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图之岁月人间》 第一章 洞宾穿越 “虎啸山林压百兽,龙敖四海镇鲨鲸,一览华山众千尺,侧卧云霞峰,静待风云起!” 华山脚下,玉泉院外一位藏青色牛仔裤,以纯白色t恤,背着把发黄的吉他还有一个土色旅行包,纯白活单身狗的青年正仰望着这耸入云端的千尺绝峰,伫立凝望。 邹阳,一个九零后的屌丝,无父无母,孤儿院长大,西北某大学毕业典型的理工男,在西藏偏远地方支教。支教三年,此次刚好暑假回母校参加校庆,没想到竟然碰到暗恋了四年的班花,于是乎邹阳便鼓起勇气去表白,终于不出所料的被心仪女生给发了张好人卡“你是个好人,可是我们不合适”。这句千万女生用过的刺眼词语被邹阳捡到了。邹阳心里愤愤不平,好人有罪吗?好人就该死嘛?如有来世,我绝不做好人。做好人太悲催了吧。为了散心,邹阳来到了华山散心,打算爬爬山发泄发泄,看看天下第一险山到底有何惊险刺激之处,顺便平复平复失落的创伤。 “哎呦,这谁啊,好狗不挡路,你矗在大门中间,你是扮智者还是智障?不知道你以为你是门神呢”一个长发飘逸古惑仔打扮的青年嚷嚷道 “嗯?”邹阳一股怒火直逼太阳穴,扭头一看,四五个流里流气带着几个浓妆艳抹女孩的登山者,说话的正是领头的长发古惑仔青年。 “前面的同志,把门让开一下,不要在这里拥挤。”景区民警貌似看到这边有情况走过来提醒道。 领头的长发古惑仔青年一吆喝,跟随的一伙男女径直向山脚下走去。留下邹阳一股难发的怒火。 华山,南依秦岭主脉,北瞰黄、渭、洛河,东临晋豫,西望长安,因其挺拔峻峭,势凌云天,故有“奇险天下第一山“之美誉。有东、西、南、北、中五峰,主峰有南峰“落雁”、东峰“朝阳”、西峰“莲花”,三峰鼎峙,“势飞白云外,影倒黄河里”,人称“天外三峰”。还有云台、玉女二峰相辅于侧,36小峰罗列于前,虎踞龙盘,气象森森,因山上气候多变,形成“云华山”、“雨华山”、“雾华山”、“雪华山”给人以仙境美感。是所谓的西京王气之所系。 自古华山一条路,邹阳一路上山,貌似瘦弱的身体背负着沉重的喘气声,看着越来越远的山脚,心情舒展了许多。望着前面一群在校大学生们集体爬山活动,邹阳也瞬间感觉自己年轻了许多。支教三年,见识了太多人间疾苦,生命的顽强。藏人小孩就和西藏的景色一样,变化莫测又纯洁迷人,风景如画,素净自然而又鬼斧神工。 “咦,前面有下坡路!”一个瘦小男生惊喜的声音乍然而起 “你回光返照啊!”话音未落就听见后面的同学喊道被浇的心如寒冬。此起彼伏的笑声中夹杂了邹阳的咧咧嘴。 “回心石?呵呵,我还能回去么?人生如登山,登顶看到的风景只是一瞬间,努力爬山却是需要很久。邹阳不愿想太多,既然来到这里就去看看华山日出也不错。”摇摇头,邹阳继续爬过千尺幢,百尺峡,天色已经漆黑,还好有灯带。 漆黑的夜夹杂凌冽的山风,游客们都不由自主的紧了紧衣领。 “洞宾洞?咦!”传说吕洞宾曾经游览华山修行之地,洞口狭窄只能容纳一人进出,吕洞宾的福地要好好参观参观,顺便避避风,邹阳想到。 “嗯,不要嘛,这边人来人往被别人看到不好”一个打扮妖艳的年轻女孩轻声呢喃道 “怕什么,这边风景正好,人多才刺激嘛”一只褪裙手正在摩挲着退去这个女孩子的黑色丝袜。 “啊,你看,我说有人吧,多丢人啊”妖艳女孩嗲嗲的对着青年怪嗔道 “嗯?又是你这个当道狗,赶紧给老子滚蛋,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弄死你。”说话的正是山脚下辱骂邹阳的长发古惑仔青年,正一脸恶像的朝邹阳吼道。 “狗日的,真当你爷我是怂货了”邹阳一股无名之火瞬间点燃,新仇旧恨一起算,大吼着一拳冲了上去,与长发古惑仔青年扭打在了一起。 洞府狭窄,腾挪之地太少,长发古惑仔青年明显实战经验很足,躲过邹阳一拳,一只右脚正踹邹阳腹部。 “嗯,背好痛,这特么什么顶的生疼?”被踹倒在石壁上的邹阳感觉到背后被一块凸起的石头顶住了隔得疼,一把抓住旁边的石块朝古长发古惑仔青年扔了过去。长发古惑仔青年偏头躲过石块,又是一脚直接踹的邹阳再次顶在石壁上,这是石壁凸起来的石块缓缓向后移动开来。 “就你这软蛋还想打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说罢,长发古惑仔青年便一记右摆拳直击邹阳太阳穴,这是下死手啊,邹阳急忙低下头躲了过去这招必杀拳。 邹阳那里会跟他客气,瞅准机会便是一招提档脚,正中长发古惑仔青年脐下三寸。 “啊!” 随着长发古惑仔青年杀猪般的叫声响起,趁你病要你命。事前要忍事中要狠一直是邹阳的座右铭。邹阳一个左摆拳,外加一记右勾拳,膝击肘击轮番上演,打的长发古惑仔青年抱头蜷缩在地上久久不能动弹。 “哥,别打了,别打了,求你放过他吧”妖艳丝袜女一脸鄙夷的看着地上的长发古惑仔青年,娇声的朝着邹阳媚眼道。 邹阳看着浓妆艳抹的女子心里一阵恶汗,看打的差不多了,再闹下去不好收拾,给长发古惑仔青年这个教训也足够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嘛,毕竟邹阳还是很善良的。 “哼,下次做人低调点,在我面前装什么二五八万的,呸,狗男女。”邹阳朝蜷缩在地上的长发古惑仔青年。 丝袜女柳眉倒竖一脸愤怒,但看了看地上卷缩的长发古惑仔青年和邹阳一股凶神恶煞的面孔,硬生生的忍住了。 长发古惑仔青年一脸戚戚的被丝袜女搀扶走出了洞府。 “你给我等着,我找我兄弟来弄死你” 没过多久便听到洞口长发古惑仔青年凶狠的喊道 反了天了你,邹阳一个箭步冲出了洞口,便看见长发古惑仔青年像老鼠一样,嗖的一声窜出十来米远,顿时惹的邹阳哈哈大笑。怂货,邹阳自言自语的骂了一句,转身回到了洞府。 “咦,这石块怎么进去了?刚才还隔得我生疼呢,啊。。。。”说着邹阳把手默默的放了上去,当邹阳的手刚接触到石块的时候,石块开始加速向石壁内凹去,瞬间一个黑洞形成,带着强大的吸力,硬生生的将邹阳拉了进去。 “嘶,头好痛,这是哪里?”邹阳睁开眼的那一刹那,看到了一座山谷,巨树环绕,鸟儿的鸣叫声,猴子的嬉戏声阵阵传入其耳。 “嗯?我去。” 邹阳打算坐起身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缩小了数倍,变成了婴儿。 看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还在襁褓中的自己,邹阳心里一阵阵悲鸣,我这特么是穿越了还是穿越了。除了头能微微抬起来,邹阳什么都不能自如。深山老林,自己的命运怎么如此凄惨,这样下去迟早葬于野兽之腹。算了,邹阳一咬牙,喊出了最丢脸的一个字。 “啊,啊,啊” 伴随着一声声婴儿的啼哭声,一个老道士鬼魅般的从山顶几个出没飘然而下,直奔邹阳身处。 “咦,哪里来的小娃娃,长得这么粉雕玉琢的,竟然还会笑,煞是可爱。”老道士一脸惊喜的说道 其不知,这种可爱的表情是邹阳腆着老脸硬装出来的,为了活命,邹阳也是忍了常人所不能忍之面子。 “小娃娃,你怎么在这里呢?” “哦,对了,老糊涂了,这么小的小娃娃怎么可能说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终究躲不过。天机已现,乱世将起,时日不多,或许你就是那个人。”老道士捋了捋胡须望着天边的云彩沉声道 邹阳现在心里管不了那么多,只想尽量表现的乖巧可爱一点,好让这个破烂老道士赶紧把自己救出火坑。 邹阳尽力的咧了咧嘴朝老道士笑道。 老道士看见邹阳对自己笑,满脸惊奇,直呼缘分。 仔细去看这老道士,一身破烂的道袍,乱糟糟的头发,貌似五六十岁的样子,凌乱的胡须已经到了胸口,一双浑浊的眼睛似云彩一般转动不停,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罢了,老夫带你上山,以后如何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还带着这么奇怪的两个包袱,也许是你爹娘留给你的信物吧,我先替你保管,等你长大了再去寻找吧。”老道抱起邹阳,领着邹阳的包慢慢的往山上走去。 悠悠山谷,翠竹雨林,烟云环绕,清风微扫。 第二章 小道童 青松古山,云海遮天,鸟鸣兽吼,无量观前,山崖之边,皂色松垮的道袍,一道瘦小的身影,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风景,眉目沉思,时皱时舒。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年了,从睁开眼的那一天开始邹阳就已经任命了。目睹着自己变成婴儿,被一个邋里邋遢的老道士抱养,看着老道士惊喜的目光,十年相处,老道士对邹阳也算尽心尽力,这让邹阳这个孤儿感觉到了亲人是什么概念,点点滴滴的过往,来世今生,邹阳走过一个平凡世界,那里压抑,无助,那里精彩绝伦,那里尔虞我诈,那里努力不定成功,来到这个世界邹阳决定不在浑浑噩噩像前世一样,邹阳要随心所欲,极限挑战。 邹阳所来到的这个世界,有点像中国古代,民风淳朴,所在的朝代竟然叫大明,虽然此大明非彼大明,但同样物产丰富,地大物博。说起大明开国大王,也是一位非凡的奇男子,朱元藩,杀猪出身,生逢乱世,揭竿起义,虽然没什么文化但硬生生打出这片江山,此后泽善人才,李贤纳士,精简税负,节俭亲民,再加上兵多将广,开创了大明盛世,定都长安,万国来拜,雄霸一时,极尽荣耀,威震四海,何等风光。奈何后世子孙不孝,奢侈挥霍,崇文罢武,专宠奸佞,宗亲不合,家族林立,各自为王,外敌入侵,短短一百三十余载,就闹得民不聊生,到处揭竿起义,着实令大明开国大王先人折羞。 “寻道,寻道,你个小兔崽子又跑来偷懒了?为师让你清理观中三清祖师殿的整洁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不?”邹阳正想的出神,一个脏兮兮的披头散发穿着件破烂道袍的老头气呼呼的吼道。 “嗨,老头,给你讲过多少次了,叫我邹阳,邹阳,你是耳背还是不认字啊你,寻道,寻道,难听死了。再吼自己去打扫,天天打扫,看你这样,也不像是个有洁癖的变态啊”小道童转身怒目而视道。 一张白净的脸,八字眉,蚕豆眼,朝天鼻,嵌上薄薄的嘴唇,让人无法想象这么丑的脸竟然会出现在一个小孩子身上。此人就是穿越此地的十年的邹阳。 “你个小畜生,气煞我也,想我善财尊者修行一百零二年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种顽童,老道我悔不当初十年前把你捡回来,早知如此就应不管不顾让你葬身山中野兽之腹。老道我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破烂老道跺脚大骂,仔细端详一看,这老道虽然衣衫不整,不修边幅,却面色红润,怎么看也不像一百多岁的人,看起来嘛最多也就五六十岁的样子。 “行了行了,你都说了整整十年了,酸不酸啊你,我谢谢您老养我十年,唠唠叨叨,跟个女人似的。还阿弥陀佛,假道士,我这就去,总行了吧”邹阳斜着眼睛瞅着老道士罢了罢手不耐烦道。 “咦?你在哪里见过女人?你连山都没下去过,如何见得到女施主?美不美?身段如何?你莫不是趁我闭关那半天偷偷下山了?哼!”听到女人的老道瞬间眼放绿光,凶狠奇异,如狼王在世。 听到老道的话,邹阳抚了抚额头,叹着气背着小手摇了摇头,嫣然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走进了道观。 “喂喂,没听见你师父我说话吗?把话说完再走。”老道急忙赶了上去。 三清殿,整座无量观只有这么一个不漏雨的建筑,两间偏殿,一座邹阳住处兼厨房杂物,另外一间为老道住所。整整十年,邹阳就没看到过一个香客,吃饭全靠殿后那温泉边的三分地,日子随不算清苦,但也不宽裕,只是比较静谧。偶尔老道也打个野鸡,野兔什么的小动物打打牙祭。但大部分时间都是邹阳陷阱所获。看着这个三清祖师雕像,邹阳就想骂娘,别人穿越都是皇亲贵族,要不好歹也是个富家子弟,怎么到了我这里就特么成个道童了还遇到一个变态假道士。 “你就庆幸吧你,没被外人抓去当太监就不错了你。”似是猜到邹阳心里想法的老道士斜靠在门框上慢悠悠的说道。 “走开,我要打扫了。”邹阳一脸懒得搭理你的表情 “这脾气见长啊,你偷看山猪交配王八叠罗汉的时候怎么那么兴奋?”老道不依不饶的说道 “谁看山猪交配王八叠罗汉了?你把话说清楚,不然就别想给我走出这个门。”突然炸毛的邹阳抬起扫帚面向老道大声道 “清扫你的吧,你师父我要去打坐了,用你的话,byebye!嘿嘿,哦,别忘了练我教你的乱佛经,敢偷懒看我怎么治你。”老道士打打哈欠,晃着屁股走了。 “哎,冲动是魔鬼,心静自然凉,心静自然凉。”邹阳边安慰着自己,边拿起一把脱了毛的扫帚开始大力的清扫每日的必修。 乱佛经,自从邹阳懂事起老道士就一字一句的教授邹阳如何打坐,凝气,聚神。此经听闻老道谈起过,说是凡人天下第一奇书,练成之后可驰骋天下无人能敌。邹阳听了顿时兴趣大增,一日也不曾拉下的刻苦修炼。乱佛经,老道士所教,也不知道这老东西是道是佛,此经为练吐纳之气,邹阳已经在七年前有了气感,丹田内有一股温流,老道说那是真气,在邹阳兴奋半个月后才发现除了身体轻盈一点,耳聪目明外,一点杀伤力都没有,为这还埋怨了老道很久。 道观的日子平淡而又无趣,蠢蠢欲动的心一直牵绕这邹阳,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到底与前世有何不同?是黄金战甲,颓废清末。还是歌舞升平,繁荣昌盛?邹阳一无所知。偶尔邹阳也会想想这个世界上会不会有仙人法术,被老道一阵暴栗给打消了念头。 听闻老道所讲,此世练武为盛。江湖门派众多,或剑,枪,内力,毒,暗器,巫术等等各不相同的武林世家及门派,整日里厮杀,朝廷已经自顾不暇,根本管不到那里,仙人更是无稽之谈,从来都只是传说,没人见过。这样更加刺激了邹阳下山探究这个世界的决心。 从小看电视,什么降龙十八掌,凌波微步,武当梯云纵之类的功夫,深深令邹阳痴迷。来到这个世界,可要好好见识见识。学学武功,行侠仗义,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多么惬意,仗剑走天涯何等意气风发。 为了这个目标,邹阳刻苦修炼。每当邹阳刻苦修炼时老道士总会一脸欣慰而又遗憾的看着邹阳。不知其心理如何作想。对于这些邹阳根本一无所知。 每晚的打坐就寝前,邹阳都会在行侠仗义,美女如云间意淫中沉沉睡去。 “邹阳,老夫我忍辱负重三十年,终于等到机会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受死吧!” 天空中飘来一阵怒吼,随之而来一柄漆黑如墨的长剑,划破长空,直直向邹阳脖颈刺去。 “老头,救我!”此时邹阳正被四条手臂粗壮的铁链拴住手脚动弹不得,望见刺向自己而来的天外一剑,睁大了双眼奋力的摆动着身体想避过此剑,但铁链死死地拽着邹阳。 “谁敢上我徒儿!”一声呵斥,老道士手持三尺剑,朵朵剑花应声而去,便听见叮叮当一堆暗器被当了下来。 “今日是我和邹阳的恩怨,谁敢阻挡,神挡弑神,佛挡弑佛。”怒吼伴随着一道鬼魅的身影如蛇一般向老道士缠绕而去。 “要杀我徒儿,便从先我的尸体上踏过去,杀!”老道士须发怒张,满目暴突,飞身而上与黑衣人缠斗在了一起。 老道士剑法出众,杀招频出,每一剑都刺向黑衣人的命门之处。 黑衣人身法诡异,忽左忽右,左挡右砍,乒乒乓乓,每次都能躲过老道士的剑法进行反击。 老道士使出一招灵蛇探路,朵朵剑花将黑衣人团团围住,黑衣人自知无处躲藏,硬生生挨了老道士一剑,突然从怀中一阵粉末洒向老道士的眼睛,老道士顿时被粉末眯住眼睛,方寸大乱。 “卑鄙小人!”老道士大吼道 “哼,对付敌人我从来只看结果,受死吧!”黑衣人一剑变三剑天地人三个方向刺向老道士。 老道士身上瞬间多了三个血洞,鲜血直流,跌落在地。刚刚抬起头来便被黑衣人一箭穿心。 “不!!!”邹阳通红的眼睛嘶吼道 “哈哈,感觉到痛苦了?你杀我门下三千门徒之时可曾想到有今日?受死吧你”黑衣人愤怒难平,手握长剑向邹阳削来。 邹阳拼尽全力挣脱束缚,但四个名黑熊一样肌肉暴突的大汉不给邹阳一点机会。 “给我来世,我定当屠你九族,灭你三世,啊!”邹阳眼睁睁的看见自己的头颅飞上了天空,邹阳心中不甘,长发飞舞,朝天怒吼,声震九州。 第三章 老道仙逝 “啊,杀杀杀!”邹阳乱舞这手臂,青筋暴怒,十指弯曲在空中乱抓。“呼!”原来是一场梦,幸好幸好,当邹阳猛然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床上,额头细密的汗珠森然变得冰凉。邹阳下了床,推开房门,向外走了出去。 初日清晨,清丽的鸟鸣,湿润清新的空气,连绵起伏的山脉,画一般的美景。一缕刺眼的阳光照在了沉睡的邹阳脸上,邹阳皱了皱他那个性的八字眉,走到悬崖边一颗巨大的石头上,无心朝上,开始了早晨的打坐。 春去秋来,十个寒暑,时光荏苒,邹阳总是喜欢一个人发呆,回想过去,来到这个世界。除了老道士,一个外人都没有见过,不由得想下山去看看,这个世界有何不同?可当看见老道这样子又放心不下,邹阳完全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十岁小屁孩来看。 虽然这个小屁孩已经有一米七左右的“巨人”身高了。从小被老道用各种奇怪难闻的药草泡身体,刚开始邹阳还一个劲的抗议说老道士虐待儿童,随后说来也奇怪,这么多年来邹阳从来没有生过病,体格也越来越粗壮,感觉吃了盖中盖似的,这也让邹阳也没开始那么排斥这些草药了。 思绪越扯越远,邹阳上辈子一世庸庸碌碌,光棍一条,苟活挣扎。临到了虽然揍了那名长发青年一顿,长舒了一口鸟气,缺落得个穿越大明,十年隐居的生活。令一个正值奋斗的年轻思维人是多么一件令人痛苦煎熬的事情。来到这个世界,谁不想重新活一把,赌把大的。但事实无常,总有牵绊,没有人可以潇潇洒洒活一辈子。看来在任何时代任何地方都是一个一成不变的道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应该留下我邹阳的传说。邹阳自恋到一种无法比拟藐视天下的地步,着实令人担忧。 “邹阳,你跟我过来一下。”正在邹阳自恋的出神时,老道士不知何时来到身边,对邹阳说道。 “咦!你今天抽什么风了?打扮成这样,难道是要去相亲?”邹阳一脸惊异道。 说来也奇怪,老道士从邹阳见到第一眼,就破道袍一件,邋遢胡子一把,行为怪异,说话另类。今天突然间一件崭新青蓝道袍,头戴南华巾,顶髻玉簪,手持浮尘,一脸正气肃穆而立。与往日举止轻浮衣着邋遢大相径庭,也难怪邹阳会奇怪。 老道士出奇的没有回应邹阳的问题,静静的向三清殿走去。步伐沉重,似是有心事。邹阳望此便知定有大事发生,所以也不敢多问。 慢慢悠悠的跟随老道来到了三清殿,发现老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三清祖师前蒲团之上。 “邹阳,你这边坐。”老道士指了指旁边的蒲团示意邹阳坐下的位置 “哦!”邹阳出奇的乖巧应声道 “我知道你很奇怪为师今天的打扮,你先不要讲,细细听为师讲。为师真名玄玄子,师门废徒,不提也罢。修行至今一百零二余载,破至先天,已属高寿,昨年已经感觉大限已到,但因你年幼,故放心不下,如今为师已油枯灯尽,不能陪你过舞象之年,此乃天意。”玄玄子满脸慈祥的摸着邹阳的头似是不舍的说道 “老头,你开玩笑呢吧?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邹阳斜着脑袋轻笑道,却没人发现他眼中深处的紧张 “寻道,为师与你相处的这十年是为师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候,为师何尝不想陪你继续走下去,奈何白发催年老,青阳逼岁除。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为师苟活世间也够久了,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玄玄子满脸寂落又欣慰的看着邹阳 “你。。说。。真的?”邹阳强撑着要倒下的身体盯着玄玄子 玄玄子默默的看着邹阳一言不发,眼神中充满了不舍微微有些湿润。 “师傅!”邹阳顿时心如刀绞,不能言语,回想起与老头相处的点点滴滴,痛苦抽泣。 “徒儿莫伤心,生死轮回,皆乃天定,从为师抱你回来的那一刻便知你非凡人,资质无双,聪慧世所罕见,十年相处下来果然不出为师所料,乱佛经已经练至三层,吾心甚慰。”玄玄子甚是欣慰与自豪的看着邹阳,仿佛邹阳是他这一生最杰出的作品一般。 “这是乱佛经下册,切记不可外传,不可视与世人,否则必招杀身之祸。”玄玄子从身上拿出一本发黄的书,此书似锦似金,粗略估计约莫足足五斤左右,封面歪歪扭扭画符一般乱佛经三个大字,细看能让人头晕目眩,玄玄子凝重的盯着邹阳沉声道。 “徒儿记下了,谨遵师傅教诲。”邹阳虎目含泪,颤抖着手缓缓的接住玄玄子递过来的乱佛经。 “你也不必为为师太过难过,为师这一生,酒色财气,红尘滚滚,该经历的都经历了,也不枉来世这一趟,唯一担心的就是你,这世间江湖险恶,朝局不稳,人心思变,而你太过老道与年龄不符,心性有时太过鲁莽,外出遇人容易被视为异类,更容易结仇惹来麻烦,所以要学会藏拙,你可明白?”玄玄子凝重的注视着邹阳缓缓的说道 “师傅,徒儿明白了,徒儿定当遵从师训,时龄时语,与人为善,与己方便。”邹阳悲戚道 “你这样讲为师就放心了。当然,以后要闯出什么大祸端来,你也好生受着,世间万苦,没有过不去的,总有千千劫难,我相信以你的智慧与能力也一定会坚强的挺下去。”玄玄子意味深长的说道 “弟子,定不负师傅所望”邹阳望着玄玄子深邃的目光郑重的点了点头 “嗯,为师相信你不会令为师所望。”玄玄子欣慰道 “三清祖师像后面有师傅给你留的一些不多的财物与当年捡到你时你身边的包裹,或许会有你父母的下落。为师一直未曾打开,这个谜底就靠你自己去寻找了。”玄玄子指了指三清祖师像后一个不大的小箱子说道 “拿着这个腰牌时刻带在身边,等为师去了之后,你就收拾收拾下山吧。不用为为师立碑选墓,此殿此观就是为师最后的归宿。” 说毕,玄玄子就缓缓闭上了眼,一动不动。 “是,师傅。”邹阳接过玄玄子给的腰牌,似金似木,小如玉佩,泛着幽幽色泽的腰牌乖巧的说道 “师傅?师傅,师傅。。。。” 声穿云雨,响彻天地,邹阳一直走来,无父无母,体验过无亲的辛酸与无助的彷徨。终于遇到了玄玄子,亦师亦父,待其亦子亦徒,视如己出,原以为可以这样一直下去,为玄玄子养老送终,奈何天不遂人愿,竟然来的这么快,快的令邹阳来不及整理思绪,快的令邹阳毫无防备。玄玄子就这样瞬间离开了邹阳,这让邹阳一时间心绪大乱,悲痛不已。对玄玄子的恩情难以割舍,宛如一座巨山轰然崩塌。邹阳顿时无所适从,面对玄玄子的遗体,面对前途的迷茫,内心的彷徨,邹阳跪在玄玄子身前久久不能平静。 空旷的三清殿,回想起与玄玄子十年的嬉笑怒骂,玄玄子教授乱佛经时的痛骂,看到邹阳练到三层时的欣喜,药草泡身的奇痒难耐,从蹒跚学步到健步如飞,从咿咿呀呀到怒骂顶撞。此处每一寸地砖,每一根柱子,每一颗盆栽,每一个物件都令邹阳悲痛万分。邹阳总想下山看看外面的世界,但到了此时此刻,内心缺充满的不舍,只想陪在玄玄子身边,渴望他再次喊一声兔崽子,或者眨眨眼说老道我是骗你的。可邹阳一直没有得到答复,哪怕一丝动静。邹阳就这样一坐就是三天。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满眼血丝的盯着玄玄子慈祥的脸庞。直到晕倒在地。 约莫过了半天时间,邹阳缓缓的从地上醒来,才慢慢的接受了玄玄子离去的现实。随后邹阳将三清殿清扫的一尘不染,整了整玄玄子盘坐在蒲团上遗体的衣襟,在玄玄子身前重重的叩了三个响头。 将乱佛经下册收进怀中贴近胸口,腰牌用红绳穿过系在脖颈之上,拿着包裹,颤颤巍巍的出了殿门,失魂落魄的跪在殿外的地上。望着无量观,深深的拜了下去。 “师傅,当徒儿回来时定会给您风光大葬,守孝三年。”邹阳心里默默的发誓道 三拜过后,邹阳抬头望向道观,瞬间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擦了眼。 第四章 邹阳下山 原来的殿和久违的道观竟然消失不见了,顺带消失的还有自己的师父玄玄子。这是什么操作?百思不得其解的邹阳瞬间懵逼,难道老头是仙人,故意逗我这小傻子玩?可是老头子真真切切的在自己眼前离世的啊。邹阳瞬间蒙了,愣了一盏茶的功夫,希望老头在天堂开开心心就好,想那么多也枉然,邹阳神经大条的自我安慰道。 幽静的山林,参天古木,湿润的空气中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芬芳,偶尔的鸟鸣平添了几多空灵之色。此山山林中竟然没有大型猛兽,甚是奇怪。蜿蜒流淌的小溪围绕着山峰缓缓而下,小溪边一身道袍的少年正在撅着屁股喝水,这诡异的姿势除了邹阳应该也没谁了。 “山上的溪水甜又甜哦,没有阿妹口水甜呦!树上的果子圆又圆哦,没有阿妹凶口圆呦!阿哥愿妹回回头哦,莫把好哥哥手心过呦!”一道嘹亮极富穿透力的歌声穿透树林向远处而去。 “噗!咳咳!”正在喝水的邹阳被这美丽的歌声呛的连咳带抖擞。 “咦?有人?” 邹阳惊喜的跳了起来,对于一个十年没有见过生人的人来说遇到人是多么令人亢奋啊,当然,老道士除外。 寻着歌声的方向,邹阳快步的跑了过去。曲折的山路,荆棘的草丛,一个身材黝黑瘦小的樵夫正边走边扯着嗓子嘶吼向着山歌的源头。 当邹阳跑近一看,一个樵夫。准确的说是一个小樵夫,约莫十二三岁的样子,身高一米四左右。挑着两捆少的可怜的柴和,正悠闲的漫步在林荫小道上。 再慢慢看去,这个樵夫有点怪异,走路扭腰摆臀,身后竟然会有一股水粉味道,煞是奇怪。 邹阳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问问路,聊聊天其实也不错哦,嗯嗯,保持微笑,保持微笑。 