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双神》 序章 楔子 汉元历345年,双神星系东方星群翠芳星汉玉龙共和国东部边界外,龙王战已经到了尾声,大部队都停止了进攻开始着手战场清理的工作,只有未在大战中赚得军功的小股部队还在不停的搜索残余的敌人,致命的大叶龙息森林里,传来巨大的金属声响,有人还在战斗,不过这巨大的动静,不像是落魄的小股部队啊。 “可儿,战损情况。”刘月夕异常疲惫,已经和这个难缠的对手打了快一天了,即使是红团的天位,也到了极限,当然对手也好不到那里去。 “主人,左手腕受损丧失30%的输出力,右手腕随时有失去动力的危险,二侧真空炉的动力输出也下降了一半,符文剑损耗严重,盾牌刚才被打飞了。”听到可儿的数据,月夕捂住脸,看着衍射仪上的对手,那个难缠的女人,说道:“可儿,龙王战都结束了,你看看能不能联系一下我们的头牌来帮个忙,这个女人太难缠了。” “主人,已经联系过好几次了,刀子哥哥不愿意来,说他不想扯到你和你女人的战斗里。” “没义气啊,大哥有难,他做小弟的居然如此狠心,别的人呢,就没个肯来吗?”月夕捶胸顿足,大骂刀子薄情寡义。 “别的骑士都不敢来,毕竟对手是莎特豹女,神级骑士,稍不小心,可是会吃大亏的。”可儿冷静的分析了月夕目前的状况,月夕听了很绝望,明明自己是战争的胜利方,为什么居然处境像对面那个疯女人一样孤立无援呢,难不成自己的下属都叛变了?月夕揉了揉太阳穴,可儿从自己的舱室里钻了下来,坐在月夕腿上,好像这场骑士战和她无关似的,月夕摇了摇头,硬着头皮连通了和对面的战时通信,摆正态度,极其客气的说道:“小麦啊。” “哟,打了这么久,公爵大人终于肯叫我的名字了,何事啊,难道肯答应我的条件了。”对面传来悦耳的女声,不过月夕听了却浑身发冷,又说:“小麦啊,战争结束了,你看你的宗主国军队都撤了,这样打下去毫无意义,要不今天就到这吧,不打了,我送你安全出去,可好。” “不好,除非答应我的条件,娶我,莎特豹女我双手奉上,不然今天不死不休。”对面显然非常执着。 月夕毛了,吼道:“你怎么这么不讲理,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已经有一大家子了,咋们之间的事都过去了,要我说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胡搅蛮缠啊。” 对面的女骑士听完也激动了:“我无理取闹,我胡搅蛮缠,都过去了?江慕白,我从30000光年外的地球跑来追你这个负心汉就是为了无理取闹?你试试,被一个负心汉强行思念二十年,费劲千辛万苦的找来,居然都不认识人家了,这样的痛你了解吗?”坐一旁认真听着的可儿,疑惑的看了看月夕,小身板往边上挪了挪,似乎也很认同对面的说法。 负心汉长叹一口气,“这个话题我们吵了很多年,不闹了行吗?当年的事是我做的,但结果绝非我意,在这个神创造的世界里,我们终究只是渺小的,这你应该比我更明白,小麦,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月夕的话似乎起了点作用,女骑士沉默了一会儿,“行,我让一步,做小妾也行。” 月夕无语了,重重的往后一靠,“你,怎么又绕回来了,这么些年了有意思吗,家里满员了,没位置,共和国通法规定的,我不能违法。”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您不是共和国的守护者,权倾天下的公爵大人嘛,这点小事情还难得倒你。” “你别忘了,我也是共和国新通法的制定者、守护者,我总不能带头自己违反自己订的规矩吧。” “那我不管,大道理讲不过你们这些臭男人,我是女人,不讲道理。”女骑士干脆开始耍无赖。 “你,这么多年,我若是不念情分,你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能不能讲点道理啊,祖宗,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不省心,你们都是我的祖宗行了吧,不就是个名分嘛,有这么重要嘛?” “有啊,名分当然很重要。”另一个女人的熟悉声音突然出现在二人的独立频道里。。。 让我们把时间再往回调一些,啊呀,好像调过头了。 2018年,地球,对于江慕白来说,今天是倒霉而又诡异的一天,约女友小麦出来玩被放鸽子,订的小屋退不了钱,出来散心就踢了块石头,居然惊醒了大眼睛魔王,本想躲起来逃命,好死不死女友关键时刻的来电成了催命符,一道光射中他,江慕白在原地凭空消失了。 同时间,太阳系外围,一艘神船降临在冥王星外,一位素服男子站在江慕白身前,冷冷的看着江慕白,就像看着一只蝼蚁。突然凭空出现一个光球,就像一只长着三对翅膀的海豚,很欢乐的样子,叽叽哇哇的说了好多,那是神的语言,江慕白听了一会儿就晕过去了。 “素,这就是你的家乡?这就是你说的需要接引之圣,莫不是觉得本大神很好骗是吧。”飞舞的光球训斥道。 素服男子跪倒在地:“诺京神,我也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居然接引了个凡人上船。” 诺京挥动翅膀,“这么远来一次很费功夫的,这个四维试验场到是不错,既然你做错事情了,就要受处罚,这次错误的接引已经把这个试验场的所有可能性都破坏光了,去修好它,我给你一千年,若是不行,你就在你的家乡自生自灭吧。”说完,叫素的男子被逐出神船,向蓝色的地球飞去。 “十四,开九维巡星,大时钟定时,走了,找最近的路迁跃,去双神星系。”诺京向他的神船下达指令。这时被遗忘的江慕白居然醒过来了,他听到了刚才的对话,彻底慌了,扑通磕在地上,“诺京大神,误会啊,放我回去吧,我不是故意的。” “回去?晚了,到大虫桥了,回不去咯,不过没关系,一会儿就要光速了,你这肉身,一会会的事情,你看你看,已经开始分解了。”说话间,小白的身体像粉末一般流逝。 “大神救我” “我看看啊,这灵魂到是灌注的挺不错的,这么破的肉身,浪费啊,没用。要不看看基因组序有何可取之处,留个种子也好,啧啧,居然是个擅长作死的种族,咋能活过百万年的,奇迹啊,实在是挑不出啥可留的,抱歉了。”小白绝望了,他的身体正在灰飞烟灭,见鬼,还没和小麦结婚呢,妈妈爸爸,永别了,要保重身体,小麦,可能再也没法被你戏弄了,祝你幸福吧。 地球这边,叫小麦的女生正在生气,好不容易打通了男友的手机,对方说了一通奇奇怪怪的话就再也没有声音了,就算是被放了鸽子也不用如此吧,她没有有挂断电话,一个劲的喊着对方的名字,江慕白你过份了,再不说话,你就死定了。 叫十四的神船上,诺京很惊讶的问了一句:“十四,你有没有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她似乎在喊江慕白的名字。” “是的,我听到了。有情生命的一些情感有时能超越时空进行不可思议的联系,这种情况以前也发生过。何况这个叫江慕白的凡人受过灵魂灌注,有些意外也是正常的。”十四回答到。 “该死,问题是我们已经过了大虫桥,跳维了,停船,十四。”诺京惊慌失措的大喊道。 “怎么了,主人。这很严重吗?”十四并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十四,我马上给你提供全维度坐标标准时元,你算一下此刻我和地球的理论联系。” “您是指您的降维投影还是您在神界的本体。” “都算,给你四级权限,快。”诺京似乎很着急。 没一会,十四算出了结果:“主人,从4200万个5%至95%的样本推导出结论,此刻您的投影和地球的联系为很可能,本体的结果无法算出。” 听到结果,诺京没由来的暴怒,“素那个白痴,坏我大事,这具身体投影要不得了。” 十四很疑惑:“主人,有这么严重吗?” “你不懂,这关系到元灭后未来破局的一些因素,不能有任何闪失,保险起见,我的这具投影你帮我送到双神星系去。观察个二万年再说。” 十四有些沮丧,这意味着他也必须呆在双神星系的外围作二万年的观察者,“主人,那这个叫江慕白的灵魂,怎么处理,放任其消散可能会影响未来的运算结果。” 此刻的诺京哪还有闲情管这凡人的死活,“你看着办把,随便给他找具快死了的躯体,对对,就这么办,过个几世也就没影响了。好了,我要切断和投影的联系了,十四,要有一段时间不见了,帮我看好这个重要的试验场。” 汉元历307金季,翠房星汉玉龙共和国西雅城天官院当月的占文,有大星孛于东方,状如飞雀,践三王,率行萤火,岁星、中台、守神,后日六度有余,翠房十三日皆可见,终见西方,锋炎冠暗君,神。 好了,这回的时间和地点都调对了,故事就从这里讲起吧。 第一章 “月哥,月哥喘气了,他醒了,快去告诉巡典官,我们赢啦,快快,担架呢,把月哥抬起来,慢点,慢点,去拿毯子,月哥,我们赢啦,我们有自己的地盘了。”几个毛头小子围着一位壮硕青年,一阵手忙脚乱的把他扶上了担架。 “月哥,你撑着点,只要巡典官一确认,那块飞地就是我们的了,巡典官大人,您看” “啊呀,脏兮兮的,好了,别动,你就是刘月夕。”一个漂亮男子穿着白色袍子,用一把扇子遮住了自己的鼻子,和这群脏兮兮的小伙形成鲜明的反差。 “是的,大人,我就是刘月夕,六号巡狩队队长。”