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焰美人》 楔子 “神偷”,一个举世闻名的偷窃组织,行窃手法极为高明,至今犯案高达数百件,仍未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神偷”什幺case都接,只要酬劳谈妥,他们就绝对会尽力去完成。 不过想当然尔,他们所要求的酬劳绝对不低。 他们开出的条件,就是所偷之物市价的两成,而且绝对不能低于一佰万,若是低于佰万,他们就不接,除非委托人肯补足馀额。 事实上,他们确实有能耐喊价如此的高,因为只有他们能给委托人绝对的保证。如果他们失手,他们会用偷窃物两倍市价的价钱赔偿委托人的损失。 因此纵使他们的价码高,仍有非常多人要他们出马。 要委托他们帮忙,其实不难,他们非常正大光明的在网路上架设了一个网站,而且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就叫“神愉”,嚣张之程度,令警方气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因为他们就是有十成十的把握,没人能破除他们的网站,也没人能藉由网路搜查到他们的行踪,因此才敢如此放肆。 而最令警方捉狂的是,他们明明在网路上看的见有人委托他们偷什幺东西,但不管他们事先再怎幺防范,东西仍照常被他们在不知不觉之中偷走。 世界各国警方已经被“神偷”搞得几乎快崩溃,连作梦也都想把“神偷”给大卸八块,然后丢到海里去喂鱼。其实“神偷”的成员仅三人,外号分别是“神算”、“羽月”及“火狐”,没人知道这三人究竟是男是女,只晓得“神算”负责策画,“羽月”负责行动,而“火狐”则负责破解与电脑有关的任何保安系统。 他们三人的默契已经好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一个人才开口说第一个字,其它人就有办法接下其它未出口的话,他们的感情也好到不能再好,因为他们同是被一位神偷级的小偷给领养,那个人并把他所有行偷技巧传授给他们三人。 或许是他们三人极有当小偷的天分,因此青出于蓝,他们的偷窃技巧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令人叹为观止。 第一章 神算拿起桌上被他从数百人里,严格挑选出的三个人的所有资料,举凡从出生到长大,一切能数据化及文字化的资料全在里头,其至连他们何时打个呵欠,里头也有记载,资料齐全到令人咋舌的地步。 这三个男人都是上上之选,可是到底该选哪一个?神算抿着唇,有些头痛的想着。 其实这些事原本并不需要由他来做,只是有一天他偷偷听到羽月及火狐的对话,他们说,他们都到适婚的年龄了,不找个人结为伴侣,实在是有点孤单寂寞,这才让他领悟到他们三个人的年纪真的不小了,是该要成婚了。 无奈他们的身分太过特殊,不能随便上街找人交往,因此他不得不当起月老的角色,帮忙把他们给推销出上,否则等他们老了,看谁还要他们。 自从他们成立“神偷”以来,就没好好的谈过一场恋爱,说实在的,他也觉得似乎有点空虚,一天到晚三个同性的人窝在一块六眼相对,再这幺对下去,搞不好都要成为同性恋了。 唉!他现在才知道月老并不好当,要找个出色,又能接受他们身分,然后又保证会爱他们爱到地老天荒的人…… 嗯!难,真的很难。 难到他一颗头都快炸了,还找不出最适合的对象。 算了,就这个吧!他从三张纸里头挑出一张,这个人配火狐绝对没有错! 决定好之后,他开始下饵,然后就可以等君入瓮了!狡黠的笑容倏地浮上他的脸。 ### “夜喾”,我得到消息,“神偷”在一个礼拜后,准备到大英博物馆偷一幅画,我要你立刻赶到英国去阻止他们。”暗夜曦直接对同样在警界服务的弟弟暗夜喾下达命令。 “他们又有动作了?”暗夜喾抬起有些冷然的黑眸扫向他哥,嫌恶地撇嘴道。 “没错,机票我已经帮你订好了,晚上的飞机,你回去整理一下。” “嗯!” ### 一个礼拜后午夜时分,冷风飒飒,一抹黑影蓦地从大英博物馆内急窜而出,随即跳上一辆在暗处守候已久的车子快速逃逸,一切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此刻正是大家午夜梦回之际,然而在警备森严的大英博物馆内却无声无息地被人闯进,而且还偷走了一幅价值上百万美余的名画…… “神算呢?”跳上车后,羽月发现车上少了个人道问道。 “他说有点事要办,所以要我们先回饭店等他。” “嗯!” ### “对不起,先生,您点的餐点我给您送来了。”由神算乔装的服务生推着一辆餐车,来到饭店里的某一间房问,他把帽沿压的低低的,让人看不见他的脸。暗夜喾走去开门,退了一步,让他把餐车推进房。 神算不慌不忙的把食物放在桌上,然后离去。 在离去前他瞥见暗夜喾已经将食物送人口,他扬着得逞的笑容,悄然离去。 奇怪,他怎幺觉得头有点昏?暗夜喾拍拍自己的额头,告诫自己,吃饱饭后,他还要去大英博物馆去堵神偷他们,所以他现在绝对不能……不能……怎幺他的意识愈来愈昏沉…… 在他完全昏沉前他终于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他被下药了! ### 机场内,等待划位的人及不断传出的广播声,再加上来接机的人,形成热闹非凡、喧哗声不断的场面。 但当三名东方女子一出现,一瞬间,机场内便静的连掉根针都听得见。 嫘姒娃环视了整个机场眼,发现所有人全睁着一双大眼紧盯着她们瞧时,她不禁像个小孩子般低笑出声。 “我们又惹人注意了。”她笑得好开心,俨然就是一个小孩子。 美丽的红唇弯起一抹绝美的弧度,事实上,君少娘挺喜欢这种受人注目的感觉。 “没办法,谁叫我们全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她夸张地耸耸肩,一点也不谦虚。更甚的,她还对几个她认为比较帅的男人,连送了几个飞吻过去,搞的那些高大的男人一个个全涨红了脸。 云怜薇见状,无奈地摇头叹气着,“少娘,克制一下,我们的身分不适合太引人注意。”她提醒她。 “拜托!我们哪有什幺身分,我们只是来英国观光的观光客罢了你说是不是呀!姒娃?”君少娘不以为忤地笑着。 嫘姒娃忙不迭地直点头,“没错没错少娘说的一点都没错。” 云怜薇受不了地撇着嘴,“把护照给我,我去帮你们划位。” “谢谢。”嫘姒娃露出甜甜的笑容,从皮包内掏出自己的护照及机票交给云怜薇。 “麻烦你了。”君少娘也做出同样的动作,只是嫘姒娃的笑容像个小孩子般充满天真浪漫,而她的笑容虽同样甜,但却是会让人浑身酥麻!全身-下所有骨头都软掉的妩媚笑容。 云怜薇抖抖冒了全身的鸡皮疙瘩,白了她一眼才转身去柜台排队。 “唔!今天似乎没比较特别的帅哥。”君少娘快速地扫了机场内所有男人一眼,有些失望地垮下双肩,精致的五官显得很没生气。 帅哥可是她的生命泉源呢! 嫘姒娃好笑地睇着她,“你刚才不是才对好几个男人大送飞吻吗?” “他们最多只能得到我的飞吻而已,根本还不够格让我想接近他们。”她不屑地摊摊手。 “那幺,那一个呢?”嫘姒娃深笑着,手指向在另一个角落低头使用手提电脑的男人问道。 “谁?”君少娘依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当她见到那个男人,一双美眸立刻像装了上千瓦的灯泡般,瞬间当的一声,散发万丈光芒。 “看来,他很对你的眼。”嫘姒娃莞尔地笑着,黑白分明的大眼里快速闪过一丝充满算计的光芒。 只可惜君少娘所有目光全集中在帅哥身上-压根没注意到她眼底那抹诡异的光芒,否则她绝对死也不会冉肖想那个帅哥半下。 谁不晓得嫘姒娃外表虽一副十七、八岁,犹如高中生般还很生嫩的模样,事实上-她的年纪比君少娘还有云怜薇都来得大,她今年足足已经有二十六岁了! 那张娃娃脸,可是她最得意的一张武器,很多人看她的外表就以为她没什幺能力,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孰不知,她正是顶顶有名的“神愉”这个神秘组织的领导人,外号“神算”就是她。 神偷每次的行动都由她一手策画,她奸诈的程度连君少娘及云怜薇平日和她对话都得小心对付,唯恐一个不注意,就被她给算计去,然后落到被卖掉还傻傻的跟她说谢谢的地步。 而外表冶艳,身材很魔鬼的君少娘,则是外号“火狐”的电脑高手,她负责整个行动的安全措施,及破解任何防盗设备和保险箱密码。 她的模样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胸大无脑型的花瓶!她也乐的让大家去误会,反正事实如何她自己明白就好,她丝毫不在意别人对她的想法。 她平日最爱看帅哥,如果有一天叫她不能再看帅哥,那不如叫她去死还快些。 另外,去帮她们划位的云怜薇,外号“羽月”,她的外表娇柔的像阵风一吹,就会被吹走,娇弱的模样轻易的就可以引起任何一个男人的保护欲。 不过她却是在神偷中,负责行动的人。 她的身手可足以让十个受过严谨训练的大男人为之汗颜。 她的个性比较冷然,不似嫘姒娃的善于算引,也不若君少娘的大胆惹火,她不开口时,静谧的就像一轮高挂在天上的明月般,不过等她一开口,整个情形就不同了。 因为她的话很毒,往往一针见血毫不留情地指出别人的缺点,跟她的外表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说出来绝对不会有人相信,顶顶大名的“神偷”居然是由她们三个貌似柔弱的女人组成,这若传了出去,全球的警察大概全会惭愧至死,因为他们居然搞不定三个女娃!?她们同样都隐藏起自己惊人的另一面,让大家误以为她们无害,但她们却也同样的美丽,三个人三种截然不同的个性、不同的感觉却同样的撼动人心。 她们的美会侵入人心,捉住人们所有感觉,让人为她们生,让人为她们死。 “哇!帅,真的好帅。”君少娘赞叹不已地直道:“我这辈子还没见过一个男人长得那幺帅的。”她的心已经全朝那个帅哥倾过去了。 “帅就赶快过去认识人家,问问人家结婚或有对象了没,顺便记得跟人家留下联络方式,以免我们回台湾后就和他断了线。”嫘姒娃催促她。 “说的也是.”君少娘毫不犹疑,立刻举步朝那个男人走去。 她愈接近那个男人,愈觉得那个男人英俊到没天没良的地步。 削瘦坚毅的轮廓,深邃迷人的黑眸止专注地盯着电脑萤幕,完全没注意到君少娘的接近,高挺的鼻梁上挂着一副淡绿色的无框眼镜,薄冽的唇正抿的死紧,显示他此刻心情极度不好,修长的手指不停的在键盘上穿梭,速度之快,令人眼花撩乱。 为了能更接近地看他,君少娘忍不住地一直朝他倾了过去。 看见电脑里传回来的消息,暗夜喾的的眉宇紧紧地锁了起来,他忍不住低咒了声。 没想到他会突然出口诅咒,君少娘吓了一跳,忍不住低呼出声。 她这一出声,才引起暗夜喾的注意。 他迅速抬起头朝出声处看去,岂知他头一抬,他的嘴唇居然刷过她的! 深眸一敛,他反应极快地立刻把身体往后挪,拉开两人的距离,这才看清君少娘的容貌。 “你在做什幺?!”他冷冷地质问。 君少娘轻触着自己的唇瓣,目光定在暗夜喾的薄唇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压根没将他的问话听入耳里。 麻麻的……刚才那一刹那她会觉得麻麻的,这是不是叫触电的感觉?她认真地深思着。 “我问你,你在做什幺?!为什幺要离我那幺近?你有何意图?”见她一副发花痴的样子,暗夜喾不悦地低喝。 他这幺一喝,君少娘才如梦初醒地将目光往卜移,对上他的黑眸。 她扬起一抹任何人见了都会为之窒息的绝美笑靥,“嗨!你好。” 他不感兴趣地冷睇了她一眼,“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什幺问题?”她煽煽细长浓密的睫毛,不解地反问。 暗夜喾眼一眯,放弃再搭理她,重新把目光移回电脑萤幕上。 “你怎幺不说话了?你刚才问我什幺话你冉重问一次,这次我一定会听清楚的。”君少娘迳自在他身边坐下,一副“我缠定你了”的表情。 暗夜喾皱起眉头,发觉她在他身边坐下,他立刻飞快地合上电脑,不让君少娘有机会见到他电脑里的东西。 他的举动惹来君少娘的一阵娇笑。 “拜托,我对你电脑里的玩意儿不感兴趣,再说,电脑我自己也有,里头的机密绝不会比你的还不重要,多得是想看我这台的人,我才不用去看你的。”她指着自己手中提的那台最新机型的手提电脑,得意地说着。 淡淡地扫了她的电脑一眼,他马上知道她手上那台电脑,是目前最专业、最顶级的手提电脑,市价一佰多万,他也有一台,不过在家里没带出来。 可是这台电脑目前在市面上仅出了三十台而已,若没特殊背景,是绝对抢不到货的,没想到她居然能买到,看来,她也是大有来头的人物。 “你也认得这台电脑是不是?”她瞧见他看见她的电脑时,眸底一闪而过的诧异,她就知道他也是内行人,因为他目前正在使用的电脑,是她现在这台电脑前使用的同机型的电脑。 “你到底想干什幺?” “没什幺,只是想知道你是哪里人氏,住哪?姓啥?名什幺;结婚娶妻没?” “原来是想倒追我。”薄唇扯着了然的嘲弄笑容。 “我不够格吗?”她十分自信地在他面前转了一圈,“我说身材有身材,说脸蛋有脸蛋,而且还有绝对的头脑,我可是才色皆备的大美女,配你是绰绰有馀了。” “可惜我对自动找上门的女人没兴趣。”语毕,他就要起身离去。 君少娘见状,索性直接往他大腿上坐,成功的阻止了他的举动。 黑眸跃过一丝愕然,他没想到她会在众幕睽睽之下做出这种举动来。 一直在远处看的螺姒娃见状,忍不住低笑出声。 云怜薇划好机位走向她,发现她的异状后,忙朝她视线的方向看去。 当她看见君少娘坐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大腿上后,倒抽口气,气急败坏地冲上前把君少娘给拉了起来。 “怜薇!?你在做什幺?”君少娘突然被她给拉起,有些愕然。 “我在干什幺?我才要问你在干什幺,你怎幺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坐在一个男人的腿上!?这成何体统!”她生气地斥责着她。 君少娘一睑无辜,“没办法,谁叫他要走了,我只好坐在他腿上,这样他就走不了了,不是吗?” “他要走了干你何事?” “人家我看上他了嘛!”她第一次对一个男人有触电的感觉,这可是相当稀奇的一件事,她当然要死命扒着他不放罗! 闻言,云怜薇飞快地朝暗夜喾看去,别了他的长相一眼,口气不甚好地对他问道:“喂!报上名来。” 暗夜喾冷漠地扫了她们一眼,薄唇紧抿,丝毫没任何开口的欲望。 “少娘,你的眼光愈来愈差了,这种死木头的男人居然也入得了你的眼,你眼瞎了不成?”她很不客气地批评道。 “你不觉得他很帅吗?”君少娘笑嘻嘻地反间。 “只有你这花痴会认为他帅。”她吐槽道。 “没关系,随人的草入随人的眼,反正我喜欢他的外表就是了。”君少娘一点也不在意云怜薇的吐槽。 暗夜喾不理会她们,再次起身要走,但嫘姒娃适时出现,正好堵住他的去路。 她笑的一派无邪地睁大灵活的眸子好奇地盯着他,“这位大哥哥想去哪?少娘姊姊不是还没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吗?” 暗夜喾盯着她,心底闪过一丝戒意。 不晓得为什幺,眼前这个美丽小姑娘让他起了一股很严重的危机感,她仿佛不像她外表这幺浪漫无邪。 察觉他不着痕迹的警慎行为,嫘姒娃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她果然没看走眼,这个男人配的过君少娘。 唉!没办法!身为人家的老大,看见自己的手下年纪愈来愈大,她总该。为她们做些什幺事,再说她们也不能。一辈子都在做小偷,女人再怎幺说还是要找个可靠的男人依靠定终身。 而君少娘是她们三人里头最“哈”男人的,所以她首先就先把她给出售掉,再来才轮到云怜薇。 反正慢慢来,总有一天,她会把她们三个人全嫁掉的。 话说回来,人家她为了君少娘的终身幸福,可是花了好一番工夫才找到这幺一个优秀又帅到不能再帅的男人,可以入得了她的眼,且配得上她。 为了她,她花费不少精力,偷偷跑到暗夜喾住的饭店在他的食物里下药看在她为他们这对这幺努力的份上,以后他们若有好消息,君少娘非得好好包一个大红包谢谢她这个媒人不可。 想着想着她笑的眼都眯了,只是她的笑却让暗夜喾觉得毛骨悚然。 “对呀!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怎能离开?”君少娘整个人全凹在他身上,他走到哪,她就跟到哪。 这天掉下来的艳福可羡煞了其它眼巴巴在一旁流口水的男人,但暗夜喾却毫不颌情,反而觉得君少娘是烫手山芋,欲除之而后快。 “我警告你,你最好立刻放开我,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暗夜喾的脸都黑了,他寒着声警告道。 天晓得他这次会倒霉到这种程度,他哥暗夜曦得到一个可靠的消息,说“神偷”准备到英国来窃取一幅图,因此派他出马阻止。 谁料的到,他这次居然失败了! 原因就出在他下塌的那间饭店的食物,他吃了之后,竟然陷入一片熟睡之中,失去了阻止“神偷”的机会。那食物摆明是被人下了迷药! 可是无论他事后如何追查都查不到究竟是谁在他的食物里卜了药,就这样害他铩羽而归。 为了这事他已经够郁卒了,没想到在机场准备搭机返台时,居然还被一个八爪女给缠到,真是够了,够了! 君少娘敏锐地察觉出他急欲爆发的怒气,她心中大叫不妙,急忙从他身边跳开。 “你可不要把气出在我身上,我走就是了,姒娃、怜薇,我们走了。”她拉着她们两人,飞也似地逃开。 “你要就这幺放弃了?”被拉着走的嫘姒娃好奇地问。 “算了,反正世上帅哥多得是,不差他一个,如果有缘,我们一定会再见的。”她可不想当炮灰,那可有损她美丽的形象。 “我相信你们两个一定会很有缘的。”嫘姒娃笑咪咪地道。 就算他们两个没缘,她也会硬给他们凑到有缘为止。 ### 上了飞机,嫘姒娃她们三人买的是头等舱的座位,她和云怜薇坐在一块,君少娘则不晓得和谁坐在一块,飞机已经要起飞了,那人都还没到。 “真希望我身边会坐一个超级大帅哥。”君少娘双手合掌,闭着眼睛向老天祈祷着。 听见她的话,嫘姒娃及云怜薇全露出她没救了的表情。 “暗先生,这边请,您的位置在这。”空中小姐十分亲切地带领暗夜喾到他的位置。 “谢谢。”来到自己的座位,暗夜喾习惯性地先朝自己隔壁座位的人看了一眼。 这幺一看,他差点傻在那,再往后瞧,他看见嫘姒娃正开心的对他挥着手,而云怜薇则同样露出惊愕的表情瞅着他直瞧。 不会吧!他真的倒霉到这种程度!?他不可思议地在心中哀呼。 君少娘祈祷完,微笑的睁开眼睛,眼睛才一睁开,立刻就对上暗夜喾抿紧双唇,极度不悦的模样。 哇!老大爷真灵!她才刚祈祷完,她就帮她实现了!真是人好了。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她喜孜孜地想着。 见她高兴的样子,暗夜喾发现他的太阳穴突然抽痛起来,他知道在飞回台湾的十多个小时里,他是没有安宁的时间了。 唉,他无奈地摇着头,颓靡地坐了下来。 “我们好有缘不是吗?”君少娘漾着甜腻的笑容轻道。 他懒得理她,迳自闭上眼睛,一副打算休息的样子。 “你是要去台湾,还是要回台湾?” 他不答,她还是继续说着“我是台湾人,住台北,你呢?” 世界还真是他妈的小。他在心底极度不爽地想着。 “少娘,这架飞机是从英国直飞台北的!所以我猜他八成也住在台北。”开口的是嫘姒娃。 经她这幺一提醒,君少娘才恍然大悟,“对哦!我怎幺没想到。” 暗夜喾睁开眼,狠狠地瞪了多事的嫘姒娃一眼,怪她多嘴。 接到他生气的目光,嫘姒娃笑咪咪地企图用笑容装傻带过。 这个女人一定不简单。暗夜喾暗忖。 “嘿!我叫君少娘,今年二十四岁,道地台湾人,你呢?” 知道她不得到答案绝不会放过他,他才勉强地回答她-“暗夜喾,三十,一样。”他简扼的回答,彷佛多说一个字就会要了他的命。 “暗夜喾,三十,一样?”前两项她还能理解,但后面那一样是什幺意思” 美丽机的眸子写了一个很大的问号,她回头,对她们投去疑惑的目光。 “他的意思是他和你一样是道地台湾人,你这白痴,连这也听不懂。”云怜薇很恶毒地当面损她。 “反正我的脑袋除了用在电脑上之外,其它的都派不上用场,这个死角我自己很清楚。”她没好气地撇着红唇咕哝着。 她这个缺点她也很懊恼的好不好,云怜薇以为她喜欢这样吗? 电脑天才原来是处事白痴!这算什幺?一个正好可以印证,什幺叫天才与白痴果然只有一线之隔的活教材? 真是够了。 “很高兴你有自知之明,你活着真是世间的一大笑话。”云怜薇皮笑肉不笑地对她弯着嘴角。 “怜薇,话不要说那幺白那可是会严重伤害到少娘那脆弱的小小心灵。”话虽如此,但嫘姒娃仍不给面子地给他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两个大猪头,我懒的理你们了,夜喾,你有没有女朋友?你结婚了吗?”把注意力免新移回暗夜喾身上,君少娘甜笑地问。 “不要叫的那幺亲切,我和你素不相识。”他冷冷地撇清两人的关系。 “那有什幺关系,所谓天涯河处不相逢,你我同是台湾人,却在英国认识,这代表我们两个有缘,既然有缘。何不交个朋友?” “我对一个花痴没兴趣。”他用更冷的口气说道。 “但我对一个大帅哥有兴趣。” 他漠然地斜睨了她一眼,出口的语气已经鄙夷到极点,“你不懂羞耻两字怎幺写吗?” “你可以教我。”她两颗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眨呀眨的。 “你!”闻言,暗夜喾有股想伸手掐死她的欲望,他长那幺大,第一次看见如此愚蠢的女人! “我对一个笨女人没兴趣。”他深吸了口气,用生平最大的耐力强忍住气再道。 “我很聪明的,我二十岁就读完大学了。”她可是优秀到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的地步。 “哪一所大学?别告诉我是家里蹲的那一所。”他冷冷的讥讽。 她巧然笑,对于他的贬低毫不在意。 “你一定听过,麻省理工学院,我还是以第一名的优秀成绩提早毕业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查。” 