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怕怕》 楔子 刺客 没人庭院种芭蕉。 惨模糊隔窗烟巾, 引凄凉来枕畔,欺薄命上花梢, 急打轻敲。 乱酒斜飘, 总送个愁来到。 “夫君,这样做真的可以吗?”一名中年美妇人神色慌乱的问。 “不然呢?难道你还受得了吗?”中年侠士紧皱着眉心,他是在忍无可忍之下才做出这个无可奈何的决定。 他心里也充满了不舍啊!“可是……”中年美妇的眼眶里盈满了泪光,“她从小可是没吃过半点苦,怎么受得了那种日子。” “夫人。”中年侠土元奈的解释道:“难道你还想再把她宠上天吗?这些年来,她闯的祸难道还不够多吗? 你真的不怕她再这样下去会…………‘我懂,夫君,我全都懂!只是……我舍不得啊……”她悲切的哭了。 “唉!万般皆是命,没有人能帮她,一切就得看她的造化,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中年侠士神情落寞的说完,便搂着夫人一起消失在夜色中。 “老爷、老爷,晋老爷子的飞鸽传书到了!” 某日深夜,在寂静的冯家庄内,冯家的总管大人冯玉棠匆匆忙的拍找着冯老爷子的房门,焦急的报告这骇人的讯息。 冯老爷子匆忙披上外衣,一面拖住冯总管,一面不忘叮咛道:“小声点,你想让友纶那孩子听到吗?快去把大伙通通找来,我们得先合计合计。” “老爷,晋老爷子这次着实下实决心了,可见他是真的拿她没办法,难道您真的愿意……”接下这个烫手山芋吗? 但冯总管的话说到一半就自动消音了,因为,他知道冯老爷子生平最重承诺,他答应的事从来没有不做到的。 只是,这件天大地大的大条事情真的有点给他…… 唉!难办啊! “去!哪来这么多废话?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兹事体大,不得多说吗?快去将那些知情的人召集到书房,咱们得再做一次沙盘推演,为了不负所托,咱们一定要将失误及破绽降到最低。否则,以友纶那孩子精得像只猴子的性子,他铁定不会上当的。”冯老爷子忧心的交代道。 “老爷!这……如果被小少爷知道咱们……他一定不会轻易饶过我们这些参与陷害他的人,到时我们”冯总管还是很担心。 “安啦!哪孩子孝顺得很,到时东窗事发,只要我告诉他我才是那个姑作俑者,他一定不会再追究的。” 冯老爷子赶快安慰最佳男配角。 是喔!他当然这么说,冯总管不满的在心中嘟啧着,他是小少爷的亲爹。当然不会有事,可他和那群倒楣的参与者就很可怜了呢! 但是,谁教他们只是别人的下人,只能听主子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咧,哼!等这回事成。他拿到应得的报酬离开冯家后,他一定也要学着做一个极尽作威作虎的嚣张主子。 只是,这回的劫难他真的能全身而退吗? 第一章 烛影红摇,翦翦风威寒正悄, 荣烟轻绕,腾腾篆字湿初飘, 低扬直接水西桥, 呜蛙在池边巾, 闷开窗可竟是无昏晓。 “有刺客!小心……” 在漆黑的冯家庄中,突然传来一声声吓死人不偿命的惊尖叫。 “保护老爷,刺客就交给我。”突然,一道低沉的男性嗓音出,倏地,冯家庄的壮丁们各个都像是被催眠一般,马上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只见数十名冯家的护院全都站在冯家庄的当家主事者冯老爷子的身边,摆出一副隔山观虎斗的架式。 那名刺客被冯家众人莫名的举动给惊得一时傻了眼,竟错过了攻击的最佳时机。 “看招!”那名先前发出低沉男性嗓音的年轻男子逮到机会,立刻趁刺客分神之际,杀到刺客的身边,一刀便朝刺客的罩门攻下去。 “危险!”冯总管眼见情况不对,只得暗中使出暗器,不让最佳女主角还没上场就先挂点了。 “当!”的一声,暗器打在冯友纶的刀上,发出一道兵器相接的火花。 “找死!”刺客见状,心中非常不悦,立刻将手中的长剑挥了过去,但在离冯友纶尚差两尺的距离就被他从容的躲开了。 “大胆刺客,功夫都还没登上台面,就敢到冯家庄来撒野!这下我看你往哪里逃?”冯友纶看出刺客的身手实在不怎么样,便决定一举生擒。 由于此刻他一心只想拿下恼火的刺客,所以,他压根没发现家里那群平常身手跟他一般矫健的护院们,怎么刚才似乎各个的功夫都突然“罢工”,全都败在她的手下! “可恶!竟敢在众人面前污辱本大侠,着招!”刺客似乎也火了,转手使出个“降龙十八掌”的招式,却不幸一下子马步没稳,竟……好死不死的自动跪跌在冯友纶的跟前。 冯老爷子和众护院看到刺客如此逊的手法,一时忍不住,情不自禁的大笑出声。 但冯总管和众护院一想到他们身负重任,又赶忙止住笑,假装掩住嘴,口齿不清的夸赞自家的小主子,“小少爷,您是真人不露相啊!竟然能将这么厉害的刺客给打得落花流水。”冯友纶本来心中还有一丝丝的困惑,他不懂,此刻正是生命攸关之际,为何大夥不但不出手帮他,反而好像是在看戏一般? 但一听到众人,包括他老爹对他的夸赞,他立刻将这些“小节”全都忘得一干二净。 “好说好说。”他得意忘形的一脚踩在刺客的头顶上,“说!是谁派你来的?” 不是他太容易得意忘形,实在是近日不知为何,冯家庄一直不太安宁,除了先前有两三次刺客上门之外,冯家庄在外面的生意也备受困扰,老是有人暗中在搞破坏。所以,他早就下定决心,趁两名己成亲,但目前不在家中的兄长回来之前,先将家中的混乱状况搞定,这样一来,他爹就不会天天念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 毕竟,他可是一直都想接管冯家的产业,只是他那老古板的爹老是嫌他年纪太轻,说什么“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是他最好的写照,今晚,他终于可以雪耻了。 “哼!”被生擒的刺客似乎挺有骨气的,“既然被你逮到,要杀要剐随便。” 刺客直到现在才暗自悔恨,早先在家中,她爹老是要她好好的将武学的基本功学好,可她偏不肯浪费时间去学那些讨厌的、没啥变化的武功基础,成天只想和她那两个高来高去的姐姐一样,动不动就能将他人杀得落花流水,所以,事实上。她真的只会一点点的花拳绣腿而已。 早知道她就听她爹的谆谆教诲,将基本马步练好,那现在她就不会在使出绝世武功时,却因自己站不稳脚而跌了个狗吃屎,还让她的世仇踩在她的头顶上。 可恶!他们最好现在就一刀杀了她,否则,她非好好的报这个老鼠冤不可。 “好!本少爷就成全你。”冯友纶看见她不驯的恶劣态度,一时怒向胆边生,人大的就准备取了刺客的小命。 “刀下留人、刀下留人啊!”冯总管的屁股陡地挨了冯老爷子的一脚,不由自主地跟舱奔了出去.直到冯友纶与刺客的面前才止住脚步。 “冯总管,你有意见吗?”冯友纶决定见好就收,毕竟,他活到一十八岁,还从来没开过杀戒。 有意见个屁啦!冯总管在心中不满的暗忖,但他目前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教他只是冯家的下人,拿冯家的钱办事,他当然只能听命行事。 “老爷说……” 冯总管的话还没说完,冯老爷子就突然像是喉咙里生出了许多痰似的拼命咳着,“咳咳咳……” 冯总管只好改口说:“呢!小的意思是,咱们是不是该先看看刺客的庐山真面目?” “也对。”冯友纶觉得冯总管的话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的确是应该好好的看看他,顺便来个严刑逼供才对。” 说完,他立刻伸手打算拉掉刺客蒙在脸上的黑色罩中。 晋以臻原本心想,此行她早已抱定“不成功便成仁”的伟大志向,毕竟,杀人不过头点地,二十年后,她又会是个活蹦乱跳的侠女,谁怕谁啊? 再说,这回来出这趟“不可能的任务”,可是她向她爹娘千求万求才求来的机会,因为,她家那两个早已论及婚嫁的姐姐实在是太优秀了,以至于她成天被爹娘碎碎念,老是说,如果她再这样无法无天下去,在晋家堡方圆百里之内,绝对无人敢娶她。 呸!她今年才十三耶!谁要嫁人啊? 她非在家玩到够本、玩到她爹娘都对她俯首称臣、玩到她成了晋家堡的当家主事者后,她才要“娶”个相公来玩耍。 所以,当她偷窥到她爹娘满面愁容的模样后,好说歹说、死缠活缠的闹了将近两个月,她爹娘才说他们有个不共戴天的世仇,这辈子冤仇若是不报,他们就很难向晋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她一听,急忙举双手双脚投自己好几票,毛遂自荐的说她要替爹娘一雪这个奇耻大辱。 她还记得当时她爹就曾提出她的武功虽然样样通,却也是样样松的隐忧,可她对自己的聪明才智可是很有自信的。所以,她立刻使出她那三寸不烂之舌,终于让她爹娘对她坚白旗,不让她再将晋家堡的珍奇古珍毁于一旦。 但看看现在,她爹的话语竟然成真了?! 哼!如果她有命再回到晋家堡,她非判她爹一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重罪不可,铁定要整得她爹三个月不得尝她娘的滋味。 “慢着!”她焦急的阻止道:“你若有胆看本刺客的庐山真面目,就要有心理准备承受本刺客的报复。” 听到这个个头小小的、嗓音细细的刺客开口闭口就是不驯的言辞,冯友纶很不给面子的嘲弄道:“哈哈哈……我好伯喔!” 他边说边一把扯下刺客的面罩,却在看到对方的面目时,霎时呆住了! 隐藏在面罩下的是一个满脸稚气未脱的小姑娘,她有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此刻正骨碌碌的瞪着他,似乎正在打什么鸟主意般;挺直的秀鼻高耸的盘据在小小的瓜子脸上,看起来还挺有那么一点威严;弧形清晰的樱桃小嘴,似乎正在等人亲吻般微微的嘟着…… 事实上,她看起来真是惹人怜爱极了,一点都不像是个正欲取人性命的刺客。 “看什么看?”晋以臻简直不爽到了极点,她受不了这个臭脚丫还放在她的头顶上的年轻侠客看她的模样。 “你……你是女的?!”冯友纶不敢置信的抖着嗓音问。 “怎样?不行啊?”晋以臻被他那不屑的眼神激得火冒三丈,“你看不起女人吗?” 事实上,她打算,如果他的答案让她很不爽的话,她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让他死得很难看。 “是不行!”冯友纶生平最不能接受的只有两件事,一是女人、一是有人骗他。 他当下就决定要一刀砍了她,他心忖,不管她长得如何美丽大方又可爱,他都无法忍受一个母的动物胆敢到他们冯家庄里来耀武扬威。 “刀下留人啊!”冯总管很悲情的在心里暗自哭泣,呜呜呜——人家他真的不想在小少爷发飘时出面救人,因为,以小少爷的火爆脾性,他绝对会连他这条老命也一并取走。 但冯老爷子又不断的在那里跟他挤鼻子眨眼的,冯总管只好硬着头皮在太岁头上动土,大着胆子抱住小少爷的腿,抵死阻止他对那可爱的小姑娘痛下杀。 “你……”冯友纶火大了,“你最好给本少爷说清楚,你为何三番两次的想救她?莫非……你跟她有一腿?” 救命啊!冯总管哀怨的在心中大叫,他哪有三番四次的救刺客啊?他明明是在冯老爷子的指使下发出两次叫停的指令而已。 “小少爷!您冷静下来仔细想想看,如果您现在就这么杀了她,日后冯家庄是不是就此相安无事”?难道仇家不会再上门来吗?”冯总管凭着他的机智.说着似是而非的理论。 “如果咱们能从这女娃儿的口中套了一点蛛丝马迹到时仇家来个绝地大反攻,您不觉得这样比较能收到效果吗?”冯总管边说边向晋以臻使眼色。 晋以臻一点都不明白这个白发老头于嘛一直对她“抛媚眼”,但她天生有一副傲骨,“屁啦!!你们休想从我的口中探听到半点秘密,我可是一个抵死都不会开口的蚌。” 边说她还边将小嘴根紧,打算从此做个“失声”的小女人。 冯友纶火大的更用力踩着她的头,但不知为何,他的心中突然掠过一丝不舍,他皱着眉将脚自她的头顶移开,并怪异的秋了她一眼。 冯总管看见小少爷的举动,他赶快对冯老爷子使了个眼色,决定从现在起,将戏分交给冯老爷子。 只见冯老爷子由众位护院扶着走到冯友给的身边,友纶,你今晚的表现颇佳,看来,爹可能真的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爹——”自出生后就只有被他爹训示的冯友纶,乍听到他爹对他的夸赞之辞,一时快乐得不得了,理智全都不翼而飞,“我……我……孩儿会……” 冯友纶激动得连说话都说不清楚了。 “你别多说,爹都看到了,今晚你是大功臣,爹明天一定要好好的奖励你一番才行。”冯老爷子说完后,就打算回房睡觉,但才走了两步,又回过头交代道:天色已晚,我看,今晚这刺客就交给你全权负责,能问出个什么最好,若她不肯说,也别逼她,她的年纪太小,咱们可不能使用太卑鄙的手段,免得以后遭人批评。” “是、爹,我懂。”冯友纶满心欢喜的回道。 “哦!对了,为了庄里的安全,我看今晚你就将就点把她带回你房里,你可得好好的看着她,她的功夫……嗯!了得,庄里也只有你能制住她,你可得多担待点。”冯老爷子因为自己说出这种吓死人不偿命的谎言而忍不住又干咳了两声。 “小少爷英明。” “小少爷能者多劳。” 众护卫立刻适时的替冯友纶灌迷汤,拍他的马屁。 果然,冯友纶一听,马上连尾巴都翘了起来,他立刻忘了自己是谁,赶快很客气的恭送大夥道:“一切就交给本少爷全权处理吧!” 接着,连同冯老爷及众人都消失在他眼前,冯友纶这时才想到一件很恐怖的事—— 他向来讨厌女人耶!那他怎么可能让这个小姑娘与她睡在同一间房里? 他正在打坏主意时,远处突然传来冯后管谅谅的嗓音—— “小少爷,老爷刚刚交代的话您可别忘了,老爷此刻还正在夸您呢!” 冯友纶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怔怔的看着晋以臻,心忖,他该拿她如何是好? 可晋以臻却不驯的火上加油,“看屁啊,小心等哪天你落在姑奶奶我的手中,你就有得瞧了!”她挑衅的话语立刻让冯友纶做下错误的决定,“哼!我倒要先瞧瞧你的来历。”说完,他便大刺刺的揪着她往他的房间走去。 “老爷,您真是神机妙算啊!小少爷真的让那小姑娘进他的房里了。’”冯总管不敢置信的道。 “嘿嘿!那小猴子怎么可能逃得过我这如来佛的手掌心呢?”冯老爷子得意的呵呵直笑。 “老爷英明、老爷英明。”众护院赶忙拍马屁,但他们全都忘了一件很重要的大事——冯友纶可是最讨厌有人欺骗他呢! “滚进去!”冯友纶一把将晋以臻推进他的房里,并一脚端上门。 “你这个粗鲁的坏蛋、愚蠢的呆子,竟敢得罪你姑奶奶我……”晋以臻在家中可是爹娘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她何时被人这么粗鲁的对待过?所以,她一时忘了 自己的处境,破口大骂起来。 冯友纶幼时曾亲眼瞧见他娘亲的不贞行径,所以对女人向来没有好脸色,也因此,冯家庄里的女性同胞各个视他如鬼神,对他只敢恭恭敬敬的打恭作揖,从来没有半个人胆敢挑衅他,而这也让他对女人更没有好印象,一心认定女人都是墙头草、随风倒。 如今一个被他生擒的女刺客竟敢指着他的鼻子骂 他,他简直不敢置信,“你……给本少爷再说一遍。” 他决定她如果敢再辱骂他一句,他就要给她好看。 “我为何?”晋以臻不怕死的再次挑衅他的威严“你说了姑奶奶就得照做吗?屁啦!那样我岂不是太没个性了。” “你……”他虽然功夫了得,但生平从未见识过女孩子的蛮不讲理,冯友给一时竟不知自己该拿她怎么办? “怎样?说不过我了吧?哼!姑奶奶我现在就命令你放了我,等我把武功练好之好,我还是会来找你们算帐的。”晋以臻刚才被他的武功吓住,她深知自己绝对不可力敌,只能来暗的。 所以,她打算先偷偷的潜回家一趟,搬出她所有的暗器及上不了台面的下流武器,到时再来杀冯家庄个措手不及。 她可是在她爹娘面前夸下海口,她非要替爹娘抱完老鼠冤后,才要光荣回故。 冯友纶不可置信的看着在眼前这个嚣张的小姑娘。 “你还真敢命令我。” 从五岁之后,就没正眼看过母的动物一眼的冯友纶,不禁讶异的死盯着不知死活的她道:“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手下败将,我有权主宰你的性命那!” “屁啦!那是我刚才一时失神才会被你捡了便宜,不然,你先放开我,我们再来大战三百回合。”他竟然用好租的绳索捆住她,害她现在动弹不得。 哼!只要她一脱困,她非要让他好看,教他尝尝她的厉害不可。 “三百回合?!哇哈哈哈……”冯友给很不给她面子的捧腹大笑,“我看不到三回合,你就不行了吧。” 不是他爱吐她的槽.