月夕微颤着手举着星辰钟的子针盒子,向白袍美男证明自己找到了飞地。 “好,在这张证明上画押吧。”说着白袍美男转过身去,一脸媚笑“两位大人,整个巡狩赛已经结束,最后的胜利者就是这位刘月夕队长,二位大人对巡狩过程和结果可有异议,如果没有,那下官就要宣布比赛最终结果了,好的,谢谢二位大人,大人幸苦了,卑职略备薄酒,还请二位大人赏光,请稍等。”这场面任谁都能看出白袍在讨好上官。一位身穿蓝袍,另一位一身猎装,蓝袍男子点了点头,白袍美男心领神会。“我宣布本次巡狩赛由六号巡狩队取得最终胜利。刘月夕,这是你的证明,拿好了,先修养几日,后续的奖赏保民官会通知你的,恭喜了,都散了吧。”草草交待完,白袍男就急急跟了上去,猎装男突然停步转身,向月夕微微点头,月夕单手扶肩,向着猎装男行礼。 “月哥,那是猎人协会的人,你认识啊,月哥我越来越崇拜你了” “猴子,毯子呢,冷死我了。刀子,大头陈,胖子你们三个,这是我画的去飞地的地图收好,带上这个子针千万别弄丢了,只有二个,照着图现在就去我们的飞地,给我守住了。倪少爷,回去和你爹说,我过几日去拜会他,溜子,放出消息,我要招人手,你去物色。”月夕强撑着交代完下一步最要紧的几件事,众人领命离去,只剩下刘杰,刘勇,猴子三个本家的兄弟抬着月夕,走在回翡翠镇的小路上。金耀夫就像一盏耀眼的探照灯照亮大地,星轨挪移,在暗君巨大引力的影响下,光束的方向渐渐偏移,大地被一片血色浸染。 月夕躺在担架上,身上几处伤看着瘆人,其实不重,为了赢得比赛强行催动这具本已失去生机的躯体,几处肌肉被严重拉伤,有些轻微的骨裂,只要泡几日修复液,因无大碍。可是脑子里面却是另一番景象,冷不丁的被转到这副身躯里,还没有准备,海量的关于刘月夕身前的杂乱记忆喷涌而出,搞得江慕白相当狼狈,凭借着求生本能才勉强跑出了暗质界。这位叫刘月夕的年轻人生前是个人物,凭着自己的努力在翡翠镇打出一片小天地,一番机缘知道了飞地的大概位置,所以在人手装备实力俱不足的情况下,强行参加了这次的飞地巡狩赛,用尽了办法差点就要成功了,可这位老兄运气也实在是差了点,在回程的途中,可能是心里过于有压力了,再加上暗能的影响,体力透支,精神奔溃导致休克死亡,不过这正好便宜了江慕白。 “月哥,我帮你擦擦,你太拼了,这都八窍流血啊,一会儿婶婶看到了,还不心疼死,哥,要不裤子我帮你脱了,你腚下面流了好些血,一会儿让人看见,多不好啊。”说着猴子就很热情的凑了上来。“啊呀,不要打我这张帅气的俊脸,打坏了,全镇的大姑娘可都要伤心的。” 月夕操起另一只鞋劈头扔了过去“欸,你看,月哥,我接住了,月哥,这回我们可发达了,一块飞地啊,怎么着也得给你提个秀举,嫂子也能脱了贱籍咯。” 嫂子,听到这个词,月夕眼前一亮,努力回忆着相关的记忆,还真是,赞美神,我这前世单身狗是要苦尽甘来了吗?得快些把身子骨养养好啊,心中一阵窃喜,脑袋也不怎么疼了。一行人到了翡翠镇外不远,世界树巨大的树冠庇护着这座东南边镇的中心区域,一位中年妇人站在屋门口焦急的等待,一行人加快了脚步,猴子隔着老远就大喊:“婶婶,月夕哥回来啦,我们赢啦。”妇人急忙迎了上去,月夕的父亲走的早,早些年月夕娘一个人为了抚养月夕吃了好些苦,母子感情深厚。老妇几乎是跑上来的,紧紧拉着月夕的手,积蓄了许久的情绪爆发,一巴掌扇在月夕脸上“不孝的东西,这么危险的事情不和我说一声自己就拿主意了,你要是没了,我可怎么活呀。”还没骂完就抱着儿子嚎啕大哭,众人好生安慰,几步外,一位着蓝色交领襦裙的美妇拉着一位少女焦急的望着月夕,脸上早已是梨花带雨。 “婶婶,不要伤心了,月哥不是回来了嘛,来阿杰阿勇,搭把手,把大哥扶屋里去,紫悦,还愣着干啥,快准备浴缸温水,月哥需要马上泡修复液。”自小玩到大的本家兄弟里,猴子看似跳脱,其实心思最是细腻,早早看出了不妥,忙抢了话替紫悦嫂子解了围。 众人进屋,一阵忙碌,月夕躺在浴缸中,在修复液的作用下,体内的显性基因催发本能开始修复坏死的组织,加上月夕伤势不重,想来不日即可无碍。 “小猴子,阿杰阿勇,辛苦了,你们也忙了一天了,早些回去,免得家里着急,不过明天晚上一定要到婶婶这来吃饭,我准备了燃木,大家吃烤肉。”猴子一听,二眼放光,道:“燃木,太奢侈了,这哪能不来啊,婶婶,有炖菜不,我最爱吃婶母做的炖菜了,比我娘做的都香。”月夕娘笑着点了一下猴子额头“就你嘴甜,给你做,何时少过你这一口,都快回去吧。”众人散去,月夕家又恢复了平静。 内屋,一大一小蹲在浴盆边,关切地看着正在疗伤的月夕。月夕能在翡翠镇排上一号,母亲早年间耗尽家财托了亡夫旧人的关系给儿子做了一次初级基因觉醒起了极大的作用,别看老太太表面骂儿子自拿主意去博这块飞地,内心其实欢喜的紧,上代家主失踪,她一妇人虽说苦苦支撑,但是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里,刘家这一脉不仅没有没落,如今更是站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靠的就是敢拼敢赌上性命的狠厉决绝,要知道基因觉醒死亡率颇高,越年轻觉醒效果越好,但是死亡率也越高。边陲小镇也请不来医师协助觉醒,20%的成功率,按月夕当年那小身板,不成就是死。那年刘月夕十岁,刘母赌赢了,成功觉醒。家族耆老发话,没人再敢觊觎刘家的田产铺子。这一回,飞地巡狩赛,本来领队起码得中级基因觉醒才能参加,刘家又赌赢了。 月夕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有一颗高大繁密绕着藤枝的大树,树的周围漂浮着星星点点的星辰砂,颜色各异的螺旋絮状物飘洒的到处都是,它们大多分散,但也有一些聚集成古怪的形状攀附于树藤之上,开出许多漂亮的小花蕾,坚韧,沸血,肾动,动态视觉,野兽感知,心灵拟态,冷血,其中的一部分月夕似乎能够读出其某种含义。而更多的是不知其意的花蕾,虽然无法理解,但月夕能从中感受到其更为原始,更为本质的作用,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大多只能感受,无法用语言表达。月夕结合自己获得的记忆,大致得出结论,这应该就是双神星系世界最为主要的战斗体系,基因藤树。不过按照记忆的片段,没有灵能观想的普通人,即使基因觉醒,也是无法如此直观的感应到自己的基因滕树,而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个苦哈哈出身,只有初级基因觉醒的水平,灵能观想,那更是完全不可能,对于这种异常状态,虽有些疑问,但月夕并未多想,就当是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礼物吧,他现在更感兴趣的是缠在自己手上的这条金色丝线到底有什么用,一番琢磨,月夕终于明白了个大概,大胆的催动手中的这条金色细线,尝试着连接树藤上的花蕾,反复几次尝试,终于在一种特定的连接下,所有被连接的小花蕾发出金色的光芒,丝线顶端的花蕾似乎受到激活,慢慢张开花瓣,直至变成一朵艳丽的红花,针,这的单词在月夕的意识中出现,什么意思,武技吗,又试了几次,月夕发现只要抽取细线,花朵就会迅速枯萎,回复原状。一番尝试,共试出三种结果,风刃,裂地斩,针,这可怎么选择呢,思索再三,最终月夕选择了最难理解的一种,针。风刃裂地斩,一听就是大陆货,针,啊多么神秘,多么帅气,一听就知道有隐藏男猪脚属性,月夕对自己的选择很满意。基因藤树空间内很难感受到时间的流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被金色丝线连接的花朵不再发光,月夕尝试着抽动丝线,这次丝线没了反应,看来选择还是有限制的.一阵沉沉的困意袭来,让月夕异常的难受,看来在基因藤树空间内停留果然是要耗费精神的,月夕退出空间,整个人沉沉的睡去. 第二章 紫悦 第二日,金耀夫偏转轨迹,光重归大地,月夕醒了,盆底的黑曜石缓缓散发着热量,紫悦单手枕头靠在一边,她是那样的美,,看着守了自己一夜的紫悦睡着的样子,刘月夕心生怜惜,当然更多的是兴奋。轻手轻脚的跨出浴盆换上干净衣衫,试图把紫悦抱上床,又怕吵醒她。 “月夕,你醒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实在太困了,我不是故意睡着的。“紫悦害怕刘月夕会责怪她。 “你干嘛。”月夕一把将紫悦抱起搂在怀中,慢慢放在床上。“我没事,辛苦你了,为我操心一晚,累坏了吧,盖上,睡一会儿吧,一切有我呢。”紫悦有些异样的看着刘月夕,一股暖意涌上心头,拉了拉被子,遮住自己有些发红的脸,也确实是困倦,闭上眼睛,不一会,就睡着了。 轻轻扣上房门,来到前厅,桌上摆着烙饼米粥鸡蛋,好不丰盛,月夕饿坏了,抓起一张饼就是狼吞虎咽,刘母把年幼的紫菱送去义塾回到家中,看到儿子这等吃相,又惊又喜“儿子,起来了,让妈妈看看,伤都好了吗?” “妈,我没事,你儿子壮的像头铁蹄牛,这一盘子饼我都吃的下。”月夕大口啃着饼嘴里含糊道。