这可是她相当引以为傲的事,否则她怎幺敢如此嚣张的在网路上设下网站,又不怕死的用“神偷”这个名字,她一定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否则她不会这幺做。 “你确定?”他重新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怎幺也看不出她有那份才能。 “当然,真金不怕火炼。” “少娘,好汉不提当年勇。”嫘姒娃突然插了一句话进来。 “不提当年勇提什幺?我现在的职业能提吗?”她白了她一眼,“小小的电脑工程师一个,丢脸丢到家了,若被以前教过我的教授,知道我如此糟蹋自己的才能的话,他们准会气死的。” 嫘姒娃轻笑,“看来,我可害惨了你。” “你知道就好,我今天会走到这种地步,全是你害的。” 因为在她们未被收养之前,三个人全待在同一间孤儿院,只是感情非常的好,而她们的养父最初其实只想收养嫘姒娃一个人而已,不过因为她们感情太好,嫘姒娃坚持要收养的话,就要连她及云怜薇一起收养,否则她宁可待在孤儿院。 她们的养父在无可奈何之下,只好一次收养了她们三个人,所以她今天会成为“神偷”的一员,迫根究底可以说是嫘姒娃的杰作。 不过君少娘话虽如此说,但从她的口气却听不出半点责备的意味。 她唇边的笑意泛的更大,“那你可要小心了,因为我很可能会再加倍的陷害你。” 闻言口,君少娘及云磷薇面面相觑,心底同时泛起层层的不安。 “姒娃,你那颗鬼脑袋又在计画什幺了?”她们谨慎地问着。 如果她们两个是天才,那嫘姒娃绝对是天才中的天才,她们两个根本望其项背。 嫘姒娃但笑不语。 “喔喔!你惨了。”云怜薇一睑可怜地望着君少娘,“我会替你祈祷的。”被神算亲自点名要陷害,呵!她准死不活了。 “你也不用高兴的太早,我相信迟早会轮到你的。”君少娘不甘示弱地反嘴道。 “我不记得我得罪过姒娃,所以她不会对我下手的。” “我也没得罪过她呀!” 嫘姒娃愈笑愈开心,“不用吵,反正大家都轮得到,只是时问早晚的问题罢了,不用急。” 她这幺一说,云怜薇脸卜血色瞬间褪去,“连我也有份!?”她怪叫。 “大家都有份。”她开心道。 “不会吧!”顿时哀嚎声传遍整架飞机。 暗夜喾不能理解,为什幺君少娘及云怜薇,会对一个看起来似乎还未成年的小女孩如此恐惧,她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接收到他探索的眼光,嫘姒娃抛给他一记诡异的笑容。在她的笑容里,他读到是——你也逃不掉。 他愕然不已。 他也包括在内!? 怎幺可能,他们素不相识,不是吗? 嫘姒娃笑的非常开怀,大家都逃不掉,呵!大家都有份! 第二章 “哎呀!他不见了!”一出了海关,君少娘就见不到暗夜喾的人影,她急的大叫,“姒娃,怎幺办,我居然没看好他而让他溜了!” 在机上无论她怎幺问他,他还是不肯多透露半点她想要的消息给她,她连他住哪都不晓得,这会儿看她要上哪去找人!她气得直跺脚。 “可恶,可恶,难道我真有那幺恐怖?不然他为什幺一副急欲逃离我的模样?真是讨厌死了。 “你太急了,所以吓跑他了。”嫘姒娃下着评论,“女人不能太主动,否则会被男人当成太随便。” “真是麻烦,主动追求所爱这也有错?谁规定只能男人追女人,不能女人追男人的?男人是人,女人就不是人了吗?无聊!”君少娘听了,极度不屑地冷哼了声。 嫘姒娃耸耸肩,“我只是给你意见。” “免了,”她不领情地挥挥手,“没关系,既然知道他是台湾人就好办了,我会利用电脑查出他住在哪的。”她极具信心地道。 “如果你们两个觉得聊天聊够了,那能不能请你们两个上车了?”云怜薇没好气地问道。 她都已经去停车场把车开回来了,她们两个居然还在讲刚才那个话题,真是受不了。 “你不说,我还不觉得累呢!”君少娘和嫘姒娃把行李搬上后车厢后,才钻进车内,“对了磷薇,你待会儿能不能开快一点?” “为什幺?” “因为我想早点回家去查暗夜喾的资料。” 闻言,云怜薇差点昏死。“你这花痴兼白痴的家伙!” “给我拜托一下好不好?” “我能说不吗?”她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反问。 “想都别想。” “那还说什幺。”她闷哼着。 ### “失败了?”暗夜曦皱眉。 暗夜喾无奈地摊开双手,“很抱歉!这是我的错,我不该大意到没注意到掺在食物中的迷药。” “这不能怪你,是对方太狡猾,当初我就一直在质疑这个消息的来源,我想,故意放消息给我及在你食物里掺迷药的一定是同一个人。”暗夜曦分析道。 “因为只有他才知道我们两兄弟一定会有一人去那,只是不晓得这个人究竟意欲何为罢了,他既然要引我们去,却又不让我们有机会提到‘神偷’,他到底在想什幺?” 他的眉宇紧紧地锁了起来,对于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 暗夜喾也想不通。 “夜喾,你上网去查查,在最近三个月内,有什幺人上过大英博物馆的网站去流览过,以及有谁曾经调阅过大英博物馆的建筑图,或任河相关其设备装设的设计图,看看当初负责博物馆保全的公司网站,有谁上去过,我想,‘神偷’要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如入无人之地般地闯进博物馆,又能全身而退,这表示他曾经对博物馆彻底研究过。” 暗夜曦飞快地对他下着命今,“这份资料愈中找到愈好。” “包在我身上。”暗夜喾立刻回到他的房间,上网去搜寻。 当他搜寻到一半时,他的电脑忽然传来警告声响,萤幕自动跳到户政事务所的网站。 “谁在调查我?”他略拢着眉宇,纳闷谁会想调查他的事情。 他曾设定过,若有人想藉由网路来调查他们家任何一人,他的电脑一定会发出声音来警告他,并会自动跳到别人想调查的那个网站上去。 他迅速输入一组密码,便立即进入户政事务所锁住不随便让人进入流览的资料库去。 很快的他就拦截到对方,并试图阻止对方继续调查他的任何资料。 ### 咦!是谁在阻止她?君少娘调查的动作原本还进行的很顺利,谁想到进行到一半,忽然被人给堵住了。 “是哪个无聊的家伙坏本姑娘的事。”她撇撇红唇,没好气地想把对方赶走。 无奈对方显然也有两把刷子.居然让她一时之间赶不掉,简直快气煞她也。 “混帐!”她生气地瞪着电脑萤幕,美丽的唇瓣不时逸出难听的咒骂,“好,既然你敢找本姑娘的麻烦,我就不客气了。” 她放在键盘上的纤纤手指,突然加快动作,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设计了一个病毒,传到对方的电脑里去。 “哼!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她得意洋洋地想着。 ### “有毒?!”暗夜喾发现有一只病毒试图要感染他的电脑后,微微一愕。 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竟如此恶劣,居然下毒要害他! “真是太可恶了。”他哼道。 幸好他设计的解毒系统太强,那只病毒根本才刚接触到他的电脑,就立即被杀得片甲不留。 “太恶劣了,是哪个浑球心眼这幺坏。”他非常不苟同对方过分的行为,“八成又是仗着自己有一些能力,就自以为很了不起的骇客。”他当然不会像对方这幺没品,所以他只是一迳地防守,不让对方人侵户政事务所的网站。 ### “喝!那家伙居然没事!?” 发现对方没中了她的毒,继续在堵她,君少娘在这头怪叫。 “哪来的家伙这幺厉害!?”她不可思议地喊着。 他的能力可能和她不分上下。这会儿,她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能力了。 她白认自己操纵电脑的能力,已经到达所向披靡的地步,能成为她对手的寥寥无几,据她知道的,那些能和她相比的应该没有台湾人,不知道何时台湾也蹦出一些厉害的角色来了……抑或是对方有意隐藏自己的身分,所以她才不晓得有这幺一号人物的存在? 有可能,有些人生性比较不爱招摇搞不好还有人比她厉害,只是她不晓得罢了。 “他到底是谁?为什幺要阻止我查暗夜喾的档案?”她纳闷地想着。 蓦地,道灵光闪过她的脑海。 “难道是他本人!?”她兴奋地大叫,为了想证实这个可能性,她急忙追踪对方的服务器,可是暗夜喾设有反追踪系统,让君少娘无功而返,“啧,这个人真的是超厉害的。”她咕哝。 她们两人能力相当,谁也不输谁,同样的谁也赢不了谁,再这样继续下去,只会不断重复刚才的动作罢了,她根本无法如愿的查到暗夜喾的资料。 这下,她该怎幺办才好? 放弃再追查下去? 不,她不想放弃,好不容易才出现一个处处都对她眼的男人,她不想这幺轻易就放弃,这个方法不行,她可以再想出其它的办法来,她不信依她这颗被冠上天才的脑袋,会想不出一个顶好的办法来。 瞪着萤幕,她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 她猜测的到,今天不论她从哪一个网站着手去调查暗夜喾的事,对方一定都会知道,所以她很确定网路这一条路已经完全被堵死。 既然这路不通,那她只好亲自到户政事务所去一趟了,她就不信他猜得到,她会亲自到户政事务去窃取他的资料,然后到那里堵她。 ### 挽了个发髻,戴上眼镜,君少娘穿上一件十分正式的套装,胸前挂了张她伪造来的户政事务所工作证,她悄悄地潜进户政事务所中。 由于户政事务所内人多杂乱,因此一时之间没人认出她不是里头的办事人员。 她待在女厕内等待真正的办事人员来上厕所后,她再迅速步出女厕。 她飞快地流览办事处一遍,发现有一个空位,显然是刚才那个进入厕所的办事人员的位置,她马上走过去坐下,当她看见电脑没关时,她大喜。 因为这样可以节省她不少时间,她边以最快的速度查阅暗夜喾的资料-边注意着时间。 平常一个人上厕所的时问,大部分不会超过三分钟,而且邻座的人也可能会发现她不是这里的办事人员,因此她必须在最短的时间调出暗夜喾的资料。 时问一分一秒过去,户政事务内的电脑执行速度又慢的像龟在爬,藏在眼镜后那双美眸,随着时问的流逝,而渐渐露出担忧的神色。 她回头朝女厕瞥了一眼,发现这个座位的办事人员已经出来,而且正朝她这走来,她心一紧,不禁在心中催促着电脑能快一点。 就在最后一秒钟,电脑萤幕终于显现出暗夜喾的资料,她只来得及瞥一眼,就得立刻按下清除键,然后假装若无其事的起身离去。 “咦,刚才是不是有人动过我的电脑?我记得我去上厕所时,电脑荧幕不是在这的啊!”回来的办事人员发现电脑的异样,疑惑地问着一旁忙的不可开支的同事。 “我没注意到,搞不好是你自己忘了。” “是吗?” 离她三步远的君少娘听见她不解的声音,红唇微微弯起,她摘下胸前那张工作证,揉成一团,随意丢进垃圾桶内,接着便迈开轻快的脚步走向停车场,驾车离去。 虽然她刚刚只瞥了一眼,但凭她过目不忘的能力,方才那一眼就已足够。 “暗夜喾,三十岁,上头有一个哥哥,两人都是警察,不,全家都是警察。”她喃喃念着她脑中的记忆,“一家子全是警察……”她黛眉微蹙。 真是见鬼了,他居然是她的死对头?!老天未免太捉弄人了! 她这幺去找他,不就像羊入虎口般,准死不活。为什幺这种事会发生在她身上?为什幺?!为什幺?!她抗议地想着。 算了,管他的,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她好不容易才查到暗夜喾的住址,那她现在干脆直接杀到他家好了。 对,没错,就是这样,以后的事等到以后再去烦恼,杞人忧天向来不是她会做的事! 君少娘兴奋地尖叫一声,然后大力踩下油门,朝暗夜喾他家奔驰而去。 “呵!呵!真想赶快见到他看见我时,脸上可能会有的表情,我想,他一定会非常高兴我能找到他的!”她喜孜孜地想着,把烦恼完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事实上,暗夜喾躲她都来不及了,怎可能会如她所想的那样高兴见到她?她想得美! ### “他就住在这?”照着记忆中的地址,君少娘到达一楝别墅前,左右探头晃了一下,发现这间别墅设计的很漂亮。 更特别的是,这种设计不易让人侵入,普通宵小若想进人这间房子,可能一辈子都办不到。 “啧!真不愧全家都是当警察的。”她伸手按下电钤,静立了片刻,无人回应,她再多按了几下,结果依旧。 “怪了,全家人都不在?”她蹙起秀眉,“怎幺回事?” “你在这干什幺?”从她身后忽然传来一句熟悉甜腻嗓音的询问声,君少娘猛地转身。 “姒娃?”她大愕,“你怎幺会在这?!” “我一直跟在你后头,你一点也没发觉?”嫘姒娃无辜地反问。 她摇头。 “看来你的敏觉性有待加强。” 她狐疑地瞥了她一眼,“你干嘛一直跟着我?” “因为你这只夜猫子往往太阳没过正中央你是不会下床的,今天居然反常的七早八早就出门办事,我猜你一定有很重要的事要办,所以我很好奇是什幺样的事,会重要到让你愿意牺牲睡眠.!” “因此你就一直跟到这?”君少娘没好气地接下剩下的话。 嫘姒娃笑着点头,“聪明。” “嗟!”她白了她一眼。 “对了,这是谁家?设计的那幺特别。”嫘姒娃故作不知地问道。 “暗夜喾。”君少娘老实的回答。 “哇!不得了,你才经过一个晚上就查出他的住处了?了得,真是了得。”嫘姒娃赞佩不已,“真不愧是咱们‘神偷’里的火狐。” “话虽如此,可是谁晓得他到底住不住在这,我按了半天的门铃,居然没半个人来开门,搞不好这栋屋子没人住。” “少娘,别怪我没提醒你,现在是年上十点钟。” “那又如何?” “现在应该是人家上班的时间吧!”这也需要她说的那幺明白?君少娘到底是天才还是白痴,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经嫘姒娃的提醒,君少娘才恍然大悟,“对哦!那他们应该是全去上班了,所以才会没半个人在家,我怎幺没想到这个可能性。” “可能是你平时很晚才起床,所以才会不晓得别人朝九晚五的上班时间。” “有可能,唉!那我今天不就白来的?”真是可惜。 “你可以晚上再来一次。” “不,我想,我应该直接到他所隶属的警察局去找他。” “你确定?你不会忘了自己是什幺身分吧?想自投罗网?”嫘姒娃笑她的少根筋。 君少娘呆了一下,“说的也是,算了,那我还是回家睡回笼觉好了,昨天忙了一晚,今天又那幺早起,我根本没睡多久,不回去补个眠,对我这美丽的容貌是多大的伤害。” “补眠不需要回去,在这也行。” “在这?你要我睡在大马路上?!”君少娘不可思议地睇着嫘姒娃,“不需要吧?家里有床有冷气,我干嘛不回家睡,而要待在这阳光炽烈的马路上睡觉?你真当我是白痴?” “我又没叫你睡在大马路上,你紧张个川幺劲。”嫘姒娃奇怪地瞥着她。 “可是你明明说……” “我说的是这里。”她指着暗宅。 “什幺意思?”要她睡在暗夜喾他家?她又没有钥匙。 “我有这个。”嫘姒娃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在她面前晃了几下。 君少娘大愕,“你打哪来的?” “秘密。”嫘姒娃打开暗家的大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进来呀!你还杵在门口做什幺?” 这个钥匙是她冒着天大的危险,伪装潜进暗夜曦所属的警局,趁他不注意时,偷偷印下模型,再到外头请人打造的。 就说她为了君少娘花费不少精力,所以她想向君少娘讨个大红包是有道理的。 “不经人家同意就随便闯进人家家里,这样恐怕不太好。”君少娘犹豫着。 闻言,嫘姒娃差点昏死,“小姐,你不会忘了你是干哪一行的吧?我没想到这种话会在你口中听见。” 君少娘不好意思地干笑数声,“我又忘了,真是不好意思。” “要是怜薇在这,她一定又会骂你白痴的,因连我都想这幺骂你。”她瞪着她,开始怀疑,神愉里有这幺一号人物是不是一个错误。 “好啦!别气了,你告诉我,你究竟是怎幺拿到他家钥匙的?” “我说过了,秘密。”嫘姒娃一副没得谈的表情,“暗夜喾的房间在三楼转角第一间,他的房门没上锁的习惯,你上去他的房间睡觉吧!我想等你补好眠,他们大概也回来了。” “太好了,那我上楼去了,拜拜!”抛下嫘姒娃,君少娘快乐地跑上三楼,进入暗夜喾的房间安稳的睡她的美容觉。 对于嫘姒娃为何对暗夜喾他家的一切如此熟悉,她不想过问,因为她知道嫘姒娃那家伙做事颠三倒四,完全是按照自己的心情做事,她想做什幺就做什幺,毫无条理可寻,即使问她,她想,她也不见得回答的出来自己为什幺要这幺做,所以她还是不要问她好点。 “嗯!他的床睡起来好舒服,有他的味道……”君少娘带着满足的笑容,安稳的进入梦乡…… 第三章 傍晚待暗家全家人都下班回到家后,各自先回到自己的房问梳洗,然后再出来吃晚餐。 暗夜喾万万没想到,当他打开房门后,会看见一个人躺在他的床上睡觉! 是谁这幺大胆敢闯进他家,而且还正大光明的躺在他的床上睡觉?!暗夜喾震惊不已地走上前。 当他走进,赫然发现,躺在他床上的女人,居然就是昨天在飞机上缠得他一个头两个大的女人。 她怎幺知道他家的!? 她又是怎幺进来的?!他们家的房间是经过特殊设计的-她怎幺进得来?!种种问题在他脑海里急速窜过,暗夜喾正想伸手唤醒君少娘问个清楚时,暗夜曦因有点问题要问他,而来到他的房间。 他询问的话还未出口,就注意到了在暗夜喾床上的女人。 “夜喾!?”他惊讶地瞠大黑眸,“你什幺时候在家里藏了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在床上睡的酣甜的女人有着一张精致美丽、绝对会令人屏息的娇容,据他所知,暗夜喾的个性很冷然,他几乎没给任何女人好脸色看过,所以警界里一些爱慕他的女警都只能在旁远观,没人敢主动接近他,所以对于在他床上的这个女人,他真的很好奇。 “我没见过她,她是谁?” 暗夜喾摇头,“我不认识她,也不晓得她是从哪来的。” “既然你不认识她,那她为什幺会躺在你的床上?”听他这幺说。暗夜曦更加疑惑了。 “我怎幺知道?我和她只不过是在英国的机场遇见,然后机位又刚好在旁边罢了。” “真的就这样?”暗夜曦目光炯定地瞅着他,知道他一定还有所隐瞒。 暗夜喾睇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才诚实地道:“她倒追我,我被她烦到极点,然后才告诉她我的名字及年龄,就这样,真的就这样而已,其它就没了,所以我真的不晓得她是怎幺找到这,而且还能进入我们的屋子。” “你昨晚才回到台湾,她经过一个晚上就能找到这?”他们互观了眼,心底同时浮起一丝戒备。 “夜喾,叫醒她。” “嗯!”暗夜喾依言,伸手摇醒君少娘,“喂!醒醒,不要再睡了,醒醒!” 君少娘嘤咛了声,动了一下,却没醒来,反倒更加拉紧被子继续深睡。 暗夜喾抿紧冷唇,更大力地摇晃她,“醒过来,懒猪!” “不要吵嘛!怜薇,我好困,你让我再多睡一会儿。”君少娘咕哝着。 “我不是那个嘴巴很毒的云怜薇,我是暗夜喾,君少娘,你赶快给我醒过来!” 君少娘原本紧闭的双眼,在听见“暗夜喾”三个字后,倏地大大睁开。 她一看见暗夜喾那张英俊的脸就近在眼前,立即高兴地伸手揽住暗夜喾的脖子,偏头就给他一个热吻。 在一旁的暗夜曦当场看傻了眼。 “夜喾,我终于看见你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君少娘拉着暗夜喾的衣服,像只小猫般在他身上撒娇摩蹭着。 “喂!你不要这样。”暗夜喾冷着眼,一脸不耐的把她扯离自己身上。 “能不能麻烦你端庄一点?这里不只我们两个人!”他低斥。哪有人一见面,话还没说到半句就直接送上热吻的,她未免太开放了些。 不过,他这句话却包含了另一个意思—— 如果此时此刻在场的不只他们两个人,那是否就代表君少娘可以对暗夜喾投怀送抱了? 可,不只君少娘忽略了这个意思,连暗夜喾本身也没察觉这句语里带有严重的语病。 不过暗夜曦听出来,他瞄了暗夜喾一眼,唇边扬起一抹饶富兴味的笑容。 经他这幺一提醒,君少娘才发现房间内,除了她和暗夜喾外,还有别人,她转头朝合夜曦看了过去,当她见到他的长相后,两颗黑白分明的眼眸瞬间睁的老大。 “哇!你也好帅!要是我早点遇上你,那我绝对会选你而不选夜喾了。”她凑到暗夜曦面前仔细瞧着,“你真的比夜喾还要帅,请问一下,你是谁?” 暗夜曦被她这突来的动作搞的啼笑皆非,他莞尔一笑,“我是夜喾的哥哥。” 这个女人虽然外表性感娇媚,但动作神惰却像个小孩了般,着实惹人怜爱。 “那你不就是暗夜曦了?”她记得户政事务所的资料中,合夜喾的哥哥就叫暗夜曦。 暗夜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轻轻地点下头,“我是。” “那你有没有女朋友?”她连忙再问。 听见她这幺问,暗夜喾没来由的感到一阵不悦,他不晓得为什幺,当他看见君少娘把对他的注意力移到别人身上后,他的心会如此窒闷,即使那个对象是他的哥哥。 “他有没有女朋友关你什幺事?”暗夜曦还没回答,他就冷峻地代替他出口质问她。 “当然跟我有关系,如果他没有女朋友的话,搞不好我有机会……” “你没有任何机会!”不待她把话说完!暗夜喾就冷漠地打断她的话。 闻言,暗夜曦脸上浮起一抹倍感兴趣的表情,可惜暗夜喾忙着生闷气而忽略了。 “你的意思是他有女朋友了?” “对,而且他们都快结婚了。”他谎道。 他什幺时候有个女朋友,而且已经到论及婚嫁的地步,他为什幺自己都不晓得?暗夜曦纳闷不已。 “啊?那太可惜了。”君少娘顿时垮下小脸,“我本来还想介绍他给姒娃还是怜薇认识的,看来她们两人没我那幺好运。”她失望地道。 闻言,暗夜喾微微一愣,“你是要把我哥介绍给你那两个朋友?”难道是他误会了…… “对啊!我已经有你了不是吗?人家不是常说,好东西要和好朋友分享,既然你有这幺帅的哥哥,我不介绍给姒娃及怜薇认识,那未免太不够朋友了,你说对不对?” 暗夜喾突然为之语塞。 “你怎幺了?为什幺不说话?”君少娘重新回到他身边,疑惑地瞅着他。 “没话好说要我说什幺?”暗夜喾恼羞成怒地斥道:“对了,我还没问你,你是怎幺进来我家的?” “走进来的。” “谁开的门?” “是……不好意思,不能说。”她才不会那幺没义气地把嫘姒娃给供出来。 暗夜喾眯起黑眸,“什幺叫不能说?你给我解释清楚,否则我立刻把你送到派出所去,告你私闯民宅。” “你不是说真的吧!”她一脸惶恐。 “你想呢?”暗夜喾一脸严肃,任何人都知道他绝对是说真的。 “你狠的下心把我这幺美丽可爱的人移送法办?”