在攻击他人之时,会因自己的步伐未站稳而跌倒,这可是天下奇闻啊! “小人!我就知道你怕我才不敢答应。”她想法用言语激他。 果然,冯友纶立刻就上当了,他生平除了他爹及两个兄长能指着他的鼻子骂之外,从来不能容许他人瞧他不起,“好!你给本少爷放马过来。” 他气得浑身发抖的替她解开束缚,并摆好架式,等着她出招。 晋以臻两眼骨碌碌的打转,她深知绝对不能跟他明着来,”所以,她悄悄的移动步伐,将自己移到最靠近房门的距离后,心中打好如意算盘—— 她要先来一招“饿虎扑羊”将他撂倒在地上,再火速的爬起来飞奔到门口,等逃到冯家庄的大门口后,再放一把火烧得他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嘿嘿……一想到她的诡计就要得逞,她的唇角不禁勾起一道弧线,颊上的两朵小酒窝也若隐若现的,十分可爱。 冯友纶乍看到她鬼灵精怪的笑容,心访佛被重重的抽了一下,他不懂她的笑容为何会深深打动他的心,不过,对此,他不打算深究,而且,他心知肚明,她一定是另有所谋,才会笑得那么邪恶。 “我来罗!”倏地,她的小身子一个往前扑,将他因为看她而一时失神的壮硕身子给撞倒在地上。 “耶!”她边发出欢呼声,边推着他,想从他的身上爬起来,实现她的复仇计划。 可惜,这回她就没那么幸运了! 经过她这么一撞,她的小身子刚好压住他的“那里”活到十八岁,他从来不知那里的第二种“功用”,现在他竟发现它它它……居然莫名其妙的站了起来?! “讨厌!”发现自己的好计未能得逞,晋以臻真的很生气,她姿叩的在他的身上扭来扭去地想逃出他的束缚,根本没想到其实这样会收到反效果。 “哦——”冯友纶惊讶的发觉,她在他身上扭动的结果竟让他的四肢百骸倏地漫过一阵莫名的舒服感觉,让他情不自禁的自口中逸出一声呻吟。 “要死不啊!你拿开啦!”她气急败坏地更加用力的想从他的束缚中挣脱,可她愈动,愈明显的感觉到她的小腹顶着一只很硬的棒子,且顶得她的小腹都痛了。 冯友纶根本听不懂她在咕哝些什么,只知道他向来引以为荣的冷漠全被这个小魔女给打散了,因此,他一时气到没力,只得大声的吼道:“闭嘴!你别再乱动. 否则,我……我真的要动手了。” 他的胡言乱语竟真的奏效了! 原来,晋以臻以为他要用那根抵在她下腹的硬棒子扁她,她心讨,她都还没被那硬得吓死人的棒子碰到,仅只是顶着,她就痛得快受不了了,如果他再用那根大棒子打她,那她岂不是会变成肉饼? 不是有句话说,识时务者为聪明的小女子吗?她还是赶快求饶好了。 “大侠、壮士、剑客,少爷,饶命啊!”她只得捡好听的叫他,想赶快找到自救的门路。 冯友纶遮遮掩掩的起身,不想让她看到他身上的“异状”。他背过身,将绳索抛到她的身前,“你先将你的脚绑上。” 晋以臻虽不了解他为何背对着她,但她心知此刻她最好不要随便去持他的虎须,于是,她委屈的将自己的双脚松松的绑住。 冯友纶勉强用外袍遮好他的“异状”后,才转过身替她将双手也缚好。 “哦!好痛幄!”晋以臻对他的不怜香惜玉发出抗议声。 冯友纶无奈的放松些,边绑着她的双手,边质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来冯家庄当刺客?是谁指使你来的?” 他只想赶快套出一点线索,免得他爹明天又会故态复萌,动不动就怪他办事不力,他可是好想在他爹的面前扬眉吐气呢! 晋以臻却这着机会端详着他,嗯!他有一对好看的剑眉,还有一双看似深情的眼眸,只是,那眼神好像很深邃,凝望进去,仿佛公令人迷失一般;他的唇薄而柔软,在一开一合之间,似乎想将她给吞噬了般。 “快说!”他等得不耐烦了,便大喝一声。 瞬间,晋以臻的神志被唤了回来,她发现自己竟被人凶,一时怒向胆边生,“要死啦!你想玩比大声吗? 我也会!”她用尽浑身的气力朝他大吼。 冯友纶生平第一次想自己去撞墙,他怎么会招惹到这么不讲理的小姑娘啊? “我……对不起,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他只得收敛起脾性,捺着性子好声好气的问。 “我叫晋以臻。”看他低声下气,她也收敛起坏脾气,好好的说话。 “你……呢!为何来冯家庄行刺呢?”他尽量压低嗓音,不带一丝生气意味的问。 “还不是因为你们是我爹娘不共戴天的仇人…… 阿!”她突然想起她爹临行前告诉她的事,要她抵死也不能说这个天大地大的秘密。 “我没说,我死也不会说的!”她连忙摇着头,说什么也不肯再理他。 冯友给看着她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心里突然不想再逼她,毕竟!他已知道她是来报仇的,这样应该就够了。 而且,他现在有某个部位不舒服的,他得先去纡解一下才行,所以,剩下的等明天人多时再问好了。 看她一副睡眼惺松的样子,他忍不住开口,“你要不要躺到床上去休息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好心,但他就是不由自主的想问她。 “我的手脚被绑着,这样要我怎么睡?”她口气不佳的回道。也对,冯友纶都没想就替她松了绑,并看着她大刺刺的爬到他的床上——他独自睡了十八年的床,他从来不让女性接触的床,如今,她竟然明目张胆的躺在上面?! 冯友纶的心中也很不了解,他决定明天去问冯总管那个老怪物,问看看他是不是生病了?不然,他今天不论是心理,还是身体,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反应呢? 第二章 柳盼远信云昏雁杳 怆心期水涨天遥。 一阵价孤灯罨盏错, 一阵价万夜临窗帘。 打梨花门掩强高。 桑橹咿呀惊外摇。 烟雾里垂场画阁。 “老爷,您真的要下猛药吗?”冯玉棠忐忑不安的问。 “玉棠,你昨晚又不是没躲在友纶的门口偷听,你看!他就这么放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睡在他的床上,自己却像柳下惠一般的守了她一夜,这……他还是个男人吗?”冯老爷子担心得都快食不下咽了。 “老爷,小少爷只是单纯而已,他昨晚已经发现到自己身体上的不对劲了,今天一定会来找我商量的,到时我自然会教他几手做男人的绝招,您放心吧!”冯总管就早在心中打好如意算盘了。 “不行!如果再让你教下去,只怕他就要去当和尚了。”冯老爷子很不客气的吐冯总管的槽。 “老爷……”众护卫赶快替冯总管帮腔。 “其实小少爷进步很多了呢!您瞧,之前小少爷根本不能和女人说话,更不可能和女人同处一室,可昨晚,他不但问了那姑娘的姓名,还让她睡在他的房里一整晚呢!”护卫甲说道。 也对,冯老爷子心忖,友纶那孩子确实对女人有很大的心结,在昨晚之前,他甚至不能看女人一眼,更别说是跟女人说话了。 看到冯老爷子的脸色缓和下来,护卫乙也马上接口道,“可不是吗?小少爷以前对女人从来不感兴趣,可他昨天竟然对女人有了反应,这实在是太神奇了。” 冯老爷子再一想,确实,在友纶那孩子的两个兄长分别娶妻生子后,他还是不能容忍女人,所以,他那两个苦命的哥哥,只好长年带着妻儿在外面奔波流浪,害他也不能享受含饴弄孙之乐。 “小少爷一向最听总管大人的话了。”护卫丙赶快提出建言道:“如果小少爷真的因此而开窍,肯听总管的话,学着做一个正常的男人,那老爷不是就可以尽快叫回大少爷和二少爷回家团聚了吗?” 冯老爷子不禁心动了:“可是,友纶那孩子真的会开窍吗?” 冯总管赶快苦口婆心的说道:“对嘛!老爷,就再给小少爷一次机会嘛!如果仍然不行,到时咱们再使出撒手锏也不迟啊。” 冯老爷子转念一想,也对,他干嘛这么心急咧?好不容易这个一向不动如山的笨儿子春心大发,他是该再有耐心的等一等。 “好吧!就暂且搁下b计划,先看看他的表现。不过,我可是把丑话先说在前头,如果友纶的表现不如我意,那就不能再拖罗。”冯老爷子好不容易算计出这盘好棋,他绝不容许任何人来搅局。 “安啦!老爷,您只要能将您先前做下的承诺付诸实现,我们绝对会死心塌地的为您办好事的。”冯总管一想到未来他也可以趾高气昂的对人颐指气使,他就开心得连作梦都会笑。 “安啦、安啦!”其他护卫也赶快安慰冯老爷子,所有的人都对他们的未来充满了希望。 “总管!”快到正午时,冯友纶才满脸无力的以绳索抱着晋以臻来找冯总管。 他心里其实哀怨到了极点,她有没有搞错?她才是犯人耶!他只是一时好心将床让给她小睡一下而已,没想到她竟然睡到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还不肯起床! 好不容易他拼死命的把她叫起床,她竟胆敢叫他去替她打洗脸水,她真的是皮在痒了吗?冯友纶气得火冒三丈,当下就将她胡乱捆好,拖着她走出房门。 晋以臻则在心里将冯友纶的祖宗八代全都恶狠狠的招呼了一遍,她从来没看过这么小鼻子、小眼睛的男人,人家她只不过是一时忘了她身在何处,一时弄不清楚状况的命令他伺候她梳洗而已,他有必要气得将她绑成粽子一样吗? 真是个没品味的臭男人,哼!她跟他的梁子是结定冯总管一看到晋以臻被拖着来到他面前,心中不禁发出一阵哀嚎。天哪!小少爷怎么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小少爷,您怎么……将刺客绑成这副德行?”要是被她的爹娘知道她在冯家庄受到这种非人的待遇,恐怕就很难善了了! 冯总管很没力的想替晋以臻松绑。 “住手!也不知为何,冯友纶发觉他竟不能容许除了他之外的人碰到她。 “你想干嘛!”他语气不逊的瞪着冯总管。 “小少爷,她虽然是个刺客,但好歹也是个小姑娘,您不能这么欺负她啊?”冯总管不忍的想救晋以臻脱离苦海。 “废话!”冯友纶不顾心中不舍的情绪在发酵,只是一味的缠着冯总管说:“你快跟我去书房,我有事想找你谈。” “那她呢?”冯总管心知肚明小少爷要和他说些什什,但他可不想在她的面前指导冯友纶做男人的基本“我会看着她的。”言下之意,他要带着她“爬爬走” “唉!”冯总管无奈的叹道:“也罢,为了你们下半生的幸福,我就一次对你们说清楚、讲明白吧!” 由于他的音量不大,冯友纶只听到他不断的在嘀咕。他立刻不悦的骂道:“没事干嘛老是碎碎念?你又不是娘儿们。” 冯总管无奈的摸摸鼻子,不敢回嘴,因为,他心知小少爷对女人的观感。 但晋以臻却对他污蔑女性同胞的话语感到很不爽,“喂!女人是哪里得罪你啦?你干嘛骂女人啊!”人家她听了可是很火呢! 冯总管还来不及警告她别提及冯友纶的禁忌,冯友纶已经抡起衣衫的一角,刷地扯下一大块来塞进她的小口中,“本少爷说话时,女人是没有权力插嘴的。” 可恶!晋以臻忿忿不平的心想,若有一天,当他落在她的手中时,她一定也要让他尝尝她的厉害! 冯总管无奈的走进书房,关上门,眼睁睁的看着晋以臻被冯友纶像是抓小猫般的丢在案桌的一旁。 “从现在起,你最好别再出声,否则,我绝对会让你好看!”冯友纶恶狠狠的撂下警告。 晋以臻知道此时她处于劣势,只得恨恨的用眼睛白的地方看着他。 冯友纶硬逼自己不看她,因为,自从看到她之后,他就变得愈来愈不像自己了!对于自己的改变,他总觉得心理毛毛的,所以,他只好请冯总管帮他解惑.谁教他是他的狗头军师呢! “总管,呃……冯叔!”每次冯友纶在对某事没辙时,便会对冯总管礼遇有加。“我……昨晚……怪怪的!” “呃——我……昨晚被她压倒了!冯友纶边说,俊脸边红了起来。 屁啦!哪是我压你啊?明明是我攻击你,晋以臻的小嘴布封住,所以说不出话来,她只好拼命的使眼色,希望冯总管别听他的一面之辞。 “之后有件事很奇怪,我……我……突然……那里……怪怪的!”冯友纶支支吾吾的难以启齿。 冯总管瞥见晋以臻不断的朝他挤鼻子弄眼睛的,心知她一定是不甘心做个失声的女人.再加上他深信有了晋以臻率性的表达能力,门外的人一定会听得更过瘾。 “友纶啊!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这里,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和她知了,可你这样吞吞吐吐的,就算等到天黑,我怕也听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大条事情,不如让她这个当事人说说看吧?” 冯总管的建议得到了善意的回覆.””好吧!”冯友给心不甘、情不太愿的勉强点了一下头。 冯玉棠才刚拿下晋以臻嘴里的布,她就迫不及待的说:“拜托!哪是他压我呵!明明就是我在攻击他耶!” 她如果不说清楚的话,搞不好会让人以为她真的那么逊,老是败在他的手下呢! 冯总管点头表示他知情,“接下来呢?”他很想知道这个姑娘是否“懂人事”? “接下来?”晋以臻马上想到那根很粗又很奇怪的大棒子,“他真的很没品,没事居然在身上偷藏了一根棒子想偷袭人,哼!典型的小人。”她直接替冯友纶的人品打分数。 “你——欠扁!冯友纶正想冲过去揍人,冯总管已经挡在他的面前。 “少爷,您先熄火,至少她将您不好意思说的话说出来了啊!”冯总管指出重点。 也对啦!冯友纶就是不好意思告诉别人他身上的异状,如今她倒是替他说出口了。 “哼!看在冯叔的份上.本少爷饶你不死。”冯友纶嘴硬的对晋以臻威胁道。 “呸!姑奶奶我会怕你才有鬼。”她只是怕他偷藏在身上的那根又硬又长的大棒子而已,才不怕他咧! 冯总管有趣的看着他俩的互动关系,开心的充当和事佬。 “小姑娘,你先别骂人,大叔等会儿再帮你,我先替我家小少爷解惑。” 晋以臻心知这个白发老人对自己并没有恶意,便决定暂且收兵,不再和冯友纶唇枪舌剑。 “友纶,你真的想知道那根棒子的来龙去脉吗?”冯总管故意将音量提高,他心知躲在门口的人一定会感激他,否则,隔着一道门,他们可是会听得很辛苦呢! “冯叔,你小声点!”虽然冯友纶是家中的小霸王,但这么“丢脸”的事,他可不想弄得人尽皆知。 “唉!友纶,这是件好事啊!你干嘛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呢?” 冯总管开始胡言乱语外加加油添醋的大肆吹嘘起来,这就是你长大的讯息啊!而且,听那小姑娘开口闭口的直说你的大棒子,那就表示你的成长是很快速、很惊人的。” 晋以臻马上点头如捣蒜,“对啊!他那里的有一根好大、好长的棒子。”仿佛还觉得她并没有充分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她又刻意的加了一句,“那根棒子还挺硬的呢!” 看着她小脸不红、大气不喘一声.冯总管真想一头撞死算了,他怎么会同时到这两个不解人事的呆头鹅啊? 门外的冯老爷子差点被吓晕了,天那!这就是他未来的小媳妇吗?怎么会这么无知啊? 难怪她爹娘说什么也要把她送来.唉!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嗯!那就让我来跟你们两人说明一下棒子的由来吧!”冯总管斟酌着字句,准备对亿俩明说男女之别。 可冯友纶却立刻阻止道:“冯叔,你是昏头了吗? 这是我的问题,关她屁事?你干嘛说给她听。” “我就要听、我就要听。”晋以臻一来是个好奇宝宝,她才不能忍受别人都知道,却只有她一人不知道的憾事。 “你闭嘴!”冯友纶不顾自己心中不舍的感受,硬是狠下心来,替她将小嘴又封了起来,开当她是个小肉粽似的让她滚到一旁去纳凉。 在确定她听不见他俩的谈话后,他才催促道:“快! 冯叔,你快说?”冯总管只好无奈的说:“你附耳过来。” 本来冯总管是想在晋以臻和冯友纶两人面前,将男女有别的事摊在阳光底下,但此刻少了最佳女主角,让他表演的兴致全失,所以,他决定只用三言两语就将这档子事对冯友给说清楚了。 但冯友纶听完后,还是一脸的不解,他无法想像男女必须脱光光在一起……后,才能孕育出下一代?!这怎么可能? 而最可怕的是,他他他……居然也是那样……之后才蹦出来的?! 不!他不能接受。 “我听你在放屁!”他很不爽的说。 “你若不听,就让我带你去妓馆走一遭,到时你就会相信了。”冯总管认为,眼见为凭,只要亲眼看到男女之间的差别,小少爷就不会再有问题了。 但冯友纶却不悦的对冯总管摆出一副少爷的嘴脸,“哼,这太离谱了,我死也不信!” 说完,他便一把扛起晋以臻,一脚踹开书房门,气愤的推门而出。 书房的门后,一群被撞得鼻青脸肿的众人各个恨得牙库痒的,“可恶!明明是一场好戏,竟让他演得这么瘪脚。” “我非杀了他不可,竟敢怂恿我儿去妓馆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冯老爷子气得咬牙切齿,狠不能剥下冯总管的皮。 “就是嘛!亏我们的耳朵都竖得那么累,他竟然还叫小少爷附耳过去,真是太可恶了,他难道不知道我们听得很辛苦吗?”