“慢点,慢点,坐下吃,紫悦呢。” “哦,妈,紫悦睡下了,昨晚照顾了我一宿,你别去吵她,让她睡吧” “啊,哦,那我们轻点,儿子啊,巡狩赛的监官可是你司徒叔叔” “是啊,就是司徒叔,我认得,他倒是不怎见老,小时候我见过,一眼就认出来了,他也认得我,还和我打招呼呢” “这样啊,那就对上了,这次你赢得比赛,想来不用多久城里就该下文通知了,你肯定要去城里走一趟的,务必去拜会一下这位司徒叔叔,他也是你父亲早年的同僚,没想到后来居然飞黄腾达,能让猎人协会下派做监察的,起码得c阶位的猎人,在我们这样的城镇里,那就是通了天的大人物,若是没有他,张家,王家,外镇的强族,论实力哪个不比你这草台班子强,还由得你公平参加比赛,早把你生吞活剥了,没有你司徒叔,我估摸是没法见着儿子吃我做的饼了。”说着说着母亲又开始抹眼泪。 月夕赶忙安慰:“妈,你是知道我的,大事上,我向来谨慎,妈你不说,司徒叔叔这根线我也肯定是要攀上的,这几日我就着人去打听,看看司徒叔这样的高阶猎人会喜欢什么,一定要备一份重礼登门。” 听到儿子已有谋划,刘母舒了口气,一边梳理着月夕的头发,一边说:“外头的江湖本就只能靠你们年轻人去拼去抢,这些年我儿子不易啊,妈就不多说了。可是家里的事情我还是要给你提个醒,我们汉玉龙共和国推翻前朝帝国不足20年,根基不稳,所以对于能开疆扩土的新兴群体是极力培植的,你这次寻得飞地,立下大功,个人级爵级肯定会提一提,你本是三等的公士,想来应该会有一个不错的提升,若是能升到大夫,那可就是储备官员了,会拥有一定的特权,这样紫悦就有很大机会脱离贱级,让你娶她做正妻可能有些为难你,毕竟旧帝国的老传统影响力还是很大的,娶一个舞姬做正妻会影响你的仕途。不过紫悦这孩子真的不错,这几年她对我很恭顺,活得小心翼翼,对你那更是一心一意,周围的街坊邻里也夸她贤惠,虽然要花些功夫,不过我觉得毕竟这么多年了,帮她转了贱级,以后做你的妾还是应该的” 刘月夕对母亲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妈你说什么呢,我当然会给紫悦转贱籍,就是娶她做正妻我觉得也没什么啊。” 这回轮到母亲不明白了,儿子这是怎么了,平日里可不是这样的,不会是受伤把脑子弄坏了吧。 “妈我吃饱了,这饼真好吃,怎么也吃不腻,你说的事我会好好想想的,我也该去保民官那里露个脸了” “你去吧”母亲开始收拾碗筷,月夕匆匆出门,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母亲摇摇头,有些不一样啊。 出门,走进自家园子,地上耗尽能源的黑曜石和电气石正贪婪的吸收着金耀夫的光和热,虽然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二天,但月夕仍被这个世界的天地伟力所震撼,金耀夫并不是太阳那样的恒星,它是数千恒星组成的星团,引力巨大,连光都无法从其中逃出,他是另一种意义的黑洞,本来这个世界应该是没有生命没有行星的,但是不知何时起,金耀夫和另一颗奇异的天体相遇了,暗君,由惊人数量的暗物质组成的星星,二者都有着巨大的引力,即使跨越天文级数的空间,这惊天伟力仍发挥着效用,在引力和二者自身轨迹的影响下,双神星系诞生了,光和物质被源源不断地从金耀夫中吸出,向暗君聚拢,二者巨大引力造成的空间扭曲形成了特殊的轨迹,孕育了如今已知的五个行星群,汉玉龙共和国所在的翠房星正是东方星群中唯一有生命的行星。 “月哥,这么快就下床了,就不和嫂子多睡一会儿?”猴子和刘勇站在门口笑嘻嘻的看着月夕。“没正经,过来扶我,我要去世界树办事厅找保民官。”见到碎嘴的猴子,月夕突然想到了什么。“哥,你伤怎么样了,要紧不。”刘勇有些担心的问道。“先不说这个,记住,我的身体情况,不要和外人谈论。”二人扶着月夕找了辆人力车,向镇中心出发,这个世界火很少见,任何能持续燃烧的东西都是奢侈品,只能从危险的暗质界和世界树上少量获取,我们暂且称之为燃料。但是有失必有得,这个世界对电和热的利用很方便,可以储热储电的各种石头非常丰富,所以这是一个电气化的依托树木而成的文明世界,只要有世界树的庇护,普通人在安全岛的生活也是不错的,当然泽水二季除外。 越是靠近世界树,越是繁华,这里是富人的集聚区,当然,正真有大权势的大人物府邸是建在树上的。车速度很快,三人来到办事厅,一位美丽的办事员接待了他们。 “请问需要办理什么业务” “哦,漂亮的小姐,我们不是来办理业务的,我们是来见保民官的。”猴子靠在台前开始搭讪 “哦,可有预约” “这位是我大哥刘月夕,美女知不知道昨日的巡守赛,就是我们小队赢了飞地。”猴子无不自豪的炫耀着昨天的辉煌。 “好厉害哦,我这就帮您查询,有了,请稍等,刘月夕先生,保民官要见您,请随我来” 月夕随着办事员来到保民官的办公室,一位身着蓝袍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站起迎接了他。“你就是刘月夕先生吧,请坐,真是年少有为,再次恭喜你,自我介绍,我叫休·弗雷曼,是行省下派的保民官,你就叫我休就可以了。”保民官很热情的做了自我介绍。 “谢谢,休先生,您是我们的父母官,很荣幸能受到您的接见,我这次来主要是了解下赢得飞地的后续事项。”月夕恭敬地感谢了保民官,并说明了来意。 “急了,当然,换谁都着急,刘月夕先生,啊,我可以称呼你月夕吗?”保民官再次展现了热情。月夕笑着点点头。 “后续的奖励很丰厚,月夕老弟,只要能接住了,日后必然飞黄腾达,行省对于飞地的发展都是极其重视的,会提升你的级爵至大夫,赠与你开发飞地所需的结界树种,授令旗和持旗武士一名,你会有飞地的募兵权和丁权。无论原来的基因等级如何,行省的直属医师都会帮助你提升到高级基因觉醒,并由望京城光明圣堂的披带长老亲自为你开启灵能观想。当然这些都需要你去望京城才会授予。赠百颗星辰珠已经转到老弟的账户,二套标准符文铠甲和符文兵刃,驼兽,以及早期开发所需必要的装备给养都会按章程如数发放,明日我就派人来与老弟交接,若我手下办事的敢刁难克扣老弟的物资,尽管告诉为兄,别的不敢说,这些小事定会让月老弟满意的。” 听到这,月夕不由感慨万分,真是鱼跃龙门天地变,符文武器,驼兽这些保民官眼中的小事,对于以前的月夕来说,那是想都不敢想的宝贝,这次为了参赛,买星辰钟和必要的装备几乎花尽了所有的积蓄,硬逼着倪少爷也只搞来一头老弱的陆鸟,若是能有充足的驼兽,巡守赛也不至于如此狼狈。一阵寒暄,辞过保民官,月夕回到大厅,猴子正与那美女聊的火热,见月夕出来,抛了个飞吻就跟了上来。 “月哥,都顺利吗?” “呵,顺利,哪有你潇洒啊,又搭上了吧,扶着我。” “欸,月哥这你可就冤枉小弟了,我这可是办正事,可不是泡马子。”猴子扶着月夕继续说到“我都打听清楚了,弗雷曼是几年前行省下派的保民官,和伯爵府没有关系,他来的时间不长,人脉不足,被伯爵府架空着,我猜他一定拉拢月哥了吧。” “哼,拉拢,想把我们兄弟当枪使倒是真的,晚上都来。还有去给我买些补药,我身体没有恢复,明白吗?” “早懂了,看我演技。大哥啊,你可要好起来啊,我们的好日子来了,大哥你慢点,你现在还虚着,我扶着你走,一会兄弟我就去药铺给你买补药,什么壮阳的补血的,都买最好的,咱们现在有钱。”猴子扯着嗓门,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这浮夸的演技,搞得月夕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大厅高处,弗雷曼负手而立,一位黑衣男子站在他身旁,”大人,刘月夕看着不像是有伤啊” “哼哼,一个小混混,能走到这一步,哪能没些手段。” “需不需要属下动用咱们的力量保护他,他去望京的路不会太平” “暂时不用,你继续盯着他,不要让张王二家下黑手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事情,他若是自己不能解决,也不值得我在他身上下注。 “属下遵命” 第三章谋划 入夜,月夕家里格外热闹,刘杰刘勇猴子溜子都来了,刘母抱着小紫菱,大家围着桌上的碳盘痴痴的看着,小紫菱双手托着下巴,盯着啪啪作响的燃木,在火焰的作用下,烤盘上的肉发出阵阵吱吱声,肉香散的满屋都是,炭火把紫菱的小脸蛋照的通红,配上她专注地眼神,显得尤其可爱,小家伙似乎注意到了什么,盯着月夕看了好久,突然冒出一句“月哥哥,你的小红花真好看."搞得众人摸不清状况,月夕听了,也很吃惊,这小家伙能看到基因藤树?“小紫菱,你月哥哥身上哪里有花啊。”猴子有些好奇,朝月夕边上左看右看,摸不着头脑。”真没有啊,小紫菱,是不是逗大家呢,骗人的小孩,哥哥不喜欢哦。”“紫菱没有骗人,月哥哥身上确实有花花。”小姑娘回答的异常肯定。猴子只好看着月夕,月夕笑而不语,超紫菱眨了眨眼睛,紫菱开心了,冲月夕也眨了眨眼睛,众人不明,最后也只当是小孩的玩闹之言。 “婆婆,烤肉真香,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吃啊。”刘母摸了摸紫菱的小脑袋温柔的说:“紫菱乖,再等一会儿翻个面,肉就熟了,到时候大家一起吃好嘛” “嗯,月哥哥,要是天天能吃烤肉就好了”孩子天真的梦想逗笑了所有的人,刘杰笑着回应道:“可以啊,只要紫菱好好上义塾,努力学习,将来考上光明学院,哥哥保证,天天都能吃到烤肉,月哥你说是吗” “真的嘛,紫菱会努力的,月哥哥,阿杰哥说的是真的嘛吗?”小姑娘很认真的盯着月夕。