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的前世格格》 001章,墓场 今年是2075年11月8号是我98岁的生日,能活到这个岁数的人,相信也看淡了人生的得失,明白了人世间的真谛,可我至今依然纠结,这辈子以及上辈子的厄运,虽贵为格格——却生于清朝末期,可谓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可我又活在科技时代的2016年。 我这一生经历的坎坷,令我自己都难以想象,一切不切实际的事情,无法解释的现象,——陪伴在我青春的道路上。 然而这一切也要从2016年那年说起。如今回想来,至今我都心生恐惧,胆寒。 今晚又下雨了,和前几夜没什么两样,偶尔也有一两个雷鸣,迷糊的脑袋被窗外“咯吱咯吱”声吵醒。室内依旧闷热,我打开工作一天的风扇半躺在床上,拿起看了一小半的都市小说继续往下看,由于台灯光线太弱,——一间三十几平方的小房子里面照的灰蒙蒙的一片,我挪了一下身子,顺便看了一下时间,十二点二十五。 端起台灯旁边,早已凉了的茶喝了几口,——起身打开窗户往外面随意扫了几眼,咳嗽了几声,又回到床上继续看小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觉了,房间里变得死气沉沉,我隐约感觉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警惕的神经使我猛地睁开双眼,眼前这一幕,毛骨悚然地刺激着我的神经,天花板上竞有五六条拇指粗细的蜈蚣,盘旋在一起,像眼镜蛇一样直勾勾的盯着我,那一双双黝黑的眼睛,好像是从地狱里释放出来的。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东西吓得直大哆嗦,本能反应地大喊救命,却怎么也喊不出来,心里极度的恐惧,就感觉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主了一样,不管你这么使劲都无济于事。 手脚也根本动弹不了,就像被什么死死地捆住了一样,只能睁大瞳孔看着,一条条蜈蚣缓缓地向我爬来。 屋外还是漆黑一片,偶尔也有几个雷电闪过,风,像洪水一样从窗户灌了进来,掀起了窗帘,窗户挣脱了支撑,开始左右摇摆起来。 过了几分钟,手脚一阵酸麻感觉身体有了知觉,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快离开这里,我使尽全身力气用力一翻,整个身体掉在地上,容不了我细想,便连摔带滚地跑出了屋外。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跑了多远,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沉重的脚步,我实在是跑不动了,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四处张望了一番,然后双手撑着膝盖大口个喘着粗气。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隐约听见有个稚嫩的声音,我慌乱地扫了一眼四周,发现不远去的槐树下有个小女孩,总是低着头,看不清她的样子,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湿透了,低声地喊着“妈妈...妈妈,你在哪里....,”声音非常的低沉,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我看着这一幕,想起了当年儿时的情景,——勾起我那份怜悯的心,腿不听使唤地向小女孩缓缓地走了过去,“小妹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家住在哪里——你妈妈又哪去了。”小女孩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我又追问道:“你妈妈呢。”小女孩还是低着头,只是手缓缓地抬起来,指着不远去说:“妈妈在那里,——姐姐你能帮找妈妈吗?——我妈妈叫陈婷。”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看见一座废旧的坟墓,上面长满了杂草。在闪电的照射下,我勉强可以看清墓碑上的字,上面竟然刻着陈婷的名字,看着那两个字,心都跳到嗓子里了。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让这股恐怖的气氛显得更加淋漓尽致。 我缓缓地回过头,看见那个小女孩也慢慢地抬起头,我顿时头皮发麻,模模糊糊地看见小女孩那张没有瞳孔的脸,竟然满脸是血,雨水淋在她的身体上,就像是一个水中血泉一样,我被突如其来的景象吓懵了,呆在原地拼命的尖叫。 而她那刺耳的欢笑声,和那诡异的滴哭声,好像整个世界都被笼罩了。就在我绝望和无助时,突然身后,一只手拉着我就拼命的往后跑。我回过头,发现是我的老同学刘雷,外号“雷神”(听他名字就能联想到美国科幻片,克里斯.海姆斯沃斯扮演那个手提大锤的雷神)。可是他胆大心粗,——但为人幽默,至于他今夜,为什么突然出现这里,我也不清楚。 我们都乱了方向,一股劲地往前跑,竞鬼使神差地跑进了一个墓场。 墓场迷雾盘绕,我总感觉有点不对劲,便停下了脚步,“等等....我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可一时又说不出为什么。”我愣在那里,转了几圈,脸色格外的难看,看着这个灰暗的墓场,这才恍然大悟,对刘蕾说“我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说着便指向墓场中间的木屋。 木屋的门是紧闭的,唯独让人感觉惶惶不安的是,木屋的大门正对着一块墓碑,而那块墓碑上的字,被雨水洗刷的模糊不清。 刘雷看着那块墓碑,脸色也突变了起来,结巴地说道:“这,这不是网上讨论闹鬼的那个墓地吗?我们怎么,跑跑这里来了。” 我看着刘雷的神情,心里那份压抑不住的恐惧彻底击溃了我:“你不要吓我,——平时你胆子最大,今晚这是怎么了。”刘雷只是愣愣地站在哪里,并没有回应我的话,只是痴痴地看着那个木屋,嘴角和鼻子处有淤血头发被雨水和污泥弄得七零八乱。 半响之后,刘雷低声说道:“你应该也见过墓场,可能我们真的被鬼缠上了。” 我听刘雷这么一说,猛地退了几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和我开玩笑。” 刘雷叫我娇,我全名叫沈娇。 “娇,今晚我们真的中邪了,不然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不对,我好像是在作梦,我肯定是在做梦,这他娘的都不是真的,说着便给了一记耳光,五个手指印印在了脸上,硬生生的痛,“哎哟!这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看见了蜈蚣,好大一条蜈蚣,对了,对了,我想想,让我想想。”说着便习惯性里抓自己的头发,这是刘雷思考的习惯。我我是怎么就跑出来的,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不太相信中邪之类的事,毕竟这种事情不科学,可为什么我们会来到这里,好像这一切是被安排的一样,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话。 而刘雷见我一脸的恐慌,反而爷们了起来,对我便低声安慰道:“不管这么样,雷哥跑得快,不然小命就交在那里了,边说边把嘴角的血抹去。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上网闹鬼的墓地我也见过,不会是真的中邪了吧!我想到此处时,心猛地抽了一下,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我刚提起脚,便想起刘雷刚才对我说的话,“对了,你刚才说什,蜈蚣。” “哦,哦”刘蕾应了两声,并没有过多的回答,可能他也在思考些什么。 我寻思着,蜈蚣、小女孩、墓场、闹鬼,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我们不会真的被鬼缠上了吧!这个词又在我脑子里闪过,这让我不得不这么对自己解释,我晃晃头连忙“呸呸呸,了几声,瞎想些什么东西呢?” “姐姐,带我去找妈妈,”又听见那小女孩阴沉的呼唤声,和那诡异的滴哭声,以及刺耳的尖笑声越来越近。 一阵刺骨的寒风刮过,刘雷两条腿一软,整个人坐在了地上,神情恍惚,脸色苍白,双手撑着被雨水泡过的污泥,言语阴沉而颤抖地道:“沈娇...你的前世是金墨玉格格,你的父亲是肃亲王,你一定要救你的父亲,——父亲,父亲……。 我被刘雷的一番话,吓的手脚直哆嗦,破口大骂:“刘雷,你脑子有病呀!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和我开这种玩笑,我都快崩溃了,”说完便豪哭了起来。 刘雷似乎没有听到沈娇的话,继续往下说:你一定要去救你的父亲,他是肃亲王,说完话便晕倒在地上。 我见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便踢了刘雷一脚,“你快点起来呀!别闹啦。“ 这时我才意识到刘雷可能是真的昏过去了,我蹲下身子,推了推着他的脑袋,没有任何反应。 这墓场唯一的一盏灯悬挂在一根细细的铁丝上,雨水打在灯罩上发出叮叮叮的声音,也不知道这铁丝的两头通向何方,光线太弱了,整个墓场照得灰蒙蒙的一片,灯罩被风吹过,左右摇晃起来,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感觉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让人感觉越发的恐怖。 雨点变小了,雷鸣电闪之势也开始薄弱,灰暗的墓场又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而这个声音没有那么惊悚,反而很温馨,“哥哥,哥哥,你能教我骑马吗?我听着这个声音,忽近忽远,时左时右,慌张地张望着周围,却什么也没看见。 躺在地上的刘雷,听到这个声音就像中了邪一样,猛地爬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扇门,然后像发疯了一样,狠狠地撞上木门。 “碰,”木门被撞开了。 我被刘蕾刚才的举动吓傻了,愣愣地看着他。 屋内漆黑一团,雷鸣电击声又开始活跃了起来,好像在为这一刻而起舞,盘绕在这片朦胧的墓地之上闪烁着电石火花, 我回过神来目光投向这个木屋时,里面发出,“吱吱吱”叫声,分辨不出里面是什么东西,正当我好奇地靠近时,砰的一下,突然数以千计的蝙蝠,猛地从里面飞了出来,我被这些突如其来的蝙蝠吓得,本能感应地大叫一声,和蝙蝠的声音掺杂在一起,声音显然被盖了过去,只看见黑压压的一片,拥挤了出来。 002章,墓场 刘雷左摇右晃地退了几步又昏倒在地上。 忽然间,雷鸣电闪停了,墓地瞬间变得死一般寂静,静的让人头皮发麻,我站在这片墓地里面,望着这片墓海,漂浮着朦胧的细雨,然后我却什么也看不见了,我后退了几步,一把抓住刘雷的衣服,喊了两声,你快醒醒,可不管我这么叫都没反应,这时被撞破的木屋内,闪出一道白光,凭空出现了一副清朝时的景象。 一位小女孩手里拿着一个布娃娃,围着一位年轻的妇女问道:“额娘,你说阿玛会喜欢我做的布娃娃吗?” 年轻的妇女看着她手里的布娃娃,欣慰地对她说道:“阿玛一定会喜欢的。” 