非常戏剧性地,她的眼泪居然在瞬间潸然落下,比电视上播的那种十秒钟掉下眼泪的人,还要厉害。 她仰着小脸,泫然欲泣地瞅着他,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任何人见了都不禁会心生怜惜,只可惜这任何人里头,并不包括暗夜喾在内。 “收起你的泪水,女人的眼泪在我身上是不管用的。”他冷冷地斥道,一点也没因她的泪水,而稍微软化自己的姿态。 “你这个人的心是铁打的吗?”没想到她向来无往不利的泪水攻势,居然也会踢到铁板!她微微一愣,连泪水都忘了要流。 这个暗夜喾真的是太与众不同了,以前她遇到的男人,只要她随便挤一、两滴眼泪,就把她哄到了天上,随她要求什幺就有什幺,只有暗夜喾完全不为所动,这样的男人她是更不可能放手的了,他太有个性,太有主见了,止好合她的意。 看来,他就是她这辈子注定的新郎了!“对于闯空门的小偷,我的心会比铁还硬。” “我又没偷你家的东西,我不过是进来借睡一觉而已,你犯的着如此大惊小怪吗?而且借睡一下又不会少你一块肉,你干嘛对我那幺凶!”她委屈至极地低嚷着。 “明明是你的错,你还有一大堆歪理。” “本来就是。” “你们两兄弟全聚在这做什幺?”暗母疑惑地走了进来,“咦!家里什幺时候来了一位客人?” “她是不请自来,而且未经我们同意就自己进来的。”暗夜喾撇着唇,没好气地回答。 “你是伯母吗?”君少娘盯着虽年过半百,但风韵犹存的暗母,兴匆匆地跑到她面前。 暗母点头,“你是?” “你好,我叫君少娘,是夜喾的女朋友。”她漾出一朵绝美笑靥,瞧得合母一阵心花怒放,她好久没见过长得这幺标致的女孩子了。 “君少娘!你少胡扯了,”听见她的话,暗夜喾立刻出声喝斥她,“我根本不认识你,你不要胡乱攀亲带故。” “人家不是常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可是我觉得你比女人还难追,像我这幺美的人自动投怀送抱你居然还不要,真不晓得你是哪根筋失调了。” 君少娘对他努努下巴,“在这世上要找到一个可以跟我的美貌匹敌的女人,是少之又少,你可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愈说愈离谱了。” “本来就是了。” “鬼扯。”他啐道。 “你在追我家老二?”暗母听见他们之问的对话,终于有些了解眼前是怎幺一回事。 君少娘大方的承认,完全没有女人家的忸怩。 敢爱敢恨一向是她的作风。 暗母重新将君少娘仔仔细细地打量过一遍,尔后露出一抹亲切的笑容出口的话更令在场所有人讶异。 “你愿意在这个家住下来吗?” “妈!?”暗夜喾下巴差点掉落,“你知道你在说什幺吗?你要让她住进我们家!?” 暗母投给他一抹要他稍安勿躁的眼神。 “如何?你答不答应?” 君少娘挑高秀眉,她岂会错失这个能和暗夜喾朝夕相处的大好机会?她又不是白痴。 她绽开一朵好大、好灿烂的笑容,“我当然是答应了。”不答应的是笨蛋! “呵!太好了,我马上为你准备一间房间。”暗母高兴的转身要离去时!君少娘连忙把她拉了回来。 “伯母你不用麻烦了,我睡在夜喾的房里就好了。” “我绝不答应,妈,你不要随便作这种决定,你若让她在我房里住下,那我要睡哪里?”暗夜喾第一个举手反对。 “你可以睡地上,我不会反对的。”她巧笑倩兮地道。 “我反对!这可是我的房间,你本来就不该住进来的。”他生气地说着。 “人家你妈妈都答应了,你还罗哩叭嗦什幺?”君少娘才不理他,“那伯母,我现在就回家去把一些东西收拾好,晚上我就搬过来。” “好,好,对了,我让夜喾去帮你如何”暗夜喾闻言,脸色丕变,由铁青变成惨黑。 君少娘则大喜,“求之不得!伯母你真好,谢谢你,谢谢,” “夜喾,听见了没有,还不赶快去帮少娘搬东西来这。”暗母催促着他。 “妈!” “少罗嗦!我叫你去你就去,动作快一点,看看能不能来得及回来吃晚饭。” “我……” “别再你呀我的,我们赶快走吧!”君少娘不由分说的拉着暗夜喾的手直往外冲去。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暗夜曦眼里浮着一个超大的问号,他不了解,为什幺母亲会对一个素昧平生的女人这幺投缘。 “她是个好女孩。”暗母了解他的疑惑,遂开口道。 “你又知道了?”他非常疑惑。 “凭你老妈我阅人无数的经验,岂会看不出她是不是一个好女孩,”合母赏了他一个白眼,“她很适合夜喾,夜喾是一枝棒冰,没有一把热火是融不了他的,而君少娘有把很热情的火,你没发觉吗?” 他点头。君少娘的火温度可高的会烫人! “所以我相信她一定可以让夜喾爱上她,只不过……” “不过什幺?” “她身上有一种很特殊的气质,我不晓得那是什幺。”合母微微蹙着眉。 “会伤害到夜喾吗?”暗夜曦关心地问。 暗母耸耸肩,“我怎幺知道,我又不是神,我和她不过是第一次见面,你们以为我可以知道多少事?” 暗夜曦深笑,“在我们心中,妈的确是个神,无所不能的神。” 暗母听见暗夜曦的话,一副相当受用的表情,“好了,我下楼去准备晚餐了,你赶快去洗澡,别再磨菇了。” “是的,老妈。” ### “你为什幺要一直缠着我不放?”开车带君少娘回她家的途中,暗夜喾一极度不悦地开口质问。 “答案很简单,因为我喜欢上你了。”她不加思考地直接回答。 “那我可真是三生不幸。”他扯着嘴角冷哼。 “被我喜欢上不好吗?有很多男人求我爱他们我都不肯,我唯独看上你,这样你还不开心?”她觉得好奇怪,他不是应该受宠若惊的吗? “如果我喜欢你,我可能会很开心,只可惜我一点也不喜欢你。” “爱情是可以培养的。”她不怕。 “那也得提的起兴趣。” “我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可以让你提的起兴趣吗?”她问他。 “我喜欢聪明的女人,而你傻的几乎接近白痴,纵使你长得再美,我也不可能会爱你。”他已经把话说的那幺绝,她若有点脑子,就该知难而退。 “我承认平时的我是有点笨笨的,但是人家我也笨的很可爱,不是吗?” 老天!她还真不害臊,这种话亏她说的出口! “可惜我喜欢的,是无论何时何地都很聪明的女人。”他故意这幺说道。 “你指的是像姒娃那一型的女人吗?那你的眼光还真有点问题,姒娃就是聪明过了头,所以和她在一起会觉得很累,因为一个没注意,就可能被她算计去,我真搞不懂,那种女人有什幺好。” “一个太聪明,一个太笨,你们两个综合可能会不错。”他提议。 “拜托!”她没好气地撤着嘴,“以姒娃那种刁钻的个性,她需要的是一个气度非常大,可以容忍她胡作非为的男人,你的个性完全不适合她。” 听她这幺一形容,暗夜喾倒觉得他大哥真的挺适合嫘姒娃,因为他正是那种宰相肚里能撑船,气度大的惊人的人,而且他的个性相当温和,就像是个亲切的邻家大哥般。 “你只适合我一个人,所以你是我的。”她再次宣称。 他没兴趣地睇了她一眼,“你不是第一个对我这幺说的女人。” “可是,我是唯一一个可以待在你身边的人,不是吗?”她聪明地反驳他,“这就足以证明我是特别的。” 他没有答话。 “我既然看上你,我就一定会把你追到手,除非有一天你伤透了我的心,让我对你彻底失望,那我就会永远的离开你,让你以为我的出现只是一种错觉。”该斩断的情丝她绝不留恋,这是她一贯的原则,也是她面对感情的态度。 “那我能不能请你告诉我,我要怎幺做,才会让你对我彻底绝望,我要如何做,才能伤透你的心?” “你休想那幺快就摆脱掉我,别小觑了我的忍耐力!”她对他皱皱小巧的鼻子。 暗夜喾暗叹着气,以君少娘那种愈挫愈勇的强劲生命力,他真的怀疑,他这辈子是否有摆脱她的一天。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你是怎幺知道我家的?” “我到户政事务所查的。”她老实的回答。 闻言,他皱着眉,“你和我非亲非故,你怎幺可能查得了我的资料?” “我当然有我的管道。”她得意的笑着。 “你有朋友在户政事务所工作?”他猜测。 她扬唇浅笑,“不告诉你。” 他瞪了她一眼,才又道,“好,我不追究这个问题,那我冉问你,你为什幺要睡在我家?” “说到这我就有气,本来昨天晚。我只是在家利用网路去查你的资料而已,谁知道被一个不晓得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给堵死,所以我逼不得已才七早八早,连觉都没睡饱就急忙起床,亲自跑户政事务所一趟,否则我才不会在你家补眠。” “原来昨天那个要下毒害我的人就是你?!”暗夜喾不敢置信地瞪着她。 “咦!”她眨了眨美眸,“难道昨天和我对战了许久的那个人就是你?” 他危险地眯起黑眸,“你这个女人真是恶毒。” 她干笑数声,“谁叫你不让我查你的资料,人家我一心急就……不过话说回来,我没想到你的能力也不弱,和我不分轩轾。” “我也想象不到,你会有那幺厉害的一面。”昨晚网路上的对峙他还记忆深刻,有能力和他打成平手的人寥寥无几,她的能力实在不容小觑,如果她这项优越的能力用在不正当途径的话……后患无穷。 看来他得多注意她的行径才是,他有预感,从她身上他一定可以挖出一些秘密。 第四章 “你在干什幺!?”暗夜喾走进房里,就看见整个房问内,不管是地上还是床上,全都放满了东西,原本还算整齐的房间顿时变得一团乱。 听见声音,君少娘转头看向他,“我在整理我的东西。” “那也不需要把房间弄的那幺乱,到时你要整理吗?”他抿紧双唇,不悦地质问,他可是很讨厌整理房间的人。 “等我收拾好,就不会这幺乱了。”她边说,边抱起一堆瓶瓶罐罐站了起来。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自己居然找不到一个适当的地方放她的保养品,“你的房间怎幺没有梳妆台?我这些东西要放哪里?” “那些是什幺玩意儿?”他随便瞥了一下,大约估计,她怀里的小瓶子少说也有二十来罐,她拿那些小瓶子做什幺。 “保养品和化妆品。” “保养品和化妆品!?”黑眸闪过阵阵愕然,“女孩子的保养品和化妆品需要那幺多!?” “这哪算多?我带来的只有基础保养,我还有三十多瓶在家没带过来。” 不会吧!?“犯的着这幺离谱吗?像我顶多一瓶化妆水和一瓶乳液而已,我的皮肤不是照样很好!难道你们女人的皮肤就比较珍贵?” “这就是身为女人的无奈,外表是女人的生命,女人一旦失去了美貌,就等于失去了一切,所以我们不得不好好保养自己的皮肤。”到最后,她决定把这些保养品放到浴室去,因为浴室里有镜子,以后她要保养,比较方便。 “少扯了,女人重要的是她的智能,若没了智能,纵使再好的外貌也没有用。”他冷哼。 “这是你们男人抬举自己眼光的谎话,我就不信一个头脑很好,智能高超,但貌比东施的女人,你们男人会喜欢她,我甚至怀疑你们会不会多看她一眼。” “你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不是所有男人都注重女人的外表。” “别告诉我你不是。” 瞪了她好一会儿!他才开口,“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君少娘投给他一记“别再硬撑了”的表情后,转身继续整理她的行李。 他白了她一眼,“我要去洗澡了,你自己慢慢整理。”他打开衣橱准备拿换洗衣物时,才发现他的衣橱内多了好几件女性服饰,打开衣橱内的抽屉,情况也是一样。 他揉着逐渐发痛的太阳穴,对于这个突然硬闯进他生命里的女人,感到万分头痛。 他为什幺会去招惹到她?他最近到底在走什幺楣运? 摇摇头,无奈地朝浴室走去,他真的希望他现在所遇到的一切全是梦,等他梦醒之后,他会发现自己其实还未动身到英国去,所以他根本没有遇到君少娘,她也没有死皮赖脸的硬住进他家、他的房里。 他的生活一向平静,他从不希望有太大的变化,也不喜欢有太大的变化,这个君少娘就像颗不定时炸弹,突然想到就会爆炸一下,这样的人待在他身边,对他而言是一种负荷,他非常不喜欢这个样子。 深深喟叹了口气,他脱掉身上的衣物,打开水龙头开始冲洗身子。 “对不起,我……”君少娘无预警地开门而入,让暗夜喾立即怔楞在原地。 看着暗夜喾脸上的表情从惊愕变成狂怒,君少娘心底直叫不妙。 她尴尬地干笑数声,“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你那幺快就脱衣服了,我只是想把我的牙刷拿进来放而已。”她握紧手中的牙刷,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眼光想调到别处,却又忍不住地往他身上直瞄。他铁青着脸,黑眸跳跃着想杀人的光芒,“出去!”他怒喝。 “我能不能先放好牙刷?”她小心翼翼地轻问。 “出去!”他用更大声的怒吼回答她。 “可是如果我不放好牙刷,那你不就被我白看了吗?”她愈说愈小声,因为她发现暗夜喾整个人已经气到头更冒烟,一副想立刻宰了她的模样。 “不要让我再说一遍。”他愤怒地眯起黑眸,硬从牙缝迸出话来。 “等一下,我放好牙刷就出去。”她吐着舌头,快速地越过他的面前,把牙刷吊了起来。 她的顽固彻底惹火暗夜喾,他真的受够了她的恣意忌妄为,这个白痴加三级的女人,她不气死他,仿佛不甘愿似的。 当她要转身离开浴室时,暗夜喾突然伸手捉住她,把她推到墙壁激烈地吻住她。 他突然的举动今君少娘呆愣住,他是蓄意要惩罚她的,因为他的吻太过残暴,甚至连她的唇都被弄破了。 她用力推着他,试图要脱离他的囚困,“放开我,你放开我!” 他箝住她的下巴,蓄满怒气的黑眸锁住她的,“你不是很希望我碰你?现在你就别给我玩欲拒还迎的游戏!” “话是这幺说没错,但你现在正在生气,不可能会温柔待我的。” “我在处罚你,怎幺可能会温柔待你。”他边说边要吻上她。 君少娘连忙别开脸。 “我不喜欢现在的你,所以我不会让现在的你碰我的。”她用尽全身力量推开他,然后急忙跑出浴室。 望着她逃命似的背影,冷唇终于稍微弯起。 “就不信这样做你还不离开。”他重新关上浴室的门,这次他上了锁。 因为以往他房问的浴室只有他一个人在使用,而且也没人会这幺没礼貌的直接闯进来。 但现在多了一个人,下次他得提醒自己,当他要使用浴室时,千万千万记得要上锁,以免那个色女又借故闯进来吃他豆腐! 咦,他全身上下都被她看光了,结果却只得到一个吻,这实在是太划不来了。 冲出浴室的君少娘坐在床沿喘着气,刚才暗夜喾发火的模样着实吓到她了,而且他吻的她好痛。 她揉着自己的嘴唇抱怨着。 她不过才多瞄他几眼,他有必要生气到这种地步吗?他又不是女人,给别人多看几眼也不会少块肉,他干嘛那幺小里小气的,真是讨厌。她撇着嘴咕哝着。 不过话说回来,他的身材还真好,虽然她才偷瞄了几眼,但该看的地方她至看得一清两楚。 他平时一定有在锻链身体,所以从他身上找不出半点赘肉,他的肌肉非常结实,而且是恰到好处的那一种,既没健美选手那种大到有点可怕,也没像普通男人那幺软趴趴。 呵!真让她捡到了一块宝,她可真是幸运! 她愈想愈觉得自己方才被吻破嘴唇是很划得来的事,到最后,她一个人笑的花校乱颤,自到暗夜喾洗好澡走出浴室,她还在那笑个不停。 暗夜喾仅在下半身包着一条浴巾就走了出来,他一脸不予苟同地睇着君少娘,怀疑她是不是疯筋正起? “你够了没?滚开,我要睡觉了。”他恶声恶气地开口赶她。 “哦!”她强忍住笑地起身,把床让给他。 暗夜喾掀开棉被,打算拉掉身上的浴巾睡觉时,突然发觉有两道奇异的目光往他身上直射了过来。 他狐疑地瞥了过去,当他看见君少娘那两个眼珠像在期待什幺似的!瞅着他直瞧,他顺着她的目光慢慢往下调!看着里着他下半身的浴巾,这才猛地领悟,为何她的眼光看起来会如此邪恶了。 “该死!”他低咒一声,这才想起他现在是和君少娘共住一间房,所以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裸睡了,因此赶忙回浴室穿上休闲服后才出来。 “你要穿这样睡觉?”她显得相当失望。 “对。”他跳上床,盖好被子。 “这样睡不舒服。” “我知道。”他闭上眼。 “你不必为了我,改变你原来的习惯。”她继续游说他。 “你若以为我会再傻到任你大吃冰淇淋,那你就人错特错了。”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你真的很小气。你知不知道?”她对他皱着鼻子。 他没理她。 算了。她撇着红唇,反正以后多得是机会,她不必急于一时。 她整理好所有行李后,才去洗澡,出来后,她直接爬卜另一边空着的床位,把暗夜喾身上的被子拉了一半过来盖住自己。 盯着暗夜喾近在眼前的睡睑,她觉得自己好幸福。 她一直看着他的脸,自到自己再也支撑不下去,缓缓地阖上眼,深沉地进入梦中为止。 这夜她作了一个非常甜美的梦,她梦见暗夜喾说爱她,然后向她求婚。 ### 半夜,暗夜喾被一个不明物体重重地往他肚子一压而痛醒。 该死的,发生了什幺事?! 他急忙弹开眼皮,起身扭开床头灯,想察看出了什幺事时,才无力地发现,方才大力压在他身上的东西,原来是君少娘的脚。 她那只脚正横跨在他的肚子上,而她的人也在不知不觉间紧贴着他,难怪他今天睡觉时,会觉得胸口有点闷。 真是儿鬼了。他颓靡地重重叹了口气,对于这种投怀送抱的好事!完全不敢恭维。 君少娘他是绝对碰不得,因为他知道一旦沾上她,他们之间铁定没完没了,他可不想辈了被这样的女人死缠着不放。 他小心翼翼地拉起压住他的脚,把她移回另一边的床位,确定她没醒后,他才倒回床上继续睡觉。 在他即将要入睡之际,君少娘又下意识地贴近他,还在他身上摩摩蹭蹭,寻找一个最舒服的位置,然后才带着满足的笑容继续深睡。 瞪着被她撩起的欲火,他实在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这个白痴女人-连睡觉也要撩拨他!真是—— 他气到不知道该说什幺好。 愚蠢至极的笨女人,空有一副甜美的外表,他生平第一次知道花瓶是长什幺样的,无怪乎,人家常会说,美女都是笨蛋,他举双手百分之百地赞同这句话。 他试着往床沿移动一点,想隔离他和君少娘的距离,没想到,君少娘就像个牛皮糖似的,又自动粘了过来,试了几次都是如此后,暗夜喾宣告放弃。 到最后,他索性躺回原本的位置,然后直接伸手将君少娘拥进怀里,调整了一个彼此都舒适的姿势,就抱着她一起睡觉。 因为除了这个方法外,他想不出一个可以不被她压的方法了。 笨女人,笨女人! 撇着薄唇,低头瞥着在他怀里睡的正熟的女人,他再次深叹-口气。 他该拿这个笨女人如何是好? 而他到底要再过多久才能摆脱掉她?他无奈的想着。 还有一个重点是,他摆脱的掉她吗?如果摆脱不掉,他是否就该接受她—— 或许接受她不是一件难事吧!他想。 至少,她长得很美丽,这是不争的事实,而且她还很喜欢他,死也不肯离开他,他的身边不是最缺乏这样的女人? 算了,不要再想了,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他摇摇头,放弃再去深思,搂紧日少娘,闭上眼,深沉的睡去。 ### 一件细肩带上衣,一件超短热裤,她就穿著这个样子在他家东晃晃西晃晃,一点也不在意他家的成员几乎都是男的。 “她像极了年轻时的你。”暗父看着君少娘的衣着,边笑边对着暗母说道。 暗母也深笑不已,“她八成是故意的。” “我想也是。” “你猜她能不能掳获夜喾的心?” “儿子是你生的,你怎幺能问我。” “喂!你别忘了你也有份。”暗母白了他一眼,“而且夜喾那小子的个性和你最像,最会假正经了。” “什幺假正经!我是刚正不阿。”暗父抗议道。 “少来,当年你明明哈我哈的要死,结果表面上还对我非常冷淡,你说,这不是假正经是什幺?” “你说话文雅点,什幺我哈你哈的要死,难听死了。”暗父涨红了脸,非常不好意思。 “事实就是这样,还怕人说。” 听见他们的对话,在旁的暗夜曦忍不住笑出声。 “你看,儿子都在笑我们了,你还说。”他身为父亲的尊严,全被他老婆给糗光了。 “他们要笑就让他们笑,有什幺关系。”暗母完全不以为意。 “伯父伯母,你们在聊什幺?瞧你们好象聊的很开心,能让我参一脚吗?”君少娘扬着甜蜜笑靥加入他们。 “当然可以。”暗母亲切的把她拉到身边坐下,一伙人就在客厅开心地聊起天来。 在房间查着“神偷”资料的暗夜喾中途休息,下楼想到厨房为自己倒杯水喝时,正好看见这一幕。 看见君少娘这幺快就融入他的家庭他觉得很不可思议,当他想走掉时,眼角却瞥见君少娘的衣着,他立刻瞪大眼。 “洪少娘!”他想也没想就大喊出声。 君少娘听儿,立刻朝他望了过去,“夜喾?怎幺了?” 暗夜喾大步的走向她,然后二话不说,突然就把她从众人之中拉走,带回他的房问。 他的举动惹来众人的不解。 “他怎幺了?为什幺一睑臭臭的?”暗夜曦愣愣地问。 “他可能在吃醋。”回答的是暗父。 “吃醋?他吃什幺醋?”暗夜曦更加不解了。 “因为少娘穿的太凉快,夜喾觉得她被我们看光了。”暗母解释道。 暗父不住地点头附和,“所以我们刚刚才会说她是故意这幺穿的,她的目的应该是为了要激起夜喾对她的占有欲。” “嗯!其实她是一个很聪明的丫头。”暗母也认同暗父的话。 ### “你无缘无故拉我回房间做什幺?”君少娘莫名其妙地盯着暗夜喾,不了解为何他看起来一副很生气的模样,她又哪里得罪他了吗? “你身上穿的那足什幺衣服?你居然敢穿这样在房间外溜达!?” 君少娘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百思不得其解,“穿这样很好呀!有什幺奇怪的吗?” “有,很奇怪,现在,你立刻去把你身上的衣服给我换掉。” 她再次低头打量自己的穿著,“为什幺?”她被吼的一头雾水。 “不要问为什幺,反正我叫你换掉你就换掉。”他不耐地低嚷。 其实他也不晓得为什幺,当他看见她穿著这幺暴露地在他家人而前,他就觉得一阵不快,尤其一想到他哥哥的眼光有可能定在她身上不放时,他更觉得全身不舒服,所以他才会粗鲁地把她扯回房间,并命令她换掉身上的衣服。 “好啦!好啦!”君少娘纳闷地应了声,另外拿了一套衣服走进浴室去换。 当她出来时,暗夜喾的脸色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难看。 “你非要气死我你才甘愿?”他双手在胸前交叉,两眼冒火地瞪着她,怀疑她是不是故意要和他唱反调。 “我又怎幺了?我不是已经听你的话,乖乖换了另一套衣服吗?” 是,她是换了另一套衣服,但她换的这套比之前的那套更暴露! 从细肩带变成只遮住胸部的小可爱,整个肩膀和腰部全露出来见人,裤子则从超短变成极短,短到几乎快遮不到她的屁股,而且还是低腰的,要是知道她会换这样的衣服,他干脆叫她不要换。 “大热天的,穿这样才凉快,真不晓得你在发什幺神经。”她娇怨地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在摄氏三十六度高温的日子,还穿著长衣长裤?你疯了,我才不跟着你一起疯。” “你以为我会这幺穿是谁害的?” “别告诉我是因为我的缘故你才这幺穿的。” “答对了。” “啊?”她一楞,“为什幺?” “因为你是一个宇宙超级大色女。” “咦!?宇宙超级大色女?我?”她指着自己,一脸不可思议地低呼,“你别开玩笑了!。 “我以为我说的是事实。” “我才没有!”她大声抗议。 “对一个会在我洗澡时闯进浴室的人,你实在没权利说没有。”即使他把浴室上了锁,她还是有法子找到钥匙开门而入,搞的他快要捉狂了。 闻言,她干笑着,“呃!这个全是巧合,每次我都上好需要用到浴室,所以才……才……”她愈说,他的眉毛挑的愈高,害她愈加理不直气不壮,声音也就愈来愈小。 “好嘛!我承认我喜欢看你的身体,谁叫你的身体那幺好看,害人家忍不住。” “你不要让我觉得我把我的身体锻链的那幺好,是一种错误。” “好东西就要拿出来和人家分享,否则只有你自己知道你的身材好有什幺用。” “我不想听你的歪理,反正你给我去换上一件比较保守的衣服,否则我是不会让你走出这个房间的。”她老爱给自己奇怪的行为,找一堆更奇怪的理由,他早捉住她的习性,所以对付她最好的方法就是——拒听。 对,就是拒听,只要不听她的理由,就不会被她给干扰了。 嘟着唇,君少娘很勉强地找了一件t恤和马裤换上,暗夜喾这才露出满意的脸色。 “记住,以后在我家人面前,不准你再穿那些太过暴露的衣服,你听见了没有?”他命令她。 她点头,“那在你面前呢?” 闻言,暗夜喾微微拢起眉宇,“在我面前?” “对呀!在你面前,我还需要把自己包的这幺密不透风吗?” 他想了一下,“在我面前就不用了。”反正他被她看了这幺多次!那他多少也得看她几次才不吃亏! “耶!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君少娘高兴的抱着暗夜喾高呼着,然后在他脸上大大的亲了一下后,又折回浴室换回之前的衣服,“我现在不出去了!我要和你一块待在房间里。” “不行,我还在工作,你介这会吵到我。” “放心,我会很乖的,而且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她拿出她的电脑,“你用你的电脑,我用我的电脑,我保证我不会去吵到你。” 看着她的电脑,冉看看自己的,两台一模一样的电脑,他在想,会不会有一天,他们会拿错对方的电脑? ### 爱上这样的男人到底是幸或不幸? 君少娘根本无法专心在电脑。,她的目光老是不自觉地飘到一旁的暗夜喾身上,就像现在,她正盯着他的睑发着呆。 她是一个小偷,他是一个警察,他们是绝对的天敌,这样的两个人会有一个完美的结局吗? 她垂下眼睑暗叹了口气,她是少根筋,是有点笨没错,但她还是有她的烦恼。 其实这个问题已经困扰她很久了,她知道暗夜喾嫉恶如仇的个性,她可以冀望有朝一日他知道她的身分后,还会放过她,不与她计较吗? 扯着显得有些落寞的唇角,她自嘲地苦笑了一下,她知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在他心中根本还不占有任何分量,就算今天他已经爱上她,但她仍相信他是那种会大义灭亲的男人,所以他们两个最终的结局就是各分西东。 是的,各分西东,除了这个结局,她想不出另外更适合的。 就算她退出“神偷”,不再偷东西,但要他改变性子,或勉强接受她曾是小偷的这个事实,不如杀了他还快些。 可是她又放不开他,不走到最后一步,她实在很不甘愿,在她心底,其实有一股小小的希望,希望暗夜喾会因太爱她而接受她……很傻的梦不是吗? 唉!她真是名副其实的自寻烦恼,如果当初她不要硬缠上暗夜喾,今天她也不会有这幺多的烦恼。 忽地,君少娘那台电脑传来警告的声响,引起她的注意,她朝萤幕看了过去,只见有人正试图闯进她的电脑里搜寻“神偷”的资料,她大惊失色,危襟正坐、屏气凝神地对抗入侵者。 是谁在查她们!?她边打着电脑边在脑中思考这个问题。 正当暗夜喾以为他要成功进入“神偷”的电脑里时,对方显然察觉到他的举动,开始对他进行反攻。 啧!看来“神偷”里有一个人在电脑这方面非常厉害。暗夜喾心忖。 他敛起黑眸,聚精会神地打算与“神偷”杠上一杠。 君少娘暗惊对方的来势汹汹,那个人分明要直捣黄龙才肯罢休,她咬紧下唇,丝毫不敢有所分神,就怕自己一个疏忽,让对方闯关成功。 当他们两人方战酣甜之际!暗母忽然敲了下房门,打断他们的对战。 君少娘如遭电殛,震了一大下。 她怕暗母突然进来,会发现她电脑里的异状,因此想立刻关掉电脑,但是又怕她这幺一关掉电脑,那个入侵者就会侵略成功,如此一来,她们的身分将立刻会曝光!两者的矛盾让她慌张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夜喾、少娘,我打了果汁,你们要不要喝?”合母端着的杯刚打好的新鲜果汁在门外扬声问道。 “妈,我正在忙,你能不能帮我们拿进来。”暗夜喾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过电脑。 “没问题。”暗母开门而入。 在那一刹那,君少娘再也忍不住地惊跳起来,她的举动惹来其它人的侧目。 暗夜喾停住手边的动作,一脸愕然地盯着仿佛见鬼般的君少娘,“你干什幺?” “我……”她困难地咽着口水,目光依旧焦着在电脑上,在她发现她停止动作,对方也随她停止了所有动作不再人侵后,她才稍微松了口气。 “你到底是怎幺了?”暗夜喾再问了一次。 “呃!没什幺,”她连忙阖上电脑,勉强挤出笑容,“我刚才以为我见到了一只蟑螂,所以才……对不起,真的很抱歉。”她谎道。 “原来是蟑螂,我还以为你出了什幺事。”暗母拍拍她的背,“没关系,礼拜日我们来个大扫除,这样就不怕家里会有蟑螂了。” “谢谢你伯母。”她佯装出感激的笑容对着合母道谢着,只是她的异状,暗夜喾全看在眼里。 他知道她在说谎,只是不晓得她为什幺要说谎。 他的目光锐利地移到她紧抱着不放的电脑上,他猜,她的惊慌失措一定和她电脑里的东西有关,也许她是因为害怕被他母亲发现她电脑里的东西所以才如此紧张。 不过,既然伯他母亲看见,那在她走进房间时,把电脑关掉不就得了,除非她不能关上电脑…… 等等,不能关上电脑?! 他再把目光移回自已的电脑萤幕上,他发现原本与他对抗的“神偷”,早就不见踪影,种种巧合在他脑中形成一个可能性,莫非—— 可能吗?他知道君少娘的电脑能力不弱,她的能力甚至和他有得拚,但她有可能是“神愉”吗? 他不禁重新打量起君少娘,湛黑如墨的眸子闪着深思的光芒。 他是该好好查查她的底细了。 一个单知道他的名字,就有办法查到他家的女人,绝对不简单,他不该被她的外表及平日的行为给扰乱了视听,或许她是故意装傻的。 第五章 “来,我切好水果了,大家来吃吧!”君少娘端着一盘她刚切好的水果,从厨房内走了出来。 “少娘,你可是我们的客人,怎幺好意思让你来做这种事。”暗母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君少娘笑了笑,“这没什幺,只不过切盘水果罢了,伯母你让我在这住下,我就感激不尽了,切些水果不算什幺,对了,我怎幺没见到夜喾的人?他去哪里了?” “他上楼去洗澡了。” “什幺!?他什幺时候上楼去的?怎幺没人告诉我?”君少娘吃惊地大呼。 大家一脸不解的望着她,“他去洗澡为什幺要告诉你?” “这样我才能去偷看他……呃!”知道自己羔点说漏嘴后,她干笑几声,“没什幺啦!那我……我上楼去看他好了没,好叫他下来吃水果。”她急忙离开这个尴尬的现场。 大家愣愣的点头。 用生平最怏的速度,君少娘往三楼急冲而上,同时在心底祈祷暗夜喾澡还没洗好,然后她就可以……嘿!嘿!嘿! 可惜当君少娘打开房门时,就和刚跨出浴室的暗夜喾撞个正着。 看见他已经洗好澡,失望的表情充满她整张小脸。 她慢了一步,可恶!她懊恼地想着。 看见她的出现,暗夜喾大皱其眉,“你进来不会先敲个门吗?” 幸好他有先见之明,趁着她在厨房切水果时,便以最快的速度奔回房里,用最短的时间洗完头及洗完澡,让君少娘没机会再偷窥到他洗澡。 “进来自己的房问为什幺要敲门?”她不解地反问。 “因为这个房间里,除了你之外,还住着别人。”他拿起一条干的毛巾擦拭着刚洗好还湿漉漉的头发。 她自动接过毛巾并要他坐在床沿,她则跪在床上温柔地帮他擦拭着头发。 她住进暗家已经两个礼拜了,她和暗夜喾同挤在一间房内,两人从最开始的不习惯而变得熟悉对方。 就像暗夜喾最初非常不适应,他的浴室内多了一大堆属于女人的保养品,更甚的,他老是看见君少娘把她的内衣裤就直接挂在上头。 还有,君少娘睡觉时,都喜欢穿著超短的短裤睡觉,睡到一半还会像小孩子一样踢被子,一双完美无瑕的长腿就直接跨到他身上来。 起先他都会觉得很尴尬,目光不晓得要放在哪里,到现在他都已经习以为常了,既然她可以大方的给他看,那他就大方的看了。 而君少娘则是比较没有什幺适应不良的地方,她的个性就是随遇而安,不论到什幺地方,都能很快适应当地的生活习惯,现在她已经很熟悉暗夜喾的生活习惯。 别看暗夜喾这幺一副又高又帅又酷的模样,就以为他相当完美,实际上他和其它男人没什幺两样,偶尔他也会懒的整理房间,每次都要她帮他整理好一切,他也会要上班时,才发现他少了一只袜子,或找不到领带等等的小事。 还有,他和绝大多数的男人一样粗鲁,就拿他擦自己的头发来讲!他拿起毛巾就大力地胡乱搓着头发,好好的一头头发都被他给糟蹋了。 所以她一看见他在擦头发,就会自动接下这个动作,以免他又虐待他的头发。 她实在很担心他的头发被他这幺摧残,会不会有一日突然捉狂,给他一次掉个精光,让他变成一个秃头以示报复。 “有差吗?” “当然有,也许我正好有不方便让你见到的场面,你不敲门就直接冲进来,岂不尴尬?” “举例。” “换衣服时。” “你是男人,还怕别人看你换衣服?”君少娘差点昏死。 “这是我的隐私,你管得着?”他冷哼了声。 “如果你举个自慰的例子,我还会认同些,没事举什幺换衣服的例了,烂死了。”她批评着。 闻言,暗夜喾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你这个女人不要口没遮拦到这种地步行吗?!一个有教养的淑女,不会开口说这幺不文雅的话,你知不知道?” “我从没说过自己是一个淑女,想说什幺就说什幺,不是比较轻松吗?做人本来就是要快快乐乐、轻轻松松,若是像你一样过的如此拘谨,那活着不是一件很累的事?”她耸了耸肩,对于他的话非常不以为然,“而且自慰两个字要怎幺说才会比较文雅?你教我。” 暗夜喾为之语塞。 “好了,我们现在不要说这了,明大你不是放假吗?有没有什幺计画?”她从他身后整个人就趴在他身上,双手绕过他的脖子,下巴靠在他左肩上轻问道。 “在家休息。” “放假的日子怎能在家休息,那多没意思。” “放假的日子当然是在家休息,平时我们被操的要死,难得放假不窝在家里好好补充一下体力怎行,你以为当警察的人全是铁打的?”他就任由她这幺靠在他身上,因为他知道这是她的习惯,不管他怎幺躲都躲不了,因此就随她喜欢了。 “可是我们两个到现在都不曾约会过半次,我想和你来个约会。” “免了,没事我们约什幺会,我们都住在一起了,还学人家约什幺会,无聊。”他们甚至还睡在同一张床上,只差没发生关系而已,其馀的,他们两人和一般的夫妻实在没什幺两样。 “话不是这幺说,约会才能增进彼此间的感情。” “如果像我们这样住在一块,还是增进不了任何感情的话,那表示我们两个是彻底的不来电,再勉强在一起也没用。”他暗示她。 “你现在对我还没任何感情吗?” “没有。” “胡说。”她轻斥。 “事实就是没有。” “你有,只是你自己没发觉而已。” 他挑了挑眉,一脸不信。 “你是不是渐渐习惯了在你家、你的房间、你的生活里,有我这个人的存在?” 他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这的确是事实。 “习惯就是一种感情,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你一定会觉得好象失去了什幺东西一样,那就是感情,你怅然若失的感觉愈重,代表你加注在我身上的感情也愈深。” 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她,“总而言之,你就像毒一样,慢慢侵蚀到我的心里就对了。” 她微笑地点头,“而且我是一种剧毒,会让你没有我会死。” “啧!听起来,你似乎比吗啡、海洛英更恐怖。”而他,是否已经中了她的毒? “我的毒就是我的爱。” 他虚伪地扬唇浅笑,摆明不把她的话听入耳里。 “做人可不要太铁齿,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管你怎幺逃,你还是得回到原点。” “那也要等属于我的出现了才行。”他站起身,脱离她的依靠。 “你真是一个老顽固。”她咕哝着,“真想不通,我到底是哪里不好?为什幺你迟迟无法接受我?” “想听理由?” “你有理由?” “当然有。” “好,那你就说来听听。”她就不信他能举出多少理由来数落她的不是,她对自己可是很有信心的。 “听清楚了,我只说一遍。” 她做了个掏掏耳朵的动作,然后道:“我会听得很仔细的,你说吧!” “第一,你来历不明,第二,你不够聪明,第三,你不够端庄;第四,你太另类;第五,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第六,你的个性我不喜欢,第七,你的保养品太多……” “等一下,保养品太多也不行?”听到这,她再也忍不住出声抗议。 “闭嘴,我还没列举完,第八,你的衣着太暴露;第九,你太会花钱第十,你太会拍马屁,第十……” “够了,”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我哪有像你说的那幺差劲。” “你就是有。” 君少娘支吾了好一会,才勉强吐出为自己抗辩的话,“就是这样,我于够特别呀!我不以为这样有什幺不好。”而且她才不是很会花钱,他胡说。 “我于需要特别的女人,我只需要一个符合我标准的女人就够了。” “那不会太无趣了吗?符合你标准的女人,根本只是木头美人。” “我就是喜欢会听我的话,不会有太多意见的木头美人。” 她摇着头,“你的思想叫真歪斜的厉害,我一定要好好帮你矫正过来才行,否则就枉费了伯父、伯母对我的疼爱了。” “你!”他真的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我们再一起生活一阵子,你就可以发现我的优点,你会发现我比那些木头美人,还要好上好几百倍,到最后,我相信你会选择我,而不是选择她们。” “那我是否还要拭目以待?” 她深笑地直点头,“你当然要。” 拜托! ### 结果,他还是和她出来约会。 暗夜喾瞥了眼勾着他的手臂,一脸幸福的不得了的君少娘,心底深深地暗叹了一口长气。 他实在不晓得为什幺他对她始终无法坚持己见,在她不断的撒娇攻势之下,他只有投降的份,他不得不承认,她真的有影响他决定的能力,只是,他什幺时候赋予她这个能力了? 难道就如她所说的,他已经慢慢地中了她的毒? 他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活到现在也交过几任女朋友,只是他生性较冷,不会主动去追求或提议什幺,所以他的历任女朋友们到最后都受不了他的个性,因此求去。 也许,他真的需要一个像君少娘这般主动,对他的热情就像万里长城般绵赶不绝的女人来相伴一生,她有他所欠缺的活力及乐观,他们互补的刚刚好。 其实君少娘的外貌是绝对的美丽,虽然她有时蠢到让人捉狂,但她却蠢的很天真,简而言之,她其实是一个很可爱的女人。 她不像其它女人,会要求他送她们什幺礼物,或带她们到什幺高级餐厅用餐,他只需要给她一个笑容,她就可以乐上好几天,他若再多称赞她一下,她整个人简直就要飞上天去,连续好几天睡觉时都带着满足的笑容。 就像现在,她虽然要他和她出来约会,但时间、地点任他选择,其实她也只是要他陪在她身边罢了,去哪里并不是重点,他怀疑,如果他说要去墓园,她也会和他一块去,她仿佛有他就等于有了一切般,这大大提升了他的大男人自尊。 只是……这样的她是真正的她吗? 她会不会是故意装成傻傻的模样,以便让他对她失去戒备? 她会是一个城府如此深重的女人吗? “嘿!这幺巧!”嫘姒娃无预警地从他们身后跳了出来,“出来约会?” “姒娃!?”见到她,君少娘大喜,“只有一个人吗?怜薇呢?” “我在这。”云怜薇徐缓地从他们后头踱近。 “你们也出来逛街?” “姒娃闲闲没事做!吵着要我陪她出来逛街。”云怜薇没好气地回答君少娘的问题。 “我也是吵着要夜喾陪我出来逛街的,既然我们目的相同,那我们不如一起逛好了。”她提议。 “有我们两个大灯泡杵在你们身边,你们不会嫌我们碍眼吗?”嫘姒娃话虽这幺说,但丝毫没有闪边的打算。 “怎幺会,对了,已经接近中午了,我们不如找个地方坐下来吃饭,你们觉得如何?”君少娘环视了大家一眼,“我请客。”她补充道。 “那当然要去了,走,我们去五星级饭店好好地a少娘一顿。”嫘姒娃拉着云怜薇率先举步离开。 “喂!前面两个,不要太过分,谁说要请你们去五星级饭店吃饭?”君少娘连忙出声叫住她们。 “是你自己说要请客的。” “我是说要请客没错,但我只想请你们到百货公司楼上的餐厅吃饭,没说要去五星级饭店吃。” 嫘姒娃眼珠子灵活地一转,“也可以,我记得这家百货公司里头,好象也有一家五星级饭店所开的餐馆,去那也是一样,怜薇,我们先去占位置,走吧!” “喂!喂……真是的,她们怎幺可以这样。”君少娘咕哝着,“幸好我今天带了信用卡出来,否则我身上只有一仟元的现金,根本请不起她们到那种高级的地方吃饭,这个姒娃最可恶了。” “谁叫你自己开口说要请她们。”暗夜喾一点也不同情她。 “因为你答应和我出来约会,我很开心,因此才会想要请她们吃一顿,可是就是太开心,才会一时忘了姒娃那个女人有多幺奸诈,唉!话都说出口了,不请行吗?更何况她们两个都已经先过去了。” 她无奈地垮下双肩,“真是讨厌,我上个礼拜才被她坑了一笔,现在又再度荷包失血,我看我这几年辛苦存下来的钱,早晚会被姒娃给挖空。” “谁叫你自己那幺笨。”他啐道。 “我是太好心,心太软,太好说话,才不是笨。”她撅着嘴,没好气地反驳。 他扬高浓眉,压根不信。 这个笨女人,简直笨到无药可救的地步了,若没一个人在她身边看着她,他实在怀疑,她会不会有朝一日被人卖了,还跟人家说谢谢。 她真的很令人担心。而那个担心她的人,看来非他莫属。 唉!他确信他是中了她的毒了,她的毒性这幺强,他怎抵挡得了?事实上,他怀疑在这世上能有几个人抵挡得了。 ### “哇!吃的好饱。”嫘姒娃吃饱后,满足地笑道:“少娘,谢谢你这幺大方。” 君少娘白了她一眼,无语地继续吃着她的餐点,不过她心底却不晓得臭骂了嫘姒娃几十遍了,囚为嫘姒娃都故意点最贵的菜来吃,单单她的份就花了她上仟元,那个女人实在有够恶劣的。 “我想去个洗手间消化一下,怜薇,再帮我点杯雪蛤燕窝,我待会山来后要吃。” “嗯!” 雪蛤燕窝!?君少娘听了,脸色变了又变。 受不了气,她索性跟到洗手间去骂嫘姒娃一顿。 餐桌上只剩下暗夜喾和云怜薇两人,她瞥了他一眼,忽然开口。 “不要欺负少娘。” 暗夜喾抬起头看着她,“你指我?” “对,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欺负她,否则我会让你很难看。”她狠狠地警告着他。 “你们才是老是欺负她的人。”而且欺负到连他都快看不过去。 “我们虽然表面上老是欺负她,但实际上,我们很疼她的,因为少娘是一个相当天真浪漫的女人,她没什幺心机,所以我们必须好好的保护她,不让别人有机会欺负她,今天要不是她执意搬到你家去住,我才不会让她搬过去。” “我真的看不出来。”他淡淡地嘲弄道。 她冷睨着他,“我真的不了解少娘是哪根筋不对劲,居然会看上像你这样的男人,好男人满街是,你根本配不上她。” 他面无表情地瞪着她。 “还有,她明明知道你们两个小会有结果,还硬要赖在你身边,她待在你身边的时间愈久,对她的伤害愈大,她就是那幺笨,一旦陷下去就难以自拔。”这个笨少娘,她总有一天一定会为了担心她的事,而掉光头发。 “你是什幺意思?为什幺我们两个不会有结果?而且为什幺她待在我身边愈久,对她的伤害就愈大?”他眼一眯,迅速追问。 “你容不下她的。”她睇了他一眼,顿了一下才道。 “把话说清楚。” “你的正义感十足对不对?你们暗家的人都这样,在你们眼中,根本容不下一点错。” “那又如何?”他心思敏锐地一转,“难道少娘她曾经做过什幺错事?” 她抬起眼直视着他,“少娘是一个很好的女孩,我相信即使你和她相处的时间不长,也一定可以感觉的出来,好女孩需要一个好男人,如果你自认无法成为她的好男人,那就请你放了她。” “是她自己缠上我的,你不要忘了这一点。”他提醒她。 “她有点笨,但你没有,她看不清事实,但你可以,你若无法给她幸福,请你不要再和她继续玩爱情游戏,她赔不起的。” 他瞪着她,她说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重点。 “我不想再听你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而且我本来就没打算和少娘交往下去,是她自个儿死缠着我不放的,所以你与其告诫我,不如去警告少娘,如果你能说服她主动离开我,我会对你感激不尽的。”被云怜薇批评的一无是处,暗夜喾一时面子拉不下,遂口不择言地说出贬低君少娘的话。 “暗夜喾你!” 君少娘是“神愉”的一员,而身为警察的暗夜喾,怎幺可能会接受一个做贼的女人当自己的妻子,尤其是警察世家的暗家,他们更不可能容得下君少娘,是她自己太笨,明知道他们不会有结果,明知道到头来自己会被伤的体无完肤,却还是勇往直冲。 有一天,她真的会被爱情这玩意儿给害死的。 云怜薇就是顾虑到这一点,基于爱护君少娘的心,因此不断想说服君少娘改变自口的心意。 无奈她根本不听她说,在无计可施之下,她不得已才找上暗夜喾,对他说了这番话。 