月夕笑了,紫菱很小就表现出惊人的灵能天赋,而且是极其难得的光明属性,这已经是被行省学政确认在案的事情,只要将来笔试合格,这位天生具有灵能观想的天赋神才进学院是十拿九稳的,作为混血种,紫菱的存在就是家庭脱离贱籍的唯一希望,她的姐姐紫悦也就是为了这个妹妹才不得不卖身胡楼做了一位舞姬。看着小姑娘认真的表情,月夕也郑重地承诺:“是真的,月哥哥答应你,只要我们紫菱考上圣堂学院,天天吃烤肉,吃到饱,月哥哥向金耀夫起誓。” “哇,那紫菱一定会考上的。”说着摸着自己的小肚皮,琢磨着小小的梦想,刘母抱着紫菱,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线。紫悦捧着新鲜的色拉端上桌,和气地和众人打招呼,猴子连忙帮着摆盘,说道:“嫂子,别忙活了,一起坐下来吃吧。”紫悦不说话,眼睛看着月夕的方向,只是微笑。月夕拿起酒杯,慢悠悠的品着自家的陈酿。 气氛一下子有些凝重,猴子使劲向刘母眨巴着眼睛,刘母摇摇头,抱紧紫菱,笑了:“如今我们刘家时来运转夺了大机缘,这离不开自家兄弟对我儿子月夕的帮衬,月夕他爹走的突然,留下我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无权无势,能有今天靠的什么,不就是自家兄弟的同气连枝,团结一致嘛!” “婶婶说的对,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大伙都很认同刘母的说法。 接着刘母抬头看着紫悦,和气地对她说:“这些年幸苦你了,照顾完老的还要照顾小的,操持这个家,你不容易,不要怪为娘以前对你严厉,只是纲常伦理,人言可畏,我刘家小门小户经不起,如今日子好了,月夕昨天还在和我说,一定要帮你转了贱籍,你就放心吧,月夕心里有你,虽然转籍需要时间,不过也顾不上这么多规矩了,以后你就一起上桌吃饭吧,一家人嘛。” 听到刘母这话,紫悦怔住了,这是一种认同,她等了好久的,本以为已经无望了,没想到今天居然就成了。她一双手不自觉的紧紧握住,强忍着不让眼框里的眼泪流下。紫菱挣脱刘母,费力的给姐姐搬来一张方凳,拉着姐姐入座:“太好了,太好了,以后可以和姐姐同桌吃饭了,姐姐不哭,紫菱给你擦擦.”月夕不动声色的给紫悦摆上碗筷,倒了半杯陈酿。月夕体格强壮,高大威武,紫悦娇柔的身躯半倚着月夕的肩膀,碳火正旺,照的二人的脸分外的红。 “溜子,你看我哥和嫂子般配不。”猴子推了推只顾埋头吃饭的溜子,兴奋的手舞足蹈 “嗯嗯,般配,般配” “呀,不要往我碗里喷。”看到如此滑稽的一幕,气氛又活跃起来了。 月夕举杯站了起来,众人见状,也拿起了酒杯,“来,来,我说二句,昨天我们创造了一个奇迹,能成功,这离不开大家,我敬各位,阿勇,阿杰,猴子,溜子,还有现在守在飞地的刀子,胖子,大头陈,没有你们,没有我刘月夕的今天,能有你们这帮子兄弟,是我月夕这辈子最大的福分,不管将来是富贵,还是没落了,只要我月夕有的,你们都会有,谢谢,我干了。”说完,满饮而尽。 “干,月哥,我干了” “月哥,我也干了” “月哥,溜子我是个粗人,当年关在局子里,要不是月哥出手相助,我早就让人打死了,后来你一直拉着兄弟,我还有了媳妇,我这辈子跟定你了,我干了这坛。”说着,咕咚咕咚的豪饮。刘母见状,有些心疼,咬着月夕耳朵轻声说:”你这兄弟什么都好,就是这酒品,下回他再赌咒发誓,你可拦住了,家里没几坛陈酿了。” "我知道了,今天算了,下回我说说他。"月夕也觉得娘说的有道理。 一场家宴的气氛被推至顶峰。酒足饭饱,刘母陪着紫菱去里屋睡了,收拾完碗筷,给几位哥倒上醒酒汤,月夕使了个眼色,紫悦马上识趣的回避了。 众人喝着醒酒汤,月夕放下手中的碗,看着众人,沉声说道:“说点正事,溜子,招人的事怎么样了,和大伙说说。”溜子喝完剩下的醒酒汤,回答道:“飞地垦荒需要的人很多,我昨天跑了好几个聚集点,听说月哥得了飞地,需要招人手,那帮子贱民流民都发疯了,想去搏一把富贵的很多,我已经着手下登记造册,优中选优,不过这些个流民贱民,基因强化就不用说了,连用过绿剂的都很少,到时候长途迁徙,死伤估计是难免的,不过好在都是一帮亡命徒,险中求富贵惯了,我们这次开发飞地招募流民是打着行省开发局的名义,问题应该不大。至于勘探地质定位通讯狩猎伐木种植方面的专家我初步觅得些人选,我也接触了其中一部分,专业方面过硬的还是有的,只是有一个问题,都希望我们能提供绿剂,我算了一下,第一期起码需要三十支,这个需要月哥你亲自拿主意了。具初级基因觉醒的护卫找不到,雇佣兵的开价太高了。” 月夕摆摆手,转动二个大拇指,深思片刻,抬头看着刘杰,问道:“阿杰,你是军师,你给大伙说说目前的我们面临的情况和问题。”阿杰正正衣衫,沉声说道:“月哥,我们现在的局面那是临渊万丈深,桃花不知处.”“说人话”月夕打断了他的发挥。 阿杰吐吐舌头,继续说:“好的方面,飞地开发人人眼红,我们现在都算是半个开发局的团队了,前途一片光明,不好的方面,一,张家王家绝对不会死心,肯定会有后续的行动,往日里我们在人家看不上的夹缝里讨生活,他们都步步紧逼,目前这情况,你死我活是免不了的,二家的实力远超我们,尤其是张家,世代走吏途,又是伯爵府的旧人,地方上的小官小吏,人脉广阔,特别是张家那位二叔,吏任开发局行走,相信这次主持巡狩赛的巡典官白袍琳美大人升迁在望,张家这位二叔可是继任者的有力人选,呼声很高,若是他做了巡典官,我们开发飞地就会处处受制.” 月夕闭上眼睛柔了柔太阳穴,又问:“都是硬骨头啊,有何对策,军师。”阿杰微微一笑,躬身向月夕行礼,说到:“夹紧尾巴,背靠行省,诱敌先动,然后.”刘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月夕笑了,阿勇站了起来,大声说:“怕个鸟,又不是没交过手,老子早看他们不爽了,大哥你说,怎么干。”月夕示意他轻一些,别激动。自己站了起来,在厅堂里来回度步,思虑许久,计定,坐回椅子,对猴子说到:“猴子,今天那个办事员还有联系不.”猴子故作小娘子状,娘气的说了句“已经约了。” “动用你所有的人脉关系,尤其是弗雷曼的真实态度,我需要他的情报,越详细越好。阿杰,张家二叔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我记得他不怎么干净,还有些怪癖,镇府不是一直想着肃清吏治嘛,把他拉下来,起码得弄臭他。溜子你要的药剂准了,先备一批货,柜上的钱你尽可用,我账户上的赏赐明天也去取了一并给你,从达八西尔家购一批绿剂,还有,再搞一支带稳定药剂的基因觉醒药给阿勇,阿勇,我需要你尽快觉醒,去和刀子胖子他们汇合,飞地那里是重中之重,刀子他们撑不了多久,你要快些。还有溜子,问问瞎子李,他那宝贝还在不,他的条件我答应了.” 月夕刚说完,猴子不置可否,问了句:“月哥,高端战力我们确实缺少,可你也不必亲自犯险啊,瞎子李手里的药可不靠谱,何况弗雷曼已经保证了,只要去望京接受任命,保你进阶高级基因觉醒,大战在即,不能没有主将。”月夕拍了拍他,宽慰道:“放心,这次巡守赛我在暗质界走了一遭鬼门关,颇有体悟,不会有问题的,何况他们怎么会容我太平的去望京呢。还有,最近大家都小心些,不要出入无法地带,我们自己的那些个黑市生意全停了,能转的都转了,中条街上的铺子也转了,守不住的,让手底下兄弟都窝在一字街,谁敢出头冒尖,一律逐出门。通知一字街上的商铺店主,明天吧,我作为保长要开个会.”众人领命。@ 张府,议事堂屋,一位身着对襟长袍的少年跪在地上,低耸着头,正对的壁板上,挂着张家重金从行省学政某位老翰林处求买得的堂字,堂上匾额提四字,宏开慈宇,下首条案上供着神龛和祖宗神位,右边太师椅上,赫然坐着的正是张家家主,左边王家家主面色凝重,左右扶椅,几位重要的家族耆老列坐。张家家主首先发话:“不争气的东西,十二头陆鸟,带出去的全是初级基因觉醒的好手,结果还是让刘家那个小瘪三找到了飞地,你居然连飞地的大体方位都没摸清楚,还折了这么多手下,就回来5个人,王家少爷到现在都还昏迷着,你是怎么办事的,说。”张家少爷瑟瑟发抖,头没入双臂之下,惊恐的嚎呼:“禀告父亲,是孩儿无能,还连累了王叔叔家的宝璇弟弟,孩儿知错了,孩儿愿意受罚。”说着说着就乌咽一声哭了起来。 王家主见状,放下手中茶碗,对着张家主说到:“宝璇已经醒过来了,再过几日应无大碍,张家主息怒,也莫要都怪罪这孩子了,我家宝璇一醒就急着向我寻问他慈宇哥哥伤的如何,说在暗质界迷失了方向,还不巧遇见妖兽,若不是慈宇机智,怕是他早就命丧妖口。”张慈宇应合到“正是如此,只怪我们的寻路员弄错了方位,队伍迷失人心不稳,暗质界深处重力二倍于寻常地界,怪声异光不绝,最是迷人心神,妖兽更是可怕,孩儿力战不敌,只得带着宝璇弟弟逃出暗质森林,令家族蒙受重大损失,还请父亲责罚.”张家主想了想:“此话当真。” 张慈宇伏地说到:“不敢欺瞒父亲” “即是如此,也算情有可原,但是这么多的武士陆鸟损失殆尽,你责无旁代,去宗祠领罚,下去吧。”张慈宇叩首离去。 “让王家主见笑了,我这儿子,不成器啊” “哪里,我倒觉得慈宇日渐稳重,颇有担当啊。” 