小樵夫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人,一转身,便看到一张大白脸,白里透着红,蚕豆大的眼睛挂脸上满眼通红,朝天鼻充斥着一股热气,薄薄的嘴唇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背着个怪异的包裹,一身宽松的道袍,直勾勾的盯着他。 “啊呀!哪里跑出来的怪物?长这么丑”小樵夫往后跳了一步拍着胸脯一脸嫌弃的说道 “呃。。。”对于大约跑了一刻钟才见到目标,一脸兴奋的邹阳来说瞬间石化了,脸色由红变白,再变黑,再变绿,魔术般的变脸淋漓的体现在邹阳的身上。 “小道士,你这戏法变得不错哦,脸原来可以有这么多种颜色啊,哈哈!”小樵夫双手叉腰貌似笑岔气了。 “就您这长得跟分叉似的脸也好意思说我丑?哼,死人妖!”邹阳的心在被浇了一盆冰冷的水之后开始变得阴沉起来。 “你个丑道士骂谁呢?人妖是什么?”小樵夫顿时眉毛倒竖一副恶狠狠地样子。 “我说明明是个男人,一股水粉味,走路扭屁股不男不女不是人妖是什么?小爷现在懒得理你,走开,别挡道爷的路。”邹阳说罢抬腿就走。 “一个小屁孩还敢在我面前称爷,哼!”小樵夫神奇的没有生气,说完啪啪拍了两下手,瞬间从路两边窜出来二十来个黑衣蒙面人,各个手持钢刀,头戴斗笠,面纱遮脸,一股彪悍之气迎面扑来,将邹阳团团围住。这阵势邹阳两世都未曾遭遇过。 这时要认怂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看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善茬,一个人妖樵夫鬼才知道她竟然扮猪吃老虎,邹阳一边飞速的权衡利弊,一边大汗冤枉,出门没看黄历。 “对不起,这位人。。。小哥,我在这山里迷路了,看见小哥情不自禁的被您的迷人歌声和气质所吸引,就跑来问问路,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看这些大哥一个个拿着这么重的刀怪重的,让他们放下来,咱们有话好好说不行吗?非要舞刀弄枪多煞风景,今天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山谷幽静,谈谈人生,聊聊诗词歌赋岂不惬意?”一脸读书人的邹阳尽量保持所谓温文尔雅的感觉,挺了挺胸部,整了整衣领。 “噗!你这人脸皮够厚的,一看你这贼眉鼠眼的样子就知道很狡猾,变脸比翻书还快,不是什么好人.”小樵夫妩媚的一笑,看的邹阳心里一阵哆嗦,小哥我可是直男,难道今天真的会菊花不保?算了,豁出去了,韩信还受过胯下之辱呢不是,邹阳心里默默祈祷着。 “小哥,我看你骨骼清奇,眉清目秀,识人一定很有鉴谛,可是这次你的的确确看错了,我是这山上无量观,善财道长唯一亲传弟子,为人刚正不阿,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铁骨铮铮的一颗铜豌豆,童叟无欺,说一不二,人称诚实小郎君,寻道邹阳就是我。“心里一万头羊驼奔驰而过的邹阳尽力保持镇定。 “咯咯,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长得丑还不自知,油嘴滑舌之辈。来人给我把他舌头割了。”小樵夫舔了舔嘴角,一根葱白如雪的手指指向邹阳。 “是!”其中一个黑衣人点头应道。 看着这手持钢刀大步走来的黑衣人,邹阳脑子飞快的转动着。 “慢!这位小哥,如果你放过我,我就把我身上的绝世宝贝赠与你,我这宝贝,当得上绝世孤品,我可以先让你看看,你再做决定如何?”邹阳瞬间认怂,一副忍痛豁出去的脸低沉道 “慢着,什么绝世孤品?拿出来我看看,如果我看上了放过你又如何。”小樵夫一边制止住黑衣人,一边满眼好奇的看着邹阳。 听到小樵夫的制止,邹阳松了一口气,然后把肩上背的旅行包和吉他包放了下来,正要打开旅行包之际。 “喂,丑鬼,你别耍什么花样啊,不然姑,,,本大爷让你生不如死。”小樵夫恶狠狠道 “怎么会呢,你们这么多人,我难道不想活了么?”邹阳瞥了瞥嘴道 打开旅行包,邹阳也都忘了都有什么东西了,当年老道捡回邹阳之时,顺便带回了他的旅行包和吉他,把他们藏了起来,直到老道去世才还给邹阳。 “哇,这是什么?如此晶莹剔透,里面好像还有朵芙蓉花。”当邹阳从包里摸出来玻璃球的时候,小樵夫已经跳起来一把夺走拿在手里欣喜的不停啧啧看着。 “还有什么东西,统统拿出来给大爷我瞧瞧。”小樵夫一脸兴奋的叫道 邹阳慢腾腾的在里面摸来摸去,拿出来一个女士紫金玉兰合金头花,紫金玉兰带着密密麻麻的碎钻,看起来闪闪发光煞是好看。 可爱的达瓦小朋友,对不起,美丽的卓玛老师对不起,慈祥的阿旺大叔对不起,邹阳心里默默念到。原来这些都是邹阳答应暑假回去西藏给熟人带的礼物,如今他想回也不可能了,江湖救急,虽然都很便宜,但架不住这古代人没见识啊嘎嘎 “哇,哇,这个好美啊!世间怎会有如此巧夺天工之物,爹爹绝对想象不到,拿给爹爹看,爹爹一定瞠目结舌,皇宫都没有如此美妙的东西,真不愧是绝世孤品,你过来看看好看吗?”小樵夫把头花比在自己头上对着一个黑衣人说道。 “小姐,你本来就绝世之姿,配上如此世上极品之物,定然倾国倾城,颠倒众生。”一个黑衣头领,恭敬的说道 “对对对,姑娘你天生丽质,佩戴上着头花简直赛嫦娥羞西施啊,姑娘这两个我都送给你,我现在可以走了吧?“邹阳献媚道 “啊西,原来是个母的,难怪老子觉得怪怪的,就这样也叫绝世之姿,真如此我宁愿挥刀自宫修炼葵花宝典。”邹阳默默心里念道 “嗯?嘻嘻!”小樵夫,瞬间盯着邹阳的包小眼睛里尽是贪婪之色 糟糕,这个小狐狸,看来被摆了一道,走也走不了了,大爷我跟你们拼了。 “来人,给我把他的布袋拿过。。。”小樵夫正要让人强行将邹阳的包裹抢过来。 话音未落,邹阳突然从包里拿出一把*对着周围的黑衣人就是一阵乱扫。 原来早在邹阳摸头花和玻璃球之际,就已经在给*装铅弹了。邹阳这把*原来是打算买回来支教时防身用的,当时可是足足花了邹阳足足三千大洋啊,心疼有木有啊。过去多年还能使用,看来中国制造真非浪得虚名,毕竟在西藏也偶尔会遇到什么野藏獒,狐狸啊之类的东西。 “砰砰砰”只听见一群围绕着邹阳的人随着枪声而凄惨的蹦跳着。 借此机会,邹阳迅速的拿起包,向山下飞奔而去。 “给我抓住他,留活口。”一声凄厉而愤怒的咆哮声穿透了整个山林 想想黑衣人好歹也纵横江湖十几年,今日被这个半大小子给阴了,搁谁都会老脸一红,悲愤交加。黑衣人在挣扎跳跃中愤怒的朝邹阳追去。 这个小子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有如此厉害的暗器,难道是唐门中人?不应该啊,唐门中可没有这样厉害的暗器,最厉害的是暴雨梨花针。但看他这暗器杀伤力不强,也没有喂毒,不像是想要我们命的人,还身怀如此宝物,江湖中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恐怖的门派,不行我要立马给爹爹写信告知让他做好准备。小樵夫捡起一枚铅弹思索过后满脸骇然。随后草草写下几行字,一吹口哨,天空中落下一直雄鹰,小樵夫将写好的纸条塞进雄鹰脚部一处小竹筒,轻轻摸了摸雄鹰的头,为了口吃食给雄鹰便一扬手,雄鹰便振翅高飞向天空激射而去。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后,一群黑人人一个个跪在小樵夫身前,羞愧的低下了头。 “对不起,小姐,属下无能,让那个小畜生给跑了。”领头的黑衣人沉声道 “你们这群废物,白养你们这么多年,连个不会武功的小贼都抓不住,气死我了,回去我就禀报爹爹把你们关进啸鬼崖一年。”小樵夫气的练练跳脚骂道 领头黑衣人身后的人一阵哆嗦。啸鬼崖,顾名思义,阴暗潮湿环境恶劣之地,光听名字就够渗人的。啸鬼崖,常年凌冽寒风,刺骨蚀人,还有其他猛兽,江湖大奸大恶之人囚禁之处,江湖中人听到这个名字绝对会惊骇的想自杀。可是这群黑衣人只是哆嗦了一下,由此可见,黑衣人终是一群刚毅勇猛之辈。 “给我说说到底怎么追丢的?我要你们一字不拉的给我说清楚”小樵夫贝齿咬的咯咯直响,可见愤恨到何种地步。 “小姐,我们顺着他逃跑的方向追去,大约两里地前面有一片灌木丛,等我们到了那里已经找不人了。不过小姐放心,我已经令人沿着他逃跑的方向成扇形追踪下去了。”为首的黑衣人向小樵夫如实禀告着 第五章 山阳镇 “树上的鸟儿啊成双对啊啊,我与娘子把家回诶诶,浪里个浪里个浪…”嘴里叼了根杂草的一个小道士一边悠闲的走着一边哼着小曲好不悠闲。 不错,此人就是虎口脱险的邹阳。当邹阳用*扫射的瞬间,已经想好了如何去摆脱追兵,面对如狼似虎的黑衣人,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这片山林还有比我邹阳更了解的人吗?答案是否定的。当黑衣人都以为邹阳往山下跑的时候,邹阳却反其道而行之,往山上跑去,大约跑了半个时辰后,迂回再抄另外一路往山下径直而去。 “不好,你们都上当了,这小贼现在恐怕已经到山下了,你们现在给我往山阳镇悦来酒楼去,在那里等我,如果遇到那个小贼立即擒拿,不要伤了他性命就行。我要亲自去会一会他。”小樵夫听完思索了一会猛然回头向黑衣人命令道 “小姐,你一个人太危险了,那个小畜生狡猾多端,还是老奴带几个人陪你一起去吧”领头黑衣人顿时大惊阻止到,万一小姐有个闪失,以阁主对小姐的宠爱,非得把他给剥皮了不成。 “哼,你们这么多人都抓不住一个小贼,还有脸说保护我,不要再说,我非要亲自抓到这个小贼不可,再有废话,现在我就杀了你”小樵夫说话的瞬间,变魔术般的一把小剑已经抵在了头领黑衣人的颈下,一脸怒气 “是,属下遵命。”领头黑衣人低头领命的时候,向后勾了勾三个手指头,后面的黑衣人默默点了点头 山阳镇,是无量观山下一个小城镇,说是城镇,最多也就是庙会一样的集市而已,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酒肆,茶馆,样样具有。卖山货皮毛的猎人,吆喝吃饭的店小二,倚在小楼窗边的粉头,街边的小摊贩,来往的商人络绎不绝,正所谓熙熙攘攘皆为利往。靠山吃山,无量山的特产就是山货皮毛,优质的药材,还有就是所谓的神医,镇上的人都传说此山上有个无量观,居住着仙人,每逢八月十五,仙人总会在病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给三位无药可医之人把病给医治好。当被治好的病人心念感恩之情上山求拜仙人的时候,却总是屡屡找不到仙人住处而悔叹不宜,此时就会出现一些手拿大旗上面写着疑难杂症,妙手回春字样仙风道骨的老道士们招摇撞骗,被坑的人可不是一星半点,当然名医也有许多,但大都开设药铺,本着万一遇到真正的仙人好收为学徒,学个一星半点扬名一世,。抱着这样心思的神医还不少数,久而久之,山阳神医大名便在江湖中也小有名气。但人们对于仙人的崇拜却是毋庸置疑。因此,民众们就专门为仙人修建了一所道观名曰无量仙观,香火鼎盛,不少患有疑难杂症的外地人争相赶往此地,也就造就了山阳镇此番景象。 人群中,邹阳头戴主编大盖帽,身着一身青色道袍,左挑挑,右捡捡,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引的不少小摊主一副看乡巴佬的眼神扫视着他。而邹阳却混不觉气,依旧我行我素。这古代乖乖就是不一样啊,女人穿着没有一个露肚脐和腿胳膊的,不过很多脸色菜黄,还有点黑,身体相对于现代女性比较健壮,偶尔出现几个小家碧玉,也是低头快步匆匆,让邹阳搭讪的机会都没有。远处手带铁链的几个奴隶,干瘦的身体眼神中除了麻木卑微就没有了任何生气,偶尔听得到商贾呵斥奴隶的吼叫与街边小贩的吆喝。由远及近飘来阵阵酒香与炒菜引来了一群乞丐跪在酒楼门口磕头,被店小二从馊水桶里随便用葫芦瓢瓢了几勺剩菜饭给打发了。望着满脸兴奋与欣喜表情的乞丐和酒楼内划拳吆喝的食客,邹阳震撼又懵圈。古代没有想象中的浪漫,有的只是真正的时间疾苦与贫富差距。这真是个人吃人的社会,人命贱如狗。 “咕咕”抗议的肚子引起了邹阳的注意。该吃饭了,遗憾的是翻遍整个旅行包,邹阳只找到四张一百块人民币的痛苦,和一些杂物,玄玄子留的财物也就一点点要省着用啊。哎!怎么办呢?咦,有了。望着远远一个当字招牌的店铺大步走去。正当邹阳烦恼时便远远看见一个大大的当字旗番插在一个店铺门外。 “有人吗?”邹阳走进当铺高声喊道 “嗯哦,小道爷,你要典当何物?”店小二一个激灵从睡梦中爬起来,看见一身道袍的邹阳顿时恭敬起来,因为无量观的传说,整个无量山的民众都比较尊敬道士。 “你们掌柜在不在,我有一份大买卖要送给你们。”邹阳一副高深莫测的神色望着店小二 “大买卖?道爷,可否让小的看一下您的物品,这样小的也好给我家东家大致描述一二?”看得出来这店小二还是很谨慎 邹阳把手里的东西扯出来四分之一大小,在店小二痴迷的眼中晃了晃。 “道爷,您稍等片刻,小的我现在就去请东家,您先请坐喝杯茶。”店小二急忙为邹阳斟茶递水,然后一脸兴奋飞奔似的向后院跑去,这次老板如果收了这大买卖还能少的了我的赏钱,店小二边跑边想道 没过一刻钟的时间,一个留着八字胡,身穿锦缎的胖子缓缓而来,不过看他鬓角的两滴汗水就知道是一路小跑过来,现在故作镇定,让人看不出兴奋与激动,商场老手啊邹阳心里想到。 “这位小道爷,鄙人候欢乐,不知道爷有何物需要典当?”掌柜的贼溜溜一双眼睛扫了扫邹阳奇怪的包袱 “噗!”刚喝下一口茶的邹阳瞬间喷了一地,猴欢乐,太有才,到底是何种智慧生物能想出如此欢乐的名字,邹阳竭力的保持镇定,快憋紫的脸色却出卖了他 “道爷,在商言商,如果道爷是来取笑侯某人的话,那就恕侯某人招待不周了,请便,不送。”侯掌柜一脸不悦,很显然掌柜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可以看出掌柜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类似事件了。 “猴掌柜,别生气嘛,你来看看这个?”邹阳从手里拿出东西在掌柜面前晃了晃。 “这,这,这幅画可以让猴某仔细看看?”猴掌柜瞬间张大的眼睛和颤抖的手伸向邹阳。 “当然可以,猴掌柜可要看仔细了啊,可别把我这份珍贵的画给弄坏了。”邹阳打趣的说道 “一定一定!”猴掌柜如捧稀世珍宝一样用颤巍巍的手接过邹阳手里递过来的画 只见猴掌柜轻轻用手像抚摸绝世美女一样,温柔细腻,贪婪兴奋,他竟然把脸贴了上去。 “咦,道爷,此画竟然还有一股特殊的香气,画纸也是时间极品,画工像刀刻一般,细腻清晰,这色泽,这人物神色,简直鬼斧神工,作画之人当世绝无仅有,可否告知一下是哪位神师所作,也好让小的瞻仰瞻仰?”自称小的的猴掌柜一脸渴望道 “毛主席”看来钱这个东西在哪个世界都是一样的诱惑人,就连这不认识的侯欢乐都能闻出钱的香味,邹阳淡淡的吐出了三个字然后吹了吹茶叶抿了一口茶道 “毛主席?嗯嗯,这位神师只是听名字就令人神驰向往,小的对毛主席的敬仰如滔滔江水绵绵不休。。。。。”看侯欢乐的表情,就知道已经彻底的被毛爷爷征服了 “哎,猴老板,咱们能谈正事了么?”邹阳肚子还在咕咕直叫可没时间在这里瞎白活,便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失礼失礼,请问您这幅画是要活当还是?”猴掌柜显然不想惹面前这位大顾客不悦,随即小心翼翼的说道 “死当”邹阳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 “那不知道爷打算当多少银子?”猴掌柜暗中搓了搓手一脸兴奋道 “你看着这画给个价位,我再斟酌斟酌。”邹阳一脸面无表情的说道 邹阳一个从后世走出来的人物对这种小儿科的商业把戏早就熟烂于心了,这叫心理战。 “诶,不瞒道爷,这股画虽然是幅好画,可是呢,就是太小了,卖不出什么太好价钱,如果您有幅更大的,那价钱一定好说,五百两这幅画我觉得差不多”不愧是奸商,刚才一脸兴奋的脸一提到钱瞬间展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丝遗憾与忧愁 “哦,那,告辞”说罢邹阳摆出一副要走的样子 “道爷留步道爷留步,咱们做买卖的嘛,和气生财,我给您的价格您不满意咱们可以再商量嘛?” “五千两,一口价” “什么?不行不行,最多一千两” “四千两” “两千” “三千五百两,少一分我这就去别家问问”邹阳一脸决决 “好,成交,我现在就去给您拿银票”猴掌柜一脸委屈吃亏的表情 哎,又被编了,两世轮回,终究还是太嫩了,奸商终究是奸商啊,看着猴掌柜的脸色邹阳心里一阵哀叹。 “猴老板稍等,我还有个条件?”邹阳可不是吃亏的主,既然知道了吃亏在先,心里之气怎能平复?怎么也得捞点东西过来不是。 “道爷,您还有什么条件不妨说出来,侯某听听。”本是兴奋的候掌柜瞬间心情变得忐忑起来,要是这小子提个非分条件自己这次可就赔大,其实侯欢乐也不知这幅画的价钱,只是凭借着对商业的敏感和识物的经验赌一赌而已。 “也不是什么令侯掌柜难为的事,就是我想在柜台里挑两件小玩意送给我师父而已,这次下山总要给他老人家带点东西不是?”邹阳一脸孝顺的脸说道 “哦?道爷仙居何处?”侯老板显然被邹阳的身世所迷惑起了兴趣 “我嘛就住在无量山顶啊,第一次下山,师傅让我下山历练历练。”邹阳故意把自己说出一副懵懂无知第一次下山的小白 “啊!难道您是仙人的弟子,真是失敬失敬”候掌柜大吃所惊,断定到邹阳必是仙人弟子,顿时恭敬崇拜了起来。也难怪,无量仙人大名可不仅仅在于传说。 “我师父他老人叫就是个普通人啊,出了会点医术,年纪大了点,一百多岁,不是什么仙人啊” “呃!”尼玛一百多岁还不是仙人,在大明普通人能活六十岁都算高寿了,更加坚定了候掌柜邹阳仙人弟子的想法。 “仙师,您请随我来,看上什么您尽管挑。”候掌柜一心想结识邹阳,毕竟跟仙人弟子挂上钩,落个人情,到外面吹嘘,或者遇上什么疑难杂症也好结个善缘嘛 “哦?那感情好”邹阳便大步跟着候掌柜进了柜台里面 柜台里面不大,大约十几步的空间。整齐的摆放着一些典当之物。 邹阳瞎转悠的摸摸这个,看看那个。竟然都是普通货色,令邹阳一阵失望。 望着邹阳一脸失望的候掌柜心情很是忐忑。 “仙师,我这里有一味药材,早晨一个破落户过来典死当的,但鄙人眼拙看不出什么东西来,或许仙师用的上。”为了打好和邹阳的关系,候掌柜也是拼了,从柜台下方抽屉里拿出一个黑布包裹黑色有小拇指粗细长短一般的木头 “嗯?这是什么?”当邹阳拿起那根黑色木头时体内真气霎时沸腾了起来,便知道此物非同凡响。也就邹阳有这般表现,普通内力的练武之人对于此物根本什么反应都没有,加之没有任何气味,直觉得是一根烂木头而已。 “好,就这个,你帮我包起来吧。”邹阳压住自己通红的脸,淡淡道,有了此物或许乱佛经可以升至第四层 “好嘞,仙师这就跟你包好。”候掌柜急忙包好递给邹阳。 “哎呦!”邹阳正打算出柜台不小心提到一块褐色板砖,踢的脚趾发麻痛喊道 “仙师,实在是对不住,这一砖块是用来抵门用的,伤到您脚没事吧?”候掌柜急忙歉意的对邹阳道 “哦,没事没事,什么砖块啊,真够硬的。”说着邹阳便捡起褐色砖块就要扔出去。 突然,邹阳愣住了,这什么鬼,难道今天走狗运了不成? 当邹阳捡起褐色砖块的时候,发现好像缺氧的人遇到了氧气瓶一样,深吸一口气,神清气爽,全身舒坦。此物这么不凡,不会是什么宝物吧。邹阳想到。 “那个,候掌柜,我想起一个词语叫什么添砖加瓦对吧?”邹阳问道候掌柜 “仙师大才,就叫添砖加瓦。”候掌柜马屁拍的响当当 “那我就拿这个回去给师傅看,我也能为观里添砖加瓦了。”邹阳颠了颠手里的板砖说道 “呃,仙师的思维当真令人捉摸不透。只要仙师愿意,就是要小店里所有地砖都可以尽数拿去。”侯掌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邹阳想干嘛,拿这砖块回去还不得被仙人打死,想着此场景,候掌柜一脸可看邹阳脑袋被门夹了的傻缺表情,怜悯的看着邹阳 邹阳嘿嘿一笑,将这砖块塞进背包,在候掌柜殷勤下送出了典当行的大门。 在大明,十两银子都够一个普通家庭半年的开销了,猴掌柜能痛快的拿出三千五百两出来,可见此画的珍贵之处。不错,邹阳拿出来的正是那四张毛爷爷中的一张。就凭这个时代的技术,这张毛爷爷绝对是当世无一之物,怎能不让这猴老板心红肉跳。 邹阳倒也不后悔,能带走两样比毛爷爷还珍贵的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还是很开心,起码物超所值,不亏,不亏。拿到了银票,赶紧溜走,免得被人盯上打劫一番。 第六章 狭路相逢 贱者胜。 邹阳揣着三千五百两银票,在猴老板殷勤满脸笑容的目送下,悲伤的往着人潮中走去,渐渐的消失在人群中。 “吸溜,咋,吸溜,啊,老伯,你家面真好吃。” “您喜欢吃就多吃点,老头子我给您多送一碗”一张挂着面字招牌的小摊,老板是为老农正殷勤的给一身道袍的小伙子放下一碗面。和蔼的盯着这个已经吃了五碗的小道士。 “不用不用,老伯,我有钱,怎么能让您亏本呢” 一碗三文钱的面,已经是这个山阳镇最便宜的面了,邹阳习惯了省吃俭用,虽然有了钱但也没有大吃大喝,想着以后用钱的日子还多,能省则省。 “老伯,问您件事?” “小道爷,有什么问题您只管问,小老头不是我吹牛,这个山阳镇还很少有我不知道的事情。”老头拍拍胸脯说道 “您知道哪里有卖马的没有,还有怎样去京城?” “您可算问对人了,卖马的在西市,您沿着这条路直走到头右转就是了,不过都不是什么好马,朝廷和各个藩王把好马都节流了。长安这个老头我不清楚,只知道出了镇往北直走上管道,具体走多远多久,我也没去过。”老头拽了拽胡须说道 “嗯,那好,谢谢老伯” 说罢,邹阳拿起背包径直往西市走去。 老头开始收拾碗筷的手愣住了,三十文,足足三十文 “好人呐”老头颤抖的手望着邹阳的背影叹到 人来人往,貌似今天是个节日,这么多男男女女贩夫走卒来往穿梭。 “忒,小贼,总算让我找到你了,这次看你往哪里跑”一声娇喝猛然从邹阳的身后传来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邹阳不用转头就知道是哪位姑奶奶追上来了,撒腿就跑。 但邹阳那有这小樵夫的速度快,三两下就被堵住了去路。 一身淡绿色百褶裙,纤细的腰肢,微微隆起的前挺,紧致有力的小腿,姣好的身段,碧藕佳岁,双手叉腰,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要不是一张普通的清秀樵夫脸,绝对也算上小清新了。 面对这走投无路,这个小婊砸既然来了,帮手肯定也不会太远,我得想个办法,邹阳眼睛滴溜溜的乱转,瞬间脑海里蹦出一万种逃跑路线。 “喂,你别追了,你是追不上我的,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你也得不到我的心。”邹阳突然扯着嗓子大声喊道,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众人群集体驻足,紧盯过来。有几个流里流气的汉子,顺便买了几个西瓜边吃边蹲在地上一副看热闹到底的模样。 “你,,,”面对这种瞬息而至的无耻,小樵夫气的满脸通红,愤怒的用颤抖的手指着邹阳,竟然只能说出一个字来 “嘘,别说话,茫茫人海中,你我相识也是一种冥冥之中的缘分,你叫什么名字?”邹阳一步一步深情脉脉的望着小樵夫走去 “我。。。你。。。”小樵夫边退边气的结巴开了 “唉,别说话,我都懂,别问我是谁,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谁?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我只想和你一起做一对比翼齐飞的痴男怨女。”邹阳似慢实快的走到起伏不定的小樵夫身前,轻轻的撩起她的鬓角细发,放在指尖轻嗅了一下 “噗!噗噗!”蹲在路边看热闹的吃瓜汉子们一个个的飞喷了满地的瓜子带瓤,被震慑的目瞪口呆,眼神中充满了敬畏与佩服之色。 “既然你不肯和我说话,说明我两有缘无分,告辞!” 邹阳不待对方回答,嗖的一下钻进了人群,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啊啊啊。。。。。”一声杀猪般穿透力的叫声刺穿了山阳镇上空,传至远方 “咦,不好,是小姐的声音,快,快去保护大小姐”酒楼二层门窗破空而出,十几个人影在空中腾挪了几下奔向声源处 想我诸葛禹曦,智计超人,妖媚无双,狠辣小魔女,从小被爹爹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谁人不是对我毕恭毕敬,竟然被一个兀那丑鬼一样的贼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戏弄,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要杀了你这贼人。”面对着周围的群众,诸葛禹曦羞愤交加,怒吼道 “手下来迟,让小姐受惊,请小姐责罚”一群黑衣人瞬间单膝跪地齐声道 “你们这群废物,快给我追上那个贼人,抓活的,我要生吃了他,还不快去,废物。”诸葛禹曦微微隆起的胸部大起大落,怒声道 “遵命!追!”面对着一群如狼似虎的恶煞,吃瓜群众闪电般撤出一条通道 “哎,又一对痴男怨女,欢喜冤家”一个长相很智慧的猥琐汉子一副深沉的摇了摇头叹声道,言语中透露出一股深邃与沧桑的忧愁 “伙计,给我来匹快马,要快!”邹阳急匆匆的来到西市卖马场抓住一个伙计 “道爷,我这马可谓是千里追风,你看着色泽这肌肉,还有这股傲气,绝对是马中吕布,人中赤兔。。。”伙计不紧不慢的介绍到 “别特么的废话,多钱,快”邹阳心知那个小樵夫马上就会追过来急吼到 “呃,好,道爷,二十两银子。” “嗯?你特么坑我?十两,多一分我去别家”邹阳虽急但也不能当冤大头啊 “好,成交,这马您牵走,童叟无欺,概不退货。”伙计快速的的将马缰递给邹阳,拿着银票走了 “驾,驾,随着匆乱的马蹄声,邹阳飞一般的冲出山阳镇往官道向北方向驶去” 第七章,我去,你妹的 出了山阳镇,狂奔了六十多公里,马速太快,加之飞奔,颠的邹阳全身都跟散了架似的,但望见飞驰而逝的田野草木,邹阳紧张的心情放松了几分,远离那个瘟神才是邹阳当务之急。