护卫丁也发飙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非好好的教训总管大人一顿,他简直是在耍着我们玩嘛!”护卫戊也很不爽的开口骂人。 “各位请息怒。”冯总管不怕死的来到众人面前,“我发现小少爷已经不是我们以为的小少爷了。” 但没半个人理会冯总管的故弄玄虚.逞自摩拳擦掌,准备海扁他一顿。 冯总管一看苗头不对,赶快老实说:“依我的观察,小少爷对女人的看法真的有变,至少他对那位晋姑娘真的很不一样。” “哦!是吗?那个以后再说。””但众人仍然觉得气愤难消,瞬间便将可怜的冯总管围在中间。“天哪!救命喔!”冯总管的呼救声变得愈来愈小声…… 第三章 一声声空外潇潇, 鸡也胶胶,漏也寥寥, 竹也萧萧,树也摇摇。 怎清得帘衣袅袅。 窗纸条条。扯淡的的把香也烧烧。 基石也敲敲。画也袅袅。灯也桃桃。 当夜,冯家的书房中聚集了一群人,其中,冯老爷子正在和冯总管争执。 “不行!老爷,您这样真的是操之过急,俗话说得好,欲速则不达,您这样草率的做出错误的决定,会害我们的‘天衣’计划失败的。” 冯总管苦口婆心的死命规劝着冯老爷子,希望他能改变心意。 “废话!我等了这么多年,那死孩子还是不天窍,害得我的两个宝贝孙长年在外面流浪,呜呜……我真的不是一个尽职的好爷爷。”冯老爷子一想到自己的老大及老二不能在身边克尽孝道,他的长孙及第二个孙子也不能在他身边陪伴他玩耍,只能浪迹江湖,他的心中就觉得很自责。“都怪你,就是因为听了你的劝,才害我从小将那个死孩子宠得无法无天,害他直到今天还是个童子鸡,不但不能替我讨房媳妇、生两个乖孙,连他那两个嫂子都被他气得非要离家出走,你……现在再说什么都没用,我今晚一定要执行我好不容易想出来的万全计策。”冯老爷动怒的道。 冯总管哀怨的心忖,可恶!老爷竟敢将一切的过错都推到他的头上,不行!他才不能任人如此污蔑呢! “老爷,我要申冤——”冯总管不悦的举手抗议。 “总管大人,你别闹了,谁不知道你只是不想演这出戏而已。”护卫甲站在冯老爷子那一边吐冯总管的槽。 “对嘛对嘛!你只是怕你会累扁,才老是浇老爷的冷水,但你这回可是最佳男主角那!人家我们想参一脚,老爷还不准呢!”护卫乙吃味的说酸酸的话语。 “嘿咩!你不是老对咱们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吗?你现在可是在帮冯家庄做大事耶!”护卫丙站在‘公正客观’的立场说。 “是啊!”冯总管的脸都气绿了“受罪的都是我,你们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指责我?” “玉棠,”冯老爷子决定使出温情攻势,“你跟了我这么几十年,我对你如何你应该明白.难道……你忍心看着我做个孤独老人?” 又来了!冯总管不禁在心中悲泣,每次老爷都用这唯一的一招来对付他,“老爷,我……我又没说不做,我只是觉得事情有转机,建议将计划延后几个月而已。” 冯总管终于说出他心中所打的如意算盘。 “不行!友纶已经十八了,再等下去,谁知他会变本加厉到什么德行?现在好不容易有现在的‘肉票’,我一定要赶快收到最佳的效果。嗯,最多你的戏让别人分一点去。”冯老爷子很坚持的说。 唉!小少爷,您真的不能怪我,我已经尽力了,冯总管只能在心底暗自哭泣。 冯友纶死盯着晋以臻瞧,他不懂,平平都是女人,为什么他看到她的感觉会这么的不一样咧? 难道她真的跟别的女人不同? 但他根本无从比较起,因为,自他五岁,家中发生娘亲偷爬墙的大条事情后,他就变得愤世嫉俗起来,他甚至不能再接受女人靠近他一分一毫。 所以,当他那两个优秀的兄长成亲,娶了如花似玉的嫂子回到冯家庄后,他立刻向他爹提出他要去浪迹天涯的要求,气得他那两个嫂子立刻包袱款款,成为落跑新娘,而他那两个爱女人的兄长当然马上跟着老婆的屁股后头走人,临走前还辱骂他是怪胎!呸!他只是看不惯女人,他们可是他的亲兄弟,有必要为了讨人厌的女人面跟他兄弟翻墙吗? 自两个兄长离家后,他便决心未来由他接管冯家庄,顺便将雌性的动物全都赶出去。 没女人又怎样?他爹还不是独自将他们三兄弟一手带大? 他再次恨恨的瞪着晋以臻,决定等他的心境平定下来后,他绝对要对她严刑逼供,让她将她到冯家庄行刺的真正目的说出来。 “看什么看啊!没看过不食人间烟火的清秀小佳人吗?”晋以臻被他的不屑目光弄得心头燃起一把无名火,她好想跳到他的身上狠狠的扁他一顿。 只是,她又匆忙的用眼睛扫了一下他的胯下,不知他是否仍将那可怕的大棒子私藏在身上? 看到她的眼睛直盯着他的那里,他竟莫名的发现,他的那儿居然……又站了起来?! 天哪!让他死了吧! 怎么她一看他的那儿,他的那儿就这么不对劲? 他倏地转过身子,不想让她看到他的模样。 晋以臻惊讶的心忖,这个男人真的大恶毒了,他为了提防她,竟然随时随地都携带着那根大棒子,他不知道她只是个功夫……不太了得的弱女子吗?他怎么能随身带着“暗器”,随时想对她不利。 真是一个没品到了极点的臭男人! 好!他就不要落在她的手里,否则,她绝对会要他的大捧子好看! “喂!我快要尿出来了啦!你把人家松开嘛!”她忍了这么久,真的好想去解放一下; 冯友纶则被她的直言吓红了。”“你……你说什么?” 一个姑娘家,怎么一点女人娇羞的矜持都没有? “我要尿尿、我要尿尿。””晋以臻深怕自己会忍不住弄脏衣衫,只能在地上滚来滚去,想自行脱困。 但他捆得实在是太紧了.不论她怎么滚还是像个粽子一般。 冯友纶看她急成那样,只得信了她的话,“你……你别乱动,我帮你解开绳子。” 他边说边将她扭动不已的身子抱住,勉强想解开已被她弄得连绳索的线头都不见的束缚。”“你不要一直动嘛!” 他生气的命令道:决定直接用利刀割断绳索。 “我很难过那!”晋以臻边忍耐还得过接受他无礼的对待,心中一时悲从中来,“哇我要回家了啦!爹—— 娘——你们的仇自己报,我不玩了啦!”她放声大哭,泪水如溃堤般的流淌着。 “你……”看到她小小的身子颤动着,小脸哭得皱成一团,他冷硬的心竟忍不住抽痛了,他温柔的割开绳索,将她软软的身子抱起来,“不哭不哭,我带你去方便!” 碰到她柔软的身躯,他只觉得浑身窜过一股莫名的战栗,那感觉真的好奇怪喔! 冯友纶发觉,他对自己的身体愈来愈不了解了。 “我……好讨厌你喔!”她边委屈的哭泣,边将眼泪、鼻涕全抹在他的衣衫上。” 冯友纶也不懂他干嘛对她这般的轻声细语,但他就是不想看到她哭,不喜欢听到她说她讨厌他,他只觉得看着她气焰十足的骂人架式,似乎比较让他能接受耶! “茅房在那里,我在外面等你。”他带她来到方便的所在,耐心的交代道。 晋以臻真的憋不住了,她匆匆的奔进茅房,却又马上逃了出来,“要死了?你想臭死姑奶奶我啊!” 人家她在家中可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哪看过这般不卫生的地方。 冯友纶一想,也对,他们冯家庄本来就是男人居多,在使用茅房时,都嘛是比较随兴,但他又不愿意将她带到女眷的地方,因为,如果他出现在那里,相信明天冯家庄就会有一拖拉库不实的流言了。 唉!他就说女人都是麻烦的动物嘛! “解个手也有这么多麻烦!”他边在嘴里嘟囔,边牵起她的小手,带她回到他的房间,“你就用我的便桶好了。” 他说不出当他摸到她柔嫩无骨的小手时,心中那种奇怪的感受。 唉!他只知他又破戒了,自从好昨晚出现后,他己经打破了多少自己的规矩呢?, 他……怎么会那么衰,竟招惹到住这个麻烦精! 晋以臻都快憋不住了,一看到便桶,就马上宽衣解带,急匆匆的坐了上去,好不容易发泄完毕,她才惊觉冯友纶竟目不转睛的死盯着她看。 “你……可恶!竟敢偷看姑奶奶我……我杀了你!” 她再年幼无知,也知道他不该看她如厕。 看着她飞扑而来的身子,冯友纶控制不住的一把将她接个正着,他可以感受到她胸前似乎好软,压得他壮硕的胸膛好舒服。而且,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的那儿竟然……又挺直了! 晋以臻还是个小姑娘,她一心只想逮到机会将她所受到的委屈全报复回来,所以,她什么也没多想,只是一味的以两个小拳头在他的身上捶打着。 冯友纶突然想到冯总管先前告诉他的“私房话”,他情不自禁的将他的大手覆上她柔软的胸脯,嗯——果然如冯叔所说的,好软,好好摸幄! 那往下摸以后还会碰到什么宝藏呢? 冯友纶记得冯叔只说,女人的下腹是一处神秘的宝藏区,至于如何开发,则全靠男人的一双手。 嗯——趁着她全然不知道他在偷吃她的嫩豆腐之际,他干脆正大光明的在她全身走透透。 对!心动不如马上行动。 他的手像是有自主意识般的来到她的俏臀,当他将大手覆上她的臀瓣上时,一股莫名的心动倏地传遍他的 四肢百骸,他当下竟想将她……扒光光?! 看来,冯叔的话真的具有该死的可信度呢!那他接下来是不是应该让她与他一起裸里相对咧!“你……你找死!” 就在冯友纶仔细思考着冯总管对他耳提面命的那番话之际。晋以臻突然发现他竟不要脸的把他的手放在她的身上,还到处揉捏起来。 她狠狠的一把推开他,恶狠狠的骂道,“你这个色狠、登徒子,姑娘娘我非剁了你的手不可。”说完,她愈想愈不甘心,纵身地次往他的身上跳了过去,想剥下他的狼皮。 冯友纶没想到抱着女人的感觉竟是这般的美好,当她一离开他,他一时突然觉得心底仿佛少了什么似的,但在看到她又扑向他,他立刻开心的咧嘴笑开了。 “来吧!”他不怕死的挑衅道,并一把将她抱住,压倒在地上。 天!用自己的重量压在她软软的小身子上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了,他情不自禁的更用力的压住她,并开始轻轻地摆动起身子, 哦——一阵奇怪的感觉倏地自他的下半身传到他的脑海,他忍不住更用力的磨蹭她的娇躯。 可晋以臻却受不了的大吼出声,“救……救命啊! 你……你想压死……姑奶奶……我啊!” 冯友纶将身子稍稍挪移一点,但仍用身子束缚住她,不让她得以逃脱。 “你……”不知为何,一股奇怪之感觉如雷极般窜过她的心头,骇得她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知道自己应该阻止他这种不合礼教的举止,但为何她全身会变得没有一丝力气? 他时而轻揉、时而重捏,似乎想知道它的弹性究竟有多大的极限一样。 一阵阵从来未体验过的感受让晋以臻吓得不知该怎么办,此时,她像极了一个被吓坏的小女孩,“不要,你……你在做什么啦?我要……起来!” 她慌得忍不住啜泣起来,“呜呜……我要告诉……我爹……你这样……欺负我!” 冯管家的的话倏地又浮现在冯友纶的脑海中——当女人不听话,不肯依照你的命令行事之际,可以直接把你的嘴覆在她的上面,当然,最好是在你们两人都张开嘴的时候,那样,你绝对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看见她的小脸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他决定依照冯管家的话试试看。 他陡的将嘴覆上她正嘤咛不停的小嘴,突然,一股比蜜还甜的滋味窜进他的口中,让他情不自禁的将长舌探至她因惊愕而微张的小嘴中,并贪焚的吸吮起来。 “嗯——”她仿佛被人用铁槌敲了一记似的,理智与神志全都跑光光,连哭泣都忘了,只能乖顺的任他吸吮着她口中的蜜津。 反正她是他的小俘虏,他爱对她怎样就怎样,因为,他爹早就将管她的权利交到他的手中了。 晋以臻知道他正在对她做很亲密的举动,因为,她曾经不小心偷看到她爹与她娘在房里抱在一起的样子,那时,他们好像也是嘴对着嘴…… 可这种事不是夫妻才能做的吗?他他他……怎么能这么亲密的亲她?莫非……他喜欢上她了? 她的心思全都在思考这件事,全然没发现他竟又压到她的身上。 “嗯——好痛!”她突然惊觉,他竟然边对她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边想偷用他私藏的大棒子偷袭她。 “可恶!”她忿忿的使出吃奶的力气推开他,“你……你真是太可恶了,竟敢……亲了我又想偷袭我。” 她义正辞严的指控,非但没有让他感到不悦,反而让他对她产生一种说不出的怜惜,因为,冯管家还说过,如果女人奋力抗拒,就表示她是个清白的好女孩, 是他……可以拿来试用的最佳验品!好耶!他正想试试看他“长大成人”的工具是否能发挥功能? 冯管家说,只要能让女人哇哇乱叫,那他就算是踏出成熟男人的第一步,而且,只要他爹承认他是个成熟的男人,那离他接掌冯家庄的日子就不远罗! 嗯!他决定选日不如撞日,他就拿这个小刺客来试试他的身手,毕竟,她可是他这十多年来唯一看得顺眼的女人呢? “我不会偷袭,我做事向来正大光明。”冯友纶好言好语的对她说道。 他开始替自己宽衣解带,“你也脱吧!”他交代道。 “脱?!我为什么要脱?还有……”她吓得连声音都在发抖了,“你为什么要脱?” 好可怕喔!他竟然胆敢在她的面前赤身裸体,她吓得赶忙用两只小手掩住眼睛,因为,她记得她娘曾千叮咛、万瞩咐她道:“千万不准乱看男人没穿衣服的样子,那不但很丑,还会令你长针眼。”所以,她在家时,再怎么无法无天,也不会去偷看那些长工或护院们偷洗澡,她甚至连她爹都没偷看过呢! “喂——”她嗓音颤抖的哀求道:“你……你别害我……我可不想长针眼……”奇怪?冯管家不是说,女人只要一看到他壮硕的体魄,就会乘乖的躺到床上,等他和她那个吗?怎么她的反应这么奇怪?啊不管了,反正他今天就是要试试他的大棒子是不是能寻到宝藏就对。所以,他完全不顾她的抗议,逞自一把将她抱起丢在大床上,再顺手扯开她的外衫。 晋以臻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是不讨厌他,也觉得她可以欺负他,因为,她发现他有时对她还满疼惜的;但他怎能把自己的上身剥光光后,又来剥她的衣服呢?他们又不是夫妻! 她吓得蜷缩在床脚,“你……你别乱来喔!” “我不会乱来,我只是想长大成人。”他试着跟她讲道理,“而我需要你的帮忙。” 因为,据冯总管所说的,他是不可能只靠自己“长大”,他必须找个女人来帮他,而现下,他又只对她一个女人有好感,加上她又是他的俘虏,他应该有权决定她的生死才对。 “你……是不是想……用你那根……大棒子……欺负我?”晋以臻骇然的瞥见他的裤子凸起一大坨。 “我……”他低头发现他已无法再掩饰、便大方的褪去外裤,“我……你借我试试看它的功力好吗?”他虚心的请她帮忙。 “不要……我才不答应,不借、不借!”她吓都吓死了,天哪!谁来救救她啊? 人家她才不想被他那根看起来好长、摸起来又好硬的大棒子打到呢! 眼看晋以臻就要被他制伏住、突然,房门上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小少爷、少爷!您快开开门。” 门外是冯总管焦急的声音。 “冯叔?”冯友纶讶异极了,这么晚了,冯叔不睡觉,怎么跑来找他?莫非……又有刺容侵人冯家庄? “有事吗?”他边赶忙穿衣边问道。 “小少爷——” 不知为何,冯总管的声音在夜间听起来格外的凄厉。 冯友纶火速将自己的仪容整顿好,并帮晋以臻拉好衣衫,“就来了。” 他迅速打开房门,霎时惊骇的瞅望着浑身是血的冯总管,“你……冯叔?!” “快!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冯总管边说,嘴角边流下一道深红色的鲜血。 “发生了什么事?我爹呢?”冯友纶惊骇的扶住冯总管倾倒的身子,心急的想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大伙都……死了,不行!你……快走!我……我让小狗子在后门……等你,你、快走!别让冯叔……”冯总管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快要挂了。 “不!我要去看个仔细。”冯友纶想冲到前院去看看家中到底发生了虾米大条的事? 冯总管死命的拖住他,他在心中暗忖,你这个死猴子,怎么就不能听我的话一次呢?“那……我……带你去偷看一下……你可得答应冯叔,千万……别冲动。” “我答应。”冯友纶回头看一眼晋以臻,只见她浑身发抖的看着满身是血的冯总管。他不知该不该带着她,只好先安抚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先去看看。”“不! 我要跟你在一起。”或许是刚才两人己有了比较亲密的接触,现在晋以臻根本就将他当作是自己人了“也好。”