张家主摆摆手,心中苦笑,转过话茬,说道:“王家主,事以至此,后面该如何,还需我们几个老家伙合计啊,刘月夕这个小瘪三,一直就和我们二家作对,一字街上的黑市生意全部被这小子把持,那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如今新得飞地,若是真让他吃了下去,恐怕不用10年,我们两家就要仰他人鼻息了,搁脚的石头多了,必须得清一清。” “张家主说的极是,以前没有当他一回事,流民那点黑市交易,碍于名声,这点蝇头小利也未与其计较,这才几年功夫,一条一字街,居然都姓了刘,祸害啊,到了必须除掉他的时候了,只是猎人协会的那位大人不知跟脚,似乎和这个刘月夕认识,加上行省对于飞地巡狩向来重视,明着来,怕是不妥。”王家主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王家主的担心不无道理,目前只知道这位大人叫司徒明,是位高级猎人,若不是有他插了这么一杠子,这场巡狩赛,就是他刘月夕的绝命地。以我们张王二家的势力,捏死他,还不是捏死一只蚂蚁一般。”说着二个人都放声大笑。 “如今,在镇上,明里我们拿他没办法,但是明面下的事情还是可以操作一二的,我的意思是二手都准备,一方面,我们抓紧摸清这个司徒明到底是何方神圣,若是和这个小子没有大渊源,我们大可放心动手。另一方面,飞地开发一旦开始,所需甚巨,仅凭开发局给的奖励,那是远远不够的,这小子必然需要资金,这就需要王家主在商会发挥影响力了,务必不能让几个大户支持他,只要没有钱,飞地开发必定举步维艰,加上我兄弟在开发局任行走,到时候定他个拖延时间,开发飞地不利,这小子就死定了。如果他狗急跳墙,在黑市上弄钱,我们正愁没有办他的理由,这样保民官那个外来户也无话可说。去望京的路线就这么一条,我已经着人布了眼线,这小子敢去就是死。”张家主合盘托出自己的谋划。 “还是张家主想的周全啊,商会的事情就交给我,张家主放心,这小子一颗星辰沙都别想弄到,姜还是老的辣,依张家主谋划,刘家小子怎么着都是个死字。不过,他的女人是个舞娘出身,吾儿甚是痴迷之,只是让这小子抢了先,到时还望。。。。。” “小事,一个贱物,一并送于宝璇把玩了,哈哈哈哈。”二个老头阴损瘆人的笑声在深宅中回荡。 第四章 素月当空,刘月夕躺在床上,思绪翻腾,这几日的冲击确实有些大,先是灵魂不知道被谁强行寄宿到了这具身体上,然后莫名奇妙的当了一众人的大哥,还有了美丽的妻子,一份前途未卜的机缘,虽然通过对月夕身前片段记忆的融合,把这一切操弄的还算顺遂,但是心里总是隐隐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我到底是谁,虽然他很肯定自己本来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是无论如何去回忆,都无法记起太多前世的记忆,只要月夕试图去想这些,记忆就变得迷雾重重。 一阵沁人的幽香打断了月夕的思绪,紫悦进来了,轻轻关上门,穿着银色的吊带睡衣,半倚着窗前条案,长长的眼眸半含柔情,鲜红的嘴唇微微仰起,白净的手臂在月光的照射下是那样的细滑,柔柔的长发垂落至腰下。 “过来。”他呼唤她。而她并未遵从,只是用手撑着条案打量着他,似有些俏皮。他哪里还经得住,走了过去。 “把窗关了”,似乎是觉得自己太过大胆,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他用双手搭着她的肩膀,二人的脸颊越离越近,他凝视着她的脸,她也抬头看着他,唇与唇的触碰,滑腻而甜美,又分开一会儿,她顺从的像一头小兽,而他更大胆的用指尖拨弄她的长发,甚至用手抓起一把闻着头发的香味,肌肤的亲近以及她湿热的呼吸让刘月夕深深的陶醉,随心所欲的吻,而后亲吻已经变成了更激烈的啃咬,她用力咬了他的手腕,他并不觉得疼,继续笨拙的摸索着,她发出一声轻轻的叫唤,用手将他的脸扳到她的胸口,他如同婴孩般享受着此刻的温存。 “月夕”她大声喊着爱人的名字,用手勾住他的脖颈,亲吻他,他们如胶似漆,一切向着注定的方向. 第二天,清晨,月夕醒来,伸了个懒腰,身边紫悦还在困倦的睡,若新婚夜般的折腾耗尽了她的体力,月夕轻轻抱住她亲吻她的肩膀。轻手轻脚的换上衣服,洗漱完毕,轻轻扣上房门,脚步轻快的走向厅堂,肚子确实是·有些饿了,刚跨进厅堂,桌上热腾腾的馒头米粥散发着香气,几碟各色酱菜摆放在边上,一位身着白袍的男子正坐在一旁,饶有兴趣地欣赏着月夕买来装饰厅堂的油画 “琳美大人,怎么有空光临寒舍。”月夕拱了拱手顺势坐下,正欲吃饭又觉不妥。看着油画的琳美突然冒出一句:“月夕先生不用在意我,尽管自用,等你吃完,我便与你一起查验交接巡狩赛您所得的物资”月夕其实早已明白他的来意,便不再客气,毕竟是自己家里,正吃着,琳美突然感慨:“这画的应该是龙栖树吧,显然作画的人没有去实地写生,应该是临摹别人的作品,画的虽像但缺了神韵。”月夕嚼着馒头“哦,大人对绘画之道也有兴趣,我是不懂的,愿闻其详。”琳美继续说道:“龙栖树高百米,坚硬无比,光秃秃的只有顶部才有浓密树冠,是坚硬的木器材料,但极难砍伐,又是成群生长,你可知作为行省的重要贸易物资,我们是如何获取原材的呢?” “这我知道,每年的水季来临之前,龙栖树会拼命生长,结下许多的果实存储能量,待到水季来临,靠吸收果实的能量熬过弱光的水季。这个季节就会有胆大的流民爬上光滑的树顶,先摘取所有的果子,龙栖木得不到养分,质地会变软,只有这样,才能在不破坏木质的前提下砍伐木料,每年有很多流民靠此发迹,当然也会摔死很多人,不过正是因为这种强行的人为干预,龙栖木的果实才能获得远高寻常比例的繁衍.“常年混迹黑市,月夕对此当然熟悉。“那月夕先生觉得是龙栖木成全了流民还是流民成全了龙栖木呢?”琳美继续追问。“大人我吃完了,我们开始吧。”月夕并不想继续这个无聊的话题,和琳美来到院落.护送装备的侍卫已经等候多时,整箱整箱的物资堆的象一座小山,都是一些进暗质界探险必须的装备,其中较为贵重的要属共和国最新款式的那台星辰钟,有四个子针盒,子钟不论是感应距离还是使用间隔,都优于月夕原来的那台。一应物资查验完毕.重头戏来了,符文铠甲和符文武器。 翠房星和地球的文明有许多惊人的相似之处,但也有显著的不同,在地球,人类依靠科技征服了陆地海洋天空甚至向宇宙进发,但是早期翠芳星的人类只能生活在星星点点的安全岛上,依托世界树结界树的庇护才能存活,占这颗星球80%的面积其实都属于暗质界,高重力,完全混乱的电磁场,还有妖兽,以及传说中的龙,使得人类对星球的开发举步维艰,据月夕的记忆,在100多年前的罗梭帝国时期,每到水泽二季,因为无法使用电,底层的贱民甚至是自由民都会大量的饿死病死,加上妖兽会乘机跨过龙栖树带袭击人类的村庄,帝国的贵族把持着世界树以及由灵能观想发展而来的圣堂科技,根本不顾底层人民的疾苦,不过到了帝国最后一任女帝弥乐美时期,几项划时代的发明得到广泛应用,革命性的改变了整个世界,尤其是米特罗金属的发现和成功提纯,这种奇特的金属对暗物质有着无与伦比的亲和力,由此基础发展而来的符文科技大兴其道,从最早的符文武具,到后来发展燃油技术而来的动力战甲,乃至集符文和圣堂二大科技结晶的最终战斗兵器电气骑士的应运而生,正式拉响了旧制度的丧钟,月辉历23年,红骑士团和部分开明贵族发动起义,电气骑士的压倒性恐怖力量在短短10天内推翻了整整统治这片土地1000年的罗索帝国,汉玉龙共和国正式成立。@ 二个近二米高的柜子从四面掀开保护板,二具精美绝伦的符文甲呈现在眼前,“山熊2型和大地龍型各一具,以及配合使用的盾錘武器和雙手劍,骨架是t2000型合成纤维管,全身采用包覆式编制法织就而成,关键部位镶嵌了米特罗金属片,篆有相应金系雷系风系普通符文,配合相应的符文武器,可以大幅提升基因武技的战斗力,整具战甲重100斤。“琳美耐心的向月夕介绍二副武具的基本属性。 月夕是第一次看到符文装甲,完全是个门外汉,只是不住的到处看看摸摸,眼中射出痴迷的光芒,咧着嘴傻笑,听到琳美的解释只是不住的点头。琳美意识到月夕可能是第一次看到符文战甲,试探性的问道:“月夕先生,您的基因武技是什么,偏风刃还是裂地斩,我要提醒你,山熊是军队制式甲,只适合于裂地斩武技路线,大地龙型适合风刃武技路线,对于别的武技,效果很有限,请问刘先生要试用哪套符文战甲呢?“这言语如晴天霹雳,字字诛心,月夕彻底凉了,欲哭无泪啊,刚还满心欢喜,跃跃欲试。这么帅气的铠甲,我居然自己提前放弃了,脑子肯定是让门板挤了,才会去选那个什么破针,现在连后悔都来不及了,这可是军队出品的符文甲,有钱也未必买的来的,天啊,我都干了什么,神啊,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看到月夕一个人蹲地上碎碎念,琳美误以为是刘月夕伤没好,不好意思明说。这个娘娘腔倒是通情达理,一边脱下白袍子一边对月夕说:“既然刘先生有伤,那就由我来示范一下符文武具的使用方法吧。”说着把袍子递给了手下,又一次让月夕震惊了,这是二人第二次见面,但琳美留给月夕的印象并不好,一个娘炮而已,居然有着如此完美的身躯,雪白修长的肌肉是如此的富有力量,左肩纹了一个花环,中间是一窜字符,巴拉克。看月夕盯着自己,琳美掩嘴笑道:”刘先生这样看着,我可有些不好意思了。“月夕知道自己失礼,很不好意思的那头扭了过去。琳美笑的更乐了,继续说道:”我是风刃型基因组合,只能演示大地龙型,献丑了。