邹阳一遍驱使着马继续往前奔跑一遍暗想。 “咦,不对啊,吁!” 邹阳疑惑的把马停住在了路边,下了马,邹阳左瞅瞅,右摸摸,越看越不对劲,越想越像,越想越迷糊,越想越奇怪,一拍脑门 “我去,你妹的,狗日的,敢骗老子” 原来邹阳起初骑马快跑的时候没发现,现在缓过神来看到这匹马有点怪异,下来检查检查才发现竟然是一头驴,而且是一头体型和马差不多大的驴。这杀千刀的奸商,下次别让老子碰到,碰到飞砍你刀不可。当他大骂奸商时,竟然发现这头驴轻轻转过头来对他开始龇牙,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讥笑。 邹阳瞬间就炸毛了,老子上当受骗竟然还被一个畜生嘲笑,二话不说抬腿便向驴屁股踹去。谁曾想脚还未到驴身,这头驴一只蹄子已经到邹阳裆部位子停了下来。 邹阳顿时吓的一阵冷汗直冒,望着此驴警告的眼神捂住裤裆赔笑到 “驴兄,你看我这不是跟你开玩笑么,我是骂那个奸商,你长得这么丰神俊朗,万里宝驹,不会连个玩笑都开不起吧。” 这驴摇了摇头,轻蔑的看了看邹阳,转过头打了个响鼻,慢悠悠的朝一棵树下走去。 邹阳心里郁闷,这难道是驴精?这头驴看起来很是有智慧嘛,而且速度绝对应了卖驴人说的马中吕布,人中赤兔的速度,奇怪的是它是一头驴一头驴啊,颠覆了常识有木有啊。 算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邹阳摇了摇头,木已成舟,还能把这驴退回去不成?不过转眼一想,貌似捡到宝了,邹阳的宗旨就是,不管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也不想那么多,先找个地方休息休息一下,也就邹阳神经大条一些,古代敬神鬼妖魔,一般人望见此驴还不得被吓个半死。 休息了一会,邹阳驾驴继续急速行驶约莫两个时辰,终于来到一个小酒楼,下驴驻足环望,破败的酒楼,衣衫褴褛的饥民,到处破败的农田与屋舍,这就是大明,一个曾经辉煌号令天下的没落王朝。邹阳的心情有些沉重。 “小道爷,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啊?”一个殷勤的店小二热情的问道 “住店,帮我把驴。。。马。。。它牵道后院,好生喂养。”邹阳望着这似驴非马的畜生心里一阵纠结。 “好嘞,道爷您里面请。”店小二摆出手势鞠躬望向邹阳,望着这奇怪的马疑惑道,随后牵着驴朝后院走去。 简陋的酒楼,一个貌似掌柜的瘦弱中年男子,背后三种酒坛上面写着女儿红,竹叶青,三碗倒等字,旁边的木牌上写着这酒家所提供的菜名,邹阳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了下去。 “老板,给我来一坛女儿红,两斤牛肉,一盘炒青菜,一盘腌萝卜,如果有什么水果也给我上点,要快,饿死道爷我了。”邹阳的肚子已经抗议了小一会了,毕竟骑驴狂奔也是很费力气的一件苦差事。 “好嘞,道爷,您稍等,马上就来。”老板高声道 酒家的食客瞬间都转过头来看了看邹阳,毕竟这个年头,要这么奢侈的菜的人还是很少见。 “道爷,您的菜来了,您慢用。”一个伙计麻利的擦干桌子,上好菜肴,躬身退下。 望着这美食美酒,邹阳再也忍不住的撸起袖子大快朵颐,恨不能把舌头都吃进肚子里面,好多年没有这么奢侈的生活了。过久了粗茶淡饭,突然这么美味,当然要大吃特吃了。 正当邹阳吃的正酣时,被店小二急匆匆的脚步声给打断了。 “道爷您去看看吧,小的无能,伺候不好您的马,我喂它上好草料都不吃,还踢了小的我一脚。”店小二一脸委屈道 “嗯?还有这事?”望着掉小二头顶的杂草,胸口的蹄印,邹阳信了。 “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个说法,我去看看。”说罢,邹阳抬腿正要往后院走去,突然愣住了。 不光愣住的是邹阳,还有店里所有的人,因为他们发现,邹阳的驴已经鬼使神差的站在了店门口,正缓缓的向店内走去,边走还不忘甩甩头顶那撮短毛,很是搔情。当看到邹阳时,愣了一下径直向邹阳走去。探下头,开始吃起了牛肉顺带喝了碗酒。这下不光邹阳,整个酒家都炸锅了。众人纷纷围了上来,指指点点渍渍称奇。 “这马怎么看着像驴呢?还吃酒肉,真是奇闻?”一群众惊奇道 “什么马,这分明是头大点的驴,这个都看不出来,老六,你眼瘸啊”一名食客鄙夷的对着另外一名短衫胖子说道 “此驴定是不凡,你看它那健壮的躯体,乌黑发亮的鬃毛,还有那眼神,对,就是眼神,凌厉桀骜,非千里马不能比拟呀。”一手持折扇白衣貌似读书人的男子昂首斜目一脸知识渊博的嘲弄众人没见识的姿态道 貌似听懂了围观群众的话,此驴竟然得意的昂起头,长啸了一声,声如轰雷,震惊四座。 邹阳望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顿时打了个激灵。直勾勾的盯着这头驴马,从刚开始的气愤,惊奇,惊诧,再到现在的惊喜,越看越爱,越爱越看。看的这头驴全身一阵颤抖,望着邹阳后退了两步。 “嘿嘿,你这黑憨货,吃了我的酒肉,我也不跟你计较,今个给你取个名字,以后就叫你鹏鹏了,不管你答不答应。我已经确认过眼神,遇到对的驴了,啊哈哈。”邹阳搂着驴头近似癫狂的笑声穿透了酒楼向诗和远方飘去。 “哼哧!”此驴貌似对此名字很反感,生气的原地跺脚,要强行转身离去的样子。 “嘿,还来脾气了你不成,你可以走,但是还我二十两银子,还有酒肉,不然,我的牛肉就让店家给我换成叫驴肉,叫驴肉你应该没听过吧,道爷我就谦虚的给你讲讲先。先把活驴栓住,四肢固定,然后看上那块肉就用沸水持续的浇那一块,知道浇熟了然后割下来吃,这样那头驴还没死一直惨叫,那鲜嫩的滋味,好久没尝过了。” 邹阳也不拦着,背着手道,邹阳已经确认这头驴马通了灵性,听得懂他的话了。 果不其然,此驴的蹄子瞬间止住,转过头来惊恐的看着邹阳,如同看到一个魔鬼一般,瞳孔瞬间放大有几百倍。 面对如此情况,邹阳趁热打铁 “当然,跟着我,喝酒吃肉都是小事,以后我会买成千上万头驴呀马呀的,全是母的,至于你有木有这个福分,就看你自己选择了。”一个大棒加个胡萝卜,邹阳选用的策略虽然老套,但对付这头初具灵智的驴马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果不其然,这驴马愣了三秒钟,很自然的用驴脸讨好献媚的蹭了蹭邹阳的衣袖。 “哈哈,好,鹏鹏,识时务者为俊驴嘛,其实这个名字很霸气的,大鹏展翅,鹏程万里呀。小二,给我打包五十斤牛肉,一百斤好酒,现在就去,道爷我要赶路。”邹阳大大咧咧的跨在凳子上,手臂耷拉在桌子边沿大声喊道。 在众人目瞪口呆当中,却没有人注意到酒家门口那一群饥民中一双充满震惊的目光射向邹阳和鹏鹏来。 “乱世初开,域外来客,天降灵兽,九五之相,万事开平。”简简单单二十字从一个面似鬼怪,脸怀青胎,小八撇胡子,瘦若敷皮,目露精光衣衫褴褛的老人口中轻声道出。 “咦?门口那位老伯,可否赏个薄面进来一叙?”邹阳突然正身惊奇道。自从练了乱佛经,耳聪目明,方圆五丈之内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耳目,这也是此经的神奇之处。此人邹阳从来没有注意过,当然,一群饥民,也没有人会去留意。 “小公子折煞老朽了,老朽区区一贱民,怎敢当公子一声老伯称呼”青胎鬼脸老人应声缓缓走向邹阳道 “老伯这是看不起小子我了,来来来,请上座,小二,上最好的酒最好的菜,要快,再加一碗小米粥,要最先上,老伯您还是先喝点粥适应适应再吃些浑食。”邹阳边震惊边热情,拉着青胎鬼脸老人黑脏的手就往席上而坐。 青胎鬼脸老人也不扭捏,顺势坐了下去。 第八章 救与承诺 一人一驴一老者就这样或坐或站在这座酒家里,虽然位置偏僻,但给众人感觉好像这里才是酒家中心一样。 “适才听闻老伯一番言论,小道我甚是不解,请老伯详述一番?”邹阳直直的盯着青胎鬼脸老人好奇道 看这老头相貌奇特谈吐不凡,邹阳便生出结交之意。 “公子见谅,先让老朽吃点东西可否?” 青胎鬼脸老人明显已经在饿晕的边沿,却能如此克制的住,这叫什么来着?对,素养。 “呀,是小道失礼,惭愧惭愧,您请自便”邹阳恍然大悟拍着额头懊恼的说道 装什么装,明明饿的要死还死撑,邹阳顿时心偷笑起来,酸儒是邹阳暂时的对老者的看法。 “吸呼,吸呼,咋!” 看着刚开还装斯文的者瞬间原形毕露,吃饭的速度跟开了挂似的,风卷残云般的消灭了一桌子的菜肴,顺带两斤好酒。邹阳一直默默的看着,看不出来什么情绪浮现。 “啊,吃食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啊,呃呜!” 伴随着青胎鬼脸老人一声饱酒嗝,邹阳的脸上也出现了细微的变化。 “我知公子定是轻看了老朽,实在是老朽饥饿难耐,公子见谅?”青胎鬼脸老人起身扶着桌沿强撑着行礼道 “哎哎,老伯说的什么话,大家萍水相逢,能相聚于此那就是缘分,不必与我客气,小道我的志向就是,云游四方,结交朋友,能遇到您这样有性格的人小道我荣幸之至啊。”邹阳拍着胸脯道 “对于公子的刚才的问题,老朽就先卖个关子,可否请问公子,对当今天下如何看待?”青胎鬼脸老人深沉的问道 “呃,这个,那个,咳咳,其实不瞒老伯,小道我刚下山不久,对外一无所知,至于天下大势嘛,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没什么见识,一点浅薄认识,老伯可别取笑小道啊”邹阳哪里知道什么天下大势如何看待,说白了,干我鸟事,道爷我就是个贪玩吃喝的货色,问这么深的问题纯粹浪费脑细胞。当然邹阳也不会这么说,说了对方也不懂。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看着眼前这个老头一神一精的念着这句话,邹阳顿时没了兴趣,重新叫了酒菜,悠闲的吃着。 “公子真是旷世奇才,一言道破世间万物之根源,请受老朽一拜!”说着说着青胎鬼脸老人突然又起身向邹阳拜去。 “纳尼?我说什么了我?别别,小道我可受不起。”邹阳连忙扶起青胎鬼脸老人,心里一万头野马奔驰而过,这人脑子秀逗了么。 “想我齐羽自认为满腹经纶,学富五车,有济世之才,经天纬地之志。没想到在公子面前一句随意之语便道破这世间大势脉络,老朽惭愧。”青胎鬼脸老人顿首扶额 邹阳心里一阵恶汗,见过不要脸,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难怪这么瘦,没心没肺的夸自己啊 “公子,请恕老朽再一问,天下分合之后又是什么?” 望着青胎鬼脸老人眼睛里已经冒出了星星的目光,邹阳也装出一副深沉的模样缓缓的说出四个大字 “世界大同!” 邹阳再也不想陪这么无聊的人说话了,趁着青胎鬼脸老人发呆的时候,拿起背包,牵着鹏鹏,向走出了酒家。 “公子,公子留步,可否收留老奴,老奴愿终身服侍公子左右。请公子成全”刚跨上鹏鹏的邹阳差点被青胎鬼脸老人雷到掉下驴来 “老伯,别,您这是折煞我吧?第一,咱两素不相识,我也只请你吃了顿便饭,没必要为一顿饭卖身吧?第二,我呢,一个人自由散漫惯了,也没时间,没钱去花费精力带个人。第三嘛,我觉得人人平等,养家奴这种事情还是算了,您可明白!”邹阳跨在鹏鹏身上,斜着脑袋笑道 “非也,公子大才,从老奴看见公子那一刻就已经惊为天人,公子天庭饱满,鸿运冲牛斗,一身贵气,仙蕴环身,又有灵兽扶持,必将一飞冲天,适才公子字字珠玑,识世名言,老奴心里一阵佩服,愿公子收下老奴,老奴愿为公子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青胎鬼脸老人越说越激动,好似不答应就要长跪不起的节奏。 邹阳也被鞭尸的不要不要的,这特么都什么事啊,请人吃顿饭,这还赖上我了不成。我就这点钱,养了你我吃啥?喝风啊,邹阳正要回绝之际。 “噗!”一柄飞刀已经插进了青胎鬼脸老人的左脚脚踝处。 “哈哈,齐羽,这次我看你往哪里跑,没想到当年桀骜不驯,一身傲骨,口出狂言的齐羽竟然下跪求别人收自己为奴,真是奇闻啊,回去一定要跟少爷好好说道说道,哈哈。齐羽,今天我就让你命丧于此,一解我这么多年来受到的耻辱。害的老子足足追了你十几载,终于让我逮住了!”酒家门前大树后突然窜出四五个魁型大汉,为首一壮汉仰天大笑道 “齐老六,我早已经表示不愿当家主,他齐镇竟然还卑鄙无耻的给我下毒,弄得我人不人鬼不鬼,派你这个狗腿子追杀我这么多年,齐镇已经当上家主这么多年,还念念不忘我这个兄弟,不肯放过我,斩草除根吗?呵呵!”青胎鬼脸老人一手扶着左腿,一边强撑这站了起来悲戚的笑道。 “难道这就是我齐羽的劫数吗?哈哈,齐镇,如果我今日不死,吾发誓,定会让你千疮百孔,碎碎片肉而死!”青胎鬼脸老人自知今日无善果,怒目圆睁愤恨的指天发誓道 “哼,齐羽,你就别做梦了,受死吧你”齐老六一行人把出大刀正打算结果了齐羽 “慢着,你说你们这群人,光天化日之下打打杀杀的?他都这样了你们还不肯放过,你们的主子也是,草菅人命,我这高喊一声警察,,,官府,你们就等着吃牢饭吧” 邹阳骑在驴上高喊道,其实邹阳之所以出声,第一,他骑在驴上说不过可以跑。第二,毕竟青胎鬼脸老人也是自己的人,虽然现在还不是,但邹阳也不能见死不救不是。 “哪里来的无知小子,口出狂言,也不打听打听西南齐家。官府能拿我们如何?今天我就是杀了你们,本地县府也不敢放个屁出来。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了你,上,砍死他们。”齐老六一脸讥笑的朝邹阳和青胎鬼脸老人砍去 “当!” 一把飞镖打偏了齐老六的腰刀。 “谁他妈敢管我们西南齐家之事,活腻歪了是不?”齐老六被人打偏腰刀,怒目圆睁的吼叫道 “呵呵,西南齐家,好大的招牌,好大的口气。你们齐家算什么东西?一个商家奸贼而已,竟然也如此猖狂。”一阵马蹄声伴随着翠珠落玉盘的叫声瞬息而至 “吁!” 二十多黑衣人整整齐齐站在一个普通少女后面,如标枪一般稳稳不动,但其身上的那股煞气直冲的齐老六眼皮直跳。不错,前面那名少女就是追杀邹阳至此的小樵夫。小樵夫派人暗中跟随邹阳,找到邹阳落脚点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活捉这小子,那知道跑出来个什么齐家之人。 齐家,大明四大家族之一,地处西南,以海外贸易为生,日进车金,富甲一方,官商勾结自古有之。齐家还私养家兵,在西南可算是跺跺脚地都会震一震的主,嚣张也是有道理的。 与齐家平起的还有金陵金家,与听说与皇室有瓜葛拥有良田数不胜数。南方陶家从事丝绸,胭脂水粉生意。北地薛家则以马帮盐铁贸易为生。各个私养家兵,合称大明四大家族,在大明可谓是鼎鼎有名。 “敢问姑娘是何许人也?在下西南齐家二管家齐老六,有幸见到姑娘,刚才之事望姑娘勿怪,只要姑娘不插手此事,我家主人必定有重谢。”齐老六也并非蠢人,一看对方的气势和人数自知不是对手,说出来的话也目的有二,第一知道对方是谁,就算今天不能成功杀了齐羽,主子问起来也好给主子报个名号是谁捣乱的,第二就是希望能用西南齐家的大名让对方有所顾忌,最好不要插手此事。 “怎么?你想报仇还是想威胁我?就凭你们西南齐家还不配知道我的姓名出身。”小樵夫一脸讥笑道 “我不管什么齐家狗家的,今天这两个人我要定了,识相的就快点滚,别等下姑奶奶心情不爽了,把你们全部留下喂狗。”小樵夫一脸不屑看都不看齐老六一眼 “好好好,姑娘你狠,齐羽,今日你狗运好。姑娘,我齐老六认栽,咱们山不转水转,此事我会如实禀报我们家主,后会有期,我们走。”齐老六挥了挥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扭头对着齐羽恶狠狠说道 “哼,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我数到十要是还有人留在这里,那就别走了。”小樵夫甩了甩衣袖,身后黑衣人集体拔刀相向,煞是威风。可以看得出来,小樵夫虽然嘴上说的挺硬,但还是不想轻易得罪这个西南齐家。 “咱们走!” 齐老六咬牙切齿的带着人走了。 “呵呵,小贼,我看你今天往哪里跑,这四周都被我派人围住了,就算你奸诈似鬼也别想走。”小樵夫在看到齐老六走后,瞬间脸色大变,仿佛看见杀父之仇人一样一副恶狠狠地样子指着邹阳喊道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姑娘菩萨心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姑娘大大的善人啊,我跟我这家奴再次谢过姑娘救命之恩。来日必当厚报,就不打扰姑娘看风景了,鬼奴,咱们走。”邹阳打了个哈哈正打转头就要走,傻子才不走,不走估计就要被这个变态女人给生吃了 “哼,本姑娘的话是耳旁风吗?来人,给我把这个无耻小贼的耳朵和嘴巴给我割下来。” “是,小姐” 一群猛虎般的黑衣人或纵或跳瞬间将邹阳和青面老人给团团围住。吓的鹏鹏左转右踢的眼睛鼓溜溜直转,貌似要把邹阳这个祸害赶紧甩下去自己好跑路。 “狗东西,刚还一副奴才相里面翻脸,信不信他们还没砍死我之前我先要了你的驴命。”邹阳一股暴栗在鹏鹏都上,自知今日不能善果,索性跳下驴来。 “姑娘,咱们两算起来也算是老熟人了,就算有什么过节那也是你先抢夺我东西所致。抢人东西你还要追杀别人,这天下还有道理而已没有?”邹阳一脸质问的口气向着小樵夫 “哼,跟本姑娘谈道理,任凭你舌灿莲花,今日也必是你丧命之地。”小樵夫不为所动道 好厉害的小姑娘,根本不给自己任何机会,难道我命这么苦,毛还没长齐就要轮回了么,邹阳心里戚戚道。 “本姑娘也不是个残忍嗜杀之辈,你可以留个遗言了,本姑娘尽量答应你,谁让本姑娘宅心仁厚呢,哈哈”双手叉腰仰天大笑的小樵夫此事在邹阳心里就是个恶魔 “真的我提出来就答应我?”邹阳小心翼翼的问道 “当然,本姑娘一诺千金,说一不二。”小樵夫坚定的回答道 “放了我吧”邹阳突然变脸的哀求道 “嗯?杀了他”小樵夫指着邹阳眼里一股熊熊烈火在燃烧一般 “慢着!”邹阳赶紧打住 “姑娘,有什么事情不能商量来吗?杀来杀去多没意思。这样我答应你三个要求,只要不违背良心的都可以,如何?”邹阳突然挺直腰杆沉声道 “哼,就凭你,你有这个资格吗?”小樵夫一脸不屑的表情 “有没有这个资格,我出两道题姑娘半盏茶世间算出来,我就认栽,如何?”邹阳说道 “好,怕你不成。”看着邹阳一脸自信的样子,小樵夫心里咯噔一下,奈何抹不开面子加好奇心想看看这个丑鬼能出什么幺蛾子。 “好,快人快语,听好了。三名手艺人五个时辰编竹篓90个,要在十个时辰完成五百四十个竹篓,需要手艺人多少个?”邹阳一本正经的说道 当邹阳说出这道题的时候,小樵夫身后的黑衣人集体呆住了,一个个拼命的表现出自己的镇定,但是眼神中的木讷疑惑纠结出卖了他们。 “不着急,我慢慢等着,小二,沏杯茶,端把凳子来。”邹阳大咧咧的说道 “主人,九人可对?”当邹阳说出这道小学三年级的数学题时,身旁的鬼脸老者瞬间就在邹阳耳边说出了答案,令邹阳一阵惊诧,人才啊, 顿时对鬼面老者一阵大改感官。 “九人”小樵夫坚定的报出数字 “答对了,不过,我这杯茶刚喝完,不好意思,第一道题你输了。”邹阳坐在凳子上缓缓放下杯子,其实邹阳耍赖了,这小樵夫也算不错,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算了出来在大明这个数学还不发达的时代已经很厉害了。可惜邹阳故意喝茶喝的快了点,小樵夫被阴了还不自知。 “好,请说第二道题。”小樵夫一脸愤愤的说道,但内心也被邹阳的才智所震慑道。 “好,这道题给你一盏茶的时间,听好了,第二道题,稻米的价格是:每一斤一两银子,每五斤四两银子,每九斤七两银子。小赵的钱最多恰好能买50斤,小李的钱最多恰好能买500斤,问小李的钱比小赵的钱多多少两?”邹阳笑嘻嘻的望着小樵夫道 “稻米为什么这么贵?”小樵夫突然好奇的问道 “嗯?大小姐,我在出题耶,你管稻米多钱一斤?我说一斤一两就一斤一两。别磨蹭了,快答题。”邹阳不耐烦道 “哦”小樵夫突然被邹阳一副教书先生的气势所迫乖乖的应声道 “没想到主人还精通算数,主人大才。”青面老者佩服道 “小儿科小儿科”邹阳臭屁的谦虚道 “350两,对吗?主人?”约么过了两刻钟的时辰,青面老者突然悄声问道 “嘘,老伯你答对了,为了咱两的小命你还是小声点”邹阳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对这青面老者的感官一时间好感倍增。 “350两”就在青面老者刚刚说出银两数的时候,小樵夫也迅速的回答道 “不错,不错,恭喜姑娘,冰雪聪明,答对了。不过现在已经过了两刻钟了,愿赌服输,姑娘是否言而有信?”邹阳平静的说道,其实邹阳心里也吃不准这个小樵夫会不会羞愤的不守信用把他和青面老者给咔嚓了,小心脏一直怦怦直跳但丝毫不敢表露出来。 “…..好,小女子愿赌服输,没想到你这小贼原来还有几份才学。我说了放过你就放你,不过我可没说什么时候放啊是不是?”小樵夫眼睛鼓溜溜的乱转,突然嬉笑道 “我去,好,算你狠。”邹阳立马炸毛的从凳子上跳了下来,指着小樵夫看着黑衣人,怂了。 “你答应我的三个承诺算数吗?”小樵夫一脸质问道 “当然算,我不像某些人,男子汉大丈夫,说一不二。”邹阳明显气愤难平 那我现在有另外一个问题问你。 第九章 呃,仙子,你好美 “那好,你身上背的那个奇怪的包里面装的什么?拿出来看看。”小樵夫一手指着邹阳的吉他包说道 “吉他,我家乡的一种乐器。”邹阳说着打卡吉他包拿出吉他轻轻的抚摸的琴身道 “那能给我演奏一曲你家乡的乐曲吗?”小樵夫貌似很感兴趣的问道 “我为什么要给你演奏?”邹阳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先吊吊此妞的胃口,尽快还清三个承诺,邹阳可不喜欢欠别人东西。 “哼,小气鬼,你不是说答应我三个承诺吗?这算是第一个,你是演奏还是不演奏呢?”小樵夫狡黠的说道 “你竟然这么儿戏的用掉一个承诺?你确定?”邹阳认真的说道 “我确定!” “你会后悔的,呵呵。记得,只剩下两个承诺了哦”邹阳奸计得逞的嬉笑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还清一个承诺。 “嗯?奸诈的小贼!”小樵夫才反应过来被邹阳给阴了一招 “听好了,曲名《紫迷魅》”邹阳握起吉他,散开束起的发髻,威风轻吹徐徐摆动,霎时一股风骚之气靡靡而散,轻轻的拨弄着琴弦,缓缓的唱到: 紫衣香轻纱扬绝色藏梦一场 黛眉锁秋水醉凝望 落英茫飞花殇草染霜枕碧荒 水心影遥相对斜阳 映琼窗流光桃花歇醉春光 独自赏静默片语未讲 落花点梅妆浅吟唱谁思量 黛眉锁秋水醉凝望 衣迷香袂扬绝色藏梦流光 何人赏倚陌窈窕霓裳 落花点梅妆浅吟唱谁思量 水心影遥相对斜阳 黛眉锁秋水醉凝望 唱着唱着,邹阳想起了曾经暗恋的那个女生,一时更加动情,一股思愁涌上心头,颤抖的磁性声音震撼了整个酒楼与小樵夫。 伴随着邹阳的歌声,小樵夫顷刻间融入了曲中,此曲似近似远,婉转悠扬,配合着邹阳的嗓音,更让人无所适从。小樵夫呆立于清风之下,裙摆飞扬,痴痴的望着邹阳,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听到动情处,两行清泪而下,一股莫名的惆怅与忧伤在小樵夫的心中回荡。 曲毕良久,无人出声,静谧。 “好了,就到这吧,今天我累了。”邹阳明显情绪不高的对着小樵夫说道 “我原来也能看走眼,爹爹说的对,人不可貌相。你虽丑,但确实有点才气,算得上一个人才。刚听闻此曲,是你家乡人所作?看你年纪也不大,难道你有心上人?”小樵夫收齐了嬉皮笑脸问道 “。。。。”邹阳没有回答 “哼,你这人经不住一点夸奖,就蹬鼻子上脸。来人,去给这个老头把伤治疗一下,再流血下去,某些人就又该闹事了。”小樵夫指着鬼脸老者吩咐黑衣人道 “是,小姐!”黑衣人头领应声道带着鬼脸老人下去治伤。 寂静的客栈,除了扬起的尘风,只留下邹阳和小樵夫两个人,还有鹏鹏。邹阳把鹏鹏栓在酒楼门口的树桩上,束手而立。 小樵夫愣愣的看了看邹阳 “陪我去前面走走,别想着跑,你也跑不掉。”小樵夫看也不看邹阳,径直往官路旁边的小树林走去。 “人在屋檐下啊,小婊砸,看来还是要找机会溜走才是啊。”邹阳一边思索一遍亦步亦趋的跟着小樵夫背影 大约走了一刻钟小樵夫突然停住转过身来,直勾勾的盯着邹阳。盯的邹阳浑身不自在,尴尬的咳了两声。 “小姐,你好,不知你找我来要做什么?在下才疏学浅,怕是不能满意的回答您的问题。”邹阳尽量装出一副文质彬彬的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要去哪里?”小樵夫突然问向邹阳 “呃,小道邹阳,从来出来,去去处去。”邹阳老实的回到 “有意思,你这人,狡猾似鬼,嘴里没句实话,今日救你也不知是对是错?我总有中直觉,救你对我不是善事。”小樵夫佛了佛树下的树叶,静静坐了下去。 “小姐此言差矣,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姐蕙质兰心,菩萨心肠,救小道也这行善积德,广纳善缘呐。何来对与错,世间之事,对错真假又有谁能分得清清楚楚?”邹阳也不避嫌,大大咧咧的坐在小樵夫身边,不知从哪里叼来一根茅草枝,嘟囔道 听完邹阳的嘟囔,小樵夫望向邹阳的眼神更加迷惑与惊奇。 “好了,回去吧,他们一会看不到我会着急的!”还没等邹阳坐热屁股小樵夫已经起身往酒家走去 “我去,老子我才坐下,草都没捂热呢”邹阳突出草干拍拍屁股嘟囔道 “哎哎,我说,你们女人是不是都这么善变?心情跟天气似的让人琢磨不透啊?”邹阳一边跟着小樵夫一边喊道 “喂,喂,问你话呢,没礼貌!” 邹阳一路嚷嚷着直等到小樵夫默默不作声的背影直到酒家。 “大家歇息的差不多了,现在出发,赶在天黑前到达西庆府,今晚在那里歇脚。”小樵夫面向黑衣人吩咐道 “我什么时候歇息了我?”邹阳瞬间一百个不情愿的抗议道,奈何抗议无效。