可,她没想到,她还是失败了,难道老天真要君少娘被爱情给严重伤害了,才肯罢休? 君少娘远远就听见他们的对话,当她听见暗夜喾那番话后,不可否认的,她觉得心隐约地刺痛着。 难道她真有那幺差?差到他无法对她起一丝一毫的爱意? 她深吸了口气,扬起一抹美丽的笑容假装若无其事的走向他们。 “你们在聊什幺?瞧你们好象聊的很起劲。”回到座位,君少娘疑惑地看着他们两人,“不过为什幺你们的脸色都那幺差?一脸想痛扁对方的样子,刚才你们到底聊了什幺?” “没什幺,我是警告他,叫他不准欺负你罢了。”云怜薇轻拙淡写地说道。 “那你可要多警告他几句,最好威胁他,如果他敢欺负我,你就要给他难看,这样他就不会欺负我了。”君少娘鼓励着她。 闻言,云怜薇莞尔地低笑,“你放心,我也这幺说过了。” “嘿!真不愧是好朋友,你果然够意思。”远远看见嫘姒娃也要回到座位,她忙向她招手,“姒娃,看在我今天请你这一顿的份上!你顺便也警告一下夜喾,要他以后都不准欺负我,否则你会让他死的很惨。” 只要嫘姒娃说的出口的话,她就一定会做到,所以如果她肯出口帮她警告暗夜喾,呵!那以后他若敢欺负她,她一定会叫嫘姒娃出面整他! 嫘姒娃一点也不想这幺做,“我又没欠你,干嘛要帮你警告他?我又不是吃饱撑着没事干。” “你现在的确是吃饱没事干,而且你没听过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吗?” 嫘姒娃笑咪咪地盯着她,“我说少娘,我们认识那幺久,你哪一只眼睛看过我是那种会饮水思源的人?而且,据你对我的认识,我会足被别人用人情压着做事的人吗?” “呃!”君少娘为之语寒。 见她说不出话来,嫘姒娃笑的更得意了,她摊摊两手,“所以罗!我才不会理你。” “讨厌!讨厌!你最讨厌了,小气八拉,以后休想我会再请你。”她对她扮了一个鬼脸。 嫘姒娃也回了一个,两人就这幺杠了起来,鬼脸愈做愈丑,一点也不像二十多岁的女人。 “好了你们两个,一个二十六岁,一个二十四岁,两个年纪加起来也都半百了,你们以为你们还是小孩子吗?大庭广众之下做鬼脸,你们不嫌丢脸?”云怜薇再也看不过去,忍不住出声喝止她们两个。 嫘姒娃和君少娘互相瞪了对方一眼才休战。 “谁二十六岁了?”在一旁一直看着她们做鬼睑的暗夜喾一,听见云怜薇的话后,忍不住开口问道。 君少娘及云怜薇的日光同时移到嫘姒娃身上。 “你二十六岁了?”他震惊地低呼。 嫘姒娃微笑着,“我保养的很好吧!” 真的是见鬼了! 一个看起来不过才十八岁的小姑娘,其实已经二十六岁了!?真是太阳底下,无奇不有。 第六章 “其实你不用帮我付那一餐的钱的。”回家的途中,君少娘开口说道。 “你身上不是只带一仟元?”暗夜喾没有看她,继续专注地开着车。 望着他认真的侧脸,她愈发着迷,认真的男人真帅! “可是我有带信用卡。” “罗嗦,算我请你们一顿也不行?你很烦你知不知道?”他没好气地抿紧双唇啐道。 “你舍不得让我花钱对不对?”她笑容可掬地轻道。 “胡扯。” “事实上就是这样,我知道,你这个人是标准的面冷心热,虽然你表面上老是损我,但是我知道在你心底,我还是占了一个很大的位胃,你是喜欢我的!我说的对不对?” “你想太多了。” “我才没有,你是喜欢我的,你绝对是喜欢我的。”她愈说愈高兴,不管人家的答案是如何,自己就在一旁乐的不可开支。 暗夜喾抽空瞥了她眼,被她那超乐天的性子给搞到不行。 “夜喾,我们结婚好不好?”无预警地,君少娘忽然开口提出这个惊人的问题。 “你说什幺!?”他惊愕地忙把车停到路边,一脸震惊地瞅着她。 “我们结婚好不好?”浓密长翘的眼睫毛连续煽了几下。 黑眸愈睁愈大,“再说一次。” “我们结婚好不好?”君少娘不厌其烦地依言又说了一遍。 瞪着她半晌,他假装没听过她的求婚,踩下油门继续开着车。 “我是说真的,我是真的真的想嫁给你。”她再度重申。 “我不想娶你。”他承认对她已有了一些感觉,但论及婚嫁末免太早了点,再说,若要结婚,开口求婚的当然是他,不会是她。 求婚被拒?没关系,她可以再接再厉。 “夜喾,我们都已经住在一起,就像是一对夫妻,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干脆就结婚,这样我们不是更可以名正言顺的住在一块了。” “你不要把婚姻当成儿戏,我们两个才认识不久,根本还不熟悉对方,论及婚嫁实在太快了些。” “我考虑了很久,也想了很多,我都敢和你结婚了,为什幺你却不敢和我结婚?”她都不怕将来被他发现她是“神偷”一员时,他会有什幺惊人的反应,他又怕她什幺。 “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要不要的问题,而我不要和你结婚,就这样。” “你的答案让我好失望。”美丽的小脸因他的答案而失去光采,她落寞地垂下眼睑,心底涨满浓浓的惆怅。 “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也不晓得为什幺,我就是那幺喜欢你,你是第一个让我有想结婚念头的男人,我好想一辈子都待在你身边,可我知道这个愿望不可能实现,所以我才想说,无论如何,让我和你过一段夫妻生活,如此一来,这段时问你将彻底只属于我一人……因为一旦被你知道那件事后,我们两个就没有未来可言,我就再也不能待在你身边,你也不可能再容的下我……”说到最后,她已经哽咽地发不出半点声音。 一行清泪潸然而落,她快速地拭去,没想到泪水却愈流愈多,不管她怎幺擦都擦不完。 她真的不晓得为什幺,人家不也常说爱情来的很没道理,所以她根本不了解,为何她对暗夜喾的爱会下的这幺快又这幺深,她八成是上辈子欠他的,所以这辈子才会一见到他,她的心就深深的沦陷进去。 甚至,为了爱他,她不惜冒着会被他发现真相的危险,而待在他身边。 如果她有点脑子,就该知道依她的身分,她根本就不该去认识他,也不该把自己的心留在他身上,但……已经来不及了,从她第一眼看到他,她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暗夜喾瞅着她布满泪痕的小睑,实在不晓得该不该相信她的眼泪,是否真的因为感伤而流下,她的笑容是否真诚的露出。 他无语地抽了张面纸递给她。 噙着晶莹的泪水,她抬头望了他一眼,才默默地接下向纸擦着泪水。 “……其实你人真的很好,也很温柔,虽然你表面上什幺都不说……我也知道,对你面言,我只是一名陌生人,个脸皮厚到不能再厚,自动送上门的女人,照理说,像我这样的女人,男人都会看不起!而且会占尽我的便宜,因为他们会想说,反正是我自己送上门的,不吃白不吃。” 暗夜喾静静地聆听她说话。 “但你没有,即使我们两个每天睡在同一张床上、即使我每天穿著小短裤在你面前晃来晃去、即使半夜我整个人贴在你身上,你却一点也没吃我的豆腐,因为你尊重我,就算我是自动送上门的,但我没有开口,你就不会随便动我。 所以我说你人真的很好,你的温柔体贴并不是挂在嘴上,你是用行动表示,你对我愈好,我就愈克制不了的去爱你,我已经回不了头了你知道吗?我只能继续爱你,直到被你憎恶的那一天到来。” 她知道一旦那一天来临,她将遭到暗夜喾无情的对待,她也知道,她的心将会痛的无以复加…… 但,她就是爱他! “只有笨蛋才会让感情陷的那幺快。”他淡道。 她露出一抹哀戚的笑容,“我早说过我是一个笨蛋。” 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哀伤,不知为何,竟然刺痛了他的心,他深深地凝视了她一眼,不由自主地伸手将她搂进他怀里。 他突来的举动惹来君少娘一阵错愕,她怔了一下,再也忍不住地在他怀里哭的淅沥哗啦。 为什幺老天要这幺捉弄她? 她出身卑微,从小就开始学着偷窃,至今她所犯下的案子连她自己都数不清了,虽然是环境造成的,但她是小偷却是个不争的事实! 她所能拥有的.也只有这幺一段他尚不知道她真正身分的日子而已,她相信纸终究包不住火,事实总有被揭发的一天,届时他会怎幺对她,她可以想象得到。 依他刚正不阿的性子,他一定会不顾任何情面,执意把她移送法办,更会彻底断绝两人之间的关系。 为什幺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她爱的男人,却要接受这种考验? 难道他们真的有缘无分? 到头来,她还是无法真正的拥有他? 泪珠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不管她怎幺控制,它仍是落个不停。 她拉紧他的衣服,将头埋在他的胸膛,狠狠的大哭一场。 “不要再哭了,再哭下上,我的西装准会被你的眼泪给哭湿的。“我会赔你一件的。”她啜泣地低道。 他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满是泪痕的小脸,他撇着唇,“瞧你哭的,一张好好的脸都给你哭丑了。” 君少娘细长的睫毛犹沾着晶莹的泪珠,一副我见犹怜的娇柔模样,让他心头一紧。 情不自禁地,他倾身轻轻吻上她瑰丽的唇瓣。 这个糊涂的小女人,他该拿她如何是好? 难得他主动吻她,君少娘紧紧攀着他不放,热烈地回吻着他,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才停止。 “我爱你,夜喾,我爱你。”她拥紧着他,拚命对他表露自己的爱意,希望他能听进去。 暗夜喾没有说话,只是把她楼的更紧。 “相信我,我是真爱你……”她不断地低喃着,“真的真的很爱你……” 她爱他,那他呢? 他爱她吗? 这个答案她要到何年何月才会知道? 抑或,她根本等不到答案揭晓的那一天? 暗夜喾啊暗夜喾,爱她真的有那幺难吗? 天哪!谁能告诉她一切她想知道的答案?究竟谁能!? ### “你说什幺?”云怜薇惊楞地盯着君少娘,“你是说真的?” 君少娘严肃地点头,“我是说真的。” “胡扯,我才不信,你舍得我们?为了一个男人,你舍得抛下我们多年的友谊?”云怜薇一脸的不可思议,“暗夜喾到底哪一点好了,居然让你为了他而决定要退出‘神偷’!?” “夜喾真的很好,为了他,我认为退出‘神偷’值得。” “你的意思是我和姒娃两个人加起来,部还比不过一个暗夜喾就对了?原来我们两个在你心中的分量是这样的,我现在才终于了解。” 云怜薇痛心极了,“枉费我和姒娃都这幺照顾你,那幺的疼你,结果你却——你会后悔的,暗夜喾不会让你幸福的,你绝对会后悔你今天所下的决定。” 在旁久不吭声的嫘姒娃终于开了口:“少娘,你知道你在‘神偷’里是扮演着什幺样的角色?一旦你退出之后,你的位置将要由谁来顶替?” 君少娘无言以对。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幺。你可以退出‘神偷’,但你可以抹煞你曾偷窃过的事实吗?你开始偷窃的历史并不是从进入‘神偷’开始的,你不会忘了吧!” “我……” “你想清楚了吗?” 她垂下眼睑未语。 “如果你担心暗夜喾无法接受你的真实身分,那就代表他还不够爱你,你目前应该做的,是想尽办法让他更爱你,而不是退出‘神偷’,因为我相信依暗夜喾的性子,他是那种不爱则已,一旦爱上,就永不反悔的那种男人,所以,他一旦爱上了你,他自会接受你是‘神偷’一员的事实,相信我。” “少娘,你真的让我很失望,”云怜薇开口。 君少娘忙抬起头朝她看去,“怜薇……” “我们从小一块生活到大,我从没想过,你会是一个见色忘友的人。” 她心一紧。 “做为你的好朋友,或许我该支持你的决定,但是,我明明知道你这一去不会有好结局,还要我眼睁睁的放任你而不拉你一把,我觉得很痛苦,不过,如果你执意如此,我无话可说,我只能告诉你,我对你失望透顶。” “怜薇,你不要这样,我……” “以后你的事情我不想再管,将来你受了伤,别再想我会有理你的一天,我们的情谊就到此为止。” 闻言,君少娘慌了,她没想过事情会有这幺严重。 “我没有想过要离开你们,我只是要退出‘神偷’而已,我们仍旧是好朋友、好姊妹啊!”她急道。 “以后我们要走的路是截然不同了,你将走向光明的那一端,而我和姒娃仍留在黑暗,所以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们。” 云怜薇恩断义绝的话,说的君少娘惶恐不已,她忙朝嫘姒娃投去求救眼光,期盼她能开口化解这幺严肃的场面。 没想到,嫘姒娃居然也同意云怜薇的话,害她傻在原地。 “你们两个真的不要我了?”她颤着声问。 “是你先不要我们的。” “我没有,我没有!” “不要说了,你走吧!别再来了。”嫘姒娃把君少娘推出她们住的房子外。 “姒娃,你不要这样。” “少娘,要断就要断的彻底,最好完全远离你以前的生活,这样对你的未来才有帮助,怜薇的用心,你要了解。”嫘姒娃叹-口气,好心地开口提醒她云怜薇这幺绝情的用意。 闻言,君少娘一怔,顿时领悟,她泛红了眼眶瞅紧了她,“姒娃……” “走吧!我和怜薇会以最短的时间搬离这里,从此之后,‘神偷’里没有一个叫火狐的人,好好保重了。” 随着嫘姒娃关上大门,把她们完全隔绝后,她的泪水终于滑落。 她毁了一切,她毁了一切! ### 她怎幺会那幺笨,她怎幺可以辜负嫘姒娃及云怜薇对她的爱护,她轻易的开口说要退出‘神偷’,这岂不是表明了不把她们放在眼里? 她怎幺可以愚蠢到这种地步!?尤其上回她才刚遇上一个试图要查出她们真实身分的人,她若在这个时候抽身而退,那她根本足要置她们的生死于不顾。 她好笨好笨.她笨到想杀了自己,她背叛了她们,背叛了大家的友谊,她笨到了极点…… 回到暗家后,她一个人蜷缩在床上难过地啜泣着,任谁来敲门想安慰她,她都不理。 暗夜喾开门而入,走到床边瞅紧了她。 “你怎幺了?”他轻声地低问。 她躲在被子里低泣着,没有回话。 他拉开被子强迫她面对自己,“你到底又怎幺了?为什幺一回来就一个人躲在房里哭?你今天出去是发生了什幺事?” “我做错了一件事。”她哽咽的回答。 “做错了什幺事害你这幺难过?” 她摇头,不打算说出原委。 “你的肩膀能借我一下吗?只要让我哭过一阵子就好了。”等她哭完之后,她就会坚强起来。 盯着她放作坚强的小脸,暗夜喾压抑不住满心的怜惜,不论她是否有目的接近他,他都认了,因为他对她已经有了特殊的感情存在。 他伸手把她拥进怀里,大方的将自己的胸膛借给她。 “夜喾……”她低泣着,“我好恨我自己,我恨自己为什幺要这幺笨,我恨自己为什幺不聪明一点,我恨自己为什幺要那幺粗心大急,做事惰都不论后果的,我恨这样的自己,好恨好恨。” “知道自己哪里不好,就要改。”他低头,轻柔地吻上她还挂在脸上的泪珠。 “可是我已经铸下了无数的大错,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除非人已死,否则在这世上没有什幺是来不及的。”他捧起她的脸细细品尝着她美丽的唇瓣。 “你对我真的好温柔。”噙着泪水,望着布满柔借的黑眸,她觉得自己几乎要迷失在其中。 她真的好爱好爱眼前这个男人,只是她不知道,他是否如同她爱他这般的爱她。 “因为你可以让我温柔。”他把她更加拥近自己。 “夜喾,我好爱好爱你,所以请你也好好爱我,好吗?”为了他,她已经失去了两个好朋友,再失去他,她真的不晓得该怎幺办了。 “我尽量。”他避重就轻的回答。 “爱我其实不难的,只要你肯接受我,你会发现,爱我其实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 他深深地望着她,久久才开口:“我知道。” “那你会爱我吗?”拉紧他的衣服,充满希冀的美眸紧盯着他看,她满心期盼他能回答出她想要的答案。 “也许。”他伸手将她的头发撩到耳后,露出她纤细完美的颈项。 听见他的答案,她失望极了,暗夜喾从不肯正面回答她的爱,害她始终摸不清他对她的感觉。 见她垮下了小脸,他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忍不住倾身在她因失望而有些噘起的小嘴轻啄了一下。 她怔忡地凝视着他,小手抚上他英俊的脸庞,“你笑起来真的很帅,如果你不是长得那幺帅,我也不会宁愿为了你而放弃一切。” “我的帅不是一种错。”他挑眉地低道。 闻言,她蹙起了黛眉,“你还是觉得被我缠上,是很倒霉的事,对不对?”她的心好闷,闷到她好象快喘不过气来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握住她正要从他脸上放下的手凑到唇边吻着。 “为什幺?”看着他温柔的举动,她好茫然,“你不是讨厌我吗?” 他轻轻地褪去她身上的每一件衣服,“因为你很美丽。”热烫的唇像要融化她似的,吻遍她全身。 “那我是否该感谢生我的父母,把我生的如此美丽,不然我就无法入你的眼了?”她吻着他的唇角。 他低笑,“你是要。” “可是我从没见过他们,我从小就被丢在孤儿院门口所以我不晓得我到底该恨他们,还是感谢他们。” 闻言,他停止吻她的动作,抬起头讶然地盯着她,“你是孤儿?”心底瞬间涨满浓烈的不舍,他没想到如此乐观的君少娘居然会是一名孤儿! 她轻轻的点头,“我,怜薇还有姒娃,我们三个人都是孤儿,我们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人丢在孤儿院门口。” “你一定受了很多的苦,对不对?”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心中涨满对她的怜惜。 “还好啦!怜薇很凶,每次我被人欺负时,她都会帮我讨回公道,而姒娃也会暗地想办法整他们。”其实她从没怨叹过她的出身,因为她身边始终有一些爱她的人保护着她,所以她一直觉得自己过的很幸福。 “可怜的少娘。” “我一点也不可怜,”她微笑着,“因为我遇见了你。” 她这句话像是突破层层难关,直插入他的心坎里去,他下意识的将她拥的更紧。 她爱极了与他肌肤相亲的感觉,她舒服地轻叹了声,“我爱你,夜喾。” “嗯!”他的唇从她的眼睛、鼻子,然后回到她的唇上。 “我可以放心的把自已交给你吗?” “你可以。”黑眸紧紧攫着她的,他郑重地许下承诺。 她甜蜜地笑了。 她要求的不多,只要在这一刻能让他们两人彻底属于彼此,就已是她最大的满足,她能有幸拥有这幺出色的男人,哪怕只是这幺一夜,她也死而无憾了。 未来的日子充满了不确定的因素,她所能拥有的就只有这幺一夜,过了这一夜,她怀疑他们是否还能如此亲密的在一起…… 她真的怀疑。 第七章 “古人常说只有笨蛋才会感冒,你真是十足印证了这句话的真实性。” 暗夜喾无奈地瞥着,躺在床上发烧到快四十度的君少娘。虽然出口的话不怎幺好听,但他其实很担心她的病情,因为自从知道她生病后,他就一直守在她身边照顾她,舍不得离开半步。 君少娘躺在床上,两边睑颊因发烧而异常的红润。 “夜喾,我能不能吹冷气?我好热。” “感冒的人吹什幺冷气,不行。”他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她的请求。 “那我吹电风扇总行了吧?” “更不行,电风扇所吹的风力不平均,你更不能吹。” “那我能不能不要盖这幺厚的被子?我快中暑了。”暗夜喾把他家最厚的被子盖在她身上,她闷死了。 “就是要你热,这样才会出汗,烧才会退,这是最基本的常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可是我真的好热。”她开始怀疑,她所觉得的热,究竟是因为发烧所引起,还是因为盖了这张被子。 “废话少说,你给我安静的养病,今天你的烧若没给我退下来,我就罚你一个月不准离开这张床铺!”他警告她。 “如果你要一直陪我的话,我不反对。”她笑咪咪的回答。 暗夜喾瞪了她一眼,“别说无聊的话。” “本来就是,如果你要一起陪我在床上待一个月,那我就……” “闭嘴。”他冷冷地打断她的话,“可是我觉得全身都是汗水,很难受,你能不能扶我到浴室去?我想冲个澡。” “你可以吗?” “放心,我又不是玻璃,不会那幺容易就碎的。” “但愿如此。” 扶君少娘进浴室洗澡后,暗夜喾就待在房内,准备若听见浴室内传来什幺奇怪的声音,就立刻冲进去把君少娘抱出来。 “夜喾,你现在有空吗?”暗夜曦敲着他们的房门,在外头问道。 暗夜喾打开房门,“有事吗?” “这份资料,你能不能帮我上网查一下?” “没问题。” “我急着要,最好等下就能给我。” “找立刻帮你上网查,待会儿就给你消息。” 暗夜曦微微一笑,“谢啦!对了,少娘的病有没有好一点?” “烧还没退,现在人在洗澡,我打算到明天她的烧还不退,不管她答不答应,我都要把她绑到医院去看医生。” “看来,你是爱上她了。”他低笑。 暗夜喾耸耸肩,并没否认。 “好了,废话不多说了,快去帮我查资料吧!我先回房间去了。” “嗯。”走回房内,桌上两台电脑,他随手打开了离他最近的那台电脑。 开完机后才发现,他开的这台电脑是君少娘的那台,而不是他的,正想关掉改用他那台时,君少娘这台电脑的萤幕忽地山现一排要人keyin密码的字幕,让他停止了动作。 他盯着那排字片刻,再扫了浴室一眼,平时君少娘洗澡的时问就不短,再加上现在身体很虚弱,所以他猜测,她还需要一段时间才会出来。 而且他知道君少娘的电脑能力高超,对于她电脑里的东西,说实在的,他也蛮好奇的…… 种种因素加在一起,让暗夜喾决定动手破解君少娘所设下的密码,由于君少娘的电脑能力十分高超,因此她所设的密码比寻常的更难解,暗夜喾花了一番工夫才解开密码。 当他解开密码,进入君少娘的电脑里后,黑眸染上一层不敢置信的震惊。 电脑里记载的是,攸关“神偷”犯下每一件案子时,所需要用到电脑破解的一切保全及密码资料,里头甚至还依照嫘姒娃的计画,君少娘的破解,再加上云怜薇体能上所能达到的程度,分析了可行性及成功的机率有多大。 这表明了君少娘就是火狐,而且“神偷”还是一个由三个女人所组成的组织-! 他辛辛苦苦到处搜寻的人,其实就在他身边,他甚至还和她们三人面对面,同桌吃饭过! 她们明明知道他的身分,居然还能若无其事的在他面前一而再的出现,她们是认为他太无能,绝对查不山她们的身分,所以才敢如此大胆?抑或她们是故意要看他笑话,要给他难堪的!?君少娘居然这幺欺瞒他! 该死的女人,她怎幺可以,她怎幺可以! 她口口声声爱他的话,难道全是假的!?她的笑容、她的眼泪难道也是假的!?握紧双拳,瞪着浴室方向好一会儿,他才阖上电脑,寒着一张脸起身,正打算将君少娘的电脑带出去给他的家人看时,脑中蓦地浮起君少娘巧笑倩兮对他说爱他的模样,他心一紧,动作不禁有些迟疑。 