“在侍卫的帮助下,琳美穿上战甲,站了起来,熟练的提起双手剑,示意周围的侍卫保持距离,对月夕说:“先是最基础的大风车和六斩,看我的步法,手势,注意手腕,开始我会慢一点."说着挥洒长剑,一剑又一剑,动作规范,步法娴熟,毫无迟滞,速度越来越快,月夕越看越吃惊,暗暗数了一下,一秒四剑,惊人的速度。 琳美停了下来,又说:”前面是热身,双手剑的风系符文运用比较单一,只有斜一道、横一道,斩一道剑芒,虚招不多,不过都很实用,尤其是面对众多低阶的敌人,如能灵活运用,能在乱战中保存自己,重创高价值目标,你们几个,一起上。“护送的侍卫听到琳美的命令,都有些迟疑。“我会留手的。“琳美说完盖上面甲,走到了场地中间,十几个侍卫从不同的方向同时接近琳美,显然是有些配合的,琳美快速移位,打乱了侍卫的包围,突然发难,一个鞭剑打落了一位突前侍卫的武器,场面顿时混乱,琳美抓准时机,拖剑扭身发动风刃,向一侧横斩,侍卫早有准备,几个人默契的提剑合力抵挡,没想到这只是琳美的虚招,剑峰刚划过一半就被琳美收回,一股气浪吹向准备防守的几名侍卫,暂时封锁了几人的行动,电光火石之间,琳美抓准时机,借收剑的惯性以匪夷所思的速度连退三步,正好站在了一个绝佳的攻击位置,风刃,一道绚丽的剑芒,所及之处的侍卫被剑芒带起的气浪震翻,五米外的一块黑耀石直接斩断,切面光滑如镜。” 这一剑是如此的华丽,月夕下意识的不停鼓掌,他有些后悔,但更多的是兴奋,原来世上还有这样的战技,月夕也是常年打拼的狠角色,不过和琳美的剑技比起来,也就是个流氓斗殴的水平。琳美走到月夕身边,推开面甲,说道:“粗浅技艺,不值得刘先生夸赞,与敌对战,时机的把握才是最重要的,刚才我模拟的是初级基因觉醒下符甲在暗界所能发挥的效用,符文甲只有在暗质界才能发挥其效用。有一件事要特别提醒刘先生,我们生活的安全区暗质暗能都很稀薄,暗质界就不同了,符文甲在暗环境下,理论上来说只要米特罗金属不过热烧毁,就可以无限使用符文能力。形象的说只要穿着符甲,进入暗界你就会有变成超人的感觉,在风雷符文的作用下,你甚至会觉得自己能飞。但是千万要小心,每套符文甲都有精密的温度测定仪,请时刻关注温度,一旦越过六十度的初级觉醒红线,无论如何请停止使用符文力量,不然你的基因会奔溃的,这是铁律,请谨记这一点。 我这里有一本个人的笔记,是我这些年的心得,以及一些基础的符文知识,一并送于刘先生了,先生前途远大,日后去了望京城提升高级基因觉醒,我建议刘先生请一位先导者协助你选择最优的基因武技,初中高三阶基因觉醒只是符文武士修炼的开端,也是基础,决定了你以后的走向,在选择上请务必慎重。我停留在高级基因觉醒阶段好些年一直止步不前,就是因为当年选错了方向,望刘先生能引以为戒。这里还有一把破甲符文剑和一把符文匕首,是保民官特意交代在下赠与刘先生的,我想刘先生应该用的上。铁蹄牛和陆鸟需要专门的饲养场所,等刘先生准备好了,可以去官办的天青草场挑选,六头陆鸟,十头铁蹄牛,这是开发局的凭据,请刘先生收好。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还有事,先走了。“琳美说完正准备走。 月夕觉得有些愧疚,又套近乎的关心了一句:”听说大人不日就要升迁了,恭喜大人。“听到这话,琳美似乎有些失落,只是淡淡的回答:”换一个同样不喜欢的地方而已,没有什么不同,我想去的地方,算了,不说了,刘先生后会有期。“ 看着随大队人马离去的琳美,月夕有些后悔,琳美无缘无故的向月夕示好,让他颇有受宠若惊的感觉,可是怎么想都不明白其中缘由,他不会是喜欢我吧,哟,好可怕,不过战力是真不错,高级基因觉醒武士,可惜了,若是有他相助,对付张王二家会多一份胜算,人不可貌相啊,以后还是要找个机会套套近乎。 月夕想着想着回过神来,又看到二具符文战甲,更郁闷了,然而并不死心,知识就是力量,忙抓起琳美留下的笔记,寄希望能找到挽救的办法,翻看了半天,月夕基本得出结论,好坏参半,坏的是这两幅甲他是完全没戏了,风刃和裂地斩几乎是初级基因能觉醒的最大概率的武技。有些特殊的初级武技也有记录,强的也有,但是翻遍整本书,月夕都没有找到针的记录,琳美主要写的是风刃的运用以及和裂地斩的配合使用方式,看来这位琳美大人,很可能是军队出身。看来还是要找个懂的好好问问基因藤树的事情。 “哟,这就是符文战甲吧,太帅了,月哥,我能试试不。”溜子从外头走了进来,“不行,基因觉醒了才能使用."月夕有气无力的回答道。“哥,你没事吧,就我一人,不用装病。” “我没事,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月哥,药剂的事情办妥了,刘瞎子那里,他答应了,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要加钱吗?"月夕皱了皱眉头。溜子忙摆了摆手说:“这到不是,他希望和月哥你见一面,仅此而已” “嗯,要见我,我和他并无交情啊,不一直是你联系的嘛,有说什么理由不?”溜子摇摇头。"我知道了,这事你先放一放,我会去的,溜子你先叫点弟兄把这二套符文铠甲送到铺子里,再去阿勇那跑一次,明天你和他带上几个弟兄去天青草场,把陆鸟铁蹄牛领回来,让阿勇抓紧了,如果可以就抓紧基因觉醒吧,那,这本笔记也给阿勇,大家都学学,我看过了,咱们以前都是瞎胡闹,等去了飞地,刀子,大头陈,胖子,阿勇四个觉醒的,都试试,谁觉醒的武技合适,甲就归谁使用,特别是刀子,我们几个里面就属他最有战斗天赋,笔记上记载的应该最适合他。“ “啊呀,我去,这太诱惑了,月哥,要不我也试试看觉醒吧“听到这条件,不怎么打架的溜子也心动了。 ”行啊,没稳定剂,觉醒药剂我给你出,去试试不。“月夕淡然道 ”月哥,你偏心,阿勇咋就能用稳定剂呢。“话到这,溜子不干了。 ”唉,你说说你,哪次去干架,你敢上的,是耍的时候吗?“月夕有些不耐烦 溜子想了想,觉得也是,不过突然又笑了,贼兮兮的对月夕说:”哥,你自己咋不留一套啊,你可是早就觉醒了的。” 这话直戳心腰子啊,月夕一时不知该如何掩饰。 “啊,我明白了,月哥,你的武技不对路是吧,不对啊,我们月哥啥人啊,咋会不对路呢,不可能啊” “够了吗,嘚瑟了是吧” “没有,没有,就是感同身受而已,别伤心,哥,你看我也没有,不也好好的” “滚” “哦,哥,真还有个事,铺子里守着子钟的二位姑娘抱怨了,说都好几天了,啥时候能出密室,人都快臭了。” 月夕笑了笑,说:“让她们再忍忍,她们现在很关键,等事情结束了,我给她们记大功,溜子,看来我们得抓紧啊,一台钟不够,得想办法把这台新的也送进去。” 第五章商议 是夜,素月挂空,白日里噪杂热闹的一字街安静了下来,街面上稀稀拉拉的只有几个包袱客还在向路人兜售物件,不时地还要提防着巡逻队的检查。刘家商号,月夕正坐着喝茶,刘杰推门进屋,走到月夕身侧,"月哥,人都到齐了”“嗯,那我们就开始吧。” 刘杰扶着月夕走向议事堂,人头攒动,左右的扶手椅坐着的是几位一字街的大商铺当铺的东家,猴子站在主位边上,数十盏萤石灯把议事堂照的亮如白昼,声音很吵,有商量生意的,有议论别家轶闻的,见到月夕进来,大家都安静了,坐上主位,几位大铺子东家一齐站起来向月夕道贺这次巡狩赛的胜利,一阵寒暄,月夕示意大家坐下。右手边首座的老者站了起来,问道:“月保长,身体可还好些,是不是巡狩赛受的伤还未痊愈,要不要我派人到府上帮您瞧瞧,修复液效果虽好,不过有些隐疾还是要当心的.”说话的白发老者是一字街药材铺的掌柜,水川。月夕笑了笑,拱手致谢,说道:“谢过水爷,劳您费心了。”水爷回答道:“这都是应该的,保长可要保重身体,飞地开发一旦开始,需要打理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我们这些个苦哈哈,还指望着跟着月保长能分点残羹冷炙,大家一起沾沾月保长的光呢,呵呵“这几句一出,众人的心思都活络了,纷纷应和,拍马屁的,做白日梦的,对天发咒要誓死跟随的,不绝于耳。月夕一一应过,笑着,看着。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把,张家王家早就对我们一字街虎视眈眈,往日里只不过是碍于身份地位,有些看不得咱们一字街的乌漆墨哈,才由得我们赚些蝇头小利,如今这是飞地开发,那可是上得台面的大生意,张家王家会由着我们,都它球的做金火大姑娘梦呢.”说话的大汉坐右手边末座,身材魁梧,虎背熊腰,胸前浓密的胸上,挂着一块巨大的纯金挂坠,于黑子,流民出生,靠着砍伐龙栖木发的家,专门做木材生意,说话冲嗓门也大,外号挂金黑熊。 “黑熊,怎么说话的,你这是涨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张家王家和我们一字街明里暗里这么些年,我们一字街哪次吃过亏了,如今飞地开发在即,大好局面,诶,我说你黑熊是不是怕了张家王家,想调船头啊”和于黑子一直不对付的顾掌柜跳起来发话了。啪一声巨响,于黑子一拍桌子也坐不住了,跳了起来,指着顾掌柜的鼻子就是一通破骂“嘿你个顾长舌,不躲在家里舔你媳妇,跑这里找不自在,咋地,你家娘们肚子里有啦,是你的种嘛,哈哈哈哈哈。" "你,你,你,我杀了你。”顾掌柜被气的脸色发青,情绪失控,突的抽出袖子里的小刀,做出个杀人的架势。“来,往这捅,我黑熊要是眨一下眼睛,随你姓顾。”