小女孩好奇地追问道:“那阿玛什么时候回来呀。” 中年妇女跳望着远方,内心的不安让她眼神有些恍惚,道:“你阿玛一定会凯旋归来,一定会。” 小女孩围着她转了几圈,道:等阿玛回来我要阿玛教我骑马,等我学会骑马,我就可以和哥哥一起玩了,——话未说完,突然冲出一群官兵。 刘雷身体抽动了几下,微微地睁开双眼,抹去刚才撞门时留下的血迹,揉了揉额头上的伤口,破口大骂“哎哟喂,他娘的好疼,”摸着自己头上的伤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头上又有多了一道伤口,爬起身按着额头上的伤口,道:“娇今晚好邪门,我们,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 我被眼前这幅情景吸引了,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是愣愣地望着那扇门。 刘雷见我没有反应,担心我会出什么事,于是摇了摇我,”我靠,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发呆。 我脑子一片混乱,无数凌乱的镜头在我脑袋里闪过,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呼唤我,叫我快进去,这时隐约看见一位身穿旗袍的小女孩,站在屋内对我招手,“姐姐,姐姐,你快进来,”我像中了邪一样,冲进了木屋。 刘雷被我这一举动给吓得够呛,站在哪里傻眼了。 “哥哥……哥哥。” 然后墓场地又传来那诡异的声音, “各位大哥大姐,小弟我无意冒犯,不要责备小弟,”刘雷嘴里一直嚷嚷着这些话,慌张地看了四周一眼,不远处竟然有个白衣女子,站在墓碑旁边,整张脸被头发遮住了,竟然一步一步慢慢地向刘雷走了过来,刘雷看着她腿脚直打哆嗦,“我的个妈呀!”大叫一声,也跑了木屋。 木屋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里面和外面绝然不同,太安静了,安静得踩在地面上发出咯吱的声都那么刺耳。 过了许久,身后才传来刘雷的声音,声音忽近忽远,听起来也很结巴,估计这会胆都吓破了,不过想想也是,谁遇见这种事情,胆子再大也给吓破了,“娇你在哪里,快快快出来...,你知道,我这人天天天生就..胆小,你你不要吓我,娇,我真的,真的快不..行了,说着就感觉裤裆一凉,估计是尿身上了。 我听到刘蕾的声音,算是清醒了几分,缓过神来回应刘雷,“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回音特别大,这让我很疑惑,这不像在木屋里,倒觉得像在空旷的山洞里面。 然后又是死一般的寂静,静的足让人心发慌,站在这个漆黑的木屋地,大声喊着刘雷的名字,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 在这个危机的时候,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片段,那是小时候,爸爸常给我说的一些话,“不管你遇到什么事,首先你不能迷失自己,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大脑,才是克服一切困难的关键。” “对,我不能乱,我的保持清楚。”于是深吸了几口气,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即使是这样,也不能抵御我心中的那份恐惧。 “神呀,菩萨呀,我刘雷没做什么亏心事,你们就帮帮我吧,我出去以后一定好好孝敬你们”刘雷嘴里一直在嘀咕着,一边摸索着,希望能尽快找到我然后离开这里。 突然脚一滑,撞倒了支撑的梁柱,噼里啪啦一阵杂乱塌方的响声,木屋里面一阵摇晃,然后就听见刘雷的惨叫声,又是死一般的寂寞。 “刘雷刘雷,”我喊了几声,只有那让人听着发慌的回声,知道他肯定是出事了,我彻底被击溃了,一屁股就坐在地上,脸上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滑了下来,在这间漆黑空洞的木屋里面,内心的恐惧才是最致命的,一间十几平米的木屋,里面却是不着边际的宽广。 正当我要爬起身要走时,感觉口袋里有什么东西,掏出来一看,居然是手机,可能是之前过于紧张,便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交通工具,这让我倍感欣喜,慌忙打开了手机灯,光线太弱只能勉强照清脚下的物件,但对于我来说,已经很知足了。 这一路精神高度的紧张,导致双手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朝着刚才塌方的地方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希望能找到刘雷,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嘴里不停地嘀咕着,“刘雷你可不能有事,你不能有事。” 手机光线范围内,看见一张张蜘蛛网粘满了血红色的液体,梁上挂着一副腐朽的棺材,被刚才这么一震,棺材一头,已经斜了下去,而棺材上压着一叠纸钱,却早已腐蚀的不成样子,整个棺材盖布满了厚厚的灰尘。 我低声地喊着:“刘雷刘雷”却始终得不到回应,只能紧张地拿着手机灯光四处张望,却意外里发现,木屋一直走不到尽头,这个木屋里面特别宽敞,这让我心里一阵发慌和不安。远比在外面看的要宽敞很多很多,“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隐约听到身后”滴滴滴“的声音,是那么的刺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感觉耳膜都要炸了一样,我双手堵上耳朵,可脑子里又浮现出那个浑身是血的小女孩,和一张陌生的人脸,一双挣得不能再大的瞳孔,直勾勾的看着我。总感觉他们一直都在跟着我,回头看,却什么也没看见。 然后又听到那阴森森的声音,妹妹妹妹,哥哥教你骑马,等你学会了骑马,哥哥带你上山打猎。 我被这奇怪的声音,给吓懵了,为什么...总是能会听到这个该死的声音,不不这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幻觉,我拼命地摇晃着脑袋,希望自己能清醒一点“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咔”骨头断裂的声音,然后感觉脚下黏糊糊的,脚一滑,整个身体往后倒,撞倒了身后早已腐朽的梁柱。手机和睡觉都挂在脖子上的围帕,一起掉在柱子下面。 我艰难地爬过去正要伸手去捡手机,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就在这时木屋产生剧烈的晃动,悬挂在横梁上的棺材掉了下来,发出剧烈的撞击声,棺材被砸的四分五裂,更糟糕的是棺材盖正砸在手机上,现在就连唯一丝光都被熄灭了。 我躺在这个,网上传疯了的恐怖木屋里,现在就连唯一的光线也没有了,害怕的心里和恐怖的气氛在这个黑暗的环境。不听使唤的脑袋,闪现出各种恐怖的画面。便顺手在地抓了一根木棍,然后快速地往后退,直到背后靠着什么东西,才停了下来,缩成一团。 左右不停地晃动着手里的木棍,嘴里小声地喊着刘雷的名字,却始终没有回应,也不知道晃了多久,只感觉手臂一阵酸疼。我实在是没有力气了,便放下手里的木棍,摊软在地上,这时感觉手臂压到了什么东西,摸着像是围帕,在那种情况下,也容不了我多想,就放进了口袋,由于精神过度紧张,便昏睡了过去。 003章,神秘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缓缓地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从窗户射进来,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医生正在为我做检查,病床旁边放着一篮水果和百合花。 医生见我醒了,搬开了我的瞳孔看了一下,“看来没什么大事,——再休息几天应该就可以出院了。” 这时房门敲响了,刘芳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刘雷进了病房,(刘芳是刘雷的亲妹妹,以前两人见面就吵架,原因是十年前那场火灾事故,失去了最亲的人,现在他们关系有些缓和了,但始终还是跨不过那个坎)。 “你总算是醒了,”刘雷说道,“你不知道,你可真能睡。” “是呀,都睡了七八天了,——把我哥都急成什么样了,一天非要我推过来看七八次,干脆你们呀住一起得了。”刘芳说着便从口袋里陶出手机,“对了,娇姐,你的手机我拿去给你修好了,你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坐在轮椅上的刘雷咳嗽了一声,“妹子,娇,现在一定是口渴了,这里也没水了,辛苦你去打瓶水来。” 我看着刘雷的腿,这才反应过来,惊讶地叫道:“你没死呀!真是谢天谢地,——你这腿,没事吧。”刘雷从篮子里拿出一个苹果,“死不了也断不了,木屋里砸伤的,和你一样,醒来的时候也就在医院躺着了。说来也奇怪,我们两怎么就稀里糊涂跑到那个鬼地方了。”不过我还听说了一些事情,警察在现场发现了一副骨骸,那具骨骸里面的东西被人拿走了,但警方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说着便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了我,然后又拍拍胸脯说,“那晚说起来真都悬的,幸好,你雷哥福大命大,这次死里逃生,也多亏了我往日的行善积德,有句话叫什么来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刘芳刚打水回来,便听见刘雷又在哪里吹牛,“腿还没好就在娇姐面前吹牛,你不吹牛会死呀!——你积的那些德,都是肚子上的赘肉吧!” “你个臭丫头,等你哥好了再收拾你。” “你们两个活宝,别在这里卖萌影响别人休息。” “对了,芳芳你上次不是说要给我看那个什么什么东西吗?说着便对芳芳使了一个眼神。” 还是刘芳懂我,立马知道我要干嘛“哎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娇姐,我还有事明天再来看你,你就好好休息。”什么事呀这么急,那我就不送了,等我出院了,请你吃饭。”刘芳打开包包幸好都带了,“娇姐,你这顿饭我是吃定了,”看了看时间,“真没时间了,我得走了。”说完抓着刘雷的推椅拖着就走,刘雷抓住门槛说:“娇,我明天再来看你。”话没说完门就被关上了。 然后就听见刘雷的声音,“妹妹,哥哥和你商量个事,你以后能不能再对哥哥我再温柔那么一点点。” 刘芳不屑地说道:“这个事没商量。” 我一人躺在病床上,静静地回忆那晚发生的事。额娘、阿玛、玉儿,这三个名字不停地在脑海里出现。还有刘雷对我说的那些话,不由得头皮发麻,那玉儿到底是谁,为什么我眼前会出现这副景像。 难道又是我做梦了,——也不对呀!我清楚地记得那不是梦,这让我越来越想知道真相,于是拿起手机在百度搜索了哪个墓场。 墓场是1650年顺治皇帝建立,主要给宫里的那些服侍过皇帝,死后的葬地之所,顺治皇帝还特意派人看守此墓场。直到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从此墓场再无一人看所守,从此以后墓场变得怨气冲天,晚上运气不好的人,还能听到里面有各种可怕的哀鸣之声,让人毛骨悚然。 这些就是网上流传闹鬼的事件,所以100多年过去了,现在也没人敢靠近墓地。