冯友纶一手拉着她,一手扶着冯总管。三人来到前院。 只见满地都是一具具横陈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异味,眼见这种阵仗,冯友给只差没有捶胸顿足,所以,根本忘了要对那异味追根究抵,“我爹呢?” 他焦急的问,一心只想看他爹最后一眼。 晋以臻生平从来没见过这种血流成河的恐怖景象,顿时两脚发软,就吓晕了过去。 “别……你爹……死得好惨啊!”冯总管悲切的哭诉,突然,他似乎生命走到终点似的说,“再不走就怕……来不及了,冯叔怕……仇家未走,你可得……替你爹报仇啊!我……让小狗子在外面……等你……他会把……一切告诉你……呢” 眼见冯总管就快要咽下最后一口气,冯友纶慌了手脚地问,“你要我去哪?她又该怎么办?” 神哪!谁来告诉他究竟发生了虾米大事啊? “小……狗子会……告诉你,还有,她是个关键……人物,你报仇……找她的……”还没说完,冯总管就这么断气了。 “冯叔——”冯友纶在心中悲切的哀嚎,但他深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他轻轻的放下冯总管,拉腰抱起晋以臻,他决定先去后门找小狗子问个清楚。 等冯友纶一走,刚刚地上的一具具“尸体”全都自动爬了起来。 “玉棠,你怎么不让友给那孩子来看看我的相?害我憋气憋得差点挂掉!”冯老爷子不满的抱怨道。 “是啊!冯总管只顾着当男主角,都不让小少爷来看看我们的挂点样子,我们装得那么逼真,可恶!”护卫丁大声的抗议道。 “就是说嘛!连小狗子的戏分都比我们多。”护卫戊也不爽的提出抗议。 “你们真的是太不知感恩了,我是因为小少爷刚才靠我太近,我怕他闻出我身上根本不是血的味道,那该如何是好。”冯总管脸色不佳的直说:“他刚才一定是已经有点起疑,我还真怕他万一抱着老爷大哭,老爷一小心笑场了,那该怎么办?” “也对也对,老爷的演技最烂了,铁定会穿帮的。” 大伙这才佩服起冯总管的先知先觉。 “总管英明、总管英明。”大伙异口同声的说。 “好说、好说。”冯总管趾高气昂的笑说。 冯老爷子不爽的瞪了他们一眼,“收戏!赶快把这里清扫干净,否则,明天一早教张嫂看到,不传到外人耳里才怪。” 天哪!众人一回头,看到“血流成河’的背景,心中都凉了半截,这……要洗多久才洗得干净啊? 看来,今晚大伙都别想睡了。 第四章 可有深意,编生古秀姿。 比佳人较没胭指腻。 比诗人倒没寒酸气, 但仙人尚云宵志。 满地黄金,依旧有寒儒风致。 冯友纶赶到冯宅大院的后门,果然看到小狗子正忐忑不安的等在那里,而最可怕的是,他的身上也到处都是血。 “小狗子。”冯友给心焦的叫道。 “小少爷!您小声点,快!冯总管交代小的替您准备好了马车,您快上。”小狗子以虚弱又颤抖的嗓音说道。 “不必!”冯友纶只是将晋以臻放倒在马车中,自己则与小狗子一起坐在外面呛喝着马车往前跑。“小狗子,你撑着点,我先带你去找大夫。””冯友纶边驾着马车,边安抚着小狗子。 他心中是又难过又心焦,他的家园莫名的被毁了,他的家人也全都惨遭毒手,而最可恨的是,当发生这种天大地大的事件时,他他他…竟然在房想对一个女人那个! 为此,他的内心好自责,所以,当他看到小狗子满身是血的模样时,他一点也不想逼小狗子说明经过,他只想赶快救活小狗子,他再也不要眼看着他身边的人离他而去。 但小狗子闻言却吓坏了,他在心中哀泣,天哪!小少爷若发现他身上根本没有伤,那他该怎么办?此时,他不禁埋怨起总管大人,他现在的角色明明应该是总管大人自己粉墨登场才对,如今竟让他面临这种悲惨的境界,日后若是要面对小少爷的报复,他该如何是好? “不!小少爷,您就别管小的的伤了,小的受总管大人所托,有些话非得对您说清楚不可。”小狗子的脑筋飞快地转着,“这样好了,您晚点将我送到何家庄去,我想,只要找到我大舅,他就会照顾我的。” 听到小狗子虚软的语气,冯友纶只得照做,“没问题,小狗子,我会送你去的。” 他们的马车来到一片树林时,小狗子突然倒卧下来,似乎撑不下去了。 “小狗子。”冯友纶忧心的停住马车。 “小少爷,您先让我把话说完。”小狗子提出要求。 这不能怪他,这样坐上颠簸的马车上,他都快晕了,也难怪那位姑娘到现在都还醒不过来。 “好,你慢慢说。”虽然冯友纶真的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实在不忍心催促小狗子。 他停下马车,将小狗子扶到一棵大树下,“要不要我去找点水?” “不必了,小少爷,”愈是看到冯友纶对他照顾有加,小狗子的良心愈觉得不安,“是……是那位姑娘的爹娘派来的杀手干的!” “什么?!”冯友纶被小狗子突然说出的话语吓到了,他瞠目结舌的瞅着小狗子。 小狗子在心中简直把冯总管骂到臭头了,但他却不得不继续演下去。 “是……这样的,下午老爷接到一封飞鸽传书……好像是那位刺客姑娘的爹娘指责老爷扣留了他们的掌上明珠,他们还……还提及老爷的生意……抢走他们的生机… “老爷原本是想找小少爷商量,但小少爷一直与刺客姑娘……嗯——关在房中,老爷才将他与晋家堡的……恩怨,说给大伙听。”小狗子结结巴巴的背着冯总管每天逼他背诵的故事内容。 不过,小狗子天生不是读书的料,所以,即使他背了将近一个月,此刻他仍说得不太轮转。 但就是因为他说得有些结巴,反而让冯友给信以为真。 可恶!原来她是他们冯家庄的仇人之女,好!他一定会好好的给她“照顾”的。 “然后呢?我爹和晋家的冤仇到底是怎么回事?”冯友纶焦急的问。 小狗子被逼得一下子脑中只剩下一片空白,“就是……这个……那个……”啊到底是什么?他怎么突然忘光光了? 这下他该怎么办?! 突然,一道流光闪过,冯友纶惊见,立刻将马车上的晋以臻抱出来,将他俩藏在树堆中,“小狗子,你帮我看好我仇人的女儿,我过去看看。” 小狗子马上点头如捣蒜!他正需要足够的时间来回忆他的台词呢! 冯友纶前脚才刚走,冯总管后脚就出现在小狗子口面前,他毫不客气的赏了小狗子一记响头,“笨!不是叫你要倒背如流吗?” 此时,晋以臻突然清醒,她一看到已经“往生”的冯总管,马上惊声尖叫,“啊——有鬼!”便又晕了过去。 冯玉棠没空理她,赶快替小狗子提示,“就这样。 那样样!记清楚了没?” 小狗子拼命的点头。 冯总管知道冯友给听到晋以臻的尖叫后,一定会马上折回,他殷切地叮叽道:“千万别穿帮,否则,大伙都会死得很惨。” 说完,冯总管转身就要走,但他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回过身道。“动作快点,我已经安排你大舅过来,你一说完,就假装昏倒。” 小狗子惊慌的点头,才看见冯总管的身影消失,冯友纶便马上站到他的面前。 “啊——小狗子立刻发出惨叫声。 “小狗子,别怕,是我。刚才是怎么回事?”冯友纶一听到晋以臻的尖叫声,立刻心急如焚的赶回来,他讶异的发觉,他竟不能忍受她遭遇不测。 “少爷——我……她爹……认定老爷抢了他的女人及生意……矢口要报仇……如今,晋老爷的独生女……落人……手中……他要……少爷赶到……晋家堡……给他们……一个交代………” 小狗子支支吾吾的说完,连自己也不知道背对了没,就昏过去了。 身在一旁的冯总管不禁为小狗子超烂的演技,以及超逊的背诵功夫打了个零分。 “小狗子、小狗子!” 远处突然传来呼喊声,令冯友纶微蹙浓眉,抱着昏过去的小狗子走出树堆。 “啊!小狗子。”来人一看就知道是个老实的庄稼汉,他一见到小狗子,立刻冲上前将他接过去。 “壮士,谢谢您救了我家小狗子。他好不容易从冯家的惨案中逃过一劫,我一定要好好的照顾他。” “您是?”冯友纶狐疑的问。 “我是小狗子的大舅,我是在听到了冯家庄的惨剧后,又听说小狗子受伤逃走.这才一路找来的。” 或许是庄稼汉的长像老实、说话中肯,也或许是一向没有社会经验的冯友纶心真的乱了,他竟对来人的话深信不疑。 “那就有劳您照顾小狗子了,不送。”他站着恭送那主嫁汉抱着小狗子的身影离去,久久才走回树堆。 冯总管此时才安下心,“幸好庄老的演技够优,否则一定穿帮,唉!这该死的小狗子,胡乱说些狗屁不通的话,回去我一定会扣他的银子。” 冯总管决定继续跟在小少爷的身后一段时问,看看他到底信不信小狗子的胡言乱语。 冯友纶走回树堆后,怔怔的盯着晋以臻的小脸,慢慢的思索刚才小狗子断断续续的话语,他的意思是否是说,她的爹娘正是下令血洗冯家庄的主使者? 那她也就是他的杀父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之女罗? 不是有句话说,父债女还吗?他非把这笔血海深仇全都报在她的身上不可。 “起来!”这么一想,他对她说话的口气也凶了起来。 晋以臻终于清醒,她一睁开眼看到他,便倏地扑到他的身上,“好可怕喔!我刚刚看到冯……总管了呢!” 他不是死了吗,怎么还会来跟小狗子话家常? “你看到鬼了!”他面无表情的说。 “你……怎么了?”听出他话中冷冷的语气,她赶快跳到他的怀里安慰他道:“你要节哀顺便,别太难过,不然,我带你去我家。” 她心讨,爹娘叫她来替他们报老鼠冤,刚好不知是虾米郎替她办妥了这件事儿而他也成为孤儿,那她干脆将他带回晋家堡搞不好她爹娘心情一爽就把家业交给她,那她就是晋家堡的老大了到时她再把他娶进门陪她玩。” 反正,他俩都已经发生过那么亲密的事了。 冯友纶一听觉得正合他意,他心忖,由她带他回到她家,他再一刀解决她的爹娘替他爹及冯家庄里数十条人命报仇。 “走吧!”他冷然的说。 等等我。她将小手塞进他的大掌中,决定一路上都要想办法逗他开心,毕竟,他刚遭到丧父之痛,心情一定很郁卒,身为他的亲爱密友,她是应该尽心尽力的让他开心一点,帮他忘记伤心事。 冯总管一看,心中不禁大乐,原来他不必再抛出一个暗器提醒他去晋家堡找凶手,她就自动帮起他的忙了。 看来,这个小姑娘铁定就是少爷的水某呢! 冯友纶解开马车,将她抱坐在马背上,自己一跃而上,坐在她的身后。 “我们为什么不坐马车?”晋以臻不解的问,坐马车不是比较舒服吗”” “你以为我是你的马夫吗?”他口气很不悦的质问道。 “嘿嘿!没有啦!姑奶奶我只是……随便问问,骑马很好啊!还可以边看风景边吹风呢!”她试着讨好他说。 他没再理会她,决定这一路上他都要骑马赶路,才不要怜惜她的细皮嫩肉是否吃得消,谁教她是他的仇人之女。 马儿跑了将近一个时辰,一路上,晋以臻一直低声下气的试着讨他的欢心,心想转移他心中的悲伤,但她发现,他不但一点也不感激她的好意,还处处给她气受。 奇怪?他家出这种大条事情又不关她的屁事,他干嘛老是把气都出在她的身上啊? 而且,更过分的是,他嘴巴不饶人也就罢了,居然还很没品的不断拿他偷藏在身上的大棒子捅她,她的屁股都快被刺得痛死了。 “讨厌!姑奶奶我要坐在后面。”她终于隐忍不住的大声抗议。 但冯友纶压根没理会她,只是继续往前赶路。 见他久久不理会她,她不禁也火冒三丈,“喂!你也差不多一点喔!人家姑奶奶我是看你刚刚遭到灭门之痛,好心对你容忍,你不要故意惹我生气哟!” 冯友纶很不爽的盯着她的头顶,心中不断思索着,他该怎么让她父债女还? “喂!你姑奶奶我已经很不高兴了,你听到了没有? 你干嘛一直拿你的大棒子戳我?我又没有得罪你!”真的是好心被雷打。 “你最好闭上嘴,否则,小心祸从口出。”他凉凉的警告她。 可他的话里的把她激怒了,她不断地蠕动着小身体,口中大声嚷嚷道:“我不要跟你一起骑马了啦!我也不要带你去我家了,你自己去吃屎吧!” 不是她心胸狭窄喔!实在是他太不像话,不停的欺负她,又不停的在口头上占她的便宜,现在居然还胆敢叫她闭嘴?! 她生平最恨别人不让她说话了,不行!她决定要丢下他,让他自己去伤心难过到死,她要一个人回家去了。而且,真的是她走狗屎运,他爹被人宰了、家也被人毁了,她只要回去夸口说“人就是她杀的,事情全部是她做的”,那她爹娘一定会对她刮目相看,到时,她在堡里连走路都会有风,谁还要理他这个别扭的男人啊? 冯友纶的那里本来就不知为何一直竖起来,再加上她这么扭来扭去的,更是让他的下半身份加着火了一般,他恨恨的说,“你不要乱动!” “那你就不要一直给姑奶奶我要贱招。”她不妥协的反抗。 “谁像你……”他突然住口,不想让她知道他跟她回去是为了替他爹及庄里的人报仇。“我才不做那种下流的事。” “哼!你嘴里说不做。却不断的用你的大棒子戳人家,你羞不羞啊?”晋以臻指出他的下流手段。”人家姑奶奶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女子,哪里受得了你这样一直用力的戳?” “你!弱女子?”他的怒气突然全数爆发,“是谁半夜潜人冯家庄当刺客?是谁和我对招,还杀得我家护院各个落荒而逃?” 他指出她的庐山真面目。 “啊——这个……那个……”她一时语塞,支吾了半天,“可我最后还不是被你抓住了。”她哪有他说得那么厉害啊? 奇怪?冯友纶一说起前两天的事,心中竟莫名的闪过了一丝不解,好像有哪个地方不太对劲,但他根本没时间多想,因为,此刻他一心只想教训她。 “既然败在本大侠的手中,你就要认命。”他义正辞”的告诫她。 “屁啦!要我认命?姑奶奶我干嘛要忍受你用那么粗的大棒子戳我,那很痛那!”她不高兴的告诉他她的真实感受。 突地,他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一个不太人流的念头—— 他干嘛跟她争口舌之快呢? 他根本就可以直接利用她来当作帮他“长大成人”的辅助工具,而且,冯叔不是告诉过他,这样还可以让女人怀孕生子,如果他对她来个霸王硬上弓,再在她爹娘面前炫耀她怀了他的种,然后在她面前痛宰她的爹娘,这应该算是一件很残忍的报复手段吧? 更可怕的是,当她想与他拼命时,她的肚子里却怀了他的孩子,这……简直是史上最痛快的报仇方法!那他何乐而不为呢? 一想到这个绝妙高招,他立刻停止与她的唇枪舌剑。急匆匆的往旅店的方向奔驰,哼哼!他心想,你就等着接招吧! 先前他疼惜她的所有情绪,在知道她的爹娘就是杀他爹的凶手后,就全被他藏在心底最深处,他一点也不让那种情绪干扰他复仇的心。 “喂——你不要骑那么快,我都跟你说我快被你戳得痛死了啦——”一路上,她不断的大声抗议。 但抗议无效,他照样用他的大棒子戳她、刺她。 他心里则在想,我都还没有真的用它来戳你,你就叫得这么大声,等我真的拿出来“攻击”你时,你可能要哭天喊地了呢! 绑架 西风里,几点点昏鸭渡远洲, 斜阳外景色不堪回首。 寒骤、谩倚楼, 奈极日天涯无尽头。 凄凉水国,败荷衰柳。 直到住进旅店,吃完一餐,净过身后,晋以臻都还下忘碎碎念,怪他不该带她跑那一段路,因为,她真的骑马骑得两腿酸软无力。 而她的屁股也异常的疼痛,这全都得怪他老用那根偷藏在身上的大棒子戳她。 所以,当她好不容易躺在床榻上,四肢终于放松之际,她的小嘴仍然没有停的直叨念道:“可恶!若有一天你这个大坏蛋落人姑奶奶我的手中时,我绝对也要拿一根大棒子好好的戳痛你。” 可她还没念完,就看到他竟然……又在她的面前宽衣解带了?! “你……我不是跟你说过,那样我会……会看到你的丑模样,你还会害我得针眼耶!”人家她现在只想赶快休息,没力气再和他说些有的没的,他难道不懂吗?” 冯友纶压根没打算理她,他这回是吃了秤铂铁了心,今晚他非做冯叔告诉过他的事不可,不为别的,就只为了他必须报杀父之仇,他得尽快让自己“长大成人”。 而眼前的她,一是她还不会令他太讨厌,二是她是他的俘虏,三是他可以理所当然的要求她父债女还,所以,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在欺负弱小。 他直接将自己剥得清洁溜溜,再爬上床,准备将她也剥光光。 “天哪!”她小手微颤的直指着他的那里,“真的跟我娘说的一样,好丑喔!” 她赶快用小手遮住双眼,“不能看、不能看,我才不要得针眼呢!”可她止不住旺盛的好奇心,还是将手指张开,偷偷的自指缝中偷看他随身携带的大棒子。 他一把扯开她的外袍,动手解她里衣的盘扣。 “喂——你干嘛脱我的衣服。”她发现他除了自己不怕丑,在她的面前裸露之外,竟敢消想也让她像他一样不要鼻子,让她也做个三点全都露的不知耻的女人!她立刻摆出抗拒的架式。 “你不要乱来喔!否则,我就把你一脚踹下床。” 人家她根本就不想与他住同一间房,但他们来时,这家旅店只剩下一间客房;她当时就觉得有点委屈,但一想起在他家时,她也是睡在他的房里,而他对她还算得上是尊重,她才没有多说什么。 可他现在真的有点过分,她决定要好好的给他一个教训。 所以,她凤腿一踢,想一脚踹到他的大棒子上,让他以后骑马时不敢再乱戳她。