说话间啪一下脱掉上衣,肋骨下肚子上手上几处明显的伤疤随着厚厚的脂肪在顾掌柜眼前晃动,顾掌柜被眼前的洞眼唬住了,举起的刀子终究没敢下手。见得了上风,于黑子更得意了,冲着顾掌柜的脸,挑衅到:”来啊,软蛋,借你是个胆,敢吗“说完,向众人展示”大伙都看看,我黑熊跟着月爷冲杀这么多年,哪次不是冲最前头的,大家看,我身上有一个疤是长在背后的嘛,我有二心,天地共诛之。” 月夕见状,按下手,示意黑熊穿上衣服坐下,安抚道:“今天招大家来,是商量以后的打算的,不是叫大家来吵架的,老顾,把刀子收起来,自家兄弟,干什么呢,黑熊就是这个德行,说他有二心我是不信的,方才他言语冲撞了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别往心里去,都是自家兄弟,坐。"顾掌柜见这架势,也只好罢手,一屁股做椅子上,不在言语。对面的黑熊颠着二郎腿,咧着嘴暗笑。左手首座着金色对襟长衫带冠白发老者站了起来,向月夕拱了拱手,这是一字街上最大的银钩赌坊和春芽金铺的大掌柜,姓陈。“月爷,黑爷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就在今天,和我门当铺有资金来往的大主顾突然都撤回资金,我这里也是被搞的好狼狈,私下问过,都说是商会发话了,从今天起,但凡是一字街的黑市生意,商会成员一律不得于我们往来,本想着月爷飞地开发需要大笔的资金,我正准备押上身家,陪着月爷大干一番,现在看来是不成了,我铺子里那点底子,怕是帮不上月爷了,连维持原来的卖卖都很困难,如果情况没有改观,怕是要卷铺盖回乡下去了.”说完,陈掌柜坐下不语。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开始纷纷议论起来,到底是有底蕴的本地豪强势力,随便一招棋,就能动摇一字街的根本,一字街说到底做的都是最底层的自由民的生意,和流民贱民多有往来,说白了都是些穷鬼,破落户,能活着就不易,哪来的许多积蓄,一旦和街外头的商会大商家断了往来,资金链马上奔溃。 月夕朝猴子使了个眼色,猴子上前,大喊道:“都静一静。”议事厅又安静了下来,月夕坐着,他不是没有想过这种情况,只是没有预料到事情会来的这么快,让他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二个大拇指飞快的转动,想了想,定了定神,对陈掌柜说道:“陈爷,我已经着人出手中条街上的铺子了,过手的钱全算上,我们还能撑多久。”陈掌柜默默算了算,很确定的回答到:“十天,至多十天。”众人惊诧,起先还想着大干一番的豪情壮志一下子就烟消云散。月夕示意大家安静,沉思片刻,大声说道:”陈掌柜,陈爷,十天,就撑十天,十天以后的事情我来想办法,其他人都给我听好了,从现在起,但凡是见不得光的生意,我一字街从今个起一律不做了,以前的做的那些勾当,我不追究。但从今个起,都给我收敛着,让你们手底下哪些个人牙子,包袱客,猪肉桩子都给我停了,非法的勾当别再让我看到听到,都明白了不,这条一字街以前一直是我月夕护着的,今后只要是本本分分做生意,我还是会护着大家周全,可如果我说的话定的规矩,有人不愿意听不愿意守,那就休要怪我刘某人不看往日情面了。”夕月的话如同一块石头投入了安静的湖面,掀起阵阵涟漪。 “这不让卖大叶子了,我这生意不就黄了。” “是啊,咱们一字街就是靠着黑市买卖起来的,月爷这真是,断我活路啊,手里还压着几个大姑娘没卖出去呢,这可咋办啊。” “要我说,怕啥,偷偷的干,他说他的,咱们做咱们的。”一个胆大的在人群里煽动众人,另一个立马按住他:“轻点,不要命了,月爷的规矩也敢坏,难道没见识过月爷的手段吗?”一阵骚动后,人群渐渐散去,月夕送了送陈爷,水爷,黑熊等几位大掌柜,一番寒暄。见倪少爷还坐在扶椅上,就主动走了过去。倪少爷是绰号,他全名叫达八西尔·倪加奥,是外省的富商之子,和月夕在胡姬楼认识的,一见如故,死活要跟着月夕做小弟,为此他的父亲达八西尔·古加奥没少关儿子禁闭,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奇妙,倪少爷就是死认月夕这个人了,这次巡狩赛的陆鸟,也是这位倪少爷偷偷弄出来的。 “倪少爷,怎么了,今我还以为你来不了呢?死了一头陆鸟,你爹没打你吧。”月夕坐在一边关心的问。“月哥,和你说个事”倪少爷吞吞吐吐,月夕急了,逼问:"你倒是说呀,咋了,受委屈了,要是是陆鸟的事情,我去给你爹赔不是” “别别,不是为了这个”倪少爷终于憋出几个字 “不是这个,那不就没事了嘛,你看你开个会你一言不发,我很担心你啊,到底怎么了,肯定有事,和哥说,没事,天塌下来,你月哥顶着。”月夕其实也挺喜欢这个倪少爷,早期跟着他混的几个兄弟,都是刀头舔血,一路扶着拼杀过来的,月夕才如此的信任猴子他们几个,唯独这位倪少爷,那是自己送上来的,这几年为了帮月夕,从家里偷出不少好东西,不过杀人拼命的勾当从不让他碰,月夕其实也把他当亲弟弟看。 “月哥,这是一字街我家商铺的地契和仓库的钥匙,我可能以后都见不着月哥了,我爹说了,你的事他不想参合,也不想见你。”说着把房契钥匙塞月夕手里,竟然哭了起来。月夕想了想,安慰道:”唉,傻弟弟,你有个好爹啊,这房契钥匙是你自己做的主吧,你爹知道不。”倪少爷哭的更伤心了,说:“我爹不知道,我偷偷拿的,这个我在行,我就是想帮上月哥,我就这么点家当,全给月哥了,月哥你别怪我爹.反正也是要关禁闭的,关一日是关,关十日也是关,这个我也在行。"月夕按住倪少爷的肩膀,看着他哭红的眼睛,安慰道:“我怎么会怪你爹呢,没事没事啊,有哥在,你的房契我先替你收着,就当是飞地开发你入的股,你爹那里呢,我还是要去的,总得赔个不是吧,你放心,哥最近估计也确实是要把办点大事,都挺危险的,正好你呆在家里好好的,别出来,等这事过了,哥去求你爹,放你出来,到时候咱们去胡姬楼吃花酒,找你最喜欢的黛黛姑娘,好嘛。” 倪少爷一听,人精神了几分,抬起头,拉着月夕的手,说:“真的啊,那我等着,月夕哥你自己小心,我走了." "哥啥时候骗过你,去吧,去吧,路上小心着点。”望着恋恋不舍已然离去的弟弟,月夕心中五味陈杂,不觉摇了摇头。 猴子送走几位大掌柜,从堂外走了进来,正好撞见抽泣的倪少爷,没敢上去问,就直咧咧的跑到月夕身边回话。 “人都送走了” “都送走了,哥,你今天这个决定是不是有些突然啊,那些个散户当着你的面不敢多说,背后可都议论着呢,不让做黑市生意,那不就是断他们活路吗?时间长了可不好弄,毕竟咱们就是靠这个起的家,再说了,不是缺钱嘛,商会那边的路子肯定走不通了,不过散户商会可管不了,多少也是进项,哥你这不是自断财路嘛,要洗白也不是现在这档口啊。”猴子对于月夕今天的决定也感到不解。 月夕苦笑,看了看猴子,又看了看刘杰,说:“阿杰,你和他说,到底为什么这样作。” 刘杰到底是军师,脑子活络,早就猜到月夕的用意,故作高深状,打开扇子,晃晃悠悠的对猴子说:“月哥这也是无奈之举,你想啊,他们这么快就断了我们的资金链,为了什么,不就是想逼着我们狗急跳墙从黑市上弄钱嘛,如今我们月哥是正儿八经的开发局新宠,台面上谁也不敢乱来,可要是牵扯上黑市生意,这不是授人以柄吗?我们现在最大的倚仗不就是开发局保民官这条线嘛.月哥,我说的对不。” 月夕点点头,又问:“军师妙算,那达八西尔·古加奥这里,军师觉得如何." "哈,倪少爷他爹啊,脚底抹油的主,溜得比谁都快,鼻子比谁都灵,商会都这阵势了,他肯定不会冒险帮我们的,能把铺子给我们,已经是念情分了。”刘杰有些不屑的说道。 “嗯,有道理,不过还是要去一次的,猴子,明天陪我去一下达八西尔的府邸,有些乏了,扶我回去。”说完月夕靠着猴子,又开始装病了。 猴子一边扶着月夕,一边好似琢磨着点什么,突然问道:”哥,我还是不明白,既然知道达八西尔不会帮咱们,我们还去干嘛,这不是舔着脸上门让人踹嘛?“ 月夕想了想,回答到:“道理是道理,情分是情分,倪少爷家能做到这样,已经不错了,人家有人家的难处,商人嘛,难不成真跟着我们兄弟一起玉石俱焚,我能理解。不光要去,而且要大鸣大放的去,就是要让张家王家的人猜疑,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巴达西尔家不会掉过头来对付我们,若是能过了这一关,我们和小倪子才好相见嘛。” “哦,这样啊,还是月哥想的深”猴子似懂非懂的点头应和。 “啊对了猴子,那个上次见保民官时遇到的那个妞,泡的怎么样,要快啊,咋滴了,对不上嘛”月夕突然想到了这档子的事情。 “还在培养感情,人家有名字的,叫美恩,挺单纯的,我这次是认真的”一说到女人,猴子就会变的特别恶心。 “抓紧公关,休·弗雷曼这里我们真得有个人,我记得你好像一直就喜欢这种类型啊,要主动点,该花的花,女孩子嘛,都容易心软“月夕很郑重的对猴子传授着泡妞的技艺。 “讨厌,知道啦,我这次是认真的。” 刘杰终于忍不住了,对月夕说:“月哥,你别再接他话了,太恶心了,我都要吐了。” 一行三人说笑着走在回家的路上,只是一场阴谋的暴风已经暗暗降临。 第六章发财了 月夕回到家中,已经很晚,厅堂里,母亲和紫悦神色哀伤,正说着什么,居然没有意识到月夕回来了。这可是很反常的,月夕有些好奇,就凑了上去,紫悦见月夕回来,忙给他倒了杯水,月夕喝了一口,问到:“这么晚了,聊什么呢." 