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青春》 1、错发QQ“指令红包” 最近,支付宝出了一个新玩法“指令红包”,就是必须说出口令,才能拿红包。原来这个红包主要是为了娱乐用的,可是,就在我给一个厂妹发的时候,却发现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我叫张海龙,初三毕业就跟着同村的一个大哥大嫂合租在一起,来广州当了厂狗。那几年在工厂里我一直暗恋一个厂妹,她跟我一个车间的,叫王璇,是我们工厂的厂花,长得特别美,典型的女神。修车的美腿,17的身材,该凸的凸,该翘的翘,一张瓜子脸,精致的五官,一颦一笑,唯美性感。她夏天的时候还经常穿着宽松的薄丝衬衫,就坐在我旁边的缝纫机旁,每次上班我都忍不住斜着眼看。 说也奇怪,她来工厂有年了,每天给她写情书,表白的厂狗不计其数,就连工厂老板、经理的儿子也经常开车想泡她,但是都被她拒绝了。当时我工厂里的哥们马军跟我说,王璇sao一笔,跟工厂里很多男的都有关系,可我不信。 于是我就准备用QQ“指令红包”想验证一下,看看王璇到底是不是像马军所说的一样。晚上下班回到出租房,早早吃完嫂子给我准备的晚饭后,就回到房间。 我登录自己的小号,然后加了王璇好友。我准备好5块钱的红包,然后输入“老公,给我”的指令红包,整个过程我心跳不止,心里还在想着,王璇到底会不会领取? 我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点击发送。发完后,我躺在床上,手机丢在边上,我闭上眼睛,心跳加速。 还没有过一分钟,突然我手机震动了,我起身,拿着手机,发现红包已经被领取,QQ上面还回复:老公,给我。 可等我仔细一看,卧槽!我发错了,刚才我发红包的时候发错了对象,我发给的不是王璇,而是我的嫂子陈梦溪。我吓得一身冷汗,盯着手机屏幕,手都一直发抖。 当时一瞬间,我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手掌心的汗不停的渗出,可我仔细一想,我现在用的可是小号,陈梦溪也不知道是我,我才稍微放心。 后来我躺在床上,身上直发烫,看着嫂子在QQ上面给我回复的五个字,我脑子都蒙了。的确,我初三刚毕业就跟着同村的大哥在广州这边打工,而且是合租在一起,他们就住在我隔壁。我大哥常年都在外面跑销售,说出差就出差,经常不在家,一去少则几个星期,多则一个月,所以长时间都是我跟嫂子两个人独处,我是个男人,处于青春期,而且跟大哥也没有多大的血缘关系,所以对嫂子还是有点想法的。但是碍于情面,我自然不会有过分的举动。 可这次,在QQ上面发生这种事情,让我一时间热血沸腾,后来脑子越想心里越觉得很刺激,我想着,反正嫂子不知道是我,肯定以为是一个陌生人,我就用陌生人的身份,来跟嫂子聊不也可以? 我点了一根香烟,狠狠的吸了几口,重新拿起手机,给嫂子回复:美女,你想要啥呢?然后加了一个邪笑的表情。 嫂子不一会儿给我回复:“你觉得我想要什么呢……” 当时看着嫂子给我的回复,我差点就吐血,平时嫂子算是一个非常正经的女人,尽管跟我大哥在隔壁深夜的时候动静比较大,但是在日常生活和工厂车间里,嫂子都算一个比较靠谱的,不是那种女人。她是我们车间的组长,我也是她介绍进去的。她对我是相当的严厉,要是我工作上有失误,她会扣我钱,甚至骂我。但没想到啊!平时看似正经的她,在QQ上面,完全是两个样子。 我当时就靠着满足自己的想法,继续调戏她。 我看了下钱包,还有几十块钱,于是我再次发了一个QQ“指令红包”,这次我发了10块钱,输入“我想跟你约!”,然后点击发了过去。 几乎秒回,嫂子就回复“我想跟你约”。接着领取了红包,还发了一个害羞的表情。 “你好坏哦……”嫂子给我回复。 我看的人心里直痒痒,因为我知道嫂子长得真的很美,唇红齿白,皮肤特别嫩,身材高挑,还经常穿一些性感的衣服,根本看不出来是一个年近0的女人,在家里也经常穿着睡衣,烧菜做饭、洗衣洗碗。以前大哥娶她的时候,我还幻想过,心里念着,要是以后我能娶到嫂子这样的老婆,就算死也值得。 嫂子的空间是对外封闭的,反正以前我也看不到。一直以来自己都觉得嫂子隐藏的很深,总觉得空间里肯定有不好的东西,不然怎么不对外开放呢? 因为前面两次我发了红包,而且我看嫂子对我印象也不错,于是我回复:“美女,我能进你的空间看看嘛?好想看你长啥样!” 于是我开始狂点嫂子空间,连续点了十几次,封锁的空间开了!我简直就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兴奋,快速的进入相册,进去一看,卧槽,里面全部都是嫂子的照片,看的我鼻血都快流出来了! “给你开放了!”嫂子回我。 我吞了口口水,脑子里面还在想着这些图片,想着晚上肯定要多爽一次,“你好美,好性感……” 当我打出这一连串字符的时候,我脑子里都是蒙的,平时嫂子对我极为严厉,又是我车间的上级领导,所以我对嫂子是屁都不敢放一个的人,现在居然敢发出这些话,真的想也想不到!发完之后,我心跳更厉害了,想着嫂子现在就住在我隔壁,而且还跟我这样聊天,一想到这里,就觉得相当刺激。 “你真的好坏哦……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在哪里?”嫂子回复。 我看嫂子发的,想着她对我好感不错,不然不会主动问我做什么工作,可我可不能说我是个厂狗,于是我想了一大圈,最后回复了一个非常装逼的职业。 “我在广州,现在做人事总监,专门管理工厂招聘员工的!” “那不错哎,待遇应该不错吧?”嫂子回复。 “也就一般吧,一个月一两万吧……”我真是放开胆子吹牛逼了。 在广州的工厂,像我嫂子,当了车间组长,一个月拿到手大概四千左右,而我典型的厂狗,靠着加班,一个月撑死三千多一点。嫂子估计看着我发的那些,心里肯定想着遇到一个高富帅了。 后来我借着高富帅这个油头跟嫂子聊了很多露骨的话题,而嫂子也对我放松了警惕,问什么说什么,反正都很直接,最让我惊讶的是,我问嫂子。 “你和你老公一个星期几次啊?” 嫂子回复:“我老公不行,而且经常出差,还一个星期几次,一个月能有一次就不错了。” 看着嫂子给我的回复,我脑子一下子炸开了,几乎就快崩溃了,平时看上去很粗猛的大哥居然!我叹了口气,平时那么正经的嫂子,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后来在QQ上跟嫂子又聊了会儿,已然夜深,她也一直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真的认为我是广州某工厂的人力总监,并亲热的喊我为张总,还说哪天一起约出来见面。 其实从嫂子主动约我,我就知道她对我有兴趣了,双方聊天的那种气氛就显得比较暧昧。我心里也很激动,幻想着跟嫂子一起出去。 聊完后,我一整晚都睡不着觉,点了根香烟,靠在床头,脑子五味杂陈,抽完烟,我一个人躲进被窝里面,拿着手机开始打开嫂子的空间,进去浏览她的性感照片,然后连续来了好几次,差点把我手机都给弄坏了,一直到凌晨实在没劲才睡下。(未完待续) 2、王璇不是那种人 第二天,嫂子起来的很早,我还在床上睡懒觉,因为工厂上班的时间是八点,她看我门还是关的,直接推开我门,进来就冲我喊:“张海龙,还不起床!去上班!” 我被嫂子一声吼,吓得惊醒,她平时对我就是那种很暴躁的脾气,可能是因为我是她的下属吧。 我看着眼前嫂子的样子,想着昨晚上跟她聊的那些话,一时间自己有点反应不过来,这跟昨晚聊天的那个完全是两个人啊!搞得我脑子慌慌张张的,嫂子进来吼了两句,就出去了,我起床穿着衣服,脑子里想着,对我那么凶,看我晚上怎么整你! 后来到了工厂,嫂子因为是组长,所以每天都要点名,王璇的缝纫机机位就在我边上,她跟我关系挺好,而我也有点暗恋她,所以点名的时候就跟她说了几句话,当时嫂子非常不高兴,朝我瞪了白眼,还怒喊了我的名字。 我心里很恼火,其实从我一进厂,嫂子对我就不待见,别人说有关系会好,可我有关系却坏,越想心里越觉得憋屈。点名结束后,我就去了卫生间,然后拿着手机,给嫂子发了四个字。 “我想要你!” 当时完全就是冲动,觉得一时气无处发,就在QQ上给她发了这个,发完后,我就回去继续工作了。边上缝纫机位的王璇,似乎有点看不起我,讽刺我说:“张海龙,你这么怕你嫂子,干什么!” 我脸憋得通红,也没说什么。平日里我还算开朗,但面对王璇的时候,脸总红的跟屁股似得。不过王璇对我挺不错,经常关心我,在缝纫的时候出了问题,都会过来手把手的教我。 在车间工作了一上午,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去工厂食堂吃饭。我立刻打开手机,嫂子给我回复了。 “你怎么这么坏?我都还没有见过你呢?……” 嫂子当时就走在我前面,我看着这回复,是她上班的时候发的。我想着她今天连续两次对我那副凶样,再看看QQ上给我回复的,真的让我觉得日了狗。 我二话不说,回复:“宝贝,放心好啦,绝对让你不要不要的……晚上给你发图,让你见识一下!” 吃饭的时候,嫂子跟其他几个女职工在一起吃饭,一边吃,一边玩手机,我就在不远处盯着她。 不一会儿我口袋手机震动了。我打开,点击进去,嫂子回我:“你真的好坏!”发完后,还加了个害羞的表情。 看了嫂子这句话,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妈的,还跟我装纯,晚上绝壁让你不好过!看了短信,我突然特别期待晚上的到来,到时候让嫂子发点果照过来! 吃饭的时候又聊了几句,身上有点火辣辣的,热气沸腾。马军凑过来,瞟了一眼王璇。 “张海龙,我说王璇sao你现在还信不信?” “别瞎说,她才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回了一句。 “我可提醒你一句,这个王璇你最好少跟她接触,不干净,你要是跟她玩深了,到时候可别怪兄弟没有提醒你。”马军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我当时听他说这话,一直都没弄明白,为什么马军这么看不起王璇?一直说她不干净,和很多男的有关系。我死活都不相信,我跟王璇在一个车间也有半年,她平时说话温文而婉,特别淑女,怎么可能是马军说的那种人! 我依然没有理会马军说的话,在食堂吃完饭,我跟马军在工厂篮球场打了会儿球就准备回去工作,刚到车间门口,就看到李琦带着几个黄围在一起,把王璇夹在中间。 李琦,是纺织车间二组的,典型的工厂混混,留着一个鸡冠头,左侧胳膊上还弄了点纹身,手底下有几个二流子跟着他,给他当小弟,在工厂里面经常玩厂妹,最出名的是传闻他在工厂里有好几个老婆,她们还赚钱养着他。为人特别好色,看到好看的厂妹都要上去勾搭,勾搭不上就乱来,很多厂妹就是忌惮他,最后从了他,被他糟蹋。 这次看李琦带着人来我车间找王璇,肯定是李琦想泡她!我看着王璇被她们夹在中间,一直在挣扎,心里当时就不爽,想冲上去。但马军一手把我拉住。 “张海龙,你疯了吧你,这个李琦可是混混,在工厂里也有关系,你一个人冲上去,他们那么多人,你不是送死吗?”马军说道。 可当时看李琦的爪子都快摸到王璇的胸了,我可忍受不了自己心里的女神被个猪给糟蹋了,脑子一热,二话不说,再次冲过去。 “李琦,放开王璇!”我说道。 李琦等人见我出头,转身瞟了我一眼,我平时在工厂里不是很混,所以也没有什么名气,李琦邪笑,“这算哪根葱?曹!” 李琦边上的一个黄毛过来,跟他说了我的名字,还指着我车间,说:“这男的是一组的,叫马海龙。” 李琦一听我跟王璇一车间,我又上来帮她,朝我走来,点了根烟,“小子,不要命了,是吧?知道我是谁把?识相的话现在给我滚远点,不然的话后果自负。” 这个李琦也够狂的!平时我在工厂里也还安分,混的尽管不怎么样,但还是有尊严的,更何况现在王璇在,我要是这个时候真的退缩,王璇会怎么想我?早上王璇还说我胆小,怕嫂子,这次我就要证明给她看:我张海龙不是胆小鬼! “后果自负的是你吧?李琦,别人怕你,我马海龙不怕!”我当即回了一句。 李琦一听,狠狠的抽了口香烟,从肺里过滤一遍,吐出来,朝着边上的黄毛小弟瞥了一眼。 几黄毛迅速朝我走来,一把将我围住。 王璇看着我这样挺身为他出头,朝我说道:“马海龙,你快走吧,你不是李琦的对手!” 我还是不为所动,“王璇,你放心,今天我就算是死了,我也不会让李琦碰你一根汗毛,你千万不要跟这个垃圾来往!” 李琦一听我骂他垃圾,把烟头子往地上一扔,喊了一声卧槽,上来握着拳头,对着我头上就抡。我自然本能的反抗,一拳头没打中,边上黄毛一把将我抱住,然后往地上一扳,我整个人没站稳倒在地上,李琦上来,一把坐在我的身上,冲着我的头连续抡了三拳头。 可我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被他们给搞定的,我咆哮了一声,然后一个大脚朝着李琦的裆部狠狠踹了一脚,正中命门,李琦被我踹翻,我从黄毛手里挣脱开来,扑在李琦的身上,几个黄毛追上来,在后面踹我,我就对着李琦,死活不松手,对着他脸上抡了好几拳。 而后,马龙看我一个人,李琦那边六个,我这边明显吃亏,他看不过去,也加入到了打斗中,跟那几个黄毛开始搞了起来,马军一出手,简直就是一个暴力机器,打的几个黄毛一时间难以招架。 那场架打的挺大的,后来不少人都在我们车间门口围观。 我在一组车间门口打架,事情很快被我嫂子知道,她第一时间来到现场,厂里的保安也陆续赶到拉架,李琦见此,招呼几黄毛停手,双方才停下。 那帮保安看李琦,一个个都恶眼盯着我。 ”小子,你给老子记着今天,有你后悔的!“李琦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王璇,然后带着黄毛离开。 我摸了摸嘴角,有点不屑一顾,看着边上刚帮我的马军,道了声谢谢。嫂子脸都青了,直接走到我身边,二话不说,对着我脸上,当着王璇的面,当着马军的面,当着所有围观的厂工面,狠狠的抽了我一耳巴子。 我红着眼,看着嫂子,憋着一股气,脸火辣辣的刺疼,心里很不服,刚才明明是李琦等人找事,我有什么错,平时你对我那么严厉我算了,就算你是我的上级,你也不必对我这么狠,还抽我耳光,这算什么!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这算什么!作为嫂子不好好保护我,还打我,这到底算什么!(未完待续) 3、嫂子的严厉 我张海龙到底做错了什么!到底哪里得罪了你!我有太多的不服想吼出来,但终究吞在肚里。我红着眼睛,盯着嫂子。 嫂子脸上没什么表情,人群散开,我回了车间,嫂子把我喊到车间后面。 ”你要想好好上班赚钱,就安稳在工厂里做,要是不老实,就滚回家种地,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在这里是什么身份,在这里你没学历,没背景,你拿什么资本混?别人李琦,他三叔是厂里的大股东,你惹得起吗?这次你惹了他,以后在工厂里面还呆的下去吗?”嫂子用一连串的严厉苛责,一次次刺疼我的心。 我冷笑,回了一句,“管好你自己!” 我当时真的差点就把QQ上的事情说出口,嫂子被我一句话回的傻眼,呆在原地,我则径直回了车间,照常工作。因为这场打斗,王璇对我越来越好,越来越关心,甚至特意去外面药店买来药水,让我回去擦伤口。 晚上回家,我拿着王璇给我的药,心里暖暖的。但马军给我发了短信。“张海龙,我把你当兄弟才提醒你,不要对王璇用情,她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看着马军发的短信,在厂里他是我最好的兄弟,中午跟李琦打架他都冲上来帮我,我也很感激,但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他那么说王璇。 我给他回复:谢谢兄弟好意,但我还是不相信。 跟马军聊完后,王璇给我打了电话,约我出去,她住厂宿舍,距离我很近,我们约好在厂门口见面。 她那天穿着睡衣,蓬松的头发披在肩膀上,穿着小棉拖,我小跑过去,一阵迷人的香味渗透心扉,那晚我跟她一起在工厂周边散步,她紧贴着我边上,我浑身发烫,热气沸腾,特别是在跟她说话的时候。 我们走了很长时间,但一直都没有实质性的举动,王璇这次主动约我,肯定是对我有点意思,所以心里也很激动,跟她这么一来,我早就把马军的话忘得一干二净,那时候觉得王璇在我的心里就是女神,一个干干净净,完美无瑕的女神。 ”你为什么这么怕你嫂子啊?今天还这么对你,我看的都心疼……“王璇停下脚步,说话的时候,胸口一起一伏。 ”我是她介绍进来的,又是我嫂子,算我长辈,我能咋办?难不成还还手?“我说道。 ”这有什么?这样的嫂子不要也罢。别人在工厂里有熟人,还能照应,她倒好,不但不帮你,还当众侮辱你。“王璇看似对我嫂子也不是很满意,一直为我说话。 “行了,你别说了,这事情我心里清楚,以后在工厂,她管不了我。”我说道。 王璇听了我这话,露出笑意,“我相信你。” 可能因为晚上听了王璇这话,我对嫂子的意见是越来越大,心里也一直很不满。 回到家,已经夜里十一点,嫂子坐在客厅,穿着睡衣,拿着手机,盯着我。 “你这么晚才回来,出去干什么去了!你要是再这么继续混下去,我就给你爸妈打电话!”嫂子冲了我一句。 我心想,白天的事情还没完,又来凶我,还拿打电话给我爸妈来压我。我气不过,回了一句。“有本事你去打啊!” 嫂子一听我回嘴,上来就跟我吵,以前我从来不会跟她吵架,那次我们吵得很凶,最后嫂子指着我,说以后不管我了,让我爱怎么办就怎么办,然后进了自己的房间,狠狠的甩了一下门。 我气急下也回了房间,连续抽了好几根香烟,突然我手机震动,是小号发来的消息,上面显示是我嫂子。我心想,特码的,刚跟我吵架,现在又在QQ上聊,真是够了。 我速度打开QQ,嫂子给我回复:“睡了吗?心情很烦,能陪我会儿吗?” 我看着这回复,真想冷笑,我就回她:“还没睡觉,正想你呢,怎么烦了?” “被一个鸟都没长齐的混蛋给气的!” 曹,她居然敢说我是毛都没长齐的混蛋,真尼玛日了狗了,!麻痹,居然敢这么说我!当时自己就把心里的怨气,全部靠着小号QQ发泄出来。 我先用很温柔的语气跟她聊,哄着她,最后她上钩了,回我:”你中午给我发的,忘记啦?“ 我一听,才想起。看来嫂子长期大哥不在她身边,肯定是寂寞了,不然的话怎么脑子里面还惦记我中午给她发的那条信息。我立刻拿着照片拍了一张给她。 拍完后,我让她也拍张给我。 我带着这种心情,等待着,大概等了一分钟,嫂子真发了图,只看见图片上,嫂子穿着睡衣,披头散发,躺在床上,一张修长的美腿。 嫂子这人尽管不咋滴,但是身材是真好,长得也是真美啊!我吞了口口水,盯着手机上的图! “好美……” 看完后,我流着口水,敲了两个字。 她发了一个害羞的表情,经历这件事情,我和嫂子的关系又拉近了一步,后来聊天更加深入。 我听得那叫一个激动啊,这么多的私密曝出来,跟我平常认识的嫂子,那完完全全是两个人啊! 我想着嫂子思想这么开放,肯定还有更劲爆的秘密,当时我就问她有没有背着我大哥在外面跟其他的男人约会? 嫂子回我:”没,这还是第一次在网上聊的这么开,你也是我聊的第一个男人。“ 看嫂子发的,我不相信,觉得她肯定是为了哄我,按照她这种思想,怎么可能是第一次在网上跟陌生男人聊天啊?我是一万个不相信。 后来和她又聊了一些,一直很晚才睡觉,我聊的浑身都发烫,脑子里面想的都是嫂子的样子,觉得她平时一本正经的都是装出来的,她从骨子里面根本就是一个不良的女子。 想着这些,我就恨的牙齿直痒痒,以前觉得嫂子尽管对我严厉,但是至少她的形象在我内心,不至于那么坏,现在看来,简直是糟透了,于是我就下定决心准备报复她。 这天周末,工厂里面活不多,不用我们加班,所以我和嫂子都在出租房,大清早,我起床准备去卫生间,发现嫂子正在洗澡,我回头看了一下她房间,门是开的。 于是我悄悄的进了她的房间,床头还放着她的手机,我很激动,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于是我偷偷回到门边,看卫生间里面,水声四溅,想着她肯定还有段时间才能洗好,于是我快速的冲到她床边,拿起她的手机。 打开,登录QQ。 我不信嫂子就跟我一个人聊那么暧mei的话题,肯定还有很多男人,我一定要抓住她的把柄,然后威胁她。 可我打开嫂子的QQ,一看,上面确实没有其他陌生的男子,而只有我一个QQ小号,还是昨晚上聊天留下来的,我当时真的很诧异,想着:难道嫂子真的是第一次跟陌生男子聊天? 看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心里却有了一丝兴奋……看了QQ之后,我发现在她手机上面有个记事簿,点击进去一看,全是她的每天写下的日记。 “今天老公还不在家,我一个人真的好想好想……” “很不开心,车间主任今天还骚扰我,好烦这个老男人,可自己有什么办法呢?老公又不在,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该怎么办?工作压力好大,要是出了问题,我拿什么在这个城市生存下去?” “……” 我看的很入神。(未完待续) 4、翻看手机被发现 “老公今天给我打电话了,好开心,但我真的好空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年纪的原因,越来越想了,到底该怎么办啊?” …… 我越看心情越紧张,特别是看到车间主任那段日志的时候,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嫂子毕竟是个女人,车间主任在工厂里面是一个老色鬼,在厂里是出名的,特别喜欢勾搭厂妹,前年才刚离婚,长得还特别猥琐。 我继续往后面看……嫂子提到了我! “长期跟小龙住在一起,怎么办?这么下去我怕自己会瞎想……” 我看到这段话的时候,身体仿佛爆炸一般,脑子里都是蒙的。 嫂子提到了我?这……这……一时间我浑身发麻…… 就在我看的兴起,完全没有意识到在卫生间洗澡的嫂子,当我拿着她手机,继续快速浏览的时候,突然嫂子站在我的身后,一把将手机给抢了过去,然后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你在干什么!!!”嫂子冲了我一句, 我整个人仿佛心脏病突发般,难以招架,盯着嫂子看,嘴唇微微颤抖,不知道怎么言语。 我抿了抿嘴唇,没吭声,嫂子抢过手机,看着屏幕上是自己的记事簿,脸突然刷的一下,红的跟苹果一般。 “你看我手机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这是别人的隐私吗?”嫂子质问我。 我脸涨得通红,场面极为尴尬,我心想,嫂子现在肯定知道我看了她的记事簿,这以后该怎么处啊?真后悔刚才看入迷,忘记注意外面的情况,才发生现在这样尴尬的画面。 但事情既然发生,大哥也不在家,就我们两个人,当我心一热,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我直接坐在嫂子的床上,点了根烟,抽了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嫂子冷眼瞟了我一下,道。 “没什么意思,只是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我说道。 嫂子一听,脸更红了,她穿着宽松的睡衣,气的够呛,“张海龙,你看了我的记事簿?” “看了,怎么?我大哥不在家,你就这样对我大哥的?”我质问。 嫂子一听,当即就慌张了,看她慌张的样子,我心里倒愉悦起来,可能是这段时间她对我的严厉,加上王璇的那些话,让我狠下了心,要是发生在以前,可能我也不敢这么直接面对她。 “你!你!你!”嫂子气的合不拢嘴,都快哭了出来。 “嫂子,我可告诉你,上次那一巴掌我现在都还记着,以后你要是再对我乱来,你试试!”我说道。 “你这是在威胁我?”嫂子回了一句。 “威胁你怎么了?有本事你就再打我一巴掌!”我很狠的吸了口香烟,冲我嫂子。 嫂子刚开始还很强势,但后面就显得比较软,妥协。 “你到底想怎么办?张海龙,我可是你嫂子!”她嘟着粉红的小嘴唇,问我。 “我没打算怎么办?反正以后我在工厂里面,你别对我指手画脚,对我放尊重一点!还有你必须为那天打我的事情,对我道歉!”我说道。 嫂子一听,气的牙齿直痒痒。她知道现在把柄在我手里,所以很无奈。过来跟我说,“行,以后在工厂里面我不管你,我也为我那天打你,跟你道歉,行吧?” 这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嫂子对我说这样和气的话,我听了真兴奋。我站起身,朝她看了一眼,然后走出了她的房间,那种滋味别提有多爽! 跟嫂子这次公开对战,发现嫂子记事簿的秘密,也算是报了上次的耻辱之仇,但我还是没有跟嫂子公开QQ小号的事情,因为我还想继续以陌生人的身份来调戏她。 可能就是因为我看着后面嫂子写的关于我的事情,让我心里也有了感觉,她对我有那方面的反应,看来我有很大的机会,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开始变得胆大,以前不敢想的现在都敢想了。 之后两天,嫂子跟我的关系就变了一些,我出去上网很晚才回来,她也不敢对我吭声,甚至还提前给我准备晚餐。 而我一方面享受着新的待遇,另外一方面还继续用QQ小号跟她聊sao。 嫂子还不知道那个QQ小号是我,所以很多心事都开始在上面跟我说,甚至还将我偷看她记事簿的时候进行了吐槽。 “好烦,今天被一个渣男给耍了!”她回复。 我看完,很不爽,居然说我是渣男,麻痹!我立刻回复:“有多渣?” “他是我老公的弟弟,以前经常做一些猥琐的事情,每次给他收拾床单的时候,全是卫生纸,我都不好意思说,这次居然胆子大,跑到我房间偷看我手机!” “你老公知道吗?” “他天天出差,还有,这事情我能和我老公说嘛?” “也是,你老公常年不在家,陪你聊天的人都没有,要不以后你就把我当成你的老公吧?” 发完这句话,我后面还加了一个两眼泛红的表情。 可能嫂子对网络上的我兴趣很大,所以渐渐开始想约我出来见面,想跟我发生现实点的,但我明白我肯定不能答应她,因为一旦答应下来就露馅了,要是让嫂子知道那个小号就是我,估计我两关系会更加尴尬。 所以一方面我继续在网上跟她聊,另外一方面则不答应和她见面,保持在网上这种神秘感,而后我们关系发展到网络情人。 因为上次偷看了嫂子的手机,知道她的一些秘密,所以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变了,见面的时候都很尴尬,特别是表哥不在家的时候,我们几乎都没有言语交流。 在工厂呢,我跟王璇相当于已经谈了,所以在工作的时候时常眉目传情,聊天私语,而嫂子每次看到后,总是一脸恶狠狠的凶样,瞪着我,恨不得把我给吃了,这要是在之前,肯定上来就骂,但是那几次嫂子没骂我,我知道她心理肯定还是在意手机上的事情。 马军知道我跟王璇真的谈了后,约我出来谈,我当时就冲他:你为什么对王璇这么有偏见?你是我兄弟,为什么你老是阻止我们之间的事情? 马龙听我说完,道:“行,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晚上就让你知道答案,让你看看我警告你的事情是不是对的!” 我一听,什么也没想,就回了一句,“好,这可是你说的,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证明。” 跟马龙说完后,我回到车间,王璇正在把玩手机,我凑上去,她似乎有点故意闪躲的样子,不让我看,当时我也没多想,但是回到座位上,我忽然感觉马龙这么确定,该不会这王璇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我寻思着,下午六点,工厂下班。 我跟马龙约好在工厂门口见面,见面之后,我问马龙晚上要去哪里?马龙跟我说,现在去网吧,打几局游戏去。我一听,立刻火上来,我说,你要是让我晚上陪你打游戏你就直说,没必要用王璇的理由当成借口。 马龙看了一下时间,冷笑。“打完几局你就知道了。” 看马龙那副肯定的样子,我就跟着她去了工厂附近的网吧,两个人大战了几个回合,他打游戏确实牛逼,几回合都是他赢了,打完游戏大概到了八点的样子,外面的天色也黑了。 “马龙,你到底想到什么时候?现在都八点了,还继续在网吧里面打游戏吗?”我吸了一根香烟后,站起身,对马龙说道。 马龙扒了一口香烟,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好,我们走,去之前把你心情给平复一下。” “有什么好平复的,你还怕我受不了?”我说道。 “你受得了就行,我们走!” 马龙起身,关了电话,带着我一起去了网吧外面,上了他的摩托车,把我带到了一家夜店门口。(未完待续) 5、王璇居然是! 我们这个厂子处于一处较大的工业园区,周边的配套生活设施齐全,娱乐场所更是不知凡几。 一到晚上,霓虹璀璨,灯红酒绿。 我跟随着马军的脚步,朝着酒吧一条街走去。 酒吧?KTV?难道马军说的,王璇是在那种地方上班吗? 不,我不敢去想象,强忍着内心的猜测,有些惶恐,有些不知所措,一路上,我们俩都没有什么交谈。 刚刚跨入这条街口,不知怎地,脚步好像沾了强力胶一样,根本挪不动步。 “怎么?你不是要看看吗?别说兄弟不考虑你的感受,实在接受不了,你可以不去。”马军发现我有些苍白的脸色,皱着眉头劝告了一句。 “不,我相信她!”我憋红了脸,双拳紧握,低吼了一句。 “行,你会死心的。”马军轻声答了一句,继续向前,很快,来到了一处装修异常豪华的大门前。 “凯伦KTV”,几个金灿灿的大字,在这个喧闹的街道,显得异常的显眼,大气磅礴,富丽堂皇。 “走吧。”马军二话不说,也不再做多的解释,带头走了进去,而我,则是无比纠结的跟了进去。 我相信马璇,不为别的,就为那天晚上咱俩在厂门口的夜间相会,她的谈吐,清纯的脸颊以及那一颦一笑,绝对不是那种沾满风尘的女孩儿。 一走进KTV,各种鬼哭狼嚎就充斥着耳膜,我差点一下没忍住跑了出来。 太吵! 作为一个从农村来到大都市打工的年轻小伙儿,自然很向往纯洁的爱情,也喜欢每天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但我的收入还不足以承担这种无底浪费形式的开销。 尽管,我知道,我们车间有几个长相还过得去,打扮比较潮流的女孩儿经常和李琦那几个混子出来唱歌。 长长的过道,两边的墙壁覆盖着一种金色的反光玻璃,我转身打量了一下镜子中的自己,打扮普通,几十块钱的衣着实在是显现不出我那俊秀的脸庞,唯一值得称赞的,可能就只有,那双在黑暗中,仍然坚毅黑亮的眼睛了吧。 这里,我会来的,我的心里在呐喊。 “咦?”这时,走在前面的马军突然停了下来,趴在一个包房门口上的玻璃孔往里望了望,结果很疑惑地转身,又趴下另外一个包房玻璃孔。 十个包房后,他的眉头皱得很深。 显然,里面,并没有他说的人影。 “呵呵,兄弟,我就说她不是那种人吧,她来场子里这么久了,你听过她和谁的谣言传闻么?” 一直吊着的心脏,总算落了地。 长舒一口气,我走上去笑着拍着他的肩膀,拿出胜利者的姿势,炫耀着,炫耀着自己独到的眼光。 “哼……别急,还有最后两个包房呢。”马军不服气,他很执着地指着最后两个最大的包房。 “算了吧,她肯定不在的。”我仍然很轻松地笑道。 “在不在,看了才知道。”马军冷哼一声。 我拗不过他,只能跟着上前。 这个包房很大,我俩趴在那里,就将里面的情景看了个透,一条长达六米的粉色沙发上,坐着十几个赤着上身的汉子,当然,他们的身边,少不了穿着艳丽的年轻小妹儿。 他们喝酒,唱歌,划拳,热闹得紧。 我伸直了脖子,第一次看见的场景,异常的兴奋,这几天被嫂子逗弄起来的遐想,在这一刻完全地爆发了出来。 一双双白花花的大腿好像在向我招手,那一张张精致的脸颊,似乎都在诉说一个个青春的故事。 如果,我被她们环绕,该多享受。 “行了,下一个。”我的遐想美梦一下被马军的冷哼打断。 “嘿嘿”,我无所谓地耸耸肩,留念地望了一眼里面的美女,转身扶着马军的肩膀:“咱回去吧,最后一个,你觉得可能吗,别自己骗自己,好不?” 马军没理我,径直来到最后一个包房门口,这个包房比刚才的还要大,里面的人看起来也更加凶神恶煞,胸口纹着纹身。 “来,我看看。”我扒拉开他的肩膀,挤过去看,里面一如既往的热闹。 几秒钟过后,马军脸上就有了失望的表情,不过很快。 他兴奋地指着一个长发飘飘,身穿黑色长裙的背影,冷冷地对我说:“你自己看。” 我不可置信地转过头,在沙发的边缘,背对着我们的是一个身材高挑性感的女孩儿,但长长的青丝将侧脸完全遮住,这时的她举着一个酒杯,正和一个汉子喝着交杯酒。 我连忙揉了揉眼睛,仔细打量着背影,从身材上来说,她和王璇差不多,不过,王璇平常的打扮很阳光,清纯,这个女孩儿明显看上去性感很多,并且,举手投足都带着那么一股风尘气息。 “不,绝对不是!”我努力地摇着脑袋。 “你好好看看,我的傻兄弟!”,马军一把拉着我的手臂,再次往里一直,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吼道。 “哐当!” 由于咱俩的动作幅度偏大,房门开了一个小缝,但很快又合上。 女孩儿的脸刚转过来一半,我看着那有些陌生,但又感觉很熟悉的眉角感觉喉咙像是卡住一根鱼刺般难受。 是你吗?王璇!我心目中的初恋。 “草!干什么呢,赶紧滚蛋!”模糊的背影还没有完全转过来,一个强壮的身影拉开房门站在了我们面前,阻止了我们的视线,他大吼着,面色不善地怒视着我们。 “我们就看看!”来人很强壮,身上有纹身,剃着卡尺头,一看就不是啥好人,但绝对比李琦那样的小混混高级很多,马军却凛然不惧,淡淡地回答着。 “看什么东西?要看,自己花钱找去!”汉子不耐烦地挥着手,骂骂咧咧地转身进了房门。 而我则迫不及待地趴了过去,寻找着刚刚那个黑色背影,想证实某些不敢相信的问题,结果,我失望了。 “动哧打次!”的重金属音乐很快传来,房间里陷入黑暗,唯独几个艳丽的小镭射灯跟着音乐旋转。 几十个群魔乱舞的身影,根本就看不清谁是谁。 “好了,你还不相信吗?那绝对是她。”马军再次重申。 而我没有回话,沉默了几秒,拉着他就走,边走还在说:“咱先走,没有看见人,就不能乱说,反正,我是相信她的。” “哎……你呀你!随你吧!” 我的坚持,在马军看来,就是一种傻.逼的执着,无可救药。 但这种执着,来得迅猛,来得直接,不可规避。 暗恋这么久的女孩儿怎么可能是那种人?也是马军能说这种话,换做另外一个人,我的拳头,早就怼上了他的眼睛。 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嫂子的房门紧闭,我则迫不及待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手机给王璇发了条信息。 “明天不上班,咱们去玩儿吧。” 我有些忐忑地躺在床上,衣服也没有脱,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如果,她迟迟没有回信息,那马军的说法就有了很大程度的定性。 如果,如果她真的没回呢…… 我穿着粗气,像是一个被抢掉棒棒糖的小孩儿,内心充满着渴望,却不敢伸手。 一秒,两秒,三秒,时间是如此的长,过得太缓慢。 一分钟后,我失落地将身子一沉,手机从掌心滑落,全身瘫软。 双目无神地望着洁白的天花板,这是真的吗? “叮!” 就在怒气在胸口积攒的时候,短信提示到了,我一个翻身,双手抓住手机,双眼死死地盯着那条信息。 “好啊,到时候你早点通知我,我要化妆。” “哈哈……” 我像是一个中了大奖的幸运儿,手机一扔,躺在床上哈哈大笑起来。 或许是王璇回的信息让我欣喜若狂,洗漱完毕后的我,拿着手机又和她聊了几次,每次她都会回,言语之间更是多了一种亲切。 “咦?” 正在发信息的我,突然进来一条QQ信息,是我的小号,信息是嫂子发来的。 “在么?你能来看看我吗?” 什么?这是主动出击的节奏啊。 我回到:“最近招聘频繁,估计有点忙,你怎么了,想我了?” “哎呀,就是心烦,你能不能来看看我嘛。”嫂子回到,后面还加了一拍撒娇的表情。 我笑了,按着手机键:“你是寂寞了吧,呵呵,我让你解解渴先,等我忙完这一阵就去看你哈。” 接着,我找出一张光着的上身照片,强壮有力,肌肉隆起。 “……”嫂子回了一连串流口水的表情,接着回到:“你等等。” 我躺在床上,心里想着嫂子此时的举动,她不会是去照相去了吧? 真的? 我不由自主地卷了卷舌头,上次让我全身热血沸腾,这次会有什么惊喜呢? 但,大哥不是要回来了吗?出去这么久,应该快了吧,他会怎么想呢? “叮!”很快,嫂子发过来一张照片,照片上她穿着性感的白色睡裙,我立马觉得口干舌燥。 她巧笑颜兮,眼神迷离。 我去! 太劲爆了吧。 我不敢置信地连连点击放大,随即目不转睛地望着手机屏幕。 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我的瞳孔无线扩大,感觉拿着手机都望了呼吸。 性感,妩媚。 “好美……”我流着口水。 “呵呵……那你还不来看我。” “呵呵,我发现你今天的情绪不对哦,是上次那个小屁孩儿又惹你了?” 我调笑着,很想知道,嫂子现在对我的感觉,自从我发现她的记事簿以后,她在我面前就显得稳重和气了很多。 这条信息过后,我等了很久,她都没有发消息给我,难道,她现在正无奈地望着天花板? 嘿嘿! 我心里高兴极了,带着满足的笑意进入了梦乡。(未完待续) 6、苏妹儿 清晨,一个轻轻的声音打乱了我的美梦。 “张海龙,还不起床,不上班你也早点出去走走。” 嫂子的声音虽然有点冷,但早就没有了往日的暴躁,我迅速地穿上衣服打开房门,看着她说道:“不是周末么,还不行睡个好觉了,不是说你不准管我吗?” 嫂子看着我裸露在外的结实胸膛,沉默了会儿,她说:“你这年纪的人家都恋爱了,你也去找个女朋友啊,都年轻小伙子,哪儿有周末不是上网就是睡懒觉的。” 什么?我出现了错觉吗? 嫂子居然关心我的个人问题了,居然鼓励我的出去找女朋友,看那眼神,好像还很真诚。 见我不答话,嫂子又说:“你未必没有喜欢的女孩儿啊?” 她问这话什么意思呢?我是有点搞不懂。 但王璇从目前来说,和我还不算正式交往,咱俩都还没接吻呢,顶多算一个有感觉的异性朋友。 但为了不在嫂子面前表现出我的‘无能’,我连忙挺了挺胸口说:“怎么没有,我这么优秀的小伙子会没有女朋友么……” “是我们车间的么,谁?”嫂子迫不及待地打断了我的话语,之前我跟王璇走的近,但嫂子还不知道我们有那层面的关系。 我愣了愣说:“不告诉你,你不准管我就对了。” 嫂子见我硬气的表情,摇了摇脑袋,转身朝着房门走去。 背影,稍微有点落寞。 她这是怎么了? 昨天晚上不回信息,现在还这幅有点失魂的状态,难道是因为我? 想不通问题关键,我就索性不去想,瞅了瞅外面直射进来的阳光,我连忙跑到卫生间,三下五除二将自己打扮利索,接着回房间换了一套休闲装,揣上一千块钱出了门。 这可是和王璇第一次约会啊,我有些激动,索性将所有现金全部带在了身上。 男人嘛,在女人面前,不就得大方一点,大气一点,这样才能赢取她的放心吗? 我一边走路,一边低头给王璇发去信息,说我在厂大门口等她。 我来到大门口的时候,一群群穿着清凉的长妹子成群结队地走了出来,估计也是在这个难得的周末出去潇洒一下。 我特意留意了一下,那些个穿着超短裙,画着烟熏妆的妹子,大多和李琦那孙子有关。 他大爷的!好白菜都让傻.逼拱了。 李琦我虽然看他不爽,看不惯他仗势欺人,但不得不说这小子有点能力,要不然,不会有那么多的年轻小妹儿和他有染。 可惜了,正是绽放的花骨朵,哎。 “你怎么还没来?” 半个小时后,我又发了条信息,王璇很快回了。 “马上,二十分钟,我化妆呢。” 感叹女人麻烦的同时,也很期待,王璇在厂里面,一直都是素颜,这一化妆,还不得惊为天人么? 能有昨天那个黑裙女孩儿性感吗? 我不由又想到了昨天晚上在凯伦看见的那个女孩儿。 她说是二十分钟,结果足足四十分钟过后,烈日早已高高挂起,额头冒着汗珠的我才看见一个靓丽的身影缓缓朝我走来。 白色的中长款衬衣配着白色的紧身七分裤,银白色的水晶凉鞋有些俏皮却又不失大气。 靓女! 她一出现,我就感觉周围雄性动物的目光全部被吸引住,更有甚者,还恬不知耻地啧啧称赞。 “嗨!” 她对我一挥手,我兴奋地挥着手,一股强大的自信充满胸膛。 你们看,只能看,没看见人家是来和我约的吗?你们没份儿! 瞬间,周围几道杀气重重的目光聚集了过来,我却挺着胸膛迎了上去,当王璇挽上我胳膊的那一刹那,我突然发现,今天的太阳公公十分的可爱。 “咱们去哪儿玩儿啊?”王璇很高兴地挽着我,笑容甜美,咱俩就像一对小情侣。 “你想去哪儿?”深知广州消费高昂的我本来底气不足,但想起包里的一千现金,又充满了气质。 “要不,咱们去公园划船吧?”王璇想了想说道。 划船?我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啊,我眼睛一瞟,就盯上了她那高耸的圣女峰,这要是一沾水,她这白衬衣不就透明了吗? 万一她落水,哥就来个英雄救美,岂不是更加地高大了? 我摸着下巴,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公园离我们厂区不远,走路也就十多分钟的样子,但为了体现我的关怀,还是找了个摩托车把咱俩拉了过去。 一下车,入目之中皆是成双入对的情侣,看来这公园之行会有点特殊的收获哦。 很快,我们找管理方租了一架小船,两人坐在一起,畅游湖泊。 划到中心的时候,我故意晃动几下船体,王璇身体猛然倾泻。 “啊……” 一声惊叫,紧跟着,我就感觉一个柔软的身体冲入了我的怀抱,我抓住机会,双手用力地环抱着怀中的美人儿,手指接触着那光滑的肌肤,有点乐不思蜀了。 “啊……哎呀” 谁知这妞儿紧张的时候,身体晃动,加剧了船体摇晃的幅度,她的身体在我身上摩挲着,酥麻,沉醉。 我差点舒服滴叫出声来。 王璇还没有感觉到我的变化,仍然紧张地摇晃着,也不知是她有意还是无意,几次她的前胸都摩擦着我的敏感部位,有那么一个瞬间,很想把她就地正法了。 看着周围询问的目光,以及远处传来管理方的惊呼,我一把抓起她的手臂,将她稳定下来,船体逐渐安静了下来。 “吓死我了,刚刚多亏你了……”王璇喘着粗气,俏脸通红,双手拍打着胸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呵呵,没事儿,我小时候是我们老家那边的游泳冠军呢,你就放心地玩儿吧。”我豪气地说道。 王璇再次打量了我一眼,接着拾起船桨说:“你真能干!哎呀,好热啊,咱们去岸边歇会儿吧。” 回到岸边的时候,她的白衬衣紧紧地沾在后背,那粉色的带子若隐若现,本就口渴的我,瞬间不淡定了。 “老板,来两瓶冰镇饮料,不,四瓶!” “给你!”她坐在藤椅上,接过我的饮料,淑女地喝着。 而我,则一口气干下去一瓶,看着她的背影,又拧开了第二瓶。 “老公,今年过年你带我回你老家吧。” “好啊,老婆,我老家虽然穷点,但我对你的爱,始终不渝!” “恩啊老公,我知道你很专一,当初选择你就是喜欢你对感情的态度。” “那可不,我在我们村里是出了名儿的好孩子。” 正当我坐下来想跟王璇再次暧昧暧昧的时候,隔壁的藤椅传来一对情侣的对话,两个最多十六岁的年轻人说完,就抱在一起啃了起来。 “恩,啊恩啊”之声此起彼伏,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 嘿!朋友,能不能注意点形象,你不注意形象就算了,但你起码考虑下我的感受好不? 我郁闷至极。 “低俗!”发现情况的王璇小声碎了一口,抬头对我说:“咱们走吧,换个地方。” 你大爷! 一看这情况,我就不爽了,今天想占点便宜看来难度很大的。 由于有了那场闹剧,王璇的情绪好像不怎么高,吃过午饭的时候咱俩就往回走。 “擦!你大爷的两个不要脸的,要亲嘴也偷偷摸摸的亲啊,搞得哥今天这么被动!”将王璇送到厂门口我就准备回家睡觉,心里还一直愤愤不满地抱怨着公园的那对情侣。 我坚持认为,是他俩的行为影响了我和王璇的感情进步,直接就影响了我的性福生活。 “站住!” 刚一转头,我的面前就站着七八个混混,五颜六色的毛发在风中凌乱。 打头是不用猜,自然是李琦。 “嘿,孙子,你他妈听不懂话是不,离王璇远一点不知道啊?” 他一上来,就很嚣张地指着我的胸膛吼道,脸色狰狞。 “啪!”我一把打开他的手指。 “你又不是她什么人,我也有权利追她!” “靠!”李琦显然被我的样子惹怒了,一挥手吼道:“整死这孙子,看见就堵得慌!” 七八个混混举着拳头嚎叫着冲着我跑了过来。 “我靠!”形单影只的我没有王军的照顾,战斗力虽然也有,但没有王军那种变态的身手,我虽然不怕挨打,但被打肯定是疼的。 “整死他!草,你小子还牛逼不了?” “叫你滚远点,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在我使出浑身解数打倒两个人后,终于被他妈围了起来,拳头,脚,全部冲着我的后背的大腿袭击了过来。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次打,疼,钻心的疼。 “啊……” 我愤怒地咆哮着,扭头看向厂子里。 “砰!” 我的身体怦然倒地,接着便是更多的拳头袭来。 厂子里空无一人,原以为她会在原地担忧地看着我,然而,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没有她的关注,我最后的一丝力气也被抽空,拳头无情地打在我的胸口,大腿,后背,我不敢睁开眼睛,双手努力地护着脑袋,保证自己的脑袋不受重创。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是他们打累了,停下手来,李琦扒开人群,蹲在我的面前。 “孙子,你叫张海龙是吧,以后,还看见你跟王璇在一起,我就打断你的腿!” 说完,他带人离开,离开的时候很高傲,因为,他带着一群人打败了我,似乎王璇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我躺在地上,很热,刚刚从鼻子窜出来的血迹流在地面上,真快就被烘干。 我感觉很痛,但却没有力气站起来。 “嘎吱!” 一个急刹! “哒哒哒!” 紧接着,传来一阵高跟鞋接触地面的声响。 “喂,你怎么了,有没有事儿,要不要给你叫救护车!” 女人的声音很好听,带着广东女孩儿的软糯,酥酥麻麻的,她着急地问着我,我却没有力气回答,只是努力睁开双眼。 引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制服,娇小可爱的女子,性感的红唇一张一合之间都带着韵味。 草! 又在一个美女面前丢脸了。 我挣扎着爬起来。 “来,擦擦鼻子的血迹吧。”一股香风而过,我是面前多了一张印着荷花的手绢。(未完待续) 7、嫂子的异样 我一下蒙了。 站在原地大脑的思绪都瞬间停滞。 这女孩儿我认识,厂长家的千金,年纪不大,但整个财务部都是她在管理,似乎智商很高,学历也不低。 整个厂区,垂涎苏妹儿美色的人不在少数,甚至比喜欢王璇的人还要多上很多。 她的美,不同于王璇的高挑性感,她的身材娇小,白皙的脸蛋上带着两个小酒窝,只要一笑,就像是牡丹盛开般娇艳,让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以前都是在发工资的时候才有可能见上苏妹儿一面,甚至有很多单身青年去领工资,一大早就去,偏偏要等到夜幕擦黑才回家,只是为了多看苏妹儿几眼。 厂区内,苏妹儿的忠实爱慕者不知凡几。 不管什么时候,她都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制服,而今天,则是一套粉白色的套裙,笔直的小腿没有任何瑕疵,脸蛋,简直完美。 我一下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昏了,厂长千金,厂区内爱慕者最多的苏妹儿居然把她贴身手绢给我。 仅仅是为了让我擦鼻血? “接着呀,哎……你看,又流血了。”见我一下没动,苏妹儿连忙焦急地用手绢擦拭我的鼻尖。 “额,还是我自己来吧。”我一下惊了,赶紧结果手绢,细细地擦拭了几下。 看着已经被鲜血染红的手绢,我面带尴尬地说:“这个,还是我洗干净过后再给你吧。” “呵呵”,她一笑,两个酒窝十分迷人:“这就送给你了,你真的没事儿吗,要不要去医院?” 她有些担忧的眼神让我心底一暖,我说:“没事儿,呵呵,回家洗个澡,抹点红药水就没事儿了。” “那行,注意身体。” “唔!”的一声,苏妹儿上车,启动汽车,迅速地冲进了厂区大门。 唯独手上还残留着女孩儿香味的手绢,证明着,这个女孩儿确实出现过。 回到家的我,先是洗个澡,然后用王璇买给我的红药水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 不得不说,我这次单独和王璇的约会,彻底触怒了李琦那小子,下手真他妈狠,擦药的时候疼得要死。 药还没擦完,马军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海龙?李琦他们打你了?”那边的马军怒气冲冲,声音很冲。 “呵呵,你听谁说的,你不是在网吧打游戏么?”我停下动作,故作轻松的笑道。 “谁告诉我的你不管,我就问你,他们是不是打你了?” “……”我沉默了半晌,感觉这事儿也不是没人看见,即便没人知道,李琦那群人都会宣扬出去,四处宣扬他们的战斗力,马军也是关心我,我还不如告诉他呢。 “恩。”我用鼻音狠狠地恩了一声。 “草他妈的!”马军大吼一声:“等下给你打电话!”吼完就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话说马军在挂断电话以后,猛地从座椅上站起,惹得周围几个游戏哥茫然地看了过来,但一件高大壮硕的马军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又转过头去认真地盯着电脑。 马军喘着粗气,上次出手收拾李琦,不仅仅是因为张海龙是他在厂区唯一的朋友,还以为李琦所作所为让他很不耻,只要能逮到机会,他都会上去教训一番。 可这上次收拾完没两天呢,居然又把他的朋友打了,这让他如何生气,更感觉,他的权威受到了严重的挑衅。 一向与外人很少话语的马军,在这次的事件中,彻底的摇滚了。 一分钟后,马军出了网吧,高大的身影在街道上奔驰着,像阵风一样。 很快,他来到一家五金店内,指着一节六十公分的空心管问道:“老板,多少钱?” 贼眉鼠脸的老板一看就是人精,没去拿空心管,反而从柜台下方拿出一把未开刃的看到,阴笑道:“那东西便宜,二十块钱,不过,我看你是要去打架吧,嘿嘿,那东西没什么威力,拿这个吧,看起来虎虎生威,爽快。” 马军撇了他一眼,拿出钱夹,丢出二十块钱,冷冷地抽出空心管,转身就走。 马军去向不知。 出租屋内,擦拭完药水的我,小心翼翼地斜躺在沙发上,生怕碰到了伤口。 “妈的,李琦,孙子诶,你等着!” 我虽然挨打,内心却不见得有多愤怒,因为只有李琦表现得愤怒,王璇才值得我去付出,才能证明她并不是马军说的那种人,所以,心底其实还有点小窃喜的。 “嘶嘶……” 只不过,那点小窃喜很快被疼痛所取代,疼的我直抽冷气。 “咔嚓!” 们一口,嫂子提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走了进来,额头上全是汗水,右手还提着一个快递包裹。 进屋一看见我的状态,赤着的上身全是到处红肿一片。 “哗啦!” 手上的物品跌落,嫂子连忙跑了过来,刚想习惯性地呵斥几句,但到嘴边的话生生被她咽了回去。 她蹲下来,眼神从我的脖子划过,一直到我的脚踝,很快,瞳孔泛着雾气。 我晕,嫂子,你这是整的哪一出啊。 哪一次我在外面打架你不是训斥我,上次还打了我,这次怎么有点动情的样子了呢? “海龙,你这是怎么了?” 嫂子伸出右手,想摸我脚上的伤口,但始终没有触碰到,嗓子沙哑的问了一句。 “不是,嫂子,你今儿怎么了?我没事儿。”我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 “以前你不都是教训我吗?”我又跟着小声说了一句。 “啪!” 谁知嫂子一拍沙发,猛地站了起来,指着我吼道:“张海龙,以前我教育你,那是怕你吃亏,在这个城市,咱们只是一个打工仔,甚至打一辈子工,都不能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你知道吗?啊?” “上次打你,是对你好,你到底知不知道,李琦三叔是股东,要是他把你辞退,你上哪儿去找工作?你没了工作,你妹妹的学费谁给?” “真是让人不省心……海龙,你……”说着说着,嫂子双眼泛红,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她右手捂着嘴角,转身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轰的一声,我的大脑感觉被火车撞击了一般,嫂子的话像是一把尖刀刺进我的心脏。 疼! 比身上的伤口疼上万倍。 嫂子居然是一直为我好。 她不让我出去接触那些厂子的混混和小太妹,就是怕我学坏,怕我万一忍不住,把一个月三千多的工资花完,连寄回家的钱都没有。 她所作的一切,只是想让我快速地成长,快速地积攒最原始的资本。 嫂子…… 看着那紧闭的房门,我的嘴唇颤抖着,喉结不停地上下蠕动,右手平伸,想要抓住,却什么也抓不住,想要吼出来,却无声。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我吵醒,我睁开眼睛,感觉眼角有点发干,用手摸了一下,泪痕犹在。 “咚咚咚!”房门再次急促地响起,我瞅了一眼外面已经西下的太阳,有些艰难地起身站起,打开门。 “海龙,你……”马军满头大汗地站在门外,手上提着一根被鲜血染红的空心管,担忧的看着我。 他可能也没有想到,我被他们打得遍地凌伤。 “呵呵,没事儿。”我轻松地笑了笑,让他进屋,随即便看见那泛红的空心管,无语地指了指。 马军刚坐下,又问:“你真没事儿,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真没事儿。” “他妈的,李琦那帮孙子!不过海龙你放心,他们都被我收拾了一边,那些混混都被我收拾惨了,以后李琦见着你都绕着走。” 我又躺回沙发上,忧心忡忡地说:“军儿,你没下死手吧?” 这里是厂区,是广东,厂里的工人来自五湖四海,但哪个没有几个老乡?哪里没有几个狠人? “呵呵,他们也配!”马军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轻蔑的笑了笑:“放心,都皮外伤,看着恼火,骨头都没事儿,最多擦点药水,消消炎就好。” 这一瞬间,我特别感动,拍着他厚重的肩膀对视无语。 马军的来历十分神秘,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在厂子里主动惹事儿,但每次收拾那些混混后,却安然无恙,而且,厂区外面的混混也从来不敢主动招惹他。 马军的战斗力,十分吓人。 或许,我是他在这里,待遇最好的朋友了。 “咦?你嫂子呢?”马军环顾四周,没看见我嫂子就问道:“你伤成这样,她不会还训斥你了吧?“ 我呵呵笑了笑,很欣慰地说:“哪儿能呀,她可是我嫂子啊。”话一出,我就感觉很自豪。 “啊?”这下轮到马军蒙了。 在他的潜意识里,每次我出事儿,嫂子总是教训我,更别提关心报仇这些事儿了。 “咔嚓!”这时,房门打开,嫂子红着眼睛,提着一只宰杀完毕的土鸡走了进来,一看见马军也在,勉强地笑了笑:“马军也在啊,等下一起喝鸡汤吧。” 说完,嫂子就进了厨房收拾起来。 哦?难道嫂子是买鸡给我补身子的? 短短半天时间,两次接触,我对嫂子的看法彻底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一个只知道对立的组长嫂子,变成了一个关心爱护我的大嫂。 迷茫的马军,我并没有过多的给他解释。 晚饭,我们三人其乐融融地在一起吃,只是,嫂子的眼神总是飘忽不定,偶尔看我一眼,又很快低下脑袋去吃饭。 一个美梦过后,我的身体也变得不那么痛,想起昨天晚上深夜嫂子穿着睡裙摸进我的房间,查看我的伤口的样子,我就一阵感动。 这种感动,只能永远藏在心底。 几天后,到了发工资的日子,由于为了和王璇接触久一点,直到临近下班我才去财务室。 这一次,我又见到了那个娇小可爱,总是穿着制服短裙的苏妹儿。 财务室门口,我兜里握着早就洗干净的荷花手绢,有些不知所措。 进去!进去! 一个强烈的呼喊在脑海里成型,好像带着魔力一般,怂恿着我抬起脚步。 “当当!” “请进!”声音依然空灵好听。 “那个,我来领上月工资的。”准备好的搭讪语句,在看见俏脸的那一刹那,马上被咽了回去。 “是你?”(未完待续) 8、真的不干净? 苏妹儿吃惊,她没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我上去跟她打了声招呼,然后将手绢儿递给了她,她面色绯红,眼神一直盯着我看,因为后面还有不少厂狗排队拿钱,所以我也没继续久待,拿着工资就出去了。 可还没等我走出几步,苏妹儿突然从办公室出来,喊住我。 “张海龙就是你?你,你,你是哪个车间的?” 我一听,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一,一,一车间。请,请问你找我有啥事不?上次的事情谢谢你。“ 上次,我被马军围着打,正是因为苏妹儿出手相救,我最终才没被打惨。 苏妹儿朝我走近,一股极为淡雅的香味传来,惹的我浑身发烫,苏妹儿长得很美,皮肤很白,浑身都有那种贵族少女的气质,举手投足之间就给人一种女神的感觉。 在她的那种光芒下,我都有点不好意思开口,正面对着她。 她走到我身边,然后盯着我看了好长时间,问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没想到你是我们工厂里的,你上次因为什么,李琦带着那么多人打你啊?” 被问及这个问题,我脸火辣辣的,毕竟在苏妹儿这样的女神面前,我被人打得事情说的也不光荣,而且这属于我跟李琦之间的事情,而且是为了王璇,所以我没想着跟苏妹儿说理由。 “没什么。“ 我低声说了一句。 ”没事儿,在我这里你尽管说,李琦平时在工厂里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你只要跟我说,我绝对能找他算账。“苏妹儿说道。 其实苏妹儿的那些话,的确是为了我考虑,但是在当时却严重的伤害我的自尊心,我张海龙就算是再没有本事,我也不会靠着女人立威。 我抿了抿嘴,没吭声,转身准备离开,苏妹儿看我这样,上前,从后面一把扯住我的胳膊,往后面一拉。我当时心跳的很厉害,一转身,直接跟苏妹儿撞的满怀,当时距离非常近,她穿着白色的薄衬衫,跟我正面撞了一下,如果不是因为我头是低的,当时肯定亲到她脸了。 苏妹儿被我轻撞下,整个人也没站稳,幸亏我扶的及时,才没摔倒。 当我抬头看她的时候,她脸红的跟苹果一样,很明显是被刚才的一幕给羞涩了,我也有点不好意思,两个人当时都有点尴尬。 ”没事吧?“ ”没,没事。“ 苏妹儿轻轻的挽了下发角,清纯动人,宛若一朵白莲花般娇羞。 就在我跟苏妹儿交谈的时候,突然远处一个男的朝着她喊了句,”苏妹儿!“ 那个男的长得挺帅,180的高个儿,梳着特别整齐的刘海,还穿着西服,打着领带,看样子应该不是工厂里。 苏妹儿朝着那边看了眼,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名片,递给我,说有什么事情给她打电话,说完就离开了。 我看着她从我这边离开,然后到了那个男人边上,进了屋子。我盯着手上的名片,想着刚才一幕,那个男的该不会是她男朋友吧? 我也没多想,反正我肯定是得不到苏妹儿那样的白富美,毕竟我只是一个屌丝,只不过一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不由心生荡漾。 领完工资,我在车间碰到马军,他眉角有点伤,衣服都被扯破,我上去问他干嘛了? 马军拿着水杯猛喝了一口水。“我去找李琦了,那小子不敢出来,让江中文带了几个人出来,被我给搞了,江中文头被打破,估计在医院了。” 马军说完,眼神都不眨,好像头被打破只是一点小伤一般,丝毫不在意。 我知道马军是为了我才去找李琦的,我看着他,道:“马军,你真是傻,还是怎么的?你知不知道你做这些,工厂会开除你的!” “开除?你是我兄弟,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我根本不在乎李琦到底是什么来路。”马军道。 马军那些话,我很感动,他真的从内心把我当成了是他的兄弟,可马军接下来该怎么办?工厂肯定会知道这件事情。我刚想,突然我嫂子就进来,把马军喊了出去,我看着门外来了派出所跟工厂的领导,我当时吓坏,立刻冲了出去,冲着抓马军的警察,“这件事情跟马军无关,是我打的。” 马军听了我这话,笑了一声,然后看着我,说道:“张海龙,有你这句话,我觉得值了,没事,你放心,今天进去,明天他们就要把我放出来。” 马军被警察带走后,我挺失落,看着远驰的警车,我心里很不是滋味,马军是因为我才这样的,嫂子看了看我,没吭声,晚上回到家,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抽着香烟。 在广州,我人生地不熟,一没钱,二没人脉,我帮不了马军。我连续扒了好几根香烟,心里很痛苦,我握着拳头,对着墙壁上狠狠的砸了一拳。 嫂子穿着睡衣进来,带着香气。 前几日跟嫂子还在闹别扭,但近来我们关系好转了很多,她对我也比以前关心。 ”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还在想着马军的事情?“嫂子凑到我身边,紧紧挨着我。 我看嫂子穿的睡衣很宽松,黑色丝带都看得见,略带关心的眼神,让我似乎找到了点依靠。 ”嫂子,为什么我这么没用?“我问她。 嫂子第一次轻轻的抚摸了我的脸,“你别担心马军,他在工厂里面也有好几年了,进局子也不是一次两次,没多大事。” 嫂子说这话,似乎对马军懂得比我多,因为我跟他认识不到半年,所以马军以前的历史我是不清楚的,只知道他在厂里很低调,很多人都怕他,甚至网吧里面很多二流子,看到他都喊他军哥。 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马军打架这么狠,居然在工厂里面不立棍。反倒是让李琦等人上了位。 嫂子跟我说,马军这人不一般,在工厂里经常跟人打架,而且还旷工,甚至好几个星期不上班,工厂领导居然一直都没有把他开除。 我一听嫂子这么说,心里就更奇怪了,这马军到底是什么来头?平时看他小气巴沟的,经常上网问我借钱,还不还,以前我一直认为马军肯定是一个跟我一样外地来打工的穷屌丝,但这次我开始怀疑我当初的想法了。 听了嫂子这番话,我也算安心,心里祈祷马军安然无事,回到工厂,我可舍不得他因为我真被关了局子。 聊完后,嫂子坐我边上,跟我谈了之前发生的事情,问我还恨她不?言语中颇有点亲昵。当时家里就我跟嫂子两个人,我房间灯光也比较暗淡,她穿着薄薄的睡衣,头发还是湿的,估计刚洗完澡,披在肩膀上,就靠在我边上。 “你是我嫂子,我怎么可能恨你呢?”我说道。 “你不恨我就好,其实嫂子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你可知道?你想想你是一个男孩子,顶天立地,你初入社会,初中都没有毕业,在外面很容易学坏,如果嫂子不对你严厉一点,你想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嫂子说道。 我抿了抿嘴唇,心里也开始放下对嫂子的成见,也的确我在广州这边也全靠着嫂子的照顾,同村大哥经常出差,就我们两个人生活在一起,每天衣食起居都是她负责。 一想到这些,我跟她道了歉,她听完后,让我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嫂子对我的关心,让我心里渐渐产生一种暧昧的感觉,特别是每次用小号跟我嫂子聊,我已经将我代入进去,仿佛一时间自己就是那个小号的人,当时真的很想将这个秘密说出来,然后紧紧的抱着嫂子,但我不清楚嫂子对我到底有没有那个意思,所以我踌躇大半天,还是没说出口。 我一直观察嫂子脸上的表情,她脸明显开始泛红,胸口一直起起伏伏,中间我们眼神碰撞了一下,她都有意无意躲闪,就在我们两人尴尬沉默了会儿,嫂子突然开口问我。 ”我听说你跟我们车间的王璇在谈,可是真的?李琦也是因为这个事情所以才找你麻烦,对吧?“嫂子问我。 嫂子说这话,肯定是对前因后果都有了了解,我也没瞒她,点头。 ”你跟谁谈不好,怎么跟她谈?“嫂子似乎对王璇不待见,而且言语里都有嘲讽的味道。 ”嫂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回了一句。 ”我就说你刚到社会,什么都不懂,嫂子跟你说,王璇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在工厂里面不干净。“嫂子直言不讳跟我,道。 我听后,真的很无语,刚开始是马军,现在是我嫂子,两个人都这样说王璇。 ”说什么呢?怎么你也跟马军一样,这么说她!我才不信你们的话。“我回道。 嫂子叹了口气,说道:”你真是鬼迷心窍了,嫂子在工厂里面这么多年,哪个女孩检点不检点,我能不知道?“ 嫂子说完这话,我心里真的开始动摇了,我嫂子在这个工厂待了好几年,我才跟王璇处了不到一个月,以前她是什么样的底细,我也不清楚。 ”那你说说,王璇怎么不干净了?“我问我嫂子。(未完待续) 9、男人的尊严 我斜躺在床上,看着这个印象变得更好的嫂子,语气有点生气。王璇不仅受到了我兄弟王军的质疑,现在还遭到了嫂子的质疑,我心里有点不爽,原因没有别的,上次拗不过马军,前往凯伦KTV,但最终证实,王璇还是那个我心目中完美的女孩儿。 “我明白你的意思,她并没有不检点,也并不是你们所说的陪酒妹,夜场小姐。” 我的话一出口,嫂子明显愣了愣,透过昏暗的折射光芒,我能感受到她眼中的诧异。 “你真爱上她了?”嫂子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反问了我一句。 真爱? 这两个字如晨钟暮鼓一般敲击在我的心头,要是真爱,那么我很幸福,也很幸运。 是吗? 我希望是。 但现在受到两个人的质疑,连一向笃定的我,稍微有点动摇了。 一个是我最好的兄弟,一个是我照顾我饮食起居的嫂子。 突然间,我有点恍惚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海龙”,停顿了片刻,嫂子的语音变得低沉:“嫂子是过来人,你还是一个男孩儿,要知道,一个男孩儿转变成一个男人,是要经历爱的汹涌和沉痛,你现在还年轻,谈恋爱,我不反对,甚至还支持你,可……” “可你真不能爱上王璇,王璇,你不知道我知道,来厂区两年了,多少女孩儿穿着打扮也就比刚出农村的时候好一点,而王璇呢,你发现没,她的衣着都是最时尚的,只要新款一出来,立马就能套在她的身上。” “这还不能说明问题么,我的弟弟。” 说道最后,嫂子也就变得有些哀求,她特别不希望我和王璇在一起。 而我,皱着眉头,回忆着我与王璇在一起的时候,她的装扮,首饰,言行举止。 似乎,不像一个厂妹子。 “哎,行了行了,睡觉去吧,明儿还上班呢。”半晌,我不耐烦地挥手让嫂子离开,我选择,坚持自己的看法。 即便王璇真的不检点,只要我没看见,那绝对不是事实。 翌日,午间的阳光泼洒在厂区门口,我刚顺着人流走出来,就看见一个壮硕的身影,有些骚包地站在大门口,一边喝着冰镇可乐,一边抽着烟。 那姿势,很潇洒,很大气。 也很,欠揍。 “嘿,兄弟,你真的出来了?”我上去就是一拳,很是兴奋地抱着他的肩膀,狠狠地拍了几下。 “哎,别啊,都看着呢,我可没那爱好啊。”马军做样往一旁看了几眼,那眼神,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我一把抢过他的可口干了个彻底,一把拉着说:“走,喝酒去。” 厂区后门,香香饭店。 “哎哟,海龙来了撒,今天想吃点撒子?”老板娘是个四川人,说话有点搞笑,但为人很热情,少妇的身材也没因生小孩儿走样,变得更有韵味,我和马军只要一来吃饭,就会习惯性地打趣几句。 “哈哈,香嫂,几天不见,更丰满了哈。”我邪笑着瞅了两眼她那对饱满,足以傲视群雄的圣女峰,惹得食客全部回头。 “你这个娃儿,毛没长齐还想调戏你香嫂。”她佯装生气地一拍我的脑袋,随即眼眉一挑,朱唇轻启的说:“要是你有想法,香嫂随时满足。” “真的?”我双眼冒光,和马军对视一眼,以为有戏。 “婆娘,点菜撒,搞撒子嘛!” 一个粗放的声音想起,我们一回头,就看见膀大腰圆的香嫂老公,拽着剔骨刀站在后厨门帘下方。 “额……”我们立马点头,脑袋点得像小鸡似的:“香嫂,开玩笑呢,点菜点菜。” “呵呵,对,你男人绝对能满足你的需求,咱兄弟俩就不参和了。”马军意有所指地说道。 “哈哈……”见咱俩立马换上的小脸的一本正经,香嫂笑得花枝乱颤,两个大白兔似乎要从衬衣口子缝里蹦出来一样。 “老规矩,看着上吧。” “好嘛。”香嫂也不拿菜单了,冲着后厨就吼道:“一个猪头肉,一个鱼香茄子,一个溜白菜,一个黄瓜皮蛋汤,哦,对了,泡菜和花生米,啤酒一箱。” 是的,只要我和马军来这儿吃饭,这几个菜是必备菜。 钱不多,但能吃好喝好。 不多久,酒菜齐备,我和马军的脚下,已经躺着三四个啤酒瓶了。 没吃啥菜就直接喝酒,我感觉脸都骚得慌,或许是因为马军为我挺身而出吧。 “兄弟,你能为了我进去,我很感动,来,咱整一个。”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兄弟,你的情况你不说,我也不问,但我希望,以后这样的事儿,不管多大,咱俩一起扛。” 此话一出口,马军脸色变了变,喝酒过后微带红晕的脸蛋我也看不出什么状况。 很明显,寻衅滋事,在厂区内大家斗殴,而且还是单方面的报复似鞭打,没有一点关系背景,能在一夜之间从派出所出来? 我很好奇,但却不怀疑。 马军皱着看了我一下,随即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接着,在我的震惊目光下,他拿起瓶子直接又吹了一瓶。 “噗通!”瓶子倒地。 马军红脸看着我。 我心底咯噔一下,暗道:故事来了。 “兄弟,既然我能为你做这事儿,那你就是我认定的兄弟。”马军对我竖起大拇指的说:“至于我的情况,很多人不清楚,但作为兄弟,咱们坦诚相见。” “我从小就是我爷爷带大的,我爷爷以前是这片u装部长,那个时候你也知道,穷,没啥吃的,我就跟着我爷爷天天混在u装部,没事儿就练练武功什么的,现在多少也会点拳脚功夫。” 啥玩意儿? 这是官二代啊,不,官三代啊。 我睁大了眼睛,没有想到,马军的来历如此大,那个时候的u装部长,可相当于现在的jun分区司令,而且在那个时候,还必须是上过战场的专业军官才能有此殊荣。 “你别用那种眼光看着我,我爷爷没几年就被上面查了,蹲过牛棚,住过猪圈,出来的时候,日子好了,也没享几天福,哎……” “回来呢?”我急忙地问道。 “后来啊”马军抬头盯着被熏黄的天花板,陷入了回忆:“我爷爷出来后,待遇提了好几级,但身体不行了,没有一年,就去世了,爷爷走了过后,我就靠周围邻居接济着,有时候那些爷爷的老部下也送点东西什么的。” “这几年,我能在这片没人找谁,大多属于享受爷爷的余荫了。” 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很多,一个老领导,门生故旧不多么?再不济还有几个好友战友吧,马军这样的家庭,谁见着了,也会伸出手来,拉上一把。 听完之后,我二话不说,直接起开两瓶酒,咱俩一人一瓶直接干了。 “兄弟,你对我推心置腹,以后,咱就是亲兄弟了。” …… 那日马军将家庭情况告诉我过后,我们俩的关系简直比度蜜月的两口子还要紧密,说是如胶似膝也不为过。 当然,只有在我和王璇约会的时候,他才会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似乎,他已经接受了我如此傻逼的行为。 这个周末,由于厂子夏季订单相对于去年,有所下降,所以,我们又光荣地休假了。 清晨,王璇小鸟依然般地挽着我的臂弯,脑袋枕在我的肩膀上,咱俩漫步在公园里。 我的胸膛挺得老高,十分喜欢享受在那种被羡慕嫉妒的眼光之中。 满足,幸福。 “怎么了,不舒服?”走了很远,感受到王璇的冷静,我不由小声地问了一句。 “没事儿。” “真没事儿?”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般模样,面无表情,带着哀伤,惹人怜惜。 我立马站住,松开他的手臂,对着她的脸,面色严肃地看着她。 “哎呀,你不要问了。”她突然变得很烦躁,很焦虑,不耐烦地吼了一句,率先走了出去。 “哎,你站住。”我一急,跑过去拉着她的手臂就要问个清楚,或许我的力度有些大,她那浅黄的长袖衬衣袖口被我拉出来十公分。 “这是什么?” 我惊叫了起来。 我的内心,震惊得无以复加。 她以前白如莲藕的小臂上,居然有十多个伤疤,而这些伤疤,对于老烟民的我来说,再熟悉不过-烟头烫疤。 “啊……”王璇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连忙收回手臂,眼神纠结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就跑。 “你等等……” 就这样,她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惹来无数诧异的眼神,五分钟后,我追上了气喘吁吁的王璇,而我,同样喘着粗气。 “告诉我,因为什么?”此时,我十分生气,整个胸膛都是愤怒的怒火,愤怒席卷着大脑,占据了我的身体。 我的初恋,我最喜欢的女人,居然被人用烟头烫了十几个难看的伤疤。 作为一个男人,如何能够忍受? 哪怕,她现在还不是我实际意义上的女人。 王璇躲避着我的目光,最后,实在拗不过我的执拗,扭扭捏捏地低头说:“也没什么啦,那天我和同事去唱歌,他们喝醉了,我也喝醉了,烫疤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都是不小心吧。” “什么?”我咬牙切齿地拉着她的手臂,怒吼道:“几组的,叫什么名字,是不是李琦那孙子?” 在我的心里,能经常去唱歌的,就李琦了,所以变得更加的怒不可止。 “不是,不是,女孩儿,女同事。”王璇无力地摇着头,神情落寞。 一时间,我哑口无言。 我当然不相信那是女同事用烟烫的疤,而且还是她口中所谓的不小心。 但她选择欺骗,我无话可说。 “王璇,你给我听好了。”我指着王璇俏脸的脸蛋,无比认真的说:“我,张海龙,现在可能还不是有钱人,但以后的张海龙,绝对让你大吃一惊。” 气愤的我,在发泄般的咆哮后,转身跑了回去。 这是我第一次对她发火,第一次大声怒吼。 这是一个男人的尊严,一个男人的尊严需要用什么来证明呢? 那我告诉你,是鲜血,是热血! 而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也是因为这件事,改变了我的人生,也使我更加快速地接触到那些有权有势的老板。璀璨的灯光,晃动的舞池,让我意乱情迷。 那天后的第三天,厂区发生了有史以来最大场面的一次群架。(未完待续) 10、冲突来临 经过两次的教训,李琦只要一看见马军,就会躲着走,似乎两次的重创,让他十分清楚地知道了马军那根本异于常人的战斗力。 一次是他的混混狗仔全部被马军拿着空心管在厂区打得遍地鳞伤,第二次,马军单挑江中文五人,丝毫不落下风,甚至到最后,对方五人全部进了医务室。 战斗力强悍,可以理解。 但一夜之间出了派出所,这就让人深思了。 在广东这个地界,很多在这边开厂的外地老板,都得经常打点上面的关系,要不然出了事儿,谁会帮你? 可马军一个打工仔,就这样大摇大摆出来了。 当江中文几个小弟还叫嚣着报仇的时候,李琦已经悄悄打听马军的背景了。 这一打听,顿时吓得全身冒冷汗。 官三代? 他爷爷曾经的门生,如今还有在市里上班的官员。 一听到这个消息,当时是缩缩了。 不说马军的战斗力,就这些背景都让他提不起一点报仇的情绪。 对,哪怕是一点。 “嘿,咱晚上咋整啊?” 上班时间,我和马军站在抽烟的过道中,吞云吐雾。 “啥也不整,我是有家室的人,自然陪女友咯。”我傲然地吐出一个烟圈,眼神带着得意。 上次发火后,王璇不但没生气,反而会主动关心我了,每天晚上都会主动发信息问候,互道晚安,有几个早晨还给我带了早餐。 感动。 有个女友,真他妈好。 “切……”马军不屑一顾地碎了一口,随即将烟蒂按灭,转身之前阴沉地说:“你就作吧。” “嘿嘿……”对于这样的情况,我只能笑笑,一个是我兄弟,为了出生入死,一个是我的初恋,我愿意为她做一切,这让我怎么抉择? 不管是谁,一旦到了人性选择的三岔路口,都会犹豫不决,徘徊不前,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感受。 咱俩抽完烟,刚回到厂区,就看见几个人在拉拉扯扯。 先说说我们这厂,是典型的传统家族性企业,中层和高层都是苏妹儿的家人,老板苏长胜有人说他日理万机,经常加班到深夜,自己跑业务。 也有人说,苏长胜是一个典型的散仙,厂子交给家人打理,他根本就不管,在外面玩儿得挺大,至于玩儿的什么,谁也不清楚。 也正是因为他的全权放权,厂子的管理就比较松懈,最起码在我看来,是整个工业园最懈怠的了。 这不,还是上班时间,几个其他部门的人居然闯进了我们的车间。 “李琦,你别不知好歹,我和你叔啥关系你不知道啊,赶紧让开!不然我对你不客气!”叫嚣的男子三十来岁,打扮得挺得体,西装革履的,皮鞋擦得锃光瓦亮的。 他身后站着两个同样着装的人,年纪不小,手表佛珠啥的,一样不差,一样就相当有样。 最起码,在这群打工仔眼里,他们很有钱。 李琦站在他们对面,江中文几个人穿着工装,同样愤怒地盯着他们,而在他们环绕的中间,居然是嫂子和王璇。 “我不管你们什么关系,但你来我们车间闹事儿就不行!”李琦梗梗个脖子,横眉怒对,铿锵有力的说道。 “呵……”男子嗤笑了一声不屑地说:“我在这个厂子混了两年就当上了销售部经理,你说我来闹事儿?” “啪!” 男子一拍收账,咬着牙齿吼道:“我就闹给你看。” 说完,他带来的两人跃跃欲试。 “草!你今天动一个试试!”李琦几人顿时惊了,有拿剪子的,拿拖把的,看样子,准备大战一场。 门口的我,一下就怒了。 “妈的!他们在找死!”我怒吼一声就准备过去,被他们围住的两人,一个是我嫂子,一个我的热恋中的女友,我一下就爆发了。 “等等”,马军连忙拉住了暴怒中的我,深思一下,拉过旁边一个胆小的女同事问清楚了状况。 原来就在我俩出去抽烟的时间,销售部经理周霸天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二话不说就要带着嫂子和王璇,也不干别的,就说让她们去唱歌,陪酒。 而将这个车间当做自留地的李琦,自然就不干了,当时就爆发了,拉着几个人将王璇和嫂子护了起来。 不管这小子以前怎么样,在这个时刻,我还是很感激的。 “走吧,明显欺负人啊这是!”一听完,我毛都炸了,拉着马军冲了过去。 也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对面的战况又发生了变化。 正当两伙人干上的时候,一个背着双手的中年,阴沉地走了出来,制止了两伙人。 他是车间主任刘达。 一个没有什么能力,在厂子里,凭着关系混了好几年的老色狼。 只要是他看上眼的,能搞到手的,基本都被他无情的睡了,然后再无情的抛弃。 好多单纯的小女孩儿被他眷顾过后,只能一边流泪,一边收拾着行李换个地方上班。 因为舆论,压得她们透不过气来。 “干什么?”刘达虎着脸,摆足了领导的架势:“在厂子里打架,还想不想做了?” 他指着江中文几人吼道:“再动一下,立马给我收拾东西滚蛋,我看你还猖狂个什么劲儿。” 江中文几人当时脸就憋得通红,握着拳头,全部看向了李琦。 李琦虽然是股东的侄子,但车间主任的面子,还是必须给的。 他看了看身后两个女人,低顺着眉毛,沉思了半晌,咬咬牙,抬起头看着刘达道:“主任,你是一个车间的主任,为的是厂子的利益,而不是助纣为虐,帮助某些骚包作孽!” “你小子说什么呢?” 他话一出,刘达马上就发飙了。 与此同时,我和马军跑了过来,我一把推开几个看热闹的小青年,冲进包围圈一手拉着嫂子,一手拉着王璇,瞳孔睁得最大,眼珠子似乎要凸出来一样,看着对面不善的几人。 如果,周霸天一定要这样做,我不介意,让他尝尝我这个外地来的小伙儿的血性。 我要用鲜血,捍卫我的家人,我的嫂子和女友。 “别怕,我在呢。” 我用力地握了握两人的手,明显感觉他们的身体一颤,随即不安稳的眼神跟着稳定了下来。 在这时,我就是那个保护她们的男人,即便我不高大,但我愿意用我的身躯,为她们撑起一片天地。 我和马军的加入,也给李琦打了一剂强心剂。 我感激地冲他点点头,他也礼貌性地微微摇了下下巴。 “哟,来帮手了?”周霸天怪笑一声,随即对着车间主任刘达说道:“老刘啊,你说你一个车间主任,咋就没有一点魄力呢,说好的带出去喝酒呢,看吧,这下没戏了。” 刘达面色阴沉,穿着粗气没有答话。 周霸天不顾一切地走近几步,先是看了几眼王璇和嫂子,邪笑一声,随即指着李琦狠声道:“小子,你不是要跟我叫号么?好,我给你这个机会,地点时间你挑,我随时恭候!” 说完,也不管猪肝脸色的刘达和李琦,带着两人出了车间。 他一走,我们就遭了秧。 刘达怒吼道:“今晚加班,不加够五个工时,谁都不准下班。” 他也不管周围的哀嚎和抱怨之声,指着王璇和嫂子说:“来,你俩,进我办公室一趟。” “主任,有什么事情不能在这里说么?”我鼓起勇气顶了一句。 谁知刘达的声音马上提高了几个八度:“你是主任么?我说什么你还不听了?要不你来坐我这位置?” 马军悄悄地拉了我一下,示意我先不要冲动。 他毕竟是主任,找职工谈谈工作也没啥可挑的,我只能转过头,悄声对她们说:“谈工作就谈工作,要是那老色狼想干其他的,你们就大喊,我马上冲进去。” “恩恩”,两人很乖巧的点头。王璇进去之前,几次回眸看我,看得我那叫一个纠结。 恨不得马上拿起剪刀,冲进老色狼的办公室,捅他几刀。 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内,我干活都心不在焉,看得一边的马军连连摇头。 “我这傻兄弟,还是个痴情种子,哎……” 当两人出现在我面前那一刻,我感觉整个车间都变得清新了起来,心情大好,冲上去问道:“怎么了,那老色狼跟你们说啥了?” 我仔细一瞅,嫂子面色通红,有些拘谨地抓着一角,而王璇虽然看上去还算淡定,但脸上也带着红晕。 啥情况啊? 我顿时呆了,随即大骂起来:“是不是那老色狼对你们动手动脚了?” 两人连忙摇头,而我还不相信,要上去找老色狼拼命,马军一把拉住我说:“我的兄弟,他再傻逼,也不至于在车间乱来吧。” 当晚,真是加工时五个小时,累得众同时哑口无言。 也正是因为这次接触,我们和李琦团伙的隔阂,正在一步步化解。 回答出租房的我,刚一进屋就瘫软在沙发上。 “哎,海龙,先别睡,先去洗澡,你看你一身的灰尘。”嫂子走过来拉着我的手,但我实在太困,使力挣脱了一下。 “啊……”一声惊呼。 紧接着,我就感觉一个丰满且圆润的躯体闯入了我的怀抱,我是双眼顿时睁开,嫂子的嘴唇离我的嘴唇不足十公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不前,我和嫂子四目相对。 她的眼神最深处很深邃,很清澈,像是一汪淡蓝淡蓝的海水,充满了神秘和诱惑。 但很快,我的脸色通红,双腿不由自主地乱动了起来。 嫂子的双峰挤压着我的胸膛,酥软酥软的,只要一挑眉毛,就是一条深深的沟壑,白皙,粉嫩。 唰的一声,一股热血瞬间从小腹冲起,很快到达大脑中枢。 “呼呼……”我喘着粗气,艰难地开口:“嫂子,你,你能不能先起来。” “哦,啊……” 嫂子先是呆愣地回了一句,随即像是松鼠一样地跃起,脸色通红地跑回了房间。 而我,则是十分尴尬地看着小海龙的崛起。 默然无语,今晚,注定无眠。(未完待续) 12、来自女神的短信 上班时间,当我顶着两个黑眼圈来到车间的时候,王璇拿着从食堂买来的豆浆包子,瞬间呆愣。 “你怎么了?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我撇了她一眼,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眼睛,很自然地结果豆浆呼噜噜喝个干净。 “晕,你还有闲心调侃我呢,没事儿,就是最近睡眠质量不是很好而已。” 王璇一看我的模样,捂着小嘴嗤嗤地笑出声来,多半在猜想我晚上思.春还是啥来着,没睡好呗。 俗话说得好,饱暖思淫欲,如今的我虽然谈不上大富大贵,想玩儿啥就玩儿啥的境界,不过也好歹算是衣食无忧,有个稳定的工作,每个月三千多块大洋拿着。 即便这点钱在很多人眼里不算个什么,但在我这里,很多,很多。 说道这里,不得不介绍下我的老家,我老家的经济条件相对于这里,差很多,这里可是闻名海内外的大城市,开发前沿,最具有眼光的商人都聚集到了这里。 比不上这里,都可以理解。 但我就纳闷儿了,每年看见那些高官或者学者,在电视上大谈GDP增长如何如何,百姓安居乐业。真的是这样吗?其实不然。 我们来家的人均年收入还不到一万块钱,大多数还靠在庄稼地里刨食儿,像我这种每年能往家里存上上万的孩子,还真不多。我看着眼前这个巧笑颜兮的女孩儿,心里幻想着,要是今年过年把她带回村里,那不得惊呆整个村了。 “张海龙带了个大城市的女友回来,贼漂亮啊。” “快去看啊,像明星一样。” 对,这就是我如果把王璇带回去的反应,而我的家人,则会更加高兴和满足。 “你,你不会还想着昨天的事情吧?”一分钟过后,我将塑料袋扔进垃圾桶,王璇就踌躇着开口了。 “呵呵,哪儿能呢,我就那点心胸啊。”我知道她说的是昨天的冲突,但此时,必须显出我的大男子气概,所以很不屑一顾地挥手表示,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那就好。” 刚一坐下,嫂子就走了过来,先是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还面带笑容的王璇,随即很恼火地盯着我,那眼神,似乎在责怪我为什么还不听劝告,还在和王璇纠缠。 而我,则是自然地过滤,拿起衣服准备工作。 当你把一件事情认真来做之后,你就会发现,时间过得是如此的快,很快,下班了。 “马军,张海龙,你们等等。” 正当我和马军前往食堂的时候,却被李琦的头号马仔拦了下来,看他气喘吁吁的样子好像很着急。 “怎么了?”马军皱着眉头还了一句,他对这些小混混很不感冒。 “呼呼……”江中文长长地喘了几口气,扶着膝盖说道:“马军,张海龙,今天下午我们和销售部的周霸天打群架,你们俩一定要来啊。” “我们不去!”马军直接冷冷地回了过去。 “什么?你们不来?”江中文当时就急了,打群架要是少了马军这个一个顶五个的超级人肉机器,他们一点胜算没有,毕竟销售部的都是混了很多年的老鸟。 人情世故,社会经验,那是绝对比车间这群小伙儿丰富得多,何况,平均年龄也大上很多。 见马军阴沉地看着他,他只好转移目标,有些生气地看着我说:“张海龙,昨天要不是我们,你嫂子和王璇肯定去陪那群畜生喝酒去了,发生什么事儿谁也不能预料,我们和他们干架,也是为了这两个女人,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么?” 他说得很理直气壮,眼神逐渐有些看不起的样子。 “我说了不去就是不去,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着?”马军立马站了过去,双拳紧握,顿时把他吓了一跳。 我连忙拉住马军,心里确实有些不得劲儿,毕竟人家是帮了我,我不去,面子上说不过去倒是小事儿,主要是过不了心里这关。 人在做,天在看,何况我这人还不愿意欠谁人情。 “要不,咱去看看?”我拉着马军,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对,对,来看看。”江中文一听我的意思,连忙在一旁附和,这些马军直接转身就走,冷冷地撂下一句话。 “要去你去,我反正不去。” 最终结果,我和马军都没去,但在晚上的时候,一场由李琦和周霸天的对战拉开了帷幕。 我们当时都不在现场,所有情况都是后来听李琦那小子说的。 当天晚上,银月高挂,天空中繁星点点,偶尔有一点微风吹过,就让人觉得神清气爽。 就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下,两帮人马在厂区后门的空地上,相遇了。 李琦这边,人不少,超过一半是他在外面认识的小混混,厂区的职工还是很少的,毕竟出来打工都是为了挣钱,而不是来争强斗狠。 加上网吧拉来的支援,粗略一算,也超过了五十号人,周霸天那边,全是销售部的下属,平均年龄都在5左右,人高马大的,最多三十多个。 就在人数相差如此悬殊的情况之下,周霸天居然打赢了。 对,这个色中饿鬼居然战胜了厂区小太保李琦。 当我们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李琦已经在医院输液,据说被打得很惨,但周霸天顾忌他的叔叔,只是让他吃点苦头,一身皮外伤看着吓人,实际上过两天后屁事儿没有。 “叮……”我躺在床上,拿着手机,正思考怎么用小号和我嫂子聊聊天的时候,马军发来信息。 内容很简单,就四个字。 “李琦惨败。”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情一下沉落了下来,很不好受。 第二天一上班,我就到处打听群架的事情,却很少人知道。 而周霸天依然在销售部我行我素,吃拿卡要,李琦却两天没有来上班,就连江中文几人都是头缠纱布,看上去,很是吓人。 两天后,香香饭店。 我和马军坐在一起,对面则是李琦。 李琦的额角还带着红肿,手臂几处还有明显的帮贴,但精神头很好,说起话来条理清楚。 “我今天找你们来,不是向你们诉苦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们,这次我没有打过周霸天那个小人,以后咱们车间的女孩儿就遭殃了。” “切……有你在,不也遭殃么?”马军直接不留情面地揭露出来,而我觉得有些愧疚,没有答话,但一直皱着眉头。 “你听我说完。”李琦喝了口茶,继续说:“以前我是争强好胜,但没有周霸天那么无耻,我是喜欢女孩儿,但绝不玩弄女孩儿,我和谁在一起都是自愿的,但周霸天不同,你们可能不了解,他的为人,很差劲,可以说,简直就是一个畜生,没有一点廉耻之心。” “你们见过销售部有女职工的吗?” 以前倒不觉得,现在听他这么说,还真是,整个服装厂规模还是不小的,要是生产过量,或者新款上市,亦或者订单下降,都需要业务员出去打开门路。 女人,在销售上,占有先天的优势。 可就是这样,一个服装厂居然没有一个女销售人员,简直是闻所未闻。 “那我告诉你们,以前有,还不少,但都被周霸天逼走了,这个畜生,甚至还想强.奸,惹得天怒人怨,最后连领导都不得不招聘女销售人员,要不是他喜欢拍马屁,切有一定的关系,早就被逐出去了。” 见我俩有些迷茫,李琦又详细地解释了一边,简直把周霸天说的无恶不作。 “我们来这里,不想听故事,你直说,你什么意思?”马军很不耐烦地说。 李琦愣了愣,压低声音说:“我得到可靠消息,就在明天,周霸天就会对王璇动手,信不信,随便你们。”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瞬间怒了起来。 明天,他真的会对王璇动手吗? 以前在厂区,王璇就是我的唯一,虽然现在嫂子也是我的逆鳞,但动我的女人,绝不容许,当即我就拿出电话给王璇拨了出去,她却没有任何事情,周边也没有什么反常,嘱托了几句咱俩挂断了电话。 两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经过两天的发酵,李琦和周霸天对战的消息被传了出来,李琦惨败,闹得整个厂子的人都知道了。 当天接近百人的群殴,是厂子建厂以来,最严重的一次,规模最大的一次,在很长一段时间,还成为了职工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影响很大,李琦等人被全厂通报批评,领导谈话,但周霸天却屁事儿没有。 因为有了李琦的提醒,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就一直注视着王璇的反应,连手上的动作都慢上了许多,为此,嫂子起码给了我不下十个白眼。 但我当没有看见,因为,我的眼里,现在只有王璇。 下班铃声敲响过后,我跟着王璇出了大门。 “吃了饭你干嘛去啊?”我站在台阶上,看着穿着工装依然美丽动人的王璇说道。 “额……”王璇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能干嘛啊,洗洗衣服就睡觉呗。” “怎么,你要约我么?” “好啊,”我连忙答应了下来,她却沉思一下,拒绝了。 “哎呀,我忘了晚上我还要敷面膜呢,下次吧。” 被王璇拒绝后的我显得心神不宁,总觉得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大事儿一般,连在家吃饭的时候,好几次夹菜都掉在了桌上。 嫂子很担心地问这问那,但都被我敷衍了过去。 时针一下来到了晚上九点,就当我躺在床上睡不着的时候,我的师父刘宇珊发来一条信息。 “今晚我过生,凯伦888,速来。” 我猛地起身,抓起一件衣服就跑了出去。 幻想中的烂漫有了,美女也有了,但却没有想到,在唱歌的时候,我居然也看到了那个畜生。 以及,那曾经不敢确认的背影……(未完待续) 13、女神破灭 刘宇珊,是我的师父,是她交给我怎样打卡,怎样操作缝纫机,怎样在这个场子里挣到钱。 可以说,除了带我出来打工的大哥之外,我最感谢的还是我这个师父。 她并不高大,反而很娇弱,但在我进厂初期的时候,她就是我的天,不管我是动作跟不上还是搞坏了机器,她都会帮我隐瞒过去。 而这,并不是我如此兴奋激动的主要原因。 师父年纪不大,和我相差无几,长相甜美,身材娇小,长长的马尾高高的系在脑后,只要不上班,她总喜欢穿一件紧身的白色T恤,一条修身的牛仔裤,怎么看你就怎么喜欢。 在大多数眼里,她才是最完美的老婆选择对象,而王璇,更多是担当的是他们幻想中情人的角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也不能免俗。 当我兴冲冲提着衣服来到凯伦KTV的时候,停车场停满了豪车,甚至,我还看见了一辆我只在电视上看见的宾利。 宾利啊,我打工一辈子也挣不到一辆车。 我不确定,是不是当我第二次跨进凯伦的时候,对金钱和权利的渴望变得更加的急切。 888包房,我一把推开房门,包房中的景象让我瞬间睁大了眼睛,随即变得羞涩起来。 包房中人不多,师傅刘宇珊,厂长千金苏妹儿,一个清纯可爱,一个娇小迷人。 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在这种情况下汇聚在一起,似乎,又显得那样的和谐。 “来了,” 一见到我,刘宇珊就蹦蹦跳跳地过来,十分高兴地挽着我的胳膊,满足,自然。 “恩。”我羞涩地点点头,看着苏妹儿的眼神愣了愣,怎么也想不通师父过生,她能来。 师父在厂区的朋友不多,很少很少,因为她的单纯,很少出去接触那些人,一旦休假不是去买点日常生活用品,就呆在宿舍看书。 能交心的,似乎,没有吧。 苏妹儿,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她的唯一可以谈得上朋友的女性。 “你,你们认识啊?”师父带我坐在了她的左手边,苏妹儿在他的右手边,我再次看了一眼苏妹儿,见她一直笑嘻嘻地看着我,我就有些尴尬地问道。 “是啊。”师父一把拉过苏妹儿的小手说道:“你还不知道吧,我刚进这个厂什么都不懂,一切的一切都是妹儿教我的呢,说起来啊,她还是你的师奶呢。” “咯咯……” 啥玩意儿?师奶? 我当时就郁闷了,哎,师奶就师奶吧,这样以后接触就方便多了。 “别笑了行不?” 我看她俩没有停下来的节奏,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装模作样地呵斥道,没想到,却引来二人更加放肆的狂笑。 “行了,你俩尽情地笑吧,我给你们表演一个。” 无奈,我表示很无奈,只能转移话题,直接过去点了一首歌。 郑钧的《私奔》。 虽然我是农村出来的孩子,但并不阻挡我有梦想,我的梦想虽然不高大,也很难实现,但也允许我有一些高雅的爱好。 唱歌,就是我的爱好之一。 第一次在这种地方唱歌,说实话,很忐忑,很不安,但一想到身后有两个美女,正睁大美丽的大眼睛看着我,我鼓足勇气,拿起话筒,点击播放。 把青春献给身后那座辉煌的都市 为了这个美梦 我们付出着代价…… 我干咳两声,随着旋律,清唱了起来,我并不知道,当我开口的那一刹那,刚刚还笑出眼泪的两个美女,同时止住了所有动作,一动不动地观看着我。 是那样的专注,出神。 一分钟过后,旋律达到高潮,我一手拿着话筒,一手捂着自己的心脏,心里幻想着,这就是我的舞台,声音忽然变得高昂起来。 想带上你私奔 奔向那最遥远城镇 想带上你私奔 去做最幸福的人 在熟悉的异乡 我想自己一年年流放 我唱歌唱得一般,但却很投入,声线自然也没有那些歌手好,但胜在专注。 很快,一首歌完毕。 我放下话筒,一转身才发现,身后两个女孩儿震惊的表情。 “海龙,你什么时候学会唱歌了,以前从来没有听你唱过啊,唱得真是太好了。”这是师父给予的评价。 “恩,还不错,就是嗓子有点沙哑了,以后少抽点烟吧,对嗓子不好。”这是苏妹儿淡笑着带着关怀的评价。 我当时就笑了说:“真的吗,我这是第一次唱歌。” “第一次就唱得这么好?哎呀,海龙,早知道你去参加那个快乐男声,说不定现在都成明星了呢。”师父显得很兴奋,一直滔滔不绝。 而我则是淡定地一挥手,十分装.逼的一挥手说:“也不行,刚刚就有两个地方没处理好。” “哈哈……” 一本正经的样子又让两个女孩儿大笑了起来,气氛那是相当和谐。 有了我的开头,师父也不再害羞,她也唱了一手《女人花》歌声清凉空灵,很好听。 苏妹儿的歌声自认不差,在我业余的目光看来,和电视上那些没啥差别了。 玩闹的过程中,我始终没有忘记李琦的提醒,抽个空给王璇发了个信息。 “你在哪儿干嘛呢?” 结果,我很失望,也很担忧,整整十分钟,她都没有回信息。 这让我变得有些郁郁寡欢,但师父的生日,我不能不高兴,只能陪着一起玩儿。 喝呗,咱三人玩儿着游戏,喝着啤酒,其乐融融。 1点一到,包房的音乐瞬间变换,一手生日歌随着蛋糕的推进,响了起来。 师父带着帽子,双手合十,闭着双眼,在蛋糕前面许愿,而她们不知道,我也许愿了,愿望就是我要一年之内,带上我最漂亮的女朋友回老家。 愿望很朴实,但女朋友的人员,在我心里却不那么确定了。 “啊……” 师父刚许完愿,我就用手摸出一块奶油抹在了她的额头,惹来一声声惊叫。 “生日快乐!” 我狂笑着。 “啪!”的一声,我的小声戛然而止,我的整个面部被一块奶油封住,随即,就听见两个女孩儿高八度的吼叫。 “宇珊,丢他。” “妹儿,咱俩一起。” 不到一分钟,我的全身上下都是奶油和蛋糕,甚至连裤子上都有不少,而两个女孩儿,却安然无恙。 “停!”我连忙举双手表示头像,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间,一脑钻进洗手间。 “我晕,这俩女人真凶猛,哎,女人,不好惹啊。”我一边用清水洗着脸蛋,一边感叹,但很享受,我还是第一次看着苏妹儿如此疯狂的样子。 这应该在整个厂子,我还是第一次吧,哈哈。 洗完脸,我就准备回房间,这个点,我也该回家了,一般住宿舍的,都不回去,还好我是在外面租房,要不然又得找个地方睡觉,没有女朋友陪在一起,去宾馆开房那纯属浪费。 “咦?” 路过一个包房的时候,我的眼珠子一撇,居然看见了一个异常讨厌的身影。 周霸天! 我咬牙切齿地看了一眼包房号,666,他们的房间居然挨着我们的包房。 我知道,销售部的工资比较可观,业绩好的时候,有的人甚至能拿到两万的工资。 两万啊,可不是两千,在农村足以买十几头过年肥猪了。 作为经理的周霸天还享受整个部门业绩的提成,也算是厂子变相地给出一些利益分红。 有了钱,可以想象他每天的生活是多么的纸醉金迷,多么奢侈和浮夸了。 俗话说得好,男人有钱就变坏,这个亘古不变的真理,我一直都相信。 “他妈的,叫你过来跟老子喝酒,你他妈装没听见啊,出来玩儿,你还在这儿跟老子装处女是不?” 刚想离开,就听见一声爆喝,我连忙趴着玻璃洞口望了进去。 一个靓丽的身影让我全身汗毛直立,脑袋充血,红着眼睛,什么也不想地冲了进去。 “草泥马的,放开她!” 我冲进去,几步跑到周霸天两步的距离,怒吼道。 而他赤着上身,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拉着一个黑裙女孩儿。 王璇! 对,就是王璇,当我看见王璇那一刹那,我的美梦就破碎了。 我的兄弟,马军,你真的猜对了么? “草泥马的,滚出去,谁叫你进来的。” 我的出来,不仅让周霸天一愣,王璇更是不知所措的看着我。 随即,一声声谩骂冲我而来。 “他妈的,小崽儿,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赶紧滚出去,别破坏老子的心情。” 说不到两句,两个汉子就过来推搡我,而我,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红着眼睛,看着小脸惨白的王璇没有说话。 “哈哈”,周霸天怪笑一声,炫耀似的拉着王璇的手冲我说道:“小子,你还真以为你找了个仙女回家啊,这社会,仙女,都是他妈有钱人玩儿的,你有钱吗?” “就你这样的傻小子,我不跟你计较,赶紧滚!” 周霸天喝了不少,胸口发红,指着我怒吼着。 我的内心仿佛被刺刀狠狠地扎了一下,一下,又一下。 疼,钻心的疼痛似乎要麻痹我,王璇的脸蛋已经没有血色,眼神之中有愧疚,有彷徨,更多的是迷茫。 还有,那最深处隐藏的一丝渴望和恳求。 “滚!”周霸天再次吼了一句。 “滚你麻痹!”我怒吼一声,抄起桌上的一个空酒瓶,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砰!” “撕拉!” 酒瓶瞬间碎裂,玻璃碴子纷飞,鲜血跟着就从他的脑门流了下来。 “跟我走!” 我红着眼睛,一拉过王璇,就往外面跑,当那些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早就出了KTV。 “呼呼呼……” 凯伦外面的马路上,我直视前方,拉着王璇不顾一切的奔跑着。 “哎……你等会儿,我受不了了,呼呼……” 王璇喘着高跟鞋痛呼,而我却没有管她。 十分钟后,一个漆黑的角落,我站在王璇面前,看着她的双眼,语气很冷:“还需要我听你的解释吗?” “……”王璇捂着嘴唇,一个劲儿地晃着脑袋,眼泪,瞬间迷茫。 我就这样看着,心很痛,但却再也不想伸出手去扶着她。 曾经,她是我的女神,暗恋的对象,引以为傲的女友,而现在,我的心情很复杂,甚至很愤怒,我却生生地克制着。 “好自为之吧。” 我转身那一刻,身后响起了王璇充满悲愤的不甘吼叫。 不知何时,我的眼角已被沾湿。(未完待续) 14、冲突 在我前二十年的生涯中,这次不算成熟或者早夭的恋爱,是给我打击最大的一次,甚至在一年后,我拥有了钱,拥有了女人后,都还经常自己一个人去喝得烂醉如泥,或许,就是祭奠那已经逝去的爱情吧。 别了,我的初恋,别了,我的女孩儿。 或许在很多人眼中,一个女孩儿在夜场上班,很正常啊,如果不是有特殊的家庭经历,谁会来这样的地方上班,让那些野男人摸来搂去的。 但请注意,这是我第一次谈恋爱,很单纯,很美好,甚至王璇的小手我都还没来得及好好把握,就这样,在霸天的羞辱下,劳燕分飞了。 我不后悔,只要是过了的事情我从来不后悔,因为,那没用,最多只能说是遗憾。 不谈过去,放眼未来。 对于这段感情,我也没有想去挽回,至少,现在没有这个想法。 我需要静静。 我发疯一般地奔跑着,十分钟后,我站在了出租屋门前,踌躇了几次,皱着眉头拿出了电话。 …… 凯伦666包房。 “啊……曹他妈的!” 周霸天愤怒的咆哮,在豪华的包房里回荡,经久不绝。 而此时,整个包房里面的小妹儿,全部浑不在意的子啊一旁抽着烟,或者百无聊奈地玩儿着手机,不管什么时候,她们只管上班拿钱,你要打架,那是你的事情,你要想耍赖不给钱,那么好,场子的内保不是吃素的。 绚烂的灯光变得柔和,音乐停下来,几个跟班聚集在周霸天的身边,你一言我一句的,尽显关心神态。 “老大,咱先去医院看看吧,。” “草他妈的,那个小崽儿,下手真他妈狠啊,老大,快走,我马上去开车!” 在广东这个地方,有一个习俗,或者是称谓的习惯,不管在车间好是公司,习惯性地把自己的头头叫做老大,听起来亲近,便于拉进关系和开展工作。 “开你妈啊开!”周霸天一把扔掉手中已经泛红的纸巾,扯上自己的白衬衣捂着自己的额头。 我的那一瓶子,砸得真挺狠,刚开始他的脑袋还只是有点昏沉,额头却被玻璃碴子划破了一条口子,看起来没啥大毛病,但就是一直流血。 “诶,老大,要不咱们现在就去找那小子?打断他的腿!”一个跟班提出自己的建议。 “打,打,打!他妈的一天就知道打,打断他的腿,你不坐牢啊!”周霸天不耐烦地呵斥着,随即指着自己的手包吩咐道:“来,你去把这些小妹儿的坐台费给结了。” 他一说完,一个跟班就冲他的手包里拿出一叠现金,一个小妹儿给了三百的台费,众女鱼贯而出。 或许有很多人不明白,为什么周霸天这种人在厂子里无恶不作,欺压良善,但在外面玩儿却如此的大方呢? 那么我告诉你,这是他的虚荣心在作祟。 别看他三十岁左右就成了厂区的部门经理,很多人羡慕,手里有钱有权,还能不择手段地玩弄厂妹子,但他本身吗,也是农村出来的。 有人说,成功就是机会的一次次叠加。 周霸天就属于这种人,他抓住了机遇,但内心却始终挥之不去的是他的出身,农村人,他始终觉得,自己在这个大城市已经混出了点名堂,但在本地人眼中,他还是个外地来的打工仔。 所以,每次她出来玩儿,不管玩儿到多晚,他从不强迫这里的小妹儿出台,如果真想去床上一决雌雄,都是谈价格,人家愿意跟你走,就走,不愿意,他就回厂子找相好的厂妹子。 在厂区,很多人骂他,但在凯伦,很多小妹儿欣赏他。 因为他,不差钱! 只等众女出去后,一个跟班谄媚地为他点上一根香烟,周霸天叼着烟,拿下衬衣看了看,又用手摸了摸额头,感觉到不再流血,随即将衬衣一扔,骂骂咧咧地抽着烟。 “说吧,怎么办?” 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不妥善处理,他以后都没脸来凯伦玩儿了,更没有什么脸面在厂区立足。 所以,他让手下的“智囊团”出出主意。 “老大,要不,咱们去他家?”还是最初提建议那个跟班首先说道。 “去他家?干嘛啊?”周霸天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嘿嘿,老大,你不一直想上他那嫂子么,他那大哥在外面出差,听说一个多月都不在家,咱现在去,家里特定就她一个人啊,到时候,还不是你想干啥就干啥啊。” 听闻此言,周霸天眼睛一亮,摸了把下巴,他心里的确十分想得到我嫂子,其次就是王璇,像他这样经常玩儿夜场的,并不怎么喜欢王璇这样的,更多的却是像嫂子这样清爽的少妇,带着韵味。 他早就知道,王璇在凯伦坐台,以前也谈过出台的问题,但那丫头偏偏倔强得很,不愿意出台,不管给多少钱都不行,有一次,他甚至开出了五千的高价,但王璇这人认死理,就是不肯。 无可奈何,周霸天也不敢在凯伦强来,只能放弃。 可我嫂子不一样,虽然所属不同部门,但在厂子里,他的关系和人脉,真的很牛逼。 “结账走人!” 结完账,众人出了凯伦,周霸天打发走这些狗腿子,先去诊所将额头的伤口处理了下,接着就穿着一件薄薄的西装外套,露出没有一点肌肉的胸襟,朝着嫂子的出租屋走去。 “草泥马的,小破孩儿,我让你狂,我把你嫂子给干了,看你还怎么在老子面前嚣张!” 周霸天恨恨不平,开着他那辆捷达很快来到了出租屋,下车后,直接朝着出租屋走去。 “当当当!”敲门声响起。 “……”房内没有响应。 周霸天再次敲了几下房门,里面才传来一个担忧的声音,让他全身酥麻。 “海龙啊,你怎么玩儿这么晚啊,是不是没带钥匙啊。” “唰!” 门一开,周霸天只感觉自己的眼睛不够用了。 嫂子穿着睡裙,头发蓬松地拉开了门,更显妩媚慵懒的神态,那种少妇的韵味,让他看得直流口水。 “啊!”嫂子慌乱地惊叫一声,反声问道:“怎么是你?” 嫂子大脑快速运转,看着面前明显醺酒了的周霸天很是慌张,双手一身,拉着房门就要关上。 “啪!” 周霸天邪笑着,一把搭在房门上,任凭嫂子怎么用力,房门就是关不上。 “你,你要干什么?”嫂子惶恐地不停摇晃着房门。 “放手!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啊!” 谁知周霸天笑得更加肆无忌惮,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显得十分恐怖。 “你叫吧,我等你!” 这边的出租屋,就是为了整个工业园区修建起来的,房东是当地人,但出租的租客,都是打工仔,住在这片的大多都是我们厂子的人。 何况,周霸天经常在外面喝酒玩耍,和附近这片的巡防队员很熟悉,他才不怕嫂子叫人呢。 “来人啊,来人啊!” 嫂子没法,也顾不得丢人现眼,为了自己的清白身体,只能一边使劲拉着房门,一边大喊了几声。 随着声音,隔壁几家的灯光从缝隙中射了出来。 “死人,周霸天那是我们惹得起的吗?赶紧睡觉!” 随着几声小心翼翼的呵斥,灯光再次暗淡了下来。 轰的一声,嫂子只觉得天空即将塌陷。 难道,今晚就要让这个畜生给玷污了吗? “哈哈哈,叫啊,怎么不叫了?”看着嫂子无助的眼神,周霸天双眼之中的欲火更加旺盛,强大的征服欲望占据了整个大脑。 “砰!”周霸天摇晃着身体,一脚踹开房门,嫂子惊呼一声,跟着后退几步,身子靠在了桌子上,撞得桌面的碗筷叮叮作响。 “出去!你别过来!”嫂子指着周霸天,眼神尽是惶恐不安。 “嘿嘿,本来老子不想这么早收拾你的,女人嘛,要慢慢品才有味道,可你那不懂事的弟弟,扫了老子的兴,老子今天非得把你办了。” “啊!” 周霸天作势往前一冲,嫂子带着恐惧的声音再次响彻整个出租屋。 …… 出租屋后墙的烧烤摊上,马军坐在我的对面,无语地看着我,而我,正拿着电话跟刘宇珊解释。 “师父,不好意思啊,刚刚我嫂子说家里灯泡坏了,我必须马上回家去换,她害怕,恩恩,对不起啊,生日快乐啊!” 放下电话的我,不由抹了一把汗水,感觉和女人打个电话比打架还困难。 “你咋啦?大半夜叫我起来。”马军看我一脸愤怒,担忧地问道。 “没事儿,就是想喝酒了。”我啥也没说,就想喝酒,只想把自己灌醉,暂时忘掉今晚看见的一切。 美梦破碎,我实在不想说话。 马军看我郁闷,拿着瓶子就跟我干了起来,作为兄弟,在这个时候,能做的不是不听地劝慰,而是陪我一起疯狂。 “啊!”就在这时,一声女高音传了过来。 我立即停了下来,侧着耳朵,疑惑的说:“你听,是不是我嫂子的声音?” 马军一愣,马上脸色大变:“草,真是,赶紧!”说完,我丢下五十块钱就和他往回跑。 以前三分钟的路程,今天不到一分钟就完结。 “呼呼……”我站在门口,气还没喘匀净,眼前的一幕让我目赤欲裂。 “草泥马!”看见周霸天将嫂子抵在桌子上,嫂子正满脸慌乱,双手推着他的胸口,我的胸膛顿时炸了。 杀人!对,此时我的想法,很简单,很暴力,就是干掉面前这个畜生。 王璇的离去,嫂子的受辱,让沉静不到半个小时的我,彻底爆发了。 “草你他的,我要杀了你!” 我顺手抄起角落的茶瓶,跑过去,犹如灌篮一样,狠狠地砸在了周霸天的脑袋上。 “砰!” 茶瓶破碎,周霸天身体往下一沉,眼冒金星。可双手仍然死死地抓住嫂子的肩膀。 “你麻痹!” 刚砸完,一旁的椅子就成了我的新武器,不管三七二十一,捞起就往他身上砸过去。 “草泥马!” “砰!” “草泥马的!” “砰砰!” 砸一下,我便骂一声。 十几下后,椅子也成了木块,我佝偻着身子,喘着粗气,双眼血红地盯着已经一动不动的周霸天。 “呼呼……” 正在我休息的时候,伴随着一声怒吼,一根木棍直接敲在了他的大腿之上。(未完待续) 15、入怀 “咔嚓!”一声清脆的声响,周霸天的小腿直接反转,一根带着血肉的骨刺,在大力的撞击下,突破皮肉,伸了出来,看着就全身发麻。 “啊!” 刚刚还晕厥的周霸天,痛呼一声,脸脖子憋得通红,不停地嚎叫着,整张脸,除了红就是汗水。 眼神之中再也没有往日的高傲,剩下的只是恐惧,害怕。 “啊……啊,”十几秒后,他再次晕厥了过去。 “你怎么也动手了?”我转过头,看着阴沉的马军问道。 “麻痹的,这样的畜生,死不为过!” 马军愤然地骂了一声,他跟我一起跑过来,一切的一切都看在眼里,虽然这是我的嫂子,但他把我当兄弟,我的嫂子出事儿,他也义不容辞。 何况,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恃强凌弱的畜生做派。 “海,海龙……” 已经呆若木鸡的嫂子,从我出现,到将周霸天打倒在地,思绪一直处于停滞的状态,似乎忘记了思考,也不会思考了。 知道马军的出现,她的眼神才再次变得清澈,可仍然带着惊恐不安。 “呜呜啊……” 嫂子大哭着一下冲进了我的怀抱,搂着我的腰间死不放手,泪水随着她的脸颊滚落,很快,打湿了我的肩膀。 “好了,嫂子,我在呢,别怕别怕!”我拍打着嫂子的肩膀,小声地哄着。 与此同时,我们这个房间持续的惊叫,已经引起了周围邻居的疑心,很多人都拉起了台灯,虽然没有出来查看,但肯定都在门缝里往外瞅,甚至还有人报了警。 “乌拉乌拉……” 很快,在周围巡逻的巡防队员,骑着摩托车向出租屋驶来。 “海龙,我先把他弄走,等会人来了,啥也别说,我来处理!” 马军一听,急哄哄地将地上的周霸天往肩膀上一扔,冲着我吩咐了两句,扛着人就出了门。 我将哭泣不安的嫂子抱进了她的卧室,当我起身的时候,才发现她的手一直死死地抓着我。 “嫂子,你先放开我,我马上回来陪你,不怕,我在呢!” 我深知这个时候不在儿女情长的时候,我扒开嫂子的手指,转身回到客厅,出门往外面看了看,见周围的邻居家里全部亮着灯,我连忙将房门关上。 “砰!” 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一旦进入巡防员的视线,不死也会脱层皮。 很多朋友可能不知道这边巡防队员的构成,由于厂子遍地开花,外地的大量人员流入,治安问题就成了当地政府最关心的问题。 可公安军,派出所,人手显然不够,在这个一个村都有十几个厂的地方来说,那一点的公安人员显得捉襟见肘。 怎么办呢? 最终,当地政府想出了一个方案,由公安局出文件,当地政府出钱,就地招募了一批青少年,注意,这些青少年的构成,大多属于闲散在家的当地小伙儿。 一般遇见一些打架的事情,根本就不用出警,让巡防队员骑着摩托查看一番就行。 简单来说,就是以暴制暴。 所以,我现在的想法,就是先把这次躲过去再说。 很快,警铃原来越紧,我躲在门口侧耳倾听。 “咔吱!” 两辆摩托车停了下来,下来四个斜带着帽子的联防队员。 “刚刚谁报警?” 其中一个往四周瞅了几眼,随即高声喊道,见没人回应,接着又问了几句,还是没人回答,周围邻居的房间瞬间全部陷入黑暗。 “草!走吧,不知道哪个孙子闹着玩儿呢,回去,咱接着喝!” 几个联防队员骂骂咧咧地骑着摩托离开。 都是出来打工的,谁也不想摊上官司,更不想和这些联防队员有什么接触,老老实实上班,安安稳稳挣钱,这才是他们最希望看到的。 “呼……”他们刚走,我就长舒了口气,想起嫂子的反应,连忙往她卧室跑。 “嫂子,好了,都走了,没事儿了。” 嫂子斜躺在床上,白炽灯将两条大腿照的更加的晃眼动人。 “呜呜……”嫂子见我进来,她一下坐了起来,拉着我的手就抽噎,我坐在床沿,她很自然地钻进了我的胸膛。 她是真怕了。 出来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是老老实实上班,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这是她从来遇到的。 我在想,可能,我今晚的表现她更不解吧。 “海龙,他,他不会死吧?” 良久,嫂子停了下来,头供着我的下巴不安地问道。 安静下来的我,嗅着嫂子的长发,一股清香飘进了我的鼻腔,双手搂着她丰满圆润的腰间,满足地回到:“不会,马军去处理了,一点事儿都没有。” 不知何时,对于马军,我给出了最大的信任。 如果这是战场,他是我敢把后背给他的兄弟。 “睡吧,睡吧,这些你都不用考虑,会没事儿的,什么事儿我都在呢。” 我不停地轻声地诉说着,生怕这次的变故给嫂子的心理造成不可挽回的阴影。 “嫂子?”我稍微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嫂子已经在我的怀抱里睡着。 可能,在今天晚上,我这不算广阔的胸襟,是她感觉在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港湾。 今天晚上过后,嫂子再也不把我当成一个青少年,一个弟弟,而是一个能撑起一片天地的男人。 嫂子是睡着了,可我,就难受了。 本来一顿发泄,全很的热血都滚烫,加上来之前喝的那些酒,一搂着一个女人的躯体,小海龙完全不由自主地吹响了冲锋号。 眼神也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嫂子光滑的后背,我的喉结不受控制地蠕动了几下,小海龙的昂首挺立,几乎让我把持不住。 “呼……” 我深吸了几口气,想把这股邪火压下去,但只要一闭上眼,就是嫂子的胴体。 “尼玛呀,真受不了!” 不管我怎么受不了,可还得抱着嫂子,只要我移动,她就醒了,可能今天晚上就睡不着了,一直都会在害怕中度过。 如果嫂子知道了小号的我,会不会这样抱着我的腰,供着我的下巴钻进我的怀抱呢? …… 另一边,马军满头大汗地扛着周霸天,跑到了厂区的大门口,保安室还亮着灯光,他只能将周霸天放在大门口外的草坪上,随即拿出电话,打通了厂区的卫生室。 “快来啊,销售部的周经理受重伤,就在大门口的草坪,你们不来,他就快死了!” “啪叽!”说完,他就挂掉了电话。 做完这些,他就躲进了一旁的花台里。 五分钟后,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一声和护士,溜溜达达地走了出来,随即不敢确定地来到草坪上。 低头一看。 “啊?真是周经理!” “快,快拿担架来!” 看着一声将周霸天抬了进去,马军才离去。 不是说他害怕,可无缘无故死个人,他也很麻烦,而且,周霸天犯的所有罪孽,还不至死。 给点教训得了。 第二天,我等来的不是周霸天的报复,而是李琦的邀请。 厂区后墙外,香香饭店。 区别于第一次他请我俩的情况,有很大的不同,首先,桌面上的菜很多,鸡鸭鱼肉都有,桌下放着的不是最便宜的大绿棒子,而是这边人最喜欢喝,卖得最好的百威啤酒。 可见,这小子知道了周霸天的下场,下了血本。 “来,我敬你们,真猛!” 李琦举着酒杯,脸上带着笑意,一旁的江中文一脸崇拜地看着我和马军。 我淡笑着,而马军,则是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 “哎,哎,我的军哥,别沉着个脸,我以后不在厂子里闹还不行吗?”李琦举手求饶,马军那张臭脸,一般的人还真受不了。 “光是不闹就行吗?”马军双收杵着桌面,沉声说了一句。 “额……”李琦愣了愣,立马笑道:“军哥,我懂了,以后厂子的小妹子,我再也不碰了,要耍,我就去外面耍,其他的,我绝对保证不伸手!” “恩”,马军沉吟了一下,才举起酒杯和他砰了一下。 周霸天被小腿骨折,脑袋轻微脑震荡,全身软组织挫伤,当天晚上就转进了区里的大医院。 其他人或许不知道,但厂领导都知道,这小子肯定是在外面乱来被人揍了,虽然以前也乱搞,但这是被揍得最惨的一次。 李琦一听到这个消息,当即和江中文几人弹冠相庆,随即经过凯伦小妹的诉说,猜到了是我和马军的手段,这才有了他请我们喝酒的桥段。 “军哥,龙哥”,这时,一直插不上话的江中文举起酒杯,面色严肃地站了起来,对我们说到:“两位哥,你们是好样的,以前我都是在乱混,以后,绝对好好做人,你们看我行动吧,行了,我也不墨迹,先干为敬。” “哧!” 说完,连干三杯。 “我这兄弟,是所有小兄弟当中最明事理,最精明的,哈哈。”李琦很看重地捧着臭脚。 下午的时候,嫂子战战兢兢地上班,却没有想象中的报复,我也正常上班,只是师傅刘宇珊看着我,一脸的不高兴,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至于王璇,上班的时候,眼睛红肿,眼珠子也没有以前那样的炯炯有神。 我的心很痛,但我强忍着没有过去,只是低着头地工作。 阳光掩去,夜幕来临。 我,马军,李琦,江中文,四个人来到了凯伦。 第一次,我以消费者的身份来到了这个销金库,真的,从那些迎宾恭敬的眼神中,谦卑的笑容中,我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豪。 “来啊,妈咪,把所有小妹儿全部叫进来。”刚一坐下,。一个穿着黑色的风韵少妇就进来,亲密地搂着李琦的肩膀。 “还有昂,今儿我招待我的兄弟,记住,必须要最漂亮,最性感的小妹儿!” 李琦嘱托着,还不忘在妈咪的胸脯上捏了一把。 很快,十几个打扮靓丽的小妹儿鱼贯而入。 “几位帅哥,晚上好!” 唰! 她们一低头,一弯腰,只看见白花花一片。瞬间,吸引住了我的眼球。(未完待续) 16、陪我喝酒的女孩 十几个美女,青春靓丽,打扮朝前。 有穿长裙的,有穿超短裙的,有穿背心的,形态各异,环肥燕瘦,有的娇弱,有的性感,有的则兼具一切,美丽大方,性感迷人。 “来,挑,我龙哥,军哥,先挑!”李琦大气地从包里抽出一叠现金,粗略估计一下,至少三千往上。 我一下有些愣了,这地方,消费一晚上这么贵吗?毕竟是我辛苦一个月的工资,一个晚上,就这样消费了? 后来我才知道,只要不点陪酒的公主,其实在这里唱歌还是比较划算的,首先,装潢华丽,音响效果堪比一线城市酒吧音响,酒水算起来也不咋贵。 找小妹肯定要花钱的,而且价钱不小。当然,你要认为自己长得帅,歌唱得好,会哄小妹儿,那就另说,说不定人家真免费跟你走,还把房费开了呢,这就相当于找了个长期的免费。 其实,在这种地方,我听说过一些,哪怕是厂子里的男人,都有带着厂妹子出来的,然后这些小妹子还单纯地为他挣钱,最后,人财两空。 生活在大城市,不容易,要想舒服地在大城市生活下去,更加不易。所以,这地儿的妹子,一切向钱看。 “那我先挑?”马军坐在我的左侧,挑了挑眉毛,顺手一指,一个长发飘飘,皮肤白皙的妹子就走了过来。 “帅哥你好,我是星星,祝您晚上愉快!” 瞧瞧!这素质,这专业,实在是亮瞎我们的眼睛。马军的性格,直爽,也不避讳任何恭喜,喜欢就是喜欢,从来不客套虚伪。 “完了完了,我的女神啊。” 李琦那小子,还假模假样地一蒙眼睛,躺在沙发上哀嚎道。 “擦!要不给你?”马军眉毛一拧,李琦瞬间求饶。 “来吧,我的龙哥,这些款式,随便选,不差钱!”李琦碰了下我的手臂,很是骚包地再次将钞票拿起,狠狠地扔在茶几上。 那样子,很牛逼,但很实在,我清楚地看见,这群女孩儿看见钱,眼睛都亮了。我的双眼在人群中扫来扫去,最终,还是失望地低下了脑袋。 “咋地?抑郁了啊?”马军一瞧我的状态,立马明白我是什么心情,所以也不管我,直接一指一个长相甜美,很是清纯的女孩儿,让她坐在了我的身边。 李琦那小子没心没肺地随便点了两个,接着笑道:“你就跪安吧。” 看得出来,这小子经常来这里,上到管理,下道服务生都很熟悉,妈mi更是连抛眉眼,那样子,好像今天晚上李琦不睡她都对不起祖国对不起人民一般。 很快,果盘小吃,酒水全部上了上来,还额外送了一瓶价值88的香槟。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几个兄弟笑呵呵地玩闹,心情有些低落,不管王璇怎样了,但她始终是我的初恋,是我心中最不愿揭开的伤疤。 我也不好扫兴,毕竟李琦这小子还算耿直义气,几个人在一起唱歌喝酒,玩儿得不亦乐乎,很快我就进入了状态,再次表演了几首歌曲,获得我身边那小妹子的青睐。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而我,则是醉了,彻底的醉了,当天我们都没有回家,李琦在旁边的宾馆开了四个房间,我们就进入了疯狂的一夜。 翌日,阳光透过窗帘进入房间,我口干舌燥,感觉整个嗓子要燃烧一样,摇晃了几下昏沉的脑袋,准备起来找点水喝。 “嗯……” 我一动,传来一个女声,我瞬间惊醒,转头一看,我的旁边躺着一个女孩儿,我依稀记得,这就是昨天晚上在凯伦陪我喝酒的那个,叫什么菲菲。 “你,你怎么在我床上?” 我说话也结巴了,尼玛呀,昨天晚上她不会把哥睡了吧,哥还是第一次啊。 想到这里,顿时就欲哭无泪。 我连忙掀开被子,看向我。 啊? “昨晚,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一连串的行为,都被女孩儿看在眼里,她眯着眼睛,朱唇轻启笑道:“你猜。” “我猜?”我迷茫地,有些不敢肯定的问:“我不会对你……” “咯咯……”女孩儿规整了一下耳边的发髻,很少爽快地笑出声来:“我的龙哥,昨天晚上你真行。” “你不会真是处吧?” 什么?脑袋立马就大了,我无助地捂着脑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的第一次居然给了一个在夜场陪酒的公主。 擦了,我还想给我的初恋呢。 想到这里,我心情就不好了,王璇已经远离,我现在也算重生。 “擦,做都做了,也不差这一次了。”我心里这样想到,一个翻身,直接压在了菲菲的身上,笨拙地亲吻着他的脸颊。 一个小时后,我斜躺在床上,菲菲依靠在我的胸口,我点上香烟,狠狠地吸了一口,让烟雾在肺部转了一个圈缓缓吐出。 我敢发誓,菲菲上辈子绝对是妖精来的,这魅力和功力,实在是没谁了。 “我可能,不能对你……”我扔掉烟蒂,不敢去看菲菲的眼睛。 “负责是吧?呵呵,龙哥,你想多了,今天咱们认识,明天爱谁谁,你高兴了,我满足了,仅此而已。” 菲菲洒脱地跳下床沿,走向浴室,连门都关,她打开了淋浴,她的声音变得缥缈:“或许,下次你寂寞,我孤单的时候,咱俩还能在一起玩玩儿。” 毕竟这是我的第一次,而我,实在没有什么能给她的。 承诺? 那是狗屁! 誓言? 狗屁不如!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很珍惜这第一次,而今天开始,我彻底变成了一个男人,完成了男孩儿到男人的华丽蜕变。 我悄悄下床,摸出身上不多的现金,全部塞进了她的包里。 “唰!”听见她关花洒,我连忙又像没事儿人似的钻进了被窝。 洗完澡的菲菲,素颜的她,不比王璇差多少,最值得一提的是,她那双笔直纤细的大腿,那怪第二天的时候,我的腰还在痛。 “好了,我走了哦。”收拾完毕,菲菲亲吻了一下我的额头,随即丢下一张纸条转身离开,纸条上有她的电话号码。 直到下午,我和马军才回到厂子,当然,旷工的惩罚被我嫂子改成了迟到。 这段时间,车间主任刘达,经常在车间溜达,时不时还批评几句,就想找个理由把我给炒了。 但自从周霸天重伤住院以后,他就老实了,对于这种没有胆子,没有魄力的老流氓,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他。 整整一周时间,我和马军都和李琦那帮人混在一起,上网,打台球,唱歌,当然,一切花销都是那小子包圆了。 我们的关系融洽到了称兄道弟的程度,他们那帮小弟对我和马军更是尊敬得不得了。 销售部的职工也不敢来我们车间晃荡了,很少见到。 也就是在这个时期,周霸天让刘达传话,说是让我们准备好,等他出院就彻底收拾我们。 我们对此嗤之以鼻,你威风八面的时候我能让你跪下,你骨折的时候,我就能让你直接躺下说话。 而我们和李琦在一起商量过后,想出来一个让周霸天永远害怕的招。 一下班,我回到了出租屋。 嫂子买了个鱼,做的是她最拿手的酸菜鱼,滑嫩软糯,十分可口。 “海龙,你没和王璇来往了吧?”嫂子给我夹了快鱼头,踌躇了半晌开口问道。 我嚼着米饭,含糊不清地回到:“明天,早就没在一起了。” “那,那你今天晚上有事儿吗?” 我瞅了嫂子一眼,见她双腮泛红,停下筷子,皱着眉头问道:“有点事儿,嫂子,你有啥事儿么?要是你有事儿,我就不出去。” 嫂子连忙说:“没有,我没事儿,你要有事儿你就出去吧。” “恩。” 吃完饭后,我躺在床上,邪笑着拿出手机,登陆QQ,用小号给嫂子发了一个信息。 “宝儿,你最近怎么了,怎么不理我了?” 隔了大概五分钟,收拾完碗筷的嫂子才回:“你别这样叫,让我老公看着不好。” 哈哈!我看着信息一笑就大笑了起来,看意思,她这是在排斥我了。 我跟着又发了一条信息:“你怎么这样?上次你还叫我去看你,现在说这话,岂不是伤我的心吗?” “你就不要来了,我老公对我很好,还有,我们只是网友,等下,就删除了吧。” 我捂着嘴偷笑,手上动作不停:“你不是说你老公不行吗?” 很快,嫂子回了一个愤怒的表情:“不让你管,你别说了。” 我又回到:“好,既然你这样说,我明天偏要去找你,看看你究竟是啥样儿的。” 嫂子跟着回到:“你来吧,看我弟弟不打死你!” 哟呵!嫂子的性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泼辣了? “你说的就是那个小屁孩儿?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谁说不喜欢的,不准说他是小屁孩儿,他的男人,是一个能给我无尽安全感的男人,而不是像你这样鬼鬼祟祟的。” 我一下心花怒放,抑制不住的欣喜在心尖跳跃。 “好了,别说了,咱们就当没聊过。” 我急了,连忙发了一个表情,随即,表示发不过去,接着,我的好友名单里没有了她的头像。 拉黑,删除。 “椰丝!”我兴奋地低吼了一句,嫂子的表现让我十分满意,以后,她再也不会和陌生的网友乱聊了吧。 夜晚十二点,没有星星,周围漆黑一片,区医院住院部楼下,一辆白色面包车快速驶来……(未完待续) 17、被抓的担忧 “是这儿吧?”驾驶室坐着一个吊儿郎当的青年,他指着三个在黑暗中耀眼的大字问道。 “你眼瞎啊!不是这儿还是哪儿?” 后座一个壮硕的青年直接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拉开车门下了车。 “我靠,军哥,以后你敢不敢不要拍我的后脑手,会拍傻的。” “哈哈,你这样,不拍,也挺傻的!”后座再次下来一个青年,四个人从车上下来以后,小声打闹几句以后,抿着衣怀,鬼头鬼脑地从安全通道进入了住院部大楼。 不错,这正是我们四个人,我和马军,以及李琦和江中文,自从刘达给我们话以后,马军就特别不舒服,当时把我们召集起来,问的第一句就是:“这孙子还没挨够整?” “真佩服他的抗打击力!”我笑嘻嘻地来了一句,接着,经过我们四个人一致决定,在晚上我们去医院,一次性地将他整够,让他以后在厂区看见我们就躲。 李琦通过他叔的关系,将厂子后厨买菜的那辆破面包开了出来,就这样,我们四个人,怀里带着趁手的家伙,来到了区里的住院部。 我们摸着漆黑的楼梯,直接来到了五楼,轻手轻脚的,不敢惊动值班的护士。 来之前,李琦就将周霸天的病房打听清楚了,我们来到505门口,并没有急着进去。 “你确定这房间里就他一个人?”我不确定地皱着眉头,万一有其他病友,这事儿就不好整了。 “恩”李琦肯定滴点头说:“这孙子奢侈着呢,怎么可能和其他人住在一起,快点进去整吧,整完我还得回去补觉呢。” “嘎吱!”闭合的房门在我轻轻推动中,发出沉闷算牙的声响。 “轻点,轻点!”我身后的马军不停地嘱咐着,而江中文并没有进来,他左顾右盼,双手抄在自己的腰间,在外面望风。 等我们三人进来以后,房门再次闭合。 我粗略地扫了一眼房间内内的摆设,床位,电视,卫生间应有尽有。 有钱,真他妈好,连住院都能享受别人享受不到的东西。 房间内漆黑一片,唯一的亮点,就是对面楼发散出来的点点亮光,看得不真切。 我们三人摸手摸脚地走到床边,睁大眼睛仔细打量着床上躺着的人。 “草,这就是那孙子?”李琦捂着嘴巴说道。 我和马军也蒙了,床上的男子整个脑袋被沙发包住,很是滑稽。 我不由凑近再看了看,随即冲着他们两点点头:“是他。” “行,那整吧。”马军简单地说了一句,将怀里的匕首放在李琦的手里,上去一手按着周霸天的胸口,一把捂着他的嘴巴。 “呜呜……”沉睡的周霸天,不到五秒就感觉氧气稀少,随即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嘴里发出呜呜的声响。 “你去,把住他的双腿。” 李琦连忙将匕首放在床沿,整个人扑倒,死死地按着他的双腿,感受到生命威胁的周霸天,此时也是拼尽了全力,不停地晃动着病床。 随着晃动,整个床位发出枝丫枝丫的声响。 “草!”我低喝一声:“速度说正事儿。”我满头大汗,转过头看了一下房门,正好看见江中文的后脑勺,心里才不那么着急。 马军也有些急了,一旦护士发现情况报警,我们就麻烦大了,他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手上的力道难免大了一点。 周霸天的脸色涨红,脖子上的青筋凸显,像是绝望前的最后挣扎。 “草泥马啊!闭嘴”,马军手指露出一个小缝隙,低头凑近,与周霸天对视着:“叫你闭嘴听见没有,你再挣扎,我他妈不松手,马上就搞死你!” “你要是乖乖听话,小爷饶你一命!” “恩恩!”不管是多么风光的人物,在面对死亡的时候,都是那样的听话,那样的低声下气,充满了对生的渴望。、 他不怀疑,如果这个时候再反抗,面前这几个生慌子说不定真敢下死手。 老话说得好,越有钱的人越惜命,如果一个乞丐死了,他不会有任何眷念,死了就死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让他留念的。 形单影只,孤身一人,要钱没钱,要家人家人,死了倒也轻松了。 可周霸天不一样,他有钱有车,还有数不清的情妇,还有更多的农村出来的长妹子等着他去玩弄,哪怕是让他现在拿出十万块钱出来,他都愿意。 只要能活下去,他什么都愿意。 人命,在死亡面前,是那样的脆弱,不经风雨。 “听说,你在找我们?”马军阴沉地问道。 “呜呜……” 他的眼神带着惊恐,不安,以及对生的渴望,他示意马军松手让他说话,但马军并没有松手,只是露出两个指缝。 “我找你们,没有其他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报复?整死我们?”马军步步紧逼。 “没有没有。”周霸天不安地摇着脑袋,看上去很是可怜,憋了半天才说:“我就是想请你们吃饭,表达一下我的歉意。” “鬼扯,草泥马的,当我们是小孩儿呢?” 我一直站在一边,知道现在该我上场了,拿着李琦的匕首走了过去,恶狠狠地看着周霸天,匕首的刀尖几乎触碰到他的鼻尖:“你麻痹的,敢无找我嫂子麻烦?你他妈不想活了?” “没有没有,我那天就是喝醉了,你要相信我。” “相信你?你个畜生,厂子里那些被你糟蹋的妹子会相信你吗?” “……”周霸天被我一句话直接问蒙住了,睁着惊慌的大眼睛,看着匕首缓缓地划过他的鼻尖,脸蛋,最后停留在他的眼睛上面。 唰的一下,他的双眼瞪的溜圆。 “看好了昂!畜生,小爷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没有想着为谁报仇,但你找我嫂子,我就得让你吃点苦头。”我感觉,现在的我好像化身了恶魔,变得狠辣,变得阴森。 “不,不要。”刚刚平复下来的周霸天,双腿再次强烈地晃动了起来,这次比最初还来得直接来得厉害,李琦几乎将整个身子压在上面,可仍然止不住他的挣扎。 “草!”我骂了一句吼道:“捂紧了!” “噗嗤!” “噗嗤!” 连续两下,鲜血瞬间染红了床单。 儿骗你,不出十几秒,小臂周围的床单就好像刚从染布坊出来一样,红得血腥,红得吓人。 “啊!” 一声声被压抑的不敢怒吼传了过来。 “草泥马的,你要敢报警,我就去你老家,无论你走到天涯海角,我们都整死你。” 我说着,再次举起了匕首,李琦睁大眼睛,像是不认识我一样,马军也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而我,并没有疯,也没有傻,只是这次不将他整倒,我和嫂子将面临长久的折磨。 “咔哧!” “别惹我!我疯了,你全家就没命了!”我冲着马军点了点头,随即让他准备松手。 “以后,看着外面,绕着走,听见没有!” 说完,外面三个,疯一样地跑出了病房,外面江中文看着我满身鲜血地出来,也吓了一跳跟着我们就往楼梯口跑。 三秒钟后,505的急救灯亮起,两个打着瞌睡的护士,连忙站起,朝着病房跑了过来。 楼下,面包车上。 “快,快,快开车!”一上车,我就督促着李琦开车,没有办法,咱们这群人,就李琦会开车,马军倒是会,不过是野路子,没有驾照,他开车我还真不敢坐。 “慌个鸡巴!我不得轰油门吗?”李琦满头大汗地转头吼了一句。 “嘟嘟!” 车子晃晃悠悠地跑了出去。 “快,再快点!”我不停地吼叫着,汗水流进眼里,又咸又疼。 “好了,海龙!” 马军一把抓住我的手,很用力。 这时候我才发现,我的双手像是筛子一样抖个不停,双腿也一样,全身,整个心神,都处在了一种后怕之中。 “兄弟,好了,别怕,你就想,今天这么做了,以后你和嫂子的生活就没人打扰了,你就能安心上班了,你就能给家里的寄钱了,你的弟弟妹妹就不会辍学,爷爷奶奶都有零花钱用……” 马军一遍一遍的开导,声音柔和,直到车子即将到家的时候,我的双手才缓缓地停了下来,但我全身都是汗水,好像刚从蒸拿房出来一样。 “龙,龙哥,你不会整死他的吧?”江中文在下车的时候,小心翼翼地问我。 马军一下盯了过去,吓得他一缩脖子,李琦更直接,骂道:“你傻逼啊,匕首插你小臂上,你能流血而死啊?” “好了,海龙,谁都有第一次,回家好好睡觉,什么事儿都没有,我这就去我叔叔家里打个招呼。” 马军,永远都是我的大哥,不管什么事情,都坚定不移地站在我的身后,像这种事情,当我们还在后怕彷徨的时候,他就想着去处理后续问题。 万一,周霸天报警了呢? 难道让我去坐牢吗? 我还年轻,我不可能去坐牢,我坐牢了,家里的弟弟妹妹怎么上学,爷爷奶奶会哭红眼睛,爸妈更会不安的不知所措。 所以,我要保证自己万无一失。 “兄弟,你说,他会报警吗?”我刚走几步,又转过身来,朝着李琦问道。 “哎呀,龙哥,没事儿啦,军哥不是去处理了吗?再说了,我们去的时候,全都带着帽子,车子也没牌照,我现在就去和文子把车子洗一下,他就是报案了,也没证据,放心吧。” 去之前,我们统一穿着带帽衫,就是为了不让摄像头认出来。 “放心,匕首我马上就扔公园湖里去。”李琦将那把染血的匕首用白毛巾擦拭了几遍,扔在车上,再次给我一个放心的眼神了,拉着江中文驶离。 当他们一走,我望着路边昏暗的灯光,一下子感觉,要想融入这个城市真难,或许,这一次冲动,会让我尽快地融入,尽快地改变。 第二天,在嫂子关怀的眼神下,我们四个人全部请假,第一是为了处理作案工具,第二也算是在躲避一些不能接受的东西吧。 而我不知道,中午的时候,散仙苏长胜却回到了厂子,在厂子的会议室,开了整整两个小时的会议。(未完待续) 18、苏妹儿的厚爱 诺大的会议室,坐着寥寥几人。 厂长苏长胜,车间主任刘达,财务苏妹儿,以及三个苏家的管理层。 苏长胜是个粗壮的大汉,打扮一点不像一个生意人,长得人高马上,花色的格子短袖,脖子上挂着一条起码三两的金佛,一瞪眼睛,就让人害怕。 怎么说呢,只要见了他的人,说出的感觉,就是老板是一个社会人,而不是生意人。 相反,苏长胜是一个正经生意人,但接触的却是一些不正规的人,至于个中缘由,以后详解。 苏长胜看人到齐,一把将手包扔在桌上,环视了一周,怒瞪着眼睛,指着刘达吼道:“你来说说,我刚走不到一个月,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堂堂销售部经理,居然在医院被人捅了三刀!” 刘达战战兢兢地端起茶杯,却被苏长胜一声怒吼,吓得差点将茶杯打翻。 “你还有心思喝茶?我听说拿几个小孩儿就是你车间的,发生什么事情你不清楚?你这个车间主任怎么当的?你要不行,我马上换人来。” 被他一吓,刘达额头冒着冷汗,尽管会议室里开着空调,可他还是觉得全身烦躁。 “厂长,事情我不怎么清楚,但那几个小孩儿确实挺闹腾……” “啪!”苏长胜一拍桌面,怒吼道:“什么?你不清楚,你是车间主任你不清楚?我叫你直接说尽管,别扯其他的。” 说到底,刘达只是一个车间主任,在整个厂区,像他这个级别的,起码有十几个,高出他的,还有一些家族领导层,他是外人,凭着兢兢业业和一手好手艺混在现在不容易,他很珍惜,生怕惹怒了大佬把他开除,所以说话也变得小心翼翼。 “恩,厂长,我了解了下,上次周霸天来咱们车间,想和两个女人交流交流,这两个女人一个是张海龙的女友,一个是他嫂子,最后,最后……”刘达越说,苏长胜的脸色越阴沉,看着他的眼神好像在喷火。 “说完,继续。” “最后,李琦那小子就带人和周霸天的销售部打了一次群架,李琦受伤了,至于后来的事情,我也不怎么清楚,但周经理说的,就是张海龙捅伤他的。” “厂长,要不咱们报警吧?”说道这里,刘达的眼睛一下就亮了,他早就想搞掉我们几人,现在就是一个大好机会。 “砰砰砰!” 桌面被苏长胜拍得叮当作响,他声若洪钟地质问道:“他一个销售部经理,没事儿跑你们车间去干什么?” “交流?交流什么?他还是狗改不了吃屎是不?” “报警?亏你也想得出来,还嫌不够丢人吗?他是自作孽不可活!” 苏长胜的一声声质问,每句都像大锤在刘达心上敲击了一下,到最后,他的屁股只是站着座位,不敢反驳,甚至不敢抬头去直视苏长胜的眼睛。 “老板,淡定!”就在这个关键时刻,苏妹儿轻轻开口,苏长胜看了她一眼,眼神变得温柔起来,不喜地瞅了瞅眼睛汗流浃背的刘达,缓缓坐了下来。 “现在事情已经出了,咱们还是商量怎么解决吧。” 苏妹儿最初听到我刺伤周霸天的时候,他就想到刘宇珊过生日那天我的不辞而别,到最后周霸天亲口说我刺了他三刀,她请清晰地感觉到,上次那个腼腆的男孩儿,似乎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单纯,那么简单。 “既然是他周霸天惹的祸,就让他自己去处理,总不能连累厂子。”一个苏家人开口道。 “对,报警我也举得没有必要,都是厂子里的人,说出去让隔壁厂笑话,就让他们自行处理吧。”苏家另外一人也跟着说,不过眼神却看向苏长胜。 说实在的,这种家族似企业,养了太多吃闲饭的管理层,很多都是凭借关系,拿着高薪的寄生虫,没有一点真材实料。 不过,人家苏老板财大气粗,即便他们中饱私囊,他也不在乎,最后不也是便宜了自家人吗。 面对两个说了和没说一样的叔叔,苏妹儿十分无语,她轻抚额头,冲着苏长胜说:“老板,我个人觉得,周霸天已经不再适合担任销售部的经理了,他的所作所为已经影响到了厂子的正常生产,影响到了职工团结,这样就容易爆发矛盾,还有,我这里也听说了一些,他在厂子里拉帮结派,恃强凌弱,咱们正好借着这次事件,予以惩罚。” 苏长胜满意地点头,挑着美貌问道:“那妹儿,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他直接过滤了两个弟弟的建议,这就是他的精明之处,你说的不好,我也不指出来,你说的好,我也不夸奖奖励,你就安稳地在厂子里拿着工资吧,好歹是一家人。 “开除!”苏妹儿冷冷地回到。 “哦?”苏长胜这下来了兴趣。 他知道,周霸天再厂子里的名声并不好,可这小子虽然没有能力,但在交际方面确实是把好手,以前厂子困难的时候,也多亏了他出力。 现在厂子好了,一旦出事儿,你就把人家开除,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必须开除!影响太坏了。”看老爸还在犹豫,苏妹儿再次开口。 坐在一边的刘达悄悄地拿着至今擦拭了下冷汗,暗叹:这小妞儿看上去笑嘻嘻的,没想到处事这么果断,没有一丝犹豫。 同时,他也有些惶恐,苏妹儿不会将自己一起开除吧。 “老板,这不妥。”苏家人在厂子里必须称呼职务,这是苏长胜的规定,也算是家族性也去维新的一种举措。 “对,老板,周霸天为厂子拉了那么多订单,开除他,别人怎么看我们苏家人?” 听见两个弟弟说话,苏长胜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缓缓拿出手包里的一个小盒子,从里面抽出一支巴西雪茄,细心缓慢地减掉烟尖,拿着防风火机烤了烤才点上。 老板思考,刘达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能盯着桌面,一言不发。 会议室立马变得寂静无声,只有一缕青烟在飘飞。 “这样吧,周霸天也是为厂子出过力的,就不开除了,让他从普通销售员做起,至于那几个小子,妹儿,你就去找他们谈下话吧,能归拢最好,不能归拢,还是开除为上,一个企业,不能有不安定的因素。” 苏长胜不愧是企业老板,说的条理明确,思维清晰,正当刘达庆幸的时候,苏长胜一指:“至于你,刘达刘主任,鉴于你最近的表现,我很失望,回家先闭门思过,写一份千字的检讨交给我。” “散会!” 会后,众人出了会议室,而苏妹儿却跑着追上了苏长胜。 “老爸,其实,那个海龙挺不错的。” …… 一天后,厂大门口贴出一张通告,周霸天不再担任销售部经理,刘达管理不当,罚三个月奖金。 而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我的嫂子,居然当上了副主任。 当上副主任,不必自己操作机器,薪资高出一倍,五险一金更是厂子负责,比起之前那个组长,待遇上不知道好了多少。 意外之喜。 “张海龙,我请你们吃饭,请你们务必在下班后到香香饭店。” 对,这是苏妹儿给我发的信息,至于电话她哪儿来的,估计是找刘宇珊要的吧。 香香饭店,香嫂一如既往地热情。 “哎呀,几位小帅哥,好久没来了啊,嫌弃嫂子了撒。” “哪儿能呀,香嫂。”江中文回了一句,我们三人则是没有说话,径直朝着唯一的包房走去。 “我说纳闷不理我咯,原来有靓女啊。”香嫂打趣一声就去了后厨。 房间内,我们站着,我拧着眉毛,看着桌上一大桌的美食,比上次李琦请客的还要好,甚至还有一些山珍和海鲜。 “苏妹儿,你叫我们来,真是吃饭的?”我面无表情,心思活泛了起来,她不说话我还真不敢坐。 大大咧咧的李琦却没有想那么多,看见美食和酒就忍受不了,刚跨出一步,就被发现自己被马军拉住,马军严肃的眼神盯着他发毛。 “呵呵,来饭店,不吃饭还干嘛?坐下吧。”她的小声,依然空灵好听,我百听不烦。 可在大是大非上,我绝不含糊,何况现在不是我一个人,是我们四兄弟。 “苏千金,你这不说明白,我怎么敢坐?是鸿门宴还是招安酒,你说明白了,我就坐。” 苏妹儿看着淡然的我,云淡风轻地回答,眼神中一股异色闪过,笑道:“张海龙,你怎么这么无趣,快点坐下啦,再不坐下,我就走了昂。” 她一撒娇,我还真有点控制不住,侧脸看了眼马军,他给我一个你自己做主的眼神,我就答应坐了下来。 “说吧,找我们的目的,真是就只有吃饭?”坐下后,我还是不相信。 “对啊,美女,你这不说,我咋吃得下啊,点都点了,不吃怪可惜的,你快说吧。”李琦跟着插了一句。 “呵呵,你们呐,年纪不大,心眼倒不少。”苏美人出身商人世家,要是和她完心计,我估计,咱四个加在一起,都不她玩儿一轮的,所以我直接说:“到底啥意思,你就直说,我也好心里有个底。” “周霸天是你捅伤的?”她问。 “谁说的啊?我和他无冤无仇,我捅他干嘛?”我脱口而出,这个情节我自己演练的无数遍,只不过询问的不是警察,而是苏妹儿。 “哈哈,瞧你那紧张样儿,放心吧,厂里没报警,你就给我说实话得了。”苏妹儿大笑起来,指着我笑得哈哈连天,一点没有了往日的矜持。 “我说没有就没有,我是首发公民,不可能去捅伤谁的。”我始终记得马军的嘱托,任何时候都不能说自己做过。 “那行,你不承认我就不问了,我给你换个工作,你愿意不?” “啥啊?” “司机!”(未完待续) 19、凯伦炮哥 苏大千金的一纸调令,我就成了光荣的司机。 不过我现在还没有拿到驾照,只能先学,所有的一切费用都是厂子负责。 这个结果,直接蒙住了所有人,连我自己都搞不明白,这是奖励还是惩罚。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第二天苏长胜召见了我,那感觉很客气,很亲切,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对我,但我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很显然,没有。 从此以后,我的工作变了,每天可以不用去车间,教练安排学车的时候我去学车,没有安排,就和马军或者李琦他们在一起厮混。 实在无聊,而马军他们又没有时间的时候,我就和嫂子出去买菜做饭,咱俩一去菜市场,人家还以为是两口子下班来买菜来了。 每次有人打趣,嫂子都羞红了脸,但并不指破。 和王璇分手后,我已经强制克制自己,不再去关注她,不再去想她,而更多的女性走进了我的生活。 师傅刘宇珊时不时找我吃饭逛街,苏妹儿也经常借着给我送资料的时间找我吃饭聊天。 还有一个人,当我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一个电话,她都会准时出现在我的面前,陪我喝酒陪我疯。 这个人无情地夺走了我的第一次,她就是菲菲。 公园门口,我带着墨镜,穿着七分裤和白色印花T恤,手上拿着一瓶矿泉水,看上去,异常的潇洒不羁。 “嗨!” “我的龙哥,咋又想起臣妾了呢?” 我一转身,就看见菲菲穿着热裤,小背心跑了过来,鼻梁上的墨镜划到了嘴角。 我一咧嘴,转身将她抱在怀里,低头看着她的双眼:“想你了呗,呵呵,” “哎呀,又来,肉不肉麻!”菲菲挣脱开来,有些小羞涩地转过身碎了一口。 “龙哥,今天咱干啥啊。” 我拿着水喝了一口,随即一笑,指着对面的宾馆招牌:“那儿吧,这天儿也挺热的,咱去吹吹空调!” 菲菲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顿时不乐意了拍了一下小手说“成天就想着那事儿,就不想点好,没有点理想啊。” 我上去搂着她的肩膀,嬉笑道:“我有梦想,很高大上,但我现在就想上你……哈哈。” 说真的,每次见着刘宇珊和苏妹儿的时候,我都这种想法,理由,说不清道不明,感觉就是一种强烈的征服欲望。 或许,菲菲给予我太多,让我变得强势,习惯别人来顺从自己。 知道我成为这里的大老板之后,我每次想到这个豪爽的小女孩儿都会满足的会心一笑。 她似乎一直在教我,教我怎么结交朋友,怎么谈恋爱,甚至,怎么做那事。 每周,我都会叫菲菲来,咱们疯狂地做上一次,她也尽情地陪我,性格很好,真正地做到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也从不开口问我要什么东西,哪怕是最常见的小饰品都没有过。 很多次,咱俩出去吃宵夜,都是她争着抢着开钱。 而我不知道的是,自从她跟了我之后,在凯伦,她再也不允许别的男人碰她,宁愿不上班,也不远再带着虚伪的笑容,让陌生的男人搂在怀来,亲来摸去。 云雨初歇,咱俩沉沉地睡了过去。 “叮铃铃!”急促的手机铃声将我吵醒,我迷糊着双眼,翻出手机接了起来。 “怎么了?” “干哈呢,喝酒去呗。”电话是李琦打来的。 “卧槽,大中午的喝啥酒啊?”我挺不乐意地吼道,实在是不想起来。 “哎呀我的龙哥,您老干了些啥啊,都六点了,吃完饭了。”那边的李琦显得大惊小怪。 我看了一眼手机,真的六点了,随即对着手机说:“行吧,在哪儿吃饭你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就过去。” 说完就起身洗澡,五分钟后,我站在床沿,看着床上瞪着明亮眼睛的女子。 “要走啊?” “恩。” “还回来么?” 我站在原地,咬了咬嘴唇。 “不会来了是吧,行吧,你走吧,我马上也去上班了。”她说的轻松,但眼神之中尽是落寞和沮丧,好像被男人抛弃的怨妇一样,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好吧,你也洗洗回去吧。”我不知道怎么出的门,但的确很愧疚,或许,这辈子,我最愧疚的,就有这个小女孩儿吧。 我们再一起做了很多次,但每次我都会提前走,不会苏妹儿召唤,就是教练喊学车,或者李琦他们叫吃饭,但她每次都没有什么怨言。 她给我的感觉,就是我的老婆,而且还是那种结婚很多年的老夫妻,不管我做什么,她都没有意见,没有怨言,除了支持没有别的。 一路走来,我很感谢她。 出了宾馆后,我打了个车直接向香香饭店出发。 不知何时,我们几个越混越好了,我拿着工资不干活儿,李琦的小兄弟越来越多,经常和厂区外面的小混混打架,偶尔也能帮别人处理点小矛盾,挣点零花钱,至于马军这尊真神,只要李琦一叫他,他面无表情地往那儿一站,双手插在胸前,仿佛一尊怒目金刚。 事情,就迎刃而解。 区里的,市里的饭店我们都去过,但不管我们是有钱了,还是混好了,还是喜欢在香嫂的店里吃饭。 人喃,恋旧,证明他还没忘本,还有良心。 我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不止是马军和李琦等人,还有十几个小混混。 “龙哥来了。” “哈哈,我的龙哥又忙啥去了?” 我一来,各种招呼而来,起码同一时间几只香烟递了过来,整得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谁不知道,我现在是厂长身边的红人,不仅给钱去学车,天天耍起还能拿高工资。 有一点我得声明一下,苏妹儿给我定的工资,学车期间,每月四千,拿到驾照过后,五千,五险一金全部归厂里买。 这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情,我当然不会拒绝,在李琦等人羡慕的眼神中,我坐在了主位。 别看我不是最帅的,也不是武力值最高的,但只要我们兄弟在一起的时候,主位永远是我的,马军,永远像一尊战神坐在我的左手边,李琦坐在我的右手边,其次才是江中文和那些小混混。 人很多,喝起酒来就没有顾虑,不知何时,我已经习惯了他们谄媚的给我递烟敬酒,并且很满足,乐于享受这份成就。 “不来了不来了,再喝就吐了。”我挥手止住了一个上来敬酒的小兄弟,连连摆手,喝了不少的我脸色已经泛红,不过我不是真的不能喝,只是等下回家万一吐了,又得麻烦嫂子起来照顾我。 “行了,他说不喝就不喝了吧。”马军为找着想地沉声说了一句,果然没有人敢再敬我酒。 我们这几人,在厂子里威望最高的不是我,也不是李琦,绝对是马军,他可是全厂所有那通报的偶像啊。 前不久周霸天回到厂子里,虽然养伤完毕,而且被撸了下来,但他并没有气馁,回来第一时间就找到了李琦,让他转交给我和马军没人五千块钱。 当时,我们都蒙圈了,你被我打了,你还给我钱? 你是怕我累着还是闲着啊? 神经病吧。 “拿着吧,拿着,那孙子真怕了,怕你再整他,你不收这钱,他就得主动辞职,谁还不怕死啊。” 挺李琦这么一说,我和马军就接下了这钱,不过并没有全要,而是和李琦江中文平分,每人500。 …… 电话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我迟疑着按下了接听键。 “喂?” “你在哪儿呢,怎么那么吵?”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 我连忙看了看来电显示,确实不认识,抹了一把通红的脸颊问道:“你谁啊?” “我是谁?我是你老板!赶紧滚到凯伦来!”电话那边苏长胜暴跳如雷。 我那个汗啊,你是老板就老板呗,你不说你名字我知道你是哪位大哥大婶啊。 “兄弟们,我得先走了,你们喝好啊!”挂完电话我就急匆匆地站了起来,给他们告罪。 “干什么啊,玩儿妹子啊?”李琦调笑了一句。 我拍了拍他后脑勺笑道:“老板召唤!” “我靠,说了不准拍我后脑勺。” 我跑出门外还能听见李琦的咆哮。 和他们在一起我总是很轻松,很开心。 来到凯伦的时候,我先是去一个小卖部买了两瓶矿泉水倒在头上洗了个脸,又买了瓶酸奶三口两口喝下去,最后嚼着口香糖走了进去。 “哎呀,我的龙哥,您咋来了呢?”还是上次那个妈咪,几次接触下来,才发现,此人就是一个烂货,狐狸精,据李琦说,来这儿消费的客人,不少人都上过她的软床。 十足的一个男人终结者。 你可以想象,一个少妇需求何等的大,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是一个年轻小伙儿能搞定的么。 “嘿嘿,妈咪,别发浪,我找人呢。”我笑嘻嘻地摸了一把她的翘臀,对于她,我顶多占点便宜,绝不会有其他的身体接触,更不能去别一下她的桃花深处。 “找谁?” “苏长胜!” “苏老板?”妈咪一下就呆了,再次打量了我几次,好像要重新认识一下我一样,愣了一秒钟,她才拉着我说:“走吧,苏老板他们在尊重包房,我带你去。” 没有绚烂的灯光,没有震耳欲聋的重金属摇滚音乐,但不能少的,自然是陪酒公主。 当我进来的时候,苏长胜正和一个同样打扮的男子亲密谈话,一见我进来,连忙给我挥手说:“小龙来了,来,快过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凯伦老板,你叫炮哥就行。” 我有些受宠若惊地走了过去,恭恭敬敬和地打了招呼,却没想到炮哥耷拉着眉毛,从上到下地看了我一边,语气淡淡地说:“小兄弟,听说你马力很足啊。” 我一愣,连忙转头看向苏长胜,他却拿着酒杯呡了一口,好像没听见一样。 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思绪飞快的转了起来,苏长胜叫我来,肯定不是喝酒那么简单,又抬头看了一下社会人打扮的炮哥,想起菲菲给我说的一些故事。 我卷了卷舌头,随即上前笑着说了一句:“炮哥,没红酒哈。” 随即我拿起一个装满啤酒的酒杯,摸出腰间的小刀说道:“我这人呢,喝啤酒反胃,就喜欢红酒的的味儿。” “咔!” 小刀朝着手臂划去……(未完待续) 20、美女救狗熊 “不要……”一声惊叫,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一个俏皮的女孩儿慌张地跑了过来,拉着我拿着小刀的手臂。 她满脸的渴求,冲着炮哥说道:“老板,他还年轻不懂事儿,你就开开恩……” 没错,女孩儿是菲菲,当我进来的那一刹那,她就保持着震惊的表情,他知道,今天能进这个房间的人,在这个镇上,甚至区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她很疑惑,我不是一个打工仔吗?会认识这些大老板? 我愣了,看着菲菲,从她的眼神中,读到了关怀,爱意,并不是虚情假意。 “你放开!”我没有去看苏长胜,我知道,今天他叫我来,还有炮哥开口的意思,明显将我的所作所为彻底说了个完全。 我要不划下去,以后来凯伦,那我就是个狗篮子,没有人会看得起我。 目前,我能想到的层面,只有这些。 “呵!小伙子,没有想到你魅力还挺大啊,在咱们凯伦,还有人替你求情呢?”炮哥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的看着我,但并没有将我的小刀放在心上,很显然,他不相信我能划下去。 在场的大多数人,也都不相信,谁傻逼啊,没事儿划自己手臂玩儿? 疯了吧? 这是我给他们的感觉。 我再次瞅了一眼苏长胜,见他抬头,正视着我,眼神中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绪。 “你撒开!”我手猛地一抖,将菲菲抖开,皱着眉头呵斥道:“大老爷们儿说话,你一个女人插什么嘴,赶紧回去。” “我不!”菲菲任性地嘟着嘴,随即看着炮哥再开口。 我却再次呵斥了一声对炮哥说:“呵呵,炮哥,女人不懂事儿,你见笑了哈,不过呢,马力啥的,我不清楚,但喝杯血酒,我还是有这个胆儿。” “既然我来了,第一次见面,也没啥好送您的,就敬您被酒吧。” 说完,我毫不犹豫地拿着小刀划向端着杯子的右手。 “嘶嘶……” 眼见鲜血顺着手臂流进酒杯,场内响起一连串吸气的声音。 “哥,那是真血啊。” “是啊,这小孩儿有点魄力,我喜欢。” 当整个杯子变成血红,我冲着炮哥的方向一举杯,什么也没说,端起酒杯就干了。 而炮哥一直嬉笑的脸蛋变得淡然,看我喝完,他也拿起面前的酒杯呡了一口,给足了面子。 “哈哈……”等我将手臂的血迹擦拭完毕,苏长胜搂着炮哥大笑道“怎么样,老炮,我这条件这么成熟,咱那事儿是不是该马上实行啊?” 我没心情看他俩,转头看着已经双眼泛着泪花的菲菲,我笑了笑,安稳地拉着她的肩膀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没事儿,安啦,我该做的坐完了,咱俩就好好呆着吧。” “小伙子,你叫小龙吧,有点马力,以后来凯伦完全免费!” 炮哥指着我,显然很高兴,哈哈大笑。 很快,炮哥拉着苏长胜出了包房,而周围的美女,以及比我大一点的青年都过来敬酒,很客气。 一个能面不改色喝下自己血酒的人,能是一个傻缺吗? 我不知道老板和炮哥有什么交易,但我的到来,明显给老板挣足了面子,也增添了一些以前他不曾具备的能量。 在车上的时候,老板扔过来一个信封。 “拿着,这是你这次的车马费。” 他的语气很淡,但我结果信封一下就不淡定了,里面鼓鼓囊囊的,我一打开,两叠整齐的钞票泛着令人沉迷的油墨香。 “这,是给我的?”我不确定地看着后座的苏长胜,连猜踩在油门上的脚都不由自主地在轻微地颤抖。 不是害怕,是激动。 有生以来,我还是第一次一次性的得到两万巨款。 很震惊,也很欣喜。 “恩,拿着吧。”苏长胜斜躺在后座,揉了揉有些犯困的太阳穴。 “小龙,你能来给我开车,就证明你在我和妹儿心中有了一定的分量。” “我愿意在你身上投资,就证明我觉得你有开发的潜力,所以,你以后要好好干,你的工作不止是开车,像今天晚上,我就很满意,我没想到,你能领会的我意图,很好。” “两万块钱,不多,但对于一个在工厂上班的人来说,很难得,他们一年的工资也不必这些多多少。” 顿了顿,他坐起身来,眼睛蛇蝎般的看着我说:“今天的情况,以后可能会经常发生,甚至更加严重,你,能担起来吗?” 我手里拿着现金,兴奋的情绪一下冷却了下来。 任何一个人,特别是每天三点一线的打工仔来说,很是受用,很激动,但他的意思,我明白了,以后我不再单纯的是一个司机,更多的是一个打手。 打手? 我从农村出来的那一天,从来没有想到我会是这样的结果。 只想着每个月能拿着工资,把钱存给爸妈,让弟弟美美完成学业,别像我一样,初中毕业就出来工作挣钱,很辛苦,也很无奈。 在我的眼力,只有穷人才读不起书,只有没有能力的人,才享受不了世间的美好事物。 但我并不希望我成为一个打手,一个为了金钱,没有任何思维的行尸走肉。 “你考虑考虑。” “开车送我回家。” 当我踩向油门的那一刹那,很想爆出来一句“老板,以后,我就跟你混了。” 但一想到嫂子的期望,家人的等待,我还是选择了沉默,整个开车的过程,我想了很多,思维根本就不在状态。 刚将老板送到他的房间,我就转身回家。 这个时候,菲菲的电话却打了过来。 “你怎么样了,还在流血吗?”她那边很吵,但语气之中满是关怀,没有一点做作。 我心底一暖,看了看已经结痂的手臂,笑着说:“没事儿,我自己的手我还不知道啊,就流了一点点血,现在都结痂了。” “哎呀,你怎么那么冲动啊。” 菲菲一直在电话里抱怨,抱怨我的年轻不懂事儿,抱怨我的冲动,抱怨我今晚的一切。 一分钟过后,她告诉我一个消息,令我大吃一惊。 “刚刚老板开会了,以后你的老板苏长胜就是凯伦的第二大股东,占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什么?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瞬间惊呆。 传统行业的苏长胜,居然不惜代价地进入娱乐行业,并且还是入股本土前三名的夜场。 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虽然我不知道这需要多少钱,但整个凯伦的地皮都是自己的,对于目前的房产价格,这个夜场,保守估计也在三千万以上,更不用说小妹儿这些移动资产。 但我唯一想不通的是,苏长胜的厂子效益很好,一年能为他赚不少钱,他为什么还要进军娱乐行业呢。 况且,一看炮哥的打扮气质,夜场,不只是你有钱就能进入的。 苏长胜,一个传统行业的老板,他还差什么呢? 我灵机一动,思路立马清晰了起来。 难道,今天他叫我去,就是为了亮出他手中的社会力量。 可我,并不是社会人啊。 而且我有理由相信,在苏长胜的手中,绝对还有一股比较强悍的社会力量,不然也不可能在这里混的风生水起。 “喂,喂,你还在听吗?我跟你说话你?” 菲菲在那边大喊大叫,我才清醒过来。 “哼,又在和哪个狐狸精眉来眼去呢。”可以想象,这妞儿在那边肯定不高兴地嘟着嘴呢。 “呵呵,和你这个狐狸精调情呢。”我调侃了一句,不管怎么样,菲菲能在今天晚上那个局面站出来为我说话,我很感激,这样的场面,如果不是很好的兄弟家人,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站出来。 出乎意料的是,一个公主却愿意出来为我开口求人。 难道,她真的爱上我了? 人都说,女人,要越日,才能日久生情。 几年后的我,对此深信不疑。 互相调笑了几句,我穿着两万巨款,回到了出租屋。 “小龙,怎么又一身酒气?”我刚打开房门,嫂子连忙一个翻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起来一直在等我回家。 “嫂子,你怎么还没睡?”我打量了一下双眼泛红的嫂子,关心的挥手说:“嫂子,你快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谁曾想,嫂子却笑着走过来,先是闻了闻我身上的酒味,接着秀美紧蹙:“小龙啊,你不能这样下去,每天喝酒,你这小身板怎么遭得住。” 我喝了点酒,没有什么心情说这些,像是一个孩子似的兴奋举起手。 “嫂子,猜猜这里面是什么?”我摇晃中手中的信封,很是得意。 “什么啊?不会是情书吧?”任凭嫂子怎么想,也不要知道我这里装的是钱。 “嘿嘿”我得意的一笑,将信封塞进了她的手里笑道:“你自己先看看吧,我先去洗澡,全身都是酒味。” “什么啊?”当我走进浴室,嫂子疑惑地打开了信封,一看见两叠钞票安静地躺在里面,她的心几乎提到了嫂子眼。 第一想法就是,我肯定犯法了。 “砰砰砰!” 嫂子慌张地拍打着浴室门:“小龙,你先别洗澡了,你先出来,你告诉嫂子,这钱是从哪儿来的。” “我赚的啊,你先帮我收着吧,有空你再帮我寄回去。”我在里面抹着香皂,云淡风轻地回答道。 “哎呀,小龙,你先出来,给嫂子说实话,要是犯错了,咱们好改正。”外面的嫂子都快急哭了。 我不得不三下五除二的冲洗完毕身体,就穿着一个裤衩子走了出来。 “小龙……” “啊……” 我一出来,嫂子就飞奔上来,想要抓住我的手臂,谁知道,她穿着拖鞋,加上地面有些水,她一动,拖鞋甩飞,整个身子朝着我冲来。 “……” 我傻眼了,看着冲过来的浑圆,不由自主地伸出双手。 “哐当”一下,嫂子倒在了我的怀里。 “额,嫂子,你轻一点!”由于惊吓过度,嫂子的一只手死死地扣着我的腰间软肉,我一提醒,她再次惊叫着后退。 “咵哧!” 就在这一关键时刻,他的睡裙腰间丝带鬼使神差地勾在了我的指甲上。 她一快速后退。 睡裙瞬间撕裂……接下来我们面色绯红,我看到了以前一直梦寐以求,每天晚上都YY的那一幕!(未完待续) 上架感言 接编辑老大的通知,书正式上架了,意味着免费章节结束了,在这里真心希望一直关注致青春的读者能一直看下去,毕竟我也要生活,我知道在这一章节之后肯定不少读者要离开我了,但其实也就千字5分钱而已,喜欢看我这类工厂暧昧故事的读者,可以充点支持我一下,毕竟去外面吃点麻辣烫就能看到完本了。 这本书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从1年开始步入网文,一直坚持到现在,这本书是我认为我发挥最好的一本书,它决定我是否会一直坚持走下去,甚至是我以后的前途。大家喜欢看我的书,并不是我文笔多么华丽,主要是我写的很真实,符合工厂里面的那种氛围,甚至是跟嫂子的那种暧昧,这些都是我亲身经历的,大家看到后面肯定会相当爽!!!这个我保证。 其实我一直坚持走到现在,四年里,没有断更一天,我为的是什么?我爸因为赌博,现在还欠银行里面将近五十万,我还有老婆孩子要养,孩子今年才1岁,每个月开销都不小,所有的重担全部都压在我的身上,我不能倒下,因为这个家,我就是希望! 我一直认为,我努力,一切的悲伤都会结束,然后就在去年,我因为一场感冒进了医院。连续打了一个星期的吊水都没有好,最后住院了,那次住院很严重,医生说我是严重熬夜加营养不良,住院期间几乎把我身上所有的钱都花光了,当时家里甚至都没有钱下锅,宝宝的奶粉我也跟不上,全家老小都指望着我的稿费能养活他们。 所以出院后,我还是继续熬夜,白天去上班,晚上就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写书。你手里的五分钱,决定着一个家的幸福,决定着我以后的人生走向,这次如果订阅给力的话,我打算辞掉我现在的工作,专心写书,毕竟我真的不想太熬夜了,现在瘦的真的是皮包骨了。 亲爱的读者们,不要再抛弃我了,拿起你们手里的各种充值方式,冲起来吧。 另外说一下充值方法,充值之前,先点登录。登录下方,写着合作方一键登录,下面有三个图标。 一个是QQ登录,一个是新浪微博登录,一个是百度账号登录。 大家选择自己喜欢的登录方式,点一下就可以直接登录。不需要注册,很方便的。大家也可以下载客户端,有安卓客户端和苹果客户端,下载安装后,也记得登录账户,用qq号,或者新浪微博号,百度账号一键登录。然后搜索《致青春》收藏本书,以后还会有更新提醒的。 登录之后,然后点右上角的充值。磨铁中文网支持,支付宝,财付通,移动话费,各种点卡,充值,大家选择自己喜欢的充值方式,然后充值就可以了。 比例是一元等于100磨铁币。充值其实很方便的,支付宝,财付通,话费。都可以直接通过手机版页面来充值。用游戏点卡充值的话,可以切换到电脑版界面来充值。 苹果客户端可能充值比例比较低,尽量用手机网页版充值,充好后可以再用客户端看,手机网页版看也行。 充值完成后,就可以直接订阅了,建议大家选择自动订阅,这样省去好多时间,订阅过的章节,回看是不收费的。无论再看多少遍,都不会再收费。 这几天是首订期间,首订期间对于书的名气影响是很大的,所以恳请各位支持一下,首订一定要顶起来。感激不尽。 这本书我会建一个QQ群,所有长期订阅读者和捧场送礼物的读者,我会好好的珍藏你们,并且会写不少番外出来,都是那种的,保证你们晚上碎不着觉。 微信公众号:saozi191 (每天推送人物图及番外) 磨铁客服是QQ4486177 客服邮箱是kefu@motie.(未完待续) 21、嫂子的心扉 高耸挺立,颤颤巍巍。迷你型的纯棉白色小内内带着俏皮和可爱,直接闯进了我的视线,随即席卷整个大脑,震颤着神经。 平坦的小腹没有一丝赘肉,简直不像是一个少妇所能拥有的匀称,她不纤细,但胜在丰满圆润,像是一颗颗珠圆玉润的小珍珠,白的可爱,白的让人想入非非. 心中只觉得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血液顺着全身奔涌。虽然我不再是一个羞涩的小男孩儿,已经见过了女人的身体,知道了其中的美妙,但现在,当嫂子睡裙撕裂之后,我有感觉了。 “啊……”一瞬间,嫂子的羞红了脸蛋,红晕一直从脖子爬上额头,简直犹如一个喝醉的莽汉,全脸枣红枣红的,煞是可爱。 “对不起对不起!” 嫂子慌乱掩住,双手将裙边往中间一挤,那一抹嫣红被隐藏,却不知,由于动作的关系,下身白嫩的大腿毫无保留地出现在我的眼前。 嫂子啊,你这是在考验我的定力啊。沉醉其中,欲罢不能。 “……” 嫂子再次抬头看了一眼仍然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我,转身就逃。 “砰!” 卧室门,在她情绪的控制下,大声地关了上来。 回过神来的我,呆若木鸡地走到沙发上。低头,双手捂着脸颊,使劲的搓了搓。我这是做了什么?我居然看到了不该看的。 大哥要是知道了该怎么想?虽然我和大哥没有什么血缘关系,连真正意义上的亲戚都算不上,当初出来,是父母看我年纪小,拜托他照顾,人家也算仁至义尽,吃住在一起,饭菜钱虽然要出点,但觉得比在厂区和反观吃起来得劲。 大哥为人老实,憨厚,不懂浪漫,不会花言巧语,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将村里一枝花的嫂子给娶了。 天可怜见!大哥太幸福了。可偏偏大哥那方面还不行,要不然她也不会和我的小号聊得来,并且还发了几章性感撩人的图片。 我不由拿起手机,发开了相册。当初嫂子发来的几张照片我都保存再了手机相册里,点击QQ小号,在好友栏里再也找不到嫂子的昵称头像。 突然间,有点失落。可这失落来得快,去得也快,当相册打开的瞬间,刚刚萎靡一点的小海龙再次抬头,这次更加的夸张,一个劲儿地往上涨,感觉小腹有一团无名之火,不发泄的话,今天晚上别想睡觉了。 如果菲菲在,就好了,我不由这样想到。 喘着粗气,翻了几张嫂子的图片,整个胸膛都在聚集火焰,这不是愤怒的怒火,而是欲望达到顶点的的征兆。 “大爷的,啥时候这么没有定力了?”小声暗骂了一句,将手机一扔,连忙跑进浴室。 我将水龙头开到最大,连花洒都没用,我眯着眼睛,任由冰凉的清水冲刷着。 卧室内,嫂子同样木然地坐在床沿上,此时的她,已经换上了一跳黑色的长裙,凹凸有致,更显少妇风情。 床上的两叠钞票散落开来,一张一张地铺在凉席上,打眼看,觉得躺在上面的不是两万,而是二十万。 首先,嫂子仍然处在震惊当中,在她的映像里,我的工资除了留下给自己的生活费,大多都寄给了家里补贴家用。 突然我拿出两万巨款,这是让她接受不了的。 唯一可能,我犯罪了。在这个挣钱比吃屎还艰难的年代,只有犯罪,打破规则,才能创造别人得不到的财富,才能崛起一个别人想象不到的人物。 两万她虽然有,也见过这么多钱,但两万现金还是第一次这么直白地出现,而且,现在就在她的面前。 唾手可得。 大哥一年在外面出差,累死累活的,除了不能报销且必不可收的费用,最终拿回家的,也不比这多多少。 “哎,真的长大了,这孩子。” 嫂子心里很纠结,想管吧,我又不是她亲弟弟,没有必要较真,但不管吧,万一我真走上犯罪的道路,怎么办? 过年回家,怎么给我爸妈交代? 但一想到,刚刚的场景,她娇羞得像个恋爱中的小女孩儿,矜持而含蓄。 “哎呀,好羞人,我居然让他看了我的身体……还有,还有我的胸……,哎呀,以后还怎么见面。” “海龙这孩子也太大胆了。” 想到这里,她就不自然地看了一下自己的胸脯。 也就是在这样纠结的情绪中,嫂子沉迷了起码一分钟,最后,做出决定,还是要找我把钱的事情问个明白。 路是自己走的,面子是别人给的,脸是自己挣的。 从此以后,嫂子对待我的态度,再也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孩儿,而是一个能挣钱养家的男子汉。 “哐当!”五分钟后,渐渐冷却下来的欲火让我头脑清醒了不少,一出来,就看见嫂子穿着黑色长裙,端坐在沙发上。 而我的手机,则是放在她的大腿上。 我眉毛一拧,我明明记得手机是沙发啊。 哎哎不好! 联想到此,我变得忐忑起来,刚刚还浏览相册呢,相册里就是嫂子给我小号发的她的撩人照片。 而我进去洗澡很急,浏览的页面一定以及肯定还停留在相册。 要是她看了,我该怎么解释啊? 我愈发地忐忑不安起来。 挪动脚步,注视着嫂子快速变化的神情,坐在了她的旁边。 我双手放在腿上,每隔一秒钟都会转头看下嫂子的表情,嘿,嫂子此时的表情我真的有点不懂,纠结?难为情?羞涩?欣喜? 还是每种都有? 算了,好汉做事好汉当,我正当我犹豫半晌准备和嫂子坦诚相见的时候,嫂子说话了。 “海龙,你告诉嫂子,这钱究竟是怎么来的?嫂子没开玩笑。”嫂子面色认真地看着我,眼神中显示着从未有过的担忧。 “……”有那么一个时间,我很想说:嫂子,这就是我一晚上挣来的。 可那现实吗? 一个晚上就挣两万,不是犯罪是干嘛? 我想说实话的原因就是想告诉嫂子,我现在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能挣钱,能撑起一片天。 想了想,我说:“我不是给老板开车去了么?老板说,给他开车去的地方不固定,地点也不固定,所以先给我几个月工资,先用着,以后多退少补。” “真的?”嫂子还是不相信地问了一句。 “恩”我回答得异常肯定和迅速。 “好吧。”嫂子看着的严肃的表情,终于选择相信我的谎言,但我也相信,这是一个善意的谎言。 “明天我就给你寄回去,放在家里不安全。” 嫂子将钞票收起,回到了卧室,很快又回到沙发上,将手机放在她的掌心,拖在我的面前。 “没什么想跟嫂子说的么?”嫂子的声音,突然一下子变得很温柔,声音很小。 我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红唇,长裙蕾丝裸露出来的一对饱满和深深的沟壑,舔了舔嘴唇笑着问:“说什么啊嫂子?” “这样,天不早了,回去睡觉去吧。” 嫂子的眼神很古怪,我决定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龙儿!” 就在我起身那一刻,嫂子缓缓吐出两个字,两个莫名其妙的字。 我身体一滞,指节也因为紧张不规则地运动着。 是的,没错,龙儿便是我小号后来的名字。 完了完了,这下遭了,她知道了,知道每天晚上和她跑骚的就是我,是我这个一直她照顾的弟弟,而且还发那些让人看了面红耳赤的图片。 怎么办怎么办? 我比刚才紧张一万倍,但却无话可说。 说不是?那不可能,说是,那也不现实。 “坐吧,海龙。”嫂子挽了一下鬓角的发髻,淡淡地说道:“海龙,我没想到每天晚上和我聊天的是你,但你要相信我,我并不是不爱你大哥,只是无聊,觉得有个人说话还挺好的。” “你要相信,嫂子并不是那样的人,也没有那种想法……” 嫂子解释着,妄想恢复到以前的形象,可我太了解了,没反驳,一直在点头。 “可你不该逗弄嫂子,”说着,嫂子羞红低下头:“还发那些图片来。” “嫂子,我不是有意的,我以为是哪个厂妹子呢。”到此,我只能心照不宣地说着谎言。 嫂子一愣,随即低头,思考着我的意思。 嫂子再次深情地看了我一眼,临走之际说道:“你大哥快回来了,还有,以后,以后在家洗澡,记得多穿条裤子……” 靠?这就完了? 结局和我想象的有出入,但没有想到,三天后,嫂子直接给我来了场刺激的。 …… 凯伦过道,妈咪拿着对讲机,晃悠晃悠都走进女洗手间。 “咦?你不上班么?”一进去,她就看见一个女孩儿拿着手机一个劲儿的发着信息,脑门上尽是细密的汗珠。 “啊……马上就回去了。”女孩儿抬头看了一眼妈咪,回答了一句,但手上的动作根本没停。 妈咪诧异地看了看女孩儿,再次开口说:“你在至尊包房坐台吧,快回去吧,能进至尊包房的客人都是有身份的,去晚了还得挨骂……” 女孩儿终于发完信息,擦拭了下汗珠,眼圈泛红地看着妈咪:“妈咪,今晚我能不去么?” 妈咪一愣,笑道:“怎么了?又想你的小情郎了?” 女孩儿摇摇头,泪水流了出来:“不是,妈咪,今天晚上那帮人,很变态的。” “哦?”妈咪咬着嘴唇,说:“可不去也不凶,咱就挣这份钱的。” “好吧。”在不情愿和委屈的情绪下,女孩儿再次回到了智尊包房。 “哈哈,靓女,我来啦……”刚一进包房,一个脖子上带着金链,赤着上身的大汉就冲女孩儿冲了过来。(未完待续) 21、恶心的春哥 躺在床的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嫂子的韵味在脑海里盘旋,久久不能散去,我像是着了魔一样,眼睛空洞地盯着对面墙壁,妄想自己有一双可以看透一切的透视眼。 嫂子,她在做什么呢? 我很想知道,当她知道QQ小号是我的时候,她会想些什么,又会做些什么。 “啊……”双手抱着脑袋,将脑袋挤压在枕头里,任凭那种窒息的味道滋扰着我。 忘了,忘了吧。 可这个想法刚一散开,另外一个想法又照进了我的内心。 苏长胜那番话,让我思考很久,大概意思其实我能明白。但我不知道如何抉择。 算了,还是去喝马军商量了以后再说吧,他在社会上昏了这么久,不管他说什么我都会采纳的,至少,他不会让我这个兄弟吃亏。 “叮!”一条信息,发了过来。 我拿起手机一看,顿时瞳孔放大。 “速来凯伦至尊,救我!” 草! 信息是菲菲发的,对于这个女人,以前呢,抱着玩耍的心态,处了一段时间,觉得是愧疚,现在,感觉她在我的心里还是占据了一部分的位置的。 我连忙拿起手机拨打了过去,响了几次,却没有人接听。 仅仅五秒钟时间我就穿好了衣服,冲出大门那一刹那,我又跑了回来,将腰间上的小刀解了下来,这可是我寸步不离的家伙事儿,换上了李琦统一马来的匕首。 …… 凯伦,至尊包房。 一个大汉搂着菲菲,另外一只手端着一支倒满洋酒的酒杯,凑在她的嘴边。 “来,靓女,把这杯喝了” “大哥,我只喝啤酒的。”菲菲用手抵在大汉的腰间,轻推着,眼神中满是鄙夷,身体紧绷,一直在把手机拿在手上。 “什么玩意儿?”大汉狞笑一声,冲着一个青皮叫了一声,沙发末尾的位置站起来一个光头青年,嚼着口香糖,从一个手包里拿出一叠钱来。 钱,很新,没有拆封,就这样粗鲁地拍在了茶几上,几滴酒渍溅到菲菲纯白色的七分裤上。 “你不就是要钱么?你喝一杯,我给一千。”大汉也不搂着她了,很生气地指着钱吼道,周围传来很多目光,有羡慕,有惊讶,也有同样和可怜。 “大哥,我真的只喝啤酒的,从来不和洋酒的。”菲菲依然拒绝着,她知道,场子的洋酒喝红酒大多的假酒,如果说有那么几瓶真的,就被炮哥珍藏起来,招待朋友了。 大汉眉毛一拧,阴笑道:“没喝过?那正好啊,今天就尝尝。”随即将一万块钱从茶几上拿起,在菲菲眼前晃了晃。 “看到没有,你只要喝十杯,这钱就归你!” “哈哈……” “喝啊……一万呢。”周围肆无忌惮狂笑的人不止有大汉的朋友,小弟,还有凯伦和菲菲不和的公主,也抄着双手,在一旁怂恿。 喝?喝你麻痹! 如果可以,菲菲真想一瓶子砸到他们脑袋上去。 假酒喝醉了不说,吐了就好,最多最惨的情况也就是去医院洗胃而已。 可谁不知道,面前这位大哥的爱好? 喝完酒,那必须找两个小妹儿一起溜活,等到劲儿上来了,再来个劲爆。 凯伦,有好几个妹子都是这样,含恨离去。 可这人你还真得罪不起,汉子年纪也不见得多大,顶多三十出头,偏偏长了一张四五十岁的脸,加上经常喝酒熬夜,提前透支精髓,看上去像五六十的人一样,和炮哥站在一起,别人以为他还是炮哥的爹呢。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是炮哥的把兄弟,当初打天下的时候,炮哥就带着他了,年轻的时候,也有点能力,有点魄力,但实力,却是没啥,主要跟了一个好大哥,啥事儿炮哥再上面顶着呢。 就这样,借着炮哥这个大平台的好名声,他就窜起来了,自从凯伦在这里开起来后,日进斗金不敢说,但一年下来,给他的分红也是五十万以上,五十万,就是他什么也不做,也能过得很好。 一年以后,凯伦生意大好,又把两侧的门脸房打通,扩大了一倍的经营面积。 面积一大,营业额就直线上升,炮哥作为老大哥,看自己跟自己打天下的弟弟,成天不是溜.冰就是喝酒,就说给他窜个场子,不管是足道还是小酒吧,任由他选,钱呢,炮哥全拿,你就自己找人自己经营就行。 这样好的事儿,相当于你每天做着收钱就行,什么都不用投资,可人家偏偏不愿意,还是每天带着小弟去玩儿牌,喝酒,溜.冰把妹儿。 你玩儿就玩儿吧,也不能下流,玩儿得低级下作,好歹也是炮哥的把兄弟,人家有空不是海南旅游就是和朋友投资,你呢,可倒好,有时间就抽去了。 很多人都不知道这货是怎么想的,很多人爱玩儿,但都不玩儿自己场子里的妹子,以免影响的生意,不但不玩儿,还要照顾周全。 可这货,偏偏就爱玩儿自己场子的,用他的话说,那就是主场作战,有成就感。 况且,他那一万块钱,基本上是不会给你的,只是拿出来装装逼,最后还得进他自己腰包。 一年的分红,照他的花法,根本就用不了一年,甚至半年不到都没了,在凯伦喝酒都是签单,连小妹儿的台费都是签单。 他也好意思。 下面的管理给炮哥说了几次,炮哥也恼火,但看在这么多年兄弟的份上,也是草草了事。 打江山的时候,人家给你披荆斩棘当先锋,你君临天下了,还不许人家沾点你的光啊? 人性,就是这么复杂。 包括此时的菲菲,她很想逃离,但却不敢,为了这份工作,她不能这样做,可为了自己的身体,她从内心来说,就想马上就走。 “春哥,要不,我就喝一点试试,进入我来大姨妈了。”菲菲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冲春哥竖起一根小手指。 没错,这货不光玩儿得低级,连名字都相当有特点,刘春,人称春哥是也。 “啪!” 刚刚还带有笑意的春哥,说变脸就变脸,一把排掉菲菲的手指,指着她的俏脸怒斥道:“你跟老子装你麻痹啊,我家的妹子谁我不清楚,速度的,不然,马上给我滚蛋!” 菲菲不由抓紧了手机,可手机一直没有响动,只能祈求般地看向周围的汉子,可没有一个汉字愿意为了一个公主出头,况且,这还是在凯伦。 “……”菲菲再次看到那些幸灾乐祸的眼神,心里一赌气,就拿起杯子,缓缓地凑近自己的嘴边。 就一口,一口就好,她不断地给自己打气。 “喝啊,寻思他妈的什么呢,速度!” “痴”的一声,菲菲将酒杯对准嘴角呡了一口,一股辛辣传进胃里,好像胃部在翻滚,异常的难受。 他妈的,这群畜生喝的不光是最便宜的假洋酒,还他妈连点软饮都不舍得兑在里面。 “噗……” 最终,菲菲还是没忍住,一口直接喷了出来,茶几上的果盘瞬间成了受害者,一股黄色的液体铺在面上,异常的恶心。 “草!” “啪!” “啊……” 春哥拍案而起,怒视着菲菲,一巴掌拍在她拿酒杯的手上,酒杯快速地飞向地面,装机在明亮的瓷砖上。 哗啦一声,破碎了。 而菲菲惊叫着捂着手指,面色局促地看着狰狞的春哥,慌忙解释:“春哥,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你要相信我。” “草泥马的,小娘皮,竟敢扫老子的台,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说完,就印痕地摸出一包东西。 …… 过道上,妈咪将每个包房走完,熟悉的客人都留下来调会儿情,喝两杯酒,此时的她脸色潮红,走路也有些恍惚,本来想去打听休息会儿的她,一想起菲菲在厕所说的话,她还是忍不住朝着至尊包房走去。 毕竟是自己带的小妹儿,自己就靠她们挣钱呢,再说了,出来做这行的,谁没有一点苦楚,自己要不是离婚了还有孩子要养,谁愿意每天腆着笑脸,在别人面前装孙子。 显得那么下贱,那么低级。 其实,我见过很多夜场的公主妹儿,她们很现实,这不假,一切向钱看,这也对,可偏偏你要真想和她接触,谈个恋爱什么的话,那很难。 人家和你玩儿玩暧昧以后,保证下班的时候,就有一个小混混的黄毛骑着摩托来接她。 可就是这样一无是处的小混混,她们却愿意给他钱花。 所以,她们很豪爽,也很任性,谁以后要说夜场妹子没有人情味儿,别怪哥用大嘴巴子抽他丫的。 “哐当!” “哎哟哟,我的春哥诶……”妈咪刚开门,就看见春哥手上拿包彩色的恭喜,脸色一变,连忙跑了上来,亲热地挽着他的胳膊。 “你散开,我先处理这个小娘皮!”春哥突然感觉自己的面子受到了严重的挑衅,连和他同床共枕过的妈咪面子也不给,皱着眉头说了一句。 “我的哥,干什么嘛,出来玩儿不都是为了开心吗,你别闹昂,你还有这么多小兄弟在呢。”人家言外之意就是,你别嘚瑟,别喝一点酒就发疯,这么多人看着,闹起来你脸上也不好看。 一般人在听到这样的话后,都会给点面子,可人家春哥根本不用,手指竖起,指着妈咪的鼻子:“你别分不清内外,你给我家打工,你还真以为你是这主人了呢?别给我装犊子,赶紧滚。” 这一说话,大家都发觉,这春哥要不是抽大了,就是喝醉了,或者又要装逼了,连忙关掉音乐,翘首以盼地望着他的表演。 妈咪的脸上瞬间挂不住了,张了几次嘴,都没有说出话来。 春哥拿出拿包东西,将整包东西全部倒进了一杯酒里,然后往菲菲面前一登。 “你喝了这杯酒,我就不跟你计较!” 菲菲猛烈的摇着头,她可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在广东这边,顶级的迷幻剂,你要是吃了,保证什么都不知道,保证十分钟就见笑。 “妈咪……”菲菲渴求地望着妈咪,楚楚可怜。 “妈咪?妈咪你妈个巴子,赶紧喝!” 春哥说完,一把将妈咪推到在沙发上,越过妈咪,一把拽过菲菲的臂弯,端起杯子,对着她的嘴就倒了下去……(未完待续) 23、凯伦冲突 “哐当!” “草!” 正当画面进入高.潮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闯进包房,打破了寂静的氛围。 人叹世事无常,这句话是有道理的,往往很多小事情聚在一起,小矛盾聚在一起,爆发的那一天,绝对能让你大吃一惊。 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我能在如此恰当的时刻闯进来,没有那么巧合吧。 但事实就是如此,当菲菲被点名在至尊包房坐台的时候,她其实很抗拒,但老板的命令,她却不能不听。 春哥,是这个地区数得上号的老流氓,虽然他不干正事儿,但坏事儿却做的不少,名声也极其不好,尤其是在凯伦的名声,可以说烂到极点。 偏偏,人家变态的感觉就是需要清纯的妹子来给点激情。 所有凯伦妹儿里,其他妹子也有打扮像学生的,可没有一个有菲菲这种天然纯。 纯! 在这个年代里,特别是广东,显得格外的吸人眼球。 菲菲,独一份儿。 曾经有一次,炮哥再招待朋友的一次聚会上,有个朋友喝醉了,非得和菲菲来一场超出游戏的拉力赛,结果炮哥笑嘻嘻地说:“咋的,我的弟儿,哥哥嘴边的食饵,你还想抢啊?” 最后,那个朋友再也没有说这话。 可以看出,炮哥是相当照顾场子的妹儿的,给足了面子,但也不排除他自己有这种想法。 也从另一面说明,菲菲,在这个公主群里,不能说是首屈一指,起码也能名列三甲。 偏偏人人都想得到的清纯小妹儿,最后却便宜了我,而且还能做到随叫随到。 这个时候,我再不出现,是不是不太好呢? “草泥马!给我撒开!” 我衣衫不整,面色潮红地跑进来,一把拽开菲菲,将她护在我的怀里,对春哥怒目而视。 “呜呜……” 当一个宽阔温暖的港湾让菲菲找到安全,一看是我后,一下就在我怀里嘤嘤地哭了起来。 我却没有心情去安慰,因为,我的四周起码走上来三四个汉子,手里拽着酒瓶子,面色不善地看着我。 “哟呵!” 炮哥见有人在他手里抢食饵,转头一看,却是一个年轻的小孩儿,不由地怪笑了起来,随即一声令下,指着我铿锵有力的吩咐道:“来,教教咱们这位英雄的规矩!” 一个老流氓,能被一个小孩儿唬住吗? 显然不能,他的第一感觉,就是生气,就是要在凯伦将我这个不速之客直接砸到,捍卫他那本就不多的大哥名气。 他一发话,几个成天跟着他厮混的狗腿子就往我这边靠了上来。 “草泥马!欺负你龙哥没有魄力是不?”我怒喝一声,此时也不管面前这个人是谁,只想快速地带着菲菲离开。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时候再装,岂不真成了傻子? 几个汉子把我围住,菲菲却睁大眼睛,死死地抓住我的腰。 其中一个汉字撇了一眼阴沉的春哥,举着瓶子就冲我脑袋砸了过来。 “草!”我拧着眉毛,左手抓着菲菲,右手拿着匕首,看着砸过来的瓶子,我没有躲闪,举着匕首刺了过去。 “砰!” “哧!” 同一时间,他的瓶子砸到我脑门上,我的匕首刺入他的小腹,一半。 霎时间,玻璃横飞,鲜血迸溅。 “啊……” 对手刚刚还带着兴奋的了脸颊瞬间成了猪肝色,捂着小腹蹲了下去,跟着,肌肉颤抖,表情扭曲。 “唰唰!” 我硬抗了一击,脑袋很混,想摇一下保持清醒,却摇一下就甩出来一些鲜血,那场面,壮观血腥。 “麻痹的,小崽儿!” 炮哥的眼神越发的阴沉,左手边一个汉子,直接举着酒瓶砸向我左手边的菲菲。 “草!” 我一转身,接着就看见那个汉子被一股大力撞飞,妈咪头发散开,面色紧张地将我俩护在身后。 “春哥,你们不能动手,不能伤害他,他是苏老板的人。” “苏老帮?苏长胜?” 春哥一听,稍微一挥手,几个青年往后退了一步,想必苏长胜的名气还是比较大的。 接着便见他一笑,笑得很神秘:“苏老板的人多了,那么大一个厂,几千员工,每个人来,我都得让让?那我还用在这儿混吗?” 他冲妈咪说这话,眼神却看着我。 “不一样的”,妈咪像老母鸡护小鸡一样护着我俩,摇着头说:“他不一样的,那天和老板喝酒,苏老板叫来了的。” “哦?”春哥眉头紧皱。 我握着匕首的手稍微有点颤抖,虽然这不是第一次捅人,但多少还是有点紧张。 使力地动了动关节,颤抖才停了下来。 刘春再次打量了我一眼,抽了少许冰的他,眼神看起来迷迷糊糊的,但起码的思维还是存在。 他知道上次苏长胜过来,就是和炮哥谈入股的事情,自己之所以没去,是因为炮哥怕自己酒后失言,得罪了苏长胜。 因为在合作上,炮哥是不想将自己利益分配出去的,谁都知道凯伦赚钱,这个时候让人入股,不是把钱送给别人么? 苏长胜这人不难得罪,他就以你没有社会背景为由,说他不适合做夜场,结果谁知我我来了,还喝了血酒。 顿时就让炮哥准备的万千语言消失殆尽。 炮哥让苏长胜入股凯伦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希望苏老板带他一起玩儿,进入传统行业。 凯伦已经稳定,利益也十分均匀,炮哥和苏长胜搞在一起,是为了做其他的投资,那才是大头。 所以,不到关键时刻,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利益至上。 要是得罪苏长胜的人,因为利益,谁还认识你是啥春哥冬哥啊。 春哥愣着三角眼,缓缓坐了下来,自然就有公主为他点上香烟,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直到烟即将消灭,他才说话,这段时间,不仅是我,菲菲,连妈咪都觉得是在煎熬。 “既然是苏老板的人,动刀动枪的也不合适,这样,今天你既然要带她走,她却搅乱了我的聚会,你拿出一个方案,我满意,你走,我不满意,嘿嘿……” 春哥说得很直接,说白了,就是要钱,钱能通神。 我能给钱吗? 不能! 即便我有,我也不能给! 捅都捅了,我还给你拿钱赔偿,那我这刀捅出去显得毫无价值。 “呵呵,我女人被你强制灌酒,咱俩也算算呗?”我一下乐了,捅都捅了,再去想赔偿,那不是多此一举么? 我搂着菲菲,一下就震惊了下来,缓缓拍打着她的后背,示意她别害怕。 我看得出来,苏长胜,这名字还是很好用的。 如果没有他,今天晚上我能捅伤几人,但最后倒下的绝对是我,我不是超级战士,也不是斯巴达,屋内十几个汉子,一人一脚都都够呛能受住。 “呵呵?”春哥吐着烟圈,也跟着笑了起来,但他的笑容带着一丝疯狂:“小弟儿,江湖险恶,没有你这么混的,我既然出钱了,就得玩儿,还有,出来混,还是要个长幼尊卑的。” 嚯! 他口气不小,意思说我不懂规矩呗。 尼玛啊,老子又不是混的,有必要遵守你的规矩么? “扯其他的没用,你要让我解决,我就这办法,你要觉得不好,你就说你的办法。” 我说地洒脱,抽空给妈咪使了个眼神,妈咪慌乱中盯着我的眼睛,随即冲春哥点点头,转身出了包房。 她走,没人敢拦,她不是当事人,在这儿也没用,所以,春哥自然也默许了她的离去。 “爽快!”春哥一拍巴掌,心里却乐开了花,出来混,不是讲究个钱么,最近正好手里挺紧张,居然有人送钱上门,我不宰你,那我还是春哥吗? 他缓缓伸出一根手指说:“十万,你走!” “哈哈……”我狂笑了起来,笑得很大声,很肆无忌惮,完全将周围这些不善的青年没看在眼里,直接过滤。 我放开菲菲,上前一步,抖了抖短袖,问:“你看我值这价不?” 说完,春哥脸色大变,是个人都能听出来的言语不善,菲菲一下冲上来凑近我的耳朵说:“我那儿还有点钱。” “这事儿你别管,好好呆着,安啦!”我怜惜地抹了一把她的俏脸,随即转过身,对着春哥说:“这位大哥,十万我肯定没有,我也不会给,说到底,这事儿要不是你灌我女人,我也不会出现,你有错在先,不管到哪儿,我都有理。” “麻痹的,你不想好好谈了是不?” 春哥站起来,脸色阴沉得可怕,带着酒红,指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今天,你要不拿钱,你能走出凯伦,我名字倒过来写。” “呵呵……”我轻蔑地笑笑,甩了一下匕首上的鲜血,侧头看了一眼被两人包住的青年,无所谓的说:“都是道儿上跑的车,说多了没用,咱就看看谁马力足呗。” “草,给我打!” 任何一个成名已久的大哥,不管他是真有势力还是假有钱,在受到这种挑衅的时候,他都会控制不住。 这次周围的人更多,全部冲了过来,手上拿什么的都有,甚至有一个青年,手里拽着一把女孩儿的美甲刀,可能在情急之下,从公主包里摸出来的。 显然,我的不可一世,已经犯了众怒。 “噗嗤!” 我没说话,一把推开菲菲,率先对着一个青年冲了过去,毫不犹豫地把匕首插进了他的腰间,鲜血飞撒,容不得思考,后背已经挨了两棍,我转身看也不看就是一刀,瞬间感觉手上一股滚烫和潮湿。 “砰砰砰!” 我的干净利落,惹来的是几个酒瓶全部在我脑门炸裂。 “靠……” 我无力地挥动着匕首,感觉天旋地转,可没有人敢再上前,他们的冲动,换来的却是地上又躺下两个哀嚎的兄弟。 “砰砰砰!” 就在这时,楼道响起一阵皮鞋踏在地面的声音,杂乱而又繁多。 “当当当!” 房门被踹开,十几个统一着装的内保跑了进来,顺江将我们隔开,炮哥叼着雪茄走了过来,妈咪战战兢兢地站在他的身后。 炮哥吃人的眼神,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过,知道看见地上躺着的三个人,脸色瞬间大变,我立马感觉,那冰冷的眼神直接盯上了我。(未完待续) 24、为你守住身体 事情来得突然,发生得很快,短短十分钟内,整个事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春哥一方重伤三人,而我,看似全身鲜血,但只是背后有点红肿,软组织挫伤,脑袋上被干了几瓶子而已。 脑袋昏沉,在喝了几瓶功能饮料后,我的精神再次回到巅峰状态。 炮哥办公室里,我和菲菲拉着手坐在一起,对面坐着春哥,而炮哥则是面无表情地坐在老板椅上,跟我的老板通着电话。 我听着他的口气,大感不妙,连忙给马军李琦几人群发了信息。 “我在凯伦,速来,带上家伙!” 说句老实话,我并认为苏老板能为了我和炮哥翻脸,他俩的利益不是一点点,我从来不会把自己的生命交到别人手上。 我要保证万无一失。 二十几分钟后,苏长胜穿着居家服走了进来。 炮哥起身迎接,笑容很灿烂,但在我的眼力,却是很虚伪。 炮哥和苏长胜坐在中间,我和菲菲坐在靠门的沙发上,对面则是一言不发,却死死盯着我的春哥。 “咋啦。不说话了?都说说吧,事情出了就出了,咱们直接说解决方案。” 炮哥抽着雪茄,刚一开口,春哥就说话了:“我的三个兄弟进了医院,医药费十万,另外,再拿十万补偿,这事儿就了了。” 三个受伤的青年已经被送往医院,看似很重,但应该没有生命危险,自从上次刺伤周霸天以后,我就查了相关资料,自己模拟练习了一下,哪儿捅一刀要毙命,哪儿捅一刀只流血不死人,门清。 在他的映像里,既然苏长胜来了,那就不缺钱,加上先前炮哥打电话的语气,让他有了足够的底气说出这番话。 “多少?”我不屑地笑道:“想钱想疯了吧你?你这么不去抢?” “他妈的你……” “你麻痹再骂一个!” “啪!” 春哥一开骂,我直接怼了回去,一把抽出匕首拍在茶几上,震得茶杯叮当作响。 匕首泛着寒光,上面的鲜血已经凝固,但也能看出刚出经历过一番血战。 苏长胜透过缭绕的烟雾,再看了看我那被鲜血染红的T恤,简直就是一个血人,但基本上都是对方的。 “砰!”我刚将匕首扔在茶几上,房门被大力撞开,马军和李琦等人呼啦啦地冲了进来,手上拿着明晃晃地砍刀。 几人跑到我的身后,喘着粗气,李琦一见老板居然在,难免有点局促,可马军不管那些,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豪言壮语:“兄弟,我来了,你要咋整,你说话!”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暖烘烘的,大半夜的,我一个短信,几人全部敢来,也不管我和谁干起来了,进来就是站在我这边,让我很感动。 我拍了拍他的手,示意我没事儿。 苏长胜诧异地看着几个不明来客,加上精神还行,他笑得更加灿烂:“我这刚来,也不知道情况,要解决,总的让我知道情况吧。” 在我的诉说中,苏长胜知道了大概,眼神中有惊讶,有欣慰,有也点小小的犹豫。 “老炮,既然你叫我来,肯定心中有了方案,你说,我听。”苏长胜拍了一下炮哥大腿,淡笑着开口。 “草,你个人精!”炮哥笑骂一句,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正眼瞧过李琦几人,这就是一个老大哥的魄力,随即说:“这事儿呢,双方都有过错,就不计较了,我的方案就是,刘春,你那几个小兄弟的医药费,场子出了,小龙的医药费呢,就苏老板出了,这事儿,就这样吧。” 炮哥一锤定音,不管炮哥再怎么不满,也只能听着,要是离开炮哥,他啥也不是。 两个大老板,解决事情的态度很和蔼,也很果断,两分钟,我带着菲菲就坐到了老板的宝马车里。 而马军,我则是安慰了几句,让他和李琦等人先回去,我知晓,接下来老板肯定会训话的。 主动而自然地坐上驾驶室,菲菲犹豫了下,坐到了副驾驶,苏长胜坐在后座。 “老板,这事儿,您费心了。” 他能来,我还是很感激,不过他的下一步动作让我再次张大了嘴。 只见他慢悠悠地从包里抽出两叠现金,扔在中控上。 “老板,这……” 我一时间懵了,还没有听说过,犯错了还能得到奖金的,就连菲菲也诧异地看了一眼,随即给我投过来一个眼神,那意思,你跟的老板真好。 “呵呵,小龙,这事儿,没有对错,但你能一个人把他们干趴下,没给我丢脸,就值这点钱,我拿一万,另外一万是老炮给你的。” 我拿起钱一下塞进菲菲的怀里,动作迅如疾风,有钱不要王八蛋。 “啊?炮哥为啥还能给我钱啊?” 听他这么说,我瞬间悟了,是真悟了,在凯伦,我就代表苏长胜,而春哥找我麻烦,那不就是看不管我老板吗,我能将他们干伤几个,这不给老板涨脸面吗? “呵呵,小龙,以后你就明白了。”老板模棱两可地提了一句,接着说道:“下周你就拿驾照了吧,以后你的工作,其一是给我开车,我到哪儿,你就到哪儿,其二,只要我不用车,你就呆在凯伦,参与运营,但账面的事情不用你管。” 靠! 我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这就升官了? 运营啊,而不是只管行政,运营的权利大了去了,不管是公主小妹儿,还是酒水,哪怕是往店里进一颗瓜子,都得我说了算。 我贱兮兮地笑道:“老板,我这身兼多职,是不是工资待遇也得往上调调?” 老板笑骂道:“你鬼精鬼精的,能吃亏么,放心吧,夜场那边还有你的一份工资,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今天天你的行为,证明妹儿没看错人。” 苏妹儿?难道她一直在帮我说好话? 那倩影瞬间在脑海成型,不过菲菲却投来一个疑问的眼神。 我尴尬地笑了笑。 “不过,你的主业还是给我开车,夜场那边,就当兼职吧。” 老板说完,我发动车子向厂子驶去。 …… 凯伦,炮哥办公室。 我们一走,春哥就被炮哥罚站,像是一个小学生一样,规规矩矩地站在大班台面前。 “春儿啊,你说说你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和那些小孩儿整,是你架子大还是觉得别人的刀捅不死你啊?” “那小子要是不知轻重,痛死一个两个,算你的还是我的?” 炮哥双手叉腰,喋喋不休地呵斥着,春哥耷拉着脑袋,梗着脖子顶了一句:“杀人,警察不抓他啊?” “你个猪脑子,场子里有啥你还不清楚么?” 一个夜场,有点寻常人接触不到的东西很正常,在广东,也很普遍,要是被抓,死刑可能算不上,但抓你进去,呆了十年八年,还是一点问题没有。 “还有。我给你说了好多次,要玩儿,去别人家玩儿,要喝酒,在咱自己家喝都没啥,但你不能把你那一套放到场子里,要是这批妹儿都走了,生意还做不做了?你每年的分红还要不要了?” “我告诉你,要是没有场子,你得饿死!”炮哥站在春哥面前,恨铁不成钢地说着。 春哥很不服气,但也不敢反驳,事实就是这样,他问:“哥,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小伟他们还在医院呢。” 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无可奈何地炮哥终于心软下来,毕竟跟了自己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耐烦地挥手说:“医药费你去财务拿,另外,你自己拿钱给小伟他们每人补偿一万。” “哥,我没钱啊。”春哥哭丧着个脸。 “没钱去偷,去抢,你以为老子是提款机啊。”刚平静下来的炮哥终于爆发了,指着房门吼道:“马上给我去。” 春哥看要钱不成,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但怨毒的眼神始终没有消失。 春哥走后,炮哥烦躁地在办公室内踱步,来回走动,他实在对春哥没法,连自己小弟出事儿,几万块钱都拿不出来,整天还到处跑骚,真不知道他凭借的是啥。 宾馆,我安静地躺在床上,菲菲穿着浴巾,拿着红花油给我擦拭着后背。 “你说你,怎么就怎么傻呢,非得干,赔点钱就算了。”菲菲轻言细语地说,她手上的动作也很轻柔,生怕弄疼了。 我头上绑着纱布,咧嘴说道:“出来玩儿一会,什么事情都赔钱,那我还不如回家种地了。”其实我有话没说出来,但也不能说。 十万,我肯定没有,菲菲的钱兜是透支身体机能换来的,能轻易拿出去吗? 而且,春哥那种老流氓我还真不虚他,听了他的事迹,我更是嗤之以鼻。 “疼吗?”菲菲看着我脑袋上的纱布,眼泪就忍不住地往小掉。 我转过身,轻轻将她搂入怀中,安慰道:“男人,没点伤疤还叫男人么?多大点事儿啊。” “后悔吗?” “后啥悔啊,你为了我啥都能做,我为你做点事儿都应该的,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嘿嘿……” 我一把将她扑倒,用力一扯,浴巾滑落,一具洁白完美的躯体就缠上了我的身体。 “别闹,你还有伤呢。” “来吧,宝贝儿,不影响办正事儿。” …… 一夜疯狂,清晨起来的时候,我连忙给嫂子发了个信息,就说自己跟老板出差了,得两天后回来,我现在这造型,让她看见,又得数落了,还惹得她伤心落泪。 有能力的男人,就不该让女人流泪。 晚上八点,我穿着人字拖,拉着菲菲的手,光明正大地走进了凯伦。 “哎呀,龙哥,您来了?” 刚一进去,妈咪就摇曳着身子迎了上来,笑容满面,眼神中多了一丝敬佩。 “呵呵,妈咪,你还是叫我小龙吧,昨天,多亏了你。”我客气地说道。 “哎呀龙哥就是客气,小龙可不敢叫哦,老板早就开会说了,呵呵。”她的名字我一直不知道,只知道所有公主都叫她红姐,后来,我也跟着叫了。 上班第一天,就发生了两件事情。(未完待续) 25、再见王璇 凯伦的结构,是很简单的金字塔结构。 最高,有炮哥,现在多了一个苏长胜,但苏长胜根本就不参与经营,所以,大事儿都是炮哥说了算。 中层,就是俗称变态哥的刘春,现在,我勉强加入这个行列,有点像古时候的监军。 在古代,一般出兵打仗或者地方派遣巡抚大员,皇帝都会派一个监军,当然,古时候监军是太监,哥可是纯爷们儿。 咱们扮演的角色都一样,属于给皇帝服务,是大老板身边的红人。 不是我的老板不相信炮哥,至于为什么把我安排在这里,我想到了一些,并不全面。 再下面,就是红姐这样带公主的妈咪,酒水的,后勤的主管,至于财务,只对炮哥一人负责。 炮哥很少呆在这里,他是一个注重生活品质的人,睡眠相当好,所以,身体质量比春哥这类好了太多。 所以,经济相对紧张的刘春,就把后勤抓到了手里,其他的经营都不管,一个原因是因为凯伦已经上了轨道,每天都是老样子,第二个原因是因为后勤外快比较大。 比如哪家酒要进咱们夜场,就得给他送礼塞红包,外加先拖三个月货款。 以前不我在,平常这里,基本上都是刘春负责,但他一般都不在。 所以我一来,很多内保和服务生都过来打招呼,还有几个西装革履的包房经理和营销经理。 凯伦的生意真的不错,九点的时候,就剩几个大包没有人,一切都顺其自然。员工都忙碌了起来。 我坐在经理办公室,看着一连串的进货单,脸拉得老长,看上去很费劲。 来这里,并不是天天喝酒,耍,老板的意思,还是要我多学点东西吧。 这人呐,最重要的是清楚自己的定位,不要活着活着就飘了,一旦飘了,八匹马都很难拉回来。 不一会儿,刚换晚装准备上班的菲菲却是沮丧地走了进来,嘟着嘴,满脸的不高兴。 “怎么了,咋委屈成这样了?”我放下报表,关心的问道。 菲菲气呼呼地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停顿几秒后才说:“我刚刚去上班,红姐说我不能上班了,我问她为什么,她只摇头,说是上面的意思。” 我顿时一愣,眉毛扎在一起,思绪飞转。 “不上就不上吧,以后我养你,这班,也没什么好眷念的。” 听我说话,菲菲眼睛一亮,明显感觉到她炙热的眼神中带着某种情愫。 有个男人愿意为你付出,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但很快,她有失望地低下头。被炒鱿鱼,心中不干。 我站起身,过去扶着他的肩膀,无声地安慰着。 其实,这件事情我还是能理解的,昨天闹事儿,表面上是处理得当,谁也差谁,但我捅伤的几个人,并且还是因为凯伦的公主小妹儿,在凯伦动的手,如果今天菲菲还在这里上班,刘春心里怎么想?他那些小兄弟会不会有意见? 炮哥的处事方法,面面俱到,考虑到了多方因素。 想到这里,我就释然了。 “你先呆这里吧,我去收拾东西。” 从此以后,菲菲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很少回嫂子那里,特别是出了那件事情后,大部分都跟菲菲在一起厮混。 菲菲走后,我的心情也不是太好,准备出去和每个部门的人熟悉熟悉。 先是后勤的,不管是主管还是切水果的,我都去散根烟,聊两句,不是有那么句话吗?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都职工都是宝贵的财富,没有他们,就不会有现在的凯伦。 接着,更衣室,由于凯伦这边消费比较高,每次上班都会在这里换上性感的着装,甚至有些顾客还给小费,要求换上制服啥的,总之,顾客就是上帝,只要小费到位,啥都不是问题。 更衣室里挂着花花绿绿的长裙,内衣,以及,小内内,各种形状都有。 一进来,就觉得整个鼻腔里,充斥着几股味道不同的香水味,仔细一问,似乎还夹杂着一点点迷情水的味道,让人沉醉其中欲罢不能。 几根衣架上面挂满了衣服,女人的配饰,小包,仿佛一个小商店。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几条网眼丝袜,连裤袜,晃悠悠地挂在架子上,风一吹,就好像一条性感大腿朝你飞来般,迷人。 有朋友去过舞厅更衣室吧,或者那种演艺厅的更衣室,这里面不光有表演的衣服,还有很多换下来的常服,什么超短裙,小背心,上面都带着香味,加上天气比较热,更衣室没有空调,迷情水的味道见见地刺入整个身体。 很快,我的血液发烫,脸色潮红,我逃也似的跑了出来。 逛了几个包房,突然红姐从一个包房跑出来,看见我,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过来就拉着我往包房走。 “怎么了,红姐。” “走,我还能害你啊,一个老哥,你去敬杯酒,以后有好处。” “不不不!”我直接拒绝:“红姐,你们喝你们的,我进去,就不合适了,下次吧。”说完,直接甩开红姐的手,跑向了财务室。 我来凯伦,刘春肯定不乐意,并且还和他同级,加上昨晚的事情,矛盾总有一天是会爆发的,既然来了,我还是低调点,还没到我出头的时候。 安于现状,并不是没有志向的表现,只能说心态不一样,心态平和,啥事儿都不是事儿了。 财务室的老刘,是炮哥的同学,正儿八经的会计师,有能力,最重要的,只听炮哥的话。 炮哥对他也不差,凯伦开业半年后,直接帮他在这边付了个首付,算得上仁至义尽。 别看只是一个会计,但他在凯伦的地位不低,很多时候,刘春都看他脸色,因为人家只要不高兴,可以找无数理由扣你钱不乏。 我看着面前这个带着厚厚眼镜片,穿着发白衬衣,戴着厚厚眼镜片的中年男子,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凯伦二哥? “刘哥是吧,你好,我叫张海龙,你叫我小龙就好。”我上前客气的招呼一声,伸出了右手。 刘哥笑着握了一下,招呼我坐下。 我发烟,但他摆手表示不抽,我将烟叼在嘴上,刚想点燃,一秒钟后,我又将烟装进烟盒。 老刘笑呵呵地看着我,没说话,但眼神中有点好奇。 “刘哥,我这初来乍到,年纪也不大,很规矩也不懂,你们这些老人还要多帮衬帮衬啊。” 老刘一听,顿时没笑了,听出我花的弦外之音,暗叹这小子还真是点亏都不吃呢。 年纪不大,不就代表冲动吗?但客气的笑容,又让人发不出火来,软硬兼施啊。 小子,有点道行。 “呵呵,都同事,相互帮助。”老刘话语简练,没有多余的话,但却切到好处,加上那八十年代村干部的形象,很让人相信。 “刘哥,咱这店的流水情况,你给我说说呗?” 老刘一下就皱起了眉头,脱口问出道:“这是本场子的根本,流水让你知道了,老板得骂我。” “不行!” 我呵呵笑道:“刘哥,我这第一天上班,老板就让我过来了解了解,你不告诉我,他要再打电话问,我也不知道说啥啊,你给我说个大概就行。” 老刘面无表情,眼珠子转得溜快,似乎在做着挣扎。 …… 凯伦大门外,一个穿着长裙的长发女孩儿,素面朝天地望着凯伦金灿灿的招牌,似乎,很留念,很不舍,也很伤痛。 下一刻,她下定决心走进凯伦那一刻,迎宾就招呼上了。 “哎呀王璇,你怎么回来了?” “这么久没来,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诸如此类的问题,王璇都淡笑着礼貌回应,凯伦一枝花,名不虚传。 整个三楼,她却感觉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脚步缓慢,有时候还往后退几步,显然,内心活动及其频繁。 财务室门外,王璇咬着嘴唇,三番五次地犹豫,最终,敲响了房门。 “当当当!” “请进!” 老刘正唾沫横飞地给我介绍流水,却不想房门打开,进来一个素面女孩儿,我看见王璇的时候,顿时激动得说不上话来。 但理智告诉我,淡定。 自从咱俩分开后,我一直和菲菲厮混,根本没在乎王璇的动向,亦或者是不想去在乎。 可现在,见到的她,是一点不施粉黛的女孩儿,就连以前的淡妆都没有了。 犹如高傲的百合,傲然屹立,却芳香四溢。 “刘总,我来结算工资的。” 老刘看了我一眼,而我一听王璇说话,则是很自然地拿起一张报纸,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定。 我用行为,表示着自己表面上的漠不关心。 “你考虑好了?”老刘问。 王璇站在他面前,点着脑袋:“思考了很久,我还是觉得这里不适合我,我今天来,就是结算前段时间的工资。” 我突然感觉,这句话是说给我听的,面对木讷的老刘,她根本没有必要说这些的。 老刘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说:“你的情况,我清楚,但按照本公司制度,你是工资,只能给你结算一半,另外一半,以后再结。” 王璇激动地问:“为什么?凭什么她们离开就是全部工资,而我只能给一半?” 任何一个场子,花场,陪酒的小费基本都是随时走随时结算,而且还是全款,因为这类工作者很辛苦,流动性也很大,每个老板都会理解,体谅。 老刘淡淡道:“老板说的。” 对,就是这么霸气,没有任何理由,因为炮哥的话就是理由,胜过一切。 “不行,那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钱,每次喝得伶仃大醉在街边乱吐,才拿来这么点钱,你们为什么不全部给我?”王璇不由提高了音量。 老刘皱着眉头说:“你别喊,看你这个孩子也不容易,我就告诉你实话,你在凯伦是头牌,今天在外面这里结算,要是我全部给你,万一你转头就去隔壁呢,所以,基于多方考虑,你剩下的一半,三个月后给你。” 王璇哪儿能依他,她想拿着这些钱做个小店,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也不想在工厂上班,据理力争道:“我上班了,就要领工资,天经地义,不管什么理由,我只拿我该拿的那份。”| “不行就是不行。”老刘和她争执不下。 “要不,全部给她吧。”这时,我站起来,轻声说了一句。(未完待续) 26、突如其来的感觉 “你说给就给?” 在王璇诧异的眼神下,老刘这次并没有惯着我,而是很严肃地反问了过来,镜片下的眼珠子四处透着精明。 我一时尴尬不已。 本以为好意为王璇争取点,也为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而感到高兴,当初她要是早离开,哪怕我知道她以前在这里做过,我都不会那么抗拒。 造化弄人。 但我的一句话,明显有点越俎代庖了。 你是老板?你是炮哥?凯伦你有股份还是你爹有股份? 老刘明显是这意思。 “人家也不容易,上了班就该拿工资,咱也得人性化不是?” 老刘这次没发火,直接撂下一句话:“那你给炮哥打电话吧,他说给就给,他说不给,我也没招儿。” 瞅着王璇的素面,我的心明显痛了一下,摸出电话,又搜遍全身,才找到那张只有姓和号码的名片,鼓起勇气拨了过去。 “喂,炮哥,是我小龙啊,有这么一个情况……”我走到墙角,将事情说了个大概,炮哥在那边迷迷糊糊地听着。 “这女孩儿和你有关系?”炮哥在那边问道。 我脸色一囧道:“有点,她和我都在苏老板厂区上班,一个车间的。” “不止这种吧?诶,我发现你人缘咋这么好呢,凯伦好几个姑娘都跟你有点关系呢?”炮哥明显迷茫了,是不是颤抖在我强大的魅力之下我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炮哥语气很轻松,调侃的意味十足。 我不由大胆起来:“炮哥,您说咱这公司这么大,能差员工这点钱么?” 炮哥在那边哈哈大笑:“小子,你泡你炮哥呢,行吧,叫老刘结算吧,对咯,以后在场子里,少去撩扯公主昂,那可都是凯伦的宝贝。” 怪断电话,我笑着转过身,得意地昂着头,老刘一看,无可奈何地拿出账单。 嘴里念叨着:“王璇,上个月业绩一万八千二,加提成,应得四万一千七百六,老板发话了,我就给你整个整数,四万二。” 老刘看完账单,叫王璇签字画押,随后从保险箱拿出钱来,数好后,递给王璇:“四万二,你清点一下,姑娘,出去了,就别进来了,这种地方,不能长待。” 中年的老刘,看惯了悲欢离合,也懂人情世故,他的话,就证明他一辈子只能是个财务,而不是老板。 “谢谢你,刘叔!”拿着钱的那一刹那,王璇流着泪,哽咽着感谢,转过身,看了一眼我,很快离去。 我本以为,她这一走,我们很难再见面了,可天公作美,这辈子我还能再搂她的肩膀,做他的靠山。 这两天,我一直呆在凯伦,吃吃喝喝,和内保都混得比较好,大概是因为我性格的缘故,公主小妹儿也时常打趣我。 更有甚者,主动提出给我暖场,可哥是那样的人吗? 坚决不行,我要为我的挚爱守身如玉。 刘春不在凯伦,我的生活还算比较平静,菲菲在凯伦不远的地方租了个小门面,二楼可以住人,可以煮饭,按照她的规划,想在这边开一个美妆店,可以化妆美甲,专门赚公主小妹儿的钱。 她的这个想法我举双手赞成,有志气,有抱负。 而我脑袋上的伤疤也结痂,后背的伤痕消肿,这都归功于菲菲的细心照料,每天晚上她都会按时给我擦药,不管是大战过后精疲力尽,她都不会忘记给我换药。 热恋期,已经来到。 两天时间匆匆而过,嫂子打来电话,说是大哥出差回家,叫我回家吃饭。 想了想,我扯掉了脑袋上的纱布,并且用头发将伤口遮掩住,没有戴帽子,怕发炎。 出租屋内,不大的桌子上,摆满了好吃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大哥的回归,嫂子很是高兴,来了个大杂烩。 “小龙,咱们整点?”大哥拿出一瓶包装得很好的白酒,问道,而我则矜持地点了点头。 大哥出去几个月,看上去精明了一些,胡子头发也整得相当板正,利落,和以前那个一年四季穿着工装,低头走路的大哥有云泥之别。 “小龙,听说你给老板在开车?”大哥一边倒酒一边问道。 嫂子在一边插话说:“小龙好能干,上次还一次性拿了两万块回来呢,工资也比以前高了,厂里还给他办了五险一金,待遇比车间主任也不差啥了。” 大哥一愣,盯了一眼嫂子,笑容变得不自然,他将一个小酒杯拿过来,我伸手接过,看似不经意地问道:“老板脾气大吗?” “额……”我笑着说:“苏老板人挺好的,我下周才拿驾照,那个时候才算正式上岗。” “吱!” 大哥呡了一口酒说:“我来厂里早,以前见过老板,五大三粗的,看上去和我们老家的社会大哥没俩样,你以后在他手里干活儿,啥事儿你都得多长个心眼。” “恩,我知道的。” “哎呀,你一回来就知道说,赶紧吃菜吧。”嫂子在一旁招呼。 很快,菜过三巡酒过五味,大哥喝得满脸通红,嘴里嚷嚷道:“你知道上海的楼有多高么?高耸入云,像是插进白云里一样,看得眩晕,上海人都有钱,恩,有钱……” 大哥以前不喝酒的,但不知道为啥现在喝酒了,而且,似乎酒品还不咋好。 “你吃你的菜吧,去了上海一趟,看不起我做的菜啦?”嫂子嗔怒道。 大哥又喝了一口,脸腮微鼓,半眯着眼睛说:“不会的,我知道,你是我老婆,额……老婆,上海的女人个个肤白貌美,呵呵……真的,好漂亮。” 嫂子的脸色一下拉了下来,我见状,赶紧说了两句,冲进了浴室,我管不了那么多,准备洗个澡就睡觉。 人家两口子,这么久不在一起,干柴烈火,今天晚上注定要燎原的。 可事情往往出乎我的意料。 刚有点睡意,就被隔壁的争吵吵醒,随即便听见房门一声巨响,我冲出来的时间,就看见嫂子穿着长裙,捂着嘴唇,哭泣地跑了出去。 “大哥,怎么了,咋还吵起来了?”我站在他们我是门口,看着地上散落的床单问道。 “哼……吵架不很正常嘛?她自己没魅力,怪谁,怪我啊?”大哥明显不清醒,说话糊里糊涂的。 我看了一眼床头柜上撕开的避孕套包装,阴沉着脸,啥也没说地回了卧室。 人家两口子,我真没权利去说什么,何况也没有血缘关系,说多了,人家该觉得我不懂事儿了。 …… 凌晨,一个黑色的身影钻进了我的房间。 一个身体小心翼翼地上了我的床,生怕吵醒我,但我的床不大,比单人床大不了多少,人影只能侧着躺下,感觉自己半个屁股还晃荡在空中,她思考再三,伸出双臂环绕着我的脖子,将身子往里挤了挤。 瞬间,我被惊醒。 自从刺伤周霸天以后,我都变得很敏感。 “谁?”我欲翻身摸刀。 一个手掌捂着我的嘴巴,感觉耳边传来一股热气,弄得我心底发痒。 “别叫,是我。” 啊?嫂子? 我惊异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庞,感觉如此的荒唐。 “嫂子,你咋进来了?” 我有些慌乱,我居然和嫂子同床共枕,并且举止还如此的亲密。 这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嫂子,嫂子?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嫂子沉默着,等了很久,才轻轻地开口:“你哥,在外面有人了。” “怎么可能?”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大哥是多么老实憨厚的一个人,在村里是数得着的好人。 “真的,你别不信,是他亲口告诉我的。”嫂子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吐气如兰,使我全身燥热难当。 “不会的,嫂子,大哥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是意思,我的你那样的人吗?”嫂子再次以用力,我的脑袋直接怼在了她的胸脯上。 “不是的,嫂子,大哥就是喝多了,说酒话。”我一时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只能悬在空中,咬词不清地说道。 “喝多了?哼哼,喝多了他会硬不起来?喝多他会说我不性感?喝多了他会念叨那个女人的好?” 嫂子咬牙切齿,虽然压低了声音,但也能听出其中的愤慨。 什么玩意儿? 我感觉自己听错了一样,大哥不就是一个修理机器的修理师吗? 能有那能耐? 这个世界也太疯狂了。 我有点接受不了,但转眼一想,大哥被派到兄弟公司去出差,那边的领导自然会安排一下,第一次大哥可能会拒绝,但几次以后,轻车熟路,男人嘛,没有不偷腥的,何况还是在千里之外。 可谁知道,大哥喝醉了就变身,酒后吐真言,嫂子稍微一引导,他就把自己在上海的所作所为说了出来。 “小龙,我该怎么办?你告诉嫂子。”嫂子低声抽噎。 我硬着脖子,喘着粗气,也不回答,因为我现在回答不了,我的嘴就贴着她的胸脯,软软的,嫂子一说话,我就感觉耳边发痒,小海龙似乎得到了指令,唰的一下,在没有经过我这个直接领导的同意下,站立了。 “嫂子,你能先松开么?” “我不,就不,小龙,你大哥不要我了,连你也不要我了吗?”这时候的嫂子就像是一个受委屈的孩子,变得任性,变得不讲理,生活了几年的老公居然有了外遇,这是她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最重要的是,以前还行的老公,在出差回来后,居然不行了。 “咳咳……”被勒得喘不过气来的我,连忙示意松手,嫂子却没有看见。 她双手捧着我的脸,留着眼泪,楚楚可怜:“小龙,你告诉我,难道嫂子不漂亮么?” “漂亮。”我毫不犹豫地答道。 顿时,天旋地转,我的唇角一抹温热。(未完待续) 27、我的拒绝 操蛋!有时候我真想指着老天,大骂几句。 生活,总是充满了很多东西,突如其来,让你措手不及,一些你不能接受的东西,却被迫你去接受,去接纳。 嫂子的一吻,让我只感觉,世俗伦常,原来就是狗屁。嫂子的疯狂远比我想象来得迅猛,我被迫地接受着。 整整十多秒,我的大脑处于一片空白,得不到热烈回应的嫂子,她面色潮红地看着我,霎时间,低下头去,抱着我脖子的手,不规则的蠕动着。 就好像一片竹叶,在耳边滑来滑去,感觉只有一个字,痒,这种痒,似乎突破了我身体的极限。 我努力地克制着,保持着大脑的清醒:“嫂子,你……” “别说话。”刚开口,嫂子的几个手指就怼了上来,我是有口说不出。 “小龙,我和你哥,可能没有以后了。”嫂子突然变得很平静。 我小声的说:“没事儿,以后,我养你。” 嫂子笑了笑,很欣慰。 窗口的一阵清风吹了进来,聊起她的裙摆,顿时感觉一股清凉。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手下伸的时候,触碰到了我的身体。 嫂子一下不敢动了,可以想象,她此时的脸有多么的红。 而我,更不用说,本能性地喘着粗气。 嫂子看着我的眼神,眨了眨长长的睫毛,明亮的眼神中划过一丝坚毅。 “呼呼……小龙,你,嫂子,是不是很坏?” 我晕,你还有心情说话? 我实在想不出嫂子为什么会如此的大神经。我强迫着自己压住yu念。 “阿弥陀佛!”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上次嫂子的身子再次出现在在脑海。 “啪铛!” 隔壁卧室传来杯子落地的声音,顿时间惊得我俩紧紧地搂着彼此,大气也不敢出。 如果这时候,我的房门被敲响,那玩笑就真的开大了。 “没事儿,他肯定渴了找水喝,把床头柜的杯子碰倒了。”一分钟过后,那边又传来大哥堪比胡琴的呼噜声,我俩才放下心来。 “不行!”我一下子扯开被褥,穿着裤衩子起床,站起窗口前,透过,模糊的玻璃,看着外面昏暗的灯光,点上了一支香烟。 透过烟雾,我看到了人性。 大哥的呼噜声,让我想起了他的好,想当初我出来打工,家里没有钱,连路费都是十块二十的零钱,爸妈找到大哥,让他帮我在外面找份工作,原话是这样的。 “工资多少无所谓,只要够他用就好,有饭吃有衣穿。” 大哥看着零散的钞票,脸色很纠结,退回了车费,大方地将我的车费包揽了下来,最后从来没求人也不会求人的大哥,去商店买了烟酒,去车间主任刘达的家里呆了两个小时。 这才解决了我的工作。 我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但我知道,大哥肯定说了很多好话,他嘴笨,人家用一句能说清楚,他起码要用三句。 人,不能忘本,大哥,永远是我的大哥。 但嫂子的这份情,我不能接受,最起码,现在不能接受。 他们不但承受世间人伦的监督,还得到国家法律保护。 “嫂子,跟着大哥好好过吧。”我扔下烟头,转身来到窗前,看着泪痕斑斑的嫂子,低沉地说:“如果,如果你和大哥真离婚了,我养你。” 我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这番话,说完,我也不管嫂子的反应,从衣柜里拉出一张老式凉席,扔上几件旧衣服铺上,合着衣服就躺了上去。 “哎……” 进入梦乡之前,一身叹息,诉说着太多的委屈。 …… 几天后,我拿到了驾照,首先我跑到了厂区财务室,啪叽一下将驾照拍在办公桌上,得意洋洋的看着苏妹儿。 “呵呵,拿到了?那恭喜恭喜哦。” 她依然端庄,美丽。 “是啊,这不托您福吗,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啊,呵呵,苏千金,今晚赏个脸,一起吃个饭呗。”经过这么久的接触,我早摸清楚她的性格,所以说话有些吊儿郎当。 她的性格,和红楼梦里面的人物差不多,不喜不悲,很平和,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她情绪有太大的波动。 “吃饭啊,不行咯,今天晚上我有事儿呢?” 我脸色一下塌了下来,很不高兴,说话也有点冲:“是不是上次那个衣冠禽兽?” 苏妹儿很诧异我的愤怒从何而来,她笑道:“你小子,怎么这么容易生气,不是拉,今天是我一个婶婶生日,家庭聚会,真不能去你那儿,改天吧。” 我的气一下就消了,接着问:“好吧,那你告诉我上次那小子是谁?” “他啊……”苏妹儿手拄着下巴想了下,表情很怪:“说了你也不认识,有机会介绍你认识。” “是你的爱慕者吗?”我穷追不舍。 “嘿嘿……不告诉你。” “哼,不告诉就不告诉。!”我也懒得继续问,拿着驾照转身就离去。 以前有人做过这么一个调查,说是你最高兴,最开心的时候,最先想到想和他分享的人,就是你内心最在乎的人。 这个道理其实没错。 都说是大脑支配躯体,思维控制行动,但也有时候说不清道不明。 苏妹儿没时间,我只能邀约刘宇珊和马军等人,在香香饭店吃了个午饭,几天没见,马军变得活泼了,李琦告诉我,那是恋爱的力量。 而李琦的队伍更加庞大了,这次吃饭是我请客,他只叫了一些团队骨干,足足两桌。 要是将其他的兄弟叫来,不得吃穷我啊。 结账的时候,都抹一把冷汗,你娘的,幸亏哥最近不差钱,要不然真不敢请客。 刘宇珊依然阳光开朗,王璇的离去让她更加的大胆,坐在我旁边,不停地喂了夹菜。 马军都调侃说,她是在伺候少爷。 酒没了,倒酒,菜没了,夹菜,照顾的无微不至。 看我喝多了,还主动挡酒,十足的一个大嫂风范。 从此以后,大嫂的称号,落在了她的头上,一直未曾变过,哪怕是最后我和另外的女人走到了一起,她仍然是大嫂。 所有兄弟都只认刘宇珊,因为她做事儿,从来都是公平的,让人很舒服。 下午的时候,跟着老板出了一趟车,他起里面谈,我在车里等。 他下来的时候,我装作若无其事的开着车问道:“诶,老板,你说这马仔和助理的区别在哪儿呢?” 正想眯一会儿的苏长胜,顿时一愣,随即眉开眼笑:“不错,有点长进了,你小子了,我没看错你,下次你跟着吧,多学学。” “嘿嘿,多谢老板!” 我的目标肯定不是一个司机,而是一个像苏长胜,甚至超越苏长胜的企业家。 如果你只是一个司机,那么开好车管好嘴,一切都好,但你一辈子都是司机。 下车的时候,他的一句话让我懵了:“小龙,最近妹儿心情怎么样啊?” “挺好的啊,上午我还去找过她呢。” “哦,你没看见另外的人吗?”老板淡淡地问道。 “没有啊。”我真的懵了,难道我也该看见其他人吗? 他拍着我的肩膀说:“行,多去几次,你总会看见的。” 当时我不明白他是啥意思,后来我才知道,他在变相地敲打我呢,意思说我女儿有男朋友,你就别想多了。 开着他的宝马,直接杀向了凯伦停车场,刚到门口,门童就冲了过来。 “哎呀,龙哥,我还以为是哪位大佬过来捧场呢,您这是,换车了?” 我将钥匙一扔,他顺手接住,我笑着说:“换屁的车,老板的,给我看好了哈,可没小费。” “欧了,妥妥滴!” …… 凯伦十字路口,对面的一个小门面内。 菲菲一边用扇子扇着热气,一边指挥着工人师傅。 “师傅,沙子往那边倒,别堵着门口了。” “李师傅,瓷砖你轻点,别磕了碰了。” 我拿着两瓶冰镇可乐上前,拧开递给她:“这么热的天,你就回屋吧,不是有包工头吗?交给他们就行。” “哼,你说得倒轻松,这可是我的第一个店呢,我得看紧点,再说了,我可没钱,我亲自监工,节约一点是一点。” 我一刮她的鼻梁笑道:“小抠,我那儿有钱,没钱你就说话,我不你男人吗,养你,没毛病!“ “波!” 菲菲直接亲了我一口,竖起大拇指:“就喜欢你这样子,大气,有男人样儿。” “呵呵,走吧,我饿了,回家给我做饭。” 随即,咱俩牵手走向菜市场买菜。 路上,菲菲挽着我的胳膊,一脸的幸福:“龙哥,要是咱们一直这样,该多好。”说完,像是个做错事儿的孩子一样,紧张兮兮地看着我。 我撇过头,知道她什么意思,但我现在做不到,只能笑道:“这么热的天儿,你爱挽着就挽着吧。” 她哼了一声,显然不满意我的回答,等了会儿她说:“今天我进货的时候,看见刘春回来了,还有小伟几个人。” “真的?小伟他们被我捅了一道,这就好了?”我惊疑不定的问道。 “真的,我亲眼看见进去的,好像听说去财务室了,没一会儿又出来了,刘春脸色很难看。” “呵呵,不管他,你也不用担心,我现在是拿着圣旨的钦差,没人能把我怎么样的。” 我俩一直说说笑笑,却不知,身后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高挑身影一直注视着我们。(未完待续) 28、周霸天的请求 某饭店,刘春小伟等人圈坐在一起。 “春哥,点,点菜吗?”小伟捂着手上的腹部,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众人来到包房,几分钟都不见说话,他只好开口,来饭店不吃饭,未必还干坐着你看我看你啊。 有意思吗? “点菜你点!草!” 窝了一肚子火的刘春瞬间发怒,咆哮出声。 由于手上钱紧,小伟几人被迫提前出院,而答应给几人的一万元补偿也没有到位,最终,他只能带着几人去财务室找老刘,想支出来一点银子。 可老刘是个死脑筋,不管他怎么说,就是不给钱,任凭你说得天花烂坠,分钱没有。 这一下可难道了变态哥刘春,自己每天的开销,不小,加上一些狐朋狗友,小伟等人的开销,每天至少一千打底,一个月咋说都得几万。 现在手上连一千都拿不出,你说,他能不生气嘛? 堂堂春哥,被逼到,来饭店,竟然不敢点菜的地步,可见,他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一见老大的状态,小伟也噤若寒蝉,叫来服务员,只点了几个家常菜,连寻常比不可少的酒水他都不敢点。 席间,众人甩开膀子吃着大米饭,没人说话。 刘春两天没抽冰,很清新,一直想着去哪儿整点钱,没什么心思吃饭,良久,他开口问众人。 “你说,我再去找那小子讹出来点钱,这办法行不?” 众人一愣,统一地停下动作,眨着懵懂无知的小眼神,看着春哥。 “哥,那小子可是苏老板的人。”小伟眨着小眼神,很真诚地说了一句。 “草!”一听见苏长胜的大名,春哥就烦躁地骂了一句。 面对苏长胜如此有钱的大佬,不管他的小年轻还是老炮,都没有勇气面对一下子。 “那咋整?” 他一问,众人瞬间眯着了,低头扒拉着碗中不算珍贵的饭菜。 小伟踌躇了一下,想着自己的补偿还没着落,自己给刘春干架,连基本的赔偿都没有拿到,谁还不生气。 “哥,后勤这月的酒水果盘钱不还没结吗?” 他一说,刘春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 对于饥渴的他来说,只要能来钱,啥办法他都敢想。 他心里想着,即使炮哥发现,也最多说他两句。 很多朋友可能不了解,对于经常抽冰的人来说,他喜欢刺激,喜欢沉迷,喜欢每天醉生梦死,啥也不想。 这玩意儿说上瘾也上瘾,不上瘾也不上瘾,主要还是看个人的意志。 但对于刘春这种成天无所事事的人来说,不喝酒不抽冰,不耍妹子,他还能干啥? 吃完饭后,刘春就兴冲冲地回到后勤办公室,将这个月的酒水账单收拾了出来,屁颠屁颠跑进了财务室。 “老刘,拿钱!”刘春一把将一叠账单派拍在老刘的桌子上,那气势,相当有派。 老刘厌烦地瞅了他一眼,拿起账单看了看,说:“春哥,这也不该你来啊,以前不都供货商来我这儿拿钱吗?” “这不他们没空吗,我就先结算,再给他们送过去。”刘春理所当然地回了一句,屁股一下沉,坐在椅子上,点上香烟,舒服地吐出一个华丽的烟圈。 老刘再次沉声说道:“春哥,这不符合规矩,这钱,我不能给你。” 刘春当时就急了,身子往前靠了靠:“老刘,你还不信我是咋地,这场子都是我哥的,难道我还能扎我哥的钱啊,你太小看我了吧。”刘春将手机往桌上一丢。 “你要不信,自己给他们打电话吧,上面都有。” 老刘淡定地将账单一扔,说:“春哥,我也是给炮哥管账的,这不符合规矩,这钱,我真不能给你拿。” 刘春一把将烟蒂扔在地上,阴狠地看着老刘,眼珠子转了转,拿出手机:“我这就给我哥打电话,你把钱准备好。” 刘春拿着电话,走到墙角,等了一会儿,说话声音相当大。 “喂,哥啊,这个月酒水部的钱该结算了,老刘她不给拿啊,哦,行吧……叫他拿是吧,好了,恩。” 通话过程很短,刘春回到老刘对面,得意洋洋地伸出手掌:“老刘,整吧,我哥都说拿钱了,你还咋地,不给啊?” 老刘无可奈何地看了看他,再次将账单拿起,打开电脑页面,和网上的进货账单对了对,额数没有出入,这才转身打开保险箱。 要说现金,任何夜场的现金都不少,特别是像凯伦这种夜店,寻常在店里的现金都不下于五十万,很多,真的很多。 哪怕是炮哥,他家里的现金,从来没有下过一百万,甚至更多。 做夜场的人,都有一部分的灰色收入,都和那些违法的东西沾点边,万一哪天东窗事发,一跑路,没有钱,可咋整。 所以,老刘从宝箱柜里拿出十万块钱,真厌烦,也很无奈地丢在桌上。 刘春在这一时刻,仿佛佛光普照,思维那是相当的清晰,没有急着拿钱,他指着老刘,严肃地说:“老刘,我告诉你,不管咋地,我都是我哥的弟儿,只要我哥还是凯伦的老板,哪怕是一天,你都得听我的,以后,对我尊重点!” 是的,在这一刻,本就不正常的春哥,内心受到了伤害,认为老刘扔钱的动作,侮辱了他,对他不尊重。 老刘对此,只能淡淡地笑了笑。 就这样,一向高调迷糊的春哥,似乎得到了神灵的眷顾,在老刘这里拿走十万块钱。 …… 夏季很热的广东,一旦进入秋天,天气虽然偶尔有海风,但还是很热,我穿着短袖走在厂区里,很是潇洒。 “嗨喽,龙哥!” 一个声音将我唤住,转身就看见周霸天,咱们的天哥,扎着领带朝我跑了过来,恭敬地递上一根烟。 “咋啦,变性啦?”我对他相当不感冒,所以说话也很不客气,看了看他递来的中华香烟,没有伸出手去接。 “来嘛来嘛,龙哥,不打不相识。”周霸天那个热情,硬是把香烟递在我手上,殷勤地帮我点上。 “有事儿说话。”我冷冷地说。 周霸天将烟盒揣进自己兜里,笑嘻嘻的,他心里肯定恨我,但没有表现出来。 不管是谁,挨整咯,肯定会生气,再说我们的恩怨由来已久,我刺他三刀,他能不生气? 我寻思着,这孙子,一直在想怎么报仇呢,可一直不见他行动,说实话,我心里还是有点发毛。 不怕明面上的敌人,就怕抽冷刀子的敌人。 “龙哥,你帮我办点事儿呗?” 我瞬间眯起了眼睛,他连忙摆手道:“龙哥,你别多想,我给你拿钱,给你车马费。” 我一下就笑了,呵呵道:“啥事儿啊,还能给我拿钱?你是外面玩儿小妹儿没给钱还是挨整了?” “呵呵,那不能。”周霸天笑了笑,搓着手掌说:“其实,事儿不大,就是上次在哈曼招待客户的时候,惹上几个小混混……” “呵呵,是你不老实,发酒疯吧?”我不客气地反驳。 周霸天显得很尴尬说:“没有,真是招待客户,那几个小混混很拽,产生点矛盾,所以,呵呵……” “你不销售部老大吗,你还没人啊,还用得着我一个小伙子给你出面呐?” “你不老大么,你不龙哥么,现在谁不知道你们这帮人混得挺好啊?”周霸天理所当然地说了一句。 哈曼酒吧,和凯伦就隔着一条街道,等级上,和凯伦相差无几,甚至有过之无不及,因为,他那里不光是KTV,一楼还有大厅酒吧,时不时还能邀请几个有点名气的网络名人,所以,从本质上,哈曼才是一个真正的演艺会所,生意比凯伦还要好上一点。 两者是竞争关系,要是这时候我去了,人家还不得认为我的代表凯伦去找事儿啊。 所以,我直接拒绝了。 “那好吧,龙哥,再会啊。” 周霸天落魄地转身,眼珠子里尽是阴狠和怨毒。 上次在哈曼,他的确是去玩儿,只不过招惹的人不是一般的小混混,而是哈曼酒吧的内保,内保是啥角色,那就相当于古时候皇帝身边的锦衣卫。 他本想着给我拿一点钱,让我去对上哈曼,这就报仇了,可我根本就不上当,让他更加地怨恨。 本想在厂区里看看,遇见周霸天,却没有了心情。 而王璇,真的辞职了,连压的半个月工资都没要,去向不明。 下午,再和菲菲腻歪一会儿的我,拿着矿泉水,开着宝马,直接开进了凯伦的停车场。 进入秋季,换装的时间,前段时间,周霸天带领销售部去外地,拉来几个大单,所以,坐进老板都不用车。 而那辆嚣张的宝马,自然成了我的座驾。 我进入凯伦,一个主管直接拉着我进了一个包房。 “龙哥,这是咱们店里酒水供应的供货商,王胜利,王哥!”、 王胜利,看上去五十岁左右,打扮朴素,面堂发亮,秃头,膀大腰圆的,没有金链子,也没有手表,一笑就感觉是个老实人。 给人的感觉,不像是个生意人,倒像是个农村打铁匠。 “兄弟,你就是龙哥吧,来,坐。”他很客气,我也虚伪地应付着。 他给我点烟,我则是拒绝了,自己拿出打火机,给他点上,再自己点上,主管看我这态度,招呼了两声,送进来一些酒水果盘,自己就出了包房。 “王哥,有啥事儿,你就说吧。”我心里明白,他找我,肯定有事儿,既然有事儿那就说事儿,你不说,我还真不敢喝你酒。 在外面混,有能力给人家办事儿,你才能拿人家东西,享受人家的馈赠,不能办,那就不能接,要不然人家说你不讲究。 “先喝酒喝酒。”王哥并没有说事儿,喝了几杯过后,招呼来妈咪,不管我愿不愿意,直接指着两个妹子坐在了我的旁边。 “王哥,你这是干啥啊,兄弟我这心忐忑得很啊,你还是说事儿吧。” “这话,龙哥,你比我小,那就叫你小龙了,老哥哥请你喝酒,那就是喝酒,有事儿,那也是玩儿完之后的事情。” 我一下就坐不住了,指着那两个刚坐到我身边的小妹儿笑道:“王哥,你这事儿不小啊,我这刚来凯伦,你说的事儿,我怕是办不了……”(未完待续) 29、菲菲美妆店 包房内,烟雾弥漫,歌唱嘹亮。 王胜利脱掉衬衣,露出浅蓝色的背心,搂着我的肩膀,凑着我的耳朵边说:“老弟,我这酒水款,你能不能帮我催催?” “啥?你说大声点,听不清啊。”我一手掐着香烟,嘴里还塞着妹子塞进来的西瓜,模糊地吼道。 尼玛啊! 另外一个小妹儿可能好久没唱歌了,一首爱情买卖唱得那叫一个投入,死去活来,扭着屁股,甩着小手,相当潇洒。 大爷的,你是失恋了,还是被爱伤过啊。 没看这儿谈事儿呢? “小龙,我说!我那酒水款,你能不能给催催?”王胜利搂紧我的脖子,大声地吼道。 “啪!” 我借机拍着小妹儿的大腿叫到:“去,把音乐关了,唱的啥啊这妹子。” 音乐一停,两个妹子再次坐在我的身旁,王胜利放开我的脖子,看着两个妹子有些不好说话。 “没事儿,这些妹子懂规矩,不该说的绝对不往外说,有啥事儿,你直说。” 王胜利抖了抖穿了起码两年的十块钱背心,淡笑着说:“小龙,我呢,做点小买卖,和那些大老板比不了,最开始和凯伦合作的时候,炮哥亲自答应按月借款,可这个月的酒水款一直拖着,我连进货钱兜没有,你看,你是不是帮老哥催催。” “啊?”我吃完西瓜,眨着眼睛,淡定地问:“钱,你找财务老刘呗,我也不管钱啊。” 王胜利笑着说:“谁不知道,你在凯伦的地位,你说话比谁都好使,呵呵……” 他干笑两声,我一下就乐了,说:“王哥啊,你这钱,我还真不能帮你要,我不管钱。” 王胜利一下就急了:“老弟儿,我是真紧张了,要不然,凭借和凯伦合作这么久,不能催你啊。” “找老刘。” “找了,可他说已经给了。” 什么玩意儿? 我顿时就怒了,长嘴问道:“谁吃你钱了?” 王胜利指了指上面,小声地说:“好像是春哥。” 刘春? 这个孙子! 我咬牙切齿,再次看了一眼他穿着的浅蓝色背心,已经洗得泛白,肩膀的位置还有两个小洞,黝黑的面堂带着淳朴,一看就是个憨厚的人。 我决定帮他。 处处在门,不就靠朋友嘛? 有句老话不这么说吗,当你觉得钱够用了,你就觉得朋友少了,我呢,正是交朋友的时候。 何况,刘春,这孙子我还真没看在眼里。 “多少啊?” “十万!” 见我问,王胜利觉得我已经答应了,显得更加地客气,但并不卑微,出门的时候,我亲自将他送出门去,他开的是个送货的面包车,很旧,车身满是灰尘,上面印着他代理酒水的广告。 他递过来一个信封:“小龙,你给我办事儿,老哥呢,不能让你白干,你先拿着用吧,以后,老哥的酒水进凯伦,走你的路子,呵呵……” 我笑嘻嘻地结果信封,挑着眉毛看了看里面的一万块钱,笑道:“王哥啊,你这,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啊,呵呵,诶,我问一句呗,以前你走刘春的路子,每个月的红包不比这少吧?” 王胜利当时一愣,接着笑着指着我说:“你小子,果然人精,呵呵,放心,以后,你的那份,我不会少。” 商谈完毕,王胜利开车离开。 这一出手就是一万,可见十万的酒水,他的利润是多高,也不见得这十万块钱他很急着要,只不过,这些生意人都人精,可能就是想要表达自己的一个态度,或者,刘春的贪得无厌,让他很烦。 每月一万? 我想着这笔钱,笑呵呵地拿出了电话。 夜晚十二点,银月高挂,繁星点点。 厂区战神,马军,团伙头目李琦,带着他们的战队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凯伦。 一进包间,李琦看着茶几上的酒水果盘,丰富得咋舌。 “咋啦,我的龙哥,你这是要破费啊。” 马军一下坐到我的身边,笑道:“呵呵,你小子就是蠢,你见过小龙吃亏吗,他呀,这是事儿要咱们办呢。” 我哈哈大笑,拍着马军的肩膀笑道:“还是我兄弟理解我。” 我一边搂着李琦,一边搂着马军,江中文招呼着那些兄弟喝酒唱歌,但并没有要公主。 “兄弟,想赚钱吗?” “想啊,钱,谁不爱。”李琦贼兮兮地笑道,一看我严肃的表情,立马变得严肃。 “那好,你们按照我的坐,我保证你们每个月手里有几千块。” “这么多?”马军皱着眉头,粘着手指。 几千块,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可能不多,但对于李琦这样的人来说,很多了,这小子经常迟到旷工,不是靠着他叔,早就被开除了,每个月到手的工资少得可怜。 可他家里在老家挣得不错,每个月他老爹都会给他打钱,谁让家里就这么一个儿子呢,等着他传宗接代呢。 “一点都不多,但你们必须按照我的来做,不能露馅。” “好,只要能挣钱,你说。”李琦一拍手掌,显得异常兴奋,咱们一拍即合。 “好,你们这样……” …… 翌日,天不亮,我就开车拉着菲菲前往区里,因为她找人做了个招牌,需要去区里定样。 “龙哥,咱们啥时候开业好呢?”副驾驶的一边涂着指甲问我。 “呵呵,你这技师都没有找到,拿什么开业?”我呵呵问道。 “哪儿能呢。”菲菲直接给我甩了一个白眼:“技师我早就找好了,只等开业,她们立马就能过来,招牌一安上,选个好日子,就能开业了。” “行吧,你要是迷信呢,就在街边找个算命的老头给算算,要是不信呢,随便挑个日子吧。” “哼……”菲菲嘟着嘴,放下指甲油:“一点都不关心。” 显然,对于我的云淡风轻她很不满。 我无话可说。 来到区里的时候,“菲菲美妆店”几个水晶字早就雕刻了出来,只等拿回去安装。 …… 晚上,十几个打扮异常,全是杀马特发型的青年走进了凯伦。 他们进屋,只点了最低消费,一百多块钱,一打酒,连果盘都没要。 其实,凯伦的百元消费,只是一个营销的噱头,大头还是在酒水上,你说你来我这儿,十几个人,就点一打酒,不是真穷,就是来找事儿的。 十几个小年轻,点完酒水过后,妈咪红姐被楼层经理叫来,按照要求进了这个房间。 红姐拿着对讲机,对讲机里一直刷刷在响,一进去,中间一个唯一一个平头男子就皱着眉头说了一句:“进来招呼客人,就把你那玩意儿关了,咋地,看不起我们兄弟啊?” 红姐一愣,脸上很不自然,把对讲机关了后,站在对面,也没过去搂谁,对着众人笑着说:“各位老板,需要点几个公主吗,我们这里的小妹儿来自全国各地,有重庆的,贵州的,也有云南,广西的,你们看……” 平头男子再次开口:“这些,我们都不要,我们兄弟就是来这儿玩玩儿,你们别管,出去吧,记得把门带上,没有叫你们就别进来。” 红姐出了门,对着楼层经理就抱怨:“这么难伺候的人你也给我上,还嫌我不够忙啊。” 楼层经理自然是个两面三刀的人,他笑着说:“我这不不确定他们的目的吗,嘿嘿,你先试试火,我就明白了。” 红姐甩了一个白眼,扭着屁股就走了。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内,这个包房没有任何服务员招呼,而里面的人呢,也没叫啥服务,1点一到,就走了,后来服务生进去打扫卫生,发现里面的一打酒根本就没打开,沙发上干干净净的,好像那群人就这儿睡了一会儿觉一样。 第二天,那群人又来了,还是只点一打酒,走的时候和第一次一模一样。 连楼层经理都莫名其妙。 这几天,我一直跟着菲菲在忙活美妆店的事情,没有去过凯伦,就连红姐打电话喊我过去陪酒,我都没有理会。 暂时,我选择躲避着一些东西。 一周后,菲菲美妆店,装修完毕,不大的店里,摆放着收银台,两张长约三米的操作台,墙上镶着小柜子,里面放着一些美妆,美甲的产品。 两个技师是菲菲以前的同事,长相不赖,很可爱,也很有魅力,以前也是干夜场的,后来可能幡然醒悟,有点资本了,就找了个正经的工作,菲菲一交,他们就过来了。 开业当天,红旗招展,鞭炮轰鸣。 “诶,龙哥,你兄弟他们来了。”我正在拉着开业大酬宾的横幅,菲菲一招呼,我站在梯子上,就看见马军带着几十个小年轻走了过来。 每个人手上提着一个花篮,李琦马军更是盛装出席,一身崭新的衬衣皮鞋,一看就是为了这个开业去现买的。 “呵呵,都兄弟,都破费了昂。” “龙儿,这都不是事儿,龙嫂开店,咱们不得捧场吗?” “龙哥,小弟最崇拜你了。” 马军还没开口,一些小弟就闹哄哄的挤了过来,两排花篮摆在店门口,一直延升到马路边,甚是壮观。 为下了提子,又拉起另外一条横幅,马军李琦连忙过来帮忙。 “嘿,文字,收银台有两条烟,你拿出来给弟兄们散散。” “好嘞。” 江中文跑到店里,拿出两条中华,一一点上。 “哎呀,龙哥,中华。” “龙哥威武,敞亮!” 中午十一点半,全部准备完毕,从商店拉来的八卦三万响的鞭炮,连城一窜,环绕门面,整整几十米,惹得周围的商家全部出来光看。 11点40,我们正准备点燃鞭炮的时候,就看见一行人从凯伦的大门走了过来。 打头一人,妈咪红姐,身后跟着几十个靓丽的公主妹子,提着小包,说说笑笑的。 她们一到,顿时为整个店增色不少,甚至很多路人都停下来观看。 人群中窃窃私语,一些骚包男子还拿着手机录影。 “红姐,谢谢了昂。” “呵呵,你龙哥整场子,咱们姐妹不得过来捧场啊,我决定了,以后整个小妹组的化妆交给你们咯。” “红姐,真霸气。” 48分,我点燃第一卦鞭炮,碎屑纷飞,烟雾中,一个带着眼镜的男子,抱着花篮跑了过来……(未完待续) 30、崛起 整个场面热闹,火爆,门面前面,先是几十个靓女,接着几十个小帅哥,最后才是菲菲和两个技师站在门口中央,而我,则光荣地承揽了点鞭炮的任务。 “小龙,那边来人了。”这时,红姐小跑着上来,拽了一下我的臂膀,马军瞅了一眼,过来接过打火机,意思是你去,我来。 我起身,望着笨拙的老刘,他满头大汗地抱着两个花篮跑了过来。 我连忙上去接着:“小龙,你这开业咋都不通知下,要不是炮哥打电话,我还不知道呢。”老刘面色通红,抽了一眼场面的人群,也不知是羞涩还是热,抱怨地说了一通,摸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红包塞进我裤兜。 正在放花篮的我,立马转身,感受着红包的厚度,笑道:“刘哥,你还跟我客气,见外的昂。” 老刘拍着我的肩膀说:“接着吧,我是死工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都是炮哥吩咐的。” 我笑了笑,没说话。 老刘有些羡慕的看着说:“炮哥,对你,真没说的。” 我一挥手,冲后面的菲菲叫到:“来啊,把咱刘哥请回屋参观参观。” 半个小时后,八卦三万响的鞭炮放完,满地的碎屑,象征着红火。 这段时间不长,但自从老刘过来了以后,凯伦那边就没断过人,不管是服务生,楼层经理,甚至还有很多眨着惺忪睡眼的都骑着摩托车赶了过来,不管是谁,都上了五百的份子钱。 红姐能来,可能是看在我和菲菲的面子上,但这些人来,我觉得,是老路的出现,给了他们信号,混在夜场,都是能见风使舵的人,不管是服务生还啥。 不都说吗,不想当领导的职工不是好厨师么? 我大概打量了几眼,整个场子,除了刘春那帮人,就剩下几个清洁阿姨没来了。 但无一例外,他们看到盛大的场面,都很意外,特别是那几十个打扮夸张,叼着香烟,掉着链子的小年轻,有的腰间,还别着明晃晃的匕首。 他们很震惊,路人更震惊。 咱们今天这个开业典礼,虽然没有请演艺和主持人,但也不比一般的公司开业了,哪个公司开业能来几十个靓丽的美女? 不可能! 所以,我很满足。 本以为,人都来得差不多了,我招呼众人来到早就订好的饭店,整个大厅都被包了下来,坐了十几桌,要不是李琦和马军帮忙招呼,我和菲菲估计得累死。 看着服务员有条不紊地往上上菜,拿酒,我抽空点根烟,站在门口歇口气。 “唰!” 一辆灰不拉几的面包停在了我的面前。 “哧!”一辆跑车潇洒的一个飘逸,挤进了车位。 首先,引入眼帘的,还是那浅蓝色的背心,黝黑两趟的脸蛋。 我一时愣了,绝对没有想到他能来,因为我根本没通知。 “呵呵,王哥,你来吃饭啊?” “呵呵,小龙,怎么,没有我的地儿啊,还是没有准备我那份啊?” 我一听这么说,变得热情起来,随即王胜利就拿出红包不动声色地塞进了我裤兜。 “小龙,,等下,咱好好喝两杯。” “行,李琦,来,带王哥过去。” 我这还没完,苏妹儿就带着墨镜,提着小包,踏着高跟鞋,摇曳着身姿走了过来。 我突然有种感觉,面前这十几米的车场,不是车场,而是红毯,而苏妹儿,就像是一个低调的巨星,默默地走着红毯。 但只要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能迎来无数粉丝的狂呼呐喊。 “哎呀,我的龙哥,混好了呗,开业都不请我?” 面对这个巧笑颜兮的女孩儿,我还是有些紧张,我谁都没通知,可她还是来了。 “哪儿能呢,你能来,是我的荣幸哈。” “不止,你是谁啊,龙哥啊,我一个人来,也不好意思。” 随即她手指一指,一辆捷达领着一辆小巴士开了过来。 周霸天穿着西装,下了车,接着,车间主任,刘达,我嫂子,师傅刘宇珊,还有销售部和车间几个中层管理人员。 “龙哥,开业大吉昂。”周霸天打头,那至少打了半瓶啫喱水的头发锃光瓦亮的,估计蚊子站在上面都打滑。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也只能陪着笑脸,一一邀请进去。 但没人的表情都不一样,周霸天是客气,假客气,刘达则是很威严地拍着我的肩膀说了一句:“小伙子,好好干。” 我顿时觉得热血沸腾。 鬼扯! 我能让刘达一句话搞得热血沸腾吗?苏长胜还差不多,因为他是我老板,他有钱。 嫂子则是眼神红肿,幽怨地看了我一眼,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嫂子居然穿了一件新衣服,很漂亮,很性感,只是略显红肿的眼神看上去失了一些美感。 我顿了顿,只是平常地招呼了一声,亲自将厂区的领导同事,安排了两桌。 无一例外,他们的到来,我的包里又多了十几个红包。 回到门口,苏妹儿昂着脑袋,冲一直忙碌的菲菲问道:“那女孩儿,谁啊?” 她的眼神带着好奇,脸色却没变,我笑着说:“还能有谁,这不美妆店老板么,呵呵。” “呵呵,学会跟我玩儿心眼了,行了,你不说,我也不问你了,我爸叫你给他打个电话。” 老板? 疑惑间,电话已经拨通。 “老板?” “你小子,还知道我是你老板啊,开业这么大事情都不通知下,还是妹儿想的周到,怎么说,都是厂区的人,她带人给你捧捧场!” 我受宠若惊地说:“谢谢,老板,你让我心花怒放啊。” “哈哈,我还不知道你小子?得了,你今天开业,整漂亮点,要是缺钱,跟我说就行。” “老板,我现在就缺。”我淡笑着回了一句。 那边一顿,笑道:“缺钱,我可以给你,呵呵,小龙,你是聪明人,你始终是厂区的人,始终是给我办事儿的人,听说你那边今天很热闹,呵呵,恭喜恭喜。” “那能吗?老板,我给你开玩笑呢。”挂断电话,我明显有点不高兴。 和苏长胜这样的人打交道很累,他们说话喜欢说一半,另外一般就得你自己去琢磨,我感觉很累,但也有好处,你得学会思考。 吃饭的时候,气氛很热烈,不管是谁,都很开心的样子,最起码,表面上是这样。 我像是骆驼一样,端着酒杯四处陪酒。 他们能来,绝对不是看菲菲漂亮,都是冲着我的面子来的。 我不往好了陪,以后谁还理我。 短短几个月时间,我从一个老实巴交的打工仔,成了一个夜店的管理层,企业老板的司机,更结识了一个个肝胆相照的兄弟,还有一群爽快的姐妹。 已经知足。 社会就是这么奇妙,在你不经意的情况下,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你的名字让很多人记住,很多人看见的时候,一捂脑袋,顺手一直:“诶,你不是凯伦那个龙哥吗?” “呵呵,你就是苏老板的司机啊,我记得你,小伙子挺精神啊,马力挺足。” 这些话,最近我听了很多,我很享受,享受别人的尊敬,你没有能力,谁鸟你? 不管我愿不愿意,这一年,我注定要红了,用他们的话说,注定崛起。 饭吃了一半,地上到处都是酒瓶,喝得最狠的就数我那帮兄弟了,摇摇晃晃的,划拳,李琦更牛逼,搂着两个技师非要跟人家要微信号,我是真无语了。 饭后,众人回家,本想跟我谈事儿的王胜利,看我的状态张了张嘴,还是没开口。 由于菲菲和两个技师都喝得不少,下午是没法开业了,加上李琦和马军江中文,全部在门面二楼客厅休息,喝着醒酒茶。 三个卧室,一个技师一个。方便得很。 我从浴室出来,胸口感觉还在冒火,一个叫小雨的技师就冲我喊道:“龙哥,你能不能管管你这兄弟啊,烦死人了。” 我转头一看,沙发上,满脸通红的李琦,身子几乎贴到了小雨身上,眨着眼睛,冲我做了个鬼脸。 我深知这小子又要浪了,只能摆手:“他一喝酒就变身,我也管不了,你们自己解决。“ “哎呀,龙哥……” 一声声呼唤惊得我一身鸡皮疙瘩,连忙换上衣服,指着马军:“军哥,跟我走一遭。” “干啥啊,龙哥,我俩也去呗。”江中文一听,连忙站起,有些渴望地看着我。 江中文从本质上来说,很不错,比李琦有上进心,削尖脑袋找机会。 马军直接一摆手:“你就在家照顾李琦这小子,他发酒疯,这两个妹子制不住。” 江中文失望的憋了憋嘴,像是个受气的孩子。 …… 不远处,我和马军,在一个茶室里,找到了已经等待半个小时的王胜利。 “王哥,不好意思,久等了。” 我率先伸出右手跟他握了一下:“这是我兄弟,马军。” 介绍完毕,王哥叫来一壶茶,直接进入正题。 “小龙,我的那个事儿?”王胜利皱着眉头。 我拿了人家钱,这么久没有回信,他怀疑,是正常的。 “王哥,我小龙虽然年纪不大,但也清楚哪些钱能拿,哪些不能拿,我拿了,就表明你的事儿,我能给你办。” 王胜利一下急了:“小龙,我不是那意思,你知道吗,这都一周了,我这儿却是紧张啊,你那边再不搞定,货源就会出问题的。” 我笑了笑,不管他的话真假,我还是实话实说:“这一周我都没在凯伦,一直忙着店面的事情呢,这样,今天晚上,我就给你问问,时间呢,一周之内吧,我保证你见到钱,行不?” “啪!” “呵呵,那敢情好,小龙,你比刘春那孙子好接触。”王胜利一高兴,给我和马军倒上茶来,赞美了一句。 …… 回去的路上,马军沉默了很久,看着我的侧脸说:“小龙,嫂子那边好像出了问题……”(未完待续) 31、破碎的婚姻 太阳公公缓缓西沉,夜幕刚刚擦黑,休息完毕的菲菲三人,下楼,将门面打开。 不到十分钟,凯伦的几十个公主将门面填满,小雨小娟两个技师忙得不可开交。 菲菲坐在收银台旁边,和两个相识的妹儿聊着天。 “菲菲,你这下可好了啊,有实体了,怎么也是天天见钱,还不用受罪。” “是啊,那个龙哥在凯伦,人员那么好,不出一年,他觉得是大红人,春哥赶他差多了,龙哥不欺负人,心眼还好,你知足吧。” 两个女孩儿羡慕地嘟着嘴,眼神之中多种情绪交换。 夜场的妹子,从来都来的吃青春饭的,也就几年时间,有点钱了,要么回家找个老实人结婚生子,要么开个店,照顾自己的后半生,说白了,你在夜场这几年,有钱不能攒着,全部花了,那你这几年的价值体现在哪儿? 谁来为你这几年青春买单? 你的后半生,不是出去做就是找个厂区打工? 因为,她们很多的人没有什么专业技能,有专业的,能养活自己的技术,她们不会来这个地方。 好逸恶劳,那不可取。 菲菲打笑道:“瞧你们俩那样儿,这店可是我自己的钱呢,他可没给我什么钱。”说是这样说,但眉宇之间尽是满足和幸福。 “切,谁信啊,龙哥现在在凯伦的待遇绝对不比刘春低啊,你就说吧,咱俩也不找你借钱。”两女孩儿一点都不相信。 菲菲无可奈何,这店面确实是她自己的钱,上次我给她的两万,根本就没用,她重新开了张卡,将钱存在了里面,或许,从我在刘春手下救出她的那一刻起,就时刻为我准备着一笔钱。 她虽然不懂社会上那些事儿,但随时能有一笔钱给你支配,不管出了什么事情,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当某一天,她将这笔钱给我的时候,好多年不曾流泪的我,居然哭了,捧着钱,无声的哭了。 菲菲打开收银台的小柜,抽出一叠得单子,再拿出自己的手机,冲她俩说:“你们看看,这些是进货和装修的单子,这是我每次取钱刷卡的信息。” “啊,菲菲,为了这个店,你现在算是身无分文了。”一个姑娘看着信息上剩余三块七的余额,顿时惊叫起来。 似的,即便她身上没钱了,也没动过我那两万块钱。 多好的一个女孩儿啊,我何德何能,能让她们为我付出,心甘情愿地默默为了付出着一切。 …… 宝马车上,我拉着马军李琦江中文往厂区开去。 “军哥,要不,你来凯伦干干?”今天苏老板的那番话,我思考了很久,觉得目前还是不能参和得太多,加上马军这人,不管是气势上,还是为人处世上,都比较适合在夜场干。 从十几岁就混迹在街道的马军,做起事儿来,可以说比一些老流氓还老道。 最重要的是,他的性格,很直爽,讲义气,这点相当重要,这就注定,他不容易得罪人,出事儿也有很多人帮忙。 “干啥啊,服务生啊?”马军愣了愣,咧嘴笑道。 “呵呵,我的军哥,你是我们的战神,你去那儿,能让你当服务生吗?” 别看马军五大三粗,面相老实,他实际上属于大智若愚一类,智商不说逆天,但也属于学霸一级的。 “来吧,军哥。” 马军坐在副驾驶,凝眸注视着前方的黑暗,我拍了拍身后的座椅,嘿嘿道:“你要来,我保证你能两年就买这么一辆车。” “呵呵,你就知道泡我。” 后座的江中文却不干了,将脑袋伸到座椅中间:“龙哥,你让我也跟着你干吧,厂子里的生活我觉得不太适合我。” 他一开口,一直拿着手机发着微信的李琦抬头撇了他一眼,随即快速地低下头去。 “呵呵……”我干笑两声。 “你这几年都在厂子里,咋一下就觉得不适合了呢?” 江中文脱口而出:“龙哥啊,我是呆了几年没错,可么个月三千块钱真的不多,何况,你知道吗,前几年的工资,更少呢。” “文子啊,事儿得一件一件办,慢慢来好不,等军哥进去后,我找个时间给大老板说说。”我一边开着车,一边劝慰着:“你知道,这个地方,还是由炮哥做主的,我,只是老板的一个代言人,说白了,就是一个拿着工资天天四处晃荡的人。”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很急切,他的情况和李琦不一样,李琦那是家里有钱,叔叔还是厂子的股东,自己老爹在老家还有一定的经济基础,他只要想结婚,一回老家,他老爹早就把房子车子准备好了。 可李琦不一样,他的情况和我差不多,家里比较拮据,还有弟弟妹妹啥的,每次出来喝酒,他从不开钱,我们也从未计较过。 可就最近,他见我开着宝马,身上随时一万左右的现金,他那混了几年的小心思又活泛了起来。 谁不想要出人头地,古有朱太祖草莽出神,君临天下,如今,农村打工仔也有当大老板的希望。 现实例子不少,但也得看你自己能不能把握机会。 “龙哥,我真的不想在厂子里干了。”江中文两手把着座椅后背,抿着嘴唇强调着。 我从后视镜里看了看他,感觉有些于心不热,说道:“那件事儿,你们办的怎么样了?” 江中文来了气质:“一直都在进行,兄弟他们说,对方估计也忍受不了了,出结果,就在这几天吧。” “那就好。” 将他们送回厂区宿舍,我将车开到出租屋,路过对面门店的时候,一个漆黑的身影,艰难地搬着两块瓷砖。 我皱着眉头,恍惚了一下,着急回家看嫂子,也没在意。 出租屋内,我看着遍地狼藉的屋子,愣在原地。 嫂子独自一人坐在身法上,低声抽噎,红肿的眼神让人看得心疼。 这大晚上的,大哥去哪儿了? 我不明所以,晚上,大哥是不用加班的,只有车间的才需要加班。 一般这个时候,只要不出差,他都在家,看看电视啥的,大哥也不玩儿QQ微信,所以,娱乐节目十分单调。 “嫂子,大哥呢?”我开口问道。 嫂子手上拿着纸巾,指了指他们的卧室。 我小心翼翼地跨过地上的衣服,走到他们卧室门口,只见卧室内更加杂乱不堪,唯一的大衣柜翻到在地,里面空无一物,地上散落着几个空酒瓶,烟味和酒味充斥着鼻腔。 大哥不是不抽烟么? 难道这个屋子来了外人? 我当机转身回到沙发上,坐在嫂子旁边,急切地问:“嫂子,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一问,嫂子哭得更凶了:“他走了。” “为什么啊?” “你不在的这几天里,他每天都拿着手机和那个女人通话,以前不玩儿微信,现在玩儿到大晚上也不睡觉,我们就吵了几次,结果,他就说,离婚!” “唔啊……” 嫂子哇地哭出声来,我愣了愣,双手将她轻轻搂在怀中。 在她断断续续的诉说中,我了解到了事情的发展经过。 很离奇,也很苦恼。 自从那天晚上的事情发生后,大哥下班时间,基本都在外面吃饭,食堂不去了,一般都在香香饭店,而且还醺酒,很晚才回家。 回家都会吵架,吵架的理由千奇百怪,最后,忍受不了的嫂子,在大哥洗澡的时候,查看了他的手机,这一看,可不得了。 大哥居然下载了微信,唯一的联系人,就是上海的那个女人,发的信息暧昧无比,相当露骨,亲亲我我的,大哥还说,最近去上海看那个女人。 至此,嫂子也无心上班,毕竟和工作比起来,家庭才是最重要的,这是一个朴实的女人最真实的想法,她也劝过大哥,但大哥根本不理睬,最后,厂领导不得不出面协调。 协调的后果,就是大哥收拾自己的东西,提前两天去了上海出差。 走之前,大哥拿出一张早就写好的离婚协议书,这让嫂子伤心欲绝,痛不欲生。 “小龙,你说,你大哥多么老实巴交的一个人,怎么去上海一趟,就变样儿了呢?” 嫂子的话,刺痛着我的心,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社会在进步,人也在变,为了个人需求,在尽力地让自己切合这个社会,这个世界。 大哥在上海究竟有什么遭遇,让他居然提出离婚,但我并没有看不起他,谁都有欲望,两人在一起,好几年没有孩子,他们俩谁的毛病也说不清楚。 但在我的眼里,大哥不厚道,因为,据我所知,他自身本就有问题。 嫂子,多好的一个女人,他居然为了一个见过几面,兄弟厂区的女人而放弃完美的婚姻。 她,真的那么好么?真的让你如此着迷吗? “嫂子,离不离,你自己想想,不管怎样,你都是我嫂子,即便你想离开这里,我都愿意一直养着你。” “小龙,我现在能靠的只有你,唔啊……” “恩,你愿意咋整,我永远陪你。” …… 九点左右,那群十几个的杀马特小子,再次进入了凯伦,而今天,他们有所变样,没人身上鼓鼓囊囊的,好像夹带了什么东西。 他们的出现,服务生早就见怪不怪,习以为常,可楼层经理一见他们,立马就跑进了刘春的办公室。 我不在,能说上话的,自然就只有刘春春哥了。 “春哥,下面出事儿了。” 刘春迷迷糊糊地拿着习惯,怼着鼻子,狠狠吸了一口,抬头撇了一眼经理,慢慢悠悠地说:“啥事儿啊,你处理得了呗,要不要你这个经理干啥。” “不是,春哥,还是上次那群人,天天来就不喝酒那群人,可今天他们带东西了。”经理慌忙说道,要是在场子出事儿,他这经理就当到头了。 刘春不耐烦地说:“叫小伟带几人去看看,我这儿没空呢。”接着,又低下头去忙活着,好像马上要成仙了似的。 经理无奈,拿出电话,也没有通知内保,因为春哥发话了,要小伟几人解决,小伟却不是场子的人,只能算是春哥在外面收的跟班。 在不确定的情况下,春哥说咋办就咋办,因为这种事情,他不止干过一次,只要能完美解决,他就能在老刘那儿得到一笔钱。 十分钟后,一台面包车驶进了凯伦停车场。(未完待续) 32、要钱 包房内,经理恭敬地带着服务生走了进来。 “哥们儿,咱们是不是见过?” 经理走上前去,摸出怀中的中华,冲着坐在中间,剃着平台的青年说了一句。 这次,青年接烟了,放在嘴上点上,面色阴沉地说:“见过?哪儿啊,我这人记性不好,见过也不记得了。” 经理干笑了几声,打量着这群生力军,大热天的,他们都穿着外套,右手一只揣在衣服里,眼神看上去也没有以前那么可爱了,像是一匹饿极了的狼。 “哥们儿,是不是咱们差你啥事儿了?你给说说呗?” 平头男子瞅了他一眼,摇着头说:“没有,我们就是来消费的。” “消费?哥们儿,你们每天来点一打酒,也不喝,就坐三个小时就走,我这心里,有点突突啊。”经理依然带着笑脸。 出门在外,都是求财,能和平解决就和平解决,何况人家每次来消费,也不是不给钱,你也找不出毛病。 他记得以前春哥在一次喝醉的时候说过,凯伦开业没几天,就来了几个小粉仔,人家喝酒也给钱,就是玩儿妹儿的时候有点变态,结果还把小妹儿给打了。 当时,炮哥正是名气打响周边地区的时候,手下的能人不少,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炮哥亲自出来解决,不但没有废了那几人,还给出一万块钱,说话说得那叫一个圆滑。 “几个小兄弟,在我这儿没喝好啊,呵呵,今天哥哥就免单了,这点钱,你们拿着,换个地方去喝,喝高兴,以后,来凯伦,我还欢迎。” 看看,这就是老板的气度和手腕,结果那几人拿着钱走了,再也没有来过。 当时刘春他自己还不服,说咱们要人有人,还怕几个粉仔干嘛,当时炮哥就呵斥了一顿。 场子这么大,刚开业,牛鬼蛇神都要照顾到,那几个粉仔,一看就没啥钱,你叫他赔,他也没钱赔,整得人家心里还不舒服,哪天往你这里倒几桶汽油,一把火给烧了,你去找谁? “那万一他们再来怎么办?”刘春问了一句。 当时,炮哥阴沉地摸着脑袋说:“他们,不会再来了。” 结果,那群人,真的没来过。 所以,这个楼层经理也是八面玲珑的人物,他想搞清楚人家来的目的,可人家就是不说。 “来吧,老规矩,一打酒,我们等着呢。”平头青年甩出一百五十块钱,抽着烟,脚放在茶几上,淡淡地开口。 经理撇了两眼,你拿起钱就要转身,却不知,是哪个黄毛吼了一句:“拿钱?你那手有那能耐吗?” 唰! 经理立马转身,看着十几个面色不善的青年,腿肚子有些颤抖,他不怕社会大哥,就怕这些不讲理的小年轻。 他看着十几人,却没有人说话。 经理咬咬牙,再次转身。 “草泥马的,叫你放下!” 背后再次传来一声爆喝。 经理头也没回,摸着冷汗跑出了包间,随即拿出电话,打给了小伟,督促他们快一点。 他站在楼道口,庆幸地抽着烟,为自己的机智感到佩服,他早就看出这群人是来找事儿的,果然,以前都客客气气的一群人,今天一上来就骂人,这可是找人打架的前兆啊。 幸亏自己能屈能伸,等下就看小伟他们的吧。 五分钟后,小伟领着四个青年,拿着车钥匙,缓缓悠悠地走进了凯伦。 最近他正得意,因为,前几天,他们每人拿到了一万的补偿,这个钱,就是刘春再老刘那里讹来的货款,也就是王胜利的那一笔款子。 这个建议也是小伟提出来的,所以,刘春变得更加赏识他,周围的兄弟也都听他话,嫣然成了刘春团伙的二号人物。 “砰!” “我看看,谁来凯伦找事儿来的?” 小伟一脚踹在包房门上,房门应声而开,几人走了进去,阴沉地扫过房间内部,当时一惊。 十几个杀马特雷人造型的青年淡定地坐在沙发上,不喝酒也不点歌,右手入怀,就这样看着他们。 “你不是刘春?” 中间的平头看了一眼几人,顿时皱眉。 小伟冷笑一声:“你算啥,也配春哥来解决?” 平头青年一听,也不发狠,站起来,笑着说:“我的确不算啥,但他今天要不下来,你看看,我的这些东西,能砍死你不?” “铿锵!” “唰!” 十几把明晃晃的砍刀统一举起,仿佛亮剑,那气势,压得小伟几人瞬间不敢说话。 小伟先是一惊,可好歹也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几声。 沉声问:“哥几个儿,是找人啊还是求财?” 平头答:“找人,也求财。” 小伟不敢多说,连忙向一个兄弟使个眼神。 跟班跑出去拉着经理说了两句,经理一惊,跑到门口一看,十几把刀好像嗜血额恶魔,让他冷汗直流。 随即,他朝着刘春的办公室跑去。 包房内,小伟再次开口:“你们知道这是谁的场子嘛?是炮哥的场子,你们敢来找事儿?” 平头青年绕过茶几,凛然不惧,看着他说:“你是耳聋还是眼瞎,我不找炮哥,就找刘春。” “春哥是我大哥,有事儿你给我说。”小伟感觉自己在外面就是刘春的代言人,所以很豪爽地说了一句。 可谁知,他的骚包动作还没做出来,平头青年就回了沙发上,冷笑一声:“找你?你够格吗?” “踏踏!” 与此同时,刘春经不起经理的软磨硬泡,在经理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咦?” 他进屋看见平头青年,当时就愣住了,好像在哪里见过,或许是抽大了,居然连看都没看那十几把刀。 “你找我?” 见正主来了,平头青年站起身,吩咐一群杀马特收起砍刀,他缓缓摸出来一张账单,拍在茶几上:“春哥是吧,我是来要钱的。” 刘春皱着眉头,小伟迅速地拿起账单递给刘春,他一看,眼神杀机迸发。 “王胜利是你什么人?” 平年说:“他是我老家叔叔的同学的战友。” “哈哈……”众人爆发一声大笑,明眼人都知道这是调侃。 可刘春偏偏就当真了,王胜利的那笔货款早被他分发给了下面的兄弟,剩下的一点钱,要么买了冰,要么给了情妇,现在的他,身上顶多几千块钱。 但这事儿,他还不想让炮哥知道,知道了,就证明他欺骗了老刘,欺骗了炮哥,后果,谁也不知道。 “要钱就说要钱的,别跟我呜呜喳喳。”刘春烦躁地吼了一句,沉思半晌,拿出电话,翻着电话本,拨通了王胜利的电话。 “王老板,你这儿给我玩儿臭无赖?” 电话那头,王胜利显然没睡觉,那边很吵,似乎还在喝酒划拳:“春哥,瞧你这话说的,我哪儿敢跟你玩儿臭无赖啊,我老王也不是那样的人啊。” “哼哼……那你叫十几个人来凯伦,到底什么意思?” “春哥啊,你不知道,这是我老家的侄子,来这儿投奔我,我也没钱啊,索性就把十万账单给他了,哎,当时我也是糊涂了。” “呵呵……王老板,你这是不想做凯伦生意了?”刘春阴笑道。 那边王胜利却单单地吼了两声,好像在招待朋友,随即说道:“春哥,你别这么说,生意,谁都想做,而且一直和炮哥合作很愉快……,就这样吧,我还和朋友外面呢,再联系昂。” 王胜利话里话外的意思很简单,你欠我钱,我就该要,何况这是炮哥答应的货款,你单独给吃了,就别怪我几个小孩儿整你了。 挂断电话的刘春,脸色阴沉得可怕。 抬头再次打量了一下对面的小年轻,眼眶猛地一瞪,指着平头年轻人说:“你是张海龙的兄弟?” 平头青年一愣,随即笑了笑说:“我现在的身份,只是王老板的侄子。” 没错,这人就是江中文,在王胜利找到我以后,我就制定了计划。 这钱,既然被刘春吃了,炮哥还不知道,我又刚刚来,不能增加矛盾,直接向炮哥说,那不是制造内部矛盾吗? 怎么办呢? 思来想去,我只能让江中文带人来消费,消费不多,但就是表达我们一个意思。 你们差我事儿。 不把钱给我们,我们天天来,就买一打酒。 一个包房,少说每天的消费额度都上千,你每天就点歌低消,场子里肯定是亏钱。 我开业,王胜利再次催促了一次,这才有了今晚的挑衅。 那为什么这个领头的不是沉稳的马军,而是江中文呢? 因为,他需要一个机会,需要一个能挣大钱,一个脱离贫困的机会。 和马军商量后,这个机会,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还有一个原因,李琦和马军的脸,刘春都见过,一旦看见,绝对能猜到是我在后面使坏。 上次在炮哥办公室,江中文也来了,但他比较大众化,为人平常也很低调,所以,他最适合不过。 “草泥马的,是不是张海龙那小子叫你来找麻烦?”刘春瞪着双眼,恶狠狠地指着江中文。 “啪!” “草泥马的,你再骂一个?” “唰!”众人再次亮剑,齐齐站起往前靠了一步。 江中文吼道:“这事儿和谁都没关系,我是诉求很简单,钱给我,我就走,不给,嘿嘿……我管你是大哥还是小弟。” 跟着一拍茶几:“一律砍倒!” “你麻痹的,小崽儿,我看你是找死!”刘春毫不示弱,将账单一撕,冲小伟吼道:“还看呢,去地下室拿东西。” “草泥马的,我今天非得好好治治你们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小伟转身,很快就抱着棒球棒砍刀在过道飞奔。 此类场景自然引来了内保的注意,随即,十几个内保穿着作战靴,呼啦啦地朝着江中文等人的包厢跑去。 “大哥,来了。”小伟冲进包厢,将东西分发完毕,他握着棒球棒,狠狠地挥舞了一下,暗想着今天一定要好好表现,要是让炮哥看上了,说不定还能进凯伦拿高薪资。 “来啊,小崽儿,来啊!”刘春红着眼睛,对着江中文狂吼。 “来啊,怕你啊,麻痹的!” “靠,上啊!” 一阵阵怒吼,双方谁都不想让,大战,一触即发……(未完待续) 33、炮哥的敲打 可能很多朋友不了解,为什么江中文去凯伦,非得拉一帮杀马特的小孩儿呢? 那我就告诉你,他的这帮生力军,全部是在厂区外面网吧招来的,都是跟着李琦接触在一起玩儿的,啥也不看,就认钱。 而且年纪普遍偏小,也不知天高地厚,一打架,也不知道哪儿轻哪儿重,战斗力那是相当不弱。 如果说找几个社会人,人家听见去凯伦,或许还会纠结,甚至拒绝,因为凯伦,在这边就是一个招牌,一个象征着大佬崛起的招牌。 凯伦,就代表老一代大佬,炮哥。 反观刘春团伙的小伟,他不是第一次打架,也不是第一次挨打,但上一次他被我捅了一刀,居然拿到了一万的补偿,他十分渴望金钱。 他明白,以前跟在刘春身边,从来没有拿到过钱,顶多一起吃饭喝酒,打架被打了,连医药费都是自己找那个坐台的女友要,十分的磕碜,低声下气,他受够了。 一万块钱,绝对是炮哥的主意,凯伦老板,历来大气。 为了一个能进入大佬法眼的机会,他克服着恐惧,想要一举成名。 所以,在本质上,他和江中文是一样是,想快速地挣钱,出人头地。 而这件事儿的幕后操作者,我,则是帮着嫂子收拾着行李,大哥离去,嫂子也没脸在厂里呆,那些说三道四的人也比较多,她懒得听,也不想听。 所以,我就让她住在了菲菲以前租住的房间里,现在菲菲和小雨她们住在店里,这里基本都没住人。 “小龙,麻烦你了。”收拾完毕,嫂子的脸色好了不少,坐在沙发上,汗水沾湿发髻,她用手一挽,万千风情冲我而来。 “麻烦啥啊,嫂子,你就安心住这儿,啥事儿没有,不上班也没关系,要想上班,你告诉我,我给去找找。” 我的内心其实很激动,上次在我的床上,嫂子的无线风情让我沉醉,很享受,当时考虑到大哥的因素,我毅然决然地拒绝。 但如今,嫂子和大哥的婚姻到了破裂的边缘,一旦签署了那份离婚协议书,嫂子就是脱缰的野马,想干啥就干啥。 不管是人伦道德,还是法律,都约束不了她的个人情感。 “小龙,我还是想上班,天天玩儿,人就废了,还有,你大哥走了,我也就不想家了,要是能挣钱,在这里买套房子,我就知足了。”沉思了一会儿的嫂子,明显很落寞,大哥的任性出走,看得出来,上海那个女人已经迷住了他,让他不可能回头。 或许,也只有那个女人抛弃他的时候,他才能想起嫂子的好来。 “恩,好,我给你留意留意。”我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此时,我脑海里,一直闪现着在厂区对面看见的那个漆黑身影。 她,究竟是谁? 为什么觉得如此熟悉呢? “小龙,我不想进厂了。”嫂子拿起小刀,削着茶几上的苹果。 “哦?”我挑了挑眉毛,笑道:“也好,那玩意儿,做久了,人就没有思想了,你想做什么,想好了,告诉我,要想自己创业,我也支持。” 小刀在嫂子手上转动,很快,一溜一米长的苹果皮被削了下来,手法娴熟,真是个好女人。 持家,顾家。 嫂子将苹果递给我:“小龙,你吃,收拾半天,你也累了,我去给你做点吃的。”说完,就跑进了厨房。 而马军,再次和我通了一次电话,他正和李琦在一起喝酒,他表示,他目前还不想去夜场干,觉得在厂子的生活,还是很舒服,很适合他。 我也不强求,他不来,就重新找人。 一旁的李琦告诉我,说是马军在车间喜欢上一个女孩儿,正在努力的追,这个时候,哪儿可能离开。 他能恋爱,我很高兴,甚至支持,所以,也没有多少,至于李琦那小子,他不傻,也不笨,我们是兄弟,有好事儿自然少不了他,革命情谊永远也掩盖不了利益。 …… 凯伦,总经理办公室。 刘春团伙,江中文十几人,全部站在办公室里,房门外,十几个内保,双手背在后背,眼神冰冷。 一场一触即发的打斗,被炮哥的一个电话解决。 “带人上我办公室。”短短几个字,显示着炮哥的大气,果断,以及抑制不住的愤怒。 要说,在凯伦打架,想瞒住炮哥,那是不可能的,整个凯伦,有一个单独的监控室,就在炮哥办公室隔壁,时常里面坐着两个内保监视,成天啥事儿不做,就盯着几十个监控画面聊天打屁。 说巧不巧,很少在凯伦的炮哥,今天却在,而且就是过来溜达溜达,到月底了,他过来扫一眼账单。 老刘正在汇报呢,内保就说下面有人闹事儿,打头的还是刘春,这让他如何不生气。 老刘戴着眼镜,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整个屋子,就他有这个待遇,其他人全部像个小孩儿一样,双手贴着裤腿,恭敬的很。 当然,江中文的团伙,并不在此列,除了江中文还算老实以外,那一群杀马特根本就不鸟他,随意地抖着二郎腿,拿着砍刀拍着自己的大腿,也不知道啥叫害怕。 炮哥背着双手,站在江中文面前,阴沉地看着他:“你是小龙的兄弟吧?” 他记性很好,见过一次都能记住。 江中文抬头,咧嘴一笑:“炮哥,我今儿就是王胜利的侄子。” 说明白了,谁我也不认识,江中文的意思很简单,我来,就是要钱的,其他的,不管。 “呵呵。”炮哥眼神中划过一丝狠辣,随即轻声道:“谈事儿,就有谈事儿的态度。”说完,就转身坐到了老板椅上。 江中文低头舔了舔嘴皮,随即招呼那群生力军离开,杀马特离开后,炮哥又站了起来。 他扫了一眼账单,又走到江中文面前,手一伸:“账单呢?” 江中文从兜里摸出一张褶皱的账单递了过去。 “账单不是我撕了吗?”一旁的春哥诧异地说。 “……呵呵”江中文笑了笑,没说话。 炮哥狠狠盯了一眼炮哥,随即连账单都没看,指着沙发上的老刘:“去吧,跟他去拿钱,另外,告诉王胜利,凯伦的货款永远都是月结,让他放心送货。” 江中文跟着老刘去财务室拿了十万块钱,出了门,就给我打了个电话,将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我。 “行,你把钱给王老板送去,明儿你来店里,咱聊聊。” 办公室内,炮哥背着手,看着江中文的背影,嘴里喃喃道:“现在的小孩儿都这么可怕吗?小龙那小子,有点道行,锻炼几年,能让很多人没饭吃。” 他转过身,站到刘春的面前,炮哥的身材并不高大,身高只有刘春的下巴高,但那一身大佬的气势,连刘春都战战兢兢地冒着冷汗。 刘春实在忍受不住那无声压力,连忙叫小伟几人出去,他关门好,再次恭敬地站到炮哥面前。 “哥,我……” “你缺钱?”炮哥冷冷地问了一句。 “没,没。” “没有?那你居然骗老刘?拿了属于老王的酒水款。” 炮哥的声音很轻,但听在刘春耳朵里,无异于晴天霹雳。 都说咬人的狗不叫,会砍人的混混也从来不会放狠话说屁话。 “春儿啊,你也三十来岁了,咋还越混越回去呢,让一个小孩儿给整了。” “哥,要不是你打电话,我今天就把那小子整死!”炮哥一听,立马不乐意了。 炮哥眉毛一簇:“我说的是这个吗?”语气平淡:“你要缺钱,你可以告诉我,我能给你拿,但你该拿场子的货款,一个公司,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哥,下次不会了,哦,不,没有下次了。”刘春是真急了,他还是第一次看见炮哥这个样子,不骂你,不打你,只是轻言细语。 但了解炮哥脾气的人,都清楚这是他生气了的征兆。 炮哥好像累了一样,坐在沙发上,轻轻说道:“春儿,不说哥不给你机会,一周之内,把十万货款补到财务室,行了,你走吧。” 刘春一听,当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喉结蠕动了几下,看着炮哥不显皱纹的脸,张了几回嘴,发觉无话可说。 他转身离开了办公室,随即跑向停车场,发动车子,疯狂地驶离。 办公室内,炮哥烦躁地揉着太阳穴,随即拿着他那十几万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罚你两个月工资,能接受么?”他的声音很低。 “能。没意见”电话另外一头很爽快地回答。 “恩,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公司的,你小子很聪明,有些事儿,不用我说,你应该清楚,老苏怎么给你说的,我不清楚,但我想说一句,一个公司的,一定要为公司利益着想。” 不错,炮哥就是给我打的电话,当时我正吃着嫂子给煮的面条,在江中文拿到钱后,我就知道,炮哥这个电话不会让我等太久。 刘春,作为跟他一起打天下的兄弟,出了这个事情,为了公司利益,他不得不让刘春自动补足回款,但为了照顾兄弟面子,也必须对我做出惩罚。 第二天,凯伦一开门,大门口就贴上了一张纸条,大概意思就是,惩罚内保经理张海龙两个月工资,理由不详。 同一天,刘春喘着粗气,拿着一个报纸包冲进了财务室,一天不见,他胡子拉碴,双眼通红,带着无尽的怨念。 “啪!” “给你!十万!”将钱狠狠往桌上一拍,语气冷漠。 他一这样,老刘还慌了道:“春哥,不急,不是说好一周么?” “你不要啊,不要我拿走了?”刘春作势却拿钱,老刘连忙一把压住报纸包笑道:“你给,我就收着了哈,不过,春哥,你原来这么有钱啊。” “有个鸡巴钱,老子车卖了,草!”说完,摔门而出。(未完待续) 34、老板的背景 在炮哥轻言细语的的敲打下,春哥将开了不到一年的小轿车,卖了。 在对我做出惩罚的同时,炮哥给刘春发了一跳短信,意思调离他的岗位,让他不再管理后勤,至于其他职位,炮哥没说,但每年分红按时还是给他到账。 接到这个信息的刘春,没有去抽,也没用召集小伟等人酩酊大醉一场,只是打了个电话。 某个偏僻的大排档,桌上摆着几瓶啤酒,生蚝,还有潮汕的许多美食,看起来,价格不低。 啤酒是百威,吃食是海鲜,这是以前刘春都不舍得请小伟吃的东西,因为他的钱,都用在抽上了。 刘春坐在凳子上,面色平静,摩挲着手腕上的黄花梨手串,眼珠子不时地瞥向街道。 “唔……嘟!” 一声凄厉的摩托声响传来,接着,一辆摩托载着两人,刷的一下停在大排档门口,下来两个烟圈青紫,深凹着眼珠子,脸色惨白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的小孩儿。 俩人来到桌前,有些拘谨地站在那儿。 其中一个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挫着手掌:“春哥,找咱俩来,啥事儿啊?” “坐吧。”春哥停止把玩儿手串儿,云淡风轻地招呼了一声。 俩小孩儿坐下来,看着桌面上的东西,不由自主地卷了卷舌头。 “呵呵,看啥,请你俩来,就是吃饭,吃吧,没事儿。”春哥主动打开一罐啤酒递了过去,表情和蔼,和邻家大更没有什么区别。 “啊……”小孩儿蒙了,再次看了一眼春哥,见他真诚的笑容,俩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手拿着生蚝往嘴里灌,一手拿着啤酒,那样子,像是一周没吃饭的乞丐。 广东,存在着机遇,但也少不了黑暗,在街面上,你经常会看见,几个小孩儿骑着摩托四处奔放,但这群人当中,很多都是游走在灰色边缘的人物。 怎么个边缘呢? 很多人不清楚。 其中,有一部分,和李琦他们的性质差不多,在厂区上班,但喜欢在外面玩儿,崇拜古惑仔陈浩南,经常成群结伴地在外面晃悠。 另外一部分,没有正当工作,但兜里小钱还是有点,啥都干,身边也不缺美女,哪个熟识的大佬有活儿了,只要叫他们,他们保证第一时间赶到。 “春哥,说吧,是不是又叫我们去哪个夜店装晕。”一个小孩儿抹了一把冒油的嘴角问道。 春哥一愣,笑了。 是的,他以前跟着炮哥,是出名了,有点小钱,但最开始,还是靠着这群小孩儿,带着几个小孩儿去酒吧玩儿,玩儿着玩儿着,小孩儿就口吐白沫,这个时候,刘春就出场了,一般这个时候,场子里都会拿点钱了事儿。 这样的事情,他干得不少,那是相当埋汰,即便跟了炮哥后,很少去做这种事情,但名声出去了,所以连王胜利这样的老实生意人,都不愿和他打交道。 “这次呢,不是这样的,你们附耳过来……” 刘春招了招手,两人凑过去,听完后,睁大眼睛,瞬间呆愣…… …… “臭小子,还睡呢,赶紧来厂区。” 一个电话,一声暴怒,将我从美梦中惊醒,我躺在床上,看着手机,手机显示,北京时间点四十。 我靠! 老板,你这是玩儿啥呢? 大晚上的,你能不玩儿人吗? 但他是我老板,只能在抱怨中穿好衣服。 “小龙,这么晚了你还出去吗?”嫂子坐在客厅,电视声音很小,一看我出来,就出声问道。 刚搬来,嫂子胆小,所以我就先陪着住几天,自从大哥离开后,嫂子晚上经常失眠,所以,她每天都会看电视看到很晚。 “恩,老板有点事儿,我出去一趟。”我模糊地说了一句。 “你也早点休息,我忙完就回来。” 我开着车,速度直接飚上了一百五,我打开车窗,任凭秋风吹打着脸颊。 我坐在车里,打开音乐,一手“私奔”再次响起。 几个月时间,我开上了宝马,虽然这不是我的,但车子一直是我在开,和我的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所有权不是我的而已。 就像歌词一样,我不需要再次奔跑,因为,我跟了个大老板,一个愿意给我机会,培养我的大老板。 来到厂区大门口的时候,老板和苏妹儿穿着正装站在门口。 “咵!”我相当有眼力价儿的打开车门,让俩人坐了进去,苏妹儿挎着包,思考了下,还是坐在了副驾驶。 “听说,你在凯伦出了点事儿?”一上车,老板就问,脸上很平静,看不出喜怒哀乐。 我发动车子,故作轻松地笑道:“小事儿,就是扣了我俩月工资工资而已。” “恩,凯伦老炮占百分之六十股份,我四十。”老板点到即止地指点了一句,我点着脑袋:“知道的,老板。” 车子按照苏妹儿的指点,一路行驶到了城区边缘,一个小时后,一个农家乐出现在眼里。 我们下了车,农家乐就出来一个年纪不大,带着眼镜的青年。 “苏老板,你来了,老板已经在里面了,走,我带你们过去。” 我穿着休闲短袖,踏着豆豆鞋,感觉在几人中间格格不入,苏长胜穿的西装,苏妹儿穿的制服,只有我,休闲装,手上还拿着车钥匙,吊儿郎当的。 我明显感觉到,那青年有些皱眉的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疑惑。 七拐八绕地进了一个房间,房间内部装饰很清新,一张矮桌,四个凳子,两边是草席挂在墙上,上面挂着一些草帽蓑衣等农村用的农具。 看上去,倒是那么回事儿。 桌子上没有菜,只有几个冒着热气的茶杯,中间放着一个茶壶。 主位,坐着一个看似威严,穿着白色衬衣的中年男子。 男子面白无须,带着金丝眼镜,头发一丝不苟。 单单坐在那里,就给人一股强大的压力。 “哈哈,刘主任,我来晚了,不好意思。”老板笑呵呵地坐了下来,刘主任淡笑着回应。 这时,那个青年上前,将几个杯子的茶水倒了,然后倒上新的热茶,恭敬地退出了房门。 “老苏,咱俩,你不用这个样子,呵呵”,中年很和蔼地转头看着苏妹儿:“这是妹儿吧,呵呵,十几年不见,长成大姑娘了。” 苏妹儿笑着说:“刘叔叔夸奖了,我还记得您呢。” 而我,像是一个傻瓜一样,呆呆地坐在那里,脑袋飞快地转了起来。 老板叫他主任?难道他是一个大官? 那刚才那个青年,想必就是他的秘书了。 耶!苏老板背景不小啊。 “这是?”刘主任推了推眼镜,疑惑地看着我。 “我侄子。” “司机!” 两声回答同一时间响起,随即刘主任的中年,仔细地看了看打扮随性的我,指着苏老板笑着说:“老苏,你精明啊,呵呵呵。” “精明什么。大晚上的你叫我来,肯定有急事儿,说吧。”老板瞅了我一眼,满意地点了点脑袋。 对于我的懂分寸,知进退,他很满意。 “叫你来,自然有重要的事儿,前段时间,你看上的那块地,被一个人看上了,现在操作,有点麻烦。” 苏长胜一惊,问道:“城北那块地?你不是说十拿九稳吗?” 刘主任笑笑:“政策一变再变,哪儿有十拿九稳的事情,对方实力不俗,那块地如果被他们买下来,计划所上写的,是开发成高档住宅小区,打造八里道区最豪华的贵人住宅,区里的领导很好看。” 此时,苏妹儿拿出笔记本,在上面记录着,充当着一个秘书的角色。 “你可能不知道,咱们区虽然到处都在开发,但没有一个能拿得出手的项目,在市里一直没有足够的胆气说话,最近来的这个领导,很看好这个项目,还特别做了批示。” “领导的意思是,先不进行招标,先看所有计划书,能与区里规划契合的都留下,不契合的,都排除,然后就是征地了,现在征地很麻烦,区里的意思很简单,低调迅速,所以,你目前的情况,很不占优势。” 苏长胜摸着下巴,思虑了一下,说:“这样,明天我就把新的计划书交到区里,你也知道,我们前段时间的计划是公寓,中档住宅,既然区里领导看好高档住宅,那我们也整,接下来,就该在征地上做文章了。” “好,很好,这样才能进入领导视线。”刘主任喝了一口茶,随即盯着苏长胜:“听说,你和凯伦整到一起了?” “对啊,怎么?” 刘主任摸着下巴说:“凯伦在区里的关系很硬,你如果能和他在一起开发,相信,这块地拿下来的可能,能增添百分之二十。” 苏长胜嘿嘿笑了起来:“老刘,我也不瞒你,这个项目,凯伦的老炮有参与,不然我也啃不了,城北那些原住民可不好惹啊,呵呵……” 回去的路上,苏妹儿坐在后座,老板坐在副驾驶,问我:“今天,学到了什么?” 我一边开着车,一边迅速地说道:“整合资源,争取利益最大化。” “恩,不错,有长进。” 老板夸奖了一句,苏妹儿接话说:“爸,小龙脑子聪明得很,他就是懒,不关自己的事儿就不说话,烦死了。” “呵呵。”我咧嘴笑了笑,没有反驳,心中还在震惊中。 苏长胜要开发区里城北那块地,虽然不知道是哪块地,但进军房地长,是几千万就能玩得转的吗? 显然不能。 在我们老家,或许几千万就能玩儿转,但在这里,广东,几千万丢进去,一个水花都不会有。 一般的流程我清楚,拿钱买地,拿地贷款,工人材料进场,随即收取预售款,不就那么回事儿吗? 那么,在这场商战里,苏长胜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是疏通所有关系的中间人?还是手握大权的老总? 那么,炮哥呢,仅仅是一个,投资一点钱的小股东吗? 最后,我呢?年纪轻轻的我,老板会给我什么任务? 我能体现出我的价值吗? 在我思考出神的时候,一个姑娘正忙碌着,准备明天的开业……(未完待续) 35、年少轻狂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厂区大门,侧对面,一家饭店悄然开业。 没有花篮,没有掌声,甚至没有亲朋好友。 “王璇私房菜。”一张喷绘而出的招牌,贴在门面上,看起来很低调。 …… 嫂子这几天,都在区里,但今天,她却需要去厂区财务室结算工资,有了我这份关系,苏妹儿并没有等到下个月十五号才给她结算,并且还多给了两千,属于厂区对老员工的特殊照顾。 “嫂子,你以后准备去哪儿?”好心好意的苏妹儿,看着有些落寞的嫂子,于心不忍。 自从我给她爸当了司机过后,咱们几人不时都会在一起聚会,但不会去凯伦,包括李琦马军等人,所以,早就当成朋友,关心。 最夸张的是刘宇珊,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第二天专门请假,不管嫂子愿意不愿意,带着嫂子就去了区里,逛街,吃美食。 我知道这件事情,但没有发表意见,我现在和菲菲在一起,我能有什么意见? “呵呵,我弟弟会照顾我,有他在,我什么都不怕。”说完这几句,在苏妹儿诧异的眼神中,嫂子拿着工资出了厂区。 走出厂门,嫂子站在厂门口翘首以盼,准备坐公车回区里。 可马路对面的王璇私房菜,几个大字吸引了她所有目光。 王璇? 难道是王璇? 嫂子抑制不住的震惊。 她不是走了吗? 厂里不都传闻,她找了个大老板,去当阔太太了吗? 当初王璇莫名其妙辞职,整个厂区都传疯了,说什么王璇被一个大老板看中,直接包养,什么名车豪宅,应有尽有。 斥责的有之,怨恨的有之,羡慕的有之,心碎的有之。 唯一了解内情的,可能就是马军和我,而我,更是直接导致她离职的罪魁祸首,马军是最早就知道她在夜场。 但我相信,整个厂区,除了周霸天也知道外,李琦那小子绝对知道,只是,这小子从来不嚼舌根子,何况,他知道我一直在追求王璇,肯定不会乱说。 至于,周霸天为何没在厂区造谣,这倒是出乎所有的意料。 所以,我嫂子,还存在她的思维里,并不知晓内幕。 “哎,漂亮也没有什么好处啊。”有些同情的嫂子,越过马路,站在饭馆门口,仔细打量着这个小小的饭店。 饭店内,摆着几张崭新的桌子,上面蒙着印着小花的碎步,摆放着几个茶杯。 