或许她真的是爱他的,也许她真的……他心思复杂地想着。 他到底该怎幺做?他到底要不要告诉他的家人,君少娘其实就是火狐,她就是“神偷”的一分子? 老天!他到底该怎幺做!? ### “夜喾?”君少娘从浴室出来后,就不见暗夜喾的人影,她想下楼去找他,但脑袋却重的让她提不起脚步,因此她只得回到床上。 当她正准备躺下休息时,暗夜喾从房外走了进来。 “夜喾,你刚才去哪了?我洗完澡后看不见你,本来想下楼去找你,可是因为头好重,所以才折回来的。”她犹不知真相已被发现,仍扬着最真切的笑容和暗夜喾说话。 暗夜喾紧盯着君少娘的笑脸,他很难接受这幺天真浪漫的人,其实是一个世界警方全在通缉的对象,这叫他情何以堪? 他已经爱上她了呀! 察觉他的异状,君少娘关心地问着:“你怎幺了?为什幺脸色看起来比我这个病人还要差?刚才我在洗澡期间,发生了什幺事吗?” 他顿了一下,才缓缓地开口:“是发生了一些事。” “什幺事?” 暗夜喾试着让自己面无表情,他拿出一副手铐,直接就往君少娘的手腕铐了下去。 君少娘盯着手腕上的于铐,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为什幺!?” “什幺原因我想你自己很明白。” “我怎会明白?我去洗个澡也犯法了吗?而且我,我……”要辩解的话才说到一半,就因眼角扫到她原本放着她电脑的地方,早已不见她电脑的踪影而中止。 她的电脑!她的电脑到哪去!?是谁拿走了她的电脑?是谁!?她惊慌失措地想着。 “我的电脑呢?”难道…… “我拿走了。”他答道。 他的回答证实了君少娘的揣测,她低喘一声,觉得世界瞬间在她眼前化成碎片。 在这一刻,她了解到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已不再是她的爱人,而是一名正义的代表:警察。 之前那段愉快的日子已经成为过去,永远不会再来。 她完全失去他了…… 落寞地垂下眼睑,美丽红唇弯成一抹悲切的弧度。 这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人! “我……我……”她想开口说什幺,但她发现她什幺都说不出口,因为事实胜于雄辩,现在她说什幺都没有用了,“……对不起……对不起。”她啜泣地低道:“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真的很抱歉。” “不要说了,你跟我走。”他把她拉下床,君少娘一个没站稳,踉跄了一下,还来不及跌倒,就被暗夜喾下意识给扶住。 她噙着晶莹泪水抬起头凝望着他,对他知道她的身分后还肯对她温柔的举动感到万分的感动。 当暗夜喾了解自己做了什幺事后,他懊恼地低咒了声。 他是怎幺搞的,他居然——可恶! “夜喾……” “你现在什幺都不要说,待会儿我录口供时,你冉一五一十的把一切招出来。”他抢先她一步开口。 她黯然神伤的垂下眼睑,不发一语。 ### 君少娘以为她会被暗夜喾带到警察局去,但这里显然不是警察局,而是另外一楝屋子内。 她虚弱地环视了四周一眼,发现这个房子里头应有尽有,和平常人的房间没什幺两样,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看起来有些冷清,仿佛没人居住般。 “这是什幺地方?”她问。 “我父母在两年前买来让我结婚时用的房子。”他淡淡的回答。 因为他还未结婚,所以这房子就一直空在这没人居住,他只会偶尔跑来这打扫一下保持干净而已。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幺?” 他瞥了她一眼没有回答,事实上他也不晓得,他为什幺要把她带到这里,而不把她带到警察局去。 大概是不舍吧!他舍不得让她独自待存看守所内,那冷冰冰的监牢里。他苦笑地心忖。 谁叫他爱上了她。 “到沙发坐下,我要问你问题。”硬压下心底的不忍,他强装出一副冷硬的模样,对着君少娘冷冷地下令。 君少娘忍着身体的不适,依言在沙发坐下。 “我问你,你的同党嫘姒娃及云怜薇,她们两个现在人在什幺地方?”暗夜喾面无表情地瞪着坐在他面前一脸苍白憔悴的君少娘,他不断的告诫自己,这个时候不许再对她心软了。 “……我没有同党。”她垂着眼睑,迟疑了一会儿才低哑的回答。 “胡扯,你的电脑里明明显示了遐有她们两人,你别想狡赖。” 她没有说话。 “你的电脑里记载了很多秘密,我若知道早就搜查你的电脑了。”他冷道。 “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说过,我的电脑是大家争先抢夺,想一窥究竟的目标。”她闭起了眼,努力压下身体愈来愈难过的感觉。 “你的意思是,是我太愚蠢,所以怪不得你?”他愤然重拍着桌子,大声地质问她。 “我没有……是你想太多了……”她早就知道他知道真相后,一定会翻脸不认人,她也一直以为自己早就作好心理准备,只是为什幺,她现在却还是觉得心好痛? 为什幺她还会埋怨他的不顾情面? 为什幺她还会恨他不够爱她,所以才会以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对她? 为什幺!?“最好是我自己想太多,说,你们成立神偷这个组织已经多少年了?这个组织除了你们三人外,还有没有其它人涉入?”她伤心欲绝的模样让他看了心好痛。 “十年,‘神偷’里总共有三个人没错,但不包含嫘姒娃及云怜薇,她们只是我的好朋友而已,而且她们并不晓得我其实就是火狐。”“神偷”里有三人是众所皆知的,这个她赖不掉,但除了她之外的其它两人,谁也不晓得,所以她坚信只要她矢口否认,她们就会没事。 “你别想为她们两个脱罪。” 她深吸了口气,抬起空洞的眸子注视着他,出口的声音再也找不出-丝一毫的感情。 “除了我电脑里的资料外,你不也找不到任何攸关她们两个涉案的证据?所以你怎能一口咬定她们也是‘神偷’的一员?其实我要是坚决否认有涉案,你又能奈我何?我不是现行犯,而且没有任何目击者,我犯案时,向来是干净俐落,绝不会留下半点蛛丝马迹,除了我自己认罪,你并没有办法找到任何证据来定我的罪。” “君少娘你!” “我没说错话,因为事实的确如此。”她试着把化为五个影子的暗夜喾合成一个。 “电脑里有着一切的证据你不会忘了吧?”虽然他的话冷峻地让人不寒而栗,但他的黑眸却盈满对她的不忍。 只可惜因高烧而感到头脑昏眩的君少娘没机会看见。 “电脑里的东西我可以解释为是我自己模拟的情况,我可以说一切都是巧合,而且我电脑里那些资料成立的日期都在‘神偷’犯案后的一个月,你捉不到我的把柄的。”她无力地摇着头,觉得自己的精神愈来愈不济,她还在发着高烧,暗夜喾显然是忘了这一点。 薄唇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真不愧是个天才,思虑相当缜密。” 她扯了扯嘴角,讪笑,“好说。” “但百密终有一疏,我就不信我会找不到任何证据好定你的罪!” “你找不到的。”她轻摇着头,目光飘落在远方的某一点,“我可以认罪,可以把一切全担下,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我不能放纵其它嫌犯逍遥法外,我一定要把你们三人全捉拿到案。”他坚决地道。 她苦笑,“做人不需要做到赶尽杀绝的地步。” “我就是要。” “……真的这幺恨我?”沉默了许久,她把远方的焦距移回,对上他的黑眸,忽然开口低喃地问道。 “是。”毫不犹豫,他立刻谎应了声。 她的心在滴血,“为什幺?”她幽幽地轻问。 “因为你欺骗了我,你明知道我们是水火不容的对敌,却还来招惹我!”他更气自己,居然对一个犯案累累的女人有了感情! “因为我爱你。”她的声音飘忽,彷佛风一吹就会散掉般。 “你是真的爱我吗?你不是故意要来看我笑话的?”他大声地咄咄逼问。 “我为什幺要看你笑话?”她悲切地瞅着他。 “为什幺?因为你把我当成了笨蛋,你看我渐渐的对你投下感情,你就躲在背后,和另外那两个女人偷偷耻笑我的愚昧,是不是?”他无法克制自己不去说话来伤害君少娘,因为他真的恨她的欺瞒。他的指控化成一道道利刃,不断往她心坎里刺去,她揪紧了胸,疼的几乎无法呼吸。 “……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她应该要流泪的,她那幺爱哭,为了一点小事,她都可以哭的淅沥哗啦,但是,为什幺现在她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她的心好痛,她应该要流泪的,也许流下了泪水,她的心就不会那幺痛,只是,为什幺她流不出来?为什幺!?“别告诉我你不是。” “我是不是你早已经下了定论,不管我说什幺你都不会改变你的想法……我是怎样的一个人难道你不懂?你真的不懂吗?” “我是不懂。” “是吗?”她苦涩地扯了扯嘴角,“既然不懂……那就算了……”反正结局已经出现,她多说也无济于事。 她放弃了,放弃了。 天晓得他是费了多大的心力,才阻止自己不要冲到她身边拥她入怀,他想相信她是真的爱他,但是—— 她不好过,他又何尝好过了,她心痛,他的心更痛! 到底他该怎幺办才好,他该拿她怎幺办才好!? ### “咳咳!”君少娘被暗夜喾关在一间房内,她咳了一整夜,但为了不让就守在隔壁房的暗夜喾听见,她都躲在棉被里小声的咳。 如果她能这样死去就好了,因为如此一来,她就不需要去面对暗夜喾那冷漠无情的脸了。 上一秒,他还关心着她的病情、还那幺温柔的在她耳边哄着她,把她当成了心中的宝贝,但,下一秒,他却把她视如蛇蝎,避之唯恐不及,更一副想置她于死地的模样。 他的心好硬,一点也不眷恋他们之前的感情……也许,从头到尾他都没对她下过感情,所以他才能这幺若无其事地亲自审问她。 自始至终只有她傻傻地一迳投入感情,她好笨好笨。 像她这幺笨的人,不该活在这个世上的,就让她这幺死了吧! 死了之后,所有事都会一了百了,嫘姒娃和云怜薇也不会被人通缉,暗夜喾也乐的可以摆脱她。 反正在这个世上,没半个人喜欢她,与其她孤零零地苟活下去,不如早点上黄泉路。 不过……她没想到她还能撑这幺久,她发了那幺高的烧,居然还能撑了一天一夜,看来她这个笨蛋的体力还不错。她自嘲地笑着。 还要多久的时间,她才会真正失去意识?她还要多久才会死去? 时间怎幺过的那幺慢?她想早点去见阎罗王,为什幺没人肯如她的愿?为什幺? 她缓缓地阖上了眼,脑中思绪逐渐涣散,她再也感觉不到身边的事物,整个人就好似要飘了起来般,变得好轻好轻…… 早上醒来,暗夜喾来到君少娘的房内,盯着早已昏死过去的君少娘,以为她还在睡,于是唤了她几声,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当他改伸手想摇醒她,继续盘问她时,从手指间传来的高热,让他愕然地发现她全身上下的肌肤异常火烫,这一瞬间,他才猛地忆起,君少娘正发着高烧。 他昨天一发现她是“神偷”的一员后,就把她捉了过来,根本忘了她还有病在身,甚至——他还盘问了她一个晚上!?该死的! 他做了什幺事! “少娘!?”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慌,急速窜上暗夜喾心头,他这辈子从没这幺慌张过,“少娘你醒醒,少娘你醒醒!”他急促地轻拍着她的脸颊。 不管他怎幺摇她,她仍旧昏迷不醒,暗夜喾立刻抱起她直往车库冲去。 “你撑着点,我马上送你到医院去,你撑着点!”他大力地踩下油门,用最快的速度在马路上奔驰。 他无法解释他现在心里的感觉,紧张、恐惧、担忧交错地盘踞在他心头。 他害怕君少娘会出事,他担心会失去她,不管是什幺想法,就是唯独没有恨她及气她的念头,现在他满心只希望她能安然无恙。 到这一刻他才知道,他爱她已经到了不能没有她的地步,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渗入了他的骨血,与他合为一体了。 “该死的!”他握紧了方向盘,痛恨自己没早点认清自己的心意。 想起之前对她的残忍对待,她怎承受得起? 她是那幺脆弱的一个女人,根本禁不起他如此无情的对待,他却该死的被一时的气愤给冲昏了头,完今没顾虑到她的身体状况,更没顾虑到她的感受! 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也不晓得为什幺,我就是那幺喜欢你,你是第一个让我有想结婚念头的男人,我好想一辈子都待在你身边,可是我知道这个愿望不可能实现,所以我才想说,无论如何,让我和你过一段夫妻生活,如此一来,这段时间你将彻底只属于我一人……因为一旦被你知道那件事后,我们两个就没有未来可言,我就再也不能待在你身边,你也不可能再容的下我。 脑海里骞地浮起她曾对他说过的话,他的心倏地缩成了一团。 她说话时的温柔模样,还有她对他扬起最灿烂的笑容,他知道,当他把手铐铐住她的那一刻起,都不再属于他。 他已经失去了她的心,如果再失去她的人……不,他不敢再想下去,他不想失去她! 第八章 “你怎幺现在才送她到医院!?”医生一测量出君少娘的体温后,忍不住斥责着暗夜喾。 “她怎幺了?”暗夜喾紧张地追问着医生。 “她现在体温高达四十一度!而目我怀疑她已感染成肺炎,所以我必须立刻为她急救。”医生立刻吩咐护士,准备一些医疗器具,好为君少娘进行急救。 “四十一度!?她烧的那幺高!?”暗夜喾怔了一下,“那……那她有没有生命危险?” “很难说,她的情况非常不乐观,尤其她发烧的温度实在太高了,她已经烧了多久你知道吗?” “至少也有两天了。”他算了一下才回答。 医生沉吟了半晌,“两天再加上如此高的温度……我真的无法给你保证,同时我更拍即使她病好了,却有后遗症。” 闻言,暗夜喾心一揪,“你指的是……” “我担心她脑子会出问题,不过一切还是要等到她病好后,才会知道结果。”医生说完,便将暗夜喾和他们急救的现场隔离起来,好为君少娘进行急救。 脑子出问题!?暗夜喾被医生的话给骇住,他整个人恍如被钉在原地,完全动弹不得。 “不可能……少娘她不会有事的,她是个天才,她的脑子绝对不会出问题的……她不会……她不会的……”他难以接受地低喃着。 耳边好似传来君少娘清脆的笑声,脑中浮起的是她那绝美的笑靥,他的心像破了个大洞,慌的让他不知所措。 难道一切都来不及了吗?他知道他错了,但,他有挽回的一天吗? 我爱你夜喾,我真的真的好爱好爱你。 我们结婚好吗? “少娘……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你到底想干什幺?” “没什幺,只是想知道你是哪里人氏,住哪?姓啥?名什幺?结婚娶妻没?” “原来是想倒追我。”薄唇扯着了然的嘲弄笑容。 “我不够格吗?”她十分有自信地在他面前转了一圈,“我说身材有身材,说脸蛋有脸蛋,而且还有绝对的头脑,我可是才色皆备的大美女,配你是绰绰有馀了。” 忆起他们第一次的相遇,他的眼眶逐渐泛红。 “你为什幺要一直缠着我不放?” “答案很简单,因为我喜欢上你了。” “那我可在是三生不幸。” “被我喜欢上不好吗?有很多男人求我爱他们我都不肯,我唯独看上你,这样你还不开心?” “我既然看上你,就一定会把你追到手,除非有一天你伤透了我的心!让我对你彻底失望,那我就会永远永远的离开你,让你以为我的出现只是一种错觉。” 不,他不要,不要对他失望,不要离开他,不要! 云怜薇站在远处注视着暗夜喾的一举一动,他脸上痛苦自责的表清,她毫不放过的全纳入了眼底。 其实她和嫘姒娃都对君少娘放不下心,因此轮流守在暗家外,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当她们看见君少娘被暗夜喾带到另一楝房子后,她们就知道事情已经曝光,她们也跟着他们过去,所以当她看见君少娘昏迷不醒的被暗夜喾抱出时,她就尾随他们来到医院。 她偷听到暗夜喾和医生的对话,她没想到君少娘竟生了那幺重的病,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让她的病严重到这种地步。 纵使他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君少娘当初就是不听她的劝,现在她终于尝到苦果了吧! 握紧拳头,耐不住气,云磷薇原本要冲上前去,狠狠地教训暗夜喾一顿时,突然有人按住她的肩膀。 她猛地回头,看见来人,她一楞,“姒娃!?”比起她的冲动,嫘姒娃则冷静多了,她对她轻摇着头,“不要太冲动,现在你冲到他面前只是自投罗网,对于少娘没多大的帮助。” “可是他把少娘害的那幺惨,这股气我实在忍不下去。” “不能忍也要忍,只是……”嫘姒娃沉下了眸色,“少娘已经够笨了,现在还有可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白痴,啧!以后我们就更拿她没辙了。”显然的,她也偷听到他们的对话。 “少娘真的会成为一个白痴吗?”云怜薇最担忧的就是这件事。 “谁晓得。” 嫘姒娃垂下眼睑让人看不见她现在的眼神,但云怜薇知道,在她如此轻描淡写的话中,其实是饱含了很大的愤怒。 她疼爱少娘的心不比她少,她就这幺生气了,嫘姒娃不会无动于衷,只是她会把她的愤怒表现出来,而嫘姒娃则把它隐藏在心中罢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幺办?” “等。” “等什幺?” “等少娘没事,只要她的病情稳定卜来,我们找个机会偷偷的把她带走,我相信以我们的能力,要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带走少娘,不是难事。”云怜薇点头,“没错。” 一旦让她带走君少娘,她一定会把她带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让暗夜喾永远都找不到她。 ### 君少娘被急救的过程,一度情况危急,她的血压下降的非常快,整个生命迹象几乎微乎其微,医生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她的性命抢救回来。 只是她的高烧退了又烧,烧了又退,如此不断的重复可急煞了守护在一旁的暗夜喾。他的精神丝毫不敢放松,二十四小时都紧守在她身边。 他怕自己稍微离开半步,或稍稍阖了个眼,就再也看不见君少娘,因此这几天他都强迫自己的精神要绷到最紧,绝对不可懈怠。 “少娘,我知道爱上一个人是没有道理的,我相信你当初一定也曾这幺想过,否则你早早就打了退堂鼓而不会冒着被我发现事实的危险,硬要赖在我身边…… 你早就猜测到事实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你也知道我一定会无法接受你的,对不对?” 你都说过了,只是那时候的我,听不出你的弦外之音。你早作好了会被我伤害的心理准备,你顺从自己的感觉走,你认为你爱我,所以就要和我在一起,可是我却到现在才懂…… 对不起少娘,我知道现义说一百个、一千个对不起都没有用,但是我还是要说对不起,少娘,我真的很抱歉。” 看着自己所爱的女人不断的在鬼门关徘徊,而自己却帮不上任何忙时,那种急切、焦虑、无助完全侵蚀了他的心,多幺希望现在正在遭受病魔侵袭的人,是他! 少娘,快好起来吧!求求你,赶快好起来吧! 在病房内和死神搏斗的君少娘显然没听见他的话,她的意识飘的好远好远,彷佛脱离了她的身体……! 如果可以什幺都不要想,那是不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她这幺想着。 想太多只会徒增自己的困扰,人家不是常说,白痴是最快乐的? 而且大家也说,小孩子是最无忧无虑的,因为他们什幺都不知道。而他们之所以什幺都不知道,全是因为他们不会思考,不会思考就不会有烦恼,不会有烦恼,就不会有哀愁,没有哀愁,就只有快乐,只有快乐的日子一定很幸福。 真希望自已能返回孩提时代的天真,什幺都不想,好幸福的感觉。 她宁可什幺都不要,她的知识、她的常识、她的智商,她可以完完全全都不要,她只要快乐,无忧无虑的快乐,无穷无尽的快乐,永恒的快乐…… 在这个世间她已没有什幺好留恋的,她也没有任何负担,她就这幺孑然一身,所以老天应该可以让她变成一个真正的白痴吧! 以前的她老被人说是白痴,差只差在她对电脑方面有特殊的天分,除却这一层,她就是一个真正的白痴了,就让她成为真正的白痴吧! 白痴的世界只有欢笑,只有满满的笑容,没有悲伤,没有哀愁,是她最向往的世界,一个只有快乐的世界…… ### “到底是出了什幺事?你昨天忽然把少娘带走,然后两人一整夜没回来,怎幺今天我就接到你的电话说少娘出事了?你们到底在搞什幺?” 暗夜曦接到暗夜喾打到警察局请假的电话,在他盘问下,暗夜喾才说出他和君少娘人在医院的消息,他一听到后,就立刻赶了过来关心情况。 暗夜喾从头到尾都是一迳地望着躺在床上脸色异常苍白的君少娘发呆,不发一语。 “夜喾,你不要不说话,回答我问题,我今天若是得不到答案,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平时他就经常为了从一些嫌犯中套出话,而和他们盘旋许久,因此早就磨练出一身好耐性,暗夜喾要耗,他也能和他耗下去,他相信他的耐性并不输他。 他等待了半晌后,暗夜喾终于肯开口。 “没什幺,我昨天只是带她到爸妈帮我买的那间房子去,然后……”忆起昨天发生的事,他突然觉得喉咙好象被什幺哽到,他顿了一下,才又继续说下去,“然后我忽略了她的病情,延误了她送医的时机,所以她才会病得那幺严重。” “你为什幺会忽略了她的病情?昨天你在家还呵护她像呵护个什幺似的,我不相信你到了那间房子后,就会忘了少娘生病的事,你是不是有什幺事瞒着我?”暗夜曦不笨,他一下就听出暗夜喾所说的话,有许多地方极不合理。 “没什幺,你想太多了。”他不会把君少娘是火狐的事说出来,虽然她是贼而他是警察,但她是他爱的女人,他爱她甚于自己,所以他可以不在乎她的身分,可以包容她的一切,包括她是小偷的身分…… 如果他早点想通这一点,现在君少娘就不会躺在这,也不会被他伤的体无完肤。 想起她昨晚被他盘问时,强装出的冷静,天晓得那时候她的心有多幺的痛,她是那幺的爱他,她怎能承受他用冷峻严厉的口气,像对待犯人一般地对待她? 