我看到这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凉气,“这墓地不会和我有什么关系吧!,轻叹了一口气,哎!可能我就是那些运气不好的人吧。我不屑地摇了摇头,在想些什么东西呢。真够讽刺的,看来是自己恐怖片看多了,从明天开始,我得多看看喜剧片,冲冲晦气。 “铃铃……”电话响起了,我拿起手机,发现是王平打来的,按了接听键,就开始抱怨道:“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了,我还以为你眼里只有工作。”手机里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娇,我听刘雷说你病了,能听到你的声一我就放心了,之前打你电话,又一直关机,都急死我了。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过几天所就回来,现在还要见一个客户,自己照顾好自己。”嘟嘟电话挂了。 (我和王平是高中到大学的同学,算算时间,我们恋爱也有7年了,他一直忙于工作,陪我的时间少之又少,有时候我特别反感他一接电话就是说工作的事)。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你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如果你胜任不了,你就去打份辞职报告。” 我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打算睡一会,这时一个护士站在门口擦了擦眼角便进来了,一看就知道,这是刚才那个被训的护士,“这围帕是你的吧!,我接过围帕发现里面包裹着一个什么东西,打开发现这是一块残旧的布,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我指着那块脏兮兮的布,“这个不是我的你是不是搞错了。”那个护士有些不耐烦地道:“围帕和这个什么东西都是从你口袋里陶出来的,陶出来的时候是用围帕裹着的,如果不是你的,你丢掉便可,——如果你没有什么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我拿着那块残旧的布回想起,刘雷刚才说的话,警方发现骨骸的时候,东西被人取走了,不会就是这东西吧!可这只是一块破布而已,这也没什么特别的,应该不会是这破玩意,随手丢在床头柜上很快就睡着了,刚睡着脑海里又浮现出玉儿的身影。 玉儿躲在柜子里面捂着嘴巴,外面传来额娘的声音,“王公公,今儿为何带这么多甲卫包围肃亲王府,你好大的胆子。” 回福晋的话,杂家是奉太后口御,特意来请福晋去永福宫暂住几日。福晋慢慢地走了过去,“永福宫,那可是庄妃们住得地方,我一个小小的福晋,怎能和庄妃们同住,这要是传出去了”。王公公打断福晋的话,“杂家也只是奉命行事,来人啦,请福晋入宫。” 我被手机信息惊醒,轻叹了一口气,又是这个梦,侧起身拿起手机,发现是一条陌生号码信息信息内容,“不要问我是谁,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最近发生了一些无法解释的事,比如经常做恶梦,这可并不是什么好事。如果你想知道那些事,就带上那块布,速速赶到永贞路红露咖啡厅二楼见我,我会帮你解开所有的谜团。” “这是那个无聊的神经病,真是莫名其妙。”我发了一阵牢骚后,又仔细里看了一遍,心里突然犯毛,他怎么知道我的事。 我坐了起来,挠了几下头发,好几天没洗澡了,躺在病房里心身都觉得难受。整理了一下思绪,又想起那条陌生的短信,心里顿时火大,“神经病怎么什么人都让我遇见了,本命年真的背到家了。”发了一阵牢骚后,双手抱着膝盖,看着那束花瓣较大的百合,——脑海里又闪过小女孩的身影。思索着,那个小女孩到底是谁,我就像被下了魔咒一般,脑子里全是小女孩的身影,我实在是太想知道答案了,如果不查清楚,恐怕以后都没有个安稳觉。所以这事我必须要弄明白,先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会会他,总不会比那晚还糟糕吧! 见或不见,我思虑了许久,最后决定还是见他一面,——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于是回复了他一条信息,“不见不散。” 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我迅速里换上出院时备用的衣服,偷偷地溜出了医院。 医院大门每天都有的士在那里排长队,虽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可的士车的数量却未减少。 于是我走出大门便上了一辆的士车,“师傅,永贞路红路咖啡店。” “好嘞——,”的士哥回应了一声,便发动了车子。 这是一家复古式咖啡厅,装饰都是清朝时期的风格。咖啡厅门口的两颗雪松,像两把大伞撑在哪里,给这家咖啡店添加了几分阴森的气氛, 我下了车,发现这间咖啡店已经打样了,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恨不得狠狠地抽一耳刮子,“今天是愚人节吗,我怎么就这么倒霉,什么事都让我摊上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想想自己也真够笨的,别人随便发条信息,自己居然屁颠屁颠的来了。 在雪松下面站了一会,便准备离开。这时,咖啡厅里的灯亮了,一个十八九岁五官标志,皮肤白皙的女孩缓缓向我走来。她打开门便问,“你是沈娇吧,我叫小雪,老祖在上面等你,请随我来。”我皱了皱眉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还有,你说老祖?难道约我的是一位老先生?”小雪并没有直接回答我,只是说,“你见到他就知道了。”说着便被小雪拉着上了二楼。 我被小雪的热情,和这种初次见面就如同姐妹一般,竟然有些不适应。 咚咚,小雪很谨慎地轻敲了几下,“老祖,沈小姐已经来了。” 二楼的装饰倒很独特,只有几个包间,路灯也很暗,我看着这楼的装饰,心里生出几分恐惧。 小雪看出了我的不安,“呵呵”地笑道:“老祖这一生经历了三世,可他对现在的建筑,并不喜欢,他偏爱古建筑,沈小姐你应该能理解。” 我听小雪这么一说,心里踏实多了。 004章,神秘老头 这时,屋里传来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请她进来。”小雪对我打了一声招呼,“老祖有请。”我随口“噢”了一声。心想,“要不——还是算了。”打了无数次退堂鼓的我,可来都来了,现在打退堂鼓,是不是有点可惜,还是硬着头皮推开了门。 “咯“ 门推开了,房间里的灯光一样很暗,我缓缓地迈进去一只脚,一股刺骨的寒意便涌上心头,不禁打了一个哆嗦,房间里面陈设简单,进屋一眼便能一目了然,唯独窗户边的书桌上,摆放着一把精致的短刀,格外的抢眼。刀套上其为光滑,可以看出这家主人特别爱惜。中间一张圆形的大桌子十分的不协调,因为这间屋子,并不是很宽敞,可为何要在这里摆一张这么大的桌子。 我看着这间屋子,有些走神。 “咳咳……”一个瘦小的身形,身穿一身青色旗袍,坐在一把半月藤椅上摇摆着,食指轻轻地敲击着藤椅,发出“嘣嘣”的声音,我被他的咳嗽声唤醒,犹豫室内光线很弱,看不清他的样子,让我惊讶的是,老头居然还留着一头清朝是的发型,发丝发白,白的让人发寒,倒给这位老先生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我走到离他三米外的地方停了下来,这是我认为的安全距离,也不失礼貌,很客气地问道,“您老是怎么知道我的号码。”老头又咳嗽了几声,用手帕擦了擦嘴角便低沉地的说道,“你,东西带来了吗?”老头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直接问我。我被他这么一问,反倒紧张了起来,也没多想便回答了他,“带来了”说着便从包里陶了出来,“您指的是这个东西吗?”说着便递了过去,老头伸手正要接时。我迟疑了一会,又从他手中抢了回来,心想,不能这么轻易地给他,不然就被他吃定了,“你至少该说些什么吧!”比如,“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我又问了他一遍。 老头被我的执着,“呵呵”地笑了一声,“你这小姑娘还挺执着,你的号码又不是什么机密,医院登记区不就有吗?” 我傻眼了,怎么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站在那里傻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怎么的,我看着他,心里越发的害怕,“长话短说吧!你今天约我来,所谓何事。” 老头缓缓地伸出左手,意思是让我先把东西给他,然后才会告诉我的事。 其实我也压根没在意哪东西,给他也无所谓,只是我看老头这神情,是乎很在意这东西,那我就不会轻易地给他,这自然就变成了我的筹码。 可如果不给他,算算时间应该也有三点多了,再这么耗下去,今晚不就白来了吗?,心里很不情愿,但要是再这么拖拖拉拉,倒显得我小家子气,“好吧!”说着便把布又丢到了老头的手里。 老头接过这块布,突然就站了起来。我被他的举动,身体的本能反应连退了几步,“你想干嘛,我可是学过武的。”说着便做出一个打架的姿势,心想,难不成他收了东西就想杀人灭口,看他这身板也没有这个能力。 老头摆摆手大笑了一声,“吓着你了吧!格格。”我一听这话就懵了,“什么,格格。”眼前这个人居然叫我格格,我又看了一眼周围,没别人呀,难道他真是在叫我吗?“你,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找我到底要干嘛,你不会就是告诉我,我是格格,开什么玩笑,可一点都不幽默,还格格。”我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是格格,别跟我装神弄鬼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说着便把自己的身份证掏出来给他看。“你可要看仔细了,”莫名其妙,不会有精神病吧!心里嘀咕了一会,也就过去了。 老头咳嗽了几声“是我太急躁了,可有些事情,必须得弄清楚,比如你的身事,难道你就不知道。” 我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我的身事。靠,再听你这么掰下去,我估计,我就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被他这么一说,我也没有什么心情和他掰下去了,就打算回去算了,可若是就这么走了,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不管了,先就听听他怎么说,“那你倒是说说我的身事,我洗耳恭听。” “请随我来,”说着便从藤椅上站了起来,走到一个摆放器件的木架边,看他走路腿脚还挺利索,之前的担心完全是多余。 木架上摆了很多精致的古董,唯独左上角摆设的是最为普通,是个茶壶,他轻轻的转动了茶壶,桌子中间,居然慢慢地裂开了一条缝,缓缓地向两边推开。我好奇地向前迈了两步,想看看什么情况,一个长宽各两米的正方形的口子呈现在我面前。我惊奇地问道,“你老,以前是干什么的,家里居然还有这么一个,传说中的密室,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这玩意。”