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她的小脚被他一把拽住,他还故意将她的两条腿分得开开的,那样子说有多丑就有多丑。 “放开我!”她拼命的扭动着。 他放弃脱她的衣服,决心先来“寻宝”。 冯步说,女人的那儿有宝藏,至于如何发掘,全得靠他的一双手和他的……是真的吗?他真的挺好奇的耶! “啊——”生平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晋以臻吓得连哭泣都忘了,她傻傻的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她急坏了,从小,她娘就对她耳提面命,她要怎样调皮都成,但就是不准让任何人碰触她的身体。 但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只能无助的啜泣起来,“呜呜……你不要——我……”我乖乖听话了,你不要欺负我嘛!” “你……”他的嗓音不知为何竟有些暗哑了,“别乱动,我……看看就好。” “不要!我娘说过不能给人看的!”她年纪虽小,但还知道兹事体大,她隐约感觉自己的身子真的不能被他看到。 “只有我能看!”他霸气的说,心想,他可是有理由的,这是她欠他的。 一股莫名的感受流窜过她的四肢百骸,“不——不行!我……我要回家告诉我娘……说你欺负我!”她连说话都在发抖。 可她不提到她娘还好,她一提,又让他想起自己悲惨的经历,他心中对她的怜惜全都在一瞬间不翼而飞,只剩下满腔的恨意,“好!我就欺负你,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我……会讨厌你的!”看着他如野兽般的眼神,她一向鸭霸的性子竟然畏惧起来,她不知所措的怔住了。 “不管了,反正这是你欠我的,你就要认命了。”说完,他二话不说的依照上回冯叔对他说过的悄悄话,依样画葫芦。 他不知道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用他的大棒子打她吗? “别哭!”他为难的用手遮住她的眼睛,“你……可不可……借我——” 云雨完毕,冯友纶的理智才跑回他的脑海,他不敢置信的瞪着坐在他眼前,浑身布满红色印记,腿间及床褥上都沾染了血渍的晋以臻,天哪!他他他……真的对她做出这种事了! 而且,还是用这么粗鲁的方式! 他尴尬的说:“我——对不起!”看她那副倔强的模样,他突然恨起自己,他是怎么了?他不是最讨厌女人,他不是不碰女人的吗? 他怎么会这样的欺负她呢? 唉!老天,她为什么不像一般失身的姑娘家那样放声大哭呢? “你——说说话好不好?”他低声下气的要求道。 但晋以臻只是睁着大大的双眼,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瞧。 “那……你穿上衣服好吗?”教他在初尝粉味后,还得一直盯着一具完美的女性躯体,这对他来说,真的一种是莫大的考验啊! 她还是不说话、不哭,也没有半点动作,只是死盯着他瞧。 他心想,她一定是被他吓坏了,不知为何,在夺去地的童贞后,原本堆积在他心底的不舍全都跑了出来,他温柔的替她穿好衣物。 “痛吗?要不要……”他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只能先走下床榻,替自己穿好衣衫。 “你先睡一下,我保证不会再打扰你。”他说话的音量愈来愈小,口气也愈来愈软,只期待她能跟他说句话。 “呃要不要……我扶你躺下来。”他有点害怕自己真的伤到她了。 突然,他发现她的视线一直停在他的……那个部位,“你——有问题吗?”见她仍然不发一语,他捺下性子说:“我——会为你解惑的。” 可事实上,他虽然做了这档子事,但对其中的原理他也不明白啊! 终于,她眨了两下眼,看起来一脸很委屈的模样。 “我不会再这样了,真的!我——必须赶快‘长大成人’,而你是我唯一能帮助我的人,所以……”他依旧努力的解释着。 她又眨了眨下眼睛,看起来似乎想和他说话似的。“什么?你想说什么?”他愈来愈靠近她,近到他几乎可以嗅闻到自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处子清香。 就在他靠得她很近时,她突然用尽全身的力量,送给他一记佛山无影脚,一脚正中他的“重要部位”。 “呃——”他难掩痛楚的踉跄跌落到床下,她却像个小火炮似的刷地压到他壮硕的身躯上,用尽吃奶的力气死命的以小手捶打他、用小脚踹他,嘴里还不忘恶狠狠的骂道:“要死啦——叫你不要用你的大棒子欺负我,你居然敢不听我的话?!我非打死你不可,我打、我打虽然命根子被她的小脚端了一下.但他却甘之如饴,就任由她坐在他的身上替他“马杀鸡”。 “要死了!把姑奶奶我打得这么痛.我……我非咬死你不可!”边说,她边展开咬人攻势,张开樱桃小嘴,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到处乱咬。 他没想到她竟然真的会咬他,只得小心翼翼的闪躲。 “别逃!有胆子打我,就要有心理准备接受姑奶奶我的报复行动。”她恶狠狠的叫嚣着,小嘴竟瞄准他的那儿,想直朝“目标”攻击。 “别……”他正想吻住她小嘴,以阻止她不人道的攻势。 她的口中却不停的辱骂他的不对之处,“……胆敢说我爹娘是你的仇人,你这个大坏蛋,是谁给你胆子污辱我的家人。” 他立刻抓住她的小手,“这是真的!” 是冯叔在临死前告诉他的,所以绝对不会有错,俗话不是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虽然冯叔的为人不见得能登上台面,但他相信这次冯叔绝对没有骗他。 “真个屁啦!”她口气不逊的叫嚣,大有要跟他拼个不死我活的架式。 “你先别激动。”在要了她之后,他竟然将她当成了刍己人,他不懂自己怎么会对她一点仇恨心都没有,但他一定要告诉她他俩之间错纵复杂的纠葛关系,“你自己不是也说漏嘴边,说你是为了你爹娘报仇的?” 也对喔!晋以臻稍事停顿,仔细一想,没错,她确实是来为她爹娘报老鼠冤的,那……难道……他家的“血案”真是她爹娘不放心她手脚不够俐落,才自行下手的? 那他们也未免太过分了,来报仇竟敢不把他们心爱的女儿救走,难道他们就不怕她遭到不测吗? 哼!胆敢招惹她,就要有接受她报仇的心里准备。 她当下决定,她要与他一起联手,回家去围剿她那不知死活的爹娘。 “好吧!” 她勉为其难的收手,“但是,我先跟你说清楚,你欺负我在先,我要你跟我道歉。”晋以臻骄傲的抬头挺胸,一副他做了错事的模样。 冯友纶不禁笑了,他可是跟她有了那个之实,而她竟然只要他向她道歉而已,唉!她果然还是个长不大的小娃娃。 “我不会道歉,但是我会负责的。”他记得冯叔说,跟女人发生那种事后,最好的解决之道就是把她娶回家。 可没想到,她却又像一头抓狂的小野猫般飞扑到他的身上,“你姑奶奶我非要你跟我道歉不可,你负个屁责啦!” 她的终极目的是要他向她道歉,那她就可以提出原谅他的条件,但他说负什么责就让她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所以,她决定自力救济。 他一把接住她柔软的小身子,轻轻的,温柔的在她的耳畔说:“我会娶你。” 她突然一震,不懂他的嗓音为何好像有魔力般,让她一听,心底就产生一种奇怪的甜蜜感觉。 但那并不是她要的啊! “娶什么娶?我不懂!”人家她才要“娶”个夫君回家陪她玩啊!”反正我就是要你跟人家道歉就对了。” 看到她鸭霸的娇俏模样,冯友纶没辙的说,“好,我道歉。” “你要保证你不会再用你的大棒子打我。”她要先谈好保护的条款。 “我——”他有点迟疑,跟她那个的美好感觉让他觉得回味特别多,如果以后都不行再那样,那他不是就再也不能享受了? 不行!他不答应。 一看他抵死不从的模样,晋以臻也想到他俩那个的对候,她也感受到莫名的欢愉感,那她还是退一步好了,“好啦!那——这样吧!你的大棒子归我管,我不准你乱用。” 也不懂为何,反正在知道他身上的大棒子能让人害怕,却违也能让人快乐后,她竟有点担心,万一……万一他拿去打别人怎么办? 嗯!她还是先预订下来,主权归她比较安全。他这才妥协道:“可。” “还有……你刚刚坏心的欺负了我,所以,你就等于是亏欠我、对不起我,我要你立誓,从现在起,你事事都要听我的。”这样一来、她就可以要求他听她的话,回家找她爹娘报仇。 冯友纶脸色怪异的直瞅着她,他可是堂堂七尺的男子汉那!他怎么可能听她的? 他连口气都冷了下来,“你再说一遍!” 他心忖,她要是敢再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他非立刻给她一个狠狠的教训不可。 晋以臻也好想发飘,明明他刚才欺负过她,她现在只不过是要他赔偿她的损失,他就那么龟毛,看来,她真的找到一个超不体贴的臭男人。 不过,识时务为最厉害的小女子,她思绪一转,想到他似乎挺爱别人褒奖的,便决定换个策略。 “嗯——那个……这个……你的功夫这么厉害,你可不可以帮姑奶奶我一个小小的小忙呢?”她极尽卑微的说。 听她这么说,他的心中就好爽,马上把理智全都忘光光,“可,说!” “你……我有个小仇要回我家去报一下,到时你一定要帮我。”她尽量不让他有心理负担,所以,轻描淡写的带过她要回家找她爹娘算帐的大条事件。 “没问题!”他一口承诺下来,完全没想到她会陷他于不义。 “另外——” “还有啊!”她烦不烦啊?怎么有这么多登不上台面的琐事? “就是赶路的时候.我要坐在你的身后。”她要杜绝自己再被他欺负的每一个可能性。 他眼神怪异的直盯着她,瞧了许久,他才坏坏的说,“准!” 他一想到当她胸前那两伦软软的小山峰,紧紧的贴在他的后背,他的心情就忍不住高到最高点。 晋以臻不懂他的眼神为何会变得邪恶起来,但她已经累坏了,所以,她并不打算追究,只想赶快休息。 “你睡地上。”她以命令的口气吩咐他,因为,她的睡相并不太好,不知为何,她并不想让他知道她的缺点。 冯友纶本来就没打算和她一起抱着睡,因为,他早就发现,自己的那个部位随时都会因为她的某些举动而自己“起舞”,而他刚才已把他那儿的管辖权交付给她,为了不增添不必要的麻烦,他决定尽量不再抱着她,免得他会控制不住他的大棒子。 第五章 罗袖 琵琶半掩,是当年夜泊,月冷江州, 虚窗列馆,难消受幕云的时候, 娇羞。 腰圆宽褪不宜秋,访清镜位谁憔, 海盟山咒,都随一江逝水东流。 一大早,晋以臻就开开心心的在冯友纷的身边又蹦又跳的,她不断的欢呼道:“我要坐在后面、我要坐在后面。” “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经过一夜未眠,冯友纶的思绪竟清明了许多。 他回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由于事情发生得很快,以至于他一直没仔细思考,但昨晚在她熟睡后,他边观看她纯稚的容颜,边回想他爹及冯家庄被血洗的事件,不禁产生了许多疑惑。 首先是,他们这一路走来,竟完全没听闻冯家庄的惨案,这不合理啊!冯家庄好歹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气,怎么可能发生这么大条的事件却无人闻问? 其次是,他的两个兄长岂会对家中的大事不闻不问?他们平常连他又给家中某女婢脸色看的小事,都不忘用飞鸽传书回来责备他不懂得怜香惜玉,如今,几天过去,他们竟然完全没有跟他联络,这简直是太离谱了! 第三是,他好像记得晋以臻说她曾见到冯叔,只是他当时心情不佳,没予以理会,而他还记得当他紧搂着冯叔时、曾闻到一股奇怪的异味,那……绝对不是血腥味。 将所有的疑点全加在一起,他发现其中竟然破绽百出,这……会不会是一出他爹想要设计他的假戏码呢? 那她呢?她是知情,还是不知情? 看来,他应该先跟她回家一趟,再回自己家中看一下究竟,才能决定他该如何处理这一团乱,因为,他生平最不能接受别人欺骗他,胆敢骗他的人,就要有接受他报复的心理准备! “你不要赖皮喔!你这个大坏蛋,我昨晚明明跟你约好的。”晋以臻不知他心情的转折,只以为他想毁约。 “不不不!我只是害怕你坐在我身后会不安全,才好心的想建议你再多想想。”他坏心的笑了起来。没错,在确定他“应该”没有所谓的血海深仇后,他更有一点想整整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丫头。 “屁啦!你姑奶奶我就是不要坐前面。”她不给面子的说。 “来!上来。”他坐在马背上,再动手一把将她拉到他身后坐稳。 “喂!很痛耶!”他怎么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晋以臻很不爽的用眼睛白的地方,恶狠狠的看着他的后脑勺。 “准备好了吗?抱紧一点,我要出发罗!”他恶意的用腿一蹬,马立刻如飞般的往前奔驰而去。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景色仿如倒退般的在她的眼前疾飞,晋以臻这才发觉,原来坐在后面真的有可能会掉下去。 “等——等;”可她的声音全因狂风飞沙而变得破碎,嘴巴也因张开而吃进满嘴的风沙。 她的小手死命地紧抓住他的衣衫,小身体紧密的,没有一点缝隙的贴住他,一点不敢妄动二冯友纶只觉得身后两团软绵绵的柔软抵得他打从心底快乐起来,他突然坏心的想要得更多。 于是,他开始“蛇行”一会儿往东边疾行、一会儿又向西面飞驰。 “天——我……快要……掉——下去……了啦!”她死命的揣着他,深怕一个不当心就掉到地上去。 这一路上,冯友纶只觉得他真的很幸福。 好不容易停下来休息,晋以臻已经浑身僵硬,她任由冯友纶将她抱下马,放在草地上,但她的姿势仍维持坐骑在马上, “休息一下吧!”他故意调侃她。 晋以臻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哀求道:“我真的……不行了,你能不能现在就带找到……旅店——休息?” 她浑身上下都酸疼不已,她的双手因环抱他的粗腰而疼得快痉挛、她的双腿则因箍住他的瘦臀而僵硬得几乎不能动、她的俏臀也因昨晚被他“欺负”,再加上今天一个上午的奔波,现在根本就可说是失去知觉,事实上,她已经完全不能动弹了。 “哦——一那可不行喔!”他摇摇头否定她的建议,“我想早点到你家去,找你爹娘算算总帐呢!” 看到他摆出一副不准备善罢干休的模栏.她的心不禁跳得更快了,“先说好,他们可是我的爹娘.我自己会找他们报仇,不准你随便动手。” 她是想找她的爹娘算帐,但她可是会看在他们养育她多年的辛劳份上,对他们手下留情,最多杀得他爹娘落荒而逃,将晋家堡让给她管理就好。 但如果以他目前一脸狰狞的吓人模样,她不禁有点担心起她爹娘的性命,“你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喔!” “不会的,我绝对不会忘,你瞧!你说的我可是都收到了呢!”他指出目前她的惨状正是她自找的。 “反正我不管,回我家报仇时,你只能是配角。”她决定先跟他订好游戏规则。 “没问题,我会好好的给你的家人‘照顾’。”他说完后,就催促她继续上路。 “快!只剩下几天的行程,咱们愈快赶回家,就愈能早点报你的老鼠冤。’“ 晋以臻虽然不是很懂他话中的含义,但她确实自他的眼中看出他的不怀好意,她不解的心忖,昨晚他不是还笨笨的吗?怎么经过一晚的时间,他就……变得不一样了? 莫非…他是因为她昨晚不让他跟她一起睡,所以在生气吗? 她的小脑袋瓜子拼命的思考,突然,她想到如何延后回家的时间了。 “啊——”她突然发出惊人的尖叫,“我……那里——好痛!” 看她姿势不雅的用小手抚在胯下,他立刻想到她是在使用唯一的一招想让他对她俯首称臣。 “怎么啦。他假意的走到她身旁.以很关心的语气问道。 “我——人家那里……好痛喔!””她红着脸说。 “我看看。’”他好整以暇的动手,准备拉开她的底裙。 “不行啦!”她气红了一张俏脸,“这里是外面耶!” 万一被人家看到怎么办? “没关系,这里满荒凉的,应该不会有人经过才对。”他边否定她的话,边坚决的想掀开她的衣裙。 “我——人家……我想……到旅店里休息。”她结巴的说出她的打算。 “可能不行喔!”他凉凉的告诉她他的决定。 “为何?”她立刻忘了假装,硬是撑着僵硬的四肢,指着他的鼻子凶他。 “你想想看,如果要赶到最近的一个旅店,至少还需两个时辰,你现在这么痛,怎么禁得起旅途的劳顿?” 他坏坏的指出事实。 