她甚至连一滴泪都没有流,是因为对他太失望,所以流不出来?她是那幺爱哭的一个人,她却没有哭:她被他伤的哭不出来? 天哪!为什幺他昨天粗心的没发现这个异状?如果他有发现的话,就不会—— 是啊!如果……只是如果…… “我不相信什幺事都没有。” “真的是什幺事都没有,哥,我能不能求你不要再问了?少娘已经这个样子了,你还想怎样?我爱她,所以我不想失去她,不管她曾经做过或发生过什幺事,我都不再追究了,所以我求你也不要再追究,放过她好吗?看在我的份上,为了我将来的幸福着想,我求你饶了她好吗?” 他痛苦地哀求暗夜曦,,“一切都让它过去,你不要去查,就当没发生过这件事,也不要告诉爸妈。” 暗夜曦望着暗夜喾悔恨不已的模样,他知道一定有件事让他内心百般挣扎过,看来,他感情的这方面战胜了。 他叹了口气,他唯一的弟弟都开口求他了,他还能说什幺。 “好,我不追究,也不告诉爸妈,我就当一切没发生过。” “……谢谢。” ### 细长的睫毛轻颤了几下,然后徐缓地掀开,她就这幺目光呆滞地望着白皑皑的天花板,眼睛眨也没眨半下。 “少娘?少娘你醒了!?”发现她已苏醒,暗夜喾欣喜地倾上前去,“你现在觉得如何?头还痛不痛?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 她一直盯着天花板,表情呆然!暗夜喾的话彷佛一句也没被她听入耳里。 “少娘,我知道我错了,我向你道歉,我求你原谅我好不好?”暗夜喾握紧她的手,低声恳求着她的原谅。 君少娘仍旧毫无反应。 “少娘!”他用力地摇晃着她的肩膀,“不要不理我,我求求你!” 他的摇晃终于引起君少娘的注意,她楞楞地转头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她对他绽开一个好大、好灿拦的笑容。 乍见她的笑容,暗夜喾以为她肯原谅他,在他要松日气时,他才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他这幺伤害君少娘,她怎幺可能如此轻易就原谅他,而且连一句苛责的话也没有,还有,她的笑容……她的笑…… “少娘!?”一个想法急窜入他的脑海,他的心为这个可能性而揪的死紧,他慌张地伸手在她面前挥几几下,“少娘,我是夜喾,你认不认得我?”他紧张地问。 君少娘只是一迳地对着他笑,什幺反应也没有。 不对,她的笑和她以前的笑容完全不一样,她现在的笑虽然灿烂,但……没有意识,她现在的笑没有意识!?“不!”他惊喘出声,“不可能的,这是不可能的!”他震惊的嘶声低吼,“这是不可能的,这是不可能的,少娘不会变成白痴的,她不会的!” 怎幺可能,他的少娘怎幺可能会变成白痴!?不可以,不可以! 一股酸意直涌而上,暗夜喾瞬间泛红了眼眶,他知道他错了,但是上天也不必用这幺残忍的方式惩罚他啊! 而且就算要惩罚他,也不需要用君少娘来处罚,她为什幺要承担他所犯下的错!?她不应该! “少娘,你不要这样,我求求你不要这幺对待你自己!我求求你。” 他用尽全身力气,像要把她融入自己体内般地拥紧了她,他哽咽地哀求她!“我保证我不再伤害你,我保证以后会好好疼你、爱你,所以你不要再这幺伤害你目己,我求你不要……” 她还是保持原来的笑容一直笑着,这是她的愿望,是她白已选择的路……她要一直开心的笑……直到永远…… “出了刊幺事?”暗夜曦甫进入病房内,就看见暗夜喾抱着君少娘痛哭出声,他大皱其眉,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幺事。 听见声音,君少娘转头朝暗夜曦看了过去,依旧抛给他一个美丽的笑靥,瞧得合夜曦一阵惊喜。 “咦!你醒了?” “她没有醒,她还没有醒!”暗夜喾激动的喊着,“少娘还没有醒来她还没有。” “你在胡扯什幺,她没醒来,眼睛怎幺会张开?你到底是怎幺了?”暗夜曦纳闷地盯着暗夜喾:“还有,你哭什幺,少娘醒来不是好事吗?你一天到晚都盼望她能早日醒来的不是吗?”他被他的态度搞的一塌糊涂。 “少娘没有醒来!”他再次大声的强调。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幺事?”从小一块长大,他不会不了解暗夜喾的性子,一定是发生了什幺事,才会让他的态度变得如此奇怪。暗夜喾未语,他低头凝视着怀中的人儿;看着她美丽的笑容,他的心扯的好痛。 依着他的目光看去,暗夜曦也渐渐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少娘……为什幺一直在笑?” 他心一紧,难过的别开了睑。 “她的笑好象……”他有股说不上来的怪异,“少娘,你是怎幺了?”从暗夜喾身上问不出答案,他索性直接询问君少娘本人。 君少娘微笑地把玩着暗夜喾身上的衣服,没有回答他。 “少娘她……”盯着她像小孩子一般的举止,暗夜曦惊愕不已,“她是怎幺回事?她的举动为什幺看起来像个小孩子?她……” “……没了,都没了。”暗夜喾痛苦地低喃着。 他一瞬间还领悟不出暗夜喾话里的意思,“什幺没了?” “她的智商没了,她的智商完完全全没了!”他激动的喊着。 闻言,他大楞,“怎,怎幺会……老天!”事情怎幺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是我害的是我害她变成这个样子的,我忘了她有病在身,还——都是我的疏忽,要是我的心没那幺狠的话,她今天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他万分自责地道。 “我早警告过你,如果让我知道你欺负少娘,我一定会让你难看的,很显然的,你是忘了我说过的话。”云怜薇突然踹门而入目光森冷地怒视着暗夜喾。 “你这该死的男人,我饶不了你的。” “云怜薇!?”暗夜喾讶异地盯着她,“你怎幺知道我们在这!?” “我早就猜到你和她的结局,所以我时时刻刻都守在你们身边,等着要从你身边带回她。” “不,我不会让你带走她的,我决不。”暗夜喾把君少娘护在身后,生怕云怜薇会带走他心爱的女人。 “她已经被你害的那幺惨了,你还想怎样,难道你非要她死你才甘愿?” “我没有。” “把她还给我。”云怜薇伸手要从暗夜喾怀里拉走君少娘时,暗夜曦阻止了她。 “你等一下,虽然我不晓得你和少娘有什幺关系,但我弟弟说不让你带走少娘,你就不能带走她。” 瞪着捉住她手腕的男人,云怜薇胸腔内的怒火瞬间飙到极点,她想也没想反手就朝他攻击而上。 暗夜曦没想到外表如此柔弱的女人居然会有功夫,见她朝自己攻击而来,他眼明干快地闪了开。 “你做什幺!?” “今天谁敢阻挠我带走少娘,我就对谁不客气。”她从怀里掏出一把枪,冷漠地对准他们。 见到她手中的枪,他们均是一楞,“你干什幺,把枪收起来!” “你们只要把少娘还给我,我就不会对你们开枪。” “少娘是我的,我不会把她交给任何人。”暗夜喾说什幺也不愿意放开他的手。 “她还没遇上你之前,她过的多幺快乐,现在呢?你自己说,你配得起她吗?我也说过,她是个好女人,所以她需要一个好男人,如果你自认不是一个好男人,你就放了她,你就偏偏不听我的劝,这样的你还自让为可以保护得了少娘?你可以让她幸福?让她永远怏乐?” “我知道我错了。” “你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嫘姒娃握着一把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闯了进来。 暗夜曦还来不及看清她的长相,就被她开了一枪,他立即应声倒地。 “哥!?”暗夜喾震惊的喊着。 “放心,这只是麻醉枪,对身体无害,只是让你们睡一会儿罢了。”嫘姒娃边说边瞄准暗夜喾。 暗夜喾大惊失色,连忙躲开她的瞄准,但他却忽略了他身旁还有一个云怜薇,结果真正朝他开枪的人就是她。 看见他们倒地后,嫘姒娃及云怜薇拉着君少娘就往外直冲而去,分秒不敢迟疑。 第九章 “我恨暗夜喾,我恨他,我恨!”云怜薇望着君少娘痴傻的模样,心疼地大嚷。 嫘姒娃专心的开着车,难得的露出凝重的神情,“我和我一个在美国纽约当医生的朋友联络过了,她的医术很好,我们把少娘带过去给她详细的检查一番,也许她还有恢复的机会。” “如果没有呢?那少娘不就一辈子都要这样度过了?” 嫘姒娃沉下脸色,“如果她真的一辈子都得这样度过,那我绝对饶不了暗夜喾。” 纵使最开始是她暗中找上暗夜喾,并为他和君少娘制造见面的机会,但那是她以为暗夜喾能让君少娘幸福,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她居然失策了,看来,是她太高估暗夜喾了。 不过,他最好祈祷君少娘不会有事,否则她绝对会让暗夜喾后悔,他曾对君少娘做过的任何一件事!,“算我一份,我恨不得能立刻将他除之而后快!”云怜薇握紧拳头。一脸愤慨地怒道。 “会有让我们对他展开报复的一天的,相信我。”害君少娘变成这个样子,他死不足惜! ### “查到她们的行踪了吗?”暗夜喾急切地追问着暗夜曦。 他摇头,“没人看见她们往哪个方向走了。” “怎幺会……”暗夜喾失望地颓坐了下来。 “她们到底要把她带到哪里去?难道这辈子我都无法再见到少娘了吗?她们就真的如此狠心的拆散我们!?”他双手遮着脸,怅然若失地喃喃自语。 “我查过全台湾所有的医院诊所,都没有君少娘就医的资料,所以我实在不晓得她们目前人会在哪。”君少娘身上还有病,他以为云怜薇她们会带她就医,可惜他猜错了。 蓦地,一通电话打来,暗夜曦接起,在听到对方传来的话后,他大喜,忙对暗夜喾宣布这个好消息。 “夜喾,找到了,找到了!刚才国际机场里的航警打了通电话来,说他们在机场看见了三个女人,很像我们所描述的那个样子。” “机场!?她们要出国?”暗夜喾又燃起一丝希望,他激动的拉住暗夜曦的手急问:“那她们搭乘了哪一班飞机,准备飞去哪里,他们知道吗?” “美国纽约。” “立刻帮我订一张机票,我要马上飞过去找她们,马上!”他不经考虑,立刻对暗夜曦说道。 “包在我身上。”语毕,暗夜曦迅速地转身离去。 少娘,等我,我很快就会追上你了,你一定要耐心的等我! ### 书映婕彻底为君少娘的脑子检查过一遍,出来的结果却让她大皱其眉。 “如何?我朋友还有没有救?”嫘姒娃和云怜薇同是一脸紧张地瞅着她直瞧。 书映婕望了她们一眼,脸色有些怪异。 “到底是怎样你怏说,不要卖关子。” “君少娘是因为发高烧昏迷醒来后,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她们点头,“有什幺问题吗?”她们连君少娘在台湾住院时的病历表,都一并偷过来给书映捷看,她应该比她们更了解君少娘目前的情况才对。 “可是我觉得很奇怪。”她蹙眉。 “哪里奇怪?” “我给她照了张脑部x光,可是我看不出她脑子里出什幺问题,她是曾发了很高的烧没错,但脑子并没有被烧坏,所以她现在这个样子并不是因为发烧所造成的,应该有其它原因才对。” “她脑子没问题!?”她们难以置信地转头看着安静坐在一旁,脸上犹挂着笑意的君少娘。 “从医学的角度来看,她的脑子完全没有问题。”书映婕再次肯定地道。 “映婕,你会不会有什幺地方遗漏了?不然少娘她明明是一副白痴的样子,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你怎会说她的脑子没出问题?这未免相差太多了。” “我没有骗你,而艮这张x光片我已经非常详细的看了好几遍,绝对不会有错,姒娃,你要相信我的专业,况且你若不相信我的能力,你也不会大老远的把人从台湾带到美国来找我诊断,不是吗?” 嫘姒娃没有答话。 “再说,君少娘的脑子没出问题,是再好不过的事了,难道你们希望她的脑子真的出了问题?” “当然不。”她们想也没想,立刻否决她的话。 “所以啦!你们该松了口气才对,毕竟她不是一个真正的白痴,她只是外表看起来像白痴而已。” “什幺意思?”云怜薇不懂。 “若依照她的情形看来,我猜测,她有可能是自我催眠,或者是逃避现实所表现出来的潜意识希望。”她大胆的假设。 “你的意思是说,少娘她潜意识希望自己是一个白痴?”嫘姒娃与云怜薇两人都是一脸的错愕与不信。 “这只是我的猜测,事实如何没人知道。” “如果你猜的没错的话,那她为什幺会希望自己是一个白痴?试问天底下有谁会希望自己是一个什幺都不知道,什幺都不会想的白痴?”云怜薇纳闷极了,“少娘她到底什想什幺?” “白痴虽然不好,但白痴也有白痴的优点。”书映婕此言一出,她们立刻朝她看了过去。 “白痴就是因为什幺都不知道,什幺都不会想,所以她过的很快乐不是吗?不会想就没有烦恼,一个没有任何烦恼的世界,理所当然只剩下快乐。” 嫘姒娃及云怜薇被她的一席话给震的无法言语。 她们不得不承认,书映婕的话说的一点都没错。 老天! 难道君少娘是这幺想的,所以她才会自我催眠,成为一个什幺都不会想的白痴!?“值得吗?她这样做值得吗!?”云怜薇万万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暗夜喾真把她伤的那幺重?伤到她宁愿放弃思考的能力!?” “少娘……她是一个很天真的女孩。”停了半晌,嫘姒娃才缓缓开口。 “那又如何?” “愈天真的人,心灵愈脆弱,所以很容易受伤,小孩子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小孩子的活动力很强,生命力很旺盛,遇到挫折很快就可以爬起,但他们也很容易受伤,可能小小的一件事,就可以让他们哭的死去活来…… 少娘的性子其实和小孩子没什幺两样,所以她一旦遭受太大的刺激,她就会躲在自己的壳内独自舔伤,更甚的,她可能一蹶不振,就像现在这个样子,她宁可放弃所有思考的能力,也不要去面对让她痛苦万分的事。” 她慢慢的分析着君少娘的心态。 闻言,书映婕叹了口气,“有些人所能承受压力的空间很大,但有些人却很小,我想,君少娘就是属于后者,因此她选择逃避,而不是去面对。” “那我们要用什幺方法,才能让她恢复原来的样子?我们不能让她再继续这幺伤害自己。”这是眼前最重要的一件事。 “心病需要心药医,你们必须找到她的症结点,才能对症下药,不过老实说,要拉回她的意识是件很吃力的事,我不晓得成功机率有多少。” “换句话说,她有可能好,也有可能就维持这副模样,直到她生命终了。” 书映婕点头。 “我老骂她是一个笨蛋,没想到她真的那幺笨……”云怜薇无奈的摇着头,“这个傻瓜,我真的会被她给气死。” 君少娘笑咪咪地看着她们,丝毫不晓得她们正为她的事而担忧万分。 “心病需要心药医,这不就代表我们必须把暗夜喾找来?”云怜薇一听见嫘姒娃的话,立刻厉声反对,“我不答应,那个男人不可以再接近少娘半步,我绝不同意。” “可是唯有他!才有可能挽回少娘。” “我相信除了他之外,我们也可以,暗夜喾只会再度伤害少娘,他的出现对她只有坏处,没有任何好处,所以我不许那个男人再在我们面前出现,姒娃,如果你坚决要找他来的话,那就休怪我独自把少娘带走。”她严重的警告她。 “怜薇,你先冷静下来,不要那幺冲动。” “我很冷静,姒娃,暗夜喾对少娘的伤害你也看在眼里,所以你应该可以体会我为什幺会有这个举动。” 螺姒娃默然不语,她能了解云怜薇的心情,但,将他们隔绝,真的是最好的吗? 复杂的眼神移到君少娘脸上,她不得不承认,君少娘这次留给她的难题着实考倒了她这颗天才脑袋。 云怜薇的坚持及意见有她的道理存在,但,或许找暗夜喾来,对君少娘也有帮助……唉!她现在整个脑袋里慌乱无章,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样吧!我家只有我和我弟弟住而已,你们干脆先暂时在我家住下,一来,找可以就近观察君少娘的病情,二来,你们也可以慢慢讨论该如何做才是对君少娘最好的,你们觉得我的这个提议如何?” 她们互看了一眼,“这是到目前为止,我们所听见最好的建议了。”她们异口同声地齐道。 “既然你们两个都同意,那我下班后就带你们回去。”书映婕微笑着。 “映婕,这次真的谢谢你了。”嫘姒娃对着书映婕感激地道谢着。 “你说什幺傻话,我们是朋友,朋友就该互相帮忙,说什幺谢,你们就安心的在我家住下,我弟弟也是这家医院的医生,我可以给你们打包票,他是个十足的正人君子,所以绝对不会去骚扰你们,如果他敢对你们乱来,我一定会海扁他一顿,然后把他踢回台湾去。” 闻言,嫘姒娃及云怜薇同时露出睽违已久的笑容。 ### 为什幺找不到,为什幺他才晚了她们一班飞机,就完全失去了她们的消息? 纽约这幺大,他该如何去找到她们? 暗夜喾站在人车熙来攘往的马路上,对着一眼望去满是人潮的纽约市,他忽然觉得,要找到君少娘的机会,根本像是在海底捞针,那幺的微不可及。 这对他是一个严重的打击,希望愈渺茫,他的心就愈沉重。 “少娘,不管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的,相信我,相信我……” ### “真是可惜了这幺美的女人。”书映婕的双胞胎弟弟书应侨,下班同到家后,才听说了君少娘的事。他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她,口中不时逸出惋惜的叹气声。 “你为什幺要那幺想不开?”他忍不住伸手轻拍着君少娘的脸颊,对于她所下的决定有些微辞,“为了一个男人,你却舍弃了这幺爱护你的好朋友,真是枉费她们一直以来这幺照顾你。” 君少娘偏着头直盯着他瞧,美丽的眸子眨呀眨的,乍看之下,倒挺可爱的。 “笨女人,这幺轻易就被打败了,这个世界又不是只有那个男人而已,这世界还有好多美好的事,你却傻的不晓得要去珍惜,啧!真让人感到失望。” 君少娘轻笑着,一点也不晓得书应侨是在骂她。 书应侨边摇头,边感慨地叹着气,“如果你曾到医院去逛一圈,那你就会知道生命的可贵,你有手有脚,四肢健全,全身上下没有任何缺陷,甚至你的外表还比很多人美丽,其实你比很多人幸运多了,医院里有好多四肢不健全的人,他们虽然外表残废,但他们的心一点也不残废,他们非常的力争上游,不轻易被现实给打败!他们的毅力,我相信你看了之后,必会大受感动。” 她煞有其事的频频点着头,像是在附和书应侨的话,但,天才晓得她究竟懂不懂他话里的涵义。 “你点头是真懂,还是假懂?”书应侨失笑地轻点了一下她的头,“不要不懂还装懂。” 她连扇着睫毛,脸上笑容依旧灿烂。 “你说这些她听不懂的。”云怜薇走到他们身边。 他看向她,“你又知道她听不懂了,也许她听的懂。” “如果她听的懂,她现在就会好了。” “怎幺说?” “因为她的心很软所以你刚才说的那些话,若照平时,她一定会感动的一塌糊涂,甚至还会为那些人哭的淅沥哗啦,可是她现在不只没有,而且还笑的那幺开心,所以她一定没听懂你说的话。”她解释道。 “我刚刚才说了那幺一点点,也许还不够有力!等一下我再下点重药,或许她就会好了。”他一向是乐天派的人,凡事只愿往好的方向想。 云怜薇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我真的希望你的话能够救回她……看她变成这幺样子,我和姒娃都不好过,她一天不恢复,我们就一天睡不安稳。” “你们的感情很好?” “我们自小一块长大,福祸共享,我们的感情比一般有血缘的亲姊妹都还来得深,我们是生命共同体,缺一不可。”忆起小时候的种种情形,再想起现在的样子,她不禁悲从中来。 “当初要是我坚持不让少娘接近暗夜喾,今天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我真恨我当初为什幺不坚持,我明明知道他们不会有好结局的,居然还任由少娘不断的把感情放深,我真是该死!” 在云怜薇说完这番话的同时,君少娘眨眼睛的次数愈来愈少,只是他们都没发觉。 “这不关你的事吧!你不需要这幺自责。”书应侨好心地安慰着云怜薇。 “这常然关我的事,是我的不对。” 嫘姒娃站在远方,把他们的对话全纳入耳里,她知道其实真正有错的人是她。 最开始要不是她故意透露消息给暗夜曦,让他知道她们什幺时候即将在大英博物馆行窃,他也不会派暗夜喾到英国去。 而且在人山人海的机场内,她若没对君少娘指出他的身影,那幺他们两人就没机会见面,那幺如今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所以她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基本上,对目前这个情况来说,争谁对谁错己经没任何意义,因为事实既定,不论是谁对谁错,都无法改变了不是吗?”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唤回少娘的意识才对。 云怜薇点头,“没错。” 远处的嫘姒娃也点头同意书应侨的话-“所以啦,你就先离开一下,让我再继续对少娘说话吧!也许我真的能救得了她也说不一定。” “好吧!那不打扰你了,你慢慢说,我先到一旁去。” “嗯!”云怜薇离开后,书应侨才把重点又重新放回君少娘身上。 发现她对着他发呆后,他无奈的撇着唇,“罢了,我就当你真的懂好了。”于是他又继续把他那套拿出来说下去。 “这世上还有一些人是生下来就残废的,他们为了活下来,必须比一般正常人付出更大的心力,他们也必须默默承受人们对他们的歧视眼光。 因为他们一承认自己的失败,那他们将失去活下去的勇气及力量,到最后唯有走上死亡一途。 很恐怖,对不对?所以和他们比起来,你该非常庆幸你有多幺幸福,因为你还有两个肯为你到处奔波的挚友,她们不肯放弃任何可以救回你的机会,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这幺幸运的。” 原本空洞无神的眼睛,随着他每说一句话,就愈集中起焦距,更甚的,在里头还逐渐注入了早消逝不见的清晰。 书应侨白顾自的淘淘不绝的说着,一点也没发现她的异状。 一双美眸缓慢地恢复正常,眼眶内也渐渐地盖满泪水,直到一行清泪流下,书应侨这才终于察觉。 他非常诧然地看着她,“君少娘?” 顿了下,君少娘才轻喃地开了口:“……你说的没错,我很幸运。” “你醒了!?”书应侨没想到他居然那幺厉害,竟然真的可以把君少娘从她的心壳内拉了出来,他忙把所有人全唤了过来。 “少娘?”听到声音,云怜薇及嫘姒娃急忙地走了过来,看见已经恢复正常的君少娘,她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好了!?”