紫悦没敢说,只是看了看刘母,母亲说道:“你欣歌姐姐出大事了,我和紫悦正说这事呢。” “欣歌姐,怎么了,她不是在开发局任职嘛,虽然是个小吏,不过那地方,应该没人敢闹事吧,再说了,欣姐多乖巧的人,能出什么事。”月夕有些吃惊,记忆中,欣歌和他是邻居,家庭情况差不多,欣哥的父亲是个博物学家,早年去暗质界搞研究不幸遇到妖兽死了,可能因为相同的遭遇,月夕小的时候和这个领家姐姐的关系很不错,后来这个姐姐读书很用功,考上了当年的吏选,在开发局谋了份差事,月夕毕竟是混江湖的,二个人后来就少了来往。不过月夕一直挺喜欢这个姐姐的。 母亲一声叹息,“唉,是这样的,昨天,你欣歌姐在局里值夜,正好撞见他们局里的一个大官,那个当官的喝醉了,把你姐。“ “怎么了,妈你说啊。”月夕一听,心一紧。 “把你姐糟蹋了。”母亲说完,哭了起来。 “什么,还有这事,可恶,哪个王八蛋,敢这么无法无天。”月夕听完不由怒了。 “好像是叫张怀远的。”母亲回忆到。 “是他,开发局行走。”月夕没想到这么巧。 母亲一听,儿子认识这个淫棍,又问道:“怎么你认识?” “哼,何止是认识。“月夕冷笑,本就要对付张家官吏里这个带头的,也知道他作风有问题,没想到这么夸张,自己撞上来了。 母亲见儿子这样,急忙说道:“你可不要冲动,如今你要开发飞地,免不了和开发局的人打交道,弄僵了可不好收拾。“ “妈,这事你就别管了,我知道怎么办,欣歌呢,她怎么样” “唉,还能怎么样,不是人命案子,就是告官最后也是祠堂私审,既然是张家的人,怎么可能告的赢,再说了,闹大了,姑娘家的名声还要不,以后还做不做人了。”母亲说得很无奈。 月夕想了想,也觉得可恶,汉玉龙共和国虽然有通法,但是毕竟建国时间尚短,像翡翠镇这样的边境地区,旧帝国的许多地方私刑家族祠堂断案仍十分普遍,行省虽然大力宣传通法,也派巡回法庭到地方上来行使司法权,但是旧习难除,仍有许多自由民选择祠堂调节民事矛盾,只要不涉重刑,民不告,巡回法院也无能为力。 “我去看看。”月夕转身出门,直奔张家,来到张家门口,见其母亲正在屋里哭,月夕走了进去,欣歌的母亲见月夕来了,抹了抹眼泪,对着月夕哭诉道:“我女儿这遭的这什么孽啊,以后还怎么见人啊.”月夕好一番安慰,问道:“那姓张的可有说法."欣歌的母亲一听哭的更伤心,说:“没有,我去过了,人家家里势大,说了,如果愿意息事宁人,会赔些星辰珠子,说如果告官,那人家就在祠堂等着你来。” “岂有此理。”月夕听了,额头上青筋暴起,恨不得立刻杀了对方解恨。 “欣歌姐呢。”月夕又问 欣歌娘指了指里屋,月夕进屋一看,满地狼藉,欣歌卷缩在床脚,目光呆滞。月夕没敢直接上去,站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突然想到一个人,觉得有戏,就轻轻的说:“姐,是我,月夕,我有个办法,我们可以去巡回法院告他,那个余法官我认识,是个真正正直的人,如果你愿意,我帮你去办,找余法官替你做主,给你一个公道.” 欣歌听完,看了一眼月夕,眼神恢复了一丝光彩,想了许久,看着月夕,点了点头。 月夕见欣歌答应了,忙说:“后面的事我替你办,你只要递了诉讼状子就成。明天我先去找余法官,再来找你。”说完,便匆匆回去了。 回到家中,紫悦躺在床上,显然是在等月夕回来,月夕把欣歌的情况和答应告官的事情和紫悦又说了一遍,紫悦唏嘘不已,只是紧紧抱着月夕,说道:“欣歌姐真是太可怜了,你可要帮帮她。” 第二日,一大清早,月夕吃过早饭,早早的出门,来到东庭街,那是巡回法院的所在地,月夕走进大门,没看见人,非常的冷清,法院是由一座旧贵族府邸改建而成,石砖结构,圆窗尖顶,门前石阶下,司法女神一手持剑一手天平站立当中,在她的侧面,一面巨大的鸣冤鼓被固定在木架子上,几根绿藤已经悄悄蔓延到木架子之上,显然,这面鼓从来没有使用过。找到余法官的办公室,推门进去,余法官刚好在,是一个穿法官袍的青年男子,头发梳理的很整齐,脸消瘦,但眼神十分锐利。月夕在办公桌前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脚放下去,像什么样子。”法官实在忍不住月夕的德行,训了一句。 “这又没外人。”月夕顶了回去,不过,还是识趣的收脚端坐起来。 “你不去忙飞地的事情,到我这来干嘛。”余法官总是非常的严肃,即使二人其实有些交情。月夕虽是混江湖出身,骨子里却很尊重余法官这样有学问的人,也不多绕弯子,说:“余法官,最近可忙。” “你不会是来消遣我的吧,我这的情况你还不了解,我把鸣冤鼓都安在法院里了,也没见谁来递过诉状。”余法官没好气的抱怨道。 月夕见有戏,站了起来,“我这倒有个案子,就看你接不接了。” 余法官一听有案子,眼睛一亮:“说说看。”月夕把情况一五一十的说给余法官听,余法官盘算许久,说:“证据应该没问题,主要问题是受害者得向我巡回法院提起诉讼,我才能辖管此案。” “我昨天和她说了,她答应我了。”月夕回答到。 余法官精神一振,有些激动,说:“行啊,只要当事人提起诉讼,我们法院替她做主,还她公道,一定按通律严惩这个嫌疑犯。” 月夕听完也很高兴,表示自己还有这个张怀远的其他罪证,希望余法官一并处理了。 “我想你怎么会这么上心呢,原来在这等着我,一石二鸟啊,既能帮了你邻居,又能除掉这个张家的顶梁阀柱,刘先生妙计啊。”余法官坐着,看着月夕。被人看穿自己的那点小心思,月夕也不恼,嬉皮笑脸的凑上去,说:“啥也瞒不过您余法官的法眼啊,我这也是为民除害嘛。” “你也不用顾虑,我并不是不通情理,只要证据确凿,我一样会帮你处理。” 月夕见余法官答应,忙表示自己会尽快把收集的证据送到余法官这,并相约下午一同去欣歌家把事情再敲定一下。便匆匆走了。 来到一字街自家铺子,见着刘杰正好在,便询问了一下情况,让刘杰把收集的罪证整理一下,他好尽快交余法官审阅用。二人正说着,溜子走了进来,见月哥也在,欣喜的拉着月夕去了铺子后头的兽栏,六只陆鸟被圈养在独立的鸟圈里,发出阵阵高亢的鸣叫,体型高大,羽毛色泽鲜亮,腿爪强壮有力,还透着嫩黄的爪节显示这六只陆鸟还十分年轻,陆鸟是高傲的驼兽,需要一段时间的训练才能乘骑,月夕本想骑着试试,被一位正负责驯养驼兽的陌生小弟委婉回绝了,月夕也不恼,问刘杰这位怎么这么面生。刘杰答道是最近招进铺子的伙计,时日短,所以月夕不认得,但是新来的这位伙计很懂驼兽的驯养,铺子里也没旁人懂这些,便提拔了他负责驯养驼兽。 月夕听完,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也没说别的,只是称赞这个新伙计做事认真,并嘱咐他好生照料这些娇贵的家伙,陆鸟是速度型驼兽,一天能在暗质界奔跑近百里路,相比之下,铁蹄牛的速度就慢了许多,一天能跑四十里就非常不错了,不过铁蹄牛体型巨大,最长的超过8米,高度也在2米左右,是驼重物的最佳选择,有了它们,暗质界探险最发愁的物资运送问题,就解决了大半,而且铁蹄牛温顺耐活,即使没有专门的饲料也可以靠啃食暗质界的野草生存数日,当然,如果这样做,速度负重能力均会大幅下降。 看着这些巨兽,月夕不经感慨,就在几日前,他们还是一群靠着一头偷偷从家里带出来的老弱陆鸟去搏命的小混混,如今已经初具资格,能够在暗质界拥有一块飞地,虽然张王二家虎视眈眈,双方力量也及其悬殊,但此刻月夕并不害怕,反而有些兴奋,那是一种对不确定未来的憧憬,是骨子里对鲜血征服的渴望。刘杰整理完资料,也跑过来凑热闹,月夕没由来地说了句:“你们,怕不怕。”二人先是有些不明白,然后都粲然笑了,远处演武场传来剧烈震动的声响,"应该是刘勇,月哥,刘勇觉醒了,挺争气的,是裂地斩。"了解情况的溜子说到。“走,我们去看看。”三人朝着演武场的方向走去。 演武场上,刘勇站立当场,着山熊符文甲,左手持巨盾,右手持链锤,气如山岳,颠倒众生,来给他陪练的兄弟全被他发动的符文技能给整晕了。刘勇见月夕三人来了,脱下头盔,甩了甩头发,骚气的说:“哥,我帅吧。啥时候进暗界啊,我都等不及了。”说着摆了个夸张的姿势。 月夕一看就来气,没理会刘勇,哼一声走了。溜子和刘杰也照着样子甩手而去,“诶诶,你们三个,你们这是嫉妒我.”耍帅无人理会,刘勇急得直跺脚。三人一路碎碎念,话回正题,月夕说到:“溜子,准备一下,既然阿勇已经觉醒,那么先遣队的事情就要抓紧办,正好,把另一套符文甲也带去,现在看来,我们以前小看符文战了,确实厉害,我们必须有自己的符文战力,山熊和大地龙作为军方标准配置,配合作战肯定威力倍增,这会是我们的一张王牌,不管谁适合大地龙,让他务必和阿勇尽快练习配合战。张家再势大军队制式符文甲应该是没有的吧,何况是这样的组合配置。” 听到这里,刘杰有些担忧的问:“月哥说的对,不过张王二家也是知道其中厉害的,他们不会坐视不管,肯定会阻截阿勇带队去飞地,带着符文铠甲和铁蹄牛,这要掩人耳目,实在太难了。”月夕笑了笑,说:“我们可是开发局授权的官方行动,当然要正大光明的去,让挂金熊准备准备,这么好的连环口袋局,没他不热闹。也该是时候探探对方的底了,哦对了,阿杰,张王二家的桩子可有消息了,我都装了好几天病了,鱼还没有上钩吗?”阿杰一听,咬着月夕耳朵说了点什么,月夕听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