晋以臻一听见到旅店还得花这么久的时间,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怎么办咧?她就是不想再骑到马上,可她也不想这么早回家啊! 她还得动脑筋思考她该如何驾驭他呢! “我看……不如我带你到那棵大树后面休息一阵子,我会帮你铺上青草,保证舒服。”他心怀不轨的建议道。 也好,只要不要让她现在再骑马,她什么建议都接受。 “嗯——”她轻轻的点头。 事实上,经过了一个上午的奔波,她的体力早已用尽,再加上昨晚她初尝人事,下身酸疼不已,她是真的需要好好的休息一番。 他匆匆走到大树后,刚将休息的场地整理好,心中更浮现一幕煽情的画面。 真的不能怪他,谁教她将身子贴得他这么紧,害他好几次都隐忍不住,想转身搂着她和她一起做昨晚的那件事。 所以,他才会骑得这么快,目为,他必须做点正事来消除脑中的不正经思绪。 可既然她提出休息的要求,还指着那里说好痛,那他是不是刚好可以藉着这个理由为她止痛? 对!他决定找到机会就要再跟她试试看,因为,昨晚看着她甜美的睡颜,他发现,“长大成人”的感觉还真是好呢! “来!”他将她抱到树后的草丛,放在他脱下来的外袍上,再将马牵到河边去喝水。 “让我看看你疼的地方好吗?”他嗓音暗痖的对她提出要求。 “不!”她一听,吓得死命摇头,“你答应过不欺负我的。”她可是拥有他的大棒子的管理权呢! 放眼这个荒郊野外根本没有半个人影.万一他不遵守诺言,硬是要欺负她,那她该怎么办? 晋以臻浑身的战斗细胞霎时全部跑了出来,她像只小野猫般的以眼睛死盯着他。 “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照做,你还不相信我吗?”他温柔的哄她,“当你说要坐在我的后面时,我有反对吗?” 他指出他对“协约”遵守的明证。 也对啦!晋以臻这么一想,立刻就释怀了,他毕竟是冯家庄的少爷,说话应该是一言九鼎的.她真的不应该以小女子之心度他的君子之腹,“对不起!”她柔柔的向他陪礼.小脸因疲累而显得很没精神。 “你先小睡一下,我帮你看着。”他提出合情合理的建议。 她的思绪慢慢陷人浑沌,人也累得合上眼。 “睡吧!”他轻声细语的在她的耳畔低语,让她所有的警戒心全部撤退。 晋以臻觉得她睡得好舒服,而且,身旁还有人轻柔的在替她按摩般,她情不自禁地浑身放松,口中也逸出一声声的呻吟。 “唔——” “嗯——”她无意识的自口中逸出一声低吟。晋以臻原本睡得很安适,但不知为何,她觉得心底似乎燃起一股熊熊的火焰,烧得她的理智全无,她还莫名的感受到心底似乎有一种浓浓的空虚感,让她好想抓些东西来填满。 看到她的小嘴微张,口中不时逸出轻哺,他忍不住将另一只手的拇指探人她湿润的檀口。 想到她曾要求他那里的管辖权必须属于她,他便决定以另一种方式“自力救济”,他记得冯叙说过,男人除了那项武器之外,双手可是万能的呢! 但冯友纶却义正辞严的大声说,“我可没有违约。”为了证明他的“清白”,他让她看见他的大棒子正无辜的在那儿自行“颤抖”! 可她也因此看到他竟然将他的手……放在她的那儿! “走开!”她口气软弱的命令道。 他摇摇头,“不!我好想要你。”他老实说。 晋以臻在意识朦胧下,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她只是期望他能救救她,别让她被体内的熊熊大火燃烧殆尽。 “嗯——”她无力的点头,以为他晓得如何救她脱离水深火热的深渊。 冯友纶此时已有十足的把握,知道只有用他那已然昂扬,且蓄势待发的那个,才能让她的痛苦解除。 “会冷吗?”他关心的问,毕竟,他俩目前可是以大地为床、天空为被,他有点担心微风过凉。 她羞红了一张俏脸,却没有力气说话。 “我现在就带你回旅店休息。”在吃完她后,他此刻只觉得神清气爽、通体舒畅,一点也感觉不到疲累。 她睁着惺松的眼,只想赶快去找周公报到。 第六章 凝眸, 古渡头,去帆幕收。 牵情处错认几人归舟, 悠悠,事已休。 纵欲致音书何处投,空追究, 光阴似昔,故人非旧。 好不容易住进旅店已经近黄昏,晋以臻根本就已经陷人昏睡状态。 她才初经人事,便被他连续两天拼命的“使用”,无论身心都处在疲累不堪的境界,所以,会显得这么不济也是正常的。 但反观冯友纶,他在十八岁才终于了解“长大成人”的美好滋味,再加上做这种事根本就是让他体内过分充足的阳刚气概,接受阴柔的滋润,因此,他不但不累,还对这种事感兴趣极了,他甚至决定怯多吸收一点常识,以便带着她一起领略夫妻之乐。 没错,他根本就把年幼的她当作是他的妻了。 他将晋以臻放倒在床榻上,便迫不及待的出(缺),虽然他向来对女人没什么好印象,但为了晋以臻的终生幸福着想,他还是决定出去买些女人家喜欢的虚华不堪的装饰品,让她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因为,他记得他那两个被他嫌弃到了极点的嫂子,有多么喜欢把她们的“门面”妆点得美轮美奂。经过这几天长途跋涉的赶路,他心疼的发现,她几乎快变成一只褪色的小猫,头上、身上连一点饰物都没有,他是不知道她是否喜欢那些花花绿绿的小东西啦!但他真的想让她也打扮得美美的,所以,即使天色已暗,他仍不辞劳苦的外出。 而就在他外出,晋以臻陷人熟睡的房中,突然潜人两名全身穿黑衣的夜行人。 其中一名老黑衣人边走还边在嘴里叨念道:“早听我的不就没有这么多的麻烦了吗?我当时明明就看出他对这个小丫头绝对有好感,咱们根本就不必这么辛苦的演这种烂戏,老爷却偏偏不肯听我的劝。” 另一名黑衣人则小声的说:“我们哪会知道啊?再说,做都做了,您老是念个不停,您不嫌烦,我们可是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 “啐!我自己还不是念得很累,你看!他现在根本就已经起了疑心,否则,他是不会这样跟她那个的,而且,居然还敢在光天化日下……唉!” 唠叨的黑衣人边说边走到晋以臻的身旁,悄悄拉开被褥的一角,在她赤裸的雪背上轻轻的以锐利的刀锋划了一下。 瞬间,雪白的肌肤染上红痕,鲜红的血缓缓地自浅浅的伤口上渗出。 晋以臻因为疼痛而被惊醒,她诧异的看着两名手持“凶器”的刺客,再惊觉自己竟被人杀伤,她立刻惊恐的发出惊声尖叫 “啊” “别叫!记得告诉冯友纶,要报仇就速回冯家庄。”黑衣人交代完毕,就转身走人。 晋以臻则是不停的尖叫,只因她发现她的专属保镖竟敢将她一个人丢在旅店里! 哼!她恨恨的在心中想着,那个臭男人真是太不负责任了,他明明知道她在睡觉,还敢放下她自己跑出去咦?她可以骗他说黑衣人叫他速速赶到晋家堡,这样一来,她可以先找她爹娘将此事弄个明白,再狠狠的整得她爹娘哭天喊地的;二来,她可以让他知道,她为了他还挨了刺客致命的一刀,他绝对会因为心愧疚而对她更好。 哇哈哈哈……能想出这么棒的点子,她真是太聪明了。 就在她陷人沾沾自喜之际,房门砰的被冯友纶推开,只见他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 “小臻,你还好吧!”他一回到旅店,就听掌柜的说晋以臻作噩梦尖叫,吓得他马上三步并作两步的奔回房,可眼前的景象让他吓了更大一跳,因为,在她雪白的白衣上,竟在脖颈处染红了一小片。 “你——”他还没说完话,她便如飞奔的小鹿般撞进他的怀里。 他仔细一看,这下更恐怖,她的后背竟有一小片红色,她……受伤了?! “怎么回事?” 他焦急的先将她抱到床榻上,掀开衣襟,打算替她上药。 她嘟着小嘴不说话,打算先让他急死。 他发现她背上只是让人轻划了一刀,伤势并不严重,这才放下心,并从身上取出金创药。 “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他边交代边替她上药。 “你去哪里了?为什么放我一个人在房里?我差点被人杀死了耶!”等上好药。她的火气也全都冒了出来,她大声的指责他的不是。 冯友纶好笑的听着她的夸大其词,拜托!那点小伤她居然说差点被人做掉,她也未免想太多了,但他确实不该放她一个人在房里,所以,他决定乖乘的接受她的责备。 看到他露出一副做错事的样子,晋以臻马上得寸进尺的摆出小茶壶的模样,拧起眉,大剌剌的骂道:“你说!你这样还算是人吗?你先趁我睡觉时偷袭我,害我……害我只好又被你欺负……” 可她的话还没讲完,他就举起右手,以食指摇晃道:“不对不对!我没有做那种事,我只是用这个……” 他故意再将两只始作俑者的手指伸到刀的面前,”我明明只用这个!” 她的小脸一红,但气势仍不肯减的继续兴师问罪,“可你……后来还不是拿出你的大棒子!” “不对不对!” 他又打断她的话,“后来我是征求你的同意后,才……” “讨厌啦!”这回她羞得连脚趾头都红了,“反正你就是欺负我咩!” “我也可以让你欺负。”他好整以暇的边说,边欣赏着她娇羞的可爱模样。 “我才不!”但她的心跳却莫名的漏跳了一拍。也对,她为什么老是处于捱打的地位呢? 她可以还击,也可以欺负他啊!一想到她的小手也可以碰碰他那老是欺负她的大棒子,不知为何,她竟心族荡漾起来,眼中绽放出无限的妩媚风情。 他看得都迷醉了,忍不住将她抱人怀中。 “等等!”她赶快叫停,他那种眼神好邪恶,根本就是想将她拆吃人腹,她决定暂且先不提他老是欺负她的事,“刚刚有两个黑衣人跑进房里。” 冯友纶这才正经起来。 “黑衣人?!”会是什么人想要对她不利呢? “他们说,如果你要知道是谁对冯家庄不利的话,你就要先到我家去看看。”她假传圣旨道“你家?”莫非她爹娘真的跟他家有仇怨吗? 冯友纶原本已认定他家可能根本没有遭到毒手,一切都是他爹想让他懂人事所设下的陷讲,但现在突然冒出黑衣人,他又不禁怀疑了。 她一看他脸上出现狐疑的表情,还以为自己露出了马脚,赶快再加上一句。“他们还说,之后你还得回一趟冯家庄,到时你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她这样应该算是有说真话吧? 反正只要她爹娘知道他将会是她“娶”回来玩的对象,自然就会好好的保护他,以后就没人伤得了他了。 她是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所以,才决定告诉他一半的真话。 “我真是迫不及待的想去你家看看了。”他的口气因她还是有可能是他的仇人之女而稍稍冷淡下来。 听到他冷冷的嗓音,她突然不知自己的设想是对还是错? 唉!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她决定不再去多想那些有的没的,“人家的后背好病幄!” 她撒娇的投入他的怀中,不想看他冷漠的脸、不想听他冷淡的声音,她只想好好汲取他身上特有的男人味道,感受他的体温。 冯友纶也不知为何,他突然不想告诉她他出去是为她买的小东西,毕竟,他俩至今仍然敌我不明呢! 经过两天的休养生息,冯友纶决定雇请马车载晋以臻回到晋家堡。 不是他心疼她,而是他不愿意再耽误时问,他一心想赶回家去看看究竟,现在,他只相信自己。 凡是欺骗他的人,他都决定教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晋以臻不懂他为何突然对她的态度冷淡下来,她扪心自问,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得罪他的事,那他凭什么摆脸色给她看? 她愈想愈不爽,心中也做了最后的决定,等回到家,他帮她报完老鼠冤后,她非一脚将他踢到海角大涯,从来没有人胆敢占完她的便宜后,还卖乖的不理会她。 哼!她才不希罕他呢! 就算他有个让她喜欢的大棒子又如何?她半点也不会想念的。 两人心中都已经各自做了结论,于是,他俩就这样沉默无言的上路了。 又过了将近一周,他们终于来到晋家堡。 忠仆庆伯一看见晋以臻,立刻拔腿狂奔.口中还不断大声嚷嚷,“救命啊!那个小恶霸回来啦!大家赶快自求多福,各自逃命去吧!” 乍听到这么不逊的话语,冯友纶不禁怒向胆边生,他不悦的问:“他们都是这么看你的吗。’ 他打算,如果晋家堡的人如此污蔑她,那他可以考虑在这件事情解决后,带她回冯家庄,毕竟,在那儿可没人敢如此的犯上。 “对啊!他们都挺敬重我的呢!”晋以臻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听到她耳熟能详的赞美话语,低落的心情这才稍微恢复。 “他哪里敬重你啊?”冯友纶被她莫名的话语给弄胡涂了。 “啊——你不懂啦!” 晋以臻开心的跳下马车,看到堡里的人各个避她如蛇蝎,心中简直快乐得不得了,“耶——我又回来罗! 你们大家准备接招吧!” “天哪!”众人均发出哀嚎声,异口同声的怨道: “老爷、夫人骗人,他们明明说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屁啦!这里是我家,我要在这里称王的,怎么会不回来?”她边说边横着走路。 冯友纶惊骇的感受到堡里不欢迎她的气氛,与晋以臻完全不为所动的迟钝感觉,她……究竟生长在什么样的环境? 他还没想清楚,晋以臻便已经将小手圈在嘴上,以高八度的嗓音喊道:“我爹娘呢?快叫他们出来受死!” 方才抱头鼠窜的庆伯终于勉强自屋里探出头来说:“小小姐,老爷和夫人早就去云游四海了,现在堡里由大小姐及她的夫婿管理,您有事就去找他们,千万别害我们遭到池鱼之殃啊!” “你姑奶奶我先放你们一马,等过两天我算完帐后,再来找你们陪我玩,你们千万别太想我喔!” 她开心的往自己家的方向奔去,完全没理会冯友纶。 “您里的想太多了,小小姐,我们没有一个人要陪您,您趁早离开吧!”庆怕不怕死的将堡里众居民的心声大声喊出来。 但晋以臻却一点也不受干扰,“哇哈哈哈……我懂逍遥,可恶!此仇不报非女子。 她才下定决心,掌柜的已经在门口拼命的敲门。 “姑娘,您还好吧?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那位客馆会在他的旅店中大吼大叫? “呢——没事,我……我作噩梦了。”晋以臻打开一道门缝,不好意思的向掌柜的致歉。 打发走掌柜的,晋以臻苦恼的陷入了天人交战,黑衣人要冯友纶速回冯家庄,难道说,杀害冯家的坏人想将他骗回去,杀害吗? 不成!那她是不是不能将黑衣人说的话告诉他可她若是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当他不在她身边时无辜的她竟被黑衣人杀了一刀,还流了这上多的血? 了,你们真是太想我了,竟然想出这种新鲜话来逗我玩,我过两天再来陪你们——” 她蹦蹦跳跳的奔入自家门。 冯友纶跟在她的后面,边不时回过头看着堡里居民怪异的反应。 “逃命喔!” 庆伯一声令下,所有探出头来的居民顿时全做鸟兽散。 冯友纶心忖,有机会他一定要问问那位老先生,为何他们对晋以臻的态度那么奇怪? 一进到自己家,晋以臻就高喊道:“我回来罗。” 她大刺刺的躺坐在太师椅上,一副没有坐相的懒样。 “小妹,你出去这几日难道没一点长进吗?”一道好听的嗓音突然自内室传来。 冯友纶见到一对郎才女貌的金童玉女自屋内走出来,他俩的举止端庄大方,看起来就像是在欣赏一幅画般的令人赏心悦目。 “我要找爹娘算帐,你去帮我把他俩找回来。” 晋以臻仿佛没听见美妇人的说教,迳自将自己的要求提出。 美妇人无力的看着冯友纶,“您是……” “在下冯友纶,是……” 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向晋以臻的大姐介绍自己,只得说:“我是护送晋小姐回来的。” 美妇人难过得摇摇头,她转向那名俊逸的侠土,“唉!连他都没办法,我看,我们只能认了。” “就让她这么过吧!以桦,我们每个人都尽力了。” 青年快士无奈的劝道。 “闭上你们的马嘴。”晋以臻突然发飘了,他心是透明人吗?竟敢不理会她的凶恶态度! “我要找爹娘算帐,限你们在一刻钟之内把他们变出来,不然,姑奶奶我就要发大火了喔!” “小妹,你……”晋以桦欲言又止。 “别说了,以桦。小妹,爹娘有封信要我们交给你,你自己去看吧!我和你大姐要离开了,你好自为之。” 青年侠士说完,就连头都不回的挽着晋以桦走出家门。 “等等!”冯友纶不解的出言想留人。 “没用的,冯公子,您也请回吧!”晋以桦难过的说:“你一定也受不了她;才会将她送回来,唉!这一切都是命。” 不!冯友纶在心中否认,我是来弄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我并没有受不了她,事实上,我还深深地被她所吸引呢! 想归想,但不知为何,他就是没有将心中的话语说出口。 