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沿着官路往西庆府赶去。青面老人和邹阳则被小樵夫派人安排在了一辆马车上。 “主人,咱们被软禁了。”青面老者低声道 “无妨无妨,生活就像强奸,呼喊是没有用的,要学会享受。”邹阳顺畅的摆了个大字型躺在马车上回答道 “呸,下流胚子。” 听到窗外的一阵轻啐,邹阳嘴角满意的划出了一道笑意。 “老伯,你别叫我主人好不好,这样吧,要是你愿意叫我少爷或者公子也好,我实在是不习惯别人叫我主人。”邹阳一脸认真道 “是,少爷。少爷句句经典,老奴佩服至极。”鬼脸老人满脸崇拜的看着邹阳,看的邹阳全身鸡皮疙瘩 “好了好了,老伯,你叫齐羽,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叫你齐伯吧?如何?”邹阳征询道 “少爷,以前的齐羽已死,您就叫老奴鬼奴吧”鬼脸老人黯然道 “那,好吧,鬼奴,你说她软禁咱们是打算做什么?”邹阳凑近鬼奴悄悄的问道 “这个老奴也不好回答,看着姑娘虽嘴上说的狠,其实心肠不错。应该不会有什么加害之意,如果有就不会救咱们了。”鬼奴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咱们提高警惕,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好好养伤,瞅准机会咱们就溜”邹阳摸了摸下巴也思索不出个所以然来 鬼奴点了点头应到 三月,春意正浓,宽广的官道碎陶片和砾石铺筑的路面,浅浅的车辙。长亭芳草,远方。 邹阳撩起马车的布帘望向窗外,这就是古代。来到这个世界,邹阳第一次见识到环境的不同。朴素的建筑,性格各异的人群,血雨腥风的世界,每一步都是在走钢丝,生命如此草芥,该何去何从,邹阳一时迷茫住了。 小樵夫骑着一匹白马悠闲的走在马车前方,回头瞅了瞅马车,复杂的看着这个车厢想着与邹阳结识的点点滴滴,突然轻笑了出来,骂了一句小贼。 “姑娘,有酒没有,给我来一壶!”邹阳扯着嗓子对小樵夫说道 “有是有,但你拿什么换?”小樵夫歪着脑袋奸诈的笑道 “你先拿酒来。”邹阳一脸无奈 小樵夫给一名黑衣人使了使眼色,黑衣人殷勤的从腰间拽下一壶酒送了过来,接过酒的邹阳仰头咕咚咕咚的大口喝道,突然大声清唱道 “长亭外 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 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 今宵别梦寒 情千缕 酒一杯 声声离笛催 问君此去几时还 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 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 今宵别梦寒 天之涯 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问君此去几时还 来时莫徘徊 问君此去几时还 来时莫徘徊 ” 歌声清亮,缭绕在马车周围。小樵夫眯着眼睛一时陶醉其中。 “哼,小姐对那么多英雄才俊看都不看一眼,为何偏偏对此丑男如此另眼相待,我入阁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一名黑衣人不瞒的对着头领说道。 “也是,小姐天仙般的人儿,定是被这个丑戏子所迷惑,我要禀报阁主,此事非同小可。小姐的事你以后少在背后议论,做好你分内之事就行。”领头的黑衣人一番呵斥 “是,属下明白。”黑衣人诺诺的回道 领头黑衣人摇了摇头,要是让江湖中的那些才俊听到此事,估计邹阳就是有百条性命也得挂掉。望向邹阳的马车,领头黑衣人嘿嘿一笑。 邹阳可不知道,自己已经身处险境而且是长久身处险境。 “邹阳小道士,这首歌又是你家乡的歌吗?音律美妙,此曲天衣无缝,作词之人定是个才情绝佳之人。你的家乡在哪里?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如何?”小樵夫一脸痴痴的说道 “嘘,别说话,你不说话的时候最动人。”邹阳做了个嘘的手势,含情脉脉的看着小樵夫 “哼,登徒子,收起你那副丑脸,本姑娘就问问,别蹬鼻子上脸。”小樵夫气鼓鼓的掉转马头往前方走去。 “喂,”邹阳望着小樵夫气鼓鼓的样子心里一阵爽快 “怎么?有什么事?”小樵夫扭过头来看着邹阳心里不知道在期许什么。 “没什么,就是以后叫我邹阳,什么小道士,我虽年龄小但是某些地方可不小。”邹阳一脸猪哥道 虽然不懂邹阳说的什么意思,但看见邹阳眼里那个骚劲,小樵夫顿时就明白些许。 “啪,哼,登徒子。”一道鞭影结结实实的抽在邹阳的窗帘上,要不是邹阳缩的快,非得挂彩不可。 “简直不可理喻,小魔女。”邹阳一阵后怕的拍拍胸部。 看着鬼奴一脸复杂和暧昧的微笑,邹阳怒目而对。鬼奴呵呵轻笑的低下头认真的看着自己包扎过的腿,貌似他这条腿能长出灵芝来一样。 约莫走了两个时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邹阳迷迷糊糊的听到车外黑衣人对小樵夫说道 “小姐,西庆府到了。” “嗯,今晚找家酒楼大家好好歇息歇息。明早继续赶路去长安。”小樵夫胯下马径直走向邹阳所在的马车前。 “喂,小贼,下车了” “不下” “好,既然你想在里面过冬?我就成全你,这西庆府虽然不大,但是龙蛇混杂,更有甚者喜欢龙阳癖,这天黑的也看不清长相,某些人虽然丑点,但保不齐被人嘿嘿。咱们走,去酒楼里面歇息,让某些人在这边慢慢享受这西庆特色。”小樵夫呵呵的笑道转身欲走 “慢着,刚开我只是和姑娘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姑娘何必这么认真呢,你一个女孩子去酒楼甚是不安全呐,我和鬼奴来护送姑娘,保证姑娘平平安安抵达目的地”邹阳拍拍不大的胸脯不要脸的手道 小樵夫也不说话,就静静的戏谑的看着邹阳。邹阳脸不红心不跳的大步走向酒楼。 “哼,胆小鬼”小樵夫轻笑道 “来来来,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啊,本店最新开张,客房菜品一律九折,我们的服务宗旨是顾客第一,老板第二。。。。”一个衣着简单,肩头耷拉着一条毛巾热情的店小二推销到 “老套,小二,我教你一招,你就往门口贴两幅对联,上联写老板不在,下联写全场乱卖。都比你这个好”邹阳一脸鄙视道 “道爷大才啊,来人,往门口贴上道爷说的那副对联。”小二突然挺起胸膛朝掌柜的位置喊了一嗓子 “好的,掌柜的” “。。。不带这么玩人的吧”邹阳一脸懵圈,这是*裸的套路啊 看着邹阳吃瘪,小樵夫已经笑得前仰后倒的双手捂着肚子浑身颤抖起来。 “老板,我们住店,给我安排一间上方,其他的人也安排一下。”小樵夫尽力的止住颤抖的嘴角对老板说道 “好嘞,韩三,带人去上房,伺候好这些客官。”老板眼睛眯的跟股缝一样的喊道 看着小樵夫一干人等走上楼去,邹阳再也忍不住一把抓住老板的衣领 “你能告诉我为何戏耍本道爷?不给我说出个一二三四五六来,我让你好看”邹阳铁青着脸狠狠的说道 “道爷,实在是对不住,小的当了二十年的小二,今日自己酒楼刚开张,一时人手不足,老毛病又犯了,习惯了习惯了,实在是对不住您呐”老板一脸委屈道 经此一事,邹阳一肚子的委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吃完晚饭,邹阳百无聊赖的在楼道开始晃荡开来。酒楼崭新,格局之大,双排扶梯,前厅中间一个硕大的灯笼,周围点缀着点点五彩小灯笼照的大厅一阵绚烂。老板也是大胆的设计很符合邹阳的胃口。朱红色的门框,圆润的房梁,尽显古朴与神秘。 邹阳在晃荡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如黄莺出谷,玉珠罗盘,清脆嘹亮如空谷幽兰般的歌声从一间上房里传出。经不住好奇心的驱动,邹阳缓缓的向前靠了上去。 “吱” 房门突然打了开来,一双玉足带珠,白嫩无暇的双脚,穿着牡丹带绒的绣花鞋。墨绿色的长裙,盈盈一握的蛮腰,微微隆起的胸部,配上白净清雅的天鹅颈。鹅蛋脸,眉似远山,目如秋水,琼鼻挺翘,朱砂点唇,唇角上扬,性感妖媚,刚出浴还未干的两鬓秀发披肩而落,顾盼之间一股妖媚至极精致,完美。一个二八年华的绝色佳人出现在了邹阳面前。 邹阳瞬间瞳孔放大几十倍,蚕豆大的眼睛搜然变大充满浓浓的痴迷与呆立,不知不觉的口水已经打湿了胸膛。 “喂,小贼,你乱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挖了你一双狗眼。”绝色女子妩媚充满笑意眼睛叫道 “呃,仙子,你好美。”邹阳已经痴呆了,根本听不进去一个字。感觉自己已经进入了花的海洋,沐浴在天堂之中,空灵幽谷的声音,倾国倾城的容貌,这难道是嫦娥或者仙女下凡不成。 “哼,登徒子” 虽然绝色美女骂道但一点也看不出来怒意,眼神里反而多出来一份自得与满足感。 “小贼,你不认得我么?”绝色女子轻轻的捋了捋鬓角的一撮秀发甜腻发嗲的声音问向邹阳 第十章 轩辕阁,诸葛禹曦 “仙子,咱们神交已久,今日见到仙子,终于圆梦了。”邹阳回过神来嬉笑道,真是天上掉馅饼,竟然会有女神主动搭讪,邹阳的心情可是格外的嘎嘣脆鸡肉味 “哼,小贼,你我可不止是神交已久哦,某人答应我三个承诺虽然已经完成了第一个,但剩下的两个要是敢耍赖,我不追究,总会有人替我追究。”绝色女神说完这句话,啪的一声将房门合上,只留下邹阳一脸傻缺的呆在门口。 邹阳回想着绝色女神的话,仔细回忆着。 “我去,是你,你是小樵夫!”邹阳惊喜的跳着脚,望着窗内烛赢颤颤,美妙的身段投射出窗外虚影,小心肝怦怦直跳。 看着窗内绝色身影轻笑的玉手捂着樱唇,令邹阳荷尔蒙瞬间翻了几十倍。 “姑娘,你看着幽幽花前,月上柳树头,阳光明媚,正是一起散步的好时光,可别一个人独独浪费了?来来来,贫道此时此刻正好有此雅兴陪姑娘你一起看看花,赏赏月,对影两人共婵娟啊。”得知此女就是小樵夫的邹阳瞬间流氓习气又溢了出来,开始口花花开来。 “小贼邹阳,你除了这幅丑皮囊外,貌似没有什么值得本姑娘和你出去的理由了吧,你是会吟诗作对还是会飞檐走壁武功盖世?又或者权倾朝野一人之下?”倩影的樱唇里讥笑的美妙声音传了出来 “贫道就一个乡下小道士,何来吟诗作对,飞檐走壁权倾朝野之说。不过在下这里到有一首家乡的诗词说出来姑娘可以鉴赏鉴赏一下。”邹阳也不生气,约美女哪有这么容易的,肯定千辛万苦得来才是香嘛。思索了一下,便道有了。 “清明连日雨潇潇, 看送春痕上鹊巢。 明月有情还约我, 夜来相见杏花梢” 此诗大意是明月颇有情意地与我相约,夜晚来临的时候相见在杏花梢头。人有意,月有情,两相依依,写得情意盎然,极有情致。无耻至极的邹阳不但剽窃了别人的诗词还借此调戏了绝色女神却说美女约自己。但邹阳却心里平坦舒爽,在邹阳看来,天下文章一大抄,看你会抄不会抄,只要结果是好的,过程嘛不重要。 “七步成诗啊,没想到啊,你个丑鬼竟然还有如此诗才。”小樵夫内心一阵惊讶,自从认识邹阳来,邹阳一直表现的机智狡诈,当你以为你已经看透他的时候,往往每每给她惊喜,时而臭屁时而忧愁,让人难以捉摸,此时又蹦出惊人的才气更是令小樵夫有种拨开云雾看青山的好奇心。 “那好,我再考你一题,对上了本姑娘或许会陪你走走也说不定。”窗内又传出清脆悦耳的妙音 嘿嘿,有戏。邹阳心里那个爽快,作为一个生在新时代长在红旗下的优秀青年来讲,泡妞可是一门必修之课,虽然过时,但用来对付古代女子,如探囊取物,易如反掌啊嘎嘎,邹阳yy的一阵臭屁想到。 “好,请姑娘赐教。”邹阳虽然心里如此想,但表面上还要装出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谦逊有礼。 “就以我眼前这根蜡烛为题,写出来我便依了你。”绝色女神悠然的说道 这个题目对于邹阳而言,简直一点难度都么有,有木有?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写诗也会吟。一直学习成绩很好的邹阳大少爷可是学霸啊。但邹阳不能表现的太过骇人的才气,得许表现的相当懊恼一阵然后绝句一出,搞定。 “哎!姑娘,这个题目有点难度啊,我家乡也没有那么多蜡烛的诗句,你这不是难为我嘛”邹阳表现的很是为难 “哼,既然答不上来那就轻便吧”绝色女神冷冷的回道。小樵夫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只是为了女子的一份矜持,在绝色女神看来,到目前为止貌似还没有邹阳给不出的答案,一种莫名的信任感油然而生,想到自己对这小贼突然有些期许,绝色女神摸了摸羞红了脸,还好没让那小贼看到。 “咦,我家乡好像有这么一首,姑娘一提醒贫道便突然想到了。”邹阳故意惊喜的叫道 “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樽前笑不成。 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 当邹阳吟出此诗过后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房内一直未曾有过动静,也不见绝色女神的回复,这样自信满满的邹阳心里一阵忐忑和失落。难道我吟的这首诗太过浓烈,古代的女子竟然承受不住?看来还是自己太心急了,下药太猛。败笔败笔,邹阳摇摇头道 也难怪邹阳如此想道,毕竟这首诗的大意还是有点辣眼睛的,聚首如胶似漆作别时却像无情,只觉得酒筵上要笑却笑不出声。案头蜡烛有心它还会依依惜别,你看它替我们流泪直流到天明。这种淫词艳曲是个姑娘估计都会含羞怒骂。 “吱!”正当邹阳打算转身离去时,房门缓缓的打了开来,青丝束发,遮不住出尘若世的面孔,烛影袅袅,仿佛为如此绝世之姿披上了一层金纱一般令人仰视。一股雍容华贵又兼具少女青涩的魅人气质令邹阳深深着迷。 当此女走出房门看见猪哥邹阳,微微一笑,刹那间芳华尽显,邹阳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书中写到的真实场景。呼吸的节奏都赶得上心跳速度的邹阳硬生生的用自己坚强的意志力把这份猪哥脸给展平成儒雅君子。 “走吧,小贼”绝色女神无视邹阳的猪哥脸平静的说道。 “姑娘请”邹阳微微低头摆出一副绅士的手势 寂静的夜,稀疏的影,一双人,伫立于圆月之下,静默以对。 “咳咳,女神,你这陪我出来一句话也不说,弄得我好尴尬啊”邹阳一路上叨叨不停,绝色女神就是一言不发,邹阳也不知其心里作何感想,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小贼,你知道我是谁?叫什么姓名?家住何方?家世如何?”绝色女神忧心忡忡的望着邹阳 眉若远山含黛,肤似凝脂白玉,目光如水,红唇带笑,当真是倾倒众生,看的邹阳瞬间又痴了一阵。 “呆子,你在这样,我可就走了,再也不理你了。”绝色女神轻叩了一下邹阳的脑袋,柳眉微皱,似笑似怒。 “哎呦,好痛,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喜欢你,与你无关。”邹阳一脸深情的望着女神的眼睛 “你这小贼,好生无耻下流胚子。”绝色女神面对目如烈火的邹阳心里一阵颤抖,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胆大妄为之人,急忙扭过头去,侧脸对着邹阳骂道 “我叫诸葛禹曦,我爹是诸葛智雄,轩辕阁阁主,我是他唯一的女儿,这下你知道我的身份了吧,压力会很大,你可想清楚?”绝色女神忧愁的望着邹阳说道 “轩辕阁?诸葛智雄?名字听着挺霸气,是干嘛的?图书馆吗?我说过不管你是谁,如果爱是一种错,那我,宁愿一错,再错。”邹阳心里大大欢喜,面对如此佳人,遇到可能错过,错过可就一生,邹阳不愿意再为失去而不努力,是不是自己的,努力过就好。 “你”诸葛禹曦心里一阵颤抖,如果爱是一种错,那我,宁愿一错,再错。不断在诸葛禹曦脑海里回荡,芳心乱颤险些失守。 “你,真的不知道轩辕阁?哎!你真是个傻瓜,我真怀疑你是不是这个世间之人,或许这样对你最好,起码到目前为止。”诸葛禹曦轻咬樱唇叹息道 忽然间,苍穹如墨,环盖大地。无边乌云压顶,雨丝从天空落下,细细密密,冷风吹来,点点滴滴,打在脸上。 邹阳趁势握住诸葛禹曦的玉手躲向一颗大树之下,柔软无骨,肌肤如丝,光滑细腻。邹阳龇牙咧嘴,我去,女神耶。 “小贼,你还不放开我,我,我的手” 黑夜遮住了诸葛禹曦满脸霞光的俏脸,声若蚊蝇略带求饶的向邹阳说道 “哦哦,失礼了禹曦。”邹阳放开诸葛禹曦尴尬的搓着手不知所措。 “我可不是故意的哦,要是故意的天打雷劈。”邹阳挺胸抬头,正气凛然道 咔嚓,一道闪电瞬间击碎了五丈外一棵大树,蹭的一声火苗窜了出来。吓得邹阳赶紧捂住自己的最急急往后速退至禹曦身后。 “噗嗤!”诸葛禹曦捂住樱唇小口咯咯直笑。尴尬的气氛就如此轻松化解。 “你个小贼,如此油嘴滑舌,讨女孩子欢心的话儿鬼诈多变,真不知道以后还有多少妙龄女子会栽在你这个小贼的手上。”诸葛禹曦眉宇之间一个薄怒与怪斥道 “怎么会,我这么丑,谁瞎了眼会看上我?”邹阳摇了摇头一脸不信的表情 “嗯?你骂我瞎了眼?”诸葛禹曦怒吼道,一副将要胖揍一顿邹阳的样子 嘿嘿,望着邹阳一脸坏笑的诸葛禹曦瞬间反应过来 “你就知道欺负我,你个坏蛋,大坏蛋。”说着说着诸葛禹曦轻声低泣道 “这,这”邹阳一时手忙脚乱,面对如此人儿,心都乱了,不知如何宽慰,急的直跳脚。 “我疼你还来不及呢,怎敢欺负你。我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嘛!”邹阳急忙回道 “噗嗤!” 只听到一声破涕为笑,仿佛意识到自己失相的诸葛禹曦瞬间别过脸去不看邹阳。 轰隆隆,天空中电闪雷鸣,瞬间变成了暴雨,顺势拍打在邹阳和诸葛禹曦身上。 邹阳想都没想脱下自己的衣服,伸直双臂,弯成弓形罩在诸葛禹曦头顶,尽量不让她淋到一滴雨。 大雨倾盆,雨水顺着邹阳的脖颈流淌下来,诸葛禹曦痴痴的望着邹阳平日嬉皮笑脸一脸贱相此时坚毅的脸,仿佛在心里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 “小贼,你会一直这样对我吗?”诸葛禹曦深情的问道 “嗯?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邹阳一时恍惚,风冷雨冷压根没有注意到诸葛禹曦给他说了什么 “哦,没什么。”诸葛禹曦闷闷道 “禹曦,我可以对你好一生吗?”邹阳突然动情的说道,因为他明白,这个女孩子,邹阳爱上了,不知为什么爱的如此单纯如此热烈 “嗯”诸葛禹曦将自己的头深深的埋在自己的胸口处,声若蚊蝇的应道 “真哒!哈哈,太好了,禹曦,我爱你”邹阳突然幸福的大喊大叫道,幸福来得太突然,两世为人,终于有了女盆友,有木有,绝色女神有木有,羡煞旁人,有木有啊有木有。 “你个呆子,就不怕别人听到,多难为情啊,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诸葛禹曦急忙捂住邹阳的嘴斥责道 温暖芳香,指如葱白,柔滑似锦 “啵”邹阳忍不住的亲了诸葛禹曦手心一下 “呀!你个小贼,怎地如此不知羞耻。”诸葛禹曦火烧般的收回了玉手,羞怒道 “情不自禁,情不自禁,下不为例!”邹阳舔着脸一脸贱相笑道 暴雨来得快去的也快,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已经雨过天晴。邹阳牵着拒绝邹阳的诸葛禹曦的手一阵爽快。 “好了,马上到酒楼了,你再不放手,我真的以后就不理你了。”诸葛禹曦一脸认真的说道 “好好好,不过,下次没人的地方可不许不让我牵哦”邹阳见好就收,此次外出不虚此行,有如神助,邹阳决定去拜拜神保佑自己这段姻缘天长地久。 “嗯,小贼,你以后要是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就让你,哼,你好自为之!”诸葛禹曦做了一个剪刀的手势 吓得邹阳急急后退三步护住下腹慌忙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 “咯咯,谅你也不敢,不信你可以去江湖上打听打听,我诸葛禹曦是什么号的人物。”诸葛禹曦瞬间跟换了一个人似的,昂起俏首道 “不敢不敢”邹阳急急摆手,心里一阵冰凉,这是套路还是被套路,邹阳傻傻分不清楚。自己这是给自己挖了个坑吗?邹阳心里一万头羊驼跑过。 翌日清晨,阳光明媚,昨夜一阵雨,次日艳正红。草木清脆,春风袭人,佳人陪伴,策马扬鞭,人生几何。正所谓,邹阳诸葛禹曦一干人等早已准备就绪,亟待启程。 “都准备好了没有?”诸葛禹曦今日一袭白绒披风,美妙的身姿被披风包裹的严严实实,头戴斗笠,沿边纱布遮脸 “准备停当,请小姐下令出发”领头黑衣人向诸葛禹曦抱拳躬身道 “好,出发!”诸葛禹曦一声令下,众人徐徐跟在后面。 邹阳还是和鬼奴坐在马车上,鹏鹏被安排在邹阳马车旁边,对于邹阳的邀请进入马车休息,诸葛禹曦决然回绝,闷闷不乐的邹阳钻回马车。 “鬼奴,你的伤势如何了?”邹阳关切的询问道 “谢少主关心,老奴已经好很多了,那位姑娘的药可真是神奇,我猜想定是药王谷的续筋丹,听说此丹,续人筋脉,奇效无比,但凡有一丝筋脉连接便能恢复如初,端是神奇。”鬼奴捋了捋胡须猜到 “药王谷?药王谷是什么地方?是医疗培训机构?”邹阳疑惑道 “少主,医疗培训机构是何物?”鬼奴望着邹阳的新名词一阵恍惚的询问道 “呃,这个嘛,就是私塾类似的大夫私塾。”邹阳一时头大,想了想回答道 “哦,公子大才,一语道破药王谷所为。药王谷,在江湖上鼎鼎有名,收徒极其严格,非天才不录,非眼缘不录,非悟性高之不录。为其录取标准,至目前为止,药王谷门徒不超过两百人,其中不乏宫廷御医。谷主百草王药纯疯,此人亦正亦邪,医术出神入化,武功稀松,善用毒,医治病人全凭喜好,很难对付。公子以后遇到药王谷的人还是尽量避免冲突为好。” “嗯嗯,我知道了,看来这江湖还真是奇人异事多啊。”邹阳双手抱头翘着二郎腿直挺挺的躺在鬼奴旁边的被子上。 “吁!”你们是何人,为何挡住我们去路。速速离去,我们既往不咎,不然让你血溅五尺开外。 突然前面的人马和邹阳的马车停住了,应声听去好像是有人堵住了去路,这可是官道啊,竟然有人堵住去路,真是神奇。 “哈哈,大爷俺还没开口,竟然还有活腻歪的敢在大爷俺面前撒野,真是活见鬼了。”一名蝤髯大汉,身高七尺有二,体型如牛,一脸凶残,跨马提捶大笑道 蝤髯大汉旁人应声依附嘲笑道 “都给俺听好了,此山是我开,此树是俺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俺乃绿林十三煞郑绝之弟郑屠是也!”蝤髯大汉大声喊道 “噗嗤!”邹阳听到此处突然忍不住笑出声来。 第十一章 斩杀 “这年头,打劫也不换个新词,来来回回就这几句,难怪当强盗,没点新意。”邹阳瞥了瞥嘴道。 倒不是邹阳胆肥,而是看着这些稀稀拉拉五六十个强盗,骑马的也就二三十人,其余的人一个个衣衫褴褛,有些甚者更是瘦骨如柴一看就是难民新加入的。面对二十多装备精良,体型健硕,武功高强的黑衣人,不用多想都是以卵击石,自取其辱。这强盗头子不知是真傻假傻,能活到现在看来运气极佳。不过,今日遇到诸葛禹曦等人,运气估计也该用完了。 “你是非要和我们过不去?给你十息时间,如若不退,杀无赦!”诸葛禹曦等着赶路去往长安,可没有功夫在这里陪群强盗戏耍,直接下了最后通牒。 “你个小娘皮,藏头露尾,等大爷俺一会儿灭了这群杂碎,抓住你也让我们兄弟乐呵乐呵。嘎嘎,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郑屠嚣张的对着一干匪徒们喊道 强盗们顿时猖獗的大笑应承着,一瞬间目露凶光,个个如狼似虎般的紧盯着对面的女人,好马,好钱财。 “既然你们找死,给我杀,一个不留。速战速决,不要浪费时间。”诸葛禹曦临阵杀伐果断,退马入列。 “杀!”匪首郑屠大叫一声,双手乱舞这铁锤,纵马向黑衣人杀来。 随着匪首郑屠的声音,一干众悍匪抽刀向前杀去,马鸣嘶吼,人声鼎沸,声穿官道急速狂奔而来。 “布阵。” 随着黑衣头领一声令下,二十多黑衣人瞬间抽出长刀围城一个品字型,诸葛禹曦伫立中间。黑衣人齐齐再从腰后抽出一节短棍与长刀扭连在一起便成了小型*。 面对整齐划一的黑衣人,匪首郑屠意识到今天的点子扎手,但现在已经奇虎难下,只有拼尽全力一试,打不赢再跑。 想到如此,匪首郑屠一拍马臀,纵马一跃,身手甚了得,将近黑衣人之际,扔出一锤砸在最前黑衣人胯下骏马头上,骏马顿时*迸裂,悲鸣而倒。阵法瞬间被破了一个口子,郑屠单锤狂舞,左突右冲,勇猛可见一斑。再被郑屠破开阵法的一瞬间,其余十几名骑马匪徒们便大吼着冲了进来。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前排匪徒十几人冲进阵法之时,两侧品字形瞬间合围变成一个口字型将匪徒十几人团团围在中间,一阵快刀砍下,匪徒十几人怎能抵挡,几息之间便有八九人被砍马下,短肢碎肠血溅五丈开外。 被挡在外围的匪徒见此状况,非但不惧,竟然大叫着继续向前冲来,一时间竟然真被这群匪徒冲出一道口子。混战开始,其中一群匪徒一看就是经验老道之辈,躬身弯腰,专砍马腿,应声过去便有四五匹骏马被砍刀在地。一名黑衣人刚从马上下来,便被七八个匪徒一阵乱砍,当场死亡。其余黑衣人看到如此情形,怒火中烧,挥动*狂吼着砍向匪徒而去,人借马势,马助人威。一刀便将一名匪徒劈成两段。左挥右砍,冲入匪群。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刀枪碰撞声,马鸣刀入骨肉吭吭作响。 邹阳脸色苍白,颤抖的双手,一张一合。第一次见到古代令兵器时代血与肉,刀与枪,人与马的激烈碰撞,这股震撼血腥令邹阳紧张,而又血脉膨胀,内心深处一种兴奋不断侵蚀着邹阳的大脑,逐渐赤红的双眼,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唇角。