了,原本就紧绷着的一根弦断了,她不再隐藏在暗处,她要看着眼前的两人向自己求饶,给他们一线曙光,却终将绝望! “你是谁?”反身将十分虚弱的云淑挡在了深厚,弘历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在储秀宫的女子。 一袭紫衣娉婷,头上珠翠点缀,脚下步步生莲,凤眼朱唇琼鼻,若非眼眸中透出的疯狂,当得是一派仙子模样。 只是——弘历看了一眼女子身后的门扉,似乎是被雾气萦绕,显得影影绰绰,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诡异,令弘历心中警惕非常。 直视着弘历的双眼,蔺芪笑得有些凄凉,“尊上终究是把我忘了。”可你与洛君却能再续前缘,明明是我先出现在你身边的,为什么你爱上的依旧是洛君? 云淑枕在弘历的肩头,仔细观察着紫衣女子的一举一动,当自己靠近弘历时,紫衣女子瞬间紧绷的神态,云淑的心里有些许明悟,故作亲昵的拉住弘历的手。 果不其然,云淑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威压,冷汗从额头上挂落,却始终没有放开弘历的手,手指相嵌愈发亲密。 “我从未见过姑娘。”弘历与云淑心意相通,自是能明白她的用意,来人行踪诡异,弘历放缓了语气。 “陛下真是贵人多忘事,想必是有了皇后,其他的花花草草自是入不了您的眼了。”蔺芪的语气微酸,带着一丝小女儿家的天真烂漫。 云淑原想试探上两句,却被弘历制止了。弘历能够感觉到,眼前这位紫衣女子对云淑有着很深的恶意,他不能让云淑轻易冒险。 “姑娘说笑了,我该如何称呼姑娘?”弘历随意问道。 “蔺芪,”紫衣女子娇笑道,“陛下可以叫奴蔺芪。” 云淑似乎是耗尽了力气,愈发的疲惫,靠在弘历的身上,闭上眼睛小憩起来。 感觉到肩上微微一沉,弘历自觉放低了语音,轻声与蔺芪说起话来,以期能从她那儿套出些许话儿来reads;。 “我与蔺芪姑娘似乎从未相识,何来贵人多忘事一说,”弘历摩挲着云淑的小手,希望能从这个行踪诡异的女子身上寻觅到云淑的一线生机,即使希望再小,他也愿意试一试。 蔺芪看着他与自己虚与委蛇,心愈发的冷了,做不到君无心妾既休,那也要让他悔恨终身,牢牢地记住自己! “京中纷扰,想来陛下是有所听闻了。”蔺芪笑道。他们之间的往事,蔺芪希望由弘历自己想起,便扯开话题。 弘历心中愈发地肯定,那张躲在幕后看不见的黑手就是眼前这位蔺芪姑娘了。只是弘历很是纳闷,自己历经两世,印象中从未见过这位神秘的女子,前世若是得遇这般女子必不会轻易放手,今世有了云淑相伴,自也不会去招惹这般麻烦。 “都是些胡言乱语罢了,不值多虑。”弘历淡然道,“倒是姑娘的仙家手段叫我开了眼界。” 陛下不为皇后担心?”蔺芪满含恶意的目光看向云淑。 弘历微微侧了侧身子,把云淑挡在身后,含笑看着蔺芪。 看了一眼云淑已经开始消下去的肚子,弘历心中有了猜测,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但绝不允许有人伤害到云淑!他之前就隐约知晓云淑的不凡之处,对于云淑的爱,让他对此只作不知,如今云淑对他坦言了一切,他自是知晓云淑的能为,能在如此情况下伤害到云淑的人,必是来历不小。 “朕与云儿生死相随。”弘历一字一字地慢慢道出,话语中是掩不住的深情与无悔。 从来都是这样,洛君不必做什么,自有尊上把她捧在手心,与她不离不弃。自己千般谋划,终究是一场空,这怎叫蔺芪不疯魔! 蔺芪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里,血丝顺着指甲慢慢溢出。 “陛下难道就轻易舍了这大好江山?世上美人多如江鲤,陛下何必自误。”蔺芪媚眼如钩淡笑看着弘历。 美人如花却也不入弘历的眼,淡然道:“江山如画,美人繁多,终不及云淑嫣然一笑。”世间多美好,没有了云淑,对于弘历来说亦如惨淡一片。 “陛下来历不凡,可不知陛下心慕的是哪一个皇后?”蔺芪想要知道弘历因何会爱上乌拉那拉·云淑,是前世因今世果,还是…… “本就是两样人,朕何会混淆?”也许最初是因为前世所知,而注意上云儿,当时最多不过是愧疚,但没想到自己会在与云儿相处之中,逐渐爱上她,逐渐深陷。历经两世,弘历毫不怀疑,自己爱上的始终只有一个人,从未改变。之于前世的乌拉那拉氏不过是些许愧疚罢了。 “两样人——哈哈哈!”蔺芪笑得疯狂,“我原以为你所喜爱的是诗情画韵的江南女子,原来不过因为不是她而已!”我蔺芪到底哪里不及她洛宇寰?!就连前世的天生凤命都被她生生折腾没了,却没得到尊上的些许爱怜,今生种种算计终不及她洛君转生,明明都是乌拉那拉·云淑,却如此千差万别,叫她怎生意平。 “喜爱?不过是些许玩物罢了,朕怎会放在心上。”他前世确实偏爱汉家女子,不过是因为她们更加知情识趣而已,看来这位蔺芪对于自己真是知道的不少么。 第161章 仔细观察了一番眼前这个诡异女子,不得不说确实称得上是为绝代佳人,只可惜被眼中蕴藏戾气生生破坏了,直叫人见了不禁心生恶感。弘历微微侧身把云淑掩在身后,他能感觉到眼前这位紫衣女子对云淑毫不遮掩的恶意,看着她疯狂的模样,依稀感觉这一切都是源自自己的缘故,他按捺下心中对云淑的担忧,说了方才一番话来试探紫衣女子。 “玩物?!”从弘历嘴中听到这两个字,蔺芪觉得心被重重一击,自己为他所做的一切,也许在他看来不过是一场笑话而已,只是这数万年来的执念让蔺芪始终都放不下。 平复一下心绪,蔺芪看弘历始终护着他身后的云淑,心中突然畅快了许多,就算他们深情互许又如何,终逃不过天人五衰生死离别,既然她蔺芪得不到,那就让她亲手毁掉!玩物那又如何? “只可惜,你所珍视的,我会在你眼前一一摧毁!”蔺芪猛地朝弘历的方向一伸手。 云淑的身子一滞,钻心刺骨的疼痛让她差点呼出声来,咬紧牙关,从弘历身后探出身来,看着面前带着疯狂的紫衣女子,云淑的心出奇的平静,并没有因为生命即将耗尽而惶恐,一如从前的淡然。 有的人即使一句话也不说,什么都不做,就能令人自惭形秽,蔺芪看着云淑,即使不及当年的洛宇寰,可也依旧令人夺目,心里的嫉恨一股脑的涌出。 “那拉皇后,你也会有今天?!”蔺芪颇为自得的把玩着从弘历手中夺得的戒子,玩味的说道,“若是你求我,也许今天我心情好了,能放你一马也说不定呢——” 弘历握紧双拳,忍耐下磅礴的怒火,他很清楚在这个神秘莫测的女子面前,自己和云淑的生死依旧掌握在她的股掌之间,也许不仅仅是他和云淑两人,还有两人的孩子也处在危险之中,所以他不能轻易的激怒紫衣女子。垂下眼眸,弘历的眼中闪过一道暗光,他从未经历过如此无能为力的境地,如今他所能做的,就是竭尽全力保住云淑和他们的孩子。 同为女人,云淑能清楚的感知道,这个叫蔺芪的女子对自己有着滔天的恨意,无论自己做什么,最后也许都只是无用功,但无论如何她都要搏一搏,为自己以及弘历与孩子谋得一线生机。 “我与姑娘从未相识,姑娘何故要加害于我?”云淑目前所掌握的信息太少,她与这位自称蔺芪的女子确是从未有过接触,看弘历的神色也是陌生的很,可她却能看出蔺芪对于弘历的爱与恼,对自己的恨与妒,虽说如今自己的修为已经几乎殆尽,但也不是没有后手,成与不成总要试试。 又是这种恬淡出尘的模样,蔺芪在心中冷笑,“皇后娘娘自是贵人多忘事的,如何记得住妾身这种小人物。”