左边是一个不大的收银台,镶在墙上的柜子里,摆放着酒水饮料。 墙上挂着几幅竹画,给这个小店增添几分诗意。 这时,后厨的帘子被撩开,一个姑娘系着围腰,端着几个盘子走了出来。 “你,组长?”王璇感觉门口一个人影,抬头一看,居然是我的嫂子,顿时一惊,但很快,脸色通红,迅速地进入后厨。 嫂子拽着一角,站在饭馆门口,起码沉思了一分钟,这才踏着小碎步跟进了厨房。 “王璇,真的是你吗?”嫂子望着那个站在煤气灶面前,侧身的靓丽女子。 精致的脸蛋不施眉黛,身材依然姣好,看上去少了一丝世俗,多了一丝阳光。 王璇闻言,缓缓转身,看着嫂子,朱唇轻启:“是我,组长。” 由于我的关系,嫂子本就不看好王璇,所以,王璇不管是上班还是下班,都是称呼她为组长。 很见外,也很客套。 “你不是离职了吗?他们都说,你跟着一个大老板走了,这怎么会?” “我,我……”王璇突然变得不知所措,难道她说,是因为我的原因吗? 因为我的在乎,因为我的愤怒? 她突然激动了,眼角也不知何时湿润,晶莹的泪水滑落,看得嫂子一惊。 “王璇,以前我虽然不喜欢你跟小龙在一起,但都是女人,你要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如今……我也辞职了。” 听见小龙,王璇肩膀一颤,随即,眼眶像是决堤的堤坝,狂流不止。 …… 下午,我跟着老板跑了一趟城北,看了一眼要买的那块地,地方不偏,但风景却很好,如诗如画,用我目前的眼光看来,要是整个度假村,肯定会火的。 但开发成度假村,达不到商人所想的利益,太小众化,如果开发成高档住宅小区,那些花草,树木,绝对是天然的绿化,比任何一家绿化公司都要来得好。 自然,清新。 这几天,跟着老板跑区开发办,递计划书,宴请各个主管部门的领导。 随着计划的进一步推进,我的眼界也变得宽阔起来,认识的官员虽然不大,但很多,苏长胜号称大老板,不是说着玩儿的。 他做事,往往会面面俱到,就连一个办事员,他都会准备礼物,从来不会看不起任何人。 所以,宝马车里,时常备着几十条香烟,不同等级,不同价格,针对不同的官员和办事员。 几十箱的酒,却全是茅台。 用他的话说就是“办事员,不用送酒,只有能说上话的项目负责人,才送酒,好钢用在刀刃上。” 时间不长,但我却学了很多,感觉,苏老板对我真不错,不管是谁,他都会亲热的为我介绍“这是我侄子。” 我挺骄傲,也挺满足,所以,凯伦那边,就没有怎么招呼。 我停好车,从后备箱拿出一条中华,晃晃悠悠地回到菲菲美妆店,嘴里哼着小曲。 “咦?嫂子,你怎么来了?” 我愣了,我感觉菲菲和嫂子就是两个极端的人,一个活跃得要命,大方得让人受不了,一个淡定得像一座蜡像。 而且,她从来没有来过美妆店。 她坐在收银台,菲菲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咦?菲菲呢?” 小雨说:“菲菲姐买菜去了。”说完,那神秘的眼神往嫂子的方向撇了一眼。 我哦了一声,知道其中缘由,菲菲多半是找借口多出去了吧。 我想起来都头疼,哎,以后可咋整,嫂子和菲菲,不,和我所有在一起接触的女孩儿都不能在一起。 命格不和啊。 我晕。 我坐下来,看着嫂子,嫂子笑了:“小龙,我工作找好了,准备明天就搬走。” 我一惊,放下香烟和车钥匙,拿出两瓶矿泉水,打开一瓶递给嫂子:“找好了?这么快?哪儿啊,做什么的?” 嫂子神秘地一笑说:“哪儿你就别管了,反正挨着我们厂区,你要来,就打我电话把。” “哦,好吧,你喜欢就好。”我也不好多问。 不知道她说的什么工作,但嫂子已经是成年人,并不是一个小孩儿,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我很放心。 夜间的时候,我和嫂子在出租屋吃了一顿饭,菲菲为此还给我发信息抱怨。 说嫂子不喜欢她怎么的,很不高兴。 我对此,表示无能为力。 吃完夜饭,晃荡几下,就到了凯伦门口。 “哎呀,龙哥,几天不见,又长帅了哈。”泊车员很高兴地过来迎着我。 我笑了笑,没有以往的打笑,昂着脑袋进了凯伦。 “龙哥……”一阵酥麻的叫声,让我停止了脚步,而我,站在更衣室门外,手里拽着车钥匙。 更衣室内,妈咪对着几个打扮朴素的女孩儿正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一看见我,就立马将我拉了进去。 “这是龙哥,你们可得认真了,以后在凯伦,有龙哥照着,什么都好说。” “龙哥。” “龙哥您好。” 几个女孩儿,显然是第一次遇见这种场面,很拘谨地问好,而妈咪则是不留余力地夸着我:“在凯伦,除了炮哥,就是龙哥,以后啊,你们眼睛可放亮点。” “呵呵,红姐,你是这怕我死得不够快啊。”我打趣地抽出手臂,随即手臂往上一抬:“哎呀,又大了。” 说完,在红姐震惊又疑惑的眼神下,拓荒而逃。 夜场在进步,人员也在不停地更迭,菲菲走了,王璇走了,红姐从农村又拉来一批新人员。 不要批判,也不要喷骂。 这是现实,这就是社会。 没有人逼迫,更没有人威胁,说白了,她们也想赚钱,也想带上耳环手镯,穿上好看的衣服。 我看着,心有点纠结,但很快释然。 我就是这个世界中的一粒尘埃,改变不了什么,最多,就是努力改变我和家人的生活状态。 能让家人过上好一点的生活,喜欢的女人感到满足,幸福,那我这一生就不白过。 今天炮哥没来,所以我就去老刘办公室闲聊。 夜晚十点,两个脸色惨白的小孩儿走进了凯伦。 刚进包房,他们就扔出一叠钱,嚣张地叫嚣:“把你们这儿最好看的妹子给我找来,哥不差钱!” 服务生见状,立马用对讲机呼叫红姐。 红姐很快来到包房,两个小孩儿半眯着眼睛,斜躺在沙发上,看见红姐进来,动也不动地诟骂道:“老子要年轻的,你们找个妇女过来干啥?” 红姐面色当时就僵住了,不过看在钱的份上,还是客气地退出房间:“两位帅哥,请稍等,公主马上就来。” “记住,老子不差钱,只要漂亮的。” 三分钟过后,两个长相妖艳,打扮露骨的女孩儿在红姐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帅哥,你看,这两位可以吗,她们可是我们凯伦的头牌哦。 “哎哟,真他妈好看。”一个小孩儿想撑起身,手却一软,再次瘫软在沙发上,无力地指着沙发上的钱:“自己拿,酒水你们看着点,速度,麻溜的。” 所有,并不知道今天在这个房间会发生什么,就连红姐,也只是觉得,可能是两个小孩儿,有了点钱,过来找下美女玩玩儿,过来找点存在感。 年轻人,不嚣张,不年少轻狂,还算是年轻人吗? 而好几天没来凯伦的我,今天居然鬼使神差的来到了凯伦。 这就注定了,我的崛起,必须踩着一些人的身体,舔着别人的血,喝着自己的鲜血,才能崛起。 任何一个人的崛起,不是偶然,而是机遇,矛盾,种种结合在一起的产物。 一个小时候后,一声惊呼,打破了财务室的祥和……(未完待续) 36、我给你股份 “龙哥,快……快,出事儿了!”一个经理喘着粗气,眼神中全是惊恐,泛着血丝,语无伦次地冲我喊道。 我刚起身,却看了一眼老刘,又坐了下来,好整以暇地说:“春哥不是在吗,叫他啊,我这就过来看看而已。” “哎呀我的龙哥,你快去看看吧,炮哥不在,春哥也不在,能主事儿的,就你一个,你不去,我们也没个主意。” 经理慌了,连忙走过来要拉我的手臂。 我一下躲开,这时,老刘说话了,面色严肃:“小龙,场子出事儿,你得出面。” “刘春已经不管场子了,哎呀,你快去吧,以后再和你说。” 老刘也很着急地上来推我,话里话我的意思我也明白,当即没在推辞。 说白了,以前刘春是内保经理,并且掌握整个后勤,流水充足,现在因为王胜利的事件,被炮哥边缘化,也是罪有应得。 老刘是个斯文人,算算账还行,社会层面的事儿,他不懂,也不敢去懂。 整个凯伦,不是没有内保,可内保是内保,刘春走了过后,我自然而然就成了内保部经理,内保怎么做,都得看我的眼神。 我并不是不知道刘春的离去,反而很早就知道,当时炮哥一宣布,就有内保打电话通知我。 刚才做作的表现,我相信,会经过老刘的嘴,传到炮哥的耳朵里。 直接一点,这是我无声的反击。 你照顾刘春面子,罚我两月工资,那我就有理由不上班。 刘春不走,我能做成内保经理?一山不容二虎,如若在一起,必有一伤。 他不走,谁听我的? 我的话语权会增加吗? 我那些兄弟,在哪儿安放?给我办事儿的江中文的野心,谁来成全? 我不是一个心机男孩儿,可社会的一步步,让我不得不思考人生,不得不走得小心翼翼,我得为我的人考虑,为的我团队考虑。 人吃人的社会,你不走,就得被超越,就得被踩死。 而我不想当后者,所以我要前进,我要披荆斩棘。 “草!养你们,还能干啥?”我烦躁地骂着比我大了不少的楼层经理,而他却不敢反驳。 跑到包房门口的时候,已经围了很多人,有公主,有客人,也有场子的内保和服务生。 场面很混乱,有打电话的,有看热闹的。 “都散开,龙哥来了。” 经理大吼一声,我扒拉开人群,挤在门口往里看了一眼,里面四个赤果果的身影让我顿时当机,不到一秒,我转身大吼道:“内保部疏散客人,这层的包房全部提前清退,费用免费。” “整柄消防斧来,把门整开!” “得嘞老大。” “好的,龙哥。”很快,几个人飞奔而去。 红姐哭泣着走了进来,没有以往的淡定和风.骚,流着泪,拉着我手臂苦苦求道:“龙哥,快,快,小丽她们还在里面呢。” 我烦躁地一把推开,红姐顿时坐在地上,自责地数落着:“都怪我我,都怪我,要是早知道这孙子不安好心,就不让人上他的班了。” 我疾步走到过道口,看着内部和经理正跟客人说着好话,有几个喝醉了的,还不愿意走,吵闹着:“你们凯伦就这么服务的?顾客就是上帝,知道不?” “哥,你们先离开行不行,费用全免?” 经理渴求着。 “不行,叫你们老板来。”醉鬼互相搀扶着,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我冲上去,一把推开经理,凶狠的眼神直视着醉鬼:“马上离开!我脾气不好!” 醉鬼带着朦胧的眼神看了我几眼,可能被我王八之气所震慑,嘴里念叨了几句,不甘地走了,这种场景,在这个楼层的每个包房上演。 我拿着手机,站在通风口,看着手机上炮哥的电话,手指犹豫的很久,始终没有拨出去。 “散开散开,消防斧来了。”几个内保拿着两把消防斧冲了过来。 “给我整开!” “哐!哐!” 消防斧敲击在房门上的沉闷,像是敲击在每个公主的心上,她们都带着急切。 她们也是人,也有情感,自己的姐妹在里面生死不明,不着急,是不可能的。 “乌拉乌拉!” 就在这时,警报声由远及近。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一声完了。 我一把抢过经理的对讲机:“一楼,一楼的,不管是服务生,还是内保,不管用任何办法,堵住公安,无比堵住。” 我满头大汗,手心都是汗水。 我知道,这次的考验异常艰难,做好了,我真是能飞黄腾达,做得不好,明天就有可能回到厂区当那个卑微的打工仔。 “快啊,快啊!”我咬着牙齿,冲内保怒吼。 砸门的内保已经换了两轮,警报声越来越近,我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要跳出来一样。 “咕噜!哧哧哧!”一阵阵急刹响起,警报声停了下来。 “妈的,快呀!”我拽着拳头,一声声怒吼充斥在过道中。 “哐当!” 房门终于被打开,我率先冲了进去,人群一股脑儿的跟了进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四个赤果果的躯体,小丽两人脸色惨白,眯着眼睛,口吐白沫,身体正不规则地抖动着,下身一片狼藉。 茶几上放着锡纸,习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干了些啥。 两个小孩儿,互相抱着,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我一看,脑袋就麻了。 率先将T恤扯下来包着一个公主。 “草,好看他妈啥呢,抱起来,跟我跑!” 我双眼泛红,据后来红姐讲,她当时就被我吓住了,好像要吃人一样。 “留下几个人收拾房间,把那些东西收起来。” 几个内保连忙扯下衣服抱起三人,跟着我向着后门跑去。 没敢进电梯,沿着楼梯跑向后门。 “快,快,把进货的车开出来。” 当我们到达后门的时候,一个经理已经开着拉酒水的面包车等在了那里,我一把将公主塞进去,接着,几个人都被塞进了面包车。 “记住昂,别去区里医院,去场子隔壁接到那个街道诊所,后续关系,马上回来,都记号了,不管谁要查车,都不准,我会让炮哥马上安排!” 说完,我将红姐推上副驾驶:“你跟着去,有任何事情,电话联系!” …… 正门口,停着两辆老式的桑塔纳,一个眼神凹陷,胡子拉碴的中年警官带着几个缉毒警察,站在门口,他的面前,站着一群女孩儿,一群楚楚可怜的女孩儿。 “你们这是妨碍执法,是在犯罪,是在挑衅!”中年警官义正言辞,表情很严厉。 可一群大老爷们儿,面对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儿,他们当然不能动粗,一个楼层经理正着急地站在后面,拨打着电话。 “赶紧让开!” “你知道你们这样做,会是什么后果吗?” “马上让我们进去!” 公主妹子,无动于衷。 中年警官,终于忍不住了,冲着身边的人喊道:“全体听令!以最快的速度到达666包房,如遇反抗,就地拿下!” “诶,诶,警官,啥事儿啊,这么大阵仗!”就在这时,一个套着肥大西装的青年拿着香烟走了上来。 中年警官撇了一眼:“我怀疑你们场子里有人吸毒贩毒!现在必须进行搜查!” “呵呵,配合政府,那是我们的义务,不知你们要搜查哪儿?” “666包房!” 我愣了愣,眼神中除了震惊就是诧异。 指名道姓要搜查666? 你见过这么牛逼的警察吗? “呵呵,好,来吧,我带你们去!” 我带着缉毒警察上楼,来到666,看到里面干净的场面,领头的阴沉的可怕。 什么也没说,胸口起伏很大,我正暗笑呢,却不知,一个手铐拷住了我的手腕。 …… 翌日中午,我脸色拉簧地走出区公安局缉毒大队,没有吃饭的我,饥肠辘辘,精神不好,不管是谁,进去又是验血验尿的,精神都不好。 不过好在,这边的公安还算文明,没有暴力执法。 走之前,那个队长指着我的鼻尖,相当认真的说:“小子,这里面水很深,小心点,别把自己淹死了!还有,回去告诉老炮,他要这么整,他就快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全市文明的缉毒警,韩宗胜。 一个让人敬佩,活跃在缉毒一线的警察。 我出来的时候,一辆艳红色的跑车,一辆宝马,一辆路虎揽胜,静静地停在区公安局门口。 嚣张,霸气。 炮哥,苏老板,坐在车里谈笑风生,马军,李琦,江中文,苏妹儿,菲菲,静静地站在车门前。 “龙哥,吓死我了。” 十几米之远,菲菲流着泪,飞奔进我的怀里。 我啥也没说,静静地抱着可人儿,鼻子使劲地嗅着她的发香,突然感觉,有个女人关心,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呵呵,龙哥,这下你是真的龙哥了。”我来到几人面前,和马军等人一一拥抱,唯独苏妹儿,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 “好了,上车吧。” 我本能地走向宝马,炮哥却坐在揽胜里冲我喊道:“小龙,给我当一回司机如何?” 我瞥向苏老板,见他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我转身坐进了路虎揽胜的驾驶室。 “小龙,这次,你做得很好。” 我坐着没动,炮哥眼神带着赞赏地冲我竖起大拇指。 “呵呵。” “小龙,你做得我都看在眼里,这次的事儿,没有你,凯伦就够呛,不管我怎么运作,起码都得停业整顿半个月。这还是我最低估计。”炮哥瞅着眉头,认真的说道。 “炮哥,小丽她们怎么样了?”我问道。 炮哥说:“没啥大事儿,已经过了危险期,就是还有点不清醒,我已经送到了关系医院里,不用担心。” 我眼珠子转了转,没再问,准备发动车子,却不想炮哥一把拍在我的肩膀上。 我转头,看着他。 他也看着我,面色从未有过的认真:“小龙,跟我干吧,一年里,我让你驰名八里道区。” “你要啥待遇我都给你,凯伦股份,也行!:(未完待续) 37、单纯得可怕 宝马车里,居然是苏妹儿开车,她的那辆跑车,李琦在开,拉着马军几人。 “爸,你说,他会给小龙什么东西?” 后座的苏长胜眯着眼睛,相当疲惫地说:“妹儿啊,你当初给我介绍这个的时候,说实话,我是给你面子,可现在,越觉得这小子越有用,跟我跑了几趟开发办,他给那些办事员混得比我还熟,你知道吗?每次我去和领导谈事儿,他就和那些秘书在外面聊天,后来我才知道,他的手机上,起码记录了不下十个号码,而这些号码,连我都没有。”苏长胜眼里满是佩服。 “他还有一个记事簿,上面记录着我上面什么时间见了谁,为了什么目的,结果怎么样。” “咦?这些他能给你看?”苏妹儿开着车,很是惊讶地瞅了一眼后视镜里的老爹。 苏长胜笑道:“你呀,看人还是有所欠缺,这小子能力是有,但野心也不小,他是故意给我看的,呵呵,他聪明着呢。” 苏妹儿一愣,瞬间眉开眼笑:“那就给他个机会呗,呵呵,挺好,你不也能轻松一点吗?” 苏长胜揉了揉脸蛋,长叹一声:“给他机会倒行,用着顺手,就怕是只喂不熟的恶狼啊” …… 路虎揽胜里,我开着车,抽着炮哥给的雪茄,异常的享受。 “小龙,怎么样,炮哥对你不赖吧?” 炮哥依然孜孜不倦地劝着我,而我并没有直接给予答复,我要轻易说了我的要求,那就不值钱了。 昨天,我冒着被抓进去的危险,那么紧张的情况下,都没有找炮哥帮助,而是独自处理着整个事件,不就为了现在他的承诺吗? 他的承诺不是狗屁,而是真金白银。 人呐,不能没有野心,没有欲望就不会进步。 有了十万,想着一百万,开着奥迪,想着宾利。 我是一个俗人,真的,从来不认为自己有多高雅。 金钱,地位,这些我都要。 昨天晚上我被抓后,炮哥穿着睡衣就来到了凯伦,问清楚情况后,当即就沉下脸来,亲自打电话安排小丽几人去了关系医院,随后坐在自己的办公室。 不一会儿,思考起码一个小时的他,最终还是拨打了刘春的电话,可电话并未接通,炮哥烦躁地砸了一台电脑,并且当即叫来老刘,轻点了所有的账单,发现没有遗漏,空账烂账,脸色才稍微舒缓了一点。 也就是这以后,八里道区奇葩,变态哥刘春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知所踪,销声匿迹了。 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换了另外一个身份,让已经有权有势的我,措手不及。 当然,这是后话,先不表。 中午,是在区里的金星大酒店吃的饭,来的人很多,除了凯伦的工作人员,马军李琦等人,苏长胜几人,还有八里道区叫得出明儿的大佬,都来了。 我也跟着混了个脸熟,姿态放得很低,只有敬酒,一个劲儿的喝。 我喝醉了,回家的时候,吐了菲菲一身。 而我在八里道区,名气算是传出去了,很多人虽然没见过,但都知道凯伦有个龙哥。 上道!有马力! 我醒来的时候,已是晚上九点多,坐在我床边的不是菲菲,也不是嫂子。 而是一直盯着大嫂光环的刘宇珊。 刘宇珊泪流满面,伺候着我喝水。 “你,怎么来了?” 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我心生爱怜,伸手想去帮她抹去泪痕,刘宇珊却躲开,嘟着嘴唇:“你被抓了,都没人告诉我,还是马军回来后,我逼着他说的。” “你说,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有,我对你的情愫你不知道吗?难道要我一个女孩儿主动求你,呜呜……” 刘宇珊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委屈,泪水不要钱地往下流,我看得那叫一个心碎。 王璇,嫂子,菲菲,刘宇珊,还有那不食人间烟火,不可触摸的苏妹儿苏千金,这些女孩儿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突然有了选择恐惧症。 难道只要出现在我生命中的女孩儿,都会和我纠缠不清?交集一直不断? 我不相信算命的,但我知道,最近我确实有点桃花运。 “呵呵,你不大嫂吗?” 这句话一出,刘宇珊马上破涕为笑,连我自己都感到吃惊,我本来想说的是“咱们是同事啊,还能啥关系?” 可一出口,就变了。 “好,既然你承认,那行,我就给你。” 刘宇珊像个小孩儿,赌气地将短袖往上一撩,露出纤细白皙的小腹,我猛地一拉:“你要干啥?” 刘宇珊羞红着脸,小声地说:“不是那啥……不那啥,不是男女朋友嘛?都是舍友她们告诉我的。” 我捂着额头,狂汗! 尼玛呀,要不要这么单纯。 居然还有主动送上门的,妹子,你真的单纯得可爱。 你的单纯让我可怕,让我更加地觉得自己不是人,更加的愧疚。 “波!” 无语之间,一个轻轻的吻印在我唇上,刘宇珊带着幸福的笑意:“既然不做,那奖励你一个吻吧,这可是我的初吻哟。” 我滴个吗呀!我实在受不了了。 要不是最近和菲菲疯狂得太严重,我真想把她就地正法。 “恩,恩,咱们先不那啥,以后时机成熟再说吧,那个,你不用上班吗?”此时,我只能岔开话题,生怕这孩子再给我来一个猛的。 “没有啊,要上班啊,可是你被抓了,我怎么坐得住啊,我想好了,回去我就辞职,专门给你做饭洗衣。” 她歪着脑袋,竖起手指,幻想着我们美好的未来。 我顿时迷茫了。 “什么,你也要辞职?” 王璇辞职了,嫂子辞职了,现在你也要辞职? 我回来的时候,都没有看见嫂子,她说去上班,具体在哪儿做什么我也不清楚,可现在刘宇珊的决定,真的让我很汗颜。 你辞职了,上哪儿做啥去? 真是给我做饭洗衣当个家庭主妇? 那菲菲怎么办? 我顿时苦恼起来。 桃花运太强,也不见得是啥好事儿,无福消受啊。 …… 好说歹说,将刘珊珊哄回了厂区,并且答应了很对不合理要求之后,她才满意地回去。 接着,我来到了凯伦,精神抖擞,满面红光。 我知道,该是分蛋糕了。 事情办了,就该享受成果了。 炮哥办公室,炮哥直接甩给我一个文件:“你看看,这是一份凯伦百分之十干股的分红,参与分红,但不具备股东权利,你还是内保部经理,每月工资上调,一万五,怎么样,这待遇还行吗?” 炮哥笑着看着我,好像我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任何一个人,在这么优厚的条件面前,恨不得马上跪下表忠心,百分之十的干股,看上去不是很多,但每年的分红也足以让一个三口之家过上小康的日子,而且,你啥都不用做。 内保部经理,一个月一万五,一年就是十多万,而我目前在苏老板那里的工资是八千,充当着助理和司机的角色,炮哥给我的薪资足足是他的两倍。 一年下来,怎么着也能拿到几十万。 这可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呵呵,炮哥,这不会是卖身契吧?”我放下文件夹,笑呵呵地问道。 炮哥指着我笑着说:“你小子心思那么多,哪个能把你卖了,放心吧,老苏那边我早就说好了,两边的事儿你都担着,拿着两份薪资,这边要有事儿,你就出面处理,他那边忙,你就跟着跑。” “你也知道,城北那个项目,我们势在必得,嘿嘿,小子,只要项目启动,我绝对让你一下进入百万富翁的行列。” 炮哥的话说的霸气绝伦,无与伦比,可我并没有被眼前的利益遮住双眼。 “那个,炮哥啊,我有几个兄弟,正没事儿呢。” 炮哥一愣,笑容凝固:“几个啊。” “就一个。” “哦……”他拉长声音,很显然,看我再提条件,他感觉不是很舒服,这是人之常情。 “放心,就是上次那个,文子,你见过的,剃着小平头,很精神那个,你也知道,我这一个人跑两边,万一忙不过来呢,这样吧,就让他在凯伦先干着,拿普通内保的工资。”我尝试着推进,江中文不过来,那么证明,我在他心里的价值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大。 “他啊”,炮哥眼睛一亮,爽快地答应了下来:“行吧,让他来吧,先干着看吧。” 一件事情,证明了我的能力,炮哥这边刚谈完,我还没到家,苏长胜就打过来电话了。 “小龙,最近干事儿你挺卖力,跟着跑也挺累,你的薪资,上调到到一万五一个月。”说完,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我木然地看着电话,思绪良久,笑道:“真是一群老狐狸。” …… 三天后,江中文带着行李,兴致冲冲地住进了凯伦,当上了一名光荣的内部。 他的能力,他的心机,得到了我的认可,而我,如今上升得太快,正是打底子的时候,所以,必须培养一群自己的班底,这样,我才有底气,在炮哥,在苏长胜,这样的大佬大老板之间周旋,争取着自己的利益。 最近,一直跟着苏老板跑着城北的项目,所以,凯伦,就照顾不到,而江中文,则是在我的受益下,接管了后勤。 这天,他正在仓库地对着货单,突然,一个服务生跑过来,手里拿着一瓶红酒:“文哥,文哥,你看这酒,好像不对。” “怎么不对了?”江中文才来,自然是学习的状态,所以,一般情况,他都不会直接开口。 而且他在这里,就代表了我,凯伦,虽然刘春走了,但也不是我一家独大,那些楼层经理主管也不见得真正的服我,哪个都有向上爬的心思,江中文就处得很谨慎。 服务生跑过去拿起一瓶上个月的红酒说:“你看,这是上个月的,一样的牌子和上架,但颜色差距咋这么多呢?” 他仔细看了几遍,随即笑骂道:“谁家场子是真酒啊,你干这么多年还不知道啊?” 服务生扣着脑袋:“不对,文哥,我做仓管也好多年了,这酒,不像假酒,但肯定不对。” “要不,咱们打开一瓶尝尝?”(未完待续) 38、老实人不老实 八里道区,利民街,胜利酒水经营部。 “咔哧!” 一辆灰不拉几的面包车一个急刹,直接将门市部堵死。 看见这种情况,正在店里抽烟的王胜利,踏踏地跑了出来。 车上下来两个人,穿着凯伦的制服,相当显眼。 “兄弟……” 本来王胜利想上前叫他们把车挪挪,结果一看,是自己的金主,连忙拿出最好的烟来,递上前去:“兄弟,今天不是刚送了一批酒吗?又来拉啊?” 江中文带着仓管,阴沉着脸地走进门市,根本没接他三来的香烟。 “啪!” 一瓶被打开的红酒,被江中文狠狠地登在茶几上。 “王老板,你自己看看。” 王胜利跟着进屋,一看江中文眼神,脸色极其不自然,上前捂着瓶口,嘿嘿笑道:“兄弟,这酒都一样没毛病。” “没毛病?”江中文挑着眉毛。 王胜利暗叫糟糕,但脸色不变,跑到柜子里面,拿出两条好烟递了过去。 他以为,上面打点清楚,但下面的小鬼难缠,可能就是没有烟钱了,就是过来找点烟钱花花。 他根本就没在意。 谁知,江中文一把推开他的手,冷声说道:“别跟我来这套。” “怎么的呢,兄弟,凯伦一直用我的酒水,质量,绝对没问题,何况,上次我和你们龙哥沟通了,很到位啊。” 王胜利一下就迷茫了。 “王老板,这是我们新来的后勤主管。”仓管实时在旁边插了一句。 “哦哦哦。”王胜利瞬间就悟了,连忙跑到柜子里,从一堆红包里,找出一个厚度一般的红包,笑嘻嘻地拿了过来。 “王老板,你把我当成过来讹钱的啦?”文子顿时拉下脸来。 “那你这是?”王胜利更加蒙了。 文子也不管他表情,走到房间角落的饮水机上方,拿出一个一次性饮水杯,放在茶几上,倒了一杯红酒。 “来,你尝尝。”他指着杯中那粉色的液体,语气很冲地冲王胜利说完。 “这……” “来!喝!” 王胜利无奈,走过去看着粉色的红酒,表情纠结,再一打量文字,看他眼神灼灼,沉默了一会儿,拿起杯子一口闷了下去,亮堂的脸蛋瞬间憋得通红,三秒钟后,他还是没忍住,一口喷了出来。 “王老板,这就是你给我们送的货?连你自己都喝不下去,我们怎么卖给客户?” “是啊,王老板,喝起来像马尿一样,连假酒都不如!” 王胜利突然变得淡定起来,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的粉色液体,看着文字淡淡地说:“这样,我给你们龙哥,打个电话。” “打吧,我等你。”文子做了你随便的手势。 王胜利拿出电话,拨通我的手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微再拨!” 几次拨打,都是这样回复。 终于,王胜利知道的事情的严重性。 本以为上次出了刘春的事件,炮哥还是比较认可自己,两家也一直合作得很愉快,加上我给的承诺,他就有了点小心思,上次仓库里,拉来一批便宜得丢地上都没人捡的红酒,他就想借此机会输送到凯伦,反正炮哥发话了,也没谁不会给他结账。 谁曾想,他遇上了这个做事比谁都认真的江中文。 命运啊,总是充满着惊奇,惊喜和折磨。 一般来说,只要酒不是特别假,仓管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然没人给他红包,但这也是变相地提高了夜店的利润。 偏偏,文子这人是个实心眼,加上这酒,确实假得可以,喝起来比马尿好难受,这已经不是好喝难喝的问题,已经上升到招牌名誉的问题。 “这事儿,你提前告诉他了?” 王胜利阴森森地张开嘴,目光泛着阴沉。 江中文站起来,轻笑一声:“你觉得,这么大的事儿,能不往上报吗?我言尽于此!以后后勤归我管辖,所以,这些假酒就别送了,还有,这批酒,三个小时内给我换成正品。”说完,直接开车走人。 …… 香香饭店,我,马军,李琦,三人围坐在一起。 “诶龙哥,文子在你那儿干得咋样啊?”李琦今天显得特别庄重,衬衣,皮鞋,包括手上,还带着一款看似很贵重的手表。 马军则是一如既往地寡言少语,吃着饭菜,喝着小酒。 “呵呵,你不是不关心吗?”我笑着和他碰杯。 李琦居然一怒:“屁话,他是跟我出来的,我不关心谁关心。” 我很讶异他的表现,和马军对视一眼:“你这是怎么了,情绪不对啊。” “他啊,也想辞职咯,呵呵”。马军仿佛看破世事的老僧,一语中的。 “为什么?”我问。 李琦别别扭扭地倒上酒,像极了一个害羞的小媳妇:“龙哥,我发现,我好像恋爱了。” “谁啊。” “就是你们店里的小雨。” 什么玩意儿? 成天幻想纸醉金迷的李琦,居然恋爱了?对象还是我们店里的小雨? 我实在搞不清楚,他以前在凯伦,包括在八里道区的很多夜场,都玩儿过,甚至有很多相好的。 可今天,他变性了? 我皱着眉头,放下筷子,点上一根烟,很是严肃地对他说:“你想好了?” “恩。” 看他那郑重的样子,我动了动嘴皮,很难张口。 小雨以前是干啥的,不用我说,他绝对心里比谁都清楚,可即便这样,他也选择追求,恋爱。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我不是说小雨她们不好,谁都有过去,如果谁都计较过去,那么这个社会,是不和谐的,是相当容易产生矛盾的。 我曾经听过一句话,说是如今的华夏,到处充满着戾气,就好像是一个火药桶,一点就炸。 只要以上新闻,就是某某女教师夜跑的时候不知所踪,几天后在某某河道发现尸体,然后又是某某初中生纠结社会人士殴打小孩儿致死。 吓人,很吓人! 所以,这个世界需要关怀,需要爱心。 这并不是危言耸听,我以前一个朋友,新婚旅行,在海南的时候,来了一堆情侣接待,结果刚到当地饭店。 冲进来一个手持斧子的汉子,对着那对情侣的女孩儿脑袋上就是一锤,干净利落,顿时脑浆遍地,脑袋都没有了半边。 最先给出的诊断是,这个汉子报复社会,最后才知道,那女孩把那男的甩了,没几天就和另外一个男的在一起,几天后,又和我朋友的朋友在一起。 你看看,这吓人不? 所以,不比纠结过去,不谈过去,展望未来,才是我们生存的动力,活下去的勇气搁哪儿来呢? 生活。 “那你呢?” 我砰了碰马军的手臂,他还没说话,李琦就开口了:“军哥和车间一个小妹妹恋爱呢,正处在热恋中,怎么可能走?” “呵呵,真的啊,不错呢。”我拍着手掌。 从内心来说,我很想将他们全部带在身边,不管怎么说,至少在金钱上面,比在厂区上班得到的要多得多。 马军瞪了一眼,随即变得羞涩。 我是第一次看到他脸红,很奇怪,但很幸福。 我瞅着李琦说:“你想去哪儿?” 李琦摆着手说:“去哪儿无所谓,但凯伦我是不去了,你让文子过去就行了,我去,老板该有话说了,要是目前没有合适的事儿干,我就先呆在美妆店帮忙吧。” 就这样,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曾经号称厂区小霸王的李琦,老老实实都呆在菲菲美妆店成了帮工。 偶尔还负责买菜,买奶茶,并且全部免费的帮工。 这天,在和菲菲腻歪后,我接到了王胜利发来的信息,上面的信息很简单,就三字。 “888”。 我穿上衣服来的时候,来到凯伦888,一进去就看见了王胜利,今天的王胜利和以往不同,身上多了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气质。 浅蓝色背心也没有了,赤着上身,胸口的地方模糊一片,带着伤疤,像是纹身过后,自己洗刷的痕迹。 我踏进房间,他也没有像往常一样起身迎接,只是淡笑着打了声招呼。 “王老板,你这大晚上的叫我来,有事儿?” 王胜利直接拍出一张4A纸来,面露阴沉,我拿起一看,顿时张大了嘴巴。 上面是一个通知,大概意思就是,鉴于王胜利的胜利酒水经营部,在为凯伦提供酒水的过程中,以次充好,并且在发现后,依然不改,现在,凯伦单方面解除合同。 而且,看好了,这是一个通知,并不是和你商量,通知到你手里,就说明,凯伦已经找好了其他的酒水供应商。 “小龙啊,哥哥和你打交道,没差事儿吧?”王胜利凑过脸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看着他,眼神淡定,没有说话,但心里极其不舒服,因为这看似老师巴交的人,在最初给了一万块钱后,每个月的红利向根本就没到账。 当初那一万,我全部拿给文子办事儿,相对来说,给他办事儿,到我手上的,分钱没有。 所以,上次文子打电话说这事儿的时候,我很赞同,知道他要打电话过来,我才故意不接。 “呵呵,你觉得呢?”我反问了一句。 王胜利刚要发怒,我就挥手制止说,语气很冷:“王老板,这凯伦呢,不是我的,我只是个打工仔,既然给你接触合同,那就证明,你是酒水确实不适合在外面凯伦卖,所以,此事,我无能为力。” 我起身欲走,王胜利没有阻拦,只是嘴里轻声说了一句:“小龙,那个江中文是你兄弟吧,我是不是拜错神了?” 我咧了咧嘴角,不屑地笑笑,连身都没转,出了房门。 他这小计俩,能挑拨我和文子的关系吗? 社会上,总有一种人,用得着你的时候,把你当神一样供着,用不着的时候,别说束之高阁,简直就是弃之敝履。 王胜利,是现实主义者,看中眼前利益,我也不知道他几十岁了,为什么还如此急功近利,贪图小便宜。 哎……惆怅。 转身出了包房,我就去后勤部,看到了正对着账单的文子。 “学习呢哈?” “龙哥,你怎么来了,呵呵,快做。” 我坐下来,他给我点上香烟,我瞅着他脖子上的金链子,打笑道:“哎呀,文哥,你这链子,挺粗啊,值不少钱吧。” “龙哥,你这埋汰我呢,呵呵,别人送的。” 我眼神一冷,拿着香烟默然地看着他,沉默不语。(未完待续) 39、妖精媛媛 “小文,缺钱用啊?” 文子听闻,瞬间抬头,看着我,起码沉默了五秒,三角眼几乎对在一起。 “不啊,龙哥。” “哦,不就好,缺钱跟我说啊,呵呵,你这金链子挺好看的。”我提点了一句,起身离开了仓库 出来的时候,我心情不好,连红姐打招呼都没有听见,抽着闷烟回了家。 我不知道把文子拉进凯伦是对是错,他目前的状态就像我当初拿到苏长胜给了两万块钱一样,为了一个机会,我能自己割自己一刀,为了钱,上面都敢做。 很渴,很急切。 李琦怎么不急切呢? 那是因为他家里有底子。 马军怎么也不急切呢? 那是因为他淡然为人处世,不争强好胜的性格,充满侠肝义胆一身正气的游侠情节。 …… 整整三天,我都把自己埋在工作里,没有去凯伦,成天拿着计划书,不是跑区里开发办,就是在送礼的路上。 老板把关系介绍给我,后续的事情就是我代办,一切井然有序,我也乐在其中。 我没上过大学,甚至高中都没上过,每次和那些名牌大学毕业的聊天,都能学到很多东西,最让人有感悟的,还是那几个官员说话的方式,很简短,但很尖锐。 我期望学到他们的一招半式,为我在这个社会上增添一些能量。 期间,我给嫂子打过电话,但每次她那边都很忙,也很嘈杂,似乎是在一个饭店,忙碌得很,我也索性没去打扰。 内心的伤痕,只能自己去抚平,去化解,唯一的方法,就是让自己沉迷,沉迷在某种状态,这样,你就没有时间,没有思维去想心中的伤痛。 这一天,我刚从城北回来,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龙哥?”声音空灵,很好听,充满着魅惑。 “谁啊?” “呵呵,龙哥,咱俩没见过,但我刚来凯伦,今晚,我请你喝酒,赏个脸呗?” “啊?”我懵了,继续问道:“哪儿啊。” “凯伦,888.” 女孩儿请喝酒,我没有不去的道理。 男人嘛,你懂的。 放下电话,我给红姐打了个电话,才知道,最近凯伦新来了一个妈咪,带了一批新人驻场,据说她们这批人全国各地串场,很专业,很迷人。 晚饭我是在店里吃的,饭菜是李琦做的,看上去黑乎乎的,但好歹算是有盐有味。 我干掉两万大米饭冲着一盆番茄鸡蛋汤说了一句:“恩,你小子这汤还整得不错。” 谁知三人一笑,小雨几乎笑出了眼泪,拿着筷子,哆哆嗦嗦地指着汤盆:“龙哥啊,这是菲菲做的,哈哈。” 我那个去。 一场晚饭,就在这欢乐的气氛中吃完。 楼上,客厅沙发,我搂着菲菲,亲吻着她的额头,咱俩目前的状态,有点像结婚很多年的老夫老妻,任何动作都很自然,我好像,真的爱上她了。 她回应着,吻了我一口,翻着账单。 “呵呵,挣着钱了吗?看你每天挺累的。” 菲菲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哼道:“少看不起人,你知道吗?光是凯伦,每天都能给我带来几百的利润,这还不算游客的生意,上个月,好歹纯利润也是两万。” 两万?这么多? 我不可置信地拿过账单,快速地翻阅着。 凯伦目前的公主大概五十左右,平均每天都会来店里消费,只有少数会自己化妆的,不用来,但也会隔一段时间过来做个指甲什么的。 “哈,你还真能干呢。” 我赞美地亲了她一口,问道:“小雨她们,你工资开得多少。” 她乖乖滴竖起四根手指:“四千,等过一段时间,生意更好一点,我准备给她们涨涨,顺便把旁边的门市租下来,整个美发洗头什么的。” “你觉得怎么样啊?” 我爱恋地摸着她的小脑袋,起身:“你看着办吧,呵呵,我这就去给你拉一单大生意。” …… 凯伦888,今天不同往日,整个房间的沙发,被一个个女孩儿沾满,每人一身性感的红裙,小嘴唇,涂抹着艳丽性感的唇彩,一张一合,尽显风情无数。 茶几上,摆着几瓶轩尼诗,看准咯,是正品。 边缘摆着几盒香烟,至尊南京,冬虫夏草,都是超越一百大洋的超级好烟。 点歌台,坐着一个年级二十来岁,身高起码一米七几,面容精致,身材性感的女孩儿,她的衣服与别人不同,都是大红色的长裙,但在胸口,别着一根胸针,显得相当有品位,并且高耸的胸脯,特别吸引人眼球。 当我开门进来的时候,各种香水夹杂的味道瞬间扑面而来,我揉了揉不适应的鼻子,轻微地皱了皱眉头。 “你好,你是?” 其中,一个女孩儿开口问道。典型的南方口音,却被她诠释成了江浙口音,很软,很浓。 我抬头一看,顿时觉得眼花缭乱,入目之处,全是一片大红,大长腿,性感的锁骨。 最让人称赞的是,那一张张年轻漂亮的脸蛋。 哎呀我去! 我真的震惊了。 凯伦几十个妹子我都见过,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整齐的,脸妆容都不相上下的一批。 你可以想象,如果坐在中间,那你和古代皇帝也差不到哪儿去了。 “额……” 我关上房门,带着淡淡的表情,瞬间王八之气外露,轻轻地开口:“你们就是新来的姐妹?我就是张海龙。” “啊?” 一声声惊呼,捂着嘴,好像很不相信。 这时,一个比我还高的女孩儿走过来,看了我几眼,捂着嘴轻笑道:“他们都说凯伦二哥龙哥风流潇洒,还真不错呢。” 我看着面前这个女孩儿,立马就激动了,从长相身材来说,不管是菲菲,还是苏妹儿都和她没法比,唯一能比肩的可能就王璇了。 这女孩儿,年纪不大,脸蛋上的粉很少,透着亮光,天然的皮肤就很好。 指甲上涂着红色的指甲油,和身上那身裙子搭配,相得益彰。 “呵呵,谁这么损我呢,我不风流,但潇洒,我同意。”我跟着椰树了一句,半眯着眼睛,鼻翼抽动几下,贪婪地吸着她身上的味道。 很淡,但很好闻。 “哈哈……” 众女孩儿哈哈大笑,补妆的,聊天的,全部停下来阵阵地看着我。 “龙哥,你好,我叫媛媛。”女孩儿伸出手,我握着软弱无骨的小手,顿时心乱如麻。 尼玛啊,妖精啊。 那眼神,类似苏妲己的勾魂眼,无时无刻不在放电。 我感觉,我有点接受不了了,很刺激,很爽。 “还看着干什么啊,还不来见见我们龙哥。” 瞬间,我被一群莺莺燕燕包围,乳浪波潮,瞬间将我掩埋。 …… 第二天,凯伦内部分配的通告就下达到了各个主管的手中,红姐那一组公主,以后只接待一楼二楼的顾客,媛媛的公主,只针对三楼的顾客,哪怕是客户要求,都不准串台,必须严格执行规定。 并且,媛媛的那组,定价是五百到一千二,内部价格,由她自己分配,我还给她多配了一个主管。 当时为了这个名额,江中文不知道从哪儿知道来了个新妈咪,妖娆性感,这小子居然上来说,他要去三楼做那个主管,但我没有答应。 与此同时,三两广告车驶向了八里道区的大街小巷。 “重庆姑娘驾临凯伦。” “来凯伦,给你皇帝的极致享受!” 三十张印着女孩儿头像的夸张海报,由一群老头老太太发向了各个角落。 这个策划,自然是伟大的龙哥想出来的,广告,广而告之,他们不知道,谁还会来你这儿消费? 而且,红姐那组以前只是三百,而媛媛这组最低都是五百,最高达到一千二,不是为了这些,我还用得着投入几万广告费吗? 我依然清晰记得,当初老刘拿钱那幽怨的表情。 今夜,凯伦注定点燃全城! 今夜,重庆妹子必须摇滚! 不到八点,三楼的至尊包房全部被预定一空,很多客户,甚至点名要这群新来的重亲妹子坐台,多少钱无所谓,但必须享受这种待遇和服务。 这一夜,注定是忙碌的夜晚,很忙,甚至我都被临时抓了壮丁。 人多,矛盾就多,很多没有得到重庆妹子坐台的包房,都闹得很凶。 “我们就冲重庆妹儿来的,没有重庆妹儿,我来干啥?” “速度,叫重庆妹子,不然我把你店砸了,信不信?” 这属于外地客,酒鬼。 当然,我们也不能当真,只好带着内保一个房间一个房间说着好话。 这是一楼和二楼,三楼是另外一个场景。 能在三楼消费的,自然比一般的有素质一点,我走过每个包房,里面的气氛都很和谐,而那些客人红光满面,和公主玩儿游戏,亦或者深情款款地对唱着烂俗的情歌。 媛媛带来的三十个重庆妹儿,一个不拉的全部上钟,很奇怪,一千二的居然是最先坐台的。 让我在感叹八里道区有钱人真多的同时,也在为自己劲儿。 而媛媛,我在三楼转了几圈,居然没看见她人? 我就好奇了,你一个妈咪,不在包房招呼客人,你上哪儿去了? “大哥,咱们别闹吗?我这正上班呢?”我转头一看,就看见媛媛用力一甩手,踏踏地,带着不满的情绪,钻进了一个包房。 通风口转出来一个男子,我瞬间停止了步伐。 江中文。 他手上拿着一支玫瑰,包装得很精致,脸色通红,看到我的时候,更是尴尬,点了点头,连话也没说就跑下了楼。 我追过去,在地上捡起那只玫瑰。 “呵呵,美女,谁都喜欢啊。” 而某个包房,正上演着一场阴谋……(未完待续) 40、爱情的力量 前段时间,刘春找人在场子里闹事儿,别看炮哥表面上没说什么,处理得相当干净利落。 首先,所有在八里道区有名儿的大哥都接到了炮哥的邀请,目的就是一个,只要见到刘春,立马抓住来见他。 包括市里很多关系户都接到了这个通知。 此外,闹事儿的那两个小孩儿,直接被他无条件地砸进了局子里,进行少年劳教。 而身为受害者的小丽两人,伤好后,也被清退,理由是,自己不长心。 不管红姐如何苦苦哀求,炮哥从未动容。 所以,整个道儿上都知道,炮哥最近脾气不好,没有谁敢在他的底盘闹事儿,而如今媛媛一批生力军加入,我又搞出这么一个大阵仗,应该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 可偏偏,有那么一个两个,总是看不清自己段位的人,想要跟你掰掰手腕。 至尊V1,里面坐着几个四五十岁的中年,身体壮实,拿着手包,带着链子,相当有派。 打眼一看,还以为是哪几个大佬聚会。 他们身边,都坐着一个靓丽的妹子,妖娆妩媚,而这几个老板也很有素质,并没有摸来摸去,很自然地带着淡笑聊天。 行为举止,谈吐,都让人觉得舒服。 不过,妈咪媛媛一走进去,就被一个中年给拉住了。 中年拉着媛媛的手,语重心长的说:“你就是她们的妈咪把,不错不错,但你这,一千二一个,挺贵昂,呵呵,都顶上人家出台开房的了。” 唰! 他一说,周围几个中年就转过头,轻微皱着眉头,看起来,有点不高兴。 媛媛不留痕迹地抽出手来,看着中年,声音软糯:“老板,我的这些姐妹,一千二,绝对值一千二的价码。” “咋地,能吞龙吐火啊,呵呵?” 中年唠嗑,听着有那么一股欠揍的气势,但一直笑呵呵的,媛媛也不能得罪,只能尽力周旋。 “呵呵,老板,你这话就不对了,你去别人家玩儿,三百的,有咱们姐妹儿这姿色?”说着,媛媛挽着手腕儿,卷了卷舌头,眨着长长的睫毛。 简直迷死人不偿命。 “我们姐妹儿从重庆千里迢迢地来这儿,不是为了你们这些老板玩儿好,玩儿高兴吗?” 按理说,媛媛的话,一点都没有毛病,可中年笑呵呵的脸膛,瞬间拉了下来。 “你认为我缺钱?” 媛媛一愣,道:“老板,您来这儿玩儿,就证明您不缺钱啊,呵呵,高兴就好。” 说完,媛媛就想起身,离开。对于这种无理取闹的人,她一直能避则避,不能避免,就交给场子处理。 “唰!” “啊……” “啪叽!” 她刚一起身,就觉得手腕被大力拉住,随即整个身体不受控制,迅速地倒向沙发。 一秒钟后,媛媛本能性的用力起身。 媛媛委屈地甩着泛红的手腕,提高的声音:“哎呀,你弄疼我了。” 刷刷! 这下,不仅是中年,几个公主都看了过来。 接过公主连忙跑了过来,拉着媛媛。 “妈咪,你没事儿吧?” “老板,你怎么能打人啊?” 几个女孩儿,都是老家一起出来的,人在外地,特别的团结,当时就对中年口诛笔伐,异口同声。 而就在这时,坐在中央的中年,夹着公主为他点上的香烟,皱着眉头轻轻呵斥了一句:“老王,多大年纪了还扯这个。” 他以为老王是看上了妈咪,想带出去发生点超友谊关系,最多也就是价格没谈拢,所以才出手伤人。 动手中年嘿嘿笑道:“岳哥,我没其他意思,我开玩笑呢。” “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一个公主,脾气那是相当火爆,拽着媛媛泛红的手腕,拉倒中年的面前,愣着双眼吼道。 “哎呀,小妹儿,你这是要骂我啊?呵呵?”中年怪笑一声,随即拉开手包拿出一万块钱丢在茶几上:“拿去吧,既然伤了,咱就治伤。” 媛媛一手抓着自己受伤手腕,冷冷地撇了一眼茶几上的钱,立即转身:“钱我不要,老板你玩儿高兴就好。” 语气冰冷,仿佛三九天的寒气。 “呵呵,你走了,我还咋玩儿高兴啊?”中年嘿嘿地站起,松了松衬衣口子。 另外几个中年一愣,明显感觉老王今天这是要摇滚的节奏,中间的岳哥再次出声:“老王,你,今天不是请我来玩儿的吧?” 老王笑着说:“岳哥,我请你玩儿,是真的,请你看戏,请你看戏,也是真的,呵呵……” 岳哥掐灭烟头,看着老王一言不发,他身边一个中年捂着嘴凑近他耳边快速地说了几句,岳哥顿时恍然大悟:“老王,生意上的事儿,你找他们老板谈,整这些小姑娘干啥?” 说实话,不仅仅是岳哥,就连其他几个人都很喜欢这批高档的重庆妹儿,人家要身材有身材,要素养有素养,走在任何一条街道,绝对是一条美不胜收的风景线。 被称作老王的中年,嘿嘿笑道:“人家是客户,我还杂谈,我就过来发泄发泄,好了,你们玩儿吧,我没事儿了。” 他看得出来,几个朋友都不是很高兴,只能就此作罢。 但媛媛一出包厢,就奔着更衣室跑去,因为那里有急救的消炎消肿喷雾。 可刚到门口,就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你怎么了,媛媛,让我看看。” 男子着急地要去抓住媛媛的手腕,却被媛媛躲开,而此时,受了委屈的媛媛已经泪流满面。 男子瞬间怒了,顺手抓起矮凳,咬牙切齿地说道:“谁,媛媛,告诉我,我去整死他!” 言语中的怒气,散发出来,好像真的要杀人一样。 猛地,媛媛吼了起来:“江中文,你能不能干好你自己的工作,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哐当!”江中文被拦到了更衣室门外。 他梗着脖子,提着矮凳,抓住一个送酒的服务生:“刚刚媛媛在三楼哪个房间?” 服务生一看他的状态,战战兢兢地回答:“文哥,我不知道啊。” 江中文放开他,接着,跑向三楼。 三楼,主管正忙着招呼客人,却被江中文提了出来。 “哎,文哥,干啥啊,我招呼客人呢。” 江中文冷着脸,拉着他的领子,拽到通风口:“说,刚刚媛媛在哪个房间。” “V1啊。” 江中文一听,立马朝着这个包厢走去。 主管看着他手里明晃晃的矮凳,加上他的神态,一下将拳头插进了自己的嘴里:“糟了,要出事儿。” “夸夸!” 两脚下去,V1房门给干开。 江中文拿着凳子,站在茶几边缘,冷眼看了一圈,冷声说:“刚刚谁他妈乱来来着?” 几个中年,只有最初看了他一眼,随即没有人关心,好像他手上的凳子只是个摆设。 “……”一个公主,悄然伸出一个手指,指了指老王。 江中文一转头,看着王胜利,变得阴沉:“你这逼养的,就一个合同,就这点胸襟?还敢找小妹儿麻烦?” 王胜利瞬间站起,被一个小孩儿骂,脸上肯定挂不住:“你他妈不挨两回整是不知道怎么敬畏这个社会,小逼崽子!” 他也破口大骂。 “我靠,我看你怎么整我?” “来,动一个我看看!”刚一动,文子就觉得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住了他的脑袋。 冰冷刺骨,投着寒意。 瞬间,冷汗直流,身体微型地颤抖着。 …… 五分钟前,我接到主管报告,皱着眉头,拿着对讲机往三楼走。 江中文,我这个兄弟,似乎有点急功近利了。 他脖子上的金链,不用说,绝对是酒水供货商送的,而这个供货商,和他有着密切的关系。 按照规矩,他属于我的下属,这玩意儿,说多不多,但说少也不少,他拿了,不给我,我没意见,毕竟都是兄弟,但你不跟我吭声,莫名其妙就给王胜利的合同给下了,我还得找理由给上面汇报。 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商场有商场的规矩,政界有政界的规矩,灰色团体,这种规矩体现得更加明显。 因为,我们更加现实,更加注重眼前,看清明天。 我刚进门,就被吓了一跳。 不是因为江中文面色涨红,额头冒汗地坐在一旁,也不是因为,整个包房,没有一点声音,连喝水抽烟的人都没有,让我震惊的是,茶几边缘,那摆在一张纸巾上面黑乎乎的玩意儿。 枪!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枪,难免紧张。 再看了一眼对方的几个中年,凭借最近锻炼出来的眼力,我觉得,今晚上,肯定是不好过了。 “哎呀,几位老板,有何需求?”我笑嘻嘻地走了上去。 旁边传来一个声音:“怎么,我的龙哥,这么客气呢哈?” 我转头一看,王胜利正恶狠狠地瞪着我。 “呵呵,我道是谁呢,原来是王老板。”我一见到他,心里就有了底,他是生意人,生意人无非就是为了挣钱。 “王老板,首先,我很感谢,你能来照顾我这些妹妹的生意。”说完,我对着几个公主一招手,示意她们出去。 “诶,这服务没结束,就走?一千二就这么没了?”王胜利冷笑着开口。 结果,几个公主只能尴尬地站在我的身后。 我瞅了一眼文子,和他脚边的矮凳,长舒一口气,实际上,我的后背全是汗水。 “王老板,说吧,你想怎么样?” 王胜利指着江中文道:“我不想怎么样,你这小兄弟无缘无故冲进房间要打我,你是不是给我个说法呢?” “我没有,是他先打媛媛的?” 江中文红着脖子吼了一句。 “哦?媛媛被他打了?”我拧着眉毛,刚刚嬉笑的表情立即掩藏,悄悄扣动了一下对讲机。 我转头看向公主,一个说:“恩,手腕扭伤了。” “你,过来!” 猛地,我冲着江中文一吼,他一愣,随即跑了过来。 “草泥马的,王胜利,你记住,做生意,我要你停你就停,玩儿社会,我要你躺下就躺下!” “打女人!那我就让你跪下!” 两句话,铿锵有力,在包房内回荡。 “呵呵,年轻人,火气很大啊。”一直没说话的岳哥,拍着手掌:“都说老炮这儿有个小龙,呵呵,就是你吧。” 我看着岳哥问:“你是谁?” 王胜利顿时来了精神道:“这是岳哥,按辈分,你该叫大爷。” “呵呵……”我冷笑一声说:“江湖无辈,英雄无岁!当我大爷?就看你体格子好不好咯!”(未完待续) 41、不能反抗 “啪” 岳哥旁边一个中年,使劲拍打着那泛着幽光的枪型玩意儿。 “小崽子,你是不是觉得你行了?你是不是觉得在八里道区相当牛逼了?” 他问的声音很轻,但我觉得其中充满了杀气。其他人什么感觉我不清楚,但杀气逼着我来,很渗人。 现在的我,还不足以对上这样的人物。 估计,也就马军那种老油子才能对上几次。 “啪啪啪!” 就在这时,房门再次被打开,炮哥穿着宽大的绸缎褂子,手上戴着诺大的佛珠,拍着手掌笑呵呵地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十几个内保严正以待,眼神冷冽。 我转过头,炮哥给我一个安心的眼神,我突然发现,那些内保,不再的以前跟我聊天打屁的内保,就好比以前是一个老师比较的农民,而现在,却是一群全身充满血气的特种兵。 面容刚毅,腰杆笔直,面无表情。 “哈哈,老岳,你来我这儿,是喝酒呢,还是来吓唬人来呢?” 岳哥看见炮哥进来那一刹那,惊讶之色一晃而过。 我也纳闷儿呢,炮哥不是不在吗? “呵呵,老炮,咱俩几年没见了吧,你现在的队伍,是越来越壮了哈。” 岳哥起身,他身边几个中间全部站了起来,包括王胜利,全身气质一变,站到了岳哥身边,从一个生意人,似乎摇身一变成了社会大哥。 “老岳,咱俩谁不知道谁,你来消费,我欢迎,你来整其他的,呵呵……” “十几年前,我靠刀枪出名,十几年后,我用钱压死你!” 炮哥指着王胜利,双眼半眯着,两腮的肌肉抖动几下,大气凛然。 王胜利本能的一后退,突然被岳哥一抓手腕,站在那里,显得很局促。 炮哥,在八里道区,那是绝对的一哥,能与之比肩的,没有人,挺清楚了,是没有任何人能抗衡。 “哈哈……”岳哥大笑一声:“老炮,十几年了,说话越来越霸气,哈哈,咱们就在项目上看手腕吧。” 说完,岳哥带着几人绕过茶几,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过头来,带着弥勒佛般的微笑:“老炮,今天这顿酒,你请,没问题吧?” 炮哥笑了笑,没有回答,等岳哥几人离开,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小龙,来我办公室。” 炮哥办公室,炮哥心事重重地站在大班台面前,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小龙啊,八里道区,说大爷大,说小他也不小。很多人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很多事儿,能过就过没必要得罪人。” 我滴着脑袋,心思活泛,想起文子脖子上的金链子,心就堵得慌。 果然,炮哥作为凯伦主事人,别看成天不在这里,但这里发生的每件事情都在他的眼力,他就是一头沉睡的老虎,一旦招惹看,就轻易不松口。 “我的话,点到为止,很多事情你要亲力亲为,你现在的段位,还能上升一个台阶。” 炮哥说完,转身从大班台后面的一个小保险箱里,拿出锯断的五连发。 “啪!” “敢用吗?” 他眼神灼灼地看着我,我额头冒着汗水,盯着他,半晌后才微不可察地点了点脑袋。 “做什么?知道吗?” 我没有回话,而是将五连发一下塞进肚子里,来到内保的专门休息室。 “小开!华子,跟我走。” …… 凯伦楼下,上车前,岳哥拉着王胜利:“老王,跟我走吧。” 王胜利一愣,抓着车门,挑眉看着自己的老大哥:“岳哥,至于吗?” 岳哥笑笑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岳哥,我王胜利在这里也混了几十年了,虽然社会事儿我不沾了,但也不是怂蛋。今天,你能来,我感激,但这时候我要怕了,我这几十年就白活了。” 说完,不管岳哥叹息的神情,开着他那辆拉货的面包车往回走。 岳哥坐上自己的车,驾驶室坐着那个一直背枪的汉子:“岳哥,老王他?” “呵呵,几十岁了,还这么点胸襟,难怪他生意越做越小,别管了,我能来,也仁至义尽了,走吧。” …… 胜利酒水部,面包车晃着大灯直接刹在了卷帘门前。 此时正值夜晚,周围没有一个行人,当初为了节约点钱,王胜利特意在城区边缘选了这么两个门市。 “哗啦啦!” 卷帘门随着他的抬动,逐渐地往上升。 “别动!”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腰间一阵冰凉。 王胜利身体立马一滞,眼珠子快速地转动:“哪位大哥?要钱给钱!” 他认为就是遇见了几个半夜找钱的外道人,所以很是爽快地说了一句,尽管额头已经冒汗,他还是哆嗦着把手伸进兜里,那里,有他们用来今晚消费的两万块钱。 “草泥马的,让你体验体验被人用枪指着的滋味。” 他的身后,站着两人,蒙着脸,一人持枪,一人手里拽着一把大锤。 “给我干他。” “呼……” 破空声响起,大锤随着手臂的舞动,一锤直接砸到了他的后腿。 “咔嚓!” 砰! “啊……”一声类似贞子的惊叫,在这个城市的边缘,传得老远老远。 一股大力,直接让他的小腿骨突破了肌肤,此处表外,鲜血淋漓,看起来很是吓人。 王胜利捂着小腿,哀嚎阵阵,额头上全是冷汗,脖子上青筋跳动。 “你们,你们是谁?” “草泥马的,让你做人你不做,你要做鬼!” “以后,一条腿走路吧!” 持枪青年,吼骂一句,结果大锤,又一次摆动起来。 “咔嚓!” 膝盖粉碎性骨折。 “你,你是张……” 话还没说完,便晕厥了过去。 …… 一个小时候,刚刚准备下班的江中文,手里拿着一束充满香味的玫瑰,换上崭新的衬衣皮鞋,正准备去更衣室找媛媛进行下感情上的沟通。 “唰!”一个人影直接将他堵在了休息室,随即,房门被关上。 “龙,龙哥。” 我面无表情地站在他的面前,眼珠子瞪得溜圆,一言不发。 “龙哥,你有什么事儿,就说吧。”他勉强地笑了笑,手中拿着玫瑰,表情坦然,好像没有一丝愧疚。 “小文,这场子是谁的?” “炮哥的啊。” “谁说了算?” “炮哥啊。” 我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指着他的鼻子,声音清冷:“文子,我让你进来,是让你积累资本的,不是来做其他的,你是明白人,很多事情,作为兄弟,我不愿意去说,但我都清楚,你不能让我难做,就这样吧,明天把酒水供货的合同,拿给我看一下。” 说完,我转身就走,文子刚刚还坦然的脸色,立刻苍白起来,眼神中带着莫名的怒火。 …… 我气,气的不是他拿点小钱,而是不懂规矩,如果这事儿没有炮哥提点,我根本就懒得说,做这个,谁不是为了钱,有钱不拿那不是王八蛋吗? 可这不是你家的,有制度,你拿了,就得将情况上报,至少,我在炮哥那里不用受气。 他的行为,直接导致王胜利的不满,并且,我做出了一些违背良心的事情。 就因为这个事情,万把块钱,我不想去,却必须拿着手枪指着王胜利,让他跪下。 这是我愿意的吗? 不! 我很不愿意! 但,我不能反抗。 当一个团队在逐渐形成和成型的初期,肯定会出现众多矛盾,甚至出现兄弟反目,我不希望看到这样的情况,我希望他能明白我的苦心。 这也是,李琦并没有来凯伦的原因,马军一句话,我也没有强求的因素。 我依然,用不算宽厚的肩膀,背负着我暂时还算吃力的担负。 炮哥办公室,我敲门进去,他刚放下电话,笑嘻嘻地看着我,没有说话,却指了指大班台上面的几叠钱。 “小龙,我说过,你要亲力亲为,我让你今年就步入百万富翁的行列,呵呵,这点钱。” 我心情极度不爽,没有急着拿钱,冲着炮哥说:“老板,以后,我尽量多照顾凯伦这边。” “呵呵,那倒不用,项目那边,月初就要启动,我和老苏商量了,拆迁项目部,你是经理。” 炮哥淡淡地看着我,见我没反应,他说:“做得好,能马上得到很多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 “老板,那个,岳哥是谁?” 我放松下来,即便他让我做了不想做的事情,但这是惩罚,是对我管教不力的惩罚。 “呵呵,他啊,我告诉你……” 岳哥,原名岳鹏程,是八里道区老一辈大哥。 他的出身比较牛逼,牛逼的不是他,而是他爹,他爹在建国初期,就“下海”了,他经营的东西,就和当年上海滩杜月笙经营的东西一样,很牛逼,但最后还是被政府给剿了,岳哥是他九姨太的孩子,并且还是老来得子。 至于是不是亲生,就不得而知。 总之,他是一个流氓世家。 八十年代,全国严打的时候,当初已经很有名气的岳鹏程,却没被整进去,这让人不得不怀疑,在当时,一个抢劫都会被直接枪毙的年代,他居然幸存了下来。 不得不说有点手腕。 他的身边,聚集的一群人,不是以前一个院子长大的,就是以前他老爹手下的孩子,相当于家生子,相当具有凝聚力,团结。 直到炮哥崛起的时候,俩人互相掰过几次手腕,两败俱伤,如果没有利益,基本都不见面。 后来,炮哥强势崛起,他似乎听到风声,直接隐匿了起来,也是近几年,他才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不混,也不乱来,靠这以前的名气活到现在,而王胜利,就是他当初众多小弟中的一个。 一个过气的老流氓,除了名气,还有什么呢? 呵呵! 当晚,我拿着五万块钱,在凯伦开了一个小包房,并且让媛媛点了两个最高级的公主,陪着小开和华子。 “这是奖金,一人一万!另外,今晚消费,算我的!” “哈哈,龙哥霸气!” “真敞亮!哈哈,龙哥都说话,妹子,你还矜持个啥呢?”(未完待续) 42、做你的女人 八里道区,城北那块地,在经过激烈角逐之后,就剩下两个公司。 一个是我方的龙升房地产开发股份有限公司,另一个,则是外地来的一个商业巨子,李耀阳的盛合地产。 龙升,是苏长胜针对城北那个项目,最近才注册的一个公司,注册地就在广东,出资比例只有内部知晓,至于存不存在其他干股分红的情况,不言而喻。 而盛合地产,是一个老牌的地产公司,注册地北京。但却不张扬,在圈子内很少听见这个公司,可在沿海地带的很多区县,都有他们开发的楼盘,价格不高不低,适合一般的金领。 这次进军八里道区,明显是长远的商业规划,一直注重区县开发的盛合,正处在圈地开发的界面,八里道区,很大,比一般的地级市都要大,处在广东南部,是一个相当重要,并且具有价值的地方。 开发战略一旦形成,务必拿下。 而龙升,这一次显然也是势在必得,在经过双方初次的试探后,区里的领导拿出了一个方案,那就是谁先把征地的工作完成,这个项目就给谁。 龙升在本土品牌,地方官自然支持本土企业,可盛合背景不弱,并且在资金链和资源上占有强大优势,上面综合来综合区,只能让两家竞争。 还是那句话,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不就知道了吗? 可偏偏,李耀阳找的先锋官,正是八里道区很有名气的老牌大哥岳鹏程。 这就注定了,我们和他们必须在这个项目上,真枪实刀地干上一下。 …… 凯伦,包房。媛媛的右手包着纱布,坐在我的身边,和我玩儿着游戏。 江中文看上她了,很明显,但我就想问一句,你能玩儿起码? 我坐在她身边,感触很深,香水是香奈儿的,手上不起眼的镯子是卡地亚的,包包的普拉达的,高跟鞋,更不用说,很有名,全是世界名牌。 这样一个女人,是一个小小的主管能玩儿的起码? 钱! 一个字,没有钱就滚蛋。 “我宁愿坐在宝马车里哭泣,也不远坐在自行车上微笑。”这句话,我印象很深,当初我追王璇,有人还拿这句话来打趣我,我嗤之以鼻,不屑一顾,但随着我越来越成长,我觉得,很现实。 可,媛媛的动作让我尴尬了。 喝过酒的她,俏脸泛着红晕,右手挽着我的胳膊,我想动,又怕弄伤她。 “呵呵,媛媛,我可不是一个有定力的男人哈,你这样,龙哥怕是要犯错误了。” 我抿着啤酒,看着她。 她眨着可爱的大眼睛,嘴角两个酒窝悄然凸出。呵呵笑道:“龙哥,你又调皮了。” “哈哈……” 我哈哈大笑,调皮?尼玛呀,这是第一次有女人跟我说调皮。 小开和华子,搂着两个妹子,玩儿得不亦乐乎,他们的工资不低,但从来没有在场子里玩儿过,更不会撩扯这里的公主,这一次,我出血,他们立马就变成了明骚。 热烈的气氛,总是过得很快,走的时候,小开面露尴尬地凑到我的耳边:“龙哥,把你那宝马借我开开呗。” “嘿!”谁知我还没说话,媛媛就冲了上来,点着他的鼻子:“别闹昂,我的姐妹儿,你们可得珍惜。” 呵呵! 大家只能呵呵了,我拿出钥匙丢给他。 “龙哥,扯了。” 据说后来,他们四个人去吃宵夜了,后来发生什么事儿,我倒是不清楚,但我的脑海里,那绝对是一场盘肠大战。 他们走后,我就准备回家,因为最近感觉,有点冷落菲菲了,惹得这妞儿经常嘟着嘴不高兴,我准备回去好好哄哄,然后,再交出亿万子孙。 “龙哥,今天,谢谢了!”门口,媛媛挺拔身姿直接把我拦住了,身高差距,我的眼睛立马盯着那一对饱满,差点对眼。 “谢啥谢,你为场子挣钱,不管是我还是其他内保,都会帮你们的,安啦。”我故作轻松的想要出去。 她猛然吐出一句话,让我瞠目结舌。 “龙哥,我做你的女人吧。” 什么? 是我听力出了问题吗? 做我的女人? 靠!前几天菲菲这样,今天,你又这样?老天,能不能不玩儿我啊。 只能看,不能吃,真的很难受啊。 “额……”我落荒而逃。 “咯咯……”背后,一串银铃般的小声一直在我脑海回荡盘旋。 不是我不喜欢美女,而是身边现在却是腾不出位置了,要说刘宇珊是大嫂,那菲菲是二嫂,那媛媛,小三? 我再也不敢想下去,只能跑回家中。 …… 八里道区,某个黑诊所。 岳哥带着一个中年,站在简陋的病房里,抽着烟,看着病床上带着刚刚手术完的王胜利,沉着脸,一言不发。 “岳哥,你要给我做主啊,那小崽儿敢搞我,明显是老炮的意思。” “他老炮现在不得了了,简直不把你放在眼里。” 刚做完手术,他的脸色没有血色,嘴唇干涸,起着一层厚厚的死皮。 岳哥看着他,脸上的皱纹很深,一抬头,抬头纹像是沟壑一般纵横。 “老王,要不,咱们换医院吧?” 他话一出,王胜利一下就激动了,双眼瞪着自己的老大哥,眼睛泛红,沙哑地吼了起来:“大哥,我不去正规医院,是啥意思,你还不明白吗?” 对,他不去正规医院,明显是想私了,说得直白点,就是要和我,码一码队形,不整倒我,坚决不行。 岳哥旁边的中年,三十来岁,看着王胜利也很揪心,但瞅着岳哥鬓角的白发碴子,他知道,自己的大哥已经老了。 每个月岳哥都要去发廊,给自己的头发焗油,他的手指动了动,朝着王胜利轻声说了一句:“大哥,今年,五十三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就连岳哥都面露惊讶地看着他,在凯伦抡枪的就是这个中年,岳哥身边的好战分子。 你见过好战分子低头的吗? 没有吧! 岳鹏程今年五十三,按理说应该在家逗弄孙子,享受天伦之乐的年纪,可为什么李耀阳找他当先锋官的时候,他却一下答应了呢? 很简单,王胜利是他的兄弟不假,但在以前那个年代,都是大哥给予,你小弟给过我什么? 而现在,几十岁了,你请我喝酒吃饭,我有空肯定来,但来扯其他的,肯定不行。 五十多岁的年纪,趁现在还有点名气,不再为自己捞点养老金,以后估计真得进福利院了。 就他这种性质的,福利院都进不了。 所以,在没有绝对利益前,岳鹏程,是不会搭理的。 “小刚,我今年也五十了。”王胜利红着眼珠子,嘶吼着。 岳哥烦躁地扔下烟蒂,挥着手:“你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说完,带着小刚转身离去。 …… 两天时间,龙升开发股份有限公司,正处在紧张的筹备中。 在城北租了一套暂时的办公室,招聘了几个文员,并且在网上,已经发出了招聘房产经营的启示。 也就是说,苏长胜,已经势在必得。 办公室内,一套沙发,一张茶几,一张大班台,茶几上摆放着茶具,此时,青烟寥寥,苏长胜正专心地泡着红茶。 “小龙啊,项目启动,关于人员分配,你有啥想法没?” 我抽着烟,笑道:“老板,那不都是你们说了算吗,你们咋说我就咋整。” “呵呵,什么都要我整,还要你这经理干啥啊?” 苏长胜最近没少逼着我我学习,比如房产开发的程序,公司运营程序,营销手腕这些书,扔给我十几本,可我哪儿有时间去看啊,只能晚上的时候,我抱着菲菲,菲菲把大纲提要读给我听,但也就是这一点点,让我受益无穷。 “人员分配,我早有方案,你就说,给我多少人吧。” 苏长胜泡好茶,端一杯放在我眼前,笑呵呵地说:“给你十个人,你能办好,那你牛逼,给你三百人,你能在规定时间办好,你更牛逼。” “哦,难度这么大吗?”我不解地问。 “上面,看的就是个效率,地标性建筑,区里拿出来当典型,没有效率,直接就被淘汰,你觉得呢?” 我一时间蒙了。 拆迁,我没接触过,但也听过不少啊,城北那边全是本土原住民,肯定有相应的守迁人员。 不达到他们的赔偿目的,坚决不行。 “这样,名额不限,时间有限制,一个月吧,能在之前搞定,那最好。” “……” 苏长胜看着我,笑了:“好好干,干好了,这边的房子,你随便选。” 当时,我就激动了,尼玛啊,终于要有自己的房子了,嫂子不一直就是这个愿望吗? 可走的时候,我很沮丧,尼玛啊,从何入手呢? 华灯初上,霓虹璀璨。 金星大酒店,餐饮部。 “媛媛,咱能不这么浪费不?”我很纠结,面前这个女人感觉很有钱,昨天请我在这里吃饭,今天还在这里吃饭。 太有样了。 “呵呵,我的龙哥,咱能不这么屌丝吗?吃个饭,有什么嘛?” 媛媛一手剥着螃蟹,一边回话,那感觉,就是我以前吃个稀饭咸菜般平常。 “不是屌丝啊,我的媛媛姐啊,再有钱,咱也节约点啊。”我立马感觉头大。 人家直接顶了一句弄得我哑口无言。 “我有钱那是我挣的,给我男人花,我愿意。” 靠! 这女人疯了。 本以为她当初就是一句玩笑话,可在整个三楼,谁都知道媛媛是我女人了。 包括三层的清洁阿姨,上次还拍着我肩膀:“小龙,你和媛媛郎才女貌,小伙子,俺看好你咧。” 我那个去。 在我为情感纠结的时候,整个龙升,凯伦内部通知就下来了。 两个公司,都在为这个项目,全力准备着。 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文子的一个行为,让我很受伤。(未完待续) 43、隔阂 凯伦内保部,目前是我在主管,但文子却直接绕过我,跟老板说,想调进内保部。 因为,项目一上,内保部的人,我都得带走,每天驻守工地,每天有伍佰元的补贴。 包括李琦,我都决定带着去项目那边,因为一个大男人,不可能每天呆在店里跟小雨腻歪,啥事儿都不做。 马军,那属于散仙,我可不敢打扰他的热恋,提都没提。 而文子,我是想着留在凯伦,我这一走,很多事儿都得他出面,工地的事儿一解决,我也好跟炮哥谈谈文子待遇上调的事情。 但他这一整,让我很受伤,很无奈。 炮哥办公室,炮哥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他指着桌面上的请愿书,好笑地看着我:“小龙啊,你这兄弟,比你有心机啊。” 我说:“我兄弟,我清楚,没有那么多想法。”我拿起那张纸,上面如此写到。 “尊敬的老板,我是后勤主管江中文,或许,您不知道我,但我想进入您的目光,听闻内保部要驻守城北工地,我在此请愿,请老板着重考虑!” 请愿书写得也是勃勃,不卑不亢。我看了后,面无表情地将纸张放在了台面上。 “啥想法,你说说。”炮哥看着我笑道,笑得很得意,似乎在看我的笑话。 “没啥想法,你不老板么,你说是啥就是啥。” “呵呵,他可是你的人,我能动吗?”炮哥手臂杵着桌面,看似认真的看着我。 我一愣,随即捡起桌面上的纸张:“我的人,我说了算,呵呵,炮哥,先走了昂。” 椅子上的炮哥,目露深思地看着我的背影,等了很久,才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 菲菲美妆店,我坐在收银台,目光深邃地喝着矿泉水。 “怎么了,看你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菲菲站在我的身后,摸摸地为我捏着肩膀。 “……” “说话啊,到底怎么了?” 见我没反应,她再次催促了一句。 “没事儿,你就别管了。”我起身就准备出去,因为此时是下午,店里并没有什么人,小娟在楼上洗衣服,小雨估计和李琦上哪儿疯去了,我得找他说道说道。 “哼……” 菲菲一下拉下脸来,我转身,嘿嘿地笑了:“你又咋了?” “哼,龙哥,听说最近你在凯伦很火啊?”菲菲咬着银牙。 我挑了挑眉毛笑道:“我不一直很火吗?” “哼,听说新来那个妈咪,已经在凯伦宣称,她是你的女人了?是不是?” 菲菲站起来,胸脯顶着我的胸口,双手捏着我腰间的软肉,渐渐发力。 “斯……” “哎,别动,斯……”那叫一个疼啊,我连呼几声,她才渐渐收力。 “说,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搞其他女人了?” 我连忙摆手:“没有,绝对没有,你要相信,我对你的心,简直比珍珠还真,菲菲,我媳妇儿,真的,没骗你啊。” 此时我哪儿敢说个不字,尼玛呀,估计腰间那点小肉肉都红了。 “哼,好吧,暂时相信你一次,不过,要是再让我听见你和那个什么妈咪在一起鬼混,我就……” “你就怎样?” “我就,我就用美甲刀,花烂她的脸!” 我那个擦! 跑出门的我,才发觉一身冷汗,不能惹女人,女人疯起来,比男人还可怕。 美甲刀?你大爷的,除了毁容没别的可能。 看来,以后在场子里,还真得和媛媛保持点距离啊。 整整一周,我都在龙升,筹备拆迁队伍,最初的设想,李琦跟着我,以及小开华子等二十个内保,觉得就差不多了。 还没开工,苏老板就给了我十万经费。 而文子,我经过深思熟虑过后,还是没有把他拉到项目部,也没有让他管理凯伦的内保,因为,这群内保一走,就重新招聘了几个,作为临时看场子人员。 文子,依然处在后勤的管理岗位上,只不过,上次那个酒水供货合同,到现在,也还没有给我,而我,也没有催促,只是冷处理。 他也是成年人,冷静下来想一想,在思维上,应该不会想不通的。 出发城北的前一天,我怀里揣着十万现金,拉着二十几个兄弟伙,来到了一间知名的重庆火锅店,誓师。 “兄弟们,今天咱们来干嘛来了?” 我站在一张桌子上,因为这个不大的火锅店已经被我包了下来,所以,说话那是相当有气势,相当牛逼了。 “消费!” “对!就是消费,消费,就是吃好喝好,明天咱们去干啥?”此时的我,才发现我就好像一个传销头目,引诱着这一批血气青年。 “拆迁!” “拆迁会干嘛?” “流血!” “啪!”十万块钱被我狠狠地丢在桌面上,我指着那些钞票,铿锵有力地说:“流血,咱不怕,因为你们身后是凯伦,是龙升!” 十万块钱,给人的视觉冲击,不是简单的十万块钱啊,在一群人中,特别是这群内保心中,这就是一百万,五百万,因为,他们会觉得,他们每个人都能拿到十万。 誓师发言完毕,二十几人,没有妹子,只有男子,大块吃肉,大碗喝酒。 “哈喽哇我的老板?”迷迷糊糊之间,感受着腰间的电话震动,我抓起一看,居然是苏长胜。 “小龙啊,吃着呢,呵呵,你是那些人,全是凯伦内保?” 苏长胜似乎已经睡下,那边很安静。 我一听,脑袋瞬间清晰,抓起一杯茶,也不管是谁的,直接干了下去,我拿着电话跑向了洗手间。 “也不全是,李琦那小子跟着我呢。” “呵呵,我给你十万,你还真找二十人啊,把李琦那些小团伙带上吧,明天我再让人给你送点经费。” 说完,就挂了电话。 “卧槽,boss,你这是搞啥啊?” 点上一支香烟,倚在厕所门上,我陷入了沉思。 最后不得不得破口大骂:“大爷的,合伙生意,真他妈难做。” 苏长胜,炮哥,就是两种人物的代表,一个是传统巨头的代表,一个是靠双手,靠血腥发家,喜欢玩弄心机的代表。 他妈,为了暂时的利益走到了一起,也就有了龙升这么个公司。 可偏偏在用人上,谁也不相信谁,我还偏偏是这个项目的经理。 这不是为难我吗? 哎! 我只能长叹一声。 吃完饭才九点多,为了明天以最好的姿态拆迁,我并没有让他们去唱歌耍妹子,各自回家。 回家前,我搂着李琦,吐着酒气:“呵呵,最近跟小雨挺近乎啊。” “嘿嘿,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厂区撩妹小霸王,这么久都不拿下,那还是我么?”李琦说的那叫一个霸气,好像每个女人他都玩儿过似的。 我家装呕吐和他玩笑了几句,随即正色地说:“你等下就通知,你那些兄弟,让他们天亮之前,赶到凯伦汇合。” “咋啦,不是不用他们吗?” 李琦的惊讶我理解,最初的时候我俩就讨论了这个问题,李琦是很想带着他的那帮兄弟,但拆迁这东西,不好说,有的,你一吓唬人就走了,有的,你不整死两人,根本就不带理你的。 所以,还是内保用着顺手。 “不用,是那个时候,呵呵,咱老板,大智慧啊。”我模棱两可地回了一句,转身就朝家走去,而李琦,吊儿郎当地跟在身后。 回到家,菲菲三人还在客厅看电视,因为明天有正事儿,所以,我就洗澡睡觉。 夜晚,十点多,我已入睡。 一条信息发到了我的手机上“凌晨,公墓,不来,孙子!” 但此时我以入睡,菲菲吹着湿漉漉地头发,拿起电话看了一看,抿着嘴角,看着熟睡的我,指尖点动,直接给删除。 半个小时候,又发来一条,还做着面膜的菲菲瞄了一眼,瞬间删除。 八里道区,公墓。 这里以前是一个垃圾处理厂,自从上面来了新的领导,就变成了公墓,离城区相对较远,两边数木森森。 一到晚上,这边基本没人,风一吹,树叶哗哗作响,那叫一个渗人。 虽然偏远,但由于位置的关系,这里成为了很多社会人约架的场所,因为,离这里最近的派出所都要半个多小时。 此时,公墓侧面,空旷的停车场里,停着十几辆没开大灯的私家车。 中间的一辆车里,小刚郁闷滴看着王胜利:“我说王哥,你这伤都没好,何必呢?” 大晚上的叫出来,小刚十分不满,可碍于面子,还是开车来了,不仅来了,还叫朋友的朋友叫了几十个生力军。 王胜利的右腿打着石膏,抽着烟,环视了一周,感觉这么多人,心里稍微有了底气,想起那天晚上的大锤,就让他心寒。 “小刚,你不懂,我和张海龙那小子,必须要没一个。”王胜利说的霸气绝伦。 小刚顿时扶额狂汗:“王哥啊,这都马上十二点了,你给发两条信息,人都没回,说不定不会来了。” 王胜利一听,迟疑了下,抽出电话:“别慌,我打个电话。” 另一边,刚刚睡下的菲菲看见来电,直接把我手机关机。 …… 翌日,清晨,凯伦停车场停着两台打吧,上面挂着横幅,上书“龙升股份有限公司开发部!” 我来的时候,二十个内保,以及李琦的二十生力军早就等候在那儿。 我大手一挥:“出发。”众人陆续上车,驶向城北。 要开发的这块地,很大,是一个城中村,几百户的人家,加上一些菜园子,边边角角的,一眼望去,很震撼。 村子的周围,早就被开发了,要么就是被有的公司埋下囤积,总之,方圆十里之内,就这么一个村子,没有其他村子。 因为,这边目前处于开发阶段,不是嗡嗡作响的机器在作业,就是长着荒草已经被购买的空地。 两个小时候,我们到达了目的地。 在东头的时候,我就命令人,全部下车,因为,我们的目标,就是从寸头第一家,到村中间的两百家。 至于,另外的人家,自然属于李耀阳的盛合,而他们的开发先锋官,老一辈流氓,岳鹏程,带领他的队伍,已经开拔,正在驶来的路上。 “好了,全部站好咯,现在,给我拿出粉笔盒红旗,一家一家给我标注,谁要是懈怠了,马上给我滚回去!” 我拽着一瓶矿泉水,看着李琦和小开等人,给他们发着粉笔的小红旗。 而就在这时,我电话响了。 “草泥马的,小崽儿,玩儿我是不?”一声暴怒,差点震伤我的耳膜。(未完待续) 44、项目启动 “哎呀我草!”我看了眼来电显示,明显一愣,不知道这老狗又被谁咬了。 “你他妈的,腿瘸了,还出来装逼是不?” “尼玛的,告诉你,今晚,老地方,不来,你就是狗操的。” 那边王胜利,憋红着脸,放着狠话。 而我,直接无视,你他妈的一个老流氓,整你的时候你跪得板板正正的,现在伤稍微有点好了,你就忘了疼? 草,真得一次性给你征服了,不然每天听你叫嚣,也是麻烦。 但目前,龙哥显然很忙,根本没有空理他。 几十人,分为两队,李琦带一队,小开华子带一队,拿着手上的记名册,一家挨着一家标注插小红旗。 也就是说,只要插上小红旗的人户,就属于我们龙升动员的范围,如果,我们能在规定时间内,比盛合提前完成动员拆迁人户数,那么,这个项目,就归龙升开发。 小开和华子,年纪比这群青年大上不少,接触过拆迁,人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他们第一步,在清理记名册过后,将记名册丢给手下人的,俩人买着酒水香烟就去了村长家。 …… 菲菲一大早就出了门,提着她的小宝宝,开着苏长胜的宝马,直接驶向了厂区。 中午时分,她在厂区大门,看见了牵着一个厂妹子出来的马军。 “军哥,你来。”菲菲冲着马军挥手。 马军给那个娇羞的妹子说了两句,穿着厂服,带着工帽,面带疑惑走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小龙呢?” 菲菲靓丽的身姿,潮流的打扮,顿时惹来无数狼之眼,她只得挽了挽鬓角的头发:“军哥,咱们找个地方谈吧。” “好。”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香香饭店,进了唯一的包房,坐下后,也没点菜。 菲菲拿出一张纸条放在桌子上,上面写着一个号码,菲菲双眼泛红:“军哥,你比小龙大,你知道他最近在做什么嘛?” 马军质疑地拿着纸条,看着上面的号码,眉头紧皱:“听厂子的人说,前段时间老板买了块地,小龙,这段时间应该在搞动员拆迁吧。” 因为拆迁这事儿,我压根就没跟马军说,他的信息,都是前段时间,苏长胜在厂区动员,找一些能去工地的人才,他才听人说的。 “可,上次我在垃圾桶,看见一条全是血迹的裤子……” 菲菲捂着嘴唇,眼神中尽是担忧:“他在外面干什么,我都没问,他也不主动说,可是,我是担心啊,炮哥我不了解,但我也知道,夜场里的,没有什么干净的,他现在还小,很多事儿不懂,很多事儿不能沾,沾了一辈子都丢不了,你是他哥,你得劝劝啊。” “什么?”马军瞬间提高了分贝,一言不发地拿出手机,拨通了李琦的电话,谁知李琦那边正忙得热火朝天,根本就没听见电话响动。 既然这事儿没有人说出来,甚至连一个音讯都没有,他就不好直接开口问我,怕我尴尬,但李琦没有接电话,马军当时就急了。 “你天天跟他在一起,什么都不知道?” 菲菲委屈地点着脑袋:“我每天都在店里,根本就没问,上次他回来,一整天脸色都不好,我是在丢垃圾的时候,看见他藏在黑袋子里的裤子,上面全是鲜血,但他自己身上没伤,所以,我就问问,他是不是做了其他的事儿了?” “军哥,你知道,这职业,不能涉入太深的……” 菲菲,这个因为坐台跟我结缘的妹子,此时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我。 马军沉默了,拿着纸条:“那你给我这个号码是什么意思?” “这个号码,标注是的王胜利,我知道这人,看上去一个老实巴交的人,以前就是专门给凯伦供酒水的,昨天晚上,他发了两条信息,好像是约架,在公墓那边,小龙昨天喝醉了,睡得很早,我就直接给删除了,没有给小龙看,后来,他还打电话了,但我没接,关机了。” 马军一听,眉头往上撩了撩:“那你的意思?” 菲菲低下脑袋,十分的难为情,不过为了自己的男人,她还是决定大胆地说出来:“军哥,你是他哥,我就想知道,他究竟在外面做了些什么,这个王胜利,挺老实的,你可不可以,恩,可不可以帮我去问问。” 唰的一下,马军脸色当时就白了。 能发信息,大半夜跟你约架的人,是个好相处的人吗? 人家还是一个在这边的生意人,不管是谁,都有三两个朋友。 马军拿着纸条,看着菲菲很久,最后利落地站起来:“我知道了,我去看看,你回家吧,不要担心。” 马军的做人方式,十分男人,不管什么时候,他都表现得十分有底气。 但菲菲呢,她能拿什么报答呢? 最后,思来想去,她走到正忙活的香嫂面前:“大姐,刚刚那人你认识吗?” “呵呵,那不是马军吗,以前经常跟小龙李琦那群人来的,呵呵,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李琦小龙不咋来了,倒是马军最近跟他对象经常来呢。”香嫂停了下来,呵呵一笑。 菲菲双眼立马就亮了,拉开提包,抓出一叠钱,也没数,愣是塞进了她手里:“大姐,麻烦你把这些钱给马军,谢谢昂。” 说哇,不等香嫂拒绝,穿着高跟鞋跑向宝马车,一声咆哮,快速离去。 “现在这些妹儿,硬是不得了哦,真疯狂。”香嫂抓着钱,看着宝马的标志,感叹着。 菲菲能想到的感恩方法,只有金钱,只能在物质上补偿,而这一切,我都不知道。 城北工地,我坐在村东头的小卖部,嘴里吃着老冰棍,一手叼着烟,那就一个悠闲。 “小伙子,你们是龙升地产的?过来动员拆迁啊?”门口坐着一个老大爷,他是小卖部的老板,一边裹着旱烟,指着巴士上的条幅向我问道。 “啊。” 老大爷低头笑道:“你们这些娃娃都能拆迁了,那还怪咯。” 我一下来了气,吼道:“大爷,我们怎么就不行了?” 大爷笑笑,没说话,转身进了屋。 我愣了愣,随即一扔冰棍,有些兴奋地跑进屋子,从钱夹里抽出一千块钱,拍在冰箱上:“大爷,给我来一千块钱的冰棍。” “冰棍五毛一根,你这些钱,我没有这么多。”大爷撇了一眼冰箱上的钞票,不为所动,有一股气概,给我影响就是,不像一个农村商店的老板,倒像一个精明的大商人。 我嘿嘿一笑:“大爷,没事儿,反正等下我那些兄弟过来,一人整瓶水就好。” 我凑过去给他发烟,他却没有接,说:“人老了,抽这个习惯了,你那个啊,一点劲儿都没有。” “大爷,你给支支招呗?”我没有计较烟的问题,直接对上了主旨。 大爷神秘一笑说:“我就一个农村小老头,啥也不懂,你们整你们的吧。” 我笑道:“大爷,区里将这片地交给我们龙升开发,那就证明我们有这个能力,有这个资质,你放心好了。” 大爷哼的一声道:“资质有,我相信,但能力,谁知道呢,小伙子,你不知道我们这边的情况,哎,前几年不是没人来开发,结果怎么样,还不是灰溜溜地走了,几百万的前期投资还打了水漂。” “人家比你们正规多了,开发部,办公室,全部都在村里设立的,最后呢,还不是不了了之。” 我那个汗颜,这项目大合同还没到手,谁敢往里大了投钱啊,现在只是试水,区里领导意见明确,可没有合同,谁愿意真正地在还没有开工就撒个几百上千万? “大爷……” “好了,你出去吧,该说的我都说了,” 午饭时间,李琦那一队将每家每户都做了标记,小开华子这队,也完成了目标,全部站在我面前,等着汇总,这个时候,小开华子提着酒水耷拉着脑袋走了回来。 “怎么了,连顿饭都没混上?” 小开将酒水往地上一扔:“龙哥,你可别说了,村长就是个牛脾气,价钱不到位,啥也不好说,价钱到了位,人家直接搬走,而且还帮我们动员。” 华子也蔫头耷脑的补充道:“他啊,估计接触的开发商多了,整的比我们还专业,多少一米,价格上比我们还清楚,我们刚说价格,你被哄了出去。” 我突然对这个村长有点好奇了。 我伸着脑袋问:“他们要多少啊?” “每米,加一千。” 我那个去。 “加一千?还要我们干嘛?”我一怒吼,扯着脖子看了看村中的房屋,扭头就走:“走,上车,今天先这样,明天带行李来吧。” 大概情况摸清楚后,我们就准备打道回府,因为这就是一场持久仗,不是谁说一句话就好使的,利益上的东西,最终的解决办法,还是金钱。 而另一对,先锋官岳哥的队伍,遇到了同样的问题,只是他们的人手明显比我们壮实不少,年纪最小的也二十五六了。 小刚带队,亲自和几户人谈话,可人家一听价格,根本鸟都不鸟,你要动粗?那么好,房间冲出来几个拿着锄头的青年,愣着眼神就要开干。 遇见这种情况,饶是经验十足的战犯小刚,也没招儿了。 岳哥在家里遥控指挥,并没有亲自前来,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就命令当时的小刚,强干一家人,准备杀鸡儆猴。 因为在这件事情上,李耀阳给他的价码很高,二百个,并且后续还有房子奖励。 所以,他迫切地需要作出一番成绩。 可小刚带着人,找了一家院子,当时就折戟沉沙了。 据传闻,他们还没动手,里面就冲出来二十几个青年,刺龙画虎的,拿着凶器,一看就是守迁的人。 龙升盛合两方,陷入僵局,唯一好的是,我们比较平和,而他们,则是很粗暴。 …… 是夜!拄着拐棍的王胜利,心血来潮,准备去自己养的大学生家里来一炮,从他出门起,身后就跟上了一辆遮着车牌的面包车。(未完待续) 45、愁眉不展 八里道区,城南,星海小区。 这是一个不大的小区,内部修建却很合理,也很规范,网球场,游泳池等娱乐设施齐全。 住在这里的,不是小三,就是平常啥事儿不做,但却有钱用的年轻美女。 “噶吃!” 王胜利开着面包车直接停在了三单元楼下,他带着幸福的笑容,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别看这样老实巴交的人,其实相当闷骚,要说王胜利,想当年那也是夜场浪子,浪里小白龙,啥没玩儿过? 如今年华已逝,身体机能渐渐下降,家里那个守了几十年的黄脸婆再也提不起他的一点兴趣。 可偏偏在这个大学生身上,他能找到感觉,那种征战千里,大汗淋漓的赶脚。 所以,这些年他挣的钱,大多花在了这个大学生身上,两个人保持这种不要脸且只看钱的关系已经有好几年。 家里黄脸婆喊换个手机,他不会给拿钱,可这娘们儿要是喊买个苹果,那是不带考虑的直接下单。 男人,挣点钱,都他妈搭逼上了。 随着音乐铃声响起,三单元0房间卧室亮起粉色的灯光,有些诱惑。 “哎呀,那老头子来了,你快躲躲!”一个清纯靓丽的姑娘猛地坐起,慌忙地推着旁边躺着的帅哥。 “你慌什么?不就是一个老流氓吗,我不走,我看他能做啥。” 男子显然不吃这一套,愣是不起床。 姑娘无奈,只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亲爱的,要是不让他来,咱们房子的首付可没地方出呢。” “快点吧,听话,老流氓也就几分钟时间,你去衣柜里躲着就好。” 男子一听,厌恶地看了一眼,随即晃晃哒哒地起身,披着背心,躲进了大衣柜。 “叮咚!” “谁啊。” “我是刘德划!” 草,太恶俗了。 王胜利,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拿着一个精美的礼盒,笑嘻嘻地看着开门的姑娘。 “宝贝儿,你看,我给你带啥来了?” 刚刚还假装睡眼惺忪的姑娘,立马来了精神,抢过盒子一看,拿出一条价值不菲的项链,搂着王胜利的老脸就来了一口,亲得那就一个响。 “哎呀大叔,你怎么知道人家喜欢卡地亚这款项链呢?爱死你了呢。” 王胜利满脸红光,仿佛回到了从前,他进屋后,直接走向卧室,因为他来,就是解决生理需要的,他也明白,这种姑娘,不是能长久的。 所以,还是直接干来得干脆,我给你礼物,你让我舒服。 “来吧,宝贝儿,咱也不啰嗦,速度地。”最近王胜利憋得很惨,急切地想找个地方发泄发泄。 不说上次直接被江中文推了合同,还被我直接搞成残废,一个中年男子,老了老了,还能遇上这么倒霉的事情,心灵创伤必须用行动来弥补。 王胜利甩掉拐杖,粗暴地拉开裤子,冲着姑娘怒着嘴。 姑娘站在镜子面前,炫耀似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听他说话,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和不耐烦,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张开了嘴唇。 门外,一个青年穿着连帽衫,手里提着一个被苫布包裹着的东西,看上去很重很重。 十分钟后,地上已经多了很多烟头,而青年则是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巾,将烟蒂一一捡了起来,塞进自己的裤兜。 “哐当!” 防盗门被打开,舒服完过后的王胜利,被姑娘推着推着就出了门。 “哎呀我草,还是小姑娘带劲儿。”王胜利抹着额头的虚汗由衷地感叹。 这几年烟酒过度,脑子转得也没以往快,身体也跟不上了,两次的消耗让他佝偻着身子。 一下楼梯,他就感觉有一个毒蛇般的眼神盯着,让他如芒在背。 “王老板?”一个陌生的声音让他下意识地就要跑。 “铛铛!” 拐杖倒地,他的身体前倾,猛地一扎,顺着楼梯就滚了下去。 “草!” 青年低喝一声,两步就垮了下去。 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家伙,对着王胜利的左腿狠狠砸去。 “当当当!” 青年砸得异常凶狠,一点声音没出。 “草泥马,欺老不欺少!下辈子,投胎做个畜生吧!” “啊……”三秒过后,感觉到疼痛的王胜利,双手捂着左腿,嚎叫着在地上打滚。 0内,听见响动的两人瞬间呆滞。 “什么声音?”环着内衣的姑娘转过头。 男子奄奄哒哒地躺在床上:“那老流氓又装啥呢?” 姑娘一听,眼睛瞪得溜圆,几下穿好内衣,披上睡裙:“不行,他肯定出事儿了,我得出去看看。” 男子愤怒地喊了起来:“草泥马的,有人杀他,你也出去啊?” 姑娘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青年:“我还是得出去看看。” 毕竟一个床上躺了几年,姑娘第一时间跑了出去。 顺着门一打开,楼道出了故障的感应灯居然神奇地亮了。 “啊……” 一滩血迹,一个老头子,躺在血泊之中,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恐怖。 十五分钟后,辖区派出所的警车开了过来,又过了十分钟,10也开了过来。 另一边,作案过后的青年将面包车开到了农村,随即跟一个少了一跳胳膊的老头,将面包车里里外外洗了一边,鞋子衣服,全部脱掉烧了。 两个小时候,面包车再次回到了它该在的地方,回来的时候,再次变得灰不拉几。 第二天,我拿给李琦一万块钱,叫他去买了几十床凉席,因为这刚入秋,天气还是比较闷热,小伙子火力旺,盖不盖被子都无所谓。 当然,还购买了一批社会人的必备家伙事儿。 两辆拉着横幅的巴士,再次开进了村子,而这次,我直接找到了小卖部的刘大爷。 “大爷,咱们这几十号人,你给找个地儿呗,能住人就成。” 大爷一看我们往下般的凉席被子之物,满是皱纹的脸,瞬间浮起了笑容。 “呵呵,小伙子,你们这打算是长处啊?” “哎呀大爷,常住谈不上,我们都是打工的,老板咋说,我们不得咋做吗?” “成吧,我这店后面有个院子,是我大哥的,他去世了,就没人住,你们要不嫌弃,就先住住那儿吧。” 再跟大爷谈妥租金过后,我们四十几号人,直接入住了刘大爷的后院。 来的第一时间,李琦就拿剩下的钱,买了几十件最便宜的啤酒,了的几十号人咧开嘴大笑。 整理好屋子,我带着李琦,小开和华子,再次提着酒水跨入了村长的家。 村长的家,是村里最豪华的,装修风格偏欧式,客厅摆着上好的红木家具,村长面色黝黑,但颇有气质,不像是一般的村干部。 村长姓刘,叫刘大山,外面有自己的生意,村里这边,好久都不住了,最近听说又来动员拆迁了,才独自一人住了进来。 “来了哈?”村长不冷不淡地指了指椅子,外面几个坐了下来,酒水就放在脚边,我打量着院子里,居然还有很多礼物,苹果牛奶等一系列农村必备礼物,起码十几箱。 “呵呵,村长,家里,挺有品位的哈。”我过去递了一根烟,还很客气给帮突然点上。 村长吐着烟圈,穿着白衬衣,翘着二郎腿看着我:“小娃娃,你们老板也真狠心,这么大的任务,居然找你这么一个小孩儿就过来了。” “呵呵”。 小开插话道:“刘村长,这是我们龙升开发部经理,龙哥。” “哎哟,社会人呗?”村长椰树了一句,随即抖了抖手上的烟灰,指着外面那些牛奶苹果:“看见没有,你来之前,起码十几拨人来过我家,礼物,我不需要,你们要真心想开发,那就在赔偿上,给百姓一点实际的利益。” 我搓着手掌笑道:“村长,你看,你也是个明白人,这一米加一千,那我们不是就失业了吗?呵呵,那不现实。” “你们能加多少?” 我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犯难,我来的作用,就是争取效益和效率,要是还给你加钱,那就失去了应有的价值。 “呵呵,做不了主?那就换个能做主的来,呵呵,这样耗,你们也耗不起。” 我尴尬地起身,坐到这里也没用。 “东西你就……” 我转身笑道:“刘村长,东西不好,你看着留下吧,不愿意留,呵呵,就扔了。” 出门的时候,正好碰上小刚带着两个起码三十往上的汉子,提着茅台,中华香烟进门。 “呵呵,小崽儿,他妈的,又见着了。”小刚一抹寸头,晓得十分邪气。 “草泥马的,你要上天啊,看你那破头型,就他妈恶心!” 能说出这话的,非李琦莫属。 这小子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他管你是干持枪伤人的战犯还是啥。 “呵呵,你在找死?”小刚眼睛一鼓,习惯性地就要掏枪,可腰间空无一物。 “呵呵,咋地,光天化日之下,你还要杀人呐?”李琦指着小刚,一言一句地说。 气的小刚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咬着牙齿就要动手。 “谈事儿就进来,打架,滚出去!” 刘大山站在堂屋,冲外面喊了一句。 与此同时,我也抓住了李琦拽着匕首的手腕儿:“走吧,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我们走后,小刚几人进屋怎么和他们谈的,我不知道,只知道,他们那边,在下午的时候,又来了几十号的生力军,并且还有两台大型的推土机,看样子是要生撬了。 以前看过类似报道,很多,只要征地,并且答应给你这个项目,那么很多黑心商人,使用暴力拆迁,先推掉房子,咱们再谈补偿,那个时候,你不接也得接。 下午的时候,我,小开,华子,李琦,几人坐在院子里,喝着小酒,愁眉不展。(未完待续) 46、嫂子的追求者 这天,正玩儿着手机的菲菲,接到一条信息后,就欢呼雀跃,在店里手舞足蹈的。 小雨俩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她:“菲菲,你这是怎么了,中大奖了还是捡着钱啦?” “哈哈,没中奖也没捡着钱,哈哈,我就是高兴,这就去给我家龙哥买身衣服去……” …… 在我带着生力军注入城北工地的时候,已经在王璇私房菜帮忙两周的嫂子,突然,接到一个男人的示爱。 王璇私房菜,几个大字只要一出厂门口就能看见,所以,在这个饭馆开了不到一周的时间,厂区大多人都知道了,曾经车间的头牌,在这里低调地开了一个饭馆。 而嫂子,更加出名。 王璇是莫名其妙的辞职,嫂子则是和大哥闹离婚后,迫不得已地辞职,厂区经常传出疯言疯语的。 中午时分,正是忙碌的时候。 嫂子一人在后厨当初厨师,墩子。 王璇腰间带着小腰包,手上拿着贴纸,正为几个刚下班的工人点菜。 “嫂子,青椒肉丝,土豆丝,再来一个番茄蛋汤。” “好嘞!” 嫂子穿着围腰,一个人在后厨忙碌着。 随着厂区门口大量工人往外走,不大的小饭馆也被人填满。 饭馆内人满为患,很多认识的不得不拼桌,王璇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而就是这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撩开后厨的帘子,钻进了后厨。 “哎呀,玉莲,正忙着呢哈?” 嫂子原名就叫秦玉莲,一个富有诗意,小家碧玉般的名字。 “哐当!” 看见来人,嫂子手腕一抖,铲子落在锅里,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 “周霸天?” “你来干什么?赶紧出去!” 那晚的威胁,还记忆犹新,嫂子看见此人,就吓得哆嗦了起来。 周霸天搓着手掌,很不好意思地摆手说:“玉莲,你现在不在厂区上班了,呵呵,可能还不知道我的为人,我现在已经变好了。” “你变好变坏,和我有什么关系?”嫂子连忙抓起铲子,一边盯着周霸天,一边炒菜。 “玉莲,我听说,你,你那啥,你离婚了?我这不想着……” “离婚了也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嫂子直接回绝,她和大哥还没有签协议,只是大哥单方面地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她依然保存着,对于这个农村出来的少妇,她是很在乎名声的,自己的忠贞也不揉亵渎。 周霸天扭了扭领带,尴尬地站在那里。 “嫂子,刚才那个汤好没有啊?”就在这时,王璇头顶汗水地走了进来,看见周霸天站在那里,一时间,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尴尬不已。 “来吧,我来吧。”周霸天端起一碗汤,就往外送。 “嫂子,这,这是啥情况啊?” 王璇蒙了。 嫂子刷着锅,羞红着脸颊:“管他呢,这种人还是不理的好,他再敢来,我就叫小龙来处理。” 王璇猛地一惊:“嫂子,别,别叫他来。” 嫂子看着她,叹息一声:“好吧,到时候我给马军说说吧。” 而嫂子说的马军,此时正坐在宿舍,看着手上起码一万多的钞票,发着呆。 “菲菲啊菲菲,你这是弄啥呢,我和小龙是兄弟,你没有必要的,真的。” 下班后,马军纠结着几个厂区还算玩儿得快要的青年,开着面包车去了凯伦。 自从李琦走后,他那剩下的兄弟们,只要有事儿,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战神马军。 而马军,看在兄弟的面子上,一般都会出手帮忙,这一来二去,就熟络不少。 凯伦,666包房,马军坐在中央,几个兄弟坐在一旁。 “诶,小龙是不是不在场子里?” 服务生回答道:“龙哥啊,他现在不在,在城北那边呢,他现在是那边的项目部经理,呵呵,带着几十人,微风着呢。”服务生面露钦佩。 马军笑了笑:“那你把江中文叫来吧,他不会也不在吧?” 服务生脸色变了变,唯唯诺诺地回答道:“文哥在的,马上我就去帮你叫,诶,大哥,你先把酒水点了呗。” “好。” 马军这人十分低调,一万多块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对于如今的他,还是算多的,可就是这样的一笔钱,他宁愿拿出来请几个朋友喝酒,消费了,也不存着,更没有想过拿回菲菲那里。 几分钟后,服务生推着小车,酒水小吃上了上来,江中文跟着脚步,进了房间。 “文子,来坐这儿!” 马军高兴地拍着身边的沙发,这么久没见,明显有些想念了。 有人说,女人的情感比较细腻,其实,男人的情感同样细腻,只不过表达方式不一样,显得更加的粗狂,豪爽。 江中文站在那里,愣了一下,有些迟疑,最后才淡笑着走了过去。 “军哥,你怎么来了?” 旁边一个兄弟笑着说:“军哥发财了,说今晚带我飞,哈哈。” 马军呵斥道:“发什么财,就请你们喝点小酒,别想多了,呵呵。” 文子坐在身边,一言不发,抽着烟,也不喝酒,马军很快看出了问题,仔细打量着江中文,片刻后,他问:“文子,你跟哥说实话,你跟小龙,是不是闹矛盾了?” 江中文皱着眉头,看着他笑了一下,马军突然感觉,他的笑容,带着深沉,带着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军哥,你想多了,他是谁啊,龙哥,凯伦谁不知道,苏老板赏识,炮哥身边红人,我敢和他闹吗?” 遭了,有情绪了。 马军听完,情绪一下就跌宕了起来。 他瞅着文子脖子上的链子,心里想了无数种可能,拿出老大哥的姿态:“文子,咱们四个……” “军哥。”文子一把把住马军的膝盖,面色认真:“我的哥,咱们出来玩儿,就不说其他的好吧,”随即,他唤来服务生。 “帮我把媛媛那一组叫来,给我兄弟,一人配上一个。” 服务生面带委屈:“文哥,这不符合规矩,媛媛姐那一组只服务三楼的。” “啪!”文子狠狠地拍着茶几:“赶紧去叫,我说行就行!” 服务生难为情地出了门,交过楼层经理,经理思考了会儿,拿出对讲机说了几句。 不一会儿,媛媛带着几个妹子走了下来。 “选吧。”江中文指点江山地一直几个姑娘,带着豪迈。 结果兄弟一看这些品质的妞儿,瞬间鸡冻了,一人点了一个。 “你,今天,归我军哥!”文子沉着脸,伸手一指媛媛,拍着军哥的肩膀。 马军一愣:“文子,我不玩儿这个的,我现在有了女友了,呵呵。” “听见没有,叫你过来!”文子没管马军的话,再次吼了一句。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他现在的状态,那就是病态,成天上班心不在焉,却和那些酒水商,水果商打得火热,只要他们一来,江中文肯定第一个出现,亲自安排,不管是至尊包房还是普通包房,必须要媛媛一组坐台,而看在我的面子上,经理都默许几次了,但心里意见很大。 我如今在凯伦,除了炮哥就是我,没有人会忤逆我的意思,所以,这也存在从容他的嚣张。 他把我的纵然,当成了习惯。 这人呐,就怕习惯。 媛媛皱着眉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前几次那些供货商来,文子都会叫她亲自作陪,要不是手下的公主说了一句:“这是大嫂,龙哥的女人”,那些人才不敢碰她,连喝酒都带着尊敬。 龙哥,显然已经成了一章名片,有了名号,有了能和老一辈叫号的实力。 “文哥,那是大嫂诶。” 一个公主妹儿照常提醒了一句,眼中尽是鄙夷。 “什么大嫂?”马军愣了,他知道,在这里面,只有大哥的女人才称作打扫,难道她炮哥的女人还用出来做这个? “就是龙哥啊,凯伦龙哥!”公主再次解释了一句。 “这是龙哥大哥,军哥。”文子咬着嘴唇,血迹斑斑,显然,再也忍受不了这种侮辱。 马军一拍他的肩膀,他顿时感觉一块石头落在自己肩膀上,转眼一看,马军半眯着的眼神,深邃的眼眸里面尽是焰火,他不由吞了吞口水。 “兄弟,小龙是我兄弟,咱能好好喝酒吗?” 马军冲媛媛摆着手:“别听他说,小龙是我最好的兄弟,既然你是他的女人,咱们就喝一杯吧。” 当晚,马军将菲菲给的一万多块钱挥霍一空,走的时候,叮嘱了几句媛媛,并且把江中文拉到通风口,严肃地交谈了十来分钟。 …… 八里道区,区医院,骨伤科。 一个高级病房内,王胜利目光无神地盯着天花板,他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三天。 而在一旁伺候的,是他那个几十年打斗打不走的老婆。 他醒来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两条腿都没有了知觉,一声告诉他,两条腿膝盖全部粉碎性骨折,下半辈子,都别想站起来了。 即便装上十几万的订制假肢,也是一瘸一拐的,而且他也没有截肢的那个勇气。 “老王,吃点吧,你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妻子端着粥,凑近他的嘴边。 “啪!” “脚都没了,还吃什么吃?” 王胜利愤怒地一掌拍开粥,震动得病床哗啦作响。 五十多的妻子,低下腰来,默默地收拾着,接着,又盛来一碗,放在床头柜上。 “老王,不管怎样,还是要吃饭啊。” 自始至终,星海小区那个姑娘,都没有过来瞄一眼,就连当时10请她一起过来,她都直接拒绝,并且在第二天退房,去向没有人知道。 “老王?”岳哥带着小刚走了进来,小刚手上提着一个果篮,就是医院门口,一百元两个那个。 “大哥……”王胜利仿佛看见了希望,心中的仇恨再次爆发了出来:“大哥,哥,肯定是张海龙那孙子,你要给我报仇啊。” 岳哥点上烟,看着他那毫无知觉的两条腿,沉默半晌:“老王,第一次你叫我帮你报仇,我没有吭声,但小刚背着我帮你去约架,我知道,我并没有阻止,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以前跟过我,我是你大哥,虽然现在年纪大了,但能做的,我肯定愿意为你做,那个时候,你还能拄着拐杖,这一次你再叫我给你报仇,你,看看自己吧……” “不,大哥,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王胜利斜躺在床上,老泪纵横。 “大哥,咱们再城北终究要和那小子碰上的,不如……” 岳哥老鹰一般的眼神看着他:“不如什么?”(未完待续) 47、受欺负 八里道区,城北工地不远处,某间静谧的茶室。 我带着李琦,小开华子,坐了两辆三轮,来到了这个看似很高档的地方,而我的生力军,正一家一家做着动员,不管结局怎样,最起码拿出我们的态度。 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因为只有只要,我们才能拿到项目,我的身价,才能再上一个新台阶。 没有成绩,耗也耗死你。 四十个人,每天能五百的补助,那就是两万,每天两万的固定开销,这还不算烟酒吃食,每天的消费,大概都在两万五左右,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我他妈二十万启动资金,现在也没剩多少,虽然那些李琦带来的兄弟,价格只是一半。 不要是我心黑,社会就是社会,有能力,你就上,没有能力,你就只能喝汤,甚至连喝汤的资格都没有。 “几位老板,定位了吗?”服务生看着全身灰尘的我们,顿时捂着嘴偷笑。 “顶了,岳先生定的。” “好的,请跟我来。” 跟着服务生,来到一个房间,进去的时候,小刚像个怒目金刚般地双手放在腰间,站在岳哥身后,岳哥穿着白色绸缎褂子,安静地坐在桌子后面。 在小刚那几乎要吃人的眼神下,我凛然不惧地坐在了对面,并且李琦三人的各自找地方坐下。 六个人,两个团伙,代表着两个更迭的团伙。 岳哥的团队,从几十年前走到现在,遵从了太多太多的规矩,而我们,很和谐,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如果说李琦是我兄弟,那小开和华子呢,只是暂时利益的结合体。 随着历史进程的齿轮转动,我们这一代,变得更加的实际。 他是由金钱为桥梁,构建的一个个体系,如果哪一天这个桥梁断了,这个体系,也就不存在了。 我们从最基本的利益出发,假如在这场动员拆迁中,我们胜利了,那么我能得到苏老板的奖金,以及炮哥口头承诺的东西,那将是一大笔财富,甚至直接让我坐上房产公司的一个职务。 小开华子他们,最多拿点微薄的奖金,以及每天那五百的补偿。 即便失败,我顶多再次回到苏老板身边给他开车,而小开华子,没有任何损失,他们能继续做着他们的内保,每天五百的补偿一分不少。 但岳哥的团伙呢? 他们胜利或者而不胜利,李耀阳的盛合,提前给他预支的两百个活动经费,他是不会归还的,胜利了,他给小刚多少,哪怕是一块钱,小刚都不会反驳,这就是两个团伙的差距。 即便他心里有想法,嘴里却不会说出来,而且对岳哥的吩咐也是一丝不苟地去执行。 “老王那件事儿,是你让你做的吧?” 我刚坐下,小刚就恶狠狠地开口。 我愣了愣,随即恍惚了:“你嘴别臭,不知道就别乱说,我他妈连你说的啥事儿都不知道呢。” “你敢说,老王左腿不是你让人敲碎的?”小刚死死咬着牙齿,双手拳头紧握。 我再次震惊了,王胜利成了瘸子?哦,不,真正的残疾。 如果不是在茶室,我真想跳起来鼓掌,草泥马的,是哪位大哥大姐显灵了啊。 “要谈事儿不,不谈我就走了,村长说请我喝酒呢。”我嘿嘿笑道,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岳哥止住了小刚,他刚才一直在观察我,看我确实诧异,这才放慢语调:“小龙,我就这样叫你吧,这边的项目他们能让你负责,可见你小子真的有一套,我今天叫你来的意思,想必你也懂,我给你拿点钱,你一直拖着,行不?” “呵呵,你说行还是不行?”我笑呵呵地喝着茶,而李琦那小子更过分,直接丢了一个白眼,嘴巴嘬着茶杯,那叫一个响。 岳哥看着我,把玩着手腕上的珠子:“小龙啊,你是明白人,说白了,你在这里就是跑腿的,他老炮能给你多少钱,十万?还是二十万?我直接给你三十万,你一直拖着,你的人,就在这儿吃,在这儿住,一个月以后,你回去,还是你的凯伦经理,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直接开口拒绝。 “价码低了?”岳哥一愣。 我笑道:“三十万,玛在一起是多高,我都不知道,当然不低,呵呵,可你知道,我们每天的开销是多少吗?五万,我们八十人在这边,十天,老板就得给五十万,你这三十万,驻守一个月,就是一百五十万,呵呵……” 我直接将人数报大了一倍。 岳哥睁大眼睛:“老炮啥时候这么大方了?呵呵,一百五十万,到你手里也不留啥了,这样,五十个,怎么样?” 他苦口婆心地说:“出来混,混就是混一个钱,有了钱,什么女人找不到,什么房子买不到,呵呵,你还小,要是嫌那边给的钱少,你可以来我这里啊。” 顿时,李琦小开三人对他怒目而视。 我依然笑呵呵地说:“五十万?真的很多了,但我知道,今天你能给我五十万,炮哥也能给我五十万,苏老板就能给我六十万,呵呵,何况,我要是去了你那里,一分钱都没有吧,两百年难不讨好,你都说了我是聪明人,那你看看,我这想法,聪明不?” 岳鹏程当时气得一拍桌面,咬牙切齿。 我们谈崩了过后,正式进入了拉锯战。 首先,手下人每天都会去找村民坐工作,不管人家咋说,只要进了屋,那就是一个乐,你要打牌,好,我陪你,你要煮饭,好,我给你摘菜。 而我,则是雷打不动地,每天去村长刘大山家,市场还能蹭一顿饭。 这天,我刚到刘大山家,他就急急忙忙地冲了出来。 “咋啦,村长,中午不喝啦?”我晃了晃手中提着的两个酒瓶呲牙问道。 刘大山满头大汗地喝骂道:“喝个狗屁,那边都快出人命了,我得去看看,草他妈的,盛合那帮人,真不是东西。” 我一听,提着酒就往刘大爷的后院跑。 十分钟,几个头头脑脑聚集在了一起,兄弟们全部被召集了起来。 我手里拿着笔记本,说:“来,汇报汇报战况。” “龙哥,我们负责的五十户,都是一些老弱斌残,很好说话,人也不错,但就是价格,他们一直不松口,好像上面有人发了话,不增加一千一米,绝不签字。“ “龙哥,我们这组也是这样,差不多,反正就是不松口,不管你怎么说,就是不签字。” “经过调查,他们的价格都是统一了的,好像是村里找人计算过,说是现在这边的地,至少都是这个价格。” 我咬着笔杆,心乱如麻。 定这个价的人,不用说,整个村委会,有这个头脑的,只有村长刘大山。 刘大山从本质上来说,是一个好官,一个一心一意为了百姓的村官。 我和他接触了很多次,感觉这人有着东北人的豪爽,也有着四川人的精明。 却没有什么私心,每次我过去找他喝酒,他都会主动下厨炒几个小菜。 这么些天,我也摸出了点门道,按照正规的理赔法,征地政策,我们出的价格不低,属于市场可控范围内,可这边的地升值太快,加上周围炒起来天价的楼盘,哪怕再增加每米一千,利润都很丰厚。 可要是答应了,我们每天拿着几万的开销,这点投资的产出,在哪儿? 我们的价值又提现在什么地方呢? 我沉思着,他们没有人敢叨扰。 最后,我做出决定:“你们现在,每个人盯紧五户,把他们就当你们的父母,天天往家里跑,他们不松口,我们就寸步不离。” “老大,万一挨打了呢?” 我笑骂道:“挨打了也给我顶着,不准还手,说了当成自己父母,还有动手大父母的道理吗?” 做出这项决定之后,小开和华子就去村西打听情况,而我则是找了个黑车,准备回区里。 因为我想到了一个办法,目前还不知道能不能实行,只能回去找炮哥商量下,而且在这边一直没洗澡,身上沾得那叫一个难受,回去洗个澡,再个菲菲腻歪腻歪,也神清气爽一点。 回到家,先是洗了个澡,刚一出浴室,菲菲就拿着一套洗衣服往我身上套。 “你,咋啦,好像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菲菲手一抖,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儿瞒着你,我看你一直在工地上,都晒黑了,还不允许我献献殷勤啊,我的龙哥……” 我靠,她这一叫,我全身都麻了,二话不说抱起她就往卧室跑。 “龙哥,大白天呢。” “靠,受不了,必须先把你这个妖孽收了。” “哎呀,关门啦。” “啊……” 随着一声舒服的爆发,我瘫软在了她的身体上。 十分钟后,菲菲光着身体,伺候我洗澡,然后从厨房端出一碗亲手炖的鸡汤。 喝了两碗后,我给她打了个招呼,就朝着凯伦走去。 谁曾想,刚到凯伦门口,一个火红的身影直接朝我身体冲了过来。 身体入怀,那叫一个丰满,柔软。 “媛媛?” 没享受一会儿,那精灵般的眼睛让我瞬间睁开了眼睛。 “哼,我的龙哥,你还知道我叫媛媛啊,多少天了,也不见你回凯伦,说,最近有没有想我?” 我干笑着:“想了,想了。” “真的?哪里想了?”媛媛眨着长长的睫毛依偎在我的怀里。 “全身都想。”我一说出口,顿时觉得小海龙又要吹响冲锋号了。 “额……那个,你先起来,这在大门口,多不好。”我他妈现在死的心都有,万一菲菲在对面看着我,回家那就不是跪遥控器那么简单了。 “不嘛,让人家再感受下,我想你了,想念你宽阔的胸襟,熟悉的体温,那沧桑的眼神……” “打住打住,媛媛,起来,速度的。”我受不了,感觉全身酥麻,一点力气都没有,再不停,今晚是谈不了正事儿了。 媛媛缓缓离开我的身体,秋水般的眼眸,对视着我,一秒钟,两秒钟,就好像一个演员一样,泪水无情地滑落。 “龙哥,我受欺负了……”(未完待续) 48、消失的洋酒 龙哥回归,自然震惊了凯伦所有人,并且,炮哥在第一时间把我叫到了办公室。 “小龙,那边情况怎么样?” 我坐在炮哥对面,摊着双手:“不好整啊,那边的人,统一价格,必须加每米一千,呵呵,不管谁说话都不好使,你说,我咋整?” 炮哥躺在椅子上,吞吐着烟雾:“呵呵,要是好整,你现在应该还是凯伦给我管理场子。” 说完,炮哥哈哈大笑,看着明显纠结的我说:“别着急,虽然上面给的一个月时间,但只要你在盛合那帮狗畜生之前完成既定目标,咱们就胜利了。” 我点着头,他说:“手上的活动资金还有吧?” “有。” “呵呵,听说老苏担心你人手不够,又给你拿了十万活动资金是不,那那些人哪儿找的呢?” 我一愣,笑道:“炮哥,内保你是哪儿找的,我就是哪儿找的。” 每个人都有一点底牌,但李琦的小兄弟们,肯定不算是我的底牌,炮哥肯定早就知道了他们的底细,但是,我不能明说。 这也算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 等了一会儿,炮哥抽完一只雪茄,他起身,绕过大班台,看着我说:“最近听说一点事儿,你那小兄弟,上班不好好上,成天和那些酒水供应商在一起疯玩儿,呵呵,我还以为他要辞职去当代理商呢。” 炮哥说的云淡风轻,但我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怒气。 你他妈的,我给你工资,是让你来给我上班的,不是让你来玩儿的,要玩儿,我这点钱还不如丢给家里的小孩儿,起码还能听见一句“谢谢老爸。” “行吧,我等下找他谈谈。” 我现在是越来越不明白文子的所作所为,要说他每次算计媛媛,那我可以理解成为嫉妒,可你在场子里不好好上班,首先我的脸上无光,其次,你这是工作挣钱的态度吗? 我回来,顺便将所有管理以及员工,全部召集在一起开了个会,重点,就是各司其职,并且在老刘那里签了三万的奖金,作为三楼左右工作人员的奖励,因为,自从媛媛这一组来了三楼,这边的营业额大幅度提升,就连酒水全部都是消费高档的。 “龙哥威武!” 三楼的服务生自然高兴,一楼二楼的很是抱怨,江中文站在人群中,看不出表情,因为他不负责三楼。 我也没有批评他,最后只是说各司其职,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 抽空,我给嫂子打去电话问候,聊了一个小时,并且给刘宇珊打电话扯了半天,她居然坚持要辞职来到我的身边,吓得我冷汗直冒,最后,给苏妹儿苏千金发了个安好的短信。 还没到晚上,我就接到了很多宴请的电话,这其中,有社会上的青年,也有做建筑的包工头,还有材料商,无一不是献殷勤。 我知道,这些,都是老板给我的,最近我们开发城北那块地,在整个区,都传得沸沸扬扬,和盛合的争斗,也是人人皆知,所以,我在这其中的作用就比较大。 一旦项目拿下来,很多材料和小工程都会外包,这些建筑材料上,从现在开始,必须巴结我,不然,没钱挣。 我推了很多人,但有一个人,我推不了,这人是江中文介绍的,至于他们怎么认识的,我不清楚。 吃饭的地方是在金星大酒店,去的时候,我刻意给媛媛打了个电话,让她跟我一起去吃个饭。 她欣然同往,当我接到她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我开着宝马,直接刹向了厂区后门,在这里将正在陪女友的马军强拽上了车。 “走,陪我走一趟。” 车子平稳地行使在马路上,媛媛知趣地坐在后座,带着耳麦,显然,我将马军叫来,肯定是要谈事儿的。 “军哥,来帮帮弟弟吧。” 马军坐在副驾驶,长长叹了口气。 他是我大哥,如今我的境地很不好,可谓是内忧外患,我一个人实在是忙不过来,李琦那小子,以后肯定是走正规路的,因为,他从来都没有说想去夜场上班,一点都不想。 江中文,现在还真不敢用。 唯一能真心帮我的,也就马军了。 “小龙,前段时间,你都干啥了?”马军眼神灼灼,想了很久,还是问了出来。 “呵呵,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谁叫你是我的哥呢,上次文子吧王胜利的合同推了,那老流氓找事儿,我就带人敲碎了他一条腿。” 说哇,我转过头,看着他,笑道:“军哥,我把他变成了瘸子,让他成为残废的,是你吧。” 马军一愣,看着我,瞬间,我俩哈哈大笑。 能有这个魄力,并且有这个手腕的,还是和我站在同一战线的,除了马军别无他人。 有朋友要问了,这人为什么不是炮哥呢? 呵呵,王胜利的段位,还不至于让炮哥找人去办他。 一个段位,想的事情,办的事情,都有特定的区间。 “知道你比较难,每天我就辞职,我那女友,你让菲菲带着学学美甲什么的,以后我也给她开个店。”马军拍着我的膝盖,语重心长地说着。 “好。” 六点,我们一行三人来到了金星大酒店。 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一个包房外,服务生敲开房门,江中文在看见媛媛那一刹那,整个脸都成了猪肝色。 而媛媛,则是下意识地挽着我的胳膊,马军,面无表情地站在我身后。 “哎呀,这就是龙哥吧,哈哈,我年纪比较大,叫你小龙可以吧。你叫我五子就行。” 一个中年,带着起码半斤的金链子,手腕上一块万国表,显得那是相当有品位,有样儿。 我伸出手和他握了握:“张老板,听说过你,呵呵,你好,这是我兄弟,马军。” “好,都好,坐下吧。”张五子很客气,和我们一一握手,一坐下,就忙着散烟,招呼着服务生上菜开酒。 张五子,八里道区土生土长的生意人,家里以前就是倒爷,从南贩到北,从北卖到南,这才发了家。 他的年纪和炮哥差不多,属于同一时期的人,但张五子有个明显的特点,他从不涉足娱乐场所,按照他说的就是“我是个正规生意人,但接触的,都是不正规的人”。 看看,这霸气,没谁了。 他的实体很多,啥服装店,沙场,砖厂,都有,有钱,有魄力。 我一坐下来,就打量着他,额头发亮,浓眉大眼,一看就是富贵相。 “咋,小龙,我这脸上有东西哇?” 我摆手笑道:“张老板,哪儿能呢。” “哈哈,咱们都别拘谨,放开整,和我老张接触久了,你就知道我是啥样人了。” 饭局进行得很热闹,因为在跟着苏老板炮哥等一系列老总官员结仇过来,我学会了一个做人的技巧。 那就是不管对方是谁,吃饭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不能断,因为我还没到老总那段位,不能任性地发脾气。 饭局进行一个小时,我没和江中文碰杯,也没和他说话,整个氛围热闹,但略显怪异。 出门的时候,张五子搂着我的肩膀笑道:“小龙,你们城北那个工地,要是成了,你给我老张留着点啊,我有个沙场,最近正愁着呢,呵呵。” “好,没的说。”我拍着胸脯。 “文子是你兄弟?”他话锋一转,眼神很认真地看着我说。 我笑了笑,反问道:“你说是不是?” “哈哈……”他的大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我感觉这人还是挺不错的,后面就多接触了几次。 晚上,张五子强烈要求,在凯伦消费一把,并且言之凿凿地说,必须拿下一个重庆妹子,以解他郁闷心灵。 就这样,我们坐在包房,看着他打电话,不一会儿,老了几个老板打扮的人物,身边都带着司机或者一个青年,看起来都是有钱人。 至尊包房的酒水,自从媛媛给上面建议过后,这层楼就再也看不见啤酒了,大多都是洋酒红酒和鸡尾酒,也就是所谓的上层人士消费的东西。 与此同时,场子也引进了许多外国的酒水和小吃,瞬间让三楼抬升了几个品味,为了满足客户的不同需求,每个包房都进行过微调,加入了一些诱惑魅惑的元素,低调奢华有内涵。 也就是这样,三楼的营业额才能大幅度迅速提升。 当然,炮哥一声令下,许多正规的昂贵的酒水也进入了仓库。 这群人,都没有女伴,媛媛再次叫来她的小姐妹,立马,变得活跃起来。 中场时间,她们还做了几个小游戏,娱乐娱乐,助助兴。 “老张,听说你拿着大项目了?感情今天大出血啊?”一个中年,端着杯子坐了过来,媛媛一下坐在我的右边,她的右边则是和美女玩儿筛子玩儿得不亦乐乎的马军。 “哈哈,这不都靠我这兄弟吗?”这句话相当受用,张五子拍着我的肩膀大笑。 中年一看我,伸出手来自我介绍后,就要和我喝酒,我肯定不能不喝,所以只能和他干了一倍纯纯的红酒。 “哈哈,爽快,小龙,我也是做建材的,我手里还有一个工程队,有什么好事儿,你也得想着老哥哥啊,可别逗便宜老张了。”中年高兴地说。 我则是一直淡笑着:“没问题,只要项目拿下来,我们需要,咱就联系。” “好,就冲你这性格,咱再整点。” 我扶额狂汗。 不一会儿,一个服务生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老板,您点的轩尼诗没有了,上红酒可以不?” 中年一愣,转头看了看我,笑道:“行吧,都行,上吧。” 仓库,三楼的楼层经理站在仓库里正急得满头大汗。因为,以前堆放真酒洋酒的地方,赫然被一批伪劣品占据。(未完待续) 49、逝去的兄弟情(加更1) “怎么样了,全部都是这种吗?”经理双手叉腰,腰间别着对讲机,里面乌拉乌拉的他也没认真听。 埋头检查的仓管同样埋头大汗,他记得这些昂贵的酒水都是炮哥找人进的货,并没有经过后勤部,也就是说,这批酒是真酒,并且具有一定的价值。 由于生意太好,洋酒红酒消耗得比较快,所以,虽然有记录,但在数量上,谁也没有认真数过。 唯一能肯定的是,真酒绝对还有,而且还有很多,因为炮哥进货不可能搞那几箱十几箱的。 “上次我来,还有很多,这才几天啊,怎么都没咯?”经理怒声呵斥。 仓管转过头,委屈得像个小孩子:“经理,你朝我吼也没用,我明明记得这里还有很多的,可,现在都这玩意儿了。” 他手上提留起一瓶红酒,那包装,那成色,和上次王胜利拉来的劣质酒相差无几。 “哎呀,这可怎么办啊?上面客人等着要呢。” 经理急得跺脚,嘴里慌乱的念叨着。 与此同时,服务生给我们送来了一批红酒,他帮忙打开后就准备离开。 “咦?” 中年看着杯中的颜色,立马把服务生给叫住了:“你这个怎么不一样呢,这颜色,咋一点都不正呢?” 服务生走过来,看了看,纠结的说:“老板,我们的红酒都是正规货,不信,您尝尝,这个牌子,我们用了好久的。” “是吗?”中年将信将疑地拿起杯子干了一口,随即吐了出来。 “这啥玩意儿啊?妈的,连可乐都不如!” 正和张五子聊天的我,瞬间被吸引了过去,并且大部分人都看了过来,这其中,包括坐在角落一直心不在焉玩儿着手机的江中文。 “怎么了?”我问了一句,随即给媛媛递去一个眼神。 媛媛游走于夜场,啥酒没喝过? 她拿起酒杯先是闻了闻,轻微地冲我摇了摇头,接着呡了一口,淑女般地用纸巾接着吐了出来。 “这酒,不对,不是场子的货。” …… 三楼过道上,经理被几个汉子抓着衣领,手指指着他的鼻尖,怒骂着。 “草泥马的,凯伦就这么招待贵宾的啊,尼玛的,一千多的酒,比马尿还难喝,你说,你啥意思?” “哥,哥,老板,真不是,可能,是服务生上错了。” “你妈的,那么大的品牌,你能上错?眼瞎啊?” 这边一吵闹,隔壁几个房间也走出来几个人,虽然没有大声怒骂,但手上拿着红酒瓶子,怒气冲冲。 我们包房内,我瞅了一眼角落低着脑袋的江中文,随即轻声冲媛媛说了两句,她从包里拿出一叠钱递给我,我顺手给了服务生:“去旁边的烟酒店,买两瓶皇家礼炮。” “诶,小龙,这哪儿成呢?我来,今天可是我请客啊。”张五子一看,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奥妙,争抢着拿出一沓钱给了服务生。随即,他笑呵呵地坐了下来。 “呵呵,五哥,这事儿,让你见笑了。” “呵呵……咱们在一起,为的就是交朋友,其他的,都不是事儿。” 房间经过这一番闹剧,变得有些压抑,我转头看了一眼马军,发现他正看着我,眼神有些冷。 过道上,经理实在没有办法,只能闯进我的包间,姱耷着衬衣,领带也松了,脸色通红地给我解释着整个过程。 听完,我感觉胸口即将炸裂,但众人在场,我只能压住怒气:“给其他客人说,愿意玩儿的,我们免费送两打百威,不喝啤酒的,你现在就下去买,一个房间一瓶轩尼诗,资金,走财务。” 我的话越说越冷,我的眼神撇过那个不太清楚的角落,那个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 很快,服务生,拿着皇家礼炮跑了上来,而包房的氛围,在张五子的调动下,也变得活跃起来。 期间,马军独自一人,抽着烟溜达了出去。 凌晨一点,张五子和他那些老板朋友刚走,马军就给我发了一条信息。 更衣室,我坐在凳子上抽烟,百无聊赖,心中十分忐忑,十分希望,结局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一个小时后,人员下班,我还是没有等到我想等的人。 凌晨三点左右,我准备回去,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哐当一下打开,马军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双眼红肿,明显哭过的江中文。 “唰!” 江中文一进来,就直接给我跪下了,眼泪横流。 “啪啪啪!” 他一下又一下抽着自己的耳光,相当用力,脸上瞬间就有了十几个杂乱的手印。 “真的你?”手中的烟头被我用大拇指按灭,狠狠地捏了几下,我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了这句话。 我从来没有想到,我最看好的兄弟,在背后给我捅刀子,并且这一刀,直接插在了我的胸口。 心脏在滴血,很疼。 前几次,他私自推掉王胜利的供货合同,并且私自订下另外一家供货商,我不管他在其中得到了好多好处,但我不是没给他机会,起码两次,我都给过他机会,并且用言语敲打过他。 可你,就这样报答我么? 我的面部肌肉抽搐,手掌都在轻微的颤抖。 “龙哥,我不是人,我真的不是人。”他跪在地上,一直扇着自己的嘴巴子,许是累了,手劲儿缓了下来。 “你知道,那批酒的价值吗?还有,你这样做,不仅仅是钱,更不仅仅是货的问题,你做这件事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我?我指着他的衣领,闷声质问。 马军双手抄在胸前,冷眼旁观,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 “龙哥,我是不得已啊。”江中文大哭起来,双手扶着地面:“我真的迫不得已,我爸心脏病住院,要心脏搭桥,二十万呐,我哪儿有二十万?” 我一听,心中的火气小了大半,孝敬父母,应当应分,连基本的孝心都没有的人,还算是人吗? “可你不该动店里的货。”我愣了愣,说着。 他抬起头看这我:“龙哥,我只是一个农村出来的孩子,钱谁都喜欢,但我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但我爸,呜呜……我真不能看着我爸去死……真不能!” 江中文无声地流着泪水,眼神中有渴望,祈求,还有那莫名其妙的怨恨。 “小龙……”马军站在一旁,皱着眉头喊了一句。 我站起身,背着双手踱步,片刻后,我看着他的眼睛:“你告诉我,那批酒究竟值多少钱,你拿了多少钱?” 他看着我说:“按照账单数据上说,十七八万,我卖了二十万。” 尼玛~! 十七八万的进货账单,你就卖了二十万? 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很多朋友不知道,酒水这个行业,那是相当暴利,甚至还有几个做饮料的大佬登上福润排行榜。 一瓶红酒,进价一百,在外面商店可能就一百七百,超市两百多,精品店三四百,但在凯伦,标价最低是488,这还是最低,翻了好几倍的利润。 而且,还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批酒是炮哥亲自整进来的,那么就意味着,他很看重,并且在品质上,能保证。 即便你自己是卖酒的,你能保证你的就是真品吗? 不能。 可炮哥就能。 说直白点,你现在拿三十万,都整不到他这批酒。 “你觉得,我能怎么帮你?” 不错,我决定帮他,因为,我很看重这份兄弟感情,二十五岁,交盆友,三十岁以后,就利用朋友,但他们不同,他们是我兄弟,在任何时候都该无条件地站在我的身后,任何时期! 我的话一出,江中文明显一愣,看着我起码呆愣三秒,随即起身,很是认真地看着我,眼神中带着很多复杂的情绪。 他想象不到,一个犯下如此大错的人,我还会,还愿意去帮他。 “我想留下来。” “好吧,我试试。” 翌日,本该前往城北工地的我,却准备逗留一天,一大早就将炮哥叫到了某个茶室。 而这次,我十分突然地看见,炮哥的揽胜车里,坐着一个壮硕的汉子,透过车窗我瞄了一眼,不是很清楚,当时只当是他的司机,所以就没有怎么在意。 茶室内,炮哥喝着刚送上来的竹叶青,一言不发。 而我不可能和他在这儿耗着,那样,解决不了问题。 “炮哥,事儿,你都知道了吧,现在我真的没招了,只能求助你了?” “砰!” 他怒气冲冲地拍着桌面,看着我的眼神,第一次出现了火焰,好像要席卷茶室,在空气中燃烧一样。 我是第一次看他对我如此严厉,第一次! 这一次!我的人,在未经允许,完全偷到的方式以次充好,并且中饱私囊。 这种性质,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比刘春还要恶劣。 “小龙,平时叫你多看看场子里,你却不听,现在出现这事儿,你说怎么办?” 我搓着手掌说:“对,是我疏忽了,但现在关键是,店里没有高档酒水了,你看,是不是……”此时我的态度那叫一个端正。 “哼!”炮哥重重一哼:“要是等到你找我,今晚谁还会来我这里消费?早就有人送过来了,还在路上,估计晚上就能到。” “呵呵,炮哥就是炮哥。”我顿时竖起大拇指,对于这种运筹帷幄的态度十分钦佩。 “那江中文他?” “他啊,必须出去!而且,看在你的面子上,这批酒的的价值就让他按照进价这算给财务,必须,听清吗?这话,你必须带到。” 他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说完就先我一步离开了茶室。 当我把这消息告诉江中文的时候,电话里的他显得异常的平静,下午的时候,一辆面包车就把他接走了。 城南,某个简陋的出租屋内,一张矮桌上,摆着猪耳朵花生米等下酒菜。 江中文喝着闷酒,他的对面坐着一个中年。中间看着他的样子频频皱眉:“我还说你是个人物,没有想到你也就这怂样。” 被他语言上一急,江中文就叫嚣了起来:“感情那不是你兄弟,哼哼,也对,你这种只看钱的人,又怎么能体会兄弟情呢?” 中年一愣,随即阴笑道:“对,我也不用去体验啥叫兄弟,还是那句话,出来了,就别想那么多,安心给我办事儿,我出钱,你出力,我相信,很快,张海龙那小子就会被你甩在身后。” 江中文看放下酒杯道:“帮你做事儿可以,但对上他们的话,不能下死手,毕竟,没有他们,就没有现在的我。” 中年唰的一下凑近,阴测测的笑道:“现在还想兄弟呢,那我就问你一句,如果你和马军对上了,你猜,他是干你呢,还是不干呢?” 江中文拿着伸向下酒菜的筷子,瞬间停止在空中……(未完待续) 50、矛盾升级(加更2) “你在哪儿呢?” 清晨,我坐在前往城北工地的出租车上,拿着电话语气很冲的问道。 “啊……我睡觉呢。”电话那头,江中文一边坐在床上数着一叠叠现金,一边拿着电话佯装睡觉的样子,迷迷糊糊地说着话。 而这堆现金,目测一看,绝对超过二十万,有的还是成叠的,有的散了开来,很震撼。 如果我在这里,我想问他,你的那些钱不是给你爸做心脏搭桥了吗? 这钱,那又是哪儿来的呢? “哦,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我问。 “能怎么办,我找个地方上班,还钱呗,呵呵,炮哥的钱,我还不敢欠啊。” “恩,行吧,慢慢来,我帮你说下,不着急。” 挂断电话的我,坐在副驾驶,看着一排排忽略而过高楼大厦眉头皱得很深。 这不仅是为我的兄弟祈祷,也是对于他这种行为的纠结。 …… 也就是这两天的时间,让刘宇珊发现了一个大的问题。 她听室友说,曾经的车间一枝花,王璇,现在在厂区大门对面,开了一个小饭馆,而且我的嫂子就是那里的厨师。 刚开始她还不信,因为她就是知道王璇离开,离开了厂区,离开了我,才大胆地向我告白。 王璇居然没走? 并且还自立自强,开了小饭馆,我的嫂子居然还和她在一起? 这是在散出什么信号吗? 最后,她亲自去确定了,就不淡定。刘宇删想了很多,想到了辞职。 这丫头,性格真的很单纯,也很有勇气,就在当天,她就提交了辞职报告,只等上面安排新的职工接手她的机器,厂区就可以放人。 偏偏这两天,嫂子和王璇私房菜生意异常忙碌,一是生意越来越好,一大早王璇都会坐着三轮车去菜市场买菜,二是,店里这几天多了一个免费的劳动力。 这个免费劳动力就是周霸天。 他并没有逮着嫂子真情告白或者天天把“我爱你”挂在嘴上。 只是默默地帮忙上菜,洗碗,似乎真的变了一个人,变成了一个好人。 而嫂子,本想找马军说说,但几天,她都没看到马军,连马军那小女朋友都没见到。 她还不知道,马军的女友已经暂时和菲菲住在了一起。 而我走之前,凯伦的运营,包括其他社会上的事儿,我都交给了马军,并且在炮哥的授意下,招聘内保的信息又发布了出去。 …… 城北,村东头小卖部。 我来的时候,正看见小开华子李琦一大帮人,手上拿着啤酒饮料,在那儿聊天打屁。 “草,没事儿做啊,一天几百,让你们聊天来了?”我一下车,就大骂了起来,好像进入了更年期,脸很臭。 “龙哥来了,快走。” “老大,嘿嘿,我们这就去工作。” 我最近看了一部电视剧,发觉每个团伙的老大,不能太惯着,这群人,我惯着,李琦也惯着,小开华子更不用说,都是一个地方上班的同事,说的太严也不好。 可,这就使执行力下降,有任务得不到好的执行,达不到效率,所以我决定,以后还是要拿出点威严。 “呵呵,你这是怎么了,回去一趟,没和菲菲腻歪啊,看你一个脸,赶上马脸了。”我走过去,李琦开了一瓶冰镇的啤酒递了过来。 “没事儿,动员得怎么样了?”我接过喝了一口,直接进入了主题。 在李琦边上的小开站在一边,抖着腿笑道:“龙哥啊,你不知道,盛合那边打伤几个村民,最近村长都说话了,不管是谁,都不谈拆迁,并且在广播里说了,谁要是再敢动手,直接往死整!不用考虑后果。” 我靠! 想着那个场面,我就冒冷汗,你可以脑补一下那个画面,上百的农民伯伯拿着锄头镰刀,冲你就干,即便死人了,咋死的都不知道。 公安来了咋说,未必还能把这一百人都判刑啊,不能判刑,那咋整? 扯皮,耗着! 对,就是耗死你!耗上一年两年,三年五年,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影响。 “草!”我无语地看了几人一眼:“你们这是几天没洗澡了?” 李琦提着自己的衣领一闻,顿时自己都感觉到恶心。 “行了,刘村长都发话了,咱们呆在这儿也没什么用,这样,留下几个人注意村办的动向,关注盛合那边的情况,其他人开业先回区里,洗洗澡,看看家人什么的。” 而我,转身进入了小卖部。 …… 盛和房产的办公地点,是在区里号称第一高楼的世纪大厦,办公区很规矩,很大气,一进来,都能看见忙碌的职员。 很上进,也很有氛围。 而就在这时,一个中年带着几个汉子,直接闯进了总经理办公室,一下就打破了宁静的办公区气氛。 “砰!” “李总,你啥意思?”小刚推开门,看着大班台后面,直接冲了过去,张嘴就问。 李耀阳坐在椅子上,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极有涵养。 “小刚?呵呵,怎么了?”李耀阳的眼睛,从报表上离开,抬起头看着小刚,他身后的几个大汉,直接被忽视。 “李总,给你打几次电话,都被转到了秘书台,我只好来找你了。” “村子里的几个病人被打伤了,我们几个兄弟被抓了,你得出面跟公安沟通,为你的“职员”讨个说法。” 李耀阳没有回答,而是插手问道:“小刚,你说,当初我找你们,是为了啥?” 小刚一愣,喘着粗气没有说话。 “呵呵,你们是地头蛇,如果连这点都办不好,那我的二百个,就当请你们喝茶了,你们的人现在就可以撤出工地,我再找其他人试试。”李耀阳说得很客气,但不难看出,他现在对小刚甚至岳哥都有意见。 “行,我再想想办法。”小刚说完,深深地看了一眼斯文的李耀阳,转身而出。 这件事情,彻头彻尾都是他亲自操作,但他没有想到当地的村民如此彪悍,和自己的兄弟干在一起不说,还有一股子血性。 你要动我家房子,我能不拼命吗? 让他更不能想到的是,村长刘大山直接报警,把自己这边参与打斗的兄弟抓了起来,而且不管自己怎么疏通,那边回答都是模棱两可。 “人你就别找了,先去医院看看伤者吧。” 很明显,刘大山,找人了。 他突然发现,这个面相粗豪的村干部,一点都不像个农民。 出了盛合,小刚在世纪大厦楼下,就拨通了自己老大岳哥的电话。 “哥,李耀阳让咱自己解决。” “呵呵,他肯定不会管,你回来吧,我去找找人。”那边的岳鹏程,好像能未卜先知一样笑道。 “大哥,那工地呢?” “现在肯定谈不了。” “那怎么办?” 岳鹏程意思不带停顿的说:“既然这个头开了,咱们就整点带速度的。” …… 区医院,刘大山站在病房,看着三张病床上的伤者以及全屋的村民,气愤异常。 “村长,要我说,咱们直接把他们撵出去算求!现在加每米一千都不行,必须再加五百。” “对,一千便宜那些孙子了,他妈的,真狠,居然敢硬来!” “不加钱,我们就不走,看他们能干啥。” 有一个人开头,其他人都接着话头数落,刘大山感觉脑海里藏了几千只蚊子一样,嗡嗡个不停。 “好了,别吵了,先管伤者,其他的,我会处理。” 他吼了一句,病房顿时鸦雀无声。 不一会儿,几个护士进来给伤者换药,疼得那些个伤者呲牙咧嘴,护士走后,一个村民看不下去自己亲人痛哭的样子,一下站到了刘大山面前。 “村长,干脆跟那群孙子拼了吧,我愿意打头阵,村东头那些也不是啥好人,一块儿干了,要是蹲监狱,我去!”他愣着眼睛,眼眶地全是血丝。 村长烦躁的一吼:“放屁!东头那些都是孩子,你能下得了手啊?” …… 小卖部内,我跟刘大爷扯了一下午犊子,夜幕擦黑的时候,我才坐着三轮车回到区里。 “小龙,你回来没?闲来店里一趟。” 我还没下车,就接到了马军的电话,他在电话理吞吞吐吐的,不管我咋问,就是不告诉我。 风风火火地跑到凯伦,那一幕直接让我有种天要塌了的感觉。 凯伦一楼大厅,入口不远处,有一个小型的休息区域,一般都是内保坐在这里,但今天,刘宇珊一脸素颜地坐在那里,脚边放着一个不大的行李箱。 “靠,先暂后奏这是?”我一看见行李箱,头顿时就大了。 “哎,小龙,你回来了,人家等你好久了呢。” 刘宇珊一看见我,就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挽着我的胳膊,我顿时冷汗直冒:“你咋来了啊?” “我辞职了啊,听说你最近很忙,我过来照顾你啊。”她理所当然地捏了一把我的脸颊,嘟着俏皮的嘴唇:“哎呀,都黑了呢。” “嘿嘿,龙哥,这谁啊?”一个经理过后问了一句。 直接被马军吼了回去:“这是大嫂!上你的班去。” 尼玛呀! 刘宇珊的到来,直接打乱了我的计划,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有,太他妈考验人了。 一个小时后,我直接在不远处的宾馆给她开了一个房间,因为目前,只能住在宾馆。 “你想干啥啊?”茶几上放着一个炒菜,我一边吃着饭,一边问她。 刘宇珊为我擦了一下嘴角上的油,笑着说:“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多好的女孩儿啊,听听。 安排在凯伦吧,明显不现实,那去菲菲店里?好像更不合适。 我想了几个工作,直接都被我否决了。 原因无它,宇珊的性格是真的单纯,不做作,又直爽得可爱,放在夜场,连我都受不了。 “喂?”就在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我一看来电显示,一个座机号码,顿时皱着眉头接了起来。(未完待续) 51、准女友(加更3) “小龙啊,喂?喂?是小龙吗?”电话那边信号似乎很不到,喂了几声,才传来一个沧桑的声音。 “妈……” 我沙哑着叫了一声,感觉嗓子里好像揉了一团棉花,很难受,有太多的话堵在心口,在这一刻,都变成了无声。 “小龙,你能听见我说话吗?”电话那头,是一个简陋的小卖部,一个村妇,拿着座机电话,面带笑容地大声问道。 许是常年劳作,在她脸上,手上都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能,妈,你们还好吗?”我很不争气,这话一出,好久都不见的泪水,居然流了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面对我的家人,我的妈妈,我的情感抑制不住了,就好像尥蹶子的马,奔涌而过。 “好好好,呵呵,你在那边过的好吗,还有没有钱用,没有你就告诉妈,上个月家里卖了两头猪,卖了两千多呢。” 妈妈在那边,很开心,笑得很自豪,可她一关心,我的眼眶瞬间决堤,泪水不要钱地流下来。 我是一个游子,不管在哪儿,过得怎么样,始终都会有一个温馨的港湾,一声声带着关怀的祝福等着我,我一回家,热腾腾的面条就能端上桌。 没错,这就是家的感觉。 雨珊抽出抽纸,帮我擦拭着眼泪,我点上一根烟,任凭眼泪沾湿衣襟。 “妈妈,钱多钱少不重要,只要你们身体好就好,呵呵,你儿子现在能挣钱了,不用节约,想买啥就买啥,我等几天给你们存钱回去。” 说实话,我现在手上能动用的资金,十万以上,我自己的钱,也是超过十万了。 具体有多少,我没有去查,但可以肯定,厂区的工资,以及凯伦的工资,绝对是在第一时间到我账上,这还不算其他巴结的人送的手表红包啥的。 红包,我一般都不存着,拿出去都和大家吃吃喝喝了,即便是这样,我卡里也差不多接近二十万了。 所以,说话很有底气。 “呵呵,你挣的钱你自己用,你打回来的钱,我都给你存着呢,准备给你娶媳妇儿用呢。” “妈,你儿子能挣钱了,你们随便用。”我再次争着说了一句。 那边妈妈哈哈大笑,听见自己的儿子能挣钱了,高兴得很。 “妈,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因为一般都是我主动打电话回家,老家比较贫困,爸妈都没用手机,打电话的话,只能去村口的小卖部,他们主动给我打电话,那绝对是有事儿。 “那个,小龙啊,你看能不能请假,你爷爷七十大寿,说是想你了,你看,厂里放不放假,能请假,你就回来吧。” “……”我真该死,爷爷七十大寿我居然给忘了,最近也是太忙了点。在心里,我早把自己骂得狗血淋头。 “还有,小妹嘴里,天天念叨着你呢。”不知何时,妈妈的声音变得低沉,好像在抽噎。 “妈,你别说了,明天我就回家。” 挂完电话的我,心情有些沉重,但很激动。 当晚,我在宾馆,写了一些注意事项,有关于城北工地的,也有关于凯伦的,准备让人交给马军和李琦。 “小龙,你要回家么?” 宇珊拄着手臂,手里拿着西瓜,煞是可爱的看着我。 我将纸张折叠起来,用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呵呵,不是我,是我们。” “我们?”宇珊一愣,接着整张脸变得羞红起来,捏着衣角,像是个害羞的小媳妇儿:“我去,你爸妈会高兴吗?” 我大胆地过去将她搂在怀里笑道:“会的,能有你这样聪明可爱的儿媳妇儿,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其实,将她带回家,是我经过深思熟虑的,虽然电话里妈妈没说,但我知道,她心里还是想问的,只怕我万一没有女朋友,显得尴尬。 而这个人选,除了刘宇珊,别无选择。 我不是移情别恋,更不是过河拆桥。 第一,菲菲的经历和习惯,会让父母起疑,虽然他们没有文化,更没有来过大城市,只是一个辛苦了一辈子的农民,但你别小看了他们的小智慧,一个生活了几十年的过来人,能看出来的问题,很多。 但宇珊就不一样了,首先,她的性格,我爸妈肯定会喜欢,加上她本来就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儿,父母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女孩儿好坏。 有人说,既然回家,那你带媛媛呗,人家那么漂亮。 呵呵,媛媛,我一直将她的话当成是玩笑,并没有放在心上,不可否认,我对她肯定有想法,但目前,还不是特别强烈。 第二天一早,在给马军和李琦交代完后,我直接去了厂区,和苏老板畅谈了两个小时,接着,给炮哥打了一个电话请假,电话里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叫我关注场子和工地,再也不能出差池。 吃了午饭,我就买了特产和礼物,带着宇珊,开着老板的宝马,带着激动的心情,踏上了回家的路。 …… 这段时间,城南一个不起眼的巷子里,莫名其妙的开了一家很大的酒吧,装修一般,但胜在消费低廉,一看就是大众消费的场合。 但里面有歌手舞者,装修一般,但却有趣味,开业当天,生意甚是火爆。 周围大多数有时间的小年轻,上班族都来这儿消费了。 二楼,某个卡台,几个青年随意地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放着酒水,一楼的舞台上,一对情侣正演奏着“笑傲江湖”。 “踏踏!” 就在这时,一个青年穿着作战靴走了上来:“来,给我这几个兄弟送两打百威,小吃果盘给我拿上来。” 很快,服务生带着酒水小吃放在了茶几上。 “呵呵,哥,你这么整,让我们挺受宠若惊啊。”几个青年,领头的一个,手上太阳穴的位置,纹着一只蜘蛛,打扮很邪性。 青年坐在他的旁边,笑呵呵地指着整个酒吧:“兄弟,你看,我这地儿,还可以不?” 蜘蛛男环视一周:“还行,要不我也不能来这儿。” 青年颇有气势地点上一支烟,笑道:“蜘蛛,你在城南也小有名气,你的小团伙也挺有马力,我这酒吧呢,目前还缺几个内保,呵呵,你看,你们有兴趣不?” 蜘蛛男一愣,随即看着青年,眼神在他脖子上拇指粗的金链上一晃而过。 “呵呵,哥,兄弟是缺钱花,但要我办事儿,不仅仅是钱这么简单。” 青年同样一愣,随即起身:“走吧,咱去办公室聊聊,是当兄弟还是朋友,咱不看钱,呵呵。” …… 从八里道区出发,除掉在收费站的休息时间,我是没有怎么睡觉,一路驰骋,因为,后天,就是爷爷大寿的日子。 而我,必须赶在明天晚上之前赶到。 “小龙,休息会儿吧。”夜幕降临,我们进入了老家的县城,我双眼通红,宇珊拧开一瓶水,递给了我。 我喝过水,将车子停在了县城唯一的一个品牌超市门口:“走,给我家人,买点礼物。” 宇珊不解地看着我:“还买啊,后备箱那么多呢。” 走之前,我们再广东买了一些特产,广东无非就是海鲜,还有一些老苏那里的好烟好酒我也带了很多,酒是五粮液,烟是中华烟。 这些在老家是高档,但在我家人那里,还没有一斤糖糕来得实惠。 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习俗和习惯。 “呵呵,这么久没回家,我得给我弟弟妹妹买点礼物啊,还有我爸妈的。” 进入商场,直接进入了采购模式。 一个小时候后,我们提着大包小包走出了商场,后座全是礼物,弟弟妹妹的衣服鞋子,爸妈的鞋子衣服,还有爷爷的寿礼,以及当地的小吃糖果一大堆。 半个小时后,我开着车进入了我们村口的土路。 “小龙,你说,你爸妈会喜欢我吗?”进入村头,宇珊又变得害羞起来,低着脑袋,红着脸。 “呵呵,放心,他们会喜欢的。”我安慰着。 路过小卖部的时候,那里还亮着灯,昏暗的灯光下,一个老大爷正看着电视。 我一下子,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大灯照着村里的房屋,还是老式的徽式建筑。 白墙青瓦,石板路,斑驳的矮墙,证明这个村子,在经历过历史变迁后,依然没有摆脱贫困的面貌。 或许,在经济发达的今天,农民收入也在大幅度的增加,农副产品也日趋变得有价值,有市场。 可穷,依然是这里百姓最大的困扰。 村子里,又修建起了几栋高大楼房,带着沿海城市的风格,似乎,是那些在外面打工挣钱的相亲回来修的。 车子,顺着记忆,轮胎碾压着石板路,越靠近家,心情就越激动,甚至变得亢奋,连续两天的驾驶疲劳也在悄然中逝去,几分钟后,我就能看见爸爸妈妈,弟弟妹妹,还有那从小就喜欢我的爷爷。 家里的老狗,院子里的鸡鸭,篱笆院,院子菜地上的小葱,这些,都在脑海里盘旋,像是一副剪辑好的影片,不停地播放。 我的家,在村子的中间,是一排低矮的平房,但门前有个很大的院子,那是爸爸亲自用竹篾编制的篱笆院,院子中间有颗杏儿树。 “汪汪!” 一条老狗,叫嚷着冲向了宝马。 “嘎吱!” 车子问问地停在院子口。 “哈哈,老黑!” 我一下车,老黑就冲上来,用头拱着我的裤腿,我揉着它的脑袋,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儿时的温馨。 外面的吵闹惊动了堂屋一直等待的家人,妈妈率先跑了出来。 “我的儿啊。” 昏暗的灯光下,熟悉的脸庞又添了几缕皱纹,朴实的衣着还是我上学那会儿,妈妈找人做的。 “妈……”我冲过去,瞬间潸然泪下。 妈妈握着我的双手,双眼泛红,不停地打量着,看看我是高了,还是瘦了。 颤抖的手掌,表明她内心的激动。(未完待续) 52、归家 堂屋,老式的四方桌上,摆满了我们当地的吃食,炖鱼,鸡鸭,还有那熟悉的,妈妈的手擀面,上面泛着油花,码着葱叶,一看,就让人食指大动。 “爸!” 我拉着刘宇珊,站在桌前,朝着抽着劣质香烟的老爸喊道。 “哎……” 爸爸答应着,淡笑着,但泛红的双眼,无一不显示着他内心的激动。 都说爸爸的爱,来得眼里,来得平淡,但却无处不在。 “都坐下吃吧,你没回来,你妈热了好几遍呢。” 简单的两句,让我瞬间被慈爱包围。 “这是宇珊,呵呵,我女朋友,你们的儿媳妇儿。” 我一介绍,感觉手中的小手就是一紧,宇珊低着脑袋,红着脸地小声说:“叔叔阿姨,你们好。” 她的出现,注定要给我们这个朴实的农村家庭带来震撼。 一个美如天仙的女孩儿,居然成了我的女朋友,还如此得体礼貌,爸爸妈妈和变得不知所措,妈妈还要抹下手上祖传的手镯给她,被我给止住了。 太激动了。 …… 激动了一阵,这才坐下桌来,准备吃饭。 熟悉的味道不一会儿便充满了味蕾,我贪婪地扒着面条,妈妈则是一边抹泪一边给我夹菜。 “你说你,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你哭啥?”爸爸这时候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 “嘿嘿,就是,哥哥都变白了呢。”七岁的妹妹一直盯着仙女般的姐姐看。 “呵呵,先吃饭,等下哥哥给你们拿礼物。” “诶,小龙,你有钱别乱花。”妈妈免不得还要叨叨几句。 “恩恩。” 一顿晚饭,在温馨的过程度过,当我和宇珊拉着几个大包的礼物出现在堂屋的时候,爸妈再次震惊得无以复加。 “爸,这是给你带的烟,中华,以后别抽你那烟了,对肺不好,这是五粮液,挺不错的,你肯定爱喝,这酒你看着给爷爷和叔叔他们分一下吧。” “妈妈,这是给你买的衣服,鞋子是宇珊选的,你看看合不合适,还有衣服,都是宇珊选的,呵呵,今天流行款,哈哈,来小虎,你要的学习机,掌上电脑,小妹,你的随身听,这样,这些衣服,你们都试试,看合不合身。” 我一件一件往外拿,瞬间,堂屋长达两米的凉椅被填满。 爸爸一手拿着酒,一手拿着烟,喉结蠕动了几下冲我问道:“小龙啊,这些都不便宜吧,外面那车……” 妈妈转过头,严肃地看着我。 我呵呵一笑:“你们别乱想,车子是老板的,我现在借来的,方便,这些东西有些也是老板的,他对我很好,叫我给你们送回来的,呵呵。” 我可不敢我告诉他们,我现在是夜场管理,工地经理,底薪都是三万,存款更是高达二十万,这是一个不敢想象的数字,我要说出来,他们估计得被吓住。 “恩,小龙上班认真上进,老板很看好他的。”一边的宇珊也跟着发话,爸妈这才在半信半疑的神态下,看着我买回来的礼物。 “哇哦,大哥,你太好了。”小虎拿着学习机,脸色涨红地吼道。 小妹更直接,拿着衣服就回屋,准备试穿。 热闹一夜后,在紧张和忐忑中,我进入了梦乡。 这一晚,是我睡得最安稳的一个觉,感觉外面的任何事情与我无关,也只有在家里,才能如此安稳。 当然,我并没有和宇珊睡在一起,而是和小虎睡一张床,宇珊和小妹睡在一起,这是我们这边的风俗。 一大早,我就被老爸抓了起来,说是要去镇上给爷爷取鞭炮,都是在镇上定做的。 无奈,我被抓了壮丁。 爷爷的子女很多,暂时就不一一表述,我爸是老幺,俗话说,妈妈都爱老幺儿,所以,在这件事儿上,我爸必须必别人做得更多。 做寿的地点是在爷爷自己的院子里,但钱,是几家子女凑的。 我带着爸爸来到镇上一个私人的鞭炮厂,他在这里做了两圈三万响的鞭炮,在我们当地农村,这算是大手笔了。 但我直接又买了五圈,一共七圈,七十大寿,图的就是吉利,不在乎这点小钱。 回到家,爸爸去爷爷家帮忙,而小虎,妈妈,小妹,都换上了新装,妈妈和宇珊俩人正在堂屋拉着手聊天。 “走吧,那边估计有的忙了今天。” 咱们张家,在村里,甚至整个县都是大姓是,所以沾亲带故能称得上亲戚的人,很多,加上平常爷爷为人和善,乡里乡亲的都来了,我们到的时候,村里的厨师正带着几个徒弟忙活着。 “哈哈,我大孙子回来啦!” 耳边响起爷爷那中气十足的声音,转头一看,爷爷穿着大红的唐装,和奶奶一起走了过来。 “哈哈,爷爷,奶奶,不仅是你孙子回来了,还有你孙媳妇也来了。” “哎呀,这画里出来的仙女,飞到咱家啦?”奶奶拉着宇珊,一个劲儿的夸赞。 而与此同时,周围议论纷纷。 “那就是张家大小子吧,他那女朋友漂亮得不像话。” “可不是吗,和仙女一样,咱们周围啊,没人比得上呢。” 你们不知道吧,张海龙开车回来的呢,宝马,我的哥乖乖,豪车啊,比县里书记车还好。” “真的?” “那可不。” 院子人很多,几个村里的玩伴,带着羡慕过来和我打着招呼,笑容里有那么一个恭敬。 我疑惑了,但随即看见爸爸穿着我买的新衬衣,皮鞋,正拿着中华香烟,笑呵呵地在人群中招呼客人。 “哎呀,老张,中华啊,好烟呐,怎么,发财了?” “呵呵,我儿子买的。” 看到这,我就释然了。 企业在转型,企业在进步,农民,也在寻求发展了,而经济,资本,也成为衡量一切的重要指标。 院子的席面,足足摆了五十卓,还几百人簇拥在一起,吃吃喝喝,好不热闹。 而曾经,那个上学调皮的小子,赫然成了最有谈资的话题。 …… 我们家正给老爷子做寿的时候,城北工地,盛合房产,准确来说是岳哥团伙,和村民的争斗已经进入白热化。 这天大中午的,小刚领着十几个人,直接来到了村长刘大山的房屋前。 院子大门紧闭,吼了几声,没人回应,隔壁院子钻出来一个小脑袋:“找村长啊?他在区里医院呢。” “啊?啥时候回来啊?” 那小孩儿冒着大鼻涕说:“不知道啊,不过你可以去村头小卖部等,刘大爷在呢。” 小刚一愣:“找他有啥用啊?” 小孩儿:“那是村长他爸啊。” 闻言,小刚几人转身就走,五分钟后,来到了小卖部。 “你是刘大山他爸?” 刘大爷正拿着鸡毛掸子,给货架上的货物掸着灰尘,看见十几个汉子,一点没有惊慌,淡淡地说:“征地,找他去。” “草,找你也一样。” 小刚身边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冲上去就要抓刘大爷的衣领。 因为来之前,小刚已经把岳哥的指示全方位宣传贯彻,力主以最快的速度落实。 “哎呀,你这小子!” 刘大爷惊讶地转头,在手掌伸过来之前,一把掐着手腕,看着青年眼睛:“你家人没教过你啥叫尊老吗?” “我草!你个老逼灯!” 青年那个气,脸色尴尬,另外一只手握着拳头就打了过去。 刘大爷右腿一伸,直接一腿,将青年踹倒。 “小子,老头子我打仗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刘大爷的反应,气概,紧紧十几秒钟,就让小刚诧异了,接着,他脸色一冷,想起李耀阳的话,转身就出了小卖部,走之前,留下一句话:“给咱村长送点礼,下手轻点。” 一个小时后,10开进村部,将手上的老人送进了去医院。 很快,刘大山满头大汗地带着老婆孩子跑进了医院。 又过了一个小时,整个医院的过道,被愤怒的村民挤满。 …… 再给老爷子做寿完的第二天,我就开着车准备回家,本想多呆几天的我,却接到李琦电话。 “快回来吧,事情有变化,小刚那群人把村长他爸给打了,估计要硬来。” 接到这个消息后,我就马不停蹄往回赶。 两天后,我神色疲惫,双眼泛红地坐病房床沿上,看着病床上插着吸氧机的老爷子,手中的拳头紧握,咬着舌根。 “这群畜生,他们真下得去手!” 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居然被打得遍体鳞伤。 简直是猪狗不如。 “小龙,快,快,跟我走一趟!”刚刚交完费的刘大山,眼眶红肿,全身带着汗味冲了进来。 “咋啦?” “他妈的这群畜生,对村民动手了。” 刘大山擦着脸上的汗水,招呼来老婆,将缴费单据往她手里一丢:“照顾好老爷子,有事情给我打电话。”说完,拉着我就走。 车上,我开着车,副驾驶的刘大山眼珠子直愣愣地看着前方:“小龙,如果这片地,给你们公司,价格上,你们还能增加多少?” 这就是村官。 一个连最低级公务员都算不上村官,即便老爸住院,他都惦记着,村民的赔偿,百姓的利益。 如果每个村官都像他一样,全国那得多出多少个华西村,小岗村。 我抿着嘴唇,说:“刘哥,跟你说实话,价格上,不会有什么变动,因为这个项目,现在已经在区里挂了号,领导指示,要尽快动工。” “真的一点增加的可能都没有?” 我侧脸看了一眼这个刚毅的汉子,想了很久才说:“如果,刘大哥你相信我,把项目给我们做,我可以给老板说,赔偿价钱虽然不能增加,但在购房的面积上,会给予最大的优惠,也相当于节约钱了。” 刘大山双手摆在大腿上,嘴唇干咳,忙活好几天的他精神高度紧张,我递给他一瓶水,他咕咚咕咚干了个干净。 “好,但在之前,你要给我办一件事儿。”(未完待续) 53、你们是我兄弟 当我们来到村子的时候,村西头已经吵翻了天,并且有四家人,经受不住威胁恐吓,已经和小刚等人签了临时协议。 场面很混乱,宝马车静静地停在那里,看着前方,吵闹的村民,刘大山眼神灼灼地看着我:“小龙,你跟我走?” 我笑道:“刘哥,我现在不适合下去,既然你决定给我们龙升,那你就要相信我,你的事儿,我回去就给你办。” 刘大山盯着我看了好久,似乎在权衡,心里似乎也在问自己。 我能相信这个,年纪不大,但做事认真,井井有条的小伙子吗? 我拍着自己的胸脯:“刘哥,我这个年纪,能得到老板青睐,主持这个项目开发,不是光靠脑袋的,呵呵,还有这个。”我举着拳头挥舞了几下。 刘大山无声地点了点头,开门下车,我再次看了一眼路边,停着的几台面包车,发动车辆,离去。 回到凯伦的时候,小开,华子,李琦,包括马军,都坐在了办公室。 “好了,事情你们也清楚了,抽签吧。” 我面前摆着一个笔筒,里面有两个纸团。 “呵呵,龙哥,怎么办你就说话,我们就给办了呗。”小开和华子,站在我面前,小开面带笑容和说了一句。 我面色沉重地看着他俩:“小开,华子,你俩都是我兄弟,但在这件事儿上,必须抽签,呵呵,抽住了,是命,也是机会,这是给公司办事儿,抽吧。” 他俩对视一眼,小开笑道:“那你抽吧,你的没有,那就是我,呵呵。” 华子笑了笑,抓起一个纸团,打开看了一眼,笑道:“是我。” 随即,在我的诧异下,甚至连马军都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华子再次将另外一个纸团拿起,连看都没看,直接揉在一起,撕了个粉碎。 “我靠!” 小开动手就要去抢,却被华子拦住了:“小开,咱俩这么多年兄弟,你跟我抢啥?” 小开眼睛一下就红了,嘶吼道:“你他妈的,比我还小呢。” “呵呵,小,那得分啥事儿了。”华子不等他说话,直接打断:“行了,我还想买车呢,就这样吧。” 我再次看了看他俩,说道:“就这样定了,华子为主,小开为辅,细节你俩研究,随时保持最好状态,等我通知。” 抽签,肯定不是啥事儿,如果放在湘钢那边的电影里,肯定是仇杀之内的,有可能荣耀归来,美女地位金钱都属于你,也有可能从此消失。 机遇,往往伴随着风险,回报越大,风险就越大,这个是成正比的。 我不清楚,我们华子会将两个纸团撕了,我也不想清楚,因为在这件事儿上,我不用多少,我是大脑,他们只是执行。 或许华子真的需要一个机会,真的需要钱去买车,亦或者不想让小开涉险,还有很多种可能,但结局永远不会改变,你为公司做事儿,公司会想着你,老板会记住你。 而这件时间,给李琦的冲击还是蛮大的,回去的时候,一直浑浑噩噩的,马军倒是和平常一样,回家搂着女友就是睡觉。 而我,再次回到了在宾馆给宇珊开的那个房间。 “哎呀,你这是干啥呢?” 进屋的时候,宇珊正拿着一个手绢,细心地擦拭着一个东西,我走过去一看,眼睛瞪得溜圆。 “真给你啦?” 她手上,赫然是我妈那个祖传的手镯,虽然成色不是很好,水头也不足,但这饱满了她对我们最美好的愿望,最诚挚的祝福。 “恩恩,小龙,这下,你是我的咯。”她摇晃着手上的手镯,嘟着嘴唇。 所以,为什么在今后,我的身边走了来了那么多女人,却始终没有一个能撼动她大嫂的地位呢。 因为,这是我家里长辈唯一承认的儿媳。 “哈哈,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我甩掉钥匙,直接一个饿狼扑食压了上去,嘴巴对着那性感的小嘴巴就亲了上去。笨拙的技巧,在她口水沾上我舌头那一瞬间,一股幽香钻进了我的鼻腔。 宇珊整个脖子通红,发觉我的眼神,害羞地捂着自己的胸口,她居然穿的是一套蕾丝内衣。 她双手捂着脸蛋,瞬间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双大手覆盖,全身血液加速流动,我红着双眼,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 从此以后,世界上少了一个女孩儿,多了一个少妇。 正正三个小时,缠绵得俩人全身疲累。 和她在一起,我才真正地体验到了,为什么单纯的女孩儿是如此的受人追捧,喜爱。 如果说,把菲菲比作一支玫瑰,是个有魅力的男人都可以拥有,充满着芳香,四处散发着自己的诱惑之力,那么宇珊就是高傲的雪莲,一旦绽放,就是最完美的展现,只为你绽放。 而在床上,宇珊青涩,菲菲豪迈,或许,只有这点变化吧。 她们是这样,那么厂花王璇呢? 凯伦如今第一美女媛媛呢? 她们又是何种风情? 第二天一大早,在我还没起床的时候,宇珊就扭捏着下床洗漱,给我买来早餐,好像一对老夫妻,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你,不上班可以吗?”临走前,我提出了这个问题。 但内心,还是希望她上班的,即便我有能力,让她当一个全职太太,但这人呐,一旦停下来,思想就空了,人也就空了。 生活必须充实,才能找到生活给你带来的乐趣。 “呵呵,你养我啊?”她笑道。 我搂着她:“我是你男人,我不养,谁养。” 她挽着鬓角的头发,眼神中除了幸福就是满足,觉得她的付出都值得,她说:“我还是想上班,天天也不做,那多无聊啦。” “行,你想做什么?” 她狡黠的一笑:“我去学财会吧。” 我一愣,哈哈大笑:“怎么,这还没过门,就要掌握我的经济大权啊?” “啪” 她轻轻拍打着我的胸口:“谁要你钱啊,哼,人家还不是看你一天忙,想帮帮你啊。” 就这样,宇珊进入了凯伦财务室,跟着老刘学习财会。 她的想法我很赞同,未来的我,肯定不是一个打工仔,所以,一个懂财务的人,我比较需求,而我身边,会这个的只有老实巴交的老刘了。 在和宇珊腻歪两天后,刘大山那边终于传来了信息。 夜晚十点,村子旁边不远处,一个寂静的小巷内,这里有一个老式的传统凉茶店。 小刚独自一人,拿着手包走了进来,而店内,除了打着瞌睡的老头老板,就剩下刘大山一人。 “呵呵,我的大村长,想通了?”小刚明显喝了不少酒,最近正是春风得意,收了几家的协议,得到了岳哥的表扬,并且盛合李耀阳又增添了一笔可观的经费。 小刚将手包放在桌面上,端起凉茶一饮而尽。 心里想到:你不是给我装吗?这还没出多少力呢,就受不了了,这人呐,活着活着就飘了,就得整你两回才老式。 “价格上,没变动了?”刘大山手指敲击桌面,看着小刚,没有好脸色。 小刚一笑:“我说大村长,我这都和几家签了协议了,你说,价格,还能变动么?” 刘大山明知没有可能,但还是说道:“我家老爷子被你们打伤,现在还在医院,你们咋说?” 小刚摸着下巴看着他,说:“这个容易,医药费我出,再给你拿一点营养费就完了呗。” 看看,人家这口气,不可谓不大,你们十几个人把一个老人打进医院,只是一点钱的事情吗? 这个社会,不排除很多有钱,或者特权阶级的存在,一旦出事儿,就想着用金钱或者手中的权利摆平。 但这,真的能摆平吗? “呵呵”,刘大山看着他,冷笑了一声:“你们当初找不到我,为什么不打我电话?” 小刚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心说,我就是找你麻烦,找你老爹不是更加直接有效果吗? 为什么要找你? 他没有说话,刘大山那泛红的双眼,吞吐着愤怒的火焰:“我爸还在医院,明天,你们把钱送过来。” “好啊,没问题,村民那边动员,你就给我尽快解决,我要在一周之内,拿到所有村民的签字画押。” 小刚心里一喜,拿着香烟抽了起来,烟雾中,眼神中尽是狼性的渴望。 刘大山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没有问题。” 说完,他站起身,把一百块钱拍在桌子上:“这里的凉茶,还可以,你多喝点。” 接着,他直接出了凉茶店,随即,坐上巷子口的摩托,一骑绝尘而去。 半分钟后,小刚满脸红润,咯吱窝夹着手包,手上拽着钥匙,哼着小曲晃晃悠悠出了小巷子。 他开的是一辆汉兰达,凄凉的马路上,寂静无人。 他越过马路,找到自己的车子,按住遥控,车子的大灯晃了几下,接着,他的手就伸向了车门。 “呼……” 脑后破空声响起,在这关键时刻,战犯小刚本能性的转头,一个锤子由远及近。 “草!”他一侧身,手指直接就要拉开手包拿枪。(未完待续) 54、二虎将 春风得意马蹄疾,感觉胜利就在眼前的小刚,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这个地方,还敢有人给他亮剑。 小刚,一个从小就跟着老爹生活在岳鹏程家里的汉子,从小接受的教育那就是。 “敢给你呲牙的,牙敲碎!敢给你递刀的,手掰折!” 当年的岳家,风靡整个地区,谁敢说个不字? 可在咱国家,能允许你如此嚣张猖狂吗? 目无法纪,必须以暴制暴。 所以,在沉静几年的老岳,为了给自己攒点养老钱,再次出山,而身为家生子的小刚,以更加饱满的形态,出现在了社会上。 唯一值得敬佩的是,这俩人没有老婆,没有去民政局领证的老婆,小三小四当然不少,可人家就是不结婚,也不生小孩儿。 如此,小刚的战斗形态一直是爆满的,一直是充满爆炸力度的。 可就是这样一个毫无顾忌的人,今天,有人居然给他亮刀了。 “麻痹!”华子连头套都没带,手里拽着大锤,太大的力道差点让他一个趔蹴,一看小刚躲开,他大喊一声,调整好身形,又一次举起了锤子。 “呼呼……” 大锤摆动,直接砸向小刚的脑袋,一看,就是奔着他命去的。 小刚瞬间醒酒,但喝醉的人,身体根本就不脑支配,手包的拉链划拉了两次,愣是没给整开。 大锤近在咫尺,小刚瞳孔放大,眼看就要砸在自己的脑袋上。 情急之下,小刚顺势倒了下去。 “磅!” “咔嚓!” 他的身体晃动,越过了致命的一击,但小腿没能幸免。巨大的力道,砸在小腿上,脚踝的位置瞬间被砸扁。 “尼玛!” 战犯不亏为战犯,在这个时候,他依然冒着汗水,直接拉开手包,拿出了里面的仿六四。 “哗啦!” 枪栓撸动。 “砰!” 枪声响起,在这个寂静的马路上,显得格外的刺耳。 “擦!”一直坐在面包车里,注视着战况的小开,在小刚拽出手枪的那一瞬间,他便拉开车门,跑了出去,手上拿着一个千斤顶。 “啊……” 华子额头冒着汗水,肩膀处赫然流着血水,血流如注,瞬间染红他的衣襟。 “尼玛的,告诉你,龙家军整你,必须让你服!” 刹那间,第二锤直接砸了下来。 “砰!” 小刚脚一缩,华子咬着牙齿,上前一步。 “你麻痹的,死去!” 他站在小刚面前,小刚躺在地上,两个血人,就在这一时刻,发生着激烈的碰撞。 与此同时,小刚再次咬牙举起手枪,对准了华子的胸口。 “砰!” “磅!” 枪响,锤落。 “散开!” 三米之外,小开用力将千斤顶扔了过去。 “怕当!” 正中小刚举着手枪的手腕,手枪立马顺着力道飞了出去。 而华子的一锤,却是直接砸在了小刚的大脑上。 瞬间,黄白之物飞溅,小刚的半个脑袋,直接成了肉饼。 “草!” 华子拄着锤子,喘着粗气,小开红着眼睛,上去扑着华子,拉着就要跑。 “小开,枪,枪!” 华子虚弱地喊着,小开连忙转身,找到小刚那把手枪,拉着华子就跑。 凌晨十二点,八里道区前往广东的高速路口,一辆赞新的捷达车,一辆灰不拉几的无牌照面包车,静静地停在路口。 “唰!”半个小时后,一辆黑车亮着大灯跑了过来。 两个一副农民打扮的青年付完车钱,朝着捷达面包车走了过来。 车内,我坐在副驾驶,马军坐在驾驶室,我们俩带着鸭舌帽。 “唰!”的车门拉开,小开华子走了上来。 “怎么样?” “我敢肯定,那孙子肯定活不了。”小开率先接过话头。 华子的全身痉挛,因为他的伤口,并没有上医院或者黑诊所,枪伤,不敢去。 何况,目前这情况,还出了人命。 俩人干完活,直接在一块野地里,用一个月前就买好的急救用品,就着酒精,将子弹头挑了出来,喷了点消炎喷雾,就给绑上了。 “真的?”我情绪波动不是很大,因为在这之前我就坐好了完全的准备,有给他们跑路的,也有给他们收尸的。 干这行,从你进入那一天起,就不是你想出去就能出去的,唯一能做的,小心翼翼,摸着石头过河。 “恩,龙哥,千真万确。”华子哆哆嗦嗦地说道。他脸上的汗水犹如雨下。 “看见了吗,你的了。”我递过去一串钥匙,指着前方不远处赞新的捷达,在这一刻,华子已经扭曲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随即,我拿出十万块钱:“事儿出的急,后续问题还有很多,公司的补偿暂时没到位,这点钱是我私人给你们的,你们必须出去躲躲,有情况,我再通知你们。” 就这样,案发后,不到三个小时,小开和华子已经离开了八里道区,去向,谁也不清楚。 时间往回推一个小时,星海小区,岳鹏程穿着睡衣,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电视机里播放着法制频道节目。 小刚出去之前,就和他通了电话,他深知,如果处理好了,他能在盛合拿到的,绝对不止五百个,谈不好,那还得弄出两条人命来。 小刚已经出去两个小时,现在依然没有音讯,他拿出电话,拨打了出去。 但无论他怎么打,对方手机一直在服务区,就是没有人接。 他慌了,接着让手下人出去找找。 当手下人来到凉茶店外的马路上时候,一句已经没有了温度的尸体,正安静地躺在那里。 一看,就感觉让人心悸。 要问事发这么久以后,为什么没有人发现,那么不得不给你详细解释一下这里的情况。 这边很多外来的务工人员,也有很多一事无成的小混混,就好比李琦以前他们的状态。、 想出去玩儿,但是没钱,就得出来抢劫,坐在摩托车上,看见单身女性走夜路,上去就是直接扯,有被撤掉耳朵的,也有被撞伤的。 所以,一到夜里,这边的马路上,除了无所事事的小混混,根本就没有其他人。 而几个手下来的时候,现场稍微有了一些变化,血迹上面,有很多杂乱不堪的脚印,小刚脖子上的金链子,手腕上的手表,包括他一直从不离身的手包,不知所踪。 当岳哥接到消息的时候,直接瘫软在了沙发上,眼睛空洞无神地看着天花板,连他的情妇穿着情趣内衣撩扯他,都无动于衷。 最后,他说出一句话,让众手下,全部呆愣。 “报警吧,我累了,有结果,通知我。” 是的,就在手下第一猛将,莫名死亡之后,低调复出的岳哥,有了一丝心悸,从不知道害怕的他,对着镜子摸着自己泛白的发叉,突然发现,自己早已经不再风华在茂。 以前的雄心壮志,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也消失了。 一天后,案子直接被上报到了区公安局,接着就被答案队接手。 而主管这案子的队长,居然还是我的老熟人,八里道区公安系统名人,韩宗胜。 自从上次刘春事件之后,韩宗胜就一直默默地收集凯伦的证据,因为他觉得,凯伦很多事情已经让他不能容忍。 可事件刚刚有了点进展,也就是他查到了那两个被送走的小孩儿的去向的时候,仿佛事件源头即将出现在他面前,这个关键的时刻,他被上面从缉.毒大队,调到了刑侦大案队。 当他拿着证据气冲冲冲进局长办公室,质问的时候,局长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级别调半级,主管全区大案,对你来说,算是荣升了。” 韩宗胜双眼通红,经常驻守在缉.毒一线的他,脾气很暴躁:“我不要升职,我就问问,作为一个缉.毒警察,在发现毒.品的时候,难道不该严查吗?” “局长,当年我是你带入这一行的,你现在告诉我,曾经在国旗下的誓言,还算数吗?” “啪!”已经年过半百的局长,拍着桌子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爱将,心中说不出的苦闷,他摇摇头,嘴角抽动几下,又十分憋气地坐了下来。 “小韩,我只是个局长,不是书记……哎,去大案队吧,那里,比在这里舒服。” 就这样,没有欢送仪式,韩宗胜独自一人进入了大案队,入职办的第一件大案,就是小刚被杀的案件。 …… 清晨,九点钟,世纪大厦楼下,一群群衣着整洁的白领,拎着包走进了华丽的旋转玻璃门。 “噶吃!” 一辆奥迪停在了停车场,车上下来一个,鬓角全是白发碴子的中年。 盛合房产,总经理办公室,岳哥独自一人坐在李耀阳的面前,双手交叉,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儒雅的李耀阳。 “呵呵,岳哥,你今天,就不该来!”李耀阳一笑,就露出一排排整洁的牙齿,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邻居家的叔叔,和蔼,亲切。 岳哥没有说话,依然冷冷地看着他。 李耀阳看了他一眼,叹口气,转身回到大班台,拿起一张协议书回来,甩在了茶几上。 “岳哥,你看看,这就是小刚所谓的协议书,如果按照法律,这些,狗皮不是。” “还有,这是财务账单,至今,你们在我公司支出的金额已经达到四百个。” “所以,你今天,不该来!”李耀阳淡然地说着,小刚的死亡他是在早上得知的,但没有想到,岳哥会来得如此及时。 岳哥没有去看那些协议和账单,双眼有些血丝,明显昨晚没有睡好:“李总,该来不该来我都来了,这个项目,你给我做,但我损失一个兄弟,项目,没完成,我也做不了了,咱们还是谈谈小刚的赔偿吧。” 是的,岳哥的脑袋,似乎在这时候十分清醒,在经过一夜的思考过后,他突然发现,原本说好的五百个,他居然已经拿到了四百个,而这时,小刚死亡,他的利益,还能争取最大化,并且,让自己到达安全地带。 “呵呵,你是意思?项目没做成,我还得给你拿丧葬费?” 李耀阳斜躺在椅子上,看着岳哥,突然笑了。 “呵呵,你可以不拿!” 岳哥冷笑着起身,没有再说一句话,而李耀阳听完,脸颊瞬间憋得通红。 “你去财务室吧。”就在岳哥走出办公室的那一刹那,李耀阳喊了出来,没错,是喊了出来。 这个项目让他亏损了五百万,并且项目没有丝毫进展。 他很生气。 而岳哥,拿着所谓的小刚死亡赔偿,开着车,直接来到了城南的一个酒吧。(未完待续) 55、嫂子的请求 小刚案件,在交到大案队三天后,整个刑侦大队,陷入了迷茫期。 会议室,墙上的挂板,画着一系列小刚关键人物的关系图,而摄影仪上,赫然是一张,小刚死亡当时的图片。 关系网上,排在第一位的,是岳哥,而其次,居然是盛合的李耀阳。 “岳哥,原名岳鹏程,是小刚的大哥,而小刚的一系列动作,都是在他指示授意下的,当然,这只能作为我们内部分析案件的论据,要证据,有难度。”一个年轻的刑警,指着人物关系图,一步一步解释着。 韩宗胜,皱着眉头坐在下面,身边一个女警正拿着笔记本不停地记录着。 “原因,目的!” 刑警拿着粉笔,看了一眼韩宗胜,觉得这个新来的老大相当难伺候,偏偏在针对案子上,比谁都敬业。 “前段时间,区里开发城北那块地,准备建设成地标,而李耀阳的盛合就是其中一家有竞争资质的公司,由于盛合的外地公司,在动员拆迁上,就必须依靠本土的大佬,岳鹏程,显然是不二人选。” “除此之外,另外一家公司,是新成立的龙升开发股份有限公司,注册上的法人,我们特地去广东查了一下,是一个叫苏妹儿的女孩儿,今年才二十岁。” “什么?”韩宗胜哑然失声,一个注册资金几千万的公司,法人居然只是一个小女孩儿,不管放在哪儿,都没有人相信。 年轻刑警呵呵一笑道:“这个女孩儿她爸是区里的企业家,苏长胜,据我们猜想,这公司应该是他的,只是让自己女儿挂名而已,至于,原因,不清楚。” 韩宗胜环抱着双手,毫不客气地指了出来:“什么都不清楚,你们就这么办案的?恩?说说主要竞争目标,最直接的关系人。” 年轻刑警面带尴尬,拿着粉笔再次在关系图上,写下一个人名。 张海龙。 “此人是龙升的开发部经理,据线人传回来的消息,此人相当有能力,以前只是苏长胜车间的一个打工仔,在短短几个月里,不仅成为苏长胜的司机,还兼任着凯伦娱乐的运营总监,也就是说,除了老炮就是他说了算,在这里,请各位同事注意一下,此人年纪不大,更没有什么背景,能如此迅速地窜起来,必然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是他?”在看见名字的第一时间,韩宗胜就想到了那个宠辱不惊的小伙子。 和他有关系? 他的眉头皱得很深,他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外地的小孩儿,为什么会在几个月内,得到两个大佬的青睐,何况和两个大佬,一个是传统行业的企业家,一个是白手起家的夜场大佬,根本就不挨边的两人,居然同时看上一个人,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关系呢? “别说了,赶紧行动,说了也没用。” 旁边记录的小女孩儿问道:“头儿,咱们去哪儿啊?” 韩宗胜起身道:“收拾收拾,马上去盛合了解下情况,另外,务必挖出老岳在哪儿,他是个十分关键的人物。找到他,真相就不远了。” …… 小刚死后,三天时间,足以让我们做很多事情,首先,龙升专业的团队,连带着财务部,测量部门,设计规划部门,以及法务部,在刘大山的动员下,相继与村民签订合同,并且当场发放现金补偿,如果不要现金的,可在小区开发的时候,购买自己喜欢的户型,统一享受8.8的优惠,这也是我之前答应刘村长的。 而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超过半数的人,都不要钱,只要房子,这让我们乐得合不拢嘴,相当于我们还没开发,就卖出了几百套。 民心所向,我们的付出,刘大山看在眼里,村民看在眼里,所以,一切都在高速地运转着。 专业团队进入,我们这些业余的,自然只能靠边。 回到公司的我们,上面也没有吝啬奖励,首先,没人的劳务一份不拖欠,并且每人奖励五千。 而我,并不在此列。 炮哥直接给了一张卡,而苏老板,他的那辆宝马,现在在真正意义上归我了。 李琦那小子,没要东西,但我还是给他争取了一份不菲的奖金,而且每个兄弟,包括凯伦的内保,在我的争取下,苏老板又给没人五千奖金,加上炮哥的,他们没人奖金就拿了一万。 谁不喜笑颜开? 而也是从这个时候起,龙家军正式打响名号。 拿到奖励和宝马的第一时间,我带着宇珊准备去看看嫂子。 …… 王璇私房菜,此时正是下午,没有客人,王璇坐在收银台仔细地算着账单,嫂子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对对面的周霸天怒目而视。 “周霸天,都说狗改不了吃屎,原来你一直接近我,就是为了找小龙帮忙,你就死了那条心吧,我是不会让他帮你的。” 周霸天忙说:“玉莲,不是你想的那样,现在我每天都在认真工作,但上次在凯伦,招待两个外来的客商的时候,为了点小事儿惹怒了里面一个女孩儿,结果场子里就让我赔钱,这笔钱我实在拿不出来啊。” “凯伦?那你找凯伦去吧,找小龙也没用,他最近一直出差,很久没来看我了,不知道跟着老板去哪儿了。”说到这里,嫂子的眼神充满了幽怨。 这段时间,不管是江中文的事情,还是回家为爷爷做寿,亦或者是工地的事情,都忙得我焦头烂额,根本就没和嫂子联系,难怪她幽怨了。 “不是啊,玉莲,凯伦那个经理你认识呢?” “说啊,不会是小龙吧?”嫂子睁大了眼睛,无论在哪儿,什么时候,只要是关于我的消息,她都很关切。 小龙?收银台拿着笔的王璇动作一滞,跟着竖起了耳朵。 周霸天急道:“不是,是马军,现在他是那儿的经理,而且,而且……” 周霸天急得满头大汗,他是知道我在那边的地位的,只是面对这个单纯的少妇,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所以,他很是纠结。 “而且什么?” “哎……”周霸天一拍大腿,懊恼地说:“告诉你吧,马军在那里是经理,但你们家小龙,却是那里的总监,相当于副总,我听人说,他在那里还有干股分红,其实就是那儿的股东,我这事儿,只要你帮忙给他一说,他一抬手,这事儿就过去了,三十万啊,我真拿不出啊。” 什么?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震得嫂子不要不要的,她的大脑起码出现了半分钟的空白期。 “股东……老板”她嘴里念叨着,眼神盯着前方,双手搭在大腿上,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她的电话响起,把嫂子拉回了现实,一接起,我那带着兴奋的声音就出现在话筒里。 “嫂子,你在哪儿,我今天来看看你。” “小龙,你要来吗?”嫂子瞬间站起,抬头在门外张望着。 “呵呵,嫂子,马上就到,你等我啊。” 宝马车里,宇珊盯着我的侧脸难为情的问:“小龙,你真要去啊?那我还是先回家吧。” 一听我要去王璇私房菜,她的情绪就变得低落,因为前段时间,马军在一次酒后,已经告诉我,王璇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厂区外面开了个小饭馆,我的嫂子就在那儿帮忙。 两个娇弱的女人,支撑起一个小饭馆,可以想象,其中的艰难。 我呵呵一笑:“你是正牌的,我妈都把祖传信物给你了,你还纠结个啥?” 三分钟后,我的车停在了饭馆前,下车后,打量着低调的招牌,心中那深藏的伤痛,似乎在这一刻,又被勾起。 “走吧。”我拉着宇珊的小手,走进了饭馆。 但饭馆里,我并没有看见王璇,或许是知道我要来,为了避免尴尬,早就离开吧。 嫂子一下扑了上来,想要抱着我,但一看见和我牵着手的宇珊,一时间涨红的脸,双手在腰间的围腰上,搓了几下,不知道怎么办。 “呵呵,嫂子,想你了,过得好么?”我大方地上前,轻轻搂过嫂子的身体,刚一说话,就感情某些东西要从眼眶溢出。 “好,好,嫂子好着呢,你呢?” 嫂子的感情来得更加直接,泪水哗哗往下流,自从和大哥分开后,她就变得很胆小,很希望有个依靠的肩膀。 “坐着聊吧。” 我们一坐下,周霸天就像个服务生一样,端茶倒水,脸上带着殷勤的笑容。 “你以后不用来了,嫂子,今天我就会带走。”我指着他,冷声警告。 周霸天一愣,随即谄媚地笑道:“龙哥,我那事儿?” 我烦躁地摆手:“我不管,你自己去和马军说,还有,你可以走了,我和我嫂子谈点事儿。” 在无尽怨恨中,周霸天带着落寞离开了小饭馆。 他一走,嫂子就变得活跃起来:“小龙,你最近怎么瘦了?没吃好吗?” 我看着嫂子依然白皙的脸蛋,心中一阵阵悸动,由于长期站立炒菜的原因,她以前稍微丰满的腰肢,也变细了,整个身体,看起来更加的前凸后翘,特别是她那翘臀,周围很少有人能够匹敌。 “我啊,吃着好着呢,呵呵,嫂子,我刚才就说了,今天就跟我走吧,其他的,明天再说。” 嫂子看着我,又看了看一直乖巧坐在我旁边的宇珊,脸色沮丧起来:“不了,小龙,嫂子在这儿挺好的,你要是真想帮嫂子,你就帮帮她……” 我连忙接过话头:“是不是我帮她,你就跟我走?” 我知道嫂子说的是谁,王璇,这个让我又爱又恨的女人,一直是我心中的痛。 嫂子一喜:“真的能帮吗?如果你帮她,我就跟你走。”说完,似乎感觉话不太对,脸上立马带着红晕,煞是可爱。 “你知道吗?一个女孩儿开饭馆,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很艰难的,她挺不容易的。”| 我想了想,又看了看如常的宇珊,说道:“老板那边项目启动了,如果她愿意,我可以去帮着说说,让她去那儿上班,也算有个稳定正当的工作了,也不用起早贪黑的这么劳累了。” “好,好,小龙,谢谢你,我等下就告诉她,她肯定愿意的,肯定高兴的。”嫂子显得很高兴,拉着我的手就不放。 “好吧,嫂子,你等下就收拾行李,顺便告诉她一声,等待通知,我先去厂区一趟。” 我们走后,一个倩影从后厨钻了出来,出来时,已经泪流满面。(未完待续) 56、面红耳赤 去厂区财务室的时候,并没有看见那个端庄的身影,心里难免有点失落。 这段时间,一年不到,我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让我感叹的同时,不得不细数一下,现在我身边那些数不清的女人。 能从表面看出来,最直接的,就是我的资本,地位,首先,我成了凯伦的股东,虽然只参与分红,但在八里道区,那也是挂了名号的大哥,出去逛逛街,都能遇见很多夜场上班的小妹子,豪爽的冲上来就是一个拥抱,矜持的就是悄悄送过来一杯奶茶,整的我还不好意思。 其次,那些小混混看见了更是谦卑得紧,弄得我一般都不敢出去。 而让我成为男人的第一个女人,菲菲呢? 菲菲最近天天忙碌着店里的生意,李琦离开,虽然马军的女友在帮忙,但明显人手不够用,生意异常的火爆,一个店面,四个美女,很多客户都会慕名而来,因此,她正张罗着开分店,值得一说的是,起码十天,我们没有在一起腻歪了。 偏偏这女孩儿,有那么一点心机,根本就不主动招呼,正等着我去找她呢。 可现在,我身边随时都跟着一个拖油瓶,宇珊,这个被兄弟们尊称的大嫂,像是看管孩子一样,只要没事儿,就会和我呆在一起。 当然,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待,她是喜欢和我在一起,感觉有了我,就有了依靠,生活就有了奔头。 被我定位的小三,妈咪媛媛,让我很是苦恼,如今在凯伦,是个人都知道她是我的女人,别看宇珊进去没几天,她都听说了很多,谁都看出她是正牌的大嫂,连以前的红姐都不敢在外面和我玩玩暧昧了。 可媛媛这人,偏偏喜欢那些混混尊敬她的样子,一般遇见耍酒疯的,只要报出我的名号,他们都会道歉,而且是立马道歉。 不得不说,这感觉,很爽,何况,她还是一个常年奋斗在夜场的女子,这也不得不算是一个十分高超的自保身份。 我的团伙,在经历过刘春事件,王胜利事件,以及最近的小刚死亡事件,已经有足够的能力站在八里道区第一层的位置,虽然在底蕴和资本上,还比不上那些老牌的团队,但在名气上,犹有过之。 所以,宇珊每次听见有人拿着我和媛媛调侃,她都是一笑了之,并不放在心上。 一个美丽的女人,有很多男人去追求,一个优秀的男人,自认能引来很多女人的爱慕。 最后,才是嫂子和王璇,她们目前给我感觉,就是很远,不能触碰,也触碰不到。 嫂子正处在离婚的纠结和痛哭之中,王璇……我不想多说,在我答应帮她的时候,我就不知道怎么定位我们的关系了。 苏妹儿,这个千金,我很喜欢,但好像,不管是以前打工的我,还是现在开着宝马的我,她都是一样的态度。 若即若离,相敬如宾。 这些复杂的女人关系,只要一想,就让我十分烦躁。 人喃,一旦得到的太多,周边人物关系就变得复杂。 而此时,我正面临着一个难题。 嫂子接了回来,可没有住的地方,不可能住宾馆吧? 而嫂子的工作,我也没有考虑好,我只是不想看见她每天忙碌。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在我们隔壁开了个房间。 而在我为这些女人苦恼的时候,城南的黑狼酒吧,下午时分,还没有开门,里面却坐满了人。 “兄弟们,今天我们正式加入黑狼酒吧,来,举起手中的酒杯,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担!” 蜘蛛男,暂且就叫他蜘蛛吧,他光着上身,站在诺大的舞台上,正豪言壮语,舞台周围,站着几十个刺龙画虎的汉子,有十八九岁的,也有二十五六的,看样子,都是有志于在社会上用双拳创出一番天地的血性汉子。 不远处的卡台,坐着三个人,一个鬓角泛白的中年,一个带着金链的青年,以及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中年。 这三人,想必很多朋友都能猜到了,江中文,王胜利,岳鹏程。 他们,怎么会聚集在一起呢? 这事儿,还得往前唠。 王胜利在损失两条腿之后,就一直想着报复,可自己老大哥不管的态度让他十分心寒,但偏偏自己的财力,已经大不如从前,只能想了一个曲线救国的办法。 他找到江中文,勾引起他的野心,联合将仓库的一批高档酒整了出来,通过他的渠道,卖出了五十万的高价,这钱,他只拿了二十万,剩下的三十万全部进了江中文的腰包。 得到丰厚回报的江中文,在被逐出凯伦后,和王胜利一拍即合,拿出家当和他整个这么一个黑狼酒吧。 但是,诺大的酒吧,没有一个内保,江中文在观察了蜘蛛团伙一段时间后,主动谈出了打造自己班底的想法,但他们所有的钱,都投资在了酒吧上,每天的流水又不能乱动。 而蜘蛛并不是傻子,作为一个小有名气小团伙的领头人,自然有他的小聪明,必须看见钱,才加入。 可这笔钱,上哪儿去找呢? 思来想去之后,王胜利迫不得已给岳哥发了个信息,而刚刚拿到小刚补偿的岳哥,将整整一百个投资在了黑狼酒吧,才有了今天这批生力军加入的盛况。 “大哥,小刚那边,就这样算了吗?” 王胜利扶着轮椅,面色阴沉,他怎么也想不到,战犯小刚,居然也有折的那天。 他才三十岁,正直壮年,战斗力不弱,可即便这样,在项目的争斗上,依然付出了生命。 “哼哼……”岳哥冷笑两声,并没有直接回到。 “是张海龙他们干的吧?”这事儿显而易见,王胜利说道:“要不,咱们也整直接一点?” 听到这里,一旁的江中文身体一颤,眼珠子死死地盯着岳哥。 岳哥淡淡地说:“不着急,你们先慢慢发展,杀人偿命,他的命,有人去收。” 而王胜利也没有叫嚣着再给我点颜色看看或者怎么样,因为,经过这两件事儿后,他才知道,张海龙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 一个小孩儿就如此有手腕,那么,他身后的老炮,苏长胜呢? 简直,不敢想象。 …… 夜幕降临,宇珊拉着嫂子去逛街,准备给嫂子置办一些新衣服啥的,而我则是避免当挑夫,给李琦那小子派了过去。 “龙哥,张老板在V1等你。” 刚到凯伦,一个经理就跑了过来,我不得不上去打个招呼。 他能来,我意料之中,项目成功,那么一切工程都必须上马,为了利益,他也愿意多跑几趟。 “哎呀,小龙,来啦?” 刚进屋,张五子就走了过来,数落地和我握手,随即将屋子里面另外一个人介绍给我。 “小龙,来昂,给你介绍下,这是八里道区,最有名,最性感的女神,冯岑岑。 “啊?拍上海滩呐?” 女人穿着紧身裙,站起来跟我握手道:“龙哥,你真会说笑,呵呵。” 我坐下来,发现自己的心脏正快速的跳动着。 不为别的,就为这女人刚刚那个充满无尽魅惑的眼神。 我也算是经历过不少女人了,可自由的极品,还是第一次见,难免心跳加速。 冯岑岑今年三十六岁,八里道区有名的交际花,性感,大方,妖娆妩媚,每个形容女人的辞藻都能放在她身上。 容貌,和媛媛有一拼,身材,很丰满,很火爆,用一句粗鄙的话来说“我只想和她在床上试试马力。” 小妹子,公主,单纯的,我都接触过,但这种魅力的熟女,见一次,就足以让我心生快感。 而张五子,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把一个熟女介绍给我是什么意思呢? “小龙,来,今儿,咱们就玩儿。” 张五子,介绍后,就点来一个公主,坐在了他的身边,冯岑岑顺势挽着我的胳膊,那对饱满不停地摩擦着我的胳膊,顿时感觉,全身毛孔张开,酥麻的感觉让我眉飞色舞。 两个小时后,我被张五子和冯岑岑架住,随即开往金星大酒店。 套房客厅,张五子脸色异常严肃地看着冯岑岑:“岑岑,今天可要把他伺候好了,公司的大项目,都在这小子身上呢。” “呵呵,张老板,我早就知道你叫我来,不安好心,可你知道,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张五子一愣,抓着没有多少头发的头皮:“岑岑,算我求你好不,说钱就是侮辱你了,反正,只要这小子满意,项目给了我,在项目分红上,有你一份。” 冯岑岑巧笑颜兮:“本来呢,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但看在是一个年轻帅哥的份儿上,我就勉为其难伺候一把吧。” “呵呵,全区,就你能让他满意。” 张五子走后,冯岑岑先是回卧室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我,接着拿着一件真丝睡裙去了浴室。 “这小子,怎么那么眼熟呢?难道,我们以前见过?” “他有那么大能耐,张五子都得巴结?” 很多想法,在她的脑海里一晃而过,洗完澡后,穿着睡裙的冯岑岑,顺势躺在了我旁边,手拄着脑袋,身体完全呈现S型。 本就粉嫩的大腿,在经过沐浴露的滋润后,显得更加有亮光,脚趾甲上,涂抹着俏皮的彩妆,睡裙包裹的丰满的臀部,很短,很迷人,似乎再往上一点,就能看见丛林深处。 胸前,没有内衣束缚,被身体挤压,瞬间成了两个被压扁的巨型包子。 从背后看,那透明的睡裙,整个后背都一览无余。 “喂?”她试着叫喊了一声,见我没有反应,想起凯伦张五子的殷勤,又想起他的承诺,沉默半晌后,她的手,缓缓移向了我的腰间。 “啪嗒!” 皮带扣被熟练的解开,接着,我凑过脸去,受到刺激。 “哎呀,这么猛吗?” 差点被蹦到脸,饶是三十多岁的她,依然面红耳赤,再次看了一眼沉睡的我,她的手稍微用力,紧跟着,她的脑袋,缓缓凑了下去。 一股火热,瞬间,席卷全身。(未完待续) 57、龙哥必火 “你们给我下药?” “谁给你们的胆子?” 这一幕,发生在清晨的套房,床上。 清晨起来,我全身无力,脑袋还带着昏沉,湿漉漉的,思维一转,昨晚的一幕幕在脑海里旋转。 冯岑岑眨着疲惫的双眼,将自己身体再往的身边拱了拱,性感的嘴唇撇了撇。 “我的小男人啊,那可不是我下的,张老板这不巴结你么,他整的,我呢,就是看见一个帅哥,呵呵,勉为其难吧。” 我瞅着他的脸,一时间甚至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细节决定成败,人一旦有了点权利,就容易出现失误,我身上,担负着两个大佬的重任,所以,不管是谁找我喝酒吃饭,我都不会把自己灌醉,这一次,我是彻底的醉了。 冯岑岑慵懒的神情,让我看得一阵口干舌燥,张五子不愧是一个大老板。 送钱,特俗,而且在这个项目上,来巴结我的肯定很多,为什么呢? 第一,炮哥白手起家,性格夸张,说不定你一句话不对,他就冒火了,加上从小就混迹大街小巷,一般的人在他心里,分,分量根本就不够。 第二,苏长胜是个传统企业的老板,自然不喜欢和这种身上充满江湖气息的人打交道,除非,有着巨大的利益。 而现在,是他们手里有巨大的蛋糕,很多人想来分点利益,只有别人巴结他,他需要认识谁吗? 不有一句话吗,有钱就是大爷。 “昨晚没啥感觉,早上吗,咱再练练!”我粗鄙地一把掀开被子,看着那具胴体双眼泛光,在她的惊叫声中,扑了上去。 中午,金星大酒店的中餐厅。 张五子臭不要脸滴看着我和冯岑岑,从手包里拿出一张卡来,放在旋转玻璃上,转到我的面前。 “小龙,咱们感情归感情,生意是生意,你也知道我的难处,我的沙场正在转性的重要地步,特别需要一个大的项目,而你们的项目,用沙量,绝对是我近几年接触过的项目需要量最大的。” “这里面有点小钱,你拿着玩儿,呵呵,项目只要落实,我老张,不差你事儿就完了。” “呵呵,张老板,你这事儿整的”我皱着眉头说道:“算了,给谁做都是做,但我不敢保证,能给你的项目我尽量争取,其他的,我也坐不了主。” 我不动声色地将和银行卡收在裤兜,张五子见状,立马喜笑颜开,招呼喝酒,冯岑岑更是在一旁伺候,似乎,我真的成了她的男人。 这边有个规矩,那就是有多大力办多大事儿,人家给你送礼,你只要敢接,证明这事儿能办,并且还要尽力去办,如果你不能办,人家的钱礼物啥的就不能接。 社会走一遭,不能遭人诟病。 “小龙,我敢说,今年,整个区,就你最红!” …… 回到宾馆,不管是宇珊还是嫂子居然都不在,我打过去电话,她俩居然都在凯伦,说是都要跟着老刘学会计。 我当时就笑了,这是个明智的选择,一来在我身边,二来有门技能也不错。 下午,有个认识的老板叫去喝茶,闲来无事,我就开车去了。 …… 上海,某个制衣厂的单身宿舍里。 一个身材臃肿的女人站在窗前,双手叉腰,嘴里破口大骂:“叫你不来你偏来,上次是出差,还有钱拿,现在不是出差,你也没工资,我们厂里也不可能给你安排住的地方,你天天呆在我这儿,你好意思啊?” 大哥一言不发地坐在床沿上,身上依然穿着当天出走的那套衣服,双手死死地抓着床沿,脸上通红,其中有羞愧也有气愤。 当初说得好好的,来这边,这个女人就给自己安排工作,并且答应,上海的工资肯定比在广东还要高,加上他有技术,还能和她天天腻歪在一起,他就什么都不想,就过来了。 过后来,他才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儿。 以前在他眼里是仙女的女人,开始向他要钱了,要首饰要项链了,这还不算,还要他的银行卡,不然就不让他上床。 就这样,一个月不到,他带来的几万块钱,花得一点不剩,这还是嫂子自立自强,没要他一分钱的缘故。 如果换做任何一个女人,跟了你几年,她会不要你一分钱吗?还如此任劳任怨? 根本不可能! “你,不是说厂里领导已经答应让我上班了吗?”大哥现在是没有一点办法,因为他根本没跟苏老板辞职,莫名其妙就走了,又不是公司任务出差,相当于被公司出名,如果不在上海找工作挣钱,等待他的,是女人的背叛和瞧不起,妻离子散。 “上班,你有啥啊,让你上班,啊?”女人火气更大,手指几乎指到他的额头上。 大哥侧了侧身,昂着脑袋,红着脸争辩道:“我有技术啊,我是技术工种。” “呸!” 谁知女人不屑地朝地上碎了一口:“就你那技术,能养活你自己就不错了,算了,跟你生气,我也没那时间,明天,你就搬走吧。” 大哥一下慌了,女人不要他,他能去哪儿。 他去起身拉着女人的手臂:“你不能让我走啊,我是爱你的,我来这里,都是因为想你了,我来找你,就是想和你结婚。” “呵呵,结婚?”女人露出一口黄牙:“你想多了吧,我老家都几个孩子了,我还能和你结婚?” 大哥当时如遭雷击,一下瘫坐在床上,所有的希望,在这个简陋的宿舍,平静的下午,烟消云散。 他所依靠的技术,被女人说的一文不值。 难道,我错了吗? 他不停地在心里问着自己,或许是错了吧,玉莲多好一个人,回家就有热饭,还有滚烫的洗脚水,不让自己洗碗,地主老爷也差不多这种待遇了。 许多人,只有在离婚后,才能想起前妻的好来,只有等失恋后,才会知道去前任的无微不至,只能等失去,才明白该珍惜。 而大哥此时的情况,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小的可怜的缩影,但他阐述了太多太多经典的道理,这个道理,是你对家庭,对妻子孩子的责任。 当天晚上,一向不知道怎么求人的大哥,拨通了一个好几年没联系的小时候玩伴,而玩伴还在老家务农,听见大哥需要点路费,风风火火就给他存了过去。 第二天,他便带着几件不值钱的衣服,离开了这个人人向往,霓虹璀璨的大都市。 …… 凯伦,炮哥办公室。 “啥啊?”我看着面前的两万块钱,抬起头问道。 炮哥笑道:“这不是给你的,呵呵,你小子现在胃口大了,我要给你,也不是重点东西啊,呵呵,这是给马军的,他这段时间,很认真,我都看在眼里,这是给他的奖励,你拿着给他吧。” 要不怎么说炮哥是大佬呢,就连奖励马军都得给我说说,他不是怕我,也不是尊敬我,而是基于马军是我带来,并且现在的我还能给他创造利润的前提下。 这样,才不会让我觉得,他是在和我抢人。我的心里也会很舒服。 “听说,财务跟着老刘学习那两个,一个是你女人,一个是你嫂子?” 我拿过钱,有点茫然,这和我们有关系吗? “啊,是啊,咋啦?” 炮哥一坐在椅子上,笑道:“怎么,想自己当老板啊?” 我一愣,随即摇头:“我这点身板,哪儿能当老板呢,哈哈,给你和苏老板办事儿,有钱赚,我自己明白,有分寸的。” 我的话,也是在打消他的顾虑,我给你办事儿,那就绝对是尽心尽力的,没有其他想法。 我突然发现,这些大佬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当他有钱了,有地位了,就变得多疑,一个人很难走进她的内心,即便你这个人为他办了很多事儿。 “哈哈”,他大笑着一笑而过,问道:“上次办小刚那事儿,那俩兄弟,你可以叫他们回来了。” “这么快解决了?”这次我的真的惊讶了,那可是命案啊,公安局一向是命案必破,就这么简单没有后续了吗? 炮哥笑着解释道:“要怎么,外面那么多人说你龙哥今年必火呢,呵呵,你也是运气好,他们也是运气好,朋友给了我点消息,说是刑侦那边根本没有一点证据,只是猜测,呵呵,猜测?能有用吗?” “案发现场,脚印杂乱无章,并且小刚身上的钱财无影无踪,裤兜有被翻过的迹象,全身上下,起码不下五个人的指纹,哈哈,当时听见这个消息我就笑了,那些夜猫子没有想到,还便宜了你们。” 我说:“炮哥,你可别乱说,我可不知道啥人叫小刚昂。” 炮哥无可奈何地指着我笑,笑得很阴森,这是我的感觉:“工地即将动工,机械已经进场,你去问问老苏,你下一步的工作主要是哪方面?” “我的工作,你也能决定啊,呵呵,你不我大哥么?”我椰树了一句。 他说:“我是个大老粗,只管投资,不管运营,老苏是个人才,呵呵。” 刑侦大队,韩宗胜正发着脾气。 “猜测,或许,可能,你们查了这么久,就给我这样的结果吗?” 下面的手下噤若寒蝉,不敢说话。 “知道吗,这是今年咱们辖区发生的第二件大案,上一个案件,前队长侦破得那么漂亮,但是这个案件,居然毫无头绪,你们告诉我,我该怎么给领导交代?怎么给受害人家属交代?怎么给人民百姓交代?”(未完待续) 58、媛媛是你女人 前往八里道区城北的路段上,一辆嚣张的宝马疾驰着。 宝马车刚刚进入城北辖区,后方一辆比宝马更加嚣张的越野车,直接碾压了过来。 “滴滴滴!” 越野车不断地按着喇叭,但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前方宝马车,瞬间提速,喇叭声立刻超过了越野车。 “草泥马的!” 越野车里,司机愤怒地拍打着方向盘,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的车尾,一年四季都不曾变换的黑色夹克,看上去穿了很久很久。 “小子,我非抓着你不可!” 越野车再次咆哮,瞬间提速跟了上去,很快,两辆车即将进入城北工地那个路段,而前方,正好是小刚死亡的无名街道。 “嘟嘟嘟!” 越野车像是发疯的醉汉,一连超越了几辆的士,轮胎快速地驶过坑坑洼洼。 “扛!” “噗嗤!” 越野车超越过去,宝马车一看,前方还有一辆大货车,眼看就要追尾发生交通事故。 “草!”宝马车司机,立马又打舵,车子直接卡在了凉茶小巷的路口,直接把小巷路口堵死。 “磅!” 宝马车司机,在这一时刻,一下就怒了,刚想摸起腰间的匕首冲下去,但明亮的眼珠子转了转,快速地将匕首扔进了座位下,打开车门,小跑着冲着停在身后的越野车跑去。 “草泥马的,怎么开的车你?” 小年轻冲上去,就要拉开车门,但手掌接触到车门那一刹那,眼神划过司机沧桑的侧脸,瞬间愣住。 年轻人思考了不到一秒,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依然拉开了车门。 “草!开那么快,急着投胎啊?” “你知道吗?就你这一句话,我就可以以妨碍公务,侮辱警务人员,给你拘留起来!” 越野车内的韩宗胜,冷冷地看着我,眼珠子盯着我,抬腿下了车。 “砰!” 一个拳头,瞬间打在了我的胸口,巨大的力道让我身体不受控制,踉跄几步,快速地后退着。 “嗯?” 韩宗胜一圈完毕,横跨几步,右肘直接顶在了我的脖子上,左手掐着我的右手,我的后腰顶在宝马车的车头,身体立马就动不了了。 “韩队?要屈打成招是不?”我涨红着脸,艰难地喘着粗气。 “靠!”掐着我脖子的手再次用力,我不由全身一惊。泛着血丝的眼神近在咫尺,韩宗胜咬牙切齿地看着我:“屈打成招?我要办你,分分钟!” “那两个人,去哪儿了?” “什么人啊?”我装蒙着。 “别给我装,我知道,小刚的死,和你有直接关系,上次我就说过,老炮要这么玩儿,他就快了,多大的背景都保不住他,而你们,这些小虾米,冲在前面,也死在前面!” 他看着我,似乎看透了生离死别,眼神中都带着凶戾:“小子,快说!” “你倒是送送啊!”我扯着脖子大吼,手掌同时用力,被他抓在手里的右手,加上一直顶着车头的左手,也转向他的左手。 说句实话,进入这一行,能做的不是有多少钱就好,而是有钱过后还能安稳地或者,明哲保身,急流勇退。 而我,显然还没有到那个层次。 所以,在马军的强烈要求下,咱俩没事儿就在一起健身,练拳,练了这么久,饶是韩宗胜这样的老刑警,也在我的反抗下缓缓掰开了手腕。 “呼!” 他半眯着双眼,猛的一推,放开了我被勒着的脖子,我立马佝偻着身子,手掌捂着喉咙,贪婪地呼吸着空气,这种感觉,好像劫后重生一样。 庆幸。 他能来找我,是我预料之中的事情,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他就不是一个全区楷模了。 尽管死亡的是一个队社会无益反而有害的混子,但在一个人民公仆眼里,他依然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是一个享受法律保护的公民,而这一点,在韩宗胜这里,显得格外的明显。 可以这么说,机关内,大多数人都赶不上他的敬业。 “你疯啦?咳咳……”我起身,看着他怒骂道。 他手指一指,对面那个还带着微微干涸血迹的地方,狠厉地说:“那里,不是血,而是一条人命,你小子,这么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还是冷冷地回了一句。 “哼哼……”他冷笑着:“张海龙,我要是不了解情况,就不会来找你,你们老板和盛合争夺那块地,而你!就是直接操作人,小刚叫人打伤刘大山的老父亲,你为了得到那块地,直接给他干死,不然,刘大山会帮你们动员吗?啊?” 他一声声质问,但我依然淡定地拍了拍后腰的灰尘:“有证据,你可以直接抓我。”我直接亮出了双手。 “凯伦常年在备的内保,我清楚得很,那些人都不是啥好人,哼哼……事发过后,一直跟着你的小开,还有那个华子,不知去向,你告诉我,这不是你们干的?” 他一步步紧逼,套着我的话。 “呵呵……” “警官啊……嘟嘟……” 看着我得意的冷笑,他正欲发作,巷子里却驶出来一辆私家车,带着眼镜的司机正繁杂地按着喇叭。 他用手一指:“你快了。”说完,大踏步上车,发动越野车,咆哮着离去。 “草!” 我暗骂一声晦气,上车,去了城北工地。 幸亏没有听炮哥叫小开他俩回来,要不然被堵个正着。 目前,因为案件,我已经在他那里挂上号,而且还是遇上韩宗胜这种嫉恶如仇的警官。 他找我,也最多出出气,没有证据,他不能把我做什么,我现在不是一个打工仔,而是为两个大老板做事,而他们的事业里,涉及到了太多人的利益,我敢说,我前脚进公安局,后脚就得出来。 就是这么霸气。 明知道是我,他还是抓不了我。 能顶着那么大的压力,依然查处这案子,不得不说他的敬业,以后我的生活,似乎轨迹里,就注定多了很多波折。 …… 我来的时候,许多大型的挖掘机,推土机,在司机的操作下,正如火如荼的拆卸着房屋,周围全是带着安全帽的工人,而现场负责的,是李琦。 “货车。货车呢,赶紧把垃圾清理出去,都干嘛呢,他妈的,撒个尿,一个小时不见人,监理,监理!速度过来见我!” 李琦正一手拿着单子,带着安全帽,一手拿着扩音器,站在一个土包上,冲着前方大吼。 因为上次那件事儿后,李琦的情绪就很受影响,所以,这边一开工,我直接让他过来管理,而凯伦那边的事儿,根本就不告诉他。 我的兄弟,安好便好,不能奢求太多。 而在和张五子接触几次过后,我也帮他拿到了工地用沙的合同,这里面,有苏老板的点头,也有炮哥的首肯,说白了,就是给我一个面子,让我赚点外快,只要不是太重要的材料和项目,他们都会给我。 本来是要我拉一个建筑队分包点小伙儿干干,但我目前分身无术,手里也没有合适的工人,只能在中间赚点红包钱。 整个工地,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包装,设计,都有专门聘请的团队去做,连苏老板都很少来工地,也没叫我去开车,不知道最近在忙些什么。 时光齿轮,又往前推了半个月,天气微凉,但一件衬衣足够,只不过,如今我的装扮,多了一丝商务,少了一些痞气。 手表,佛珠,手包,宝马,名牌衣服,这些我都具备,但就是没有带金链,菲菲非得给我买,我却送给了马军,我觉得那样,好像一个暴发户。 这些,不是菲菲拉着我去买的,就是宇珊精心为了选的,而手表,则是八里道区交际花,熟女冯岑岑送的,只不过,这其中张五子出了多少就不得而知。 一个人的生活质量往往影响着身边人对你的看法,或许,以前在凯伦,他们最多给我当成一个领头,内保经理,那些妹子敷衍塞责,不是真的尊重,而现在,她们更多的是敬畏,真正的把我当成了半个老板。 因为,我手里不仅有钱,还有人。 你会发现,你的生活层次一旦到了一个位置,就会遇见一些特别有意思的人。 而近期,一个经过朋友介绍的中年,慕名在凯伦找到了我。 他叫唐坤,一个年欲四十,依然每天晚上活跃在各个夜场的资深级夜生活爱好者。 人都说,人越老越惜命,可这人不一样,烟酒,女人,一样不少,而且还是必不可少,每天必须喝酒,而女人,更是换得勤快。 你会发现,每次和他吃饭,他都会带着一个漂亮年轻的女子,搂着他,举止亲密,一个月,都不带重样的。 而他有一个相当牛逼的外号,在八里道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大众姐夫。 是的,这个相当牛逼的名字就落在了他的头上,并且,所有夜场的妹子,服务生,看见了都得尊敬地叫一声。 有的朋友要问了,他天天玩儿,那他是干啥的呢? 呵呵,可以告诉你,他什么也不干。 对,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带着妹子,四处溜达,而包里,几万块现金常年备着。 我当时接触的时候,也纳闷了,这世界上能有这样的人吗? 各位看官,听我细细表来。 这天晚上,我去财务室看了看学习的嫂子和宇珊,她俩目前的工作就是学习,顺便打打杂,也有时候帮忙去打打款,老刘呢,也很负责,有啥教啥,只不过,凯伦核心的东西,还是不让碰。 别看我现在拿着凯伦的高工资和分红,里面有很多秘密,我依然不清楚。 炮哥,是个很有能力,并且很神秘的人。 看完她俩以后,我就被人叫到了一个至尊包房。 包房内,一个中年男子淡笑着抽烟,媛媛一脸尴尬地坐在他身边。 “怎么了这是?”我诧异地走了进去,和唐坤相互介绍后,就被他第一句话给整蒙了。 他妈的,一个有性格的人,连第一次见面都特别的独到,让你意想不到,他的每一句话,似乎都不在点上,但每一个工作,似乎又寓意深刻,在警醒着什么。 “小龙哈,听说媛媛是你女人,呵呵,我也稀罕她,咋办呢?”(未完待续) 59、一不小心劈腿了 房间的温度仿佛在这一瞬间下降,整个屋子里被一股冷空气笼罩着。 不是我会气功,而是……他妈的开着冷气。 “你认真的?”我撇着眼,打量了下他,发现这个人,不管是面相还是着装,都不想如此猛浪的人,怎么一上来就这么说呢,说真的,龙哥怒了。 自从把刘春整走,王胜利敲碎两条腿,以及小刚事件后,很少有人跟我这么说话,不是很少,而是根本没有。 很多大老板,真正的大老板,来凯伦,都得找我喝酒,而这,还要看我有没有心情,有没有这个必要。 整个区,只要稍微有点身份的人,似乎都知道我,我这不是吹牛逼。 刘春是谁? 八里道区奇葩哥,他虽然声名不显,但恶名狼藉,社会上的小姑娘小年轻知道的挺多。 王胜利被打成残疾,在整个中小企业老板心中,都勾起了一股血腥旋风。 前面两人,或许不算什么,但小刚,岳家最有魄力的战犯,八里道区谁人不知? 一听岳哥,很多人立马会想到小刚,因为这是他的家生子,很多黑暗的事情,都是他带队或者亲自操刀。 说白了,他就是岳哥在外面的代言人。 岳哥五十多岁,能混到这个地步,不管是老板,大佬,亦或者上面的官员,认识的还少吗? 突然有一天,他身边那个形影不离的战犯突然就消失了,人家不得打听吗? 如果说,以前的我,只是在社会上有点小名气,如今,却是让很多人认识了我。 可以这么说,很多人想认识我。 你再有钱,那就没有一点烦心事儿吗?这些事儿,是你那些朝九晚五,提着包,西装革履的白领能为你完成的吗? 显然不是! “呵呵……” 唐坤呵呵一笑,抽着烟,盯着我的眼神,似乎在看我笑话。 我没说话,马上起身就要走。 “哎呀呀,我说小龙,我的龙哥诶,给你开个玩笑,你还真生气了。”这人真他妈善变,赶紧扔掉烟蒂,上前拉着我的手腕,好得像两兄弟。 “这是开玩笑么?”我冷着脸喝问道。 谁知他坐下来,从手包里直接拿出三万块钱,放在媛媛手上:“弟妹哈,刚刚给你开个玩笑,不成敬意哈,呵呵,我和你男人谈点事儿。” 媛媛一愣,我对她挥挥手,这才拿着钱,满脸怨气的离去。 尼玛!出手就是几万,有点银子啊,我摸着下巴想。 “找我有事儿?”我眯着双眼问道。 “呵呵,当然有事儿,现在谁有事儿,不都得找你龙哥办么?”唐坤相当上到,一直捧着我唠嗑。 我如此出名,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社会上的事情,只要是求着我,也就是给我送钱来的,我全部交给了马军,马军的处事能力,那就是拿了你的钱,事儿办得漂亮,还会让你觉得值,并且心生愧疚感激的感觉。 你看看,这做人如此重要,江中文咋就不知道呢? “啥事儿,说吧。” “刚刚给你开那玩笑,是有寓意的,呵呵,小龙啊,你肯定听过我,我也听过你,但我现在找到你头上,你是不是就得帮帮老哥哥啊?” 我心里撇撇嘴,谁他妈认识你是谁啊? “呵呵,那得看什么事儿了?” 你他妈还叫我去杀人啊?不过我给你杀人,你还敢用么? 唐坤整理了下语言说:“听说,最近张五子,在你那里拿了一个大合同?” 我点点头,他问:“能不能把这合同给我,或者重新招人做这个,总之,别让张五子挣着钱就行。” 我愣了愣,拧着眉毛:“你也知道,工程这个东西,签了合同,也交了定金,人家肯定是在第一时间都在备货,现在扯回来?那不可能。”我直接拒绝,很坚定地摇摇头。 “一点希望都没有?”他穷追不舍,显得有些烦躁。 看在他那三万块钱的份儿上,我笑着说:“你好像也不是做工程的啊,呵呵,你这是给人保媒拉纤呢,还是私人报复呢?” 听到这,他的双眼带着仇恨的目光:“我就是要他身败名裂。” 霍! 这他妈是杀父之仇啊还是夺妻之恨啊? “哎……”他莫名其妙地叹口气说:“我虽然玩儿的女人很多,但唯一真心爱过的女人只有一个。” “谁啊?”我也被勾起了八卦心里,当即问道。 “冯岑岑。” 啊? 我当时就惊了,不会这么巧吧?我这刚和她在床上锻炼过,这就遇着了他的男人? “真的,他是我的初恋,也是我一生的挚爱。”唐坤的眼神立马变得柔情,仿佛回到了以前那段恋爱的时光。 她俩不是夫妻,但胜似夫妻,不是青梅竹马,但你侬我侬,唐坤搞破鞋是出了名儿的,以前听说这里有个交际花,非要去跟人家研究研究下半身的事儿。 可经过人介绍后,他就不能自拔了,他突然不想直接粗暴地干了,而是慢慢的,像是高中生那青涩懵懂的感情,一步步清风花语,润物细无声。 他喜欢,关心她的动态,关心她的私生活,要钱给钱,要啥就给啥,总之,任性,很溺爱,像是溺爱自己孩子一样。 可偏偏,几年下来,俩人连嘴都没亲过。 最近他听到一个消息,说是冯岑岑跟着张五子出去了两天,并且还查到了张五子在金星大酒店的开房记录,这让他能不生气嘛? 他就疯狂地,病态地,找人查着冯岑岑最近的动向,发现她不是跟着张五子在吃饭就是在逛街,但逛街买的都是男人的东西,而这些,还不是送给他唐坤的。 所以,咱们的坤哥,怒了。 “我要他倾家荡产,身败名裂!”唐坤右手握着拳头,眼神冷厉,凶相毕露地吼道。 我顿时扶额无语,他妈的,张五子不是给我架在火上烤吗? 人家就爱好小清新的爱情,你偏偏把人家裤裆整伟了,这样好吗? 要我找你给你办了? 不办,唐坤找到张五子,他说出来,我怎么办? 所以,这个问题很恼火,也很纠结,让我很难做。 我总不能说“大哥啊,岑岑那几天跟我在一块儿呢,恩,你看,这手表就是她给我买的,还挺好看的,还有,咱俩经常在一起,昨天还在一起吃饭呢,最后,不得不说一句,岑岑床上的活儿真好,特别是她的口……” 靠! 我敢说,我真要这么说了,哪怕这是凯伦,哪怕我是龙哥,他都敢跟我拼命。 这一不小心,居然还劈腿了。 “咳咳……那个,坤哥啊,合同我是没办法取消了。” “合同没有办法取消,就直接点,要多少钱我都给!”他目露凶光,说得咬牙切齿。 我又纠结了:“哥啊,现在是法制社会,你看,你找其他人呗?” “呵呵。小龙啊,你可是龙哥呢,帮帮老哥哥呗。”他一下又变得和蔼起来,笑容满面,这善变的态度让我钦佩不已。 “办不了啊。”我拒绝道。 “真的?” “比珍珠还真。” “好吧。”唐坤也不啰嗦,拿起手包就走了出去,临走前,转过身,笑着说了一句:“小龙,这酒水,还没买单呢。” 草! 我看着茶几上的好酒,顿时感觉亏了,结果没有办法,只能找来马军还有几个内保,把他给干了。 喝的时候,都他妈感觉心在滴血。 “给你!”下班前,媛媛在通风口给我堵住了,把三万块钱扔进我的怀里,转身就走。 “诶,诶……干啥啊?”我他妈喝得三米五道的,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她愤怒地转身:“张海龙,你是不是一直以为我在开玩笑?” 我顿时懵逼,看着她那因愤怒而上下起伏的胸脯,全身发热:“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呜呜……” 我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刚刚还盛气凌人的媛媛,顿时就哭了,捂着小嘴,眼泪啪啪往下掉,看得我那叫一个揪心。 “到底怎么了?”我上前,想扶着他的身躯。 她却手一抖:“哼……不要你管,和你是宇珊妹子过吧……” 哎呀,我草,这是吃醋了? …… 正当我迷茫之际,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喂,哥啊,喝酒呢,呵呵。” “啊……你们到哪儿了?” “我们正准备往家赶呢,估计两天后就到了。”电话那边静悄悄的,但我听着这声音,思维一下清晰了不少,点上一支烟,拿着电话,将自己身体隐藏在黑暗的安全通道里。 “你们暂时不要回来了。” “啊?哥啊,那事儿还没有解决吗?” “我说不要你们回家就不要回来!”我低声呵斥。 “可……哥,手里有点紧啊。”那边挺难为情地说。 “没事儿,明儿我叫人给你们打十万。” …… 第二天,宇珊伺候着我洗漱,我像是个大爷一样,因为昨天晚上喝得太多,只有和马军在一起,我才放心喝酒,他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我的后背。 “以后,少喝点吧,酒那东西,喝多了没啥好处。” 宇珊一边给我搓着后背,一边埋怨。 “我自有分寸。” “哼……” 我一转头,看见她正生气地看着我,我咧嘴一下,伸手就在她胸脯抓了一把,邪笑道:“咋,练练?” 她看了一眼折射进来的阳光,脸色一红:“流氓。” 一个温馨的早晨,在我们的一个亲吻之后结束。 而这一天,突然间,发生了很多让我始料不及的事情。 首先,是菲菲美妆店,被砸了。 昨天晚上,正当我和马军等人还在喝酒的时候,一群黄毛手持,镀锌钢管,棒球棒等具有杀伤性的武器进入了菲菲美妆店。 二话不说,就是一顿乱砸,当时店里就只有两个技师,小雨和小娟,马军的女友在家洗衣服,菲菲则是在外面谈新店的装修去了。 这伙人来得很快,去得也很快,一分钟后,他们就像旋风一样,跑了,留下满地狼藉和茫然惊恐的两个技师。 美妆店,门口,我站在宝马车前,不停地抽着烟,心里想了无数种可能,但就是想不出是谁在针对我。 出现这种情况,只能是报复我,而菲菲的店,只是受了无妄之灾而已。 “噗嗤!”不一会儿,一辆三驴子风风火火地开了过来。(未完待续) 60、野狼酒吧 “小雨,小雨,你没事儿吧?”李琦穿着工装,带着安全帽风风火火地从三轮车上跑了下来。 他是今天早上知道的消息,就连忙赶了过来,可见,小雨在他心里还是有很大的分量。 “小雨,没事儿吧?”他搂着小雨的双臂,上下打量,眼神中满是担忧。 “呜呜……老公!”小雨顿时被感动得哭了,紧紧地搂着李琦,梨花带雨。 “诶,小伙子,你还没给钱呢?”三轮车师傅喊道。 我那个郁闷,摸出二十块钱递了过去。 等俩人恩爱完毕,几个女孩儿才进屋收拾店面,马军也在这个时候到了。 “你说,这事儿是针对谁的?”李琦抽着烟,语气很冲地说。 马军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这事儿是我的错,没考虑清楚,几个女孩儿也不惹事儿,肯定是冲着我来的呗。” “那你说咋整?”李琦再次问道,我也诧异了他的情绪,似乎每一句都带着火气。 “我马上叫人去查,查出来,直接干倒!他妈的!还有,等下军哥就呆在店里吧,晚上让几个内保过来盯着点。” 我可以理解他生气,因为小雨本来就是给菲菲帮忙的,菲菲却是我的女人,变相的是在给我打工,如果我连员工的人身安全都保障不了,还怎么混? “要是查不出来呢?”李琦愣着眉毛。 “行了,李琦,我盯着,没事儿。”马军实时地插了一句。 李琦看了看我俩,没有说话,转身进了店面,帮着收拾。 车内,我和马军相对无语。 “小龙,我知道你的难处,别想那么多,一个团伙,军事是军事,大佬是大佬,你要是什么都做,就是十个你,也不够。”他拍着我的大腿,声音轻柔。 而也只有他,我最初也是最好的兄弟,才会体谅我。 上次工地事件,凯旋而归,老板给了奖金,即便这样,我还去苏老板那里争取,争取给为他们争取的一切利益。 我好做吗? “李琦放在工地,挺好的。”马军淡笑着说道。 我抬起头,面带愧疚:“军哥,让你在凯伦,难为你了。” “嗨,兄弟,兄弟不就是,你不能做的我帮你,你不能说的我开口,放心,军哥永远是你军哥。” “哈哈……” 车内哈哈大笑。 当天,几个内保就找到了那群黄毛中的一个,二话不说的打了一顿后,他告诉了实话,说是领头人就是他老大,也是个小混混,只不过他们也不是雇主,只能算是挣点小钱花花的混混。 他们接的这个任务,就是在城南的野狼酒吧。 据说,去野狼酒吧,找一个额头纹有蜘蛛的男子,就能得到任务。 而这些任务,包含了太多,比如两口子打架,你只要找我,我可以把你老公往死里整,然后收不回来的死账或者印子钱,亦或者出人给人平事儿,这些任务,在这个酒吧都能接到。 所以,这段时间,野狼酒吧很火,在城南掀起了一股挣钱的热潮,并且因此养活了一大批人,什么吸粉的烂仔,无所事事的黄毛。 野狼酒吧顿时在城南声名大振,每天晚上,绝对爆满,生意让你想象不到的火爆。 一到晚上,这里就群魔乱舞,并且我了适应市场,酒吧也做了调整,中场的时候会有美女领舞蹦迪,因为,来这里消费的,最多消费群体已经变成了小年轻,小混混,小太妹。 “野狼酒吧?” 我坐在办公室,看着面前汇报的两个内保,一脸的沉重。 难道这是对方为了抢占生意,市场,才对我做出的的打压,那不对啊,因为这么用。 “谁开的,知道吗?”我问。 内保脸色有些古怪地说:“龙哥,这人,你认识。” “我还认识?” “恩,王胜利,就是以前给我们供货的那个酒水商。” 我那个去! 他,不是残疾了吗? “你确定是他?”我站起身问道。 “绝对没错,因为工商登记的就是他,晚一点的时候,我俩准备去看看呢。” “好,你俩晚上就去看看情况。” 他们走后,我一个人独自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一个残废,突然又强势回归,这又会给我带来什么灾难或者说是惊喜呢? 还有销声匿迹的刘春呢? 以及影藏在背后的大佬,岳鹏程呢? 而我,似乎现在处在了一个个巨大的陷阱之中,风雨飘摇。 我瘦弱的肩膀,能保护我的亲人和爱人吗? 我想着,思考着。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突然发现,需要我保护的人太多,换一种说法,那就是值得我付出的人太多,而这些人我不允许他们受到一点伤害。 王胜利都成了残废还想卷土重来,这种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他们能做出来什么事情我都不知道。 所以,得出一个结论:我的身板还是太小。 “喂?”我拿出电话拨打了出去。 “我说,你听,你在那边尽量多结识可靠,衷心,敢打敢拼的兄弟,有勇有谋最好,我有用。” “龙哥,你出事儿了?我们马上回去!” “不用,你给我找人就行,现在还不到你们出现的时候。” 挂下电话,没一会儿,老刘就跑了过来。 “啥事儿啊老刘?” “啪!”他直接排出一张单子:“小龙,这是上次江中文弄走那批酒的账单,两个月了,钱还没到账。” “恩?我不是给大哥说了么,缓一段时间,二十万,他肯定很难凑齐的。” 老刘扶着眼眶,唉声叹气:“小龙,你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这个月马上要发工资了,这二十万要是收不回来,工资都不够。” 我一惊,问道:“公司账面上二十万都没有了?” 不可能吧,凯伦每年的纯利润绝对上千万,因为光是公主这一块,就很可观,每天的现金入账,高得吓人,可能连二十万都没有? “哎,不是没有,是有一笔钱,但老板打过招呼,绝对不能动。” “为啥啊?” “晕,小龙,工地那边现在每天的开销是个天文数字,这钱,他说了,必须不能动,而且这两个月的小吃,果盘,酒水款都一直压着呢,他们又不想贷款,只能自己节衣缩食了。” 我晕! 他的话给了我太大的震撼,信息量很多。 第一,工地开工,两个老板不贷款,不想把到手的蛋糕再次分配出去,哪怕是一点。 第二,这就意味着,他们一个人需要拿出几亿的资金,因为那个楼盘实在是太大。 以前不觉得,感觉就是几百家人,一个村子而已,可当拆迁完毕,你放眼望去,那个场面,那个面积,绝对能亮瞎你的狗眼。 只要是个商人,打眼一看,就知道,这个楼盘将成为八里道区新近开发面积最大的楼盘。 这还不算前期的补偿资金,以及各种机械的租赁款。 “真这么紧张?”我皱着问题,点上一支烟。 “对”老刘点着头道:“炮哥已经在收缩其他投资的款项了,一步步地都打在了龙升的账户上。’ “什么投资?”我双眼冒光,我一直觉得炮哥绝对还有其他生意,果不其然。 老刘摇摇头,摆摆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我有点失望地低下脑袋,说了一句“你别管了,我打个电话”后,他就走了。 我拿出电话,给江中文打了几个电话,但都显示停机,或许已经换号了。 我靠!你换号不告诉,什么意思? 更让我惊讶的是炮哥能拿出几亿? 还是现金? 我靠!太尼玛有钱了。 要知道很多大老板俗称的有钱,也仅仅是资产,这其中包括动产和不动产以及各项参与股权红利分配的投资,但要拿出几亿现金,很难,犹如上青天。 为什么这么说?你去看看那些存在富豪榜的大富豪,随时随地是开着豪车,住着总统套,一出行,秘书助理以及私人保镖,几十人,阵仗很大,生意也铺得很广。 可为什么一旦新项目上马,就去融资,或者贷款了呢? 这不是个象,是一个普遍现象。 这是一个畸形的发展模式,大老板都是拿着农民存在银行的血汗钱去投资,挣大钱,而农民呢,每年就只能拿着那微薄的利息,少得可怜。 你说,这可笑不可笑? 最有钱的不是老板,而是一群最朴实最可爱的百姓。 跑题了,题外话别当真。 炮哥的资金和苏长胜的资金不同,苏老板的账户上,哪怕是几十亿上百亿,他随时能拿出来投资,即便不去当啥慈善大使,到任何一个地方投资都能得到当地政府的高规格接待。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他穿着西装,是一个传统企业的老板。 炮哥,就有区别。 他不管多少钱,从来不会存在自己姓名的银行卡上,甚至都不用银行卡。 他的资金,要么现金,黄金,其他的,绝对在投资公司。 这些钱,在经过一层层工序之后,最后能以最合法的渠道流入他的私人账户或者凯伦公司账户,而这,他并不需要付出高昂的手续费,不仅如此,还能赚到一笔可观是利息。 聪明人,永远不会告诉你,他有几张牌。 晚上,我没有等回来两个内保,却等来了妈咪红姐。 “龙哥……” “咦?红姐,几天不见,皮肤咋越来越好了呢?”我起身准备给她倒茶,她却直接拦住了我。 “龙哥,别调皮,我给你说件正经事儿。” “哦?你有正事儿?” 红姐白了一眼,风情万种,直接过滤到:“我那组今天有三个小妹儿没来。” 什么? 这些公主都是公司的财富啊。 “为什么?理由呢?”我冷声喝问。 “哎……告诉你吧,这几天一共走了十个了,第一次我还没在意,这一下十个,我的组就艰难了,所以我找人打听了下,是有人花高价把他们挖走的。” “十个?我草!”(未完待续) 61、谁敢动我的人! “他妈的,谁啊?”这个时候,我的怒火已经被勾起。 “野狼酒吧!” 什么玩意儿? 又是这个野狼酒吧? “好了,你安心带班,我马上处理!”我冷冷地说了一声,转身坐在大班台的椅子上,抽出下面的盒子,拿出了一把手枪,枪身已经斑驳,但洞口依然幽森。 …… “咔哧!咔哧!噗噗!” 野狼酒吧门口,一辆宝马打头,四辆私家车跟随,唰的一下停在了门前的空地上,瞬间将不大的空地沾满,周围一些刚想进酒吧的人,瞬间将目光移了过来。 “哐当哐当!”面包车车门打开,下来十几个干净利落的青年。 一个身材异常壮硕,比马军还要强壮几分的青年走到宝马车前。 “龙哥,我们进去了。” “恩”。我坐在车里,淡淡地恩了声,马军坐在副驾驶,阴沉地把玩着匕首。 十几个人鱼贯而入,而此时,野狼酒吧不管散台还是卡座,都已经高朋满坐,这其中,也不乏那些,几个小青年,围着一张小桌子,只点几瓶最便宜啤酒的人,他们唯一的目的,就是想来这儿接点活儿,挣钱。 “哎,棒棒哥,你咋来了呢?” “哈哈,棒棒,来,过来喝酒,你凯伦不呆,来这儿啊。” 十几人一进去,就有很多相识的青年熟络地打着招呼。 领头人名为棒棒,真名我就不知道,但一直叫他棒棒。 他在凯伦甚至所有夜场都比较有名。 为什么呢? 因为马军虽然是名义上的内保经理,并且还监管内部运营,但他这个段位,很少主动去打架,更别说去扯那些小混混。 小开华子走后,内保当中就属棒棒威望最高,加上强大的战斗力,很多混混都认识。 最值得称赞的就是,他打架从来不说屁话废话,直接就是干。 和这些夜场的混混不说关系有多近,起码都熟悉。 “棒棒哥,喝酒?”一个营销经理,身后跟着两个公主,手上拿着点酒单,带着无线耳麦跑了过来。 棒棒盯着他身后那两个公主,脸色阴沉,伸手一扒拉开营销经理,冲着两女的招手:“来来,你俩过来。” 两女孩儿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面带惧色。 “棒棒哥,我……” 棒棒直接打断:“你们也是为了挣钱,我不为难你们,告诉我,谁找的你们。” 棒棒穿着黑色紧身背心,面容粗狂,肌肉隆起,视觉上,相当有压力。 这景象,就好比变形金刚和萌萌哒的邻家小女孩儿,瞬间吸引住了众位的目光。 一听此话,两女瞬间难为情地低着脑袋,不停地摇着。 “嗨喽哇,你就是棒棒?”就在这时,一个打扮嘻哈风格的男子晃悠了过来,随即一挥手,两女的以及那经理,逃也似的跑开。 “你他妈谁啊?”棒棒说话相当不客气,盯着男子冷笑。 “怎么说话呢,这是我们蜘蛛哥。”男子身后一个跟班跳了出来,怒声吼道。 “草泥马!给我滚犊子!” 棒棒身后瞬间跳出两个内保,指着那跟班就要冲过去。 “诶,诶,哥们儿,我这儿还做生意呢,呵呵,来来来,一边谈!” 蜘蛛连忙拦住两个内保,面色不善,但很快,又笑嘻嘻地拉着棒棒走进一个刚刚收拾出来的卡座。 “哥们儿,啥事儿啊,这么兴师动众的?”刚坐下,一个服务生就拿过来几瓶好酒,外带一条冬虫夏草。 酒是好酒,烟是好烟,但棒棒连看都没去看一眼,冷声看着面前这个嘻哈男子:“我是凯伦的,你说,我们是来干啥的?” 而自始至终,凯伦过来的那群内保,都没有坐下,全身紧绷,站在卡座周围,严阵以待。 他们心里清楚,拿凯伦工资,就得给凯伦办事儿,何况,凯伦业绩下降,他们的奖金相应的就会减少。 而为炮哥办事儿,炮哥那是相当大方,从本质上说,不管他们是为我还是炮哥,都是为了场子的利益,更现实一点,就是为了自己。 一听棒棒这样说,蜘蛛愣了一下,心道:今天这事儿估计是不能善了了,随即,给一个跟班使了个眼神,跟班愣了三秒,跟着就钻进了人群,消失不见。 而这一幕幕,都被坐在二楼的三个人看在眼里。 “你说你,生意本来就不错,你非得叫他们去整凯伦的姑娘干啥?”江中文坐在岳哥身边,双手挫折脸蛋子,十分烦躁地冲王胜利喊道。 王胜利目露凶光,看着自己残废的双腿,邪性地笑道:“他生意好,咱们能掰倒他们?你不会还挂着你那几个所谓的兄弟吧?” “你看看,如今咱们这里,每个月给你带来的利润,是你以前半年都挣不到的,你还想啥呢?” 江中文再次看了看下面的舞台,很是纠结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而岳哥,冷眼旁观,好像这一切都和他无关。 一楼,卡座。 “速度的,把那十个女孩儿给我叫出来,另外,你,必须跟我走!”棒棒已经没有了耐性。 这他妈龙哥和军哥在外面看着呢,办个事儿磨磨唧唧,还能不能干了? “呵呵。”蜘蛛一指自己的脑袋:“你要带我走?” “你他妈听不懂还是给我装逼呢?”棒棒人高马大,站起来,一手就薅住蜘蛛的脖子,往自己怀里一带,右手再次卡住他的脖子。 “他妈的,你说,我能不能带你走?”棒棒愣着眼珠子,用力地卡着他的脖子,脖子上青筋暴起。 “哎,我草拟……”蜘蛛个子不高,奋力地挣扎着。 “哎哎呀,卧槽,那边整起来了。” “尼玛的,棒棒居然整蜘蛛了?” “哥,咱们帮哪边啊?” “你大爷的,都认识,你说你帮谁,拉架吧。” 顿时,周围鸡飞狗跳,起码几十个汉子朝着这边跑了过来,舞台更是一阵骚乱,正经的玩儿客,已经吓得躲在一旁,生怕殃及池鱼,但强烈好奇心,让他们虽然害怕仍然没有选择离开。 “棒棒,你这干啥呢?” “松开,松开,都认识?” 这群人刚冲过来,DJ就关闭了音乐,与此同时,蜘蛛那帮小兄弟也叫嚣着跑了过来,场面异常混乱。 几十个人呆在一起,你推我让的,根本就分不清是敌是友。 “草泥马,认识我的,都他妈给我滚犊子!”棒棒红着双眼,大吼一句,周围起码一半的人没在劝阻。 可仍然有一些跟蜘蛛关系好的,明显又不想得罪凯伦的人,在一边和着稀泥。 “草泥马,给我滚,没听见吗!”一个内保卡住一个蜘蛛跟班,额头上冷汗如雨:“你麻痹的,给我装什么二郎神,赶紧滚,他妈的,认识我大哥不?” “你大哥谁啊?”根本毫不犹豫地顶了回去。 “草泥马,我大哥龙哥,张海龙!” 瞬间,周围的人瞬间呆愣,周围变得鸦雀无声,三秒过后,另外一半劝阻的人也消失个干净。 凯伦,张海龙,龙哥,声名大振,龙家军更是所向披靡,赶出来的几件事儿,让众多混子钦佩。 二楼。 岳哥沉声问道:“他来了?” 王胜利兴奋地拍着轮椅扶手:“他妈的,来了就好,今天就把他埋这儿。” 岳哥撇了他一眼,小声地说:“别冲动,那小子诡计多端,咱先看看情况。” 而江中文一听,立马起身。 “你干啥去啊?”王胜利诧异了。 “你们整吧,我先去上个厕所。” …… 一楼,目前对峙的就剩下棒棒二十个内保,蜘蛛的小团伙,加上曾经在蜘蛛手上挣过钱的网吧黄毛军团。 “说!能不能跟我走!” 不管外面发生什么,棒棒身边始终站着几个内保,而他,一直掐着蜘蛛脖子,蜘蛛脸色涨红,双手掰着脖子上的大手,想咳嗽都咳嗽不了。 “尼玛……” 要不怎么说,在众多小团伙中,蜘蛛的团队能进驻野狼酒吧呢,在魄力上,这小子确实有那么一股不怕死的精神,知道现在,都没松口,更没有求饶。 “你麻痹!”棒棒对着他肚子就是一拳:“草泥马,叫你的人散了,出来混几天,你他妈还成精了呢?” “哎呀,卧槽,蜘蛛哥快不行了,咱们上啊。”一个黄毛顿时惊呼。 场面再次混乱起来,就在这个时候,服务生和那些经理开始疏散围观群众,即便有些不想走的,也被他们强行疏散。 那些混混则是没人驱散,因为在众目睽睽之下,谁都不能太过,一切都在可控的范围内。 大批大批意犹未尽的客人往外走,让我和马军诧异了。 “对上了?”马军咧嘴问道。 “我草,肯定干上了,咱们进去看看。” 说完,咱俩打开车门向里面走去。 一楼,王胜利被两个公主推到了卡座下方。 “放开!”声音不大,但很冷,以前从不撩扯社会上那些事儿的王胜利,似乎在这一刻变成了江湖大佬,身上也带着一股气势。 “你谁啊?” 棒棒问。 “我就是这儿的老板。”王胜利沉声回了一句。 棒棒一愣,随即笑道:“你就是王胜利啊,呵呵”。笑容中带着太多太多的情绪,内保们更是狂笑。 王胜利顿时脸色通红,感觉自己从一个大佬变成了一个小丑,周围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话,那种感觉,犹如一下从云端跌入深沟。 “咳咳……”棒棒刚一放手,蜘蛛就捂着喉咙不停地咳嗽。 “唰!”一道白光闪过。 蜘蛛一起身,手腕一抖,腰间的匕首瞬间亮了出来,没有说话,对着棒棒的侧腰就刺了过去。 “草!砰!”一个内保眼疾手快,伸手抓起一个烟灰缸就砸了过去。 匕首应声而落,好在周围全是内保,不然,棒棒肯定挨扎了。 “哎呀,草泥马的,不整你两次,你还真当你是蛇精,有十条命呢?”棒棒说话间,一个拳头就打在了蜘蛛的太阳穴上,蜘蛛应声倒地,瞬间,瘫软在沙发上,痛哭地捂着太阳穴,嘴里发出“啊啊啊”的低吼声。 “放肆!” 王胜利此时,怒了,敢在他的面前打他的人,让他颜面无存。 “在现场,认识我的,认野狼酒吧的,今天就把他们填咯!” “呼呼……” 周围脚步声起,人还没冲上去,一个冷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我看,谁敢动我张海龙的人?”(未完待续) 62、打脸 “刷刷刷……” 众人目光随着声音集体转向,只见两个青年,一个高壮,一个不羁,面色阴沉地走了进来。 步伐稳健,不徐不疾,双手随着步伐自然摆动,颇有一股大佬的气概。 “啊?这就是张海龙?” “绝对是!传闻他和马军是最好的兄弟,那马军是个人物,上次跟着大哥去凯伦,我见过!” “我靠!凯伦龙哥!神龙见首不见尾啊!”其中,有羡慕的,有敬畏的,张海龙这个名字,似乎在社会上就是一个传奇,早就成为了代名词。 一年不到,硬生生从八里道区千百社会人中脱颖而出,开宝马,养小弟,很多人都想投奔到名下,可没有门路。 当然,也有很多反对的声音,比如:“我还以为谁呢,不就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么,也没我帅啊。”人群中,一个黄毛撇撇嘴。 旁边另外一个黄毛顿时一惊,连忙将他的嘴捂住:“卧槽,你小点声,不想活了?你能比得上小刚?比得上刘春?” 这话一出,那黄毛顿时不吭声了。 是啊,不知何时,干倒两个老流氓的我,已经站在了风口浪尖。 虽达不到万众敬仰,顶礼膜拜的程度,但也算是知名人士,我们的一步步,都是踩着老一辈的肩膀,用匕首,鲜血捍卫着那本该属于我们,却不好争来的名声。 “张海龙!” 王胜利瞬间出声,咬牙切齿! 当他看见我走进来的那一刹那,顿时就泄气,刚刚还意气风华的他,顿时没有了血性。 卫生间! 江中文正烦躁地抽着烟,猛地一个踏踏声传来,岳哥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咦?岳哥,你咋也进来了?尿急啊?” 岳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同一时间,两人苦笑起来。 很多人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在知道我要来的时候,江中文会离开,岳哥这个老大哥也会选择规避。 是我名声比他们大吗? 是我比他们厉害吗? 似乎,没有答案。 只有王胜利这个傻子,冲在前面,把愤怒和恩怨情仇,永远表现得最直接。 大厅内,我带着马军缓缓走到王胜利面前,撇了一眼,直接略过,顺着台阶上了卡座。 此时,蜘蛛已经被两个内保抓住,按着脑袋,跪在地上。 “你就是挖我小妹儿的人才啊?” “呸!是老子,咋地?” “啪啪啪!” 一个内保直接左右开弓,几耳光扇了过去,鲜血横飞,嘴角冒血。 “呵呵,就是你砸的店呗?” “是老子……” “啪啪啪!” 内保再次甩开膀子,对着他的嘴角就是几耳光。 “草泥马的,跟我大哥怎么说话的?” “我擦……” “砰!”这下更狠,他还没说出话来,一个烟灰缸之家砸在他脑袋上,不一会儿,鲜血顺着面颊就流了下来。 “哎,年轻人就是脾气爆,看看,这下挨打了吧?” “你麻痹,你再动我大哥试试?” 一个根本再也忍受不住此等侮辱,他一跳出来,蜘蛛那些小跟班全部围了过来。 “过来!” 马军直接揪住最近一个跟班,也没见怎么动作,右手晃动几下,根本就痛哭地倒了下去。 “噗嗤!” “还有谁?”马军怒瞪双眼,手持还滴着鲜血的匕首狂吼了一句,刚刚还躁动的跟班,立马哑火。 人,都是这样,在关切到自己利益的时候,肯定会不留余力地争取,可我他妈跟着你,一个月也没见多少钱,还能为你拼命吗? 蜘蛛和野狼酒吧的合作,建立在经济上,而他的团队,似乎更加的现实。 “带走!” 马军一挥手,棒棒上前架着精神明显有些恍惚的蜘蛛就要离开。 “砰!” “欺人太盛!” 王胜利转动着轮椅,他身后那两个公主早就呆愣在原地,特别是我出现的那一刻,双肩都止不住地在颤抖。 “咋地,你要和我拼一把?”我走过去,缓缓下腰,眼珠子离他脸不过十公分。 “张海龙,总有一天,你会不得好死!” “呵呵……”我二话不说,右手就要掏腰间的手枪。 却掏了个空,大惊之下,一个黑洞洞的枪口直接顶在了王胜利的脑袋上。 “我现在就让你死,信么?”马军猛地插了过来,我看着他的脸色,顿时睁大了双眼。 王胜利看着枪口,胸口起伏不定,喘着粗气,不敢说话,在面对死亡面前,所有的仇恨,报复,那就是个屁。 你连自己命都保不住,还谈什么报仇? “啪啪啪!”马军用枪神拍打着他的脸:“一把年纪了,就回家养老吧,再出来嘚瑟,早就让家里准备棺材吧。” 王胜利瞪着冒火的眼神,死死地摇着嘴唇,丝丝血迹溢出,可见忍得多么辛苦。 我不屑地笑了笑,看着他身后的两个公主:“一个十个人,一个小时内,在凯伦报道!” “是是是,龙哥,我们马上就去。”两个小妹儿似乎没被吓傻,连忙点头。 “走咯!” 一行人,押着猪头的蜘蛛鱼贯而出。 宝马车上,我没急着发动车子,点上一根香烟,缓缓吐出一个烟圈:“军哥,其实,我自己可以的。” 马军却呵呵一笑:“你不龙哥么,你是大脑,这些事情,还是我来!” 马军,仍然记得,上次菲菲去求他的时候那个可怜眼神,可他也有女朋友,也有需要关心的人,那他为什么就敢豁出去呢? 这个道理,我相信,所有人都明白。 我们回到凯伦不久,去野狼酒吧的十个公主小妹儿就跟着回到凯伦,并且主动跟红姐认错,十分钟后,她们再次换上凯伦的制服,上班了。 夜场,就是这么现实,很多事情,金钱办不到的,暴力是最直接的办法。 蜘蛛,这个砸店的罪魁祸首,直接被棒棒拉到地下室,一顿好打,遍体鳞伤,那叫一个惨,并没有逼问他的幕后指使,那样意义不大,不管是王胜利指使,还是他为了金钱主动挖人,只要他受到惩罚,就行。 我们只需要对外面表达一个态度:敢在凯伦挖人的,直接砸进医院,敢惹凯伦人的,直接干倒! 时光匆匆,秋季即将而过,而就在这个季节末尾,我的公司成立了。 这段时间,城北被砸的店重修装修,并且扩得更大,而城南的菲菲美妆店也开业,面积比城北这家大上一倍不止。 我去广东拿来两个品牌的美妆代理,现在不仅能化妆和美甲,还承接美妆品批发,并且招收学员,诚邀加盟。 城北的这家,依然是菲菲负责,城南,则是直接分配给了嫂子和宇珊,因为她们在学习后,必须要有一个工作,我索性拿出积蓄,注册了公司,让她们管理。 但令我奇怪的是,菲菲显然知道了我和宇珊的关系,却依然粘着我,而且比以前更会撒娇了。所以,这段时间,不仅钱包掏空,连身体都被掏空了。 那么我们曾经的厂花,王璇大美女呢? 她的去向让我有点惊讶,是我没有想想到的。 前段时间咱们龙升房产开发的营销中心建立起来,她就被我扔进了销售部,那个时候只是模型,但我们楼盘的设计比较好,很受欢迎,在这儿干一年,绝对比她那小饭馆十年还挣得多。 可即便是这样,第二次我去办事儿的时候,她居然成为了销售部总监的助理,而且还是高级助理。 我那个擦嘞。 不会是那个总监想潜规则她吧? 当时我就怒了,叫人查了一下那个销售总监的资料,这一查不要紧,给我心脏差点吓出病来。 此人四十五岁,长相儒雅,帅气,并且待人彬彬有礼,学历更吓人,麻省的学霸,并且有超过十年在国外大企业当管理的资历,这个是猎头公司帮忙挖来的,苏老板开给他的工资超过七位数,他不但是销售部总监,还是整个公司的执行总裁。 总之,这是一个集完全宠爱于一身的男子,真正的精英。 后来嫂子给我说了一通话,我才释然。 “你别怪她,不是她不按着你的安排,而是她觉得那样的进步空间不大,现在她每天晚上都会看书两个小时,小龙啊,你在进步,她也在进步,她说了,她不想拖你后退,也不想让人家说你推荐过去的只是个花瓶……” 顿时,我感动得一塌糊涂。 这天,下午没啥事儿,我就开着车去了菜市场,买了几条鱼,准备回家给宇珊嫂子整个水煮鱼啥的,毕竟好吃懒做好久了,难得良心发现一回,我得好好表现。 “叮铃铃!” 电话响起,我开启了车载电话,张五子那粗狂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龙啊,你过来一趟吧。” “咋啦?” “有点小事儿,你过来吧。” 怀着疑惑的心情,我开车来到了张五子指定的地方。 这是一条乡村土路,路况很不好,很颠簸,坑坑洼洼的,一看就是常年大货车碾压形成的。 这条路,也是他沙场运沙的我一出路,两边都是山坡坡,上面长着很深的杂草。 我来的时候,他正站在一排货车前,烦躁地抽着烟。 “草,你这路也是没谁了,坐在车上,就感觉跟他妈过山车似的。”一下车,我就拿着矿泉水漱口,感觉胃液翻滚。 “将就点吧,农村,就这条件。” 张五子夹着包,走过来递上香烟。 “来,小龙,你过来看看。” 顺着他的指引,我走过去一看,大货车的轮胎上面,扎着起码无根螺丝钉,而且还是那种很粗的那种,我低头看了几眼,又跑到后方去看,十几辆货车,全部都被扎了轮胎。 “谁干的啊?”我皱眉问道。 张五子一摆手:“我这也纳闷儿呢,昨天你们公司打电话通知开始供应沙子,我一大早就组织人手装车,这才没走一半,全他妈爆胎了,卧槽!” 我半眯着双眼看着他:“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这明显是有人搞怪,蓄意破坏。 他扣了扣硕大的脑袋,顿时迷茫,接着,兴奋地竖起食指:“我知道了。”(未完待续) 63、李琦摇滚一把 “谁啊?” “唐坤!绝对是他!” 唐坤?我低头抽烟,双眼习惯性地半眯着。 难道说,这孙子上次找我办事儿,我没给办,他直接找其他人了? 这孙子,也太损了吧,直接把人家胎给扎了,估计也是找的一群小混混。 “现在不忙理他,你先找人把沙子拉过去,工地那边等不得。”我想了一会儿说道。 张五子烦躁地一摆手,拿出电话拨打起了电话。 我陪他等了一个多小时,汽车修理部的人员,装卸的临时工以及十几辆货车才来,这一整,就是一下午,知道夜幕擦黑,十几车沙子才进入工地。 由于工地的拆迁完毕后,工程进度就加快了,只要一片区域的地基一打,必须倒水泥柱,沙子必不可少。 可就在第二天,张五子的拉沙车,还是老位置,这次并没有被扎,而是一群人堵住了道路,愣是不让你过。 村里的沙场要出村,唯一的道路被堵,他就是神仙,也没有办法。 实在没有办法,张五子就给我打电话,可我跟着苏老板去广东办理大额资金的事情,根本就不在八里道区。 于是,他就找几个经常在一起玩儿的朋友过去看了下。 “就是你啊?”张五子在八里道区,认识很多这类人,朋友很多,所以,他一打电话,就来了一辆车,车上下来几个中年,领头的,大家都叫他白哥,一个属于沾点社会事儿,但陷得不深的老混子。 “呵呵,咋地,你一把年纪,还出来挣钱啊?” 对方两台私家车,领头男子就是蜘蛛,显然这活儿唐坤给的价码不低,伤刚一好,就带着他的战队出来捞钱来了。 或许上次的教训不够深刻,亦或是心灵有点扭曲了,看谁都他妈一股狠劲儿,愣着眼睛,拧着眉毛,以前的风趣幽默荡然无存。 “哎呀,小逼崽子,你特码会说话吗?”白哥当时就迷愣了,心想:我他妈在这边混了几十年,现在也没人敢这么给我说话啊。 “呵呵,我不会说话,这个跟你谈谈,可行?” 蜘蛛话音刚落,他身后几人,统一地拿出匕首,不长的匕首,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狰狞,好像嗜血的猛兽。 “……”白哥立马就怂了,对方明显是一对生幌子,你他妈事儿都没谈,就亮刀子,这咋看起来不像来谈判的呢? “没有商量余地?你老板给你多少钱,我们都可以商量……”白哥来之前,张五子就说了,如果对方缺钱,那么在能忍受的情况下,拿点就拿点,无所谓,这他妈出去夜场那次不得几万的,还缺你点钱花? 还有一个重要问题,和龙升签订合同的时候,交了一笔不菲的保证金,并且保证沙子按时足量到位,一旦影响生意,就不是这点小钱可以解决的了。 他抱着息事宁人的想法,可蜘蛛不干了。 这孙子明显是想蹦起来的节奏,当机拿着匕首往前一步,喝骂道:‘老逼样的,没那魄力就别装,老子唯一目的,就是堵住这条路,你该上哪儿上哪儿去,要不然,这匕首可不认人。“ 白哥无奈,争论下去,口头上的得失没有意义,回到车上就给张五子打了电话。 “老张啊,你这事儿我搞不定,你还是重新找人把。” “咋地呢老白,对方比你名气还响啊?” “呵呵,草,你又泡我,哎……对方是一伙小年轻,我这年纪,真心玩儿不了。” “哦,那行吧,我明白了,你们先走,我重新找人。” 挂断电话,老白等人开车离去,十几辆装满沙子的货车依然堵在路口,蜘蛛嚣张地将脚放在方向盘上,眯着眼睛,假寐了起来。 场面就如此僵持着,蜘蛛十分惬意,张五子就淡定不了了。 这边的情况,他周边的朋友似乎都听说了,但没有人愿意来,老白走一场,都没能谈下来,他们来,估计也够呛。 最后没有办法,拿钱找了几个据说是挺牛逼的混子过去,结果惨不忍睹,当场被蜘蛛捅下去两个。 直到,晚上,这沙子也没能进场。 张五子似乎一天之间憔悴了不少,工地监理的电话几乎打爆,可他想了很多办法,还是没用。 有很多人要问,为什么你不报警呢,你是正当生意,还怕他们干啥啊。 可张五子愣是没有,因为这源头就在唐坤身上,他的问题不解决,人就不会走。 一旦报警,那么这群烂仔,即便没人给钱,也能天天跟你扯。 夜晚,工地某办公室。 几个监理,恭恭敬敬地站在桌子边沿,李琦面带怒气:“为什么沙子现在还没进场,明天怎么开工?还能不能干了,不能干立马给我滚!” “李哥,不是我们没催,实在是张五子那边不给力啊,这电话打了几通,电话都占线了。” “催有屁用啊?你们不知道派个人去看看?”李琦怒发皆张,插着腰间,最近的心情很不好,情绪波动也异常大。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们没人管一摊,不在一起厮混的时候,情绪变得比以前还要暴躁。 “李哥。”监理当中有个四十岁比较沉稳的中年,他张了张嘴,说道:“听说,张五子那边的拉沙车被人堵了。” “什么?”这一说话,李琦更是暴跳如雷:“你们他妈咋不早说?” “那,那现在咋办啊?” “办个屁,明天就得用,赶紧带人跟我走。我去看看谁他妈这么大胆儿。” 夜,很黑,人,很气。 晚上九点多,两辆货车,一辆老式捷达,直接冲到了货车旁,插到了蜘蛛两辆私家车的屁股后面。 “砰!” 捷达刚一刹车,车头直接怼在了私家车后面,顿时车灯破碎,玻璃碴子飞溅。 “哎呀我草!” 车内的几人,顿时感觉车体晃动,从后视镜打眼一瞧,骂骂咧咧就要下去说道说道。 “哥,挣钱的机会又来了。”一个黄毛跟在蜘蛛身后下了车,谄媚地笑道。 谁曾想,这个时候,一个青年单枪匹马地跑了过来,他身上穿着工装,脚上是灰不拉几的运动鞋,脸上还有灰尘,看上去很埋汰。 “草泥马,就是你不让我家沙子进场啊?”李琦冲着蜘蛛吼道,蜘蛛下车,被七八个人圈在中间,明显就是领头的。 “你麻痹,谁啊你是,口气不小啊,找死啊?”蜘蛛愣着眉毛就要拿匕首冲上去,几个根本也同样动作。 前前后后来了几批人,只要他们动刀,对方就得吓尿,这次只有一个人,反应却出乎他们意料。 “卧槽,码队形是不?给我比人多是不?” 李琦冷笑着一挥手,冲着身后的两辆货车就大喊:“来,干活!” “哐当哐当!” 顿时,货车后门打开,之间一个个身材壮硕,面容沧桑,穿着胶鞋的中年汉子一个个往下下,手上拿着木头方子,打铁桥,甚至还有厨房的剔骨刀,那场面,很是壮观。 “草泥马,是不是要比比?” 几十人怒吼着冲了过来,蜘蛛几人本能性的一后退,看着那些大铁锹,脑皮发麻,这玩意儿要是砸在脑袋上,不是死亡最低也是个痴呆。 “哥,哥,咱们还上不?”一个黄毛悄声问道。 “啪!” 蜘蛛转身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擦你妈的,你能干过他啊?” “撤退!” 呼啦啦几下,蜘蛛带人全部坐进了私家车,可后面被三辆车堵着,根本就开不出去。 “当当当!” 看见对方一哄而散,李琦脸上挂着轻蔑的笑容,敲开了车窗:“小子,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就敢拦我家沙子?” 蜘蛛脸上瞬间浮现出谄媚的笑容:“大哥,我也是拿钱办事儿,你来了,我就走,呵呵,都是道儿上的车,咱互相让让不就过了吗?” 那态度,好得就好像李琦是他爸一样,跟之前的反应天差地别。 “小子,我不管你是谁,我就告诉你一句话,以后我家的沙子,要是晚一分钟进场,我就让你尝尝满清十八酷刑的滋味儿。” “大哥,放心吧,我不会来了。” “草,小逼崽子!” 看对方态度还行,李琦挥手让司机让开了通道。 直到凌晨,十几车沙子才进场,而李琦,则是和几个监理忙到凌晨两点多,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睡觉。 回到家中,他洗漱完毕,小心翼翼地上了床,生怕打扰到小雨睡觉。 “老公,你才回来啊?” 而小雨仿佛一只没睡,就等他回家,他刚一躺下,小雨就说话了。 “啊,今天工地有点事儿,快睡吧,明儿咱都得上哪呢。”李琦一点没有察觉到小雨的一样,很随意地回了一句,盖上毯子,就准备睡觉。 “老公,你,你在工地那边,小龙给你开多少钱啊?” 小雨似乎很犹豫地说。 李琦一愣,反问道:“咋啦?” “哎呀,你就告诉我,给你多少钱吧?” “八千啊,咋啦?” 小雨叹息一声:“哎……八千,那要挣多久才能买辆车啊,两年?三年?” 接着,她又好像自言自语地说:“昨天,军嫂拉着我去看车,说是军哥这两天准备提车,好像还是奥迪,哎,龙哥开着宝马,军哥马上买奥迪了……”言语之中,慢慢的羡慕。 闻听此言,李琦身子顿时一僵……(未完待续) 64、逐渐离心的团伙(加更1) 时间回到三小时前,蜘蛛的私家车上,车子朝着市区驶着,奔着野狼酒吧的方向。 蜘蛛最近的变化让跟着他的小团伙都很奇怪。 以前的他,晚上不是泡妞就是喝酒,现在,每天下班,基本都在家,最多也是和江中文王胜利去喝喝酒聊聊天。 感觉特像一个上进的人,对生活充满了期待,憧憬。 当一个混子,一直在靠着给人办事儿,而且这事儿还在触犯法律边缘的时候,他就会听见很多话。 有人一打电话基本都是这种:“小子,我这儿有个活儿,接不,事后五万车马费。” “前面那个足道,你给我砸了,我给你拿三万。” 而要是在酒吧遇见朋友呢,朋友给朋友介绍一般都是这种:“来,这是咱蜘蛛哥,上次小黄毛他们就是被蜘蛛哥干进医院的。” “这是我朋友,反正社会上方方面面,是哈,没问题,你那点钱,还没收回来?呵呵,那让蜘蛛试试呗。” 总之,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贴上了一个标签,那就是一个只拿钱办事儿的混子。 对,最后人家给他的定位,永远是一个混子。 不管上哪儿吃饭,他永远是坐最末座的那个,永远是伺候局子,端茶倒水的那一个。 这种感觉,是一个有志向的混子需要的吗? 当比他还小的江中文开上奥迪,戴着金链子,名牌手表,他的心情就动荡了。 所以,最近疯狂地接任务,想快速地积攒资本,赶上江中文,甚至赶超。 他开着车,撇了一眼后座和某娘们聊着微信的兄弟,眼神中有一丝轻蔑。 “等下回去,你们就去查查今天那男的是谁。” “大哥,不用查,那男的我认识,以前一直混厂区的李琦,听说最近在工地上搞管理,好像搭上一个大老板。”副驾驶的兄弟回到。 蜘蛛当时就是一愣:“他就是李琦?” “对啊,那小子以前不咋地,但张海龙是他把兄弟,所以,最近混的挺牛逼的。”副驾驶那兄弟再次开口,似乎对我们这个团队了解得很透彻。 “张海龙?他是张海龙的把兄弟?”开着车的蜘蛛瞬间提高了分贝,似乎很惊讶。 “恩呐,哥,他们都是厂区结下的友谊,听说几个人都很团结,而且……” “而且什么,快点说,别墨迹。”蜘蛛突然呵斥着。 “哥啊,咱们老板,江总,也是张海龙从厂区带出来的,他来区里,最开始就是在凯伦上班,后来不知道怎么了,他就离开了,而且就是离开了,他才有钱跟王老板整的酒吧,以前也挺穷,反正那时候,我们看见都不爱搭理。”副驾驶的小弟把自己了解的一一告诉蜘蛛。 蜘蛛却愣了:“你咋知道这么清楚呢?” “呵呵,大哥,你忘了?我以前也是在厂区上班的啊,那块儿的,稍微有点在外面混的,差不多都认识。” 这兄弟还本颇为得意,感觉自己在大哥心里又上升来几个台阶,以后办事儿分钱的时候,估计能多拿个三五两百。 “张海龙,不过是运气好而已,要是让我有这机遇,我肯定比他混得好。”蜘蛛看着前方,嘴呢,喃喃自语。 “哥,你在念叨啥呢?”副驾驶兄弟耳朵瞬间听了大概。 蜘蛛转脸就怒了:“问啥问,回去给上面所说,再给咱们团队补充补充人员。” 副驾驶的兄弟也迷茫了,问道:“大哥,咱们进人,不是你说了就算吗?” 蜘蛛无可奈何地看着他,手指晃悠:“我看你还算聪明,哪知道你也是个傻逼,我说了算,工资我开啊?” “哦……” …… 野狼酒吧,办公室,气氛显得凝重。 江中文依然低着头,抽着烟,岳哥面无表情,王胜利则是面色通红,很是生气。 “大哥,你要撤资?” 今天会议的唯一议题,那就是岳哥要撤资,全款一百万,必须撤资,所以,三人在此商量解决办法,至于岳哥为何要撤资,只有他自己知道。 “没错,”岳哥干净利落地回道,双手插在腰间:“老王啊,哥想来想去,这一百万我还是拿回去比较稳当,夜场这个东西,我觉得不是我想投资的。” 草泥马的,不想投资,那为什么当初给个发个信息你提来一百万?王胜利在心里腹诽。 “大哥,换个方法吧,一百万,场子,现在确实拿不出!”王胜利叹息一声。 岳哥笑道:“换个方法?呵呵。老王,你要让我觉得我在你这儿投资一百万,值,那我就不撤资了。” 岳哥说完,王胜利双眼通红地看着岳哥,低吼道:“大哥,酒吧是我最后的资产,是我的身家性命,你?大哥……我叫了你三十年大哥,你总不能咱们五十多了,还让我怪你吧……” “怪我?呵呵,怪我什么?老王啊,时代在进步,你要现在这种想法,那没办法,我必须撤资,而且,必须马上提款。”岳哥的笑容带着阴谋,很渗人。 江中文瞬间抬头,眼神中充满着不解,他感觉很疑惑,为什么一个跟了三十年的大哥,在这个关键时刻,他要过河拆桥呢? 场子拿出一百万,肯定没有,即便凑齐了,场子绝对瘫痪,没有资金就运转不了。 啥都要钱,一百万足以干很多事情,何况最近赚的钱,他都买了一辆奥迪,还买了几辆二手车,方便蜘蛛他们办事儿用,现金,是一点没有。 突然,他又想到了上次在凯伦,张海龙帮他扛下酒水的事情,瞬间又低下了脑袋。 “大哥,你说,你在想的?有什么办法,你就说,不要撤资,不能撤资的嘛。”王胜利气急败坏地吼道,很无奈,也得很伤感,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说不给钱,他没那魄力,给钱了,酒吧就没了。 酒吧没了,他一个后半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的残废能干啥,报仇?估计都得下辈子。 “呵呵,老王,咱们兄弟几十年,我也不逼你,整个酒吧,以前我占百分之四十,现在,我要百分之五十,你要能答应,我就不撤资。” “什么?你一个人股份就直接砸倒了我们两人?”同一时间,江中文站了起来,王胜利拍着扶手,双眼之中,有一种疯狂。 “不行!坚决不行!”说话的依然是王胜利,江中文虽然没有说话,但双拳紧握,身体气得发颤。 “不行,那就撤资!”岳哥语气平淡,丝毫不将二人的愤怒看在眼里,放在心上。 我是一个成名已久的大哥,你就是一个小弟,我当大哥的,别说多占点股份,就是全拿了,你不该给我么? 王胜利坐在轮椅上,双眼死死地瞪着自己曾经叫了三十年的大哥,心是那样的绞痛,突然感觉,这辈子活了几十年,也傻了几十年,能对自己好的,估计就是那个现在依然在家收拾屋子的老婆子了。 “你也说句话啊,你也是股东,别愣着……”他冲着江中文吼道。 江中文没有丝毫犹豫地说:“岳哥,这野狼酒吧,是我和王老板拿出所有积蓄整出来的,股份已经很少了,你再增加百分之十,岂不是……” “你有积蓄么?” 岳哥的一句话,让他瞬间呆愣。 “不撤资,可以,我占一半,你们好好想想吧。”岳哥说完,起身便出了房门。 他走之后,王胜利抬头看着天花板,嘴里念叨:“大哥,你真是我大哥啊。” …… 李琦这几天过得相当憋屈,小雨这几天墨迹得他耳朵快要起茧子了。 前天,马军去4S店提了一款奥迪,虽然是A4L,但也是二十多万,平常上班她也没开,军嫂去店里就是开着奥迪,而他,却靠着双腿。 军嫂在她眼里,只是一个农村出来在厂区上班的打工仔,可她,以前是混夜场的,啥样人没见过,啥东西没享受过? 可就是这样,她感觉还不如一个农村出来的小妹子。 “李琦,你说,军哥提车,龙哥给没给他拿钱啊?”小雨躺在沙发上,吃着西瓜,白皙的小脚丫,不停地晃荡着。 李琦这几天很累,累得不行,每天在工地累得跟狗似的,回来还能听你唠叨? “你别一天尽事儿,军哥买车,海龙咋能给他拿钱?”李琦脱下脏兮兮的工装,转身就要去浴室洗澡。 “不可能啊,军哥才上班多久啊,能有几十万?他以前在厂区工资那么低,谁信啊。” 小雨撇撇嘴,继续说道:“如果真是你说的这样,那他在凯伦挣的钱也太多了吧,这才几个月啊,就几十万,要不,李琦,你也去凯伦吧。” 刚到浴室门口的李琦身子一下停了下来。 眼神灼灼地了看着小雨,小雨也盯着他,仿佛空气中在弥漫着一股称之为火药的味道 他无奈地叹口气,光着身子走到沙发上,想去搂小雨的手腕,却被她躲开。 “媳妇儿,你说,你是不是羡慕了?” 小雨揶揄道:“我倒不羡慕,就怕你心里不平衡,龙哥现在是宝马,军哥是奥迪,你呢,还是坐着工地的货车,呵呵……” 这一声呵呵,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情绪,让李琦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他冷冷地撇下一句:“只要你心里不舒服就行。”转身就去了浴室。 自从军嫂提过买车后,小雨就没再叫他老公,而是直呼名字,虽然他大大咧咧没放在心上,但还是把买车这个问题看得很重。 人活一生,不就是争个脸吗?有房有车有妻有子。 你说要是平平淡淡过一生,追求是不是物质,那么,我告诉你,除非你真正地去出家,深山密林里隐居。 这年代,和尚都能结婚了,尼姑都在苟合了。 你一个正常人,还想拿着死工资,等美女嫁给你吗? 无欲无求,置身事外?简直是痴心妄想。 而每个月八千的工资,显然已经满足不了这个叫他几个月老公的女人胃口。 眼看着周围的兄弟,一个个开上豪车,他依然每天像条死狗一样在工地上,忙来忙去,生活倒是充实了,结果一开,自己这点工资,在他们那里,连零头都不够。 这可咋整? 一直被咱龙哥安排在正规行当的李琦,为因为一个女人,而让自己踏出哪一步么? 一边是物质,爱情,一边是未来,他该何去何从呢?(未完待续) 65、祭奠友情(加更2) 两天后,某个不知名的地锅饭店里,坤哥(唐坤)再次约了一把社会蜘蛛哥。 包房内,一张十人桌坐得满满的,蜘蛛抽着烟,淡淡地看着坐在主位的唐坤,一言不发。 “呼噜……” “嘶嘶……” 包房内,此等声音响成一片,他带来的八个兄弟,正对着桌上的食物狼吞虎咽,一阵风云残卷,让人感觉好像来了一个养猪场。 “呵呵,蜘蛛,你阵儿过得不咋地啊?”唐坤喝着茶水,淡淡地笑道。 蜘蛛面无表情地说:“我过得挺好,这不你坤哥请客,我这些兄弟,就没必要客气了。” “既然这样,那你咋不给我好好办事儿呢?”唐坤追问着。 “咋没给你办事儿了?” “呵呵”唐坤放下茶杯说:“这两天你没去堵拉沙车是不,我听说,张五子那边平均每天往工地拉三十几车沙子,稳稳当当的,没有任何情况,我给你拿钱,你却不给我办事儿,是不是你们江湖人不够江湖啊?” 蜘蛛呵呵一笑:“坤哥,当初你让我去,可没告诉我,那是凯伦张海龙的关系。” “张海龙?小龙?”唐坤瞬间惊讶,眼神中带着不解。 “是啊,你认识?” “那可不吗?当初我还请他去帮我办这事儿呢,不过他最近忙……” 言下之意,人家看不上的,这才轮到你,你就安安心心给我办事儿,别想太多,你办事儿,我给钱,就这么简单。 “呵呵,坤哥,他是没去,可他的把兄弟去了,他妈的,你是没看见,两车的民工,拿着锄头大铁锹,你就给五万块钱,还指望着我给你卖命啊?”蜘蛛甩了刚抽没两口的香烟,你会发现,烟只是普通的香烟,以前中华不离身的他,似乎一下,就变得低调了许多。 “五万?”刚刚还吃饭喝酒的众兄弟,同一时间抬头,五万的数字在他们脑海里久久盘旋。 蜘蛛没管他们的眼神,看着唐坤说:“坤哥,我这么给你说,不是我怕他,而是你给的价码太低,咱就直说钱就得了。” “行,那你开个价。” “再拿十万?” 蜘蛛竖起一根手指,眼神中泛着渴望的精光。 “你扒拉我?”唐坤顿时半眯着双眼,嘴唇气得直哆嗦。 蜘蛛站起身,拍了拍身边的兄弟:“别他妈吃了。”继续说道:“如果你不给,那我就没办法了,出来办事儿,不是我不讲究,最开始你给我的信息就是错的,我吃这碗饭的,还扒拉不了一个生意人吗?” 唐坤顿时被噎住,人家的意思好像很有道理,五千,我可以帮你占占场子,两万,我可以帮你打打架,五万,我不可能拼上我的身家性命。 “走咯!” 在唐坤气愤眼神的注视下,一行人高调地离开了饭店。 …… 凯伦,财务室。 老刘拿着一叠账单给我抱怨:“龙哥啊,这是上月的账单,酒水,果盘,还有小吃,都没结呢,账上就没钱了,这可咋整?” “公主的工资和提成呢?”我皱眉问道。 “公司再没钱,妹子的钱肯定是第一时间给的,现在就是拖了很久的货款了。” 我他妈一寻思老刘叫我来,就没好事儿,这不,叫我催江中文那二十万的进货款呢。 你麻痹的,你说他一个大男人,连电话号码都换了,我上哪儿找去。 从内心来说,如果我现在能拿出二十万,肯定先垫上,因为我想的是,江中文再不济,一个男人,既然说出话认这账,他就会去挣着还,何况,我从来不希望将我们兄弟感情带着物质性质。 可,我他妈现在没有,给菲菲美妆店装修,城南的新店开业,加盟,加上垫资货款,这他妈接近一百万的资金,全是我到处划拉的,厂区工资,凯伦工资,包括张五子的红包,最后还提前预支了一部分凯伦的年底分红,现在整得我是窘迫得紧。 别看我成天开着宝马,四处喝酒,但身上的钱,确实不多。 不过好在,我每天出门,不用我说,包里咋都有个万八千的,这都是宇珊每天给我准备的,她似乎在跟着老刘学习过后,在理财和管理这方面,很有一套。 “行了,你也别着急,我去找找人。”出了财务室,我就叫来了棒棒,这小子上次办事儿利索,回来的时候我私人给他拿了一万块钱,加上炮哥最近一直在筹款,全国各地四处飞,根本就见不着人,内保们对我都是毕恭毕敬。 “龙哥,啥事儿啊?又有任务?” “靠,你小子别整天像个斗战狂魔似的好不,正常点。”我呵斥了一句,直接说:“这样,你认识的小混混多,你叫他们打听全区的夜场,有没有一个叫江中文的人。” 江中文毕竟在夜场干过,我想,他的第一选择绝对是在夜场,因为这里面的油水让他欲罢不能。 “江中文?那不是野狼酒吧的股东么?”棒棒一愣。 “啥玩意儿?”我瞪大双眼,烟头差点跌落烫着脚背。 “他是野狼酒吧老板?”我不确定地再次问道。 “恩是啊,野狼酒吧,就是他和王胜利整的,据说开业就一直在,但很少看见人,一般只有内部的人才能见着。” 我听完,好像全身力气被抽干,一下跌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 “野狼酒吧是他开的?他哪儿来的钱?他居然和我们的仇人,王胜利在一起做生意?” 这些问题,让我大脑异常地烦躁,他在野狼酒吧,让我瞬间想到了很多问题。 上次酒水款项,是他整出去的没错,但谁帮忙销出去的呢?王胜利偏偏又是干酒水的,难道就这么巧? 打砸菲菲美妆店,以及挖凯伦小妹儿,这些事情,他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我不敢想象,也不愿意去想象,因为,我一直把他当兄弟。 “龙哥,还,还查吗?” 我喘着粗气,站起身吼道:“去把上次被挖走的小妹儿叫过来,我在更衣室等她们。” 我现在迫切想要弄清楚一个我不愿意清楚的问题,走路都有点心不在焉,低着脑袋,皱着眉头上了三楼的更衣室。 五分钟后,不管是在上班的还是在干嘛的,十个公主统一站在我的面前。 “龙哥,晚上好。” 最近这群人都很怕我,不止是她们,就连其他的公主,从以前的尊重变成了敬畏,我能从她们眼神中体会到。 我直接沉声问道:“上次你们去野狼,是谁叫的?” 等了一会儿,没人回到,我鼓着眼珠子,即将发火的时候,一个公主颤颤巍巍地说话了:“龙哥,你,你不是说不追究了么?” 我那个去。 我立马强颜欢笑道:“没事儿,我就是问问,你们告诉我就行。” “哦,蜘蛛啊。” “对,就是那个脑袋上纹着蜘蛛那个。” “没有其他人?”我才不信,他一个蜘蛛就能在凯伦挖着我的妹子,这是哪儿?凯伦啊,全区不算最豪华,但绝对是最人性化,最保全公主利益的场子,一般人进都进不来,谁还想着出去? “额……龙哥,其实,我们都是文哥打电话拉过去的,只不过是蜘蛛来接的我们。”在我的狂怒之下,一个妹子终于说实话了。 是他? 真的是他? 我双目无神,周围一下子沉静了下来,只有心脏跳动的声音。 “行了,你们上班去吧。” 公主们走后,我苦恼地双手抓着脑袋,将自己深埋。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停地嘀咕着。 江中文,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么?你不想在厂区干了,好,我让你进凯伦,而且一进来就是主管待遇,你整事儿,我也帮你平了,连最后你和外人欺骗我,我都依然向着你,在炮哥那里尽量为你争取。 可,为什么?你这样对我? 我想不明白,更不敢去想明白。 兄弟情,就这么脆弱? 为了金钱,为了女人,你能舍弃兄弟? 不知何时,两行清泪,无声地流了下来,我没有哭泣,只是感情心痛,伤心,情不自禁地流出泪水。 种种推断,种种巧合加在一起,那就是蓄意,而不是巧合。 目前,我已经敢肯定,文子和是王胜利一起整了凯伦的酒水,并且就是拿这钱,投资了酒吧。 你拿着钱了,也有事业了,为什么还来惹凯伦呢? 我不是大老板,我完全做不了主。 兄弟啊,这把,我想帮你,也帮不了了。 心灰意冷之下,我独自开了个包房,坐了进去。 “咋啦你,你哭啦?”三分钟后,媛媛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拉着我的胳膊,不停的问。 “你别问了,我就想喝点酒,你不上班吗?你去干你的吧。” “哎呀你这人,你这个样子,我还有什么心情上班。”媛媛撇着嘴唇。 我转头,看着这个因为宇珊,好久没搭理我的凯伦妈咪,瞬间感动,在知道我伤心的第一时间,她放下了包房重要的客人,跑下来陪我。 “呵呵,你不说,不理我了么?” “哼……” 此时的她,像个小女孩儿般的骄哼,听在我的耳朵里,就是撒娇,但我没心思去想多,现在我就想喝酒,用一切能麻醉自己的东西来麻醉自己。 “小龙!” 马军也跟着走了进来,皱着眉头,看了看我的样子,一言不发地坐在我的身边,悄然打开两瓶啤酒,递给我一瓶。 “喝!” 二话不说,他直接干了,我也顺势喝完。 “来,再干!” 两瓶酒再次碰在一起。 “喝,还喝!” 十分钟后,我打着饱嗝,眼睛充满血丝,地上躺着十几个啤酒瓶子。 只有马军能懂我,我只要一个表情,他就能猜个大概,并且是真心实意地为我着想。 上次在野狼,我准备掏枪,可枪被他提前拿走,他不愿意我办事儿,办脏事儿,这和身份地位无关,只是一个兄弟对你无微不至的照顾。 他不傻,只是不愿说话,看起来憨厚,实则大智若愚。 “兄弟!幸亏还有你!” 我扶着他的肩膀,吐着酒气。 “来,我也陪你!” 媛媛拿着酒瓶,在无声的氛围下,三个酒瓶干在了一起。 这一夜,我喝了很多,喝得不省人事,喝得吐出来的胃液都沾着血丝,吐得的面色发紫。 可这有用吗? 我的兄弟,还能回到我身边吗? 这一切,其实都是掩耳盗铃,欺骗自己。 这一切,是为了祭奠那些我们一起走过的青春岁月。 这一切,是为了缅怀那些我们虽然没钱,但能喝着三块钱啤酒,畅想未来的友情岁月。 这一切,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好过,让我们的友情,划上一个不完整的句号……(未完待续) 66、欠不完的感情债(加更3) “呜哇……” 黑暗中,我踉跄着摸着墙壁,冲向浴室,扶着马桶就是一阵狂吐。 “哎呀,你怎么又吐了,都一夜了。” 一个穿着睡衣的身影,连忙掀开被子,跑进浴室,打开灯,关心地为我拍着后背。 “呜呜……呕……” 那种感觉很难受,整整一夜,我感觉都活在天旋地转当中,连呕吐都是顺着记忆,吐的时候还闭着眼睛。 “好了好了,别气了!”一个温柔的声音,总会在我夜晚嘶吼的时候,安慰着,似乎,她一直没睡。 下午,六点左右。 我醒了,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扶着床沿,准备找水喝。 “喝吧,柠檬水,酸的,给你醒醒酒。” 闻声,我艰难地抬了抬眼皮,只感觉一个女人的轮廓,眼角还有干涸的泪痕,睁眼非常难受,我揭开被子,咕噜咕噜喝完。 瞬间,我感觉好像干涸的溪流得到了滋润,全身发热,额头不一会儿就冒出了汗水,后背还有些瘙痒。 喝醉过的朋友,肯定有这种感受,这是肠胃一直干涸空洞,得到水分滋润时的化学反应。 “哎呀,你看你……”女孩儿像我妈似的,拿着纸巾照顾着我,帮我擦拭着脸蛋,眼角。 “哎……媛媛?”我终于看清了女孩儿是谁,媛媛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衣,很长,但很性感,胸口的扣子只扣了三颗,那一对饱满,露出大半,大腿搭在床沿,就这样看着我。 “你怎么在这儿?”我惊愕地问道。 “你说我怎么在这儿?”她笑着反问道。 “额……昨晚,咱们没做什么吧?”我揉着昏沉的脑袋,瞬间不好意思起来。 “你说呢?”她依然笑着。 可这笑容,让我觉得更加愧疚,想撑起身,却感觉全身无力。 “哎呀,你就躺着吧。”她着急地过来扶着我的肩膀,呆了呆又说:“你喝醉就知道吐,还能做什么?你放心吧,咱们什么都没有。” “哦,那还好,”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又重新躺在了床上。 如今,我亏欠的女人很多,菲菲,宇珊,王璇,就连嫂子我都觉得对不起她,所以,如果再让自己撩扯谁,真的不只是愧疚了吧。 媛媛转身进了浴室:“你等下,我拧毛巾给你洗洗脸。” 浴室内,媛媛穿着白色衬衣,站在巨大的玻璃镜面前,我这自己的素颜,嘟着嘴唇,快速地换着鬼脸,小声嘀咕:“恩,还是有魅力的。” 接着,她拿出来一条白色纯棉的内裤,上面中间,一坨猩红,媛媛脸色通红,似乎一下子失去了什么,很纠结,好像一下子又得到了什么,很欣慰。 “哼,你这个花心大罗卜,我就要你一辈子都欠着我。” 晚上九点多,我和媛媛一起走进了凯伦,她走路的时候很别扭,我关心地问了一句,她只是说昨天照顾我的时候,脚扭了,没多大事儿。 醒酒过后,我便进入了工作状态。 先是召集棒棒众内保,简短的开了个会,意思很简单,以最快的速度,收回江中文的那笔欠款,虽然没有借条,但凯伦注册的是公司,流水明朗,每年纳税,即便报案,也能拿回钱,但那个效率并不是我想要的,并且我也不会出面。 王胜利太阴险,整的现在文子也对我产生怨恨,所以,我想一下子直接砸到,好少一个麻烦。 安排完后,棒棒带着众人前往的野狼酒吧。 随后,我开车去了龙升的办公区,邀请我来的是我的上司,销售总监,执行总裁,梦如是,一个充满长辈慈爱眼神的儒雅老帅哥。 因为地基完毕后,苏老板就给我在龙升挂了一个运营副总的闲职,总的来说,就是啥事儿不干,领一份军饷,有几次小事儿叫我过去,我都可以躲避着,因为我怕看见王璇尴尬。 但这次躲不过了,关系到我的兄弟,我必须过去。 晚上九点多,公司都下班了,可龙升,仍有不少员工在加班,一副欣欣向荣,忙碌的姿态。 在会客区,我看见了梦如是,以及,他身边拿着笔记本,正襟危坐的秘书,王璇。 经过一个多月的历练,这个以前的厂花,夜场的头牌,化身成为了一个职场精英,干练的职业套装,披肩的长发,仍然掩盖不了她的风姿。 “呵呵,孟总,见我还在会客区啊,我又不是外人。”我进去,稍微看了一眼王璇,直接坐在了梦如是对面,随即,王璇上茶,又回到了他身边。 “叫你来,是有点小事儿。”梦如是淡淡一笑,不急不慢地推过来一张申请书。 上面简单地记录了一个要求,就是提前预支工资二十万,而申请人,是我的兄弟,李琦。 “二十万?”我皱着眉头,顿时头大,现在一看见二十万就觉得火气蹭蹭地往上涨。 “孟总,你不是签字了么?还叫我来干啥啊?”我愣着眼睛,心里很不舒服,感觉,这是在给我上套子。 梦如是扶了扶金丝眼镜,淡笑依然:“小龙,我叫你来,就是给你招呼一下,你也知道,这项目已上马,任何地方都需要钱,苏老板和炮哥把钱给我管理,我这个管家不能马虎,什么事儿都要面面俱到,公司这么多人,开销都不得了,这二十万,是我看在你面子上给的,所以,你有权利知道。” 我瞬间领会了他的意思,李琦最近的工资一年也就十万左右,提前预支两年工资是不多,但现在的龙升,确实需要钱。 看我一副生气的模样,梦如是开口说:“小龙啊,咱们两个大老板,很不容易,上次我建议融资或者贷款,他们直接拒绝了。” 他苦笑道:“这是我见过最有魄力的两个老板,这么大个楼盘,硬是全靠自己的现金支撑,我做过那么多楼盘,第一次见着这样的。” “行,我知道了。”我淡淡地放下申请书,什么都没说地走出了会客区。 出了会客区,我就给李琦打了电话,那小子居然正和小雨在外面吃烧烤,我连忙开车赶了过去。 来的时候,他俩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桌上没有酒水,就两瓶豆奶。 “呵呵,龙哥来了,快,老板,再上二十串牛肉,两斤猪头肉,小菜再来三个。” 刚坐下,小雨就招呼了起来,很热情,但李琦却是一脸尴尬,似乎已经知道我来这儿,是为了什么。 “呵呵,生活挺好哈。”我没提,只是拿着一串牛肉吃了起来。 “呵呵,龙哥,看你说的,我们这个算啥啊,下了班就最多出来垫垫肚子,军嫂这个时候,开着车和嫂子去看电影了呢。” 我一愣,抬头看了一眼有些嫉妒的小雨,连忙低下头吃着牛肉,细细地咀嚼着。 “那个,龙哥……”直到我吃了三串牛肉后,李琦才挫着手掌,尴尬地开口:“我找孟总预支了点钱,准备买个车,小雨上班也方便。” “哦?好事儿啊,看好什么车了吗?” “奥迪,和军嫂一款的,等财务下款,我们就去提车,早就看好了。”下雨搂着李琦的胳膊,一脸的欣喜。 我放下铁签,拿起纸巾擦了擦嘴笑道:“钱够了吗?不够,我给拿点。” “够。” “差三万。” 两人异口同声,随即,李琦狠狠地瞪了一眼小雨,小雨却挺着胸脯:“本来就差三万,龙哥是你兄弟,何况他现在有钱,帮帮你,怎么了?” “闭嘴!” 李琦一下来气了,呵斥着,而我在经过短暂的短路之后,笑嘻嘻地起身:“没事儿,明天你去找你大嫂,叫她给你拿三万。” 我手里拽着车钥匙,看着李琦说:“李琦,以后有需要你就说话,咱是兄弟,别整生疏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开车离去。 我走后,俩人发生了一丁点的不愉快,李琦一把甩开小雨的手腕:“你说你,这嘴咋就这么欠呢,你给龙哥说这些干啥?” “李琦,我告诉你,他是你大哥,你买车,二十多万,给拿几万怎么了,你看看军哥,他肯定也拿钱了,我们呢,不是我开口,这三万都没有。” “你他妈的,是不是最近有点飘了?” 小雨瞬间双眼泛红:“你就知道骂我,你看看军嫂,现在看电影都不带我玩儿,你就不想想我的感受,都是兄弟,帮帮忙怎么了?” 小雨委屈地擦着泪水,李琦气急败坏地指着她:“我告诉你,以后少给我说这些,明儿拿着钱,你就去提车吧。”说完,他抛下小雨,独自打车离开。 当晚,我并没有回家,很久不见的菲菲愣是要我去她家。 前不久,李琦小雨,军哥军嫂都在外面自己租了房子,所以,目前二楼就只有她一人。 “龙哥……”我刚一开门,一声呻吟传来,我顿时全身酥麻,腿脚酸软。 “龙哥……” “来啊来啊……”菲菲穿着一个薄纱,里面套着一套黑色的蕾丝内衣,饱满,白皙,颤颤巍巍,让我立马嚎叫一声,冲了过去。(未完待续) 67、我亏欠的女子 “龙哥,明天跟我回家吧。”床上,一场大战后的菲菲,依偎在我怀里,满脸都是高.潮后的红晕,脖子上全是我的吻痕。 我喘着粗气,额头冒着汗水,摸了摸背后的抓痕,那就一个疼,尼玛啊,胸口上全是红色的印子。 这小妖精,功夫是一天比一天厉害了,那些片里的镜头,在她面前,就是婴儿学步。 “啥玩意儿?干啥啊,要回去过年啊,这还没到冬季呢,急什么?”我一愣,立即咧嘴笑道,左手伸进被子里。 滑嫩。 “啪!” “哼,你就知道敷衍我,人家跟你说正事儿,你老没正行,你看看你,最近都不关心人家了,每次都是人家给你打电话了,你从来么有给我打电话……呜呜……”说道最后,怀里的可人儿,委屈地抽噎了起来。 “哎呀。”我拍着她裸露在外的肩膀安慰道:“不是不关心你,我,你还不知道么?你是我第一个女人,我当然对你好啦,只是最近事儿挺多,工地上倒轻松,李琦那小子还行,凯伦这边,炮哥一直不在,又发生了点事儿,一直在忙呢。” “哦,好吧,那我就原谅你了。” “波……”我凑近去吻着她的耳垂。 “哎呀,好痒……” 立马破涕为笑,她就是这么一个女孩儿,一个经历红尘,却不然世俗的女孩儿,要求很简单,就是希望爱着的人,多多关心一下,多多体谅一下她的感受,就已足够。 很简单的要求,我目前却没满足到,我真是该死。 “说吧,你到底回去干什么?”调戏了一会儿,回归正题。 “哎呀,我出来几年了,都没回家看看,虽然每个月都往家寄钱,但父母好几年都见着我,都想我了,还有,就是,家里催着我相亲,说我老大不小了,该回家相亲结婚了,以前推了几次,但这次推不了了,我一个堂弟结婚,我婶儿都亲自打电话邀请几次了,不回去不好,我就想着顺便让你回去一趟。” 说罢,就悄悄抬头,看着我脸色,生怕我不答应。 我想了想,最近也没啥事儿啊,江中文那边棒棒在处理,工地有李琦,凯伦有马军,公司有嫂子和宇珊,似乎,细想一下,我居然是最闲的那个人。 “呵呵,别这么看着我,明儿几点,咱们一起走吧。” 我的承诺,让她狂热地亲吻过来,并且这种阵势愈演愈烈。 “哎,哎……宝贝,别来了,腰闪了。” …… 次日清晨,在和马军通过一次电话后,我拿着宇珊给我送来的银行卡,开着车,载着一脸高兴的菲菲回家了。 而棒棒,在我的授意下,带着人去了野狼酒吧,可当晚并没有看着江中文本人,他们一来,纵使那些内保很生气,可王胜利居然奇迹般的让人送酒。 野狼酒吧,目前的股份分配,岳哥一个人就占了一半,王胜利百分之三十,江中文百分之二十。 而这货,在股份重新分配过后,似乎不高兴,最近几天都很少来酒吧,而且神龙见首不见尾。似乎有着不可告人,鲜为人知的秘密。 当晚,棒棒几人喝了几瓶酒,一直呆到凌晨,才回到凯伦,第二天,九点钟准时又来到了野狼酒吧。 而这次,江中文在二楼卡座,招待几个连王胜利都不曾见过的中年朋友,看样子,好像挺有实力。 “文哥,凯伦那边的棒棒又来了。”蜘蛛上前凑近说道,眼神中满是不甘。 “哪儿呢?” 蜘蛛顺手一指:“那儿呢。”大厅卡座上,十几个内保跟着棒棒,穿着黑色背心,战靴,正淡笑着看着舞台上的表演,时不时的还交头接耳交谈几句。 仿佛这不是对手的地盘,而是自家自留地。 “行,那你们先玩儿,我下去看看。”江中文招呼了一声,带着蜘蛛就下了楼。 “你们找我?啥事儿?”来到卡座,江中文站立,俯视着棒棒。 蜘蛛站在他后面,阴沉地看着棒棒,咬牙切齿。 棒棒站起身,冷冷地看着他,身形上,拥有着巨大的差别,所以说话,也中气十足:“我来这儿,你心里还没数吗?龙哥说了,那二十万,你得补回来。” 江中文一愣,很是纠结地呡了呡嘴唇:“他亲口说的?“ “呵呵”棒棒根本没说话,嘿嘿地笑着。 站在原地三秒之后,江中文转身回到了二楼,扶在一个中年耳边说了几句话,那中年看了他几眼,随即唤来一个跟班,跟班二话不说,转身回到楼下停车场,从后备箱拉出一个黑色的密码箱,从众多现金中,抽出二十叠,回到了酒吧。 “给,二十个,大哥说了,你就放心拿着!”跟班说话相当有牌,一看就不是区里的混子,显然要高级一点。 “谢谢大哥。”江中文谢过之后,看了看钱,又看了看中年,两人相视一笑,有一种相见恨晚,莫逆之交的赶脚。 拿着钱的江中文,底气足了很多,以前他总觉得自己比张海龙矮一头,说话都得小心翼翼,而现在,似乎充满了好奇,有了大靠山,可以任性地把钱一下扔在茶几上:“二十个,拿着,赶紧走!” “哎呀,我草你妈的,一下子你要变身啊?”棒棒身边一个内保瞬间跳出来。 “你动一个?”蜘蛛伸手一指,一秒钟不到,匕首就亮了出来。 “住手。” “别动!” 棒棒和江中文,两人同一时间畜生呵斥制止。 棒棒冷笑着,将二十叠钱拿起,冷笑道:“记住了,孙子,凯伦要收拾你,就记得跪着挨打,再嘚瑟,八里道区,没你的地儿。” 蜘蛛立马脸色涨红,喘着粗气,拿着匕首的手往前伸了伸,但感觉到身边江中文的漠视,始终没迈动脚步。 “呵呵……”一声轻笑,说尽了这个社会的老幼尊卑,实力差距。 凯伦的一个内保,都能将你一个酒吧的人吃的死死的,你还有什么能力跟我拼? 而这一幕,都被DJ台旁边的王胜利看了个清楚。 不知怎地,知道反抗没用的王胜利,也慢慢让自己适应,每天坐在DJ台旁边,感受着舞台的颤动,看着舞台中央裸露半身的领舞,他感觉,这种生活,其实蛮好的,要是不想着报仇,自己再娶个小美女,下半辈子应该过得不错。 他的想法,能实现吗? 呵呵,只有天知道. 江中文的小动作,他也不管了,不问了,每天酒吧下班,他都会找几个小兄弟或者舞者歌手喝喝酒。 似乎在股份重新分配过后,三个人的关系就变得很微妙,自己做自己的,谁也不管谁,而岳哥,更是没来酒吧了,也不管他们的争斗,只是派了一个财务,过一段时间过来查查账。 …… 一天多后,我的车子进入到了贵阳的地界。 菲菲的家就是贵阳下面的一个村子,很偏远,刚刚进入贵阳区域,放眼望去,一片片高低起伏的群山,没有几颗树,花草更少,干旱得紧,周围除了山,还是山。 而进入市区,驶向菲菲家的时候,周围都是正在建设开发的小楼盘,街上的行人面色蜡黄,少许人,脸上还带着高原红。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进夜场了吧。”副驾驶的菲菲在进入贵阳后,情绪便很低落,一直注视着周围的环境,周围的变化,似乎要将家乡这几年的变化都牢牢记在心里。 “这是市区,前面就是我们县城,我记得我离开的时候,连个像样的汽车站都没有,一天一班车到市区,然后在市区坐火车去广州,那个时候,真是苦。” 她喃喃自语,双眼泛红:“我们村子,连条出村的路都没有,很多孩子初中没上完就出去打工了,我还好,初中上完才出去。” 又开了两个小时,终于到了镇上,可在镇上,怎么都找不到路了。 不管是手机地图,还是车载导航,上面一点信息都没用。 “你不会告诉我,这一段,要咱们走路回去吧。”我忐忑地问了一句,看着车后那的礼物,顿时感觉压力山大,她带的礼物虽然稀松平常,但贵在孝心实用,衣服,吃食,甚至还有电磁炉,微波炉。 这要是走路,我不得累死啊。 “以前是没路的,你等下,我问问。” 菲菲也不清楚最近几年家乡的变化,所以拿出电话打了出去。 她们这边的家乡话,我能听懂一半,好像是有人来接。 半个小时后,一个青年骑着摩托车风尘仆仆地开了过来。 “哎呀,堂弟。” 菲菲穿着小外套,带着与亲人重逢的喜悦,跑了过去。 摩托车一刹车,周围烟雾弥漫,对,没错,这是没带动起来的灰尘。 “堂姐!” 青年看起来年纪二十左右,看着打扮洋气的菲菲,先是一震,随即羞涩地招呼了一声。 “嘿,先回家吧。”我伸出窗外吼了一声,这边的街上,灰尘真的受不了。 “好啊,堂弟,你前边带路。”菲菲急匆匆挥手说了一句,上了车。 堂弟转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车子前方的标示,脚下一用力,一扭油门,摩托车瞬间起速。 难怪导航上没信息,几分钟后,我们进了一条明显刚完工不就的乡村土路,虽然平整,但确实石头路,没有沥青也没有水泥,只是铺了一层厚厚的碎石,然后用压路机整理平整而已。 这样的路,导航上有,那才怪了。 到家的时候,已经六点,刚下车,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早围在菲菲家的亲戚,拉进了堂屋桌上。 “哎呀,他婶子,菲菲带回来的男朋友,挺好看哈,大城市的,就是不一样。” “呵呵,就是,姐,菲菲这回是幸福了,以后不用辛苦了。” “诶,姐啊,你说那小子的车不会租来的吧?” 炒着菜的菲菲妈,当时一愣,本来女儿带女婿回家,挺高兴的,被他三婶这么一说,一下就不高兴了。 这时候堂弟进来,许是听见了三婶的话,不满地说:“三婶,你别乱说,那个哥哥的车子,几十万呢,谁去租啊,何况他手上那块表,我在网上看到过,还几万呢。” 瞬间,厨房内的几个夫人集体蒙圈,接着,又是一阵阵赞美。 堂屋,我战战兢兢地坐在菲菲爷爷旁边,相当拘谨。 “小龙啊,听说你是菲菲她们厂区的管理啊,那是领导啊?”爷爷一说话,我立马感觉到一个火热的眼神传了过来。(未完待续) 68、天堂娱乐 这一桌,全是菲菲的直属亲戚,爷爷,叔叔,大爸二爸,舅舅,而且没一一个女人,我和爷爷坐在主位,心里那个紧张啊。 感觉这群男人,不是在看我,而是在打量一件雕刻精美的艺术品。 整个堂屋,摆了两桌,坐是全是男人,隔壁屋还有两桌全是女人,而刚刚端菜过来的菲菲一听爷爷问话,就很是紧张地看着我。 首先,我很荣幸,感觉到这边的家里人,和我老家的亲人,没啥区别,都是热情,和蔼,很淳朴很真挚的情感,在吃饭喝酒聊天中,慢慢显现。 “恩,我管个车间,呵呵,还行。”我拘谨地说道,这个时候,只能赶鸭子上架了。 “恩,那还好,菲菲没少给你惹麻烦吧?”爷爷拈着胡须再次说道。 “没有,挺好的,呵呵。” 菲菲爸爸就坐在我左手放,这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村男人,脸上留下了很多岁月和生活给他带来的压力。 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期间,众人问了很多问题,我都一一解答,解答方向,自然是按着菲菲交代的,让长辈高兴就好。 隔壁屋时常也传来一阵阵大笑,似乎很是开心。 最后,菲菲爸爸拍板:“小龙,我看你这孩子也不错,我这女儿以后就交给你了,虽然咱们都是农村的姑娘,但也是我家的宝贝疙瘩,以后,你可要对她好,不然,我可不答应!” 异常郑重的语气让我为之一愣,随即也很严肃地点头。 当晚,众人散去,菲菲才把礼物搬进屋里,当然又不了一阵絮叨和欢喜,最后,他们很开朗地将我们安排在了一个房间。 一个房间,一张床,两个人。 “老公……” 我立马鸡冻了,她是第一次叫我老公,很是柔软,我搂着她,嘴里吐着热气,凑近她的耳垂:“宝贝儿,要不,咱操练操练?” “哎呀,讨厌啦,隔壁我爸妈还没睡呢。” “没事儿,你尽量控制不出声就好,哈哈哈,太刺激了……”我低声笑着,将被子一掀,直接压住了她的身体。 翌日,我刚起床,菲菲妈就端来一碗放着两个荷包蛋的面条,看得我那叫一个尴尬。 在宇珊家里,还得让您做荷包蛋给我补补,我实在感觉颜面无存,恨不得找个缝儿钻下去。 “吃吧吃吧,呵呵,不够,家里还有。” 一家人都很朴实,淳朴,让我很感动,而接下来的场景,更是让我睁大了眼睛。 吃过早饭,家里就没断过人,都是听说菲菲回来了,过来看望的,近点的手里提着肉菜,远点的,则是挂着在镇上买的礼物,来人很多,热闹非凡。 这其中,还有两个媒婆,在看见大变的菲菲,就喜欢的不得了,顿时来了精神,要给她介绍介绍。 结果,堂弟一指外面的宝马,她俩瞬间闭上了嘴巴。 下午,菲菲拉着我,全村转了一圈,感受着村里的热情,村里的变化。 “诶,老公,你看,那里以前是打谷场,现在成了鸡场呢,还有那个,以前我们经常玩儿的地方,现在也没了……” 一路上,她高兴地像个小孩子,哪怕是一个草垛,都能让她回味好一阵。 第三天,堂弟结婚,菲菲的八千八礼金,震瞎了写礼单的人。 “菲菲啊,这是不是有点多啊?”账先生有点蒙圈,农村办事儿,哪儿有送几千的,这都将近一万了,在这个村里,养猪种地,一年也就这点钱。 所以,他不知道该不该收。 “哎呀,大爷,我堂弟结婚,我这个姐姐不得表示吗?” “可……” “没事儿,就当我这个当姐姐给他买几样家电了。” 八千八送出之后,我俩顿时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菲菲一出去,真的大变样了,出手都阔绰了。” “八千八,我养一年猪。也就这点了。”一个老汉拿着旱烟感叹道。 堂弟结婚后,我陪菲菲又在她家这边玩儿了几天,不管是县城,还是镇上,都带着爷爷爸妈去溜达了一圈,当然,作为“准女婿”我也给他们买了点东西。 