邹阳已经忘记了这是自己第一次看见正面杀人。 邹阳一把抽出身旁守卫在身旁黑衣人的腰刀,跳上鹏鹏大吼一声便杀了过。 “少爷,不要!快回来。”鬼奴大喊着一瘸一拐的跑出马车。 鹏鹏一个跳跃,三丈开外,如脱缰野驴一般,窜出阵营杀向匪徒。 “小贼,快,快去保护小贼。”诸葛禹曦望见邹阳拍马冲出阵营芳心大急,派出三名黑衣人前去营救。 “杀!” 邹阳长刀所指,顿时便有一匪徒被邹阳砍下脑袋,望见匪徒从脖颈喷射出来的血水,邹阳舔了舔溅到嘴唇上的人血,狞笑道,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害怕。有的只是一种莫名的兴奋与满足。来不及多想,便有一名匪徒砍向邹阳胸口,这一招打算直接将邹阳一刀两断的节奏。邹阳顺着刀锋向后倒去躲过一劫。 “噹”的一声脆响。便见。鹏鹏突然抬起后腿向后踢去,正正踢在一名砍向邹阳脑袋匪徒的刀柄上。刀刃已经距离邹阳额头不足一尺的位置。吓得邹阳一阵冷汗。谁知鹏鹏一蹄击中,瞬间再出两蹄,直接踹在匪徒胸口,匪徒被踢飞一丈,只听见咔嚓一声胸骨碎裂的声响,那名匪徒吐着碎肉应声倒下,挺了挺胸膛便断了气息。 邹阳愣愣的望着鹏鹏,却见鹏鹏扭头对邹阳开始龇牙咧嘴,好似求表彰之意。邹阳拍拍驴头,大吼着便向着另外一名匪徒砍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的功夫,匪徒已经死伤大半,黑衣人这边也丧命四人之多。匪首郑屠更是被黑衣头领逼迫的练练后退,此时的郑屠已经满身伤痕,鲜血直流,一只脚掌已经不翼而飞,硬是凭着一股一直强撑在马背上,败像已露。伴随着黑衣首领狠辣迅速的刀法,郑屠丧命只是时间问题。 邹阳杀掉三名匪徒后,三名黑衣人便飞奔而来将邹阳团团围在中心。匪首郑屠望见邹阳被三名黑衣人围在中心便知此人定是一位重要人物,向着将此人劫持住,也能使这群黑衣人忌惮而从容离去,想到此处,郑屠一个虚晃摆脱了黑衣头领向着邹阳杀来。 邹阳此时已经是精虫上脑般的亢奋,初生牛犊不怕虎也向着郑屠砍了上去。郑屠也不避让,就在刀与锤接触之时,郑屠突然侧身向马背一边倒去,反手便是一锤直击邹阳背部,邹阳听到背后呼啸而至的锤音,看也不看将刀身贴在自己背后。咣的一声闷响,刀身颤抖,邹阳吐血着向前飞去。郑屠的力气竟然如此之大,还好邹阳身体强壮,不然这一锤直接便能结果了邹阳的性命。郑屠止马回转,追上邹阳便又是一锤砸击,邹阳侧身躲过,一转手腕,刀刃朝着郑屠空手的手臂一个回旋,噗!啊!郑屠的左臂便被邹阳给削了下来。 众匪徒望着匪首郑屠的惨状,头脑瞬间清醒了许多。眼见大势已去,本就为了活命而抢的匪徒顿时做鸟兽散去。只留下匪首郑屠一人在苦苦支撑着。 被团团围住的匪首郑屠眼见突围无望,便立马原地。恶狠狠地盯着诸葛禹曦邹阳一干人等。 “今日俺认栽,只要你们今日放过我,我会既往不咎,咱们各走各的道,不然,等我哥哥知道了此事,你们就等着被灭吧。”匪首郑屠耷拉着右臂满脸血水的喊道 “哼,你哥哥算什么东西,今日竟敢打劫我家小姐,今日不除了你岂不是让江湖众人耻笑我轩辕阁无人。”黑衣首领怒目圆睁,大喊道 “什么?你们竟然是,,,轩辕阁的人!”刚才还一脸凶狠的郑屠瞬间脸色苍白,坐在马上直打摆子,似是遇到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 “现在知道晚了,小姐,现在是否斩杀此獠?请小姐试下。”黑衣头领抱拳向诸葛禹曦躬身道 “杀!” 一道冰冷的声音从诸葛禹曦檀口中吐出。 “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杀!”不知哪位黑衣人吼道,其余黑衣人一拥而上。 一顿乱刀疯砍,匪首郑屠连人带马被看成数截。 “呕,咳咳,呕!”刚才还凶神恶煞的邹阳看见满地残肢断臂,胃里一阵翻滚,掉下马去墩地干呕起来。 此事没有一个黑衣人露出鄙视的眼神,从每个黑衣人眼中看到的只有惊奇与欣赏。邹阳用表现正在一点一点的得到黑衣人的认可。 “让你逞能,你又不会武功,冲上去寻死么?”诸葛禹曦递给邹阳一方丝巾,轻轻拍着邹阳的后背怪嗔道 “你看我这不没事嘛,刚才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突然兴奋起来了。这杀人没想到还挺累人,还是躺着舒服。”邹阳擦了擦嘴角污秽之物又恢复起嬉皮笑脸来。 “鬼奴,把他扶回车内休息去。”诸葛禹曦一脸不悦的朝鬼奴喊道 “是,少夫人!”鬼奴强忍着脚伤的痛楚扶起了邹阳。 “呀!你这老不修,怎么说话的。”诸葛禹曦羞红的双颊,跺了跺脚一阵香风逃似的跑了开了去 邹阳甩了甩被鬼奴搀扶的胳膊,暗暗的朝鬼奴竖起来个大拇指,在鬼奴满脸奸笑中回到了马车上。 刚坐上马车的邹阳,立刻盘腿而坐,五心朝上,修炼起了乱佛经。经此一站,令邹阳更加确信乱佛经的不凡之处。就在邹阳斩杀匪徒之时,邹阳的灵敏身手并非他自身身体灵活,而是乱佛经所练出来的真气在全身回转,令邹阳能慢放般的看清楚对方袭击自己的手法位置及动作。更在与郑屠对战中被郑屠一击后背吐出献血之后的那一刻,邹阳身体明显的感觉到一股热流不断的修复着损伤的内脏,此时的邹阳伤势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比起斩杀三名匪徒来说更令邹阳兴奋。 就在邹阳修炼之时,鬼奴一直盯着邹阳一动不动,眼神里透出迷惑,好奇,惊喜,与崇拜之色。 经过强盗打劫之后,黑衣人收敛了死去兄弟的尸骨,警惕的护卫在诸葛禹曦及邹阳马车旁边,生怕再出事端来。 行色匆匆的黑衣人,笔直的官道延伸至天际,路上的商队零散的赶着货车,偶尔的一骑信差飞奔而过。走过山谷,趟过平原,涉过山水,遇过暴雨,奇幻的大明之旅从此开启。 六天的行程,路边的美景并没有打扰到邹阳练功的状态,只有诸葛禹曦偶尔过来找邹阳聊聊这沿途的美景与风俗。这几天的相处,邹阳与诸葛禹曦的感情更加升华而凝实。每每看到诸葛禹曦那多人魂魄的眼睛,邹阳频频沦陷,尽情的搜刮出肚子里不多的幽默。时而哈哈大笑的邹阳,妖媚爽朗的诸葛禹曦,给这枯燥的旅途中平添了几分色彩,冲淡了浓重的紧张气氛。 在这几天与黑衣人的相处,邹阳终于知道领头的黑衣原来名叫高富,他还有个弟弟叫高帅。邹阳打趣道,那你家集合了高富帅啊。高富呵呵直骂邹阳小毛孩。 高富为人仗义豪爽,只是对诸葛禹曦特别恭敬。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尊敬。邹阳感慨道,古人的忠肝义胆精神比起后世自己所在的时代简直天壤之别,令人唏嘘。 经鬼奴解释,邹阳终于知道轩辕阁的恐怖之处。 轩辕阁,天下武林信息总汇。耸立在瑶池峰缥缈殿,汇集各类武林秘籍,武林消息,虽然以贩卖消息为生,但轩辕阁中,高手林立,随便拉出来个人物都能在江湖上搅动一番风浪。明面上的门徒多达三千之众,可以说脱胎于江湖第一大派。 轩辕阁主诸葛智雄,雄才大略,掌控江湖。就是当今王上的锦衣卫需要一些消息,都要向轩辕阁购买,可见实力势力之大,非同一般。这也正解释了邹阳的疑惑,难怪诸葛禹曦对齐家人如此不屑,有这么个老爹和势力,确实有高傲的资本。诸葛禹曦身为诸葛智雄唯一女儿,生的千娇百媚,倾国倾城,被江湖人送武林第一美人之称。更是从小娇宠,视若珍宝,江湖才俊上门提亲者多如过江之鲫,但诸葛智雄却从来不强求女儿。全凭女儿自己决定,诸葛禹曦眼高于顶,视江湖才俊,王孙贵胄如无误,没想到最后被丑男邹阳所俘获,真是令人唏嘘。用邹阳的话讲就是,一朵鲜花插牛粪,why?因为牛粪有营养,嘎嘎! “小贼,在走两个时辰咱们就到长安地界了。到了长安你可要老老实实的,别惹事生非,当然,如果有人敢动你,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做,我为你撑腰。”诸葛禹曦一身男人装扮,拍拍胸脯道,好不嚣张。 “别,你看我像吃软饭的人吗?我一向奉公守法,美貌与智慧结合,英雄与侠义化身的良好市民,怎么就被你说的跟个到处惹事生非的浑人似的。”邹阳一遍啃着鸡腿,一遍向诸葛禹曦嘟囔道 “好你个邹阳,枉我好心提醒你,你竟然还敢用如此不知羞耻的语言来恶心我,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负心人。”一阵粉拳点点道邹阳的胸前 邹阳一把将诸葛禹曦搂在怀里,紧紧不放。 “呀,你这坏人,快放开我,这么多人看着呢,快放开我,求你了小贼。”诸葛禹曦羞红了脸难为情道 都说恋爱中的男女都是神经病,恋爱中的女人更是七十二变。竟然能硬生生的把一个小魔女变得如此驯服,黑衣人都在背后偷偷的给邹阳一个大拇指。 “那你叫声相公,我就放了你”邹阳无耻的贱笑道 “哼,我才不叫呢,你放开我,求你了。。。相公。。。”诸葛禹曦此时已经满脸通红,羞不可耐,大力的推开邹阳。 “嗯,这才乖么,禹曦,来,么么哒一个!”邹阳闭目撅着嘴向诸葛禹曦探了过去 “呀,你要死了,不跟你这下流胚子带一起了。”诸葛禹曦急急提起裙子跑了开去。 “小姐,邹公子,长安城到了!” 就在诸葛禹曦即将跑开的时候,一名黑衣人前来禀告。 “长安到了,长安!”邹阳恍惚间想起了自己在后世长安中的生活,没想到再次来到长安城却是物是人非,此长安非彼长安呐! 宽广的土地上,一座拔地而起的古城墙,厚实宏大雄伟壮阔的耸立在大地中央。城墙上穿着铠甲的士兵笔直的站在城墙上箭楼旁边,英武霸气,往来城门之间的匆匆富商,小贩,军士与文人墨客。映入眼前的一幕,令邹阳心中泛起阵阵涟漪,吟道: 旅舍残春宿雨晴,恍然心地忆咸京。 树头蜂抱花须落,池面鱼吹柳絮行。 禅伏诗魔归净域,酒冲愁阵出奇兵。 两梁免被尘埃污,拂拭朝簪待眼明。 虽然有些词不达意,但这也是邹阳唯一能想到长安的诗句,同为客人,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 各位看官,鲜花有木有?收藏有木有?邹阳希望上架,签约,望各位大神多多支持一下啊!邹阳再次多谢各位而来 第十二章 长安 “小贼,你怎么了?”诸葛禹曦不知何时走到了邹阳的身旁,关切的问道 “没事,没事,只是看见名满天下的长安城一时感慨罢了。走吧咱们进城,看看这八水绕长安是何等场景。”邹阳顺势牵起诸葛禹曦的小手就要进长安城 “哼,你个色胚,每次都这样,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诸葛禹曦挣扎着缩回手,没想到竟然没有挣脱掉,被邹阳死死地攥住 诸葛禹曦羞红着脸缓缓的低下了头瞥了瞥旁边的黑衣人们。黑衣人原本兴致勃勃的看着一对小情侣打情骂俏,突然望见诸葛禹曦回头,瞬间一个个站的笔直,目视前方,面无表情煞是*,尽显职业操守。 邹阳牵着诸葛禹曦柔若无骨的白嫩小手心里一阵暗爽,望着这个如花似玉的美人那个满足那个美,不可描述,不可描述。 顺着人流,邹阳一干人等正要进入如长安城玉祥门。 “站住,懂不懂规矩?”守门士兵呵斥道 “嗯?什么规矩?”邹阳奇怪的问道 “什么规矩?不明白就让后面的人先进,你们往后退,等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来。”守门士兵一脸不耐烦的挥手打发邹阳 “尼玛,你都不告诉我,我特么哪知道什么规矩?”邹阳正要问个清楚被鬼奴给硬拉了回来 “这位小哥,我们家公子第一次出远门,不通晓人情世故,这是一点小意思,小哥莫要嫌少见怪。”鬼奴乐呵呵的往守门士兵手里塞了一角碎银子,俗话说小鬼难缠就是这个道理。 “嗯,既然第一次出门,这次就算了,你回去多教教你主子,不懂规矩以后可是要吃大亏的,进去吧!”守门士兵反手将碎银子塞进胸前一脸教训的表情看的邹阳心里牙痒痒。 穿过玉祥门先进入的是一座瓮城,过了瓮城便听见热闹非凡的叫卖声。 宽广的青绿巨石砌成的路面,干净整洁,高耸的酒楼,玩杂耍的卖艺人,沿街叫卖的小贩,竟然还有黝黑皮肤卖毛皮干货的魔鸠人,秃顶魁梧的大汗人,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色目骆驼商队,人来人往,整齐划一的巡逻的士兵,热闹非凡,尽显帝国之色。 “咦,小贼你看这个,漂不漂亮?”诸葛禹曦抓起一支雕刻精美的木钗在头上笔画着,惊喜的望着邹阳 “漂亮,我家禹曦带什么都漂亮。”邹阳一个劲的赞叹,仿佛这木钗带在诸葛禹曦头上都能赛过仙女一般,虽然诸葛禹曦已经换上了小樵夫的容貌,但邹阳可以理解,毕竟这种妖孽要不易容,走在路上是非肯定是个很大的麻烦。邹阳牵着诸葛禹曦边走边看,各种泥人,糖塑,胭脂,绸缎和布偶,紧紧的抓住了这一对情侣的眼球。诸葛禹曦与邹阳都是第一次入长安城。半个时辰的路程被邹阳和诸葛禹曦足足用了三倍的时间,穿过朱雀大街。 “小公子,来呀,我们这里的姑娘那可是京城一绝,包您满意。您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带着这么个丫鬟有辱您的绝世风采啊。”邹阳牵跟着诸葛禹曦正要去往大雄塔,却被一座怡红楼的老鸨给拦住了去路,这老鸨大约三十来岁,浓妆艳抹,袒胸露乳,一阵喷的人脑袋发蒙的水粉味,嬉笑媚眼之间,波涛汹涌,遇破土而出的节奏。 “阿弥陀佛,小道我正打算去往西域而行,路过贵处,当借宿一宿,整完就走。姐姐您看哪位姑娘现在闲暇,小道我刚好会一些九浅一深,老汉推车,哪吒闹海的粗浅功夫,刚好可以切磋切磋。”邹阳直直的盯着老鸨的波涛汹涌*道 “咯咯,公子真是风趣,没想到公子原来也是花丛妙玉门户之人,奴家这里的姑娘各个水灵粉嫩,善解人“衣”,功夫了得,包您入玉门而忘返,持金刚而松软。妙不可言!”老鸨故意将衣字压的很重,一副遇见知音的惊喜,波涛汹涌即将压在邹阳的胳膊上 “嘶!” 邹阳正要继续跟老鸨详谈,便感觉到大臂内侧一阵钻心的疼痛,差点大喊了出来。 原来诸葛禹曦早就怒目而对,气愤难耐,对邹阳施以酷刑。 “啊,呵呵,这个,那个,禹曦别生气,你知道我刚下山不懂世事,也不知这女子说的是什么,所以想一探究竟而已,息怒,息怒。”邹阳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哼,你还不懂世事,我看你天生就是个色胚,连我都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能不懂?”诸葛禹曦说着说着俏脸通红柳眉倒竖道 “这位女施主,佛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空空**空空。常言道,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粉红骷髅白肉皮骨。您说的什么善解人“衣”,功夫了得,包您入玉门而忘返,持金刚而松软。妙不可言,小道甚是不懂,小道一心向佛,只为探究天人哲理,不曾有别的想法,实在是抱歉,不打扰了。告辞”邹阳顿时收起嬉笑,肃穆*的拱了拱手道 “小公子,小公子,哎!可叹我媚娘难得遇到个这么个风趣知心的小哥哥,竟然这么生生错过,可惜可惜!”老鸨望眼欲穿的看着远去的邹阳和诸葛禹曦匆匆离去的背影一阵跺脚哀怨道 滚滚红尘帝王都,悠悠岁月百姓城。 一路上诸葛禹曦冷着脸一句话也不跟邹阳说,害的邹阳说尽好话心里一阵懊恼,悔不当初跟老鸨言语那几句。看来不管前世今生,女孩子吃醋的本性从来都是有增无减啊。 “禹曦禹曦,给你讲个事情,我小时候上私塾时,一天温习,想让我同窗出一下丑,我便往他后面贴了一张纸,纸上画了一只猪。他后桌是一个很胖的女孩子,胖女孩子看到之后猛笑,并且越笑越大声,同窗责问她为什么笑。。。。”邹阳卖着关子一本正经的跟诸葛禹曦讲道 诸葛禹曦心里疑惑,但又不愿意这么轻易饶了邹阳,便一言不发,径直往前走着。 “那胖女孩子边笑边指着同窗说“你后面有一只猪……”.”邹阳看到诸葛禹曦不言不语,心里也不着急。顿了顿声继续道 “噗嗤!你个坏人,就知道欺负我。让你坏让你坏,让你去那种地方!”一阵粉拳砸在邹阳的胸口,诸葛禹曦紧绷着的俏脸终于有了变化。 邹阳知道诸葛禹曦已经没那么生气了,便趁热打铁说了些前世的趣事奇闻,逗得诸葛禹曦咯咯直笑。 “禹曦,咱们现在去哪里?这京城太大了吧!我走的腿都掉毛了!”邹阳抱怨的说道。 “小贼,那我们去灵源寺看看如何?顺便去哪里歇歇脚,那里风景也算一绝,更有牡丹盛名天下,你第一次来一定不能错过哦!”诸葛禹曦俏脸兴奋的给邹阳介绍道。 赏花?我可没兴趣,邹阳本就不是个附庸风雅之人。学人吟诗作对,赏花逗鸟,遛马牵狗的事对于邹阳而言简直无趣。但面对诸葛禹曦,邹阳还是不愿扫她的兴致。 “好啊,这个灵源寺有什么不同?难道是佛教总坛不成?”邹阳疑惑道 “灵源寺,天下第一佛门盛寺。也是长安第一大寺庙,有佛骨舍利三百二一块,拜为国寺。当年明王初定天下,遇到百年一遇大大旱,正一筹莫展之间一名老臣建议去灵源寺祈雨祷告。明王本来也是不相信鬼神之辈,但也一时找不出解决的办法,就应了那个名老臣去灵源寺祈雨,三拜之后,结果真的灵验,大雨倾盆,覆盖整个大明,足足下了三个时辰,顿时缓解了旱情。这还不算,大雨倾盆过后,整个灵源寺瞬间寺里寺外开满了牡丹霎时迷人,明王震惊,便颁下圣旨封灵源寺为国寺,赏良田百亩,大修庙宇。每年腊月都会有这一代的明王来祭祀祈福,保大明昌盛安康。”诸葛禹曦越说越兴奋,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这也难怪,在这个封建迷信的古代,对于科学的了解甚是肤浅,对于不能解释的事物只能用神明来代替。 “这么神奇,那定然不凡,咱们现在就去看看?”邹阳也一时好奇,什么事情出了怪事都会惹人一探究竟,邹阳也不例外。 邹阳与诸葛禹曦租了辆马车飞速的行驶在青石街道,约莫半个时辰,便看到一座宏伟*的寺庙伫立在大地之上。 皇墙朱木,红砖碧瓦,数十颗百年老树环绕其间,飞檐向上向外翘起,琉璃瓦饰,建筑屋顶的正脊、垂脊、檐角上置有多种琉璃瓦饰,如正脊与垂脊相交处的大吻,因它有张牙舞爪欲将正脊吞下之势,故又称“吞脊兽”。 称鸱尾,鸱是大海中的鲸,佛经上说它是雨神的座物,能灭火,故造鱼形以厌胜。檐角上常排列一队有趣的小兽,由一个骑凤的仙人领头,后为龙凤、狮子、天马、海马、狡猊、押鱼、懈豸、斗牛、行什。 这些排列的小兽,或象征吉祥安定,能灭火消灾,或是正义公道的化身,能剪除邪恶。 这些造型精美,神态各异的小兽,具有很强的装饰性,“使本来极无趣笨拙的实际部分;成为整个建筑物美丽的冠冕”。 往来的香客如织,善男信女更是多如过江之鲫,香火鼎盛,热闹非凡。寺庙外五步一摊十步站,整齐划一的测字解签算命,胭脂水粉香料,香烛时令瓜果好不热闹。 “这灵源寺好热闹啊,真不愧第一国寺啊”邹阳看到占地面积如此之大,建筑鬼斧神工,树木寺庙巧妙结合融为一体的灵源寺一阵赞叹。 “那当然,走吧,小贼,咱们现在进去,到了晌午人会更多。”诸葛禹曦拉着邹阳的衣襟蹦蹦跳跳的往寺内走去,尽显少女活泼与青春娇妹。 灵源寺环境得天独厚,初春牡丹绽放,实为一大奇景。方一进园, 便有一股浓香飘过,眼前万株牡丹竞放,层层叠叠,叫人眼花缭乱, 应接不暇。牡丹乃是百花之王,花朵鲜艳,七彩竞放,红的、黄的、 白的、粉的,挤成一团,时而缤纷,如仙子腾云,时而羞涩,如窈窕淑女。 金冠墨玉,银红巧对,争奇斗艳,仪态万方。霎时迷人,就连不怎么喜欢花鸟的邹阳都一阵炫目,惊叹连连。 “柳元兄,你看着灵源寺的牡丹可当的了天下第一花王?”一名身着白衣,纶巾束发,面白扑粉,手持一把折扇的青年书生,缓缓轻摇着的向着另一位身穿简服,头戴金簪,剑眉星目的男子讲道。 “文正兄如何看待?”身穿简服,头戴金簪,剑眉星目的男子反问道。 “柳元兄,长安百万住户,有哪家不喜欢牡丹,将牡丹奉为国花,人人爱护,家家供养。”白衣男子摇头挺胸一副骄傲之情溢于言表。 “一丛国色花,十户中人赋,家家习为俗,人人迷于悟。”身穿简服的男子哀叹道,一股说不出的忧愁浮于脸上。 “好诗,好诗,柳元兄大才,如此惊世之作竟然被我等亲眼所见,真是一大幸事。为此佳作当浮一大杯,今日我便宴请诸位同窗醉仙楼一聚,如何?”白衣男子拉风的折起扇子默默的读者这首诗句,不断地拍打着左手手心,大喜的向着周围的高声道 “好,好,好,今日文正兄做东,我们一醉方休。”众人附和道 “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简服的男子回应道 邹阳与诸葛禹曦正好路过旁边,听到对白,诸葛禹曦频频点头,称简服男子好诗词好文采。惹的邹阳撇了撇嘴。 “貌丑似猿妖,臂短非善类。”正好看见邹阳愤愤的撇了撇嘴的白衣青年讥笑道。 “嗯?尼玛,什么情况,老子招谁惹谁了?”邹阳可不是傻子,瞬间便知此人讥笑自己相貌丑陋 “百无一用是书生。”听到邹阳被讥笑,诸葛禹曦愤怒的回击着白衣青年。 “呦,嬉笑雌雄一对虎,对对貌丑配江鱼。”白衣青年轻蔑的看着易容的诸葛禹曦与邹阳道 “文正兄,你何出此言,这位小兄弟与姑娘与你无冤无仇,何苦讥讽他们。”简服男子拉了拉白衣青年一脸不悦道 “柳元兄,你我皆出富贵人家,贩夫走卒之辈贱如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怼,何必为了不相干的人与我等闹得不欢而散?”白衣青年面色温怒的朝着简服男子道 “众生平等,何来贫贱富贵之说。若文正兄觉得柳某人平庸无趣,大可不必来往。”简服男子挥了挥衣袖愤愤道 “哼,柳元卿,真当我金某人是泥捏不成。看你有几分才气,别太高估自己,在我金某人眼里,柳家算什么东西。捏死你们跟踩死一只蚂蚁又有何区别。”白衣青年打开折扇轻摇于胸冷笑道 “你,哼!”简服男子摄于白衣青年家势,恐连累家族,但又不愿低头次等仗势欺人之辈,便冷哼了一声莫不做声。 “你们快快走吧。”简服男子对着邹阳歉意道 “呵呵,禹曦,咱们走。”邹阳欣赏的向简服男子点点头,便拉着诸葛禹曦就要走。 “哪里走,我有说让你们走了没有?”白衣青年一声冷呵,朝着邹阳诸葛禹曦呵斥道。 “呦呦,禹曦,犬吠莫当愁,腾直进,戏马猴。”望着诸葛禹曦即将爆发的怒火,邹阳摸了摸诸葛禹曦的头安慰道 “呵呵,是啊,狗咬咱们一口,咱们还能反过去咬狗一口不成?人与畜生的区别就在于人有理智,衣冠禽兽总归是禽兽不是?小贼”诸葛禹曦听了邹阳的安慰朝着邹阳俏皮的眨了眨眼道 “是个男人就别躲在女人裙摆之下,令人作呕,非大丈夫所为。”金文正铁青着脸指着邹阳骂道 “我是不是男人不用你证明,你是不是男人我看未必,你太对自己的性别自信了。”邹阳也不甘示弱的回顶道 “好好好,廉犬学人拜观音。”金文正气的连说三个好字 “白豕扰人金文正。就你这点墨水还敢拿出来显摆,真不知道你这自信从哪里来的。怎么?不服?我出上联你对个下联来看看。”邹阳淡淡道 “好,我今天就让你知道富贱文盲的差距是何等鸿沟。”金文正挺了挺腰杆,一脸傲气道。 “城都满花开花满都城,来对下联吧。”邹阳出的这个对子正好是顺序倒序都是一个意思一句话,难度系数可不低。 “呃!” 金文正老脸一红顿时作答不出,一旁的狐朋狗友更是扎耳挠腮费力思索。只有柳元卿淡淡一笑胸有成竹的微笑不语。 “禹曦,咱们走吧,有些人呐,自诩风雅却担不起这两个字,实在是可悲。俗话说的好,嘴尖皮厚腹中空就是描述这种的人,你说对不对?”邹阳看着金文正恼羞成怒的脸一阵青白向着诸葛禹曦打趣道 第十三章 小施主你与我佛有缘 “来人,给我教训教训这两个贱民。”金文正恼羞成怒,对邹阳恨之入骨,便朝几名家奴喊道 “少爷,我们早就对这对狗男女看不下去了,您等着瞧,定打的让他们给您磕头赔罪不可!”一名青衣小帽的家奴献媚道 “别废话,少爷我现在就想看着他们跪地求饶对我摇尾乞怜。”金文正趾高气扬愤恨的盯着邹阳两人 说罢,青衣小帽小厮带着三名家奴便摩拳擦掌的朝邹阳与诸葛禹曦围了过来。邹阳一把将诸葛禹曦挡在身后,摆出一副散打的架势。一名家奴一个右摆拳呼啸而至,揍向邹阳右脸颊,邹阳顺势低头一个摇闪轻易躲了过去。右手一把抓住这名家奴的后脖颈提膝猛然顶向其腹部。一声惨叫,这名家奴便弓成虾状趴在地上哀嚎。刚撂翻这名家奴邹阳便听见后脑一阵拳风,邹阳一个驴打滚险险躲了过去,邹阳也不回头,顺势向后一个转身后摆腿,脚跟正中另外一名家奴太阳穴,出手之狠辣,简直就是教科书级的动作。将那名家奴直接打到在地一动也不动昏厥了过去。邹阳也不停顿,揉身向最先叫嚣的那名家奴而去。这么家奴一看遇到个练家子,顿时想着躲避,但转眼一看自己主子已经铁青着脸盯着这边的战场,便咬牙遇邹阳对了一拳。砰地一声,最先叫嚣的那名家奴收回生疼的拳头,左手不知何时一把匕首便向邹阳腹部划去。 “小贼,小心。”诸葛禹曦大急的朝邹阳喊道。 金文正仿佛看见邹阳肠穿肚烂的模样,一脸得意与残忍的冷笑。 邹阳左手钳住这名家奴的持刀手腕,猛力向外翻去,当这名家奴被邹阳突如其来的这招给别了一个趔趄身体想后仰去。邹阳如猎豹般转身一记右后肘直击这名家奴下巴处。咚的一声,最先叫嚣的这名家奴便被邹阳打倒在地,邹阳也不解气,一把将这名家奴头发抓起便向青石地面叩去,反复三次,这名家奴已经满脸鲜血晕死了过去,场面看起来血腥凶残。邹阳转过头来,蚕豆大的眼睛冒出丝丝寒意,如同冰刀般扎向金文正面前。此时的金文正已经脸色苍白,急忙往后退去,一个趔趄便坐倒在地。 “你,你,不要过来,我可是金陵金家的十三少爷,你要敢对我无礼,我爹定然不会放过你。”满脸惊恐的金文正已经语无伦次,被吓的手脚并用往后直退。 前世的邹阳经常喜欢看自由搏击类的竞技比赛,对于动作了然于胸,在加上今世被乱佛经与老道士后天改造的身体,竟然可以八成的打出竞技比赛的招式,这不但令邹阳惊奇,就连诸葛禹曦也很疑惑。她可是记得邹阳一点武功都不会,但如此奇特的外门功夫,招招狠辣,简直就是杀人的招式。邹阳怎么会的?难道以前是装的?诸葛禹曦对邹阳更加疑惑与惊奇。 “哼,我管你什么金家银家,既然惹了我,就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说罢邹阳一把抓住这个弱不禁风的金文正便是一脚。 “碰”金文正便飞向门口三张外而去。 邹阳一脸懵逼,我什么时候力道如此之大?看了看自己未伸出去一半的右腿。 “小贼,没想到这个姿势踹人如此的爽。”诸葛禹曦摆了摆裙子嬉笑的朝邹阳做了个鬼脸, “呃,你爽就好。”