他没有回应我,只是点了一盏油灯,“随我来。”说着便下去了。 我看着他这弱不禁风的身形,心中便泛起了一丝怜悯,“你老,可要慢一点,这路可不好走。”一把年纪了腿脚比我利索。 暗道里没有装灯,黑漆漆的一片,我从包里掏出手机,打开手机灯。惊讶地发现密室走廊上挂满了字画,大多数为清朝时期的名画比如八大山人、石涛的佳作,这些画我也有所耳闻。 只因我爸也是个喜欢搞收藏的人,比如,山、水,之类的画,就特别喜欢。所以我也就旁听了一些,就是没见过真迹。 看到这些画,大饱眼福,心里一阵欢喜,就算什么也没弄明白,这趟也没算白来。 都是名作,看来这位老先生也是一个收藏家,可是这么多名贵的画,怎么却挂在这里,连个灯也没有,着实可惜。 不行我得拍几张留个念想,也可以放在朋友圈里刷刷人气,便随手就拍了几张。 穿过走廊,到了一个较为宽敞的地方,这里应该就是密室的大堂吧!心想肯定有不少好东西。老头打开了大堂里的灯,“哇靠!”里面除了一副画像,什么都没有,真是让我大感失落。 画像就挂在大堂的正前方。他走到画像前,脸色一变,突然就跪了下来,凄声说道:“肃亲王,我对不起您,当年我没有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才让你等了这么多年。今天我总算把她带到您面前了,你受了这么多年的折磨,我一定会救你出来,请您放心。” 看着老头神叨叨的,心里也就不由得害怕起来,更让我感到害怕的是他的脸,那张骨瘦如柴的脑袋,披着一张枯黄的脸,皮肤几乎全被烧伤过,一双凹陷下去的眼角,呈现出灰色的斑点。一看便知道他曾经经受过的磨难。 这到底是人还是鬼,我不止一遍地问自己,我低头不敢看他的脸,更不能让他看出来我内心的恐惧,故作镇定,可还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恐惧,说话开始有些结巴了,“你把我叫叫到这里来,到底想告诉我什么,有什么话就快说,若回去晚了,被人发现了就完,完了?”说着心里又在想,难道这老头监视我,可我们素未谋面监视我也没用,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 老头慢慢地站起来看着我,低声问道:“吓着你了吧!其实你不用这么紧张,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心里的恐惧顿时消了一大半,“什么你耍我呀?大半夜,你叫我来,不会,就是来听你讲故事的吧!我可没这闲功夫听你讲故事。”老头迟疑了一会,道:“自然是关于你的事,难道你就不想听听。” 关于我的事,我想了一会,心说既然已经来了,总不能两手空空地回去吧,听听也无妨,不屑地说道:“你想说就说吧!” 老头拿起墙角边放着的老烟枪,开始抽了起来,看来这老头每天都会来这里小坐一会,然后再吸上那么几口。 005章,土著人 清朝末期,朝廷内部不和,肃亲王和严亲王经常发生嘴斗,从而朝廷里出现了两个派,肃亲王对光绪皇帝的维新变法采取支持,对严亲王所谓的后党非常不满。严亲王为人心狠手辣。可肃亲王官位在他之上又无可奈何,无奈之下,严亲王为了搬倒肃亲王,决定与野心勃勃的袁世凯联盟。一段时间严亲王和袁世凯经常在隆裕太后面前,提起肃亲王的“维新变法”是蛊惑人心,肃亲王知道这件事后和袁世凯严亲王二人发生过激烈的斗嘴。 列外袁世凯和日本,太左姜木次郎一直有书信来往,他们几次侵犯边界,都是肃亲王带兵攻打, 袁世凯知道,姜木次狼非常痛恨肃亲王于是便想借日本之手杀掉肃亲王,直到1910年革命受到镇压,孙中山为了推倒封建帝制秘密会见袁世凯,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袁世凯当了大总统,肃亲王知道此事后,派王将军连夜赶回报信,可还是晚了一步,肃亲王俯空无一人,王将军举剑问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王侯刚要自刎时,屋内传来微弱的哭声。王将军闻声便冲了进去,在一个柜子里找到了金墨玉格格,王将军抱起格格刚出门就被王公公抓住。 而袁世凯当了总统后的第一件事,就把肃亲王的家眷,以及追随他的朝中部臣全部抓起来,利用福晋和格格的性命威逼肃亲王带兵投降,肃亲王只能带着,提督张横少保刘悦都统张华等人投降。 然后袁世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就想着拉拢日本人,于是就把肃亲王所有家眷及部下秘密送往日本,换取自己的利益。途径污泽森林时,竟然误入了迷失森林,在森林里面被困了半个多月,好不容易走出迷失森林后,又发生了一件更为诡异的事情。 森林里面出现一群,只有一米多高的人,光着脚,赤luo着上身,青色的肤色,长长的耳帝,拿着一根细细的竹筒会吹出有毒的气,行走速度极快。 骑马的将军骑回头大喊:“不好,是土著人快..跑...,”喊着就朝土著人开了一枪,不管打没打着,狠狠地在马屁股上抽了几鞭子,掉头就跑。 一瞬间,场地乱成一团,土著人行动速度极快,一盏茶的功夫,空气中弥漫着毒物,人连马都被麻痹倒在地上。 “咳咳....”肃亲王缓缓地苏醒过来,按了按太阳穴,发现自已被关在一个山洞里,山洞成葫芦形,洞内分为三层,第一层是祭堂,祭堂宽约900米。祭堂中间有三根大铜住,直接伸出洞外穿过树林看不到头。铜柱旁边有一个三十几米宽的池子,池子里面浮现出血红色的液体,时不时的冒出一两个气泡,爆开后冒出一搂白烟。 第二层左边有四个洞口分别有土著守卫看守,里面分别住着族长、巫师、蛊师,右边住的则是身份低微的土著人,大大小小二三十个洞口,每个洞能容纳四十个人,第三层则是关押猎物的地方,大大小小几十个洞口。 这时出来一个身披黑色大长袍,脖子上挂着一个骷髅头项链,缓缓地登上七八米高的石台上,望着自己的族人,然后举起手中的半弯仗,“今年由我蛊师举行祭天大典,我很荣幸登上这个石台——今天也是我们十年一次的蛊虫大典,我们要时刻警惕,那些虎视眈眈的异族。” 下面的土著人不断地叫嚣,“杀死他们,杀死他们。”蛊师摆手叫停,现在把我们的猎物带上来。” 王侯站在肃亲王身后,疑惑地问问道,“他们这是要干嘛。”肃亲王望着石台上的蛊师,“这应该是某种祭天仪式,通常这种祭天仪式,都是要用活人来祭……。” 话未说完便看见,四个土著人拖着提督张横,少保刘悦两人绑在了铜住上。张横身上沾满了鲜血,抬头望着肃亲王,大笑了一声,“哈哈……肃亲王,来生我还要跟随您——猴子,兄弟我就先走了。” 张横,刘悦两人对视了一眼齐声说道,“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好兄弟来生再见。” 王侯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自从他醒来后,便就没见过他们俩。 猴子是王侯的小号,而这两位都是王侯从小的玩伴,亲如兄弟,也是王侯带着他们投军,一路走来他们经历了多少风雨,而如今却要亲眼看着他们上路,心里泛起一阵酸处。 看着张横刘悦两人,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便高声大叫,“不要,你们这群畜生,快放了他们,有本事冲我来。”说着便踢了两脚牢门,那种撕心裂肺的嚎叫,和那无能为力的眼神,交集在一起,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脆弱。 隔壁牢房关的是袁世凯的人,一个个恐慌地缩在一起,惟有那个莽将军,盘坐在牢房的中央,双目微闭,形态自若。 蛊师站在石台上挥了挥手,道:“祭天仪式开始”所有的土著人跪地向天跪拜,蛊师举起手里的半月仗,嘴里念着咒语,天空突然雷鸣电闪,洞内顿时漆黑一片,然后死一般的寂静,静的让人心都发慌,半响之后,一道闪电击在铜柱之上。 “叽叽.....”一种毛骨悚然的声音,从铜柱上面传来,在闪电的照射下,模模糊糊地可以看清,铜柱上面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虫子,长得很像蟑螂,但是与蟑螂不同的是,嘴巴前面长了两把像镰刀一样的倒钩,看起来非常的坚硬锋利。 肃亲王看着这些虫子有些出神,双手紧紧地握着牢门中间的两根木棒,神色大变,惊愕地说出“蛊祭”这两个字。 (蛊术,最早源于湘西苗族,女子中流传,而苗族女子养蛊的目的,却是为施蛊救人。 然而经过几百年的流传演变,蛊术遍布全国各地。而每个地方对蛊的认识不一样,其用途自然也就有所差距。然而在土著人这里被视为一种圣物,一种通天之术,这才有了蛊祭之说。 蛊祭是所有祭法中,最为残忍的一种,也是极少施法的一种蛊祭,这种蛊祭祭法,最早使用是云南的南部,新疆的西部。 蛊虫吞噬人的五脏六腑繁殖速度极快,一柱香的时间,足可以在体内繁殖成千上万条蛊虫。) 铜柱上的一只领头的虫子,个头稍大一些,在前面不停的煽动着翅膀,“吱吱吱”地叫着,然后那些虫子像发疯一样,迅速地爬上张横刘悦两人身上,钻进了他们的鼻孔嘴巴瞳孔耳朵,吞噬他们的五脏六腑。 张横刘悦两人拼命地挣扎,发出撕裂般的尖叫声,在洞内久久地回荡,刺激着他们的耳膜。 肃亲王把哭不成声的王侯硬拉到了里面,威严地喝道:“我们都是一名军人,死是我们最常见的,但我们的精神,绝不能被死亡所屈服,因为我们是军人。” 这一嗓子足以振奋三军,这些话同样传进了莽将军的耳朵里,睁开双眼,望着这块石墙,好像能感应到,那份正义的光芒,是那样的耀眼。 其实都是命运作弄人心,莽将军参军就是听了肃亲王的事迹,才走上投军的这条道路,可世事弄人,阴差阳错地投到了袁世凯的门下,这才有了押送肃亲王这一幕。 下面的土著人听到这撕裂般的叫声,显得格外的兴奋,发出“喔喔....”的叫声。只见张横刘悦两人的肚子迅速地胀大。 张横挣断了铁链,用手撕开了肚皮,密密麻麻的蛊虫拥了出来。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突然池内跳出一个不知名的怪物,张开血盆大口咬住张横拖入了水里,一股鲜血冒了上来,水池又恢复了平静。 这时洞内慢慢地变亮了,铜柱下面只剩下一滩血水和刘悦千疮百孔的尸体。 还有几只掉在地上,翻不过身的虫子。 王侯散乱的发丝,落在那张苍白的面孔之上,早已疲惫的身躯,呆若木鸡地跪在牢房里面一动不动,只是嘴里还一直喊着,“我要杀了你们。”声音是那样的无助,肃亲王见此一幕,眼角边湿了一道口子。 而躺在福晋怀里的玉儿苏醒了,揉了一下眼睛,看着这个陌生的牢笼,紧紧地抱着福晋,心里害怕极了,“额娘,这是在哪里,我好害怕。” 福晋握着玉儿的手,“别害怕,有额娘陪着你,还有阿玛在你身边,我们一家人总算是团聚了,我再也不用,每日每夜地为你阿玛担心了。” 肃亲王满脸惆怅地回头看着玉儿肉嘟嘟的小脸蛋,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目光转上王将军,估计他一时半会也缓不过来。 隆裕太后那张苍白的脸,三万将士的魂魄,在肃亲王耳边叫嚣,“我们死的好冤啦,你一定要为我报仇,”一直缠绕着肃亲王,“对,我还有国仇未报,不等坐在这里等死,我还有国仇未报,”靠在石壁之上的肃亲王,猛地睁开双眼。 肃亲王起身站在牢门边,抬头望着洞口上面,悬挂的月亮,洁白如玉,感叹道:“如此美景,却无知音作伴。” 莽将军敲了敲石墙,“亲王真是好雅兴呀!可我却听出亲王,此意还有另一番含义。” “哦,”肃亲王好奇地问道:“我倒想请教,你有和见解。” “向往和平,百姓安居乐业,把酒言欢,可世事无常,人生如棋呀!只愿天下有个太平,这是我们每个当兵心里的愿望。” 肃亲王听后,眼泪悄然落下,对着石墙双手做礼,“请问阁下尊称。” 莽将军连忙跪下,回道:“属下不敢,属下姓姓莽,单名一个秋。” “莽秋,等有机会,我一定要与你对酒当歌。” 006章,土著人 肃亲王疲惫不堪的身躯,如钢铁一样,耸立在将士们的心中,让他们相信,只要有肃亲王在,就有活着的希望。 