疯玩儿了一周之后,在菲菲家人念念不舍的眼神中,我们回到了凯伦。 龙升公司进入高速发展期,我也跟着忙活了几天,感觉这里的人,确实很牛逼,确实是经营,很多东西,我连听都没听过。 他们每次说个名词,我都要上网查查是啥意思。 从最开始副总的位置,每次开会,我都会主动坐在末位,这些精英还挺尴尬,久而久之,便习惯了,觉得我还是挺平易近人的。 为这,宇珊还给我买了个平板电脑,只要不懂的,就上网查查。 “小龙,你小子,很不错,老板的眼光,确实独到!” 这是这段时间,梦如是,孟总给我的评价。 我就是这么想的,多学点东西,学在自己脑子里,谁也偷不走抢不走,充实自己,是在这个社会生存下去的必备技能。 在龙升开发公司忙活了两周之后,终于进入了冬季,精英们还是制服,我们则是穿上了外套,凯伦的公主也换上了丝袜。 在这个充满丝袜美腿的季节,很多血腥事件都在悄然地酝酿着。 这天,炮哥给我叫了回来。 “呵呵,有点像一个公司高管的样子。”炮哥坐在老板椅上,看着正拧着领带,脱着西装的我笑道。 “呵呵,高管,那我不也是给你管理的副总么?” 我笑呵呵地坐下,自顾地倒上一杯水笑道:“大哥,你这突然回来,是有事儿吧?” 因为龙升,特别是现在的龙升,简直就是一个烧钱机器,除了最开始给那些拆迁原住民认购的户型,现在整个楼盘没有一丝进账。 可能,很多朋友不懂,说你开发房产不就是那么回事儿吗? 一旦有了地盘,就可以售卖,就开始收认购金,保证金,怎么可能没钱? 前段时间,得到消息,区里十分看好这个项目,这个项目的设计早就上传到网上,惹来很多人评论热议,并且吸引住了很多港台的客户和投资商。 这个时候,区里招商办瞄准时机,加入了宣传,并且一下拉下了十几亿的投资。 准备在我们工地旁边开发一个大型的游乐场,水上乐园。 所以,这边的房价,那是蹭蹭往上涨,一天一个价,每天挤在售楼部的客户,不管你怎么说,就是不能卖,不管你是卖一套还是十套,全款还是按揭,统一不卖。 反正,你要来看户型,我们欢迎,并且热情接待,中午还有盒饭,但买房,没有人会答应。 所以,在原住民认购之后,两个大老板直接叫停,四处筹钱,准备楼盘一开盘,就捞个盆满钵满。 “呵呵,没啥事儿,不过我听见,隔壁街,要开一个娱乐会所,呵呵,规模比我们还大点呢。” “是吗?” “你小子,最近一直在工地,也不管打听打听最近社会上最热门的话题,” “啥啊,老王又要买哪国古堡了?”我喝着水,揶揄了一句。 “呵呵,最近道儿上都在传,市区的江哥来咱们这儿了,准备扎根了。” 江哥,市区的大哥,最近来了八里道区,随着他来的,有钱,也有人,所以,是个强劲的竞争对手。 “你的意思,那个会所,是这个江哥开的?” 我瞬间醒悟。 “恩,差不多吧,你等下去打听打听,如果层次和我们差不多,那咱们就得提前安排,在营销上下点力了。” 炮哥游戏疲惫地瘫坐在老板椅上,我拿上衣服直接出了门。 天堂娱乐楼下,棒棒跑进副驾驶:“大哥,打听清楚了,这里确实是那个江哥开的,面积和咱们差不多,装修也挺豪华,夜场都一样,只不过他的妹子资源是广州的,没有外地的。” 我听着大概,拄着下巴:“好久开业?” “听说是下个月一号。” “靠!只有一周了昂。” 江哥的出现,给本就波澜壮阔的八里道区社会上,增添了一丝冲击。 首先,他的场子就在城北,和我们的场子就隔着一条街道,生意肯定有影响。 以前城南也有几家上档次的,但隔得远,加上有了媛媛他们的加入,凯伦的生意一直居上不下。 天堂娱乐开在隔壁,一旦开业,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连串开业大酬宾,并且还会有很多小明星来热场,那么,至少在下个月,凯伦的生意会很差。 因为这边有个规矩,那就是兄弟伙夜场开业,没钱的,送礼捧场,有钱有地位的,必须一个月起步,每天不管招待谁,钱那是哗啦啦的往外掏,有时候东家都不来,但每天的消费,肯定不会少。 这可把我们凯伦的整个管理层难住了。 稍微有点级别的都坐在了会议室,我坐在主位,面前摆着一张大红的请柬。 “来,都说说自己看法。” “大哥,要我说,我带人直接过去砸了,看他还开个屁。” 棒棒立马站起,豪气冲云天。 “呵呵,人家投资几千万,你砸了,能跑啊?”棒棒跟着就气呼呼地坐了下去,我继续到:“想个实用的办法,我就两点要求,第一,显示出我们夜场前辈的胸襟,第二点,保证我们的业绩。” 众人一阵沉默,能在这里坐着的,月薪都是上万,自然是凯伦的基石,支柱,中流砥柱。 “要不,我说两句话吧。”红姐笑着看着我说:“其实,这个天堂娱乐,装修啥的硬件设施,和我们差不多,那竞争,就是在软件上了,我觉得,主要还是看这些小妹儿的,人家来你这儿,只要高兴了,酒水那根本不是问题。” “是,红姐说得对,我简单说几点,因为天堂娱乐的老板很有名气,他的场子开业,势必影响我们很多老主顾,这些人,都是图个新鲜,而且还必须给那个江哥面子,生意肯定受到冲击。咱们还是应该邀请一些小名气来搞搞活动,送送优惠,另外,再招一批外地的高质量小妹儿。”马军有条不紊地说着自己的见解。 一说到小妹儿,媛媛自然最有发言权,可我转脸看过去,媛媛身边的位置,居然空着。 “媛媛人呢?”(未完待续) 69、嫂子的麻烦 凯伦租住的某个宿舍里。 “呕……” 穿着睡衣的媛媛,面容憔悴,手上拿着纸巾,穿着拖鞋,跑进卫生间就是一阵干呕。 “唔……呕……” 媛媛娇弱的身子一震一震的,颤抖着,那种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让她十分难受。 这几天她过得很是辛苦,半夜半夜睡不着觉,吐得感觉胃都痉挛了,甚是可怜。 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感觉稍微好点后,她反身坐在了客厅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摸着自己的肚子,惆怅失落的情绪弥漫开来。 “叮铃铃!” 就在这时,电话响起,她拿起一看,备注“亲爱的”,她的脸上顿时露出幸福的微笑,感觉这一种坚持,都是值得的。 瞬间又一种被幸福填满的小女孩儿的娇羞。 “喂,怎么了,想我了?” 她甜蜜地摸着自己的小腹,脸上全是一个准母亲的满足笑容。 “你在哪儿呢?怎么声音不对头?” “我啊,在家啊?”媛媛听出我的话音不对问道:“有什么事儿吗?” “你没事儿吧?” “呵呵,没事儿,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 “我们在讨论招聘一批小妹儿的问题,找你说说建议。” “好吧,我马上就来。” 就这样,容颜憔悴几天的媛媛,换装,化妆,穿着美美哒的衣服立马出门。 每个男人,身后都会有一个或者多个女人在默默地支持着。 不管这个男人的有成就有地位,还是一个农村的男人,都如此。 你有钱,我帮你掌控后勤,不让你有后顾之忧。 你没钱,我为你生孩养子。 …… 正在外面讨论如何应对天堂开业的时候,嫂子却遇上了一件麻烦事儿。 近阶段,她和宇珊一直在打理城南新公司的事情,很敬业,也很上进,不懂就问,很多学员来学习,她也跟着一起听课实践,现在,整个人大变样。 成天穿着商务女装,干练十足。 从一个打工女郎,变成了一个公司老板,这个过度,稍微有一点懒惰,懈怠的人,都不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完成华丽的转变。 她没事儿的时候,就和军嫂,宇珊看看电影,逛逛街啥的,以前没享受过的很多东西,她也见识了,只不过,内心,依然坚持着那颗纯真的少妇心。 这天,刚忙完公司的事儿,准备下班,她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你是秦玉莲?”电话那头,一个操着浓浓广东腔的男子,声音低沉。 “是啊,你是?” “我是广州天香茶社的,杨路发是你老公吧?”杨路发,是大哥的名字。 “是啊,但我们……” 嫂子还没说话,那边就打断了:“是就对了,你老公在我们这里欠了很多钱,你马上带钱来还了,赎人。” “啊?欠钱?他赌博啦?多少钱啊?” “一百万。” 一百万! 当时手机就掉落在地上,嫂子瘫软在椅子上,空洞无神地看着办公区,眼泪不受控制地就流了出来,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伤心。 “嫂子,走了。”宇珊提着包包走过来准备喊嫂子一起下班。 可一看嫂子的状态,马上惊了,关心地问:“嫂子,你怎么了?” “哎,海龙大哥在广东出事儿了。”嫂子无力地回到。 “他?你们不是离婚了吗?” “没,我还没签字,他在那边欠人钱了,一百万呐,我哪儿有一百万呐……”说着,嫂子就捂着脸蛋哭泣了起来。 “什么?一百万?”宇珊同样震惊了,一百万,对于一个打工仔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除去开销,或许你一辈子也凑不起一百万。 “怎么就欠钱了呢?”宇珊不解,将嫂子扶了起来。 “哎,我也不知道,他消失了几个月,人家打电话要钱来了。” “你准备帮他还啊?”宇珊问。 “不还?人就没了,唔……怎么办呐,他毕竟是个人,是条生命啊。”俩人毕竟结婚几年,感情还是有的,只不过大哥的一朝失足,才造成如今的结局。 看着嫂子如此伤心,宇珊只能扶着她来找我,商量解决办法。 说道这里,咱就不能不详细诉说一下,这两个月大哥的遭遇。 首先,他在借到路费之后,就坐车回到了广州,可一到广州,他就迷茫了,回厂区吧,估计老板不会要了,那又能去哪儿呢? 只能找个火车站旁边一夜二十元最简陋的旅社住下。 成天在周围晃悠,打听哪儿有工作,好早点上班挣钱,最起码,不让自己饿死。 这天,他又要出门找工作,小旅社的老板年就把他叫住了:“诶,老杨啊,房间该续费了。” 大哥尴尬地摸了摸裤兜,里面还有一张五十的,这是他留着的生活费。 他尴尬地说:“老板娘,这样,你宽容几天,我马上就找到工作了。” “不行,没钱,你明天就得搬出去。”老板娘啃着瓜子,看着电视,不容置疑。 “老板娘,你再……” “不行!” “哎,好吧。”大哥争辩不了,深知无钱寸步难行的道理,也不去强求。 就在他出门的那一刹那,老板娘把他叫住了:“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还想着找工作?这边那么好找吗?天底下那么多无本生意你不做,非要累死累活挣那点汗水钱?” 大哥当时就愣了:“啥生意不要本钱啊。” 老板娘看着木纳的大哥,双眼泛着光芒:“来,你过来,我给你说说。” “咱们这边有个茶社,里面是一个很大的地下赌场,大到百家乐龙虎,小到老虎机,只要有钱就能玩儿,一晚上,最差也能挣一千,那钱,就跟捡似的。” “不,不不……”一听是赌场,从来不玩儿牌的大哥立马拒绝了,出门又找工作去了。 第二天,按照约定,他必须搬走,收拾行李的时候,老板娘靠在门口:“老杨,我说你怎么就不开窍呢,多好一个机会啊,只要有点本钱就能赚钱,不然,你还回你老家种地啊?” 听到这话,大哥身体一滞,没有回话。 “诶,我说,你这样的男人也难怪,没钱,哪个人看得起你?活该你受罪!” 大哥立马转身,胸口起伏不定,想起上海女人当初的狠话,就感觉胸膛似乎要炸开,更甚至有个声音一直在逼着他“答应,答应她,赚大钱,有钱了,女人就有了,没人敢看不起你。” “想通了?那玩意儿,多少都能玩儿,不坑人,人家老板大着呢,你钱少,就从小玩儿呗,一天几百还是有的,比你打工强啊……” 老板娘的徐徐善诱,让大哥动了心:“好多钱能玩儿啊?真的那么好挣钱吗?” 此时的他,就好像一个得了不治之症的病人,一旦听说哪儿有医生能治病,让他活下去,不管是深山老林,还是国外,还是迷信仙姑,爬都要爬过去。 “肯定能挣,我老公天天在那儿玩儿,你看我,车房首饰一样不缺,我这小旅社,就是闲着无聊,知道么?” “这样,你先找一千块钱就行,慢慢来呗,以后熟悉了,就赌大点。” 就这样,大哥当晚又给那个小时候的玩伴打了个电话,以刚找到工作,没有生活费为由,又借来一千块钱。 拿到钱后,他就跟着老板娘老公去那个茶社了,最开始,他跟着旅社老板玩儿老虎机,稳稳当当的,赢了就走,从不恋战,一天有时候赢一百,有时候赢五百,最多的一天赢了两千多。 人呐,往往难以满足,赢了点钱后,他就想着去楼上赌赌百家乐龙虎啥的,听说那玩意儿一手都几千上万,运气好,一夜都能成为百万富翁。 就这样,大哥跟着人流去玩儿百家乐,第一天,就将积攒很久的一万多块钱输了个干净。 但他又不甘心,又给那个玩伴打电话,说是借五万,并且说发工资马上还,还声明自己的钱都在秦玉莲那儿,不是没钱,只是最近吵架了要不出来而已。 当时和他从小玩儿到大的玩伴是这样给他回电话的:“老杨,咱们一起长大,你有难处,我肯定帮你,前两次我什么都没说都借你了,可这次你要五万,我真的没有,你家玉莲也是个持家的人,几万我肯定相信有,这样吧,我明天把猪卖了,把定期存款取出来,一共给你存两万,剩下点,我还要养孩子呢。” 拿到钱后,兴奋的杨路发,根本就没想过,他那个玩伴,家里就剩下一千块钱,一家人,两个上学的孩子,该怎么活的问题。 来到茶社,两万块钱仅仅让他支撑了两个小时。 输红眼的他,找到旅社老板,希望借钱,旅社老板肯定不会借给他,但却给他介绍了茶社专门放水的高利贷公司。 当天,就借了十万,一夜过后,十万分文不剩。 当天,他离开茶社以后,身后便跟着两个青年。 无奈,为了还高利贷,杨路发又找到了玩伴,这次,玩伴并没有借钱,因为他也没有,但架不住他的墨迹啊,又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几万块钱也不至于不还,玩伴就跑到亲戚家,给他借了三万,三万肯定不够啊,这高利贷,利益一天比一天高。 他只能打电话给家里的老父亲,而借钱的理由,则是奇葩的怪。(未完待续) 70、一个人的覆灭始于原罪 很多人,每次遇见事儿的时候,总是会叫嚣着我认识多少多少朋友,认识几个官二代,认识几个富二代,可到最后,生死存亡的时候,愿意帮你的,只有是把你生下来,并且一手养大的父母。 别吹嘘,你的人脉关系多广,那都是吹牛逼,或许你真的很了不起,但真到了生死存亡,你看看到底有几个知心朋友。 有这么一句话,很有道理:一个人不狠狠地跌倒几次,永远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段位,一个人不落魄两次,永远不知道身边有几个真心朋友。 那我们就来看看,被逼无奈,却无路可走的杨路发,是以什么借口给他老父亲借钱的呢? “爸啊,最近家里有什么忙的啊?”旅社里,杨路发坐在床沿,手里拽着一台古老的诺基亚手机。 两个赌场青年,冷冷地坐在一边,看着他。 “没忙啥啊,这刚秋收完,我和你妈商量着,再抓几个小猪崽儿。”电话那头,杨路发已经六十几岁的老父亲,抱着家里秦玉莲花高价安装的座机,絮絮叨叨着。 “哦,爸啊,那什么……”杨路发看了一眼两个青年,心里一哆嗦,一咬牙就说道:“咱家还有钱么?” “钱?你要钱干啥啊?”老父亲一惊,在那头吧唧吧唧汗颜,缓缓说道:“这些年,你结婚后,咱家也没用啥钱,种地攒那点钱你也清楚,存折上拢共就五万块钱,你要用,就拿去吧……” 老父亲像是诉说着很稀松平常的事情,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爸,这,这不够啊?”杨路发一边核算着资金欠款,一共十万,加上玩伴给借是五万,这就是十五万欠款,即便是还高利贷,也还差七万。 “不够?你要干啥啊?”老父亲立马急了:“儿子啊,这点钱本来就是我和你妈的棺材本,你要用,就拿去,我还能活几年,多喂几头猪,棺材本也就挣出来了,五万都不够?这几年你和玉莲一直在外面打工,存了不少钱吧,玉莲那孩子是好孩子,她管钱,不可能没有存款啊。” 杨路发纠结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现在家里还不知道他和秦玉莲的事情,想了半晌,脑海灵机一动,仿佛平常痴呆的人,在这一瞬间开窍了。 这老实人,就是有东西逼着你,你才愿意去思考东西。 “爸啊,你也知道,咱们结婚几年没生小孩儿,前段时间我们去医院看了,两人都有点毛病,但医生说,还是有很大希望的,只不过,这医药费……” 他的话一出,赌场的两个青年立马睁大双眼:这也行? 随即冷哼一声,十分瞧不起地转过身,抽烟去了。 “什么?有希望生孩子?”电话那头,老杨头一听能有后代,顿时激动了,杨路发结婚好几年没有孩子,不光他们急,就连村子里的说话都不好听,所以,他们很少回家,即便回家,也是看一眼老父母就走。 “需要好多钱,不够,我再去给你借,生孩子是大事儿,花多少钱,咱也愿意!” 杨路发咬着牙,泪水缓缓流淌:“爸,至少还需要十万。”顿了顿,他又说:“十万不一定够,我俩还有点存款,但医院说,要想生孩子,每个人至少要花十多万呢,起码都要二十多万呢。” 对,一听这口气,这人算是废了。 在赌场里,这利息是先给了的,比如十万,一万的水钱,上打利,就直接扣了,给你九万本金,借条上还是十万。所以,只要借到十万,就能还清,加上玩伴借了三万,老杨头只要整出七万块钱,他这宝贝老幺儿就能自由。 可杨路发仿佛已经着魔,还想多要点钱,去赌博,去赢回来。 “没事儿,儿啊,我这就去借,几个亲戚没有,我就去村部,找人拿宅基地贷款,只要能把孩子生下来,花多大代价,咱都认。”能有孙子的消息,让老杨头又燃烧起了对生活的期望。 渴望着,每天从田地归来,能看见一个小孩儿在屋前屋后牵挂着,喊自己一声爷爷,闲情弄孙,享受天伦之乐。 仿佛,一切的困难,都能克服。 “爸,这钱要得急……”这话一出,杨路发感觉自己不仅不是一个合格的儿子老公,简直就是一个畜生,但他没有办法,泪水打湿了衣襟,裤子,沾在腿上,冰凉的感觉似乎想将这个着魔的人拉回现实。 “好,不说了,我这就给你表叔商量商量。” 老杨头风风火火地挂了电话,筹钱去了。 挂断电话,杨路发拿出三万块钱,冲两个青年说道:“大哥,家里的钱得一份一份凑,我知道你们的规矩,这三万先拿着,到时候,我再多给一万,成不?” 两个青年站在原地,没去接那钱,其中一个沉声道:“只要你三天之内凑齐十万,就行。” 看看,人家混社会,都比他有刚,有情感。 三天后,老杨头不仅把自己收上来的粮食卖了,家里的油菜籽,玉米,反正能卖的,全部卖了,再找亲戚借,十几家亲戚,一共凑了十五万,给存到了杨路发的账号上。 “爸,你哪儿来这么多钱?”取到钱以后,他把十万还给水公司,给老杨头去了一个电话。 “哎,家里能卖的都卖了,亲戚们也都借遍了,但是,只要咱老杨家不断根,欠多少,咱都能还回去。” 而当时,杨路发并没有太多感慨,拿着剩余的的八万块钱,他再次去了茶社,不过这次,他玩儿得不同了。先是稳打稳挣的在老虎机这边,平均每天能有个两千多收入,赢钱后,他也不还钱,赌场里面有专门的娱乐设施,酒吧,全套,应有尽有。 手上有了钱,他就学着那些老板去享受了,十来天,都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整个人眼眶凹陷,像是得了重病。 突然有一天,他发现手上的钱,不多了,这才急了。 老虎机,很多朋友都知道,那是有一个赔率的,只要吃得多,必定会吐出来一部分,所以全段时间,杨路发就等着人家输完再去打,赢了也不恋战,才稍微有点小成就,可这赌场里,喝次酒怎么也得上头,更别说晚上喝那些年轻小妹儿瞎搞了。 钱不够了,怎么办,只能去楼上大局子搏一搏,几万那块钱,丢进去,连泡都没鼓一个。 最后,没有办法,又踏上了无尽的借钱之路,什么借口都有,两天时间,话费整出去几百,借来的钱,也就几千块钱。 他突然发现,自己掉进了一个拔不出来的深渊,这玩意儿,就好像毒.品,一天不玩儿,就难受,哪怕是没钱,都要去站在一边看人家玩儿。 最后,忍耐不住的他又找水公司借钱,这次不是十万,而是三十万,看在上次还钱效率这么快的份儿上,当时就借钱给他了,他们这种,老实得不像话又输红眼的人,自然是这些小额贷款的财主。 三十万的输赢过程,短短几分钟。 “买定离手昂,两万,买闲!” “哎呀,开庄” “四万买闲。” “庄!” “他妈的,我就不信了,八万,闲!” “庄!” “我靠,庄连红啊!最后十四万,我买庄,看你还开不开!” “还是闲!” 在厂区上班,十年不吃不喝,才能攒个三十万,希望在家买套房子,或者给孩子结婚用,但杨路发这个病人,短短几分钟就输了三十万。 高利贷公司逼得没有办法,他再次问家里要钱了,而老杨头也确实没钱了,但好歹现在信息量大,从村民的口中也听到过,说是医院治疗不孕不育,也要不了那么多钱,虽然起疑,但还是把家里唯一的几千块钱给他寄了过去。 几千块能干啥? 什么也干不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杨路发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天天挨打不说,还要在赌场伺候客人,赚钱来还债。 但你伺候客人,一个月充其量也就一万块钱,给人家当孙子,当出气筒,高利贷公司也不可能等你这么久,即便等你挣到三十万,利息估计也几百万了。 不得已的情况下,他把秦玉莲的电话,给了高利贷这边的人。 所以一个人的覆灭,始于原罪,原罪便是贪婪,这个贪婪是在某种特定因素下,促使你形成的一种心理活动。 而这种活动,往往表现的形式,那就是疯狂,疯狂过后便是覆灭。 …… 接到消息的我,没有办法不管,当天就开车,带着马军和嫂子去了广州。 走之前,我找到炮哥,让给介绍一个当地的大佬,方便办事儿,炮哥当着我的面儿打了一个电话,并且给我留了一个联系方式,说只要是在广州,就没有办不了的事儿,让我把心放在肚子里。 车上,嫂子忐忑地问:“小龙,你说,他不会有事儿吧?电视上好多这样的人,不是断手就是短脚呢。” “呵呵,嫂子,没事儿,你放心吧,他们就是求财,只要给钱,人就能领走的。”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没底,广州隐匿了太多的大佬,是真正的大佬,不是八里道区这些老流氓小大哥能比的。 能在广州,叫一声哥的人,能让人叫他一声哥的人,就证明这人不仅混得好,还得有钱有背景。 我他妈就这样过去,要是翻脸了,估计都回不来。 “小龙,要不,你先给老板朋友打个电话吧?”嫂子依然不放心,就连坐在副驾驶的马军也是一脸沉重地看着我,似乎也希望我打这个电话。 “不急,咱们先去看看情况,现在情况都不了解,打电话也没用。” 但在加油站的时候,我拿出电话,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出去,并且开启微信共享地址。 晚饭时间,我们到达,并且找到了那个所谓的天香茶社。 刚来一看,就感觉这里不简单,单独的两层小楼,古色古香的,占地面积极为宽广,外装全是一码溜朱红色的木头,回廊楼台,似乎回到了大观园。 巨大的面积被分成无数个包厢,出入这里是不是带着几个跟班的大佬,就是带着秘书助理的老总,好像来这儿,你没有一点身价都不好意思似的。 “小龙,咱,还是先打电话好么?”看着这阵仗,嫂子就一下就吓住了。 我沉默着,拿着手机看了一下:“不急。” “噶吃!”五分钟后,一辆崭新的捷达停在了我的身边。(未完待续) 71、战将归来 “咣当!” 车门打开,下来两个脸色黝黑的青年,脑袋上带着鸭舌帽,身上背着灰色的麻布袋子,很鼓,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大哥,我们回来了。”小开,华子,我这两个战将,在外游离几个月后,我一生呼唤,他们再次回到我的身边。 这是什么? 这是兄弟,这是一起战斗后结下来的情意。 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们和我的情意,比我和江中文来得直接,来得亲密,更比炮哥来得信任。 我和小开华子,一起经历过生死,为什么这么说呢? 咱们三个人,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有一个丢了,另外两个就得着急,有一个死了,那另外两个就得报仇。 相互依存,相互利用,这就是社会。 “好,很好!”我打量两个明显变黑的兄弟,搓着手掌,说不出的激动。 “军哥。”他们看着一边阴沉的马军,统一时间,统一动作,弯腰敬礼。 这才是真正把我当大哥了。 “走,哥先带你们吃饭去。” 十分钟后,我们来到了一个川菜馆,进了包厢,上了菜,两人才将帽子取了下去。 “嘶嘶!” 刚取下来,屋内就响起一阵吸冷气的声音,就连我和马军,都瞪着泛红的双眼,眼神中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只见小开和华子,剃着大光头,但脑皮中央,有着一条明显的粗壮疤痕,这条疤痕,直接贯穿了整个脑皮,看上去,相当渗人,就好像电视剧里的剥皮,而现在,很多人称之为这是行为艺术。 “你们,这是咋了?”我惊讶出声,嫂子一直捂着嘴巴干呕,最后实在忍不住,跑进了洗手间。 “呵呵,没事儿,没啥可说的。” 华子淡笑着说了一句。 “我让你们告诉我。”我咬着牙齿,双拳紧握。 “呵呵,你看你,咋还急眼了了呢?”小开给我点上烟,直接怼在我嘴里。 “他妈的,你们还当不当我是你们大哥了?“我愤怒地低吼,让两人不羁的表情发生了变化。 沉默了许久,华子低声说:“认,怎么不认,没有你的支援,我俩早就死了。”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我听到了前半辈子子最热血沸腾的故事。 自从,干死小刚后,小开和华子逃离八里道区,并且直接去了东北,据说那边深山老林多,很好隐藏,万一被发现,也能穿越树林,然后出境。 当时俩人身上有点钱,没事儿的时候就喜欢去酒吧玩玩儿,结果,他们就同时看上了当时的一个妹子,那妹儿是酒吧的领班,很漂亮。 男人喜欢女人,这倒没说的,关键是这女的不仅是领班,还是老板的情妇。 一来二去,三人经常玩玩儿暧昧游戏,但绝对不过线,因为两人都喜欢,谁先上,那就成了问题。 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这件事儿真实地发生在了他俩的身上。 两人现在都是将脑袋栓在裤腰带上玩儿命的人,一个女人共享,他们认为没什么大不了。 可事情,坏就坏在共享上面。 接触几天后,这个领班就有点骚气逼人了,只要小开华子一来,她连班都不上,就来陪他俩喝酒玩儿游戏。 两人当时在酒吧,出手阔绰,而且开新车,一看就是有点家底的人。 一个晚上,小开就先把这女的给那个了,并且嗷嗷直叫唤,女人舒服了,就沉沉睡去。 本就住在隔壁的华子,听得二干舌燥,于是,后半夜,俩人就换了个位置,一大早醒来,这女的就不干了。 非要十万块钱补偿,话说的那是相当有利。 “我和小开那是一夜,而你,是在我睡着的情况下,把我给那个了,这属于强,是在犯法!” 十万块钱呐,俩人辛辛苦苦冒着被抓蹲大狱的危险,干了小刚,老板也才奖励一台车,十万块钱还是我私人出的,俩人肯定也不会给。 出来玩儿,哪儿有在乎这个事情的时候。 本以为一个小酒吧能出啥事儿,可东北的黑土地,自古以来就出猛人,更是出了不少的抗战名将。 那女的当晚就告诉他的破鞋,破鞋带人就把俩人抓住了。 并且一番严刑拷打,最后,把头皮剥去一层,以示警戒。 鲜血淋淋地扔进了医院。 如果不是我后来,陆陆续续给他们打钱,他们就死在医院了,只不过每次都没给我说,我转完账都是发个信息而已,最好少联系。 两人后来,伤好以后,怎么想都想不通,就去黑市买了两把东北的猎枪,再次去了那个小酒吧。 结果显而易见,老板被蹦了五枪,成了终身残疾,好在保住一条命。 接下来的日子,俩人东躲西藏,全国各地到处溜达,偶尔也犯个罪啥的,总之,小刚事件后,他们彻底和以前的平静生活说拜拜了。 “辛苦了,兄弟!”我端着酒杯,郑重其事给他们敬了一杯酒。 “呵呵,大哥,咋还煽情了呢?”小开揶揄道:“没事儿,我们不活得好好的吗?” 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么奇妙,以前拿着炮哥工资的人,现在却成了我的人,我的枪,指哪儿打哪儿的枪。 吃过饭,嫂子就给那个自称是高利贷公司的狼哥打了个电话,约在天香茶社见面。 天香茶社,为了照顾同行的利益,一般的小额贷款都是交给有点关系的小公司,上了几百上千万都是自己做,因为这么多钱,不是VIP,没有一定的家底,不熟悉的人,攒局子的庄家,是不会轻易借出去的,小生意,自然给这些同行喝点汤。 小额贷款,属于寄居在天香茶社这个巨头下生存的群体。 在天香茶社,定了个靠窗的包间,我们五人在里面安静地等待着。 一个多小时候,所谓的狼哥才姗姗来迟。 狼哥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夹着皮包,剃着光头,带着大金链子,身后跟着几个马仔,一副暴发户的样子。 “你们,就是杨路发的家人?”狼哥坐在外面对面,跟班恭敬地站在他的身后,相当有规矩。 狼哥撇嘴问了一句,看了看一身休闲装的我,面前摆着宝马钥匙,一脸阴沉的马军,膀大腰圆,带着帽子的小开和华子,帽檐压得很低,根本就看不清长相,两个麻布包,就放在他们的腿上。 他的眉头皱得很深,我们这几人,打眼一看就不像什么容易欺负的人,唯独一旁,一直小心翼翼的嫂子,才像一个本分人。 “对,我就是他老婆,他怎么样了,我要见见人。”嫂子这两天就见多了惊讶的事情,说话也大胆了起来。 “呵呵,人,你说见就见啊,没见着钱,人肯定不能让你见。”狼哥将手包放在古朴的茶几上,淡笑着。 “那不对啊,你不让我们见着人,我们怎么知道人就在你手里,并且还活着呢?”我插话道。 狼哥脸色一冷:“我看你们就是不想赎人是吧,要想赎人,就先交钱!” “呵呵”马军冷笑一声说:“没有看见人,分钱没有!” 两伙人,你一句我一句,谁也不相让。 “砰!” 狼哥终于怒了,拍着茶几,上面的水壶颤抖着:“我看你们就是找事儿,他妈的,没钱赎人还浪费老子时间,找死!” 配合着他凶戾的表情,身后跟班集体上前一步,摩拳擦掌。 我冷冷地看着他:“狼哥是吧,你还真别威胁我,人,我肯定是想赎走的,但我必须先看人,再给钱!” “哟呵!”他坏笑一声:“那这样,你们就不要赎人了,我直接扔到江里,也省了我每天的粮食!” 他这么一说,嫂子瞬间就急了,拉着我的胳膊苦苦哀求:“小龙,别犟了,好歹是你大哥,咱们不能不管啊。” 看着嫂子伤心的表情,我的心一下就软下来,调整了下情绪,我冲他说道:“这样,你先去把人带过来,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我提起一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扔在了茶几上。 谁知,这个时候,狼哥伸手异常矫健地一把拽过帆布包,搂在怀里。 “卧槽,你……” 狼哥大笑着打开帆布包,嘴里狞笑道:“到了这儿,还你有说话的份儿?这包里要是有一百万,还好说,没有一百万,你们就都留下吧……” “撕拉!” 拉链被拉开,一秒钟后,狼哥狠狠地将帆布包扔在茶几上,满脸怒火。 “好啊,小逼崽子,糊弄老子,他妈的,来我,给我全部绑咯!” 话音刚落,房门被推开,十几个跟班涌了进来,我们也瞬间站起,做好准备。 “麻痹的,几个外地佬也跟跟我耍横,来,给我上!”狼哥一挥手,那些跟班全部冲了过来。 “唰唰!” 来人还没走到我们身边,又瞬间退了回去。 两个黑洞洞的枪口,像是吃人的恶魔,让他们不敢再向前迈一步。 “尼玛的,有枪!” “大哥,快跑!” 狼哥也是一惊,他没想到,几个外地来赎人的年轻人,居然还带着枪? 他干了这么多年水公司,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刚想转身就跑,但想到这是天香茶社,敢在这里开枪的人,还没生出来呢。又跟着转了回来。 “哈哈,小子,难怪有恃无恐,是带着枪啊,你不知道吧,在这里,你要敢开枪,你绝对走不出茶社!” 好像是有意配合他的话似的,一个经理走了过来,看了看带着鸭舌帽的小开和华子,淡淡地皱了皱眉头:“年轻人,别冲动,这里是天香茶社,你们玩不起,要搞就出去搞。”接着他转头看着狼哥:“小狼,规矩你应该懂,我也不多说,六爷的地盘,你应该比我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能做。” 六爷?我的眉毛挑了挑。 “我们只是来赎人的!”我先冲着经理解释了一句,随即指着狼哥:“我告诉你,有钱,没钱,人,我都要带走!” “呵呵!”这次狼哥还没说话,经理就开口了:“小伙子,你这口气不小啊。” “和你没关系!”小开直接顶了回去。枪口一扫,对面十几人顿时反应似的一矮身。 华子站在我身边,端着足有半米的猎枪,小开双手平举,绕过茶几,缓缓站到了狼哥面前,他卷了卷舌头,枪口直接顶在了狼哥的额头:“不放人,就打死你!”(未完待续) 72、这婚得离 一股死亡之气瞬间将狼哥笼罩,身子不由自主地一矮,额头珍珠般的汗水哗哗直掉。 “你他……” “恩?”刚想说话,枪口再次一顶,他转头看见小开的眼神,顿时感觉死神正在向他招手,因为这种眼神,只有前些年他在坐牢的时候,在那些死刑犯身上看见过。 那是一种视死如归,毫不在乎的眼神。 “我就问你,我这枪,能不能打死你?”小开再次冷声道。 “能,能,能!”此时的狼哥哪儿还有半分大哥形象,双手挡在胸前,嘴里快速地回到,眼珠子瞪着枪口,生怕下一刻,从里面射出一颗子弹。 “小伙子,我是不是给你脸了?”茶社的经理,自始至终都是很淡定,唯独小开走过去那一刹那,他的眉毛跳动了几下,接着打量着我,语气不善地说道。 明眼人一看,根本不用解释,这群人,我就是领头的。 “呵呵,你是茶社的人,我不找你,我就找他,我的要求很简单,把我大哥接走,就行。” 我淡淡地插兜,走了过去,而马军跟在我的身后,手上不知何时,一把匕首泛着寒光。 “行,看你在你当地,也是个有里有面儿的人,我不和你说话,我找人和你唠唠。” 经理不耐烦地说了一句,冲着衣领上的麦就说话了:“金刚哥,麻烦你上来一下。” 顿时,屋内显得尴尬无比,小开拿枪顶着狼哥脑门,他的跟班敢怒不敢言,握着拳头,对我们咬牙切齿。 而我则是淡淡地抽着烟,但眼神却一直看着外面。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茶社,只是表象,但来这里喝茶的,一般都是有身份的人,这里的茶,最便宜一壶都是三百多,这还不算包房费和服务费。 至关重要的还是在地下室,为什么这个茶社面积这么广,没有开发成楼盘呢,人家地下室是另有玄机。 茶社下面,还有三层,面积更加庞大,连通着周围几个超市的地下停车场,后门无数,并且有专人把手,整整三层,全是赌场。 一层至三层,从最低级的小游戏到上面的贵宾室,以及隔着小房间的休闲娱乐室,可以说,这里就是一个销金库。 没有熟人介绍,你连第一层都进不去,要想进最高级的贵宾室,不仅有钱有地位,还要有关系。 可以这么说,这是我目前接触过的最大的赌场。 闲话少说,回归正题。 五分钟后,一个长得异常壮硕的人走了过来,身高起码两米,像是人猿泰山,老远就能给人带来一股强大的压力。来者满脸沧桑,黑色背心,作战裤,作战靴,手上拿着对讲机,独自一人来到了房间。 他进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一把撇开小开。 顶着狼哥脑门上的枪口。 “年纪不大,玩儿什么枪,你们出去,小狼,把门关上。”狼哥跟班大气不敢出地退出了包房,狼哥在他来的时候长舒一口气,恭敬地关上门,站在他的身后。 男子自顾地坐下,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 “来,说说你们的矛盾,我看看能不能解决。”他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小狼,最后指了指小开和华子,面色认真:“我最后说一遍,在天香茶社,不准任何人玩枪!” “草……” 小开刚骂出口,我就制止了:“好了,收起来。” 这人给我的感觉,很不好说,总之,很恐怖,处处透露着自信,并且身上那股气势,是我第一次见到,以前从来没有这种心悸的感觉,就连炮哥,都不曾给我这么大的压力。 我们再次坐了下来,而这此,小开和华子没坐下,就这样端着枪站在我的身后,像是两个警卫员,就连军哥,也是站在身后,阴沉地看着来的中年男子。 “金刚哥,是这样的……”狼哥一边擦着汗水,一边给事情说了个大概。 “不,不可能的,他那么老实,怎么可能跟你们借那么多钱?” 嫂子一听完,就愤怒地嚎叫了起来。 我接着说:“你们这里这么大,不可能在借钱之前,连借款人的家境都不了解吧,一百万?呵呵,他也还不起。” 金刚哥转头看着狼哥,狼哥汗如雨下。 “给我说实话,到底多少?” “八十万!” “恩?” “五十万!” “没有机会了。”金刚哥语气森冷,仿佛整个房间的温度都因为他一句话瞬间下降。 “诶,诶,金刚哥,三十万,本金三十万,我们公司,总不能一点利息不抽吧,何况都欠那么久了。” 此时的狼哥,生怕自己少张了个嘴巴,表情委屈,像极了一个没有得到父母认可的孩子。 “那行,你们拿三十万,他放人。”金刚哥处事还算公平,三言两句,直接给少了七十万。 来茶社玩儿的,自然都是客人,而且狼哥借出来的那三十万,早就抽了三万的水钱。 “金刚哥,我们……”狼哥还想争取,直接被金刚哥一个冰冷的眼神瞪了回去,喉结蠕动几下,不敢再说话。 我心底其实还蛮激动,可我实在是没钱,来的时候,找了炮哥打了关系户电话,总不能再问他借钱。 我和炮哥的关系,在我看来,相当微妙,有些东西他能给,但我不能直接要,更不能开口借。 这次要不是为了嫂子,我根本不会去麻烦他,打这个电话。 而龙升那边,更不用说,上次李琦预支二十万,梦如是都话里话外点了我一通,弄得我好不尴尬。 周围的人,那就没有一个能拿出三十万的,苏妹儿倒是有这钱,也有可能借给我,但我想起上次在厂区看见的那个骚包男子,就是一肚子火,更不能开口了。 走之前,宇珊给我准备了一张十万的银行卡,而这,我并不是拿来赎人的。 所以,我现在相当是,带着一副好牙口,想直接不花钱地给人带回家。 这可能吗? 无异于天方夜谭。 “呵呵,三十万,我也没有。”此话一出,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小开和华子握着猎枪的手再次紧了紧,撇了我一眼,看来是准备硬干出去了。 金刚哥满不在乎地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小伙子,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 我笑了一声,拿出手机:“当然知道,不过,我想,你认为的那种后果,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喂,六爷吗?我是小龙,恩,对,炮哥说的小龙,但我现在……” 我还没说完,那边一个苍老但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叫小金接电话。” “小金?”我哑然问道。 还没等待回话,就感觉手里一空,转头一看,金刚哥正拿着手机恭敬地说着话:“六爷,恩,是我,好,好,我照办。” 半分钟后,金刚哥诧异地还给我电话,什么也没说,直接给狼哥说:“半个小时内,让他把人接走。” 狼哥此时已经吓傻了,看我脸色就不一样了。 六爷啊,那相当于家他们行当的老佛爷,一辈子都难得一见的人物,这小子居然和他有关联? 卧槽! 幸亏金刚哥还算仁义,亏点钱就亏点钱吧,倒了血霉了。 金刚哥走之前说了一句:“六爷,让你等下去见他,地址发你手机上了。” 他们走后,马军满脸的震惊,但什么也没问,他清楚,作为兄弟,我能说的,肯定会说,不愿意说的,你怎么样我都不带吐一个字的。 小开华子两人,更是长舒一口气,别看他俩现在是亡命徒,但谁不想活着? 要是刚才真玩儿命了,我敢说,咱们五人,绝对没一个能走出去的。 好死还不如赖活着,他们也想好好活着,所以我能做到的就是,面面俱到,他们不再躲躲藏藏,稍微能过得舒服点。 或许,他们也在庆幸,和我有这层关系。 不到半小时,狼哥就恭敬地将大哥送了过来,大哥头发湿漉漉的,身穿一身不合身的新衣服,脸上带着红肿,嘴角贴着创可贴,整个人,看上去起码老了五岁。 “唔啊……” 嫂子当时就哭了,只不过一直被我死死拉着,没让她过去。 这样的男人,不值得眷念,更不值得同情。 细节不表,因为他们这婚,是必须离了,即便大哥现在反悔,嫂子也不会将自己后半生托付给这么一个要能力没能力,要魄力没魄力的落魄中年。 将他们安顿好,我独自一人开着车,来到了市区边缘的一个山庄。 在我见到六爷的时候,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 “呵呵,你就是小龙?” 我恭敬地站在客厅,古朴椅子上,坐着一个满头银丝的老人,七十有余,精神依然矍铄,他穿着一套太极练功服,面色红润,手上拿着一本《资治通鉴》。 “是的,六爷,您好,我就是小龙,今天的事儿,感激您了,没有您,我真不知道该肿么办了。”我恭敬地回到,很真诚,因为这是一个值得尊敬的老人,他的一生足以写成书,谱成一曲传奇。 “哈哈”谁知六爷放下书,哈哈大笑:“你小子,你会不知道怎么办?你带来那俩枪手,是不是准备强攻我的茶社啊?” “哪儿敢哪儿敢,他们拿的是玩具枪,吓吓人还行,呵呵……” “你啊,果真是个小滑头,小炮,没看错人,有点能耐。”六爷就是一个人精,一两句话都能看出一个人的品行,人都说人来成精,这话果然不假。(未完待续) 73、潜伏的杀机(爆发1) 六爷,整个广东的大佬,老太爷,很多大佬都会尊称一声六爷。 逢年过节,这个远离尘世喧嚣的山庄,车进车出,前来拜访的人络绎不绝。 他能有今天的成就,与他几十年的经营有很大的关联。 70年代,那个时候的六爷还只是个搬运工,生活困苦,家里没有多余的经济来源,甚至还面临着饿死的危机。 有时候为了一个小活儿,都得整得你死我活,还经常受到包公头的鞭策和打压,工头的惨无人道,终于让这个当时只有十来岁的小伙儿,狠下心,跑到山东去当了响马。 从小就羡慕侠客的行侠仗义,单人单骑,行侠千里。 可响马也不是那么好当,正值大饥荒时期,不管是谁,都是为了一点口粮,每当劫掠的时候,他那行侠仗义的天性让他下不了手。 不久之后,他便前往关内,参与内战。 为人踏实,热心,受到当地群众和领导嘉奖,最高的时候,做到了县城外联大队大队长,允许招募私兵参战。 但后来不知道为了什么,大饥荒年代结束后,他居然带着原来妻子的骨灰回到了广东。 几十年来,一直顺风顺水,不管历任领导换成谁,他都能安然稳坐。 八几年严打,很多会社人士被抓被枪毙,但六爷,屁事儿没有。 你可以想象,就连岳鹏程那种,只在一个区混出来的老流氓,经历了那次严打,都能让很多人俯首称臣,办事儿,只要一亮身份就很容易办下来。 那么到了六爷这个级别,能搞出这么大一个茶社,也就可以理解了。 咱们的国家,毒,那是严厉打击的,发现一批查处一批。 赌,是屡禁不止,没有办法,今天把这里捣毁了,不出三月,又在另外一个地方死灰复燃了。黄,那更别说了,有需求就有市场,就有投机倒把的人来挣这钱。 社会上走一遭,有这么一句话,没有做不到,只要你给钱,绝对让你想不到。 而我之所以能搭上六爷的关系,那是因为炮哥小时候就是一直跟着六爷的,不是他孩子,不过也没有什么区别。 至于,为什么炮哥离开六爷这颗大树,独自闯荡,那就不得而知了。 和六爷的聊天中,加上我自己的判断,似乎炮哥和六爷的关系很难捉摸。 炮哥能给他打电话让他帮下我的忙,证明俩人关系很相近了,也能看出炮哥对我确实很不错,十分看重,但六爷的言语之间总是有一股神秘的意味,这种味道让我呆在山庄的三天如芒在背。 “小龙啊,走,今天陪我这个老头子去爬山去。” “小龙,你过来看看,这个字认啥,这人老了,眼睛也不好用了。” 三天时间,我留了下来,按照六爷玩笑的话说,这是他帮我忙的一个代价。 每天不是陪着他散步就是下棋吗,看书,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淡泊名利,平心静气。” 如果说,我这一生中,影响我最大的,绝对是六爷,并且他的一言一行也成为了我以后做事儿的标杆,向偶像致敬。 苏长胜,是我人生的伯乐,没有他的发掘和栽培,就没有现在开着宝马的张海龙,没有苏妹儿的举荐,就没有现在的凯伦股东张海龙,而没有六爷的关照,也就没有多年后叱咤风云的龙爷。 三天后,我提着六爷送的几本蓝色线装书,在金刚亲自的陪同下,回到了马军等人入住的酒店。 “呵呵,我还以为你住山上了呢?” 套房里,大哥已经离去,嫂子则是心灰意冷,提前独自回了八里道区公司,剩下的就是马军和小开华子三人。 “啪” 一张银行卡拍在茶几上,我看着小开华子,无比郑重地说:“今天我就要回去了,你们以后就呆在这里,钱,我会按时打给你们,如果遇到处理不了的事儿,就去茶社找那个金刚哥,他们会帮助你们。” “大哥,这钱我们不能拿,有手有脚,上哪儿都不缺吃的。”小开退回银行卡,脸色同样严肃。 “这是我给你们的,拿着吧。” 华子笑着说:“大哥,咱们也不是寄生虫,呵呵,钱就不要了,反正你一句话,我们以最快速度赶到就对了。” “拿着吧,几个大男人,磨磨唧唧什么玩意儿。”我不由分说地将卡塞进了小开的兜里,临走之前我拍着两人的肩膀:“兄弟,在外面好好活着,哥,绝对让你们安全回家的。” …… 我们赶回来的时候,正好是下午,而第二天,便是天堂娱乐的开业庆典。 “龙哥,媛媛姐从老家调集了一批妹子,但数量不多,只有十个,您看着怎么安排?” “龙哥,营销方案已经做好了,也联系了几个东北的二人转演员,以及一些网红美女,天堂娱乐打广告的同时,我们的广告,也铺满了大街小巷,可,现在账面上没有资金,劳务那块儿……” “大哥,野狼酒吧那边,不知道咋地,突然停业了,我们的人过去看了,没有开业的迹象,好像服务生都不见了,您看看,下一步咱们咋办?” 回来的时候,汇报动作的人,差点将我办公室的大门挤破,一下午,我像个陀螺似的,一边面试演员,敲定活动细节,搞定劳务资金,直到晚上九点多,我才瘫坐在了沙发上。 “当当当!” 媛媛一身运动装,端着一碗面条走了进来。 她把面条放在茶几上,看着疲惫的我,不由小声责备:“都这么大人了,再忙也不能不吃饭啊,先吃饭吧,没力气你怎么工作。” 我嬉笑着立起,有些诧异地看着她身上的衣服,往常都是性感长裙,即便天冷,场子的妹子都是丝袜短裙,迷死人不偿命的样子,她居然穿运动装了? “咋,最近锻炼身体啊?” 媛媛一愣,淡笑道:“没,就是觉得穿着比较舒服,哎呀,你快吃饭。” 我一边吃着面条一边说道:“你找的那批人,我看了,品质都挺高,暂时就安排在你们三楼,还是你统一安排,至于住宿,先挤一挤,明天,我就叫人给你们再租一套房子。” “恩,我也是这么想的。”媛媛笑了笑,突然问道:“龙哥,你去过重庆么?” 吃着面条的我,瞬间抬头,眨了眨眼睛:我靠,你不会让我跟你回重庆吧? 前段时间刚去了贵阳,这又去重庆? “没有啊,怎么,有啥事儿啊?” 媛媛勉强地一下,还想说话,顿感一阵反胃:“你吃吧,我去看看她们。”说完,就捂着胸口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这是怎么了,咋都神神叨叨的呢?”一阵疑惑下,吃完了整碗面条。 十二点多,正准备下班的时候,一辆崭新的奥迪停在了凯伦楼下。 车上下来一个满头白发的男子,看上去就三十岁左右,身上穿着得体的西装,他手上拿着一个很大很红的请柬,下车后,冲着驾驶室的青年笑道:“你上去不?” “你觉得,你问这话有意思么?”驾驶室的青年烦躁地说了一句,看着凯伦硕大的招牌,满脸的阴沉。 “呵呵,也对。”白发男子笑了一声,转身进了凯伦。 “你好,请问,你们龙哥在吗?”男子来到前台,彬彬有礼的问道。 “你好,你是?”前台妹妹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我们的行踪暴露出去。 “呵呵,你别这么警惕,你就说天堂娱乐的人来拜会,你们龙哥肯定会见的。” “哦,好吧,我给棒棒哥说一下。”随即拿起了对讲机。 办公室内,棒棒匆匆跑了进来:“大哥,天堂娱乐有个人来,点名要见你。” “哦?谁啊?”我斜躺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问道。 “一个白发的男子,他妈的,好像家里死了人似的,大哥,要我说,他们这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干脆不见,我叫兄弟们直接打出去。” 我捂着下巴,眼珠子转了转,矫尖点地,在椅子上旋转了几下,说:“没事儿,叫他上来吧。” “大哥……好吧。”闷闷不乐的棒棒,等了三分钟,终于将来人带了上来。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龙哥吧,呵呵,挺年轻啊。”白发男子一进来,就显得极为熟络,小跑过来和我握手,十分诧异我的年龄。 “呵呵,有事儿?”我淡淡地和他握手后,又坐了下去,没叫人倒茶,也没请坐。 “凯伦是这行当的前辈,我们开业,不得来给你们打声招呼么?”白发男子态度相当谦卑,恭恭敬敬地将一张猩红的请柬放在大班台上。 “不是已经给了请柬了吗?”我淡淡地撇了一眼桌上的请柬,眼神中尽是冷笑。 男子尴尬地搓着手掌:“呵呵,都说来这里开夜场,要得懂长幼尊卑,他们都说,凯伦要是没人过去庆贺,全八里道区的社会大哥,没几人会去捧场的。”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我不是吹牛逼,要是没有天堂娱乐这个程咬金突然冒出来,连城南的几家大场子都得被我们挤兑黄了。 现在的凯伦,就像夜场的风向标,我们一句话,很多老板都得过来赔罪。 也就是这样,我们场子拖欠了三个月的货款,到现在都还没人来催账。 不是他们有钱,而是不敢。 一个场子已经达到这个地步,那他们还有什么勇气来较真呢? 炮哥最近一直不在,我的名声似乎已经传遍的八里道区,并且有向外面辐射的趋势,他不来拜山头,我怎么可能去捧场? “呵呵,既然你们这么有诚意,而且都是晚辈,那明天的就去看看,溜达溜达,你说,我这去,不送礼也不好意思,你看看,我送什么合适呢?”我笑嘻嘻地站了起来,顺手将请柬扔进了小柜子里。 人家态度合适,我也不能太高调,只能话里话外地挤兑几句,大戏,还在后头。 白发男子眼神中的杀机一闪而过,虽然很快,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呵呵,龙哥,你能来,就是我们莫大的荣幸,哪儿还能送礼呢,明天,我们就等着你的大驾光临哈。”(未完待续) 74、来者不善(爆发2) 翌日,天高气爽,万里无云。 天堂国际娱乐会所,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隆重开业了。 就像一道带着火光的闪电,直接插入八里道区的夜场行业。 整个三层楼,装修豪华,横幅遮天盖地,花篮一直堆在了路口,彩旗飘飘,前来祝福的人,络绎不绝。 “哎呀,王老板,你也来啦,感谢感谢。” “李哥,感激不尽,呆会儿多喝两杯昂。” 白发男子满脸笑容,见人就是拱手弯腰,只要一来人,马上就有小妹儿招呼,看得那些中年一个个眉飞色舞的。 来的人,在八里道区,都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这其中,有社会人士也有正规老板,当然,少不了两个能体现自己强大背景的官员。 “你这玩意儿,还挺牛逼的啊。”唐坤也在人群当中,他本来就是成天在社会上溜达溜达,靠着手里的资源和人脉吃饭,像江哥这种广州过来的大哥,他必须是要来认识下的。 他笑着冲白发男子的头发说了一句,直接从手包里拿出两叠钱来,一下拍在写账单的青年面前,豪气干云:“来写上,唐坤,两万。” “哎呀,坤哥,你真敞亮。”白发男子瞬间竖起大拇指。 “广州的江哥来咱们这儿,那能少的了我吗,你叫白南杰是吧,呵呵,广州名儿挺响啊。”唐坤笑呵呵地站在白南杰面前,抽着烟,似乎他就是一个包打听,啥事儿都清楚一样。 “你说笑了,能行就一直在市区了。”白南杰异常尴尬地说了一句。 唐坤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问题,笑着说:“那没事儿,跟着你们江哥,哪儿不能去闯闯?” “恩,是是是,来坤哥,你楼上请。” 白南杰脸上依然带着笑脸,一一将来客叫人迎上了休息室,而此时,站在楼下的,除了庆典公司的工作人员,就剩下一些级别不到的小弟。 在这里不得不重点说一下,江哥从广州带来的团队,很专业,而且纪律性很强,阶梯的层次感更足。 什么身份,站什么位置。 这点和我们比起来,那是要高级很多了。 礼仪公司的人,是安排在1点零八分正式剪彩开业。 十一点四十,凯伦大门口,停着一辆宝马,十辆奥迪。 宝马车内,棒棒坐在副驾驶:“哥,咱这阵仗是不是有点大啊?” “呵呵,阵仗小了,我们过去岂不是让人看笑话,夜场前辈,必须拿出前辈的姿态,而在这之前,实力,才是基础。” “哦……”棒棒似乎听懂了我的话,扣了扣脑袋,拿着对讲器呼叫:“跟上,出发。”就这样,十一辆车,奔着天堂娱乐开去。 其实我是有苦说不出:棒棒啊,你知道哥找这些车找的好辛苦么,尼玛呀,打了好几个电话,才借来这么一个队形。 11点五十,天堂娱乐休息室的一些大哥都往下走,准备瞻仰瞻仰开幕仪式。 楼下,已经准备完毕,主持热正拿着话筒:“请剪彩嘉宾做好准备。” 而就在这时,一溜汽车打着双闪,按着喇叭驶了过来。 “卧槽,这是谁啊?这么牛逼?” “麻痹的,十多辆,没看见老子来也就带两辆车么?” 这个队形瞬间引来一阵惊呼,其中眼尖的人立马叫了出来:“诶,你们看那宝马,车牌号,是不是小龙的车?” “哪个小龙啊?”旁边朋友插了一句。 “呵呵,还有哪个小龙啊,凯伦龙哥,老炮的爱将呗。” “滴滴滴!” 十一辆车长驱直入,直接停在了舞台下方,接着,车门打开。 几十个统一着装,带着墨镜的青年走了出来。 我站在前面,马军紧随其后,左右站着妈咪红姐,以及媛媛,其次,才是棒棒等人。 “哈哈,龙哥,来了哈?”招呼客人的白南杰,看着我们的行头,当时一愣,随即笑呵呵地跑了过来,而顺着步伐,我们已经到了台面前。 “老刘,你也来啦?呵呵,朋友不少啊你?”马军看着一个中年嘿嘿笑了几声,中年有些心惊地看着我们身后的内保,连忙放下手中的红包:“呵呵,我就来凑凑热闹。” 随即转身对着白南杰伸手右手:“那啥,老弟儿,不好意思我那个,我仓库还有点事儿,先走了哈。” 这是我们一个酒水供货上,被马军一个眼神,直接吓了回去。 “诶,刘哥……” “……”老刘根本没回头,挥挥手,小跑着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呵呵,城南小飞是不,上次跟你老大在金星吃饭,我记得你哈。”这还没完,马军直接拽过旁边一个带着金链,抽着烟青年的脖子,冷笑着。 “军哥,哦……”这小子也在瞬间领悟,冲着白南杰抱了抱拳,带着他的几个小兄弟开车就走了。 “那什么,白经理,我还有事儿,走了哈,改天再聊。” “白经理,饭我就不吃了,这两千块钱,心意到了,先走了。” 哗啦一下子,站在一旁看热闹的人,起码在十分钟之内,走了三分之一。 这就是凯伦的影响力。 不管是社会上的,还是做生意的,只要知道我们的,都很客气地打声招呼就走人,当然,走之前,还是留下了红包,两边都不得罪,这才能让他们的利益最大化。 “吃噶!” 就在这时,张五子满头大汗,似乎才从工地上出来,手上拿着两万块钱,还等他走拢,就看见了我们几十人的队伍,顿时一愣,一秒过后,转身就走。 人群中的唐坤,看得咬牙切齿,却没有任何办法。 “龙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随着一个个客人的消失,白南杰脸色极其阴沉,看着我也没有那么面善了。 “呵呵,我能有什么意思,你不是请来我捧场么?我来了。”接着,我一挥手,马军拿出十万块钱,啪地一下放在了小桌上。 “看见没,我这兄弟有点多,每人五千!” 我打着响指,嘿嘿笑着看着他。 白南杰喘着粗气,一言不发,他知道,现在要是处理不好,那天堂娱乐在这里,就是一个笑话。 而我的做法,很简单,不仅打脸,还得让你挑不出毛病。 你请我,我来了,还送你十万块钱,这没毛病吧? 其他人要走,他妈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但周围那些有点实力的老板和大佬感受就不一样了。 猖狂! 对,我给他们的映像就是猖狂,霸道。 开业当天,整个现场都是浓浓的火药味。 “请剪彩嘉宾做好准备!” 主持人的呼喊,给他解围,连忙阴沉着脸安排去了。 剪彩的,没有江哥,因为,这个娱乐会所虽然是他开的,谁都知道他才是老板,但在工商局的注册资料上,你是找不到任何一点和他有关的信息的。 剪彩的两个中年官员,仪式结束后,就走了,现在信息这么发达,要是被哪个好事者照相传在网上,就麻烦了。 中午吃饭,并没有看见江哥这人,我一直很想会会这个传说的人物,你说你一个广东过来的大哥,非得在我们这里来抢食儿? 广州容不下你啦? 你要钱有钱吗,来到这里,两个月之内,直接用钱,生生砸出来一个天堂娱乐,要人也不少,手下的战犯还少么? 吃饭的时候,我们被安排在角落的三桌。 “大哥,咱们吃不?”棒棒看了一眼,周围那些带着敌意的眼神,小声地问道。 “吃,怎么不吃,草他妈的,十万块钱呢,必须吃回来啊。” 三桌人一阵风云残卷,顿时酒杯交错。 期间,另外一个经理过来招呼了下,并在我离开的时候,送上了一尊佛像。 佛像高十公分,全身泛着金光,估价应该是在十万左右。 这就不得不说人家处事手腕的老道,我送你十万,你就给我一尊价值十万的金佛,我不要你钱,就表明,以后生意大家各做各的。 回到凯伦,炮哥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咋样啊,见到那个江哥没?” “没有”我站在窗口,看着窗外的风景。 “呵呵,让你见着那就不正常了,我让市里的朋友查了下,这个江哥是个能人,有钱,有人,来这里就是来掘金的,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boss,我绝对贯彻你的思想,胆敢露牙者,一枪撂倒。” “呵呵。” 炮哥笑一声,就挂了电话。 天堂娱乐的开业庆典虽然被我们闹了一阵,但生意还是挺好,他们场子里起码有上百的年轻佳丽,吸引了不少老色狼。 并且,开业这一周之内,他们请来了明星助阵,而且名气还不小,加上一系列的优惠活动,凯伦这几天的营业额明显下降了。 “小龙,这两天,三楼的至尊包房都没满,天堂娱乐,来者不善啊。”马军坐在我的办公室,郁闷滴看着我。 我双手使劲地搓着脸蛋,好像要把脑袋甩飞起来,极力地想着应对办法。 草他妈的,他们这么一整,我们高档消费就少了很多,连三楼至尊包房都没上满,可以想象,这个冲击力度是有多大。 “下面的呢?”我问。 “一楼二楼还是没问题吗,但这点消费,根本就不行。” 确实,真正赚钱的都是高品质客户,他们愿意喝贵酒,打赏小费更是出手阔绰。 我惆怅地把红姐和媛媛叫了进来,直接吩咐道:“现在,你们就叫手下的妹子,给那些老客户打电话,叫他们过来玩儿,看看啥反应。” “好吧。” 半个小时后,她们再次回到办公室,红姐说道:“我们这里老客户只有一小部分在天堂那边。” 媛媛捋了捋长发,将手机放在了我面前。 “哎,你自己看吧。” 手下公主的微信群里,全是小妹儿的回访记录。 “哎呀,媛媛姐,他在天堂呢,好烦人。” “张总今天在天堂请客。” “李老板说过几天再来看我。” “啪!” 手机被我狠狠地甩在桌面上,两个女人看着愤怒的我大气不敢出。 草他妈的,欺人太甚。 目前楼盘正在建立当中,炮哥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凯伦,说白了,生意不好,直接影响到我的收益,怎么可能不让我生气。 但偏偏人家又是正当的竞争手段,我该怎么办,怎么做? 两天后,生意更加萧条,天堂娱乐不仅依然推出优惠套餐,前十名更是免费消费。 顿时,整个八里道区的夜猫子趋之若鹜,为天堂赚足了人气和口碑。 办公室内,我和马军相对而坐。 “小龙,他这是想直接用钱砸倒我们啊。”(未完待续) 75、矛盾升级(爆发3) “呵呵,砸倒?他妈的八里道区这么多场子,他能全部砸到么?”我双手叉腰,在屋里来回的踱步,实际上是气得不行,几天下来,营业额直线下降,最有感触的莫过于财务老刘,这个一向不爱说话的老实人,在看到这几天流水的时候,都亲自找上了我,言语之中也十分愤慨。 这么告诉你,整个夜场,玩儿的就是一个营业额,玩儿的,就是现金流水,这笔账,不管挂在哪都死,都得吓死一批人。 “是,不能全部砸到,但只要他坚持一个月,我们的业绩就很难回到正常水平。”马军看着明显焦躁的我,皱着眉头说道。 “他妈的!” 天堂的一系列措施,直接拉走了很多客户,而这些客户,他们正在用手段一步一步稳定,一步一步套牢。 如果稳定下来,那么就证明,八里道区的市场份额已经重新分配,而以前向着我们的客户,起码被带走一半,而这一半给凯伦带来的利益,远远不是一半那么简单。 其他小场子也受到了了冲击,但力度并不大,毕竟天堂和凯伦相邻,装修和设施都差不多,给我们的冲击才是最直接的,最有力的。 很多人图个新鲜,等过一个月,这边的消费仍然不是他们能消费得起的,那个时候,自然就回归小场子了,而凯伦呢,凯伦的高档客户呢? 永远不会回来了。 江哥不愧是江哥,就一个开业,直接弄得我束手无措,感觉这一年来学的东西,一点用都没用。 天堂娱乐,三楼办公室,白南杰站在窗口,缓缓地吐着烟圈。 “给你说的,你都准备好了?”他声音平淡,带着一丝压迫,和开业当天那个见人就笑的经理有着天壤之别。 他身后站着一个青年,脸上挂着不服的神色,但他不敢多话:“安排好了。” “你说你,一点都不知道上进……”白南杰转过身,手指点着青年的胸口,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自己的生意不管管,天天往天堂跑什么跑,这里,有我在,那就什么问题都不会有。” “看看,这才多久,我们的场子每天都爆满,你说的那个张海龙,也不是没有任何办法吗?” 青年撇了撇嘴,很小声的说:“那是他没出力……” “你说什么?” 青年抬起头,直视着白南杰:“张海龙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一年之间,他能从一个打工变成凯伦股东,你觉得,这是能轻易解释的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说,别给我整弯弯绕绕的。”白南杰烦躁地说了一句,扔掉烟头,转身拿着大班台上面的壶猛猛地抽了一口。 顿时,整个屋子弥漫着一股带着淡淡香味的化学产品味道。 青年似乎很难接受这种味道,捂着嘴巴低声咳嗽了两声,再次看了一眼白南杰那沉醉的表情,眼珠子带着灵动,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有些兴奋地说:“这个人,年纪不大,但心性坚毅,我在想,在生意上他玩儿不过你,那是他经验不足,但如果,他硬来呢?” “唰” 白南杰瞬间凑了过来,一双丹凤眼像一把利刃直刺人心:“他敢给我玩埋汰的?你威胁我?你怎么帮他说好话?你究竟是何居心?” 四个问题,像电波一样直接席卷,青年先是一愣,接着摆摆手,轻松的说:“白哥,你是不是想多了,我在也是天堂的一份子,怎么可能帮他说话。” “那样,最好不过。”白南杰阴沉地看着青年。 青年继续说:“你放心,我能摆正自己的位置,我只是担心,张海龙会让下面的人乱来,咱们毕竟才开业,弄出点事儿影响不好。” 白南杰笑呵呵地拍着他的肩膀笑道:“你啊,才来,不了解咱们团队,敢在社会上跟咱们玩儿一把的,都死了,呵呵,以后,你会知道的。” “哦?江哥带了很多人来?”青年一愣立即问道。 白南杰和吃的道:“不该问的别问。” 他继续说道:“虽然你也是大哥干儿子,但在咱们团队,任何事情都看资历,要看你对团队的贡献,所以,最近你就不要过来了,好好管好你自己吧。” 青年红着眼睛,胸口顿时起伏不定,狠狠地看了白南杰几眼,握着双拳转身离去。 …… 茶室,包厢内。 “来,先坐,别着急,看看这茶怎么样?” 我风风火火跑进来,还没说话,炮哥就直接打断了,安抚我坐下,倒了一杯功夫茶,放在我的面前,示意我先把茶喝了。 “咕噜咕噜。”我端起来一饮而尽。 “什么味道?”炮哥笑呵呵地看着我。 “没,没尝出来……”我面带尴尬。 “呵呵,那就再喝一杯。”他再给我续了一杯,说道:“这次,你慢慢喝,就能尝出味道了。” “大哥哇,我来,是找你要药方的,你不能让我一直喝茶啊。”我的内心极其崩溃,搞不明白炮哥的含义,但还是按照他说的,缓缓地再喝了一杯。 “什么味道?” “有点苦。”我眨巴眨巴嘴巴,笑着说道。 “对咯。”炮哥再给我续了一杯说道:“不管你是懂茶还是不懂茶的人,只要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你都能说出你的感觉,因为你的蓓蕾,不会骗你,呵呵,但你明显最近有点焦躁,这个茶,什么味道都对,还真就不苦。”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炮哥:“大哥,咱能不能聊点有用的,我这边都火上房了呢。” 炮哥无奈地指着我的脑袋说:“你啊,还是需要磨练。”他调整了吓舒服的姿势,看着我问道:“你说,我们和天堂娱乐比起来,哪点不如他?” “硬件上,差不多,服务上,他们都是广东本土的妹子,但胜在年轻,可我们凯伦的妹子一个更好,虽然媛媛那一组的价格比天堂的高,但服务和感受肯定不一样,这点,我觉得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差不多,可以比肩吧。”我认真思考了一下,说出了答案。 “呵呵,那就对了,你说的都对,但你想过没有,为什么这段日子,我们生意这么差呢?” 炮哥自从上了城南楼盘项目,说话越来越难懂,而且,整个凯伦,他好像都不放在心上了。 大哥啊,那可是你起步的家底啊,好几千万价值呢。 他妈的,有钱人真任性。 “症结我当然知道,大哥,现在我是想你给点指导性意见呢。” 谁知炮哥高深地一笑:“知道就好,市场这东西,谁都把握不了,你能决定顾客的走向吗?呵呵,在市场上,咱们比他们有优势,放心吧,最多一个月,那些老客户玩儿烦了,自然就回来了。”炮哥放下茶杯,淡然地一笑。 我那个擦,我的哥,要是能等一个月,我来找你干嘛? “怎么,有想法?” 我嘿嘿笑了几声,给炮哥竖起大拇指:“大哥,你真聪明。” “呵呵,你小崽子。”炮哥一笑,无所谓地道:“你有想法就去整吧,我在后面给你托底,他一个外地来的,还能反上天不成?” “得嘞,我的哥,你最近好像又帅了……” 在炮哥的笑骂声中,我跑出了茶室。 第二天,一大早,凯伦的老客户,都接到了相好的公主,亦或是前台打去的电话或者短信,内容很简单,就是为了回馈大批的凯伦老客户,凯伦股东,执行老总,人称社会龙哥的张海龙,在金星大酒店宴请大家。 这个消息一出,整个道上的朋友,一片哗然。 不管是正规生意的,还是混社会的,只要接到了邀请,都在踌躇,都在徘徊,整得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谁都知道,自从天堂娱乐正式宣布入住八里道区的那时刻起,两家的矛盾就拉开了序幕,虽然都在幕后叨咕叨咕,但没摆在明面儿上,张海龙此举,无异于直接宣战。 这其中,表现得最为强烈的就是,唐坤。 接到消息后一个小时后,他就被几个老友邀请到某个茶室去喝茶去了。 “老唐,你说,张海龙这小子,究竟是卖的什么药呢?”下午时分四五个中年聚集在某包间,无奈地看着淡定抽烟的唐坤。 而唐坤自我感觉良好,抽着烟没回答,而是反问道:“天堂娱乐开业,人家又是上门又是请柬的,张海龙,给你们啥啊?” 一个中年摆着手机,理所当然的说:“短信啊。” 另外一个中年也说:“我的是电话,前台打来的。” 唐坤呵呵一笑:“那你就当没看见不就行了吗?” “啊?老唐,这样不好吧?” “呵呵,有什么不好,他张海龙一个小孩儿,还能绑架你啊?”唐坤自从上次的时间过后,就好好地查了一下我的背景,发觉我起步经历的一些事件后,他总是把这些归功于机遇。 在他看来,张海龙是没有什么能力的,只是遇上了好机会,碰上了两个好老板。 而最让他气愤的是,李琦的一场动作,直接断了蜘蛛为他办事儿的念头。(未完待续) 76、龙嫂生日快乐(爆发4) 茶室里,瞬间静了下来,几个中年你看我,我看你,最终,一个中年还是忍不住说话了。 “张海龙也就是凯伦的执行人,他后面可是老炮呢。” “就是,老炮虽然好多年没扯社会上的事儿了,但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哪个不知道他的手段,狠辣,不留情面。” 其中,最胆小的一个中年更是直接一夹包:“反正我是要去的,上次马军那小子还帮我林场要了笔烂账呢,不去说不过去。” 旁边的中年一愣:“啊?马军帮你啦?卧槽,上次我饭店的一笔死账,我找马军,还是那个棒棒带人给我整回来的,草他妈的,真他妈狠,拿回来的现金上都是血迹,这帮人,惹不起啊……” 是啊,这群人惹不起。 这是几个中年最深处的感慨。 何况他们还是做正当生意的人,说完,几个中年再次打量仍然一副无所谓样子的唐坤。 唐坤半眯着双眼:“你们既然决定了还找我来干啥?” “这不是找你拿主意吗?张海龙我们惹不起,他妈的,那个江哥更是过江猛龙,别整得最后,两头都不讨好,那我们生意还做不做了。” “你知道就好。”唐坤放下烟头,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润润喉:“几位,我不得不提醒你们,你们或许不知道江哥这个人,我找朋友打听了下,这个人崛起在八十年代,红在九十年代,鼎盛在两千年,你可以想象,这么一个人物,是张海龙能比过的?老炮也算是一号人物,但江哥能在广州那地方如鱼得水,还玩儿不转八里道?” “你们好好想想吧!”说完,唐坤就准备告辞,看样子,他是铁定心不去了,好像江哥是他大哥似的,叫得那叫一个自然。 “砰!”就在这时,一个跟班满头大汗地跑了上来,看着屋内的众人张口就要说话。 “有没有规矩!出去!”唐坤顿时眉头一皱,呵斥了一声。 跟班看着自己的老板,面带尴尬,却很着急,不停地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这已经是初冬,看他大汗淋漓的样子,一定是跑了很远才来到这个地方。 “额……小杨,有事儿,等下车上说。”他老板尴尬地摆手。 小杨立马急道:“老板,不行啊,刚刚接到消息,凯伦的棒棒,带着人去了咱们饭店。” 那老板一听,顿时吓得站了起来:“什么事儿?打听清楚了吗?” “上次那海鲜城的货款不是没给结算完么?人家找到棒棒了。”小杨艰难地回答道。 “什么玩意儿?”老板再次惊讶出声,接着大骂道:“草他妈的,不就两万尾款吗?还至于找人收拾我啊?”想起棒棒壮硕的身体,他就一阵哆嗦。 “不是……”小杨看了看几位,咬咬牙还是没忍住的说:“老板,你咋还没明白呢,人家这是在点你呢,张海龙不是邀请你们这些客户吃饭吗?我刚刚打听了下,这个消息出来后,从凯伦的车库起码出来二十辆车,奔向了区里各处。” “啥?” “这么狠?不会也去我林场了吧?” 我的方法就是这么简单,我能帮你要钱,那我就能帮别人整你,只要你这次不给面子,那人家不给钱我也乐意。 几个老板顿时慌了,连忙就要出去,回家看看。 唐坤思考一阵,顿时一摆手吼道:“别慌!” “老唐啊,这都啥时候了,你还叫我们别慌,你是一个人,我们可是有家业的人啊。”几个老板真的急眼了,不管唐坤怎么拦着,就是要回家。 “叫你们别慌!”唐坤突然将手包狠狠让椅子上一扔,几人立马安静了下来,唐坤说:“你们都是做正规生意的,这个年代,法制社会,他们还能整死你啊?” 众人静下来,仔细一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我他妈没惹你,你砸我店,你不赔钱啊? 但很快又纠结了起来,明显不敢得罪凯伦。 “行了,我给天堂的白发打个电话,问问究竟是啥矛盾啊。”唐坤拿出电话,就准备拨出去。 他还没拨出去,手机铃声顿时此起彼伏,几个老板几乎同时接到了经常一起玩儿的朋友的电话。 “老刘啊,咱们赶快去金星吧。” “咋啦?” “你还问咋啦?卧槽,刚刚后海酒吧被凯伦的人砸了,你妈呀,你知道是啥理由不,人家说,就是看你不爽了,整你,有脾气吗?” “老汪,你还磨蹭个鸡巴,赶紧出发去金星,张海龙等下发火,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几个人挂断电话,不管唐坤怎么在后面喊都没回头,蜂拥着朝着停车场而去。 几人走后,唐坤拿出电话拨通了一个有些能量的朋友的电话。 对话如下。 “张哥,哈哈,你干啥呢?” “哎呀,能干啥,这不跟着媳妇儿买衣服吗。” “呵呵,你张哥还缺衣服穿啊。” “我是不缺衣服穿,但今天不是去金星那里吗?张海龙那小子请客,我媳妇儿说,得给我整帅一点。” 又是张海龙? “额,张哥啊,你听说了么,后海酒吧的事儿?” “那个啊,刚刚接到消息了,据说是凯伦战神马军亲自带队,直接把里面砸了个稀巴烂,估计要想再开业,得等两个月了,这帮小年轻啊,脾气却是暴躁了点,呵呵。” “哦,那行吧,你慢慢选,打扮得老帅老帅的,呵呵。” 挂断电话,唐坤摸着脑袋,咬牙切齿:“张海龙,你个狼崽子,真狠啊!” 短短一天时间,八里道区,社会上一片惶恐。 凯伦的一系列动作,直接让这些老板们,大哥们,懵逼了。 首先,是经常在凯伦消费,而且凯伦帮他们处理过一些烂事儿的老板,家里的事业都接到了催款通知,而这些通知,发起人都是统一的,只有三个字。 张海龙。 做生意,哪儿有不欠钱的,不管是几十上百万,还是一两万,这些都成为了我们的目标。 其次,便是那些不确定的客户,在凯伦来过,但不熟悉,最近一直泡在天堂娱乐的人,不管什么手段,直接暴力,虽然没动手见血,但也是表明了我们的态度。 有我们,就没有天堂,你不来,以后咱就不是朋友了。 最后,还仗着自己有点能量,依然徘徊,依然不放在心上的人,后海酒吧被砸直接成了压死他们侥幸心理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光天化日之下,酒吧被砸个稀巴烂,而辖区民警,在接到报案后,一个小时候才到案发现场,这其中的问题,就不言而喻了。 下午五点半,金星大酒店中餐厅被整个包了下来。 门口一条横幅直接拉了出来,上书“恭喜龙嫂二十岁生日快乐。” 龙嫂,自然是媛媛,而媛媛,肯定不是今天生日,只不过是找了个由头。 菲菲,宇珊,她们都不适合,而我也从不让她们掺和夜场的事情。 他妈的,几十桌,那不要吃穷我啊,不得找个理由收回点礼金吗?我心里其实是这样想的,何况最近确实手里挺紧,这下可好,一箭双雕。 媛媛打扮得异常隆重,一条大红色的蕾丝长裙,直接触地,加上十三公分的高跟鞋,挽着我胳膊站在我旁边,我顿时心里就不美丽了。 而马军等人,并没有西装革履,而是统一的皮夹克,里面套着紧身背心,胸前的护心毛和肌肉全部露了出来,脚上的作战靴走起路来,更是带着沉重。 整个大厅内部周围,沿着过道整整站了二十个面无表情的内保,双手背在身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大佬来视察呢,这阵仗吓得经理都过来问情况,最后,承诺每桌的酒水免费。 草,这也可以? 五点半左右,旋转门口,媛媛挽着我的手站在一起,马军带着无线耳麦,站在一旁,他的面前,摆着一个一米高,一米宽的红色大箱子,这是礼金箱子。 “诶,龙哥,你说,咱们,这像不像结婚啊?” 我转头看着媛媛抹着口红的嘴唇,笑道:“你要高兴,当结婚也行,呵呵,你还别说,这场景还真有点像呢。” “哼……给你说正事儿,老不正经。”姑奶奶又不高兴了。 最近我发现了个奇怪的事儿,媛媛最近很少来上班,一般都是几个要好的姐妹代为管理,如果不是遇见凯伦点名招待的贵宾,她根本就不会出来。 而且,似乎,整个凯伦的人对她很尊敬了,什么事儿都不让她做,感觉真的成了姑奶奶。 “哎呀,龙哥,今儿真帅。”张五子带着几个中年朋友,开着三辆车,第一个到来。 他调笑着,站在我的面前,看了一眼横幅,再看了看靓丽的媛媛,对我竖起大拇指笑道:“小龙,你牛,呵呵,凯伦一枝花跟了你,不亏!” 接着,他从一个包里缓缓拿出钱来。 一叠,两叠,三叠……整整二十叠,崭新的钞票,泛着油墨的香味儿。 “老张?”站在礼金箱旁边的马军,直接要制止,而我则是一直淡笑着。 他在楼盘那边挣了多少钱,我心里清楚得很,因为每个项目的工程资金,首先是现场管理李琦签字,最后我审核确认签字,再最后,才是孟如是签字放款。 而且,公司已经敲定,整个楼盘后续的用沙,还是用他的。 这其中的利润,很可观。 所以,他能拿出二十万,我一点也不惊讶。(未完待续) 77、城府极深的白南杰(爆发5) “呵呵,小龙,这是我老张一点心意哈。”他抱拳冲我笑道:“祝福你们二位,早日踏上婚姻殿堂,早生贵子。” “呵呵,谢谢五哥。”媛媛心里立马就多云间晴了,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来,小龙,我们来都来了,不能空手啊,意思点,呵呵。” “小龙,你这整在五星级,呵呵,我也不能白吃啊。”他身后的几个中年,一人丢了两万,脸上表情轻松。 他能拿钱,我能想到,但你朋友,我确实没理由收啊。 “老张……” 张五子直接过来,狠狠地捏了一下我的手,脸色郑重:“小龙,咱们接触这么久,你是啥人,我老张心里还没数吗?呵呵,他们都是我朋友,你以后多照顾照顾,还有一句话,我看你把天堂白发整趴下,哈哈。” “呵呵,你们先进去喝会儿茶,我等下就来。” “哎呀,你别管我们,这人还没来,我陪你等着吧。”张五子和几个朋友,抽着烟,站在我的身后,一起等待了起来。 而后来我才知道,他带来的几个其貌不扬的朋友,在八里道区的建筑行业,起码支撑起了半边天。 “哎呀,老刘,你来啦,里面请。” “张哥,欢迎欢迎。” “小江,哈哈,你能来,我很高兴。” 六点,客人陆陆续续来了,这些人都很客气地和马军,张五子等人打着招呼,笑嘻嘻的站在一起小声聊天,氛围相当和谐。而我,则像是个傻逼一样,一直笑着,感觉面部肌肉都僵硬了,因为很多我人都不认识,要不是媛媛马军在一旁介绍,那就出丑了。 照顾过凯伦生意的,凯伦帮助过他们的,还是和炮哥有交情的,认识马军的,或者经常和棒棒等人喝酒的青年,不管是大哥还是小弟,还是希望认识我的,全部来了。 因为在发出通知的那一时刻,我的名字,张海龙注定从此扬名八里道区。 以前或许很多人听过我,但没见过我,不管是谁,来的,都是先交礼金,最少都是两万,然后再跟我握手寒暄。 这其中,马军认识的人最多,因为他一直管着凯伦运营那一摊,三教九流的人都知道。 并且,在经过野狼酒吧的事件后,我们专门开辟的一个部门,那就是“帮帮忙”,只要你有钱,有麻烦,找我们,那都没毛病,一般小事儿都是棒棒他们出去做,真正到了舞刀弄枪,都是马从外地找人,我也不知道他哪儿来那么多狠人朋友,很好奇,但一直也没问。 谁还不能有几个小秘密呢? 这其中,不得不介绍两个新人,和我以后的生活,发生了交际的团伙。 城北的老大哥,已经金盆洗手的毛哥,一位接近六十的老人。 他来的时候,一身中式绸缎,穿着布鞋,带着一个中年跟班,头发已经白了一半的他,走过来,直接笑呵呵地拉着我的手:“你就是张海龙?” 我懵了,这人我也不认识啊,上来就拉我手,难道他有那种癖好? 马军明显也懵逼了,这人他也不认识,这时候旁边的张五子一下拍了我肩膀一下,凑过来说:“这是值得尊敬的老大哥,已经金盆洗手,毛哥。” “哦,毛哥,你好,很高兴你能来。”我客气地笑道。 “小伙子不错”,他满意地看了看我,随即笑道:“你这假货,女友过个生日都这么搞,呵呵,我这老头子也没钱送礼啊。” 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不会吧?”接着尴尬地一耸肩,笑道:“呵呵,玩笑呢。” 谁知老头子一点也不尴尬,凑过来对着我的耳边说出两个字,让我顿时懵在当场。 “这下我可以进去了吧?”毛哥笑呵呵地看着我。 我连忙招呼马军,让他亲自安排,并且坐在一号桌。 “小龙,你是这个。”张五子看着被马军亲自接进去的毛哥,真心地冲我竖起大拇指,因为来了这么多人,还没有任何一个人是马军亲自领进去的,当然,还有很多站在门口,抽烟打屁。 其实,我了解他们的想法,就是想看看今天我的召唤,究竟会有多少人来,多少人给这个面子。 当然,他们也是在未雨绸缪,说不定手下人这时候这盯着天堂那边的动静呢。 “嘟嘟!” 一辆玛莎拉蒂超跑咆哮着,带着无尽的旋风,开了过来。 “夸夸夸!”立体式的车门打开,一个带着墨镜的青年,搂着个美女,嚼着口香糖走了过来。 “呵呵,龙嫂,哎呀,龙哥,又换人了?” 青年看着我,直接上来抱了我一下,看着媛媛打趣道。 “呵呵,你小子,没个正行,你军哥在那边呢,你不去抱抱?” 青年直接一缩头:“算了,那个冷血动物,我才不抱呢,龙哥,我可没钱送礼啊,我自己进去找位置去。”说完,青年搂着美女走了进去。 我呵呵一笑,也没说什么,周围的人,更是没有一个人有意见。 这小子,不在你这儿拿钱就算够了,还想等着他出血? 这个青年,叫马成,我们一般都叫他马儿,当然,这是周围亲密的朋友才能这样叫,他的名字不重要,他老爹的名字才重要,真正空降在八里道的一哥。 他是我在拿下项目动迁后,偶然接触的一个朋友,喝了几次酒后,自然就熟悉了,后来有一次,炮哥和苏老板做东,宴请他老爹,他也跟着来了,最后,咱们就成了基友,没事儿就去农村烤烤土鸡,抓抓泥鳅啥的。 他身边经常跟着一批官二代富二代,身上根本不缺钱。 他能来,就是一种无声的支持,虽然,这小子一直没正行。 六点多一点,马军过来告诉我,人来得差不多了,可以开始了,更恐怖的是,一米见方的盒子,已经装不下了,这个结果让我瞠目结舌。 “尼玛啊,过生现在都这么挣钱吗?那他妈我每年什么都不坐,就过几次生日,不得上千万啊?” 后来我们一清理,整整叁佰捌拾万现金。 正当我们准备招呼客人全部进屋的时候,白南杰开着一辆白色的辉腾驶了过来。 他的手里抱着一尊栩栩如生的仙女雕刻。 脸上带着笑意,走到了我的面前:“呵呵,龙哥,祝贺龙嫂,愿龙嫂生日快乐,永远十八岁。”马军自然地接过礼物。 我首先是诧异了下,随即眼珠子一转,对着他竖起大拇指:“江哥,不愧是老江湖,呵呵,看你这样子,也不准备在我这儿吃饭是不,那我就不留了。” 饶是白南杰城府极深,在怎么多人的注视下,也有点尴尬,咧了咧嘴角,强忍着怒气说:“家里还有事儿,我就先走了。” 他走后,启动车子正在转弯,我对着马军一使眼神,马军心领神会,直接把雕刻砸在地上,瞬间碎粉。 “麻痹的,几十块钱的地摊货,也好意思?” 周围众人,看着我的眼神立马就不一样了。 以前或许认为我在社会上有点名气,在心智上,手腕上,还不及那些老大哥。 但今天一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尼玛的,一看的那个雕刻,少说也几万啊,就这么给砸了? 你要砸,刚刚就不应该接啊,偏偏人家还没走,你就给砸了? “张海龙太阴险,还是少接触。”这是一部分老实本分的生意人的想法。 “来,各位朋友,咱开饭。”不管一下刹车的白南杰,我招呼着众人进了中餐厅。 “霍!龙哥,大手笔啊。” “小龙,你可吓着老哥哥了。” 一进来,最震撼的莫过于那二十个内保了。 “哈哈……凯伦龙哥,以后就是八里道龙哥了。”张五子大笑着吼了一声。 几十张桌子,摆的满满的,一号桌子,只安排了马儿,我和马军,以及媛媛毛哥,还有张五子和他几个朋友。 唐坤也来到了,只不过被马军有意安排在了门口的位置,不过,很快,她的眼神阴沉了下来。 冯岑岑来了,而且还是酸溜溜地直接坐在了马军身边。 “哎呀,你咋来了?”张五子惊讶道。 “呵呵,龙嫂过生日,我能不来吗?”她把龙嫂俩字咬得特别重,随后一直幽怨地看着我,看的我那叫一个心碎,那叫一个坐立不安。 “行,整菜吧。” 避免尴尬,我直接夹菜,什么都不管,尼玛,几千一桌的东西,不吃就他妈白瞎了。(未完待续) 78、找张五子宣战(爆发6) 天堂娱乐,最顶层,挨着安全通道的位置,有一个不大的房间,里面是装修看起来是一个书房,有很多书,还有一套茶具。 而此时,一个中年不仅不忙地泡着茶,白南杰双手搭在裤线边,恭敬地站在一旁。 “都有谁去了?” “我大概看了一下,八里道区能叫得出名儿的都去了,前几天一直在我们这边玩儿的高档客户,一个不落地过去了,区里有点资本的老板也去了很多,比如张五子,王江,还有,城北那个洗手多年的毛哥。” “哦?那个老东西也去了?”前面的名字他都不在意,听到毛哥,江哥身子一颤,挑起了眉毛。 “恩,亲眼看着进去的,加上他们的跟班,今天去了几百人。” 白南杰,自始至终,说话都是轻言细语,条理清晰,似乎这些话在脑海里演戏了很多遍,又似乎自己一旦大点声,就打扰了江哥泡茶的兴致。 “呵呵,这个张海龙,能量不小啊,你的礼物,他接了吗?”江哥慢慢地端起茶杯,呡了一口问道。 “接了,但砸了。” “哦?”江哥这次直接转身,深邃的眼眸让白南杰立马如芒在背。 “我还没走,他兄弟就给砸了。”他连忙回到。 江哥听完,放下茶杯,斜躺在椅子上,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呵呵,这小子,有点意思,你和他玩玩儿,我还不信,我栽培了你十年,连他都整不过……” 一阵杀伐之气直接让白南杰额头冒汗。 我靠你大爷的,我伺候你十年,总不能这次我没整过张海龙,你就让我去死吧? 当然,这些话他不能说,最多只能在心里想想,在这个团队,江哥就是天,就是神,他的话就是圣旨,他想让谁上谁就上,他想让谁下,谁就下,没有理由,只有执行。 炮哥别墅,诺大的客厅带着浓浓的欧式风格,壁画,壁灯,台灯,羊毛毯,就连茶几上,都是红酒。 “老金,小龙那边怎么样了?”炮哥一身家居服,手里摇晃着一个酒杯。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光头,眼神有些阴冷,抽着雪茄,淡淡开口:“没什么问题,这小子,做事儿,挺圆满的。” “呵呵,那这么说,你的那些计划没用上?”炮哥得意地翘着二郎腿。 “你也别得意,这小子有点能耐是不假,但要想和老江那只老狐狸练练手,起码还差了十年。”老金淡淡地说,但却很认真。 “不,老金,我觉得,小龙这小子已经出师了,他有很多想法,只是不愿意在我们面前表现。”炮哥摇晃着酒吧,同样认真地看着老金。 “行,那我就拭目以待。” …… 金星大酒店,一场午饭,愣是吃了三个小时。 来这里的,自然都认凯伦,所以,一旦马军去敬酒,就拉着瞎扯半天,整到最后,我不得不装醉,先和媛媛走了。 而在大门口,一个面熟的中年拉住了我。 “小龙啊,我这有点生意,你看我是做,还是不做啊?” 一听这话,我的酒一下醒了大半,眼睛瞬间变得明亮,一下将埋在媛媛胸口的脑袋抬了起来。 “呵呵,我就知道,你小子装醉呢。” 我一看来人,也是一个整娱乐场所的,只不过,他针对的,都是八里道下面的县城,和我们没有任何冲突,都是朋友介绍的,而且为人很不错。 “呵呵,王哥,啥生意啊,你别整得这么吓人成不?” 王哥看了看周围说:“咱也别站在这儿了,咱找个地方聊聊。” 随后,我们去了一个茶室。 上完茶后,王哥直接说出了情况:“小龙,你也知道,我一直是整夜场的,只不过呢,一直在县城搞,和你们没得比,最近呢,一个朋友给我说,城南有个酒吧有个股东想转让手中的股份,就问我有没有兴趣,我呢,一直想来区里,可就是资本不够,也没那人脉,这是个好机会,投资也不大,生意我就想问问你,看这生意能成不?” “呵呵,王哥,你这是探我口风吧,没事儿,你想整就整,城南那边,和我们没什么关系。”我直接说道,城南对我们来说很远,涉及不到利益上的揪扯,所以我肯定没意见。 不过看着王哥那纠结的表情,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咋啦,吃我顿饭,你还整便秘了啊?” “呵呵……” “说吧,是不是有难度?”我笑着问。 “不是。”他摆手说:“只是这酒吧,你不点头,我可不敢接手啊。” 我脑子一转,脱口而出:“野狼酒吧啊?”眉头跟着就皱了起来:“是王胜利还是江中文要转让股份?” 王哥愣了愣说:“江中文,百分之二十股份,作价五十万,价格很合理。” 我的眉头皱着了个川字。 江中文,就好像当初王璇给我的感受,心中的伤痛,很痛,一个是女人,一个是兄弟,都给我带来了伤害。 上次那二十万,我没出面,而是棒棒直接过去收的,就表明,我其实不对他报什么希望,因为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不管你是成功还是失败,都怪不了任何人。 可你现在,转让股份,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小龙,你倒是给个意见啊?”王哥急了,以为我不答应呢。 “呵呵,你价格合适就拿下呗,确实是个好机会。”我笑着说道。 他一喜道:“那行,我真拿下了昂。” 晚上,整个凯伦似乎成了不夜城,晚上吃饭的客户,全都呼朋唤友前来喝酒,似乎,都在向外面表达一个态度。 从这一天起,天堂娱乐的高端客户起码少了一半,而有了我的出击,果断狠辣的手腕,更是拉来了一批新的高端客户。 顿时,张海龙的三个字的风头,一时无两。 天堂娱乐,白南杰的办公室。 还是上次那个青年,他坐在沙发上,看着站着抽烟,烦闷的白南杰说道:“怎么样,我说那小子有点会出击的,现在,应验了吧。” “别他妈给我扯没用的,说解决办法,你不是来看戏的。”白南杰一点面子都没给。 青年一下脸涨红,咬牙切齿地指着白南杰:“一周了,你的业绩直线下降,连新客户都没把握住,你还当经理?要是你有办法,干爹会默许我回来?所以,以后,请你说话多过过脑子,别跟我他妈他妈的。” 白南杰阴沉地看着青年,轻蔑地笑了笑:“小伙子,你是不知道这社会险恶啊,呵呵,行,干爹不是给你一个月时间么,我看你有啥能耐。” 青年站起身,冷冷地说:“我再不济,不会躲在办公室抽闷烟。” …… 一周时间,看似很短,但能发生的事情很多,并且这些小事情只要一连起来,就会爆发成一个大矛盾。 而我,却很神奇地每次都处在暴风雨的中央,活得真他妈累,一天就像个救火队员一样,这里跑那里帮忙。 这不,昨天马儿还打电话说,他爹的朋友给他老爹带了几只真正的澳洲大龙虾,叫我今天去私家菜尝尝,我这他妈还没出门呢,麻烦就上门了。 冯岑岑被打了,而且打她的人,还是爱慕她几年的唐坤。而呆在工地好好的李琦,居然进局子了。 事情还得从去请客那天说起,唐坤当时就坐在门口,一直没心思吃饭,就盯着我们那桌,看见冯岑岑坐到我身边敬酒,心里就不是滋味,当时饭都没吃就走了。 当晚,他给冯岑岑打了起码二十个电话,十几条短信,那时候冯岑岑正和张五子他们在唱歌,哪儿有心思和你玩玩儿暧昧游戏。 结果第二天,他就带着几个人把正准备出去赴宴的冯岑岑堵住了,最开始还很客气,问着一些唐坤很在乎的问题,比如前段时间一直和谁在一起啊,和谁开房啊,给哪个野男人买衣服啊。 冯岑岑怎么可能说出来,最后被唐坤小弟几个巴掌就扇出了实话,只说是张五子。 这下倒好,唐坤这次谁也没找,直接给张五子打电话,宣战。 简单,粗暴。 约架,就说你码好队形,等着我来碾压吧。 可人家张五子一天忙着挣钱,哪儿有心情跟你扯这犊子? 晾了唐坤两天,唐坤热不住爆发了,带着几十人去了沙场,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十几辆货车的挡风玻璃砸个细碎。(未完待续) 79、龙家军从不怕对手(爆发7) 张五子深知理亏,从内心来说,他还是比较同情唐坤的。 你说你喜欢就喜欢吧,还偏偏喜欢一个只花你钱,不愿意和你好的女人,偏偏这个女人,最后还睡在了别个男人床上,是你,你生气不? 所以,张五子并没有和他直接冲突,当机报警,让警察处理,并且没有耽搁工地的用沙。 从警局出来的唐坤,不知道怎么的就疯了。 是的,发疯了,当他知道冯岑岑一直躲在张五子家里的时候。他找上了一个不该找的人。 这个人是谁呢? 天堂娱乐内保经理,社会人,我二哥。 这是江哥从广州带过来的原班人马,中坚力量,一般不出来办事儿。 但最开始唐坤是给白南杰打的电话,他一听这事儿里面有张海龙的影子,就来了精神,所以就给二哥打过去电话,让他跟着唐坤溜达溜达。 这一溜达,就溜达出事儿了。 那么,接下来,我就为大家还原一下当时的情景,那叫一个粗暴。 他们首先来到了张五子的家,家人早就被张五子送走了,不知道上哪儿去旅游去了。 没有找到目标的唐坤,就带二哥把沙场给堵了,并且一直等着,好像找不到人就不走。 这一堵不要紧,沙子就拉不出来,接到消息的张五子,本来就在送家人去机场的路上,立马跟着就往回赶。 可这天偏偏有这么巧合,李琦正赶上有点空闲时间,准备来看看沙场的产量输出,因为后续的用沙量会加大很多,如果张五子这里输出量不够,那就得再找两家供货。 他来的时候,就带着一个四十岁的工头。 “嘿,你们张老板呢?”李琦叼着烟,站在沙堆上,冲着下面忙活的工人大喊道。 “不知道啊。” “哦,那啥时候回来啊?”李琦再次问道。 “不知道啊。”呆呆愣愣的工人好像就会说着三字,弄得李琦那叫一个无语。 他往下走了两步,说道:“那叫你们管事儿的来吧。” 这次,工人听懂了,立马朝着里面的工房大喊了一句,很快,一个满身沙土的中年跑了出来。 “你就是管事儿的啊,我是龙升的,今天拉了几车?” 管事儿的搓了搓眼睛的沙子说道:“还没拉呢。” “啥玩意儿?还没拉?大哥,现在都下午了,还不拉?一天三十车的量,你不给我整足了,我咋开工啊。”李琦当时就暴走了,冲着管事儿的人吼道,也不管对方多大年纪了。 管事儿的指了指上面的轿车说:“今天是够呛了。” “为啥啊?” “还能为啥啊,唐坤那孙子,又来堵门了,沙子拉不出去。” 李琦叼着烟,侧头看了一眼停在路口的一辆轿车,叼着烟就往前走。 “走,你跟我去看看,草他妈的,还成精了还,我就不信,一个老流氓,我还整不明白你?” “哐当!” 他们还没走拢,车门就打开了,唐坤夹着包,二哥穿着一身运动装跟着他下了车。自恃武力过高,名气够大的二哥,根本就没带一个小弟,就这样直愣愣地站在那里。 可,如今的李琦,还是那个小混混吗? 如果你认为是,那么,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 李琦直接用行动,告诉了你们,一个人在现实生活中的逼迫下,会变成什么样子。 “草泥马,就是你啊?”李琦叼着烟,斜眼看着唐坤,他身后站着工头和沙场管事儿的人。 “小子,说话还是小心点,小心祸从口出!”唐坤低声呵斥了一句,一个在八里道横着走的坤哥,被一个满身灰尘的小伙子指着鼻子骂,那是何等感受? 李琦笑呵呵地往前走了两步,离他俩也就三步的距离:“草泥马的,我从出生就不知道啥就小心,规矩,从来都是我定的。” “哎呀,草泥马的,你这牛逼吹得不小啊,咋地,要练练啊?”听见这话,二哥就不爽了,作为江哥团伙的骨干,在魄力上,那绝对没问题,所以一看见李琦的装逼样子,就觉得手刺挠,感觉不上去干他一顿,全身难受。 “呵呵,草-泥-马!” 李琦的瞬间怒吼,惊呆了众人,这个愤怒来得没有缘由,似乎是李琦憋屈了很久,急需一个地方发泄,或者早就计划削唐坤的人一顿,彻底解决工地供沙的问题。 到底是基于愤怒,还是憋屈,或许,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二哥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电泡直接干在了他右眼上。 “你麻痹!老子弄死你!”反应过来的二哥,直接从腰间拽出一根伸缩的纯钢甩棍,啪的一下甩开,刚刚还只有二十公分长的棍子,立马变成了一米长的钢管。 这玩意儿,不是地摊上三十块钱两根的地摊货,这是真资格的,他的团队,基本每天都配备一根,即便你习惯用砍刀,那也必须备着,以备不时之需,所以二哥不管到哪里,身上都随身携带,纯钢的甩棍,使起来,那是虎虎生风,看起来极为吓人。 电光火石之间,他毫不犹豫地对着李琦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草!” 李琦一侧身,躲开了二哥的第一击,很快第二棍紧接着传来,他顿时身子一矮,肩膀一发麻,钻心的疼痛传来,身子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踉跄两步,跌坐在沙土上。 “草泥马!敢跟你二哥呲牙!”二哥不得不说是个战士,愣着眉毛,眨了眨有些发痒的右眼,没有停顿,全身都处在亢奋之中,举着甩棍就要往前冲。 李琦刚坐下,就被后面的管事儿中年扶起,他看着横冲而来的甩棍,眼神瞥向了沙土堆上用来铲沙的铲子…… 短短几秒时间,其他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二人就像是两条发qing的狼狗,瞬间干在了一起,并且各有损伤。 一个,是混迹在广州大都市,有大哥,有小弟,且武力过人的小大哥,身上常备武器防身,而另外一个,则是从下混迹在厂区的小混子,最近窜起来,或许因为买车的缘故,心里多少有点憋屈,这股邪火无处发泄。 一个是被媳妇儿天天墨迹得烦躁不堪的二愣子,一个是宁可被整死也不低头的小大哥,他们的相遇,注定充满了刺激,血腥。 “哎,哎……别他妈打了。”唐坤懵了三秒,随即扯着嗓子嚎叫了起来,但没有动手帮忙的意思。 处在亢奋中央的两人,能听进去吗? 显然不能。 “唰!” 眼看甩棍再次袭来,李琦一弯腰,右手瞬间抓住铲子的木头把子。 “挡!” “草!” 甩棍毫不犹豫地砸在他的后背,泛起沉闷的响声,李琦身子一矮,低吼一声,猩红着双眼,咬着牙齿,津液滴落下来,半秒之后,顿时窜起。 “我草你妈!” 何时受过这个打击的李琦,双手抓着铲子的把子,看也不看,一个转身,铲子朝着两步外的二哥腰间,横着抡了过去。 “咔!” 篮球般宽的铲子,锋利的斜面瞬间砍在了二哥的腰间,二哥闷哼一声,身子向左移了两步。 “敢来找事儿,龙家军是好惹的吗?”李琦再次发力,双腿弯曲,往前斜冲了两步,面部狰狞,铲子高高举起,冲着二哥的脖子狠狠砍了下去。 这一下,明显是奔着要命去的。 很多朋友应该知道,这个在农村常见的大铲子,和锄头差不多,但比锄头宽了不少,有一米多长的木头把子,打起架来比棒球棒还很。 锋利的斜面,即便是比不上菜刀,但砍在脖子上,那绝对是血流如注,当场死亡的下场。 “尼玛的,小崽子!” 不知何时,憋红着双眼的唐坤,怒瞪着双眼手包也不知道扔到哪儿去了,本来不打算参与的他,在看见发疯的李琦后,立马捡起地上的两个大石头疙瘩,喝骂着用力砸向了李琦。 “哐当!” 两个拳头般大的石头疙瘩,一个砸在了李琦小腿,一个砸在了腰间,顿时让他手上的力道和方向不受控制。 铲子堪堪偏离了二哥的脖子,得以喘息的二哥,慌忙之中,举起甩棍,一下顶在了李琦的小腹,李琦顺着力道后退了回去,撞在他带来的那个工头身上。 老实巴交的工头,在唐坤砸石子那一刻,就双拳紧握,而此时,躺在他怀里的李琦,全身不停地颤抖着,豆大的汗珠子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混合着脸上的灰尘,那叫一个凄惨。 “尼玛的,两个孩子打架,你掺和什么玩意儿?” 工头扶着李琦,冲着唐坤怒骂了一句。 “没事儿吧?” 感受着李琦身体的颤抖,他关心的问了一句,李琦右手拽着铲子,一手捂着小腹,眼珠子白的多黑的少,像是死人眼般盯着对方不停揉着腰间,呲牙咧嘴的二哥。 “草泥马的,早就听说八里道来了个什么天堂,有你一号呗?” “你麻痹,龙家军从来不怕对手,就怕你趴窝!”(未完待续) 80、“兄弟”二字(爆发8) 休息不到十秒的李琦,一把推开工头,抓着铲子就要再次上前。 而这个时候,五十多岁的沙场管事儿,一把拦在了中间,农村人啥时候遇见过这种事儿啊,他双腿略微有些打颤,但依然站在中央,嘴里哆哆嗦嗦地说:“别打了,再打他妈出人命了。”这一句,似乎耗尽了他身体内所有的能量,喊完之后,紧张地看着二哥。 “呵呵,尼玛的,小崽儿,你也算?狗皮不是!”前文说了,二哥是谁?那是江哥从广州带过来的骨干,他能怕李琦这个小伙儿吗? 他上前一步,扯开管事儿的手,指着李琦叫嚣道:“你他妈不是能耐吗?我给你时间休息,别说我欺负你,五分钟后,再干一场,谁他妈死了,那就怪运气不好。” 自恃武力过人的二哥,身上莫名其妙地带着岛国武士的精神。 “给你麻痹!”李琦咬牙切齿地吼了一句,随即抓着工头的手,狠狠地捏了一下,工头立马呆愣,抬头一看,李琦已经窜了出去。 “谁他妈允许你来的?谁他妈允许天堂娱乐进驻八里道的?拜会凯伦了吗?拜会龙家军了吗?”李琦往前一步,就吼一句,拿着一米多长的铲子,每打一下,二哥就往后退一步。 因为他那甩棍,在一米多长的铲子面前,就好像小孩儿玩具一般可笑,没有任何优势。 “你他妈有种别躲!”砍了几下,二哥起码后退出去五米。 “呼呼……”李琦剧烈地喘着粗气,就当众人以为他还要继续追击的时候,他突然一个转身,猛地加速,在唐坤那惊恐的眼神下,锋利的铲子,直接砍在了唐坤的小臂上。 “啊……” 刹那间,鲜血飞溅,不骗人,那鲜血绝对是飞溅出来的,而不是流,当时,唐坤就倒在了地上,捂着伤口,不甘地低吼着。 “草泥马的,干啥呢?” “打死他,麻痹的,以为我们农民好欺负啊?” 而就在二哥想要冲上前和李琦继续掐的时候,几十个沙场的工人,穿着廉价的蓝色背心,黄胶鞋,带着已经灰尘满布的安全帽,手上吃着铲子,冲了过后,如同一股洪流,顿时吓得二哥往后退了几步,拉着地上的唐坤,回到了车门边。 他是战士不假,单打独斗谁也不怕,因为他是江哥的骨干,江哥团伙内部,能称得上小大哥,骨干的,没有哪个是怂包,但看见这个场面,他也胆战心惊了。 尼玛啊,几十把铲子,要是刨在脑瓜子上,那不成了地图板块了吗,那还能看吗? 李琦挥手制止了愤怒的工人,傲然挺立,右手举着铲子指着对面的两人:“草泥马,我告诉你,以后要是还敢来沙场闹事儿,来一次打一次,今天就是给你一个小教训。” “还有你,回去给你老大说说,叫他别嘚瑟,麻痹的,要是惹到了龙家军,直接给你砸趴下,记好咯,张海龙是我大哥,他要不爽了,我随时带着几百工人踏平你那个什么鸟天堂。” “呸!”他冲地下吐了一口唾沫,骂道:“天堂娱乐?草,你们自己把自己埋了吧。” 二哥阴沉地看着李琦,眼神中尽是怒火。 “走,快走。”唐坤是真怕了,没受伤那只手拉开车门就上车,二哥再次看了一眼几十个工人和几十把铲子,无可奈何地上了车。 事儿后,工头带着李琦去了区里的医院,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小腿大腿,腰间,后背,多出软组织挫伤,红肿一片,最严重的就是他的肩胛骨,二哥那一甩棍,直接把肩胛骨整开裂了。 就在工头为他交完费后,一群警察来到了医院,不由分说地带着李琦走了,而这一幕,被刚赶回来的张五子看了个全面,当时就要上前打招呼。 他在八里道,好歹也算是个上层人物,和前来抓捕的副所长聊了两句,他就没再说话了,人家副所长说话了,这是上面的意思,我也无能为力,你要是想捞人,找找上面的关系吧。 随后,张五子就快马加鞭地拉着冯岑岑找到了我。 听完整个事情的经过,我立马唤来马军,让他把冯岑岑安排在公主的宿舍,还叫两个妹子陪着她,随后,我们三人,开着车来到了沙场辖区派出所。 一路上,我都沉默着,眉头皱得很深。 李琦,这个从来没想来夜场上班的青年,今天居然单枪匹马和天堂的骨干二哥对上了,并且两败俱伤。 不管什么原因,他今天是特爷们儿。 但爷们儿后面,到底隐藏了多少鲜为人知的情绪呢? 买车的时候,他和张海龙有了点小矛盾,这点小矛盾,是三人的收入差距带来的,也有小雨枕边风的因素,但为什么,刚甩棍砸在身上的时候,他依然喊着“张海龙是我大哥”呢? 依然叫着,敢惹龙家军,就让你跪下呢? 这个在工地,勤勤恳恳干了几个月的青年,会在小雨欲望私利的怂恿下,走进黑暗吗? 这个一直让龙哥保护的弟弟,也会急需那种不菲的灰色收入吗? 当你成为大哥,我依然为你开疆拓土,当你还是小弟,我永远站在你身后,他的行为,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兄弟。 “兄弟”二字,情比天高,义比海阔。 事发后两个小时了,李琦都没告诉张海龙,甚至在被抓紧派出所,小民警提醒可以打个电话啥的,他都说不用。 派出所,某个房间。 没有小说中那些照的眼睛生疼流眼泪的灯光,更没有啥暴力执法。 一切都很正规,显得相当平和。 房间里,一台电脑,两个凳子,一张桌子,其他别无一物,一看,就不是审讯室。 李琦肩膀上帮着绑带,耷拉着肩膀坐在凳子上,而他对面,则是一个带衔的中年,来的时候,看见这些人都叫他所长。 “抽烟不?”中年表情和蔼,拿出一包很普通的红双喜拆开,递来一支。 李琦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接过香烟,自己点上抽了起来。 烟抽到一半,中年警官发话了:“小伙子,知道为啥抓你进来不?” “呵呵,不就伤人么?”李琦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脸上的笑容,仿佛那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笑容。 “呵呵,知道就行,”中年笑了笑说:“你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肯定够拘留了。” “呵呵。”李琦同样笑了笑,没啃声,更没有傻逼逼地去问,问啥只抓自己不抓那个二哥。 看他的样子,中年淡笑着说:“你来之前,沙场老板,张五子就给我打了电话,事情经过我也清楚,几十个工人看着的,呵呵,说实在的,你们是受害人,但我不能放你,你明白么?” 李琦无声地点点头,淡然地抽着烟。 中年看了看他,将烟盒丢在桌子上,临走之前说了一句:“找你家人,往上使使劲儿吧,唐坤要砸倒的人,进去了,就不好受了。” 而与此同时,我带着马军,张五子赶到了辖区派出所,直接闯进了所长办公室。 “哎呀,老张,闲着呢?” 一进屋,张五子就熟络地散烟,并且招呼我们坐下,好像来到自己家一样随便。 中年打量了下面色阴沉的我和马军,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到沙发上和我们相对而坐。 “一笔写不出个张,有些话我就直说了,这事儿,我没能力,唐大善人肯定找了上面的人,呵呵,五子,希望你能理解我。”考虑了下,所长组织着语言说道。 张五子笑道:“那是那是,我们不能让你为难。” “张所长,你就告诉我,谁给你打的招呼就完了。”我他妈的现在十分生气,我兄弟被抓进来了,那个二哥却安然无恙。 而这件事情,唐坤仅仅给一个朋友打了个电话就办成了。 可想而知,这个靠着人脉吃饭的唐大善人,在八里道的关系有多深。(未完待续) 81、不正常的媛媛(爆发9) “这是?”他侧脸看着我问道。 张五子介绍说:“这是张海龙,龙升开发的副总。” “呵呵,挺年轻哈。”听着我的名字,所长先是一愣,随即打趣道。 张海龙?这不是上次韩宗胜叫我们协查的那个人吗? 这小子在八里道最近闹得有点凶啊。所长囧囧有神的双目,透过烟雾打量着我,心里思绪翻飞。 “所长,我们来呢,就是为了我兄弟的事儿,情况你也了解,只要你把上面的人,告诉我,我们自己去协商,不让你为难,并且感激不尽。”马军坐在我身边,直接插了一句。 “呵呵,这个,真的不能……”所长淡笑着,依然没有松口。 系统,机关,肯定有自己的规矩,他不能说的,我们也不能强逼着他。 我阴沉着脸,害怕李琦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处理好,就拿着电话来到了楼道外,按着按键,拨通了一个电话。 十几分钟后,一辆玛莎拉蒂跑车,嘟嘟嘟地驶进了派出所大院。来的人是马成,区委书记马天阳的儿子。 “来了?”我站在过道上,拉着赶过来的马儿就往所长办公室走。 “所长,现在能告诉我了不?”我脸色依然不怎么好,将马儿往我身边一带,语气有些冲地问道。 所长先是一愣,随即快速站起,拉着马儿的手,像是和蔼的长辈,亲切地问道:“哎呀,小马,你咋来了呢?最近老领导可好?我还说去汇报工作呢。” 马儿和他握了握手,笑嘻嘻地指着我:“这不我大哥召唤么,我能不来么?” 饶是所长活了几十年,大脑容量这么大,也不会想到,一个官二代会和一个混子裹在一起。 “哦……” 所长淡淡地回应了一声,根本不准备接话,但马儿来的作用,相当明显。 他一来,本来就大咧咧的性格,也不怕得罪人,拉着所长去一边谈了几句后,拿出电话直接当面拨了出去。 “李处,呵呵,我老张,有点小事儿,你托的事情我办不了,呵呵,不是我不给面子呢,小马在这儿呢,要不,你给他说说?” 也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些啥,反正没过一分钟,我们就见到了李琦。 “你小子,出事儿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不告诉,也告诉军哥啊。”看见光着膀子,扎着绷带的李琦那一刹那,我双眼就红了,感觉有一种要哭的冲动,冲上去狠狠抱了抱他,又怕弄到他的伤口,瞬间又放开。 “你小子,行,是个爷们儿。”马军没有像我似的上去拥抱,看着李琦,淡笑着说了一句,但眼神中尽是关切。 “呵呵,多大点事儿啊,不就打架么?我这辈子打得还少啊,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么?”李琦看见我们进来,当时就愣了,随即无所谓地自嘲了两句。 在谢过所长之后,我们带着李琦再次返回了医院,准备再 给他好好检查检查,别留下什么后遗症啥的。 而我,则被马儿拉在了医院门口。 此时的他,没有了平常的吊儿郎当,很严肃地看着我:“龙哥,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想着整那个人呢?” 我耸耸肩说:“哪儿能呢,你想多了。” “不可能。”他指着我:“龙哥,你,我还不知道么,一点都不能吃亏,对兄弟更是如此,回来的车上,你叫马军开车,你一直拿着手机发信息,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叫了人回来?” 我依然淡笑着摇头。 马儿有些急了,拉着我的胳膊说:“龙哥,你对我不错,我也把你当哥,平常嘻嘻哈哈就算了,但这事儿,你绝对不能冲动,你真要那么做了,即便是我去求我爸,也保不住你。” 我有些感动,心中权衡中利与弊。 “龙哥,机关单位,你不懂,走之前,张所长就说了,这事儿,过了就过了,点到为止,你也别打听是谁打的招呼,你和唐坤爱咋整咋整,但犯法了,依然抓你。” 马儿郑重地看着我,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如此对我说话,他要能说出这话,证明他是真把我当朋友了。 “龙哥,你别让我为难。” “呵呵,我能让朋友为难么?”思考了三秒,我拍着他的肩膀笑着说:“放心,我心里有数,你先回去吧,改天我再请你喝酒。” 马儿还不相信地看了看我,见我再次点头,这才安心地开车离去。 我独自站在医院门口,感受着头上的阳光,点上一支烟,感觉,我在这里是如此的渺小。 这件事情,能定性为打架斗殴,也能定性为寻衅滋事,但偏偏李琦被抓了,人家屁事儿没有,而且,张五子和他在办公室扯了十几分钟犊子,还不如人家马儿一个亮相。 这就是差距。 如果说,事儿再大一点,我来不好使,炮哥来或许也不好使,但,苏长胜来一趟,绝对好使。 两个不同类型的人物,在社会事儿上的作用,在机关方面的形象,肯定不同。 也是在这件事儿后,我一直在做一件事儿,一件能够给我们兄弟方便,关键时刻能保全我们人身安全的事情。 你有人,不如有钱,你有钱,不如有个好爹。 哎,古人诚不欺我也! 唐坤的愚蠢行为,直接让天堂娱乐和凯伦处在了对立面,矛盾更加表面化。 当晚,李琦并没有回工地,而是给上面的请了个假,就呆了在凯伦。 我们有段时间不见了,开了个房间,几兄弟在一起喝酒。 而一向风靡广州的二哥,突然在八里道折戟沉沙,他会就此算了么? 他身上的伤,并没有伤到骨头,在带唐坤去了医院后,就给腰间做了一个简单的消炎消肿处理,便回到了天堂。 经理办公室。 白南杰看着二哥,十分惊讶地问:“那小子能和你势均力敌?不是说一个小混混么,有那魄力?” 二哥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翘着二郎腿说:“老白,你也别泡我,我怕的不是他,要不是那群群情激愤的工人,看我今天不把他打出屎来。” 白南杰笑了笑说:“那你准备怎么办?” 二哥猛地坐起,邪笑着说:“我这人,吃过亏么?呵呵……” 晚上,二哥的人便消失了,而白南杰,似乎很高兴。 因为在整个事件中,获利最大的,不是张五子,不是唐坤,更不是张海龙,而是他白南杰。 上面看他办事儿不得力,特地让江哥的干儿子过来帮忙,说难听点,就是分化他的权力,这是他能容忍的么? 如果唐坤找他,他直接拒绝,那什么事儿都不会发生,如果放在江哥的角度,他会直接拒绝,因为这个天堂娱乐的整体利益不符合。 我他妈的几千万的生意不好好做,去给你整那些女人的烂事儿? 疯了吧你? 偏偏,一向很聪明,沉稳的白南杰答应了,并且叫二哥前往,还成功地激发了矛盾,他心里打的算如意算盘,只有等后来解答了。 凯伦,下班后。 我和马军,棒棒,李琦四人,没有开车,准备步行到前面不远处的大排档,再次喝点小酒。 “媛媛,一起呗,饿了没?”媛媛这个时候走了出来,她被一个小妹儿搀扶着。 “咋啦?喝醉了?”我关切地上前问道。 棒棒更是直接:“他妈的,谁他妈敢灌龙嫂的酒,我直接捏死他。” “你别捣乱。”我呵斥了一句,上前扶着媛媛另外一只胳膊:“真醉了?” “没,没,就是难受,你们去吧,我先回去休息了。”媛媛捂着嘴巴,艰难地开口。 她旁边的小妹儿看着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未完待续) 82、夜市遭遇战(爆更10) 凯伦对面,有条小街道,街道不大,但很热闹。 这是就所谓的夜市儿,里面卖啥的都有,天南地北的地操着不同的口音奋力地叫卖着。 我们吃宵夜,基本就是来这儿。 四人到了夜市,随便找了个大排档,点了一些菜,还有两件啤酒。 “诶……最近,文子上哪儿去了呢?” 菜还没上来,几人就在一起聊天打屁,似乎酝酿了很久,李琦淡淡地开口。 我和马军一愣,对视了一眼,心想这小子肯定知道啥了,要不然不会问。 江中文的事情,我和马军都没有告诉他,毕竟是他带出来的,也就沉默没开口。 他问起了,我们就不好不说了。 “呵呵,不知道啊,可能上哪儿发大财了吧。”我狠狠滴踩了一下跃跃欲试的棒棒的脚背,笑着回了一句。 “哦……”李琦哦了一声,质疑的神情在我和马军的脸上扫来扫去,似乎想寻找某种蛛丝马迹。 “菜来了。”这时,服务生端着几盆扇贝和虾蟹,打破了尴尬。 江中文上次将股份转让给了王哥,去向不知,我们也没有特意地去打听,因为野狼酒吧还在停业整顿中,王胜利的动作,我们也不清楚,说直白点,就是没放在心上,你他妈一个残废,还想干啥? 敢呲牙,我能整你第一次,就能整你第二次。 大排档左侧,一颗树下,一个黑影正拿着电话。 “大哥,我看见他们了,就在夜市喝酒呢?” “真的?他们几个人?”电话那边甚是激动。 “四个,我看得清清楚楚。” “好,你先盯着,我马上带人过来,有情况给我汇报!” 另一边,在喝酒的,把妹儿的,打牌的的一些青年,念念不舍地离开,在天堂娱乐楼下集合,十分钟后,二哥满头大汗地跑了过后。 “上车,出发!” 十几人,坐着四辆车,朝着夜市开去。 排挡上,我们四人正喝酒吃菜,而在前一分钟,马儿开着他那台玛莎拉蒂,风风火火地开了过来。 帮了这么大的忙嘛,不得感谢感谢。 “来了,坐,来我给你介绍下,今天的事儿多亏马儿了,这是我兄弟,李琦。” 刚坐下,我就介绍了起来,马儿立马端着酒杯,冲着李琦一比划,仰勃喝了下去。 “龙哥的兄弟,就是我朋友,喝完酒,咱就算认识了,以后有事儿找我,好使!” “呵呵,这小子最大的能耐就是吹牛逼,第二就是热情义气。”我在旁边打趣。 而棒棒站了几下,但看我没有介绍的意思,又看了看街边那价值几百万的超跑,咬着嘴皮看了我,最后还是没开口,只不过内心起伏相当大。 大哥,就要有大哥的样儿,很多事情,很多话,一遍足以,这不是装逼,而是为人处事的办法。 你他妈的一个大哥,成天啰啰嗦嗦的,那还叫大哥么?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噶吃!噶吃!” 就在这时,几辆私家车停在了街边,而且直接扎在了我们位置拥挤的过道上。 “哐当哐当!” “踏踏踏!” 下来十几个青年,叼着烟,不停地活动着手腕。一见到此情景,周围几桌的客人先是一愣,接着集体站起身,后退在了店里,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态度。 “哎呀,卧槽,还有心情吃饭呢?” 二哥依然还是那套运动服,手上抓着明晃晃的甩棍,摸着脑袋,走在了我们桌子边上,看了看食物,指着李琦就破口大骂:“来,孙子,你不是要让我给你跪下吗?我来了,我看看,你究竟怎么让我跪下?” 一开口,火药味儿就十足,十几个青年瞬间将我们包围了起来。 而我和马军身子一震,手已经抓在了腰间的匕首刀把上,看来,一场恶战避免不了了。 “你麻痹!你就是带一百人来,爷爷还是这态度,让你跪下就跪下!”李琦当时站起,手里抓在碟子,圆瞪着双眼,直视着二哥。 “呵呵,你牛逼!” 二哥笑着后退了一步,随即再猛然蹿起,甩棍直接砸了过来。 “你麻痹!我看今天谁跪下!” “草!” 我怒吼一声,将桌子掀飞,上面的碗碟砸碎一地,堪堪止住了冲过来的十几个打手,他们手上的甩棍,统一,气场强大。 “让开!”马军眼疾手快,抓起屁股下的塑料凳子,高举过头,挡在了李琦的面前。 “当当!” 塑料凳子,当时就开裂,散落在地。 “草,往这边跑!” 我一手抓着毫无战斗力的马儿,一边嘶喊着。 这个地方离凯伦也就几百米,所以我的想法是往那边靠,即便现在下班了,里面的内保起码还有一半在场子里。 说实话,在经历过六爷那段事件后,我对这些小混混一点都不怵,但我们手上,也就我和马军一人一把匕首,其他三人啥也没有,何况李琦还带伤,加上马儿这个只知道把妹儿的累赘,在战斗力上,绝对处于劣势。 “麻痹的!给我围了!”二哥一下躲开马军刺向他小腹的匕首,摸着脑袋,大吼,十几个人,立马将范围扩大,撞倒了几个雨棚。 “拿着!”情急之下,马军抓着李琦的肩膀,让他靠着自己,我抓着马儿的手,将手中的匕首递给人高马大的棒棒,手上再次抓起一条木头矮凳。 场面异常混乱,周围的小摊贩全部停止了作业,但没有任何一个老板拿出手机报警,不是他们没有爱心,而是害怕。 千里之外来到这里,挣点辛苦钱不容易,社会人,他们惹不起,也不敢惹。 有好事者还在外面喊:“上啊,打啊,看他妈什么呢。” 我们五人紧张地围在一起,马军凑过脑袋对我说道:“等下我拖住他们,你带着马儿先回凯伦。” “恩,明白。”我深知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立马答应了下来,我们四个人,受点伤无所谓,但马儿要是受伤了,以后我们在一起,就很难像现在这么无所顾忌了。 “你麻痹!就是你要挡凯伦的路啊,就是你要跟我们龙家军战斗一下啊?”就在众人惊讶之下,棒棒吼叫着,一点没怵地冲着二哥跑去,拿着匕首在手上玩儿了几个花活儿,目标,正是二哥的胸口。 他双眼圆瞪着,用力过猛泛着血丝,额头上青筋暴跳,冲过去的时候,那辆玛莎拉蒂的跑车,似乎一直印在他的脑海里。 “我靠!”在十几人包围的情况人,还有人主动迎战,这让刚刚还气势高涨的二哥很是惊讶,眼见匕首刺过来,他挥舞着甩棍,只是停顿了半秒,顺着力道就砸了下来。 “我他妈弄死你!” “砰!” “哧!” 甩棍砸在棒棒肩膀上,匕首也在同时,刺进了二哥的小腹。 “麻痹!” 棒棒右手握着匕首,再次往里面捅了一下,随即一旋转, 匕首往外一带,鲜血喷洒,汩汩鲜血直接飚出半米远,将棒棒的裤子染得一片猩红。 “尼玛!”红了眼的二哥,死死捂着自己的伤口,咬着牙再次举起甩棍砸在了棒棒脑门上,只不过这次的力道显然没有上次大。 棒棒吃痛,晃悠了几下脑袋,随即后退,站在我的面前,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啊……” 憋屈的二哥,在嚣张了不到五分钟之后,瘫软在地。 “草泥马!” “干死他们!” 二哥的躺下,他手下的战士,立马嚎叫着冲了过来,红着眼睛,像是一群恶魔,要像我们撕裂一样。 场面变得更加混乱,我们五个人,像是风中飘摇的浮萍,十几根甩棍砸下来,我们应接不暇。 “草,你快带他走!”马军愣着眼睛,一个人抵挡着起码四个人的攻击,棒棒更是凄惨,那一瞬间,不撒谎,我亲眼看见起码三根甩棍敲击在了他的身上,沉闷的响声,一下又一下地击打着我的心脏,仿佛在滴血。 “走!”我咬着牙齿,拉着马儿,举着矮凳,抵挡过几人攻击,瞬间冲出了包围圈。 “踏踏踏……”俩人,跑到玛莎拉蒂面前,马儿立马钻了进去,发动车辆。 “龙哥,跟我一块儿!” 后面已经有两个人追了过来,我一把按住他的脑袋:“不行,我不能丢下我的兄弟。”随即转身,冲着那两个追兵反击了回去。 “草!”而这个一直淡定的马儿,官二代,没有沉默,没有劝阻,玛莎拉蒂嚎叫一声,飞快地离去。 “尼玛的,想整死我,你还嫩点!”我怒吼连连,一把撇开两根甩棍,不管两人反应,朝着战斗群中央,飞奔而去。 因为,那里有我的哥哥,我的弟弟,我的兄弟,他们为我出生入死,哪怕是死,也要站在一起。 十秒钟后,我返回战场,二哥被两个人扶着,缓缓往车上走,地上全是血迹,他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你麻痹!” 没管已经躺下的棒棒,艰难支撑的李琦和马军,三米之外,我的矮凳冲着二哥就砸了过去。 “啪!”一个跟班,直接用甩棍挑开,看着单枪匹马冲过来的我,阴沉地拽出别在腰间的小刀。 “去死吧!” “噗嗤!” 一连两刀,狠狠地刺入我的小腹,顿时,我感觉一股热血流了出来,全身发凉。 “啊……龙哥!” “小龙!” 见我缓缓瘫软在地,马军和李琦瞬间怒了。(未完待续) 82、铁汉的泪水 “给老子滚开!”马军不顾疼痛,一下驺起圆桌,横着抡了几圈,顿时,包围圈扩大,再次一抡,圆桌朝着几人砸了过去。 他拉着受伤的李琦,三五两步跑到我的身边,扶着我的额头:“小龙,咋样了,别睡着,说话,我在呢。” 他慌了,人生的第一个兄弟,也是唯一一个让他承认的兄弟,居然血粼粼地躺在他的怀中。 “乌拉乌拉……” 终于,警笛声传来,周围看热闹的人,心中也顺了口气。 就连意识渐渐模糊的我,也感觉警察叔叔实在太可爱了,看着马军额头上的大包,瘸着腿的李琦,我咧嘴笑了。 尼玛啊,天不亡我,在最关键的时刻,警察叔叔终于赶到了。 感谢耶稣,感谢如来,感谢观音,感谢在今天上班的诸神,有你们的保佑,我才能活下来啊,我在胸口默默地祝福着。 警笛声由远及近,本就惨白脸色的二哥,还想亲自下来捅了几刀,顺便解决我这个后患,一劳永逸,但眼看着警车开了过来,他的计划无法实施,召集着跟班,坐上车辆,一下跑了个干净。 “小龙,你别眯着,说话啊,能听见我说话么?” 马军嘶吼着,咬牙切齿地看着离去的二哥众人,手上又不敢用力。 “龙哥,龙哥……”右边的李琦,同样双眼泛泪。 战斗中央,躺在地上口吐血沫的棒棒,带着血丝的眼珠子圆瞪瞪的,看着我,手指不停地在地上抓着,喉咙中发出低沉的吼声。 我想回答,但我感觉只要一动,小腹就钻心的疼,那种感觉,连带着神经,传到大脑中枢,我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不想说话,想睡觉。 “军……军哥……”嘴里呢喃着。 恍惚中,军哥那急躁的声音传了过来:“草泥马,还看啥呢,救护车呢,赶紧打电话啊,草泥马的!” 一个小时后,区医院急诊室里,我和棒棒被他们推了进来。 紧跟着,一个大夫走了过来,带着面罩,看了一眼我的伤口,翻了翻我的眼皮,整个担架已经被鲜血染红,他沉声说道:“病人失血过多,要立即止血,马上准备手术,护士,准备麻醉药。” 不到五分钟,我被推进了手术室。和我一起推进去的,还有天堂新一代领头羊棒棒。 手术室门外,马军一个人拿着电话,不停地拨打着。 李琦已经被护士带去坐简单的处理,有好心的护士告知马军,他身上的伤口也需要包扎,却被他一把推开:“我兄弟生死不知,我还包扎个什么东西?” “喂,小冰儿,马上来区医院,带上东西,草泥马,叫你别问为什么,听不懂么?” “大凯,带上所有兄弟,来区医院!” 一个个电话,打了出去,这个夜晚,注定无眠,一些八里道有些名气,敢下死手的混子,被马军的一个电话叫了起来。 他是真急了,要是我下不来手术台,二哥,绝对活不过今晚,不仅是他,白南杰,什么天堂娱乐,什么江哥,在他眼里那就是个屁,马军就是豁出命去,都要整死。 五分钟后,手机已经发烫,全身带着伤口,头顶大包,一身血迹的马军,痴痴地呆坐在椅子上。 起码犹豫了一分钟,他才再次拿起了电话。 “喂,小龙受伤了,你们来医院吧。” 说完这话,这个不曾流泪的汉子,居然哭了,面容阴沉,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我敢说,这是接触马军以来,他第一次流泪,这种泪水,包含了太多不能说出来的情感。 当情感直指心灵深处,犹如山洪爆发,狂泻不止。 “军哥,龙哥怎么样了?”只经过简单处理的李琦,头上戴着染血的绷带,瘸着腿,不顾护士劝阻地跑了过来,一看见马军的泪水,瞬间双眼泛红,嘶哑着嗓子:“军,军哥,龙哥他……” “草他妈的,我去整死那狗日的!”李琦说完转身就走。 却被马军呵斥了下来:“别冲动,医生还没出来。” “踏踏踏!” “嘟嘟嘟!” 一阵阵杂乱的声音,你就看见,整个过道一群人在飞奔,这些人,有穿着白衬衣的中年,满脸通红的社会青年,穿着睡衣的女人,以及,众多从来没有见过的人。 “唔啊……军儿,小龙怎么样了,到底怎么了?” 宇珊和嫂子,小跑了过来,看见他满身鲜血,刚刚止住的泪水,再次无情地流了下来。 小龙要是没了,可叫这两个女人怎么活,一直依靠的大树没了,她们也就没有什么活下去的念头了,感觉,生活没有了奔头,没有了希望,剩下的全是黑暗。 “弟妹,我,我对不起你,没保护好小龙……” 这句话,听在嫂子和宇珊耳朵里,犹如晴天霹雳。 “啊……小龙啊……” 啪叽一下,嫂子顿时晕厥了过去,李琦立马扶着她坐在椅子上,唤来护士,又是一阵忙碌。 “呜呜……”宇珊一直哭泣着,嗓子已经沙哑,但悲戚的氛围,在整个过道蔓延。 李琦一下急了:“宇珊,嫂子,别急,龙哥正在抢救,应该没啥大事儿。” 就在这时,得到消息的炮哥,苏长胜,全部跑了过来,身上穿着居家服,显得是刚从床上爬起来。 “怎么样了?”黑压压的人群挤在过道中,护士都不敢过来,炮哥和苏长胜,看见马军李琦的伤情,脸色立马冷了下来,他俩都这样了,那小龙,会伤成什么样子? “……”马军撇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看着人群中的那些社会青年,一挥手:“全部跟我走!” “你他妈给我站住!”炮哥顿时就怒了,大吼一声。 马军站得笔直,转过身,淡淡地说:“我是拿你工资不假,但我的兄弟,就这么一个,他要活不成,没人能活下来。” “草!”炮哥烦躁地骂了一声,指着手术室的大门:“小龙还在里面抢救,你这个时候走,那他出来没看见,他会怎么样想?” 宇珊一把拉住马军的手,冲着他摇头。 马军起码沉默了三秒,再次坐了下来。 随着时间的推进,外面的人群越积越多,氛围也变得紧张,没有人说话,全部看着手术室大门上的指示灯。 而姗姗来迟的媛媛菲菲,以及张五子冯岑岑,全部挤进了人群是最前沿。 五个女人,全部都在低声抽噎,情绪最紧张是,莫过于嫂子。 “咵!” 就在这时,手术室大门打开,人群再次往前一挤。 一个护士跑了出来,看见黑压压的人群,害怕地喊道:”病人结肠破裂,大出血,医院血浆不够,和病人一个血型的,赶紧来抽血!” “哗啦啦。”人群中,起码十几个人,同时举起了手臂:“抽我的。” “你什么血型?” “我啊,A型血吧。” “不对,病人是稀有血型,如果不确定的,赶紧去抽血室化验!” 很快,一群人跟着去了抽血室,而手术室门外,就剩下炮哥和苏长胜,以及冯岑岑张五子。 苏长胜看着炮哥,有些埋怨:“老炮,你在搞啥啊,场子不是挺稳当的么,咋还把人整进医院了?” 炮哥撇了他一眼说:“老苏,你也别忙着责怪我,这段时间我他妈一直在广州跑资金的事儿,场子,都是小龙他一个人再整。” “就没点头绪?”苏长胜再次沉声问了一句。 “哎……”炮哥叹息一声:“能在八里道,让小龙受伤的人,估计也就他了。” “谁啊?” “天堂娱乐,江一恒的人马。” “是他?”苏长胜惊呼,显然听说过江哥的名号,顿时陷入了沉思。 抽血室里,一脸抽了十几个人的血,都不合适,这其中,就连最先抽血化验的宇珊和嫂子菲菲三人都不合适。 “算了,抽我的吧,我的,应该能和他比对上。”一脸惨白,双眼红肿的媛媛,伸出了洁白是手腕,冲着护士轻声地说道。 护士看了看他的脸色,诧异道:“你这身体,能行吗?” 媛媛淡淡一下:“抽吧,为了他,我愿意。” “好吧……” 也不知道媛媛是提前知道了我的血型还是什么,居然奇迹的比对上了,拿着刚抽出来的鲜血,急匆匆地跑进了手术室。 抽血室的病床上,媛媛脸色更加的苍白,一个跟着她来的姐妹,拿着一带牛奶正对着她的嘴巴。 “媛媛姐,我说你这是图个什么,你自己身体都这么差了,还抽血出来救他。”姐妹儿显然很气愤,替她打抱不平。 媛媛看了看自己最亲近的姐妹,淡淡一笑:“我不抽血,谁救他?” 姐妹儿扔掉牛奶袋子,气愤地说:“媛媛姐,你没看见啊,那几个女人都在,还有那个叫冯岑岑的老女人,多半和龙哥都有关系,你……” “好了,这些我都不想听,你以后也别说,我爱他,不是爱他的风流,而是他的为人。” “可你肚子里的宝宝?” 媛媛摸着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满面的幸福:“这是我和他的宝宝,为了他,什么都值得的。”(未完待续) 83、五个女人的战争 经过长达三小时的手术,我终于被推出了手术室,接着转进了CPU重症监护室。 由于麻药还没醒,我一直沉睡着,一个护士坐在旁边贴身护理着,因为我外面的那帮朋友,长得凶神恶煞的,她是很害怕的。 棒棒比我先出手术室,他的伤不重,只是看着吓人,最严重的就是轻微脑震荡,小臂骨折,这些通过疗养,没多久就能好。 而我,则是被刺破了结肠,失血过多,最后,不得不切除一节结肠。 监护室外,炮哥,苏老板俩人,丢下一张卡,嘱咐了两句,就走了。 而马军叫来的那些人,一个内保拿着马军给的钱,请去吃宵夜了。 最后,剩在这里的,也就马军李琦,以及和我有着说不清道不明关系的五个女人。 几个女人,坐在监护室外的椅子上,你看我,我看你,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女人的火药味儿。 “我们谈谈吧。”宇珊作为我的正牌妻子,首先开口,她不想再无休止地沉默下去,她觉得,为了自己的幸福,自己的未来,必须要做些什么。 “谈谈吧。”面色苍白的媛媛率先转身离开。 很快,她们找护士要了一个空闲的病房。 李琦坐在椅子上,把头埋在胸口:“我的龙哥啊,你这是整是哪一出啊,古代西门庆啊。” “啪!” 马军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疼的他呲牙咧嘴。 “别乱说。” 我出了手术室,两人的心情也不那么沉重,稍微能开点小玩笑。 “你在这儿坐一会儿,我去那边看看,大半夜的,叫人家来,我过去瞄一眼。”马军站起身说道。 “恩。”李琦淡淡地答应了一声,今天的马军,给了他太多的震惊,他的泪水,他的震怒,他对炮哥的不屑一顾,对兄弟真情实意,都让李琦的小心脏一次又一次的跌宕起伏。 安静的病房内,没有开灯,只有微弱的路灯折射进来的灯光。 五个女人,有的坐,有的站,进来一分钟后,谁都没说话,气氛很是怪异。 “我来呢,就是看看他,你们放心,我是一个过来人,啥事儿不该做,我不会去做,你们谈吧,我就先走了,他只要没事儿就好。” 首先打破宁静的是冯岑岑,这个三十六岁的熟女,似乎很看得开,也很懂得自己的位置,说了一句,提着包包,踏着高跟鞋就出了病房。 媛媛,菲菲,嫂子,宇珊,几人坐在两张病床上,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冯岑岑的离去,好像是带了一个好头,嫂子沉默着,看着三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儿。 一个个年轻美貌,身材极好,打扮时髦,又年少多金,菲菲,那是个体老板,媛媛是妈咪,宇珊更是公司老板,而自己呢,只不过是一直靠着小龙存在的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 经过几年不幸福的婚姻,她早就成了残花败柳,昨日黄花,自从跟杨路发离婚后,她就感觉小龙对她的重要性,一天比一天强,只不过这种感觉,只能深埋心底,每天和宇珊接触,她不忍心。 似乎,自己就是一个多余的存在。 “宇珊妹子,我看我,还是走吧。”嫂子一开口,宇珊就立马拉着她的手腕,虽然没说话,但手上很用力。 “都说说自己意见,咱们都是年轻人,没有那么多顾虑。”媛媛捂着小腹,异常艰难的开口,最近妊娠反应比前几日好很多,但脸色依然惨白。 菲菲抱着膀子,冷眼看着媛媛,她早就知道媛媛的存在,但一直没上门,一来自己没有名分,虽然小龙跟着她回了老家,老家的长辈也很关爱,但这一点,在这几个女人面前,没有任何优势。 “那我就先来说说,媛媛,我认识你,但我比你早认识龙哥,我和他在一起几个月了,你呢,我的龙嫂?” “什么?几个月?”宇珊惊讶出声,嫂子的手也在颤抖,黑暗中,两双明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菲菲。 “对啊,几个月了,咱俩一直在一起,上次,他还跟我回了贵阳,我的老家。”菲菲脸上带着得意,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媛媛听着这话,没有丝毫变化,张海龙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有能耐,有魄力,并且有地位的青年,以后的发展不可限量,她在夜场也算是阅人无数,还是第一次见着这么一个年轻俊才,以前那些只知道看上她身体的富二代,一点都比不上。 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会给自己在夜场保存好多年的纯贞,全部献给了张海龙。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一个社会大哥,不管你有钱没钱,耍朋友,那是相当简单,并且这些女孩儿,一个个年轻貌美,很多都跟夜场沾点边。 在这些女孩儿眼中,社会大哥,特别是年轻的社会大哥,有着很大的吸引力。 所以,媛媛和菲菲对话几句,火药味就很浓。 “他去你老家了?呵呵,可笑,看见没有,这是他妈妈给我的祖传手镯,只传儿媳,我是他们张家内定的儿媳,谁也别想抢走。” 宇珊的一句话,直接让菲菲玉坠冰库,手脚发凉,而媛媛更是捂着小腹,轻微地咳嗽着。 他跟你结婚,那我的宝宝咋办? 难道我让我宝宝出生就没有父爱吗? 一直活在别人的冷嘲热讽之下吗? 媛媛不能接受这个现实,提高了音量:“你们,都没有我重要,今天聊也聊不出什么来,等他伤好后,我会再找你们的。”咳嗽得眼中的媛媛,带着龙嫂的强大气场捂着小腹出了病房。 菲菲见媛媛一走,跟着也出了去。 病房内,宇珊无声地抽噎着。 “宇珊,你见了婶子,自然就是他老婆,别有什么心理负担。”嫂子拽着宇珊的小手,一直轻轻地劝慰着。 “唔啊……”宇珊一下哭出了声,忍了一夜的情绪,在这一刻,犹如瀑布般地爆发开来,抱着嫂子的肩膀哗哗哭个不停。 “嫂子,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他和这么多女人有纠葛……” 嫂子身体一震,想起上次在出租屋的尴尬,脸就稍红。 “额……宇珊啊,你要相信,一个优秀的男人,肯定会有很多女孩儿喜欢的。” “可,为什么他和那个菲菲在一起那么久,都没有告诉我呢?” 我晕,是我先和龙哥在一起的好不-菲菲语录。 嫂子拍打着宇珊的后背,小声说:“宇珊啊,小龙不是一个没有分寸的人,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他知道疼你的,人家都说你是大嫂,大嫂就要有大嫂的样子,别让她们看了说笑话。” 其实,说出这番话,嫂子的内心的崩溃的,她感觉,自己离小龙越来越远,在他身边的位置,也一天不如一天。 是不是,该想个办法,离他更近一点呢? 几个女人的第一次谈话,就这样不欢而散。 谁也挑不出她们的毛病,她们只是争取自己的幸福,让自己的未来活得轻松。 如果我在场,我会想,如果我现在还是一个厂区的打工仔,她们还会如此在乎我么? 其他人我不清楚,或许么有真正地走进她的心吧,但嫂子,肯定是永远愿意站在我身后支持我的那个女人。 第二天,我悄然醒来。 手指动了动,触碰到一阵柔软,有些发麻。 “恩令……” 呻吟声传来,伏在我手臂上睡觉的嫂子一下醒来,感受到胸前的一阵燥热,连忙脸色一红,问道:“小龙,你醒了吗?是要喝水吗?” “呵呵……嫂子,我不渴。”我脸色苍白,嘴唇干涸,只要一说话,小腹的伤口就扯得很痛。 看着我的样子,嫂子眼眶再次泛红,拿着棉签,一点一点涂抹着我开裂的嘴唇。 “你说啊,你这孩子咋就不听话呢,为什么老让嫂子操心?” 上次去广州,接大哥那一次,嫂子就知道我在外面玩儿了,但还是第一次知道我玩儿这么大,手下人都随身带枪。 这一次受伤,她早就有这个准备,这一行,不是医院就是监狱,稀松平常。 如果没有六爷那能力,像毛哥那样金盆洗手,安享晚年,就算是最幸福,最幸运的了。 “呵呵……”我咧嘴笑了笑,皱着眉头:“嫂子,她们呢?” “她们啊,你出了手术室就走了,宇珊是刚刚才走,这姑娘情绪不稳定,我强迫她回去睡觉了。” “不是,我说,棒棒,还有李琦,伤势怎么样了?” 嫂子埋怨地看着我:“你自己都这么严重了,还想着别人,哎……马军没啥事儿,李琦也是小伤,那个棒棒,能吃能睡,你说能有啥不好的?” 看着嫂子泛红的眼眶,我伸出手,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痕,手指在她那白皙的脸蛋上,一一抚摸而过。 “小龙,你干啥?”嫂子慌了,放下棉签,就转过了脸去。 “呵呵,嫂子,谢谢你。”我说地很真诚。 嫂子转过脸来,抓着我的手说道:“小龙啊,嫂子现在就你一个亲人了,我在乎你,你也在乎嫂子一点,好么?” 好么? 这两个字冲击着我的大脑,嫂子的语气,不像是一个嫂子,而像是一个女孩儿对着自己的男友撒娇。 “额……嫂子,你压着我了。”我面带尴尬,指着被她臂弯压着的下身。(未完待续) 84、嫂子的柔情 “啊……”嫂子感受蠢蠢欲动,瞬间尴尬地站起,拿起脸盆:“我给你打水洗脸啊。” 嫂子的逃离,让我很愧疚,说不出来的愧疚,这个单纯的少妇,永远对我不离不弃。 上午的时候,宇珊来了一趟,但很快又走了,因为公司那边不能没人,只不过她的眼睛里,每次看我,都让我脑皮发麻。 吃过午饭,我躺在病床上,手臂上扎着输液针头,看着削着苹果的嫂子问道:“嫂子,宇珊是怎么了,好像生气了哈。” 嫂子白了我一眼,笑道:“你这孩子,从小就招人喜欢,在广东,还招惹那么多女孩儿,你说,她能不生气嘛?”嫂子说完,一下将苹果塞进我的嘴里,相当用力。 哎呀,这是怪我咯? 怪我太有魅力,这些妹子要往我身上扑,我能有啥法? “恩。”我啃了两口苹果,看着站起的嫂子,嘿嘿笑道:“嫂子,我这不也苦恼吗?她们喜欢我,我也不能剥夺人家追求的权利啊,那不成了专制了吗?” “你呀,说什么都有道理,那你告诉我,那个菲菲,和你在一起几个月,你怎么不告诉嫂子,恩,告诉宇珊?”嫂子双手叉腰,冲我问道。 “啊?你们怎么知道?” “我啊,什么都知道,快点说吧。”嫂子得意地一昂头,但很快装作恶人般地看着我。 尼玛啊,这都知道? 我突然有种,被人拔掉衣服,光着身子被展览的感觉。 那种感觉,很赤裸,感觉没有任何秘密,在嫂子眼里,就好像一面纯净的玻璃。 “……”我无言以对,我能说啥,说我和菲菲一张床上睡了几个月,说他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那不是拱火么? 这个话题在我的沉默中,就此揭过,因为,目前,我还没有想到一个好的办法来解决几个女人的办法。 一个小时后,一个来客,让我有些激动。 当王璇,穿着套裙,提着果篮走进来的时候,我正在跟马军通着电话。 “啪叽!”手机掉落,几个月的历练,让这个身材样貌都一等一的大美女,变得更加的有气质。 “咋啦?看见我,都吓着了?”王璇走过来,将果篮放在床头边,那里已经堆放着一大推的鲜花和果篮,都是朋友送过来的。 “没,没”我捡起电话,慌乱地挂断,打量着这个女孩儿,我沉寂的内心,在这一刻,似乎已经有了膨胀的前兆。 她四周看了一眼,脱掉外套,露出纯白色的紧身衬衣,那一对饱满变得更加的挺拔,无尽的诱惑席卷着我的神经。 “怎么,没人照顾你啊?”说话间,她就拿起了扫帚,准备打扫。 “有啊,嫂子去询问主治医生去了。”我回了一句,看着她的背影,那圆润的翘臀,一时间艰难地舔了舔嘴唇,尼玛,这不是诱惑我犯罪么? 最近由于事儿太多,不是工地沙场,就是天堂娱乐,所以已经有段时间,没和宇珊或者菲菲操练了,这一看见性感的尤物,身体就有了写反应。 “诶,你别动,等下有人来收拾。” “没事儿,闲着也是闲着,收拾下,你这里空气也好点。” 王璇的大大方方让我很是吃惊,前段时间去梦如是那里,她还是个不爱说话的秘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 “来,你别动了,坐过来。”我挥手制止。 她转脸一看,见我有点情绪,吐了吐舌头,放下扫帚,道:“知道了,张副总。” 尼玛!还给我扮鬼脸? 我的心中仿佛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这是什么情况?谁能告诉我? 见她坐着床边,我瞪着眼睛问道:“谁告诉你我在医院,谁又让你来的?” 她一愣,笑道:“龙哥受伤,全社会都知道了,我知道,不稀奇,至于谁叫我来的嘛,嘿嘿,”她停顿了一下,扬了扬眉毛道:“当然是孟总让我来的咯。” “孟如是?我不信!”我直接甩头。 孟如是工作作风相当严谨,从来不和下属聚餐啥的,怎么可能让人来探望我? 如果真的要来,按照我的级别,他也应该亲自前来啊,何必派你一个秘书? “呵呵,你可是龙升的副总啊,能力出众,作为执行总裁的孟总,让我来探望探望你,有什么奇怪的?” 她越说的理所当然,我越不相信。 “我是他秘书呢,应该的。”她再次说了一句。 我立马呆了,心中刚刚燃烧起来的火焰,顿时被凉水浸透:是啊,人家是孟总的秘书,而且只是秘书,和你又没有什么瓜葛,你有什么权利不去相信呢? “好了,孟总交给我的工作,我完成了,你也没啥大事儿,我就先走了。”王璇穿上外套,提着包包就要走。 我的手臂下意识地举起,想要挽留,但看着那倔强的背影,手臂又无力的耷拉了下来。 一个下午,很多人来看望我,整个高级病房,除了唯一的过道和病床,全部被营养品鲜花水果堆满,很多不认识的小青年,进来打个招呼,放下礼品就跑,嫂子怎么追都追不上。 “哎,这么多,可咋办?”嫂子看着一屋的礼品就犯愁。同时心里也很欣慰,在老家,你受伤了,顶多就是几个亲戚来看看你,在广东,更别说了,这也间接地说明我的影响力已经到了很大的一个地步。 “没事儿,出院的时候,鲜花全部整凯伦去,水果啥的,拿回公司吧,就当给员工福利了。” 区第二医院,某高级病房。 同样失血过多的二哥,一脸颓色地躺在床上,嘴里嚼着槟榔,全身冒着冷汗。 棒棒的那一刀,直接将肠子绞碎,他的肠子,起码少了五分之一,也就是说,以后吃饭,只要吃多了,就有消化不良的危险。 白南杰坐在床沿,另外一边,坐着一个青年。 “老二,我也真是服你了,十几个人去,愣是让人家跑了不说,你这肠子还少了五分之一。”白南杰嘴里说出风凉话,让二哥顿时冷冷地盯着他。 “别他妈说这些,啥情况是你清楚还是我清楚,他妈的警察来了,不跑,进监狱啊?” “诶,我不是怪你,你说当初在广州,咱打了硬仗还少么,恩?哪个不比这几个小混混强?那个时候,你也没进过医院啊。” “滚犊子,我发觉你现在说话咋都不经过大脑呢,你去拼拼试试?”二哥顿时就火了,吐出槟榔核,怒骂道。 “嘶嘶……”剧烈的动作牵扯着小腹的伤口,让他一阵吸冷气。 “行,行,我不说了,听说那边也不好受,两个进了医院,张海龙那小子,还差点死了。”白南杰连忙摆手。 旁边的青年悬空的双腿立马一颤,眼神阴冷。 二哥看着白南杰:“老白,大哥咋说的,怎么个意思?” 白南杰一愣,笑道:“咱们江家人,在哪儿吃过亏,大哥说了,你随便发挥,他在后面给你托底。” “欧克!那没问题。” “那行,你好好养伤,我们先走了。”说完,白南杰就招呼旁边那个青年要走,二哥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老白,给我整点东西过来。” 白南杰眉头一皱:“你都住院了,还整?” “草,整两口,没那么痛。” 白南杰烦躁地摆手说:“行吧,等下叫人给你送过来。” 二哥顿时嘿嘿一笑。 二哥的病房,是高级病房,和我的一样,但他的病房,空荡荡的,桌上那几袋水果,还是白南杰掏钱买来的。 这就是差距,一个本土团伙,和一个外来入侵的团伙的差距。 在名气上,或许他比我大很多,毕竟是一个老牌的大哥,但在本土的声望和民心上,我能甩出他们八条街。 夜晚来临,嫂子陪我看了会儿新闻,就准备睡觉。 但这个病房,虽然是个高级病房,却只有一张床,角落,摆着两个单人沙发,如果在这儿睡一夜,人肯定感冒。 “嫂子,要不,就在我这儿将就一下?”嫂子照顾我一天,也累了,我看着揪心,所以就好心撩开一半的被子,身子移了移露出一半的床位。 “啊?你,你伤口没事儿吧?”嫂子迟疑了一下问道。 “那能有啥事儿,等几天拆线了,我又活蹦乱跳了,上来吧,这都入冬了,晚上会感冒的。” 嫂子站在原地,犹豫了几下,眼神和我对视,最后还是先走到门边,将灯光关闭,摸着黑,上了床。 “小龙,你,没事儿吧?”嫂子挤上来,本来床位就不大,只能抱着我,身子靠着我,一股女人的味道在鼻腔里直窜。 我没说话,因为,在嫂子手搭上我胸口那一瞬间,。 我感觉自己也太没定力了!我心里暗将骂了自己一百遍,可越是这样,耳边的热气越来越热,嫂子的嘴巴就对着我的耳边,瘙痒难耐。 “那个,嫂子,你能不能再过来一点?”(未完待续) 85、柔情似水 黑暗中,嫂子小脸滚烫,身子再次紧了紧,双手搭在我胸口,吐气如兰,嘴巴几乎亲到我的耳垂。 一股热血顿时直冲脑门,我强忍着全身的zao热,迫切地想找个话题来吸引目光。 “那啥,嫂子,最近公司的业绩怎么样了?” “业绩挺好,我看了账单,最近公司赚了不少,有十几家加盟商了,前来学习的学员也多得很,我们又招聘了两个美女教练……” 我那个擦! 又是美女,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小海龙已经怒视汹汹,一次次肿胀,都让小腹的伤口疼痛一份。 “呼呼……”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耳边传来嫂子躁动的热气,耳根子发痒,身体发烫。 “哎呀,你等下,穿着衣服睡,不舒服。”黑暗中,看不清嫂子的表情,我转过头,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背影,前凸后翘,只见嫂子的手,缓缓解开了小西装的扣子,随着拉动,一对挺拔的物事闯入了视线,是那样的粗暴,那样的性感。 嫂子平常穿的不多,里面就剩下一件黑色的紧身T恤,手腕上还带着蕾丝花纹。 他沉默着,咬着嘴唇,我清晰地看见,她的手放到了腰间,似乎要将这件T恤脱掉,我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嫂子的手,不停地捏着衣角,她转过脸蛋,火辣辣的眼神顿时和我碰撞在一起。一秒之后,捏着一角的手放了下来,她摸索着又钻进了被子。 昏暗的灯光,折射进来,我侧着脸,清晰地看见,嫂子那红彤彤的脖子,就好像蒸好的大闸蟹般诱人可口。性感的锁骨之下,便是那被内衣包裹着的雄伟。 “睡吧,睡吧。”我闭着双眼,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希望这样会尽快地降低身体的热度,因为,我身上的反应,让我小腹的伤口很痛。 我皱着眉头,额头已经冒出了很多汗水。 “小龙,你怎么了?”嫂子发现我的不对,连忙抬了抬屁股,以为是她挤着我的伤口。 “没,没事儿。”嫂子越说话我的脸解决越躺,似乎面前不是一个穿着衣服的少妇,而是一个充满诱惑的赤果果少女,香气是那么的沁人心脾,感觉,是那样的热血沸腾,温度,是那样的让人沉迷。 “小龙,你的伤口不会发炎吧?”嫂子慌了,手掌慌忙地在被子里移动,由于伤口包扎得有纱布,她的手掌只能太高几公分,就这样一直捋着往下摸。 “唰!” 我的全身一颤,亢奋的情绪立马升腾。 尼玛啊,是不是逗我玩儿呢? “啊……唔嗯……”嫂子更是不知所措,这虽然不是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接触我的身体,但每次,她都有很大的负罪感,可这种希望去亲近,希望去接近的感觉,让她不能自拔。 她的声音,听在我的耳朵里,就好像魔笛一样,充满无尽的诱惑,我的手缓缓抬起,看着近在咫尺,闭着双眼,。 啊…… 我舒服得差点叫出了声。我脑子幻想着,我的手,逼着双眼,尽情地感受着她带来的刺激,身体早就要吹响冲锋号。 此时的我,进退不知,面临着艰难的选择。 “唔嗯……啊……”她的声音,让我差点迷失,但那最后一声,却让我惊醒。 我的手唰的一下就收了回来,看着嫂子依然轻微颤抖的身体,我深深地叹息一声。 留念地看了看,不干地侧过头去。 “嫂子,睡吧……” 一声睡吧,道出了太多的无奈,说尽了太多的迷离。 即便她离婚了,也是我嫂子,也是一个受人尊敬的女子。 不容亵渎,她,是我永远的嫂子。 住院期间,凯伦的生意照常运转,但马军的脸上,似乎一直没有了笑容,整个内保部的小伙子行踪都变得诡异,或者说是神秘。 一下班,就不见人影,甚至很多人,上班时间都么有人。 至于凯伦的生意,在我当初宴请过后,营业额早就回到了正常水平,高端客户,一直居高不下。 而也是在我住院期间,媛媛,居然请假回家了,而且,她还不是向我请假,而是让红姐帮忙给我说下,人,就这样走了。 唐坤那边,自从他被李琦一铲子打进医院后,这个人就很少出现在公众场合,其中,马儿的站位,给我们带来了足够的信心分。 一个靠资源吃饭的大善人,他肯定不止这点底牌,但至于为什么现在还不报仇,不得而知。 似乎,在他被打后,人就从八里道消失了。 龙升的楼盘正式进入高发状态,诺大的地基被夯实,一车又一车的钻头,沙子,水泥钢筋拉进工地,几千名工人干得热火朝天,随之而来的,两个大老板的腰包缩水得厉害。 这段时间,李琦似乎不那么上心了,只要把工地的事儿安排完,就找以前的小兄弟去玩耍,喝酒,夜晚,也不回去和小雨腻歪,只要能不回去就不回去,呆在凯伦和马军喝酒,有几晚还是睡的监控室。 他的情况,我不清楚,现在也不必多说。 值得一说的,天堂娱乐在经过一系列活动后,生意明显变好,甚至有坐上娱乐航母龙首位置的可能,但被我的一窜行动打破了希望,而这个时候,一个号称江哥干儿子的青年正式入驻天堂,和白南杰共同管理天堂娱乐。 与此同时,城南的野狼酒吧宣布重新装修开业,而老板,正是上次找我商量的王哥,酒吧并不是他和别人合伙的,现在成了独资。 事情有些蹊跷。 当初江中文把股份转让后,紧接着王胜利就找到了他,意思让他全部接手,在考虑一下后,并且和几个老朋友商量了几次,老王回到县城筹措资金,一下将野狼酒吧拿了下来。 至于一直在幕后操纵的江哥,莫名其妙的,不知所踪。 现在目前的局势很微妙,第一,广州的岳哥从未在公众见面,但他让干儿子出面打理,就证明,白南杰一直是维和态度,并不得到他的欣赏。 因为白南杰此人,是一个长袖善舞的人,但并不擅长耍凶斗狠,一直拿着一种正规生意人的眼光看待这些同行,哪怕有点小心思,也是捅咕二哥这个傻大个去冲在前面,自己却安然如是。 说白了,就是智谋足够,魄力不足。 一个灰色团队,这样的人,大哥不喜,但又不会放弃,因为,他有体现价值的地方,比如,此时。 白南杰办公室。 二哥的伤口并没有好完,他就出院了,是的,这个喜欢没事儿抽两口的小大哥,肯定受不了每天呆在病床上,无聊地看着电视,一觉醒来,周围一片雪白。 用他的话说那就是,老子还没死呢,他妈的,天天看这玩意儿,还以为真死了呢。 茶几上,摆着一个玉质雕刻出来的冰壶,栩栩如生,上面雕刻着观音童子,看上去,很高档。 二哥正斜躺着沙发上,拿着玉质吸管的另一头,舒服滴抽了一口。 他的小腹,虽然仗着体质好,恢复得很快,但依然每天去医院换药,不能有太多的动作,如果伤口二次撕裂,那就很难快速愈合。 青年坐在他的对面,白南杰坐在大班台后面的椅子上,抽动了几下鼻翼,挥手不耐烦地拍打着空气中弥漫的化学味道。 “我说,老二,你能不能回你办公室抽去,叫你们来,谈事儿呢。” “谈就谈呗,我听着。”二哥显然不把他放在眼里,不轻不重回了一句,再次低头下去。 青年看了一眼二哥,右手拄着下巴,声音有些冷淡:“咱们开业这么久,广告推广,聘请明星,花费都超过三百万,可如今的收益呢?” 白南杰听着,脸色一拉,但没回话。 青年再次说道:“我看了这几日的账单,扣除所有成本,利润小的可怜,也就是说,每个月我们发完工资后,账面上的流水,就所剩无几,严格意义来讲,干爹投资这么多钱进来搞个夜场,难道就是为了解决一些剩余劳动力吗?” 他的话很直,直指问题中心。但白南杰和二哥明显听成是在攻击自己了。 躺在沙发上的二哥突然吼了一句:“你要牛逼,你去把凯伦那群人整死,生意自然就好了,哪个夜场开头不是这样的?” “呵呵,我要是你,有那么好的机会,我绝对整死一个两个的,不会像你现在只能躺着,无所事事。” 青年冷笑道。 二哥一把放下壶嘴,指着青年大骂:“草泥马的,小崽儿,没进公司几天,能耐不大,脾气倒不小,夜场真正赚钱的是靠卖点酒么?傻逼!”(未完待续) 86、老黑 “你他妈骂谁呢?”青年一听也怒了,虎着脸,食指指着二哥,满脸怒气。 “呵呵……”二哥邪笑一声,摸了下脑袋,身体微微坐起,好笑一般看着青年:“小子,你才来公司多久?恩?以为你是大哥干儿子就能站在老子头上拉屎?” “醒醒吧,小子,大哥的干儿子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你算老几?” “切!”二哥说完,不屑地切了一声,躺在沙发上,又从新含着壶嘴,做回他的大老爷。 “你……” 青年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这句话对让他的打击相当大。 眼见两人越发吵闹,白南杰不得不绕过大班台,站两人中间,淡淡地说:“别吵了,吵也没用,咱们现在就想想办法,主要看营业额,看金额,说那些没用的干嘛?” 不错,白南杰任何时候,只要是在内部出现裂痕的时候,他都会像一个和事老的站出来,制止矛盾,化解矛盾,他的身份,不高,也不低,团队中间谁也认识。 两人刚吵完,谁也不愿意提前发表意见,白南杰只能再次出声:“老二这次的报复,明显不明智。” “恩?”躺在沙发上的二哥动作一致,瞬间冷冷地盯着他。 白南杰咳嗽一声,抖了抖衣领,若无其事地说:“但是,也表达了我们天堂娱乐的态度,以及大哥的态度,他妈的,不给他整进医院,还以为我们是好惹的呢?” “麻痹的,我说啊,这老好人,就是不能做,你看看,我们开业请他,他干的啥玩意儿啊,太不是人了。”白南杰双手叉腰,突然变得愤慨:“咱们江家人,即便是在广州,那也是横着走的角色,他妈的,我还不信在这儿还能折咯?” 说完,他看着两人,见两人没有搭理的意思,尴尬地咳嗽,准备再次说话,二哥却粗暴地打断:“行了,你就说啥意思,要是社会上解决,我去,商场上解决,你自己想办法。” 白南杰看了一眼青年,笑着说:“大哥叫他来,咱就让他试试呗……” 青年一愣,感觉两道狠辣的眼神在他身上划过,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 玉成县,欣欣足道。 玉成县是八里道区下属县城,经济条件稍微比区里差上一点,但也不低,因为这里是,整个区的红灯区。 不管是区里的,还是周边县城乡镇的,都喜欢来这儿玩儿。 这里的便宜,舒服,花样众多,这里聚集了八里道区百分之八十的技师,简单两个字,活儿好。 而欣欣足道,就坐落在区县高速路出路口一百米处。 一栋七层的民居,下面两层被改成了足道,里面用隔板隔出来多个小房间。 一楼,收银台,一个坐着轮椅上的中年,一边盯着墙上的电视,一边冲站在旁边的两个女孩儿道:“记住咯,别他妈整佛跳墙那一套,以前老王怎么经营我管不着,既然现在我的老板,那你们就得听我的,价钱,统一按照价目表上的来。” “那,老板,要是客人要求的,价目表上的没有呢?” 一个姑娘所谓为地问道。 中年眼珠子往外一鼓,眼神从电视机上移到姑娘那丰满的胸脯上,拿起价目表,只见上面整整7种服务,不敢置信地问道:“还有啥是价目表上没有的啊?” 姑娘卷了卷舌头,轻笑道:“比如,69。” 中年一阵恶寒,刚刚即将升腾的欲火,一下就好像被一盆凉水冲醒,凉个通透,挥手让她们走:“草,玩儿也要先给我说,价钱另加,草,上去吧。” 此人正是残废王胜利,而这个小足道,也是转让酒吧那个老王的,因为他没有那么多现金,就把这个足道抵给了王胜利,并且还自带资源和客源,一接手,就能盈利。 如果不是看在他是残疾的份儿上,老王根本不可能把这买卖兑给他,即便是贷款也不会兑出去,但思来想去,还是给人家整个营生,起码能养活自己,就当积德了。 因为野狼酒吧和张海龙的矛盾,他多少知道一点,所以当初才会问我,我不发话,他就是有再多的钱,都不敢打这个注意。 “你麻痹的,就百八十块钱,你也整69?我真他妈服你了。”王胜利骂骂咧咧地换了个电视台,坐在轮椅上,仔细地看着电视中无聊的综艺节目。 他每天的工作,很简单,就是坐在收银台,一个客人下来,他就收钱,并且记录服务的姑娘的号牌,以便月底结算工资。 偶尔也能遇到那些大方的客人,会给小费,有的姑娘会上交,有的则不会。 越来越小心眼,甚至多疑的王胜利,每天不教训下两个小妹子,就感觉浑身难受。 因为坐在这里,没有人和他聊天。 十几个妹子,没有客人,全都躺在床上“挺尸”。 临近夜晚,一辆老款的雅阁,吱呀吱呀地停在了足道的门口。 车上下来一个满脸沧桑的中年,皮肤黝黑,毛孔之中尽灰尘,皮肤有的地方成诡异的绿色,好像那种在地道挖煤十几年的工人,手臂粗壮,手掌上全是老茧。 男子身穿一套黑色运动服,一看就是地摊货,走起路来,宽大的裤腿迎风摇摆。 他进了门,王胜利便将眼神落在他的身上,打量了几下,皱着眉头:“哥们儿,来玩儿啊?” 中年环视一周,看了看王胜利屁股下的轮椅,感觉到他身上的怨气,淡淡地小声问:“就是你找我啊?” 王胜利瞬间激动了,差点站起来,双手扒着轮椅扶手,带着渴望:“你是老黑?” 男子拿出香烟,点上,看着他,轻微地点了点脑袋。 “来,咱们进屋说。” 一楼的楼梯间,被他整成了卧室,不大,但一应俱全。 进来之后,老黑顺手将门关了,接着在王胜利的招呼下,坐在了破旧的拆卸床上。 “知道我们这行规矩不?”老黑淡淡地抽着烟,不喜不悲。 王胜利忙到:“知道,知道”,接着,他便从身后一个老式的柜子,拿出十万块钱,似乎准备了很久,他将钞票拍在床上。 希冀地看着老黑,双手有些轻微地颤抖,从胸口摸出一张照片。 老黑接过照片,看得很仔细,烟雾撩过他那沧桑的脸颊,有点恐怖。 “你说你,活着,不挺好的吗?”老黑再次吸了一口,看着王胜利一点没有感知的双腿,似乎此时,良知还存在着。 “啪啪!”王胜利狠狠地拍着扶手,双眼通红,嘴里吐着粗气:“我就是倾家荡产,散尽家财,也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老黑摇摇头,点着照片:“朋友,要整他,十万,不行。” “咋地呢?不都是这价格么?”王胜利瞬间懵逼了,刚刚燃烧起来的愿望,好像被佛祖直接卡了一把。 老黑扔点烟头,黝黑的脸上皱纹很深地说:“朋友,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一般人,是十万不错,这价格从来没变过,但他,是普通人吗?”老黑一个劲儿地点着照片上中心人物的脑袋。 只见照片上,我正端着酒杯,和张五子碰杯,脸上笑容闪现,旁边在则是为我夹菜的媛媛,棒棒正提着小酒盅准备给我倒酒,马军拍着我的肩膀,身后,四五个穿着夹克的内保,双手后背,面无表情。 这张照片,应该是我宴请所有老板的时候,在金星大酒店被人偷拍的,但相数一看就挺好,很清晰。 “那你要多少?”王胜利沉默几下问道。 “三十万。”老黑冷冷地竖起三根手指。 三十万,是王胜利如今全部的家当,而现金也仅仅是十万,如果真的要狠下心来整,这个赖以生存的足道,也就没有了。 王胜利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边是报仇雪恨,一边是下半辈子的生活保障,究竟那边的性价比比较高呢,或者说更加实际呢? 似乎,他也迷茫了。 而就在这时,家里老婆电话打了过来:“老家说要修路,乡村公路,支书电话打到我这里,说你做了这么多年生意,大老板了,应该给村里做点贡献了。” “啊?要钱呐?好多钱啊?” “村里的意思,咱们家拿十万,剩下的,其他人凑凑。” “十万?草?真当老子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啊?”愤怒地叫骂几声后,王胜利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他喘着粗气:“老黑,三十万没问题,这十万就是订金,事成之后,你给我消息,我给你送过去,二十万,一份不带少你的,怎么样?” 老黑再次点上一根烟,皱着眉头,看着王胜利,脑袋瓜子不停地运转着。 “行!” 一分钟后,老款雅阁驶离了玉成县。 区医院,马军带着李琦走了进来,看着正在窗口活动身体的我,淡笑着走到了我的身后。 “小龙,拆线了,看样子,下周就可以出院了。”马军拍着我的肩膀笑道。 我笑着转身,看着两人说道:“说吧,啥事儿,值得你们两人一起来找我。”(未完待续) 87、公园遇刺 下午时分,一个面带口罩,穿着白大褂的男子,双目泛光,身体笔直地走进了我的病房。 “咦?”房间里面空空如也,唯有一个五十来岁的保洁阿姨,正在打扫卫生。 “这屋的病人呢?” “上午就出院了啊。”阿姨头也没回地回了一句。 白大褂听后,心里一沉,转身出了病房。 …… 凯伦,办公室。 李琦,马军,棒棒,沙发上,而我坐在椅子上,嫂子正伺候着给我拿药。 这里要给大家解释一下,为什么如今,棒棒也有坐在我办公室议事的资格了呢? 自从上次的事件过后,棒棒的威望一下就提高了很多,在凯伦内部,更是一时无两,出了我和马军,他在内保部里,已经能够做到一呼百应,并且很多社会朋友都听说了那晚他的凶残,直接干倒了天堂的二哥,这需要何等的魄力。 我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他发了几万块钱奖金,接着提升为内保部经理,而马军,自然而然上升成为总监,我这个副总的任命,还是众望所归的。 任何一个小的成功,那都不是必然的,这是机遇中的偶然,你抓住了,你就暂时成功一次,抓不住,那你永远是伺候酒水那个根本,永远成不了我的兄弟。 你的付出,老板大哥肯定能看见。 所以这个社会,经常能遇见一些,愤世嫉俗,怨天尤人的大哥大姐们。 请你们想想,这样,真的对吗? 国家政策不好,对不起你?那咋人家过得挺好呢? 朋友不好,朋友不借钱你,那咋人家朋友比你还多呢?人家遇到困难愿意伸手帮忙的咋那么多呢? 这个问题,值得新一代青年深思。 不管是贼老天,还是国家政府,虽然不见得什么事情都是公平的,但你只要付出了,那么属于你的胜利,就不会莫名其妙的消失。 如果你付出了,还没有一丝成绩,一丝成功,那么,我们真的病入膏肓了。 我们不是所谓的专家,也不是啥研究人类进程的学者,咱们祈求的,就是家人平安,开心快乐地过好每一天。 闲话少说,回归正题。 办公室内,嫂子在给我弄完药后,提着小包就回公司了。 “来,我的三位大将,给我汇报汇报最近的情况。”我笑着端起白口水,喝了一口。 “呵呵,来,棒棒,给你大哥说说。” 棒棒被马军一拍,一下变得不好意思了:“大哥,最近凯伦的生意很正常,前几天,媛媛姐又从重庆发来一批高品质的,这批质量堪比以前的头牌,所以我们直接将三楼的五个包间,改称了皇宫,公主定价,三千一位。” “……”我他妈当时就愣了,一个陪酒的,三千,还不能睡,这得漂亮成啥样子啊? “快,快,叫来给我看看。” “哦,好。”棒棒立即跑出去打电话。 而李琦手上拿着一系列的材料,放在我的桌面上,笑道:“龙哥,工地的事儿比较多,你让我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材料在这儿,你有空就看看,简单来说,目前发展挺好,孟如是的确是个人才,一切都有条不紊。” “恩。” “小龙,叫你回来,不是这些小事儿,有件大事儿。” 马军看我拿着材料,好像要看个一天两天的,立马开口。 “呵呵,我就知道你有事儿,说吧,是啥大事儿,能让你们俩束手无策。”我放下材料,斜躺在椅子上,虽然有件拆线,但只要肚子有轻微的晃动,就有些疼痛,时不时的我都得注意。 “文子,出现了。”李琦插话道,一脸的纠结表情。 “他啊?出现就出现了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一愣,随即装作轻松地回到。 “不是,小龙。”马军打断我说道:“前天天堂娱乐发布消息,今后生意上面的事情由新来的经理管,而这个经理,就是江中文。” “什么?”我已经震惊得无以复加,他江中文何德何能能成为天堂的经理,何况还是江哥那种等级森严的团队。 “你别激动,真的,据说这小子认了江哥当干爹,他妈的,哎……当初是我瞎了眼了,现在好了,尽跟自己人作对了。”李琦双手捂着脸,十分痛苦地将脸埋进大腿之中。 “真的是他?”我想到的第一种可能就是江中文肯定要是报复凯伦,他心底,绝对对我还有炮哥抱有怨恨。 “我说野狼酒吧咋没消息了,原来是找了颗大叔啊。”身体放松下来,我嘴里念叨着。 “这下,难了。”军哥沉声说了一句,我和李琦都知道他的意思。 两个不同的阵营,为了团队和自己的利益,要和以前的兄弟作对,甚至亲手将刀刃捅进他的胸口,这种事情,很难做到的。 整个办公室,顿时变得紧张,尴尬难为情的情绪在空气中弥漫。 “大哥,人来咯。”就在这个众人都十分尴尬的时候,棒棒面带兴奋地闯了进来,随之而来的是,二十个,身材均高超过一米七,打扮妖娆,带着网红脸蛋的美女走了进来。 “这就是我大哥,凯伦副总,龙哥。还不问好?”众女一进来,一股香风就席卷了整个办公室,变得暧昧起来。 “龙哥好。” “呵呵,好好。”我扶着大班台的桌子边缘,有些欣慰地走进,看着这一张张艳丽的脸蛋,突然有个错觉,为什么这些人的脸蛋,感觉都差不多呢? “姐夫……” 正当我专注打量的时候,一声酥麻的叫喊声传来,我转头一看,一个小妞儿正扭捏着看着我,小脸带着红晕。 “你叫我啥?” “姐夫啊。”小妞儿理所当然地问道。 “为啥啊?”我他妈当时就懵逼了,最近宇珊一直在很少给我电话,想必是因为几个女人的事情,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再传出什么绯闻来。 “呵呵,你不是我媛媛姐老公么?我叫你姐夫,还有错啊?”小妞儿扮了下鬼脸,一脸的俏皮可爱。 “额……以后,还是叫龙哥吧,对咯,你们谁知道媛媛回家干啥了啊?”我有些忐忑,突然想起上次他们说媛媛请假回家了,而且假期时间不限。 你他妈当凯伦是我开的呢,还假期时间不限。 “不知道啊……”众女像是经过训练一样,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我一愣,尼玛啊,这事儿肯定有蹊跷,挥挥手就让棒棒把他们带了下去。 夜,十一点多,我和菲菲走在公园的道路上,她搀扶着我,脑袋拱在我的怀里。 “对不起……”越过湖面,我的眼神看着对面的高楼大厦,神情愧疚地低声说了一句。 “如果,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你可以重新找个,店,我再给你一个。” 说完这句,感觉自己特别畜生,好像把人家用了过后,就马上扔掉了感觉。 “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你。”菲菲变得异常的激动,搂着我的身体摇晃了起来。 “撕……”我往后狂吸一口。 “啊,你没事儿吧,龙哥,都怪我都怪我……”焦急的菲菲,眼泪啪叽啪叽往下掉,不知所措。 我慌忙抓着她的手腕,强忍着疼痛,说:“没事儿,都快好了。” “既然你不走,就好好干美妆店,等过段时间,我这里还有几个新的计划要上马,你那菲菲美妆店,就交给他们搭理,我给你整个公司。” “龙哥,你对我真好,我知道,我不能完全拥有你,但能在你身边,看你一直成长,就很欣慰,我很高兴,能认识你。”菲菲明显感动了,搂着我,深情款款地说道。 我抱着她,叹着气,不知说什么才好。 过了十分钟,我俩就往回走,因为出于亏欠,我才带着菲菲出来,散散心,要不是事儿多,伤口还没真正好完,我肯定带她出去旅游去了。 公园里这个时候,已经没有行人,远处,还有几个夜跑的帅哥美女,不过很快,消失在我们面前。 我的车,就停在公园的后门口,因为大门口那边不允许停车,加上人员流动大,容易出现事故,所以,就停在了后门。 公园的后门,就比较的偏僻,挨着一个湖,这里很少有人来,暑假的时候,也能看见一下发情的厂妹子和骚男在这里幽会,野战。 公园后门唯一一个亮灯处,就是被我车子遮住的小卖部,很小,很矮。 “你冷吗?咱们赶紧回去,降温了。”我紧了紧怀中的可人儿,帮她抿了抿衣怀儿。 我瞅了瞅前方,只要路过这十来米的荆棘过道,就能出后门,就能开车回家了。 可没想到,就这十来米的荆棘过道,差点成为我一生的痛,让我愧疚一辈子。 这里,除了黑暗,就是荆棘,过道唯有一米宽左右,我搂着菲菲,快速地通过。 “龙哥,散开!” 当我们走过一般的时候,菲菲猛地叫了起来,随后就感觉一股大力将我推向满布的荆棘。 我一转头,便看见黑幕下,一个人影,拿着泛光的军刺,刺了过来。 “唰!”一双娇嫩的手掌握住了军刺,瞬间血流满地。(未完待续) 88、三方齐动 “龙哥你快跑啊!”菲菲双手抓上军刺的那一刹那,似乎不知道疼痛,嘶哑着嗓子喊了起来。 “草!”黑影怒骂一声,很是平静地膀子一用力,军刺带着鲜血碎肉退了出来。 “滚开!” 一个巴掌,直接扇在了菲菲的脸上,瞬间让她倒地,而我被菲菲一推,拉扯伤口,跟着就倒在了地上,用手撑着地面,目睹着着整个经过。 黑影拽着军刺,头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显然很专业,也是奔着弄死我来的,我一下就惊了。 我奋力地撑起身体,小腹传来疼痛,想必是还未愈合的伤口裂开了。 “你麻痹!” 我怒吼着,额头冒着冷汗,支撑着身体的双手不停地颤栗着,一手抓起一块巴掌大的石头,扔了过去。 黑影身材一看就十分矫健,仅仅肩头一矮,就轻松地躲开。 一步之外,黑影举起了手中的军刺,滴答鲜血的军刺像是收割性命的机器,朝着我的胸口,心脏处,凶猛地刺了过来。 黑影,无言,但用肢体表达了他的强大心理。 “啊……龙哥。”就在军刺触碰我胸口的那一刹那,菲菲摆脱勾着衣服的荆棘,不顾双手的刺痛,怒吼连连,用娇弱的身体,斜斜地撞在了黑影身上。 军刺一斜,左胸顿时被哗啦出一条十厘米的伤口。 “草!”黑影壮硕的身躯,只是侧移了半步,而菲菲,双腿跪在地上,带血的双手,死死地抱着黑影的大腿。 “龙哥,快跑啊,他要杀你……快跑啊……” “菲菲……”我双眼泛红,可不管怎么蠕动喉结,就是说不出话来。 “叫啥呢,大晚上的?”远处,传来小卖部老大爷的询问声。 我猛地一喜,抓起石块不顾身体的疼痛,狠狠朝黑影砸了过去。 “你麻痹!” “砰!” 石块砸在壮汉身上,让他一阵摇晃,而我,则是虚弱地摇晃两下,缓缓瘫软在地上,后背靠着荆棘,刺着我的后背,火辣辣的疼痛传遍全身。 “草!”黑影开口说话,左腿使劲摇了几下,可怎么都摇不动,眼看公园后门,一支老式的电筒照射了过来。 黑影也不管那么多了,咬着牙齿,举起收着的军刺,朝着菲菲的肩膀捅了过去。 “啊……”一声惊叫,惊起无数飞鸟。老远几个夜跑的人,相互看了几眼,带着好奇心就往这边跑。 “龙哥,你快跑……” “噗嗤!” “哥……快,快跑……” “噗嗤!” 我全身无力,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女人,被一刀刀捅伤,那一刻,我的心都碎了。 “你麻痹!”黑影终于甩开了菲菲的双手,拿着军刺,再次朝我刺来。 “嘿!干啥呢?”拿着电筒的老头惊叫出来,立马跟着喊:“来人啊,杀人呐,快来人呐。” 不远处,几个夜跑的人,眼看就要抵达。 “凶手,凶手,你别跑!”昏暗的灯光照在杀手黝黑的脸上,杀手朝我吐了口唾沫,转身窜进公园,消失不见。 “菲菲……” 我躺在地上,双眼含泪,想去抓她,却始终也够不着。 菲菲全身是血,躺在地上,嘴鼻窜血,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唯一还在动的,或许只有不断痉挛的小腿了吧。 “来来,报警报警!快打10.” 十分钟后,辖区民警抵达现场,拉起警戒线,我和菲菲被紧急送往医院。 又过了十分钟,区里大案队在韩宗胜的带领下,接过了这个案子,并且当时就在现场勘探了起来。 …… 一天后,区医院某高级病房,我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感觉,整个心都是空的。 “小龙啊,你咋命这么苦呢,刚好,又进了医院,你还让不让嫂子活啊……”嫂子坐在一边,带着责备的声音在整个病房传响。宇珊就坐在她旁边,不敢看我,扭着脑袋,耸动着肩膀,无声地抽噎着。 我像个活死人一样,躺在床上,不说话,也不吃饭。 “龙哥,你说,你想怎么做?就是杀人,棒棒也不皱下眉头。” 棒棒站在马军身后,双目赤红地挥着拳头。 而李琦,马军一声不吭。 过了很久,似乎做好准备的马军低声说道:“小龙,说吧,咱家兄弟,都在呢。” “菲菲,在哪儿?”说完这句,我的胸口就起伏不定,内心很着急,很害怕,生怕他说出一句“在太平间”。 “菲菲伤势较重,昨天就转到了市医院,我安排了四个妹子轮流照顾,要不是等你醒来,李琦会亲自过去的。”,马军组织着语言说道。 听到这里,我的呼吸缓缓变得平静下来,只要她好,一切都好。 我的声音变得阴冷:“我要你们去做三件事情,第一,找到王胜利,直接扣住,第二,查出唐坤的住处,监视起来,不要妄动,第三,第三,李琦,你亲自去监视江中文。”我的嘴唇哆嗦着,不敢去相信。 能对我出手的,除了这三人,别无他人,有可能是二哥,但天堂娱乐现在是文子在主事,他的一切行动都是文子的指示或者默许。 江哥,不可能对我出手,老一辈的大哥,对名声十分注重,不可能对我一个晚辈出手。 至于其他,我想,还没有这个胆量吧。 “好,这事儿,我亲自去办!你安心养伤,什么事儿,兄弟给你处理明白了。” …… 欣欣足道门口,一辆轿车,一辆面包车直接停在了门口。 “哐当!” 首先进门的棒棒,一脚踹在收银台上,对着屋里吼道:“王瘸子,给我滚出来!” “他妈的,谁啊?” 王胜利本来坐在卧室,等待着老黑的电话,从昨天晚上开始,老黑的电弧就打不通了,一直处在关机状态,如果出事儿了,他也好早做打算,所以,他很着急。 “哐!” 卧室房门,被大力踹开,当他看见棒棒那一瞬间,拿在手上的老式电话,啪叽一下,掉落在地…… …… 八里道区,挨着农村的某个山庄,这里依山傍水,鸟语花香,环境甚好。 山庄不大,但在这儿休闲的人,不少。 中央的池子里,几个中年正拿着钓鱼竿,一边谈笑风生,一边看着池面上的浮标。 “噶吃!噶吃!” 两辆奥迪直接刹进了山庄,很是嚣张地直接堵在了唯一的过道上。 “唐老板,走吧,跟我走一趟!” 李琦马军背着双手,一脸阴沉,带着几人走到几个中年前面,朝着面前这个胖了一圈的唐坤说道 “马军……” 唐坤咬牙切齿地说道,上次被李琦一铲子砍伤,出院后,他一直在这里静养,啥事儿不做,要么钓钓鱼,要么和老友打打麻将,市区都很少去。 “来,帮帮咱们唐老板。”马军面色阴沉,一挥手,两个内保直接上去架住了唐坤的双臂。 “马军,你他妈要干什么?” 唐坤顿时急了,挣扎着吼了起来。 马军冷着脸,走过去冷声道:“唐老板,有点事儿,请你过去协助协助,没事儿,可能就喝喝茶。” “无法无天!马军,你们太猖狂了!”唐坤哪儿能让他如意,一边怒骂着挣扎。 “诶,小伙子,你们这是绑架!”旁边同来的中年,似乎不认识马军,站起来劝了一句。 “我兄弟的女人要是救不回来,他也不用回来了。” “走!” 两辆车,带着唐坤,快速驶去。 车子走后,另外一人紧紧地拉着同伴的裤腿:“你疯啦?那是马军,凯伦的战神,咱们呐,惹不起!” …… 天堂娱乐会所,某包房。 李琦带着十几个兄弟伙,点了一些啤酒,就坐在包房。 “哎呀,李琦是吧,小龙把兄弟哈,你们来玩儿啊?”白南杰听下面人是,张海龙的把兄弟,李琦带人来了天堂,在思考了一阵后,还是过赖打招呼,想问清来意。 “我和你不熟,叫蚊子进来。” 李琦冷冷的拒绝,让白南杰一下愣在那里,反应不到一秒,嘿嘿笑道:“行,我马上去找他,呵呵,龙家军,就是牛逼……” 三分钟后,江中文独自一人走了进来。 “呵呵,江总,见你一面真不容易。”李琦坐在沙发上,冷冷地看着,如今已经西装革履,带着手表,皮鞋锃光瓦亮的江中文。 江中文进来后,站在摆放酒水的茶几的对面,看着李琦那泛红的眼睛,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颤,小心脏似乎也在加速,等了一会儿,他深吸一口气,拿出对待客人的态度:“李哥,你们来玩儿,我很欢迎。” “玩儿?呵呵,我们要玩儿,还用来你这里么?” “那你啥意思?”江中文顿时拧着眉毛反问。 “没啥意思,跟我走一趟!”李琦站了起来,十几个汉子杀气腾腾地朝着江中文包围了过去。 “哎,李哥,以前呢,你确实对我不错,但咱们都是成年人,我也不可能跟你走。”江中文没有任何慌乱地说道。 “呵呵,你今天不走,也不行!”李琦扔掉嘴上的烟头,冲上去就要抓江中文的手腕。(未完待续) 89、江家反击战 “你他妈要干啥?”江中文后退一步,躲开他的手掌,皱着眉头怒吼了起来。 李琦一愣,眼眶更加的猩红,指着李琦的手指不停地颤抖:“行昂,文子,敢骂我了,我带了你几年,连你也敢骂我了。” “李哥,我不……” “还他妈看什么?给我抓起来!”没空听他解释,十几个汉子冲上去,立马将江中文捆了起来。 “走,回场子!” 说完,李琦打头,一行人抓着江中文就要往外走。 他们一出来,就发现,整个过道人潮汹涌,几十个混子,将过道堵得水泄不通。 “你他妈要干啥?”李琦皱眉冲二哥说道,二哥嘿嘿一笑,右手在小腹的伤口上摸了两下,似乎在勾起心中的仇恨。 “别他妈跟我装逼,有能耐把我扣下,没有那魄力,都他妈给我滚犊子!”李琦呵斥了一句,带头就要往前走。 “你他妈走一个试试!” “什么玩意儿?跑天堂装逼来了?” 二哥的战队队员,伸手怒骂着,那阵势,好像就要过来薅李琦的脖子。 李琦的兄弟自然也不甘示弱,双方你推我让,场面混乱不堪。 “都住手!” 二哥声音不大地吼了一句,众人停手,全部看着他的脸色,他走到李琦对面,阴笑道:“小子,敢来天堂抢人的,你是第一个,呵呵,有魄力,不过,我告诉你,有魄力的,都死得早!” “呵呵,是吗?”李琦毫不在意面前几十号人,站在人群最前面,敞开自己的外套,声若洪钟地说:“就是我今天死这儿,这人,我也要带走!” “霍!”二哥摸着硕大的脑袋,再次往前伸了伸,指着身后的几十号人笑道:“你说,这几十号人能把你们这些人,给埋了不?” 李琦双眼血红地瞪着,二哥笑嘻嘻地笑着。 气氛随即凝固,大战一触即发。 就在这个时候,从安全通道钻出来两个背着帆布包,带着鸭舌帽的汉子,他们一下挤进人群,站在李琦面前,面对着二哥。 “哐当!” “唰!” 帆布包丢在地上,取而代之的是,两支被锯短的猎枪,幽森的枪口直接顶在了二哥的脑门。 “草泥马,你叫号是吧?”小开怒吼。 华子更是直接,一枪托砸在二哥脑袋上,二哥一怒,马上就要反抗。 “咔!”枪栓撸动,华子双手平举,眼珠子瞪着二哥,一言不发。 二哥怒瞪着双眼,额头上青筋暴跳,却不敢动,因为他发觉,这两个男子的眼神绝对是见过死人的眼神,说白了,这两人手上,绝对带着人命。 对于那些上来就叫嚣要怎么样怎么样的人,他敢下手直接干死,可这种带着蛇蝎般眼神一言不发的冷面汉子,他不敢了,准确来说,还是怕死的,哆嗦了。 “哎呀,我草你妈,我看你打死我,这么多人,我还不信了?”二哥身后一个内保,愣着眼睛,举着手上短刀就要冲上来。 “砰!” 枪响,人倒。 干净利落地直接撂倒,对面蠢蠢欲动的人群,集体后退,剩下一个跟班在地上哀嚎,他的小腿裤腿,被鲜血染红,脸红脖子粗。 “还有么?还有不怕死的么,往上来一步!”小开将枪口对着众人,枪口一扫,周围的人就一躲。 “哎呀哎呀,别冲动!”刚刚还不见人影的白南杰,这个时候,神奇的出现了。 是的,在这个巧合的地点,巧合的时间,巧合地出现了。 “老二,你干啥?”白南杰过来直接呵斥二哥一句,弄得二哥一愣一愣的。 “呵呵,李琦是吧,你找兄弟叙旧,也不用这么大阵仗吧。”他转过身对着李琦说了一句,别有深意地看了两眼带着鸭舌帽的小开和华子,随即对着自己的人挥手道:“都上班去,看啥热闹。” 众人一呆,全部看着二哥。 白南杰再次一吼:“他妈的,是不是觉得自己可以了?不用吃饭了?我这经理都叫不动了啊。” “行吧,你们都走吧。”二哥眨着眉头,愣了愣,轻轻地挥了挥手,可顶在他脑门上的枪口,一直没动过。 “啪!”白南杰一把抓住小开的手腕,冲着李琦说:“人,你带走,别在场子整。” 李琦阴沉地看了看,随即领头走了,而一出了停车场,小开和华子便上了另外一辆车,消失不见。 过道内,二哥阴狠狠地拉着白南杰:“老白啊老白,你可真是人精啊,早不出来晚不出来,这生活都他妈让你品味出阶级了。” “呵呵,老二,我出来早了,影响士气,我出来晚了,影响生意,呵呵,你回去慢慢品吧。”白南杰得意地说了两句,转身就走。 “呸!草泥马的两边倒!等江中文回来,你这经理就玄了,草,成天琢磨那点小心机,难怪大哥一直看不上你。”见他一走,二哥冲着他离去的方向碎了一口,面容狠辣。 不到半个小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江哥,来到了天堂娱乐,一个电话,直接将正忙着招待客人的白南杰叫到了办公室,一同前来的带着情绪的二哥。 “啪!” 江哥一个巴掌,直接甩在了白南杰脸上。 “知道我我为什么打你么?” “大哥,我错了,知道。” 白南杰立马找准自己的位置,脸上火辣辣的疼,低着脑袋说:“我应该早点出来制止,可那个时候我还在包房……” “恩?”江哥眉毛拧在一起,鼻腔发音,转身又是一个耳光。 “啪!”清脆的耳巴子响声在办公室回荡。 “现在知道了么?”江哥再次出声问道。 “大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白南杰身体微颤,不停地认错,根本就不敢抬起头来。 江哥拿着雪茄,走到椅子边,坐下。 看着两边脸颊通红的白南杰,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我看你是不知道,你跟我这么久,难道不知道我我最讨厌哪种人?” 白南杰一愣,紧跟着抬头,惊愕的表现出现在脸上,一秒钟后,恍然大悟,冷汗直冒,咵的一下跪在地上。 “大哥,我错了,咱们江家的人,不管内部怎么斗,都必须要团结,一致对外,大哥,我知道我错了,我认罚!”白南杰一跪下,二哥也不情愿地跪了下来。 “你咋也跪下了?你也错了?”江哥轻笑一声,整的二哥那个纠结,那个郁闷。 “没,我没做错!”二哥脑袋甩得溜快。 “真的没错?”江哥面色一冷,再次喝问。 二哥眉毛都没眨地说:“大哥,我没错就是没错,我老二从来都是有一是一,有二是二。” 他话一说完,白南杰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了,心中以为,大哥这次肯定是真生气了,不然大晚上的,不会亲自来公司。 可偏偏二哥还如此直爽,大哥,大哥不会把我俩沉江吧?白南杰悄悄抬头,打量着江哥的脸色。 “哈哈哈,好!”谁知,江哥大笑着拍着手掌,指着二哥满是欣慰:“你先出去,去财务,领十万,另外,做好战斗准备。” 二哥走后,江哥绕过椅子,站在白南杰面前。 “砰!” 江哥突然出手,一脚踹在了白南杰的脸上,让他身体一阵晃悠,但很快,他又跪的笔直。 “草泥马的!刚刚小二在,我给你留点面子,你看看你做的什么事儿?啊?” “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你还在和稀泥,还在玩儿弄你那点可怜的小心机?这样做,对你有好处么?啊……对公司有利益吗?” “草泥马的,当初就不该把你调过来!”自从四十岁后,就很少生气的江哥,江一恒,此时不知道为何会破口大骂,皮鞋接二连三地踹在白南杰白皙的脸蛋上。 “大哥,我错了,我错了,没用下一次了,求求你不要把我扔回广州啊。”白南杰吓得差点小便失禁,广州那边的麻烦,直接让江家团伙逃离,别人不知道,他可是心里清楚,那边的麻烦简直就是生死攸关,不然江家团伙不会舍弃诺大的省城市场,而跑到这里来。 那边,将是龙潭虎穴,回去,将是九死一生。 “你好好想想!再这样,你就回广州吧!” 发泄一通的江哥,缓缓平静着心中的怒气,看着额头已经磕红的白南杰,烦躁地说了一句。 十分钟后,天堂娱乐的停车场,驶出来十几辆被蒙上拍照的车辆,车轱辘被压下去一半,明显里面坐满了人。 …… 医院,高级病房。 “我说,警官,求求你们,走吧,好吗。你们守在这里几个小时了,有意思么?”宇珊端着饭盒,看着韩宗胜带来的几个刑警,不停地祈求,不停地责怪。 不管她怎么喂,我就是吃不下饭。 因为,市区那边消息,还没有反馈回来,究竟是残疾了,还是截瘫了,亦或者死了? 我不敢想象,我的第一个女人,她虽然渺小,但可爱,虽然没有高的学历,但懂得爱护我,虽然有时候也耍小脾气,但我喜欢。 她如果死了,我要他们为她陪葬……(未完待续) 90、哪些朋友不再有! 凯伦,漆黑的地下室。 这里由于长期的没有使用,很潮湿,散发着霉味。 而此时,三个男子被捆在椅子上,门外,两个内保静静地守护着。 “你不是跟那个大佬了么?怎么也被抓了过来?他有那能力在你们那儿动粗?”江中文进来不到一分钟,刚刚还略显痴呆的王胜利就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在他看来,跟了江哥,入了江哥团伙,成了江家军,一个张海龙根本就不是对手。 可偏偏,在他进来不到三个小时,江中文也被抓了进来。 来到这里,几个小时,没人送饭,更没人和他们说话,身上的所用物品被收拾了个干净。 其中,最郁闷的莫过于唐坤,到现在,他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只能从俩人的对话的只言片语中,找到自己需求的信息。 “哼哼……老王啊,这次我帮不了你了。”江中文摇着脑袋,看着王胜利的眼神,就好像是看着一个死人。 “你说什么呢?我不信,张海龙那小子敢干死我?”王胜利表现得异常地疯狂,瞪着双眼,椅子随着他的挣扎也变得摇晃不定:“我什么都没做,国家都不敢说判我,他能整死我? “草他妈的,还有没有王法了?” 可笑吗?当听到这话的时候,唐坤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他妈一个社会老流氓,居然在这个时候想到国家了,想到王法了? “老王,你淡定点,我到现在,不也不知道什么事儿么?可张海龙不分青红皂白给我抓来,他还不够气愤么?我在想,找到证据那一天,你,也就完了。”江中文来的时候,李琦都没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儿,按照他的思维,估计要么不是张海龙本身出事儿,就是他身边几个女人出事儿了。 不然,不会如此大动干戈。 王胜利双眼呆滞,晃动着两只肌无力的小腿,不停地挣扎,似乎,想要挣脱开身上的麻绳。 “哐当!”门外,大铁门的铁锁被打开,李琦拿着酒瓶,全身酒气,双眼通红地走了进来。 随手拽过一张满是灰尘的椅子,拽到江中文的对面,直接坐了下去。 “呵呵,看我笑话来了?”文子歪着脑袋,笑呵呵地看着走进来的李琦,表情波澜不惊。 “咕噜咕噜……” 李琦没有说话,拿着那瓶纯洋酒,卡卡就是干下去大半瓶。 “咯……”他打了个饱嗝,整个地下室都是酒气。 “你这是咋了?”文子皱着眉头,看上去很是关怀地问了一句。 “兄弟,我这是最后一次叫你兄弟。”李琦右手拿着酒瓶,一手指着文子明显发福的脸蛋,双目泛红,咬着嘴唇声音颤抖地吼道。 “文子,你跟我几年,我给你带出来,如今,咱们对立,是我这个大哥没做好,没有给你想得到的。”李琦喝完酒后,就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 唐坤坐在一边,虽然他很饿,但还是没敢开口,能让两个兄弟对立,能是小事儿么? 自己很显然是被殃及了池鱼,但这个关键口,谁也不知道,李琦会不会发疯,给他来上一铲子呢? “没,你做的挺好。”看见李琦的样子,文子很是沉默了一阵,蠕动着嘴唇,轻声回到。 “唰!” 刚刚还醉意十足的李琦,瞬间抬起脑袋,看着文子的眼睛,表情从未有过的认真:“文子,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干的,真的,告诉我,你要不说真话,我真的没法帮你,知道吗?你知道吗?龙哥在床上一天没吃饭,他这次,认真了,认真了!” 李琦越说越激动,酒瓶跌落在地上,酒水流了一地,他激动且慌张地摇晃着文子的肩膀,似乎迫切地想得到答案。 “你先别急,到底出啥事儿了?”文子被反捆着身子,也起步来,只能控制着自己的声音,让李琦变得冷静。 李琦变得伤感,失魂落魄地瘫坐在椅子上,眼睛看着地面:“菲菲中枢神经受到损伤,市里的医院说很有可能脑死亡,我和军哥不敢告诉龙哥,生怕她的伤情加重,没有办法,我们拜托炮哥,在北京找了点关系,今晚就送过去。” “什么?脑死亡?”饶是他也没有想到这个情况,说都知道,菲菲是张海龙的第一个女人,在张海龙的奋斗初期,一直是张海龙的心灵港湾。 菲菲,对于我,至关重要。 “唰”的一下,文子的眼神阴冷地刺痛着王胜利的神经。 “别看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王胜利使劲地瞪着双腿,眼神中,满是惶恐。 “恩?”江中文眉头皱得更深:“不是你?你那么害怕干什么?” “我哪儿有害怕!”强词夺理的王胜利还想擦拭一下自己额头的汗水,但一动,才发现,自己仍然是阶下之囚。 李琦阴冷的眼神看了过去,唐坤立马表示:“别看我,我可没去整那个女孩儿。” 他的眼神又看向王胜利,王胜利神情一滞,惊恐地摇着脑袋,嘴里已经说不出话来。 “算了,明天就有结果了。”环视一周,李琦晃悠悠地起身,转身出了房门。 随着泪水,一首曾经经常在KTV合唱的歌曲,在寂静黑暗的楼道中回荡,经久不绝。 “朋友一生一起走,哪些朋友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哪些朋友不再有,呵呵,不再有……去他妈的吧。” 房间里,一直淡然处之的文子,终于变了表情,最后,将脑袋埋在胸口,双肩轻微地颤抖着。 医院,病房内。 韩宗胜依然站得笔直,身旁的刑警拿着记录本。 “张海龙,还不说是吗?”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只要告诉我,我就有把握在两天之内抓住疑凶,你这样沉默,只能让凶手逃得更远……” 我躺在床上,嘴唇干裂,眼珠子瞪得老大,一眨也不眨。 “张海龙,我知道你最近混起来了,仇人多了,但敢在市区就叫人杀你的人,恐怕你心里也有数,不说,我们也能查出来,可惜了,可惜了,那个花季的少女啊……”韩宗胜的声音变得低沉,谁也想不到,如此的铁血汉子,也会有这样温柔的声音。 我的头终于转了过来,眼睛瞪着一旁的宇珊和嫂子,似乎酝酿了很久,才吐出几个字:“她?走了?” 我是双眼猩红,带着血丝,可就是没有泪水,就这样,红红地瞪着两个女人。 “没,没。”宇珊一下扑倒在床沿,抓着我的手袜:“龙哥,菲菲没事儿的,军哥已经让炮哥帮忙,找了最好的大夫,你放心,会没事儿的。” 嫂子抓住我另外一只手,嗓子沙哑:“小龙,只要你健康起来,你会看到一个活蹦乱跳的菲菲的。”说完,泪水又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这才刚出院几天,又受伤,让她一个柔弱的女子如何能受得了? “咯咯咯咯咯……”我想笑,可干涸的喉咙只能发出咕咕的声音,宇珊连忙拿出一杯蜂蜜兑出来的营养水,眼巴巴地看着我:“龙哥,喝点好么。你不喝,我,我……” 我轻微地点头,她连忙欣喜地将蜂蜜水小心翼翼地灌入我的嘴里。 喝完蜂蜜水,我的精神好了很多。 韩宗胜看着我又说道:“张海龙,你别以为的不知道你想的什么?是不是想用你的方式解决?呵呵,这个社会还是法治社会,你别妄想只手遮天。” 随后,他指着我恶狠狠地说:“你的资料,在咱们大队,足有一个文件夹,我要抓你,随时都可以,别太嚣张。” “杀人偿命,有错么?”我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他,让他心中一惊。 “凶手会伏法的……”不知道这是告诉几个刑警,或者是我的自言自语。 韩宗胜无可奈何,只能招呼几个手下出了病房,他指着一个年轻刑警道:“你就守在门口,有什么情况给我汇报,特别注意他的电话讯息。” “小刘,你带一组的人,严密监视他手下,马军,棒棒,李琦这几个骨干,我感觉,今天,不会太平静。” …… 凌晨两点多,凯伦的三层大楼一片漆黑,但金灿灿的招牌,依然绚烂夺目。 不远处的街口,一辆吉普车,稳稳地停在一颗树下。 车内坐着两个人,一个中年,一个嘴角还带着绒毛的青年。 “师傅,你先睡会儿吧,我看着。”青年显得兴奋,一点没有睡意的样子。 中年耷拉着眼帘,瞅着烟,隔一会儿拿出一个大茶杯,喝下一口浓茶,他看着自己的徒弟,笑了:“咋了,这么性急想上一线啊,呵呵。” “呵呵,师傅,不瞒你说,我早就看不惯这些混混了,如果能亲手逮进去一个,我就满足了。”青年明显是刚从警校毕业的学生,还没有经过社会的污染和洗涤,一些看得都是那么轻松,美好。 “哎呀……”师傅放下茶杯,长长地叹息一声,语重心长,却又别有所指地说道:“徒弟啊,上面只要咱们监视,抓捕,那不是我们的事儿,呵呵,真要抓捕那天,或许,你师父早就退休咯……”(未完待续) 91、恶性治安事件 “……”徒弟一下蒙了,扣着脑袋,憋屈地看着自己的师父说:“师父,你说的太深奥了,我没听懂。” 师父嘿嘿一笑,轻轻拍着徒弟的肩膀,一副看尽世间沧桑,人情变幻的样子:“等你能说出这番话了,你也到了快退休的年纪了。” “徒弟啊,社会,永远不是书本说的那么简单,你要去触摸,去感悟,有些东西要去争取,有些东西,你要坚决拒绝,记住,咱们头顶上是庄严的国徽,代表的是人民的利益,这算是师父给你上的第一课吧。” “哦……”小徒弟依然扣着脑袋,懵懂茫然。 师父嘿嘿一笑,放倒椅子,舒服滴躺在椅子上:“你这样子,和我儿子一般大,哎,师父就再教一你招,你要安全退休也好,当铁血战士公安英雄也好,前提,你还活着,呵呵……好了,你先看一会儿,我休息会儿,这人呐,一到了年纪,就犯迷糊。” 中年刑警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累了,很快鼾声传来。 都说瞌睡,是会传染的,小刑警在思考一阵后,无果,双手拄着脑袋,眼皮越来越重。 凌晨三点多,周围没有一个行人,就连平常清扫大姐的清洁工,似乎也比以往晚上班。 “嘟嘟嘟……” 一行车辆打着双闪,奔着凯伦大门开去。 “诶,诶师父,有情况……”喇叭声,将小刑警惊醒,与此同时,中年刑警一个翻身跃起,看着外面的车辆,满脸的担忧。 “师父,向上面通报吗?”小刑警拿着对讲机,说着就要按开通讯频道。 “啪!”中年刑警一把按住,轻声说:“先不慌,看看情况再说,来了这么多人,应该在控制范围内。” 看着师父摇头,徒弟似乎瞬间读懂了师父的眼神。 车外,十几辆车,停滞,没有直接开到凯伦大门口,而是停在了马路上,一批一批的青年下了车,随即在一个青年的招呼下,几乎同时,几辆车的后备箱打开,从里面抱出一堆的砍刀类管制刀具。 “都过来领家伙,等下,给我醒目点,别他妈抽了点冰就傻愣愣地往上冲,看老大手势!” 一个类似头目的青年,站在一旁嘱咐着,不一会儿砍刀分配完毕。 我们来细细打量一下,这群人。 其中,有一二十人,穿着黑色的皮夹克,背心,一看就是二哥的团队,其他三十号人,则是什么打扮都有,其中,不乏那些带着铁链,染着黄毛的凑数人才。 那么,他们这么多人来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吉普车内,小刑警激动地抓着师父的胳膊:“凶器,师父,快给队长申请支援啊。” 中年刑警手里抓着对讲机,但没有通报的意思,眼睛灼灼地看着前方。 说白了,他俩来的目的,其实就是搞清我下面人马的动向,因为目前我的状况,似乎真要杀人才能平息怒火,只要不出现死亡等恶性案件,都在容忍之内。 这个容忍,并不是是打架斗殴能够容忍,也不是寻衅滋事能够视而不见,只是和我的案件比较起来,可以暂时不放在重点。 凯伦地下室内,有一个空旷的训练室,这里寻常都没人,一般都是新进来的内保,会在这里进行测试,或者,刚退伍不久的内保,在这里做恢复性训练,因此,这里设备齐全,空间巨大。 而此时,整个地下室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 初冬的季节,马军身穿一件背心,露出隆起的肌肉疙瘩,手上拿着一个手机,面无表情。 他的面前,赫然是三十多个凯伦的内保,打头的,自然是凯伦龙家军二代领头人,棒棒。 马军的身后,站着脸带潮红的李琦,他的身后,同样站着几个膀大腰圆的中年,他们手上啥都没有,只不过一身气势很猛,比之那些内保还是猛上几分。 但他们的身份,只是一个工地苦力,不知道怎么被李琦这小子划拉了过来。 李琦面前,站着二十来号混混,这些,都是他在厂区的班底,有的,甚至比江中文跟他还久。 “叮铃铃!”此时,马军手中的那台电话响起。 “喂?” “哥,外面天堂的人来了,来了大概五十多号人,正往外拿东西呢。” “谁带队?” “带队的还没出现,估计也就那个老二了。” “恩,好,等我通知。” 挂断电话的马军,面色沉重地拨通了一个电话,言语简练:“人到了,五十多号。” 电话那边沉默半晌,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全部砸到,老二,直接送回广州!” “好!” “出发!”六十多号人,马军一声令下,没有说话,随着手势,一个跟着一个往外走,唯独战靴踏地的声音,在地下室回荡。 地下室,某房间,唐坤的脸,挤在门缝里,看着外面的人群,满脸的惊愕。 他从来没有想到,凯伦会有如此的队伍。 而且,这些队伍,严格意义上来说,只能算是龙家军,炮哥的队伍,绝对不是表面这么简单。 “老唐,啥情况?”一直处在惶恐之中的王胜利,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以为外面有啥新的发现,连忙问道。 “哼哼,外面守护的人都走了,你可以出去了。”唐坤揶揄了两句。 王胜利那浑浊的眼睛顿时一亮,叫到:“真的?” 唐坤又放松身体,坐在椅子上,闭着双眼:“恩,去吧,外面六十多号人,不是去杀人就是去抄家,你赶紧出去吧。” “……”王胜利一听,全身无力,看向江中文的眼神更加的渴求,但他还没开口,江中文直接把眼睛一闭,面色沉重。 凌晨四点,在这个万家都沉睡的时刻,两队人马,终于在凯伦的前停车场相遇。 “我大哥叫我给你们带个话,要打你,就打服你,要整你,必须在你们自家门口整你!”在人数上,相对劣势的情况下,二哥依然豪迈,拿着一根棒球棒,遥远地指着马军的胸口,放着狠话。 “呵呵,草!”李琦直愣愣地拎着砍刀就要冲上去:“草泥马的,大言不惭,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别急。”,马军一把抓住激动的李琦,笑得像只老虎:“人家远道而来,咱们自然让着一点,呵呵,给点见面礼吧。” 李琦一听,将砍刀一扔,自顾地点上香烟,笑呵呵地一直二哥身后:“来吧,社会我二哥,看看我给你们准备的礼物。” “嘟嘟嘟……” “唔唔唔……” 二哥还没来得及转身,几十道直白的灯光照射了过来,放眼望去,起码几十辆轿车,几十辆摩托,朝着他们冲了过来。 摩托上,站着的小伙子,手里挥舞着砍刀,嘴里嚎叫着,一阵群魔乱舞。 昏暗树下的吉普车内,中年刑警再也淡定不了,直愣愣地看着外面越聚越多的人群,大叫一声:“不好,要出事儿!”说完,直接拿出电话,拨通了报警中心的电话,并且用对讲机通知了大案队。 “唔……啊,哈哈……”一阵阵猖狂的笑声传来,二哥众人的圈子越缩越小,五十多号人,战战兢兢地看着圈过来的青年,眼神中除了担忧还是担忧。 “草泥马!给我码队形是不?”二哥一抹脑袋,恶狠狠地吼道,在他看来,这事儿,凯伦办得不江湖。 “呵呵。”马军站出来,一把拉过旁边的中年,冲着二哥笑道:“凯伦没找你们天堂,你们反而找我们凯伦,呵呵,是谁给你们的勇气?我给你介绍介绍,我这张老板,听说咱们龙家军出征,自愿带着三十号工人前来助阵。” 接着,他有拉过一个双鬓带着白发的老人:“这是毛哥,听说龙哥要摇滚一把,带着几个老伙计,给我们托底。” 接着,他再次,拉着一个青年笑道:“傻逼,知道他是谁吗?哈哈,八里道的人,都叫他马少爷,哈哈,傻逼,那天你不是要砍他么?来,今天给你机会。” 接近两百号人,将二哥等人围在中央,调笑,嘲讽,就好像一群待宰的羔羊。 这群人中,有工人,有农民,有社会小大哥,也有小混混,总之,不一而足,而他们,都是冲着张海龙三个字来的。 一个是生在八里道,崛起在八里道的朝阳团伙,一个是驰骋广州,有着资本势力的外来老牌团队,他们一旦碰撞,将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呢? “唰!” 马军举着匕首,指着二哥,冷声道:“今天,我就是要告诉你,龙家军要你跪下,决不让你站着,要你躺下,绝不让你跪下!” “呵呵,吹牛逼呢?”二哥浑身一股老炮儿的气势,摸着脑袋,不屑一顾地说道,看起来似乎将生死早就看淡,手里抓着的棒球棒,不曾换过姿势。 “草泥马的,外来的,牛逼啥?” “废啥话!赶紧整,他妈的,外地佬!” “来,你棒棒哥打头阵!” 一分钟后,两百多号人,乒呤乓啷地战斗在了一起。(未完待续) 92、强势碾压 区医院,高级病房。 凌晨四点,护士站台上的两个护士打着瞌睡,无力地耷拉着脑袋。 “唰”。似乎一阵微风吹风,其中一个护士抬了抬脑袋,看着空无一人的过道,眨巴眨巴几下惺忪的双眼,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又跟着趴在了椅子上,继续她的公主梦。 过道中,两个黑影一闪而过,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儿。 他们来到一个病房,病房一个女人瞬间抬头,先是惊恐,看着其中一个黑影竖着食指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姿态,女人呆愣了起码三秒,再次担忧地看了看床上的病人。立马转身出了房门。 黑暗中,一双黝黑深邃的眼眸撩开,看着来人。 “大哥,我们回来了。”小开双眼通红,看着病床上,憔悴的我,声情并茂。 “大哥,我和小开把那啥江哥直接干了,大不了我们再回广州。”华子同样愤慨地挥着拳头,两人肩上的帆布包不曾卸下。 只因我一个电话,这两个亡命徒,直接从广州,不顾一切地杀了回来。 来的时候,一辆车,两个人,一个包,回去的时候,依然如此。 这不是兄弟情么? 难道这仅仅是大哥和小弟的关系吗? 我受伤了,拼了命他们也要为我报仇,而他们出事儿了,我倾尽家财也要保他们一命。 战犯,亡命徒,他们的感情,似乎在某个时候,不需要金钱,只需要一句“我需要”。 “现在,还用不着你们”,我躺在床上,声音沙哑地说了一句,他们的归来,给凯伦几个兄弟打了一剂强心剂,不管是二哥如何勇猛,如何不要命,但在真正的亡命徒前面,他依然是怂的,依然是最不起眼的那一个。 “在广州,金刚那里,干得咋样?”我看着越来越胖的两个认,心里很是欣慰。 小开站得笔直,小声地说:“金刚哥对我们很好,一般都不让我们做事儿,都是在茶社呆着,去了这么久,就办过一次事儿。” “他们让你们办脏事儿了?”我瞪着双眼,提高了分贝。 最开始,小开和华子还是想全国各地流浪,但这被抓住的几率很大,而一旦被抓住,不管是病案还是案发,他们都难逃死刑。 所以,我离开广州之前,就拜托金刚给他们安排个事儿做,而这份工作,肯定不是让他们去当脏手套。 在广州,六爷的庇护下,只要他们不出去嘚瑟,应该没有生命危险的。 可一旦,金刚让他们办脏事儿,我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尼玛的,老子都舍不得让他们去办脏事儿,你还好意思啊。 华子看我激动,连忙解释道:“大哥,你别激动,金刚哥对我们不错,唯一办一次事儿,就是去湖南收一次烂账,很轻松的,而且他们的安排滴水不漏,不会出事儿。” 小开跟着说:“是啊,金刚哥确实牛逼,也大气,我们跟着走了一回,他就给了十万车马费。” 十万? 我挑了挑眉毛,暗叹这金刚的手腕。 沉默了一下,小开再次问道:“大哥,真不让我们去干那个江哥?” 我心里没说,干掉当然好,但干掉了,你们这辈子就别想上岸了。 我叹息一声,盯着两个兄弟:“不用,他的事儿,我来办,你们还是回广州,好好跟着金刚,这件事儿完了,我会去看看你们。” 小开眼睛一下红了:“大哥,你这个样子,让我们怎么安心地走?” 我咧了咧嘴,感觉全身都没力气,勉强地笑道:“放心,你大哥,没有这么脆弱,当有一天,我接你们回来,肯定是让你们回来享福,而不是让你们回来办事儿。” “踏踏踏……” 一直守在楼梯口的嫂子,慌张地跑了进来,先是看了看我们三,接着着急地说:“小龙,下面来了很多警察,就是那个韩大队,快叫他们走吧。” 饶是单纯如嫂子这种老实人,都知道这两个常年遮住脸的不是好人,所以,在看见警察的那一刹那,她就跑过来通知了。 她不是不懂法,而是因为,这两人,是我的兄弟,也许就是爱屋及乌的道理吧。 “快走吧。”我的声音全是惆怅。 “大哥……”小开抹了一把泪痕,两人郑重给弯腰,随即猫着腰,穿过过道,顺着楼梯,从后门出了医院。 他们前脚刚走,韩宗胜带着几个队员就其实匆匆地走了进来。 他那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夹克敞开着,刚进屋,就顺手把灯打开,看着床上的我,走过来一把将手上的文件夹扔到我的脚上。 “张海龙,你是不是先进去待一辈子?恩?我告诉你,在这个紧要关头,你居然还敢组织上百人的斗殴,你知不知道,影响多恶劣?给社会带来多大的负面影响?” 一进来,他就恶气难平,噼里啪啦地说个不停,他身后几个老刑警,全都眼神不善地看着我,那锋利的眼神,似乎要撕裂一切,如果眼神能杀人,或许我现在早已经被五马分尸。 “警官,小龙是病人。”嫂子也不待见,冷冷地掖了下被子,看也不看他们的眼睛。 “张海龙,小刚那两个杀手是不是被你调回来了?” 我看着他,面无表情,不知道怎么的,以前遇上他,还腿肚子哆嗦,现在发现,他也没什么区别嘛,一个嘴巴两个眼睛,只是那种比亡命徒还盛的气势,让我感到一种敬畏。 “什么杀手,我不懂!”我淡淡地说。 韩宗胜指着我,咬牙切齿地说:“去天堂娱乐那两个枪手,你敢说不是那个小开和华子?” “呵呵,有证据,你就去抓,我听说,天堂娱乐,现在的监控设施还没完善,呵呵。你去吧,我的韩大队。” 我完全无所谓地道。 “队长,干脆把他带回局子,有什么,不就好问出来了吗?”一个小刑警,幸灾乐祸地看着我。 我双眼一瞪,韩宗胜双手叉腰,明显在犹豫,他看着我,正要挥手抓我,我却冷冷地开口了:“韩大队,我这两天都在医院,全医院的医生护士都可以给我作证,你把我带回去,有意义吗?” 小刑警抢着说:“任何一个公民,都有配合公安办案的义务。” 我冷笑着:“是,我有这个义务,但不是必须,懂么?” 韩宗胜同样冷笑着:“哼哼,今天,你还必须跟我们走。” 嫂子连忙拦着我的面前,像是护着自己孩子的母亲,脸上带着焦急和愤怒:“你们不能这样,没有证据,怎么能抓人?” “给我抓咯!”韩宗胜一挥手,最开始说话那个小刑警就摩拳擦掌地走过来,准备将我拷上。 “韩大队,我进去,不出俩小时又出来,你觉得,有啥意思?”我缓缓撑起半个身体,看着韩宗胜说:“我是受害人,我的女人,现在还生死不知,你们把我抓进去,社会舆论,群众的口水都能淹死你。” “群众有你这么嚣张,他们也不傻!”小刑警强词夺理。 我咧嘴笑道:“我砸一百万,给那些水军,你信不信,明天,你们整个机关的投诉电话都得被打爆。宣传部就得找你们领导谈话,区里领导就不高兴,那这个责任,你背得起?” 我双眼瞪着,小刑警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我又看着韩宗胜:“还是你韩大队能背得起?” 韩宗胜气得全身发颤,他从缉毒队调到刑警队,感觉四处碰壁,办什么都不顺心。 现在连一个以前怕他得不行的小孩儿,都能威胁自己了? “给我抓!” 韩宗胜思考三秒后,依然我行我素,好像今天不抓我进去就浑身难受。 “韩宗胜,你要抓了我,你信不信,今天你抓进去的那些人,起码五个吞刀片。”我嘶吼着,打开小刑警的手臂。 “那些渣子,死一个少一个。” 争执几分钟后,我仍然被他们拖进了警车,而我身上,依然穿着那套病服。 车上,我拿着电话:“喂,刘主任,不好意思,这么晚还叨扰你,呵呵呵,没啥事儿,大案队叫我去配合调查下,恩,恩,呵呵,我遵纪守法。” “喂,罗处,呵呵,不好意思昂,啊?没有,我能犯事儿吗?就是韩大队叫我去谈谈话,恩,好。” 随着我的一个个电话拨出去,韩宗胜的脸色越来越黑,到最后,直接不理了,抽着闷烟。 当晚的斗殴,造成了极具恶劣的社会影响,抓进派出所的,足足两百多人,临时的审讯室都不够用。 凯伦这边,战果显著,天堂娱乐那边的二哥,终于如愿,回去了广州,脑震荡,加上全身数不清的刀伤,肌腱撕裂,当晚就人事不省,送往了广州的大医院。 他带来的人,全部被抓,一半重伤。 战果显著,强势碾压。 清晨,晨曦刚刚露出脑袋。 公安局大楼外面,就停着十几辆豪车,一辆10救护车。 “咳咳咳……” 我被嫂子扶着,脸色苍白地走了出来。(未完待续) 93、事后余波 “欢迎龙哥回家!” 十几个带着墨镜的汉子,统一着装,气势逼人,惹得周围的过客微微侧目。 “呵呵,炮哥,你还给我正经儿。”我上了炮哥的路虎,看着车上的炮哥,淡淡地笑了笑。 苏长胜也坐在后座,眉头紧缩。 知道我最近疏于工地的事儿,一直在凯伦整乱七八糟的事儿,他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 “炮哥,这些人,我没见过啊?”车上只有咱们三个人,所以说话,也就无所顾忌了。 十几辆豪车,车牌不是本地的,十几个汉子,年纪最年轻的,起码都在二十五六,那气势,一看就是在社会上叫得出号的小大哥。 炮哥嘿嘿笑了笑,苏长胜说话了:“你以为你炮哥,就一个凯伦啊,咱们那个楼盘,现在自己都陷进去几亿,呵呵,你炮哥,相当有料。” 炮哥一瞅他说:“再有料,不也跟着你苏老板挣钱么?” 他们两人一直打着哑谜,我也不多问,坐在副驾驶,看着副驾驶的壮年,仔细打量了一下,随即说道:“炮哥,我这刚进去俩小时,就出来,你们使了很大力吧?” 炮哥说:“我倒没有怎么,倒是你老板,跟上面打了招呼,说是他的副总,被大案队无理由抓去询问,这不,你就出来了。” 我一愣,心中寻思着:是啊,要是我不是龙升的副总,只是凯伦的股东,估计至少在里面呆二十四个小时,现在,凯伦那些没用跑掉的内保还呆在里面,罚款肯定是少不了,就看怎么运作了。 “咦?咋没看见马军和李琦呢?” 炮哥说:“两百多人聚众斗殴,能全部抓着么?咋,派武警和防爆部队啊?”炮哥神秘的一下,表达了太多的含义。 我心中玄着的一颗石头就落了下来,只要马军和李琦没事儿,其他的,就好说,因为他们是领头的,抓着了,肯定是要进去教育下的。 几人沉默了下,炮哥说:“小龙,出去玩儿一圈吧,你还呆在凯伦,就处在风口浪尖,抓你那人,我打听了,是一根硬骨头,属于撞了南墙都不回头的强硬派,他是狠下心抓你,要不是苏老板上门找了老关系,你肯定出不来的,他随便找个理由,你都得进去蹲着。” 我听着,沉默不语。 炮哥继续说:“还有,上次小刚那个案子,是在区里挂了号的,小开和华子,你要安排好,其他的,你懂。” 他的意思,我明白,小开和华子就是我安排的,出了事儿,那也是我指示的,其实这个我倒不怪他,得到得越多,身上背负的责任就越大,亘古都是这个道理。 “我明白。”我淡淡地回到。 “小龙,出去玩儿一圈,回来,安心在龙升呆一段时间,最近,区里再搞形象工程,我们的蔚蓝海岸楼盘,已经确定是地标性建筑,事情很多,孟如是一个人忙不过来。” 苏老板话里话外点了我两句,我也认真听了。 目前这情况,我要再嘚瑟,关系再硬,我估计都得进去了。 休息一天后,我和马军,棒棒,一行三人,开着我的宝马,前往了广州。 马军也比较上线,没有办法,只能带走。 而在我们离去的当晚,炮哥下令,放了唐坤和江中文,天堂娱乐那边没有反应,似乎正在酝酿一场巨大的风暴。 至于江哥怎么想,现在还不清楚,因为他的人马,全部在局子里,除了江中文这么一个管理层,其他的就剩下服务生了。 一个本土团伙,和一个外地团伙,火拼,自然占有本土优势。 我们的人花点钱就能操作出来,他的人,不判几个,都算他牛逼。 闲话不说,我们来到广州后,由于我的伤口造成了二次伤害,就在广州军区医院住了一周,这才出院。 菲菲的伤情严重,一直在北京,并且冯岑岑主动过去照顾,加上一直在那边照顾的四个妹子,她的照顾团队已经达到五人。 但不管我怎么问,马军就是不说,直说问题不大,估计一两个月就能安全回来。 我心里清楚,她的伤肯定不轻,但我就是不敢刨根问底,为了我,她舍身相救,如果真的走了,我该怎么向她的父母交代,想起那一双双慈祥的眼睛,我就觉得愧疚。 暂时告别一切困扰,去哪儿,成了我最恼火的问题。 广州高速路口,我们抽着烟。 棒棒坐在驾驶室,扭头问道:“大哥,咱去哪儿啊,总不能再这儿干坐着吧?” 我脱口而出:“重庆。” “重庆?”他懵了。 “恩,走吧。” 三个人,一台车,驶向直辖市重庆。 …… 重庆,解放碑。 这是一个象征着热情,火辣的城市,它的美食走向了全国,甚至开到了世界。 解放碑步行街,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穿着宽大的长裙,外面套着黑色的小皮夹克,头戴一顶遮阳帽。 她走在拥挤的步行街中,手上牵着一条可爱的泰迪。 “哎,妈妈,你看,那个阿姨的狗狗好可爱啊。”不远处,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儿,拉着自己妈妈的小手,有些兴奋的说道。 年轻的妈妈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尽是溺爱:“丫头,那是姐姐哦,呵呵。” “不嘛,妈妈,你说了,只要有了小孩儿,就该叫妈妈呢。”小女孩儿歪着脑袋,思考着说道。 年轻的妈妈一愣,看了看那女子,神情愕然。 “妈妈,我能去摸摸它吗?” “呵呵,丫头,你要问那个阿姨哦。”两人来到女子身旁,丫头冲着那美女说道:“阿姨,我能摸摸你的狗狗吗?” 女子低头,看着小女孩儿,白皙的脸蛋上,跃然出两个小酒窝,煞是美丽:“可以啊。” “谢谢阿姨,阿姨,你好漂亮啊。” “呵呵,你也很漂亮。” 媛媛看着三岁左右的小女孩儿,眼神中泛着母亲的慈爱之光:“你的女儿,很可爱。” 少妇抬头一笑,挽了挽耳边的头发:“谢谢,妹子,你这个,多久了?” 媛媛摸着隆起的小腹,笑道:“三个多月呢,呵呵。” “哦,那你幸福了,生的时候刚刚到夏天,没有冬天恼火。”少妇想了想说道。 她接着说:“诶,你老公没来吗?这么多人,万一磕着碰着怎么办?” 媛媛脸色一变,不自然地一笑:“呵呵,他会回来的。” …… 三天后,一路吃吃喝喝的三人组,终于进入了重庆。 是的,我来这里,就是来找媛媛的,她莫名其妙的请假,而且感觉那些公主看我的眼神很不一样,这就勾起了我强烈的好奇心。 “哥,怎么走啊?” 棒棒问道,这小子这几天可算疯了,天天一到地方就必须吃当地特色小吃,本来就膀大腰圆,这下子,更吓人了。 “你等等,我问问。”我坐在后座,拿出手机发了个信息。 “叮。”不到一分钟,信息回了过来。 “走,去玉圭园小区。” …… 凯伦地下室,阴暗潮湿的地下室,王胜利在这里煎熬了几天后,终于忍不住了,因为其他两人都放了,而自己,还是被他们像狗一样养着,每天两个馒头,一瓶水,活得猪狗不如。 精神上的压力更大,简直快疯了。 终于熬不住的他,在对着门外喊了几乎半天后,李琦终于晃悠悠地走了进来。 “大哥,大哥,放了我吧,我受不了啊。”李琦一进来,王胜利就求着,脸上黝黑,鼻涕眼泪混在一起,他是真的怕了。 “呵呵,现在知道怕了?”李琦站在他的面前,狞笑道:“告诉我,你请的那个杀手,去哪儿了。” “大哥,我真的不知道,那小子干完事儿后,就没联系过我,他们这行有个规矩,一旦事情漏了,谁也不联系,当天就得走。”王胜利竹筒倒豆子一般,李琦一问,他就全盘托出。 “你说,我能信你么?” “大哥,你要相信我啊,我承认我错了,但你放我一命,我就是个残疾,你放了我好不好?” “呵呵,你觉得,这想法,现实么?”李琦笑着问道。 王胜利酸痛的肩膀一直被绳子勒着,他喘着粗气,眼珠子转了转,忙说到:“大哥,给我电话,我给我大哥打个电话,好么?” “岳鹏程?他会管你?”李琦愣着眉毛问。 王胜利紧接着说道:“会的,他不敢不管我,我手里……哎呀,你就给我电话吧,他肯定呼管我的。”发觉自己差点说漏嘴,他连忙转移了话题。 “呵呵,行。” 李琦离开后,这个事情就直接汇报到了炮哥那里,十分钟后,一台老式的诺基亚电话,放到了地下室。 又过了十分钟,消失一个多月的岳鹏程,把电话打到了炮哥的手机上。 “说吧,你要怎么样才放了老王?”电话那头,岳鹏程淡定的首先发问。 躺在椅子上炮哥,缓慢地抽着雪茄,双眼泛着精光:“呵呵,岳哥?你这话,我听不懂啊?”(未完待续) 94、亲情败给现实 “老炮,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老王在你手里,他既然给我打电话了,我就不能看着不管,你说你要求,我看我能力,行不?”岳鹏程说。 炮哥笑道:“老岳啊,你说咱们斗了十几年,现在都一把岁数了,谁也不想进去蹲着不是?” “……”炮哥意有所指地话语让电话那头的岳哥顿时呆了呆,沉默了三秒后,说:“老炮,我能打这电话,就证明我这人是个重情义的人……” 听着岳鹏程的口水话,炮哥直接过滤:“老岳,老王呢,一把年纪,呵呵,在我这儿放了一点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岳鹏程显得十分急切,随即转为淡定:“呵呵,他身上有点钱,我知道,那是他一辈子的积蓄,你要愿意拿,就拿去吧。” 炮哥嘿嘿笑道:“那行,既然你看不上,我就拿走了。”说完,炮哥直接挂断了电话。 一秒钟后,他直接站了起来,扯着嗓子朝外面喊道:“李琦,李琦,给我进来。” “咋啦?炮哥。”李琦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你现在立马去地下室,搞清楚王胜利手里的东西,十分重要,必须要快。” “好。” 李琦答应一声,立马朝着地下室跑去。 “叮铃铃!”炮哥的手机再次响起,他看了一眼备注,呵呵一笑,直接挂断,电话那边似乎很执着,只要炮哥一挂断,那边就打过来,到最后,炮哥直接将电话关系。 …… 重庆,玉圭园小区。 这是一个很高档的商业小区,大门口很干净,也很整洁,没有那些小摊贩,只有几个带着婴儿的少妇在那儿聊天。 宝马车内,棒棒啃着面包,喝着矿泉水。 “大哥,咱就在这儿等啊,要不,我进去问问?” 我愣了愣,没说话。 马军插话道:“地址没错,这是那群小姐妹儿给的,再等等吧,要是还没看见人,咱就下去问问。” 就这样,时间匆匆而过。 时近下午六点,上班族的车辆一辆一辆地开进了小区。 “诶?大哥,那不是龙嫂吗?”棒棒咬着面包,指着大门口右手边,一个牵着泰迪的女孩儿,扶着隆起的小腹,脚上穿着平底鞋,缓缓走来。 我看着她的肚子,想起喝醉那晚,然后是起床后她扭捏的步伐,以后那些公主怪异的眼神,到她的奇怪请假,难道,难道…… 全身汗毛炸立,大脑空洞一片。 我真的不敢想下去,双手捂着脑袋,痛苦地弯下了腰,将脑袋抵在椅子后背。 “啊……”我低吼着,一声一声充满愧疚的嘶吼在车内回荡。 “小龙,别自责了。”马军拍着我的后背,小声地劝慰着:“那个时候,我也听到很多传闻,但那阵你成天忙着和天堂娱乐打擂台,我也就没放在心上,你要怪,就怪我吧。” “不,不,都是我不好,都怪我……”我揉着头发,声音沙哑。 “大,大哥,有人跟着龙嫂。”尴尬至极,棒棒突兀地来了一句。 我瞬间抬头,之间一男一女拉着媛媛的手臂,正在争吵着什么,似乎是一对夫妇。 “他妈的,我下去。”棒棒抓着车内的扳手,就要去拽车门。 “你他妈给我消停点。”马军呵斥着,棒棒喘着粗气坐回了原位。 大门口,一对年轻的夫妇拉扯着媛媛,媛媛一手护着肚子,一手牵着小狗,像是风雨中的浮萍,来回飘动。 他们拉着媛媛不停地说着什么,媛媛明显很愤怒,但一直克制着。 这时,一个提着菜篮的六十多的妇女,走了过来,呵斥了几句,拉着媛媛就进了小区。 车内,我看着外面的情景,心就好像被万千蚂蚁撕咬一般,疼痛难忍。 “走,咱跟着。” 玉圭园,某个至少一百五十平的跃层套间内,欧式装修的客厅内,坐着五个人。 欧式的沙发,台灯,都说明着这家的品味。 “爸妈,你倒是说说啊,这眼看着小宝就要上幼儿园了,没有房子,咱们怎么办呐?”牙尖嘴利的少妇,吃着果盘的奶糖,嘴里哔哔个不停。 他旁边带着眼镜的男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也说道:“妈,不是我们逼你,而是现在一个孩子教育的重要性,我们去那个幼儿园,就必要要住学区房,没有房子,就上不了。” 老太婆看了一眼身边的老头子,难为情地说:“非要上那个幼儿园啊,市里还有好几个幼儿园呢。” 少妇立马叫到:“那怎么行啊,妈,你想啊,你说的那些幼儿园哪个是市里挂号的啊,何况人家全是美式教学,连续上到初中,就有出国交流的机会。” “我们小宝,从小就聪明,长大以后,至少也是个硕士,我说妈,他也是你们亲孙子,你们就不为他着想啊?” 她话音一落,双鬓已经满是白发的老头子就气呼呼地指着他俩:“你说你们两个,两人工资加起来都不到五千块钱,每个月我的退休工资都得给你们一半,还成天打麻将,现在孩子上学了,知道急了,当初干什么去了?” 少妇翘着嘴皮说:“爸,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咱们家不是有个大款么,我和他哥占点便宜还不应该啊,女儿嘛,以后都是要嫁出去的。” 媛媛一直低着脑袋,摸着泰迪的身体,一言不发,哪怕是少妇意有所指,她都不曾抬起头。 而老头子不同意了,毕竟是自己的宝贝闺女,他怒骂道:“你还有脸说,这些年,媛媛给你们拿的钱,没有五十万,也有二十万了,你真当我死了呢。” 少妇也激动了,站起来,破马张飞地吼道:“难道我说错了吗?她那么有钱,每年少说几十万,我们当哥哥嫂嫂地沾点光不应该么?再说了,这个房子,平常就你们两个老人住,还不如卖了,在学区房给小宝买套房子。” “你,你……”老头最气得手指乱颤,刚要发声,却被老婆子拉了下来。 老婆子想了想,又看了看一直没说话的女儿,商量着地问道:“要不,我们给你们拿点钱,你们自己再出点,交个按揭吧。” “行啊,按揭五十万,全款一百三十万,我俩没钱。”嚯哟,少妇气呼呼的坐下,歪着脑袋,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什么,五十万,咱们家那儿有那么多钱啊,老头子……”老婆子为难地看着老头,谁知老头一摆手:“我没钱,还五十万,分钱没有。” “行啊,那你就别想小宝叫你爷爷。” “你……”老头子咬牙切齿,仿佛面前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根本不是自己的儿媳妇,而是一个要账的孽徒。 “哎呀,你们别说了”,想着自己的乖孙子,老婆子还是妥协了,心里想了一下说道:“家里我和你爸一辈子的存款,也就十二万,你要,你们就拿去,可以后,我们真是帮不上你们了,你们也要上进啊。”老婆子苦口婆心,却换来儿媳妇的不领情。 “哼……十二万,买个厕所啊?”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老头似乎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握着拳头,指节已经发白。 “这房子,当初买的时候啥价格,现在起码翻了一倍,要是卖出去,至少三百万。”少妇眼睛里满是红灿灿的钞票,她站起身,旋转着身体,指着那些昂贵的欧式家具:“家具就不用买了,这些,直接搬过去,呵呵,我儿子啊,就喜欢那台钢琴。” “砰!” “混账!”一身教书育人的老头子拍着茶几,搜肠刮肚,骂人的,似乎也就这句混账了。 “哼……”少妇哼了一声,啪叽坐了下来,手指狠狠地在男人大腿上一拧,眼镜男子唯唯诺诺地看着自己的老父亲,开口说:“爸啊,你们都一把年纪了,小宝的未来,是重点,我和他妈无所谓,只要孩子能接受好的教育就行。” 老母亲看着自己的儿子,双眼泛红:“儿呐,家里真只有这点钱了,房子卖了,我和你爸,住哪儿啊?” 男子懵了,少妇恬不知耻地接过话:“咱们乡下不还有老房子吗,修补修补还能住啊,哎呀,你们年纪大了,农村空气好,还能多活几年。” “你……”老头子的一张老脸憋得通红,手指哆嗦,表情狰狞。 “哥,你说句话,你真这么想的?”一直沉寂的媛媛,这个时候,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一直不操心家务事的她,在嫂子连父母唯一地居住地都要拿去的时候,她终于站了出来,面色严厉。 眼镜男看着自己的妹妹,张了张嘴,始终没说出话,他的媳妇儿眉毛一挑,呵呵笑道:“你不常年在外么?这房子,这么大,不卖了,干啥去?” “这房子,是我买来给父母养老的,谁也拿不走!”媛媛的音调瞬间提高,看着对面那个自己叫了几年嫂子的女人,似乎变得陌生,不认识了。 “哼,你买的,是啊,你能干,在外面不知道干啥呢,哼哼……现在的漂亮女孩儿啊……” “你什么意思?”媛媛呵斥道。(未完待续) 95、我就是孩儿他爸 少妇一听,将手中的糖纸直接扔在茶几上,气汹汹地站起来:“我什么意思?你还好意思问我?你出去问问,去听听,你一个年轻女孩儿,大着个肚子,孩子都不知道是谁的,那些话你们耳朵聋啦?还是装作没听见?啧啧,我都替你们害臊!“ “你,你……”媛媛咬着嘴唇,指着自己的嫂子,指尖不停地点着:“我的事儿,你没有权利管,再不济,我还能自己养活自己。” 少妇直接无视媛媛的愤怒,切了一声道:“你当我真是瞎子啊,你床头柜那些检查单据我都看见了,什么胃啊,肝啊,我就不信,你不是在外面陪酒。” 媛媛眼眶泛红,咬着嘴皮,直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嫂子。 “哎呀,你别说了。”眼镜男感觉房屋的氛围瞬间紧张,撇了一眼自己的老父亲,一把拉着媳妇儿的手,想要让她坐下,却被她毫无情面地甩开。 “不是我嘴巴大,乱说话,你一个大学文凭都没有的女孩儿,一年几十万,谁还不能猜到啊?” “够了!”突如其来的怒吼,让众人的目光全部转向老父亲。 媛媛一转头,眼泪就哗哗地流了下来。 老父亲此时已经老泪众横,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孽子啊……孽子,我这辈子欠你的,房子,你们拿走,我和你妈会农村住去。” “爸……”媛媛捂着嘴巴,泣不成声。 “没事儿,闺女,你爸是教师,有退休工资,还能养活你妈,你在外面不容易,哎……怪我没能耐,闺女,房子给了就给了,免得心烦。”老父亲红肿着眼睛,还劝着自己的闺女。 “爸……”此情此情,媛媛已经没有任何话语来表达心中的情感。 她高中毕业,独自一人在外闯荡,不仅挣钱了,还保留着一个女孩儿这辈子最珍贵的东西,不容易,不能说不容易,是很艰难。 在狭小的空间里,左右腾挪,才有今天的成就。 可这些成就,在嫂子眼里,自己就是个靠出卖身体的女人。 这话,不伤人吗? 听在耳朵里,不刺耳么? 可即便自己挺着大肚子回到家里,父母也没有逼问过,更没有生气过,每天煲着汤给自己保养身体,没有任何怨言。 就好像小时候,她们的爱,永远是那样的清晰,细腻,无微不至。 谁说女儿就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谁,现实社会中,很多儿子都没有女儿的情感来得真挚,往往那些情感节目,在赡养老人是问题上,出力最多的,绝对是自己的闺女,哪怕是嫁到千里之外,也是始终如是。 男人的欲望,永远比女人的欲望来的大,来得猛烈。 可当你的收入,满足不了自己的消费的时候,那就打破平衡了。 你就会去想,一切能弄到钱的法子。 哪怕针对的对象,是自己的亲妹妹,老父母。 “算了,闺女,我和你爸活了几十年,什么好的没吃过,也算幸福了,你别伤着身子啊。”老母亲站起来,身高只到媛媛胸前的老母亲,留着眼泪,扶着自己的女儿。 “不……不行!”正得意洋洋的少妇,却看见媛媛一脸厉色,指着自己:“要是你们好好说,我还能拿钱你们去买房子,好歹小宝叫我一声姑姑,是我们柳家的骨肉,可你千不该,万不该,逼迫爸妈,让爸妈流泪。”说着说着,媛媛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在她的影响力,老好人的老父亲,从未流泪,有什么事情都是自己摸摸地承担着,从不在孩子面前表现出苦难,苦痛。 可,今天,他哭了。 哭,这个字,能放在一个将一辈子献给讲台的伟大教师身上吗? 想到这些,媛媛的流水就像不要钱似的,流个不停。 “媛媛,爸妈都答应了,你还发表什么意见啊?这房子,等级的反正是爸妈的名字,你,说了不算!” 媛媛瞪着说话的哥哥,面容惊诧,失望:“哥,这是你该说的话么?” “我,我……”男子张着嘴,不知所措。 “哎呀,你别说话。”少妇一把扒拉开自己的男人,看着媛媛叫嚣道:“我说柳媛媛,你始终是要嫁出去的,这房子你留着干嘛?是,这是你拿的钱买的,但爸妈都没意见,还还想怎么样?恩?难道说留给你这个野种么?” 少妇指着媛媛的肚子,吼骂着。 “你,你放屁!他不是野种,他有爸爸!”媛媛像个斗气的孩子。 少妇挽着袖子,甩着秀发吼道:“好啊,你叫出来啊,叫出来我就不要着房子了。” 防盗门外,我站前前方,双拳紧握,眼眶泛红,极力地克制着泪水和愤怒,胸口剧烈起伏着,似乎有一头猛虎即将窜出来。 里面发生的争吵,我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我知道,这个时候再也不能容忍下去了。 身后的马军一捅咕棒棒的腰间:“砸门。” “咚咚咚!”棒棒上前,直接忽略门铃,硕大的拳头,哐哐就是敲。 “你们,你们是?”,十几秒后,媛媛母亲在迟疑中,打开了房门,一打开,就看见三个凶神恶煞的男子,膀大腰圆,特别是最前面的男子,眼眶泛红,肌肉挤在一起,好像要吃人一样。 “呵呵,阿姨,我们和媛媛的朋友。”我努力地装作笑脸。 “啊,啊。” 老母亲还没有啊啊完,我带着马军和棒棒就走了进去。 “哐当!” 看见我那一刹那,媛媛手上的手机忽然落地,直接砸到了茶几上,哐哐作响。 “我就是孩子他爸!” 淡然的出声,表明了我们的存在。 “唔……” 刹那间,一个倩影疯狂地冲进了我的怀里。 媛媛大声的哭泣着,似乎要将这一段时间所受的委屈,不公通通发泄出来,要将那些疯言疯语,沉默在这温暖的怀抱里。 “你怎么才来,啊?你怎么才来啊?” 媛媛使劲地拍打着我的后背,嘴巴咬着我的肩膀,几乎用吼地说出这两句话。 “龙嫂,大哥最近一直在住院,身体还没恢复好。” 棒棒一说,马上被马军一把拉了回去,狠狠地瞪着。 “啊……”媛媛瞬间离身,慌乱地抓着我的胳膊,很用力,我感觉她的指甲要陷入我的肉里。 “伤哪儿?怎么伤的?好了吗?给我看看啊。” 说实话,那一瞬间,感动坏了,我抓着她的手,笑道:“没事儿,就是小伤,你不用担心。” 而在我们进来的一瞬间,老父亲先是一愣,随即绽放出了他认为这辈子,最阳光最慈祥的笑容。 而那对夫妇,在看见棒棒和马军后,直接哑火,眼神小心翼翼地瞄着这几个不速之客。 半个小时后,媛媛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我成为新的一员,加入了讨论之中,马军和棒棒则是面无表情地站在我的身后。 “是你要房子?还是你要房子?” 我淡淡地看着对面的夫妇,没有表情。 “这是我们的家事儿,你管不着。” 少妇先是有些小怕地看了看凶神恶煞的棒棒和马军,可为了自己的私欲,她感觉,必须要争取一把,所以鼓起勇气,挺起胸膛回了一句。 “呵呵,我管不着?呵呵”我阴笑着:“我说我能管,就能管,你信吗?” “切,吹牛,谁不会?”少妇扭过头,双手插在胸前。 我拉着媛媛的小手,看了一眼她父母父母的白发,实在不忍心地说:“你们回去吧,房子,你们拿不走,你们欠的那些赌债,媛媛也不会给你们换。” “你怎么,知道?”男子愣了,惊讶出声。 “什么?孽子!你又去赌了?”老父亲当时就站了起来,指着自己的儿子,声色俱厉:“你还是死不悔改是吗?这次又欠了多少?” 我看着他爸,有些惊讶,难道赌博欠债,在他家里如此稀松平常么? 我们跟来的时候,正好听见两夫妇在争吵,大概意思就是想把父母的房子卖了,不仅能还赌债,更能买套新房子。 “爸啊,这次很多,五十多万啊,高利贷,不给,他们就要砍我手……”眼镜男一看瞒不了,再也没有底气,一下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 那少妇也怂了,祈求地看着媛媛:“媛媛,他是你亲哥啊,帮帮他把,那是高利贷啊,那伙人,咱们惹不起啊。” 媛媛冷声道:“你还知道他是我哥?刚刚要房子的时候怎么不说是我哥?你们自己说,这些年,我给了你们多少钱还债?这次,又是你们两口子打麻将输的吧。”媛媛毫无怜悯:“这次,我不会帮你。” “妹妹,妹妹,你一定要帮我啊。”男子一下跪着过来,拉着媛媛的裙摆。 一对老夫妇,虽然气愤,却依然看着媛媛,因为在这个家里,她就是顶梁柱。 她要不管,自己的儿子就废了。 “走吧,我管不了。”媛媛不去看他们,拉着我就要起身。 却被她哥拉住了,我眼睛一瞪,呵斥道:“给我放开,麻溜地。”(未完待续) 96、一个老流子的归宿 重庆园火锅店,一家老牌火锅店。 一个豪华的包间内,坐着我和马军棒棒,媛媛,以及媛媛的父母。 这也算是,正式地见岳父岳母吧。 “叔叔阿姨,初见见面,比较唐突,这些是我的一点心意,请笑纳。”诺大的圆桌上,我放下几盒礼品,这是刚才按照媛媛的意思,马军去商场买的,烟酒,化妆品,还有茶叶啥的。 “小龙,太客气了,太客气了,咱们重庆人就直爽,以后来啊,空手来哈。”媛媛的母亲说话,带着重庆特有的腔调,让人感觉到亲切,而柳爸爸则是一直淡笑着,似乎刚刚在家里的烦恼,与他无关。 “应该的应该的。”我点着脑袋,拿出一副女婿的姿态,媛媛则是小女儿般的依靠在我的身边。 一切,似乎都很顺利,很和谐。 “小龙啊,你和媛媛在一起呢,不管你是哪个省份,现在有了孩子,就得考虑以后了。”柳爸爸当过教师,想什么问题都比较全面,所以一开口,就让我愣在原地。 结婚?买房生孩儿? 欧码噶,这些问题,我目前真的没有想过。 “诶,菜来了,先吃菜吧,呵呵,说实话,我还没吃过地道的重庆火锅。”我尴尬地往油碟里放着蒜泥香菜等作料,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柳爸爸却没有再问,一行人,默契地吃着火锅,喝着啤酒。 那叫一个酸爽无极限。 “诶,小龙,你在广东那边,到底做些啥呢?”饭吃到一半,柳爸爸宛如无意地再次问道。 我感觉,他那质疑的眼神,有很多次都在棒棒和马军身上扫到。 谁让他们长大得人高马大,五大三粗的。 我抬起头,用纸巾擦了擦嘴角,和媛媛交流了几下眼神,心中了然,淡定地笑道:“我在那边,帮一个大老板做事儿,呵呵。待遇,还行。” 我说了个大概意思,柳爸爸盯着我看了好久,这个沉稳的男人,似乎捉摸不透,似乎又很聪明,和上次一样,没有再问我。 吃过饭后,我们去了定好的酒店,而媛媛,则是跟我在一起。 …… 凯伦,地下室。 王胜利身上的绳子早就被解开,他瘫软在地上,全身被鲜血染红,额头上,脸上,到处是伤口,鲜血淋淋,有的地方已经结痂,有的地方还泛着红肉,相当恐怖,也相当可怜。 “你说那个东西,是个笔记本?”他的面前,只站着炮哥一个人。 炮哥穿着睡衣,明显是得到消息刚从床上爬起来。 “是的,笔记本……是本,日记……”王胜利瘫软在地上,相当惨烈,他的嘴角被利器豁开,说话断断续续,但思维肯定很清晰。 这两天,是他这辈子最痛苦的两天,也是最难煎熬的两天,他的心智,已经被摧残得像只枯萎的花朵,一点就萎缩。 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承诺,在严刑拷打下,他不得不将唯一能保命的重要东西,和盘托出。 “里面的内容是什么?”炮哥泛着血红的眼睛,十分地好奇,也很急切地问道。 “咳咳咳……里面,有很多岳哥的秘密,咳咳……” “在哪里?” “咳咳,不行,你一定要答应我,拿到日记,要放过我。” “好,只要你告诉我日记在什么地方,我就放过你。”此时的炮哥,笑得像只老狐狸,很渗人。 “欣欣足道!” 两分钟后,一辆车,两个人,驶往玉成县的欣欣足道。 大晚上,正是这些小足道生意火爆的时候,王胜利被抓,这里的小姐就膨胀了,成天每个人的接客量几乎达到惊人的三十个,三十个啊,想想都吓人。 只要给钱,任何项目都可以做,没有做不到,只有你想不到。 可这些,和来的两人无关。 “哥,玩儿啊?”见李琦进来,一个妹子撩着裙子就站了起来,一楼都弥漫中浓浓的诱情水味道。 “王胜利的衣柜在哪儿?”李琦皱着眉头,直接问道。 那小姐一愣,瞬间就不乐意了,抄着双手:“我们这里只接待客人。” “唰!”一把匕首直接亮了出来:“我的话,直说一遍,别他妈找不自在。” “……”小姐拍着胸口,显然被吓住了,哆嗦着指着楼梯间的小房间:“那个就是他房间,我们一直没动过。” 李琦揣起匕首,走过去,一脚踹开房门,找到一个老式的大衣柜,翻开最底层的衣服,再用匕首刁开底层的木板,里面放着两个笔记本,一个红色,一个蓝色,看样子,很老旧。 “怎么办?怎么办?”李琦弯着腰,脑子急速地转动着,因为炮哥说了,找一个笔记本,可现在有两个。 他满头大汗,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没去拿,就是不知道怎么选择。 为什么炮哥叫他来,为什么老金只是开车,没有跟着一起,李琦思考了很多种可能,手指哆嗦着,犹豫着。 一分钟后,李琦面无表情地打开车门。 老金虎着脸,看了一眼:“怎么这么久?” 李琦呵呵一笑。扔出来两叠人民币,甩在中控上:“他妈的,还有意外收获,金哥,咱俩一人一个。”他的样子,像极了了一个小混混。 老金再次看了他一眼,好像开玩笑地说道:“你可真行,拿个东西,满头大汗” “嘿,草他妈的,那小姐真心不错呢,大冬天的,他妈的,内衣都没穿,两颗大葡萄溜圆溜圆的。” 老金淡淡一笑,发动汽车,驶离。 半小时后,凯伦地下室,门外。 “你看没看过?”炮哥拿着红色笔记本,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眼睛盯着李琦的眼睛,似乎要看穿世间一切。 李琦一愣,笑道:“大哥,你没允许,我咋看,我能清楚我的位置。” “那就好。”炮哥沉吟一声,随手翻开两页,一打量,心中泛起滔天巨浪,随即对李琦挥挥手,让他附耳过来:“马上把他处理了。” “行。”李琦毫不犹豫地回答。 “还是老金开车,他知道地方。”炮哥再次说了一句。 李琦眼珠子转了转,咧嘴道:“大哥,我又不是小孩儿,我一个人就行。” 这才轮到炮哥愣了,半晌后,才默默地点头。 两个小时候,某个不知名的小山村的山林里。 一个黑影正默默地挖着泥土,他喘着粗气,很用力,不到半个小时,一个长约两米,深度一米的大坑就完成了。 他放下锄头,全身是汗地来到瘫软在地上的王胜利面前,抓着王胜利的脑袋:“老王啊老王,你说你好好的生意不做,妞儿不草,非得跟我们玩儿社会那一套,你说你,这是何苦呢?哎,活了几十岁,送你的,还是我这个愁人,你也太他妈失败了。” 意志明显有些模糊的王胜利,双手抓着泥土,嘴里呢喃着:“你们不得好死,老炮说过的,要放过我,不江湖……” “呵呵。”李琦怪异的一笑,拉着他的脑袋就往坑里走,边走边说:“你要有什么心愿,在下面,完成吧。” “啊……”此时的王胜利,似乎被心愿两个字刺激到了,挣扎着全身:“你让我打个,打个电话,我要给我老婆打个电话……” 李琦愣了愣,下意识地摸了摸裤兜的手机。 “就一个,一个就好,我要再听听我老婆的声音。”似乎,在这瞬间,他的思维很清晰,而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陪伴了自己几十年,毫无怨言的黄脸婆。 “哎……没意思了,安心地去吧。”李琦长叹一声,转过头,看着一片片幽森的黑林,低下头,抓住他的脑袋,脑袋凑过去,声音很小:“你告诉我,你是那本蓝色日记……” 三分钟后,八里道老一代流氓,曾经也算风光过的王胜利,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山林里,走完了他人生的最后一层。 当他弥留之际,还能想到他的发妻,这是贪生怕死,还是人品爆发? 谁又能说得清? 凌晨五点,某宾馆内,李琦蜷缩在床上,表情痛哭,他的枕头上,摆着两张泛黄的老照片,一本蓝色的笔记本。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他痛哭地揉着头发,面部肌肉纠结在一起。 可想而知,笔记本内部的东西,是何等的让他惊诧,不知所措。 一个小时后,天微微亮,李琦退完房,开着车,去向不知。 …… 重庆,玉圭园小区。 今天的媛媛家里,来了两个不速之客,两个雕龙画虎的青年。 “说吧,到今天,连本带利,一共伍拾捌万,拿了,没事儿,不拿,就收房子。” 五米远的餐桌上,摆放着媛媛妈妈坐着的美食,我们四人陪着两位老人用饭,但两个老人一直注视着那边的动静。 媛媛嫂子早没了当天的盛气临人,抓着老公的手,求乞地看着两个青年:“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再宽限一段时间好不好,我现在真的拿不出来那么多啊。” “呵呵,借的时候好借,换是时候,也必须爽快,必须!”一个青年将茶几拍得当当响。(未完待续) 97、三子救场 “凯哥,真的,我没有那么多钱,这房子,也是我父母的,缓缓,就一段时间就好。”媛媛哥双眼红肿,头发凌乱,渴望地看着凯哥的眼睛。 被唤作凯哥的人,笑眯眯地看着媛媛哥:“我说你这人,也不是小孩儿,当初借钱的时候,谁逼你啦?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别给我说那些没用的,赶紧把钱还了,我可没时间天天跟你们扯。” “可,可我真没有啊。” 凯哥再也不想听这些废话,直接起身:“我不跟你说那么多,这房子我就先叫人收了,你放心,过户,我给你搞定……哈哈,我还能给你一大笔钱。” 餐桌上,老两口气得全身发颤,咬着嘴皮,仿佛心在滴血。 “撕……”我嘴里叼着菜,大腿顿感疼痛,转头,就看见媛媛那带着愠怒的眼神。 “龙哥……”幽怨的呼唤,让我放下碗筷,叹着气。 哎…… 血浓于水,不管怎样,艰难的时候,站在你身后的,永远是你的亲人,家人,不管面对多大的困难,他们都会伸出援助之手,哪怕,这些东西需要他们付出更多的东西,也在所不辞。 “呵呵,你咋那么牛逼呢?你说收就收?咋地,你爸是书记啊?”我冲着棒棒使了个眼神,这小子愣不愣瞪地放下筷子,走过去,语气很冲地看着凯哥。 “你又是谁?” 凯哥本想放两句狠话,但目测自己的小身板,在棒棒面前是那样的渺小,估计单挑群殴都占不到啥便宜,所以在态度上,还是比较温和的。 “我是谁?你问我啊?”棒棒指着自己的鼻子,好笑地说:“我他妈有必要告诉你吗?” “小子,你他妈说话最好小心点。” 凯哥身边的跟班瞬间跳了出来,气势汹汹,脖子上不知真假的金链子晃荡着。 棒棒一把打开他的手指,竖起大拇指,傲然道:“他妈的,在我大哥家里,你们是不是太他妈猖狂了?这是私闯民宅知道不?他妈的,懂法不”?棒棒不屑一顾的眼神,让两人火冒三丈,但不敢妄动。 “你大哥?” 这个时候,我知道该轮到我出场了。 我抹了抹嘴角,带着马军走了过去。 马军直接过去一站,和棒棒两人,就好像两个怒目金刚,气势逼人。 “本金多少?”我懒得废话。 凯哥,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明显不像啥好人的我们,说:“伍拾捌万。” “你麻痹的,听不懂话是不,问你本金!”棒棒抹了一把脑袋,顿时就要动手的样子。 “二,二十五万。” 我一听,顿时感觉特他妈好笑,赌场的高利贷那绝对是真正的高利贷,你他妈就是去银行贷款也好啊,得便宜多少,非得在人家局子上,借印子钱,草! 想到这里,我就一阵烦闷。 “二十五万,我给你二十六万,能抹平不?”我站过去,和颜悦色地说道。 欠钱了,我总能红口白牙地说不还。 但全部还完,那是你龙哥的性格么? “呵呵!”凯哥狞笑着:“朋友,不管你在外面是多大的手子,在这里,重庆,你还真翻不起浪来。” “是吗?”我呵呵笑道,摸出电话直接拨了出去:“那行,为了这三十来万,我找个人给你唠唠。” 广州,六爷山庄。 六爷照常在院子里散步,穿着练功服。 这时,一个管家拿着一部看不出牌子的黑色电话走了过来:“六爷,少爷那边有点小麻烦。” 六爷拈着胡须,呵呵一下:“这小子,走哪儿都不省事儿,你看着办吧,别让他吃亏就行。” “他在重庆,要给他们打电话吗?”管家迟疑了一下,摸不准老爷子的心思。 六爷望着远方荒芜的山丘,神情淡然:“三子他们在重庆,你就去个电话。” “好的,六爷。” 重庆某个地下赌场,一个壮汉接了个打电话后,面无表情地抓起搭在椅子后背的外套,冲着两个跟班一挥手,就出了门。 玉圭园小区,媛媛家里。 “咋地,你要找人砍我我?”凯哥不屑地看着我们三人,笑眯眯地说道:“我还真不信,你能在这里,砸到我?” 旋即坐下,淡淡地说:“行,我就在这儿等着,看你究竟是什么人物?” 我看了看可怜的媛媛嫂子,语气平淡:“去吧,先吃饭,啥事儿都没有吃饱大。” 十五分钟后,房门被敲响。 “谁是小龙?”屋外三个汉子,走进屋的第一句就是问谁是小龙。 “我就是。”我缓缓站起,脸上带着笑容,当我看到这三人的那一刹那,瞬间欣慰了。 他们身上的气质,有暴戾,血腥,也有无所畏惧的死士精神。 六爷手下,果然猛将无数。 “呵呵,你好,上面叫我来的,叫我三子就行。” 领头的中年,很是客气地过来握手。 “呵呵,三哥,你好。”我很自然地上前,但并没有说感谢的话。 六爷能叫来帮我的人,自然是他的家将,不存在谢谢。 “有麻烦?”三子接过我的香烟,瞥眼问道。 我朝沙发上努努嘴:“这不那儿呢嘛,呵呵,好像叫啥凯哥的。” “哦?”三子带着两人,缓缓走了过去。 他一出现,刚刚还翘着二郎腿的凯哥立马站起,小心翼翼地弓着身子:“三哥。” “呵呵,你,你叫什么来着?”三子一捂脑袋,漫不经心地说:“哦,小凯是吧,怎么,小九家的饭吃不饱?” “不是,三哥”。凯哥忙说:“这家吧,他是借了几次钱,但前几次就还了,这次拖了很久,九哥就叫我过来收钱。” “哦?”三子挑着眉毛,看了看崔头丧气的媛媛哥说道:“小龙的方法,就是我的意见,你有意见?” 强大的气势,直接压了过来,三子双腿打颤,额头上冷汗直冒:“三哥,这事儿,不合规矩啊。”他不停地擦拭着脑门的汗水,掩盖着心里的紧张。 “叫小九过来。”三子一愣,旋即坐在了沙发上,一副死耗的样子。 “三,三哥……” 凯哥的话直接被三子后面的一个跟班打断:“自己啥位置,不知道啊,你不行,就让小九过来,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凯哥的双手,死死地抓着裤缝线,咬着嘴唇,眼珠子滴流乱转,内心坐着激烈的斗争。 沉默三秒后,梗着脖子:“三哥,你是大哥不错,但我不吃你家饭,所以,你的要求,我没必要给你。” “啪啪!” 话音刚落,三子后面的一个跟班,上来就是两个大嘴巴子,扇得凯哥身体晃悠。 跟班指着他大骂:“你他妈的是不是飘了?知道这是谁吗?让小九过来,那都是看得起他,还还敢在这儿哔哔,草!” 眼神中划过一丝丝愤怒和不甘,凯哥咬着牙齿,声音好像从肚子里发出:“三哥,我是不算什么人物,但今天这钱,我必须拿走,伍拾捌万,既然您来了,我摸个零,五十五万。” “啪啪!” 两个大嘴巴子,再次甩了过来。 “砰!”紧接着,凯哥被一脚踹开。 身体瞬间踉跄后退,撞在沙发上,软坐了下来,他喘着粗气,眼珠子直愣愣地看着三子。 “好了。”沉默的三哥终于发话了,面色很不好看,站起转身看着我说:“小龙,这事儿,你就不用管了,呵呵,很不好意思,但我保证,没有人敢再来你家捣乱,呵呵,钱也不用拿了,分钱都不用。” “不,钱该还还得还。”我执意道。 “小龙,这事儿,现在已经不单纯是借款的事儿,已经变成了我和小九的矛盾,呵呵,你不用管了。” 此番话语,听在媛媛家人的耳朵里,那叫一个大气,牛逼。 “他妈的,咋地,看不懂形式?非得我踹你,才能走是不?” 两个跟班,一个压着一个,直接出了房门。 他们走后,房内一阵寂静。 三子来得快,去得也快,仅仅三分钟时间,就把两个在媛媛哥眼中牛逼的社会大哥,直接给带走了。 关键是,这钱,不用还了。 刚开始,她嫂子还兴奋了一点,紧接着,小心机又提现出了她的无知和愚蠢:“小龙啊,他,他们不会再回来吧?” 我懒得再回话,转身拉着媛媛就朝着卧室而去,这种智商的女人,也就会在家里逞能了。 三子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但他既然说话,一定会办到,而且,绝对不会让我再开第二次口。 大男人,一口唾沫一颗钉,得说话算话。 八里道区,某个茶室。 满脸沧桑的唐坤,紧张地坐在地毯上,看着前方的毛哥。 自从得知王胜利消失过后,他每天就睡不着觉,吃不下饭,总觉得有人要杀他,基本不出门,呆在家。 就连睡觉的时候都得问:“媳妇儿,咱家窗户关严实了么?” “关了。” “门,反锁了吗?” “哎呀,肯定锁了啊。” “哎,要不,明天咱在公安局对面那酒店开房吧。” “我看你是魔怔了,成天神神叨叨的。” 是的,这就是唐坤最近的生活状态,似乎陷入了一个魔眼,拔不出来。(未完待续) 98、白爷 “毛哥,你帮帮我,给炮哥带个话,我不再找张海龙他们的麻烦了,希望他们也别旧事重提,就此揭过。”唐坤嘴唇干涸,十分殷勤地给毛哥倒着茶。 “呵呵。”毛哥听到他这话,好像早就料到他的意思,先是一笑,没有接着就答话,然后慢慢地喝了口茶,意有所指地说:“唐坤,人人都说你是唐大善人,呵呵,那些关系,你咋不用呢?” 唐坤看着比自己大很多的毛哥,叹口气,表情沮丧,有点小恐惧:“那天他们斗殴,我看见了,呵呵,张海龙,马军等屁事儿没有。” “呵呵。”毛哥神秘一笑。 “王胜利,没了。”接着他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毛哥愣了,端着茶杯的手有些颤抖,声音拔高:“真的?” 唐坤郑重的点头:“是的,我敢确定,所以,毛哥,你也别笑我,和这些小孩儿,我是整不起了,只要他们不计较,哪怕是我给点钱都无所谓,这件事情过后,我就回家看看孩子,呵呵,毛哥,这社会,能有几个做到你这样的?” 言语之间,表达了太多的不甘,谁会愿意给几个孩子低头?谁会愿意丢弃人人向往的风光生活? 能做到这一点,真的很难。 可这种不甘,是建立在巨大的震慑之下。 前提,是他还活着。 不然,连表达自己情绪的本能都没有。 毛哥喝完一杯茶,直接甩了一句:“那群孩子,和一般的人不一样,看你也一把年纪了,我就去问问,能不能成,不一定。”说完就走了。 …… 炮哥,这几天很得意,也很烦躁。 因为,他总是会接到朋友的电话,不是请吃饭就是叫喝茶,甚至还有叫打友谊牌的,而这些人,大多都是政府机关的人员。 一天下来,起码十几伙人找他,而这十几伙人,在本地,还相当有点能力和地位。 甚至有像毛哥那种,六七十的老爷子,都被卷进了这场暴风雨。 那咱们看看,炮哥是怎么做的呢? 首先,他一一回绝了这些人的宴请,不管是地位高还是地位低的,统称自己不在本地。 接着,他天天呆在凯伦,让人把那些前来找他的人,一一登记,并且记录下详细的身份,比如身在哪个部门,经管何种业务。 而这群人,似乎都和岳鹏程有那么一点关系。 办公室内,他和老金抽着雪茄。 “你还是不去?” 老金看着前台的电话记录,上面有一个备注某局长秘书的电话,昂着脖子问了一句。 炮哥笑眯眯地看着老金说:“这些,都是小菜,呵呵,大头,还早着呢。” “有多大?” “呵呵,先不说,到时候绝对吓你一大跳。” 金星酒店,在一个商业酒局上刚下来的一个六十左右的男子,满脸通红地出了酒店,站在门口,望了望,随即迈着步子朝停车场一辆越野车走去。 “哐当!” 车门打开,男子一身酒气上了后座。 驾驶室,坐着一个带着眼镜的青年,他转过身,略微一皱眉头,开口道:“老领导,老板叫我来看看你。” 男子哼了一声道:“我还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吗?” “说吧,究竟出了什么事儿,居然让你亲自过来找我。” 青年眨巴眨巴嘴角,显得难以启齿,沉默了一下说道:“老领导,老板说老岳最近很不正常,很慌,好像,以前的事儿漏了。” “漏了?”男子的酒起码醒了大半,双手扶着靠背,急切地道:“怎么会漏了?恩?一二十年都没事儿,他都快退休了,事儿就漏了?” 青年道:“老领导,我不瞒你,上次岳鹏程过来找老板,好像还在办公室大吵了一架,具体事情,我不清楚。”他连忙撇清了关系。 男子因常年喝酒变得突出的眼珠子,此时看着相当渗人,盯着青年看了好久,随即问道:“岳鹏程那边,还说什么了?” “他说,他想走,但不能走。” “呵呵。”男子瞬间就笑了,看着窗外金星大酒店的巨大招牌,笑道:“那就没事儿,岳鹏程这人我还是清楚的,他知道我们倒了他也没跑,他跑了,更没有安全感。” “这样,你回去告诉你老板,淡定,天还塌不下来。”男子说完这句,就下车,急匆匆地跑进了酒店,似乎是一个贪杯之人。 又过了两天,下午五点半。 正在家里陪着孩子的炮哥,接到了一个神秘电话。 “喂?哪位?” “我,陈连桥。” 炮哥一愣,拿着电话的手明显轻微地颤抖了一下,兴许是因为激动,语速都快了很多:“陈主任?呵呵,你好你好。” 寒暄完毕,炮哥开口问道:“陈主任,咱们也没啥焦急,你今天给我打电话,是因为?” “小炮,今晚一起吃个饭,能行不?” “呵呵。”炮哥抱着自己只有三岁的儿子,尽量将电视机的声音关小:“陈主任,确实不好意思,我这现在带着朋友,在外面度假呢,有啥事儿,你说吧。” 电话那边,陈主任起码沉默半晌,喃喃道:“行吧,你要回来了,通知我下。” 放下电话,炮哥摸着儿子的脑袋,嘿嘿笑道:“这下,有意思了。” …… 天堂娱乐,白南杰的办公室。 白南杰恭敬地站在一旁,以前他坐着的办公椅上,此时坐着一个满头白发,年纪约为五十左右的男子。 “干爹,没想到大哥会让您过来。” 白南杰恭敬地说道,难怪俩人的发型都一样,这是他干爹,表面上江哥团伙的军事,一直跟着江哥走过来的人物。 上次群架被抓进去的内保和混混,江哥没管,直接将白南杰干爹调了过来主镇。 三天之内,这些被抓的内保全部被保释了出去,两个顶缸的,只是两个无关紧要的混混,罪名是聚众斗殴,影响恶劣,直接砸进去一年。 可这点事儿,能判一年么? 但人家还真就判了一年,并且内保全都活蹦乱跳,照常在天堂娱乐上班。 可见,他这个干爹,能力不小。 人称白爷。 二哥,就比较惨了,现在还在广州疗养,没人去看望,也没人去打听,好像这人不曾来过。 “小白啊,你说你,培养你十几年,居然搞成这样,前几天忙着大哥交代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教训你,今天,可得好好说说你。” “是,是,干爹,我知道错了。” 看他态度较好,白爷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手指规则地敲击着桌面,说道:“我知道,你是在考虑江中文的因素?” “呵呵,干爹,大哥的意思,我不能违背,但这人,我敢肯定,属实没什么能力,他在,就会搅乱咱们的团队。”白南杰搓着手掌继续道:“现在好了,你来了,他就蹦跶不了几天了。” “闭嘴!”白爷猛地一声呵斥,瞬间让他哑火,白爷看着他叹息道:“你啊你,教了你十几年,你这点小心思,还是改不了,以后再也不要说这种话话。” “行了,我来了,你还是管理你那一摊,至于文子那里,我会去重新安排。”白爷说完,摇着脑袋,起身走到白南杰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小杰,大哥的意思你不要乱猜,你干爹我,也只是江哥的一个管家而已。” 某酒店套房,江哥搂着一个妙龄女子,白爷坐在他的对面。 “呵呵,老白,还是你行,来这几天,就把事情给我捋顺了,呵呵,还是老人用着顺手啊。”江哥搂着女子,手指不停在女子光滑的手臂上不停滑动,看着白爷很是感叹地说了一句。 一听他这话,白爷的眉头小小地皱了一下,笑了笑,直接换了话题:“大哥,张海龙那小子,我们的人没有找到,听说早被人安排出去了,他下面的人,找到也没用,我的计划是这样,既然找不到人,那就先把生意搞起来。” “恩,挺好,按你说的办,我相信你。” 白爷笑道:“大哥,你说话了,我肯定好好给你整,你这从海南给我叫回来,我不给你整个几亿,岂不是对不起你,呵呵。” 江哥的眼神亮光闪过,一把将怀中的女子推了过去。 女子惊呼,啪叽一下闯进了白爷的怀里,白爷瞬间愣了。 “哈哈,给你的,随便玩玩儿。”似乎在他眼里,女人,只是货物一般不堪。 “这,大哥,你知道我不好这口。”白爷搂着女子,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不好这口,也给我上了。”江哥站起身,面笑肉不不笑地看着白爷。 白爷全身一颤,点头道:“那就谢谢大哥了。”跟着补充一句:“哎,海南那地方就是休闲,成天啥也不做,呵呵,这回来了,肯定给大哥你办点事儿啊,才对得起你的恩赐。” 看看,这就是纪律严明的老牌团伙,大哥赏赐的,你不能不要,还要笑着接受。 夜市,大排档,李琦独自一人坐在塑料凳上,地上摆着很多啤酒瓶,他拿着电话,嘴里喃喃自语:“兄弟,你快回来吧,我难啊。”(未完待续) 99、救了个小女孩儿 重庆,媛媛家。 得知我明天要走的消息后,媛媛的哥哥嫂子,带着许多的蔬菜肉类水果来到了家里,并且主动承担起了大厨的工作。 不好听的说一句,我目前在他家的地位,那是相当的高,她哥哥嫂子更是把我当恩人。 这种感觉,让我犹如踏在云端。 “小龙啊,你这回去了,啥时候又回来啊?”系着围腰在厨房摘菜的嫂子,抽空将脑袋伸出来问了一句。 我们坐在餐桌上,看了一眼依靠在我怀里媛媛幽怨的眼神,呵呵笑道:“快了,还有俩月就过年了,到时候,我就回来。” 是的,我准备过年在媛媛家过了,让她不再接收那些流言蜚语,冷嘲热讽。 爱一个人,就得为她付出,更不让她受到伤害,不是吗? “那好啊,你回来早点通知我们,呵呵,小宝都还没见过你这个姑父呢。” 我愣了愣,心说这女人真他妈不简单啊,到现在还惦记我那点见面礼呢。 “呵呵,没事儿,这次来的匆忙,走得比较急,我给小宝留了点东西,你等下找媛媛拿。” 听到我这话的嫂子,欢喜的扭过头,手上摘菜的速度加快不少。 一个小时后,一顿丰盛的家宴开始了。 而这场家宴,让我吃得很吃力,总是要小心应付他们的各种问题,这还不说,媛媛老是幽怨地看着你,这不明显添堵么? 家宴过后,我们下楼,媛媛把我送到了楼下。 马军和棒棒上了车预热,我牵着媛媛的手,低头看着她的小腹,笑呵呵地摸了摸,感觉到里面小生命的存在,满心惊喜。 “呵呵,这一小心,就要当爸爸了。”我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你还知道你是快当爸爸的人了?”媛媛看着周围打闹的小孩儿父母,酸楚充满内心,眼眶泛红。 “呵呵,”我干笑一声,不敢去看她的眼睛,我怕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踌躇了很久,艰难地开口:“媛媛,当初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还要瞒着你。” 媛媛扭过头,泛红的眼睛就这样一直看着我:“我就是不告诉你,我就是要让你愧疚一辈子,你这个花心大萝卜。” 说完这句,媛媛就哭了起来,满是委屈的小眼神,看得那叫一个不是滋味儿,揪心。 “好了,对不起,别激动,你怀着孩子呢。”我将她搂在怀里,脸蛋贴着她的脸蛋,声音很轻:“媛媛,虽然我不会说话,但我确实喜欢你,现在,你为了怀了孩子,我很内疚,也很欢喜,说实话,我张海龙这辈子,对不起的人挺多,特别是女人,但你,是第一个让我如此难受的女人,感谢我的生命中能够遇到你,谢谢,我的爱人。” “呜呜……” 嘤嘤的抽泣,让我的心更加难受,我抱着她,亲吻着她的额头:“媛媛,现在我不能给你什么承诺,也没有海誓山盟,但我给你保证,咱们的孩子,肯定是最幸福的孩子。” “呜呜……我要是不是物质,我要你,陪在我身边就好。” “媛媛,你知道,我现在还不能闲下来。”我放开她,抓着她的手臂,帮她擦拭着泪水。 “等我再奋斗几年,啥也不缺了,我肯定回来陪你和孩子。“我表情严肃地说道。 “我懂,我都懂!”媛媛捂着嘴巴,平视着我的眼睛,泪水一直流:“你要答应我,不要再让自己受到伤害,别再受伤了,我会担心,不管到了哪里,你都要记住,在这里,还有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等待你的归来。” 煽情的话语整得我也很想哭,我极力地控制着,眨巴眨巴泛红的眼眶,长舒一口气:“好了,我会保重自己的,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回去吧,过年,我再过来。” 在媛媛依依不舍的眼神中,宝马离开了玉圭园小区,坐在后座的我,转过头,五十米外,一个女孩儿依然不停地挥着手…… 回去的速度很快,棒棒和马军轮流开车,在路上几乎没怎么耽搁,第二天夜幕刚刚擦黑的时候,宝马就下了高速,行驶在了八里道的边缘。 这条路,是进城的路,但因为我们走的,不是直达的高速路,所以,这里离凯伦还有一段路程,并且宽阔的大马路上,行人稀少。 马路某个拐角处,一个中年妇女,一手提着拉着一个滚轮篮子,一手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女儿。 “妈妈,下个周末,我们还来看看外婆么?”小女儿扎着可爱的麻花辫,手上提着几节被报纸包裹得很好的香肠,摇头晃脑地问着妇女。 中年妇女打扮一般,岁月在她原本靓丽的面孔上,留下了痕迹,眼角鱼尾纹横生,手上唯一的首饰,就是脖子上那条不算名贵的项链。 小女孩儿的衣着虽然看上去不是很名贵,但很好看,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儿。 “呵呵,好啊,小小,下周末咱还来,让外婆给你做腊肠好不好?”中年妇女眼中满是溺爱,她看起来四十左右,但孩子明显只有六七岁,看来是老来得女。 “呵呵,好啊好啊。”小女孩儿高兴了一阵,璇玑嘟着嘴巴,不在说话。 妇女看着自己的女儿,问道:“怎么了小小,刚刚不是挺高兴吗?” 小女孩儿无聊地踢着马路上的小石头:“哼,爸爸有一周没来接我放学了,同学们都说我爸爸是个房奴,整天为了挣钱,妈妈,爸爸是房奴么?” 妇女一笑说道:“小小,你的爸爸,很伟大,他也不是房奴,呵呵,以后啊,要是有人问你,‘诶,小小,你爸爸干什么的啊’?你就可以回答他,我爸爸是人民公仆,伟大的父亲。” “哦,”小女孩儿似懂非懂地摇着脑袋,接着问道:“妈妈,上次学校老师叫我们交钱去旅游,说是去看雪呢,咱什么时候交啊?” “……”妇女立马愣了,脸上稍红,看了看空旷的马路说道:“爸爸发工资就交了啊,呵呵。” “妈妈,全班就我没教了呢。”小女孩儿显然不高兴了。 “嘟嘟嘟……” 就在这时,巨大的轰鸣声传来,机车的震颤传遍整个马路。 “什么呀,妈妈,好吵。” 不一会儿,就看见几辆机车,沿着马路,疾驰地冲着山道而去,而与此同时,我们的宝马正向下驶去。 “嘟嘟嘟” “呜呜呜……” 一声声嚣张的机车声,鼓动着耳膜。 拐角处,听着声音的妇女,下意识地紧了紧拉着女儿的手。 “嘟嘟……” 也就在眨眼之间,一辆打头的机车迎面驶来。 超过一百三的速度,让车子看起来又点发飘,车轮卷着地面,不顾一切地往拐角冲来。 车上的男子带着安全帽,护膝等等一切防护工具,十分的专业,机车后方,挂着红色的小五星红旗,看似是一个骑行部落。 “噗噗噗……” 声音越来越近,机车司机一个漂亮的左转,左膝摩擦着地面,眼看就要过了挂角处。 “草!” 刚过一半拐角,司机就发现了拐角处呆愣的母女,当机扭动着机车头部,想要往右边打舵,可疾驰的机车,还是在执行弧形左转的情况下,根本就不可能掉转方向。 二十米,十五米,十米…… 机车离两母子越来越近,小女孩儿已经呆愣在原地。 “草!军哥,冲上去,速度,把他怼山坡上去。” 宝马车一声怒吼,尾气管瞬间发热,速度直接提了上来。 “砰~!” 巨大的撞击声让宝马的车头偏移,马军立马制动刹车,副驾驶的棒棒左手死死地拽着手刹。 “哧!”的一声,宝马堪堪停在了马路边缘。 机车受到大力装机,直接飞了起来,起码三米的高度,然后连车带人狠狠地砸在了山坡上,司机当时就晕了过去,机车顺着山坡往下滑落。 “小小!” 一声惊呼,妇女也顾不得菜篮子,抱着小姑娘就地一滚,在机车摔下来之前,滚开了两米距离。 不远处,菜篮子被压得稀碎,那些农村的绿色蔬菜散落一地,西红柿汁液迸溅,地上猩红一片,也不知道是鲜血还是汁液。 两米开外,几节香肠顺着力道飞进了水渠。 “草!”宝马车还没挺稳,我就冲了下去,看了一眼机车和晕死过去的司机,冲着后面就喊:“快打救援和10。” “小小,你别吓我啊,小小,你没事儿吧?”中年妇女的膝盖裤子被磨穿,露出泛着血丝的膝盖,手臂挂着鲜血和碎肉,头发凌乱拉着自己的闺女。 小女孩儿身上倒是安全无恙,但眼神好像不对,似乎被吓住了。 万幸没死人,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我长舒了一口气,走过去,拉着小女孩儿的手,冲着妇女说道:“大姐,孩子没事儿吧?” “哎呀,大兄弟,刚刚谢谢你们呐,不是你们,我和我闺女,今天恐怕……” 还没说完,妇女就哭了起来,拉着小女孩儿不停地打量。 “小小,你倒是说句话啊,我的宝贝儿。” 两分钟后,机车的同伴赶到。(未完待续) 100、美女相邀 区医院,急诊室。 中年妇女在这儿进行简单的包扎,索性没有大碍,只是膝盖和手腕被磨破了皮。 由于宝马车车头受损严重,棒棒跟着道路救援的,前往去了修车厂。 至于,马军,他得去处理机车的问题,报警了,现在正在协商解决。 而我,不知道怎么的,或许是因为知道媛媛怀了孩子,自己也是一个准爸爸,即将升级为一个爸爸。 看着可爱的小女孩儿,打心眼的就十分喜欢。 所以,就跟着来了医院。 但小女孩儿的情况似乎不是很乐观,在来医院的路上,一言不发。 “大夫,我闺女没啥事儿吧?”一声刚刚摸了摸女孩儿的小腿,手臂,妇女就忙着询问了起来,眼神中的慈爱的担忧,展露无遗。 “表面上看,没啥问题,皮肤没有破损,骨头没有断裂,应该没事儿。”医生推了推眼镜,说了两句就准备出门。 妇女一把拉着他,焦虑地喊了起来:“医生,再检查检查吧,我闺女咋不说话呢?” 医生站着不动,伸出五根手指在姑娘的面前晃悠了几下,小女孩儿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医生心底一沉:“大姐,孩子好像受了点刺激,你还是带着去心理咨询那边问问吧。” “啊?”妇女一下急了,带着哭腔:“我的闺女啊,医生,你再帮忙看看……” “叮铃铃!”此时,我兜里的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 “唔啊……” 随着我的铃声响起,小女孩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搂着妇女:“妈妈,我怕……” “啊?”妇女喜极而泣,搂着小女孩儿安慰道:“没事儿没事儿,妈妈在呢,没事儿,我的好闺女。” 电话是马军打来的,说是那边没有啥问题,机车司机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差点酿成大祸,还说修车费他们赔,态度很好,他自己本身也没有大伤,就是骨头移位。 接完电话回来,妇女终于露出了笑脸,冲着我说:“大兄弟,这事儿麻烦你了,你要有事儿,就去忙活吧,给你添麻烦了。” 我笑着过去摸了摸女孩儿的脑袋笑道:“没事儿,大姐,你们人没事儿就好。” “大哥哥,是你救了我和妈妈么?”小女孩儿昂着脑袋,眨着天真的眼神问道。 “呵呵。”我笑了笑。 “咦?大姐,你们出事儿,咋没看见女孩儿的爸爸呢?” 妇女神色一暗,说:“她爸啊,成天都忙,局子的事情几天不着家都正常,呵呵,小事儿,我们母女都不招呼他。” “呵呵,大姐,你真是个好妻子。”我挑了挑眉毛,由心的赞美。 “那行,大姐,你们没事儿,我就走了,呵呵。”我再次摸了摸小女孩儿的脑袋,溺爱地做了个鬼脸。 “哥哥,你能抱我一下吗?”小女孩儿一下扑进我的怀里,我双手抱着她,低头一看,目光瞬间停滞在了小女孩儿脖子上带的心形照片盒上。 …… 折腾了大半夜,十点多,我和马军李琦三人才来到大排档,准备填填五脏庙。 “龙哥你和军哥,一走,可把我忙坏了,每天两头跑,凯伦,工地,小雨都几天没见着了。”刚坐下,李琦就抱怨了起来,但脸上笑容依旧。 “呵呵,你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意有所指地笑了笑。 我和马军一走,炮哥自然就把该安排的事情安排完了,该给的待遇,一份也不会差。 这是个机会,我觉得,李琦应该会把握住。 “呵呵,龙哥,你这话说的。”李琦笑了笑,扭开了啤酒盖,给三人一人倒了杯。 “来,咱兄弟这么久不见,干了再说。” 在激荡的气氛中,酒水很快消耗了一箱,三个人脑袋都有点昏沉。 “龙,龙哥,你说,咱们自己整个场子怎么样?”李琦红着脸颊,眼神迷离地看着我。 “为啥啊,你不是干得挺好么?”我夹了口菜,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就是,咱们几兄弟现在不错了,这才一年时间,都开上车了,状态不错,就别乱想了昂。”马军喝着啤酒,点了一句。 我们都以为是李琦有点不满足现状,可能是小雨枕边风,吹得有点凶。 自从我们认识开始,李琦就是一个吊儿郎当的,但绝对不会在乎钱,身上有一百,都能花一百二请弟兄们喝酒的人,会是一个在乎钱的人吗? 我们以为他变了,可他下一句话,让我和马军立马停下了筷子。 “龙哥,军哥,咱们离开凯伦吧。” “咋啦这是?”他的话一出,我和马军觉得十分诧异,感觉这里面有点问题。 李琦摇晃着酒瓶,被马军一把抢过:“你说清楚,到底啥情况。” “啪!”他拍出几百块钱,提前起身:“两位哥,跟我来。” 黑夜中,马军开车,顺着大道,半个小时后,来到了厂区,而李琦坐在车上,打了个电话。 不就之后,一个穿着裤衩背心,趿拉着拖鞋的小混混抱着一个很老式的密码箱跑了过来。 “龙哥,军哥,李哥。” “恩,你回去吧,改天喝酒。”李琦迷迷糊糊地接过箱子,顺手塞给那小子五百块钱,在小混混千恩万谢中,我们的车子驶离了厂区。 “咋啦,你这是发财了?”我看着造型古朴的箱子,脑袋里幻想着无数可能,就是不知道这小子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 “军哥,去公园,我们以前老是打架那个地方。” 马军一拍方向盘转身问道:“你到底啥情况,直接说。” 李琦突然地吼了一句:“去公园。” 马军再次看了一眼反常的李琦,无可奈何地发动车子。 半个小时后,公园某个漆黑的长椅上。 我手里拿着两张照片,一本日记,越看越心惊,心中的惊讶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你也看看。”我将日记交给马军,接过他手上的泛黄照片。 照片上,背景很老,似乎是当年的广州火车站,第一张,上面站着三个人,六爷当时还是一个壮年,身边依偎着两个二十左右的青年,一个是炮哥,穿着花衬衫,另外一个,不认识,但面容有着六爷的影子。 第二张,是一张血粼粼的图片,炮哥手指抓着一把刀,正满脸凶狠地刺向一个模糊的身影,照片似乎相数不高,只拍着他的侧脸,但那凶狠的表情,永远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地上全是鲜血,人影已经摇摇欲坠,可炮哥依然机械性地插着。 我脑补画面,那是相当的血血腥,暴力。 “龙哥,咱们离开凯伦吧,这地儿,我是真不看好。” 看完日记的三人,瞬间沉默了,照片骇人,日记本的内容更是惊天秘闻,就好像一本故事书,看得我们哑口无言。 我让马军将照片和日记本收拾起来,脸色严肃:“捡好了,军哥,我总感觉,这东西,有我们用着的那一天。” “龙哥,你倒是说句话啊。”李琦异常的烦躁,短短时间内,地上堆满了一地的烟头。 “让我想想。”我揉着眼睛,酒已经完全醒了。 他妈的,当我们团伙日益壮大,条件越来越好的时候,突然让我得到这些东西,十分的苦恼。 老天啊,你这是在折磨我么? “小龙,我觉得,与虎谋皮,最终,骨头渣子都不剩。” 马军一言,直指问题伸出。 李琦跟着说道:“是啊,龙哥,你是我大哥,你就说句话,古往今来,陪在皇上身边的大臣,哪个有个好的结果。” “草!”我异常烦躁地站起身,在原地踱步,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内心翻起滔天巨浪。 我点上香烟,一个劲儿一个劲儿的猛吸。 三分钟后,我已经抽完了三根烟,转过身,看着我的两个兄弟:“明天,你们找找项目,资金的话,就先节约点,咱们要单干,没有钱不行。” “行,明白。” 两天时间,足以发生很多让人始料不及的事情。 白爷再次出手,在夜场上,做文章。 而这一次,不仅仅是简单的宣传推广,优惠活动。 而是直接将天堂拿来,重新装修。 一楼改成酒吧,二楼KTV,三楼花场,至于诺大的地下室,直接租下来十年,并且拥有优先续约权,和买也没有什么区别。 地下室准备打造成赌场,这个消息一出,八里道社会上的人沸腾了。 八里道没有赌场,只有一个个私人的局子,不大,玩儿得也不大,规模也比较小。 他这赌场只要一搞起来,绝对是周边地区第一家。 看样子,白爷说通了江哥,似乎不在八里道挣个几亿,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而在消息出来当天,天堂娱乐就进入装修阶段。 所有的服务生,公主,营销经理,全部就在家闲着,工资照开,人家就是有钱,就有任性。 这个消息放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在龙升地产,属于我专属的副总办公室,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天的文件。 “当当当!” 很快,到了下班时间,王璇提着坤包,巧笑颜兮地站在门口。 “张副总,赏个脸,一起吃个晚饭呗。”(未完待续) 101、王璇的变化 龙升办公大楼,不远的一个川菜馆。 来的时候,我很诧异地盯着王璇看了好几眼。 似乎,在我的影响下,她习惯了川菜的味道,但,已经不习惯成天依偎在我身边。 时光荏苒,物是人非,这是我最切身的感受。 曾经的厂花,夜场的头牌,如今已经成为一个几百人公司的总裁助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隐形权利貌似比我这个副总还要强大。 “来吧,张副总,你点菜吧。” 她从洗手间出来,就将菜单转到了我的面前,笑嘻嘻地看着我。 我没去拿菜单,冲着身后的服务员说:“干煸豆角,水煮牛肉,三鲜汤,哦,对咯,再来一个水煮鱼,记好了哈,煮鱼的时候多放点花椒,另外,其他的蔬菜,你看着上两个特色的。” “还喝点酒不?”我转头看着王璇,顿时愣了。 王璇双眼泛红,憋着嘴巴,眼看就要哭出声来。 我慌忙将纸巾递了过去,面带尴尬:“不好意思哈,这说顺嘴了,习惯了,你别想太多。” 这些菜,都是以前她最爱吃的,当初我月工资三千块,我宁愿自己不用,都要请她去香嫂饭店吃水煮鱼,每次吃水煮鱼,她都会叫香嫂多放花椒,到最后,去的次数多了,我们一去,香嫂也不问,菜名都在心里。 一个月三千块,给家里寄一千五,让弟弟妹妹上学,家里零用,剩下的,大多都花在了她的身上。 两个月时间,那是我过得最甜蜜的时间段,虽然结局不完美,但我很满足。 我的初恋,依然坐在我的面前,咱俩依然能在一张桌子上,吃着爱吃的水煮鱼。 任时过境迁,我初心不改。 “哼,谁想多了,我才不会想多。”服务生刚出门,王璇一扭头,哼了一声,小女孩的姿态,布满全身。 我有种错觉,似乎现在的她,比以前活泼,阳光,充满着朝气,对生活充满憧憬。 以前的她,总是带着淡淡的有仇,而现在,很自信,很乐观,互相一对比,宛如两人。 我就喜欢这种,自信乐观的女孩儿,尤其还是我的初恋。 “呵呵。”我笑了笑,没有再多说话,双手拄着桌面,嘴角向上,看着对面小女孩儿性格的美女,一言不发。 一分钟过后,她终于忍不住了,摸着自己的俏脸,迟疑道:“怎么了,我的脸上有东西么?” “没,我就是喜欢这样静静地看着你,就像往常一样。”说完,我就立马后悔了,感觉这话不是一般的暧昧,还有缅怀过去初恋时光的美好。 “额,菜来了,咱先吃饭。”服务员端着菜盘,走了进来,解了我的尴尬之色。 服务员还没走出房门,就被王璇叫住了,她先是昂着脑袋幽怨地看着我,随即挑衅地说道:“服务员,来两瓶红酒,要波尔多。” “好的,小姐。”服务生恭敬的出门。 我笑呵呵地看着她说:“王助理,现在都喝红酒了?呵呵。” 王璇鼻子一皱,酸酸地说:“请你张副总吃饭,难道还喝几块钱的啤酒么?” “哈哈……”我扶着桌面大笑道:“好,今天你是王助理,我是张副总。” “咯咯……”终于,美人儿破涕而笑。 晚饭,就在这和谐欢闹的气氛中,进行了大半。 “孟如是这人,对你怎么样?”我吃着菜仿佛,漫不经心地问道。 “呵呵,他是老总,我是助理,工作上,我辅佐,生活上,嘻嘻……”她笑着看了看我,觉得我脸色拉了下来,立马跟着说道:“个人照顾个人呗。” 我笑了笑道:“诶,你说,要是请他这样的人打工,一年得需要多少钱啊?”我突然冒出的大胆的想法,如果我身边有梦如是这样的人才,离开炮哥,离开苏长胜,我也能站在很多人的头顶之上。 “怎么?你要开公司啊?”王璇吐出鱼刺,笑眯眯地说:“那你可请不起咯,他啊,固定工资好像都是七位数吧,而且老板还给了他项目提成,咱们蔚蓝海岸这个楼盘,这么大,前景这么好,他的提成应该不少于八位数的。” “八位数?”尼玛啊,那得数多久啊,哥这辛辛苦苦两头跑,一年下来,也就一台车,一个公司,现金很少,还欠了不少感情债,如果把情感算成资产,我现在都还是负资产。 可人家,天天办公室坐着,秘书助理伺候着,一个项目下来,一下就成为亿万富翁了。 “咱们散散步去?”吃完后,王璇主动提出这个要求,我也欣然同意。 刚走出饭店,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电话好死不死地想了起来。 一个陌生来电,我直接挂断,什么事儿能有陪着初恋女友散步来得重要。 可这电话一连打了三次,我烦躁地接了起来:“喂,谁啊?” “大兄弟啊,你还记得我么?我是小小她妈啊。” 我双眼一亮,连忙变得客气起来:“大姐啊,啥事儿啊,你说。” “是这样啊,大兄弟,我今天在她外婆家,她外公老毛病又犯了,我得留下照顾,小小现在还在学校呢,你,你能帮我去接接么?” “当然可以啊。”我立马答应,挂断电话后,我看着王璇,实在不好意思。 “没事儿,你有事儿就去忙吧,呵呵,男人,要忙起来,才有成就。” “那你去哪儿,我送你。” “不了,我走回家,就当饭后化食儿了。” 骄傲的背影在我眼里,越来越远,我坐上马军的奥迪,直接开向了大姐发来的地址。 某小学门口,保安室。 我来的时候,小小的老师正陪着她在保安室的凳子上,做着作业。 “小小。”我喊了一声。 “啊……大哥哥。”小小很是兴奋地跑过来,一把搂着我的双腿,我立马将她抱起:“饿坏了吧,你妈妈今天在外婆家,回不来,就让我来接你了,高兴吗?” “高兴,大哥哥,你能来看小小,小小高兴死了。”小姑娘甩着麻花辫,煞是可爱。 “行,那就收拾收拾,我带你去吃饭。”我笑呵呵地说道。 “走咯,跟着大哥哥吃饭去咯。”或许经常看不见自己的爸爸,小小见着我就有些兴奋,并且演变成后来的依赖。 小小很快收拾好了书包,拉着我的小手,我们就准备出门。 “那个,你是小小的哥哥?” 旁边年轻的老师看了我好久,才不确定的问道。 “对啊,老师,有事儿吗?” “亲哥哥?’老师再次问了一句。 我蒙圈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时候,小小使劲抓了抓我的手,我低头看着那渴望的眼神,抬头看着老师笑道:“呵呵,不是,但和亲哥哥没啥区别,小小可是咱家的小公主呢。” “呵呵,那就好,既然你是小小哥哥,我就跟你说实话了,下周我们组织的旅游,就要发团了,准备带着孩子们去东北看看雪景,可,小小的费用一直没交上来,她母亲一直拖着,父亲我们更是联系不上,如果,我是说如果,再不缴纳的话,小小就去不了了。“老师其实也很为难,因为这事儿是学校统一搞的活动,就她班上差小小一个,年底评级发奖金的时候,她的那份,自然比别人少。 当经济主导生活,物质影响意志的时候,贫困,窘迫,拮据,是那样的微弱,渺小。 我再次看了看小小的脸蛋,于心不忍,说了一句“你等下”转身出了保安室。 不一会儿,我拿着一万块钱,回到了保安室。 直接递给老师:“老师,你看,这够不?” 老师懵逼了,双手捧着一万块钱忙到:“多了多了,只要四千八,太多了。” 我笑着说:“没事儿,多的,你就给存小小头上,以后有啥活动缴费的情况,就不要通知她妈了,直接扣除就行。” 说完,不管她惊讶的表情,拉着小小就出了保安室。 不久后,我带着小小来到了区里的一家肯德基。 点了两个汉堡,鸡翅,薯条还有可口,咱俩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大哥哥,你对小小真好。”小小吃的满手是油,拿着薯条根儿就往我嘴里塞。 “哎呀,谢谢小小。”我嚼着薯条,感觉也没啥好吃的。 “你爸爸,不带你出来吃的么?” “恩,爸爸一天都在忙,我问妈妈了,她说爸爸忙着抓坏人,没空陪小小。”小小年纪不大,但很聪明,说着说着情绪就低落了下来。 “好,吃吧吃吧,多吃点,来,喝点可乐,别噎着。”我也不好再提这个话题。 接下来的时间,我一直摸着下巴,看着窗外拥挤的车流,脑子里尽是那个嫉恶如仇的身影。 他或许不是一个好父亲,但绝对对得起他那份工作,努力,认真,负责。 可即便是这样,一个尽心到这样的男子,拿着微薄的工资,一要养家,二要赡养老人,现在连几千都拿不出。 这是社会的过错吗? 这是政府的机制不完善吗? 谁能回答这个问题?(未完待续) 102、贷款公司 吃过晚饭,我送小小回家,不大的二居室,只有简单的家具。 小小极力挽留,我却坚持离开,因为,现在我还不想直接面对那个高大的身影。 而我天天呆在龙升,天天面对王璇,关系正在一步步拉进,缓和,似乎有一种要回到以前暧昧的地步。 天堂娱乐的装修,也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江家军和凯伦的斗争,到了一个凝结点,两方都克制着。 这段时间,凯伦的生意异常的火爆,天天爆满,有时候,一个房间都得上两个台,更别说那些公主,拿小费都拿得手软,再辛苦也值得。 我不在凯伦,所有事情都是马军一个人在管理,很辛苦,而棒棒有时候,我会故意让他给我跑跑楼盘的事情。 两次过后,炮哥就让老金,那个很少话,一直给他开车的老金,入驻了凯伦,和马军共同管理凯伦。 或许,这是炮哥不满意而做出的无声抗争,他在表达他的不满和愤怒。 这段时间,我,马军,李琦,像是疯了一样,尽最大努力揽着钱财,不管是社会上办事儿,还是工头材料商的红包,全都笑纳了。 这些钱,我们开了个联名账户,全部存了进去,具体数字我没去查,但也超出两百个了。 一个月后,天气变得寒冷,我们终于换上了风衣。 这天,忙活了几个月,挣了不少钱的张五子,给我打来一个电话。 “小龙,听说,你最近在找项目?” “啊?是啊,咋地,老张,你要拉着我和你一起整材料啊。”我斜躺在椅子上,随手翻着这一个月的工地财务报表,嘿嘿笑道。 “呵呵,小龙,你又泡我,我这点小生意,你还看得上眼呐?” 我合上文件夹,冲着电话说道:“我说老张,我是那样人么,你挣钱了,我也不眼红,呵呵。” “呵呵,小龙,你在点我是不,放心,你是那份,等下财务就会给你转过去,我老张办事儿,你还不放心吗?诶,我给你不是说这事儿,是另外一件事儿。” 我一下来了兴趣问道:“啥事儿啊,搞得神神秘秘的,反正你要请我去做大保健,我是不会去的昂。” 老张笑着说:“你小子,尽想好事儿,是这样的,我听说你在找项目,这不,我朋友手里有个项目,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 “什么项目,你说,我听听。” “他啊,手里有套贷款公司的牌照,小额贷款,最近全家要出国,就急于脱手,并且还有现成的门面办公地点,消息呢,只是在我们几个老伙计的圈子里传,我合计着,你要想整,就直接拿下来,价格公道得很。” 我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问道:“啥价格,他自己是手续,还是挂靠的手续?” 那边的张五子嘿嘿笑道:“挂靠的,我就不找你了,肯定是私人的,连手续带门市,还有十几台电脑啥的,一百五十个,要是你要,我估计你报你龙哥大名,一百二十个差不多,哈哈。” 听到这里,我的心思活泛起来。 这几年,随着房产热销,房价极具攀升,小额贷款公司遍地开花,有人脉关系的,就办了个私人的手续,没有呢,就挂靠大公司,出点管理费啥的。 这个行业,绝对是个朝阳产业,很有搞头。 可他妈这价格,一百多个,我们目前顶多也就这点资金,何况一个贷款公司,不是几百个就能玩儿得转的,不仅要有固定客源,还有有银行的关系,保证公司的正常运转。 “行,你先稳住你那朋友,晚上给你消息。” 一下班,我就把李琦马军召集了过来,商量着这事儿。 “情况就是这个情况,我的意思呢,可以搞,毕竟现在找个门路比较难,而且我也打听了,这个价格绝对值,哪怕我们不自己做,转手一卖,那就是真金白银。” 我喝着茶水,漫不经心地表达着自己的一件。 李琦皱着眉头说:“龙哥,这玩意儿,挣钱是挣钱,可咱们也不熟啊,也没做过,没啥经验。” “就是,我也觉得还是搞夜场合适,现金流,我们也懂行。”马军沉思着说道。 我愣了,没有想到他俩都不咋看好,我解释道:“是这样啊,你们看,我们呢,现在手上的人脉有了,贷点款作为公司的资金,没有问题,操作这个,没有经验不怕,我们可以学啊,再说了,军哥,你说的夜场,要搞多大的夜场?是野狼酒吧那样的,还是凯伦这样的?“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野狼酒吧那样的,我们能投资一个,但效益上,根本就满足不了我们的要求,凯伦这样的,呵呵,几千万,我们能整起么?” 我一说完,俩人顿时沉默。 “我们一共多少钱了?” 马军一问,我连忙拿出手机查询余额,随即说道:“总额上一百七十个,加上今天老张转的,整整两百个,如果整这个公司,我还能从美妆公司那边抽出大概不到一百个,前期资金是够了。” “这么多?”两人立马惊呆了。 一个多月时间,足足挣了两百万,是多么吓人。 “呵呵,这还多?”我笑着摇晃着手机:“这段时间咱们喝了多少次酒,以前那些都不爱搭理的小工头,小混混敬酒,我们都得笑呵呵地接着,以前几万收账的烂事儿,现在不也成天干么?” 是啊,一想起这个月,我们就觉得不可思议,成天奔跑在敛财的道路上,疯狂,但不痴迷。 “行,既然你觉得行,咱们就操作操作,明天,咱们就去看看门面。” 马军和李琦一点头,这事儿,就算成了一半。 当天夜里,我就给张五子回了电话,并且约好第二天就去看门面。 第二天一大早,我独自开着修好的宝马,驶向了今天的目的地。 贷款公司的位置,就在玉成县步行街,半个小时后,张五子的朋友接到我,直接赶往公司。 步行街当街的一个二楼上,他朋友打开了尘封的大门。 “小龙,你看看,这里的面积大概两百多个,小是小了点,但卫生间,办公电脑,打印机什么的,一应俱全,会客区和办公室都有,只不过就是小点。” “还有,你看这边,这就是员工的办公区,采光条件不错,一年房租也就不到十万,你要拿下来,划算。” 我打量着办公区,宽敞明亮的办公区隔出十几个办公区,还有电脑等办公用具。 环境上,没得挑,房租,也不高。 总的来说,我十分满意。 十分钟,我握着他的手笑道:“行,那就这样说定了,明儿咱就签合同。” “好,小龙你真爽快,老张跟我说了,你这人义气,呵呵,我教你这朋友,领头就不要了,凑个整数吧。” “哈哈,那就多谢了。” 正当我们准备干自己事业的时候,炮哥最近却十分不愉快。 第一,我的不作为,让他心里有了点芥蒂,棒棒跟着我办事儿,这在他看来,这就是单飞的节奏。 而且马军带人办事儿,从来不跟他打招呼,整个内保部,马军一句话好像比他还有执行力。 其二,找他的领导越来越多,级别也越来越高。 而今天,找他的这人,他再也拒绝不了了。 此人,便是上次给他打电话那个陈连桥,陈主任。 在拒绝了几次后,炮哥终于在金星大酒店中餐厅的某个豪华包房里,见到了这个在八里道区官场叱咤几十年的陈主任。 陈主任,一生相当牛逼。 从一个办事员,一步一步做到了区长,最后退居二线,现在还兼任着人大主任的位置,常年活跃在各种商务接待酒桌上。 俗称,八里道官场的不倒翁。 今年六十,门生故旧在各个部门都有,人缘关系似乎极好。 而且颇为喜欢出席商务活动,比如什么奠基仪式啊,开业庆典啊,只要人家请,他也乐呵呵地去,他的一生,似乎都和那些商人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在外人看来,他的唯一缺点,就是贪杯,就爱喝点小酒。 包房内,坐着两个人,一个便是陈连桥主任,旁边坐着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面色严肃,停着将军肚。 门边,一个青年正伺候着,炮哥刚进去,他就拉开椅子,给他倒酒。 “呵呵,小炮啊,找你一次,真不容易我,我这前前后后打了你十几个电话,一个多月才见到你,呵呵,你挺忙啊,最近,你那凯伦没啥事儿吧?” 青年一出去,陈连桥就笑呵呵地开口,言语之间带着威胁,还有火药味儿。 炮哥忙说:“陈主任,你这说的哪里话啊,我那点小生意不是靠你们罩着么,呵呵,上次确实在外面度假,家里那扣子非要去度假,我这也没法啊,只能陪着去了,怠慢地地方,陈主任,你不能生我气吧?” “呵呵,小炮啊,你可是大忙人,我可知道,你那凯伦,最近风头正紧呢。”穿着警服的男子冷冷地看着炮哥,一脸阴沉。 炮哥转头,好像刚看见他似的:“哎呀,马副局长也在啊。”(未完待续) 103、五十万赔偿 “哼……”马副局长冷哼一声,冷着脸说:“小炮,你那里,有什么东西,我比你好清楚,你最好轻点嘚瑟,不然,监狱,是你唯一的出路。” “呵呵,你这么牛逼呢?”炮哥哎呀一声,自顾地点上一支雪茄,根本没有要散人的意思,笑呵呵地看着马副局长笑道:“我店里啥东西,我都不一定全知道,你都知道?呵呵,咋地,你们那些部下成天没事儿,就监视我们凯伦呢,还是穿着便装,拿着国家的钱,在我那儿来消费呢?” “你……”马副局长鼻翼闪动,要不是肚子太大,恐怕早就拍案而起。 “好了,都少说两句。”陈连桥制止了两人,随即看着炮哥说道:“小炮,今儿叫你来,咱就是简单吃吃饭,喝喝酒,别一进来就这么大的火气。” 他妈的,不是我一进来你就夹枪带棒的么,草了,炮哥心里十分郁闷,嘴上却不得不说:“陈主任说了,那我就不开口了。” “来吧,这么多年,咱们好像还是第一次在一张桌子上喝酒吧,咱先整一个。”陈主任首先端着半两的小酒杯,说了一句。 似乎这人一天不喝酒就过不了,一上酒桌,不吃菜都行,但必须喝酒。 两人都很给面子地干了,炮哥笑着说:“陈主任,你这是贵人多忘事儿啊,以前,咱们也一起喝过酒呢。”他的脸上带着深意的笑容,让陈主任一愣。 “我们喝过么?” “呵呵,那时候你还在区长的位置上,凯伦开业,有幸邀请到了你啊。” 话里话外的意思,你在位置上的时候,我请你,那叫巴结,现在你都退居二线了,你请我,那叫给你面子。 “哦,是啊,你瞧我这记性。”陈主任一拍脑袋,一丝不苟的大背头轻微地颤抖几下,他笑道:“这人啊,一到了年纪就记性不好,呵呵,上了年纪,他们还天天喊喝酒,哎,记性越来越不好了,我记得当初,是你亲自来政府请了两次,我才会去,是吧?” 两人的话,要让外人听来,都挺累,人家说话就不直白,偏要弯弯绕绕的。 你说我退居二线了,没有威望了,可我得回你一句:哪怕老子退居二线,那些老部下也尊重我,那些老板企业家照样巴结我,何况你以前不也巴结我么? 炮哥拉着脸,拿着雪茄的手,轻微晃动着,这是他最不堪的历史,他不愿被人提及。 想当年,他单枪匹马从广州回来,好不容易整起一个凯伦,没有政治上的资源,只能去求这只饿狼。 受尽了多少白眼,吃尽了多少苦头,只有他自己清楚。 任何成功,都不是偶然,也不要祈求上天,烧香拜佛更没用。 “呵呵,说那些,干啥,吃菜,喝酒。”陈主任一看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敲打敲打也就算了,索性招呼吃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陈主任面色通红,拿着香烟点上一支,看着对面的炮哥,示意马副局长开口。 马副局长迟疑了下,无可奈何地瞅着那张他最不愿意看的脸,道:“小炮,我听说前段时间,王胜利去你那儿玩儿去了,是不是落下什么东西在你那儿了?” 炮哥一直笑眯眯地看着两人,暗道:好戏来了。 好整以暇地拿着牙签剔着牙,道:“没有啊,来我们这儿玩儿的人多了,我能记住谁是谁啊,再说了,丢了东西,找服务生啊。” “要是实在不行,我回去看看又是谁手欠了,呵呵,东西不是啥贵重的吧,那样的话,服务生赔不起呢。”他的身子往前一冲,眼珠子瞪着两人。 一听这话,陈主任眉头皱得很深。 “真找不到了?”马副局长,半眯着双眼,歪着脑袋,冷着脸。 “呵呵,真不行。”炮哥淡笑着摇头。 “那行,那我们就聊聊王胜利失踪的事儿。”马副局长,抖了抖衣领,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 炮哥换了个姿势,好让自己舒服点,他看了看一直沉着抽烟的陈连桥,无所谓地耸耸肩:“行啊,凯伦全体员工,一定配合警方办案。” “行,你就等着吧。”马副局长气呼呼地坐下,将军肚一颤一颤的,好似孕妇。 炮哥转过头,起身,看着陈连桥,笑呵呵地,道:“陈主任,感谢你今天的盛情款待,呵呵,改天我请你,今天我就先走了,再会。” 两人看着炮哥的背影,脸色阴沉得可怕,一言不发。 门口处,炮哥转过身,好似记起什么似的:“诶,陈主任,大合王朝那块地,现在已经被我买下了。”说完,掉头就走。 他一说完,陈连桥拿着香烟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马副局长看着他,问道:“老领导,咋啦你这是?” “他肯定知道了,那本岳鹏程说的日记,肯定在他手上。”陈连桥阴沉地说道,一股怒气仿佛从鼻腔瞬间发出。 “什么?你就这么肯定?”马副局长差点跳起来,自从得知王胜利有一个日记,专门记载着岳鹏程这些年的犯罪证据,里面啥都有,而且很清晰,牵扯的人也都一一解释,他成天就惶惶不可终日,就如同前段时间,唐坤的状态。 陈主任扔掉烟头,撇了一眼,小声道:“那个大合王朝,就是当年我当上区长的时候,岳鹏程成立的,那个时候,你级别还不够,不清楚,这里面牵扯了太多的事情,太多的人,后来严打,才关门,岳鹏程也就消失了几年。” “今天小炮提起,他绝对是知道了,因为当年这件事儿,办得十分隐秘,几乎很少人知道岳鹏程是大合王朝的幕后老板,他今天特意对着我说,我敢肯定,这事儿,漏了。” 马副局长长舒一口气,暗叹幸亏自己当年级别不够,不然不知道陷进去多深。 “那现在咋整?” “先不慌,看看他手里究竟有啥牌,看他到底想要啥,只要上面不知道,咱们都是安全的。”陈主任不愧是当了一辈子的官员,只有最初的稍微震惊,现在已经变得沉着。 “老领导,要不我派人把他抓起来,严刑逼问,直接吧东西整出来不就行了?”马副局长道。 “哼哼,你以为他傻啊,这么重要的东西会轻易拿出来么?再说了,最近龙升被领导看好,我们就不要节外生枝了。” …… 金星大酒店,我和马军李琦,今天准备来大吃一顿。 不要问我为什么,肯定不是我自己出钱。 走进大厅的时候,李琦问我:“龙哥,啥事儿啊,非得来这里吃。” “哎,又他妈该浪费了。”马军同样一脸惆怅,扶额狂汗。 “哈喽哇。”我冲着两个穿着旗袍的美女挥着手,身材高挑的迎宾瞬间微笑弓腰,胸前猛地露出一片雪白,看得我直眨眼。 最近或许是因为要单飞了,心情很不错。 我一把搂过李琦的脖子笑道:“你龙哥当个家不容易,咱们用鲜血换来的钱,能来大吃大喝么,呵呵,放心,有人请。” 顺着美女的指引,我们来到一个相当豪华的包房,一推门进去。 我就哈哈大笑:“哎哟,我的毛哥,你今儿这是又娶小姨太还是啥,这么隆重?” 足可以坐下二十多人的巨型圆桌上,只坐了七八个人,主位,自然是城南老大哥,毛哥,其他的人,都是以前见过但不是经常走动的人。 “呵呵,你小子,来,你们三兄弟坐这儿来。”毛哥欠了欠身子,给足了面子,直接指着挨着他最近的三个位置说道。 “哈哈,可以啊,这菜,挺硬实啊。”我看着丰盛的菜肴,故意卷着舌头,坐在了毛哥的左手边,接着是马军李琦。 “龙哥,毛哥请你吃饭,他说了,不按照三万以上消费,就给我开除了。”毛哥的司机开着玩笑。 “对啊,龙哥,你现在是振臂一呼千人应,一个电话,就敢把派出所给围了的人,请你吃饭,不得整点海鲜啥的啊?” “哈哈。”我顿时哈哈大笑,一群人热热闹闹地开整。 什么白酒,啤酒,整了很多,和这群爷们儿喝酒,千万别说喝什么红酒,人家以为你还是娘炮。 “小龙,你的。” 快要结束的时候,我已经有了五分醉意,毛哥拿出一张银行卡,推在我的面前。 “这是唐坤唐大善人给你的,接着,不接就是不给我面子哈。” 我笑吟吟地看着已经年过六十的毛哥,没有说话,毛哥急了:“我说小龙,我好歹是你长辈,这点面子你还是要给的嘛,再说唐坤跟你们,也没有多大仇恨,能过就过了,以后说不定还见面呢。” 我拿起银行卡,正反面看了看,笑着问道:“多少啊?” “这么多。”毛哥竖起五根手指,紧接着说道:“他找我很多次,我晾了他几次,呵呵,这小子大出血了,我觉得差不多才找你吃饭撒。” 我带着老虎的笑容,道:“毛哥,你也挣了不少吧?”(未完待续) 104、班底 “呵呵”,毛哥嘿嘿一笑,没有说话。 但偏偏我是那种,不满足我好奇心的必须追根究底,所以我直说道:“一台车?” 毛哥还是没有直接回答,他说:“你小子,你也不是不知道你毛哥的情况,你现在好了,作为你的长辈,我靠着你的关系,挣点养老钱,有毛病么?” “当张五子他们成天围着你拿项目的时候,你毛哥依然在家,当凯伦火爆,你突然崛起,你毛哥依然在家,但当你和天堂娱乐打擂台的时候,我这把老骨头虽然打不过谁,但给你凑个人数,还是没有问题。” “小龙啊。”毛哥拍着我的大腿,语重心长的说道:“人这一辈子,不一定和谁对上,就要把谁整趴下,整死,这样的思维在这个年代是行不通的,这次,你有两个大老板保你,那么下次呢,下下次呢?还有这么幸运么?” “我承认,你这个小团体,很团结,人缘也不错,而且已经完成了最原始的资金积累,在八里道,很多老一辈的人,都不及你们,也算是能叱咤这个小地方了,但你千万别觉得你牛逼了,不然了不起,那样你只会自食其果,外面的世界很大,比你牛逼的,多的是,你说你兄弟战力过人,可比他能打的更多,而且你能快过子弹,子弹打你你不死?” “循序渐进,稳扎稳打,才是王道。” “……”我摸着下巴,略微泛红的脸颊满是郑重之色,不可否认,毛哥的这番话说道了我的心里。 我们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或许在很多人眼里,值得了,够牛逼了,但我们付出了许多别人不曾看见的东西。 李琦,我,屡次受伤,宇珊还在北京医院,我们是用鲜血和生命挣到今天。 如果,我能有苏长胜一半的牛逼,我就很欣慰。 但现在,公安局一个电话,我们就得乖乖滴去协助调查。 和人家苏长胜,有可比性么? 毛哥的话,那是混迹了几十年的经验之谈,我感悟挺多,也挺庆幸能认识这么一个长辈。 同时,也很欣慰,能遇上炮哥,苏长胜,六爷等等愿意拉我一把的人。 以前和他们聊天的时候,有的弟弟会说,那是你自己挣来的,你勇猛无双,敢打敢拼,脑袋够用。 可这些,真的是我挣来的么? 没有他们的赏识,没有毛哥六爷的教导,我现在估计在厂区连个小组长都当不上。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拿着唐大善人的赔偿款,我们的资金又充裕了很多,在第二天就和张五子那朋友签了合同,并且账面上的余额,还有一百五十个。 我认为,应该能支撑一段时间了。 可当我们接手公司,一算账,才明白我们的资金,是多么的薄弱,简直少得可怜。 玉成县,步行街,贷款公司名字,已经改成宏泰信贷。 宏泰,是我们集思广益才想出来的一个自认为高大上的名字。 宏之大者,安泰平安。 寓意深远。 “他妈的,可咋整?”接近一百平的办公区,我们三人坐在一起,啥事儿不做,就是扣脑袋。 幸福来得太突然,随之而来的是苦恼。 第一,是资金缺口比较大,按照信贷公司无抵押五分利,有抵押三分利的规则,我们这一百五十万根本就支撑不了一个信贷公司,并且整个公司只有我们三人。 马军目前还得照看凯伦那边,工地上,我一走,李琦就必须留下,李琦留下,我就得来公司操盘。 人员,资金,这两个巨大的问题,直接摆在了我们面前。 “小龙,我觉得你现在不能走,这公司直接让李琦挂名,他过来,你一旦走了,不仅苏长胜,就连炮哥都会有意见,凯伦那边我多看着,没事儿我也过来。”马军沉思了半晌,说出他的可行性建议。 “什么?我挂名?”李琦似乎很震惊,但随即低下脑袋,苦恼地说:“我的哥啊,我挂名没事儿,可人呢,我就一光杆司令啊,没人就没客户,可咋整?” 我神秘一笑道:“毛哥那边,他说那些朋友能吃下的资金,至少都五百万。” 马军皱着眉头,道:“毛哥那些朋友?那钱可不好往回收啊。” 毛哥的朋友,即便不是社会上的人,那也是混迹了很久的生意人,多多少少沾点灰色的东西。 收钱,不给,势必要流血。 一旦造成冲突,公司信誉下降,再往回找信誉,就很难了。 我点上一根香烟,傲然道:“他妈的,我就不信,整个八里道,就没有我们兄弟收不回来的钱。” “毛哥说了,他给我介绍的人,都是生意人,而且大多和建筑有关,现在拖欠农民工工资国家已经出台了明确的法律法规,他们只是借着钱周转,前期不要借太多出去,先拿点出来试试水,再者,他们巴结我们还来不及,不至于。” 我抽着烟,桌面上放着一张纸条,这些上面,清晰地记着八里道所有贷款公司的操作流程,利息等级,以及信誉额度。 简单来说,目前,这个市场还算广阔,前景相当好,因为,需要钱的人太多。 “龙哥,人呢?”李琦依然苦着脸,双手一摊。 “人,我找找吧,我以前住的那片儿,有几个孩子不错,明天叫来看看,咱们再商量商量。”马军沉重的脸色一舒展,直接为公司解决了人手问题。 把公司问题解决完毕后,我们三人照常工作。 李琦,彻底脱离凯伦和龙升,马军是凯伦宏泰两边跑,而我一直呆在龙升,唯一目的就是给自己留条后路,给几兄弟留下最后一层保障。 我在龙升,李琦每月的工资就能按时到账,每月张五子和那些包工头的红包就能续给。 幻想一下,如果我也走了,一旦信贷公司出现危机,我们三人,就无路可走了。 真得应了那句老话,辛辛苦苦三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宏泰在经过简单的装修,就低调的开业了。 说是装修,其实就是找两个家政收拾了下,买了几盆绿色植物而已。 开业当天,连鞭炮都没放,很低调,鲜为人知。 会客室,我们面前站着两个羞涩的青年。 一个高高大大,很壮,身上也很有肉,体积比马军还要庞大一圈,目测一下,起码两百斤往上,外号,胖墩。 不管行为还是说话,都是一个十足的农村孩子,淳朴,憨厚,眼神中带着对美好未来的憧憬。 另外一个,斯斯文文的,中等身材,面相白净,看上去十分精明,他叫张哲豪,我们叫他小豪。 “你会啥啊?”我目光呆滞地看着面前这个肥胖的青年,挠了挠鼻子,问道。 “呵呵,啥都会,锄地,种菜,种苞米……” “停停……”李琦双手扶额,郁闷的眼神透过指缝,悄悄对着马军竖起中指,做了一个“牛逼”的嘴型。 “兄弟昂,你看看,我跟你说昂,咱们公司是贷款公司,贷款知道么?就是给人拿钱,负责收利息那种,额……你不会没听懂吧?”李琦解释了一半,茫然地看着胖墩。 胖墩一口脑袋,露出一口大白牙,呵呵笑道:“知道,电视人老看见新闻。” “啥新闻啊?”此时,连我都蒙圈了。 “贷款公司逼死人啊,高利息高出银行几十倍,家破人亡啥的啊。” 胖墩一出口,雷倒众人,并且雷得不轻。 “小胖啊,那……你都知道不咋好了,你还为啥来呢?”我问。 他先是看了一眼马军,然后眯缝着小眼睛道:“呵呵,军哥那天回来找我爷,我爷就让来了,军哥说,跟着他干,就能让我娶上城市的姑娘,嘿嘿……军哥有女朋友,有车了,我也想要。” 恩,实诚的孩子。 “留下吧留下吧。”我笑着挥挥手,直接看向另外一人,笑道:“我看你这样子,你应该知道咱们公司的目的和方针吧?” 那人一鞠躬,淡笑着说:“龙哥,你们好,我叫张哲豪。”介绍不卑不亢,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笑容:“我知道,以前我也在贷款公司干过。” 我欣喜地接过话头:“真的?哪儿干的?” “上海!” 草!好牛的两个字眼。 这就是我们公司最初的班底,一个看似憨憨傻傻,淳朴可爱,一个看似精明,却进退有序。 “老李头,进来一下。”两人走后,马军扯着嗓子冲着楼下喊了一句。 楼下一个正在给宝马擦车的独臂老头,昂了昂脖子,收拾起水桶,上了楼。 “这是老李头,你们叫啥都行。”进来一人,穿着老式的洗得发白的军装,很破旧,而且是那种军绿色宽大的老款。 他左边衣袖高高扎在一起,空空荡荡的,沧桑的脸上,全是刀削斧刻般的皱纹,下巴,留着不多的泛白的胡茬子。 “老李,呵呵,”我叫了一声,李琦也跟着叫了一声,老头只是轻微地点头,示意了一下,说:“我下去擦车了啊。” 老头走后,我脸上笑容消失,转头看着马军:“老军人啊?”(未完待续) 105、突发事件 宏泰在玉成县步行街开业三天后,一点业绩没有。 因为,目前公司的组成可以说相当奇葩。 李琦,成天将脑袋埋在一大堆书籍里,立志于成为一名有文化,有素养,有品位的高管人才,甚至企业家。 小胖墩,家庭条件简单,就他和一个老李头,来城市之前,就他妈是一个成天在家种菜种地的纯农民,初中都未曾毕业,你想要他去给你拉业绩吗? 显然,不可能,简直就是扯淡。 张哲豪,有干劲儿,有智慧,但奈何刚从上海回来,人脉尚浅,拉一个长辈邻居家的老农民来,说是家里菌菇大棚种子钱不够,仅仅五千,也就是说,每个月只有50块钱的利息。 尼玛啊,这数字听着就相当不吉利。 李琦当时就拒绝了,不过还是很高大上地表扬了一下张哲豪的精神,值得嘉奖。 以表公司领导对他的看重,李琦还特意去商场,买了一双价值五百八十八的蜘蛛王皮鞋,赠与。 当胖墩憨憨地扣着脑袋问:“李哥,我咋没有呢?” 李琦直接翻了一个白眼,甩了一句:“弟儿啊,你这四十四码的大脚丫子,鞋厂确实没用咋预备,下次吧,弟儿,下次哥给你定做。” 三天没有任何业绩,可把我们的脑袋急坏了。 归其原因,两个业务员不是能力不够,能力那是可以培养滴,知识是可以学习滴,但这人脉? 你不跟人家喝几次酒,泡几次妞儿,人家搭理你么? 男人,在一起的话题,无非女人和酒,可胖墩如此的性格,要他去把妹,属实有点难为他了。 焦躁的李琦,直接给我打了个电话,意思是让毛哥攒个局,介绍一些需要钱,但为人可以,所需资金不大的客户。 但毛哥刚接到电话,第一句就给我顶回来了。 “你这一百五十个,他一个人也不够,你让我咋说” 行吧,钱少,那就只能循序渐进,曲线救国。 人脉,第一。 棒棒,绝对是首选。 首先,他和社会上的小大哥都熟识,并且给我们办过很多事儿,不管性格还是战斗力上,都还算中等偏上。 其次,他认的那些人,只要是在本地混的,一般都缺钱,一万两万的随时要,随时给,但他妈万一哪天手抖了下,去摸下nai,打下牌,就输了。 这类人,差钱,但等不了几天,手上又有一两万,还钱也比较爽快,这就是我们比较看重的优质客户。 最重要的一点,我们相互都信任。 正当我去找他的时候,却听说了一件事儿。 这天,夜晚将近,不到八点,就来了一群老板级别的人物。 玩儿过夜场的都明白,广州的夜场一般都是九点以后才开始上客,有的酒吧还是九点半甚至十点才开始表演,那也意味着,夜生活开始的比较晚。 那么在这个点,马军肯定不在,老金更不可能出来招呼客人,所以这个重任,就落在了凯伦二代领军人物棒棒的头上。 “哎呀,四哥,你来啦?”他去的时候,一群衣衫半露的中年,脸红脖子粗地拉着服务生,正叫嚣着要小妹。 有两个,甚至已经动手撕扯了起来。 “诶,诶,老哥,别动手,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哈。”棒棒先是给一个中年打了个招呼,接着冲上去毫不客气地将众人分开,体型壮硕的他,毫无压力地分开了众人。 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看着坐着点歌台,抽着烟,面无表情的中年问道:“四哥,这是干啥啊,扒拉我家服务员啦?” 由于三楼招待的都是贵宾,都是不差钱的主,所以这层的服务员大多是年纪不大,容貌姣好的女孩儿,有两个女孩儿的发髻乱了,耳环边带着鲜血。 一见自家服务员受伤,棒棒的语气难免就很冲。 “呵呵,棒棒,咋啦?是不是办过几次事儿?不知道自己地位了?”中年站起来,阴森森地看着他,道:“就是老炮在这里,我也是这个态度,你算个啥?恩?” 上前两步,他的手指几乎搓到棒棒的脸上。 态度异常嚣张。 棒棒双拳紧握,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珠子瞪得溜圆,喘着粗气。 “咋地,你还要打我啊?”中年似乎没咋喝酒,思维特别清晰,但嘴里却满是酒气。 “呵呵,不敢!”思考三秒过后,棒棒硬邦邦地回道。 “那就对了。”四哥转身,看着自己带来的十几个朋友,大手一挥,相当豪迈地说:“今晚,咱不管其他,就是玩儿开心,哈哈,人,我早就给你们准备好了,绝对漂亮。” “四哥,能带走不?”一个猥琐的中年相当急切地问道。 四哥一把扔掉烟头,昂着脖子,道:“靠,八里道区,所有场子,哪个场子的妹子,老子带不走。” 旋即转身,指着棒棒,声音很大地说:“马上给我去把那群重庆妹子带来,还有,那个妈咪,叫什么来着,哦,对,媛媛,叫她亲自过来陪酒。” “媛媛姐不在!” 棒棒轻蔑地看着他,满不在乎,他心中很气,但也有你分寸,因为媛媛是龙哥的女人,并且还怀了他的骨肉,这个时候有人打她主意,那不是找死吗? “不在?”四哥当时就要发火,却被两个朋友拉着:“四哥,重庆妹子都一样,哪个都行,快上吧。” 就这样,四哥骂骂咧咧地坐下,棒棒沉闷地出去安排了下。 可这群人,在玩儿到不到半个小时,就他妈开始作妖了。 先是要妹子唱歌,跳舞,重庆这批妹子,唱歌跳舞那是样样精通,其中,还有以前参加过超女的女神级人物,这点当然不在话下。 可他妈这群人不好好欣赏,也不唱歌,人家姑娘唱完就必须喝酒,不一会儿,十几个妹子都被灌了不少酒。 那个猥琐的男子想要摸摸人家的胸和下身,被挡开后,就说来做游戏。 先是做了两个小游戏开胃,接着,这孙子就他妈放大招了。 直接衣服一脱,就剩下一条三角裤衩子,躺在沙发上,将身上各个敏感地位放上比指甲盖儿还小的瓜子仁,愣是要让刚刚那个妹子舔了。 可人家,能答应吗? 当时姑娘不愿意,难为情地看着自己领头的,领头的也为难,拿着杯酒去跟猥琐男喝了一杯后,有些低声下气地问:“老板,能不能换个游戏?” 猥琐男一听,立马坐了起来,笑道:“那好啊,咱们来高山流水。” 众人一听,十几个女孩儿都气呼呼的,领班更是带着怒气。 所谓的高山流水,就是让女孩儿躺着,将红酒倒在全身,然后男子用舌头舔干净,注意,是全身各个地方。 还有其他很多游戏,都是以调情暧昧为主,但这个游戏的开放程度显然超出了姑娘们接受的范围。 “老板,这个游戏,我们不会。”领班的冷冷地将酒杯放下,表情纠结。 “啪!” 几叠钞票直接拍在了茶几上,红得刺眼。 四哥一手拿着烟,一手搂着一个妹子,使劲往怀里带了带:“今天老子请客,别他妈给我装纯,社会这么乱,装纯给谁看呐?” “老板,我们真的不会。” 领班站起身,刚一解释完,那群妹子就嚷嚷了起来:“是啊,老板,我们真的不会。” “老板,算了嘛,玩儿骰子嘛。” “四哥……”猥琐男显然是色中饿鬼,十几个女人一起求饶,让他心里酥麻不已,只能求救似的看着四哥。 “草!”四哥撇了一眼猥琐男的渴望眼神,大骂了一句,吼道:“草泥马的,今天还就必须玩儿高山流水了,不玩儿,谁他妈也别想走。” “就是,不然就不给台费。” “草泥马的,你当你是杨.贵妃啊?” 就这样,事情经过发酵,见见演变成了小声的抵抗和争吵,不一会儿,棒棒再次来到包房。 “四哥,咋地?非要找弟儿的不痛快?”此时的棒棒没有了往日的笑容,直接演变成了打手的冷厉,狠辣,硕大的拳头握得嘎嘎直响。 “草泥马的?你算老几?”一个中年直接一个果盘扔了过去,砸在棒棒身上,惹来一阵惊呼。 棒棒淡定地将脸上的汁液一抹,邪笑地看着那个中年:“麻痹的,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砰!” 四哥愤然起身,指着棒棒:“去,给你炮哥打电话,叫他亲自来处理,我就不信,老炮还能让我吃亏?” 谁知棒棒根本不搭理,对着跟进来的经理挥了挥手,冷笑道:“炮哥不在,我大哥也不在,就军哥在,咋地,你还敢跟他呲牙啊?” 四哥被他一噎,顿时愣在那里。 马军的名字,已经是八里道凶神的代名词,他可没那胆量直接叫号。 “草泥马,那你就叫你大哥来。”恼羞成怒的四哥显然不知道棒棒口中的大哥是谁,双手叉腰,满脸怒气地大吼两句。 “哈哈,草泥马的,给你面子叫你声四哥,你还真当自己是李天王啊?”(未完待续) 106、社会流程 办公室内,经理找到正在抽烟的马军。 “军哥,那边快打起来了,你不去看看啊?” 马军没有回答,而是先看了经理一眼,笑道:“这出事儿了,你不去找老金,为啥来找我呢?” 经理一愣,随即尴尬地咧嘴笑道:“你不我们军哥么?” “呵呵,老金知道么?”马军显然对这个回答还算比较满意。 经理关了腰间上别着的对讲机,脑袋好似在这一刻瞬间开窍:“金哥一直在办公室,没出来,但他绝对知道。” 马军低着脑袋,沉思了不到一秒,道:“你那下去吧,棒棒在,就不会有事儿。” “啊?哥,你真不去啊?那个,四哥,挺不讲理的。” “呵呵,我能去么?”马军呵呵一笑。 经理哦了一声,反应三秒过后,竖起一个大拇指:“OK。”旋风般地跑了出去”。 这件事情,最后演变成棒棒一人单挑十几个中年大汉,以零伤亡的优势换取对方五个轻伤。 老金和马军不管不问的情况下,炮哥直接一个电话,让棒棒先回家做深刻反省,暂时停止在凯伦的一切工作。 这一反省,就是三天,三天炮哥都不管不问,棒棒却是慌了。 先是找到老金,老金说不归自己管,后来找到马军,马军直接让他给炮哥打电话,或者当面说。 可人家炮哥,根本就不接电话。 完了,还发来一个通知,以后由马军支持,棒棒等人构成的社会事务办,和凯伦无关。 也就是说,以后他们要去给人打架,收账,整这些烂事儿,出了事儿,他就不会管,你进监狱我不拿钱找关系,你砍伤人我不拿钱治病。 这一消息,直接让几十个内保人心惶惶,因为他们都是社会事务办的骨干成员。 炮哥没有说话,而是用最直接的经济制裁,企图让这群逐渐离心的内保们,再次聚集在他的身边,贯彻他的思想。 老金的入驻,棒棒的冷处理,直接表明了他的想法:你炮哥我生气了,对你有相当大的意见。 当我找到棒棒的时候,他正在和几个兄弟在大排档和闷酒。 “大哥,你咋来了?” “呵呵,来,你过来。”我直接拉着棒棒进了我的车。 “怎么?受气了?”我点了根烟,随意地问道。 棒棒淡淡地说:“问题不大,炮哥就让我反省反省。” 我嘿嘿一笑,指着外面那几个经常和他在一起玩儿的社会人士,道:“来,你告诉我,你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他想了想,说:“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他们没有组织,挣钱花钱没人管,我呢,有组织,挣钱有人帮,出事儿有人管。” “对咯。”我凑过去,拍着他的肩膀笑道:“不枉你喊我一声大哥,我这儿呢,有个事情挺适合你,前期不能说赚多少钱,看肯定前景远大。” “啥啊?” “呵呵。”我笑了笑,没说话。 棒棒顿时愣在那里,思考着其中的利与弊,一分钟过后,他拿着一张纸条下了车。 菲菲美妆公司,财务室内。 “咱们能拿得出来的有多少?”我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宇珊正对着账单,嫂子不在,估计上哪儿去培训新员工去了,她拿着账单看了看,道:“一百万不到,但必须留五十万压货。” “恩,好,明天提出来,我叫人来取。” “好。”宇珊答应了一声,随即起身过来楼着的胳膊,憋着嘴巴,道:“龙哥,今晚,咱们一起吃饭吧。” “行,没问题”我摸着她的小屁屁,露出淫荡的笑容,嘴巴瞬间亲吻了上去。 宏泰信贷有了棒棒的加入,整个公司明显运转加速,一周之内,我们账面上的两百万,只剩下五十多万。 借款人,大多都是棒棒的朋友,这类人没有固定资产抵押,起码有一半的人,都是棒棒签的保书。 “李哥,大业务,大业务。”棒棒大冬天就穿着一件黑色衬衣,直接跑进了李琦的办公室,拿起水杯直接灌了两杯,喘着粗气说道。 “有多大啊?”李琦坐在老板椅子上,眉头紧皱。 “一百万。” 草!李琦差点跳了起来,没有了有大业务的惊喜,只有憋屈,这两天眼看着一叠叠的现金拿出去,心里异常难受,就好像这个钱一起不复回一样,心痛。 “具体啥情况?”他又坐了下去,合上了大班台上面一本厚厚的市场经济学。 “这人在是我朋友的一个叔叔,在农村整藏獒厂,前段时间,他那两条种藏獒,不知咋地,死了,这不,那些母藏獒就成了摆设,没有进账不说,每天还得搭进去不少伙食费,眼看着支撑不起了,他就想贷点款引进点纯种藏獒配种。” “农民啊?”李琦大大咧咧地道。 “不是,是……诶,咋说呢,相当于乡镇企业家吧,他那厂子不小,地皮也宽,我去看了,绝对有实力还款,而且他还说了,可以抵押。” “哦?你这么一说,好像还有点搞头。”李琦笑道,随即又唉声叹气起来:“他妈的,这可咋整,账面上就他妈几十个,上哪儿整一百个去。” 棒棒一愣,心想,难道公司没钱了? 前段时间,他拉业务,每天都请客,就好像泡在酒坛子里一样,每天的酒钱都几大千,这些都是公司出的。 没钱,他可不相信。 “行行,你先出去吧,我问问大老板。”李琦焦躁地挥着手。 棒棒笑道:“对,找龙哥,龙哥他有钱,龙升那边好多个亿的楼盘,还缺这点三瓜两枣的么?” “去去去……你懂什么你?再敢跟你龙哥谈钱,他不把你蛋给掐碎了才怪。” 而我接到李琦电话后,直接回了一句:“先不放款,晾着吧。” 尼玛啊,一千多平的厂子,一百万都拿不出吗?而且有抵押,那些大公司不找,非得找你? 我当时就不相信,而且账面上,确实也没有这么多钱。 一旦把这一百万放出去,那么宏泰信贷就成了摆设,李琦他们每天唯一能做的事儿,估计就是看着空旷的办公区发呆。 “钱呐钱呐,你他妈真让人又爱又恨。”我坐在龙升的办公室里,无奈地对着空气叹气。 “当当当!” “张副总,董事长请您去会议室。”给我新配的秘书,巧笑颜地站在门外。 “啊?苏老板来了?”我一愣,随即脱口而出:“他不是从来不来公司的么?” 这里,我不得不说说苏老板的前瞻性战略眼光,整个龙升,正式职工都他妈几百,可人家偏偏根本没来过公司。 一直是远方遥控,运筹帷幄。 别看孟如是有能力,但这一切,都是按照苏老板的指示做的。 炮哥,那绝对是散仙级别,根本就不管不问,连账本都不曾来看过,只不过每个月底,会让他的会计打印一份财务报表。 “是的,张副总,董事长请您立即过去。”见我发呆,秘书催促了一句。 诺大的会议室里,就两人,苏长胜,梦如是。 苏长胜的脸色似乎很不好,我刚坐下,他就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我今天来,就一个事儿,那就是,从这个月开始,所有材料款全部压后。” “工人工资预结一半,资金流向必须严格把控,这点,我希望你们俩人多上上心。” “……”见孟如是没说话,我也就没搭话。 “好了,老孟,你出去吧,我和小龙还有点话说。” 孟如是走后,苏长胜呡了一口茶说道:“听说你很久没去凯伦了?” “呵呵,老板,我这不在龙升忙呢吗?”我嘿嘿笑道。 他点了点头,很是郑重地用手指指着我:“小龙,凯伦以后你就不要去了,就呆在龙升,龙升的下一个项目已经在谈了,很快就会上马,到时候,我让你去负责,现在,你多学习。” “这个楼盘工程量还不到三分之一,老板……” “你不用说,按我说的做就行。”苏长胜直接打断我,站起身,看着我说道:“商人,能做的,就是赚快钱,赚稳钱。” 好吧,这个老狐狸又给我上了一课,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能猜测到,龙升恐怕会迎来一场大的变动。 凯琳,老金的办公室。 炮哥和老金坐在沙发上,刚抽完一支烟,就进来两个人。 一个皮肤黝黑,高高大大的中年,以及一个面白无须,阴森森的青年,眼神很冷,好像一直处在冰冻。 “炮哥是吧,自我介绍下,我是大兵。”大兵直接坐在了俩人对面,好像自己家一样,翘着二郎腿,抽着烟。 “大兵?”炮哥眉头一皱:“以前大合王朝的经理?” “呵呵。”大兵笑了一声,道:“没有想到,你还知道大合王朝。” 炮哥笑了笑,没回答,直接说道:“说吧,岳鹏程把你这个消失了这么多年的人都找出来了,他这是想干啥?” 大兵一把掐灭烟头,凑过身体,看着老金和炮哥,露出一口大黄牙:“岳哥说,八里道炮哥有点膨胀了,我过来看看,是不是非要走点社会流程。”(未完待续) 107、你死我活 “呵呵……”炮哥把玩着手上的手串,直接将烟蒂一扔,烟蒂在茶几上跳跃几下,手指粗的雪茄,起码还剩一半,带着明亮的火星子,直接砸在了大兵的膝盖上,涤纶的西裤顿时一个黑疤。 “你要给我走啥社会流程,来,你说,我听听。”炮哥直接将小腿一圈,好整以暇地看着大兵,眼神中,有着所向披靡的气势。 那是一种从小白手起家,混迹社会无所畏惧的坚毅。 大兵眼神一冷,犀利的眼珠子在瞳孔地转了几转,一手拄着膝盖,一手摸着自己的腰间。 刚刚的脸色也随着变色,刚刚还轻松的样子,瞬间全身紧绷。 “哗啦!”黄花梨的手串顿时停滞,没有任何声音。 老金似乎根本不在乎,抓起茶几上的几个酸杏儿拿着在手里,一秒一颗,也不吐核儿。 “嘎嘣嘎嘣!” 几颗杏儿核儿直接在他嘴里转来转去。 整个屋子的氛围瞬间跌到冰点,很冷,好像刚下过雪一样。 没有人说话,气氛怪异得紧。 全场,最淡定的莫过于一直站在大兵身后,耷拉着肩膀,一副吊儿郎当的青年,青年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神似乎很迷茫,双手自然次插在兜里,满不在乎的样子。 整个屋子,只有呼吸的声音,击鼓阴冷狠厉的眼神,在空中交织,挣扎。 “哈哈……” 十几秒过后,大兵一拍自己的膝盖,哈哈大笑起来:“都是炮哥是目前八里道的一哥,看来果然名不虚传,有点意思。” “哼哼……”炮哥暗地长舒一口气,大兵他不怕,但那个阴冷的青年,他是真的一点都不懂。 “我不算啥大哥,但你想在我的地盘,给我整社会那一套,呵呵,大兵,别说你那个什么大合王朝已经不在了,就是在,你们全盛时期,我也能给你砸趴下,明白吗?” “是吗?” “啪!” 一把泛着幽森亮光的仿六四直接拍在了茶几上,大兵立直身体,眼神灼灼。 炮哥看都没看,眉头轻微皱了皱:“你有的东西,凯伦比你多得多,你没有的东西,凯伦照样有。” “你说,你拿什么和我斗?” 大兵把玩着手枪,枪口有意无意地指着炮哥,笑着道:“小炮,我们大合王朝鼎盛的时候,你还是一个小混混,呵呵,这些年,要不是当初你去广州整了点资金,你能和我说上话么?” “滚你妈比!” 猛然,一听见广州两个字,炮哥突然就怒了,双目圆凳,手指掐着珠子,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别他妈给我整前辈啥的,你们行,大合王朝还在,你们不也倒了么?” 他指着大兵,冷冷地说:“岳鹏程现在都在求我,你来给我耍狠,你算你麻痹!” “唰!”话音刚落,一直站在大斌身后的青年动了。 白光闪现,一把咋新的血刺直接亮了出来。 “叮!” 一声脆响,青年瞬间停步,看着老金手中的杏儿核,手中的血刺颤抖着。 “你再动一下,我保证,直接射进你的喉咙!” 此时的老金,不再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司机,像是一个大侠,一个古代的大侠。 会飞檐走壁,片叶伤人。 “哎呀,卧槽,没有看出来,你身边还有这样的人呐?”大兵颇为意外,指着老金手上的杏儿核儿,道:“你不是八里道的人吧,我他妈在这边混了几十年,也没听说有你这号人啊?” “……”老金沉默着,黝黑的脸膛看不出表情。 “呵呵,草,老子的兄弟,你能认识几个?”炮哥大手一挥:“我下面的弟儿,一个电话都能召集两百人,一人一脚,都他妈踹死你?” “你算个啥?恩?在家好好陪陪孩子不好么?一把年纪了,还出来整事儿?你要真出点啥事儿,你那孩子咋整?” 大兵先是一愣,随即嘿嘿笑道:“岳哥给我电话,我的家人就他妈送出去了。” “呵呵,没好了是吧?非得整死一个两个的?”炮哥的表情从未有过的谨慎。 他没有想到,为了手上了东西,岳鹏程居然已经疯狂到了这种地步。 不,不对。 他摇着脑袋,蓝色日记本的东西,他都了然于心,不说能倒背如流,但一些关键的事件人物都印在了他的脑海里,这点,貌似不足以让岳鹏程疯狂。 他不相信,会只是这种原因。 难道漏掉了什么? 他极力地转动着大脑,想想是哪儿出了什么问题。 上面的东西,根本就不足以让他身死,最多就是一个无期。 既然他把以前大合王朝的战将喊回来,那就说明,他已经做好了你死我活的准备。 能让他如此疯狂的,唯一的就是性命了。 “难道,岳鹏程不在乎上面的面子前程?” 大兵把玩着手枪,唰的一声插进了后腰,点上一根烟,笑道:“小炮,咱们斗了那么多年,我也不想咱们刀枪相见,我跟你耍狠,用不着,但我就是表明我大哥的一个态度,东西,必须拿出来,原件,必须销毁。” “你说的那些,大哥根本就不用考虑,你说,到了这种时候,谁还会在乎别人?” 是啊,利益的合作体,一旦出了矛盾,最后肯定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结局。 炮哥沉默着,转动着手上的珠子,眼眉低垂,又抬头撇了一眼老金,直接说道:“东西,我有,但你们这种要法子,肯定拿不回去。” “呵呵,你最精,你有啥诉求,我们尽量满足你,但东西,必须给我整回来。” “我在想想,你们回去。” “等你消息。”说完,大兵带着青年拽开门就离开。 两人走后,炮哥烦躁地在屋里踱步,显得有些急躁。 “你急什么,现在是他求你,不是你求他。”老金皱着点了一句。 “你不知道,虽然我不怕他们,但我这个地位了,还有必要扯那些没用的事儿么?” “何况,这个大兵,当初就是岳鹏程手里下的战将,王胜利和他根本就没法比,他能被叫回来,说明岳鹏程是真的急了,他妈的,这个岳鹏程到底想干啥?” “不就是要你手里的东西么?”老金道。 炮哥转了几圈,又坐下来,直接抓起茶几上的香烟拿出一根,点上。 “咳咳……” 抽惯了雪茄的他,一时间还有点难以接受,猛咳了两声,没吸两口,就按灭。 “我知道了。”炮哥突然灵光闪现,带着惊喜:“草他妈的,岳鹏程啊岳鹏程,都这个时候了,还想自己呢,他妈的。” 老金严肃地看了看他,也没开口问。 “这样,你帮我约约陈主任,今天我请他吃宵夜。” “找他干啥?”,老金也蒙了,因为炮哥手上究竟有什么证据,他也不知道,但这个时候找陈连桥,在他看来,似乎极为不合适。 人家正想找你呢,你非要往枪口上撞? 那个马副局长,说不定每天叫人蹲守,想给你抓进去严刑逼供一番呢。 “这个你不用管了,你就帮我约就行。”炮哥大手一挥,拿出手机,也不知道给谁拨了出去。 …… 下午时分,天气晴朗,风和日丽。 我们两台车,直接开进了离玉成县县城几十公里外的小村庄。 “哎呀,稀客稀客啊。叫我老刘就行。”棒棒那个朋友的长辈,也是藏獒厂的厂长,老刘,很热情地接待了我们一行人。 “走走,屋里坐。”跟着他进了厂子,发现这个一千多平的藏獒厂,连一只小崽儿都没有,唯独两条看家护院的大狼狗在一边呲牙。 “诶,大锅,你看,那是不是电视上经常看见的那个女的啊?”走了一半,胖墩指着厂房墙面上,一张有些破损的广告喷绘,呆萌地问道。 “啊?咋啦?”我回身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接着继续和马军打量着厂区。 “大锅,我想和她耍朋友。”胖墩捏着衣角,十分羞涩。 “啪!” 一个大耳刮子直接拍在他的后脑,张哲豪笑骂道:“小胖,等下咱们回县城,叫棒棒哥请我们去大保健,绝对比她活儿好,你绝对满意。” “恩,我听你的。”一听见能解决处男之身,胖墩立马就兴奋了,脸上带着红晕。 “擦,为啥老是我出钱?”棒棒郁闷滴扣着脑袋。 “因为你是棒棒哥啊。”张哲豪揶揄笑道。 “草……” “胖墩,你想什么呢?目前,你唯一事情就是提高业务能力,挣钱,还有你,棒棒,别老是整那些没用的,起好带头作用。” 马军听着先是一愣,随即转头呵斥了一句,三人一看boss生气,瞬间低下脑袋,不再说话了。 一分钟后,我们终于进了所谓的厂房办公室。 一张桌子,几条塑料凳,一张沙发,木漆已经脱落,边角处,甚至冒出了几朵黑棉花,那叫一个埋汰。 “呵呵,这里有点乱,大家随便坐吧。”老李笑着示意了一下,接着自己先坐在了那张唯一算是高端产品的摇椅上。 “刘老板,我看,你这儿也不缺钱啊。”刚坐下,我就开口问道。(未完待续) 108、李琦心机表 老刘一愣,笑道:“张老板,我就是缺钱,才找你们得嘛。” 我举手摸了下额头,透过指缝和马军对视一眼,随即放下手来:“老刘啊,我说句你不爱听的,你这一千多平的场子,就是拿到银行去贷款,那也随时随地都几百万,而且利息最低,找我们,你不仅要支付高额的利息不说,还只有一百万,咋地,你就这么着急啊?” 老刘再次愣住,明显的我语气地带着怀疑,他无奈地叹口气道:“张总,我这么给你说,这个场子呢,不是我的,是我大哥的,但我大哥去世好几年了,产权证一直拽在我嫂子手里,呵呵,她不答应,我也拿不出来啊。” “你这场子,都长草了,一个小崽儿都没有,我晕,那两条狼狗都好像几天没吃肉了,你说,你有这个必要再这么折腾吗?” 看着老刘身上的地摊货,黄胶鞋,我就一阵心酸,好心地劝慰了一句。 谁知我这句话刚完,李琦就开口了:“这样,老刘,你去把产权证过户到你手里,一百万,我们给你,但要拿产权证抵押。” 我和马军双眼一亮,没有说话。 “……”老刘当时就急了,跺着脚:“我侄儿不是说的不要抵押物么?怎么还要我产权证了?再说那也不是我的,咋能说拿就拿?” “呵呵,老刘,你看你不理解我们的规矩。”李琦当时就答话了:“这样啊,你看,你有抵押,每个月就是三分利息,每个月就是三万利息,但你没抵押,一个月就是一毛的利息,一毛的利息是多少,你可能没有算过,那我告诉你,是十万,呵呵,十万,一年你不还,你这场子,自己就黄了。” 老刘目光呆滞,胡茬子跳动,清瘦的脸庞上,尽显不满:“我侄儿说了,没有抵押,是五分,在我这儿,咋就涨了一半。” “咳咳……”李琦似乎准备很充分,当机拿出一份资料,手指点在上面说:“老刘,我们公司刚开始,资金不多,你看看,我们的协议上都有,由于公司刚开业,需要招募业务员和压缩资金,保证公司运营,同时降低风险,超过一百万含一百万的,都算一毛的月利。” “怎么会这样?”老刘拿着协议,满脸的惊诧,随即看着坐在角落的棒棒,问道:“棒棒,你可得棒棒叔啊,叔家里的情况你知道,要是每月十万利息,我还不了啊,这个场子是我大哥的心血,我不能就此放任不管啊。” 棒棒看了看李琦,发现李琦的眼神特别的凌厉,他的胸口好像堵得慌,淡淡地说了一句:“叔,我就是个打工的,能不能行都是公司领导说了算,屋里有点闷,我出去抽根烟。” 他刚一走,张哲豪转了转眼珠子,碰了一下胖墩手臂。 “诶,干啥啊?”胖墩正听得井井有味,虽然他不知道为啥李琦那么眉飞色舞地在表达什么,但这被人打扰,他就有点烦躁。 “走,出去抽根烟。”张哲豪说了就起身。 “你去吧,我不去。”胖墩拄着脑袋,像是个爱学习的小学生,支起耳朵。 “哎呀,我草,大哥啊,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啊?”张哲豪哀叹一声,抓起他的膀子就往外拖。 几人走后,李琦上前,拿出一支烟递了过去,并且还亲热地给老刘点上:“老刘啊,看在棒棒面子上,你给五分也行,毕竟都认识,但我们公司也不大,资金本来就不多,你实在要贷款,就要答应我们一个条件。” “啥条件啊?” “呵呵,就是在协议书上,加上一条,如果时期到了,未能按时还款,就用这个厂区抵押,并且,你还要把产权证拿过来复印一份,加上你大嫂的签字画押,还有你写的责任书。” 老刘拿着协议,嘴上叼着香烟,沉默了起码五秒钟,才抬头看了我们一眼:“这样吧,我回去和大嫂商量商量。” “行,你商量吧。” 老刘本就不是本地人,和他哥在这里干了大半辈子,估计也就攒下这么一个场子了,如果真的没有了厂区,那他和嫂子以及侄子的生活都成困难。 出厂的时候,我们特意看了一眼周围的设施,虽然这里算是比较偏远,但不远处竖着横杆,啥垂钓区、乡间菜、山庄,最少也有十几家,并且来的时候,我们都遇到过很多来这里游玩儿的车辆。 “说说,你咋想的?”我拉过李琦,一脸的郑重。 李琦笑道:“龙哥,你没看见啊,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好机会啊,不管老刘能不能还款,我们都能赚钱,嘿嘿,我倒希望他不赚钱,厂区转让给我们,我们直接整一个娱乐山庄,我来的时候就看了,这边的地势很好,环境也好,再整个地下赌场,他妈的,就是市里来抓,我们都有时间撤离,那还不日进斗金啊?” “你看看,龙哥,他们那些小店,都没啥竞争力,我相信,要是按照我的设计来规划,绝对你赚钱。” “军哥,你说,怎么样?” 李琦很是兴奋,抓着协议书,指着周围那些山庄饭店唾沫星子横飞,似乎有股指点江山的气势。 我低着头抽着烟,一言不发,良久,我说:“明天,就和他签协议,厂区就不要了,利息还是五分,这生意,咱们做了。” “你操作,明天我就去找钱。” 说完,我扔掉烟头,提前上车。 “军哥,龙哥这是咋了?”一见我的态度,刚刚还热情膨胀的李琦,瞬间没了精神,委屈地看着马军。 马军叹息一声:“李琦,都是外地人来挣点生活,没有必要那么整,何况目前我们都挺好,按照小龙说的办吧。” “我这是错了吗?”,马军走后,李琦呆愣在原地,手上的协议书随着清风,飞舞。 回去的路上,没有人说话,因为坐在我车上的是张哲豪和胖墩,看我一直沉着脸,他俩也就不敢说话。 不知怎么的,看见老刘那消瘦的脸庞,黄胶鞋,瘦骨嶙峋的身板,我就不是滋味。 如果我可以,如果我有苏长胜一半有钱,我宁愿给他一百万,让他延续他大哥的梦想,继承他大哥的心血,照顾他嫂子的未来。 农民,其实是最可爱的,勤奋朴实,永远带着憨厚的笑容。 这不是同情,也不是可怜怜悯,而是一个同样来自农村的孩子的感慨。 “胖墩,你还是处男啊?”眼见车上气氛有点沉默,我率先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恩啊。”胖墩坐在后座,双腿紧紧地夹住,双手放在大腿中央,像是一个羞涩的十五岁小女孩儿。 “呵呵,棒棒带你们去大保健了?” “恩,但我没做,他和小豪……” “诶,诶,胖墩,哥,我叫你别说了成么?” 张哲豪一听,猛地蹿起,捂着胖墩的嘴巴,胖墩挣扎着,但无济于事。 “呵呵。”我笑了笑,说:“你们才来,肯定有些东西没接触过,但我跟你们说一句,你们要记在心里,棒棒的生活方式和你们不同,玩儿可以一起玩儿,但不能接触的,千万别碰,要是让我知道了,直接赶回老家。” “恩,哥,我知道。” “大锅,我就想耍朋友,其他的,没兴趣。” “吃饭也没兴趣?”张哲豪揶揄道。 “滚犊子,你不吃饭啊。” 一路上,打打闹闹回到了公司。 随着棒棒招进来的几个小伙子,我们公司的团队空前强大起来,加上李琦,一共十几号人。 但资金仍然是一个较大的问题。 这种事情,他们都不会,也没能力,只有我出马。 他们或许会猜测,我有可能找苏长胜借钱,也有可能找苏妹儿借钱,但绝对不会去找炮哥借钱。 但,我今天偏偏去找炮哥借钱了。 昨天想去都没去成,今天,我空手,直接去了炮哥的办公室。 “炮哥,借我点钱。”我直入主题,这句话直接将正在看文件的炮哥雷得不轻。 “呵呵,咋地,不够用了?”炮哥将眼光移向我,没有问为什么,而是问:“那你说说,你缺钱,为什么是找我,而不是找苏老板,呵呵,苏老板,可比我有钱啊。” 苏长胜那天在办公室的话依然回荡在耳边,我组织着语言轻笑道:“你不我大哥么,呵呵,再说了,我喜欢他女儿,不想让她看不起啊。” “哈哈……”炮哥哈哈大笑,坐在椅子上摇了摇身体问道:“需要多少钱啊?”(未完待续) 109、企业家的区别 办公室内,炮哥直接用座机拨通了内部电话,并且开的是免提。 “喂,老刘,公司有多少钱能动用?” “咋啦,你要用钱呐?”那边的老刘声音清脆地回到。 “呵呵”炮哥皱着眉头,淡笑道:“你就说有没有钱吧?” “额,我看看哈,账面上能动用的不足四十万。” 炮哥的眉头皱得更紧,甩下一句:“挤出五十万,我马上要用。”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小龙,你这一两百万的要求,我是满足不了了,五十万,你先用着,以后还有需要,再找我。” 我愣在原地,抿着嘴唇:“炮哥,你要是困难……” “呵呵,你拿去吧,开玩笑呢,你龙哥开口,我能拒绝么,呵呵。” 炮哥表现得相当豪气,不过十分钟,我在老刘那里,拿到了准备好的五十万现金。 “你要用钱啊?”老刘今天的话尤其的多:“买车,还是买房?” “呵呵。”我挠了挠鼻子,拿起现金就离开了凯伦。 “砰!”我坐在驾驶室,愤怒地砸击着中控:“尼玛的,两百万,你就给我整个五十万。” 半个小时后,钱送到了宏泰信贷,随后,我开车去了龙升。 总裁办公室,孟如是一如既往地儒雅,我来的时候,他正在和几个承建商谈论着什么。 “孟总,过来下。” “你们先坐,我去去就来。”孟如是没有表情,跟我来到了我的办公室。 “孟总,你跟我说实话,公司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因为从这两天的事情我发现了一些端倪,首先是苏长胜对于炮哥的态度的转变,不再像以前的亲密,没有以前的互相敬重。 给我的感觉,那就是在互相防备和猜忌。 炮哥同样如此,我开口借一百万,说两百万更好,但他给我整了这一出,仅仅拿了五十万。 草他妈的,哪怕是他自己的存款都能轻松拿出两百万借给我。 何必,跟老刘给我整景儿? “呵呵,公司很好,买盒烟任何问题。”梦如是端坐在沙发上,很淡定,很悠然。 “呵呵,孟总,咱们就不兜圈子了行么?我也是龙升的一份子,如果龙升有任何的变动,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因为,我一直为这个项目奔跑,我不希望出现任何不知道的事情。”我的神情变得严肃,焦躁地抽着烟。 孟如是看着我的状态,略微侧了侧身体,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道:“龙升正处在高速的发展期,老板也跟你说了,另外的项目还在谈,马上就要上马,所以,公司很好,绝对没有问题。” “那是项目问题?蔚蓝海岸楼盘出了问题?” 我眨着眼睛问道。 他笑了笑说:“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哎呀,你别给我说这说那,是不是炮哥的问题?” 他很惊讶地看了我一眼:“你知道了?” “草!”我烦躁地扔点掉头,转身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道:“我早就知道了,资金出了问题是吧,呵呵,你不说我也知道。”我说着自己心中的猜想,眼睛一直盯着他的眼睛。 孟如是不是演员,也不是演技派,只是一个纯正的职业经理人,他不会做作,有啥话就说啥话,如果能说的话。 “凯伦的资金链好像遇到了困难,你的那个炮哥,停止提供资金,并且主张将现在的蔚蓝海岸卖掉,赚最快的一种钱,他已经私下接触了几次,不赞成融资,也拒绝退股,所以,你应该知道了吧?” “资金链出现了问题?”我皱着眉头,满脸的不可思议:“他和老板的出资比例来算,应该没有什么压力的,我知道的,他去广州一趟,起码拿回来一亿,怎么可能没钱?” 他呵呵一笑,手指点着我,道:“小龙啊,你还是太年轻,今天,我就跟你好好说道说道。”随即,他唤来我的秘书,让那几个承建商先商量方案,他准备半个小时过去。 回到沙发上的他,第一句话就是:“我能跟你说这些,第一,是你这孩子还算有上进心,有能力,也欲望,其次,你要谢谢王璇,如果不是她经常给我说你不错,我不会说这么多,因为这些话,不该一个职业CEO说出来。” 王璇?我的内心一阵激荡,控制不住的兴奋和感动差点让我跳起来。 “来,坐下,我今天就跟你说,一个企业家,和一个公司老板的区别。” 按照他的话,我坐在他的对面,并且悄悄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他看着,笑了笑,似乎并不在乎。 由此,他打开了话头。 “苏老板,肯定是不折不扣的企业家,这点毋庸置疑,他是区里的人大代表,还是慈善大使,他的企业,不管在哪儿投资项目,他本身就是一个名片,说实话,如果没有他的努力,就凭凯伦的实力,说着直白一点,就凭他所谓的一个社会大哥的势力,根本就难以拿下这么大的地产项目,这和有钱无钱无关,单纯的是社会功力,企业责任,并且还要带动当地经济发展,解决就业等等问题,最后,才是迎合领导思想。” “领导不是最终拍板的么?”我愣了,依稀记得当初老板带着我,见着人见那人,车里常备着的烟酒礼物。 “呵呵,企业家,有他的责任和社会义务。”孟如是点了一句道:“那我现在就来说说咱们的项目,蔚蓝海岸,可以说是有了这个项目,才有的龙升,而龙升,只是他的成长和提升,目前,龙升正在谈另外一个项目,基本已经敲定大的协议和意向,只剩下细节等待沟通,蔚蓝海岸项目过后,龙升还是龙升,只不过,换了个身份,凯伦应该不会再有机会了。” “什么?怎么可能?”我惊讶莫名,张着嘴巴,穿着粗气。 他说:“据老板反馈的消息,你的那个炮哥已经买下了工地前不远处的一个地皮,就是以前的大合王朝娱乐城的位置,就挨着咱们的工地,不远,你应该能知道,面积不大,估计也是做商品房或者单身公寓,但,这是一个信号。” “什么信号?”我问。 “独自进军房产,迫使自己改头换面。”他说的斩钉截铁:“我想了想,可能在很久之前,他就独自成立了房产公司,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现在的承建商,材料商,包括工人都是现成的,他如果搭上了蔚蓝海岸的东风,应该能节约很多钱。” “那他还是龙升的股东啊,不也占有着股份么?”我站起身,感觉有点烦躁。 这群人的脑袋,他妈的都是啥做的啊,想的东西,比电影中的神仙还要遥远。 这就好比两人对阵下棋,你走一步,可能想到后面的两三步,但对手已经顺着你的思维安排好怎么打败你的路子。 这能比么? 可能他感觉也说得差不多了,随即站起身,笑道:“小龙,这么大一个楼盘,没有贷款,没有融资,第一是老板有这个实力,想将这个项目做成功,这就好比自己带的一个孩子,要完整的成长,还有的就是,蔚蓝海岸,代表的不仅仅是两个股东的利息,他的潜在关系,只有老板清楚。”他呵呵一笑,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老板说了,你小子不错,以后多呆在公司,呵呵,凯伦?呵呵……” 呵呵的笑声中,尽是对一个夜场公司的看不上眼,满是对一个社会大哥的蔑视。 他走后,我将门反锁,拿出一张纸来,在上面胡乱地写着,最近因为这个项目接触的人,发生的事儿。 最后,我看着草稿,进入了沉闷阶段。 炮哥的资金并没有出现问题,他就是想急速地套出现钱,并且自己上马其他项目,也可以说,他现在急需资金,不知道是因为天堂娱乐还是岳鹏程的缘故。 但他咋想的呢? 蔚蓝海岸,一旦形成完工,获利颇丰,收获的东西不仅仅是金钱,炮哥的身上,还会加上一层保护罩。 企业家。 房产公司老总。 而不是一个所谓的社会大哥。 苏长胜的打算,我是真没用猜到。 但我清楚,哪怕是再困难,他都会把蔚蓝海岸完成,会想前期的资金动向,他可能会自己垫付全部资金,完成整个项目。 一旦这样,炮哥的分红绝对会随之减少。 可他能干么? 苏老板让他退股,他能舍弃这么大的蛋糕? 普通人都不会,何况还是他这种灰色起家的人。 龙升团队,会在这个关键时期分崩离析么? 蔚蓝海岸,中途停止么?(未完待续) 110、社会没有回头路 金星大酒店,高层的一个套房内。 岳鹏程和大兵相对而坐。 “大哥,非得这样整?”大兵皱着眉头,腰间凸起,明晃晃的枪把露在外套下面。 岳鹏程好像苍老了不少,以前老是一丝不苟的大背头,也稍微有些凌乱,身体素质变得越来越差,坐在沙发上,一直咳嗽个不停。 “最近不知道咋啦,感觉自己老是没精神,呵呵,不怕你笑话,最开始咳嗽的时候,我就往医院跑,结果吃了点药,没效果,我天天往医院跑,你说,我都五十多岁了,我这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不还是为了多活几年么? 大兵看着这个和自己年龄相差无几的大哥,莫名的一阵心痛,感慨。 “大哥,既然这样,那边的动作,我就叫他们停了吧。” “不能!”岳鹏程变得激动起来,手指不停地哆嗦着:“我告诉你,大兵,我不是怕死,咱们风风雨雨几十年,什么阵仗没见过?但小刚是我的家生子,从他爹那辈就一直住在我家,和我弟弟没啥区别,他死了,我心里难受。” “可小刚还是死了。”大兵遮着眉头抽着烟:“大哥,要不这样,你去澳大利亚玩玩儿,这边的事儿我处理好了,你再回来。” “呵呵,大兵,这种事儿我能让你亲自做么?你也一把年纪,我要记得不错,你孙子都上幼儿园了吧?” “……”听到这话,大兵猛裹了几口香烟,没有说话。 不知何时,他习惯了孙子每天吵着要爷爷,习惯了每天身上带着几百块零钱,为孙子买个洋娃娃,跳跳车或者小玩具,平常一看,和普通老头子无疑。 习惯了没事儿的时候,在自家小区里和几个熟识的老头子下下棋,喝点小酒,一到五点,就开车去接小孙子。 可他一到八里道,身上的情感全部放下,怀里没有可爱的孙子,周围没有可以一起聊天喝酒的老友,唯一的是,冰凉的手枪。 可这种情感,已经让他舒适了好多年,真的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么? “哪儿我都不去,我就看着,哪怕我下去了,也好面对小刚。”说道这里,岳鹏程的眼眶泛红,突然流出一路老泪:“我要让他闭眼。” 整个房间似乎都充斥着悲凉的气氛,知道岳鹏程的情绪变得缓和,大兵才说:“小刚叫我哥哥也这么多年,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那边的事情,我会加快进程。” …… 宏泰信贷,办公区内闹哄哄的,十几个青年坐在办公区,穿着衬衣,稍微有点正规公司的样子了。 可你要仔细一看,就会发现,这群人雕龙画虎的,脖子上基本都带着金链,电脑上不是看着东京.热,就是一本.道,更有甚至,组团在某个伺服刷怪升级。 “咋都无所事事?”马军手里提着几几个刚出炉的烤鸡走了进来。 张哲豪连忙一拍桌子,屋内顿时鸦雀无声,全部坐着身体,他小跑两步,来到马军面前:“军哥,你咋来了?” “这不看你们最近比较辛苦,给你们整点肉,补补。”张哲豪立马接过烤鸡,笑道:“谢谢军哥,你找李哥吧,他在里面呢。” 马军再次看了一眼周围的员工,诧异地走进了办公室。 “外面的,我看都闲得蛋疼,估计小龙看见了,你这总经理,马上就得下岗。” 李琦烦躁地抽着烟,看了一眼刚进来的马军,道:“下岗就下岗吧。” “啪叽”一下,一张银行卡拍在了桌子上,冲着马军说道:“军哥,现在整个公司,账面上的资金就十七块三毛,这几天他们吃盒饭都我自己掏的钱,你说,你叫我咋整?我又咋给他们安排任务?他们如果拉来业务,我又拿啥给他们?” 一连三个问题,问得马军哑口无言。 “你等等,我给他打个电话。”马军说着就拿出电话。 “别打了,我的哥,这几天龙哥忙得热火朝天的,我也不知道忙啥,电话打过去,说不到几句话就挂断了。”李琦唉声叹气,整个人看上去都没有精神。 “他不是在炮哥那里借了点钱了么?”马军问道。 “是啊,就五十万,第二天我就给老刘送过去了,就提出来五万利息,这不,那几个小子生活吃紧,一人预支了点工资。” “啥玩意儿?”马军当时就不淡定了:“这工作没干几天,就预支工资?”显然,他很生气,因为只有他知道,这些钱,是我怎么借来的。 可以说,相当不易。 李琦嘿嘿一笑:“军哥,你别激动,那些小子说的,按照公司利息走,呵呵,我这不为公司创收么?” 马军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他想了想,道:“内部业务还是不要做,以后借钱少的,可以私人借,预支就算了,公司账必须弄清楚,另外,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炮哥那里能借钱,小龙绝对会想办法,我们自己也不能干坐着,这样,你等着,我去整点钱回来。” “你去哪儿整钱啊?”李琦当时就懵了。 马军没好气地道:“我他妈去抢。” “还有,你管管下面人,要是来顾客,看着不好。” …… 滴滴滴! 马军开着他崭新的奥迪车,直接来到了最有名的二手车回收市场,找到了一个熟识的二手车车贩。 “当当当!” “咋样,哥们儿,你看看我这车,你能出什么价格?”马军下车拍着车头,抽着烟地问道。 “呵呵,军哥,怎么,又要换车啊?”那哥们儿笑了笑,围着奥迪看了一圈,跟着坐进驾驶室检查了一番公里数和性能。 “军哥,咱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我能给的,就这么多。”那哥们儿竖起六根手指。 马军抽着烟,淡定地说:“这样,十八万,你拿走。” 那哥们儿明显被呛住了,说白了,这车当时买的时候就二十来万,还是购置税啥的一起,现在十八万确实有点高。 二手车这玩意儿,利润空间还是很大的。 你买辆车回家,哪怕就上路开了一次,再拿出来卖,那价格都得跌好几万,更别说开了两个月了。 马军为了两万块钱,都在争取,为了我不难做,他能忍心听着女友的墨迹,为了大家的公司能有资金,他一直默默付出着。 “行,军哥,你的面子,咋还不值几万块钱。”那哥们儿,也爽快,当时就准备点钱。 “叮铃铃!”而就在这时,马军电话响起。 “你搁哪儿呢?” “额……家呢,咋啦?” “还咋啦?马上开车来找我。” 马军当时一怔:“干啥啊?” “草,龙哥出马,那必须有样,过来拉钱啊,还能干啥。” 马军放下电话,歉意地看着那二手贩子:“不好意思了,哥们儿,车就不卖了,咱龙哥发话了,直接把车送给小弟了,我再买辆。” 拿着现金出来的二手贩子笑容停滞,随即竖起大拇指:“龙哥就是霸气,呵呵,龙家军,崛起在今朝啊。” “呵呵,尽扯淡,走了,回聊。” “好,慢走。” 那么我的钱从哪里来的呢? 正当我为钱发愁的时候,张五子的电话居然打了过来,说是要请我吃饭。 公司业务停止,十几号人成天瞎扯淡,我着急得很,哪儿有心情跟他吃饭。 “哎呀,知道你烦啥呢,你就来吧,好事儿。” 就这样,我在一个中档饭店的包间,见到了张五子,以及他那群搞建筑的朋友。 其中,那几个在龙嫂生日那天,过来随礼的中年都在。 “呵呵,怎么,老张,你又发财啦?”我进去,就打笑了一句。 “呵呵,先吃饭吃饭。”张五子招呼一声,随即主菜,配菜,下酒菜,酒,上了上来。 “老张,你这……”我当时就懵逼了,感觉这老小子,又憋着啥坏屁呢。 因为上次就是这样,他给我送礼请我吃饭,肯定有事儿求我。 但目前工地已经和他签订长期合同,工程肯定不缺。 那这是为啥呢? 社会事儿? 我突然特别反感,因为在孟如是教导过后,我就感觉,社会事儿我们必须少接触,甚至不接触。 “呵呵,吃吧,咋地,我还能灌醉你啊?”张五子叫人倒上酒,几人都认识,所以说起话来,都比较和谐。 那几个中年,永远带着和煦的笑容,乐呵呵的,话很少,但每一句都不会让你反感。 饭后,众人喝着茶水抽着烟。 “小龙,听说你最近缺钱啊?”张五子让几个青年出门后,斜坐在椅子上,率先问道。(未完待续) 111、菲菲醒来 我面色一沉,内心正在激烈地波动着。 难道,宏泰的事儿,被他们知道了? 自从上次孟如是教导过后,我就一直避免接触社会事儿。 最好不接触,我们这个团伙才能走到更远,终点不是监狱而是花园洋房,游艇和私人飞机。 “你怎么知道我缺钱呢?” 张五子刚刚还斜斜的身体,立马坐直,似乎被我的眼神所震惊。 踌躇了两下,勉强笑道:“这不前天去凯伦么,遇见老炮,他就顺口提了一句,他还问我,你借钱是不是跟我一起做建材呢。”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其他几人也都淡定地喝着茶水。 不过,他接下来的动作,让我羞愧得简直想钻低下,觉得自己的心眼是如此的小。 一张银行卡,直接摆在了我的面前。 “小龙,你缺钱,咋不跟我说呢,呵呵,我们老哥儿几个,商量了一下,给你准备了点,你别嫌少就行。” 我满脸通红,嘴唇发干,赶紧拿起一旁的啤猛灌几口,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你不问我为什么需要钱,就给我钱?呵呵,我可不能给你拿利息啊。” 公司的利息才几分,人家万一给我准备个几百万,我拿点利息,少了,人家看不上,多了,公司承受不了。 “哈哈,小龙,你太小看我们几人了。”张五子身边的一个朋友顿时大笑了起来,很豪迈:“小龙,三百万,我们一人五十个,不多,能不能帮上你我们也不清楚,但希望,这点钱,能对你有一点帮助,哪怕是一点,我们都很满足。” “对对,你这小朋友,不错,咱们当朋友处,朋友不得互相帮助么?” 几个中年顿时哈哈大笑。 尼玛啊! 当时我就激动了。 三百个? 当时公司成立也就两百多万,还是我们倾尽全部家财,才能树立起一个贷款公司。 可这几个不算朋友的朋友,才接触几次,就能拿三百个给我? 哥啊,我给你们磕一个,你们真是观世音在世啊。 当时,我心里真这么想。 同时又为自己的小心眼感到无地自容。 “几个哥啊,小龙真的挺感动,谢谢哥哥们了。”接着我话音一转:“不过,我要用这钱的话,一时半会儿的,可还不了啊。” “呵呵呵,那没事儿。” “你有就还,没有,就当请你喝酒了。” 我勒个擦。 我发誓,从我出来,除了马军这些兄弟和我的女人外,这群几十岁的中年,让我感动了。 差点热泪盈眶。 饭后,张五子故意落下一步,和我并肩走出饭店。 “呵呵,老张,你告诉我,他们到底有啥诉求?”我兜里揣着一张三百万的银行卡,手指不停的摸着,生怕丢了一样。 同时,我深知这个社会没有免费的午餐。 即便这群人真的没事儿求我,但我能做的,绝不含糊。 另外,我一直相信一句话,天上不会掉馅饼。 何况,还是三百万,这么大的一个馅饼。 如果某一天,你捡到几百万了,千万别被突如其来的财富砸晕,因为,那可能不是财富,而是横祸。 “听说,金色海岸马上动工?”我们俩人站在饭店门口,抽着烟,他问道。 我一愣,双眼半眯,问道:“你怎么知道,谁说的,什么时候的事儿?” 我的反应相当大,比刚刚在包房的时候还要紧张。 因为金色海岸,就是苏老板刚买的地,就在蔚蓝海岸的旁边,相当于蔚蓝海岸的配套房产,在设计上,相映成趣,设施上,互相通用,达到最大效益化。 但这个金色海岸,属于苏老板私人买下的,虽然是同一个团队在操作,但属于独立在龙升公司之外。 在炮哥没有退出龙升之前,这个金色海岸就不会并入龙升,或许重新成立一个地产公司也说不一定。 更重要的是,这个项目的启动,并没有正式开始,整个计划,都只有公司的高层知道,最多,延伸到几个内定的承建商和会议记录秘书。 他们又从哪儿听来的消息呢? 难道,内部出了问题? 越想,我就越心惊。 “额……外面都知道了啊,只要是搞建筑和建材的,我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找上你们的。”张五子夹着手包,先是一惊,随即拿出电话。 翻开上面的信息。 “老张,听说金色海岸马上上马,你给介绍介绍熟人认识呗,我这也好整点钱还债啊。” “张总,求你个事儿,张海龙你认识,给我介绍介绍,金色海岸的外墙我想拿下来。” “你看看,都是求我介绍熟人的。”张五子一连翻了七八条信息,都是如此。 眉头瞬间皱成个川字,我看着手机上的信息,内心翻滚,一时间特别想给苏长胜打个电话。 反转一向,外面都传得沸沸扬扬,他这么精明的人,会不知道么? “行吧,金色海岸一上马,你们的事儿,我先过问过问。” 我无心再聊,拿着车钥匙就走向了停车场。 第二天,宏泰信贷公司。 “这三百万,你要好好发挥,别再给我整没了。” 李琦拿着银行卡,嘿嘿直笑,对着我和马军一个敬礼,说道:“放心吧,两位boss,保证完成人物。” “别吊儿郎当,先说说计划,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笔钱,短期间内,我是没办法了。”我十分惆怅,如果公司再缺钱,我除了找苏长胜,就是抽掉菲菲美妆公司的流水,可那点钱,没啥大用。 “我早就想好了,这笔钱,我只贷款给那些小包工头,社会人的贷款我们就不做了,有些一时间还不了,每月那点利息,实在是养不活,只有把我们公司资金抽空。”李琦凯凯而谈:“时间一到,我就会让棒棒他们去把上次的一百多万收回来,这样,咱们就轻松了很多。” “恩,这还差不多。”马军拄着下巴,道:“必须保证每月公司账面上,有个一百万,这样,咱们才不会束手束脚。” “呵呵,现在咱们有五百万流动资金,每月固定收入都是二十多万,一年下来,净赚两百万,那还不跟玩儿似的。” 是啊,一想想就觉得可怕,喝着三块钱啤酒的时候没想过去金星大酒店,饱餐一顿,拿着三千工资的时候,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揣着一张里面有三百万的银行卡。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想。 我们的未来是明亮的,前景在目前看来,似乎无线。 “那就好好整,龙家军,必定崛起啊。”我笑着说了一句。 李琦接过话头笑道:“那是!人都说你龙哥必火,我看,现在也不差啥了。” 拿到钱的当晚,我私人请客,在一个粤菜馆,请十几个员工吃饭,桌子上,酒是喝了不少,但话也说了。 简单总结两点,一是听话,二是上进。 马军这一看我出钱请客了,他作为第二大股东,也下血本,请大家去某个夜场玩儿了玩儿。 因为目前,整个公司的运营,李琦那点股份,都是我给的,算是实际运营股份,前期,他是没钱投资进来的。 马军拿得也不多,不过我还是每人给了百分之二十,我自己百分之六十。 他和李琦,股份上一致,心里也舒服。 夜场内,我们三人聊着未来,十几个员工喝酒划拳,好不热闹。 而胖墩,正抱着话筒,唱着一手《打工行》,那叫一个心碎,调都跑到八里之远,听得让人蛋疼。 …… 北京,某医院。 某个房间突然传来几声惊呼。 “诶,醒了醒了,她醒了。” “大夫!大夫!” 瞬间,走廊里一阵鸡飞狗跳,一群白大褂在过道里飞奔。 医生来了过后,翻了翻病人的眼皮,再看了看床头监控仪器的数据,顿时长舒一口气。 “病人醒来就好,证明中枢神经已经恢复,躺了一个多月,可能反应有点缓慢,不过你们放心,这都是正常现象,只要疗养一段时间,就能回到以前的样子。” 一声出去后,病房内几个陌生的女孩儿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我……这,这是,在哪儿?” 菲菲一脸茫然,原本秀丽的脸蛋清瘦不少,脸色也略显苍白,说话的声音很小,一个妹子凑过去听了几遍,才听清楚。 “菲菲姐,这是在北京,我们都是凯伦的员工,是军哥安排我们来照顾你的,你醒来就好了。” “那,那麻烦……你们了。”菲菲说话断断续续,很迟疑。 “不麻烦不麻烦。”一个姑娘连忙摆手:“我们在这儿跟玩儿似的,呵呵,龙哥说了,工资照开,还有补助呢。”(未完待续) 112、奇葩男妈咪 “我的,龙哥呢……”一听见我的名字,菲菲双眼瞬间带着亮光,有了神采。 语气变得急促起来,脸色憋得通红:“龙哥,怎么样了?” “滴滴滴” 床头的机器红灯立马亮起,滴滴地响个不停。 “菲菲姐,你别激动啊。” 几个姑娘马上吓傻了,有人喊大夫的,有人看机器的。 “龙,龙哥……” “踏踏踏!” 医生带着几个护士跑了进来,医生看了一眼忙说:“病人情绪不稳定,准备镇定剂。” “龙……” 菲菲昏过去之前,依然惦记着她心中神一般的男子,那个让她宁愿自己生死也要救的男友。 医生忙碌一阵后,菲菲沉沉睡去。 几个姑娘呆坐在病房,看着病床上清瘦的女孩儿,黛眉轻皱。 “怎么办啊,咱们告诉家里么?”一个姑娘手上不停地把玩着手机,看着上面的备忘通讯录。 “我觉得还是告诉吧,她都醒了,家里人有必要知道啊。” “别,还是先别告诉,你们不知道么?这些都是军哥安排的,听说医药费都是菲菲美妆公司走的账,龙哥一点也不知情。” 几个女孩儿意见不统一,慢慢地情绪都有些激昂了起来。 “好了。”大姐大制止了即将变成争吵的闹剧,摇着手上的手机,上面有条信息。 备注,媛媛姐。 “媛媛姐发信息了,说是凯伦那边出现了点情况,让我们一直呆在这里,这边的事情,先不能告诉龙哥。” “啊?”一个女孩儿惊讶出声,嘟着嘴巴相当委屈:“那不是没法回去上班了。” “媛媛姐说了,除了龙哥开的工资,她自己会补贴我们的。” “哎呀,我不是说钱呐。”刚刚那个女孩儿顿时尴尬不已:“我前天和红姐聊天的时候,听说龙哥很久没去凯伦了,连马军都很少在凯伦,现在凯伦由另外一个人在管理。” “家里出了矛盾?” “我猜是,龙哥可能出现了困难。” “哎呀,好烦啊,他要是再处理不好,马上就得回家过年了。” …… 时间在指尖匆匆流逝,一眨眼,还有十几天就快过年了。 而宏泰信贷,在这段时间内,三百万不负众望的分钱不剩。 公司账面上,除了几十万利息,再也没有一分钱。 期间,我又投资了三十万,马军拿了十万。 经历这么久,终于要熬出头了准备将钱收回来,过个好年。 在信贷这个圈子,特别是私人信贷和小额贷款,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年关将近,所有贷款将回收。 公司回笼资金很正常,但很多人,不理解。 早在一周之前,我们的员工就给客户打过电话,介绍了情况,说是我们公司在年底之前,要收回贷款,保证资本运营。 那些做工程的,过年,怎么都会结算一部分工程款,我们不担心。 唯一担心的,就是曾经棒棒签保证书的那些朋友。 一周之内,只收回来几十万,还有几十万在外面飘着。 其中,脾气最大,贷款最多的,则是八里道,甚至整个广州都比较出名的公主男妈咪——小乐。 此人早年间,自己从事的,就是夜场,并且玩儿的花样挺多,还带着点印度泰国的风格,几年后,有了点资本,自己就带妹子了。 他手下,一直养着百八十个妹子,团体很庞大,经济景气的时候,人都不够用。 经济萧条的时候,只能带着二十人一组一组地去各个夜场跑骚。 有过钱,也认识大老板,社会朋友。 但此逼,三十岁左右,成天依然一套五颜六色的小西装,穿着几乎能勒出股沟的七分裤,豆豆鞋,带着墨绿色的美瞳,说话喜欢竖起兰花指,看起来那是相当任性。 爱好美容,逛街,就他妈不爱女人。 所以,他的花销特别大,缺钱的时候就找到了以前就认识的棒棒,第一次给了十万,第二次二十万。 到现在,一个多月,就他妈给了一万五利息。 这天,夜幕擦黑,一辆奥迪就停在了八里道商业街外面。 随即,棒棒带着胖墩和另外一个小伙儿就往里走,不一会儿,来到一个挺时尚的咖啡厅。 “先生,喝咖啡么?”一个服务员走了上来。 “谢谢,不用,我们等人。”棒棒礼貌一笑,胖墩却看着小女孩儿直流口水。 嘴里喃喃自语:“皮肤好白,比隔壁王大花还漂亮。” 女孩儿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笑了笑,离去。 棒棒顿时狂汗,一把拍在他的后脑勺:“胖墩,能不能有点出息,公众场合,注意点形象。” 我晕死! 他刺龙画虎,一脸凶悍,估计刚刚那小女孩儿都被吓得不轻,还好意思说我?胖墩如此想到。 顿时,引来周围一阵侧目和窃窃私语。 半个小时后,正当棒棒怒气升腾的时候,一个带着粉色无镜片眼眶,提着坤包,穿着粉色小西服的男子扭着屁股走了进来。 “哎哟,棒棒,你催催催,催个什么催,人家还在做头发呐……”此逼一开口,顿时地上掉了一地眼珠子。 他摸着自己刚染好的粉色发型,坐了下来,看了一眼棒棒,道:“又要钱是吧?没有。” 棒棒刚刚准备好的措辞,顿时被咽回了肚子里。 你麻痹的,我还惦念着点朋友情分,你也不能让我难做是不,我靠,耍流氓是不? 棒棒语气生冷:“一周前,我就给你说过,年底,我们要回款,必须拿钱给我,还有,一个多月了,你就给一个月利息,我就不说了,把本金给我,那几千利息,我私人给你掏了。” “哎呀,人家说了没有就没有,你看哈…”他一手张开,露出白皙修长的五根手指,一根掰着一根说道:“买衣服要花钱,做发型要花钱,手下那些姐妹最近没活儿,也要我养着……” “这些,你给我说不着,你就说,钱啥时候给我。” 棒棒直接打断他的话头,那姿态,看得他恶心反胃,尼玛的,一个大男人,非要带美瞳,化妆,特别是指甲上那艳丽的颜色,简直和一个人妖无异。 “人家说了没有就没有。”他依然我行我素,掰着自己的指甲,似乎对新做的指甲不是很满意。 “草泥马的,不能好好说了是不?”这个时候,棒棒的流氓本性渐渐被他勾引了出来,手指一指,看着他咬牙切齿。 “呵呵呵,棒棒,你还真别吓唬我,老娘真就不怕你,你去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现在跟着江哥的。” “哪个江哥?”棒棒绞尽脑汁,似乎也想不起八里道有个江哥的大哥。 “天堂娱乐的江哥呗,还能哪个江哥?” 小乐冷笑,看着棒棒茫然且愤怒的眼神,得意地起身,将坤包挂在手臂上,得意洋洋地走了。 “哥啊,咱不要钱了么?”胖墩问道。 棒棒呡了抿嘴唇,说:“这事儿,有点复杂,回去跟哥哥们商量下再说。” 不错,小乐正是天堂娱乐所有人的妈咪,天堂开业之前,他就带着他的百人团队来到了天堂娱乐,但是最近天堂娱乐正在装修,一时半会儿还完成不了。 上面的酒吧花场可能在年前就开业,但地下室改建的赌场,绝对是明年了。 三十万,不多,但也不少,但一旦牵扯到天堂娱乐,就不是棒棒能做主的了。 我们的矛盾,虽不至于你死我活,但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地步。 二哥已经被砸到, 新来的白爷有能力,但目前还没有地方施展。 何况现在对战的是凯伦,牵扯到市场客户和营业额,和我们团队,关系不大,和宏泰信贷,更是没有丝毫关系。 只要江哥不报复,我们是团队就没事儿,也就是说,可以避免这场争斗,毕竟,挣钱才是王道。 可偏偏遇上小乐这个傻逼,要钱,势必牵扯到天堂娱乐。 他妈的! 愤怒的棒棒回到公司给李琦反馈了这个情况,但李琦当时没说处理决定,先让他们把其他欠款收回来就行。 半夜十二点半,我从孟如是组织的酒局上,跑了出来。 今天是他组织,和几个承建商,几个设计师,还有规划部门的领导吃饭。 目的,自然是为了商量金色海岸项目上马的问题。 会议从下午两点一致持续到十点多,十一点才吃饭。 饿惨的我,没咋喝酒,狠狠吃了几碗饭,接到李琦电话,就来到了夜市大排档。 而我来的时候,见到了很久没见面的嫂子,宇珊,军嫂,以及李琦的女朋友小雨。 “咋啦?今天是家庭聚会啊?”我笑着坐在宇珊身边,宇珊则是顺手接过我的手包,放在她的大腿上,满脸幸福。(未完待续) 113、脸红 “呵呵,你这个张总是有点忙哈,要不是我说宇珊和嫂子在这里,你估计今晚又得醉得一塌糊涂。”宇珊帮我拆开一副碗筷的时间,菜酒就上了上来。 我看着就一阵反胃,忙到:“酒就不喝了,现在看见酒就想吐,这胃,都喝得不是自己的了。” “你们不知道那群人,五十多度的五粮液,在他们手里,就好像矿泉水一样,看着他们喝,都觉得胃疼。”我抓着宇珊的小手,撇着李琦身边一直闷闷不乐的小雨。 笑道:“咋啦,小雨妹子,是公司没给你开工资,还是李琦这小子在外面有了外遇啊。” 小雨看了一眼李琦,撇撇嘴,神情举止,在我们看来,似乎很不高兴:“他呀,哪儿敢?” “那是为啥啊?”军嫂插话问道。 “哼……三个月了,没往家里给一分钱。”小雨生气地用筷子挫着碗里的一块毛肚,眼神犀利。 李琦忙到:“我说你这女人,咋又提这茬,三个月工资没给你,平常我给你拿钱用啊,再说了,嫂子每月给你几大千工资,还不够你霍霍的啊?” 当时听到这话,我和马军都皱着眉头,很不明白,工资没让李琦出钱,那他龙升的工资去哪儿了呢? 加上以前在凯伦的钱,拿到这小子真的在外面养着二.奶? 不止是我,可能在坐的都会这么想,特别还是有四个女人在场的情况下。 这里不得不说一个问题,嫂子宇珊,军嫂成天呆在美妆公司,而小雨则是待在最初的那个店里,接触不久,关系不是很和睦。 而小雨呢,则是一直想往宇珊这个小圈子靠拢,甚至私底下抱怨过几次,想去公司,不想每天坐在店里,每天对着一群妖艳的公主,拿着工具,给他们描眉做指甲。 不过,她的愿望没有实现,加上最近李琦一直在贷款公司忙活,导致她的怨气就更大。 “几千?你还好意思说我?”当即,小雨脸色一红,环视了一周,眼泪哗哗就往下掉,简直比专业演员的眼泪都来得快,已经到了说哭就哭的地步。 “你一个大男人,几个月不往家里拿一分钱,你看看人家,穿的戴的,我呢,就最开始你追我的时候,一条两千多的项链……我不委屈么?” 说到此处,她已经轻声地抽泣了起来。 李琦一把拉住他的手,皱眉轻声呵斥道:“你不嫌丢人么?还能不能吃了,不能吃就回去。” “不吃就不吃!”小雨将手一甩,躲开李琦,抓起包包,连那辆奥迪都没开,小跑着掩面离开。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李琦苦恼地揉了揉眼珠子:“他妈的,这女人,一般人真整不了。” “李琦,你给嫂子说说,你不会真在外面养了人吧?”一直未曾说话的嫂子,开口了,自从她离婚后,就特别反感三心二意朝秦暮楚的男人。 在公司,不是没人追求过她,而且还是比较有实力的加盟商,每天鲜花礼物,她都不为所动。 “哎呀,嫂子,我是那种人么?”李琦烦恼地拿起酒瓶,干了几口,看着我和马军的表情,顿时没有了脾气。 “这不吗,公司那边缺钱,我看你们一天都在愁,我也没啥能力,就那几万块工资,能出一份力是一份力撒,说实话,看你们成天在外面跑,我却坐在办公室,我内心不得劲。”说完,他再次抓起酒瓶,一饮而尽。 抹了抹嘴角的泡沫笑道:“两位哥哥,我李琦虽然能力不大,但绝对把你们当亲哥哥的。” “别说了,我们懂。”挨着他的马军,拍着他的肩膀,没有闲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顿夜宵,开场就不是很和谐,这让众人情绪很低沉。 “小龙,你们缺钱啊?”嫂子看着问。 我笑了笑:“没有,马上年底,款就收回来了,公司账面上还有钱。”说这话,我自己都感觉脸红,尼玛啊,一个正规公司,账面上就几万块钱,还好意思开公司么? “别骗嫂子,你是啥样儿我不清楚啊,呵呵,从小到大,有啥困难,都不往外说的。” 听到嫂子这样说,心里一阵感动。 “就是,龙哥,现在完美有钱了呢。”宇珊摇着我的胳膊,俏皮地说。 “呵呵,有多少啊,有钱你就和嫂子花吧,这段时间,你们也挺累。” “哼,两百万万呢,咋花啊?”宇珊眨着细长的睫毛,煞是可爱。 “什么东东?” “多少?” 我们三人几乎怀疑,是不是出现了错觉。 “真的,两百多万,现在我们公司的实体已经达到了五家,加盟商七十多家,光是培训这项的收入,每月都有十多万。” 我顿时感觉无地自容,两个女孩子支撑起一个公司,几个月时间,发展到七十多家加盟商,培训会员三百多人次,而我们三个大男人,好不容易整个公司,到现在钱都没收回来。 “行,有钱你们就留着,过年,咱去土豪一把,哈哈。” “小龙,过年,咱回家么?”一说到过年,嫂子就带着期盼,还有一丝不忍。 过年,不管你在外面混的怎么样,哪怕一分钱没挣到,但你回到家,桌面上肯定有一碗老母亲亲手煮的饺子。 温馨,和睦。 我要回家?媛媛可怎么办? 我顿时纠结了,她现在的肚子应该很大了吧。 “呵呵,你要回去,我陪你。”我笑道。 嫂子欣慰地看着我,眼眶泛红,喃喃道:“我回去,能做什么呢?” 宵夜的气氛不算融洽,吃完后,李琦把小乐的情况给我说了。 “等两天,直接让棒棒强行收回来,现在我们正是需要钱的时候,有协议,我们啥都不怕。” 两天后,宏泰骚性三人组,棒棒,胖墩,张哲豪,再次找到了男妈咪小乐。 这一次,是在一个汗蒸馆。 “哎呀,棒棒,人家真没钱呐,你这样一直催,有意思么?几十万块钱,你至于像狗腿子一样成天跟着我么?”小乐头上戴着包帊,身上就围着浴巾,退过毛的小腿很是光滑,和女人皮肤无异。 “呵呵,几十万是不多,那你给我呗。”棒棒站在收银台旁边,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胖墩和张哲豪坐在会客的沙发上,拿着免费的水果一直啃个不停,嘴里冒着汁液。 “说了没有就没有,你要,去天堂娱乐吧。”小乐依然冷笑,在他看来,棒棒这种混子,绝对不敢招惹江哥的,所以,他满不在乎,也毫不在意。 说完,就转身就走。 “啪!” 小乐转头,看着被棒棒抓着的小手,秀美轻皱:“你啥意思啊?” 棒棒咧嘴笑了笑,一把抓起收银台上的烟灰缸,有排球那么大,他拿在手上晃动着:“你说,这玩意儿,要是咋到你头上,是啥感觉?” “哎呀,不要不要。”小乐顿时慌了,一边抖动着,一边捂着自己的额头:“人家要美美哒,不要啦……” “草泥马的,你这自己都不知道是男是女了,你还要脸干啥?” 小乐神情一怔,嘶吼道:“你能耐今天就砸死我,不敢,就给我滚!” “哎呀,草泥马的,认识点朋友,就忘了自己是啥是不,看看老子今天给你正正骨!” “砰!” 烟灰缸瞬间落下,小乐当时就倒地,额头一片猩红。 烟灰缸却毫发无损,棒棒愣了愣,朝着收银台已经呆愣的小妹妹笑着问道:“你家这玩意儿哪儿买的,质量,真他妈好。” “行了,有问题,随时找我,钱,今天晚上十二点之前,我必须看见。” “咋啦咋啦!”放完狠话的棒棒,就准备离开,几个会所的保安跑了出来,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张哲豪和胖墩立马一抹嘴,站在棒棒面前。 两百多斤的胖墩,站在几个保安面前,伸手推了一下面前的小个子,小个子顿时踉跄后退几步。 “干啥啊,要杀猪啊?” 几个保安惊恐地看着这个胖子,不敢动步。 “走了,别扯淡!” 棒棒招呼一声,不一会儿就离开了汗蒸馆。 一个小时后,刚刚装修完毕的天堂娱乐,办公室。 小乐直接找到了目前直接主事人,白爷。 “白爷,你可要给人家做主啊,你看看,人家这额头,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小乐满脸委屈,拿着一张白手绢,嘤嘤地哭泣着,幽怨地看着白爷。 “你欠高利贷了?”白爷躺在椅子上,没啥表情波动。 “恩,”小乐点头:“这两个月不是装修么,下面的妹子没生活费,我不得养着啊,呜呜……白爷,他说了,今天晚上十二点不还钱,就把我腿给卸了,呜呜……白爷,我没了腿,还咋给你挣钱喃?”(未完待续) 114、奇葩三人行 刚吃过晚饭,棒棒就接到了小乐的电话。 “十二点,来城南公墓拿钱。” “啥玩意儿?你要去烧纸啊?”棒棒瞬间呆住。 “我他妈给你烧纸,你就说,你敢不敢来吧?” “草泥马的,你既然急着死,我他妈还真有闲工夫埋你!等着吧,十二点老子见不到人和钱,别说找几个同志爆你菊.花!” 办公室内,众人早已下班,唯有宏泰奇葩三人组,看着面前的饭盒发呆。 “棒棒哥,他约你啦?”小豪,看着棒棒放下电话就一直沉默着,不由开口问道。 “什么他妈约不约,叫我去城南公墓,这肯定是不想给钱啊。” 棒棒烦躁地说了几句,看着电话上一串的电话号码,陷入了内心的挣扎中。 “不给钱就干他呗,草,一个伪娘,还他妈升天啦?”小豪毫不在意地抹了抹嘴巴,碰了碰还在吃酸菜的胖墩:“你去不?” “小豪,我还没吃饱!” “擦,我问你去不,打架。你要去了,回来我就带你去吃大排档。” “管够不?” “管饱。” “那我去,嘿嘿……” “你俩说啥呢?”棒棒愣了愣,还是合上了手机。 小豪看了看紧闭的大门,笑道:“棒棒哥,就我和胖墩跟你去吧,没啥事儿,咱俩肯定给你办了。” “恩恩。”胖墩含糊不清地点着脑袋。 棒棒好笑地看着他:“你小子,还真的年轻啥都不怕啊,他敢跟我叫嚣,就说明天堂的人会出面,呵呵……那群人下手可狠,你就不怕挨打?” “我来这儿,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军哥早跟咋俩说了。”小豪淡淡地回应,似乎看淡了生死,那表情,仿佛一世外高人。 “那你说,为什么只有我们三人去?” “这个还不简单啊,你是从凯伦过来的,自然不能叫他们的内保了,哪怕是好兄弟也不行,另外,以前那些社会上的朋友,更不能叫了,人多嘴杂,万一说漏了,凯伦的boss还不得找龙哥麻烦啊,呵呵。” 张哲豪的分析相当准确,棒棒也正是因为这个问题犹豫。 能把钱要回来,还不能让人知道这是我的产业,准确来说不能和我,马军,以及李琦有任何关联。 以前的人,自然不能用。 “棒棒哥,干了,要想出人头地,不打几场硬仗,谁认得你是谁啊?”小豪站起身,眼神灼灼,脚上的蜘蛛王皮鞋,依然黑亮。 随后,三人回了一趟农村,带着一个包裹回到了公司。 夜晚,寒风习习,周围不见五指。 一台棒棒找来的捷达,缓缓开上了公墓的巨大前广场。 下车后,三人活动着身体。 “你说,这逼样的,不会不来吧?”三人站在原地,小豪和棒棒抽着烟。 “诶,哥,给我一根呗?”胖墩突然伸出手朝着棒棒说了一句。 棒棒诧异地递过烟盒:“你不是不抽烟么?” “呵呵,不抽还不会学啊。”接着,熟练地点上香烟,吸了一口,烟圈窜了出来,形成一个完美的圆圈。 小豪抢过话头笑道:“他爷爷就是老烟民了,看也看会了。” “他爷爷,老李头啊?”棒棒想到此人就浑身一冷,老李头虽然是在公司干着门卫和清洁的工作,但没有人小看他,一他是胖墩的爷爷,二这个独臂老人的眼神,浑浊的眼珠子永远带着一种所向披靡的气势。 如果真要用一种词语来形容,那就是满脸死气,浑身孤傲。 “草他妈的,咋还不来呢?”冬天的气温,还是比较低的,穿着简单外套的三人,不停地跺着脚步。 “刷刷!” 话音刚落,前方路口大灯闪亮,远灯直接将公墓黑暗的天空,照亮了一半。 “擦,人不少啊?”张哲豪差点惊着自己,烟头晃动,看着前面起码七八辆车子,满脸震惊。 “卡卡!” 车辆停在几人面前,车子刚挺稳,小乐就披着一件异域风情的披风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指着棒棒的鼻子喝骂道:“你他妈不今天打我么,不欺负我么,来吧,今儿我家人都来了,你动手啊,怎么不敢了?” 小乐吵了半伙的时间,二三十个青年,提着镐把子,棒球棍就围了过来。 “你麻痹……”棒棒眼睛一瞪就要动手,却被一个声音吸引了过去。 “棒棒?” 小乐后面,站着一人,一套修身西服,手上拽着一台铂金电话。 “江中文?” 棒棒挑了挑眉毛。 “你干高利贷了?咋地,凯伦不给你开工资啊?” 江中文本来心中窝火,如今老白父子在天堂娱乐,大大滴下了他的权利,眼看会所就要再度开业,他只分配到一些社会活儿。 但一看见,对伙人居然是老熟人,棒棒,心中难免有点兴奋。 这种兴奋来源于,棒棒的三人团队,来源于他身后站着的几十个青年。 草泥马的,你不以前是太子么,现在不也被我的人圈住? 江中文的心态,似乎在经历过一些事儿之后,变了很多,变得更加有欲望,更加地心机婊。 “呵呵,我倒是谁呢?”棒棒点上一支烟笑道:“原来是凯伦开除的江中文啊,咋地,天堂那边的饭好吃不?” “小心吃饭,别真把自己整天堂上面去了。” “草泥马的,咋说话呢?” “你麻痹,你说你牛逼啥?” 几十人集体上前一步,举着棍子骂骂咧咧,场面壮观。 “砰!” 突如其来的一声枪响,震惊了所有人。 众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那个,两百多斤身穿地摊货的胖子身上,此时的他,脸上依然挂着淡笑,憨厚,看着就是一个淳朴的农村孩子。 但手上却拿着一根枪管斑驳的老式猎枪。 枪口正冒着白烟,距离三米处,留下一个拇指大点的深坑,尘土飞扬。 “你麻痹的,咋地,叫号啊?”张哲豪手上啥也没拿,上前一步,指着小乐的脸:“傻.逼,叫你还钱,你非得整点人来,真以为我们好说话还是咋地?” “你有能耐打我啊?” 小乐后退一步,底气显然没有刚才的足。 “咵!” 张哲豪再次上前,没有任何考虑,上前就是一巴掌,再次抓过小乐的衣襟,双眼瞪着他:“我告诉你,欠债还钱,不给,就整死你!不需要我棒棒哥动手,我他妈就能玩儿死你!” “文哥,文哥……”小乐顿时捂着俏脸,涂抹着性感唇膏的嘴唇子,扯着嗓子就嚎了起来,在这个寂静的公墓广场,显得异常的惊恐。 “棒棒,你是不是觉得你行了?”江中文阴沉着脸,上前一把将小乐拉进自己的团伙中央,看着棒棒:“现在你都出来混了,还牛逼啥啊,听说还被凯伦开除,你不也是个弃徒么?” “老子再是开除,也比你强!”棒棒一把拉开外套拉链,露出强壮的身躯,手上抓着一把匕首,冲着对面的人一比划:“来吧,今天,要么给钱,要么,咱们互捅一下,看看谁运气好,不死!” 糟了! 江中文看着棒棒的神态,在看看一言不发,但双手一直握着猎枪的胖墩,心里咯噔一下。 人家已经喊出话来了,眼看就要压不住火,这个时候,根本就不是群架的问题。 他清楚,如果这笔钱是棒棒放出来的,人家无论如何也是要拿回去的,钱,谁都喜欢,更不可能平白无故地给你三十万用。 他不是圣人,自己也不是慈善大使。 但偏偏这个棘手的任务,白爷却点名让他处理。 处理好了,他在天堂娱乐的声望空前高涨,但绝对是得罪了棒棒这群老混子。 处理不好,自己这边有人受伤住院,自己在会所还得挨骂。 两头不讨好的事情,落在了他的头上。 没有办法,他只能快速地运转着大脑,想着办法。 “文哥,文哥,叫兄弟们上啊,给我报仇啊……” 披风掉落,小乐拉着他的胳膊,一阵摇晃。 “你给我闭了!”江中文烦躁地一把推开,低声呵斥了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成天他妈的不想事儿,就在外惹事儿!” 显然,他是嫉妒烦躁。 “草泥马的,你说一句话,到底这钱,是给还是不给!”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棒棒眼神凌厉,脚步轻挪,再次上前一小步,小豪和胖墩紧随其后,三人身上,都带着凛然不惧的气势。 “你麻痹,你他妈以为你是二郎神啊,想咬谁就咬谁?”江中文后退一步,咬着牙齿,挥手一动,后方大部队顿时群情奋勇。 看样子,这事儿是不会和平解决了。(未完待续) 115、哥我想穿上那双鞋 “砰!” 枪口,再一次对准对方一个青年脚下,砰的一声,弹壳掉落。 “谁动!谁死!” 胖墩面无表情,再次往枪膛压着子弹,犹如天神下凡一般,站在小豪和棒棒身前,双脚如同钉在地面一般,纹丝不动。 “你他妈虎谁呢?”对方再次沉默一阵,随即一个虎逼拿着棒球棒就往上冲。 “哗啦!” 胖墩没有说话,直接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意思,拉动枪栓,双手平举,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眶。 “唰!”虎逼顿时停滞,尴尬地看着自己兄弟们,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呵呵”棒棒拍着胖墩的肩膀,笑着看了他一下,眼神中充满惊讶和敬佩,他走上前,平静地看着江中文:“本来就是点私人的事情,三十万,不多,多出来的利息我都他妈不要了,你们天堂真插手,你说,我这俩傻兄弟,敢不敢给你们整躺下?” “你他妈当我们手上拿的是烧火棍子啊?”哪怕是个泥人,此时也是火气极大,俗话说得好,泥人还有三分火性,何况还是近段时间极其不得宠,被打压得厉害的江中文呢? “给我上,他就一把枪,这猎枪,打一下就要换子弹,我就不信,他能抵挡我们几十人!” 一声嘶吼,江中文再次退到人群最后方。 “麻痹的,整咯!”心腹小弟顿时大喊,率先提着棍子冲了上去。 “开整!” “兄弟们不要怕,一起冲!” 一阵鬼哭狼嚎,几十人瞬间将三人淹没。 …… 金星大酒店,某套房。 还是那个客厅,还是那两个人。 不过,大兵的脸色很不好,连带着岳鹏程的精神也不好,似乎更加苍老了,咳嗽得更加严重。 “你是说,那小子在玉成县整了个贷款公司?”岳鹏程显得很惊讶:“他有那资本了?一个贷款公司,可不是几百万能玩儿得转?” 大兵烦躁地抽着烟:“绝对不错,我们的人一直盯着呢,只不过你这边的问题没有解决,那边的人就一直没动作,但他们的行动我们都看在眼里,兄弟们成天就盯着,只是张海龙很少去,是一个叫李琦的人在打理,好像资金不是很充足,做的都是短线,利息也比一般的高点。” “你要这样说,那就有点明白了,呵呵,看来这小子是想自己整点实体啊,难怪现在在凯伦看不见他人。” 想了想,岳鹏程再次说道:“凯伦那边有什么动静?” “凯伦现在基本没啥动静,小炮很少出面,下面的人,也没两个能拿出手的,出点小事儿,里面的内保自己就解决了,毕竟,这么多年,他们也算是名声在外了。” 两人在房间谈了一个小时,岳鹏程好像乏了,他起身说:“这样,你给凯伦那边透点消息过去,做得隐秘点,不管小炮知不知道,咱们都得让他们不好过。” “大哥,那陈主任那边?”想了很久,大兵继续问道。 岳鹏程叹口气,看着自己的老兄弟,道:“我给你说实话,现在我的情况很难说,陈主任那边不管我怎么催,他都没啥意见,而且最近不知道咋地,喊出来吃饭他都找借口推了,麻痹的……” 大兵一听,抽烟的手瞬间抖了一下,烟灰跌落,表情变化丰富,他看着自己的大哥,劝道:“大哥,要不,你还是去澳大利亚吧。” “不用,这个,你不用再说,我要不帮小刚报仇,我是不会出去的。” 大兵看着他,十分纠结,心道:现在陈主任都不理你了,你到时候想走,都难。 “这样吧,先不动那几个小子,监视住,在他们业务上,咱们整点小矛盾就行,一旦我给那些东西整出来,那咱们远走高飞就指日可待了。” …… 公墓,一片狼藉。 胖墩躺在血泊之中,满身鲜血,他的身后,躺着同样满身鲜血的棒棒,而张哲豪则是扶着棒棒,貌似小身板的他,手上最轻。 对方,地上同样躺了几个人,有被捅伤的,也有被子弹打伤的,但都不致命。 “来啊,草泥马的,来啊,上啊!” 胖墩继续拉着枪栓,或许是出血太多,手指用不上力,拉了好几次,才将最后一刻手指长的子弹塞进枪膛。 他满脸鲜血,没有往日的淳朴和憨厚,但眼珠子依然透着灵光。 他不断嘶吼着:“草泥马的,还钱,不还钱,就干死你!” 凶神恶煞的状态,直接让对方再次后退,扶着几个伤员,不敢上前。 江中文自始至终站在人群最后方,衣服上面连一点灰尘都没沾上,他的眉头皱着,指甲盖陷入肉里,内心波动很大。 他没想到,为了仅仅三十万,对面三个人能拼命,刚刚那拼命三郎的架势,还真的给他吓住了,面对着几十人的团伙,居然没有一丝后退。 三十万,对于现在的他,肯定不算多,但要是放在以前呢? 以前在厂区上班的时候,在凯伦上班的时候,我会不会为了三十万跟人拼命呢? 他思考着,思考着这个人生中感觉最大的问题——人性的转变。 “明天,把钱还给人家送过去。”这话一出,不仅他身边的小乐愣了,就连那些没受伤的内保都他妈全愣住了。 几个被捅,最后还得给人家钱? 这不玩儿吗? “文哥,你说啥?给钱?” “还需要我说第二次吗?”江中文冷冷地看着他。 “不可能。”小乐嘶吼起来,指着几个手上的兄弟,以及满地的鲜血:“文哥,要是给钱了,这些兄弟今晚干啥来了?旅游吹风来了?白爷可是说了,你给我解决问题的。” 江中文脸色再次一沉,咬着牙齿:“我说了,给钱,你要不给,自己再去找老白,反正你的破事儿,我是不会管了。” 说完,不管众人的眼神,拿着手机就上了自己的车。 内保们,看着自己的老大都不管了,哪儿还有心情呆在这里,几人互相搀扶着,跑向车子。 “棒棒哥,没事儿吧你?”张哲豪搂着棒棒,差点哭出声来。 “麻痹的,这群孙子。”棒棒摸着自己的伤口,呲牙咧嘴:“我没啥事儿,你去看看胖墩。” 其实他捅了对方两人,身上就挨了十几棍子而已,没有断骨,顶多红肿,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只不过奋战这么久,体力透支严重,说话才喘粗气。 受伤最严重的,绝对是一直顶在他们面前的胖墩,他为了保护后方的两人,不管对方拿着的是棒球棍还是镐把子,都从未退让,他的目的很单纯,就是为了两个哥哥不受伤。 开的唯一一枪,都是冲着对方一人的大腿,而不是脑袋。 如果对着脑袋,那今晚的事儿就闹大了,不管是谁,也保不了,只能逃跑。 毕竟现在这么多证人,谁也歪曲不了事实。 “胖墩,小胖,你说说话。”张哲豪,一上去就扶着胖墩的肩膀和小腹,感觉手心一片温热,鼻腔里面充斥着鲜血的味道。 “小胖,你说话……” 此时的胖墩,耷拉着眼皮。 “打啦!” 猎枪掉落在地,手指无力地滑落。 “小胖……胖墩……” 一声嚎叫,泣血,悲凉。 凌晨三点多,我穿着睡衣,风一样地跑进了区医院手术室楼道里。 “怎么样了?”我着急地冲着先我一步而来的马军和李琦,两人正烦躁地抽着烟,低着脑袋。 “进去两个小时了,快出来了。” “草他妈的,你们都干啥吃的?” “怎么就让他们三个人去了?你不老总么,晚上尽喝酒去了?” 莫名其妙的,一通怒火,不管护士的劝解,全部一股脑的发泄在了李琦身上。 “……”李琦看了我一眼,见我双眼通红,穿着单薄的睡衣,头发凌乱,脚上穿着拖鞋,手上就抓着车钥匙和手机,他就没说话。 马军说:“小龙,你也别发火,李琦也着急,等下吧,马上就出来了,棒棒和小豪没啥事儿,在病房呢,就胖墩稍微严重点,做个小手术,应该问题不大。” 等待的时间,是最让人煎熬的,三个人,一直跺着脚步,一个小时,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 凌晨五点左右,胖墩在经过接近三个小时的手术之后,终于被护士推了出来。 “胖墩,你怎么样了?”李琦最先上去,抓着他的手,神情激动,眼眶泛红,嘴唇直哆嗦。 看得出来,他也很着急,是真的把这个傻孩子当弟弟。 “没事儿。”胖墩艰难地开口。 “胖墩,你为啥这么拼命啊?”我上前问道。 棒棒看着我,咧着嘴笑道:“哥,我也想穿上那双皮鞋。”(未完待续) 116、裂痕 有人能解释解释,胖墩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呢? 要解释得十分明白,或许有困难,但依照我的思维,他的一系列行为,应该是一个孩子奋起直追的态度。 以前,他是一个农村孩子,是马军让他进来城市,并且解决了他和爷爷的生活问题。 不仅如此,不管是李琦还是我,都把他当成弟弟。 哪怕是和他同一时间的张哲豪,都十分维护他,哪怕是在外面玩儿,坐大保健,他从来都是让胖墩先选,照顾他的情绪。 只要一到宏泰信贷,你永远会看见,他是第一个站起来,憨厚地扣着脑袋,冲你叫哥,问好的那个人。 他很淳朴,很单纯,单纯得就像一张白纸。 但他知道报恩,知道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 他没有文化,更没有聪明过人的智商,就连张哲豪,都一直把他这个两百多斤的壮汉当成弟弟。 可就是这样一个孩子,凌晨公墓,他是主站人员,并且一直用自己的一身脂肪,艰难地保护着两个哥哥。 直到最后一颗子弹,他依然坚持着挡在两位哥哥前面,吓唬着对手,直到对手退走,确认哥哥没事儿,紧绷一个小时的精神,才敢松懈下来。 他从来没有忘记,张哲豪第一天拉着一个客户,仅仅五千的客户,李琦拒绝,但为此却给他一双五百多的蜘蛛王皮鞋奖励。 他的脑海也清晰记得,张哲豪那句:“要想出人头地,不打几场硬仗,谁他妈认识你”的宣言。 那么,这个一直腼腆的孩子,在遇到困难的时候,想到最多的,绝对是这两个哥哥。 他很单纯,但也清楚,不努力,就没饭吃,不努力,就没钱挣,不努力,他和爷爷只能一辈子呆在农村,守着几亩地。 或许,直到四十岁,他这个小胖子也娶不到一房媳妇儿。 而当我问他为啥拼命的时候,他很直白的告诉我:“哥,我也想穿上那只皮鞋。” 他的单纯,他的勇敢,自然由看客朋友来品论。 第二天一早,小乐就提着钱袋子,将三十万一分不少地给了棒棒,并且还多给了三万利息。 这钱是他拿的么? 显然不是,可能,这也算是白爷的驭人手段,天堂开业,他也希望多赚一点人气。 至少,棒棒这类老混子,他是不想得罪。 这就是资源,这就是人脉,这就是钱。 充满内疚的李琦,当天就去商场,给胖墩买了一双和张哲豪一模一样的皮鞋,包括全身上下,连内裤都买了几条。 三万块钱,公司没要,直接一人一万,医疗费,公司也出了。 总的算下来,这三十万借出去,没有赚钱,反而赔钱。 中午时分,正当我提着营养品,想去看望一下他们的时候,却接到了老金的电话。 “来一趟凯伦,炮哥在等你。” 当时我就纳闷儿了,炮哥找我,有必要让老金传话么? 谁也不知道,我这一去,也让我和炮哥,第一次产生了极为清晰的裂痕。 当我赶到办公室的时候,炮哥正在吃饭。 茶几上,放着几份外卖,一份排骨,一个素菜,一碗米饭,看上去很简朴,很节约。 “炮哥,吃饭呢?”我打着招呼,正在吃饭的他,只是略微的点了点头,接着吃饭。 当他和我说话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之后的事情。 说实话,坐在他对面那十分钟,我有些心虚,有些忐忑,第一反应,就想到是不是信贷公司的事情暴露了,或者金色海岸的项目问题。 唯独这两个问题,才能让我有一丝愧疚。 他是一个大哥,至少,是我起步的带头大哥。 不仅教我入门,让我挣钱,还借给我钱,不管他的曾经如何如何,他对我,只有恩,没有仇。 “小龙,最近是不是手头挺紧啊?”炮哥拿了两张纸巾,擦了擦嘴角的油腻,点上一根雪茄,慢悠悠地问道。 我一愣,将车钥匙放进裤兜:“没有啊,还比较富裕。” “呵呵,那好,怎么我听说,你在跟别人搞贷款呢?” 我心里一紧,先是忐忑,随即长舒了一口气。 如果要我在金色海岸和宏泰两个中间选一个的话,我宁愿他知道宏泰。 这是我们三人的第一个实体不假,但我们的大后方,依然是龙升,依然是苏长胜。 “呵呵,那都是闹着玩儿呢,我闲着没事儿,朋友叫我一起整,就整了。”我搓着手掌,看似无意地回道。 他看着我,眼神散发着不为人知的光芒:“都啥朋友啊?” “呵呵,就是李琦,你认识,他现在没在龙升那边干了,这小子野心大,作为朋友,他开口了,我也就不能拒绝。” 李琦李琦,你可别怪你龙哥啊,我心里祷告着,这个时候,只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因为他既然能问出贷款公司,应该知道主事人是李琦,我也就没隐瞒的必要了。 炮哥看着我,一根雪茄抽完,他说:“凯伦你也好久没来了吧,龙升那边很忙?呵呵,我知道你忙,这样吧,做大哥的也不能剥削你的劳动力,以后凯伦的工作,你就不参加了。” 什么? 我的心脏瞬间被挤压,很痛。 痛的不是这份工作,而是百分之十的分红和每月两万的工资。 尼玛啊,一年几十万,你一句话说没就没了。 可我有啥办法? 只能默默接受。 “恩。”这个字,我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来的。 顿了片刻,他问:“你最近在龙升,房产的运营搞懂了吗?” 我说:“基本上都懂了,孟如是教了我很多,不敢说百分之百懂,起码懂了一半。” “好,开了年,我找你谈个事情。” 炮哥面无表情,还在我沉思之间,直接就将我轰了出来。 当天,马军主动辞职,没有等到他撵,打个招呼就离开了凯伦,放弃了每月一万二的高薪工作。 马军不是傻,炮哥既然下了我的权利,他留在这里,也毫无用处,反而会让炮哥觉得反感,还不如自己辞职来得爽快。 以后,他的主要工作,就是负责宏泰的业务了,李琦管内部,他管业务和收账。 时光匆匆而过,小年这天。 我们一行人,全部聚集到了宏泰,五百万现金差不多都收了回来,除了藏獒场老刘的那一百万暂时有些困难,其他的都还算数。 账面上的总资金已经超过五百万。 当天,给众人发了工资和奖金,公司出钱,带着十几号人,前往一个火锅店过小年。 “小龙,今天小年,你想好没有,到底回不回去?”饭桌上,嫂子小声地和我交谈着。 “看情况吧,金色海岸新项目要上马,我这里也确定不了啊。”但一看嫂子落寞的神情,我忙道:“你实在想回家,我就陪你回去吧。” 嫂子这才笑了起来,白皙的脸蛋泛着青春的亮光,自然而美丽。 其实,我是有私心的,媛媛前两天才打来电话,说是过年了,嫂子和母亲成天唠叨,问我为什么还不去重庆过年。 因为在四川和重庆,基本上从小年开始,就算过年了,一直衍升到大年十五,成天走家串户,吃饭喝酒打麻将。 见别人家成天闹闹热热的,自己家冷冷清清的,她心里特别不好受,加上怀了孩子,有人请客吃饭,她也不好意思出去。 为了安抚这个第一个为我怀上孩子的女孩儿,我便答应她,一定赶回去过年。 所以嫂子问起来我就有些纠结,但又不愿意让他伤心,只能先这样瞒着了。 “小龙,我今年去你家过年吧。”宇珊搂着我,为我夹着菜,似乎感受到了周围女人的威胁,她工作就特别拼命,尽心尽力地为我打理着公司。 “我不算最漂亮的,但绝对是你最好的贤内助!”估计,这就是宇珊的想法。 “恩,看吧,到时候我安排安排时间,咱三一起回去。” 吃了饭后,本来就准备回家睡觉,因为最近有点冷落宇珊了,准备回家好好练练盘肠大战。 可下面几个兄弟,非要去酒吧玩玩儿,没法,我这个大老板只能一起了。 这么多人,只有胖墩来不了,就连小豪和棒棒都是带伤上阵,所以,我们就来到了一个比较熟识的会所。 七七夜场,这是八里道比较出名的一个花场,美女多,舞者多。 来这里消费的,都算是中档人士。 老板雷子,算是一个长袖善舞的人物,和棒棒一起出道,为人精明,家里也有点关系。 很快,雷子亲自给我们安排了一个包间,并送上洋酒和小吃,和我们聊了会儿,才出去。(未完待续) 117、老金的怒火 七七夜场,卫生间。 “宝贝儿,我爱死你了……”一个光头男子,正搂着一个花场走秀的美女,一手摸着大腿,一边猥琐地说着一些肉麻的话。 “来,让哥好好疼疼你。”光头说着就要亲上去。 女孩儿去却一把挡住,朱唇轻启:“哎呀,你烦不烦啊,人家这几天心情正不好呢。” 光头一愣,双手抱着女孩儿的双手问道:“咋啦?谁欺负你了?他妈的,告诉你光哥,我看谁他妈敢在八里道动我的人!” 女孩儿眨着狭长的睫毛笑道:“真的?” “当然真啦,嘿嘿。”光头嘿嘿一笑,凑上去就亲了一口女孩儿的脸蛋。 女孩儿轻推着光头的胸口:“哎呀,讨厌啦,知道人家心情不好,还来撩扯我。” “我这不问你发生啥了么,为啥啊这是,你倒是告诉我啊。” 女孩儿说:“这不吗,天堂娱乐最近装修,妈咪没钱了,只能带我们来串场,哎呀,好烦,看着那些猥琐男,就恶心反胃。” 女孩儿拍着自己的胸口,一直扇着小巴掌。 “不愿意来就不来呗。” 女孩儿厌烦地说:“不来,你养我啊?” 光头顿时被话一噎住,讪讪地笑了笑,没说话,手上却不老实,一个劲儿的乱摸。 “哎呀,就知道你中看不中用。” “谁他妈说的,你光哥还没点力度吗?你告诉我,我马上给他去灭了。”被姑娘一激,光头瞬间激动了。 好像整个八里道,他是大哥一样,不可一世的样子。 “妈咪要是有钱,就不会让我们串场了,可他没钱啊,都怪那个棒棒……” …… 包房内,马军一直拉着我说话,不知道怎么的,今天吃饭,军嫂居然神奇地缺席了。 喝点酒过后,他的话就变得多了起来。 宇珊和嫂子一直在唱歌,至于其他兄弟,一人抱着个小妹儿,正玩儿得不亦乐乎。 “小龙,你说,这女人为啥一到过年,就非得拉着你回家看父母呢?”马军拿着酒瓶,一直猛灌。 “呵呵,军哥,女孩儿,跟你一回,不也图个安心么?”我现在特别理解他的心情,就好像上次我受伤,宇珊,菲菲,媛媛,嫂子,包括曾经在一张床上疯狂一次的冯岑岑,她们那时候的心情,估计不只是沮丧,落寞,甚至还有伤心和痛心。 生无可恋。 那些执着的孩子,绝对会有这种感觉。 我指着周围那些搂着小妹儿玩儿游戏的员工对马军说:“你看看他们,军哥,咱们进了这个圈子,就不要幻想着让人认为你老实,淳朴,那是扯淡,所以,遇上一个好女孩儿,她最需要的,肯定是安全感,因为我们的生活,变动不是一般的大,说句实在的,棒棒那小子,基本每周都换女朋友,你说,她们能放心么?” “呵呵,他妈的,社会,去他妈的社会……” “哐当!”马军话刚说完,房门就被人踹开了。 一个光头领着十几号人,就走了进来。 看见屋子里二十号左右的大汉,光头也是一愣,但很快,一个响指,身后一个跟班,跑过去马上关掉音乐,将灯光打亮。 “谁叫棒棒啊?” “我是,咋啦?”棒棒跟着站了起来,嘴上叼着香烟,赤裸的膀子上,还扎着绷带。 “出来一下呗,找你说点事儿。”光头说道。 “有啥事儿,就在这儿谈!”老江湖的马军,直接皱眉插话,他一眼就能看出这些人像是来找茬的。 “咋地,不敢出来啊?”光头根本没理马军,挑衅地看着棒棒。 棒棒呵呵一笑,低声喝骂一声:“他妈的,小崽子,行,我跟你出去。” 我拉过一个兄弟,说:“你跟上去看看。” 随后,嫂子,宇珊,还有小雨被我打发回家。 因为棒棒自从来到宏泰,很少在社会上玩儿了,一般都是替公司收账,都没有什么矛盾,如果有事儿,估计就是他以前的社会矛盾。 另外一个包房,十几人将棒棒包围在中央。 “听说你讹了小乐三十万?草泥马的,还有没有点公德心了,一个娘们的钱都讹?” 光头毫不讲理地叭叭叭,听得棒棒直皱眉头:“你别他妈乱说话,谁他们认识你啊?我没讹谁钱,即便讹了,和你有鸡巴关系!” “你麻痹的,看来你很吊啊,今天,你不拿钱出来,就别想走出这个门。”光头摸着自己的脑袋,十几个人再次将包围圈缩小。 “呵呵,草,在八里道,我以前在凯伦玩儿,现在我大哥是张海龙,作为龙家军,我还真没看见谁他妈能挡着咱们的路!” 他一拳怼在房门口一个青年的胸口,青年后退两步,他直接抓着手把,就要拽门出去。 “草,你他妈太狂了,兄弟们给我上!” 光头大吼一声,十几个小弟全部上前。 棒棒听闻,放下手把,转头看着光头,气势逼人地往前走了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光头,一字一句顿道:“你算个鸡巴!” “草!老子大哥是金哥!” 棒棒也没听清谁是金哥,就看见一个拳头朝着自己打了过来。 “砰!” 紧急关头,我一脚踹开的包房门,笑呵呵地看着几人。 “草泥马,找我弟儿办事儿,问过我这个哥了吗?” “唰!”马军更是凶猛,绕过我,直接上前,拉过棒棒,站在光头面前:“你麻痹,来,你告诉告诉我,你想整个啥结果出来。”情绪极度不稳定的马军咬着嘴唇,双拳紧握。 光头下意识后退一步,看着挤进来的二十来号人,当时就懵逼了。 草泥马的,傻娘们,不是说就是一个混混么?人家有大哥有后台,这不给哥找麻烦么? 此时的光头,已经恨及了那个走秀姑娘,心里暗骂了千遍。 “我,我就找他谈谈!” “谈什么?啊?”马军步步紧逼,面部几乎触碰到光头的面部。 光头不禁大喊:“我大哥是金哥,你他妈敢动我?” “金哥?”拳头举到一半的马军,皱着眉头问道:“哪个金哥?” “凯伦的老金,就是我大哥!” 马军愣了,心思活泛了起来。 他走的时候,凯伦还是原班人马的内保,而且他都认识,从来不知道老金还有这么一个小弟。 他质疑地问道:“真的?” “真的,金哥是我老大,炮哥是我老老大!” 光头哪儿还有厕所不可一世的气势,强撑着自己的身体。 马军转过脑袋,看着我。 我说:“我先走。” 我刚走,房间里面就怒吼连连:“草泥马的,还敢骗人!给我往死揍!” 足足暴揍十几分钟后,马军才擦拭着拳头的血迹走了出来,棒棒等人更是亢奋十足。 “咋样?”我问。 棒棒嘿嘿一笑:“龙哥,彻底贯彻了你的指示。” …… 第二天,是凯伦老板,炮哥请客的日子。 每年的这个日子,道儿上有名的大哥和有钱的老板,都会受到邀请,不管什么情况,请柬都会在同一天放在他们的办公桌上。 而我,很奇怪,炮哥剥离我分红之后,居然还给我送了一份请柬。 “你说,我去不去?”办公室内,就我和马军两人,李琦带着棒棒等人出去买年货,准备给他们整点过年福利。 马军看了一边请柬,镶着金边的大红请柬,制作精良,很高档。 “按理说,这不合常规啊,咱俩都走了,他还请咱,没意义。” 我笑道:“是不是咱俩真是大哥了,咱龙家军毕竟也不弱嘛。” “呵呵,也有这个可能。”,马军顺着我的话头笑道:“小龙啊,这么久咱们不扯社会上那些破事儿,但棒棒一站,直接又让我们露了出来,哎,以后想要清净,不咋可能了。” 我一愣,挑着眉毛问道:“你查清楚了?” 他说:“恩,我知道,上次不管那小子是不是老金的小弟,咱都得揍他,咱弟弟,能让外人欺负了么?但后来我查了下,那小子真是老金的小弟,只不过是最近才找过去的,算是凯伦的一个内保吧,一直在城南混的。” “哦?那你说,今晚他会不会在这上面做文章?” 马军没有回答我,而是反问:“你知道,这个光头以前跟着谁玩儿的吗?” 我说:“谁啊?不是四大天王吧?” “呵呵,你别开玩笑,那小子以前跟着蜘蛛的,就是野狼酒吧那个蜘蛛。” 我站起身,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内心感叹无比。 “那个蜘蛛,还在八里道?” 马军说:“就是因为蜘蛛走了,这个光头才去的凯伦。” “呵呵,好啊,真是仇人,这下,可好玩儿了。”(未完待续) 118、捧杀 晚上五点,金星大酒店,中餐部。 整个中餐部被凯伦包了下来,并且还挂着“庆祝凯伦年庆!”的横幅。 老金穿着一件风衣在门口迎接,炮哥这种级别,自然是最后关头才出来打个招呼,此时绝对是在某个房间喝着茶水,和几个老友聊天。 六点左右,我才姗姗来迟,身后跟着马军和棒棒。 “老金!” 我淡笑着上前打了个招呼,老金握着我的手,面色阴沉:“小龙,你不规矩啊,我的人,你都敢打。” 我一直在笑:“老金,不是我不规矩,是光头没说清楚,他要说是你小弟,就不会出现这种误会……呵呵,你可能不知道,我在凯伦啥没学着,就学会一件事儿,护犊子。” 我一说完,老金的鼻翼都气得直闪动,正还想说两句,却又有几个中间到来,他立马上前迎接去了。 刚进中餐部,马军就问道:“有啥感想?” “呵呵,没啥感想,我就记得三百万,二十个黑衣人!”我语气狂傲地回了一句。 不管是从布置还是其他,这次宴请,都没上次龙嫂生日来得隆重。 进了大厅,就有很多人上来打招呼,因为凯伦的朋友,好多我都认识,他们也认识我,所以,目前看来,似乎今晚是个不错的夜晚。 六点半,客人来得差不多的时候,老金就宣布坐着吃饭了,而我,则是很荣幸地被安排在了一号包间。 我进去的时候,炮哥坐在主位,其他几个位置都坐着一个中年,其中,城南的毛哥,赫然在座。 “来来,小龙,坐我这里。”炮哥穿着一件红色的唐装,看上去相当的喜庆,他对我挥手。 我一愣,和毛哥对视一眼,在诧异中,坐到了炮哥左边的第一个位置。 古代,以左为荣,可以说,这桌除了炮哥,我这位置最好,而老金则是在安排往后,坐在了他的右边。 “呵呵,我说两句哈,又是一年了,时间过得真快,眨眼间,小年就过了,还有几天,就过年了,老朋友都知道,这个时候,我都会安排一起坐坐,喝喝酒,在这里,小炮感谢大家,各位朋友老大哥的看重和支持!” 饭菜上来,炮哥清了清嗓子,做了发言,言语中,很客气,也很得体。 “哪里哪里,小炮,咱们都是沾你的光呢。”几个老大哥,诸如毛哥几人都如此回应。 另外两个明显生意人的中年,就显得有些惶恐了,因为在他们看来,一旦炮哥客气,就不安好心,不是借钱就是找事儿,不得不小心应付。 “诶,炮哥,感谢感谢,我们荣幸啊。” “行,话不多说,咱们先吃菜!” 很快,你一杯我一杯,我就被灌了不少酒。 这个时候,炮哥一下举起我的手来:“大家都知道他是谁啊?” “这不小龙么,呵呵,龙家军的名号,响彻八里道啊。”有个中年老大哥回到。 炮哥一笑,再次将我是右手往上抬了抬,看着众人说道:“对,这就是我最得意的门生,我的小弟,小龙,呵呵。” 此话一出,我的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 毛哥更是看着我,呡了抿嘴唇,嘴巴张了张。 “告诉大家啊,我这小弟啊,现在可不得了,现在不呆在凯伦了,我这庙太小,呵呵,自己在玉成那边整了个贷款公司,资金雄厚,大家有啥需要的,可得找他啊。” 我张了张嘴,炮哥却继续说道:“大家都知道,龙家军的名号很响,手下敢打敢拼的人也很多,以后有啥事儿就找小龙,他们肯定给你圆满解决。” “不过,我告诉你们昂,不给车马费,我可跟你们急眼啊。”最后,炮哥佯装生气地加了一句。 我的手指颤抖着,却要极力地控制着,内心的怒火早就上升到了胸口,感觉整个人都要燃烧一般。 瞬间,整个人就不好了。 你麻痹!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小混混呗?还给你解决社会事儿,你麻痹的,你那张大脸咋想的? 我半眯着双眼,凌厉的眼神一一划过在场众人的眼睛。 桌面的画风,顿时一边,十分怪异,一下子就没人说话了。 “咦?咋啦,你们不同意啊?” “恩恩,同意!”这些人只能顺着他的意思,答应着。 “好了,先不说了吃菜吃菜!” 又过了一会儿,正当我准备告辞的时候,炮哥看似无意地问了一句,声音很小:“听说棒棒在你那儿做事?” “恩,刚来。”我硬着头皮回答,实在弄不清楚这个老狐狸在打什么主意。 他放下碗筷,哦了一声,小声道:“那行,你明天让他来凯伦一趟。” “为啥啊?” “呵呵,你还问为啥?他把老金新收的小弟打了,我让他回来继续背背凯伦的规矩。” 草泥马的,手是不是伸得有点长了? 我咬着牙齿,看着炮哥,两种意念在内心交织,最后我鼓足勇气,直接回应:“棒棒,我不会让他回来。” 立马就感觉被狼眼血腥的眼神给盯着了,有种汗毛直立的感觉。 炮哥的声音依然不大,但足以让在场的众人听明白内容:“小龙,你现在是不是翅膀硬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对面大毛哥,刹那间抬头,脑袋轻微地冲着我摇了摇。 我憋着怒火,低着脑袋,声音低沉:“炮哥,不是我不让他回来而是他回家过年了,开了年才回来。” “真的?”他依然不相信。 我道:“真的,我发誓。” 见我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再追究,但那几个老大哥看我的眼神完全变了。 五分钟,我借口离开了酒店,站在停车场一颗树下,无聊地抽着香烟。 “草泥马的,欺人太盛!”我怒骂着,一颗石子被我踹得老远。 又过了五分钟,毛哥被一个跟班搀扶着走了出来。 他让跟班去热车,接过我的香烟,拿在手上,并且没有点上。 “小龙啊,你得罪小炮,以后办事儿,就难了。”毛哥语重心长地说道。 “毛哥,你还不知道我么,帮过我的人,一辈子都记得,但给我使绊子的人,我记他两辈子!”我掷地有声地说道,随即顿了顿说:“我知道他今天这是让我难堪,顺便宣布我脱离凯伦的消息,以后他的资源,我就用不了了。” “还有一个目的,他是在捧杀你!”毛哥直指问题深处,我一愣,他再次解释道:“你想想,以前你在凯伦的时候,他给你介绍活儿,介绍人,办起事儿来请容易,整个八里道,你不认识的不多吧?但是,我敢保证,明天上午,你脱离凯伦的消息就得传遍整个八里道,今天晚上饭桌上发生的一切,就会让那些社会大哥小哥猜疑,不仅能给你带来绊子,还会带来很多对立的团伙。” 我当时愣在原地,毛哥一语惊醒梦中人。 在炮哥宣布我脱离的同时,不也在表达另外一种思想吗? 我看你不爽了,以后有事儿别找我,是我老炮朋友的,能使绊子尽量使绊子。 还有一个,外界肯定以为我的一个背叛者,炮哥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能够脱离呢? 而且还带着棒棒一起离开凯伦。 社会上走一遭,最可恨的就是背叛,以后我的名声,在社会上算是完了,最起码,近一段时间之内,能听到很多能让我吐血的疯言疯语。 我制止不了,最多也就强迫自己不理会。 “这样,小龙,既然他们知道了你在玉成整贷款了,索性你就整大点。” 我苦恼地揉着脑袋,瞬间感觉脑子不够用了:“毛哥啊,手里紧啊,这几百万都玩儿不转,我只有去卖血了。” “没事儿,明天我联系几个老哥们儿,给你拉点钱,但这笔钱,你得意思一下,你到时候看着办。”说完,跟班将车开了过来,他抿着衣怀儿说:“我先回家休息,这年纪一大,身体素质就下降了。” 眼看只有五天就回家过年了,我很急躁地在办公室踱步。 李琦已经带着小雨,开着他心爱的奥迪,回他老家了。 整个公司,就我和马军,胖墩还在医院,老李头还在医院照顾。 “小龙,你也别心烦,老炮既然这样说了,肯定是不安好心,咱们接招就是,他有人,咱们也有人,不怕。” 我双手叉腰说道:“不是人不人的问题,现在你和李琦都在信贷公司,但拢总共就六百多万资金,一年撑死纯利润两百个,目前和凯伦的裂痕也摆在明面上,没钱操作,很难啊。” “关键不是这点,就怕他的人使绊子,一旦摔下去,咱们就万劫不复了。”(未完待续) 119、回重庆过年 腊月二十五,晚上。 毛哥攒了个局,给我介绍了几位个他年纪差不多的老大哥,打扮都差不多,比较自然健康,吃食也很清淡养生,似乎很看重寿命的长短。 还有一个重点,这些都是和毛哥一起从广东回家养老的老兄弟,感情那不是一般的好。 谈了没多久,我就离开了,随着我离开的,还有一张存款数额巨大的银行卡,当然,我拿走这张银行卡的前提,便是写下一张欠条和利息协议。 他们的利息是两分,但我放出去,至少要五分才有赚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公司的资金解决,我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这些老大哥能把养老钱投资在我这里,不是我牛逼,而是看在毛哥的面子上,当然,我那位老爷子也算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 回到公司,马军叫了两份外卖,开了瓶白酒,咱俩就喝了起来。 “啥时候走啊?” “明天吧,明天就6了,再不去重庆,我估计媛媛那姑奶奶得杀人了。” 我顺口一问:“军嫂回家了?” 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的兴趣,喝了一会儿,我说:“小开和华子,什么时候到?” “才发过信息,估计十二点之前应该能到,他们一到咱们明天就可以去重庆了。” 我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感慨道:“是啊,也辛苦他们了,过年,还是带着他们四处走一圈。” 5天不亮,我们先是送宇珊和嫂子去机场,因为她俩是直接去我家,嫂子的家是在离我家不远,就先去陪着宇珊。 而我们一行四人,开着两辆车,前往重庆。 这一次,少了棒棒,多了小开和华子。 “金刚上次打电话,说你俩给他惹事儿了?”华子坐在我的车上,小开坐在后面马军的车子上。 “没有,大哥。”华子的思想比小开来的成熟,想得也比较周到。 但我感觉,这两人身上戾气越来越重,眼珠子越来越亮。 在广州天香茶社锻炼几个月,有些长进。 但他们的处理矛盾,还是习惯暴力。 “没有?”我撇了他一眼,说道:“听说都开枪了,我咋跟你们说的,这边韩大队一直还在查小刚的案子,虽然没有证据,但你俩只要被他抓到,估计他是铁了心要办成铁案,所以,在那边,消停点,只要不被韩宗胜咬住,你们就能安安心心过完这一生。” “我知道的,大哥。”华子低着脑袋,思考了一下说:“大哥,我们还是想回来。” “咋啦?那边不是挺好么?金刚给你们的活儿也轻松,钱还不少挣,关键是安全,没人去查你们,还想啥啊你?” 华子按下车窗,看着外面飞快后退的景物,声音很小地说:“我和小开,在那儿就是不放心你们。” 我笑了:“我们有啥不放心的,都挺好,你回来也看见了,贷款公司也挺好,十来号人呢,你们呢,就安心在那边干吧,有事儿,我会招呼你们。” 我心里却想着,只要不是危及性命,我都不会通知他们。 谁都是爹妈生的,命就只有一条,一旦进去,这辈子就算完了。 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想脱离社会上的那层关系,紧跟苏长胜步伐的原因。 过年,苏老板让财务直接给我开了个六位数的奖金,大气,我那里发的奖金却很愧疚。 我给棒棒的奖金,连一半甚至十分之一都没有,这就是差距。 干这行,摸着边缘,掺杂着灰色,来钱不易,看得就更加重要。 “大哥,我听说,前段时间,咱们的人又跟天堂那边干起来了?” “要我说,还是我去直接干掉那江哥,以绝后患。” 我直接呵斥道:“别乱说话,这边的事儿,我心里有数,现在都在正规化,脑子里不要一直想着暴力,要正规,要合法,咱们才能走得长远。” 我一呵斥,华子就没说话了,直到上了高速,我问:“六爷身体怎么样了?” “挺好,上次我跟着金刚见了一面,老爷子满面红光,不过过年的时候,就一直没看见了,听说是去京城过年了,连金刚都带走了。” “什么?”我一惊,差点握不住方向盘,在我的影像里,金刚,绝对是老爷子手下的一大利器,去过个年,有必要把他带过去吗? 难道,老爷子遇到了什么麻烦? “没说啥事儿吗?” 华子看着我说:“没有,就说过完年就回来,茶社都是从山庄调过来的人在管理。” “以后回去,给我多多注意下他们人手调动,有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 …… 另一头,炮哥在某饭店,邀请了陈主任。 这次,陈主任独自一人,马副局长并没有来。 两人坐在巨大的包厢里,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小声地交流着。 “陈主任,我拜托你的那个事儿,咋样了?”炮哥给陈主任的杯子里,再次斟满白酒,似乎两人的关系已经缓和,像好朋友一样。 陈主任一杯接着一杯喝着小酒,脸喝得通红,但仍然不停地续酒:“小炮啊,你的事儿,我肯定给你办好,但现在上面严查力度挺大,操作起来有点难度,再说你的设计规划,不符合城市的整体规划。” 炮哥笑道:“陈主任,要是好办,我还用得着求你么?” 一听此言,陈主任拿着半空的酒杯,停了下来,盯着炮哥看了好久:“小炮,我先跟你说好了,事儿我要跟你办了,你可得把东西给我,咱不能耍赖啊。” 炮哥笑了笑没说话,陈主任又说:“我觉得你搞那个项目不现实,还是开发成商场这些,又能赚钱,还能让你的名字在新领导那里挂上号,何乐而不为。” 炮哥起身,在手包里拿出雪茄,递给陈主任一根,自己又点上,缓缓开口:“这样,陈主任,那个计划书先不往上报,你先给我打个招呼,让银行给我贷点款。” 陈主任已经脸上已经有了些怒气:“小炮,你不讲究,那个项目都敲定了,你地也买了,现在没开工,还叫我给你贷款?你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了?” 炮哥过去拍着他的肩膀说道:“陈主任啊,现在啊,也就你有这力度了,呵呵,区里市里那些银行的头头脑脑,你不都是朋友么,你说句话,比我跑十趟都管用啊。” 被他这么一吹,陈主任的脸越发地红润,苦笑地指着炮哥:“小炮啊,你小子,哎……就此一回啊。” …… 一天后,临近中午,两辆车开进玉圭园小区。 早就得到消息的媛媛,在门卫室迎接我们。 “老公!” 仿佛乳燕归巢般,这个性感的高挑女孩儿,一下闯进了我的怀里,只有在我面前,才表现如此娇小柔弱的一面。 “亲爱的,还好吗?”我亲了一口,弯腰将耳朵贴在她的大肚子上面。 “哎呀,你这儿子,可调皮了,一天不踢我几次,他就难受。” 话是这么说,但媛媛脸上满是母亲的慈爱。 “呵呵,调皮是好事儿,这才是我儿子嘛。” “那个,小龙,咱们先上楼吧,爸妈都等着呢。”一旁的嫂子,看着提着礼物的马军小开华子三人,踌躇地上前说道。 “行,咱先回家。”我搂着媛媛,边说边笑地跟着嫂子进了小区。 这次来到她家,明显变化很大,来的时候,整个客厅都是人,起码二十多个,大人小孩儿,老人,聚在一起,其乐融融。 就连她爸,柳老师都欣慰地忙活着。 “哎呀,这就是媛媛对象啊。长得真帅。” “就是,这孩子精神。” “叫啥对象啊,孩子都怀上了,得叫老公,是不是啊,哈哈……” 我一进去,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就围了过来,我立马感觉自己是好像马戏团的猴子,等待游客的光顾。 “诶,你们别闹昂!”媛媛妈赶紧过来劝阻,拉着我和媛媛,生怕碰到了孩子。 “我女婿千里迢迢来过年,先让他歇会儿啊。”媛媛妈让我坐在沙发上,随即又是倒茶又是拿水果。 嫂子更殷勤,拉着媛媛哥,两人安排着马军三人。 诺大的客厅,人声鼎沸,说笑的,打闹的,还有几个猴孩子蹦蹦跳跳,过年的味道很浓。 “亲爱的,这也不是大年三十,你家咋这么多人呢?”我悄声问着媛媛。 媛媛捂着笑道:“这不是听说你要来么,我妈呀,早在三天前就请客了,还去新买了两张折叠桌,不然,饭桌都不够。” “啊?” 我那个汗颜,尽无言以对,感觉后背一直在冒汗。 “听说,他对象很牛逼啊,上次给凯哥他们都给整了。”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未完待续) 120、六爷秘辛(1更) 不管在啥时候,总会有人在这种场合说些不切实际的话语,有的人认为这是牛逼,自以为是的聪明,也有人认为这是挑衅。 但在我看来,就是傻逼。 “我看,也不咋地啊!” 整个房间瞬间寂静。 “刷刷!”小开华子,瞬间站起,眼神凌厉,仿佛看向死人一般。 “小浩,你乱说什么?”青年旁边一个肥胖的妇女,忙拉了他一把,朝着小开两人直努嘴。 “小开,华子,坐下!”我轻笑着呵斥了一声,随即看向说话的青年。 青年一头黄毛,一身嘻哈风格,脖子上,手腕上,全是所谓社会人才能装扮的金链和佛珠。 打眼一看,就是经常混迹社会的,至于混的好不好,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是,我确实不咋地,呵呵,这不过年还得来媛媛家过。”我轻笑地说了一声,毕竟在媛媛家里,而媛媛则是一直拉着我的胳膊。 “叫你俩坐下,没听见啊?”马军再次皱眉呵斥了一声,小开华子才愤愤不平地坐了下来。 “切!”青年不以为然地抛开妇女的手:“妈,你别拉着我,我就是想说下,上次就是因为他,凯哥答应给我的项目都吹了,我还不能说两句啦?” “哎呀,叫你少说两句!”中年妇女一看就是极为护犊子的母亲,眼尖的人,肯定会发现周围亲戚的不满,甚至媛媛都很气愤。 可人家,只是不轻不重地呵斥了两句,看看,一般这样宠溺出来的孩子,都他妈相当任性。 感受到媛媛手上的力度,我朝她抛去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即看着青年,笑道:“兄弟,那你说说,那个凯哥是给你多大的项目。” “你……哼。”青年赌气地拉了拉拉链,掷地有声的说道:“三十万贷款,你知道吗?要是没有你的事儿,我就能拿到他投资的三十万。” “干啥啊?赌博啊?”马军也来了兴趣。 “赌博……不,我开超市。”青年的声音越说越低,到最后,几乎闻不可闻。 “哦。”我和马军同时哦了一声,戏谑地看着青年。 媛媛瞪着双眼吼道:“小浩,我这儿你要不愿意呆,就离开。” “哼,走就走,哪儿还没有饭吃啊。”青年说完,就往外走,可没走两步,就被媛媛嫂子拉住了,一直朝着我这边使眼色。 最后,还是一直在厨房忙活的柳老师出来打了圆场。 一场闹剧,看似就此揭过。 午餐很丰盛,是媛媛父母,哥哥嫂子,在亲戚的帮助下,完成的,重庆特色的麻辣美食,配上这边的山城啤酒,那叫一个爽快。 饭间,哥哥嫂子都特别客气,不胜酒力的媛媛哥非得走个庄,结果,饭还没吃完,就先回卧室休息去了。 重庆这边的规矩,很时尚,也越来越受更多人的追捧。 吃完饭,茶楼,麻将桌一摆,几个人就上场。 果不其然,刚刚吃完饭,就有亲戚喊下楼去打麻将。 而我,则是准备去看看三个,上次帮我解决凯哥,这大过年的,我也得去看看,咋地不得请他喝顿酒啊,要不,人家该说你不懂事不上道了。 我拉着媛媛的小手,和马军几人刚到门口,那装逼青年又开口了。 “咋地,要走啊,玩玩儿麻将被,呵呵,身上没钱还是咋地?” 你麻痹,我现在绝对有理由,这傻逼就是凯哥安插在这个家里的间谍,他妈的,说话根本就不经大脑。 “别管他,走吧,办你的事儿去。”媛媛善解人意地小声冲我说道,我就换上鞋子,准备出门。 “诶,哥,你说这人也不行啊,麻将都不敢来。” “踏踏~” 青年顺手拽出一叠万元大钞,在手上打得啪啪直响,特别是那耀武扬威的样子,我他妈真想上去一圈轰过去。 “行吧,玩儿多大的?” 青年笑道:“有点脾气啊,一百的,广麻,会玩儿不?” 我压制着怒火,道:“行。” 一行人,下了楼,出了小区,小区对面找个了相对中档的茶楼,要了一个大包间,就整了起来。 一百广麻,在这边算是比较大的,一把,输个几千很正常。 可能因为我们的堵住比较大,其他亲戚根本没玩儿牌,就在外面这边看。 “你俩谁来?”桌子上,坐着青年和两个亲戚,看起来不差钱的样子,我冲着小开和华子说道。 这两人成天就呆在赌场,豹子,金花,百家乐,啥没玩儿过? 可以说,能叫出名字的赌博方式,他们都会,而且级别还不低。 “我来吧。”早就一肚子火的小开,直接拉开华子,坐在了座位上。 “当当当!” 青年叼着烟,手指敲击着桌面:“一百广麻,先亮货,少于一万,就不玩儿。” “砰!”五叠崭新的超片直接被扔在桌面上,翻了两翻。 “这够不?” “不够,我这儿还有!”华子阴沉地指着身上的帆布包,咬牙切齿好像要吃人一样。 “行……行吧。” 青年说话也变得迟钝,眼神刹那间都变了好几次。 尼玛啊,身上随时带很多现金的人,会是啥好人么? 我告诉你,除了社会人,贷款公司,就是亡命徒。 因为他们每天都在东躲西藏,从来不把现金存在银行,走到哪儿就带到哪儿。 不过,这仅仅是噩梦的开始。 局子开始不到半个小时,青年身上的钱就输的一干二净,而他那个母亲,郁闷滴去取了两万现金,结果还是一个小时之内被洗干,其他两个中年亲戚脸色也很不好看。 因为小开的手气太好,每次不是大对子就是清一色,或者杠上花。 这运气,简直逆天了。 “妈……” 又一把后,青年尴尬地看着身后的母亲。 中年妇女,咬了咬牙齿,看着媛媛的表情,心中很是不干,四万块钱,一个半小时,直接就没了,她还是很在乎的。 十分想找媛媛借钱,但她开不了这个口。 “儿子,要不,就不打了吧?”妇女带着商量的语气。 “不打?妈,那可是四万块钱啊,我女朋友还说要项链呢,我不把钱赢回来,拿啥给她买啊?” 妇女双手抱在胸前,嘴唇几乎咬出血来,眼神飘忽不定。 她的声音几乎在渴求:“儿子,手气不好,下次再打吧。” “不行,今天我必须把钱赢回来。”小浩拍着桌子,让周围的亲戚都纷纷侧目,甚至有的亲戚已经在悄悄拉媛媛的胳膊。 媛媛撇了一眼,没有说话,心想:就你能欺负我老公,还不能他们欺负你啊?简直没道理。 场面变得尴尬,我看了眼好整以暇,抽着烟的小开,道:“小开,把赢的钱,还给他们。” “哥……” “没事儿,咱们过来,就当过年礼物了。” 说完,我带头走了出去。 下午四点左右,我们在解放碑某个高雅的茶室,见到了三子。 他一如既往地睥睨一切,独自一人来的,他以来,媛媛就带着马军几人重新开了个包房,把空间留给咱俩。 “三哥,上次的事儿,谢谢你了哈。” 三子呡了口茶,不在意的挥挥手:“小事儿。”顿了顿又问:“这次过来,只是过年啊?” 我笑道:“不是过年,还能干啥啊,跟着你吃饭啊?哈哈。” 他笑了笑,没说话。 我说:“你这么一问,我还真想着点事儿来,这老爷子去北京过年,干啥把金刚带过去了?” 三子拿着茶杯的手一顿,斜着眼睛看着我:“你咋知道?” “我两个弟弟不是在茶社么,他们说的,金刚走了,茶社现在是六爷山庄的人在管理。” 三子放下茶杯,眼色郑重地看着我,深邃的眼眸好像要越过鸿沟,看清我的内心深处。 “六爷每年都会去京城过年。”他点上一支香烟,似乎回到了几十年前,声音低沉:“每年腊月,他就开始置办年货,什么烟酒茶,海鲜,饰品,集合了海内外的奢侈品和营养品, 但每次,回来都郁郁寡欢。” “为什么?”我一出口,就感觉自己这个问题问得特别傻。 “呵呵,告诉你也无妨,六爷很看好你,我就直说了,老爷子的原配,在京城还有后人,并且能量相当巨大,老太太在这那个年代死去,她的后人自然认为是六爷照顾不力,每次去都不给好脸色,但只要六爷有难,那边的人就会打招呼。” “所以,六爷才能在广州屹立几十年不倒。” 我的内心震惊无比,从来没有听人说过六爷原配的事情,只知道他后来娶了老婆,生下一个孩子就逝世了。 难道,六爷的后台,就是根正苗红的官宦家族?(未完待续) 121、慈母多败儿(2更) 我实在不敢想象下去,京城的人物,不是我们这等小人物能够揣测一二的。 但令我想不通的是,你既然愿意帮他,为什么还让这个年逾古稀的老人,郁郁寡欢呢? “呵呵,小龙,把你的下巴收回去,这些东西,我不说,六爷都会告诉你,你记住,你就是混得再好,也不要觉得自己牛逼,比你牛逼的人比比皆是,另外一个,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严格要求自己,社会事儿,少沾,即便是沾上了,也要在最短时间内撇清,这样,不管对方来头多大,六爷都能保你一生无忧。” 我张大着嘴巴,等着眼珠子,内心的惊诧无以复加,三子将最后一口茶喝完,站起身,走到门口,手上抓着门把,转过头看着我:“六爷说了,你一定要以一个企业家的心态规范自己。” 三子走后,我脑袋一直嗡嗡直向,我不清楚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估计当时追出去问,也是枉然,他绝对不会告诉我的。 六爷? 难道这一切都是六爷安排的? 还是他的人,一直生活在我的身边? 脑袋一直在将这几个问题,揉碎,猜测,再推翻,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我还是浑浑噩噩的,感觉没有精神。 晚饭,小心眼的嫂子,居然破天荒地请我们去船上吃的大河鱼。 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睦睦,就是最大的幸福,可这种幸福还没有享受一会儿,就他妈被一个妇女打破了。 九点十分,我们回到家,就看见白天小浩的母亲双眼红肿地站在门外,一见到我们,就扑了上来,拉着柳老师的胳膊,哭泣道:“哥,你可要救救小浩啊。” 一说到这小子,柳老师就气愤难挡,当初自己的儿子,就是他带去赌场赌钱,输了好几十万,要不是媛媛支援,估计现在都成了残废。 “那混小子,有惹啥麻烦啦?”柳老师眼睛一瞪,拿着钥匙打开了房门。 众人回到客厅,小浩母亲就哭诉了起来。 “今天他输了钱,说是身上么钱,要找个地方把钱赢回来,我也拗不过他啊,就找朋友借了点钱,谁知道这小子,拿着钱去赌场,输了不说,还被人扣了。” 事情起因,很简单,小浩在输钱过后,心里肯定不舒服,虽然我说把钱还给他,但小开却是把钱拿去买了很多礼物,媛媛的亲戚一人一份,这小子也不知道咋想的,问他母亲要点钱就去了赌场,天不黑,就被人扣了。 这才有了他母亲,堵门的一幕。 “哎呀,我说你啊你,小浩被你这么惯,早晚要出问题,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又出事儿了,哎……”柳老师那个气愤了,但一想,不管这小子咋混蛋,终究是自己的外甥,总不能不顾他的死活吧。 “哥,你要救救她啊。”妇女从进屋,就没消停过,泪水起码出了一碗,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凄惨。 “你叫我救,我又有啥办法?”柳老师叹息道:“对方是要多少钱啊?” “不,对方说了,不要钱,”一看自己哥哥问起,父母就来了精神,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小浩打电话说了,只要,只要那个什么三哥去赔礼道歉,凯哥就既往不咎。” 眉毛挑了挑,我的内心泛起涟漪。 此事儿,不简单啊,居然还牵扯上了三哥。 柳老师一愣,摊着双手:“三哥?我也不认识啊。” 小浩母亲,难为情地指向我:“凯哥说了,小龙认识。”见我不答话,她有哭泣了起来:“哥啊,你就帮帮忙,不然小浩,这辈子就废了啊,那伙人可是啥也都做得出来啊……” 柳老师无奈,叹道:“你啊你,哎……”随即看着我,难以启齿:“小龙,你看……” 我一看,我不出面,这事儿是坚决不行了。 “军哥,你带人去看看。”随即看着小浩母亲:“姑姑,现在情况还不了解,我先让人去了解下,回来再说吧。” “这还需要查啊?”她顿时愣了。 我笑道:“当然啊,回来再说吧。” 当机,马军带着小开华子,跟着姑姑出门。 卧室内,媛媛斜躺在床上,最近她的肚子越来越大,身体也明显地发福,运动过后,就显得特别累。 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这绝对是孕妇的至理名言和行为准则。 “小龙,其实,这些事儿,你不用管的。”媛媛躺在床上,幽怨地看着,眼神中尽是担忧和怜惜。 我笑了笑,俯下神摸着他的秀发,说:“你就安心养胎,我来你家,绝对不能让你难做。” “以前是我不知道,既然知道了,就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 “老公……”媛媛一下拉着我,搂着我的腰肢,泪眼婆娑。 三个小时候,马军回到家,在客厅,会我诉说了情况。 “怎么样?” “情况不咋好。”他松了松衣领,猛灌了几口茶:“上次她哥那事儿,三个整的有点猛,直接让人把那个凯哥的局子和公司扫了,结果他老大,一个叫什么小九的就出来了,现在好像都还在扯,这次遇上事儿,在我看来,多半是蓄谋已久。” 我愣了愣,问道:“那小浩呢,有没有事儿?” 马军碎了一口,道:“他妈的,我们去的时候,这小子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室,喝茶聊天呢,他妈的,小龙,这事儿咱们绝对不能管。” 马军满脸的郑重:“听我的,坚决不能管,这绝对是个套儿,今天要不是小开和华子跟我一起,我估计我都出不来,那个小九我见了,挺大气聪明的一个人,这次不仅是在算计三个,估计连你也算计上了。” “草他妈的!” 我异常暴躁地拍打着沙发,很生气。 这傻逼,不仅没拿我当回事儿,还帮助别人坑自己家里人,你说,这是不是傻逼? 这已经不是缺心眼那么简单,简直就是傻得可怜,傻得可笑。 “那咋整,三哥给我们办事儿,我们总不能看着吧?”我郁闷滴喝着茶水,十分地烦躁。 本想好好过个年,居然遇到这个傻逼。 “我觉得,你还是给三哥通通风最好。” 我眨了眨眼睛,当机拿出电话给三哥打了过去,哪怕是凌晨,三哥那边依然忙碌。 将事情一说后,三哥就说:“你别管了,这事儿他们没完,我就继续整。” 我问道:“三哥,那个九哥,在这边,究竟算啥角色?” 电话那边的三哥笑了笑说道:“小炮在八里道是啥地位,他就是啥地位。” 我一愣,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重庆这个地方,自古以来,猛人无数,袍哥当家,如果真的突然窜起来一个老大,那绝对不是偶然,绝对是实力的象征。 “他咋说?”马军问道。 我低着脑袋,揉了揉太阳穴,说:“他叫咱们不要管,我看呐,这事儿,咱们也够呛能管得住!” 你麻痹,别说在八里道,我们目前整不过炮哥那样的人物,何况还是在重庆这个地方呢。 暂且将小浩的事情抛在一边,我带着媛媛,好好地将重庆游览的一片,并且认识了她家里的大部分亲戚。 看得出来,媛媛很高兴,直到初三,我们才开车回我的老家。 后来,我听说,三哥和小九的矛盾升级,在这边聚众斗殴好几次,各有损伤。 最后,六爷听说了此事,十分愤怒,因为小九的存在,已经严重影响到了这边业务收成。 一批战将赶往重庆,将小九团伙连根拔起。 那么小九这样的大哥谢幕,小浩这种站在中间,企图玩弄两位大哥的小屁孩儿会是什么结果呢? 据说,小九垮台不久,他手下的骨干全部被抓了进去,不管是正规企业的负责人,还是灰色公司的CEO,一个不差,最终,全部都被判了刑。 警察去抓的时候,小浩正在吸食毒.品,并且查出大量的犯罪前科,打架斗殴,贩卖摇头.丸,奸.淫妇女,最终数罪并罚,当让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年满三十。 他的父母,白发已经爬上额头,面容苍老。 一个小人物的过往,我们往往会忽略,也看不清其中的本质,但慈母多败儿这句古话,绝对是硬道理。 小浩出狱当天,就是在年迈的父母面前,长跪不起,泣不成声。 他真的会重新做人么? 没人知道,或许,当他即将误入歧途,一旦想起家中年迈的父母,会止步不前,也许会有另外一种可能。 变得更加疯狂。(未完待续) 122、天堂娱乐重新开业(3更) 初五到家,和家人欢欢喜喜过了几天,宇珊更是寸步不离地守着我。 现在有钱了,就开车带着父母和爷爷,逛遍了我们那边的风景区,整体来说,这个年,还是很幸福,很满足。 最重要的是,和家人在一起,让小开华子两人,脸上也有了和煦的笑容,不再看谁都拧着眉毛,死气沉沉。 元宵节之前,我们回到了八里道区。 因为,天堂娱乐,再次开业了。 天堂娱乐,在经过两个多月的装修之后,全新开业,并且连带着地下赌场,重新登录八里道。 一天时间,天堂娱乐开业,并伴随赌场的消息,像是一阵风一样,席卷了八里道的大街小巷。 不管是社会小哥,还是正规商人,亦或者平民百姓,都在谈论着这个会所。 老板究竟有多大的背景,能够大胆地放出这个消息。 与此同时,我们必须重新估算江哥的能量了。 宏泰信贷,十五这天,全体员工收假,并且在李琦的主持下,总结上一年的工作经验和得失,展望新的一年的美好未来。 作为宏泰奇葩三人组之一的胖墩,也参加了这次会议,过了一个富裕年,伤好了不说,身上的脂肪也起码增加了十斤有余。 穿着李琦上次给他买的新衣服新鞋子,整个人焕然一新,精神不少。 而对于胖墩手上这件事,老李头,只字未提,没有要求,只是像往常一样,摸摸地打扫着卫生。 “好了,去年的收支情况就是这样,下面,是自由提问时间,有想法的,可以说一下。” 李琦话音刚落,一个员工就举手,脖子上的大金链晃动着:“老板,我觉得,咱们公司少了点东西。” “啥啊?”李琦问。 “少了一个前台。” “对对,他说得对,少了一个可爱漂亮的前台小姐。”一人说话,下面的人就开始起哄,有说需要迎宾的,有说需要前台的,总之,吵闹非常。 “当当当!” 李琦将文件件拍得直响,笑骂道:“要什么迎宾?我看是你小子思春了吧,十几人的公司,需要前台吗?不需要,你要是寂寞了,就跟着你棒棒哥去做个大保健,保你舒服。” “诶诶,李哥,你可别污蔑我啊,人家可是很单纯滴!” 棒棒双手捂着裤裆,一脸的羞涩,又惹来一阵哄笑。 总之,这个团队,正在朝着和谐的方向发展,不仅要团结,还要有核心竞争力。 “你哥,你看咱们对面那个,就几个人的小公司,都有前台呢,咱们怎么就不行了?” 李琦一支笔就飞了过去,笑骂道:“人家是美容SP馆,咱们是什么,是贷款公司,你想什么呢?” “好了,不要扯皮,没有建议,咱就散会,晚上,军哥请吃饭。” 和我站在一帮的马军顿时懵逼:“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军哥撒。”众人哄笑。 而我则是偷笑,可还没笑完,李琦一句话就让我坠入谷底:“大老板,咱们的龙哥,安排晚上的活动。” “欧耶,龙哥威武。” “龙哥霸气!” 哎,好吧,我和马军只能默默接受这个现实。 李琦,太他妈鸡贼了。 就这样,李琦的一句话,我们又要花费上万的代价。 晚上,加上老李头,我们一行二十多人,在金星吃了顿迟来的团年饭,饭后,老李头和几个女孩儿离去。 随后,一行人直接杀向了七七夜场。 自从我们正式宣布脱离凯伦,我们这群人,一旦聚会,不是玉成县的小酒吧KTV,就是去七七夜场,因为在这里,很容易泡到妹子,下面的员工也乐于来这里玩耍。 在包房内,玩儿了不到一会儿,七七夜场的老板,雷子就拿着两瓶轩尼诗走了进来。 “小龙,来了都不通知下,咋啦,对哥哥有意见?”他坐在我的身边,手法娴熟地打开洋酒,给咱俩一人倒了一杯。 “呵呵,雷哥,你这是见外了啊,我来你这儿,那不也是冲着你来的吗?” 雷子哈哈哈大笑:“这句话中听,来,咱兄弟走一个。” 扯了半天犊子,雷子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 “小龙啊,你看我这店咋样?” 我呵呵一笑:“挺好,日进斗金。” 雷子拍着他的胸脯笑道:“那是,我这店虽然比不上凯伦和天堂,但在这边,也算是大场子了,里面走秀的美女,都是一月一换,生意不好那是不可能的。” 顿了顿他说:“小龙,听说你在搞贷款,要不,给哥哥我整点?” 我一愣,看着雷子的脸膛,有不解,有差异:“你还需要钱?” 他大手一挥:“我咋就不需要钱了,呵呵,你看哈,我这场子现在天天爆满,但就是座位不够,我想把隔壁的门面买下来,全部打通,再整十几个卡座。” “大哥啊,你不会连百八十万都拿不出吧?”我顿时惊呼。 他不好意思地拿着酒杯呡了一口,说道:“我这不是有事无事就喜欢玩儿两把么,挣点钱,就他妈贡献给那些赌场了。” 我摸着下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按理说,雷子这人不错,借个百八十万,我也能借,但他绝对不是差这点钱的人,所以我心里就在打鼓。 “小龙,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把这场子抵押给你,一旦到时见,我绝对给你钱就完了。” 他一这么说,整的我还多不好意思的,连忙摆手道:“雷哥,你别这么说,你的为人,我清楚,你说,你需要多少?” “两百个,当然,更多就更好。” 我笑道:“两百个,没问题,但一毛的利息。” 他皱着眉头,脸色一下拉了下来。 “小龙,我懂行,不是不懂行,这两百万月利一毛,那就是二十万呐,其他公司可没有这么高。” 我面容沉稳,道:“雷哥,你也知道,我刚做这个,资金肯定不充足,你这两百万一抽走,我那个公司,就成了空壳子,你说,我还能不能赚点钱呢?” 他一下陷入了沉思,但没过五秒,他直接应承了下来。 第二天,他来公司签了合同,而且属于那种没有任何抵押的贷款,两百万贷款,他提走了一百八十万现金。 也是在这天,天堂娱乐,正式面向社会大众,敞开了他封闭两个多月的大门。 开业这天,我们没去,凯伦也没人去,但在八里道能叫出名儿的大哥老板,一个不落地过去了。 就连毛哥推脱不去,白爷都亲自过来请了三次,毛哥实在推脱不了,这才去的。 当天,据说剪彩的都是市里来的大人物,八里道,仅仅是陈连桥这位老干部代表本地出席并剪彩。 活动搞得相当隆重,不仅是酒吧花场KTV,就连下面的赌场,每个借到请柬的大哥都免费得到两碗的体验资金,而且,这个东西,你赢了过后,是可以体现走的,哪怕你不玩儿,只要把筹码拿到前台,就会有人给你兑换现金。 魄力相当之强,参与过的人,无不感慨江哥的大气豪迈。 龙升办公室,刚刚送走以为承建商,马军就走了进来。 “小龙,天堂那边的情况很复杂,连剪彩都是市里来的人物,难怪他们敢明目张胆地搞赌场了。” 他关上门,第一句话,就让我眉头深皱。 虽然现在凯伦和我无关,但天堂和我们毕竟有矛盾,一是二哥被砸进医院,二是小乐的事情。 一旦天堂强势崛起,势必影响到凯伦的业绩,目前老金在凯伦主事,他的小弟被马军暴揍,难免会出现故意找茬儿的事情。 “没事儿,只要他们不招惹我们,你和李琦,看好宏泰就可以了。” 马军说道:“我还看见雷子了。” 我一愣,真的很震惊,都说同行是冤家,他一个夜场老板,有必要去捧天堂的臭脚么? 想起他上次说的话,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是去赌博了? 整整三天,我的耳边都是天堂的新闻,不管是龙升的员工还是信贷的员工,谈论的,无一不是天堂。 更有甚者,拿着钱去天堂玩儿百家乐,七八万存款,不到一个小时,输个溜光。 这个人,还是宏泰的员工,李琦为此还特别开了个会议,最后决定,以后要是遇见这种情况,一律开除,绝不姑息。 天堂重新装修过后,以完美的姿态,席卷了众多夜猫子的钱包,而凯伦的生意,可以想象,绝对是一落千丈。 一周后,炮哥办公室,炮哥亲自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媛媛啊,你这假休到啥时候啊?你作为一个妈咪,有你这种几个月不上班的么?”(未完待续) 123、阴谋开始(4更) “炮哥,我身体不舒服,在老家疗养呢。”那边的媛媛,无精打采,说话中间,还打了个哈欠。 本来让生意搞得焦头烂额的炮哥,一下就怒了:“你也不是休产假,非得半年十个月的,你啥时候回来?给我个准信。” “炮哥啊,我这真的休产假呢。” 炮哥顿时大怒,拍着桌子:“媛媛,我告诉你,你要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滚蛋!跟我在这儿扯犊子呢。” 刚刚还精神萎靡的媛媛,顿时提高了分贝:“行,我不干了,你看着办吧。”说完,直接撂了电话。 当晚,凯伦重庆组的妹子,有一半未上班。这也导致那些贵宾客户大发雷霆,更有甚至,直接找到了老金,说是没有那群妹子,那就把会员卡的会费退了。 这让炮哥嘴上顿时出现了火炮,马上让人出去找,那群妹子不是在逛街就是在外面约会,人家说了,媛媛姐不发话,就一天不上班。 这可如何是好? 他找陈主任联系的一亿贷款,根本就没有下来,因为没有实体抵押,哪怕你是市长打招呼,也要走个流程,何况还是一个退居二线的主任。 所以,他现在急需钱,一旦生意下降,现金流根本就支撑不了他的野心,更别说开发以前大合王朝的地皮了。 这要办下来,不得三俩月的。 办公室内,他和老金无聊地抽着烟。 沉默了许久,老金说:“老炮,我看这事儿,还得找张海龙。” “找他?”炮哥顿时一愣,苦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这小子有点脾气,我下了他的股份分红,当天马军就走了,这群小伙子,很团结,一旦得罪,就很难挽回曾经的情意。” “你不是帮过他么?没有你的帮忙,他能有现在啊。”老金脸色也很不好看,好像有些生气了。 我一走,炮哥就给了他股份,并且还是实体股份,参与决策,可转让的股份。 谁都不会跟前过不去,能挣钱,谁不高兴? 所以,在这个事情上,他也想尽早地解决。 炮哥按灭烟头,很无奈地说:“行吧,你先去找他探探口风。” 当天,老金就约我在一个饭店见面,而我,直接拒绝。 没有理由,就是拒绝。 可我的行为,彻底激怒了炮哥,一纸令下,所有的重亲妹子,全部没有了工作。 媛媛直接一个电话打到了我的手机上。 “老公,我手下那些姐妹儿,无家可归了。” “咋啦?她们不是在凯伦好好的吗?”我当时正在龙升,和秘书探讨着会议的内容,一接到这个电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和炮哥闹矛盾了是么?他把重庆的姐妹儿,全部开除了。”媛媛语气落寞,但没生气。 我很是纠结地想了半晌,回到:“凯伦如今生意不景气,你们不要着急,你给她们说,让她们好好呆着,一周之内,如果炮哥不给你打电话,请你们回去,我就给你们解决。” “我就知道我的男人最有能耐了。”电话那头,媛媛高兴地挂断了电话。 问题摆在面前,我根本没慌,在我看来,炮哥他不管怎么有魄力,绝对不会舍得这群重庆妹子的,因为她们,就是一群摇钱树,谁都会抓在手里,哪儿还有往外推的道理。 果不其然,仅仅两天,这群靓丽的妹子,再次回到了凯伦,并且炮哥还大义凛然地举行了欢迎宴。 这个事儿,暂且不说,另外有一个重大的问题摆在了我的面前。 …… 一开年,所有工程开工,需要钱的地方就很多,宏泰的生意就很好,并且利息整体往上调了两份,即便这样,账号里一千多万的资金,不到一个月,就剩下不多。 这让我们很欣慰,同时也很苦恼。 祸不单行,福祸相依。 在我们庆幸的时候,藏獒场的老刘,苦着脸找到了我们公司。 当时,李琦在办公室,客气地接待了这个朴实的老农民。 “老刘,咋啦,过来还钱来啦?”李琦高兴地为他倒了一杯茶水。 老刘苦闷地摇着脑袋,李琦顿时一笑:“我就说嘛,哪怕你的藏獒再牛逼,也不能一个月长大啊,呵呵。” “不是,李总,我来找你,是想再找你贷点款!” “为啥啊?”李琦顿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张着大嘴,满脸的不可思议。 “诶。”老刘叹息一声:“一言难尽啊,这辈子,也算倒霉透顶了。” 原来,老刘花费一百万,从内蒙引进的两条小藏獒,拥有者纯正的獒王血脉,一旦养成,哪怕是不配种,都能让他的藏獒场死而复生。 可偏偏,人一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 藏獒前几天还好好的,昨天清早去清理獒舍,突然发现,昨天还欢碰乱跳的两条小藏獒,居然死翘翘了。 当时老刘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差点倒在地上,这可是他藏獒场最后的希望,现在没有了,他拿啥还我们的一百万贷款。 “什么?死了?”李琦呆坐在椅子上,起码保持这个姿势十几秒,他问:“是不是感染啥病毒了?” 老刘摸了一把嘴角,苦笑道:“这两条小藏獒,自从来到我这儿,我照顾他们,比照顾自己儿子还要仔细,就连吃的,都比我吃的好上一百倍,獒舍每天都在清理消毒,怎么可能死亡?” 李琦愣了愣问道:“不会是谁故意整你吧?” 李琦随意的一问,老刘的回答却让他瞠目结舌。 “差不多吧,我找兽医站的医生来看过了,他们说,藏獒是吃了带有病毒的牛肉才突然死亡,我还在厂区内看见了生人的鞋印。” 擦了,这下事情大条了。 当即,李琦带着老刘回到了藏獒场,一阵勘察过后,他也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厂区空地上,李琦烦躁地抽着烟,老刘的藏獒死了,就意味着还不了钱,这对公司来说很不利,他这个领导人也有直接领导责任。 “说吧,你想咋整,报案还是干啥?” 老刘瞅着两块钱一包的大前门,浑浊的眼珠子没有一丝精神:“诶,还能干啥,重新找藏獒呗,总不能让我大哥一生的心血白费啊。” 李琦叼着烟,双手叉腰,在空地上踱步,十几秒后,他站在老刘面前,眼神灼灼:“老刘,你也清楚,上次的贷款没有抵押,全是龙哥的意思,但这次,你要贷款,必须抵押,不然,我不能给你。” “可……” 老刘挣扎着张了张嘴,但看着李琦那坚毅的眼神,他一下就沉默了,低着脑袋猛裹了几口烟,知道火星子燃到烟嘴,他才抬起头看着李琦:“好,我给你写。” 就这样,老李拿着嫂子的转让书和协议,在宏泰公司再次贷款一百万。 而这一百万,仅仅半个月,也化为灰灰,这让我们所有人都始料不及。 金星高层套房。 岳鹏程全很笼罩在厚重的浴袍之下,脸色苍白。 大兵无语地看着他:“大哥,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你这样子,我实在放心不下啊。” 岳鹏程咧着干涸的嘴唇,勉强地笑道:“没事儿,都好多年的老毛病了,去医院也没用,我挺挺就好了。” 十分钟后,他的喘息变得匀净,看着大兵说:“陈主任那边的情况?” 大兵挑了挑眉毛,似乎很不忍。 “咳咳……”岳鹏程再次咳嗽了起来,整个脸膛都憋得通红。 大兵低着脑袋,想了一下道:“我们的人一直在跟踪,他最近一直在接触小炮,我想,他也该也是着急了吧。” 岳鹏程顿时就嘿嘿笑了起来:“那本东西,不止关系到一个人,只要他们出力,咱们就算是安全了。” 顿了顿,他又问道:“张海龙那边呢?” “他们啊,没啥事儿,下面的兄弟,正在给他们使绊子呢,呵呵,你放心,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了,没事儿。” “咳咳咳……” 许是激动,他这次的咳嗽明显来的特别凶猛,整个身子都佝偻了下去,大兵连忙上前拍着他的后背:“大哥,你还是去澳大利亚吧,那边的空气好……” “不……我不回去,不会……” 岳鹏程坚持道,大兵无奈,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劝解了,但岳鹏程始终坚信,在他有生之年,能看到炮哥被抓进监狱,张海龙的团伙解散,全部蹲大狱。 去了澳大利亚,就意味着他能完整地活完下半生,哪怕病魔缠身,也没有俗世的烦恼。 不走,那就说明,他早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 对象,可能是小炮,可能是我,也有可能是江一恒,更有可能是陈连桥陈主任。(未完待续) 124、正愁没靠山(5更) 这段时间,凯伦的生意一落三丈,哪怕是将重庆组的妹子调了回去,仍然挽不回客户。 败局,已经初现端倪。 而我们这个团队,正在欣欣日上,龙升的蔚蓝海岸已经完成三分之一的主体,我成天坐在办公室,不是开始就是找个小美女聊聊人生,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至于凯伦那边,我都没去关注,因为,他的死活成败,已经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宏泰信贷,下班后。 棒棒带着胖墩张哲豪两人,冲向了附近的一个小饭店。 三个大男人在一起,自然是聊天打屁,并且句句不离女人。 而挑起这个话题的,居然是憨傻可爱的胖墩。 “棒棒哥,今天,你能带我去七七夜场么?” 可爱的胖墩,满脸的肥肉,眨着小眼睛,很羞涩地问道。 “为啥啊?”棒棒当时就懵逼,和小豪对视一眼,好笑地看着胖墩。 在他们看来,胖墩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绝对是世界上即将灭绝的物种,就连去正规足道整个泰式按摩,都会满脸羞红。 胖墩不好意思地看了两人一眼,扒拉几口饭,使劲地咽了下去,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缓和他的紧张。 “七七夜场,七号那个舞者,恩,好像很不错……”胖墩低下了脑袋,双手捂着裤裆,满脸的羞涩。 “哈哈……”小豪指着他大笑道:“胖墩,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妹子咯?” “恩恩……” 九点左右,宏泰奇葩三人组,杀进了七七夜场,并且没有进包房,就在大厅要了个卡座。 九点钟,还没有表演,只是放着音乐。 期间,不少熟识的社会朋友都过来敬酒,就连小豪,也有一部分人认识。 十点钟,夜场正式开始表演,前奏音乐开始,胖墩就努力睁大着他的那双小眼睛,努力地在人群中搜寻那个曼妙的身影。 “是不是他”小豪楼着胖墩,指着场中央的领舞,大声在他耳边吼道。 “对。” 一曲完毕,小豪直接去更衣室,将七号女孩儿拉了过来。 “来,陪我兄弟喝一杯。”小豪直接倒上两杯啤酒,转到了妹子面前。 “谁啊?”姑娘的头发很短,脸型很小,但很可爱,很想电视上的一个明星,身材更没的说,穿着火辣的热裤和背心,胸前的两团,更是傲然的雄峰。 “我兄弟。胖墩!” 女孩儿看着胖墩羞涩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坐在他的身边,将酒杯放在他的手里,和他碰了碰杯:“很高兴认识你,我叫七七哦。” “恩,你好,我叫胖墩。” “哈哈……”一旁的小豪和棒棒两人,斜躺在沙发上,捂着肚皮,笑出了眼泪。 “好了,我要上台了,你们慢慢玩儿,我等下再过来。” 一连三天,棒棒和小豪都不厌其烦地陪着胖墩来七七夜场,寻找那个熟悉爱恋的身影。 皇天不负有心人,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胖墩,在棒棒这个神级嫖客的指引下,终于在凌晨一点的时候,等到了七七,准备一起吃个宵夜。 奇葩三人组从来都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大排档,胖墩满脸兴奋加羞涩地为七七夹着扇贝,七七看在眼里,似乎有些感动,但神情哀怨。 “你咋啦,好像不高兴?”胖墩似乎瞬间开窍,关心地问道。 “诶。”七七叹息一声:“没事儿,咱们吃饭吧。” “哎呀,你倒是告诉我啊,急死我了。” 七七看着胖墩小孩子的样子,顿时又笑了起来,洁白的牙齿十分整齐:“没事儿啦,就是老板两个月没法工资咯。” 随即可怜地说:“以后,吃个宵夜,都只能跟着你打牙祭呢。” 胖墩顿时将胸脯拍得当当响:“没问题。” 送完七七,棒棒搂着胖墩,语重心长的说:“我的傻兄弟,夜场的女人啊,千万别花太多钱,能上就上,不能上,就换下一个目标,一定要高效。” 胖墩扣着脑袋,歪着脖子看着棒棒:“棒棒哥,你啥意思啊?” 旁边的张哲豪一下抢过话头:“他的意思,七七在骗你呢。” …… 幸福酒家,包房内。 炮哥和陈主任已经连续喝了半斤多白酒,两人的脸色都带着红晕。 “陈主任,贷款什么时候能给我办下来?” 陈主任看着炮哥,很不高兴地说:“小炮,那是一亿,不是一百万不是一千万,我得找人给你疏通,你又没有抵押,程序是要走的嘛。” 炮哥不管不顾,拧着眉毛说:“陈主任,咱先可说好了啊,你把项目和资金给我搞定,我就把日记本给你,但近期不搞定,我就难以保证,那本日记,会不会在某天出现在市纪委领导的桌子上了。” “你威胁我?” 陈主任将被子往桌子上狠狠一房,满脸怒火升腾:“小炮,你自己身上这身皮,你不清楚么?我先不说你那个项目的问题,因为本身涉及到你敏感的身份,哪怕是你这个贷款,至少也还要等一个月。” “一个月,太久,我等不了。”炮哥冷冷地看着陈主任。 陈主任一愣,点上香烟,死气到:“那就随你便吧。” 炮哥狞笑着说哦:“陈主任,你可别忘了大合王朝,岳鹏程还在八里道,他的得力手下大兵也回来了,里面的事情,不是一件两件,即便我这边搞定,他们要是出了问题,你也一样好不了。” “所以,你要尽快给我解决资金个项目,我才有那个心情帮你处理岳鹏程那个老狐狸,嘿嘿……在处理社会矛盾上,你可能没有我能干哦。” 陈主任的脸色刹那就变了,本来还抱着再拖拖的心态,这些立马急了,但面上却是很淡定:“你要这么说呢,我还可以给你试试。” “那好,一个月你给我搞定资金,我给你搞定岳鹏程。” 回到家中的陈主任,怒气冲冲地拨通了马副局长的电话:“小马啊……” 刚一张嘴,酒似乎一下就醒了,在路上演变了好多次的话语,在这一刻,完全变化了风向。 “小马啊,最近工作可还顺利?” “呵呵,谢谢老领导关心,我挺好。” “好,那就好。” 那边的马副局长,捉摸不透陈主任的心态,小声的问:“老领导,最近我听了点风声,说是局长要退休了,那这位置?” “问题不大,上面已经决定了,两个后选人,你就是其中之一,只要我们这帮人使使力,你上去的可能性很大。” “哎呀,谢谢老领导,不过,我要上去了,我这位置谁来做啊?” 陈主任说道:“估计是韩宗胜。” “是那个呆子?”马副局长迟疑道。 陈主任笑道:“不过也不一定,听说现在的领导对这个嫉恶如仇的韩大队很不感冒。” “老领导,那上面到底什么意思?” “你只要做好分内的事情,领导绝对会看在眼里,我们也会使力,你就放心吧。” “那行,领导,您先睡。” 一天后,八里道发生了一件凶杀案。 被害人正是当初那个野狼酒吧的蜘蛛男,发现他尸体的是一个拾荒老人。 据老人说,他是在大野地撒尿的时候看见的尸体,尸体全身的血迹已经干涸,面部被砍烂,手脚四肢全部被挑了筋。 作案手法之老道,影响之恶劣。 当天,局里就成立了专案组,并且由韩宗胜任队长,在不到三天的时间内,将犯罪嫌疑人抓获,在英勇顽强的公安干警面前,嫌疑人如实招供,承认自己就是杀人犯。 而且杀人的缘由也十分奇葩。 当初蜘蛛男脱离野狼酒吧过后,就自己带着一群小兄弟开始接任务,也就是挣点小钱,但得罪的人却不少。 嫌疑人就是蜘蛛男曾经一家收过账的家人,当时收账的时候,只因为蜘蛛男扇了他父亲一耳光,就招来了报复,引来杀身之祸。 案件被判当天,区里的电视台,进行了跟踪报道,并且配合宣传部门,将韩宗胜树立成了典型。 而成天无所事事的我,看着电视里的新闻,顿时裂开了嘴,正愁没一个靠山呢,这不,来了吗? “喂,大姐,小小在吗?” “哎呀,大兄弟是你啊,呵呵,今天小小在家呢。”那边的大姐很是高兴。 我拿着电话说道:“呵呵,大姐,这不过年没来得及去看你们,我从老家带了点特产,寻思给你送过去呢。”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我忙问:“咋啦,嫂子,有困难啊?” “不是,我家男人今天升职,说要带咱一家人出去庆祝庆祝。” “哪儿啊?”我问。 “幸福酒家。”(未完待续) 125、真的是巧遇(6更) 幸福酒家,某个包房。 “大哥,这是为啥,你又请客啊?” 胖墩呆萌地问着我。 房间内,马军,李琦,棒棒,小豪,我,以及胖墩第一人女朋友,七七。 我笑道:“这不,你恋爱了么,我给你庆祝庆祝,呵呵。” 七七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虽然最近两人接触频繁,但还没到恋爱那个地步,两人连手都没拉过。 就好像歌词里唱的那样:我们的爱情,单纯的像水晶。 马军神秘地笑了笑:“今天你大哥有任务,你们就吃吧,就当打土豪了。” “好,龙哥,我要吃龙虾。” “龙哥,我要吃清蒸螃蟹。” 尼玛的,我简直欲哭无泪。 一个小时后,酒家卫生间,一个中年妇女正为一个小姑娘擦拭着衣服上的油渍,嘴里喋喋不休:“小小,你要听话啊,叫你不要乱弄,你偏不听,现在好了,新衣服上全是油渍了。” “妈妈,小小以为那是假的呢。”扎着麻花辫的小姑娘憋着嘴巴,相当委屈地争辩着。 中年妇女笑道:“你呀,好了,擦干净了,咱们得干净回去,你爸他们该等急来了。” 就在这时,卫生间外进来一人,面色潮红,显然喝了不少酒。 “哎呀,大兄弟。” “哎呀,大哥哥。” 猛然间,一个身体扑向我的怀里,我连忙接住,傻傻直乐,心里暗叹:“尼玛啊神仙,总算照顾我一次了,还没来得及准备,机会就来了。 “大兄弟,你也在这儿吃饭啊。”妇女很高兴地拉着我的手,拽着我就往外走:“走,去见见小小爸爸,上次的事情可要谢谢你,还要把钱还给你,老师不说,我们还不知道你给小小垫了一万块钱呢。” 我抱着小小,笑道:“没事儿,我就特别喜欢小小这孩子,就当给她的零花钱了。” 一分钟后,大姐敲开了一闪木门,我一进去,里面刚刚还热闹的场面,顿时冷却了下来。 主位一脸正气的中年,神情瞬间呆滞。 “老公,这就是我上次给你说的那大兄弟,不是他啊,你可见不到咱娘俩了,他可是个好人喃,你可要好好感谢人家。” 而我抱着小小,一脸尴尬,嘴里吐着酒气,冲着主位上的人,淡淡地招呼了一声:“韩大队。” 不错,这个人就是刚刚升为公安局副局长的韩大队,而那个马副局长并没有如愿以偿,而是被另外一名副局长捷足先登,也不知道是不是陈主任没出力的缘故。 其他的先不说,咱先说说韩大队的表情。 先是满脸通红,接着变青,变紫,最后还是满脸通红。 他的人缘似乎不咋好,来为他庆功的,都是我见过的他手下的老刑警,一个领导都没来。 可见,这人的臭脾气,是多么的不招人待见。 “老韩,你干啥呢,咋不招呼小龙坐呢?”大姐立马生气地。 韩大队神情变换几次,最终,冷冷地说了一句:“坐吧。”说完,则是死死地看着我。 “呵呵,大兄弟啊,你先坐下,我去给你拿双碗筷。”嫂子走后,韩宗胜直接阴沉地走了过来,先是将小小抱开:“小小,你先和邓叔叔他们玩儿,我和你大哥哥说点事。” 刚出门,他的大手就粗暴地拽着我的衣领,将我拉进了卫生间。 “说,你他妈到底啥意思?”他抓着我的衣领,将我抵在墙上。 我顿时感觉呼吸困难,嘴巴张大很大。 他的表情更吓人,常年在缉毒一线积累起来的暴戾脾气,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张海龙,我警告你,别他妈接触我的家人,要是我女儿有一点伤害,我他妈就是不穿这身皮,都会法办了你。” 我的双手用劲地抓着他的大手,好不容易有了点呼吸的空间,我贪婪地呼吸着空气,说道:“我真不知道她的你女儿。” “你是话,鬼才相信。” “哼!” 他放开我的衣领,我佝偻着身子,咳嗽着。 “你他妈有病啊,我救你妻女,还他妈救出毛病来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冲着他就大骂了起来:“你也不想想,我接触你家人有啥好处,我以前是个混子不假,但我从来没想过用肮脏的手段。” “草!”骂完以后,也不敢看他的脸色,转身就要出去。 韩宗胜站在卫生间,皱着眉头,刚刚一直紧握的拳头,缓缓舒展开来。 “回去喝杯酒吧,你走了,小小该不高兴了。” 刚刚走到过道的我,嘴角弯起,眨着眼睛,带起一个邪意的弧度。 …… 晚上,喝了很多,回到家中,宇珊一边帮我脱衣一边说:“叫你不要喝这么多,伤身,现在年轻不觉得,老了啥毛病都出啦了。” 我躺在沙发上,眯着眼睛,脸上带着笑容,迷迷糊糊地说道:“没事儿,今儿就是高兴,以后再也不用小心翼翼的,区里我可以横着走了,什么炮哥,什么江哥,都他妈滚蛋。” “呵呵,行,你是龙哥,你横着走。” 宇珊无奈,只能伺候我睡觉。 模糊间,当天晚上,足足和宇珊大战三百回合,或许,这是有史以来,最有感觉的一次,最轻松,最惬意,最没有烦恼的一次。 第二天,我揉着昏沉的脑袋,提着包,进了龙升的办公大楼。 刚进办公室,秘书就进来了。 “张副总,老板来了,说是十分钟后,所有高层在会议室开会。” 我揉着脑袋,没有看她,问:“说是什么事儿了么?” “没有。”顿了顿她有说:“张副总,要不,我给你泡杯浓茶?” “好,谢谢。” 十分钟后,喝了醒酒茶的我,精神稍微好了一点,但喉咙依然不舒服,并且走路的时候摇摇晃晃的,都怪昨晚太疯狂,整成肌无力了。 会议室,十几个高层全部列席,三个秘书和一个书记员严正以待。 另外意外的是,炮哥居然和苏老板,一起坐在主位。 “好了,既然人到齐了,我就宣布一个事情。”苏长胜带着淡淡的笑容,炮哥则是沉闷地一言不发,脸色阴沉。 “蔚蓝海岸项目,主体已经完成三分之一,可以说,前景广阔,但经董事会研究决定,准备把它卖了。” “什么?卖了?”顿时,会议室像是炸了锅,议论纷纷,惋惜的有之,惊讶的有之。 “当当当!” “注意会议纪律!” 苏长胜敲了敲桌面,继续道:“你们都是房产界的精英,我相信,你们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董事会的决议,不容更改,一周之内,你们务必将工人名单,工程进程报表,财务账单,一一核对,等待万达的人员过来盘点衔接。” 万达? 哪怕是懵懂的我,也惊讶了。 这个楼盘一旦卖给万达,可以说是绝对赚钱,不是说人家的钱好拿,也不是说蔚蓝海岸值得那些大财团的注意。 而是万达的规划,已经衍升到八里道,并且直接卖下了八里道地标建筑,最有前景的蔚蓝海岸。 他们的战略规划,务必给本土房产企业带来巨大冲击。 可苏老板决定做商业地产,为什么还要卖给万达呢? 其中缘由,我实在是想不通。 “另外,以后的龙升,将由我,苏长胜,全权持股。” 这个决议,更是惊吓住了众人。 但老板就是老板,他说的话,没有人敢反驳。 炮哥一直沉着脸,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苏老板宣布完后,他轻声地跟苏老板说了两句,起身就离开了会议室。 炮哥一走,苏老板又拿出一份资料,声音很大地道:“下面,宣布一向人事决议,财务部副总监,张举,自即日起,不再担任财务副总监,项目部经理,王科,不再担任项目部经理。” “为什么?老板,我给公司卖命,兢兢业业,你有什么理由开除我?”张举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但长相却很凶悍,他站起来对着苏长胜怒吼连连。 苏长胜看了他一眼,轻声道:“前段时间,我说了,要严格把控资金流向,所有工人工资预结一半,但你没听,给三号工地的工资全部发放,你说,我还能用你么?” 张举顿时脸色一黑,哼了一声,转身出了会议室,丝毫不拖泥带水。 他一走,项目部的王经理就站了起来,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问道:“董事长,我的下一份工作在哪里?” 名牌大学毕业的王科,他的自信似乎是与生俱来,但苏长胜的一句话直接让他没有了幻想。 “呵呵,你的下一份工作,应该是你的老板,炮哥给你安排。”(未完待续) 126、封疆大吏 苏长胜不知和炮哥达成了什么协议,让他退出了龙升,并且以雷霆手段,直接开除了倒向他的两个高层。 这种手腕,非一般人能够做到。 没有沉浸商场几十年的经验完全没有这个底气去做这些事情。 会议结束过后,苏老板直接给我拉到了孟如是的总裁办公室,而孟如是,则是没有进来,王璇在进来倒过两杯茶以后,就恭敬地退了出去。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你可以问了。”苏老板笑呵呵地甩过来一支香烟。 我接住,本来喝了很多酒不想抽烟,嗓子发痒,但现在我的大脑就像是一个高速旋转的发动机,没有点精神食粮,实在是难以支撑。 “老板,我就想知道,你是用什么办法让他退出龙升的。”沉默了很久,我开口问道。 他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举起手指在空中环绕了一周:“小龙,你很聪明,你猜猜,在他没退出去之前,这个公司,我占了多少股份。” 我愣住,挑着眉毛,想了想,竖起五根手指,他笑了笑,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他说:“老炮占百分之二十,他的出资比例自然是二十,按照你说的,我占百分之五十,但我的出资比例,却是百分之八十。” 他笑着问道:“你说,这公平么?” 我回答道:“公平。” 他一愣,笑道:“那你说说,为什么公平。”他的神情很惊讶,但我接下来的一段话,更是让他瞠目结舌。 “因为你代表的,不是你个人的利益,你的出资比例虽然达到了百分之八十,但利润分配却是百分之五十,这就意味着,整个蔚蓝海岸项目,不,整个龙升公司,只要是在你的资源范围内,拿到的地皮,你都会拱手让出去百分之三十的纯利润,而这部分,就是保证你拿到好地皮,项目顺利上马的前提。” “你一直不主张贷款融资,就是不想让自己的利润缩水,并且还要保证其他股东的利益,这点,至关重要,所以,哪怕你是抽掉厂区的老底子,都没有贷款,而是一直在坚持着。”我拄着下巴,仿佛名侦探柯南化身:“前段时间炮哥私底下接触其他地产集团,想将蔚蓝海岸项目,全部转手,但你不同意,我猜,是那价格,根本就满足不了,你许诺出去的利益分配。” “啪啪啪!” 我说完,他就大笑着鼓掌,欣慰地看着我:“不错,小龙,有长进了,这些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我实话实说:“有些,是老孟告诉我的,有些,是我自己猜的。” 顿了顿,我继续补充道:“炮哥买下了大合王朝以前那块地皮,我也知道,但他不是做公寓或者商品房,具体的,我不清楚,但操作的难度应该很大,而且资金缺口很大,所以,他一直没动工。” 苏长胜从椅子上站起,走过来坐在了沙发上,像是一个长辈:“你知道为什么他的项目启动不了么?” 他补充道:“知道厦门的‘皇宫’么?” 我一愣,问道:“什么皇宫?” 他大笑道:“什么皇宫不重要,重要是的,他想打造八里道,甚至整个广东的唯一销金库,他上面的关系支撑不了,现在,估计正在打通关节。” 接着,他看着我问道:“那你又猜猜,他这个项目,能够启动么?” 我拄着下巴,心思转来转去,如果是打造整个广东的销金库,那绝对含有赌场和色情,这个东西,在这边和边境,很普遍,但是都是心照不宣,你要是拿在明面上,那绝对不可能。 “不能!” “为什么?” “很简单啊,天堂娱乐为什么能给外面说,我这里能玩儿牌,能赌博,人家剪彩都是请的市里的领导,并且不是纯性质的赌博,还有动漫和游戏机,一半娱乐一般休闲,即便被查,也能说过去,再说了,他的身份不一样,他是从小混起来的,”我抬起头,眼神灼灼地看着他,笑道:“老板,如果你去搞,成功的几率至少比他高出一半。” 他笑了笑,指着自己的胸口:“小龙,所哟的问题你都看清楚了,但你还是没见认真的思考过你这个老板,呵呵,”他补充说:“我能成为企业家,能成为人大代表,不是说我真的好有钱,而是我负担了社会责任,每年区里都会有一个指标,解决一部分剩余劳动力,甚至包掉一个村的养老福利,我从来不会推辞,我不算慈善家,但我赚的钱,来自群众,花在群众。” “你可以去看看,我一直都是人大代表,但那些呢,有的当了一届就下去了,呵呵,其中的东西,你以后会懂,但我现在想教你的是,做企业,永远要从民众的角度出发,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方才是王道。” 他的话,如醍醐灌顶,让我瞬间醒悟,感觉前二十年都在白活。 “还有,老炮的那个项目,不管是现在,哪怕是以后的十年,百年,他都不会成功,呵呵。” “为啥啊?”我突然脑袋思考不过来,他说的话太深奥,我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 “呵呵……”他笑了笑,没有说什么,笑容很神秘,他起身,走到大班台上面,拿起一张早就打好的纸张,扔给我。 我拿着A4纸,手指不停地哆嗦,不是害怕,而是兴奋,激动,高兴,喜悦。 即日起,着张海龙任龙升开发有限公司总经理,且全权负责金色海岸项目。 这张纸似乎有千斤巨力,让我的心脏狂跳,差点就拿不住。 总经理,全权负责金色海岸,这几个字,一直在脑海盘旋。 这就好比,以前是个县令,突然有一天,皇帝下诏,升任一省巡抚或者都督。 封疆大吏,真正的权利在握。 “老板,这,这,……”我突然激动地语无伦次,二十来岁,成为一个注册资金上亿的房产公司总经理,足以笑傲同龄很多人。 我不是官二代,也不是富二代,更不是黑二代,有今天的成就,全是靠我自己的拼搏和老板的赏识。 “呵呵,你这心性,还有待锻炼。” “老炮脱离龙升,金色海岸项目就必须马上上马,而且,另外的几块地皮都在规划之中,即便是万达的资金还没到账,我都有足够的资金让你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地去上任。” 老板,你到底有多少钱啊?此时,我真想问上一问。 太他妈任性了,有钱真他妈好啊。 “万一万达的资金迟迟不到账呢?”我抬头问道。 苏长胜站起来,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指折外面的高楼大厦,问道:“都说房产是泡沫经济,但为什么这么多人还在开发呢?万达哪怕是亏本,都还要全国各地地囤地,开发楼盘呢?” 我顿时懵逼,不知所谓。 他笑着说:“一个公司,要想成功,要想上市,就必须打出品牌,八里道,只是一个起点,小龙,你好好干,三年之内,我让你成为全国最年强的富豪!” 此话,豪气干云,说得我热血沸腾。 上市?最年轻的富豪? 这是我么? 这还是那个从农村出来,为了找王璇谈个恋爱都节衣缩食的张海龙么? 我不敢想象,更让我不敢想象的是,他居然如此的信任我,栽培我。 “老板,我去负责金色海岸可以,但我有个要求。”我踌躇地说了一句。 他一愣,随即转身,看着我,眼神之中满是不解:“什么要求啊?” “让王璇给我当秘书。” “哈哈。”老板大笑起来,似乎解决了老炮的问题轨后,就特别高兴,大手一挥:“没事儿,你去跟老孟说,你们自己商量。” 就这样,在苏老板的安排下,我成为了八里道最年轻的钻石土豪。 手下直接员工上百人,间接的员工,上千。 当晚,我在金星大酒店,摆桌,而这次,咱们也洋气一把,吃慧西餐。 八里道区公安局,家属院。 韩宗胜一回家,就看见妻子和女儿穿着新意,从不化妆的老婆,脸上甚至还化了点淡妆。 “咋啦你们这是?” “哎呀,小龙请客,喊我们去金星大酒店吃饭。” “就是,爸爸,小小要吃西餐。” 韩宗胜当时就愣在原地,拿起桌上的一张请柬,反反复复看了几遍,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不行,不能去。”他瞬间做出了决定。 小小立马双眼泛红:“哼……坏爸爸,大哥哥,我想你了大哥哥。” 他老婆一般安慰着女儿,一边问道:“你咋啦,神经兮兮的?不就吃个饭么?”(未完待续) 127、金色海岸项目上马 金星大酒店的西餐厅,很豪华,很奢侈,请的客人,也都是些在社会上有点能量的人物。 比如毛哥带来的几个老哥们儿。张五子和他几个老朋友,以及最近在八里道很活跃的几个小大哥,他们不是我请的,是慕名而来。 毛哥,自然不用说,算是我的长辈,也算是我的恩人。只要我有活动,绝对少不了他。 张五子,目前来说,正在从生意伙伴演变成朋友,而这种利益链条带动的朋友关系,只要我还在龙升,将会一直持续下去。 龙升就好比一张虎皮,只要穿在身上,这些建筑的土豪老板就会一直认可我。 而我希望的是,哪怕我不在龙升了,他们依然能把我当朋友,比如,上次那三百万。 呵呵。 “哎呀,现在该叫你张总还是龙哥呢?”我们这一桌,坐着毛哥和他的老哥们,以及张五子上次那六个同行朋友。 说话,就变得很轻松。 “老张,你爱叫啥叫啥。”我挥手让马军去招呼另外的朋友,那些社会小大哥,还得需要他和棒棒出面。 “呵呵,你这都总经理了,整个八里道,像你这年龄的,独此一份啊。”他竖着大拇指,随即看着自己带来的几个朋友,那眼神似乎在说:看吧,三百万没白花吧,这项目马上就来了。 “呵呵。”我谦虚地和众人扯着犊子,这个时候,李琦上来凑到我耳边说:“龙哥,韩大队来了。” “走,咱们下去迎接一下。” 我和李琦,下了楼,在门口,看到了一脸郁闷的韩宗胜一家人。 “啊……大哥哥。” 小小猛然看见我,一个飞扑,直接跳在了我的身上,像是一个袋鼠一般。 “呵呵,咱们小小越来越漂亮了呢。”我抱着她,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走到韩宗胜面前。 “韩局,来了,就上去坐会儿吧。” “我就不去……”他刚说话,大姐就抓着他的胳膊拉扯着:“来都来了,咋地,你还要回去啊?” “哎,你!” 实在无法,眼见妻子和女儿对我的亲切程度,他也就不乐意地跟着进了餐厅。 他一来,直接安排在了我们那桌。 “哎呀,韩局,你咋来了呢?” “韩局,恭喜恭喜,听说最近又升职了哈。” 众人看见韩宗胜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熟络地打着招呼,似乎对这位警界新星,很感兴趣。 韩宗胜到了,我们这桌人就齐了,接着,开始上菜,鲍鱼,扇贝,螃蟹,大虾,反正在这边流行的海鲜全部都有,可谓五花八门。 “吃,吃,别客气。”我招呼着,众人也很给面子地附和着。 唯独韩宗胜,一直没有什么表情,没吃几口,就借口说局里有事儿,带着家人走了。 “小龙,你能找上他,以后的路,就更宽敞了。”毛哥低声和我交谈。 我笑了笑:“毛哥,真是巧遇,呵呵。” 毛哥指着我,笑道:“世界上有那么巧的事儿?你这小子,估计用不了几年,你都能撑起这边的半边天啊。” “诶,我说,你这脑子究竟咋长的呢?” 对于毛哥的质疑,我不认可否。 最开始救下小小,只是出于人性,道义,或者慈悲,但要说我没有什么功利心,那就是扯犊子。 自从发现小小脖子上的那张照片,我就自主地接触她们娘俩,虽说没有刻意地去做什么,但也算是为自己的以后提前找条退路。 但我敢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利用小小的意思。 这个单纯可爱的小女孩儿,和我的妹妹差不多大,我也就把她当成我的亲妹妹。 第二天,金色海岸项目部,挂牌成立,老苏还是比较疼我的,不仅将王璇整过来给我当秘书,还拨了几个中层过来帮忙。 而这群人,是他自己的班底,不是猎头公司招来的,也不具备党派之争,似乎这群人,在炮哥走后,才逐渐展露头角,备受重用。 “人事任命就根据王秘书拟的这份表单执行,有意见的,保留。” 我大气地将王璇递过来的资料,拍在会议桌面上,嘴里说道:“金色海岸,是咱们龙升的第二个自主项目,并且和蔚蓝海岸相辅相成,所以,你们必须拿出百分之二百的精力,给好好整,整好了,全部有奖金,做不好,全部卷铺盖滚蛋!” “……”旁边的王璇,立即拉了拉我的衣袖,我这才反应过来,我的话语好像有点重了。 看着下面一群精英惊诧的眼神,淡淡地说:“金色海岸的重要性,不用我说,你们各司其职,如果有好建议的,可以在王秘书那里汇总,我们再讨论决定。” “张总,项目部成立后,承建商的招标书已经摆了几十份,您看,您有什么指导性意见没?”新来的项目部经理,扶着起码八百度的眼镜,说道。 我沉思了一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直接说:“楼盘的基础,外墙,以及支模这块儿,你先预留出来,还有材料方面,漆和沙子,砖头,全部预留出来,其他部分,按照正规程序走。” 这些,都是我为张五子那群朋友留的,人家给了三百万,不就是图这点用处么? 老苏把我安排在这个位置,可谓是用心良苦,也是极度信任,捞钱的大好时机,我是坚决不会错过。 但原则性问题,也不容忽视,质量必须过关。 “好的,张总。” “张总,咱们团队目前的在职人员,不够,各个部门都紧缺,我们计划,明天就启动招聘程序。”人事部经理是一个海归美女,很执行,但也很高冷。 这类属于有能力有文化的职场精英女人,我一般都很尊敬:“恩,你看着办吧。” 五分钟后,散会。 刚回到办公室,我就把领带卸下来了,这玩意儿,一直勒着脖子,特别难受。 “呵呵,怎么样,什么感觉?”王璇接过领带,细心地撞进盒子里。 我看了她一眼,揉着自己的脑袋:“没啥感觉,就是觉得自己当初为啥不多读点书。” “呵呵,我刚开始进来也不懂,要不是一直学习看书,现在还是一个职场菜鸟,你一来就是总经理,主管一个自主项目,肯定会有点压力,不过慢慢就好了。” 确实,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和你聊天的,不是海归就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很多人家说的专业术语,自己根本就不懂。 偏偏,还得想尽办法,主导思路,驾驭人才。 这是最难的。 “要不,晚上我请你吃饭?”王璇笑着看着我,精致的脸颊越发地自信:“我知道有个地方的腊排骨很好吃,咱一起去吃吃。” “呵呵,好,我请你。” …… 一周之后,蔚蓝海岸盘点结束,万达那边直接给了一半的资金,虽然不知道是多少,但这笔资金绝对是个天文数字。 当天,炮哥那边就宣称成立地产公司,注册地是在广州,取名为大合地产。 以前大合王朝那块地皮,已经被他找人做过基础整理,就等待机器进厂。 凯伦办公室。 “老金,你最近先把这边的事情放一放,先跟我跑跑项目的事情。” 我们一走,炮哥手上,能做事的人就比较少了。 很多事情,都得亲力亲为,一是不信任,而是下面人没啥能力,叫他们喝酒把妹那是一个比一个厉害,但要整地产,这群内保没有一人会。 “老炮,凯伦现在的生意不咋好,我要走了,谁来管理啊?” “不着急。”老炮想了想问道:“你不是招了个小弟么,那个什么光头?” “哎呀,他打架还行,管理凯伦,欠缺火候。” 炮哥苦恼地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摸着脑袋,满脸的苦闷之色。 “他妈的,咋就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张海龙那小子的呢?” 人啊,只有失去了才知道可贵,人心一散,紧接着我和马军,棒棒的离去。 凯伦的中层,连一个拿得出手的人都没有。 大合地产的项目,更是得他亲力亲为,一遇见事情,人手就捉襟见肘了。 “他再不济,天天呆着凯伦,没问题吧,行了,就暂时让那个光头管理,你跟着我跑跑项目。”最后,炮哥一锤定音。 “老炮,你还想整那个计划?” 被老金一问,炮哥明显很无奈,叹着气:“计划是美好的,但这现实,他妈的给我上了深刻的一课啊,陈主任帮着跑了下,咱们这身板,估计还是不行。” “那咋整?” 炮哥摸着脑袋,一笑:“他龙升不是商业地产么,咱们就整公寓楼,商品房,我就不信,他龙升能卖得好,咱们大合的卖不出去。”(未完待续) 130、有了地皮 金星大酒店,还是那个套房。 两个护士,在给岳鹏程弄好输液管子以后,嘱咐了两句,就提着行医箱离开。 “呼呼……” 刚刚还觉得呼吸困难的他,一输上液,就长舒了两口气,胸膛也不再土出得那么厉害。 “大哥,你,还是去京城的大医院看看吧。” 大兵坐在对面,脸色极其不好看,眼神中有担忧,不忍和不舍。 一路磕磕绊绊走到今天,十几个兄弟,就剩下他们两个,其他的,要么去世,要么就还在监狱,享受国家的优待。 眼看大哥的病情越来越重,他也不忍心。 “不,不去。”岳鹏程斜躺在沙发上,头发凌乱,身上带着一股发霉的味道,这不是长久不洗澡,而是身体排泄的赃物,让整个房间,都带着刺鼻的味道,加上药水,一般人进来,还真就呆不了一会儿。 他使劲地捂着鼻子上的吸氧机,呼呼吸了几口,揭开罩子,看着大兵说:“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大兵道:“最近是情况越来越不明朗大龙,陈主任最近的行踪很正常,每天都在机关,下班就是去喝酒,小炮那边,宣布成了一个地产公司,主要就是开发以前大合王朝那块地皮。” “什么?” 岳鹏程一怒,胸口又激烈地起伏,大兵忙上去将吸氧机拖近了一点,好让他缓和一点。 “大哥……”大兵抿着嘴唇,眼眶泛红:“大哥,你这身上又的肺炎,又是肺气肿,你还是去医院吧,好歹不遭罪啊。” “呼呼……” 岳鹏程再次狠狠吸了几口,道:“这玩意儿,没用,顶多就是让我好受点,反正医也医不好,我还不如呆在酒店。” “医不好,也能让你舒服点。”大兵坚持地说道。 他说:“大兵,我这一辈子,老了老了,还把你牵扯进来,你说,我再去医院了,小刚的仇谁给他报?” 说完,一双浑浊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大兵的眼睛。 大兵一愣,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大兵,小刚也叫我一声哥,哪怕你在医院,我都给他报仇。” “呼呼……” 岳鹏程笑了,似乎这句话的力量,比吸氧机还管用,他的情绪渐渐地缓和,看着大兵继续说:“我们撒在那边的人呢?” 大兵退回到自己的座位,感觉难以启齿:“咱们的人,应该漏了。” “什么?漏了?” “恩,漏了,但据我估计,我们的身份,对方应该不知道,所以,我会换一批人过去。” “哎……” 岳鹏程长长地叹息一声,全身无力瘫坐在沙发上:“他妈的,这个陈连桥,现在我手上没东西了,就想把我踢开。”随即,他双手支撑着身体,一把丢下吸氧机,咬着牙齿看着大兵道:“这样,你先让人去小炮那边摸摸底,先不管陈连桥,咱们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旦东西落到他手里,我们就完蛋了,咱们要先下手为强。” “怎么个先下手为强法?”大斌问。 岳鹏程招招手,示意他过去:“咱们这样……” …… 宏泰信贷,今天我,马军,李琦,老刘都在,不打的桌面上,摆着几份文件。 “老刘,你可要想好了,一旦签字,你那块地,就成我们的了,你和你嫂子,就得带着孩子回家了。”我摆弄着文件,叼着烟,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异常的烦躁。 有人整老刘的事情,李琦已经原原本本给我说了个清楚,但那个所谓的小龙,现在好像人间蒸发一样,根本就见不到人,这让我们十分苦恼。 可就在这个时候,老刘主动联系我们,说是不要我们找幕后主使人了,他也不报案,直说是自己时运不济,准备将地皮给我们,然后带着嫂子和侄子回老家。 老刘抽着五块一盒的香烟,眨巴着嘴角,整个办公室,烟雾缭绕。 随即,他颤抖着双手,拿着碳素笔。 “啪!” 就在那一瞬间,我的内心,似乎被什么刺痛一般,闪电般地出手,抓向老刘的手,这个动作,顿时让李琦马军大为惊讶。 “老刘,你要想好了,你如果不想回家,我可以私人再借给你一百个。” 老刘唰的一下看着我,浑浊的眼珠子,泛着泪花,憋着心中的情绪,一下抖开我的手,刷刷在纸张上签下了他的大名,随即看着我们,颇为感触地说:“你们几个孩子,比我侄子还小,但为人处世,让人感动,场子我不要了,地皮给你们,呵呵,孩子们,好好整。” 随即看着我,握着我的右手:“小龙,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这一把年龄了,再想坚持,也坚持不了了,这是上天给安排的,我抗拒不了,呵呵,我这年龄,能遇见你们几个孩子,值了。” 刹那间,我的泪腺似乎就要崩塌,一下起身:“你们签吧,我出去抽只烟。” 出门后,一个人坐在办公区,烦闷地抽着烟,谁也不能理解我当时的心情。 有不忍,有伤心,甚至还有同情,我不想,看到我几十岁后,还走老路这条路。 出来闯荡,求的就是一个富贵,但如今,他只能灰溜溜地带着嫂子回老家。 曾佳抛家舍业地来到外地,如今却走得如此落寞苍凉。 办公室内,几人分别签完字,马军拿了一条香烟推到他面前:“老刘,以后别抽你那玩意儿了,抽多了对肺不好。” “哈哈,抽啥都对肺不好,但你们几个孩子的心意,我不能拒绝。”随即,他拿起香烟,十分认真地看着李琦和马军说道:“孩子,我签字让出土地,那是我不想让你们难做,因为,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但你们的心意,我懂,我谢谢你们。” 李琦拿出一张卡,放在他面前。 “多少啊?”老刘问。 李琦神秘地笑了笑:“你去提款机查查就知道了。” 五分钟后,老刘来到最近的一家工行提款机,将银行卡插了进去,看着一长串的零,瞪大了眼睛。 “不是五十万么?怎么会多出一百万?” 有很多朋友可能要问了,我们是不是钱多烧的,但我们开业告诉你,真不是。 老刘的那块地皮,一千多平,哪怕是在农村,但在广州,你看见过一个单纯的农村么? 只要能开发的,那些开发商都能想尽办法开发,何况还是一片已经形成商业氛围的农村地皮呢? 以前说这块地只值三百万,其实不止,因为地皮的价格一直都在疯长。 而一百五十万,是我们能拿出的最大诚意,也是最大能力了。 老刘走后,我们三人再次聚集在李琦的办公室。 “小龙,咱们拿着这块地,现在也没钱开发,你说说,咋整?”李琦问。 我皱着眉头,思考着这个问题,可以说,在有了宏泰信贷以后,这块地是我们团队最大的财富。 这个年代,你要有块地皮,就会衣食无忧。 何况,还是一千多平? “家里还能拿出好多钱?”思考了很久,我看着李琦。 李琦一惊:“龙哥,你不会是想要现在就开发吧?咱们可拿不出那么多的钱啊。” “是啊,小龙,家里的钱,一直都是一些利息在转来转去。你要开发那块地皮,根本就不够的。” 我拧着眉毛,表情凝重:“上次张五子他们的钱,不是已经打到了账面上么?” “啊,你说是那两百万啊,早都放出了。” 李琦的一句话,瞬间让我心情不好了,自从我接过金色海岸的项目,把能留给关系户的活儿,都留了下来,而这部分红包,足足两百多万,我一分没留地打进了宏泰的账户。 可,现在,居然没钱了? 我抽着烟,心情很不好地吩咐道:”全面回收资金,只要不是老客户,到了日期就收回来,另外,公司账面上,必须常年给我预留部分资金,万一有啥好的项目,我不希望再出现今天这种情况。” 李琦期期艾艾地问道:“这个部分,最低是多少啊?” 我没好气地看着他:“起码一个藏獒场的资金。” 回到公司,心情很糟糕,在旁听了一个会议之后,我就呆在自己的办公室,无聊地看着文件。 “叮铃铃。” 电话打了进来,我接起:“喂,雷哥,啥事儿啊?” 电话那头,雷子很着急的说道:“小龙,你现在让人给我送两百万来。” “什么?”我顿时被他整蒙圈了,上次不是才拿了两百万么,这又要钱? 我不动声色地问道:“雷哥,你那装修,资金还不够么?”(未完待续) 131、输红眼的雷子 “哎呀,说来话长,你赶紧让人给我送钱来吧。” 雷子似乎遇见了什么麻烦,说话都跟火烧房子似的,一个劲儿地催促。 “不是雷哥,你就这么着急啊,你现在让我上哪儿给你整两百个去?”我十分无语地冲着电话说道。 “你是开贷款公司的么?两百个都没有?”他理直气壮地给我顶了回来。 当时我就生气了,本来就心情就不好了,你还给我玩儿路子? 你大爷的。 “恩,确实没有,你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但没过两分钟,他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小龙,我这边真着急,你无论如何,也要先给我整两百个来。” “我是真没有。” “你不给我整,先前那两百个,我就不还了昂……” “你……”我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另一头,天堂娱乐的地下赌场。 玩儿百家乐的贵宾室门外,雷子满脸通红地叫来了值班经理。 “小周,你给我整个两百个,明天我就叫人给你送过来。” 经理无语地看着他,双手放在腰间,十分客气地说:“雷哥,按照规定,你这个级别的会员,一次性最多只能在场子里借贷两百个,刚刚你已经借贷了两百个了,这次,恕我无能为力啊。” “卧槽,这不是手气不好,两小时就输完了么?”雷子瞪着赤红的眼睛,显然已经在这儿鏖战几天了,他的手上一直拿着香烟,支撑着他最后的精神。 “快掉吧,你们江哥我也不是不认识,说不定手气好,等下下场我就给你了呢?” 经理依然笑着说:“不好意思雷哥,我做不了这个主,真的帮不上你,不好意思哈。” “草!”雷子当时就怒了:“刷脸行不行,我他妈就不行了,我雷子这张脸,还不值个四百个?” “……”经理笑了笑,没说话,心里却不以为意:赌场的贵宾卡,都是按照个人的资产统计做出来的,而借贷,也是按照这个来整的流程,既然场子只认定你能借贷两百个,那就说明,你这张并不帅气的脸,确实不值四百个。 “真的不行了,是不?” 雷子双目赤红,胡乱地哗啦了一下自己的短发,看着经理淡笑着点头,他无奈地摸出电话,打给了七七的财务。 “张姐,流水有多少了?” “就四十多个,老板,你不会又想……” “全部拿上,给我送过来。”雷子的话,无需置疑。 “老板,这点钱,是员工工资,况且货款都没结算呢。”财务的张姐继续解释道。 雷子却烦了,怒吼连连:“到底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叫你拿就拿,哪儿来那么多的废话。” “行,你是老板……” …… 下班后,我拒绝了王璇一起吃晚饭的提议,直接带着马军,来到了七七夜场。 这个点,还没有开场,也没有客人,只有一些服务生在打扫着卫生。 我们直接闯进了办公室,但办公室没人,随后,我们又去了财务室。 凭我的直觉,雷子的这件事不简单。 前文说了,在八里道,雷子也算得上一号人物,虽然比不上炮哥,但也绝对比红光这类人高上一级的。 他就是那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我就不信,他会为了两百个,跟我翻脸? 财务室只有个小姑娘,带着眼镜,见到我们进来,有些羞涩。 “你们,找谁啊?” “你们老板呢?”我皱眉问道。 “老板不在。”姑娘回道。 我又问:“你们财务呢?” 姑娘说:“张姐出去了。” 我一愣,盯着姑娘一直看,说:“去干嘛了,什么时候回来。” “去,去给老板送钱了。” 我和马军对视一眼,感觉问题地关键就是在这里,所以,忙问道:“你们老板到底,干啥了?” “这个,我不能说,真的,你们别逼我,我不能说的……”姑娘缓缓后退着,眼神中尽是渴求。 马军上前,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呵呵,没事儿,姑娘,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既然财务不在,我们就在这儿等她。” 随后,我们就坐在财务室,小姑娘给我们一人倒了杯水,直到,我们抽到第五只烟的时候,财务张姐才气冲冲地走进财务室。 “咦?你们是谁?” 我站起来自我介绍我:“我是张海龙,雷子朋友,过来问问啥情况。” “你是找他要钱的吧?”张姐坐在椅子上,示意小姑娘出去,等小姑娘一走,她冷冷地说。 我一愣,瞬间呆住。 尼玛,要不要这么神奇,我还没说话,你就知道我是来要钱的了? “怎么,很多人来找雷子要钱么?”我坐到她的对面,努力地使自己的笑容变得和蔼,变得平易近人。 张姐一下将一个朴实的布袋扔在桌面上,气呼呼地说:“都快两个月没结算工资了,你说,来要钱的,还少么?” “哦?不能吧?雷子连你们的东子都发不出了?” 这还不是我们惊讶的,令我们惊讶的还在后面,情绪极度不平静的张姐,叙述着雷子最近一个多月的生活,足以堪称一部传奇。 天堂娱乐开业,当天,作为八里道夜场的一份子,雷子也接受到了邀请,去的时候,还是白爷亲自接待,作陪。 饭后,一行人自然要去赌场看看,白爷就一人给了两万的筹码,意思意思。 两万说多也不多,但是人多啊,雷子这人就一个坏处,看见牌,就走不动道,偏偏那天身上没带卡,两万块钱的筹码,四把过后,就成了叁拾贰万。 把把梭哈,把把赢。 当时就有人劝他了,说是连开四把闲,要开庄了,他却说,你不懂,这玩意儿,长红是正常的。 对于身价不菲的雷子来说,叁拾贰万真的不多,但要是平白无故得到几十万,还是足以兴奋的。 这一把,闲,叁拾贰万,还别说,这小子玩儿百家乐,还真能看清形势,一下就整了陆拾肆万,当晚,他就赢了六十四万。 当时钱也没退,直接办了一张会员卡,喝了点酒的他,回到家里睡了一阵,不到一个小时就醒了,在床上辗转难眠,不管头昏沉昏沉的,就是睡不着。 这就奇怪了,他很想再去天堂娱乐,可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能去,你要去了,赢是钱输了不说,自己的钱都得赔进去。 但对于一个资深赌徒来说,有牌不能打,那不是挖他的心挖他的肝么? 忍到凌晨,实在是忍不住了。 但这次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六十多万,没有一会儿,就输了个精光,当时就在场子借贷了两百万,还是输了。 不少认识的人,都叫他玩儿小点,或者明天来玩儿。 心中恶气难平的雷子,居然忍住了,第二天就取钱给赌场的钱给还了。 但当天,他自己又陷进去几百万。 那可是几百万现金,别看在刷卡机上一刷就没事儿了,可要是几百万现金,在你面前被搬走,你估计得哭死。 就这样,赌场正一步步给他套牢,直到自己再也没有多余的钱,来还赌债,他才找到我们,借了两百万,谎称为了扩大店面装修。 我们坐贷款这个,自然不会去管你拿这钱去干啥,我们只要求,规定时间内,你把钱还上就行。 可而今眼目下,让他还钱,几乎是不可能了。 赌博这玩意儿,就好像吸毒一样,他有瘾,一天不打,就浑身难受。 我们老家有句话,赌棍不赌,除了钻土。 意思就是说,喜欢玩儿牌的人,只有死了,才不会去赌博了,哪怕是你把手给他砍了,他也能找到办法去赌博。 华夏文化博大精深,生活在现实生活中的我们,沾染世俗的恶习,在所难免,主要好是看你自己。 争取,去其糟粕,取其精华。 “行啊,张姐,既然雷子不在,我们就先走了。”我站起身,笑着对张姐说道。 “钱你不要啦?”张姐诧异地问道。 我淡笑着说:“不急。” 我和马军来到车子上,两人陷入了沉默。 “小龙,你不会还在打七七夜场的主意吧?”要不怎么说他是我兄弟呢,我的想法,他永远是第一个猜透的人。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问他:“军哥,宏泰现在已经步入正轨,而我呢,手里有个大项目,呵呵,你这个社会人才,不能总去收账啊。” “你是说,真的将七七夜场拿下来?”马军拿着烟头,不可置信地眨着眼睛。 我笑道:“这是最好的时机,只要天堂娱乐的赌场还在,七七夜场,我还就拿定了。”(未完待续) 132、原罪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从来没跟雷子打过一次电话,但他给我打过两次,我没接,他就再也没有打过了。 但马军,作为宏泰收账的主管人,却是每隔两天就是一通电话,不聊别的,就扯犊子,也不喊他还钱,就天南地北地瞎聊。 雷子那边的情况,我们不清楚,但我们知道,他的情况已经糟糕到了极点。 似乎在一夜之间,他以前的那些朋友,都开始有意无意地远离他,一般打电话,都是在外地旅游,或者也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我站在办公室内,望着前方干得热火朝天的工地,眉角挑起,嘴角翘起,满脸的笑容,却邪意十足:“呵呵,七七夜场,是我的。” …… 夜晚是11点,凯伦娱乐会所。 自从老金帮着炮哥忙着工地的事情后,这里边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归光头管,只要账目上没问题,老刘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成天缩在在财务室不出门。 虽然生意已经被天堂娱乐冲击得差不多了,但凯伦的生意,还是勉强维持着个收支平衡。 这天,咱们的凯伦光头哥,要招呼一群社会朋友。 先是在三楼,开了个包厢,叫了十几个公主,喝得醉醺醺的。 接着,又叫来几个经理,让他们挨着陪他的朋友每人喝了一杯。 最后,妈咪红姐,以及重庆组媛媛指定的妈咪,潇潇,被人叫了进去。 “哎呀,来,看看昂……”走路已经左腿敲右腿光头,上前一边搂着一个,冲着自己的那帮兄弟大笑道:“这就是咱们凯伦的两大支柱,两大红牌,红姐,潇潇。” “波!”的一口,他的嘴巴直接亲在了红姐的脸上,红姐一愣,摇了摇肩膀,用手一擦脸上的口水,脸上带着笑容,眼神中却是厌恶。 “恩?” 他转过头,正想亲亲潇潇的小脸蛋,却发现比他高出半头的潇潇,只是轻轻地一躲,他就够不着了。 “哦,喔噢……” “光头,咋地,不行了吧?哈哈……” 朋友们的嘲笑,让光头十分尴尬,右手一用力,直接将潇潇拉低了半个身子。 “哎呀……” 高跟鞋一崴,潇潇身子瞬间矮了下来,脸蛋低到光头太阳穴的位置,而此时,光头的眼珠子直接不动了。 潇潇不但身材很好,就连胸前那对饱满都是所向披靡,在凯伦能算前三号,硕大,饱满,颤颤悠悠的,只要是个男人,绝对会被勾引起最原始的欲望。 “恩……” 光头狠狠地咽了口口水,潇潇一抬头,小脸蛋上尽是怒气:“光头,你干嘛啊?” “嘿嘿。”光头嘿嘿笑道:“不就亲亲你么,有啥,别激动。”此时的他,早就放弃的最开始的想法,亲亲摸摸不带劲,这样的女人,就是要在床上操练操练,才能品出其中的奥妙。 “随后,一群人在包房里又是一顿狂喝,光头几次想去吃潇潇豆腐,都被挡了过去,他也不急,就这样一直喝到一点多。 而红姐,酒场老手,虽然没醉,但却被占了不少便宜,这个时候正被一个青年搂在怀中。 潇潇一直无聊地玩儿着手机,几次想站起离开,但看着自己十几个姐妹儿,还在这儿遭罪,她也离开不了。 接近两点种的时候,众人准备去大排档吃吃宵夜。 “光头,我身体不舒服,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凯伦楼下,众人准备就绪,潇潇却直接拒绝了。 因为在她眼里,光头实在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人物,她也明白光头在打她主意,可那些千万身家的老板她都没有答应,会便宜你一个混混? 而且还是一个,没有资产,没有实体的小混混。 一个最低级,最没身份的底层混混。 “诶,那哪儿行啊。”光头还没说话,那些朋友就起哄了起来,红姐以及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悄悄开溜了。 在场的,不是重庆组的妹子,就是光头的那群社会哥们儿。 “就是,就是。” “潇潇,给个面子呗,你这一走,你这些姐妹,看就遭罪了哈。”光头拿准了潇潇的品性,说完,直接转向街头的大排档。 “哼……流氓!” 潇潇跺着高跟鞋,咬着小银牙,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最后结果,她还是跟着去了大排档。 这边的大排档,一般都是屋内几张桌子,屋外摆着一些个塑料凳子,外面的面积永远比屋内的大。 他们来的时候,屋内已经坐满,加上人又比较多,只能在屋外拼桌。 一群人,点上小菜,点上啤酒,又开喝,场面异常热闹和混乱。 屋内,不大的木桌上,摆着很多的吃食,上面冒着热气,但没人去动。 李琦脸色通红地看着对面的女孩儿,一副不可挽救的样子:“小雨,你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来?” “你知道么?这个公司一直是龙哥和军哥拿钱,我根本就没出钱,龙哥还一视同仁,给我和军哥一样的股份,你怎么可能还有要求,这不是得寸进尺吗?” 他不明白,这个曾经单纯得送条项链都欢喜好几天的姑娘,为什么变了。 变得让他不认识,变得让他不能接受。 “那你不还是给他打工么?”小雨抽着女士香烟,看着李琦冷笑道:“李琦,我算是看透了,你这辈子特是个打工的命,人家都是老板,你跟着忙活了一年多,还是个打工仔。”说道最后,已经变得吼叫起来:“你永远就是个付不起的阿斗。” “啪!” “别说了!”李琦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憋红着脸,大吼道。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谈论这个话题,但每次,都是不欢而散,他宁愿住在酒店,或者去马军家的客厅将就一下,也不愿意回家,成天听着曾经心爱的女人,说着自己的不满,说着他兄弟的不是。 你兄弟,厚此薄彼。你兄弟,把你当工人,一点都不是兄弟,你兄弟,一直在压榨你的劳动力。 李琦,蔚蓝海岸的房子好像开始预售了,咱们订一套吧。 李琦,蔚蓝海岸咱买不起,就买金色海岸的吧。 李琦,你别哄我,张海龙就是金色海岸的老大,你叫他给你留一套都不行么? 李琦,咱们一年的感情,还不如你的几个酒肉朋友? 这一句句,只要他喝醉酒,躺在床上临睡前,都会像幻灯片一样,在脑海里回响,盘旋。 就好像一个魔咒,始终不能离去,始终缠绕着他的脑袋,搅乱他的生活。 “小雨,咱们分手吧。”足足思考几分钟的李琦,抬起头,看着对面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女孩儿,说出了近一年来,第二次让他心痛的话。 第一次,是江中文的背叛。 第二次,不是女友的背叛,却是女友的要求他满足不了,满足不了她要将奥迪换成玛莎拉蒂的幻想,满足不了她梦想中的大洋房。 所以,他决定,放手。 爱她,就放手,让她求寻找更蔚蓝的天空,追寻更真挚的感情,寻求更美满的爱情。 他愿意,可有人不愿意。 “分手?哼……你想得美!”小雨一把将手机拍在桌子上,伶牙俐齿地说了一大通:“李琦,你也好意思说出口?” “当你身无分文,是谁不嫌弃,跟在你身边的?当你无权无势,是谁甘愿,给你洗衣做饭的?” “啊,现在好了,有钱了,有车了,你就想抛弃我是吧?” “你想得美!我告诉你,没门!” 一对小情侣的争吵,在中年的老板夫妻看来,就是情绪的不稳,吵架很正常。 但隔壁,刚刚结婚不久的新婚夫妇,却是感同身受,看了一眼李琦和小雨,,默默地结账走人。 “行,那你说,你想怎么样?”李琦摊着双手,点上一支烟,突然间,他觉得,面前这个女孩儿,变得不止是得寸进尺,还学会了不可理喻。 小雨坐在木凳上,半眯着双,咬着嘴唇,心思快速的翻转着,突然间,她的眼神,落在了桌面上的车钥匙上。 “车子归我。”自从两人闹矛盾以后,车子一直是李琦在开,并且小雨上班也是心不在焉,多次迟到缺席会议,嫂子和宇珊都没理会。 “行。”李琦看了她一眼,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地答应着。 “存款给我。” “行。”卡里就几万存款,他不在乎,钱没了,可以再挣。 “还有,你在贷款公司的股份,给我一半。” “啪叽!”烟头掉落,心中刚刚幸存的一点愧疚之意,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未完待续) 133、英雄救美 宏泰股份? 百分之二十? 如果真正按照股份来算,这百分之二十,足以让一个流浪汉,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在广州寸土寸金的大城市里,生活得很滋润。 凯伦的工作没了,龙升的工作没了,唯一留下的,就是交了两个值得交心的兄弟。 而宏泰的股份,是他目前唯一能证明自己能力和价值的地方,他怎么可能会拱手相让。 但这女人的思维,太他妈的奇葩了。 不仅要钱,要车,还要他赖以生存奋斗的公司股份,这不是杀鸡取卵么? “你别太过分!”李琦用手按灭烟头,心中的怒火,早就上升到大脑,随时准备喷发。 “呵呵,我过分?”小雨看着他的表情,顿时一呆,眼珠子转了转,情绪饱满,声音充满情愫:“李琦,咱们在一起一年了,你可知道,这一年,对我来说是多么的重要,我那白嫩的双手,因为为你洗衣服,变得粗糙,从不下厨房的我,为了你回来能有点宵夜吃,我的皮肤变得油腻……” “你想想你在凯伦的那段日子里,你住院,我每天起早贪黑地为你炖骨头汤,照顾你,给你倒尿,给你擦身子,你去了宏泰,几个月没给我一分钱,我虽然说了一些气话,但我什么时候给你张过口,要过钱?李琦,一个男人,就得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担责任,付出代价。” “你的代价,就是我的股份?”李琦突然笑了,他是气极反笑,眼前的这个女人,他不再认识,为了自己的钱财,居然给自己玩儿煽情的苦情戏了。 真他妈有才。 “我跟了你一年,就是为了这车还钱么?”小雨似乎变得很激动,双手掰着桌弦:“你记得你以前说过的话么?你说,哪怕是你不吃不喝,也要让我住在洋房,开上豪车,可现在呢,你居然忍心给我说分手,就连分手费,都不舍得,李琦,你还算个男人么?” “算不算男人,你难道还不知道么?”李琦揶揄了一句,直接将小雨咽了回去。 他强压制着自己的怒火,不让自己生气,心里对自己说:“别生气,这样,不值得。” “那我一年的青春,谁来负责,过往岁月,谁来给我买单?”小雨异常激动,李琦的眼神,她很清楚在表达什么意思,跟了他一年,只要看见这个眼神,那就表明,两人确实没戏了。 “你爱找谁买单,就找谁买单。”李琦不想再啰嗦,这个女人已经变得不可理喻,满心眼都是钱,钱,钱。 “李琦,你敢走!” 李琦拿起车钥匙,站在门口,没有回头,声音清淡的回了一句:“车,股份,你就不要想了,你要了,我也不会给你,实在困难,我那里还有点钱,你愿意就拿走。” “还有,酒店的房,我交了三个月的,以后,就不回去了。” “李琦……” 男人的身影变得模糊,女人的吼叫撕心裂肺。 她是在伤心逝去的爱情么? 她是在忧愁那段你恩我爱的欢喜岁月么? 好像,都不是…… “我,我跟你说昂,今晚上你不跟我走,你们这群人,就别想在凯伦上班了。” 光头拉着潇潇,其他的青年,同样拉着重亲妹子,嘴里尽是开放上床的猥琐话语。 潇潇使劲往后退,但光头的手,好像钳子一样,捏的她的手腕生疼。 “哎呀,你放开啊……” 她奋力地挣扎着,可喝醉的光头,就好像金刚附体,拉着潇潇死不撒手。 “潇潇,你,你他妈别给我装昂,老子又不娶你,就是玩玩儿,就一次,咋地,你觉得委屈啊?” 潇潇此时,俏脸通红,有生气,也有羞涩,光头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如此猥琐的话来,她感觉无地自容。 “你放开,我是不会跟你走的,不仅是我,我的所有姐妹儿,都要回宿舍。”潇潇厉声呵斥。 光头嘿嘿笑了笑,指着她大声地说:“老子就不放开,今儿你不走,明天就别想上班。” “不上班就不上班,媛媛姐会管我们的。”潇潇争锋相对,不甘示弱,在气势上,似乎更甚一筹。 “媛媛?” “谁啊?他妈的,女的么?”光头表示不屑一顾,依然我行我素地大放厥词:“只要她敢来,老子照样敢上,不你女的么,老子上过一百也有八十了,还差这一个么?” 光头的牛逼还没吹完,一个冷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 “是吗?” 伴随着一阵阵惊呼,两个碟子,直接花了光头的脸,鲜血直流。 “他妈的,谁?啊,啊……我的眼睛!” 直觉告诉光头,搅局者一定是想死了。 他双手擦拭着脸上的血迹,牧模糊中,一个木凳直接砸了过来。 “草泥马的,教训一次还不够呀,非得哥给你整被服的了是不?” 光头的强行拉扯,被李琦看得清清楚楚,他并不认识潇潇,但却认识其中几个妹子,加上光头那侮辱性的语言,直接让他压制了一晚上的怒火,瞬间喷发,如山洪爆发,火山喷涌。 来的直接,来得突然,来的不可抗拒。 “你麻痹!我让你狂!跟了老金,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是不?呆在凯伦,是不是一位自己是金刚了是不?带枪不入了是不?” “嗤嗤!哗啦!” 十几下后,凳子直接碎开。 而这时,光头那群狐朋狗友,才清醒过后,拿着凳子,筷子,甚至还有拿汤勺的,就准备过来决一死战。 “滚!” 一声怒吼,响彻天际。 “他们的,认识我李琦,听过龙家军的,都他妈给我滚犊子!” 再次怒吼,没有唤来对方回应,显然喝多了思维还纠结在一起。 “李琦?” “龙家军?” “卧槽,不会是龙老大又摇滚了吧?” “走,看看去。” “那必须的啊,上次我大哥的大哥红光哥,还跟龙老大喝酒来着呢。” 这边没响动,隔壁几家大排档一阵翻箱倒柜,十几秒后,十几个青年旋风一般跑了过来。 “李哥?有事儿?” “草他妈的,谁再找龙家军麻烦?” 一声声咆哮,顿时让那光头那帮朋友,眯着不敢说话了。 “大,大哥,我们就是吃饭的。” 李琦冲着周围一抱拳:“谢了兄弟们,改天喝酒。” “哎哟李哥,你客气了。” “就是就是,龙家军,咱都一家人,我跟棒棒哥的。” 李琦也哑然龙家军名号之大,再次谢过,冲着十几个呆愣的重庆妹子一招手:“走啊,咋地,真想开房去啊。” 又是一阵香风飘散,咱们的李琦带着十几个美女,大摇大摆地离开呆愣大排档,留下在血泊里哀嚎翻滚的光头。 “回家吧。”凯伦门口,李琦摇晃着车钥匙,就要转身。 却没想到,他的衣袖,被一个女人拉着了。 “李哥是吧?” 女孩儿正是潇潇,她站在李琦面前,理了离耳边的头发,轻声笑道:“感谢你了今天,要不,我们姐妹请你再喝点?” 李琦一愣,看了看周围十几个美女,笑道:“你们能喝么?” “不能。”李琦顿时懵逼,有种被捉弄的感觉。 但潇潇下一句话让他眉开眼笑:“但喝趴你,还是没问题的。” 一场不算英勇的英雄救美,让李琦以后的生活,少了个天天要这要那的小雨,多了个性感高挑的潇潇。 …… 一天后的晚上,凯伦出现了点小事情,几个嗑药的小孩儿,在包房里,嗑药过度,直接晕过去了。 而当时,凯伦的场子里人手比较少,一大半的内保都去了大合地产帮忙,充门面去了。 光头还在医院,所以,当时的经理就把事情报告给了老刘,这老刘也慌了,从来也没处理过这种事情啊,只能把电话直接打到了炮哥的手机上。 “什么?”炮哥在听完情况后,异常的愤怒:“光头是干什么吃的,每个月一万多,拿着给他妈玩儿呢?” “老板,光头住院了。” “住什么院?” “他和重庆那帮公主起冲突,被李琦那小子打进了医院。” 炮哥差点气炸,思考了下,说道:“行了,我马上让老金带几个内保回去处理。”挂断电话后,炮哥咬牙切齿:“他妈的,很好,很好,翅膀硬了,居然敢插手我家的事儿了,麻痹的,那几个娘们也真是,给我上眼药啊,很好,看我腾出手来,怎么收拾你们。” 这件事情,我一直被蒙在鼓里,当炮哥怒火烧到我们身上,烧到龙家军身上,烧到宏泰身上的时候,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这个老混子,隐藏的能量是多么的巨大。(未完待续) 134、情债 凯伦那边发生的事情,我暂时不清楚,被蒙在鼓里。 因为这段时间,金色海岸的项目,动了起来,地基差不多全部完成,沙子,水泥,钢筋等等材料逐渐进场。 很多事情不需要我亲力亲为,但老苏给我摆在这个位置,肯定不是让我过来当花瓶的。 在场地上忙活半天后,我回到了办公室。 “张总,中午出去吃饭吧?隔壁不远处刚开了家川菜馆,有你最爱吃的水煮鱼哦。“ 王璇成天穿着紧身的包臀裙,就在我面前晃悠,一会儿是咖啡,一会儿是茶水,我他妈都不知道,这个女孩儿是心里,到底在想些啥。 我脱下外套,她连忙给接了过去,抖落抖落几下灰尘,挂在了木架上。 “是你自己想吃了吧?”我呵呵一笑,接过冒着热气的茶杯,细细地呡了一口。 她脸色一红,笑道:“对,是我想吃了,你难道不想吃么?” 我挑眉看着她,内心有点激荡。 尼玛啊,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我说王璇,你能不能一直撩拨我,好歹我也是个生理正常的男人,万一哪天把持不住,把你给那啥了,岂不成了罪犯? 我勒个擦呢。 看着那张巧笑颜兮的笑脸,我的心,立马沉静了下来。 我坐在椅子上,翻开一个文件夹,眼神划过一排排数字,没有去看她,淡淡地说道:”中午就给我叫份外卖吧,这儿还有文件没看呢。“ 现在实在是惹不起啊,宇珊成天为我打理公司,和嫂子在一起,似乎比我还忙,每天都是起草贪黑,就是为了给我留一份后勤保障。 重庆的媛媛呢,要不了三个月,就要为我生下我的第一个孩子,现在我要是再去撩扯曾经的旧爱,她们不杀了我才怪。 何必再填一份情债呢? 情债,是风流,亦是苦恼。 “哦,好吧。”王璇看了我一眼,落寞地转身,去叫外卖去了。 “呼呼!”正当我吃饭的时候,座机想起前台的声音:“张总,有个叫雷子的人,找您,请问,您认识么?” 我当时差点被噎住,尼玛啊,你都叫我张总了,我能说不认识么? “带进来吧。” “小龙啊,这次,你可得帮帮老哥啊。”雷子小跑着进来,赤红着眼珠子,胡子拉碴的,完全没有了往日的老板样儿。 “哎哟,雷哥,这是啥风把你吹来了,我这小庙恐怕招待不周啊。”我擦拭着嘴角,站起身,夸张地说了两句。 “哎呀,小龙,你快别泡我了,老哥我,这次是真惨了,你不帮我,我,我……”我坐了过去,和他相对而坐,突然,鼻腔传来一股馊味,下意识就要捂鼻子。 雷子面色一僵,我连忙放下手说道:“大中午的,还没吃饭是吧,那个,王璇,再给我那快餐来一份。”我笑呵呵地说道:“你先吃饭,咱不急,有事儿慢慢聊嘛。” “这事儿,急不得啊,小龙……” 我连忙把话打住:“雷哥,我知道你是啥事儿,但还是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好不?这事儿,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搞定的。” 听我这么一说,雷子只能崔头丧气地说:“好吧。” 十五分钟后,一份青椒肉丝,一份莴苣肉丝摆在了他的面前。 “哗啦哗啦!” 他的吃相,简直吃出了新高度,那叫一个惨烈,饭菜基本不嚼碎,就进了他的五脏庙。 我看得那叫一个心疼啊。 尼玛啊,这孩子是几天没吃饭了啊。 王璇站在他的身后,捂着小嘴,一阵想笑却不敢笑的神情,憋得相当难受。 “咳咳……” “那个,王璇,快给整一杯茶。” 一分半钟,两个饭盒直接成了空盒,雷子被呛得不行,抓起我喝过的茶杯,也不嫌埋汰,狠狠灌了几大口。 “小龙,你别笑话啊。”他擦拭了几下油腻,打了个饱嗝冲我说道。 不管你再有钱,再有权,当你遇到困难,一种置你于死地的困难的时候,你还能风度翩翩地端着红酒在那儿细细品尝么? 所以,这个时候,我们不能去嘲笑他的形象,更不说他没有素质。 如果困难没有圆满解决,别说十八元的莴苣肉丝,就是吃碗小面,他都的省着来。 “小龙,既然你知道我来的目的,你就直说,你能帮我多少?” 我看着面前的雷子,突然感慨挺多,赌博啊,这是害了多少人。 多少人让你整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千金散尽。 以前是大哥,现在是雷子。 这种惨剧,在我们身边时有发生,或许,平常不不曾注意,或许,只有当有人跳楼的时候,才能唤起世人的一些警醒吧。 这个时候,王璇正好端茶进来,我直接说道:“你先出去,其他人,不要放进来。” “好的。” “雷哥,看你这样子,我也能猜到你这几天的遭遇。”坐在沙发上,强忍着鼻腔的恶心,一步一步蚕食着他的大脑思维。 “草,你可别说他们的。”雷子一说就相当来气:“麻痹的,这群人,我好的时候,称兄道弟,现在我落魄了,落难了,生怕我找他们借钱,躲得比谁都远。” “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草他妈的,要是老子还有翻身之日,肯定让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后悔莫及。”他不停地捶打着沙发,表达自己的愤怒。 “呵呵,雷哥,你先别生气,这种情况,你清楚,我也明白,咱们都是过来人,谁还没落魄过,但你现在这种情况,我帮不了。”我淡笑着依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神情淡然。 “什么,你帮不了?”雷子一下站了起来,他不明白,为什么我让他又是吃饭又是喝茶的,到现在,茶也喝了,饭也吃了,你却说你帮不了? 这不是玩儿人么? 但他又不想愤然离去,因为这里,是他最后的希望。 对面那个最近一年窜起来的大哥,只要他出手,自己就能绝处逢生,他不出手,自己就逃不出抵押资产的结局。 “恩。雷哥,不是我不帮你,你可能知道,宏泰,开得不久,资金有限,上次的两百万,不是我不借你,是公司实在没有,而我想,你现在的资金缺口,绝对不止这两百万,呵呵。”我好整以暇地整理着汇报过来的情况,组织着语言:‘我听人说了,你那夜场的货款和工资,两月没结算,这一笔开销,应该至少一百多万,而以你在八里道经营的这几年,身价至少千万,可现在却走投无路,那你的缺口,呵呵……” 雷子震惊地无以复加,摇着脑袋,咬着牙齿:“实话跟你说,不算我欠的货款和工资,我足足在他们那里输了一千多万,一千多万全是我这些年的存款,现金,房产套现,车辆套现。” “呵呵,现在就是剩下七七夜场 了,恩,严格意义上来说那也不算我的了,唯一的资产,就是我老婆住的房子了。”雷子一直自嘲地说:“如果不还账,我将成为孤家寡人,流落街头。” 他突然抬头看着我:“小龙,你不帮我,我真的无路可走。” 我愣住了,他的眼神让我想到了当日大哥的眼神,大哥的眼神是一脸死气,对生活没有一丝欲望,感觉生无可恋,雷子的眼神还是有本质的区别,他的眼神,带着火焰,愤怒的火焰。 “你还欠赌场的钱?多少?”我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但他的幡然醒悟,已经来得太迟。 “三百万。” “三百万?”我惊了又惊,这江一恒,胆子还不是一般的大啊。 这样一整,相当于直接把雷子从一个身家千万的富翁,拉成了一个身无分文的汉子。 对。他目前仅仅算是个汉子。 连一个丈夫都算不上,因为他的经济能力,已经支撑不了一个家庭的开销。 “但这钱我是不会还的。”他猛然说道,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前方:“我不仅不还,还要让他把吃进去的吐出来。” 这句话可把我震得不轻。 我问:“你凭啥啊?” 他狠狠一笑道:“我自有方法,但现在,我需要一段资金过度,你必须帮我,两个月了,再不开资,夜场那些员工都得闹翻天。” 刚刚燃烧起来的欲望,瞬间被浇凉,如果他拿到钱了,那这夜场不是就和我无关了吗? 草,我费劲巴拉的,就图你两百万那点利息啊。 所以我直接拒绝:“雷哥,我是真没钱,要不,你自己去宏泰看看,有钱,你就拿走,可以不?” 雷子看着我,那死人般的眼神让我心中发凉。(未完待续) 135、不明来客 周末,休假。 没有人去管炮哥的野心有多么大,也没有人去管雷子似乎借到钱,更没有人去管,光头这样的小人物如何让老板赏识,因为,难得的周末,我要陪着我的女人,逛街,购物。 一大早,宇珊就做好了早餐,让我起来吃饭,昨天晚上大战三回,早上直接吃了三个鸡蛋,必须得好好补补。 九点多,我开车,拉着宇珊和嫂子,后面跟着马军和军嫂。 至于李琦,我打电话的时候,他还在公司,据他说,是要给棒棒等业务精英上一趟别开生面的政治课,我一听,那这得支持啊,活跃精神文化也是企业文化的重要组成部门嘛。 这群人,要不给他们洗洗脑,成天就想着打架泡妞,必须掰回到正道上来。 在这里呢,给大家隆重介绍一下,军嫂。 为什么要这么隆重呢,因为我们三兄弟当中,不管我还是李琦,都在外面拈花惹草过,偏偏马军独爱一人,这一辈子,初恋就是老婆,就是老伴。 这其中,马军的性格不用多说,但军嫂的性格和手腕,那必须是这么多女人当中的朗贝尔玩。 军嫂,是一个娇小可爱的女孩儿,身材呢,比菲菲还要瘦一点,她和马军站在一起,就是现实版的美女与野兽。 外貌差距如此巨大的两人,;偏偏携手走完了一辈子,这一生,足以划上完美的句号。 由于身形娇小,脑袋也小,年龄也小,所以,大家都亲切地叫她小不点。 这个小不点的小脑袋,智商绝对超过一百二,虽说农村的孩子,都没读多少书,但这智商,在很多事情上,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就举个简单的例子,平常,她能开着马军的奥迪,叫上嫂子宇珊去市区做个SPA或者购物,但一直想融入这个小圈子的小雨,为什么没有融入进来呢? 按理说,她是马军的女人,小雨是李琦的女人,我们三兄弟的女人,不用说,那就应该是一个圈子的。 本来心慈人善的嫂子还劝说了两回,直接让他“心术不正”这么一句话给顶了回去。 这也是为什么,小雨一直被她们的小团体,排斥在外的原因。 不是危言耸听,这是真正存在的,宇珊给我说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个笑话,但后来李琦跟小雨分开后,小雨的所作所为,我们才知道,此女的智商,有多么的吓人。 到最后,也是因为她的一句话,让宇珊和嫂子才接受京城治病归来的菲菲。 闲话不表,先说周末休假的娱乐时光。 首先,我们一行人去了商场,第一站,直接去了品牌男装。 她们一人给我们买了两套衣服,从里到外,连内裤袜子都有,最重要的,还不用我给钱,心里那叫一个暗爽。 可这高兴劲儿没过一个小时,直接就熄灭了。 她们来到女装区,自己给自己选了两套,这次,轮到我和马军愁眉苦脸了,乖乖滴摸出银行卡来刷卡付账。 “哎呀,老公,别这样,好不好嘛,你要是没钱了,回家我把我的私房钱给你啊。”看着俏皮可爱的宇珊,我哪儿还有心情计较钱的问题,当即大手一挥异常的豪迈:“选,看上的都选,买,哥有的是钱。” 此动作的结局便是,十几个导购直接围住了我们。 中午,我们跟着三女,吃的是全世界都非常有名的肯德基。 妈蛋,看着马军一连吃了十八个鸡翅,我真想问一句:“军哥,那玩意儿,真都不涨肚么?” 下午,又扫荡了一些生活用品,看了场电影,电影院楼下,我和马军正百无聊奈地等着几个女孩儿,她们去洗手间去了。 “诶,小龙。”就在这时,我感觉一旁的马军身体紧绷,全身进入戒备状态,我的身体肌肉下意识地绷在一起,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一个高大的身影,直接将亮光遮住了大半。 来人是个中年,起码五十岁,但身形壮硕,面容刚毅,那希了吧唧的胡茬子,更添一丝硬汉气概。 “小兄弟,我坐这儿,可以么?”他面带笑容,指了指我们对面的凳子。 呼! 尼玛啊,居然就是个占座的。 “当然可以,随便坐。”我客气地招呼了一声,便拿着习惯喝了口可乐,抬头之际,我彻底愣住了。 男子本来弯腰准备坐在凳子上,屁股就要向后翘起,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腰间凸起的那个弧形,让我忍不住全身一颤,桌子下的脚尖提了踢马军,他没有反应,想必早就有所察觉。 而就在这时,三个女孩儿提着小包走了过来。 “老公,咱们走吧。”人还没走近,空灵的呼叫声就响了起来。 老男人转脸一看,三个花儿一般年纪的女孩儿,正俏生生地站在五米开外处。 “你们先上车,我和军哥歇会儿。”我心底一紧,连忙站起来喊道。 “老公……” 宇珊笑着还想往我这边走,却被嫂子一把拉住,小不点更直接,撇了一眼马军的眼珠子,直接拽着宇珊的胳膊往外走。 她们走后,我和马军都长舒一口气。 这个老男人,却看着她们的背影足足愣了五秒,眼神中全是慈爱之色。 “那啥,你也过来看电影哈?”在搞不清楚对手的情况下,我一般习惯性地占据主动,这也算是自我防护。 男子双手拄着三十公分宽的玻璃桌面,眼神灼灼地在我和马军身上打量了一阵,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我这年纪,看啥电影,就是过来接我孙女。呵呵,那几个女孩儿是你们女朋友啊” “对,呵呵,你孙女多大了?”我顺着话头说道。 他笑道:“八岁了,”接着他又继续道:“小伙子,你们年轻,脑袋转得快,我问你个问题哈。” “啥问题啊?”我突然来了兴趣,这个人,绝对不是来看电影的,我现在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他是来找我的。 因为他的眼神,一直都没离开过我。 也不像公安口的人,一来年纪太大,二来,他的眼神和整个气势,和韩宗胜的差距太大,一个一直是一团火焰,这个呢,有时候像只饿狼,有时候却像一朵安静的花朵,与世无争。比如,刚刚说到孙女的时候。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老男人。 “呵呵,我也想不明白,前天我孙女回来,说是老师出了一个作文题,题目叫现实的社会,下面有一段引文,解释出来的大概意思就是,与人为善,当时我就纳闷了,我孙女才八岁啊,怎么可能写出如此成熟的作文来呢,就连我们这般年纪的人,也说不好啊。” “诶,小伙子,你说说,这作文该咋写,我孙女还等着我回家教她呢,要不,你教教我呗?” 我顿时眉毛拧在一起,表情甚是纠结,马军一言不发,一直全身紧绷,在他面前,只有兄弟和危险,他才不管你什么作文不作文。 但我却本问住了。 这人,是要警告我什么?还是要干嘛? 你麻痹,说问题就说问题呗,非得整啥作文,还得你编这些故事,你累不累啊。 “呵呵,大叔,我这年纪出来打工,文化水平也不高,但我就清楚一点,这个社会需要爱心,与人为善,那是必须的。” 他一笑:“你这也不像打工的啊?”随即朝着我的手腕努努嘴道:“这块表,好几万吧,呵呵,你这年纪,说真的真挺好,没事儿呢,就不要再外面瞎嘚瑟。” “什么意思?”我立马懵逼了,尼玛,这是挑衅啊? 他看着马军说:“你别紧张,我要动手,你们俩没有机会的。”随即转过头来看着我:“小伙子,我衷心的劝你一句,有些事儿,别做的太狠,也别太绝,冤冤相报何时了,人生,本来就是来享受的。” “照你说的,现实,是需要爱心的,需要底线,年轻的时候,就应该多交朋友,多交好朋友,别靠着年轻气盛,逞强斗狠。” 擦了,这是什么节奏? 是要告诉我社会路怎么走么? 我无言以对,但马军却全完放松了下来,就像他说的,这个人要是动手,我俩捆在一起,都没啥机会的。 “呵呵,大叔,能留个姓名不?” 他站起身,再次仔细地看了看我们,叹息一声:“多好的年纪啊,感谢你们的女朋友吧……” 说完,他就窜入人群,离开了电影院。 “我擦,这是哪家的大人物啊?”他走后,我摸着后背的虚汗,心悸的感觉还没停下来。(未完待续) 136、捡钱的行业 “你说,这他妈是哪家的牛鬼神神啊?” 马军摸着下巴,沉思了半晌回到:“会不会是广州那边过来的?” 我连忙摇头道:“不可能,那边来人的话,我肯定知道,你以为小开和华子在那边就是摆设啊?” 我相当无语地补充道:“小开和华子,在广州,是我们最后一步棋,哪怕走投无路了,那边也还有咱们一口饭吃,所以,他们不是在上班,而是当坐一个安心的窝,在细心地经营着。” 两人坐在原地,起码探讨了三分钟,仍然无果。 听这人的口气,好像是来找我们麻烦,但似乎,在某一个节点上,他的情绪出现了波动,改变了他最初的想法,变得最后和我们唠叨了一场,人性变迁和现实良知,以及人格底线的问题。 这些问题,或许对于以前的我,是个很深奥的问题,但现在,我发现,这些问题,并不大,他们经常包围在我们的身边,不管是大事儿还是小事儿,都在不同角度去诠释这些看似高深的问题。 就好像每天生活必备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只要和人接触,就会出现这些问题。 “算了,不想了,只要对咱们没坏处,管他谁的呢。”我站起身,将可乐杯扔进垃圾桶。 马军也是淡淡一笑:“好,咱们赶紧出去,小不点刚刚那眼神告诉我,我们再不出去,她就会报警。” 我一愣,随即指着他无奈的笑道:“高智商的女孩儿,真的挺牛。” 晚上,李琦召集公司员工,在一家一般的饭店,吃饭。 而我,则是很荣幸得,被咱们的李总,邀请了过去。 “龙哥,雷子那笔款子,可是该收了啊。”吃饭的时间,李琦悄声地给我提醒了句。 我拿筷子的手停在半空,随即收回,望着他淡淡地说:“你们以前怎么做的,就怎么做,还要我教么?” “呵呵”他一笑说:“这笔款子不是你亲自批的么,我就问问。” “没事儿,咱们这公司,就要有个规章制度,以后不管是谁,哪笔款子,都要严格按照规章制度来,谁打招呼都不行。” 李琦一愣,看着我,好像不认识了一半。 这是去以前从未有过的严谨的工作态度,第一次。 “还有,上次叫你给我预留的资金,预留出来了么?” 李琦慌了慌神,使劲地一摇脑袋说:“已经准备好了,而且比预计的还要多点。” 我笑道:“很好,越多越好,给我留着,最近可能有大项目。” “龙哥,啥大项目啊?”李琦歪着脖子,双眼泛光,每次只要是我看中的项目,那绝对是为咱们三兄弟量身定做的金钱大计。 我神秘的一下说:“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 连续三天,宏泰的催账电话,不分时间地打到了雷子的电话上,并且说话很直,电话是棒棒打电话的。 “雷哥,你是这笔贷款到账了,该归还本金了。” 烦躁的雷子,最近一直是深陷借钱的忧虑之中,到最后,人家直接将电话关机,不管你怎么打就打不通。 最后,棒棒每天带着几个兄弟,就呆在七七夜场,天天如此。 而这段时间,天堂娱乐的生意已经趋于饱和,从表面上,已经稳坐八里道夜场行业第一名的位置。 江一恒,很少出现在公众的视野,就连江中文都很少见到他,无论大事小事都是白爷在管。 而江中文早已经如愿以偿了,如今的他,是整个三层娱乐夜场的总经理,不管是KTV还是酒吧花场,都是他一个人在管理,手下的马仔内保也是膘肥马壮,团伙越来越壮大,这一切,看似都是在向最有利的方向发展。 可这,并不能让江中文满足,因为地下赌场,白爷交给了白南杰管理,这其中的油水,非一般人能够想象。 蔚蓝海岸在万达支付百分之八十的资金后,他们的团队,全部整体入驻了蔚蓝海岸项目,一切都井然有序。 而老苏,则是很大方地,将炮哥那部分资金全部支付,有了钱的炮哥,他的大合地产,直接租下了区里最有名办公大楼世纪大厦的半层,招聘的员工全部进驻,董事长,炮哥,而财务总监,便是老苏刚出开除龙升的张举,项目部经理,王科。 他的地产团队,初步成型,就有了一些竞争能力,一周之内,就连续拿下了两块小地皮,这其中,大合地产的能量占了多少,陈主任的人脉资源又占了多少,只有他们两人心里清楚。 似乎,炮哥的一切心思都放在了大合地产身上,凯伦倒是很久都没有过去。 而凯伦和天堂之间的竞争,属于正常的商业竞争,似乎偏离了原先的暴力原则,很和谐。 八里道,目前能称上牛逼的团伙,一是炮哥的凯伦团队,二是江一恒的天堂娱乐团队,三就是龙家军了,目前的龙家军,不仅代表宏泰信贷,代表金色海岸项目,更代表八里道最有血性,手腕,魄力的青年团队。 谁敢嘚瑟,秒杀一切。 最后,勉强能算上的,就是曾经的老大哥,岳鹏程了。 长年累月的肺炎肺气肿,让五十多岁的他,整个人仿佛老来了十岁。 为了报仇,他将自己攒了多少年的资金全部拿了出来,敌人太多,但帮手却太少。 “大哥,你说你也要整地产?”大兵今天被他叫过来,他开口就说,要把自己所有的钱拿出来整地产,并且有着和凯伦打擂台的意思。 这点,大兵认为不值得。 “大哥,我能问问,你这些年的积累,有多少么?” 岳鹏程今天的气色要好上很多,斜躺在沙发上,烟是不敢抽了,嘴里一个劲儿地嚼着糖,他竖起三根手指道:“三个太阳。” 大兵一愣,眉头皱得很深,他没羡慕,更没有嫉妒,淡淡地问:“大哥,这三个太阳,是你攒了几十年的吧,从最开始的值钱,到现在的贬值,三个太阳,几十年时间,全部拿出来,砸进一个我们不熟悉的行业,有必要么?” 岳鹏程冷笑道:“我要的不是赚多少钱,而是小炮的一个态度,陈连桥的一个态度。” “这也是表达我的一个态度。”接着他叹息一声:“大兵啊,我这身板,说不定哪天就走了,要是房产干得好,以后你和兄弟们的生活,就有着落了,哪怕我去了下面,也能瞑目了。” “大哥……”大兵赤红着双眼,指甲陷进肉里,喉结不停地蠕动着。 “你不用说了,既然主意已定,你就找人整吧,我们都不懂,你最好找几个懂行的人帮你。” “大哥,真要这样做?”大兵依然觉得不靠谱,坚持说道:“大哥,三个太阳,你还是留着吧,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兄弟们的生活现在都很好。” “呵呵”岳鹏程咧嘴笑了笑:“这两年房产挺火,我想让兄弟们的生活更好。” 一周之后,鹏飞地产正式挂牌成立,办公地点却没有在豪华的市区,而是在玉成县。 因为玉成县比邻市区南边,开车就半个小时,但这边的房价却比市区低了很多,有的人宁愿在这边买套房加一辆车,每天开车去市区上班,都不愿在市区买房,可以想象,中间的差距是多么的巨大。 不出意外的话,半年之内,这边的房价同样会疯长,所以,很多小型的民兴地产全部将目光投向了玉成。 “小龙,你究竟啥意思?”电话是雷子打过来的,语气很冲,喘着粗气。 “啥啥意思啊?” 我正在和王璇在外面吃饭,接到这个电话瞬间让我心情不愉悦了。 “咋地,看见我要倒了,你也要来插上两刀?” 我一愣,拿着电话没有说话,但眉头却皱了下来。 “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你那些小兄弟成天呆在我店里,咋地,不还钱你还要收店啊?” 他的话语,很冲,声音也越来越高,我本来很气,当想起那天那个神秘人的话语,依然保持着平静:“雷哥,如果他们去了,那就是按照公司规定,你不要多想,这样吧,我给他们说一下。” “钱呢,你尽快凑齐,时间上,我可以让那边缓和一点。” 雷子没有感谢,反而更加生气:“别跟我玩儿路子,我的情况你清楚,近期还款是不咋可能了,你要想做啥,你看着办吧。” 当时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哎呀卧槽,这是吃枪药了?”我拿着电话,默然无语。(未完待续) 137、你男朋友呢 某个度假村里,苏长胜坐在摇椅上,任凭冬日的暖阳,照射在他的身上。 “小龙,来快来,这马上开春了,冬天的暖阳可么有了,过来晒晒。” 刚到度假村,老苏就朝着我叫了起来,心情很好。 我搬了个椅子,挨着他躺了下来。 “小龙,项目进行得咋样了,可有什么困难?” “呵呵,老板,你给了我那么精英的团队,我还管理不好,早该回老家种地去了。”我笑道:“地基已经全部打好,材料全部入驻,下一步便是结构,并且,营销中心即将完工,我的基础做完,这边应该就可以预售了。” “不着急。”他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一如既往地自信:“预售不预售,倒是其次,等一段时间吧,万达那边已经在炒蔚蓝海岸的价格,咱们的金色海岸,和它是双胞胎项目,这次,也跟着坐一趟顺风车,呵呵。” 我瞬间惊呆,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一层的关系:“你是说,咱们也推波助澜,预热一下这边的楼盘?” 他笑道:“对,但不需要广告投入,利用人手,在网上,论坛宣传下就行,线下的活动,我相信,万达的销售团队绝对是国内最顶尖的。” “好。”谈论了一下公事,我和老苏,就这样,瘫软地享受着阳光的抚摸,中午时分,我简单了几乎半年不曾见到的女神苏妹儿。 他依然开着夸张的大红跑车,整个人,很阳光,穿着一身运动服,运动鞋,长长的马尾,高高娣系在脑后,犹如一个初中生般俏皮可爱。 “咦,小龙?”她惊喜地看了过来,随即小跑着过来,昂着笑脸,围着我转了几下:“哎呀,张总也没啥变化嘛。” “呵呵,你这孩子。”听着她的打趣,我很兴奋,很高兴,她依然是以前那个热心的苏妹儿,并没有因为彼此身份地位的变化,而变得世俗不堪。 “走,吃饭去吧。”老苏招呼了一声,我和苏妹儿一左一右地围着他,进了后院的就餐地方。 中午的吃食,很有特色,至少,是我最近吃得最有创意的几道菜,第一道菜,是鳝鱼,但这鳝鱼不是水煮,也不是干锅,而是烘焙而成,外焦里嫩,保留了最原始最自然的味道,一吃进去,唇齿留香。 此等鳝鱼绝对是野生的顶级鳝鱼,一股腥味直冲鼻腔。 第二道,便是大鲤鱼,大鲤鱼的方法很简单,在上面揉上些许淀粉,然后用电农家的老酸菜炝锅,随后加入大料。 熬出来的鱼汤,就好像珍珠一般白,看上去极为有食欲。 “小龙,你说,这个度假村怎么样?” 老板介绍了几个菜品之后,老苏就开问了。 我笑道:“老板,你还真难不住我,这个地方我以前就来过,周围现在起码十几家的度假村,涵盖了旅游,垂钓,美食等众多农家特色项目,不出一年,这边的旅游就应该会形成规模。” 我们目前所在的这个地方,离老刘的藏獒场不远,而这边的地皮价格,一天一个价,目前,我们手里握着的一块地皮,就是一块金子。 亮得耀眼,闪闪发光。 越来越多的老板,喜欢周末没事儿来这边遛一遛,尝尝这边的农家菜,爬爬山坡啥的。 老苏,显然是有备而来,他的一些话语让我都十分震惊。 “呵呵,你说的不错,这边的农家乐,两年前才有人试着运营,不到两年时间,这边的地皮已经翻倍六倍,呵呵,你可以想想,要是再过半年,这边的价格会变化成什么样子,我告诉你,绝对不止五倍。” “前段时间,我的助理来这边游玩,闲着没事儿就回去做了一份报表给我,呵呵,没想到啊,玉成县还有这么一个好地方。” “老板,你准备投资?”我凑过嘴巴问道。 “对,先看看情况,但地皮是要买的,有了地,随时开发那都是挣钱的。” 我的心思百转,突然有种冲动,告诉他自己手里有块地,但仅存的意志,还是让我没有说出去。 吃完饭后,老苏去迷瞪一会儿,我和苏妹儿走在荒芜的山坡上,一脸愉悦。 “妹儿,谢谢你、。”我跟在她的身后,爬着山坡,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那两瓣丰润的屁股。 “呵呵,谢我什么啊?”她手里拿着一根树杈子,一边打着荒草,一边转头问了一句。” 我上前接过她手里的棍子,将打草惊蛇的任务揽了过来。 “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就没有现在的张总,龙哥,或许,那个厂区里,依然会看见我百无聊奈,却又无可奈何的身影。” “呵呵,这一切是,你不用感谢啊,这些都是你自己挣来的,何况,没有个人能力,谁赏识也没用。” 半个小时后,两人气喘吁吁地爬到了山坡上,望着山下,郁郁葱葱的满眼绿色。 “哇哦,好漂亮啊。”她不停地飞舞着,不停地吼叫着,似乎像一只笼子的小鸟,被释放,归入大自然的那种感觉。 “你男朋友呢?”看着她高兴的样子,我莫名其妙地嘴里吐出这么几个字,刚说完,我就后悔了。 “呵呵,你啥意思啊?”她背着双手,虎着小脸,装作生气地走了过来。 我挠着脑袋,低笑道:“没啥意思,这不关心你吗,问问。” “呵呵”她磨着小银牙:“我才不告诉你呢。”| 老苏的眼光永远那么具有前瞻性,只要是他看上的项目,很少赔钱,一般都是大赚一笔。 那么我们的那块地,显得更有价值。 回到市区,我直接驱车去了玉成县,在宏泰呆了一会儿,棒棒拎着两个密码箱,上了我的车。 “大哥,咱们去哪儿?” 我开着车,不一会儿便上了高速,笑道:“你们不喜欢玩儿么?给你们找个玩儿的地方。” “玩儿的地方?啥啊?美女多不?”一说美女,这小子就两眼泛光。 号称八里道公主杀手的棒棒,在娱乐界早就创下一阵威名,一般被他上过的公主都十分想念,据说,他的能力很强。 “呵呵,到了你就知道了。”我神秘地一笑,接着问道:‘最近公司的业务是不是不多了,那你和小豪胖墩都干啥去了?” 他将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的幽怨:“还能干啥啊,成天被这两小子,扭着去泡妞呗。” 我一下来了兴趣问道:“胖墩和那个,什么,叫七七的,现在咋样了?” 棒棒一听,显得更加哀怨:“哎,别说了,两人成天腻歪在一起,不仅是他,就连小豪,都把七七夜场的另外一个领舞泡到手了。” “哎呀,我这两弟弟,能力不错嘛。”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到了区里。 车子唰的一下停在七七夜场的门外。 “大哥,你不会告诉我,你要把这里买下来吧?”棒棒看我的眼神,全是尊敬,佩服。 我那个郁闷,尼玛啊,这里是你拿两百万就能够买下来的么? 这个点,自然没有营业,但大门却是打开的,在财务室,看见了更加颓废的雷子。 “咋,看我笑话来了?”进门第一句,雷子就语言不善,看着我冷笑着。 我笑了笑,不以为意,看着他面前的账单,账单上面全是数字,而这一类,还仅仅是货款,粗略地扫了一眼,不是一百万,也不远了。 “要钱没有,要命,不给!” 此时的雷子,就好像一个滚刀肉,你爱咋整咋整,反正我就是没钱。 “雷哥,你这话,我可不高兴了。”我一手接过一个密码箱,哐当一下,摆在他的面前。 “啥意思?” “你自己打开看看不就清楚了么?”我说了句,紧接着,棒棒把另外一个箱子也放在了他面前。 将信将疑之下,他打开了一个箱子,不到一秒,手指灵活地打开了另外一个箱子。 “小龙……” 这个被债务折腾了这么久的汉子,此时双眼泛红,嘴唇哆嗦着。 “雷哥,咱俩认识一场,我呢,能力也就这么点,两百个,是我私人的钱,你先拿去用着,如果不够,再想想办法吧。” 他盯着我,看了好久,随即哆哆嗦嗦地摸出一包憋了的香烟,独自点上一根,吸了几口,对着财务张姐挥手:“张姐,你先出去。” 哈哈,好戏来了。 我心底在欢呼,让棒棒也跟着走了出去。 “兄弟,有没有兴趣跟着我干?”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心里那叫一个爽歪歪,如果不是当初那个神秘人给我一些感悟,七七夜场现在可能早就成为我名下的产业。(未完待续) 138、嫂子的执着 菲菲美妆公司,门外停着一辆崭新的捷达,车头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三十来岁,穿着西服,打着领带,手上捧着一束玫瑰花。 玫瑰花象征着爱情,艳丽。 而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一周。 公司内部的员工,早就见惯不怪,习以为常。 “嫂子嫂子,那个孙阳又来了。”宇珊穿着高跟鞋,蹬蹬噔地跑进财务室,看着忙碌的嫂子,兴奋地说道。 嫂子放下手中的账单,挽了挽耳边的秀发,淡淡地说:“你去把他打发了吧,就说我不在。” 宇珊踌躇了两下,道:“不好吧,人家带着诚意扑面而来,你连面都不见一下,说不过去啊。” “你这丫头,还打趣嫂子是不?”嫂子挥手示意要打,宇珊一下躲开,她继续说道:“何况他,好歹是咱们公司下面最大的一个加盟商,每个月拿货的量,足足是人家的五倍,你作为公司领导,是不是该亲自接见一下呢?” “好吧,我去看看。”嫂子无奈,归拢归拢桌面上的账单,起身站起。 宇珊眨着漂亮的大眼睛,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 当物质生活已经够美好的时候,这群女人成天没事儿,就研究给落单的嫂子,找一个男人。 但这男人必须要符合他们的条件,啥有房有车,有上进心,人还要帅,总之,要求甚多。 但当他们还没有物色出一个人来的时候,这个孙阳,就自己找上门了。 前文说过,孙阳就是那个追求嫂子的加盟商,只不过那时候的孙阳,算是刚刚创业,没啥资本,每天看着坐着奥迪的嫂子离去,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追求了两次,嫂子的反应都很平淡,他也就暂时放下了这个心。 这人啊,就怕认真,一旦认真起来,那属于你的东西,就会变得很多很多。 几个月后,孙阳的店面生意已经覆盖了两个县城,也成为菲菲美妆公司第一加盟商和经销商。 有了钱的他,也知道外表的重要性,不仅花钱去保养了下沧桑的皮肤,更是全款提了一辆捷达轿车。 连续一周,他都拿着鲜花,准备好周边饭店的食谱,期待着,嫂子能和他共进午餐或者晚餐。 “孙阳,你来了。”嫂子淡笑着走了出来,并没有邀请孙阳进屋的意思,看着他手上捧着的鲜艳玫瑰道:“孙阳,你这样,会让我很难做。” “啊……哦,好。”孙阳这个那人,从本质上来说,不算坏人,也不算啥凤凰男,算是大器晚成吧,他直接误解了嫂子的意思,小跑两步,将鲜花直接插进了垃圾桶,随即跑回来,兴奋地看着嫂子:“秦总,咱们能去吃饭了吧?” 嫂子先是震惊,随后是苦笑。 眼看着三十来岁的男子,怎么就像个小孩子呢? 离婚后的她,似乎也没明白,似乎永远也没明白,爱情这东西,是盲目的,说也说不清其中的缘由。 “我还要上班。”这一次,她依然直言不怀疑地拒绝了。 “秦总,就一次好么?我知道你喜欢吃川菜,我这里已经选好了,他们的菜品味道很好的。”唰的一下,孙阳直接抽出一本菜谱,上面写着川菜大全,想必,准备功夫做得十分充足。 “不,孙阳。”嫂子止住了他的下一步动作,面带尴尬:“你误解我的意思了,吃饭就算了吧,还有,以后你别这样了,公司同事看见不好,我也要工作,跟你说实话,我没什么心情谈恋爱,好么?” “可,秦总,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啊。” “你再这样说,我真生气了。”嫂子双手环抱在腰间,表情深沉,眼珠子中闪耀着星星怒火。 “好吧……” 没有得到答复的孙阳,失魂落魄的开车离去,并且去区里,找了个地方,喝了点小酒,外套被他拎在手上,一个独自在街上逛着,吹着冷风。 “羊肉串羊肉串昂,新鲜的新疆羊肉串了啊……” 来到一个摊前,他二话不说就拿出一百块钱:“给我上二十串,再给我来瓶酒。” “老板,我们这里不卖酒。” “没有就给我去买。” 不一会儿,老板拿着瓶白酒跑了回来,孙阳结果白酒,扭开瓶盖咕咚一下干下去一口。 “咳咳……噗……”六十度的劣质白酒,喝进去就像火烧喉咙一样,让他一下喷了出来。 “啪啪!” 听见声响,孙阳转过头,只见一个漂亮的女孩儿,坐在他的对面,声音很好听:“孙阳是吧,一个大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值得折磨自己么?” “你是谁?”孙阳喝得五迷三道的,根本就看不清女孩儿的真实面容,但提到女人,就仿佛在挖他的心一样,让他依然保持着冷静。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知道,我会帮你。”女孩儿摸着艳丽的指甲,声音清冷地回到。 “什么?帮我?切……”他才不相信这些规划,从打工仔奋斗到老板的他,相信脚踏实地,世界上面有掉馅饼的好事儿。 “你喜欢秦玉莲是不?”女孩儿的一句话,让他瞬间清醒了大半。 眨着泛红的眼皮问道:“你究竟是谁?” “我说过,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只知道,我会帮你就行了。” “帮我什么?”他问。 女孩儿点上一支女士香烟,火光在他面前摇曳,声音刹那间变得飘忽不定:“帮你得到秦玉莲。” …… 最近,外界传闻,七七夜场老板,雷子,赌场赌博,欠下了巨额的债务,无力支付员工工资和货款,逼得那些供货商天天上门堵人,员工闹得人心惶惶。 外界的传闻,一天比一天厉害,并且,白南杰派出的几个收账小弟,也来了好几次,这些,那些员工和供货商,都看在眼里。 急不可耐的他们,甚至想到报警来找人,可还是一无所获。 就在众人焦急万分的时候,雷子可算是千呼万唤始出来。 在众人惊诧和质疑中,他直接宣布夜场装修半个月,并且要将隔壁两个店面打通,当场更是发放了员工工资,陪酒妹的提成一分不差。 “雷子,那我的酒水款项呢?” “是啊,雷老板,我这点水果钱,你还给我嘛,小本经营,两个多月了,你没给一分钱,我们也难啊。” 雷子站在大门口,他的面前站着好几个供货商,但他却不在乎,脸上更看不出来欠人钱财的焦急样子。 “大家都知道我的为人,这些年来,咱们也不是第一次合作,只要你们相信我,钱,绝对会给你们的。” “雷老板,知道你会给,但我们也要生活,需要时间的嘛。” 雷子大手一挥:“好,你们既然这样说,那可以给你们钱,但以后,咱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他转身指着两边的门市大声说道:“看见没有,一旦我将他们打通,夜场的面积就会扩大三分之一,不说别的,每个月的流水相应的会增加三分之一,你们如果放弃,那我只能说很抱歉,是你们自己错过了挣钱的大好机会。” 几个老板听闻,交头接耳,看着雷子的样子,似乎这人也不想没钱的样子啊,没钱还敢重新装修啊,没钱还敢这么理直气壮啊? “行吧,雷老板,我们相信你。”最后,众人依然选择相信合作了几年的雷子,没有为几十万紧紧相逼。 这群朴实的小生意人,不是没有王胜利那样的欲望,也不是没有他那样多的心机和机智,只是本着与人为善,和气生财的古训而已。 一个是前车之鉴,纸巾消失在人间,一个是成年账户余额快速增长,家庭和睦。 咱们何必要去奢求更多呢?,安于现在,经营当下,不是更好么? 一天后,七七夜场正式动工,而当天,他们的材料车就被堵在了门口。 来堵的人,自然是天堂赌场的收账小弟。 两台面包车,直接横在两个门面的门口,让一众工人和材料,都无处安放。 接到消息的雷子,饭都没吃就跑了过来,看见一群混混打扮的人,站在自己店面门前,怒火瞬间就爆发了出来。 “草泥马的,一群小崽子,给我滚!别他妈挡着我店面装修!” 正主一到,对面人群就走出来一个青年,歪歪斜斜的站在那里,抬了抬眼皮,撇了一眼胸口激荡的雷子,冷笑道:“咋地,雷老板,有钱装修店面,没钱还债啊,欠咱们的三百万,啥时候给我啊?” “草泥马的,你能跟我对上话么?” 雷子瞬间暴怒,冲上去对着青年的脸蛋子,就是一巴掌。(未完待续) 139、马军的嚣张(1更) “啪啪!” 两耳光扇过去,青年瞬间懵逼,随即跟着暴起,一手抓着雷子衣领,一手摸向自己的腰间。 “草泥马的,叫你一声老板,你真当你是我哥了是不?” “小三,住手!” 一声不大的招呼,从车内传来,刚刚还暴怒的青年,只能止住怒火,喘着着粗气,看着雷子。 车门再次打开,赌场的经理,走了下来,脸上挂着笑容。 “雷老板,我来收账来了。” 雷子撇了一眼,没有说话,指着面包车直接说:“赶紧把门给我亮出来,别他妈给我扯没用用的。” “雷老板,这样,不好吧?”经理走过来,拍着雷子的肩膀,脸色阴沉了下来。 “怎么,小周,你们老板都不敢找人搞我,你比你老板还牛逼呗?”雷子能在这个年纪,凭自己挣上千万身家,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他在社会上,名声不响,手下小弟也不多,但几年来,场子还真就没出啥事儿,你说,人家背后是啥关系? 当他输了上千万,高利贷欠着三百万的时候,依然叫嚣着,老子不还钱,还要把钱要回来的豪言壮语,你说,雷子的背后不会站着一幢大神? “呵呵。那要看你配不配合了。”小周拧着眉毛,叼着烟,表情阴沉得可怕。 “呵呵,行,幸亏老子料到你们这群人就他妈不讲信用,来,我找人和你唠唠。” 雷子摸出电话,打了出去,随后不再看这群人,拿着香烟,给工人一一散了一根。 半个小时后,七八辆车,开了过来,打头一辆,是奥迪。 “我看,谁他妈不要我的店面装修?”一个大汉,横眉怒眼地走了下来,他的身后,跟着二十几个壮汉,在气势上,绝对比小周带来的那群人,高上不止一个层次。 “你是谁啊?” 小周立马懵逼了,来之前,雷子的情况就被他调查得清清楚楚,好像就是一个平凡的夜场老板,虽然也接触社会上的人和事儿,但从来不参与。 他的那些社会上的酒肉朋友,一旦遇上事儿,肯定是先跑的那一类,妥妥滴,而是招呼都不会打。 但今天,这群汉子下来的气势,确实让他有点震撼,就是和自己家里,白爷带过来的那群人,也不差啥了。 “他也是七七的老板。”雷子看见壮汉,咧嘴一笑,放下心来。 “来,我跟你唠唠那三百万的事儿。”壮汉上前,耗着小周的脖子就往外拽。 “诶,诶,别动手昂……” “草泥马的,我叫你过来。”壮汉使劲一拽,小周一个趔蹴,差点倒在地上。 “哥们儿,好好说话,不行么?”扣子被扯掉一颗的小周,有些狼狈,但面子上还算过得去。 谁知壮汉直接没鸟他,走到他身后的那群十几个青年面前,指着其中一个吼道:“小飞,咋地,活不起了?跟着这种人渣出来收账来了?” “军哥,我马上就走。”被唤作小飞的青年脸色大变,带着两个青年连忙打车离开。 “还有你,小梁是吧,你大哥不给你生活费还是咋地?” “军哥,不好意思,我马上就走。” 简简单单三两句话,小周请来的那群,所谓的社会青年,直接被壮汉吓唬跑了一大半,唯有几个年纪不大,愣着眉毛的青年站在原地,一看就是刚从网吧出来不久,对于社会上的小大哥老大哥不甚清楚。 “来吧,现在咱谈谈你这车子的问题。”马军根本不给小周思考的时间,指着门口的两辆面包车说道:“我这店面一天的租金,工人的工钱损失,材料损失,你给我报销了,要你不多,面包车留下吧。”随即一招手,各有两个青年窜出,跑进面包车,发动车子,一打舵,一溜烟就没了影子。 小周咬着牙齿,站在原地没动弹,知道车子不见后,他才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就是马军?” “是啊,你爷爷我就是马军!”马军上前,拍打着小周的脸蛋:“他妈的,整夜场就整夜场,非得干那个天怒人怨的赌场,不知道这是在作孽啊?” 马军横眉怒对吼道:“回去给你们老大说,要是个战士,就他妈叫点像样的人过来,别整一群网吧军团,操你爸的,看不起人啊?” 小周让马军一阵连呼带吓,灰溜溜地走了。 他们走后,雷子上前,竖起大拇指,笑道:“龙家军,果然有样,这以后,场子就少了太多的麻烦了。” 马军冷着脸,说:“雷子,社会上的麻烦我们可以给你挡,但你的债务纠缠,我们没法,社会上玩儿一次,咱们也不能说真的不给。” 雷子脸色一怔,立马就不高兴了。 当初我拿着两百万现金过去,加上上次的两百万借贷,入股七七,我的要求不多,百分之六十股份。 但这孙子不愿意,说是七七的市值绝对超过千万,我摇头,他还拿出每年的利润报表给我,这个场子,确实值千万以上。 最后两人各让一步,以后场子的社会纠纷由我们负责,股份一人一半,而这点股份,直接是签在了马军的名下。 这样,咱们三兄弟,各司其职,才好做出更大的成绩。 这也算是针对每个人的能力,量身定做的,马军,绝对是夜场的高级人才。 还有一点要求,那就是,雷子社会上的私人麻烦,我们也要负责解决。 而天堂娱乐的债务,不仅仅是社会上的事儿,还有资金,可今天一闹,对方铁定是要在社会上,来个你强我弱了。 回到宏泰,马军就给我打了电话。 “小龙,当初为什么不一下拿下七七夜场?” 我捂着电话,示意王璇出去,等她出门,我才拿起电话,站在落地窗前,说道:“最开始我是这么想的,但军哥,你还记得,上次咱们再电影院遇见的那个人么?” “他?”马军疑惑地问道。 “对,就是那个人,他说的,与人为善,不要逼人到绝境,我仔细想了想,这对我们有好处,你仔细想想,咱们是做啥出身的?不是夜场么?当初在凯伦,烂事儿不少,但七七夜场,雷子经营的很不错,没咋出事儿,在官方的形象也比较好,这样一来,一旦出事儿,我们的身份就不容易上线,你知道么?” “确实,还是你想的周到。”马军笑了笑说道。 我笑道:“咱们兄弟,要是能全部安全上岸,那就好了。” 晚上,白南杰在赌场的豪华办公室,小周脸色通红地站在面前,面带愧疚。 “你是说,马军现在是七七的老板?”白南杰将染了近十年的白发,全部染了回来,因为目前在天堂,有了他的干爹,白爷,他再是白发,就有篡位的嫌疑。 但在赌场当了这么久的经理,也算是混地风生水起如鱼得水。 “是的,这是雷子亲口说的,我们一旦去收账,势必要再次引来他们。” “那按照你的意思,这笔钱,咱们是不要了?”白南杰起身,离开大班台,手上把玩着一尊小型的弥勒佛,脸上带着捉摸不透的笑容。 “不敢不敢,白总,我觉得,这事儿,还是让白爷的人去吧,当地是混混,一看见马军就怂了。”顿了顿,他补充说道:“这群人,在八里道,确实有样。” 至今,马军那尊怒目金刚的影子,还在他面前盘旋。 “行,你不用管了。” 白南杰随后,去了白爷的办公室,将情况一一说明,但白爷听后,却沉默了很久,叹息道:“算了,这笔钱不要就不要了吧。” “什么?”白南杰惊叫起来:“干爹,那可是三百万啊,收不回来,大哥会生气的。” 白爷淡定地看着他,说道:“这就是大哥的意思。” 白南杰顿时就懵逼了,突然发现自己的大脑不够用了,三百万的欠款,说不要就不要了? 这是一个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儿么? “真,真不收了?”想了想,白南杰伸出脖子,不确定地再次问道。 白爷坐在椅子上,语气也很低沉:“这事儿,很复杂,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既然大哥坐决定了,你就不要叫人去收账了,三百万,就当给场子买场保险了。” 啥玩意儿保险啊,还得三百万的保费? 白爷想了想,再次说道:“他不是在装修么,开业的时候,你整点像样的礼物送过去。” 还要送礼? 这惊奇,是一天比一天多啊。 白南杰那叫一个郁闷,可却不敢问为什么。 这是变相的服软,讨好? 那么他的态度,是对于龙家军,还是对于雷子呢?(未完待续) 140、蛇蝎心肠(2更) 七七夜场,正在如火如荼地装修着,马军一直呆在那里,李琦坐镇宏泰,同样忙碌。 而金色海岸上马,蔚蓝海岸被那边一炒作,这边的房价顿时有了很大的涨幅,我们一边装修销售中心,一边加快工程进程,准备搭上万达这趟顺风车。 忙碌的工作,几乎压得我喘不过气,自然,对于两个女人的事情,就忽略了很多。 孙阳的攻势,并没有因为嫂子的反感而停止,反而变得更加的迅猛,每天不是鲜花,就是哪里新出的甜品,台湾奶茶啥的,总之,每次他都不亲自现身,不是块地就是个小孩儿送来的。 这玩意儿,拒绝也不可能,嫂子只能收着,让公司的员工,大家一起分享了。 这天,周末,孙阳照常打扮得体地开着捷达来到了美妆公司,周末就几个值班的人员,要不是预防有人拿货找不到人,估计全员放假,总体来说,嫂子和宇珊的管理模式,还是比较人性化的。 “玉莲,咱们去吃饭吧。”从来都是叫秦总的他,今天却亲切地叫着嫂子的明儿,这个三十来岁的汉子,似乎在一夜之间开窍了。 …… 宏泰,李琦在忙完一阵后,回到办公室,发现上面有十几个未接电话,坐下来,跟着就拨了回去。 “怎么,怕我要钱,电话都不接了啊?”电话那头,传来小雨酸楚楚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一丝愤怒。 “是你啊。”李琦顿了顿,看着电话显示:“你怎么换号码了?” 小雨嘿嘿一下:“不是分手了么,那就分的干脆点,和从前的我们说拜拜吧。” 我那个擦嘞,分得彻底,你还给我打啥电话?李琦瞬间被她整郁闷了。 “那你今天,找我,是有事儿?”李琦突然涌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不说没钱的时候可以找你么,现在给我存十万块钱吧。”小雨仿佛说的不是十万,而是十万一般轻松。 “多少?”李琦立马提高了音量,再次问道:“你没喝多吧?” “大白天的,喝什么喝,李琦,你听好了,现在,马上给我存十万块钱。” 小雨怒吼了起来,声音凄厉。 “你要钱干啥啊?”李琦想了想,还是压住怒火问道,虽然分手了,自己也找到了新的女友,但占有人家一年,给点补偿,很正常,只要她的理由不过分,哪怕自己去借,也会给这个钱。 “我拿来买房子,咋地,不行啊?” 李琦跟着就怒了:“你十万块钱买什么房子?你在外面抽什么风,还他妈以为有我惯着你呢?” “李琦,你跟我吼什么吼,我就想要钱,要钱!”小雨已经接近疯狂的边缘。 但李琦,一听这理由,就判断出小雨是在骗他,这钱,他不能给。 “我现在没钱。” “你真的不给?”小雨厉声喝问。 李琦道:“现在确实没有。” “好,你别后悔!” 威胁了两句,小雨率先挂断了电话。、 菲菲美妆公司,对面马路不远处,小雨提着小包,梨花带雨,凄厉惨笑:“一年,本姑娘一年时间都不值么?” “李琦,是你们逼我的。” 她拿出湿巾,缓缓擦拭了几下泪眼,看着对面那硕大的招牌,咬着牙齿,就走了过去。 一颗树下,孙阳的车子就停在这里,小雨环视一周,敲开了车门。 “她还是不出来吃饭?” 孙阳苦笑着摇头,说道:“没有,你这方法也没啥用,秦总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种人,诶,一点也不注重物质,爱慕虚荣,我在想,她是不是对我没感觉呢?” 小雨无语地看着孙阳,说道:“你别乱想,这个社会,还有不贪慕虚荣的女孩儿?” 随即冷笑道:“就你这老实劲儿,一辈子也别想找着女朋友。”孙阳脸色顿时一滞,尴尬地看着小雨。 小雨不耐烦地挥着小手:“好了,不说你的问题,这样,你在这儿等,我去约她,你确定财务室就她一个人,小不点和宇珊都不在?” “小不点是谁?” 小雨心有余悸地说:“只要是一个人在,就好。”说完就要打开车门下车。 却被孙阳一把拉住了手腕:“小雨,你确定你只是发泄下情绪,让他们着急而已?” “哎呀,你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算个啥啊,咱们以前不都是说好了么?” 小雨很是焦躁地吼了起来,孙阳没有理会,只是盯着她的眼睛,郑重地说:“我虽然不算啥,但追求个女孩儿,光明正大,我不想他受到任何伤害,你懂我的意思,我希望,你也按照你的承诺那样做,别过线。” 小雨一把抖开他的手腕,甩下一下:“你就等着抱着美人归吧。”就下了车。 车内,孙阳拄着下巴,看着越来越远的婀娜摇曳背影,陷入了沉思。 两分钟后,径直来到了财务室。 “哎呀,小雨,你咋来了?”一见到她进来,嫂子很是高兴地招呼,倒着茶水。 小雨一愣,神情瞬间变得自然:“这不是今天店里也放假么,我轮休呢,呵呵。” 嫂子也不相信她的假话,这女孩儿不上班那是常有的事情,看在李琦的面子上,她从来不说,一是怕我难做,而是怕李琦脸上不好看。 有是由于这种原因,李琦和小雨分手的消息,自始至终都瞒着众人,没人知道,也没有人去问,直到发生这件事儿,我们才明白信息上的互通有无,能主宰多大的事情走向。 “宇珊和小不点不在么?”小雨没坐,走在几个办公室门口,往里面看了看,随即转身回到财务室。 “呵呵,她们呐,今天说是去市区,给小龙买什么东西去了。” “买啥啊?”小雨愣住了。 “马上开春了,好像是去买什么珍贵药材送礼吧,挺贵的呢。” 小雨眨着长长的睫毛问道:“多贵呀,我还不信要药材能贵到上哪儿去?” “呵呵,你呀,宇珊说了,这是小龙点名买的东西,她们从公司,带了五十万现金去呢。”嫂子一直把这几个女孩儿当成自己的妹妹,所以,不管什么话,她都会说,好的坏的,她都不在乎。 她在乎的,不是钱,而是人,而是这个大家庭的和睦幸福。 什么?五十万? 这在小雨心中,泛起了滔天巨浪。 本姑娘一年青春,李琦那小子连五十万都不给? 还说没有? 张海龙啊张海龙,你就是这样拿着兄弟们给你挣的钱去胡乱挥霍的吗? 可以想象,现在的小雨,已经将张海龙恨到了极点。 “咦,小雨,你怎么了?”看她愣神,嫂子不由关切地问道。 小雨一笑:“没事儿,嫂子,咱们去吃晚饭吧,咱俩可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呢。” 嫂子一怔,很是难为情地说:“宇珊说了她们晚上会赶回来,叫我等她们。” 又是她俩? 小雨心中愤愤不平,不由分说地拉着嫂子的胳膊就往外走:“哎呀,她们回来,叫过来一起吃就没事儿了嘛,嫂子,我好像和你说说话啊,别拒绝了,好不?” “诶,诶。”嫂子慌乱中,抓起手机塞进裤兜,连提包都没来得及拿:“小王,等下记得锁门啊。” 夜晚七点,城北边缘的一家私房菜馆里,桌子上摆了很多菜,而小雨总是有意无意地挑起很多敏感的话题。 “诶,嫂子,那个贷款公司,李琦说,是龙哥一个人的呢。” 嫂子喝着汤,笑道:“他们三兄弟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什么他一个人的,谁要缺钱就用呗,咱家小龙不会计较。” 小雨脸色不变,继续问道:“听说龙哥成了总经理,一个人管理金色海岸项目,你们怎么就没有留下一套房子呢?” “呵呵,这个不急,小龙说了。老板早就给他留好了。蔚蓝海岸还有一套呢。”嫂子满脸幸福,很是欣慰地抬起头,擦着嘴角上的汁液。 小雨愣了愣,问道:“那找他买房子,有内部折扣么?” 嫂子笑道:“怎么,你和李琦要买房啊,呵呵,你找小龙吧,上次我好像听他说,他有九点二折的最低折扣,能省不少钱呢。” 说完,小雨的脸色沉底阴沉了下来。 这个时候,嫂子起身:“我去上个洗手间。” “好的,嫂子,出门右拐就是。” 嫂子走后,咬着牙齿的小雨,满眼怒火,喘着粗气,三秒后,又深呼吸几次,从包里拿出一包白色的粉末,刷刷就往杯子里倒。 “呼……”突然,额头冒着冷汗的她,双手不停地颤抖,愣是生生地留下了半包。(未完待续) 141、无可救药(3更) 两分钟后,嫂子手上拿着纸巾,嘴角噙着笑意地回到了房间。 嫂子进来的时候,小雨有那么一个时间段在愣神,咬着嘴皮子,似乎在纠结,在挣扎,在彷徨。 “嫂子,喝口水吧。” 嫂子刚坐下,她却迫不及待地开口了。 “好。”嫂子不以为意,端起高高的玻璃杯拿起,眼神愣了愣:“咦,今天这柠檬水咋有沉淀物呢?” “是啊?我看看。”小雨心底一慌,顺手接过玻璃杯,使劲地摇了两下,可沉淀物依然还在,她笑道:“这正常,鲜榨的嘛,这样才新鲜。” 嫂子拿着杯子,没有管其他的,喝了一口,眨巴眨巴嘴角,可能是川菜吃得有点多了,就又猛喝了两口。 “还吃点什么吗?”小雨一直悬着的心,在嫂子喝下掺杂药粉的柠檬水后,似乎并没有往下回落,而是一直上升,肾上腺素急速分泌,只能不停地找着话题,缓解自己难以平复的心情。 “差不多了。”嫂子摸着有些涨的小肚子,笑着说道:“你还吃点吧,你看你,最近都瘦了呢。” 恍惚间,小雨眼神中划过一丝不忍。 不管是她,还是以前常去的恶霸周霸天,在面对这么一个面善心慈的少妇的时候,都不忍心出手伤害她。 可为什么,小雨敢这样对她呢? 归其原因,不是仇恨,不是嫉妒,贪婪,最原始的欲望,多少人被填进这个怪坑,爬都爬不起来。 “哎呀,小雨,头咋这么沉呢?”嫂子右手扶着额头,眼皮耷拉着,只感觉心底发慌,胃部难受,全身无力,脑袋上似乎被压了一块千斤巨石,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五分钟后,一个男人扶着嫂子走出了饭店,随即塞进一辆轿车,快速驶离。 小雨站在饭店门口,想了想,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随即打车离开饭店。 二十分钟后,金星大酒店,咖啡部。 马军,李琦,以及晚十分钟赶到的我,跟着我进来的,还有刚从广州回来的宇珊和小不点。 我阴沉着脸,大踏步地走近几人的圆桌,指着小雨的脸蛋,语气冰冷:“嫂子要有了什么意外,我敢保证,江里将会多一具无名女尸。” 此时,我已经不是生气,而是赤果果的要杀人,要吃人。 当我接到李琦电话,嫂子被小雨绑走,至今下落不明。 我瞬间感觉胸口充斥着三吨炸药,随时都要炸开一般。 “吱嘎!” 一辆奥迪停在酒店门口。 “吱嘎!”一辆汉兰达停在酒店门口。 “吱嘎!” 短短十几分钟,酒店门口,停满了各式的车辆。 车子内部,一群打扮清爽的青年,沉默着,无声地抽着烟,中控上,无一不摆放着一台对讲机。 对讲机嗤嗤几声,传来棒棒的声音:“哥儿几个,准备好,一旦谈不拢,全区酒店必须给我扎满我们的人。” “棒棒哥,我和胖墩已经堵在了高速路口。” “棒棒哥,我是小飞,我们的人,马上就到国道。” 这一系列的大动作,完全出自于小雨的自以为是。 来之前,我的一系列部署,差点就将全区的社会人士,朋友招起来。 嫂子,绝对不能出事儿,绝对不能! 这是我唯一的想法。 “小雨,你这是干啥啊,那也是你嫂子啊?”宇珊同样气愤难忍,一向平易近人的她,也难得一次真发火了。 小不点拉着她的胳膊,手上提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她看着小雨轻笑道:“小雨,嫂子是龙哥的逆鳞,你做什么,是不是得考虑下,他的感受,他身后的那群人。” 短短两句话,提点出嫂子的重要性,并且将其中关键摆得相当明白。 说白了,我一生气,根本不用我动手,下面的人,也不会怜香惜玉,绝对会辣手摧花。 “你要威胁我,我敢说,你这辈子也别想看着你那嫂子了。”小雨坐在对面,瞅着女士香烟,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你他妈的……”我瞬间冲过去,举起巴掌就要扇过去。 “咔!” “小龙,别冲动,先找到嫂子再说。” 小雨昂着脑袋,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看着我,马军见势不妙,一把将我拉住,强按着我的肩膀,坐在了他的身边。 “说,你的要求!” 我穿着粗气,根本没看一直耷拉着脑袋的李琦,冲着小雨问道。 小雨没有回答,右手掐烟,嘴角微微向上翘起,看着李琦:“怎么,绝对对不起你大哥了?绝对愧疚了?觉得你给我丢人了?” “……”李琦抬头看了她一眼,旋即心碎地低下脑袋。 “哼哼……李琦,就冲你这个性格,这辈子都不会是老大,都不能成为老板。” 小雨依然云淡风轻,但语言一次比一次让李琦难受。 “你给他们当牛做马,你得到了什么?还往里自己搭钱。一辆二十来万的车,你还得预支工资?你知不知道,你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打工仔,一个免费的劳动力!” “你给我闭嘴!” 李琦双拳紧握,眼珠子瞪在眼眶之外,低声嘶吼着。 “我说错了吗?啊?你看看他他们,一身名牌,宝马奥迪,你呢,我问你要十万块钱都不给,你有么?啊?说的好听点,你宏泰老总,说难听点,你就是一个傀儡,一个可怜得没有工资的傀儡!” 小雨继续刺痛着李琦的心脏,似乎在宣泄,表达着内心的不满。 我冷笑着,搭在膝盖上的指甲,深深地扣在肉里,感觉不到疼痛。 她,居然把我们的友情,看成了连最基本的老板和雇员的的关系都不如。 她疯了,这是我的第一感觉。 我瞅着小不点,使劲眨了几下眼睛,小不点愣在原地三秒,随后拉着宇珊就往外走,而她手上的盒子,却放在了马军的脚边。 看着两个女人离去,小雨没有任何表情,不着急,也不慌,我则是带着希望,希望小不点能读懂我的意思吧。 “你说话啊,你回答我。”小雨站起身,扔掉烟蒂,扒拉着李琦的肩膀,一声一声泣血的质问,响彻整个咖啡厅。 “我告诉你,你就是个傻逼!”小雨一把提起马军脚边的那个包装盒,三下五除二地拆开,一只已经晾干的人形植物,绑着红绳,静静地躺在里面,上面,还套着一层薄膜,乍一看,和个胡箩卜干没有什么区别。 “看看,这是什么玩意儿,你知道吗?这点东西,你的龙哥,就拿出了五十万。” “啪!” 人形植物被她狠狠地拍在玻璃圆桌上。 我的睫毛跳动着,压住没有问出来的话语。 …… 酒店门外,小布袋冲进了宝马车,冲着驾驶室的棒棒就吼道:“快,带着你的人,查遍全区的小旅店,黑旅馆,如果还是没有人,就衍升,城区边缘的公寓楼。” “好勒。” “出发出发!两辆车一组,查遍全区小旅馆,黑旅店,有任何情况,电话汇报。” 几十辆车,每辆车的中控上面,都摆放着嫂子的一张放大的照片。 在这之前,小雨和李琦曾经的住处,早就被翻遍。 …… 李琦刹那间抬头,盯着桌面上的人参,好像看傻逼似的盯着小雨,嘴唇蠕动着,一言不发。 “你还好意思看我?”小雨气急败坏地骂道:“你知道不,他们说没钱,却还拿着五十万去买礼物,就这点破东西,五十万啊。哪怕给你,你也能先预定一套房子了。” “你要房子,我可以给,你马上把嫂子交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我强忍着怒气,插了一句。 谁知这个无知的女人,转身看着我,一脸冷笑:“好啊,那你给我啊。” “你够了!”李琦吼了一声,双手不停地搓着脸蛋:“小雨,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再这样无理取闹,我真的救不了你了!” “我还不信,他真敢叫人杀我。” 一声怒吼,旁边的经理实在看不下去,走过来还没开口,就被马军给挡了回去。 经理看了看我俩,想起前几次这边的大场面,张了张嘴巴,没有说话,冲着几个服务生吩咐了一句,继续回到收银台,眼睛扫着这边。 “你……”李琦站起身,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跟着又无可奈何地坐着下来:“你真是无可救药。” 我不清楚,小雨刚刚的那番话,有没有让他的内心产生波动,但我看得出,刚才,他犹豫了。 我的嫂子,他的女人,两者之间,孰轻孰重,他突然,变得不知道怎么选择了。 人这一辈子,会遇到很多人性选择的三岔路口,选对了,一辈子荣华富贵,选错了,万劫不复。(未完待续) 142、人性选择(4更) 整个事情持续发酵,棒棒那边没有任何信息传回来,似乎整个事件脱离了我的控制。 间隔嫂子联系不上,已经长达一个小时,这期间,能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不清楚。 我变得焦躁,但小雨的情绪更加暴躁,不停地指着李琦谩骂,说着一些刺痛他内心的话语,数落着一些我对他的刻薄,马军对他的冷淡。 这些,李琦会放在心上吗? 我不知道。 但我希望,他的心态是正确的。 “说话啊,怎么都不说话了?”小雨的气焰愈发的嚣张,看着我们三人,似乎在看着三个呆滞的老头,厉声喝问:“张海龙,你作为大哥,你就应该公平,马军能得到的,李琦自然也不会少,你敢说,马军买车,你没给拿钱?” “马军,你别成天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好像谁都欠你钱似的,你对下面的人,都比对李琦好,还说什么兄弟情一辈子,真是笑话。” “还有你,李琦,你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傻瓜,永远被人玩弄在鼓掌之间的傻瓜,永远的打工仔,扶不起的阿斗。” 骂了一会儿,她似乎累了,坐回原位,拿着咖啡喝了两口。 我道:“还是那句话,只要嫂子没事儿,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眼神瞬间变得冷厉:“别说我不照顾菲菲的感受,要不是有她的关系,你认为,你能在菲菲美妆公司,带到现在?” “你在公司的所作所为,我都清楚,但从没有说过,李琦是一方面,菲菲是一方面,但过去了就过去了,告诉我嫂子在哪儿?” “呵呵。”她冷笑着:“张总就是张总,有底气,现在看来,十万还是太少,这样吧,你给我准备一百万,一套蔚蓝海岸的房子,嫂子就会毫发无损地回到你的身边。” 她的心底同样在冷笑:嘿嘿,毫发无损?你就做梦吧,我就不信,一个男人,面对一个晕过去的女人,会无动于衷么,难道还有现代的柳下惠? “你疯啦?”李琦怕打着桌面,眼神中尽是不安。 曾记得刘春,曾记得王胜利,曾记得唐坤唐大善人,曾记得天堂的二哥,曾记得岳鹏程身边的脏手套小刚,不管对方是啥背景,多牛逼,只要是阻碍了张海龙的发展,都会被铲除。 而现在,已经疯狂到顶峰的小雨,却妄想着从龙哥手里,拿到一套蔚蓝海岸的房子,还有一百万现金。 蔚蓝海岸的房子多珍贵,你知道吗? 最开始拆迁,龙家军出了那么大的力,上面才给龙哥一套房子,几百万的价值,那是绝对有的。 这个女人,太疯狂了吧? “行,我答应。” 唰,李琦再次转头,看着我,眼神中从不安,到惶恐,到最后的不知所措。 他,尽然答应了? “小雨,你……” “行啊,拿来,我就放人。”李琦的阻止为时已晚,小雨像是得了癌症晚期的病人,什么东西都敢拿。 咖啡厅上面,住宿部,,某个标间。 一层不染的洁白床单上,躺着一个胸脯高耸,呼吸匀称,面带红晕的少妇。 旁边的沙发上,一个男子,扯着自己的领带,眼神时不时撇过那两团饱满的圣女峰,眨巴着干涸的嘴唇,嘴皮子上泛着白色, 他的双手哆嗦着,喉结不停地蠕动,穿着袜子,时而不停地在房间内转来转去,偶尔喝口水,偶尔拉开早就被关上的窗帘,看看外面令人向往的霓虹,偶尔走进厕所,用凉水冲刷着自己的脸蛋。 他在纠结,在彷徨,他的选择,似乎和小雨如出一辙。 往前一步,是个多情丰润的少妇,只要往前一步,就能轻易地得到她。 但也有可能,下一步等待他的,就是几年的长期监狱时光。 倘若不那样做呢,似乎这个少妇会永远地离他而去,这辈子可能都别想再见到她。 这个让他牵肠挂肚近一年的少妇,是那样的迷人,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能让他沉醉。 得到她,失去她…… “叮铃铃!” 嫂子裤兜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这个电话,已经响了半个小时,一直不停地响,但孙阳却从未动过。 他从洗手间出来,满脸都是豆大的凉水珠子,刚刚还泛红的脸蛋,平静了许多。 终于,一分钟后,他伸手出拿出了嫂子裤兜的手机,看着上面的备注,眼珠子狂跳不住。 他翻开短信,里面起码超过五十条信息,最开始还是寻找,询问,最后完全是恐吓和威胁。 他颤抖着双手,捉摸着面前这个女人的身份。 外面都传闻,菲菲美妆公司的老板,是区里屈指可数的社会大哥,不管是秦玉莲,还是小不点,亦或者是宇珊,这几个美女老总,身后都站着一个或者几个十分强硬的大哥。 年纪轻轻,二十郎当岁,就能开着奥迪,全市区到处游逛,而且,菲菲公司不管是直营店还是加盟生意,都异常火爆。 这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看着手机上那一条条,要杀你全家的短信,他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为什么总感觉触摸不到秦玉莲的一丝背影呢。 原来,她居然有如此身份。 一直被压制的欲火,刹那间,自动下沉,全身冰凉。 是铤而走险,还是保命要紧? 不到半秒,这个三十多岁的成熟男子,做出了他这辈子感觉做正确的决定。 “叮叮!”楼下的小不点,手机传来短信提示音。 咖啡厅内,小雨冷笑着看着李琦:“看看吧,这就是你的大哥,嫂子在他眼里,是你的十倍百倍。” “行了,你要的东西,我都答应你了,快点告诉我,嫂子在哪儿。” “龙哥,你还记得菲菲么?”小雨转头看着我,眼神中跳动着莫名的火焰。 我神情一愣,道:“赶紧说,别考验我的耐性。”我嫉妒不耐烦地站起,如果她再戏弄与我,我敢说,我会动手。 “菲菲……”她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慌乱打破。 “龙哥,嫂子找到了。” 小不点,宇珊,带着棒棒几个骨干,站在门口喊了一句就往住宿部跑去。 “真的?”我面带喜色,跟着就往电梯门口跑。 三秒钟后,我头也没回,反手一指:“抓住她。” 马军瞬间抬步,上前,就将呆愣的小雨,抓在手里。 三分钟后,住宿部,标间里,我看到了,被小雨和宇珊,抱在怀里的嫂子。 “怎么了怎么了?” “没事儿,龙哥,估计就是被下了迷药,睡一觉就好了。”小不点翻了翻嫂子的眼皮,一脸淡然地说道。 “睡啥啊睡,赶紧送医院去检查检查。”我怒吼道。 半个小时后,宏泰的办公室。 我,马军,李琦,坐在沙发上,小雨,站在面前。 “我想,你应该猜到了自己的结局。” 我抽着烟,十分平静。 如果说,为什么我会如此平静,一是嫂子没有什么大碍,二是,习惯了。 这就好比杀猪匠,第一次杀猪见血,可能会害怕,但两次以后呢,多次以后呢? 想当初,我去崩了王胜利一枪,手心全身冷汗,哆嗦,但现在,却能淡然处之。 “龙哥,给我一次机会,别杀我,好么?” 她一求饶,李琦瞪大眼睛,嘴角叼着烟,连火星子掉在膝盖上,都没有发觉。 “龙哥,求求你,我还年轻,别杀我……” 愣了两下的李琦,随即看着我,等着赤红的眼睛:“龙哥……” “你别说话。”马军直接让他闭嘴。 我看着小雨,没有表情:“以前呢,你是我兄弟的女人,不管你在公司任何的不作为,我们都没意见,愿意拿着五千块钱的工资,养着你,但现在,你居然为了自己的贪婪,打我嫂子的主意。”我欺身上前:“你知道么,嫂子就好比我的生命,她要出事儿,你,绝对不好过!” “龙哥……” 见我真的生气,李琦慌了,他虽然被马军一直压着,但不断地挣扎着:“龙哥,她就是闹着玩儿,你别吓唬她,行么?” “闹着玩儿?”我转过头,恶狠狠地看着他:“有这么闹着玩儿的?” “不,龙哥,你知道我的意思,你别生气,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张海龙,你就这点能耐!”刚刚还祈求的小雨,突然就大声喊叫了起来:“你就会对你兄弟凶,对外人呢?你怎么不是把天堂砸了?你怎么不去把凯伦砸了?你去把龙升砸了啊?对李琦发什么狠?” “我就看不起你!告诉你,我就是看不起你!”(未完待续) 143、股份分配(5更) “啪!” 一击响亮的耳光,震得李琦惊掉了下巴,小雨更是捂着鲜红的五指手印。 马军傲然的身形,面无表情地站在小雨面前,手指微微张开,再次蓄势待发。 我双手叉腰,厉声喝道:“就你做的这些事情,你还有资格看不起人?你有什么资格站在我们面前,说这个不是说那个不对?” “恩?从开始接触,到现在,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我们对你怎么样?” 小雨眼眶泛着泪花,没有悲伤,只有最后的疯狂:“那你杀我啊,杀我啊?” 她伸出双手,抓着我的衣服,不停地晃动着,眼神中,疯狂之意显而易见。 “啪!” 马军再次出手,一把抓住她的后背,往后一拽,小雨踉跄两步后退,在马军面前,她显得是那样的渺小。 “小龙……”马军抓着小雨,看着我,我喘着粗气,阴冷的眼神似乎要贯穿她的整个身体。 每当我难做的时候,马军都会站出来,做着一些,他认为我很想去做的事情。 我十分感谢,能有这么一个兄弟站在身边。 另外一个兄弟,李琦,已经呆滞,无神地看着大班台,迫使着自己不看小雨。 “拉出去……” “啊……” 一声令下,马军就抓着她往外走,李琦却在当时,瞬间站在我的面前。 “你要求情?”我半眯着双眼,小心肝在激荡着。 “砰!” 李琦看着我,膝盖微微弯曲,就要跪在地上。 “啪。”我一把抓着他的手腕:“你我是兄弟,你这样,让我怎么办?” “龙哥,我没求过你,这次,放过她好么?” 我看着他,脸色很不好看:“她心中充满怨恨,这一次放过了,下一次呢,宇珊?小不点?还是,潇潇?” 我的瞳孔再次收缩,声音很冷:“你还觉得,应该放么?” 他双拳紧握,不停地转着眼珠子,牙齿咬碎了嘴皮,丝丝鲜血沁了出来:“放。” “你想好了?” “对。”他抬头,十分真诚的看着我:“龙哥,我要给她一年青春的交代,给我个机会好么,如果以后出现任何事情,我来承担责任。”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马军一直听着我们的谈话,耳根子闪动。 其实,最初我们的想法,根本就没有想过会怎么样,毕竟这个女孩儿和我们相处了一年多,不管是开心的,还是不开心,至少,嫂子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顶多,只是一点点教训而已。 现在,也算是借坡下驴,也给看李琦足够的面子。 记得当初我问毛哥一句话,他让我感触很深。 “毛哥,你既然金盆洗手,就证明厌倦了这个复杂的社会,不在插手社会上的任何事,那你为什么还要帮我呢?” “外界传闻,我的龙家军,可是八里道前几的团伙,你就不怕,你们这一千万的养老钱,被我坑了?” 听了过后,毛哥没有丝毫停顿地问道:“小龙,你知道,你和小炮,岳鹏程,甚至江一恒他们的区别么?” “啥啊?” “呵呵,他们奋斗了几十年,能有这样的成就,谁知道他们的脚下,踩着多少累累白骨?造成了多少伤害致死?” 他补充道:“我愿意说服我的老兄弟给你拿钱,因为你们办事儿,有底线,不会逼死谁,有道德底线。” 对的,我记得相当清楚,他说的就是道德底线,而不是良知。 但良知,和道德,在这种事情上面,有区别么? 我看着李琦的眼睛,再次看了看已经捂着嘴角,轻声抽噎的小雨,暗自想到,其实这个女孩儿,也蛮可怜的。 “你要确定,她不再出现在八里道?” 他的表情确定且很坚定:“我相信她。” 短短四个字,让小雨的泪水如雨水般,哗啦往下掉。 十分钟后,被马军扇了一巴掌的小雨,带着一个简单的行李包,怀里揣着一张李琦给他的银行卡,里面存着几万块钱,由棒棒亲自开车,送到了机场,并且买了当时国内最快的航班,目睹她的离去。 几件衣服,几万块钱,让这个女孩儿,在八里道的生活,划上了句号。 想想当初,菲菲叫她们来的时候,另外一个至今单身,却凭借自身努力,买了一辆十几万的捷达,而小雨,摊上李琦这个男朋友,却变得好高骛远,只知道伸手讨要,却忘记了当初出来打拼的艰辛。 不知道,这算是她的幸运,还是她的灾难。 凌晨十二点多,宏泰的总经理办公室依然亮着灯,棒棒等二十几个员工,全部安静地坐在一楼大厅,矮小的茶几上,有老李头买来的宵夜,简单的炒粉,鸡脚,和几瓶罐装的啤酒。 似乎,在接受命运审判一样,众人变得压抑,没有人说话,只是在烦躁地抽着烟。 办公室内,我拿着刚刚拟出来的草稿,啪叽一下摆在桌面上。 马军根本没去看,李琦张了张手掌,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你们都看看,以前呢,我没在意,要不是小雨这件事儿,我还不会觉得。” “宏泰信贷,以后的股份分配,李琦,马军,一人百分之二十,张海龙,百分之五十五,剩下的百分之五,就作为业务奖励,比如,上次棒棒在,张哲豪,胖墩,在小乐收账事件上的表现,就可以拿这部分股份奖励,可以折合为现金,也可以理解为干股。” “小龙,毛哥那边还有一千万,上次金色海岸项目,你又注入了三百万,这样吧,我拿百分之十吧。”马军沉着声音,很是坚决。 李琦没有表情,但眼帘瞬间沉了下去。 整个宏泰,可以说是我一人独资,不管是借钱,还是收入的私人钱,或者红包,我一分不差地注入到了宏泰信贷,可以说,这里聚集了我所有的家当。 它不像菲菲美妆公司,当美妆公司已经越来越好,盈利越来越多的时候,宏泰依然在焦虑没有资金供给的困境。 一千多万,接近两千万,这是我的出资比例,马军费劲全力,砸进来几十万,李琦,则是分为未给。 他不是不想给,而是实在没有资金去做这个事情。 所以,在放掉小雨后,他越发觉得自己能力的不足,能力的渺小。 可他,依然没有任何办法。 也就是说,在这份协议签订之后,股份正式分配之后,哪怕今天公司解散,按照股份,他都能拿到两百万左右。 “不,股份就这样定了,毛哥他们老哥儿几个的一千万,只要他们不死,我相信,能一直留在咱们公司,按照借贷的程序走,每月两分的利息,准时准数地给人家打过去。” “小龙……”马军还想说话,却被我挥手打断,他目前的心思,应该放在七七夜场。 “好了,股份分配完毕,我们去办公区吧。” 半分钟后,宏泰的二十几名员工,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手上拿着一张草稿,对着大家念道:“棒棒,张哲豪,胖墩,每月八千底薪,无提成,但有奖金,其他成员,四千底薪,有提成,有任务分配,奖金,按照年底利润干股分红分配。” “大家,有意见吗?” 我放下草稿,看着众人。 今天晚上,我的情绪不高,众人都察觉了出来,没有人说话,就当是默认了我的分配方案。 一直以来,他们的工资和奖金,都未说明,没有标注在公司规则和惩罚表上。 这是不完整的公司,一个公司,就应该有完整的结构和工资表。 以前一直在忙着工地的事情,看似忙碌,其实还是有空余的时间,只是一直忽略了宏泰的发展。 如果不是小雨的事件,可能在几年之内,这些东西,都不会明确地标注在工薪表上。 凌晨两点,马军和我坐在熟悉的大排档上,喝着闷酒。 “小龙,李琦会不会有想法?” 我喝了一口酒,笑道:“如果连这点坎儿都想不通,那还何谈未来,何谈发展?” 马军沉思一下,点头表示同意。 “放心吧,一个公司,一个团队,如果不经历这些事情,我们永远是在原地踏步,另外,这段时间,让嫂子过来负责宏泰的账目,这方面,她有经验。” “美妆那边,已经完全定型,不用操心,宇珊一个人就足够,等宏泰这边资金再壮大一点,咱们就请一个专业的财务吧。” “账目,必须要清楚。” 这是我最后强调的。 七七夜场在经过半个月的改装之后,再次出现在夜猫子的视线之内。 开业当天,我并没有去,而是被一个电话惊醒,前往千里之外的重庆。(未完待续) 144、孩子满月(6更) “小龙啊,你快来重庆啊,媛媛进医院了。” “什么?” 当时正在七七夜场,和马军,雷子谈论开业庆典的事情,这个电话直接把我搞蒙了。 “发生啥事儿了啊?”我的心一下沉了下来,不知所措,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可以说是,带着媛媛一直默默付出的爱意,来到这个世界上,我绝不容许,他出现任何意外。 “上午的时候,媛媛去公园散步,被条狗惊了,摔了一跤。”嫂子在那边着急地解释道。 “你们到底在干啥,她挺着个大肚子,就没有人在身边陪着吗?”我那个气啊,简直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我和老公上班,爸在带孩子,妈妈买菜去……” “好了,我不想听你解释,我马上过去,你们在医院好好陪着。” “咋啦,小龙?”挂断电话,马军就关心地问了起来。 我撇了一眼雷子,说道:“没事儿,你们就安心开业,我准备去趟重庆。” 说完,我抓着钥匙转身就走。 “你就一个人去啊?” 马军吼道:“你一个人行吗?你这状态,再熬夜开车,你能坚持得了么?” 我沉在原地,说道:“那行,就让胖墩跟我走。” 仅仅一秒,马军直接拒绝了:“不行,他不会开车。” “额……张哲豪?” “这样吧,我还是跟着你去吧。”马军上前,担忧地看着我。 我勉强笑道:“没事儿,你就和雷子,把开业庆典整好就行,我会让毛哥他们过来捧场的。” 他欺身上前,凑近我的耳朵道:“你忘记那个小九了么?上次小浩撺掇起来,就是为了治你,切不可掉以轻心啊。” “那你说带谁去?”我皱着眉头问道。 他想了想说:“这样,你路过广州,直接坐飞机去,带上小开和华子,他俩又没上通缉,没事儿。” “行。”我思考了一下,直接答应了下来。 当晚,棒棒开车将我和张哲豪,送到了机场,随即会和等了两个小时的小开和华子,踏上了飞往重庆的班机。 凌晨四点左右,到达机场,直到接近七点,才赶到了媛媛他们进驻的妇产科医院。 “怎么样了?”手术室外,嫂子和哥哥聚集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 其中,还有十几个上次见到的亲戚,不知道是何原因,他们也赶了过来,看样子,是媛媛进医院他们就来了,眼睛熬得通红。 “刚刚进手术室。” “你们都干什么吃的?啊?”不管护士的劝阻,我直接吼了起来,瞪着两个圆珠子,好像要吃人一般。 “主治医生呢?” “在这边。”