邹阳一阵惊叹,看似瘦小的诸葛禹曦武功竟然如此了得,还有暴力倾向,以后自己可要当心当心再当心了。看来以前这妞对自己没有下杀手啊,不然就凭自己这两下还不被瞬间拿下,想到这里邹阳赶紧夹紧尾巴一脸尴尬的对着这个小魔女笑道。 “没想到小兄弟身手如此了得,令夫人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害的我还对你二位一阵担心,看来多余了,呵呵”柳元卿望着一群跑过去扶金正文的狐朋狗友们笑道 “你们这对奸夫*给我等着,竟然敢在京城殴打本少爷,你们给我等好了。”门外一阵怒吼,金文正被众人搀扶起来,脸面尽失,咬牙切齿的吼叫道 “看来是没把你教训到位啊,还敢瞎比比。”邹阳说罢抬腿便要往出走。 却被柳元卿一把拉住。 “这位小兄弟,赶紧走,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躲,这金文正可是金陵金家十三少爷,财大气粗,家世显赫,你这番的罪与他,定会遭到打击报复。”柳元卿瞬间醒悟道,急急推着邹阳向寺庙后面而去。 “多谢这位柳公子,不必担心,一个金家虽然麻烦但也不是我们的最不起的。”诸葛禹曦瞥了瞥小嘴道 “哎!姑娘,为兄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吧。”柳元卿看到诸葛禹曦如此自信,以为是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主,便摇了摇头看着邹阳诸葛禹曦叹道。 经过此等小插曲,邹阳和诸葛禹曦游玩的兴致大减。 “何人在此喧哗,扰我佛门清净。”一名手持木棍五大三粗的和尚吼叫道,气势逼人,煞是威风。 “你们佛门净地竟然允许此等衣冠禽兽入内,小道我遇见帮你们清除,不感谢一句,竟然还对我大吼大叫,灵源寺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冤枉好人?”邹阳面对如此气势的大和尚一点也不触反问道 “大胆,我灵源寺乃大明国寺,戒律森严,岂容你这小小匪道污蔑,今日便拉你去方丈那里,是非黑白,定会给你一个答复。如若真是冤枉你等,我院必然道歉,但是若非此如此,你等,哼哼!”大和尚一墩木棍大声呵斥道 “走就走,带路!”诸葛禹曦拽着邹阳大步跨向大和尚身后。 大和尚愣了愣神,难道真是我搞错了?带着疑惑的大和尚,领着邹阳和诸葛禹曦便朝内院走去。穿过弥勒佛殿与大雄宝殿,邹阳诸葛禹曦两人便来到了灵源寺主供佛殿,大殿内一名头露戒疤,神色*,花白胡须的老和尚静坐于蒲团之上闭目诵经。 “渡行,大殿之内,何时喧哗!”老和尚闭目沉声问道 “启禀方丈师叔,此人二人在弥勒殿外与金家十三少爷大打出手,打伤十三少爷与其家奴三人,被我捉拿,竟然狡辩我佛门藏污纳垢。特此将其带来询问师叔如何处置此二人。”大和尚谦卑而铿锵有力的回道 “哦,竟有此事?” 老和尚微闭的眼睛缓缓睁开,眼中顿时一道精光射向邹阳,邹阳顺着老和尚的目光,一阵目眩,随之便消散于无形。 “真是奇怪!”邹阳嘟囔道,旁边的诸葛禹曦竟一点未察觉到刚才老和尚的眼神丝毫。 “这位施主,可有此事?”老和尚向左右点了点头询问道 “确有此事,但那也是那个金正文咎由自取。”邹阳冷冷道 “老衲知晓了。”老和尚淡淡道 “方丈师叔,可是。。。他打了金家十三少爷。”渡行低声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退下,我要与这两位施主谈谈。”老和尚示意渡行出去 “是,方丈师叔!”渡行不敢造次,瞅了瞅邹阳冷哼一声便退了下去。 “诸葛小姐,令尊身体安好?”老和尚望着诸葛禹曦和蔼的说道 “嗯?老和尚,你怎么认识家父?又如何知道我的姓名?”诸葛禹曦狐疑道 “呵呵,老衲与令父也曾有过一面之缘,老衲法号空源,早已不问世事,今见古人之女,便询问询问,无有它意,诸葛小姐莫要猜疑。”空源微笑着说 “哦,原来是家父故交,小女子禹曦在此见过方丈,家父身体安好,谢方丈挂念。”诸葛禹曦微微欠了欠身子行礼道 “如此便好,这位小施主可否走进来让老衲看看?”空源郑重的问着邹阳 “老和尚,别卖关子,我有啥看的,你把我两留下来,想干啥?俺是个粗人,喜欢直来直去。有话说,有那啥就。。出”自从见识了老和尚那一道精光,邹阳不敢大意便装起傻来,这个老和尚要么成精要么功夫了得。金庸小说里都这么写的。 “小施主相貌奇特,聚天地灵气于一体,气运加身,又隐含血光,命里扑朔迷离,老衲甚是不解,所以想仔细瞧瞧,既然小哥如此这般警惕,那老衲也不便多问。”空源解释道 什么相貌奇特,就特么说我长得丑得了,还什么气运,血光,邹阳可是二十一世纪无神论坚定拥护者的三好青年,怎能被如此迷信之人事所镇住?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那没事,我们就走了啊,再见!”邹阳拉着诸葛禹曦的小手转身就要离去,邹阳的第六感告诉邹阳,这个老和尚还是少接触为好 “小施主慢走,老衲还有一事相问。”空源抬起手臂止住邹阳与诸葛禹曦 “老和尚,你干脆点,我们都很忙。”邹阳虽然警惕老和尚但是邹阳可没耐心陪这个老和尚比耐心。 “老衲参禅六十余载,至今尚不知佛为何物,小施主可否帮我衲解答此惑?” 邹阳看神经病似的看着空源,你特么参禅让我个外行帮你解惑,我自己特么都不知道咋说。邹阳心里一阵绯腹,这都是什么事啊。 突然邹阳看见两条小蛇缠绕在房梁上,一条掉在了地上,作为怕蛇人,邹阳的表现合情合理。只见邹阳一手指着房梁,一手指着地面上的板砖惊恐的看着诸葛禹曦长大嘴巴说不出话来。诸葛禹曦也是一脸茫然因为她什么都没有看见。 “施主聪慧过人,多谢帮老衲解惑,老衲甚是感激。!”空源双手合十向邹阳行了一个佛门大礼,搞得邹阳莫名其妙。 “。。。。。”邹阳无语 “老和尚,我兄弟三人不做和尚了?贵府上打扰多日,我们什么也不懂,帮不了什么忙,也待着臊的慌,现在就走,来日必当厚报,张横,任弥,咱们走。”突然走进大殿一名,身高九尺,声如洪钟,行如虎豹,膀大腰圆,腱壮筋强,面似漆黑,长毛附身的彪悍秃头和尚瓮声道 “噗嗤,这人真是有趣,什么贵府上,这明明是寺庙啊,咯咯”诸葛禹曦听到此人跟空源的谈话顿时捂嘴咯咯直笑 笑得此彪形大汉黑脸一红有些拘束起来。 “姑娘莫要笑话洒家,洒家就是个粗人,没读过几年书,说话也没个尺寸。”彪形大汉望着诸葛禹曦瓮声道 “这位兄弟莫怪,贱内只是觉得兄弟说话直爽幽默,并没有取笑的意思。”邹阳也很欣赏眼前彪形大汉便解释道 “嘶!你又掐我,上瘾了不是?”邹阳话未毕便被诸葛禹曦一阵猛掐疼得邹阳直哆嗦,侧目恶狠狠地对着诸葛禹曦 “让你嚣张,谁是贱内?回去再手势你”诸葛禹曦秀红的脸,嗔怒的盯着邹阳。 邹阳讪讪一笑,一副被拆穿的骄傲。 “小哥与夫人真是王八对绿豆,令人羡慕羡慕。”彪形大汉嘿嘿傻笑道 “哼,你个大个子会不会说话?谁是王八谁是绿豆?”诸葛禹曦炸毛道 呃,彪形大汉一时被诸葛禹曦的虎威镇的一愣一愣的,局促的站在那里好不尴尬,尽显滑稽。 “谁特么欺负我大哥,大哥要不要我们剁了他们?”彪形大汉身后两个和尚不知何时进了大殿,对着彪形大汉道 只见此二人身高八尺由余,膘腹狼腰,肌肉狰狞暴突,放在后世也绝对健美前三之人。邹阳心里一阵兴奋,这古代人都这么有型,身材这么好,跑来当和尚,屈才了屈才了。 “你们敢,来试试。”诸葛禹曦一步向前,如斗鸡一般仰着俏首恶狠狠的盯着此二人道 “呃,我们不跟女人见识,一个妇道人家,抛头露面,忒那啥来着?”秃头和尚忘词了似的问向另外一名秃头和尚。 “忒小心眼儿。”另外一名秃头和尚一脸自信的说道 噗嗤,噗嗤,邹阳和诸葛禹曦都忍不住的笑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此三个大和尚真是可爱的紧。 “你们都闭嘴,咱们是来辞行的,你们别丢洒家的脸。”彪形大汉强忍着羞怒骂道 “鲁开印,你与张横任弥来寺里已有一年有余,除了吃饭是别人的六倍,挑水打坏五口缸,端盘子打碎五十个碗碟,烧火做饭烧掉三间灶房,种菜毁了五亩菜地,我可曾骂过你们一句?”空源如数家珍的对着彪形大汉说道 邹阳诸葛禹曦已经在旁边憋成内伤,一个劲的打着摆子,就差没吐白沫了。这特么也是三个活宝啊,人才人才。 “大和尚,我知道我们兄弟三人给你惹了太多麻烦,所以才不好意思继续呆在这里,至于庙里的损失,等我们兄弟以后发达了一定光耀门楣,给您大把大把银子补偿。”彪形大汉拍着胸脯发誓道 “你们三人现在还不是出寺的机会,但是机会就在你们眼前,你们把握好了我就让你走。”空源对着彪形大汉说着望了望邹阳。 “老和尚,你什么意思?”邹阳急忙后退一步看着空源的眼神。 “大和尚,你的意思是这位小哥同意我们就可以走了?”彪形大汉也不笨,瞬间明白了空源的意思 “不是同意,而是要你们跟随他!”空源一手指着邹阳不容反驳的说道 “好你个秃驴,原以为你是慈悲为怀的大师,没想到你是个坑爹的主,这三名兄弟虽然我很欣赏,但是我这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的,你把他们塞给我,岂不是要坏了三位兄弟的性命。” 邹阳没想到这秃驴突然来这么招,顿时连忙摆手道,好家伙,这三个吃货加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搁谁谁都特么头痛,给自己硬塞过来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嘛 “公子,你不要看我们三兄弟饭量大,做事马马虎虎,但我们都有些功夫,摆摊卖艺也可以养活自己,你大可放心。只要你答应了,我们兄弟三人就永远追随你,绝不背弃。”彪形大汉连忙解释道,好似生怕邹阳会不要他们似的。 “哦,你们还会功夫?那行,过来和我过两招,如果可以我就替他收了你们。如果不行,嘿嘿。你们自己也知道。”诸葛禹曦望着邹阳暗暗摇头,兴致勃勃的不等邹阳说话便说道 “好,姑娘咱们去殿外切磋,只是拳脚无眼,伤了姑娘切勿怪罪。”鲁开印望着诸葛禹曦的小身板有点轻蔑的说道 “禹曦,不要鲁莽”邹阳连忙拉住诸葛禹曦道 “伤到我算你本事。走吧”诸葛禹曦摆了摆手示意邹阳不要说话 望着诸葛禹曦与鲁开印三人走出殿外比武切磋,邹阳一脸担心,便要跟随出去。 “小施主莫要担心,小姑娘不会受伤的。”空源喊住邹阳缓缓的说道。 “小施主与我佛有缘,不知能否皈依我佛,老衲毕生所学定将倾囊而授。”空源不等邹阳回话便继续说道 第十四章 收了三个活宝 第十四章收服三个活宝 那不是你媳妇你当然不担心了,要敢伤了我媳妇一根手指头,我就是拼了老命也要把这三个肌肉男给剁了。邹阳心里暗恨着老和尚很久了。 “你这老和尚,刚才让我收了这三人,现在又要我皈依佛门,你自己不矛盾吗?再说了,我对释迦摩尼一点兴趣都没有,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你已经强扭了我一次了,再说我就要发火了。实话告诉你,老和尚,我发起火来,连我自己都怕啊,你好好参你的禅,我趟我的红尘。游戏人间,迷醉红尘是我毕生梦想。谁敢阻我,神挡杀神,佛挡*。”邹阳将脸靠近空源一脸认真的威胁道 “施主杀气太重,老衲早便知晓施主不会入我佛门,只是为了天下苍生欲尽力避免大劫而努力一番,奈何徒劳!南无阿弥陀佛”空源双手合十悲伤的叹声道 “听人事尽天命!该发生的你也阻挡不了,不该发生的你也控制不住。”邹阳虽然不懂这个神经兮兮的老和尚说什么,但看见一脸悲伤的老和尚还是安慰的拍了拍老和尚的肩膀说道。 “小施主可否答应老衲一件事情?”空源望着邹阳的眼睛一脸郑重道 “你先说来看看.”邹阳不知道老和尚心里又冒出奇怪想法。 “少造杀孽,视民如子。”空源道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好,我答应你,现在我媳妇跟人打架,你可以放我出去了没有?这男人不给媳妇助威可说不过去啊。”邹阳说罢便大步朝殿外走去。 主供佛殿外,青松古树,笔直森然,院内花香四溢,香火鼎盛,袅袅炊烟更显一份宁静祥和。 此时三男一女正对峙于庭院之中,为首的一名高大威猛的和尚正是鲁开印,背后的两名膘腹狼腰的和尚就是那两个张横任弥二人。 诸葛禹曦择则负手而立,面对三人的气势浑如清风拂面,丝毫看不见任何紧张害怕之色。单就这份从容与淡定就比的过天下八九成女子。 “姑娘,你先请,咱们两点到为止,姑娘切莫保护好自己。”鲁开印也被诸葛禹曦这份从容所欣赏,向诸葛禹曦抱拳道 “来吧,别婆婆妈妈跟个女人似的,打过我你们才有机会出去,不然,有老和尚在你们也别想出去。”诸葛禹曦拍了拍手很随意的甩了甩头发。 “好,姑娘爽快,请!”鲁开印望着诸葛禹曦讲的话,貌似听到什么可怕东西似的立即郑重的摆开一个起手的架势向着诸葛禹曦道 只见诸葛禹曦抢先出手,玉足在地上轻点两下便如同飞燕一般飞向鲁开印,洁白的食指隐隐泛着淡淡的白光直取鲁开印头顶百会穴。望着诸葛禹曦腾空而起的身法与泛白光的食指,鲁开印心里一惊,竟然此女子还是名内功高手,不可大意,顿时收起了轻视之心。 就在诸葛禹曦一指即将到达鲁开印头顶五寸之时,鲁开印顿时后撤一步之远,一招通臂拳。打算与诸葛禹曦这一指硬碰硬。看着鲁开印有碗盆一样大的拳头即将砸向诸葛禹曦那纤纤一指,邹阳一阵揪心。 “铿!”伴随着如同铁枪撞击大石一般声音,诸葛禹曦在空中连连翻越卸掉鲁开印的拳劲稳稳的飘落在三丈之外。 “不错,再接我两招”诸葛禹曦被鲁开印一招破了之后心里很是不平,努着嘴冷哼一声双足一顿便再次朝鲁开印飞去。 “姑娘也好俊的功夫,再来!”鲁开印大笑一声也放开原打算三分力道的架势。 这次诸葛禹曦一掌直扑鲁开印面门,鲁开印故技重施打算一法破万物提拳再次向诸葛禹曦粉拳砸来,就在鲁开印砸上诸葛禹曦拳头之际,诸葛禹曦的身影化一为三四散开来。碰的一声,鲁开印背后被一脚踹出了一个趔趄。原来在鲁开印的身前是诸葛禹曦的一道残影。不等鲁开印反应过来,诸葛禹曦便鬼魅般的从天而降一掌拍下。鲁开印也甚是了得,左手变掌为拳与诸葛禹曦全掌相对,右手变拳为掌直取诸葛禹曦右肩。诸葛禹曦临时换招,避开鲁开印这两招顺势而下攻其下盘位置,鲁开印似是背后长眼一般,一记后肘砸向诸葛禹曦。两人动作一气呵成,电光火石之间已经完成了一百多招。 鲁开印突然大吼一声,瞬间朝诸葛禹曦飞来位置打出十几个拳影,封住诸葛禹曦的进攻,再大臂双夹,一个箭步,一招双风贯耳将诸葛禹曦逼退十几步。 “姑娘轻功了得,功夫也甚是了得,鲁开印佩服佩服,承让。”鲁开印抱拳夸赞,但一点都没有输的表情。邹阳便知道禹曦武功差了这大汉一节,这令邹阳心里一惊,长得跟个猿人似的,功夫还这么了得。 “哼,你赢了,我打不动你,但你也伤不了我,等再过几年定打的让你心服口服。”诸葛禹曦揉了揉肩膀,嘟着嘴哼哼的说道。 “啧啧,这小女子看起来娇弱,功夫竟然如此了得,还好我没逞强,不然被揍成猪头都不一定。”任弥拍了拍胸脯一阵后怕的向着张横说道 “是啊,还好咱两机智过人,有老大那个愣头青在,打也打的他猪头,你我二人如此俊俏的脸,被揍成猪头,那些女香客还不得和此女子拼命不可!”张横自恋的抚了抚自己的光头腚,眼神中露出一种风流之气。 “咯咯,一个獐头鼠目,一个尖嘴猴腮,何来俊俏之说,揍成猪头都算你们变美了。”诸葛禹曦笑得花枝招展。 “姑娘,愿赌服输。公子,我们这就走吧。”鲁开印憨憨的抱拳示意诸葛禹曦然后转身露出一丝狡黠的看着邹阳道 邹阳头大如牛,这个败家娘们,这是要让我喝西北风的节奏啊。但是媳妇都应承了,自己不答应显得也太那个啥了。哎!算了算了,这连个生活的营生都么有,再来三个大包袱,男人难啊,邹阳心里一阵凄苦。 “既然贱内说了,当然算数。”邹阳向鲁开印三人抱了抱拳道 “你们还不谢过公子大恩。”鲁开印横眉对着任弥张横道 “嘿嘿,弥子,老大给咱找了个长期饭票,这个好这个好。”张横挤眉弄眼的对着任弥笑道 “还是老大雄才大略,一马平川,火树荧花啊”任弥瞟了瞟鲁开印满脸仰慕的 “谢公子大恩!”张横任弥单膝跪地参拜邹阳道 “两位壮士请起,既然入了我邹家,那我这里第一条规矩就不许跪拜,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们可知晓?”邹阳板着一张脸说道。 二十一世纪的邹阳可不喜欢别人跪来跪去,人人平等在邹阳心里已经根深蒂固。 鲁开印三人听着邹阳的第一条规矩,顿时心情大爽。特别是鲁开印,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莫名的味道。 “你们去收拾收拾就跟我走吧。”邹阳面无表情的望着三人离去收拾行装。 “小施主宅心仁厚,他日必定飞黄腾达,提前先恭喜小施主了。”空源一脸开心的笑道 “哼!”邹阳甩也不甩空源一眼扭头望向一边。 “小施主不再考虑留下来?”空源不死心的继续问道 “青灯古佛,白发明镜。菩提树下,不染流年。那是你该做的,我该做的就是去研究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建设性问题。”邹阳撩了撩头发整了整衣襟,正色道 “小贼,为什么你总是出口成章,意境深远。这些又是你们家乡的诗句吗?”诸葛禹曦已经满眼星星的看着邹阳,看的邹阳老脸一红,默不作声。 这样的表现更令诸葛禹曦坚定的相信邹阳身负大才学的看法。 “公子公子,我们收拾好啦。咱们可以走了。”鲁开印带着张横任弥一人提了几件破衣服跑了过来。 “老和尚,告辞。咱们走!”邹阳一挥手转身离去,诸葛禹曦紧步跟上,鲁开印等人次之。 “天将大乱,妖孽辈出,是福是祸,为师也只能为你们做到这里了。”空源望着邹阳身后的鲁开印三人自言自语的说道。 灵源寺依旧人声鼎沸,香火旺盛,人来人往,善男信女络绎不绝。逆着人群,一个小道士带着一名姿色平庸的女子,后面跟着三个凶神恶煞的大和尚甚是扎眼。 “小贼,你刚说的那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建设性问题是怎么回事?到底研究出来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诸葛禹曦随着邹阳刚出寺院大门便一脸好奇的问道,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眨个不停,虽然易了容,但还是媚妖透体让邹阳一阵心猿意马。 “那我先问你,鸡是什么?蛋又是什么?”邹阳一脸狡黠的看着诸葛禹曦 “这有何难?鸡乃蛋孵化而生,蛋乃鸡生育所得。众人皆知,三岁孩童都懂,你问我这个做甚?”诸葛禹曦一脸疑惑认真的看着邹阳道 “错,大错特错,你只回答了表面,却不知其真实的结构组成。这样,你叫一声好老公,我就给你讲明此中学问。”邹阳摇了摇头,摆动着食指,附身靠近诸葛禹曦道 “滚!”诸葛禹曦怒骂一声嘟着嘴也不走,也不看邹阳,青春少女,俏丽明目,纤细的身姿,亭亭而立,静静的站着,想走又好奇,纠结而又娇羞的等着邹阳答案,煞是可爱。 “哈哈,好了好了,谁让你是我娘子呢,别人我可不会讲的哦!”邹阳一副奸计得逞的表情道 “听好了,天地初开,世有阴阳。阴阳和合,乃生万物。万物共生,连理相依。也就是说天地生了阴阳,阴阳共有两生,阴阳交合而生的万物。就鸡与蛋这两种物品本质而言,鸡就是卵受精,蛋就是受精卵。就这么简单,怎么样?明白与否?”邹阳讲完便快步的向前走去。 “你个登徒子,下流坯子,小贼,你别跑,看我怎么收拾你。” 邹阳哈哈一声大笑,早就小跑的拉出与诸葛禹曦十几张远的距离。便听见诸葛禹曦羞怒的骂道。 这趟灵源寺之行,波折几番,原本有的好心情也因为一系列的事情给扫了兴致,邹阳与诸葛禹曦也早已有些饿了。便就近找了一家酒楼进了去。 富贵楼,此间是一座四层楼高的酒楼,因靠近灵源国寺,生意异常火爆,十几个店小二忙里忙外,挥汗如雨。 “小二,来个包间,沏杯热茶,把你们的招牌菜都端上来,饿死了。”邹阳一行人等大大咧咧的走进酒楼。 “好嘞,大爷二楼听雨轩现在刚好空着呢,您跟几位爷先跟小的来。这边请,爷,小心楼阶。”店小二热情的招呼道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店小二便端来俩坛竹叶青,和一大桌丰盛的菜肴。 黄焖肘子,清蒸鲈鱼,三鲜时令,红烧牛腩,佛手观音莲,酱汁排骨等等满满一大桌美味佳肴,看的邹阳食指大动,胃口大开。便赶紧招呼诸葛禹曦与鲁开印等人开吃。 面对着邹阳与鲁开印等人的大口朵颐,诸葛禹曦此时就显得斯文素雅,微起檀口,贝齿轻咬,一身贵气尽显无遗。 “嗖!砰!” 窗外突然传出一声响,诸葛禹曦便立即起身站了起来,推开窗户向外望去。 “怎么了,禹曦?”邹阳也起身随着诸葛禹曦望去。 “小贼,我大师兄来京城,现在发信号让我过去。”诸葛禹曦惊喜的望着邹阳说道 “哦,大舅哥来了啊,那我得跟你去看看,不然让大舅哥觉得我这人不懂礼数可不太好。禹曦,你看看我是不是应该先去沐个浴,换件衣服?哎!算了,再怎么打扮也会令人看到我的绝世容颜而自惭形秽,要不,你帮我打扮的丑一点免得见了大舅哥他感觉自卑。”邹阳自恋的整整衣衫,扯扯这里弄弄哪里。 “噗!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羞没臊的啊,谁说让你去了?还大舅哥,好不要脸!”诸葛禹曦秀红着脸,媚眼狠狠的剜了邹阳一眼,让邹阳顿时魂色深受,不能自已。 “小贼,大师兄找我有事,我现在要去见见他,你不要胡思乱想,乖乖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你不要乱跑,我回来看不到你的话,你就死定了。”诸葛禹曦眉目含春,柔情蜜意的看着邹阳,整着邹阳的衣领温柔的说道 “好的,禹曦,你知道,我一向可是很乖很乖的哦,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回来,来,么么哒!”邹阳无耻的撅着嘴便要亲了过去 “去你的,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个登徒子。”诸葛禹曦急忙向后一躲,红着脸颊笑骂道 “咱们夫妻生活我看谁敢乱看,我剜了他眼珠子。”邹阳一股恶狠狠地眼神扫了扫鲁开印三人。 此时鲁开印三人睁大驴眼正看得津津有味,期待真情碰撞的时刻,便看到邹阳一副杀人的模样。赶紧咽下满口的饭,将头深深的埋在碗里,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吃免费餐的温顺模样看得诸葛禹曦一阵好笑,邹阳也一阵莞尔。 “好了,小贼,我走了,等我哦,啵!”诸葛禹曦逃似的在邹阳脸颊上轻啄了一檀口,便跑了开去。 邹阳愣愣的站在原地,望着诸葛禹曦的倩影,想着诸葛禹曦出浴的场景,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说不尽的婉约风姿, 道不完的无限风情。摸了摸被诸葛禹曦亲吻过的脸颊,柔软弹性夹杂着诸葛禹曦身上特有的处子之香,令邹阳砰砰心跳不停。伫立回味。 “是不是很好看啊,没见过夫人相公相亲相爱嘛?看什么看,再看抽你们。”邹阳看见鲁开印等人一脸羡慕的看着自己,冰冷的笑道 “靠”邹阳突然一脸忧郁的近似瘫软的坐在了凳子上爆出了个脏字。 第十五章 密室商议 邹阳望着一桌的美味佳肴被三个活宝吃的连汤汁都没有,还有一个张横在舔着盘子,鲁开印与任弥一个劲的往外看,貌似等待小二继续上菜的节奏,邹阳心里一阵凄苦。 “小二,把这些空盘撤掉,重新上菜!”这特娘的谁养的起啊,这是要吃穷老子的节奏啊,邹阳如丧考妣的望着这三个杀千刀一阵咬牙切齿。 “公子,您真是救苦救难的观音娘娘在世啊。”张横满眼星星的说道。 “什么观音娘娘在世,观音是女的,是佛祖在世!”任弥敲了一下张横的头献媚的看着邹阳等待表扬,邹阳则一脸平静没有任何表情,任弥没趣的拉着鲁开印喝起酒来。 繁华的朱雀大街,一条隐蔽的巷子里。一间药铺的后院,一名男子站在青藤架下,细柳眉,丹凤眼,唇如绛点,眸如晨星,手拿一把白色折扇,上面写着轩辕两字,身着一袭淡洁白长衫。 “师兄,师兄,禹曦好想你啊”一道身影飞速的向着白衣男子跑去,声如黄莺,倩影叠叠,来人正是诸葛禹曦。 “都多大的姑娘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来,师兄看看,嗯,长高了,晒黑了,师妹这一路上风餐露宿,受苦了.”白衣男子温柔的摸了摸女子的头,眼眸中露出心疼说道。 来人女子正是离别邹阳的诸葛禹曦,而站在诸葛禹曦面前称呼师兄的正是轩辕阁大师兄,从小被禹曦之父诸葛智雄收养传授武艺后改名诸葛英杰本名王杰的男子。诸葛英杰与诸葛禹曦从小感情甚好,诸葛禹曦对诸葛王杰也如亲哥哥一样看待,诸葛英杰也对诸葛禹曦视如亲妹。 诸葛英杰,江湖人送外号,白衣斩。一柄唐刀出神入化,神鬼难挡。摧心掌更是与刀法并列第一,武艺甚是高强,再加上英俊潇洒的外表,谈吐不凡,极强的哄骗女子的手段,武林中的女子各个都对其趋之若鹜,诸葛英杰也悉数收下。玩腻后便抛弃,最后闹得情债累累,仇家多如牛毛,奈何诸葛英杰背靠轩辕阁,轩辕阁执江湖武林牛耳之势,仇家敢怒不敢言。曾经有位被诸葛英杰抛弃的女子请出归隐江湖多年的武林名宿前去刺杀诸葛英杰,与诸葛英杰在天山峰顶大战三天三夜,最后被诸葛英杰拼着强受一剑刺穿左臂的代价一招摧心掌将其击毙,此后诸葛英杰名声大噪,一时无人捋其虎须。经此一站后,诸葛英杰也收敛很多,低调了起来,久而久之,江湖中人也就慢慢淡忘了诸葛英杰曾经的过错许多。 “哪里有,师兄你来京城这些时日,事情办的如何?”诸葛禹曦嬉笑道 “师傅交代的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了,听师傅说你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暗器堪比唐门,可有此事?”诸葛英杰一脸关切的问道。 “没有啦,那个小贼现在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暗器我还没有问过,我找个恰当的时机去问问。”