只是肃亲王还有一个尚未懂事的女儿,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玉儿,她不能有事,我一定要救她出去,就算我们所有人都死在这里,玉儿也不能有事。 语言极少的张含看出了肃亲王的心思,公正地问道:“王爷,你打算从这里逃出去,这可不是什么良策。”肃亲王见此人面孔有些陌生,又看他一副遇事不惊的神情便问,难道他有什么好办法,便问道:“你是谁的下属。” 张含行了一个军人的礼仪,“禀报王爷,我是王将军的下部。” 肃亲王连忙扶起张含,道:“快快请起,我也只是一个落难的阶下囚而已,”压低声了声音,问道,“既然你已道出我的心思,不知道你有何良策。” 张含听后摇摇头,指着这个洞穴便说,“你看看这个洞穴的构造,从祭堂到这里只有一个入口,盘旋型的石头阶梯,通过族长、巫师、蛊师这三个洞口,然后还要穿过土族人住的三十几个洞口,再加上每个洞口都有放哨的卫兵,守卫这么森严,想要从这里逃出去的几率很低。所以属下没有计谋,——但我知道,能在这种情况下睡着,居然还能打呼噜的,定然胸有良策。”说着便用手指向靠在角落里的张烨。 肃亲王看了他一眼便苦笑了起来,“他,你有所不知呀!此人到也有些能耐,尤其是嘴上功夫一流,但要他出谋划策,恐怕不行。” 张含故作惊讶地问道,“王爷你认识此人。”肃亲王脸色沉了下来,感叹道:“何止是认识呀!他可是王将军的老部下了。” 张含听后皱了皱眉头,突然跪在地上,做了一个请罪的手势,“禀告王爷,其实张烨是我弟弟,我刚入伍不久,所以王爷没见过我,我有个不情之请,此次若能逃出去,请王爷一定要带上我弟弟。” 肃亲王愁眉难展,看着这个洞穴“之前你说的到位,这里守卫如此森严,要想从这里逃出去,难呀!” 墙角边的张烨一直都没有睡着,听后有些不耐烦便大声说道,“我在旁边可是听了半天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横竖都是一个死,干脆给他们拼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张含低头沉思了一会,“这也算是个办法,但要等待时机,乘机而上才为上策。”肃亲王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既然他们现在没有杀我们,只能证明他们还有其他目的,既然是这样,那我们肯定还会有机会。” 肃亲王又看了一眼王将军,威严地下达命令:“张含,张烨,听令,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给我把王将军的魂找回来,本王有事要和他商议。” 两人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连忙回道:“是” 张含拍拍张烨的肩膀,“去吧” 赵华脸色突然沉了下来,没有了刚才的气焰,看着王将军这副模样,心中也添了几丝伤感,“多年的兄弟,居然落个如此下场,搁在谁心里都不好受,将军,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属下我何尝不是呢?” “想当年,我们四人跟随王爷,扫边境,杀乱党,扬名海外是何等的威风。现在看他们一个个先走了,我心里也难受呀!可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我们呀!我求你别这样子。” 张含见张烨如此婆婆妈妈地陶醉在他们的回忆当中,一把推开张烨,过来就是一巴掌打过去,“将军,如果你还是一名军人,就不要像个女人一样作态,你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现在连个女人都不如。” 张含的这一巴掌,这一番话,惊醒梦中人呀,让王侯清醒了不少,愣愣地看着张含,半响之后,“你说的对,我是一名军人不是妇人,我要拿起手中的剑,为我死去的兄弟报仇,对,报仇,我要报仇。” 赵华见状大笑一声,“你小子真行,我苦口婆心地说了半天,却被你一巴掌就给打醒了,不错,都敢打上司了。” 张含张烨这么一说,连忙跪在王侯面前请罪,“将军,刚才是我鲁莽,出手打了将军,请将军责罚。” 王将军看着张含欣慰地说道:“我能有你这样的属下,是我的荣幸。你打的好,你打得好呀!居然敢打你的上司了,你可知道,在军营打骂你的上司,这可是死罪。可这次你打的真的是太好了,我要谢谢你呀!” 王侯说完便走到肃亲王身后跪了下来,“请王爷降罪。” 肃亲王回头扶起跪在地上的王侯,“快快请起,时间紧迫,我现在还有事要与你商议。” 肃亲王把王将军拉到了角落里,低声问道:“王将军你跟随本王可曾后悔,也许我们都会死在这里也知道你,王将军不是个怕死之人,但本王的女儿尚小,本王希望你,只要有一线希望,你都要出救格格。”说着便从靴子里掏出一张地图,这是本王刚绘制的地图,你逃出去后,或许能帮上你的忙,说着又从靴子里摸出一把短刀,一并交给了王将军,我就把格格托付给你了。” 王侯接过地图,打开一看,惊愕地说道:“这是通往日本的地图,你早知道袁世凯通敌的事,所以你一直在秘密做抗敌的攻势。”肃亲王长叹了一口气,“这又能如何,大清还不是一样,走上了灭国的局势,只恨奸臣当道,天下才会战火不断,受罪的只有百姓,他们可从为百姓想过,——只恨国无圣君,臣无谋臣,这样的朝廷岂不灭亡。” 肃亲王回头走到福晋身边,看着躺在福晋身上的玉儿,“让你们跟着我受委屈了,福晋侧着脸贴在肃亲王身上,“能和你同甘共苦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又怎么会觉得委屈。” 玉儿,过来让阿玛抱抱你,玉儿坐到肃亲王怀里说,阿玛你能教玉儿骑马吗,肃亲王摸了摸玉儿的头,阿玛一定会教玉儿骑马。 玉儿说,“可是哥哥不能陪玉儿去打猎了,我想哥哥。”说着又哭了起来。 这时族长出来了,站在祭师台上挥了挥广袖,“我的族人们要时刻防备侵略我们的敌人,让这些该死的异族人有来无回。” 祭堂里的土著人齐声回应,“杀死他们杀死他们,杀死他们。”族长摆了摆手,道:“我决定让这些黄种人知道我们土著人的厉害,让他们永远都不敢踏越我们的土地。这次我会让巫师亲自押送这些不知死活的异族人到千尸洞,让他们永世不能超生,生生世世受噬骨之痛。 我打断了他的话,“您给我讲这个故事和我做梦有什么关联,你可不要和我说我就是那个格格,这编的也太没有逻辑性了,你以为是在看科幻片吗?”老头点了点头,从腰间取下烟袋,道:“不管你信不信,但你就是那个格格。”我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那你继续往下说,我洗耳恭听。”他拿起了烟袋抓了一把烟丝继续往下讲。 007章,逃离 天微微亮,巫师便押着他们一干人等往千尸洞,他们的手被死死地捆住了,一个接一个连成一线, 巫师身形要比一般的土著人要高出一大截,几乎和我们一样高,身穿一件青色花纹的连帽长袍,遮住了半个头,露出半个挺拔的鼻梁和羊角须,脖子上也挂着一圈骷髅项链,与其他的骷髅头不同的是,骷髅头似乎有灵气,眼骨架里面冒着幽幽的蓝光,添了几分诡异。 这一路走来倒也顺利,日头已至头顶,这时的日头是最毒辣的,晒得脖子刺痛刺痛的,路过半兽森林时,天气突然转变乌云密布,很是闷热,看样子是要下大雨了,没有了之前的日头,土著人似乎更有精神了,于是催促肃亲王他们快点,时而还用鞭子抽打他们。 半兽森林里面,突然飞出一群鸟四处乱窜,明人一看便知道他们是受惊而飞,巫师抬抬手叫停,已经闻到一股不详的气味,林子里又是一阵骚动,朝着他们冲了过来,出现了一群愧族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愧族人青面獠牙,身形高大,但行动笨拙,手持狼牙棒,爆吼了一声后,森林里面又是一阵骚动,看来这次来了不少的人。 巫师挥挥手,土著人立马拔出了腰间的细长的竹筒,做好了攻势,巫师不慌不忙地向前又迈出了两步,尖锐的声音,带着一股子诡异,冷冷地讽刺道:“吆,这不是上次被打的那个首领吗,怎么,眼睛还没好呀!” 愧族首领眼睛已经用布包扎过了,但很明显,眼睛还在流血,包扎的布条又染红了一片。 愧族人低头看着这群土著人,愤怒地吼道:“你们这群矮冬瓜,我一定要拍扁你们。” 肃亲王望着他们这个架势,又是种族之争,看来这场战争是避免不了咯,所以只要摩擦出一点火苗子,便会打起来,这样就有机会逃出去。 站在队伍后面的莽秋一直注视着肃亲王,这点自然逃不出他的眼睛,还没等肃亲王出手,莽秋一脚踢飞了脚下的石子,不偏不倚地砸在了愧族首领的右眼上,愧族首领惨叫一声,愤怒地吼道:“给我杀呀!” 两派的人很快就打了起来,场面迅速地混乱了起来, 肃亲王趁着混乱,四处扫了我一眼,发现不远处有一块巨石,跑过去在石头上把捆在手上的绳子磨断了,然后解开格格的绳子,一把抓住王将军,把格格推给了他,“快走,趁混乱赶快带着格格走。” 王将军反抓住肃亲王的手,道:“不,王爷,你带着格格走,我们掩护你。” 赵华大叫一声,“有毒气,”空气中漂浮着土著人吹出的毒气,森林里面灰蒙蒙的一片。 赵华为人鲁莽,性格暴躁,但忠心耿耿,十六岁便跟随肃亲王,南征北战,是肃亲王的得力武将。 肃亲王抬头望着这片青色的毒气,厉声喝道:“你快带着格格走,执行军令。” 王将军知道再拖拖拉拉的谁也跑不掉,只能看着肃亲王的背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抱着玉儿,扭头就走,边走边说,道:“王爷你多保重。”福晋追了过来,拉住玉儿的手,脸上挂满了不舍之情,道:“你要听将军的话。” 此时的玉儿,已经哭的不成样子,挣扎着喊道:“额娘,玉儿不想离开您,玉儿想陪在额娘身边。” 福晋脚一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看着玉儿慢慢地消失在混乱之中。 张含张烨两人护着王将军趁乱逃进了沼泽地。 肃亲王看着他们走了之后,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时才发现,他们这两帮人已经杀红了眼,完全没有顾及他们。 莽秋带着一群将士,单膝跪在肃亲王的身边,道:“莽秋前来报到。” 肃亲王连忙扶起莽秋,笑道:“莽将军,好呀,本王总算是见到你了。”说着便拍拍他的肩膀。 莽秋这一跪,了却了多年的心愿,心里顿时如比的舒畅,满脸欢喜之意,道:“我莽秋总算是您的兵了。” 毒气迅速蔓延半兽森林,肃亲王他们一干人等开始头晕眼花,咳嗽了起来,愧族人也开始败阵,一个一个接连倒在了地上,就在巫师得意的时候,天不如他愿,突然下起了下雨,空气中的毒气瞬间就被这场雨给冲没了。 雨水淋在他们身上,让他们清醒了许多,莽秋连忙扶起肃亲王,道:“我能成为你的兵,是我莽秋最大的心愿,今天就算死,我也值了,你们快走,我来掩护你们。” 赵华见他是袁世凯的人,心说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便毫不客气地拉着肃亲王就往森林深处跑去,几个士兵扶着福晋,他们一群人逃进了半兽森林。 半兽森林里面阴森森的,横七竖八的树根相互交错在一起,严重影响了他们逃跑的速度。 这场大雨很快就停了,天空立马放晴,森林里面天气就是这样变幻莫测,茂密的枝叶遮挡住了这毒辣的日头,里面的气温立马回升了上来,加之当才又下了一场大雨,里面就像一个蒸炉一样,奇热难耐,张华满头大汗地一屁股坐在地上,谩骂道:“奶奶的,这她娘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实在是走不动了。” 肃亲王看着这群士兵,一个个气喘吁吁的样子,然后再看看森林里面一片朦胧,这里应该安全了,道:“原地休息。” 