护士看着我身后两个阴冷的眼神,随即怕怕滴带着我们进了不远处的主任室。 “医生,我妻子怎么样了?” 我双手拄着桌面,焦急地问了起来。 医生抬头看了我一眼,跟着点开电脑上的画面:“病人由于摔跤,造成大出血,必须剖腹产。” “那会影响胎儿吗?好像还不到预产期吧?”我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到八个月。”医生扶了扶眼镜,回答道。 不到八个月? 当我走出主任室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浆糊,似乎成了行尸走肉,什么都不记得,脑海里,只有孩子。 旁边的亲戚,也没人敢上来劝,接着,便是漫长的等待时间。 八点左右,张哲豪买来了一大堆早餐,众人就在这楼道里,吃了起来。 而我则是没有任何心情,视若无睹。 八点半,护士双手是血地冲了出来:“病人大出血,控制不住,马上需要输血,直系亲属做好准备。” “尼玛!”我当时站起,红着眼珠子。 张哲豪一把把我抱住:“龙哥,冷静冷静。” “草!”我烦躁地推开他,挽起手腕就走了过去:“来吧,抽我的,我俩是一样血腥。” 当初我受伤,就是媛媛站了出来,以怀孕的弱质身躯,挽救了我的生命。 而如今我的女人和孩子在里面,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鲜血。 多么讽刺。 当亲人在医院,我束手无策,帮不上任何忙。 很现实,也很客观。 不管你是身居高位,还是万贯家财,当你躺在病床上,弥留之际,似乎,这个世界上还有你太多牵挂的东西,金钱,权利,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能安全下了手术台,才能继续享受美好的生活。 时间,又往后推进了两个小时。 当护士出来说,母子平安,众人吊着的心,才降了下来。 可下一时间,我又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孩子,怎么没哭呢? 唰的一下,我冲进了产房。 媛媛满头大汗地躺在产床上,额头挂着几丝青丝,面容苍白。 我上前扶着她的额头,亲亲一吻,她似乎感应到了,眨了眨长长的睫毛。 “先生,这是你的儿子。” 我听闻,立马转身,一个护士抱着一个婴儿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看着面前这个孩子,一时间竟然呆了。 由于是早产,孩子的皮肤皱在一起,好像一个小老头,皮肤潮红,面相上,还是多余媛媛的基因。 “我能抱抱他么?” 我满怀欣喜,准备去抱抱我的第一个孩子,我的儿子。 可这个愿望,却被护士无情地拒绝了。 “不行,婴儿早产,还太脆弱,现在必须马上送往婴儿箱。” 护士走后,我双手合十,放在鼻尖前面,闭着眼睛,在心里,感谢着眷顾我们一家人的诸路大神。 一天后,媛媛醒来。 “老公……”看见我,她马上就哭了。 “别哭别哭,宝贝儿,我在呢,咱们的孩子没事儿,在婴儿箱呢,你放心。”双手握着她的手,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可她的下一句话,差点让我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老公,我生了孩子,身材走样,你会不会不爱我了?” “呵呵,傻妞儿,你说什么呢,你是我妻子,我儿子的母亲,我怎么可能不爱你。” 期间,接到了很多来自广州祝贺和关心的电话和短信,其中,自家兄弟不用说,就连老苏,苏妹儿,还有已经关系破裂的炮哥,都亲自打来了电话慰问。 这其中,最让我难忘的,居然是唐坤,不知道在哪儿得到了我孩子出生的消息,也发了信息过后。 高兴之余,我却深深地担忧着,媛媛有我孩子的消息,肯定被宇珊和嫂子知道了。 我该怎么面对? 但此时,我却没有心思去想这些问题,这些天,我天天呆在医院,亲手喂媛媛吃饭,熬汤,并且乐此不疲。 孩子在保温箱呆了一个月后,终于得到医生的许可,可以出来了。 媛媛,也随之,回到了家里。 重庆有个习俗,肯能在全国都是一样,孩子满月,要办满月酒,有的地方是百日宴。 但在重庆,这个巴山蜀水的地方,孩子的满月酒,显得格外的重要。 这不仅是对孩子的美好祝福,也是亲戚朋友们的一次大团聚。 重庆华生园大酒店,整整一层,都被包了下来。 来的人,我不认识,除了柳爸爸的昔日好友同事,还有嫂子哥哥那些狐朋狗友,当然,亲戚在其中,占了大多数。 二十桌的酒席,根本不够坐,最后还不得不临时加了五桌,才堪堪坐下。 而在重庆的三哥,也很给面地让人送来重礼,本人却没有时间到场。 本来马军和李琦等人是要赶过来的,我说不用,小孩儿满周岁,就在广州办了,让他们帮他们的。 “老公,你看,他睁眼了呢。”媛媛抱着孩子,我扶着她的腰肢,幸福和睦的一家人,小开华子,张哲豪,则是像木偶一般跟着身后,寸步不离。 “呵呵,我的儿子,那是必须的,等过了满月酒,咱们就给他取个叱咤风云的名字。” “哎呀,烦你,我的宝宝,开心就好。” “大哥,您的电话。”这时,小豪把电话递了上来。 我一看来电显示,就转身来到了卫生间。 “哈哈,小龙啊,我的孙子,出生啦?”刚接通,六爷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就在那边响了起来。 “是啊,老爷子,今天就是满月酒。” “哈哈,好,好。”老爷子在那边一连说了很多个好字,可见他的开心程度已经爆棚。 “记住啊,孩子的名儿,得我取啊。” “额……” “怎么?不行?”六爷怒目圆瞪,仿佛孩子间在争抢一个心爱的玩具。 “呵呵,行,那就劳烦您老了。” 挂断电话,我就来到便池,准备放松放松,却听见隔壁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未完待续) 145、四方云动(7更) “恩恩,放心吧,这边已经安排妥当,你那边的人手到位,我这边就行动。” 我站在便池,刚拉开的裤链,瞬间又拉上。 “哐当!”听见隔壁门一开,我跟着就拉开了门。 “哎呀,这不是姐夫么?”小浩一脸阴笑地看着我,手上把玩着崭新的三星手机,身上穿着一套比较上品的休闲服,看起来,生活境况很好的样子。 “最近,挺好呗?”我淡笑着回了一句。 他晃荡着右腿,十分地嚣张,依然一副二流子的狂傲:“最近还行吧,跟着九哥放放高利贷啥的,和你是比不了哦,呵呵……”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沉思了起码半分钟,才抬起脚步,缓缓走了出去。 整个满月酒,相当热闹,而我,作为孩子的父亲,亲戚眼中的大老板,喝了不少酒,整个脸憋得通红,他妈的,这边的白酒,实在是太辣。 “呕……” 我扶着洗手台,狂吐,眼泪鼻涕哗啦啦地往下流,那叫一个埋汰。 “哥,你坚持会儿,我去拿纸巾。”张哲豪扶着我,在发现没有手纸过后,转身跑了出去。 “呕……呜哇……” 我双手扶着台面,洗手台内,全是中午吃的食物,吐到现在,大多是酸水,看着都他妈头晕。 “先生,需要纸巾么?” 一个声音传来,我来不及转头,伸手接触了纸巾,拿着鼻尖一擦,酸水再次狂涌。 “呕……” 微微带点芳香味儿的纸巾,让我的胃酸快速分泌。 “先生,需要水么?” 我胡乱拿着纸巾在鼻尖,嘴巴边,擦拭一通,感觉胃部好像要撕裂一样,喉咙异常难受,总觉得有个针眼卡在那里。 转过身,身后站着一个身穿酒店灰白工作服的青年,憨厚的表情,羞涩的面容。 我点了点头,拿着水瓶咕噜咕噜洗漱了几下,今天他妈的可真怪了,这酒店的谁,都带着一股芳香,虽然不是很浓,但经过酒精刺激的鼻腔,很敏感。 洗了几次后,半瓶水没了,可嗓子眼依然不舒服,我拿着水瓶,咕咕几口,矿泉水瓶子的水,已经见底。 “谢谢!” 我礼貌地将瓶子递给青年,摸出兜里的零钱,一股脑地塞了过去。 青年抓着一百多块零钱,站在原地,额头冷汗直冒,憨厚的面容,带着惊恐,眼珠子提溜乱转,三秒钟后,他上前几步,将瓶子里的液体全部倒掉,并且开启两个水龙头,哗啦啦地冲刷着。 半分钟后,空气中弥漫的呛鼻的味道,消失得差不多了,他转身跑出了洗手间。 过道上,小豪扶着我,艰难地冲着我说道:“哥,要不,先上酒店休息会儿吧。” 我摇着脑袋:“今天我儿子满月,怎么可能提前离场。” “可你……” “别说了,扶我出去,他们这边有习俗,这个点,该去敬泰山大人的酒了。” 据后来小豪的叙述,当时我的脸色白的吓人,额头上,豆子大的冷汗,冒个不停,抓着他的手,一直在轻微的颤抖。 我的一只手抓着胃部,使劲地揉搓,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再次回到了酒局上面。 “哈哈,你的好女婿回来啦,快快,小龙,该你敬酒了。”柳爸爸这个包厢,聚集了很多近亲,媛媛抱着孩子,坐在妈妈旁边,柳爸爸满脸喜庆地坐在主位,他的周围,被一群亲戚包围,首先说话的,自然是小浩的母亲。 “对啊,小龙,你儿子满月,该感谢你的岳父岳母,快点,这一杯酒,说啥都得干了。” 一群亲戚,站在那里起哄,甚至有人拿手机拍照的。 我勉强笑了两句,接过酒杯,推开扶着我的小豪,站着桌子前沿,正欲开口说话。 “噗……” 只见一道白色的血线,从我的口中喷出,洒了一桌,紧跟着,我倒在地上,嘴巴,鼻孔,不停地泛着白沫。 “大哥!” “龙哥!” 反应最快的,小开和华子,粗暴地推开挡在面前的几个亲戚,走了过来,扶着我的脑袋。 “不会是有癫痫病吧?”小浩的母亲,声音很小地说了一句。 “你他妈才有病!”小开直接吼了回去,吓得她一激灵。 华子眉头紧皱,用手抹了一点我嘴角的泡沫,放在自己的嘴角。 “你他妈疯啦?”小开瞬间打开。 “不对劲!”华子用舌尖点了点,顿时脸色大变。 “医院,马上送医院。” “老公……”媛媛几近晕厥,嫂子和母亲扶着她,她坚持着喊道:“快去,隔壁就有一个烧伤医院,快去。” 五分钟后,我被送进了隔壁的烧伤医院。 一场欢天喜地的满月酒,瞬间被打破,不管是关系好的,还是关系不好的,是真心担忧的,还是看热闹的,起码有一半人来到了医院,声势浩大。 把我送到医院后,华子再次独自一人,转身回到了华生园酒店,直接抓着当时的值班经理的衣领。 “诶,兄弟,兄弟,干啥子,你啥意思?” 华子愣着眼珠子,克制着最后的怒火:“快带我去监控室。” “兄弟,你也不是官方的,我不可能给你看监控,这属于客人隐私。”经理还想再解释,华子铁一般的手掌,直接抓在他的肩膀上,疼得他呲牙咧嘴。 “你他妈的,这不是简单的酒精中毒,明白么?” “你是说……” “草泥马的,你喝酒能喝得吐血冒白泡啊?草你阿妈的,快点的。” 看着凶神恶煞的华子,经理率先向监控室跑去。 “来,速度,往回倒退十分钟,我要看我大哥进洗手间的录像。” 操作员直接点击鼠标,拉着映像画面。 华子单手拄着桌面,一手抓着经理的衣袖,一眼不眨地看着监控画面。 五分钟后,当我离开洗手间,一个瘦弱的身影,仓皇地跑出了洗手间,一边跑一边脱衣服,露出一身浅黄的运动服。 “草他妈的,就是他。”华子咬牙切齿,转身盯着经理:“看见没有,就是这小子,我要他的资料。” 此时已经过了十多分钟,要想追击,已经来不及,只能拿着证据和资料,上门找人了。 经理看着画面,再次放大图片,歪着脑袋,沉思了起码十几秒,踟蹰地说:“这人,不是我们酒店的员工。” “你确定?” “对,我确定,这一层都是我在管,每个员工我都认识,这小子,从来没见过。” “草!”华子烦躁地一拳打在电脑桌上,木质的桌面顿时露出五个浅印,看得经理一阵心惊眼跳。 烧伤医院,手术室。 “准备二次洗胃。” “主任,病人好像没有意识了。”护士看着仪器喊了一句。 “没事儿,马上准备心脏起搏器,再给肾上打一阵,缓缓推进,不着急。” 另一头,以媛媛打头的一众亲戚,直接找到了熟识的副院长,副院长手里拿着化验单,脸色沉重。 “病人是敌敌畏中毒,学名是二甲基-O-磷酸酯,说简单点,就是农村用来杀虫杀草的,一般均为无色或者琥珀色液体,带着细微的芳香味,在水溶液中缓慢分解,遇碱分解加快。” 副院长推了腿眼镜,补充说道:“这种药,口服后,几十分钟就能造成死亡。” “啊……” 媛媛抱着孩子,两行清泪瞬间流下。 有了钱,有了车,有了老公,有了孩子,可这还不到一个多月,孩子就要失去父亲,我就要失去老公么? 顿时只感觉天旋地转,庆幸的是,这里是医院,并没有什么大碍。 半个小时后,华子回到了医院,在楼道通风口,找到了正在通电话的小开。 “你他妈又干啥呢?” 小开挂断电话,眼神之中,火焰熊熊:“你不是说不对劲儿吗?刚才医生说了,大哥是被人下药了,敌敌畏,农村的杀虫剂。” “我给广州打了电话,那边的人已经在往这边赶。” 十分钟后,张哲豪的手机响起,里面传来马军冷冷的声音:“照顾好你龙哥,我马上到。” 二十分钟后,十辆汽车集合在七七夜场门外,二十分钟后,五辆汽车在宏泰门后集合。 …… 医院楼道口,两人烦躁地抽着烟,小开问:“你说,这究竟能是谁呢?” “小九。”华子双眼泛着仇恨的目光,十分肯定滴回到。 “他?”小开眨着眼睛,随即低下头来,沉思着。 随着张海龙病重的消息逐渐扩散,四方人马全部动了起来。(未完待续) 146、扑朔迷离(8更) 首先,是以马军为首的龙家军骨干,其次,是以李琦为代表的宏泰职工,接着,便是广州震怒的六爷。 他一声令下,几台悍马,直接扎进了机场。 最后,咱们在重庆唯一的朋友,三子,在出事儿不到一个小时后,赶到了医院。 小开和华子,在一个空房间,接待了这位盟友。 “草他妈的,绝对是小九。”三子愤怒地一拍桌面,怒气升腾。 前段时间,由于小浩的撺掇,得知凯哥是我请三子收拾的后,小九就记恨上了我。 而这次孩子的满月酒,自然被某些有心人早早地给通报给小九,三子之所以没来,就是被小九约着,在另外一个地方,谈判。 哪儿成想,他不来,便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情。 “叮铃铃……” 三子电话响起,他摸出电话,一看那一长串的好吗,顿时汗如雨下。 他恭敬地接起:“三子,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保住小龙的命。” “六爷,您放心!副院长已经进了手术室。” “恩,其他的你不用管,金刚带着人过去了。” “啊?”三子惊呼,那边却挂断了电话。 他看着小开和华子,脸色凝重,他一直以为张海龙只是六爷朋友的一个晚辈,却没有想到,为了这件事,从来不出天香茶社的金刚,居然亲自带队,来到重庆。 张海龙,你究竟有什么背景呢?值得六爷为你付出? 当晚八点左右,由马军,李琦带队,前来的三十人,全部聚集在烧伤医院。 这其中,不仅有经常跟着马军办事儿的社会青年,也有红光这种小大哥,更让人惊讶的是,马儿,马少爷,居然也跟着一起来了重庆。 他们前脚刚到,金刚带着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大汉,就直接去了院长的办公室。 整个医院的走到,被一股肃杀之气笼罩。 手术室的灯光,依然亮着,走廊的人,越积越多,院方不得不派出保安维持秩序,可又不敢得罪这帮杀神。 金刚的到来,无疑给众人打了一剂强心剂,首先,是他的年龄,四十来岁,成熟稳重,二是他一直淡漠的气质,让人信服。 而小开和华子,三子毫无顾忌的汇报情况,听得周围一群亲戚更是腿肚子打颤。 本来来了这么多不像好人的大汉,就感觉不对,现在却成了蓄意谋杀,这是在演电视剧么? 塑料椅上,嫂子悄悄地凑近媛媛的耳边问道:“妹子,你告诉嫂子,小龙在那边到底干啥的,这群人,好,好吓人。” “我不知道,只知道,他现在是一个房产公司的老总啊。” “那你可得小心点。”嫂子像个长舌妇一样,小声叨咕着:“最近上面正严打呢,这群人,一看就凶神恶煞的,不好惹的,你可得长点心眼,等小龙醒来,可得好好说说。” “恩……” 医院洗手间,姑姑气得咬牙切齿,一把将自己的宝贝儿子拉了进去。 “你说,这事儿,你有没有掺和?”姑姑气得全身发抖,自己的儿子不管怎么玩儿,她都可以容忍,只要不犯法,不吸毒,她都能忍受,哪怕是挥霍家里的钱财,只要老两口没死,都能忍受。 可你看看今天这阵仗,要是自己的宝贝儿子掺和在里面,即便媛媛能看在亲戚的面子上原谅,那群大汉能原谅,能当做没有发生过么? 所以,这个富态的中年女人,真的害怕了。 她手指指着小浩,异常的愤怒:“你在外面儿不管咋玩儿,我和你爸管过你没,恩?但你要在这件事儿上,有啥隐瞒的,我都帮不了你,你知道吗?” 小浩手上拽着车钥匙,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母亲,瞳孔之中惊恐正在一步步上升。 “说话啊。”姑姑一声怒吼。 小浩忙到:“妈,这事儿跟我没关系。” “真的?” “真的。” “放屁,那你在酒店卫生间干啥去了?”自从上次时间过后,她发现,自己的儿子似乎越来越不受管教。 “我,我,就是去上厕所。”说着说着,小浩就低下了脑袋。 “你呀你呀。”姑姑恨铁不成钢地哆嗦着手指:“你要说实话,要是真没用,媛媛那边还好说,要是沾上了,咱们早点说清楚,她看在咱们亲戚的面子上……” 话说到一半,姑姑的眼泪就掉了下来,这事儿,好像是不能原谅的。 投毒啊,这是蓄意谋杀啊,能原谅么? 法律能原谅么? 他那群朋友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么? 她不敢确定,却又不忍心。 “妈,你别哭,我真的啥都没做,就是上次凯哥问起,我就说是小龙要过来,给自己孩子办满月酒。” 看见母亲流泪,这个不孝子似乎真的害怕了,连忙道出了事情。 一天后,重症监护室。 金刚和马军站起旁边,面色凝重。 “他妈的……是,是谁啊……”我躺在病床上,嘴唇干涸,眯着眼睛,有气无力的问道。 我擦你大爷的,儿子满月酒上,倒了,说出去要多丢人有多丢人呐。 “小九。”马军咬着牙齿回到。 “小,小九?” “这事儿你不用管了,缓过这段,你就好了,其他的,六爷说了,我给你办。” 金刚插话道,全身都带着一股凝然的气势。 俩人出了病房,金刚说:“点齐你的人马,跟我走一趟。” “直接过去?”马军皱着眉头。 金刚冷笑道:“我们办事儿,还需要理由么?” 老地方,华生园的茶水部,整个大厅被包了下来。整整一百多号人,齐聚在这里。 周围的茶桌,被搬到一边,中间摆着一张长型的条桌,一方,是金刚坐镇,三子,马军,李琦,小开华子,恭敬地站在身后。 对面,所谓的小九,九哥,是一个个子不高的光头,皮肤很白,白的吓人,一口大黄牙,好像一年没刷过牙似的,他的身后,同样站着几十号,抱着膀子的汉子,眼神轻蔑,似乎根本不将金刚这群过江猛龙,放在眼里。 “你就是三子的老大?”小九斜着眼睛,手上拿着香烟,从进来到现在,短短几分钟,他起码抽了三只烟,整个大厅,烟雾缭绕。 “他是我兄弟。”金刚面无表情,直言不讳地说:“你在这边,也是有里有面的人,咋还干出投毒这样的事儿来呢?” 小九邪笑一声道:“放屁,我是什么身份,能干出那样的事情?你要污蔑我,就直说,我没有一点怨言。” 金刚冷笑不已,看着小九的眼神变得阴冷:“既然来找你,我们就有把握确定是你做的,你不承认,我们照样做我们的。” 小九咵叽一下,坐在椅子上,慵懒得好像上去揍他一拳:“你是过江猛龙?呵呵……在重庆,我还真没怕过谁”,接着身子往前一凑,咧着一嘴的大黄牙笑道:“你能确定,你是国安呐?咋那么牛逼呢?” 小开,华子,马军,站在身后,气得全身发抖,眼珠子带着无尽的火焰席卷过去,五指紧握,指节节节作响。 金刚依然淡定,言语之间看不出怒火:“我啥也不是,但要在这边办你,还是能做到的。” 说完,小九脸色一冷,将烟蒂粗暴地捏碎,几滴火星子在指尖飘飞,不大的脑袋摇晃了几下:“我知道你在广州很牛逼,也是三子老大,但你问问,我小九做事儿,什么时候偷偷摸摸过?恩?我要杀谁,还需要投毒么?” 此言一出,金刚沉思,马军沉思,三子沉思,唯独小开依然气愤,要不是华子一直暗中压制,他早就冲了上去。 “我敬重你在那边的地位,敬重你的年龄,我才和你说这些,不然,我他妈现在还在跟小妮儿讨论人生呢。” 金刚问:“你就真的不怕,我的人找你?” 小九不屑地撇了一眼,道:“我走到现在,不是光靠拳头,你有的,我也有,我说那些话,不是怕你,只是不想背黑锅。” “行,那你就等着我的人,找你吧。”金刚说完,就想起身。 “刚哥!”小开顿时不满的叫嚷了起来。 今天不是来整治小九的么?即便不当场祭旗,也要拉到医院给龙哥跪拜赔罪啊,怎么说两句就走了? 他那简单粗暴的思维,只有愤怒,没有思考。 “小开!闭嘴。”马军转头,冷冷地呵斥了一句,小开瞪着眼珠子,吭哧瘪肚地喘着粗气。 “行,我等你。”小九邪笑一声,毫不在意。 金刚等人下了楼,小开仍然愤愤难平,马军一把拉过他,指着马路对面的两辆警车,吼道:“你要干啥?啊?能不能听点话。”(未完待续) 147、各方反应(9更) 酒店,套房内。 金刚满面愁容,马军同样一脸的纠结,肌肉拧在一起,其他人都不在,只有这两个代表两大团体的人物,在沟通着。 “看样子,不是这个小九。”沉默了很久,金刚率先开口。 马军说道:“恩,差不多能确定,不是他了,这人看起来大大咧咧,实则心细如发,来谈判,居然还找了两车警察,要是动手了,我们这边估计就困难了。” “我来之前,叫人查过这个人,虽说起初的时候,手段有些低劣,但自从有了资本,在这边搞起高利贷和赌场后,行事还算光明磊落,而且这人的性格,似乎不喜欢拐弯抹角。”金刚汇总他得来的一些信息分析后,直接指着马军:“问题,应该是出在了家里。” “家里?”马军一愣,抬起脑袋,眼神瞬间变得透亮,清明。 一天后,以金刚为首的广州汉子,撤离,天香茶社那边,不可能耽搁太久,既然问题是出在家里,只有我们自己内部的人去解决。 留下小开华子,张哲豪照顾我,其他人,全部撤回了八里道。 而我病重的消息,传回八里道,各方的反应大不相同。 首先,接到消息的自然是毛哥,以及张五子一类朋友。 当晚,众人齐聚在七七夜场,坐在了二楼的一个卡台上。 “你说,这小龙到底干啥了,投毒都他妈整出来了。”雷子满面愁容,可以说,有了张海龙,才有他第二次新生,所以对待龙家军,他是打心眼里的佩服。 “谁他妈知道呢。”张五子抽着烟,看着下面舞台的表演,面无表情,或许,他想的不是我万一倒下了,我的兄弟实体会怎么样,而是,金色海岸后期项目的沙子供应,能否还落在他的头上。 毛哥抓了抓几把,头上没有多少的头发,怒气横生:“他妈的,要是查出来,铁定整死!” 雷子,张五子一行朋友都诧异地看着他,似乎第一次见着毛哥发火,在外面,毛哥都是一副老好人的姿态,从不与人纷争,而如今,却为了我一个不相干的人,说要整死谁? 老年痴呆了? 他似乎,却没有考虑过,他的那一千万,找谁去要。 三种人,不同的心里活动。 另外一边,世纪大厦,大合地产总经理办公室。 自从大合这边的项目一动工,炮哥几乎天天都是呆在这里,凯伦,基本不去,而在他的运作下,以前大合王朝那块地,虽然没有做成最大的娱乐城,但却做成了公租房,很多人想不通,为什么不做商业地产公寓,偏偏去做公租房呢? 其实,做这个项目,在陈主任争取几次后,才拿了下来,上面的人都清楚,这个大合,其实就是炮哥洗白的一个工具,有些人,自然不会让他逍遥法外,有坚守正义的,自然就有蛀虫。 在两边的争斗下,公租房,却奇迹般地落到了他的头上,不仅在领导那边得到了好影响,还能拿到国家的一些优惠政策补助。 所以,他每天呆在这里,看着一份份自己都看不懂的文件,乐在其中。 “当当!” “大哥,那边的人回来了。”一个被征调过来的内保,闯了进来。 炮哥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文件,轻声道:“咋还莽莽撞撞的呢?现在是房产公司,得有规矩,重来。” “啊?”内保一愣,随即哦了一声,转身出门,再次敲响房门:“大哥,我可以进来么?” 听到请进的声音后,内保才忐忑不安地走了进去。 是的,这个突然从夜场老板,摇身一变成为企业老总的炮哥,突然变得彬彬有礼,严格规范自己和身边人了。 不知道他咋想的,但下面的人,却必须按照规章制度办事儿。 比如说以前,要是下面人去办事儿,成功了给奖金,受伤了拿医药费,那都是他一句话的事儿,或者有时候身边带着现金,当场就拿了。 可现在不同,必须先写申请,然后找主管部门领导签字,最后才由财务放款。 他这是什么心态呢? 反正,很多人是看不懂了。 “你是说,马军他们回来了?”炮哥眯着眼睛,沉声问道。 当天,马军李琦的一系列动作,几乎搅动了八里道,因为他的人马,好多都是社会朋友,张海龙出事儿,他也算是前面几个得知消息的。 “恩,全部回来了。” 炮哥沉思一会儿,直接挥手说道:“去把老金叫来。” “他在工地盯着呢。” “那也叫回来。”炮哥烦躁地在房间踱步,似乎很焦躁。 半个小时后,老金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一进屋就抱怨道:“啥事儿啊,我那边还得盯着呢。” “马军回来了。”炮哥阴沉地道。 老金抓起茶杯,狠狠地灌了几口,不以为意地说:“回来就回来呗。” 炮哥看着老金,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随即道:“行吧,你去看工地吧。” 老金一愣,站起身:“我看你就是魔怔了。” 老金离开后,炮哥拿着手机沉思了很久,跟着发送了一条短信出去。 天堂娱乐,江中文,白南杰聚集在白爷的办公室。 “他们回来了,就证明张海龙出事儿,不是那边的问题。”白爷一语中的,随即指着白南杰说道:“这样,你今晚喊马军一起喝酒。” “为啥啊?”白南杰瞬间懵逼。 白爷抖着手指,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他妈傻啊,不是重庆出了问题,就是家里的问题,在八里道,不就我们一直在和他们斗么?草,你不去,这帽子就扣在你脑袋上了。” “哦……”白南杰愣了愣,随即小声的说道:“扣就扣呗,咱们还能怕他啊。” “砰!” 一个笔筒直接砸在了他的面前,白爷走过后怒骂道:“你他妈还没看清形势呢,现在咱们这么红,不就是挣钱么,老大能容忍出现矛盾么?” 一旦出现矛盾,特别是像这件事儿,那绝对是不死不休,想做生意,想安稳地赚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算了,还是我亲自去找他把。”白爷愤怒地甩门而去。 江中文从进屋,自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但眼珠子提溜乱转,表面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波动。 另一头,玉成县的鹏飞地产公司,岳鹏程的三个太阳资金,全部砸到了这边。 首先拿下了一块地皮,并且目前已经在开工,他们一开工,模型图就做了出来,宣传单发遍了大街小巷,销售中心更是提前装修好,一边建设,一边售楼。 资金不够,只能这种操作模式。 而他的成员的,大多是岳鹏程以前的老团队,除了不愿意出山的,都他被召集了过来,并且进行了简单的股份划分,并没有公正和签署股份转让协议。 说白了,就是挣钱,我给你分红,亏钱,你们都不吃亏。 公司成立以后,岳鹏程就去了上海,他的肺气肿越来越严重,不过不带吸氧机,只要情绪稍微激动一点,就呼吸不了,没有办法,只能送去上海的医院疗养一阵。 目前这个公司,就由大兵一人主管,马军等人回来的消息,也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大哥,咱们怎么办?”一个小弟站在他面前问道。 大兵坐在椅子上,一边翻着文件,头也不抬地问道:“什么怎么办?” “就张海龙的事儿啊,明摆着的,他们回来,肯定要料理一群人的,咱们不去说说,不是把自己装里面了吗?” 大兵抬起头,淡笑道:“呵呵,你这脑子,有长进。”随即指着桌面上的一张照片说道:“没事儿,你把这张照片拿过去,他们就知道啥意思了。” 小弟拿起照片,呢喃道:“大哥,这管用么?” “你就去吧,我心里有数。” …… 马军等人回来当天,宏泰宣布歇业,其实歇不歇业都差不多,因为账面上的资金不多,加上上次入股七七夜场,实在拿不出更多的资金来放贷。 七七夜场,也没有看见棒棒等骨干的身影,总之,一切都显得很神秘。 他们这边,还没有任何线索的时候,凯伦却发生一件事情。 而这件事情,直接影响到了整个事件的走向,两个团队,同此也走向末路,到最后的刀枪相见。 这天,傍晚时分,李琦拉着潇潇正在附近的一个饭店吃饭,两人正亲亲我我地互相夹菜,喂饭的时候,潇潇下面的一个妹子却打来电话,让她赶紧回去。 十分钟后,潇潇和李琦赶到了公主宿舍,走进去,就看见几个公主妹子坐在沙发上,伤心地哭泣。(未完待续) 148、白爷的精明(1更) “咋地了这是?” 宿舍的客厅里,三个姐妹儿正伤心地抽噎着,垃圾桶里,堆满了纸巾。 “潇潇姐,炮哥,他让咱们今天陪客……”一个妹子哭泣地说道。 潇潇上前,拿着至今帮她擦拭着泪水,笑道:“傻妹妹,咱们不是干这个的么?陪客就陪客吧,有啥好伤心的。” 一个妹子急了,抢着说道:“不是陪客,是接客,就是,哎呀,就是出去开房间。” 潇潇一听,顿时愣了,接着便燃起熊熊怒火。 “刚刚光头来找我们,说是老板安排的,等下有个饭局,让我们去陪陪,小花儿感觉不对,咱们就直接拒绝了,但过后炮哥亲自打电话,让我们去金星大酒店等着。” “是啊,潇潇姐,炮哥绝对是不安好心,我打听了,那几个人就是他项目的主管领导。”一个人说话,其他的都跟着诉苦,你一句我一句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清清楚楚。 今天不知道炮哥发什么疯,说是要宴请几个朋友,非得小花儿这三人作陪,但光头那逼来的时候呢,说话就比较冲,言语之间说得很露骨,几人就拒绝了没去,可不到五分钟,炮哥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并且严明,如果今晚不去酒店等着,那明天就别想上班了。 炮哥以前从来不沾自己场子的妹子,也从不干拉皮.条的事情,在八里道,他也不需要拿场子的妹子去哄哪个领导开心,可今天这事儿,明显不正常了。 “李琦,你看,怎么办啊?”潇潇一下也没了注意,转头看着李琦。 李琦站在她身后,抽着烟,垂着眼帘沉思着,半晌后,他说:“我给军哥打个电话,看看他咋说。”随即摸出电话,又安抚道:“你们别伤心,现在咱有自己的场子了,这儿做不了,大不了去七七夜场去,龙哥要是在,也会答应的。” …… 福生酒家,这是一个典型潮汕美食的饭店,不大,却很有特色。 包房内,白爷独自一人等待着,面色平静地喝着茶水。 几分钟后,白南杰跑了上来,面带怒气:“干爹,马军这孙子也太装了吧,半个小时了,他还不来,这不是故意的么?” 白爷淡淡一笑:“他既然在电话中答应了,就回来,咱等等,也无所谓。” 在和天堂娱乐,或者说是和江哥团队的斗争中,龙家军,一直是站着上风的。 二哥事件,二哥现在还在广州疗养,但他们却忍住了,加上小开华子拿着枪去把江中文带出来,人家也忍了,最后雷子欠款事件,人家也忍了,表现得很大度,也没有在私底下说啥,很慷慨。 “这小子,有点赛脸了。”又等了十分钟,白南杰坐不住了,暗骂了一句,起身准备出去看看。 白爷呵斥道:“你就坐下吧,他们那群人,现在正在火头上,一言不合,就会大打出手,你还去撩拨个啥?” “没看见,这两天,场子下面多了很多陌生面孔么?你给我消停点。” 白爷年纪大了,不想拼了,这可以理解,但至少在财力和魄力上,咱不差啥吧,非得给他面子? 白南杰是在想不通,但干爹的话,他还是必须要听的,要不是他,赌场总经理的位置,也轮不到自己来坐。 整整一个小时后,马军才带着棒棒姗姗来迟。 “咣当!”棒棒拉开椅子,马军坐了下去,面色阴沉地看着对面的白爷。 这两天可把他们累坏了,一群人拿着在华生园打印出来的照片图想,全区搜查,那小子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影子都没看见一个。 这让他很是气恼。 难道是方向不对?还是根本就是个巧合呢? 有心事的马军,说话自然就不那么客气:“白爷?我听过你,满头白发嘛,能请我吃饭,我是不是得给你捧着点啊?” 白爷放下茶杯,淡淡一笑:“马军,我来找你,是啥意思,你应该明白。” “我不明白。”马军直接顶了回去。 白爷被他一咽,喉结快速蠕动,明显有点生气了。 他右手敲击着桌面,非常地有节奏,他说:“张海龙在重庆出事儿,跟我们没关系,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说明一下,但我告诉你,我这不是怕你,而是不想产生不必要的争斗。” “是吗?”马军朝前靠了靠身子,眼神之中冷厉狠辣。 “我们天堂娱乐,现在已经是八里道的夜场一哥,有必要整你们几个孩子?”白爷失声叫到,随即感觉有点失态,拿起茶杯再次缓缓呡了一口,道:“曾经的矛盾,早就过了,我们也没放在心上,但现在,大家都在急着捞钱,没必要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马军愣了愣,显然有点心动,嘴上却不饶人地说道:“捞不捞钱那是你的事儿,这件事儿,我们会差,一旦发现,你们又任何瓜葛,呵呵,那对不起,广州过来的大哥,我必须给你砸成躺在地上叫唤的老狗。” “马军,你是不是太嚣张了?” 白南杰瞬间站起,脸色通红地吼了一句,马军眼睛一斜,膀大腰圆地棒棒上前就抓着他的衣领子,一手掐着白南杰的脖子,吼道:“我们嚣张么?” 马军冷笑地看着白爷,道:“别怪我没提醒你,在八里道,我们看不上的钱,你能挣,我们收拾完的人,你能用,其他的,你就好好琢磨琢磨,只要过界,砍手短脚,咱们路上跑着试试。” “走咯。”马军率先出门,棒棒使劲一怼,白南杰踉跄几步,撞到在背后的椅子上,疼的呲牙咧嘴。 “干爹……”白南杰咬着牙齿,对着白爷低沉吼道。 白爷的内心也起伏颇大,从他不停抓着桌沿的手指就能看得出来,眼神发冷。 “算了,等他们过了这段时间,咱们再说。”沉思了半晌,这个被江哥团队人人敬重的军师老狐狸,仍然选择的退避,不想在这个紧要关头,去点燃这群年轻气盛的炸药桶。 “告诉下面的人,别他妈有事儿无事儿就去惹事儿,这群人,现在就是火药桶,一点就炸,别说到时候我骂你,惹得大哥不高兴,你们就安逸了。” “……”白南杰听得冷汗练练,勾着腰杆连连称是。 车上,棒棒开车,马军坐在副驾驶,一手拄着下巴,一手抓着裤兜的手机,眼神飘忽不定,显然大脑里正进行着一场风暴。 “军哥,这事儿,不管他们的事儿?”棒棒发动汽车,朝着凯伦的宿舍赶去。 “不像。”马军淡淡地回应着。 棒棒却吼道:“要我说,这些不管是天堂,凯伦,还是岳鹏程,咱们挨着砸一遍不就完了么?非得费劲巴拉地去找,啥时候才能找出来啊?” “开你的车吧,我心里有数。” 二十分钟后,奥迪车停在了凯伦公主宿舍楼下。 马军来的时候,整个重庆组的妹子,接近五十号人,全部挤满了客厅,其中,甚至还有带着行李箱的。 “你们这是咋啦?”此等场景,饶是马军,也立马蒙圈了。 “军哥,是这样的……”李琦拉着马军出了房间,在走廊将事情和和盘托出。 听完后,马军皱着眉头,问道:“你啥意思?” 李琦说:“既然这样了,这边肯定不能呆了,我看着老炮,就是故意找这些姑娘麻烦,原因呢,肯定是出在我们身上,这群姑娘遭了无妄之灾,要我说,直接让她们去咱们的场子,不是扩大营业面积,妹子正好不够么,咱们就自己接过来呗?” 马军听着,没有立马回答,而是想了一会儿,看着李琦说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这群妹子,我们肯定管,但不能乱来,小龙不在,关系处理烂了,以后就难捡回来了。” “那你啥意思?” 马军抬起头,盯着空旷的楼道,小声道:“这样,其他的妹子照常上班,我让胖墩带几个人在这边消费,帮忙盯着点,你带着潇潇和小花儿她们几个,去七七一趟,看看那边的环境,她们要是觉得行,等我回来再做打算。” “你要去哪儿?” “我去会会炮哥呗。” 马军说的轻松,但李琦却担忧得很。 炮哥,不管咋说,都是自己等人以前的老板,何况还是成名已久的大哥,你就这样单枪直入地去找他,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关键还是为了几个妹子的事情,这样一来,就好比把炮哥的面子,直接踩到了地上。 九点左右,马军,独自一人来到了金星大酒店,中餐部。(未完待续) 149、杠上了(2更) 当马军来找炮哥的时候,嫂子提着个小包,出了重庆机场,接着,坐上小开的车,回到了烧伤医院。 本来接到这个消息的嫂子和宇珊,当天就要赶过去,但听说了我儿子满月,女人还是媛媛的时候,这个单纯的宇珊妹子,就仿佛天塌了一般,一天都处在浑浑噩噩的状态,嫂子要不是顾忌到她的感受,安慰地陪着她一天多的时间,当天就应该去了重庆。 等到宇珊的情绪逐渐回落,她才红肿着双眼,带着简单的几件衣服,坐最快的班机,来到了重庆。 …… “小姐,你好,我找我老板,他在哪个房间?”马军没有提前打听,直接找到前台,问了起来。 “你老板?” “炮哥。”马军淡笑道。 “哦,他啊,我带你去吧。”一听炮哥名字,前台就很热情地带着马军上了二楼。 这就是差距。 你来这里,你说你找张海龙,他或许不知道,但你要说炮哥,人家绝对知道。 毕竟是这边耍单就混起来的大哥,有钱有势力,谁不认识。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大哥,马军却凛然不惧地单独一人,来到了这里,并且在包房看到了,几位正喝得尽兴的大佬。 在座的,除了几个穿衬衣的中年以外,还有红姐带着了几个妹子,打扮得不暴露,但颇有点小资品味。 既然潇潇等人不来,炮哥也会安排其他人来。 “马军?” 他刚一进来,炮哥坐在主陪的位置,就皱起了眉头。 “呵呵,炮哥,不好意思,来晚了哈。”马军大笑一声,连连抱拳,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径直坐到了红姐旁边的一个位置上。 “诶,哦,坐吧坐吧。”众目睽睽之下,炮哥也不好直言说明,只能顺着他的话,心里却想:这小子干嘛来了呢? “那什么,来晚了,自罚一杯哈。”马军刚坐下,就倒着一杯二两的白酒,站起身,冲着在座的几个中年一比划,仰勃灌了下去。 “呵呵,这小兄弟,可以啊。”眼看马军面不红气不喘,像喝了一口矿泉水般轻松,主位上的中年,低声朝着炮哥说道:“这是你小兄弟啊,以前咋没见过呢?” 炮哥一愣,脸色浮现出虚伪的笑容道:“呵呵,一直在工地呢,你没见过,正常。” 由于有了马军的存在,众人喝酒,也就没有玩儿那些恶俗的游戏,开了几个小玩笑,这场酒宴,就算到此为止。 饭后,几个妹子在红姐的带领下,早早地离开。 炮哥招呼几个中年,上了早就开好的房间,并且亲自叫人,带了点刺激的东西过来。 忙完这一切,炮哥拿着电话边打边走到了电梯口,猛然发现,马军笑嘻嘻地站在那里,不卑不亢。 “有事儿啊?”炮哥手上拿着电话,撇了一眼,淡淡地问了一句。 马军笑了笑,做了个手势:“你打你的,我这,小事儿,等你。” 炮哥也就没管,电话拨通,直接吼了起来:“你咋办事儿的,选好的人呢?” 电话那头,光头哭丧着个脸:“老板,那几个人今天没来上班啊。” “没来?”炮哥眉头一皱,愣道:“不是早就预定好了么?”随即大吼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马上让那几个女孩儿过来,必须,马上。” “老板,她们不在,我上哪儿找去?”光头不敢得罪,只能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一问又招来炮哥的大骂。 “草泥马的,要不要,我亲自去找?” “好吧,我马上去。” 无可奈何之下,光头挂断电话,召集起十几个内保,就上了车,准备外出寻人。 “你来,是为这事儿?”炮哥拍了拍裤腿,将手里揣进兜里,朝着马军就走了过去。 “炮哥,那几个妹子,有我的妹妹,李琦的女友。”马军淡笑着点了一句。 “哦。”炮哥哦了一声,挑了挑眉毛,仿佛无意地问道:“诶,你说,要是她们不来,该是什么后果?” 马军依然淡笑着回答道:“她们不来的后果,我们来承担。” “你来承担?”炮哥瞬间就怒了,手指点着马军的鼻梁:“你拿什么来承担?你知道去请的谁么?你知道她们不来,对我来说是多大的压力么?” 马军不为所动,淡淡地看着炮哥,身体站得笔直:“什么后果,我们都承担,呵呵,炮哥,现在上面都在严打呢,听说重庆那边都开始了,你这个时候整这些烂事儿,是不是不太好?”顿了顿,马军补充道:“再说了,你这个身份,说出去也让人笑话。” 炮哥一愣,仿佛第一次认识马军似的,十分诧异,拧着眉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哎呀,跟着张海龙呆了一年多,你这脑子也可以啊,居然还敢将我的军?” 马军淡笑道:“炮哥,不是谁将谁的军,这个社会,始终还是法治社会,不是哪个个人只手遮天的时代,你说,是这个理儿不?” 炮哥听完,整张脸的肌肉都纠结在一起,十分难堪,十分愤怒,刚举起的手指,又瞬间放了下来,因为,头上的摄像头,正对着他的脸颊。 “行啊,你们这群小崽儿,行……”炮哥咬牙切齿地说了两句:“有你们难受的那天。” “多难受,我们都接着。”马军自始至终都淡笑着,没有生气,没有愤怒,更没有过多的肢体语言,显得云淡风轻。 “呵呵……”炮哥咬着牙齿,冷笑了两句:“张海龙倒了,你们也快了。”说完,转身就走。 马军一听,眉毛瞬间蹙在一起,看着远去的背影,沉思不语。 当晚,炮哥不知道在哪儿联系了几个女模.特,才将几个大佬安抚好,据有心人后来传闻,这群人,似乎就是天堂娱乐出来的,而且还直属小乐那个娘炮。 而没有接到炮哥消息的光头,又和李琦等人来了场遭遇战,当时他带着几个女孩儿就在玉成县步行街逛街,被光头带人堵个正着。 可玉成县,相当于龙家军的大本营,虽说宏泰歇业,但手下的那群人可没散,加上在这边交上的一些朋友,当时一个电话,几十号人直接把光头带来的人给压住了,一顿暴揍,才放人离开。 光头无疑是个悲催的人物,不管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只要对上龙家军,那就是挨揍的结局,没有可能,只有必须的。 和李琦通了电话,知道她们安然无恙,马军就直接回到了七七夜场,而他前脚刚落,一个青年就在办公室找到了他。 “你是谁?”马军不认识来人,但看着面熟,反正都是社会上的成员,一打眼,就知道人家也是常年混迹社会的。 “呵呵,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有人叫我把这个东西给你。”青年很客气地放下一张照片,就准备走人。 马军撇了一眼照片,随即抬头吼道:“诶哥们儿,你代表谁来的?” 青年转头,淡淡一笑:“我们大哥,还让我第一句话,张海龙的事情,和我们无关。”说完,飘然而去。 马军拿起照片,看着上面熟悉的人影,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手指不停地捏着照片的边缘,默然。 11点左右,逛完街的李琦,带着几个女孩儿,来到了七七夜场,在办公室,俩人进行了一下的谈话。 “军哥,凯伦是不能回去了,炮哥绝对是要报复的。”李琦斩钉截铁地说道,一来是为了这些千里之外出来淘金的妹子着想,而来是为了她的新女友,潇潇。 “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马军右手拄着下巴,看着李琦:“七七这边,目前生意还行,但不算稳定,要是她们来的,收入肯定没有那边的高,这边的消费群体,也没有那边有品质,就看她们自己了。” 七七目前的状况,再接纳几十个妹子一掂问题没有,陪酒这玩意儿,就看个人的手腕,小费,有人一个月就买辆车,有的一个月,还在问家里伸手要钱,不仅是这个行业,任何一个行业都是如此,只要你不钻空脑袋想着挣钱,你永远落后别人一大步。 “行,我给她们说说,要是不愿来的,就只有回重庆了。”李琦回了一句,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第二天,一个消息震惊了八里道所有夜场。 凯伦那组漂亮的重庆妹子,全部转到七七夜场,夜场还宣称,将再次装修,打造一个全新的夜场,引领夜生活潮流。 凯伦办公室,炮哥满脸怒火地冲着光头大骂:“你他妈是傻.逼啊,人走,都不知道拦着?”(未完待续) 150、彻底闹翻(3更) 光头心里那个憋屈,无处发泄,摸着还渗着血迹的绷带,哭丧着个脸,卑躬屈膝地解释道:“老板,她们都的时候,是分开走的,行李又不多,宿舍那边一直都没咱们的人,我也不知道啊。” 五十个妹子离开,直到晚上上班的时候,凯伦才发现,这群妹子居然集体翘班了,内保的人跑过去一看,早就人去楼空,接着,七七夜场便宣布了这个炸弹般的消息。 “老炮,你也别着急,人走了,咱们再找就是。”老金坐在一旁,小声地劝了几句,却惹来炮哥更大的怒火。 “我不着急?你知道凯伦要没了她们,会成什么样儿么?我告诉你,早晚得被天堂挤兑黄了。现在生意是啥样子,你们都清楚,那群品质客户,是小龙他们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这一走,高端消费就没了,靠红姐那群人么?你做梦吧。” “大合那边,正是需要资金的时候,这边没有了流水,你让我拿啥去开工?拿啥去发工资?” 老金沉默不语,大合目前的状况,很不好,虽然在陈主任的帮助下,先拿到了两块地皮,但大合王朝的那块地都没开发出来,而且销售情况根本就不好。 一来,主体还没有建设完毕,独栋的公租房,环境就不说了,主要是大合地产的背景。 知道炮哥的,谁敢给他投资,融资,人家拿五千万进来,害怕最后五千万连本金都拿不出来。 二来,这块地以前是大合王朝的地方,营业期间,里面死了不少人,只要在这边呆了十几年的人都知道了,谁也不会去买这个晦气的楼盘,这样,就造成了炮哥资金的严重短缺。 何况,炮哥为了能拿到这个项目,名气上还给市区的所有小学,捐了一个橡胶跑道,几千万拿出去,就为了整一个合法的身份。 他不需要钱吗? 答案是肯定的。 “要不,再找找陈主任?”老金想了想,建议道。 炮哥烦躁地在办公室转来转去,嘴里不屑地道:“那个老狐狸,现在是不会帮咱们了。” “你把东西给他了?”老金一惊。 炮哥冷笑道:“你以为他是傻子啊,没有那东西,根本就不能帮咱们。” “你就没备份?” 炮哥的身形一下停了下来,阴沉地看着老金,开口说道:“你今天的话,是不是有点多了?” 老金瞬间呆住,眨了眼睛,只能将怒火发泄在悲催的光头身上:“还愣在这儿干什么,还不给我出去联系人。” “收拾李琦他们啊?”光头立马变得兴奋。 老金大怒,一个巴掌扇了过去:“收拾他们?你能给我办明白啊,白痴,给我联系公主。” 第二天,马军撒在外面的人,全部收了回来,宏泰照常营业,只不过,棒棒常年呆在七七了,胖墩却的和李琦在一起,管理者宏泰信贷公司。 这天,中午,刚做了一笔小单的胖墩,喊了两个外卖,准备和李琦庆祝庆祝,毕竟这是他来公司,开的第一个单,很兴奋,觉得自己不是那么的一无是处。 饭菜来了,他就把饭菜端到李琦的办公室,叫上他的爷爷老李头,一起开吃。 可饭还没吃一半,几个青年,就过来要账来了。 “哎哟,伙食不错啊。”一个看上去极为不起眼的中年,贼眉鼠眼的,一边走还一边掏着耳朵,接着鼻孔,十分猥琐地走了进来。 “你谁啊?”李琦看着几人进来,放下碗筷,十分诧异地问道。 中年继续掏着鼻孔,斜着眼睛看着李琦:“来你这儿,除了借钱,就是收账,我不欠你钱,你说,我是来干啥的?” 在三人惊愕之际,此人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收据,啪叽一下扔了过去,你说好巧不巧,纸条正好落在一盘番茄炒蛋上面,黑乎乎的纸条,沾着些许蛋黄,看上去,极为恶心。 李琦没去动纸条,冷冷地看着中年道:“有事儿,你说就行。” “来,你让让。”中年随意地扒拉了一下胖墩的肩膀,侧身坐在了两爷俩的身边,笑道:“你这钱不还,他妈的,还吃的这么好,我靠,你的心真大。” “你最好给我把你那张喷粪的嘴闭上。”胖墩冷冷地看着中年。 中年却不以为意,不达到办公室,他带来的几个青年,抱着膀子站在门口,相当有底气:“别他妈给我叽叽哇哇的,拿钱,我就走。不拿,我就跟着你们吃住了。”说完,也不嫌埋汰,抢过胖墩手上的一双筷子,擦也不擦,夹起一块蛋,塞进了嘴里,末了,还眨巴眨巴几下嘴巴。 这个动作,在几人眼里,十分欠揍,但最近正逢多事之秋,李琦也不能上来就开打,厌烦地说:“谁欠你钱,说清楚。” 中年将筷子一扔,斜躺在沙发上,拿着香烟点上,舒服滴吐了个烟圈:“我先自我介绍下昂,我叫周平,刘春的把兄弟,目前,是凯伦的内保部经理。” 周平? 没听过。 但此人前些年在八里道,也相当有名。 有名的不是他多有钱,或者都有势力,而是此人和刘春的爱好完全如出一辙,泡妞,抽冰,还爱草霸王逼。 在八里道,他和刘春,就是两个混蛋,无耻加流氓的集合体,哪个场子的妹子,看见这两人都得躲得远远的。 可偏偏,人家的大哥是炮哥,从炮哥打江山,就一直跟在身边,凯伦好了过后,此人便被炮哥逐渐逐出核心,让他守着郊外的一处不起眼的山庄,这段时间,感觉手上人手不够,又把他掉了回来。 虽说此人一无是处,但他有个十分鲜明的特点,那就是天不怕地不怕,老虎的屁股都敢摸一把。 光头不堪重任,这个收账的任务,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回归的第一件事情,他自然想办明白,再次回到凯伦的核心,回到炮哥的视线之内,他很怀恋,那些破涛汹涌,性感迷人的公主妹子,而不是在镇上找那些几十块的快餐解决生理需要。 “说事儿。”李琦再次皱眉,轻声喝到。 “哎呀,小伙子,脾气还不小呢。”周平邪笑一声,顺手摸出一把东西,扔进嘴里,嘎嘣嘎嘣嚼着,抓起那张纸条,嘴里念道:“你看昂,这是你们张海龙,上次在炮哥那里借的五十万,老刘给开的收据,现在,我要拿回这笔钱,有问题没?” 李琦心中一怔,跟着冷笑道:“收据又不是借条,谁他妈知道这是生意还是借贷,快点的吧,赶紧走,别他妈在我这儿碍眼。” “哎呀。”周平惊呼,摸着硕大的光头,直接将纸条一扔,站起来,看着李琦,右手伸出,十分霸气地喊道:“今天要不给钱,我把你公司给砸了。” “谁他妈敢砸公司?” “来,我看看,谁这么牛逼呢?” 几声怒吼,早在外面观望的宏泰员工,手上抓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挤进了办公室,当先一人,伸手就要去抓周平的脖子,却被胖墩制止了。 两百多斤的身体,直接挡在了周平面前,声音清冷:“你要不出去,我一下坐死你!” “草他妈的……” “砰!”不见老李头动作,一个碟子准确地砸在周平的脸上,顿时哗啦一声,碎片跌落,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拉出去,给我揍十分钟。”李琦吼了一句。 “好勒,最近正他妈找不到沙包呢。” “草他妈的,一个老流氓,装你妈妈比大哥啊,来,看看哥的棒子,能让你舒服不?” 十几个员工,顿时蹿了进来,拉着几人就朝门外拽去。 “李琦,你他妈……” 话还没落音,一根棒子直接砸到了周平的脑袋上,鲜血横流,这些员工彻底贯彻了领导了思想,十分钟,一分不少,甚至还多了两分钟,打得那叫一个舒服,十几个人,面对几个人,结局,显而易见。 办公室内,老李头默然地收拾着碗筷,出了门。 胖墩坐在李琦的对面,有些忐忑地问道:“李哥,这钱真不还啊?” “还?”李琦冷笑道:“本来就对上了,给他五十万,和不给五十万,没有什么区别,这钱,还不如留着呢,看着吧,炮哥下次的人,就不会是这样的傻逼来了。” “那,龙哥那边?” “龙哥那边没事儿,据说都能说话了,就是嗓子食道伤得有点重,嫂子在那边照料,问题不大,他早就说了,炮哥这段时间绝对会找咱们麻烦,没想到,这麻烦来得这么快。” “龙哥,料事如神呐。”(未完待续) 151、王璇的机智(4更) 龙升开发,总经理办公室。 自从张海龙去了重庆,这边的业务就代由王璇这个秘书管理,但遇到大的问题,还是需要请示孟如是。 王璇最近十分憔悴,想起心爱的男人,在外地身受重伤,她却不能陪伴在侧,那种滋味,十分难受。 唯一能做的,便是好好帮他守住这个位置。 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利益的地方,就有尔虞我诈的争斗。 “王璇,吃饭了么?”一个男子,手上端着几份芳香扑鼻的佳肴,也没敲门,直接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王俊岭,我说了多少次,这个地方,不是你随便能进来的。”王璇抬头一看,顿时俏脸煞白,眼神冰冷地射向男子。 “哎呀,不就一个房间么,有啥进还是不能进的。”王俊岭笑了笑,脸上堆着讨好的笑意,将菜肴放在大班台上:“王璇,这是你最喜欢的几道川菜,我特意跑了两条街给你买的,你快尝尝。”接着,又殷勤地拿出筷子和一次性饭盒,摆放在王璇面前。 “我吃过了,你出去吧。”冷冷一撇,王璇再次投入到工作中。 王俊岭整理了几下西装,冷笑道转身坐到不远处的会客沙发上,双手拍着沙发面,打量着这个硕大的办公室,眼神中充满了渴望。 “你说,要是张海龙,会不来了,这个总经理的位置,是你,还是我呢?” “你……”王璇抬头,手指气得直哆嗦,咬着小银牙低吼道:“他不会有事儿的,即便不会来,这位置,也轮不到你。” “呵呵,你还真别不信。”王俊岭唰的一下坐起,看着王璇说道:“前几天我听我舅舅说了,要是他再不回来,金色海岸这个项目,就会交到我别人手上,没有了金色海岸项目,他这个总经理,也就是个摆设,你说,对么?” “不可能!金色海岸是苏老板直接让他管理的,谁也夺不走。”王璇眼神中尽是怒火,感觉面前这个男子,简直不可理喻。 “啧啧……你生气的样子,可真好看。”王俊岭斜躺在沙发上,眨巴着嘴巴,眼神之中,银光四射。 “哎呀,一个项目老总,要是几个月不见人影,就是老板,也会不高兴,呵呵,我告诉你,我已经申请,由我接手金色海岸这个项目,申请书已经打了上去,相信,就在这两天,会有消息,到时候,嘿嘿……你可要好好辅佐我啊。”王俊岭卷着舌头,贪婪地眼神在王璇饱满的胸前,扫过,欲火更胜。 “不可能的……”王璇嘴上这么上,心底却没有了底气,按理说,张海龙是龙升总经理,并且主管金色海岸的开发,一般的事情,都不会影响他在老板心中的地位,这个社会,别管你牛逼还是挫,只要老板赏识你,比啥都重要。 可偏偏面前这个男子,他是孟如是的外甥,虽然没啥大的能力,但实实在在的名牌大学毕业,而且专攻经融管理,自己还考了几个证书,其中一个,就是建造师的证书。 可以说,这样的人才,走到哪个公司,都会得到领导赏识,孟如是推荐他进公司,直接让他管理了一期工地。 有人说,任人唯亲,但在当今社会,举贤不避亲,谁不想让自己的亲人跟着混得好一点。 说闲话的只是少数,毕竟孟如是在龙升,声望很高,老苏不在,他就是名副其实的大拿。 “你别自己欺骗自己了成吗?”王俊林邪笑着站起身,抖了抖衣服,站在大班台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王璇,道:“我还告诉你,只要我当了总经理,你这个秘书,呵呵……” 笑意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你就做梦吧,呸……瞧你那德行。” 王璇碎了一口,瞪着漂亮的大眼睛,随即站起身,没管身后王俊岭的冷笑,直接找到了苏长胜。 龙升最近又接了一块地皮,正在讨论开发事宜,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板,恰好今天来到了公司。 并且刚和孟如是开完会,正在办公室喝着茶水。 “哎呀,王璇来了,坐。”王璇敲门进去,苏长胜很热情地招呼了起来,两人坐在沙发上,王璇脸上带着焦虑,她冲着老苏道:“老板,小龙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苏长胜一愣,淡淡笑道:“我已经和那边通过电话,大的问题没有,疗养个把月就会回来了。” “啊?”王璇欣喜不已,跟着说道:“那这个金色海岸项目,还是由他来跟进么?” 苏长胜,再次一愣,被王璇这么直接的问道,他不得不思考一下,半晌后,他看着王璇,说道:“王璇啊,你来公司也不短了,一个公司,都有他的规章制度,我把小龙放在这个位置,自然是相信他的能力,呵呵,这件事情上,只要不出大的问题,他依然主管这个项目。” 大的问题? 王璇心底一凉。 和这些大人物打过交道后,你就会明白,这些人说话从来都是说半截,后半截就得你自己去猜,猜明白了叫聪明,领会了领导意图,猜不明白,那你的位置,估计就得挪动挪动了。 “呵呵,好,那我就放心了。”出了办公室,神情就落寞了下来,王璇走在空旷的办公区,周围全是一片问好声,这一声声的问好,好像一记警钟,狠狠地在她心里砸了一下。 “不好,这是信号。” 王璇明白了,苏老板这是对小龙有意见了,即便是现在把项目交出去,小龙再回来的时候,也拿不到控制权,更拿不到在一个项目上的提成。 房产公司,一般都是这样,一个项目的主管总经理,在开发这个项目上,会拿到一定的业务提成,比如说,以前的蔚蓝海岸,如果没有卖出去,按照业务提成,张海龙得到的不仅仅是一套房子和两个不俗的职位,而是几千万甚至上亿的提成。 金色海岸虽然项目没有蔚蓝海岸大,单价也没有那边高,但作为一个项目的总经理,只要项目顺利完工,上千万的提成,那是很轻松的,比如上次蔚蓝海岸的设计师,他们的团队,就拿到了几千万的设计费,说是设计费,还不如说是提成来得实惠。 一旦将项目拱手相让,这上千万的提成,就没了。 王璇心底顿时拔凉拔凉的,张海龙重病,她还没把大后方把握好,这让她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 “马军?”第一个人,她就想到了马军。 随即,此女风风火火地找到孟如是,请了半天假,接着将正在睡觉的马军,从床上叫了起来。 一点多,某个不大的小饭店,两人坐在靠窗的小桌上,马军对着几个菜肴大快朵颐,王璇却是没有一点心思吃饭。 “额……”打了个饱嗝,马军拿着纸巾擦拭了几下嘴巴,看着王璇道:“说吧,龙升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板可能会下了小龙的权利。”王璇忙到。 “什么?”马军一惊,眨着明显熬得通红的眼睛,低声问道:“不可能吧,小龙有今天的成就,全靠苏老板的拉扯,这就证明,他十分认可小龙的办事儿能力,再说了,小龙现在在医院,他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王璇急了:“你不懂,房产开发这个东西,作为单独项目的主管总经理,是有业务提成的,金色海岸的这个项目,一旦完工,小龙就会拿到上千万甚至几千万的主管提成,如果现在下了他的权利,还是保留总经理的位置,那么,提成就没了,这个位置,也就成了摆设。” “真的?”马军愣了愣,心底也在暗叹房产提成之高,尼玛是,几千万,那得开多少个七七夜场了。 “真的。”王璇秀美紧蹙,看着马军忙说:“我去见了老板,探了探口风,看样子,这事儿是真的了。” “那你要我怎么做?”马军点上香烟,吸了一口,直截了当地问道。 王璇想了想,说道:“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老板看见小龙的用处。” “行,你安排吧,我照你说的就是。”马军答道。 下午时分,王璇回到了龙升,并且找到了项目开发部的经理,在他办公室坐了半个小时后,就将信息给套了出来。 随即,一条信息传到了马军的手机上。 而这条信息,也被马军转发到了李琦的手机上。 …… 玉成县,城北,以前的老农贸市场。 早就不现昔日的辉煌,渠沟黑水乱流,角落全是白色垃圾和菜叶,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硕大的广场中央,两伙人马正在对峙。(未完待续) 152、时不时让老板求求你(5更) “你们这是在犯法,你知道么?” 一方是一群西装革履,拿着文件夹,提着公文包的职业白领人士,一方是一群膀大腰圆的大汉。 两群人,站在广场中间,白领人士自然算是弱势一方,他们的脖子上戴着龙升的工作牌,领头一人,居然是王俊岭。 一群人被二十几个大汉包围在中央,一些个女孩儿已经吓得瑟瑟发抖,抱着文件夹,蜷缩在一团,几个男生,虽然还算镇定,但轻微颤抖的手掌,出卖了他们的内心。 能在这个时候说这话的,除了王俊岭没别人了,因为在八里道,龙升算是本土房产企业的大佬,老板不仅是明星企业家苏长胜,还开发了蔚蓝海岸,更是加深了和万达的友谊。 不管从政界,还是商界看来,龙升已经具备了一定的地位,只要在八里道,开发任何项目,都会得到政府的大力扶植。 他的舅舅,却是龙升的执行总裁,所以,他很有底气。 “小子,别他妈傻了,你是不是还要说,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我们敢怎样啊?”对方领头的,是一个夹着手包,穿着花体恤的壮汉,脖子上带着硕大的金链,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发光。 手指上,带着一个黄金戒指,一个镶嵌着祖母绿的扳指,看上去,不差钱,也相当富态。 “哈哈……”壮汉的一句话,惹来周围的轰然大笑。 “我们是龙升的,我就不信,你们还敢硬来。”王俊岭虽然也害怕,但在这个竞争职位的关键时刻,不拿出点魄力和勇气,怎么能让人高看一眼呢。 “我们的老板,是政协委员,还是慈善大使,我们的项目,政府都会无条件支持,你们现在围攻我们,我马上报警,我保证,你们绝对进监狱。”他依然坚持着,强调着,拉着苏长胜这张虎皮,义正言辞地冲着壮汉吼道。 壮汉愣了愣,上前几步,看着王俊岭:“首先,我们没犯法,你的那些强大的关系,在我这里,没用,其次,我们属于正当竞争,你要想报警,那我也报警,谁怕谁啊?” 壮汉的言行举止,不像是一个社会人,但打扮,却是让人不敢苟同。 “你……”王俊岭鼓着两个大眼珠子,瞬间被咽在原地,不知道怎么接话。 壮汉抹了一把脑袋,笑着说:“他妈的,前段时间,老子看上一块地,被鹏飞地产抢了去,人家是老大哥,我也就不说啥了,你说你一个小小的工地经理,你在我面前,嘚瑟啥啊,啊?非得我把你拉到其他地方去教育教育?”壮汉十分不屑地说道:“我还就不信了,这个农贸市场,你们龙升能拿过去。” “我就搞不明白了,你说你们龙升好歹算是八里道的龙头企业,咋还跑到这个县城来做小地皮呢,区里,市里,那么多的地皮,你们不去买,非得全挤到这儿来,你们是不是有病?” 壮汉十分惆怅地说了两句,随即拿着手包一指,傲然道:“今天我能来,就说明这块地皮,你们拿不走,有啥招,你们就往上使,我都接着。” “你,你……”王俊岭虽然生气,但确实没有一点办法。 你要报警吧,人家还真就没把你怎么着,属于商业竞争的范畴,你要找人吧,人家一看就是不缺人的社会大哥,自己也不认识啥大哥啊。 最后,没有办法,只能给自己的舅舅打电话求救。 “舅舅,你快来吧。”拿着电话走到一个角落,他的本性就现了出来,嘴唇哆嗦着,慌不择言:“你再不来,这边的地就没咱啥事儿了。” “怎么了?”孟如是问道。 “我们被包围了,几十上百人,全是大汉,一看就是社会人。” “什么?”孟如是不淡定了,毕竟是自家姐姐的独苗,拿着电话马上站起来:“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一听那边的反应,王俊岭顿时舒口气:“就是我们不来人,人家就不给地啊,咋办啊?” 玉成县这块地皮,是以前的老农贸市场,最开始属于国家政府的,也就是说,最开始的小摊小贩,每天就给三俩块钱,就可以租住一天,属于公益性质,后来不知道咋整的,被一个私人买了过去,改成了综合农贸市场,以前是在政府手里租,最后这个老板一狠心,居然咬牙给买了下来,现在,不管谁想要这块地皮,就只能跟着老板谈。 一边是龙升,一边是社会大哥,老板感觉这不是财富,好像是烫手山芋,只能发话,你们先解决好对伙关系,谁赢了,我就卖谁,这不,才有了这出戏剧。 “究竟来了多少人?”孟如是长舒了口气,知道这小子有点夸大其词,不放心地再次问道。 王俊岭踌躇了两下,道:“额……几十个,反正是我们的好几倍。” “那行,你等等。” 接完电话的孟如是,直接将电话打到了苏老板的手机上,两人进行了一下对话。 “老板,玉成那块地,出了点麻烦,王俊林和和一群同事,被当地黑社会围困住了。” 不愧是执行总裁,短短一句话,直接突出了重点,并且,这个重点,就是苏老板的强项。 “哦?对方谁啊,报啥名号了?”不知道在哪儿垂钓的苏老板,淡淡地问了一句。 “没说,但人挺多。”孟如是顿了顿又道:“老板,要不,找官方过去看看?” “人家没动手,找官方,啥理由啊?”苏长胜挠了挠鼻子,淡淡地问道:“好了,这事儿我找人去看看吧,你不用管了。” 挂断电话后,老苏拿着手机,突然不知道给谁打了。 找老炮?显然不能。 找小龙?人家再医院呢。 擦嘞,社会上这群人,不找社会人能摆平么? “叮铃铃!”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了,来电显示是陌生电话,迟疑了一下,他才接了起来。 “喂?” “苏老板,我马军。” “啊,有事儿?”老苏更加诧异了。 马军笑道:“我和我朋友在玉成这边玩耍,看见你们公司的人了。” 老苏顿时一愣,随即笑道:“你的朋友,有多少啊?” 马军同样笑着回答:“三四十个吧,正经不少呢。” “呵呵。”老苏笑了笑,没有说话,停顿了一下,挂断了电话。 他坐在池塘边,拿着手机,瞭望着远处的山坡,笑道:“小龙啊,你的这群兄弟,一个比一个精呐,呵呵。” 玉成县,宏泰门口,停放着十几辆汽车。 “老苏咋说?”驾驶室的李琦,扭头问道。 马军将电话揣进兜里,笑道:“这个老狐狸,啥也没说。” “啥也没说?那咱还去不?” “呵呵,不去,能行吗?他心里有数就行。”马军笑了笑,随即拿起对讲机吼道:“后面的跟进了,出发。” 农贸广场,得到回复的王俊岭,又显示出了趾高气昂的状态:“你们别拿社会人那一套吓唬我们,我们是大公司,打伤打死,你不赔钱呐?不坐牢啊?” 壮汉随之一怒,随即想到刚才这小子打的那个电话,心中了然,抱着膀子笑道:“叫人了是吧?行,我等着,看看你能叫点啥样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十分钟后,十几辆汽车,风尘仆仆地驶进了农贸市场。 “吱嘎!” 车辆停滞,带起一阵阵灰尘。 “哐当!哐当!”开门之声,不绝于耳。 “哎呀,这不马军么?”壮汉看着马军,笑着上前伸出了右手,握了握,脸上带着笑容,仿佛好久不见的老朋友,随即又转向李琦:“小李,上次给你说是那五百万,你可得给我准备好啊,这项目上马,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呵呵,福哥,你这是搞的哪出啊,咋地,又要出征呐?”马军指了指福哥身后的众人,淡笑着问了一句。 此人,大福,玉成县老一辈大哥,虽然比岳鹏程,毛哥他们玩儿得晚一点,但也不差,一直呆在玉成当他的土皇帝,什么玉足,酒店,饭店,土方,啥都干,总之,能挣钱的,他都整,但此人不好争斗,也不去区里市里嘚瑟,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赚着安心的钱。 宏泰在玉成落户,必定要和当地的一些人员打交道,有几个员工,还经常跟着大福的那些兄弟在一起喝酒,一来二去,自然就熟悉了。 总体来说,这个人,大钱没有,小钱不缺,为人处世也比较老练。 为人耿直义气,是个值得一交的朋友。 “你尽瞎扯,你福哥是乱扯的人么?”大福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未完待续) 153、悍匪(6更) “踏踏!” 接二连三的人群,瞬间围了过来,大福脸色往下一拉,沉重地看着马军:“咋地,小军,你来帮人处事儿来了?” 马军一笑,指着对面的王俊岭道:“我不是帮谁,这块地皮,本就是小龙看上的,就叫公司的人来看看,却不想,遇见你们了,你说,这巧不巧?” 大福一怔,皱着眉头问道:“小龙看上的?他不是一直在重庆么?听说还在医院呢。” 马军笑道:“人家大公司,自然有战略规划啊,计划书早就提交了上去,只是小龙在重庆,所以就一直没腾出手来,福哥,你不能让老弟难做吧?” “呵呵……”大福干笑两声,看着身边越聚越多的社会人,一点也没怯场地说:“小军,你也知道,我这人呢,不出去,就在玉成挣点小钱,和龙升不能比,但是,这块地,我和房东早就谈好了,你让我现在出去,是不是不太好?” 为了利益,脾气再好的人,也会有血性,何况最近几年的房产开发如火如荼,稍微有点资本的人,挖空脑袋都将往里面钻,有了这么一块皮,就相当于守着一座金山银山,谁会轻易地放手。 “福哥,我跟你说实话,小龙在医院,但给我下了死命令,这块地,要拿不下来,兄弟没得做。”马军脸上也没有了笑容,双手背在身后,暗自地挑动着手指,身后的人,再次向前一步,气势斐然。 “小军,你这是要给我唱出戏咯?”大福拧着眉毛,面部肌肉挤在一起,相当生气。 “呵呵,福哥,我说了,小龙的计划,谁也打破不了,就当做弟弟的,得罪你了。”马军寸步不让,眼看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哎呀我的福哥哟。”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李琦,拉着大福就走到一旁的角落,小声地冲着他的耳边,嘀咕了大概五六分钟,俩人才回来。 “行,小军,咱们是朋友,这块地,我不掺和了。” “呵呵,那谢咯,晚上,就在你店里,我请你和你的兄弟们喝酒,就当赔罪了。” 两人说说笑笑都带人各自离去,谁也没去管那十几个从惊恐,到震惊,到最后欣喜的龙升白领。 “王经理,这地,现在属于我们了?”一个白领冲着王俊岭问道。 王俊岭半眯着小眼睛,脸色从白到黑,再到紫,最后变红,咬牙切齿地说:“走,回去。” 奥迪车上,马军拿起电话给老苏拨了过去:“苏老板,我和朋友去看了下,没事儿了,不会影响公司的战略规划。” “呵呵,好。”老苏淡笑着回了句,便没有说第二句话。 马军停顿了一下,说道:“王璇在那边挺忙吧,她能力还行,呵呵,中午咱俩还在一块儿吃饭呢。” 老苏瞬间一愣,看着电话,久久不语。 “你到底给大福说啥了?”放下电话后,马军皱着眉头问道。 李琦开着车,笑道:“能说啥啊,我就说,这块地,是龙哥看上的,等不了多级,龙哥就会回来了。” “不能吧,他就信了?” 李琦笑道:“容不得他不信啊,我说龙哥回来,就是处理那个杀手的。” “谁不知道龙哥身边有两个亡命徒啊,他回来办事儿,不得带他们俩啊,谁他妈会个自己的生命过不去。” 马军看着前方,淡淡地说:“那也不对,大福在玉成的地位不低,恐吓,威胁,我估计不起作用。” 李琦眨着冒着精光的眼睛补充道:“肯定啊,我又不傻,我说了,这块地皮的土石方和材料,就他供应,以后其他地皮,只要他能保证质量的,悠闲给他,还不用垫资,轻松赚钱,他未必还跟钱有仇啊?” “呵呵,那还差不多。” “可不,老祖打江山的时候不都用糖衣炮弹么,呵呵。” 一行人说说笑笑回到了宏泰。 下午六点,马军在自己卡上,取了两万,李琦取了两万,直接奔着大福的酒店赶去,随行的,还有胖墩和棒棒。 因为现在的宏泰,一切都正规了,即便是有事儿用钱,都得自己先垫资,然后走财务支出,这样,账面上才不会乱。 本来这钱,马军想独自一人出的,但李琦还是坚持出了两万。 在大福的饭店里,马军和李琦,花了一万多,请大福和他的几个老兄弟吃饭,一行人喝得二麻二麻的,嚷嚷着要去放松放松。 “要不,咱去天堂?”一个人带着大舌头说道。 大福转头呵斥了一句:“你身板多硬啊,还想去凯伦,不给你整得裤衩子都不剩,我都不信。”随即笑道:“去我那场子吧,小是小点,但姑娘放得开,好玩儿,不比区里的场子差啥。” “行。”反正都是请客,自己花钱,只要他们高兴,马军和李琦都没什么意见。 随后,一行十几人,开着车,直接扎进了大福的一个慢摇吧。 大福的慢摇吧,叫哈曼,是玉成县第一个慢摇吧,去年才重新装修了一次,看起来大气磅礴,招牌十分醒目,老远都能看见一片绚烂的灯光。 大福自己本身就不是啥耐得住寂寞的人,家里有妻室,外面还养着小三,甚至还有大学生,所以一来,他直接让几个面容姣好的女子,陪在了马军李琦身边。 “福哥,我不好这口。”女子一来,就靠着马军的胳膊,搞得他都有些冲动了。 “哎呀,逢场作戏嘛,在福哥这儿,你就玩儿,没事儿。” 大福招呼了一声,自己就和隔壁的女孩儿,玩儿得不亦乐乎。 他们是坐在二楼的大卡台上面,加上小妹儿,二十几个人,但一楼的火爆场面,却一览无余。 福哥性质很高,玩儿了半个小时,就拉着一个小妹儿去了卫生间,十几分钟后,才喘着粗气,满头大汗地走了出来。 “呵呵,福哥,你这战斗力也不行啊。”李琦怪笑道,惹得那个女孩儿一阵脸红不已。 “呵呵,小李,你啥年龄,我啥年龄,我能和你们比么?”坐下来,似乎很有生活感悟地说道:“这人呐,挣一辈子,不就是钱,权,女人么?我这人,对权没啥感触,对钱也没啥要求,够用就行,嘿嘿……就这女人,我八十岁都得想。” “哈哈……”李琦大笑:“八十岁,你还能不能动了?” “屁,天桥算命的,给我批了八字,说是要活到九十六,他妈的,我还能安心地玩儿个几十年。” “马军,我跟你说昂,李琦给我说那事儿,你要跟小龙说说,他不说话,我这心,一直悬着的呢。” 马军瞅了一眼,淡笑道:“行,我跟他说说,答应你的,不会少,咱们慢慢处,是不是朋友,你往远了看。” “好嘞!” “砰!” 似乎在迎合福哥一样,一楼传来一声闷响。 众人集体转过头去,就看见一个壮汉,带着两个青年,站在一个卡台对面。 卡台上,一个打扮时髦的青年,胸口中了一枪,咕咕地往外流着鲜血,嘴角渗出血迹,瞳孔逐渐涣散。 “走!”壮汉将枪揣进兜里,淡淡地转身,这时众人才发现,这个壮汉其实年纪不大,顶多二十五六,额头到嘴角,有一条十多公分的刀疤,很吓人,就好像常年趴着一条蠕动的蜈蚣。 三人提着一个黑色的袋子,出了慢摇吧,自始至终,三人都没有一丝慌乱,神情淡定,不慌不忙的。 “韩非!” 大福瞬间站起,眼神通红地喊道:“别他妈看了,赶紧报警啊,草泥马的。” “走,咱先走。”马军拉着李琦,冲着大福打了个招呼,随后离开。 车上,马军问道:“你们谁认识这个韩非?” 李琦没说话,显然没听过,但棒棒拄着手臂,想了想,突然一抬头,吼道:“我知道他是谁了。” “谁啊?” “悍匪!韩非!” “来,说说。”马军点上一支烟,这个人给了他很大的震惊,感觉此人比小开和华子还要牛逼,小开和华子那是迫不得已,要不是韩宗胜一直抓着小刚的事情不放,这两人都没事儿。 可这个韩非,从开枪的姿势,走路的姿势,都很自然,似乎每天的工作,就是开枪,杀人。 “我知道的不多,大多是传闻,但可信度很高。” 棒棒组织着语言,将韩非的事迹,缓缓道来。 韩非,自幼就没了爸爸,家里家境贫困,他的母亲,就带着孩子来到了八里道,打工,挣钱。 刚开始还很顺利,钱也挣着了,孩子也上学了,可到了初中,这小子就他妈叛逆了。(未完待续) 154、彪悍的人生(7更) 由于家境比较贫困,又没有了父爱,他的性格就很怪,有段时间还得了抑郁症。 初中时期,正是青春懵懂的时候,对爱情,女人的身体,都充满了好奇,充满了求知欲。 这天,放学后,韩非背着一个小书包,正往家赶,因为他的母亲,是在一家纺织厂做工,一般都要加班很晚,他回家不仅要自己做饭,做完作业,还得给母亲送饭,所以,时间很紧凑。 “韩非,跑什么呀?”巷子口,几个不良学生,将韩非拦在了那里,抓着韩非的肩膀狞笑道:“就这么怕我们啊?” “没有,我要回家做饭,给我妈妈送饭。”韩非有些害怕的地震脑袋,声音很小,当时的他,比较封闭,总感觉在这群本地学生外面,抬不起头。 人家一周的零用钱,都是他和妈妈俩人一周的生活费,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哎哟,给妈妈送饭呐,嘿嘿,有孝心啊,不过,你今天得给我做件事儿,我才能让你回家。” “啥事儿啊,你说,我做完,还得回家做饭。”韩非的脑子里,只有母亲,因为晚去一步,母亲就吃不成饭,必须等到加班后,回到家才能吃饭了,这对于一个在工厂加上的女性来说,无疑是很严重的。 “恩,很好。”学生指着缓缓走来的一个女孩儿笑道:“看见没,就是她,你知道她吧,咱们学校的笑话,你只要去把他的裤衩子扯下来,我就放你回家。” “我,我,我不敢……”韩非张红了脸,低着脑袋,捏着自己的手指。 “你不去,我就让你回不了家。”学生抽出一个凳子腿,直接指着他的脑袋,狞笑道:“你想想啊,你回不了家,你妈妈就得饿肚子,要是你受伤了,你妈该多伤心啊?“ “不,不能让我妈伤心!” 他低吼着,可无济于事,眼看女孩儿越走越近,几个学生的拳头,暴风骤雨般打在了他的肚子,腰间,后背。 “快去!不然,你就滚出这个学校!” 那个年代,可不像现在,外地人,在这里读书,是要废很大劲儿的,不仅要给钱,还要找关系,所以,他不能失去这个机会。 他不是多怀念这个学校,只是不想让母亲伤心。 “去吧,去吧,只要你去了,你明年的学费,我们哥儿几个,给你解决一半。” “真的?”韩非痛哭地揉着肚子,问了一句,眼神中全是纯真。 “真的,你不是家里穷么,只要有了学费,你母亲就不用每天加班那么劳累了。”不良学生循序善诱,让韩非从此走向了不归路。 他捂着肚子,踉踉跄跄地走到了女孩儿的身边。 “咦?同学,你受伤了么?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笑话巧笑颜兮,直到今天,韩非依然觉得,这个笑容,是记忆中,除了母亲,最好看,最慈爱亲切的笑容。 可他的一个动作,顿时让这个女孩儿大惊失色。 “咵!” 他猛然抓着女孩儿的裙子,往下一拉,露出白色的纯棉内裤。 几个躲在角落的不良少年,看着那光滑的大腿,白皙的翘臀,跟着叫了起来:“拉掉,扯裤衩子。” 韩非咬着牙齿,闭着双眼,一下拽掉了女孩儿的裤衩子。 “啊…” 一声惊呼,女孩儿眼看着几个少年,朝着自己跑了过来,没有反应过后,就被压在了地上。 几个不良少年,一拥而上,双手在笑话的身上,翘臀,下身不停地摸着,扣着。 韩非怔在原地,痛哭地抓着自己的裤缝,不知所措。 “啊……”一声惨叫,女孩儿的下身,布满血迹,一股猩红,顺着大腿流到了地上。 “唰!”的一下,韩非似乎被上面刺激到了一般,眼神中没有那白花花的胸脯大腿,也没有香艳的场面,只有那丝丝血迹。 “唰!” 他一个转身,抓起地上的一块儿板砖,狠狠地敲在了一个学生的头上。 “裆!” 板砖当场就碎了,那个年代,还是青色的板钻,大多是手工制造,很硬,当时那个学生就倒在了地上,鼻子嘴巴一起往外冒血。 “啊……啥人了。” 几个学生一看,哀嚎着就要逃走,却被韩非一块板钻,全部砸到了地上。 “对不起……” 他看着躺在地上,哭泣的女孩儿,三个字,包含了太多的歉意和恐惧。 回到家的他,并没有跑,而是去厂里找到他的妈妈,送上自己亲手包的饺子,跟她说,自己可能要出远门,妈妈大惊,还没等她问出缘由,韩非就被几个警察给逮住了。 随后,进了少管所。 有了学校出面,加上家境本就不好,基于同情吧,学校的领导给当时的检察官和刑事审判长写了一封信,最后,这小子愣是在十八岁的时候,出来了。 可他出来,没一年,母亲就因为操劳过度,撒手人寰。 他母亲临终前,拿出一个自己缝制的黑色布袋,语气断断续续地说:“儿子,妈妈没能耐,这要走了,也没给你攒点钱,连你娶媳妇儿都看不到了,钱不多,拿着去学门技术,以后娶妻生子,有朝一日,一定回老家,这地方,不是我们穷人呆的啊。” 那天,韩非像个小孩儿似的,哭得特别伤心,整整好几天,都在悲伤中度过。 他母亲,在厂区工作好几年,仅仅也就一千多块钱留给了他。其中,大半部分,都孝敬给了管教或者当时办案的警察。 不要说这是歧视某个群体,古往今来,哪朝哪代,没有出现几个大贪官? 如今,重庆的风暴刚刚开始,不也是一级一级往上查,一个个贪官现原形么? 母亲死后的第一件事情,他找到了当年的那个学生,学生由于重度脑震荡,全年躺在医院,这小子,也心狠,直接拿着锤子,把脑袋砸了个稀巴烂。 可当时的刑侦技术没有现在科技,没有摄像头,所以就不了了之。但他这人,肯定是在局子里挂了号的。 一来是两劳释放人员,一来是最大嫌疑人。 此人消失了几年,回到八里道后,找到当年的那个校花,直接给了五十万,而这五十万,是他在北边坐下几起大案拿来的。 随后,他就靠着抢劫生存,从不给人办事儿,看你不爽了,直接站在你面前,话不多,简单:“给我拿五万块钱。” 对,就是生讹。 你要不拿,铁定没好果子吃。 他这样的人,是拿命,买来短暂的安逸生活,谁会跟他计较? 如今,他的大名,早就响彻了整个八里道,甚至周边农村都听过他的大名,不,是凶名。 一般都活跃在各个农村,有事儿没事儿,在农村打打麻将啥的,就是不知道咋啦,今天却来到了玉成,而且还在哈曼开枪杀人,拿走的,仅仅是八万块钱。 几人刚回到宏泰,街道上就响起了警车声,一辆一辆的警车,呼啸而过。 马军几人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挂着特警字样的黑色涂改车,轻声道:“这下,这个韩非,是难逃法网了,哎……” “你叹什么气啊?”李琦反问道。 马军笑着说:“是个汉子,我虽然不认识他,也没见过他,但我知道,他抢的那人,是谁,那人就是玉成一个老领导的孙子,成天胡作非为,抢占民女都是常事儿,现在死了,也算给玉成人民,一个清朗天空吧。” 仿佛是印证他的话似的,几辆从区里公安局开过来的警车,全部朝着哈曼赶。 而带队的,居然是已经成为副局长的韩宗胜。 重庆,烧伤医院。 嫂子将苹果捣成泥,用汤勺,一勺一勺地喂进我嘴里。 媛媛抱着孩子,坐在一旁,孩子似乎有了感觉,看着病床上的我,不哭不闹,像是一个有心事儿的成年人。 “家里,咋样了?” 虽然体内的毒素清除得差不多,但这玩意儿,想彻底清除是不可能的,只要到了食道,就要吸收,而且还是被稀释过的,所以现在说话还有点难受,吃饭,也只能吃流食,只能说精神上没有太大的问题。 “没事儿,龙升那边,宏泰那边,菲菲美妆这边,都没事儿,你放心,马军和李琦在呢。” “那就好。”我嚼着苹果泥,顿了顿,问道:“宇珊都知道了?” 嫂子端着小碗,看了我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 “诶,我对不起她啊……”我叹息着,没有什么词语来形容我的心情,除了愧疚就是内疚。 “你现在孩子都有了,就别想了,想养伤,再说其他的。” “当当当!”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未完待续) 155、大丰镇奇遇 “龙哥……” 小开瞬间闯了进来,看了媛媛和孩子一眼,几步跑到我的耳边,凑近说道:“那小子找到了,华子跟过去了。” “行,你也跟过去,别出事儿。”我心里一喜,麻痹的,给是投毒是不,我要你不得好死。 “就小豪一个人在这边,能行么?”小开明显关心我的安全,我勉强笑了笑说道:“没事儿,你去吧,你们俩人在一起,我放心。” “好吧。”小开答应一声,风风火火地又跑了出去。 嫂子放下小碗,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提着水壶走了出去。 媛媛抱着孩子,坐在我的床边,一边哄着孩子,一边说:“小龙,孩子现在的名儿,还没取呢。” 我眨了眨眼睛,没有接话。 “以后做事儿,还是别冲动了,这次是投毒,下次呢……” 说着说着,媛媛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我身手抹掉她的泪珠,淡笑道:“没事儿,我知道的,你放心,不会让你们娘俩担心。” “名儿,早就起好了,六爷取的,叫张雄昱,小名儿五斤。” 由于孩子是早产,生下来的时候,就四斤多一点,叫四斤也不好听,索性叫五斤,也好记。 “咯……咯……” 五斤似乎听懂了我们的谈话,欢呼雀跃地在妈咪怀里,蹦来蹦去。 “呵呵,咱儿子,能听懂咱们说话呢。”媛媛高兴地抹掉泪水,抱着孩子笑了起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小开和华子,在跟上那个小子以后,发现这小子,居然一直在市区转悠,而且不停地换着出租车,两人开着三子送来的越野车,堪堪跟住。 “你说,这小子究竟是谁派来的?”小开坐在副驾驶,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出租车的车牌。 “我看,绝对不是本地人的,本地人,谁他妈做的士还要问路的。”红灯一过,华子一轰油门,再次跟了上去。 透过后车闯,能清晰地看见,那个小子不停地和的士师傅在交谈,脑袋不时地看向后面,生怕有人跟踪一样。 因为这个案子,并没有报案,这小子还不知道,但看状态,明显成了惊弓之鸟。 “哎呀,这路,好像是去机场啊。”小开看着路标,惊讶地说了一句。 “什么?”华子一惊,心思急转,冲他吼道:“马上让三哥查查,一个小时候,机场最快的航班是去哪儿?” 小开一愣,接着拿起电话回了过来。 华子的心思缜密,这里到机场,至少还有一个小时的路程,这还是正常速度,如果一旦塞车,根本就到不了。 信息很快反馈回来。 “一个小时后,最快的是深圳,过二十分钟,是广州。”三子打来电话,将自己查询的情况一说。 华子立马抢过小开的电话,夹在耳朵上吼道:“三哥,你马上给我们订机票,广州,深圳的都要,我们马上把身份证号码发给你。” “好。” 一个小时后,二人跟着青年来到了机场,直接将越野车丢在了门口,冲进导航台,拿到了三子为他们定的机票。 “请前往深圳的旅客朋友做好准备……” “草,华子,那小子动了。”小开低声吼了一句,二人一看,那小子拿着机票,正惶恐地环视着周围的人群,随即去办理登记手续,小开和华子冷笑一声,跟着挤进了人群。 二十分钟后,一辆由重庆发往深圳的班机,从重庆起飞。 某饭店,大福憔悴地坐在中间,烦躁地抽着烟。 “小军,你说我咋就这么倒霉呢,他妈的,韩非咋就非得在我的场子里整呢?” 大福报警,整个场子被封了,估计一个月内,是难以重新开业了。 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别看他实体很多,但现金流,还是要看哈曼这个慢摇吧。 “你也别着急上火的,既然报案了,案子破了,你的那些民事赔偿,应该不会少。”马军夹着菜,缓缓地吃了两口,今天,就他和棒棒来了,李琦那小子,只要公司没事儿,就成天和潇潇腻歪在一起。 “扯淡。”大福鼓着眼珠子,吼道:“你知道那是谁么,韩非啊,悍匪!能在他手里敲出来钱?你就别妄想了,哎,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报警,他妈的,还得我损失几十万。” “不报警,那个官二代的家人,会放过你?” 马军的一句话,顿时让大福更加的生气,耷拉着脑袋,没有了食欲。 “算了,上次请你呢,出了这档子事儿,今天我再请你喝酒,咱们就玩玩儿。” “真的?”大福瞬间抬头,接着又低下脑袋:“算了,还是不去了,他妈的,烦躁。” “真不去啊,七七夜场现在的妹子,全是以前凯伦重庆组的,呵呵,你别怪我没提醒你啊。”马军呵呵笑道。 “那走呗,草他妈的,不管了,先玩儿了再说。” 两个臭不要脸滴人,开车两辆车,直接杀向了七七夜场。 玉成县,是整个八里道的红灯区,大丰镇,就是玉成县的红灯区。 这边龙蛇混杂,社会治安极其不好,但胖墩拗不过七七,人家非要来这里,就为了吃一碗,据说上了电视的凉粉。 “哎呀,你这都三碗了,还不够啊?”一张小桌上,胖墩拿着纸巾为七七擦拭着嘴角的红油,有些震惊地说道。 “哎呀,人家好久没吃了,还不行让人家吃个饱啊。”七七撒娇道。 “行吧行吧,你吃吧,反正也不贵。” 七七白了他一眼,继续跟着碗里的凉粉做着斗争。 百无聊奈地胖墩,扫视着杂乱的街道,一群群打扮清凉的姑娘,穿着拖鞋,手上拿着小吃啥的,在身边一晃而过。 “擦,这也太刺激了。” 一晃眼,一个只穿着几根吊带的姑娘,从他面前走过,大半屁股胆子露在外面,整个后背一览无余。 “尼玛啊,这是没睡醒还是抽大了啊。”胖墩跟着七七,似乎也开窍了,恋爱能让人变得不理智,但也能让人变得聪明。说起话来,也带着调侃似的风趣。 “尼玛啊,这地方以后还是少来,来多了,肾该受不了了。” “你在那儿叨咕叨咕啥呢?”七七抬头,抽空说了一句。 “没啥,你吃你的吧。”胖墩淡笑着回了一句,一转头,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他面前。 前方五米处,一个高壮的汉子抽着烟,身后站着两个背着帆布包的青年,眼神时不时地划过地面邮政局的大门。 “非哥?” 顺着声音,壮汉转过头,露出脸颊上十多公分长的疤痕。 “非哥,你不认识我了?我是胖墩啊,小胖啊,以前咱们是邻居啊。”毫无心眼的胖墩,顿时跑了上去,拉着韩非的手腕,一个劲儿地摇晃着,脸上全是朋友冲锋后的兴奋和激动。 韩非拿着香烟,呆了很久,才不敢确定地挑着眉毛问道:“你是小胖墩?” “是啊是啊,我是胖墩啊,非哥,好多年不见你了,听说你出去打工了,现在又回来了?” 韩非淡淡笑了笑,看着壮硕的胖墩道:“恩,我十几岁就打工去了,最近回来,做点小生意,你干啥呢最近,看样子,伙食不错啊。” “嘿嘿,我跟了一个大哥,他们对我很好。”胖墩扣着脑袋,不好意思地说道。 “跟了大哥?你混社会了?”韩非一愣。 “不算,他们是正规的公司,只不过我的大哥很牛逼,主管地产开发,我在下面的一个贷款公司,每月能拿到一万左右的工资。” 韩非再次一愣,上下打量了胖墩一眼,胖墩虽然胖,但身上穿着印有一条龙的纯白纯棉T恤,休闲裤,休闲鞋,看上去,似乎不像个憨傻的呆子。 曾记得好多年前,这个小胖墩,流着鼻涕,成天跟着自己后面跑,一声一声非哥还回荡在耳边。 “大哥……”韩非身后的一个青年,悄悄拉了一下他的一角,他转过头,看向对面邮政局的出口,之间一个中年,抱着一个提款箱,几步上了一辆出租车,疾驰而去。 他回过头,脸上表情不变,依然带着笑容:“哦,那挺好的,你大哥叫啥啊?” “现在这哥叫李琦。” “李琦?没听过啊?”韩非再次愣住,原以为是多么牛逼的大哥,却没有想到,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人士。 胖墩看出他眼神中的诧异和轻视,忙到:“不是不是,我现在跟着做事儿的这个叫李琦,我大哥叫张海龙。” 韩非转头问身边的兄弟:“知道这人么?”(未完待续) 156、憨厚外表下的智慧 “听过,目前在八里道,叫得最响的大哥名号,也是最近一年窜起来的,据说,手下猛人无数,有实体,有产业,年纪还不大,算是个少壮派大哥。”跟班低声说道,心里却是焦急无比。 “哦?”韩非一听,再次打量胖墩一眼,笑道:“可以啊,小胖墩,比你非哥都整得好了。” “呵呵,哪儿有。”胖墩不好意思的扣了扣脑袋,抬头问道:“诶,非哥,你最近干啥呢,住在哪儿啊?” 韩非眨巴两下眼睛,淡笑道:“做点小生意,四处跑,呵呵,居无定所。”接着拍着他的肩膀笑道:“还是你好啊,稳定,还有钱拿。 从见面,到现在,看似憨厚的胖墩,却从来没有问,他脸上的那道疤怎么来的,韩非身后的兄弟,背着的帆布包,肯定有家伙,但他就当没看见一样。 他依稀记得,当初军哥的那声叹息。 因为,韩非杀人那天,他就在现场。 “那正好,咱们也好久没见了,弟弟请你喝酒吧。”胖墩接机抓着韩非的手就往一边拖。 “诶,小胖墩……” “哎呀,非哥,咱俩好久不见了,那是从小一起玩儿的伙伴情意,你就别客气了。” “大哥,那边……” 身后的跟班再次焦急地说道,韩非看了一眼正在和七七说话的胖墩,低声说道:“算了,现在追也追不上了,地址有了,也不怕他跑了。” “呵呵,来,介绍介绍,这是我从小的哥哥,韩非。” “这是我女友,七七。” “非哥好。”七七擦拭完嘴角,站起身,刚抬头,就被吓住了,那条可怕的蜈蚣,随着嘴角的抽动,蠕动着,好像活了一样。 “额,不好意思,我这个,确实有点吓人。”韩非淡笑道:“这是当年上山收菌菇,被野猴子抓了一把,现在也没法了,你别见怪。” “非,非哥……我没别的意思。” 胖墩拉着她笑着说:“走吧,非哥也是大肚量的人。” 几人跟着胖墩,走了几十米,站在一台越野车面前。 “叮!”胖墩拽出车钥匙,打开了车门。 “呵呵,小胖墩,不错嘛,居然买车了。”看见车子的那一刹那,对于一直拿命换钱的韩非来说,是一个不小的刺激。 胖墩招呼几人坐进去,自己坐上驾驶室,系上安全带笑道:“哪儿能啊,这是公司的,新买的,说是拉业务的时候用,几个哥哥都有车,今天我就开出来了,呵呵,算是公车私用。” “你这老板挺大方啊?” “呵呵,是,几个哥哥都不错,反正小事儿上面从来不计较。”顿了顿又说道:“非哥,要不带你去我们自己的场子吧。” “你们还有夜场?” “恩,最近开业不久,合资的,但我们兄弟出去玩儿,都在那儿,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呵呵,行,你安排,我跟着就行。” 一行人先是回到了玉成县,接着又往七七夜场赶。 几人赶到这边的时候,夜场还没开始表演,但在座的客人却是坐了一半。 胖墩借口说,七七在这里上班,要先去更衣室换衣服,就把车子停在了后门,带着韩非三人从后门,绕过财务室,直接上了二楼的卡座。 “你说的,就是这儿?”刚坐上去,三人看着热闹的人群,顿时震惊地说了一句。 你麻痹,人的区别咋就这么大呢? 靠,我们拿着生命,换点钱,在这里也就潇洒几个晚上,尼玛啊,人比人气死人啊。 不停地有人朝着他们的方向打招呼,似乎都和胖墩认识。 两个跟班有些慌了,抓着帆布包,全身紧绷地坐在那里,眼神不善地看着胖墩。 “恩啊,这是我大哥投资的,现在是我军哥在这里管理。” 胖墩招呼几个服务生,上酒和果盘小吃啥的。 问了一句,也就没叫陪酒的。 “呵呵,这新装修的,监控啥的,都齐全哈。”韩非打量了一眼,脑袋对面,一个摄像头正对着他的正脸,脸上的笑容瞬间没有了,阴沉地看着摄像头。似乎要看穿一样。 胖墩一愣,嘿嘿笑道:“这玩意儿,就是个摆设,呵呵,听说上次有人在这儿卖药,公安局来这儿都没找到证据,这玩意儿,老板就装着应付消防的,有摄像头,但没主板电脑,上哪儿看映像去?” “哦。”他这么一说,三人才长舒一口气,但两个根本,额头上尽是汗水,眼睛一直注视着周围的环境,后门,前门,以及财务室的位置。 “来吧,整吧。” 这群人在这里喝酒的时候,楼下一个卡台内,大福搂着一个妹子,喝得双眼迷离,突然瞥见二楼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悄悄地碰了碰马军的胳膊,小声道:“你看,那是不是韩非?” 马军转头,看了一眼,随即抓起大福的胳膊嘴里说道:“哎呀,你这人,我叫你少喝点少喝点就是不听,年纪大了,一喝就爱上厕所吧?” 大福一愣,随即醉醺醺地斜靠在马军的身上:“来,喝,再喝。” “哎呀。你可别他妈扯犊子了,赶紧上厕所,别做妖了。” 两人晃荡着身子,拒绝了几个青年的搀扶,小心翼翼地来到了马军的办公室。 不一会儿,一个青年走了进来。 “军哥。” “你去把胖墩和他的朋友叫过来。” “好的。” 青年上了二楼,直接找到胖墩的卡台,笑道:“胖哥,军哥喊你和你朋友去他办公室。” 胖墩一愣,眼神中泛着些许狡黠的笑意,嘴里却说:“叫我朋友去干嘛?有事儿啊?” 青年笑道:“军哥没说,你们快去吧。” “哎呀,你看,非哥……”胖墩站起身,不好意思地看着韩非。 韩非愣了愣,眨巴几下眼睛,制止了跟班的行动,淡笑道:“行,胖墩的哥哥嘛,咱就去见识见识。” 两分钟后,几人来到办公室,胖墩顺手把门关上。 “韩非?”一见几人进来,大福立马瞪着眼珠子,泛着血丝的瞳孔极其不友善。 “你他妈要干啥?” 唰的一下,一把锯短的猎枪,直接顶在了他的脑袋上。 马军上前,一把抓住枪管,对着胖墩说道:“把我电脑里,今天的录像,全部删除。” 韩非一愣,随即转头,看着胖墩,胖墩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面色尴尬且通红地道:“军哥,你不说,摄像头不管用么?” “哈曼慢摇吧出了事情,上面要求整改,全区的场子,都必须上摄像头,快去吧。” 等胖墩跑向电脑,马军看着韩非,神色淡然:“能谈谈不?” 既然我拿出了诚意,你是不是也得拿出点诚意?马军就是这个意思。 “小鹏,放下。” “请坐。” 马军招呼了一声,三人随即坐在了沙发上,小鹏和另外一个跟班,根本没把枪塞进帆布包,就这样站在韩非的身后。 “你找我来,有啥事儿,明说,看着胖墩的面子上,我可以帮你。”韩非的脸色很不好看,但人家既然如此有诚意,自己也不能装大。 马军笑了笑,没说话,而是指着大福说:“这是哈曼的老板,他报警了,我相信你也知道了,现在全区的警察都在抓你,还还敢出来,我真的有点佩服你了。” “呵呵”,韩非不以为意地笑道:“吃是就是这碗饭,怕,我就不出来了。” “也是。”马军点了点头说道:“找你没啥事,就是想看看,传闻中的悍匪,呵呵,战斗力,却是杠杠的。” “好了,军哥。”胖墩喊了一句,随即走了过来。 马军对着韩非使了个眼神,冲着胖墩说道:“来,你带他们去休息下。” 几人走后,马军面色沉重地看着大福,极为严肃地看着他:“福哥,醒酒没?” “醒,醒了,咋啦?” “今天你什么也没看见,对么?” 大福一惊,心底发颤,连忙点头。 “其中关系不用我说,这群是真的亡命徒,你有家有业的,别乱说话,到时候,我也不好帮你了。” 大福连忙点头称是:“我知道,我知道,今晚我就喝酒来着,啥也没看见。” “呵呵,这就对嘛,我也是为你好。” “行了,你先出去,我去看看财务流水。” 五分钟后,在胖墩的临时住所里,马军再次和韩非等人坐在一起。 重庆,正在熟睡的我,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龙哥,军哥的电话。” 小豪双眼通红,拿着电话放在了我的耳边。 “说。” “这边有一队人马,马力不错,我跟你说说情况,你给我个意见,到底是留,还是怎么样?”(未完待续) 157、人和人的区别 龙升总裁办公室,王俊林此时像个委屈的孩子。 “舅舅,为什么啊,这个项目一直是我在跟,为什么又给那个张海龙啊。” 孟如是看着文件,没有搭理。 这货却越说越起劲,眼看就要流点猫尿下来,声音抽噎:“舅舅,咋说你都是个总裁,你把我拉进来,不是说要我主管一个项目么,结果金色海岸却是人家的,你叫我等,有新项目,好,我等,等来就是这个结果,农贸市场那块地,我都谈得差不多了,价格都谈好了,他们现在横叉一杠子,上面二话不说就把项目丢了出去,是不是该考虑考虑为龙升鞠躬尽瘁的员工呢?” 孟如是依然看着文件,很专注,没抬头,也没答话。 “舅舅,总裁,你倒是说句话啊。”王俊岭站大班台面前,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裤子,眼神中,尽是对权利地位的渴望。 说个不多心的,像他这样,名牌大学出来的,哪个企业里不是一抓一大把,挂着这个硕士那个研究生的名头,可有几个,刚出校门,就在工地管理一期工程的呢? 别看只是一期工程,下面跟着吃饭的承建商,包工头,材料商,那是几十家,没有现场领导签字,根本就拿不到货款,这些人,不给他上供,他会安心地签字么? 除去工资不说,每月塞进他腰包的红包都不在少数。 可一个人,就怕突然暴富,这让他对权利和金钱有了更高的追求。 每月得到了五万,还想着五十万,五十万过后呢,那是百万千万。 他目前做着的,是以前李琦的工作,但却没有结下李琦的那些朋友。 一个现场管理,每月都能拿到几大万,那么一个工程的主管总经理呢,岂不是几百万,更为可观的是,那几千万的项目提成,相当于他出校门,一念之间,就完成了很多人,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 一年积累的财富,让多少人望尘莫及。 有了权,就有了钱,有了钱,还会少女人和车子房子么? 能上名牌大学,在智商上,起码是不低的,但这类人,对物质的追求,似乎比一般的人要高上很多。 工厂打工的,一个月三千,想着一年能升任组长都算牛逼,干两年当个线长主任啥的,更别说。 但这货,出来就是现场管理,所以,有了一定经济基础的他,迫切地希望得到更大的权利,喜欢自我满足,喜欢人前炫耀,到哪儿都是前呼后拥,摆画面,这样他感觉,才有意义。 “你还年轻,什么事情,不能急躁,慢慢来,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孟如是,头也没抬地淡淡说了句。 “可舅舅,我不服啊,凭什么我努力了这么久,谈了这么久,上面一声不响地就把项目给了张海龙呢,他一个农村出来的打工仔,哪点比我强啊?” 孟如是无奈地放下文件夹,扶了扶眼镜,揉了揉有些酸麻肿胀的眼睛,说道:“你呀,你过来。”他起身,朝着会客沙发走去。 随即唤来,新招的秘书,上了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新招的秘书,是个大学生,长得特别文静,身材特别好,人家一进来,王俊林就盯着她的翘臀看个半天,就差没流哈喇子了。 “你没个正行,一天天的。”喝完咖啡的孟如是,轻声呵斥了一句,喝完咖啡后,看上去他的又精神了许多。 每天对着一大堆文件,哪怕是个铁人,都会熬不住。 “呵呵。”王俊岭尴尬地笑了笑,坐在了他的对面。 “坐好了,我给你上堂课。”孟如是有些心烦,自己这个外甥啥没学到,就学到了好高骛远,爱慕虚荣了。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上面给项目给张海龙么?”孟如是声音很淡地说道:“我问你,这个项目你谈了半天,按照你说的,价格都谈得差不多了,只要人家放手,这个项目肯定被你拿下,那为什么,你没拿下呢?” “……”王俊岭瞬间被憋得面色通红,搓着手掌道:“那不是那群流氓不将道理么?” “那为何,他们对马军又讲道理了呢?” 这话,问得王俊岭哑口无言。 是啊,我他妈在那里唾沫横飞半天,人家正眼都没甩一个,为啥马军过来,轻描淡写的就让人家把地皮让了出来呢? “这是第一。”孟如是竖起一根手指,继续说道:“想不通的,你回去自己想想,第二,我问你,你做了那么多,为什么老板没看见你的付出,张海龙还在重庆医院里,人都没这公司,上面咋就看见人家的努力了呢?” “……”王俊岭搓着手掌,嘴角抽搐,没有语言来反驳。 孟如是看了他一眼,再次竖起一根手指,道:“这是第二,想不通的,可以和你那些同学沟通沟通,自己要学会领悟,举一反三对于你的大脑来说,不是个难事儿。” “第三,你是什么身份?张海龙是什么身份?” “我是现场管理,一期工程的现场经理和监理,他是龙升总经理啊。”王俊岭理所当然地回到。 “呵呵。”孟如是淡淡笑道:“你还知道他是龙升的总经理啊,张海龙,在整个龙升,口碑极好,你知道为什么么?他在公司,从来不争,项目中,他能拿出去结交朋友的全部拿了出去,所以,他的朋友很多,而且其中本地的土豪占了大半部分,你先别提问题,我知道你想说都没,呵呵,你想说他吃回扣上面为什么不警告呢,这个现象属于普遍现象,杜绝不了,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你根本没摸准老板的心思。” 王俊岭当时愣在原地,哑然道:“啥心思啊?” “说白了,把项目扔给张海龙,就相当于变相地给他钱,只要工程质量过关,该吃的回扣,红包,那都是你能耐,但要是工程出了问题,你看看,咱们的苏大老板,到底是温和的长辈还是苏醒的雄狮。” 听了半天,王俊岭悟出了个道理,公司就是战场,就是官场,时时要关注老板的动态,要揣度他的内心活动,知道他的需求,这样,才能走进老板的视线。 不是要你一味地去巴结,献殷勤,而是把该说的话,付诸在实际行动上。 你努力了,争取了,上面肯定看得见,但你要乱来,上面的人也不是瞎子。 “那万一质量出了问题呢?”王俊岭眨着小眼睛,问了一个自己觉得艰难,却很弱质的问题。 孟如是作为他的舅舅,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扯了扯领带,淡淡地说:“自古以来,君王都是一边打压,一边给甜枣,张海龙身上有的,不仅仅是蛋糕,还有猎枪,呵呵,质量不过关,根本就不用我和老板出面,他下面的人都得把承建商,材料供应商那群人,整的你死我活。” “不是法治社会么?”王俊岭瞬间懵逼,呆呆地坐在那里,感觉舅舅今天给他说的这些东西,好像比大学教授说的还要深奥,很难懂,但仔细一品,好像又十分有道理。 “呵呵。”孟如是再次一笑,点到即止,没有说话。 “行了,你出去吧,跟着王璇多学学,这姑娘不错,能力有,你要是能跟着她一段时间,你的思维,就不是这种了。” 孟如是下了逐客令,王俊岭还呆呆地坐在那里,听见王璇的名字,眼神之中瞬间泛着亮光,眨巴几下嘴唇,昂着脑袋看着自己的舅舅说道:“舅舅,你说,要是我把王璇拿下,怎么样?” “拿下?你上个大学,就学到了这些不好的风气?”孟如是彻底被这个外甥搞得郁闷了,烦躁地挥手道:“你别瞎想,要想挣钱,就要把姿态放正,那些歪门邪道的,别去想。” “舅舅,我也二十多了,她也是单身,我追求她,还不行么?” 刚刚走到大班台旁边的孟如是,顿时转身,面容沉重,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严肃,他伸出右手食指,指着自己的外甥,一字一顿道:“我劝你一句,张海龙的女人,千万别去碰,碰了,哪怕我是你舅舅,都救不了你。” 为啥啊? 凭什么啊? 王俊岭心里极度郁闷,感觉脑袋里,全是豆大的“为什么?凭什么?” 这几个问题,在他的脑海里转来转去,似乎要挤炸脑袋。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绝对是真理。 在现实社会中,千万别去较真,在任何事情上追求一个公平,这个世界,就没有公平。 努力了,你有,不努力,你就觉得不公平了。 人和人的差距,其实真的挺大的。(未完待续) 158、金钱战胜恐惧 金星大酒店,西餐部。 小乐这个娘炮,正对着一桌子的海鲜,大快朵颐。 他的对面,一个壮汉表无表情地坐在那里,有些烦躁地抽着烟。 “恩,这个不错,咦,那个螃蟹也好吃。” 此时,一向自语为上等人士的小乐,显得那么无知,好像自己就是个农村的放羊娃,看任何东西,都觉得新鲜。 半个小时后,一桌五六千的海鲜,被他席卷一空,这厮撑着滚圆的肚子,涨的他直咧嘴。 接着,这厮拿着纸巾,十分淑女地缓缓擦拭着嘴角,那叫一个优雅,那叫一个妖娆。 看着中年眼里,就是恶心,厌恶。 “说吧,找我什么事儿?”擦拭完毕,这厮优雅地点上一支女士香烟,缓缓地吐出一个烟圈,眨着涂抹着幽绿色眼影的眼皮,挑着眉毛缓缓问了一句。 他妈的,终于吃完了。 对面的中年在心里暗自骂了几句,脸上带着常见的虚伪的笑容问道:“听说,你手里还有批高质量的妹子?” “有倒是有。”前文说了,此货不仅爱好娘们儿喜欢的东西,还特别能装逼,一旦有人找他,他的装逼瘾就犯了,不装就感觉全身难受。 他摸着自己的大腿,右手拿着女士烟,声音轻柔:“在整个广州,我的团队,妹子都是最多的,质量最高的,你要啥样儿的,就有啥样儿的,这么给你说吧,只要你能给起钱,你哪怕是要太过的人妖,我也能给你整来,俄罗斯的大妞儿,更别说了,分分钟的事情。” 中年一听,没有激动,没有兴奋,反而不确定地再次问道:“你确定,五十个,有问题没?” “切。”小乐不屑地甩着刚做的发型,几日不见,这货的头发,又染成的屎黄色,中间做了一个骆驼的式样,隔老远一看,还以为一坨屎呢,妥妥滴,好冒着热气。 “五十个?哼……我带人,一般都是一百打底,你说吧,你要多少,哪个场子。”说到此,他这才正眼看了一眼对面的中年,说道:“先说好啊,场子小了,我可不去。” “我的凯伦的。”不错,这人就是老金,眼下凯伦的生意,坚持差到了极点,潇潇那组妹子一走,三楼的营业额就直线下降。 有熟客来,点名要重庆妹子,场子只好让红姐那组去凑数,结果整得客户大发雷霆,不但损失了客户,仓库里还积压着一大堆高档的洋酒和红酒。 这样一来,场子就越发的冷清,有些时候,红姐那组的妹子都得无聊地坐在更衣室玩儿手机。 无奈之下,炮哥只能把老金打发回来坐镇,他亲自守在大合地产那边。 有人要问了,说炮哥不是把周平叫回来了吗? 你可别扯了。 周平,是和刘春举案齐眉的人物,要他玩儿个妹子,他比谁都玩儿明白,玩出的花样,你绝对都没听过,可要他办正事儿,绝对不可能。 这货自从上次在宏泰被暴揍了一顿,这段时间正在四处招兵买马,摩拳擦掌,准备和李琦等人大战一场,哪儿有心思给你出去联系公主妹子。 凯伦? 小乐顿时一惊,差点让烟头烫到自己的大腿。 尼玛啊,要不要这么玩儿人啊。 草,凯伦的大佬居然亲自请我吃饭? 妈蛋,我还以为是哪个小场子呢。 小乐张着嘴巴,抽搐了几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呵呵,你别紧张,你就直说,五十人,能给我搞定不?”老金依然淡笑着,最开始请小乐的时候,姿态放得很低,但现在,就没有必要了。 “有,有。”小乐忙到:“我手里的妹子,都是广州四处各地的,但现在手上的,都在天堂上班呢,你要的话,我……” “这我知道。”老金直接打断他的话,说道:“我的意思是,你重新再给我联系一批,质量要好,至少不能比天堂的差。” 小乐愣了愣,低着脑袋,小声地说:“我现在在天堂,要是再给你联系人,江哥不会放过我。” 老金一笑,甩了甩手腕上的万国腕表,笑道:“你和钱有仇么,能挣钱的时候,你不挣,机会没有了,你再找谁要去?” 小乐看了他一眼,再次低头,咬着嘴唇。 “放心,我不会给那边说,我就一个要求,人要多,质量要高,而且速度要快,最好三天之内给我搞定。” “大哥,真不行啊,现在夜场这边,是江中文那兔崽子,这小子,心比谁都狠,妹子的小费他都要刮一层油,要是让他知道我帮你,肯定第一时间告诉江哥,江哥他……” 说道这里,小乐已经不敢想下去,说白了,他就是个出来挣钱的,或许在一些人眼里,他可以了,认识这个大哥,认识那个大哥,但真出事儿,他就怂了,因为,真心对他的朋友,没两个。 “江一恒,我知道,但我跟你说的是,我们的福利,你先听听,要是觉得行,你再干,不行,咱再聊其他的。”老金此时,觉得拿出了一个大佬的气度,吐着烟圈缓缓说道:“你那场子里,都是拿人头的抽成吧,呵呵,我们这边不一样,只要你带人过来,小费,人头费,你爱怎么抽怎么抽,但前提是不影响场子的规划,另外,场子还会给你一笔钱,这笔钱,相当于你的管理费,当然,你要是不想要钱,也可以给你干股,管理的干股,年底,结合总利润,按照股份,一起结算给你。” 唰的一下,小乐的狗眼亮了,他瞬间抬头,看着老金,喉结不自然地上下蠕动着。 “你,你说真的?” “呵呵,当然真的,凯伦那么大个场子,不骗人。” 小乐咬着嘴唇,思考着其中的利与弊,沉默数秒后,他抬起头,看着老金,咬牙道:“好,我干了。” 在恐惧和金钱面前,这个娘炮和大多数崇尚利益至上的人一样,选择了后者。 在最开始,他想过,想过要是江哥知道了,江哥会怎么样,肯定会将他沉江。 他害怕过,彷徨过。 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江哥是个啥?那就是个屁。 只有真金白银,揣在自己兜里,那才是最真实的。 对于他来说,或者对于大半部分在夜场上班的公主来说,金钱,才是他们的护身符。 为什么说是大半部分呢,因为有一部分,已经将自己的未来,自己的身体,自己的金钱,全部交给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混子。 这是社会,是现实。 小乐咬着嘴唇道:“但三天不行,我回广州,再联系人,起码要五天左右,要是不顺利,一周也有可能。” “那没事儿,你抓紧时间就行,你确定有人,我这边才好顺着时间规划。”老金随意地挥着手说道。 “行,明天我就去广州。” 和小乐分别后,老金直接赶到了大合地产,并且在办公室,巧遇到了来这里办事儿的周平。 “你干啥来了?”老金皱着眉头,看着一身邋遢的周平,心里极其不舒服。 “来找大哥啊。”周平扣着鼻子,抽冰的人都知道,长期抽这个,鼻翼会红肿,并且会时不时地发痒,所以,抠鼻,已经成了他的招牌动作。 “找大哥?”老金眉头皱得更深,打心眼里里,他是看不上周平的,感觉此人比光头还不靠谱。 光头是没能力,但好人他听话啊。 “找大哥干啥啊?” 周平甩了他一个白眼,道:“要钱呗,现在不是正规化了么,老刘说财务的钱,都必须走正规程序,我就过来,找老大写申请啊。” “哦。”老金淡淡地哦了一声,径直就走。 “诶,你上哪儿去,你还没告诉我大哥在哪儿呢。” 老金头也没回地说道:“自己找去吧。” 一分钟后,老金来到了炮哥的办公室。 “办好了?”炮哥斜躺在大班椅上,手上把玩儿着佛珠。 “恩,差不多了,接触了下,一周之内,肯定有人来咱厂子。”老金没坐下,直接站到炮哥的面前,沉声回答。 “哦?那个小乐,不是挺娘们的么,这么快就解决了?”炮哥诧异了,双手一摆,摇晃的椅子就停了下来。 “呵呵,人是娘炮不假,但办事儿认真就行,我看差不多,他答应了,每天就起身去广州给咱找人,我这边也好计划计划,整点活动啥的,热热场。” 炮哥摸着珠子,点头道:“对,他妈的,再不热热场,真得黄了。” “诶,你不说你走了么,故意的是不?” 两人话还没说完,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周平进来,语气很冲地冲老金吼道。(未完待续) 159、预谋 “那行,我先去场子里了。”老金根本没看周平,冲着炮哥说了一句,转身出了办公室。 “卧槽!”周平低声骂了一句,看着老金的背影,眼神中带着愤怒的火焰。 “你操,成天就知道草草草的。”看见周平,炮哥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瞬间起身,指着他就吼了起来:“干点正事儿行不,别成天就知道耍,抽!” “呵呵,大哥。”周平的脸色变换速度那叫一个速度,上前脸部,带着谄媚的笑容,搓着手掌笑道:“大哥,我这不就是办正事儿来了么?” “啥啊?” “找你批点钱啊。”周平理所当然地说了一句,身后两个跟班,被炮哥犀利的眼神一瞪,灰溜溜地自己出了办公室。 “批钱?我他妈不是刚给你拿了五万么,用完了?”炮哥再次惊诧地一抖身体,瞪着眼珠子,咬牙切齿。 “呵呵,大哥,那钱不是你给我的生活费么,我这次来,是真有事儿,还是正事儿。” 周平的态度那叫一个亲热,很端正,就好像面前的不是他的大哥,而是他的父母,不,比亲生父母还要亲。 他深知,落魄了好几年的他,要不是炮哥心血来潮把他招了回来,现在自己还在镇上玩儿着几十的快餐呢。 “啥正事儿啊?”看他那样子,炮哥心里虽然讨厌,但既然给他招回来了,就证明此人还是有他的用处。 看上的,就是他那天不怕地不怕的那股劲儿。 “上次你不是找我去收账么,张海龙那五十万,你忘啦?” “啊,咋啦?”炮哥又躺回了座椅,皱着眉头问道。 “上次那群小子不是牛逼么,我准备找点人,把他们公司砸了,再让他们陪一百万,嘿嘿,大哥,你说我这主意,还行不?” 他话一出口,炮哥就想骂娘,但他却没有开骂,看着周平谄媚的脸蛋,邪笑了几下,很是爽快地说道:“行,主意不错,你要多少钱?” “十万。”他直接竖起一个手指。 “恩?”炮哥抬头。 “五万?”周平心里拔凉拔凉的。 “恩,多少?”炮哥再次一问。 “两,两万?”这话说得,连他自己都不确定了。 炮哥一笑,点头道:“恩,行,你去找老刘拿钱吧。” 周平的脸却变成了苦瓜,他看着炮哥说道:“大哥啊,就是老刘说不给拿钱,我才来找你的啊。” “没事儿,你就去吧,我给他说声就行。” 心想说,你他妈的,你开口就是十万,你以为老子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啊,草泥马的。 “诶,好。” 出了世纪大厦的办公大楼,三个人站在楼下,看着高耸入云的世纪大厦内,一个跟班撇嘴道:“大哥,就两万啊,咱还咋找人啊?” “啪!”另外一个跟班,直接一个巴掌扇在他的后脑勺:“李琦公司,一共就十来人,你还想整上百人啊,草,咱们随便哗啦点朋友,就能凑上几十人,揍他们,还不跟玩儿似的。'' “哦,也对。”被打的跟班思考了一下,感觉自己的兄弟伙说的有道理,随即又冲着满脸惆怅的周平说道:“大哥,你说大大哥,为啥只给两万呢,你不是说绝对能拿十万么?” “啪!”这次,是直接扇在了他的嘴巴上。 周平愤愤不平地骂道:“你懂个鸡巴,大哥这是在考验我呢。” 拿到钱后,周平就开始打电话摇人,中心主旨,砸了宏泰信贷公司,行动思想,打趴李琦为首的一群人。 可他打了半小时电话,愣是没人愿意来,不是找理由推脱,就是借口在外地。 唯一一个好心的,还劝告他说:“兄弟啊,你才出来,就跟着炮哥好好干,别到处嘚瑟,李琦是张海龙的把兄弟,那群人,不好惹啊。” “草他妈的,都他们是酒肉朋友!”挂断电话,周平就大骂了起来。 他这边一摇人,李琦就接到了消息。 电话是红光打来的:“李总,我说你最近干啥了啊,咋把凯伦的平哥惹着了?” “平哥,他妈谁啊,我都不认识,你别闹昂。”听着红光调侃的语气,李琦自然没当真。 “真的,听说现在都聚集一百人了呢。”红光语气轻松,笑着说道。 “我草,我真不认识,这他妈哪儿来的疯子啊?”李琦懵逼了,瞬间大叫了起来。 “你真不认识?”红光纳闷了。他说:“就是炮哥最近找回来,刘春以前那个把兄弟,就是喜欢抽的那小子。” “哦,你说他啊,他妈的,上次来要账,我给他揍了,咋地,他皮子又痒了?”李琦根本不以为意,能揍你第一次,就能揍你第二次。 “呵呵,看来李总有信心啊。” “呵呵,那都不是事儿。” “不用我带人过去看看?” “得嘞吧你,歇着吧,我就不信,我还整不过一个伪君子了。” “行,有事儿电话吧。” 这边得到消息后,李琦还是给马军挂去了电话。 “喂,军哥,你接到消息没?” “我也是刚刚听棒棒说的,你先别动,我给小龙打个电话。” “还用给龙哥打电话么,上次咋揍的,这次还给他揍回去就完了呗。”李琦撇嘴说道。 “不行,你先别动,这次他敢大张旗鼓的摇人,没有老炮站在他后面,他没这个胆儿。” 马军说错了,周平不是没这个胆儿,而是没这智商。 重庆医院,虽然能进食的我,但一直是流食,看上去清瘦了很多,面色有些蜡黄,说话有气无力的。 “大哥,军哥电话。”正逗着儿子媛媛,一听这话,主动让开了两步,小豪将电话贴近我的耳朵。 “恩,恩。”听了大概几分钟,我说道:“叫李琦别乱来,他不是要五十万么,既然这样,我也找他要点钱玩玩儿。” …… 宿舍里,马军一下爬了起来,三下五除二地穿好衣服,边走边打电话:“红光,你带着你的人,去凯伦,把周平那群傻逼给我堵上。” “咋啦,军哥,直接在凯伦大门口开战啊?”红光蒙圈了,刚才还说不用帮忙,现在又要自己冲锋陷阵。 “不是,你带着你的人,过去就行,那群人你也认识得差不多了,就和他们扯犊子就行,其他的别做。” “就这样?” “恩。” 放下电话的马军,觉得还是不够靠谱,因为我和他商量的计划,必须要有一个时间上的缓冲。 随后,他又给毛哥了个电话,毛哥当时就从麻将桌上下了来,带着几个老兄弟,耍耍哒哒地往凯伦赶去。 马军出了门,开着奥迪就往玉成县赶,行驶半个小时,他的电话就没断过。 他到的时候,张五子领着一个中年,已经坐在了李琦的办公室里。 “啥事儿啊,要得这么急?”几人关系比较好,所以开口就无所顾忌。 满头大汗的马军冲进了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地上摆放着的一个大口袋。 “哎呀,别看了,三百万,一分不少,老李没这么多现金,工程款没下来,这还是我们几个朋友凑的现金,你要急着要,我们就送过来了。”张五子解释了一句。 马军看了看足数的现金,脸上这才露出满意的微笑,抱歉地冲着张五子和老李说道:“那啥,不好意思哈,小龙那边说是急需点钱,账面上的钱不够,只能找你了。” “以后还有需要,等我们缓过这一段,随时来取就行。” “这都没事儿,呵呵,龙哥发话了,咱们不认真对待么?”老李也是跟着张五子做工地的,在宏泰借了三百万,不多,但还款日期,正好是今天。 而在今天,需要还款的也只有他一家。 一般来说,对于这些老顾客,都会缓几天,让人家去凑钱,很正常,但今天,马军却直接打电话给要了过来。 “呵呵,那就谢谢了。”马军一边招呼着李琦给开收据,交换还款协议,签字画押,一边和两人握手。 十分钟后,张五子领着老李出了宏泰。 办公室内,马军小声地和李琦交谈了几分钟,李琦跟着就惊叫了起来:“什么?报警?” “你别吵吵,这是小龙的意思,不仅要报警,最好是咱们公司被他们烧了。” “啊?为啥啊?”李琦更不理解了,有烧自己公司么?脑袋锈透了吧? “现在你不用知道为啥,赶紧把老李头叫上来。” 一分钟后,独臂大侠,老李头走进了办公室。 马军看着老李头,道:“你那里有高度白酒?” “有?” “胖墩说,你那里有点空间?” “有。” “行,那你这样……”(未完待续) 160、陷阱 两个小时后,被红光等人,拉着扯了两个小时犊子的周平等人,终于带着他的战队,来到了玉成县步行街。 一行三四十人,直接闯进了宏泰信贷公司。 “他妈的,李琦,人呢,给老子出来!” 周平领头,手上拽着一根镀锌钢管,跑进了公司,一楼没人,又带着人风风火火地跑上了二楼。 可二楼依然没人,上次打他的那群人,就好像提前得知了消息,消失得无影无踪。 唯独有两人,老李在慢悠悠地打扫清洁,一个新招来的前台小妹妹正在贴着新打印出来的公司规章制度。 “他妈的,人呢?” 周平已经红了眼睛,抓着老李头的手臂就往前一带,可抓了个空,看着老李头空荡荡的袖子,当时愣在原地。 “你们找谁啊?”老李头眼神平静,手上拿着扫帚。 “李琦呢?”回过神来的周平吼道。 “老板啊,走了啊。”老李不咸不淡地回到。 “他妈的。”周平一棍敲在玻璃桌上,桌子顿时四分五裂。 “给我砸咯!” 顿时,纸屑纷飞,几十人,举着钢棍,棒球棒,对着电脑,打印机,就是一通乱砸。 空隙中,老李头从兜里摸出一个古代的火折子,扔在了一旁的角落里,拉着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的前台小妹儿,钻出了人群。 “砸,给我狠狠地砸,全给砸咯,他妈的。”一群人,不管看见什么东西,就砸,那就一个群魔乱舞。 很快,地上,铺满了文件的碎纸屑,木质的桌面,碎落一地。 五分钟后,整个公司被砸得满目疮痍,连办公室的门都他们卸了下来。 “大哥,好像味儿不对!” 一个跟班,抽动几下鼻子,拉了拉正在疯狂之中的周平,周平头也没回:“有你妈啥味儿啊,昨晚舔了啊,赶紧的。” “不是,大哥,真的不对。” 此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有酒味儿,有焦味儿,总之,很奇怪。 “大哥,好像真的不对。”不止一个人闻到了这种味道,但周平的鼻子早就因为抽冰,没有啥嗅觉,所以他一点也不相信,只认为是下面人想偷懒,自己依然高兴,兴奋地砸着。 “咦,这是啥啊?” 一个跟班拿起一叠报纸,报纸被揉碎,挤在一起,他一拿,顿时散开,正好落在火折子上。 顿时,浓烟滚滚,一股火星子,顺着报纸就冒了出来。 “草他妈的,起火了!” 这人一叫,火势猛然就大了起来,加上地上又全是纸屑和文件的A4纸张,很快,火星子弥漫了半个办公区。 周平这才意识到不对,满脸通红,额头上全是汗水:“看你妈啊,快灭火啊。” 他不傻。 现在最多算是聚众闹事,最多拘留十四天,拿点钱就能出来,但只要火势一起,这就变成了蓄意纵火,伤害公民的合法财产,是要判刑,是要坐牢的。 可他一喊,火势仿佛跟他作对似的,短短时间,就将办公区密布了三分之二。 这个时候,救援已经来不及。 “跑啊,起火了。” “擦了,他妈的,咋啦,别傻啦,赶紧给我跑。” “不要命啦。” 一群人乱做一团,手上的钢管也来不及收拾,挤挤闹闹地跑出了办公区,随即往楼下跑去。 “轰!” 他们刚一下来,火势再次大了起来,整个二楼,都被火光笼罩着,浓烟顺着窗口,不停地往外飘。 “草,倒大霉了。”愤愤不平的周平,还不清楚现在的局势,倒霉的还在后头。 一行人,刚刚出宏泰公司,站在楼下,对面就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随即,几辆吉普和越野车吱嘎一下,刹到了楼下。 “别动,警察!” 不出意外的,几十号人全部抱头蹲下,周平刚想反抗,就被一顿大皮靴子,踹老实了。 “草!”韩宗胜站在人群中央,烦躁地冲着属下说道:“快点通知玉成的消防队,晚一点,这边的楼,都得引燃。” 说话间,火势已经从二楼衍生到了一楼,连老李头住的那间仓储室都不放过。 “麻痹的,放开我!”被两个人压着的周平,依然在挣扎着,突然,他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正站在看热闹的人群中央,冲着他嘿嘿冷笑。 “槽了,陷阱!” 这个反应已经来不及,他挣扎得更加厉害,可两个刑警的大手就好像千斤巨石一样,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十分钟后,玉成的消防队赶到了现场,两台大功率的水枪架在地上,十几个消防队员正在进行着抢救。 而此时,韩宗胜却拿着电话走到了一旁,拨通电话,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拿我当枪使?” “呵呵,韩大队,我的韩大哥,我是受害人啊,那边说的,就是有人带枪去找我公司职工麻烦,还扬言杀人呢,我不给你们大案队报警,给谁报警?” 韩宗胜面部肌肉抽搐几下,低吼道:“现场根本没有枪支。” “那可能他们看见警察去了,扔在哪儿了吧。” “好,你很好!” 韩宗胜挂断电话后,转身回到原地,一脚踹在周平的后脑勺,大吼道:“给我带回警局,突击审讯。” 半个小时后,整个公司被烧得面无全非,里面的所有物品,全部烧了个干净,只留下零星的一些玻璃,索性没有人员伤亡。 接到消息后的房东,来到现场,哭天抢地,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为了安抚房东,李琦出面,当场承诺,不管纵火者是否原价赔偿,他都保证继续租住,装修费用和维修费用,宏泰给包了。 当天晚上,一个装修队,就进驻了宏泰,并且仅仅两个小时,就把里面的废弃物收捡了出来。 你要进去一看,啥也没有,就是孤零零的楼房。 当晚,李琦被叫到大案队,协助调查。 “你是宏泰的法人代表?” “是。”李琦坐在小凳子上,对面两个警察,一个是中年,一个是年轻的女警官,拿着电脑,正在记录。 “对方什么人,知道么?” “知道,是凯伦的内保经理,周平。”李琦如实回答。 “你们可有恩怨?” “有,上次他带人来我这里收保护费,我说了,这都法治社会,还有啥保护费,要给钱也是给政府,后来员工就和他们发生点冲突,有点肢体摩擦。” “哦,店里还有什么贵重物品么?”中年警官再次问道。 “有,除了常用的办公用品,十几台电脑办公桌之外,还有今天客户刚还来的三百万现金,就放在我办公室,是一个蛇皮袋子装着的。” “可有证据?”中年警告问。 “警官啊,烧都烧了,我上哪儿找证据去?”李琦看上去十分苦恼地说道:“那些钱,全是现金,火一烧就没了。” “那你这钱……”中年警官的话没说完,那意思就是,没证据,就不能证明你店里有三百万啊。 “可我有证人啊,他今天下午来还款,有还款协议,还有收据,都是一式两份,公司的账目被烧了,电脑被砸了,但客户手里绝对有,你可以找他们调查。” 一个问题接着一个,一个多小时后,中年出了审讯室,韩宗胜正在楼道等着他。 “咋样,老罗。” 老罗拿着手上的资料,苦笑道:“看上去没啥不正常的,就是店里有三百万现金,但证据被烧了,他有证人。” “那好,你马上带人去现场勘查,和玉成的消防队员,交换一下信息。” 一个小时后,传来消息,宏泰公司为了安抚房东,已经招了一个装修工程队,已经进驻现场,公司里面被清扫一空。 “妈的。”听到这个消息,韩宗胜当场就把办公室的茶杯摔了个细碎。 他烦躁地点上一根香烟,站在窗口,双手叉腰:“张海龙啊张海龙,你这招,真狠呐。” 第二天,公司的员工,不管是那些拉业务的,还是前台,老李,都被叫到了大案队,协助调查,毕竟涉及到三百万资金,不是个小案子了。 事情发生一天后,炮哥终于得到了消息。 “什么?他们被扣了?宏泰被他们烧了?”听到这个消息,炮哥当时就瘫坐在了椅子上。 “老炮,你不觉得奇怪么?” 老金没有他那么烦躁,思考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加上关系户给递出来的信息,他认为,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你啥意思,你就直说。”炮哥很是烦躁地吼道,周平出事儿,他肯定有连带责任。 这还不算,周平这人,不仅爱抽,嘴还没个把门的,一旦说出来,他这刚得到的白身份,又他妈变黑了,能让他不恼火么?(未完待续) 161、一万块钱的作用 审讯了一天,所有证据都指向周平,带头寻性滋事,蓄意纵火,侵犯公民的合法财产。 但这个时候,周平却没有咬出炮哥的身份,只说是私人恩怨,因为他知道,炮哥没事儿,他出来还有钱用,依然有人跟着他身后叫他大哥。 老李,张五子,都被叫到大案队,协助调查,最后,综合所有证据,证明了宏泰的办公室,确实有三百万的现金,这还是老李换的三百万。 晚饭时分,李琦和马军俩人,坐在一个路边摊,边吃边小声地交谈着。 “那钱拿出来了么?”李琦问道。 马军笑道:“早拿出来了,现在在菲菲美妆那边的财务室,就是查,也查不出来,他们那边的钱,流水很吓人,公司放个几百万现金,正常。没事儿,小不点在那边盯着呢。” 李琦喝了口酒,凑过去问道:“军哥,你给我说实话,这次的计划,是不是不仅仅是针对凯伦的?” 马军看了他一眼,放下筷子,声音清淡:“你猜的不错,凯伦只是一方面,反正已经撕破脸皮,既然炮哥有打压我们的心思,还不如先下手为强,这事儿,小龙早就和我交流过,当时我给他打电话,他就说了这个计划。” “哎,也不知道龙哥的脑袋咋长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还有试探韩大队的意思。”李琦眨着几下眼睛,透露着一股精明。 “呵呵,你小子,学会思考问题了,很好。”马军笑道,两人举杯碰了一下,马军笑道:“这事儿过了,小龙也该回来了,龙升那边的新项目,马上上马,这块大蛋糕,舍不得啊。” …… 韩宗胜在警局呆了一天,正准备亲自审讯周平的他,突然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你又不回来吃饭啊?”他老婆在那边哀怨地说道。 “我这儿有案子,你们吃吧。” 韩宗胜烦躁得不行,说完就准备挂电话,这个时候,电话那头却响起了一个稚嫩的呼喊声:“爸爸,小小想你了,你都一周没回来看小小了,妈妈做了好多好吃的呢。” “……”他拿着电话,沉默数秒,随即脸上浮现出慈爱的笑容,这个嫉恶如仇的铁血硬汉,成天面对的不是穷凶极恶的歹徒,就是智商超乎常人的高质量罪犯,每天的神经都绷得很紧,只有面对自己的女儿,他才能露出原本一个父亲最慈爱的笑容。 “好,爸爸回去看小小。” 半个小时后,他回到家中,妻子做了一大桌的饭菜,女儿小小,在他进屋的那一瞬间,就冲向了他。 小小搂着他,小脑袋在他怀里拱了拱,半晌后,昂起小脑袋:“爸爸,你身上好臭啊。” “呵呵。”他只能干笑着。 妻子摆好碗筷,埋怨地说道:“你再不回家,你这女儿都不认你了。” “好了,洗手过来吃饭吧。” “哦,爸爸陪小小吃饭了。”父亲能回家陪自己吃饭,在小小看来,是多么奢侈的事情,一家人和和睦睦地吃完晚饭。 妻子问道:“你最近忙啥呢,上次学校开家长会,老师都说了,老是我去,你这当爸爸的,一次都没见着去。” 韩宗胜顿时尴尬无比,挥手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工作性质,以前我干缉毒那会儿,不也是这样么?” 他很想去给女儿开次家长会,但没有时间,很无奈,也很心酸。 或许,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悲哀。 有的人,拿着钱,成天花天酒地,连女儿儿子开家长会,都能让保姆代替,有的人,成天为了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不辞辛劳的活跃在一线,却连给孩子开家长会的时间,都没有。 说了一会儿话,妻子走进卧室,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万块钱。 她放在桌子上,轻声说道:“这是你上两个月的工资,我攒着呢,你拿去还人吧。”她说话的时候,眼神中尽是担忧,还有焦虑。 “还人?谁啊?”韩宗胜顿时茫然了。 “小龙啊,上次小小他们组织去旅游,人家给学校一万块钱呢,你忘了?”妻子不满地看着他:“人家孩子挣钱也不容易,你拿着还了吧。” 韩宗胜看着自己的妻子,发现三十来岁的她,已经有了白发,再看看,身后这几十平的家属院,心中悲凉。 “你是不是有啥事儿瞒着我呢?”吃完饭,他就发现了妻子的异常,作为老刑侦,这点眼力价还是有的。 妻子叹息一声,道:“还不是她姥爷的那个病,前天我下乡,看他病情越来越严重了,村里的医生说,必须去大医院查查,哎,本来这钱我说留着给她姥爷查病用的,你今天回来,我才想起,咱家还欠着小龙一万块钱呢,先把他的还了吧,她姥爷那边,我再想办法。” 韩宗胜听完,顿时感觉无地自容。 一个大男人,一个老公,一个父亲,一个女婿,连女儿旅游的钱,岳父看病钱都没有,还混个啥? 他看着那一万块钱,沉默了很久,冲着妻子说道:“这钱,你拿着,明天就带着你爸去区里医院查查。” “小龙那边呢?人家一个孩子,咱可不能占他便宜啊。” “没事儿,你不用管了,先看病吧。”说完,他抓起外套,就出了门。 来到局里,他直接来到了审讯室,几个刚吃完饭盒饭的同事,正在对周平做着左后的思想工作。 因为这不仅仅是纵火案那么简单,涉及到三百万资金,这人又没钱,哪怕是判进去,但民事赔偿,谁来给? 受害者肯定不依啊。 “他还是没招?”门外,韩宗胜对着一个小警察问道。 “没有,韩局,老罗在审着呢,估计快了。” “恩,行,你下班吧。” 他直接进了审讯室,招呼另外一个记录员离开,亲自坐到了审讯的主位,老罗担任临时的书记员。 “周平,你以前那些吸毒打架的前科,我就不说了,这件事情上,受害者有三百万的资金,你承不承认赔偿?” 周平被大灯照射了两天,脸色早就苍白没有血色,但听到韩宗胜的问话,第一时间摇着脑袋说道:“不,我才是被害人,他们设计了陷阱陷害我。” “你是受害者?”韩宗胜和老罗顿时笑了:“我知道你是凯伦的内保经理,你老板就是老炮,你是不是等着他保释你出去呢?” 周平眨着小眼睛,晃了晃脑袋,说道:“我是受害者,你们不是抓他们,干嘛只抓我?” 这个时候,他只能装疯卖啥,依然等待着炮哥的救援,他坚信,炮哥绝对不会丢下他不管。 “呵呵,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韩宗胜脱掉外套,露出腱子肉,穿着靴子站在周平的面前:“我问你最后一句,承不承认赔偿?” “不,我才是受害者。” “砰!”毫无征兆的一圈,直接打在了他的腹部,他的身子顿时成了煮熟的虾米,弓了起来。 “说不说!” “不。” “砰!” “砰砰!” 韩宗胜像是发怒的狮子,一拳一圈打击在周平的腹部。老罗面无表情,点上一支香烟,起身出了审讯室。 一分钟后,周平哇哇滴往外吐,刚吃的盒饭,吐了个干净,仔细一看,上面还沾着血丝。 “周平,这事儿是老炮指示的对不对,呵呵,你还等着他来救你呢,我告诉你,他找的关系,早就被挡了回去,你就别做无谓的挣扎,早说,早好。” “你要想想,当初刘春是怎么离开八里道的,他的地位比你高吧,现在呢,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还想着他来救你呢?呵呵,别傻了。” 韩宗胜,一步步引导周平,在强大的武力和思想攻势下,这个刚出来嘚瑟几天的社会我平哥,终于说了实话。 “我说我说,是炮哥拿了我两万块钱,叫我找人去宏泰……” “老罗,进来记录。”韩宗胜一吼,门外的老罗一下钻了进来。 “整理好证据,明天一早交给我。”说完,他就出了审讯室。 第二天中午,两辆车,直接停在了世纪大厦的楼下。 “你是老炮吧,跟我走一趟。”几个刑警,直接将炮哥堵在了办公室。 “你们是哪个分局的?”见到来人,炮哥没有一丝慌乱,一手拿着雪茄,一手把玩着佛珠,老金坐在一旁,面无表情。 “区局的,赶紧的,别逼我们上铐子,到时候,你脸上不好看。”领头的中年,呵斥了一声。 “呵呵,行,配合办案嘛。”炮哥皱着眉头起身,严肃的眼神,盯在老金的身上,一言不发。 一分钟后,几个刑警带着炮哥离开了世纪大厦。(未完待续) 162、僵局 炮哥到了警局二十分钟内,主办这件案子的韩宗胜,就接到了不下十个电话。 有昔日同事的,有下属的,也有朋友的,更值得一提的是,前区长陈连桥居然主动打电话前来,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叫他关照关照。 审讯室内,炮哥斜坐在椅子上,笑呵呵地看着韩宗胜接电话,不像是来审讯,仿佛是来旅游的,神情淡然,很轻松,也很悠闲。 “老炮,给你说情的人,挺多啊。”韩宗胜面无表情地看着老炮,心底怒火升腾。 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 他不仅扪心自问,一个社会大哥,进了局子,仅仅是叫来协助调查,就有这么多体制内的人来说清。 难道,自己一直坚持的东西,错了么? 难道,不该坚持正义么? 因为目前只有周平的证词,也不能妄下定论,只能说是协助调查。 不过办案的民警,对着老炮都不太感冒,态度更谈不上亲切。 “呵呵,我就是过来协助调查,又不是罪犯,谈不上说情。”炮哥手上拿着他的雪茄,看了一眼韩宗胜,随即笑呵呵地点上。 “叮铃铃。” 韩宗胜双手叉腰,阴沉地看着他,谁曾想,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看着来电显示上的那一串座机号码,他的眼皮就不自主地跳动着。 他转头再次看了一眼老炮,随即拿着电话走出了审讯室。 “喂,韩副局长么?我是政府办小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青年的声音,没有啥感情波动,但却感觉高高在上。 “恩,领导有什么指示?”韩宗胜挠了挠鼻子,看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这个电话,是我私人打的,呵呵,韩副局长,都说你侠肝义胆,嫉恶如仇,从我来到政府办,咱俩还没真正地认识一下,要不,今晚我做东,咱俩喝点?”小林听见韩宗胜淡然的回答,语气稍微变了变,姿态稍微放低了一点。 毕竟他只是个秘书,韩宗胜是握有实权的公安局副局长,还是主管刑侦的老公安。 虽说宰相门房三品官,但韩宗胜向来是谁都不鸟,特别是从缉毒大队调到刑侦过后,手腕刚硬,几乎谁的面子都不卖,只要是违法乱纪的,绝对按照国家法律查出,绝不姑息。 “最近手上案子有点多,改天吧。”韩宗胜面无表情地,直接推了。 小林愣了一愣,呵呵笑道:“行,改天就改天,时间你定。” 说完,顿了顿,貌似无意地提了一句:“听说凯伦的老板在你那儿呢?” “啊,咋了?” “哦,没啥,就是上次政府办的几位领导开会,我无意听到一句,说是大合地产不错,准备成立典型呢。” 小林慢悠悠地说道,随即客气两句,挂了电话,他清楚,自己只要提点这两句,韩宗胜应该明白其中的意思。 毕竟,他代表的不是他自己,虽然嘴上是那么说,但私底下呢? “蛀虫!” 韩宗胜看着手机,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随即回到了办公室。 “呵呵,韩局,这电话,一天天的,挺多哈?” 炮哥斜靠在椅子上,笑眯眯地说道,心底却知道,老金应该把能联系的关系,都给支上了,只要这个韩宗胜不是傻子,就不会为难他。 可他想错了。 站在他面前的是谁? 那是八里道公安战线,缉毒战线,大名鼎鼎的韩宗胜,向来以铁腕著称,能被几个电话就左右思想么? 显然,不可能。 “啪!” 韩宗胜拿着一叠口供资料,啪叽一下扔在桌面上,那是周平的口供资料。 “这里是周平的口供,什么内容就不用我说了吧,你指示他找人,砸宏泰信贷公司,并且纵火烧毁,这点,你承认不?” “呵呵。”炮哥笑了笑,身子往椅子上靠了靠,淡笑道:“他说,你就信啊,我和宏泰无冤无仇,我砸他干啥?大合地产,我都忙不过来,你寻思啥呢你?” 他抽了一口雪茄,继续说道:“韩局,我知道你比较正义,但也不能屈打成招吧,周平,也就是我店里的员工,他出事儿,我出于人道主义拿点钱,那也是无可厚非,但要说指使,我绝对不同意,呵呵,他那人,说不定看自己没办法逃脱法律制裁,胡乱咬人呢。” 韩宗胜坐在椅子上,点上一支烟,看了老罗一眼,老罗一愣,随即起身,出了审讯室,并且顺手将房门关了起来。 “老罗,你在这儿干啥呢?”他刚出去,一个中年就走了上来,熟络地打着招呼。 “没啥,累了,出来抽支烟。”老罗看着中年,淡笑道:“咋,又陪陈主任过来办事儿啊?” 中年笑了笑,递过来一支烟,道:“办啥事儿啊办,领导退居二线,一般的事儿,他都不扯,就爱好喝点小酒,呵呵,这不,昨天有人淘了几瓶罐装茅台,让我给你们局长拿来一瓶,刚送去,听说老炮在这边,我就顺路来看看。” 老罗叼着烟,神情一滞,啊了一声,看着中年问道:“局长说啥了?” “没啥,呵呵,领导的意图,咱也不能随意揣测不是?”中年挺了挺胸膛补充道:“就是让我下来看看。” 老罗心底冷笑,你一个司机下来看看啥? 不过表面上,还是带着客气地说:“哦,那你看看吧。” 中年笑着点头,走上前几步,就准备拉开审讯室的门。 “哗啦!” 手把抖动,房门却没开,显然,被韩宗胜在里面给反锁了。 “呵呵,韩局最近火气挺大的,我劝你,还是好好开车。”老罗淡笑地说了一句,中年皱眉看了几眼,旋即转身离去。 审讯室内,韩宗胜抽完一支烟,啪的一下,把灯打开,刺眼的白光让老炮眼睛瞬间眯起,瞳孔深处泛着怒火。 “我还真就没看出来啊,你这生意做得挺广啊。”韩宗胜回忆着今天给他打电话那些人的背景,颇为感慨地说道:“不仅退居二线的陈主任给你说清,连政府办都带花了,呵呵,你和政府那位,啥关系啊?” 此时,韩宗胜的八卦之心,正在熊熊地燃烧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老炮先是一惊,随即感叹此人的胆子实在太大,说话也变得谨慎起来。 就在刚刚,韩宗胜的手指,轻微地碰了一下胸前的口袋,要是老炮猜的不错的话,那里应该放着录音笔等审讯工具。 “你不说,我也知道,现在那位和你是老相识了,呵呵,不过你不知道吧,他和岳鹏程他们认识更久,哈哈……” “……”老炮伸手捂了捂眼睛,眼珠子溜溜直转,诧异地说道:“他和岳鹏程的关系,给我说干什么?我都说了,我不认识谁。” 只要是个明白人,都清楚韩宗胜是铁定要办他了,因为连领导的话都敢套,还不敢整治你一个夜场老板么? “行,你不说也没关系。”韩宗胜冷笑着拿起资料,一字一句地念道:“周平已经彻底交代,这件事儿,就是你指使的,我们的办案人员已经采集了几十个人的口供,都说是你指使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呵呵,你要这样说,我还真就没什么话说,我啥都不想说了,等我的律师吧。”老炮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斜靠在椅子上,手上的雪茄也几近燃尽。 他的话没错,他进来之后,老金就把能想到的朋友,全部给联系上了,但那边给的消息,很不乐观,因为接电话的韩宗胜,不冷不热,但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要严办。 随后,他找着一个经常合作的律师,来到了公安局,并且找了点内部关系,直接来到了审讯室外门。 “你好,我是红火律师事务所的李火,我要见我的当事人。” 两人来到门口,律师直接拿出了工作证,义正言辞地冲着老罗说道。 李火,是八里道最出名的那类人之一。 为什么这么说呢,这个人不仅上的是政法大学,还有着十几年刑事案件的手腕,只要是在他手上的,无期能给你整成二十年,十年能给你整成七年,拿点钱,走点路子,基本五年都能出来。 像其他寻衅滋事,致人重伤的案件,基本都是很简单,但程序却很多。 他的人脉,遍布了八里道的整个公检法,可以说,这人就是罪恶的推手。 可偏偏,人家关系牛逼,手腕牛逼,当然,收费也不低。 老罗看了李火一眼,沉默数秒,坚持说道:“韩局在里面审嫌疑人,你要见,也得等。” “不行,我得马上见到我的当事人。”李火了扶起码一千度的厚镜片,十分果断地说道。(未完待续) 163、敌踪 玉成县,大丰镇。 一辆班车,风尘仆仆地开进了大丰镇简陋的车站。 车站不大,零星停着十几辆汽车,都是发往周边区县的短途车,而这辆从深圳发往大丰的汽车,一看,就知道是私人运营的汽车线。 “哐当!”车门打开,几十人,提着背包行李蜂拥下车,行李很多,人很杂,说话也是天南地北的口音,一看,就知道是来附近工业园打工的工人。 旅客下来,拿起自己的行李,走后,司机正准备关门,感觉这车非得好好细细不可。 可突然抬头,从头上的后视镜晃过一个黑黑的东西。 “啥玩意儿啊?”诧异中,膀大腰圆的司机,抓着一个大扳手,龙行虎步就往最后的一排座位走去。 远远一看,一个黑色的圆形东西,耷拉在座椅上,很奇怪。 “霍!” 司机长舒一口气,走近一看,原来是个人,但此人相当怪异,身上穿着一身有些灰尘的黑色运动服,而且还是有帽子的那种,他把帽子戴起,将整张脸都笼罩在阴暗之中。 “嘿。”司机上前,拍了拍那人的大腿,没有反应。 我靠,别不是死了吧? 司机一惊,再次使力拍了拍,那人缓缓醒来,慵懒地将帽子掀开,露出一张苍白的脸蛋。 很年轻,但脸色白得吓人,眼珠子上面尽是血丝,双手插在胸前,似乎还在睡梦之中。 “嘿,小兄弟,到站了,该下车了。”司机放下扳手,说了一句。 “到,到了么?”青年转头看向车外,但仅仅一秒钟,阳光的刺痛让他很不爽,随即又将刚衣服往上提了提,似乎喜欢生活在黑暗中的生物一样。 挣扎着伸了个懒腰,空手空脚地下了车。 “真是个怪人。”司机在后面嘀咕两句,随即开车前往洗车场。 青年一下车,再次将帽子拉了起来,帽檐压得很低,不仔细看,根本就认不出长相是啥样儿的。 他似乎赶了很久的车,一出车站,就找了个角落的凉面摊,要了两碗凉面,狼吞虎咽起来。 五分钟后,他来到小卖部,买了瓶矿泉水,大口喝下几口,在嘴里转了一圈,又吐了出去。 接着,他来到了一个手机店。 “靓仔,买手机哇,三星,苹果,高智能,八百万像素,高清电视,你要哪种?” “最便宜的就行。”根本不搭理老板舌吐莲花的介绍,他在玻璃柜里看了几眼,顺手一指角落,上面贴着188的老年机说道:“就这个就行,再给我来张不记名的电话卡。” “好嘞。”老板拿了一台电话,并且殷勤地开机,试机,随后一脸笑容地看着青年:“靓仔,你也知道,现在都需要身份证了,你这不记名的……” “啪!”一叠钞票扔在玻璃柜上,起码七八百。 老板脸上的表情瞬间丰富了起来,做了个OK的手势:“我懂我懂。”随即翻箱倒柜的找除一叠卡片,随意抽出一张。 青年看似无意地环视一周,绝对周围的人,眼神很和善,并没有什么恶意,拿着手机走到借口,先是想了想,随即在心底默念,拨通了一个号码。 十分钟后,一辆越野车,吱嘎一下停在了他的脚边。 “上车!” 驾驶室的玻璃窗摇下,露出一个只有一支烟的凶悍中年,嘴上叼着烟,含糊不清地吼道。 “咵!” “挡!” 青年没有丝毫犹豫,拉开车门,坐在了后座。 越野车走后,半分钟,一辆半新不旧的捷达黑的,悄然跟了上去。 越野车内,中年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问道:“事儿没办好,你居然还敢回来?” 青年似乎很怕这个中年,哆嗦地点上一支烟,轻声说道:“那边可是五星级酒店啊,出了那么大的点事儿,对方肯定报警了,还有监控,我不会来也不行啊。” “再说了,你们整的那人,身份不低,我他妈都吓死了。” “草!”中年开着车,烦躁无比地骂道:“你他妈咋就不长脑子?对方报警,你能出重庆啊?啊?给你的钱,买你命都够了,你还乱整。” 一听这话,刚才还害怕的青年,瞬间抬头,看着中间的后脑勺,咬了咬牙齿,沉声说道:“就是给的钱太多,我才谨慎。” “……”中年不知道咒骂了几句什么,开着车子,急速地向前驶去,不久之后,马路周围,变成了一排排的民房,偶尔能看见几家小型的作坊,蓝色的盖板,显然,这里已经是大丰镇直辖下的农村了。 “你在这儿呆两天,看大哥咋说,再说后面的。”中年拉上手刹,沉声说道。 青年苍白的脸颊上,浮现出一丝怒火,但不敢发作,只能语气平常地问道:“为啥要在这儿呆?” 他再次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眉头皱起,尼玛啊,这是乡下啊,要啥啥没有,喝点酒都难找,更别说玩儿小姐了。 沉吟一下,他又说道:“钱,啥时候能拿?” 中年瞬间转头,在他身上打量了好几眼,轻笑道:“给你五万你就知足吧。” “不是,瞎哥,当初咱们说的,可不是这个价格。”青年顿时急了,草,把倒带系在裤腰带上,挣点钱,你还不给我,你他妈的能不能再不江湖点? “行了,你跟我说不着,大哥咋说我就咋办,先去住下吧,这里的村头,就有一家旅馆,不出意外的话,两天之内,我还会再来。” 中年指了指车门,烦躁地挥手说道。 青年死死地摇着嘴皮子,心中再有不甘,在这个时候去争,也无济于事,他下车后,站在马路边驻望好久,才迈步朝着村头的二楼小旅店走去。 “吱嘎!” “草,别他妈开了,再开,他就发现了。”五十米外,正好是一个拐角口,黑的停了下来,车上的两个青年,在里面咬着耳朵,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三分钟后,一个青年弃车离去,另外一个青年,摸摸索索地走进了村子。 …… 公安局内,韩宗胜和老炮已经无关痛痒地聊了一个多小时,一个是经验丰富的老刑侦,一个是反侦探经验十足从小混起来的社会老流氓,谈的话,你或许听不懂,也感觉没有营养。 恩,确实没有啥营养。 “诶,我说韩局,这等小案子,不用你一个局长亲自来督办吧?呵呵,咋啦,收黑心钱啦?”老炮被大灯照了一个多小时,眼神迷离,眼角隐有眼泪流出,但这并不妨碍他的思维,这点震慑程度,他还不至于放在心上。 “别把我和你那群关系,混为一谈。”韩宗胜皱眉轻声呵斥了一句。 炮哥笑了笑,继续说道:“你要是没收钱,那这李琦是你晚辈?马军是你朋友?还是,张海龙和你认识?” 说完,他就怔怔地看着韩宗胜,想从那张沉稳的脸颊上,找到蛛丝马迹,但结局,让他失望了。 韩宗胜古井不波的脸颊,没有反应,直接滤过这个话题,再次说道:“你也是八里道有头有脸的人,真给你弄进去,你脸上好看呐?还是你有受虐倾向?” “呵呵,我说了,韩局你别再多说了,我的律师不来,我不会谈论任何一个关于案情的话题。” “行,那按程序走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支撑到什么时候。”摔下一句话,拿起口供,韩宗胜就出了审讯室。 他走后,老金才带着李火接待了炮哥,并且老罗全程“服务”。 这个服务,其实就是监视,但目前这个案件还没有定性,所以,也就不构成串供的问题。 毕竟,韩宗胜如此决绝的目的,还是为了公民那合法的私人财产三百万。 “把我整出去吧,这玩意儿,太刺眼。”看见李火后,炮哥呵呵笑道,除了精神稍微萎靡了一点,其他的都没有任何变化。 他看了一眼,老刘上前把等关闭,站在了一旁。 他说完,李火却摇了摇脑袋,炮哥心底立马咯噔一下。 完了,要遭。 他俩不知道合作过多少次,比这个更严峻的情况都遇见过,在他眼里,只要能出起钱,李火绝对会使百分之二百的力气。 可现在看来,情况相当不妙。 “哎……”李火苦笑着摇头:“你这案子,我看了看,不算太严重,但办案人员,态度很坚决,你不能出去。” “为啥啊?” 李火再次苦笑,无往不利地他,在这次却栽了跟头,他也是无可奈何。 老金早就说过,关系已经支上。 但毫无用处,看来,韩宗胜是真的下定决心办老炮了。 “问题不在案件上,在当事人身上。”(未完待续) 164、好大一张脸 “那你要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听李火这么一说,老炮放心地长舒一口气,斜靠在椅子上,表情轻松。 “恩。”李火答应一声,笑道:“你这个事儿,其实都不用我出面,你自己就能办好,只要宏泰那边松口,你这边一点问题没有,我再发发力,呵呵,你当天就能出去。” 思考了一下,他又补充道:“但你那个小弟,叫什么来着,周,周平,对,他就不行了,肯定是要判的,你找人打个招呼,再跟宏泰那边接触一下,你马上就能出去。” 他已经说得很直白了,只要宏泰不追究,他就能操作,只不过周平肯定是背黑锅了,并且一定会被判刑,因为这个案件,在玉成的影响,很不好,虽然谈不上恶劣的程度,但也是民怨沸腾,不考虑当事人,也得估计下当地官员的面子吧? 几十人,光天化日之下,手持凶器,闯进人家公司,砸店,纵火,民众之中,怨声载道,特别是那些生意人,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就差没有一群人去当地政府请愿打黑了。 “行。”老炮当机对老几吩咐道:“你现在马上,立刻,和李琦那群人谈谈,尽快搞定,我他妈一刻也不想呆了。” 老金听完,皱着眉头,低头问道:“那个资金咋说?” 他说的,显然是宏泰的三百万现金,废了这么大的周折,不是为了三百万么? “我又不是嫌疑人,资金不资金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老金当时一愣,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老罗,再次问道:“如果不谈妥资金的问题,那边肯定不会松口,这样的话……”他越说,老炮的眉头就皱得越深。 老金也不避讳了,直接说道:“刚刚老陈的司机过来了下,转了下,又回去了。” 老炮一听,挠了挠鼻子,再想起自己一直不曾想过的手机,甚至连条短信都没有,他心里就有些猜疑了。 起码想了一分钟,他抬起头,咬着牙齿,从嘴里吐出来几个字:“三百万,我给。” 老金听完,就转身出了审讯室。 他也没有再问周平的问题,既然李火那样说了,只要老炮出来就行,凯伦和大合目前都是多事之秋,他一个人实在是有心无力。 只要他出来,周平的事情怎么操作,他就有主意。 不到半个小时,老金独自一人,开着车就到了玉成县的步行街,这样快的速度,他的车速起码达到了一百码以上,可见心中的焦急。 宏泰正在进行大张旗鼓地装修,而且联系的是专业的装修公司,附带设计图,一旦出来,效果肯定比以前好,肯定更加的高大上。 马军,这个时候,基本上还在睡觉,小不点肯定在菲菲美妆公司,和宇珊一起管理,只要她不在家看着,马军一般都会睡到下午才起床。 每天熬夜,在夜场呼吸着那些浑浊的气体,加上碰见一些认识的,还得喝点,他现在成了一个睡神,和酒缸。 所以,最近除了泡妞就没事儿的李琦,只能坐在宏泰隔壁店里的凳子上,监理着装修进度。 “李琦是吧?”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将眼前的阳光遮住,整坐在太阳底下假寐的李琦,瞬间睁眼。 “呵呵,老金?” 他一开口,老金也笑了,两人好像多年不见的老友。 “找个地方聊聊?”老金指了指对面的茶楼问道。 “好啊。” 两人来到茶楼,要了个包间。 “坐。”老金当上了东道主,要了一壶茶过后,直入主题说道:“李琦,我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周平进去了,你们的那三百万,我们也没看见,所以,他判刑,那是应该的,但钱,我们不会给你拿。” 李琦笑了笑,没有回话,而是等茶水上来以后,慢悠悠地点上一支烟,带着一个看笑话的眼神盯着老金,笑道:“那你来找我干啥?谈啥?你不会让我去跟警察叔叔说,让他们放了周平吧?哈哈……” 对于李琦的调侃,老金没有在意,但脸色不咋好,直言不讳地说:“你们欠凯伦的钱,可以不给了,五十万,也不少了,你这公司的装修费也就够了,咱们以后互不侵犯,你去警局说说,不追究民事赔偿,不去法院,周平该咋判就咋判,没有不操作,你看咋样?” 是的,到了这个时候,他依然坚持着,坚持那三百万,三百万,不是少数,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三百万,他也出了一部分。 他和老炮的关系,不是兄弟,不像朋友,只是两个为了利益,为了生存,迫不得已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中年男人。 所以,他才坚持着。 “我说老金,金哥啊,你能不能不说笑话了,你来找我,就跟我说这些啊?”李琦拿起茶杯,语气始终带着轻松和调侃,现在着急是不是他,而是对方了。 是老金,是炮哥,是凯伦,甚至是大合。 咱们的龙哥,此项计划,可谓天衣无缝,所图,自然不小,也不只是三百万那么简单。 “呵呵。”这下,老金终于生气了,冷笑道:“李琦,我承认,最近一年,你们这群人,确实挺红,钱有了车有了,现在公司都搞得红红火火,呵呵,以前老炮就跟我说过,不要小看张海龙,呵呵,现在我知道了,你们这群人,确实有点手腕。” 夸奖完毕,他的身子往前一凑,双手拄着桌面,阴沉地看着李琦道:“但你忽略了一点,你在这边一年,能挣到很多人一年都挣不到的钱,能认识,别人三年都结识不到的朋友,那么,在这里经营这么多年的凯伦呢?老炮呢?他的人脉,他的资金,你可曾思考过?” 李琦翘着二郎腿,挑着眉毛:“你威胁我?” “呵呵,我不是威胁你,其中的缘由,你自己去想,我想说的就是,你现在去跟警局说说,咱们一切都好商量。”老金以为自己稳操胜券,带着胜利者的笑容。 “呵呵,你那么牛逼,还来找我干啥?”李琦冷笑一声,起身站起,看着老金笑道:“我知道你们的关系很牛逼,但谁他妈混到现在,没点关系呢,你认识的,我也认识,说不定,我认识的比你认识的都多,呵呵。” “诶,别走,再谈谈。” 老金忙叫了起来,把李琦拉回来,将他按在椅子上。 现在,他终于知道,张海龙这群人的成功,并不是偶然,这群人的思维和手段,做法,都引领着这一代年轻成功人的潮流。 尼玛的,要不要这么多想法,年轻人都像你们这样的思维,我们这群老家伙,还咋混。 他的心情特别纠结,眼看三百万的坚持,就要烟消云散。 “行了,你说你的要求。” 李琦愣了愣,笑道:“要求简单,我们公司的装修费用,你们出了,损失的三百万现金,你们补偿,另外,装修这段时间的公司误工费五十万,员工工资二十万,房东安抚费用,十万,总共是四百一十三万六千八百。” 这个数字,说出来其实就是恶心老金的,但李琦这小子,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末了还加了一句:“算了,知道最近凯伦生意不景气,就把领头,抹了,那八百我就不要了,你拿去吃饭喝酒吧。” 尼玛啊,还以为多大的口气,就八百啊? 老金几乎要气得吐血,但想着警局的老炮,加上韩宗胜的强势,他不得不打碎牙齿往肚里吞。 “行。” 这句话,他几乎是用鼻子说出来的。 “那好,转账后,我就跟你去警局,呵呵,直接转咱公司账户,现在啊,咱大老板说了,公司就要有公司的样子。” “草!”很少说粗话的老金,也不由捂着老脸在心里,暗自骂着:太他妈无耻了。 十分钟后,四百多万,转到了宏泰公司的账号上,并且接收信息,同一时间发到了马军,张海龙,李琦,以及财务秦玉莲的手机上。 重庆,医院内。 嫂子拿着手机,看了看短信,随即递到我的面前:“小龙,你叫我注意账号动向,现在有了进账,你看看,是不是谁又还款了?” 我躺在床上,撇嘴看了看,随即咧嘴笑道:“没事儿,这是咱的意外收获,呵呵,等我出院,就给你和媛媛,一人买条钻石项链。” “有钱就乱花,省着点吧,现在你都当爸爸了。”嫂子已经接受我几个女人的事实,说话的时候,眼神中划过一丝幽怨。 眼神很复杂,有不甘,有不舍,有失落。(未完待续) 165、一条人命,三十万 钱到位后,老炮当天就回到了大合,并且在办公室,和老金谈论了起码两个小时。 “你也别生气了,这钱,咱们还真不能不拿。”老金抽着烟,感觉特别忧伤,似乎被李琦调侃一阵后,他的愤怒就变成了忧伤。 “李火说了,这事儿,其实就是扯皮的事儿,钱不给,他哪怕上法院,也不能拿咱怎么着,扯他一年两年,自然就淡忘了,可问题不是这个……” 老金将烟蒂按灭,十分烦躁地搓着脸蛋子,低头说道:“你最近是不是又和老陈闹矛盾了?” “他那司机,就来转了一圈,我去的时候,他刚走,我估计,就是过来走个过场而已。” “还有政府那位,我估计也没使力,要是使力了,咱也不用拿这几百万。” 说到底,他还是带有一些情绪的,毕竟,四百万,对于谁来说,都不是小钱,何况,还是大合地产处于融资艰难,贷款艰难的时候。 炮哥烦躁地在房间走来走去,拿出去四百万,他也很上火,但这是迫不得已,他绞尽脑汁,也想不起,自己和那位,到底出现了什么裂痕。 哪怕是陈主任不给力,政府那位只要过问过问,韩宗胜他再一根筋,也不可能不给面子的。 “算了,不想了。” 炮哥站在老金面前,说道:“周平的事儿,你去办,叫李火去办。” “咋,还给他活动啊?”老金蒙圈了,你麻痹,老子为你给出去几百万,还得花钱给你运作。 你是大爷啊? 谁知炮哥冷笑一笑,咬着牙齿狞笑道:“对,活动,哼哼……判一年,咋地不得活动到三年啊。” “……”老金神情一冷,随即阴笑着点了点脑袋。 这个从乡镇被叫回来的平哥,还未开始享受美好的生活,直接就被砸了进去,三年,满贯三年。 直到他出来那天,他才想通,似乎,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老板的能耐。 当他再次踏上八里道土地的时候,汇合刘春,成了两大杀神。 这个暂且不表。 大丰镇,村头旅店。 旅店不大,总共也就不到十个房间,装修简单,就一张床,一台电视,甚至有的房间,连单独卫生间都没有。 这里,平常都是用来招待,那些来收购农作物,土猪的小老板用的。 所以,环境,条件,都不太好。 在这里吃了两天泡面的苍白青年,实在忍不住,再次给瞎哥打了个电话,三个小时后,脸色通红的瞎哥,摇摇晃晃地进了房间。 “咚!” 一坨被报纸包着的东西,直接砸到了碎花床单上。 青年一喜,扑上去就将报纸拆开,但看了几眼,发现这个数目根本就不对。 他抬头看着瞎哥,问道:“瞎哥,不是三十万么?咋少了二十万?” “咯……”瞎哥打了个饱嗝,坐在床上,点上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冷笑道:“你就知足吧,加上现在十万,到手的就是十五万,事儿没办好,还给你拿这么多钱,除了大哥,谁会给你钱?” 青年仍然坚持道:“瞎哥,当初说好的,三十万,不管事儿成不成,都得给我,你现在出尔反尔,是不是不江湖?” “江湖?”瞎哥等着另外一只眼,看起来相当恐怖地吼道:“你跟老子谈江湖?” “他妈的,彭帅帅,你以前就他妈一个小混混,连抽烟都得借钱的人,现在十万到手,咋地,是不是觉得钱一到,你他妈就是哥了?” “你要吃饭,别人不吃饭么?大哥手下那么多人,不需要吃饭么?” 言下之意,我他妈给你活儿,不得抽点成么? 被唤做彭帅帅的青年,当然听懂了他的意思,先是一愣,后是一惊,再是一怒,但看着瞎哥那壮硕的身材,通红的脸蛋,他却淡笑着,把十万块钱,往前推了一腿:“瞎哥,活儿是你给我的,呵呵,按理说,我该给你拿点中介费,我这也不懂,该多少,你看着拿,呵呵,多少我都不会说啥。” 瞎哥再次打了个饱嗝,看似喝了不少酒,弯下腰,伸出左右,五指张开,似乎想将十万块钱全部抓在手里。 但当他抬头看了一眼帅帅后,略微停顿一下,五指收拢,随即起身,淡淡地说:“算了,我就不要了,我给你打听了,重庆那边没报案,也没立案,你可以大胆地出去玩儿了。” 说完,踉跄着,离开了旅馆。 瞎哥离开后,帅帅看着十万块钱发呆,随后呡了呡嘴唇,拨通了跟了他三年的小女友的电话:“宝贝儿,干啥呢?” “我能干啥啊,上班呗。”那边正站在某超市门口,手上拿着一束艳丽玫瑰的俏丽女孩儿,眼珠子看着超市内正选择避孕套的帅哥,旁若无人地接起了电话。 “你咋还上班呢,我不是给你存了四万五么?不是叫你不要上班了么?”帅帅当即就叫了起来,抓着床上的十万块钱,状若癫狂。 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给了四万多给她,她还能守着一份两千多的工作,不舍呢? “四万多?切,你忘记上次说的了,咱们就是买镇上的房子,首付都不够呢。” “我这儿还有十万,够不?”帅帅当时就抓起钱问道。 “真的?十万?”女孩儿先是一喜,顿了顿,随即语气低沉:“哎,首付都还差十万呐……” 帅帅一听,咬着嘴唇,拿着电话,一言不发。 一个跟了他三年的小女友,就是想在这里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属于两人的小窝。 一个女孩儿,最美好的几年,都扔在你身上,这点要求,你还不能满足么? 所以,帅帅才铤而走险,可他回来后,才发现,由于被瞎哥扣了一部分,连首付都不够了。 “没事儿,宝贝儿,钱你先拿去存着,那十万,我去想办法。” “好吧,只能这样了。”表情淡然,眼神却掩饰不住惊喜的女孩儿,猛然瞥见那个帅哥,正拿着两盒杜蕾斯朝着自己走来,连忙捂着电话说道:“好了,经理过来了,明天我就去找你拿钱昂。”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打完电话后,他极度郁闷,出了村子,找了个三蹦子,来到了大丰镇上。 打车来到一个夜场面前,首先引入眼帘的,不是夜场的招牌,而是一个巨大的广告牌,矗立在两栋楼之间。 “仅需8万,您将富贵一生,买富贵楼盘,得美满人生!” 镇上的楼盘,总价也就几十万,但首付却比一般大楼盘的比例要高,普遍首付都在二三十万。 “草,这些黑心商人,太他妈黑了。”咬牙切齿地骂了两句,他站在夜场门口,却有转身回到马路边。 摸出电话,打了出去。 “瞎哥啊,你在哪儿呢?” “哈曼喝酒呢,咋啦?”瞎哥卷着大舌头说道。那边乱糟糟的,夹杂着口哨声,诱惑的呻吟声,似乎在看艳舞。 “哦,没事儿,你不说我可以出去玩儿么?我这呆了两天,闲得慌啊,这边也不熟啊。”彭帅帅吊儿郎当地抖着大腿,笑着回答道。 那边沉默了一下,瞎哥冲着电话说道:“恩……那你要过来喝点,就来吧。” 接近凌晨的时候,彭帅帅终于赶到了玉成县的哈曼酒吧。 在二楼的一个卡座,看见了瞎哥,他的这个台,是二楼最大最豪华的一个,不仅有很多漂亮的陪酒妹儿,还有一些社会上的小大哥,看起来,很气派,瞎哥坐在中间,正和哈曼慢摇吧的老板,大福在小声的交流着。 “瞎哥。”他上前,很是恭敬地喊了一声。 “啊……来了吧,自己找个地儿坐吧。”瞎哥抬头,随意地看了一下,说完便又和大福聊天,根本没再搭理他。 而做着游戏的众人,也不曾发觉多了一个人,加上他的打扮,一看也不是大哥或者老板,也就没陪酒妹子主动敬酒。 坐在角落喝完一瓶百威的他,无聊地玩儿着手机。 “叮铃铃!” “老公,钱准备好了么?一共二十八万哦。”这是他女友发来的短信。 “没问题,再等等。” “哎呀,还要等好久啊,一天一个价,再等等,二十八万又不够了。” “行,你别急,这两天就搞定,说不定,明天咱都能去看房了。” 另外一个连锁酒店内,诺大的床上躺着两个赤果果的身影,面色潮红,显然刚刚大战完毕。 “你说,那傻帽,真能给你二十万?” 姑娘毫不在意地抚摸着自己的大腿:“放心吧,他为了我,啥都能做,答应的,一定会满足。” 男子邪笑一声,摸上姑娘光滑如玉的后背,一下压了上去:“哈哈,咱们去迪拜的资金,不愁了。”(未完待续) 166、傻帽的处理方式 哈曼酒吧,二楼卡座。 彭帅帅抓起一杯酒,踌躇了几下,咬牙走到了瞎哥旁边,扒拉开一个陪酒妹,坐在了他的右手边,而大幅则是在瞎哥的左手边。 “诶,瞎哥。” 彭帅帅碰了碰瞎哥的胳膊喊道。 两人正聊得兴起,看那猥琐样儿,除了妹子没别的,两人都是狼中的顶尖人才,臭味相投,坐在一起,摆上个一天一夜都摆不完。 被他这么一打搅,瞎哥不满的回头,看着彭帅帅:“啥事儿啊?” “瞎哥,我敬您!”他的态度相当端正,瞎哥看着那满满的一辈啤酒,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象征性地呡了一口。 “大福……” “诶,瞎哥。”本以为没事儿了,又被他打断,这次,瞎哥却发火了。 “你丫的,有事儿就快点说。” 大福看了一眼苍白的彭帅帅,眨巴眨巴眼睛,说道:“要不,你们先聊,我下去看看?” “诶。”瞎哥一把拉住他的手,看着彭帅帅说道:“喝酒就喝酒,喝完了就赶紧走,没看着我正忙着吗?” 彭帅帅异常纠结,看他那醉醺醺的状态,今儿这钱,是不好要了。 但想起那张俏丽的小脸蛋,他的心一下就软了,说不定现在正躺在床上,等着自己拿钱回去买房呢。 他猜对了,确实躺在床上,只不过,是别的男人的床上。 “那个,瞎哥,那十五万,我要拿回来。” “什么玩意儿?”瞎哥当时惊叫了起来,虽然他喝醉了,但此人一向酒量过人,属于那种喝醉,思维都很清晰的人。 “你他妈的,是不是傻逼,老子给你说得那么清楚,你咋还想要钱?我他妈欠你的啊?”当时,他就暴怒了起来,不管大福震惊的眼神,大骂着。 “瞎哥,明人不说暗话,那十五万,我真有急用,我和我媳妇儿准备……” “别他妈给我说那些,要钱没有,赶紧给我滚蛋。”此时,瞎哥已经烦了,被一个小混混问着要钱,太丢分,太丢人,所以他想早点打发掉。 “瞎哥……”彭帅帅咬牙再次喊道。 “给我滚!” 一边的大福彻底蒙圈了,他认识瞎子,这个人很早就在这边混了,但一直出入在周边县城,属于那种不去市区的大佬,和韩非那种悍匪差不多,不愿出去嘚瑟,因为他在县城能吃得开,去到区里,市里,就啥也不是了。 知道他的,都竖起大拇指,说他牛逼,不是他牛逼,而是他那个有钱的大哥牛逼,据传闻很有钱。 瞎子常年都混迹在夜场,而且每天只消费,但人家大哥,就愿意给拿钱。 这人不见爱钱,也爱美女。 说起来,在玉成和周边几个小县城,也算是一个老哥级别的人物,还从来没有一个小混混跟他顶嘴。 但今天,情况似乎很不明朗啊。 他再次打量了一眼彭帅帅,黑色的运动服,运动鞋,苍白的脸颊,不管怎么看,都不是那种有后台有钱的小大哥。 呵呵,这事儿,有趣了。 可他看戏的心态还没升起的时候,就看见一刀白光闪过。 “草泥马!” 一声声怒吼传来,紧接着,在他震颤的眼神下,那个不起眼的青年,拿着一把水果刀,冲着瞎子的肩膀就捅了过去。 “要你吃我钱!你麻痹啊!” 一刀,两刀,三刀! 刀刀见血,深入骨髓。 刹那间,鲜血染红了瞎子的衣服,迸溅在面部,大腿上,相当渗人。 “哗哗……” 一阵寂静过后,瞎子带来的那群社会青年,操着家伙,啤酒瓶就要往上冲。 “草泥马,我看谁敢上!” 彭帅帅,一手按着瞎子的脑袋,一手拿着水果刀,刀尖死死地触在瞎子脖子的大动脉上。 “你麻痹,你能耐一个,我看看!” 几个青年大骂一声,跃跃欲试。 “草!” “嚓!” 白光闪现,鲜血挥洒。 彭帅帅红着眼珠子,干净利落的一道直接插进了瞎子的大腿,又瞬间抽出,刀尖冲着众人,完全疯狂地吼道:“草泥马的,上啊?来啊?我看看谁他妈不要命了!” “哥几个儿,别冲动!” 大福站起,双手平伸,安抚着周围的社会青年,他的额头冒着汗水。 这他妈哪儿来的二愣子啊,一言不合就要杀人啊? “小兄弟,你不就是要钱么,要钱说钱的事儿,别伤人啊。”大福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草他妈的,这个傻逼,吞了我的钱,他不给,我没办法,只能这样要了。” 已经完全沉浸在血腥幻想中的彭帅帅,再次挥刀,瞎子的一只耳朵掉了下来。 “草草草!” 他用力地踩了几脚,刀尖指着瞎子另外一只眼睛,吼道:“说话,钱,给还是不给,不给,你那只眼睛,就别要了。” 而此时的瞎哥,从最初的变化,到现在,仅仅几十秒,他彻底蒙圈了。 酒醒了一大半,那是疼的,满脸都是汗水和血点子。 “帅帅,你他妈的……” “嚓!” 他还没骂完,眼中白光一闪,感觉自己的肩胛骨都不是自己的一样,疼得全身痉挛,抽搐。 “帅帅……” 他还想再骂,却看见对面那双血红的眼珠子,生生地将话给咽了回去。 “说,钱,给不给!” “不给!” “草!”彭帅帅大骂一句,又要动手,此时的他,就仿佛一台机器,重复着挥刀,抽刀的姿势。 “但我没吞你钱!” 在被扎了七八刀后,瞎子终于怂了,但依然没给钱,只是说道自己没吞钱,这就是解释了。 说明,他还是害怕了。 “小兄弟,你再这样,我就不好做了哦。”大福站在一旁,额头上的汗水像不要钱似的往下掉,本来夜场都有空调,但感觉这他妈比三伏天还要热,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打湿。 彭帅帅看着几个穿着内保的青年拿着棍子跑了上来,站在大福身边,这时,他才停下了动作。 “小兄弟,这儿有监控,你先走,有事儿,明儿再谈!” 大福看似是为瞎子着想,实际上是为自己着想,尼玛啊,别他妈在我这儿整行不,上次韩非在这里抢钱,花了几十万打点,这才重新开业不久,你他妈又来? 草,流年不利啊,再这样下去,我这场子还开不开了? 彭帅帅瞪着血红的眼珠子,看了几眼周围的监控,指着仿佛血人的瞎子嘛了几句,将运动服的帽子,往脑袋上一拉,顺着楼道就跑了出去。 手上拿着带血的水果刀,没有人敢拦,他出去后,没敢去瞎子说的那个小旅店,而是找车回到了大丰镇,找了个很不起眼的旅店住了下来,并且还是选的二楼靠窗户的地方,这样,即便有了情况,他也能在第一时间跳楼离开。 他刚走,一台私家车,就跟着他打的的士开往了大丰镇。 哈曼酒吧对面,一台黑色的奥迪,正静静地等待着。 几分钟后,跟着县里救护车一起来的,还有一辆黑色的越野车,车上下来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子,跟着医生和护士,跑进了哈曼。 黑色奥迪车上,驾驶室的青年,看着越野车的那一刹那,就摸出电话,打了出去。 “喂,军哥,我是华子。” “恩,你那边咋样了?” “那孙子把接头人给捅伤了,现在乘车跑了,小开正跟着呢,看方向,是回大丰镇了,我还在这儿等着,对方的人,来了。” 马军顿了顿,开了一眼对面坐着的雷子,拿起电话,来到了后门口,抽着烟忙问道:“谁?” “老金。”华子肯定滴开口说道。 “你确定?” “我确定,凯伦来了几个内保,我都认识,开车的就是老金,我看到侧脸了。” “草!”马军兴奋地挥舞着拳头,但又很生气。 这些天,从重庆到深圳,再到大丰镇,小开和华子几乎是轮流蹲守,为了不打草惊蛇,引出幕后的指使人,俩人很是辛苦。 这一下,拨开浓雾见月明了,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接头人的瞎子,但瞎子受伤,来看望的,却是凯伦的老金。 难道说,指使彭帅帅投毒的,是老金?或者直接点说,就是老炮看自己这些人不爽了,准备杀鸡儆猴? 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这样,你继续跟着,先别暴露,我跟你龙哥商量商量,再做决定。” “好嘞。” 在马军等人还在猜测的时候,彭帅帅那边又有了新的情况。 凌晨一点,在小旅馆洗了个澡的彭帅帅,怎么也睡不着,也不知道是心理害怕还是怎么着,反正就是辗转难眠。(未完待续) 167、祭奠三年青春 随后他拿着钱,找房东买了一套旧衣服,戴着一个帽子,就往他的家赶。 他的家,其实就是俩人租住的一个很小的出租屋。 因为大丰镇很多的厂子,有个工业园区,他和女友恋爱后,就租了这个小房间。 每天他都混在大丰镇或者周边的农村,混点生活费,大钱没有,小钱也缺,有时候,还得靠女友那点微薄的工资接济接济。 所以,出事儿后,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女友,挣钱了,第一个想到的,依然是自己的女友。 “哐当哐当!” 拿着钥匙站在门口,不管他怎么开,房门就是打不开。 “当当当!” 大半夜的,他使劲地拍着房门可屋内,就是没有响动。 “大晚上的,会去哪儿呢?”彭帅帅拿着电话,皱眉站在原地,想了半天,还是把电话拨通了过去。 电话一连响了三遍,才被人接起。 “哎呀,大晚上的,啥事儿啊,明天还上班呢。”电话那头,女友有气无力地说道,似乎是在睡梦中,将他的电话接起。 “呵呵,没事儿,我就问问,你在哪儿呢?” 那话那头顿了顿,随即慢悠悠地说道:“外面啊。” “哦,我咋说一直敲门,也没人开呢,家里的锁,换呐?”他丝毫没有在意,语气挺关心地问道。 “恩呐,你这一出去一个多月,我一个人在家害怕啊,现在在玉成这边呢。” 听到这话,他的心里一阵感动,随即说道:“你把地址给我,我找你去……” “小凉,谁啊?” 挂断电话之际,电话那头却传来一个迷迷糊糊男人的声音,彭帅帅的心,刹那间便沉到了谷底。 玉成某连锁酒店,小凉急忙忙地起身,抓起内衣就往身上套,一边督促着男子道:“赶紧的,穿衣服,帅帅过来了。” “啊?”男子一惊,瞬间起身,接着骂骂咧咧地起床:“麻痹的,大晚上的也折腾。” “诶,他来干啥啊他?”这个点,来找女友,肯定是打炮啊,一想起这个女人又要为另外的男人奉献身体,男子就很不爽。 不过,小凉的下一句话,彻底让他殷勤起来。 “估计是他拿到钱了,过来送钱来了。” “呵呵,行,我马上走,就在下面网吧蹲会儿,拿钱了,你通知我哈。”男子笑嘻嘻地穿好衣服,在小凉脸上亲了一口,欢天喜地地跑了出去。 四十分钟后,一辆的士停在酒店门口,彭帅帅付完钱后,带着帽子,双手抿着衣怀儿,进了酒店,随即上了电梯。 两分钟后,他在标准间里,看到了一个多月没见的女友。 “帅帅,我想死你了。”小凉看着帅帅,见他捂着胸口,以为那是钱,所以特别殷勤地冲上去,准备先来个法国湿吻啥的。 可彭帅帅身子一侧,阴沉着脸,大踏步走进浴室,发现浴室的浴霸,花洒上,还带着水珠,不大的浴室里,带着一股刺鼻的诱情水的味道,他的胸口马上就剧烈地起伏起来。 转身,又拉开衣柜,甚至窗帘后面,都仔细看了一下。 “帅帅,你这是怎么了,一个月没见,你都没想我?” 小凉的心砰砰直跳,难道,他知道什么?还是听到了什么? 彭帅帅没说话,他是怒火正在一步步攀升,因为整个房间味道,散步着一些高潮后的味道,这种味道,他无比熟悉。 “人呢?”他放下左手,右手插在怀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的女孩儿。 这就是我深爱三年的女友么? 这就是要为我生孩的的女友么? 这就是我为了她,去杀人,去付出的女友么? 一连三个问题,他都在扪心自问,自己这些年做的,值得么? “什么人啊?”小凉披着浴巾,里面一丝不挂,但却很慌乱,她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却没有效果,因为,彭帅帅生气了,血红的眼睛让她很惊恐,以前一次打架就看见过这种眼神,她知道,要是不解释的好,彭帅帅肯定会发疯的。 “我再问你一次,人呢?” 一声怒吼,吓得小凉差点跪下,等着惊恐的眼神,似乎不认识一般。 这就是和我睡了三年的男友么? 变了,都变了。 这个社会,不止是物质,经济发生着巨大的变化,就连人的心,都在变化,变得不认识,变得陌生。 “帅帅,你到底怎么了?”强迫着自己做了几个深呼吸,小凉勉强笑道:“你可吓着人家了呢。” 谁知彭帅帅眼睛一瞪,走过去,在垃圾桶里,捡出两个泛着恶心白色的避孕套,脸色阴沉地递到小凉面前:“你还想给我解释什么?” “不,不,这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惊恐地后退,眼神中全是无助。 “草泥马,是你自己扣出来的么?” 彭帅帅怒吼一声,一把将避孕套扔在地上,右手一伸,还沾着学沫的水果刀,泛着幽光。 “三年,整整三年,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不,帅帅,那不是真的……”小凉不停地后退着,双手挡在胸前,嘴里胡乱地解释着。 “我为了你,付出了多少,你知道么?你一句话,要买房,要想有个小窝,我就得求人,求人给我活儿,求人给我一个杀人的活儿,人家一句话,我就得去杀人,你知道吗,这仅仅是因为你的一句话,仅仅是满足你的愿望……”一声声泣血的质问,随着泪水喊了出来,可即便这样,高举的右手,不曾颤抖,没有一丝晃动。 “帅帅,你听我说,听我说啊……” 小凉彻底慌了,彭帅帅是一个什么人,她太清楚不过,要是做出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那很正常。 “老子为了你,愿意付出生命,你他妈的,居然躺在别人的床上,你对得起我么?” 小凉捂着胸口,眼神呆滞,瞳孔深处,似乎有那么一丝眷念。 “草泥马的,背叛我!” “哐当!” 退无可退的小凉,后背靠在门上,还没反应过来,一把刀直接砍在了她的面门,刀口从额头,一直拉在嘴角,鲜血淋漓。 “啊……” 受到刺痛,小凉双手一捂脸蛋,鲜血顺着指缝就冒了出来。 注意,不是流,而是冒。 “老子三年,换来的就是这种结局,就是背叛!” 一声声怒吼,在整个房间回荡。 一刀又一刀,彭帅帅机械般地冲着已经躺在血泊中,毫无生机的女孩儿,砍着,刺着。 血流了一地,他的泪,也流了一脸。 “为什么?” 又是一声不甘的怒吼,彭帅帅丢掉手里的水果刀,跪在血泊之中,砍着地上的尸体,无声地流着血泪。 他很愤怒,是真的,他很伤心,也是真的。 到最终,都很悲哀。 五分钟后,只穿了一件浴巾的彭帅帅,脑袋上带着帽子,不伦不类,没有坐电梯,沿着楼梯,出了酒店。 半个小时后,服务生经过房间,发现里面有鲜血流出,这才报案,十分钟后,辖区派出所到了现场,初步鉴定后,县刑侦队的也到了现场。 凌晨三点,解决完老炮事件的韩宗胜,总算是回家睡了个早觉,可这一幕,被一个电话打破。 清晨,区公安局成立4.8专案组,由老刑侦韩宗胜亲自挂帅,督办这起影响恶劣的事件。 因为当时,派出所来人的时候,并没有带侦察工具,开房的时候,服务生和经理都看见了里面恐怖的场景。 据说,那女的身上,就没有一块好肉,起码几十刀,鲜血染红了地板,床单上,浴室,全是血迹。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杀人狂魔的消息就这样传遍了八里道的大街小巷。 几个胆小的服务生,第二天就辞职,带着行李回了家。 公安局会议室,韩宗胜站在主席台,面色阴沉地看着下面一排排的属下,沉声说道:“4.8杀人案件,嫌疑人手法老练,心狠手辣,影响极其恶劣,现在,由我督办,上面领导已经打来电话责问,问我这个主管刑侦治安的副局长怎么当的,我已经立下军令状,一周之内,要是抓不到犯罪嫌疑人,我就脱了这身衣服。” “啊?”一周之内,怎么可能? 下面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 大丰镇,村头的小旅店,彭帅帅在拿回十万现金后,换上老式的衣服,带着买来的草帽,背着一个打工用的牛仔包,看似是一个进城打工的小年轻,奔着越来越远的农村走去。 他没有坐车,而是走路,并且不看前方,低着脑袋看着脚下的路,一直走,一直走。 没有目标,茫然,无助,恐惧。(未完待续) 168、猜测,计划 重庆,烧伤医院。 已经在医院呆了二十来天的我,身体正在逐步恢复,此时正在医院内的草坪上,晒着太阳,媛媛抱着小五斤陪在一旁,其乐融融。 我一边咬着苹果,一边看着小豪递过来的笔记本电脑,电脑那端,是马军。 我看着视屏上到马军,笑了笑,随即带上耳机。 “小龙,这边出了点事情……” 接着,他便把彭帅帅捅伤瞎子,老金出现的事情说给我听,并且还将公安军针对彭帅帅杀人案件,成立4.8专案组,韩宗胜担任组长,并且还立了军令状的事情全部抖落了出来。 “呵呵,小开和华子不是一直跟着那小子么?”我笑着吃了口苹果,问道。 虽然我在重庆,但那边发生的事情,我一直都很关注,甚至,比他们知道的还要清楚。 顿了顿我又说:“这样,你让小开和华子一直跟着那个什么彭帅帅,先别给韩局递点……” “你是说,等到他一周时间即将到来的时候,给咱们的韩大局长个惊喜?”马军坐在家里,用着小不点的苹果笔记本,眼神红眼,但笑声却很清朗。 我点了点头,十分装逼地说道:“上次那事儿,让咱们的韩大局长,心里不舒服了,呵呵,咱也得出点力不是?” “也对,但是人要是交上去了,那他后面的影子?”马军十分担忧地说道,因为在他眼里,什么高官,金钱,物质,在他面前就是个狗屁,他在乎的,是兄弟这份情谊,也是他这种性格,才能始终如一地对待小不点,牵手走过一生。 敢给我投毒,马军发誓要抓出背后的人来,目前看来,似乎有点消息,似乎就是老金或者炮哥,但没有真正接触之前,谁也不明白。 “呵呵,如果按照那边的情况来讲,如果瞎子的上面不是老金,那彭帅帅也不知道是谁,所以,他在不在,无所谓,只要瞎子在,就行,等彭帅帅归案,小开和华子就跟着瞎子吧,后面那人,咱们肯定要逮出来。” “你有什么办法?”他问。 我笑着吃了一口苹果,昂着脖子笑道:“山人自有妙计。” 想了想又说道:“老炮那边的反应有点不对劲儿,太平淡了,这样,你安排李琦,让他给小小母亲,送过去点钱,不用多,五万十万就行,直接说是我送的,老韩应该知道啥意思,收不收,他会给我打电话,你们照做就行,另外,老金既然出面了,你就找人去探探口风,揭不开真面目,咱也得恶心他一下子。” “哈哈,对。”马军听完哈哈大笑,随即问道:“你啥时候回啦啊,我现在都忙得不可开交了,还有,王璇那边也一直给你顶着呢,说是农贸市场那个项目,马上就要上马了,你不回来,可把她累得够呛。” 我看了一眼抱着儿子的媛媛,轻声道:“五一左右吧。” 和马军将一些事情细节,沟通完毕,小豪关上电脑,站在一旁,而我则是逗弄着我的儿子,五斤。 “五斤,咱们跟着爸爸去广州好不好呀?”媛媛知道我要走了,满脸幽怨,用这种方式,宣泄着她的不满。 “咯咯……”儿子最近特别闹腾,在她怀里爬来爬去,但长的特别好,特别白,比刚生下来的时候,壮实了不少。 “儿子,广州比咱家好玩儿呢,好多姐姐在那边呢……” 我被此话一咽,白了她一眼,笑着接过五斤,一手托着屁股,一手扶着他的肩膀,看着媛媛说道:“你就知道吃醋,放心,你都给俺张家生儿子了,你这正牌夫人,是跑不了的。” “你还想娶几房姨太太啊?”媛媛一听,顿时横眉怒对,作势要来掐我,我抱着儿子,转身就跑,一家人打打闹闹地,十分温馨。 这天晚上,忙了一天的韩宗胜,托着疲惫的身体,终于在凌晨左右,回到家中。 他换好拖鞋,打开灯,一转身,却发现,妻子居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他。 “咋啦今天,小小睡了么?”一般出现这种情况,都是有事儿,他顶着泛红的双眼,快步走到妻子旁边,忙到:“是不是爸的病情加重了?” 妻子看了看,发现他的眼珠子上面,全是血丝,叹息一声,悠悠道:“我带他去医院检查了,说是长期咳嗽没有及时医治,造成的肺炎,现在整个肺都算完了,咳嗽,只能吃药慢慢缓解。” 说到这儿,这个朴实的妇人,眼泪就掉了下来:“老韩啊,医生说了,这病要是早医几年,肯定没事儿,但现在老人年纪大了,又没有及时用药,想要缓解病人痛苦还行,彻底医治就不行了。” “没事儿,只要缓解就行,他说花多少钱没?”看着妻子哭泣,他这个做丈夫的,做女婿的,心仿佛揪在一起,异常的难受,感觉好像胃部有块小石头,夹在中间,不吐不快。 一提到钱,妻子更伤心了,拿着纸巾擦拭着眼泪,低头说道:“医生说了,这病要是生在有钱人的身上,肯定能缓解痛苦,还能多活几年,要是没钱……” 没钱的话,那就没几年好活了,言下之意就是这意思。 “哎……” 一声叹息,叹出了太多的无奈,叹出了太多的悲哀,叹出了太多的不公。 “老韩……”妻子哆嗦着,拿出一整叠红色大钞票,是那种十万捆在一起的那种,还没有拆封,上面还贴着工商银行的封条。 “这钱,哪儿来的?”一看到钱,韩宗胜就一愣,随即严厉地看着妻子,他一向以身作则,从来不收黑钱,也是因为他的性格是办事风格,得到不少的嘉奖,但也挺让人厌烦,最现实的,就是他现在家境十分窘迫。 “这钱,是一个小伙子送来的,说是小龙借给你的。”妻子低着脑袋,面色通红。 自己的丈夫是什么性格,她自然清楚,但当钱放在她面前那一刻,她似乎拒绝不了,因为,她的老父亲,需要这钱,再多活几年。 子欲养但亲不待。 她拒绝不了,但又不能瞒着丈夫,生怕影响他的事业,只能将手掌搭在钞票上,来表达她的意思。 她深知,别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给她钱,多半是看在自己丈夫如今的地位,可偏偏,张海龙救下娘俩的那一刻起,她就对此人特别的有好感。 哪怕是求到丈夫头上半点小事儿,应该不是那种刑事案件,应该在可控的范围内,所以,她在接下这钱。 韩宗胜看着那钱,血红的眼珠子,瞪得老大,从口剧烈地喘息着,猛然伸手抓起钞票,脸色十分严肃地看着妻子。 一秒,两秒,三秒…… 他放下了抓着钱的手,妻子的泪水,诉说的不仅仅是老岳父的病情,似乎在诉说他这些年的成就,这一路走来的沟沟坎坎。 “算了,拿着给爸治病吧。”他喘息着,转头不去看那钱,生怕下一秒就否定这个决定。 “那小龙那边……” “没事儿,这钱我会还他的,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总会还清的。”韩宗胜抬着疲惫的身体,缓缓走向浴室,内心在呐喊着:“这钱,我肯定会还清的,肯定!” …… 玉圭园小区,媛媛家里,今天我出院了,一家人,乐乐呵呵地在家里吃了顿团圆饭。 不速之客,姑姑和小浩,陪着笑脸,献着殷勤,我淡然处之,并没有责怪。 吃完饭后,媛媛卧室。 “老公,你让我跟着你,好不?”孩子已经被她爸妈带着了,此时,这个卧室里,只有我们两人。 我搂着媛媛,她将头靠在我的肩头,双手环在我的腰间。 “不行。”我异常坚定地说道:“你知道我现在不仅在苏老板手下做房产,我们的产业,还有夜场,贷款公司,这些东西,接触的人,都不咋正规,出现矛盾,解决方式大多都是简单直接的暴力,我不能让你和孩子,受到一点伤害,哪怕是一点,都不行!” 媛媛靠在我的怀里,沉默着,听着我说话,隔了会儿,她又说:“我不在你身边,我害怕。”抱着我的双手,再次一紧。 我闻着她的秀发,异常的沉醉,迷恋。 “没事儿,你就当家庭主妇,我养你。” “哼……我才不天天被孩子束缚呢。” 我轻笑道:“行,等孩子满岁了,你看看有啥项目,就在重庆整吧。”(未完待续) 169、惊吓 昏暗的卧室里,轻纱弥漫,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两个模糊的人影,渐渐地相拥,亲吻。 “你,可以么?” “恩,来吧。” 仿佛一场疾风骤雨,在这个五一前的夜晚,浇湿了媛媛的心。 …… 凯伦,哪怕是五一长假即将到来,生意也没有好上很多,多了一些普通消费的客人,可那些好不容易攒起来的高端消费客户,一个不见了。 周平进去以后,案子很快递交到了检察院,要不了多久,就会开庭审理,判刑是跑不了的,加上李火作为推手,后面的几年,料想也是不会好过了,据说那里面,你带着娇嫩的雏菊进去,出来,都能变成向日葵,可谓相当的尿性。 他一走,光头的位置就显现了出来,这个智商不高,爱好美女,却十分听话的光头,一下成了总监。 虽然不参与分红,但每个月的工资,是他以前的好几倍,干起事儿来,也变得沉稳一些,一心想着凯伦发展了。 十点左右,一行二十多人来到了凯伦,其中,一大半是社会朋友,一大半是中年老板,领头的,自然是咱们的军哥。 同一时间,李琦带着他手下的那群员工,去七七夜场捧场,也算是提前给员工过节了。 马军等人,来了凯伦以后,直接在一楼开了个最大的包厢,没有叫美女陪酒,只是点了很普通的百威啤酒和一些小吃。 一群人,相当的上档次,也没人上去拿着话筒鬼哭狼嚎。 包间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灯光亮丽,你拉着我,我拉着你的,在这里面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谈些什么,但爽朗的笑声,却时不时地传出来。 包房外,光头穿着崭新的西装,耳朵上带着耳麦,腰间别着对讲机,顶着一个锃光瓦亮的光头,站在门外,满脸焦急。 你他妈的,你一个大哥,还是有矛盾的大哥,你来我这儿干啥啊? 你家不是有个夜场么?非得上这里来霍霍我啊? 光头实在是怕了,每次遇见这群人,他似乎运气就极为不好,不挨一顿暴揍,都算哪天菩萨显灵了。 “哎呀,咋还不来啊?”他焦急地在外面踱步,几个服务生,一个楼层经理,在不远处交头接耳。 “踏踏踏!” 远处,一个火红的身影,穿着高跟鞋蹬蹬噔地跑了过来。 “啥事儿啊,这么急,上面的客人还等着我呢。”红姐捂着酥胸,脸上带着红晕,喘着粗气说道,胸前一边白皙,晃晃悠悠的,看得光头直眨眼。 但目前他却没有心思去想这个,他拉着红姐急道:“你快进去看看,究竟啥意思?” “谁啊,找茬儿啊?”红姐挣脱开来被他拉着的手腕,一脸的不高兴,自从张海龙马军走后,她的日子是一天不比一天,生意不好,提成少了不少,下面的妹子也是怨言多得很,团队都整得不好带了。 加上每天和光头这个色鬼公事,他离开的心思都有了。 上次光头挨打,她还高兴了两天,可没多久,媛媛那一组重庆妹子就走了,炮哥大发雷霆,下面人自然情绪也不高,每天上班都得小心翼翼的。 后来周平到来,她的日子就更难了,成天除了需要安抚客人,安排小妹儿外,还要防止这两个无耻之徒的骚扰,烦不胜烦。 也是最近周平进去了,上面觉得她的能力还是不错的,就将从广州招来的五十个妹子,全部并编到了她手下,如今,团队依然壮大,光头也变了很多,似乎,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面发展。 “不是,是马军,你和他们熟,你进去看看,摸摸底子,看看到底啥意思。” 光头一说,红姐的表情便丰富了起来,白了光头一眼,扭着肥大的屁股就走了进去。 “哎呀,我的军哥,好久不见啊,张老板,发财了哈,不认识小妹了?咦?棒棒,你也来了,听说跟着龙哥混的不错哦,都买车了嘛,哎呀,你们也来了?” 八里道夜场交际花,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她一进来,瞬间就带动了气氛,里面二十多人,就没有她不认识的,仿佛就是一场老朋友聚会,很自然地坐在了马军的旁边。 “军哥,你来,有啥事儿啊?”她知道马军的性格,从来不喜欢背后搞小动作,更不喜欢弯弯绕绕的所以直接问道。 马军看了她一眼,随即和张五子对视一眼,笑道:“咱们的红姐,也当上说客了,呵呵,没事儿,这不五一了么,我就带老张棒棒他们过来,喝点酒,没其他意思,纯粹的就是喝酒,你叫外面那个傻逼放心,呵呵。” 棒棒在一旁接过话头,冷笑道:“就这点魄力,还当总监,我看啊,当太监还差不多。” 红姐一笑,拍着马军的肩膀笑道:“行,我出去下,马上就进来。” 说完,她有出了门,见到已经焦急难耐的光头,她说:“叫你放心,人家就是五一前来聚会,喝酒,没其他意思。” 光头摇着脑袋,十分不相信,说道:“喝酒,我不信,他们咋不叫小妹儿呢?” 红姐直接甩了一个“你白痴啊”的眼神,说道:“他们现在这群人,找小妹儿,还会来凯伦啊,早去七七夜场了,你别疑神疑鬼的,或许就是来单纯喝酒的呢,咋啦,生意不做啦?” 她极为看不起光头,所以话里话外都是夹枪带棒的,但光头还是摇着脑袋,变得爱动脑经了,他想了想,看着红姐问道:“要不要给金哥汇报汇报啊,万一出事儿了,我处理不了啊。” “随你吧,我和他们喝酒去。”红姐不管不顾地进了房间,留下一脸焦急的光头。 光头站在原地,踌躇了许久,咬着嘴皮子,最后还是决定把情况通知给老金,因为马军都亲自来了,即便是出事儿,那也是大事儿,他可摆弄不了,只能先汇报。 “什么,你等着,我马上到。”接到电话的老金,异常的惊讶,他正在一个饭局上,是和几个承建商,商量地段和工程进度的问题,把酒局留给大合地产的助理,他独自一人上了车,往凯伦赶。 坐在车上,被小风一吹,老金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马军究竟是啥意思呢? 他想不通。 不管上次的纵火,还是以前的收账,凯伦都算是失败方,他没有理由找麻烦啊。 要是说砸场,那就更不可能了,你今天砸我的,明天我也能叫人砸你的。 这玩意儿,根本就不现实。 越想不通,他就越想知道其中的缘由。 车子开得很快,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凯伦,下了车,直奔一楼的包房。 “哐当!” 没有任何犹豫,老金直接推门进去。 他一进去,二十几双眼睛,全部瞪在他身上,让他如芒在背。 他打量着屋内的众人,张五子,老李,这些都是比较出名的商人,棒棒,红光,这些都是八里道带头办事儿的社会小大哥。 这样一群人,不管从任何角度出发,绝对不是来找茬儿的。 “马军,啥意思啊?”他看了两眼,阴沉地看着马军说道。 马军一撇头,冷笑道:“开门做生意,你开门,我消费,咋地,我来一次,还得给你请示下啊?” “哈哈……”他调侃的语气,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老金只感觉老脸通红。 “行,正常消费就行。” 强忍着怒气和尴尬,放下狠话,他便出了包厢,回到办公室,喝了点醒酒茶,躺在椅子上,半眯着双眼。 可这种轻松的状态,还没有一分钟,他的右眼就急速地挑动了起来。 他猛地坐起,用手指死死按住右眼,可右眼好像不听使唤一样,一直跳,根本就停不下来。 所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一个不好的预感突然浮上心头,感觉心里慌慌的。 “哎呀,不行,要出事儿。” 好不容易用纸张贴在右眼之上,他提着的小心肝就没有落下来过,感觉好像是在万里高空悬着的。 “你麻痹的,到底啥事儿呢?” 他捂着脑袋,有些痛苦,纠结地靠在椅子上。 “当当当!” 敲门声响起,他瞬间抬头,心脏也随着快速地跳动三下。 “当当当!”直到门外第二次敲门,他才喊了声:“进来。” 一个不认识的青年,抱着一个盒子,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脸上面无表情。 “你是谁?” “你看看就知道了。”青年放下盒子,转身出了办公室。 老金诧异地看了一下他的背影,随即看着桌面上的盒子,心有余悸地缓缓打开。 “霍!” 一根带血的手指摆在正中间,红白相间的肌肉正在跳动着。 一张纸条静静地躺在旁边。(未完待续) 170、越发复杂 “0”。 是的,这张纸条上,就三个数字,加上鲜血淋漓的手指头,看得那叫一个心惊肉跳。 0? 这代表啥呢? 老金一把将盒子推开,恢复了以往的淡然,他也是从血堆里爬起来的,不至于被吓住。 刚刚的反应,只是结合了马军的突然到来,右眼挑动的因素,才显得有些心慌。 “草,遭了。”五秒钟过后,他猛的抬头,抓着车钥匙,抱着包装盒,夺门而出。 他的越野车刚启动,后面一台奥迪就跟了上去。 0三个数字,别想得那么复杂,也不可能哪个妹子,大半夜的送上自己找人干,不是酒店房间号,而是医院的病床号。 瞎子重伤后,就住在公安医院,而他的房间号,正好是0。 凯伦包间,正和张五子扯犊子的马军,接到电话。 “喂,军哥,这老逼的,果不其然,拿着盒子就往医院跑,还有几分钟,马上就要到医院了。” “恩。” “军哥,肯定是这孙子干的了,要不然不会这么紧张。”小开拿着电话,阴冷地冷笑着,嘴角浮现出血腥的笑意。 “别乱来。”马军拿着电话,静静地听了会儿,随即拿着电话出了包间,顺着走廊,出了凯伦大门,走到对面的绿化地带,拨通了一个电话。 “事情有出入,我们这边的人,把瞎子的断手指,送到老金那里,老金立马赶了过去,要我说,应该不是他。”马军将自己整个身形影藏在巨大的树叶地下,远处就是路灯,只能模糊地看见他的身影。 “恩?”电话那头沉吟一下,淡淡说道:“看样子,咱们后面这只手,挺大啊,呵呵,要是瞎子上面,真是老金的话,他肯定会想到,是咱们找上门了,绝无可能还自投罗网,他这一整,还真他妈有点猜不透了。” “你说,会不会是这老逼,猜出我们的想法,故意做给我们看的?”马军抽着烟,火星子在黑暗中跳跃。 “从见到断指,到出发去医院,有多久?” “不到三分钟。” “那就妥了,让小开华子盯紧瞎子,明天,我就准备回去。” 马军一愣,道了声好,随即笑着问道:“你这大老板回来,要不要安排个欢迎仪式啥的?” 我想了想说道:“这他妈出事儿一个多月了,在重庆也呆了两个多月了,不整热闹点,别人还以为我真死了呢,你看着整吧,我是中午那趟飞机。” “呵呵,咱认识的朋友,都请来呗,行。” …… 公安医院,满头大汗地老金,抱着断指跑进了医院,却发现,瞎子的手指已经被缝好,因为医生说了,这玩意儿是锯齿整下来的,即便接上,也就造型上能美观一点,其他的,毫无用处。 听完,他的脸色一下就拉了下来,将盒子扔在垃圾桶,站子病床面前,看着床上的老友,痛心疾首地吼道:“叫你报警,你怎么就不报警呢,明知道那小子发疯了,你还坚持不报警,现在好了,人家敢跑到医院整你,这下高兴了?” 瞎子身中七八刀,伤口已经缝合,好在只是多出了点血,没有生命危险,单人独行的他,也没个亲人陪在身边,老金只能自己掏钱给他请了个钟点工,照顾他的一日三餐,这个点,人家早回家休息了。 白得渗人的病房里,就他俩人。 “不能报警!”脸上没有一丝血丝的瞎子,躺在病床上,有气无力,嘴唇微微张开,声音很小地回道。 “那你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啊?告诉我?”老金气呼呼地插着腰:“你是不是又在外面,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呢?” “没,没。”他的回答,没有多大的波动,仿佛病入膏肓一般。 “行,行,现在我不和你说,等你能起床的。”老金气得要死,指着他吼了几句,随即就出了病房,但老友的情意,他还是忘不了。 临走之时,丢了点钱在护士站,让护士照顾照顾。 …… 大丰镇,某个乡村,一个身上脏兮兮的青年,背着牛仔包,头发乱蓬蓬地蹲在小卖部的门口,此时已经快晚上十点了,小卖部昏暗的灯光,一闪一闪的,似乎马上就要熄灭。 “孩子,你蹲这儿,干啥呢?”小卖部的老大爷,出来关门的时候,突然发现,他的门口,居然还蹲着个“乞丐”,那个年代过来的老人,也都比较好心,所以上前问了两句,但乞丐没有回答,他嘴里念叨着,转身回了小卖部,抓起柜上的一包饼干,想了想,又拿了一瓶矿泉水,走了出来。 “孩儿,吃吧。” 老大爷将饼干和矿泉水递了过去,这个时候,那个乞丐才挪动了几下,抬起头,一张苍白的脸颊映入眼帘。 彭帅帅看着伸过来的东西,以及那张沟壑纵横的苍老脸颊,蠕动了几下嘴角,不知道想到些什么,顺手接过。 “哎……”老大爷叹息一声:“孩儿,吃了就回家吧,在外面再混得不如意,也没有家里好啊。” “哎……”老大爷一连叹息几下,转身回了小卖部。 家? 我还有家么? 彭帅帅茫然地环顾四周,不是黑暗,就是低矮的楼房。 他的心已经彻底死了。 杀死小凉,他后悔过,也愧疚过,现在更多的却是茫然和悲凉。 他想回家,回到那个生他养他的地方,那里虽然穷,但有生他养他的父母,可,现在他不能回家。 他不想,当自己落入警方的时候,父母正佝偻着常年劳作的疲惫身子,站在一旁,哭天抢地,更不想看见,那个骂他不孝子的父亲,躲在一旁偷偷地擦眼泪。 十分钟后,老大爷出门,看了一眼,却发现,那个乞丐早就离开,准备关门的时候,一阵风袭来,一张百元大钞,被卷进到老大爷的脚边。 他捡起钱来看了看,神情怔了一怔,看着远处的黑幕,叹息道:“多好的娃啊,哎……” 一晃眼,从开年到现在,已经几个月了,五一长假来临,外出旅游的人变得很多,各大旅游景区摩肩接踵,特别来是深圳广州的人群尤其多。 到了机场,要不是马军带着棒棒亲自来接,赶车都很费劲。 下午两点左右,两辆轿车开进了八里道辖区,到达金星大酒店。 这一天,是个值得记忆的一天,这一天,是值得回忆的一天。 金星大酒店,今日,门口停放着几十辆豪车,一群人,起码上百人,站在一起,叼着烟,抱着膀子,有说有笑的,引得周围路人无不注目。 “吱嘎!” 两辆奥迪停了下来。 “哎呀,你这好巧不巧,五一小哥正准备出去溜达溜达,你却回来了。”一下车,马儿就调侃着上前,怼了我一拳,表达他的思念之情。 “草,我还不知道你,最近没少祸害良家姑娘吧,我劝你啊,还是多为祖国着想,留下点花花草草。”我回敬了一拳,笑骂道。 “龙哥,听说你差点撒手西去啦?”红光上前,冲着我嘿嘿直笑。 “恩,佛祖他老人家,说我招我当上门女婿,结果人品不过关,给我又放下来了。”我沉声笑道,随即看着李琦,笑道:“听说你又恋爱了?草,多注意身体昂,你这身板,越来越瘦了。” 李琦嘿嘿一笑,上来和我拥抱了一下。 接下来,便是毛哥,张五子等大了一轮的老大哥,老板,其中,还有新认识的七七夜场股东,雷子,玉成县最近颇为倒霉的哈曼慢摇吧老板大福。 “诶,小龙……” 招呼往一行人,已经过了半个小时,我几乎饿得前胸贴后背,正准备进去吃饭,去被马军拉住了。 “那儿呢。”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门口对面,一个俏丽的高挑身影,穿着得体的包臀裙,双手搭在小腹,笑容满脸地看着我。 “行了,你先招呼他们坐下。” “那个,宇珊和嫂子,我安排在了一个包厢,你等下,过来昂……” 我挥挥手,表示知道,冲着马路对面就跑了过去。 “你回来了。”王璇站在原地,满含柔情地看着我,很快,眼泪婆娑:“听说,你差点死了……” “诶,诶。”顿时我变得手足无措,大街上上,一个美女,站我你面前哭泣,影响多不好。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个负心汉呢。 “诶诶,别哭啊你,走吧,来都来了,进去吃吧。”我上去想拉她的手臂,她却一下躲开,擦了擦眼泪看着我说道:“我来,就是看看你,没事儿就好,还有,转告一下你,老板说了,你回来,农贸市场那块地的开发就要提上日程,明天,你亲自去找他一趟。”(未完待续) 171、归 最终,王璇还是没有留下来。 可能,是估计宇珊的面子吧。 毕竟,这场战役,目前看来,宇珊并没有得到任何的胜利,媛媛现在已经为我生了孩子,这辈子,算是跟定我了。 她一个和我没有实质关系的女孩儿,再进一步,那成啥了? 我是西门庆? 还是她是潘金莲? 总之,爱情这东西,不存在谁占谁便宜,这个年代,只有自愿和享受。 俩人在一起,就必须要有人付出,就好像明知道媛媛已经给我生了孩子,宇珊依然关心我,现在还没有看见人,不知道她的最后想法。 这次,并没有包下整个大厅,而是全部安排在了包厢。 我们这座,就是我和马军两口子,李琦两口子,加上宇珊和嫂子。 “来吧,小龙你能安全回来,咱啥也不说了,先整一个。”在马军的提议下,众人举杯,干了一杯酒。 “吃这个。大补。”宇珊就坐在我的身边,她夹起一块乌龟裙边,放在我的小碗里,并且还殷勤地倒上一碗汤,我看着她的侧脸,心里直打突突。 尼玛啊,这是啥节奏啊,是要给我当二房的节奏么? “这个也大补!” 右边的嫂子不甘示弱,将一只大虾剥好,沾上酱油,放在我的碗里。 我他妈瞬间懵逼了。 我发誓,这种幸福,还是不要才好。 “咯咯……” 潇潇和小不点,捂着嘴唇痴痴地笑,马军和李琦,拿着筷子,一张脸憋得通红,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神色。 “算了,吃饭吧,酒就不喝了,喝多了难受。” 大家都理解,而我只能埋头苦干,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看。 “小龙,今天可是一号了,一周时间快到了。”吃完饭,李琦站在门外,起码挡下十几波过来敬酒的人。 宇珊嫂子小不点几个女人,明知道我们有要事要谈,所以吃完就走了。 宇珊临走时,说了一句:“记得回家。”看得我那个心慌。 房间内,只剩下我和马军俩人,抽着烟,剔着牙,小声地交流了起来。 “韩局那边,是啥反应啊?”我问。 “没啥反应,钱收了,也没给啥回信,但周平听说要判了,而且不轻,据说凯伦方面,找是李火那厮去活动,但是支的反关系,没有几年,他是别想出来了。”马军答道。 “天堂那边有啥动静没?”我又问。 “最近他们正忙着捞钱,上次你出事儿,那个白爷亲自找了我,说是不是他们干的。”顿了顿,他皱起眉头说话:“小龙,那个岳鹏程手下的第一大将也找我了,但本人没来,给了一张照片,你看看。” 我拿着照片一看,刹那间瞳孔收缩:“是他。” 照片上的人,正是上次我们在电影院看见的那个五十多岁的汉子,此人,便是岳鹏程手下大将,目前居住在玉成县,掌管鹏飞地产的大兵。 “哦,我明白了。”随即,我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鹏飞地产在玉成搞房产,我很早就知道,他们的地皮,开发项目,大合的地皮,开房项目我都了如指掌。 至于他拿相片过来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说白了,要想杀你,上次在电影院就动手了,何必找个杀手,跑到千里之外去给你投毒呢? “这样,彭帅帅那个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既然回来了,我亲自给老韩联系,呵呵,这次这个人情,他不卖也得卖了。”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吵吵了起来,但很快,又变得寂静。 “啥事儿啊?” 马军拉开门,冲着门外的李琦说道。 李琦一看,进来坐下,气愤地扯着自己的衣领子:“大福带来个朋友,这厮好像喝得不少,非要你过去喝酒,麻痹的,他也不擦亮眼睛看看自己,以为自己是大老板啊,就一个搞浴场的,有啥不得了的?” 我听完,心思百转,回来了,还没跟这群人喝酒。 随即笑道:“行,咱就去看看,这何妨神圣。”随后,马军招来服务员,拿来一个空酒瓶,里面倒满凉白开,我端着杯子,一个包间一个包间地走。 张五子和毛哥他们这一座,加上马儿,无意是我最重要的朋友,这群人,不管是资金,社会地位,都是我们这群人当中最牛逼的,所以,难免多呆了一会儿。 当我们走进大福他们那个包间的时候,刚进去,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哎哎呀,都说龙哥牛逼,今天看来,传闻不假啊,想找你喝杯酒,都得等上一个多小时。” 说话的是一个带着金链的中年,满脸通红,凹凸不平的脸蛋上,全是数不清的黑色小点,麻子很多。 “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走。”在我进来那一瞬间,全桌人都站了起来,就麻子没站起,大福连忙呵斥了一句,走过来和我握手。 “呵呵。”我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一手端着杯子,一手伸过去和大福握了握:“我知道你,上次那个事儿,还对亏了你,呵呵,来吧,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我这身体大家也听说了,咱一起吧,意思一下。” “呵呵,好,身体要紧。” “行啊,咱龙哥都发话了,那有啥不行的。”这桌人,基本都是玉成县当地的,属于马军李琦后期发展的朋友,至于这个朋友的含金量有多少,那只有接触了后才知道。 众人举杯,麻子却依然我行我素地斜靠在椅子上,斜眼看着我,表情不善。 “我说王二麻子,你能不能喝了,早知道我就不该带你来。”人是大福带来的,现在王二麻子的做法,让他感觉很没面子,所以说话,也很不客气,甚至还在桌底下,踢了他一脚。 他转头瞪了一眼大福,随即晃悠悠地站起,嘴上念叨着:“喝就喝呗。” 从这点就可以看出,大福比他有钱,比他有地位,他们都属于玉成当地比较有成就的老板,不管是社会上,还是生意上,都有点能量,属于可以照拂一下的那类人,但不管哪个群体,都有渣子。 王二麻子,绝对是其中的翘楚,奇葩。 众人喝完一杯酒,都很客气地说了两句,随后我就准备离开,因为还有一些人没有敬到。 今天来的,做生意的不多,都是一些老朋友,但社会朋友却很多,宏泰员工,棒棒的那些小兄弟,马军的那些朋友,很多我都不认识,但必须却结识一下。 “龙哥,听说农贸市场那边你们准备开工了,沙子这块,你给我呗。”还没转身,王二麻子一边剔着牙,一边提出了要求,那样子,似乎我不给,都不行。 “呵呵。”我笑着挠了挠鼻子。 马军皱眉呵斥道:“麻子,是我家酒不好喝啊,咋地,说话都不过脑子了?” 看着马军的神情,码字一愣,随即嘿嘿笑道:“我这不有个小沙场么?你那项目开工,给谁不是给啊,何况咱们兄弟,不得亲近亲近么?” 草泥马的,亲近你个大头鬼啊。 整个八里道,做建材的都知道,只要是我张海龙主管的项目,沙子供应一直是由张五子供应,从来不给其他人,你一个小沙场,先不说我为啥给你,即便给你,你能按时交货么? “呵呵,军儿,龙哥,他有个小沙场,呵呵,到时再谈到时再谈。”大福显然收了人家好处了,但看我和马军虎着脸,连忙解释了几句。 “……”我狠狠地看了几眼,转身离去。 我们走后,大福不管众人的表情,冲着王二麻子就呵斥了起来:“我说你是不是喝多了?嘴上说话咋就没个把门的呢?有这么要项目的么?” “我这不是着急么?”王二麻子争辩道。 “你着急也不能这么说啊,关系都没整清楚,你上来就要项目,你是大爷啊,草,收你一块表,整的我里外不是人了还。” “行了行了,程序不会差,我心里有数。”王二麻子听大福那么一说,也感觉不好意思,但房间内人不少,又都认识,不能让对方下不来头,只能烦躁地说两句。 可他的行为,让我和马军下不来台了,所以,他的项目,注定不会拿到了。 也注定了,在玉成这个县城,我们的第一个对手,居然是这个看似蛮横的麻子哥。 喝了点酒,下午的时候,马军给我开了个房间,就在金星大酒店睡了一会儿。 一觉醒来,外面已经漆黑,顺便吃了点饭菜,马军开车过来,接了我,俩人形色匆匆地朝着郊外驶去。(未完待续) 172、悍将加盟 “你把他们藏到哪儿了?”车上,我看着马军问道。 马军开着车,笑道:“他要在街上晃悠,我肯定没有办法,因为玉成的警察,早就成立了专案组,可能是因为那个老领导的缘故,才没有把案子递给大案队,你现在看看,玉成的治安是不是比以前好多了,巡逻警几乎增加了一杯,各大十字街口,全部贴满了他们的通缉令。” “呵呵,那个纨绔,也不赖,算起来也给当地人民做了件好事儿啊。”我调侃地说道。 马军一愣,跟着笑了笑:“要是这小子家里还是有些背景的,他被杀后,很快上面就成立专案组,并且锁定嫌疑人,搜索范围逐步扩大,想要出去,肯定不可能,还没上高速就被抓了,这边,要说最安全的,只有山高林密的农村了,暂时,还搜不到那边去。” 说得很对,不管你多牛逼,在任何时候,千万不要喝政府做到,那样,你会很受伤,国家机器一旦高速运转起来,别说你是几个亡命徒,就是那些高智商罪犯,也不敢夸大其词,只能俯首认命。 别看现在小开华子,生活的无忧无虑,只要韩宗胜不抓着不放,他们就没事儿,也没上通缉,但只要韩宗胜,铁了心要办他俩,他俩将无处可逃。 说实在的,他俩也是运气好,要不是当晚那群拦路抢劫的混混,他俩肯定露出马脚,现在,说不定正蹲在监狱竖着日子呢,那种长长无期,充满绝望的日子,你一辈子也不想尝试。 当初,要不是在第一时间将俩人送出去,又跟着金刚在天香茶社呆着,有了六爷的庇护,他俩早被抓了进去,即便证据不足,那也跑不掉。 上面办你,会找不到证据?别傻别天真了。 所以,江湖险恶,办事儿需谨慎。 车子足足开了一个小时,才到了大丰镇下面的某个农村,这个村子,不大,比邻几座高大的山坡,几十栋低矮的房屋,外墙爆破,墙皮脱落,看上去,就好像突然回到了七八十年代。 “这里,我是爷爷一个老战友的家,老人没有孩子,他去世后,也就我偶尔来祭拜一下,这是我爷爷的请求,整个村子,最多的时候,也就二十多户人家,现在除了一个老光棍,就没有其他人了,而且,这边的地势很好,只要翻过那两座山,就能到临市。”下了车,马军带着我,摸黑朝村子里面走,一边给我解释着。 “行,只要不暴露,就行,以后,咱们就别来了。”我沉声地说了两句。 几分钟后,来到一幢小院面前,里面没有一丝亮光,马军上前拍了拍房门。 “谁?”不到半分钟,门口处想起一声警惕的询问。 “开门,我。”马军淡淡地说着,随即,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青年愣着眼睛,接着皎洁的月光,谨慎地打量着我。 “进去吧。”不由分说,马军直接带着我进了院子,随后,来到堂屋,不到的圆桌周围,两个青年,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身上穿着干净的衣服,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 “来了。”坐着的刀疤青年,淡淡地招呼道。 马军笑了笑,没说话,等几人全部进屋后,这才招呼我坐下。 “这就是……” 马军刚开口,刀疤青年就站了起来,伸出右手,接过话头淡笑道:“张海龙吧,我叫韩非。” 我笑着和他握了一下,坐在他的对面。 “韩非?悍匪也!”我笑着调侃了一句,完全没有因为他们是亡命徒,而紧张,很淡定。 他们既然能接受马军安排的东西,就证明从内心来说,已经接纳了我们,也算是一种无可奈何,没有去处的一种妥协。 “我知道,哈曼那边已经报警,整个县城都是我们的通缉告示,你们安排我们,你们就有事儿找我,说吧,看在马军安排我的面子上,我帮你一次,要杀谁,你告诉我,办完,我就走。”韩非脸上的刀疤依然醒目,说话说得不卑不亢。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走,你咋走,你能去哪儿?” 韩非一愣,张嘴道:“我能走,就有地方可去,这不需要你来担心,我给你办完事儿,咱们的情意也算到头了。” 我挠着鼻子,淡淡地说道:“国道,高速路,只要发现那么的影踪,第一时间就会抓捕,那么强行突围,只有枪尽人亡的结局。” “你来,是来看我笑话的?”韩非的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声音也变得冷淡起来。 “我没那习惯,只不过,你这黑色的身份,现在出去,实属不明智的举动,这样吧,你跟着我,我保你在这边无恙。” 此话一出,他便冷笑连连:“你想收编我?” “传闻张海龙队伍壮大,待人不错,但没听说,你需要杀人抢银行啊,你养着我,有啥好处呢?” 马军插话道:“你应该清楚,现在你的处境,没有我们,你想出去,绝对是没有办法的。” 韩非愣在原地,低着脑袋,沉思了一下,随即抬头看着我俩:“你就不怕,万一哪天我被抓了,你们包庇窝藏我们,这罪可不轻啊。” 我冷笑道:“我能答应,就有这把握。” 马军同样冷笑着说:“我们没见过,也不认识,这个地方,是你们撬门进来的,呵呵,其他的,你说出去,也没人相信,你信么?” 听我们这么一说,再看看我们笃定自信的样子,韩非提起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他不怕死,但谁也不想死。 能活下去,自然最好。 他是悍匪不假,但这个前提,不是说抢着钱,每天呆在荒无人烟的荒山上,苟延残喘地活着。 或许,到他死活着被抓的那一天,钱都没花出去,这不是一种悲哀么? 任性洒脱的他们,绝对不会接受现在的生活。 如果甘于平淡,他还会铤而走险么? 答案,显而易见。 半个小时后,我俩离开了村子,并没有回到市区,而是绕了很大一个弯,足足跑遍了十几个村子,才回到了玉成,而这辆租来的车,被被洗得焕然一新。 凌晨一点四十,我回到了和宇珊的小窝。 “回来了?”听见门外响动,根本就没睡的宇珊,穿着睡衣,脚上穿着凉拖,跑了出来。 “啊,睡觉吧,我先洗个澡。”虽然下午睡了一会儿,但现在还是感觉全身疲惫,也不知道是不是中毒后的后遗症,感觉自己的心情很容易受到影响,容易疲劳,没有什么精神。 “行,我在床上等你。” 一句很普通的话,我却没有像以前一样,火急火燎地冲进卧室,把她按在身下。 而是眼神复杂地看了看那个门口的背影,转身去了浴室。 洗完出来,我一边擦着身体,一边踌躇地走进卧室。 “龙哥,难道我不漂亮么?”一进去,我就愣在原地,手上还拿着浴巾,保持擦拭身体的姿势。 之间粉色的灯光下面,一个美丽的可人儿,斜躺在床上,长长地秀发随意地散落在胸前,正好遮住了大片。 白皙的皮肤,在粉色灯光的照耀下,泛着诱.惑,白皙圆润的大腿微微弯曲,脚趾头俏皮地跳动着,每一个动作,都让我沸腾。 黑色的薄纱长裙,掩盖不住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入目之处,一览无余。 我不由咽了烟唾沫,呆愣地问道:“你,你这是?” “龙儿,我漂亮么?” 宇珊猛地起身,在床上爬了爬,面部冲着我,一股狐狸精的媚笑,落在脸上。 那对颤颤巍巍的胸.脯,无一不在挑动着我内心承受的极限。 “龙哥,我漂亮么?” 一次又一次,好像魔音一般,在我耳边炸响。 “擦了。”我一把扔掉浴.巾,光着脚丫子,一个饿狼扑食,冲了上去。 麻痹的,先玩了再说,爱谁谁吧。 异常疾风骤雨,两人大汗淋漓地躺在床上。 她依靠在我的怀里,抚摸着我的胸口,手指不停地在胸前打着圈圈。 “这不像你风格啊,说,是谁教你的?”我问。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不点说了吗,要想一个男人对你始终如一,不仅要抓住他的胃,还要抓着他的身体……” 说着说着,她就低下了脑袋。 我顿感头大如牛,小不点啊,你这教的些啥啊,这不是叫人学坏么? 停顿了一会儿,宇珊抬头,眨着长长地睫毛看着我,问道:“龙哥,媛媛给你生了孩子,你还会要我么?”(未完待续) 173、芥蒂 第二天,神清气爽的我,十点左右,来到了龙升的办公大楼。 如今,金色海岸的一期工程才完成一半,整个工地都在忙碌着,整个公司,也都在高速运转着。 我来到公司,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很多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恭敬给给我打着招呼。 “诶诶,他是谁啊?”两个刚进公司的小妹妹,抱着文件夹,站在办公区,满脸花痴的表情。 “恩恩,就是,好帅啊,诶,你看见没有,他的腕表,衣服,都是名牌呢。” “看见了,哎呀,一件衣服,都够咱们干几个月了,人比人气死人啊。” “嘿嘿,要想出人头地,你可以上啊,你不号称咱们班花么,肯定有戏。”一个女孩儿,冲着另外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儿笑道。 “你们想多了。”一个老员工听到两人的谈话,走了过来,站在她俩身边,朝着我的背影努努嘴,说道:“这是咱们公司的总经理,主管金色海岸的项目,玉成那边的新项目,据说也是他主管,虽然不是总裁,但在实际权力上,甚至要大上很多,深受老板信任,这次回来,多半是开发新项目,现在啊,肯定找老板去了。” 总经理?这么年轻的总经理?两个女孩儿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 “他,他是总经理?也和咱们差不多啊。” 老员工笑道:“他不仅是总经理,在外面还有自己的贷款公司,夜场,甚至其他产业,反正啊,是真正的有钱人啊。” “嘿嘿,典型的钻石王老五啊。”女孩儿笑道,随即问道:“诶,姐,他有女朋友了吗?” 老员工撇了撇女孩儿的脸蛋,女孩儿顿时一听胸脯,老员工再次打量女孩儿的翘臀和大腿,撇嘴说道:“你觉得,像这样的人,没有女朋友,那不是笑话么?你就别想了,看见那秘书没,王璇,你觉得你在身材相貌上,能赶过她?别天真的妹子,再说了,同事都在说,咱们的老总啊,真正的女友比王璇还要高挑,还要漂亮,还要有气质。” “你啊,啧啧……”老员工眨巴眨巴嘴唇,听得两个女孩儿一阵落寞,眼神瞬间暗淡了下去,感觉前途无望。 总经理办公室,苏长胜坐在我的对面,一身休闲装,看起来精神矍铄。 “哎呀我的老板,你这又是上哪儿旅游了一圈,咋还变年轻了呢?”刚坐下,我就笑道。 苏长胜一愣,随即伸出手指笑道:“你小子,这一去就是两个多月,我不得照看着点公司啊。” 我直接丢了个白眼,你要照看公司?那孟如是干啥去?成天王璇累死累活的,也没看见你这当老板的人影啊。 前文早就说过,苏老板属于真正的散仙,一般的事情都打不动他,据说成天都在养生,妄想追求长生不老。 嘿嘿,长生不老有点夸张,但他养身有道,一看精神头就知道了。 “行了,你这回来,我又要出去玩玩儿,听说西藏那边新出个什么天池,那里面的水,喝了能长身不老,返老还童,呵呵,我去溜达溜达。” “行,你去吧,哎,长生不老多好。”我顺着话头调侃道:“厂区妹儿给你打理着,龙升我老孟给你看着,你这老板,是真资格的老板啊。” 他好笑地看着我说道:“你小子别委屈,蔚蓝海岸答应你的那套房子,早就留了出来,万达那边沟通好了,只要接房,你就可以装修,至于你是自己住还是卖出去,都看你自己,金色海岸项目,一旦完工销售,你的资产就蹭蹭地往上涨,我说了,三年之内。你绝对是八里道最年轻的富豪。” 顿了顿他又说道:“农贸市场那个地皮,还是原先定的操作模式,设计图已经出来,名字就叫富豪人生,好好整吧,我相信,要不了三年,你就会成为最年轻的富豪,哈哈。”说完,老苏扔给我一叠厚厚的资料,人就没影了。 我无可奈何地摇着嘴唇,看着一大堆资料发呆。 老板就是老板,哪怕是总经理,也做不到如此洒脱自如啊。 “王璇!”我扯着嗓子朝外面吼了一句,王璇很快就敲门进来。 “咋啦?” 我捂着脑袋,起身坐到大班椅上,揉着太阳穴说道:“资料太多,看着头疼,你给我说说大概情况。” 王璇看了我一眼,轻声说道:“昨晚喝多了吧,喊你少喝点,身体不好就别逞能。” 我抬头,她里面低下脑袋,俏脸通红。 十几秒后,她才平复情绪,组织着语言说道:“玉成农贸市场那块地,设计图已经出来了,命名为富豪人生,做高端公寓,主要针对粤沪澳港的老板,作为投资用,所以,在环境上,咱们的设计师是下了很大的功夫,里面不仅各项生活配套娱乐设施齐全,还首创了小区电影院和购物长廊,可以说,这个公寓,是咱们这片最高档的公寓,主要针对高端客户。” 我听完,问道:“有说什么时候开工么?” 王璇一愣,随即笑道:“没说,既然是你主管,什么时候开工,当然是你说了算。” 我一笑,说道:“行,哪天我去天桥上,找个瞎子给算算,呵呵,择个良辰吉日。” “迷信。”她碎了一口,踌躇了两下,沉吟道:“你不在的这段日子,上面决定,将金色海岸的二期工程给同一个人管理。” 我拧着眉毛,表情挤在一起,愣道:“谁啊。” “王俊岭。” “哦,老孟的外甥是不?”我哦了一声,随即沉下声来:“他骚扰你了?” 因为王璇属于不惹人的性格,上班就上班,工作就工作,比较淡然,她今天能说出这个问题,就证明这个人,她很不爽。 在地产公司,一般一期和二期的主管方监理,和现场经理都不会是同一人,这就是怕那些经验十足的人,吃的太饱,不好管理,同时,也是给面下的人一个信息,那就是只要你付出了,就能升职加薪。 “没,没。”王璇抱着文件夹的手,连忙摆着,我气得嘴唇哆嗦。 你麻痹,老子的女人,你都敢有想法? 当即,一纸令下,二期工程的监理,直接换人,并且着重强调,王俊林在一期工程完毕后,需回到公司本部,工作待定。 得到这个消息的王俊岭,当时怒不可止,扯开领带就往公司赶。 但怒火还是没有蔓延过最后的理智,他没有去找张海龙,知道人家黑白铜锤,过去不是找揍么? 他找到了自己的舅舅,龙升执行总裁,孟如是。 “舅舅,他张海龙太嚣张了,凭什么下了我的权利?” 他争取的,不是一个地位,而是每个月的几万红包,还有那些每天晚上的花天酒地,他舍不得,极为舍不得。 孟如是,咬着嘴唇,挥手让秘书出去,猛地一下站起,指着王俊岭,嘴唇哆嗦着:“你能不能长点脑子?好歹也是上过名牌大学的,这点小手段,你就受不了了?还想主管项目?就你这心性,就不行,我告诉你!” 王俊岭呆住了,这是他发现舅舅第一次如此生气,如此地冲他大吼大叫。 这还是那个平常斯文儒雅的梦总裁么? 这还是那个慈爱的舅舅么? “舅,舅舅,可我不服啊……”王俊岭扯着嗓子吼了起来,惹来外面一阵侧目,孟如是连忙来到玻璃窗边,将百叶窗拉了下来。 转身看着王俊岭,恨得咬牙切齿:“你这话,要是听到张海龙耳朵里,我也帮不了你,早都说了,别去撩扯那个王璇,现在知道了吧?” “我没有啊。”王俊岭争辩道。 “没有?”孟如是一双虎目,死死地盯着他的双眼:“那是谁,每天往秘书室跑,又是谁,成天不看工地,跟着人家屁股后面,死皮赖脸地要请人家看电影?” “我,我……” 孟如是烦躁地挥手喊道:“行了,你先回工地,把自己的事儿做好就行,别再给我扯犊子了。” “舅舅……” “出去!” 王俊岭愤愤不平地离开办公室,驾着车,疯狂地在道路上行驶着,发泄地冲向远方。 他走后,孟如是一下跌坐在沙发上,额头冒着虚汗,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 “老苏老苏,你究竟是咋想的呢?” 王俊岭,并不是他真正生气的原因,只能算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导火索。 张海龙回来,连他都没通知,俩人在办公室谈论了半天。 项目易手,直接就是一份通知,根本就没和他商量,这是在预示着什么么?(未完待续) 174、线人很给力 夜幕时分,区公安局灯光闪烁,亮如白昼,会议室里,烟雾缭绕,呛得几个女文员,直咳嗽。 韩宗胜大步从外面走了进来,红彤彤的眼睛,好像饿急了的红眼兔子,身上的衣服,泛着霉味儿,不是他不爱干净,实在是时间紧迫,明天就是他立军令状的最后期限,如果没有抓到彭帅帅,他穿了几十年的这身警服,怕是真得自己拔了。 哪怕是上司不同意,他自己也会这样做,他觉得,这是他从警几十年的耻辱,警察的神圣,不容亵渎和玷污。 “都吃饭了么?”他举起手掌,胡乱在嘴角摸了两把,冲着下面的下属问道。 下属回答:“吃了。” 看着下面一张张因为熬夜而变得憔悴不堪的面容,他心底一紧,站在台上,面色严肃:“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了,现在咱们连罪犯的影子都没摸到,你们说,该咋办。” 老罗沉声说道:“高速路,国道出口,早就被我们封死,哪怕是下属的县乡,也都发了协查通告,通缉告示更是遍布大街小巷,他人肯定还在辖区。” 最近八里道因为两起众所周知的命案,闹得沸沸扬扬,一是哈曼酒吧纨绔之死,一是小凉在酒店嫌疑犯连捅几十刀,两件案子,给了当地公安很大的压力。 上面的电话,是一天接着一天打过来,督促办案,给办案人员留下了不小的心里压力。 “都知道他人还在辖区,可在哪儿?” 韩宗胜站在台上,双手将会议桌拍得当当作响,他并不是觉得对不起哪个领导,而是对不起人民,穿上这身警服那天,他就发誓,要抓尽所有罪犯,还人民一个朗朗晴天。 如果彭帅帅不能归案,那他的一世英名将毁于一旦。 辞职了,他老婆孩子的生活就没有了保障,岳父的病情也得不到有效遏制。 所以,他很着急。 他一发火,下面的人,顿时沉默,不敢说话,也找不到话说,撒外外围的民警一直在搜查着,这群经营,每天都在将消息汇总,可就是找不到人。 “哎……” 他刚刚叹息一声,电话就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电话,皱着眉头,直接挂断。 可电话再次响起,他抓起电话,冲着老罗说道:“你先主持下,我去去就来。” 来到走廊窗口,他看了一眼号码,觉得不妥,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将门关上,在电话即将挂断的那一刻,接起了。 “什么事儿?”韩宗胜直接说道,声音清冷。电话是张海龙的,这小子上次送了点钱,肯定找自己办事儿呢,所以,他很不高兴。 “呵呵,我的韩哥,啥事儿啊,这么大火气。”我坐在龙升的办公室,揉着有些发麻的神经,笑嘻嘻地问道。 因为决定没有去现场看看,所以一直在开会,脑袋很受伤,瞬间感觉脑容量不够了。 “有事儿说事儿,我没时间跟你扯犊子。” 我笑道:“韩哥,老人的病情怎么样了?” 老韩一愣,随即恶狠狠地冲着电话低吼道:“张海龙,你别以为送了点钱,我就会帮你这个黑社会大哥,我告诉你,钱,我肯定会还你。” 我挠了挠鼻子,丝毫不在意他的态度,仿佛无意地问道:“听说你好久没回家了,最近在抓一个案犯呢?” 韩宗胜当时心底一沉,随即拔高音量:“你知道他在哪儿?” 我心底一喜,暗自庆幸,大大咧咧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我一个工人说是乡下看见了,和通缉上面的照片很像啊。” “你确定?” “确不确定,这不得你自己却确定么?”我笑呵呵地看着外面站着的王璇,这妞儿是等我吃饭呢。 “……”韩宗胜咬着牙齿,没有说话。 我继续说道:“反正他们都说,很像,你要信我呢,就去看看,不信我呢,就当我没说,呵呵,美女找我吃饭,先挂了昂。” 接完电话的韩宗胜,站在办公室,点上一支烟,他在思考我的话语的可信度,一支烟过后,他拉开房门跑了出去,冲进会议室喊道:“一组二组跟我走,其他人员留守。” “咋啦局长?” 一个青年哑然失声问了出来。 老罗狠狠瞪了他一眼,看了韩宗胜一眼,眼珠子深处闪过一丝好奇和欣喜,连忙喝到:“没听到局长的话吗,一组二组,准备出发。” 三分钟后,十几个人,开着三两私家车,驶出了公安局大院。 一个小时后,某个不知名的乡村,村头。 “韩局,罪犯在这里?”副驾驶的老罗,皱眉指着前方稀稀拉拉的房屋,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也不清楚。”韩宗胜皱着眉头打量着,随即再次翻出电话的短信,认真确认了下,率先下车。 “一组跟我走,二组从另外一条路包抄,中间,最高大的那栋楼就是,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吩咐完后,一行人拿出手枪,闪进了黑暗之中。 村子中央,有一幢最高的楼房,起码四层,修的富丽堂皇,这个时候,里面还能听见喝酒划拳的声音。 墙角处,蹲着的两只壮硕的大狼狗,猛然竖起耳朵,尖锐的吼叫了起来。 “唰!” 五米开外,一个黑漆漆的草垛下面,一个黑影蠕动了一下。 “草,大晚上的叫什么叫。”显然,够的吼叫影响了主人玩耍的心情,被大吼威胁一阵后,狼狗只能蜷缩在自己的狗窝,愔愔地低声吼着。 黑影一听,连身子都没起,双手抱着胸前,躺在自己的牛仔包上,眨巴几下干涸的嘴角,再次睡去。 五分钟后,周围黑影闪动。 接着高楼外的灯光,韩宗胜两组人,将黑影缓缓包围了起来,也就在此时,远处一个拿着夜视仪的青年,放下夜视仪,嘴里骂道:“麻痹的,总算功成身退了,哥也算是为国出力了。” “韩局,是他么?”老罗指着草垛下的黑影,不确定地问道。 韩宗胜再次看了眼短信,上面写道:“中央,主任家外,五米处草垛。” 他揣好手机,吐了口唾沫,掩饰不住地仇恨和兴奋。 “不管是不是,先抓住再说。” 他大手一挥,十几个壮汉,举着手枪就冲了过去。 “别动!” “警察!” 一声声爆喝,响彻在这个寂静的小山村。 被几双大手抓住,彭帅帅才惊醒,奋力地挣扎着,眼神中出现了不曾有过的惊恐,嘴里大吼道:“你们干啥,你们干啥?” “呜呜……”他的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但众人却不管他的装疯卖傻,老罗上前一脚蹬在他的面部,他身子摇晃,马上又被队员扯了回来。 “韩局,你过来看看。” “啪!”军用手电一下打开,刺眼的灯光一下照射在彭帅帅那苍白的脸上。 韩宗胜上前一步,看着灰尘满布下面的那张苍白脸蛋,直接又一脚踹了过去,暗骂一声畜生。 “就是他,带走。” 队员们给他戴上铐子,抓着衣领就走,彭帅帅真的慌了,嘴里叫嚷着:“你们是谁,你们找错人了?” “彭帅帅,我们敢抓你,还没有证据么?你这个畜生,几十刀,也下得去手。”一个年轻的警员,一拳掏在他的腹部,对待这种罪犯,根本就没有必要讲道理。 一行人大获全胜,找到罪犯,一直悬着的心就舒缓了下来,也有心情开玩笑扯犊子了。 车上,副驾驶的老罗,忍不住看了几眼韩宗胜,最后他的好奇还是战胜了理智。 “韩局,你这线人,很给力啊,没有他,咱们肯定不能再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的。” 韩宗胜一声,淡淡地笑了笑,心里想着:张海龙这小子,似乎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虽然每次看见都会很生气,这可能是由于两人的职业因素,但他救自己的老婆妻子,还拿钱给岳父治病,总归算是有恩于自己吧。 哎,以后要是小事儿,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他在心里,默默地跟自己这样说道。 当晚,整个晚上,公安局都是灯火通明,对彭帅帅进行突击审讯,并且综合出发点,现场目击证人,现场勘查结果,统一确定,彭帅帅就是4.8大案的犯罪嫌疑人,当晚,韩宗胜就亲自签了刑事拘留书,一大早就将人扔进了看守所,等待彭帅帅的,是法律的严正审判。 清晨,朝阳初升,我被王璇用电话,从被窝地叫了起来,慢悠悠地吃过宇珊慌忙整出来的早餐,开着宝马去了龙升公司。(未完待续) 175、现实版缺心眼 九点左右,一行十几辆龙升公务车,迎着朝晖,驶向玉成县的农贸市场。 半个多小时后,车辆驶进了农贸市场,而早就在此等候的李琦,则是殷勤地打开车门。 “龙哥。” 我呵呵一笑:“你这跟谁学的呢?” 李琦冲着王璇点了点脑袋,笑道:“电视里的大脑,不都这样么?” “呵呵,走吧,咱们一起过去看看。”我招呼着他和胖墩一起,跟在我的身后,王璇摆着文件夹,落后我一步的距离,亦步亦趋地跟着我,做足了秘书的样子。 今天带来的,不仅有几个工程承建商,这些人,都是张五子的朋友,上次还钱的老李也在其中,算是内定,这群人做人很实在,质量也过关,我索性就把他们一起叫来了。 还有公司内部的策划人员和施工监理人员。 我们前脚刚到,几辆车陆续驶进了农贸市场,领头的,自然是沙场老板张五子这个老鸟,身后跟着几个中年,想必也是做工程的。 “哎呀,老张,你这鼻子属狗的,哪儿有点腥味,你就跑来了。”李琦上前握着他的手,笑着调侃了一句。 张五子夹着手包,咧着个大嘴,揶揄道:“咱这不是跟紧领导步伐么?” “呵呵,就你会做人,走吧,老李他们都在呢。” 一行几十人,站在农贸市场内,听着专业策划人员和设计人员的讲解,一些个承建商皱着眉头,在心里默算着他那部分地利润,有的没有拿到活儿的建材商和承建商,则是和李琦,王璇套着近乎,到现在,好像就胖墩站在我的身后。 也不难怪他们,因为只要项目上马,合同一签,他们该给我的红包必须及时到位,因为这个东西,给少了也不好,给多了,自己利润又不多,所以,他们都在心里算着利润,最后还会几人集合在一起,商量给我上供多少钱。 我看了几眼,盯着胖墩问道:“听说,你和那个七七,在一起了?” “恩。”胖墩羞涩地扣着脑袋,声音很小地说:“好长一段时间了呢。” 我看着他,眯着眼睛问道:“真爱呀?” 他一听,瞬间抬头,茫然地看着我。 我一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你,棒棒,还有张哲豪,算是我们的二代人物,以后呢,我肯定是要给你们一些小活儿的,但哥要跟你说的是,不管是真爱还是玩儿,尽量不然她们接触你的生意。” “恩,龙哥,我知道了。”胖墩看我严肃的表情,似懂非懂地回答道。 李琦和小雨,就是因为这个东西,所以,我不想再看到这样的悲剧。 提前打个预防针,至于他怎么做,那是他的事情,都是成年人,不怕担责任,也要有勇气面对困难。 半小时后,设计人员说的口干舌燥,最后合上文件夹,冲着我恭敬的说道:“张总,我说完了,您指示吧。” 他这一说,众人全部围了过来。 我还没说话,老李就笑了起来:“你们张总没啥指示了,现在因为我们要去准备吃午饭了。” 李琦一愣,惊到:“这刚吃完饭早饭,你能吃下啊?” 张五子笑道:“老李这是捧臭脚呢,他不舔着点你龙哥,谁给他钱挣啊。” 此话一出,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我无奈地冲着一群工作人员说道:“你们先回去吧,给规划部和设计部说一下,尽快把预算报表给我整出来,开例会的时候,我要看。” “好的,张总。”说完,工作人就走了。 老李看着王璇,笑道:“你咋不走呢?” 张五子笑道:“你不知道啊,王秘书,那是咱张总的生活秘书和工作秘书。” 这下,王璇则是闹了个大红脸, “嘿嘿,王秘书,今天我可是请张总去吃杀猪菜啊,那是我亲戚家的土猪,你也跟着一块儿呗。”为了能拿到项目,老李可谓是费劲了力气。 虽然内定了一部分工程,但谁不想多拿点份额。 这玩意儿,还必须我点头,我不说话,哪怕是孟如是来了,也不好使。 我转头看着王璇,见着妞子满脸通红,性感的锁骨都带着红潮,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烈日轻声道:“反正没事儿,天气挺好,咱就当去农村郊游了。” 老子拍着手掌笑道:“对对,我亲戚那个村子里,玩儿的东西不少,纯天然无公害,美食更多,他们是东北来的,你们想吃啥,随时都有啊。” “行,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我大手一挥,就准备带队往回走,这个时候,李琦却凑了上来,我一愣,问道:“咋啦,宏泰不是还在装修么,你也一起呗。”、 李琦摇着脑袋指了指前方,沉声说道:“那个傻逼来了。” 我一转头,就看见一辆越野,一辆汉兰达停在了停车处。 大福夹着手包走在前面,王二麻子搂着一个起码小十几岁的姑娘走在中间,后面跟着两个跟班。 “哎呀,张总,龙哥,不好意思,来晚了来晚了。”老远,大福那张老脸就皱成了菊花,冲我伸出手来。 见我有些茫然,李琦连忙凑了过来,将上次因为争抢地皮,答应让大福供砖头的事情告诉了我。 “呵呵,行吧,不晚。”我笑了笑,没有放在心上,因为老苏说了,只要质量能过关,其他的他不管,至于后期宣传和炒作,有专门的团队,更不需要他操心。 可谓是放了很大的权利给我。 “龙哥,来玉成都不给哥哥打招呼,咋地,嫌弃我身份不够啊?” 大福刚一后退,王二麻子就搂着小姑娘走了上来,斜着眼睛来了一句。 全场的人,将眼光全部注视着这个放荡不羁,却看似傻逼的人身上。 “麻子,咋说话呢?” 大福一愣,连忙脸红脖子粗的低声呵斥。 尼玛啊,这是找死么? 想起上次马军和他,遇见韩非的情景,韩非肯定是被他们雪藏了,尼玛啊,人家连亡命徒都不怕,你还敢在人家面前称哥哥? 顿时,他的血液急速穿梭,心脏快速跳动着,仅仅一会儿,额头都是豆大的汗珠子。 我半眯着双眼,双手背在身后,轻声笑道:“地位是自己挣的,面子,是别人给的,你要来,谁也不能阻挡你不是?” 大福一听,顿时汗如雨下,张海龙绝对是生气了,他急得直跺脚,只能求助似的看着李琦:“李总……” 李琦冷哼一声,挽着袖子,盯着王二麻子,根本就没去看大福。 “呵呵,张总。”王二麻子再往前走了一步,紧紧搂着小姑娘,小姑娘似乎很大胆,自顾地玩儿着手机,一直没抬头。 他冷笑道:“上次喝酒,我都说了,这个项目的沙子,让我供应,你还没给我答复呢。” 为什么他这么牛逼呢?或者说,他有什么底气说这些话呢?好像要生抢项目一样。 大福,是本地大哥不假,人家混得早,现在有夜场饭店砖厂,可王二麻子,作为一起混起来的人物,现在连个实体都没有,那个所谓的沙场,还是他强行占有人家的股份。 年轻的时候,就是靠着给大福这样的人办事儿生存,所以,玉成很多老一辈的人,都认识,他给帮着给办过事儿,但不管你是谁,多么牛逼的大哥,只要给你办事儿了,钱不能少一分,否则,就是暴力碾压。 现在年纪大了,懂得享受了,很少打架了,但思维方式和说话方式,都养成了习惯,很难改回来。 这种习惯,看在小混混眼里,就是牛逼,但在真正的老板面前,就是傻逼。 他的话一出,张五子的心就一紧,紧张地看着我,我这层关系,可是他花着大钱养出来的,可不能大意失荆州啊。 我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答复?好,我给你答复!” 李琦挽着袖子,冷笑连连,冲着王二麻子就走了过去。 胖墩更是不知道害怕是何物,抓起一块十几种的石块,跟在身后就冲了过去。 “诶,诶,兄弟,兄弟,李总。”大福一把将手包丢下,抱着李琦,嘴里连连解释着:“给个面子好不,李总,别冲动,别动……”他抱着李琦随即歉意地看了我一眼,捡起包转身,拖着王二麻子就走,由于用力过猛,那个小姑娘一踉跄,差点摔倒。 “干啥啊大福,他还没给我答复呢。”这傻逼纯纯的就是缺心眼。 大福一怒,一撒手,冲他吼道:“答复你麻痹,我草,我就多余管你的事儿。”(未完待续) 177、借人 就在这时,长相颇为妖艳的老板娘,端着一大锅香辣俱全的狗肉准备上楼,王二麻子眼睛一亮,上前一把抓着老板娘的手臂。 老板娘步伐停滞,眼神瞥向王二麻子。 “你家老板呢?” “当家的,出去了啊。”老板娘说道:“哎呀你放开,我赶着给客人送菜呢。” “送啥啊送。”他邪笑一声,眼珠子在老板娘的胸脯前撇了一眼,纵然系着围腰,那鼓鼓囊囊的两大陀依然清晰,内衣的袋子都凸显了出来。 良家少妇的风情,自然比夜场的小妹子来得迷人,来得充满情趣。 吃惯了夜场妹子的王二麻子,一看见老板娘,一颗花心就荡漾了开来,抓着她的手臂不放手:“你看看我们桌上的,特意来出你的杀猪菜,尽他妈给我整一些小炒,连点猪头肉都没有,这样,我还用来你家啊?” 老板娘看着那张恶心的麻子脸,快速说道:“等下我去厨房看看,猪头肉还有点,我整你们整过来。”明显,她一看就知道这人是个流氓,眼神总是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的胸口。 “嘿嘿……先不用了这狗肉给我们就行。” 他说完,就抢着装肉的大盆,端起就放在了自己的桌子上,老板娘一愣,随即就要过去抢,奈何王二麻子就堵在他前面,她一冲过去,王二麻子的缩回在胸口的手,就砰到了她的胸脯。 老板娘又惊又怒,后退一步,看着王二麻子羞愤难当:“那是上面客人的,你要吃,早点预定啊。” “我这不预定了么?你这杀完猪也没给我送来啊。” 一看他这样,众人都知道,这丫的老毛病又犯了,准是看上人家老板娘了。 “要不,你留下来陪我们喝一杯吧,这事儿,我就不追究了,钱我还照给。” 他的话音刚落,老板身上系着黑皮围腰,手上拿着剔骨刀就走了进来,阴沉地看着王二麻子:“一个大男人,说话咋就那么难听呢,咋地,就是你要让我媳妇儿陪你喝酒啊?” 他晃动着尖锐的剔骨刀,上前一步,将媳妇儿拉在自己身后保护起来,目光阴冷地扫视了堂屋的三桌人。 “你他妈的……” “麻子……” 大福知道,他再不出手,这逼样的,非得给人家老板都得罪了,草泥马的,东北来的,脾气能好得了么? 你上去,人家肯定捅你,妥妥滴。 看着那沾着动物血迹的剔骨刀,大福就就一阵反胃,站起身拉着麻子,吼道:“你请客,咱都给面儿来了,但你要闹,咱马上走。你一个人在这儿,行不?” 王二麻子一愣,随即看了看一圈的朋友,有的家装挠鼻子,有的淡笑着看着自己,就好像自己是一支猴儿一样,他讪讪地挥着手说道:“酒可以不喝,但这狗肉,一桌上一盆。” “不行。”老板直言不讳,站在他面前,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 “你他妈的,我说话不好使了是不?”他彻底愤怒了,挣扎地被大福抓着的手,老板皱了皱眉,上前一步,眼睛平视,没有说话,直接拿行动说话。 “这位老板,狗肉都是别人定的,你能耐,找他们去啊,欺负我们的当家的,干啥啊?”老板娘不甘示弱,拉着自己男人的一角,脸红红地说道。 被她这话一僵,饶是他脸厚比城墙,也感觉不好意思。 特别是朋友的那群眼神,让他全身都不舒服。 “好,我去看看谁他们这么牛逼呢。” 他甩开大福的手,小跑着就冲上了楼。 大福一看,连忙对着一个青年说道:“还他妈看啥,跟上去啊。” 很快,王二麻子率先跑到了二楼,他一上来,看见是全是喝酒嬉笑的场面,对于他的到来,似乎没有人看见,也或许,都没放在心上。 “啪!”他上前,拍着最近的一个中年肩膀,中年回头,道:“啥事儿是哥们儿?” “谁他妈是你哥们儿?”一声怒吼,响彻整个二楼。 由于我们坐在最边缘,也是最好的位置,一抬头,就能看见前方的大山和郁郁葱葱的树木。 “龙哥,那傻逼上来了。” 我低头喝着王璇盛来的汤,没有说话,李琦看了我一眼,阴沉的就要起身,却被我一把拉住:“坐下,吃你的饭。” 老李一愣,眼珠子转了转,起身朝着楼梯口走了过去。 他是东道主,所以我们不方便出面,出事儿了,你不能摆平,你就证明你能有不行,不能总想着谁来帮你,谁行,也不如自己行,谁有,也不如自己有。 在这件事儿上,不是我懦弱,或者不想招惹麻烦,说实话,他这个段位的,我们真没放在眼里,但我们不能反客为主,越俎代庖。 “麻子,杀意啊?”老李上前,咬着牙齿看着麻子,哼道:“咋地,我请朋友来这儿吃个饭,你不爽了?” 麻子看着老李也是一愣,都认识,只是不咋熟,但正在气头上的他,哪儿管你是谁,啥身份,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老李:“啊,就是你啊,一只猪的下水都他们给你们了,就不怕得癌啊,草,狗肉也他妈给你们吃了,不怕被病毒传染啊。” 此话,说的相当毒,二十来人,放下筷子,眼神不善地看着他,但都是一群生意人,习惯是和气生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并没有人站起来指责或者反驳。 王二麻子一看,冷笑道:“吃了的,我就不说了,但狗肉,我他妈要了,有意见,找我提。” “麻子,你是不是太猖狂了?”老李气得全身发抖。 王二麻子转身,很嚣张地指着老李,冷笑道:“这是玉成县,大丰,我奉劝你,别他妈没事儿四处瞎溜达,别不小心,哪天上街就被人撞死了。” 桌子上,张五子阴沉着脸,拿出电话,凑过来小声向我问道:“小龙,我能借你的人用用不?” “谁啊?” “红光。” 我一愣,李琦也是一愣,我淡淡笑道:“他办事儿,你给钱,不用给我说,呵呵,你整你的,今天,我就是来郊游的。” 老李气呼呼地回到桌子上:“他妈的,这孙子,我早晚让你把他给扣了。” 张五子说道:“没事儿,红光等下就来。” 老李扯开衣领子,烦躁地喝下一杯白酒,看了我一眼,点点脑袋,没有再说话。 没有了狗肉,但这并不影响我们吃饭的心情,五一长假,相信全国各地的天气都不差,烈日高照,清风和煦,温度不高不低,正是踏青外出旅游的好时节。 每桌的杀猪菜,确实有特色,而且带着东北当地的贴饼,配在一起,你就感觉自己身处在东北农村一样,吃得十分舒服。 楼下,也是一番热闹的场面,有了狗肉,有了东北的烧刀子,一众人也是喝得二麻二麻的,说话嗓门也大了起来。 这群人,不仅是在玉成有点成就,就连爱好都差不多,这不,出来不是带着情人就是夜场小妹子,他们经常没事儿都聚在一起喝酒。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又是一杯烧刀子下肚,麻子已经有点高了,笑嘻嘻地看着朋友:“我跟你们说昂,刚刚那老板娘的胸脯真他娘的完美,我碰了碰,感觉一只手都握不过来。” “咋啦,还有我的大?”他身边的姑娘一挺刚刚发育完全的酥胸,不满地争辩着。 一个拿着酒杯,满脸通红的汉子笑道:“你那个,麻子一只手,两个。” “哈哈……” 众人哈哈大笑。 “来,喝,喝酒!” “他妈的,这东北的烧刀子,真够劲啊。” “吱嘎!” “吱嘎!” 就在此时,门外一阵阵刹车声响起,紧接着,又是一阵阵的开门声。 半分钟后,推着短寸的红光,手上拿着钢管,带着二十来人走进了堂屋。 “就是你这逼样的,嘴上就犯贱了是不?”他举起钢棍,两米外,指着正得意洋洋的王二麻子,拧着眉毛吼道。 众人一怔,立马转头,整个堂屋都被一群青年围了起来,手上的钢管泛着寒光,大门外,还有一些没挤进来的青年。 大福最先反应过来,看了一眼王二麻子,心道,你他妈的,这下惹祸了吧。 他连忙站起:“红光老弟,你咋来了?” “麻痹的,问你话呢?”红光看了他一眼,仍然嚣张地指着王二麻子,王二麻子本来脾气就不小,加上喝了点酒,脾气更是火爆,但看着面前一群青年,明显小腿有点哆嗦。 “红光老弟,咋啦?麻子没惹着你吧?” 大福也不高兴了,这红光也太不给他面子了。 “是没惹着我,但有人不高兴了,出钱了,我就得来。”红光不屑地撇着眼珠子,看着大福。(未完待续) 178、报复 大福一愣,低着脑袋想了想,立马对着隔壁桌的一个跟班吼道:“你快上去看看,都谁在上面。” 一个跟班放下碗筷,蹬蹬噔地就往楼上跑,不一会儿,就跑了下来,说道:“福哥,是老李他们,就是区里做工程那群人。” “谁?老李?”大福皱着眉头,继续问道:“没其他人了?” “没了,就那些做生意的。”跟班再次答道。 大福转过头,看着红光说:“红光老弟,我知道你们的规矩,这样,他给你多少钱,我们也给,这事儿,就算了成不?” 红光一撇嘴,笑道:“那能行么?我们出了人,不办事儿,岂不被人笑话。” “那你他妈的要咋整吧?”王二麻子瞬间站起,手上拽着一个白酒瓶子,满嘴酒气的吼道。 “你他妈的,给我整咯!” 红光咬牙骂了一句,率先举着钢管砸了过去,身后二十来人生力军,立即将这群养尊处优的中年淹没。 不过,他们的目标是王二麻子,其他人自然不会去动,所有没人受伤,除了王二麻子被砸趴下以外,就大福在拉架的时候,手背被碎碴子划破,流了一点血。 几分钟后,解决战斗,王二麻子,满头是包的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红光指着他骂道:“以后说话给我小心点,别他妈一天戴着个嘴到处瞎比比。” 王二麻子也硬气,虽然躺在地上,但没求饶,听见红光的狠话,他碎了一口唾沫,吐出带血的口水,冷声回道:“你告诉那个什么老李,我肯定找他。” 红光一笑:“行,我也不介意再挣份钱。” “兄弟们,走了。” 一行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几分钟后,消失了个干净,而自始至终,店家都没有出来人,不是他们害怕,而是他们也烦这个傻逼,乐意见到这个状况。 “现在好了,草!”他们一走,大福就跳着脚骂道:“只要跟你在一起,老子心脏病都得整出来,走了,你们吃吧。”说完,带着女伴和跟班就出了门。 “麻子,回去别冲动,那个红光,听说跟棒棒办事儿的小大哥,他大哥是谁,不用我多少吧。”一个朋友扶起麻子,提点了一句。 但这傻逼好像被打懵逼了,捂着脑袋问了一句:“他大哥谁啊,阎王爷啊,咋那么牛逼呢?” 朋友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扔下两个字:“马军”。就离开了。 随后的那些朋友,有的上来说了两句,也有义愤填膺的,但都点到即止,最后一个中年,看着满脸红肿,不停揉着后背腰间的麻子,劝告道:“以后还是稳重点,咱们都一把年纪,要说草个比还行,打架就不行咯,看在咱们一起来的份儿上,我给你说一句,红光你千万别去找,那小子,听说前段时间跟了张海龙了,龙家军势头正旺,你别鸡蛋碰石头,找那个老李要点钱吧。” 麻子瞪着眼珠子,骂道:“我他妈差这点钱么?” 中年一愣,也懒得再说:“是是是,你不差钱。” 人走过后,小姑娘看着他,眼泪婆娑:“麻子,去医院看看吧。” 麻子阴沉着脸,没有说话,任由姑娘扶着准备出门,却被一个挡在了门口。 “老板,还没结账呢。”店家拿着剔骨刀,像个屠夫似的站在门口,面无表情。 小姑娘赶紧从包里拿出一叠钱来,数也没数地塞了过去,扶着麻子就走了,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实在是一种精神上的煎熬。 二楼上,看着他们灰溜溜地离开,张五子冲我笑道:“小龙,你这下面的小兄弟,都挺给力啊,有样,办事儿效率也太高了。” “就是。”老李在一边点着脑袋跟着说道:“红光这人脾气还好,以后有事儿,就找他了。” “呵呵。”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隔了一会儿,张五子又问道:“听说,红光现在跟着你了?” 我一抬头,看见王璇正严肃地盯着我,笑道:“谁说的?”说完,赶紧踢了一下李琦。 他接过话头说道:“龙哥现在只管理房产公司,其他产业只占股份,社会上的事儿,都不扯,你说他有小弟,可得为你的话负责啊?” 张五子和老李一愣,对视一眼,连忙说道:“诶,你看我,咋还忘了呢,小龙现在是张总,呵呵,社会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肯定不扯啊,呵呵,来喝酒赔罪了。” 谁都知道,龙升的发展势头很猛,前景很远大,我作为总经理,后面的发展自然不用多少,绝对是势如破竹,如鱼得水。 这个时候,还把自己往社会上去套,那不是把自己套里面了吗? 现在不抓紧机会上岸,以后,想上都没有机会。 吃完饭,喝完酒,众人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在农家乐打了会儿麻将啥的,也有钓鱼的,反正也算是业务,嘴头上承诺了几个小工程出去,不一会儿,我面前的钞票就摞了一大摞。 傍晚时分,我们准备回市里吃饭,因为这边,晚上不是特别方便,加上王璇还跟在一起,索性就去区里,张五子说,中午是老李请客,晚上就由他做东。 也正因为是老李请客,红光他们砸烂的那些桌椅板凳,自然该他去买单,我们就提前走了,可咱们这一走,就出事儿了。 六点左右,老李付完钱,独自一个开着他那辆不起眼的本田,朝着前面赶,一边开车还一边和张五子通着电话,而此时,我们即将进入区里了。 他赶到玉成县的时候,已经天黑,速度很快,但前面转弯就是上高速,所以就慢了下来。 “吱嘎吱嘎!” 他一减速,后面就冲上来两辆越野车,方向盘一打舵,直接把他的本田挤进了绿化带。 饶是他不懂社会那些事儿,但也清楚,肯定是中午那个麻子找人报复来了。 当机车也没下,猛踩着油门,可一边是绿化带,一边是越野车,他只能绕过前面的大树,才能下了绿化带冲上公路,只要冲上公路,他就会安全一点。 可坏就坏在这颗大树上,他一拧油门,车子呼啸着起步,一下冲了出门,在凹凸不平的草坪上,车头直接怼在了树干上,本田,当场就被憋灭了火。 “草,给我带走。” 当即,晕乎乎的他,就感觉臂膀被两个人拽着,拉着下了车,又被推上另外一辆车。 一个小时候,车子停在了漆黑荒凉的乡村公路上。 他被几个青年抓着拉下了车,王二麻子手上拿着一把砍刀,过来就是一脚登在他的脸上,嘴里骂道:“草泥马的,不就是接点工程么,有了点钱,都不知道自己姓谁了是不?” “麻痹的,敢在玉成找人收拾我?你麻痹的。” 王二麻子红着眼睛,脑袋上缠着纱布,他一把抓着老李的头发,指着对面漆黑的房屋吼道:“看见没有,那就是中午吃饭的地方,你在哪儿整我,我就在哪儿整你,你叫人拿棒子打我,就我拿刀砍你!” “尼玛……” 老李嘴角溢出鲜血,费劲地挣扎着,但却被几个青年死死按住,只要他一挣扎,就会遭来一阵咒骂和拳打脚踢。 “给我砍!” 仅仅两分钟,老李就倒在了血泊中,王二麻子冲着他身上吐了一口骂道:“你收拾完了,那个红光也跑不掉。” 说完,就上车离开。 十几分钟后,听着响动,打着电筒披着睡衣走过来的东北杀猪菜的老板老贺,看到了躺在血泊里的老李,随即叫着媳妇儿和店员,开车将他送到了最近的玉成县人民医院。 某酒楼,准备开席的众人,接到了电话,老贺打来的,说是老李被一伙人砍了十几刀,整在县医院抢救。 半个多小时后,一群人赶到了医院,而我,却没有去,只是叫胖墩跟着去看一眼。 因为,我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中的那个声音,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听到了。 “你不吃饭么?”酒楼外面,王璇提着坤包,俏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 我有些着急,所以没在乎她的表情:“不吃了,你饿了就去吃吧。” 王璇急了:“你说的,今天休假,答应我晚上一起看电影的。” 刚刚抬起的脚步,又放了下来,看着对面嘟着嘴皮,使着小性子的女孩儿,无奈地带着尴尬地笑容说:“改天,改天吧,今天真有急事儿。” 说完,不管她在后面如何生气,开着车,冲出停车场,疾驰而去。(未完待续) 179、菲菲归来 某个酒店,标准间内,我见到了几个月不曾见到的身影。 是她,舍身救我。 是她,不顾及自己的生命,将存活的机会给我争取了下来。 是她,在病床上躺了几个月,一出医院,想到第一个地方,就是来我这儿。 是她,是她,还是她…… 此人,正是从北京康复归来的菲菲,我的第一个女人,这辈子,愿意豁出性命对我好的女人。 “菲菲……” 刹那间,我的眼睛湿润了,冲过去将她搂在怀里,很用力,闭着眼睛,使劲地嗅着她身上迷人眷念的味道。 “……” 没有人说话,我们俩人就这样静静地抱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倾听着对方的心跳。 似乎经历了十分钟,一个小时,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 我捧着她明显清瘦的脸蛋,鼻尖对着她的鼻尖:“你瘦了。” “龙哥……”一阵呻吟,叫得我差点流下泪来。 我原以为,我永远也不可能看见她了,再也没有机会抚摸她俏皮的短发,再也不能抱着他的身躯,再也不能享受她的温柔。 可上天,给我看了个玩笑,她没死,只是形成了脑死亡,能不能醒来,只能看病人的求生欲望和自主意识。 这种病情,谁也帮不了她,那段时间,我活得像个僵尸,感觉生活没有了意义,一个花季般的女孩儿,为了我,将承受可能一辈子躺在床上的痛哭。 那段时间,我还在养伤,是马军联系炮哥,让他在北京找了点朋友,住进了最好的脑科康复医院,并且派了四个公主轮流照顾,而李琦和马军,更是不下三次亲自飞往京城,只为了让这个勇敢的女孩儿,享受最好的治疗。 治疗期间,为了不影响的我康复,并没有人告诉我真实情况,就连账务支出,都是菲菲美妆公司那边直接划账。 经过几个月的康复治疗,现在她奇迹般地站在我的面前,让我有种犹如新生的感觉。 “呜呜……” 她泪如雨下,我眼眶湿润,感觉泪腺又要爆发,我再次紧紧地将她搂在怀中。 “龙哥,听说,你有孩子了。” 五分钟后,我俩坐在床沿,双手紧紧地拉在一起,十指紧扣,生怕再失去一样。 看着那张消瘦的脸蛋,我十分愧疚地点着脑袋,不想再有欺骗:“是的,是个儿子,媛媛给我生的。” “那,我……” 我用手堵着她的嘴唇,轻声道:“菲菲,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只要你不离开我,我绝对不会抛弃你。” 操蛋! 说出这话,我自己都在心里暗骂自己,这是皇帝的思想么? 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子? “诶,龙哥,你也知道,我家里人都以为我和你在一起,家里甚至准备好了,过年结婚,现在”。 对于一个女人,出现这种情况,或许第一反应就是离开,离婚等等不理智的行为,坚决而果断。 但对于菲菲来说,她很珍惜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珍惜我们的过往和未来。 她能为我付出生命,我也能为她付出生命。 有的人要说了,既然生命都能付出,你还贪恋其他美色干嘛,为什么不和她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只有这样,才能弥补女孩儿心灵的创伤。 但是,这不现实,媛媛我能放下么? 宇珊我能丢弃么? 还有,还有……那个照顾我的嫂子,她的影子,不管什么时候,都在我脑海盘旋,她的位置,在我心中,永远是和这些女人比肩。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抓着她的手掌,轻轻滴抚摸着她的脑袋:“菲菲,我承认,我很花心,但我爱你,知道么,我不会那些煽情的话语,我只想告诉你,你能把生命交给我,我就能全心全意为你,你,能接受么?” 说完这话,我有些紧张的看着她,不是有些紧张,而是十分紧张。 说老实话,这个要求实在太过荒谬。 菲菲,还年轻,人也漂亮,不存在嫁不出去的后果,我敢说,她回家,相亲的媒婆会把她家的门槛踏破。 她能不能一直留在我的身边,我也没有把握。 时间在缓缓流逝,头顶上的灯光,仿佛太阳一般炽烈,我的手心渐渐地冒出汗水。 “龙哥……”她打开嘴巴,等着黝黑的眼珠子看着我:“你若不离不弃,我便生死相依。” “菲菲……”泪花滑落,我再次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 “龙哥……” 她呻吟着,一手抚摸上我的胸口,我一惊,连忙推开:“不行,你这刚好,身子还很虚弱,我不能那样做,你再有点什么事情,我承受不了。” 随后,我们经过了长达两小时的叙旧,她依靠在我的肩膀,淡笑着,很幸福,我给她讲着最近的发展,变化。 “龙哥,我以后,还管理那个店面么?” 她一问,我倒是不好回答了,现在的菲菲美妆店,已经划在了公司的下面,成了直营店,因为公司正规化,下面的直营店都有很多家,这是嫂子,宇珊,小不点三人的市场规划,如果她再去管理店面,那不是找架骂么? 我想了想说道:“先休息几天吧,没事儿,还早,公司你是去不了了,我把嫂子调回公司,你就在信贷那边关账吧,很容易,李琦那小子也懂,你不会的,他会叫你。” “恩,龙哥,你对我真好。” 整整一夜,我都和她呆在一起,而他回来的消息,宇珊肯定知道了,因为那几个公主现在就在七七夜场,并在了潇潇那一组,马军肯定知情,他对小不点更是无话不说,小不点和宇珊更是亲如姐妹,消息传到她们耳朵里,并不奇怪。、 但,宇珊却没有给我打电话质问,似乎,默认了她的存在。 一个女人,能为一个男人去死,你还能说些什么呢? 一些华丽的辞藻,在她毅然决然为了抱住杀手,抵挡刀子的时候,都变得苍白无力。 …… 老李在医院做了缝合手术,精神不咋好,但好在那些砍刀都没开刃,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及内脏,只是出血过多,在经过缝合和输血过后,他的脸色就好了很多。 张五子等人在医院一言不发,胖墩站在门外,冷眼旁观。 “要不,还是给张总说说?”一个朋友说道。 张五子摇着脑袋,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老友,有那么一瞬间,很想拨通我的电话,但想起在杀猪菜我的话语,和李琦的提点,他还是忍住了。 “不行,这事儿不能让他出面。”他咬着牙齿,冷笑道:“这样吧,我去找找朋友。” “你找谁啊,玉成是那孙子的大本营,这边的富豪人生一旦开工,我们的生意就在这边,一下不把那傻逼整被服的了,我们的生意能不能做,都难说。”十几个中年,坐在病房,愁容满面。 “没事儿,我找的人,肯定能办事儿。”张五子自信的一笑,夹着包就出了门。 胖墩听完,将这边的情况全部汇报给我,但我却没有心情。 第二天,天气很好,也没有找算命的给看日子,我直接指示,富豪人生在今天动工,项目正式上马。 在主持人的主持下,开工仪式圆满成功,和一众承建商喝完酒,我就回到了酒店,当我们再次出现的时候,我和菲菲,穿着满是蝴蝶碎花的花衣服,手牵手地走在大理的洱海边。 我这辈子,注定愧对的女人很多,目前最对不起的,菲菲,因为她救了我的命,换种说法,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张海龙。 说不定,那天被刺杀的晚上,就死在了那个黑暗的公园后门,或许,都没有知道那是谁,哪儿有现在风光无限的张总,龙哥。 第二,媛媛,她给我生了孩子,我儿子的母亲,人都说,母亲是伟大的,他们含辛茹苦带大孩子,不辞辛劳,没有任何抱怨,值得敬仰钦佩。 第三,宇珊,这个单纯的妹子,在我妈讲祖传手镯给她的时候,她就认定了,我是这辈子她的老公,跑不掉,也不会抛弃。 嫂子,我没有对不起她,最开始的,也就算一些野望,至于王璇,这个如今变得精明,干练的初恋,似乎每次透露出来的情愫,都让我欲罢不能,我说不清楚是啥感觉,但我能预感,我和她,还是处在一种扯不清理还乱的情感纠葛之中。 冯岑岑,我没有对不起她,咱俩最多的,也就算是交易,她是张五子巴结我的礼物,我是她的财神,就这么简单,很久没有联系,听说她还在八里道。(未完待续) 180、玉成盘道 我以为,她就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却没有想到,她的出现,是让我那样的惊恐。 暂且不表。 人,都要懂得感恩,我这人说不上好人,但也知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话说炮哥被我整了一次后,最近很平静,针对他,并不是说他真的和我们对上了,我们不舒服了才设计陷害他,只是,周平那人也该得到法律的严惩了,更多的,还是为了那个一直对我照顾有加的老人吧。 天堂娱乐,已经正儿八经的成了夜场一哥,典型的销金库,人家忙着捞钱,根本没空搭理这些烂事儿。 鹏飞地产,大兵也是一个头大,他自己就是个大脑粗,叫他打架杀人还将就,管理公司嘛,就有些赶鸭子上架了。 所以,综上所述,我就带着菲菲妹子,来到了大理。 每年的五一长假,不管哪儿,都异常的拥挤,旅游点也是爆满,国家增收。 大理的环境很好,天很蓝,云很白,空气清新,洱海边缘,鱼鹰跳跃,当地的人,满足地过着不算奢侈的幸福生活。 唯独值得抱怨的是,这边的太阳辐射实在太严重,这边的人,脸蛋中央都带着两坨天然的高原红。 每次出门,菲菲都得擦不少防晒霜,即便这样,两天时间,我都感觉手臂黑了不少,短袖内,是白的,短袖以外,是黑的,看上去,甚是怪异。 两天后,我们又去到了丽江,俗称艳遇之都的丽江,更加的美丽,这个被省府当做重点旅游来宣传的地方,不得不得说得到了很多单身男女的青睐,没有西双版纳原始丛林,却有其他地方不能比拟的艳遇风情,但我这带有女伴的人,虽然有点兴奋的想法,但却没有机会去见识见识。 …… 这天中午,马军正在呼呼大睡,却接到了张五子的电话。 “军儿,棒棒他们咋还不行动呢?这边地基一打,我们的材料就要往里拉,麻子那个事儿,他不去解决,我们这就没有办法拉材料啊。”张五子在那边破马张飞地喊道,声音嘈杂,似乎正在自己的沙场,督促着生产。 不错,他找的人,就是棒棒,因为棒棒现在这这群小大哥面前,很牛逼,算是首屈一指吧。 能找他,张五子肯定不会空手,但棒棒在听完红光的话后,还是把情况汇报给了马军。 因为事情关系到工程的进度,一个合作伙伴的面子,马军很是谨慎,对方是地头蛇,他们也不是好惹的。 可现在的团队,明显都在进步,就好像维新变法一样,不更新就被淘汰,总不能啥事儿都像以前一样,一言不合就操刀吧。 “你别急,他们还在办事儿呢。”马军迷迷糊糊地说道。 “我能不急么?这沙子一天比一天多,我得拉出去啊,再说了,老李还在医院,军儿,这事儿,你得帮我老张啊,棒棒也答应过的。” “行吧,我催催。”挂断电话后,马军直接将电话打到了棒棒的手机上:“干啥呢弟儿?” “没啥啊,这不红光说是这边有烤全羊,咱们就过来开开荤呢。”大丰镇,下面的一处农家乐,一群几十个青年少女,正对着一支烤的金黄的山羊,流着口水。 “弟儿,你们的生活比我带劲啊,红光最近发了笔小财,他请客也应该的。” 马军酸溜溜地说道,现在他的工作确实挺忙,一些社会上的事儿,都是他在管理,下面的人哪个进局子了,得他去保出来,宏泰哪笔款子收不回来,得他安排人去收,哪个朋友有事儿了,也得找他,没法,谁叫他军哥的面子,比较大呢。 可以这么说,目前在八里道,社会青年中,名号最响的不是那些老大哥,而是马军。 “那可不,张老板出手阔绰,红光还说了,今天晚上起七七夜场嗨皮,费用他包了。” 马军笑了笑,慢悠悠地说道:“吃完饭,你带人去跟玉成县那个王二麻子说道说道,尽量低调,能别动手就别动手。” 棒棒愣了愣问道:“为啥啊,我都答应他了,你说拖,我就一直没去,那孙子,我早都想整他了,就是没人给钱,我也想收拾他一顿。” 马军躺在床上,等着猩红的眼珠子呵斥道:“别瞎嘚瑟,按照我的话去做。” “哦。”闷闷不乐地挂掉电话,红光就跑了过来:“咋样,boss咋说?” “诶,boss出去旅游去了,咱的军哥发话了,只能谈,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为啥啊?”红光也懵逼了。 棒棒叹息道,仿佛一个得道高僧:“军哥和boss,那脑袋就不是人类的,咱们理解不了,他们咋说,咱们咋做吧,哎,做个社会大哥,也他妈不容易哈,这一天天的,脑细胞得死多少啊。” “啥指导思想啊?”红光他又问。 帮帮捏着有点胡茬子的下巴,忧郁地说道:“我猜,军哥就是让我过去喝点免费茶的,他后面肯定有后手,咱们把这人整不明白,他的杀手锏就该出现了。” 随即冲着周围的兄弟伙喊道:“快点整,酒就别喝多了,一人最多一瓶啤酒,吃完咱就去见识见识我们的麻哥。” …… 下午三点多,棒棒,红光俩人,领着一群社会青年,直接来到了玉成县的宏泰信贷。 宏泰刚装修好,里面的甲醛啥的,还没挥发完,李琦正指挥着胖墩和小豪拿着酒精在柜子上擦呢。 早在确定工资的时候,就确定了好了,小豪和胖墩,以后跟着李琦,把宏泰经营好了,棒棒跟着马军,红光属于友情赞助,在跟着办了几次事儿后,在棒棒的撮合下,目前也算是跟着马军吃饭的骨干份子。 “李哥。”俩人下了车,对着正坐在门外晒太阳的李琦呲牙问候了一句。 “啊,你们这是干啥来了?”看着几十个青年下车,李琦当时愣在原地。 “这不和那麻子盘道去么?”棒棒大大咧咧地递上香烟,有些埋怨地说道:“军哥说了,只能说道说道,不能动手,哎……” 李琦笑骂道:“那就赶紧去吧,慢了,别说你军哥捅你屁眼子……” 棒棒顿时屁股甸子一夹,在一阵笑骂声中,带着一群兄弟朝着对面的茶室走去。 茶室二楼,两群人狭路相逢。 中间摆着几把椅子,对面早就坐了几个中年,看上去岁数不小,棒棒撇了一眼,随即坐了下去,红光跟着坐了下来。 “呵呵,老李住院,就他妈请你们这样的货色来啊?” 愁人见外分外眼红,一看见红光,王二麻子就恨得咬牙切齿。 “不管我们是啥,对付你,是够了。”棒棒淡笑道,随即笑道:“他妈的,这不茶室么,咋没茶水呢?老板,给我兄弟,一人上一杯极品铁观音。” “呵呵,我的麻哥,几杯差钱,你能请起的吧?” 王二麻子一怒,正要开骂,一个头发白了三分之一的中年拦住了他,冲着棒棒笑着说道:“小兄弟,喊你们来,喝茶这都小事儿,你就说,你们老板是啥意思就完了。” 大福看了他一眼,低下脑袋,就当自己没听见一样,今天他特别不想来,但王二麻子一直磨叽,他也就跟着来了,反正不管你们说啥,我自岿然不动。 “啥意思?”棒棒笑道:“能啥意思啊,他找人把人家李老板打了,现在还在医院呢,不得那点医药费营养费啥的啊?” 我王二麻子一听,顿时鼻孔张开,手指指着棒棒,中年却一把拉住,低沉地说道:“麻子,你既然请我来说和,你就少说话,对方是马军的人马,我相信你应该清楚,你还想在别人手里拿项目,就别说话,你要觉得我说的不对,我现在就走,你自己整,行不?” 王二麻子看了他几眼,咬着牙齿无声地侧过头去。 “那好,小兄弟,你说,多少?” “呵呵。”棒棒放下茶杯,撇了一眼中年,眼珠子转了转,竖起一根手指。 “十万啊?”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麻子,随即扭头答道:“行,十万就十万,但你得给张海龙说说,这钻头的活儿……” “你错了,是一百万。” “什么玩意儿?”王二麻子再也按耐不住怒气,猛地站了起来,指着棒棒就吼道:“他算个什么玩意儿,砍几刀就要一百万,他妈的,穷疯了么?” 一百万,对于他这样没有实体的老流氓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未完待续) 182、悍匪出击 上面的通告时间,就是前两天。 上面说得很清楚,着王俊岭回总部任职。 他不是经理了? 难道是,龙升的内部权力结构,出现了新的变化? 他一个土老板,也没有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公司,也想不明白,他一侧头,就看见另外一张通报,上面说到解除王俊岭二期工程现场经理职位,日期,居然就是一周之前。 我靠! 饶是精明如张五子,此时也蒙圈了。 王俊岭他舅舅不是公司的总裁么?怎么说下了就下了。 他转过身,拿出包里的一盒软中华不动声色地塞进了中年的兜里,笑道:“那啥,我问问,现在公司的总裁,还是孟如是么?” 中年惊诧地看了他一眼,笑道:“不是他,还能是谁啊?” 张五子一喜,又问:“那总经理呢?” 中年回答道:“张海龙张总啊,现在的金色海岸,富豪人生,都是他在主管,公司真正的实权派。” 中年话不多,但都说在了重点,或许是看在了一包好烟的份上,他补充道:“下面都说,如果金色海岸,富豪人生顺利完工,张总绝对会进董事会,啧啧,二十来岁的亿万富豪,想想都吓人。” 中年眨巴嘴的羡慕神情,看在张五子眼里,却是那样的冰冷。 张海龙依然是总经理,并且还有可能进入董事会,那么撤出王俊岭职位的,不可能的孟如是,只能是总经理张海龙了,那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呢? 曹,难道说是,我给他拿好处费了? 张五子心底一怔,眼神迷离,唯一想到的可能就只有这个了。 虽然他的沙子供应,是走的我的路子,但王俊岭作为现场经理,不塞红包那能行么? 他不签字,你能拿到货款么? 哦,我知道了知道了,肯定是那孙子撩扯王璇了。 他请王俊岭私下里吃过几次饭,每次饭后,那孙子都会提意去放松放松,不是天堂娱乐就是七七夜场,甚至连凯伦都去过,是个不折不扣的sao货。 作为一个敬业的sao货,看见王璇如此美丽动人的靓女,能不动心么? 可明眼人一看,王璇是张海龙的女人,不管是工作还是吃饭都在身边,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呢? 草,你们总经理的女人也敢撩扯,你MB的,现在把我还连累了。 张五子认为他猜对了,其实只对了一部分。 他私底下接触孟如是,无可厚非,给王俊岭拿红包,也能理解,毕竟都是为了生意,但麻子这件事儿,只是马军在安排,他有自己的打算,所以才表现得漫不经心。 而在龙升,自从我下令解除王俊岭二期现场经理职务后,孟如是就一直在思考解决办法,在龙升,得罪我这个主管楼盘开发的总经理,肯定是不明智的。加上上次,老苏不打招呼地就把项目富豪人生丢给我,他琢磨出点猫腻,所以直接一纸调令,连王俊岭的一期工程经理位置都解除了。 以退为进,好办法。 他拿出他的态度,那么我也不好在王璇的问题,再给王俊岭难看。 心底拔凉的张五子,发誓再也不去扯王俊岭那个色狼了,当天晚上,叫上一些朋友,直接去了七七夜场,并且招来马军喝酒,就单纯地喝酒,王二麻子那事儿,根本提都没提。 …… 和菲菲在丽江呆得乐不思蜀的我,还是接到了家里的信息,但没有放在心上,既然出来旅游,就好好陪陪菲菲,随后,我们又去了贵州的土家苗寨。 “老公,要不,我们回家看看?”一辆旅游大巴上,菲菲靠在我的肩头,声音幽怨地说道。 我半眯着双眼,搂着她的细腰,说道:“行,等玩儿完,你就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工作的事儿不急,或许等不了多久,我们自己的项目上马,你就不用去宏泰和十几个大男人成天呆在一起了。” “恩。”她乖巧地搂着我,小声说:“自从出了医院,我就特别想念你和家人,这出来了,就想着回去一趟,陪陪她们。” 经历过生死的她,特别在意亲情,爱情,亲人和老公。 只要是个正常人,在大难过后,都会觉得家人的幸福和难能可贵。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在外面混的不如意,但过年的时候,依然会千里迢迢地回家,那就是幸福温馨的感觉,有人关心,有人安慰,没有外面的冷漠和高低之分。 车辆到达苗寨后,外面随着旅游团,住进了当地最有名的土楼,篝火晚会,米酒,老腊肉,这些,都是当地的特色。 五月的夜晚,天空上繁星几许,月色朦胧,不过一会儿,月亮被隐藏,四下之处,一片漆黑。 玉成县,老街的一个小区内,一辆遮挡着车牌的面包车,缓缓驶进了这个老得不能再老的小区。 “小鹏,你跟我进去。”韩非带上匪帽,对着两个根本说道。 小鹏背着帆布包,带上匪帽,跟随着韩非的步伐,就像两具幽灵一样,一会儿便蹿进了单元楼。 这个即将拆迁的小区,很老,没有物业公司,也没有监控,楼道上的声控灯也坏了,所以,两人很是安全地来到了顶楼的一个房牌面前。 韩非看了一眼房牌,将匪帽往下拉了拉,露出嘴巴:“就是这里了,你来把门整开。”说完,后退一步,警惕地注视着周围,耳朵竖起。 小鹏从裤兜掏出一根银色的铁丝,蹲下来,摸索着房门的钥匙孔,就捅咕了起来。 他们捅咕的房子,就是王二麻子,在玉成县唯一的住处,他父母早亡,没有老婆,每天都带着那些破鞋回家,在里面打炮,醺酒。 要不是当年大福劝他买套房子容身,这孙子估计现在都得租房,别看他缺心眼,但毒品,一直不碰,顶多就是喜欢玩儿女人,喝酒。 这也算是他唯一的优点了。 “咕噜咕噜!” 今天,他在哈曼酒吧跟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好了,以前那个妹子,觉得跟着他太危险,就没有来往了,王二麻子也乐于这样,男人嘛,谁不想天天换新娘,天天当新郎。 或许是因为妹子年纪不大,两人来了兴致,加上他喝了不少酒,完事后,两人都是额头冒汗地躺在床头吸烟。 “哎呀,卧槽,你这小妖精,下次说啥都得买点啥东西在家里备着……”王二麻子,准备下床找点水来喝,一下床,就感觉肌肉不停地抖动,额头上虚汗直冒。 “你还说呢。多拿点这个给我”姑娘顶着杀马特的发型,抽烟姿势相当任性地说道。 “拿,咋不拿呢。”王二麻子笑了笑,支撑着身体就往客厅走,可找了半天家里也没有一瓶水,他一般不在家,就晚上回来睡觉而已,来开冰箱,幸好里面还有两罐不知道啥时候没喝的啤酒,他直接拉开一罐,仰头喝下。 “咕噜咕噜!” 酒液顺着嘴巴进入食道,咕噜咕噜地不停地响。 “咔咔!” “什么声音?”他的耳朵抽动了两下,盯着自己的房门。 “诶,你别喝完了昂,给我留点。” 屋内的女孩儿喊了一句,但他没有心思回答,光着脚丫子,踩着地板上的饰品垃圾,缓缓朝着门口移去。 门外,听见里面女孩儿的喊叫,小鹏一下停了下来,韩非凑上去,耳朵贴着房门,只听见“嘎吱嘎吱”脚板踩在地上的声音。 “……”他对着小鹏竖起手指,随即比划了两下。 意思是,三秒过后,强行破门,冲进去,直接干倒! “嘎吱嘎吱!” 屋内声音依旧。 三秒后。 “砰!” 老式的木门,被一脚踹开,王二麻子手上拿着啤酒,站在门口两米处,眼珠子瞪得溜圆。 因为,在门开的那有刹那,两把猎枪直接抵在了他的脑门。 “哥,哥们儿……啥意思啊。”王二麻子只感觉自己全身无力,小腿发颤,心底发寒,嘴唇哆嗦着。 “草,就是你啊。”韩非低沉地吼了一句,随即拉动枪栓。 “砰砰!” 他率先一枪打在麻子的左腿,小鹏紧随其后,打在了同一位置。 “咋啦?啥声儿啊?”屋内听见响动的姑娘,害怕地吼了一句。 韩非将枪收起,把匪帽一拉上,转眼就和小鹏跑出了房门。 “麻哥!麻哥!” 姑娘叫了两声,没有回应,随即出门。 “啊!疼啊……”黑兮兮的客厅,一个黑影躺在地上,哀嚎打滚!(未完待续) 183、两个小忽悠 楼下,两人快速钻进破旧的面包车,面包车瞬间启动,沿着黑暗,狂轰着油门,轮胎螺旋般地碾压着马路,朝着空旷的黑幕远处驶去。 不久之后,马路两边已经看不到城市的灯光,除了荒凉的山坡就是荒丘。 小鹏和韩非坐在后座上,没有一丝慌张,脸上淡然,拿着纸巾缓慢地擦拭着手上迸溅的血点子,好似杀了一只鸡那么简单。 车内的气氛很怪异,跟班开着车,眼神不时地撇着自己的老大,小鹏看着韩非也好像有话要说,但张了几下嘴巴,看着老大的表情,又咽了回去,继续低头。 “说吧,知道你们心里有想法,都说出来,咱们既然干了,以后就没有这么自由了。”韩非将纸巾揉成团,缓慢地塞进一瓶矿泉水里,带着血点的纸巾在接触水分的那一刹那,便分解融合,矿泉水也变成了一瓶血水。 小鹏的动作一模一样,随后接过韩非手上的水平,递出窗外,拧开瓶盖,将血水缓缓地撒在马路上,只要早上清晰马路的洒水车一过,这瓶被稀释过的血水,将没有任何人知道。 “大哥,我觉得,这次的行动很怪异。” 小鹏说完,韩非就转头盯着他,他眨巴几下眼角,看着自己的大哥坚持说道:“就这么一个傻逼,还让我们出手,而且仅仅是干废一条腿而已,他们费尽心机地藏了我们这么久,就为办那个傻逼啊?” 小鹏觉得这件事儿,并不是表面的那么简单,以他的智商,绝对想不到其他更广的层面。 他想不通,为什么马军将他们雪藏起来这么久,还安排人给送吃的,就为了干这么一个不是段位的王二麻子? 不仅是他,就连开车的跟班也觉得疑惑,他开着车,眼神却撇着自己的老大:“我也觉得不对,他们也不是不知道我们是干啥的,废掉一个人,按理来说,他下面的人很多,狠人也不少,一个王二麻子,一个老流氓,需得着让我们出面么?这不是让我们暴露么?” 两个跟班说完,韩非就点燃一支烟,看了他们一人一眼,很是纠结地叹息道:“你们呐,跟了我几年,还是习惯性思维,以为他们帮我们就得让我们去杀人。” “不是么?”两人异口同声的回到。 “呵呵。”韩非一笑,脸上的蜈蚣,就好似活了一般,凶神恶煞的样子,不管怎么挂满笑容,都是那样的惊恐:‘我告诉你们,这次,咱们遇见的人,绝对不是以前那些想收编我们的大哥。” “你们想想,以前那些人,巴不得我们帮他们多办事儿,哪个像他们这样,一直帮我们隐藏,前几天我就和马军定好了,我说我要走,他说好,但我一般不喜欢欠人情,他就给我们这样一个活儿。” “所以说,这是个交易?”小鹏挑着眉毛惊讶地问道。 “不。”韩非摇着脑袋道:“不算交易,他知道我的性格,所以就安排这么一个简单的活儿,让我面子过得去,呵呵,这群年纪不大的小伙儿,手腕魄力,还真不是那群无所事事的老流氓能比拟的。” “大哥,前面马上到大丰了,咱们怎么走?”这时,开车的跟班问道。 韩非不假思索地说:“不要进村,出镇,他在那里给我们安排了车辆。” “咱们这就离开了?”小鹏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先是杀了一个纨绔,接着干碎一个人的大腿,这样的人,能逃出玉成县警察的围堵? “……”韩非笑而不语。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来到一块农田面前,一个面容沧桑的老农,带着草帽,开着一辆三个轮子的拉菜车,吸着卷烟,好似等候多时。 “你是?” 下车后,三人警惕地看着老农。 老农不以为然地扔掉烟蒂,发动三轮子:“上车吧,咱们要赶在五点之前出去。” 三人一愣,随即怔在原地,接着三了车,挤在了拉菜盖着的草垛子下面,只要不扒拉开草垛,就不会知道里面有人。 上车之前,韩非问了一句:“面包车的轮胎可能……” 老农轻声回到道:“一辆报废车,没事儿。” …… 玉成县人民医院,胖墩提着几十块钱苹果,晃晃悠悠地走进了老李的病房,他的身后,跟着张哲豪。 “呵呵,小胖墩来了哈。”屋内的张五子正和老李商量着事情,愁眉不展的样子,但一看见俩人,还是很热情地招呼道。 “坐。” 两人坐下,胖墩看着老李说道:“怎么样,好点了没?” 老李的脸色不咋好,语气也不咋热情:“能咋地啊,还行,活着呢。” “呵呵,你这是有情绪啊。”胖墩嗤笑一声。 能没情绪么,擦了,找你们的人办事儿,没办明白,自己现在躺在医院里不说,再拿钱请你们处理,一直就忽悠,就是不办事儿,搁谁身上,谁也会不高兴啊。 张哲豪坐在一边,插话道:“富豪人生,给你项目你还有情绪啊?” 老李一愣,张五子连忙说话:“哪儿有啊,呵呵。” 张哲豪一笑,仿若无意地看着两人:“诶,你们听说了么?昨天晚上,两个匪徒闯进了王二麻子的家里,呵呵,据说当时都开枪了,他那条左腿算是彻底废了。” “真的?”两人一惊,特别是老李,兴奋之后,差点直接从病床上蹦起来。 “你们做的?”张五子随后说道。 张哲豪慢悠悠地笑道:“话不能乱说昂,要论对伙儿,他王二麻子是一个段位么?呵呵呵。” 胖墩说道:“大boss发话了,富豪人生的有些项目,要从新竞标。” “什么?” 如果是刚才的信息,是一个玩笑,是一个惊喜,那么这个信息,就是惊吓,是一个牵涉到自身利益的威胁。 “不能吧,我们和张总都谈好了,合同马上就要签了,要不是五一他出去旅游,合同早就签了。”张五子有些失神,脸色也很不好。 老李挣扎着说道:“那可不,不都是内定好了的么,为啥还要从新竞标啊?” 两人笑笑,没在说话,同时起身,转身,脸上带着神秘莫测的搞怪笑容。 “诶,小豪,你给说说理由啊。”张五子一下就急了,他以为,上次金色海岸的事儿,还被张海龙抓着不放。 “嘿嘿……”门口处,张哲豪转过身,笑道:“看你俩这胆子,跟你俩开玩笑呢。” “草!” 饶是张五子,也难免爆粗口,看着他们的背影,摸着额头的汗水喊了一声:“晚上,聚聚啊。” 两人走后,老李同样擦着冷汗,冲着张五子说道:“你说,他俩来这儿,到底啥意思啊?” 张五子想了想,沉声道:“这还不明白么,王二麻子肯定是他们找人做的了,我草,马军真狠呐,咱们这点小把戏,在人家眼里根本就不够看的,他俩能来,我估计也有敲打的意思,麻痹的,幸好在这个项目上,我们没有过多的要求,要不然,他今天这个玩笑话,就变成真的了。” 老李深感同意,点着脑袋说道:“外面都说,张海龙不欠人情,收钱就办事儿,这下看来,棒棒他们的都是上面指使的,咱们的一举一动,人家都看在眼里呢。” 张五子淡淡地道:“以后别他妈扯这些事儿了,把工程做好,比啥都强。” 老李斜躺在床上,满脸忧郁:“就是,他妈的,扯不起啊。” 玉成县中心医院,某病房,王二麻子受伤后,就被送进了这个医院,并且当天晚上就进行了手术,但这鄙人连点手术押金都拿不出,最后还是大福大半夜地起来,拿钱给他交了手术费。 第二天,大福吃过晚饭,又被王二麻子不厌其烦的电话叫到了医院,他来的时候,那个白发中年早就到了。 “诺,这是你给的两万押金,你先拿着吧。” 他刚进屋,躺在床上的王二麻子仿佛变了一个人,甩过来两叠前,扔在大福面前。 大福本来就很生气的脸,瞬间愣住,擦尼玛的,咋地啦,变性了啊这是? “你不没钱住院么?” 王二麻子咬了口苹果道:“你给的钱,我先还你。” 是的,这个逼样的在住院以后,得到消息的人,多多少少地过来看望了下,大方的给了上万,小气的也是一两千的红包,但这群人,丢下钱后,没说两句话,没有丝毫逗留地离开了医院。 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自己在这群玉成的老板眼里,算是个啥角色,对没错,仅仅是一个乞丐。 他们扔钱的那种厌烦,怜悯的眼神,再次让王二麻子给自己的身份下了一个新的定义。(未完待续) 184、合同到手 可唯独,大福在玉成一直对他照顾有加,如果不是他拿钱过来交住院押金,估计他连手术都做不了,并且作为一个老社会人,一听当晚的情况,大福就去取钱,给主治医生封了一个大大的红包,凡是参与手术的麻醉师,助手,全部得到了数额不等的红包。 那么,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呢? 被两把猎枪轰碎膝盖的王二麻子,居然很坦然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没有挣扎,没有报警,似乎很平静。 那么,大福做的一切,也别有深意,并且在目前看来,王二麻子的作为,他还算比较满意。 所以看着扔来的两万块钱,他沉默数秒,沉吟道:“钱你拿着用吧,恢复期也要用钱,我这儿不缺。” 王二麻子拿着苹果,嘴里塞得满满的,看了他一眼,也没有争执。 “你说,这事儿,会不会是他们干的?”三人沉默了半天,在一个护士过来查房以后,王二麻子绞尽脑汁,大大咧咧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当时,他大哥就否定了,并且语气很坚决:“不能,我给毛哥打了电话,毛哥也给张海龙说了,人家说的不会追究,按照他的身份,也不会放在心上,要真是他们,岂不是给毛哥也一起操了?” 大福疲惫地坐在床沿,道:“我也觉得不是,说不定是你在外面玩儿的时候,惹上什么人了呢,这社会,戾气很重,两个枪手,二话不说,也不问缘由,咔咔就是两枪,明显就是报复啊。” “对,肯定是你在外面惹着谁了。”毛哥眉头皱着,张嘴说道。 王二麻子愣了愣,没有回答,心里却在呐喊:麻痹的,我天天在玉成玩儿,也不出去瞎嘚瑟,能惹着谁啊,玩儿个妹子,能让人用猎枪蹦我? 大福和毛哥对视一眼,大福很是焦虑:“出了这事儿,马军答应的事儿,可咋整啊,现在心里都没底。” 他说的,便是在富豪人生拿项目的事儿。 中年抿着嘴唇说道:“他们这群人还是比较有信誉的,既然答应了,应该不会不给的。” 大福冷笑道:“张海龙没说话,谁敢给我合同?” “咚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 顺着声音,一个美女提着一个公文包走了进来。 “请问,是大福和王哥么?” 女孩儿淡笑着走进了病房,看着几人问道。 大福挑了挑眉毛,看着女孩儿,很是惊讶地起身:“你,你不是张总那个秘书么?” 王璇笑道:“是的,就是张总叫我过来的。” 她说完,拉开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两份文件,摆在被子上,笑道:“这两份文件,是张总交代做好的,只要你们签署名字,合同立即生效,并且会在公证处公证,集团法务处备案。” 大福一惊,拿起文件一目十行地看完文件,越看脸上的表情就越丰富,先是愣,随后是欣喜,最后是狂喜,接着,他又打开一份文件,看完便扔给了王二麻子。 “这两份文件,一份是八百万的砖头供应合同,一份,四百万的钢筋供应合同。” 王二麻子拿着文件看了几眼,随即看着大福:“钢筋,我也没整过啊。” 此时,他的整个脑海就好比一团浆糊,这个张海龙,究竟是什么意思? “呵呵,张总吩咐完了,我的任务也就完了,你们签完字,就可以去准备材料了。”说完,王璇就准备离开。 大福却叫住了她:“诶,王秘书,张总还说啥没有?” 王璇一转身,轻笑道:“没有了,如果你有什么不懂的,两天后他便会回来,你可以来公司,亲自找他。” 王璇走后,大福继续浏览着文件,确定上面盖着集团公章,并且有法务部的签字,这才放下心来:“我就说嘛,这群人,办事儿还算靠谱的,也不枉我当初让出地皮来啊。” 虽然八百万的订单不多,但只要对建材有点了解的,就明白其中可观的利润空间。 从前几年楼市火爆开始,砖头钢筋的价格,就以一个火速的速度往上飙升,其中的空间,很大,很大。 虽然这个一个项目比起来,只能算是小钱,但当初他想买下地皮,还要进行贷款,融资,自己主键工程队公司,其反锁程度,远不是干自己老本行那样容易。 关键不是这点,而是只要和龙升集团搭上线,以后的项目就不会少,说白了,只要龙升还在,靠着这点情谊,他至少还能赚几年的容易钱,这也是他高兴的原因。 “可钢筋,这玩意儿我也不懂啊。” 王二麻子心里也高兴,但面子上却很迷茫。 他的要求自然是希望得到沙子供应的合同,但龙升项目的沙子,一直是张五子在供应,不可能轻易地拿给别人,哪怕是其中很小的份额,也不行。 “你就知足吧,什么东西,只要合同到手,你找人一咨询,转手就能赚钱,还不用垫资,这跟送钱给你,也不差啥了。” 中年在一旁点头:“不错,这钢筋我也朋友就是整这个的,你一转手,赚一半有点吹牛,但一百个,肯定轻松的。” 王二麻子一听,嘴角几乎咧到耳朵根,笑道:“一百个,够了。” 大福一笑:“瞧你那没出息样儿。” 合同到手,两人的心情轻松不少,中年看着麻子,很严肃地说了一句:“不管这事儿是不是他们整的,你都不要计较了。” 王二麻子摸着脑袋,敲着自己的大腿笑道:“不计较不计较,有钱了,谁他妈还愿意拼啊。” 大福站在一旁,跟着笑了起来:“你出院后,记得去看看老李,还有,马军下面的那群小兄弟,你请人家玩玩儿,喝喝酒啥的,关系好了,项目,绝对不止一个。” “对。”中年插话道:“你看张五子,自从搭上张海龙,从蔚蓝海岸,金色海岸,到现在的富豪人生,哪个工地没有他的项目,这孙子,现在估计睡觉都在数钱,张海龙这人,还是比较恋旧情的,你要好好找找人家,他肯定会给这个面子。” “他以前是老板,但就一个沙场和一个小公司,资产也不算多,但现在呢,一个工地的沙子,都能让他转好几千万甚至上亿,咱们啊,还在这小县城玩儿呢,自鸣得意,人家早就甩咱几条街了。”大福颇为感慨地说道。 王二麻子一愣,笑道:“我出院就找他们去,福哥,你这几天就帮我宴请宴请红光棒棒那群人,不打不相识。” “好,这么有问题,张海龙和马军,对他这几个弟弟可是很看重啊。” …… 贵阳,菲菲她们的小县城,我在这里陪了她一天,准备今天启程回八里道。 菲菲亲自给我送到了车站,拉着我的手,眷念地靠在我的肩膀上,泪眼婆娑。 两人站在一起,迎着初升的太阳,两个模糊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仿佛不是一对即将离别的情侣,而是一对老夫老妻。 “别想那么多,你先在家,陪陪家人,等我那边安顿好了,你再过来,我给你重新找个事儿做。” “老公,你也别太难为情,我无所谓的,只要能跟在你身边,干什么我都乐意,哪怕是当个家庭主妇,我都高兴。” 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行,你以后就是全职太太。” “恩,那好,老公,我要给你生孩子,生一大堆一大堆的孩子。”菲菲靠在我的怀里,满眼憧憬的幻想着美好的未来。 “额……”我当时汗如雨下,暗叹以后一定要爱惜身体,这几个妖精,喂不饱啊。 “拿着,这里面有点钱,回去对家人好点,别怕花钱,你老公现在可是有钱人,哈哈。”我递过去一张银行卡,是我在当地办的工商卡,我往里面转了点钱。 她顺其自然地接过,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哎呀老公,马上十点了,发往贵阳的车就要开了。” “老公,记得想我啊。” “老公,我会想你的。” 一个女孩儿,在候车厅对着远去的身影,挥着双手,泪流满面…… …… 凯伦娱乐,这天晚上上班时间,刚走到更衣室的红姐,突然驻足,将耳朵凑在门上面,认真的听了起来,表情时而纠结,时而愤怒,时而茫然。 “哎呀,你说,咱们还是跟小乐说说吧,这边的钱也不好挣啊,还没咱们在广州挣得多呢。”一个女孩儿换着漂亮的紧身长裙,嘴里不停地抱怨道。 “就是,你看她们都过去了,说天堂那边的小费不仅多,消费提成也高,我早就想过去了,要不是红姐对咱不错,我还真想马上就走。”另外一个女孩儿跟着说道。 “哎呀,算了,再看看吧,生意还是这样,我直接跟乐马马说。” 几个女孩儿换好衣服,出了更衣室,红姐却一脸纠结地站在通风口,看着她们远去。(未完待续) 185、三家齐聚 这天晚上,两个小妹儿找到红姐,眼眶红肿的委屈模样,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怜惜。 “哎呀,我的小宝贝儿,这是咋地了?”