诸葛禹曦微红着脸甜蜜的说道,发现诸葛英杰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瞬间掩盖住了刚才的羞涩。 “你的本事我当然放心,但是你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万事小心,江湖人心险恶,虽然你机警聪慧,但情字一关甚少有女子看破,你可要倍加小心,莫被人骗了。”诸葛英杰何等人物,看着诸葛禹曦女儿态一瞬即逝便猜测个八九不离十,他深知这个师妹,心比天高,一般人可是很难入她法眼,如今竟然对一个小道士刮目相看暗生情愫让诸葛英杰顿生警惕,也有些好奇。 “师兄瞎说什么呢?哦对了,师兄,我爹爹这次让你来京城还把我派过来协助你到底所谓何事,竟然对我也保密。”诸葛禹曦巧妙的岔开话题问道 “这里不*全,此事事关重大,小心隔墙有耳,你随我来。”诸葛英杰也不戳穿,微微一笑,然后郑重而神秘的说道。 穿过庭院推门进入后院会客厅,诸葛英杰在屏风后一个隐蔽的地方连敲三下,地板慢慢升起半臂长短的圆柱,诸葛英杰将手伸进圆柱里面五指紧扣住里面的环形之物轻轻一扭,突然一侧佛龛向旁移动开来,露出一个幽深黑暗的密道。诸葛禹曦随着诸葛英杰打开火折跟了进去。 密道尽头一间简陋的石室,四面墙壁上挂着各种各样的武器,石室正中间一幅龙飞凤舞三个大字轩辕阁出现在了眼前。石室中间早已摆放好了一张八仙桌一壶香茗。 诸葛英杰随意的坐了下去倒了杯茶示意诸葛禹曦坐在旁边。 “师妹,此次奉师傅之命前来京城是因为我们得到一个消息,三十年前圣手妙空出现在了京城。”诸葛英杰转动着手中的茶杯,吹了吹上面的茶叶慢慢的喝道 “什么?圣手妙空?就是那个三十年前自称可盗尽天下任何财宝的圣手妙空?他不是被朝廷和江湖各大门派追杀,死于天山的天池之中吗?怎么还活着,还出现在了京城?”诸葛禹曦猛然站立起来大惊的问道。 诸葛禹曦吃惊一点也奇怪,圣手妙空在三十年前可谓是最风云叱咤之辈。此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不止从何处学来的一套名曰烟云步的轻功更是无人能及,此功法行如流水,忽现忽隐,遇到有高手追击之时竟能分化出四道实体身影朝向四个方向,令人难以辨别真伪。关键此人易容术之高就连诸葛禹曦的老爹诸葛智雄也难望其项背,端是了得。曾经大盗武林各派秘籍,皇宫秘宝数不胜数。最终惹怒了江湖还有朝廷群起而围杀,被追至三个寒暑才在天山天池跳下天池而死。传说此人将宝物收藏在一处秘境之中,寻的此宝藏将能号令天下甚至可以开国辟土成就不世之功。此人时隔三十年再现江湖,也难怪诸葛禹曦大吃一惊。 “其实妙空如果只是盗了各大门派武功秘籍和皇宫秘宝也用不着朝廷和江湖人士穷追猛舍花费三年的时间才将逼其跳入天池。那是因为他拿了不该的的东西。”诸葛英杰面目赤红冷笑的说道 “他到底拿了什么东西?竟然能让整个天下追杀?此物难道有什么天大的诱惑?”诸葛禹曦一脸疑惑的的问道 “量天经!”诸葛英杰放下手中的茶杯,沉沉的说出三个字 “量天经是什么东西?武功秘籍还是什么?听着像佛经,有这么大魅力?”诸葛禹曦好奇的问道 “哼,量天经啊量天经,可全天下人梦寐以求的东西。”诸葛英杰叹了叹气心生向往的说道 “师兄,你就别卖关子了,赶快说这量天经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诸葛禹曦一跺玉足焦急的问道 “量天经,传说出自七百年前,具体出自哪里不详。此经其实是一部功法,相传练成之后可以超脱先天,实乃天下第一奇功,寿元可突破至三百岁,练成之后还有返老还童重塑经脉之功效。”诸葛英杰宠溺的看着诸葛禹曦,不急不慢缓缓的解释道 “啊,世上竟有此等功法,这已经不是功法而是升仙诀了。”诸葛禹曦一张檀口已经可以塞得下一个鸡蛋了,听到可以返老还童,既然可以返老还童当然可以永葆青春了,女孩子听到永葆青春那魅力可谓是致命的。 “对,说它是升仙诀也不为过。此人既然出现在了京城,说明量天经也即将出世,江湖甚至天下必将掀起一场洪涛骇浪。此事事关重大,所以师傅派我和你前来追查就是为了赶在朝廷和各大门派之前拿到此经。”诸葛英杰少见的一脸郑重盯着诸葛禹曦说道。 “师兄放心,我定当竭尽全力辅助师兄拿到此经。”诸葛禹曦神情肃穆的说道 “师妹也不用有太大压力,下山前师傅曾说过,如果事不可为,那就。。毁了量天经。”诸葛英杰低头看向诸葛禹曦眼中寒光乍现,牙缝中蹦出来五个字 “我明白了师兄,如果我们得不到,被别人的到的话,那时天下必将大乱生灵涂炭。”诸葛禹曦聪明伶俐一点即通,瞬间便明白了诸葛智雄的意思 “师兄,既然妙空已现京城,你可查到什么线索?”诸葛禹曦问道 。。。。。。。。 “这个小妮子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我都等到天黑了。”邹阳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看着三个活宝爬在桌子上睡觉一阵心烦,想起诸葛禹曦临走前的叮嘱更加烦闷。 “谁?” “谁?” 邹阳与鲁开印瞬间抬头望向窗外,对视了一眼。邹阳暗暗惊奇,自己修炼乱佛经感知能力非同一般,没想到鲁开印这个莽夫也有这般本事。 鲁开印也暗暗惊奇邹阳,难道邹阳一直在扮猪吃老虎?感知力如此之强,看来师傅他老人家眼光真是狠辣。 “邹公子,这是我家小姐给您的信。”这时房门被一名黑衣人推开,黑衣人手持一封信件递给邹阳。 “哦,你家小姐没说什么别的?”邹阳问道 “没有,我家小姐讲一切答案都在信里。告辞!”黑衣人丝毫不拖泥带水便迅速离去。 望着一股淡淡的禹曦特有体香的信件,邹阳心里一阵疑惑。便缓缓打开了来,一手娟秀的楷体,柔中带骨,媚中带刚好一副字。 小贼,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你有一段距离了。爹爹派师兄和我来京城办件重要的事情,如今已经有了眉目,现在急需去处理。来不及像你当面辞行,勿怪。你要好生照看好自己,食好饮好,夜深露寒,切勿着凉。如银钱不足,可去永绥街仁善堂药铺报出我的姓名,他们会尽力帮助于你。 你好生给我老实本分,莫要被我发现在外沾花惹草,流连莺啼,招惹别家女子。哼!我就杀了你那姘头全家,然再剪你命根,最后自尽陪你。当然,如若表现的好的话,我会答应一个非分的要求,嘻嘻,你开不开心呐?我此去大约几日,莫要偷腥哦,等我,想你的禹曦。 望着诸葛禹曦的信件,邹阳捂住脐下三寸双腿夹紧一阵苦笑,摇了摇头。这丫头,还没过门就管的这么严,也不知是福是祸。 “鲁开印,天色已晚,今日咱们便住在此处,明日一早你们出去走走,我一个人随便逛逛,不必跟随!晚间我会回来此处。明白?”邹阳望着鲁开印一干人等说道 “太好了,这几年一直呆在那个破庙里,我蛋都发霉了,明天终于可以出去看看外面的姑娘了,今天路过那个宜春院,那个粉头,啧啧,那个皮肤白啊那个媚眼美啊,那个乃啊那个腰啊细,嘎嘎!”张横放肆的大笑道 “闭嘴,没出息的样子,年轻的粉头有什么好看的,你没见那个老鸨,那个屁股大的,那健壮的腰,我最喜欢她的那个鱼尾纹还有那厚厚嘴唇,要能嘬上一口,哇,简直虽死无憾了,太棒了。”任弥口水都流了出来一副猪哥脸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公子路上可要多加小心。”鲁开印倒还识趣,呵斥了任弥张横两人对着邹阳道 晚间的京城,虽没有凝红灯的闪烁,但满大街都挂满各式各样灯笼了,照的长安如同白昼一般,人流穿梭,杂耍,小吃,鲜果,戏院。各家公子小姐大家闺秀都出来散步逛街,一个个衣着鲜艳,锦丝环身,孩童的嬉笑,青楼的拉客声不绝于耳。各种小贩酒肆,商铺也都灯火通明,执勤的衙役不时游走在街道两旁。一副欣欣向荣繁花似锦的古代首都呈现在了邹阳的眼前。邹阳打开窗户,欣赏着魂牵梦绕的长安,看着此情此景,心情也沉静了下来。过客匆匆,人潮人海,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思绪总在过去与现在交织,让人如梦如幻,如真似切。 邹阳轻轻的合上窗户,盘坐于松软的牙床之上,五心朝天进入了乱佛经的修炼之中。 翌日清晨,天边一抹鱼肚白,一声鸡鸣。邹阳缓缓的抬起了双眼,一夜的修炼丝毫看不出疲惫感,反而精神烁烁神情饱满,似是睡了一个久违的饱觉一般。邹阳轻轻弹了弹道袍,下了牙床。换了件藏青色束身长衫,这还是与诸葛禹曦初来京城之时诸葛禹曦强制给邹阳买的,因为邹阳穿不惯古代宽大的衣服。 酒楼大厅,寂静无声,就寝的客人还都在梦乡之中,只有一名小厮开始擦洗桌椅准备新一天准备。 “客官,您早啊,起来这么早怎么也不多睡一会。”小厮看见邹阳下楼热情的说道 “早啊,我习惯早起了,你忙你的,我出去走走。”邹阳也不等小厮的回复便抬腿迈出了酒楼往大街上走去。 大街上已经开始有零零散散的商队货郎樵夫奴隶或推或背的带着货物往各大商铺酒楼而去。春日的早晨,带着丝丝凉意。这恰好是邹阳最喜欢的温度。不知不觉,邹阳走着走着,走到了河边,此河名曰渭水河,沿天山而下奔腾几千里而分流至此。岸边杨柳依依随风轻摆,似是美人在像岸边的邹阳招手一般,河水碧波荡漾,缓缓流淌,初晨的水雾似朦似胧如烟如雾。远处飘来画舫三两只,灯火阑珊,依稀看得见里面的歌姬才子纵情声色倩影连连,吟诗作对欢声笑语声传至邹阳的耳朵里。 烟笼寒水月笼沙, 夜泊秦淮近酒家。 邹阳捡起一粒脚下的小石子,用力一掷,小石子沿着河面弹跳了四五下便沉了下去,这可是邹阳小时候最引以为豪的绝技。望着眼前的美景不由得触景生情自言自语道, “公子好文采,不过貌似你做的只是前两句,最后两句该如何做呢?。” 一声翠珠落玉盘清丽的声音传入了邹阳的耳朵 “谁?”邹阳猛然回头,一道倩影出现在了邹阳身后不到一丈的距离。 邹阳一惊道,竟然有人靠近自己一丈之内而自己毫无觉察,这在邹阳看来简直匪夷所思,此女子看起来年纪轻轻功夫竟然如此了得,想想此女子若有歹意,邹阳必定很难周全,想到这里邹阳一阵后怕,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这点微末道行还是有点膨胀轻率了些。不由得邹阳愣神去看了看此女子的真面目。 一袭洁白的衣裙,头带玉镂花,金钗头,瓜子脸,眉若远山含黛,杏眼桃腮,雪肤玉唇,腮似点露,鼻若粉脂,汀芷芳晴水蛇腰盈盈一握,身躯丰满而有紧致健康,目光清冷,红唇如雕刻一般晶莹剔透,令人沉迷其中,当真是倾倒众生。 邹阳不由得揉了揉眼睛,这古代女子难道各个如此美艳动人,竟然丝毫不比后世那些整容浓妆的女子逊色半豪,甚至更胜一筹,那股自然清丽冷艳夺目的自然美定能让后世的各种西施羞愧难当。 望着邹阳的八字眉,蚕豆眼,薄嘴唇,微微的朝天鼻,看着自己痴痴的眼神。冷艳女子眉目中一丝鄙夷,听前两句以为是个与众不同才气非凡的奇男子,再看一眼现在邹阳的模样,冷艳女子心中顿时对邹阳的印象跌至冰点,原来又是一个迷恋皮囊姿色的庸俗臭男人。 第十六章 叫我司徒静晨 “姑娘起的这么早啊,姑娘仙乡何处?芳龄几何?有无婚配,可有良人?小生不才,今龄十六,尚无婚配,遇见姑娘真乃月老慈悲。可否。。。”邹阳变换出一副猪哥脸,搓着手直勾勾的盯着冷艳女子嬉笑着向女子走去。 “滚,你个登徒子,再敢靠近一寸信不信我现在取了你的狗命。”冷艳女子顿时柳眉倒竖,怒火中烧,一柄长剑魔术般出现在了手中直响邹阳,大有邹阳上前一步便能血溅当场的架势。 “姑娘,有话咱们床上说,哦不,有话咱们好好说,你看着春江日暖玉生烟,满池春水似流年。你长这么漂亮,舞刀弄剑的多煞风景啊”望着距离自己脖颈零点零一公分的寒冷长剑,邹阳脊背发寒,口齿都不太利索了,生怕这妞一个没拿稳给自己留下永久的疤痕,这是如此爱美的邹阳不可容忍的事情。 “闭嘴,你再说我就把你这个牙尖嘴利巧舌如簧的登徒子毙于我的剑下。”冷艳女子贝齿咬的咯咯直响,恨不能现在就割了邹阳的舌头,满眼怒火道 “。。。。”邹阳识趣的闭上了嘴巴,过了一刻钟左右,邹阳指了指天,船,地和自己然后一脸忧愁的叹息。 “哼,你乱比划什么?”冷艳女子看着邹阳一会天一会地的乱比划心烦道 “我可以说话了吗?”邹阳弱弱的问了一句 “你说吧,不过要是再说一句不着调的话,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冷艳女子嘴角微微抽了一抽,然后刷的一下将长剑入鞘背于身后,立在江边一言不发。 “啊,憋死我了。”邹阳夸张的出了一口气,舒了舒僵硬的筋骨,偷偷的用眼睛瞟了瞟冷艳女子发现冷艳女子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春风抚柳,轻摇这冷艳女子洁白的衣裙,鬓角丝丝秀发随着微风摆动,露出洁白无瑕的长颈,如高傲的天鹅一般,邹阳又痴了起来。 “再敢乱看,小心我剜了你的狗眼。”冷艳女子也不回头,貌似全身长了眼睛似的冷冷道。 “嗯,啊,姑娘,我是想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望着这满江碧水看着画舫长廊,想起我大明如今民不聊生,奸臣当道,乱世人如草芥,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花。再联想起自己,天地之大竟不知何处才是自己容身之所而感慨。”邹阳双手后背,挺胸收腹,一会低头沉思,一会似是回忆往事,一会感慨万千,一边瞎扯道,弄得冷艳女子一愣一愣的不知刚才的登徒子与现在忧国忧民才气逼人的眼前人哪一个才是邹阳,望着邹阳一阵疑惑而又好奇。 “你这登徒子竟然还有着忧国忧民的心思,真是蛤蟆打喷嚏,好大的口气。”冷艳女子一脸冷笑带着不信的表情。 “姑娘,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你不能侮辱我的大明,我身为大明的一份子。怎么说我也是个堂堂七尺男儿,正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为何就不能忧国忧民?为何就不能望着这群胭脂俗粉所谓的才子佳人而感叹悲愤?为何就不能为自己怀才不遇而感慨万千?”邹阳越说越激动,赤红着双目,竟然往冷艳女子迈进一步。 “哼,还七尺男儿,五尺(无耻)倒还差不多。”冷艳女子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才意思的竟然被眼前这登徒子淫威逼退一步,羞怒的讽刺道 “姑娘,这就是你的错,正所谓五短必有一长,你可不要以貌取人。”邹阳毫无怯意迎上冷艳女子的目光,正色道 望着邹阳正气凛然的目光,冷艳女子竟然不敢对视,将头别了过去道。 “你有何长处,难道就凭你刚才做的那首半吊子诗词,虽然文采斐然,但也只是牵强附议,谁知你是抄的何人。”冷艳女子虽然心底对邹阳刚才的文采所震慑但还是不能丢了面皮去赞同邹阳,便想考考邹阳。 “那姑娘可以出题,看我作的半吊子诗词是否入姑娘法眼?”邹阳突然硬气了起来,三番五次被眼前这个小妞讽刺,真是是可忍叔叔不可忍,叔叔可忍婶婶也不能忍啊,自己熟读唐诗三百首,教育与人几载难道还搞不定一个古代小丫头片子。 “那我就考考你,你看到那边高楼上的那名女子没?就以她为题写一首诗,限你一盏茶的时间,不然你就是欺名盗世之徒,人人得而诛之。”冷艳女子朝邹阳晃了晃手中的剑鞘冷冷道 邹阳应声望去,便远远看见一名年轻妇人模样的女子,站在高楼窗边,望着柳树江水,一脸忧愁。 “如果我作出来如何?作不出来如何?有什么好处?我作诗可不是谁都可以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没有赌注我可没兴趣。”邹阳歪着脑袋挑衅着似笑非笑的看着冷艳女子。 “哼,如果你作出来我可以答应你一个不过分的要求,如果你作不出来,你就长眠于此得了,省的出来丢人现眼。”冷艳女子一脸不屑的看着邹阳道,她可不认为邹阳能在一盏茶的时间做出像样的诗词,就是当世大儒于悲鸿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做出。 “好,一言为定。作诗这种小儿科的东西有何难,不需一盏茶,我现在就给你作出来。”邹阳亮晶晶的蚕豆眼转了一转,便自信的向冷艳女子说道。 “哼,口气倒不小,真不知你的口气比得不上你的才气。”冷艳女子心里吃惊但又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个猥琐男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一首诗句来。 “闺中少妇不知愁, 春日凝妆上翠楼。 忽见陌头杨柳色, 悔教夫婿觅封侯。” 邹阳一边摇头晃脑,一边似忧似郁的吟道 “你。。。。”冷艳女子顿时柳眉轻挑,眉目大睁,朱唇未起一脸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甚至可以说是丑的家伙。竟然能瞬间作出一首如此造诣高超的诗词,令冷艳女子一时目瞪口呆不知言语。 邹阳望着目瞪口呆的冷艳女子心里一阵暗爽,嘿嘿,就算我抄来的那也是我的,邹阳一阵无耻的想到。只要能一舒胸中闷气,抄也就抄了,难道做这首诗的人还能来找我告我侵犯版权不成。 “定是你又抄袭的。”冷艳女子不肯认输的嘴硬道 “喂,姑娘,我必须提醒你一点,输了就输了,何必嘴硬,难道你就是个输不起只会凭借武力压人的莽妇不成?”邹阳可不答应了,特么老子搅得脑髓疼搜出来的名句竟然被你个小妮子给否认。 “我什么时候说不认输了,只是,只是你如何确定那名女子是为丈夫参军而忧愁?定是你瞎猜胡乱编造。”冷艳女子眼神飘忽小嘴撅起来还是不死心倔强的说道 “姑娘,人立于世,信字当头,不可以言而无信,无信非君子。我就再教你几点。我之所以确定此女子为丈夫参军而忧愁。其一,那名妇人衣着鲜亮,胸前两朵芙蓉刺绣,定是军中偏将人物妻妾(大明凡军户籍妻室必须胸前秀牡丹图样,随品级高低而定牡丹数量及其刺绣针线属性)。其二,那名妇人往江北去,近年北疆大汗国蠢蠢欲动,战事一触即发,边境骚扰不断,朝廷颁旨军功翻倍,其夫定是驻守边疆之将。其三,那名妇人脸色虽有忧愁但细细看去,忧愁中带有期许,定是希望其夫凯旋而归,将军功一并带回而来,看来此妇人对自己的夫君还是有不小信心啊。姑娘我可否解释清楚?”邹阳双目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望着冷艳女子道 “好,这次算我输,你可以提一个要求,但是不能过分,不然你知道结局。”冷艳女子抚摸着素手中的剑充满威胁笑着对邹阳说道。 “放心,我岂是那种厚颜无耻趁人之危之人?我只是想问。。。”邹阳心里一阵悱腹,本想趁机提个无耻的要求让冷艳女子难堪一番,看来此事只能作罢。 邹阳换上一副色眯眯的眼睛在冷艳女子身上扫来扫去,这身材凸凹有致,柳腰隆胸,挺翘圆润的臀部,紧致有力的长腿再加上一副冰冷精致的面孔,是个男人都兽血沸腾,人间尤物世间极品也不为过。 “你快说,再敢乱看,我的剑下也不缺你这一个亡魂。”冷艳女子显然被邹阳无耻下流的眼神给弄得心里发毛,此人狡猾诡诈,生怕他提出来一个不过分但又令自己难堪的要求来。 “我,,,只想问问姑娘芳名年龄几何?”邹阳瞬间换上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说道。 “你,就这个要求?”冷艳女子不敢相信的看着邹阳道 “嗯,就这个,难道姑娘有别的选择项目供在下参考?”邹阳似笑非笑的看着冷艳女子 “没有,我叫司徒静晨,今年二八。”冷艳女子有点扭捏的回答道,毕竟在古代直接问对方姓名年龄是很不礼貌的特别是女子。 “司徒静晨,静雅晨清,好名字,小生邹阳,今年十四。见过姑娘,刚才多有冒犯,望姑娘多多海涵,切勿与小生一般见识。”邹阳向司徒静晨拱手行礼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令司徒静晨更是一阵诧异。 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男子一会才思敏捷,机智狡诈,一会才气逼人色胆包天无所畏惧,一会老练沉稳观察细致,一会文质彬彬知书达理,让司徒静晨迷惑不懂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邹阳,关键这个男子竟然只有十四岁,实在是令人吃惊。其实她不知道邹阳只有十岁,要知道了邹阳真是年龄,保证司徒静晨惊掉下巴。 “好吧,我看你年岁尚轻,才思敏捷,着实有几番才气。刚才你说你怀才不遇,但百无一用是书生你应该有听说过。那我问你,如今的大明如何?该如何?”司徒静晨还是不放弃继续考量邹阳 “如今的大明?呵呵,病来如山倒,祛病如抽丝。要问如何治,攘外必先安内。”通过邹阳的一路所见所闻,短短几句道出了邹阳对于现在大明的看法。 “既然你自羽怀才不遇,那如果有一天你有能力执掌天下,我是说如果,你的愿望是什么?”司徒静晨柳眉微挑诧异道 “我的愿望?作为一个生在大明下,长在寒冬里的划时代伟大青年,邹阳我的愿望就是维护世界和平、主持人间正义、净化社会风气。”邹阳慷慨激昂,神情*,摆出一副前进的怪异姿势道 “噗!”司徒静晨被邹阳突如其来的怪异姿势和风趣的话语给逗笑了起来。 望着司徒静晨冷艳的面孔,突然笑颜如花,齿如含贝,唇如韵丹又如寒冬腊梅瞬间绽放,雨后彩虹般令人迷醉惊艳,仿佛整个世界突然照亮了一般。 “哼,既然这样,我看你也是有几分拳拳报国之心,既然你此时尚无定所,又无所去处,这样,我这里有份名帖,你拿着去南玄门邬府找邬兰彻。我会书信一封告知他,让其收留与你。你要好生本分,要敢在邬府胡作非为,我的剑随时取你性命。”司徒静晨从怀中抽出一副巴掌,金丝边名帖递给邹阳,杏眼薄怒贝齿轻咬狠狠道。 “多谢静晨,静晨你真善良,你看着天气刚好适合散步走走,要不咱俩边走边聊?”邹阳一口一个静晨,自来熟般热情的对着司徒静说道 “哼,静晨是你可以叫的?我还有事,告辞,记住我的话,莫要胡作非为,不然取你性命。”司徒静晨一刻也不像待在邹阳身边,留下一句话便纵身而起,双脚空中互点。纵身一跃便到了树顶。 “唉静晨,我还有好多话跟你说呢,别走那么快啊。无论你遇见谁,他都是你生命里该出现的那个人,绝非偶然。”邹阳望着飞去的司徒静晨追了几步双手做了一个小型扩音器喊道。 空中飞掠而过的身影陡然一颤,然后头也不回的向远处飞去。犹如惊鸿一瞥,身姿迷人,似是冷艳仙子一般。 未曾得到一句离别话语的邹阳心情舒爽,起码知道了这样绝世风姿女子的姓名芳龄,这让邹阳心里一阵开心。 邹阳顺着河堤悠闲的散着步,哼着小曲不知不觉便来到一座酒楼旁边。远远望去,人头攒动,大有起义的架势。酒楼前一个案桌,上面文房四宝摆放的整整齐齐,一名身着红衣的年轻俏丽女子含笑立于桌旁。一群围观公子哥才子书生轻摇折扇衣衫单薄。有的摇头晃脑,有的愁眉苦展貌似被某种事物给难住。邹阳忍不住好奇心便上前两步,伸出一个猥琐丑陋的头颅东张西望开来。 便见此酒楼恢弘大气,足足有七层之高,两侧延伸出揽月的侧楼。在京城这地界上也算的上一流的建筑。貌似新开张一般,朱漆金匾明晃晃的斜着五个大字天下第一楼。 “喂,这位兄台,如此众人何故矗立于此?”一个八字眉,蚕豆眼,微微朝天鼻,薄嘴唇青年对着一名绞尽脑汁思索的才子问道 “咦?啧啧,兄台这幅相貌好有特点啊,眼神中还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哈哈。我等此间在此处只是因为这家新开的酒楼出了一副上联。只要有人能对出下联来就可以免费餐食供应七天。你可要知道,此间酒楼的主人可是咱们大明长安城第一才女邬府大小姐邬兰嘉妮开的。邬兰小姐可是天仙一般的人儿,文采巾帼不让须眉,姿色更是欺西施赛嫦娥啊,加之邬兰小姐特别欣赏有才气的人,但至今都没有人能入她法眼。你说说,只要对上下联,邬兰小姐还不另眼相待?入幕之宾便也不是不可能啊。哎!可惜了我的邬兰婿梦啊,到现在都对答不上来。”才子微微一惊,诧异如此相貌的男子还真是少见,一副你懂得的淫笑,然后折扇不停的敲打着自己的头懊恼道 “呵,还有这等事,我看看是何上联,竟然能难道我大名向兄台这样一般的奇男子。” 不错,相貌很有特点的青年就是邹阳。此时的邹阳好心安慰才子道。 听到邹阳的夸奖,才子瞬间腰板挺的笔直,用力的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此时的春日早晨气温可是有点低的,邹阳看着才子脖颈下的鸡皮疙瘩和寒毛也不戳穿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好上联,如此上联,可谓应景应时,寓意非凡,前字连接后字,更韵味十足难度系数直线飙升。风水学里有五行水主财,门前有河那可是财运滚滚。望江楼为天下第一楼,望着财运滚滚,还流千古此上联更是绝妙非同一般。京城第一才女看来并非浪得虚名啊。 邹阳双手负立,原地打转,一会眉目微皱,一会含笑摇头,看的周围人一阵诧异,难道此丑男能对的上?真是猪鼻子插大葱,装的挺像啊 “有了,我来对对看。”就在众人绞尽脑汁思索之际邹阳喊道。 第十七章 饭票 第十七章饭票 “喂,丑鬼,小心牛皮吹破了,我们众长安才子在此思量没有两个时辰也有一个时辰了,你刚来才多久就能做出来,你是在侮辱我等智力不成?”听到邹阳要对出下联来,身旁的一名金鱼眼,鲶鱼嘴,干瘦四方大脸,衣帽不整相似刚从青楼出来一般的才子顿时不服了起来。 “是啊,是啊,你这丑鬼才来多久,小心牛皮吹破了,别到时候对不上了羞愤自裁啊,哈哈!”众长安才子们酸味十足的起哄道 “对的上,对不上不是你等庸俗粗鄙之人可以表决的,当然要看这位姑娘的意见。”邹阳被众人一口一个丑鬼喊得顿时大怒,老子长这样怪我喽,长成这样已经令邹阳骂了十年娘了,再被这群猪一样的假才子奚落,邹阳很生气。 “这位公子,您可想好了?这幅对联从我家小姐悬挂至今,已三月有余,从未有人答对的上过。公子是否需要考虑一下再来作答?”俏丽女子一副犹豫看着邹阳望了望众人,看来她也不相信邹阳能对答的上。 “姑娘,这,这不用了,小生虽然才疏学浅,但也想试上一试。”