想到当初那人目下无尘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蔺芪胸中的火就烧得更加忘了,即使洛宇寰早已轮回转世忘却前尘又如何,她蔺芪就是这么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修士的记忆力十分之强,云淑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位叫蔺芪女子,用手敲了敲弘历,见他微微摇头,知晓他亦然,云淑觉得这一切不免透着诡异,难道还是自己前世欠着的不成? “如今看来姑娘的目的已快达成,何不与我们把前因说明,我即使是死也想死个明白。”云淑微微低下头,黯然示弱道。 蔺芪看着云淑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样,勾起了嘴角,志满意得地看着云淑,没想到一朝转世,这位宇寰仙君竟然也会有贪生怕死的念头,可真该叫那些仙人来好好瞧瞧。 “洛宇寰!你当初引得尊上动了凡心,入情劫历经轮回百世,我冒着天罚之险扰乱天机,李代桃僵顶替了你的身份,把你打入时空乱流之中,没想到即使是百世相伴,也未得尊上一点真心,这一世我本欲做最后一搏,未想到你竟然会转世而来,与尊上再续前缘,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被你毁了!”蔺芪深恨云淑,在她看来,若是没有云淑的来到,这一世她必然能够得到弘历的真心,待到百世轮回结束,自己自然能够随着尊上重回仙界,享尽尊上的宠爱与无上的尊荣,没想到又被洛宇寰给破坏了! 听到蔺芪毫无逻辑的话,云淑很是无语,不过从蔺芪的话里,她倒是依稀品出些许迹象,恐怕自己与弘历的前身必然是身份不凡,尤其是弘历,不然怎么会被这么一个疯子惦记着。 说来也有些可笑,难道因为你喜欢一个人,那个人也就必须喜欢你吗?这是什么神逻辑。而且感情这东西不是付出的多久能有结果的,往往不过是一个人的一厢情愿而已,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在多数时候不过是美好的憬愿罢了。只有在对的时候遇上对的的人,并且需要两个人共同呵护维系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的。 云淑伸出左手与弘历十指相嵌,心中愈发的平静,不论前身如何,今世能遇到弘历无疑是自己与他的幸运。 云淑与弘历之间充斥着无声的温情,彼此之间存在着某种默契,两个人的心从未有这般贴近,往日里总有这样那样的人或者事隔在两人之间,如今也许转瞬生死倒是让他们两个更加看清自己的心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对彼此的感情,犹如汪洋看不到边际。 弘历定了定神,方道:“姑娘的话,真是可笑,朕只知朕是爱新觉罗·弘历,是大清的帝皇,而朕心中所爱自是朕的皇后乌拉那拉·云淑,无论什么前世种种,朕就是朕!”弘历握紧了云淑手,“况且,听姑娘的话中所述,不过是姑娘的一厢情愿自以为是而已,与朕、皇后何关?” 有些人总喜欢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别人的身上,比如说这位蔺芪姑娘,弘历能从她的些许话里听出,自己和云淑恐怕就是尊上与洛宇寰的转世,也可以说得上是前缘再续了,可是这位蔺芪姑娘,也许是因为心慕尊上,就在心里把尊上占为己有,把与尊上互生情愫的洛宇寰视作大敌、恶人,更把这份情恨加诸到了今生。 “我已身在炼狱,”蔺芪哂笑道,“你们便与我同往,如何?” 第162章 (捉虫) 也许绝望的情感会令人疯狂,云淑看着连娇好的面容都些扭曲的蔺芪,没好气地瞥了弘历一眼,这些事儿可都是他给惹回来的,到头来受罪的却是自己,谁叫自己眼睛被糊了,两辈子就看上了这家伙。 明明是生死存亡的一刻,弘历不知为何却没有丝毫的紧张,讨好地冲着云淑笑了笑,却觉得自己有些冤,活了两辈子才遇上一个倾心相待的云淑,好容易盼着相守到白头,却突然冒出来了这么一个女疯子,偏偏实力不济,连命都被别人捏在手里。 紧紧地握住云淑的手,此时弘历心中出奇的平静,若是失去了云淑,那他生亦何欢死亦何惧?他从没有像此刻一般看明白自己的心意,只要有她在身边便是碧落黄泉他都敢去闯一闯。 看到云淑与弘历之间的真情流露,蔺芪不禁为自己感到悲哀,不论何时,只要有洛宇寰在的地方,尊上的眼里心中就只会有他一人,他人都譬如蜉蝣草芥。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了后悔的余地,早在她下定决心的时候就早已斩断了自己的退路,不疯魔不成活,也许说的就是她自己。 “你身在何处,与吾等何干?”弘历按住想要说些什么的云淑,冷淡地看了蔺芪一眼,“若是他人爱慕与朕,难道朕都要一一回应了不成?当真可笑!” “是啊,我可不就是一个笑话,一个活在自己梦境里的笑话,”蔺芪强忍着心间的酸涩,痴痴地看着弘历,即便转世轮回,即使早已没有了当年尊上的轮廓,但只要灵魂不灭,自己就不会放手,“可如今你们的生死都掌握在了这个笑话手里!” 蔺芪随手掐了一个手诀,只见云淑的身子微微一颤,原本苍白的脸上竟透出些许青黑,冷汗如急雨般下坠。 紧紧咬着牙关,那疼痛有如附骨之疽,生生折磨着云淑,仿佛连灵魂都能绞碎般的疼痛,已经令她失了力气,只靠着弘历方能支撑住。云淑靠在弘历的怀中,看着不远处的蔺芪,心中涌现的却是阵阵悲凉之意,从灵魂深处透出的悲凉,叫云淑有一瞬间居然忘却了身上的疼痛,泪珠儿不由自主地落下,沾湿了弘历的衣裳。 被云淑这样看着,蔺芪猛地一滞,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却又被眼中的疯狂所打退,无数岁月以来,尊上早已成了蔺芪的心魔,越是得不到越是渴望,即使是毁天灭地,她也不会放手,即使只有亿万分之一的希望,她都要去争取,佛挡杀佛,神挡弑神! 运起全身的神力,蔺芪的双眼透着红光,眼中的点点清明在慢慢地泯灭,只余下彻骨的疯狂。这是她的底牌,每一世轮回便要忍受着噬心腐骨的痛苦,冒着被天道灭杀的危险积攒的力量,即便毁了这方小世界,背负着灭世的孽债,为了心中所念她亦要一搏。什么天定姻缘,既是天定,她蔺芪便要逆天! “今天即便是我丧命于此,也要让你们永生永世再无相会之期!”蔺芪能感受到天道对她的威压,体内的经脉寸寸断裂,口中鲜血缓缓溢出,此时她却笑了,开怀大笑,在这笑声中宣泄着她所有的情感。 “你这又是何必?”不觉把话说出口,看着疯狂的蔺芪,云淑只觉得阵阵心悸,即使没有了修为,她亦能感受到从蔺芪身上传来的暴戾而又毁天灭地的力量,若是无人阻止,只怕这方世界终将灰灰,她身旁的弘历,偏殿里焦急等待的永瑞、永璂、和珑,以及宫外的阿玛额娘,都将在这场人为的灾难中丧命。 “只要有你在旁,碧落黄泉又有何惧?”弘历将云淑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她,仿佛要把她嵌进血肉永不分离。 