晋以桦再意味深长的看了晋以臻一眼,便毫不留恋地摇头走人。 晋以臻连忙冲入内室,她急着想看她爹娘到底有什么事不能对她亲口说,却要用写的,难道他们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以臻吾儿: 如果你看到此信,那就表示,法缘大师所言不假,今生你恐怕……真的只能伴着青灯度过。 但爹娘从来就不肯信邪,所以,我们才会在这十三年来,始终任由你无忧无虑的过日子,甚至在你的行径已经到达无法无天之际,我们依然宠着你、护着你,只因我们实在不舍你的未来会是那么的……悲惨与孤独。 奇怪?她哪有悲惨孤独啊?人家她过得快乐得不得了,爹娘是眼睛糊到蛤仔肉,看不清楚事实吗? 由于冯家庄的当家与爹颇有交情,我们几经商量,才决定将你送去与冯老爷子的小儿子结缘,如果你们两人能够交心,结为连理,那就不枉费爹和娘的一片苦心。 屁啦!她才不要他了呢!只不过有根可以让她玩的棒子就狂成那样,她才不屑再跟他玩了。 但如果你再踏上家园,爹和娘就真的不忍心见到这个可怕的结局,所以,爹决定先带着你娘去浪迹天涯,我请你大姐回来照管堡里的事,你若回来,就表示今生……不可能再有男人对你动心了,为了不让你看破红尘,晋家堡就交付给你,至少这样,你永远不会寂寞孤独。 耶——她终于可以在这里称王罗! 庆伯会帮你管理一切,你可千万别把他气走。 爱你的爹 “狗屁!写虾米碗糕我全都看不懂。”晋以臻不悦的念道,她不了解,为何当她看完信后,心会那么疼呢? 是因为爹在信上写着,如果她再回到家,就表示冯友纶不要她了吗?可他和她曾经那么亲密耶! 而且,以她的个性,她哪可能长伴青灯啊!他们会不会是想太多了。 再说,爹娘竟然不先跟她说一声,就叫她去当冯家庄当刺客,还设计害她落在他的手中,他们是不是管太多了? 讨厌!她决定撕了信,假装不知道这件事,再回到她过去那种横行霸道的日子就好。 她顺手将信撕得碎碎的,并让它随风飘散在空中。 至于冯友纶的去留,才不关她的屁事呢! 冯友纶见她始终没出现在厅内,他便来到内室,正巧看见她将信撕碎,“信上说了什么?”他好奇的问。 他看到一抹凄楚的表情浮现在她的小脸上,虽然只出现了一刹那,但他的心竟因而纠结起来,他一点也舍不得看到她难过啊! “不关你家的屁事。”她倔强的说:“你可以走了。” “走?!”他皱紧眉,“你爹娘与我家的……”他想提醒她他来的目的。 黑衣人其实是叫你快回家,你走吧!”她转过身,不想让他看到她舍不得让他走的样子。 “我……”也好,他先回去了解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再回来娶她。 第七章 雕阑畔,曲径边, 相逢他猛然丢一眼。 教我口儿不能言,眼儿扑地软,他回身去,一道烟,谢得蜡梅枝,把他来抓个转。 冯友纶风尘仆仆的赶回冯家庄,发现自远处看,庄内一点遭到破坏的痕迹都没有,他立刻心知肚明,他真的被他爹骗得很惨。 “小少爷!”护院甲刚从外面回冯家庄,一见到他,仿佛看到鬼一般,吓得立刻从马上滑了下来。 看到护院的真实感受,他心中莫名燃起一股熊熊的怒火。 “去请我爹到大厅等我,另外,凡是有参与的人全都自动来受死,少半个我就唯你是问。”冯友结恶狠狠的交代道。 他倒要听听他爹怎么跟他说清楚,讲明白。走进大厅,他大刺刺的坐上他爹的庄主宝座,还跷起二郎腿。 冯总管先带着当初设局骗他的一大群人直奔进来,且立刻整齐划一的跪地磕头道:“小少爷,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跟小的们计较这些不足挂齿的小事。” “嘿嘿!小少爷是做大事的人,一定不会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的。”冯总管试图自己安慰自己的道。 “哼哼!”冯友纶只是冷笑不已,“可惜啊可惜……” “小少爷!”众人不解冯友纶的心意,全都吓得屁滚尿流。 “可惜本少爷不认为这是小事。”冯友纶心狠手辣的站起身,指着冯总管的鼻子,“你骗得我好苦,我如果轻易放过你,那我岂不是枉为人,你……” 可在冯友纶正准备将凌迟的罪行说出口前,冯老爷子已经赶到了,“儿啊!口下留情。” 冯友纶恨恨的回过头,死盯着他爹瞧。 “嘿嘿嘿!”冯老爷子被盯得浑身直冒冷汗。 “儿啊!怪不得别人,实在是爹太担心你,因为你的表现太不像正常的男人了,我们才会在不得以的状况下出此下策,你……就看在你爹我这么关心你的份上,饶了大伙吧!” 冯老爷子说得声泪俱下,让冯友给一时也不知该承认是他自己不对,还是该继续表达他的不悦,“这……”可他生平最不能忍受被人欺骗啊! “行!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勉强决定退一步,但他绝对要将整过他的人全都倒整回来,他才不肯吃亏呢! “好好好!儿啊!只要你高兴就好。”冯老爷子一听见他不会取下人的性命,那颗悬在半空中的大石就放了下来。 “你们,”他特地看了一眼冯总管,“就好自为之罗!至于当初说好的酬劳,等三少爷决定放过你们时,再一个个来找我算。”说完,冯老爷子就开心的走回内室,他要去跟他的孙子玩耍罗! 没错,自从冯友纶一离开,他就立刻叫回老大、老二,要他们待在家里克尽孝道,让他享受含饴弄孙的天伦之乐, “老爷——您罔顾道义啊!”护院甲先哭了。 “老爷,您会食言而肥啦!”护院乙哀怨的抗议。 “呜呜——小少爷,我都是被逼的。”小狗子难过得都快说不出话来。 “小少爷!我有冤要伸。”只有冯总管很勇敢的举手想发言。 冯友纶恶狠狠的看着他们,“有胆设计我,就要先做好被本少爷恶整的心理准备,现在罚你们不准伸冤,一个个都给我把皮绷紧一点。” 他要先让他们的心受尽煎熬,再一点一点的凌虐他们。 “不行!不公平!”冯总管不怕死的大叫,“是老爷主使的,我们怎么敢不听呢?而且,剧本都是老爷编的、人都是老爷杀的,我们……呜呜——真的很悲情啊!” 臭老爷,他当初一见小少爷上当,带着晋以臻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想抹油溜了,可老爷抵死不肯付帐,硬说要等三少爷真的成家后才算大功告成,害他们如今一个都逃不了。 也对!“我也不会轻易饶过我爹的。”冯友纶点点头老实说。 “耶——万岁!”众人不禁齐声欢呼,谁教老爷做人太差。 “那个……小少爷,我……可不可将功折罪?”冯总管还是觉得自己太委屈,忍不住替自己请命。 “说!”冯友纶摆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小少爷,”冯总管赶快来到他的耳边小小声说,“看在我教会少爷长大成人的份上,您就……别再跟我计较那么多吧!” 冯友纶一听到“长大成人”四个字,眼前立刻浮现晋以臻那张爱作怪的小脸。 天哪!他的腹下竟窜过一阵疼痛,他……好想她呢! “可以,冯叔,但你得再帮帮我”。他决定将自己心中的疑问全都提出来,让冯总管替他授业、解惑。“我……自从会——呢!长大后.好像心里就怪怪的。” “小少爷,来!冯叔替你细说从头。”冯总管得意的撇下众人.决定去替冯友纶解除心中所有的疑问。 “但是,小少爷,你之后是不是可以就饶了大伙?””呃——一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冯友纶大方的承诺。 “耶——总管万岁。”众人都不禁对冯总管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冯总管一时感觉真好.怎么他走起路来好像都有风了呢? “三弟别来无恙?”冯家云游四海的大哥、二哥好整以瑕的堵住冯友纶的去路,“好久不见,陪哥哥喝一杯吧!” 冯友纶听完冯总管的说明,了解他是喜欢上晋以臻的事实后,让他几乎承受不了这项打击。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那万一他喜欢她,而她不喜欢他,他该怎么办? 他岂不是很没面子吗? 所以,他很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让自己的心沉淀一下,再来仔细思索这整件事。 没想到,他却被大哥、二哥逮个正着。 “我没喝过酒耶!”他知道自己很逊,但据说,他娘就是趁着酒意才偷爬墙,所以,他一直对酒敬谢不敏。 “没关系,听爹说,你已经长大了,咱们三兄弟今儿个就一起畅饮到天明吧!”冯大哥豪气干云的说。 冯二哥也倒满了一大杯酒,“三弟,祝你有情人终成誊属。” 冯友纶小忖,也好,他男人都当了,没道理害怕喝酒,于是,他一口饮尽,“咳咳咳……”他立刻被呛得咳个不停。 “慢慢来。”冯大哥轻拍他的背,“又不是喝闷酒,别这么急。” “大哥,什么是喝闷酒?”冯友纶看兄长今天很友善,决定将他心中的疑惑及对冯叔叔指导的“课业”一次问清楚。 “心情烦闷就猛喝,结果是愈喝愈烦,这就是喝闷酒,通常都是受不了女人的气才会喝问酒。”冯大哥对他说清楚、讲明白。 “对!女人惹男人心烦,男人就只能喝闷酒。”冯二哥也如是说。“莫非……大哥、二哥是跟大嫂、二嫂吵架了?”冯友纶终于弄懂了。 “唉!”为了让这个笨弟弟能尽早弄清楚他对晋以臻的心意,他们两个做兄长的只能牺牲自己妻子的声誉了。 “没错,你大嫂真爱吃醋,我只不过是对下人多看了一眼,她就三天不跟我说话,连床都不让我上,唉——”冯大哥吐着苦水道。 “是这样啊?”那晋以臻就好多了.一向只有他欺负她的份,她最多只是嘴里爱乱说话而已.看来,她的确比他那美美的大嫂好多了。 冯友纶的脸色逐渐亮了起来。 “是啊!”冯二哥一看苗头不错,赶快接腔道:“你二嫂太凶了,通常我才说一句,她至少要说个五十句才肯停,唉——” “是这样啊?”那晋以臻也好多了,她说一句,他少说也会堵她两句,看来,她比他那很有气质的二嫂也好很多呢! “你不是想整整爹吗?你想想看,爹认识你十八年,你脑子里想什么他会猜不透吗?”两兄弟再度联手指出重点,“可如果你把那个小恶女娶回来,爹不是只能对你俯首称臣吗?他哪敌得过那个小恶女的坏啊!” 对耶!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些? “谢谢大哥、二哥的指点,小弟终于懂了。”’他明天一大早就要去晋家堡将她接回来,一想到晋家堡的人对她的害怕,他不禁笑逐颜开。 没错,他就把她娶回家来欺负别人好了。 看着冯友纶的背影,冯家两兄弟对躲在阴暗处的冯老爷子说,“爹,任务完成,您就放我跟老二出走吧!” 他们真的好喜欢在外在自由自大的感觉喔! 晋以臻回来两个礼拜,她将整个晋家堡里上上下下的人整得哭天喊地的,每次看到他们对她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她就觉得好开心。 “耶——你踩到陷阱了。”她蹦蹦跳跳的走到猎户甲身边,“笨死了,你居然没发现我做的陷阱。” 猎户甲哭丧着脸,“小姑奶奶,你快拉我出来,你做这种陷阱可是会害死人的,如果没碰到外人经过,一个人会困死在里面耶!”意思就是告诉她,别闹了啦! “讨厌!一点都不好玩。”她嘟着小嘴将猎户甲拉出来,“那我下次做浅一点的好了!” 奇怪?自从棒子连头都没回的走了以后,她就变得做什么事都不太好玩,好像……她的心被琏走了一样,真是讨厌极了。 “庆伯陪人家玩嘛!”她远远的看到庆伯的身影,赶快追了上去。 庆伯本是慢慢的走着要回家,一听到身后传来晋以臻恐怖的嗓音,再加上她要他去当她的“玩具”,他立刻不顾自己已八十好几的老迈身体.拨脚飞奔回家。 晋以臻追得上气不接下气,“死庆伯,没事那么会跑干嘛?”累死我了。 她不想回到空洞、无趣的家,便又往林子里跑去,“讨厌,天这么快黑干嘛?害人家都不知道该去哪里玩。” 她边抱怨边蹦蹦跳跳着,可她跑得太快,一时忘了她就在前面设了一个整死人不偿命的大陷阱。 “哇——”她惊呼一声,人已经跌进深及一人高的陷阱内。 她赶紧用力的往上跳,可她的个头本来就很小,无论她怎么跳、跳了多少次,她就是跳不出自己设下的陷阱。 “完罗!”这下惨了。她边吐舌头,边乐观的心忖,或许庆伯在吃饭时没看到她、会因为担心她而来林子里找她。 希望庆伯会耶! 生平第一次、他有点痛恨自己的顽皮,她没事干嘛叫人帮她做一个这么大的陷阱玩啊? 夜渐渐深了,天好凉,晋以臻将自己紧紧的抱住,她好冷、好饿、也好怕……因为,她好像听到远处有野兽的叫声。 她记得前不久堡里的人曾说过,林子里可能会有狼群出没! 她该不会那么倒媚的碰上吧? 冯友纶赶到晋家堡时,庆伯刚吃饱,“庆伯,我——”他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庆伯就睁大了眼睛。 “您——您就是小姑奶奶的相公对吧?您这次回来……该不会是要接那个小姑奶奶离开这里吧?”庆伯满怀期待的问。 “没错,她呢?”冯友纶以为他马上就会看到她蹦蹦跳跳的小身子,没想到他来这么久,还是没看到她的身影。 “不知又野到哪里去了。”庆伯耸耸肩,一副事不关已、已不操心的说。 “现在天色那么暗,她还没回来,您——不担心吗?”冯友纶尽量不让自己的音量提高,毕竟,他还没正式给她名分,他没权力在这里发火。 “唉!她不在最好,如果她在,天下一定大乱。”庆伯顺口答道:“不过,今天还真是奇怪呢!她从来不会错过晚膳的啊!莫非还在林子里鬼混?” 冯友纶一听,心都差点自口中蹦出来,他忍不住往漆黑的外面望了一望,“她在外面那座林子里玩?” “那里是小姑奶奶的乐园,她最爱在那儿整人了” 庆伯边说边结巴起来,“哎呀!该不会——小姑奶奶她……跌到——陷阱里了吧?” 瞬间,庆伯立刻出外哟喝几名壮汉,“快到林子里去找小姑奶奶。” “这……”几名大汉都面有难色,“最近林子里好像不太安全耶!” 闻言,冯友给的心都凉了半截,“快抄家伙跟我走。” 他必须赶快赶到那座他们口中不太安全的林子里,他关心的小人儿现在可能有难呢! “是!”众人各个带着棍棒,跟在冯友纶的屁股后头。 “小姑奶奶,你在哪里,快出声啊——”一声声的呼唤,却没有听到半点回覆。 “臭棒子——我可能……再也看不到你了——”晋以臻落寞的自言自语,她冷得都快睡着了,“讨厌的爹……娘,干嘛把人家……一个人丢在这里,都没人可以陪我玩……” 她听到远处好像有野兽的吼叫声,“人家又不想被……狼吃!大棒子,你为什么……不来救我……”她呜咽的嗓音愈来愈小声。 逐渐的,她陷人了昏睡,临睡前,她好像听到下午有人对她说——“小姑奶奶,你做这种陷阱可是会害死人的! 我以后不敢了啦!她默默的在心中这么想,人已睡着了。 “每个陷阱都看一下。”冯友纶拿着火把,心中有一股不祥的预感,他不禁在心底呼喊,“小祖宗,你可得撑着点,我马上就会找到你的。” 可是,已经找到林子的一半,看了将近十来个大小陷阱了,仍然没有晋以臻的踪影。 他的心好急,“你们难道就放任这么一个小姑娘在这座林子里跑来跑去的,没人关心她吗?万一出事了,你们谁负责?” “冯少爷,您没瞧见吗?”庆伯鼓起勇气直说:“那小姑奶奶的爹娘,姐姐们都吓得逃得远远的,谁管她啊?” “她不是晋家最小的千金吗?”冯友纶不解的问。 “她是受过诅咒的,”猎户甲老实说,“堡主夫人生 她那年,不小心看到脏东西,大家都说对娃娃不好,果然,从她呱呱落地后,她就跟一般的孩子不同。” “怎么个不同?”冯友纶更不解的问。 “她从好小的时候,就会把别人整得哭爹喊娘的,而且,她只整她认识的人,当时有个法师说她是遭到不祥的东西附身,才会这样爱作怪。 “堡主夫妇一听到她十三岁以后可能就会看破红尘进人佛门,所以,便想让她尽情过个快乐的童年。“庆伯将晋以臻的身世大致说明。 “本以为将她送去冯少爷那里,可以让她避过这不幸的命运,但从她回来后,我们就知道当初法师说的全都是对的。”所以,他们才会尽量躲着她。 “无知!”冯友纶一想到她所受到的不平等对待,心中就很生气。 “找到了、找到了。”突然,远处传来猎户乙的呼声。 冯友纶一听,立刻开心的冲到她的所在,看到她面色惨白的蜷缩在一个约一人高的洞穴一角,他心中感到好舍不得。 他倏地飞身下去将她一把抱起来,感觉到她浑身都是冰冷的,他立刻将自己身上的罩袍脱下.覆盖在她的小身子上.“快去找大夫过来。” 他交代完后,就马上将她抱回晋家堡里,找到她的房间,把她轻轻的放在床榻上,用厚厚的棉被盖紧她,希望能热起来。 但即使是大夫看过,他也替她灌了药汁,她的体温却始终没有回暖,这让冯友纶忍不住担心起来。 他命令庆伯燃起烤炉。期望熊熊的热火能驱走她体内的寒意。 “好冷喔——大棒子,你……在哪里?” 突然.他听到她的梦呓,他立刻奔到她的身旁,紧紧的握住她的小手。”“我在这里。” 只是,他是什么时候改名叫大棒子的啊? 真难听! 她陡地睁开了眼、目光浑沌的看了他一眼后又闭上了,“我——还以为看不到你了,作梦真好耶……”她喃喃的低吟。 “不是梦!” 他好希望告诉她他回来接她了,他要带她走,让她去冯家庄里作威作福,他不会任她一个小姑娘在这种环境里被人漠视。 他感觉到她的温度似乎又再低了一些,他该怎么办呢? 难道真要用刚才大夫教他的那一招? 第八章 饮罢月朦胧,照郎归绣户中。 银壹绎蜡含羞捧。 露纤纤玉葱,映盈盈粉容。 偷回笑脸娇波莹。 怕东风。 半途吹天,佯把袖梢笼。 冯友纶剥光自己的衣衫,钻进厚重的被窝中,再轻轻的替她将衣服也褪去,之后,他轻轻的将她搂紧。 才这么一靠近她,他的那儿立刻硬了起来,仿佛想赶快重温旧梦似的。 但他不敢趁人之危,他现在一心只想照顾她,所以,他开始遵照大夫刚才教他的招数,轻轻的从她的手脚按摩起。他温柔的以双手搓着她的小冰手,再轻柔的将他滚烫的脚掌贴在她冰冷的小脚心。 “好暖喔!”她情不自禁的自口中逸出一声低喃。 “还会更暖!”他保证道,继续按摩的动作,一点都不敢稍停。 “嗯——”她似乎有点怕痒的扭动起身子。 而她的蠕动总是不经心的碰到他的重点部位,这让他浑身仿佛烧起来似的,热得他满头满身都是汗。 她的小身子渐渐热了起来,意识也仿佛慢慢回到她的脑海,“好怕!”她突然叫了起来。 他紧紧的搂住她,“别怕,你已经安全了。” “嗯——”她的低吟仿佛催化剂,哼得他心头痒痒的。 “小臻,我好想你。”他说出他心中真正的感受。 晋以臻以为她已经来到阴间,所以她才会感到这么冷,“我不要——我要回去……找我的大棒子……”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她心中最想念的人是谁。 “我就在你身边。”他在她的耳旁轻声说,虽然听到她这么开口闭口说的都是他,但他还真的觉得有点啼笑皆非,他可是有名有姓的那! 她干嘛只记得他的“特征”啊?可恶!等她清醒后,他非得好好的向她自我介绍一番。 她似乎开始热了起来,小身子在棉被中扭动,小手也不安分的想伸出被窝。 “躺好!”他轻声命今,将她不停上下挥动的小手抓到他的腿间,想夹住她不让她乱动。跟……我玩耶!大家都嫌……我、我、我只想跟你们……一起玩——啊…… “大棒子——比较好有时会喜欢我……我好想他喔!可是……他又——不要我——了,他也……走了——呜呜呜…” 她的嗓音充满了浓重的鼻音,他低头一看,虽然她的双眼紧闭,然而,泪水却还是缓缓的自紧闭的眼中流出来。 他情不自禁的舔去她的泪痕“对不起,小臻,以前我不知你的身份,可从今天以后,我会好好的疼你,我会时时陪着你玩,绝对不会让你……这么寂寞。 这是他长到十八岁以来,第一次做出承诺。 “想不想让大棒子安慰你?”他记得她曾说过,他要使用“工具”前必须先经过她的同意,虽然趁她意识不清时询问是有点不太人流,但至少也算是尊重她意思的一种爱的表现,他很体贴的轻声在她的耳旁一遍遍的问。 “嗯——”她依然无意识的哼着,身子也随着他的节拍律动。 他不敢太心急,深怕她会承受不住他的速度,于是,他一点一点的往里推进,每探入一点,就抽出一小点…… 就这样,她的小身子愈来愈热,她随他起舞的速度也愈来愈快,她的喘息也愈来愈大声。 “哦——” “别急,慢慢来——”他安慰道,虽然他一点也不想慢慢来.但他害怕伤到她,只能隐忍住自己强烈的欲望,带着她微微的摇阿摇…… 热度愈来愈高,他俩都已是满头满身的大汗,连被子都有点潮了。 “不行!这样会得风寒的。”他一把将她抓回被子里,并顺手将她的里衣取来替她轻拭汗水。 从来都只有他人照顾他,生平第一次由他照顾别人,还是个女人,而他竟………觉得甘之如饴。 唉!他怔怔的看着晋以臻稚气的小脸,她是什么时候进驻了他的心?又是怎么改变了他许多的观念? 其实他一点都不懂,但她就是对他重要得不得了,他甚至在想,如果他有两条性命,那他一定会毫不考虑为分一条给她,只因,他离不开她啊! 夜好漫长…… 冯友纶这一夜完全没有合眼,他始终守候着晋以臻,深怕她会冷,会热.他就这样守了她一整夜! “好怕——”晋以臻惊呼一声,突然坐了起来。 冯友纶赶快搂紧她,”不怕,没事了,我会保护你的。” 晋以臻这才发现她的……他竟然回来了! “你——是来看我的吗?” 她怯怯的问,有点害怕他的答案是否定的,没办法,从他走以后,她就玩什么都不起劲,现在看到他来了,她的心立刻充满了活力。 “当然是来看你的。”他宠溺的亲了她的鼻头一下,“好点没?赶快把身体养好,我还要把你娶回家呢!”” 等等!她是很高兴他回来看她,但他是在说什么? 他要娶她回去?! 不!她才不要咧!是她要“娶”他回家来玩耍的啊! “我不要——”由于身体刚好,她的体力并没有恢复,所以讲话也不够大声。 “傻姑娘。”他轻轻吻了她的香唇一下,“怎么不要?” 他知道她心里想着的是他,叫唤的人也是他,那她怎么可能不肯嫁给他呢? “可是……姑奶奶我——还想留在这里……”她还没在家里玩够呢! “在这里没人陪你玩,而且,大家也不喜欢跟你玩。”他明白的指出这个铁一般的事实。 “我可以自己去跟他们玩啊!”人家她一向是如此,十三年如一日,没人陪她玩不要紧.她自己会去找别人玩个够。 “可是,万一大家都不肯跟你玩,就可能发生像昨晚那种事情,你会有危险的。”而他完全不能忍受她遭遇到不测。 “可是……”她陷人犹豫中。 也许,像昨晚的事情的确很恐怖,万一没有人来救她,搞不好她已经变成狼的晚餐了! 她的小身子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可在我家就不同了,我是嚣张的三少爷,大家都得哄着我,而你是三少奶奶,你说,会不会有很多人陪你玩。”他举实例来引诱她。 “真的吗?”会有人真心和她玩吗? 没有人会在她背后叫她小怪物,还叫大家都躲她远一点吗? 可……真的会这样吗? “我还有两个嫂子,她们也可以陪你玩,看你是要刺绣,还是做女红,你都会有伴。”他连两个嫂子的自由也出卖了。 “我不要做那些,我想玩躲猫猫、捉迷藏,还有骑马打仗,好不好?”直到现在,她都没机会玩,她只能躲在远处偷看别人玩,因为,这些都是团体活动,她一个人玩不起来啊! 他听了,突然觉得胸臆间涨得满满的,“那些我会跟你玩,除非你玩够了,否则,我会陪你玩一辈子。” 他不准也不敢再听她受过多少令他感到辛酸的苦,他怕他会忍不住去找出她的爹娘,指着他们的鼻子骂个三天三夜,他们到底是怎么对待她的? “跟我回家,你还有一个专属的玩具幄!”他将她的小手拉到被子里,往他的昂扬摸上去,“这个是你一个人的,可在这里,你却玩不到。” “我要玩、我要玩。”她开心的直嚷道:“我昨晚还有梦到它呢!” “那不是梦,那是我,我在你身旁待了一整夜。”他深情的直瞅着她。 她的眼眶逐渐湿了,“呜呜呜……如果不是你来了我……就——不会被人发现是不是?呜呜……为什么哇——我好——难过喔!爹娘姐姐……你们在哪里,我——好想你们哟——” 终于,她忍不住放声大哭,她不懂自己是怎么了,只知道他对她愈好,她就愈想哭,为什么呢?她不是一直以自己在晋家堡称王的日子为荣吗? 那为何她会在听到他承诺会让她过的平淡日子时……她会那么向往、那么期盼呢? “我不知道……”她趴在他的怀里失声痛哭。 他轻抚她柔柔的秀发,“不哭了,等你身子一好,我就带你离开这个……家。”他本想说伤心她的,但他实在不忍心再见她流泪了。 替她穿好衣衫,“去吃点早膳吧!我让庆伯准备了稀饭。” 她讶异的看着他,良久,她倏地奔人他的怀中,“你怎么比爹娘对我还好,我好开心、好喜欢……” 看到她小鸟依人般的偎在冯友纶的怀中,庆伯的嘴张得大大的,久久合不上,他看到的那个小恶女是晋以臻吗?她怎么可能会那么听话、那么乖巧的贴在冯少爷的怀中? 难道真的是一物克一物? 当初那个法师曾说过,如果她在十三岁那年能碰到一个真心爱她的夫君。那她性格就会产生变化,莫非法师的话真是准啊 不行!他得赶快通知堡主夫妇回来办嫁女儿的事宜。 休息了近二天,晋以臻恢复得差不多,她便缠着冯友纶,“快嘛!人家带你去看我的秘密好不好?” 冯友纶心忖,明天他就打算带她离开她生长了十三年的家,现在当然该陪她去看看她的生活环境。 “走!”他反牵着她的小手,拉着她往林子走去。 “这里,你看,它是我养的。”她指着林中正在飞的一只大鹰。“它那时受伤,脚在流血,我帮它包扎时,它还抓伤了我呢!”她天真的拉开衣襟口,指着颈上的一道长疤,“可是,后来它知道我是在照顾它,它就变成我的好朋友了。” 可不是嘛!只见大鹰正绕着她的身边飞翔。 “我要走罗!”她开心的指着他,“他是爱我的夫君呢!” 她又拉着他直往前走,“快点,还有好多我的朋友呢!” 一个下午,他们都在林子里闲晃,他发现她口中所谓的朋友都是动物,没有人肯当她的朋友,他甚至可以体会到她的孤寂。 他揽着她的腰,“我会是你的夫君、你的朋友,你永远不会再这么的寂寞了。” 回去后,就算是用打的、用骂的,他也要让全冯家庄的人视她为正常人,他要让她从明天起就过着正常人的生活,他再也不要她受到这种非人的对待了。 “小姑奶奶,快来,”庆伯突然赶到林中找他们,“老爷和夫人回来了。” “爹跟娘回来了,我非去找他们算帐不可!”她快乐得跳上跳下,不断在冯友纶的身边打转。 冯友纶正想见见她的父母,便拉着她一起赶回晋家堡的大厅。 “爹,你是死到哪里去了?可恶!把我骗成这样。” 晋以臻一见到她爹,马上跟个小猴般跳到她爹的头顶上,小手胡乱的捶着。 “小臻——”冯友纶轻唤一声。 晋以臻立刻乖乖的爬下来,“嘿嘿——我……我一下子忘了。” “没关系,慢慢来。”冯友纶宠弱的轻抚着她粉嫩的脸颊,“快向你爹娘请安。” “哦——”她听话的乖乖站正,“爹好、娘好。” 但她一说完,又忍不住冲进她娘的怀里,还不忘用小手肘顶了她娘的肚子两下,“臭娘,把人家丢下不管。” “小臻——”冯友纶又是一叫,晋以臻便马上成了一个听话的好宝宝,她乖乖的躲回冯友纶的怀里。 晋以臻的爹娘乍见冯友纶将女儿教得这么乖,简直不敢置信。 原来,小恶女还是可以调教的啊! 晋父及晋母都不禁深思,他们当初对女儿的放牛吃草政策难道真的错了吗? “岳父、岳母大人,小婿冯友纶在此先代小臻谢过您们对她的养育之恩,我明天就会带她回冯家庄。”其实,他现在就想走了。 因为,他看得出来晋家夫妻很相爱,这让他更不能体谅他们对晋以臻的教育方式。 晋父、晋母也看得出冯友纶敌视他们的态度,“唉——贤婿,有些事若非当事人,是无法体会其中的甘苦,只要你能对小臻好,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是,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日后,或许我不会再让她回来了。”冯友纶斩钉截铁的说。 “今晚咱们就来替臻儿办喜事吧!”晋母勉强露出笑颜,知道晋以臻找到一个好归宿她是很开心,但从此再也看不到女儿,又让她觉得心中好难受。 “夫人,万般皆是命!咱们就认了吧!”晋父拉着晋母的手,语重心长的说。 当晚,酒足饭饱后,晋父与冯友纶坐在庭院里。 “友纶,你一定很不谅解我和臻儿的母亲,但—— 唉!等你做了父母你就会知道,如果你知道她的命运坏要了极点,你就只会想宠她,让她尽量快乐。 “只是,我们的管教方法错误,才会造成今天臻儿的任性胡闹,但我跟你岳母还是爱着她啊!”只是,这种溺爱却害苦了她。 “晚辈不敢多说什么,只不过,我想给她的是完全正常人的生活,我希望她能像正常人一般的快乐。”这是冯友纶能做到的。 晋父点点头,“有件事我还是得跟你说,当初那位法师不只预言了臻儿,他还……预言了臻儿的下一代“什么意思?”冯友纶突然觉得心中毛毛的。 “他说……臻儿如果生个女儿,那她的命运将会跟臻儿一样,你不能不防啊!”晋父就是因为如此才跟冯友给单独促膝长谈。 “无稽之谈。”冯友纶根本嗤之以鼻,“我是不会在意那些怪力乱神之事,但这件事还请岳父、岳母别告诉小臻,免得她操不必要的心。” 他的下一代他自己会顾好,至于晋以臻,他则会用最大的耐心与爱心来疼她、宠她,让她从此脱离过去的噩梦。 尾声 东风吹粉酿梨花, 几日相思闷转加。 偶闻人语隔窗纱。 不觉猛地浑身乍。 却原来是架上鹦哥不是他。 园丁甲赶快立正站好,“三少奶奶好。” “你可不可以教我种花?”她很好学的问。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花园中所有盛开的花都死了。 徒留下悲愤的园丁甲哀怨的对着天大声的哭泣道:“天哪!为什么这样?我都答应做她的好朋友了啊?” 园丁乙这时才从大树后跑出来,“别哭,快去冯管家那里领补偿金,今天轮到花卉组。”人家他刚才也领了五两银子呢! “陈妈,我跟你做好朋友,你教我煮饭好不好?”大腹便便的晋以臻仍然蹦蹦跳跳的来到厨房想帮忙。 “不必不必,三少奶奶,您快回去休息,您目前怀有身孕,不适合做任人的好朋友,您还是乖乖的回去躺着。”陈妈赶快一口回绝。 拜托!先前三少奶奶还没怀孕前,他们的厨房可是烧掉了二间,大伙光是救火就救到腿软。 “可是,我好无聊喔!”冯友纶白天必须照冯家庄的主意,没空陪她玩,所以.她才会四处找人陪。 “那……去请冯总管、老爷子跟小狗子陪您一起玩猫抓老鼠吧!”陈嫂好心的建议。 不能怪她坏心,冯老爷在看到冯家庄的建设都快被她破坏殆尽后,才想到可以让当年陷害他的人专问陪晋以臻玩耍,而且,当年参与戏分愈多的人,如今就得花愈多的时间陪着她胡搞瞎搞。 “好啊!”她一下又开心起来,“那我现在就去找他们玩。” 眼看她离开,陈嫂双腿都吓软的瘫在地上。“呼——逃过一劫。” “老爷——快逃!三少奶奶来了。”冯总管至终都没有出去自立门户,相反的,他还被降级成为晋以臻专属的躲猫猫部队固定成员之一。 天哪!他都只剩一条老命了,还得天天陪那精力充沛的小女娃上山下海的,他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啊? “躲啊!”冯老爷子没想到老三竟娶了一个孩子性这么强的媳妇,害他成天都得陪媳妇玩耍。 他的一条老命都快被玩完罗! “爹,快点出来陪人家玩。”晋以臻很有礼貌的在书房外大叫,因为她的夫君说过,请别人跟她玩一定要有诚意,有礼貌。所以,她四处去请人家当她的好朋友。 “我要进来抓人罗!”看没人理她,她决定自行推门进去。 她知道爹和冯总管一定只会躲在书房,不像小狗子会东奔西窜的,让她找得好有成就感喔! 她掀开桌中,低头对着冯老爷子说;“又被抓到了,爹,快出来,不然我就要进去抓你罗。” 冯老爷子无奈的摇着头,“臻儿,爹累了,明天再玩吧!” “不行!爹赖皮,明明说好除非没被我抓到,否则,每天都要玩十次的……”她的话突然停顿了下来。 “怎么了。”看到晋以滚的小脸似乎全揪在一起了,冯老爷子紧张的问,毕竟,她可暴生了呢!“爹——如果、如果我要生娃娃了,那……那没玩的次数你要记起来,等……等我可以起床时,我……我全都要玩回来。” 她边说边捧着肚子,汗也自额头流下,“哇——肚子好痛……” 冯总管立刻从太师椅底下钻出来,“快叫产婆啊!” “我……我就知道你躲在那……被我——抓到罗! 好痛……”晋以臻都阵痛了,还是不忘抓迷藏…… “没人跟你做好朋友吧?太好了。” “这阵子都看不到想跟我做好朋友的人,真是太棒从晋以臻产子到做月子的这段时间,冯家庄的每个人都忍不住暗自庆幸,天哪!这个月真是风平浪静,日子过得好幸福。 “总管,是不是可以请您去跟三少爷商量一下,叫他每年都让三少奶奶生个胖小子,这样一来,我们至少每年都有个假期啊!”众人打算推派冯总管去受死。 “叫老爷去,老爷最没有贡献了,整天只知道躲在我们的屁股后头,看着我们吃苦受罪。”冯总管坏心的提议。 “对对对!”众人的矛头立刻全都指向冯老爷子。 “我是招谁惹谁了我?我只不过是想过个含饴弄孙的日子罢了!”冯老爷子不禁仰天长啸。 在房内。 “夫君,我可不可以出去玩?人家已经躺了好多天,脚都酸了呢!”晋以臻一心只想往外跑。 “不能!你得休息够了,养足精力来奶娃娃呢!” 冯友纶一口拒绝。 看着胖胖的娃儿,晋以臻突然发现更好玩的事,“夫君——他好可爱,我们……要不要多生几个来玩。” 冯友纶轻柔的吻着她,“好!我们每年都生一个,让你玩个够。” 知道小娃娃好玩,就表示她终于长大了一点点,冯友纶心疼的轻抚着她的头,心中好期望她能跟他们的孩子一起成长,他好期待……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