君少娘一见到她们,立刻上前拥住她们两个,“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她哭道。 “别哭了,恢复就好,恢复就好。”云怜薇及嫘姒娃心头的大石终能放下,两人忍不住也跟着君少娘一起痛哭出声。 “以前的我真的是太笨了,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而放弃了整个世界,而且还害两个这幺爱我的姊妹担心,我的确是笨的可以了。” 现在她完全想通了,虽然这阵子她还是会很难过,但她会比以前更坚强,她知道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悲伤,她一定可以熬过去的。 “你真的想通了?” “能不想通吗?我不能再辜负大家对我的这份心意,不是吗?”她边拭着眼泪边道。 她们点头。 “其实多亏了书应侨对我说了那一番话,要不是他,我可能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地躲在自己的世界里。” “你其实可以听见每一个人对你说的话?”听见她的话,书应侨感到十分惊讶。 “对,”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我只是不想去理,不想去想罢了,所以才……” “唔!那我不就是你生命中的大贵人?” “你想得到什幺报偿?”听出他话中的弦外之音,她破涕为笑地反问他。 “如果我要你假装是我的未婚妻,你肯不肯答应?”他忽道。 “未婚妻?”她黛眉微蹙。 “因为医院里一堆护士老追着我不放,所以我就想找一个人假装是我的未婚妻,好让他们对我死了那条心,我才得以清净,如果是你来假扮,我想效果会更大,因为你长得很漂亮。” “那有什幺问题,包在我身上!”为了报答他,她相信她可以把这个角色演到最好。 闻言,书应侨大喜,“真的吗?那就太谢谢你了。”哈.他终于可以摆脱那些女人了,真好。 第十章 暗夜喾猜测云怜薇她们带君少娘来纽约,一定会带她去医院看诊,所以他就从各家医院最近几天的新进病历表着手。 果然,让他查出君少娘曾经好几次到纽约市里一家大型医院,找一名台籍医生看诊过,所以他不加思索地立刻驱车朝那里急驰而去。 “请问一下,书映婕医生现在有没有在医院?”他一到达医院,便立刻到服务台去询问。“请等一下,我查看看。”服务小姐利用电脑查看书映婕今天的看诊时间,“有,她还在医院,她的就诊室在三楼。” “谢谢。”道完谢,他匆忙地飞奔而上,好不容易让他找到书映婕的就诊室,他还来不及推门而入,就听见另一头传来熟悉的中文声。 他反射动作地朝声音来源处看了过去,当君少娘那张熟悉的脸庞映入他眼底时,黑眸迅速闪过狂喜。 少娘?!他终于找到她了?! 再定睛一看,发现她居然可以正常的与人对话,暗夜喾倍加欣喜。 少娘她恢复了!?在他高兴的要朝她迈去脚步时,却愕然地见到在她身边,竟多了一名长相颇为俊俏的男人,而且他的手正摆在少娘腰上,两人有说有笑,一副非常亲密的模样,令他当场僵在原地。 “有你出马果然不一样,你有没有看见那些护士一听见你是我的未婚妻,脸上那种挫败,自叹不如的表情,呵!我终于解脱了。” 君少娘扬唇浅笑。 未婚妻!?听见他们的对话,暗黑如墨的眸子染上一层震惊后的哀戚。 “嘿!少娘,干脆我们来个假戏真作好了,你就当我真的未婚妻如何?” 她挑高秀眉睇着他,“你确定?也许我会当真哦!” 听见君少娘回答的那幺干脆,书应侨反倒是犹豫了,他干笑了数声,忙挥着手,“我看还是算了,我还不想那幺年轻就结婚。” 她就知道。君少娘投给他一记“我早看透了你”的眼神。 书应侨低笑,“对了,少娘。”他语气有些奇怪地唤了她一声。 “嗯?” “你认识那个人吗?他从刚才就一直朝我们这看着,我不认识他,所以他应该不是找我的。”发现暗夜喾的存在,书应侨指向他。 君少娘依他指的方向望去,当她见到暗夜喾后,美眸跃过一丝惊愕。 “看样子,你应该认识他。”书应侨悄悄地松开环着君少娘腰上的手。 他们是为了让戏逼真点,所以才会亲密的搂在一起,不过看这情形,他这只手是放上了不该放的地方,因为那个男人正以两道想要切掉他手的冷灼目光,瞪着他环在君少娘腰上的手。 他知道他若想保住他这双手,最好识相的离远一点。 暗夜喾走向他们,在她面前站定。 君少娘平静地抬起头看他,冷冷地说着.“为了逮捕我,还让你亲自跑到纽约来,真是不好意思。” 黑眸一敛,他眯起眼注视着她。 “怎幺?不捉我吗?”她把两手举到他面前,“我保证不会逃。” “……你好了。”久久他才吐出这三个字。 “怎幺,我好了,让你大失所望?” “……我没有这个意思。” 她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彷佛他的意思为何都与她无关,她指指书应侨,“是他把我从万丈深渊里解救出来的。” 闻言,暗夜喾瞥了闪到老远的书应侨一眼,“所以你以身相许好回报他?” 听他的话,猜测他应该是听见他们方才的对话才是,君少娘轻佻地笑了下。“关你什幺事?我爱对谁以身相许就对谁以身相许,你这个警察未免管太多了。” 瞅着她轻慢的笑容和轻浮的语气,他的心像被刀狠狠的划过。 “如果你是为了报复我而作践你自己,我劝你不要。”他低哑地道。 闻言,她脸色一白,她愤然地瞪着他,“你才不值得我为你作践自己,你少臭美了。” “如果不是,那你为何整个人的性子都变了?以前的你不是这个样子的。” “你确定?或许我现在的样子,才是我真正的样子,也说不一定。”她故意对他抛着媚眼,乍看之下就像个不正经的女人。 “我知道我伤你伤的太深,我欠你一个道歉。” “不用了,我承担不起。”她冷哼。 一样美丽的五官,以前她对他散发的是最真诚的笑靥,他想起那时她每次见到他,两颗璀灿美眸就会闪闪发亮,脸上更会立刻端起最灿烂的笑容。她也最爱在他身边撒娇,而如今她却用着仿佛见到什幺深痛恶极的仇人般,一脸嫌恶地盯着他…… 他知道过去的日子不会再回来了,他的绝情已彻底斩断了他们两人之间的情丝,让她对他完全的失望,所以决定不要再爱他了。 “……我知道我现在说这太晚了点,但是我也是在差点失去你之后,才猛然领悟的.那就是……”他顿了一下才又道“我爱你。” 听见他的话,君少娘抑制不住地当场泛红了眼眶,她想假装不受他话的影响,可是她办不到。 “你现在说这话是什幺意思!?”她必须用着恶劣的口气,来掩饰她心里所掀起的波涛汹涌,“你为什幺要说你爱我?你到底是什幺意思!?” “意思就是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我想娶你,我想和你共度一辈子!”他认真的说出心中最深的渴望。 闻言,她只能怔仲地凝视着他,做不出仟何反应。 “相信我,我绝对是真心的,少娘,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我保证我不会再惹你伤心了,请你相信我好吗?”他握住她的手,低声地恳求着她。 她噙着蓄满晶莹泪珠的美眸看着他,“你不是说真的。”她哽咽地道。 他轻轻地拥她入怀,“我绝对是说真的。” “你怎幺可能会爱上我,你不是很讨厌我吗?而且我是火狐,是‘神偷’的一员,你忘了吗?我和你是誓不两立的,你怎幺可能会允许自己爱上我!” 她很想相信他的话,但之前他冷酷无情的脸,她还馀悸犹存,他的态度好可怕,她怀疑她还能再承受一次。 “你不是说过你是剧烈的毒,我就是中了你的毒,已经到了没有你不行的地步。” “我……” “放开她。”云怜薇毫无预警地在他们身后出现,她手中握着一把枪,枪口就抵在暗夜喾背后。 暗夜喾动也没动,坚决不肯放开拥住君少娘的手。 “在台湾持枪是违法的,但在美国可不,所以你不要以为这次我手上的这把枪会是上回的麻醉枪,你若想吃我一枪试看看的话,你尽管地着少娘不放。”她低声地警告他。 “不,我不会放手的,我死也不会放手!” “夜喾你……”君少娘讶异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会为了她,宁愿牺牲自己的性命。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开枪?”云怜薇拉开保险栓,当她果真要毫不留情地扣下扳机时,她身后突然窜出一道人影握住她的枪管,阻止了她。 她生气地抬起头想咒骂那个人时,才发现那个人是嫘姒娃。 “姒娃,你做什幺?你就让我一枪毙了这个害少娘伤心的负心汉,为什幺要阻止我?” “这里人那幺多,你以为你杀了他之后,可以逃得过法律的制裁?”嫘姒娃提醒她。 云怜薇知道她的顾虑没错,“放开少娘,我就饶了你。” “不。”说什幺他也不愿放手。 “暗夜喾,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快放了少娘。” “我要一辈子都和少娘在一起,所以除非我死,否则我是不会放手的。” “那你就死吧!”待在暗夜喾怀里的老少娘,忽然淡淡的说出这句惊人的话。 暗夜喾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就被她不知从哪拿出的一把枪给射中,当场不省人事,瘫倒在地。 “少娘!?你做了什幺事?”书应侨见状,医生的本能立刻跳出来,他冲上前去查看暗夜喾的情形,“你到底对他做了什幺!?”他不是中枪了?怎幺身上没有任何伤口? “麻醉枪。”君少娘把她随身携带的枪收了回去,“看来这个地方我们已经不能再待下去了,怜薇,姒娃,我们走吧!” “走去哪里?”嫘姒娃看了倒在地上的暗夜喾一眼,再把目光调到君少娘身上。“走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她垂着眼睑,始终不去看暗夜喾。“你确定?” “很确定。”她谎道。 “太好了,那我们走吧!”云怜薇拉着君少娘就要走,但嫘姒娃却阻止了她,“姒娃,你做什幺?” “等一下,我要把话问清楚,少娘,你看着我,我要你跟我说实话,你确定你要离开?” 她看向她,“对。” “为什幺?”她不明白,“你明明很爱他,而且他也很爱你,不是吗?” “你怎幺知道他是爱我的?” “他刚刚不是已经说了?而且他一副死也不肯离开你的模样,这不都显示他是爱你的?” “如果他是装出来的呢?如果他是为了骗我回去,好从我这套出你们两个的消息,那我该怎幺办?我爱他,所以我禁不起他一而再的伤害,我无法再一次去面对他那满是鄙夷的眼神,我受不了的。” “也或许他是认真的呢?”嫘姒娃再问。 君少娘一怔,“他是认真的?”可能吗? “对,我觉得他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所以才……” “够了姒娃,你为什幺老是要帮暗夜喾说话?”云怜薇忍不住打断嫘姒娃的话,“你拿了他什幺好处?” “我是为了少娘的幸福着想,我觉得暗夜喾是个可以给少娘幸福的男人,所以少娘若放弃了他,实在太过可惜。” “他是可以让少娘幸福的男人?拜托,你的眼光未免太差了点。”云怜薇边说,还边踢着地上的暗夜喾出气。 “因为他是我找来的。”嫘姒娃说出真相。 她们全朝她惊讶地看了过去,“什幺叫他是你找来的?” “是我设计让你们两个见面的。” “为什幺!?”君少娘震惊不已。 “他可以给你你想要的幸福。” 闻言,她心一缩,“他能给我我想要的幸福?”她低喃地重复着嫘姒娃说过的话。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少娘,你想想,以暗夜喾的性子来看,你是他的死对头,他有可能原谅你吗?如果他能,当初他知道你是火狐时,他大可立刻把你捉去警察局但是他没有,不是吗?” 君少娘回忆起当初的情形,她记得她也问过他,为什幺要带她到那间房子去,但他没有回答。 “而且你生病在医院时,他不眠不休的照顾着你,那时他懊悔的话我和怜薇全听在耳里,不信的话你可以问怜薇,暗夜喾那时的自责与忏悔,绝对是出自内心。” “怜薇?”君少娘看向她。 云怜薇没好气地撇着嘴,“那又如何,他是做错了事,做错事理该受些处罚的。” “受处罚是一回事,但破坏他们又是另一回事了。” “姒娃,你!” “我……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再相信他,我真的不知道!”她的心太脆弱了。 “你既然不知道答案,那何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来证实答案?如果结局他还是不放过你,那这次我绝对会把你带到天涯海角,让他一辈子都找不到你止,这是我给好的保证,你该知道我的保证有多少公信力。” 君少娘犹豫了。 “这样好了,干脆用两年的时间来考验暗夜喾好了。”书应侨忽然提议。 “什幺意思?” “你们先离开两年!到一个暗夜喾找不到你们的地方躲起来,让他去找你们!藉此来证明他是否真的爱着少娘,因为我坚信,除非是找仇人、亲人!再来就是爱人,人们才会想尽方法,用尽管道,拚了命的要把对方找出来,再说,两年的时间可以冲淡一个人的感情,你们要知道他的真正心意,我觉得这个方法最好也最有效。” 云怜薇听了甚觉有理,“这个主意不错,如果两年后,暗夜喾能找到我们,那我就相信他是真的爱你的,而且届时,你也就能放胆去爱他了,少娘,你觉得如何?” 君少娘望了暗夜喾一眼,沉思了许久才轻轻地点下头,“好,我同意。” “那你们快走吧!等暗夜喾醒来,我自会告诉他这件事。” “嗯!那我们快回去收拾行李。” “两年,夜喾,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临走前,君少娘依依不舍的蹲在暗夜喾身旁,俯头吻了他一下,“我等你。” ### 两年后日本大阪 “对不起,请问你有看过这三个女人吗?”暗夜喾拿着一张君少娘她们三人的合照,四处问着经过的人或店家。 “没有。” “从没看过吗?”他为求确定地再问。 “嗯!” “……谢谢。”暗夜喾深深地叹了口气,黑眸流露出一丝无奈,他抬起头环视了四周一眼,知道自己又再次铩羽而归。 这已经是第几次他都数不清了,他只知道这两年来,他委托了非常多的人帮忙留意君少娘的行踪,所以每次他一听见谁说,在什幺地方好象有见到她们其中一人的行踪,他就立刻赶了过去,不论是在台湾本岛或世界各地,他都照去不误,只可惜每一次都让他扑了个空。 “存心躲我,那你们躲的可真彻底。”他自嘲地扯着嘴角。 伸手轻轻抚过照片中君少娘的脸,湛黑如墨的眸子盈满深似海无奈。 “你到底在哪里?对我的考验到底要到何时才会结束?我究竟还要等到什幺时候才能见你一面?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吗?” 深吸了口气,把照片收好,他振作起精神,迈开脚步大步跨开。 不管他遇到多少挫折,他都不会放弃的,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在茫茫人海中,寻觅到他此生的挚爱,他相信等他找到她时,她会用最灿烂的笑容迎接他,然后还会紧紧的拥住他,他知道她一定会的。 少娘,等我,我会找到你的。 他走后,嫘姒娃及云怜薇同时从暗处走出,这两年来,她们始终在暗夜喾背后偷偷的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看见了吧!我就知道这个男人不错。” 暗夜喾的毅力打动了云怜薇,让她也不得不承认他对君少娘的爱是真的。 “算你厉害。” 嫘姒娃得意的笑着,“你别忘了,我可是神算,我不厉害谁厉害?” “去你的,老王卖瓜自卖自夸,一点也不害躁。”她白了她一眼。 “嘿!嘿!嘿!现在解决了一个,那接下来要换谁呢?” 嫘姒娃不怀好意的目光在云怜薇身上打量,看得云怜薇寒毛直竖。 “你又想干嘛了?”她抖抖身子,一脸防范地斜睨着她,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想干嘛,你猜咧!”卖着关于,嫘姒娃高兴的笑着离开,不理会云怜薇在她身后的叫喊。 “喂!姓嫘的,你不要打主意打到我身上来,我可是不吃这套的,你听到了没有,嫘姒娃,你不要一直走,你到底听见我说的话没有,嫘姒娃——” 尾声 英国伦敦 “哇!下雪了!”君少娘从窗户往外探去,当她看见从天上飘下一点一点白皑皑的雪花后,兴奋的大呼,“好漂亮,今年的圣诞节有下雪,真是太棒了。” 这两年来,她一直居住在伦敦,过着深居简出的日子,因此附近的住户知道她住这的也没几人。 “姒娃和怜薇这次不晓得要出去多久,不晓得她们两个能不能在圣诞节时赶回来,如果不能,今年圣诞节我就只能自己一个人过了。”她显得有些落寞地喃喃自语。 “不管了,我还是先去买棵圣诞树来装饰一下,家里没有摆棵圣诞树,就没有过圣诞节的气氛了。”想到此,她马上穿上大衣,开车到街上去买圣诞树。 她找了好几家店,才找到一棵又大又高的圣诞树好不容易请人家帮忙把树搬进屋内后,她便开始把买回来的装饰品一一结到树上。 由于树实在太高,她只好搬来一张椅子,人踩在上面,这样才能装饰到树顶的部分。 暗夜喾按着他最新查到的地址,来到一楝独立的洋房前,他对了一下信箱上的住址,确定无误后才走上前去。 他正想敲下门上的门环时,才发现门没关紧,他轻轻一推就整个打开了。 盯着屋内半晌,他才决定走进。 步入玄关,再往内走去,在客厅门口,他看见里面有一名女子正站在椅子上,踮着脚尖,使劲地想把一颗星星摆到圣诞树的最顶端。 可惜她不够高,所以迟迟无法成功,因此她不断的往前移,想说靠树一点,也许就能挂得上,犹不知自己的脚已经快要移到椅子外。 眼见她一个踩空,整个人就要往地上摔去时,暗夜喾大叫一声“小心”后,便三步并作两步的赶在最后一秒钟接住她,免去她跌倒受伤的危机,不过自己却代替了她被地上的东西给刺伤了。 “老天!”老少娘捣住胸口,为自己差点跌倒而心悸不已。地上可是还有很多尖锐的东西,她真的不敢想象她若这幺摔下来后,身上会多出多少伤痕,幸亏有人及时接住她…… 等一下,有人接住她!?谁接住她的? 还有,她家怎幺会有人闯进来!? 当她慢半拍的觉得事情不太对劲,赶紧从被她压在身下的男人身上爬起来,想质问对方的身分时,才看清楚对方的长相。 “夜喾!?”她愕然的惊呼,“你怎幺会在这!?” 君少娘的声音拉走了正觉身上疼的要死的暗夜喾的注意,他飞快地抬起头朝她看去。 “少娘!?”黑眸闪过无数惊喜,他立刻从地上爬起来,“真的是你!?”他兴奋的一把拥她入怀,“谢天谢地,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两年的相思终于有了结果,此时此刻他内心的激动是笔墨无法形容的。 暗夜喾找到她了!?这是否就代表他真的是爱她的? 她能这幺想吗? “少娘,你听我说,我知道两年前是我不对,再加上之前我对你的态度始终暧昧不清,迟迟未对你说明我对你的爱,所以导致你无法信任我是真心的,这些我都可以理解更可以体会,但是现在我用两年的时间来证明了我对你的爱,请你相信我好吗?请你相信我是真的爱你的。”暗夜喾慌张的不断对君少娘吐出心里沉积已久的话。 看他一脸唯恐她会不信或拒绝的紧张表情,君少娘觉得有些感动。 “可是我是贼,你不会忘了这一点吧”她提醒他。 “我当然没忘。” “那你可以接受我的这个身分吗?还有你的家人,他们能接受我吗?” “我没告诉他们你的真实身分,以前没说,现在就不会说,以后更不可能说,这个秘密只会永远摆在我心底,到我死后一同埋入土里。” 她怔忡地瞅着他,“为什幺?” “因为我爱你。” “我值得让你失去你的原则?”她颤着声轻问。 他温柔的笑着,“当然可以,你值得让我为你放弃一切。” “你不会后悔?也许有朝一日你会怨我,然后开始恨我,接着便……”一想到会有那种场面发生,她就哽咽的说不下去。 “什幺时候,我一向最乐观的少娘变得这幺悲观了?” “人家现在知道什幺叫害怕了嘛!” “……对不起,是我害你懂得什幺叫怕,相信我,以后我绝对会用我的性命保护你,让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起害怕是什幺滋味。”盈着最真情感的黑眸紧紧锁住她的,低沉嗓音道出最诚恳的承诺。 “夜喾……” “我爱你,少娘,”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只他买来许久的戒指,“嫁给我。” 她难以置信地盯着他手中的戒指,脸上流淌着不知是喜悦还是震惊的泪水。 他帮她戴上戒指后,手指轻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痕,低头在她红唇上印下一吻。 “从今以后,除了死亡,否则再也没任何事可以拆散我们两人。” 闻言,她的眼泪落的更凶了。 “你将是我最爱的妻子,与我携手共度一辈子的妻子,告诉我,你答应吗?” 她咬紧下唇,抬头望入他真诚的眼神,她扇了扇眼睫,在暗夜喾以为时间已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后,她终于轻轻开了口。 “我……!”她话还来不及出口,就看见暗夜喾手臂上有许多伤口,有些还流着血,她大惊失色,“你的手在流血!一定是刚才救我时弄伤的,我去拿急救箱帮你包扎,你等一下。” “少娘,少……”他还来不及阻止,她就已经脱离他的怀抱,转身去拿急救箱了。 他有些挫败的垂下了双肩,脸上净是失望的表情。 君少娘平时就少根筋,但,在这幺重要的时刻,她怎幺还是少根筋!他懊恼的想着。 她不会先回答完他的问题,然后再去管他的伤口吗?一句“我答应你”应该不会花费她太多时间才对,不是吗? 老天! 躲在一旁偷看的嫘姒娃及云怜薇,忍不住窃笑出声。 “这个笨女人,实在是有辱我们这个被列为天才的族群。”嫘姒娃一脸“她没救”地叹了口气。 “我也很不想承认她是我们的一分子。” “幸亏以后就全交给暗夜喾去头痛,轮不到我们了。” 云怜薇十分认同的点着头,“没错没错,呵!爱上了少娘,他注定要头痛一辈子!” 她们朝屋内的两人看了过去,只见他们早已互拥在一块,她们不约而同的露出欣慰的笑容。 看来,幸福正在等着他们——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