休息室里,刚刚从卫生间吐完出来的红姐,支撑着身体,看着面前这两个妹子关心地问道。 小妹儿抱着红姐的胳膊,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呜呜……红,红姐……刚才那个客人,侮辱,侵犯我们。” “红姐,那个人也太不是东西了,老不老实,我们都烦他。” 红姐听完,顿时酒醒了大半,问道:“谁啊,我去看看。” 小妹儿拉着她就不让她动:“红姐,你也喝醉了,你就别去了。”随后说了一个人的名字。 红姐就更疑惑了,那个人她认识,虽然爱闹,但绝对不会再娱乐场乱来,人家要整,也是谈好价格,拉去酒店或者车震。 “真的是这样么?” “呜呜……”她这一问,那个女孩儿又哭泣了起来,稀里哗啦的:“红姐,你还不信我们么,我们从来到凯伦,你就对我们特别好,我们心里知道,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那个客人实在太烦人,要还是这样,我们姐妹再也干不下去了。” “是啊。” 看着两个女孩儿,红姐再次出声安慰:“没事儿,先不着急,我找人去看看。” …… 两天后,我回到了龙升,这段时间之内宏泰再次开业,一次闹剧,周平入狱,炮哥认了四百万的赔偿,可谓是我们赚足了面子和金钱。 能在八里道,让炮哥低头的人,不多。 别说我们这样的新团体,就连江一恒的天堂娱乐,那么大气十足,那么日赚斗金的团体,他都不屑,何况是我们呢? 胖墩,张哲豪依然在宏泰帮忙,随着每月利息的到账,借款的收回,以前的资金,经过日积月累,已经赚了不少,我们的名气也越来越大。 回来的时候,和宇珊嫂子,李琦马军等人,在大丰镇的杀猪菜,逍遥了两天,随后投入了工作。 富豪人生的地基打了三分之一,金色海岸的一期工程也做了一半,所以,我每天的工作也被王璇安排得满当当的,根本抽不出时间去重庆看媛媛和孩子。 虽然我无比思恋,但没有办法。 不知道儿子长胖没有了,这个小五斤到现在我的父母还不知道,也没有见面,不知道二老见到自己的孙子,会是怎样的一个心情。 我想,肯定会很纠结吧。 因为他的母亲,不是内认儿媳,宇珊,而是火辣的重庆妹子媛媛。 七七的生意,一如既往地火爆,比之之前的凯伦,也不遑多让,每天都爆满,如今即便不花钱请演出团队,人都很多,因为那批重庆妹子,确实拉来了不少的人气,并且在针对消费档次上面,也提升了不少,马军成天都是忙得焦头烂额。 雷子也在他的带领下,每天不再贪恋赌博,只是偶尔和马军等人,打一下友谊牌,输赢不大,关键在于心情。 两个地方的生意,达到正规饱满,下面的人,就变得有点游手好闲。 搞得最近胖墩和张哲豪,每天都跟着棒棒在外面瞎玩儿,挣点零花钱。 每次李琦看见这三人在一起鬼混都会大骂:“卧槽,你们几个大爷,你李哥我成天忙得累死累活,你们倒是享受了。” 每到这个时候,几人都会不约而同地笑道:“李哥,你是李总,每天又有美人陪伴在侧,和我们几个光棍纠结个啥。” 每当他们这么一说,李琦都会哑口无言。 潇潇的确给他生活带来带来很多变化,很多的正能量。 随着财富的不断聚集,龙家军的二代,也变得名气大了起来。 棒棒,红光,已经成为八里道社会青年的目标。 这不,这天,又有个活儿,找到了马军的头上。 “军哥,我这儿有个活儿,你跟我走一趟呗。”一个电话打了进来,马军正在熟睡,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还是很给面子地坐了起来。 “多大啊?” “五百个。”电话那头淡笑着说道。 “呵呵,行,我让棒棒带头去看看。” “军哥,你不去啊?”明显,对方觉得棒棒的级别还不够。 马军笑骂道:“我家boss不扯这些事儿,棒棒带人去,就行,呵呵。” “好吧。” 在这里,给大家介绍一下,打电话这人。 他叫陈少河,家里是干超市的,可以说是,很早就起家,家里的资产已经不能用数字来形容,在八里道的直营超市,就不下三十家,其他区县,包括市区,甚至省外,都有他们的业务,干得挺大,属于家里不缺钱的主儿。 这人交游广阔,不但和马军等人认识,甚至和天堂和凯伦那边都经常来往。 对于这种不差钱,又会做人的富二代,几个场子的负责任,也乐于接触,人家一般来销售,都不低于三万,典型的有钱人。 随后,棒棒接到马军电话,带着胖墩张哲豪,以及龙家军新进二代红光,开着宏泰的越野业务车,就去了集合目的地。 “呵呵,棒棒,红光,来了昂!”车子刚到,一个穿着休闲衬衣,拿着手机的青年,就伏在窗口打着招呼。 棒棒坐在驾驶室,撇了一眼前面的陆地巡洋舰和另外一辆越野车,脸色一下就阴沉了下来。 “啊,来了,诶,你叫天堂和其他人了?” 陈少河笑道:“恩,都是朋友,我叫去看看。” “哦,好吧,出发的时候,通知与喜爱。”棒棒淡淡地回答道。 “卧槽,这个陈少河也太那啥了吧,知道我们和天堂凯伦那边有矛盾,还非得往一起凑,这不是找架掐么?” 他一走,红光就叫了起来,很生气。 “或许,他不知道呢。”张哲豪看着前方聚集的青年,拄着下巴,面露淡淡的忧伤回答道。 “能不知道么?”红光激动地指着前面的几个人:“看见没有,那边的人,肯定是天堂的几个小子,我猜的不错的话,车子里坐着的肯定是江中文,那台越野车旁边,站着的光头,车子里坐的不是老金就是其他大哥。” 张哲豪笑道:“老金肯定不会扯这些烂事儿,炮哥更不能的,估计是叫来助拳的吧。” “棒棒,咱还是回去吧,他妈的,看着这一群,心里都硌得慌。”红光极为不满,作为一个正红的小大哥,和其他仇人在一起办事儿,心里的怒火腾腾腾地往上窜。 “算了,来都来了,咱就跟着去看看吧。” 前面的地上,站着十几个青年,身着打扮都不像是小混混,金链子,运动鞋,印着龙虎的T恤短袖,腕表,年纪二十五六,看起来相当有派。 而龙家军四人,一直坐在车子,抽着烟,斜眼看着前面的人。 “马上走了,你们跟上吧。”大概等了十多分钟,陈少河过来招呼了一声,五六辆车,在陈少河跑车的带领下,朝着玉成的方向开去。 半个小时后,车队进入玉成县内,随即朝着大丰镇反方向开去,明显是在另外一个镇。 大概一个小时候,车队进入一个厂区,厂子看起来不小,十几栋不小的流水作坊,整齐地码在厂区内,时不时地还有穿着工装的工人,在里面走来走去。 众人被门卫拦住了去路,陈少河拿着手机进去交流了不下五分钟,几个保安才打开了电动门。 车队两分钟后,停在了一栋办公楼面前,拉车门声响起,众人下车。 “诶,瞎子?” 另外一辆越野车,刚刚出院的瞎子,带着墨镜,领着几个青年跟着陈少河就往里走。 “什么?”棒棒四人瞬间停滞,虽说彭帅帅被抓,韩宗胜也得到了上面的嘉奖,但作为当时受害人的瞎子,却是一直在医院,这一出来,,明显是凯伦的活儿,老金却派了他来,是在传递什么信息么? “哼哼,江中文……” 棒棒看着江中文下车,冷笑两声,江中文穿着华贵的西装,身边带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孩儿,淡淡地撇了一眼四人,领着几个青年跟着上了台阶。 似乎,他觉得,和棒棒说话好像就降低了他的身份一般,十分不屑。 “麻痹的,我们也上去。” 顺着楼梯,在陈少河的带领下,一行人来到了一个大的会议室。 他们来的时候,会议室里正坐着十几个人,在开会。 主席台上,一个年过五十的中年,脸色阴沉地看着众人。冲着领头的陈少河说道:“大侄子,你这是干啥啊?”(未完待续) 186、奇葩 “呵呵,叔,我来能干啥啊,你欠我家五百万,这催了好久,都没看见一个字儿,所以,我今天来问问,你这钱,啥时候能给我拿?”陈少河笑嘻嘻地看着中年,下面的十几个工装车间主任和线长,淡定地坐在椅子上,没有丝毫慌乱。 中年放下手中的文件,阴沉地扫视了一眼闯进来的二十几个青年,面色相当不善地挠了挠鼻子:“大侄子,我这这么大厂房,能欠你五百个不给啊,这样,你先回去,到时给我给你爸商量商量,成不?” 陈少河一愣,看着中年冷笑连连:“叔啊,不是我耍流氓,你说我爸主动给你打了多少电话,这电话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了,就是打不通,我今天来呢,就不会空手回去。” “呵呵,看见他们没有,你欠我五百个,我欠他们一家两百个,我要不出钱,他们不得把我撕了啊?” 中年一愣,首先看了看带着墨镜的瞎子,因为瞎子穿着黑色的短袖,手臂上,脖子上,都是伤疤,还是那种没有康复完毕,泛着粉色新鲜嫩肉的上班,其次看了看被几人拱卫在中间的江中文,因为在整队人里,就他气势最足。 哪怕是我和马军,李琦在这里,都有可能被他的变化震惊到,这人的变化,实在是太大,和最开始从厂子出来,在凯伦饥不择食的俩人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棒棒几人,则是被当成了跟班,他一扫而过。 “大侄子,你跟我玩儿路子啊?”中年狞笑道:“我和你爹出来玩儿的时候,这群崽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一个低矮的黑脸汉子,穿着一身工装,带着几十个拿着木头房子的工人闯了进来。 “厂长,你发话,保证让他们有来无回。” “擦,几个市区的流氓混混,来我们食品厂嘚瑟个啥?” 几个线长也站了起来,看起来不像厂子工人,倒像个带头办事儿的社会人。 “呵呵,叔,我敢来找你要钱,能没准备么?知道你是这边的土皇帝,我不带点人来,还真怕被你绞碎做成小吃了。”陈少河往前一步,拉着瞎子的胳膊笑道:“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凯伦的瞎哥,呵呵,年纪比你也小不了多少,所以,你那些话,就别瞎比比了,另外,那个朋友,天堂娱乐的江总,看见没有,最壮的一个,七七夜场的棒棒,呵呵,对咯,忘记说了,他是张海龙张总的弟弟。” 他一说完,江中文背着双手,轻微咳嗽了一声,瞎子则是转过头,墨镜镜片下的眼珠子,瞪着棒棒。 “咋地,给我玩儿黑社会啊?” 那个领头的线长后了起来,手上木头方子挥舞了几下:“市区里混得好,别以为你那套在这里也吃的通。” “呵呵,咋地,你能杀人啊?”瞎子走上前,取下墨镜,瞪着一个眼珠子,看得线长额头冷汗直冒,三秒后,他又拍着线长的脸蛋说道:“别他妈装逼,装逼的人,都死得快。”随即十分忧愁地看着中年笑道:“你说你一个老板,咋就那么不识趣呢,场子也不小,五百个对于你来说,算钱么?” 他说完,棒棒直接捡起会议桌上的一瓶矿泉水,直接砸到了中年身边:“呵呵,我寻思着,你是脸咋那么大呢,五百个,说不给就不给啊?” 江中文也代表天堂团队发话了:“你不给钱,他就还不了我们钱,我们就走不了,呵呵,也行,你这大厂子也不缺地方,我们就跟你这儿吃住了。” 几人说完,中年咬着嘴皮子,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手指头捏的直响。 十分钟后,陈少河和司机,一人提着一个行李箱走了下来,直接拿着一个袋子,往从窗口塞进来一叠钱。 棒棒看了看十万一叠的钞票,笑道:“给完了么?” 陈少河叹口气:“哪儿那么容易,先给我凑了三百个,说那百个,等他收了货款就给,呵呵。” “呵呵。”棒棒也是一笑,一般对于这些大帐,他们已经要出了经验,只要当时没有拿到全部货款,后面这些尾数,基本上都收不会来,即便收回来,也不足数,这已经成为了一个潜规则,似乎每个人都喜欢只要。 “十万,你们拿着,呵呵,钱虽然没给完,但我该办的,也得办。” 陈少河,从小出生在商人家庭,耳濡目染之下,为人处世也变得极为圆滑,一家给了十万车马费,也算不少了。 因为人家五百万,肯定不是利润,还有一定的成本在里面。 综合了陈少河的各种优点,也才能邀请来三方人马为他办事儿。 晚上,陈少河在一个很有特色的重庆火锅店请大家吃饭。 二十来人,分了两桌,坐在一桌能坐十五人的大圆桌上。 而陈少河这桌,出了他自己,就有三方人马的领军人物,棒棒四人,瞎子带着光头和另外两人,江中文也带着几个二十五六的青年,开始的时候,还比较和谐,但吃着吃着,气氛邹然就发生了变化。 早就说过,瞎子这人,不仅爱喝酒,还特别喜欢吹牛逼,一旦喝点酒,就喜欢装逼,当初要不是喜欢装逼,也不至于让彭帅帅捅成那逼样儿。 这不,几杯白酒下肚,他取下墨镜,嘴上就开始作妖了。 “草,麻痹的,这酒不咋好喝啊,咋个马尿差不多呢,草,赶我上次喝的五粮液,差太多了。” 他一说完,众人当时表情一滞,但却没有发话,因为这群人中,根本就没人喜欢装逼吹牛的,红光也就是脾气爆点,也就是跟兄弟们在一起疯玩儿的时候喜欢开玩笑,但在这种三方人马的情况下,他还是识趣地没开口。 但人家瞎哥不高兴,自己好好的一个梗,说出来没有人接,那得多尴尬。 怎么办呢? 只能自己往回圆了。 “我跟你们说昂,上次我和大福他们,在外面淘到几瓶罐装的茅台酒,那个酒,啧啧,真他妈给力,就一杯,不骗你,儿子骗你,我他忙但是就看见耶稣大大了。” “呵呵,你那么牛逼啊,你咋不说你变成教皇了呢?”红光夹着一块牛肉,放着油碟里沾了沾,哧溜一下,吸进了嘴里。 “嘿……”咱们的瞎哥一愣,好不容易碰见个知音,那得表现表现啊,顿时唾沫子横飞:“儿子骗你,我当时真想变成教皇来着,可那天估计教皇玩儿妹子累了,没空搭理我,耶稣大大估计也是寂寞了,这不,就上身了。” 他一说,众人也是嘿嘿直笑,但红光却上劲儿了:“你咋知道他寂寞了呢?咋地,你和他是夫妻啊?” 此话一出,棒棒几人顿时暗叫不妙,瞎子身边的光头面色紧张,瞎子却好像没有听出啥味道,继续着他的装逼大道:“真的,他绝对寂寞了,我他妈当时一杯酒下肚,就感觉面前全是十字架,草,整得全身不得劲儿。”儿骗你,据当时聚餐的人回来说,瞎子绝对是装逼界的一个大神,一朵奇葩。 “我告诉你们啊,那酒真好,有机会给你们尝尝,据说还壮阳呢。” “呵呵,你一个同志还壮阳啊,那不全当草猪身上了么?”红光从一来,意见就很大,对于一直混迹在县里的瞎子,也看不上眼。 瞎子一愣,两坨腮红跃然脸蛋之上,懵懵懂懂地甩了甩脑袋,侧脸看着光头问道:“他说啥?” 光头抹了一把冷汗,凑过去小声说道:“他说你是同志。” “啊?他说啥?”已经懵逼的瞎子,再次晃悠着脖子问了一句。 “他说你是同志,全草猪身上了。”光头说完,后脚跟都在颤抖,冷汗直冒,转脸一看,棒棒几人面带狞笑,他的心脏也随之提了起来。 “麻痹的!”瞎子那个怒啊,当机起身,抓起一个碟子,看也不看就朝着对面扔了过去,可喝过酒的他,力气明显变小了,碟子没有砸到红光头上,却一头咋进了沸腾的火锅底料中,顿时,不少红油点子溅到了周围人的身上。 “老逼样,我他妈今天就治治你这爱装逼的毛病!” 有人在红光面前装逼,他绝对不会宠着惯着,在瞎子站起的那一瞬间,他就抓着几个碗扔了过去,直接砸到了瞎子的头上和胸口。 “麻痹的,装傻天使呢,给我整死!” 瞎子的跟班也是怒吼连连,双上拿着碟子和碗筷就丢了起来,最后,两方人马,拽着啤酒瓶子就对捅了起来。 “草,还看啥戏啊,给我拉开啊!”陈少河慌乱中,被一个碟子砸在胸口,崭新的衬衣上全是红油渣子。(未完待续) 187、教育 “走,咱们走。”在几人的保护下,江中文的脸上也被沾了不少的芹菜叶子,冲着几人说了一句,带头就出了包房。 楼下,几人急匆匆的上了陆地巡洋舰,一个青年拉开手刹,就启动了轿车。 “哥,咱为啥走啊?”一个青年问道。 江中文细心地擦拭着脸上的污渍,淡淡地说道:“他们两家斗,获利的只能是咱们,就让这两只疯狗斗去吧,咱们先不管,看看情况。” “呵呵,哥,你想得真远。”跟班竖起大拇指,舔得那叫一个直接,就差没直接弯腰下去,捧臭脚了。 几人走后,楼上的战斗已经升级,因为凯伦方面,并不止几个人来的,还有几个在另外一桌,听见响动,就冲了过来,二话不说,加入了战场。 自从瞎子被彭帅帅捅伤,咱们的瞎哥成天就得了幻想迫害症,看谁都他妈像是刀手,哪怕人家切菜的墩子,他都得离得远远的。 身边不带几个人,根本就不敢出门,更别说出门办事儿了。 这几人一加入,棒棒几人就处于了劣势,诺大的包厢里,十几个人乱战在一起,陈少河和司机两人像是飘摇的小船,根本就拉不开正在愤怒头上的众人。 “草泥马的。”棒棒手里拽着啤酒瓶子,抓过一个准备偷袭张哲豪的青年,上去就是一茬子触在他嘴角,嘴角直接被锋利的玻璃豁开,鲜血淋漓,他转眼一看,两百多斤的胖墩,正被三个人围攻,红光也是一人战斗三人,就连战斗力最弱的张哲豪,也是拿着凳子胡乱挥舞,不让人靠近。 “草!”咬着嘴皮,骂了一声,紧了紧手中的啤酒瓶,朝着中央的瞎子走去,就连用力过猛,手指被碴子划开几道口子,都丝毫没有察觉。 “诶,别打了!我报警了!”就在这个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火锅店的经理,带着十几个保安冲了进来,高举着电话冲着大家喊道。 “草,别比比!”一个青年拿着酒瓶转身瞪眼怒吼一声,经理立马快速后退,伏在门边,拿着电话快速地拨动着。 三分钟后,十几个保安拉开了愤怒的众人,又过了几分钟,楼下想起警笛,众人呼啦一散,没有了踪影。 越野车上,四人喘着粗气抽着烟,棒棒坐在驾驶室,回头看了几人一眼:“都没啥事儿吧?” 几人看上去比较狼狈,身上不是菜叶就是红油,整个车厢都飘荡着一股火锅味儿。 “没事儿,就手上流了点血,小事儿。” “草,和这群干仗,还受伤,说出去真丢不起那人。”红光身形灵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居然一点伤都没有,就连身上都比其他三人干净。 “没事儿就好,咱先去找个地儿洗洗。” 随后,一群人前往一个浴池,洗了个澡,就各自回家,奔着小事儿自己处理的原则,几人也就没把这事儿往上说说。 马军知道这事儿的时候,还是陈少河打电话通知的。 人家也挺仗义,瞎子那边有两个被捅伤的住院了,还是他拿的医药费,一人还丢了一万的营养费。 马军一到七七夜场,就把几人叫到了办公室,一通训斥:“咋啦,都感觉自己混好了是不,出去不给我惹点事儿,就不舒服是不?” “来,谁给我说说,究竟是咋回事儿?”马军冷着脸,坐在椅子上,叼着烟沉声问道。 几人恭敬地站成一排,红光首先站了出来:“军哥,是我不对,你惩罚我吧。” “不,哥,是我不对,你惩罚我吧。”棒棒跟着站了出来,随即,张哲豪和胖墩也站了出来:“哥,我们给你添麻烦了。” “呵,还挺仗义。”马军扔掉烟头,双手合之拄着桌面,冲着棒棒问道:“来,你说说,我该咋惩罚?” “您说咋惩罚就咋惩罚。”棒棒将胸口一挺,毫不犹豫地说道。 红光脸色通红,还想说点啥,但被马军制止了。 因为他是后来加入的,跟着棒棒办过几次事儿,才被介绍到马军这里做事儿,他自己惹了事儿,还让棒棒等人一起受罚,心里很不得劲儿。 “行,三个月工资。”马军面无表情地说了处罚决定,棒棒则是一脸正经地答应了,马军看着他,说:“你说,为啥我只惩罚你,不惩罚他们呢?” 是那个月工资,也就两万多块钱,不算多也不算少,但在棒棒这里,真的不多,今天一天他们一人都是两万五,平时社会上办事儿还有红包啥的,出去吃饭喝酒一般都有人请客。 所以,罚三个月工资,他眼皮都没眨一下。 他愣了一下,看着棒棒,沉思了几秒,又立正身体道:“因为我的领头的,没有带好,就是我的过错。” 听完,马军神情复杂地点了点脑袋,起身绕过桌子,站在棒棒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三个月工资,不是我惩罚你的目的,我要让你知道,你是七七二代的领头的,出了事儿,你就得兜着,好事儿,你要跟几个兄弟分享,但出了事儿,我希望你是第一个站出来的,你今天我的表现,我还是比较满意。” 他叹息一声,补充说道:“咱们这个团队,经历过一年多,接近两年的磨砺,现在也算成型了,你们龙哥,为了咱们这个团队,可谓操碎了心,别看他对你们不管不问,但你们的一言一行,都在他的眼力,他现在一直在龙升,为的,就是给大家一个漂亮的身份,说实在的,你们出去,早就贴上了我们的标签,但是,我要告诉你们,出去办事儿,挣点零花钱,那都没事儿,但要适可而止,有些过火的事情,坚决不能碰,不然,你们龙哥一直的付出,就会功亏一篑。” 他说完,转头看着胖墩,笑道:“胖墩,你说,你龙哥想给你们啥啊?” 胖墩扣了扣脑袋,咧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憨厚地笑道:“龙哥想给我们一人一身西装。” 马军笑了:“不错,胖墩都知道,你们也应该清楚,很多人和你们接触,肯定了解我和小龙李琦的为人,所以,以后出去长点脑子,今天这事儿,不是我怕那个瞎子,他不算啥,但陈少河,人不错,他给我打电话,我都不知道你们干了些啥,你们说,他问着我,我咋说呢?”| “哥,我们错了。”四个人,面色通红地低下了脑袋。 …… 某医院,瞎子经过简单处理过后,就在病房大发雷霆,他的两个跟班受了重伤,而且还是在人数占优势的情况下受伤,医药费都是人家陈少河拿的,这让这个老装逼犯,心灵很受伤。 “瞎子,你又惹啥麻烦了?”接到陈少河电话的老金,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因为受伤的人,全是凯伦的内保,瞎子来凯伦,也是他担保的,出了事儿,别说是他,老炮都很生气。 “没,没干啥啊?”老金的样子,让瞎子有些手足无措,解释道:“就两个小混混,没啥,我找人过去修理下就行,你不用管了。”说完,就拿出手机,准备叫人。 “啪!” 老金面色严肃地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腕,沉声道:“来,你跟我出来。” 两人来到通风口,老金就愤怒地转身,看着瞎子愤怒地说道:“那是两个小混混么?那是马军的弟弟,张海龙看得比亲弟弟还严重,你给陈少河收账,我没说啥,因为他家的关系,值得咱们付出,但你收账就收账呗,咋还干起来了?” “那孙子拿话咽我,我这暴脾气……” “你这脾气咋地?啊?你那张嘴又犯隐了是不?”老金有些不可理喻地看着他:“你不是不清楚,你尽凯伦,是我给老炮担保的,这刚进来,你就给我整事儿,我咋跟让说啊?“ 瞎子愣了愣,强硬地回答道:“你不也是老板么,非得给他解释啊?” “你啊你啊!”老金伸出手不断地点着,咬牙切齿:“我怎么就跟你说不通呢,我是老板,但他是大老板啊,咱们认识十几年,担保你进来,你总不能让我坐蜡吧?” “还有一个,现在你出去看看,不管是天堂的江一恒,还是鹏飞的岳鹏程,谁不是在闷头挣钱,谁还成天打打杀杀呢,你以为是八十年代啊?” 说了半天,老金说得口干舌燥,不耐烦地挥手:“千万别去找麻烦了,最近大合在融资,贷款,要是出大事儿,大合那边根基就动了,千万别再出事儿,知道么?”他很严肃地看着瞎子继续说道:“让你呆在凯伦,是让你来管理,喝酒耍妹子还不会么?” 瞎子站在原地,眼珠子转了转,咧嘴道:“行,我不找他们,就喝酒耍妹子。”(未完待续) 188、麻子的变化和请求 晚上十点左右,马军接到了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 “喂,马军么,我老金。”老金从一个酒局下来,坐在车子里,语气僵硬地说道。 “啊,咋啦,有事儿啊?”马军严厉地点了点在卡台上喝着酒的棒棒等人拿着电话回到了办公室。 “什么事儿,你清楚,我想说的是,就点小矛盾,咱也谁都别追究谁。”老金一边喝着矿泉水漱口,一边说道。 马军脸上带着笑意,挠了挠鼻尖说道:“行,给炮哥一个面子,咱不追究了。” “啪!” 老金直接把电话给挂了,嘴里愤愤不平:“麻痹的,说的好像你吃亏似的。” 下面人的一次冲突,双方的领导人,都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种心态,很多人会理解,王二麻子废了一只腿,但在拿到龙升四百万的合同后,他不也笑呵呵的么? 我刚入龙升的时候,出现这种情况,对方的医药费肯定是我给,还得挨老炮训斥,但现在,他却选择不追究,各顾各的。 身份地位发生变化,周围的一切都在发生变化,这些事情的的变化,都是随着我的身份,我们团队的逐渐强大而变化。 以前老炮一句话,我就得啪啪地去做,现在他见我,都得预约。 呵呵,变化挺大,所以遇见事儿的处理方式,也成熟了很多。 谁也不是小孩儿,没有以往的冲劲儿,一心挣钱,才是最重要的。 这天晚上,六点下班,我和王璇,正准备找个地方吃饭。 我已经有一周左右没有回家吃饭了,和宇珊可以说是聚少离多,因为五月,是美妆店的旺季,有了小不点的这个超智商女孩儿,她们的版图正在不停地扩大,已经在设想进军市区的伟大蓝图。 虽然菲菲美妆公司越来越好,但公司的股份,却一只是我个人独有,没有分配给马军李琦,小不点。 嫂子宇珊是我最亲近的人,以前我提过几次股份,她们都坚持不要,我一坚持,她们还不高兴了,嫂子说得更决绝,说是哪天我不想管她了,她自己会走。 我只能无奈地摊手。 能得此女人,夫复何求啊。 俩人刚走到一家川菜馆,我就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个陌生号码,打电话的是王二麻子,语气很客气,非要请我吃饭,并且大福还一直在那边说话,感觉我不去都对不起他们似的,最后,没有办法,我把七七的两大战将,宏泰的两大经营,全部带了过去,以前是宏泰三奇葩,现在是疯狂四人组。 马军忙着夜场,李琦忙着泡妞,没空,我也就没再要求他们一起。 请吃饭的地方,是玉成县一家老字号的海鲜店。 我们来的时候,棒棒四人正站在门口抽烟。 “你们咋不进去呢?” “呵呵,大boss没来,我们进去,谁认识我啊?”棒棒上前打趣道,这个时候,红光来到我车子边看了看,笑着说道:“大哥,这是宾利吧,几百万吧?” 他一说,几人全部惊诧地看了过来。 棒棒更直接,抱起了大腿:“大锅,你那宝马呢,给我吧,公司的业务车,开着不带劲啊。” “啪!”我一巴掌扇了过去,拍在他的后脑勺,笑骂道:“这是公司配的,我出门,也得开我那宝马。” “越野车还不够你们几人嘚瑟的?” 这辆车是富豪人生动工后,老苏给我配的,说我一个大公司老总,开辆几十万的宝马,和身份不符,直接给我提了一辆当年配置最高的宾利,价钱我不清楚,但绝对超过三百个。 使用权归我,但所有权还是公司的。 有时候开出去,真觉得有点招摇。 开了几次后,就习惯了。 我不答应给棒棒宝马的原因,不是我小气,而是车子我已经给了王璇,让她上下班代步。 “越野车,能和宝马比么?”棒棒委屈地摸着后脑勺,像是个斗气的孩子。 我笑道:“今年好好整,年底给你们一人提一辆。” “欧耶,大佬英明!”几人欢呼雀跃,随后进了海鲜馆。 刚进门,站在吧台撩扯收银台小妹的大福就走了过来,老远冲着我就伸出了手:“哎呀,张总,等了好久了,终于把你盼来了,麻子腿脚不便,就我来接着你了,别多心哈。” 我笑着和他握了一下笑道:“我又不是红军,可别啥事儿都盼着我。” “呵呵,张总幽默哈,哎呀,王秘书,咱们又见面了。”他伸出收取,王璇却是身子微微一侧,笑了笑,他一尴尬,但很快正常招呼我们进屋。 一个中档的包厢内,玻璃桌上,摆满了大虾,蟹啥的各种海鲜,桌上还摆着两瓶茅台。 飞天茅台,因为在那个时候,基本上都是真酒,价格不便宜但也不算贵,口感还算可以,一般请客都是这种酒。 “呵呵,张总,来了哈,一些便菜,你别嫌弃。” 看见我们进来,王二麻子淡笑着站起,他的左边腋窝,支着一根拐棍,站起来的时候,整个人的重量都支撑在那只拐棍上,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以前的虚伪了,很客气。 今天就他们俩人,没有了以前的小妹儿和跟班,似乎在一夜之间,两人低调了很多。 几人坐下以后,就开吃,我也饿了,酒喝得很少,棒棒酒量好,一直和俩人碰杯。 “这虾不错,你尝尝!”吃着吃着,一只剥好的大虾放在了我的盘子里,转头一看,王璇像个小媳妇儿似的,脸色绯红煞是可爱。 一顿饭没吃多久就已经结束,许是都饿了,吃了很多,吃完后,大福又叫来一壶顶尖竹叶青,喝起了茶水。 “那个,那个……”王二麻子踌躇着,大福不满地看着他:“有啥事儿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呵呵。”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就看你们给我演哪出戏。 王二麻子似乎很勉强,很难为情地开口说道:“那个张总,钢筋的份额能不能给我多点。” 我笑道:“四百个,还不够你吃啊?” 他没有以往的大大咧咧,拍着自己的左腿笑道:“张总,我现在就一条腿走路,把握不了平衡,上楼都摔跤,现在下雨啥的,都还痛,呵呵,说实在的,我现在不挣点钱,以后老了,咋活啊?” 咋地,苦肉计啊? 我没说话,他继续说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一个很真诚的请求,你这项目这么大,钢筋这边肯定不会少,如果可能的,我是说如果可能,你多匀点给我。”他拍着胸脯道:“我知道你张总财大气粗,下面战士也多,我也给你办不了啥,但我可以给你保证,在玉成,只要你想办谁,我麻子绝对不含糊。” 我看着他,淡淡地喝着茶水,依然没说话。 麻子顿时尴尬起来,朝着大福使了个眼神,但大福也摸不准我的脉,只能小心翼翼地摇了摇脑袋。 “那啥,张总,麻子这人以前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心眼还是不错的,呵呵,他瘸了,你能给他合同,已经算是拉他一把,他这要求,却是算是有点过分,你别生气。” 我继续喝茶,没有说话,整个屋子变得安静下来。 王二麻子急了,他这种没有妻子儿子,没有父母的人,唯一的想法,那就是生活物质,女人,但这些都必须靠金钱支撑,以前没瘸的时候,还能靠着点没有被消磨殆尽的狠辣挣点钱,现在瘸了,谁办事儿会找一个瘸子啊? 所以,他相当急切。 他拍着额头冲我说道:“张总,只要你以后给我合同,我麻子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皱了皱眉头,侧头看着王璇问道:“富豪人生的钢筋给谁了?” 王璇一愣,随即说道:“除了你定的,其他部分是给张老板了。” “谁?” 我突然蒙住了,他说的张老板,肯定是张五子无疑。 看我迟疑的神色,她小声解释道:“你内定几家后,张老板和几个老友,合资整了个钢铁扣件输出公司,属于正常竞标,没有谁打招呼。” 我点了点脑袋,表示理解。 张五子绝对是做生意的老商人,除了内定的,只要他有把握拿下的,哪怕是现成立公司,他都能拿下。 有钱赚,他在所不惜。 “签合同了么?”我再次问道。 “没呢,你不忙么,地基也没打完,等着你定呢。”王璇答道。 我思考了一下,再次看了一眼脸上已经出现汗水的王二麻子,轻声说道:“这样,你跟那边协调一下,调出两百万的份额,给麻子。” “好。” 王二麻子一兴奋,当即挣扎着站起,倒了满满一杯白酒,起码二两,冲我一比划,直接仰脖子灌了下去。(未完待续) 189、韩宗胜的变化 “那个张总,我这份额……”大福脸色带着潮红地搓着手掌。 我直接挥手:“你给我打住昂,你那八百万,差不多了,别再要求了,这玩意儿你不是不清楚,流行有钱大家赚,我总得给别人留点不是?” “呵呵,好吧。”他尴尬地笑了笑,接着说道:“但张总,以后其他项目,我能掺和的,你还是给看着给点哈,呵呵,我和麻子虽然不是啥大人物,但你的项目只要在玉成县内,我和麻子铁定给你扎起,啥事儿没有。” “呵呵。”我笑了笑,没有接话。 说实在的,现在只要是龙升的项目,政府都会给予扶持,那些行长啥的,巴不得我们找他们贷款,但老苏这人财大气粗,根本就不鸟他们。 有一段时间,我的办公室,不是贷款的主管就是行长亲自上门,烦不胜烦。 很多人都知道,这些项目都是我张海龙在主管,听说过我的,都了解一些我的过往,都知道马军是我兄弟,棒棒他们是我弟弟,身后更有神秘的大佬支持和亡命徒战队。 三个工地,还真没有遇见一些不开眼的。 各个职能部门大开绿灯,社会上的人,更不会无的放矢,也不敢上工地吃那点好处费。 所以,他俩的保证,在我眼里,一文钱不值。 但为啥我能给麻子两百万额外的份额呢。 不是我心软,不是我仁慈,是当一个中年,一个瘸腿中年,拍着胸膛啪啪地给你鞠躬尽瘁的时候,就差没有下跪求你的时候,这两百万的份额,你不会不给。 真的,两百万的份额是他自己努力得来的,其中也有因为韩非等人枪击的一些愧疚吧。 本来马军设想只是吓唬一下,只要他不再找事儿就行,可悍匪出手,那绝对不是吓唬就了事儿,瘸了,我们也控制不了。 至于当初他和马军制定的吓唬计划,为什么最后成了枪击,整成瘸子,只有韩非自己知道了。 吃完饭,我和陪着王璇去电影院看了一场韩国的爱情片后,便回到了家里。 等待我的,是宇珊的一片柔情。 凯伦,总监办公室。 瞎子进来后,这里就成了他的办公室和休息室,光头继续他的内保部经理,但待遇没有降低。 瞎子来到这儿,严格地执行了老金的指示,每天喝得伶仃大醉,还玩儿妹子。 但他不像以前刘春那样,玩儿得那么没有底线,他要玩儿的,都是愿意出去的妹纸。 说起来,比起刘春和周平两个变态来说,他还算好的。 最近,场子里面,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首先,是广州来的那五十个妹子,突然间,以各种理由,少了十几个,并且联系不上了。 其次,因为她们的传播,很多妹子都处在一种恐慌之中,不安的气氛在妹子内心蔓延。 仅仅一周时间,由小乐这个娘炮联系的五十个妹子,走了三分之二,只剩下十几个在这儿颇受欢迎的妹子,坚持了下来。 此等情况一出,红姐就顶不住了,把情况汇报给了现任的总监瞎哥,但瞎子成天不喝醉都他妈睡不着,谁能记得谁给他说个啥。 所以,这个事情就耽搁了下来。 纵使红姐有些焦虑,但也没有想过给上面老金或者老炮汇报,因为目前凯伦的生意,不算好,这些妹子绝对够用,加上他的心思,似乎早都不在这里了。 又是一个周末,又是一个艳阳天。 清晨酒店左右,一辆宾利打头,一辆宝马紧随其后,两辆奥迪压阵,最后,是一辆夸张的红色超跑,在一阵轰鸣声中开进了大丰镇农村,老贺的东北杀猪菜农家小院。 “咋样,大姐,这地儿不错吧。”我抱着小小,小姑娘正吃着零食开心得不得了。 大姐打量了一下,抬头看着蓝蓝的天空,嘴角翘起,鱼尾纹露了出来:“是不错,空气蛮好的,和她姥爷那里也不差啥了,哦,不,还要好,这边很方便。” 韩宗胜穿着一年四季都不变的老式夹克,摆着一张臭脸,站在一旁。 “哎呀我的大哥啊,这儿还能吃着狗肉呢?”马儿搂着一个妹子,夸张地走到老贺面前,看他灵活地剥掉狗屁,一取墨镜,脸色夸张地叫了起来。 “呵呵,这算啥啊,今天让你们吃吃,啥就地道的干煸鳝鱼。”老贺冲着我点了点头,傲然地回到。 来了几次,发觉老贺这人,对待客人很亲切,人呢,也不卑不亢,上次老李的事儿,还得多谢他,所以,我们这帮人来是出来休闲,一般都是来他这儿,因为周围十几家农庄,就他家整杀猪菜,而且还是地道的东北风味。 连他妻子,店员,都带着东北人民的热情和直爽。 “呵呵,老板,听说野生鳝鱼壮阳,是真的不?” 老贺撇了马儿裤裆一眼,神秘兮兮地笑道:“你哪天要来,提前说,我给你整野生甲鱼,呵呵。” “那感情好,老板,说定了昂。” 马儿很兴奋,不过很快,表情变得痛哭,他的女伴一把扭着他腰间的嫩肉,疼得他吃呀咧嘴。 “呵呵。我说马儿,马公子,你那玩意儿还能用不了?美女都有意见了。”李琦笑着调侃道。 马儿笑骂道:“别扯犊子,哥是一夜七次郎。” 李琦一愣,随即挽起袖口:“哎呀,给谁哥哥哥的呢?” “哎呀喂,李总,李哥,别闹……” 一行人嘻嘻哈哈哈地走进院子,韩宗胜站在院子边缘,看着他们的嬉闹,眉头一直皱得很深。 马儿,马成,马公子,可是区委书记马天阳的独子,这么一个富二代,怎么可能跟一群混子玩儿在一起呢? 他想不通,也不敢去想。 看着马儿和众人毫无顾虑地嬉闹打闹,在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了张海龙的团队,能够在短时间内迅速崛起,而且没有栽过一次,原来,身后有大神啊。 不过,他想的有点多,目前来说,我们还从来没有请求过马儿一次,即便喝酒吃饭常常在一起,喝醉了睡在一间房,一起去浴足,开着车一起在海边发疯。 但只要涉及到金钱,和社会上的事儿,不管是我和马军,还是下面的棒棒,都不让他去碰。 人和人的交际,不能总一边处在劣势,一方永远高高在上。 我要是经常求别人,那我这张脸,就不值钱。 他的感觉,也会慢慢变得疏远。 所以,现在这个情感,还算比较和谐。 周末十分,好不容易将韩宗胜邀请出来,但他一张臭脸,确实没有人待见,马军李琦,马儿等人在一起打牌,小不点和几个女人似乎对农家乐的里面的很多饰品很感兴趣,拿着相机就是一阵狂拍。 而小小则是拉着大姐,非要去池塘抓鱼。 最好,我不得不站到老韩的身边,递过去一支烟,他面无表情地接过,狠狠吸了一口,仿若无意地说道:“张海龙,我承认,我小看了你。” “呵呵,运气运气。”我笑着摆手,没有理会他的想法。 他继续说道:“上次那事儿,得谢谢你,没有你,我现在可能就是一个工人。” “但是我一直想不明白,全区出动几百警察,还有武警和防暴警察的协助,全城搜查,都没有找到他,你从哪儿得到消息的呢?” 他转身,眼睛笃定地看着我,仿佛老鹰的眼珠子,犀利如刀。 我侧过身,故意不去看他的眼睛,淡笑道:“这个只是巧合。” “巧合?不信。” “呵呵,真是巧合,龙升没有一万也有几千工人了,谁看见了,不得举报啊,呵呵,真是巧合。” 我一直很谦虚,很淡然,很轻松。 我觉得,我再也不是两年前的张海龙了,我已经具备了和他同等对话的资格。 “我知道,岳鹏程家的小刚,是你找人干死的,不过我要提醒你,他不会就此罢休,岳鹏程这人,疵瑕必报。”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地说:“再送你一个消息,他手下的大兵,在玉成县经营他的房产公司,相信你知道,鹏飞地产就是岳鹏程拿家底攒出来的一个公司,你要小心了。” “呵呵,韩哥,你还关心我呢。”我好笑地看着他说道:“小刚的事儿我真不知道,但还是谢谢你,鹏飞那边,我知道的,放心。” 两人站在原地抽了一支烟,似乎就觉得没有了语言,一分钟后,我看着远处的山丘,好像自言自语地问道:“老局长,快退休了吧?”(未完待续) 190、未雨绸缪 中午,老贺拿出了看家本领,不管是杀猪菜还是鳝鱼,整得那叫一个色香味俱全,吃得大家直打嗝。 或许是好久没有如此放松的时刻,大家都比较随意,喝了点东北的烧刀子,脸色微红。 摸着溜圆的肚子,几个人躺在二楼的摇椅上,喝着茶水,享受着阳光的沐浴。 “小小,跟着姐姐下楼去玩儿,那个池塘好多小鱼呢,五颜六色的哦,可好看了呢。” 马军一个眼神,小不点瞬间领悟,自然而然地抱着小小就下楼,大姐看了韩宗胜一声,又在我身上扫视了一眼才说:“小小太粘人,我跟着下去看看。” “嫂子,我发现个好玩儿的东西。”宇珊拉着嫂子的手,不一会儿,顶楼上,就剩下我们三兄弟和马儿还有韩宗胜。 而马少爷那个不谙世事的花瓶女伴,则是被小不点不由分手地拉走了。 “韩哥,老局长快退休了吧?”几人走后,我笑着看着韩宗胜,轻声问道。 他坐在椅子上,身体僵硬,并不像我们般随意斜躺,而是坐的笔直,生活习惯,让他看起来和我们格格不入。 我一开口,他立马皱了皱眉头,撇着半眯着双眼的马儿,没有说到。 “呵呵,你不说,我知道他快退休了,不仅知道他快退休了,我还知道,最近局里的事务,大多已经是你在管理和掌握,他目前属于一个什么都不管不问的状态。” “这些,跟你说不着,说了也么用。” 我一说完,他很是惊讶地看着我,随即眼神变得平淡,撇嘴回到。 “呵呵。”我笑了笑。 “啪!”突如其来的响声,让李琦一愣,看着刚离开自己膝盖的大手,蒙蒙地看着马军。 马军朝着一楼努努嘴,轻声笑道:“你看,你家潇潇玩儿啥呢,咱下去看看。” 李琦猛地身子一挺,看了看一只半眯着双眼的马儿,一下子坐直了身体,什么话都没有说,率先朝楼梯口走去。 “呵呵,这群女孩儿,简直就是一群小大人吗,太爱闹腾。”马军笑着起身,冲我挤眉弄眼,随即跟着下了楼。 他们一走,仿佛有感应似的,马儿的脚腕动了动,声音飘忽地说道:“老局长肯定要是退休的了,组织部的人上周就去找他谈话了,但网上推荐的人名,并没有你。” 韩宗胜肩膀轻微一抖,眼睛死死地看着躺在椅子上,假寐的马儿,没有说话,就听见马儿继续说道:“你们一共三个副局长,他推荐了一个人,但上面的意思,好像是要空降一位局长过来。” “为啥呢?”我看着他紧张的样子,随意地点上一支烟,帮让问了出来。 “重庆那边开始严打了,为了响应号召,准备空降一位铁腕局长。”顿了顿,他有说道:“咱们区的治安不算差,但绝对也不算好,所以,有人提出向上面申请,空降人员。” 说到此,马儿闭上了嘴巴,作为朋友,他能说这么多,已经够意思,起码,对得起我请他这顿鳝鱼杀猪菜。 你以为,我费劲巴拉把他和马儿请出来,就为了这一顿饭? 说实在了,人家马儿啥没吃过,没享受过,在八里道,他就是纨绔中的迈巴赫,出去干啥还需要花钱啊? 一群群要不是抢着请客就是免单。 所以,为了攒这个局子,也是我前段时间,无意中听人说起,说是公安局准备空降一位新的局长。 韩宗胜这人,直爽,把工作,把荣誉,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当然不会去做那些走后门送礼的事情,你要他为了前程,去弯腰给人装孙子,走后门,那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那么,问题来了。 他在公安局,我们这群人还能好活点,他要是不再了,或者权利小了,上面来的官员,难免会坚持信仰,抓捕一大批所谓了社会人员。 不管有没有证据,他完全可以抓进去再慢慢审,这一审,就会出问题。 因为自从我们入股七七夜场后,马军的事儿就变得多了起来,应酬啊啥的,都是和社会上的人和事儿息息相关的,下面的棒棒红光一群人,更是比之前活跃不少。 可以这么说,前段时间,八里道社会上出现的一些烂事儿脏事儿,流血事件,大多和他们有关联。 因为目前的岳鹏程团伙,基本算是销声匿迹,在区里是看不到他们身影的,一直躲在玉成县开发房产,很低调。 天堂娱乐那边,更低调,除了闷声发大财,下面的人,基本不出来主动惹事儿,就连江中文,都很少出来了。 他不出来,老白这些人,就更不能出来了。 再说凯伦,老炮和老金忙着大合地产的开发,没有心思管理,瞎子又被老金严厉批评不准惹事儿,那么,这些烂事儿一旦发生后,那些人能想到的会是谁你呢? 我告诉你,绝对是棒棒他们。 因为他们,已经成了八里道年青一代的代名词,一旦有事儿,不管是帮人家收账还是码队形,都有他的份儿。 所以,上面只要认真下来,这群人,一年以上的有期徒刑,绝对少不了。 可能是因为我的关系,也可能是因为他们的案件确实很小的原因,韩宗胜一直很关照。 但如果上面换人了呢? 想想,都觉得可怕,把他和马儿叫在一起,和才是最关键的问题。 同时,也从侧面反映了一个问题,有人想借着重庆严打这股风,把八里道给肃清肃清,不知道他是好心还是怀意,最起码,证明,已经有人盯上了我们,而且,正在一步步行动中。 思来想去,能在上面说上话的,并且和我们有仇的,除了陈主任,没别人了。 “上面领导咋调整就咋调整,我没有任何意见。”韩宗胜听完,眼神中很快闪现一丝惊异,随后双手合十,放在腰间,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 我没有看他,直接冲着马儿笑道:“现在有眉目了不?” “呵呵,上面正在考虑,因为一个外来干部,会影响很多事情,带来的因素也需要考虑,现在还没定。” “那就好那就好。”我有些欣喜地搓着巴掌,继续说道:“能操作不?” “嘎吱!” 刚刚还晃晃悠悠的摇椅,一下停了下来,马儿睁开双眼,看着我,但话明显是说给韩宗胜听的:“周一的时候,区里的主要领导会来玉成调研,据说是关心民生问题。” 那不就是明天么? 韩宗胜挑了挑眉毛,没有说话。 我笑道:“行,那我们就明白了。” 人都说的很明白了,主要领导,不就是他爹么?来玉成,还不得去富豪人生看看? 说是民生问题,估计也是最近这边的地皮房价涨的太快,过来进行调研性的探访。 “我去上个厕所。”韩宗胜的性格,马儿明显也不喜欢,成天拉着脸,看谁谁都像是罪犯,所以,他说了声,就下了楼。 “哎呀,你这咋想的啊,整得我比你还着急,咋地,皇上不急太监急了呗?”我调侃着,脸上的笑容很深。 他看着我,叹息一声:“官场,不是你一个生意人能搞明白的,你还是跟着苏长胜,好好的搞你的房产吧。” “哎呀我说韩哥,不都说不想进步的官员不是好厨子么,你能力有,资历有,为啥要等着外人来管理你呢?”我发誓,我真急了,因为我从他的眼中看得出来,似乎,没有争强好胜的心思。 “你别乱来,我自己的事儿我自己清楚。”随即一瞪眼,道:“我可告诉你,别去瞎扯淡。”说完,看了一眼下面玩儿得不亦乐乎的孩子和女人,站起身,微微叹息一身,朝着楼梯口走去。 不知道怎么的,我突然觉得,他的身子没有刚才的笔直了,似乎,腰杆弯了一点点。 他在叹息,叹息什么呢? 体质么? 当晚,本来准备在此过夜的众人,因为韩宗胜的坚持离去,也就没有了心情,全部开车回到了区里,并且随便找了个饭店,简简单单地解决了晚饭问题。 韩宗胜的坚持,我不知道怎么说,更不知道怎么劝阻,似乎我们忙的不可开交,他却稳坐钓鱼台。 那种心情,没有语言来形容。 每个人都有坚持的东西,能有信仰的人更是难能可贵,所以,我并不排除他有信仰。 能做的我都做了,至于能不能成功,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当晚,我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七七夜场要了个卡台,点了一些酒,和马军喝得很晚。 夜里十点多,公安局家属院内,一个壮汉,手上提着一个精美的包装盒,敲响了隔壁的房门……(未完待续) 191、走错房门 十一点多,我和马军已经和了两箱多啤酒,我不喜欢喝白酒或者洋酒,总感觉那些昂贵的酒唯一的好处,就是用来装逼,喜欢啤酒,纯纯的小麦粮食味儿,让我很亲切,狠起来很爽,特别是在这个五月比其他地方八月都要热的地方,喝啤酒,更加的爽快舒服。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我得回家了。”我站起身,顿时感觉天旋地转,自从被投毒过后,就不胜酒力了。 脑袋昏昏沉沉的,马军一下上来扶着我的手臂,皱着眉头说道:“你也不要着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要是没有那个心,你怎么办他都不会说你好,算了,马儿能做的肯定能做,你都说得那么清楚了,他心里有数。” 我任由他扶着胳膊,沉重地叹息道:“他上去了,你们都好过,换人了,你们出事儿,我想帮都帮不了。” 马军沉吟道:“这不还没事儿么,好了,别想了,小不点和宇珊连夜去了广州,你就别回去了,等下再隔壁开个房,将就睡一下吧。” 吃过晚饭,小不点和宇珊就走了,因为他们要参加广州那边组织的一个交流会,顺便谈谈在那边搞直营店的事情。 “没事儿,叫棒棒给我送回去就行。” 二十分钟后,棒棒开着我的宾利,将我送回了家,并且将我搀扶到门口,才在我的强制要求下,离去。 “哗啦哗啦。”我抖动着钥匙串,好不容易找出那把钥匙,在门边起码捅咕了一分钟,才把门打开。 “啪叽!” 房门关上,随着记忆,我按下了墙壁上的开光,灯光有些刺眼,我发誓,我这个时候真的有些昏了,全身上下都是酒味儿,本想去洗澡,但走路都晃晃悠悠的,实在没啥力气了。 “啪叽!” 客厅再次陷入黑暗,唯有巨大的落地窗外,折射进来的不算皎洁的些许月光,照亮着模模糊糊的客厅。 我像是个不倒翁,磕磕碰碰地终于来到了卧室门口,打开房门,一股花香就冲进了鼻腔。 我满脸通红,下意识地抽动几下鼻孔,眼神迷离地看着床上那条S形的性感身躯,一边扯着皮带,一边蹬掉了鞋子袜子,一步三晃地走了过去。 “砰!” 半分钟后,只穿着裤衩子我,一下砸在了床上,并且习惯性地拉开薄毯,将自己的脑袋枕在枕头上,只要嗅着那一股股发香,我就会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 床上的女人,从我砸在床上那刻起,就已经醒了过来。 不错,这是嫂子,中午在杀猪菜吃得挺多,晚上就没咋吃,她也就先回家休息了,这在半梦半醒之间,一个人影直接砸在自己床上,并且还躺在自己身边,如何能不叫她惊慌。 她惊恐地测过脑袋,刚想出声叫出来,我那张通红的脸蛋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小龙? 嫂子在刹那间,潮红布满了那张惊魂未定的脸蛋,我搂着她的腰。 哎呀,好大的酒味儿,嫂子嗅着空气中的味道,轻轻周围,但她并没有叫醒醉酒中的我,而是测过身子,自然地让我抱着她的腰肢。 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在黑暗中,似乎在笑。 一个声音,在她心中呐喊,她低着脑袋,看着窗外的月光,脸上纠结的表情一览无余。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她不停地问着自己,双手紧紧地捂着毯子的一角。 就在这时,十分俏皮地往前,让她全身紧绷,甚至处在一种轻微地颤栗之中。 是这种感觉么? 好熟悉,好期待…… 两种不停地声音,在脑海交织,一方支持自己主动攻击,一方从道德层面谴责自己。 两年啊,整整两年啊,从大哥有了外遇,到孙阳等人的追求,她一直洁身自好,不曾和业务之外的男人有过多的接触,。她觉得,自己的下半辈子,就是属于小龙的,愿意为他管理公司,甚至带带孩子,可以说,愿意付出一切。 可这个想法,在今天这个晚上,突然松动了。 我还年轻,虽然结过婚又离过婚,但我才二十几岁,难道就一直不恋爱,不结婚么? 她的心里异常的纠结。 “唔恩……” 就在这时,身后的男人似乎习惯了,不仅调皮地挑动着自己,双手绕过自己的腋下,直接将自己的圣女峰抓在了手里。 霍! 他是醉还是装醉? 她先是一惊,身子紧绷,接着松弛下来。 这种刺激的感觉,不是第一次,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而且每次给她带来这种感觉的,都是同一人,张海龙。 第一次还是在厂区的出租屋,自己睡在他的床上,那个时候,真是羞死人了。 难道,这是天意么? 可他,他跟我的关系,他是一个父亲,也是一个老公啊。 就这样,在双手的不断侵袭下,她的思维正在一步步轮陷。 那双罪恶之手开始不自觉的活动。 啊? 她很想叫出声来,不是害怕,不是紧张,而是兴奋。 他的手,似乎带着魔力,滚烫的热度使得自己的全身,就好像被开水烫过一样,开始泛红,开始不停地扭曲着。 宇珊,妹子,你该有多幸福啊…… “啊……” 这一次,她轻轻呻.吟一声,额头上全是满足的汗水。 “算了,死了就死了吧。” 她一咬牙,一跺脚,一狠心,一张朱唇瞬间印了上去…… 凯伦,瞎哥办公室。 他躺在椅子上,桌子摆着一瓶洋酒,办公室内飘到着酒味儿,他的手上拿着香烟,脚跟搭在桌面上,好笑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说让我,给炮哥汇报?” “是的。”红姐淑女地站在他的面前,脸色很不好:“已经两周了,我是没有办法了,你看今天,生意稍微好上一点,小妹儿就不够,出现这样的情况,小妹儿不高兴,客人也会不高兴,你现在是总监,就该你去解决。” 瞎子摸着自己的瞎眼嘿嘿直笑,一张黝黑的脸蛋上,全是得意,远处一看,就好像一个傻逼。 “你是妈咪,这些小事儿,就得你解决。” 红姐怒道:“这些情况,两周之前我都给你汇报过了,但你没放在心上,今天客户都在闹了,你再不解决,炮哥追究起来,我可实话实说。” 她是打心眼看不上这个瞎哥,自从他来以后,身下的妹子不少遭他霍霍,虽然都是自愿的,但这孙子从不注意检点。 那些妹子,和他睡了过后,私下里,就没有一个不骂他的。 而且,整天醺酒,成天都是一个酒蒙子,上次居然还打她的主意,还说出价,草,你以为你是神啊?红姐相当不满。 但现在在凯伦,她早就没有了以前那种工作积极性,能偷懒的她也学会偷懒了,炮哥已经很久没有过来了,所以,她开始懈怠,开始怠慢,要不是今天客人闹意见,她才懒得上来和这个瞎子色狼说话。 “你手里不是还有几十个妹子么?你场子里缺妹子了,你不去主动联系,找我有屁有啊?”瞎子拿起酒瓶,灌了一口,眨巴着嘴巴,看着红姐,相当粗鄙地说道。 红姐咬着嘴皮子,看着他,冷声道:“全区的场子都是自己养妹子,临时的,你让我上哪儿去找?” “找那个小乐呗,找他,肯定没问题。” “他是天堂的人,你叫我去找他?”红姐当时就怒了,咬着牙齿狠狠地瞪了他几眼,沉声说道:“行,反正你是总监,你不解决,上面要是知道了,我可实话实说。”说完,她转身就走。 “诶,晚上咱俩试试马力啊?”他对着妖娆的背影喊道,回答他的,只是一声重重的关门声。(未完待续) 192、小年轻和老狐狸 清晨,我从迷糊中醒来。 习惯性地喊道:“宇珊,给我整杯水。” 说完,却没有任何回应,我揉了揉眼睛,顿时皱起了眉头,因为屋内的花香,根本就不是宇珊习惯用的香水味道。 我一惊,猛地爬起,鼻子里嗅着身上的酒味,一下就懵了。 简朴的梳妆台,木质的长行木梳,简单的几盒化妆品,还有那,挂在衣架上,淡紫色的短裙套装,都让我意识到一个问题。 昨晚,进错房间了。 草,这不是嫂子的房间么? 我再次看了看,梳妆台上的照片,确定以及肯定,我走错了房间,而且还带着醉醺醺的身体,直接睡在了嫂子床上。 我拧着眉毛,表情难看。 我睡在了她的床上,那嫂子睡在哪儿呢? 霍! 这种情绪,顿时让我心情好了不少,虽然闯进了嫂子的房间,但还是没有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 妈妈的,以后千万不能再喝醉了,尼玛的,一屋子女人,以后可千万不能乱来了。 我揉着头发,面部纠结地倒在了毯子上。 不得不说,嫂子的品味现在变得相当的高雅,不仅高雅,还比其他的女人来得接地气。 别看她现在已经是一个公司的老总,有车有钱,但只要在公司,她都会穿短裙套装,干练而不失精神,并且,还带着职场的女性的性感,妖娆的身材,一览无余。 她不曾享受,喜欢淡淡的花香香水,不是国外品牌,只是自己公司很普通的一款,那种味道,她情有独钟,就好像一个人,奔跑在一片一望无际的油菜田里,芳香扑鼻。 她的生活,永远是围在我在转,不管是公司还是在家里。 似乎,她永远不是中心,只是一个附属品,而这个拥有人,便是我,张海龙。 她离婚了,我很心痛,很想让她重新开始生活,比如遇见个合适的,就可以交往,但不管对方是什么条件,她直言拒绝,真不懂她在想什么。 但每次提到这个问题,我的心就揪在一起,难以言明。 “小龙,起来吃早餐了吧。” 我依然沉浸在好闻的花香中,舍不得起床。 闻着声音,我一抬头,便看见嫂子站在门口,顿时,嗓子眼就发干。 嫂子穿着一件纯白色的睡裙,白花花的大腿,瀑布般的秀发,随意地披在胸前,整个人,显出一副慵懒华贵的姿态。 “咕噜……”我咽了口唾沫,看着她一笑,调皮地抱着毯子笑。 嫂子一听,顿时面色绯红,用手挽了一下额头的长发,笑道:“快起来吧,又不是小孩子了,你那秘书打了好几个电话,说是几个承建商,都在你办公室等着呢。” 她嫣然一笑,拉着心不甘情不愿地我起床,随即自然地一拍我的屁股:“快去洗个澡,你身上全是酒味儿,以后啊,还是少喝点。” 在嫂子的伺候下,我像个地主老爷似的,吃着早餐,最后,和嫂子一起,出了房门。 开着车将嫂子送到菲菲美妆公司,我才往龙升赶去。 周一,这个点正是上班的高峰期,马路上全是车子,堵得要命,四十分钟后,才到达龙升。 “张总,早上好。”楼下的保安接过车钥匙,跟我恭敬地打了个招呼。 “草,说啥都得给自己找个司机了。” 是的,尼玛一个老总,开着的是几百万的宾利,还要自己开车,说出去,也太丢份儿了。 来到公司,王璇接过我的公文包,一边为我整理着西服的一角。 “张老板,老李,还有几个富豪人生的材料商,一大早都来了,我请他们去了会议室,就等你过去了。” 我先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她准备的热茶,感觉神清气爽:“让他们等等,这群老狐狸,不凉凉他们,该以为我太平易近人了。” 王璇站在桌子面前,咯咯笑道:“你呀,就是心眼多。” “呵呵,他们心眼才多,和他们打交道,不多几个心眼,公司被掏空都不知道。”我放下茶杯,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知道,老苏为什么一力挺我主管项目开发么?” 王璇一愣,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我那带有侵略性的眼神,让她内心一阵紧张。 “为什么呀?” 我嘿嘿一笑,抬了抬手,想像以前那样,刮刮她漂亮的鼻子,但看着她的俏脸,又放了下来。 “呵呵,以后,你就知道了。”我神秘的一笑,随后出了办公室。 诺大的会议室内,张五子,老李,连同富豪人生那些内定和招标的承建商,全部坐在了那里。 喝着秘书上的竹叶青,抽着烟,连着一些不要脸的女人话题。 我进去的时候,直接皱了皱眉头,看着满屋的烟雾,十分不爽。 大爷的,我这是吸烟区啊。 这么高档的办公区,咱们敢不敢文明点? 一个秘书,一个助理,拿着笔记本文件夹,跟着我进了会议室,张五子看出我的表情不爽,随即将烟蒂按灭,呵呵笑道:“张总来了,咱们呱唧呱唧!” “呵呵,那必须的。” 十几个中年人,拍着巴掌,脸上带着殷勤的笑容。 “好了,别扯犊子。” 虽然这种感觉比较虚伪,但不得不说,正中下怀。 你可以想象,一群在八里道的土豪老板,全部像是小孩儿一样等着你发糖,那种感觉,让人犹如站在云端。 “来说说,你们今天找我有啥事儿?”我坐在主位,王璇拿着笔记本坐在我的身后,助理站在旁边。 “富豪人生,还不到你们的程序,我就想不通,咋啦,又要请我吃饭?” 我的笑容和煦,仿佛一个天真阳光的邻家男孩儿。 我的话一说完,张五子收首先就叫屈了起来:“张总啊,富豪人生那个钢筋供给,是我们正常竞标得来的,王秘书一上来,就给我下了两百万的份额,这个,让我跟其他古董咋交代啊?” 我看了他一眼,随即看了另外几个中间,见他们都有点不愉快,想必,这个公司是他们和张五子合伙的了。 我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反问:“咋啦,我的张大老板,少了这两百万,你公司经营不下去了?” 说话的时候,我是笑着说的,但一说完,张五子就呆住了。 表情很是纠结,语气也低下了很多:“张总啊,这公司就是我们几个合伙的,合伙,既然王秘书发话了,那这次就算了。”他皱着眉头看了几个合伙人一眼,随即调侃道:“张总,以后你可得在其他方面给我找补一点哈。” 两百万的份额,只是给玉成王二麻子的一份补偿性份额,在张五子眼里,很少。 他的提议,只是为了在我这边,多得到一些利益。 这不,刚说完,他的一个合伙人就说话了:“张总,听说富豪人生的支模项目,你还没有拿出去,也没有竞标,呵呵,我就想问问,你这是要给哪个关系户啊?” 我心底一愣,随即冷笑,原来这群人在这儿等着呢。 “暂定没定,怎么,你有想法啊?” 中年看了张五子一眼,笑着说:“张总,你也知道,我们几个整了个建材输出公司,呵呵,只要是建材,我们都整,你反正也没拿出去,劳务我们不包,但这用的木料啥的,由我们来供给,你看成不?” 张五子接过话道:“张总,咱这小公司,还得你多多照拂啊,好久都没有一起吃饭了,晚上咱们喝点哈。” 哈哈,这就是赤果果地贿赂了,但我不在乎,拿钱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我指着张五子笑道:“原来为了这个,呵呵。”我双手拄着桌面:“不过这次真不行,这个项目并不在,在整个项目中,只能算是个很小的工程,给你们,也赚不了啥钱,呵呵,以后要有项目,再说吧。” “张总……” “好了。”我直接打断还想再争取两下的中年:“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随后环视一周,问道:“其他人呢,不会也是看上这个支模项目的吧?呵呵,都说说,你们都是一些大老板,时间宝贵。” “那个,张总啊,富豪人生,地基马上就快完工了,我这砖头,是不是该提前进场了?”张五子坐在末座,小心翼翼地问道。(未完待续) 193、敲打 他也是富豪人生的材料供应商,所以,他和王二麻子,也坐在会议室。 但这次会议,明显是这些供货商和承建商的一次集会,但来公司这事儿,却没有人提前通知他们,是一个朋友打电话提点了一句,他才拉着王二麻子急急忙忙地赶过来。 几百万的小份额,在这群土老板面前,真是很少很少。 所有人里面,他们的身价也是最低的,别看他们在玉成县是土皇帝一般的待遇,但在这群人面前,他们还是没有啥底气。 我很意外地看了他和王二麻子一眼,笑道:“这个,不急,工地都有现场管理和监理,到时候他们会通知你们,你们按照他们的意思,供应材料就行。” 工地,地基都没打好,里面不是挖机就是运输的货车,你把砖头拉进去,放哪儿啊? 我那个擦!能不能专业点? 我说完,另外一个承建商就说话了:“张总,金色海岸的二期工程,龙升是啥意思啊?” “呵呵,啥啥意思啊?”我淡笑着看着他。 他愣了愣,随即冲着挤了挤眉毛,露出一副你懂我懂的眼神:“张总,还是老样子啊。” 金色海岸虽然建筑面积没有蔚蓝海岸来得大,但也算是个独立的大项目,整个工程,分为几期,那么这几期工程,不管是材料还是承建商,都是分开的。 简单点来说,你能拿到一期工程的材料供应或者承建,但并不表明,二期三期甚至四期五期你还能拿到。 我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打了个响指,身后的王璇直接将手指搭在了键盘上。 “金色海岸,一期工程马上就进入收尾阶段,公司决议,二期三期,乃至后期的多想工程,不管是材料,还是承建,都重新招标。” 此话一出,会议室内的人,顿时哗然一片,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一般来说,除非像以前盛合那种战略开到全国乃至国外的真正大型公司,是如此严格的操作之外,一般的本地企业都是一期二期连着的,一来是提高工作效率,二来是节约一部分不必开销的费用。 所以,我的这个决定,他们很不解,也很生气。 感触最深的,绝对是张五子这个老炮。 他从蔚蓝海岸,道金色海岸,到现在的富豪人生,都跟着挣了大笔大笔的钱。 而且我们的关系一直处得不错,所以他在想,即便是拿掉其他的人合同,也不拿掉他的,但我却一视同仁,这让咱们的老张同志,很受伤。 “那个小龙,哦,不是,张总”他情绪很激动,但还保持着理智:“这个决定,是不是有点仓促了啊?” “对啊对啊,张总,一般公司可没这么干的啊。” “咱们都是本土企业,可没有国际公司那么多规矩啊。” 他一说完,就得到了众人的支持,只有大福和王二麻子两人,有些茫然地看着周围这群人,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争得面红耳赤。 不是他们不敢说话,而是跟他们接触的我,一直是个严肃狠辣的我,而不是可以随意开玩笑调侃的我。 “当当当!” 我皱着眉头,手指使劲地敲击着桌面,还在争吵的一群人,顿时哑火,整齐得让我惊讶。 “龙升的发展战略,我不能透露给你们,但是,这个决议,是董事会的决议,必须执行,有意见的,保留。” “孟总裁没说啊?”一个穿着花体恤的中年,呆愣地说了一句。 张五子一惊,连忙朝他使眼色,可他依然我行我素地说道:“昨天我还跟他吃饭来着,也没说董事会有新决议啊,我倒是听说,苏老板早就去三亚了,哪儿能开董事会啊。” 张五子急得直跺脚,看着我越来越黑的脸色,他连忙挥手,可那壮汉似乎觉得自己很牛逼,继续补充道:“张总,既然苏老板没在,你这董事会的决议,谁做出来的啊?” 他冷笑着,叼着烟。 我看着他,表情淡定:“孟总是董事会成员么?” “不是啊。”他答道。 “董事会决议,有必要给他沟通么?” “不需要啊。” “呵呵,那你咋说我这决议不对呢。”我看着他,脸上淡笑着:“你包揽的是金色海岸的项目吧,哪部分啊?“ 大汉看着我的神情变化,当时就明白了张五子刚才的意思,背后直冒冷汗,但还是鼓着勇气说道:“孟总是龙升的总裁,除了苏老板就是他最大,他说的话,我当然相信啊,我承包的是金色海岸二期的涂料部分。” 我环视一周,将众人的表情一一都看在眼里,接着说道:“我刚才才说了,二期的任何程序,项目,都必须重新竞标。” “那不行,合同早就签了。”大汉红着脖子,昂着脑袋,义愤填膺。 “项目,是我在主管。”我沉声道:“任何部分,都必须我发话,你那合同,我要是猜得不错的话,是我在重庆的时候,你走孟总的路子拿下来的吧,呵呵,我说了,你那合同作废,要是有意见,去法务部吧。” 大汉猛地站了起来,但却被张五子强按着坐了下去。 “张总,不好意思,对不起,大鹏就是脾气不好,呵呵,见谅见谅。” 大汉喘着粗气,红着眼珠子看着我,张五子不停地道歉。 “散会。”我阴沉地宣布,随即起身:“那个麻子和大福,来我办公室一趟。” 我走后,大鹏就叫了起来:“老张,你为什么不要我说话?” 张五子几个合伙人看着他,满脸的担忧:“你再说话,不仅你的合同作废,咱们钢筋部分,估计也要被拿掉。” “怎么可能?不是签了合同了么?” 大鹏不解地问道。 老李拍着他道:“你才回来,你不了解他的为人,他现在是龙升的老总,除了苏老板,他才是一把,孟总啊,呵呵……” 张五子劝告道:“我警告你啊,别和孟如是走得太近,龙升,我们只认张海龙。” “难道我那合同就算了?”大鹏依然不理解。 这群最小都是四十岁的中年汉子,为什么怕一个二十岁来的小孩儿。 “算了就算了,我找时间撮合撮合吧。”张五子烦躁地搓着脸蛋子:“哎,咱还是想想,以后的项目咋拿下来吧。” …… 办公室内,大福和王二麻子,接着我发的烟,满脸笑容地坐在沙发上,我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 “咋不抽烟呢,呵呵,没事儿,抽吧。” 见他俩挺不好意思的,我说了一句,两人这才点上。 或许,会议室严厉的我,和办公室和蔼的我,反差太大,他俩明显还处在蒙圈之中。 “张总,找我俩来,啥事儿啊?”大福见我一直没开口,主动问道。 我没有立即回答,反而拍了拍王二麻子的左腿问道:“还能行么?” 他咧嘴一笑:“呵呵,不就一条腿么,没事儿,酒照喝,姑娘照……嘿嘿” 我笑了笑,看了他俩一眼,低声说道:“你们都是玉成的老人了,我这里拜托你们一件事儿。” “啥拜托啊,你有事儿就吩咐。”王二麻子直接抢过话头。 “你们给我组织一个支模的工人队伍。” 两人一愣,大福问道:“你想自己做富豪人生的支模项目?” 我笑了笑,挥手道:“不是,现在手下吃饭的人,挺多,几个公司都进入正轨,我这大哥当的,也得尽职尽职不是。” 俩人神秘一笑,呵呵道:“行,这事儿放在我们身上了。” 我笑道:“这事儿呢,具体操作是我两个弟弟,胖墩和张哲豪,你们见过,呵呵,他俩没做过,你俩反正得供应材料,就给我看着点,不让你们白干,到时候工人组织起来,让他们给你们按人头提成。” 大福没有说话,麻子却摆手道:“不用了张总,人我保证给你找齐,但这钱,我们不要,我认识几个小包工头,让他们在农村整点人,还是很轻松的。” 我的双眼眯成一条缝,看着大福,大福一愣,跟着笑道:“对对,我们就是帮忙,还要啥钱呐。” 这个项目,是我留给自己的,但操作,肯定是胖墩和张哲豪了,我一直在想,给他们一个体面的身份。 目前看来,只能一步步来,因为,棒棒和红光已经陷得太深,没有合适的机会,根本就没有可能。 只要他们学会了,成功了,以后才能理直气壮地站在那些所谓的人民公仆面前。 我在安排未来的时候,凯伦却发生了一件大事儿。(未完待续) 194、神秘的瞎子 这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来凯伦的炮哥,心血来潮地来到了凯伦,并且目睹了一场客户和楼层经理的争吵。 事情起因很简单,是因为一个客户喝多了,对之前叫的那个公主,不满意,就招来红姐,要求换人。 当然,一般夜场都会出现这种情况,也有故意耍流氓的酒蒙子,但人家小费照给,你就没理由不满足他的要求了。 红姐前脚刚走,那客人又作妖了,拉着楼层经理就是一阵抱怨。 说凯伦妹子少,选择范围窄,服务态度还不好。 嘿,你说也巧,最近妹子少了,楼层经理的提成也少了,脾气也变得暴躁,没说两句,两人就争吵了起来。 不久后,红姐带了一个明显不是夜场公主的妹子来救场,这是她手下以前的妹子,不过人家早就从良了,好不容易过来救场,那酒疯子还说人家这不好,那不好,胸小了,没有屁股,两个人的争吵就变成了四个人的拉扯。 而最近因为大合地产大合王朝那块地皮顺利完成地基部分,颇为志得意满的老炮准备来自己店和老金喝两杯。 可一来,就看见了让他俩愤怒的一幕。 随后,红姐,瞎子,被叫到了办公室。 “好啊,好啊,好得很!”老炮不停地在房间转来转去,阴沉着脸,眼珠子在红姐和瞎子脸上,看来看去。 但瞎子,似乎没有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依然我行我素地斜靠在沙发上,淡然地抽着烟,就连老金不满的眼神,他都当没有看见。 “你给我说说,到底是为啥?”炮哥指着红姐沉声问道。 红姐双手交叉在腰间,并没有害怕,轻音清淡,仿佛以前一样:“炮哥,事情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打场子的妹子不足,我在两周之前就都给瞎哥说了,但他说没事儿,就在昨天,我还给他汇报过,并且请他给你们汇报,他依然满不在乎,今天晚上这事儿,我有责任,你说什么惩罚,我都接受。” 此话一出,瞎子身体瞬间暴起,指着红姐的脑袋,厉声呵斥:“你给我说过么?你撒谎,你一个妈咪,妹子的事情都是你在管理,你什么时候给我说过,居然还造谣?” 随即,他转身看着炮哥,态度诚恳:“老板,这事儿绝对不是他说的那样,我绝对不知情,如果我知道,我肯定先给你们汇报,并且想出解决办法。” 看着炮哥质疑的申请,他继续道:“老板,我知道,我是老金介绍过来的,十年的关系,我很感激,但我绝对不是恩将仇报的那种人跟,我知道感恩,更珍惜这份工作,你要相信我。” 红姐身子发抖,看了炮哥一眼,但不知为何,她的眼神中看不出惊慌失措还有愤怒,只是一种逆来顺受的表情。 “他说的,对么?” 老炮看着红姐,看着这个为了他的生意,操劳了几年的中年女人。 眼神中透露着复杂的情绪。 “你告诉我,他说的,对么?”见红姐咬着嘴唇没有说话,他再次说话了。 红姐瞬间抬头,看着炮哥,眼神复杂,沉思几秒钟后,变得坚定:“老板,我走吧。”说完,也不管众人的表情,转身就走。 老金,老炮,就这样伫立在原地,没有说哈,没有挽留,但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红姐的手,拉着门把上,停顿了下,转身看着老炮,脸上带着笑意:“炮哥,我谢谢你这几年的照顾,没有你的支持,就没有现在的我,呵呵,谢谢你,真心的,但我临走前,我想跟你说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事儿,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呵呵,还有,我自认为对得起你这几年的关照。” 说完,嫣然一笑,拉开房门,没有任何犹豫地离开,离开了这个让她成名,让她挣钱的夜场。 凯伦,不像是夜场,更像是个名利场,或者说,每个夜场都是一个名利场,这里的服务生,经理,都在勾心斗角,你算计我,我算计我,人与人之间,缺乏最基本的信任。 或许,这就是这个社会的悲哀吧。 “你去给老刘说一下,让财务给红姐,多拿三万。”老炮深深地看了一眼瞎子,对着老金吩咐了一句。 “好吧。”老金点头,出了门。 老炮坐在了沙发上,看着瞎子另外一只正常的眼睛,很是严肃地问道:“瞎子,你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瞎子愣了愣,嘿嘿笑道:“老板,我就是老金介绍的,一个被人捅了的可怜的社会中年。” 看着他那无辜的样子,炮哥脸色更加的严肃:“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我啊,瞎子啊,老板。”老板两个字,被他咬得很重,可听在老炮的耳朵里,是那样的怪异。 老炮咬着牙齿,眼珠子死死地盯着瞎子,本来想过来喝点小酒的心情,瞬间消失殆尽。 他究竟是谁? 是谁?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他身边,老金介绍的人,他不是不相信,更不是不信任,但他得来的消息,这个瞎子并不简单,并不是表面上那样的无能。 一个混到现在,几十岁的老流氓,真的是,成天就知道喝酒耍姑娘的傻逼么? 除非他精神上有问题。 这是,老金走了进来,被屋内静的可怕的气息,吓了一跳。 “算了,你出去吧。” 老炮无奈地挥着手,瞎子笑了笑,出了办公室。 老金走过去问道:“怎么了,还是为红姐惋惜么?” 老炮疲惫地斜靠在沙发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道:“红姐给我干了好多年,说不留念,那是假的,但现在这个不是重点。”他猛地起身,看着老金问道:“你知道,为什么我明知道不是她的错,还让她走么?“ 老金皱着眉头:“你这让她走了,以后的管理谁来做啊,光头啊,那不可能啊。” 老炮烦躁地挥手道:“没事儿,你找个能干精明的小妹儿做就行,还有,小乐那边你再联系联系,一个大夜场,一百个妹子都没有,还怎么做。” 说完后,他沉思数秒,愣道:“我记得你跟我说过,瞎子这人是你十几年的好友?” 老金神情一怔:“是啊,怎么,他有什么问题?” 老炮搓着手掌说道:“你先别管,先告诉我,他以前到底是啥情况?” 老金扶了扶眼镜,组织了下语言说道:“咱俩是十几年前,认识的,那时候关系还不错,但最后就不咋联系了,听说前段时间呢,一直在玉成县混着呢,周边的区县,都有他的身影,这人,总体来说,要大钱没有,但小钱不缺,成天就是瞎玩儿,也不出去办事儿,上次在玉成的哈曼,被一个小孩儿给捅了,他才联系上我,我算是他在这边唯一的朋友,我就去了,后来,看他也算可怜,就安排在了凯伦,反正咱们也缺人手。” 他说完,炮哥立马问道:“他以前在哪儿混的?” “广州!” 广州? 老炮横眉倒竖,不停地点着脚尖,眼珠子溜溜直转。 “这样,凯伦的事情,你给我安排好,有空,就来凯伦坐着,给我看看他的平常情况。” 老金蒙住了,道:“那他的工作?” “那你别管,让他玩儿,他爱干啥干啥。”炮哥咬着牙齿,心里暗道:我就要看看,你到底是人是鬼?要是广州那老鬼安排的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过了几天,我接到了张五子的电话,本来我不想去,因为我知道,他们肯定是为了工程问题。 因为进行二次招标,实际上就是我捞钱的一个借口,并且还是一个正大光明捞钱的借口。 这么大的项目,就靠着点提成,那我岂不是傻子么? 他们的想法,我都清楚,不想去,却不能不去,因为,冯岑岑那个女人也在。 这次,我并没有带王璇去。 而是让棒棒开车,去到了他们定的饭店。 这一次见到冯岑岑,似乎这个女人,变化很大。 以前华丽的服装,一直挂在脸上,工程似的笑容,已经不再,有的,只是满脸的愁容,和看见我的尴尬的微笑。 “张总来了,来,咱们进去吧。”我去的时候,他们一行人给出了很大的尊重,在门口接到我,一行人就跟着服务生往包厢走。 坐下后,张五子笑道:“张总,你这大忙人,请你喝酒,打了好多电话,呵呵,今天算是运气好。”随后他看着冯岑岑笑道:“这不,为了你,我不得不把咱们的交际花请来,呵呵,岑岑,你今天得陪好咱们的张总啊。”(未完待续) 195、给我调集人手 饭后,某个茶室里,我和冯岑岑相对而坐,棒棒守在门外,无聊地抽着烟。 “最近过的不如意?” 我挑着眉毛看着她,运气很关切。 不是我多愁善感,滥情,总觉得这个女人,给我带来的不是一时的激情,还教会了我很多生活的感悟。 “呵呵,就那样吧。”她喝了口茶水,语气幽怨:“你现在是越来越好了,记得当初张五子叫我招待你的时候,你还不是现在这个身份呢,哎,时间过得真快,你成了一个大公司的总经理,不仅张五子,就连整个区的建材商,承建商都抢着巴结你,呵呵。” 我愣了愣,问道:“你是不是遇着啥困难了?” 她凄惨地一笑说道:“困难,道是没有啥困难,但张五子给了我十万块钱,我拒绝不了,呵呵,以前啊,愿意在我身上花几十万的不在少数,现在人老珠黄,没有人了,十万块钱,够我一年花销了。” 曾经是她,是八里道上层社会的交际花,不管到哪里,都是自信满满,成为众人的中心,焦点。 现在的她,看上去更多像是一个朴实的小老板,身上没有了香奈儿的香水味,没有了名贵的首饰,留下了,只是横添几丝皱纹的脸蛋。 但她依旧魅惑,依旧妖娆。 “你要缺项,我可以给你拿,不用出来的,也不用看他门脸色行事。”我咬着嘴唇说道,突然,我有种愤怒,这种愤怒,来源于张五子等人。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现实的社会,现实的人群,十万块钱,能然一个中年女人,像伺候自己男人那样伺候我,不,是比伺候自己男人还上心的那种伺候我。 我的心里,觉得难受。 “呵呵,我还真是谢谢你,给钱就不比了,他能给我钱,证明我还有点价值。” “走吧,咱们抓紧时间,伺候好了,我好走。”她抓起手包,起身站起。 我一愣,问道:“你要走?去哪儿?唐坤不爱你了么?” 在唐坤事件上,由于我的原因,给他造成了困扰。 “呵呵。”她依然凄惨一笑:“他啊,据说找了个离婚的,结婚了,呵呵,你别管了,走吧,我的张总。” 看着那张俏脸,突然一阵恶心涌上心头:“你走吧。” “我走了,张五子……” “没事儿,他们的事儿,我心里有数。”我烦躁地挥挥手,她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身材,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站在原地看了我好久,转过身,轻飘飘地飘来两个字:“保重。” 她走了,或许是真的走了,总之,以后我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但我的生活还得继续,这个女人走了,另外的女人就会和我的生活产生交集,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因为我的身份,注定了今后的感情生活是怎样的。 这段时间,因为小不点和宇珊的不懈努力,菲菲美妆公司的直营店,终于落户广州这个省会城市,并且举行了浩大的开业庆典和宣传广告。 当天,六爷虽然没来,但还是派人送来一幅字,我们在家的兄弟,都赶了过去。 也就是说,从今以后,宇珊的大部分时间,都会呆在广州,为什么去广州的是她而不是嫂子或者小不点呢? 首先,小不点的智商实在太惊人,不光是马军需要她,就连我有时候想不通的时候,都得问问她,堪称一代神女。 其次,嫂子的个性比较温和,不适合在大城市的商战里进行打拼。 宇珊虽然性格单纯,但在小不点的教育下,还是很聪明的,已经成为了一个合格的老总和财务。 而且,嫂子在这边,还能照顾我的生活,可谓是两全其美。 这就说明,我以后的生活,会和嫂子摩擦出更多的火花,产生更多的激情。 也是在最近,富豪人生地基完毕,一系列材料供应商忙着供应材料,金色海岸的二期工程,不出意外地给了张五子等人,为了捞取了一大笔资金。 这笔资金没有入资到宏泰,也没有给任何人,而是存在了我的私人账户里。 按照我最初的设想,二期工程的竞标,尽量给一些不认识的团体,一来可以拓展自己的人脉,二来可以避免一些问题。 但整个八里道,经营建材和做工的,就是张五子这群人,也是他们这群人,质量上有保证,最后,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尽可能地为自己拿到更多的利益。 一切的发展,都井然有序。不管是天堂还是凯伦,似乎都沉默地捞钱。 社会上最近也平静了许多,上面的严打越来越凶,重庆方面不仅缴出了很多枪支弹药,还抓捕了几个高官,看得出,这次国家的严打力度和决心,都是前所未有的。 而公安局长的位置,依然没有定下来,老局长即将退休,下一任会是谁,还是个未知数,人人都在努力着,就看谁更上心,谁的背景更大了。 这天,和王璇吃完晚饭回到家,看见嫂子做好一桌菜,幽怨地看着我换鞋。 “呵呵,不好意思,出去吃饭,就忘了说回家吃饭的事情。”我歉意地看着嫂子。 嫂子扫了我一眼,笑道:“你最近挺忙,我知道的,出去应酬,是正常的。” 我尴尬地走了过去,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是你别忘了,过几天就六一了,你不去看看你儿子啊?” 什么? 时间竟然过得如此的快,眨眼间,一个月就过去了,六一儿童节匆匆到来,如果不是嫂子提起,我还真就忘了,重庆我还有个儿子和老婆。 我揉着脑袋,愧疚地说道:“哎呀,最近都忙疯了,差点忘了,算了,我明天安排安排,抽点时间回去看看她们娘俩。” 嫂子看着我愣了愣,问道:“小龙,你不准备把这事儿告诉你爸妈啊?” 在我们老家,有个习俗,那就是有了孩子,必须得让老家人先看看,而且取名必须由直系长辈取,不管是这个名字好听还是不好听,都代表着长辈对晚辈的一种美好祝福。 另外,结婚的时候,必须办喜宴,哪怕你扯了结婚证,得到了法律的保护,周围人都不承认你们的婚姻事实关系,只有办了喜宴,才算是结为夫妻,广而告之,这玩意儿,比那个红色的小本本都说服力。 靠,那我这算啥啊,未婚先孕,回去是就办喜宴还是周岁酒? 可宇珊又咋办呢? 一时间,我茫然了。 嫂子看着我纠结的表情,张了张嘴,提醒道:“小龙,我看,你还是把媛媛和孩子带回去吧,毕竟是你们张家的骨肉,不管宇珊怎么想,这都是抹不掉的血缘关系,你爸妈要是知道你现在的状况,不知道多高兴呢。” 是啊,出来这么久了,他们居然一次电话都没给我打,不会是有什么事儿吧? “先不忙,我打个电话问问。” 电话直接打到了村头的小卖部,让他们帮忙叫一下。 虽然我给家里寄了不少钱,但父母一辈子节约惯了,肯定舍不得花,一直给我存着,就连最基本的电话,都没有买,实在有些太节约。 大概等了十几分钟,电话那头才响起爷爷中气十足的声音:“小龙啊,干啥呢,在那边还好不?” “呵呵,爷爷啊,我挺好的,你呢。” 和爷爷唠了几句家常,我问道:“爷爷,咋不是我妈来接电话呢?”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爷爷干笑道:“你这娃,出去了这么久就不知道了,现在正在插秧呢,哪儿还有时间接电话啊,他们都在地里呢。” “哦,好吧,爷爷你要保重身体啊。”挂断电话,我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咋啦,你妈他们不在家么?”嫂子着急地问道。 我摇着脑袋,像是个拨浪鼓道:“不对,肯定出事儿了。”我敢肯定,我爷爷不是会撒谎的人,活了好几十年,他的口碑一直很好,要不然当初过大寿,不会来那么多人贺喜。 我的思维快速地旋转,随即回屋,找出一个记在笔记本上的号码,这是村长家的。 “喂,村长,我小龙啊。” “小龙?哪个小龙?哦,张海龙啊,听说你发达了,有啥事儿哇?” “没啥事儿,我就问问,村长,我家里出事儿了,你咋不通知我呢?” 电话那头一愣,随即问道:“你咋知道呢,你爸妈就是瞒着呢,说怕影响你的事业,我告诉你啊,小龙,那个赵屠夫真不是个东西,不仅抢了你家的东西,还把你爸打进医院……喂,喂。小龙……” 当我听到这句话,我的脑袋都仿佛要炸了,一下挂断电话,就拨通了马军的电话:“给我调集人,我要回老家一趟。”(未完待续) 196、官字两个口 当晚,一行十几辆车子,从七七夜场出发,开往我老家。 宾利打头,宝马其次,中间则是一溜的奥迪,最后是两辆越野车压阵。 去的人,都是棒棒,红光的直系小弟,也算是骨干成员,就连七七夜场的内保都没叫,这还是拒绝了很多小大哥的征战请求。 但即便这样,也差不多五十号人。 龙家军龙头,张海龙,出征了。 不管是马军还是李琦,全部放下手头的工作,跟我回家。 很多人,不明白了,为什么一个赵屠夫就能让我如此惊慌失措,并且如此大阵仗的回家。 那么我告诉你,赵屠夫,如果他在八里道,应该比现在的我们还要牛逼,为什么呢,人家是当初七八十年代就混起来的老混子,并且一直在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 不管是任何理由,他招惹到了我家,并且将我爸打进医院,这笔账,都不能不算。 赵屠夫,原名赵天虎,很霸气的一个名字,最初,就是一个屠夫,跟着师傅学了杀猪的手艺,成了杀猪匠,后来,这小子,不知道整了点啥歪门邪道,居然摇身一变,成了供销社的正式员工,有了点闲钱的他,脑子也灵活,借着空余时间,就走街窜巷成了卖货郎,并且是第一批万元富翁。 我们老家,大河县的第一家夜总会,是他开的,第一家浴足,是他开的,并且推行最流行的莞式浴足,全套。 第一家建筑公司,是他开的。 看看,他的身份很多,大多很牛逼,可谁能想到,就这样一个牛逼的人,是一个屠夫出身呢? 有了点钱后,他就成立了屠宰场,并且使用暴力,包揽了整个县城的生猪市场,每个摊贩必须在他那里进货,不进货,直接打出市场。 而每家养殖场,还有收购生猪的小贩子,都必须把生猪拿到他那里去,价钱自然比不上其他正规的地方,就是这样,这小子成了第一批万元户。 并且在长达十几年的时间内,以暴力为依托,在大河县,形成了一条完整的黑色产业利益链条。 说他是大河的土皇帝,绝不为过。 很多当官的都办不了的事儿,你找他,他都能给你办。 整个县城的人,就没有没听过他大名的人。 名儿,确实很响,但我就是想不通了,我父亲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为啥惹上这么一个不讲理的老流氓了呢? 坐在宾利车里,我的手机就没听过,王璇坐在我的身边,看着我一直沉声地打着电话。 打了十几个电话,我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那天,我爸去县里取钱,因为数额较大,就直接去了贵宾室,他的卡里,有的寄回去的一百万,是拿给他们用的,但我爸想着,娃挣钱也不容易,一百万看起来很多,万一以后政策变了呢? 所以,他想取出点钱来,给我在老家修个院子,好在以后结婚用,并且找到隔壁村的师傅,说是按照沿海城市的洋楼设计,这一设计不得了,初步估计就要花费几十万。 这不,他就去县城取钱。 里面有一百万,自然就办了金卡,来到贵宾室,恰巧一个赵屠夫的财务也在里面曲线。 财务自然高高在上,看不清是农民打扮的我爸,说不了两句,就挖苦讽刺起来,我爸虽然不和人争斗,但也是个男人,一家之主,能让你侮辱么? 结果,两人大吵一架,我爸一出门,就被打翻在地,取出来的二十万块钱,也不翼而飞。 可当我母亲赶到医院的第一时间,我爸就说了,千万别告诉我,让村里人别乱说,因为我的脾气,不像中年人的温和,绝对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爸,你放心,这个公道,我要不讨回来,我就羞耻活在这个世界上。” 两天后的一个下午,我们的车队驶进了大河县内。并且直接朝着县人民医院开去。 …… 医院,某个普通的病房内,一个不大的房间里,摆着三张病床。 张建军额头上包扎着带血的绷带,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说话有气无力:“秀芝,家里的秧苗插上了么?” 胡秀芝看着病床的男人,心疼得直抹眼泪:“插上了,邻居帮忙插上的,你是不是疼啊,没事儿,你忍忍,医生说了,你那腿幸好没粉碎性骨折,都接上了不影响走路的。” “诶,小虎和小妹呢,你快回家吧,你不回去,他俩上哪儿吃饭啊。”张建军躺在病床上,一只腿打着石膏,但仍然想着的还是自己的孩子,土地。 “儿童节放假了,等下爸过来送饭,他俩应该会来。” 等了大概十几分钟,还没等来自己的一对儿女,却等来两个警察。 因为,张建军被打后,他就直接直接报案了,他不是害怕,而是心疼那那二十万,那是他儿子,辛辛苦苦在外面挣来的,现在被抢走,他几乎想吐血。 “你就是张建军?”为首的警官打量着张建军,语气冰冷。 “是啊,我就是张建军。”那个时候,农民对于警察,还是很害怕的,这就好比民警和局长的差距,底层对高层的敬畏永远存在。 “恩,那就好,你的报案我们已经受理,但没有证据,所以,没有办法了。” “什么?”张建军惊叫了起来:“怎么可能,银行那里就有监控,你们可以查啊,怎么说没有证据呢?” “要不,你来查案?”警官冷声道。 “不,不,大兄弟,不是那个意思,他痛昏了,说胡话。”胡秀芝连忙上前拉着警官的衣袖解释道。 “哼……”警官一甩手,冷哼道:“二十万,你们一看也拿不出那么多,别报假案,这次就算了,以后注意点!” 说完,两人转身离去。 “他,他……”张建军胸口起伏不已,指着门外的身影不停地哆嗦着。 “你别激动,别动了伤口。” 看他这样子,旁边的病友亲属问道:“你家得罪啥人了吧?” “啊,你咋知道呢?”胡秀芝一边安抚着自己的男人一边问道。 那亲属削了个苹果笑道:“自古以来,官字两个口,有理无钱莫进来,看他们那态度,明显是在偏袒啊,我估计啊,你惹的那人,应该很有权有势,你们这幅老实巴交的样子,怎么可能报假案。” “是啊是啊。”胡秀芝连忙点头,说道:“大妹子,你说着天底下还有王法么,我那人去取钱,和一个人斗了几句嘴,出来就被抢了,还被一群人打了。” “知道是什么人么?”对方问。 胡秀芝摸着泪水说道:“出事儿后我们就托村长打听了,好像叫什么赵天虎,说是我们污蔑他,还要我们出三十万的荣誉赔偿。” “赵屠夫?” 对方惊呼,看了一眼,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大妹子,你怎么了,说话啊。”一看对方那样子,胡秀芝就急了。 不管她怎么问,对方就是不肯开口了。 这时,另外一张床的老头开口了:“赵天虎,咱们地界上的一霸啊,我劝你们啊,要是有钱,就拿钱免灾,没有钱,就找关系吧,他啊,在县里有很硬的关系。” “当家的……”胡秀柱无助地看着张建军,眼泪啪啪就往下掉。 “哼,他想也不想,我儿子在广东挣点钱,还给他,凭什么?” 胡秀芝也说:“就是,不给,我儿子挣点钱,还指不定在外面遭了什么罪呢。”刚刚还柔弱的妇人,在想到儿子那一刻,突然好想变成了花木兰,变得坚决,果敢。 “哎……”老头叹息一声,就没有了后话。 医院下面,一个老爷子骑着三轮车,车后座坐着两个孩子,男孩儿抱着一个保温桶,女孩儿拿着一个装着泡菜的塑料桶。 “小虎,小妹,等下去了,别哭啊,不然,不爸妈该伤心了。”老爷子将车子停在门口角落,看着孙子孙女嘱咐道。 “知道了,爷爷,我不哭。”男孩儿昂着脖子回答道。 “恩,唔……小妹不哭,不让妈妈伤心……”小女孩儿年纪不大,抹着泪花哽咽着。 “滴滴滴!” 就在三人即将登上医院大门台阶的时候,十几辆豪车开了来,并且直接停在大门口,嚣张的不可一世。 老爷子看了一眼,暗想又是哪个领导父母来看病来了,又是这么大阵仗。 “爷爷!”可还没等他转身,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啊……大哥,爷爷,是大哥回来了” “大哥,呜呜,小妹害怕……” 一时间,两个孩子朝着我就跑了过来,看着只有七岁的小妹哭得红肿的眼睛。 我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未完待续) 197、虎啸夜总会 我抱着弟弟妹妹,泪水哗哗地往下掉。我是第一次,这么思恋我的家人。 几十人,站在我的身后,带着墨镜,引来无数人的围观。 “孩子,你在回来了?”爷爷上前拍着我的肩膀,老大欣慰地问道。 我看着爷爷,亲手接过弟弟妹妹手上的保温桶,递给了王璇,拉着两人的人就不放开:“爷爷,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们咋不告诉我呢?” 我有些抱怨地说道,爷爷看了一眼我身后的人,还有那明显价值不菲的十几辆豪车,欲言又止,叹息一声道:“诶,回来就回来了吧,没有想到大家都瞒着,你都能知道,走吧,你爸妈还没吃饭呢,咱先上去。” 从我回来,我的弟弟妹妹就一直拉着我的手,小虎十二岁了,已经是个小男子汉了,但此时的他,眼神中流露着的是强烈的渴望和依靠,妹妹才七岁,似乎爸爸受伤,我这个大哥回来,她才能感觉到安全。 她的手,一直死死地拉着我的手指,似乎还在轻微地颤抖。 “没事儿啊小妹,大哥回来了,啥事儿都没有。” 随后,咱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住院部走去。 “妈……” 门口处,我站在门口,拉着小妹的小手,看着那不停摸着眼泪,冲着父亲絮絮叨叨的背影,沙哑着嗓子喊了一句。 听见声音,母亲一下子就转头,父亲艰难地转头,俩人脸上的表情,有惊喜,喜悦,也有担忧。 “儿子……是咱儿子回来了。” 第一次,我的母亲,没有把我当成孩子,而是当成一个成年人。 喜极而泣地冲着爸爸说了一句,随即走过来看着我,泪水,不停地往下流,怎么止也止不住。 “妈,咱先进去吧。” 而在此时,由于我们的傲然出境,已经影响到了周围病房的围观,几十个社会人打扮的青年,整齐地站在走廊,一眼望去,就是一片黑,仿佛一群乌鸦。 特别是棒棒红光等骨干,推着寸头,带着大金链子,对谁都是横眉怒目,面色不善。 几十人将不大的走廊,挤得满满的,后面,跟着医院的两个中年保安,胆战心惊地看着我们这群不速之客。 我走进病房,皱眉看了一眼环境,转身就叫了起来:“护士,护士呢?” “来了,来了,你有什么需要?”一个十八九岁的笑女孩儿,战战兢兢站在我面前,看起来是那样的柔弱害怕。 “没事儿,给我准备高级病房。” “儿子,不用花那钱,这就挺好。” 一直处在震惊中的父亲,突然开口了。 汇入一百万回家,这可以理解,因为只要你努力,钱对任何人来说,都不是问题,但身后这几十个凶神恶煞的兄弟,让他陷入了沉思。 儿子啊儿子,你在那边究竟玩儿的是啥啊? “好好,马上为你办。”被挤在门外的一个主人,慌里慌张地答了话,随即安排人手准备换病房。 医院楼下,一辆捷达停在原地,两个青年将我们的一行人的状况,看得清清楚楚。 “哎呀我擦,这是啥大人物啊,麻痹的,宾利啊,咱们大河县第一辆吧,草,太土豪了。” 另外一个青年沉思了半晌,看着广州的拍照,问道:“诶,大哥叫我们在这边监视着,你说,这会不会是他们的儿子是,听说那小子在广州混的不错,要不然,能有一百万么?” 驾驶室的人火急火燎地拉开车门:“我草,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你等等,我上去看看。” 两分钟后,青年跑了下来,看着自己的兄弟,拍着胸脯后怕地说道:“他么的,这群人很像样,我擦,那气势,好血腥的,麻痹的,吓死哥哥了。” “诶,到底是不是啊?” “肯定是啊,我擦,大哥这次是玩儿的啥啊,这么一个牛逼的人物,麻痹的。” “我没赶紧给大哥汇报吧。” “对对对,草,说啥我也不来监视了,这群人的警惕性太他妈高了,我都不敢靠近。” 随后,两人捅咕着电话,貌似是给他大哥打电话了。 在金钱的作用下,仅仅二十分钟,父亲就被转移到了楼上的高级病房,病房内,空调电视,空调一应俱全。 随后,李琦带着几人,在隔壁的饭店,打来饭菜,我陪着弟弟妹妹,父母,爷爷,吃了顿饭。 期间,爸爸说话了:“小龙啊,你这次回来,别冲动啊,赵天虎,这是咱们县城的一霸,咱们斗不起。” 我心里冷笑,嘴上却说着:“没事儿,爸,放心,我不是小孩儿了,我带着朋友回来,就是看看你。” “你的那些朋友?” “哦,很多是我的公司的员工。”我一句话带过。 而自始至终,爷爷都没有说一句话,俗话说,老人成精,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 以往都是吃完饭爷爷就回家,但他今天却没有走,理由是,照顾两个孙子。 七点左右,我们吃完晚饭。 留下王璇和四个兄弟在医院,我们一行人开着车辆。十分嚣张地在大河县穿行。 “小龙,你想咋办?”宾利车里,李琦开车,我和马军坐在后座,他问道。 我冷笑了两声:“能咋办,先找到地方,直接砸灭,他不是不讲道理没,咱们也不用给他讲道理了。” “龙哥,你不说着个赵天虎在这边,特别牛逼么?”李琦开着车,担忧地问了一句。 我阴冷地看着窗外,要说在工程项目上,张五子这些人,不管怎么耍手腕或者小心眼,我都不在乎,因为,最后我肯定是除了老苏最大的赢家。 但这次赵屠夫是伤害我的家人,我一刻也容忍不了。 “让棒棒问问,他在大河县这么牛逼,随便找个夜场就能问出来了。” 在一条步行街的位置,我们十几辆车,直接停在了花台便,一旁执勤的协警,往我们这边看了一眼,随即转身,貌似逛街去了。 十几分钟后,棒棒带着红光,敲开了宾利的车窗。 “大哥,我打听了,县里最大的夜总会,就是他开的,咱们直接过去吧。” “多远?” “几分钟就到了”。 几分钟后,我们的车辆,停在了一个装饰豪华,招牌闪闪发光的夜总会面前。 “虎啸夜总会”。 对的,这个招牌好比他自己的名字一样,牛逼狂傲,而不像一样的夜场,取的名字是那样的充满兴趣诱惑,或者带有诗意。 从一个名字上就能看出来,这个赵天虎,目中无人,不可一世。 “咱们直接进去还是咋?” 李琦问道。 马军笑了:“既然咱们是来找麻烦的,就没有必要躲躲藏藏的,直接上吧,他都出招了,咱们再不接,说得过去么?” 就这样,四十多号人,直接进去找了个最大的包间,并且找到值班的楼层经理。 “来,去给你们老板说说,就说广州的朋友,来了,问他,脖子洗干净没有?” 值班经理阴沉地打量了一眼屋内,随即快速地跑向楼上办公室。 “大哥,那群人来了。”经理来到办公室,着急忙慌地吼道。 赵天虎的长相,你一看,绝对就会想到屠夫两个字,十分应景。 粗粗的眉毛,广阔发亮的额头,锃光瓦亮的大背头,油光光的,好像蚊子上去都站不住脚。 宽阔的免烫,黝黑,嘴唇很厚,鼻子粗糙而硕大,他的双耳,很大,从后面一看,都能看见的他的腮部。 这就是传说中的耳后见腮,属于那种富态长相。 身高起码一米八,膀大腰圆的,穿着一件黑色的真丝对襟褂子,脚下是黑色的布鞋。 他的打扮,和名气和气质一点都不符,看起来十分另类。 见到经理进来,他站在房间,丝毫不在乎地把弄着新买来的一窜佛珠:“叫人去看看情况、。” “大哥,他么有四十多人?” “咱们家的,没有四十人么?这是大河,猛龙过江都得淹死的地方,去吧。” “好吧,那我就叫黑哥去了。” 五分钟后,几十人在一个高高大大的三十多岁的中年带领下,来到了包间。 并且第一句话就是:“草泥马的,我不管你们是谁,多有钱有势,在大河,敢惹我们,就是找死,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全部给我滚,一人留下十万惊吓费,赶紧给我滚。” 哎呀我草! 霍! 口气不是一般的大。 他说完,类似红光这种脾气比较暴躁的人,直接站了起来,没有说话,只是瞪着死鱼眼,手上抓着匕首或者军刺,一言不发地就往对方走去。(未完待续) 198、对上了 “哎呀我草,跟我在这儿装逼呢你们?”黑子这人,可谓是赵天虎手下的第一猛将,在大河县,他们就是天,他们就是法律,说一不二。 猛然看见这几天人,在他面前晃悠,就感觉手刺挠。 是的,咱的黑子哥手刺挠了,不他妈发泄出来,就感觉一个美女在你面前撩扯了大半天,正勾得你欲火焚身想拉她找个地方嘿咻嘿咻的时候,突然发现,这性感的美女居然是个人妖,那感觉,比吃饭吃出一只苍蝇还难受。 眼看着红光抓着一瓶没有开启的啤酒朝着自己走过去,他上前一步,五指紧握,硕大的拳头朝着红光的脑袋就砸了过去,目标,绝对是朝着毁容过去的。 “你麻痹!” “砰!” “刺啦!” 红光可是个打架老手,但黑子肯定也不是白给,他一弯腰,黑子的拳头顺势直接砸在了他的肩胛骨上面,但他的匕首直接从黑子腰间穿过,划出一道血痕。 “你麻痹!” 眼看自己的大哥吃了亏,后面的喽啰顿时群青奋勇,从后腰拽出甩棍匕首等等凶器,就要冲上来。 咱们来看看此时的环境,一个最豪华的大包间,平常的时候,能容纳几十人同时唱歌跳舞,目前,接近一百人的规模,也就是说,除了沙发,茶几,其他地方根本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 这要是真打起来,混乱之中,打死几个,你都不知道是谁他妈下的黑手。 如果在八里道,这架,肯定打不起来,但张海龙的龙家军,明显是来找茬的,会忍下去么? 咱们接着看。 黑子摸着自己的伤口,猛地怒瞪着双眼,右手朝着自己腰间就抓过去,但却抓了一个空。 他瞬间呆愣。 因为在本土作战,自视清高的他,居然连把刀都没有带,就在他愣神之际,咱们二代之中,脾气最为暴躁的红光,再次出手了。 “刷刷!”破空声响起,也就一秒钟的时间,匕首在空中完成一个完美的弧线过后,刀尖瞬间插向黑子的胸口。 “你麻痹,我整死你!” 红光狰狞的面目,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异常的恐怖。 “嗤嗤!” 鲜血飞溅,慌乱之中,黑子额头满满都是细密的汗珠,他妈的,这小子是要整死自己啊。 情急之下,双手瞬间上扬,抓着匕首的刀身,巨大的力道由于惯性,再次向前推进一公分,他的双手,顿时鲜血入住,滴答滴答掉落在地毯上。 “草泥马!” 黑子双目赤红,对着身边的兄弟大吼一声,就想要反击。 “嘭!” 一支大脚直接踹在他的胸口,让他顿时后退几步,撞击在身后的兄弟伙身上。 “嘭!” 再次一脚,他的身子狗搂着,瞬间抬头,身边的兄弟已经做好准备,拿着凶器就要往前冲。 “啪!” 一个黑漆漆的枪口,直接顶在了他的脑门之上,他身后那些混混瞬间呆滞在原地,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可由于空间狭小,你挤我我挤你,顿时乱作一团。 “草!” 要不咋说人家黑子是赵天虎手下第一悍将呢,被猎枪顶着脑门根本没害怕,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撑在地面就要往上窜。 “草泥马的,不怕死是么?”小开拿着猎枪,咬牙往前一顶,拉动枪栓,恶狠狠地盯着他。 黑子低头,往上窜了窜,但枪口顶在自己脑门,很平稳,根本不像自己手下那些生慌子,这绝对是一个背着人命的亡命徒。 后背的汗水哗哗地往外冒。 沙发上,我捂着脸蛋,侧头看着马军:“他咋来了,不是说不让他来么?” 草!我烦躁地灌下一杯酒,眼神灼灼地看着马军。 马军愣道:“瞎子那边有华子看着呢,华子说了,知道你这次出征,身边必须跟着一个。” 李琦撇撇嘴道:“我的龙哥哟,他不来,这把枪,谁能端起来?” 我转头看着他,眼神阴沉得可怕。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三个,包括被我带上道的棒棒等老油条,注意自己的身份了,看重口碑了。 “他能来,也是我的意思。”马军拍了拍我的肩膀,扔掉烟头,走了过去。 他环视一周,双手插在裤兜,阴冷地看着黑子的眼睛:“你就是个打下手的,我不难为你,把赵天虎叫过来,你就可以走了。” 黑子的脸色从最初的潮红变成了苍白,地上全是他的血迹,人都是这样的,他在赵天虎团体中,属于那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色,在大河县这块地界上,他们已经安逸了很多年。 一方是早有预备,一方是仓促迎战,他手下那些混混,虽然比网吧那些黄毛要强上一点,但也强得有限,一看见小开的猎枪,全部懵逼了,连个说话的都没有。 “草,你当你是二郎神啊,你说啥就是啥?” 马军看着他,伸手推开小开的猎枪,小开一愣,随即将枪口对准了他身后的那群人,人群再次集体后退。 黑子撑着地面,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使劲甩了甩因为失血过多而昏沉的脑袋。 那一刻,他是真怕了。 但起身后,他依然强硬:“你整死我,要出了这夜总会大门,我他妈就是狗草出来的。” “行!”马军挠了挠鼻子冷笑道:“玩儿义气是不?行,我他妈就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小开,嘣了!” “草!” 闻言,小开顿时上前半步,眼睛一站不眨地看着黑子,枪口下移:“给我跪下!” “砰!” 一声枪响,黑子顿时跪下,腿上爆起一团血雾。 “哥,还有四枪,你说,嘣哪儿?”小开额头也在冒汗,头也不回地喊了一句。 “咱们赵老大,有魄力,你就给他点礼物。” 马军淡淡地说了一句,转身回到了沙发上。 …… 楼上,办公室。 一个经理慌张地跑上来,这次连门都没敲,冲着赵天虎就吼了起来:“大哥,黑哥受伤了。” “恩?”正细心擦拭着佛珠的赵天虎,立马抬头,愣着眉毛:“黑子能受伤?” “大哥,对方动枪了。” “草!”他一把将佛珠扔掉,站起身,转身朝着自己的保险柜走去:“马上集合人手,场子歇业,给咱们的领导知会一声,他们的,今天给把他们埋在这儿。” 楼下,包间内。 小开再次拉动了一下枪栓,五连发的枪口,像是嗜血的恶魔,直接对着黑子的右手。 麻痹的! 黑子此时,心情是悲凉的,心脏突突地跳动着。 这是要整死我么? 他在地上,不停地想要蹿起,但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干一样,脸上全是鲜血和汗水的混合物。 可以说,这个场景,出了几个大佬能压住火,其他的人,只能是看客。 小开此时的手掌也不再那么平稳,他有悄然干死黑子的魄力,但绝对没有做好这样明目张胆杀人的心理准备。 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他,所以,马军才没让他难做。 “右手就别要了吧!” 小开一咬牙,就要开枪。 “草泥马,给我散开!” 就在此时,几个起码三四十的中年,穿着黑色的T恤,推开人群冲了进来,随后,赵天虎站在了小开对面。 他半眯着双眼,扫视了一眼沙发上的人群,看了看一言不发,神色淡然的我们三人,再次低头,看着黑子全身鲜血地跪在地上,伸手直接扶起:“来两人,带你黑哥去看伤。” “你麻痹!你是个啥?”小开首先一愣,意识到正主来了,他的枪口顿时跳转,直接挡在了赵天虎的面门之前。 赵天虎看都没看,转身冲着几个兄弟说道:“赶紧去咱们合作的那家医院。” “刷刷!” 与此同时,起码两把粗糙的猎枪,两把仿六四对着了小开。 “把你那玩意儿,收起来,在大河,给我玩儿枪,你真都不行。”赵天虎的身上,的确有那么一股气势。 视若无睹。 他一把扒拉开挡在面前的红光众人,站在茶几对面,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谁是张建军的儿子,出来说话。” “你就赵天虎?大河一霸呗?”我冷笑一声,站起来,和他对视着。 他的眼神瞬间眯起,在我身上起码打量了十几秒,问道:“听说外面停了十几辆豪车,我看不错,就别开走了,留着吧。” 草,总价值超过千万的豪车车队,就被他一句轻言细语,直接说给扣了。 “你爸是李刚啊,咋这么牛逼呢?”李琼跟着起身,不屑地撇嘴。 “呵呵,我们要不知道你挺牛逼,咱们也不能来。”马军笑了笑,冷哼道:“要打你,就得打哭,让你永远记住,要收拾你,那必须在你最好的状态,在你家门口收拾你。”(未完待续) 199、祸不及家人 “呵呵。”赵天虎笑了笑,点上一支烟,拍了拍褂子的衣角,冷笑连连:“小崽儿,在外面挣俩钱,你解决觉得你特牛逼了是不?” “也不行,诶,碰碰你,还不至于让我伤筋动骨。”我轻笑一声,手指指着他:“赵屠夫,就你叫人打伤我爸,还非得要三十万赔偿呗?” “草泥马的!” 我本以为,这句话说完咱们俩伙人会直接动手,甚至,我早就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除了以前在凯伦打架,用枪蹦伤王胜利后,我就再也没有打过架。 而此时,我紧握双拳,赤红着眼睛。 可他一句话,顿时让我蒙圈了。 “你觉得,我差你那三十万?” 赵天虎抽着烟,皱着眉头,十分不解地看着我,继续补充道:“我这人虽然狂傲,但从不欺负老百姓,更不欺负农民,大河县是我的家乡,我还不至于让家乡人指着后背骂我畜生吧?” “你他妈啥意思?”李琦拿着军刺的手,瞬间举起:“草泥马,看见我们来了,怂了啊?欺软怕硬是不?” “小崽儿,说话别他妈妈的,我们这辈儿都跟你父母差不多了,咋地,你还要诅咒谁啊?”他身边的一个中年,皱眉骂了回来。 我转头看向马军,因为在整个团队,除了他没有别人能跟我想得全面,办事儿滴水不漏。 “你是说,打伤张叔的人,不是你的人?”马军问道。 赵天虎笑了一声,没有回话,直接吼道:“一群饭桶,都他妈给我滚出去。” “哗啦啦!” 大佬发怒,几十人瞬间出去了个干净,唯独他身边的几个中年,还站在身边。 人走后,他扒拉开红光,直接坐在了我们对面,他坐在沙发小墩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笑道:“或许是我的人,但不是我的意思,能明白么?” 他一说完,我和马军满脸诧异。 赵天虎,一个横行多年的老流氓,居然对我们如此客气,而且还是在他手下干将黑子受伤的情况下,这怎么看,都让人觉得这里面有着啥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的意思我能懂,但我不能相信。” “呵呵。”他喝了一口,笑道:“你信不信,我管不着,我只是表明我的态度,你要怎么做,我肯定都接着,说实话,咱们大河出过不少的人物,我也见过不少的人物,但你想在这里踩出点水来,你这点能量,还真不行。” 他说话,说得很慢,也没有轻视,傲慢,似乎在诠释一个真理,加上身上那中式的对襟褂子,仿佛一个老太爷般。 在这里,你或许会很奇怪,为什么他这样的人,一个屠夫出身的流氓,全身上下会流露出这种气质。 “棒棒,你们带兄弟们,出去找个地儿,喝酒去吧。”马军朝着棒棒努努嘴,棒棒愣了愣,随即招呼着兄弟伙出门。 “喝酒,就在我这儿,呵呵,酒管够。”临出门前,他身边的一个中年,直接将小开拦了下来,笑呵呵地说了一句。 “啥意思?”我拧着眉毛,瞬间出声。 “没事儿,你们出去喝酒去吧。”众人呆愣,马军再次招呼了一声。 房门重重地关上,赵天虎再次说道:“你这兄弟,把我的人给蹦了,这么走,真不行!” “呵呵。”我邪笑一声,斜靠在沙发上,双手在后脑勺摸了一把:“我来找你麻烦,你别把位置搞反了。” “赵天虎,我是没你混得日子长,但我还是那句话,我想碰碰你,真不费劲!” “浜!” 一个响指,他身后的一个中年面无表情地开口:“张海龙,年龄,岁,两年前,还是广州某纺织厂打工仔,后被当地一个大哥发现,与此同时,被厂区老板看重,从此,就插上了腾飞的翅膀,先是夜场经理,股东,随后,房地产副总,直到现在的总经理,并且,深受老板赏识,手上目前,还主管着两个大型的开发项目,在当地,人脉关系广阔,公检法,开发,建设局,等等都有熟人,甚至传言,你的后台就是当地的一号,手下兵强马壮,但自从进入正轨房产轨道,就没有亲自接触过社会上的烂事儿,现在,要钱有钱,要人有人。” “呵呵,我的信息,还将就吧?”中年说完,赵天虎把玩着佛珠,淡淡地笑道。 我们三人顿时愣在原地,李琦的嘴巴,惊讶得几乎能塞进一个鸡蛋。 尼玛啊,这是私家侦探么? 太他妈详细了,回想这一程程,似乎我自己都没有时间去理清过我这两年的脚步,脚步太急躁,根本没有时间欣赏路途中间的风景。 “你说的这些,八里道的人,都知道。”我强迫自己激荡的情绪缓和下来,面带春风般的笑容,双手叉腰,望着他。 他一笑,随即道:“那行,我说点别人不知道的,八里道的王胜利,是你找人整死的吧?”随他指着小开冷笑:“看他样子,就是你手下的脏手套,估计就是他下的手。” 他说话的时候,一直漫不经心,但眼珠子从未从我身上离开过。 我有些慌张地环视一周,此时的心情再也不能用语言来形容。 如果世界上有鬼,我绝对相信这是鬼怪在作怪。 “呵呵。”我笑了笑,没说话,马军沉着脸,没有抬头,一直抽烟,李琦望着赵天虎,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啥信息来。 一旁一直站着的小开,手里死死地拽着猎枪的枪把。 “行了,我也不吓你了,咱们还是谈谈赔偿问题。” …… 大河县,某个不起眼的足道店,某个房间内,一个青年,穿着足道店特有的花色大裤衩子,满头大汗,面色潮红,有些虚弱地跑进房间。 床上,一个中年,面容苍白斜靠在床上,抽着烟。 青年上前,坐在床沿,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大哥,你这妞儿咋样啊,我那个不错,他妈的,那腰,那胸,特别是那小屁股,我擦嘞,搞上一搞,绝对少活一年……” “啧啧……” 青年嘴里啧啧有声,中年思考了一阵,似乎已经神游天外,转过脸,便看见青年猥琐的面颊,直接低声呵斥:“给我闭了。” “大哥……那……” “马上收拾东西,咱们走!”中年扔掉烟蒂,翻身下床,直接抓起自己挂在衣架上的衣服就穿了起来。 “大哥,咱去哪儿啊,这不是才到这里么?” 青年诺诺弱弱地问道。 中年没有回头,低头拉着拉链,声音清冷:“事儿办完了,咱就走,这段时间,带着你玩儿遍了全国的妹子,也差不多该回去。” 青年一愣,随即喜道:“大哥,你是说咱们回广东么?” 中年穿好衣服,走到角落,拉出一个皮箱,是那种市面上,黑色的手提皮箱,一般电视剧里,黑色生意交易,都是用这箱子装钱。 “被比比,赶紧穿好衣服,马上走。” “那个,大哥……”青年踌躇了一阵,根本没有挪动脚步。 中年顿时停住脚步,马上回头,严厉地看着青年,青年谄媚地笑道:“大哥,那个,小红我才接触,还没整上床呢。” “你再说一遍?”中年提着皮箱,穿着老农才穿的地摊服装,冷声问道。 “哦,大哥,不,我马上走,马上准备。”看着那阴历的眼神,脑海里瞬间回想起那一幕幕变态的画面,青年立马就赤着脚丫子,朝着自己房间跑去。 看着青年出门,中年阴冷地环视了周围一圈:“麻痹的,拿命挣点钱,还他妈给我整感情,草,这人不行,诶,还是得郎朗他们,草,真他妈操心!” …… 大河县,唯一一家三星级酒店内,整个最顶层的房间,都被我们团队包了下来。 我的套房内,我们三人坐在一起,愁眉苦脸,百无聊奈地抽着烟。 “龙哥,那屠夫究竟他妈的啥意思啊?”李琦抽着烟,抬头问了一句。 “呵呵,还啥意思,看上咱的车了。”马军一笑,意有所指地说道。 “啥啊,他车都没有?”李琦愣了愣问道。 马军看了我一眼,快速说道:“这么给你说吧,赵天虎在这里,我们也看了,是有点能量,咱们碰上,绝对是两败俱伤,今儿咱也试过了,黑子被小开整了,他是看上小龙那宾利了,一个土包子,宾利,他还没坐过吧。” 我听着他们的交谈,内心万分焦躁,他妈的,事情似乎根本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 赵天虎后面,绝对有人。 但这人是谁呢?是谁和我有这样的深仇大恨,至于找我家人的麻烦?(未完待续) 200、老谋深算 “你说,他的话,有多少可信?”我吧唧着烟头,望着马军。 马军看了看我俩,眼珠子转了转,沉吟道:“依照我的看法,他的话,能信的,差不多百分之八十,你看啊,他是大河县的恶霸,第一霸,按照他的话来说,真的没有必要去欺负张叔,他也不缺这几十万,关键的,你没发现今天的问题么,咱们在八里道的情况,他搞得比我们自己都清楚,你不觉得奇怪么?而且,他的态度,让我很怀疑。” “军哥,谁会嫌钱多啊?”李琦撇嘴说了一句。 “他背后有人!” 我肯定滴竖起手指,补充道:“有人,是故意找我爸麻烦,咱们这地儿,你们或许不清楚,但民风淳朴,因为这以前,很多都是贫农,所以,一般吵吵嘴啥的,都不会动手,他既然说了,可能是自己的人,但他不清楚,那么这人,究竟是谁呢?他的态度,我能理解,因为我听说,重庆打黑,已经有了很大的成果,这次,可能会波及全国,他小心翼翼,可以理解。” “对啊,究竟是谁呢?”马军同样摸着脑袋,和我一样,陷入了怀疑的怪圈。 …… 大河县人民医院,黑子在经过三个小时的手术后,推出了手术室,他的膝盖只是被洞穿,胸口也不致命,所以,麻药过后,他就醒了。 清晨的阳光,铺洒在大河的道路上,整个医院住院部,都笼罩在一片温暖的阳光之中。 某高级病房,在接到黑子醒来的消息后,咱们大河第一霸,赵天虎就带着司机,来到了高级病房。 “挺好的昂?”赵天虎坐在椅子上,看着斜躺在床上的黑子,脸上笑意十足。 他说话的同时,作为保镖也是司机的中年,直接将其他人赶了出去,一个人双手后背,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当起了免费门神。 “……”黑子看着自己的大哥,没有说话。 赵天虎把玩着佛珠,挑着眉毛笑道:“给你五十万,能接受不?” 黑子先是一愣,因为五十万这个数字,实在是让他有些胆战心惊。 随即勉强笑道:“谢谢大哥,其实也没啥,以前出来混的时候,我也不是没挨过整。” “五十万,够么?”没有听他啰嗦,赵天虎看着他,再次问了一句。 黑子的话音一滞,再次笑道:“够了够了,大哥,你看我以前给你打先锋的时候,那个时候……” “黑子。”赵天虎站起身,来到窗台边,望着外面越来越好的县城。 “你跟我多久了?” 黑子转头,看着那个五十好几,已经略显佝偻的身子,他抿着嘴唇,咬牙说道:“八年了,大哥。” “呵呵,八年。”赵天虎依然看着窗外,莫名其妙地笑了笑:“八年前,你是啥状态,八年后,你又是啥状态?” 黑子挣扎着让自己的身子往上窜了窜,争取让自己的伤口不那么疼。 “八年前,我就是个夜场门童,是大哥你把我带出来的,那个时候,我记得,一个月的工资是五百,我家里几个弟弟妹妹,就靠我这五百活着呢,现在,现在……”他瞅了赵天虎的背影一眼,小心翼翼地说道:“现在有房有车,有妻有子,每个月,还能有几万的收入。” “几万,这只是我给你的钱,你在外面办事儿,那些我就不说了。”赵天虎转身,慢悠悠地走到病床旁边,看着黑子,半眯着眼睛:“这样看来,你似乎不缺那五十万啊。” “大哥,我……” “诶,你别说话,呵呵,不是五十万,我给你拿五十万,你还要了人家三十万赔偿,这里外里,都一百万了。” 赵天虎又转到椅子上坐下,笑道:“现在啊,你们都混起来了,几天时间,一百万,比我都能赚啊。” “大哥……”黑子顿时汗如雨下,挣扎着像要解释,但动作幅度过大,牵扯到伤口,立马疼的呲牙咧嘴。 “诶,看来,我这里给你的待遇,还是不行啊,还得你自己出去办私活儿。”赵天虎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继续道:“黑子,咱们出来混,祸不及家人,出来混的第一次,我都给你们说过,但这次,你过了。” 过了,简单两个字,听得他心脏直突突,要是离开了赵天虎,黑子他自己啥也不是,虽然有点积蓄,但他玩耍一两年,绝对啥也没有了。 这个行业,是个高危行业,说不定哪天你就一脚踩进了棺材里,也说不定哪天,你直接蹲了大狱。 高危行业,回报也相当丰厚,看着我们团体的样子,就应该明白,这是很多普通人,一辈子想都不敢想的财富。 “大哥,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我但就想一个农民,欺负了就欺负了,所以……”黑子语速极快地解释道。 赵天虎闪动了几下鼻翼直接说道:“你跟了我八年,我相信你不是一个傻子,听说最近重庆严打了么?我他妈办事儿都小心翼翼,你他妈干啥还给我上眼药?” 突然间,赵天虎发怒了,怒发冲冠的样子,让黑子喘着粗气,呆愣地不敢接话。 “说说,是谁他妈让你干的?” “告诉我!”赵天虎愤怒地吼叫着,点燃一支香烟,狠狠地裹了几口。 “大哥,你别生气,我这就说,这就说。”黑子咽了口唾沫,组织着语言说道:“还记得上次来咱们这里那个卖药的么?” “你说的是那个外地人?” “对,就是他,他找到我了,愿意给我们提供稳定的货物,但你说了,最近严打,不让我在自己的场子里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没敢整,他就没有强求,但最后他说,给我点钱,要我教训一个农民,我当时就想,一个农民,教训了就教训了,还有钱拿,他说那人家里,挺有钱的,还可以要点赔偿。” “他叫啥?给你多少钱?抢钱要赔偿都是他指示的?”赵天虎一连三个问题,问道黑子小心肝直接颤抖。 他扣着脑袋,想了想道:“名字我们都不知道,但他是卖药的,大家都叫冰先生,他给我拿了二十万,一切的计划,都是他安排好的,我只是叫下面两个小兄弟去做了。”黑子相当委屈,卖药想到,英明了几年,败在一个农民身上。 昨晚在夜总会,被枪口顶着的时候,说实话,他没怕,但当小开开枪后,他真的怕了,几十人面前,他都敢开枪,第一枪都开了,还差第二枪么? “冰先生?”赵天虎嘴里呢喃着,陷入了沉思。 …… 一大早,我带着马军李琦,直接去了医院,其他人,则是按照吩咐,去查赵天虎底细去了。 “医生,我爸这伤,还有多久能出院?” 主治医师看着我,扶了扶只有有学识认识才带的金丝眼镜,拿着一张ct照片看了看,道:“你父亲的伤,都是小伤,现在基本都消肿了,今天下午就能出院。” “呵呵,那谢谢了。” 李琦摸出一个大红包直接拉开他的小柜子,塞进了进去:“哥哥,辛苦辛苦。” 医生笑了笑,看了看红包的厚度,目送我们离开。 来到病房后,担心花钱的父母,已经在收拾东西,因为我的归家,病房里多了很多东西,比如一些上档次的礼品和水果,摆满了床头柜。 “儿子,等下回家吧,村长说,找你有点事儿。” 妈妈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笑着跟我说道。 “大哥,你回去吧,村里涛哥他们,听说你回来了,要找你喝酒呢。”小虎昂着脑袋,啃着苹果也跟着说道。 小妹却不高兴了,昂着脑袋辩解道:“才不是呢,他们是想找大哥,求个工作呢。” 我笑着揉着他俩的脑袋,跟着帮妈妈收拾行李,而在这里呆了一整夜的王璇,双眼红肿,哈欠连天。 妈妈收拾完行李,把我拉到门口,冲着王璇努嘴道:“这姑娘谁啊,儿子啊,宇珊呢,你回来,她咋没回来。” “呵呵,妈,这是我秘书,公司给我配备的,宇珊那边忙,我们自己有个小公司,她走不开,最近已经在广州开了分店,加上我也着急,就没告诉她,要不然,她也跟着着急。” “对对对,宇珊实诚,不然让她担心。”妈妈拉着我的手,十分严肃地看着我:“儿子,我告诉你啊,咱们现在有点钱了,可别做负心汉昂。” “行行行,妈,咱们回家吧。” 这时候爷爷看着行李包,却被李琦一下接了过去,爷爷担忧地冲着我们说到:“小龙,先回家吧,你奶奶想你了。”(未完待续) 201、身份差距 大河县,唯一的别墅区,仅仅只有十几栋而已,这里是整个县城,最豪华的住宿区,能住在这里的,在大河都算有头有脸的人物。 其中有大佬,老板,也有那些所谓的人民公仆。 当然,按照赵天虎现在的势力和地位,住在这里,并不稀奇。 欧式的白色长条桌上,仅仅摆放着几个小碟子,里面装着一些时令蔬菜和泡菜,赵天虎面前,放着一碗小米粥。 “我这素斋都他妈吃三个月了,咋还感觉要出事儿呢?”赵天虎急吼吼地喝完一碗小米粥,擦拭完嘴角,点燃一支香烟,看着对面的一个中年说道。 “别不是那些兔崽子又在外面给我惹啥事儿了吧?”他心悸地摸着自己的胸口,表情有些恍然。 对面的中年,带着眼镜,留着一抹性感的小胡须,穿着和赵天虎相似的对襟褂子,北京老布鞋,手上带着佛珠,胸前挂着一长串佛珠,看起来,是个有信仰的中年老帅哥。 无时无刻,他都在把玩着手上的珠子,珠子黝黑发亮,那成色,起码把玩好几年才能形成这样的光圈。 他看着赵天虎,淡笑着说道:“你啊,就不该看电视,你看电视上,那些打黑战士群情激昂的,社会上的人,都成了待宰的羔羊,呵呵,我看啊,实情怕不是那样,人家宣传部,那是真给力的。” 赵天虎愣了愣,眨着眼睛说道:“那不对啊,上次我见领导的时候,他还叫我收敛点,据说打黑的趋势,即便在全国蔓延,越是民怨沸腾的地方,越严厉及时。” “大哥啊,说句你不中听的话,你在这个地界上,混了好几十年,真要有人办你,你说,你能逃得了么?” 赵天虎沉吟着,看着桌上的蔬菜以及手上的佛珠,加上墙上的几个佛龛,顿时苍凉地笑了起来:“这我活了几十年,临了临了,还把希望寄托在这些玩意儿上,诶。”他站起身,一把扯下胸前的佛珠,冲着中年说道:“明儿找人来收拾了吧,没啥用。” 中年笑着制止:“大哥,还是留着吧,咋说,都是个心理安慰。” “这玩意儿不管用,还用他干啥?” 中年笑道:“大哥,这玩意儿也不能不信啊,当年要不是我给你的场子设计和定位,你能如此顺风顺水么?” 中年,是赵天虎最得力的助手,是一个有信仰,有能力,有智商的风水师,更是整个团队的智囊。 这人吧,你要是说他没追求,他也有点小资情调,喜欢穿着怪异的中式服装,在高档的咖啡厅,听着浪漫的音乐,享受着周围那些小年轻诧异的目光。 你要说他有追求吧,他有没追求,跟了赵天虎这么多年,不喝酒,不抽烟,更不喜欢女人,至少,在兄弟们面前,他没有看上过哪个女人。 似乎,真有一种得道升天的高人形象。 他对风水,很崇尚,家里有个书房,专门摆着的,全是风水堪舆有关的书籍,只要是任何大事儿,他都喜欢算上一卦,不管准不准,只要卦象上说不好的,他都不会去做,乐于享受现在。 他的无欲无求,也是赵天虎最喜欢的。 从古至今,功高震主,多少权臣都死在了皇帝的狗头铡之下。 等小情人把桌子收拾干净,送上茶水,赵天虎继续道:“那边有消息了没?” 他一问,中年顿时就笑了起来:“呵呵,就知道你着急,我那边的朋友给我查了,不得不说,这小子,现在混得很牛逼。” “怎么说?” “大哥,我先不给你说情况,你就说,要是那天,黑子躺下了,张海龙,能判刑么?” 赵天虎愣了愣,低着脑袋想了想,抬头看着他的军师,他的智囊,庆哥。 “他没动手,也没人证明那枪手是他的人,哪怕当时抓到了,他也还是屁事儿没有。” 庆哥笑道:“是啊,所以,我不得不佩服那小子,你知道么,那边的朋友怎么跟我评价他的么?” “咋说的?我也突然好奇了。”赵天虎好整以暇地翘起二郎腿,缓缓吐着烟圈。 “他原话是这么的,三年之内,张海龙,绝对能成为八里道最年轻的富豪。” “这么牛逼呢?”赵天虎一下放下翘着的二郎腿,也被庆哥的话震惊了。 “大哥,要说啊,咱们老了,不佩服不行,这小子真有一套,你知道么,他现在在八里道,一张嘴就是钱,多少建筑商,包工头承建商,都上赶着巴结他,每年的红包,都是个天文数字,还不算他主管项目的项目提成。” “他老板是谁啊?”赵天虎瞬间想到了重点。 庆哥接着说:“他老板是当地的企业家,慈善大使,并且还是政协委员,在官方的背影,相当硬是。” 赵天虎抽完烟,用茶漱漱口,抬头问道:“那他为啥就看上张海龙了呢?” “呵呵。”庆哥笑笑,斜靠在从意大利拉回来的椅子上说:“他老板,官方背景很浓,但拿地,都是张海龙在操作,而且,他和当地的纨绔,公安,都有交集。” 说到这里,大致情况都了解了,赵天虎的心思活泛得很,他想了大概一分钟,淡笑地看着庆哥:“你说,咱们要是有他老板的身份,还怕他打黑严打么?草,我一年往上面拿那么多钱,也不是政协委员啊。” 赵天虎十分烦躁地搓着脸蛋:“你说说,我这想法现实不现实,麻痹的,我总觉得,最近心里老是莫名其妙地紧张,咱们该行动了。” 军师庆哥转动的珠子,一下子就听了下来:“大哥,咱们本地,你不管花多少钱都不会有人给你操作这个身份的,在大河,你已经是名声在外,要是再给你灌上一个正面的身份,要真是严打了,这些人只顾自己了,还顾得上你么?” “要是按照他们的思路,找个大佬靠上去,可这省里市里老板,我们也认识不少,愿意让我们靠的,势力不行,心眼小,我们想靠的,人家都不愿意搭理,我们现在的身份,确实比较尴尬。” 一个是混迹社会的老大哥,更是一直从事灰色行业,另外一边,是各种大型集团,可这种产业,能看得上你一个县城的老流氓么? 哪怕你能拿出几个太阳出来,人家也懒得扫你一眼。 其他的不说,就谈谈岳鹏程,他拼着大合王朝垮台,手下兄弟进去十几个,隐匿好多年,才攒下来三个太阳,而这三个太阳,不仅仅是钱,还具有特别深刻的象征意义。 大合王朝,当年是多么的红火,方圆百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可那个年代,还没有严打,他就直接撒出去一大把钱,贡献十几个监狱名额,才换来他苟且偷生的生活。 道理很简单,目前的赵天虎团队也是这样,如果也人办他,哪怕赵天虎拿钱也保证不了自己,顶多,让那些涉足不是很深的兄弟,安全。 民怨,永远是难以捉摸的最大因素,特别是对于灰色行业收入的人来说。 “那你说,张海龙那边,咱们有希望不?”赵天虎眼看事情办不成,居然把注意打在了我的身上。 “大哥,我看行,要不,我先去谈谈?” 庆哥摸着小胡须,拽着佛珠,特别高深欣喜地说了一句。 “算了,咱拿出点诚意,明儿,请他吃饭吧,就咱俩。” …… 晚饭时间,我们一行人,在家吃的晚饭,并且还和媛媛通了电话。 因为老家出的这事儿,让我准备去陪老婆孩子的计划直接告破。 但现在知道有人针对我的家人,并且还是在对方隐匿的情况下,我看呐,短时间是回不去了,必须得打持久战。 妈妈似乎对王璇特别感兴趣,因为不管在和谁聊天,王璇都会做出一副含情脉脉地样子,不时地朝着我瞄一眼。 尼玛啊,这不是故意让我父母误会么? 看得我那叫一个纠结,最后实在没招,只能找到村里的一个小伙伴,拼酒去了。 半路上,却被爷爷拉住了,他看了看我身后,发现没有人跟着,他才把我拉进屋,神色紧张地问道:“小龙,你给爷爷说实话,你带的那些人,是不是会给给你收拾赵天虎的?” “爷爷,你说哪儿去了,那些一半是我员工,一半是我朋友,就当旅游来的。” “哼,你爷爷虽然老了,但不瞎,小龙,我可告诉你,千万别乱来,电视上都放了,那些人没好下场。” “恩恩,好,爷爷我找小涛他们喝酒去了哈。” 因为爷爷的一句话,让我变得十分烦躁,喝完酒后,在回家的路上,我便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未完待续) 202、八年陪伴抵不过一句安稳 大河县,唯一的三星级酒店内。 一个装修雅致的包间内,我和马军李琦坐在一起,对面是赵天虎和他的狗头军师,庆哥。 “来,我介绍介绍,这是我的助手,庆哥,”坐下后,赵天虎就自来熟地介绍了起来,并且和我们一一握手,搞得我们都他妈蒙圈了。 干啥啊,这是要给咱们糖衣炮弹啊? “是你军师吧。”李琦撇嘴道,好像很奇怪地指着桌面上的菜肴道:“我那个去,这是啥啊,你们这儿也有海鲜啊,哎呀我去,茅台啊。”他眨着小眼睛,揶揄道:“不是说你们挺穷么,咋生活还这么奢靡呢?” 庆哥笑笑:“小兄弟,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也别阴阳怪气的,心底有气可以理解,呵呵,说扣你们车,那只是表明我们态度,要不,咱们的团队还咋带啊?” “行吧,看你态度,勉强原谅了。”李琦答应一声,私底下砰了碰马军的脚面,使过去一个得意的眼神。 来之前,我们就预想了很多方案,比如赵天虎设鸿门宴,比如幕后主使人就是他,比如,还有很多可能,我们都做了一些部署。 所以,探听出他们的述求,才是我们最重要第一行为。 “呵呵,小兄弟,性格挺熬哈。”赵天虎抽着烟,笑着点了一句。 我呵呵笑道:“这是李琦,这是马军,我兄弟,一个为我管理贷款公司,一个为我管理夜场。”说完,昂着脖子,看着两人,等待他们的下一句话。 “呵呵,你的产业,不小啊。”赵天虎诧异地一瞪眼,转头看了看庆哥,似乎在责怪他,为什么没有把这些事情查出来。 “来吧,请你们来,不为别的,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先吃饭,吃完再说。” “呵呵。”我翘着二郎腿,给李琦和马军一人一支烟,点燃,看着这个和毛哥差不多年纪的中年,道:“你这不说清楚,我也不敢吃啊。” “呵呵,咋地,八里道的张海龙,还怕我下毒啊?”他一笑,说手取下佛珠,准备开动碗筷。 我一愣,马军摸着下巴说道:“赵屠夫,赵老板,咱们就打开窗户说亮话,你啥意思,说吧,黑子咱们蹦了,但我们要的结果,你没给,所以,我们还得接着整,你放心,咱们的人马陆续还得过来,咱就在大河的马路上,刀对刀,枪对枪地码一下。” 他说完,赵天虎的脸色就冷了下来,庆哥连忙踢了他一下,淡淡地说道:“马军是吧,这事儿呢,你们清楚,但你硬要往我们身上安,我们也没有啥话好说的。” “你手下人,不听话,咋地,我不帮你教育教育,不行呗?”我心里已经放下心来,因为不管是李琦还是马军的狠话,他们都在忍着,看得出来,忍得很辛苦,那么问题来了,他们这么做,是为啥呢? 有求于人。 对,只有有求于人,才会对以往的仇怨说拜拜,才会露出这种谄媚的笑容。 “这个问题,咱先不说,成不,吃了饭,我会给你交代。”赵天虎感觉脸拉不下来,沉着声,说了一句。 “行,我相信你。”我笑着搭了一句,心不在焉地撕开包装,大家拿起碗筷,也真没在意吃的是啥,心里想这事儿,更没有人去喝酒。 不到二十分钟,众人停筷,军师庆哥站起身,看着马军和李琦笑道:“你们第一次来这儿吧,走,我带你们去化化食儿。” “咋化啊,姓贿赂啊?”李琦剔着牙,颇为粗鄙的问道。 军师大笑一声:“哈哈,我虽然不爱好,但你的要求,必须满足走吧。” 三人走后,赵天虎换了个座位,坐在马军的位置上,抖了抖自己的对襟褂子,又指着我身上的名牌休闲西装:“这套衣服,你能帮我穿上不?” 我瞬间眉毛蹙在一起,眼珠子转了转,顿时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多少大佬,不管多有钱还是有势,都想有个体面的身份,这个身份,不是你住豪宅,开豪车,带情人,而是一个社会大众承认的身份。 比如老苏,他到任何一个地方投资,都会受到当地官方的热情接待,并且亲切地叫上一声苏总,企业家。 要像赵天虎,在大河够牛逼的吧,但要去了八里道,谁知道你是天上的真龙,还是泥潭里的泥鳅啊? “呵呵,你也怕?”我邪笑地挑着眉毛。 他没有一点犹豫地点着脑袋:“不说假话,谁不想多活几年,我这年纪,金钱地位,对我来说就是浮云,能享受的,你说我啥没享受过,前些年,人都说俄罗斯的大白马,我他妈跑到东北愣是玩儿了一个月,前段时间,他们说又流行包养明星,我他妈花几百万,去了香港一趟,你说,我还有其他想法么?” 他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我吃几个月素斋,不是我怕死,而是想安稳,安稳,你明白么?” 我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心间顿时充满了无线的感慨。 如果,没有苏老板,我现在可能还呆在凯伦,因为,那里的利益,让我舍不得离开。 但一旦泥足深陷,我觉都睡不好。 前些年,是因为手里有钱了,兴奋得睡不着,后些年,则是因为担惊受怕睡不着,一直都处在纠结彷徨的心态之中。 你想洗白?那么容易么? 我说道:“你的事情,我不想说,我回来,就想知道,谁在后面捅咕我的家人。” 赵天虎愤怒地等着眼眶,自己说了大半天,我却没有理会,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无处着力的感觉,让他更加的愤怒。 “我说了,你的事儿,我给你交代。” “现在,你告诉我,能不能帮我换个身份?” 我冷笑地看着他,尽是不屑:“你想玩儿地产,你能拿出多少啊?” 这一句话,确实把他问住了,地产,他没接触过,他也不懂。 “那,你说多少钱能操作这事儿?” 我拍了拍大腿上的烟灰,道:“我的事儿,你给我办了,你的事儿,我就会操作,但我出力,不白出力,事儿成不成也要看情况,所以,你要做好这个心理准备。” 见我答应,他刚刚还愤怒的脸上,顿时多云转晴,带着笑容点头道:“你的事儿,放心。” “呵呵,但你进军房产,真不行。” “为啥啊?”他再次蒙圈了。 我说:“房产这玩意儿,是挺热,炒得也挺厉害,但这就是玩儿钱,玩儿资源,我这么给你说吧,我们操作的几个楼盘,哪怕你是贷款和融资,没有几个太阳,你都别想碰。” “几个太阳?”巨大的资金,让他顿时皱起了眉头。 沉默数秒后,他抬头看着我说道:“资金的事儿,我自己解决。”随即转身打了个电话,嗯嗯啊啊啥的,也不知道说的啥,打完电话,他走过来说道:“你去吧,你要的答案,就在人民医院住院部0.” …… 出了酒店,我们三人火急火燎就朝着医院赶,后续大部队也朝着这边聚集。 0病房,一个跟班正帮黑子削着苹果。 “哎呀我草,叫你削个苹果,你看你整的啥啊,我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削土豆呢,就你这样削完,还能吃么?” 黑子躺在病床上,看着手上那只剩下苹果核儿的玩意儿,顿时喝骂了起来。 “黑哥,咱们那游戏厅,最近正义正火爆呢,我这人过来,他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啊……” “哎呀,草,赶紧滚滚滚!” 黑子拿着小苹果咬了一口,冲着门外呵斥道。 跟班火急火燎地就往楼下跑。 刷拉,一阵风飘过,三个熟悉的背影一闪而逝。 “哎呀我草,最近是干多了,心神不宁么,咋感觉那么熟悉呢?”跟班摸着脑袋纠结地说了两句,随即扬长而去。 “当当当!” “草,知道回来啊,知道大哥还是比游戏厅重要是不?” 黑子刚说完,看着而房门推开,脸色就黑了下来。 “草,你们咋来了?” 李琦唰的一下,抽出腰间的匕首,阴笑练练地走过去:“咱黑哥身体挺棒哈,这么整都没死,这不,咱们哥儿俩过来,给你方放学。” “别,别,哥们儿……” 黑子挣扎着,慌乱地想扯下手臂上的输液管。 “啪!”马军上前,一肘子怼在他脖子上:“给我消停点。” “不是,哥们儿,大哥不说,你们赔钱,这事儿就不追究了么?” 我冷笑着上前,顺手抓起一把小巧玲珑的水果刀,漫不经心地剃着指甲。 “是,但我们没有说我们不追究啊,你整我家人,来,我听听你的解释……”(未完待续) 203、劝说(为小蛛丝马迹皇冠加更) 半个小时后,我们三人,离开了医院。 “医生,医生……快来人啊。”一声声哀嚎,响彻整个住院部。 “哒哒哒!” 几个护士,在一个医生的带领下,着急忙慌地闯进了病房,入目之处,全是鲜血。 后来,经过医治,医生都颇为感叹。 “他妈的,这是啥深仇大恨呐,五十刀啊,整整五十刀,我草,你看着大腿和手臂,整得跟刺猬似的,摸上去,比铁砂还管用。” 不错,这是我们的报复手段,马军一拳怼在他太阳穴,黑子顿时晕厥过去。 接下来,我们开始了复仇过程。 锋利的水果刀,在他大腿,手臂,整整划了五十刀,一刀不多,一刀不少。 直到他醒来,被被子捂着嘴巴,依然坚持,后面的指使人,只知道是卖药的,人称冰先生。 三人上了车,李琦开车,我和马军坐在后座。 “小龙,你觉得,这人会是谁?” 我一手拄着下巴,拿出手机发了一个短信,昂着脖子回道:“卖药的,跟我有仇的,呵呵,就那一人了。” “你说的是他?”李琦顿时惊讶出声,马军似乎还蒙在鼓里。 “呵呵。”我笑了笑,没有回答:“走,咱们先回酒店,我有事儿要宣布。” 回到酒店后,我直接宣布,大部队回八里道,我带着王璇,棒棒,红光,小开,去重庆考察。 马军和李琦回家则是各司其职,并且连带着照顾照顾富豪人生的工地和金色海岸的二期工程,毕竟李琦以前做过现场监理,有点经验。 宣布了任务后,大家忙着收拾行李,而这时,棒棒开着我的宾利,再次回到了村子。 这次,直接叫人把父母和爷爷奶奶叫到了家里,一家人坐在堂屋,聊起了正事儿。 “爸,妈,爷爷,奶奶,我跟你们说一个正事儿。” “小龙,不会你没听我话,跟他们干上了吧?”爷爷一瞬间站了起来,手足无措,对着我吹胡子瞪眼。 “呵呵,哪儿能呢。”一看父母也跟着紧张起来,我连忙过去将他扶在凳子上,我重新回到座位,笑道:“是这样的,重庆那边,我准备投资一个酒店,但手里目前没有啥可用的人,你们也知道,酒店这玩意儿,没有自己的人在那里,我在八里道也操心,我就寻思着,你们跟着我们一起去重庆。” “孩子啊,家里可好几亩地还有家禽呢,走不开啊。”爷爷抽着卷烟,到出了几人的心声。 住了几十年,左邻右舍,土地家禽,哪怕是一只小狗,那都是有感情的。 “小龙,你公司不是有秘书助理啥的么,让他们去呗,你弟弟妹妹还小,怎么去啊?”母亲体谅我,但也说出了实情,很艰难。 爸爸喝着茶水,皱眉问道:“你这是私人产业还是你老板的啊?非得我们过去么?” 我忙道:“私人的,这不是老板给了一部分资金,我得为咱家以后做个打算啊,所以,经过考察,就准备在重庆开个酒店。” “孩儿啊,生意我不懂,但在家,不挺好么,要是投资,你在大河开个酒店,不也挺好么?”奶奶手上拿着针线和鞋垫,忙活了一辈子的老人家,一时也不得闲。 我心里那个急啊,要是真能在大河开酒店,我还费劲巴拉说是去重庆干啥啊? 因为冰先生的出现,让我感到了担忧,甚至是深深的恐惧,这个人,是个变态,他的所作所为,都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来形容。 他今天能让人整我家人,明天就可能变本加厉。 我们的仇恨,那是不共戴天,所以,我必须想个办法,把我至亲的人,全部弄到一个安全地带。 而在所有的地方之中,重庆无疑是首选。 八里道,虽然是我们的大本营,但一来复杂的女人关系,现在还不能够坦然处之,二来那边的情况相对来说很复杂,太多大矛盾和团体,就造成了很多的不可控因素,一旦出现点事情,我就会控制不了,并且追悔莫及。 重庆,那里有媛媛和小五斤,父母去了,能表达我对他们娘俩的重视,父母也有权利知道他的孙子,我相信,不管太多的抱怨和担忧,在看见可爱的小五斤那一刻,他们都会露出最朴实最慈爱的笑容。 最重要的,没有那么多麻烦事儿,三子在重庆,说一不二,那个小九也算是个光明磊落的人物,即便有点矛盾,还不至于拿我的家人说事儿。 “不是,奶奶,这是公司的规划战略,那边的市场比我们这边好。” “我们走了,家里咋办,你弟弟妹妹上学咋办?” 我感觉,最开始准备好的全部语言,都说服不了,是那样的无助。 在家里整了一个小时,父亲才稍微松口:“你那酒店,啥时候开业啊?” “半年。”我欣喜地竖起手指:“只要半年,就能开业。” “孩儿他妈,孩子在外面做点生意不容易,我们在家,他也担心,我看啊,还是可以去的,小虎和小妹也一起,那边的教育,总比我们这边全面,考上大学也不难了。” 爷爷沉吟道:“我觉得也行,跟在身边,也不会出现这次的事儿。”说着,爷爷还特意地看了看坐在院子里的棒棒和红光小开三人。 “小龙啊,但我和你奶奶,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故土难离,我们一把老骨头了,你也别担心,哈哈,你就带着你爸妈一家人去。” “爷爷,一起吧。”我仍然努力着。 父亲朝我使了个眼神,说道:“不是还有半年么?没事儿。” …… 搞定家里的情况,我们回到了县里,并且和赵天虎在他的家里,谈了接近两个小时,而我的唯一要求,半年内,保证我全家的安全。 冰先生如果再次出现,必须给我拿下。 当然,我的原话是:“给我脑袋也行。” 在巨大的诱惑下,他毫无条件地答应了。 傍晚时分,在吃过赵天虎准备的送行宴后,宾利朝着告诉开去,目的地,重庆。 …… 大河别墅区,赵天虎和庆哥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咱们就能拿出这点钱?”赵天虎不可思议地看着上面的数字,他不敢相信地瞪大了双眼,挣扎混了几十年,一直小心又小心,可攒了几十年,除了名下的房产和不动产,能拿出的现金,居然这么少,这让他不能接受。 几十年啊,风雪里闯荡,居然还没有我顺口说出的那个数字,他能不受伤么? 咱老赵的心,受伤了,很受伤。 他感觉,这个社会贼鸡巴冷,一点都不温暖。 “恩,咱们的资金现在收拢了,一共就是这个数字,如果处理掉名下的不动产,估计也就两个太阳左右。” 赵天虎泄气地躺在沙发上,眼珠子无神地瞪着天花板:“两个太阳,能干啥的啊。” “大哥,张海龙不说了么,他答应跟咱们操作的。” 赵天虎无语地说道:“答应是答应,人家那是给面子,但这资金少了,人家咋操作,咱自身不硬,谁都有理由不带咱们玩儿啊。” “况且房产这玩意儿,我们不懂,也不清楚啥内幕,咱过去,肯定有风险,你算算,咱能顺利么?” 庆哥听他这么说,神秘的一笑,摸着胸前的观音坠子笑道:“大哥,你是急糊涂了,他不是不让咱们掺和房产么,给我们操作其他的么?” “草,你不懂啊,现在就房产火爆,控制一城经济的就是那些房产老板,你想想,那个时候了,谁还敢给你说个不字?” 赵天虎的话不无道理,很实在,但庆哥的下一句话,直接让他刚刚升起来的欲望又成了冰凉的雪糕。 咬一口,嘎嘎脆,心里拔凉拔凉的。 “我朋友打听了,他们第一次蔚蓝海岸的项目,万达买下的价格,能操作我们整个县城的生意,金色海岸虽然小点,但他老板没有贷款没有融资,那是几个太阳能行的么?我估计,也就垫底能行,或者,垫底都不够格。” “草。”赵天虎烦躁地揉着大腿:“算了,先不想,等他消息吧。” “恩恩,目前,只能这样了。” 一分钟后,赵天虎神经质地坐起,指着庆哥说道:“最近你啥事儿都别做了,赶紧处理手上的不动产。” “大哥,他那边还没有消息,咱们是不是急了点?”庆哥顿时问道。 赵天虎半眯着双眼,贪恋地望着周边的豪华装饰品:“不,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咱们得抓紧呐。”(未完待续) 204、现实很骨感 马军回到七七夜场的当晚,华子就悄悄地钻进了他的办公室。 “你咋进来了,不是让你看着瞎子么?”马军梳理着这几天落下的文件,漫不经心地问道。 华子坐下,抓起一个一次性纸杯倒了两倍夸夸就是往嘴里干,好像一个月没喝水似的。 “放心,那孙子喝醉了,整和一个妹子在酒店嘿咻呢,听说你回来了,我正好过来给你说说最近的情况。” 马军放下手中的文件,走过去坐在沙发上,扔过去一支烟问道:“他后面的人,出来了?” 华子将烟点上,因为熬夜变得红肿眼珠子,让人看着都心疼。 我们整个团队,要说最辛苦的,就是小开华子,就勤奋的,也是他俩。 一旦有事儿,他们端着枪就上,二话不说就开枪,只要我们需要。 不为别的,就为我们将心比心。 在我的团队,他俩能享受到的待遇,比棒棒都高,可以说,平常没事儿的时候,他俩爱上哪儿溜达去哪儿溜达,我会让菲菲那边,定期给他们打钱。 保证他们的物质的充实,也保证资金来源正常,并且都是对公账号转账,没有一点把柄。 而他们的付出,很多人都不知晓,这也是我们小开跟着去了大河,并且端枪,我不高兴的原因。 他俩,属于可以洗白的那一类型,所以,以后就得慢慢淡出社会视线。 我也不希望看见,一旦遇上事儿,就他俩端枪,难道我的团队就没有其他战士了么? 上帝不有句话么? 智者把握机会,圣者创造机会,我就想知道,我的团队,还有几个智者。 圣者这要求也他妈高,我不奢求,只要几个智者出现就好,我和马军也会轻松很多。 “没有。”华子抽完一根烟,揉着惺忪的睡眼说道:“他今天好像去见了一个人,但太远,我根本就没看清楚,带着个帽子,他俩在车里谈了很久,看模糊的映像。那个人似乎我认识,一股很熟悉的感觉。” “哦?那人现在呢?”马军顿时被勾起欲望,忙不停地问道。 “走了,我一个人在,没跟上。”华子有些懊恼地低着脑袋:“都怪我不好,就不应该跟着瞎子,该先跟上那人的。” 马军想了想,手机在手上不停的转换着,他眨巴着嘴巴,思考了一分多钟,最后说道:“小开马上就回来,你跟他俩,以后跟瞎子这件事儿,还有,小事情可以不跟我汇报,你们自己看着办,注意隐蔽自己,这件事儿后,你俩就能不用那么辛苦了,呵呵,可以光明正大了。” “军哥,那事儿成了么?”华子惊喜地站了起来,仿佛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笑。 马军拉着他的手笑道:“别着急,你龙哥正在运作,他回来,估计就差不多了。” “哎呀,我龙哥现在路子这么野么?” 马军哈哈大笑:“那可不,韩局现在都跟他称兄道弟,哈哈。” 来到重庆,先是去媛媛家一趟,几个月不见的小五斤,又长大了不少,媛媛的身体也恢复到以前,而且气色明显不错,当天晚上差点没把我腰整稀碎了。 接着,几天时间,让三哥找了个导游,带着我们全重庆四处转悠,并且确定了几个地点。 最开始想着租,但想到楼市的火爆,租变成了买地,自己建设。 这一操作,我明显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那可不是几千万能整上来的,如果是星级的,开发费用我目前还承受不了。 所以,在和媛媛带着儿子,在重庆待了几天后,我们就往八里道赶。 为什么说是赶呢,因为关系到韩宗胜的前程。 “韩哥,下班了没?你下班后,直接来玉成这边的酒楼,就上次我们吃饭那个地儿,好好,好的。” 一个小时后,大福在酒楼门口接到刚下班的韩宗胜,并且和王二麻子殷勤地迎接了进来。 俩人很知趣地,吃完饭就找个借口溜了。 门外,两人站在一块空地,面带惆怅:“麻子,上次张总叫你招募的那些工人,你安排完了没?” “早就说好了,这边只要开工,人手分分钟到位。” 大福抽着烟,看了一眼酒楼的后面,继续说道:“我给你说好了,这次,咱一分钱不抽,就帮忙来着,他应该会领情吧。” “呵呵。”王二麻子拄着拐杖,嘿嘿傻笑,但却说出一句充满哲理的话来:“麻痹的,我不希望一张桌子上,我们只能吃饭,却不能说话,以后,我也要说话,我也要任性。” 房间内,俩人走后,我和韩宗胜抽着烟,他的第一句话,差点让我呛着。 “小龙,给我,拿点钱。” “什么,什么玩意儿?”我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 这个榆木疙瘩,难道是开窍了么? 居然敢直接问我要钱了? 看着他那羞涩的表情,我顿时感觉比吃了人僧肉还要爽快。 “多少啊?” “我也不知道啊。” 韩宗胜,迷茫地搓着脸蛋子,十分纠结地在那里,抽着烟。 那天晚上,他提着几瓶酒去了老局长的家里。 酒不贵,就是市面上通常就有的,不算好,但也能拿出手,这是他老婆拿钱,现出去买的。 为的,就是自己不懂心机的老公。 韩宗胜拿着礼物进了老局长的家,并且礼物也送上了,俩人发生了一下谈话。 “呵呵,你不是一直不跟同事们往来么,咋啦这是,对我这位置有想法啊?”老局长虽然快要退居二线,但在用人的决策上,他有建议权,并且一般情况下,上面的领导,都会考虑原局长的意见,因为,这关系到内部的派系斗争,他们代表着,一群人的利益。 韩宗胜,显然不是合适的人选,甚至连备胎都不算,因为,他不站在任何一方,他代表的,也不是哪一伙人的利益,他代表的,是劳苦大众,芸芸众生的心声。 韩宗胜谨慎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把在大腿,看着头发花白的老局长,说道:“局长您说笑了,我就是过来看看你。” 老局长笑了,拿出一条上千的好烟,拆开扔过去一包,韩宗胜盯着上面的名字,顿时呆住了。 这么一条烟,市面价值一千三,而他带来的那两瓶酒,顶多一千,这还是他买过最贵的酒。 “呵呵,拿着抽吧。”老局长又将烟放回柜子,韩宗胜借机瞄了一眼,发现里面这样的烟草,起码有十条之多。 他本来就不好心机,到嘴边的话,突然觉得变成了鱼刺,卡在喉咙,十分难受。 老局长看着他的表情,语重心长地说道:“小韩呐,我在这个位置,坐了这么多年,我没什么大的功绩,但也没什么大的过错,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平衡。” “你知道么,你来之前,起码有三伙人,来找我吃饭,我拒绝了,但他们还是来到我的家里了,呵呵,这可能是最近家里来客人最多的一次,不瞒你说,他们送的东西,比你的贵重十倍百倍。” “你收了?”韩宗胜双拳紧握,半眯着眼神,眼神中全是怒火。 “不。”老局长摇头到:“我虽然不算好的人民公平,但在用人方面,我眼里从不揉沙子,你知道当初把你从缉毒队要过来,我费了多大的劲儿么?就是为了让你过来,杀杀这些歪风邪气。”接着,他指着桌上的烟草补充道:“这些东西是不错,我也收了,但在大是大非面前,我肯定坚持,绝对对得起我头顶的国徽,小东西他们不在乎,我也不在乎,收不收,都不存在。” “那,你啥意思呢?”韩宗胜不明白了。 老局长笑道:“呵呵,更为讽刺的是,我没有搭理,他们立马出门,去隔壁的区委大院了,呵呵……” 他站起身,拍着韩宗胜的肩膀说道:“我心中的理想人选,绝对是你,你很称职,也有能力,加上上次破获4.8大案,给你加加担子,是应该的,但你要清楚,这事儿,我最多举荐,最后结果,还是上面领导说了算。” “小韩,找点关系吧,我不想,人民的警局,让这群野心家把持着。” 出了老局长的家,韩宗胜怒火冲天地开着车,独自一人在漆黑的公园,呆了一个小时。 似乎,他想通很多问题。 也是因为这样,才有了今天的见面。 “你不会连需要多少都不知道吧?”听完他的叙说,我顿感头大,钱多少我不在乎,只要他能上位,但这数目,我也不清楚。 “……”他顿了顿,十分难为情地对我竖起一根手指。(未完待续) 205、新境界 龙升,公司总部。 以前属于总经理的办公室,现在成了王璇的办公室,因为她现在不止是我的秘书,还是总经理助理,也就是说,她目前的能力和资历,足以下放到任何一个部门当经理。 但这妮子,就是犟,死犟死犟的,不管咋说,她就是不去当经理,非得守着我,美名其曰,为媛媛和可爱的小五斤,看着我这个花心大罗卜。 “我看,你是寂寞了。”我揉着脸蛋子,异常苦逼地坐在我的办公室里。 从王璇成了我的秘书过后,张五子老李请客喝酒这些,基本不带我,带我也是喝点素酒,玩儿点能近距离接触的,根本不找我,便宜了棒棒一群人。 关键这个无耻的要求,还是我自己提出来的,你说,可气不可气。 如今我的办公地点,则是换成了以前董事长的办公室,窗明几净,空间广阔,装修雅致而不失气派。 我的旁边,就是总裁孟如是的办公室,我俩一下成了邻居。 这不,一看见我回来,他就来窜门了。 “呵呵,小龙啊,听说你回家了,家里还好吧?”孟如是坐在我的对面,儒雅的气质随身携带。 “呵呵,还行。”我淡淡地回答道,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热情。 因为他的一系列动作,我都清楚,他把王俊岭调回总部,我也知道,但我不想管,因为公司职场,其实就是一个小社会,这里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种种任性的阴暗面,你都能看见。 说了几句家常话,他就说到了正题上:“小龙啊,听说二期的材料和项目,你都发出去了?” “啊,咋啦?”我莫名其妙地看着让,从金色海岸道富豪人生,只要是老苏让我主管的项目,他从来都不不管不问,也就是说,他在公司里,属于一个主管行政的总裁,并且主管公司的战略规划和未来发展。 而且,他也知道,手伸得太长,就越界了,所以,一直都是做自己的本分工作。 “呵呵。”他搓着手掌,淡淡地扶了扶眼镜:“我看了下合同,好像承接的,都是一期的老人了,这是不是不合规矩呢?” “咱们公司,处在上升期,从长远发展利益和眼光来说,这是不科学的,因为他们处在咱们项目的第一道工序,一旦发生问题,就不可挽回。” “……”我看着他,示意继续,没有答话。 “我的意思,当然,只是建议,二期咱们重新投标,尽量换一批人,谁的质量好,价钱低,咱就多试试,谁信誉好,咱合作一次就知道,呵呵。” “呵呵,孟总,你不会是开玩笑吧?重新招标?二期工程已经开始动工,无异于天方夜谭啊。” 开玩笑呢,我心底冷笑,我那个擦了,张五子他们给我带来多少利益,怎么可能重新招标,再说了,先前我为了多整点钱,就闹了一次,再闹一次,我在他们眼里成啥了? 如果可以,我现在还想把三期工程全部拿出去,包括富豪人生的后面项目,因为重庆那边,看上的地皮加上修建,这笔资金压得我最近喘不过气来。 现在手里有点钱,而且都是我自己的钱,开发大丰镇那块地是足足够的了,但拿到重庆,杯水车薪。 “小龙……” 我挥手直接打断:“孟总,二期的项目全部确定,并且签了合同,如果重新竞标,一来我们会拿出一笔不菲的赔偿金,二来你也说了,目前公司都在发展期,信誉相当重要,所以,这事儿,我认为咱就不比讨论了。” “额,那好吧。”孟如是见没有办法说服我,只能落寞地起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他刚回到办公室,王俊岭地火急火燎地关上门,问道:“舅舅,咋样了?” 孟如是摇摇头,王俊岭更加急了:“没戏啊,舅舅,他不答应,那我不是一直呆在总部啊,在总部,那点工资,都少得可怜。” 孟如是看着自己外甥的委屈模样,顿时就大发雷霆:“要不是你妈亲自找我,我才不管你,这次就呆在总部,其他的就别想了。”、 “舅舅……” 王俊岭的双眼之中,尽是哀怨,眼眸深处,被不满和仇恨缠绕。 …… 这天晚上,刚下班,张哲豪和胖墩,开着宏泰的办公越野车,来到了七七夜场,并且接到了早就等在原地的红光和棒棒两人。 两人上车后,棒棒开口了:“先找个地方吃饭,然后,我带你们去个好玩儿的地方。” “啥好玩儿的地方啊?” 张哲豪开着车,咧嘴问道,这小子,一直没有恋爱,也没有找女孩儿,向往的是一夜激情过后就说拜拜的快餐式享受。 四个人当中,估计也就除了胖墩老实本分点,这三人,不知道祸害了多少祖国的花花草草。 红光,棒棒,那可是八里道的全民姐夫。 何为全民姐夫,意思就是这两人,去到任何一个浴足中心,那些妹子看见两人,都会亲切地叫声姐夫。 两人一人号称一夜七次郎,一人号称一次一夜郎,当时马军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烦躁地说了一句:“我看他们就是狼,到处浪。” “保密,嘿嘿!”棒棒神秘地一笑,便督促张哲豪开车。 私人在区里找了个饭店吃了点便饭后,就朝着大丰镇出发。 “棒棒哥,你能告诉我去干啥么?”胖墩揉着脑袋,萌哒哒地问道:“先说啊,我这身体最近不咋好,喝酒我可陪不了。” “你可拉倒吧。”红光坐在后座,瞅着他,挺着肚子调侃道:“我告诉你昂,以后可悠着点,每次七七和你出去一次,第二天就上不了班,我那个擦了,你到底是啥变的啊,能不能矜持点?” 胖墩嘿嘿一笑,腼腆地摸着大腿。 “咱们小胖,那绝对是男人中的战斗机,你们这两个浪人,可不是对手,” “好了,别瞎整了,我带你们去的,肯定都喜欢,别给我装昂,那个地方,可是全区最高档最全面的全套服务中心,我擦,以前还不知道,最近听张老板他们说,这边还有这么一地儿,说啥也要去见识见识。” “全套啊?”张哲豪半眯着双眼,那叫一个猥琐。 “恩,必须全套,而且还有大洋马。” “那个,棒棒哥,我可要为七七守身如玉的,我看,我还是先回去吧。”胖墩一听,顿时作势就要下车。 红光一拉他的手臂:“我草,说你胖还喘上了,你成天对着一张脸,不心烦啊,也得时不时地换换口味啊。” “就是就是,胖墩,你闷骚没有错,但男人,必须得有样儿,一辈子,还能靠一个女人活着啊?” 棒棒,红光,张哲豪,仿佛瞬间化身成为了一个哲理专家,在他们连续的攻势下,胖墩扣着大腿,腼腆地说道:“那行,我就去看看。” 大丰镇,一个起眼的四层小楼内,越野车停到隔壁的巷子里,几人双手揣兜,晃晃悠悠地提着瓶矿泉水就往这边走。 “当当当!” 几声之后,一个光头青年,打开了小铁门,阴沉地扫视了几人:“啥业务啊?” “你这话说的,好像缺心眼,来你这儿还能干啥?”红光脾气暴躁那不是没有原因的,见着谁都不好好说话,这不,又他妈开始飚上了。 “找茬儿?”光头青年愣了愣,顿时就拿出腰间的对讲机,按开了频道。 “诶,哥们儿,哥们儿,张老板介绍来的,过来玩儿的。”棒棒用手拦了一下。 青年挑着眉毛:‘张五子?” “对。” “进来吧。” 青年面无表情地让几人进屋,随即关上房门,带着几人在黑暗的过道中不行:“在这里,玩儿归玩儿,别闹事儿?” “诶,你咋那么牛逼呢?” 红光照常牛逼地开始飚,却被棒棒给拉住了,青年看了看,没有计较。 “红光,咱出来玩儿,就是图个乐,别闹事儿行不?” 红光看了看棒棒,没有争辩,低头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就看不上他那嚣张样儿。” “你可别比比了,这个会所,走的上层路线,来这人,必须有熟人介绍,你在这边混了好多年,以前不也不知道么?告诉你,这家老板背景很神秘,咱们玩儿就玩儿,别多嘴。”棒棒耐心地解释了一句,随即带着三人跟着青年往里走。 可走着走着,他发现了不同,这个会所,似乎不是在地上,而是在地下。 大概过了一分钟,他们终于来到了一个大厅,并且里面已经有了一些客人。 昏暗的大厅内,沙发挤在一起,唯有粉色的T型舞台,亮着灯光,尽显奢靡,灯红酒绿之盛况。(未完待续) 206、拼实力 咱们简单介绍一下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属于玉成县大丰镇乃至全区最牛逼的地方。早年间,这里一场火爆,来往的老板都比较多。 但后来整着整着,人家老板发觉,这里他们的足道,类似的地方,也太他妈多了。首先,玉成是八里道的重灾区域,大丰镇更是玉成的重点。 来自全国各地的,不知道聚焦了多少人,在这里挣钱。 不同的消费,不同的享受。 随着时代的进步,人家老板也在思考着未来的发展之路,首先,他把以前的名字修改了,以前那个名字,俗不可耐,太他妈大众化,人家有点高雅追求的有钱人根本就不会来你这个地方。 很多人都不能想到这个地方叫啥名儿,颇有艺术情调和想入非非的感觉。 “爱之源会所。” 听听,这名儿,响不? 肯定滴!一听,就让人有种想法,一走进这的大厅,就能爆发最原始的味道。 发展一年后,全国各地相应号召,把太露的东西,去掉了,这不,这就把招牌影藏了,不是那么高调。一般来这里的,都是熟人,以熟人介绍熟人的方式,来这里消费,一来,能感受到尊崇的地位,二来,避免某些居心叵测的人。 这里的人也相当低调,一般不出门。你要说其他夜场的内保小弟啥的,时不时还得出来嘚瑟下,但人家从来不,一门心思就是挣钱,其他的啥也不想。 这不,前几天,张五子招待几个朋友,来这里潇洒了一下,喝酒的时候,无意间说了出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棒棒就特码惦记上了。 刚发了工资,就准备来放松放松。 会所的大厅,周围全是沙发,唯独中央有一个T型台,和电视上走秀的舞台一模一样,只不过,这里的灯光,更加的迷人,更加得让人沉醉。 棒棒几人寻摸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就坐了下来,面前有个小桌,点了几盘小吃和酒水,就聊了起来。 “棒棒哥,这是玩儿啥啊,就喝酒,对着舞台发呆啊?”张哲豪端着酒瓶,诧异地望着棒棒。 棒棒扣了扣脑袋,迷蒙地说了一句:“等等吧,估计现在时间还早,节目那必须精彩,咱不急。” “对对对,最美好的东西,都需要时间来验证。”红光这比,还颇为兴奋地来了一句。 大概等了十几分钟,这四匹烈马,正兴奋地畅想着未来的时候,舞台的灯光瞬间打开,几个女孩子,走上了舞台。 “欢迎各位老板……”说着,就是捂着裙摆,一鞠躬。 “哎呀哇,这还是人的么?”红光张开五指,在自己胸口比划着。 “草,吗的,这是篮球么?”就连最老实的胖墩,也忍不住捂上了双眼。 “别比比,认真看。”棒棒粗鄙地扣着裤子。 听着主持人的宣传词,红光顿时不乐意了,撇嘴说了一句,但还没有当他回过头,就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那么好,现在有请,咱们的美女闪亮登场……” “哗哗哗……”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 整个大厅,顿时响起了柔和的音乐。 足足二十个女孩儿,千姿百态,各有千秋,屁股翘的,身材好的,大长腿的,这里的每一个人,似乎都比凯伦的妹子来得气质。不能说脸蛋和长相,但人家的气质,根本不带任何一丝风尘气息,一颦一笑,就显得特别有素质,涵养。 “好,有请今晚的花魁,露易丝小姐闪亮登场……” 就在四人组,嘴里流着哈喇子,眼珠子瞪得溜圆欣赏的时候,音响里再次响起了主持人性感的声音。 咔咔咔! 一阵阵闪光灯之后,所谓的露易丝小姐,千呼万唤始出来,全身笼罩在一件白色的长裙之下,头顶皇冠,仿佛一个不染尘世烟火的圣女。 “我靠,这就是老张说的洋MM啊。”棒棒已经觉得自己的眼珠子不够用了,特别是在露易丝出来以后,鼓着眼珠子,一动不动。 “这个女的不错啊!”红光更直接,卷着舌头,说出了自己的述求。 “红光,我也想感兴趣,咋整?”张哲豪笑嘻嘻地看着红光。 红光一愣,低声吼道:“你是我兄弟,在女人上,你能不能先将就比你年纪大的哥啊?” “嘿嘿……” “你俩别吵吵,节目来了。”棒棒低声呵斥了一句。 此时,上面的舞台,已经被这二十一个美女占满,并且刚好容下这么多人,其他顾客也斜躺在沙发里,对着那些美女指指点点。在这里,就是来享受,来发.泄的,没有必要掩藏自己。 “按照规矩,咱们先从第一号开始” 她的话音刚落。这里有钱人还真不少,举牌的人月累越多。舞台旁边,有一个不大的LED屏幕,上面播放着露易丝的生活照,游泳的,散步的,做瑜伽的,曲线毕露,丰满妖娆。 不得不说,这里的老板,十分精明,一个小办法,直接让价格在瞬间突破两万。 而棒棒此时正急得满头大汗,因为,钱不够。 “你们都带多少钱啊?给我整点,麻痹的,这群牲口太特码猛了。” “大哥,咱们能矜持点么?”说话的时间,价格就破了三万,张哲豪明显属于智者,明显觉得价格高了,嘴上这样说着,但还是把自己钱包里,除了付费剩下来的几千块钱,递了过去。 “我这儿还能抽出八千多。”红光更直接,没有想法,他现在想的,是找那个熟女去谈情说爱,然后嘿咻嘿咻。 棒棒急得满头大汗,身上所有的现金,堆在一起,就他妈两万多。 “哥们儿,哥们儿,过来下。” 一个内保走了过来,棒棒问道:“能刷卡不?” 内保笑道:“能。” “那欧克了。”十分洋气地飚了一阵英语之后,棒棒直接站起来:“四万。” 他一喊,周围顿时议论纷纷,并且还带着低声的怒骂:“草,这哪儿来的傻逼,钱多得不知道咋花了吧?四万就俩小时,卧槽,真他妈土豪。” 看见周围顿时沉默,红光嘿嘿笑道:“棒棒,差不多了,四万,再高,真他妈不值得了。” “五万。”他话音刚落,前排一个淡淡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草!”随着声音看去,棒棒只能看见两个背影的后脑勺。 “五万五。”他的额头布满汗水,五万五,已经是他的极限,再多,真拿不出了。 “六万。” 前排的声音,依然云淡风轻,没有丝毫波动。 “哥们儿,我是七七棒棒,能给个面子不?” “呵呵,我不管你七七八八的,有钱你就上。”前排的声音,冷笑连连。 “草泥马。”棒棒听出对面的挑衅,几人瞬间站了起来,摩拳擦掌。 “六万,六万二。” 六万二,是棒棒卡里和身上现金所有的总和,是的,在他听见别人挑衅的时候,他受不了如此丢面儿。 “呵呵,咋滴,八里道有名的棒棒,也没钱啦?” 前排的中年,缓缓站起,瞅着愤怒的四人组笑道:“六.万三。” “草,瞎子!” 不过,中年就是瞎子,作为最近纸醉金迷的瞎子,心血来潮,带着光头今天来这儿找乐子,因为凯伦,愿意和他上床,或者直白点说,愿意倒在他金钱攻势下的女孩儿,已经被他上完了。 “怎么?没钱了?没钱就别玩儿啊。”瞎子一步步地在语言上,冲击着几人心理最后的防线。(未完待续) 207、闹事儿 “瞎子,你他妈,故意的?”红光咬着牙齿,愤怒地低吼道。 “呵呵,就故意咋了,草他妈的,几个小混混,也配来这种高档的地方玩儿么?”瞎子直接转身,坐了下去,冲着上面已经蒙圈的主持人笑道:“赶紧宣布吧,你寻思啥呢,那几个SB能拿出钱啊?” “曹!掏他。”这是红光叫出来的。 “整!”简单一个字,棒棒手上拽着啤酒瓶,大步踩着沙发,朝着一排就跑了过去。 “砰砰!” “刺啦!” 三米之外,张哲豪的一个酒瓶,直接砸在了舞台之下,异常混乱之斗拉开了序幕。 “我叫你装逼!” 听见响动的瞎子,刚起身站起,身后一股破风响动,棒棒的酒瓶直接在他脑袋上开花。 “我是能你说的么?啊?”棒棒上去,扯着他的脑袋,当当就是两拳。 瞎子脑袋,随着力道,前后晃悠,刚想反抗,红光的匕首直接插进了他的小腹,鲜血淋漓。 “啊……瞎哥……” 一声怒吼,光头抓着匕首,胡乱的挥动几下,刚跑过来的张哲豪的胖墩顿时一后退,但张哲豪手臂却被划出一条血痕。 “草。”两人见进不得身,胖墩直接抓起一个单座的沙发,举过头顶,直接朝着光头砸了过去。 “砸死狗日的。” 沙发瞬间落地,巨大的力道砸在光头身上,两人上去,就是一顿猛踹。 “啊……” “草,哪儿来的生慌子啊?” “别说话,咱赶紧溜吧,麻痹的,他们是张海龙的弟弟,咱两方都惹不起,下次再来玩儿吧。” “草,赶紧的,真他妈扫兴。” 几个中年,穿着大裤衩子,悄悄地离开了大厅。 而这时,战斗已经升级。 瞎子,光头,在人数上不占优势,没半分钟,就倒在了地上,捂着脑袋,没有求饶,就这样默默地承受着。 即便这样,舞台上的姑娘,除了最开始的惊惧之后,依然俏生生地站在原地。 “草,给我打!”就在这时,昏暗的走廊,下来一个中年,身后跟着二十几个起码三十多岁的光头中年,手上拿着橡皮棍,冲着几人就跑了过去。 “草,闹事儿不分地方是不?” 一根橡皮棍,直接砸在了棒棒的后背,后背一愣,立马转身,紧接着,两根橡皮棍,直接砸在了他的脑门,砸得他眼冒金星。 “麻痹的。”红光转身,抓着匕首就冲上去,举刀就刺。 但他的勇猛在这群人面前,苍白的可笑。 就连战斗力最为恐怖的胖墩,在掀翻两人之后,也被生生砸在了地上。 “哥们儿,私人恩怨,不是有意的。”张哲豪还想解释,领头中年上来就是一个大嘴巴:“草他妈的,全部给我带办公室去。” 五分钟后,会所的一个办公室内,六个人瘫坐在地上,棒棒伤得最重,脑门上全是鲜血,因为他刚刚反抗了,人家能惯着你么? 当然不能,拿着橡皮棍对着他就是一通乱砸。 “在我这儿闹事儿,我不管那么用什么办法,一个小时之内,凑出十万块钱,不然,你们走不了。” “我七七夜场的。”棒棒吐出一口血水,手掌撑着地面,晃晃悠悠地站起,随后,抗击打力最牛逼的胖墩,一手搀着一个,也站了起来。 “七七夜场?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就一个要求,拿钱,放人。”中年毫不在意地背着手,挠了挠鼻子,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 “马军是我哥。”红光捂着腰间,呲牙咧嘴地说道。 中年顿时就烦了,冲着他就骂了起来:“有钱,放人,没钱,全他妈给我埋了。” 而就在这时,瞎子从昏迷中醒来,摸出电话就说道:“我打个电话成不?” “打吧。” 中年说完,就出了门,留下二十来个虎视眈眈地中年,严阵以待。 一分钟后,我陪着嫂子正在家吃饭,就接到了张哲豪的电话,并且他在那边将事情说了个通彻。 “提人了,没好使?”我他妈当时就不高兴了,我们团队,在八里道,还有人不认识的么? “恩,boss,棒棒提了军哥和七七,人家说了,十万块钱,不拿,就埋了。”张哲豪说道。 我拿着电话,顿时愣住。失声问道:“啥背景啊,这么牛逼呢?” “不知道,棒棒叫来的,说是张五子介绍的。” “草,那行,你们等着吧。” 我拿着电话,尴尬地看着嫂子,嫂子理解地笑道:“没事儿,你有事儿就去忙吧。” “行,你别等我,我晚点回来。” 随后我下楼开车,并且告知了马军和李琦,当我从张五子那里了解情况后,顿时心里大骂不已。 这家会所,据说是一个家族产业,这个家族在八里道,属于最高层的那一伙人,很有钱,势力也很大,不惹事儿,只挣钱,可以这么说,他们的金钱,连他们自己都不清楚,外人更不可能知道了。 半个小时后,宏泰门口,马军,李琦,以及一直跟在我身边的小开,在这里集合,随后,开往爱在两腿之间娱乐会所。 会所门口,大福和王二麻子早就等在原地。 说实话,大半夜把人家叫出来,确实挺愧疚的,但张五子也说不清楚是个啥状况,只能找他们这两个土皇帝了解了解。 “张总,这里就是陈氏家族的产业。”大福夹着包,给我解释道:“他们的家族,历史有点悠久,实力肯定有,我觉得,这事儿,拿钱最好。” 王二麻子沉吟道:“张总,咱们都搭不上话,硬来,肯定能行,但咱不占理,你要咋办,你说,我帮你办了就行。” 我烦躁地站地原地,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诶,你说的那个陈氏家族,是不是超市大鳄陈氏家族?”马军皱着眉头,上前问道。 大福看了他一眼,笑道:“对对,就是那个,全省都他们的超市连锁,诶,他们家少爷,陈少河,你们不认识么?” 我侧头看着马军,马军愣道:“我试试联系吧。” “草,快点吧。”我烦躁地说了一句,随即返回了宾利。 马军拿着电话,好不容易找出陈少河的电话,因为他俩认识,但接触时间不长。 这冷不丁地打电话,还是求人家办事儿,颇为难为情。 “少河,没睡呢吧,诶,我问你个事儿啊,大丰这里的爱在两腿之间娱乐会所,你知道么?” “咋啦军哥,你要去玩玩儿啊?”陈少河此时正在外面陪朋友喝酒,而且还是生意上的朋友,喝得有点多,说话舌头明显有点大。 “别扯淡,棒棒他们在这儿玩儿了,但跟凯伦的瞎子整上了,这不,被扣了,听说,你有熟人,我就寻思问问。” “……”对方起码愣了三秒,随即说道:“军哥,等我二十分钟,我马上就到。” 五分钟后,小铁门打开,出来一个光头,拧着眉毛看着站在外面的大福马军几人问道:“谁是马军,军哥?” “我是。”马军拿着电话走了上去。 “行,来吧,陈少打电话了,他马上就到。” 两分钟后,马军在办公室内,看到了受伤的几个人。 “吃亏了?” 张哲豪嘿嘿一笑:“军哥,哪儿能呢,这俩傻逼,被咱们揍得都昏迷了。” 马军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哼唧唧的瞎子和光头俩人,随即再次问道:“那咋受伤了?” “呵呵,咱不是闹事儿了么?” 张哲豪再次说道,马军淡淡地点头,并没有在意。 因为在任何一个场子闹事儿,都没有啥好下场,除非你真是猛龙,而且还是在这种只挣钱的家族企业中,如果有人在七七夜场闹事儿,肯定比现在还惨。 二十分钟后,面色通红的陈少河,独自一人跑进了会所,并且在办公室,看见了众人。(未完待续) 208、低调富二代 “哎呀,棒棒,红光,不好意思对不住了。”一进来,他先是跟马军打了招呼,随即歉意地看着棒棒等人,脸上的愧疚,不似作假。 “呵呵,你咋来了?”棒棒的嘴角一直在流血,说话都他妈冒着血水,看着相当渗人。 “这是我二叔开的啊。” “臭小子,你还知道我是你二叔啊?” 随着声音,先前领头的光头中年,背着双手走了进来,打量着马军,两人身材差不多,眼神对视着,顿时火花四溅,不知道的,这俩绝对是一对好基友,绝对滴! “你就是马军啊?”他率先问道。 “我就是马军。” “张海龙拜把兄弟?” “他叫我哥。” “呵呵。”刚刚还冷淡的中年,顿时笑了起来,主动握着他的手直晃悠:“听说,上次龙升被评为先进企业了?” “恩,上次富豪人生工地开工仪式,马书记去了,小龙代表龙升,捐了三千万给全区的小学。” “呵呵,张总,就是大气。”说了一阵莫名其妙的话后,中年继续道:“你这兄弟,你带走吧,以后来玩儿,我还欢迎。” “行,那麻烦了。”马军也是笑着回了一句,他当然不会傻到去追究被打的责任。 “嗤啦啦!” 就在这时,放在桌上的对讲机响了起来。 “老板,凯伦的老金来了,说要见你。” 中年愣了愣,撇了马军一眼,沉声说道:“我不认识,叫他拿钱,赎人。” 一分钟后,陈少河亲自送着几人,出了会所,马军握着他的手笑道:“兄弟,你这情谊,我记在心里,有事儿,电话。” 说完,带着几人就往外走。 “啪。” 陈少河顿时转头,看着自己的二叔,委屈地道:“二叔,你咋打我啊?” “你这小子,平时挺聪明的,现在咋不开窍呢,你爹平时咋教你的,不让你码好自己的关系么?” 陈少河抓着手机,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愣道:“啊,咋啦?” “啪。”又是一巴掌,中年冲着那边的宾利车说道:“那是张海龙的车,他来了,你等下跟着,去安排安排。” “他来了咋不下来呢?” 中年嘿嘿一笑:“不对等,他就没下来,你跟着去就行,以后你就明白了。” “好。” 我坐在宾利车里,看着身上带着血迹的人,脸色阴沉:“上车啊,咋地,非得我请啊?” “哦哦,好,boss。”几人急吼吼地上了车,随即疾驰而去。 宏泰,刚被李琦打开的办公室里,我双手叉腰,怒其不争地指着几人大骂道:“都是孩子么?啊?生活刚好了点,就外出嘚瑟,六万,我草,你龙哥都舍不得。” 我看着棒棒,他低着脑袋,表现出逆来顺受的样子,他说:“boss,我没想过真玩儿,就是看着瞎子在,气的。” “对,咱就是忍不住就动手了。” 红光在一边扯犊子,我直接瞪了过去,在办公室内转了转,骂道:“以后,别他妈有事儿没事儿就裹在一起。” “从明天,张哲豪,胖墩,你俩就跟着大福,去富豪人生的工地先学习,等到了支模板块,你们就要管理工地。” “行了,他们也受伤了,你就别生气了,那个陈少,还等着请喝酒呢。”这个时候,马军进来说道。 几人如蒙大赦,顿时跑了出去。 “你不去啊?”马军问道。 “我去?我去干什么玩意儿?” “那个陈少,说是仰慕你呗,听话里的意思,好像找你是生意上的事儿。” 我顿时笑道:“他一个干超市的,我一个干房产的,能在一起干啥……” 说着说着,我的眉头就皱了起来,随即眉飞色舞起来:“你给他说,明儿一起吃饭,我给嫂子保证了,得回家睡觉。” 翌日,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某个酒店内,我和王璇,陈少河坐在一起,吃着便饭。 “听说,你家超市干得挺大啊?”我吃着王璇夹来的菜,一边吃一边问道,我想在特别幸福,又感觉特别幼稚,每次吃饭,她都把我当成孩子似的,但我就是享受,你们说,这是不是犯贱? “呵呵,凑活着干吧。”陈少河擦拭着嘴角,颇为低调地回答道。 “呵呵,不用给我矜持,你们家的事儿,我听说过,家里有自产工厂,自产超市,呵呵,你这一上市,福布斯上面,特定有你爸明儿吧。”为了这顿饭,我他妈找人查了好多情况,才稍微了解了这个商业家族的价值。 全省的超市,除了其他连锁的外国品牌超市,就属他家的最强,并且正在向周边地域辐射,开年后,实行加盟共赢的操作方式,店面已经铺满了全国各地。 在广州,有三个大型的自产工厂,真正做到了产销一条龙。 耐人寻味的是,这辐射区域这么广的连锁品牌,居然没上市。 “呵呵,张总,我们那都是家族的,不是我爸一人的。” 陈少河依然很低调,没吃一会儿,他就停了下来。 “那个,张总,昨天的事儿,真的不好意思了,我二叔……” “没事儿,他们就是欠揍,要我我也揍。”我擦拭完嘴巴,朝着王璇努努嘴,她站起来笑着说:“我去上个卫生间,你们慢聊。” 她走后,我再次问道:“你告诉我,你找我有啥事儿?” 他当时愣在原地,我这么直不楞登地问他,他的思维暂时还没转换过来。 他二叔只说了,要搞好关系,但具体为啥,这也没说啊。 情急之下,他扣着脑袋说道:“没啥事儿啊,军哥一直说介绍认识,也没时间啊,估计你忙,呵呵。” “哦。”我淡笑着点头道:“诶,你们家公司,还需要股东么?” 这句无厘头的话,让他顿时张大了嘴巴,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样子:“不是,张总,你还想进军这个行业啊?” 我点上一支烟,斜靠在椅子上,慢慢地说道:“我知道你们家的超市,承担了西部一千多所小学的文具,并且还是无常奉献,每年根据数量,对这些学生,给予牛奶补助。” 说到这里,我停了下来,他眨巴着眼睛,萌萌滴问道:“哥,你是要个身份么?” “呵呵,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 不错,既然赵天虎融入不了房产行业,那么,我只能把他推荐出去。 陈少河,家族产业,明星企业,没有上市,并且长期致力于慈善的推广,覆盖面广,综合这些原因,赵天虎能加入他们,是最好的选择。 “啊。”他咬着嘴皮子,有些不解地看着我,没有再问:“行,我回家问问我爸。” “好,你回家合计合计。” 大合地产办公室,瞎子可怜兮兮地坐在椅子上,抽着烟。 炮哥双眼喷火地看着他,嘴里骂道:“瞎子,你他妈的能长点心么?” “你玩儿可以,在咱家的一亩三分地上玩儿,你非得出去嘚瑟?草?” “我现在事儿真挺多,你再出事儿,特别是和张海龙那群人,起冲突,别说我不让人帮你。” “咋地,你怕他啊?”瞎子愣着眼睛,缺心眼地问道。 炮哥咬着牙齿,手指不停地点着他:“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他妈的是谁?” “呵呵,我不你员工么?”瞎子把弄着自己的纱布,傻逼逼地笑着说道:“炮哥,你别老想着我的身份是啥,我这么给你说,我就是广州那边过来的,没别的意思,在凯伦,十分感谢你的照顾,呵呵,以后还这样,我觉得挺好。” 停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你别疑心病那么重,我在你这儿,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说完,不管炮哥质疑的眼神,飘飘然离开了。 老金进来后,也感觉十分不爽:“老炮,要不,我让他走吧。” “不用。”炮哥挥手道:“既然他能跟广州扯上关系,我就不能乱来。”(未完待续) 209、献给曾经迷失的自己 “他能是么?”老金再次问道。 炮哥看了他一眼,担忧地斜靠在椅子上,似乎思维回到了十几年前的那个夜晚。 “在我的人没回来之前,我就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先就这么着吧,算了,你出去吧,盯着点工地,我先休息会儿。” …… “当当当。” “我的张总,明儿就是周末了,咋安排啊?”到了下班时间,王璇就提着坤包,俏生生地站在门口,满面桃花地问道。 我一愣,放下文件,跟着笑道:“我的王总助,你有啥意见哇?” “要不,咱去郊游去吧?” “晕,这段时间,在大丰还没郊游够啊?”我扶额狂汗,最近每周周末,都和他们在大丰玩儿,一边是放松,一边就是考察当地是情况,咱们拿下藏獒场那块地已经有了一段时间,现在还没想好做啥项目。 说是农庄吧,太土,说是山庄吧,面积还真不算大,酒店呢,似乎也做不了,所以,现在就在这边纠结了。 周围没有形成一个商业氛围,光凭我们一家来做,操作起来,很困难,只能等着一个开发的机会。 “哼,我是说我们俩人,以前都和马军他们一起,没啥意思。” “我们俩人?”我不确定地指着自己问道:“你咋想的呢?” 她站在门口,依靠在门沿,穿着高跟鞋的玉足,不停地在地上磕着,嘟着性感的小嘴唇:“就是想和你去。” …… 周末,一大早,我就起床了。 正在厨房做早餐的嫂子,手上拿着铲子,腰间系着围裙,诧异地看着我:“小龙,怎么不多睡会儿?” “哦,我有事儿你额”我端着漱口杯,在卫生间模糊地地问道。 “哦,那行,快点来吃早餐吧,别坏了你的正事儿。” 半个小时后,我穿着一套白色的休闲衫,瞪着运动鞋,背着一个小包,像个孩子似的跑了出去。 在楼下,王璇同样穿着一套粉色的运动服,带着一个帽子,背着小背包。 “你等等,我去开车。” “哎呀,咱们重温一下行不,就坐车吧。” 看见我,她一下就跑了上来,拉着我的手撒娇道,我突然发现,她嘟着嘴的时候,很性感,很可爱。 仿佛,以前我们恋爱的时候,她都很少对我撒娇过。 “行,听你的。” 一对情侣,牵着手,迎着朝阳,朝着车站走去。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坐着班车,来到了大丰镇上,而且今天似乎是赶集,镇上的人特别多。 我俩穿行在人群中央,手牵着手,时不时地买点当地的小吃。 “诶,你说,咱俩一直就这样走下去,好么?” 一个炒面摊前,她转过身,抓着我的手,眨着长长的漂亮的睫毛,看着我,十分认真地问了一句。 “额……” 这是闹哪样? 是要投怀入抱么? 我当时就蒙圈了,搞不懂王璇的意思,我发觉,这女人啊,一旦寂寞久了,心中的情感就越泛滥,一爆发,就十分地狂野。 这种狂野,我一时还有点接受不了。 “走就走吧,这街也不长啊。”我口是心非地回到。 “哼,就知道避重就轻,不给你说了。”她一生气,就转身来到一个烧烤摊前:“老板,给我来个脑花,十窜腰子。” “咋地,不怕上火啊?”我跟着上前,看着明显被她整得有些蒙圈地老板问道。 “不要你管。”她哼了一声:“我嫌弃自己,嫌弃自己不够聪明,所以,给自己补补脑子,腰子是给你的,你这个花心大罗卜。” 她把腰子往我怀里一推,端着脑花就走了。 一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这边的小公园,公园里有很多小情侣,就仿佛当初我们恋爱的时候,单纯,羞涩。 我俩坐在椅子上,她将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我的身子顿时一颤。 “小龙,两年前,你想过你的生活会是现在这样么?” “呵呵,没有,不是没想过,而是不敢想。”我惆怅地接过话语:“想想两年前,就觉得幼稚,那个时候,我一个月三千块钱,省吃俭用,跟你出来一趟,还得小心翼翼的,深怕身上的钱不够用。” 她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我则是变得很絮叨,似乎因为很久没有找人畅聊,很多想法都想表达出来。 “还记得我每次请你来公园么?每次我都会给你买饮料,但我,只喝最便宜的矿泉水,呵呵,但那时候我觉得挺满足,现在,房子有了,车子有了,存款有了,但却满足不了了。” “小龙,这钱,物质,何时才能满足啊。”她抬起脑袋,看着我的眼睛,满满的都是爱意:“你现在成功了,成为了年轻一辈的翘楚,但你想过没有,当初你在凯伦上班的时候,我是多么的担心……”随即惨然一笑:“当然,我现在没有那个资格,呵呵,但你要考虑嫂子家人的感受,你知道么,这条路,是不归路,直到,你后来跟了苏老板,我才真正地为你感到骄傲,感到自豪。” “我想做你的女人。” “恩?”正听得入神的我,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搞蒙了,我擦,刚刚还深情款款,现在咋还煽情了?这么直接么? “不是,王璇,你听我说。” “小龙,我知道你有几个女人,在她们中间,我你能并不突出,可你知道么,每当我看见你在公司签署文件,我就会被你深深迷住,我错过了一次机会,不想再错过一生的幸福,那样,我一生也不会原谅自己。” “小龙……”一声娇喘,一个梨花带雨的可人儿,直接投入了我的怀抱。 “啊……不能。”猛地,我一把推开,不知道怎么的,当她接近我的那一刹那,我的脑海里,全是菲菲为我挡刀,媛媛抱着小五斤,我妈给宇珊带上祖传手镯的印象。 我换乱地背起背包,紧张地走了两步,回头,看着她:“王璇,以后,咱们再公司,照以前的吧。”说完,我就大踏步离开。 走了十几米,我听到了那撕心裂肺的哭声,顿时,心中一阵绞痛。 …… 下午时分,一辆捷达开进了金色海岸的工地,并且直接扎进了现场监理的办公室。 “哎呀,王经理,你咋有空来呢?”办公室只有一个中年监理,他看见王俊岭,顿时站起身,热情地招呼了起来,还泡上了一杯茶。 “呵呵,我这不没事儿么,过来溜达溜达。”王俊岭带着趾高气昂的气势,拍了拍凳子上的灰尘,拿出兜里的冬虫夏草香烟,撕开包装,抽出一支,想了想,还是递过去一支。 “哎呀,王经理,都说你回总部做大事儿去了,真不错啊,这烟可不便宜吧?”中年穿着有些脏的工装,拿着香烟舍不得抽。 “呵呵,凑活抽吧。”两人在屋里闲聊了一会儿,王俊岭凑过去,随意地翻着工作表:“诶,现在工作安排,还是你定吗?” 中年笑着答道:“可不吗,没变,啥材料该进场了,进多少,不都是我们来计算的么?” “哦,这样啊。”王俊岭看了看工作表上的数量,随即笑道:“那行,你忙吧,我先走了。” “行,王经理,有空过来玩儿啊。” 可没过两小时,这孙子又回来了,不过,他手上却拿着东西,是两条烟和两瓶酒,并且还邀请监理晚上一起吃饭。 监理也不疑有他,因为整个工地,都在高速地运转,哪怕他不再,工程都不会落下,所以,当晚去了饭店,而且酒量向来海量的监理,居然还醉了。 三天后的一个早晨,在开完例会后,王璇给我汇报道:“张总,金色海岸工地,销售中心建好了,他们请您过去指导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自从那天俩人回来以后,王璇非但没有敬而远之,还赶鸭子往上冲,让我颇为烦恼,应接不暇。(未完待续) 210、动手 “好的,张总,我们会和设计部的同事沟通,将您的指示传达下去。”金色海岸,刚刚修筑好的销售中心外,一群人站在我的面前,恭敬地,带着谄媚的笑容。 “好好努力。”我拍着一个经理的肩膀,口头上表扬了几句,就在一群翘着的身影注视下,缓缓离开。 我身后,跟着王璇和几个设计师,走了没几步,她跟上来,冲我说道:“张总,要不,咱去工地一趟吧。” “为啥啊?”我反问道。 “不为啥啊,你一总经理,一个月不去工地,合适么?”她直接丢了个卫生眼,整得我还怪不好意思的。 “那行吧,反正没啥事儿,咱就去看看。” 可当我们几人走到工地的时候,看见的不是热火朝天而是工人四处聚堆,聊天打屁,抽烟嬉闹。 金色海岸的二期,已经开始了一段时间,在钢架结构完成后,就进入到了水泥浇筑程序,应该是忙碌的时候,为什么会如此悠闲呢? 况且,工地上,并没有放假一说,他们出来就是为了挣钱来的,包工头更不可能放假,他们在上方拿的是平米合同价,给工人的却是每天的价格,休息一天,就意味着他们要损失一天的劳务费用,几千个工人,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老乡,你们咋没有上班呢?”看着诺大的工地,居然没有工作,我强压着怒火,走到一堆人面前,问道。 几个正在聊天的汉子,嘴上叼着便宜的卷烟,全部看向了我,因为我的身后,带着几个西装革履的设计师,王璇更是一身职业套装,提着公文包,一副我就是秘书的表情。 “老板,你是干啥的啊?”一个胆子比较大的中年,操着一口地方普通话问了一句。 我勉强地笑了笑:“我是一个材料商,准备过来谈谈材料供应的。” “哦,那你得去公司总部,这玩意儿都是上面领导解决的,你来工地,也没人接待你啊。” 我继续问道:“啊,我就顺路过来看看,听说龙升的工地做得不错,诶,你们为啥这么大工地,咋没人工作呢?”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了一会儿,还是那个汉子说道:“今天早上,材料就断顿了,水泥,沙子,碎石,一点都没有,机器刚开一个小时,就没……” 眼看着我的眼神越来越阴沉,一个汉子赶紧捂着他的嘴巴,拉着几人走了。 “走,咱们去监理室看看。”我很生气,很愤怒。 我们刚走,几个汉子就发话了:“你乱说撒,刚刚那人搞不好就是上面派来督查的,小心丢了饭碗。” …… 监理室内,几个承建商派来的监理,正吵闹不休。 “咋办啊,这材料没上,工人闲着,上面知道了,咱们的老板都不好说话啊,这可是签了合同的,影响交工日期,是要扣钱的啊。” “可不是吗,江工也不知道咋了,这电话也关机,人都联系不上,咱们可咋整?” “要不,咱们都给自己老板打个电话,说说情况。” “行,我看行。” “哐当!” 房门被我愤怒地踹开,几个带着安全帽的中年拿着电话,顿时呆滞。 “你,你谁啊?”眼看我们几人冲进去,怒火燃烧的样子,一个人开口了。 “我是张海龙。” “啊?” “是张总,你好你好。” 几人反应过来,连忙笑着打招呼,又是递烟又是泡茶的。 “别整这些,江经理呢?”江经理,就是王俊岭回到总部后,由人事部任命的一个中年监理,他代表的就是我们开发商,监督督促工程进度,并且负责协调各项材料调配。 “江经理啊,不在啊。”一个汉子回答。 “呵呵,张总,他或许在外面调集材料呢。” 我愤怒地指着这个中年,咬牙切齿:“给我说实话,要不然,马上取消你们的承建资格。” 中年害怕了,忙到:“张总,不是我们不开工,而是工地根本没有材料,不管是沙子还是水泥,一点都没有。” “昨天呢?” “昨天正常施工。” “那江经理人呢?” “联系不上!”中年低下了脑袋。 “啪!”角落的饮水机,被我一巴掌直接拍翻,饮水机掉落,纯净水撒了我一鞋。 我转头看着王璇:“马上联系张五子等几个供应商,让他们马上调集材料,另外,叫他马上来这儿见我。” “好的,张总。”见我是真生气了,王璇拿着电话就走了出去,联系人去了。 一个多小时后,满身酒气,并且带着胭脂味道的江经理,,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 “张总,对不起,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我没管他的道歉,直接拉着他出门,指着外面的钢架吼道:“你给我道歉有用么,啊?这就是你工作的态度?叫你来监理,你到底是给我怎么监理的?” 他慌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掉:“张总,张总,你别生气,我这就打电话。” “行,你也不用打电话了,收拾东西,滚蛋。” “张总……”他拉着我的胳膊,眼神中尽是哀求:“张总,是我不对,我不该跟着王经理去喝酒,不该……” “你说,跟谁?”我颇为敏感地转头看着他。 他愣了愣,眼珠子快速地转了转:“就是王俊岭经理,这几天他每天都会请我去喝酒,晚上不喝醉和不准走。” 接着,他委屈地低下脑袋:“张总,他是总部的人,舅舅还是总裁,我不去也不敢啊,张总,你就原谅我一次,好么?” 我眨着眼睛,鼻孔仿佛在窜火:“原谅?原谅不了,你马上给我收拾东西滚蛋。” “张总,几个供应商的材料,预计将在两个小时之内到达。”这时,王璇走了进来说道。 “好,另外,马上叫人事部,派一个有经验的监理过来,这个江经理,开除!” 她站在原地,看了一眼惨兮兮的江经理,顿时答道:“好的。” 二十分钟后,我们的车队回到龙升总部。 我直接闯进了孟如是的办公室。 “啪!”一张A4纸张,被我拍到了他桌面上。 “张总,你这是?” 我扯着领带,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先看。” 他拿起纸张看了一会儿,随即愣道:“这数量也不对啊。” “对,三天的材料供应量,只是一天的量。”我站在他面前,依然冷淡。 “工地出了什么问题?”他茫然地问道。 我转身就走:“这事儿,你去问你那宝贝外甥吧,别让我难做。” 半个小时后,正在外面泡妞的王俊岭,被孟如是一个电话召回了公司。 “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王俊林看着他面前的纸张,突然全身紧绷,眼神中流露出骇然的意思。 因为这张纸上面的东西,他再清楚不过,上面的数量就是自己修改的,每天拉着老江喝酒,也是然后他懈怠工作,没有想到,这个傻逼,居然还真上当了。 可转眼一想,既然纸张出现在这里,那就证明东窗事发了。 “舅舅,张海龙吃瘪了是不?”他似乎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有些得意地看着自己的舅舅。 “自作聪明!”孟如是站起身,来到他的对面,面部肌肉不停地抖动:“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你以为你智慧过人,可你不想想,这么大的事儿,他能不知道么?啊?你是不是缺心眼,做事儿都没有哥轻重缓急,你对他有意见,能在工程上坐手脚么?” “我看你就是你妈给惯的。”孟如是发泄了一番,对着已经懵逼的王俊岭无奈地叹气:“你还是走吧,现在走,总比他下令开除你好。” “为什么啊舅舅?” “为什么?”刚刚才缓过来的孟如是,顿时咆哮:“你还问我为什么?你是不是要把我拉下来才甘心?” “舅舅,我不能走啊,走了我上哪儿找工作去啊?”王俊岭哭丧着个脸,拉着他舅舅的胳膊,发动着感情攻势:“舅舅,你答应我妈要照顾我的,你就我这么一个外甥,你看着我吃苦,你心里舒服么?” “你……” 孟如是一把甩开他的手,指着他的鼻尖,咬着牙齿,感觉全身用力,却就是说不出话来。 对于自己的亲外甥,他做得已经够多了。 但在他外甥,妹妹眼里,这多吗? “算了,你先回家休息一段时间,等他忘了,我再给你安排。” “那我工资?” “滚。” “舅舅,没工资我怎么活啊?” “滚,马上给我滚。”这一天,整个办公区,都回荡着总裁孟如是的咆哮声。(未完待续) 211、淡定的老韩 玉成县,某个不起眼的小饭店内,唯一的一个包间被我定了下来。 “韩哥,你那事儿,运作得怎么样了?” 房间内,就我和韩宗胜两人,桌上摆着几个卤菜拼盘,外加几个素菜。 “还行吧。”韩宗胜夹着两块青菜就往嘴里送,模糊不清地回了一句,就使劲往嘴里扒拉米饭,那样子,就好像几天没吃饭的难民似的。 “不是大哥,啥叫还行啊?”我顿时放下筷子,面带疑惑:“你这该操作的都操作了,程序一样没落下,咋还没个准信呢?”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不行人家商量商量啊?”韩宗胜直接翻了个白眼。 多次接触下,我发觉这个人的内心,还是存在一些小性格的,不再像以前对谁都板着脸,说话一丝不苟严丝合缝,就好像审讯罪犯似的。 每个人的内心,都潜藏着另外一个灵魂,只是,不在一般关系人面前表露出来而已。 最开始我们的接触,凯伦春哥的药事件,那个时候,我在他内心,就被打上了个社会青年的标签,到后来的小刚时间,一些的崛起掺和的社会争斗,已经严重破坏了我的形象。 可以这么说,那时候,他认为,总有一天,他会将凯伦,上至炮哥,中至我等,下至内保等一系列抓进大牢,还百姓一个朗朗晴天。 可最后,他发现,自己虽然升职,但手里的力量,似乎并不大。 不管是卷土从来的岳鹏程团伙,还是过江猛龙江一恒的天堂娱乐,都不是让能轻易能动的。 不仅仅是这群人身后站着的巨人,就连神情的逮捕令,都得不少人阻扰,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让他措手不及。 后来妻女被我所救,再接触一段时间后,他发现,我这人似乎并不是一个单纯的社会青年,加上搭上龙升这首巨航,水涨船高。 以前能随意传唤的小瘪三,现在连见一面,都有些困难。 又有了老局长一番发自肺腑的由衷感叹,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在潜移默化中,被慢慢感化。 “韩哥,你这,啥意思啊?要出家啊?”看着他几叠小菜,硬是整了三碗白米饭,我顿时张大了嘴巴问道:“咋地,你一个副局长,队里的伙食,还不让你吃饱啊?” “当!” 又一碗被干尽,他放下碗筷,抹了一把嘴巴:“这不最近重庆严打闹的么,上面领导发话了,必须拿出态度,这几天,尽到处吓跑,拘留所里都快装满了。” “呵呵,你好歹一个主管刑侦的副局长,拿下偷鸡摸狗的事儿,你还亲自跑啊?”我呲牙问道。 “可不么?要想往上走走,不得拿出点成绩啊?”他点烟一支烟,我盯着看了一下,是中华,并不是以前几块的红双喜。 我笑了笑:“那也对,不过你这事儿花了这么大代价,要是被人顶缸了,那不被人耍了么?” “呵呵。”他吐出一个烟圈,斜靠在椅子上,看着我笑道:“怎么,你还能让我还你钱啊?” 我眼珠子一愣,拍桌叫到:“咋不还呢,我的钱,就是大风刮来的啊?” 他装模作样沉思半晌,点着桌面说道:“行,明天我就去凯伦和七七溜达溜达,听说最近又窜进来不少粉仔,缉毒队那边的任务正好没达标,我就试着提一把吧。” 他说的云淡风轻,我却听得冷汗直冒,别说七七,就是这边任何一个场子,都存在这种情况,在玉成,就好像大福的哈曼慢摇,都有人在里面卖药,即便你不抽成,你管理,出了事儿,你也脱不了干系。 “那啥,我不开玩笑呢么,你还至于当真啊?”我搓着手掌,脸皮已经厚道了一个程度。 “我也跟你开玩笑呢。”韩宗胜嘿嘿一笑,抓起外套就往外走:“小小说想你了,有空去接她放学,哎,我这闺女,咋就喜欢你了呢?” “诶,韩哥,我让人送送你呗。”我起身喊道。 “不了,影响不好。” 我在房间内坐了大概十分钟,这才结账走人,出来坐进宾利车里,王璇坐在驾驶室,启动了车辆:“怎么最近你老是神神秘秘的,见谁啊,这么小心?” 我摸了一把发烫的脸蛋子,小声笑道:“没谁,就最近一个小孩儿崇拜我来着,我准备把她纳入我的后宫。” “切。”谁知人家根本就不接这茬,翻了个白眼说道:“虎谁呢,我还不知道你呀,不就是见那个公安么,至于这么小心么?” “你怎么知道?” 我眼睛一眯,扑棱一下坐起。 她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从后视镜看了看我完全阴沉的脸色,踌躇地开口:“我猜,猜就是他啊,其他人,你也没像现在这样似的,刚刚那个大福好王二麻子来了饭馆,不过在店外站了一分钟,就走了。” “他俩来了?”我顿时惊呼。 “恩,估计听说你也在,就没去了。” 草!我顿时冷汗直冒,暗叹自己大意失荆州。 在玉成相见,就是为了不让老韩落人口实,才选在这个地方,没想到自己少想了一部分,大福和麻子作为这边的老炮儿,有啥风吹草动不知道的,何况,我那辆宾利实在是太扎眼。 我喘了几口粗气,躺在真皮后座上,愣了愣:“以后我来玉成,工作就开这车,闲暇时间,就开公司的公务车。” 王璇笑了笑:“你送我的宝马我也没用,要不是还开那个吧。” “不用。”我挥手大气地说道:“送就送了,你用吧。” 说完,车内变得沉默,一直下了高速,进入市区,车辆即将驶向我家的时候,王璇关心地问:“你这应酬的时间也多,咋就不找个司机呢?” “找司机并不难,能交心的,难。” 我说了句,她直接沉默了。 不是有句话么,司机和秘书,是领导最贴身的人,不,应该是司机是领导最信任的人,领导的任何走向,他都一清二楚,领导的秘密,他也能了解大半。 处在我现在的位置,我不得不考虑。 张哲豪和胖墩倒是不错,人一个老实,一个精明,但他俩正跟着大福等人学习,成天呆在富豪人生的工地上,我现在抽回来,对他们的以后不利。 棒棒和红光,我压根就没有往这边想,一来,他俩的烂事儿实在太多,没有一个大好的机会,绝对别想洗白。 二来,俩人的生活作风实在有些不敢苟同,又喜欢夜场喝酒,万一哪天喝大了,我那点小秘密不整得尽人皆知了么? 又过了几分钟,车子停在了我和嫂家家的楼下,下车前,王璇转过头,有些关心,又有些担忧地说:“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司机?” “谁啊?”我问。 “他是我家唐哥,没出五服的,关系来说,还算比较近吧,你也知道,现在钱不好挣,他以前是在家开货车的,技术肯定没的说。”顿了顿,她又道:“这不,听说我在大公司上班,就央求我给介绍份工作,你看,能行的,就给留下来。” 说完,她就低下了脑袋,这是她第一次求我,真的是第一次。 不管是以前在厂区受欺负,还是在龙升听到流言蜚语,她都是选择默默承受,而这才,她为了一个亲戚,求我了。 我手上抓着车门,挠了挠鼻子,想了想:“行,那你叫来看看,合适的话,就留下。” …… 回到家中,嫂子还没睡觉,习惯了做手工活儿的她,最近迷上了十字绣,并且很疯狂,只要我不回家,她就不会睡觉,如果我在外面过夜,第二天她肯定是躺在沙发上。 每次回来,总能见到一个穿着睡裙,低着脑袋,一脸仔细的少妇在绣着十字绣,仔细那么一瞅,偶尔都会把持不住自己。 由于直营店开到了广州,宇珊必须在那边坐镇,我俩是聚少离多,这么长时间,她就回来过一次,第二天就走了,虽然回来当晚很疯狂,但这种疯狂,总是会让人怀恋。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天天腻歪在一起,你不觉得珍贵,可离开了,一个月见一次,你突然发现,这种爱情,似乎才是真正的感觉,没有人的情况,总会想起对方,呆在一起,就像第一次耍朋友,初恋,干柴遇烈火。 小不点,坐镇菲菲菲菲美妆公司,她的能力毋庸置疑,嫂子一下就闲了下来,基本回归到了一个家庭主妇的地位,天天照顾我的一日三餐。 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成了她每日的必备工作。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俩是夫妻。(未完待续) 212、司机人选 媛媛在重庆给我带着五斤,这边嫂子照顾我日常起居,偶尔宇珊还会回来小聚一下,偶尔还能在夜场进行下不过分的肢体接触。 这种生活,简直妙不可言。 是个男人,都会向往这种生活,都会爱上这个生活。 我记得曾今有位大佬说过一句话:没有男人不贪财好色,没有女人不爱慕虚荣,只是等级不同,而我,则喜欢把金钱和优渥的物质当成走进彼此心房的一个符号。 听听,这才是人中翘楚,男人,有不喜欢美女的么? 女人,有不喜欢名牌服饰,漂亮包包的么? 我虽然不想阅尽天下美女,但也想看尽人间繁华,体验尘世激情。 咱们都生活在同一片天空,谁也不见得比谁高级,人类,是一种高级动物,还是一种脱离不了物质的高级动物。 这天,下班后,王璇就急匆匆地跑进了我的办公室:“张总,你还磨蹭什么呢,赶紧的啊。” “干啥啊,没看我这正忙着呢吗?”我拿着一本心术正仔细的研读。 “哎呀。”她上前一把将我的手掰开,拿出书本,一下塞进我身后的书架上,着急忙慌地拉着我就往外走。 “诶,诶,站住。”眼看就要出门,我立马像个委屈的小媳妇儿似的,拉住了门框,死死地就不放手。 这要一出去,流言蜚语更多,我倒不在乎,但她一个女孩儿,以后怎么办啊。 “哎呀,你这是……”她有些好笑地看着我:“快点吧,请你吃火锅,你不是说好久没吃火锅了么?” “啊……”我眨巴几下眼睛,松开她拉着的手,抖了抖衣领:“你要这么说的话,我还能跟你走。” “瞧你那财迷样儿。” “嘿嘿……” 我擦,不是我财迷,只是习惯上了斗嘴,似乎只能这样,她才不会像上次一样袒露心扉给我表白,那样的话,我会觉得更加的愧疚,现在相处,是上司和下属,也是朋友,我就觉得挺好,挺满足的。 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了著名的重庆火锅店外。 “先生,您几位?”一个穿着高叉旗袍的美女,一下就迎了上来。 王璇气鼓鼓地一瞪,顺手拉上了我的胳膊:“定了位置,就不麻烦你了。” 迎宾脸色一变,再次瞅了一眼拉风的宾利,后退了两步,仍然保持着微笑:“那好,需要我带您过去吗?” “不用了。”王璇像个孩子似的,拉着我就往里走,走了几步,我们就到了大厅中央收银台的位置,而就在此时,刚刚站在收银台的一位套装女士,刚好转头,咱们四目相对,愣在原地。 “小龙?” “红姐?” 我擦嘞,我那个惊讶,再次打量了一下红姐的装束,以前波浪形的风骚发型,现在被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脸上画着淡妆,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材,全被罩在黑色的制服下面,穿着一双不算高跟的高跟鞋。 “你俩,来,来吃饭啊?”红姐或许也想不到,她能在这里见到我。 “恩,啊。”我当时也蒙圈了,王璇却清新得很,拉着我就走:“先吃饭,呆会儿再说。” 我转过头朝着红姐喊了一句:“等下找你聊聊。” 谁也不曾想到,曾经风靡八里道夜场的妈咪,现在在一个火锅店上班,看那装束,最多就是一个大堂经理。 以前在凯伦,一个月她起码好几万的收入,现在,顶多几千,那她为什么会选择放弃那份收入可观的工作,来这里找了一份收入不高,并且还要服侍人的工作呢? 这个问题,很多人百思不得其解,而我,也是在菲菲后来的闲聊中,得出了答案。 菲菲在乎我,爱我,这不仅仅是情感的表述,也是一种现实的悲哀,这种悲哀,会发生在很多从事夜场的女孩儿身上。 她和红姐,还算好的。 前文说过,有很多漂亮的夜场小姑娘,就喜欢那些小混混,那些没钱的小混混,她们反而没有要求,整天骑着个摩托车,她们还乐此不疲,到最后,发现,人家把她甩了,钱也没了,这不是人财两空么? 在一个小包间内,我看到了王璇的堂哥,王波。 第一次见面,他给我的映像很好,穿着洗得泛白的蓝色衬衣,衣领泛黄,衣袖的地方被磨破了一层,廉价的西裤,凉鞋。 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一口大白牙,憨厚的笑容和胖墩有一拼。 “堂哥,这就是我的老板,张海龙,张总。” 王璇介绍了下,他连忙站起,手掌贴着自己的大腿,手指不停地伸出又合拢,感觉无处安放的样子。 “别紧张,既然你是她堂哥,叫我小龙就行。”我坐在椅子上,拿出一盒烟,淡笑着递过去一根,他看了王璇一眼,双手接过,贴在自己的耳朵上,没有点燃,恭敬地坐在我的对面,王璇笑了笑,似乎很满意他的表现,则是坐到了我的旁边,为我打好油碟,并且将煮好的一些菜肴,夹进了我的碗里。 他看在眼里,但嘴巴一直咧着,眼神特别的平静。 “听说,你以前开火车的啊?” “恩。”他腼腆地答道,眼神中带着略微的小兴奋。 “那咋不开了呢?”我抽着烟,再次问道。 他扣了扣脑袋,笑道:“现在家里的活儿少了,运输不好搞,那些老板都自己开了,说是车子只要到外地,就会有罚款,呵呵……我就失业了。” 我深有体会地点着脑袋,别看跑运输搞钱,但那都是辛苦钱,一年下来,会有多少交通事故,是因为司机长途跋涉,精神萎靡造成的。 而且这种辛苦钱,还会被那些外地的某人穿着马褂的人,剥削一层,对,就是毫无理由地剥削一层。 “宾利,能玩儿得转不?” “呵呵,我以前给我们当地的老板开过捷达,我试试才知道。” 我顿时点了点头,招呼道:“别呆着了,放松,别太矜持了,吃饭吧。” 我对他的映像,还是很好的,说话礼貌,也张弛有度,关键是这人说话不会太满,永远保证自己嘴巴的严正性,料想,在来之前,王璇应该给他交代了很多。 吃饭的过程中,问了很多问题,他比我大三岁,属于那种家境不咋好,在当地已经属于光棍一个级别的男人,因为收入不高,这才出来谋发展。 家里就父母,人也老实,他当我的司机,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吃饭的过程中,对于王璇一直照顾我吃饭,自己却不曾吃几口,他却没有任何表达,似乎把自己置身事外,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 中途,我接机上厕所,来到前台,询问红姐的下落,却被告知,她已经提前下班。 或许是因为见面的尴尬,她提前走了,我有些担忧地回到了包间。 吃完饭,走出火锅店,我冲这王璇说:“来,你让他试试。” 王璇将钥匙抛给他,他先是检查了一下车辆的情况,随即坐进驾驶室,在里面鼓捣了大概半分钟,随即一声轰鸣,车子起步,平缓地驶出一百多米,掉头,吱嘎一声,停在了我俩的身边。 “呵呵,技术不错。” 他拿着钥匙,腼腆地笑笑。 随后,我俩上了车,王璇坐在副驾驶,我坐在后座。 “明天,有什么安排吗?” 王璇拿出公文包的文件夹,看了一下行程安排,说道:“除了例会之外,明天没有安排。” 我揉着脑袋,说道:“那行,明天的例会,你主持,然后把会议记录给我看看就行。”顿了顿,我又说道:“你堂哥的手续,就你去办,工资暂时四千。” “能接受不?” 王波开着车,没有回头,只是笑着说了一个字:“行。” 路上,王璇拿着文件和地图,交代了一下我经常去的地方喝一些习惯,王波听得很认真,而我,在回到家后,就早早就进入了梦乡。 …… 王璇租住的套房,离龙升总部不远,是一栋新公寓楼,环境不错。 里面有三个房间,王波,被他安排在客卧居住。 “小璇,你老板看着好年轻。”两人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水,王波终于问了出来。 王璇抱着一个洋娃娃,斜靠在沙发上,蜷缩着双腿笑道:“恩,和我一样大。” 王波拿着茶杯,停顿了一下,皱着眉头说:“你和他?” 王璇一愣,勉强笑了笑:“他是我老板,我是他秘书,就这么简单。” “哦。”王波低下脑袋,沉思了一下,坚持说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来之前,你爸妈给我说了,让你有空回家,这边没谈好朋友,就回家看看。” 王璇秀美紧蹙,嘟着嘴巴:“我才不回去呢。”跟着起身,说道:“你先熟悉熟悉地图,我休息了,明儿还得主持例会。” “好。”(未完待续) 213、利益交换 第二天一大早,王波就开着宾利早早地来到了楼下,我下来的时候,他正双手抱在小腹处,站在车门。 “哐当!” 他打开车门,一手扶着车门框,正要上车的我,顿时愣住:“王璇教你的啊?” “呵呵,电视上,不都这样么?”他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表情纯真而质朴。 “以后不用这样。”我说了一句,上了车,他发动车辆,按照我说的路线,进发。 宾利迎着晨辉,在车流中穿行,他开得很稳,开车的时候,目不斜视,似乎,很在意这份工作。 “住处,安排好了么?”闲来无事,我发现一个问题,如果你的司机,是一个不喜欢说话的沉稳的人,那么你会很无趣,特别像那种要长期出差的商务人士。 但要是个碎嘴子,你又怕保守不了秘密。 人喃,就是一个纠结的动物,纠结几天的股市为何跌停板,纠结那个美女为何喜欢一个混混,看多了,你就会觉得,似乎每个人,都处在这样的一个怪圈之中。 有的人喜欢,有的人厌倦,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也很奇妙。 “王璇说了,前段时间,就住她哪儿。”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等拿工资了,我再重新找个地方。” 我一听,内心就有点小意见了,抱着双手想了想说道:“这样,你还是去总部的宿舍住吧,那边有专门给保安的宿舍,你过去,我让他们给你单独整个房间,我去哪儿,你跟着也方便。” 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半个多小时后,我们来到了城区边缘的一个院子,院子外的马路修得笔直,两旁是高达的槐杨树,郁郁葱葱的,美不胜收。 院子挺大,有些像北京的老四合院,但又有几块菜地,又想东北的农家小院,可面积大得吓人,实在不好形容。 “张总,你可来了。”陈少河看见我下车,就连忙上前握着我的手,抓着我就往院子里走。 他撇了一眼王波,愣了愣,随即唤来一个大妈:“张妈,招呼那个哥们儿进去吃点早餐,我和张总谈点事情。” “好的,少爷。” 少爷? 我他妈顿时就茫然了,心里好像猫在抓一样,进入新中国,两千年后了,还有少爷这个称呼? “不了,我吃过了,我就在车里等。”王波时机地插了一句,随即坐上车,没再下来过。 “诶,不是,你家地主啊?”进门时,我就问了出来。 陈少河笑着拉着我的手说:“张总,诶,我还是叫你龙哥,叫张总,咋听咋别扭,呵呵,我家不是地主老财,只不过他们习惯了,一时办事儿改也改不过来,也就由着他们了。” “我晕,这家族企业,是牛逼哈。”我由衷地赞叹了一句。 进入院子,首先是几块井然有序的菜地,里面种着一些时令蔬菜,绿油油的,煞是好看。 “呵呵,这是我家老头子,闲着没事儿整出来的,他现在这年纪,就喜欢吃点绿色的蔬菜。”陈少河介绍了一句,随即带着我,进入了院子的一个房间,房间内摆着几张八仙桌,甚至还有四把太师椅。 “你这家具,真没谁了。”我站在原地,顿时感觉一个暴发户,绝对不拿和家族企业抗衡,看看,人家玩儿的是啥,你玩儿的是啥? 当你还沉醉在纸醉金迷的夜生活的时候,人家早就自己在乡下种上了菜地,吃着毫无污染的绿色蔬菜,当你住上别墅,定制欧式家具的时候,人家已经住上了农家小院,坐着太师椅。 “呵呵,老爷子爱整,谁都说不了。”陈少河招呼我坐下,不一会儿,刚刚那个张妈,就端着一钵小米粥,几叠小菜走了进来。 “龙哥,咱先吃饭。”他笑着抓起一个包子说道:“这是张妈做的,尝尝她手艺。” 我顿时懵了,真的,感觉这个富二代,的确有些不同常人的地方。 比如,他的爱好,吃包子,就爱四季豆馅儿的,牛肉馅儿不吃,吃稀饭,必须要有剔骨肉,不然也不吃。 张妈明显掌握好了尺度,吃的那叫一个香。 呼啦啦,咕噜咕噜,看着他吃稀饭,真的是一种煎熬,这他妈跟来到猪圈似的。 十几分钟后,一钵小米粥,被我俩消灭殆尽。 “那啥,你叫我来,不会就是让我尝尝你家的早餐吧?”我笑着问道。 等到张妈收拾完桌子,又端上一壶茶来,我靠,极品竹叶青,虽然我不是很在乎这些品牌,但只要看一眼,问一下,这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 我坐在太师椅上,有些乐不思蜀,心里想着:等项目完工,拿到提成,说啥也得自己整个院子,像这样似的椅子,我他妈整八把,坐一把,看一把,看留着六把。 他端着茶呡了一口,看着我说道:“上次你说那事儿,我跟老爷子商量了下……” “他啥意思?”我忙问道。 “龙哥,你别着急。”他咬着嘴皮子笑道:“你也知道,我们的产业,都是家族产业,这些东西,不属于我老爷子,或者谁任何一个人的,我们是一个集体,只要是涉及到战略上的东西,都会在家族开会讨论,你也知道,家族产业,任何一项决议,都会经过艰难险阻,呵呵……所以……” 我顿时泄气了,但也没有生气,因为赵天虎的事情,能运作就算人情,运作不了,我也不损失啥。 “恩,我明白。”他的意思我明白了,可能是内部意见不统一,或者这事儿,在他老爷子那里,就根本没通过。 但他的确是跟他说的了,不然也不至于大早上叫我过来忽悠一通。 看我的样子,他才没有啥反应,继续说道:“这个,虽然我们帮你没操作好,但老爷子说了,咱们可以换种方式合作。” “啥方式啊?” 他一下凑了过来,唾沫子横飞:“蔚蓝海岸不是已经在招租了么,我想把他外面的一排门脸房拿下来,做我家的超市。” 哎哟我去,感情这家伙在这儿等着我呢。 蔚蓝海岸,是个很大的楼盘,在八里道算是首屈一指,不管是他是建筑面积还是建筑风格,亦或者是配套设施,都无人能及。 那么,在招商的问题上,人家也是格外看重,他们的理念和操作模式,和老苏不同,和龙升不同,但和大多的房产公司是都是殊途同归。 蔚蓝海岸,要是整体完工,起码还需要两年,现在招商,看似有些早了,但很多人早就等着这个机会,蠢蠢欲动。 很多专家都预测过,蔚蓝海岸的开盘,将引领整个八里道房产的房价,其配套设施,环境设计,将带动新一轮的购房热潮。 它外面有一排门脸房,看样子是不准备自己来开发,索性就招商,准备出租。 如果说,这个地方被陈氏家族拿下,开超市,绝对是挣钱的。 因为蔚蓝海岸不是城中心,它在城南边缘,由于占地面积巨大,进城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入住后,这里的入住率绝对是高得吓人,那么一个超市,就必不可少。 “不是,我这和万达搭不上线啊,你找我,也没用。”我有些惆怅地端着茶杯,斜眼撇了一眼。 他却兴致不减,继续说道:“龙哥,我知道你有办法的,而且这忙我也不白让你帮,你不说你那朋友找你操作么,虽然进集团有些困难,但这个超市单独入股,还是没问题的嘛,只要打开一个口子,以后还不好操作么?” 我顿时愣在原地。 说实话,对于一个影响颇大,正面形象十足的家族企业来说,根本不需要任何融资,当初说这个事情的时候,我也就是说说,因为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能,没放在心上。 现在看他的样子,明显有兴趣啊,这里面有啥问题么? “哎呀我的龙哥,你就说说,我这注意,咋样?” 我挠了挠鼻子,看着他:“这是你家老头子的主意?” “不是。”他摇头到:“家里开会说了,这个超市要是拿下来,算是我们几个小辈的,但谁有能力拿下来,就是他一个人的,挂公司的品牌,并且任何货物,都要便宜优惠。” 我眨巴了几下眼睛,问道:“你的家族,到这个程度了么?” 他嘿嘿一笑:“龙哥,商业家族,不都这样么?” 原来如此,挂公司品牌,但利润却是自己的,这个操作模式,似乎很占便宜啊。 “你能出多少份额?”我凑过去问道,眼神中带着精明的火光。(未完待续) 214、小太妹 他一下愣住了,没有想到我会问得如此直接,舔了舔舌头,他说:“这个份额,还真就不好说。” 我撇着眼看着他,没有答话。 他咬着牙齿,好像下了多大决心似的:“龙哥,这么给你说吧,这个项目,要是你帮我拿下来,那么我在家族企业里,说话的力度就重了一分,那些长辈都会对我刮目相看,但要说股份分配,多了肯定不行,你想想啊,首先,我家的品牌就自带优势,也就是说,省了很多不可或缺的宣传费用,这二来嘛,既然上面的意思是要我们几个晚辈自己竞争,说白了,就是靠个人能力拿下这个项目,哪怕你拿出多少的运作费用,那都可以理解,但股份,却是不好弄啊。” 他解释了大半天,我也听懂了,家族企业,虽然存在很多诟病,但在股份管理上,有很严格的要求,这或许就是他们不上市的原因。 听懂了,人家就不爱带你玩儿呗。 “万达那边,我真没熟人。”我掐着自己的手指,淡笑的看着他,嘴里说道:“你这早餐不错,哪天有空,再来尝尝。” 一般来说,我这生硬的回答,一般人要想把握机会,都会把我挽留下来,因为他知道,我们既然能和万达达成交易,双方的友谊,除了金钱之外还有一些别的东西在支撑着。 可人家富二代,只是稍微愣了一下,随即淡定地看着我:“行,龙哥,我再想想办法。” 接着,他便给我送到了大门处,上车后,王波问道:“老板,去哪儿?” 我坐在后座上,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问住了。 是啊,这大早上的,我能去哪儿呢? 例会,王璇在主持,七七,马军现在正在睡觉,宏泰,开门了,但现在都已经上了轨道,一般知道我们的规矩的人,都会提前将利息准备好。 所以,即便是胖墩和张哲豪去了富豪人生的工地,李琦一个人也玩儿得转。 我能去哪儿呢? 大早上的,我坐在车上,绞尽脑汁,最后,我妥协了:“去菲菲美妆。” 多长时间没去看看了,毕竟是自己的产业,咋地不得去看看啊。 路上,我让王波下车去买了些早餐奶茶啥的,就当去犒劳员工了。 来到公司的时候,公司的面积差点让我咬着舌头。 以前的化妆区,办公区,以及培训师,现在都扩大了一倍,特别是办公区,业务员起码增加了两倍,整个公司忙忙碌碌的,看到这一切,我终于能够体会,为什么一个美妆公司的流水高得吓人了。 “先生,您好,请问您是咨询还是美妆,还是加盟培训呢?”刚进屋,一个小女孩儿,就带着职业性的笑容走了上来。 但一看我身后提着大包小包早操的王波,小姑娘当时就愣在原地:“先生,你们……” “呵呵,小不点在吧?”我笑着取下墨镜,带着自认为最和蔼亲切的笑容。 “小不点?”小姑娘迟疑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地说:“在呢在呢,在财务室呢,您找她么?您是她朋友么?” 我笑着说:“没事儿,你就说朋友来了,叫她出来一下。” 小姑娘暧昧地看了我一眼,再看了看门外的豪车,随即招呼我们在会客区坐下,而这时,听见外面响动的小不点,穿着花哨的衣服,凉鞋,走了出来。 “龙哥?” “你怎么有空来啊?” 我指着茶几上的早餐,笑道:“我这不闲着没事儿过来看看你们么,军哥老说,我压榨得你经常不吃早饭,我深感罪孽深重。” “呵呵,你可别贫了。”她嫣然一笑,转身吼道:“来吧,姐妹们,没吃早餐的,过来拿了昂。” “欧耶。” “老板,你真给力。” 二十来个花枝招展的妹妹,蜂拥而至。 “帅哥,你是点点姐啥关系啊?” “老板,他不会是你保镖吧?” “帅哥,留个电话呗?” 一群豪放的姑娘,顿时让我哭笑不得,小不点拿着豆浆,笑骂道:“去去去,吃了就工作区,你们不是一直抱怨没见着老板么,这就是我们的大老板。” “啊?” “这么年轻?” 一群女孩儿大惊失色。 “好了好了,拿着吃去吧。” 十分钟后,我跟着小不点进了财务室,她拿出一叠报表,放在我的面前,笑道:“老板,这是这几个月的流水,你看看。” 我结果报表,仔细地看着上面的流水,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除了在广州投资直营店花销八十万之外,上面的纯利润,居然达到了三百多万。 我惊讶得无以复加,原本以为就是给菲菲几个女孩儿找个事儿做,根本没想过要挣钱,但现在的结果,足以亮瞎所有人的眼睛。 “你们,真行!”我敬佩地竖起大拇指。 “草,叫你们老板出来,给我出来!”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吵闹,当我俩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店内唯一的男人,王波面前,站着一个黄毛,正指着王波的鼻子谩骂着。 黄毛身后,站着一个画着烟熏妆,染着绿色短发的女孩儿,女孩儿的耳朵上,一边起码带着四个耳钉,老远一看,还以为是只刺猬。 她的穿着,更加大胆,一件小背心,看看遮住自己不算硕大的胸脯,粉色的肩带露在外面,惹来一阵遐想,这衣服简直不能算背心,最多算是一抹胸。 下身,是一条到处是空的牛仔七分裤,她嘴里嚼着口香糖,漫不经心地看着周围的小姑娘,眼神中尽是高高在上。 “怎么回事儿?” 一个小姑娘顿时害怕地拉着她的小手急迫地说了起来:“昨天那女孩儿来咱店做了个美妆,就八十八的套餐,结果说眼睛不舒服,说是烟熏妆让她眼睛变得模糊,我看呐,他就是故意找事儿来的,那个混混,一看就不是啥好人。” 小不点听完,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腕,示意别担心,自己却走了上去。 “先生,你有什么要求,可以跟我说。” 黄毛刚刚正对着王波放着狠话,但他却一直沉闷,没有答话,眼神也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但两人身材明显差距太大,黄毛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熬夜,瘦弱得像根木柴,王波一直生活在农村,一米七八的身材,配上长期练出来的肌肉,足以震慑这般宵小之辈。 正当他没有办法的时候,小不点却自己站了出来,这让他眼前一亮,虎着脸说道:“你是这儿的老板啊?” 众人一听,全部看向站在财务室门口的我,我又重新戴上了墨镜,看不出我的表情。 “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小不点毫不在乎地说道,作为一个社会青年,还是一个社会大哥的家属,没有见过这等小场面么? 太不入流,她都懒得认真看。 黄毛一听,顿时挑了挑眉毛,来了兴致,一把拉过身后的太妹,指着她的魔性烟熏妆说道:“我女朋友昨天来你这儿做了一个烟熏妆,从昨天回去,就开始发痒,今天去了医院,医生说感染了,得花不少钱,你说,咋办吧?” “呵呵,你要钱呐?” “你不给钱,我就投诉,说你欺骗消费者,我要报警。”黄毛恶狠狠地说道。 “行吧,那你报吧。”小不点不屑地抱着膀子,一脸冷笑:“知不知道号码,要不我告诉你?” “你吊什么吊啊。”嚼着口香糖的太妹,一下将口香糖吐了出来,粘在地板上,嚣张地拉着黄毛:“老公,叫兄弟们来,把她店砸了,我就不信,她不给钱。” 黄毛迟疑了一秒,随即拿出电话,他挂断电话后,不到一分钟,店门外就停了起码十辆摩托车,不是那种机车,而是最便宜的电动摩托车。 十几个黄毛青年,嚼着槟榔口香糖,迈着嚣张的狂傲的步伐走了进来。 “看见没有,我的兄弟都来了,你要不给钱,就把你店砸了。” 人一到,黄毛就来了底气,指着王波吼道:“小子,给后后退一点,别惹老子不高兴。” 我一直注视着王波的表现,发觉他虽然双拳紧握,但却一直克制着,面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动容,很淡定,看不出生气的样子。 当时,我就越发感兴趣了。 这是一个农村司机该有的情绪么?他们面对一群毫不讲理的混混,应该是面无表情,没有仇恨,有惊吓么? 擦了,王璇,这是给我找了个什么人物啊。 “你这是蛮不讲理!”前台的小姑娘站在小不点的身边,拉着她的胳膊吼了一句。 这一句就好像是导火索,气氛一下变得紧张。(未完待续) 215、不公平 “哪儿有你们这样的啊,我们做了那么多的客人,都没有你这样的,你这不是故意找茬儿么?” 小太妹一怒,顿时上前一步等着说话的职员:“我就是找茬儿了,怎么着,你咬我啊?” 如果非得用一个形容词来形容她的气势,其实很好形容,那就是病态。 此时的她,就仿佛当年蛊惑仔里面的经典角色小哑巴一样,初遇浩南哥的她,自以为自己身后有大哥罩着,所以很任性,但他的大哥,在浩南哥面前,只有挨揍的份儿。 混社会,不管男女,你不挨即便揍,就不会知道怎么敬畏这个社会。 但对于这群初出茅庐的小年轻小黄毛来说,怕? 他估计都不知道怕是啥玩意儿,打架更不知道哪头轻哪头重,所以,有时候这种人,比老流氓更难整。 老流氓,他虽然有资本和社会地位,但与之相对等的,还有他对这个社会世界的感知。 好比当初的唐坤,和我们掰几次腕子,知道自己是啥等级,自己就怂了,赔钱了事儿。 “快点,拿钱!” “对,拿钱,不拿,就给我砸咯” 一群小黄毛,不停地拍打着办公桌,气焰嚣张。 “你确定,你要玩玩儿?”小不点面色一沉,扫了一眼被堵死的会客区,心情很沉重,要是这个点有客人上门,那给出的印象实在是太差了。 黄毛嘿嘿地在她身上打量了一下,恬不知耻地眨巴几下嘴唇:“美女,你要跟哥哥玩玩儿?” “不要脸!”小不点直接碎了一口,拿出电话就要拨出去。 “啪!”一只大手直接按住了她的小手。 “让他躲睡会儿吧。”我叹息一声,不得不站出来。 “你确定要跟我玩玩儿?” 我面色阴沉地取下墨镜,手上的腕表,在折射进来的阳光下,熠熠闪光,嫂子为了挑选的品牌衬衣更显影子挺拔。 黄毛看着我出现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撇嘴问道:“你谁啊?” 我冷笑一声,凑过去,嘴角带起一个邪意十足的弧度,盯着他的双眼:“我问你,是不是要跟我玩玩儿?” “草!” “我给闭咯!”一声咆哮,直接将他的怒骂打断:“张嘴!” 我吼了一句,直接小退一步,在我欣喜诧异,惊愕的眼神中,身后的王波迟疑了三秒,顿时向前。 “啪!”一巴掌扇得黄毛晕头转向。 “你麻痹!”黄毛捂着立马红肿的嘴角再次指着我怒骂。 但回答他的,依然是直接的耳光。 “啪啪啪!” 几组耳光后,黄毛嘴角溢出血迹,刚刚还花痴的太妹,跟着惊叫了起来:“你们还看什么啊,给我上啊,打死他!” “站住!”我一把抓着墨镜,一手抓着黄毛的头发,那种红肿带着鲜血的脸蛋,似乎已经在变形,瞅着这张脸,我怒气横生:“你跟谁的,混哪儿的?” “……”黄毛死死地捂着脸蛋,死死地看着我。 “我他妈问你跟谁的,混哪儿的?”突如其来的一阵怒吼,让他不由打了个冷颤。 “我,我……小泽是我哥。” “他妈的,小泽是谁,再上面。” “额,他大哥是红光……” “砰!”我一脚将让踹进人群,愤怒地指着他:“马上给你大哥打电话,叫他给红光打电话,马上给我滚过来。” “还有,带着你这群妖魔鬼怪,马上给我滚!” “走吧,走吧。”一个兄弟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被我的霸王之气所震慑。 “凭啥啊?”一个兄弟不解地摸着卡簧,似乎准备一绝死战。 “草。”同伴扶额狂汗:“你麻痹,我忘了,那辆宾利,只有龙哥才有。” “刷刷!”几十双眼睛,起码在我面无表情的脸上,停顿三秒,立马作鸟兽散。 他们走后,我强忍着怒气,带着笑容冲大家说道:“各位,放心,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好好努力,另外,今天晚上跟着你们点点姐,聚餐,公司请客。” 说完,我直接出门,坐在宾利车上,强压的怒气似乎还没有得到发泄。 知道独自抽过两只烟后,心情才稍微缓和了一点。 王波坐在驾驶室,欲言又止。 我问道:“刚刚他骂你,你怎么不动手呢?” “他骂我,又没打我。”王波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那后来为什么又动手了呢?”我再问道。 “因为你是老板。” 我笑了:“我是老板没错,但我给你的钱,是开车的钱,而不是打架的钱。” “……”他张了张嘴巴,没有说话。 起码等了一分多钟,他才说:“堂妹给我说了你的事情,所以才找我来给你开车,我以前不是农村司机,我的第一份工作,是解放军。” “啊?当过兵啊?”我睁大了眼睛。 “侦察兵!” 三个简单的字,不仅代表的是至高无上的荣誉,还代表一种彪悍。 我的脑子,顿时感觉不够用了。我说难怪,为什么王璇劝着我找个司机,而且还热情地介绍她堂哥,原来是为了保护我么? 我的心里,顿时划过一道暖流。 一个初恋女友,还是前任,居然还在为我的安全着想,我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但她的关爱,无处不在。 “等下回公司,去财务领一万奖金吧。” 我挠了挠有些湿润的眼角,说了一句。 他看着远方,没有说话。 大概等了半个多小时,一辆越野车疾驰而来,红光带着一个青年拉开车门就朝着菲菲美妆公司跑去,不一会儿,又出了公司,朝着宾利跑来。 他俩站在车窗边,没有说话,就这样恭敬地站着。 “哐当!”车门被王波拉开,他顺势站在了门边,表无表情地看着两人。 “大哥。” “龙哥。” 我直接忽略那个青年,看着明显刚从床上爬起来的红光,怒不可止:“马军没给你们说么?” “叫你们不要再社会上整事儿,不明白还是智商不够?” “他说的,你们为什么不照做?” “天天在外面嘚瑟,微风么?” “大哥,我没那意思,这是小泽……”红光汗如雨下,还想解释几句,却被我打断。 “行了,老规矩,三个月工资,回去反省。” 说完,我一扭头,王波实时给关上了车门,很快,宾利扬长而去 。 俩人站在原地,小泽担忧地问道:“光哥,大boss,不会真生气了吧?” “不会。” “那他为啥不骂棒棒哥,只骂你呢?”小泽眨着笑眼睛,不解地继续问道。 “唰!”红光侧过脑袋,咬着牙,看着小泽:“那是骂么,那是为我好,你他妈知道个屁!” “切,还不是因为你是后来的,不骂你,骂谁?” 小泽就像个缺心眼似的,一直不停地叨逼叨,结果红光气了,一巴掌扇了过去,吼道:“你他妈能不能别比比了?” “大哥,你就是傻,就是义气,咱一起自己玩儿自己的,不好么,你非得抱人家大腿,人家就是看不上你!” “你他妈的……”红光赤红着双眼,就有开打。 小泽捂着脸蛋跑远,声音远远地传来:“回来吧,你在那边,就是个后娘养的。”小泽就像个精神病似的,不停地吼叫着,知道声音沙哑,才捂着脸蛋子跑了。 …… “哎呀,你这啥事儿啊,不知道我睡觉么?” 中午时分,棒棒穿着背心,拖鞋,哈欠连天在一个小饭店见到了正独自喝着闷酒的红光。 “咕噜咕噜……” 红光愣着眼睛,好像跟那酒有仇似的,一下就是一瓶瓶干,看得棒棒眼珠子凸起。 “咋啦,你这是发财啦,还是不活啦?”他看到地上的啤酒底子,顿时扶额狂汗:“他妈的,难道啤酒降价了么?” “你喝不喝,不喝就出去。”红光拿着酒瓶子,不停地对着自己的嘴巴往里灌,桌上的小菜,一样没动。 棒棒瞅了他一眼,自己打开一瓶啤酒,和他砰了碰:“你这是咋啦?说说呗?” 玩笑归玩笑,但俩人的交情还是不错的,并且红光和他,以前都认识,跟着马军办事儿,他还是介绍人,所以,一看兄弟这么伤心难过,他也变得谨慎起来。 “哎……” “你他妈倒是说,遇着啥事儿啊?”棒棒见他要死不死的样子,顿时急了。 “诶,说了也没用。” “草泥马的,傻逼你啊,出事儿了,咱们解决不了,还有军哥,军哥解决不了,不还有boss?” 听到这里,一直猛灌酒的红光,顿时呆住,看着棒棒,很认真的说道:“大boss,也帮不了我。”(未完待续) 216、闪动的翅膀 “什么玩意儿?龙哥都没辙?”棒棒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般惊呼出声:“八里道,还有能龙哥办不到的事儿?咋地,你炸白宫啦?” “哎呀,你别扯淡,没见我泛着呢吗?” 红光烦躁地就知道喝酒,在棒棒的逼问下,终于将上午发生的情况,说了出来。 “哎哟,我草,我以为啥事儿呢,不就三个月工资么,你差那点钱么?”他一说完,棒棒就哄笑出来。 “诶,你记得不,上次他不他也罚我三月工资么,正常,龙哥就是面恶心热,军哥不也是只罚了一个月工资么,放心,没事儿,你要没钱嫖.娼了,我请你。” “哎,卧槽!”红光一手扶着额头,很为棒棒的智商捉急,是的,他想的不是三个月的工资,他不缺那点钱,以前没跟着马军的时候,每个月他也能拿到几万,出去玩儿更是不在话下。 他现在脑海里想的,全是小泽在奔跑中喊出来的那些话。 “你就是后娘养的。” “棒棒一年一百万,你也最多十万。” “他不信任你!” 一个字,一句话,似乎在晕乎的脑袋里,落地生根。 “诶,算了,你走吧,我自己再喝点。” 棒棒揉着明显红肿的眼睛,笑骂道:“我看你就是有病,打扰哥睡觉,草,我回去睡了。”走到门边还不放心地转过身叮嘱一句:“早点回去睡觉啊,哪怕找妹子都行,别喝醉了就出去嘚瑟。” 一个多小时后,满脸通红,喝得醉醺醺的红光,完全将棒棒的嘱咐,抛在了脑后。 开着那辆从七七开出来的越野,歪歪曲曲地开往市区。 半个多小时后,他居然真的开回了市区,并且进入了城区的主干道后,神奇的是,没有交警拦住他。 还有几分钟就要到家了,他的家,就在世纪大厦旁边的一个高档公寓楼内,这里,便是他和他破鞋的住处。 一年多搬到这里后,他的住所就变成了这里,男主人没变,女主人变了,变得很快,变得连楼下保安都记不住。 前方再错过一条街道,就能到达世纪大厦,离家就近了。 开着车的红光,眨着眼睛,看着有些重复和模糊的人流车流,不禁让车速降了下来。 前方红灯,车流停了下来,四十秒后,车流再次蠕动。 眼看车子要过斑马线,一个老人,骑着一辆二八自行车,穿过斑马线。 “草!”红光眼睛一瞪,赤红的眼睛全是慌乱,立马一脚踩在刹车上,抓着方向盘就向右打舵,而右边,就是世纪大厦楼下的停车场。 但这并不是正式的停车场,因为这里是世纪大厦的大门口,这么大一个广场肯定有它自己的停车站,地下车库。 说白了,这里停车的,都是那些老总,权利人士。 他一边往后边打舵,一边大骂老头不遵守交通规则。 可就在这时,一辆路虎直接从停车位直接横插了出来。 “草!” 一直骂着的红光,等着越来越红的眼珠子,马上拉住了手刹。 “嗤嗤!” “吱嘎!” 轮胎摩擦柏油路的声音顿时响起,空气中,飘荡着一股焦臭的味道。 但车辆由于惯性,直接一下粗暴地怼在了路虎副驾驶的位置,车头直接扎进去几公分,车门直接憋了下去。 路虎的司机,也是一个老司机,当车身颤抖,他立马踩住刹车,与此同时,拉上了手刹。 “草!” 路虎的司机是个中年,穿着西装,明显是一个长期的老司机,但此时的他,也克制不住怒火。 拉开车门,就下来,跑到越野车驾驶室窗口,不停地拍打着车窗。 “唰!” 车窗摇下,他看见的是一张通红的脸蛋,和弥漫在空气中的巨大酒气味儿。 “你他妈酒驾?”中年顿时吼了起来,指着红光大吼大叫,随即伸手就要去抓他的衣领。 “草泥马,跟谁他妈他妈的呢?”心气儿不顺的红光,能惯着他么? 答案,是否定的。 “啪!”他一巴掌排开司机的手,手搭在车把上,一把推开,中年司机顿时一个踉跄,后退几步。 “草!” 手上拿着一个大扳手,奔着中年就去了。 刚刚还气势汹汹的中年,顿时一把扶着旁边的树干,看见红光的样子,马上就开始尥蹶子,开始跑。 “你麻痹,给我站住!”红光像个精神病似的,喝完酒,急需发泄,车子停在那里,直接冲着中年就追了过去。 车上,两个声音响了起来。 “这他妈谁啊,这么猛?喝多了吧?” “这人,好像是张海龙那边的,叫啥来着,哦,对,跟着棒棒那个红光。” “红光……这小子脾气有点爆啊。” “你不知道,这小子混得比较早,比张海龙他们都早,是个老油子了,后来是棒棒介绍,让他进了马军旗下,呵呵,进去不就,好像才几个月时间,工地场子重要的事儿,人家都不下放,就是给,也没他什么份儿。” “哦?有趣,真有趣,这样,你约约他,我看看这小子狂躁的心,要多少老人头才能平复下来。” “你确定要这样做?咱们不是挺好的么现在?” “你照做吧。” …… 半个小时后,红光拿着扳手往回走,气喘吁吁,面色通红,所过之处,酒气飘扬。 十几米外,一个交警正在贴罚单,他看了看手上的扳手,一下藏进了自己的怀里,转身就走。 当天晚上,心情预结的红光,并没有去七七夜场,只是找了几个老友,在外面喝酒,并且在第二天早上,就找了点关系,把车取了出来,并且自己掏钱去了修理厂,准备把公司的越野车修修。 别看他每月有点钱,但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就注定攒不下来多少银子。 他自己的车,只是一辆桑塔纳,所以,自信爆棚的他,一般都是开越野车,马军手下有,李琦手下也有,觉得开出去,比自己的桑塔纳更加的有面儿。 就在修理厂,一辆路虎停了下来,被撞坏的车门已经喷漆做好,中年司机,昂首挺胸地走了下来,朝着红光就走了过去。 “是你,麻痹的,找死吗?”看见此人,红光暴躁的情绪,就升腾了起来,顺手抓起一根钢棍,就要砸。 “等等……”中年先是一晃,见他没动,随即淡定地说道:“走吧,我老板见你。” “我他妈认识你老板是谁啊?”说完,红光下意识紧了紧手中的钢棍。 难道,这孙子找他老板帮他出气来了? 草,这我也没个准备,呆会儿可别他妈出丑啊,那太丢份儿了。 “切,我老板,认识,是你福气……”中年耻笑一声,转身就走。 红光愣在原地,抽了一眼模糊的车子内部,站在原地,起码沉默了十几秒,才迈步走了过去。 “咣当!”中年一把,将车门拉开,红光顿时瞪在了眼珠子。 “是你?”接着,第一个动作便是举起手中的钢管。 “红光吧,别冲动。”车内的中年,谈笑风生,丝毫不管他手上的钢管。 “呼呼……”红光咬着牙齿,喘着粗气,胸口剧烈地起伏不定。 “瞎愣着干啥啊,上来,好事儿。” 一分钟后,钢管落地,敲击着柏油马路,红光的身影,钻进了路虎车内。 …… 凯伦内部,老炮和老金,以及光头坐在办公室,正商量着未来准备的优惠宣传活动。 瞎子并不在场,似乎三人的表情比较沉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瞎子的缘故。 红姐离开凯伦,这里的生意再次下滑,连老炮亲自出马,都无力回天。 为什么呢? 因为红姐一走,那些因为重亲妹子离开,早就有些不满,但看在面子上,强被红姐留下李的顾客,全部辗转去了七七,或者天堂。 似乎,这个曾经最牛逼的夜场,如今成了不值一文的足道。 消费,都是大众消费,并且普遍较低。 红姐的离开,也带动了一些姑娘的思维,有一部分带着攒着的钱财,回老家了,有一部分,则是跟着一些个负心汉走了,有的,则是自己辗转场子,准备在这个行业,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更有一部分,像红姐一样,找了份自己不熟悉,但很充实的正常工作,开启了丰富正常的下半生新生活。 留下来的公主,不足三十个,并且蠢蠢欲动,如果不是瞎子和光头,用暴力压制,她们也跳槽了,整个夜场的气氛,变得异常的冷清。 所以,作为老炮的大本营,这次,他是真急了。 “麻痹的,要是不行,你把那个小乐给我找来,多少钱都给,必须给我找过来。”(未完待续) 217、醉醺醺的男音 凯伦惆怅凄凉时,天堂娱乐和七七正是火爆的时候。 从而,两家也正式走上了对头,一方是马军主管的七七夜场,拥有一批高大上重庆陪酒妹儿,并且具有地区最牛逼的歌手舞者。 一方,是拥有上百广州莞式温婉的公主,江中文主管的天堂娱乐,这里,不仅有花场,酒吧,更有慢摇等等新鲜刺激的项目,这里,引进了整个长江珠三角最先进潮流的娱乐方式。 他们的触碰,会不会产生火花呢? 他们的触碰,相当戏剧性,而这条小翅膀,居然是为了一个女人。 是的,色字头上一把刀,这个女人,这一生,也他妈有值得炫耀的资本了。 这天,天堂娱乐的一个包房DJ闲来无事,换下平时谨慎的包臀裙,穿上了一件清纯的绿色长裙,竖着高高的马尾,独自一人就来到了七七夜场。 人人都说,七七夜场,能和天堂所媲美,她才不相信,内心是极度不平衡的。 对于这类包房DJ来说,任何一个大场子开业,他们都会去帮忙热场,做得好的,一个月的小费都高得吓人。 他们有个好处,这个群体,会不时地在一起交流,哪个场子好了,哪儿的客人大方了,哪儿能挣钱了,所以,这人她就代表大家过来看看。 互通有无,这并不是这个女孩儿的首要目的,因为现在的她,并不缺钱,来这里,纯粹就是找点刺激。 可偏偏,人生就是这么奇妙,有时候的碰撞,来的十分突然。 女孩儿坐在大厅吧台点了一杯鸡尾酒后,就淡笑着撇着舞池中央,眼神划过那几个身材性感的男舞者,嘴角勾起一个妖娆的弧度。 一个不起眼的小卡台内,张哲豪搂着胖墩的腰肢,那肉呼呼的感觉让他乐此不疲:“胖墩,你说你哈,这天天在工地,也没见你减肥啊,这脂肪,啧啧……不刮出几百斤油都对不起每天工地给你开小灶的大妈。” “你可别泡我了,我是牛啊,还几百斤油,我擦,你咋不让我去国家石油队?”胖墩抓起酒瓶,闷声闷气,极度郁闷。 “去石油队干啥啊?” “我去,我去了,还用勘探么?”你看看,一向质朴的胖墩,被几个损友的污染下,这小磕儿唠得,相当有张力。 “……”张哲豪顿时觉得脑袋上一群乌鸦飞过,尴尬地捂着眼睛:“我擦,你这理论,也没谁了。” 隔了半晌,张哲豪说道:“你这七七也没来上班,昨晚,咋地,你有把腿给掰折了啊?” “没有,她来事儿了。”胖墩瞪着有些忧郁的小眼睛,怅然若失。 “那我去叫俩呗?”张哲豪说着就要起身去找服务员,可被胖墩拦了下来:“别乱整了,我擦,你是看我幸福了,嫉妒啊,晕,你知道不知道,我找个女人,有多难,咱就静静喝会儿酒吧。” “胖墩,咱俩好不容易从工地回来,不找点刺激的,干啥啊,要出家当和尚啊?”张哲豪相当郁闷,这段时间,按照大boss的吩咐,俩人住在工地,学习监理和工程的相应东西,没白天没黑夜的,好不容易回到市区,还不找美女,这让色中饿狼张哲豪,如何能够接受。 但偏偏,一向以好男人自居的胖墩,特别的自律,何况还是在自家场子里,那能来么? 擦,要是真乱来,回家七七不让他上.床那是小事儿,直接拿出大姨.妈呼他鼻子上,那才恐怖。 所以,他特别忠贞。 “草,你要玩儿你玩儿吧,别拉上我。” 都说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爱情的巨轮,说沉就沉,这他妈漂亮的妹子,说没就没啊。 天可怜见,我真的是单身啊,张哲豪真的欲哭无泪。 无奈之下,只能喝着洋酒,眼珠子,猥琐地在人群中扫来扫去。 咦? 那个背影,咋那么清纯呢? 草,这不会是个大学生吧? 那高高的马尾,淡绿色的长裙,打眼一看,就十分的清纯,阳光,带有朝阳的活力。 “你先喝着啊,我去去就来。” “你干啥去啊,别嘚瑟昂,军哥最近正想找理由揍咋俩一次呢。”看着张哲豪粗鄙地扣着裤裆,就往舞池走,胖墩好心好意地喊了一句。 尼玛啊,遇见这种小清新的妹子,夜场中的小王子,张哲豪能把持住么? 他根本没听胖墩的劝解,直接朝着吧台走去。 吧台的调酒师看到他来,立马送上了一杯鸡尾酒。 极为骚包的一个转身之后,他潇洒地坐在了妹子的旁边,拿出自己最有诚意的笑容,右手晃动着手中的高脚杯。 “同学,我能请你喝杯酒么?” 妹子一愣,转身看着骚包的张哲豪,发现这人的长相,似乎还能过得去,笑了笑,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空杯子。 张哲豪一愣,随即吼道:“来,给我朋友一杯马蒂尼!” “好是,豪哥。” 酒保呆呆地答应了一声,但看在妹子眼里,这无疑是个土豪的动作。 “你……”妹子歪着脑袋,看着他笑道:“是这儿的常客?” “呵呵。”张哲豪一看她样子,顿时觉得有戏,情场小浪子绝非浪得虚名,交谈了没两句,凭着一杯酒,顺势就楼上了妹子的肩膀,感受到那肉呢的感觉,顿时心花怒放。 “同学,你叫啥啊?” “叫我小杨吧。”妹子大大方方地回到,拿起杯子,一口就是一半下去。 “呵呵,酒量挺好哈。”他再次挪了挪椅子,左手搂着妹子的肩膀,右手抓着小杨的小手,眼神中带着满满的爱意看着她,挑了挑眉毛问道:“同学,走,咱找个地方聊聊人生呗?” 草,真尼玛牛逼,直接就上手不错,还提出这么无耻的要求。 “呵呵,给我个理由呗?”小杨很洒脱地将最后半杯干掉,继续问道:“你是这儿的老板啊?” “呵呵,我是老板,你就跟我走吗?” 小杨骄傲地一昂脖子:“那也得看情况。” 顿时,张哲豪的心里就不美丽了,他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有段时间,没在夜场撩妹了,眼光出了些问题,尼玛啊,这个妹子似乎并不咋单纯啊。 一向口味独特的他,最近却迷上的学生,不要说他无耻,恩,其实他就是无耻不要脸,外加骚.包。 但在工地上,除了满身汗味的大男人,就是煮饭的大妈,他实在提不起兴趣,眼看到手的妹子,就因为自己的心情,而远离么? 显然有些不愿意,他表情不变地说道:“这场子虽然不是我的,但我哥是这儿老板。” “啊,真的么?”小杨眨着黝黑的大眼睛,瞪了回去,张哲豪一笑,没有说话,直接对着酒吧一个手势,酒吧瞬间领舞,不一会儿,两杯火红的艳丽妖姬摆在了两人面前,上面飘动着火苗。 小杨再次看了看张哲豪的打扮,手上的腕表,他看不出牌子,但她感觉,这个人,似乎不缺钱,长相也还过得去,说话也比较得体。 恩,本姑娘也不介意跟你玩玩儿咯。 又过了半个小时,他们已经搞定十几倍鸡尾酒,两人相互搀扶着,走出了七七夜场。 “卧槽,情圣呐。”胖墩提着个酒瓶,扶额赞叹了一句,但还是开着越野车,跟上了那辆出租车。 两人坐着出租车,来到了最近的一家酒店,并且瞬间开好房,进去做一些小儿不宜没羞没臊的事情。 喝完酒后,两人极度的疯狂,从房间回到床上的一路,两人又啃又摸,到了床上的时候,已经赤果果。 狂野,豪放,不拘束。 一个小时后,两人大汗淋漓鸣金收兵。 “你躺着休息会儿,我去洗洗,呆会儿回家得。”小杨拖着几乎太碎了的腰肢,往浴室走去,带着潮红的脸上全是满足,幸福的满足。 “呆会儿就在这儿睡呗。”虽然这人不咋单纯,那人家长得好啊,特码的,整得自己都快散架了,积累了半个月的精华,全他妈一下奉献出来了。 “不行哟。” 小杨进了卫生间,张哲豪躺在床上,嘴角闪过一丝笑意,随即点上烟,抽了起来。 “叮铃铃!” 就在这时,小杨的手机响了起来,上面居然有备注,但备注却是是一个数字-1。 “小杨,你他妈又搁哪儿呢,赶紧回家,你说,我这一喝醉,咋就怀恋你的小嘴呢?” 电话一接通,就响起一个醉醺醺的男音。 拿着电话,响起刚刚自己啃得那么忘我,就一阵恶心,差点反胃吐酸水,张哲豪瞬间对着电话就骂了起来:“草泥马的,你他妈去死!”(未完待续) 218、血一般的身影 酒店门外,胖墩正斜躺在驾驶室,听着舒缓的音乐,眼神迷愣地看着酒店的巨大金色招牌,嘴角笑得很邪。 “这小子,诶,这辈子是没救了,非死女人身上不可。”胖墩带着仿佛看穿世间一切的眼神,怅然若失地感叹了一句。 “卡卡!” “哐当!” 一阵急刹车之后,一辆汉兰达,两辆面包车停在了酒店门口,并且很嚣张地横叉在停车场中央,车上下来一群人,怀里夹着东西,二话不说,直接朝酒店里就快步疾走。 “尼玛,这啥情况啊?”在社会上走了两遭的胖墩,顿时茫然了,张大了嘴巴。 “这他妈又是哪家不纯的妹子,出来偷野汉子了啊?” 出于这种思维下的胖墩,顿时联想到了很多桥段,无一步是捉奸在床的戏码,好笑地看着一群人旋风般地冲进酒店,他拉了啦窗户,让自己看的更加真切,但这一拉,他就愣住了。 人群中央,明显是领头的那个,一头白发,从侧脸看过去,咬牙切齿的仿佛要吃人一般。 “卧槽,这不是天堂娱乐那傻逼么?” 不错,这就是特立独行的天堂娱乐赌场管事儿,白南杰,在他发现和白爷俩人发型一样后,这人就把头发给染了回来,但没过一段时间,摸着白发的名号就不响亮了,他一想,为了自己的荣誉,那必须得整回来啊,所以,又染了回来。 在八里道,白发就俩人,一个人是他,一人是白爷,但白爷明显岁数偏大,不会出来搅和这些烂事儿,唯一的,就白南杰了。 眨眼间,一行人直接上了电梯,胖墩眨了眨眼睛,扑棱一下坐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划过心头。 “尼玛,他们不会是冲着小豪去的吧?” 刹那间,电话在手,直接拨通了过去。 “喂,小豪,你在哪个房间?” “110啊,咋了?你小子春心荡漾,要上来观战啊,可以啊,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儿上,你拿五千块钱,我给你表演一场。” “你别他妈跟我扯……”听着电话里吊儿郎当的声音,胖墩急忙问了起来:“我问你,你是不是搞谁家破鞋了?” “你咋知道?”下意识的一出口,就感觉不对劲了,连忙反问道:“出啥事儿了啊?” “哎呀卧槽,你刚刚是不是跟人家男人装逼来着,我草,你赶紧从楼梯下来,他妈的,那人是天堂的白南杰。带人找你来了。” “草!”挂断电话的胖墩,拉开车门,想了想,抓起座椅下的一把军刺,直接窜了出去。 110房间内,小杨洗完澡出来,正擦拭着秀发,突然发现,刚刚和自己爱爱的男人,此时正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别看我,我真来不起了,有想法,咱下次单约。” “草泥马,单约个鸡巴。”张哲豪直接粗暴地打断,愣着眉毛吼道:“你他妈告诉我,你男人是不是天堂那个白傻逼呢?” 吼完一句,小杨顿时愣在原地,看她那样子,张哲豪顿时就崩溃了,抓起衣服胡乱往身上套,连裤衩子都没来得及穿,穿好后,临走之前,他拿起小柜子的一瓶水就扭开盖子,咕噜咕噜喝进去几口,随即喷在了华丽的地摊上。 “草,以后别他妈尽舔,一股溃疡味儿。”说完,在小杨抓狂的眼神中,抓开门就走了出去。 11层的走廊,并不是很长,只走了二十来秒,眼看就要到电梯口,前面就是安全通道。 “叮!” 电梯门打开,十几个汉子鱼贯而出。 顿时,两方人站站在原地。 张哲豪的眼神瞬间和白南天接触在一起,火花四溅。 白南杰看着面前这个男子,很熟悉,因为他手里,有着张海龙团体每一个重要角色的资料,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但就看见着小子那一刹那,他心中就有种感觉,此人面色潮红,喘着粗气,额头上还有没有擦拭的汗水,走起路来,有气无力,一看,就是大战一场后的样子。 狂暴之气在在胸口聚集,顿时就有种汹涌喷发的气势。 但最近上面开始严打,各方人马的领头,都严格约束自己的手下,不要闹事儿,更不能顶风作案,所以,他眨着绿豆般的小眼睛,踌躇在原地,是开打呢,还是开打呢? “看你妈啥啊?” 张哲豪本来也不舒服,一直捂着嘴巴在那儿扣,尼玛啊,吃了人家小蚯蚓的嘴,愣是让自己抱着啃了十几分钟,还舌吻来着,你说,恶心不恶心。 一看对方这造型,心中了然,一看知道是来搞自己的,所以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眼神快速地扫视周围,寻摸着一个趁手的家伙事儿。 “草他妈的,给我整咯!” 本来还不确定的白南杰,在听见这句话后,嗷嗷一嗓子,手下的人,顿时整齐划一地撩开衣角,露出里面的砍刀,那叫一个拉风。 “草!”张哲豪一见这架势,二话不说就往回跑,因为每层两边的地方都摆着一盆盆景,盆景旁边,就是消防刷的位置,里面放着消防服。 直接冲过去,很显然不太现实,只有转身就跑,即便不拿东西对抗,起码还有一个安全通道可以尥蹶子跑路。 “踏踏踏!” 一群人你追我赶,鞋子不停地敲击地地面,发出踏踏的声响,有些好事者出来一看,马上又缩了回去。 “草泥马,别跑!” 一声声怒吼,在走廊回荡,不一会儿,张哲豪就跑到了走廊的尽头,转眼一看,最近的一个小子,举着砍刀,离自己不足两米,这他妈要是逃跑,肯定被人砍成西瓜丝儿,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止住脚步,伸手就要去拉消防栓的玻璃门。 “咔!” 片刀转瞬及至,直接砸到了他拉玻璃门的左手上,顿时鲜血淋漓,滴落在地板上。 “草!”他咬着牙齿,艰难地拽开玻璃门,可还没等他拿出来,十几个人顿时围了上来。 “你麻痹,你给我嘚瑟啥?” “草泥马的,你以为你是孙悟空,会飞还是咋地?” 这群人,一看全身的气势,下手的速度和位置,绝对是一群老手,明显的,他们和天堂以前的内保有些区别,他们是白南杰在赌场养的小弟,可以算得上,他的直系人马。 这他妈便宜大嫂被别人睡了,自己还不卖点力,大哥要是变态,非得捅自己屁眼子不可。 所以,眨眼间,张哲豪身上起码挨了五六刀,全身上下都是鲜血,看着血腥渗人。 “啊……” 他咬着嘴唇,晃荡起没有受伤的右手,一下抓出了消防斧,顿时挥手就是一轮,人群立马向后散去。 “草,害怕个鸡巴,给我上!”已经完全急眼的白南杰,眼看就是超人起飞的节奏,在人群最后面,大吼大叫。 “上你麻痹!” 感受着自己湿漉漉的裤腿,张哲豪一咬牙,就上前一步,右手再次一挥,看也不看胡乱挥动着,人群一腿,他就往后走了几步,尽量将自己的身躯,隐藏在狭小的夹缝里。 “滴答答……” 时间仿佛过得很快,又过得很慢,眨眼间,地上的鲜血,汇集在一起,图画成了一张妖艳的血迹地图。 “草。”趁着没人敢上前,他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势,左手一刀起码十几公分,伤口贯穿整个小臂,索性没伤到骨头,但血肉外翻,红的白的,看着恶心至极。 后背火辣辣的疼,起码挨了两刀,看不见,也不知道啥状况,只感觉摸一下,就是一片滚烫和湿漉漉的。 屁股胆子和大腿也挨了一刀,但这不是砍的,而是捅的,感觉就像那种,打了针,没拔针头出来似的,痛彻心扉的痛。 “咔嚓!” “蹬蹬噔!” 红的眼的白南杰,转身就看见一个背影,脑袋上顶着一件浴袍,穿着高跟鞋,朝着另外一面电梯跑去。 怒火中烧的他,再次挥舞着大手吩咐道:“上啊,给我砍死他。” “砍你麻痹!” 一声怒吼,胖墩终于赶到,大踏步朝着这边跑来,手中的军刺泛着幽森的冷光:“草泥马,我看你是活够了,不知道自己啥位置了?” 一边泡着,一边喊着狠话,十秒后,到达主站区,胖墩对着人群后方的白南杰,二话不说就是一阵乱捅,军刺像是张了眼睛一样,不管他怎么躲,都能划上他的身体。 “草,你会凌波微步啊?”胖墩也他妈迷茫了,捅了十几刀,就两三刀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其他的,顶多留点血。 “卧槽,别表演了成不,你豪哥快死了,没看见啊?” 唰! 胖墩,顿时瞪起眼睛,看着那个血一般的身影。(未完待续) 219、取人 “卧槽尼玛!” 胖墩双眼顿时血红,冲着人群最深处的张哲豪就跑了过去,身上的军刺,左突右刺,他一把抓着张哲豪的胳膊。 “擦,别抓我小臂啊。” 胖墩低头一看,他的左臂血肉外翻,此时张哲豪额头冒着虚汗,右手抓着消防斧,脸色苍白,竟然有点摇摇欲坠的样子。 “擦,等着,我跟你报仇!” 胖墩怒骂一声,抢过他手上的消防斧顿时往前一轮,对方再也没有人敢涌上前。 “擦,快带我去医院啊。”张哲豪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胖墩的智商,真的,让他很捉急。 “草泥马,我就不信你能飞!”被捅了两道的白南杰,彻底怒了,抢过一把砍刀,就要往上冲。 “哒哒哒!” 就在这时,一群二十来个举着橡胶辊的保安,穿着统一的制服,将众人围住,并且橡胶辊,丝毫不带犹豫地砸下。 “擦你妈的,当我这儿是游乐场呢?” “全他妈给我整办公室去!” 一个经理打扮的中年,穿着西服,皱着眉头站在一旁嘶吼道。 胖墩一愣,顿时将张哲豪护在自己身后,用后背硬扛着橡胶辊,没有反抗,默默地承受着。 “你个傻逼!” 被胖墩抱在怀里,张哲豪双眼湿润,等着赤红的眼珠子,低声骂了一句。 “啊……” “草……” 白南杰带来的人,根本不怵,因为他们本来就有十几个人来,在数量上来说,没啥大的差距,所以,他们遭得更惨,棍子敲击在头部,才知道他妈的啥叫疼。 “草他妈的,敢反抗,全他妈整死!” 中年气愤地拿起对讲机就喊了起来:“保安室还有喘气的没,赶紧给我滚上来!” 挨了两棍的白南杰,顿时抱头蹲在了地上:“草你吗的,别嘚瑟,放下刀,放下!” 几分钟后,他带来的人,全部被砸倒,哪怕中途有人求饶,都没少过一遍棍子。 人家一个大酒店,能容得你放肆么? “草他妈的,给我整走!”经理说完,背着手就走,却被胖墩叫了起来。 “哥们儿,大哥,我朋友受伤严重,让他去医院成不?” 中年止步,撇着看了一眼满地的鲜血。 “没事儿,你让人送我兄弟去医院,我呆你这儿。”胖墩再次加了一句。 两分钟后,胖墩一行人被带进了酒店的地下室,而张哲豪则是被酒店送去了医院,因为这厮血确实流的不好,脸色苍白苍白的,好像即将去喝耶稣下棋一样,不得不将他送往医院。 由于白南杰等人的反抗,胖墩除了挨了两边最初的棍子,后来一次也没挨整,身上也谈不上伤,皮糙肉厚的他,只是轻微地皱了皱眉头。 “干爹,我在某某酒店被扣了……哎呀,我没惹事儿,是张海龙一个小兄弟……他妈的,恩,干爹,你找人把我接出去在……” 前往地下室的路上,白南杰就抱着受伤的手臂,打起了电话。 胖墩却没有那样做,他依稀记得,上次他们去玩儿的时候,直接被大boss发往工地干苦力,这他妈又闹事儿,不大发往黑牢去挖煤啊。 所以,他一直静观事态发展。 地下室内,中年冷眼看着这一群鼻青脸肿的汉子,掷地有声地吼道:“我家店,是战场么?” “不是!”白南杰绝对是混迹市面的老鸟,能看出眉眼高低,当机乖巧地答了一声:“这位老哥,在你这儿打架是我们不对,你看看,啥坏了,你点点,该赔的,我绝对不皱眉头。” 这时,一个大汉走上来凑着中年耳边说了两句,中年挥挥手:“我家地毯,比划,消防栓啥的,都坏了,五万块钱,另外,影响我家客人的心情,我们得安抚,五万损失费,一共十万,拿钱,就放人。” “大哥,十万,是不是有点多了?”白南杰皱了皱眉头,不是十万真的多,而是他丢不起那人,都是八里道上的了台面的人物,一打架,还赔出去十万,说出去多磕碜。 “多?”中年立马站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狞笑道:“那行,二十万,少一分就不行。” “你……” “三十万!” 旁边的胖墩,看得心惊胆战,连忙拿出手机,给马军发了个信息。 尼玛啊,打个架,三十万,你他妈咋不去抢呢? 一看中年的态度,明显是不想好好解决了,他只能把事情告知上面,让大哥出面处理了。 如果是几万块钱,他和张哲豪凑吧凑吧还能拿出来,三十万,简直是骇人听闻。 “……”白南杰抱着受伤的膀子,咬着牙齿,红着眼睛看着中年,没有再说话,生怕再一张嘴,这三十万又翻上好几倍。 踢到硬茬子了。 他心里这样想到。 自己等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混社会的,但中年却不怕,料想他身后的后台,不小,才有这个底气。 想到这里,他不由恶狠狠地盯着胖墩,却发现,这个两百多斤的胖子,正若无其事的玩儿着手机,脸上带着猥琐的笑意,似乎在跟哪个妹子谈情说爱。 尼玛啊,是不是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啊? 接到信息的马军,没有回电话,而是回了一条信息:“受伤没?” “小豪送进了医院,问题应该不大。” “知道了。” 发完信息后,马军的电话就跟着打了出去,这个时候,正值夜场高峰期,但他却心乱如麻,因为这个酒店,居然有陈氏家族的影子。 陈氏家族,上次才麻烦陈少河,这次又找他?是不是太赛脸了? 人和人的接触,需要经常走动,才能让关系更加地紧密,这就好比农村过年,走家串户一个道理,你不去,人家不能来啊。 人家来了一次,见你没回礼,有第二次,还能有第三次么? 这可咋整呢? 他摸着脑袋,在办公室焦躁地踱步,最后不得不给我打了点话。 为什么说是不得不呢? 因为现在我们一人手里都有一滩事儿,不能有点事儿都找我吧,所以,能自己解决的尽量自己解决。 “小龙啊,发生个事儿……” 正在家里和嫂子吃饭的我,接到了马军的电话,我平静地听完,问道:“你怎么个意思啊?” “还能啥意思啊,能让他俩自生自灭啊,拿钱取人呗?'' “三十万啊?”我喝着小米粥,呲牙问道。 “毛线三十万,他以前他家地摊啥的,是金子做的啊,我顶多给五万意思下,不放人,那咱就马路上跑着试试呗。”说这话的时候,马军明显动了怒火,在八里道,居然还有人比他们更加土匪,这无论如何是让他不能接受的。 我放下碗筷,点燃一支烟,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心思百转之下,冲着电话说道:“不,这事儿你这么干,钱,还是拿三十万去……” “为什么啊,小龙?三十万不是钱啊,我他妈奥迪一直没换呢?”马军立马火了。 我大笑道:“车子,你随时可以换,没钱,就在账上支取,但这事儿,你还得必须给三十万。” “你不说个理由,我咋拿三十万去,我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马军依然执拗道,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因为这已经涉及到了面子问题,今天小弟打一架,三十万,你拿了,那以后,专门有人找你小弟打架,出事儿了,那这钱,你是拿还是不拿呢? “呵呵,别急,你听我说,你拿三十万去,去了过后……”接下来的五分钟,我跟马军密谋着。 二十分钟后,马军带着棒棒,开车来到了出事儿的酒店,并且在地下室,找到了胖墩。 “呵呵,对不住了昂,这是三十万,你点点,人我就带走了。”马军和棒棒两个壮男,进去,就给众人造成了巨大的视觉压迫感。 但他的态度很端正,很客气,进来就冲着中年打着招呼,并且脸上的笑容一直没停过。 “啊,你是他大哥啊?”中年挑着眼皮,看了一眼塑料袋里面的现金,不是那种银行刚取出来的,而是散落一堆。 能有这种现金的,大晚上,一般都是做夜场的,才能随便拿出这些流水来,所以,中年就多长了个心眼。 但马军跟班就不接他的话,笑呵呵地拉起胖墩,说道了一句:“啥大哥不大哥的,员工出事儿了,我这老板,有责任。” 说完,根本没给中年多问的机会,转身就走,而角落里,站成一拍的白南杰等人,他更是连看都没看一眼。 “那啥,给我帮陈少河带句话哈,呵呵,好久不见了,连他哥哥的人都敢抓了。” 马军说完,带着两人直接离开,留下一脸茫然的中年。(未完待续) 220、没憋啥好屁 “他和少河认识啊?”中年当时就蒙圈了,他不明白,既然是少河的朋友,为什么没找关系呢? 三十万,就那么不是钱吗? “草,你们的钱呢,赶紧的,别他妈还让我给你们准备盒饭!”烦躁的中年,对着白南杰众人骂了一句,提着装钱的塑料袋就往外走。 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后,思来想去,还是给陈少河打去了个电话,但电话显示,不在服务区。 咱们喜好有些另类的富二代陈少爷,这个点,说不点正在哪个农村,捉夜黄鳝呢。 不一会儿,中年的电话,打到了爱在两腿之间娱乐会所的老板手机上,因为这人是陈少河的二叔,并且是家族企业内,唯一一个与社会沾点边的人物。 今天晚上这两拨闹事儿的人,一看就不是啥老实本分的人,所以,他只能求助了。 “喂,二哥,干啥呢?”中年站在办公室,一手叉腰,一手拿着电话,笑呵呵地问道。 “啊,能他妈干啥啊,店里呢呗,你找我有事儿啊?”对于自己本家的兄弟,陈一波的态度还算和蔼。 “没啥事儿,就刚刚亮伙小子,闹事儿,被我砸倒了。”中年有些得意地说了一句,但反应敏感的陈一波顿时问道:“叫啥名儿啊?” 能在酒店闹事儿的,不是啥都不怕的生慌子,就是自恃武力过人后台够硬的牛逼人。 所以,他必须问清楚,虽然家族企业,是每人接管一滩,但出事儿了,影响的是家族品牌,牵扯的是家族每个人的利益。 “有个白毛小子,听说是天堂娱乐的,呵呵,我看那群人尽他妈瞎扯,一看就不专业,专业的,能在咱们保安队手下吃瘪?多半吹牛来着。” “你说啥,叫啥啊白毛?”陈少河的二叔,陈一波顿时问道,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草泥马的,整个八里道社会人中,出了天堂两爷子,也其他人么? “好像,叫啥白南杰。”中年的语气顿时下降两个声调。 “草!”一听名字,二叔直接烦躁地一拍沙发凳子,瞪着眼珠子,鼻孔蹿火。 他烦躁得不行,如今的天堂,如日中天,日进斗金,更何况手下全是一些社会闲散人士,和他们这种做正规企业的,最好不要有啥瓜葛。 一旦出现矛盾,他找点人,给你来点刺激的,这点产业,不得败光了么? “另外一个人呢?” 中年明显怂了,小心翼翼地说:“刚刚有人拿了三十万,爸人带走了,听说,听说那小子马军……” “草,他妈的!”二叔怒不可止,一听见马军的名字,他就感觉到不对了,尼玛啊,你是个猪么,马军能拿三十万,他是那么好欺负的人么? “他说啥没?” “没说啥啊?”中年立马懵逼了,但脑海里回想起马军临走的话语忙到:“他说,给陈少河说说,哥哥的人都敢抓了,二哥,这马军,啥来头啊?” “啥来头?草,社会大哥,草!” 一听这话,二叔就站起身往外走,马军的话,明显是发火了。 三十万,不多,但你赤果果的打脸,人家能捧着你么? 而且,上次的事情,本是一个接触龙升的好时机,他也知道,家族企业给下面晚辈派任务的事情,而自己亲侄子,陈少河找的第一个,便是马军的把兄弟,龙家军的灵魂人物,张海龙。 草他妈的,这一下得罪了两大巨头,这不是神仙打架,百姓遭殃么? 二叔一边下楼,一边给家里打电话,因为他知道,这个点,他那侄子和自己大哥一样,年纪轻轻就学会养生了,平时手机很少带在身上,更喜欢摆弄田里土里拿点玩意儿。 果不其然,他没猜错,电话一直没人接。 不到一个小时,他驱车回到了自家的老院子,在床上已经熟睡的陈少河,直接被他二叔从被子里拽了出来。 “二叔?干啥啊?”迷蒙的陈少河,揉着眼睛,不解地看着自己的二叔。 二叔一挥手,抓起他的衣服扔了过去:“穿好衣服,更我走一趟。” “干啥去啊?”嘴巴上这样问,但他还是很老实地穿上衣服。 “干啥?草,你五叔那个缺心眼,一下把张海龙和江一恒都得罪了,咱们去谢罪去。” 一个小时后,时钟的指针划过1,陈少河带着他二叔,带上大包小包的礼物,来到了区医院。 因为他给张海龙电话,都被挂断,看好了,不是没人接,也不是不在服务区,而是被粗暴地挂断。 被挂断两次后,两人直接带着礼品,找到了张哲豪的病房,并且在里面发现了一直守着的棒棒和马军。 “呵呵,军哥,那啥,你出来下呗。”陈少河将礼品,放在地上,搓着手掌,不好意思地朝马军喊道。 马军转过身,撇了一眼门口的壮硕身影,点点头,跟着走了出去。 医院住院的通风口,三人站在一起,马军抽着烟,没有说话。 “呵呵,军儿,这次这事儿,是我家老五鲁莽了,他不认识你家的人,呵呵,你就大人不叫小人过。” 二叔说着,就递过来一张卡:“这是你拿过去的钱,你拿回去,咱两家,谈钱,那不庸俗了么?”说这话,感觉两家人关系多好似的。 “啊。”马军叼着烟,撇了一眼银行卡吗,没有去接,笑道:“二叔,咱两家,啥关系啊,呵呵,你说好,我弟弟能进医院啊?” 二叔皱着眉头,没有说话,陈少河急道:“军哥,你兄弟是被白发他们整的,我家保安,没动手哈。” 马军看着他,似乎在看一个单纯的孩子:“少河啊,你跟我,认识时间也不短了,你军哥,绝对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打个架,毁坏点地毯,就要三十万,呵呵呵,这要是一个普通工薪家庭,不得被他欺负死啊?” “军哥,你想多了。”陈少河强硬地插了一句,心底却腹诽道:在这里,谁能给你家人欺负死啊,也就你们欺负别人吧。 “小军,这是有情绪啊?”二叔笑了笑,挠了挠鼻子,收回那种银行卡,手指一转,像是变魔术似的,另外一张银行卡又出现在了手上:“接着吧,让你那小兄弟,好好看看伤,伤好了,我请他俩喝酒。” “呵呵,不用了。”马军扔掉烟头,面无表情地道:“看病的钱,我还能拿起,你们能来,我挺高兴,天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军哥……”看着马军离开的背影,陈少河喊了一句,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二叔……” “别吵吵!”二叔也十分烦躁地皱眉呵斥了一句。 大半夜的,自己一把年纪,来回跑了两趟,换来的居然是这个结果,这让他如何能不生气? “二叔,他到底啥意思啊?” “少河啊,都说你是咱家晚辈中,最精明的一个,你咋没看明白呢?”二叔叹息一声,问道:“咱们这两种人,不能在一起玩儿,有啥可能性啊?” “你以前说过,一是地位不对等,二是利益不达标。” “那就对了,我是老板,他也是老板,你说,他的述求是啥?” 陈少河一听,顿时反转过来:“二叔,你是说,他们的胃口不在这儿,难道是龙哥的主意?” 二叔点了点脑袋,别有深意地看着他:“我看多半是了,也就你最近和他聊过蔚蓝海岸门脸房的事情。” “那咋整啊?让出股份啊?”陈少河不舍地问道。 二叔一拍他的肩膀,拉着他就往外走:“现在啊,不是让股份的事儿了,他们闹事儿,是他们不对,赔钱了,但你五叔的保安,确实打人家了,这事儿,他们是想往回捋啊。” “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回家去吧,我跟天堂那边接触接触。” 当天晚上,一向低调沉寂的二叔,一直忙到三点多,才将天堂那边的事情处理好,虽然接受了对方的赔偿,但只是接了两万块,意思一下而已,让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 不过,知道迷迷糊糊地躺在自己床上,他依然没想好,怎么处理和马军,亦或者说是和龙家军的关系。 第二天,陈少河的电话边打到了我的手机上,但例会期间,我的手机一般都保留在王璇那里,所以,他又打进了前台的电话。 “他咋说?”院子里,头发黝黑,面色红润的中年,坐在太师椅上,漫不经心地问道。 “前台说的,在开会。”陈少河咬着牙齿,很生气。 中年淡淡地呡了一口茶水,淡淡地说:“不要愤怒,不要生气,遇事儿不能慌,慢慢想,总会想到解决办法的。”(未完待续) 221、四个缺心眼 “爸,你老是叫我要制怒,要克制,可二叔都忙得脚打后脑勺了,我还在这儿束手无措,你说,我能淡定么?”感觉自己一无是处的陈少河,顿时低吼了起来。 中年穿着一身练功服,面白无须,标准的一个老帅哥,身上永远带着一种仙气,就是那种任何事情成竹在胸,漫不经心运筹帷幄的自信仙气。 作为陈氏家族现任掌门人,他有他的一套理论,不管是做人还是做生意,感悟众多,也很独特,换个思维,你会觉得他的话,很有哲理,并且很实用。 可现在焦躁的陈少河,哪儿还听得进去。 “你二叔,就那火爆性格,忙点,好,不忙,反而不美丽了。”中年不急不慢地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笑道:“遇见点事儿,你就慌张,那是处理问题的态度么?” “人呐,这一生,不知道会遇见多少沟沟坎坎,每次都你这态度,到了中年,你的脑血管,就会出问题。” “那我现在咋办啊?”被父亲这么一说,陈少河冷静了下来。 中年放下茶杯,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先淡定,缓缓,你亲自去找他谈。” “谁啊,马军还是张海龙?” “谁是正主就找谁。”中年说完,抓起门外的立着的锄头,朝着自家的菜园就走去。 …… 天堂娱乐,被白爷训斥一番地白南杰,心中恶气难平,找到几个小兄弟,就在办公室嘀咕了起来。 破鞋小杨,在当天晚上回到住所后,连夜收拾东西就离开了八里道。 她一个包房DJ,在被发现偷人后,根本就没有胆子留下来,所以,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但她没有想到,她的离开,并没有带来平静,带来的,只有一系列的血腥冲突。 晚上九点多,棒棒接替了胖墩,手上提着一些酒菜,准备在这里陪床。 他们不是没有钱请那个护工,自家兄弟手上住院,没人去陪,那他心里该多不舒服。 所以,两人都轮流来陪床,啥都不做,就陪着扯犊子。 “我说你一天不喝酒,浑身就难受是不?”看着棒棒进来,张哲豪呲牙笑道。 “你还不知道你棒棒哥?酒不离身,妹子不过夜,哈哈。”棒棒将熟食啤酒放在床头柜,张哲豪伸手就去拿。 “啪!”棒棒一把扇开他的手掌。 “别他妈瞎嘚瑟,你这伤口没愈合,喝啥酒啊?” 张哲豪躺在床上,晃了慌手臂笑道:“没事儿,喝点酒消毒。” “消毛线的毒,别他妈感染了。”棒棒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抓起袋子,独自一人坐在窗口整了起来。 “诶,你别一个人整啊,多少给我整点啊,这嘴里干巴巴的,没味儿啊。” “你就呆着吧你就。” “草,真没谁了。”张哲豪只能扶额狂叹,最气人的是,棒棒咬着鸡爪,还不停地眨巴嘴巴,没办法,他只能将被子往头上一罩,眼不见心不烦。 区医院的配套设施很齐全,所以,一般有伤员都往这里送,这里的全方位服务,价钱也自然不便宜,哪怕是夜晚凌晨,护士站台都有两个护士,轮流值班。 医院楼下,一个小林子里,1点左右,驶来一辆灰色的面包车,一下就停在了医院后门的林子里。 “草,咋还关了呢?”四个青年,穿着连帽衫,还带着鸭舌帽,胸口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办夜活儿的。 他们一走到后门,白天开着的后门,却上了一把大锁,这玩意儿,光看体型,不用液压钳都整不开。 “忘了,这个地儿只有白天才开的。”司机一拍脑袋,拉着几人就走:“草,咱们还是走正门吧。” “不是,咱就这么走正门啊?”一个青年笼罩着黑暗中,指了指胸口的家伙,愣在原地。 尼玛蛋,这是区人民医院,不是啥私人小医院,这边只要一出事儿。警察绝对在十分钟内赶到,要是遇见运气比较不好的,五分钟赶到也不无可能。 “草,那咋整?”司机明显是个领头的,但在此时,他明显有些慌乱了。 从整体团队来看,这个团队的素质,赶棒棒红光等人都差得远,更别是和小开这样的亡命徒相比较了。 “这样,你先去看看,探探路,都有啥人在里面。”沉默了十几秒后,司机发话了。 一个青年诧异地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随即猫腰朝着医院正门跑去。 “哈喽,美女,我哥们儿在哪儿房间啊?” 护士站的两个女孩儿,正拿着手机玩儿呢,猛然一听,抬头一看,一个猥琐男,大晚上的带着帽子,诧异之下,呆呆地问:“叫啥名儿啊?” “呵呵,张哲豪,我是他兄弟,刚从外地回来。”青年画蛇添足地解释了一句。 护士呆萌地点了点脑袋,翻开住院表,顿时指着右边的楼道:“1就是了。” “啊,谢谢哈。” “唰!” 青年旋风一般地下楼,剩下两个懵懂的女护士。 “这人有病吧……” “恩,来医院的都有病。” 两女孩儿嬉笑一阵,又乐此不疲地玩儿着手机。 “问清楚了,1.”青年气喘吁吁地跑回林子。 “没看有多少人啊?”司机顿时不满地低吼了起来。 “没啊。” 几人烦躁地抽着烟,一个青年问道:“咱还干不?” “草!”司机烦躁地扔下烟头,来干活儿,连基本情况都没摸清楚,这他妈不光是傻逼的问题了。 “干吧,草,不干杰哥不把你嘴塞你屁眼子里啊?”司机带头走出了林子。 身后的三个青年也变得沉默,其中一个喊道:“草他妈的,挣点钱不容易啊。” “诶诶,你们干啥啊?”护士看着四给青年,跑了上来,顿时起身,手按在按键上,眼神中有些慌乱。 “是我啊,看我朋友来着。”首先上来询问那傻逼,还特意站出来解释了一下。 “行昂,别吵着病人休息。”两个女孩儿惊异,惶恐地坐回了原地,拿着手机不知所措。 司机来到1病房,透过玻璃朝里面扫了两眼,一个大汉依靠在窗户,呼呼大睡,嘴角流着哈喇子,病床上躺着一个病人,看样子是目标无疑了。 “草他妈的,还有人陪床啊?”一个青年烦躁地说了一句。 司机转身一瞪眼,随即手抓在了门把上。 “吱……嘎……”房门缓缓被打开,四个人左看右看地小心翼翼走了进去,并且最后一人,还顺手关上了房门。 “……”司机冲着身后三人,竖起两个手指,再指了指依靠在窗口的棒棒,意思是一人解决两人。 几人点了点脑袋,两人猫着腰,取出怀里的砍刀,像做贼一样,朝着棒棒走去。 司机和另外一人,唰的一下抽出怀里的砍刀,阴沉地瞄准床上的张哲豪。 路灯折射下的白光,瞬间照射在病房门玻璃窗上,惊恐的护士脸上。 “啊……”超过一百四十分贝的女高音,响彻整个住院部。 “草!”司机瞬间转头,一个白色的身影,双手捂着脸蛋,惊叫着跑开。 “唰”的一下,喝了点酒的棒棒刹那间站起,迎接他就是两把砍刀。 “草,我看你不知道哥的习性,这他妈没到凌晨四点,哥能睡着么?”大吼一声,惊醒病床的张哲豪,抓起窗口的一盆防辐射的仙人掌,冲着对面就狠狠地扔了过去。 “砍他!”见两个同伴愣在原地,司机大吼一声,一下扑倒在床上,将张哲豪狠狠地压在床上。 张哲豪奋力地反抗,黑暗中,抓起床头柜上的果盘,一股脑地拍在了司机的脑袋上。 “砰砰!” “啊!”仙人掌正中一个刀手的面部,那叫一个惨。 “你麻痹!放开!” 这个时候,才看出棒棒的生猛之处,胳膊被砍了一刀,仍然不管不顾朝着病床奔去。 “砍啊!”司机脑袋流着鲜血,冲着身后的同伴喊道。 “啊……”同伴惊慌中,高举着砍刀,砍向张哲豪的小腿。 “哒哒哒……” 门外,想起密集的脚步声。 “哥,有人来了。” 司机双手掐着张哲豪的脖子,他的脸颊憋得通红,身上的伤口再次渗出鲜血。 “你麻痹,给我干!不干你我都不好过!” 同伴看了看门外,眼角被汗水打湿,一狠心一咬牙,举着砍刀,朝着张哲豪不断摇摆的脚踝,狠狠地剁了三刀。 “草!” 棒棒一把推开挡着的刀手,一脚踹在他的腰上,刀手顿时后退散步,依靠在门上。 “哒哒哒……” “保安保安!” “杀人呐!” 一阵阵惊呼,刀手手心冒汗地瞅了一眼外门,感觉全是人头,顿时一扔刀片,朝着病床上的司机和同伴大吼:“快跑,不然都跑不了啊。”(未完待续) 222、瘸了 “草泥马,还想跑!”棒棒抹了一把床沿,感觉上面全是湿漉漉的,接着窗户折射进来的灯光,他瞬间转身,一把薅住一个刀手的脖子。 “砰!” 棒棒脸色通红,双手一使力,两个脑袋瞬间撞在一起。 司机正拼命地抓着张哲豪的脖子,眼看他的挣扎力度越来越小,弧度也越来越小,他心底慌了。 右手一撑,爬起来就要往外跑。 “唰!” 就在这时,一群人破门而入,四五个保安,和几个看护亲人的汉子,冲了进来,顿时将几人抓个正着。 “报警吧。”一个汉子说道。 “不忙,哥们儿。”棒棒瞅了一眼病床上的张哲豪,见他大口地呼吸着口气,脸色由青紫变得血红,但脚踝处的被子,成了一坨血玫瑰。 “砰砰砰!” 棒棒五指紧握,上前抓着四人的脑袋,一人就是两拳。 “麻痹的,说,谁找你们来的!” 与此同时,一个医生带着几个护士跑了进来。 “报警啊,还愣着干什么?” “不能报警!”棒棒喘着粗气,对着司机的头部直接狠狠地又砸了几拳,看得几个帮忙的病人家属胆寒不已。 “这是区人民医院,你寻思啥呢?”主治医师,胆子不是一般的大,上前一把扒拉开棒棒的拳头,冲着身后的护士就吼:“快点,报警!” “啪!” 棒棒起身,一把抓着医生的手,阴沉地看着他,转眼看了一眼正在哀嚎中的张哲豪,心底仿佛在滴血。 他的脚踝全是血,虽然没有掀开被子,但能预测,绝对伤得不轻,这他妈在医院被人干了,还报警,咋报仇啊? 一向是以暴制暴的棒棒,习惯了这种思维,遇见事情,不是找我们可爱可敬的警察叔叔,而是暴力解决。 “你还想不想救你兄弟了?”医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扶了扶自己的眼镜:“你要真是他兄弟,就别耽误救治时间。” “啪~!”棒棒双手一下紧紧握住医师的手:“你要救救我兄弟,快点……” 刚刚还暴力阴狠的汉子,突然间变成了个小孩儿,苦苦哀求。 “哎!”一声叹息一声:“你尽整些没用的。” 医师来到病床前,掀开被子一看,顿时吼道:“马上准备手术。” 三分钟后,张哲豪再次送入手术室。 十分钟后,辖区派出所赶到,带走了四个刀手,棒棒作为第一见证人和对伙儿,必须跟着回去。 四十分钟后,手术室门外,站满了人。 第一赶到现场的,是他们的直系领导,马军,其次是我,红光等骨干,李琦胖墩得知消息,连夜从玉成县赶了过来。 二十来人,乌央乌央的,站在手术室门口,鸦雀无声,大气都不敢出。 因为在三个大佬,面无表情地坐在长椅上,气势吓人。 两个多小时后,主治医师,满头大汗,一脸疲惫地走了出来。 “医生,我弟弟咋样了?” “谁是他家属?” 医生环视一眼,看着这么多人,顿时皱了皱眉头。 “我是他哥,啥事儿你跟我说就行。”马军站出来,面色沉重。 “你跟我来办公室。” 不一会儿,我们三人来到医生的办公室,他带着疲惫的脸蛋,有些惋惜:“病人的脚踝,被片刀砍成粉碎,骨碴子全部支了出来,我们清理完毕,但这脚脖子,受伤,可能,会影响以后走路。” “影响走路?啥意思啊?”李琦问道。 “就是说,不管怎么医治,以后走路都有点跛脚。” “轰!”的一声,我的大脑顿时像被充气机打了一样,一阵轰鸣。 瘸了! 医生这话不就这意思吗?我终于读懂他那惋惜的眼神了。 一个二十郎当岁的青年,还没结婚,就他妈瘸了? 这如何能让人受得了? “还有办法么?”马军烦躁地拄着桌面,胖墩和张哲豪带出来的,而且还是老家一起的玩伴,一直把他们当亲弟弟,这一下瘸了,改怎么给他父母交代呢? “没有。”主治医生看着他,目露清澈:“我们医院的实力,在整个省份都是出名的,骨碴子都碎了,不管你是去上海还是北京,或者国外,还是这个结局。” 草! 这无异于给他定了死刑-一辈子的瘸子。 “真的没有了吗?”马军还不死心,这俩人要是有谁手上,他无疑是最伤心,最痛心的。 医生摇了摇头,毁灭了我们最后的期望。 出了办公室,马军咬着牙齿:“我整死他。” 我拍着马军的肩膀,心情也很沉重,冲着李琦吩咐道:“你现在去派出所,问问情况,把棒棒带出来。” “龙哥,这事儿你换个人,我去干白发吧。” “能听点话么?”我呡了嘴皮,他低下脑袋,没有说话。 “白南杰……”马军赤红着眼睛,咬着牙齿,我拉着他进了隔壁的空病房,随即嘀嘀咕咕了起来。 清晨,协查完毕后的棒棒,被李琦给领了出来,连早饭都没吃,驱车赶往马军的家中。 早上十点左右,红光带着一些骨干到达。 紧接着,张哲豪,胖墩的朋友,棒棒的朋友全部接到消息,前来助拳。 中午时分,大福以及王二麻子,带着几个甩手中年到达。 “你们出去吧,这事儿不用你们。” “笑话呢?”棒棒顿时叫嚣了起来,张哲豪瘸了,他一直处在深深的自责当中,听马军这么说,哪怕是他大哥,也顶了回去。 “我兄弟瘸了,我不把白南杰扔进城南公墓,我他妈就是狗草出来的。” 屋子里,几十人,烟雾缭绕。 马军直接指着他大骂道:“给我滚出去,哪儿都有你!” “军哥,我必须干了白南杰!” ”砰!”马军上前,拧着眉毛,一拳怼在他胸口,直视着他的双眼:“我的话,还能听不?” “能。”棒棒喘着粗气:“但他是我兄弟。” “你他妈能不能听话呢?”马军咆哮了起来:“他是你兄弟,不是我弟弟啊?” “滚,都给我滚。” 一声声咆哮,屋内在三分钟之内,变得情景。 “草他妈的,这像火灾现场似的。”我无奈地坐在沙发上,惆怅地说了一句。 张哲豪因为桃花雪那点烂事儿,结果瘸了,白南杰肯定知道小豪在我们团队的地位,所以,这个时候,肯定跑了。 但不整也不行,而且不是生整。 “小龙,这事儿,我亲自出手。”沉默了半晌,马军开口说道。 我起身站在窗口,看着聚集在楼下,并没有离开的棒棒等人说道:“你想好了?” “想好了。” “呵呵。”我转过身,看着他,道:“军哥,你是我哥,你说啥,我肯定支持,但你想想,咱们走到今天,能有多不容易,看似风光无限,万一哪天,我们都进去了。” “进去也在所不惜!”似乎在这一刻,以前那个战神马军又回来了,因为小豪的手上,附身来了。 我走过去,直愣愣地看着他:“军哥,两年时间,我们起来了,但呆在龙升,除了积累原始资金外,做的最多的,你知道是啥,对不?所以,这事儿,不用你。” 他坐在沙发上,看了看我的脸色,十分严肃,皱着眉头,很纠结,十几秒后,他叹口气:“那你说咋办?” “这事儿,你不用考虑,我来安排。” “你安排?”他愣了愣:“小开和华子啊?” 我忙道:“不是,他们我正在操作,只要老韩那边没问题,他们就能洗白,而且一点黑底没有,所以,这事儿,我得重新找人。” “那你找谁啊,你不一直呆在龙升吗?” “你不用管就不用管,我搞定,行不?”我眼神灼灼地看着他,肯定滴说道:“放心,小豪,也是我弟弟。” …… 下午,已经做完手术,并且得知自己残废的张哲豪,显得很平静。 “能接受不?” 小豪躺在床上,看着这个带自己出道的大哥,惨然一笑:“出来的时候,我就坐好了最坏的打算,不就瘸了么,有啥不能接受的。” “真的能接受?”马军十分难受,现在想的,除了给他补偿,就是报仇。 “呵呵,我的哥啊,能认识你们,我就觉得人生挺圆满的,我这腿瘸了,也不是脑子瓦塔了,酒照喝,妞儿照泡。”顿了顿,他好笑地看着马军:“哥,你不会赶我走吧?” 马军也是一愣:“你龙哥,已经安排好了你的未来,你以后,就安定下来吧。” “哪儿啊?工地啊?” “恩,富豪人生那边的项目,他给你和胖墩的管理股,只要没大的差错,你这辈子,吃喝不愁。” “什么?”他顿时激动地挣扎起身:“军哥,我不要,我要跟在你身边。”(未完待续) 223、安排 而白南杰,在得知自己的刀手归案后,就直接尥蹶子跑了。 人说狡兔三窟,这孙子也是,而且在八里道的破鞋很多,在征得白爷同意后,直接消失了,就连内部的员工,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说他不害怕,那是假的。 从王胜利,刘春,再到岳鹏程的第一脏手套,小刚,只要和我们对上的,有啥好结果么? 很显然,他也怕了。 别管他是广州过来的大哥,还是江哥的得力助手,在这件儿事儿上,他是真的虚了。 第一,他请的那四个缺心眼刀手,其实就是想融入天堂娱乐,也就是说,属于那种每天闲着没事儿,在街上晃来晃去的小角色,晃悠了一两年,这几个傻逼觉得要钱没钱,要女人没女人,就打起了天堂娱乐的主意。 前段时间,天堂娱乐的夜场,招兵买马,如火如荼,谁都知道,夜场总经理,江中文,大肆扩兵,可等这几人去了一看,人家早就招满了。 白南杰这个傻逼,非得撺掇这几人试试马力,连分钱车马费都没拿,就他妈傻逼逼地去偷袭,结果被砸了进去。 这两天,我和马军都呆在医院,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 为了避免手下第一智囊,咱们的小豪哥,带有负面情绪和心理负担,我和马军,只要没事儿,都会呆在这里,陪他扯犊子。 胖墩,更是一直呆在这里,照顾,熬得双眼通红,就像猴子屁股似的。 “你那事儿,准备得咋样了?”我和马军坐在窗口,看着病床上,熟睡中都带着沮丧神色的张哲豪,他搓着脸蛋子,十分烦躁地问道。 “差不多了。”我抽着烟,淡淡地说了一句,他顿时一抬头,深深地看着我,我立马做投降状:“行了,我马上去落实落实。” 我拿着手机,来到了通风口,并且环视一周,发现周围除了一个坐在长椅上休息的病患别无其他人。 “我滴韩哥啊,你那边,咋样了啊?”我拿着电话,语言轻佻地开口。 “现在正是关键时刻,我不能动。”韩宗胜那边很安静,说话也很平静,估计是在办公室。 “诶,不是。”我马上就不爽了:“韩哥,这程序走完了,上面就不给你点表示,安慰安慰你那脆弱的心脏啊?” “你可别跟我扯犊子。”他明显有点狂躁,对于用金钱砸出来的地位,他确实一直是很不屑的:“上面不得走个程序么?”顿了顿,他又说:“你放心,你说那事儿,我心里有数。” “有啥数啊大哥?我兄弟都残废了,你说我能不急么?”我顿时拍着窗口低吼了起来。 尼玛啊,两天时间,那四个刀手,全部在看守所活得好好的,啥动静没有,大福找了点关系进去,就他妈找人揍了两顿,这有啥用啊? 远远达不到我报复的目的。 “小龙,我现在是关键时刻,身边好几个人看着呢,你说要要是在这个时候,我给下面的人打招呼,整私下报复的事儿,那这位置,还有我的份儿么?” “但你不能不动啊,你那边搞定,我这边才出手。”我烦躁地挠着鼻子,这几天把马军急得,脸色都蜡黄蜡黄的,再不给点成绩,小不点都他妈看我不顺眼了。 “行了,等段时间,我给老同事打个电话,先把那几个小子押着吧,你这边验伤,不给他砸个三年,我都不信。”他沉默了几秒,随即认真地说道:“但你最近可千万别给我惹事儿,想干啥,都给我忍着。” “我明白的。” 说了没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最近他的位置很敏感,还有两个副局长在争,你给上面上供了,别人也不差啥,说不定,比你给的还要多,他唯一的优势,就是专业的素养,以及破获大案的资历。 所以,一旦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啥以权谋私的事情,宝座绝对和你无缘。 我也理解,但只要他在位一天,那几个刀手,就不好过,在玉成,我们随时可以扔人进去,打击报复。 这不是我们的初衷,白南杰,才是最终极的目标。 回到病房,马军就急不可耐地问了起来:“他咋说啊?” “按照最高刑期走吧,三年。”我淡淡地回到,能运作到这程度,也不错了。 “……”他盯着我看了好久,呢喃道:“那白南杰呢?”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我出去一会儿,安排下,你看好他就行。” …… 两天时间,我们手下的所有骨干,以及和我们有点关系的朋友,都洒出人手,寻找白南杰。 你在任何一个夜场,都能听见这样的对话。 “诶,你知道天堂娱乐那白南杰在哪儿么?” “咋地,有事儿啊?” “呵呵,你还不知道啊,那小子给龙家军的第一智囊整瘸了,现在整个龙家军都找他麻烦呢。” “啥玩意儿?就那个号称全民姐夫的嫖哥啊?” “哎呀我草,和你聊天真费劲,可不吗?快点说吧,知道他在哪儿不?” “我草,我就和他喝酒来着,谁知道他在哪儿搞破鞋啊?” “那妥了,有消息告诉我吧。” 不说全部的社会青年,起码超过一半的人,都在帮我们的大忙,整个一风声鹤唳,鸡犬不宁。 傍晚时分,我正准备回家吃饭,嫂子打电话说了,在家给我整了香喷喷的水煮鱼,所以,我一忙完龙升的事情,就着急往家赶,在车上,还一直督促王波开快点。 可能很多朋友都有这样的感触,一旦你困惑了,窘迫了,或者不如意,亦或者经常遇见麻烦的时候,他才会越加珍惜家人的温馨。 “叮铃铃!” “喂?”扫了一眼来电现实,我面无表情地接通了电话。 “龙哥,干啥呢?” “没干啥。回家吃饭,咋地,有事儿啊?”我仍然没有啥情绪波动,声音低沉。 “额……那个,龙哥,我请你吃饭呗?” “算了,我家里做好饭了。” “龙哥,给个机会呗。”电话那边,已经带有了哀求的神色。 我提高声音道:“少河,陈少,我说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啊,因为你家酒店那点逼事儿,我兄弟现在瘸了,瘸了,残废了,懂么?” “……”陈少河拿着电话,起码沉默了十几秒,电话两头,只能听见彼此粗重的喘息声。 “龙哥,你来吧,我给你个交代。” 挂断电话,我看着手机,思考了下,随即给嫂子发了条信息,冲着王波说道:“去景江酒店。” “好。”王波沉着地开着车,我看着他刚毅的侧脸,心血来潮地问了一句:“这工作,还能适应么?” “呵呵。”他笑了笑:“四千块钱,包吃包住,在我们老家,已经算是小康了。” 我一听,顿时愣在原地,曾几何时,我们老家的水平不也这样吗,突然间,脑海里回想起王璇那张俏脸,鬼使神差地冒了一句:“明天我给财务部说说,你的工资上调到八千。” “……”王波愣了愣,抓着方向盘的手掌,有些迟疑,问道:“不是都定了么?”他皱着眉头,他是个军人,虽然退伍了,但全身上下都是当兵时期养成的习惯。 所以,他很不喜欢,是因为王璇的缘故,而让他多得一倍的工资。 我躺在后座,嘿嘿笑道:“你不王璇给我请的司机吗?四千一个月,另外四千,是给你保镖的工资。” 他顿时拧着眉毛,露出一口大白牙,淡笑道:“以后,我就跟你混了呗?” “哈哈,上道,你还有上升的空间。”我坐在车里哈哈大笑。 十几分钟后,来到景江酒店,这酒店,就是当天张哲豪和白南杰对伙儿出事儿的酒店,也是陈氏家族的产业。 刚下车,陈少河就淡笑着迎了上来,五米远,就伸出了右手,我淡淡地和他握了握,撇了一眼,发现他的二叔,也就是玉成县爱在两腿之间老板,陈一波,正站在台阶上,淡笑着看着我。 他怎么来了? 疑惑中,我跟着他俩进了一个包间,并且桌上面,已经放了好多的佳肴。 “你就坐我这儿。”眼看王波提着我的公文包,很识趣地就要离开,却被一我一把拉住,粗暴地将他按在了我的右手边。 草,身边带一个中国陆军,我看谁他妈敢跟我呲牙。 …… 我们吃饭的时候,一个仙风道骨的中年,带着三个壮汉,开着一辆好似从煤场出来的灰尘漫步的越野车,从大河县出发,开向广东。 与此同时,广州边缘,某个物流中心,三个青年,上了一辆物流车,去向不明……(未完待续) 224、就逼你了 “呵呵,张总,咱俩第一次喝酒,整一个呗?”一开始吃饭,他二叔就带着老狐狸般的笑容,端着酒杯朝我说道。 陈少河一个像个乖孩子似的,招呼上菜,并亲自倒酒,那叫一个殷勤。 我看着他,十分不解,据外界传闻,这个陈一波,也就是陈少河他二叔,陈氏家族掌门人的亲弟弟,相当有才干,当年他亲哥哥竞争家族掌门人的位置,要不是他帮助往上推了一把,根本就不可能。 还有一种说法,那就是,这个家族掌门人应该他来当的,但这人生性狂放不羁,对家族争斗,很厌烦,才有了陈少河他爹的复出。 那么这样一个人,狡诈,聪慧,敏锐,有手腕,有魄力,怎么会出现在,晚辈的餐桌上呢? 我不清楚,但看陈少河迷茫的样子,我他妈更不解了。 “行,整一个就整一个。”一两七的茅台酒,直接灌入了喉咙,看得我咋舌不已,只能悻悻地地将剩下半杯白酒一饮而尽。 哈…… 卷了卷火辣辣的舌头,我皱眉看着他二叔,接过这货,没等陈少河将我的酒杯倒满,又说话。 “张海龙,龙家军的灵魂人物,年纪轻轻,身价上亿,呵呵,为了这个,咱是不是还得整一个?” 尼玛啊,啥意思,这是要给我整死么? 下马威还是啥啊? 看我不动,他再次冲我摇晃了一下酒杯:“张总,这面子,你总的给我吧?” 我挠了挠鼻子,说道:“陈总,你也知道,我在重庆伤了胃,不可能这么喝酒。” 他顿了顿,啊了一声:“那这样,你喝一半,我喝一杯,咋样?” 擦,我还能说啥,当时面无表情地干了半杯,整个食道,好像火在燃烧一样,相当痛苦。 “行了吗?”我有些生气,哐当一下将酒杯瞪在桌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呵呵,张总,你还生气啊?”陈一波笑了笑,陈少河立马跟着解释:“龙哥,我二叔这人,就好酒,看见谁,非得喝几杯,你别在意啊。” 草。我在心里狠狠地骂了几句,说道:“吃饭吧。” 吃饭期间,陈一波都会有意无意找个话题,但他的内容,总是离不开龙升,确切点说,就是房产开发这块儿,问的问题,也相当犀利,比如,一个房产项目开发需要啥资质,运作的流程,价格的浮动,营销的模式。 最终目的,就是一个楼盘,能赚多少钱,并且精确到了每平米产生的利润。 草,我他妈摸索一两年,才知道个大概,你一顿饭,就想套话?门儿都没有。 所以,一直是他在问,我嗯嗯啊啊模模糊糊地回答,既不得罪,也不说出核心的秘密。 要知道,虽然每个公司的操作流程差不多,但有的公司越做越大,有的公司,却到处圈地,贷款融资,最后滋补地在,造成法院拍卖清盘的悲惨结局。 就好比前段时间浙江的两家房产公司,啥都不管,就是圈地,就是贷款,结果成成啥样子了,不还是清盘拍卖吗? 记得当时,出了这个新闻之后,老苏还找我聊过,不过这次聊天,并没有职业经理人,CEO孟如是的加入。 而我对老苏的眼光,简直佩服得不得了,按照他的预测,龙升在未来五年内,能成为广州最大的地产商。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他强大的资金储备做后盾。 二十来分钟后,几人吃得喝得差不多了,我就准备走,王波更是先前一步,下去热车去了。 “诶,龙哥。”陈少河将我拉了回来,眼神灼灼地看着我:“龙哥,上次找你那事儿,还得你帮帮忙啊。” 我一愣,接过他递来的香烟,点上,看了一眼陈一波,随即邪意十足地笑道:“少河啊,我都跟你说了,万达,我没熟人,你要竞标,走正常程序就行,凭你家族势力,还拿不下那一排门脸房么?” “不是,龙哥,我跟你说真的呢,没开玩笑。”他慌了,忙到:“我家族里,几个堂弟堂妹,还有几个早就出来创业的哥哥,都在为这事儿找关系,抢资源呢,我唯一认识的,并且能跟万达挂上沟的,就你了,说啥,你都得帮弟弟啊。” 家族企业,有他的辉煌,有他的优势,也有他的悲哀,短缺之处,更是明显。 如果说你仅仅是一个公司的高管,那么好,出了问题,或者业绩不达标,开除或者辞职,但在家族企业里,谁他妈都得照顾亲戚的面子,今儿你因为这个开除这个表弟,明儿你因为那个事情辞退那个侄儿,那你这掌门人的位置,还咋坐? 周围亲戚的口水,都能把你淹死。 “少河……”他二叔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头笑着看着我:“张总,听说你最近正在重庆选地址,准备开酒店,那你看,我这儿,如何?” 我心里一凉,顿时眉头紧蹙,看着陈一波,一言不发。 我准备在重庆开酒店的事情,就只有我们团队的骨干成员才知道,就连下面的小弟都不清楚,更不能达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他一个成天呆在玉成的老板,从什么渠道知道我的消息的呢? 尼玛,难道出了内奸? 顿时,我的后背就开始冒汗。 能接触到我行踪,并且了解我战略规划的人,就那么些人,他们都知道我规划的重要性,自然不会出去瞎比比。 可这一听,明显的有人把我的消息,透露出去了啊,这他妈究竟是谁呢? “额,很好。”我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脑海里,竟是一些兄弟的影子,在晃动,徘徊。 “三星级,资历绝对够,但我们没有评级,而且,这里的服务标准,有的地方还超越了三星级,你觉得,我们的经营,可取处在哪儿呢?”他根本没管我的表情,继续说道:“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入股我们的酒店,我可以这样给你说,酒店投资几千万,我能让你一年半回本,呵呵,这利润,丰厚吧?” 我顿时抬头,双眼带着惊讶的神色,但此刻酒店的事情明显不在我的思考范围之内,只能悻悻地看着陈少河说:“你那事儿,我帮不了你。” “龙哥,你得帮我啊。”他怪异地瞪了一眼自己的二叔,随即劝道:“龙哥,我这事儿你不帮我,我可找不到人了。” “我弟弟还在医院躺着,我没心思整其他的。” “龙哥……” 陈少河慌了,但他二叔却是神态自若地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不要着急,随即看着我笑道:“张总,你能帮我们,我们自然不会不懂,呵呵,你说你的述求,我看,能满足不?” 我一听,顿时呲牙一笑,双手拄着桌面:“听说,八里道的酒水,除了几大国外品牌的代理,都是你家在做?” 他愣了愣,恍然道:“对啊,有什么问题?” 我顿时心花怒放,拍着桌子笑道:“你要我帮你,拿下蔚蓝海岸的门脸房,可以,费用我都不要,但,你们得帮我一个忙。” “啥啊?” “呵呵,简单,我要你们停掉天堂娱乐所有酒水的供给,并且联合所有酒水供应商,坚决抵制给他们供货。”我目露精光,一脸阴沉地说出了我的要求。 听完我的诉求,两人顿时顿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他二叔说:“时间多久?” “直到我通知你们为止。” “呵呵。”陈一波笑着拿起小酒杯,淡淡地呡了一口,随即面带嬉笑地看着我:“张总,你知道你这句话值多少钱么?” “我不需要知道。”我硬邦邦地顶了回去:“你满足我的要求,我就能满足你的需求。” 陈一波穿着粗气,脸蛋通红,看着我,有些不喜,但陈少河听见这门脸房能操作,早就按耐不住了,拉着他二叔的手直摇晃:“二叔,答应了吧。” 见他毫不动摇,我顿时说道:“陈总,商场如战场,你能给我方便,我就能给你利益,你是个老商人,这点自然不用我说,如果,你们连我这点小要求就不能答应的话,那么,我觉得,我们根本没有谈下去的必要。” 草!陈一波内心起伏不已,虽然他不参与超市的经营,但这个举措,损失实在不小,他也做不了主,家族企业代表的是一群人的利益,而不是某一个人。 “二叔……” “你给我闭了。”他烦躁地低吼了一声,看着我,语气森冷:“我要跟他们商量商量,现在不能给你答复。” “不行,能答应就答应,不能答应,我还有其他没事儿要忙。”我心里暗笑,刚刚逼我喝酒很爽么?草,我也比比你,看你咋样?(未完待续) 225、担惊受怕 整个屋子里的气氛,瞬间沉静了下来,还有声音,只有彼此相互猜忌的眼神,在空中交汇缠绕。 陈一波在徘徊,在思考,我也在思考,因为在这件事儿上,多少钱的,我不在乎,唯一的目的,直接砸沉天堂娱乐。 但这个,似乎不太可能。 天堂娱乐,开业能请来市里区里的领导剪彩,并送上贺词,开业想想,这个地方,并不代表江一恒个人的利益。 就好比当初搞定蔚蓝海岸项目的时候,苏长胜花了那么大的力气,不融资,不贷款,不就是为了保证同伙的利益,以及自己的利益吗? 老炮不愿意撒手,不愿意拿着眼前的利润离开,还想将龙升的利益一直捆绑在他的手心,但后来为啥又灰溜溜地拿钱离开了呢? 他怕老苏吗? 他一个白手起家的社会人,能怕你一个民营企业家? 笑话! 你认识人,我不认识么? 可偏偏,最后还是他撤了,就连怎么商量的,外人都不知道,知道的,就是他走了,龙升现在属于苏长胜一个人了,哪怕是表面上的属于他自己,但这也是一种强大实力的象征。 龙升的成立,就是为了开发蔚蓝海岸这块大蛋糕,现在蔚蓝海岸已经得到利益了,龙升肯定会越来越好,在这首巨轮的保护下,不知道会产生多少的利润。 而他成立的初期,老板苏长胜就给这个公司给定调了,不管做得多大多好,就是不上市,目的,挣钱,原则,不上市。 我现在利用龙升的一身皮,一身光鲜亮丽的皮,站在陈一波面前,利益交换谈出这个话题,可他还没有立马答应。 这说明什么? 说明我本身的实力,根本不会让他有所忌惮。 或许,他在权衡,我是否能如约地拿下那些门脸房,为他的侄儿,在家族中争取一定的说话权呢? 几分钟眨眼而逝,他二叔看着我,缓缓伸出两根手指:“酒水供应的问题,咱不谈,你帮我们拿下门脸房,我给你这个数。” “呵呵……” 我哐当一下斜靠在椅子上,挠了挠鼻子,笑了笑:“你觉得,我缺你这二百个么?” “陈总,说句实在话,跟你们这些家族企业打交道,我是比较害怕的,如果站在我个人的立场,我做生意,肯定不会选择你们这样的合作伙伴,至于,原因,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我缓缓将没抽两口的烟头,放在了烟灰盒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下站起,冲着陈少河笑了笑:“少河,你这事儿,我帮不了,呵呵,你以后和马军,棒棒,该咋处还咋处。” 说完,我转身就走,哪怕他再三劝阻,我都义无反顾地下了楼。 我走后,陈少河,双眼通红地看着自己的二叔,像极了了一个孩子:“二叔,难道你不知道这个项目对我的重要性么?” 他揉了揉有些湿润的眼角,继续补充道:“我从国外回来,就没整过一件老爷子高兴的事儿,家里的人,不是说这就是说那,换做在任何一个人身上,谁都接受不了,老爷子叫我交朋友,行,我交了,八里道能算上号的,官二代,富二代,黑二代,老大哥,我拿着老爷子给的钱,全部认识了一遍,但这有啥用?” 他不停地拍着自己的手掌,痛心疾首的低吼:“到最后,他们不还是说我是个败家子么?分钱不挣,成天在家啃老,这不是我要的,不是我要的……二叔,你知道吗?” 陈少河痛哭地抱着自己的脑袋,将脑袋深深埋藏在双臂之中,嘴里不停地呢喃:“我就想做点事儿,做点能让老爷子高兴的事儿,可为什么,做点事儿,就那么难?” “难,好难啊……” 一声声怀着不愿,不甘的低吼,在房间里来回飘荡。 陈一波为自己点上一支香烟,看着自己这个,从国外留学回来,带着海归头衔却仍旧一事无成的侄子,感触颇多。 他狠狠地抽了几口烟,低吼道:“起来,成什么样子,不就一个生意么,这次不行,咱还有下次,你看你,像什么大男人?” “唰!” 听见他的低吼,陈少河立马抬头,注视着他的二叔:“二叔,你难道还不知道么,我这些年,用了家里多少钱,整个家族的教育基金,就我消费得最多,那些疯言疯语,直接朝着我爸说了,你知道么,当我听见那些话,是多么的伤心,我爸却从来不说,还拿着钱,给我交朋友,但是,家族的反对声,一直不曾停过,不就因为我是他儿子么?” “我是族长的儿子,陈氏家族的太子爷,我要是没点能耐,做不出点实事儿,我还有脸呆在家里么?老爷子还有脸在这个位置上呆下去么? 一声声低吼,带着所有的负面情绪,朝着陈一波就冲了过去。 他拿着香烟,顿时愣在原地。 再次打量着自己的侄子,心中却是泛滥着其他不一样的感慨。 这还是以前那个彬彬有礼的侄子么?这还是以前温文尔雅,不管遇见什么事儿都云淡风轻的年轻海归么? “诶……” 一根烟抽完,陈一波狠狠地叹了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的侄子,一脸的无奈。 “行了,别嚎了,你这一出国,啥毛病都出来了,就没学着点你爹的魄力,哎……” 他扒拉了一下陈少河的脑袋:“改天,我抽空找他再谈谈,你就运作前期的事项吧。” “诶……” …… 八里道,某个水疗会所。 众所周知,在广州是,水疗会所,很有名,不少外地游客,都是慕名而来。 那么,这个会所,他究竟有什么项目呢? 顾名思义,就是啥都有。 便宜点的,一天99,一百多,好点的,三四百,包括一日三餐,泰式按摩,游泳等等多种休闲项目,反正就是无所不能。 八里道一个比较便宜的水疗会所内,白南杰已经在这里呆了三天。 此时,他正穿着大花裤衩子,脸上盖着一张浴巾,脸对着泳池,躺在凉椅上,正在假寐。 “哒哒哒……” 一个身上只穿了比基尼的高挑女孩儿,拿着手机,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一把掀开他遮脸的浴巾,凑近耳朵说道:“杰哥,外面都传疯了,道儿上的人,都在找你呢,你还有闲心睡觉啊?” “哐当!” 白南杰一下坐了起来,停着不算雄伟的胸脯,瞅着女郎:“你说啥,你咋知道的?” “哎呀,我姐妹儿给我打电话了,八里道的社会小哥,全部都在打听你的消息,说是谁知道你的下落,还给五万奖金呢、”女郎明显有些惆怅了,尼玛啊,跟着你出来鬼混,没有钱不说,还成天提心吊胆的,这不符合本姑娘的挣钱策略啊。 “你,你没告诉他们把?”白南杰慌了,看着女郎,喉结不停地蠕动着。 姑娘晃了晃手机,直接丢过去一个卫生眼:“大锅,是我朋友给我打的电话好不啦,我说在国外度假呢。” “呼……” “那就好,那就好。”白南杰拍着自己的胸脯,突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没过一会儿,他直接爬了起来,抓起浴巾,胡乱地围在腰间,拉着女郎的手,着急忙慌地说道:“走,这儿不能呆了,咱得出去躲躲。” “哎呀,杰哥,人家还没玩儿够呢?”女郎嘟着性感的红嘴唇,一脸的不情愿:“再说了,你是江哥的弟弟,在这里,谁还能动你啊?那不找死么?” “草!” “你个陪酒的,知道个鸡巴。”情急之下,他连爆粗口:“七七那伙人是傻逼啊,草,他们就是一群精神病,你见过谁打架,还把全区的混子都调动起来的?” “草,真跟他们扯不起。” “……”听他这么一说,女郎死死地拽着自己的手机,看了看白南杰,踌躇在用脚丫子,踢着地上的水花。 “那个,杰哥,要不,你还是自己走吧,我还是会场子吧。” 这个女郎明显是害怕了,连在他眼里,神一般的男子,白南杰,都有害怕的时候,她一个公主,还敢大言不惭地去面对么? “什么玩意儿?”白南杰刚转身,一听见她这么说,快速回头,并且来到女郎身边,拧着眉毛,瞪着双眼,像个精神病似的吼道:“你他妈是不是想去出卖我?” “没有没有。” “草,我看你就是想拿那五万苦钱了。”白南杰认为自己的智商,很高,虽然算不上绝顶聪明,但绝对是智者一个级别的,所以他拉着女郎不用分说地就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嘴里一边还骂骂咧咧的:“草,知道我在哪儿的,就你一个人,你他妈走了,我不得漏了啊?草,手机给我,先没收了。(未完待续) 226、马军的顾虑 “你们到了吗?”龙升办公室,刚开完例会,我便接到了一个电话,随即挥手示意王璇出去,对着电话说了起来:“恩,行,你们先找个地儿休息会儿,随便个地方就行,恩……现在还早,晚上,我给你们接风,呵呵,你这不大老远来的……我能不招待招待么?” 挂断电话,我立马按下了内部座机通讯按钮:“给我在金星大酒店定个包房,最高等级的,另外,准备六套夜行衣。” “当当当!” 我一说完,那边没有回应,诧异之下,门就被敲开了,王璇走了进来,一脸无奈地看着我:“张总,你是不是整差皮了?我的你的秘书,不是侠盗楚留香啊。” 看着她无奈的白眼,我直接服了:“行行,定好饭店就行。” “咋地,你又要出去么?”见我收拾东西,她走了过来,关心就看着我。 最近正处在多事之秋,道儿上闹得沸沸扬扬,她肯定听到些疯言疯语了。 所以,才这么紧张。 我看了他一眼,随手抓起手机和公文包,绕过桌子,说道:“有啥事儿,电话联系,公司的事情,你多照料着,另外,工地那边,没事儿就去看看,最近二期工程,工期有点紧,让他们抓紧时间。” 说完,我就走着出门。 “踏踏踏……” 她跟了几步,喊道:“不需要我去么?” “没事儿,有你表哥呢。”我头也不回地答道。 王波的工作,可谓是尽心尽力,不仅做到了一个司机的本分,还将保镖的职业,完成得相当完美,我下楼的时候,宾利已经停在了办公楼的门口,他带着白手套,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站在车门口。 “上车吧。”我督促了一声,宾利朝着马军的家赶去。 二十分钟后,我在马军的家,见到了双眼红肿,明显休息时间不足的他。 “咋啦你这是,纵欲过度了?”看他那样子,我就心疼,我去……你看看,这头发,乱糟糟的,粘在一起,好像很久没洗过一样,身上套着一件白色背心,眼角带着眼屎,眼袋下垂,粗略一看,还以为这是一个中年,而不是一个青年。 我理解他,每天除了管理七七的事情,还得去医院陪着张哲豪,所以,咱们这个团队,目前最辛苦的,莫过于马军了。 但一看见,却还是要调侃一下,把气氛,整得不那么沉重严肃。 他坐在沙发上,不停地喝着白开水,撩开眼皮,瞅了我一眼,勉强地露出一个十分难看的笑容:“别撩拨我了,说说,你来,有啥事儿?” 我笑了笑,坐在他的对面:“你这边,有他消息么?” “没有啊。”他摸着自己的鼻子,有些失落:“这孙子,肯定知道消息了,躲起来了,天堂那边,都有好几天没去了。” “是啊。”我搓着自己的手掌,抿着嘴唇,十分认真地看着他:“天堂那边暂时不动,我们的行动,他们应该知道,但江一恒现在都没有什么动静,所以,咱先必须把人调出来,从他开始。” “咋啦?陈少河那边没搞定?” “呵呵,别他妈说了,他那个二叔,不仅仅是扣,还是个老狐狸,宁愿给我两百个,都不愿去得罪天堂,得罪江一恒,说白了,在他眼里,咱们的实力,和天堂比起来还不算啥,呵呵……我他妈都是醉了,他一个外地来的,咋还能把我们压下去么?” 马军认真听完,思考了下:“小龙,说真的,他如果拒绝,肯定是在乎江一恒的实力的,如果按照你的设想,将酒水供应切断,但他们肯定有办法直接从广州拉酒水的,只是废点时间而已,再说了,谁会跟钱过不去啊,挣钱的玩意儿,谁能愿意撒手?” 顿了顿,他补充了两句:“他要不答应,咱就不鸟他,草,他算个屁,咱们直接找白南杰,人已经撒出去了,找到他只是时间问题,咱们先把这孙子整倒,我就不信他不拿出他的态度。” 是啊,白南杰,不管咋说,都是江一恒团体的元老,更是赌场的直接管事儿的,他要出事儿,江一恒不表态,不让人猜疑么? 靠,那外面人得说了。 “你快别想着进天堂了,草,下面人出事儿,上面人不管不问,你死了,谁他妈给你找公道啊?” “草,我早就看出来了,这伙人,早晚得和凯伦整起来。” “你懂个鸡巴,凯伦都他妈快黄摊子了,草,现在是七七,不知道了吧,七七夜场那边,全是重庆来的妹子,草,那生意,九点你去,算早的吧,草,都没座位。” “我看你也是个傻逼,那都不算啥,最重要的,七七的老板是谁,雷子是不?草,他不是张海龙拉他一把,他还能是老板么?加上宏泰信贷,草,张海龙现在和天堂对上了,你过去,不得受连累啊,我看啊,咱就安安静静带着就挺好,踏实。” “庆哥那边的人,到了,今晚,你和李琦,都得跟我去,招待下。”停顿了十几秒,我看着马军,神色严肃:“军哥,这次,咱们要是进去了,就不容易踏出来了。” 他抬起头,放下杯子,用同样严肃的眼神看着我,眉毛略微皱了皱:“小龙,这事儿,我去带队。” 我直接挥手:“不用,只要我帮他把事儿搞定,他们没有理由给我办事儿了,出事儿了,还咬我,呵呵……我也不会跟下面人直接接触,没有证据。” “不是,你不说了么,他不是不答应么,你还想啥招儿啊?”马军突然急了:“地产他们玩儿不了,连锁超市更不能入资,擦,他们估计就没戏了。” “你要只要,真出事儿了,赵天虎那人,他不咬你,才怪。” 马军说的很正确,和赵天虎这样的接触,不得不步步为营,小心谨慎。 可能,他巴不得我露出什么疑点或者什么把柄。 “这你不用担心,他能答应,就不会整事儿,江湖儿女,还是讲道义的。”我肯定滴说道,虽然和赵天虎接触不多,但我一个电话,他直接让庆哥带着三个亡命徒,驶了几千里,直接过来帮我。 这算信任吧。 这个社会,人与人之间,应该多一点信任。 “那行,你看着整。”他思考了下,随即起身:“我这边早就吩咐棒棒和红光撒人手了,只要他出现,咱们就能立马动手。” 说完,他就往回走,看样子,是想睡觉了。 我看着心疼,但灵机一动,。在他关上卧室门的瞬间,问道:“诶……最近棒棒和红光有啥变化没?” 顿时,他停在原地,姿势还保持着手抓着门把上的样子,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没啥变化啊,这几天不都是在找白南杰么,出什么事儿了?” 我摸着下巴,停顿了一秒不到,摇着脑袋:“没事儿,你睡吧,晚上我给你打电话。” 带着疑惑的神情,我离开了马军的家,并没有回龙升,而是去了一个茶室。 再一次,见到陈一波,他的态度明显客气了很多,姿态,比上次也低了很多。 “呵呵,张总,来了。”刚进门,他站起就伸出右手。 我笑着和他稍微握了下,坐在了座位上。 两人坐好,并没有开始交谈正题,大概说了两分钟没用的话语,还是没人直入主题。 我更不可能,因为他找我,肯定是有求于我,或许是他的侄子,陈少河,把他说服了,我有骄傲的资本。 说实话,我不是看不上这样的家族企业,就是看不惯他们的优越感。 草,和他吃饭喝酒,太他妈费劲。 又等了两分钟,他笑着看着我:“张总,还是那个事儿,价钱我给你涨一倍,能办不?” 我愣了愣,俯身看着他:“你把我当啥了?” 是的,我此时已经生气了,如果只谈钱,那么我就是一个中介而已,我的身份,我身后的龙升,并没有起到一定的作用。 好像你他妈给点钱,我就要给你办事儿一样,这能让我不生气么? “陈总,如果你不是陈少河的叔叔,我都不来,你信么?”我咬着牙齿,看着他,有些生气。 他顿时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呵呵,张总,误会了,呵呵,曲解我的意思了哈。” 我看着他说道:“如果你只谈钱,咱就没什么谈的必要,既然你请我了,想必问题你们也讨论了,能不能干,你给句痛快话,我还有事儿。” 你他妈整没用的,我绝对不惯着,最近张五子等人,一直没联系,似乎有些疏远,我他妈整在思考为啥呢,你不说,我也懒得等。(未完待续) 227、强势回归 似乎刚刚还稍微和谐的氛围,被我一句话给整塌了,变得凝重。 我坐在他的对面,双手拄在膝盖上,面无表情,心里却是熊熊怒火在燃烧。 家族企业,挺牛,那是应该的,谁都能理解,毕竟人家的经济实力,在那儿摆着。 但你不用办啥事儿,都他妈把谁都当打手吧,今儿给你办事儿了,你给一百个,明儿给你办事儿了,你再扔个两百个,你不交朋友么? 人这一辈子,没有几个朋友帮衬,能安稳地走完么? 还是,我如今的身份,不足以让你弯下腰去结交? 八里道,唐坤唐大善人,号称全区的交际大佬,当官的,经商的,三教九流,谁不知道他,成天啥事儿不做,就靠着给人拉线抽缝,都能让他过上富足的生活。 可和我们对上呢,不也灰溜溜地赔了五十万,消失在我们视线了么? 按理说,他那点事儿,我不是很生气,但按照另外一种说法,肯定不是五十万能搞定的。 他如果不是七里八绕地找到毛哥,带来五十个,并且现在我的行为准则,就是不把谁都逼得太狠,要说上次我们咬着不放,他虽然没有跟我们破釜沉舟的勇气,但找找他官面上的朋友,我们不也挺难受么? 唐大善人尚且如此,你陈一波怎么的呢? 你又比他高尚到哪儿去了呢? “喝茶喝茶……”他的脸上,并看不出什么尴尬或者不好意思,只是一如既往地淡笑,我撇了他一眼,没动。 “呵呵。”见我这样子,他笑了笑,斜靠在椅子上,平静地眼神看着我:“你确定,你能拿下蔚蓝海岸的门脸房?” “……”我嗤笑一声:“我能不能拿下,你自己想,但我要说句话,你们肯定没戏。”我傲然地抬着头,直接拍了拍桌面,不屑一顾地看着他:“看你,也没啥愿望,找我来呢,估计就是喝茶来的,呵呵,差钱我给了,你慢慢喝……” 说完,我直接起身,拉开房门,没有一丝犹豫地拉开房门直接大步踏了出去。 “呵呵,小子,有点意思。”我走后,陈一波直接拿出电话,给自己的侄子,打了过去,并且进行了一下的剪短对话。 “侄儿,这个张海龙挺傲啊,四百个,都不愿意搭把手。” “二叔,你又说啥了?你不说帮我拿下么?咋又这样呢?”陈少河急了,这几天为了门面房的事情,可谓是最焦虑的几天,他的几个堂哥堂弟,都找熟人结识了万达主管蔚蓝海岸的主管或者经理,并且都在进行进一步的沟通,当然,他们的敲门砖,无疑都是金钱,在强大的金钱攻势下,这些经理能把持住么? 显然,他很焦躁,或许在今天晚上,或者明天,这一拍的门脸房都得让他其中的某个亲戚拿走,而自己,依然是他们眼中的败家子,一无是处。 陈一波挠挠鼻子,淡笑道:“能说啥啊,就喝喝茶,把咱们相互的利益,归拢归拢,看不能达成一致啊。” “不对,二叔,你肯定又说啥啊,是不是又瞧不起人了?”和我们接触过的陈少河,当然知道我和马军的为人,甚至下面的棒棒红光等人,性格都差不多,你惹我,我整死你,我对我好,你需要,我单枪匹马都帮你。 他的潜藏意思,那就是:二叔,你是不是又跟人家装逼了,又嘚瑟了。 但他是晚辈,帮你如此跟长辈说话,只能委婉地表达下自己的不满。 “你这是说啥啊?”陈一波明显有点不满了:“好了,你放心,他虽然有点实力,但也是跟着苏长胜爬起来的,他有自知之明,放心,他肯定还会找我的,啥事儿都没有。” “我着急啊。” “急也没用,他肯定会找你的。” 是的,陈一波,到现在,依然相信,依然坚持,我还会转身,并且带着谄媚的笑容,找他。 他认为,他已经捏到了我的脖子,我的短处,可我他妈是一个团体的带头人,一个大哥,能三番五次被你呼来唤去么? 出了茶室,我坐上宾利,朝着王波说道:“回公司。” “好。” 我穿着粗气,十分生气。 我提着脑袋在这边混了两年,在他眼里,我依然啥都不是。 说实话,深深的挫败感,几乎占满了我的心口。 打定主意,他要是再找我,即便答应我的要求,我都不会再来,俗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何况还是我这种的千里马。 …… 广州,某个小县城。 一个不起眼的凉面摊面前,三个青年,正对着几盘熟食的凉面,一个背着帆布包的青年,稀里哗啦干掉两碗凉面,小心翼翼的环视了一周,凑近中间一个疤脸汉子耳边:“大哥,咱就这样回去,不会出事儿吧?” “这是你该问的吗?”另外一个青年,顿时轻声呵斥了起来。 这三人,正是灰尘仆仆,赶了好几天县城班车的韩非三人,三人看上去胖了不少,并不是那种成天东躲西藏,而变得消瘦的亡命徒。 韩非坐在中间,吃完几个鸡腿后,拿起一瓶酒直接干下去半瓶,朝着刚问话那青年低声说道:“没事儿,咱们在玉成的案子,只是区域通缉,只要咱不去玉成,基本就没事儿。” “没有全国通缉吗?”青年愣住了,他妈的,众目睽睽之下,杀掉一个官二代,只是区域通缉? “呵呵……”韩非笑了笑,没有回答。 或许,这是每个国家,不同之处,很多人会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官二代被杀,被抢劫了,罪犯一直没到案,当地警方为什么还是没有上报上峰全国协助通缉呢? 只是一个区域通缉呢? 这个问题,朋友们去好好想想,结合最近的严打,你会发觉,这里面的事情,很有趣。 “大哥,你咋知道呢?”青年顿了顿,摸着下巴,仿佛是个好奇宝宝地再次问道。 韩非顿时一愣,一边用纸巾擦着手,一边阴沉地看着青年:“小飞,你知道,为什么这种问题,你会问,小鹏却不会问呢?” “为啥啊?”小飞眨巴嘴巴再次问道。 “啥也不为,小鹏跟我三年,你一年……”韩非拍了拍小飞的膝盖,顿时起身,抓起一个真皮公文包,贴身带着。 “走吧,咱得去赶车了,大boss发话了,今晚必须得到。” 十分钟后,三人赶上了一辆,全是灰尘,车龄起码七八年的私人运营车辆,缓缓悠悠朝着目的地赶去。 下午五点半左右,我的电话不由自主地接二连三地响了起来。 首先,王璇告诉我,金星大酒店的包房,已经订好了,菜系都是她亲自挑选的,绝对能够满意。 其次,马军在睡醒之后,李琦在下班之后,全部给我打了电话,询问具体位置。 半个小时后,我并没有坐车,而是打车前往了金星大酒店。 “呵呵,张总,现在生意是越来越大了哈。”刚推开门,正和马军聊着的庆哥,依然一副仙风道骨的打扮,瞅着我进来,瞬间站起,脸上浮现出亲切地笑容,走过来握着我的手,相当客气。 “什么越来越大啊,就瞎扯,够吃吧。”我淡淡地回了一句。 “呵呵,瞎扯,那我们这些,在你眼里小打小闹都不算了。”他拉着我坐下,继续说道:“下午没事儿的时候,我去你们龙升的工地看了看,呵呵,好家伙,几千人的大工地,真的开眼了,你们那个蔚蓝海岸更是不得了,地标建筑吧那是?” 我挥挥手,道:“那个项目,现在已经归万达了。”说完,我转头打量他带来的三个汉子。 三个汉子,长得膀大腰圆,一脸阴沉,黝黑的脸膛似乎都带着精明。 双目炯炯有神,一看就知道,这三人不只是按照计划的完成任务的亡命徒,还是属于那种高智慧的罪犯。 “呵呵,张总,我来给你介绍下……” “庆哥,叫我小龙,你能来,我很欣慰,咱不用那么客套。” 我一说这话,庆哥明显笑容更加丰盛了,他指着三人说道:“你一打电话,我们这边就准备了,大哥说了,必须给你最好的团队,这三人,是我们的家底,真的,没有名字,只有风雨雷三个带好,呵呵,你喜欢叫啥都行。” “张总好。”三人矜持地点了点脑袋。 “呵呵,你们好。”我很满意地招呼李琦,他顿时起身,招呼下面人开始上菜,并且他去了门口,菜一来,他接住,转身递给马军,根本就不让服务员接触房间内的人。(未完待续) 228、五十个的门槛费 一顿晚饭,吃得很和谐,李琦更奇怪,似乎对那三人很好奇,一直追着人家问这问那。 而且话题,相当牛皮。 “诶,你这肌肉是真的么?我咋看着不像呢?”他说了这话,直接去捏了捏人家的肌肉,随即释然地点头:“恩,是真的……诶,你们这身体素质,去找小姐,不得给双倍价钱啊?” 草,听得我和马军,顿时狂汗。 不过,都知道他的客套,调动氛围,并没有谁真的去计较。 “那啥,小龙,我今天看了看,心里有些想法。”吃了一半,庆哥放下筷子,摸着自己的山羊胡笑眯眯地看着我。 “你是。” “你看哈,你们龙升目前的项目,都在进行当中,钱途,肯定是远大的,所以,我这……” “呵呵,你们还是想入资房地产?”我一下就猜透了他的心思,在他期盼的眼神下,他的心愿被我的一句话直接给粉碎了。 “庆哥,龙升我只是个代言人,上面还有总裁和董事长,以及一大批不知道身份的大佬董事,我说话,基本不管用,所以,这事儿,你就别想了。” “一点希望没有?”他还在坚持,看着我,很渴望。 “真没有,我不说假话。”我挠了挠鼻子继续说道:“上次说给你运作入资连锁超市的事情,出了点状况,所以呢,暂时还不明朗,但我答应了你的事儿,你又盛情款款地过来给我帮忙,说啥我都得给你们解决了。” “哪方面的啊?” “暂时还不清楚。”此时的我,俨然已经习惯睁眼说瞎话,一点影子都没有的事儿,都敢往外漏。 马军实时地端起酒杯:“其他的先不说,你们来了,先玩儿几天,我陪你们,做事儿的时候,再说,小龙跟你们运作,你们就放心吧,来,喝酒。” “喝吧喝吧。”明显的,庆哥已经有点心灰意冷,喝酒的时候都是心不在焉。 吃完饭后,李琦和马军,带着四人,前往了七七夜场,进行接下来的一系列夜场活动。 而我,则是乘着夜色,独自开着宏泰的商务车,前往另外一个边缘小镇。 凌晨十二点多点,我在一个小旅馆,见到了韩非三人。 “咋啦,咋成这样了?”看着三人落魄的神情,我当时就懵了:“金刚那边,没给你们吃的吗?” 韩非见我进屋,关上了房门,淡笑着说:“你给介绍的人,在那边挺硬,呵呵,我还得感谢你。” “咋俩,不用说谢。” “呵呵,在那边,我们也没啥干的,还能出去玩儿,基本情况都挺好,人家给钱也给的足,所以,还是得谢谢你。” 我笑了笑,并没有和他争执,他这种人,在任何地方,都习惯了暴力挣钱,你要让他坐办公室,反而不会了,所以,当初把他们介绍到天香茶社去做事儿,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第一,金刚为人不错,还有六爷在上面照着,不会出事儿。、 第二,他们的到来,对于双方来说,都好,都能达到利益的平衡。 “咋啦,听说,你们这次闹得挺大?”小飞和小鹏,坐在另外一张床上,私自地玩儿手机,似乎对我们的谈话,漠不关心,但竖起的耳朵表明,他们还是很在乎,毕竟在这边,他们曾经犯过案子,只要我漏一句话,迎接他们的,绝对是武警的九五式自动步枪。 “事儿倒不大,但我一个弟弟瘸了,他委屈了,我就得给他往回找找公道。” “我回来,就是帮你砸倒各种不服的。”韩非脸上的刀疤,依然吓人,但习惯了,并不觉得害怕,他一说话,脸上就像是趴着一条蜈蚣,我虽然不怕,但对着他说话,也有点反胃,说话的时候,尽量不去看他的脸。 “说吧,对伙是谁?”他问道。 “天堂娱乐。” “啊?江一恒那个啊?”他沉思了下,摸着下巴:“这个江一恒我知道,在广州,我都听过,很有实力啊。” 我笑了笑,挥挥手不以为意:“他要真牛逼,就不会灰溜溜地来八里道,放心,不是直接针对他,就他下面一小孩儿,我的目的,就是砸沉他而已。” “那就好办了。” 我心里的想法,以后还是会和江一恒对上,只是现在不是时候,或者说,我的实力,还不行。 我打开带来的公文包,一叠一叠往外拿着现金,拿了十万。 “这钱,你们拿着,先买辆快要报废的面包车,多换几幅车牌,这几天,你们还是换个地方,这儿虽然安全,但还是有点远,一旦出事儿,我也是鞭长莫及。” 他接过钱,没有推诿,点着脑袋:“恩,我知道,玉成那边你说的,不用担心是吧?” “那没事儿,只要不去玉成嘚瑟,你就不会出事儿。”我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这么聪明,不会出事儿的,呵呵,旅馆的的地方,最好每天换一换,好了,我走了。” “恩,我送你。” 两分钟后,我独自开车离开。 …… “叮铃铃……” 第二天一早,刚开完例会,有段时间不见的马儿,马少爷,居然给我打来电话。 “哎哟,马少爷哇,啥事儿啊,你还记得小龙啊?” “呵呵,龙哥,我可别取笑我了哈。”马儿的声音有些兴奋,似乎遇见了什么好事儿。 我拿着电话,问道:“你找我,肯定有事儿,说吧,啥事儿。” “给我拿点钱。” 啥玩意儿? 我当时就坐直了身体,拿着电话,沉闷在原地。 以前我们和他接触,从来不设计利益上面的事情,而且我们社会上的东西,也不让他接触,在他爸眼里,我们这群人,还算懂事儿,所以,他跟马军喝酒泡妞儿这些事儿,他爸都没生气。 但这次,他找我拿钱,我却有点蒙圈了。 “呵呵,行,多少啊?”心里想着问题,嘴上却是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五十个吧。” “什么?” 我惊呼了起来,本以为他不差钱,至少不差这五十个,可偏偏,他只要五十个。 这官二代,究竟是弄啥呢。 “龙哥,多,多了啊?” “不是,你还差五十个啊,草。” “呵呵,我以为你想说啥呢,你来吧,肯定给你惊喜。” “行,等着吧,你要不说出个一二三,我肯定把你嘴和屁股兑换个位置。”我拿着电话,狠狠地说了两句,随即出了公司。 半个小时后,我坐着王波开的车,来到了菲菲美妆公司,并且在小不点那里,直接拿了五十万的现金,装在一个公文包里,坐上车,朝着马儿交代的地址,赶了过去。 “草,你这是弄啥啊?”下了车,我提着公文包,当时就蒙圈了。 一幢庄园大门外,停着无数辆豪车,而门口的上方,悬挂着一条横幅,上书“某某某和某某新欢快乐。” 尼玛啊,这分明是人家结婚来着啊,我他妈来着干啥啊。 “呵呵,龙哥。”马儿不好意思地拉着我,直接进了庄园,进去一看,内有乾坤啊。 这里简直就是一个低调的山庄,虽然没有山庄的面积大,但在里面的内饰看来,这里简直就是低调奢华有内涵。 罗马柱,回廊,小浴池,里面成群结队的金鱼,舒服自由地摇曳着小尾巴。 “不是,你给我说话吧,到底啥事儿啊?” 瞅了瞅,里面忙碌的人群,举止风雅的客人,我连忙拉着他站到了一个无人处,着急忙慌地位问了出来。 “钱带来没?”他比我更急,一把抢过我手中的公文包,打开一看,才呲牙笑了起来。 “不是,你还差五十万么?” 他一把拉上公文包的拉链,抓着我手就往里赶。 “龙哥哟,我这是为你好啊,你知道不知道,今儿来这儿的,都是啥人物啊。”他苦口婆心地说着,起码说了三分钟,我才听懂了一些。 今天这婚礼,就是他一个发小的婚礼,他这发小虽然很普通,但他的老爹,不得了。 以前是八里道宣传部的,后来不知道搭上了那股东风,直接去了市里的旅游局,结果人家奋斗几年,又进了国家旅游局,说实话,现在正值壮年,前途一片光明。 来这里参加婚礼的,不仅仅有双方亲戚,还有这位公子老爹以前的下属和同事,所以,规模相当庞大。 而我在这里,身份背景,算是最轻的。 “你说的这些,和我没啥关系啊。”我舔着嘴唇,点上一直香烟。 “不是哥,你咋还没想清楚呢,我带你来,你还不知道为啥啊?” “为啥啊?”我一脸嬉笑地看着他。(未完待续) 229、虚伪的场合 “他是旅游局的,你说是为啥?” 站在一个回廊里,他提着公文包,一脸不可思议的假惺惺。 “我去,我又不干旅游,和我有关系么?”虽然我早就猜到了他的意思,但就是成心想捉弄捉弄他。 “哎哟,哥,你的智商……”他双手颤抖,一脸哀怨地看着我。 “哥啊,你不想干酒店么,不管在重庆还是八里道,以后不都得用得上么?” 我一笑,将烟头扔进盆景的花盆里:“你这意思,这五十个,就是敲门砖呗?” 听我说完,他就猛点头:“不愧是我哥,智商还算过得去。” 不同的场合,不同的圈子,如果说我们的圈子算是社会圈子,那么苏长胜的圈子,绝对是土豪的圈子,全是一些有实力的民营企业家。 那么今天这个场合,那一群群白衬衫,就代表了很多意思。 低级圈子,要想融入高级圈子,付出的东西,很多。 这不是谁比谁低级,这是接触的事物,每天面对的氛围,都不一样。 就好比赵天虎,费劲巴拉地想进入地产圈子呢? 所以,任何事情都是相通的,只要认真想一下,都能明白。 随即,他带我来到了新浪的会客室,并且将公文包低调地塞进了他的座位下。 “呵呵,张海龙,我哥。” 新郎很秀气,冲我点头,起身握手,说起话来风度翩翩:“谢谢张先生,欢迎你的光临。” “行了,你忙你的,我先带我哥去转转。” 出了房门,没一会儿,又进去两拨人,手里都是带着一个包,目测,应该不少。 我脑海里,回应起新郎接过钱的眼神和工作,那叫一个佩服,行云流水,好像排练过似的。 但马儿却笑了笑,说是那是熟能生巧。 五十万,花费的并不愿望,因为我在重庆整酒店,还真用得上。 没见到正主儿,也没到饭点儿,我和他,就找了个没人的地儿,扯了会儿犊子。 “弟儿啊,你这一出,整得哥心里暖洋洋的,我咋感谢你呢,诶……要不,让你军哥在七七夜场给你整个妹子?” 马儿顿时心花怒放,打着响指笑道:“欧了,哥,你真敞亮,但先说好了昂,我要重庆那组的,本地的,我不要。” “那都不是事儿。”我挥手说道,撇着看着他:“你说,我这没干酒店的,你都惦记上了,那些干上酒店的,你咋不介绍呢?” “呵呵,你不我哥么?”他搓着手掌笑了笑,顿了顿,变得正色起来:“其实,这事儿呢,是我爸的口谕,上次富豪人生奠基仪式,你们龙升给拿了两千个,呵呵,老头子笑了,说了这等有社会责任感的企业,必须得予以大力支持。” “啊,你爸说的啊?” “可不吗?你代表龙升拿了两千个出来,全区的小学校校长,都得把你当菩萨供起来。” “呵呵,你别扯犊子。” 到了吃饭的点,我和马儿以及几个年纪不大,但穿着光鲜亮丽的青年坐在一起。 他们的婚礼,很隆重,很奢华,这个领导致辞,那个领导证婚啥的。 但整得好像不是婚礼,而是开会,听得我耳朵一阵生疼。 而在餐厅的另外一边,一个身穿练功服的中年男子,正和几个中年谈笑风生,他身边的一个青年,郁郁寡欢。 吃完饭后,新郎主动找到了我,并且轻声地嘱咐了一句:“晚上别走昂。” 我叼着烟,笑着点头。 “咱们去哪儿啊?”我们俩人出了庄园,直接上了我的宾利,而王波坐在车上,正拿着面包,就着矿泉水。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不好意思昂,今儿忘了给你说,害得你吃面包了。” 他扭过头,咧着大白牙无所谓地笑道:“没事儿,这就挺好。” “恩,好吧,以后在车里备点熟食。”见他不在意,我也没多说了。 “哥,咱去哪儿啊?”见我没搭理他,马儿顿时又喊了起来。 我瞅了抽外面,这荒郊野外的,啥也没有,这庄园选的地方,也他妈是没谁了。 可偏偏,就这样的地方,那些领导子女结婚,自己过寿的时候,都愿意来,人家喜欢,你有啥法? “这回区里,也得个把小时了,你不闲折腾啊?”我直接丢了一个卫生眼过去,朝着王波说道:“你看着开吧,去镇上,找个茶室或者足道,咱去休息会儿。” “龙哥啊,咱真去足道?”马儿顿时兴奋了起来,双眼之中尽是欲火重重。 “擦……”我崩溃地捂着双眼:“你这辈子,也没谁了,找个地儿。我就想休息会儿。” “哥,我懂,我都懂,就是休息,哈哈啊,休息…” 看着他那挤眉弄眼的神色,我敢肯定,这小子,肯定又他妈的想歪了。 下午的时光,过得很快,并没有如马儿所愿,镇上没有像样的茶室,这里又不是大丰镇,也没有好一点的足道,尽他妈是十元三十元的休闲发廊,看着都没啥欲望。 结果找了个好一点的宾馆,开了个双人房,躺在上面睡了会儿,也给王波留出了吃饭的时间。 下午六点,新郎就打来电话,说是吃完饭,我正准备去呢,可马儿说,去不去都一样,就吃饭喝酒,大头在后头。 我想了想,考虑到王波的辛苦,就没过去,三人在镇上吃了点便饭,歇了会儿,直到九点左右,才往庄园那边赶。 由于人有点多,所以庄园的KTV包房,全部被包了下来,并且谁和谁一个屋,都是按照安排来的,有的带女伴了,有的带老婆了,所以,人家做的很到位。 我们一到,一个青年看着马儿,就笑嘻嘻地上前,并且带着我们朝着一个房间走去。 “马少,你要不跟我们一起玩儿吧,你们拿房间,都是老一辈的,你也不尽心。” 马儿眨了眨眼睛,咬着嘴唇看见了我一眼:“有节目?有美女不?” “那必须的啊。”青年顿时一拍手掌说道。 “额……”他踌躇了两下,见我半眯着眼睛看着他,立马呵斥了起来:“靠,我是那样人么,没见我哥在这儿呢。” 青年当时就愣在原地,我们转身就走,马儿却不死心地小声嘱咐了句:“给我留个,我呆会儿过去。” 我们走后,青年站在原地,看着我俩的背影,搓着脸蛋子,一脸的纠结:“麻痹的,这个年头,把个妹,都这么多心眼么?” 包房很大,我们来的时候,并没有谁来招呼,因为里面的人,都各自和身边的人,在小声地交流着,没有喝酒,只是聊天。 看起来不像是在KTV,而是一个经济交流会的现场。 我们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起码等了十几分钟,新郎才走过来,招呼了一下,和我们一人喝了半杯啤酒,随后,又走向其他位置,而且都是点到为止,只喝半杯。 “不是,你带我来,这也没看见正主儿啊?”我瞅了半天,都没看见所谓的旅游局高官,一直是新郎代表他的父亲,在周围人种寒暄。 不冷不热,不靠近,也不远离,人家的距离,把握得相当到位,看得我直咋舌。 “哥,这种场合,他不会挨着给你聊两句,那不现实,放心吧,看着我爹面子上,他呆会儿看得找你。” 来这种场合,我也特烦躁,你就像个木偶一样,被人摆弄,可不这样做,你要的东西,没人会平白无故地给你。 但马儿的话,也对,这么多人,人家一个官员,能挨着和你说话么。再说了,最近重庆严打,他敢收礼我都佩服完了。 我抬起脖子,看了看四周,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我的心里,顿时好受不少。 因为这要能坐在这里,就是对你身份的一种认可。 陈少河今天也是跟着他老爹过来见世面的,有些谨慎地坐在他爹身边,一言不发,但对谁,都是一脸的笑容。 陈国鹏,陈氏家族的掌舵人,他能来,我应该想到的。 因为景江酒店,虽然不是最好的,但人家敢说,你投资几千万,一年半就能回本,一年的盈利就是几千万,你可以想象,如果没有上面打招呼,那些大型旅游团给你带来消费,你一年能赚几千万? 笑话呢吧。 所以,他来了,正常,他不来,那才不正常。 而在这个虚伪的场合里,人人都带着虚伪的笑容,说着违心的话语,但到最后,落在自己包里的,却是最实惠的。 在这里坐了大概一个多小时,人群开始往外走。 而一直没出现的范成邦,终于千呼万唤出来了。(未完待续) 230、做人与做官 “小龙啊。”人群最后,我和马儿站在门口,范成邦穿着一件白色衬衣,脸上略微有些红,拍着我的肩膀,让我突然有种感觉,这五十万,似乎太值了。 他能叫出我的名字,说明马儿还是对我这事儿,上心了,说不定,他老爹还亲自打了电话。 “范叔……”马儿站在一边,礼貌地喊了声,并且亲自为他点上一支香烟。 他吸了一口,撩开眼皮,看了我一眼:“小伙子,挺有能力,我知道,你们的龙升现在干得不错。” “呵呵,哪里哪里。”我连忙谦虚地搓着手掌。 他笑着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呵呵,企业大了,就得多关注社会,有点社会责任感,得了民心,你们啥都有了,当官如此,经商,亦是如此。” 抽完一支烟,他再次说了一句:“你们好好干,要想干酒店旅游了,有啥困难,就吱声。”说完,他就走了。 总共在一起的时间,也就一支烟的时间,说的话,就两三句。 但和这类人接触,比张五子那些人爽快。 我给钱了是不假,但他们属于拿钱绝对给你办事儿,有事儿找他就绝对好使的角色。 这钱,拿得值,也算是以后铺路了。 看来,酒店,是必须得开了。 走的时候,新郎还特意提了两个大红的包装盒过来,里面包着一些喜糖香烟啥的。 十几分钟后,我和马儿再次坐到了车上,我撕开包装看了一眼,里面的喜糖很上档次,至少在市面上属于那种高级的喜糖,但香烟……就二十块钱一包的。 “这人呐,真是让他做精了。”我重新将香烟塞回去,笑着提点了一句。 马儿呲牙一笑,根本没看盒里的东西,笑着说道:“咱们冲的,是新郎,不是他。” 我沉思了下,点了点脑袋,知道他的意思,过一会儿,我看着他问:“你和那新郎也不认识啊,看你俩不熟。” “呵呵,是不熟,哪儿能说不说,今天就是第一次见面。” “那你咋地呢,他老爹不以前是八里道宣传部的么?” “呵呵,是啊,那时候我爹还没在这儿呢,他爹级别还不到,哎……”他惆怅地抿着嘴唇,看起来很有心事的感觉:“现在人家都上去了,我爹呢,还是平级调动过来的。” “呵呵,你说,这烟盒要是给你真装一百一盒的冬虫夏草,他能升到现在这个位置么?” 我俩对视一眼,相继大笑了起来。 烟酒,婚礼,场合,能说明很多问题。 如果你带着一个记者,特别是娱乐记者的眼光在这里周旋,那么你会发现,这里的情况,是多么的有趣。 门外,很多人,带着自己价值不菲的礼物,拼破了脑袋,也想往里挤,门里,坐着的一些老总,就是不挪位置。 哪怕门里一个看似普通的庄稼汉,出门,门外的人,都得好烟好酒伺候着。 很可笑,但很现实。 几十分钟后,车子行驶到了区里,马儿一看周围的霓虹灯光,顿时就坐不住:“哥,喂,哥,你说是,给我整的妹子呢?” 斜靠在椅子上的我,正在思考事情,被他一扒拉,脑海的思维,顿时没有了。 有些烦躁地瞅了他一眼,随即坐直身体:“啊,到了啊,你要找妹子啊,去七七吧,你军哥应该在呢。” “不是,你不去啊?” 我嘿嘿一笑:“草,我今儿花了五十万,我得回去,这五十万的价值啊。” “哦。”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脑袋,紧接着眉飞色舞地看着我笑道:“那你可得跟军哥打个电话昂,我身上可没带钱。” “瞧你那揍性,去吧。”我笑骂一句,到了七七的时候,直接将他踢了出去。 …… 回到家,嫂子依然坐在沙发上,专注地做着他的苏绣。 “哐当!”礼品盒被我扔在了沙发上。 嫂子抬头一看,一看见那大红色,就笑了:“谁结婚啊?” 说完,她拿过包装盒高兴地拆开,拿着奶糖看了好久:“咦,小龙啊,这糖好像还是外国的呢,不知道好吃不。” “呵呵,肯定好吃,五十万买的呢。”我换着拖鞋,笑着回了一句。 “多少?”嫂子手一哆嗦,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 换好鞋子的我,又拿着浴巾,去浴室洗澡,路上抽空说了句:“没事儿,你就吃吧,呵呵。” 一身干爽后,我躺在床上,点燃一支香烟,白天的景物,像是电影版地在脑海里回放。 如果没有马儿的存在,哪怕我能拿五十万,今儿那个庄园,我也进去不了。 那么陈国鹏,要是没有景江酒店,这个婚礼,他还会来吗? 答案是肯定的,他想不想来,他都回来,并且和我一样,会带着最能表明诚意的老人头。 虽然暂时的利益,走不到一处,以后,总会走到一处的。 钱送出去了,总得找个事儿,把符合自己的利益,往这边靠拢。 酒店? 如果开在重庆,爸妈过去了,能陪着媛媛和小五斤,那不错,但有事儿则会鞭长莫及。 开在八里道? 似乎,这个方向不错,而且,赵天虎的事情,也能解决了。 想玩问题后,我直接蒙头大睡,不知道多长时间,没这么休闲睡觉了。 第二天,开完每天的汇报会后,我就给李琦打去了电话。 “干啥呢?” “能干啥啊,我的龙哥,你一个大老总,是不知道我升斗小民的痛哭啊。”那边的李琦,躺在床上,费力点燃一根香烟,顶着红肿的眼睛。 “你咋啦?没去公司啊?”我皱着眉头问道。 “恩,还没去,胖墩在那边看着呢。” “你一个公司总经理不去公司?”我提高了分贝:“你是不是跟着潇潇呆久了,就有点乐不思蜀,不思进取了?” 给你这么好一个平台,你不珍惜,那以后,你会变成什么样子,可真说不准。 江中文在天堂的表现,我略有耳闻,所以现在知道李琦没去公司,不上进,难免有点不高兴。 “哎呀我的哥,我是那样人么,这不你说招待庆哥和他的三位义士么,我和军哥一人一天,天天陪吃陪喝陪玩儿,这骨头叉子都快散架了。”李琦抱着电话,吐着心酸的泪水:“这他妈快成三陪了都,哎,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水。” “啊。”我放下心来,再次问道:“人还没找到么?” “没。”他回答道:“棒棒红光等人成天都在外面,场子都没去,就是为了找那个孙子,那孙子好像消失了似的,最近一点声儿都没有。” “那行,下午睡醒,你和马军来咱们藏獒场那块地一下,咱们商量点事情。” “啥事儿啊?” “就谈谈那块地开发的事情。” “哦,那行,要不我现在跟你去吧。” “没事儿,你睡吧,睡醒通知军哥一起,我现在还得去工地一趟。” 挂断电话,我带着工程部的和设计部的,以及形影不离的秘书王璇,朝着玉成县的富豪人生赶了过去。 由于张哲豪的受伤,胖墩就没在工地上呆着了,加上支模的工序还没轮到,所以工地上,暂时还是由公司的监理在管理。 我们来了不就,麻子和大福,夹着包就跑了过来。 “张总,呵呵,我们来了。” “呵呵,都别客气。”我接过他的烟,见他要给我点上,顺势侧身,一笑:“咱们是朋友。”随即拿上打火机自己点上。 大福保持着这个姿势,起码呆了三秒,随即有些兴奋地收起打火机,猛点脑袋:“是,是,我们是朋友。” 麻子站在一旁,从包里拿出两瓶水来,递给我和王璇,脸上的笑容,很真诚:“张总,午饭就在玉成吃吧,我们都安排好了。” 我看了两人渴望的眼神,挥手道:“行,你们是地主,你们安排。” 在工地上转悠了一圈,看了看工程的进度和质量,和几个监理谈了谈接下来的安排,上午,就算完事儿了。 但唯一让我奇怪的是,最近在工地上,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张五子和老李这种重量级材料商。 虽然很诧异,但没在意,毕竟他们是在我这儿挣钱,还不信他们会跑了,不主动提供材料。 大福这次请客,没有选在他自家的饭店,而是去了一家火锅店,我喜欢吃川菜和火锅,不知道这个消息,咋地就传了出去,所以,最近吃得有点上火,大中午的,甩开膀子干了几瓶冻啤酒。 “张总,小豪,咋样了?”吃了会儿,麻子开口问道。 “还好,你们没去看他么?”我满漫不经心地喝着啤酒。 “看了啊,昨儿才去过,呵呵,我是问,你们咋打算的。”(未完待续) 231、行动 下午三点左右,李琦汇合马军,开着一辆奥迪,跟着我的宾利,直接驶向咱们的藏獒场。 到了后,顺便给东北杀猪菜的老贺打了个电话,让他准备点下酒菜,晚上准备在他那儿喝点小酒。 我寻摸着,看了地皮后,咱兄弟得聊聊开发的事宜。 看着千米宽的地皮,我们三人直接聊了起来。 “龙哥,你有啥想法,你就直说。”李琦从车里拿出几瓶矿泉水来,瞅了一眼身后的王璇,笑嘻嘻地问道。 我拿着矿泉水,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看着咱们的藏獒场上面的荒草说:“昨天,我跟着马儿去参加了一个婚礼,新郎的老爹,是国家旅游局的,办酒席的地方,是一个郊外的庄园,地方不大,但整得很雅致,装修啥的,很时尚,也很有品位,关键是,他那儿地段不算好,但生意却很火爆,综合性娱乐,也不是很完善,唱歌的地方,也就那几个房间。” 两人听着,知道我在说正事儿,也就没插话。 “我去看了一遍,有点感触,说实话,咱们一直想着把这个地皮给开发了,但一直考虑到经济压力,就没实施,昨天回来,我就想了想,人家干得好,为啥咱们就不能干呢。” “不是,龙哥,资金差距有点大啊。”李琦说道了正题,他和马军顿时一低脑袋,没了底气。 我呲牙一笑,豪爽地说道:“没事儿,不就钱吗,我来出。” 金色海岸的一期二期工程,富豪人生的一期工程,他们给我的上供,不是个小数目,这么久了,我私人卡里,也有了点基础,加上菲菲那边的资金,我琢磨了几下,节约点,咋都够了。 “刷刷!” 两双闪着光的眼珠子直接瞪了过来,李琦叫了起来:“龙哥,你有几千万?” 马军抽着烟,皱着眉头看着我。 我道:“多的倒没有,但开发个酒店,还能行,在重庆不敢说,但在这里,我还真能干成。” 因为在我的思维里,张五子这些材料款,我可以先给一部分,再给另外一部分。 算起来,还有结余。 “擦了,房地产,真他妈挣钱啊。” 李琦若有所思地感叹了一句。 看马军那表情,也是深表同意,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张总最近的二期招标收入,超过了七百万。” 站在一旁的王璇,又撩出个定时炸弹,直接将两人炸得懵懵懂懂的。 “龙哥,要不,我还是回龙升吧。”李琦一听,顿时不好意思地开口,相当地不要脸。 “你可别扯了,干好信贷公司。” “就是,你那样儿,待不住,可别给小龙找麻烦。” “军哥,你污蔑我,我伤心了。”被马军一吼,李琦顿时委屈了起来。 “行了,别贫了。”我笑着说了一句:“我早就想好了,小豪现在手上了,瘸了,去信贷呢,他心里肯定不舒服,认为自己啥都没干还拿钱,他心里肯定有压力,所以呢,这边开发了,就让他过来吧,那小子的脑子够用,我看行。” “恩,我也觉得行。”马军赞同。 李琼也点了点脑袋:“他是不错,但我那边,就胖墩一人了。” 马军瞅着他,笑骂道:“你不全熟悉了么,要账还不是我安排,擦了,你就知足吧你。” 把项目定了下来,接着又商量了一下材料和用功的事宜,我们就算是把酒店这事儿,给定下来了。 五点多的时候,我们就去了老贺的东北杀猪菜那儿。 去的时候,老贺正在整鳝鱼,还有一头野生龟。 相互打了个招呼后,我们四人就上了二楼,吹着些许的凉风,喝着茶水。 “老贺,酒给我准备好没?” “早就准备好了,正宗烧刀子,呵呵,保证好喝。” 三兄弟好久没在一起了,准备喝点,聊天聊到兴致上,李琦还能讲个荤笑话,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一个小时候,一桌野生的菜肴,被端上桌。 “整吧,整吧。” 刚开始,三人都很猛,没一会儿,就干下去一斤的白酒。 “哎呀不行,经常熬夜,这身体算是废了,我去个厕所。”马军捂着冒汗水的额头,朝着楼下走去。 他走后,我有些担忧地放下筷子,郁闷滴端起半杯白酒,一饮而尽:“等酒店开起来,七七那边,就不要他去管了,那副摊子,没个好身体绝对不好使,哎,才二十来岁,别等到四十岁,身上尽是毛病,。” “是啊,我也是早出来,公司开得早,要不然,也和他一样的。”都在夜场干过的李琦,感同身受地跟着说了一句。 别看夜场赚钱,但在初期,你不尽心去揽客么?不用命去陪酒么? 草,钱是那么好挣的啊。 也是现在七七有了点名气了,不用自己去陪酒,但一些朋友来了,慕名而来的,你还得非喝不可,要不就看不起他了,容易滋生矛盾。 即便是这样,马军每天都是凌晨之后回家,没有哪一天是正常下班的,整的小不点怨声载道的。 足足两分钟后,马军有点虚地摸着墙壁上了楼。 “咋了,要不要歇歇?”看着他那虚弱的样子,我顿时担忧地问道。 “没事儿。”他挥着手,坐在了凳子上,喝了一口汤,脸色好了不少。 “我没事儿,咱兄弟好久没聚了,今儿啥都不管,就好像咱们还在厂区,就是喝,就是干。” 他刚端起酒杯,涌上心头的热血顿时被一个电话给整没了。 “喂,军哥。” “啥事儿啊棒棒?” “我有朋友发现白南杰那孙子了。”棒棒在那边急吼吼地说道。 “消息准确吗?”一听电话,三人顿时集体沉静了下来。 “绝对准确,我一个朋友,去一个水疗会所玩儿,他看见了,并且还给我发了照片,绝对是他没错。” 听着他笃定地回答,马军斩钉截铁地说的哦啊:“那行,你马上拢人给我圈住了,我马上回去。” “好勒!” “真有戏?”见他挂断电话,我就急迫地问了出来。 “恩。” 咱们三人对视一眼,啥话没说,抓起手包就往楼下走。 一个小时候,我们的车辆开到了七七夜场,在这里,红光带着两车人还在等着,随后,我们跟着赶了过去。 某水疗会所房间内,刚在泳池潇洒了一把的白南杰,脸色潮红,有些疲劳地回到了房间。 要问他为啥疲劳,很见到。 那个天堂的女郎,刚刚在浴池,给他吹了一管,整得他欲仙欲死,差点抽搐过去了,能不疲惫么? “杰哥,我还是想回去。”洗完澡的女郎,抱着小背心,嘟着嘴唇,坐在床沿上,看着斜躺在床上的白南杰,委屈地说道。 “啊……”白南杰撇了她一眼,或许是刚刚的技术让他得到了满足,并没有生气:“咱们现在是关键时期,你不能走。” “可我都好久没回去了……” “你着什么急啊,费用我给你结了,你就安心在这儿陪着我,回去后,我直接给你提到主管的待遇。” “切,我才不信呢,夜场现在是江总在管,你在赌场那边,也管不了这边啊。”女郎明显有侦探的潜质,把天堂的派系争斗看得相当真切。 一听这话,白南杰一下就不高兴了,坐直身体,眼睛死死地盯着女郎的眼珠子:“你告诉我,江中文算个啥?” “他,他不是夜场的总经理么?”女郎抱着背心,有些怕怕怕地回答。 “我呸!”白南杰碎了一口,脸上带着疯狂,低吼道:“他算个屁啊他,他要不是叫江哥一声干爹,我他妈都懒得搭理他。” “你告诉我,他算啥啊,啊?草,我他妈好歹给江哥奋斗了十几年,才有几天的地位,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傻逼,能骑到我头山去?” 他的愤怒,他的不甘,似乎要在这个时刻,一股脑地发泄出来。 “可……可他是夜场的总经理,这是江哥定的啊。”沉默了三秒,女郎再次不解地开口。 “你看着吧,明儿我就让他下去。” 白南杰的豪言壮语,肯定实现不了,他嘴上强硬,但心里却十分没底。 因为全道儿上的人都知道张海龙的等人在找他,并且是找他麻烦,可江一恒一点态度都没有拿出来。 这还是以前的江哥么?侠肝义胆,行侠仗义。 江中文目前看来,是比他的状况好上许多。 他的豪言壮语,简直就是一个屁,一个笑话。 “砰!” 他的话音刚落,房门就被一股大力踹开,一行人拿着家伙冲了进来。 “草泥马的,我今天先让你躺下!”(未完待续) 232、掏到人了 “草!”白南杰听见声音顿时一惊,再一看领头拿着砍刀的棒棒,瞬间从床上扑了起来,穿着大裤衩子,赤果果地上身,爬起来就要往浴室跑。 因为这里是七楼,跳下去运气好,不死,也是个高位截瘫,所以,他的第一想法,就是躲在浴室,打电话,等到救援。 “草泥马,你还跑?”棒棒怒吼一声,上前几步,一脚将其踹倒在地,随即抡起看到,对着他的背部就是几刀剁了下去。 三秒钟后,跟着冲进来的十几个青年,齐刷刷地抡起砍刀,对着地上的血人就是一通乱砍。 “草他妈的,先给我收拾五分钟……” “你麻痹,咋就不知道好赖呢?” 红光上前,一巴掌拍飞女郎抓着的手机,一手耗着他的头发,拖到一个角落,引来女郎的阵阵痛呼。 五分钟后,包房的地上,被鲜血染红,一个个血色的鞋印,布满地板,看上去,就好像一个修罗炼狱场。 一个血人,躺在血泊中,手指不停地狠狠抓着地上的地摊,时而用力,时而缓慢。 白南杰在折磨五分钟后,感觉全身上下都是都在疼痛,并且这种疼痛,直接深入骨髓,仿佛有人拿着针,在一针针地扎着,而扎着的同时,还不停地喊叫:‘一针,两针……哎呀我草,血挺多啊,再来,三针四针……“ 这不仅仅是肉体上的折磨,在精神上,也受到了非人的蹂躏。 “还他妈给我扎刺儿么?”棒棒拿着砍刀,摸了一把,脸颊上沾着的血沫子,一脸不屑地看着地上的白南杰。 “你……你,敢不敢让我打个电话?” 已经躺在地下的人,没有资格去谈要求,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让自己马上离开。 “行啊,你打呗。”棒棒一下笑了,身后跟着十几个人,尼玛的,下面还有几车人,你不管是谁叫来,我还能怕你么? “吱吱吱……” 对讲机瞬间响起:“别给我扯犊子,马上带下来。” 我坐在宾利中,有些烦躁地冲着对讲机喊了一句,李琦和马军都坐在我的身边。 不到五分钟,被一床棉被包裹着的白南杰,被几人抬上了一辆面包车,整个过程,也就十几分钟,随后,李琦留下处理酒店的协商事宜,大部队随即撤离。 和他被强制离开的,还有天天堂那个女郎,但女郎被马军单独处理了。 这个处理,不是杀了或者干了,他还没有那么没有人性,而是经过一系列的威胁恐吓政策,把他规劝到正确的道路上,这个正确的道路,就是不乱说话,不该看的坚决不看,并且消失在八里道众人的视线内。 半个多小时后,八里道城南某个荒废几年的工厂内,荒草丛生,阴风阵阵。 被经过简单处理的白南杰全身上下被肮脏的布条,捆绑在一起,虽然上了止血膏,消炎水,但纱布上,仍然被鲜血浸湿。 他蜷缩在地上,我坐在椅子上,庆哥给我是三个亡命徒,光明正大地拿着枪,蹲在一旁的烂床上,一脸阴沉地看着这边。 “你不要打电话么,打吧。”我坐在椅子上,看着白南杰,没有一丝同情地说道。 “……”听到我这话,他仿佛看到了希望,刚刚还死人般的他,使劲儿地蠕动着血染的身体,像是一条短了尾巴的蛇,不停地挣扎着,争取最后活下去的希望。 “啪!” 一个电话,唰的一下,被扔到了他的脑袋边,他费力地抬起头,瞅了我一眼,心里一凉,抓着手机,慌乱地按着按键。 简简单单的数字,他却废了几分钟,电话那边才传来白爷的声音。 “你不是在外面休假吗?咋啦,没钱花了?”他还没说话,白爷不满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干……干,干爹……我在城南,XX工厂……” 说话断断续续,嘴角流着鲜血,好像濒临死亡一般,但他没有放弃,不停地重复着工厂的地址。 “……”电话那边沉默着,没有响动,几秒钟过后,电话被挂断。 “干爹……”一声声沙哑充满绝望的声音,响彻整个荒野的工厂。 天堂娱乐,白爷拿着手机,沉思了一分多钟,跟着起身,朝着楼下走去。 十几分钟后,他独自一人,来到了江一恒住所,并且见到了正在看书的江一恒。 要是江一恒,可能是所有大佬中,唯一能和老苏媲美的人了,说他能耐,不是说他有钱,有势,而是生活态度。 你们看昂,凯伦的老炮,前些日子,轻松吧,有我和马军在场子里,他根本就不用操心。 但我们走了之后,连老金都得四处跑工地和关系,他自己,更不用说。 唯独江一恒,不管啥事儿,都是云淡风轻,满不在乎的样子,天堂的夜场和赌场,一天的进项,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可人家呆在场子里么? 根本不管不顾。 所以,能在八里道和老苏这个散仙媲美的人物,也就他了,就连精于养身的陈氏家族场多人陈国鹏,都不能比拟。 为啥呢? 因为陈国鹏虽然精于养身之道,但每天的公事,很多,就连亲戚家的家长里短,都得照顾,下面的亲戚职工,更得照顾他们的情绪,所以,他不轻松,他所谓的轻松,只是自己给自己一个满足的心里的安慰。 “大哥,小杰被圈住了。”看到江一恒,老金拿着手机,沉默了很久,似乎很难以启齿。 “铛铛……”江一恒,拿着书本,看得很认真,手指轻微地在书桌上,不停地敲击着,很缓慢,但很有节奏。 “大哥,小杰被张海龙那群人圈住了。”见他没搭理自己,白爷再次咬牙说了一句。 十几秒后,江一恒放下书本,揉了揉有些发麻的太阳穴,看着自己最得力的助手,眼神冰冷:“老白,你那干儿子,你说,他有能力么?” “……”白爷站在原地,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十几年了,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还能留在我的团队?”江一恒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随即斜靠在椅子上,换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 “出事儿了,就得解决,他的那些烂事儿,我不想听,你要做什么,我不拦着,你看着办。” “好了,你走吧。”说完,江一恒闭上了眼睛。 白爷心里十分难受,再次打量了一眼,自己那大哥不算高大,却在心里十分高大的身影,咬牙转身走了出去。 出了江哥的住所,白爷开着自己的车,谁也没通知,只是发了一条短信,随后开车在一个岔道,等了大概十几分钟,一辆越野车开了过来,他下车,前往越野车看了一眼,全程没有交流,直接上车,朝着城南开去。 是的,咱们可爱可敬的白爷,几十年不曾动枪火的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解救,解救那个,虽然一无是处,但却心甘情愿叫了自己十几年干爹的人。 二十分钟后,他带着五个人,站在了工厂的外围。 “白爷,这地儿,有诈……”身后的一个壮年,手上端着五连发,瞅了一眼工厂四周一片的漆黑,有些淡定地摇摇头。 “有诈,也他妈得进去。”白爷咬着牙齿,继续说道:“别瞎猜,张海龙手底下,能端枪的,就小开和那个华子,你们这几个人,常年在刀口舔血,没事儿。” 说完,带头朝紧闭的大门走去。 “吱嘎!” 没上锁的大门,被白爷一把推开,刺眼的灯光,顿时让他瞳孔刺痛,猛的一档,指缝间,一个血人躺在地上,似乎感觉到身后的响动,费力地转过头。 透过模糊的血迹,白爷看清楚了,那正是自己的干儿子,白南杰。 “干,干爹…” 刹那间,仿佛间,白南杰看到了生的可能,生的希望,朝着门口,爬去,手指扣在地面,留下一条长长的血迹。 “踏踏踏!” 总共六人,五人拿着枪,腰杆笔直地走了进来。 “说吧,要怎样,你才能放人。”他们在离我五米的地方,站定,身后的几个枪手,撇了一眼,烂床上的风雨雷三人,顿时枪口调转,对了过去,起码两把枪,对准了我。 “啪啪啪……” 我拍着手掌的,淡笑着站起身,朝着白爷说道:“你这人,还算有点魄力。” “呵呵,我没结婚,也没子嗣,他叫我十几年干爹,也算我的孩子了。”白爷定着苍白的头发,面无表情地再次向前一步。 “刷刷!” 我的身后顿时出现两人,手上端着微冲,枪身泛着寒光。(未完待续) 233、成熟的处理方式 “吱嘎!” 工厂的大铁门,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被关上,小开和华子,手里拿着表面已经斑驳的手枪,直接将门口堵死。 白爷几人瞬间呆愣,显得有一点点慌张,他再次看了一眼我身后的两个壮汉,心有余悸,准确点说,他是看在俩把微冲上面。 “咋地,你的人,是要和我拼一把?”我不屑地瞅着他身后的五个枪手,手上的猎枪和五连发,我根本没看在眼里。 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一旦开枪,哪怕你是兵王,都他妈得饮恨,何况还是几个不入流的枪手。 “好吧,你赢了。”白爷顿时低下了脑袋,精算了几十年,却在这个工厂,低下了高昂的头颅。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我的身边,为何会多出这么多抢手,并且武器先进,自己这边五个人,对方已经出现的,已经达到了留人,在隐秘的地方,还不知道有多少人。 所以,他不能拼,也不敢拼。 他能来,虽然是江哥默认,这几个人也是团队的老手,但真要出事儿,江哥的对待他的态度,也恐怕不会比白南杰好上多少。 一个成熟的团队,抛去感情不说,最重要的,利益链条的牵扯下,你达不到团队的要求利益,就意味着团队在走下坡路,你就得下课。 前文说了,江一恒的团队,比我们这边哪一个团对都正规,如果说我们这边的团队还是在吃大锅饭的情感时期,那他们早就形成了土地承包的温饱时期。 这个过程,看似短暂,但确实需要一个漫长的形成过程,那么一旦形成,就很难改变,因为形成了团体,一些不能明说的条条框框就圈住了所有人,不管是师爷还是下面领头办事儿的,都得默默遵从。 当然,对于江哥这样的团队,大哥并不在此列。 换句话说,像外面的团队,不管出啥事儿了,我们得考虑下面人的情感需求和感受,别他妈受委屈了,得多想着点,下面的弟弟,哪怕是兄弟的女人,有时候都得照顾她们的情绪。 很累,也很操心。 在江一恒那儿就不同了,任何事情,他只要保证平衡,利益上的平衡,下面人就不会闹,为什么呢,因为他们成熟。 同样,我既然给你钱了,就不会考虑你是委屈了还占便宜了。 “呵呵,咋啦,八里道的白爷,怕了?”我起身,缓缓向前走了两步,沉稳地看着他:“你不白爷吗?就这点魄力啊?” 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咧着嘴巴,苦笑几声:“直说吧,你能让他打电话,就不会像把他整死,说说你的述求。” “草泥马的,谁说我不想把他整死?”突然间我就暴怒了起来,连翻怒吼:“我的弟弟,现在瘸了,这孙子他妈还在外面逍遥,你说,我这弟弟,后半生的幸福,从哪儿去找?他瘸了的腿,从哪儿去换?他受伤想心灵,谁他妈来弥补?” “一百万,行么?”白爷挠了挠鼻子,皱了皱眉头,几乎咬着牙齿开出了这个价。 “草。”我笑了:“他就值一百万啊?” “那你想要多少?” “一千万。” “你……”白爷身体发颤,紧绷的身体,仿佛摇摇欲坠,想想曾经,二哥被正残废,我们也是一分钱没拿,不是他们不敢和我们拼,而是不愿意。 每次,都是他们在有意的退让,因为,他们的当家人,不是我张海龙,而是以利益为主的江一恒。 再看看我们团队,谁他妈受委屈了,不是直接开整,生整,不把面子,整回来绝对不罢休。 所以说,他们是成熟的,我们还在慢慢变得成熟。 “就打个架,你要一千万?” 他咬着牙齿,声音低沉,仿佛从石缝中蹦出来的声音一样,非常难听。 “不不不……不错了。”我摇着脑袋:“一千万,是圈住你和身后那群人的价格,呵呵,这白南杰嘛,顶多算是陪送的,他在我眼里,啥也不是。” “你他妈穷疯了吧……” “哗啦……” “哗啦!!” 随着怒吼,一阵阵枪栓拉动,身后的韩非顿时窜出去三米,枪口直接对着他的脑袋,脸上的刀疤蠕动着:“你说,你们这六个脑袋,我一梭子下去,能他妈剩下几个?” “我们手上拿的烧火棍呐?”与此同时,白爷身后的一个壮汉,拿着五连发,站在了他的面前,赤红着双眼,额头汗水,就像下雨似的往下掉。 “砰!”身后的小鹏顿时上前,用微冲的枪口,一把拍开他的五连发,枪口向前衍升:“拼一把,你是个儿么?” “草泥马的,老子银行都敢抢,你算个鸡巴啊?” 狂妄的话语,顿时让白爷双眼半眯,他再次转头看了一眼,蹲在烂床上,拿着枪,嘴里嚼着口香糖的三个壮汉,脸色阴云变换。 “没得谈了?” 地上的白南杰不停地蠕动着,地上的鲜血又多了一分,白爷挑着眉毛,后背被汗水打湿,再次问了一句。 “一千万,你能拿,我让你走,不能拿,我就给你烧过去呗。”我语态轻松地回坐到了座椅上,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主意。 他妈的,我这一群刀枪炮给你码上了,你就给一百个,谁他妈还给我卖命啊? “……”他看着我,眼珠子随着时间的推移,缓缓向外凸出,并且变红,是那种疯狂的赤红。 “咕噜咕噜……” 他的喉结快速地蠕动,撇了一眼微冲的枪口和地上的白南杰,起码沉思了十几秒,死死地摇着自己的嘴皮子:“一天,我给你送过去。” “行。”我坐在椅子上,爽快地应承了下来。 “快他妈带走吧,别他妈等一会儿就死了。”我厌烦地看着他,指着地上的白南杰:“这货就是太嘚瑟,早晚得出事儿,这次也是遇见我,呵呵,一次一千万,下次,你还能帮他拿么?” 他身后的两个人,瞬间抓着白南杰,一人背着后背,手指一抓,全他妈是血,湿漉漉的。 “张海龙,你要这样,也快了……”他阴沉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我说道:“八里道,能挣钱的,不一定不会玩儿枪,玩儿枪的,也不一定能挣钱。” “呵呵,你说这话的时候,麻烦你挤挤你拿点脑髓,咋他妈就不经过大脑呢,我要快你,你现在,指不定在哪儿埋着呢。”我嗤笑一声继续道:“以后,别让我看到他,这次你处理了,我下面的人,情绪我可控制不了,呵呵,我不是你们江哥啊。” 他阴沉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两分钟后,他带着已经昏厥过去的白南杰,快速地离开。 车内,白南杰嘴唇干裂,白得渗人,整个身体,都在轻微地不断的痉挛,颤抖。 白爷抱着他,心里说不出来是啥感觉,只知道,手上沾满鲜血那一刻,他真的有种流泪的冲动——这他妈真要是我儿子,得少活多少年啊。 车厢内,十分沉默,他猛地问道:“能看出那群人,啥老路么?” “大哥,绝对是亡命徒。”开车的壮汉没有回头说道:“他说抢银行,那绝对是真的,他妈的,他手上的老茧,绝对是常年握枪的,麻痹的,我还以为以前当兵的呢。” “另外三个人,他们的也不好惹的,那眼神,就跟他妈毒蛇一样。”另外一个壮汉,心有余悸的补充了一句。 白爷听完,再次看了两人一眼,感觉,这一千万,似乎真的要的不多了。 在他们离开几分钟后,我们也相继乘车离开,并且家伙,都被敢来的马军,亲自处理了。 凌晨十二点多,八里道某个边缘的路口,看不见一辆汽车。 “呵呵,我现在,该叫你boss了呗?”一辆破旧的面包车面前,韩非抽着烟,看着我说道。 我笑了笑,递过去一个布包,他愣了愣,没有打开看,顺手接过递给了副驾驶的小鹏。 “赶紧走,他们包不报警,我也不确定。” “呵呵,没事儿,要真折在这儿了,就他妈干了。”韩非无所谓地说了一句。 我竟无言以对,这种思维方式,就和那些死刑犯一样,生无可恋。 那些坐几十年牢的,无期的,都他妈盼望着出去晒晒太阳,看看蔚蓝的天空,感受下家人的温馨,抱有着对生活的最后希望。 可他,简直毫无想法。 能过一天算一天,那就努力将这一天过好,并且要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过,从来没有想过第二天是啥样子。 这种思维,很可怕,也很悲哀,但我阻止不了,只能在心里默默祝福。(未完待续) 234、当你老了 某个不算差的宾馆内,风雨雷,一脸轻松地回到了房间,而早就等在房间的庆哥,第一时间走了上来,用眼神在三人身上,仔细地打量。 “庆哥,咱们都没事儿。”三人坐了下来,茶几上摆着一些卤菜熟食,圈了一夜的三人,拿起来就是狼吞虎咽,时不时抓起一罐啤酒,一口下去,基本见底。 “咋地,没干么?”庆哥此时似乎放下了仙风道骨的形象,有些急迫地问道。 他清楚,他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要让我欠下人情,而这个人情,就是为了以后的出路,整个团队的安全。 自己带着三人来,冒着被通缉的危险,不就是为了这个么? 可现在一看,这三人状态,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 身上的衣服,一点血迹都没有,只是有点灰尘,鞋子更是干净,他估计,办事儿的时候,绝对他妈的带鞋套了。 再一看三人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不说对伙的是个牛逼的团队么? 就这么轻松? 庆哥,蒙圈了。 “不是,干了。”风咽了咽食物,喝了口啤酒,抽空回了一句。 “干了?那你们咋没事儿呢?”这话一说完,庆哥就感觉产生歧义了,忙着说道:“我的意思是,这么轻松啊?” “呵呵,庆哥啊,你这找的大老板,到底是啥人啊?”年纪最大的雷,看着庆哥苦笑道:“你不知道啊,咱们去的时候,人家那边就办完了,咱们就成了摆设,拿着枪,溜达一圈就回来了。” “恩恩。”风和雨顿时跟着点头。 “到底,发生啥事儿了,给我说说。”庆哥发觉,一道广东,自己是智商就他妈下降了,这个时候,他迫切地想知道准确的情况,思考思考,思考一下未来。 “这么给你说吧。”雷抹了一把嘴巴,点上香烟,开始了漫长的故事之路:“人家办事儿的,直接把事儿办完了,人拖到工厂的时候,基本都剩下半条命的,不是我们干的。” “还有,我们认真看了下,他手底下,确实不差办事儿的,那几个人,比我们年轻,拿的都他妈微冲,不知道的,还他妈以为要打YUENAN呢?” “……”庆哥摸着山羊胡,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庆哥,说实在的,咱们这次来,不是来办事儿来了,明显像是度假来了。”想了想,雷总结说了一句。 “恩……”庆哥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心情十分不好。 他的人,没用上,是我根本不愿意用呢,还是就是顺水人情,叫他们过来亮亮相呢? 他想不明白,聪明的大脑,急速地旋转着。 “当当当!” 门铃响起,四人顿时一惊,风雨雷更直接,一个翻身,直接越过沙发,朝着浴室跑去,因为那里,有他们的家伙。 “庆哥,是我。” 门外,想起了李琦的声音,庆哥激动的心脏回落,对着风雨雷一摆手,自己打开了房门。 “呵呵,咋地,喝着啊?”李琦提着一个皮箱走了进来,撇了一眼茶几上的熟食,笑着坐了下来,并且一点都不介意地抓起一个鸡脚吃了起来。 从酒店处理,到接到我的吩咐,准备资金,过来,几个小时,他是真饿了。 “小李,张总,啥意思啊?”庆哥用脚踢了踢放在茶几上的皮箱,阴沉地坐在了他的对面。 李琦咬着鸡脚,就着啤酒,一脸尴尬地吃相。 “没啥意思,龙哥叫我拿来的。” “我这就给他打个电话。”说着,庆哥就拿出手机,快速地按着按键。 是的,他慌了,同时,也很生气,他瞬间想明白了,好像自己,就简单地成了帮我办事儿的人,对,纯纯的拿钱的,脏手套。 接了我的钱,就意味着,以后的合作,只存在利益,没有情感。 可来之前,他和赵天虎就商量好了,现阶段,就是培养情感的阶段,哪怕花点钱,都在所不惜。 现在看来,明显是友谊的小船,还他妈没扬帆起航,就沉没了。 “啪!”李琦那满是油腻的爪子,直接搭在了手机上,张着油污的大嘴就说了:“庆哥,你别打了,这个点,他还有事儿处理。”李琦虽然看似在开玩笑,但话语之中的道理,顿时让庆哥没有了接下来的动作。 “龙哥说了,你们能来,我们很感激,但这几个哥们儿,走一趟,咱们也不能让他们白走一趟,咱们的关系,该咋处就咋处。” 庆哥眨巴着双眼,山羊胡一飘逸飘的。 “来吧,别寻思了,陪我喝点,真的饿了。”见他啥话没说,李琦一笑,拉着他就喝了起来。 …… 咱们转换一下视角。 白爷在将白南杰送进医院,并且抢救两小时后,推出了病房。 大伤没有,休息个把月,绝对又能生龙活虎了。 忙了一晚上的白爷,没有时间睡觉,先是回家归拢了一下自己的账目,并且想着,从哪儿整一千万现金。 他跟了江一恒这么多年,一千万,肯定有,但在短时间内,肯定拿不出这么多现金。 他的资本,全部转化成了广州的门脸房,房产等不动产,现金,其实不多。 那么他在八里道,找谁借,谁也不能借,所以这事儿,他还得找自己的大哥,江一恒。 清晨六点多,七月的广州,已经热得吓人,大早上的,都能预测到今天空气的躁动。 一群群狂躁的分子,在空中集合并且分解,融入在人的体内。 他在一个早餐店,简单吃了点粥之后,随即缓缓悠悠,盯着血红的双眼,朝着江一恒的住所走去。 一路上,他都在思考,思考他的过往,思考他这几十年的成就和失败。 最后,他得出一个决定,当初自己就不该跟着来广州,应该在那个时候,就果断地退出,急流勇退。 可谁有能做到,在团队最好的时候,放下一切,离开呢。 谁又有毛哥那样的豁达的心态呢? 他想不通,甚至有点责备,为什么江哥会让他出山,并且将自己摆在那么高的位置。 赌场虽然以前是白南杰在主管,但什么事儿,都得他拿主意,夜场表面上江中文是大拿,可啥事儿,不得他点头,特别是关于钱的问题上。 这是江哥对他的信任,他就是江哥明面上的代言人。 他走得很慢,快到江哥住所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所有事情,他想了很多。 乍一看,不仅仅是眼睛通红,整个人都变得苍老了不少。 八点多的时候,他坐在巨大的客厅,等到了穿着睡衣,缓缓走下楼的江哥。 “没办明白?”江哥下楼,接过保姆递上来的现磨豆浆,缓缓坐在了他的对面。 他喝一口,看一眼白爷,喝一口,就看一眼,而整个过程,他并没有说一句,你吃早餐了么?或者,叫保姆也给白爷上一杯豆浆。 “事儿办完了。”白爷揉着血红的眼睛,有些失魂落魄,这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似乎从江哥下楼的那一瞬间,他就感受到了不满和不耐烦等等负面的情绪。 即便,江哥一直淡笑着坐在他的对面,离他仅仅一米多的距离,可他偏觉得,很远,似乎中间这个旋转茶几,就是一道鸿沟,斩断了他们几十年的友谊。 他自嘲地在心里想着,在自己这里是友谊,但在江哥心里,他会看成是友谊么? “……”江哥喝着豆浆,没有接话,等待着他的下文,因为他知道老白大清早地找他,绝对是有困难了。 “我需要五百万现金。”沉默了十几秒,白爷低头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啊……”江哥放下豆浆杯子,眼珠子转了转,停顿不到两秒,淡笑道:“你要用钱,直接给财务打招呼,赌场那边预留出来了,你去拿就行。” “谢谢大哥,呵呵,我会写好收据的。” 江哥没有回话。 白爷勉强地笑了笑,步履艰难地出了江哥的住所。 当你老了,当我老了,咱们的友谊,能将利益,摆在后面么? 一天之内,一千万现金,摆在了七七夜场,马军的面前。 “小龙,那边把钱送来了。”马军看到钱,第一时间给我打来了电话。 “恩,好,昨天我已经让李琦给庆哥那边送了一百个,所以那边不用管,给小豪一百个吧,其他的,咱自己留下。” “呵呵,都是你在出力,给你存私人账号上啊。” “不用,这笔钱,咱三兄弟的,存在宏泰吧。”我没有丝毫犹豫地说道。 “那韩非那边?” “这个不用管,呵呵,他现在是我的私人禁军。”我大笑道。 “哈哈……行。”(未完待续) 235、护犊子 一周后,区医院。 今天,是张哲豪出院的时间,咱们所有人,聚集到了医院。 不管是胖墩还是红光,哪怕是宏泰信贷的员工,全部到场。 大福,王二麻子,毛哥等人,因为之前,我们就发出了宴请,准备在今天,和这群一直支持我们的朋友,坐下来,好好聊聊,喝喝酒。 人很多,我们也很忙,但我很奇怪,最近的张五子,好像在躲着我一样,以前我有事儿,没人邀请,都自己来了,这次,却没有看见人影,包括我下面的那些承建商和材料商,似乎都不知道我的事儿似的,一个都没出现。 一行人在一个饭店聚集,好好地聊了一会儿,随后找了个茶水,准备谈点深入的话题。 马军,带着手下的一群骨干,去开会去了,李琦,带着手下的一群精英,商量决策去了,至于其他朋友,玩儿牌的玩儿牌,聊天的聊天。 我将张哲豪单独叫到了我的房间。 “怎么样,想干点啥?” 每次看见他走路,右脚都有点跛脚,感觉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儿。 所以,我尊重他的选择,如果他想自己干点啥,我肯定给他拿钱,这都没事儿。 “呵呵,哥,从军哥把我带进来,我就没想过离开。”他坐在我的对面,双眼真诚地看着我,表情很释然,没有一点做作或者委屈。 “啪!”我拿出一张卡,摆在他的面前:“这钱你拿着,给家里或者自己留着都行,你自己支配。”既然他坚持,我也不再说啥了。 “胖墩那边?”他犹豫了下问道。 我又把银行卡往他那边推了腿说道:“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儿。” 他舔了舔嘴唇,将银行卡收了起来。 “这段时间,公司都没啥事儿,你可以休息休息,或者回家看看父母。”顿了顿,我又说道:“天堂那边,你的委屈,给你找回来了,等到咱们酒店的项目上马,你和胖墩就过去吧。” “呵呵,这才是我的大哥。”他释然一笑:“我就知道,我的哥,不能让我受委屈。”他笑得很灿烂,很阳光。 进入一个团队,为的不就是出了事儿,有人帮你吗? 这就好比父母对待孩子,孩子在外面受欺负了,咋办? 绝对把面子找回来,在外面这个护犊子的团队,下面的人,感觉到了家庭的温暖。 “行!”他思考了下,说道:“我回家呆两天就回来。” “呵呵,不着急,可以多玩儿几天,酒店项目那边,我正在找龙升的设计师,帮忙设计,估计这个月是开不了工,你的时间还有很多。” …… 另外一边,李琦的团队在开完会后,他就来到了马军的房间,而马军这个房间,坐的都是七七的骨干,除了红光棒棒这种龙家军二代,还有一些比较能上台面的小大哥,都在。 总之,这里相当于集合了,八里道社会青年的牛鬼蛇神,集合了半壁江山。 他们在一起,讨论的,自然是七七夜场和社会事儿的层面,所以,李琦听了会儿,觉得没劲,就朝着一直看上去有些恍惚的红光,说了一句:“听说你最近挺闹腾啊,自己整了个小局子啊?” 局子,顾名思义,小赌场,这类型的,基本都是坑熟人,以老带新。 只要关系到位了,一个月对付个几万块,那是轻而易举。 “呵呵,也就玩玩儿,玩儿小,反正闲着没事儿啊。”红光把玩着手上的车钥匙,一脸笑意地回答道。 “哎呀,换车了?”李琦一瞅,上面的四个圈圈,有些惊讶地出声。 红光一愣,拿着钥匙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即挂在自己的皮带上笑道:“以前那个老捷达,早就报废了,我就借了点,买了个。” 李琦眨巴眨巴眼睛,愣道:“缺钱,你跟我说啊,或者跟你军哥说啊,我们都能给你拿,出去借个啥?” 其实,李琦是安的好心,没啥坏心眼,缺点钱,而且还是买车,上面人给你拿点,这都无所谓。 但听在红光耳朵里,似乎就不是那样了,他觉得,李琦这是话里有话。 棒棒,龙家军二代的领军人物,一直跟在马军身边,都还开着公务用的越野车呢,他们都没说拿钱给买辆车,自己这买奥迪了,李琦在这儿有话说了。 这是啥意思呢? 红光挑着眉毛,思考了一会儿,笑了笑,还是精明地没有说话。 十多分钟后,我带着张哲豪进了房间,马军一看,自觉地宣布散会,其他人立马笑着离开,剩下的,就是我们家的骨干。 “当当当!” 我拍着椅子的扶手,看着他们,有些欣慰地说道:“来,咱们说说,下一阶段的工作安排。” “第一,宏泰信贷,最近又一笔钱进去,不能放在手里,一定要放出去,身边有需要钱的老板,可以拉过去谈谈,咱们主要针对的,还是做生意的,老板,私人的,最好不做。” “第二,七七夜场事情,马军会在一段时间后,放下,因为咱们自己的酒店项目,设计图在这两天就会出来,估计在下个月,就会开工。” 马军笑了笑,接着我的话说道:“酒店项目,什么近期最重要的项目,所以,我必须过去,我走了,七七那边的事情,棒棒,红光你们就多帮衬着,但有事儿,必须跟雷子商量着来,别整独裁那一套。” “龙哥,我这儿呢,还缺人呢。”李琦扮作不高兴的样子说道。 “放心,哥,我永远在你身边……”胖墩用拿起码五十斤的手臂,直接将他一搂,呲牙笑道。 “额……算了,我还是自己招人吧。” “哈哈……”众人顿时哄堂大笑。 “还有啥意见没?”等了十几秒,我看着他们,眼神在他们身上扫视而过,棒棒昂着脑袋,无所谓的样子,他属于那种丢在哪儿,都会认真做事儿的类型,虽然,比较闷骚。 胖墩的问题,我们在很早就研究过,他和张哲豪,以后的步伐,肯定是在正规生意上发展。 所以,我的眼神,着重看了红光和棒棒两眼。 红光和我的眼神一对视,瞬间地下脑袋,咬着嘴唇,似乎在挣扎,很纠结的样子。 “那行,没事儿,咱就这么定了。” 简单的会议完毕,我们就各自散开,我让王波往公司开,因为还要回去督促酒店的设计图。 宾利开了没多久,王波瞄了两眼后视镜,在经过一个十字路口之后,他开口了:“后面有辆奥迪,从出门,就一直跟着。” “是吗?”拿着报纸的我,瞬间转头看了回去,发现一辆奥迪,紧紧咬着我们的车子尾部。 我草,难道是白爷的报复来了?还是神秘的瞎子行动了?亦或者是老家的神秘仇家,找上门来了? 又过了一个路口,王波再次说道:“好像没有敌意。” “你确定?” “确定。” 我暗暗吐了口气,军人的直觉和技能,我还是比较能信服的。 又过了十分钟,车子到了办公大楼下面,车辆刚停下来,那辆奥迪就跟着停了下来。 “踏踏踏!” 刚下车,红光就抓着车钥匙跑了上来,喘着粗气。 “你这是,干啥啊,马拉松啊?”我笑着调侃了一句,接着就往楼里走。 “大哥,我想给你说点事儿。” “说事儿啊,先上楼吧。”我头也没回,进了电梯。 “张总,有几位客人,在会议室等您。”刚进公司,前台就笑吟吟地走了上来。 顿时,我疑惑地皱起了眉头,带着红光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整点茶水进来。”我看着王璇说了一句,随后让红光坐在了会客的沙发上。 不一会儿,王璇端着茶水走了进来,撇了一眼红光,悄声对我说道:“大河那几位客人,在会议室等您。” “啊?他们来了?”庆哥来了?我还是很惊讶的。 “这样,你叫设计部,把我们酒店的设计图,拿过来。” “还没完工,现在只有初步的设计图。” “没事儿,我现在就要看看,对咯,顺便把那个设计师,叫到会议室。” “好的。” 整整五分钟,我拿着文件,不停地翻看,然后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大名。 除了一些大额的报销单据,就是工地上的走账单据。 承建商的工程款,供应商的材料款,分批拨付的各种款项,我必须亲自查看并签字,他们才能拿钱。 而红光坐在沙发上,似乎有些局促,看着诺大的会议室,眼神中,泛着荡漾的期盼神光。 实木的大班台,颇为高雅的酒柜,以及那些定制的配饰,在他眼里都拥有着无尽的魅力。 让他感受最深的,还是巨大落地窗前,那一片片高耸入云的高楼。(未完待续) 236、反常的红光 会议室,我拿着刚过目完的设计图初稿,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 “张总……”庆哥首先站了起来,风雨雷站起来点了点头,礼貌地笑了笑,随即又坐了下去。 “呵呵,知道你要来找我,来,你过来看看。”王璇关上会议室的大门,随即站到了我的身后,帮我将设计图铺在了桌面上。 因为这是酒店的设计图,不仅仅是平面的设计图,还有相互的配套设施的设计,不管是绿化还是内部,都有详细的设计,所以,这一叠设计图,足足几十张。 “这是啥?”庆哥看了两眼,有些蒙圈:“看着咋像设计图呢?” 我呵呵一笑,将他按在座椅上,笑道:“咱们先听,等下再说。” 设计部的主管,走上来,先是礼貌地一鞠躬,随即站在上面侃侃而谈。 由于只是初稿,不能再投影仪上面显现出来,所以,说的相当费劲。 “宏泰酒店,主体建筑,占地面积一千平米,配套设计,占地面积,超过五千平米,设计主题,仿欧式庄园…………另外,经过设计部同仁讨论,认为宏泰酒店的设计在八里道来说,首屈一指……” 我拍着庆哥的大腿,颇为自豪地点着脑袋,冲着设计师笑着问道:“说说,大概预算……” “初步预算,八千两百万左右,由于基础设施和材料价格上下浮动过大,具体数字,现在还不明确。” 材料涨价了? 我顿时皱起了眉头,王璇这个时候,招呼设计师出了会议室。 “张总,啥意思啊?”庆哥不明所以地问道。 我转过头,认真地看着他:“房产,你们是玩儿不了了,连锁超市那边,也没啥希望,所以,我就想了个招儿,在玉成县的大丰镇,我有一块地皮,最开始的设想,不是特色的农庄就是山庄,预算不超过两千万,但你来了,我就变了主意,准备打造成连锁庄园,你有兴趣不?” 此时的我,就好像一个老黄牛一样,眼神,动作,都是那样的猥琐。 “位置好么?”庆哥听了过后,表情很淡,看起来不是很热衷,淡淡地问了一句。 “呵呵,位置不咋好,在一个镇上,做起来,挺难的……” 我这么一说,他的脸色就更难看了,这玩意儿,不是把钱砸里面么? 他花钱,无所谓,但得把身份洗白,可你一个酒店,庄园,这对身份,有什么用吗? “哈哈……”看他那样子,我就举得好笑,补充说道:“别不高兴,我既然敢花钱整酒店,自然就有办法,将你们的身份抬高,这个位置,不算好,但绝对安静,而且已经形成了一定的消费习惯,庄园的模式,不算潮流,但这玩意儿,不都是看你个人咋经营么?我们专注的,是高档消费,所以,最重要是,还是在人脉上。” 我说了半天,感觉口干舌燥,端起茶杯多喝了两口。 风雨雷三人坐在一旁,漫不经心地听着,庆哥皱着眉头,想着问题,半晌后,他问:“你有把握?” “呵呵,必须的……我朋友……” “哗啦!”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红光端着一个茶杯走了进来,看见我们几人,脸上顿时出现不好意思的神色:“那个大哥,你这茶没端走,我给你送过来。” 我依然保持着拍庆哥肩膀的姿势,深深地看了他两眼,笑道:“行,你放这儿吧。” “行,放这儿了哈。”他将茶杯,小心翼翼地房在我的面前,看都没去看王璇重新给我泡的茶水。 放下茶杯后,他就转身,准备离开,可扫了一眼桌上的设计图,刚走两步的他,又折了回来。 舔着脸地看着我:“大哥,你们在说酒店的事儿吧?” “恩,咋了?” “呵呵,我想跟你说的事儿,就是我想去酒店那边。” 我顿时一愣,就连庆哥都皱着眉头看着他。 “啊……”我斜靠在椅子上,随意说道:“行,既然你想去那边,就坐着听听吧。” “好好。”他忙不迭地答道。 随后,他坐在了风雨雷一米处的下方。 “来,咱接着说。”我转换了话题,补充道:“庄园的成立,从设计到宣传,我都是用的龙升的专业团队,所以,在技术上,你一点不用担心,另外,你的问题,我早就想好了,我上次找了点路子,你们的身份,一点问题没有。” “啥路子啊?”庆哥摸着山羊胡问道。 “呵呵,国家旅游局的。”我傲然回到。 “真的?”庆哥顿时兴奋了,有些手足无措地抓着茶杯,狠狠地灌了两口。 “真的。” “走,咱们去你办公室再谈谈……”他抓着我的手,迫不及待地就往外走。 我们走后,风雨雷三人无聊地坐在办公室,你看我,我看你,有些无所事事。 红光瞅了两眼,有些失落,眼睛一瞄,顿时计上心头,他朝着三人问道:“嘿,哥们儿,你们哪儿来的啊,听口音,不想我们这边的啊。” 雷扫了他一眼,淡笑道:“我们是你们大哥,老家的。”因为他觉得这是我的弟弟,说话还算比较客气。 “哦”红光摸着下巴再次问道:“你们来,是为了和我大哥合资酒店的么?” 雷答道:“呵呵,这都是上面的事儿,我们就跟着跑跑腿儿。” 聊了两句后,没有话题,红光起身,准备出去,恍若不经意地问道:“你们住哪儿啊,呆会儿我找你们喝酒去呗。” “不了,咱们住得比较远,等有时间的吧。” …… 两天后,在这里敲定项目和股份占有率之后,庆哥带着三人,就准备回老家,因为他现在看到了希望,必须回家,将资金回笼,准备投资在这个大项目上。 庄园,不仅仅是单独的,初期的打算,是连锁,所以,这里面设计的资金,将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并且在后期运营上,为了洗白他们的身份,很大一部分的投入,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 中午,在酒店,草草吃了饭后,一行人,就准备打道回府。 因为来的时候,他们就是开的一辆越野车,所以在出了酒店后,他们很快就上了国道,并且在前方不远处,就是告诉路口。 “乌拉乌拉……” “前往的车辆,请靠边接受检查!” “再说一边!” 雷开着车,扫了一眼后面的巡逻警车,顿时皱眉问身边的风:“不会是找我们的吧?” 这时,见越野车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巡逻警车上面的警用喇叭,再次呼叫了起来,并且叫出了越野车的车牌。 “不是,咱们身上没事儿啊,咋可能找我们啊?”庆哥坐在后座,一脸的迷茫。 “草!” 跟他坐在一起的雨顿时惊叫了起来:“雷,别上高速,赶紧在前方那个路口,转进去,对,就是那个乡村公路,立马!” “咋啦?” 雷蒙圈了,但手上的动作不减,三人合作多年,早就形成了无与伦比的默契。 越野车的性能,绝非巡逻警车可比,半个小时后,越野车开到了一个,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乡村岔口上。 “草,这把真玄了。”车停了下来,雨拍着胸口,看着几人道:“你们忘了啊,咱们身份是没问题,但车上藏着家伙呢。” “来这边,不是他们提供的么?”庆哥愣道:“你们自己带了东西?” 雷恍然大悟地一拍脑袋,暗叹,差点阴沟翻船:“咱们后备箱,有点防身用的,不多,就一把。” 庆哥摸着山羊胡,聪慧的大脑,顿时继续旋转。 “麻痹的,肯定是这边出了问题。” 他们在当地,确实不得了,一把枪,问题不大,但这是广州,出了事儿,鞭长莫及,估计他们进去,一点消息都传不出来,等我知道消息,运作,他们估计都他们进入程序了。 而且这事儿,人家一看就知道是冲他们来的,似乎,这是一个大的阴谋。 “你们在车里等着。”庆哥阴沉着脸,拿着手机下了车。 二十分钟后,他才拿着手机上车,并且吩咐:“找个农村,把东西埋了,然后走国道,别上高速。” 就这样,本来两天的形成,因为巡逻警车的出现,足足多开了一天,还惊得几人一身冷汗。 广州的八月,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火炉,敬业的太阳公公,炙烤着大地。 经过一个月的准备,宏泰庄园的项目,已经准备上马。 但还没动工,我就接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未完待续) 237、涨价了 这个消息,让我很生气。 是的,材料,涨价了,不管是沙子还是钢筋,亦或者木头,只要是建筑能用上玩意儿,在八月的头一天,神奇的统一涨价了。 而摆在我桌面上的,则是所有供应商的涨价协议。 上面写的很简单,由于源头涨价,他们这些供货商,没有办法,只能随行就市,跟着涨价,并且幅度很大,特别是在钢材方面,直接张了百分之二十。 百分之二十,这是我不能接受的。 太多了,直接将我们的利益剥离了一部分。 虽然材料涨价,房价也会跟着涨价,但他们的作为,让我很不爽。 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十几个供应商,联合起来,将涨价的协议,全部通过官方渠道,以快递的形式,摆在了我的案头。 这是什么意思?逼供吗? 我斜靠在椅子上,心思百转,难怪最近张五子像是躲避瘟神一样躲着我,自从富豪人生开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连带着老李,也是很久没看见了。 “他妈的!” 十几张协议,被我一把扫到了地上,刚进来的王璇,默默地将协议捡起,并且整理好。 柔情地走过来,缓缓伸出双手,扶在我的双肩,力度适中地给我按摩着。 “这群人,前段时间,我在工地上,见了,见到我,只是虚伪地笑着,没有多说什么,似乎,没有以前的真诚的客气了。” “你怎么不告诉我呢?”我无比烦躁,有些责备地问道,闭着眼睛,享受着她的按摩。 “涨价了,你急也没用,要不,你直接跟上面上报,应该可以理解的。” 听到她这话,我缓缓坐了起来,侧头看着她的眼神,很严肃地问道:“王璇,你说,我在龙升的价值,在哪儿?'' “额……”一句话,顿时将她咽在原地。 “我他妈都不知道我的价值在哪儿。”我邪笑地再次躺在椅子上,嘴里喃喃自语:“璇儿啊,你不懂,我二十三岁,成为这里的总经理,如果啥事儿都是随行就市,那我在老苏眼里,我可能最多是个能培养出来的有为青年,而且,还得入他法眼才能培养。” “那你咋办啊?” “呵呵,没有这些事儿,怎么显出我的能力呢?”我邪笑着,摸着下巴,在十几秒钟,已经想出了一个办法。 “你不会乱来吧?”她一下停了下来,担忧地问道。 我拍着她的小手,安慰道:“放心吧,对付这些老狐狸,我还不至于,呵呵,玩儿手段,谁他妈不会啊。” “叮铃铃!”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电话是马军打来的。 “小龙,听说材料涨价了?”他那边很吵,打电话,几乎对着电话用吼的,因为他在宏泰庄园工地上,那边已经正式开工,而且很低调,七七的事情,已经被棒棒全权接了过去,他带着小浩,胖墩,红光,成天呆在工地上,很辛苦。 “恩,张五子他们,已经联合十几家材料商,递交了涨价协议。” “那咱这边的材料?” “庆哥那边的资金不是到位了么?你先安排地基的事情,材料的事情很快就会解决。” “咋解决?”马军问道:“要不,我找他们谈谈?” “呵呵,那倒不用,你安排工地的事儿,晚上,记得一起吃饭,地点,就在玉成,我让大福订位置。” “好吧。” 中午时分,张五子等十几家材料供应商,接到了李琦的电话,邀请吃饭,地点,就是大福那个中档的酒楼。 接到李琦电话的他们,一下午的心情,我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但晚上,我却是知道的。 六点左右,已经到了上客的地步,但这个酒楼,门可罗雀,停车场,就一辆车,大厅内,空无一人。 门口处,大福穿着花短袖,身后跟着两个中年,笑眯眯地站在门口。 不一会儿,麻子开着新买的宝马,来到了酒楼,跟着他来的,还有两车人,一下车,气场就比较强大。 这群人的打扮,统一的社会大哥打扮,但年纪不大,三十岁左右,最小的,也是三十岁,十几个人,站在门口,小声地交谈着。 “大福,张总这次,好像是要给他们下马威啊?”麻子抽着烟,提点了一句。 大福笑容更浓了:“麻子啊,他们给整走了,咱们不就能做了么?” 麻子一听,顿时喜笑颜开,冲着带来的中年吼道:“呆会儿给我打起精神,让这群土老板,看看咱的精神面貌。” 六点多一点,就有人开始往上这里来,提前来的,不是材料商,而是同样接到王璇用办公司座机通知的承建商,有的是私人包工头,有的是建筑公司的主管经理,反正很给面子,来了就被接到了大厅,好茶好烟伺候着。 期间,不时有人开着车来,这群人来,很郑重,没带一个多余的然呢,就连司机,都没带来,更别说那些小妹儿了。 连带着他们,都看明白了,今天这场晚宴,似乎并不那么好吃。 又等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张五子,老李等人,才姗姗来迟。 几十人聚在一起,队伍很庞大,他们的到来,豪车直接将停车场占满。 他们不仅带了司机,还带了小妹儿,似乎将这当成了一场游玩。 所以,在他们进屋的时候,就被拦住了。 麻子直接杠上了老仇人,老李。 老李夹着包,身边跟着一个和他闺女差不多大的女孩儿挽着他的手臂,笑容甚是亲密。 “诶……” 麻子拄着拐杖,斜靠在门框上,叼着烟,扒拉了一下女孩儿的包,老李顿时转过头,阴沉地看着他。 “咋地,今儿还得拼一把?”也不知道老李何来的勇气,直接撩眉,很冲地说了一句。 这话一出,麻子带来的那些朋友,瞬间将门口堵死,眼神不善地看着他。 “呵呵……”麻子笑了笑,取下烟头,身体往前拱了拱,瞅着他:“咋啦,最近挣钱了,是要祸害小孩儿的节奏啊?” 他撇着小女孩儿的红脸,继续嗤笑道:“老李,我跟你说昂,人呐,别飘。”他抖着自己的腿继续道:“看见没,这就是我以前嘚瑟的结果。” 他一说完,女孩儿顿时低下了脑袋。因为在他们这群人中,包妹子,特别的小妹子,很正常。 但在这么多人面前直接说出来,那不羞死人么?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说话不揭短,可这麻子,明显是要找茬的节奏。 “哼哼……你要再装逼,你那条腿,还得瘸!”老李很是得意地阴笑了一句,随即不想再争执,就想往里进。 “啪!” 一个壮汉,直接推了他一把,身体顿时摇晃了两下。 “不是,麻子,大福,你们这是弄啥啊?”张五子在外面听了好久,脸色一直很阴沉,这么多人,就他是自己开车来的。 这个时候,他再不出来,估计这群人还没进去吃饭,都得被麻子等人撅折在这门口了。 “呵呵,张老板,我啥话可都没说啊。”大福笑呵呵的,瞅着麻子挤眉弄眼。 “大福,麻子。”张五子再次上前一步,看着两人,淡笑道:“今儿是张总请咱们来的,你们整这一出,是不是不太好。” 麻子一下扔掉烟头,张嘴就骂:“他妈的,我就看不惯你们这样似的,有钱没错,草,生怕谁不知道你有钱啊?” “你这话,过了。”张五子双手叉腰,站在最前面,眉头轻皱。 “麻子……”大福实时地喊了一声,麻子鼓囊几句,转身进了酒楼。 在一场不愉快地接洽中,这些人进了大厅,并且没有人招待,看着那些喝茶的承建商,聊了几句后,人家就看出了苗头,随即端着茶水,自己凑成了一桌,哪怕是坐不了那么多人,他们都加凳,挤在了一起,不准备参加今天晚上的大戏。 而这群人,带着司机,根本,还有小妹儿,坐在大厅,就比较尴尬了。 没人招待,连水都没喝的,这他妈算啥酒楼啊。 可这个时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所以,张五子等人,相当难熬。 七点十分,一辆宾利打头,五辆奥迪,四辆越野,直接扎进了停车场。 “哐当哐当!” 马军,李琦,一身正装,我穿着极为休闲的短袖,豆豆鞋,加上职业性十足提着文件夹的王璇,小开,华子,六个人走进了酒楼。 “哐当!”我们刚进去,麻子就亲手将酒楼的大门给关上,并且将所有的灯光打开。(未完待续) 239、大合地产 大厅内杯盏交换,包房内,却是另外一场景象。 张五子看着空荡荡的桌面,面带苦涩:“张总,我也是被老炮蒙了,这次机会,你能给我不?” “你说说,我听听……”我面无表情地抽着烟,看着他。 内心,还是有些起伏跌宕的。 早就知道这逼样的后面有人支着,但没有想到是凯伦的老炮。 老炮,对我有恩,但在讹了他那四百万以后,咱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 说是相敬如宾有点扯淡,但也算是自己整自己的,你不惹我,我也不惹你,唯一的目标,就是各自搂钱。 可他妈干得好好的,为啥来捅咕我呢? 我不明白,也很生气。 如果这是孟如是在处理这件事儿,我不知道他会不会退却,但涨价,是肯定的,只是多少问题,因为工地的进程不能停,我在想,他可能会以说服为主吧。 “巴巴……” 张五子抽了一支烟,立马又点上一支烟,内心很纠结,撇了我几眼,额头上的汗水,不由自主地往下掉。 隔了一分多钟后,他咕噜咕噜灌下几口茶,看着我,语气变得平缓:“前些日子,大合地产,在大合王朝原址上,修建公寓楼,下面的几个业务经理,也不知道老炮的底细,也没给我将,主动上门去拉业务,当时接待的,是他们下面的一个经理,晾了我们这边的人几次,但听说我们是一个综合性贸易公司,能够提供所有的建筑材料,老金就主动找到了我们当时的业务经理,谈了几次,就谈好了这个供销合同。” 他撇了我一眼,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继续低沉地说道:“当时的价格,比你们这边还要低点,业务心来的业务经理,在价格变动上,有一定的优惠权利,那段时间,你也知道,你在整二期工程的竞标,我们全心全意都投在龙升的项目上,那边我们就没有咋管,等合同签下来,我才知道,这个项目,是老炮的。” “你不知道大合地产是老炮的?”我皱着眉头,嗤笑一声,反问道。 “知道。”他的脑地再次低了下去:“但下面的经理不知道啊,而且合同的内容,和你们的差不多,如果不供货,我们的赔偿金,将是一个天文数字,到手的鸭子,我也不能让他飞了,结果,他的项目一启动,我们的材料送过去,就被人拦住了,拦住的人,我不认识,但绝对是他安排的。” “我没有办法,只能妥协,后来他又拿了两块小地皮,主动找我谈合作的事宜,然后……” “然后就商量怎么给我下套?”我阴沉地接过话,看着他的眼神:“老张,你说,从你接触我以后,那一次的合同,没让你赚钱?” “都赚了。” “没有刻意克扣压款吧?” “没有。” “那你咋就不知好歹呢?”我气愤地站了起来,一边在房间踱步,一边继续呵斥:“咱们接触时间虽然不长,但你知道我是啥人,我们的友谊,虽然是建立在对等利益之上,但你只要有事儿,我下面的人没给你办么?” “草,连棒棒都喜欢给你们办事儿,特别那个碎嘴老李,他在夜场整事儿,哪次不是棒棒过去给你解决的?” 猛地,我停下脚步,一把薅住他的脖子,让他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现在,你想咋整?” “张总,价格不变,能行不?”他踌躇地看着我,眨巴眨巴几下干涸的嘴唇,有些心急地回答。 我使劲将他脖子往自己这边一带,两人的距离不超过十公分:“你这么一整,价格还是原来的价格,你觉得,是我能接受,还是你能接受,还是你代表的那群傻逼,只看钱的傻逼,能够接受?” “……”他咬着嘴唇,汗水沾着眼角,有些咸,他抹了一把眼角的汗水,鼓起勇气看着我:“张总,价格下降一成。” 一成,就是总价格的百分之十,已经是个很大的让步。 “你觉得能行么?”我狞笑着,不为所动。 “那,你说……”他气得牙根直痒痒,好像我的要求很过分,恩,确实很过分。身体止不住地都在颤抖,肩膀抖动之间,汗水就像下雨似的。 “啪!”我一把放开他的脖子,站起身,看着房间内挂着的一张水墨画,上书志存高远四个大字,我笑了笑:“别用你那愤世嫉俗的眼神看着我,我不逼你,下降一成,你自己说的,呵呵,合同,自己去和龙升法务部,进行变更。” “好……”他咬着牙齿,失魂落魄地出了包间,直接走向饭店的门口,就连老李的喊叫他都没管。 “你到底咋啦?”老李根本没心情吃饭,见他出来的样子,顿时慌了,连包都没要,着急忙慌地跑过来,拉着他的手臂就问了起来:“说话啊,谈的咋样啊?” 张五子一转身,有些费力地抬起右手,食指指着老李,不停地抖动,嘴角肌肉颤抖:“就你这点心眼,我他妈早晚得被你整死,回去,咱就清算股份吧。”说完,不顾尴尬在原地的老李,转身来到门口,看见一个大汉抱着膀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他低吼道:“给我让开。” 大汉一动不动。 “吱嘎!”我推开包间的房门对着大汉挥挥手,他才让开,随后,张五子离去。 他走了不到两分钟,他带来的那些伙伴,全部走了个一干二净。 而剩下的承建商,则是在二十分钟后,打着饱嗝,挺着肚子离开了酒楼。 他们离开后,我们一行人,加上大福麻子的朋友,这才开始吃饭。 我相信,他们这一出之后,绝对不敢再跟我作对。 不为别的,敢有异心,在经济上,实力上,我双杀他,必须让他丢盔弃甲,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第二天,一大早,张五子带着公司的财务,以及律师,来到了龙升,在法务部,将合同的价格,变更了。 至于他和老李他们的合资公司,没有黄摊子,但各自负责的那一摊,算是自己整了。 关系近的,能在一起整,而且还是实力比较对等的情况下,但性格差异比较大,只有越整越衰,到最后,人情没了,钱也没了。 接到法务部通知后,我直接给老苏打去了电话。 “老板,干啥呢?”我斜靠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手里摇晃着茶杯,十分的悠闲。 “呵呵,澳大利亚呢,听说最近羊驼挺火,我过来扫一眼。”老苏似乎心情很好,跟我说话,也很高兴。 “那啥,老板,事儿你都知道吧?” “啥事儿啊?” “呵呵,老板,全公司,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儿?”我不信地说道:“就张五子他们材料的事情。” “呵呵。”老苏拿着电话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故意给我打这电话是为啥,呵呵,反正那价格是你整下来的,咱们以前的预算不变,听说你最近在整庄园,那一成,你就拿了吧,自己跟财务说,直接划账就行。” “哎呀,老板,国外这么好么,出去一趟,咋这么大方了呢?” “呵呵,小龙,你给我把家看好,你干啥,我都支持。”老苏十分给面地回了一句。 “哈哈,老板,敞亮。” 和老苏聊了聊公司最近的状况后,我们就挂断了电话。 另外一边,张五子在和我们变更合同之后,就带着家人出去旅游,因为他知道,接下来老炮,绝对会找他。 所以,在这个时候离开,是最明智的选择。 八月份的第一个周末,去广州看望宇珊的嫂子,拎着大包小包回到了家里。 “哐当!”她拎着厚重的几个大包裹,缓缓悠悠地走进了客厅。 刚一打开房门,鼻腔就瞬间被刺激了。 一股强烈的辣椒香味,充斥鼻腔。 她放下包裹,换好鞋子,走到餐桌前。 一盆水煮鱼,一个干煸鳝鱼,一个丸子汤,两叠青菜,规矩地摆放在餐桌上。 菜上,还冒着热气,看上去,让人非常有食欲。 “小龙……” 嫂子穿着拖鞋,有些疲惫地走到厨房门口,看着那个,围着围腰,正拿着汤勺,尝咸淡的背影,双眼顿时泛红。 “唰!” 听见声音,我立马转头,西呲牙一笑,放下汤勺,摸了一把脖子,笑道:“我炖了个土鸡,有点淡,所以我又炖了会儿。” “桌子上,都是你做的?”嫂子捂着小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呵呵,你这是咋啦?”我淡笑着上前,双手握着他的手臂,低头看着她:“怎么了,给你做顿饭,就这么感动啊?呵呵,那我以后,可得多给你做做。”(未完待续) 240、棒棒出事儿 客厅的灯光,关闭了,窗帘,拉上了。 唯有餐桌上,两个蜡烛,摇曳着火光,照亮彼此的脸颊。 “你怎么不吃?”嫂子尝了一块鱼之后,猛然抬头,发现我双手拄在桌面,嘴角翘起,就这样出神地看着她,丝毫没有动筷子的意思。 “呵呵,我吃过了,你吃吧。”顿了顿,我又补充道:“这顿晚餐,就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嫂子拿着筷子的手,忽然停顿了,再次夹了一点青菜,细嚼慢咽。 整个世界,似乎都停了下来。 “我这次去看宇珊,她在那边挺好,直营店生意也越来越好。”吃了几筷子,嫂子放下了碗筷,擦拭着嘴角,轻声说了一句。 “还说什么了?” “她,她说,想结婚了。”嫂子咬着牙齿,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结婚?这词似乎对我来说,还比较遥远。 为什么呢? 其实嫂子心里十分清楚。 媛媛为我生了儿子,而且最近我连去重庆看望孩子的时间都没有,忙的不可开交。 前几天,嫂子去了广州,明面儿上是去看望宇珊,但实际里,是帮我忙。 宇珊给我发了条信息,让我很纠结,目的,就是想结婚了。 但她现在已经知道,媛媛为我生了孩子,所以才远走广州,难免尴尬,可心中又放不下这段感情,所以,一直把我当孩子的嫂子,才前往广州,想解开她的心结。 “小五斤,还有三个月,就一岁了。”我抬起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莫名其妙地感叹了一句。 “嫂子,你知道,我不愿放手,也不可能离开媛媛,所以,这个话题,咱现在不聊好么?” 嫂子看着我,眼神中带着复杂的神色,良久,才说:“你自己的事儿,自己把握吧。”说完,便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就连她每夜不曾落下的苏绣,都没管了。 这个夜里,两根红烛,几叠冒着热气的剩菜,以及,一个纠结的男人…… …… 夜晚,十一点二十分。 棒棒坐在马军的办公室,正和下面的营销经理,商量着暑假的营销方案。 自从马军去了大丰的庄园工地,这里,就成了他的天下,每天似乎比马军还忙。 因为他的位置,说不高不高,说低不低,只要是朋友来了,难免都会前去喝两杯,聊两句。 所以,他很认真,他也清楚,坐上这个位置,有多大的责任。 “哐当……”房门被一股大力推开,红光喝得满面潮红地走了进来。 “你不是在大丰么,咋还回来了?”看见红光,棒棒顿时愣住,挥手让经理出去,亲自为他倒了一杯茶,招呼其坐下。 “呵呵,天天呆在工地,都他妈忘记逼是啥感觉了,回来歇歇。”红光躺坐在沙发上,拿起茶杯,一饮而尽,看着棒棒,眼神中尽是羡慕:“你现在好了,总经理了,我他妈还得在工地上,东奔西跑,草,那些材料单子,每天看见都头疼。” 听见这话,棒棒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走呗,咱出去喝一会儿呗?”红光喝完茶,起身,看似还么有喝高兴。 “不了,我还得看看方案,这暑假,各个场子,都在打价格战,咱们也不能落人于后啊。”棒棒拿着文件夹,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 红光摇晃了下身体,摸了摸自己潮红的脸蛋,眼珠子转了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红光走后,棒棒有些惆怅地捂着脸蛋,嘴里喃喃自语:“我的哥,你把我放这位置上,我很难做啊。” 半个小时不到。 一个经理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棒棒哥,外面打起来了,你快出去看看吧。” “谁他妈这么大胆子?” “不认识啊,是几个生慌子,” “草!”棒棒怒骂一声,赤手空拳地就跑了出去。 散座上,两伙人的战斗早就达到了白热化。 周围的客人,散落在一旁,看着热闹,但没有一人提前离开的。 一方五六个人,都是十六七岁的小孩儿,还有几个染着黄毛的,打着耳钉的台妹掺杂在其中。 “都别他妈打了。”棒棒上前,一手抓着一个黄毛,双手用力一推,顿时让他俩跌坐在地。 “保安呢,他妈的死哪儿去了。”说话间,他有抓起了两个黄毛。 “唰!”一个黄毛,只有他腋下那么高,但手上的动作却不满,在被抓起的那一刹那,他的右手,猛地抓着一把卡簧就往棒棒的肚子捅去。 “撕拉!”棒棒抓着他的手,猛的往外面一轴,腰间的衣服顿时被划开个大口子。 “草泥马的,我看你是不想好了。”摸了一把腰间的鲜血,感觉到上面的滚烫,棒棒顿时就生气了。 如果说,刚刚他只是站在场子管理者的角度看待这个问题,处理方式一点毛病都没有,但现在,绝对是真生气了。 上前一脚提向黄毛的脑袋,发出卡卡的脆响。 “麻痹的!” “囊他!” 看见自己的同伴,被踢到在地,几个混混顿时急了,手里抓着大咖黄就冲了上去。 某个卡台内。 一个青年看着打斗的场面,嬉笑地看着红光:“你不去帮忙啊?” “呵呵,就这几个小子,还不是咱棒棒哥的对手。”红光撩开眼皮扫了一眼,眼神中,带着莫名的兴奋。 “卧槽,现在的生慌子挺狠呐,不管三七二十一,拿着刀就捅,你还是去看看吧。”青年看了看混乱的场面,再次劝了一句。 “没事儿,他能应付。”红光拿着酒瓶,淡淡地说着。 就在这时,场中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群群内保,拿着镐把子,嘶吼着朝着一群混混跑过去。 慌乱中,棒棒的大腿又被划了一刀。 “啊……” 突如其来的一声惨叫,一个混混捂着腰间,吐着血沫子,倒在了地上。 棒棒看着手心的大咖黄,茫然地半眯着双眼…… “走开走开!” “警察办案!” “跟我们走一趟吧。” “咔!” 十几个警察,似乎有预谋一般,在这个关键的时刻,神奇地出现在了这里。手铐直接砸在了棒棒的手腕上,而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想明白,自己刚抢着大咖黄,为什么对方就他妈倒下了呢? 几分钟后,涉事的三伙人,被警察带走。 而在刚才那个卡台内,青年看着身边空出来的位置,有些诧异地扣着脑袋:“红光这逼,真是来无影无无踪啊……” 棒棒被抓,雷子就得到了消息,并且第一时间通知了我和马军。 马军大半夜的,就从大丰工地往家赶,因为他和小豪胖墩。成天呆在工地,吃住都在一起,不像红光,隔三差五,就要回区里潇洒一下。 而我,本就为孩子女人的问题所困扰,一直躺在床上睡不着,接到这个消息,更是烦躁,一个电话给王波打了过去,让他开车过来接我。 与此同时,公安局内。 是的,抓棒棒的人,不是辖区的派出所,而是区里的公安局,并且还是由刑侦二队,直接负责。 不要问为什么,很多事情,你不能用逻辑来解释。 “说吧,为什么捅死那个小孩儿?”二队长将案卷一扔在审讯桌面上,叼着烟,直接坐在了椅子上。 “哗啦呼啦!” 听到这话,棒棒就激动了,使劲地甩着手上的手铐,面带质疑:“他死了?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我没有捅他。” “不信,你可以查监控。” 他是真慌了,一听这人的问话方式,他心里就咯噔一下。 队长狞笑一声:“小孩儿现在还在医院抢救,能不能活过来,还难说,但看你捅的位置,明显是冲着要命去的。” “不可能!”棒棒额头上全是冷汗,后背早就被打湿,他一直坚持否认:“我没有捅他,真的,你看监控,绝对不是我。” “呵呵,棒棒,我说你就别狡辩了,卡簧上,有你的指纹,我们的民警,亲眼所见。” “你们是诽谤!”棒棒赤红着双眼,低吼了起来。 “行,你不要看监控么,我让你死心。”队长抽着烟,对着书记员吩咐了一声。 半个小时后不到,有人回应:“队长,场子里,今晚的录像,已经被人销毁。” 队长一听,笑容更盛,看着棒棒,好像吃死他一般:“你还说不是你,你不是,场子会销毁监控?而且偏偏是今晚的监控被销毁了?你还有啥话说?” “不可能!不可能!”棒棒瞪着眼珠子,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他自己做了什么,心里绝对是清楚的,而且他也不抽冰,更不存在精神恍惚的状态,所以,他急了。 因为他发现,这个事情,似乎早就预谋好了,是针对自己,还是针对自己上面呢?(未完待续) 241、一飞冲天的机会 棒棒在进去二十四小时内,就被签了刑事拘留。 凌晨一点多,我和马军,在区公安局家属院外面,等了大概十分钟,韩宗胜才走了出来。 “哐当!”越过一条马路之后,他又折了回来,小心翼翼地拉开宾利的车门,坐了上来。 “啥情况啊?”我搓着脸蛋子,十分苦恼地看着他。 他妈的,这张五子,被老炮背后捅咕,材料涨价,我这他妈刚解决呢,又出事儿了。 最近事情真的不少,好像得罪了佛祖似的,一件事儿接着一件事儿,那句广告词咋说的“根本停不下来。” 草。 他接过马军递上的香烟,点上,揉着惺忪的睡眼,声音低沉:我打听了下,这事儿不好操作。” “为啥啊?”我问道。 “出事儿的时候,二队的同事就在现场,卡簧上有他的指纹,并且,你们场子的监控,没了。”韩宗胜抽着烟,直截了当地说道。 “草,他们在现场,咋不制止呢?”我嘶吼道,十分不解地问:“那不可能啊,场子的监控都是齐全的。” 马军接过话道:“上次消防统一下的通知,我们场子,十几个摄像头,虽然达不到60无死角,但大厅里,绝对很清晰的。” “可,监控就是没了。”韩宗胜摊手套。 “草!”我烦躁无比:“那咋整?” “这个,没人说清楚,当时现场比较混乱,他们看见的,不会去管棒棒到底捅没捅人,只会关心,最后卡簧拿在谁手上。” “小龙,这事儿,我不好出面。”顿了顿,韩宗胜再次轻声说了一句。 他最近正处在上升的关键时期,更不能徇私枉法,所以,他的话,我十分理解,并且表示支持。 “这样吧,我找人再运作运作,你就先别管了。” 没说两句,也就一支烟的功夫,韩宗胜就下了车,并且转悠了一大圈,才回到了家属院。 半个小时后,雷子和我们会和,并且将他得到的一些信息,给我们说了。 “你是说,监控录像,是事情发生后,被删除的?”我半眯着双眼,已经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寻常。 “恩,我看了记录,监控都是好的,没有问题,所以,这事儿,一定是出在人身上。” 监控室,一般都是放在财务室或者专门的监控室,像七七这样的场子,有专门的监控室,并且有专人把守。 “知道是谁么?”马军问。 “不知道,出事儿的时候,他们全去大厅拉架了,谁他妈知道是谁啊。”雷子更无奈,也很焦躁,事儿出了,场子的内保都他妈被抓了十几个,这个时候,他不着急,那他就不算合格的老板了。 我和马军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担忧。 “行了,你回去吧,找点关系,争取正常营业吧。” “草,出了这事儿,还能营业,那他妈就怪了。”雷子不满地说道。 “你嚎个啥,不想办法营业,闲着啊?”我顿时就怒了,他一看我这状态,嘴巴蠕动几下,没再说话,推开车门就下了车。 某个大排档小桌上,我和马军相对而坐,桌上的东西没人去吃的,但酒却喝了不少。 “你说,这事儿,会是谁干的呢?”马军拿着酒瓶,问道。 “谁他妈知道啊?” 这件谁人,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是有人设套,而能和刑侦二队扯上关系的,全区的人不少,但和我们有仇的,就那么几个人。 岳鹏程的还在外地疗养,他的鹏飞地产,更是低调得不像话,所以,他直接被排除了。 那么天堂娱乐呢,他们的关系,肯定杠杠的,上次白南杰出事儿,虽然看似表面上是我们赢了,但不排除他们事后报复。 老炮的计谋被我化解,也不排除他卷土重来,所以,我怀疑的,就他们两个团队,至于瞎子,他还没那能力,华子一直跟着他,很老实。 “我估计,是老炮。”我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老炮?”马军皱着眉头,说:“你敢肯定?” “绝对是他。”我咬着牙齿肯定滴说道:“别看这人,以前的心胸挺宽广,但退出龙升后,谁他妈知道他变成啥了,他对我,肯定是恨之入骨。” 马军听完,点了点脑袋,又问:“那监控,是谁?” “军哥,说实话,咱们现在是多事之秋,上次那事儿,我他妈就怀疑了,咱们团队,应该出了内奸了。” “内奸?”马军惊呼,又环视一周,压低声音看着我:“谁?” “呵呵,是谁,咱们试一下就知道了。” “怎么试?” “来,你附耳过来……” …… 棒棒在进去第二天,就被砸到了看守所,七七夜场在经过雷子的运作后,本来要停业整顿半个月的,但一天之后,又开业了。 红光,暂时成了主管一切的总经理,并且不用跟着马军在大丰工地上跑。 第三天,马军找的关系,就给支上了,并且在看守所,接见了棒棒。 “在里面,没挨打吧?”马军坐在窗口外面,看着神态有些萎靡的棒棒,调侃地说了一句,脸上带着十分,勉强的笑容。 “呵呵,哪儿能啊,又不是第一次进来。”棒棒笑着回了一句。 “你给我说真的,到底动没动手?”马军十分严肃地说道。 “动手了,我就劝架来着,绝对没捅人。” “那还行,我们还有操作的余地。”马军淡淡地点头,棒棒的性格,我们还是比较清楚的,在品格上,也相当信任,要不然,不会让他去当七七的总经理。 出了这事儿,我们连律师都没请,因为我们深深地知道,这事儿,不是请律师就能解决的。 “关系啥的,你不用担心,在里面不要克制,有人撩扯你,给我死劲揍。”他说这话的时候,身后一直站着的预警,目光平视,似乎没听见一样。 “呵呵,哥,劳你操心了。”棒棒瞬间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你叫我哥,我不管你,谁管你?”随后,给棒棒存了点钱进去,马军就回到了工地。 我本来也想去,但苏妹儿亲自找到我,所以,我走不开。 会议室内,我见到了这个,两个月不见,但依旧风采迷人的女孩儿。 她依然穿着套装,高高的发髻,挽在脑后,坐在沙发上,端庄高贵。 “今天找我,有啥事儿啊?”不知何时,慢慢走向成熟的我们,再次见面的时候,不再像以前一样,调侃,幽默风趣,而是喜欢直入主题,可能,这就是成熟的一个标志吧。 “你先看看。”他淡笑着,嘴角的小酒窝,依然清新可爱。 我抓起她推过来的文件夹,认真地看了起来。 文件是政法发出来的,简单意思,就是针对大丰镇的地理环境,政府准备把它打造成,全区的旅游重镇。 十几分钟后,我看完文件,挠了挠鼻子,看着她,有些疑惑:“你的意思,公司的重点,将会转入大丰镇?” “没错。”她双手搭在膝盖,性感的黑色丝袜,将小腿完美包裹了起来:“这个文件,只是内部文件,上面的意思,还没达到统一,但这是马书记提出来的,并且经过了前期的测算,通过的可能性,达到百分之八十。” 马书记?马儿的老爹? 他才来不久,难道这么快就想做出功绩? 大丰镇的位置,不算偏僻,但力区里还是有一定的距离,关键在于,他的位置,是全区绿化面积最高的地方。 所以,这也能解释,为什么那么多家的农家乐,愿意在大丰扎根落户。 “具体的呢?”我再次问道。 “具体的,苏总给我交代了,让我跟你详细谈谈。”苏妹儿,看了一眼手上的精致腕表,巧笑依然地说道:“要不,咱们边吃边谈?” “乐意之至。” 大丰镇准备打造成全区的旅游重镇,集合吃住行,观景,游玩,休闲于一体,并且打造大型的购物中心。 这个计划,可谓十分庞大,一旦建成,马儿的老爹,估计又该上一个台阶了。 只要这个消息一露出来,估计那些开发商,全部都得一头扎进大丰镇。 老苏有渠道搞定这个内部消息,那么其他人,也有这个能力,谁还没两个朋友呢? 我和苏妹儿聊完之后,就火急火燎地将李琦和马军召集到了一起。 “长话短说哈,给你们一个任务,七七所有货款,停止结算,归拢现金,宏泰,不管是借出去的,还是没借出去的,从现在起,全部给我往回收,没有我的点头,一分钱也不能动。”(未完待续) 242、没谈拢 “啥意思啊?”李琦蒙圈了,拿着烟都忘记了点,因为宏泰现在的发展,很好,一年下来,怎么也有几百个的利润了,这一往回收,先不说能少赚多少钱,光是得罪的那些老客户,都是一批潜在的利益。 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不会这样做的。 我很兴奋,撇了两人一眼,没回答,而是直接拿出电话,拨通了一个电话。 “马少爷,还睡呢?” “没有啊,啥事儿啊龙哥?”那边的马儿明显还在睡觉,晚上不知道又疯狂到几点。 “先搓巴搓巴你的脸蛋子,精神精神。” “啊……” 那边的马儿,愣了一愣,再次传来的声音,精神不少:“啥事儿,你说吧。” “问你个事儿,区里是不是准备把大丰镇,打造成旅游重镇,并且已经提交常委会讨论?” “你咋知道?”马儿腾的一下坐了起来,面色惊讶。 “哈哈,事儿是真的就行,没事儿,你接着睡吧。”我哈哈大笑,放下电话,看着马军和李琦两人,眨巴着眼睛,那意思,你们应该懂了吧。 “你的意思,咱们也掺和一下?”马军也变得兴奋。 “呵呵,你知道,老苏为这事儿,准备了多少资金吗?” “多少啊?”李琦萌萌滴问道。 “呵呵,十个太阳。”我神秘一下,缓缓举出两个手掌。 “多少?十个太阳?”李琦惊讶地叫了起来,十个太阳,不管是在他还是在其他人眼里,都是一个天文数字,这辈子都难以挣到的一个数字,别说这辈子,下辈子估计也没啥可能。 “所以啊,这事儿,咱们必须掺和,为啥呢,因为咱们的宏泰庄园,就是在大丰,周边的地皮,全部被我们买了下来,当初,我是准备整配套设施的,呵呵,现在看来,他妈的,这次咱是真发了。”我笑着搓着手掌,当初藏獒场的那块地皮,价钱不高,龙升设计部给出了设计图之后,认为主体庄园,太单调,必须有一系列的配套设施,所以,我就出钱,将周边的荒地买了下来,而且价钱,低的可怜。 这下一看,是他妈要一夜暴富的节奏啊。 “小龙,万一,这事儿他们没通过呢?”我和李琦都处在兴奋之中,唯有马军沉沉地思考了一会儿,开口问道。 我看着他,说道:“你放心吧,这事儿,对于上面来说,是功绩,不管是谁,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和马书记唱对头戏的,再说了,你忘记上次我给你说,我参加的那个婚礼了?” “国家旅游局的那个?” “对啊。”我一拍手掌,大笑道:‘他和马书记的关系不浅,这事儿,在我看来,是百分之百通过的。” “行,这事儿咱们参和下,可以,但那边呢?” 马军瞅着我,说了一句连李琦都莫名其妙的话来。 “没事儿,我安排完了,你就归拢资金吧。” “不是,龙哥,军哥,你们是不是有啥事儿瞒着我啊?”哪怕是平常大大咧咧的李琦,也觉得其中有事儿,有些不满地叫了起来。 “有屁事儿,你会宏泰吧,赶紧回笼资金,这是大事儿。”马军一笑,呼啦了一把让的头发,提前走了出去。 当晚,我和小不点马军在一起,对了一下菲菲美妆公司的账目,,准备将资金全部洒在大丰的项目上。 “这样,军哥,庄园那边,你先让小豪和胖墩看着点,你去开始征地,只要是咱们庄园旁边的,全部给我归拢了,不管这项目成不成,咱们也不赔,以后就改成咱们庄园的地皮吧。” “好。” 一周时间,我代表龙升,带着几十人的团队,悄然进驻了大丰镇,并且找了几家特别大的地皮拥有者,进行了初步的洽谈,打着龙升的旗号,这谈起来比较容易,虽然都知道我们是做商业地产的,价格要比一般的地皮给的高,但人家也不会漫天要价,征地的事情,还没在这边传散开来。 马军,带着李琦,和几个骨干,全部瞄准了宏泰庄园周边的土地,并且已经敲定了几块田,过户正在办理之中。 …… 话说另一边,七七在出了事儿后,那些内保,在缴纳了一定的罚金之后,十几个内保,在第二天就放了出来,但棒棒的事情,就变得有些复杂了。 证据链充足,人证物证齐全,刑侦二队的卷宗,已经送到了检察院,但这个时期,比较重要,我们不得不请了一个律师,因为现在手上的事情是,实在太多,人手严重不足。 我们这边没有韩宗胜的关系,下面找的关系,只能保证棒棒在里面,不受委屈。 我亲自接见了他一次,他的精神越来越不好。 在里面呆了一周,他也回过味儿来了,好在受伤的黄毛,只是肝脏破裂,没有生命危险。 律师说了,只要撤销民事述求,刑事这边,量刑的时候,就会考虑这层因素,会降低不少。 这天,我和马军,两人联系上了黄毛的父母,并且在一个茶室见面。 来的时候,王波跟在我们的身后,因为人手不足,他也临时变成我的跑腿的了。 “呵呵,来了。”某茶室内,我们进去的时候,一对看似沧桑,打扮朴实的外地夫妇,有些局促地坐在原地,一件我们进来,他们刚想站起来,就被一个面无表情地青年拉住了。 “这是?”我看着青年,冲着他们问道。 “我是小黄表哥。”这对夫妇还没说话,青年就说话了,老黄有些尴尬地附和着:“对,他是孩子表哥。”顿了顿,他的双手,一直摩挲着自己的膝盖,有些不知所措地补充道:“我们夫妇俩,来到广州,啥也不懂,出了这事儿,就他表哥懂点。” “啊……”我挠着鼻子,点了点头,歪着脖子,斜眼看着青年:“有事儿,就跟你谈呗?” “呵呵,不跟我谈,你还来干啥?” 他说话比较冲,抽着烟,完全一副不讲理的做派。 “你说话,我不喜欢。”马军端着茶杯,淡淡地呡了一口,不爽地看着青年。 这逼样的,肯定是幕后人,支过来的。 我们进来一看,这夫妇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打工仔,咋能认识雕龙画虎的青皮呢? 咋回事儿,这不明摆着的吗? “呵呵。”青年不屑地笑了笑,抽着烟,没再说话。 “说吧,你要多少钱?”我沉思了一下,问道。 “五百万。” “草!”一听他的要求,我和马军都愤怒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珠子:“朋友,五百万我给得起,但你拿得动么?” “呵呵,你不给我,咋不知道我能不能拿动呢?”青年一点不弱地回到。 “呵呵,五百万,你知道叠起来有多厚么?” 马军一脸冷笑,抓着茶杯的手,指节都气得发白。 “多厚,多高,我不清楚,但你敢给,我肯定敢拿,就完了。”青年淡笑着说道。 “大叔,你们也是这意思么?”我转头看着老黄问道。 老黄沧桑的面颊上,带着惊恐,和对未来的茫然。 “那个,那个……” “你别问他,我说了,五百万,一分钱都不能少,你要能给,事儿就有得谈,不给,咱们就别废话了。” “呵呵,行,你等着吧,我回去给你拿钱。”我笑着起身,和马军顿时站起,王波也跟着我们出了茶室。 茶室楼下,三人抽着烟,马军皱眉问道:“真给拿钱啊?” “呵呵。”我狞笑一声,扔掉烟头:“这逼样的,就是太赛脸,我给他拿钱?他妈的,妄想,叫小开过来,整整他。” “呵呵,我他妈也是这意思。”马军笑了一句,拿出手机就拨打了起来。 茶室内,见我们走后,老黄就冲着青年低吼了起来:“不是说好就要二十万么?你咋说话不算数呢?” “呵呵,二十万,够给我喝酒的么?”青年冷笑一声,看着老黄到:“老黄,你儿子进医院,医药费是谁掏的,你不会不清楚吧,要是没有我,你连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我要五百万,多么?” “多么?恩?你告诉我.” “那……”老黄手足无措,他媳妇儿眼泪哗哗地拉着他的胳膊,不停地低声抽噎。 “别他妈嚎了,等钱下来,我给你五万,带着你那不争气的儿子,滚回老家吧。”青年烦躁地吼了一句,抓着手包,就出了茶室。 中午时分,太阳高高地悬挂在高空,此时的温度,就好比青年内心的澎湃,相当兴奋。 一想到五百万即将到手,他就忍不住地咧嘴笑了起来。 “草泥马的,看刀!”青年刚出茶室门口,一声怒吼,一把泛着白光的砍刀,迎面而来。(未完待续) 243、疯狂的利益链条 “草!” 青年一被反光一晃,顿时下意识地拿着包,挡着脑袋,顺手就要去拉拉链。 “撕拉!” 砍刀直接砍在了他的手臂上,血肉翻飞,鲜血撒了一地。 “麻痹的,要钱是不,你他妈知道钱是哪个银行印的么?”一声声怒吼,伴随着刀刃,毫不留情地再次落下。 “咔!” “撕拉!” 短短几秒钟,青年就挨了三刀,一刀在手臂上,一刀在肩膀,一刀直接砍在他的脑门。 “噗通……”青年瞬间倒地,用来装逼的手包,飞出去三米远,倒下那一刻,他透过指缝,看见一个带着匪帽的高大青年,站在半米远处,对着自己破口大骂:“草泥马的,心底有点逼数没,啥事儿不知道就往里头掺和,你他妈嫌自己命长啊?” 刚骂完,青年吧本以为对方放完狠话就要离开,谁知道,两刀瞬间落下,砍在他的腰间。 “草泥马的,五百万,你他妈去阴曹地府,找阎王爷要吧。” “刷刷。”又是两刀,砍在他的大腿上,鲜血撒了一地,看上去,很吓人,青年身体两米范围内,都撒着血沫子。 “记住了,别他妈张个嘴就他妈瞎要,下次见你,草泥马,就等着下去跟阎王爷打麻将吧。” “草!呸!”匪帽的青年,狠狠地碎了一口,直接扔掉砍刀,跑开。 而这一幕,正好被刚下楼的老黄夫妻看了个正着。 “老黄,钱咱不要了,回家吧。”老黄的老婆,哆哆嗦嗦地抓着他的胳膊,眼神中全是惊恐。 “好好……”老黄双眼无神地看着门口血腥的一幕,嘴里全是白沫。 一天后,还没拆线的小黄,就被老黄带着离开了医院。 …… 大合地产,总经理办公室。 正在假寐的老炮,被老金吵醒。 “啥事儿了?”他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冒着汗水的老金,惊讶地问道:“先坐下,喝口水,慢慢说,不着急。” “咕噜咕噜……”老金端起老炮的茶杯,也不嫌埋汰,直接干了个底朝天,他抹了一把嘴角的水迹,看着老炮说道:“我得到一个消息,说是区里要把大丰镇打造成旅游重镇,现在,得到消息的投资商,全他妈一股脑挤进去了。” “真的?”老炮扑腾一下站起,眼神泛着精光:“你从哪儿知道的?” “我今天和发改委的一个主人吃饭,听他说的,我告诉你昂,这消息绝对准确,我得到消息后,又给几个朋友打了电话,好像这个决定,已经在常委会讨论了,通过只是时间问题。” “啊……”老炮听完,坐在了椅子上,摸着下巴沉思了半晌,再次问道:“陈主任那边联系了么?” “他啊,你可别说了,他等不了两月,就要退休了,现在啥都不管,上面有事儿,也不会找他,想着他给点消息的,那是不可能的。” “这老狐狸。”老炮暗骂了一声,接着说道:“这样,你先等等,我马上联系联系上面。” “好。” 接着,老炮拿着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刚接通,他就迫不及待地问了起来:“兄弟啊,领导现在有空没?” “炮哥啊,领导现在正开会呢,” “啊,那老哥问你个事儿呗?” “你说。” “听说最近区里有个提案,准备将大丰镇打造成旅游重镇,这消息,靠谱不?” “呵呵,炮哥,啥事儿,再没有出文件之前,都不是靠谱的。” 老炮顿时一愣,眨巴几下眼睛:“那个,兄弟,领导现在能接电话不?” “……你等等,我问问。” “好好好。” 不到三分钟,电话那边传来一个中气十足,官威十足的声音:“小炮,你说。” “呵呵,领导,您好您好,我想问问,大丰镇的旅游重镇提案,通过了么?” 老炮立马站起,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他之所以能在八里道呼风唤雨,很大程度上,都是靠着这位,陈主任,只是他明面上的关系,这位,才是他背后真正的大拿。 “你消息挺灵通啊?”领导诧异地回了一句。 “呵呵。领导,蛇有蛇道,鼠有鼠道,这事儿,我想掺和下,您也知道,我现在的大合地产,正是上升期,这两个项目,拖得我比较困难,领导您说,我不该掺和下么?” “……”领导拿着电话没直接回答,顿了一会儿,他才说:“这事儿,咱们还在研究,能不能过,我也说不好,但在立场上,我和陈主任,是不同意的。” “啊……那我明白了。”放下电话的老婆,脸色纠结,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领导咋说?”老金看他这样子,顿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开口问道。 “领导说,他也说不好,但在立场上,他和陈主任,不赞成这个提案。” “为啥啊?”老金愣住了,他不相信,这么巨大的利益,谁不贪恋,他更不敢去想,这种利益离自己远去。 “为哈?还用问为啥啊?”老炮烦躁地点上一支雪茄,烤了烤点上,惆怅地说道:“这事儿,咱们不能参与了。” “老炮,这可是个机会啊,做好了,大合地产的市值,起码翻好几倍,十倍都有可能,这种机会,好多年没不出一次啊,咱有这层关系,为啥就不能掺和呢?” 老金急了,因为大合地产也有他的股份,虽然不多,但分红的时候,也是一笔不菲的资金。 “你还不明白么?”老炮抽着雪茄,无奈地说:“马书记要是不空降在八里道,这位置,就是他的,现在这提案是马书记提出来的,他能赞成么?” “做成了,不他也有功绩么?”老金再次问道。 “但没做成,就是马书记的败笔,位置空出来,领导自然而然就坐上去了。” “有没有可能,他没说实话?”隔了半晌,老金说出一句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来。 “那不能。”老炮说:“大合的形成,你不是不知道,这里面的利益关系,他肯定会在乎的,他不在乎,他的家人也会在乎的,所以,他跟我说假话,不太可能。”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不管是老金还是老炮,都有这个心思,老金是希望,一下就站在人生巅峰,但老炮是街道上厮混起来的老板,心思比较多,他知道,只要领带位置安全,他的利益,就能永远保住,所以在这事儿上,他决定,不掺和。 “老炮,要不,咱就先抽一部分资金,先玩玩儿,要是通过了,咱们也不至于坐以待毙啊。”老金一如既往地坚持着。 “先等等吧。”老炮的想法还是比较保守,没有赞成,老金只能无奈地离开。 他走后,并没有按照老炮的意愿去做,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要是这个消息不真,那么那些老板咋跟傻子似的往大丰跑呢? 龙升,鹏飞,还有几家本土房产,还有万达的广州分公司,都将目光瞄向了大丰,可老炮,咋就这么固执呢? 是的,他认为老炮的步子迈得太小,一旦这个事儿是真的,他们就处于被动了,那些现在比大合还小的公司,都会比大合好很多。 所以,他出了公司,连忙就跑到中介去了。 不为别的,他就是想将手里的不动产处理了,全部拿去投资在大丰的地皮上。 大的,咱弄不了,小的还不能弄么? 相对于老金的执着,我们的行动,更加的疯狂,首先,在两天前,庆哥就赶到了八里道,并且直接住在了玉成的宾馆,和马军李琦等人,商量土坯的购置问题,和他来的,除了风雨雷,还有两个太阳的资金。 菲菲这边,全力压制着货款,直接抽出了八百万,这八百万一抽走,账面上连十万都不到。 说句不要脸的话,要是没有紧张,下个月的员工工资,都不足以支付。 宏泰信贷,所有的资金全部强行归拢,当然,这个过程,难免有点血腥,那些没用钱的,我们没有要利息,因为时间不到,但本金必须收回来,马军带人亲自操作了几天,资金基本归拢了回来。 就连毛哥放在我们这里的一千万,都被抽掉了大丰的土地上。 宏泰庄园,属于分钱不出,但进程照样进行的模式。 工人的工资,全部修改合同,由承建方,全款垫资,看在我的面子上,主要是龙升的财大气粗上,那些包工头,还是答应了下来。 货款,一点没给,张五子等人也没要,可能是因为上次的愧疚,或者是不好意思。 总之,我们所有的钱,全部砸到了大丰土地的收购上,成功,君临天下,失败,负债累累,远走他乡。(未完待续) 244、老炮的谨慎 不管老金怎么小心翼翼,他私自购买土地的事情,还是被老炮知道了,这一下,老炮火了,直接将还在大丰谈地皮的老金叫到了办公室,劈头盖脸就是一通大骂。 “老金,你是不是钻钱眼里去了,那玩意儿,不靠谱,你咋还往里面钻呢?你这一辈子攒点钱,全搭里去,要是赔了,你不伤心么?” 老金嘿嘿地坐在沙发上,笑道:“赔不了,即便不打造旅游重镇,按照现在这个行情,那也是挣钱的,玉成的土地,都赶上区里的价格了,大丰的地皮价格,也是水涨船高,哪怕不是旅游重镇,有人开发成商业地产,那也是挣钱的。” 他说的十分笃定,也是事实,只要不出现不可调控的情况,他的想法,会成为现实。 “你就作吧。”老炮无奈地坐下,继续说道:“我跟你说啊,劝你一句,千万别再往里投了,最好,把手里的土地全部卖出去,反正现在那些投资商,眼睛都红了,你转手,还能赚一笔,要是等到上面消息下来了,你找谁哭都不知道。” 说完这话,老炮自顾地打开电脑,看起了新闻,老金听完,顿时眨巴眨巴眼睛,摸了一把脑袋,沉思了十几秒,抬头问道:“老炮,你是不是得到啥消息了?” “没有。”老炮浏览着新闻页面,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 “不是,你到底咋想的,你跟我说实话啊,我房子车子全他妈卖了,这次不成,那不亏大了么?”老金有些怅然若失,老婆的态度,让他买地皮的心态有些动摇,因为在他眼里,老炮虽然迈的步子比较小,小心敬慎,但每次投资,都是有头有尾,必须是挣钱的,盈利的。 凯伦就不说了,因为它已经为老炮,完成了最基本,最可观的原始积累。 最近投资的,就是大合的两个项目,一是大合王朝的原址,修建公寓楼,另外一个,城区边缘的一小块地皮,准备修建一个综合性医院,目前看来,绝对是能挣钱的。 这世道,医生公务员的职业最吃香,最赚钱的,除了房产就是健康。 所以,他虽然心里颇有微词,但打心眼里,还是很佩服老炮的。 但现在他说的一番话,老金拿不准了。 “反正,话我跟你说明白了,大合地产的钱,一份不能动,医院那边正是需要钱的时候,那玩意儿,没有正式营业,肯定见不着回来钱儿,你自己多想想吧,一辈子挣的钱,别他妈被你一把挥霍了。” 老金有些怅然若失地站了起来,心里却想起一个事儿,对着老炮说道:“棒棒事儿,你咋想的,小黄已经被他爸带走了,找不到了人。” “什么?”老炮将鼠标一扔,顿时站了起来:“这玩意儿,受害人都没有,还咋判啊?” “不是让你找人看着么,你没招人啊?”老炮瞅着他,眼神中尽是不满。 “不是,我找人了,但他妈那小子,装完逼,就他妈被人整进医院了。” “张海龙啊?” “除了他还能有谁啊?”老金摊手到:“现在咋办啊,判肯定有困难了,他的人,绝对也在找关系啊。” 老炮烦躁地坐了下来,喝了口茶,想了想,道:“那事儿就别管了,顺其自然,弄他一个小喽啰,也没啥意思,再想办法把。” “好吧,我给二队长,说说,不能判,我也给他们找点麻烦。” …… 玉成县,大福的饭店内,我马军,李琦,庆哥坐在一起吃饭,风雨雷和王波在另外一间房,大福和麻子正陪着喝酒。 “庆哥,这生意,还是能做吧?”我啃着鸡腿,心情大好,因为最近我们的行动,很迅速,已经撒出去一千多万,但拿下的,都是庄园周边的土地,还有一个以前用来农村浇灌的湖泊,不算大,但要是整旅游,肯定能用上。 我们的商业计划,都是和庆哥一起制定下来的,他的智商,绝对和小不点有一比,啥事儿都能想到后面好几步,眼光太远大。 “还行。”庆哥喝着汤,这几天可是把他累坏了,五十好几的人了,成天不是跟着跑就是在山坡上转,精神萎靡了不少,但他内心却很高兴。 “龙哥,你说,这事儿要一成,你是不是成亿万富翁了?”李琦咬着鸡爪子,满嘴油腻。 “呵呵,不是我,是我们。”我大笑一声,拿起酒杯,和众人一饮而尽。 对于未来的幻想,谁都有,并且还是最美好的幻想。 “小龙,庄园周边的地皮,咱全都拿下来了,我看,咱们也别小打小闹了,直接整个大的,地皮也集中,小的太零散,没啥意思。”喝完汤,庆哥摸着山羊胡说了一句。 “我看行。”马军点着头表示同意。 “你们看上哪块儿了?”因为我一直和龙升的团队,在考察,所以不是太了解他们的进度。 “我看,远航鞋厂那块地就不错,够大,咱们的资金,也能吃下来。”庆哥说道。 我顿时愣在原地:“这块地我知道,龙升的项目经理,也跟我说了,这块地,是重中之重,必须拿下的。” “那咋办啊?”我一说完,三人都皱起了眉头。 我沉思着,点燃一支烟,在自己和兄弟利益,与龙升利益起冲突的时候,我该如何选择呢? “龙哥,你倒是说句话呀,那块地,我和庆哥军哥,都看两天的,真心不错。”李琦着急地说了一句,憋得脸红脖子粗。 “这样,你们先弄着,我先拉着点,这边的项目部。”我想了下,还是决定,以自己的利益为主,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呵呵,小龙,你在大事儿上,还是挺靠谱。”庆哥笑着赞美了一句。 “呵呵,你这意思,我小事儿上,就糊涂呗?” “哈哈……”众人大笑,一场晚饭,就在这开心的氛围中,吃完。 …… 周末,因为大丰项目的问题,全公司的人,都加班。 项目部的经理,拿着一张自制的地图,走进了我的办公室。 “张总,远航鞋厂这块地,我们测算了,初步能达到我们的要求,但就是老板联系不上,这事儿,还得您出面。” “哦?”我挑着眉毛问道:“为啥啊,你们没联系么?” “呵呵,张总,我们是联系了,但能联系到的,只能是下面的车间主任,老板我们联系不上啊,人家嫌我们级别不够呗。”经理尴尬地说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等经理出门后,我直接拨通了马军的电话:“在哪儿呢?” “在远航鞋厂呢。”马军看了一眼办公室里,正在和庆哥谈的热火朝天的车间主任,拿着电话就出了门,找了个没人的卫生间,走了进去。 “情况咋样啊?” “不理想,这个场子,虽然生意不好,但现在还处于运转时期,要想劝他们搬迁,很难,而且我们来了两次,连老板面儿都没见到,估计,也是在拖。” “他们到底啥意思?”我继续问道。 “我看啊,这伙人不好对付,人家也没说不卖,但价格,有点虚高,要两点五。” “两点五?”我顿时惊讶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两点五?这个数字,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承受范围。 “我草,他不会得失心疯了吧?” 马军站在厕所里,想了想说道:“估计人家也得到消息了,所以,价格很高,也一直吊着咱,估计不是一拨人找他们了。” “恩,龙升开发部的,已经接洽一次了,老板也没出现。” “那没招了,小龙,这个场子几万平米,现在就他妈几百个工人,明显入不敷出,我估计,他们也是想卖,但就是价格,谈不拢。” “老板叫啥啊?”我问道。 “王远,本地人,是和张五子他们那个时期的,有点钱,但最近几年,都赔场子里了,他一直没停工,估计也是想等着地皮升值。”马军想了想,说道。 “你没找张五子他们问问呐?” “问了,人家不知道,说是这逼的,在外地度假,但我听说了个消息,这人,和陈氏家族的人认识,好像以前他创业的时候,还是陈国鹏给拿的启动资金。” “啊?行,我试着联系联系,你没先谈着。” 挂断电话,我十分烦躁地叫来了经理,问道:“你没前段时间谈的那几块地,签合同了么?办过户了么?” “协议签了,但正式合同没签,给了一部分的订金。” “为啥不急着办过户啊?”我愣了愣,尼玛啊,订金给给了,为啥不急着办过户呢? “苏总说了,不着急,只要协议在,咱就稳操胜券了。”(未完待续) 245、孟如是的提点 “哪个苏总?” “苏妹儿,苏总!”经理再次说道。 我他妈就纳闷了,这他妈啥意思啊? 苏妹儿不是一直不管龙升的事情么,这次不仅给我提供征地的消息,还插手内部运营,这他妈的,究竟是啥意思啊? “行吧行吧,就按照她的意思办吧。”毕竟公司是人家的,人家说啥就是啥呗,即便自己心里不舒服,也改变不了结局。 “好的,张总,那我出去了。” 说实话,她整的这出,让我很不舒服,相当不舒服,这就好比,你官职上,主政一方了,正想大干一番呢,上面却给你派个督查来,啥事儿都得商量着来,甚至听他的,这能不让我上火么? 思前想后,没有办法,联系王远这事儿,还必须找人家陈少河,但上次那件事儿后,用什么借口呢? 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个借口,正想拿着电话打出去了,办公室的门,却被敲响了。 “请进。” “呵呵,张总,忙着呢?”有端日子没照面的孟如是,提着两瓶酒走了进来。 我愣了一愣,顿时起身,迎接了过去:“咋地,贿赂我来了?” “呵呵,不犯法吧?”他扶了扶眼眶,调侃地回答了一句。 “呵呵,坐吧坐吧。”我接过两瓶酒,招呼他坐下,不一会儿,王璇端上来两杯茶。 “呵呵,这酒,挺好,是我贵州一个亲戚带来的,据说有几十年了,你看着尝尝。”他没喝茶,而是指着全是泥巴的酒坛提了一句。 “啊……行,我回去尝尝。”我笑着问道:“孟总,找我啥事儿,你就说,我能办的,绝对不推辞。” “小龙啊,我找你确实有点事儿,但说事儿之前,咱俩聊聊。” “聊啥啊?” “呵呵,我知道你啥意思,但我说的这个话题,你绝对喜欢听。” “呵呵,那你说说,我看看,能不能把我逗笑了。”我斜靠在沙发上,好笑地看着他。 如果说,他是龙升的总裁,那我就是总裁的总裁,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在前段时间,他的精力,全部转到了内部管理上,项目开发,他是一概不管,虽然说老苏没有明确规定谁管哪一滩,但他很识趣地放手,我很欣慰。 所以,他说的话题,我并不放在心上,在我看来,他不争权,既然来我这儿,肯定是为了他外甥的话题。 我还真猜对了,他来找我,就是为了王俊岭的事情。 自从王俊岭回家后,每天下午,就在家玩儿电脑,然后晚上就没了人影,玩儿到凌晨,才一身酒气地回家,一觉睡到中午,下午继续他的游戏大战。 这人的生活,完全进入了一个误区,生物钟完全调转,身体也越来越差,一出来,就瞪着两个红眼珠子,他母亲看着特别心疼,说了不知道多少次,这逼样的,就是不听,成天依然我行我素地疯玩儿。 他的母亲,也是孟如是的亲姐姐,没有办法,知道找到孟如是,在她眼里,自己的弟弟,是一个大公司的总裁,安排一个工作那还不简单么? 孟如是确实也答应了,也是那么做的,叫朋友给安排了个工作,轻松,待遇还不错。 但王俊岭就好像着魔似的,非进龙升不可,用他的豪言壮语来说:“从哪儿跌倒,必须从哪儿爬起来。” 这逼就看准了,非得进龙升,哪儿都不去,这不,没有办法,孟如是不得不来找我。 王俊岭想进龙升,我不发话,谁敢收? 就是这么霸气绝伦。 但孟如是,作为一个职业的ceo,好多年都不曾求人,最多就是利益交换,要想让他低头求一个比他小很多岁的年轻小伙儿,他还拉不下来那张脸。 并且,在他的思维里,利益交换,才是成熟的,交朋友的正确方式。 “我这消息,你肯定会惊讶,你可坐好了,告诉你,苏老板,要结婚了。” 啥玩意儿? 这个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又胜似晨钟暮鼓,一下一下狠狠地敲击在我脆弱的小心脏上。 “真的?”我不相信地再次一问。 “真的。” 听见他的笃定的回答,我顿时愣在原地,张大了嘴巴。 谁都知道,老苏一直没有二婚,就是因为在乎苏妹儿的感受,结婚后十年,生意是他的全部,再后十年,苏妹儿是他的全部,再十年,可能,自己才是他的全部吧。 他的想法,我们琢磨不了,可以猜度上司的心思,但别去触碰。 苏妹儿现在已经到了结婚的年纪,但却一直没结婚,老苏也是个散仙,成天四处晃悠了,旅行连带着考察。 这突然说要结婚,很多人都接受不了,这其中,最不能接受的,就有我一个。 “这还不算啥,更重要的是,他即将迎娶的对象,是澳大利亚的华裔,而且还是商人世家,一个智商颇高,能力十足的经济学女博士。” 擦嘞! 我彻底猛了,这一个接一个的消息,让我目不暇接,应付不了。 “你知道,为什么苏妹儿,开始插手龙升的事情了么?”在我愣神之际,他再次开口。 “为啥啊?”此时,我已经有些蒙圈,内心正在一步步消化他带来的消息。 “呵呵,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以前不管龙升事物的苏妹儿,就像个与世无争的花仙子,守着厂区,一般不出门,为了厂子的生意,安稳地呆在厂区,其实我告诉你,在一个月之前,她就开始插手龙升的事务了,你发现没有,财务部的人,开发部的人,几个重要的位置,都换人了。” “我知道啊。” “你知道是知道,但你不知道内情啊,这些人,全是苏家的后背,刚从大学出来,我在想,她是想把龙升经营成一个家族企业,一个只属于,苏家的企业。”孟如是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 “真的?”我不可置信地再次反问,有点不能接受。 从她的一系列动作来看,我似乎已经摸到了一点门头。 孟如是点着脑袋,笑道:“事情我跟你说了,那么我的事儿,你能解决不了?” “行,让王俊岭回来上班吧,具体位置,你看着安排,但别过线。”我沉思了下,想着苏妹儿的问题,无心关乎王俊岭这个瘪三。 “那行,爽快。”他起身,临走之前,他再次说道:“看在咱们是同事的份儿上,奉劝你一句,大丰的旅游改造项目,你最后别去掺和。” “诶,诶,你别走啊,再说说。” 孟如是像是个德胜将军,大笑而去。 他走后,我独自靠在沙发上,双目无神。 苏妹儿究竟是什么意思? 孟如是的劝告,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大丰的旅游改造,就是个噱头?根本不可能实现? 孟如是是什么人,那是干了十几年的职业ceo,他的眼光之独到,特别是在经济投资上面,要不然,老苏也不能花大价钱把他请过来。 虽然我学了不少,自我成长了不少,但和他比起来,自愧不如。 他的话,究竟存在多少的可信度呢? “诶,草他妈的,真上火。”我搓着脸蛋子,心里很纠结。 一分钟过后,我拿起电话,再次拨打了马儿的电话:“马儿,你给我句实话,大丰旅游改造提案,通过的几率也多大?” 身家性命都他妈砸上面了,要是失败了,我真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啊,龙哥,那个事儿啊……” “别吞吞吐吐的,给我说实话。”我呵斥了一句。 “实话就是,沟通的可能性很大,虽然政府那位和陈主任不同意,但毕竟一个是二把手,一个快要退休,他们的话,多少人会听,还不好说,再说了,为了这个项目,我爸光北京都去了三趟,陈叔那边也在使力,所以,你放心吧,没事儿,该咋整咋整。” “真的?那你再帮我问问。” “行,行,放心。”马儿胡乱地回到,似乎那边很忙,没说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叮铃铃!” 电话刚挂,马军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小龙啊,远航鞋厂的老板回来了。” “你们见面了?” “没有,还是车间主任接待的,麻痹的,这孙子,太他妈精了,我看不行,你还是过来一趟吧。” “好,等我。” 一个小时后,我带着王波,来到了所谓的远航鞋厂。 打眼一看,这个场子以前的规模绝对很大,甚至比苏老的制衣厂还要大上一点,但厂区里,十分空旷,车辆稀少,员工更少。 在车间主任的办公室里,我看到了和庆哥扯了几天的主任。 “你们老板呢?” “呵呵,老板刚刚打电话,说是去北京了。”主任一句话,顿时让我火爆三丈。(未完待续) 246、两不得罪 远航鞋厂内,车间主任办公室。 车间主任的好态度,实在让我心中的一股邪火无处安放。 “要不,你把他电话给我,我亲自联系联系。”我没坐,直接站在桌子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主人,心里实际上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你亲自?”出人坐在椅子上,叼着烟,四十来岁的年纪,梳着一个大背头,说话的时候,一直是笑呵呵的,但眼神中,似乎充满了鄙夷。 在他看来,一个毛头小子,居然来谈几亿的项目,这不是扯淡么? 要不是看在庆哥和马军俩人,他估计都不会给我好脸色。 “这个,够么?”我拉开手包,将龙升给我定制的名片直接拍在了桌面上。 他拿起名片一看,顿时瞪圆了双眼,随即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是代表龙升来的?” “你觉得呢?”我没好气地反问了一句。 “龙升的经理跟我接触了一次,不是你啊?” “呵呵,你是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使还是怎么的,这上面的,是总经理,不是经理。”马军站在我身后,插了一句,随即说道:“你们的工厂,我们看上了,你做不了主,就去找个能做主的出来谈谈,你一天天的在这儿跟我们扯犊子,没有任何意思。” “呵呵……”主任舔了舔嘴唇,想了半晌,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一个多小时候,我们见到了传说中的,远航鞋厂,厂长王远。 有些简陋的办公室内,我和他相对而坐,庆哥和马军,坐在我的身边。 “你是龙升的张海龙?”王远斜靠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因为这个办公室不像龙升办公室那么现代化,仅有的一张摇椅,就被他占据,我们几人,只能坐在沙发上,所以,在高度上,他比我们高上一点。 “我是张海龙。” 他看着我,似乎在权量,顿了顿他叹口气,道:“你们走吧,厂子我不卖了。” “王厂长,据我所知,你的厂子已经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并且还附带一些外债,持续声场下去,只能亏空更多,你这不是把财神爷往门外推么?”庆哥摸着山羊胡,有些不解地问道。 “呵呵,财神爷有的是,我不一定得找你们,你说,是这个道理不?” “认为我没能力买下你的厂子?”我半眯着双眼,积攒了两天的怒火,眼看着就要爆发。 “不是。” “那是啥,我差你事儿了?”我继续问道。 “也不是。” “呵呵,那我就不明白了,你啥意思,把我当篮子玩儿?好玩儿么?”我舔着嘴唇,嘴角勾起一个邪意十足的弧度,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戏谑。 他一听,再看马军的和我的神色,加上他听到的一些传闻,顿时一些无奈,有些迟疑地说道:“厂子,我肯定想卖,谁也不希望厂子砸在自己手里,但你要代表龙升,这事儿,能谈,代表张海龙,这事儿,还真不能谈。” “哪方面的事儿啊?”我一听,顿时心里咯噔一下,继续问道:“你说说,我听听。” “呵呵,张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是咋起家的,我也有所耳闻,所以,我不打算得罪你,但我这厂子,最开始创业的时候,别人有恩于我,我也不能忘恩负义,所以,我的苦衷,你要理解。” 听到这儿,我已经猜到,问题出现在了什么地方,如果不出所料,问题的关键,绝对是陈氏家族,可陈氏家族,为什么他妈的非得跟我作对呢? 难道,就因为蔚蓝海岸的那片门脸房? 这心胸,是不是太小了点? “没得谈了?”庆哥质疑地看着我,再次朝着王远问道。 他摇摇头,深深地叹息一声。 “行吧,庆哥,军儿,咱走。”我站起身,冲着王远点点头,随即带着几人出了鞋厂。 宾利车上,庆哥摸着胡子,有些恋恋不舍地说道:“小龙,这个地方,按照位置来说,绝对是拆迁的重中之重,不管是上面还是镇上,都希望把这里重新规划,要是咱们拿不下来,那就太可惜了。” “诶,我知道。”我有些烦躁地答应了一声,没有说话了。 “你不听他说了么?要是代表张海龙这事儿就没得谈,代表龙升就有希望,但龙升谈了,还有我们什么事儿?”马军嗤笑一声,督促着王波启动宾利离开。 “要不,我找个人,重新去谈谈?”有些急切解决自己身份的庆哥,有些不舍地再次问道。 “算了,找谁都没用,这事儿,问题不在他身上,没用解决陈氏家族的问题,这块地,咱们是别想了。”我叹息一声。 庆哥跟着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做?” “没事儿,你和军儿,该干你们的就干,那边的事情我去解决,估计不错的话,这几天,就会有其他投资商来接触王远这人的,这人一看就是个老油条,你们暗中看着点就行,别到时候我这边处理了,地皮没咱啥事儿了,那就太他妈悲哀了。” “行。” …… 远航鞋厂。 我们走后,车间主任拿着一大叠单据,走进了王远的办公室。 “老板,下面的工人又在闹了,你看,这工资啥时候发啊?”他的额头冒着冷汗,不是热,而是害怕了,对于这一群老工人,他实在一点辙没有。 厂子好的时候,他们拿着为数不多的工资,没白天没黑夜地干,没有任何抱怨怨言。 厂子不好的时候,你一句话,我需要你们帮主度过难关,他们就义不容辞的留下,这人家也要吃饭,也要养家糊口,大半年没发工资,放在谁身上,都他妈得发疯。 这工人发疯,好比搭讪彪悍的农民,平常看似老实巴交,挺听话憨厚的一个人,为了某些东西,他们愿意为之付出的,或许是自己的鲜血和生命。 人心都是肉长的,所以,车间主任蒙不住了,只能找老板解决。 “西部那边的货款,还没回来?”王远同样焦躁,狠狠地裹了一口香烟,张嘴问道。 “哎,老板,你可别说了,要账的那个会计,打电话现在都不接,我联系了西部那边,人家说会计根本没过去,我猜,多半是拿着出差费用跑路了。” “草……”王远愤怒的一拳砸在办公桌上,震得几个月不用的电脑,一阵晃动,好像要散架一般。 车间主任,看着他的样子,心里也很不舒服,心里腹诽道:他妈的,要不是我等着领半年工资,谁他妈愿意伺候。 等了半分钟,主任说道:“老板,要不,厂子咱就卖了吧,两点五,哪怕是他们压压价,也不下两个太阳,除了还债发工资,你还能利用这笔钱,东山再起。” “不行,我不能做那忘恩负义的事儿。”王远坚决地回绝了。 “不是,老板,说句你不爱听的话,这年头,都是先想着自己,再想着别人,都说刁棍生歹意,富贵存善心,没有钱,你那啥回报,你连自己都照顾不了,何谈照顾别人?” 见王远没说话,主任再次说道:“厂子卖了,你有的资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啊,起码精气神都不一样,你好好考虑考虑吧。” 主任一通发自肺腑的言语之后,王远坐在椅子上,独自沉思了起来。 …… 时间回到一天前。 刚从外地回来的王远,就被人拉到了玉成的一个饭店。 请他的人,是以前经常呆在爱在两腿之间娱乐会所的陈一波,陈少河的二叔,但最近这厮却是活动得比较频繁,好像有种壮士再次出山的赶脚。 见到陈一波,王远很惊讶,也很疑惑,从内心来讲,他是不喜欢和这种人过多接触的。 为什么呢? 因为陈一波这种人,不管身价多高,哪怕登上了福布斯排行榜,身上仍然带着足足的江湖气息,说白了,就是匪气。 别看这些年,陈氏家族发展得挺好,可哪儿都有不开眼喜欢挣飞钱的混混,更有势力强劲的地头蛇,要是没有陈一波这群人暴力人物,在后面保驾护航,他们家的酒店和超市,能如此迅速地扩张么? 要说是他们的善举,招来上面的政策优惠,这只是一方面,如果你坚持,那简直就是扯淡。 任何一个行业,都有应运而生的灰色团伙,这种团伙,渴望的利益,并且衍生出来的利益,是大集团不可或缺的。 当年要不是陈国鹏接济他,今天的宴请王远都懒得来。 这不,陈一波看见他的第一句话,不是客气地招呼他坐下,也不是喊他喝茶喝酒。 而是:“呵呵,当厂长了呗,找你,差点没去户籍系统查你了。”(未完待续) 247、你要帮帮我 “没有,哪儿能呢,这玩笑,可不好笑。”王远自顾地坐下,淡淡地笑道。 “我没开玩笑。”可谁知,人家陈一波根本就不鸟他,说话十分蛮横不讲理,只见他双手拄在桌面,诺大的光头反着亮光,眼神有些阴沉地看着他。 “呵呵……”王远只能干笑两声。 “来服务员,上菜吧。”陈一波冲着外面喊了一声,王远却是摆手道:“二哥,有啥事儿你就直说吧,我这刚回来,家里老婆孩子等着一起吃饭呢。” 冲着比自己小的人叫哥,这种屈辱,也只有王远这种经历了几十年的老板,才有这种心境了。 “呵呵。”陈一波看着他,顿时就笑了,咧着嘴道:“咋地,说你当厂长了,你还真喘上了,我请你吃饭,丢份儿啊?” “没有,二哥,真没那意思,回来前,就跟家人约好了,家人真等着呢。”王远连忙解释,他不敢得罪这人,为了生意,他和陈国鹏,可以对扯两句,但对于这个一向不讲理的陈二哥,他是真心不敢扯了。 也是这人办事儿的手腕有点极端,要不然,当年陈氏家族的掌门人,他哥,绝对上不了位。 王远是不想和这种人多呆,巴不得马上就离开,来都不想来的,但又觉得,陈家,好歹算是自己的恩人,不来,也说不过去。 只能在心底恶俗地诅咒陈一波,以解心头只恨。 “行,那我有事儿,就直说了。”陈一波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在敷衍自己,直截了当地说:“听说最近马军那伙人,看上了你那厂子,准备买下来?” “恩,主任跟我说了,这伙人来了两次,但没见到我本人,啥情况,我也不了解。” “那就行,我就跟你说一句话,不管他张海龙出多少钱,你都不能卖给他。”听上去,这不是求人,而是吩咐,王远虽然心里不甘,但也不愿意在表面上拒绝,只能点头答应。 事儿谈完以后,他真就连饭都没吃,就回家去了。 回来后,他还找人,查了一下张海龙,得知这人不仅是八里道新冒起来的大哥,还是龙升的总经理,属于那种要钱有钱,要人有人的角色,当时他就后悔了,但答都答应了,也没办法了,只能把面子上的东西给做足了。 陈一波的一副牌,刚出两张,直接让我们的收购计划搁浅。 这几天,大丰镇风起云涌,各种牛鬼蛇神齐聚,稍微有点资本和渠道的投资商,全部齐聚到了大丰,居然还造成了本地酒店旅馆短暂饱满的奇特景象。 而在有心人的操作下,政府准备将大丰打造成旅游重镇的消息,也不胫而走,下面卖了地的,悔不当初,没卖地的,死死守着手里的土地,发誓不给个暴富的价格,绝不撒手。 所以,这就造成了,大丰地皮一夜之间,瞬间上涨好几倍的奇景,而这,也直接给我们带来了空前的经济压力,也给龙升这样房产集团,带来了空前的收购压力。 周一,照常例会。 这次,不仅是孟如是参加了例会,就连苏妹儿都是不请自来,为了大丰的项目,大家群策群力,准备打个漂亮的开发仗。 “孟总,你来主持?”我坐在中央的位置,背后就是投影仪的位置,孟如是坐在我的左边,苏妹儿坐在我的右边,王璇拿着笔记本,坐在我的身后。 “呵呵,张总,还是你来。”孟如是淡笑着,拒绝了我的谦让。 他深知,我这招只是客气话,他要真是喧宾夺主了,以后可就不好过了。 “那行,既然孟总和苏总今天来了,那咱们就先把计划给捋一捋,开发部的,你来说说。” 开发部的经理,直接站了起来,拿着文件夹:“根本开发部和规划部同事的计划,我们初步计划,是拿下大丰镇百分之三十的征地范围,最大目标,远航鞋厂,这个远航鞋厂……” 洋洋洒洒半个小时后,经理才将一系列的计划,念叨个清楚。 他刚念完,苏妹儿就开口了:“上次我就吩咐了,你们没按照我说的去做?” 下面的财务总监连忙站了起来,客气道:“苏总,按照你的吩咐,所有已购土地,只签订了购买协议,并支付一定订金,没有支付全款,也没有办理过户手续。” “很好,现在开始,可以着手办理过户了。” 经理答应一声,就坐了下去。 整个会议,比以往延长了一个多小时,而我,似乎成了配角,每一个人汇报情况过后,苏妹儿都会提出疑问,并且这些疑问,恰到好处。 商贾世家,这千金确实不是花瓶,会议结束,我就回了办公室,眼看临近中午,我就准备前往宏泰,因为价格上涨,那边的资金,很紧张,一连停掉了好多借贷业务。 “张总,有幸与你共进午餐么?”刚拿着公文包,苏妹儿就走了进来。 “呵呵,你请客啊?”我呲牙一笑,看上去并没有生气,她作为公司老板的女儿,插手事物,可以理解,虽然心里不爽,但只能默默承受。 “呵呵,还是那样,和以前在厂区没啥区别,就是扣。”苏妹儿打笑一句,转身说道:“跟我走吧,我请客,不要你买单啦。” 她选的地方,很别致,不大,但很清净,菜肴别致,装修带点笑情趣。 “咋样,这地方没来过吧?”她笑呵呵地看着我问道。 “没有,还行吧。”进来之前,我就好好打量了一下,或许是因为自己要开庄园的缘故,看见新式样的装修,就不免多看几眼,美好的东西,值得欣赏,也值得借鉴。 她夹起一溜素菜,尝了尝继续说道:“知道为什么带你来这儿么?因为这地方啊,是宇珊上次给我介绍的。”说到这,她眨巴着美丽的大眼睛看着我说:“你是不是好久没关心宇珊了?” “怎么这样说?”我吃着饭菜,有些不在乎地问道,现在有些反感有人在我面前谈论这个话题,即便,她是老板的千金。 “我跟她打电话,我听出来的啊。” “她跟你说啥了?” “她才不会跟我说你俩的事儿呢。”苏妹儿秀鼻一皱,继续说道:“你这个花心大罗布,宇珊就是上辈子欠你的,跟我说的,都是你俩的恩爱,有啥事儿,从来不在你面前说出来,自己默默承受,你可要对得起她啊。” “我知道。”吃了一碗饭,我就没有了心情,皱眉问道:“你找我,啥事儿,就直说吧,下午我还有点事儿。” 见我不高兴了,她撇撇嘴,擦拭了下嘴角,嘟着嘴巴,甚是可爱的说道:“你是不是,在疑惑,为什么我插手龙升的事情了?” “呵呵,这都不算啥,你是老板的千金,管理管理,不都正常么?”我无所谓地笑道。 “我霸占了你的权利,你不生气?” “没有。我张海龙的度量,不至于就这么点。” “哦……”随即她变得楚楚可怜,眼眶泛红,嘴巴嘟气像个斗气包:“我找你,是希望你能帮我的。” “我能帮你啥啊?”我诧异地问道。 “我爸要回来了。” “那好事儿啊。” “但跟他回来的,还有那个女人。”说着,她的泪水,就滑落了下来,我是第一次见她哭泣,连忙扯上纸巾递了过去,开口问道:“就是那个澳大利亚华裔的经济学博士?” “恩。”她接过纸巾,小声抽噎到:“我爸以前不再婚,就是考虑我的感受,但现在执意要结婚,而且说了,结婚后,就去澳大利亚,啥都不管了,回来,就是办手续来的。” “你是怕,那女人抢夺你的公司,还是?”我沉思了半晌,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对于这类豪门的恩怨,我打心眼里里,不想参与进去。 一来,我是一个外人,说白了,最多算是个高级打工仔,但在人家老苏家人眼里,依然是个打工仔。 二来,这类豪门的争斗,你要没那强壮的胳膊腿,最好还是不要参与,最后连咋折的都不知道。 “不,这些我都不在乎。”苏妹儿等着红红的眼珠子,看着我:“我就我爸这个亲人了,他要走了,我很伤心,所以,你要帮我。” 说着,她双手拉着我的双手,深情款款地看着我:“小龙,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公司也干得出色,我的身边,除了你,就再也没有朋友能够帮助我了。” “小龙,答应我,好么?” 被她拉着手,我一阵心神激荡,但却不知如何是好。(未完待续) 248、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大合地产,老炮正拿着电话听着,十几秒后,他低声问道:“你确定?” “恩,我听他弟弟说的,最近他们看上的远航鞋厂那块地,就是因为陈氏家族的搅和,才没谈拢。” “行,我知道了,记得以后类似消息,要在第一时间传达给我。”老炮再次低沉地嘱咐道。 “我知道,但……你上次说的……” “放心,钱会打你卡上。”挂断电话后,老炮斜靠在椅子上,精明的眼神中的,闪着报复的火花。 …… 当一片片黑幕直接压过来,黑夜来临。 夜晚十一点整,玉成边缘的一幢四层小楼内,正是欢声笑语,婉转呻吟的时候。 不错,这便是玉成,以及八里道最高级的全套服务会所,爱在两腿之间娱乐会所。 或许是上天都有意惩罚陈一波这个老流氓,这个喜欢背后捅咕的老流氓,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有人敢在他的地界上,找他的麻烦。 五分钟后,一行十几辆出租车,直接刹到了小楼门前,是的,你没看错,是十几辆从区里开过来的出租车。 领头一辆,下来一个带着金链子的光头青年,拿着一把砍刀,壮硕的身材,和马军有得一比,冲着后面的出租车大声喊道:“给我下车。” 随后,大批大批的青年就开始下车,而每辆车中,都是一个青年,带着几个染着黄毛营养不良的生慌子。 “草泥马的,你要敢跑,钱不给不说,非去你家给你姑娘霍霍了。”领头青年冲着司机威胁了两句,带着几十人就走向那扇小铁门。 从后面一看,颇有一股气势。 “当当当!” “谁啊?” “王老板介绍来玩儿的。”青年答了一句。 “吱嘎。”小铁门应声而开。 “你们……” “你们个鸡巴你们,给我剁咯!”一声怒吼,开门的光头还没来得及说点对白,顿时淹没在刀光剑影当中,数不清的片刀,朝着他的身上砍去,还没来得及反抗,直接被撂在了地上。 几十人,随着怒吼,顿时朝着不大的小铁门挤去,顿时一阵慌忙,几十秒后,几十人全部冲了进去。 青年一人领先,看见谁就砍谁,不管是客人还是场子的人,上去就是一通不分青红皂白的乱砍,鲜血铺满过道,从门口处,连接到地下室大厅,就没有一寸土地上没有血迹的。 “啊……” 众人冲进地下秀场,拖着长刀,肆意挥舞,以前那些威武的保安,今天却奇迹地小时了般,不到十分钟,这群人,就将场子祸害个够,随即,扬长而去。 不到半个小时,接到消息的陈一波,带着大部队,从市区赶了回来,今天他带人找万达的人商量,就是想用武力震慑对方,让对方将那一拍门脸房,让给自己的侄子。 沉寂了多年的老流氓,终于露出了他的獠牙,可谁曾想到,他的獠牙还没吃着别人的血,自己的大本营却被人祸害了。 看见一片狼藉,当时他就发飙了:“谁他妈干的?” 唯一没有受伤的,就是那群女孩儿了,支持人,穿着清凉,抖着瑟瑟发抖的身体上前:“不知道,来了一群小孩儿,见人就砍。” “草他妈的。”陈一波摸着大光头转身吩咐:“马上给我调集监控,还有,把受伤的带去治疗,所有费用,我出了。” “好的,大哥。” 出了这事儿过后,他的第一个电话,不是报警,也不是找人,而是直接打到了远航鞋厂,厂长王远的手机上。 “你跟张海龙说了,是我不让你把地卖给他?”在他心里,这事儿多半是我背后撺掇的,目的,自然是怪他,插手地皮的事情,所以,他才第一时间想到王远。 “没有啊。”已经熟睡的王远,接到电话,顿时蒙圈了。 “没有?”陈一波听着,就大骂了起来:“你没说,草他妈的,我这场子咋被人砸了呢,不是他,还有谁这个胆子?” “我真没说。”王远内心一喜,面上却古井不波地补充了句:“我又不傻,怎么可能说,但……他也能猜测到吧,我估计。” “草!”放下电话,陈一波看着满地狼藉,以及哀嚎的员工和客户,怒不可斥,拿出电话,又拨打了出去。 当时,我正在宏泰,和马军,李琦,庆哥商量资金的问题,因为既然决定拿下远航鞋厂,我们就要一鼓作气地拿下,不能丝毫懈怠,本就不算宽裕的资金,这一涨价,就更加捉襟见肘了。 “你看看哈,这他妈一涨价,两点五都不算能拿下来的了,当时我还想,能讲讲价,现在不仅涨价了,还有陈氏家族在里面撺掇,我看呐,够呛。”办公室内,烟雾缭绕,众人皱着眉头谈论着。 “叮铃铃!”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我一扫来电显示,顿时皱起了眉头。 “谁啊?”李琦问道。 “陈一波那个老流氓。”我说了一句,直接挂断了。 而我挂断过后,他就再也没有打过来。 当时我们确实有事儿,所以也不想接,但这仿佛就是一个挑衅的信号一般,彻底激怒了陈一波,在他看来,我这个行为,就是在宣战。 半个小时后,会所的客人和员工,被送到了县城的医院,而陈一波,直接带人往区里赶。 陈一波开着车,后座坐着三个中年,一言不发。 “草泥马的,要玩儿是吧,行,我他妈就看看你是啥段位,麻痹的,挣点钱,就不知道咋敬畏这个社会了。”一路上,骂骂咧咧,车队直接到达了七七夜场。 “哐当!”车门打开,陈一波带头走了进去。 “哎呀,这不陈二哥么?”一看见二十几个中年壮汉,愣着眉毛,不怀好意地走了进来,正在吧台撩扯女客服的红光,顿时跑了过来。 脸上带着笑容:“二哥,来玩儿啊?” “玩儿,玩儿你麻痹!” “啪!”陈一波的巴掌,直接扇在了红光的脸上,让他当时就是一个趔蹴,后退三步。 红光不可置信地摸着自己的脸蛋,转头就骂:“草泥马,想死了是不?” 在他眼里,我叫你声哥,那是客气,你要打我,你就看我敢不敢还手就完了,我还管你是大哥还是小弟啊。 所以,他们一进门,就和七七的内保对上了,一方二十来人,直接堵在了大厅门口。 “草泥马,你要干啥,你说,你要干啥?”陈一波不愧的老流氓了,抓着红光的脖子,一摇三晃地吼道:“麻痹的,马军呢?” “草,松手!”红光一把扒拉开他的手掌,揉着自己泛红的脖子,眼神狰狞:“老逼样的,非得干上一把是不?” “干你?你够格么?” “草,兄弟们,给我操家伙。” 一场混战,在所难免。 最后结果,显而易见。 虽然人数上差不多,但七七夜场的内保,毕竟要照顾场子和顾客,动起手来,难免有些缩手缩脚,而且对方的人马,全是三十岁往上的中年,下手那叫一个狠,步步到位,稳准狠。 就这样,棒棒还没出来,红光直接被暴怒的陈一波,带人,砸进了医院。 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区医院内,我和马军李琦以及庆哥,在半个小时后赶到。 “草他妈的,这逼样的就是太赛脸,搅和生意不说,还打上门来。”李琦生气地看着我说:“龙儿,要不我带人去,直接把他收拾了吧。” “先等等。”我瞅着烟,心里想着很多东西,对着马军说道:“这事儿有蹊跷,你先去查查,到底是啥情况,咱们不能被动,现在是关键时期,一旦搅进来,地皮那边就没法操作了。” “好。”我相信,马军绝对听懂了我的意思,说了声好,转身离去。 雷子有些疲惫地坐在长椅上,见我向他走去,面带苦涩地说道:“小龙,这事儿……” “恩,我心里有数。”我拍着他的肩膀,坐了下拉,问道:“最近,红光和你搭班子,你觉得怎么样?” “他啊,还行,没啥区别。“他想了想,看着我,说道:“我说句话啊,你别多心,红光脾气太暴躁,不适合担任管理者。” 说白了,人家就是看不上你。 确实,红光和陈一波的性格差不多,属于一点火就着的情况,这种人,哪怕活到六十岁,出事儿了,习惯性的,还是暴力解决。 如果今晚上这事儿,不管是李琦还是马军,都不会出现,因为啥呢,因为他们会考虑自己团队的利益,而不是个人的得失。 有些人,穿上龙袍,他也成不了太子。(未完待续) 249、酒后疯狂 让人很奇怪的是,陈一波,并没有走官方的路子,而七七夜场,似乎也沉默了,并没有要报案的意思,接到群众举报的民警,来场子里转悠了一圈,又回去了。 受害人,当事人你都没见到,还查个鸡巴案啊。 陈氏家族,老院子。 报复完的陈一波,直接回到了家里,并且将已经熟睡的陈国鹏,从床上,拉了起来。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你有啥建议没?”陈一波抽着烟,不缓不慢地将事情的发展经过,以及自己的猜想,一股脑地说给了陈国鹏。 “你办都办完了,你还来问我意见,有意义么?”陈国鹏,看着自己的亲弟弟,无可奈何,有种有力度,却没有地方使的感觉。 当他还是陈氏家族一份子的时候,那个时候,虽然不是掌门人,但也乐得逍遥自在,和自己的弟弟,一起闯天下,关系很好,有啥事儿都在一起研究,有啥好吃的,都在一起分享。 可如今,年华已老,他成了陈氏家族的大佬,弟弟却误入了歧途,这条道路,一条道走到黑,想要拉回来,那基本都没有可能。 当两人的地位,潜移默化地发生变化的时候,俩人的心,似乎不再是小时候那般亲密,这其中,多了很多,外人不知道的感慨,亦或者是情节。 我当我的家族董事长,你整你的夜场娱乐会所,看似两人毫不相干,但牵扯不断的血缘关系,是谁也抹杀不了的。 突然之间,陈国鹏有种感觉,这个智商并不输于自己的弟弟,好像想要的东西,似乎并不像以前那么单纯。 这种感觉,很难用言语来表明。 自从他当了家族掌门人之后,弟弟就再也没有管自己要过钱,而且在社会上的名气,比自己还大,玩儿的东西,很多自己都没接触过。 那么一旦出事儿,纵使自己是关系人脉庞大的企业老总,那也回天乏力。 他斜坐在椅子上,穿着真丝练功服,斜眼看着自己的弟弟,有那么一瞬间,他冒出了个想法,要是,这个人不是自己的弟弟该多好。 可,要不是他,自己也当不上陈氏家族的掌舵人。 很纠结,也很无奈。 “张海龙那边有个弟弟被我整了,你帮我在上面,提点两句,别他妈让他经官了。”陈一波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花色的衬衫上面,还带着丝丝血沫子,说起话来,横眉怒眼,大光头更是锃光瓦亮。 “这事儿,不整倒他,我就不算完,他妈的。” 陈国鹏听到这些话,就十分恶心,是的,他感觉,弟弟和自己越来越远了,说话,行为举止,都让自己有些厌烦。 在外人面前,他是一个儒雅有风度的老总,对谁都是笑呵呵的,接触的,不是这个老板,就是那个官员,谁会把他妈的他妈的这些粗鄙的字眼,挂在嘴边。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先走吧。”陈国鹏有些烦躁地挥着手,冲着陈一波说了两句,随即起身准备回屋。 “……”陈一波拿着香烟,顿时愣在原地,张了张嘴巴,看着哥哥的背影,将想要吐出来的不快,生生地咽了回去。 …… 区医院,红光在经过一些简单的处理过后,再次站到了我们面前。 群架,有个好处,那就是人多。人多,只要不是一群人逮着谁专门打一个人,那么伤害就不严重。 而且对方还是三十几的中年,并不是一言不合,拿刀就捅的生慌子,所以,他除了鼻青脸肿之外,也就是手臂有些轻微的骨折,在打赏石膏固定过后,不影响行动。 他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哥,这事儿你别管了,我和那个傻逼,掰扯掰扯。” 我们三人,顿时愣在原地,刚调查完回来的马军,双手插兜,看着他,皱着眉头说:“这事儿,有人在中间做套,你要真再找事儿,这事儿,就没完没了了。” 马军回来过后,就了解到了陈一波如此疯狂的原因,两种可能,要么是一群混混,在会所没玩儿好,故意找麻烦,要么,是有人在中间做套,将我们两家,彻底走向对立。 可既然是去会所玩儿的,就不会不知道这家的背景,能进去的,那都是熟人介绍的,所以,我们在经过简单的商量过后,基本排除了这种可能。 唯一的,就是有人看我们不爽了,想要借刀杀人,或者是隐藏在暗中的仇家,准备卷土重来。 而不管是哪种情况,都不是现在的我们希望看见的。 庆哥,带着赵天虎一辈子攒下的家当,来了,不是来帮我们打架的,而是来想着怎么赚钱的。 所以,我也不同意,当时就低声呵斥了一句:“你给我老实呆着,别他妈到处去嘚瑟,把你整进去,好啊?” 被我们两人一呵斥,红光顿感面色无光,吭哧吭哧喘着粗气,就连周围那些赶来的兄弟,招呼都没打,独自捂着石膏出了医院。 “这人,是不是他妈的缺心眼啊?”他一走,李琦当着众人的面就叫嚣了起来。 “你少比比,还嫌事儿不够多啊?”我顿时十分烦躁,尼玛啊,外面的敌人,有多少我都不知道这内部又他妈产生矛盾,你当我是机器么? 凌晨四点,某个4小时营业的大排档内。 红光金刀跨马地坐在主位,身边是他的一群老兄弟,还有几个姿色颇为不错的妹子作陪。 是的,咱们的红光哥,心里不舒服了,只能叫唤起几个夜猫子兄弟,来这里喝酒,准备一醉解千愁。 十几人在这里,喝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干下去三箱多啤酒,一斤半梅子酒。 “哥,哥啊,受委屈了,就不干了呗……”一个已经喝麻的兄弟,扶着红光的肩膀,带着大舌头说道:“咱们兄弟,从出来混社会,什么没见过,从什么都没有,到你现在开上奥迪,啥风浪都是直接淌过来的,你说,咱们还需要看谁的脸色办事儿么?” 青年已经喝得很多了,他说完,又对着身边的兄弟醉醺醺地问道:“你们说,是不是,昂?是不是这个道理?” “对,咱们兄弟,在哪儿还不能挣着钱。非得在他马军手下么?” “草,你看哥那天喝两斤敌敌畏,非把银行抢了。” 一群人喝得醉醺醺的,大声的吹着牛逼,就连几个妹子,都带上了厌烦的情绪。 “当!” 红光一把将酒瓶狠狠地登在桌面上,震的被子碗筷一阵哗啦作响,他赤红着双眼,看着一群醉鬼低吼道:“我心里过不了,你们敢不敢给我走一趟?” “草,谁他妈敢让你气受,咱就干他。” “麻痹的,美利坚的大楼都他妈我炸的,有啥不敢的。” “好,我知道陈一波有个局子在哪儿,咱们去祸害祸害。”红光喝多了不假,但思维绝对清晰,说话有理有据。 在酒精的刺激下,十几人,开着三台私家车,赶着玉成就去了。 当然,他那据称借钱买来的奥迪,首当其冲,除了几个妹子找理由开溜之外,十几个醉醺醺的青年,全他妈悍不畏死地酒家,朝着玉成县赶去。 半个小时后,他们首先提着刀,来到了爱在两腿之间娱乐会所,敲了半天门,发现没人开门,又朝着陈一波的局子走去。 十几分钟后,一个不起眼的茶室外面,还亮着昏暗的灯光。 “哥,你看,是这儿不?”一个青年,拿刀指着低调的招牌问道。 红光看了一眼招牌,率单手提着刀,叼着烟,阴沉着脸走了进去。 “哐当!”木质的房门被一脚踹开,众人几步就迈了进去。 “你们,干啥的啊?”吧台收银的小孩儿抬头一看十几人的造型,顿时懵逼了,这群人,一看也不像是来玩儿牌的啊。 “唰。” “砰!” 电光火石之间,红光身后,快速地窜出两个青年,杨手对着小孩儿就是两刀,一道剁在吧台上,一道直接将小孩儿的胳膊,砍得血肉翻飞。 小孩儿猛地捂着胳膊后退,眼神中尽是惶恐不安,额头上,汗水直冒。 还没等他弯腰拿出藏在吧台下面的家伙事儿,红光单手提刀,直接顶在了他的大动脉上,歪着脑袋说道:“别他妈乱动,陈一波呢?” 小孩儿看着鲜血直流的胳膊,心底着急,但对方的刀口,就放在自己大动脉上,要是一乱动,这条小命,就直接他妈交代在这儿了,所以,他擦了一把鲜血,没敢动弹。 “看你麻痹啊,再看,我他妈给你眼珠子整出来。”一个兄弟,看着屋内几十个挽着百家乐的赌徒,神经病似的的吼了一句。(未完待续) 250、真傻还是假傻(为请叫我奥利奥皇冠加更) “里,里面……”小孩儿张着惊恐的瞳孔,伸手指了指过道里面的一间房。 “草……”红光低声骂了一句,一步不停地率先朝着里面走去,十几个青年顿时跟上,那气势,颇有一股湾仔浩南哥的气概。 “哎呀,我草,你再看一个试试?”刚刚神经病的青年,喝多了,瞅谁,谁都像敌人,一看人家赌客的眼睛,就他妈感觉这人的对伙儿,手指顿时刺挠,拿着刀就走了上去。 “哥们儿,哥们儿,我就是来玩儿的,啥也没看见,没看见……”那个中年顿时举手投饶。 “草,你他妈早这么说,不就完了么?”麻痹的,这喝多的人,你根本跟不上他的思维,说他傻吧他也不傻,说他缺心眼吧,他也正常,哎,都是那二两猫尿给闹的。 “砰!” “撕拉!” 受到同伴刺激的十几个青年,顿时举刀对着那些赌桌和椅子就是一通乱砸,木屑纷飞。 “哐当!” 听见外面响动,里间的房门,顿时打开,一个穿着睡衣,神态慵懒的中年妇女,迷迷糊糊地站在门口,揉了揉眼睛,突然发现,十几个青年,提着带血的刀站在门口,顿时惊叫了起来:“你们干嘛的,抢劫啊,来人呐……快来人呐……” “砰!” 红光一脚踢了过去,直接将妇女踢进了房间,随后,快步走了进去。 不大的房间内,唯有一张床和一个保险箱,以及一个不大的洗手间,除了这些,别无他物,更别说一个大活人了。 “草泥马的,陈一波呢?”红光横刀立马,冲着躺在地上的女人呵斥道。 “你是谁?”女人捂着小腹,脸颊肌肉颤抖着。 “草!” “来,我告诉告诉你,我是谁!”神经病同伴顿时上前,举刀就砍,红光一愣,想伸手去拉,却奈何自己一手打着石膏,一手拿着砍刀,根本腾不出多余的手来。 “喷!” 砍刀瞬间而至,直接将妇女白花花的大腿,砍得穴肉外翻。 “你麻痹,不就是仗着陈一波么,他算个鸡巴……” 神经病一发作,谁他妈都难压住火,是的,这个同伴,明显摇滚了,这就好像抽大了似的,动作根本就不停使唤,随着平常的习惯,一刀刀落下。 说道这里,很多人就不了解了,所那些抽大的人,都没有这么疯狂,为啥他就喝多了点,就能这么疯狂呢? 首先,他们喝酒,和抽冰虽然没有可比性,但也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腐蚀大脑,肢体不受支配。 二来,能在这个时候,喝点小酒,就打女人的,一般都是混地不如意的混混,要真像他们吹牛逼说的那样,在哪儿挣不着钱?他们能跟着红光在一起玩儿么? 别说他们,就是红光,在没进七七,没来我们团之前,他能开上奥迪么? 草,那都是扯淡。 抽冰的刘春,凯伦的春哥,变态吧,那是众所周知的,他的把兄弟,周平,也是抽冰,也变态,这不,一个逃逸,一个进去了。 有好下场么? 并且,抽大的人,比之他们,还要疯狂。 我曾经听过一个传闻,说在某地,缉毒警察接到举报,说是某个地方,有人正在聚众吸毒。 当缉毒警察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副让他们咬牙切齿的画面。 十几个人,男女参半,大的,不过二十二三,小的,十四五岁。 队长上前,对着一个趴在地上的男子,就是一巴掌闪过去,你听别人,怎么说的。 “咦,爸,你咋来了?来了好来了好,咱们一起玩儿呗。” 这群人,统一地赤果果,有个女孩儿,不超过十六岁,全身上下,有眼的地方,都塞满了那啥:你懂的。 更有一个女孩儿,抱着一个警察就不撒手了,还拱在他怀里撒娇:“爸爸,爸爸,我做梦了,我成为了公主,哎呀,皇阿玛……我是小燕子啊……” 草,你要是真亲身经历过了这些,绝对会骂娘。 这些玩意儿,是祸害,他们荼毒的,是国家的下一代,是国家的未来。 所以,不管任何时候,我绝对不允许下面的人沾毒,哪怕你喜欢玩儿妹子,只要不到强奸的地步,我都能容忍,赚着钱了,允许你放松,只要你别乱来,都行。 所以,很好理解,为什么这群人,在喝了一点酒之后,就感觉自己变声了,成为了超级赛亚人,感觉自己就是超人,就是变形金刚,刀枪不入了。 “杀人呐……” 神经病拿着刀,足足砍了五刀,妇女的小腿已经快要断裂,看好了,不是骨折,而是断裂,他妈的直接把人家小腿的骨头,砍成骨碴子了。 “行了,别他妈嘚瑟。”红光一脚提在他的屁股上,吼了一句,神经病走之前,还不忘指着妇女吼道:“告诉陈一波,我肯定找他,叫他洗干净脖子,等着。” 你可别以为这样就完了,妇女倒在血泊中之后,这群人,似乎一下成了强盗,在房间里找出来几块现金和几条纯金项链,要不是保险箱整不开,估计也难逃厄运。 一行人大摇大摆地出了局子,上车,往区里赶,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 红光的奥迪车上,坐着神经病和另外三个同伴。 “诶,红光,咱找个地儿,接着喝去吧。” “还喝,他妈的天都快亮了,还喝个鸡巴。”一个铜板摸着带血的刀,皱眉呵斥了一句。 “那咱去做全套吧。”神经病依然不肯罢休,非要去放松放松。 “草,爱在两腿之间都他妈被砸了,你去发廊啊?”红光笑骂了一句,看着神经病抱着的五六万现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个小时后,三台车陆续下了高速,并且进入市区。 但幻想依然是幻想,现实依然很残酷。 他们进入市区不到两分钟,三台车直接被十几辆警车合围在了一个广场内。 “踏踏踏!”几个刑警打头,身后跟着一批防暴警,粗暴地拽开了车门。 “双手抱头,下车!” “别他妈乱动!听不懂人话是不?” 红光在愣神之间,直接被两只大手给拽了出去,被一脚踹在脑袋上,疼的他呲牙咧嘴,顿时就眯着了,老实了,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像个听话的乖娃娃。 他一抱头,自然就有人上来给他上铐子。 一群人,都在强大的防暴警面前,就好比一群土鸡瓦狗,瞬间崩裂。 他们是抱头了,可神经病呢? 刚刚热血沸腾过后,得来的五六万现金,这他妈还没花出去一分呢? 能够束手就擒么? 答案,是否定的。 当他被抓下来的瞬间,他的身体直接暴起,抓起砍刀会乱挥舞。 “砰!”毫无征兆的一枪,直接击碎了他的膝盖骨,几个警察上前,就是一通踹,真皮的靴子,踹在脑袋上,听起来就像是在打鼓一样,相当立体。 “麻痹的,草泥马,别他妈动老子的钱。”在被抓上车前一分钟,神经病仍然双目赤红,瞪着散落在地上的钞票,一声一声地怒吼着。 谁能说明白他的人生呢? 似乎,没人能彻底地说明白,也没人能够挽救他。 当他和红光在一起玩儿的时候,就注定了他会走这条路。 不同的是,他至少红光的一个弟弟,而红光,有好几个大哥。 红光出事儿后,马军就得到了消息,原因很简单,这不是警方给出的消息,而是陈一波打来的电话,目的,那就是没玩没了。 他们砍的那个中年妇女,是陈一波多年前的破鞋,局子的账目,都是她在做。 虽然现在已经是人入中年,但好歹睡过这么多年,被人砍断小腿,陈一波能不暴怒吗? 所以,咱们的陈一波,老大哥,看来是要彻底摇滚了。 …… 早晨七点,马军盯着红眼圈,就将只睡了三个小时的我,从床上拉了起来。 他的第一句话,就让我瞬间没有了睡意。 “小龙,陈一波打电话了,说是不惜一切代价,跟我们玩儿到底!” “这他妈咋地了?”我当时就蹦了起来,嘶吼道:“这他妈才几个小时,他咋地,要疯啦。咬人呐?” “不是,小龙,红光带人把他情妇给砍了,听说,比较严重。”马军皱着眉头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敖红的双眼,我说不出来的生气。 “陈一波说了,非得跟咱们,决一雌雄啊?”我咬着牙齿问道。 “恩,那意思,非得死一个。”说这话的时候马军很严肃,不像开玩笑,很认真。 “草他妈的,他要真愿意干,我他妈舍下家业,干一把呗,这样,你把他们叫回来……”(未完待续) 251、医院 两天后,看守所。 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律师,在接待室,接见了红光。 红光穿着自己的衣服,推着光头,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在里面,能习惯么?”中年撇了一眼身后的管教,看着他笑道。 一看见这律师,红光就乐了。呲牙道:“我从十三岁就进这里来,这次进来,就当他妈的回家了,呵呵,一年不进来呆几天,都不习惯了。” 看着他那洒脱的状态,律师扫了一眼带来的卷宗,直截了当地说道:“那天晚上,你是和朋友去打架是吧?你那朋友喝多了,砍人抢钱,你没劝住是不?” 听到这话,红光愣了愣,答道:“啊……” “恩,我这边的情况很清楚,呵呵,你不能说的别说,很快就能出去。”律师说了一句,再次问道:“老板说了,让你出去,你愿意不?” 是谁得到这样的问话,第一时间,绝对是想着说我要出去,不管的看守所还是拘留所,这里面的黑暗,只有进去过的人才知道。 当你顶着鲜嫩的菊花进去,出来的时候,都他么能成为向日葵。所以,是个人,都愿意提前出来,哪怕多花点钱打点,都无所谓。 但红光想了半天,咬着牙齿低声说道:“你先别忙运作,我要看看,我的所谓的大哥,在他心中,还有我的位置么?” “呵呵,你这人,心机真多。”律师笑骂一句,拿着公文包就离开了。 我的住所,心烦意乱的我,连龙升都没去,因为龙升最近正在强势扩张,苏妹儿直接主导,大刀阔斧地进行征地,加上有孟如是在身边提点,她那边,我放心得很。 先说说,最近发生在我们身边的这几件事儿。 首先,棒棒被人下套,直接整进了看守所,签了刑事拘捕。 但受害人小黄,已经被他的父亲老黄,带着回了老家,现在已经联系不上人,据内部消息,这事儿,找点关系,运作运作,棒棒很容易就出来了。 可难就难在,马军李琦等人找的关系,级别不够,因为这事儿肯定是有人发话了,要整棒棒,或者是直接冲着我们来的,所以,官职没到一定的地位,这事儿不是那么好解决。 韩宗胜倒是有这个能力,但最近上面正斗得厉害,因为马书记主导的大丰旅游重镇改造项目,并没有得到全部常委的认可,带头的,便是即将走向退休岗位的陈主任,谁都知道,他后面站着的,是政府那位,所以,这是一场官场上的政治博弈,一二把手的博弈。 这个关键时刻,谁要是在下面搞小动作,这不是明显给上面的领导上眼药么? 所以,众人心照不宣的,将此事儿埋藏在心底。 其次,红光由于任性的一博,直接将我们的团队,推向了陈一波的对立面,而且还把这种对立关系,直接锁死,没有回缓的可能。 两个团伙,量级都差不多,真要刀枪炮干上一顿,是啥结果,谁都预料不到。 这还不是重点,关键我们后面,还有一个在背后捅咕的人,或者说是一个团队。 那么,他会是谁呢? 中午的时候,嫂子看我最近老是失眠,也是整得比较清淡,几个素菜外加一个丸子汤,而马军,来的时候,正好赶上饭点。 “哎呀,你这鼻子,属狗的吧,咋那么灵敏呢,我这儿一开饭,你就来了。”看见他进来,我夸张地笑着,特别想将自己的心情,自己的状态,调节到最好的地步。 他也很佩服,调侃道:“可不吗,我还在玉成呢,就闻着香味儿了,这不赶来了么?”说完,他便坐下,嫂子忙着给他盛饭。 “吃吧吃吧,你呀,好久没来家吃饭了,小不点的手艺,你吃惯了,嫂子坐的饭菜,你该看不上了。”嫂子坐在对面酸溜溜地说道。 马军一笑:“哪儿能呢,嫂子做的饭菜,永远是最好吃的。” “瞧你,跟着小不点,这嘴都像带着风似的,越来越会说话了。” 嫂子的手艺,吃惯了的人,会眷念,第一次吃的人,会喜欢,喜欢上这种味道,这种,原始的家的味道。 三个人说说笑笑,一个小时,才吃完,而我的心情,似乎也变得好上了许多。 吃完饭后,嫂子收拾完碗筷,并且给我俩泡上一壶好茶,收拾完毕后,换了套衣服,笑着说:“你俩兄弟慢慢聊,我去公司看看小不点。”说完,就提着坤包,出了门。 “红光那边,你咋想的?”俩人抽着烟,马军最近也比较疲惫,不仅要运作他们的事情,还要提防陈一波疯狗般的报复。 工地那边,全部交给了胖墩和张哲豪,庆哥带着风雨雷和张哲豪跑大丰,胖墩则是一人监理在庄园的工地上,很累,但他们从来没说过累,很充实。 庄园的进度很快,有大福和麻子的照料,一点差错都没有,这俩人,在办事儿上来说能力还是有的,不管咋说,看在我给他们的大蛋糕上面,也得尽心尽力。 前段时间,我和马军聊过他俩的话题,意思是目前团队人手不够,想吸纳点人脉进来,而办事儿靠谱,沉稳老练的大福和麻子,自然就成了首选。 可他们进来,我给啥位置呢? 人家在玉成,那就相当于土皇帝,到了我这儿,还得受我的自配,一言不合,就不好打理,所以,当时我是拒绝的。 我端起茶杯,慢慢地喝了两口,小声地说:“红光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估计,他那边的人,应该动了。” “你是意思,内奸就是他?”马军愣着眉毛,有些不敢相信地反问了一句。 “你看看哈,前段时间我们的事情,除了咱们团队的人,没人知道吧,棒棒在监狱,胖墩和小豪成天跟着你身边,这隔三差五回市区潇洒的,不就他一个人么?” 马军端着茶杯,认真听着,越听眉头皱得越深。 “他那车,我就不说了,谁有钱都能买,但我的消息,绝对不会错。” 听我说完,马军思考了下,问道:“你是意思,咱就不管了?” “呵呵,”我神秘一笑,继续说道:“你要管了,咱们团队永远有个外人,不管,他心就死了,他后面的人,就得冒出来。” “行吧。”他沉思了半晌,答应了我的建议。 …… 玉成县,人民医院,某高级病房内。 陈一波带着几大包的营养品,走进了病房。 病床上的妇女,脸色苍白,眼珠子空洞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右腿上面打着石膏。 就连陈一波进来,她都没有反应。 “玉儿,感觉好点了么?”陈一波这个大汉,生的五大三粗的,此时却柔情无比,他双手捧着玉儿的小手,眼眶泛红地看着她的眼睛。 “……”没有回应。 “玉儿,你其他的别想,就安心养伤,啥事儿,都有我呢。”陈一波再次说了一句。 “……”玉儿依然没有反应,仿佛成了植物人一样。 “玉儿,你放心,砍你那小子,现在已经刑事拘留了,我找大哥帮忙,直接给他砸个无期,他就是在里面我也让他好过,隔三差五就找人霍霍他。”陈一波咬着牙齿,满怀恨意地诉说着。 “啊……”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顿时吓得陈一波一激灵,玉儿疯狂地拍打着自己的右腿:“波哥,没反应了,没知觉了啊……啊……我成废人了,废了……” “别,你别激动,别动了伤口……”陈一波着急了,连忙双手压着她的肩膀,急忙说道:“你放心,花再多的钱,我也让你站起来。” “我废了,波哥,我成废人了……”玉儿仿佛一下精神失常一样,嘴里不停地呢喃着这句话,双肩不停地挣扎着。 “医生,医生……” 三分钟后,打了一阵安定的玉儿,缓缓闭上了越来越沉重的眼皮。 陈一波坐在主任医师的办公室,抽着烟,略显无神。 “没有医好的希望了么?” 几十岁的医生,简直被他整的精神衰弱了,这他妈一句话,都问了不下十五遍。 “大哥啊,这骨头都成碴子了,你就是去国外,也还是这个结果,你别别逼我了成不?” “这辈子,算完了呗?”抽掉一支烟的陈一波,红着眼睛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医生,声势有些吓人。 “差不多吧。”医生扶了扶眼睛,淡定地说道。 “行,我知道了。” 得到肯定答复的陈一波,最终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现实,十分钟后,他驾着他的爱车,驶离了医院。(未完待续) 252、无期 陈氏家族的老院子里,陈国鹏坐在摇椅上,缓缓地摇动着,双眼紧闭。 陈少河,穿着简单的背心,大裤衩子,拖鞋,坐在另外一张摇椅上,手上端着茶杯,凝望远处炙热的阳光。 “嘎吱嘎吱!”藤条制成的摇椅,随着力道的摆动,发出嘎吱嘎吱酸牙的声音。 “着急了?”好似睡着的陈国鹏,突然开口,吓了陈少河一跳。 “哎哟……”他拍着自己的胸口,一看就是被惊得不轻。 “你看你,还是没成熟。”老陈有些责备地呢喃了一句,跟着小声说道:“万达那边的门脸房,要你自己整,别去找你二叔了,他的事情比较多。” “不是,爸,二叔去了,他都没整下来。”陈少河有些失魂落魄地说道,上次陈一波带着手下的人,去万达找人协商门脸房的事情,结果人家根本不鸟你,一个经理还说了,你下次还是这种谈话方式,人家就直接报警。 草,蔚蓝海岸是多大的楼盘,那是地标性的建筑,万达是啥公司,那是享誉国际的公司,你带着一群混混前去,警方不抓你,才怪了,都他妈算你祖坟埋得正。 “他那方法,不给我找麻烦就不错了,还谈业务,以后啊,千万别跟你二叔学,生意这个东西,能谈就谈,不能谈,咱也不能动武,现在这个社会,不是以前了,现在啥事儿都将就规矩,将就规则,你要是去触碰,要是成就非凡,要是粉身碎骨。” 陈国鹏的话语,永远带着生活的大道理,这些道理,不管是你经商还是生活,都能用上,而且,在陈氏家族内,能得到他提点的后辈,少之又少,但对于自己的儿子,他还是愿意倾囊相授的。 记得我们团伙还没在八里道立足的时候,商圈当中就有个特别牛逼的传闻,陈氏家族掌门人,陈国鹏的书房,有上万本书,从哲学,到儒道文化,从历史,到现在,从战争,到动物世界,可谓应有尽有,简直就是个图书馆。 他看的书,甚至比你听说过的书,还要多,所以,他的为人处世之道,很圆滑,很稳重,放在谁身上,都挑不出毛病。 “爸,难道这次我就放弃了?”陈少河端着茶杯的手指都在轻微的颤抖,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没把握住,就意味着,以后很难遇见这种机会,他很不甘心。 “不放弃,你能咋样?”陈国鹏摇着躺椅,淡淡地问了一句。 陈少河顿时愣在原地,挑了挑眉毛,咬着牙齿说道:“我去找张海龙,我去求他。” “你就这么相信,他会帮你?”陈国鹏再次不疾不徐地问道。 “他人还是不错的,上次要是二叔答应的他的要求,现在那些门脸房,早就是我的了,说不定都在进行装修了。”从这点上看来,陈少河对于他的二叔,还是颇有微词的。 这个社会,就是这么奇妙,不管是亲人还是朋友,亦或者老同学兄弟伙,当利益牵扯你往前走的时候,你似乎,在乎的东西,一下就变得少了,眼睛仿佛聚焦了一般,只能看见前方的路,而看不清周围的风景。 有句话咋说的呢,不管你飞得多高,当你志得意满的时候,请转转头,看看周围的风景,因为这些所谓的风景,会让你大吃一惊。 “呵呵,别想了,现在你二叔正和他不死不休,你千万别牵扯进去。”陈国鹏一下坐了起来,一张脸,变得严肃,十分严肃,这是陈少河回国以来,第一次见到父亲这样的表情。 “哦……”他眨巴眨巴眼睛,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了下来。 “你等着吧,我估计我,你二叔要不了一会儿,就会来找我了。” 陈国鹏要是不经商,拿着个布幔,沾着点胡须,贴着点狗皮膏药,去天桥上摆摊,那也能发家致富,因为他的嘴,就好像开过光似的,他说完,陈一波就大踏步地走进了院子。 “咕噜咕噜……”他抓起茶壶,没有用茶杯,直接对着壶嘴,将一壶上好的竹叶青,喝得干干净净。 “大哥,你给你的关系说说,把那个红光,直接砸无期。” 陈一波的话语,来的十分突然,让陈少河,一时间还接受不了,他和红光,还喝过几次酒,觉得这人除了狂了点,其他的都好。 人无完人,谁还没个性格缺点呢? 前不久还在一起称兄道弟喝酒聊天,这一下就成了对立面,真是世事无常啊。 “真到了这个地步,你就不会来找我了。”陈国鹏一挥手,对着保姆吩咐了两句,转头看着自己的弟弟说道。 “大哥,还是你猜得准,你只要帮我把那个红光砸无期就行,其他的事儿,我自己办。”陈一波笑了笑,拉了条凳子,坐在了陈少河的旁边,抓起小桌上的香烟,抽出一支,直接点上了。 “我咋帮你啊,我是检察官还是政法委书记啊”饶是陈国鹏,听到这等脑残的无理要求,也没好气地回绝了一句。 “你那关系,不都在吗?”陈一波皱着眉头继续说:“咱们家,这么些年,攒下多少关系啊,你不用,等他们退了,那咱的钱,不白花了么,和你投资必须有回报的理念不符啊。” “人情,不是你这么用的。” “登!”陈一波刚端起茶壶的手,又跌落了下来,眼神有些阴冷地看着自己的大哥:“大哥,你就说,帮不帮吧。” 陈国鹏顿时当机了,看着陈一波好一会儿,才拿起手机,按着拨号键:“我就是欠你的。” 五分钟后,他放下了电话,直接将电话放在了玻璃桌上,。没好气地看着陈一波说道:“你说的那个红光,人家屁事儿没有,就跟着一起瞎玩儿来着,砍人闹事儿的人,另有其人,现在都快进入检察院程序了。” “啥玩意儿?”陈一波当时就惊呼了起来,不明所以:“不是那个孙子带头的么,咋还成了别人了呢?” 陈国鹏皱着眉头,他最烦的,就是这种一惊一乍的,心脏都他妈受不了。 “你坐下。”他呵斥了一句,说道:“我打听了,人家那边肯定有人支了关系,现在口供啥的,都整明白了,你要咬红光,不现实。” “不行,我必须让他砸进去。” “砍人的,确实另有其人,你能屈打成招啊?”陈国鹏顿时怒了:“而是,你能不能想点事儿,人家没犯法,最多拘留,你又不是啥高官,你想干啥就干啥啊?”说完,他看着陈一波,道:“你这火爆脾气,真得改改了。” “算了,我自己整吧,你也整不明白。”对于自己的大哥,他还是保持着足够的尊重,没说脏话,抓起车钥匙,就走了。 “诶,你二叔啊,这辈子,死都得死女人身上。”见他走后,陈国鹏无奈地感叹了一句。 …… 看守所,接待室。 马军独自一人,接见了棒棒,管教见他出来,直接出门,将门给关上了。 “呵呵,哥,这力度,可以哈。”看着管教出去,棒棒笑着说了一句,随即着急忙慌地说道:“快整点烟,这几天,可憋死我了。” 马军拿出烟盒和打火机,直接丢了过去,有些不信地问道:“你在里面,连烟都整不到?这么清贫呢?” “不是。” 棒棒拿起烟,点上,狠狠地裹了两口,顿时又容光焕发了。 “我们那个监,就我的罪行最低,重伤害,其他的,不是啥人就是运毒,那伙人,你敢跟他们要烟抽啊?” “你没挨整吧?”,马军听他说完,顿时关心地问道。 “哪儿能呢,虽然不能算好,但保证自己不挨打,那还不简单么,再说了,我这体格,也不是白长的啊。”就这么一会儿,他居然又点上了一只,津津有味地抽着。 “哥啊,啥时候给我整出去啊,这里面,都快发霉了。”抽完两只眼,两人聊到了正题上。 “受伤那小子,不知所踪,连带着他的家人,也离开了,警方联系不上,所以,你这案子,就没原告了,但始终还是刑事案件,操作起来有点难度,但不算大。”马军挠着鼻子想了想继续补充道:“我问了下,出来的可能性很大,时间也不长。” “不长,那到底多久能出去啊?”看得出来,棒棒巴不得马上就出去。 “呵呵。”棒棒转身撇了一眼,关闭着的房门,抬头一看,发现头顶还有摄像头,顿时声音变得极小:“能运作你出来,但是,你现在不能先出来……”(未完待续) 253、项目黄了 庆哥居住的酒店内,我和马军李琦,着急忙慌地进了电梯,胖墩等人,直接被留在了车内。 “庆哥,说点重要的事儿。”刚进去,我就开口说道。 庆哥一愣,转眼看着风雨雷:“你们下去,给我买条烟去。” 风雨雷三人,看了看,一句话没说,转身出了房间。 “长话短说。”我直接制止了他倒茶的动作,喘着粗气说道:“大丰镇的项目,黄了。” “黄,黄了?”庆哥一下不淡定了,手指抖动,差点扯下几根胡须来。 “怎么会黄了呢?怎么会?”他不停地问着,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赵天虎将身家性命换来的钱,给他带来广州,本来雄心壮志,这还没看见成果呢,突然告诉他项目黄了,他能不着急么? “你别着急,这事儿,对于我们来说,是个机会……”我看着他,将事情发生的经过,说了个大概。 一天前的周末,韩宗胜突然造访,拎着点熟食酒菜,直接来到了我的住所,并且还是在晚上十一点左右。 他来的时候,我还在和嫂子,看着账单,因为菲菲美妆那边,现在运营的资金全部被我们抽空,发工资都他妈有点困难了。 “当当当!” 敲门声响起。 “这么晚了,会是谁啊?”嫂子问道。 “可能是马军吧。”我住的这个地方,很少人知道,因为这是我以前和宇珊还有嫂子的住处,加上仇家比较多,知道的人都是内部人士,其他的人,一概不知。 “哐当”门被我从里面拉开,看见站在外面的韩宗胜,诧异地挠了挠鼻子:“你咋来了?” “进去说,进去说。”他不由分说地推开我的肩膀,直接闯进了客厅,看见穿着睡裙的嫂子顿时一愣,撇了一眼笑着打着招呼:“你好。” “嫂子,你进屋睡觉去吧。”我一句话直接点明了我们的关系,嫂子应了一声,拿着账单去了卧室。 “啥事儿啊?”我么有问他怎么知道我的住处的,对于他来说,我们俩现在是相辅相成,所以,么有必要保密。 “当!”他一下将熟食扔在餐桌上,自顾地坐了下来,打开两瓶啤酒,将一瓶推到我的面前。 “你这是咋了?你那事儿确定了?”我拿着酒瓶,有点欣喜地问道。 “算是吧。”他矜持地一笑。 “真的?”我再次问道。 “差不多,上面已经给了消息,常委会讨论已经通过,只能下发文件了。”他仍然很矜持,笑意中,带着少许的担忧。 “咕噜……”兴奋的我,一下干下去半瓶啤酒,他要是成了局长,那我的很多事情就变得容易很多。 一个副局长,和局长的差距,看似不大,但你只要细细品味,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一般出现案子,都是副局长挂衔,破案了,是上峰领导有功,没限期破案,他的责任也不大,这属于分摊任务。 他一上位,棒棒的问题,就轻而易举地解决了,所以,我很高兴。 “你上去了,大案队一队的位置,谁上了?”我问道。 他拿起猪脚啃了一口,咀嚼了两下,道:“老唐上去了。” “那挺好啊,不是都是你的嫡系么,你咋还看起来不咋高兴呢?” “我是挺高兴,但听到点消息,你可能会不高兴。”他踌躇了两下,在我诧异地眼神下,放下酒瓶,点上两支烟,递给我一只,他抽了一口说道:“我的事情,主要是,还是马书记推进的,上次你介绍和马儿认识了,马书记就放在了心上,我也去他办公室汇报过工作,但开会的议题,不仅是商量定下谁来当局长,还有一个就是,大丰镇的改造项目……” “咋啦?”我突然出现一种不好的预感,连忙问道:“你赶紧说,别磨蹭啊,考验我的耐心呢?” “那项目,基本黄摊子了。”他淡定地回答道。 “卧槽!”我猛地站起,这个消息无异于以晴天霹雳。 要知道,为了这个项目,不管是宏泰的资金,还是我自己的资金,以及菲菲美妆的资金,全部被我抽掉了出来,就连庄园建设的货款劳务,全部被我抽掉了,这一下黄摊子了,我拿在手上的那些地皮,不就成他妈摆设了吗? 有的人可能不明白了,这地皮在手上,只有升值,哪儿有贬值的? 对,你说的不错,那只是前期买来的几块小的地皮,并且是作为庄园配套设施买来的,价格很低,能不能开发,我都不在乎。 但这段期间,庆哥可是出手了几块大的地皮,总价值,已经超过了一亿,因为消息漏出来太快,价格一直上涨,如果现在黄摊子的消息,漏出来,地皮的价格会直线下降。 前文就说了,如果不是有范成邦的关系,我才不会下定决心去开发藏獒场那块地,因为在我们看来,操作的好,有他帮衬,那肯定是赚钱的,现在看来,这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儿。 真要黄了,我就真慌了。 上亿的资金,套现不了,我手上的资金就所剩无几。 人都说,手有余粮,心里不慌。 现在,我是真慌了。 “哎呀,你别着急,先坐下来……”看我慌乱的样子,他皱着眉头,按下了我的肩膀,继续说道:“我去马书记办公室了,这个消息,是他漏出来的,如果强行实施,遭到的反对力量太过于强大,所以,他决定暂时搁浅这个项目,也不一定说是,以后就不开发了。” “这他妈明显是个巨大的政绩,这些人,为啥还要不同意呢?”我烦躁地扯着头发,双眼通红。 第一次,我感觉到如此的无助,感觉自己的命运,被别人操控着,而不是把握在自己手里,这种感觉,很无助,很悲哀。 “我来你这儿,也是他的意思,知道你手上攒了不少的土地,要是你资金运转不过来,他建议你,立马出手,因为这个消息还没有出来,你倒手一卖,不也挺好么?”他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拿着香烟抽了一口。 我顿时抬头,张着通红的眼眶看着他。 这地要是卖了,赚不赚钱,我不知道,但庆哥的事情,就算上没操作明白,钱是赚了,他还是他,赵天虎还是赵天虎,一旦严打,他们还得进去。 这和我们最初的预想,背道而驰了。 “……”我抱着脑袋,看着他,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 “你就别着急了,我能来,就说明他心里,还是照顾你的,你要是想出手,就现在给我个答复,他就再找人商量下,给你留点时间。”顿了顿,他劝说道:“小龙,这上面的意思,你千万别去撺掇,永远只有你手上的地步,这玩意儿,就好像股市一样,今天你可能还在主政一方,明天就被冷藏了,谁能说得清呢。” “行……”思考了起码一分钟,我咬着牙齿应了下来。 …… 酒店内,庆哥怅然若失地看着我们三人,有些心急,也有些茫然。 “庆哥,我的计划是这样……”用了不到五分钟,我将我的计划全盘托出,而他在听了之后,虽然不愿意,但也只能接受了。 “行了,你别那样,赚钱了,咱们就直接把庄园的建筑面积扩大,你那点钱,留着整连锁吧……或许,在这边转一圈,还能成为一个投资商,被你们当地政府邀请过去呢。” 我说完这个,他才勉强地笑了笑。 “小龙,老哥和大哥的身家性命,可全在你身上了哈,什么事儿,三思而后行。”他说的很深沉,低着脑袋说道:“听说陈一波找你麻烦了?要不,我让风雨雷他们去帮你直接解决了吧?” “呵呵。”我笑了笑,明白他的意思,他怕我分心,出于好意。 但我没有答应:“这事儿,你不用管,有时间,你就多去庄园工地看着吧。” “行,下午我就去。” “好了,各司其职,按照计划行动。” 一分钟后,套房内一个人影都看不到了。 中午时分,我独自一人,来到了看守所,见到了眼神有些阴沉的红光。 “快点进去,时间只有十五分钟。”他被管教拉着,进了接见室,看见我的那一刹那,眼珠子不停地转动,其中透着莫名的情绪。 “哥……”他坐在我的对面,咧嘴招呼了一声。 “哐当!”管教直接关上门,走了出去,由于是韩宗胜亲自打的招呼,所以这边的人,还算是给面子,当然,肯定不是给管教打的招呼。 “我给你运作了,很快你就能出来了。”我的第一句话,顿时就让他愣在原地,咬着嘴唇,表情甚是纠结地看着我。(未完待续) 254、换了老板 一个房间,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相互凝视,眼神在空中交汇,有没有火花只能自己想想,反正我是看见了,他眼中的惊异,诧异,纠结,恐惧,等等不合时宜出现的情绪。 “哥,劳你费心了。”等了半天,看着我,舔了舔嘴唇,有些欣慰地说道。 “呵呵,你不是我弟弟么?我不帮你,谁帮你?呵呵……”我表面上很客气,很和蔼地笑道:“你和棒棒的事情,现在都不是事儿了,运作了一下,很快就能出来,怎么样,高兴么?” “高兴啊。”他同样咧嘴一笑。 “你们在里面是轻松了,这些天,可把我和你军哥累坏了,哎,大丰的改造项目,已经确定下来了,我们这段时间,正忙着圈地呢,你们快出来吧,草,再不出来,我和你军真的累得吐血了。”我惆怅地说道,仿若无意地笑道:“你看看,前段时间没时间,也没来看你和棒棒,他比早进去,现在都还呆着呢。” “啊……棒棒还没出去啊?” “可不吗?要出去,也是你和他一起运作出去啊,咋可能就他一个人出去呢,你们都是我弟弟,我不会厚此薄彼啊。”我理所当然地说道。 “哥,大丰那项目,真的定了?那岂不是,这次真发了?”等了半晌,他轻松地笑着问道。 “恩呐,所以你们得快点出来帮我啊,上面马书记的项目,谁能不给面子啊?” “哦,那敢情好哈。” “行了,时间不多了,你回去吧,我还得去大丰呢。”时间还没到,我就主动提出离开。 红光在回到监舍以后,脑子里,一直有些恍惚,低着脑袋,看着路面,进了监舍。 他这个监舍,一般都是行政拘留和刑事拘留的,问题不大,所以里面的人,也相当客气,不存在什么牢头狱霸的角色。 他回到自己的铺面后,坐在旁边的一个大汉,抠着脚笑道:“咋啦,红光,要出去啦?” “……”他抬头撇了一眼大汉,继续低头思考着问题。 “呵呵,瞧你,还不乐意了,你在外面是有大哥的人,出了事儿,肯定有人管,哪儿像我们呐,出了事儿,还得家里卖房子卖地来运作,真他妈悲催。”大汉有些酸溜溜地继续说道。 “草,你早知道,就不会在外面瞎嘚瑟了。”这次,红光仿佛深有同感地笑骂了一句。 大汉咧嘴一笑,看似不经意地问道:“你在外面,是跟着马军玩儿的吧?” “是啊。” “就是那个棒棒的大哥,七七夜场的股东马军?”大汉再次愣着眉毛问了一句。 “草,你有啥话就直说,别他妈瞎扯其他的。”红光听他话里有话,就皱着眉头呵斥了一句。 “呵呵,那我就直说了哈,我只是听说哈,对不对,你别在意,也别放在心上,就他妈当听笑话了,听说你是后来进他们团队的,我草,我以前就知道,他们那群人,都是很抱团的,你看看哈,李琦,马军,张海龙,都是一起从厂区出来的,现在都好了。” “可以前那个江中文呢?现在成了江一恒的头马,成了对头,所以啊,我觉得,这群人的心眼不大,特别你是后面进去的,得到的实惠,呵呵呵……” 大汉说完,还他妈拍着红光的肩膀说道:“我就说着玩儿,你别在意哈。” 草,他嘴上这样说,眼睛却目不转睛地看着红光的表情,只见刚刚还比较欣喜的红光,脸色变得阴沉,一双眼睛,瞬间成了斗鸡眼,看着中央的床沿,一言不发。 他不是沙子,大汉的意思他也懂,明说了,你只是后来的,得到好处,你也是喝点汤,甚至连汤都算不上,人家一起出来的兄弟都能被踢出去,你这个小弟,还算个啥啊? 随时舍弃,还拿不着赢得的金钱? 所以,此刻的他,动摇了。 两分钟后,他扑棱一下跳下了床铺,跑到门口,对着外面就喊了起来。 “管教……管教……” “当当当!”巡逻的管教,拿着橡胶辊拍打在铁窗上,呵斥道:“干啥呢,皮子又痒了?” “不是,管教,我肚子疼,估计他么的是阑尾炎,你带我去看看吧。”红光捂着小腹,一脸的祈求。 “真的?” “真的,哎哟……疼死我了。”红光夸张地顿了下去。 “呼啦!”房门被打开,三分钟后,他被管教拉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草,你又玩儿的啥花样啊?”一进屋,红光就正常了,因为操作他的事情,有我们双方的力量,所以管教虽有不满,但态度上,还算可以。 “管教,借你手机用一下呗?”红光舔着脸,咧嘴笑着伸出了手。 “别嘚瑟昂……”管教看了看他,点上一支烟个,出了办公室,而桌面上,留着一个老式的诺基亚手机。 下午三点左右,上次接见他的那个律师,再次来到了接见室。 “啥事儿啊?你不是说不出去么,怎么,着急了?”律师扶着镜框,不明所以地问道。 “不是,我的事儿,你不用操心,让你来,我就是告诉你一件事儿。” “啥事儿啊。” “你附耳过来……”红光神秘地一招手,律师将耳朵凑了过去,一分钟过后,律师抬起头,眼神阴晴不定。 “你能确定?” “草,不确定,我叫你来干啥?”红光显得很着急,但也很兴奋,似乎看见一大堆钞票在像他招手。 “快点回去吧,记得把这事儿告诉老板,手快有,手慢无,千万把握住机会昂。” 就这样,几个小时后,我找他,透露出来的消息,一眼不差地传到了他身后老板的耳朵中。 这人呐,你永远别去想着,真正的了解一个人。 马军,他是把我当亲弟弟,愿意为我付出,就好像嫂子一样,那是亲人的感觉,所以,这些排除在外。 当红光进入我们团队,依然拿着八千工资的时候,他嫌少了,少了怎么办呢,就自己搞小局子,搞局子的过程中,我们并没有一人参与,并没有支持。 在我的影响下,我们都比较反感搞赌场的人。 不久之后,他买了奥迪,似乎,和棒棒相比,有种后来居上的感觉。 但他从来没有想过,以前他还是小大哥的时候,每月留在身上的钱,会有多少,身边的人,都是冲着那些酒肉,妹子来的,谁有能在他落难的时候,真正的帮助他。 他不是想不到这些问题,只是不愿意去想,在脑海中,自动将这一部分给封闭了。 八千,看似很少,但他以前真的拿到过八千么? 棒棒都没买车,他就着急忙慌地买了奥迪,这让我们很伤心,因为前段时间,我们好说,等大丰的项目起来以后,给他门一人整一辆车,但现在看来,我们节约了几十万。 此时的红光,他不愿意去想,在自己努力过后,我张海龙能给他什么,只能想到,一件事儿后,快速地得到回报。 奥迪,美女,金钱,这是他最渴望快速得到的,还有,那边是像江中文一样,被人承认的地位,哪怕这个地位,背后有很多人指着他的脊梁骨破口大骂,他们也在所不惜。 从本质上来,他和江中文有相同之处,也有不同之处。 不知道怎么了,以前充满思考,充满人生哲理的电影电视剧,突然间,不见了,出现的一些,都是充满了烂俗和粗鄙,缺乏对人生的思考,缺乏对人性的检验。 可不管怎么变动,你只要仔细一看某部片子,里面都充满了复杂的人性斗争。 祖国,这究竟是怎么了? …… 大合地产,老炮拿着一张地图,仔细地研究了起来。 “老炮,你要进军大丰?”老金站在一旁,有些不解,他不是说不去大丰么。 “啊……”老炮放下地图,看着老金问道:“你拿了多少钱,投进去啊?” 老金一愣,有些腼腆地笑道:“我能有多少钱,不动产啥的,都抵押出去了,拢共就几千万,呵呵。” “呵呵。”老炮拍着座椅的扶手,大笑道:“你的步子还是太小,这样,咱们要玩儿,就玩儿大一点。” …… 一天后,龙升在大丰的考察团队,突然由两个工作组,直接上升到六个,声势浩大,而且,看重的,全是一些价值不菲,面积不小的大地皮。 受到龙升的影响,其他的投资商,像是疯了一样,将手上的资金,但凡能找到资金,准备全部撒在这个未知的土地上。(未完待续) 255、圈住 大合地产,一切资金空出后,老炮换上了一直不曾穿着的正装,他所谓的正装,就是衬衣,还是那种宽大的,老式的衬衣,虽然是名牌,但看上个去,咋就那么不协调呢。 很多人看过港片里面大佬的装扮吧,西装,一般都是那种宽大,能够遮住手掌的大号,他们这种人,有很多的传统,一般大事情上面,喜欢遵循古制,好像,谁不知道他是混社会起家的一样。 这种人,不管到哪儿,都觉得自己有明显的定位,言行举止,穿着打扮,都透露着一股浓浓的江湖气息。 “这是要干啥啊?相亲去啊?”老金拿着一叠下面汇总的数据报表,闯进了办公室,看见老炮正对着梳妆镜,挽着袖子,诧异地问道。 “你那边,啥情况啊?”老炮依然整理着衣装,头也没回地问道。 “啊……”老金翻着手上的报表说道:“据不完全统计,超过十家投资商,全部挤进了大丰,并且资金雄厚,能够和我们比肩的,起码超过四家,而其中反映最大的,就是龙升,据外界传闻,他们准备了十个太阳,投资在大丰的地皮上,这笔资金,还只是前期的投资,后期的建造,估计他们也会插上一脚。” 任何一个地方,不管是开发,还是老城改造,吃香的不仅仅是地皮,还有地皮拿下后,那些建造项目,这些属于政府工程,拿钱好拿,名声还好,所以,很多老板,都喜欢操作这种投资。 “十个太阳?他吹牛逼呢?”老炮转过身,抢过他手上的一叠单据,挠着鼻子看了一眼,随即扔在了办公桌上:“龙升现在手上两个大项目,苏长胜又不坚持贷款融资,他能有多少现金投资在大丰上,呵呵,别看表面,拿出的东西,不见得有我们多。” “不是,老炮,人家的工作组都是六个,几十个人,成天在大丰转,没有那点钱,有这个底气?”老金反驳道:“他们做的商业地产,我看,这才竞争压力很大啊。” “先不说这个问题,你跟我出去一趟。”老炮明显不喜欢在这种问题上纠缠,简明扼要地说了一句,转身就准备出门。 老金跟了上去问道:“干啥啊?” “草,见见咱的领导呗,这事儿,不确定,谁他妈敢把身家性命投上去啊?” 十分钟后,他们来到金星大酒店的停车场,老炮坐在车上,打了一个电话。 半个小时后,一个带着眼镜,穿着白衬衣的青年走了下来,并且径直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小林,领导呢?”老炮给小林一支烟,小林却拒绝了。 他笑道:“领导还在上面开会。” “关于大丰改造的事情?” “可不吗,这问题,开了四次会了,今天确定不了,估计还得整一段时间。”青年笑着回答。 老炮思考了下,点上雪茄,看着青年说:“领导啥时候下来?” 青年笑道:“估计很难,这会一开上,谁有个时间呐。”青年笑了笑,拍着老炮的肩膀说道:“这事儿,说不准,两方支持的人马都差不多,看最后结果,得还等一段时间。” “那行,我知道了。”没说两句话,青年再次下车,来的时候双手空空,走的时候,也不带走一片云彩。 他走后,老金就问了:“这没个确定,咱们咋办啊?” “等……”老炮抽着雪茄,吐出一个字来。 “等?”老金不满地说道:“你不说咱们的步子太小了么,还等,大丰的地皮都没了,圈住的地方,就那么大,十几家投资商,你再不出手,大合连汤都喝不上。” 老炮看了他一眼,沉思半晌,说道:“这样吧,你先和那些小地皮的人,接触下,如果价格合适,就出手,大的先别动。” 老金答应了一声,心底却腹诽,咱们的资金,估计也够买点小地皮的,大的,全部被龙升看上了,一个工作组谈一个,你能插进去手啊? 玉成县,大福的酒楼。 我看着风尘仆仆的马军和庆哥,为他们倒了一杯酒:“辛苦了辛苦了。” “来吧,为了咱们共同的进步,整一个吧。”三人举杯,一饮而尽。 “说说,啥情况?”我扯开领子上的扣子,夹着菜吃了起来,这几天,为了能圈住红光后面的老板,可谓是煞费苦心,首先跟苏妹儿通气,这个项目暂时不做了。 表面上雷声大,实际上雨点小。 几个工作组,别看成天忙得不可开交,实际上,都没涉及到关键的问题,远航鞋厂那边,根本就没再找他,现在哪怕是他求我买,我他妈都不带搭理的。 整个八里道,能得到消息的,就那么一群有钱有资本的人,愿意进来玩儿一玩儿的,更是其中翘楚。 作为进驻八里道的第一家大公司,万达听到这消息,能不心动没?可人家就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是战略规划的问题么? 我看,这是人脉资源的问题。 “我说说吧。”马军喝了一杯酒之后,满脸红光地打开了话匣子:“目前来说,我们手上的几块小地皮,已经有人接触,我们找的大福的朋友操作的,只要他们上钩,我们就能以现在的市价卖出去,简单点说,卖出去的利润,是我们以前操作的两倍。” “两倍?有这么多?”我惊到。 “呵呵,那是你不了解。”庆哥插话道:“这几天时间,价格腾腾地上涨,比最初我们买地的时候,张了几十个百分点,一天一个价钱,赚两倍,不多。” “呵呵,那行,抓紧卖了。”我笑着说道:“这地皮要是砸到我们手里,真他妈不想活了,上亿的资金啊,擦了,真心负担不起。” “呵呵,放心吧,我们操作得很隐秘,我们的人,根本没有直接出面。” 三人吃了一会儿,我想到了一个问题,顿时抬头问道:“谁跳得最欢实啊?” “你可能都想象不到,是凯伦的老金,不,现在应该是大合地产的老金了。”马军擦了一把嘴角,继续说道:“前段时间,听说他砸锅卖铁,集资几千万,全部投在了大丰,这次行动,来势汹汹,应该是老炮点头了。” “他后面,是老炮?”我迟疑地问道。 “很有可能,但现在还不确定。” “好,再看看,记住,咱们手里的地皮,除了庄园周围的,感觉处理了。” 三天后,老炮兴冲冲地跑到老炮的办公室内。 “咋啦你这是,满头大汗的?” “不是,快点批钱啊,手里没钱了啊。”老金着急地说了一句,抓起茶杯一饮而尽,看样子,是刚从大丰的工地上跑出来的。 “什么玩意儿?五千万,几天都没了?”老炮不可置信地站了起来,五千万,是他抽掉公司的活动资金拿出来的,现在这个公司,都靠着那点贷款在运转着。 “买几块地皮,都是按照你的吩咐,选的小地皮,但都在征地的范围内,位置不错,价格就高了点。”说完,他又忙到:“你可快点吧,现在那群人,都抢钱一样似的,全都红了眼,现在不出手,明天指不定什么价格呢。” 老炮听完,随即拨通一个内部电话,查询了下公司能动用的资金,随即看向老金:“老金,公司的账面上还有一点五,但都是贷款,你可要给我整明白了。” “放心吧,人家好几亿都敢投,咱们还怕啥?”老金着急忙慌地说了一句,转身就往财务室跑,风驰电掣般的感觉,好像年轻了十岁似的。 短短几天时间,我们积攒在手里的土地,居然一销而空,其中,大部分都被大合地产买了去,并且价钱比普通的还要高一点,因为老金喜欢快刀暂乱麻,生怕下手慢了,就没有了。 他想着的是,自己手里有了土地,到时候,就有资格跟政府谈改造的事情,这才是大头。 如果不是我们紧急刹车,就连庄园旁边的几块小地皮,都得被人买走。 怎么形容现在这个景象呢,就好比九十年代初,流行的沿海打工浪潮,根本就制止不了,哪怕你说,前方现在正在打仗,有可能付出生命,这群人,都不带眨眼的。 一周时间不到,龙升的工作组,全部撤离,以前的几块小地皮,他们并没有出手,第一,他们并不缺这点资金,第二,。商业地产,不就是全国各地,四处圈地么? 房产这么火爆,总有升值的那一天。 外面整热火朝天的时候,监狱的红光,却待不住了。(未完待续) 256、被打搅的接风酒 不大的监舍里,红光在这里呆了十天了,自从他递出消息后,外面似乎一下就静了下来。 不管是我,还是律师,都没在接见他。 这倒不是他没有在里面呆过这么久,关键他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心里对未知道路都有些茫然。 放完饭后,他独自坐在铺上,扣着脚丫子,脑海中,心思百转。 “这他妈都一周了,就是圈地,也他妈该有点消息了啊,草,究竟怎么样了呢?咋没人来告诉我呢?” 此时的他,就好比即将判刑的罪犯,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也不知道未来的道路,所以,他有点着急了,有点慌了。 “诶,红光,这都十天了,你外面的关系咋还没进来呢?” 坐在旁边的大汉,就好比一个长舌妇,成天不找红光扯犊子,就他妈的闲的难受。 红光十分烦他,但也不愿意表现在嘴上。 “草,我那老板,大哥,外面正忙着圈地呢,能有时间么?”红光说这话的时候,很气质,也很大声,随即跟着说道:“看着吧,快了,我就要出去了,快了快了。” 这快了快了,也不知道是他对未来的美好向往,还是自我安慰。 另外一头,在牢里呆了十五天的棒棒,在韩宗胜升任局长的当天,就被放了出来。 一种人,两种性格,两种待遇。 夜晚六点,金星大酒店。 七七夜场的骨干,宏泰的骨干,小豪,胖墩,加上庆哥几人,全部在这里,给棒棒接风。 人数不多,也就三十来人,但这三十来人,绝对是我们的衷心兄弟,也是骨干。 “来,我说两句!”三张大圆桌,坐满了人,马军坐在我的左手边,接着是李琦,又手坐着庆哥,接着是棒棒,我站起身,端着酒杯朗声说道:“今天大家聚集在一起,第一,给咱们的好兄弟,棒棒接风,第二,预祝咱们宏泰庄园宏图大展。” “唔……” “大哥霸气……” 一阵群魔乱舞之后,众人开始灌酒,不管是谁,他妈都得找我喝一杯。 理由千奇百怪。 “boss,咱们广州的妹子温柔吧,你赶紧再找个嫂子,呵呵,我先干为敬了。” “大哥,我舅舅家的母猪生崽了,十二个呢,来,咱走一个。” 草,喝到一半,我他们就精神衰弱,崩溃了。 …… 夜晚八点,早就下班的大合地产,今天却依旧灯火通明。 老金坐在沙发上,大气不敢出。 老炮脸色阴沉地站在房屋中间,他的面前,站着几个开发部的经理,整个办公楼,都能听见他的咆哮:“你们干什么吃的,我说的话,都当耳旁风么?” “我说没说,搂着点,一步步来,稳扎稳打,这他妈的,一周,你们就给我花出去两亿。” “草,还名牌大学毕业呢,我看你们就和小学生差不多,一群脑残!” 在接到小林的通知后,老炮彻底处在了暴怒之中。 经过五次会议之后,大丰旅游改造的项目,落下帷幕,没有通过。 其中的具体原因,暂且不表,外人也不清楚,老炮只知道,当时接到这个电话,他就瘫坐在了椅子上。 大骂一通过后,几个经理灰溜溜的出了办公室,其中一个,被当场开除。 老炮躺在椅子上,盯着天花板,双眼发直,偶尔吸上一口雪茄,那样子,好像要死了似的。 “老,老炮,你别着急,钱是花出去了,但这不还有地么?”老金也不知道怎么劝解,因为这两亿,大多数都是他直接做主的,下面的人,花掉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所以,大部分的责任,还是在他身上。 但他和老炮是合作关系,不是从属关系,他虽然心疼自己那几千万,但现在,却没有心思去思考。 “地?这在我眼里,就是一群废纸!草!” “哗啦!” 不曾想到,他话刚落,老炮就彻底愤怒了,一把哗啦开桌面上的购买合同,几步走过来,指着老金的鼻子骂道:“你是不是缺心眼,人家都往外面抛地,你还啪啪地往上追,草,你这脑子里,长是还是脑髓么?” “……”老金坐在原地,面色尴尬,不敢回答。 “这下好了,你的几千万身价没了,公司的运作资金没了,医院这他妈都建造到一半了,你让我去哪儿找钱?” 老婆等着赤红的双眼,一手拿烟,一手插在腰间,不停地喝骂道:“两亿啊,那是两百块么,草,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他妈咋就不听呢?” 饶是对于自己的合作伙伴,在这个时候,他也难免爆出口了。 “要不,再找找陈主任,联系联系几大行长,贷款?”老炮骂他,他也只能默默承受,在这件事儿上,确实是自己错了,最开始老炮还劝自己来着,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自己还是冲动了,不仅自己几千万砸进去,还怂恿老炮,将公司的运作资金全部砸了进去。 这一下,公司被套牢了,他也上火。 因为现在凯伦的资金,也很紧张,虽不至于入不敷出,但也没有剩余,顶多达到收支平衡。 要想从那边拉出来点流水,实在是不可能,即便挤出来一点,那也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实际问题。 “上次那本日记,都他们给他了,他这个老狐狸,是不会在帮助我们了。”老婆突然间,变得落寞了起来,似乎一下子,就苍老了五岁,那个意气风发,大义凛然的炮哥,不复存在了。 “咋办……咋办呢……” 老金双手不停地在膝盖上摩挲,迫切地想找出一个解决办法,但不管怎么想,资金,都是最令人头疼的问题。 这年头,挣钱难,谁会把挣来的钱,借给你,何况还是老炮这种江湖大佬。 “诶,你刚才说,龙升并没有买远航鞋厂?张海龙他们也没买地了?”在房间踱步一分多钟后,老炮突然停了下来,开口问道。 “啊,是啊,龙升这次最多花了不到一千万,还是最开始买的几块地,后来就再也没有买了,他们也没处理。” “草,这是个套。”猛地,老炮脑海灵光一闪,拍着大腿惊呼起来…… …… 玉成县,大福酒楼。 一场晚饭,直接吃了三个小时,到现在,即便众人东倒西歪,还在坚持喝酒,他妈的,感觉那都是水似的。 又过了半个小时,完毕。 众人提议去潇洒潇洒,我也应允了,挣钱了,还不得给下面的热发点福利啥的啊。 棒棒进去,小豪和胖墩最近在工地忙碌,咋都得奖励下,下面的人,就由马军和李琦出面,一人给个红包吧。 想法很美好,但还没等实施,麻烦就上门了。 九点四十,我们一行人,相互搀扶着,出了饭店,刚出门,十几辆车,直接停在了酒楼门口。 接着,你看看见,一辆辆车的车门打开,每辆车都走下来三四个中年,膀大腰圆的,手上明晃晃地拿着凶器。 “草,回去!”还算清醒的,怒吼一声,直接拉着马军庆哥转身就往酒楼跑。 “哗啦哗啦!!踏踏踏!” 三十多人,瞬间挤成一团,有喝醉的兄弟,还想上去掰扯一下,却被兄弟拉进了酒楼。 对方的人数,绝对超过了五十人。 领头的,是好久不见的陈一波,这个老流氓,得知我们在这里喝酒,集合人马,看来是想来报仇了,看着架势,是想把我直接砸沉在玉成啊。 “草他妈的!”作为东道主,在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大福就朝着麻子吼了起来:“去后院拿枪。” “好。”麻子一愣,随即瘸着腿,和一个中年就往后院跑。 大福酒楼的大门,不是实心门,而是那种镂空的,上面装着几扇透明的玻璃,从外面能看清楚里面,从里面,也能看清楚外面。 “当当当!” 说话之际,大福和几个服务员,直接推了两张大圆桌,将房门堵了起来。 不是我们怕,而是你看看我们的人,喝得东倒西歪的,根本没几个是清醒的,就连一向老成持重的庆哥,今天也喝多了,一直斜靠在我的肩膀上,唯一清醒的,估计也是我,马军和风雨雷几人了,一旦真的打起来,我们这方,肯定吃亏,再说了,看人家的武器,就知道是有备而来。 贸然出手,绝对会受伤,流血咱不怕,就怕没有任何缘由地流血。 “草泥马的,张海龙,怕了啊?”门外,领头的陈一波,拿着棒球棍子,直接敲打在了门上,玻璃刷的一下碎裂,玻璃碴子散落在地面。 “来呗,你不牛逼么,咱们掰扯掰扯!”他阴沉地看着我,坏笑道:“别说我欺负你,你叫人吧,我他妈今天不把你砸沉在玉成,我他妈就跟你姓!”(未完待续) 257、忍气吞声 “你他妈的吹牛逼呢?”王二麻子,直接甩开拐杖,手里端着一杆锈迹斑斑的猎枪,将枪口支出门外,对着陈一波的脑袋就骂了起来:“麻痹的,开个会所,就不得了了是不?要上天是不?来,你往前两步,看我敢不敢开枪?” 被他这么以后,陈一波顿时气得咬牙切齿。 但他能怕么? 作为最早铲起来,并且归隐多年的老大哥,他有他的血性,更有他的脾气,面对同样是在玉成混起来的马二麻子,他不屑一顾,可这个时候,几近百人的目光下,他要是怂了,这以后的队伍还怎么带? “草你阿妈的,以为老子没枪是不?”他还没说话,身后唰的窜出一个中年,手上举着一把五连发,阴沉地看着麻子,嘴角咬在一起:“来,麻子,看你能耐,咱俩对蹦一下呗?” 场面似乎即将不受控制,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酒楼马路对面,一辆挂着警笛的越野车,缓缓驶来,并且停在了酒楼的正对面。 “领导,咱们下去么?”司机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刚毅的面颊上,带着威严。 后座坐着一个中年,一年一变的就是他的衣服,冬天皮夹克,夏天褐色作训短袖。 中年透过车窗,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况,有些蛋疼,不满地说道:“这玉成的警方,都他妈干啥了,拿着枪在大街上,都没人管么?” 接着,中年摸出手机,直接打了过去。 大福酒楼外,一场充满硝烟的战斗,整在酝酿之中。 “麻子……”我吼了一声,随即将庆哥交给雷,走出了人群,马军没有丝毫停顿地抢过一把匕首,跟在我的身后。 “陈一波,你这是要杀人呐?”我站在最前面,透过破碎的窗口,打量着陈一波那有些狰狞的面颊。 “呵呵……”陈一波摇晃着棒球棍子,扒拉开举着五连发的汉子,走上前,看着我笑道:“你他妈不牛逼吗,咋地,我现在找你来了,就成了缩头乌龟?” “哎呀我草!” “麻痹的,放开我,我整死他!” 听见他骂我,身后好几个脾气不咋好的兄弟,顿时要冲出去,却被大福拉住了。 “我发现你这逼嘴,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你才知道咋说话了。”我阴沉着说完,拿出手机看着他:“你不是让我叫人么?行,我他妈让你看看,你在我眼里,究竟是啥成色。” “行,你叫吧,我也看看,你算个啥。”他满不在乎地看着我,点上烟,颇为不屑。 “来玉成,大福酒楼。”我拿着电话,仅仅说了七个字,就挂断了电话。 与此同时,风雨雷带着已经喝醉的庆哥,从后门,离开。 对面的越野车上,两人等了大概五分钟,仍然不见警车前来,后座的中年,直接骂娘了:“看来,玉成的公安系统,是得好好整顿整顿了。” “小江,你下去看看。” 司机得到命令,没有说一句话,拉开车门,抖了抖衣服,朝着酒楼大步而去。 两分钟后,他来到了众人身后。 “都干啥呢,咋地,没王法了?” 中年吼了一句,随即顺手扒拉开一个汉字,就想往里走。 “卧槽,你他妈谁啊?”搞不清楚状况的汉子,顿时就要上手。 “啪!”一个绿色的小本本,直接拍在了他的脸上,让他瞬间呆愣。 “中国刑警!”四个大字,仿佛具有魔力一般,让他不敢动弹。 “啪啪啪!”中年拿着本子在汉子脸上,轻轻滴拍打了几下:“能看清楚情况么?朋友!” 说完,中年直接走到了人群是最前方。 “你这玩意儿,不好使,要不,你用我这儿?”他站到陈一波面前,直接解开手扣,拿出连接着钢线的警用手枪。 陈一波顿时一滞,脸上阴晴不定。 “唰”的一下,端着五连发的汉子,顿时和麻子一样,快速地将猎枪收了起来。 “你是哪个派出所的?”陈一波阴沉着脸,心中疑惑不已,来之前,不是都打点好了么,等到自己给了消息,再出警,难道说,有人拿了自己的钱,但却没办事儿? “呵呵,草!”汉子冷笑一声,将手枪收回,看着陈一波冷笑道:“你这脑子,也配当大哥?别他妈天天在外面瞎嘚瑟,守着自己的生意不好么?非得和政府机关较劲,你有那个实力么?” 说话的时候,汉子眼中全是不屑。说白了,你就是再多一百人,他也不害怕,因为他后面站着的,是整个国家。 “你说话……” “别开口。”汉子直接堵住了他的话语,继续说道:“轻点嘚瑟,不然,收拾你!” 汉子说完,直接转身就走,看都没看屋内的我们。 “老大……” “草,走!”这个时候,才能显出陈一波的气魄,见汉子走后,没有丝毫留念的转身就走。 我跟着跑了出去,马路对面上,伸出一个脑袋,我看着那熟悉的轮廓,一阵失神。 夜晚十二点十分,大华公寓,这是前两年才修建的高级公寓,一般的白领都住不起,大多都是从事特殊行业的佼佼者在这里居住。 如果你哪天,来到这里,你会发现一个比较特殊的场景。 一旦到了下午,凉亭里,没有平常小区所见到的带着孩子的母亲,在一起谈论育儿经,而是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儿,在谈论着潮流,包包啊服装什么的。 而且这群人,她们有个特点,基本不会说自己住在几零几,更不会说谁在她身上砸了多少钱,这算是这个行业的潜规则吧。 小区外面空旷的马路上,某个角落,听着一辆极为不起眼的老式捷达。 “哥,这老逼养的,看来是不会出来了。”驾驶室的青年,瞪着熬得通红的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小区的大门,有些疲劳,只能一支接着一支地抽着烟。 “再等等。”后座一个高大的青年,靠在椅背上,闭着双眼,看似正在假寐。 “哥,要不,我和小鹏直接进去干了吧。” “啪!”刚刚闭着双眼的韩非,顿时坐直了身体,一巴掌拍在小飞的脑袋上,低声喝骂道:“你知道他住在几零几啊,草,这个小区,60无死角监控,夜晚都有巡逻的,看见没有,保安都是正规公司派出来的,不是那些老头,你要进去,我敢保证,你绝对出不来。” “这么牛逼呢?”小飞摸着脑袋,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差不多,刚才去踩点的时候,根本没后门,出来的可能性不大。”司机小鹏再次说了一句,不敢有丝毫懈怠地看着小区的大门。 “都给我惊醒着点,我睡会儿。”韩非再次拍了拍两人的脑袋,放倒椅子,直接躺了上去。 与此同时,七七夜场马军的办公室,我和马军相对而坐,李琦正和那些骨干,在下面疯呢。 马军抽着烟,面色纠结:“小龙,现在和他对上,不明智啊。” “呵呵,不明智,有啥招,他在大庭广众这下那么嚣张,我不让人收拾收拾,让后他知道他自己是啥段位,这样的事儿,以后还会出现的。”我抿着茶,面色轻松,内心却十分惆怅纠结。 虽然我们在大丰的改造上,成为了唯一一家全身而退的团伙,但被我们吃进去的那些投资商,多少回不满,这其中,最难对付的,绝对是老炮了。 平静,只是暂时的,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回过味儿来,那个时候,我们腹背受敌,行走就十分困难了。 “韩非他们,还安排在上次那个次方么?”隔了一会儿,他再次问道。 “恩,那地方挺好,出事儿了,也好跑,就在那儿吧,记住了,现在是非常时期,这事儿除了咱俩,谁也别告诉。”我十分严肃地补充道。 “李琦也不能知道?” 我咬着牙齿说:“不行,庆哥这些都不能说,现在非常时期,哪怕一点小失误,都有可能让我们万劫不复,看不惯我们的团队多了,想看我们笑话的,也挺多,谨慎点,没坏处,只要是涉及他们事儿,就由我俩亲自操办,辛苦点就辛苦点,没事儿。” 韩非,是上次红光出事儿之后,陈一波直接找到马军,说要码一下队形,我才紧急叫回来的。 陈一波的团队,下面的老手,黑手都不少,我手上的小开和华子,以后另有安排,所以,只能把他叫回来,只有这种真正将生死渡外的亡命徒,才能和老流氓陈一波拼上一把。 生命? 在他眼里,不过是赚钱的工具。(未完待续) 258、清晨的枪声(为肥雄兄弟打赏皇冠加更) 大华公寓,某卧室内。 天刚刚亮,征伐两次的陈一波,有些疲惫。 昨晚在大福酒楼,憋屈得不行,他只能来包养的小妹妹这里,尽情地发泄下。 因为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毫无顾忌地发泄。 他说啥,就是啥,他要干什么,没人能阻止,在这个房间里,他就是王,他是话语,就是圣旨。 而这种变态的享受,是他强大的经济实力所换来的,他很享受这种愉悦。 也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毫无顾忌。 “哗啦呼啦……” 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他缓缓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轻轻地换上。 这套衣服,很别致,也很昂贵,这是他大哥,陈国鹏,特地定制的唐装,纯白色的对襟褂子,很复古,也很让人眼前一亮。 不知道怎么的,或许是心血来潮的他,今天居然换上了这套衣服。 “老公,你干嘛去啊?”床上的妹子,看上去最多二十来岁,面貌精致,弯曲的线条,很丰满,绝对是一个尤物。 “呵呵,宝贝,你再睡会儿,我有点事儿,先走了。”突如其来的柔情,让妹子有些接受不了。 这还是他么? 他从来不这么给我说话的,来这里,一般都是呵斥,喝酒了,不高兴,来这里发泄,这么跟她说话,还是第一次。 妹子愣愣问道:“要不要我给你做点早餐吃啊?” 陈一波想了想,答应了下来。 随后,妹子拖着疲惫的身体,给他下了一碗面,上面还敷了两个荷包蛋。 看上去,特别有食欲。 吃完早餐后,陈一波反而不急着走了,看着穿着透明衬衣的妹子,兽性大发,一把拉着妹子,就朝着卧室走去。 一分钟后,里面传出了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妹子婉转的呻吟。 好事儿过后,陈一波斜躺在床上,女子搂着他的胸口,舒服滴躺在人肉垫子上。 “你跟我多久了?” “老公,从认识第二天我就跟你了,一年多了吧。”女孩儿不明所以,但还是直接说道。 “恩,一年多了,这一年多,我给你的钱,够花了吧?” 陈一波再次说道。 “恩?”女孩儿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很想上去摸摸他的额头,问他是不是发烧了,但她没这个胆子,虽然今天陈一波比较异常,比较和蔼,但谁知道下一步,他会怎么样。 “房子,车子,包包,你要的,我都给你了吧?”陈一波没看女孩儿,自顾地抽着烟。 “恩,谢谢你,老公。”在这个时候,女孩儿没有办法,只能答应着。 “哗啦!”陈一波起身,拽开一个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张卡片来,仔细地看了看,问道:“这是我给你那张卡吧?” “恩。” “还有钱么?” “没了。”女孩儿乖巧地说道。 他愣了愣,随即摸着女孩儿的秀发,亲吻着他的脸颊,笑道:“你等等。” 没过一会儿,他对着电话说道:“马上给这个账号转一百个,账号是……” “波……”在这种时候,女孩儿唯一能做的,就是上去亲上一口,随即看着这个足以做自己爸爸的男人,朱唇轻启:“要不,我来,你躺着?” “呵呵。”陈一波笑了笑,摸着女孩儿的秀发,眼神中尽是怜爱,似乎,还有那么一丝不舍。 “不来了,年纪大了,不像你们年轻人,折腾不动了。”奇怪的,陈一波回绝了,起身穿好衣服,这次,再也没有回头。 女孩儿看着离去的背影,突然有种感觉,感觉这个养了自己一年多的男人,会一去不复返了。 想想自己的家庭,父母还有孩子,一年多虽然受尽了折磨,但给家里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弟弟上大学了,家里的房子也返修了,等弟弟毕业,就可以给他找个媳妇儿了。 想到这,她突然,很眷念,那个背影,他还会再来么? …… 陈一波吃了早餐,又在床上和女孩儿腻歪了一会儿,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十点,上午的阳光异常的温暖,不燥热,但很温和,照在人的身上,很舒服。 他穿着大哥定做的对襟褂子,走起路都很意气风发,奈何几次征伐,让他的后背,稍显佝偻。 “卖雪糕了,卖汽水咯。”出了小区大门,就听见一个大娘,推着一个移动冰箱,一声接着一声地叫卖着。 “踏踏!” 刚想转身的陈一波,鬼使神差地转身,来到大娘面前,摸出身上的零钱,全部递了过去。 “老板,你要点什么,哎呀,要不了,这么多,你需要什么?” “呵呵,就这个吧。”他拿起一瓶水,扭开,一口干下去一半。 “诶,大娘,你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出来挣钱,图啥啊?”他看着大娘,满头的白发,有些不解地问道。 “呵呵,我孙子马上大学毕业了,我给他攒点钱,在这边买婚房呢,呵呵,我还等着给他带孩子呢,我不老,我还干的动。” 大娘满是皱褶的脸上,活跃着幸福的笑容。 “呵呵。”陈一波笑了笑,摸出一叠现金,数都没数,直接放在了冰箱上,转身就走。 “诶,老板,老板,你的钱……”大娘关上冰箱门,看见那些钞票,顿时拿着钱,追了出去。 可他一个七十好几的老人,怎么追的上一个中年呢? “唔……” 陈一波好没到路边,就伸开了右手,准备打车。 就在这时,马路对面的捷达,唔的一下起步,毫无征兆地朝着他撞了过来。 “草!” 车子离他五米的时候,他就有感觉,虽然早上车流量比较大,但这辆车根本不按常理出牌,那被遮住的车牌,贴着深深反光膜,他顿时就惊了。 这车,绝对是朝着自己来的。 “唔……” 横穿马路后,捷达顿时加速,朝着刚转身的陈一波碾压而去。 “砰!” 三秒后,一个人影,直接被撞飞,在空中翻滚几圈后,掉落在地。脑袋搭在沥青地面上,上期摆动了几次,才停了下来。 陈一波口鼻窜血,双手扶着地面,想要站起,可全身好像散架了一样,没有丝毫的力气。 “哐当!”捷达的后门直接推开,小飞带着匪帽,端着五连发,一下跑了下来。 “哗啦哗啦!”枪栓被撸动。 他上前几步,枪口对准了陈一波的脑袋,嘴里低声喝骂:“草泥马,见到阎王爷,就说你飞爷整死你的!” “亢亢亢!” 五枪,整整五枪,没有任何停顿地全部打在了没有反抗能力的陈一波的脑袋上。 “上车。” “唔……”捷达再次起步,瞬间,淹没在车流中。 “啊……” “杀人了……”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正吃完早餐遛弯的老人们,顿时惊叫了起来。 刚刚那个卖汽水的大娘,手里拽着一叠钞票,愣神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惯性之下,她往前又走了几步,看见了那位老板的面容,顿时差点背过气去。 只见那人趴在地上,双腿成反字形不规则摆放着,这还不算,主要是他的脑袋,上面好像被油锅淋了一般,血肉模糊,看不清原来的面容,半拉脑袋瓜子,破碎,红的白的,流了一地。 起码几百粒铁砂,镶嵌在脑袋上,隔远了一瞅,就好像一个被小雨点浇灌的沙堆,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异常恐怖。 “诶,好人不长命啊……”大娘捂着钞票,缓缓蹲在了地上,一行老泪,缓缓从眼角滑落。 很多人说,这是一种讽刺,对,确实是一种极大的讽刺。 风流成性,意气风华的老大哥,陈一波,在这个早晨,失去了自己最看重的生命,而唯一见证的,或者说为他伤心落泪的,仅仅是一个,他突然发善心之下的一个卖汽水的老奶奶。 其他人,他可能拿出几十万几百万,都换不来一滴真心的泪水。 捷达车内,小鹏开着车,迅速地逃窜。 到了一个巷子后,他下车准备换下车牌。 车内,韩非拽着小飞的领子,破口大骂:“他妈的,不是给你交代的,打残就行么,你干啥直接干死啊?你他妈的,真不想活了啊?” “哥,不是计划的,就是干死么?” 小飞脸红脖子粗地看着韩非,满脸的不解,似乎,在商量之前,就是说的干死,而不是打残。 “大哥,死了就死了吧,一时没刹住手。”小飞抓着韩非抓着自己衣领的手,喘着粗气说了一句。 “靠!” 韩非顿时一松开,小飞直接搭在了座椅上。 “他妈的,你让我咋说啊?”(未完待续) 259、即将苏醒的雄狮 八里道,某个傍山的小村庄里。 韩非拿着手机,走到了简陋的厕所里,拉开裤子蹲了下去。 满脸惆怅,那表情,好像上火了,拉不出来一样。 三分钟后,他才拨通了电话。 “boss,人,死了。” “什么?”我拿着电话,坐在办公室内,捂着手机,冲着几个部门负责人挥挥手,等到他们出去后,我才拿着手机来到了巨大的落地窗前:“怎么搞的,不是说的教训下就行了么?你没事儿吧?” 刚听到第一句,韩非还有点不高兴,但听见后面,内心还是愉悦的。 最起码,这个团队,不像以前,冷漠,无情,在这里,有最起码的关怀。 “我们没事儿,现在在家呢。” 我拿着电话,提着的心脏,瞬间回落。 “好,你们没事儿就好,先歇着吧,没有我和马军的通知,千万别处去。” “我明白。” 而陈一波被人枪杀的消息,并不能瞒着有心人,不到一天时间,社会上的大佬,小大哥,做生意稍微有点成就的,都得知了这个消息,并且,一直将矛头对准了我。 因为那天晚上,我们在大福酒楼圈住的时候,很多人都知道,他下面那些玩意儿,嘴上也没把门的,现在,他一死,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猜测得到,这是我在报复。 当然,还有一个人也是这么想的,那就是咱们的韩大局长。 当天下午,刚下班,我在龙升办公地附近的一个小凉茶店,见到了嘴上上火起泡的韩宗胜。 “小龙,你这是把我也操里了。”刚坐下,韩宗胜就不满地冲着我说道:“我刚上任,就出现这种事儿,这不是给我上眼药么?” “韩哥,这事儿,真和我没有关系。”我面色严肃地端着一杯凉茶,淡淡地开口。 这个时候,打死我也不会承认。 “真的?”他不信地挑着眉毛:“真和你有关系,别说我翻脸不认人啊。” “我你还不知道么,干啥事儿,都明着来,会这么不懂事儿么?”我喝完一杯凉茶,又叫了一杯,继续说道:“你刚上去,我绝对不会乱来。” “外界都在说,是你报复。”他有点纠缠不清的意思了,因为他很气愤。 “我报复,那也是直接去他的场子,砸沉,不搞这些小把戏。”我淡淡地点上一支烟,说道。 “我再问最后一句,真和你没关系?” 他不依不饶,不是他缺心眼或者死心眼,而是他的精神,穿上衣服,就不能对不起头上的荣耀。 真要是我在后面捅咕,证据戳早的话,我不怀疑,他会亲自抓去进去。“我说没有,就没有。”见他不信,我补充解释道:“哥啊,我现在是龙升的总经理,而不是一个小混混,身价上亿,我用得着,去做这些下三滥的事情么?” 见我堵上了尊严,他才张着不相信的眼睛,离开。 …… 陈氏家族,老院子。 陈一波的尸体,在刑警队呆了半天后,直接被陈国鹏拉了回来。 诺大的堂屋,放着一具水晶棺材,陈一波穿着寿衣,安详地躺在里面,据说,修补化妆,直接花费了十万以上,才能恢复到以前的百分之八十的面貌。 按理说,这种枪杀案件,受害者是必须放在刑警队,进行调查取证的,可半天之后,陈国鹏直接叫人拉了回来。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接到消息的陈国鹏,当时正在市里参加一个研讨会,这个研讨会,是由主管经济的副市长主持的,邀请来的,都是一群在商界比较有能力的大佬,家族企业,集团,而无一不例外的是,这群人,都比较有社会责任感,也是个慈善大家,对社会,多多少少都做出了点贡献,简单来说,就是捐款了。 老苏也接到了邀请,但那时候,他正个澳大利亚籍和女友,打得火热,所以,就派了一个堂弟代表,去参加了回忆。 接到消息后,陈国鹏并没有直接赶回八里道,而是等待回忆结束后,才往家赶。 来到警局,他看到了哭晕过去几次的弟妹,以及双眼泛红的儿子。 他没有说任何话,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现在,必须,立刻,马上让自己的弟弟回家。 可当时主管案件的队长,直接拒绝了。 他只说了一句话。 “我一年为社会捐那么多款,一年为政府交那么多的税,我弟弟死了,还换来不了一阵安宁么?” 最后,在局领导的商量下,以及大批领导的示意下,这个成熟稳重,从来不焦躁的中年,带着自己弟弟的遗体,回到了老宅子。 不管亲属再怎么犟,说是不能放在堂屋,但他坚持己见,力压众意,将陈一波的一地,放在了租来的冰柜之中。 从下午开始,就有一波又一波的朋友,前来吊唁,但这群人,不管是生意伙伴,还是来巴结的,连陈国鹏的面都没见到,唯有陈少河和几个叔叔,在外面接待。 陈国鹏,呆在自己的书房里,身后三个书架,堆满了书,甚至有些还是孤本,善本,很难得的一些书。 以前这些,都是他的宝贝,但此时,他坐在椅子上,拿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盯着双面的两个身影,手指不停地在上面摸索着。 曾几何时,他们年少,意气风华,自己的亲弟弟,为了自己能当上掌舵人,毅然决然,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曾几何时,他是掌舵人,万千人敬仰,弟弟是一个低调的大佬,一件小事儿,他再次出山,可这,却成了他的绝唱。 “弟,生活不好的时候,我们吃着花生米,喝着两块一斤的白酒,我们很满足,生活好了,红酒洋酒,你喜欢,每次出差,我都给你带,你总是笑笑接过,像个孩子,现在,却阴阳两隔……” 说着说着,这个一向温和的男子,眼眶泛红,泪花闪动。 弟弟走了,他作为哥哥,必须讨回一个公道。 能直接从公安局拉出遗体的他,想要找出凶手,难么? 这个答案,我们都不知道,只知道,在当天晚上,挂着市区牌照的几台车,驶进了这个陈氏家族的老宅子。 “靠,咋整啊现在?”我和马军李琦,庆哥聚集在一起,脸色都不咋好。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我们都习惯了庆哥的存在,他似乎,不再是赵天虎的军事,仿佛成了我们团队的智囊。 “事儿出了,就得想办法,解决,再说,他们也不一定知道是我们的人干的。”庆哥摸着山羊胡,不急不慢地说道。 “可猜都能猜到啊。”李琦捂着脸蛋子,十分无语。 陈氏家族,可不是凯伦这种灰色企业,而是正规的大型连锁,集团,他们一旦发力,绝对是雷霆之势,迅速得让人措手不及。 “猜,猜能杀人啊,猜就能判刑啊?”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直接看着庆哥问道:“庆哥,你可能不了解陈氏家族的势力,当时你还没来,我的意思就是接触他们,让你入资他们的连锁超市,但没有成功,实力很强,所以……” “所以咱们就得谨慎。”庆哥淡笑着说道:“要按照你说的,他一个大型企业,肯定跟咱走的路子不一样,绝对是白色企业,下三滥的,不会玩儿,哪怕猜想是我们,都不会乱来,我在想,要是我是他哥哥,站在陈氏家族的地位上,我会怎么做呢?” 是的,这个问题,是我们几人都在思考的问题。 …… 大合地产,总经理办公室。 “陈一波被枪杀,估计就是张海龙他们找人做的,前一天晚上,这群人在玉成吃饭,直接被陈一波带着几十人直接堵在了里面。” 老金将得来的情况,一一给老炮诉说。 “那他们咋走的呢?”老炮问道。 “啥咋走的啊?”老金迷蒙地问道。 “就是他们被圈住,最后咋离开的。”老炮有些气结:“这群人,都不是好对付的,他们对上,你别说,谁他妈两句话,就走了。” “恩,你还真猜对了,就是说了两句话,他们就散了。” “什么?”老炮诧异地惊呼。 “恩,据当时的人说,是个刑警。” “呵呵,张海龙,现在的层面,越来越高了。”老炮冷笑一声,阴沉地嘀咕着:“他妈的,居然敢在大丰的项目上坑我,我不给你添点作料,你是不是当我这大哥,真老了,逆来顺受,一点脾气都没有呢?” 一分钟后,他咬着牙齿看着老金:“你马上去活动,把红光那小子活动出来。” “你是想?” “呵呵,他们斗得正欢,我要让他尝尝,被自己人背后捅一刀的悲痛!”(未完待续) 260、红光的失落 看守所内,那个律师,再次见到了红光,此时的红光,面容沧桑,双眼红肿,眼袋极重。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见到了一个罹患重病的患者。 这几天,他可能思考的问题有点多,再见到律师的时候,第一时间,他的精神有点恍惚。 猛地,看了律师三秒过后,他的眼神中,总算恢复了以往的神光。 “你可算来了,怎么样,怎么样,运作得怎么样了,我能出去了么?”一连问了几个怎么样,可见他心中的急切程度。 律师看他那样子,脸上带着隐秘的戏谑神色:“快了。” “快了?”红光眨巴几下眼睛,跳脚道:“每人都说快了,这他妈啥时候是个头啊,给个具体时间,我他妈也好有个盼头啊。” 他习惯性的脏话连篇,听在律师的耳朵里,好像嗡嗡叫刺耳的昆虫,让他有些厌烦。 “你们团队那个棒棒,出去了。”律师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淡笑着说了句,而这句话,好似雷霆一般,在红光脑海炸响,瞬间让他愣在当地。 “棒棒,出去了?”他喃喃自语,精神有些恍惚,眼神中布满了不解,疑惑,还有,深深的嫉妒,到了最后,却是极度的怨恨。 一周前,马军还进来给他说,也在给他运作,说是快了,但现在棒棒都出去了,他还在这里面焦躁地等待着。 “棒棒出去第二天,玉成的陈一波,就被枪杀在街口。” 这个消息,按理来说,比之前的消息更让人惊诧,可红光却置若罔闻,没有任何表情,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好奇。 陈一波死了,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被谁杀了,更和他一毛关系没有,他现在想的是,为什么马军说话不算话,说是等着一起运作出去,可现在棒棒出去,为什么自己还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呢。 “老板,啥意思?”坐在原地,沉默了起码一分钟后,他抬头咬牙问着律师,他一抬头,却把律师吓了一跳。 刚刚还没有精神的眼珠子,顿时布满了血丝,眼珠子往外凸出,他的牙齿,死死地咬着嘴皮,或许是用力过猛,丝丝血迹从牙齿缝隙中,渗透了出来。 草,这他妈混社会的,就是牛逼哈,都他妈拿自残当饭吃啊。 律师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恢复到了正常的神色。 “老板的意思,马上给你活动出来。” “那就好,那就好。”红光精神失常般地不停地念叨着,盯着自己的膝盖,手掌不停地在膝盖上,来回摩挲,好像下定什么重大决心一样,是那样的纠结,那样的犹豫。 “行吧,那你就呆着吧。”律师再次看了一眼红光,提着百年不变的公文包,出了监狱。 “哐当!” 律师出了监狱,直接上了停靠在路边的路虎,上去就摸着额头的汗水,朝着老金抱怨道:“以后这样的活儿,你可千万别找我了,草,这他妈跟精神病一样,一惊一乍的,我这心脏,都得少活多少年啊。” 顿了顿,他又指着老金说:“虽然你是我老板,但我不得不劝你一句,这人呐,心里有点不正常,你要是把他活动出来,不一定能达到你想要的目的啊。” “呵呵……”老金淡淡地笑了笑,直接滤过他的牢骚,说道:“你跟他说棒棒出来了,他啥状态啊?” “能有啥状态啊?”律师立马瞪起了眼睛道:“就他妈一直呢喃,喃喃自语,我草,就像精神病似的。” “呵呵,那就行。” “这还行呐?”律师十分诧异地反问了一句。 “哎呀,你别管了,你快点给他活动出来就行了。”老金直接挥手道。 律师这次没再说话,拿出公文包里的一沓文件,选出几张,低头扫了几眼,抬头说道:“他那同伴,家里不行,也没做啥病检,人也是他砍的,所以,这事儿基本就敲定了,你们只要稍微找点关系,我这边再使点力,他基本很快就能出来了。” “关系已经找完了,你整你的吧,快点整他出来吧。”老金催促了一句。 “这么着急啊?” “草,老板用他有大用,能不急么?” “晕死。”律师将文件整齐地放进公文包,无语地说:“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哎呀,就这次啊,以后还遇见这种神经病,千万别找我了,我是真心跟他扯不起啊。” “好了,好了,你不八里道大法官么,不找你找谁,呵呵。”老金打笑了两句,路虎随即启动,驶离监狱。 …… 龙升办公楼,一辆大红色的跑车,直接停在了停车场,随即,在泊车小哥诧异并且惊艳的目光下,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美女,穿着高跟鞋,捂着梨花带雨的小脸蛋,风一般地跑进了电梯。 总经理办公室,今天的孟如是,很客气,再次送来了据说是武夷山的两盒珍藏茶叶,目的,就是感谢我。 “呵呵,你这贿赂的路子,越来越野了,我都跟不上你的节奏了。”我接过礼盒,看都没看,直接塞进了抽屉,招呼他坐下。 “两盒茶叶,两盒酒水,就是贿赂了?那咱们的公仆,得有多少下台啊?呵呵……” “呵呵。”我跟着笑了笑,发现此人并不只是在商场的智商颇高,情商也不低啊。 “来你这儿,我就直说了哈,我把我外甥调进来,你跟着就让他去了工地当监理,这事儿,得说声感谢。” “哈哈,这都不是事儿。” 前几天,王俊岭再次意气风发地回到了龙升,但却很小心翼翼,只是负责后勤物资的调动,说白了,这么大一个公司,后勤的物资,就是纸张,打印机械,工装等等,有点油水,但却不是很多,和工地上的那些,简直没法比。 呆了几天,这小子发现,这油水不多,就又有了想法,只不过,这次很低调,先是请上面的经理喝酒,接着再腐蚀王璇,因为王璇现在是总助,权利不小,她这人,能力也有,眼里揉不得沙子,但这次王俊岭学聪明了,没有猥琐和欲望,只有真诚。 他买了很多礼物,比便宜也不是很贵,全是女性常用的一些东西,又说了很多好话。 一个大男人,又是以前的同事,就差点没跪在你面前求你了,你说,王璇一个女孩儿,能抹开面儿么? 最后,和我说了声,直接把他调到了金色海岸的二期工地上。 他自己也明白,富豪人生,全部是胖墩和小豪在负责,加上大福和麻子,他连融入进去的一点几率都没有,来到金色海岸,已经让他高兴地跳起来。 我给了他面子,那么我的感受,谁来照顾呢? 所以,才有了今天孟如是的再次“贿赂”。 “小龙,最近富豪人生那边的工地进程,挺快哈。”等了一会儿,他再次说道。 “老孟,孟总,你说话直白点行不,你知道我是啥性格,有事儿,咱就直来直去的行不,咱好歹算是同事,别七里八绕的,听着真心很累。”我坐在椅子上,装作生气的说道。 他一愣,顿时笑了:“我的秘书,有次去工地了,说是负责建立的胖墩和张哲豪,不是咱们公司的员工,而且工地上的进程,有点不符合规矩,所以……所以,他就给俩人训了。” “啥玩意儿?”我顿时坐直了身体,急忙问道:“咋就不符合规矩了?啥时候的事儿啊,我咋没听说呢?” “就是前天。” “草。”我在心里怒骂了一句,一言不发地拨通了小豪的电话,经过两分钟的通话后,我直接看着孟如是说道:“孟总,他俩虽然不是公司的正式员工,但支模板块,我已经承包给他俩了,他们义务在工地忙活,这还不算帮忙么?那要咋地才算符合规矩呢?” “二来,工程进度,肯定是越快交付越好,他们没有错。”我冷冷地说完,看着他,眼神不善。 尼玛哟,哥下面的人,自己都舍不得训斥,你一个秘书就想隔锅上炕,这是不是太无耻了点。 “呵呵,我也觉得这不对,所以,来跟你说说。”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搓着手掌,客套了两句,就出了办公室。 要么咋说,他的智商很高呢,即便是自己的人做错了事情,那摆在了位置,也是道德规矩的制高点,让你防不胜防。 孟如是在回到办公室后,直接拨通了内部电话。 一分钟不到,一个身穿正装的青年走了进来。 “人家大哥都没说话,哪儿显着你了?” “老板,我就是看工地太快,影响质量,出于好心……” “出于好心?我看你是不知道自己啥位置了,先停职,回家好好反省,啥时候知错就改了,再回来。”(未完待续) 261、嚣张的大飞哥 “砰!” 孟如是刚走没一会儿,我的办公室那实木的房门,直接被一个倩影撞开,苏妹儿抹着眼泪地闯了进来,站在去面前,哭哭啼啼地冲我说道:“小龙……” 一声拉长的小龙,顿时让我头皮发麻。 “哎哟,苏千金……哦,不,妹儿,你这是咋啦?”看见如此委屈的苏妹儿,我连忙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走了过去,双手扶着他的手臂,缓缓将她扶到会客沙发上。 坐了下来,她仍然双手抹着眼泪,眼眶红肿,哭得十分伤心,我转身就给她倒了杯热茶,放在了茶几上。 “先别哭,喝点水,淡定点,有啥委屈了,给我说,小龙哥无所不能,呵呵。” 我的笑话,好像并不好笑,她非但没笑,哭得更加伤心了。 “呜呜……” “哎哟喂,我的大小姐,你到底,咋了,倒是给我说说啊”。我发誓,我是第一次发现她哭泣,也是第一次见她如此伤心。 可就连她哭泣,似乎都带着一种魅力,嘴角两个小酒窝,更加的明显,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有的,已经沾在了一起,没有失掉美感,反而更加的妩媚,一张俏脸,由于哭泣的缘故,红晕在脸颊和脖子,锁骨周围散开。 特别诱人。 这就好比一颗熟透的艳丽樱桃,娇艳欲滴,在这个关键时刻,还有人给他推进成熟速度,你想想,那是啥感觉。 “呜呜……我爸,要回来了。”她抽噎着,茶几上已经摆放了十几张用完的纸巾。 “啊,回来就回来呗,你不还是苏家千金,厂区的的管理者么,这有啥好伤心的?”我愣了愣,随即开口劝道。 “他回来……带着那个女人一起回来……”说完,她哭得更加伤心了。 我了然地点头,原来如此。 我想象不到,她是为了情感,还是为了财富而哭,这些东西,似乎高度我还接触不了,因为在我目前的周围,虽然女人不少,儿子也有,但从来没有因为金钱发生过矛盾。 媛媛带着孩子,从来没问我要过钱,但我定期会给她打钱,宇珊,更不用说了,这个单纯得可爱的小妹子,一直以为,我就是她的那片天,只要做好了公司和直营店,她就十分满足,而和我走进婚姻殿堂,似乎,那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菲菲,这个已经在老家呆了两个月的妹子,我们很少打电话了,只是偶尔会发一下短信,报个平安,她也从未找我开口。 最后的嫂子,我的家人,她用钱,还需要给我开口么? 所以,我的境况,不管以后走得多远,站得多高,这几个女人都不会出现类似的情况。 很多人会说,那是因为你的位置还不代表,财富还不够多,不至于让她们转脸相向。 可我告诉你,朋友,女人和你在一起,不一定全部是图你的财富,你的地位,你的金钱,你能给予的一切的物质生活。 还有真爱。 我虽然不相信一见钟情似的爱情,但我却认为,春风细雨,暖化人心的长期恋爱,到最后,牵手一起慢慢变老,这才是最值得缅怀和祭奠的。 真爱,存在,只是,你不曾拥有。 “我不喜欢她……” “你没接触,你咋知道你自己就不喜欢呢?”看着她赌气的样子,我仿佛回到了在老家的时候,我的妹妹生气的时候,就会这样,而我,则是一如既往地将她搂在我不算宽阔的胸膛,轻声安抚着。 “你呀,就是太要强。”我伸过手,将她搂在怀里,她并没有反抗,我轻声说道:“妹儿,你是苏家千金,这没错,你从小生活在经商之家,这也没错,错就错在,这个社会,呵呵……遇见事儿,你要换个思维思考,你爸带着女友回家,或许,你也喜欢她,她也喜欢你,你爸也高兴了,家庭也和睦了,何乐而不为呢?” “不,我就是不喜欢她。”她依靠在我的怀里,双手抓着纸巾,擦拭着红肿的眼圈。 “为啥啊到底?”我不明所以。 “因为,异国恋,都没好下场……” 我擦嘞,还这么犟呢? 谁说异国恋没有好下场啊,那些异国恋的,不也过得挺幸福么? 我记得有次看了个新闻,说是自从国家开放美利坚可以接收我国福利院孩子后,十几年时间,往那边输送的孩子数量,是一个令人惊讶的数字,而这些孩子,大多都是因病因残,被家人抛弃的。 可到了那边,却受尽了呵护和关爱。 这难道还不能说明,国与国之间有距离,但在父母和孩子眼里,看见是,一个是充满笑脸的全家福,一个是,满是星星的夜空。 孩子的世界,永远是童真的,父母的世界,一直是慈爱的。 所以,我觉得她这话,有失偏颇,但又不能只说,只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引经据典旁征博引来开导她。 在我长达二十分钟的劝解之下,她终于停止了哭泣,她扬起小脸,一抽一抽地看着我:“如果,我说如果,她来我家,我受委屈了,你是不是找人帮我揍她?” 顿时,我愣在原地,张大了眼睛,被雷得外焦里嫩。 …… 下午时分,一个大汉,顶着罗纳尔多的嚣张发型,直接闯进了我的办公室,看好了,是闯,是暴力地闯,而不是礼貌地进。 “张总……”两个保安,被这个大汉,一手抓着一个,脸红脖子粗地挤在门边,王璇站在他的身后,急得笑脸煞白煞白的,手上拿着手机,看样子,是在打电话了。 “张总,你的下属,好像不太听话啊。”大汉身高超过一米八,年纪四十上下,身穿一身阿玛尼的夏季休闲套装,手上带着一块价值十万以上的万国,怎么看,都比较有范儿,怎么看,都是一个大哥的形象,而不是扯着脖子就打架的那种无奈。 “呵呵,她不是我的下属。”我挠了挠鼻子,站在落地窗面前,没有动摇,只是双手揣兜地看着他。 “呵呵……” 他一笑,接着,双手用力一扔,两个身强力壮的公司保安,直接被他扔了出去,看到这里,我的眉毛,不由自主地挑了挑。 卧槽,这是功夫达人,还是武僧团跑出来还俗的大佬? 他扔掉保安,拍了拍裤腿,好像扔掉两件垃圾一样随即,接着,你就看着这个嚣张的大汉,迈着大步,直接走近我的办公室,坐在会客沙发上,端起茶壶,就给自己倒了杯,相当随意,相当任性。 “都说张总大度,我这一看,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啊,咋地,来了茶都不准备一杯,就这么对待朋友的啊?”他坐在沙发上,形体都看着非常高。 妈蛋! 这是来找茬的么? 我站在原地,没动,思考了下两人武力值的差距,顿时发现,这人的武力值,起码能和马军持平,说不定更为强大。 你可以想想,马军在我们这里,被称为战神,能和他持平的,那是啥样人物,韩非是猛,但那是建立在手里握有热武器的情况下,放下武器,单打独斗,他绝对不是马军的对手。 从小按照军人训练的马军,那是常人能够比拟的么? 就我这细胳膊细腿儿的,上去那就是一个悲惨的结局。 “我不记得,我有你这号朋友。”我站在原地,依然没动,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自我介绍下哈。”汉子翘着二郎腿,摸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支,自顾的点上,神情淡然:“我是广州来的,江湖人称大飞哥。” “啊……西贡扛把子呗?”我取笑道。 “呵呵,你这孩儿,说话挺膈应人呐。”咱的大飞哥,一说话,就带着我是江湖前辈的自傲,自豪,说话那叫一个杠杠滴牛逼。 “我让你听了?不想听,你就出去呗。”我直接冷声呵斥道。 “呵呵,我就是来看看,八里道的小大哥,像啥样儿,哎呀,这也不算啥啊。”他揶揄道,将抽掉一半的香烟,狠狠地直接按灭在玻璃上,相当粗鄙地在裤腿上擦拭了下灰尘,我看在眼里,直接皱眉,擦,阿玛尼的导购要是看见了,不知道该怎么伤心呢。 他起身,走了几步,冲我说道:“有人让我给你带话,他不高兴了,出招了,你得接着,呵呵,真希望,你别一回合就缩缩了,那多没意思。”说完,在我阴沉的眼神下,转身出了办公室。 他刚走,王璇就领着十几个保安冲了进来,我烦躁地吼道:“都出去,就你们这速度,我就是被整死了,你们也就收尸的份儿。”(未完待续) 263、打人只打脸 “不是,大哥啊,这吃个饭,我们还得给你掐指算一卦,先求个签呗?”光头也不待见了,仿佛红光是在故意找事儿,你他妈不就吃个饭么,穷讲究个啥? 我他们来这里的时候,谁他妈给我接风么?不也是自己掏钱,找几个兄弟去大排档喝一顿么? 草。 极度的心里不平衡,让光头有些生气。 “草,你尽扯没用的。”车内的红光,思考了下,再次看了看大福酒楼的招牌,锁上车窗,下了车。 今天晚上,才是真正的接风酒,作为在江湖上,有一定地位的小大哥,出狱那天没用一个排场,那还混什么? 所以,这是必须走的流程,而今天晚上负责安排的,是凯伦的老金,而且市区的大酒店不去,专门选在了玉成的大福酒楼。 “哎呀,这不红光么?”酒楼门口,刚下车的麻子,带着几个朋友,也准备在这儿吃饭,他带来的人,都是工地的工头,因为最近他一直在富豪人生工地上忙活,所以吃饭,一般都会来这里。 “啊……吃饭呐。”看着麻子打招呼,红光手里抓着奥迪的车钥匙,脸上有些莫名的羞红。 是的,刚见面的时候,内心里,莫名的反感,他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好像一个小偷被抓了现行,还属于那种被脱掉衣服,谁看都赤果果的感觉。 “呵呵,你们这是?”麻子扫了一眼围着红光的一群青年,看似很熟悉,象征性礼貌地问了一句,还没等红光回答,他就看见了光头那标志的光头。 “咦,这不凯伦那光头么,你俩咋还整一起去了?”麻子不解地问道。 “呵呵,谁还没两个朋友。” 红光不想这上面纠缠,索性拉着红光就往屋里走,这个酒楼,他来过很多次,所以轻车熟路地找到了老金定下的包间。 他们人不少,所以并不是在一个房间,酒楼也是老式的装修,在玉成来说,也算是最早一批的酒楼,重新装修过一次,但包房不多,所以,他们坐进去以后,麻子等人,就没房间了。 “麻子哥,没地儿了,要不,就坐这儿吧。”收银台的小姑娘,翻了一下表单,随即笑着指着床边的一个座位,指了指。 “啊……”麻子拄着拐杖,挠了挠鼻子,看不出啥表情波动,在他手上以后,没有以前嘚瑟了,但在玉成,他还是要面子的,特别的是,在大福酒楼,谁都知道,他是大福的好兄弟,来这儿,那必须是最好的房间,现在,却必须坐大厅。 “麻子,要不,咱就将就一下吧,这儿,挺好的。”身后的一个中年工头,假模假式的劝了一下。 麻子转头扫了他一眼,面色阴沉,他妈的,这大厅和包房有的比么? 包房有空调,大厅就俩大电扇,转起来,都他妈是热乎乎的,吃个饭,都得汗流浃背,那哪儿能行呢。 “麻子哥……”收银台的小姑娘一见他变脸,就立马委屈地叫了起来,那委屈嘟着的小嘴,看在麻子心里,瞬间就融化了。 “行吧,就这儿吧,我兄弟的地方,我不能乱来。”虽然包房没了,但面子上绝对要过得去,他指着服务生笑道:“来,把咱们拿手的好菜,全部上一遍,酒,就整茅台吧。” 说完,几人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做到了靠窗的座位上,并且在十几分钟内,菜肴全部上齐,酒水打开。 没吃一会儿,一个工头就发话了:“麻子,听说富豪人生的大拿,是你朋友啊?” “呵呵……”麻子一听,放下酒杯,矜持地一笑,淡淡地说道:“也不算,咱们接触一年时间,最开始就给我几百万的份额,现在就钢材供应这边,都是两千万,呵呵,支模那块儿的工人,都是我在老家给他攒起来的,哎,也不行,将就着处吧。” 他妈的,喝了点酒,说话就有点飘了,心情十分愉悦,表情有些自豪。 “呵呵,那你可好了,搭上龙升,可不得了。”几个中年,又是一阵符合,恭维。 “有我的,你们不也好了么?”麻子笑着酒杯,几人一会儿,就干下去两瓶茅台,脸色通红。 又过了半个小时,在外面已经喝了一场的大福,夹着包,被司机扶着走了进来,一进来,看见麻子也在,顿时就凑了过去,拿着筷子就一阵风云残卷:“麻痹的,这酒喝的,肚子里全他妈是水,一点硬实的货都没有,我先整点,你们喝你们的。” 就在这时,瞎子一身酒气地走了出去,鼓着个墨绿色的眼球,来到了收银台。 “诶,妹妹,你家老板,还没回来啊?”瞎子瞅着清纯的小妹妹,脸上瞬间浮现出猥琐的笑容。 “恩。”小妹妹有些害怕,撇了一眼正在吃饭的老板,没有说话。 而瞎子一说话,麻子几人,顿时转头。 “呵呵,他不在也行,我就听说玉成有个大福,过来看看,呵呵,行咯,你们忙吧,记得给你们老板说,等下算账,可得给我们打折啊,今儿是我们的老板,凯伦老板给红光摆酒呢。”说完,他就转身就走,走了两步,还不忘转身对着妹妹嘱咐一句:‘记住昂,给你老板说,炮哥给红光摆酒呢。” “这逼样的,哪儿爬出来的?”大福嘴里全是菜,有些懵逼地看着瞎子的背影呢喃了一句。 “草,我就看不上他。”麻子也喝蒙了,喝蒙了,那不要脸的老流氓本性,看似就要缓缓显现出来了。 “草,别他妈犯虎,这孙子好像跟着老炮了,咱们现在挣钱,挺好的。”大福还算清醒,回了一句,继续吃菜,麻子看着楼上的包房,脸色阴沉。 随后的十分钟内,一个喝多的工头,电话打到了小豪的电话上,而接完电话的小豪,直接将电话打到我的电话上。 “什么玩意儿,他们还真去了?”我诧异地挠着鼻子,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瞅了一眼忙活苏绣的嫂子,转身进了卧室。 “老炮这是在向我宣战啊。”我沉思了下,说道。 “哥,要不,我带点人,过去看看?”小豪冲着电话说道。 “行了,别嘚瑟,我正嫌他们不跳出来呢。你就呆着吧,这事儿我知道了就行了。”我有些烦躁地挂断电话。 这事儿,似乎不在我预定的路线走啊,老炮是啥人,那是阴损的鼻祖,红光被他撬过去,我们已经猜到了,但直接去大福酒楼,这不明摆着的么,咋还能达到他的要求呢? 我有些想不通,但现在正是关键时期,我也不愿意想那么多,现在我的家里,都是小开和华子住着,轻易不嘚瑟了。 …… 大福酒楼,一个巨大的包间内,老金坐在主位,左手坐着瞎子,右手坐着红光,再其次才是光头和几个凯伦的内保。 从位置上看,就明白,老金还是比较重视红光的,把他摆在了和瞎子一样的位置。 众人吃饱喝足之后,老金就发话了:“红光才来咱们团队,就先在凯伦过度过度,跟着瞎子待一段儿,他毕竟年纪大点,呵呵,经验足一点,过度之后,再去大合。” 这句话说完之后,众人无一不变色。 瞎子面色阴沉,一直狞笑着。 光头尴尬中带着愤怒,你他妈来了,我干啥去啊? 红光,则是看着面前的碗筷,勉强带着笑容,眼神中却熊熊火焰在燃烧。 “红光,你觉得咋样?”见他没说话,老金再次问了一句。 红光抬起头,挠了挠鼻子:“你都安排完了,那我还有啥意见啊。” “行,那就这么定了,以后好好干吧。”老金笑着答应了一声,双眼精光频闪。 一个小时后,众人离去,而这个点,老炮居然还没睡觉,还在住所等着老金的到来。 “都安排完了?” “呵呵,都照着你说的。”老金坐了下来,不解地看着老炮:“我就不明白了,红光来咱这儿,为啥非得捅到张海龙那边去呢,大福现在就像他狗腿子似的,咱们去他那儿,消息不出半个小时,就得传到张海龙的耳朵里,咱们的计划,不就泡汤了么?” 老炮斜靠在沙发里,手上拿着雪茄,脸上带着神秘莫测的笑容道:“这点你还想不到么?我还不知道大福现在跟着张海龙啊,我就是要告诉他,你的人,跟我了,我还得用你曾经的兄弟,来祸害你,呵呵。” “这招,够损!”老金顿时竖起大拇指,一脸的钦佩。(未完待续) 264、打黑风暴 三天后,陈一波下葬了。 他的葬礼,十分庞大,送葬的队伍,数十辆豪车,几百人的队伍,端公道士十几人,一直吹吹打打,直接将陈一波的遗体,送到了老宅子上面的山坡山。 在这个全国都倡导生态葬礼的时候,有块小地儿,埋葬你那空虚的空壳,是多么的奢侈。 整个过程,陈国鹏一言不发,愣愣地看着陈一波的亲儿子抱着他的遗像,眼神古井不波。 从陈一波出事儿,到埋葬,他都从未掉下一滴泪水,不是他不悲痛,而是将所有的愤怒,哀悼,全部化成了力量,准备在他的猜想中,将我们的团队,直接砸沉。 庞大的葬礼结束后,所有人都走了,唯独陈国鹏穿着一身黑衣,独自站在自己弟弟的石碑前,不停地诉说着,俩哥俩小时候的欢乐时光,他们吵架,打架,一起捣蛋,开心,有快乐,也有伤心。 山坡下,同样一身黑衣的陈少河,他瞅了一眼山坡那孤零零的石碑,以及那个孤独的身影,点上一支从未抽过的香烟,顿时呛得他咳嗽个不停。 一分钟后,他似乎从悲伤中醒来,缓缓取下胸口别着的白花,看着山下的老宅子,他觉得,自己似乎要做点什么了。 陈一波的身死,从一开始,就注定和他牵扯不清,而在这件事情上,他很愧疚,他认为,没有自己想急切地做出点事情来,就不会将二叔牵扯进来,或许,这个时候,他还依然安稳地当着他的会所老板,有时间的时候,带着情人自驾游,休闲的时候,带着二奶出去品尝各地美食。 这种生活,仅仅为了他的一个创业梦想,而烟消云散,连带着的,还有他那正值壮年的生命。 一切的一切,都随着生命烟消云散,但有一种情绪,却是越来越疯狂地在滋生,就是仇恨。 站在山坡下,他沉思了起码十来分钟,再次转身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眼看他没有暂时下来的可能,缓缓摸出了自己的手机。 一个小时候,某茶室,在这里等了半个小时的陈少河,已经独自喝完一壶茶。 “……” 看着我和华子进来,他面无表情地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一言不发。 “龙哥,我再最后叫你一生龙哥,请你告诉我,我的二叔,是你找人杀死的么?” 还没来得及坐下,他的第一句话,就把我问住了。 “呵呵,你这是伤心过度,有被迫害妄想症了吧?”我坐了下来,迟疑了下,看着那憔悴的面颊,点上了香烟,华子则是警惕地扫视了一下屋内周围,随即站在了我的身后。 “龙哥,请你告诉我!”他瞪着赤红的双眼,不停地问着同一句话,表情悲伤。 “那我告诉你,真不是我。”我欺身上前,盯着他的眼珠子,直言不讳地说道。 “真的么?”他突然变得激动了:“龙哥,难道不是因为门脸房的事儿,产生矛盾,你们火拼么?” 我淡定这摇着脑地啊,没有丝毫的停顿。 “龙哥,那你得跟我回家啊,我爹找了外地人,准备和你火拼呢。”他慌了,这个心底善良的富二代,这个时候,仿佛化身成为了一个单纯的小孩儿,眼里的所有东西,都是那样的美好,在他心里,没有坏人,没有阴谋,有的,只是真善美。 “呵呵,我谢谢你,但我不能给你去。” “为啥啊,难道非得火拼么?” 我看着他朦朦胧胧的样子,顿时心有不忍,站起身,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新中国了,哪儿来的火拼,呵呵,大人的世界,你不懂,人不是我杀的,你还是回去做你的大少爷去吧。” 下午三点钟,庆哥带来了一个消息,大河县,响应党中央号召,进行第一轮严打,而他在当地的原配关系,当天,就联系不上了,包括他的秘书,妻儿,司机,全部失去了联系。 赵天虎一下就惊了,抛弃了还没处理的一些不动产,直接离开了大河县,现在,已经在了前往八里道的长途客车上。 “他现在要来这边的话,不好整啊。”办公室内,烟雾缭绕,我们两人,起码抽了一盒烟,感觉肺部,现在全是空气,有些反胃,也很干涸。 “是啊,但也没有办法啊,家人早都安排出国了,他不想进去,更像活得更好,来咱这边,是最好的选择。”庆哥抽着烟,舔着干涸的嘴唇,思考了下说道。 “呵呵,他是放心不下他的那些钱吧?”我嗤笑一声,看着庆哥说:“亲哥,我跟你说实在的,现在严打,上面是下了巨大决心的,没给地方只要一开展这种征整风运动,不抓几个典型,那能行么?会撒手么?” “……”庆哥看着我,直接无语。 “那边一动,他就跑路,这不明摆着呢吗,来这边,是能暂时的安定下来,但最后,能跑了么?啊?你告诉我!” “……”庆哥摸着山羊胡,还是没说话,低着脑袋,按灭了烟蒂,陷入了沉思。 “那你啥意思?”庆哥抬起脑地啊,看着我问道。 我阴笑一声,呵呵地说:“庆哥,我这么问你一句话,他真是你哥么?” “唰!”的一下,我突然感觉一道有如实质的白光,在我的面前闪耀。 “欧克,你要这样,那我啥都不说了。”他就这样怔怔的看着我,我瞬间读懂了他的心思。 一个团队,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刻,绝对要有舍有得,什么都想保全,那可能么? 晚饭时分,我约到了韩宗胜。 最近他胜任局长了,正是在杨起三板斧的时候,请他,很不容易。 虽然事情多了,更加忙碌了,但他的生活节奏,却变得缓慢了。 曾经一周才回一次家,现在每天都能回去看着老婆,吃着老婆亲手做着的饭菜,看着女儿写作业,这一切,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家庭的生活条件,也在潜移默化中,发生着巨大的变化。 曾经不舍得,或者是经济条件不允许的生猛海鲜,如今也成了他们的家常菜。 这一切,是谁给他的呢?值得深思! “啥事儿,在电话里说不就行了吗,赶紧说吧,我呆会儿还得回家。”他刚来,就着急忙慌地说道。 我一下,看着他说:“韩哥,你别着急,嫂子那边,我已经打电话了,你放心。” “你给她打电话了?”突然间,猛然间,他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在我的脸颊上,转悠了好几圈。 “啊……呵呵,我请你吃饭,不得给你请好假么?你在外面是领导,在家还得被领导,呵呵,不给嫂子说一声,我怕你回去跪搓衣板呐。”我愣了愣,立马改口忽悠。 刚刚我真真实实感觉到到了,一个老刑警,看待犯罪嫌疑人的那种眼神,真的很犀利,感觉心脏被扎了一下一样。 “整吧整吧。” 吃完饭,俩人坐在一起抽烟,我问道:“韩哥,上面有啥动静没?” “你是问大丰的旅游项目还是啥啊?” “呵呵,都问,都问。”我嬉笑道。 “你要问大丰的项目,我没法回答你,我又不是常委,其他的,我看你想问点啥啊?”他抽着烟,好笑地看着我,脸颊上,似乎有那么一丢丢的戏谑。 “韩哥,你说,我应该问点啥?”我直接扶在桌面上,反问了过去。 “懂了。”他拿起茶杯簌簌口,接着说:“重庆的打黑风暴,已经有席卷全国的趋势,各个地方,都响应了号召,八里道,上面也给了指示,这东西,你应该清楚,它有指标的。” “目标定了么?”我有些忐忑地问道,打黑,肯定必须拿出功绩来,比如破获积案多少,抓捕网络逃犯多少,治安幸福率达到多少,这都是一些硬指标,不管是领导还是更上面的大佬,眼里都不得揉沙子,必须拿出让人信服的东西。 “诶……”他叹息一声。 “韩哥,不会……” “呵呵。”他再次一笑,道:“这东西,得投其所好,具体目标我们都还没定,说不定,就是你们咯……” “呵呵,韩哥,你可别闹,我胆儿小。”看他那样子,我顿时提着的小心肝,落了地。 “凯伦,七七,天堂,这是最上线的三个地方,上面的意思,是七七。” 我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忙到:“这事儿,还有研究的余地没?” “呵呵。”他笑了笑,道:“七七的雷子,我在缉毒队的时候,都知道他,不会乱来,所以,找他,没啥深处的东西,凯伦呢,老炮是个人精,天堂呢,有市里的关系,你说,这是动谁好呢?”(未完待续) 265、安家费 重庆的的严打,很成功,而那位公安局长似乎也因此得到了赏识,并且即将胜任副市长,从这点就可以看出,你要在某个地方进行严打,首先,必须要自己的作风硬,而韩宗胜就十分符合,其次,你选的目标,要具有代表性,影响力大。 他操作的两个方面,就是为了彰显国家在这方面的决心和力度,其次才是个人的荣耀。 如果,你把个人的荣耀放在了首位,那么你想想,这会是什么后果。 八里道三个地方,天堂娱乐,无疑是最上线的,他们赌场开业,搞得人尽皆知,就差没有上电视坐广告了。 可即便是这样,韩宗胜他还是觉得,选择七七比较靠谱,因为天堂那边的关系,确实很硬是,不要专案组到了一半,上面突然给你个消息,这事儿,搁浅,你得有多憋屈。 可七七,你去抓,最多抓啥呢,贩卖假酒?草,那是你刑警该干的事儿么? “你要选择七七,呵呵,那你这新官上任三把火,没舞弄明白啊。”我看着他,笑了笑。 “……”他抽着烟,默然无语。 七七虽然是个老场子,在八里道,也算是社会青年聚集的地方,但弄他,确实模样什么意义,出动大量警力,就抓一些混混,有屁用。 “那你说,我往哪方面上整呢?”隔了半晌,他问道。 “呵呵,骚年,附耳过来……” “草,换个称呼行不。” “呵呵,行,过来吧,我传你一记……” 顿时,我凑着他的耳朵就嘀咕了起来,听完之后,他的双眼发亮,有句话怎么说的呢,感觉整个世界都亮了。 …… 陈氏家族,老宅子。 最近两天,陈国鹏都没有什么心思管理公司的事儿,在书房呆了一天的他,走出了书房,喝了两万小米粥之后,一个电话,将西贡大飞哥,叫了过来。 “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他刚来,陈国鹏就直入主题了。 “你不说等等么,我寻思你要客气点,所以就没急着动手啊。”大飞哥猛然地看着他,一脸是惊诧。 “行,这事儿,你不用管了。” “咋地,要临时换将呗?”大飞瞬间阴沉了下来,冷冷地看着陈国鹏。 你他妈的,是不是闹着玩儿呢?我这带着人大老远地干过来,现在你说,这事儿不要我管了,我他妈图啥啊,当我来这儿旅游来了啊? “和那个没关系。”陈国鹏穿着舒服的家居服,靠在太师椅上,沉思了半晌,继续说道:“我给你一部分钱,咱俩就从来没见过。” “呵呵。”大飞笑了,事儿都没办,就拿钱,这不是好事儿么。 “但我给你拿多少钱,你就必须给我办多少钱的事儿,懂不?”陈国鹏看着大飞,似乎没有悲伤。 “那得看你拿多少钱了。”大飞不以为说地摸索着大腿。 陈国鹏一愣,转头看了一眼屋外,再次转头回来,轻声地说:“我给你多少钱,证明我相信你,你要不给我整这些事儿,你那整走私车的厂子,明天就得被查了。” “呵呵,你威胁我?”大飞挑着眉毛,卷着舌头,表情有些狰狞。 “我不是威胁你,只是陈述一个事实。”