邹阳怯生生的走了过去 “那好吧,我言尽于此,公子请吧” 俏丽女子面色微冷,本来觉得众才子们嘲笑邹阳还心有怜悯,但邹阳如此不知好歹那也就随他去了。都想一亲小姐芳容,自己几斤几两都忘却脑后,咎由自取,罢了罢了,俏丽女子暗自摇头为邹阳准备好笔墨纸砚。 只见邹阳提笔运气,思索一会,便龙飞凤舞的书写了起来。众人踮脚翘首以盼。有人好奇这个丑男是否能破了如此精绝的上联,有人双手盘胸幸灾乐祸的等着邹阳出丑的那一瞬间,已经酝酿好了嘲笑之词。但更多的是一脸鄙夷不屑的面孔。 “姑娘,写好了,请姑娘鉴定。”邹阳放下手中的毛笔将书写好的下联递给俏丽女子。 “那公子稍等,我这就送去让我家小姐过目。”俏丽女子应声便拿着邹阳的笔墨快步往楼上而去。 “哈哈,丑鬼,我等长安才子就在此坐等您的大作喽,大言不惭,就你这样也想一睹我心中邬兰仙子芳容,死心吧你。”金鱼眼,鲶鱼嘴干瘦四方大脸才子满脸不屑哈哈大笑 众才子们与方脸男子看着一脸忐忑的邹阳,心中更加坚定了邹阳鱼目混珠的想法。 “小姐,小姐!” “小莲,慌慌张张做什么?都多大了还跟小时候一样毛手毛脚的,也不怕外人看见笑话。”七楼一间天字一号房内,粉帐暖床,一排整齐的书架上摆放的满满的古籍。香炉袅袅,一缕缕麝香在空气中飘散开来,古朴沉稳的书桌上放着精致的文房四宝,窗户大开,正对面就是杨柳翠河,屋内花香四溢,绿色盆栽布满四周,这环境甚是韵味优雅。 一名鹅黄轻衫云纹丝边,欺霜赛雪的皮肤散发出莹莹光芒的二八芳龄的女子正手持一本古籍,正襟危坐优雅淡然的看着书,只见此女子云鬓盘起,一弯新月眉,魅力无双的杏眼,挺翘的琼鼻,娇俏的脸旁,樱桃般的小嘴,洁白如天鹅般的长颈,指如葱白,修长圆润,全身散发出一股知书达理温柔似水的文艺范,美目含俏的望着一名俏丽的女子推门而入缓缓的说道。 “对不起小姐,奴婢莽撞了。”名叫小莲的女子连忙行礼道 “你这死妮子,给你说了多少遍了,没人的时候,就别叫小姐,咱两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妹,你要再这样我可就不高兴了哦!”看书的秀美微皱,贝齿轻咬似嗔似怒的说道 “小姐,我。。。”小莲无比感动的像做错事情的小孩子一样低头望着那名手持书籍的女子 “小莲,你这么急急忙忙找我何事?”那名女子手持书籍的绝色佳人问道 “哦,对了,小姐我差点忘了,嘻嘻,您出的对联有人对出来了,这是那人写的下联让我送上来给您过目。”小莲一拍脑门,嬉笑的说道 “哦?竟有此事?快拿来我看看。”绝色女子放下手中的书籍,美目中带有丝丝惊喜道 小莲将邹阳写的下联递给绝色女子,绝色女子将下联温柔的平铺在了书桌上,缓缓的打了开来。 只见一行行云流水,笔走龙蛇,力透纸背,遒劲有力的字迹缓缓的映入绝色女子眼帘。 绝色女子第一眼就被这遒劲有力的字迹所吸引,津津有味的看着,美目中波光粼粼,一时新眉沉思一时惊喜。 噔噔蹬,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打断了众才子们的心思。俏丽女子面无表情的来到邹阳面前直勾勾的盯着邹阳。 “恭喜公子,您的下联小姐说对的非常工整,您可免费在本店消费七天,另外我家小姐有请公子上楼一叙。”俏丽女子正是从楼上下来的小莲,只见小莲看着邹阳嬉笑恭敬的说道 “什么?”围观的众才子们目瞪口呆,嘴巴大张,一脸吃惊不信的表情。 “这,这,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的女神啊,我的邬兰仙子怎么可能邀请你这兀那丑鬼?要邀请也是邀请我啊,像我玉树临风胜潘安,一朵*的李文才竟然比不上你这兀那丑鬼,真是世道不公,天妒英才呐!”干瘦四方大脸书生捶胸顿足嚎啕大哭,指着邹阳悲愤欲绝道 随着干瘦四方大脸男子的哀嚎,一股股萧杀之气瞬间将邹阳团团包裹。众才子们一副遗憾深表赞同的点着头,怒火中烧的看着邹阳,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邹阳现在已经粉身碎骨被凌迟了。 “噗!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像你这样不要脸的。就你这四方大脸金鱼眼,鲶鱼嘴还好意思说自己玉树临风胜潘安?”邹阳被眼前方脸男子和众才子们的表情给雷的不要不要的。 “咯咯,诸位,诸位才子,这是是我家小姐出的题,既然这位公子对上了,那就无可厚非的得到应该得到的奖励,如果诸位公子有能对的上而又不会和这位公子重复的下联,也一样可以得到我家小姐的承诺。”小莲看着眼前一个丑鬼一个四方大脸的对此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了,但还是强行忍住笑声对着众人道。 “他对的什么下联,我们要看看,看是否真的对上没有?让我们死也死个明白啊。”一名失落羞愤的男子吼叫道 “对,我们要看下联。”众人附和道 “公子,可否将下联公示与他们看?”小莲恭敬的询问邹阳道 “既然那些山精鬼怪们想看就给他们看吧”邹阳平静的说道 “是,公子!” 随着众才子们杀人的目光,小莲缓缓的打开了邹阳所写的下联: 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呼!” 整个人群寂静的如同深夜,只有粗重的喘气声和钢牙紧咬的脆响声。对句工整,寓意相同,让众才子无力反驳。众才子望向邹阳的眼神从怨毒慢慢变成了嫉妒酸楚。看着一群歪瓜劣枣充满忧郁眼神的众长安才子们,邹阳菊花一紧寒毛倒竖,飞速的转动着脑瓜,如果此时接受了这个什么小姐的邀请,估计有命去无命回啊。 “这个,姑娘,你家小姐的好意,小生我就心领了,小生我本就粗鄙之人难登大雅之堂,对此对子只是看中了七日免餐的诱惑,只要姑娘将七日免餐的凭证给予在下就甚好了。”邹阳对着小莲微微行礼道 “公子可考虑清楚了?我家小姐可不是任何人都有机会见得哦?”小莲一脸吃惊不确信的说道,要知道整个京城想一睹*的年轻俊才都可以从皇宫排到城门外了,眼前这个丑鬼竟然还敢拒绝如此天大的好处,真是让小莲感觉到匪夷所思,十分不解。 “嗯,考虑清楚了。”邹阳一脸认真道 众长安才子们神情紧张的盯着二人的对话。 “那好,这是免餐凭证,公子可收好了,不限人数,有效期七日。”小莲为此丑鬼竟然凭着点小才气不见自家小姐而薄怒的冷冷道 呼!还好还好,众长安才子一块压在心底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尝出了一口气,再次望向邹阳的眼神变得突然友善了起来,一副算着小子眼明手亮,不然此地你的坟头已经三尺蓬蒿了的表情,邹阳随之而感受到杀气瞬间消散无踪影。 “多谢姑娘,在下告辞!”邹阳接过凭证转身就走,没有一丝拖泥带水之意。 “公子留步。”小莲突然叫住邹阳 “姑娘还有何事?”邹阳转头疑问道 “还未曾知道公子姓名,可否。。”小莲踌躇道 “哦,sorry,我叫邹阳,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邹阳抱拳打算纵身一跃而去,但突然想到自己不是司徒静晨,只好郁闷的步行走出了人群往灵源寺方向而去。 “小姐,就是这样,那个叫邹阳的家伙太不识好歹了。整个京城有哪家公子不愿一睹小姐的风采,偏偏这个穷酸丑鬼自持有点才学竟然不把小姐放在眼里,简直太令人气愤了。”小莲一脸怒意的对着自家小姐说道 “哦,竟有此事?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贪图美色的男人难道就应该受我心仪吗?我看此人的文采出众,不落俗套,行为做事应是位奇人。但凡奇人必定行事与众不同,断不可小窥。小莲你也大可不必生气,美与丑只是一副皮囊而已,我都不在乎这什么才女之名美貌之事你又何故气愤。”绝色佳人微笑着对小莲说道。 “再说,他既然收下了那餐证,必定还会来此就餐,到时候我可要好好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看的出来,绝色佳人虽然嘴上大度,但既然有人对自己才名与容貌不感兴趣这可是唐突了佳人,绝色佳人心中也有点愤愤。试问天下女子那个待见得了对自己不感兴趣的男子。 邹阳,绝色女子暗暗记住这个名字,然后装作无事般拿起手边的书籍慢慢翻看了起来。 “鲁开印,张横,任弥,晚上我带你们去好好搓一顿。”邹阳回道所住的酒楼,推开房门大声喊道 “咦?人去哪里了?” 原来邹阳推开房门发现三个活宝一无所踪不知去向。本来还兴奋着带这三个饭桶去天下第一楼搓一顿,没想到人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弄得邹阳有些惺惺。 邹阳也不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上床们头大睡起来。 “师兄,消息确定可靠?”一间密室当中,诸葛禹曦对着诸葛杰兴奋的问道 “已经确定,我已将此消息飞鸽传书给师傅他老人家了,这次咱们要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争取一击必胜。妙空此人很是狡猾,能在三十年前金蝉脱壳逃过天下豪杰与朝廷的追杀必是很难捕捉。一旦走漏了风声后果不堪设想,江湖中必将再次掀起血雨腥风。”诸葛杰沉声道 “那师兄,咱们什么时辰去擒拿妙空?”诸葛禹曦问道 “丫头,你着什么急,咱们先做好准备,等待师傅的命令。”诸葛杰望着诸葛禹曦宠溺的说道。 “好,咱们就先等待爹爹的消息。那师兄,咱们可要找几个激灵点的人好好守着这条线,可别让妙空给跑了啊。我看还是我来先跟着妙空,毕竟我是女子,相对而言,妙空应该会放松警惕一些。”诸葛禹曦思索了一会说道 “也好,师妹可要小心呐,妙空此人非凡,咱们只需要知道他的落脚之地就好,千万可不要打草惊蛇。”诸葛杰认真的说 “嗯啊,这一觉睡得真是,神清气爽啊!好久没见到鹏鹏和鬼奴了,今天刚好去看看。”原来一进长安城,邹阳与诸葛禹曦就将一部分人马留在了轩辕阁的另外一处分部,鬼奴因伤势为好也就和鹏鹏一起留下了。 “主人,主人!”门外一声急促的喊叫 邹阳推开房门伸出脑袋,左顾右盼。便见酒楼大厅里站着一人一驴,不错,来人正是邹阳打算去看望的鬼奴和鹏鹏。 鹏鹏看见邹阳便奋力挣脱鬼奴手里牵住的缰绳向楼上奔来,它那庞大的身躯,在狭小的楼梯上噔噔几步,楼梯疯狂震动,吓的店小二哇哇直叫。 邹阳见势便用眼神制止住了鹏鹏冲动的行为。鹏鹏看到邹阳凌厉的眼神如同做错事的小孩一般低着脑袋缓缓的退到了大厅中间。 邹阳走下楼梯来到大厅,鹏鹏亲昵的用它的那张驴脸蹭着邹阳的肩膀,邹阳宠溺的抚摸着鹏鹏。 “鬼奴,你怎么过来了?腿脚好了吗?”邹阳看着鬼奴关切的问道 “谢公子挂念,有药王谷的药,哪有不好的道理。如今我已经恢复如初了,哈哈!”鬼奴自从逃离宗族追杀之后心情也开朗了许多,旧日阴霾一扫而过。 “那就好,那就好,药王谷,有机会一定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邹阳欣慰的看着鬼奴说道。 “如今公子有轩辕阁撑腰,药王谷虽然在世俗界超然地位,可是见了轩辕阁也要忌讳三分。公子要去药王谷可以直接上门拜访就行,药王谷肯定敞开大门欢迎您。”鬼奴点头朝邹阳说道 “嗯,到时候再说吧。” “鹏鹏,你最近没有调皮吧?”邹阳摸了摸鹏鹏的驴头问道 “昂!昂!”鹏鹏连连摇头往后退缩了一步。 “鬼奴,这畜生最近可有闯过什么祸?”望着鹏鹏的表情邹阳就瞬间明白了许多,便转身向鬼奴问道。 第十八章 谜题遇邬斌 第十八章谜题遇邬斌 “主人,鹏鹏最近挺乖的,就是,,,”鬼奴眼神有点宠溺又有点复杂的看着鹏鹏说道 “就是什么?”邹阳看着鬼奴的表情,心里便大致能猜出一二来,定是这头畜生又闯了什么祸。 鹏鹏看着邹阳不善的眼神,急忙将驴脸半藏在鬼奴的身后,一脸委屈的将驴头又低了三分,像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满眼的委屈。 “主人,凡是珍禽异兽必定习性不凡,鹏鹏天赋异禀,聪慧异常,有些顽劣还肯请主人不要与它计较。”护驴之意尽显,看来这几天的相处,鬼奴与鹏鹏之间很是苟合啊,真不知这个带毛的驴有什么魅力。 “好了,你也别护着它了,说吧,又闯了什么祸端?我不追究就是了。”邹阳不急不慢的说道。 “主人真是宽宏大量,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将轩辕阁分部院子中的一个玉屏风给,,,给,,,吃了!”鬼奴有点为难的嘿嘿一笑的瞅了一眼鹏鹏说道。 “哦,嗯?吃,,,吃了?” 邹阳五彩斑斓的脸上表情瞬间丰富多彩了起来,蚕豆大的眼睛,从淡定,疑惑,惊悚,到结巴轮番上演直到变成狰狞。 “我,我,打死你个败家的玩意!你以为你是貔貅啊你,喝酒吃肉我也忍了,你特么竟然开始吃起石头来了,还专挑贵的吃,你真当我是汪斯葱啊!”邹阳麻利儿的扯下一只鞋来,便向鹏鹏抽了过去,吓得鹏鹏一阵阵驴叫,腿直打哆嗦。 “主人息怒,主人息怒。鹏鹏尚且年幼不知事态轻重,主人要责罚请主人责罚老奴吧!”鬼奴扑在鹏鹏的头上用身体护住鹏鹏恳求道。 “好你个鬼奴,现在竟然跟这头驴一起合伙来开始欺主了啊,能耐了啊你!”邹阳胸口剧烈起伏,喘着粗气显然被气的不轻,到不是邹阳不让鹏鹏吃东西,只是没想到这畜生竟然吃玉这么贵重的东西,这可不是吃个肉和点酒那点碎散银子,大明的流通货币就是银子,再怎么不值钱的屏风只要是玉做的的那就跟吃相应重量的银子一样一样的,邹阳现在一没收入,二又要养活三个活宝再加鬼奴和鹏鹏,压力山大啊,真是不当家不知财迷油盐贵啊,摸了摸藏在底裤中的银票,邹阳忍不住的夹了夹紧。 望着这一对貌似“父子”的鬼奴与鹏鹏可怜的表情邹阳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哎!造孽啊,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邹阳经常安慰自己的话。 稳了稳心神,邹阳现在也不管那赔不赔偿的问题,反正都是诸葛禹曦家的东西,人都是我的了,一个玉屏风难道那妮子还能跑到我这要赔偿不成?邹阳扔下手中的“利器”,蠕动了两下玉足,抬腿那个潇洒一勾,走到鹏鹏身前。鬼奴与鹏鹏一脸警惕畏惧的看着邹阳一步一步走来,仿佛都能听到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看着邹阳眼中的怒火渐消,鬼奴拍了拍鹏鹏的脑门给了它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知趣的退到旁边。鹏鹏此事低头给了鬼奴一个你不仗义的白眼,惹得鬼奴一阵莞尔。 当邹阳缓缓的走到鹏鹏眼前,慢慢的用双手捧起那张看起来无比无辜亮晶晶的大眼睛,两手迅速外翻顺势一扯,露出鹏鹏一个无比难堪的巨型笑脸。 整洁的两排大白牙,没有口臭没有蛀牙也不用冷酸灵般的干净。邹阳左瞅瞅右瞧瞧,不是的用手扣扣这里,就是用指背侧耳敲了敲那里,然后背着双手,盯着鹏鹏一圈一圈的转这,让人看不出是和用意。 “鬼奴!”邹阳突然停下脚步 “主人,怎么了?”鬼奴上前一步疑惑道 “你身上有没有带玉石?拿来。”邹阳一本正经的问道 “有,还有一点上次鹏鹏吃完剩下的。”鬼奴从包袱里面掏了掏,翻出来两块鸡蛋大小的青玉递给邹阳。 “鹏鹏,来!来嘛!”手里惦着这两块玉石的邹阳,盯着鹏鹏亲切的微笑,向鹏鹏招了招手。 鹏鹏低眉顺眼的走到邹阳面前,望着邹阳在眼前晃着的两块青玉显得格外沉稳,丝毫不为所动。不过,扯出了丝线般的哈喇子彻底暴露了它。 邹阳刚才光顾着心疼银子,把自家驴吃玉石这等奇事早就自动过滤掉了,现在回过神来才反应过来。长这么大,两世为人,驴在邹阳心目中原定的形象伴随着鹏鹏的到来瞬间坍塌的灰飞烟灭。到想看看自家驴是个咋地吃法。 “来,鹏鹏,这两块青玉现在给你,你把它吃了。”邹阳一只手平躺着伸到鹏鹏的嘴前。 只见鹏鹏原地不动,头也不抬,玉石也不看,如老僧入定一般笔直的站着。 “。。。怎滴?你特么现在开始跟我面前装纯了?吃屏风时那股浪劲呢?当了biao子还想立贞节牌坊是吧?啊?。”看的邹阳一阵怒火上去就是一顿暴栗,骂道。 昂!昂!昂! 凄惨的叫声令大厅里面的小二都无比动容,一脸祈求放过它的模样看着邹阳。越这样越看的邹阳来气,邹阳出手快落点轻,压根就重拿轻放的点在这驴头上,你至于叫的那么惨兮兮的么?整的跟我阉你似的。 “我数到三,你要是还不吃的话,你就先回去好好想想,这份工作到底适不适合你了。”邹阳蚕豆眼斜斜一翻,转过大白脸向房梁看去。 “三!” 在鬼奴一脸错愕的表情下,鹏鹏的舌头那叫一个回手掏,那转眼青玉看不见呀看不见。 “嘎嘣,嘎嘣!呲呲!”邹阳应声转过头来。 便见自家这头驴像嗑瓜子一样的磕着这两块青玉,还不时的咧咧嘴啐出一两粒小青玉,那一脸惬意似养老的表情看的邹阳连连龇牙扯嘴。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第一次见有人,哦不,驴吃玉石还吃的这么风淡云轻,悠闲自得? 三下五除二般的吃完两块青玉,鹏鹏人性化的皱了皱眼,貌似还没够塞牙的不瞒。 “你,牛x!”邹阳强咽了一口唾沫对着鹏鹏竖起一个手势,背着双手头也不回的向楼上去睡觉了。 经此一插曲,众人与驴一下午无话。 “公子,公子!公子在不在?”张横任弥两人打雷般嗓子叫嚷着推开邹阳的房门探头探脑左顾右盼。 “滚!” 随着一把凳子飞驰而过扑向房门。 “砰!”关门声应声而落,原来邹阳这货一直有个毛病,喜欢裸睡,昼夜皆如此,两世为人第一次被两个傻大黑粗的男人硬闯入门。吓的邹阳亡魂皆冒,一股冲天怒火熊熊燃烧。。。不知有没有被看到我雄伟粗壮的本钱,邹阳暗暗想到 “吓死宝宝了,弥弥,你说这公子今儿个怎滴如此火大?公子什么时候出来啊急死宝宝了。”张横拍着胸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焦急的在原地转圈。 “横横,公子乃神人下凡,定是算了出来你找他的问题,他不能解决,故以此拒绝。以我的推算,不出一刻钟,公子定然出来。”张横摸着浓密胡茬的下巴杂乱粗壮的眉头微皱一副智者的表情沉思了半晌回道 “弥弥,以前我张横一直以为你是个傻缺,当然,那是以前,从现在开始我才发现你原来深藏不露,这叫,什么来着?呃,,,对,大智若愚,大智若愚。以你的智慧我看当老大绰绰有余,要不然今天咱俩反了吧?我推你做老大,如何?鲁开印那个莽夫,每天就知道打打杀杀,偷狗遛鸟,不干人事,对你我呼来喝去的,要不是打不过他,我早就哼哼!”张横搓着一双老茧粗犷的大手手挥了挥一脸期待的看着任弥。 “横横,其实这个想法我早就有了,凭你的美貌气力与我的智慧功夫怎能一直屈居于那个莽夫手下?今日咱俩就歃血为盟,反了那头厮!”任弥顿时一股王八之气不知从何处而来,满脸通红兴奋的麻子脸一颤一颤。 “吱!” 邹阳早都听到这两个活宝的对话,又气又笑,听样子貌似没有被看到,实在是令人恼火。 邹阳一身劲装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两个八尺威猛的汉子在猥琐着交谈着。 眼见邹阳出来,张横看向任弥的眼神像个迷妹一样满眼星光与崇拜之色,暗暗对任弥束起了个大拇指,这时的任弥不自觉的挺了挺他那浓密卷曲的胸毛一副不值一提的样子。 “张横,任弥,你们两个王八犊子给我下来,打扰到公子休息看我不拔了你两的皮。奶奶个熊!”只听见楼下一声震耳欲聋的朝天吼,张横任弥一阵哆嗦,对邹阳尴尬的一脸歉意的笑,一路小跑向楼下冲去。 “老大,老大,我们可想死你了,你不知道,我们是有多担心你,没有你我们俩简直就是那个什么?”张横一把抱住鲁开印的左臂腆着脸 “六神无主!”任弥补充到 “对,对,对六神无主,老大,你就是我们的六神。”张横任弥一左一右的抱住鲁开印的两臂激动崇拜的说。 “还花露水呢,你们两个货,没事推我房门干什么?我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有任何事敲门,下次胆敢再像今日这般未经允许私自闯入我的房间,哼,你们就从哪里来给我回哪里去,到时候可别说我不讲情面。”邹阳缓缓的走下楼梯冷着张脸说道。 “还有,别整天横横,弥弥的叫着,也不看你两那块头,一个个五大三粗的还学人家办蠢萌,恶不恶心?我就问你们恶不恶心,反正我恶心。”不等任弥张横回答邹阳嘴如机关枪一般的将话都射了出去。 张横,任弥两个魁实凶猛的八尺汉子一脸委屈的看着邹阳,那个可怜劲,看的邹阳牙痒痒恨不得一个飞踹让他两消失在天际。 “说吧,什么事儿?这大傍晚的火急火燎的跑回来不出去疯了?”邹阳大大咧咧的往桌子上一个结实的千斤坠,沏了杯茶,臭屁的拿起杯子吹了吹上面的茶叶说道。 “公子,这这样的。”任弥急忙将脸凑到邹阳身边说。 “让我来,让我来,我来说。”张横一把拉开任弥表功的说道。 “你们两个离我三尺远,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耳不聋,听得见。”“鲁开印,你来说!”在两个活宝一脸错愕的表情下邹阳点了鲁开印来说。 “是,公子,事情是这也的。。。”鲁开印娓娓道来 原来这三个活宝眼见邹阳不在,便溜出去逛街了。在闲逛当中遇到了一个猜灯谜活动,自持自己文采斐然的三个活宝便踊跃的上前去参战,结果被一番虐后,三个傻缺便要撸袖子揍人,结果后台主人是京城一大官的儿子,偷鸡不成蚀把米,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鲁开印再压了自己一个传家玉佩之后便被放了回来,幸好对方也非胡作非为之辈,但给鲁开印出了道谜语,让其找到可以解开谜底的话才能赎回玉佩。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鲁开印响起来邹阳这个廉价的公子,这才有了今天这一幕。 “哦?还有这样的怪人,看来也是痴儿啊。你们不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嘛?被压了玉佩还跑回来作甚?找我有什么用,我对谜语可是半点不通。”邹阳听完心里暗笑,但还是要装装样子,敲打敲打一下这三个活宝,邹阳说完翘起二郎腿戏谑的看着鲁开印等人垂头丧气的样子甚是解气。 “这次就当是给你们一点教训,要知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别毛毛躁躁以为武力可以解决一切。说罢,什么谜题?”邹阳看着火候也差不多了便给了鲁开印等人一个台阶下。 “真哒,谢谢公子,谢谢公子,我等一会定会铭记公子教诲,谦虚谨慎,能动嘴的时候绝不动手。”鲁开印等人听到邹阳愿意帮忙顿时大喜 “公子,谜题是这样的,一点一点分一点,一点一点合一点,一点一点留一点,一点一点少一点。打四个字。”鲁开印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邹阳听罢谜题放下二郎腿沉思了起来,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便见邹阳叫店小二去拿笔墨纸砚过来。待到店小二准备停妥之后,邹阳挥动手中的毛笔刷刷刷写下几个字,吹干墨迹将纸折了起来,再找来一个锦囊将其放入内交给鲁开印。 “这个锦囊不许给别人看,你们也不能看,你将此物交于出题之人,他自会归还你的信物。”邹阳将锦囊随手递给鲁开印吩咐道 “多谢公子!” 拿到锦囊的鲁开印任弥张横等人瞬间大喜,望向邹阳的眼神越发恭敬,行完大礼之后便火急火燎的出了大厅向外跑去。 “主人,老奴也猜了半天还是没有半点头绪,公子可否告知一二?”鬼奴和鹏鹏在一旁已经瞅了好一会,倒也知趣的一言不发等到鲁开印等人离去之后才忍不住问起道。 “等拿到东西后,自会分晓!”说罢邹阳便沉默不语。 邹阳坐在大厅喝着茶,吃着点心。鬼奴与鹏鹏便咱在两侧束手而立静等分晓。 噔噔蹬!不一会便见酒家门口人头攒动,喧闹异常。 鲁开印一脸喜色的手里紧紧攥着一件什物,后面紧随着张横任弥两位奇葩也一眼开心扬眉吐气了一般似的。在鲁开印等人其后便见一位十四五岁书生打扮模样的小公子,但见其人面如冠玉,身穿云纹丝边素青长衫,交领为印有牡丹花纹,长袖成弧壮自然下垂,手持一把竹骨锦缎面,腰间一把镂空虎豹短剑。见人三分笑,给人一种温文儒雅又不失英武之气。 “想必这位公子便是这姓鲁兄口中的邹阳邹公子是吧?鄙人邬斌,能有缘见到如此才华横溢的少年偏偏佳公子实乃三生有幸,特别是邹公子揭晓了困扰我多年的谜题,着实令邬某钦佩异常。特此厚颜冒昧打扰兄台,甚是歉意,邹公子勿怪!”名曰邬斌的年轻公子不卑不亢,温文尔雅的向邹阳行礼道。 “邬公子抬举在下了,鄙人只是一个粗鄙的山野之人罢了,能劳公子大驾,甚是惶恐啊,哈哈,来来来,公子请坐。小二,给邬公子看茶!”邹阳看此人谈吐便知非富即贵,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邹阳一副老友的感觉变将邬斌给拉倒自己旁边热情的说道。 “邹公子勿怪,请恕邬斌无礼之举,自从十年之前家父从一奇人之手得到此谜题之后,整整十年,邬某人惭愧,绞尽脑汁也只猜中其中三字,可否请问邹公子是如何猜到的?”邬斌拱手道 “邬公子不必自责,以公子的聪明才智解开这道谜题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我也是误打误撞冒着试一试的想法瞎闹罢了。”邹阳心想,连孔圣人都猜不出来的谜题,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能猜出三个字已经算是不错了。 “主人,那谜底是那几个字呢?”鬼奴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嗯,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答案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