他们很快这群人便酣睡了,这一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里面静悄悄的,只是偶尔传出福晋的咳嗽声,把身边肃亲王吵醒了。 肃亲王警惕的神经猛地睁开双眼,观察了四周,确定安全后,才发现自己的头胀痛的厉害,然后才回头看了福晋一眼,发现她嘴角的带有血迹,连忙摇晃着福晋的脑袋叫道:“快醒醒,快醒醒。” 肃亲王总感觉这里面的空气有些不对,用力猛 连忙刨开地上的树落叶,惊愕地发现落叶下盖着几十具尸体大小不一,尸体已经风干了,分不清他的面貌,大叫一声,道:“快起来,这里有瘴气。” 躺在地上的赵华,一屁股坐了起来,问道:“什么,有什么,瘴气。”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爬起来,喝道:“兄弟们,别睡了有瘴气。” 肃亲王抱起福晋就一顿茫跑,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福晋从他怀里挣扎开来,推开身边的肃亲王,虚弱无力的身子靠着树干,勉强可以支撑着身体,“亲王,我快不行了,别管我,快走!” 肃亲王摇了摇头,“不....我不会丢下你的,要走一起走。”福晋又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口鲜血,“我走不动了,你们赶紧走呀!看看你身边的将士,且不能因为我一个妇人,而让他们白白地死在这里,你一定要带着他们活着走出这里,你若再不走,我立马一头撞死在这里,快走呀!。” 肃亲王看着福晋紧握的拳头发出咯咯...的声音,绝望地大喊一声,“走。”这一声,是这么的无奈,是那么的撕心裂肺,对自己是多么的残忍。但肃亲王心里清楚,也正如福晋所说的那样,自己身为一名军人,应该知道自己的责任,更清楚自己该这么做,只能丢下福晋,带着他们继续走。 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总算跑出了半兽森林。 跑在前面的赵华叫道,“王爷,前面没路了。”这一声,所有人满脸希望地面容,随着这一声,瞬间消失。 肃亲王望着周围一座座孤立的山峰,便脱口而出,“孤山留影三四人,篡国不怨他一人。倘若山河尚未破,国无圣君也难存呀!”说的是这般的无奈与绝望。 就在这般绝望的情况下,肃亲王发现脚下的蔓藤是从悬崖壁上横七竖八的生长上来的,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紧紧贴着石壁。 这时,林子里面一阵骚动,然后便看见土著人,疯狂地向这里跑来,身后居然还跟着一群愧族人,看来土著人落败了。 这时巫师退到悬崖边将一圈骷髅头抛上了半空,嘴里念着咒语,骷髅头停在了半空开始旋转起来,闪出一道白光,释放出了无数幽灵道,这些幽灵,向一缕青烟,漂浮在空中,却一个一个被愧族人击破。 “这些幽灵纠缠不了多久快下去。”巫师说着,便指挥土著人抓住蔓藤迅速地退了下去。巫师看着肃亲王这帮人,嘴角露出一丝邪笑,便退了下去。 一向只有匹夫之勇的赵华,“王爷,我掩护你杀出去。” 肃亲王早已经习惯了,赵华这种忠心护主的性情,只是他牛脾气一上来谁也拦不住,“反正横竖都是死,我给他们拼了。” 肃亲王一把抓住赵华,指着那些蔓藤,一把就推了过去。 赵华一拍大腿,顿时恍然大悟,“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快快快,一边指挥,一边抓住蔓藤往下爬。” 就这样躲过了愧族的功击,由于大家都过于的紧张,也不知道爬了多久。 天,慢慢的黑了,大伙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往下爬,便停了下来。 憋屈的赵华大发牢骚,骂道:“袁世凯你这个篡****,我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此话说到了肃亲王的痛处,手紧紧地握住蔓藤,汁都快被挤出来了。 008章,沼泽地 王将军抱着格格一口气跑出几十里地,累得也够呛的,再加上在这片沼泽地里行走,一脚下去污泥都淹过膝盖了,走起来比想象中还要困难的多。 沼泽地稀疏地竖着几颗已经死掉的枯树,混浊的污水下面污泥掺合着树叶,太阳照在浑浊的水面上,反射出刺眼的浊光,被踩过的地方,发出一阵阵树叶腐烂的恶臭味。 “几百年没人来过了吧!这味道也太重了,我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实在是跑不动了,就算是臭死,也不走了,”张烨粗声粗气地抱怨这恶劣的环境,“让我休息一下,累死我了,估计,估计他们一时半会也追不上来。”张烨说着肩膀靠着一颗已经死了的树,有种赖着不走的架子。 张含仔细地观察了周围以后,走到王将军身边,看他满头大汗,道:“让我来背一会,——我们得赶紧离开这片沼泽地。你看看水上都冒着白气,上半身太阳晒的脖子硬生生的疼,下半身却是冰凉刺骨,这要是一到晚上,这里的湿气肯定会加重。如果到了晚上还没走出去,我们都得病倒在这里。” 王将军认同地点了点头,和张含看法基本一致,道:“这片沼泽地白天看似如夏天般炎热,但一到晚上比冬天还要寒冷,再加上我们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这里片刻都不能耽误,得赶紧离开。” 张含看着王将军背上的格格,脸色有些发白,问道:“格格....这是怎么拉!”说着便摸了一下格格的额头,脸上添了一丝担忧“格格发烧了,怎么办。” 张烨有些抱怨地说道,“你看看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能怎么办,只能赶紧离开这里呗,”说着便跨了两大步。 王将军自知体力有些透支,把格格抱给了张含,这一松手双手一阵发麻,根本就使不上劲,可能在逃亡的时候,绷紧的神经,根本没顾得上来,这一缓气便头晕眼花。 张含一只手抱着格格,一只手连忙扶住王将军,“将军,你没事吧!”此时的王将军两耳发鸣,根本就听不到声音,慢慢地模糊了视线便昏死过去。对着张烨喝道:“你还看着干嘛,过来搭把手呀。”走在前面的张烨这才发现王将军晕倒了,连忙跑过来扶着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站在原里看着这片沼泽地,根本看不到岸,“看来今晚我们是走不出去了,我们得找个地方过夜。” “不是吧!在这里过夜,你开什么玩笑,这会死人的。”张烨咬了咬牙齿吃力里把王将军背了起来,嘴里骂道:“他娘的,怎么这么重呀,我可不想死在这里,我还没娶媳妇呢。” 张含低脸看着怀里的格格,担心她身体弱小,经不起这翻折腾,再加之又在发高烧,“今天肯定是出不去了,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了,我们得保存体力,必须得找个地方休息,不然我们都得撩在这里,“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乘着天色还早,希望能找个安息之地,走。”张烨看着四周转了一圈,突然灵光一闪,忙叫道:“哥,你等等我,——我倒想到了一个不错的主意,”便抬头望着前面身前的树,嬉笑着道:“哥,你还记得小时候吗,——我们可以上树呀,”说着便得意地笑了起来,“我这个主意,不错吧!” 张烨从小就比较顽劣,父亲家教又比较严厉,可他爬树特别的厉害,所以只要他惹父亲生气,他就爬到树上去,有时候父亲逼的比较紧,就在树上过夜,后来树全被父亲砍了,算算哪有十几年没爬树了今天又是哪根筋搭错了,不过这个主意是不错,可这到哪儿去找颗那么大的树。 惨白的月光发出微弱的光芒,照在这片森林里,肃亲王,赵华等人,也不知道爬了多久,也不知道,这下面会有些什么东西在等着自己,一时间也没人说话,可能是因为大家都太累了,只听见爬行时蔓藤与石壁发出的摩擦声。 他们一群人,爬爬歇歇,又过了半个小时,石壁上的蔓藤震动起来,隐约感觉上面有什么东西正迅速地往下移动,由于光线太弱的原因,只能看清二十几米以内的事物,好奇心让他们停了下来,赵华对着肃亲王做了一个注意安全的手势,然后用手指着上面,探着头缓缓地向上爬,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慢慢地消失在他们的视线内。 过了一会,突然听见赵华大喊一声,“不好,有怪物,你们快走,”话未落音,他眼前就出现一群像猴子一样的怪物,与猴子不同的是他们居然有两个脑袋,四颗长长的獠牙,从赵华身边穿过去,产生一阵剧烈的晃动,赵华手一滑整个身体往下掉。 肃亲王看着赵华从眼前落了下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肃亲王双腿勾住蔓藤,双手一把抓住赵华的手,倒挂在了蔓藤上面,又回到了蔓藤上。 那些怪物并没有攻击他们,而是直奔下面娶了,消失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只剩下一阵抖动。赵华捏了一把冷汗,“好险,这他娘的都是些什么鬼东西,——我们还要继续往下走吗。”肃亲王看着眼下,有些难以决断,犹豫了一会后,“先原地休息。” 经过这一天的高体能消耗,都疲惫不堪,谁也不愿意说话,森林里面寂静了下来,只是时不时传来张烨报怨声,然后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这种寂静并没有维持多久,大概一壶茶的功夫,赵华打破了这片静得让人发慌的空间,粗声粗气地说道:“这种情况我琢磨着,现在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下面肯定是不安全,而上面呢?也不确定是否安全,所以,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见。”大伙听后一愣,不屑地“切”一声,“你这不是等于没说。”话刚落音,一阵剧烈的晃动从下面传来,震动了崖壁上松散的石头滚了下来。 赵华望着滚下来的大石头,向肃亲王砸了过去,大声喝道,“保护王爷。”一群将士便都往肃亲王哪边爬了过去。肃亲王看着这些蔓藤根本承受不了这么多人,大叫一声“你们别过来....”说刚说出口。石头就从身边掉了下去,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以为没事了大家都没事,只是虚惊一场。 然后便听见“啪.....的一声,所有人意识到不妙,刚准备爬开时,已经来不及了,一根两根三根.....,啪啪啪,一下全断了。所有的人都抓着蔓藤掉了下去。 蔓藤在他们手里死死地攥着,就像掉进河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啪啪啪……”蔓藤和石壁脱离声音,就像掀起了一张巨大的网。 ”啊“他们的尖叫声和这些蔓藤脱离的声音,掺和在一起,就像一曲交响曲 也不知道往下掉了多久,身体就感觉撞到了什么东西,轻微地弹了起来,大家以为这次是死定了,可发现身体下面软绵绵的,不像是落在地面上,他们一阵狂喜自己居然没有被摔死。 这种欢笑并没有让他开心多久。 眼前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根本不知道这掉到了什么鬼地方,只感觉身体摇摇晃晃,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不是在地面上,既然不会在地面上,那会在哪里。 一个惊慌士兵,惊慌失措地问道“这倒底是哪里呀!” 你别乱动,可话未落音,哪个士兵便一脚踩空,直接摔了下去,“啊……”连落地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大家都别慌,看来我们还在空中,待在原地别动,等天亮了再走,”赵华叫道。 “你们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兵,现在一个一个眼睁睁地白白死在我面前,我却不能救您们。” 肃亲王你千万别这么说,你待我们如兄弟,兄弟们跟随你,死而无憾。 水越来越深,脚下的污泥却没有之前那么深了,凭脚下的感觉现在已经进去了一片沙地,已经淹过半个身子的张烨背着王将军嘴里一直抱怨着,却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突然眼前一亮,满脸欢喜地叫道,“哥..哥你快看,好大,好漂亮的一颗树呀!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一颗如莲花一样展开的大树,生长在这片沼泽地,变得特别的不应景,但此刻的张含的确也没有什么心思来欣赏。 张烨背着王将军加快了脚步,嘚瑟地走到张含的前面,回头叫道:“哥,我先到树上等你,你慢点儿没关系。” “慢着,”张含看着前面那片区域,“你看,周围没有任何杂物,中心呈现青黑色的颜色,这应该是个深潭。” 张烨一听还是个深潭,说大话的机会来了,“哥,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水上功夫,这可是我的看家本领,——你还记得,隔壁村的阿牛吧!,那家伙可是个绝顶高手,但他也是我的手下败将。” 张含似乎对他的话题并不感兴趣,眼睛凝聚在水面上,然后警惕地退了几步,小声地说道:“水里面有东西,——应该是鳄鱼。”张烨听后吓得连忙退到张含身后,“鳄鱼,鳄鱼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你不会是吓唬我的吧!” 张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声骂道:“你想死呀!鳄鱼在水里,主要是靠水的振动,来锁定食物的位置,你这样冒冒失失的,想给它当晚餐吗?” 张烨心里有些不爽,叫道:“鳄鱼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 张含指着五米开外的地方,”你看那里,时不时冒出几个气泡,水面上有轻微的滚动,漂着浑浊的水,”脸上露出一丝邪邪的笑容,“我们的晚餐有着落了。” 什么,晚餐,这个时候你居然跟我说晚餐,我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听你开玩笑,张烨回应。 一只鳄鱼慢慢地浮出水面,“大大哥真有鳄鱼....张烨吓得说话都结巴了起来,“我得个去,哥,这家伙的块头还不少,还还站在哪里干嘛!快快跑呀!”话未说完鳄鱼便向他们发起了攻击。拍打着水面向他们扑了过来,张含拔出王将军腰间的那把短刀,“来不及了,格格和王将军交给你了。” 说着便把格格放到了他肩上,冲上了鳄鱼。 009章,沼泽地 鳄鱼张开血盆大口,猛地向张含扑了过去,张含突然刹住了脚步,然后又急促地往后退了几步,只看那鳄鱼向自己扑了过来,慌忙之中又应付的很得当,往左边纵身一跳,躲开了它的攻击,却被鳄鱼的尾巴甩到了胸口,顿时感觉胸口就像被铁锤狠狠地砸了一下,内骨都要断了,被甩出二米多远,重重地撞上一颗碗口大小的树上掉了下来水花四溅,鳄鱼毫不客气地又向他反扑了过去,张含连翻了几个滚,躲开了它的攻击,泛起一阵浪花之后,消失在水面上。 张烨肩上扛一个,背上背一个,站在哪里急的心都痒了,看着这个深潭。”哥,你可不能有事。“ 这时鳄鱼,发现自己的猎物不见了,于是调头向张烨爬过去,”我的个去,“张烨慌张地往后退,一边退一边叫道”哥,哥,哥。“ 鳄鱼突然加快了速度踏着水花向他跑了过去。 就在这时,张含突然从鳄鱼身边冒了出来,顺势骑在鳄鱼的背上,举起手里的刀就向鳄鱼身上扎去,鳄鱼居然在那里打起滚来,想把他从身上滚下去,张含只能死死地抱着它的脖子,鳄鱼滚了几圈后,就往潭深处游去,沉了下去,消失在水面上。 水面翻了几个大波浪后,恢复了平静,张烨被吓傻了,对着这个深潭愣愣地叫了两声,然后水面上又不断地翻滚,就像一个突泉一样,带着浑水飘了上来,还参杂着一股子鲜血飘在了水面上,几乎染红了半个水潭,然后水面上又慢慢地恢复了平静,只剩下张烨傻傻地站在哪里看着。 “哥...哥...你可不要吓我,”张烨叫了两声,依然没有任何动静,神色紧张了起来,心里估计他是出事了,“你说你好好的,装什么英雄呀。” 这时水面上浮出鳄鱼的尸体,尸体上插着那把短刀,紧跟着张含冒了出来,喘着粗气道,“你哥没那么容易死。” 张烨前后都背着一个,根本动弹不了,只能站在哪里傻笑,“你居然没死,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以为...。说着又哭了起来。张含拔出了短刀走过来摸着张烨的头,“以为什么,你这傻小子说好请你吃鳄鱼肉的,——走,我们先上树说着便背起格格游了过去。 深潭里面冒出来一大像马蝗一样的东西,密密麻麻地围上了鳄鱼,鳄鱼突然消失在水面上。 树上面很宽敞,足可以容纳五六个壮汉。把王将军和格格都弄上来后,张烨便嘻嘻地笑着说,“我去把晚餐拉上来,柴就交给你了。”说着便指着树上的枯枝,呵呵一声,便跳下了水,水上泛起阵浪花。 “哥,真没想到这居然还是温水,”张烨在水里寻了几遍,也没有找到鳄鱼的尸体,“明明记得在这里,怎么就不见了呢?会不会沉底下去了,”嘴里嘀咕了几句便潜了下去。 张含听他许久没有动静,便往下看了一眼,顿时头皮发麻,一群密密麻麻不知名的东西在水面上游动。 张烨冒出水面拖着鳄鱼的尸体,大笑一声,“哥,找到了,找到了。” 耳朵里发出嗡嗡.....的声音。可能是刚才潜水的时候,耳朵进水了,骂道:“奶奶的,耳朵居然进水了,看来技术有些生疏了,”说着便用手掏耳朵。那群不知名的东西慢慢地向张烨靠拢。 张含大叫一声,“快跑,水里有东西。” 此时的张烨只顾着陶耳朵,更本就听不见张含在说什么。 “水里面有东西,快跑。”张含又叫了一遍。张烨这才发现周围黑压压的一片,大叫一声,“我的个妈呀!”丢下鳄鱼便疯狂里往树边游,估计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那群不知道的东西还是紧跟身后。 张含一只手抓住树干一只伸了下来,嘴里不断念道,“快点快点......,”只见那黑压压的一片迅速齐聚在一起猛追不舍。 张烨脚踏树根纵身一跳勾住张含的手,挂在半空。那群不知道的东西,居然凝聚在一起涌了上来。 张烨往下看了一眼,那东西居然像一个水中喷泉一样,涌了上来,大叫道:“我的个妈呀!还拉我上去。” 两人躺在树叉上对视一眼大笑道,“只是可惜了这顿晚餐,”拍了一下张烨的肩膀,“柴我已经拾回来了,晚餐你却弄丢了,——你去生火。” “好呢”张烨嗯了一声,便起身去生火,爬起来的时候腰露了出来。 张含看着他的腰,脸色越发的难看,叫道:“别动,你把衣服脱了。” 张烨已然意识到不妙,便缓缓地把衣扣解开,把衣服脱了,顿时头皮发麻,后背上密密麻麻爬满了那东西,至少有大拇指那么粗。 张含把刀烧红了之后,站在张烨身后说道:“你忍着一点,”便用刀去烫,那东西被刀一烫,就缩成一团掉了下去。 那东西吸过的地方居然都有一个一毛钱硬币大小的黑点。 晚上,沼泽地上面冒出一团团白气,笼罩着这片沼泽地,变得异常的寒冷,他们几个嘴里吐着白气,王将军咳嗽了一声,慢慢地苏醒过来,睁开眼睛看了周围一眼,问道,“格格怎么样了。”张含摸了一下格格的额头,“烧好像是退了。只是这里天气湿气太重,庆幸的是,还有这么一个地方,不然我们真的不知道这一晚该怎么过。”王将军望着被雾气遮盖的月亮,“我们这是在哪。” 目前还在沼泽地,张含回道。 然后他们不早说话,很快他们便睡着了。 太阳照在脸上,枝叶上露水开始滴落,打在了张含的脸上,张含手指轻轻地动了一下,慢慢地苏醒过来,发现自己的头疼得特别厉害,揉了揉太阳穴,抬头一看太阳已经升到上空。周围的雾霾也快散尽,连忙爬了起来,摸了一下格格的额头,烧已经退了,“格格,格格,醒醒,我们该走了。 格格揉了一下眼睛,“叔叔,我饿了。” 拍了拍张烨的肩膀叫道:快醒醒,然后又叫了几声王将军,王将军微微睁开眼睛,晃了晃头....阳光刺着眼睛有些疼,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我醒来时头也疼得厉害,可能是我们昨晚吸入了太多的雾霾,才导致重度晕睡,幸好有这堆火,不然我们......。”张含说着又看了一眼还在憨睡的张烨,“现在雾霾也已经散尽,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说着便一脚踢在张烨屁股上。 “救我,我被鳄鱼咬着了。”张烨猛地坐了起来,”哥,哥。“ 张含冷笑了几声,“这小子估计又做梦了。” 张烨叫道;”都看着我干嘛。”格格突然抱住王将军的腿,“王将军救我。”然后张含回应,“我被鳄鱼咬了。”说完便大笑起来...。 “别笑了,你们都不许笑,格格都被你们带坏了。”张烨说着便爬了起来,问道:“别闹了,昨天那些倒底是些什么鬼东西,是不是蚂蝗。” 不是,张含回答,“应该是尸虫,它们以动物尸体为食,以污泥为穴极少出来活动,但对血特别敏感,血醒味会使它们就变得特别兴奋。 “哦!我知道了,所以我们一路走来都没有遇见,自从来到这里遇见鳄鱼,它们就出现了,——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张烨烦躁地说道,“不会一直待在树上面吧!”说着便探头往下面看了一眼。 张含转身拉着格格的手,“他怎么就不明白呢?现在你就算下去游泳都没事,只是.....。”还没等张含说完便跳了下去,在水里游了几圈,望着他们叫道:“真舒服,你们快下来呀!” 王将军哭笑不得,“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手下呢!还不赶紧上来,我们还要赶路。” 树的另一面有一条小路,歪歪曲曲也不知道往那里,但可以看出的是,这条路应该是人为的。只是这条路很久没有人过了,松懈的土壤上面上长满了草。 张烨吃力地爬了上来,“我得个乖乖,你们也不早说,害我湿了一身。”别废话了我们走。 张烨望着这毒辣的日头,滴滴咕咕地说了一路,“总算是走出来了,可这里倒底是哪儿呀!我都快热死了,”张含背着格格,一脚高一脚低地跟在后面。 天微微地亮了,一夜没睡的赵华爬了起来,望着这座天然搭建的蔓藤桥梁,心里有些激动得说不出话,差点忘了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里,到处长满了蔓藤,就像童话故事地的森林世界,绿茫茫的一片,而对于一个不懂欣赏的人来说,能让他目瞪口呆,足可以想象一下这里的风景。 蔓藤是从另一座孤立的山峰,横七竖八相互盘旋蔓延过来。由于早晨的雾,尚未散尽,如天空的云朵一样飘浮在脚下,让人有种置身在仙镜一般。 顺着蔓藤望去,赵华的脸上,喜悦的神情顿时全无,取而代之的是恐惧和紧张。 桥梁的一头直接延伸到洞穴的里面,像一条绿色的舌头,而那个洞口就像是一张,张开的怪物嘴巴,而让赵华感到恐惧的是洞穴上面三个字,“千尸洞。” 这一向不知天高地厚的赵华也开始担心起来,踩在蔓藤上面,摇摇晃晃地走到了肃亲王身边,还没等赵华开口,肃亲王便出声问道,“昨晚你又是一夜没睡。”赵华呵呵笑了一声,“习惯了,以前跟随王爷东征西讨的时候,都是我在您帐外值夜,现在想想,还是挺怀念的。 “是呀”肃亲王脸色一沉,半响之后脸色才有所好转,拍老人拍赵华的肩膀,沉声说道:“去把弟兄们叫起来吧!,我们该走了。” 赵华摸着自己的后脑勺问了一句,“往哪走,”肃亲王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清楚,只是不敢面对而已,与其说肃亲王不敢面对现实,倒不如说肃亲王不敢面对死去的兄弟们,和福晋用死换来的生命。 