这个傻子,云淑的心里暖暖的,只要有一丝希望,她又如何舍得自己爱恋的人丧命,也许自己还有机会。越是情况不利,云淑越是冷静,她仔细观察着蔺芪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想要从中窥得一线生机。 殿外忽然狂风乍起,原本阴沉的天空透出诡异的色泽,道道红光似要把天裂开,狂风急雨带着拳头大的冰雹落下,就连大地都开始片片龟裂,仿佛末日般的景象,叫世间人纷纷骇得求神拜佛,无数人瞬间便失了性命,天地间唯有这方紫禁城,似乎并未受到影响,只有云淑与弘历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天道的威压愈发沉重,蔺芪运转着全身的法力,再无法分神与云淑弘历二人,只余一道结界隔断了她与云淑弘历。 云淑亦看出了端倪,留恋地看着弘历,眼眸中透着不舍,转瞬就只余坚毅,此间有着她最珍爱的人们,为了他们哪怕魂飞魄散又有何妨?坚定的信念似乎给了云淑无穷的力量,原本早已被疼痛折磨得浑身无力的她,从弘历手中夺过那枚伴随她穿越而来的戒子,掷向了蔺芪,与此同时灵魂的力量喷涌而出,瞬间引爆了戒子中的能量。 只在一瞬间,蔺芪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浩瀚的空间之力将其湮没,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不远处的云淑与弘历。就在蔺芪被湮没的那一瞬,云淑带着微笑倒在弘历怀中,生死不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定格,天地间传来幽幽的一阵叹息,直刺入人心神,却又似一丝幻觉。 =========== 天外天一处仙源秘境,仙葩异草簇拥着一口寒魄紫玉棺,棺内有两人相拥长眠,依稀能从两人的容貌中看出云淑与弘历的影子…… 163番外 盛夏时节,炽热的阳光烤炙着大地,即使身处树荫依旧热得汗流浃背,导游刘丽无奈地看了表上的时间。自从皇族退出了政治舞台,原来可望而不可及的紫禁城也变成了国人旅游的常驻地,体验皇家生活之旅成了时下热门,御膳什么的,虽然价格‘贵重’,但也挡不住国人的热情。今天刘丽带队的一组人都去御膳坊品尝美食了,作为导游的刘丽可舍不得那一顿就要她半年工资的御膳,只能与游客约好时间在一处树荫里等候。 想到那对临时入团的夫妇,刘丽不禁一阵恍惚,作为一项服务行业的导游,刘丽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接待过的游客天南海北的数不胜数,可这一对艾氏夫妇还是叫她咋舌不已,光是那颜值就甩了那些个所谓的男神女神的明星们一条街,那通身的气派,叫刘丽看来绝对是世家才能培养得出来的。 云淑,或者如今已恢复原身的她,该叫做洛宇寰。当年由于蔺芪的疯狂报复,使得云淑神魂受损,差一点就将魂飞魄散,好在当时转世历劫的钧天(也就是弘历)留了一手,为他们两人留了后路,神魂重归神体之中蕴养,如今二人早已恢复,又复入这方小世界中,时光荏苒,再踏入这方小世界时,已是数百年后了,曾经辉煌的清王朝在最后一位皇帝交出政权时,已经成了如今屹立世界之巅的华国了,如今的皇族也不过是一个庞大的世家而已。 “没想到瑞儿能做得这般好。”云淑的眼中满是欣慰与怀念,也许她曾经后悔过,当初没有让三个孩子修行的决定,但时间能冲淡这一切,况且已经恢复记忆的她,不再单单是当初那个乌拉那拉·云淑了。 