赵华大吼一声,“都起来拉!我们要回家了。”将士们垂头丧气地爬了起来,“王爷?” 肃亲王指着那座孤山,“只要我们顺着这些蔓藤翻过那座孤山就可以走出森林。” 士兵都望着肃亲王指着前面的那座月形孤山,虽然近在咫尺,但又觉得那是遥不可及的地方。 “啊......”肃亲王隐约听到洞内传出惨叫的声音,“大家别动。” 所有人都往洞口望去,看着洞口上面,阴森森的三个字,“千尸洞。”大伙的心都跳到了嗓子里了。 突然蔓藤产生剧烈的晃动,赵华大叫一声,“快都往回跑,蔓藤要断了。” 这时一个土著人从千尸洞里逃蹿了出来。从我们中间穿过,身后紧跟着一个双头怪物,一把抓住正在逃窜土著人,用力一扯,肠子都被扯出来了。只听到土著人一声惨叫,一股鲜血喷射出来,全洒在了双头怪物身上,所有的人被这画面吓傻了。双头怪物对着赵华又是爆吼一声,赵华连退几步差点就掉下去了,幸好反应快顺手抓住一根蔓藤,肃亲王伸手把他拉了上来,才捡回一条性命。 双头怪物把土著人的尸体丢了下去,回过头来,两双金黄色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们,慢慢地逼近他们,肃亲王一群人缓缓地退进了千尸洞。 010章,千尸洞 原来这些蔓藤是从千尸洞里面生长出来的,洞穴里面的蔓藤根部有大腿那么粗,很有条理地爬在地上。 肃亲王一干人等,慌慌张张地逃进了洞穴,里面比较黑暗,唯一的光源就是那个洞口,可被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跑在前面的一个士兵不小心被蔓藤绊住了脚,摔倒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感觉很奇怪,这里怎么会有积水,可又感觉不像是水,粘糊糊的,抬手一看竟然是血,惊慌地大叫起来,“血,血,地上全是血。”估计是被吓傻了,竟然忘了爬起来,而是往后缩了几步。 这时,眼睛已经适应这黑暗的环境,开始清晰起来,发现地上全是残肢断体的尸体,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土著人和双头怪物的残肢断体,石洞周围沾满了血液,滴落在血泊之中,发出幽幽的滴鸣之声尤为刺耳,洞深处时不时传出几声毛骨悚然的惨叫之声。 赵华看着这一幕,心里也不禁有些发寒,但为了稳固军心,一把抓住那个士兵的衣服,把他从地上硬生生地揪了起来,喝道:“没见过死人呀!” 肃亲王并没有说话,而是仔细地查看了四周,发现这里有三个洞口。 右边两个洞口,到处都是尸体和血液,很明显刚刚激战过一场,血流成河说的一点都没错。 而左边这个洞口明显没有打斗过的痕迹,洞口处布满了一层厚厚的蜘蛛网,蜘蛛网上面灰尘噗噗,看来这个洞口至少有几十年没有人进去过。 “我们不能再往前了,里面也不知道有什么怪物,”每个人都慌慌张张地张望着四周,对这个神秘的洞穴,心生畏惧。 而更让人不安的是,洞里面散发出一股尸体的腐臭味和血腥味,让人极为难受,而这种恶臭味,年代应该久远了,在这个常年照不到阳光的洞穴里面,尸体腐臭的味道,是很难散尽。 容不了他们多想,后面便传来了怪物的爆吼声,听声音应该在三十几米的位置。 所有人都慌张地看着肃亲王,都等着他的指示。 还没等肃亲王开口,站在后面观察的士兵大叫了一声,“快跑,怪物追上来了。” 那只双头怪,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猛追了过来。 赵华看了肃亲王一眼,“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躲过眼前这一关再说,那两个洞口肯定有怪物,走那边无疑是送死,我们只能走这个洞口。”肃亲王点了点头,“走。”他们一群人进了那个没人走过的洞穴。 双头怪物,追到洞口便奇怪地停住了脚步,在洞口徘徊,时而发出一种怪异的叫声,这种叫声,更像是一种哀鸣的声音,一种内心恐惧发出的声音。 他们一群人一个劲地往里面跑,估计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洞口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到最后只有四个人并排那么宽了。 一直跑到没路了,他们才停下脚步,赵华在跑的过程中,手臂不小心被洞内的岩石,划破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手臂滴落在地上。 赵华用手摸了一下石壁,石壁之上布满了蜘蛛网,凭感觉是一扇石门,赵华撕开蜘蛛网,果然有一扇门,而门傍边躺着很多,早已风干了的干尸,奇怪的是,这些干尸的手都指着一个地方,顺着他们指的地方望去,指着的那个地方很明显有点凸,赵华把蜘蛛网扯开,发现是一个手动开关,这个开关应该是开起这扇石门的,可他们为何都指着这个开关,他们到底想干嘛,难道是像我们一样,被追赶到这里后被杀害的,还是他们都想关闭这扇石门,那这扇石门后面,到底隐藏些什么呢,为何土著族人要将我们送往千尸洞。 肃亲王他们对这些奇怪的事情一无所知,就好比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只是想起族长之前说过的话,“让你们生生世世受嗜骨之痛。 赵华回头看了一眼,双头怪物没有追过来,这让他也很疑惑,可眼前并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 每个人都盯着那扇石门心里发毛,到底要不要打开,里面到底会发生什么。 赵华这次没有以往那般急躁,他知道这次关系着肃亲王的安慰,容不得一丝差错,万一里面关着的是一只超级打怪兽,这一打开就玩完了,看着肃亲王,说道:“我听你的。” 肃亲王沉默了一会后,“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将士们,你们还愿意和我一起吗?” 大家都点了点头。 得到大家一致的认可后,赵华抓住了开关,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回头看着肃亲王,肃亲王肯定地点了点头。 “咔咔咔” 开关响了三声,石门缓缓地往上打开了,石门上的灰尘飘落了下来,里面一股恶臭味扑鼻而来,没有做任何措施的他们,被这股恶臭味熏的,胆汁都快被吐了出来,然后就听见里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有点像骨头断裂的声音,这种声音,让他们感觉特别的不好。 一直在外面徘徊的双头怪物,突然像发疯一样,向他们冲了进来。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听见怪物发出的咆哮声越来越近。 “怪物来了,快进去。” 容不了他们多想,便被驱赶了进去。 后脚刚夸进去,石门又慢慢地合上了,洞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看不见任何物件。 这股难闻的恶臭味,让人感觉胸口堵的慌,胃里的酸水一阵翻滚,让人想呕吐又吐不出来,这种感觉可不好受。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在这里再待上几个小时,非死在这里不可。 “咯吱咯吱”又听见了这这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种声音刺激着他们每根神经,更让他们受不了的,还是那股难闻的恶臭味,他们只好把身上的衣服撕破,绑在嘴上,用来遮住嘴巴和鼻子。 “奶奶的,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赵华一边骂道一边甩掉手臂上的鲜血。 鲜血滴落在地上,四周瞬间响起了无数声“咯吱咯吱”耳朵都快被这种声音吵炸了,这种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大家都意识到这种情况不妙。 “有东西,我腿上又东西”一个士兵已经被吓得两腿发软,语言颤抖地说道。 此刻的赵华也感觉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脚,冰凉刺骨,正往他身上爬,一蹬腿甩掉了腿上的东西,大吼一声“保护肃亲王快跑,”所有人绷紧的神经随着这一声,彻底的击溃了,拉住肃亲王就跑,管他娘的看不看得见。 只有那个士兵还愣愣地待在原地。 咯吱咯吱的声音,迅速地从四周向他们靠拢。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跟在他们身后的赵华大骂一声,然后就听见那个士兵的惨叫声,这才想起来那个士兵,可现在回去救他已经来不及了,所有人都加快了脚步。 洞内依然漆黑一片,这样盲目的走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他们这一群人就像一群无头苍蝇,到处乱撞和睁眼瞎没有区别,磕磕碰碰地一路走着,再加之身体又累又饿,脚步越来越沉重,就在这时,肃亲王看见了前面有一丝很弱的光线,指着哪里叫道“前面有出口,”所有人就好像打了兴奋剂一样,向光线跑去。 那是个只能容下一个人洞口,洞口里面有一具干尸堵住了洞口,这具干尸应该是在里面逃亡时死掉的,赵华把干尸拖了出来,光线照进了洞穴,勉强可以看清洞内三米以内的事物,这才发现,跟在身后的都是些骷髅人,顿时让人头皮发麻,尤其是他们行走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有鬼呀!”一个士兵叫道, “你再在这里胡乱瞎叫,我就对你不客气。”赵华捡起地上的木棍,和那些骷髅人打在了一起,一棍子打在鼓楼人身上,就像打在玻璃上四分五裂,那些被打散架的骷髅人,很快有合在了一起,而且被打散的骷髅人,从新合在一起后,移动速度比之前至少要快上一倍,就刚才这一阵乱打,不知道散了多少个,只听见咯吱咯吱的声音,“肃亲王,你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肃亲王看着刚才被打散的骷髅人,很快又合在了一起,连忙拉住赵华,”别打了,这些骷髅人根本就打不死。“然后瞄着这群出生入死的兄弟,喝道:“本王要与你们同生死。” “王爷,你必须出去,不然大家都会死在这里,你别忘了国仇家仇,一定要亲手宰了袁世凯。”赵华语重心长地说道,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肃亲王身上,您不能死在这里,“这句话说到了肃亲王的心窝里了,肃亲王咬咬牙关,低声喝道:“你们多保重。”说完便爬往那个小洞口爬,那个洞口正好容下一个成年人。 肃亲王从洞口爬了出来,便看见巫师正被四只双头怪物围着,身上沾满了鲜血,缓缓地向后移动,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但又感觉像是害怕一直往后退,直到身体靠着墙壁,巫师脸上才露出一丝笑容,冷笑了一声,左手重重地拍了一下墙壁,洞内顿时一阵剧烈的晃动,洞口的石门挣脱石土慢慢地滑了下来。 不好,肃亲王看着石门慢慢地滑落,已经来不及了。石门斩断了蔓藤碰地一声洞门关闭了。 四只双头怪物是否已经感觉到情况不妙,爆吼一声,跳起身向巫师扑了过去。 巫师从衣服里掏出一张冰符,抛在空中,做了一个手势,嘴里念着冰封决,顿时一股刺骨的寒意迎面而来,双头怪物离巫师一米左右的位子停在了空中,就像看电影时按了暂停一样,居然禁止了时间,一瞬间吞噬了整座千尸洞。巫师,双头怪物,肃亲王,就像一座雕像一样,一动不动的竖立着,都被冰封在了千尸洞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