弘历与云淑十指交扣,漫步在这个遗留着他们回忆的地方,“他们三个都是好样的,只可惜与我们只有这一世亲缘。” 如今永瑞三人早已作古,身具功德转世亦将生于富贵之乡,前缘已了,知晓他们前世今生都能幸福安泰便足够了。 “是啊,没想到这三个小家伙直接改变了这方小世界的气运走向,当真是为难他们了。”云淑曾经生活过的大千世界时的清朝正直末法时代,华夏气运衰竭,外蛮入侵民不聊生,虽然后来这方古国励精图治重回了世界之巅,但那段艰辛苦难的历史,是每个华国人心中的痛。 “本该是我这个做阿玛的责任,却叫这三个孩子给担起来了。”弘历心中甚慰,当时由于蔺芪的缘故,自己与云淑在时人的眼中确是突然暴毙,彼时在有心人的操作下,各种传言喧嚣尘上,即使当时上皇尚在,可永瑞登基前后还是受到了不少阻挠,好在那孩子都处理得很好。 “也许,我们可以听听后人是如何评说的。”云淑拉着弘历的手,慢慢踱到导游的身后。 作为一手把之前的大清,现在的华国拉向了世界顶峰的泰和帝,自然是导游解说的重中之重,在解说完顺康雍乾四位皇帝之后,刘丽重点说起这位大清入关后的第五位皇帝。 “泰和帝在位28载,是大清中兴执鼎之帝,在孝敏皇后崩逝后,一生再未立后妃,宫中亦无子嗣出,后过继睿亲王嫡长子为太子,也就是兴宁帝,”泰和帝可是刘丽心中的男神,尤其其与当时的文渊阁大学士军机处总理大臣和珅那些不得不说的故事,深深地打动了刘丽作为一个腐女的心,“泰和帝在位时,倡导西学中用,大力发展科技革新,新思想的融入,重现了春秋战国时期百家争鸣的辉煌,打破了华国几千年来儒家一家独大的局面,使当时大清已经逐步落后于世界诸国的国力稳步上升,当时的睿亲王以及和珑固伦公主与泰和帝一母同胞,亦是其中的中间力量,如今我们很多耳熟能详的科学发明都是出自两人之手,是我国近代不可多得的科学家、发明家。” “而泰和帝的左膀右臂钮祜禄·和珅,是不可多得的经济大拿,可谓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在这位大人的运作下,那时的清朝几乎坐拥了全世界百分之六十的财富。”刘丽说得兴起,尤其是说到了和珅,忍不住多说了几句,“据说泰和帝与和珅自幼就就相识,感情极佳,两人时常为政务秉烛夜谈,君臣相得堪称典范——”野史中传闻泰和帝就是为了这位钮祜禄大人而不立后宫,这句话刘丽偷偷的在心里念到,她选择性的忽略了在泰和帝继位后不久就过世了的孝敏皇后。 刘丽引众人来到陈列皇室先祖画像的宫殿里,这里的画像都是泰和革新之后,由当时的写实派大家所画的皇室日常,其中以泰和帝与睿亲王、和珑公主为主人公的画像肃然在列。云淑眼尖地看到永瑞画像中,几乎每一幅身旁都有一位明眸善睐的美男子,横跨了整个青年到暮年,那美男子可不就是善保么。云淑仿佛能透过那副画,看到永瑞与善保两人相处的情景,而永璂和珑的画像中,亦慢慢融入其他人,他们的爱人孩子,每一幅画都透露出浓浓的幸福味道,云淑的心中很是欣慰,为人父母者,最盼望的不就是儿女幸福安康吗。 “这里多是泰和帝与睿亲王和珑公主的日常画像,如今皇室存留最多的就是这三位的画了,”刘丽看着泰和帝与他身旁的美男子,接着道,“几乎包含了他们各个时期,据说是为了留予有缘人,泰和帝多是与钮祜禄大学士的日常画,而睿亲王、和珑公主的画中逐渐加入了他们的家人,由此可见泰和帝与钮祜禄大学士感情甚笃。” 听到这儿,云淑看了弘历一眼,已是知晓,其中必有他插手,却也很高兴能通过这种形式了解三个孩子的生活。 如今故地已重游,也没什么值得他们留恋的了,不如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