陈国鹏指着屋外:“你去吧,自然会有人带你拿钱。” …… 五分钟后,大飞的车子,跟着一辆保姆车,来到一个宾馆,这个宾馆中档,不大不小,格局一般。 保姆车上下来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其实就是陈家的煮饭保姆,她拿着一窜钥匙,带着几人直接上了二楼,并且轻车熟路地打开其中的一个房间。 “在那儿,你拿吧。”保姆并没有进门,而只站在门口,指着屋内的一个麻袋说道。 “刷刷。”几人瞬间进屋,拉开麻袋,入眼之处,全是红灿灿诱人的超片,散发着油墨的清香。 “刷拉!” 一窜钥匙,被扔在了床上,保姆冷着脸说道:“这是二楼这一层房间的钥匙,你们要住就住这儿吧。” 说完,保姆转身就下了楼。 屋内,几人看着红灿灿的钞票,似乎忘记了呼吸,只能听见咽唾沫的声音。 “大哥,这少说有五百万吧。” 一个大汉,眼睛赤红地看着钞票,吭哧半晌,才出言问道。 “不止,起码八百万。”大飞一拉将麻袋的口子重新系好,面色沉重地看着几个兄弟。 八百万呐,这可不是个小数目,这个年头,出去找人打架,也就几百块钱的出场费,砍手砍脚的,也就一万块钱都有人做,说白了,八百万,都能买多少条性命了。 装钱的袋子,就是那种集散中心打包的麻袋,所以,他粗略扫一眼,就能猜个大概。 “我草,这陈老板,还真他妈大方啊。”一个汉字咧嘴笑道,眼里没有其他人,只有钞票,眼神中表现出来的欲望,是那样的强烈,那样的赤果果。 “你知道个屁。”想了一会儿的大飞,叼着烟就低声喝骂了起来:“他是什么人,那是人精,拔根头发丝,那都是空的,草,这些钱,说白了,都他妈是给咱们买命的钱,你他妈还在哪儿乐呵呢,草……” 说得更加直白点,这就是安家费,你他妈要是折了,这点钱,就当你们几个家庭以后的生活费了,所以,他很焦躁。 “啥玩意儿,哥啊,这……这咱还是算了吧,咱家生意也做得不差,走私高级轿车,这一年下来,咋还没这点钱啊?”听见这话,几个兄弟都露出为难的神色,其中一个,更是直言不讳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是啊,当自己的一群兄弟,渐渐都有了实体,开上豪车,住上高端公寓之后,一旦在涉及性命的事情上,就十分的谨慎,这不是谁变了,只是出于爱惜自己生命的本能。 谁他妈也不想稀里糊涂地死了啊。 “草,这钱,好拿,不好退啊……”大飞叹息一声。 众人瞬间沉默,只能听见巴巴地巴着烟嘴的声音。 “大哥,换个地儿住吧,这地儿,也太小了。”不知多久,一个汉子扫了一眼狭窄的卫生间,面带不满。 “这地儿,不能换。” “为啥啊?” “草,你还不明白么,这他妈人家给钱了,还不让人家看着你都干了些啥啊?”大飞再次怒吼:“草,真心跟你们扯不起了。” 说完,他抓起钥匙,递给旁边的大汉说道:“叫兄弟们都过来吧,就住这儿了,赶紧的,咱研究研究张海龙的事儿。” 一天之后,夜晚十一点多。 自从七七连续出事儿之后,雷子就变得上进了,因为离开了七七,他的美满生活,见降低好几个等级。 最近马军也在忙活富豪人生的项目,带着小豪,而庆哥,则是带着胖墩,在宏泰庄园的工地,看上去,一群人似乎要改邪归正,从事正规行业了。 他不在,你们雷子就必须在这儿看着,要是再出几次事儿,即便他关系再强大,也避免不了停业整顿的厄运。 十一点多,他再扫了一眼爆满的大厅之后,背着双手,哼着小曲,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准备将没打完的游戏,打完。 可他干点开电脑页面,一个经理就跑了进来。 “老板,外面有人找。” “谁啊?”他晃动着鼠标,头也没抬滴问道。 “不知道啊,不像是本地的,没见过。” “草,没见过你来跟我说个鸡巴。”雷子粗暴地打断,直接进入了游戏页面。 “不是,老板,那些人挺有样的,我看了,带的手表,就没一块,下过三万的,还有,他们都有纹身。”经理思考了下,再次捂着脑袋说道:“年纪都不小了,看样子,在外面玩儿的时间不短。” “额……去见见?”在马军潜移默化的影响下,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朋友的重要性,不管这种朋友是真心的,还是利益上是,亦或者是短暂的酒肉朋友,马军都很多,而他,也很渴望这样的朋友。 朋友多了,即便前方荆棘密布,那也能给你生生趟出一条星光大道来。 “恩,见见。”经理说完,带着雷子就往门口的一个卡座走。 这个卡座并不大,最多能坐十个人,此时,上面坐着五六个中年,全都雕龙画虎的,一脸我是流氓我怕谁的状态。 “呵呵,哥几个儿,打来来的啊?”雷子刚来一看,就发觉这些人似乎不简单,转头就对经理说了,让吧台送一箱酒和一些小吃来,做的相当到位。 而他,则是站在了卡座的下方。 “呵呵,你就是马军啊?”为首的一个中年,挠了挠鼻子,顿时拧眉问道。(未完待续) 266、驭人手段 “啊……”刚刚还笑容满面的雷子,顿时愣了愣,站在原地,再次瞅了一眼几个端坐在沙发上的汉子。 “我就问你,是不是马军?”领头的汉子,见他不发话,再次问了一句。 “哥们儿,挑事儿啊要?”雷子踌躇在原地,摸着自己的裤兜,面色阴沉地反问道。 “草泥马,你能不能听明白话,问你是不是马军?”领头汉子还没说话,他身边的一个汉字瞬间站起。 “草泥马的,几个外地佬,你还欺负到家门咋地?”雷子也是个火爆脾气,在和天堂赌债上的事情,就能看出来,他这人,吃软不吃硬,所以,根本没鸟几个汉子,对着后方站着的几个内保就招手。 “草泥马,你是马军,就干你呗。” 刹那间,门口处,窜出一个带着口罩的男子,手里端着明晃晃的自制猎枪,长达一米多的猎枪,像是收割生命的机器,泛着幽森的寒光。 “砰!” “啊……” 端墙男子,二话不说,冲着雷子胸口就是一枪,雷子瞬间倒地,由于刚刚他正转身,所以这枪并没有打在他的胸口,而是在肩膀上面直接炸响。 “雷哥……” “老板……” 一声声惊呼,几个内保刚窜上来,顿时又后退几步,警惕地看着汉子。 一声雷哥,顿时让枪手愣在原地,端着枪口,再次一伸,脑袋却偏向了卡座上的几个中年。 “刷刷!” 几人同样一愣,看在地上的汉子,没有说话,同时起身。 “草泥马的,别他妈嘚瑟,少往上凑!” 枪手低声喝骂了一句,看不清表情,拿着枪,转身跑出了夜场。 从事发到结束,一分钟不到,雷子的肩膀被打碎。 接到消息的马军,连忙就往家赶,而这个时候,同样接到消息的我,直接让他来龙升。 办公室内,我看着满头大汗的马军和小豪,竟找不到话说。 “我要回去。”马军红着眼睛,看着我,双拳紧握,身体跟着小幅度的颤抖。 “明显冲着你来的,你回去干啥?”我也很烦躁,这他妈的敢直接上门找事儿,这明显是奔着要命来的,我还敢让他回去么? “他们找我,我不怕,雷子为我受伤,我不回去,说不过去。”我再次看了他一眼,挠了挠鼻子,说道:“走吧,咱们先去医院。” 随后,我们几人开着车,直接去了医院,而沉稳持重的雷,后腰多了一个凸起的东西。 因为他并没有报案,所以,只是在一个私人医院,进行处理。 雷子虽然不算最聪明的,但只要涉及社会上的事儿,他都很谨慎,特别的是,这伙人,明显是找马军的麻烦,所以,他选择了沉默,和我们接触不算长久,但他觉得,这一枪之仇,我觉得会给他一个圆满的交代。 半个小时后,已经接近凌晨两点钟,我们在病房,看到了脸色苍白的雷子,他的身边,站着一个经理在伺候着。 “来了。”看见我们进屋,他很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 “雷子,这事儿,让你受委屈了。”马军站在床沿,很烦躁地点燃一支烟,叼在嘴上,低着脑袋说了一句。 “呵呵,你知道就好。”他并没有拒绝,而是坦然接受了马军的道歉。 “说吧,你想咋弄?” “不是我想咋弄。”雷子扫了一眼伺候的经理,经理顿时领悟,走出了病房,并且关上房门,站在了门口。 “军儿,这伙人是外地来的,一看就不是一般的角色,找你,肯定来找茬儿的,他妈的,要不是我运气好,这一枪,就让我一命呜呼了。”雷子额头冒着冷汗,只有不停地用纸巾擦拭着,他扫了一眼包裹好的肩膀,犹犹豫豫地说:“军儿,要不,你出去躲躲吧。” “呵呵,躲,那是我的性格么?”马军惨然一笑,看着我说:“我的龙哥,你啥意思?” 我沉思了半晌,说道:“干吧,既然人家都出招了,咱们也没有呆着的道理。” 一分钟后,众人小时在私人医院。 …… 凯伦,红光在这里已经呆了好几天,一心想干大事业的他,却活得像是行尸走肉,丢失了灵魂。 名义上,他是瞎子的助手,协助管理,可实际呢,他就是个甩手闲人。 说是整体管理吧,瞎子还不放权,说是去看看妹子吧,光头把持着,财务就更别想了,老刘一如既往地敬业,要想提几万块钱零花,都他妈得提前给老炮打报告。 所以,这种生活,让他很憋屈,同时也很无奈。 他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发呆。 所谓的办公室,其实就是后勤部,以前切水果腾出来的一个小房间,除了一台电脑,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一台饮水机,别无他物。 而这个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间,让似乎圈住了他的下半生。 突然间,他想起了以前跟着军哥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场景,那是多么的豪迈,出去办事儿,都是顶着龙家军的主角光环,拿钱了,马军从来不要,直接让下面人分了。 这又是何等的气魄。 但在这里,他妈的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圈养在笼子里的兔子,死不了,但也出不去。 在这里,他每个月的工资,只有一万二,还不能出去办事儿,因为他的那些外面的兄弟,因为在上一次针对陈一波的事儿上,折进去不少,最低的,都要在里面劳教半年,他能安稳出来,不知道那律师费了多大劲。 他也清楚,如果不给老炮办点事儿,他是不可能让自己离开的。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安然受之。 “当当当!”这当他无聊地坐在椅子上,吐着烟圈,看着天花板的时候,房门被敲响,还没等他说请进,一个内保直接拽开房门进来淡淡地说道:“瞎哥,让你去他办公室。” “啥事儿啊?” “你去就知道了。”内保阴着脸,让他很不舒服,暗骂了几句,收拾了一下,拿着车钥匙和手机,前往瞎子的办公室。 “红光,快进来。”他刚进房门,就听见了一声亲切地呼唤,老炮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水,笑嘻嘻地看着自己,他愣了愣,发现这个办公室,只有老炮一人,瞎子和老金都不在。 “来,坐吧。”老炮招呼了一声,红光跟着坐下。 “怎么样,在这儿呆着,还顺心吧?” “呵呵,也就那样呗。”嘴上是这样说,心里却不然,他妈的,连个内保都敢给我脸色,下面人更不知道咋样了,你说我能安心么? “呵呵。”老炮拍着他的大腿笑道:“现在这儿过度过度,跟着学点东西,以后啊,就去大合,等那边的新项目上马,我就让你单独管理。”老炮嘴里跌得不休地给红光许诺着美好的未来。 “呵呵,好。”红光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兴奋。 老炮扫了他一眼,点上一支雪茄,吸了一口,斜靠在沙发上,问道:“听说你最近在城南的小局子里,输了不少钱呐?” “不多,也就过去玩玩儿而已。”红光愣了愣,他怎么知道自己数钱了呢? 本来这小子不缺钱,但进去过后,他的小局子就散了,以前的朋友,似乎在一夜之间,对他都敬而远之了。 在凯伦,拿两万,都得他妈打报告,所以,他也没拿,在一个干小额贷款的朋友那里,借了十万块钱,去一个小局子玩儿了两把,结果不到一个晚上,这点钱,就让他霍霍没了。 朋友看在他有奥迪车的缘故,也就没催着还。 “天堂那边,门槛太高,城南那边的,呵呵,我还能休闲休闲。”红光有些嫉妒地再次补充道。 “哈哈。”猛地,老炮不知为何地大笑了起来,指着他笑道:“没钱,你可以跟老刘说嘛,他给你拿就行了。” 红光看着他,没有说话。 “每月一万多,确实少了点。”老炮继续说道:“你要缺零花钱,我可以给你,但现在有个大好机会,你能把握不?” “啥啊?”红光挑了挑眉毛问道。 “来,你过来。” 红光附耳过去,越听越心惊,到最后,他居然满脸红光,也不知道老炮给他说了些啥。 …… 自从雷子出事儿后,我们就彻底进入了战备状态,七七夜场,直接扔给两个经理搭理,马军没去了,成天带着手下的兄弟,不知道在哪儿干嘛。 而我身边的安保力量,又增加了一层,一般不出公司。 整整三天,对伙的人,似乎销声匿迹了一般,没有了任何消息。(未完待续) 267、报复 世纪大厦,八里道最高级的办公楼。 而全区最好,最奢华,最高档的奢侈品店,也在这里,从底楼到十层,都是商场,上面的,才是租住出去的办公楼。 大合地产,就在这里。 “吱嘎!”一脸蓝色的宝马跑车,吱地一下,停在了大厦的地库,一男一女,下了车。 男的帅气,眼神有些忧郁,女的古灵精怪,穿着花色的露脐短袖,下身是一条打着补丁的牛仔七分裤,腰间挂着一个全是英文的小包包,颇为俏皮。 “哎呀,表哥,笑一下嘛。”一下车,女孩儿就搂住了青年的胳膊,嘟着嘴唇,一脸的不满意。 “呵呵……”青年仿佛面瘫似的,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哼……一点都不可爱。”女孩儿生气,撒开青年的胳膊,直接站在了后面,不停地踢着地面,满脸都写满了不高兴。 青年站在原地,顿时投降。 “好了,好了,走吧,我笑还不行么?”青年无可奈何上前拉着表妹,露出了十分勉强的笑意。 “哼,虚伪……”女孩儿根本不管他,避开青年伸过来的手,转身,依然使着小性子。 “玲玲,我错了,表哥错了,还不行么?”青年苦着脸,上前强拽着女孩的小手,进入了电梯。 在家里窝了几天后的陈少河,终于在表妹的邀请下,父亲的授意下,陪着表妹出来购物来了。 陈一波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一连几天都将自己埋藏在家里,除了吃饭上厕所,就是睡觉,偶尔能起床,去陈国鹏的书房,看看书,整个人,没有一点精气神。 弟弟死了,儿子还如此,陈国鹏可谓操碎了心,最后,不得不将在外面撒疯的外甥女喊回来,让她劝劝自己的儿子。 这个玲玲,是他们家最受宠的女孩儿,因为不管是他,还是陈一波,都是儿子,整个家族就这么一个公主。 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吃的,住的,玩儿的,都是同龄人中间最好的。 但此女的性格乖张,很受这些长辈的喜爱。 也唯有她出马,才能让陈少河踏出房门。 两人在商场逛了几个小时,陈少河的双手,脖子上,挂满了包装盒。 “说啥,下次我也不来了。陪女人逛街,真心伤不起。”这是他此时心灵最真实的写照,看着前方蹦蹦跳跳,越来越精神的表妹,陈少河的心里,几近崩溃。 中午,俩人在星巴克,简单吃了点点心,下午又接着逛,知道陈少河的身上,再也没有开业悬挂的地方,公主玲玲才停止了她的疯狂大采购。 “走吧。” “还不走,你表哥都得死这儿了。”陈少河嘟囔一句。 “嘻嘻……”表妹扶着他的肩膀,笑嘻嘻地说道:“看来我的方法还是不错的嘛,你居然知道说笑话了,还行,咯咯……” 人都说,当你悲伤时,最好的治愈方法,就是将自己埋葬,埋葬是一切能让你忘记的伤痛的繁忙中,工作,拼命的工作,购物,发疯地购物,发泄,肆无忌惮的发泄,这样,才能让你走出思维误区。 两人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了地下车库。 “哐当!”将包装盒全部塞进后备箱,陈少河才坐到了副驾驶。 “表哥,看在你今天表现不错的份儿上,我请你吃饭吧。” “不应该么?”很疲劳的陈少河,直接丢过去一个白眼。 “嘻嘻……” 表妹嬉笑两声,启动跑车,就往出口开去。 这里的地下车库,很大,但出口,只有一个,因为世纪大厦内后面,是一个配套设施齐全的高档小区,所以,出口,进口,都是一个地方。 “滴滴……” 还没到出口,就看见一辆灰色的越野车,快速地驶了下来。 “滴滴……”看那速度,表妹直接按响了喇叭,可对方似乎没看见一样,速度不减。 “这个山炮,干嘛啊,会不会开车啊?”表妹看着越野车,只能自己减慢速度。 “啥啊?”因为疲劳过度,刚刚进入假寐状态的陈少河被吵醒,睁开眼睛,扫了一眼,随即就看到了模样拍照的灰色越野车,顿时一惊。 “滴滴滴……”表妹再次按动了喇叭。 “唰!”越野车的轮胎,卷压着地面,瞬间加速。 “草,打舵啊!”慌乱之下,陈少河,赤红着双眼,伸手就往安全带上一扣,与此同时,表妹将安全带系上,一脚点在刹车上,眼神惊恐地看着越来越近的灰色越野车。 “砰!” 巨大的力道,让两人身体快速地耸立并落下,安全气囊顿时爆开。 灰色越野车的车头,直接怼在了跑车的车头,两辆车的车头,刹那间变形。 “哐当!”越野车内的司机,在停顿不到三秒后,端着一盆液体就冲了下来,他的脸上带着匪帽,走到跑车面前,第一次想拽开车门,却没有如愿。 “草!”没有拽开车门,他也没有动手,直接对着车窗,将液体撒了进去。 因为撞击,脑袋变得昏沉的陈少河,摇了摇昏沉的脑袋,刚一抬头,就看见一个带着匪帽的男子,端着一盆液体,站在驾驶室方向的窗口。 “草。” 硫酸!两个字瞬间出现在他的脑海。 “噗噗……” 眨眼间,液体像泼墨一样,全部撒在了处在昏迷中的表妹身上。 “啊……”受到刺激的表妹,顿时醒来,捂着自己的俏脸,撕心裂肺地嚎叫着。 “草泥马,再敢找人,就整死你全家!” 匪帽男子,直接撂下一句话,不慌不忙地将手上的塑料套子,扔在地上,转身上了越野车。 “唔……” 越野车,启动,带着损毁严重的车头,一个转身,缓缓悠悠但速度极快地驶离了地库。 …… 区人民医院。 经过急救处理的表妹,精神一直处在高度的紧张和惶恐之中,最后,医生不得不给她推了针镇定,这才沉沉睡去。 院长办公室,被一大群衣着华丽,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女所包围,一个主治医师,拿着病例,一言一句地诉说着:“病人并无大碍,泼在身上的,不是硫酸,也不是任何化学药剂,只是简单的狗血,就是那种农村的黑狗血,病人除了精神衰弱之外,暂时没有发现其他的病症,休养一段时间,就好。” “哎呀,我可怜的女儿啊,你这刚回来,咋就被那群歹毒的歹徒报复了啊,呜呜……” 玲玲的妈妈,也就是陈国鹏的妹妹,坐在一旁,哭得特别伤心,站在她身边的老公,也是满脸的气愤,就连看向陈国鹏的眼神,都十分不友好。 如果不是他叫自己女儿回来,陪他那个败家子,能发生这事儿么? “老陈,你看这事儿?”院长五十来岁,显然和陈国鹏关系不错,言下之意,就是问你要不要报警。 “报警,我要报警,抓死那群人,我判死他!”玲玲母亲像是发疯一样,冲着院长声声怒吼。 “老陈……” “不报!”沉思了许久,陈国鹏红着双眼,咬着牙齿,吐出了两个字。 “哥,你究竟啥意思?”玲玲母亲瞬间跳了起来,指着自己的亲哥哥,大声怒骂:“不是因为你的败家儿子,我闺女能这样?精神衰弱!!我的女儿才二十岁啊,花季般的年龄,这一次是狗血,下一次还会是狗血么?” “妹妹,你听我……” “我不听,我就要报警,判死他们!”夫人怒火滔天,眼神中带着怨毒。 “行,你报吧!” 哼哧哼哧喘着粗气的陈国鹏,最后撂下一句话,直接带着一群人出了院长办公室。 门外,陈少河捂着脑袋,泪流满面,听见里面的争吵,他十分自责,心都快他妈碎了。 “坐在这儿干啥,跟我回家!”陈国鹏阴沉地喊了一声,根本不看他儿子的表情,直接向着电梯走去。 一个小时后,陈氏家族老宅子,陈国鹏的书房。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直接在陈少河的耳边炸响,他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五个手指印。 一系列事件过后,这个文化人,终于怒了。 “你打吧,打死我吧。”陈少河昂着脑袋,身体站得笔直,脸上的泪花,依然清晰可见:“是我害了表妹,是我害了她啊……” “你就这点出息!” 陈国鹏心痛地坐在椅子上,看了两眼独自悲伤的陈少河,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别嚎了,给我说说具体情况。” “今天,上午……” “直接说重点。”整个书房都响彻着他的怒吼,站在门外端着两杯茶的保姆,沉吟半晌,转身离开。(未完待续) 268、大飞沉了 “你是说,歹徒知道我找人了?”陈国鹏惊讶地站起身。 “恩,他还威胁来着,要是再找人,就弄死我们。” “畜生!” 陈国鹏怒骂一句,手指不停地敲击在桌面上,显然,他的内心,十分地烦躁。 受伤的是自己的亲外甥女,虽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受伤,但事情的始末,他最清楚不过,想了一会儿,他直接拿起座机,打了出去。 “你在哪儿呢?”他拿着座机,对着陈少河挥挥手,陈少河茫然地看了两眼,心不甘情不愿都出了书房。 “宾馆呢,咋啦?”大飞此时正躺在按摩床上,看了看来电显示,直接让几个妹子出去,他的几个兄弟,全部聚集了过来。 最近枪击雷子后,他们这伙人,就暂时在享受了,不是夜场,就是洗浴中心,但别想歪了,他们是色,可在办正事儿的时候,绝对不乱来。 他们也有自知之明,出来玩儿,绝对不在八里道区里,只是在下面的县城甚至镇上,只不过每天晚上,很晚的时候,他们这群人,还是会回到陈国鹏安排的宾馆休息。 “你们动手了?”沉吟了会儿,陈国鹏皱眉问道。 “啊,也不算。”大飞呵呵笑道:“本来的人是直接想搞死马军的,你不说,他张海龙手下在社会上有点能量的,不就他么,我就想着,先干他,嘿……结果他妈的,那天不在,伤的那个,好像是七七的老板,叫啥雷子的那个。” “……”陈国鹏拿着电话,认真地听着,没有说话。 “诶,陈总,要不,我再开一炮?”见对方没有反应,大飞再次问了一句,没有等来回答,却等来的是陈国鹏的阴沉的喝问:“谁让你搞死人的?” “你给的价钱,不就是奔着搞死去的吗?”大飞眨巴着双眼,有些不解地反问了回去。 “我给你钱,是让你找到凶手,搞死凶手,而不是搞死不相干的人,你就是要弄张海龙马军,你也低调点。” “凶手不是进去了么?我不搞他搞谁?”大飞理所当然地反问道。 老板身边,总是会存在一个看似精明,喜欢撺掇上峰意图,并且执行的傻逼,大飞是这样,孟如是的秘书也是这样。 “你来我书房,我找你唠唠……”陈国鹏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咋啦,大老板咋说的?”挂断电话后,几个汉子就凑了过来,很是关心的样子。 “草,他怪我们搞死人了。”大飞摸着大脑袋,不满地碎了一口。 “啊,叫我们来过家家啊?”一个汉子嬉笑道。 “草,别嘚瑟了,赶紧收拾收拾,咱们打道回府。” 大飞呵斥了一声,就起身穿衣服。 几人穿戴完毕后,走出了这个小小的洗浴中心。 一个汉子看了看有些低沉的天空,说道:“大哥,要不吃了饭回去吧,也不急这一会儿啊,都六点多了。” “行吧。”大飞想了想,随即迈步朝着一个饭店走去。 这里是下面的一个县城,没有玉成优越的地理位置,也没有玉成的发达,但和玉成,挨着不远,属于邻居。 所以,众人没走进步,就选了个一般的饭店,准备解决五脏庙的问题。 …… 时近七点,我的家中,李琦和庆哥坐在我们的餐桌上,缓慢地吃着米饭。 “军哥呢,咋不见他呢?”吃了没一会儿,李琦就问了起来。 “他办他的事儿呗,吃你的吧。”我淡淡地回到。 “小龙……”庆哥吃完一碗米饭后,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我说道:“我得到一个消息,陈国鹏的一个外甥女,被人整进医院了。” “啥?”我顿时呆了。 “为啥啊?”我连忙问道。 “不知道,听说,那人的意思,好像是我们这边的人,你说,不会是军儿办的事儿吧?”庆哥疑惑地问道。 李琦还跟着点头说道:“对,就是要让他知难而退。” “退他哥奶奶!”我直接将筷子摔飞:“这他妈明显是有人在里面正事儿,你还看不出来啊,你见过军儿啥时候整姑娘了?” 俗话说,盗亦有道,江湖,也有江湖的规矩,祸不及家人,这是最基本的江湖准则。 如果你连人家姑娘都碰了,那说明你不是一个合格的社会青年,只能算是一个下三滥。 对,下三滥,特别贴切的形容词。 “这他妈又是谁呢?”我扣着脑袋,郁闷滴思考着。 “我看,别管是谁,沈国鹏,这次是彻底怒了。”经过庆哥一提醒,我立马站了起来,快走几步,拿起了电话。 …… 晚上八点整,喝了几杯小酒的大飞几人,一路欢歌笑语地出了饭店。 “吱嘎!” “哐当!” “哐当!” 七八辆车,直接停在了几人的面前,接着,几十个青年,下车,朝着他们围了过来,一瞬间,他们就被包围了。 “别慌……”大飞也慌了,但对方人数明显太多,他连忙拉着身边的汉子低声吩咐了一句,这个时候,逃跑,显然是很不明智的。 “西贡大飞哥,你军爷来了,你不找我么?”奥迪车中,车门打开,马军手提一把消防服,阴沉着脸,大踏步站在了众人面前,直视着大飞。 “干啥啊,以多欺少啊?”一个汉子脸红脖子粗地喊出了一句,让大家哄然大笑的话来。 “草,就欺负你了,咋地?”马军拧着眉毛,消防服直指大飞的鼻子,喝骂道:“你他妈不会武术么,不广州大佬么?草,我来了,你能把我咋地?” “敢不敢,给我半个小时。”大飞阴沉着脸,看了一圈周围的青年,咬牙说了一句。 “草,你是耶稣啊,说给你时间就给你时间。”,马军山前一步,再次喝骂:“你麻痹的,我就问你,你军爷,让你跪下说话,好不好使?” “……”大飞咬着牙齿,没有说话,而他身后的汉子,并没有谁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装逼。 “说话啊?缩缩了?你他妈不牛逼么?”马军咄咄逼人,一直不干不净地骂着脏话。 “马军,那天你不在,要在的话,你现在,估计在停尸房!” 广州大哥,肯定有他的气度,被几十人包围了,还能从容淡定地说着狠话。 但回应他的,却是一声怒吼。 “草他妈的,装逼,给我填咯。” 马军一声大吼,直接将消防斧放到了身边人的手里,转身回到了奥迪车种。 “草他妈的,砍死他!” “广州的,你跑八里道来装什么逼?” 一声声怒吼,带着汹涌之势,朝着中央的大飞几人席卷而去,你只看见,漫天飞舞地片刀,以及地上,那越来越多的鲜血。 “唔……” 奥迪车中,马军弹飞烟头,启动奥迪车,开车离去,并且带上了车载蓝牙。 “完事儿了。” “对伙,啥状态啊?”我站在客厅中,皱着眉头问道。 “几十人圈住他们,能活下来,算他们运气。”马军淡淡地回应了一句。 “行,你先回来,我让人把监控削了。”我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是的,由于神秘人在后面的捅咕,陈国鹏愤怒了,他的愤怒很直接,肯定报复来得更加迅猛,所以,在摸到大飞几人的地方后,我直接打电话说,直接把他们砸沉,免得以后麻烦事儿多。 当晚,陈国鹏在书房等了接近三个小时,都没等到大飞,打电话,电话关系,连他手下最信任的几个人电话,都处于关机状态。 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出了问题,连忙撒出人手出去,结果,得到一个消息,大飞等人,在下面一个县城,和人发生火拼,并且死亡一人,重伤五人,全部转移到了区医院。 得到消息后,陈国鹏独自呆在书房,沉默了起码一个小时,随后,换上了一套正装,出了门。 “爸,你去哪儿啊?”眼看快要凌晨了,郁闷的陈少河,还坐在凉亭纳凉,看见自己父亲一身正装地准备出门,他就顺口问了一句。 却没有想到,他父亲的回答,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我去趟市里,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你千万不能出去,记住了,哪儿都不能去。” “啊……,恩,我不出去。”看见父亲严肃的眼神,他张大了嘴巴,惊讶地答道。 …… 这天过后,七七夜场的骨干,以及马军手下的精英,全部消失了,对于这种集体消失的情况,当地警方,直接将火拼情况,上报到了区公安局。 一死五伤,影响恶劣,已经构成了重大案件的因素,一天时间,初步的侦查结果,直接摆在了韩宗胜的书案上。(未完待续) 269、为钱行走 “马军?”综合所有因素,作为老刑警的韩宗胜,直接锁定了领头人。 就在这时,老唐走了进来,问道:“韩局,你看这案子,咋办?” “你是刑警队长,你问我啊?”老韩直接将卷宗一扔,沉着脸说道。 “啊,那我懂了。”老唐拿起卷宗,大踏步地出了办公室。 他第一站,直接去了交通部门,并且队长的亲自接待下,简单县城那个案发时间段的监控。 “对,时间往回啦,晚上六点到八点,给我快进。”监控室内,老唐抽着队长亲自散发的香烟,眼睛盯着电脑屏幕,不停地指挥着。 “刷刷刷!”操作员不停地晃动着鼠标,屏幕上的画面,好像幻灯片一样,快速地略过。 “卡!”时间定格在下午六点。 “草,这他妈是啥玩意儿?”饭店门口的监控,突然是一片漆黑,啥也没有,老唐摸着脑袋想了一下,转头看着身边的交警队张,一言不发。 “给我解释解释。” “呵呵,唐队,区里都没整到60无死角,这个县城,更不可能,估计,是线路坏了吧。”队长呵呵笑道,表情自然,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 “草,刚刚还好好的,就这俩小时不行了,你给我说是线路坏了?”老唐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怒气,见队长没说话,他再次深深地打量着这个年纪不到三十的交警队长,缓缓说道:“你们这儿的队伍,也他妈不咋干净。” “呵呵……”交警队长能说啥,只能一直陪着笑脸。 “草,走了。”无可奈何之下,老唐带着几个人,出了县城的交警队监控室。 回到局里以后,他直接下了两条命令,一是全区锁定犯罪嫌疑人,二是蹲守马军团伙,以及陈氏家族,还有就是凯伦老炮手下的骨干成员。 这其中,并没有涉及到张海龙,这是为啥呢?我也只能呵呵了。 一对的刑警,带着协警,在全区溜达了一天,说是排查走访,其实就是按照卷宗的线索,一步步地往下捋,但很失望,他们并没有找到当天的行凶者,哪怕是其中的一个,这群传说中的混子,好像奇迹般地蒸发了。 但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们找到了几个当时的目击者,其中的一个,就是一个愤青,当时他就就在现场,他是一个快递小哥,只不过,老式的诺基亚手机,根本就没有拍摄功能,要不然,这证据,就是铁板钉钉了。 经过初步审理后,大案队敲定这是一场有计划,有预谋的报复,和大家斗殴根本不沾边,案件的性质,在这一刻,正式被确定了下来。 整个案情,在被重新梳理一遍后,老唐再次向老韩汇报了一次,可这次,老韩任何话都没说,在下班的时候,没有加班,而是直接来到了玉成。 在这里等了半个小时的我,终于等到了咱们的韩大局长。 “哐当!”一进屋,他就直接将房门狠狠地关上,让跟在后面的大福,顿时当机,不知所措。 他进来后,扫了一眼我身边的马军,一言不发,抓起碗筷,三下两下撕开,对着桌上的菜肴,就是一通乱整。 他的发泄,在我看来,就是一种欣慰。 你和人接触,等到有一天,即便是你对不起他,他都不好意思开口的时候,才说明,俩人的交情,达到了一个高度契合的地步。 “整吧整吧。”等他吃了两分钟,眼看一碗大米饭就要干完,我笑着推着马军的肩膀,抓起筷子也准备吃饭。 “啪!”这个时候,韩宗胜猛地将筷子一扔,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俩,抓起一张纸巾,随意地擦拭了几下嘴角,瞅着我俩,道:“你们这是作死,明白不?” “我们又咋啦,我们可是合法公民啊,按时上班,按时下班,这也有错?”我嬉笑道,不管他的表情,夹起菜就往嘴里送。 “马军,你这次,难了。”他没有看完,而是冲着马军冷冷地说道。 “韩局,你可别吓我,我胆儿小。”来之前,我就跟马军说了,韩宗胜这人,你千万别跟他认真,你认真,你就输了。 “你胆儿还小呢?”韩宗胜点上一支香烟,冷笑连连:“几十人,圈住六个人,鲜血都起码流了几斤,你去看看,那马路牙子上,现在都还有血迹,你说,这让那些真正的合法公民,咋想?” “……”我吃着菜,没有说话。 “韩局,你说的那事儿,我可不知道,那天,我还在家和小龙喝酒呢,呵呵,我也听说了,是,这样的人,你们就该抓一批,判一批,狠狠地判。”马军脸上只有从容,淡定的微笑,没有丝毫的紧张。 “有目击者了。”他没有提为什么监控消失的事情,直截了当地说。 “谁啊?”我抬头问道。 “那边一家快递公司的。”他淡淡地说道。 “哦,呵呵,我和他是朋友,估计也是喝多了,一时说了点胡话,明天,就就醒酒了,不会乱说了。” 我愣了愣,随即笑着说道。 “是个愤青哈。”他说完这句,拿起茶杯喝了两口,直接转身出了房门。 …… 大合地产,财务室。 红光满面红光地拿着一张单据,兴冲冲地找到了财务。 “啪!” “啥啊?”财务大姐扫了一眼,疑惑地抬头问道。 “你自己不会看啊。”红光嬉笑一声,再次将略微有些褶皱的纸张,捋了一下。 “啊……” 财务大姐再次仔细看了一眼,上面书写着二十万的字样,并且还有老炮的签名。 “要提钱呐?” “可不吗,快点吧,我着急用呢。”红光督促了一句,他想着,这二十万,换了人家的十万,还能再去搏一搏,万一他妈的踩了狗屎运,万一翻身了呢,这都说不好啊。 可大姐的下一句话,直接让他怒了。 “你这不行,需要公章。”大姐淡淡地说道。 “草。”红光抓起纸张,再次扫了一眼,急忙说道:“大姐,你可看好了,这是公司老总的亲笔签名,还要啥公章啊?” 大姐有些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公司肯定有公司的规矩,更有严格的财务制度,没有公章盖章,谁签字都没用。” “草了。”红光拿着纸张,愣在原地。 这是老炮给他批的二十万,他拿到纸条后,直接找到了凯伦的财务老刘,可老刘一句话把他堵死了:“整个会所的流动资金都没二十万,哪儿给你弄这么多钱去,要不,你把我卖了吧,看值不值二十万?” 最后,他才跑了两趟,来到大合,可在大合一看,尼玛的,这明显的是不愿意给钱的节奏啊。 他沉思了半晌,当着财务大姐的面儿,拨通的老炮的电话,但那边显示,没人接听,随后,他有找到了公司的秘书,秘书说,老板去了工地,啥时候回来,不清楚。 这些,红光彻底怒了。 他开着新买的奥迪,直接一脚刹道了凯伦。 并且在凯伦的宿舍,找到了刚刚起床的老刘。 “老刘,这钱,你就说,能不能给?”他看着老刘,语气很冲的问道。 老刘穿着单薄的背心,大裤衩子,坐在床沿,眯眼看着他,说道:“我都给你说了,凯伦现在没钱,我的工资都没领到,我拿啥给你?” “你的意思,炮哥的签字不管用了呗?”红光宁着眉毛,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可没说,但账面上确实没有你要的钱。”老刘直接摊手,一副无我无关的样子。 “行,我明白了。”红光将纸条一撕,转身出了宿舍。 三分钟后,他刚刚将奥迪发动,却接到了老刘的电话,并且直接叫他来到了凯伦的财务室。 “啪!”五叠崭新的钞票,摆在桌面上,老刘无辜的说道:“二十万,肯定没有,这是现在能挪动的资金,你先拿着零花吧。” 红光看着钱,并没有急着去拿,他好好地看了几眼憔悴的老刘,抖声问道:“老刘,你在中间给我整事儿啊?” 老刘一愣,顿时苦笑道:“红光,咱们虽然接触不长,但也算是同事,我有必要跟你整事儿么,场子里确实没钱,你来了,又不是没看见情况。” “行,我先拿着,不过,后面的钱,你尽快给我。”红光面色阴沉地扫了一眼,拿着现金,离开。 “老炮,你这不是逼着我得罪人么?”红光走后,老刘痛哭地搓着脸蛋子,坐在椅子上,看着电脑,无奈地叹息。 而另外一边,拿到钱的红光并没有去还账,而是直接去了局子上,不到一个小时,五万块钱,在他手里,化成了灰灰。(未完待续) 270、来自高层的压力 宏泰信贷,我和马军难得地来到这里,因为最近这边的资金很充足,就是上次在大丰圈来的钱,又往里注资了一部分,只不过,现在我们不做小贷款了,低于一百万的,我们都不做,手里有钱,就有这个底气。 现在大丰的土地上,更是一片风声鹤唳,那些积攒了土地的老板,成天在龙升蹲守,为的,就是找到开发部的经理,让他们买下手中的地皮。 可接到通知的我们,怎么可能将钱砸在一个未知的项目上呢? 吃亏最大的大合,资金链似乎即将断裂,可依然在苦苦坚持,老炮的手腕,似乎不仅仅于此。 赚到利益,砸沉大飞后,我们的心情都很愉快,三人坐在一起,准备扯扯犊子。 “你的那群人呢?”在听过整件事儿后,李琦冲着马军竖起了大拇指。 “呵呵,我拿了点钱了,让他们集体去海南旅游了,草,一个旅游团,能花多少钱。” “这事儿,干得漂亮。”李琦听后,不吝赞美之词。 不知不觉中,马军在这条道路上,似乎一直前进,而且,这种状态,也越来越疯狂,有人说,他是为了地位为了荣耀,也有人说,他只是我的影子。 李琦主管着宏泰信贷,嫣然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商人,而不是一个社会小混子,社会上的事儿,没有人找他了,出事儿,也基本不会告诉他。 二十年后,当我们回首过去,我十分悔恨,那个时候,如果能让马军一直呆在工地,不理社会上的那些烂事儿,该有多好。 这种格局,等到我们人到中年,都没有改变过,虽然,我们努力过,但效果甚微。 一天后,我们得知,陈国鹏在广州呆了一天后,回到了八里道。 我有种预感,不好的预感,那就是一种暴风雨即将降临的感觉、。 果不其然,他回来的当天,七七夜场被查,宏泰信贷被查,不管是消防还是工商,就好像走马观花似的,来两家公司,被他们这样一搞,生意就基本很难做下去了。 两家公司,接到了罚单,就超过了二十万,宏泰还好,七七夜场最差,不管是消防还是工商方面,就好像特意针对似的,他妈都像是闭着眼睛开罚单一样,数字都自己填。 而接到通知后,雷子,李琦,直接闯进了我办公室,对着我诉苦。 “张总啊,这你得管管啊,我草,这罚单都他妈十几万了,我们还咋做啊?”雷子吊着还未好的肩膀,满脸的不高兴,本就因为我们的事情受到牵连的他,心里就不很高兴,现在还因为我们,生意被搅和,他就更伤心了。 李琦更直接,啪啪啪地坐在沙发上,一脸的幽怨:“我的哥,这群人是不是都他妈傻逼啊,我们正规公司,都得找个理由罚几万,我草。” “张总,你得想办法啊。”雷子还没疗养好,就赶鸭子上架,在场子查看业务,可出了这些事情,把他整的十分憔悴和无奈,以及最深处的厌恶。 “别纠结了,我找找关系吧。”我叹息一声,顿了顿,有些惊讶地看着雷子:“你那儿不是有关系么,你就找找呗。”我记得,上次他在天堂娱乐,欠款几百万,最后一分钱没给,人家也没要,这不是强有力的证据么? 他在区里,或者是市里,肯定有一个让江一恒都给面子的后台。 “呵呵,这个关系,不好用。”他尴尬地笑了笑,我表示理解,没再说什么话。 …… 下午两点,八里道最著名的飙车一族最喜爱的地方。 一辆辆跑车,在跑到中,自由的奔驰,道路两边,几十个,穿着清凉,画着浓妆的美女,在呐喊助威。 “刷刷!” “滴滴!”一分钟后,一辆豪华的宾利缓缓驶入了车道轨道。 “卧槽,四百万的宾利?” “麻痹,这是哪个大佬来了啊?” 人群中议论纷纷,交头接耳,有几个女郎,更是挥舞着双臂无比的激动,好像这车就是她的似的。 可下一秒,他们再不敢挥手了。 小开华子,雷子,面无表情地下车,环视一周,这些嘈杂的声音,仿佛被自动过滤似的,一下沉静了下来。 远处,正搂着一个女郎,坐在跑车车头打情骂俏的马儿,扫了一眼,顿时笑着走了过来。 “哐当” 他直接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龙哥,找我有事儿啊?”他上来,自来熟地拿起中控上面的香烟,点燃。 “呵呵,你马少爷,面子大,我这不得亲自来找你么?”我斜靠在后座上,看着他说道。 “呵呵,龙哥,你又开玩笑了哈。”他笑着说,顿了顿带着不好意思的神色说道:“上次那事儿,确实不好意思,呵呵,上面博弈太厉害,这么大的项目,涉及了太多的方方面面,所以……” “打住昂!”我直接挥手说道:“不是那事儿,况且上次,我也没吃亏,这次找你来呢,是让你帮我问问,有啥人针对我们的。” “咋啦?” “七七和宏泰被查了,罚款都他妈高达二十万。” “哦。”他皱起了眉头问道:“你们的自己的关系,解决不了么?” “草。”我烦躁地骂道:“下面的人,都说是接到上面命令,我知道到底是哪个上面啊?” 我们不是没找过关系,但找到的关系,都吱吱吱呜呜的,只是说是上面的命令,他们只是办事儿而已,说白了,上面的意思,还得从高层找原因。 没有办法,我只能找马儿了。 “行吧了,我帮你问问。”他答应一声,没有丝毫做作地当着我的面打起了电话。 “喂,向叔,跟你打听个事儿呗……” 一分钟后,他孤疑地挂断了电话,转过头看着我说道:“龙哥,你这事儿,不好操作,他说了是市里打的招呼,必须办你们。” “你找的谁啊?”我惊了,忙问道。 “工商一把。” “草!”我顿时没了脾气。 找过马儿过后,我们只能带着罚款去缴纳,可这边刚一缴纳,在傍晚的时候,一队消防人员以及公安,直接将七七封了。 这才的力度,相当的大,也很快速,快得我们还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 就连是谁打的招呼,都不知道,所以,我们很无奈,看似也很无助。 “这他妈的,这一天天的,啥时候是个头啊。”七七被封,雷子就没了事情,天天坐在我的办公室唠叨,而马军和庆哥依然忙碌在庄园的工地上。 宏泰信贷,也暂时关闭,我主管的两个项目,金色海岸,富豪人生,由于是挂着龙升的牌子,目前看来,还没人将手伸到这里来。 “你快别愁了,我这心情本来还不错,被你一整,顿时他妈的不爽了。”我坐在椅子上,看着沙发上的雷子,连连摇头。 出事儿,就得想办法解决,而不是抱怨,如果抱怨有用,那些站在福布斯排行榜上的大佬,究竟是咋形成的呢? 你可千万别跟我说,人家那是遇到困难,遇到挫折,就他妈怨天尤人,祈祷佛祖吧。 但是,我也理解他的心态,所以,并没有过多的责怪。 几天时间,当陈国鹏那边的关系发力以后,我们就无瑕顾忌,他们的招数,很正规,让你没有任何反驳的力量。 且不管我们怎么找关系,连对方是啥来头都他妈不清楚,很郁闷。 此时,我也正式地看清楚,一个家族企业,当它苏醒后,他的人脉资源,绝对会亮瞎你的狗眼,那些自以为是的大佬,在这群人面前,狗屁不是。 而声名显赫的龙家军,在这一刻,似乎,也被逼到了一定的地步,虽说不到没有反抗之力的地步,但确实,目前我们没有招了。 …… 区人民医院,几台私家车,汇合一辆租来的半截子皮卡,朝着市区赶去。 但这群人,刚到高速路口,就被堵住了。 堵住他们的,只是一个中年妇女,看似憨厚,却面色阴沉。 “你还来干啥?”第一辆车内,双眼通红,上半身全是绷带的大飞,看见女人,连忙让车队停了下来,叼着烟,独自一人走下了车。 他的上身,并没有穿衣服,全是白色掺杂血液的绷带。 “你们这是要回去?”中年女人,扫了一眼半截子皮卡里面的冰柜,沉声问道。 “先回去给我兄弟埋葬了,再回来的。”大飞咬着牙齿,挥舞着拳头低声吼道:“我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未完待续) 271、惊变 “你们,不能回来了。”中年妇女,淡淡地看着大飞,继续说道:“这边的事情,老板已经走其他路子了,不需要你们了。” “什么?”大飞听完当时就怒吼了起来:“我的兄弟就白死了?” “给过你们钱的。”妇女一句话,让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沉思了半晌,恶狠狠地看着女人,说道:“你回去给他说,仇我肯定要抱,和他没关系。” 说完,大飞钻进轿车,进了收费站。 妇女站在原地,看着装着遗体的冰柜,先是一愣,随即冷笑连连,最后,却是深深的叹息。 …… 一连一周时间,整个八里道,街道上的巡逻警力,明显到达了一个空前的高度,不管你到哪儿,都能看见巡逻车,并且还有全副武装的特警上街执勤。 整个一个风声鹤唳,有点草木皆兵的意思。 而跟着马军在小县城,针对大飞团伙袭击的骨干,旅游归来,在车站,就被按到了地上。 并且所有消息封闭,外界一点消息都不清楚。 与此同时,以前凯伦的员工,只要还是本地的,都接到了协查通报,哪怕是离开的老职工,都接到了要求协助调查的电话。 主要原因,就是针对当年王胜利,刘春,等等的问题进行询问。 并且这些询问的警察,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说是故意而来,也不为过,询问的方式,也特别的奇葩。 比如,他们找到了当地的一个酒水供应商,而这个供应商,以前就是给凯伦供货的,在江中文下课后,这个人,也去做别的渠道去了。 “王胜利在给凯伦供货期间,是不是给张海龙经常送钱,也就是你们所谓的上供?” “啊……我不清楚啊。”中年愣了愣,但看着阴沉的安管队长,他咧嘴笑道:“这是社会法则啊,你不给钱,谁给你合同?” “恩,好,那我再问你,王胜利和张海龙发生矛盾后,先是断腿,后来生死不明,你认为,这有可能是张海龙指使人干的么?” “这个我真不清楚,当时张海龙是那边的总监,权利挺大的。”哪怕是一个傻子,此时都听出了弦外之音,必须小心翼翼地思考着回答。 紧接着,一大批挂着广州牌照的低调越野车,驶进了位于玉成的鹏飞地产的办公楼,接待这批不苟言笑的人,自然是现在的鹏飞地产总经理,大兵。 所有发生的这一切,我们都蒙在鼓里,依然为七七和宏泰的问题奔波劳碌。 直到有一天,马军突然联系不上手下那群人了,因为这群人,大手大脚,即便出去旅游去了,都得定时打钱,但这么久没开口要钱,马军就起了疑心,打电话过去,结果电话响了,却没有人接,不管是谁,电话都没人接。 这下,他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第一时间,找到了我,并且将李琦和庆哥全部找了过来。 “小龙,我感觉,这次的事儿不小啊,咱们还是该想点办法。”说完情况,马军有些着急了,几十个大活人不见了,能做到这一点的,唯有咱们的机关了,其他的私人,估计也没这个能力。 “找谁啊?”我郁闷滴翻着白眼,好像最近佛祖看我不爽似的,霉运连连,一件事儿接着一件事儿,让我烦不胜烦。 “六爷?”马军冲着我做了个嘴型,我读懂了,但却坚定的摇摇头,霉运说话。 “小龙,大哥,可能进去了。”这时候,庆哥开口了,这个消息,就仿佛一颗重磅炸弹,让我们更加的惊慌了。 十几天前就出发来这边的赵天虎,现在要无音讯了。 我们全部惊讶地看着庆哥,他低着脑地,再也没有了以往的淡定风度:“几天前就联系不上了,我还以为是电话没电了,结果老家传来消息,我们的产业,全部被查封,手下比较上线的人,都被抓了,就连被大哥赶出去的黑子,都被抓了,他们还是第二批,第一批是我们那几个老家伙。” “诶,现在剩下的,估计也就我一个人了。”说道这里,给他很失落,也有些庆幸,如果不是他过人的智慧,得到前往这边开发市场的任务,那么他,现在估计也进去了,但他唯一的好处,他从来不沾烂事儿,即便进去,也不会坐牢。 “草,绝对被抓了,妥妥滴。”现在还想不到这一层,那我们也该集体自裁了。 “算了,我打个电话问问。”我想了想,摸出了电话,直接打通了韩宗胜的电话,响了半分钟,却没有人接。 一分钟后,他打了回来,只有一句话:“接到上面通知,去广州封闭培训一个月,我就不回家了,恩恩,别担心,恩,衣服我都收拾好了。”一阵莫名其妙的话后,那边直接挂断了。 不到三分钟,一条短信,发到了我的手机上,号码是个陌生号码。 “有人要办你们,抓紧走。” “哐当!”我的身体,好像虚弱了一样,全身大汗淋漓,一下靠在沙发上,脸色苍白。 “咋地了?”李琦好奇地拿起手机,一看,同样脸色大变,马军和庆哥接到手机,顿时站了起来,不安地看着我。 “你们走吧,我不走。”众人喘着粗气,我也不例外。 “扯淡,你不走,我们能走么?”马军怒了,鼓着赤红的双眼,不满地低吼了起来。 是啊,能让一个公安局长都没时间报信的计划,你说,这后面运作的力度,得有多大。 可以想象,赵天虎的团伙,一定是被上面定成了涉黑团伙典型,并且还会公审。 而我们,在这个全国都严打的时候,仍然顶风作案,上面的人早就看不惯了,一旦有人推,那就是墙倒众人推了。 “没事儿,我是龙升的总经理,也是你们领头的,要整我,还没那么容易。”我淡淡地起身,来到大班台旁边,伸出双手,缓缓摩挲着光滑的台面,有些眷恋,有些不舍。 “小龙,必须一起走。”庆哥说完,也不等我回应,对着雷一使眼神,我顿时被几人架了起来…… …… 陈氏家族,书房。 老陈看着桌面上的一叠叠报表,顿时皱起了眉头。 “哐当!” 房门直接被推开,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面色阴沉地走了进来。 “董事长,你的那项决议,不符合规矩。我们不同意。”中年看着陈国鹏,沉声说道。 “我是董事长,有一票决定权。”中年争执到:“我今天代表的是,公司几百口的陈家人,代表的是十三个股东,你要执意孤行,我们只有开会,撤掉你的董事长职位。” “呵呵。”一听到这话,陈国鹏笑了,他缓缓靠在椅子上,看着中年:“你们的股份,哪儿来的,不还是我给你们的么?” “……”中年吭哧吭哧喘着粗气,良久憋出一句话来:“两亿啊,那不是两百万,砸到市里的公益项目上,我们得不到任何的实际利益。” 原来如此,为了两亿的资金,他代表所有族人,来了。 “家族企业,不为社会做贡献,那还叫企业么?”陈国鹏淡淡地看着他,继续说道:“行了,通知已经下发,如果你们又意见,就保留。” “行了,出去吧。” 中年站在原地,双拳紧握,眼珠子阴沉地看着老陈,沉默三秒后,转身大步离去,将书房的门狠狠地关上。 “哎,现在的人,咋就不知道满足呢?” 老陈叹息一声,抓起座机打了过去。 “喂,您好,哪位?”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很年轻的声音。 “领导在么,我是陈国鹏。” “哦,领导那会客,那您等一下。” 三分钟后,那边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哈哈,老陈啊,要感谢你的两亿资金啊,真是及时雨啊,要不是你,市里的管道改造,不知道要拖到多少年后,呵呵,这是惠及百姓的实事儿,省里,给予了高度的认可和肯定。” “呵呵,这不是我们企业家,应该做的么?”老陈矜持的笑道:“那个,领导,力度我看不够啊?” “哈哈,放心,力度绝对够,两亿的力度都不够,还要多少啊?” “呵呵……谢了。” …… 一天后,全部龟缩在玉成的我们,不管是我,还是马军,还是李琦,哪怕是棒棒胖墩和小豪,都接到了警方打来的电话,意思很简单,说是有两个案子存在问题,邀请我们过去协助调查。 “草,真烦人。”不大的房间里,烟雾缭绕,马军看着来电显示,阴沉地挂断,随即直接关机。(未完待续) 272、别了,曾经的荣耀 “咋办,真走啊?”李琦,马军,庆哥,小开,华子,以及我们手下,仅剩的三个二代人物,棒棒,小豪,胖墩,全部坐在大福安排的住处中。 这几天,几乎是我们最煎熬的。 由于马军,是最上线的,上面的人,第一个就是找他,电话打了不下二十个,先还是好好说话,协助调查啥的,最后直接变成了严厉的通知:“如果你主动来公安局,算你自首,不然,全国通缉。” 当国家的法制已经健全,网络安全深入人心的时候,打上全国通缉的话,除非你呆在无名大山,一辈子不出来,否则,迎接你的,将是漫长的刑期。 “草他妈的,这群人,肯定是在里面乱说话了。”李琦拍打着茶几,愤怒地吼道。 一下被抓进去几十个,马军组织袭击飞,并造成一死五伤的案件,铁定是有人撂案了。 “这不怪他们,你给他一万,还指望着他给你背人命案啊。”马军同样气极,只是表现得不那么明显。 “算了,小龙,我去自首,你们就没事儿了。”想了很久,马军叼着烟,无所谓地耸着肩膀。 “我他妈孤家寡人惯了,这辈子,能有你们这群兄弟,我就知足了。” “扯淡。”我怒吼道:“小不点还他妈等着你呢。” 我双目赤红,不停地拍打着大腿,我们的团队,第一次,遇到了我们不能解决的困难。 警方,韩宗胜被以培训的理由,调离,官面上的关系,全都用不上,而我,作为他们的领头的,压力无比山大。 “要走一起走。”看着马军柔情的眼神,我说了一句,顿时拿着电话,进了卧室。 “六爷……” “呵呵,你终于舍得给我这把老骨头打电话了。”电话那边,六爷很高兴,两人撩扯了两分钟,六爷问道:“说吧,又惹啥事儿了?” “呵呵,您老怎么知道我惹事儿了?” “呵呵,我就知道,快说吧。” “那行,您帮我打听一些呗……”接着,我将事情花五分钟,说完,那边顿了顿,电话没挂,直接说:“你等等。” 不到五分钟,六爷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你们的对手很强大啊。” “恩,我们这边的一个家族企业大佬,有钱,上面的人,有很多关系。” “用我出面不?”六爷关心地问道。 “不了,老爷子,这点事儿我都整不明白,还咋给你办你所的事儿啊?”我呵呵笑道,表现得相当轻松:“您就告诉我,哪位在弄我就行,呵呵,我也心里有数。” “哎……”六爷叹息一声:“市里主管经济那位,背景很深,手腕很铁,我托人问了下,你的仇家,拿出两亿,目的,就是全把你们判了。”顿了顿,他又说道:“当时,你要是听我的,呆在我身边,就不会有这些事儿了。” “老爷子,你放心,我张海龙,还不是那么胆小如鼠的人,您不用管了,我还没给您办事儿呢,咋都得好好活着。” “行,实在撑不住,我找人吧。” 随后,我又拨打了第二个电话,打完之后,我阴沉着脸,直接出了卧室,对着众人说道:“处理下手上的资产,准备离开。” 市里的关系,我们连话都搭不上,而我,李琦,马军,棒棒,还有小开和华子,是必须离开的,一旦国家机关认真起来,不管是小刚的死因,还是王胜利,或者大飞的案件,都会被彻查,所以,我们不走,是不行了。 …… 夜晚,八点左右。 区委家属院,在下面视察一天,喝了点小酒回到家的马书记,脸色微红地回到了家。 刚换好鞋子,他突然发现,自己那个成天疯玩儿的儿子,居然像个乖宝宝似的,老实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爸,您回来了?” “呵呵,喝酒了吧,来,给您整的醒酒茶,赶紧喝点。”他刚坐下,马儿就献起了殷勤。 马书记端起茶杯,老怀欣慰地喝了两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问道:“是不是又在外面闯啥祸了?” “哪儿能呢,我儿子就那么一无是处啊?”马儿不满意的回了一句,接着笑道:“爸,问你个事儿呗?” “啥啊?” “那个,龙升的总经理,张海龙……” “张海龙?”他还没说完,马书记听到这个名字,瞬间就放下茶杯,严肃地看着他:“他找你了?” “没,没啊” “给我坐好了。”突然间,马书记变得异常严肃,低吼一声,马儿条件反应似的挺直腰杆。 “你平常怎么玩儿,我都不管你,不管你是飙车还是干啥,但有一点,社会上的人,社会上的事儿,千万别去碰。” “爸,那他们……”马儿窘迫地再次问道。 “他们啊,你就别问了,总之,你别跟着一起玩儿就行。” …… 我们在简单收拾后,所有人,全部来到了菲菲美妆公司。 我和马军,两人,独自进了财务室。 十几分钟后,小不点,嫂子,泪眼婆娑地跟着出了门,而我和马军,则是满脸的无奈。 没有奥迪,没有宾利,只是很低调的几辆私家车,朝着龙升驶去。 我还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因为,我还有张底牌没动。 车上,马军开着车,小不点坐在副驾驶,而嫂子就坐在我的旁边。 “嗨喽,我的老板。”我拿着电话,拨通了还在澳大利亚老苏的电话,不错,我的底牌,也就只有他了。 “呵呵,小崽子,最近妹儿,没少在你那儿念叨我的不是吧?”老苏的心情很好,不过在下一刻,他就再也笑不起来了。 “老板,我这出了点事儿,陈氏家族的陈国鹏,和我们对上了。” “因为啥啊?” “他弟弟死了。”我拿着电话,淡淡地说道。 “出了人命啊?”明显,他也惊讶了,但不到一会儿,仍然关怀地说道:“你等等,我问问。” 在我眼里,陈国鹏是牛逼,至少在官面上,我们是比不了的,就连老炮,江一恒,都是比不了的。 你见过,哪个江湖大哥,认识的官员比老板还多的么? 显然,很不正常。 我们的车队,刚到龙升,他的电话就再次打了过来,声音低沉:“小龙,八里道你们呆不了了,我给你们准备了点钱,马上走吧。” “……”我拿着电话,顿时愣在原地,眼神中充满了错愕,额头上的汗水,肆意地冒着。 老苏,都整不了么?他可是杰出企业家,慈善大使啊。 “你要能回来,我还用你。”老苏咬牙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军儿,别整了,马上上过道。”一行人,还没开门,就被我制止了。 希望的最后一根稻草,也磨灭了。 老苏的关系,不一定是比不上老陈,但人家老陈,撂了两个太阳,希望看见的结果,虽然不至于说值这点钱,但也不能比心理预期差多少。 老苏拒绝的原因,我能想到,也很清楚,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祈祷。 我,庆哥,风雨雷,马军,李琦,棒棒,小开华子,以及死要跟着来的小不点,嫂子,十几个人,三辆车,全速赶往过道。 十几分钟后,我们的车辆,有惊无险地接近国道入口,城里已经布满了警察,我们穿梭的时候,那叫一个心惊胆战。 “糟糕,前面有关卡。”马军低呼一声,速度立马降了下来,我伸出头看去,之间前方,站在几个警察,几个便衣,马路中间,放着矩形钉子牌。 “没事儿,正常速度。”我安慰着拍了拍马军的肩膀,小声地嘱咐了一句。 一分钟后,三辆车停了下来。 “当当当!”一个穿着警服的民警,瞬间敲开了车窗,伸进脑袋,往车内扫了几眼。 “身份证,驾驶证,哪里人,干啥的,例行检查。”小民警虎着脸,一连说了几个要求。 “警察大哥,你看……”马军一笑,摸着手包,准备拿出准备好的现金。 “诶诶……”就在这时,一个中年走了上来,对着小民警挥挥手,亲自站到了车窗门口。 “来,身份证,驾驶证,哪里人,去哪儿干啥?给我说说。” 中年的声音,特别的大,好像谁听不见似的,马军顿时懵逼了。 我看着中年,顿时一喜,急中生智地将公文包的小笔记本递了出去。 他扫了了我一眼,拿着笔记本很认真地翻看了几下,随即递给我,大声说道:“注意安全啊,最近不太平。” “放行!“(未完待续) 274、缺钱呐 重庆郊县,一个依山傍水的县城。 休息几个小时的我们,神采奕奕地走出了宾馆,各行其是。 我和马军开着车,独自前往。 往南边足足开了三个小时后,我们到达了贵州的地界,并且在一个县城,找到了一个工行的提款机。 “万一,我们的卡都被冻结了怎么办?”马军坐在驾驶室,担忧地问道。 “呵呵,冻结了也没啥,咱当初起家的时候,不也啥都没有么?”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里还有有些渴望的。 来到一个新的城市,钱,是我们最大的困难,如果,我们的银行卡被冻结,那么,我们将从零开始。 一切始于初衷。 “诶,还是希望没被冻结吧。” 我打开车门,带上一个帽子,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提款机的小房间。 “茬!” 我将一张存款面额最小的银行卡,插了进去。 输入密码以后,页面显示,已被冻结,不能进行存取款操作。 这个结果,我已经不惊讶,接着,连续插入几张银行卡,全部显示被冻结,只要是以我和马军名字开户的银行卡,全部如此。 草。 “开车吧。”我有些颓然地坐上了车,渐渐地失去了兴趣。 “全部被冻结了?”马军一边启动车子,一边问道。 “不出意外,啥也别想了。”我叹息一声,车子驶离了银行门口。 …… 八里道,公安局为专案组腾出来的一个办公室,一个组员冲忙地闯进了办公室,对着主管这次案件的队长说道:“队长,有消息了。” “哪方面的?” “被冻结的银行卡,出现在了贵州境界,但不清楚,使用的是不是张海龙马军本人。” “……”队长抬头,看着组员,皱起了眉头。 “队长,要发协查通报么?”组员觉得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起码证明,我们这伙人已经离开了八里道,并且在贵州境界发现了踪迹,如果接着线路摸下去的话,肯定能找到蛛丝马迹,甚至一网打尽。 “你这样,以市局的名义……“ “叮铃铃!”就在这时,桌上的红色座机,急促地颤抖了起来,队长突然就皱起了眉头。 …… 郊县,我们回到宾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一行人除了庆哥等人还在外面以外,其他人都焦急地等待在宾馆里。 “龙哥,咋样了?”一看见我们进屋,李琦就着急地问了起来,但一看我们沮丧的神情,瞬间不好的预感接连在他们内心升起:“不会真被冻结了吧?” “恩。”我无声地恩了一声,坐到了床沿,从床底拉出一大福给我们准备的皮箱,打开,指着那一百万的现金说道:“现在我们全部的身价,都在这里了。” “十几人,一百万。”李琦嘴里无神地呢喃着。 众人无声,充满了绝望。 十几人,一百万,在没有房子实体的情况下,确实开销不了多久,并且,这群人大手大脚惯了,你要真让他吃的简单一点,活得简单一点,他宁愿去疯狂一个月,也不远如此地浪费一年的青春。 “啪啪!”就在众人失落至极的时候,两张银行卡,仿佛天使一般,扔在了床上的雪白的被子上。 “这是我和小不点的存款,不多,但也够生活了。”嫂子担忧地看着我,神情落寞。 “你们的钱,你们收着,我不会用。”我直接摆手,说得很坚定。 “龙哥,你就拿着吧,我们还分什么彼此。”小不点秀美紧蹙,嘟着嘴巴。 曾几何时,她还是一个公司的老总,到现在,却跟着马军流落天涯。 是什么,能让她抛弃一切荣华富贵,跟着一个混子,心甘情愿地四处奔波么? 难道,是看在他的物质上么? 马军现在,身无分文。 或者,是看在他长得帅? 马军,其实长得很普通。 所以,以后再也不要质疑,说这个世界并不存在真爱,只是你不曾遇到而已。 “小龙,你就先拿着。”马军插话道,他深深地叹息了一声:“你不拿着,我们都不知道咋办了,呵呵。” 他拍着我的肩膀,真诚地看着我:“难为你了。” 一句“难为你了”让我心底暖洋洋的。 “龙哥,你就拿着吧。”李琦舔着嘴唇说道,接着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在了我的手上,面色郝然:“你也知道,我这人平时就没存啥钱,这里有十万,本来是留给潇潇买车的,但她没来,我就自己收着了,呵呵,她不要,我也没想法了,这是以她的名字开户的卡,应该没有问题。” “哥……”李琦说完,棒棒也往外掏。 “行了行了。”我连忙制止:“你那点钱,我还是很清楚的,留着自己零花吧。” 而小开华子,更是兜里比脸还干净,他们以前只带现金,后来在我渐渐地操作下,光明正大地走在了阳光之下,可这一出事儿,他们的卡,是第一时间被监控的,即便没冻结,那也不能用。 我看着这一堆卡,和一百万现金,顿时惆怅无比。 拢共加起来,也就两百万,两百万,在这个城市里,想要起家,难度实在不小。 曾经给庆哥许下的诺言,似乎,不那么容易实现。 “先不想了,走,咱吃饭去。” 小不点,顿时挽着马军的胳膊,笑得像支盛开的百合。 …… 八里道,某偏僻的乡村。 一个黑影,穿梭在黑幕之中,十几分钟后,他左顾右盼,打开了一扇老式的木门。 “大哥……”昏暗的堂屋,没有一点灯光,青年抹黑走进了堂屋,轻声喊了一句。 刷刷两下,两个黑影,瞬间站了起来,做出防备的姿势,三秒钟后,才借着外面的月光,看清来人的面庞,这才放松下来,重新坐下。 “外面什么情况?”韩非坐在长条凳上,看不清表情地问道。 “我擦了。”小鹏摸着额头上的汗水,将怀里的一些熟食和酒水放在了桌子上,心有余悸地说道:“现在外面全乱套了,街道上,全是巡逻的武警和特警,听说,他们就是冲着大老板来的,,并且,这些人都是异地执法,老板以前的关系,全部被冻结了。” “那他人呢?”韩非再次问道。 “不知道啊,估计已经出去了,他的方法那么多,这个点,肯定已经不在广东了。”小鹏不停地擦拭着汗水,今天他可是吓坏了,出去买点吃食,就差点折了。 他是亡命徒不假,但看着那些九五式步枪和冲锋枪,小腿还是直哆嗦。 “……”韩非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啥。 “大哥,现在的问题,是咱们怎么办?”他身后的小飞督促了一句。 “啪!” 韩非转身就是一巴掌,直接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脸上,语气清冷:“当初要不是你私自做主,干死陈一波,能他妈有现在的事儿么?” “呼呼……”小飞喘着粗气,黑暗中,赤红的眼珠子,往外凸着。 “大哥,现在你生气也没用,咱还是想想办法,咋出去吧。”小鹏起身,劝解了一句。 “草。”韩非怒骂一声,转身抓起一瓶啤酒狠狠灌下。 “吃饭吧,吃了,才有力气跑路。” “大哥,就这么跑啊?”小飞捂着脸蛋子,再次一问。 韩非愣了愣:“等下我联系联系金刚大哥吧,他应该有办法。” …… 郊县,宾馆的茶室。 夜晚十点,我和庆哥相对而坐。 “你那边也被冻结了?”我问道。 “没有。”庆哥摸着山羊胡,神色憔悴:“我们这边绝对没被冻结,这笔钱,是大哥以前转给我过来找项目的,但走的账,绝对能插出来,所有的钱,都是先回到大哥的账户,再转出来的,所以,我想,老家的公安,已经将这个账户监控了,我们一用,绝对上线。” “草。”我淡淡地碎了一口:“那就不能用了,这属于赃款,老家的公安正他妈想不到去哪儿找回去呢,你一用,说不定咱们全都得折在这里。” 说了两句,两人顿时无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看出了彼此眼神中的无奈和担忧。 “这次,是真回不起了,哎……”庆哥深深地叹息着,充满了无线的无奈和眷念。 “钱不用想了,现在我手上,就两百来万,看看,咱能做些啥?”沉默了半晌,我说道:“我们既然出来了,暂时就别想着回去。” “不怕那边来人啊?”庆哥惊讶地看着我,有些不明所以。 “呵呵。”我神秘一笑:“只要咱们再这边站住脚跟,我敢跟你打包票,那边不会有问题。”(未完待续) 275、康忙,宝贝儿 一天后,一个双眼红肿的女孩儿,拖着行李箱,找到了我们的落脚处,当我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我顿时感觉,眼眶发痒,有种湿漉漉的感觉。 “老公……”几个月不见的菲菲,身材明显有了变化,变得珠圆玉润,丰满了很多,脸蛋上的皮肤,更是白里透红。 此时的她,就像被无情抛弃又十分委屈的小媳妇,仿若倦鸟归巢般地拱入了我的怀中。 众人一看见此人,全都识趣地出了房间,嫂子深深地看了拥在我怀里的菲菲,深深地哀怨叹息一声,最后出了房间。 “哐当!”房门被关上。 我摸着她的秀发,将下巴定在她的额头,闭着双眼,身体微微地颤抖着。 “你这傻姑娘,不是不让你来么?” “老公,当你身处高位,身边美女环绕的时候,我不算什么,你君临天下,我站在你身边,看你指点江山,当你远走他乡,我依然陪在你身侧,看云卷云舒。”怀里的可人儿,从进来后,泪水就没停止过,连带着些许沙哑的嗓子,听在我的耳朵里,我感觉心口就像被针扎一样,很痛,痛到我无法呼吸。 这他妈才是真爱,真正的爱情。不需要任何的鼓励,任何的花言巧语,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哪怕有一点点谎言,你都觉得对不起这段感情,对不起这个愿意陪你到老的傻姑娘。 那是一种对神圣爱情的亵渎,所以,我会把这份感情,永远埋葬在内心的最深处。 时间,会让你看清每一张脸,久伴会让你知道每一颗心。 当相爱永恒,我能拿什么来报答他们呢? 这群跟在我身边,不离不弃的傻姑娘。 我爱你们! 这个女孩儿的情感,目前的我,好像还负担不了,但也必须承担了。 又过了一天,正当我们商量下一步该从哪儿整起的时候,我心目中,最单纯的完美妹子,刘宇珊,独自一人,开了三天的车,来到了这个不起眼的县城,随着她来的,是宏泰的一千八百万信贷资金,以及转让菲菲美妆公司的九百万。 她的到来,大大滴减低了我们的压力。 套房的客厅内,除了风雨雷不在,其他人都在,因为他们的利益,和庆哥息息相关,而庆哥的切身利益,又和我们相关,所以,这种事情,他们不需要考虑,只需要在需要的时候,他们出马,直接执行就行。 “整点啥呢?”这个问题,环绕在众人的脑海。 目前我们手中的资金,加起来已经三千万,在重庆这个地方,哪怕是下面的一个县城,你要想玩儿地产,那根本就是扯淡。 因为这不是本土作战,就连最小的建筑项目,你都得求爹爹告奶奶才能拿下,因为你是外地来的,送礼都不知道送出去多少,还得装孙子,这不是我的性格。 万一到最后,结款的时候,人家再给你卡一下子,你这钱,投资进去,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见到效益。 所以,这个十分火爆并且利润吓人的行业,现在是我们玩儿不起的。 如果,我们的资金没被冻结或者监控,我们过来,那有很多种办法东山再起。 这其中有个问题,我们的卡是直接冻结,而庆哥的资金,则是被监控,被没有被冻结,也就是说,你能取着用,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胆量。 其中的关键,也能说明他们在大河的关系,和我们在八里道的关系人脉,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一个是留有退路,一个是坚决砸沉,没有可比性。 “要不,咱还是整贷款吧?”李琦想了会儿,提出了他的建议,但这建议刚出口,就被我们集体否决了。 一来,这个行业,本来就涉及到太多的麻烦,没有点关系,没有社会力量,谁他妈敢往这个行业上冲。 你看看周边,不管是哪个城市,开着贷款公司的,不都是当地的大佬,即便不是社会人,那也是有能力的老总。 人家有句话,一般都是这样“你欠我钱,不想还是不?呵呵,虽然我做正规生意,但认识的人,全是一些不正规的,要不,咱们互相扒拉扒拉?马路上跑跑试试马力呗?” 你听听,我们初来乍到,这种行业,还是不能涉及的。 “贷款整不了,房产整不了,看来,我们只有整夜场了。” “唰!”听到李琦的抱怨,我和庆哥的眼神,唰的一下就亮了,脸上带着欣喜:“我草,你这总算开窍了,就整夜场。” “小龙,你考虑好了,真整夜场啊?”马军有些迟疑,夜场这东西,比信贷还灰色,整不好,又他妈得罪一群人,老炮是这样,江一恒是这样,不管是谁,这地方,总是藏污纳垢的场所,结交的朋友很多,但一旦有了矛盾,得罪的人更多。 别说你牛逼,这社会,比你牛逼的人,比比皆是。 “我想好了,你们看哈,夜场,咱们手里的资金,基本上能操作了,在这个县城,基本能达到首屈一指的水平,流水也大,只要流水充足,我们完全可以操作其他的产业了,这是其一,其二,做这个,咱们轻车熟路,没有丝毫压力,你们说呢?” 说完,希冀地看着他们。 “我没意见。”庆哥首先发话。 “我也同意。”马军同样赞成。 “别看我,我提出来的,肯定举双手赞成啊。”李琦逗逼的一摊手,惹得众人大笑。 这个项目问题,也就这样说是草率也很郑重地确定了下来。 棒棒,李琦马军等人,全部被撒了出去,寻找合适的地段,准备作为咱们暂时的大本营租下来。 唯独小开华子,这两个现在属于咱们团队的战士,一般情况都不用他俩,不是他俩笨,是确实用不起啊,他妈的,万一出去跟人斗嘴,拔枪就射,我他妈这点钱还没投资,就光他妈赔偿了。 他们走后,菲菲同样看了一眼,一直强颜欢笑的宇珊,拉着小不点,嫂子两人出去,准备体验下郊县的风土人情。 而我,则是必须讨好现在的太上皇,刘宇珊啊,万一她不高兴,掌握财政大权的她,一走了之,我上哪儿哭去。 卧室内,宇珊躺在套房的大床上,似乎睡着了,但心细如发的龙哥我,发现在开门的时候,她那长长的睫毛,轻微地抖了几抖。 “呵呵……”我捂嘴偷笑了几声,随即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瞅着我心爱的女人。 她穿着一身职业套装,似乎美妆公司开业以后,她和嫂子就再也没有过多的买休闲装,大多都类似这种职业套装,干练也不失性感。 重庆的天气,比广东差不了多少,很热的房间内,宇珊双手搭在小腹,面容沉静,性感的小嘴,有轻微的弧度,看样子,似乎在生闷气。 纤细有力的小腿,穿着黑丝袜,充满了无尽的诱惑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更加的挺拔,加上屋内淡淡的香水味,无一不显示着暧昧。 看着她丰满妖娆的身材,我顿时很痴迷,这有段日子没见,她身上的每个细胞都让我不能自拔。 我不是李琦棒棒那群混小子,只要在夜场看见觉得还行的妹子,千方百计都得搞上床,这段日子,很忙碌,所以,小海龙都抗议了几次,但只有嫂子在我身边,所以,现在已嗅到空气中弥留的香味,顿时他妈的要吹响冲锋号了。 我不是柳下惠,更不是太监,而是一个有着完美追求,性取向十分正常并且强悍的男人,这样一个美女摆在我的床上,如果现在还不实施我的罪恶计划,那我他妈的真的就是傻逼了。 我卷了卷舌头,缓缓脱下身上的背心,手指搭在腰带上,一秒钟时间,便抽出了腰带,随手一拉,裤子滑落,我穿着印着皮卡丘的内裤,哐当一下跳上了大床。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的脑袋一沉,猛地醉着她那性感的小嘴,狠狠地吻了上去。 “小龙,你……” 她刚发觉,顿时张大了瞳孔,但还没等她说完,我亲了下去 好久没坐了,我他妈居然变得有点迟钝了,那股香甜的味道,直接刺激着我的味蕾,刺激着我的大脑神经,我不管她呜呜的吼叫,双手缓缓下移,在她性感的身躯上,漫游了起来。 凹凸有致的身材,让我很是肆无忌惮。 “呼呼……”我抬了抬头,看着漂亮的大眼睛吼道:“康忙,宝贝儿。”(未完待续) 276、你给我生个娃 我疯狂地亲吻着她的小嘴,不停地将舌头射进去,袭扰,熟悉的唾液味道,站在嘴角,让我沉醉。 房间的氛围变得更加的暧昧,仿佛有一种催情剂,在空气中缓缓分解,弥漫,直至充满着整个房间。 白里透红的脸蛋,耳朵,以及那性感的锁骨,都沾上了我疯狂且着魔的口水,宇珊抱着我的腰间,刚开始的时候,愣了愣,接着也跟着疯狂的所求,可就在我扯开他的上衣的时候,她的小手,直接抓着我的手掌,俏脸通红地看着我。 “龙哥,我是你什么人?” 她眨着大大的眼睛,满脸忧郁的表情,眼神中,更带着许多说不出来的情绪。 “呵呵,你当然是我的女人。”我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手掌直接搭在了她的丝袜上,准备发起冲锋。 可还没进行,她双手死死地抓着我的手臂,我皱眉道:“你到底,咋啦?” “龙哥,我仅仅是你的女人?”她的睫毛被泪水打湿,双眼泛红地看着我说:“菲菲是你的女人,我是你的女人,那么媛媛,才是你的老婆,是不?你告诉我,我不想,真的不想这么糊里糊涂地活下去了,龙哥,我真的很累,很累……” 说着说着,她的泪水就像洪水决堤一样,眨眼间,就打湿了脸蛋,流向锁骨。 感受着手心的泪水,我瞬间变没有语言,身上的欲火,在这一刹那,消失得无影无踪。 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缓缓坐起,找到裤兜的香烟,抽出一支点上,就这样,背对着她坐在床沿,没有说话,只知道一个劲儿地裹着香烟。 “龙哥,我不是逼你……”宇珊坐了起来,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着我侧脸,柔情地说道:“你做事儿,很果断,但在儿女情长这上面永远不懂得拒绝,永远在纠结,哎,我和你在一起,我很欣慰也很高兴。” 接着,她抬起那只带着我家祖传玉镯的玉手,在我面前晃了晃:“小龙,你知道么,当你妈妈把这个玉镯带在我的手上的时候,我是多么的高兴,我觉得,你的父母,把我当成了一家人,而我在你心里的位置,永远是最重要的,可,媛媛为你生了孩子……” 无声的抽噎,让我十分地烦躁,整个脑袋都是空的,当香烟透过食道,在肺部旋转一圈的时候,我感觉,我整个身子都空了,灵魂在天空中飘荡,仿佛没有根的幽魂。 “你要想走,那些钱,你就带走吧。”不知道怎么的,我这句话刚说出来,就后悔了。 果不其然,宇珊一听这话,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好像听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鬼故事一般,深邃有神的瞳孔中,尽是不解和委屈。 “龙哥,我跟你,是为了你的钱么?” “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女人么?” “……”我抽着烟,不敢去看她的表情。 “行,你既然赶我走,我离开便是。”宇珊的小性子使起来,简直和红孩儿喷火一样,基本制止不了。 她说完,跳下床,抓起床头柜上面的小包,连鞋子都没穿,朝着门口就走去。 ”踏踏踏……” 脚掌接触地面的声音,一次又一次狠狠地敲击在我的心脏上。 “宇珊……”当烟头即将燃尽,她也站在门口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的。” “你不是敢我走么?”她手掌搭在门把上,肩膀不停地颤抖着。 “我没有。”我起身,缓缓走了过去,柔声说道:“你知道的,你在我心中,是最完美的妻子人选。” “可,媛媛已经为你生了孩子,难道你准备辜负她么?” “谁,我都不想辜负。”我抓着她的肩膀,继续解释道:“她为我生了孩子,你知道吗,将近一年的时间,孩子就快一岁了,除了出生的时候,我到现在都还没抱过他,我不喜欢他么,不可能的,他是我的儿子,是我张海龙的孩子,可,我依然没有时间去看看他。” “你知道么,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以后的家庭,你,媛媛,菲菲,我不想辜负任何一个人,但生活在现实中的我们,是那样的无奈。” 说完,她的肩膀颤抖得更加厉害,转身,等着满是泪水的眼珠子看着我:“你的意思,我和菲菲,你就不管了?” 草,这还没完没了了啊,我这他妈刚刚进入的情绪,瞬间化为乌有。 女孩儿,千万不要和她讲道理,讲道理,会让你们的恋情产生裂痕,就好比在家里,你千万不要试图去和父母谈论公平一样,因为那是不可能的,你从出生,就注定是他们的孩子,你可以有自己的意见,但你还要成为不孝之子忤逆老父母的意思么? 所以,我现在真的有点生气了,就连和最开始,可费劲巴拉追求王璇的时候,那段初恋的日子,我都没有如此解释过,现在,我觉得方法不对,准备换个方法了。 “啊……” 一声惊呼,宇珊猛地低头,发现自己的小包被我扔了出去,接着,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大力抓起,瞬间离地。 “哐当!”她那柔软的身躯,一下被我扔在了床上。 “她给我生了孩子,你也生一个……”说完,我一个饿狼扑食,直接压了上去。 四十五分钟零八秒过后,我俩全身大汗地躺在一起,好像去蒸了个桑拿似的,那汗水,肌肤表层的毛孔,快速地分泌着,就好像他们的不要钱似的。 恩,确实也不要钱。 “小龙,你就是个流氓,就是个混球……” 宇珊躺在我的胸口,俏脸通红,嘟着嘴巴,极度的不高兴一般。 “嘿嘿……我不是混球,你能喜欢我么?”我嬉笑一声,嗅着她的发香,轻声说道:“给我个时间,我会好好安排你们的,这段时间,可能……” “小龙,你别说了。”她供在我的胸口上,两具躯体,夹着汗液,紧密地链接在一起,就好像彼此的心一样,紧紧相连。 “我都知道,咱们刚出来,万事开头难,等家里的风声过了,你就要考虑,我们的事情了。” 落落大方的回答,和最初的小性子,仿若两人。 我记得有位不是名人说了一句名言:“女人,就是日久生情。” 确实,能一直跟你呆在一张床上,并让你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纵横的女子,说她很爱你,或许有点偏颇,但你在有困难的时候,她绝对是最理解你的,或许这种理解,连你父母都有所不及。 当我们暂时将八里道的烦恼忘却脑后,我们才真正意识到,在外地想要打拼出一番天地来,是多么的艰难。 别看我在八里道崛起了,但那是集合了多种因素,天时地利人和,最关键的人和,是我这辈子遇见贵人最多的地方。 来这里,三哥都没打招呼,我就想看看,凭我们兄弟,能不能打出一番天地。 这种拼斗,是脱离了任何的经济支持,任何的人脉资源支持。 如果我们在这里能够真正的站起来,那么,不管走到哪儿,我们也是站在高层的那一群人。 是狼,到哪儿都吃肉,是够,到哪儿都吃屎。 这个道理虽然有些粗鄙,但话糙理不糙。 三天后,马军和李琦,在郊县的步行街对面,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场子,而这个场子,整整五层,以前是干百货公司的,但好像出了点事儿,一把大火,全部烧毁,最后,人家说这里不吉利,怎么都没人去租了,但偏偏这个卖家,似乎很牛逼,怎么说呢,出租的价格高的离谱,偏偏还不降价。 下午的时候,我和马军,李琦还有棒棒,四个人,开着一台捷达,来到了步行街这个百货商场。 “他啥时候来啊?”我们几人站在人流如织的街道上,抽着烟,打量着周围的门面房和客流量。 这个地方,不仅是郊县的最中心,也是一个十字路口,可以说,整个郊县,数得上号的门店,都在这一条街了,这也是为什么这里的房租,比其他地方,高上很多的原因。 “他说快了。”马军看了一眼手表,有些忧心忡忡地看着我说道:“小龙,等下来这人,千万淡定点。” “咋地啦,他是恐龙还是孙悟空啊?”我立马反问道。 “呵呵,他不是孙悟空,也不是恐龙。”他挠了挠鼻子,轻笑道:“这个位置,这么好,客流量也大,只要做啥,应该都是稳赚不赔的,但这玩意儿,自从出事儿后,就没人再租了,你说,这人,那么好相处么?”(未完待续) 277、漫天要价 大概等了有三十来分钟后,一辆满车贴着车贴的跑车,停在了我们面前。 一个看似中年,打扮却十分骚气俏皮的青年。 他穿着印着几十个国家国旗的花色短袖,灰色格子的休闲七分裤,墨绿的豆豆鞋。 一切,都是那么潮流,时尚。 车子停下后,他手中,晃动着钥匙,踏着王八步伐,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草,龙哥,这孙子一看就不是啥好鸟。”棒棒低声朝我说道。 “别比比。”我低声呵斥了一下,那边的马军已经迎了上去。 他伸出右手,脸上带着笑容:“蓝哥是不,呵呵,你好,我是马军。” 蓝云先是挠了挠鼻子,挠鼻子的时候,看着马军的神色,见他眉头轻皱,这才潸然一笑,伸手轻轻地和马军搭了一下。 “啊,就是你要租我的楼啊?” “呵呵,租,买,都行。”马军淡淡地说道。 “呵呵,口气不小,算了,你先看看场子吧。”蓝云说完,带头走了过去。 令我们奇怪的是,他带我们去的,不是商场的大门,而是绕了一圈,带着我们,进入了商场的后门,后门不大,在一条狭窄的巷子中,他一打开门,里面一股霉味,就扑面而来。 “你们进去看看吧,我在这儿等你们。”他开完门,站在门口点燃一支烟,没有进去的意思。 “额……”我们一愣,随即眨着眼睛,我带头捂嘴走了进去。 这个商场,以前的格局,很简单,每个楼层,都是隔出来的小门店,中央的地方,很空旷,而且这种小隔断,只隔了一半,如果要装修,花费得不是一点,费用会很大一部分。 “军儿,你看,咋样?”十几分钟后,我们灰头土脸地往回走。 “还行,场子不错,位置不错,如果装修得当,应该不错的。” “呵呵,场子是不错,就看他要啥价了。”我冷笑一声,下了楼梯。 “看完了?”见我们出来,蓝云扔点烟蒂,看着我们问道:“咋样,租,还是买?” 他问话的时候,似乎养成了习惯,那都是高高地昂着脑袋,眼神有点睥睨天下的意思,说低端点,那就是看不起人的意思。 “买,租,这不都得看你啥价钱么?”我站在他面前,接过了话头。 蓝云顿时一愣,本来他一直以为马军才是主事儿的,但我现在站出来,明显担任着一个投资人的角色,所以,他才有些恍惚。 “啊……租,五百万一年,买嘛……呵呵。”说道这儿,他笑得有些阴沉地看着我:“五千万。” “这家,有点虚高。”我实话实说,这里的地价,绝对和八里道或者重庆市区不能比,但如今房市火爆,随行就市涨价那也无可厚非,但这价格,确实高了。 按照我们最初的心里计划,租金,三百五上下浮动,绝对没有五百万的,买?目前还没考虑过买,一旦买了,我们的资金全部被套牢,拿啥去投资呢。 “不高了,这两年房产火爆,我这价格,绝对公道。”蓝云撇了我们一眼,笑着说道:“这样吧,你们回去考虑考虑,要是再想租我的,就再联系。” 说完,他转身就走,连后门都不准备锁。 “诶,哥们儿。”当他走了两三米后,我和马军对视一眼,我伸手叫住了他,他转身,看着我们。 “租吧,一年,这个价。”我竖起三根手指,接着又竖起一个巴掌。 他看了看,嘴角撇了撇,随即坚决地摇头:“我说的那个价格,你可以到处去看看,能行,就交定金,不行,就说不行的。” 我转头看着马军和李琦,两人都看着我,咬咬牙后,我无奈答应了这个价格。 “行吧,咱先整个协议呗。”当棒棒从车里拿出十万给他以后,我拿出纸条和笔,准备写个收据啥的。 “呵呵,这倒不需要,十万块钱,我蓝云,还不至于吃你的。”他轻笑一声,拿着钞票,甩了一句:“回聊吧。”就转身就走。 话说蓝云走到自己车边,打开车门,随意地将十万块钱扔进了座位,上车那一刻,看见我们停在原地的外地牌照老款捷达,顿时一愣。 “草,这孙子,一分钱都不少。”他走后,李琦就骂了起来。 “恩,价格是有点高,但这位置,值这个价格。”我摸着下巴,沉思着。 这个地方,五层小楼,哪怕将最高一层,作为我们的办公室和住所,下面还有四层的商业用房,而这一层,起码能改动二十个小包房,因为这里以前是干商场的,消防啥的,都是现成的。 八十个包厢,要是按照当初凯伦的利润算起来,干一年,足够让我们拥有翻身的资本。 “整吧整吧,早整早利索。”马军也同样说了一句,我们准备开车去郊县的建材市场,看看。 话说蓝云此人,属于郊县高层圈子的,爷爷那一辈,当过官,父亲就是一个败家子,成天在社会上,疯玩儿,这不,不到四十岁就离开了人世,他爸走的时候,蓝云才十几岁,如今已经三十岁的他,啥事儿就不做,就等着收租生活。 从十几岁开始,他就独自一人生活,所以说,这个人的心里,有点孤僻,有时候的想法,特别另类。 而他身边的朋友,不是有钱的,就是有权的,或者,有势的。 这不,刚拿到十万块钱,此人就去郊县的师范大学,接到了自己所为的女朋友,其实就是短时间的炮友,俩人开着车,来到郊县的火锅店,准备麻辣酸爽一把。 “哎呀,小云,你咋来了呢?”两人刚进火锅店,就看见火锅店的老板,孙大胖子,挺着比孕妇还夸张的肚子,站在门口送客。 “呵呵,胖哥,我来你这儿吃饭,还需要挑时间么?” “呵呵,那是那是,走吧,我给你们安排包间。”孙大胖子,很客气地将两人引了过去,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眼神中全是狡黠。 进了包房,老板就安排锅底去了,而那姑娘,看着裸露在手臂上纹身的孙大胖子背影,有些好奇地问道:“他是谁啊?” “呵呵,他啊……”蓝云斜靠在椅子上,歪嘴抽着烟,一手搂着妹子,手指缓缓向胸前划去。 “他是这家连锁火锅店的老板,孙大胖子,呵呵,社会上,都叫一声胖哥。” “社会人儿呗?”姑娘嬉笑一声。 “呵呵,我们这边叫袍哥。” 很快,锅底和点的矛盾鸭肠啥的,全部上了上来,并且服务员还送来一箱酒。 在重庆,吃火锅就得吃冰啤酒,所以,在这边的火锅店,洋酒白酒是不盛行的,最受欢迎的还得数啤酒,冰镇啤酒,吃得火辣辣的胃,让一阵冰凉浇灌,那感觉,当真是冰火两重天,爽到极致。 一个多小时后,两人吃饱喝足了,蓝云抽出一叠包好的万元钞票,来到吧台,准备结账。 “哎哟,云,最近又发财了?”孙大胖子正站在吧台,一看蓝云手中的钞票,眼睛顿时一两,绿豆大小的眼睛,仿佛一个弥勒佛一般眯起。 “呵呵,这不吗,我那场子租出去了,那帮人,今天给了十万的订金。”蓝云说得轻松,脸上还是很得意地看着胖子。 “租出去了?”胖子一愣,那么贵的价格,真他妈有傻逼往上冲啊。 他继续问道:“谁啊?咱们地界的么?” “呵呵,咱们地界的,谁有那魄力啊,是外地的,开的车,是八里道的牌照。” “广州过来的?”胖子一惊,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变得更加的喜剧化。 “恩,差不多,年纪都不大,都不超过二十五岁。” “我草,来,你进来,给我详细说说。”胖子一听,顿时将账本一扔,拉着他就往自己的休息室走去。 “胖哥,我这儿还等着结账呢。”蓝云嬉笑一声。 “结个屁,老子请你吃了。” …… 解决完场地的问题后,我们三人在郊县的装修材料市场转悠了一圈,总体来说,这边还是比较齐全的,唯独我们想用来装饰的大厅水晶吊灯,这边没有,不想广州那边,随处可见,到时候,可能只有去市区买了。 “搓一顿呗?”众人心情比较愉悦,李琦就提议去搓一顿。 “呵呵,行,给家里人打电话,咱们吃火锅去。”我兴奋地一叫,开着车,朝着火锅店驶去。 半个小时后,我们在郊县一家中档的火锅店坐了下来。 庆哥见我们的样子,就知道场地的事情解决了,所以也开心地陪着我们喝了起来。 “叮铃!” 一声短信提示音响起。只不过,那时的马军和我们喝得正欢,根本就没听见。(未完待续) 278、抵制 第二天,我们几人,早早地就起了床,除了年纪比较大的庆哥还在沉睡意外,包括几个女孩子,都起床了。 “这逼样的,就是太赛脸,他妈的。”马军将手机一扔在茶几上,脸色十分难看。 “龙哥,这孙子是不是想涨价啊?”李琦摸着下巴问了一句。 我靠在沙发上,左边坐着宇珊,右边坐着菲菲,嫂子正在为大家泡茶,但看我的眼神,我怎么觉得越来越幽怨。 想了想,我说道:“他来这一出,目的,肯定是想涨价,但我搞不懂的是,为什么一天不到,他就变卦了呢。” 是的,蓝云那孙子,在我们吃晚饭的时候,发了一条信息到马军的手机上,内容很简单,就是他不租了,订金还给我们就是。 这他妈做生意的,还有这样出尔反尔的,真他妈服了,难怪当初他不愿意写收据呢,草,心眼都让这比长了。 “是不是后面有人啊?”棒棒呆呆地说了一句,我看了他一眼,都没说话。 “哥,要不,我和华子跟你一起去?”小开突兀地插了一句话。 “不了,你们一来,事情就变得复杂了。”马军挥手说道,并且看着我,征求着同意的眼神:“要不,咱们还再去看看?” “行。走吧。” 说完,我起身,李琦和棒棒跟着起身。 “小龙,吃过早餐再走吧。”这个时候,拿着豆浆油条上来的嫂子,突然拦在了我的面前,我一愣,随即笑笑,拿上两根油条一杯豆浆,嫂子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很快,我们来到了商场,并且在这里等到了一个青年,来的并不是蓝云本人,是一个不认识的青年,扔下十万块钱,就走了。 “草他妈的,这是啥意思啊?”这一下,连我们全部人,都被他整蒙了。 “草,走,他不租给咱,咱就自己找找啊。”生气了,我只能发动汽车,和马军三人在整个县城里,转悠。 这个县城,比我们老家,大河还要大上一点,并且是一个典型的山城,台阶很多,火锅店很多,在这边,随处可见的,除了满街的火锅店招牌,那就是穿着清凉的重庆妹子了。 还有一个好处,这里的地理位置,在整个重庆来说,都算比较好的,因为它这里还是长江和嘉陵江的交汇处,除了能吃到最正宗的大河鱼,还能品尝到江鱼,可谓人间天堂啊。 这么大一个县城,夜场不下百家,即便严打过后,这边好像依旧一番欣欣向荣的姿态,并没有收到什么影响。 在找门脸的过程中,我们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过程,这边的经营模式确实奇特,酒吧,居然还有下午场,而且生意还不错。 要不咋说川耗子川耗子呢,这边的人,做生意,确实有点脑子。 看了大半天,我们都不得不竖起一根大拇指:牛逼啊。 大半天时间,我们也不是没有收获,看了两家比较合适的店面,一家,在郊县的边缘,比邻一个公交站,位置相对来说,肯定没有蓝云那儿好,但地方,够用,以前是干建材装饰材料的样板店,很大,四层楼,现在正在整体转让。 另外一家,就是风情街的一个三层小楼,空间不咋够,但地理位置要好一点。 首先,我们便找到了公交站旁边那个材料样板店的老板,得知我们是来接受场子的,那高兴的样子,差点没把嘴角咧到耳根后面去。 我们谈得很好,并且在不到十分钟内,已经进入到价格的商量之中,可这个时候,老板接到一个电话,转头来,就他妈变脸了。 “那个,小兄弟,不好意思哈,我老家的堂弟说了,要把门市给他留着。” “干啥啊?也干夜场啊?”我斜眼问了一句,已经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呵呵,不是,家里今年的苞米,打太多了,准备来这儿整个展览厅。” 我们一听,顿时无语,棒棒更是凶神恶煞地看着老板,明眼人一听,都知道这比在装犊子呢,所以,我们只是阴沉地看了看他,出了场子。 “麻痹的,到底是谁啊?”李琦愤怒地捶打着车头,一副我要吃人的样子。 “还能有谁,蓝云呗。”我阴沉地答应了一声,朝他们说道:“走吧,咱先去看看另外一家,我就不信,他还能只手遮天啊。” 我想的是,绝对是蓝云这孙子的招数,那老板明明和我们谈地比较好了,只要再给我十分钟,都有可能签合同的,草他妈的,横生变故,谁都不高兴。 “你昨天,最开始打电话的时候,是不是得罪他了?”我开着车,向着啤酒风情街开去。 “那能么?”,马军顿时无语:“明知道他是老板,我还去得罪他,我脑袋有病啊?” “草,那这个问题就更加复杂了。”我拍打了一下方向盘,更加地烦躁。 这个复杂,代表的是像蓝云一样,有利益诉求的人,要么,本地的大佬,得知我们准备开个夜场,集体抵制,要么,就是蓝云见财起意,准备生讹我们一把了。 不管是哪种结果,目前的我们,承受起来,都比较困难,更不能出事儿。 可当刀架在你脖子上的时候,你还不反抗么? 对于我们来说,刀架在脖子上,我们就必须反抗,而不是坐以待毙,逆来顺受,人家说啥就是啥。 十分钟后,我们就找到了啤酒风情街的场子,并且,联系上了这儿的老板。 这个场子面积小了很多,但老板说了,这里以前就是个书馆,里面没有什么装修,一片空旷,装修起来比较简单,而且这里的门脸,属于当初建造完成后,政府为了招商引资,免除了五年的房租,这个老板直接签了二十年的合同,和买也没啥区别了。 这一倒手,目前的市场行情,免除的五年费用,都足以让他回本。 老板是个生猪屠宰场的老板,我们来的时候,他电话里说,让我们等等,因为他带着人,在乡下拉猪,所以,现在没有时间,如果我们真想租,那就等等。 结果,这一等,就是一天,即将夜幕擦黑的时候,我们才等来了郊县一代猪王,董铁,咱们的铁哥。 初次见面,他给我们的印象,就是一个老农民,穿着灰色有些褶皱的衬衫,蓝色的西裤,一双黄胶鞋,上面还沾着一些猪毛,全身上下,都带着一股浓浓的猪屎味。 刚来到我们面前,那股酸爽的猪屎味,顿时让我们半眯起了眼睛。 “呵呵,那啥,不好意思哈,我这比较埋汰,你们等等。”他笑起来,很真诚,似乎让我感觉到了胖墩身上的气息。 你要是认真看这个人,你会发现,此人根本就不像个老板,不管穿着打扮还是言行举止,都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从一个农民,变成了在乡间拉猪的猪贩子,到现在,成为了县城唯一一家屠宰场的老板,垄断了周围十三个乡镇的生猪市场。 说他是一代猪王,也不为过啊。 高手都在民间,这话,真是有根据的。 十分钟后,简单冲澡,换好衣服的猪王,出来招呼道:“走吧,几个小兄弟,咱们边吃边说。” 几人跟着他来到一家大河鱼的门店,直接坐进了包厢。 “老规矩。”他朝着门外喊了一句后,转头看着我们,开始一一打量,十几秒后,脸上又带着农民似的笑容,开始亲自为我们倒茶。 “兄弟,听口音,不是我们重庆人撒?“ “呵呵,不是。”我笑着回道。 “哦,那准备租下我的场子,干些啥啊?”他再次问道。 “夜场吧。” “最近严打刚过啊?”他惊呼道。 “恩,我们整的是正规的。”我依然淡笑着回道。 “恩,那我说说我这个场子的情况哈,三层楼,你们都看见了,里面现在除了一些柜子外,空旷得很,啥也么有,你们要是接下来的话,装修的地板就不用出了,当初我装修的时候,就选的比较好的木地板,所以,你们再铺一层地毯就行了……” 他看起来很老实,但却很健谈,整整半个小时,就听见他在说话,而且总是会将话题,引到在外面身份身上,可我们四人,除了我和马军,棒棒根本就不说话,李琦偶尔插两句,也属于开玩笑。 最后,我们谈好,以两百二十万一年的价格,租下他的门脸,但这次,我们并没有给租金,我们想,看看当地人的反应,是不是这边的夜场老板,联合起来,抵制我们了。(未完待续) 279、农民逆袭 和猪王约好的时间,是在第二天的中午。 第二天,我们一行三辆车,直接开了过来,并且将车辆,停在了风情街的马路边。 风雨雷,小开,华子,这五大战士,这一次,统一出动,虽然我不知道风雨雷几人有啥能耐,但能作为赵天虎最牛逼的秘密武器,好歹有点过人的能力吧。 看见我们的人员,特别是风雨雷壮硕的三个中年,以及棒棒和马军这等压迫性极强的身材,让他愣了一愣。 “呵呵,来了哈。”看见我们后,他连忙上前,和我们握手寒暄。 “咱们,直接签合同吧,价格,就是昨天咱们谈好的那个,卡我都带了。”我直接拿出一张协议,顺势拍了拍自己的口袋。 “行。”随后,我和马军,庆哥跟着猪王,去了他的家里,签合同,并且交了一年的租金,一紧三十万押金,也就是一共支出去两百五十万,原本他的意思,是至少交三年的租金,还说为我们着想,因为这玩意儿,属于每年都在涨价,并且是每年按照百分之十往上递增。 我也想一下交了,但考虑到手上的资金有限,只能每年交一次。 签完合同以后,我们的人手就分散了,棒棒和李琦,以及风雨雷中的雨,留下来,准备拾掇一下场地,我们其他人,则是找装修队的找装修队,安排材料的安排材料,一切,都是那么朝气,充满了干劲。 而我们走后,想象不到的一幕,突兀地发生了。 本来心情还算好的猪王,背着手,招呼几个工人,就准备开着自己那辆货车,前往下面的乡镇,去拉猪。 可还没等上车,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 “草泥马的,你啥意思?”电话那头,声音很不客气,上来就骂人。 猪王顿时愣了,并且愤怒了,高声对着电话吼道:“草泥马的,你谁啊你?” “我蓝云,你麻痹的,知道啥叫规矩不,懂规矩不?”蓝云显然刚刚得到了,我们签合同的消息,电话直接打了过来,可见,这人在郊县的力量,还是比较牛逼的,这边刚签完,那边就得到消息,速度快得让人咋舌。 “啥规矩啊?”听到蓝云的名字,猪王明显愣了愣,眨巴眨巴几下小眼睛,问道。 “草泥马的,全县的人,都接到通知了,抵制外地佬,你他妈的咋地啦,收了几头猪,真当自己是中国猪王啦?”蓝云依旧在那边大骂,丝毫没给这个猪王面子。 “……”猪王拿着电话,喘着粗气,没有说话。 他只是一个农民,从农民做到现在,那都是他每天起早贪黑,去乡下拉猪,督促工人屠宰,冷藏,慢慢攒起来的家底,蓝云,他惹不起,也不想惹。 “合同签了是不?”蓝云再次冷声问道。 “刚签。” “草,马上拿回来,把钱退给他们。”蓝云带着不可置疑的语气,像是呵斥自己孙子似的。 “这个,受法律保护的。”想了想,猪王还是委婉的拒绝了。 你麻痹的,一年两百多万的利润,你一句话,就让我抛弃掉啊,草泥马的,你真当你爸是你李刚呢? 这和害怕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人类最原始的本能,这就好比猴子护犊子一样,处于本能,到手的钱,你他妈让我拿出去,那可能么? “草泥马的,跟你好说,你就是不听是不?”蓝云一听,声音变得越来越冷。 “……”猪王想了一下,根本懒得跟他废话,得罪都得罪了,我还跟你废话个鸡巴啊。 “行昂,你给我装逼……”另外一头,蓝云冲着电话喝骂了几句,随即,拨打了几个电话。 猪王挂断电话后,身边的一个老司机疑惑地问道:“咋啦,刚赚了几百万,咋还不高兴呢?” “高兴个鸡巴,那个孙子,他妈的,谁要被他盯上,准倒霉一辈子。”说完,他看了一眼,正蹲在场子门口抽烟的雨和棒棒,李琦三人一眼。 “谁啊?”老司机一边拿出绑着套子的茶杯,一边问道。 “蓝云那孙子呗,还能有谁啊?” “蓝云,我晕,他不会又盯上这群人青年人了吧?” “靠,他盯上最好,这群人,年纪轻轻,随随便便敢在外地撒上千万,人家是软柿子啊,草。”猪王愤怒地骂了一声,和老司机上了车,就朝着下面的乡镇驶去。 二十分钟后,在一个过道的出口,这辆拉猪的货车,被两辆私家车,直接拦住,上面下来七八个青皮,手上拿着铁棍,上来,一句话不说,哐当几下,直接将货车的挡风玻璃敲碎,蜘蛛网般的裂纹,像是遍地开花一样,不满车窗。 “碎啦!” 副驾驶车窗,被人一棍干碎。 “草泥马的,真以为自己了不起呗?”一个青年,上前一步,拉开车门,拽着猪王的手臂,使劲往下一拉,人没拉动,自己还差点一个趔蹴。 常年活跃在乡镇的中年猪王,能是他一个成天喝酒打炮的青皮能比的么? “草!”青皮老脸一红,直接在此一棍拄了进去,直接拄在猪王的腰间,猪王顿时一阵呲牙咧嘴。 “你麻痹的,你真当老子怕你啊?”俗话说,泥人还有三分火气,猪王抓着一把常年放在车上,防身用的杀猪刀,直接窜了下去。 下车之前,他吼了一句:“老周,跟我像个男人下车。” 老司机,看了一眼下面的七八人,有些害怕,但看着自己的老板,单枪匹马地窜进了人群,他咬咬牙,环视了一周周围,抓起一把大扳手,跟着下了车。 “哎呀,你他妈一个农民,还想翻天呐?”领头青皮,顿时不爽了,提着棍子就往前走:“我他妈就不信,你还真敢捅我。” “唰!”刀光闪现,不算光亮的杀猪刀,此时却好像一把青铜剑,直接朝着青皮的胸口刺去。 看好了,不是砍,而是刺,有很多朋友可能没见过农村的杀猪刀,扁扁的,但很锋利,六十公分左右的长度,有点像日本的五十刀,很锋利。 “草!”青皮顿时头皮发麻,感觉死神正在召唤一般,下意识地一侧身。 “撕拉!” 胸口被划上,衣服破裂,鲜血飞溅,一条十公分的伤口,直接在他的胸口印下了烙印。 “麻痹的,给我整死他。”有些后怕的青皮,大吼着,可周围的人,却有些迟疑了。 “啊……老子跟你们拼了!”就在这时,老司机拿着大扳手,艰难地迈动着脚步,跑到了猪王身边,双手死死地我这大扳手,眼睛布满了血丝。 “谁他妈都别欺负我,欺负我,我就让你看看,一个农民,是咋逆袭的!”猪王的额头冷汗直冒,拿着杀猪刀的手心,湿漉漉,早就被自己的汗水汗透。 “你逆袭你麻痹!”被刺激的几个青皮,终于忍不住了,抓着棍子就往上冲。 “啊!!”不管三七二十一,猪王抓着杀猪刀,就是一阵乱伦,刚刚上前的青皮,顿时吓得止住脚步,有些迟疑地看着领头的。 “草!”摸着自己身上的伤口,领头的青皮,顿时大感颜面尽失。 “扯了。”他对着自己的人一挥手,冲着猪王狠狠地说道:“你行昂!很好!我他妈早晚让你知道,为啥,社会不拯救你!” “靠,可吓死我了!”他们走后,老司机和猪王顿时瘫软在地上,依靠着车头,有些失神地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碴子。 私家车上,领头的青皮,用在车上常备的绷带和消炎酒精,简单地将自己的伤口处理了下。 “大哥,咱们回去么?”开车的青年问道。 “啪!” 一个巴掌直接扇在他的后脑勺。 “事儿没办明白,你有脸回去么?” “那咋整啊?” “走,咱去他场子看看。”领头的青皮,认为自己违背的老板的意愿,没办好交代下来的事儿,所以,他准备迂回一下,前往猪王租给我们的场子,打砸一番。 半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场子,并且看到了坐在门口,百无聊奈的雨和棒棒李琦三人。 “是这儿不?”几人旁若无人地来到场子楼下,指着上面空旷的书馆,问了一句。 “应该是。” “那还等啥啊,哥几个儿,给我砸咯。”领头的青皮,好像看见了曙光,怪叫一声,拿着棍子就往门口冲。 “嘿,干啥的?”雨那庞大的身材,直接拦在了众人面前,冷声喝问。 “你他妈干啥的啊?” “啪!”领头的青皮,十分的悲哀,话音刚落,回答他的,只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未完待续) 280、被抓 “麻痹的!” “草。” 一声声怒吼,响彻整个街道。 而李琦和棒棒,直接加入了战团,但还没等他上手,发生的一幕,就直接让他惊呆了。 他给我说道,说这次,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华丽的战斗,那个什么会武术的大飞哥,号称西贡一把的大飞哥,在雨面前,那就是个脆弱的婴儿。 只见雨根本不躲避,对着打来的铁棍,直接伸出右手,啪的一下,抓住,使劲一扭,棍子瞬间转换,到了他的手上,随即腰身一扭,一脚将领头的青皮踢飞,随即再次一棍敲出,两个冲上去的青皮,马上哀嚎着躺了下去。 “啪啪啪!”他面色淡然,冲进人群,手臂上下翻飞,七八个青皮,无一例外,全部躺在了地上,而他付出的代价,仅仅是胳膊上的一股血红,那是刚刚挨了一棍,真汉子雨,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草,猛人啊!” 李琦不得不感叹词竖起大拇指,而一向自视清高,武力值过人的棒棒更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滚,再他妈过来捣乱直接干死!” 一群猴儿一般的青皮,慌乱逃离。 今天,绝对是那领头人终生难忘的一天,办的两件事儿,全部没办好不说,自己还被打了两顿,真是有苦说不出,只能往心里咽,从此,他心里就有了个心结,给自己的混子道路,增添了一抹抹黑色的忧愁,恩,这是他混子路上一个难以磨灭的污点。 “处理下巴。”李琦上前,瞅了一眼雨手上的伤口,关心地说道。 “没事儿。”雨不以为意地摸了一把,之间手臂处,已经高高隆起,红肿了起来。 “还是看看去吧,这几天有得忙了,你这带上上阵,还咋整啊?”棒棒同样关心地说了一句。 雨想了下,说道:“行吧,我去买点云南白药喷雾,用用就好。” 而这事儿发生以后,猪王没有给我们打电话,就连李琦觉得这事儿,很小,没有值得说的必要。 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疏忽,差点让我们全部陷入牢狱。 话说李琦和棒棒依旧等在门口,因为我们在买材料,必须有人等着,开门让工人将材料卸进去。 而雨,则是独自一人,前往不远处的药店,准备买点云南白药喷雾。 以他的身体素质来说,这点小伤根本不用医治,但场地装修,人人都很忙,自己要是因为这点伤,众人看在心里,也不好受。 一百米外,有个药店,几分钟后,雨就在这儿买了一罐云南白药套装,并且让店里的女孩儿,帮助消毒,随后,雨就转身出门。 “卡!” 刚出门;两辆涂着深色反光膜的私家车,直接停在了他的一米外处。 车上下来几个严肃的中年,雨拿着一瓶药水,愣在原地,第一反应,就是对方报仇来了。 他环视了一周,将目光锁定在了门口的木凳上。 “跟我们走一趟。”中年上前就要来抓他的胳膊,却被雨一手拍开。 “凭什么,你他妈谁啊?” “草。”中年一惊,他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嚣张,顿时就怒了,伸手在后腰一模,一副闪亮的手铐,直接亮了出来。 “卧槽,警察,跑!”雨来不及思考,下意识地一扔药水瓶,转身就跑,可就在刚刚,完成合围的几个中年,早就守株待兔,哪怕雨战力过人,也不敢反抗啊。 首先,他身上没案子,用不着暴力拒捕,其次,刚来到这里,他还不想惹事儿,只能束手就擒。 场子门口,李琦和棒棒两人,亲眼目睹了事情的发生经过,棒棒抄起那跟棍子,就要往前冲。 “草,回来!”李琦又急又气,一把抓着他的手腕:“那是警察,你他妈没看见啊。”两人一惊,转身夺命而逃。 两人的身份,肯定是进不了局子的,我们猜测,八里道的警方,还在缉捕我们,因为现在,那边还没有传来消息。 所以,我们不能进局子。 一旦进行全国通缉,我们这群人,就完了,彻底了完了。 如果仅仅是区域通缉,那我们还能再挣扎,挣扎。 雨刚被抓,我们就接到了消息,一行人,立马换了宾馆,集合在了一起。 “你是不是傻,明知道对方来者不善,出事儿,咋还不走,咋不通知我们?”雨的进去,让我陷入了异常的焦躁和愤怒之中,我对着李琦破口大骂。 “我,我……” “你还说?”我立马站起,阴沉地站起,指着他:“我让你留在场子,是让你干啥去的?” 他听到我的喝问,抿着嘴唇,没有回答。 “算了,小龙,咱们先找人,把雨整出来吧。”庆哥叹息一声,仿佛苍老了很多,这个智慧的中年,五十来岁的年纪,说实话,比我爸的年纪还大,让他跟着我逃亡,已经很愧疚,现在让他的人出事儿,我更是难辞其咎。 “他身上,干净么?” “没事儿。”雷回答道:“我们三人的身份都是干净的,一点底子没有。” “那还好办一点。”我双手叉腰,在房间踱步,半分钟后,说道:“咱们的人,不能动,几个女孩儿也不能去,咱得重新找人去。” “三哥么?”李琦弱弱的问道。 我直接白了他一眼,这句话好像有点弱智,来这儿都没告诉他,现在出事儿就找他,这让他咋想,何况我们出事儿,我连六爷都没求,这点小事儿,我还能在麻烦人家三哥? “找猪王吧。”我叹息一声。 “他能去么?”马军皱眉问道。 “试试吧,你先打电话。” 众人有些心不在焉地各自回房,而李琦,却被我拉到了通风口,我给他一支烟,两人点上,吐着烟圈,看着窗外的景色,一言不发。 良久,一支烟抽完,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兄弟,你是我兄弟,出了事儿,我只能找你,你明白么?” “我知道。”他低着脑袋,轻声答应了一句。 “恩,以后多注意吧,咱们来这里,千万马虎不得。” “行,我知道了。” …… 晚上十点左右,猪王换上一身正装,来到了下去的派出所,说是正装,其实就是好一点的短袖和西裤,他的脚上,依然穿着凉鞋。 看上去,就好像一个九十年代的乡村干部。 作为远近闻名的猪王,他的名声还是很大的,很快,一个副所长接待了他。 猪王空着双手,进了副所长的办公室。 两人认识,所以在唠了两句闲嗑后,就直接进入了正题。 “杨所,我是来取我那工人的。” “谁啊?”副所长,抽着低调的十块一包的香烟,手腕上,却带着价值数万的手表。 “就是你们今天下午抓的那个啊。”猪王有些着急的解释道:“那是我家的工人,刚从外地请回来给我拉猪的,这不,刚到我这儿,就被你们抓进来了,你看,这里面是不是有点误会啊?” “呵呵……”杨所盯着猪王笑道:“我怎么听说,他是因为寻衅滋事进来的呢?而且,还暴力袭警啊?” “怎么可能?”猪王顿时瞪大了眼睛:“我家工人,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绝对不是暴力袭警的。” “呵呵,你的意思,我找你麻烦呗?”杨所笑得更加灿烂了。 “……”猪王看着他,没有说话。 “呵呵,老董,”杨所轻声呼唤到:“看你是县里明星农民企业家的份上上,我交代你一句,这些事儿,不是你能碰的,你还是回去吧,别让我难做,行么?” “那我家工人?” “工人个屁,他真上你家工人啊?”杨所顿时提高了音量,咽得猪王一句话也说不出。 …… 宾馆,套房内。 “张老板,不好意思哈,我去好说歹说,他们就是不放人。”猪王不好意思的看着我们,脸上尽是歉意。 “没事儿,你尽力了就行。”从他进门的那一刹那,我们就知道了结果。 在他还没去的时候,我也猜到了这个结果,人家花那么大力气抓进去,会让你直接带出来么? “张老板,要不,你找找蓝云?”猪王呆在原地十几秒后,犹豫地开口。 “呵呵,谢谢,我试试吧。”随后,马军将他送出了宾馆。 “肯定是这孙子。”我心里早就知道结果,只是不愿意接受。 在我们场子,还没开起来的时候,仅仅是租赁场地,就能惹来这么多麻烦事儿,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麻烦,等着我们呢。 于众人商量后,我拿着电话,走到了窗口。 “哈喽……” “我,张海龙。” “呵呵,稀奇啊,张老板,找我有事儿啊?”他那边很吵闹,似乎在一个KTV。 我直言不讳地说:“说你的要求呗。” “你要敢来,我就告诉你我的要求。”他在那边傲然地回到,言语之中充满了威胁。(未完待续) 281、跳跃的火花 经典KTV,位于郊县步行街的西面,而当初我们看中的那个商场场地,就是东面,相对而立。 这个KTV,据说在郊县很多年了,最开始还是那种投影仪,排队歌唱的大众点歌吧,后来改成舞厅,到现在的KTV,不管怎么改变,装修变了,风格变了,演艺人员变了,一切都在变,可这里的老板,却是一直没变,据说,是县里一位极有实力的大佬。 总之,这里就是安全的象征。 经过商量后,由我和李琦,带着小开华子,人的多少,根本没有大用,庆哥的年纪大了,万一对方要点面子,耍点啥埋汰的手腕,他年纪太大,咋能受得了。 我们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到凌晨,但这个KTV依然火爆,一走进来,就是绚烂的灯光,晃得人眼花缭乱。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经理打扮的人,带领我们上了三楼。 他这里,只有三层楼,装修看似,最近才翻新过,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甲醛的味道,让人不自觉地抽动鼻子。 “找你的人,就在里面,进去吧。”经理把我们带到一个门口,简单地说了一句,转身就离开了。 我扫了一眼头顶的至尊ooo包房,伸手推开了房门。 门一打开,里面的众人,全部将眼光递了过来,那眼神,仿若在看待一群待宰的羔羊。 里面的人不少,都是一些大老爷们儿,青皮有,中年有,挺着大肚子的老板也有,总之,人很多,起码二十多人,圈坐在沙发上,看好戏地看着我们。 “踏踏踏!”我率先而入,马军紧随其后,小开和华子,跟在后面,进入后,直接站在了我们两人的前方,斜角四十五不,半米的距离。 “我来了,说吧。”我点燃一支香烟,淡淡地看着蓝云,直接将那些青皮不怀好意的眼神过滤了。 好歹咱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还怕你这点小阵仗么? 草泥马的,老子出征,那都是上百人,你这二十人,在我面前,那就是洒洒水啦。 “都进来了,还想玩儿个画面撒?”蓝云笑嘻嘻地冲着身旁的孙大胖子笑道,接着看着我笑道:“我说了,你敢来,我就说,既然你来了,那么我给你两个方案。” “你说,我听听。”我半眯着眼睛,淡定地抽着香烟。 “第一,老董那个场子,你给退了,第二,我的商场,你每年八百万的租金,或者,六千万一次性给我买下来,” “我没有听错吧?”我故意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眼神不屑:“你有那么大的胃口么?” “有没有,你做你的,我做我的,你不就清楚了么?”他坐直身体,阴沉地说道,丝毫没有提雨被抓的问题。 “我给你两百万,人,给我。”思考了一会儿,我开口说道。 他的双眼,顿时亮了亮,却被他身边的胖子一碰,胖子笑着说道:“小兄弟,你是外地来的,是不是以为你的钱比我们的钱大些啊,两百万当一千万用呢?” “哈哈……”此话一出,众人哄然大笑。 “三百万。”我再次加价。 “不行。”胖子绝对是个阴险一类的人物,那双绿豆眼,给人的感觉,就是个狡猾的狐狸,按照相面上的说法,这种人,能挣钱,但失了民心,也就是说,他自己发家致富了,周围的人,也被他坑得差不多了。 “五百万。”我最后加价,这已经是我的心理极限。 “不行。”胖子挠了挠鼻子,淡笑着看着我,而蓝云,几乎坐不住了。 那是五百万呐。 开玩笑呢。 不是五百块。 自从商场出了事儿,他一年已经没有任何进项,等于说是,一年时间都在借钱度日,他花钱大手大脚,如果人家不是看在他还有套房产的面子上,谁会借给你钱啊。 “你能做主呗?”马军跃然而出,一把往华子往身后拉了拉,阴沉地看着胖子,巨大的压力直接逼迫而去。 “呵呵。”胖子继续笑着,没有回答。 “五百万,我给别人,也不给你。”马军说完,转身和我对视一眼,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霍!”一声声不屑的嘲笑声传来,十几个青皮,直接站了起来。 “哗啦!” 两声撸动枪栓的声音过后,华子和小开立马转身,手指我这帆布包里的枪管,连带着帆布包,瞬间举起,对准了众人。 众人一愣,声音戛然而止。 “小兄弟,你们走你们的。”这时,坐在一旁,一直未曾说话的一个中年,友好地挥挥手,我朝着他的方向看了过去,顿时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就好像我第一次遇到苏长胜的感觉。 不由多看了两眼,朝着他点了点头,示意了一下,这才出了包房的门。 “薛哥,就这么让他走了?”蓝云愤愤不平地叫嚣了起来。 被唤作薛哥的人,生气地站起,走到房屋中间看着蓝云:“没看见别人两个枪手啊,枪响了,是你有那个魄力往上顶,还是你啊?” 薛哥说了一句,转身就走:“以后这些烂事儿,千万别在我场子里整,几个二十郎当岁的青年,能不眨眼就甩出五百万,你当人家是玩儿假的啊?咋不想想呢?” …… 宾馆里,我们回来就和庆哥进入了我的卧室。 “要不,我去取钱,你把场子一下买下来,雨也能出来了。”想了很久,众人都没有办法,因为在郊县,我们没有一点资源,一旦出事儿,最好的结果就是遣返原籍。 “不行,你这边一预约,大河那边就得到消息了。”我直接拒绝了庆哥的建议。 “没事儿,我进去他们也查不出来啥。”随即他摸着山羊胡,潸然一笑道:“能让雨出来,给你洗出来两个亿,我进去,那也值得了。” 他说完,我感觉整片天空都他妈亮了。 这就是魄力,这就是勇气。 钱能不能拿到,咱先不说,光是这份胆气,足够让我们敬佩。 用自己的下半生自由,为我们换来一个美好的可能,虽然这个可能,可能在下一秒就消失。 很显然,他进去,即便自己身上不担事儿,但两个亿的走向,是那么一句预约就能解决的么? 这是一种,舍己为人的精神。 很多人,嘴上都在这么说,可又有几个人,真的做到了,在这种大是大非,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情况下,先想到别人,不是那个人,是不愿意的。 “这只是最后的打算,现在,还不用你牺牲。”我上前,扶着他的肩膀,淡笑道:“放心吧,你是咱们团队的宝物,咱能用在这点小事儿上,我想办法把。” “行吧,那你快点,雨在里面,啥情况咱都不知道呢。” 雷和风,虽然在出事儿之后,但我们也能感觉到他们的担忧,三人一起从大河跟着庆哥出来,现在一个兄弟进去了,而且还是被对伙支关系整进去的,在里面,说不定遭啥罪呢。 下午的时候,我们又托猪王,去看望下雨,雨就关在派出所的审讯室,里面有个长两米,宽一米五,被勾栏隔断出来的小房间,仅仅容一人之身,现在,他就是处在这种环境之中。 猪王找了关系,给他送出去点东西,又给那些民警,一人塞了个红包,只要民警不为难他,他在这里,就屁事儿没有。 当然,一切费用,都是我们在出。 由于蓝云那边的要求,新场地这边的装修,就暂时搁置了起来,大门紧闭。 和人的接触,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麻烦中,你来我往中,感情升温。 和猪王接触两次后,你会发现,这个人,绝对很聪明的,心里有他的小九九,同时,对待朋友和合作伙伴,那也是推心置腹的,只要自己能做到的,他都尽力去满足。 一般在遇到蓝云这种人,都是避而远之,能不沾上就尽量不沾上,更不可能往上凑。 可人家猪王,愣是没怕,我们只要找他,他都会答应,并且很爽快,我不知道是,是不是那两百多万的房租起了作用。 但后来他说了,蓝云的要求,你要答应了也无所谓,场子他自己留着,等待来年,他自己整个火锅城,这都不是事儿。 孙大胖子的火锅店。 蓝云带着一个女伴,孙大胖子打着一个打扮妖娆,风情万种的少妇,四个人,正坐在空调包房内,吃着火锅,喝着冰啤。 “胖哥,说说呗,你接下来的计划。” 孙胖子大笑一声,身上的肥肉颤抖个不停:“你别急,现在急的应该是他们,等两天,他们自动会求咱们的。”(未完待续) 282、家属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孙胖子,和已经埋在地下的陈一波有点相似,都是自认为自己手上有点资源,就高人一等,什么事儿,都觉得,别人会求着他。 或许,其他人会这样。 但我们,不会。 刘春也是这样想,结果怎么样,跑了。 陈一波也是这种想法,结果怎么样,死了。 所以,不要小看,出现在你生活中的任何一个人。 能和你的生活产生交集,不管这人的身份是啥,农民也好,老板也罢,他都有他出现的理由。 尊重别人,就是尊重自己。 郊县,某个不起眼的浴足中心内,做了两个小时泰式按摩后的我和马军,心满意足地坐在房间里,趴在床上,休息。 舒服,也挺累。 尼玛啊,一个体重起码一百五的姑娘,愣是在你后背踩了十几分钟,感觉肋骨都他妈凸出来似的,用句广告词,来说,那就是,这种那酸爽,让你欲罢不能。 “韩非那边,稳妥了么?”马军扭动了几下脖子,泛出一阵阵骨头摩擦的声音,咔嚓咔嚓的,我那个擦嘞,最近也是闲的,要是以前在厂区的时候,他的身体那是杠杠滴,现在熬夜,可算他妈的废了。 “接到消息,已经出去了。”我叹息一声,走的时候,连消息都忘记给他那边传,幸好,这人不是个莽夫,更不会傻逼逼地端着枪和那群武警对着干。 “蓝云,那边咋整啊?总不能这么拖着啊?”等了会儿,他继续问道:“我看庆哥和雷这今天都挺上火的,要不,我亲自找那孙子谈谈?” “你想干啥啊,拿枪给他谈啊?”我反问道。一出来,就折进去一名大将,谁都不舒服,况且还是折在蓝云那种低端人物手里,心有不甘。 “对付这种缺心眼的傻逼,你和他好好谈,他鸟你么?”马军阴笑着说道:“我看呐,这事儿,估计就是那孙胖子在这里面搞事儿,最开始,我们不挺顺利的么,五百万的租金我们都认了,订金也收了,不是那孙子在里面搞事儿,我们现在都在装修了。” “……”我想了想,扭头看着他,说:“要不,咱们找找那胖子?” “呵呵。”他笑了笑,脸上带着狞笑。 …… 晚上,华灯初上,炙热的天空,似乎在这一刻,也收齐了玩笑的性格,稍微地送来一丝江风,让人觉得不是那么燥热。 这边的天气,就好比如今这个社会,躁动,纷杂,充满着戾气。 999火锅门口,从五点不到,就开始上客,面积不是很大,也就十几张桌子,几个包间,但我们到的时候,前面居然还有人排队。 接过一打听,这才清楚,那个所谓的孙胖子,真他妈是个人才。 这人,以前最早的时候,在外地打工,后来不到二十岁,就在厨房去帮厨,准备学门手艺,他那个师傅,好像是啥川菜的大师,收徒很严格,他只是个切墩,一般很难有独自做菜的机会,所以,这小子现在的成就,都属于偷师偷来的。 在后厨,帮了不到两年,就他妈独自去了一个中菜馆,以一个大厨的身份强势回归,在那边呆了几年后,回到家乡,开了第一家999火锅,那个时候,这边还没有自助火锅,所以,999火锅,代表着一代人的回忆,很沉重,不忍舍去。 整个县城,有三家他的分店,好像在周边的县城,也有他的店,总之,这是一个比较有生意头脑的胖子,他那巨大的脑袋里,装的比仅仅是脑髓,更多的,是智慧。 一棵大树下,我们十几人,坐在店家安排的树下,旁边的地上,放着两张巨大的电扇,给我们驱走燥热。 不一会热,就有服务员,送上茶水,瓜子橙子都东西,很礼貌地问我:“帅哥,不好意思哈,人有点多,还劳烦您等等,如果你着急吃饭的话,可以先去别家的。” “呵呵,都冲着999名气来的,能去别家吃么,呵呵,等等就等等吧。”我一说这话,服务员就自豪地点头。 “小龙,要不,我们几个先走?”嫂子有些担忧,最近宇珊和菲菲,轮流侍寝,似乎,她这个嫂子,在我身边的作用,越来越不起眼,她的内心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因为最近事儿多,所以,我们都不曾注意,她那每天都带着笑容的脸蛋之下,隐藏着怎样的情绪。 “老公,我看嫂子说得有理呢。”宇珊挽着我的胳膊,一脸高昂地看了菲菲一眼,而菲菲不可示弱,同样挽着我另外一边胳膊,双方相互等着眼睛,看得和我们共同等待的那一桌人,张大了嘴巴。 估计,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吧。 十分汗颜。 “嘿嘿,你们这就不知道了。”小不点不管在任何时候,说话都是恰到好处,她笑着说道:“我们要是真走了,人家就该误会了。” “对头,你们走了,我们这群男人过来,看着就不像好好吃饭的啊。”听话听音,李琦同样插了一句。 唯独雷和风,我们谈论的时候他们基本不会说话,我们已经习惯了,就把他们当成影子。 这边的人,吃饭有个习惯,只要到了夏天,这群人最喜欢吃的就是火锅,还有最老式的串串,吃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光着膀子,一边吃菜,一边喝酒,还要一边划拳,好不热闹。 最近估计也是城管严打了,街道边的行人道上,没有以前加的桌椅,只有摆放的一些休息的椅子。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我们目送两桌人相互搀扶离开,男人赤着上身,穿着凉鞋和短裤,女人豪爽,皮肤白皙。 “卧槽,咱要是在这边,定居下来,貌似还不错的。”棒棒盯着一个正在树边哇哇大吐的女孩儿,瞅着人家的胸口就挪动不过眼了,碰了碰李琦的胳膊,朝那边直努嘴。 “哎呀,你这眼神真他么好使,我咋没发现呢。”两个损货,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不要脸地摆着一些少儿不宜的话题。 也只有他们这类的人物,在任何艰苦的情况下,都懂得自娱自乐,甚至苦中作乐,很少看见他们忧愁的时候。 又过了五分钟,一个服务员,走过来冲我们说到:“帅哥,美女,已经为你们腾出来一个包厢,正好能坐下,里面请吧。” “嘿嘿,妹妹哦,我也是帅哥啊?”棒棒一挺胸膛,笑眯眯地看着小姑娘,顿时让人家一阵脸红,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低声唤道:“算,算吧。” “哈哈……” 她那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表情,顿时让我们大笑出声,浩浩荡荡地走进了包厢。 你还别说,这家店,不管服务态度还是菜品上来说,都算不错的,味道很好,所以,一群人风卷残云,差点没把正事儿给忘了。 吃了个把小时,马军独自离开了包房,来到吧台,撇了一眼爆满的大厅,嗅着空气中弥漫的强烈的辣椒味道,看着收银的中年大姐:“大姐,我问问哈,你家老板呢?” 正在清理纸票的大姐,条件反射式的的抬头,昂着那张根本不属于中年妇女的俏丽脸蛋,质疑地看着马军,发现马军的胳膊上的刀疤,以及那脖子上的大粗链子,有些警惕地问道:“弟娃,你找我家老孙,有事儿哇?” “你家老孙?”马军一听,顿时不解。 “你不认识?”大姐顿时皱眉,更加警惕了,一把将钞票放在抽屉里,脸色大变,变得有些阴冷:“弟娃,你是来找事儿啊?” “呵呵,咋说呢这话?” “哼……”大姐冷哼一声,道:“你来找我家老孙,不知道我么?不是朋友,那你就是对头呗。”这大姐,虽然几十岁了,但张着一张娃娃脸,看起来,还很嫩,身材丰满。 “开玩笑呢,我这刚从外地回来。”马军笑得更加旺盛了,猜的不错的话,这女的,要不是孙胖子的情人就是他相好,而且说话唠嗑,颇有一股黑社会家属的气概。 “好多年不见孙哥了,我就来看看,想当初,在帮厨的的时候,我还是个小孩儿呢。”马军笑着回答道,企图用刚刚打听来的消息,换取一些信任。 “哎呀,你是老孙以前打工的小兄弟啊?”大姐顿时笑靥如花,变脸速度之快,笑着说道:“我是老孙的婆娘,你叫我廖大姐就好。” “呵呵,行。”马军说道:“孙哥既然不在,那我就回去吃饭了哈。” “去吧去吧,呆会儿大姐给你打折哈。”廖大姐很客气地回应了一句。(未完待续) 283、猪王的建议 包房内,马军精神抖擞地走了进来。 “诶,有个新情况,外面收银台的女的,是孙胖子的老婆。” “他有老婆啊?”棒棒萌萌滴问道,嘴角嚼着一根鸭舌,干得那叫一个惨烈。 “你这话问得,不是缺心眼,那是相当缺心眼。”李琦又开始神神叨叨了:“他一个男人,有个老婆,不挺正常么,说地多新鲜呐。” “呵呵,有情人,更正常。”小不点绝对是神补刀,看得我脸上,一阵火辣。 连忙多喝了两口啤酒,掩饰面上的尴尬。 “你们没懂军儿的意思。”看在我尴尬的份儿上,老狐狸庆哥直接接过了话头:“他一个喜欢背后整烂事儿的生意人,有了家庭,那就不一样了,我们的方法,就多了很多。” “对对,就是这意思。”我连忙不迭地点头。 “你们要在女人身上下手啊?”小不点秀美紧蹙,嘟着小嘴巴,一脸的不开心。 换个角度来说,我们都算是有家室的人,一旦出事儿,你弄人家家人,那人家反过来也能整你的家人,这不自掘坟墓么? “没有,就是吓唬。”我连忙说道:“我们不干那些蠢事儿,顶多就是找孙胖子谈谈,哪怕整事儿,也是直接找他,我们能在一个女人身上找话题么?” “以前,我的习惯是,干咧嘴,直接掰折,一次性怼躺,现在咱们先稳稳。” 是的,现在的方针,就是谨慎再谨慎。 吃完饭后,去结账的时候,我看了那个廖大姐一眼,还别说,她的身材很丰满,别有一番风情,突然间,脑海中,出现一副不雅的画面,孙胖子赤身裸体,直接压在她的身上,廖大姐在下面不停地惨叫。 不是舒服的呻吟,而是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这人,颇为豪爽,说打折,还真打折了,并且给了两百的代金券,说是替她家老孙给的,笑容,那叫一个亲切。 “草他妈的,这女人能跟了孙胖子,真他妈是日了狗了。”一出门,李琦就不满地叫嚣了起来。 “呵呵,不行,叫你家潇潇过来呗。”小不点揶揄一笑,直接将李琦雷得不轻。 或许是最近小不点看着,三个女人围着我转的景象,心里的起伏有点大,每天晚上,她和马军的卧室,那吼叫,那呻吟,起码持续到后半夜,还好我们这个套房,只有我和他在住,要是李琦棒棒这等单身汉,肯定收不了。 每天起床,马军都是双腿酸软,眼眶泛黑。 每次,我都会打趣道:“你家小不点,最近挺疯狂啊。” “可别扯淡了,不是你的话,她能那样么?草了,我这一天天的,吃啥都没胃口了。” “呵呵,咋地,怀孕了?” “毛线,你才怀孕了。”他坏笑道:“你可小心点吧,我家小不点,最近正烦你这种花心大罗卜呢,哪天她要是不小心跟你家宇珊菲菲说点啥,你不得找气受啊?” 原来如此。 我听完之后,恍然大悟,并且有些后怕。 马军这几天,起码瘦了两斤,我看着他的样子,不由自己的按摩着自己的腰子,这他妈太吓人了吧,小不点是想在床上,直接将大汉马军给彻底征服,绝对不让他变成花心大罗布,负心汉。 夜晚十二点左右,在外面喝了点花酒的孙胖子,带着一身胭脂味道,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最近这孙子,和蓝云掰扯那些烂事儿,可谓臭味相投,每天基本都呆在一起,除了喝酒把妹,就是想各种阴损的招儿,目的,就是想,怎么从我们身上,再狠狠地拔出一层油来。 “哎呀,又喝这么多啊?”客厅中,整扶着面膜的廖大姐,闻见空气中的酒味儿,连忙将准备好的醒酒茶递了过去,这些年,她也习惯了,胖子在外面花花,她也知道,但她就为了这个家庭,宁愿自己苦点累点,每天清算几个店的账目。 关键有一点,孙胖子这人,不管在外面怎么花,从来不在外面过夜,对廖大姐,也十分好。 “呵呵,我高兴啊。”孙胖子喝完醒酒茶,将醉醺醺的身体,靠在自己老婆身上,嘴里呢喃道:“婆娘,这事儿完了后,咱们家的店,又可以扩大几家了。” “啥事儿啊?”廖大姐一惊了,连忙问道:“你又在外面扯那些烂事儿是不?你忘记了,以前市区那个王老大,上百亿身价,不也进去了么?” “胖子,咱们家的钱够用了,姑娘也听话,咱就好好经营着几个店,这辈子,吃喝不愁了。” “你就别去扯那些烂事了。”廖大姐苦口婆心地劝说道,脸色纠结。 “呵呵,你不懂,咱家是不错,但要拿到市里去,能买几套房啊还是买几辆豪车啊?” 孙胖子吐着酒气,一脸你不懂的表情:“这事儿完了,咱家该换房子了,换车子了。” “哎……” 叹息一声,廖大姐无可奈何,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了,自己说啥,他也不会听,突然想起晚上的情景,她说道:“今天,有个男人来找你了,说是你以前打工帮厨的小弟娃。” “谁啊?” “不认识,身上有刀疤,带着金链子。” 廖大姐刚说完,孙胖子就像被踩着尾巴的小猫,一下坐了起来,满脸的惊异,他看着自己的老婆,皱眉问道:“他叫啥啊,说没有?” “没有啊。”廖大姐愣了愣,自家男人反应是不是太大了点。 “他们多少人来的?”胖子再次问道,眼神泛着精光,似乎一点没有醉意了。 “十几人吧,几个女的,有个男的。”廖大姐想了想说道:“胖子,咋啦,不是你小弟娃啊?” “草,我的小弟娃多了,就他妈没外地的啊。”胖子惊了,沉思半晌说道:“这样,你明天就不要去店里了,在家呆着吧,实在无聊,去楼下打麻将也行。” “出啥事儿了?”廖大姐也感受到了不同,可还是不愿意地说道:“我不去,几个店的账目,谁去做啊?” “没事儿,我找人去做就行,你不去店里就行。” …… 第二天,蓝云的电话,主动打到了马军的电话上,并且,说话相当牛逼。 “咋地,你那兄弟的死活,你不管啦?” “啥意思?”马军迷蒙了。 “你这几天没响动,派出所的朋友,说是按照寻性滋事和重伤害起起诉呢,哦,告诉你一句,那天被你朋友打伤的几个人,去做了病检,一个重伤,七个轻伤,这一进去啊,起码五年呐。”蓝云不停地威胁着。 “是么?”马军阴沉地反问道。 “呵呵。看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行啊,多的我就不说了。” “我他妈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马军直接暴怒了:“我兄弟要是真出事儿,你……” “咋地,你还敢杀人呐?”蓝云笑着问道:“那你来吧,我就在胖子的999火锅店呢。” 说完,两人都不愉快地挂断了电话。 …… 999火锅店,一大早,两人就在这里碰面了,经过一通商量后,这才给马军打了一个电话。 而与此同时,在乡下拉猪回来的猪王董铁,顶着一身的猪屎味,找到了我们。 “听说你兄弟,还没出来啊?”他坐在沙发上,脚上站着一些充满乡土气息的花花草草。 “恩。”我递过去一支烟,说道:“蓝云那小子,在你们这块儿,确实有电能量,我们刚来,派出所那边没人,也说不上话啊,这事儿,估计还得靠你,帮我们运作运作啊。” “你放心,多少钱,我们出了。”马军说道。 “哎呀。”猪王叹息道:“张老板,马老板,这不是钱的事儿,我老董是啥性格,你们以后会清楚,蓝云那小子,你们不清楚,在我们郊县,属于一个混子,靠着家里以前的关系,在这边混得风生水起,加上他爷爷以前在这边,还挺牛逼的,所以,不管是谁,都愿意给几分薄面。” “要不是欺负人太过分,不少人,都不愿去对上他们。” 我们听着,没有说话。 等了一会儿,猪王看着我们说到:“你要是想你兄弟,快些出来,我去帮你们运作,倒也不算啥,但结果估计不会很理想,我这里有个方法,就是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了。” “啥啊,你说我们看看。” “要是想让你兄弟出来,你去找薛哥吧,他这人,在郊县,名声还是不错的,只要你们说服他出马,你兄弟绝对能出来,这个面子,他绝对有。” “薛哥,谁啊?我们不认识啊。”我们顿时一脸茫然。(未完待续) 284、求人 “就是经典KTV的老板,人称薛哥。”猪王抽着烟,再次解释了一句。 “啊,他啊。”顿时,上次那个中年的身影,出现在外面脑袋。 “他真的有这力度?”李琦不敢相信地问道。 “呵呵。”猪王没有直接回答,笑着说道:“这个薛哥,属于玩儿得最早的一批,在郊县,也算是最顶层的一批人,他开夜场的时候,我都还在乡下杀猪呢,不说他的社会关系,光是他的财力,在郊县,也算是首屈一指了。”顿了顿,他接着说道:“关键的是,这人的性格,很好,社会上不少有困难的大哥小哥们,只要找到他了,他都愿意伸出援助之手,所以,他的朋友很多,在郊县,绝对是这个。”他直接竖起了大拇指。 听他说,这人似乎还真不错,有点像最开始梁山的大哥,仗义疏财,结交天下义士的赶脚。 “不管行不行,我们都试试吧。”马军有些着急了,原因就是蓝云那孙子的电话。 下午的时候,我们去商店,买了一些简单的礼品,也就是一些烟酒茶叶。 来到经典KTV的时候,这边还没开业,只有几个服务生,在不停地往包房里,喷洒着空气清新剂。 “你们找老板呐,现在不在。” “那怎么才能找到他?”我问道。 服务员看了一眼,我们手上的礼盒,笑着说道:“他这个时候,一般都在江边钓鱼,你可以去看看。” 钓鱼? 我草,这有钱人的休闲项目,确实很接地气,很自然,也很养身哈。 半个小时后,我们顺着导航,并且加着十几个当地人的指引下,来到了郊县最适合钓鱼的一处地方。 “卧槽,这可咋找啊?”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一些顶棚,李琦就捂着脸蛋,十分无语了。 “是,挺难。”马军同样惆怅了,只见下面的江边,全是绿色的花草,而在这片花草的前方,被开发出一片垂钓的地方,不是专门规划的,而是走这条道的人多了,也就形成了路。 几十个的遮阳伞,有秩序的摆放在江边,旁边甚至还有几个帐篷,在我们的角度,还能看见铁锅煤气罩这类的东西,江里,除了飘动的浮萍,就是鳞次栉比的鱼竿,看起来,给视觉的冲击很大,相当的壮观。 几十个个遮阳伞,在上面一看,其实都是一样的,差别也就在颜色上,所以真要让我们下去找,其实真的挺难的。 “哥,要不,我喊一嗓子吧。”棒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着下面的帐篷区域,就准备来一声震天吼啥的。 “别。”马军连忙拉住了他:“你这一喊,万一人家不在,全部看你,你好意思啊?” 我挠了挠鼻子,率先朝着那条弯弯曲曲的小道走去,因为只有这么一条道,大约几十米的样子。 “走吧,我脑袋里有映像,下去了,只要他在,我肯定能认出来。” “龙儿的脑瓜子,就是好使。”棒棒开始捧臭脚。 而我,则是毫不留情地笑骂了回去:“一点文化没有,叫啥脑瓜子,那是脑子,是智慧。草!” “对对对,是脑瓜子的智慧……” “草!”我无语了。 成天跟着他们聊天扯犊子,真的是在考验一个人的智商,但一个团队,只要有这样的人存在,那就会激励你前进,在每个事件上,思前想后,尽量做得圆满。 溜达三分钟后,我们来到了江边,虽然还是很低调,但仍然引来了无数的目光,一看李琦和棒棒提着的礼盒,我们这群人,明显不是来垂钓的,但送礼,谁他妈能来江边送礼啊。 “你们,找薛哥是不?”刚下来,附近一个挂着鱼饵的汉子,撇了一眼我们的装扮,随意地开口道:“就在那边,你们过去吧。”他一边挂着鱼饵,一边往左边指了指。 “啊……谢谢。”我顿时愣了愣,随即跨过钓鱼包,往左边走去。 “诶,你说,他咋知道我们来找那人呢?” “名声大呗。”李琦歪嘴说道。 又过了几分钟,我们才来到最左边,这里的场地,更加的宽阔,不像其他人那么一根鱼竿挨着一根鱼竿。 在这里的,唯独两个人,一个是穿着白色运动短袖,带着帽子墨镜的中年,另外一个是很朴实的老头。 “呵呵,老蒋,来喝茶呗。”中年坐在椅子上,他的面前,有个小圆桌,上面摆着差距,以及已经切好的茶水。 “呵呵,薛老板,每次你都请我喝茶,老头子都不好意思了。”老头从矮凳上站起,准备过去。 “薛哥。”我站在原地,轻声叫了一下。 老头顿时呆住,看了我们几眼,朝着薛哥嘿嘿笑道:“你先忙你的。” “呵呵,行。”薛哥并没有多惊讶,好像能猜到我们会来找他似的,指了指他对面的一把白色椅子道:“坐。” 我们几人走了过去,我坐在他的对面,认真地打量着他。 此人的面相,绝对是大富大贵的面相,天堂饱满,面带红光,口阔鼻尖,属于那种成功人物的标本面相。 “呵呵,是老董叫你们来的吧?”他端起茶杯,淡淡地笑着问道。 “对,我这走投无门了,他说你薛哥,在郊县是这个,所以,我们就厚颜无耻地来了。”我将姿态放得很低,毕竟是我们来求人来的,棒棒一听,连忙将礼物放在对方的脚下。 他扫了一眼礼物,淡笑道:“找我办事儿,你这店礼物,不够啊。” 我一愣,顿时卷了卷舌头,说道:“薛哥,我的兄弟能出来,价码,你开。” “呵呵,那我要是要五百万呢?”他转过头,看着我的眼神,带着惊奇。 而我瞬间秒懂他的眼神,那绝对是看玩笑的眼神。 我没有丝毫地停顿说道:“我还是感谢你,价码你出了,事儿你帮忙办了,这点,不多。” “呵呵,你们这几个青年,有点意思。”他顿时一笑,放下茶杯,转身喊道:“小成,收拾收拾,回家了。”立马,隔壁的帐篷钻出来一个青年,轻车熟路地收拾着鱼竿,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走吧,找个地方,说说你们的事儿。” “呵呵,要不,我请你吃火锅吧。”我笑着跟了上去。 “好啊,你说去哪儿?”他很随意的笑道。 “999火锅吧,那儿的味道,还行。” 他立马顿住,转身狠狠地看了两两眼,再次笑道:“你这孩儿,心眼真多。”随即一笑:“行,你安排吧。” 一行人,开着两辆车,开往999火锅,不是我急切地叫他找孙胖子商量,而是我们来了这里几天,就知道这里的味道不错,其他的地方,还真不知道。 他的车,是一辆很低调的沃尔沃,开车的,就是那个小成。 到了999火锅后,这边的生意依旧火爆。 “你们老板娘呢?”来到大厅,薛哥很惊讶地扫了一眼,对着收银台的小妹妹问道。 “啊,廖大姐不在,说是回家看父母去了。”妹妹答道。 “呵呵……”他别有深意地笑了笑,随即在服务员的安排下,我们进了一个包厢。 点完菜后,我俩就聊上了,而他的那个司机,绝对的专业,站在他的身后,没有坐下的意思,薛哥也没开口,我们自然就不能去叫人家坐下来。 “你们哪儿来的?”他问道。 “广东。”我淡淡地回到,亲手端起茶壶,将他的茶杯满上,虽然是很便宜的苦荞茶,他也喝得津津有味。 “身上,有事儿啊?”他撇了一眼,再次问道。 “呵呵,我兄弟进去,这不都没事儿么,咋还说带着事儿呢?”我一愣,解释了两句。 他笑了笑,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说道:“蓝云那个人,心眼小,再加上鬼精鬼精的孙胖子,要想从他们手里,把人要出来,你不付出点代价,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只要人能出来,他们的要求,我答应。”我咬牙回了一句。 “呵呵,要你六千万,你真给啊?”他一笑,再次问道:“你能有啊” “呵呵,薛哥,你是前辈,咱们也不说这事儿谁对谁错,那没意义,他要六千万,我真么有,又,也不会给。”马军直接插话,语言生硬,但笑容不减。 “他不给人,你会咋做呢?”薛哥似乎更加地来了兴趣,歪着脑袋看着马军。 “他不给人,我也不要了。”马军淡淡地说道。 “你啊你啊……”他指着马军,笑容很神秘:“年轻人,火气就是大,很多事儿,不用强硬,变通一下,很好解决。”(未完待续) 285、和谈 一顿午饭,我们整整吃了两个小时,直到快要吃完的时候,薛哥也没给个解决意见。 “砰!”李琦有些急了,悄悄地在桌底下,踢了我一下,我抬起头,对着他,轻微的摇摇头。 这时,薛哥吃饱后,抓着纸巾擦拭几下嘴角,准备发话了,而他身后的小成司机,整整站了两个小时,一言不发,我都不知道他是咋站着的,我真想上去问问。 要是让棒棒他们站两个小时,而且还是看着我们吃饭,他不得在心底骂死我啊。 这边的团伙,似乎都被深深的规则圈住了,江一恒的团队也是如此,很严谨,到了什么地位,什么阶段,该做什么事儿,该拥有什么东西,一目了然,就好像一个综合性的大公司,完全具备很多正规的条条款款,而在这首巨航上,混饭吃的所有人,都必须无条件的遵守,并且去执行。 “既然你找我了,还给我买了礼物,我就不能当没看见。” “呵呵,一点小意思,不存在,”礼物值几个钱,只是他这样说,让我们面子上,稍微好看一点。 “这样吧,我联系联系,能不能行,我不知道,晚上之前,我要是没给你回复,你们自己就看着整吧。”他说了一句,便起身,小成率先一步,拉开的房门。 “谢谢,薛哥,我送您。” …… 薛哥走后,我们几人也结账走人。 “龙哥,你说这个薛哥,他不会是在糊弄我们吧?”车上,李琦开着车,慢慢问道。 “不能,他不像那种人。”我肯定滴回答道:“你们没有发现啊,人家说话的时候,根本对这事儿不咋询问,明显知道其中的内情,孙胖子和那个蓝云,也是这边的老人了,他只要肯帮忙,咱们这事儿就好办了。” “那场子那边?”棒棒问道。 “那边不能动,先听他的回信吧,我估计,那边是整不了了。”我有些惆怅地回到,感觉有点对不起老董。 这事儿真要让薛哥促成了,我们明显会在利益上做出一些让步。 而最大的让步,就是我们拿钱,买下蓝云的场地,皆大欢喜。 可我就不明白了,他自己的经典KTV就在西面,我们在东面,相距也不过两百米的距离,他的场子,还只有三层楼,我们要是租下了商场,整成夜场,明显要高端大气很多,这不是对着抢生意么? 可他,为啥还愿意帮我们呢? 是在搞不懂,这个问题,我和马军讨论了很多次,都没想通,即便庆哥加入讨论,好像让这个话题,变得更加的神秘不解了。 …… “大哥,咱们去哪儿?”小成开着沃尔沃,朝着后视镜,撇了一眼正在假寐的大哥,轻声问道。 “蓝云那小子,现在在哪儿呢?” “他啊,现在估计还在睡觉。”小成说道,等了一会儿,他再次问道。不过很是小心翼翼:“大哥,你真棒那几个外地人呐?” “咋地,你有意见啊?” “不是不是。”小成忙到:“我只是觉得,他们来这边整夜场,好像也不缺钱,要是帮他们了,不是给自己树立竞争对手么?” “呵呵。”薛哥并没有生气,指着车窗外,那一排排的高楼大厦和鳞次栉比的门店,问道:“郊县这么多生意,你告诉我,哪个生意赚钱,哪个生意又赔钱呢?” “我……不知道。”小成脸红了。 “呵呵,那是,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任何行业都有挣钱的,也有赔钱的。”薛哥淡淡地笑道。 “可,大哥,他们是做夜场啊。”小成急了。 “没事儿,年轻人创业,咱还不能支持支持了,我孩子也这么大了,现在还拿着老子的钱,在大学里泡妞呢。”薛哥虽然在呵斥,但脸上的笑容不减。 顿了顿,他说道:“把孙胖子,蓝云叫到咱场子里来,我和他们谈谈。” …… 下午五点左右,在办公室休息了一会儿的薛哥,见到了从外地赶回来的孙胖子,以及刚刚起床的蓝云两人。 “咋地,你们去偷鸡去了,三个小时前就联系你们了,咋现在才到呢?”此时的薛哥,好像换一个人一样,脸上沉重,皱着眉头问道。 “不是,薛哥啊,天地良心啊,接到你们的电话,我就往家赶,我整在高速路上呢,这回来,就慢了点。”孙胖子挺着大肚子,坐在沙发上,为了不难受,只能直立身体,胖子都怕热,从进来到现在,哪怕是办公室里是恒温,他都一直冒着汗水。 “薛哥,我今天早上才睡觉,所以,不好意思了。”蓝云,似乎对于薛哥,并没有多少敬意,说话很随意。 “你看看你,三十岁,身体都他妈跟我五十岁的差不多了,以后老了,可咋整?”薛哥烦躁地骂了两句,随即用手指敲击着桌面,让两人的目光聚集过来,他说道:“你们支关系,抓的那人,现在在哪儿呢?” “在派出所啊。”蓝云脱口而出,但一说完,就感觉不妙了,他皱着眉头和孙胖子对视一眼,孙胖子问道:“薛哥,那伙人,找你了?” “恩。”薛哥看着两人,抿着嘴唇,鼻音很重地回了一句。 “那,你啥意思啊?”沉默半晌,还是由孙胖子开口,本来这事儿和他无关,只是看见对方有钱后,想找点外水钱,这才有了后来的事儿。 “他们找我了,我也觉得这几个孩子,挺懂礼数,你们看着差不多就行了吧,别整的我们这里,好像容不下外地人似的,那以后,谁还敢在我们这里投资啊?” 一听孩子二字,胖子顿时就急了:“薛哥啊,这群崽子就是太狂,我们收拾收拾他,没毛病啊,你可不能帮着外人啊。” “就是,薛哥,那小子还威胁我来着,咋说咱们都是本地的,这个面子不找回来,我以后还怎么混啊?”蓝云跟着答话。 “我的话,你们能听懂不?”薛哥突然就沉下脸来,用手指狠狠地指了指孙胖子的肥脸呵斥道:“胖子,你在郊县,好歹也是一方名人,咋还干这些事儿呢?说出去,丢不丢人?啊?咱不说远的,就说上次吧,湖南那边来个老板,准备投资一条旅游船,人家连船厂都联系好了,你硬是把关系给人卡住了,结果咋样,人家还真就不在你这儿投资了,这儿不能赚钱,人家手里有资金,还怕找不到项目么?” “现在好了,码头那边,就两条小型的旅游船,这他妈的旅游业,啥时候才能做起来啊,自己的家乡,你都这么霍霍,你们,有没有想过以后?” 一通话,问得两人哑口无言。 薛哥面色通红地看着两人,似乎是真生气了:“我对你们两个,没有多话说,这次这件事儿,我也是当事人,当初你们来我这里谈事儿的时候,我就知道,对方不简单,今天一接触,更是不简单,你们自己回去好好打听打听,人家要是能让你欺负了,不摆几条人命在这里,我这个薛字,从此倒过来写。” “不会吧?”孙胖子惊呼一声。 “不会?什么不会?”薛哥看着他,语气很冷:“你知道对方啥背景,就往上拄啊,你知道那群人为啥这么年轻,就能拿出几千万呐,还不怕你吃钱,人家没点家底,没点能量,敢在这边混么?” “夜场,是几个孩子就能玩儿起来的?” “你孙胖子,在郊县呆了几十年,你干夜场了么?” 是啊,孙胖子一直想干夜场,但奈何却一直没有行动,不是他人脉关系不行,也不是愿意叫他大哥的小弟太少,而是另有隐情。 夜场这玩意儿,属于自身硬才能干的,他就是有点钱,认识点人,但自己的手下,除了火锅店那帮服务员,还真就没啥人了。 一旦办事儿,就是临时找人,给点车马费,还得陪着笑脸。 所以,他是真心玩不起了。 “那,你说咋办啊?”两人悄悄咪咪说了一阵悄悄话后,蓝云问道。 “等会吧,我让他们来谈谈,我就不参与了。” …… 晚上九点,我们再次踏入了经典KTV,而且是全部人马,当然,几个女孩儿除外。 三辆老款捷达,就明目张大地停在门外。 这一次进来,和前一次,有了很大的心里反应。 “小龙,这个老板,靠谱不?”庆哥走在我的身边,有些担忧。 “接触了下,挺爽快的,不像虚假的人,我觉得,应该不会错。”其实我自己也有点捉摸不透。 “恩,你见了就好,但我估计,等会儿,他不会出面。”(未完待续) 286、装修完毕(一更) 经典KTV,某包房内。 蓝云,孙胖子看样子已经等候多时,我们到来的时候,两人百无聊奈,蓝云还他妈拿着话筒,在这儿唱了一首青藏高原,就特么跟驴叫唤似的,难听之际。 我们的时候,他看见了,也当没看见,还特么十分入情地唱到:“那就是……青.藏.高.原……哦呵,哦呵呵……” 草,顿时,我一群人就好像看怪物似的,李琦这家伙,趴在我耳边说:“这就是一傻逼啊。” 他傻不傻,咱们暂且不论,但他的装逼范儿,绝对十足。 一首歌完毕,他一个华丽的转身,迎接他的不是赞美的掌声,而是一张张无言厌烦的脸蛋,这比心理素质已经强大到了极点,只见他转身后,右手一伸,话筒被高高抛起,直接砸到了沙发的角落。 “砰砰……” 刚想庆幸,谁知道,话筒在沙发上蹦了几下后,直接滚落在了地面的角落,安放在墙壁上的影响,传来巨大的轰鸣,这下,连孙胖子都受不了了:“云,过来,先谈正事儿。” “啊,那就谈呗。”他无所谓地坐在胖子身边,拿起一瓶酒来,随意的喝着,姿势相当豪放,好像根本没有谈事儿的愿望。 “这事儿,你谈呐?”我笑呵呵地看着胖子,轻声问道。 “那你看看,我能谈不?”他眯着小眼睛,同样看着我问道。 “那你说能谈就能谈呗。”我毫不犹豫地说道:“说吧,现在你们的条件。” “条件啊……”他做深思状,思考了一下后,说道:“买,还是六千万,租,老价钱。” 草,我们一听,顿时就怒了,这是和谈的态度么?价格不变,那我们低下腰,去求薛哥到底是为啥啊,他的作用又体现在哪儿啊。 “你这意思,呵呵,我懂了,还是不能谈呗?”我仍然笑着看着他,其实内心已经怒极,只不过,没有发泄出来而已。 “价钱我们出了,你能给,咱就能谈,不能给起,咱还谈啥?”拿着酒瓶的蓝云,直接白了一眼。 “我看你,就是不想好好谈!”马军更是大为光火,抓起一瓶啤酒,狠狠地往茶几上一登,顿时啤酒瓶的底直接碎开,酒水顺着茶几,流在了地摊上。 “哐当!”听见响动,房门瞬间被弹开,小成手上拿着一瓶洋酒,淡定地走了进来,撇了一眼地上洒落的酒水,将洋放在茶几上,看着胖子和蓝云淡笑着说:“薛哥送的,以和为贵!” 草,这一句以和为贵,太值钱了。 小成出门后,孙胖子喘着粗气,阴险的小眼睛半眯着,不知道在想些啥。 “说吧,你能给啥条件。”等了好久,他才问道,或许是小成的出现,让的思维,再次紧绷。 “最多最多,原价,五百万一年,我租了。”我想了一下,说道。 “成交!”说完这句,胖子的汗水就不要钱似的王晓迪奥,整个身体,似乎很虚脱。 “胖哥……”蓝云不解地叫嚣了起来。 谁知。孙胖子跟着就起身说道:“你要不愿意,你就接着谈,我先回去。”说完,大踏步地挺着孕妇肚,拉开房门走了出去,他出去的时候,发现小成一直站在门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顿时一甩脸,转身离去。 自己在这件事里,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可忙活到现在,一分钱没搞到不说,还把薛哥得罪了,有点得不偿失了。 “草,准备好钱吧。” 蓝云见胖子一走,也没有了嚣张的气概,冷冷地丢下一句,跟着出了包厢。 这人,就是所谓的欺软怕硬,典型的墙头草,看似春风得意如鱼得水,实际上,一旦出事儿,他独自承担不起的时候,一转头,身后站着的不是朋友,而是敌人。 门外,一向被誉为郊县黑白双煞的两人,首次争吵了起来。 “胖哥,你到底啥意思啊,最先撺掇的也是你,最先退却的也是你,合着咱整了一圈,啥也没捞着,还是以前的价格,那咱整这些,还有啥意思啊?”蓝云跳跳如雷地数落:“派出所那边,我都他妈垫了好多呢。” “哎,你还没看出来啊,薛哥是铁定站在他们那面去了。”胖子叹息一声,抽着烟接着说道:“要不是他在后面,这群人,我非得玩死他们不可。” “不能吧,他好歹是在郊县的人啊,咋能帮着外人对付我们呢?” “草,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他明显安排了司机,在那儿提点我们呢,说是不管,其实际,比谁都特么上心。”眼看到手的鸭子飞了,胖子也管不了他是大哥还是啥了。 “你说,他是不是收人家钱了?”蓝云傻逼逼地问。 “不一定是收钱了。”孙胖子眨着小眼睛分析到:“薛哥一向把自己当成家乡发展的领路人,哪儿需要捐款,他绝对是第一个,哪儿需要投资,他也是第一个,不管赚不赚钱,只要是对家乡发展有利的,他绝对很积极,嘿……我就不明白了,他一个生意人,不赚钱,他图啥啊?” “名儿呗。”蓝云撇撇嘴回答。 “哎哟我草,真他妈是这么回事儿。”孙胖子恍然大悟,抽着烟看着蓝云说道:“行了,这事儿就算了,那群人也不咋好惹,他的人,你打个招呼放回来吧,反正你每年的利益是有保证了。” “草。”蓝云小声的骂了一句,低头想了想,沉吟道:“胖哥,要不,我给你拿点钱?” “呵呵,你把你胖哥当啥了,钱没搞到,我有脸要你钱么,快些运作吧,我就回家了。”胖子潇洒地挥挥手,巴着半只香烟,上了车。 第二天,我们和蓝云正式签署合同,以每年五百万的高额租金,将他的五层商场租了下来,并且进行公证,每年的房租,按照市场价逐步递增,不能超过百分之十,我们拥有优先续约权。 虽然那孙子,对我们还是不待见,但当他看见五百万资金的时候,还是给我们露出了笑容。 终于解决一番大事儿的我们,似乎可以歇下来了。 但紧随其后的,便是装修。 这个商场的位置,肯定很好,虽说人家说不吉利,但我们根本不相信你那些歪门邪说,直接招来装修队,按照众人脑海形成的夜场格局,装修了起来。 由于我们在夜场干过,对夜场的理解也很深,所以直接将广州那边的模式给搬了过来,装修风格,也是仿照莞式的夜场,充满诱惑和暧昧。 接下来的两个月,我们忙得不可开交,我,庆哥,马军,每天开着车,在猪王的带领下,绞尽脑汁地往外面送钱,美名其曰,保护费。 是的,在这边开夜场,你不和上面打好关系,你今天开,明天都有可能直接封了。 行程,很紧迫,我们三人,每天几乎都喝得伶仃大醉,这群当官的,实在太能喝,每次回家,宇珊菲菲嫂子,连带着对我有不小意见的小不点,都得数落一通。 有时候,关系太低了,还得麻烦人家薛哥,所以,这两个月,咱们和猪王,薛哥的关系,也在进一步是加深,回暖,而孙胖子和蓝云,就特么跟消失了一样,反正我们是没看见。 风雨雷,棒棒李琦,成天呆在公司,盯着几个装修队装修,开玩笑呢,这是五层楼,不是那么简单的,要想造势,不管是外墙的招牌还是内部装饰,都必须做到最好,因为这个县城,莞式的KTV绝对是第一家。 由于第五层,我们的设想是,作为我们一队人的住所,包括办公室和财务室,以及监控室,所以,几个女孩儿,每天最多的工作,就是商量怎么设计安排自己的房间。 看守工地的,每天三四点钟就起来,带着司机去建材市场,将材料拉回来,知道晚上十一二点,才有时间吃点宵夜,而我们,每天中午起床,下午送礼,晚上喝酒,这俩月,我感觉,好像这辈子的酒,都特么被我两个月给造完了。 这边又不喜欢喝白酒,一直是啤酒,所以,我的啤酒肚,稍微有些明显了,整得我现在一打饱嗝,不是火锅味儿就是啤酒味儿,相当悲催。 商场五楼。 “老公,你看,这是我们的房间,你喜欢么?”宇珊拉着我,小跳着跑进一个房间,里面被她装饰一新,入目之处,到处都是粉色,她那内心的单纯,在这个房间,展露无遗。 里面的家具和小沙发都是新买的,因为面积很大,所以每个隔断出来的房间,面积也不小。 “诶,老公,来这边咯……”这边还没回应,那边又传来菲菲的声音,顿感头大。(未完待续) 287、准备开业(2更) 两个月时间,匆匆而过,时间之快犹如白驹过隙。 原本定在十一长假开业的我们,由于招牌没做好,只能将时间定在十月第一周的第一个周末。 十月一号,商场正式更名为宏泰KTV,一个相当传统的名字,干在夜场上,确实有点差强人意,但这是属于我们自己的回忆,自己的本能,在想名字那一刹那,这两个字会自动地出现在脑海,所以,最后我拍板了,不管了,这就名字了。 巨大的招牌,直接占据了整面墙的三分之一,流线型的金色牌匾,看上去十分大气磅礴,两边的墙壁,装饰着各类的巨幅海报,这是我们前期宣传的价格以及优惠活动。 从步行街西面走来,就能看见我们巨大的招牌,哪怕是在两百米外的经典KTV也能看见。 由于严打刚过,这边凡是能和夜总会搭上边的名字,都不敢用,只能取个宏泰娱乐休闲会所。 十一期间,我们的场子完工,再一群人兴奋地视察过后,来到了五楼的办公室,这边不仅每个人有个办公室,还有财务室,几十这样,还有一片空地没有利用起来,只能暂时搁置,看以后有啥好的想法,再利用起来。 办公室内,众人喝着百八十块钱一包的铁观音,眨巴眨巴确实没啥味儿。 不得不节约啊,除了缴纳房租以及押金,装修完毕后,手上的资金也不多了,不管什么时候,我们必须给自己留一笔退路的资金,要不是还压着一笔材料款没有结算,我们真的只能艰难度日了。 “来,都说说,自己想整哪方面的?”看众人没有开口的意思,我只能来个抛砖引玉了。 “你是大哥,你说了算。”棒棒毫不犹豫地跪舔,看得李琦一阵咋舌:“我看,要不,让龙哥给你安排个管理的位置吧。” “哈哈,我看行,就他这身板,哪怕进入男模的行当,那也属于头马啊。”或许是众人心情大好的缘故,就连不爱说话的雷,也开起了玩笑。 这段时间,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这几人成天在一起呆着,已经打成一片,一看这节奏,明显是跟着棒棒去了足道的节奏,说话明显有些带段子了。 上面的人在一起做事儿,下面的人,老死不相往来,或者见面连句话都没有,是不是挺尴尬呢?所以,目前这情况,是我们希望看家的。 “你可别说了,你那身板,比我更加的适合。”棒棒直接丢了一个卫生眼,那姿势,相当销魂。 “这样吧,我就代表庆哥和军儿,李琦,说说我们的决定。” 因为这场子,虽然庆哥没出钱,但我们还是给予了一定的股份,也就是说,以后绝对是死抱在一起了,没有股份,你给人家工资,你给多少,在人家眼里,那都少,或者,他不需要钱,只要能在一起共事,那都是好的,到了他这个年纪,所需要的,不是钱了已经。 一说到正事儿,众人全部停止了交头接耳,就连几个女孩儿,都竖起了耳朵。 “一层楼层经理,雷,二楼,由雨负责,三楼,由风负责,四楼贵宾房,由棒棒负责,财务,由嫂子负责,后勤,宇珊和菲菲暂时帮忙看一下,以后招到合适的人,再换。” 一听任命,风雨雷顿时呲牙一笑,很是欣慰。 他们现在相当于没有了大后方,赵天虎进去了,而且赃款还在追查中,这几个汉子,你要让他天天呆着,估计也呆不惯,全身都得发霉。 所以,我们商量了,让他们出任楼层经理,小开华子,暂时就不用了,他们还年轻,办事儿也比较靠谱,所以,暂时留在我的身边。 而马军和李琦,属于总管一类,没啥事儿就可哪儿都溜达,这一安排,我和庆哥就彻底好像闲下来了,以后就可以钓钓鱼喝喝酒了。 “不是,龙哥,你这对我有偏见啊。”说完,小不点顿时嘟着嘴唇,不高兴了。 “你又咋啦?” “哼,嫂子和宇珊菲菲她们你都安排工作了,怎么,是不是看不起我,不安排我啊?” “呵呵,那不是怕你累着,你家军儿不愿意么?”我干笑一声回到。 “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儿?”她顿时将矛头指向了马军,马军一咧嘴,还没笑出声来,小不点就不满地说:“就知道敷衍,看晚上咋收拾你。” “哈哈哈……”众人友好地大笑。 “龙哥,这妹子方面……”李琦踟蹰地问道。 开业长,没有妹子,还开个屁啊,人家就来看你家装修来了? “没事儿,我安排了,开业那天,应该能到。”我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 八里道,宏泰庄园的工地,经过两个月的消化,这边的工地,变得有些凄凉,工地上,荒废的材料,早就被那些人拉了回去,而前来要债的人,也销声匿迹了。 “爷爷,我和小豪出去一趟哈。”胖墩冲着屋里,抽着旱烟的的老李说道。 “可别嘚瑟,他们走了,你出事儿,我这老骨头,可没办法帮你啊。”老李头惆怅地说了一句。 “我心里有数,放心吧。”说完,两人就准备出门。 “诶,中午回家吃饭么?”这是,简易的厨房,探出一个小脑袋,性感的身材,围着围腰,一副家庭主妇的打扮。 胖墩转头,露出笑容:“你做饭吧,午饭,肯定回家吃。” 七七一笑,点了点头。 是的,当七七夜场被封,我们离开,雷子被拘留后,下面的妹子就散了,不管是重庆的还是本地的,全部一个不剩,更有一些,投入到了天堂的怀抱,江中文这手玩儿的相当漂亮,我们还没离开的时候,他下面的小乐就开始频繁接触这些重庆妹子,听说,不少都转了过去。 唯独曾经的领舞,七七,却跟着胖墩留了下来,甘愿跟几个人住在荒芜的工地上,过着简单清贫的生活。 没有人能说清楚,为什么她愿意放弃灯红酒绿的生活,而来到这个工地,陪着一个胖子,生活,并且,还是前方没有亮光的生活。 “小豪,你脑子好使,你说,咱们要是现在过去,龙哥能不能把咱撵回来?”胖墩开着以前宏泰办业务的越野车,问着副驾驶沉思的张哲豪。 “不会。”他说道,胖墩顿时一下,露出一口大白牙。 “他肯定会把你踹回来,屁股不踹肿,都不带歇气的。”小豪冷笑道:“龙哥把咱们留下来,肯定有用处,一是打探消息,二是守着咱们好不容易挣来的庄园工地,三嘛,这边的消息还不稳定,我们身边,也不咋安全,我们不能走。” 小豪分析得头头是道,听得胖墩一阵点头,等了会儿,他有问道:“上次你不是说,龙哥喊你没事儿去看看王璇么?她在龙升,也没见你过去啊?” “草,那是大嫂,还王璇呢。”小豪顿时无语地碎了一口道:“我去的时候,就是帮大哥领钱的时候,富豪人生,金色海岸,大哥的项目提成,都他妈上亿了,这钱,咱必须得要回来啊,到时候,咱们再过去也不迟。” “那现在,不是孟如是更加牛逼了?”胖墩问道。 “草,他牛逼管我们屁事儿啊,只要大哥的钱在那儿,咱们就能好起来。” “也对。”胖墩点头,随后专心地开着车。 灰尘漫步的越野车,在市区转悠了大半圈,才来到了一个火锅店,并且直接找到了当时在后厨开会的红姐。 “红姐……” 红姐穿着职业套装,皮肤好了不少,似乎最近的生物钟又回来了,所以,在精气神上面,转变很多,听见呼喊,她一转身,看见胖墩那庞大的身躯,顿时就愣在原地。 …… 一个不大的房间内,红姐面色纠结,良久后说道:“小豪,这事儿,我真帮不了你们了。” “红姐,你不帮忙不行啊。”小豪急了:“那边场子马上开业,时间都定了,你不带人去,我们咋跟大哥交代啊?” “红姐,帮帮忙吧。”胖墩跟着祈求道。 “你大哥,不认识重庆那群人么?叫她们过去吧。”红姐仍然没松口。 “哎,红姐,大哥出事儿,你也听说了,那些人,不能用,大哥说了,能信任的,就只有你红姐了,请你无论如何都要帮上一把啊。” “小豪……我现在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你叫我……”红姐双手抱在小腹,很是纠结,很是犹豫。 “红姐,帮大哥,帮我们,最后一把,行吗?”小豪立马站起,整张脸似乎都纠结在了一起,眼神中的渴望,看得红姐一阵心慌。 “哎……”(未完待续) 288、一百个妹子 周末这天,蓝蓝的天空白云飘荡,旭日初升之时,我们这群人,就换上了前段时间订做的服装,早早地忙活了起来。 每人两套,精神干练,胸口都别着一个小小的宏泰休闲娱乐的牌牌,看起来,十分专业。 虽然我们在这边朋友不多,也属于外来者,但场子开业,按照全国各地的习俗,必须整的热闹,喜庆。 三天前,我们就联系了本地的演绎公司,足足超过一百人的队伍,举着鸿泰娱乐开业的招牌,游走在郊县的大街小巷,这些老大爷老婆婆,一年的花销也就一千多,加上带有LED广告的广告车,连续吼了三天,县城以及周边的城镇,基本都知道郊县新开了一个五层楼的豪华娱乐会所。 早不早的,我们楼下,就搭上了一个舞台,并且我们自己定制的花篮,直接占据了半条马路,看着周围的游客,怨声载道。 我们的朋友中,除了猪王私人送来祝贺,订制了十个花篮外,经典KTV的薛哥,私人赠送了一尊价值几大万的蟾蜍,而他的公司,也送来了十个花篮,所以,在气势上,我们并不输于谁。 十点左右,我和庆哥,陪着猪王和薛哥,走进了办公室,因为以前这边的电梯,早就老化,所以我们直接换了一个新电梯,并且直接从后门的位置,通向五楼,如果不是内部人员,根本就进不了五楼,也就是说,这是智能系统,需要指纹识别,四楼通向五楼的楼梯,直接被一扇大门给锁住。 “你这整的,跟71基地似的。”进到办公室,我倒上茶,薛哥打量着简朴的办公室,揶揄了一句。 “呵呵,见笑见笑。”我不好意思地冲着两人招呼:“喝茶,喝茶。” 两人都很随意,作为我们来郊县的第一批朋友,我们很珍惜,不管是猪王还是薛哥,在我们的事儿上,都出力不小。 “上次我给你的号码,你联系么?”喝了会儿茶,薛哥问道。 “呵呵。”我笑了笑说道:“薛哥,我们初来乍到,官面上没有任何关系,要不是,我们门都找不到在哪边开呢,那个白队长,说是十一点多来,估计回来。” “你们没差事儿,他就不会不来。”薛哥淡淡地笑道。 “规矩,我们懂,放心吧。” “恩,关系给你了,你要好好把握,这人虽然胃口大点,但对于现在的你们来说,恰当好处,收了好处,他就会给你办事儿,放心吧。”薛哥喝着茶,和年纪相差无几的庆哥扯起了犊子,两人的年纪差不多,所以谈论的话题有些深奥。 前段时间,我和庆哥跑关系,除了公安消防,工商和辖区派出所,薛哥还给介绍了一个硬关系,据说是郊县的交际王。 白剑,郊县治安大队的大队长,是一个初中毕业,从一个协勤混到今天地位的队长,在这个年代,一个初中生,居然能当上大队长,其中的猫腻,不言而喻。 这人虽然管职不大,但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确实比较急需,见过这人两次,感觉这人和薛哥说的差不多,你找他办事儿,他会直接给出价码并且一点都不虚假推诿的,只要收了你的东西,你求的事儿,就会给你办,如果他办不了,就不会给你扯犊子。 他是我们最近接触白道上,最高等级的一个人,没有办法,开业的时候,还得请他来剪彩。 十一点中左右,在李琦马军的主持下,开业庆典开始。 十一点半,白剑大队长到达。 十二点十分,剪彩仪式开始。 步行街二楼的一个星巴克内,一个中年阴沉地看着下面喜庆的场面,眼神中,泛着莫名的愤怒。 “老孙,你看见没,上次就是那小子找你呢,他咋在这儿呢?”廖大姐在老家呆了几天,突然被孙胖子叫了回来,并且在今天,喊她来步行街喝点东西。 “我早就猜到了。”孙胖子看着自己的老婆,愣了愣,想到:“他确实是我以前的小兄弟,他们开业,咱们不去,也不好,何况,人家都找上门了,随点份子咱过去看看。” “真的啊?”廖大姐带着狐疑的眼神,不信地再次问道。 “呵呵,骗你干什么,他不叫你大姐么,走,咱去看看。” 三分钟后,两人来到会所的大门口,这里聚集着我们的人和刚剪完彩的白队长,他和李琦马军正在抽烟聊天。 别看他管职不大,但只要是朋友开业,邀请他去的,他绝对回去,并且一点都不避讳一些东西,吃饭收礼,随份子,他一样不落下。 “哎呀,军儿,来晚了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无米之外,孙胖子就眯起了眼睛,顺手接过廖大姐递出的一个大红包,走了上去。 马军一愣,心想,蓝云这个房东都没来,你这胖子来干什么,又玩儿什么花样呢? 但今天开业,是个喜庆的日子,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人家还是来送礼的,这也不能拒之门外啊。 当时,他就上前,虚伪地客套了两句,并且结果那个红包,粗略一摸,里面的钱,绝对不少。 “呵呵,孙老板,客气了哈。”李琦看了看,同样呆住了,但嘴上,同样感谢着。 “哎呀,都是兄弟伙,这都不是事儿。”随后,孙胖子带着他婆娘,仿佛才看到白队长似的,惊叫了起来:“哎呀,这不老白么,咋地,又休假了?” 白队长一愣,抽着烟,阴沉地扫了一眼,憋出一个笑容,缓缓上前,右手抓着胖子肥嘟嘟的手臂,凑过去,小声地说了一句,顿时让孙胖子汗如雨下。 “来送礼看热闹,可以,整事儿,别怪我收拾你。” “……”孙胖子眨巴眨巴眼睛,愣了十几秒以后,同样阴沉地回了过去:“咋地,结成同盟了?” “呵呵。”白剑笑了笑,根本就没接话。 开业庆典过后,我们就安排所有的员工,以及朋友去吃饭,人不多,几张桌子就够了。 吃完饭后,白队长就找个借口走了,他一走,薛哥,孙胖子,薛哥都离开了。 因为他们知道,夜场,一般都是傍晚开始忙,而现在,我们的妹子还没到呢。 “咋整啊,龙哥,你不说没问题么?”李琦急了,眼看就要到五点了,人都还没到,这不是急死人了么? “别慌,我再打个电话。”我同样着急,虽然胖墩他们说事儿没问题,但具体怎么样,我还是不清楚,只知道,她们保证的,今天绝对到我们的场子。 “嘟嘟……”电话居然没打通,我转过脸,同样看着着急的一群人,冷汗直冒。 这他妈,红姐不会是玩儿我吧? 再打,还是打不通,一连打了十几个电话,我颓废地坐在了沙发上。 “红姐,估计不会来了。” “啥?” “草!” 此话一出,整个办公室闹翻了天,没有妹子,还开个屁的夜场啊,这不是开玩笑呢么? “草,临了临了,还被一个娘们给耍了。”棒棒顿时就骂了起来。 “事儿还没弄清楚,你激动个啥?”庆哥不满地呵斥了一声,随即冲我说道:“你打电话吧。” 我沉思了一下,脸色异常的难道,小声道:“只有这个办法了。” 是的,我的最后办法,就是找薛哥借人,刚刚吃饭的时候,他还开玩笑说,要不要借点妹子过来,没想到,没到一天,这个想法,居然让我窘迫地去实现。 “叮铃铃!” 刚拿起电话,一个陌生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我沉思一下,接起。 “喂,小龙,你找人来接接我们呐,这机场大巴,走到这边,说啥也不走了。”里面传来红姐响亮着急的声音。 “你在哪儿呢?” “重庆市区某某旅行团总部。你快点昂,我们这儿一百个姐妹呢。” “好,等我。” 我挂断电话,快速地冲众人说道:“人已经到了,一百个,我们安排车,去接。” “卧槽,一百个,当真给我惊喜了呢。”李琦笑道。 “草,红姐,那是说着玩儿的么?”马军同样咧嘴笑了起来。 “好了,不说了,赶紧安排车去接。” 十几分钟后,薛哥帮忙招来的二十辆私家车,连带着我们的三辆捷达,朝着市区赶去。 七点半左右,场子开始上客。 由于是新场子,我们宣传的也是,莞式帝王享受,颇又一股暧昧气息,所以,一群群重庆小哥,在喝完酒之后,结伴来到了我们这里。 不到半个小时,房间订出去一半。 可是,八点的时候,我们的妹子,还没到位,这可急坏了我们,也急坏了骚气的顾客。(未完待续) 289、天天腻在一起 “经理,你这儿啷个搞的哦,没得妹子,我们就走了哦。” “我去……你们夜场没得美女啊,那还有啥玩儿头?” “整撒子整撒子,还想不想赚钱啦?” 等待了半个小时,一群又一群的重庆小哥,愤怒了,拉着几个经理就抱怨,有些喝醉了的,说话还不好好说,也好在他们说的方言,风雨雷和棒棒都不咋能听懂,暂时还没发生肢体冲突。 “龙哥,再催催嘛,我这边顶不住了。” “大哥,客人都生气了,再不上人,估计就得把我抓起来吃了。” 办公室内,摆放在办公桌上的对讲机,一阵阵想起,不管是棒棒还是风雨雷,都感到了异常大的压力。 “再催催?”李琦一脸纠结地问道。 “别急。”庆哥一摆手道:“从市区,到咱们这里,来回两趟,咋地不要几个小时,让他们等等,还有,也好让他们体验体验,看能不能驾驭这个经理的位置了。” 庆哥一说话,我们都低下了脑袋,没再说话。 又过了半个小时,时间的指针,转到了夜晚九点的位置。 可我们需要的人,还是没到。 有的客人,早就按耐不住,说我们的沽名钓誉,宣传上说是享受,他们就是冲着这个来的,结果到了这儿一看,除了几个服务生是女的,其他的就再没雌性动物了。 一群人,群情激愤地找着楼层经理,扯皮,唯独猪王和薛哥,介绍来的几个中年朋友,稳坐中军地带着朋友,在包厢先聊。 我们国家的人,就是这样,很喜欢跟风,一旦有人出来闹事儿,那么,其他人听见响动,绝对会跟风的。 而此时,一楼的吧台,起码聚集了几十号的客人,这群人,大多都是年纪不大的青年,有的还是光头,一看就是重庆小哥,全部围在吧台,要个说法,而李琦站在那里,正满头大汗地解释着。 “退钱!没得玩儿了,就退钱!” “对,喊他们退钱,第一天就这样,欺骗顾客,什么玩意儿。” 局势似乎,一直在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而我,和马军庆哥站在门口,看着一出出闹剧。 “妹子来了!” 此时,一声惊呼,刚刚还围观在吧台的青年,全部拥挤在了门口的空地上。 只见,几十辆轿车,打着双闪,缓缓从车流中,朝着我们驶来,打头一辆,上面有个不大的招牌,上书“郊县宏泰休闲娱乐会所。” 看到这里,我们那提着大半天的心脏,才好受了点。 “哐当当!” 车队到了会所的大门位置,车门一辆接着一辆地打开。 首先,引入眼帘的,是一双双穿着水晶高跟鞋的玉足,接着,便是整个高挑的身材,最后,那充满魅惑的脸蛋,也逐一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卧槽,你看看,那女人的胸,起码有篮球大吧,我擦了,看那个,我他妈都得玩儿一年呐。” “你那个算啥?你看见左边那个美女没,妈的,我发誓了,不管花多少钱,我肯定把这娘们搞到到手。” 刚刚还吵嚷着要退钱的小哥们,粗鄙地看着这群缓缓走来的妹子,陷入了亢奋之中。 “老板,我不退了,把那几个妹子,叫到我们包房。” “屁,那几个是我看上的……” 不一会儿,一群人又争吵了起来,马军不得不使劲吼道:“大家不要着急,先回到自己的房间,稍后,这些妹子,全部会按照要求,去房间试房,放心,肯定让大家伙满意。” “那行,老板,记得昂,给我留几个漂亮的,嘿嘿……” 一群人听到马军的话后,全部往自己的包房跑去,生怕晚了就没妹子似的。 “哎呀,小龙,可算到了……”这是,红姐穿着长裙,衣服居家打扮地走了上来,脸上带着喜悦,那是朋友之间,许久不见的激动。 “红姐,辛苦辛苦。”我抓着她的小手,满脸的感激。 “呵呵,”她一笑,看了看我和马军,以及正忙活着的李琦,笑道:“我本来就洗手不干了,要不是你们几个小子,我才不来呢。” “那是那是。” “这群妹子,全部是我从广州哗啦来的,还有的是在老家,被我叫过来的,你们,可得对她么好点哈。”红姐看了一眼外面的场子内景,说道。 “放心,只要愿意留下来的,条件,随便他开。”我笑了笑,随即说道:“但有一点哈,这边不比广州,人不能乱跑,不然,我就不好做了。” 红姐一愣,笑道:“放心,我早就给她们打好招呼了,得了,我化妆去,马上开始忙了。” 一百个,广州过来的妹子,不到十分钟,全部完毕,并且,毫无意外地全部上钟,有的没有得到的包房,只能等到其他房间走了,才有空出来的妹子。 我们的百个包房,在这群妹子到了不到半个小时后,就爆满了,最后,我和马军李琦,都不得不亲自上阵,亲自去陪猪王和薛哥介绍的那些朋友。 凌晨两点多,我们一群人,满脸通红,一身疲惫地坐在包房,听着嫂子的汇报。 “今晚的流水收入,壹佰贰拾捌万,额外的小费打赏,二十六万……” “我草,值了……”听到这两句,我们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干夜场这行,你千万别想着细水长流,如果第一炮都没打响,那证明,郊县根本就不是你能混起来的地方,但看在这强悍的流水收入上,也不算啥。 可能很多人,会不解,说是一晚上一百多万,还少啊。 其实,只要你认真算算,真的不算多,一百个妹子,除了在四楼上班的,其他的小费全是五百,四楼的略微高点,但也高得有限,毕竟现在还是打开市场的前期时段。 一百个包厢,哪怕一个包厢几千的酒水钱,那也差不多了,何况在四楼,这些差不多都是猪王和他的那群朋友,喝的点高级酒,薛哥人虽然没来,但也由他出钱,下面的几个小兄弟,带着经典KTV的几个熟客过来捧场了。 额外打赏的小费就更不需要解释了,这群人,在广州,哪个每月不是好几万,干得好的,除了场子的抽成,妈咪的抽成,人家都能拿到十几万,你说,这多么? “有你这句话,红姐心里,也舒服了……”斜靠在沙发上的红姐,嘴角带着些许污渍,小白点拿着纸巾帮忙擦拭着,要说今晚最累的,无疑是红姐了,每个房间她都去打了招呼,这不是我们吩咐,而是她自愿的,并且,作为一个妈咪,没有这点交际手腕,她凭啥抽钱呢? 据小不点说,红姐这晚上,去厕所自己扣着吐都吐了三次,看得我们都心疼。 这个女人,不容易啊,很钦佩。 “你们,先带着红姐去休息吧。”我招呼了几个女孩儿说道。 “去哪儿啊?” “今天,就在隔壁酒店开个房间吧,明天把五楼,腾出来一间房间,让她住吧。”我沉思了下,想了想回答道。 仅仅一个晚上,宏泰娱乐的名字,全是在郊县打响了。 不管是装修风格,还是音控设备,在这个县城来说,都是最好的。 过了一周后,生意没有回落,反而更好了,似乎知道我们这边进行的是莞式服务,越来越多的客人,愿意来捧场。 而我们这群人,每天都是伶仃大醉。 过了一周,猪王那些捧场的朋友,走了,我也坚决不喝酒了,他妈的,喝醉了实在是难受,连性生活都不和谐了。 这不,这天十二点不到,我就牵着宇珊的小手,回到了五楼,我们的卧室。 “来吧,宝贝……这几天可把你老公憋得够呛。”一光上门,我就以光速的速度将衬衫一拉,腰带一解,双手搂着宇珊,吻到,锁骨。 “老公,老公……”动情之处,宇珊已经习惯了我的突然袭击,并且变得享受。 跟着,我们两人就一起跳在了床上…… “老公,我有个事儿,不知道哦该不该给你说。”事儿后,宇珊躺在我的胸口,而我则是拿着水杯,不停地往嘴巴灌着水,最近喝酒太多,干两次,都他么觉得肾亏了似的难受。 “啥啊?”我好奇地位问道。 “恩,前几天,我都看见,棒棒去妹子的宿舍了。” “啥?”我顿时一惊,忙到:“他撩扯人家去了?” “不知道,反正棒棒最近,天天跟那些妹子呆在一起。”(未完待续) 290、膨胀 一个人的性格的形成,与深处的环境,地位,有巨大的关系。 说句实在的,我们目前的场子,绝对比凯伦来的豪华,来的庞大,一百个包厢,仅服务生都一百多个,这还不不算最近新招的一些个美女DJ。 棒棒以前在凯伦,其实就是个内保,成天不管事儿,但到了我们这里,他不同了,一下成为四楼的楼层经理,不是说他年轻有活力,而是考虑到他的脾气比较火爆,容易出事儿,所以就放在四楼,四楼的消费相对高端,很少出事儿,来玩儿的,都还算比较有素养。 我曾经没有后悔将他放在经理这个位置上,有的朋友后来跟我说,我应该把棒棒留在身边,哪怕是跑跑腿,成天跟着瞎玩儿,都不应该让他独当一面,太早得到,太容易得到,容易使人膨胀。 我不后悔,有的,只是遗憾,我遗憾,没有给他的更多,给得太少,我对不起他。 来吧,闲话少说,咱们就来看看最近棒棒都干了些啥事儿。 场子开业,从最初的爆棚,到一个月的平稳,这个过程,是最难让人接受的,因为这前一个月无疑是最好的,但享受完了的,或者照顾面子来消费几次就不来了的,他们都有自己固定的消费场所。 我们刚来,人家的关系肯定比我们好。 所以,这事儿,不能急,刚来一个地方,肯定有段时间,属于交朋友的时间段。 而处在最上层的,自然是马军和李琦最适合,特别是马军,一般的朋友,基本都是他出面,而这段时间,我们确实也交了不少所谓的朋友。 其中,最有分量的,自然是薛哥介绍来的一群人。 棒棒在四楼当经理,接触的人,很多都是在当地有点能量的老板或者小大哥,而有一个人,绝对是其中的翘楚。 此人外号肥子,真名不清楚,其实他长得并不是很胖,只不过,他的朋友都喜欢叫他肥子,并且这个外号由来已久。 肥子,三十来岁,是郊县步行街干服装店的,老家有老婆,有孩子,但都没接到县城来居住,一直让他们呆在乡下。 要问为什么? 因为这孙子喜欢金屋藏娇,他的两个服装店,招聘女导购,唯一要求,就是年轻貌美,其他的,不管,哪怕你只是个花瓶,他也愿意请你,按照他的话说就是“你哪怕给老子站在门边,我这几千块钱,也花得值了。” 我们的妹子军团一到,这孙子就安奈不住了,成天和棒棒这个色中饿狼,呆在一起,不管是吃饭还是喝酒,都形影不离,要是张哲豪来了,估计这三人,立马能成为郊县的三贱客,必须的。 此人不仅爱好美女,还有个特殊的爱好,就是玩儿牌。 重庆这边,有种玩儿法,就是抓鸡,所谓的打金花。 底注下的大的话,比之百家乐也不差啥了。 棒棒自从跟这货呆在一起后,每天下午,就夹着个手包,跟着肥子去玩儿牌。 棒棒心里清楚,我们特别烦那些赌博的人,所以,玩儿牌基本不去附近的局子,只是和肥子的几个朋友玩儿,这一来二去的,他居然往里面搭了七八万,这七八万,几乎将他的银行卡掏空。 这不,这天中午,他又接到肥子电话,去玩儿牌,而且还说,他找到一个肥羊,让自己一起去刮狗-本地专用名词,联合在一起设计套钱。 这他妈手里没钱,可咋整呢? 帮帮寻思不去吧,这他妈输了八万了,这也太可惜了,找人借吧,可找啥借口呢? 没有办法,这货居然找到红姐,借了两万块钱,奔着肥子说的地点就过去了。 来到茶室后,肥子就热情地拉着他坐下,并且十分客气地向几个朋友介绍:“来来,我给大家介绍下哈,这是棒棒,最近很火的那个宏泰会所知道不,他是那儿的经理的,马力杠杠足,不差钱。” “呵呵,你可别泡我,我这么有名么?”棒棒嘿嘿一笑,将鼓鼓囊囊的手包,随意地丢在桌子上,扯了一把衣领,露出里面的大金链子。 “那可不,你现在,就是这个啊。”肥子毫不留情地捧着臭脚,竖起了大拇指。 “谁不知道宏泰是郊县一把啊,你是那儿的经理,这还用多说么?”肥子笑了一句,棒棒也就默然地接受了。 看着周围那些带着虚假笑容的中年,他很受用,仿佛,自己就是宏泰的老板,挺直了腰板。 众人在经过简单的定下规矩后,就开整。 他们玩儿的,属于一百打底,五千封注,五个人,一把下来,一把咋地都好几千了。 可能是由于昨天晚上,棒棒去找了妹子,所以手气不咋好,一直没拿着啥大牌,他就打得比较稳,可即便这样,手里的两万,就好像流水一样,不到半个小时,就快没了,这期间,他居然只赢了一把,五个人,恩,只赢了一把,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按理说,这种情形,一般人输完了,懂得克制的,立马就走人了,哪怕改天再约都行,可他遇见的是常年玩儿牌,玩儿得就剩两个服装店的肥子。 “要不,我给你整点?”肥子扫了一眼,棒棒桌面的现金,揶揄地笑了笑。 “呵呵,你这不寒碜人家么,人家一个大经理,能没钱啊,草,人家光装修都上千万,你那两破店,还不顶在里面玩儿一个月的。”一个汉子,拿着牌面,笑嘻嘻地看着棒棒说道:“我说的没错吧,呵呵。” “那是。”棒棒脸色一变,跟着说道:“我家老板,那以前好歹是大boss,上亿的项目都不看在眼里,能差你这点钱么?”棒棒嘴里叼着烟,手里拿着牌面,一个红心二出现在眼前,他心底一沉,这牌面,基本够呛了。 “我就说嘛,人家不差钱啊。”肥子看了看,直接把牌扔在中间,打算不跟。 棒棒没搭理他,再次裂开一个角,黑色,草了,他的心灵凉到谷底,看了看手边的几百块钱,他突然没了兴趣。 这把牌,他是输定了,他想。 索性,全部裂开,草。 他的心脏急速地跳动着。 红心二,黑桃二,方片儿,这不是他妈的同花么? 在这边的规矩,同花顺还没同花大呢,只有三个老A才是最大,基本拿到一个三个一样的同花,都处于不败之地。 他抖了抖衣服,面色沉稳地将牌面盖住。 扫了一眼桌面的资金,一下怼了上去:“最后一把了,这八百块钱,一起了吧。”说的随性无比。 “呵呵,我不跟了,鬼都不吃吊命钱,你这把,估计就让你赚了。”一个汉子嘿嘿一笑,直接丢了。 另外一个,看了看牌面,扫了一眼肥子,没说话也把牌丢了。 最后一个,就是最开始说话那个,和肥子差不多大,人家都称他是赌局上的金手指,暗示是经常赢钱,他的人生中,就不存在输这个字眼。 他有个特别好听的外号,哈哥。 “八百啊……”哈哥看了看自己的牌面,随意地放在桌面,扫了一眼桌面上起码五千的现金,从自己面前,抽出十张,扔了过去:“一千吧。”他此时的面前,几乎堆着五万左右的现金,可见此人金手指的叫法,不是浪得虚名。 “咋地啊,觉得吃定了我了是不?”自己八百,还是最后的八百,人家不多,只比你多两百,就看你咋操作。 但棒棒根本没生气,扫了一眼桌面,再看看对方那惬意的神色,缓缓从脖子上取下金链来,哐当一下扔在桌中央:“我这三万的链子,你看值不?” “诶,棒棒,不用哈,玩儿大了哈。”旁边的肥子,假模假式地劝了一句。 “没事儿,不用。”棒棒挠了挠鼻子,淡笑地看着哈哥:“说吧,你接不接?” “你真要玩儿?”哈哥没有害怕,叼着烟,斜眼看着棒棒。 “别废话,这链子,我有发票,你也可以找人去验,三万,绝对只多不少。” “……”哈哥嘴角的烟灰,缓缓掉落,他沉思了不到三秒,直接切除三叠钱来,扔在桌面上,那意思,是要跟到底了。 “草,你还真跟呐?”棒棒无语地说了一句,起实际上,内心已经乐开了花。 “肥子,能给我整点资金不?”他没停顿地朝着左边的肥子我,问道,心想这要运气好,一把都能把以前输掉的八万赢回来。 他在红姐那儿借的钱,说是给家里汇过去了,等到发工资就给,一个月了,这马上发工资,所以,红姐才借他的。 肥子本能地捂着自己的现金,眨巴眨巴眼睛问道:“你要多少啊?”(未完待续) 291、玩儿了不给钱(6更) “先拿五万吧。”棒棒不假思索地说道,没等肥子答应,直接将他面前的所有现金拿了过来:“没事儿,输了,等下就跟我去场子拿。” 草,我能输么,赢了就马上给你。这才是他最真实的内心写照。 三条二,都输了,那还咋玩儿啊。 他认为,这牌面,是根本就不可能输的,所以,想也没想,直接将五万砸到了桌中央。 “你来真的?”这下,哈哥也不淡定了,有些震惊。 “呵呵,哥们儿啥都缺,就他妈不缺钱,我上了,该你说话了,跟,还是弃牌!”棒棒双手拄着桌面,一手盯着自己的脸腮,一手举着香烟,相当地优雅有范儿。 “……”哈哥扔点烟蒂,似乎很不放心,再次小心翼翼地掘开自己的牌面一个角度,认真地看了三遍,这才放下,他沉吟了三秒,直接将自己的钱推向了中央。 钱不够,还朝着旁边那人借了点,到现在,五个人的现金,基本都堆在了桌面上,十几万。 “我跟!” “哎呀卧槽,你也是同花顺啊,我这四五六的顺子,看来是赢不了你啊?”棒棒一愣,也有些慌了,对方的牌面,基本最至少都是同花顺了,因为这玩意儿,只剩两个人,最后,都得见底牌的,何况还是朋友。 “你咋说?”哈哥眼珠子泛红,有些冲地问道。 “你问个锤子哦,人家还没得钱呐?”身边一个汉子,直接回答。 棒棒看了他一眼,有些尴尬地看着肥子。 “我没有了,这点钱,全借给你了。” “要不,你去帮我取点?”棒棒说道。 “棒棒,要不,今天就这样,咱下次在玩儿吧。”肥子好心地劝解到。 “鬼扯,这他妈八万扔进去了,我不看底牌就走,这不是傻逼么?”棒棒焦躁地抽着烟,其他两人桌面还剩点,但绝对不够五万的。 “草,你帮我整点,我他妈又不是不给你,草,宏泰那么大,立在郊县了,还差你几十百八万呐?”人这一激恼,说话就不咋过脑子了,何况还是棒棒这种社会人士,所以,基本吐出来的不是啥好听的词儿,有些刺耳。 “话是这么说……但我确实没有了啊。”肥子无奈地搓着脸蛋子,好像十分地纠结,看起来,就是那种,不是我不愿意借给你,而是我他妈的根本就没钱了,拿啥给你啊。 “你是要开牌还是要跟?”哈哥面儿上,也没现金了,所以他有些着急地问了一句。 “开个鸡巴,我跟。”棒棒一愣,随即低吼道。 “你要真愿意跟,咱们这都没完没了啊,这样,咱不看牌,直接将牌扔了,这上面的钱,咱家一人一半。”哈哥的建议貌似特别中肯。 因为这上面的钱,基本都是两人出的,分了,每个人也就赚两千来块钱。 但棒棒甘心么? 肯定不甘心啊。 “不行,我必须跟。”棒棒没有思考,直接说死。 “可……”哈哥话没说完,那意思就是,你要跟,你得拿钱啊,不能光是嘴上说。 “这样吧,我看你们也陷入僵局了。”另外一个汉子,一直在看热闹,站起身说道:“你们都要再打的话,我跟这茶室的老板熟悉,我帮你们一人借五万,你们看行不?但不管谁赢了,马上还回去,人家做生意的钱,不能耽误。” “快点吧。”一听见有钱,棒棒眼睛都亮了,感觉整个世界,在下一秒即将属于自己一般。哈哥则是没说话。 “行吧。”汉子看了几眼,转身就去开门。 “这样吧,一人十万,咱们开牌。”棒棒的心里活动,估计也只有常年混迹在赌场的赌棍才能猜透了,他的话,顿时让汉子的身形一滞,转头深深地看了几人一眼,随即出了门。 五分钟后,他带着茶室的老板,以及专业的点钞机,还有纸笔等一系列比较专业的工具,当然,随着进来的,也有二十万没有开封的现金。 “来吧,先写借条。”汉子说完,直接将纸笔放在了两人面前。 “先上钱,开牌再说。”认定自己赢定的棒棒直接说道。 “不是,棒棒,这玩意儿,没这个规矩啊。”汉子一愣,难为情地说道。 “草。”棒棒骂了一声,拿起纸币哗哗写下一张十万的借条。 “那个……棒棒啊,多写五万,我这儿的,也一起写上吧。”他刚写完,肥子又笑着说道,棒棒一抬头,没有思考,直接又写了五万。 两人的借条写完之后,现金被摆在了桌面上,几十万现金呢,给人的视觉冲击,简直不能用言语来形容,很立体,很刺激。 “你是同花顺啊?”棒棒拿着牌面,笑着看着哈哥:“钱都上完了,咱们开牌吧。” “行,你先开。”哈哥额头冒着细汗。 “呵呵,瞧你那样子。” “啪!”棒棒说完,三张牌直接翻了过来,三个二。 “哎呀,我比你大。”牌面一现,哈哥就激动了,起身挥舞了一下拳头,棒棒一惊,弯腰抢着把他的三张牌翻来,三张五。 是的,只比棒棒的牌面大两点,但就是这两点,人家赢了。 “草,这不科学啊。”棒棒叼着烟,迷蒙地看着哈哥:“你三个五,都敢跟我十八万?” 哈哥激动地语无伦次,一边往自己身边收钱,一边笑道:“你不也是三个二么,你都敢跟,我有啥不敢的。” “麻痹的。”棒棒输了钱,十分地郁闷,愤怒。 “诶,棒棒,他是金手指,真的,手气不是一般的好,我他妈还输了两万多呢。”一个汉子,看他要发怒的样子,连忙站起身劝了一句。 “别他妈跟我说这些。”棒棒低吼道:“输了就是输了,钱我能还起,改天给你送过来。”沉思了半晌,棒棒直接抓着手包就出了门。 茶室的人,也没拦着,也没追着要,显得很大度,似乎,并不害怕他不还钱或者还不起钱。 棒棒输完钱后,并没有想着不还,而是想着,发工资了,再加上整点外水钱,这点十多万的债,咋地都能还了。 但不好受的是,这他妈五个人打牌,就他输十几万,谁只要用心一想,都他吗觉得不正常。 每当摸着自己光秃秃的脖子,他就更加不爽,可咱们才来这里,欠钱不还,那名声多不好,要是在八里道,他要觉得有猫腻绝对会不还,但现在,他还是想着还钱的。 可这个想法,还没到一天,就他妈颠覆了。 夜晚八点多的时候,肥子和哈哥,以及另外两个朋友,就来到了宏泰娱乐,并且坐在了四楼,一人点了两个最高级的公主陪酒,在里面玩儿不亦乐乎。 走廊通风口,棒棒焦躁地站在这里抽烟。 从他刚刚从外面往包房瞅了一眼后,他就站在这里了,很惆怅。 他唯一害怕的,就是这群人万一拿着欠条,找到我们,这事儿要是我们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呢? 生气是肯定的,但我们知道了,十多万,我们也愿意给他,但这事儿,我们并不知道,所以,才有后来的血腥事件。 十二点多的时候,我和宇珊以及嫂子等人已经上了五楼休息睡觉,唯独马军还在应酬着,李琦也不知道拐着哪个妹子出去吃宵夜去了。 “先生,结账是么,您等等。”肥子几人,一人身边站着两个妹子,看样子是要出去吃掉宵夜,或者进行一些刺激的画面了。 “您好先生,加上小费,一共是两万三千二百二十三,给您打贵宾折,您就给两万一就行。”收银台的小妹妹,是我们新招的,很漂亮,也很客气地说道。 “啊,记你们经理账上吧。”肥子直接说了一句,转身拉着妹子就要出门。 “诶,老板,您还没给钱呢?”这边妹妹一喊,两个内保就堵在了门口。 “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话?”肥子转过身,手指咣咣地捶打着吧台台面,满嘴都是酒气地喊道:“记棒棒账上。” “可……可……”妹妹几乎快急哭了。 “可什么可,他不是你们经理啊,这店都是他大哥的,记个两万的账,还有啥不能的。” “先生,没这先例啊。”妹妹急了。 “没这先例,就给我开呗。”肥子再次吼道。 “我问问吧。”妹子红着眼圈,拿起了对讲机。 一分多钟后,棒棒朝着楼梯跑了下来,一跑到吧台,冲上去就是一把拽着肥子的衣领,一手掐着他的脖子,等着眼珠子怒吼道:“你他妈的,是不是当我这儿是你家呢,你说记账就记账啊?” 委屈了一晚上的他,在这一刹那,愤怒地发泄着怒火。(未完待续) 292、老好人庆哥(7更) 他一动手,两个内保再次上前,做好了打架的准备。 “诶,诶,棒棒……”肥子急了,红着脖子喊道:“你干啥啊?” 哈哥几人也放下了妹子,直接过来拉扯,却被棒棒一把推开:“草泥马的,滚犊子。”一看这场面,广州过来的妹子,全部作鸟兽散,瞬间消失了人影。 尼玛啊,经理都看不惯你们了,我再跟你们去开房,这不是丢自己饭碗么? “我就问你,这钱,你能不能给?”他一吼,另外几个内保全部跑了过来,手上拿着胶皮滚,脸色不善地看着几人。 “我给,我给。”肥子额头上都是汗水,哆哆嗦嗦地从兜里摸出卡来,刷卡结账。 “这下行了吧?”肥子委屈地看着棒棒,那意思,你一点都不够朋友,就两万的费用,你至于跟我翻脸么? “草,你就多余整这事儿了。”棒棒一扯衬衣口子,烦躁了骂了一句,挥手让内保散开,而他自己,也转身就走。 “诶,棒棒,我的钱给完了,你的钱,是不是也该给了?”他刚转身,就被肥子叫住了。 “我的,什么钱?” “哗啦!”肥子阴沉地掏出一张借条,指着上面棒棒的自己,一字一句顿道:“你自己写的,欠款十五万。” “这借条,怎么在你这儿?”棒棒慌张地看了两眼,心底拔凉。 “人家开茶室的,等你还钱未必还等你到过年啊,这是我们几个借钱给你还了的。”肥子思考了下,继续说道:“本来说,我们是朋友,我们先帮你还了,也无所谓,反正宏泰这么大,也不至于欠我们钱不还,来你这儿消费,反正也是要花钱,而且还是花在你们这里,实在不行,就让你们赚点钱,抵账呗,可没想到啊……” 他作委屈状,一直摇头叹息:“可没想到,你居然不把我当朋友,为了仅仅两万块钱,居然还想打我,哎,棒棒,你把钱还了,咱们就各走各的。” “……”棒棒咬着牙,斜着衣服,没有说话。 “一共十五万,拿吧。”肥子一手揣兜,一手拿着借条,看着他说道。 “你他妈的,是在逼我。”沉默了很久,棒棒红着眼睛憋出这几个字来。 “朋友,是我逼你么?”肥子皱眉问道:“牌,是你自愿玩儿的,上钱,也是你自愿的,我们拉都拦不住,现在还钱了,你装不懂了?” “……”棒棒看着他,没有接话。 “跟我装逼是不,跟我整社会那一套是不?就是没钱,是不?”肥子一连三个问句,直接让棒棒突然暴怒了。 “你麻痹的,我给你装你麻痹,要钱没有,你爱咋地咋地!” “行。”肥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出来会所。 而这个闹剧,仅仅是后来一系列事件很小的一个画面,也是让我们团队,走进郊县社会层面的第一场。 当天晚上,棒棒并没有回自己的宿舍,而是去公主的宿舍,和一个姑娘睡了一觉。 我们没有明文规定,不准和场子里的公主乱搞,但也是严词嘱咐过的。 这批人,是我们场子的依赖,没有她们,咱们就走不远,所以,我坚决不允许他们在这里乱搞,谁也不行。 可棒棒和李琦,这两个骚货,生活中失去了妹子,他们都得跳楼,所以,他们私下里来往,我们不反对,但必须是自愿,不能乱来。 第二天,早早的,我就带着宇珊还有嫂子,以及菲菲,前往了重庆,跟我们一路同行的,当然还有马军和他的小不点,因为这边很热,我们当初走得很匆忙,这都一个月了,几个女孩儿的换洗衣服都那两件,实在过意不去,所以今天就带着她们去逛逛街,也算是一种自责的弥补吧。 曾几何时,我们习惯将愧疚和内疚,表现在物质的补偿上,即便很低俗,没有任何的思想高度,但每次,这种方法都很实用,并且,在进一步地被强化和衍生。 我们走后不久,几个不速之客,直接将宏泰的大门砸得当当响。 我们的场子,一般都是下午,那些服务生上班,开始进行第二次清扫和喷洒空气清新剂,所以,这个点,除了在五楼休息的人之外,根本就没人鸟这几个重庆小哥。 某个卧室内,已经醒来的庆哥,听见下面的咣当作响和叫骂声,不爽地敲开了风雨雷的房间。 这人一上了年纪,就容易睡不着,睡眠质量相当不好,人都说,三十岁之前,睡不醒,三十岁之后,睡不着。 五十岁,更是一个坎,一般有什么极小的动静,都能把他们惊醒,简直比仪器还好使。 “你们下去看看,是谁在那儿叫骂。” 风雨雷三人,简单地用清水擦脸以后,一人拿着几瓶矿泉水就下了楼。 他们直接坐电梯,绕道后门,来到前门,还没走近,就看见四个青皮,对着大门一通乱踹,嘴里更是不干不净的叫骂着。 “嘿,你们这是干啥呢?” “找事儿是不?”三个壮汉直接走了上去,一人抓着一个的肩膀,横眉怒对。 “叫棒棒出来。”领头的青皮,被雷抓在手里,不管咋挣扎,就是挣脱不开,恼羞成怒之下就吼了起来:“来看咯,宏泰的经理,借钱不还咯,丢死个人咯。” “就是啊,现在还打人呢。” 一听见这话,雷瞬间皱起了眉头,放开青皮的衣领,问道:“谁欠你钱啦?” “就是你们这儿的四楼经理,棒棒。”青皮抖了抖衣服,带着不可一世的气概说道。 “扯淡,我们能欠你钱么?”他扫了一眼青皮,顿时怒骂,一看这青皮就混得不咋好,虽然穿着打扮不错,但那股精气神,绝对不像个有钱人。 并且,我们来这里一个月,根本就不存再欠钱的可能。 “唰!” “你看看,这是他的字迹不?” 一张复印的借条,直接挡在了雷的面前,他一看,顿时就认出了这是棒棒的字迹。 棒棒因为没读啥书,写字就像狗爬似的,唯独自己的名字,写得相当飘逸,颇有一股书法大家的韵味,据说这是他在天桥,花十块钱请算命老头给设计的。 也正是这样,整个团队的人,都清楚棒棒的字迹,一看,就让人记忆深刻。 “咋欠的啊?”雨和风围了上来。 “打牌欠的。”青皮答道。 “欠谁的啊?”雷再问。 “肥子的。就是步行街,开服装店那个。”青皮再答。 “行,你等下。”雷想了想,直接把电话打到了庆哥的手机上,不一会儿,风就跑进了五楼,并且在庆哥那里取了十五万现金。 “这是钱,把借条的原件给我。”没有多余的废话,两群人,进行了交易。 而这件事儿,根本没人告诉我们,庆哥也是出于好心,自己拿出十几万现金,把棒棒的账给还了。 他以为,如果让我们知道了,整个团队就会出现裂痕。 对于这个问题,雷和他探讨过。 “庆哥,这棒棒是账,小龙和军儿就是知道了,也能还啊。” “呵呵,还是能还,十几万不多。”庆哥神秘一笑说道:“现在这个阶段,安定团结是最重要的,只要棒棒沉稳点,咱就能好起来。” “他万一要不沉稳呢,成天拿着个小包,我看他是有点飘了。” “这个不归咱们操心,能帮他的,我们帮了,以后出啥事儿,那是他自己没走对路,怪不着别人。”庆哥淡淡地解释道。 …… 下午时分,我们一行人,开着两辆破捷达,往回赶。 “小龙,要不,咱们换辆车吧。”嫂子和菲菲坐在后座,宇珊坐在副驾驶,后备箱,装着几套衣服。 这车现在只要一上路,就哐当哐当直响,来回几个小时,耳朵就被荼毒了几个小时,就连嫂子都听不下去了。 “呵呵,行。”我咧嘴一笑,根本就没当回事儿。 车子又开了一段,眼看就要到郊县了,宇珊摸出三块表来:“小龙,这三块表,你觉得哪块给棒棒,哪块给小开华子啊?” “都给他们,让他们自己选就行了。” 为啥,下面的人,只认宇珊这个大嫂呢,原因很简单,她主要办事儿,从来不偏袒谁,送礼都是一样是,就连庆哥和雷他们,都给买了礼物。 “呵呵,你还真是放心呢。”她一笑,将手表重新放进了包里,顿了顿又说道:“上次,我跟你说那事儿,你可得找他好好谈谈,这样下去,可不行哈。” “恩,我知道,我回去就找他谈谈。”我开着车,随即叹息道:“这个男人,没个女人,管着,是不咋好,就好像没缰绳的马,没个定性,太野。”(未完待续) 293、不是一个等级(一更) 晚上八点,某不知名的串串店。 我和李琦来的时候,猪王已经点完菜,等了好久。 上次因为蓝云的事儿,我们把他的场子给退了,人家分钱没要,全款给了我们,就连我们给的十万感谢费,他都没接,这人,是个能交的朋友。 这不,他说请吃饭,我和李琦,马不停蹄地就来了,马军得在家看着,场子里没个人,绝对不行,虽然,出事儿的可能性很小。 “老董,呵呵,你这挺大方哈,咋地,又拉了几车猪啊?”李琦刚坐下,就调笑了起来。 猪王每次找我们,都很朴素,几十块钱的凉鞋,背心,西裤,一身装备,顶多一百多块钱,但人家真正的家产,绝对不低,一个屠宰场,还垄断了周边十几个乡镇的生猪,这份财力,要是清算出来,绝对吓死一群人。 当初蓝云能找人搞他,估计是把他当那些老农民了,但猪王,没点魄力,能成为农民企业家么? “呵呵,你这小子,每次都这样,我不拉猪,我吃啥啊,你请我啊?”猪王已经习惯了李琦的说话风格,所以根本不在意,同样调侃地说道。 “整吧整吧,别看这儿店小,味道,巴适得很。” 听他这么说,我们俩就没客气,拿起筷子就开吃,啥好吃吃啥,光是那沾了嫩肉粉的牛肉,我和李琦,起码一人干掉一斤多。 “呵呵,好吃吧。”吃了一会儿,猪王给我们一人发了一根烟,美其名曰中场休息。 “老董,咱不是外人,你有事就说。”我直言不讳地说道,随即跟着点燃了香烟。 “呵呵,你咋知道呢?”他一愣,惊喜地问道。 “我晕,你还不知道龙哥以前干啥的吧,嘿嘿……他以前,没事儿的时候,就专门研究人类心理活动的,如果不创业,现在估计都成心理教授了。”李琦吃着牛肉,牛逼哄哄地给我介绍了一番。 “呵呵,那是,当老板的,心眼都细。”猪王跟着咵了一句,抽了一口烟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小龙,你和华联那边的人,熟不熟悉啊?” 华联? 我顿时一愣,这他妈不是超市么? “不认识啊,咋啦?” 他叹息一声:“这不,闹猪瘟了么,我那些生猪,只能全部屠宰,搞成了冻肉,而且还是鲜肉的,但咱们这边的群众,已经不相信猪肉了,全去买鸡鸭去了,我寻思着,只能把猪肉供应给大超市了。” “我也不认识啊,你在这边这么多年,还不认识超市啊?"”我有些吃惊,在一个地方做生意多年,居然没有朋友是跟超市挂钩的,那他是咋存下来的呢? 这让我,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 “我认识的,都是些小超市啊。”猪王叹息道,愁眉不展地说:“我们这边,只有华联了,你不知道啊,在这里,华联是全国连锁,很出名,我们的猪肉进了他那里,都会挂上其他的生态猪肉的招牌,销量不是一般的好,需求量也大,也只有他们,能吃下我的货啊,这段时间,生猪绝对是销售不出去了,我这肉要是没找到路子,光是冷库的开销,都让我赔钱。” 他说的,的确是这个道理,生猪每天都在拉,屠宰加工也需要成本,但你这玩意儿,不找个路子,销售不去,自己存着,万一这个猪瘟,他闹个一年半载,你不得被拖死么? 我灵机一动,问道:“你们这儿,有个叫景江的超市么?” 景江超市,和景江酒店,都属于陈氏家族的连锁产业,据说,已经将店面扑向了全国。 谁知我说完,猪王顿时不屑一顾了:“景江超市,有是有,但他的量不行,只有在市区那边有,县城啥的,根本没有,点也不够,销售的量也不行,连我们本地的重百超市都赶不上,还咋跟华联比啊?” “老董,说实话,这边的人,我真不认识,我也是刚来,要不,你找找其他人?” “我找了,但对方油盐不进啊。”猪王很惆怅,眼看自己的现金要全部被压在货里,只要一天不出货,每天都在赔钱。 “小龙,你们年轻,能力足,帮我去谈谈,你放心,事儿成不成,我老董,绝对不是傻子,懂得起了。”猪王见我们皱着眉头,拍着胸口说道。 “诶,不是这事儿了。”我好笑地看着他说:“咱们什么关系,用不做那些虚假的东西,这样吧,我们帮你去谈谈,成不成,我们就当帮忙了。” “哎呀,那哪儿行呢?” “呵呵,朋友,不应该这样么?” “感谢感谢,我就说,小龙你们这群人,是我见过最有样儿的一群兄弟了。”他端起酒杯,兴奋地冲着连连举杯。 夜晚九点半,棒棒穿着短袖浅蓝色衬衣,胸口别着工牌,站在走廊里,缓缓巡视着。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阵嬉闹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 “哎呀,肥哥,你的手莫乱摸嘛。” “呵呵,妹子,你一个电话,你哥哥我都来了,还不让摸,我等下可就转身就走了哈。” “哎呀,讨厌……” “哈哈,我就喜欢你这骚劲儿。” 几个熟悉的大笑声,直接让他顿住了脚步,转头一看,四个姑娘,挽着两个男子,上了四楼,并且直接进入一个订好的包厢。 肥子,哈哥。 “草,他不会是来要钱的吧?还是,他妈是又要签单抵账?”棒棒愤怒了,他觉得,这个肥子,简直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这次来,明显是给自己上眼药来了。 所以,他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哐当一下,坐在肥子身边,阴沉地看着他问道:“肥子,你拿我当玩具呢?玩儿呢?” “棒棒……这话,从何说起啊?”肥子懵逼了,中午拿到钱,他就约着哈哥,晚上上哪儿去潇洒一下,因为他觉得,棒棒这人,虽然一身江湖气息,但做事儿上,还是不拘小节的,欠钱还钱天经地义,很明显,棒棒还算说话算话。 心里痒痒吧,还不好意思来这儿消费,正当他纠结的时候,昨天晚上没睡成,给他整的抓心挠肝的那个姑娘,给他打电话了,这不,他领着几个妹子吃了晚饭,开着车,就来了。 “你他妈给我装什么装,是不是当真以为我不给钱了?”棒棒越说越生气,情绪颇显激动。 “你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呢?”比他更加迷茫的肥子委屈地摊着手:“钱你不是叫人给了么,我来这儿,就是消费来了啊。” “哎呀,棒棒哥,肥哥是我叫来的,你别这样,好不好啦?”那个公主不乐意了,两次被搅了好事儿,纵使棒棒是经理,她也直言不讳表达自己的布满了。 “你给我闭了。”谁知,棒棒直接对她呵斥了一句,转头很认真地看着肥子:“谁给你钱了?” “不是你么?十五万啊。” “草,我问你,是谁给你的?”棒棒已经意识到了不对,面相狰狞。 “我的朋友,来这儿,你们那个一层的经理,给的啊。”肥子有点怕怕滴说道。 “草泥马,你让人要钱来了?”棒棒听完,瞬间爆起,一个飞扑,直接将肥子挤压在沙发上,膝盖顶着他的肚子,双手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你麻痹的,一共就是十来万,你第一天说签单,我不跟你计较,第二天你还找人来要账来了,草泥马的,你可哪儿打听打听,我活二十来岁,有被人朝我要账的么,草泥马的,我不欺负别人都烧高香了,你他妈还想啥呢?” 此时的棒棒,心里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给钱的是雷,那证明自己的事儿,人家全部知道了,说不定庆哥知道了,龙哥军哥全都知道了。 此时的他,就像一只发疯的公牛,眼珠子往外凸着,双手掐着肥子,越来越使劲。 “麻痹的,跟你玩儿了两次,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一个等级的选手啊?”棒棒不甘心地怒骂着。 “诶,经理……” “棒棒,别这样……” 眼看肥子脸色憋得通红,大脑充血,青筋暴起,哈哥和几个妹子,全部慌了,一个个尖叫着,喊人的喊人,拉架的拉架。 几秒钟后,最近的风,带着几个内保,旋风一般冲进了包厢。 “草,都干啥呢?”一看情景,风直接大雁一般,一脚踏上茶几,凌空飞渡一般,一脚踹在棒棒的腰间,棒棒吃痛,侧身翻滚在地,但下一秒钟,他有发风似的冲向了刚刚得到解救地肥子。 “棒棒,你给我冷静!”风双手死死地抓着他的胳膊。(未完待续) 294、要的就是画面(二更) “你……要整死我?”刚刚舒缓过来的肥子,摸着自己被掐着红肿的脖子,面上带着惊愕,不敢置信地看着被风抓着的棒棒,眼神中,充满了惊恐。 “你他妈的,不就是点钱么,你还没完没了了是不,草泥马的,我是欠钱不还的人么?”棒棒的情绪更加地激动,简直就是暴动了:“草泥马的,十来万,你就找人来要,你他妈磕碜谁呢?” “棒棒,冷静!”风抓着他的手臂,再次低声呵斥了一声。 “我冷静个鸡巴、”棒棒一怒,抓着风的手臂,就是挣扎过去,却被风瞬间抱着了腰间。 但他的嘴里,仍然对着肥子怒骂着:“行昂,你行,草泥马的,不要是要找人要钱么,行,咱们码码队伍呗?谁不来谁是孙子?” “……”被哈哥抱着的肥子,想说话,却被哈哥制止了,他拉着肥子的手臂,将肥子搂在自己的怀里,面色阴沉地冲风和棒棒喊道:“原以为你们挺大肚量,原来就这么点,行,你不是要画面么,成,我他妈豁出去,和你码码队形。” “比麻痹的,你不说话我还当你是玩具,草泥马的,那天玩儿牌,你敢说你没搞假家?你麻痹的……” “不说了,明天我给你电话,你来,咱们好好掰扯掰扯。”哈哥明显属于智慧型的人物,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拉着肥子风一样出了房门。 “你说你,你这是干啥啊?”他们走后,风并卖鱼责怪,但嘴里的语气,却是很不满。 说到底,咱们现在还是属于两个阵营,虽然在一个槽子里吃饭,但长久以来,形成的习惯,还是很难融入在一起。 比如说,风要是请吃饭喝酒,肯定第一想到的是雷和雨,而不是棒棒。所以,咱们两个团队,在本质上,是有差别的。 在他们那里,庆哥说一句,就好比圣旨一样,他们必须无条件执行,因为他们是靠着庆哥活着。 而我们这边,有时候意见不统一,还非得开个会讨论一下,这就是什说明,人家的团队更加的专业,从大河县出来,他们依靠的就至只有庆哥,所以在某一程度上,他们的执行力,比我们的要高。 他们出了事儿,第一时间就是想到庆哥,商量解决,而我们这边,似乎都得私底下解决,自己解决不了了,才找上面的人,这是一个很严重的弊端。 “……” “呼呼……”棒棒阴沉地扫了一眼房间内的公主,喘着粗气,没有回答风,直接转身就走,狠狠滴摔上房门。 “草,我可真整不了你……”几十岁的风,突然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很无奈,自己,还是和雷这些年龄相差无几的男人在一起比较安全。 而棒棒在发泄过后,并没有逃避,直接来到了棒棒的办公室,当时,我和李琦都在,见他进来,我就问道:“你干啥来了,四楼没人啊?” “不是,大哥,我给你说点事儿。”棒棒衣衫不整,喘着粗气,低着脑袋说道。 “啊……”我答应一声,摸着鼻尖说道:“那你说呗。” “前天……” 几分钟过后,他将整个事情诉说完毕,整个办公室突然静的可怕,李琦低着脑袋抽烟,马军同样看着我,我这个领头人,没有说话,直接几步走了过去。 “啪啪!” 两个耳光,爽快地甩在了他的脸上。 “知道错了么?"我冷声问道,心底十分地愤慨,我们才来,买衣服都他妈都得节约着来,你倒好,一晚上,输掉十几万,我草,这还不算啥,关键人家上门要钱来了,不是你自己给的,还是庆哥悄悄给你安排的,你说,这磕碜不磕碜? “大哥,我错了。”棒棒低着脑地,双手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裤缝线,态度相当地端正。 “草。”我双手叉腰,感觉鼻子出的气都带着火焰一般:‘你知道我们刚来,情况并不是很好,八里道那边,到现在都还没传来好的消息,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 “大哥,我错的。”棒棒重复着。 “错了有屁用啊?”我狠狠地骂道:“你就是不长心眼,每个月给你三万你都不够花,你出去瞎嘚瑟什么?昂?你知道他是老大还是老二啊,你知道人家包里装的是几万还是几千万呐?” “肥子,我早就听说过,一个靠赌博起家的人,你跟他去玩儿牌,你就是有上亿的家产,都得玩儿一分不剩。”我恨铁不成钢地怒骂着,一刻也不停歇。 “大哥,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吧。”棒棒一直低着脑地啊,似乎认识到了错误,他低着脑袋,我也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叹息。 “龙,算了。”马军叹息一声:“事儿都出了,咱就解决吧。”他顿了顿,皱眉说道:“要我说啊,这倒是个机会,他们不是要码码队形么,咱们刚来,不整倒几个人,谁知道我们是谁啊?” “也对,龙哥,就好像咱们再八里道一样,你不打几场硬仗,谁知道你的能量啊?”李琦符合到。 “草,你们就知道护犊子。”我暗骂一声,骂道:“马上叫嫂子,把十五万给庆哥,草,他们钱被冻结了,这点钱,不知道人家怎么整出来的。”我没好气的说道。 “行,我马上去。”李琦一笑,颠颠地往财务室跑去。 “来,你说说,他们是啥状况?”怒骂一通后,我坐在椅子上,说道。 …… 第二天,还在熟睡中的棒棒,就接到了肥子的电话,语言,相当嚣张:“你他妈不是不得了么,来撒,我就在郊县的公墓停车场,你他妈不来,我都看不起你。” “草泥马的,你敢呲牙,爷就敢给你拔咯……”一听这话,棒棒的睡意,一下就没有了,拿着电话同样嚣张地回到。 接完电话的他,就拿着电话,不停地拨打了起来,由于现在还是中午时分,哪怕是场子里的内保,都还在休息睡觉。 这里,先说一下,由于目前我们在本地还没有什么根基,所以,招聘的内保,都属于社会上比较闲杂的一些人员,甚至还有大学生在里面,说白了,人家就是为了这点工资来的,所以,这一出征,人手上面,就显得特别的捉襟见肘。 …… 半个小时后,郊县的公墓,这边属于郊县的南边,很便宜,因为这边很大一片山,都是墓地,而且随着房市的火爆,很多人,瞅着这片墓地,炒起了墓地,一般白天这边的人,还是不少的。 只见下面的停车场,听着十几辆,款系不一非的车辆,很多,但都很普通,仔细一看,就没有一辆超过五十万的车。 几十个人,站在下面抽着烟,扯着犊子。 站在最前沿的,自然是咱们受尽了委屈,想要报复一下的肥子,他的身边,站着哈哥,以及几个看似领头的青皮,剃着光头,表情不可一世,仿佛一刀在手,天下我有的感觉。 “肥哥,这孙子不得不来嘛,麻痹的,这都等半个小时了。”青皮不满地说道。 “等等吧,他能来。”肥子应道,随即转头看着青皮:“你急个撒子,钱又不是不给你。” “呵呵……”青皮干笑着。 “老肥,我看,要不然咱就算了,他不来,就证明他服软了,咱们也就回去算了。”哈哥明显是个精明的人,几十人摆在这里,他还在劝说。 “屁》”肥子碎了一口叫嚣道:‘他妈的,一个外地来的,我们不整治一下,他真以为,这是他是地儿了呢?“他摸着自己红肿的脖子,心有余悸地说道:“你看着吧,今天我非得让他跪下认错。” “你呀你呀。”哈哥咧嘴说道:“也是他这样的人,咱么能骗一次,要是换做上次那个倒腾大河鱼的,咱们不得赔死啊,草。” “放心吧,我都打听完了,众人,除了长得壮实点,其他的,啥也不是。” “你跟谁打听的啊?” “孙胖子呗,草,你不知道啊,他们上次租蓝云那小子的商场的时候,就是他在背后撺掇的,他说了,这群人的背景他都查完了,咱们欺负就欺负了,不算啥,他还说了,要是不满意,他还可以帮忙。”肥子得意洋洋地说道。 “……”哈哥看着他的神情,很无奈,心说,人家要是真啥也不是,能支撑起来一个巨大的娱乐会所啊,草。 下午三点左右。 远处,零星的几辆轿车,缓缓驶来。 “哎呀,我草,就这点人啊?”一看见车队,对方顿时笑了。(未完待续) 295、战神附体 原来以为我们来吧,怎么也得哗啦好几十个人,十来辆车,可现在,就是两辆破旧的捷达,在气势上,似乎差了那么一丢丢。 “卧槽,这一看,也不像是同等级选手啊?”肥子身后的青皮,不屑地看着驶来的破捷达。 “呵呵,那你这点钱,挣得可轻松了。”哈哥笑了笑,表情并不轻松,有些凝重。 “哐当!”马军,李琦,棒棒,小开华子,风雨雷,就八个人,仿佛八个巨型金刚,缓缓下车,面无表情。 “你还真敢来啊?”肥子嘴上叼着烟,看着对方只来了几个人,顿时笑了起来,大摇大摆地往前窜了几步,看着棒棒冷笑道:“知道错了?找揍来了?” “呵呵,这样,看在咱们以前一起把妹儿的份儿上,我不让我的小兄弟动手,你跪下,喊一声,肥哥,我错了。” “……”棒棒居然神奇地没有生气,从副驾驶上,拿出一根棒球棍,转头冲马军说道:“几个哥,你们看着,这群傻逼,根本就不用你们动手。” “草泥马的,你他妈才是傻逼呢。”对方的青皮,顿时叫骂了起来,啥卡簧,啥匕首,片刀等等凶器逐一登场。 “呵呵。”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对方的马军和李琦,还有明显能当这群青皮父亲的风雨雷三人,居然斜靠在车头,淡笑着相互显然,然后,吐出一个烟圈,要是再配上一瓶啤酒,这他妈就是来看戏来的啊。 小开华子,嘴巴叼着烟,双手揣兜,斜斜地站着一旁,看来,是要为棒棒掠战了。 “这个时候还装逼呢?”肥子笑了。但下一秒,他就发出了惨叫之声。 “唰!”一道黑影,眨眼之间,往他面前窜了三步,棒球棍子,毫不留情地朝着他的脑袋砸去。 恍惚之间,他下意识,也是本能地一偏脑袋,棒球棍瞬间砸在他的肩胛骨上,骨头断裂的咔嚓声,停在哈哥的耳朵里,是那样的刺耳,这孙子,瞅了一眼身后的青皮,吼道:“还看啥,给我往上干撒。” 说完,转身就往自己的车子里跑。 可此时,已经完全进入状态的棒棒,根本就不屑一顾拿下拿着二十块钱一把劣质片刀的青皮,砸倒肥子以后,直接踩在他的身上而过。 “来,让爷看看你们重庆小哥的实力。”一声霸气侧漏的怒吼,响彻整个停车场。 “哎呀,你给哥玩儿情景剧呢?”一个黄毛,拽着卡簧,愣着眉毛,斜着眼睛就要往上冲,棒棒一转头,右手随意地一挥。 “卡巴。”卡簧掉落在地,黄毛捂着手腕,惨嚎了起来。 “来撒,我草你们吗的。”棒棒红着眼睛,再次冲入人群,犹如进入无人之境,凡是遇到他的,根本就找不出一合之敌,一招败敌,此时,他的身上周围,仿佛带着圈圈金光,犹如天神下凡。 …… 某辆私家车内,哈哥抱着电话,不解地问道:“你啥意思,你让肥子出头,现在出事儿了,你就不管了是不?” “不是不管,我没让他去找人约架啊,草。”电话那头的人,明显也很烦躁。 “那现在他受伤了,你说咋整吧?” “草,受伤了去医院撒,我他妈又不是医生,你找我,有几把用。”随后,电话被对方粗暴地挂断。 “我.草.你.吗!”哈哥看着电话,一字一句地骂道,他直接将电话揣进兜里,连忙跑下车。 短短时间,他们请来的青皮,起码倒下了五六个,捂着手腕斜靠在车头,惨叫的,更多。 哈哥管不得别人了,直接跑了过去,抓起地上的肥子就往车那里拉。 “哎呀,别动,断了,断了……”肥子的脸上,汗水潺潺,青筋暴起,捂着自己的肩膀股,面部肌肉不停地抖动。 “草,给我忍着,这个魔王等下再收拾你咋办?”哈哥额头冒汗地回了一句,撇了一眼还在单方面虐打的棒棒,背起肥子就往回跑。 “操你妈的,你就走了昂?”领头的青皮一看,正主都他妈跑了,自己还有必要为了点出场费,把命搭上么。 赶紧逃命吧。 瞬间,人群轰散。 是的,这群人,出现在这里,只是为了点出场费,意思就是说,只是简单来的占占场子,壮壮胆,增加人数和气势。 这样的人,在这边,一般的出场价,都是一两百,网吧军团更低,几十块钱,要是加一包香烟,这群人都得兴奋地嗷嗷叫。 而我们以前,不叫出场费,而叫车马费,每个地方都有专门的名字来形容,这群为人平事儿的社会人士。 车马费给多给少,根本就说不清,因为在出事儿之前,谁都说不好是啥结果,是进了医院还是被抓,事主都必须拿出相应的一部分钱财来。 所以,这边的社会青年,刚一碰上,就感觉,这他妈跟一个教师打自己学生似的,那样随意,任性。 当然,这边还是有战士的,以后我们都能碰上,但现在这群人,肥子花钱请来的这群青皮,明显比网吧军团,高级不到哪儿去。 两分钟,一辆辆被肥子租来的私家车,快速驶离。 空旷的停车场,地上留着为数不多的血迹,几把片刀。 “草,这孙子,真他妈是个孙子,这他妈还没打完呢,就跑了,就这,还敢跟我约架呢,草,真对不起自己这身武力值。” “哎呀,你可别吹牛逼了行不?”李琦笑了笑,低头一瞅,立马皱眉问道:“你受伤了?” 棒棒一愣,随即伸手一看,右手大拇指有条不大的伤口,正在留着鲜血。 他一皱眉,将手指放进了嘴里吮吸了起来:“草,那小孩儿最多十五岁,我他妈恍惚了一下,这才受伤了,要不然,绝对是要到性胜利啊。” “恩,现在你也是压倒性胜利了。赶紧上车,有人报警,马上就要来了。”马军笑了笑,转身进了驾驶室,启动了车辆。 这么大规模的群性斗殴事件,肯定有围观群众报警,但无一例外,这边的人,似乎对严打还记忆犹新,都没有拍摄的习惯,就连报警的,都很少,要不然不是那些愤青的大学生,就是天天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老年人。 一般有点思维的中年或者成熟人群,是不爱惹这群社会人士的,生怕遭受到报复。 这就好比,那个新闻上说的,有老人倒下了,过往行人却没有一个愿意伸出援助之手的,就怕被讹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热闹,总比惹麻烦上身要好得多。 其实,这种情况,在现在的社会当中,哪怕是我们每天生活的周围,都在发生,只不过,每次根据事情的大小,影响程度不一样而已。 换个角度想想,万一哪天跌倒的是你老爸,或者被打的是你亲戚朋友,因为没有接到报警而及时救治身亡,你会不会大骂那些人,壕无人性,就知道看戏,连报警的勇气都没有呢? 这个世界,需要爱。 好了,闲话少说,正文继续。 肥子在医院经过包扎以后,就不停地拨打着电话,这件事情,因为他的传播,首次,在郊县引起了轰动。 宏泰的棒棒,武力值惊人,一人独占群雄。 棒棒哥威武,一个人,一根棍,挑伤了上百人的的团伙。 还有的,说棒棒会武术,有金钟罩。 到最后,越传越邪乎。 人家一个人,打伤打跑几十人,不管人数是不是有那么多,起码这份胆识,让很多人望而却步了。 而且,棒棒只是一个经理,他一个人就是这么厉害,那么其他几个人呢,难道还会挡子弹啊? 与此同时,我接到了薛哥友好的电话。 “呵呵,小龙,听说你那小兄弟,不得了啊,是个战神啊,国家特种兵出来的啊?”薛哥坐在江边的遮阳伞内,一边喝茶,一边拿着电话说道。 “谁啊?”我笑着反问道,装了起来。 “就那个棒棒呗,你们那边刚完事儿,我这边就接到消息了,呵呵,挺像样哈,不错。”薛哥没有一点隐藏地赞赏了好几句,我当然是跟着客气了几句。 “今儿我整了一条五斤多的草鱼,呆会儿一起过来尝尝,这大河鱼的味道,绝对不一样,纯野生的,呵呵,听说,还能壮阳。” “哈哈,行。”我爽快地答道。 “记得,带上你的那些兄弟,让我也见识见识,你们的战队。” “欧了,没问题。” 夜晚六点半,我们一行六人,开车来到了薛哥所说的加工大河鱼的饭店,刚下车,我们就看见了一个熟人。(未完待续) 296、又是社会事儿(四更) 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墨菲定律表明,该发生的,绝对会发生,而且这种时间段,往往让你措手不及。 结果,也让你手足无措,奇怪得紧。 “孙胖子,他来干啥啊?”我们刚下车,便看见孙胖子带着两个妹子,往这家饭店里走,春风得意的样子,相当让人生厌。 “龙哥,要不去不去了。”棒棒看着孙胖子的背影,咬牙切齿。 这他妈服装店都不看着,成天就知道把妹了,这敬业的精神,太让人产生仰慕之情了。 “你又要干啥啊?”我转头问道。 “你又想藏着,给这孙子一棒子是不?”马军笑着,相当了解般地说道,棒棒一听,顿时抿着嘴唇,没说话。 我们一看,只能叹息,这孩子,嫉妒心真重,报仇绝对不过夜。 “薛哥主要是看看你这战神,你不去,我们去,还有啥意思?”我撇嘴回了一句,带头往饭店走去。 饭店不大,但生意很好,大厅的几桌,暴漫不说,还有集群人,聚集在选鱼的地方。 “哎呀我草。”李琦惊奇地叫到:“我发觉,西南地区,只要是干饭店,想不赚钱都难啊。” “那你去试试看?”马军撇嘴问道。 “呵呵……”李琦干笑两声:“我这吃还行,你叫我去做嘛,那就有点唐突了。” “草,别拽词儿了,赶紧走吧。”我早就看到包房外站着的小成,连忙督促了一句,走上前去。 “龙哥,里面请。” “呵呵,叫我小龙就行,别那么外道。” 小成,笑了笑,没有说话,拉开了房门。 “哈哈……” 房门刚开,就听见了薛哥的豪爽笑声:“小龙,你们不来,我都没让厨师下锅,进来吧,快点。” “呵呵,薛哥,又来叨扰你了。”我们几人进去,挨着圆桌坐了下来。 “叨扰什么,我们这边的人,就是喜欢吃,用你们年轻人的说法,那都是吃货,呵呵。”薛哥笑了两声,盯着棒棒壮硕的身体,笑着问道:“你就是棒棒啊?” “恩。”棒棒淡淡地恩了一声。 “呵呵,小伙子挺能耐啊。”薛哥赞美道:“你这身板,比小成两个都大。” “呵呵,他长得壮实,也吃得多。”我毫不留情地说道,要说我们团队,战神绝对是马军,棒棒虽然身体比较壮硕,看起来比较吓人,但在战斗力上,不算牛逼。 李琦虽然经常吊儿郎当的,但动起手来,比谁都黑,当然,他知道啥人用啥手段。 别看他身板不咋地,但以前打架的时候,他绝对能算是一匹黑马。 马军,咱就不多言,我活这一辈子,他是对我最好的兄弟,也是我的依靠。 战斗力上,绝对是首屈一指。 小开,华子,战斗力一般,但能下死手,算是突击手。 这样看来,棒棒在我们团队,还是很一般。 可习惯了等级森严团队管理模式的薛哥这样的老大哥,下面的人,已经不再需要在社会上办事儿来养活自己,进入大哥视线,而是需要的脑子,有一颗精明的脑子,绝对能堪比百万神兵。 古时诸葛亮,现在的庆哥,都是智囊一类的神人。 “就是,咱们的经费,一个月一万的伙食费,他这份,起码得有一半。”李琦个跟着笑道。 “呵呵,那确实应该长得壮实了。”薛哥笑着说道,不一会儿,小成招呼后厨上菜。 薛哥所说的大草鱼,我他们从头吃到尾,都没见着,反而吃到了在这边,乃至全国比较罕见有名的一种鱼类。 可能很多人没有听过,江团,一种生活在长江里的江鱼,吃起来细嫩软化,是不是国家保护动物,我不知道,我但明白,这顿饭吃了,薛哥那关,怕是不好过了。 他说自己吊的草鱼,其实就是一个借口而已,他的目的,估计还是找我们有事儿。 “再整点酒么大哥?”吃了一半不到,咱们就干下去两瓶白酒,烟也抽了两盒,感觉现在一吃饭,喉咙都骚呼呼的。 薛哥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小成,笑着看着我说道:“要不,再喝点?” 我笑了笑,接着话:“行,你说了算,开心就好。” …… 另外一边,小成在关上房门以后,直接去到了另外一个包厢,他刚进门,孙胖子就端着酒杯,笑嘻嘻地看着他:“兄弟,薛哥在那边是不,我这准备去敬酒呢。” “你先不用去了。” “咋啦?”孙胖子端着酒杯,不解地问道:“你没说我在这吃饭啊,他也在这儿,我看见了,就必须过去敬酒啊,要不,外人知道了,咋说啊?说我孙胖子,不厚道?” “……”听着孙胖子叨逼叨,小成有些厌烦,但却找不到话说。 “不方便啊?”孙胖子瞥眼问道。 “恩。” “谁啊?”孙胖子一激动,端着酒杯往前窜了窜,问道:“谁啊,在郊县,薛哥的朋友,我也见过不少,官面上的我也认识。”说完,不等小成答应,推开门,就要往外走。 “啪!”小成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冷声道:“你真不适合去。” “谁啊这是?”孙胖子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耗子,一下不满地跳了起来,酒杯中的酒撒了一地。 “怎么,看不起我了?我孙胖子,只要有宴请都是安排在你们经典,每次薛哥过生,我哪儿差事儿了?”孙胖子将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随即点着小成的胸口说道:“小成,远的咱们不说,就是你上次过生,我差你事儿吗?” “胖哥,没那意思。”小成叹息一声,面露尴尬:“我只能说,今天的场面,你去了,会更生气。” “谁啊?”孙胖子一愣,斜眼问道:“宏泰那群人呐?” 目前在郊县,能和他称上仇家的,或许就这群人了,而啥时候成为真正的仇家的时候,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 这傻逼,一看,就是一天不嘚瑟就闲得慌的主。 “胖哥,你真别去了。”小成看着他,挠了挠鼻子,认真地再次说道,说完,转身就出了包房。 薛哥包房内,我们几人再次干掉一瓶白酒之后,说话都有点大舌头。 而我,似乎真的罪了,脑袋昏昏沉沉的,感觉一摇头,喉咙就有东西要出来一样,旁边的李琦,一直拉着我的胳膊,他和我坐在薛哥的左手边,马军带着棒棒坐在薛哥的右手边。 “小龙,还能整不?”薛哥一个人,起码干掉一斤的高度白酒,只是脸色微红而已,言行举止,一点都不想醉酒的人。 这份养气功夫,确实了得。 “呵呵……不喝了,再喝,就吐了。”我挥手笑道,李琦死死地扣着我的手心,面上却笑嘻嘻地看着薛哥说道:‘薛哥,今儿就到这儿了,我这龙哥,看样子得回家找嫂子谈谈理想去了。“ “呵呵,年轻,就是好。”薛哥放下筷子,喝了杯茶后,看着我笑,那笑容,就好像老狐狸一样,狡黠异常。 “不是,薛哥,你这是?” “呵呵,小龙啊,帮我个忙呗?”他说道。 “薛哥,看在你请我们吃鱼……”说道这里,手心再次被扣了一下,我使劲晃了晃脑袋,重新组织语言说道:“你说事儿呗。” “呵呵,是这样哈。”薛哥看了我们几个一眼,继续说道:“你知道,我这个年纪了,一般不扯社会上那些事儿了,也不愿意去得罪人,所以,有些事儿,我不愿开口,但这社会就是,你越老实吧,他越觉得你好欺负。” 听到这里,我们已经预感到了不妙。 绝对是社会上的事儿了。 “我干夜场很多年了,但在干夜场之前,我在临县大成县,有个和人合股的牛仔裤厂子,业绩不错,后来我干了夜场,就没咋管,但盈利是肯定的。” “啊,赚钱了就好撒……”李琦莫名奇妙地说了一句。 “呵呵。”薛哥看着李琦,笑了笑,轻轻的挥挥手,再次看着我说道:“那场子,效益不错,输出的方向,都是成都,重庆,南充等批发市场,每年的盈利,保守估计,也在上千万,因为我们的盘子,是固定的,渠道很灵通。” “问题就在于,这个厂子,我已经两年没拿到分红了。” 他一说完,众人陷入了沉思,小开和华子,直接说吃饱了,拉开房门就出去了,棒棒更直接,冲着薛哥说:“薛哥,我这人,你看也看了,我有点醉酒,去车上晕晕。” 最后,包房里,就剩下我们四人。(未完待续) 297、突如其来的战斗 霓虹逐渐升起,驱走了黑暗。 饭店门外,两个靓女,手挽手地站在树下,俏生生地看着孙胖子。 “哎呀,胖哥,你说好了的,要陪我们逛街的嘛。”声音嗲嗲的,听得孙胖子全身酥软,下意识的,钱包一紧。 “嘿嘿。”他不停地干笑。 “胖哥,就知道,你是霍人家的啦……” “哎哟,我的宝贝儿哟。”一看女孩儿挽着秀发发嗲的样子,孙胖子就情不自禁地骚气地扭动屁股,上前搂着妹子的腰肢,嘴巴撅着就要往上亲。 “哎呀,你老是霍人家,不给亲。”女孩儿嘻嘻一笑,直接将小手盖在了他的嘴上。 “哈哈,不就这点事儿么?”孙胖子拉开手包,抓出一叠钱来,直接塞进了女孩儿的手包里,他嘿嘿笑道:“这次,能亲了吧?” “啵!”女孩儿看了看不少的钞票,爽快地在他脸上印了一个唇印,随即拿着钱走了。 “哎呀,这小腰,麻痹的,这要不是有大事儿要做,非得把你腿给干折咯。”孙胖子摸了一把脑袋,贼头鼠脸地窜进了自己的车。 接着,他拿起了电话…… …… 包房内,烟雾缭绕,桌面已经被撤了下去,摆放着两壶好茶。 “薛哥,这事儿,呵呵……”我低着脑袋,思考了下,思维有些缓慢,或许是由于酒精的刺激,从心里来说,有点反感。 尼玛啊,八里道那边都还有事儿呢,这边还嘚瑟,你就是再牛逼的关系,那也得进去学习了。 所以,我挺抗拒,也很不爽。 “厂子一年的红利,大概在四百万左右,具体数字不详,但财务那边有清单,你们去谈谈,拿到了,一家一半。”他抽着烟,看着我笑道:“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们尽力就行。” 这话一听,我当时就要冒火,尼玛的,把我们当成啥了,你的小弟呢? “呵呵,薛哥,咱们多少年不扯这个了。”马军瞪了我一眼,很是委婉地说道。 很明显,我们都不愿意去接触这事儿了。 人,到了一个段位,考虑的问题,做的事情,就不一样,好比你有了一千万,你还会成天墨迹买菜那一毛两毛的差价么? 这和勤俭大手脚无关,只是最基本的阶梯思维。 但薛哥,语气有点咄咄逼人,对于我们的态度,仿佛视而不见。 “真的不扯了么?”他依然笑呵呵地看着我们,没有丝毫的生气:“一旦踏入这条路,就没有往回走的可能,你别看我多少不扯事儿了,但上面真要收拾谁,第一个,绝对是经典,呵呵,能为我保驾护航的,不是哪个英雄大哥,是我银行卡里的数据,是我收藏的一系列名贵字画。” “……”我们疯狂地裹着烟,没有说话。 “我言尽于此,你们想想,能做,就给我个回信。” 他话刚说完,小成就闯了进来,扶着薛哥就往外走,看了我们一眼,有些躲避,只不过当时我们并没有看出来。 他走后,李琦就说话了:“这他妈是要收编我们么?” “收编个鸡巴。”马军怒道:“你还看不出来啊,他这是试我们马力呢。” “为啥啊?”李琦反问。 “别问了,这事儿,咱干也得干,不愿意也得干。”我叹息一声,薛哥不管是好心还是坏意,我们都躲不了。 不管是租地还是开业,他都给予我们很大的帮助,哪怕是交友的基本原则,你来我往,这事儿,我们都必须接下了。 四个人,三个人晃晃悠悠地出了饭店,朝着我们的停车的位置走去。 因为这边没有专门的停车场,车子只能挺在马路的边儿上,不是很正规。 “滴滴……”棒棒和小开,一人坐在驾驶室上,按了两声喇叭。 “龙哥,这边。”小开打开车窗,朝着我们吼了一句。 “龙个鸡巴!”正当我们往那边走的时候,一声暴喝,饭店左侧的巷子口,突然冲出来十几个,手持棍棒的青皮,气势汹汹地朝着我们就冲了过来。 “哎呀,卧槽!”首先,我们就是一愣,随即,下一个工作,十分地统一,没有任何犹豫地拔腿就跑。 “草,孙子,别跑!”身后的十几个青皮,顿时怒吼连连,丝毫不介意周围群众的眼神,相当的嚣张。 这群人,明显跟肥子约架请的那群人,要高级很多,首先,拿武器的手很稳,眼神阴冷犀利,动作整齐,起码,都是经常在社会上,真正办事儿的社会青年,而这类人,除了真正像韩非那种亡命天涯的亡命徒,一般都依附于有实力的大哥下面,要不,出事儿都没人帮你。 “草,下去救大哥。”华子坐在副驾驶,二话不说,抓起两瓶矿泉水,直接将自己的T恤脱下来,包裹起来后,冲着我们身后就跑了过去。 与此同时,有些飘飘然的棒棒,更是凶猛,下车抓起两块十块,七八米之外就开始往那群人里扔。 “草泥马的,你拿你当张飞呢?” 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让我们十分措手不及。 我和马军,李琦刚跑到车边,一拉开车门,还没坐下,就听见马军几乎悚然的吼叫。 “草泥马,我弄死你们!” 我听得心底一紧,连忙转头一看,之间棒棒和华子已经冲入人群,华子光着的身子上,明显几道红肿的印痕,棒棒额头上,一个大包,手里抓着一根抢来的棍子,挡在华子的面前,冲着对面一阵挥舞,而华子,可能被砸蒙圈了,已经站立不稳,吊在棒棒的肩膀上。 “我草。”我血红着眼睛,说着就要下车。 说时迟那时快,马军和李琦已经奔了过去,瞬间加入了战团。 “大哥,你坐着,我去!”小开扭头冲我说了一句,顿时下了车,他下去的方向,并不是战斗的场地,而是饭店。 他进入饭店后,饭店的门口,已经站着一群看热闹的群众,还有一些上身赤裸的酒蒙子。 “草泥马的,滚开!”小开扒拉开这群人,咬着牙齿,跑进厨房,在厨师诧异的神色下,拿起几把菜刀就往外跑。 “诶,兄弟,你……”饭店老板跟了进来,还没等话说出来,就被小开一推,一个趔趄撞在墙上。 “老板,报警不啊?”厨师额头冒汗地跑了过来,这他妈都动刀了,说不定砍死几个在这儿,那不得负连带责任么。 “报个鸡巴报!”老板被推了一把,面上无光,烦躁地呵斥了一句,转身跑掉门口,看了看越来越激烈的战斗,转头就往自己办公室跑。 话说马军和李琦,以及小开加入战团后,立马将战局的胜利面往自己这边拉了回来。 几分钟后,他们几乎拖着瘫软的华子,跑到了我们的车边,马军粗暴地将他塞进了副驾驶,随即对着身后还在拼斗的李琦小开等人一挥手:“快点,上车啊!” “瓮!” 他们上车我,我直接转到了驾驶室,启动车辆,有些狼狈地往家跑。 “华子,华子……”后座的马军从一上车起,就开始从后面搂着他的脖子,大声地呼喊着。 此时,华子眼冒金星,眼皮泛白,渐渐地,才有了一些灵光。 “没事儿吧?华子……我是你军哥。” “没,没事儿……哥,”直到我们车子开出去几公里,他才回过神来。 我抽空撇了一眼他身上的伤痕,腰间,后背,小腹,全是被木棍砸出来的血痕,看得我咬牙切齿。 …… 战斗发生后八分钟,刚到家的薛哥,就接到了饭店老板的电话,并且在他绘声绘色的描绘中,得知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薛哥,那些人是你朋友,我这,是报警啊,还是报警啊?” “你管好下面人的嘴就行,明天,小成会给你送点赔偿费过去。”薛哥直接地说道。 “不是,薛哥,我这儿也没被砸啊,我说的……” “没事儿,给你你就拿着吧。”薛哥淡淡一下,直接挂断了电话。 三分钟后,正开着车,准备回家的小成,接到了薛哥的电话。 “你是不是知道,孙胖子要整事儿,你咋不告诉我呢?”一上来,薛哥就是劈头盖脸的喝问。 “大哥……” “别说话!”薛哥直接粗暴地打断:“你就告诉我,你知不知道。” 小成开着车,抿着嘴唇,思量一会儿。 “大哥,他在饭店吃饭,我也不知道,是他遇见了,非要过来跟你敬酒,被我拦下来了,估计他是自己猜着的吧。”他组织着语言,急忙地解释着。 “你别回家,马上去小龙那边看看情况。”薛哥异常生气,声音清冷。(未完待续) 298、炮哥之后 华子,直接被我们送进了医院的急诊室,在里面,一个值班的医生,正在做着基本的医疗处理。 “踏踏……” “你干啥去?”我右手拿着烟,转头看着双拳紧握,拧着眉毛,一已经走到门口的小开。 “我去把孙胖子给废了。”小开全身每个毛孔都在生气,都在愤怒。 容不得他不生气,他和华子,几乎比亲兄弟还亲,成天两人呆在一块儿,简直比和女人在一起的时间还要多,所以,华子一出事儿,他的反应有些强烈了。 这场战役,不仅华子被打了,棒棒挨了两棍子,索性他皮糙肉厚,没啥大事儿,经过简单消肿杀菌处理后,打了一阵破伤风就没有大碍。 马军,李琦,就连最后下去的小开,都受了点小伤,群架,哪怕你是武林高手,受伤也很正常。 “你咋知道是他呢?”我烦躁地反问了一句,直接呵斥道:“给我回来坐着,没有我点头,谁都不准出去。” “大哥……” “来,小开。”李琦上前,搂着他的肩膀就往座椅上拖:“这事儿,会留给你,放心,你龙哥能让华子吃亏么?” “踏踏……” 此时,小成手里抓着车钥匙,一身轻装地走了进来。 “龙哥,你那兄弟,怎么样了?” 我拿着香烟,瞬间转头,盯着他那冒汗的额头,眨巴眨巴几下眼睛,突然想起吃完饭后,他那有些急迫的神情,顿时语气变得冷淡:“活着呢。” “……”这句话将他咽得不轻,眼看着我们一个二个都没啥好脸色,他也没心情留下来自讨没趣,所以一边拿出电话一边往外走。 当他走到医院车库的时候,电话基本通完,而薛哥在那边只是重重的叹息一声:“多少事儿,都他妈被一个傻逼搅和了。” 一个小时候,华子伤情好转,思维也逐渐变得清晰,还做了个脑补CT,总算没有伤着脑子,这让我们一直都提着的心好受了点。 要是这一下,被敲成个傻子,我不知道得有多内疚。 即便这样,他的后背几乎肿了一层,高高的隆起,都不能睡着,只能趴在床上。 留下小开和棒棒照顾,我们三人回到了会所,因为现在已经是营业时间,家里没人照看,不行。 庆哥年纪大了,我们一般事情,都不愿意让他操心。 “龙哥,你说,这孙胖子看着长得胖,心眼咋跟妇女一般大呢,这么点事儿,还非得整出个雌雄来呢?”李琦不满地问道。 “商场的问题上,他在后面撺掇,不就是为了几个钱么,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马军抽着烟回到:“他胖子,在郊县呆了这么些年,认识点人,也能理解。” “呵呵,他算个屁,要说唐坤,认识人我还同意,一个县城里,他能能上天了?”我斜眼看着他俩,淡笑着说:“这样吧,我看棒棒这一仗,也没起到效果,薛哥说的那事儿,咱们就去看看。” “真去?”马军皱眉问道。 “不去咋整?”我反问道。 “……”马军挠着鼻子,想了想,说道:“成吧。” 顿了顿,他又说道:“猪王,那边,你抽空打电话,说一下。” “恩,我知道。”上次猪王叫我们帮忙谈华联进肉的事情,李琦去谈了下,但人家根本就不松口,不是不愿意,而是一点这方面的想法都没有。 “生意这事儿,还得他自己去谈。” 因为人家是正规的全国连锁,进货的渠道,已经很全面,很多人,巴不得成天往进货的主管办公室跑,为的,不就是为了拿那一纸合同么? 这些人中,没有一个是县城的商人,最次的,也是区里的,市里的,不管是经济上还是地位上,比猪王高级太多,人家的手腕也太多,要是我们一谈,人家就给面,那我们,至少也比薛哥混得牛逼了。 “我看这样吧,我先去看看,实在不行,你们再出马,起码有个缓冲。”李琦沉吟一声说道。 “记住,不管咋样,先别冲突,看看情况再说。”我嘱托到。 “我明白。” …… 第二天,李琦带着几个人,开着车往大成县跑去。 这个大成县,是全区乃至全市的工厂县城,聚集在这边的厂房,就好比市里的大楼一样,一座接着一座。 经济上,绝对赶超了郊县,人群上,起码是郊县基数的三倍。 这里面,三教九流的青皮,不知凡几,跟着上面老板吃饭的社会人,简直犹如过江之鲫。 这边出事儿,虽然不像八里道那种,都请社会人,但在这些老板眼里,还非得请社有人。 一来,显示自己在社会上的地位强大,二来,让一些对手闻风丧胆。 大成和郊县的距离,也就一个多小时,开得快的话,一个小时就够,而且还是直接抵达厂房门口。 “哥啊,这是不是有点冒然啊?”驾驶室的小伙子,看了看巨大的厂房门口,有些忐忑地问道。 前文说了,咱们下面的人,不是很专业,还有文质彬彬的大学生,唯有一个人,稍微像点样,这小子以前是混社会的,但性子比较独,办事儿喜欢单枪匹马,所以呢,得罪了不少人。 这不,在这边混了这么久,手下也没人,朋友也不多,钱更不多,生活紧巴巴的,宏泰一开业,他就来应聘了,马军一眼就将这小子看上了。 这不,司机小伙儿一说话,他坐在副驾驶就骂骂咧咧地下了车:“办事儿就办事儿,还冒然个屁啊,大学生,就是软糯。” “你……” 李琦撇了一眼几人,心里突然有股莫名的悲凉,想当初,手下直系骨干几十人,大将更多,这种事儿哪儿需要自己出来办,现在倒好,收账都得自己出马,还是帮人家收账。 哎,真是越过越回去了。 “你就别下车了,我去看看。” “诶,好是,李哥。”司机小活儿忙不迭地答道。 “哥,这大学生……”耗子给李琦点燃一支烟,有些犹豫地开口。 “呵呵,大学生,挺好。”李琦听懂了他的意思,只是没说其他的,而是直接走到厂房的门卫室,冲着里面喊道:“师傅,许厂长在不?” “找哪个?”门卫大爷竖起耳朵,再次问道:“你找老板干啥子啊?” “呵呵,我来找他谈点生意。”李琦一笑。 “啊,谈生意啊……”老大爷起身,往外面瞅了一眼李琦开来的破捷达,眨巴眨巴浑浊的眼珠子,精明地回到:“老板不在,你要找他,打电话吧。” “可我没有他电话,大爷,要不,你给我吧?”李琦舔着脸地上去散烟。 “孩子,你不用跟我扯这个。”大爷没有去接,而是摸出一包两块钱的大前门来,独自点燃后说道:“你这车牌,就不是大成的车牌,你是外地来的,多半又是来要债的。” “啊……”李琦一愣,挠着鼻子问道:“找你老板要债的多啊?” “呵呵……”大爷一笑,根本就没回答,转身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盯着那巴掌大的视频,看着里面的广场舞乐得嘿嘿嘿直笑。 “咋啦,没戏啊?”耗子见李琦转身,就上前问道。 “呵呵,这厂子,看着挺大,债主还不少。” “要不,我给你找找人?”耗子起码想了半分钟,开口说道。 李琦一听,顿时挑眉看着他,笑道:“着急了?还是缺钱花了?” “呵呵……” “行吧,你看着整吧。”李琦本就没啥想法,因为耗子,虽然有上进的想法,但他就自己一个人,这边明显是个老手,他要能要出来,就他妈奇怪了,所以就不在乎地说一句:“你要是把钱要出来,哥啥也不说,直接给你买辆本田。” 是的,一辆价值十八万的本田,简直比现在我们开的车还好,李琦上下嘴皮一碰,直接给许诺出去了。 但在现在还租房住的耗子眼里,这十八万,对他的诱惑力,不下于五百万大奖对一个挫败者的吸引力。 令我们都没有想到的是,耗子,居然还真把事儿办成了。 话说耗子,真名王浩,不过很多人,都知道他叫耗子,却不知道他叫王浩,这人从小就生活在巴渝江边,祖上更是有名的炮哥人家,所以这办事儿风格,有点雷厉风行。 李琦和两个内保回家后,耗子独自一人在大成的一个小饭馆吃了点便饭。 随后就坐在原地,一直等着。 大约中午时分,一辆摩托车开了过来,摩托车上,坐着一个瘦弱的青年,面色苍白,眼神却炯炯有神,泛着亮光。(未完待续) 299、不曾消退的热血 “咋啦,在这边铲事儿啊?”下来的青年,手上拿着一个头盔,理了理十多公分的飘逸长发,直接坐到了耗子的对面。 他知道耗子,一直在社会上混迹,手上也不宽裕,一般出事儿,不是找他打架就是借钱缝合伤口。 两人不仅是从小到大的儿时伙伴,还是一起混迹社会的兄弟,感情不是一般的好。 两人都姓王,都是一个宗祠的,两家人以前,都是袍哥会的,后来袍哥会解散,很多人都隐秘归老,家里的小孩儿受到炮哥文化的熏陶,很多小年轻辍学后,就在社会上混,幻想自己某一天,成为东北Q四啥的,风光无限。 但人家王可是个手艺人,摩托车修理师,每月有正当收入,耗子就不一样了,成天动溜达西晃荡。 他扫了一眼桌面上吃下的剩饭,仅仅一碗凉面,一碗稀饭而已。 “耗子,要不,你还是跟我去学修理吧?”沉默了半晌,王可看着耗子,有些于心不忍。 看着自己儿时伙伴,混成现在这个模样,他心里很不好受。 “呵呵,你能不能别见我一次,都感觉我活不起似的?”耗子剔着牙,翘着二郎腿,笑道:“可儿,我今儿接个大活儿,干好了,顶你三年工资的。” “卧槽,能不能别叫我可儿,你这成天可儿可儿地叫,整的我进厕所,都不知道是左边还是右边了。”王可不满地嘟囔着,给耗子一支烟,瞥眼再次问道:“啥活儿啊?就你上次说的进了宏泰娱乐,他们给的啊?” “大活儿。”耗子神秘兮兮地凑近去笑道:“绝对的大活儿。” “耗子,你说你,郊县多少场子你都去过了,哪次你出事儿,上面管过你了?”王可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说道:“我跟你说了多少次,现在这社会,对人就不能推心置腹,这些做生意的,他妈的,能有一个好?” 王可根本不相信地说道:“别又给人顶缸去,这次,我可拿不出钱来了。” “放心吧,我又不是孩子了。”他指着对面的厂子笑道:“看见那厂子没?” “啊,咋啦?” “有钱不?” “那肯定有钱啊。”王可不明所以地问道,随即一愣,张大了嘴巴:“你不会想去抢劫吧?” “草!”耗子笑骂一声:“我抢劫,不知道去银行吧,草,跟我走吧,咱去会会这大厂长。” “草,你可别把我埋里昂,我媳妇还等着我回家给她带条鱼回去炖呢。”王可笑了笑,等耗子上了他的后座,两人开着摩托车,直接绕过了牛仔裤厂,来到了后门。 由于这边的厂房,都是一座挨着一座,看起来,相当的规划,正规,统一,就连后门,都有一个小小的门卫室,里面坐着一个大爷。 “草,这他妈的,现在都这么正规了么?”耗子往里瞅了一眼,顿时懵逼。 “进门,是不可能了。”王可眨巴眨巴眼睛,直接目光,锁定在了围墙上。 十几分钟后,两个狼狈的身影,全身是灰地从围墙上翻进了厂房。 “麻痹的,这他妈哪儿的办公室啊?”这一进来,俩人更蒙圈了,这里面,七八栋操作间,谁他妈知道哪儿的办公室啊。 “你看那边是不是?”王可指着角落的二层小楼。 “那肯定是咯。”耗子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带着王可就往那边走。 两人总算找到了办公室,并且在二楼发现了一个挂着总经理厂长牌子的办公室。 “就是这儿了,咱进去。”门外,两人还没等敲门,门就开了,一个衣衫不整,面色羞红的小女孩儿,最多十八九岁,穿着厂服,慌里慌张地往外跑,泛红的眼眶里,泪痕涟涟。 “哎呀,我草,还有剧情啊?”耗子顿时一惊,心里怒气横生,一把推开房门,里面正在喝茶的中年,顿时看着两个不速之客。 “你们是?” 中年五十来岁,秃顶,面色红润,穿着打扮都十分讲究,表面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欠钱不还的人。 “嘿嘿……”耗子冷笑着,径直做到了他的对面,眼神扫过办公室的内饰,问道:“许厂长,这见你一面,可真难啊?” 见两人的态度,许伟立马不淡定了,放下茶杯,皱着眉头,看着两人身上的灰尘沉声问道:“兄弟,哪儿片儿的啊?” “我们。郊县来的。”耗子回到。 “呵呵,懂了。”许伟的反应,让两人有些错愕,只见他拉开自己的抽屉,拿出两叠钱来,扔在了耗子面前:“好了,你们回去吧。” 那姿态,十分的高昂,仿佛施舍一般。 “哎呀……”耗子盯着面前两叠钞票,起码沉默半晌,瞬间就炸了:“你他妈的,拿我当乞丐呢?” “唰!” 两人顿时站起,手上啥也没拿,上前一步。 “你们,不是老薛叫来的么?”许伟似乎比他更加的惊讶,很是不解地再次问道:“嫌钱少了?” “你他妈的,上千万,你就给两万,草,你当你给的,真是金子啊?”耗子上前,一把领着他的衣领,咬着他吃,鼓着眼珠子,表情狰狞。 “诶,不是不是,兄弟,兄弟,你松手……”耗子的力气,相当大,几十岁的许伟,顿时急了。 薛哥叫人来收账,这一年下来,少说也十来回,但每次都是来两个人,拿两万,人家就走,只要不怠慢了就行。 这次咋就不一样了呢?许伟很疑惑,很不解,直接傻了。 当年这个厂子,是两人一起创业起来的,当初那个年代,法律也没这么健全,甚至在创业初期,连手续都有没办,直到后来,稍微有点了规模,才去不办的营业执照,到最后的成立制衣公司。 两人的关系很好,所以只是简单些了一个合作协议,这么多年过去了,纸条早就没了,里厂子的登记,只有许伟一个名字,也就是说,现在谁也不能证明,老薛在这里占有股份。 这要钱,其实就看各人手段了。 在大成,他老薛,还很不一定能吃得过许伟,这也是他最大的依仗,能让薛哥铩羽而归的他,是个傻子么? 应该说,是个相当聪明的人物,但在我们这里,接触几次后,我归纳为他这是阴险。 “草泥马的,钱,你给,还是不给!”耗子一把推开他,气冲冲地问道。 “小兄弟,你这么要钱,不好要。”缓过气来的许伟,揉着自己的脖子,阴沉沉地看着耗子和王可,手指缓缓按响了座机的通话键。 “呵呵……”耗子也阴冷地笑着,转头和王可对视一眼,笑道:“许伟,许大厂长,或许你在大成算个人物,但在我面前,我还真看不上你,你可哪儿打听打听,我袍哥人家,啥时候害怕过?” “你是袍哥会的?”许伟愣道,在重庆,特别是巴渝这边,老一辈的,都知道这个袍哥会,当初的影响力,很大,大得让你想象不到。 “……”王可一拉耗子的胳膊,两人沉默不语。 “这样,我再给你加两万,你们回去,成不?”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许伟,绝对有老板的气度。 “回去个屁啊,上千万,你让我拿几万就回去,我大哥不得整死我啊?” “你大哥,是谁?” “郊县,宏泰娱乐,张海龙!”耗子傲然答道。 “不是老薛啊?”这下,连带着许伟都蒙圈了,心想,这老薛越混越回去了,手下都养不起人了,办个事儿,还得找其他地方出人,真是丢人现眼。 “你大哥,多个鸡巴!”哐当两下,一分后,十几个不像工人的青年跑了上来,他们的装扮,颇为另类,有点像当初李琦在厂区的装扮,一看,就知道是厂区的混子。 这群人手上,拿着匕首啥的,斜挎啦着衣服就冲了进来,上前就推着耗子和王可的胸口叫嚣:“就是你们叫号啊?草,知道大成的企业有多少么?知道咱们厂区有多少人么,草泥马的,一人一脚,都他妈能踹死你!” 一般人,见到这种情况,基本就怂了,最后结果,都是灰溜溜地离开。 可他们遇见的是一般人么? 耗子,二十来岁,家境不行,租房子,几年下来,女人没有,钱也没存着,综合这些因素,你们猜,他会不会为了一辆本田,把自己豁出去,或者说,他那不曾消退的热血,一直在身体内流淌。 “呵呵。小伙子,社会路难走,你还年轻,还是回去吧,跟我给老薛带句话,我不差他钱,以前他叫人来,我都是念旧情,给点也就当给他酒钱了,呵呵,这年头,谁的钱,白拿啊?”见自己人冲进来,许伟顿时来了精神,起身,神气活现地说道。(未完待续) 300、好事多磨(三更) “哥们儿,你看我,是吓大的么?”面对十几人的围攻,耗子凛然不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王可更是淡然,双手插兜,飘逸的头发,配上酷似花泽类的帅气脸蛋,异常的潇洒。 “呵呵,那你说,我敢捅你不?”对方人员,也不怵,后面顶着整个厂区,混子一点也不害怕。 手里抓着匕首,匕首上沾着鲜血,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很刺激,也很渗人。 咱们来分析一下,这两人此时的心里活动。 耗子从来没想过,这个混子不敢捅他,他能肯定,这混子,绝对是敢下手的主儿。 当初李琦在厂区,同样是这样的混子,但李琦不同,他家庭条件不错,可这群混子,一看就是比耗子混的害惨的小混子,今天给老板解决事儿了,就能拿到一部分潇洒的金钱。 他们成天,在厂里做事儿少不说,还会影响秩序,但许伟,仍然没有将他们辞退,继续养着,为的,不就是在这种关键时刻,有人为自己冲上来么? 耗子,更不能退却,为了以后,为了美女金钱轿车,他都不能退却,死,也他妈必须站着死。 “那咱对捅一下呗。” 猛地一下,混子眨眼之间,手上的匕首就不见了,只见耗子抓着匕首,对着混子的小腹就是一刀。 “一刀……两刀……三刀……” 足足三刀,耗子眼不眨心不跳,一手抓着混子的肩膀,一手捅这,三刀之后,混子身体摇摇欲坠,双手捂着伤口,缓缓倒地。 而就在此时,耗子摸了一把脸颊上的血沫子,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惊讶的动作。 他将刀递在混子的手上,并且死死地压住,冷声道:“来吧,你他妈还等啥呢,我给你三刀,也不占你便宜,草,往这儿捅,三刀,我他妈要是皱一下眉,我就是你儿子!” “撕拉!” 黑色的背心,瞬间脱落,不算白的小腹,直接露了出来。 你这是弄啥捏? 众人懵逼了。 心说,你都把他捅伤了,血流了一地,人都倒在了地上,你这时候叫他捅你,这不扯淡么? “草,不敢呐?” 耗子不屑地碎了一口,抓起匕首,又对着周围的混子说道:“来吧,你刚才叫得不挺欢么?你来呗?” 被指着的混子,下意识的后腿一步,看着耗子的眼神,刹那间就变了,这他妈就是拼命的节奏,谁上谁是傻子。 “诶,小兄弟……”此时的混子,已经倒在了地上,口吐学沫,脸色苍白,看上去,就跟即将要死的人一样,许伟就慌了。 “叫救护车啊,快点啊,草……” 他连忙窜入人群,刚才的神气,一下就消失不见,拉着耗子就忙到:“兄弟,你说你,你这是干啥,非得整的我报警啊?” “草你阿妈的,你报警,他能判我死刑啊?”谁知耗子根本不吃这套,拧着眉毛叫嚣道:“这活儿,我接了,就必须有头有尾,报警,给钱,还是叫人,你看着办,但只要我不死,你这后半生,我他妈保证你在恐惧中度过。” “还有我,我兄弟要是出了事儿,这事儿,就就接了。”王可站在身后,淡淡地加了一句,见许伟愣在原地,他再次冷笑接话:“我俩要是都出事儿,那我们王氏宗祠的袍哥会老人,就得出来找你说道说道。” 这一次,许伟可是真慌了。 他害怕的,不是啥袍哥会,更不是啥老大哥,唯独,面前这个不要命的青年,让他吃不准。 厂子效益好了,他的生活自然就变了,变得让人眷念,不舍了。 “兄弟,老薛给你多少钱,我也给你多少钱,你过来帮我吧,厂里一个车间主管没得跑。”是的,一番折腾过后,受伤的混子早就被拉了出去,许伟却是打上了撬人才的主意。 “别说没用的,拿钱吧。”耗子甩开他的手臂,一副我的滚刀肉,啥都不怕的样子,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 这下,咱们的徐大厂长,犯难了,自己好不容易扣下来的钱财,这让一个小年轻一闹,就得拿出去,那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他在大成呆了几十年的优势,显在哪儿呢? “我去看看账本,我得需要知道清单。”许伟再次甩下一句话:“你们跟老薛沟通沟通,商量下具体数额再来找我。” 耗子想了下,就答应了下来。 就此,许伟用缓兵之计,将耗子暂时安抚了下来。 出了厂房,耗子就给我打了电话,并且将详细情况一一汇报。 “呵呵,你这招,有点狠呐”,我淡笑着冲着电话说道。 “大哥,事儿我接了,就得办明白,办不明白,绝对不回去,这两天我就住这儿了,你们商量好数额,到了就通知我吧。” “注意安全。”我放下电话,看着李琦和马军笑道:“这个耗子,有点马力啊。” “呵呵,心眼不少,电话都直接打到你这儿了。”李琦跟着笑道。 “有能力的人,不都未了钱途么?”马军相当理解地说道。 “呵呵,对,就是钱途,咱三不也是为了这玩也让东奔西跑么?” 顿时,三人大笑。 …… 下午,在大成逛了一下午的两人,骑着摩托来到了一个小饭馆。 “老板,点菜!”意气风发的耗子,将菜单摔得直响。 “不是,你有钱呐?”王可愣道,这个时候,服务员已经跑了过来:“帅哥,想吃点撒子哇?” 看着王可对着自己挤眉弄眼,耗子顿时冲着服务员尴尬地一挥手:“等下点菜。” 服务员走后,他小声地冲着王可说道:“你不会也没带钱吧?” “草,你没钱,还这么有气质?”王可满脸的无语,摸出兜里,将钱一张一张地拍在桌面上。 “一共,两百二十五块三毛。” “草,你这不有钱么?”耗子喜道。 “有毛个钱呐?”王可骂道:“我说大哥,你是心有多大啊,出来办事儿,为啥不支点经费呢,草了,你身上就几十块钱,都敢来这里?晚上睡大街啊?” “呵呵,这不有你么?”耗子尴尬地笑了笑,唤来服务生,这次,却是很低调地叫了一个肉,一个素菜。 吃完饭后,两人斗着嘴地在大街上晃荡,本来想去夜场酒吧玩玩儿,奈何兜里羞涩,只能找到一个小旅馆,住了进去。 夜晚十一点半,在简陋的三十块一晚的双人间里,就着一带花生米,喝了两瓶大绿棒子的两人,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吱嘎吱嘎!”楼下,几辆面包车,急速驶来,歘的一下,停在了小旅馆门口。 二十来人,在一个壮汉的带领下,拿着棒球棍就往里冲。 “大,大哥……啥事儿啊?”值班的中年有些害怕地看着这群汉子。 “草,两个青年,是住在你这儿么,几号房?” “我看看。”中年连忙爬起,拿着登记簿翻了翻,随即报出一个房号。 “草,你敢报警,我他妈整死你。”领头的汉子,一棍拍在收银台的饰品上,那装饰用的蟾蜍,顿时四分五裂。 “不敢不敢。” “走咯。”二十来人,全部冲上二楼。 正在熟睡的两人,被众人逮个正着,并且在狭小的房间里,就是一通暴打。 “带走!” 这群人,来势汹汹,走得也挺快。 不一会儿,驾着满脸鲜血的两人,直接开车离去。 耗子和王可被抓,我们根本就不在知道,因为他说了,自己捅了一个混子,三刀,许伟肯定怂了,钱到账,就在这几日,我们也没着急。 可这一连两天,许伟也没联系老薛,老薛也没联系我们,只当我们还没行动。 我们不急,可有人急了,这个,自然就是王可的对象,本来当晚就说回家炖鱼,对象和父母在家里等了一晚上,也就见着人。 打电话吧,通了,却没人接听,到最后,手机关机,家人就着急了。 她们知道,唯一和王可好的,就是王浩了,他对象,就四处打听,找到了宏泰。 看着五层楼豪华的外墙装饰,王可对象,咬着牙走了进去。 半个小时候,我的办公室,传来一声碎响。 茶杯应声而碎。 三分钟后,我的电话,打到薛哥的电话上,并且说话语气很冲:“薛哥,你那个什么许伟,啥鸡巴人呐,钱不给不说,咋还把人扣了呢,不江湖吧?” “有这事儿?”薛哥蒙了。 “你给他找的业务,你还不知道?”我更加的生气,直接吼了出来。(未完待续) 301、捅自己三刀(四更) 大成县,牛仔裤厂区办公室。 许伟给一个财务发完信息后,就有些急不可耐地坐在椅子上等,最近他可谓轻松不少。 最大的苦恼,也就是那两个小子,被自己叫来的人,直接给绑了,这下,算是解决问题了,而且还是一劳永逸。 在他看来,自己的那位朋友,在大成来说,可谓是如日中天,红得吓人,不但两年的红利不用给出去,甚至还能要出来一笔钱,这对于他来说,不算是扬眉吐气,算是地位的体现。 “叮铃铃!”没有等到房门被敲开,却等了薛哥的电话。 他看了一眼,有些得意,根本没接,直接按下了拒绝键。 一连三次,仿佛捉弄动物一般,他都没接。 最后,薛哥发来一句电信:“老许,你抓的人,不是我的人,是一群广州来的,你想清楚,要斗,你要有那个身板,就斗吧,两年的红利,我不要了,我坐等给你收尸!” 哗啦! 看完短信,他腾的一下坐了起来,差点没被椅子绊倒。 他有些慌了,皱着眉头,想起那天耗子的神情,嘴里吐露出来的张海龙三个字,他不由有些心悸,连忙发动关系,打听我们这群人的相关消息,想看看,到底是下水道里的耗子,还是彩虹上的真龙。 他在打听我们的同时,薛哥倒过几手关系,将这边抓耗子两人的大哥,已经全部查了出来。 “郑也,大成县的大佬,地位,很高,四十来岁,此人就是寻性滋事起家,出来后,一下就蹿红了,他几十年来,就扯这些事儿,手下没有实体,但小弟不少。” 听完这些消息,我们全部蒙了,一个活跃几十年的社会大哥,怎么可能没有实体呢? 难道就靠给人铲事儿生活么? 这他妈也太奇迹了。 要说一群没有根基的小青年,是靠这个生活,很多人能理解,因为这群人没有背景和实力,可你一个大哥,就不为自己选点后路么? “那他靠啥吃啊?”李琦问道。 薛哥坐在我们的办公室,这次,他是单独来的,小成并没有跟着,或许是跟着了,没有让他上来而已。 “他虽然没有实体,但在大成的厂子,起码有一半的小型企业,有他的股份。”薛哥说这话的时候,明显也感觉到了压力。 巨大的压力。 “草,这还算没有实体啊?这他妈叫郑半县也不为过了啊。”李琦惊呼,我和马军更是惆怅得要命。 “我那边的朋友说,这人结交朋友靠无力,挣钱靠武力,整个武力,基本就脱离不了武力。”薛哥说道,站起身,拍着我的肩膀道:“小龙,这事儿,是我考虑不周,钱我不要了,我亲自去一趟,肯定给你把人要出来。” 我斜眼看着他,心情很不好,撇嘴问道:“你的意思,这事儿,用钱谈不了了?” 他尴尬地一抽嘴角,叹息一声:“那人挺独,性格和我们正常人不一样,我先过去看看再说吧。” 他走后,李琦就叫嚣了起来:“草,这他妈根基都没扎好,居然惹了这么一个人,以后可咋整?” “你别比比了成不?”马军烦躁地呵斥了一句,随即看着我说道:“小龙,人,肯定得整出来啊。” “废话,人家对象都在这边等着,要是人整不出来,人家的老父母都过来,我们拿啥给他们?”一想到这些问题,我们就十分烦躁,郁闷的不行。 “华子受伤,棒棒和小开都窝火,要不,我亲自走一趟?”马军想了想,决定亲自出山。 “不行。”我立马制止了:“我们先不动,华子那边也不能没人,这郊县,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谁他妈知道后面还有几个没出面的阴损种啊,等薛哥过去了再说。” “只能这样了。”马军叹息道。 由于华子三人没在会所,所以四楼就由李琦亲自管了起来,而我和马军,则是坐镇在五楼的办公室,和庆哥商量一些事情,顺便看看场子里的情况。 这段时间以来,宏泰娱乐的名声,彻底打响,即便市场已经稳定,咱们的也硬生生地从其他会所手里拉来的不少顾客。 随着生意的爆满,红姐大妹子军团也越来月壮大,现在的人数,已经接近了一百五,看样子,下个月,就能超过两百。 因为这进入冬季,这些人的手里,明显有了很多闲钱,没有事儿坐,那咋整呢,就只能出来喝酒把妹了。 随着宏泰名儿越来越响,不少青皮都慕名而来,并且点名找我们几个,意思很简单,人家来投奔你了,但目前耗子和王可还在对方手里,我们也没心思收人,宁愿自己忙点,也不愿招那些不靠谱坐吃等死的青皮。 我们出事儿的消息,猪王似乎并不知道,他最近一直忙着为积压的猪肉找销路,据说市区都跑了无数回,现在手里还积压着一大批猪肉,甚至有些生猪,都是先给钱,圈养在养殖户的家里,没有办法,十几年积累下来的信誉,他不想这一下就赔了进去,宁愿自己钱吃亏,也不会让养猪户觉得他没钱,渠道出了问题,收不起了。 失了信誉,你倒了,就爬不起来,有了信誉,即便你倒了,没钱,那也能再次东山再起。 信誉是什么,信誉就是金钱,资本。 十二点左右,我提前下班,回到了卧室。 宇珊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我刚进去,他就抓着我的胳膊笑道:“老公,明儿咱们出去玩玩儿吧。” “玩儿啥啊?”我笑了笑,一边脱着衣服,一边往浴室走去。“ “哎呀,人家好久没出去了,天天呆在这里,人都发霉了。”她撅着小嘴巴,不满地哼哼道,我一听,赤着上身,走了回来,双手抱着她的小脑袋,笑道:“行吧,你说去哪儿?” “市区啊。”她理所当然地看着我,歪着脑袋,并且还特意补充了一句:“带上菲菲一样。” “啊……”我愣了愣:“你们关系?” “不错啊。”她推着我的身子,笑着说:“你先洗澡吧,洗完澡,我跟你说。” 洗完澡后,我躺在床上,宇珊将整具身体藏在毯子中,伸出一个小脑袋来,看着我:“老公,我想去看看小五斤。” “谁跟你说的?”我下意识的,感觉不妙,但看她的神情,也不像生气啊,连忙问道:“嫂子给你说的啊?” “哎呀,我就是想孩子了。”她神情落寞:“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没个孩子,嫂子说,五斤可爱得很,我想去看看,咋说,都是你的骨肉啊。” 还有一个多月,我的儿子,小五斤,就快一岁,而我这个老爸,呆在重庆却没有颜面去看看他。 “你看,这是嫂子给的。”宇珊拿出一个手机,上面有一张照片。 上面是个孩子,骑着小木马,眼珠子黑黑的,很有灵光,嘴角翘起,傻傻地笑着,身上穿着花花的夏天套装,十分可爱顽皮。 我拿着手机,看着照片,突然间,严宽有些不适,感觉湿漉漉的。 …… 一天后,老薛从大成铩羽而归,直接把我叫到了一个饭店,中午十分,我来到这个饭店,诺大的包房,开着空调,只有他一个人。 “坐吧。”他招呼了一声,我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的神色,猛地一股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薛哥,事儿没谈妥?” 我皱眉看着他,这个具有结交天下义士胸襟的老大哥,似乎这几天,是他这几年中,最疲惫的,精神状态,萎靡了不少。 “谈啥啊谈,人都没见到。”他没好气地说道,独自地端起了酒杯。 “什么?”我惊讶得无以复加,凭着老薛在周边县城的名声,那个郑也,居然连面都不见,这不是赤果果地打脸吗? 这人,难道如此猖狂么? “小龙啊,这事儿,只要是许伟不松口,郑也那边就不会放人。”老薛放下酒杯,神色认真地看着我说道:“问题,还是出在许伟身上。” “能不能用钱,先把人换回来?”我急忙问道,这几天不见,谁知道耗子和王可在那边啥情况啊。 虽然我和他不熟,但人家跟你一回,对象都找上门来了,你总不能让别人指着脊梁骨骂你吧。 而且,从我们走上这条路开始,就没有抛弃队友的习惯。 “他不谈钱。” “不谈钱,那他想谈啥啊?”我再次问道。 “人在那边没有问题,郑也也没为难他们,许伟说了,他不是有魄力捅三刀么,那行,你们这边出个人,自己捅自己三刀吗,人就放回来。”(未完待续) 302、龙哥出山(五更) 大成,某饭店内。 五十来岁的许伟,身边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风韵少妇,不停地为他夹菜倒酒,好像伺候自己儿子似的,尽心尽力。 他的对面,则是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身材不高,即便站起来,最多一米六几,面色有些黑,黑瘦黑瘦的,嘴巴很小,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五官咋就挤成这样的呢?长得也太他妈肆意奔放了。 可谁也想不到,这个人,就是闻名大成的郑也,也哥。 整顿饭,他只是简单地夹了两筷子素菜,没有喝酒,就看着许伟在那边狼吞虎咽。 “你咋不吃呢?”抽空,许伟昂着脑袋,问了一句。 “没胃口。”郑也挠了挠鼻子,拿起桌上的香烟,自顾地抽出一支,点上,吐了个烟圈,看着吃得满头大汗的许伟说道:“你那边,快点,那两人放在我那里,也不是个事儿。” “你那儿不有很多废弃的仓库么,随便扔那儿就行。”许伟一边吃,一边淡淡的说道。 “卧槽,你说得倒轻巧,那不是两头猪,是两个人。”郑也抽着烟,顿时提高了分贝,想了想,再次开口说道:“那两人不简单,后面的人,绝对不是啥怂货,你要想清楚。” “唰。”这下,许伟总算停下了吃的动作,昂起脑袋,少妇立马为他递上纸巾,他擦拭了下嘴角,疑惑地问道:“你咋知道不简单呢?不就是几个外地来的小伙子么?” “草,捅你三刀不眨眼,你有这魄力么?”郑也无语地说道:“郊县的老薛找我了,我没见他,估计人再不回去,他们那边,该动的都会动了。” 郑也有些烦躁,他虽然是靠这个生活,不假,但也不是四处树敌啊,何况严打刚过,他不想把事儿整大,现在的他,已经越过了原始积累的阶段,每个月拿着这些企业的分红,都能过得很好,所以,他想安静了。 要说他现在的状态,跟当初的赵天虎差不多,虽然不至于说是每天惶惶不可终日,但也不喜欢整事儿,活了几十年,是啥人,他只要扫一眼,就能看个大概,耗子和王可,在他那边,没遭罪,就是看在这两人还算有刚,有魄力的份上,颇有点英雄臭味相投的意思。 “动?”许伟想了一下,不屑地说:“他老薛,这几年是不错,但他敢来大成嘚瑟么?当年我能把他从厂子里挤出去,现在我就有把握收拾他。”他说的大义凛然,似乎,并没有将老薛放在眼里。 “草,你可别整虚头巴脑的了。”郑也在少妇的面前,也不给他的面子:“人家混的篮子么?出事儿后,我的电话差点没给打爆,本地的朋友占了一半,你说,你交人,人家不得亮出自己的态度啊?” “那,你说咋整啊?” “让对方,给点钱就拉到吧。郑也心烦地说道。 “好吧,再凉他几天,就放了吧。” 吃完饭后,许伟带着少妇离去,他们去的地方,是一处公寓楼,这个地方,属于厂子给中层干部统一租住的公寓,也算是福利了。 两人来到房间,顿时进入了战斗阶段。 这也从侧面说明了一个问题,饱暖思淫欲,当一个男人,经济基础有了,社会地位拔高了,他想的东西,就是自己享受了。 他虽然阴险,但对只要和他上过床的女人,还是相当不错的,所以,他才越发觉得金钱的重要,要不然,也不会赖账。 公寓楼下,一辆沃尔沃停在了大门口。 “是这儿?”我坐在车内,转头看向老薛。 “没错,我几个朋友的小弟都给了消息,这老瘪犊子,肯定在这边玩儿女人了。”老薛相当肯定滴说道:“刚刚和郑也吃了饭,他们就来了。” 我一听,顿时手搭上车门。 “不是,这事儿,你还亲自去整啊?” 我一笑,说道:“薛哥,我弟弟出事儿,我要不给出个态度,那以后,遇见这事儿,是不是谁都得在我头上欺负一下?” 听到这话,老薛顿时眯着不说话了。 我下车后,对着后面的捷达一招手,捷达瞬间开了过来,直接停在了公寓楼下面的一个超市门口。 五分钟后,我,马军,李琦,还有棒棒,走进了公寓。 …… “大哥,我踹开吧。”看着房门棒棒一脸的兴奋。 “别嘚瑟。”我呵斥了一句笑道:“咱们来谈事儿,不是来杀人的,淡定。” “当当当!”我亲自敲响了房门。 足足过了半分钟,房门那边才有了响动。 “……”听见里面的脚步声,却迟迟没看见房门被打开,或许是许伟从猫眼里看见我们几个人,预感到了不妙。 “许厂长,你要不和我们谈,那咱们就换个方式谈谈?”我对着房门吼道,声音很洪亮:“要不,我去大成的二中走一趟?” “唰!”房门被打开,眼眶泛黑的许伟,上半身套着背心,下半身套着大裤衩,从里面拽开了房门。 “你要是敢去,你那两兄弟,就回不去了。” “草泥马的,我们敢来,就没想过回去。”马军顿时怒骂,一脚踢开房门,许伟后退几步,我们顿时鱼贯而入。 “你们……这是私闯民宅!”许伟站在客厅中央,有些无可奈何地吼道。 “私闯个屁。”我骂道:“你抓我兄弟的时候,咋没想过犯法呢?” 我将脚放在茶几上,斜靠在沙发上,看着他说道:“你今天要谈犯法的事儿,咱就不说了,但你想好好过下去,我劝你,还是把我兄弟带过来。” “草,少一根毫毛都不好使。”马军跟着附和。 “我他妈都好几年不亲自出马了,对付你一个土老板,还得我给你讲一片大道理呗?”我点着香烟,斜眼看着他,这是,卧室的房门动了一下,随即关上。 我挑了挑眉毛,根本不为所动。 “啥意思啊?”他站在原地,双手不知道往哪儿安放。 “呵呵,草,你这级别,还真的不行。”我不屑地撇嘴,表现得相当豪放:“我今天来,就一个事儿,我兄弟,给我带过来,钱,你全部给我,这两件事儿,你要办不到,那咱们就枪对枪,炮对炮地干一下。” “呵呵,”听到这话,他突然笑了:“你真拿自己是军阀啊,你犯法啊?” “草泥马的,对付你这种人,不打得你跪下喊服了,我他妈就不收兵。”我傲然地吼道。 他眨巴着小眼睛,站在原地,眼珠子急速地转动,眼神不时地撇过身后的卧室房门。 “给你五分钟考虑,如果行,马上带来,不行,我掉头就走。”我看着他,面无表情地开口说道。 我们四个人坐在沙发上,就好比在自己家一样,相当随意,棒棒这货,直接拿起茶几下方盒子里的小吃,吃了起来。 看得许伟,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对付流氓,你只有比他更流氓更不要脸,常年跟随在许伟身边的少妇,显然悟出了其中的精髓,这不,她在里面打电话没过十分钟,七八辆私家车,在一辆路虎的带领下,杀到了公寓楼下。 “哐当!” 几十人走了下来,手上带着白手套,一言不发地,朝着公寓楼上走去。 “哐哐!”一个中年,缓缓走到路虎车身,敲了几下车窗,里面探出一个脑袋。 “老头,有啥子事?”司机小伙儿,言语还算客气。 “呵呵,郑也在吧。”老薛笑了笑,直接拽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 “自我介绍下,我是郊县老薛。”他转过身,对着后座的郑也说道。 郑也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伸出手轻轻地握了一下。 “听过你,你好,我是郑也。” “呵呵,那行,那我就直说了。”老薛淡笑着看着他:“许伟这事儿,肯定是他不对,他欠我钱,我找人来要,有毛病么?” “……”郑也淡淡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现在你帮他把人给扣了,人家大哥过来了,你又找来几十个小孩儿,这,是不是不太江湖啊?” “呵呵。”郑也突然笑起来,相当阴沉,感觉车里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度。(未完待续) 303、身份决定行为(一更) “我凭啥听你的啊?”郑也坐在后座,任凭老薛怎么说,他都不为所动。 两个人,都是自己县城的大哥,老薛年纪还要大上十几岁,但此时说话的语气,很是客气。 “郑也,咱俩虽然没见过,但都听过对方的名儿,我今天来找你,不是求你,而是觉得,咱们到了一个年纪,有些东西,不去争,最好。”想了想,老薛再次说道:“他们那伙人,你要是见到了,就不会现在这种想法了,二十来岁的大哥,身价过亿,甩几千万硬是在郊县,生生立起个莞式服务的娱乐会所,这其中的关键,你想不明白?” 说完,老薛也不管郑也的脸色变化,推开车门下了车。 视角回到公寓楼上。 此时的许伟,已经坐在了餐桌的椅子上,全身很是疲惫,他在等,等自己的援兵到来。 果不其然,两分钟后,几十个带着白手套的青皮,敲开房门,走了进来。 “草,你们可算来了。”众人一进来,许伟仿佛看到了救星般,指着沙发上的我们吼道:“把这几个虾子,带走。” “草,!”四个人,瞬间站起,我拧着眉毛骂道:“你他妈当你是东厂厂公啊,想抓谁就抓谁?” “哗啦!”枪栓撸动,马军撩开宽松的衬衣,取出一把陈旧的猎枪,平举着,目不斜视地走到领头青皮面前:“这他妈两年没摸枪了,都不知道往那边开了,要不,你教教我?” “兄弟……”领头的青皮,气势不弱,一手抓着砍刀,一手扒着猎枪的枪口,阴冷地看着马军:“这不是广州,更不是郊县,这是大成。” “呵呵……”马军冷笑连连:“草泥马的,我开枪之前,还得算一卦呗?” “轰!”的一下,马军将枪手往前面一送,枪口顿时直接顶在青皮的胸口:“他妈的,拿刀的,始终是下面的,拿枪的,不一定是上面的,但我站在你面前,永远在你上面,你信么?” “呵呵,我还真不信。”青皮作为郑也的头马,必要的胆子和魄力还是必须有的。 他看向马军的眼神,尽是不屑,在大成数得着的社会历史上,还真没人,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开枪伤人的。 混了几十年,原本靠魄力武力胜算的青皮,也混到了一个只靠人数取胜的地步。 这也难怪,一般人出去要债,只要是几十人上去,人家害怕得遭不住,哪儿还敢跟你嘚瑟? 约架也是如此,当初肥子再来的一些混混,被棒棒直接一个人撂倒,这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社会在进步,简单粗暴的社会方式,似乎逐渐在被演化,在被替代。 但马军,一带战神,会是懦弱的汉子么? 回答青年,只是一个眼神,仅仅的一个眼神,让他下意识的侧身。 “砰!”的一声,青皮侧身,身后的一个青皮,顿时应声倒地,大腿处,全是一些铁砂,血点子沾湿了裤腿。 你他妈的……“青皮顿时就要往上冲。 “啪!”枪口再次上升,这才,直接顶在他的下巴处,马军淡然地往上走了一步,青皮跟着后退。 “来,我看看,这是广州还是郊县,还是大成,你告诉我呗?” 马军摄入的那气势,足以压倒一切狂傲,加上那不假思索开枪的魄力,让几十人呆在原地。 许伟此时,已经跑到卧室,慌乱地换着衣服,在他看来,这群人似乎也不靠谱,唯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让他们找不到自己,那才是最安全罪完美的。 “老板,要不,咱报警吧?”风韵少妇,此时更加地慌张,身上穿着情趣内衣,外面就套着一件披肩,看上去,眼神中,尽是惶恐和不安。 “叮铃铃!” 外面,正在僵持的人群,紧张的氛围一下被一阵铃声打破。 青皮额头冒汗,拽出手机,扫了一眼四个九的尾号,一秒钟不到便接起。 “大哥。” “恩……好的。”几秒钟过后,青皮放下电话,狠狠地盯了我们几人一眼,转身一挥手:“我们走。” 茫然中,不安中,这群青皮离开了。 “草,就这点胆儿啊。”棒棒放下抓着的烟灰缸,撇嘴骂道。 “别比比,老薛在下面呢。”我插了一句,对他吩咐道:“去把老许给整出来。” “砰!”棒棒一脚踹开卧室房门,冲进去,一把薅着正在换衣服的许伟的脖子,嘴里一边叫骂一边往外面啦:“草,你有叫人的能力,咋就没挨揍的魄力呢?” “唰!” 许伟被棒棒一圈敲击在后腰,哗啦间直接半跪在地上,不大的客厅,只剩下我们四人,空荡荡的,除了一群鞋印证明来过其他人之外,许伟的心,几乎凉到了谷底。 “许厂长,咱们现在能坐下来,好好谈谈了?”我斜坐在沙发上,瞥眼扫了一眼,淡定地抽着烟。 “你就是张海龙?”他的肩膀,被棒棒死死地压着,咬着牙齿,不管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卧室内的放么,虚开着,一个女人,眼泪婆娑,眼神惊恐望着外面,右手捂着小嘴,一手捂着胸口。 “呵呵,你知道我是张海龙?你还敢抓我的人?”我狞笑着,俯身看着他,气势逼人:“许伟,看在你年纪大的份儿上,你把人还我,欠老薛的钱,补上,其他的,既往不咎。” “这么简单?”他额头上全是汗水,刚刚还青黑的烟圈,现在居然成了红色。 “草,我对你开一枪呗?”马军上前,冷笑着说道。 “不不不……” “啪啪啪!”李琦起身,拍着他的脸蛋,笑着道:“你该庆幸,我们几兄弟亲自出马,居然你还活着。” 三分钟后,我们下了楼。马军先一步离去。 “搞定了?”沃尔沃,老薛依靠在车门上,带着墨镜,潇洒地抽着烟。 “还行,基本搞定了。”我叹口气,不知道该是高兴还是担忧。 这些事儿,我实在不想动。 但作为领头的,每次办事儿,都是下面的,来到郊县,过半年五个月的,他们可能知道棒棒,马军李琦,甚至耗子,但可能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有些事儿,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站在了一定的位置,有些事儿,自己不想做,但却不得不做。 我们刚回到郊县一个小时后,全身是上的耗子,以及王可,回到了郊县,并且在第一时间,来到了宏泰,我们的办公室。 “咋啦,全身是伤,都不去看看?”我坐在办公室,好笑地看着两人。 耗子的伤比较严重,眉角一块儿,血迹以及干涸,鼻青脸肿的,手臂上,衣服上,全是血迹。 王可就显得斯文很多,全身上下都是鞋印,估计,进去了,也免不了一顿毒打。 “呵呵……”耗子干笑着,一直在那儿,局促不安地搓着手掌。 王可双手插兜,感觉随时随地都十分地潇洒不羁。 “啪!''两叠钞票直接被我扔在了桌面上,我看着他俩笑道:“先去看看伤,你回来的时候,李琦答应你的东西,就会送到你的手上。” “那行,谢谢大哥。”他上前,将钞票捧在手里。 “呵呵,你不用谢我,叫我一声大哥,你出事儿,我就得管。” 一分钟后,两人下楼,耗子咧嘴嘴巴,不停的念叨:“可儿,现在我这老板,靠谱吧?” “要不,你把你那工作辞了,现在宏泰正是用人之际,你要进来,咱兄弟俩不就能一起打天下了么?” “算了,我可不跟你扯,哎,我对象催了,回聊。”王可不顾身上的伤痕,骑上摩托旋风一般地离开。 “擦了,钱都不知道挣,你这辈子,估计也就是个修理工了。”耗子撇着嘴巴,打了辆车,向医院赶去。 第二天,大成那边,来了一个财务,他主动找到老薛,递交了这两年的财务清单,该老薛的红利,一分不少地给了,并且还有另外的四百万,意思是,以前最初的创业资金,被他给买断了,以后这厂子,和老薛就毫无关系了。 说实话,这两年,人家也付出不少,拿了一千二百个,老薛也满足了。 在他拿到钱后,第一时间,让小成送来了五百个,比当初说好的,还要多上一百个。 “龙哥,胖子那事儿……”小成不好意思地看着我。 “事儿过了就过了,”我淡淡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和马军,一人领着两个箱子,上了宏泰五楼。 我亲自带队,为老薛要出一千多个的事情,还是不胫而走。 随之而来的,除了掌声和欢呼,更多的,却是麻烦。(未完待续) 304、任性的猪王 两周之后,华子出院,他出院的当天,两辆崭新的本田,直接停在了宏泰的楼下。 “唰”。 四把钥匙,直接抛给了私人,小开,华子,棒棒,耗子。 结果钥匙,四人的反应各有不同。 “哥,呵呵,我这算是出头了呗?”这是棒棒,却被李琦一句话勃了回去:“恩,你是出头了,但见到我们,还得是弟弟。” “那必须的,我不你们手下第一战将么?”一辆车,不多,在八里道的时候,送出去的都是奥迪,坐的是几百万的宾利,而在这儿,一切从头再来,似乎一辆十八万的本田,就能让他们很满足。 “哥,我们不用。”这是小开和华子,他们拿着钥匙,表情很纠结,原因很简单,他们跟着我们,风光过,啥东西没玩儿,现在落魄了,但我们没有忘记,一视同仁,哪怕我们自己看着老掉牙的破捷达,他们出力了,我们就不能当没看见。 “给你们,就拿着。”马军挠了挠鼻子,笑道。 “大哥,真讲究!”这是耗子,初次融入我们团队,办的第一次事儿,仅仅来这里两个月不到,就赚到了他以前好几年都不曾赚到的本田,这让他有一点惊喜莫名了,抓着车钥匙,爱不释手,脸上的笑容,很真诚,说的话,也很实在:“大哥,以后啥事儿,你交给我,就看我马力行不行就完了。” “那必须的,你不郊县新一代浩哥么?”我大笑道。 “呵呵,还是在龙哥军哥李哥的领导下。”耗子满脸愉悦难得地低调了一下。 时间,似乎在我们不经意的恍惚中,总是眨眼而过,转眼间,我们来到郊县,已经接近五个月,而宏泰营业,也快三个月,也就是说,还有一个月,就马上过年了。 而在这期间,重庆市区,我那一年没见面的孩子,他的母亲,伟大的媛媛,给他做了一个盛大的生日宴。 而我,则是很遗憾的没有出现。 很多便宜,不理解了,说你就是在忙,儿子满一岁了,都不回去看看,是不是,看不是人了? 确实,就连我自己,都想骂自己,太不是人了。 但一件事儿,却拖住了我的后腿,让我一刻也不得安宁。 半个月前,猪王在经过半个月的努力后,手上积攒的货物,仅仅销出去三分之一,甚至有很大一部分,只是预定,并没有真正地打开销路。 当瘟疫来临的那一刻,这些养殖户,仿佛道了末日,一切都显得虚幻,洋楼,轿车,这些眼看触手可及的东西,对于他们来说,是那样的遥远。 而我们的郊县猪王,董铁,在砸进所有的身价后,直接再建了一个巨大的冷库,在全国都排斥猪肉的情况下,他正在疯狂地囤积,并且以很低的价格,购买了很多的生猪,每天,都有上千头的生猪,拉进他的屠宰场。 这是个危机,也是个机会,他孤注一掷,将所有的家产变卖,投入到了生猪的收购中,当其他猪贩子躲避都来不及的时候,他的这边,拉开了生猪强大收购的序幕。 与此同时,郊县乃至整个区的冷冻库,在他的投资下,建成。 朋友可以想象,当生猪价格,跌倒一个令人发指的冰点的时候,谁还会去收猪,可偏偏,人家猪王,做事的风格就是与众不同,很多人看来,他是傻逼,是一意孤行,攒了几十年的家当,在这一次的瘟疫中,全部投资了进去。 成功,身价何止翻倍,失败,只能重头再来。 其实这件事儿,和我们根本没有关系,但猪王在资金最欠缺的时候,找到了我们,因为他已经没有任何办法。 在银行抵押贷款,带出来五千万,这些钱,在不到半个月的收购战中,消失殆尽。 甚至有很多,市区的猪贩子,大批大批将手里囤积的生猪,全部拉到了他这里,猪王,不愧为猪王,来者不拒,所以,任性的结果,那就是资金全部套牢。 而我们手上,加上最近的流水,仅仅能凑够两千万,其实这也算是杯水车薪。 可猪王实在没有办法,家里的住房,厂房,甚至连拉猪的货车,都全部抵押了银行。 而就在昨天,还有源源不断的生猪,往郊县拉,似乎,这里一下就成为了周边县市的生猪集散地,没有人通知,这些不管是养殖户还是猪贩子,都不约而同地将猪拉了过来,甚至生怕猪王不收他的,走起了后门。 一个多亿的资金,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剩在猪王手里的,居然只有可怜的三十八块五。 “小龙啊,这可咋整啊?”屠宰场外,远远就看见几辆挂着临市拍照的货车,缓缓驶来。 我和他,站在屠宰场的大门口,满嘴的火炮。 “老董,我可真拿不出钱了。”看见他的眼神,我顿时裤裆一紧,下意识地捂着了裤兜,那里面,仅仅只有宇珊给我装的以前零用钱。 尼玛啊,曾几何时,龙哥身上需要带钱么? 张海龙,三个字,走遍八里道都不需要一分钱,现在好了,仅仅一千块钱,我却需要像个守财奴一样,好好守着。 “小龙,你再想想办法啊。”猪王急得直跺脚,这几天,可把他愁坏了,因为他的行为,几乎成为了家人的公敌,亲戚更是不解,人家抛猪还来不及,你还往家里拉,你当你是沈万三,往外面散财呢? 借钱“?没门。 “老董啊,要不,你带我我去卖血吧”。我伸出手臂,叼着烟,表情纠结。 “哎呀,小龙,这都啥时候了,你还跟我开玩笑了。”猪王急了,这一个多太阳的资金,可不是说着玩儿的,在郊县这边,不说是首屈一指,那也能名列前茅。 现金呐,那可是现金呐,一个月,挥霍完了,得到的,除了一头头脏兮兮的生猪,就是一块块被切割装袋,对方在冷冻库的鲜肉。 “老董,我给你拉猪来了。”一声响亮的声音,一个穿着军绿色军装的汉子,跑了过来,一上来,双手就把猪王握住了“老董啊,我这几百里整过来的,你可不能不收啊。” “老同学,我手里真没钱了。”猪王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老董,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其他人都收了,我这老同学的几百头,你还不收?”汉子不乐意了,眨巴着眼睛忙到:“老董,你家大侄子上学,大侄女出嫁,可都靠这些猪呢,你不收,你让我上哪儿找活路去啊?” 猪王一听,顿显尴尬,扭头看着我。 “老董,别看我哈,我抽根烟去。”我连忙转身,朝着门卫室走去。 “哎,往里面拉吧。”沉思了半晌,猪王无奈地冲着门卫室一挥手,伸缩门顿时哗啦开,几辆大货车开了进来。 “老董,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他一进门卫室我就说话了:“你不说,你身上只有三十八块五了么?草,这点钱,顶多让你吃点重庆小面的,你拿啥给人家啊?几百头,哪怕是现在价格降了,也要好几十万的。” “这不有你么?”老董充满褶皱的脸蛋,顿时挤在一起,上前对我就是一阵猛夸。 啥年轻有为,五好青年,儒雅风趣,甚至说道还要给我介绍他二大爷家的女儿的同学的远方侄女给我做女朋友。 我也是服了。 …… 夜晚,我和庆哥,坐在办公室,感觉心神俱疲。 猪王今天又一次任性,让我们的场子流水再次收缩,账面上,仅仅剩下三万多块,也就是说,我们这么多人,守着这么大一个会所,能使用的,也就三万块钱,可不可悲?可不可怜? “小龙,我最近没事儿干,就来是看新闻。”庆哥见我愁眉不展,缓缓说道:“每天的中央台,都会播放一期节目,而这个节目,就是为三农打造的,啥种植,养殖,只要到了一定的规模,都能得到政府的扶持,并且在政策上,给予最大的优惠。” “你啥意思吧?”我听完,转头问道。 “我觉得,这事儿,能搞。”他双眼冒着精光,盯着我说道:“你还记得河北那个小麦大王么,去年不都跟着国务院的,去国外考察了么?” “和中央领导,坐在一架飞机上,谈论国际经济,考察国外作物。” 他这么一说,我的双眼瞬间亮了。 重庆,虽然没有华北平原那种有力的农业区域优势,但只要这次我们打响名气,郊县,就是下一个生猪中转基地啊。 “擦了,你说的倒是挺诱人,可咱手里,没钱啊。”这一下,大家都犯难了。(未完待续) 305、入股(3更) 赵天虎出事儿后,庆哥就显得沉默寡言了,他在乎的,不是赚多少钱,唯一想的,就是照顾好风雨雷这几个跟了他十几年的汉子,自己的晚年,能平稳地度过,而不是走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每天掰着手指过日子。 毫无希望,毫无奔头。 如果能成为中国的猪王,那咱们的身份,还是问题么? 三农问题,三农经济,这是关乎全国民生的一个巨大话题,不论是谁主政,不论在哪个地方,这等企业,从事这方面的人员,都必须受到优待。 所以,这个身份,我看行。 “叮铃铃!” 铃声,打破了办公室的宁静。 “喂?”我接起了电话。 “小龙啊,刚刚我接到电话,贵州那边一个朋友,明天给拉来三千头,你说,咋整?” “卧槽,老董,你是老板,你老是问我干啥?”我仿佛一个守财奴一般,瞬间跳了起来。 “小龙啊,龙哥,这次,你想想办法啊,实在不行,你场子还能抵押啊。” “草了,这绝对不行。”场子是我们最后的命根,谁也不能动,也不准动,这是我们的最后的底线,有了它,我们还有希望,没有了它,我们就必须回到当年出来打工的老样子。 “这猪,咱们必须收啊。”猪王在那边口若悬河地继续说道:“你看哈,不管是四川还是贵州,哪怕是更远的甘孜,那边的猪,我们都收了,整个西南地区,现在都知道郊县有我们一家,还在收生猪,并且有一个巨大的冷冻库,这名儿一出去,只要瘟疫一过,咱们就发达了。” “是啊,发达了,我们都成为了烈士,等着被养猪户祭奠吧。”我一手叉腰,一手拿着电话,没好气地说道。 “小龙,如果你明天把这三千头猪的资金解决了,我公司的股份,你一半。”猪王咬着牙齿,仿佛下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我在这边,都能听见他咬碎牙齿的声音。 “老董……”我皱眉喊道。 “小龙,我老董,说一是一,你只要解决了,咱们马上过户。” “哎,你等我消息吧。” 放下电话,庆哥就迫不及待地问了起来,我见情况一一说明:“没钱,不好操作。” 一半的股份,很诱人,谁都想要,但万一瘟疫持续一年半载,损失也不大,就当玩玩儿了。 可现在,愁的是,这笔钱,上哪儿找去。 以前有钱的时候,总觉得这钱,其实就是个数字,可当你真正需要他的时候,你才能真正体会到,他们是多么的可爱和可恨。 以前,我一开口,几百万,都不需要去银行,不管是张五子,还是大福,都能给我准备好,现在呢,估计人家看见我的电话,都不会接吧。 一年半载,谁特么知道你在外面玩儿的一个什么状态啊? 说白了,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我状态不够,他们肯定不带扯你的。 “……”庆哥深深叹息一声,眼神中尽是失落。 我连忙拍着他的膝盖笑道:“别着急,钱,我来想办法。” 当天晚上,我足足打了一个小时的电话,直到第二天,我的耳朵都好像还有蚊子在一边嗡嗡地叫。 中午时分,贵州那边的三千头猪,如约而至。 这次不仅我来了,就连马军和李琦都来了,只要起床了的,都来了,庆哥拖着有些肺热的身躯,也站在我的身后。 “小龙,你那钱,真准备好了?”眼看着大货车入库,猪王满头大汗地看着我,身上十块钱的蓝色背心,全是汗渍。 “没事儿,放心。”我淡淡地笑道。 “不是,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哈,我说真的哦。”他不敢相信地再次确定一句。 “恩,没事儿。”我忽悠着,其实手心已经急出了汗水。 一个小时后,所有的生猪过完秤后,被拉进了临时的暂养地。 “我的龙哥,你的钱,到底到位没有啊?”忙完的猪王,满头大汗地跑进办公室,直接冲我笨来。 “别着急,我打个电话。” 我拿着电话,来到了楼道上,直接拨了过去。 “喂,大哥。”张哲豪的声音,无比的响亮,似乎心情很不错。 “钱呢?”我直接问道,这两天,直接让猪王给我墨迹的不正常了,脑海里,就只有钱,其他的,啥都不存在了。 “我在银行,正在办理,马上给你存过去。”张哲豪坐在工行的贵宾室里,拿着电话小声地说道:“大哥,蔚蓝海岸的房子,我直接卖给万达了,给的内部价格,稍微吃了点亏。” “呵呵,没事儿,钱到了就好。”是的,在我毫无办法的时候,我也只能变卖家产,而唯一属于我的房子,也就是蔚蓝海岸,那套属于我提成的大复式了,早张哲豪的操作下,直接卖给了万达的内部,算是内部价格,稍微吃了先亏。 “大哥,我上次去龙升了,他们说,明年上半年,金色海岸完工,你的提成,就该下来了。” “谁告诉你的?”我顿时问道。 “是,是王璇。”他顿了顿再次补充道:“她现在已经是龙升的总经理,只不过,只是管理内部行政的总经理,另外还有一个,是主管项目的总经理。”小豪说话吞吞吐吐的,好像带着很多秘密,但此时,我也没有多问,不是不想,而是不愿意让自己徒增烦恼。 现在我在郊县,而不是在八里道,哪怕是那边出了问题,我也是鞭长莫及。 道理很简单,当初陈国鹏花那么大的代价,请来上面的指示,难道仅仅是做做样子么? 不打掉一个真正的涉黑团伙,上面能甘心么? 不可能的。 所以,这场风暴,我估计,在半年之内,是不会完全消弭的。 “恩,其他的你们不用管了,守着咱们的工地就行,明年,我就能回去了。”我肯定滴说道。 “真的么?”小豪变得异常的激动:“大哥,你说的是真的么?” “真的。”我毫不犹豫地答道。 “好,我等你。” 两分钟后,我拿着电话,回到了办公室:“搞定。” “哎呀,小龙,我的龙哥,我就知道,你有办法。” “呵呵。”我直接推开谄媚的猪王,笑道:“走吧,咱们去财务室,转账。” 这边一忙完,我们就回到了宏泰,感觉这些天,我们这群人,好像都要忙死了似的。 “我的意思,你们懂了不?”办公室内,也就我和马军李琦。 “龙哥,这股份,给咱们自己运作,不更好么,为啥非得挂他的名字啊?”李琦不明白了,为什么我们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半股份,我非得直接挂在庆哥的名下。 “你有他聪明么?”我笑着问道。 “没有。” “你有他狡猾么?” “没有。” “呵呵,那不就结了?”我摊手笑道:“现在,你能想通了撒?” “还不不能。”李琦眨着萌萌哒的眼珠子,委屈地说道。 “哈哈,想不通就别想了,反正啊,你龙哥的思维,不是常人能比拟的。”马军大笑道。 “不是,两个哥,你把股份给了他,万一,我是说万一……” “没有万一。”我直接打断。 “你就那么信任他啊?”李琦皱眉问道。 这时,马军似乎已经失去了讨论的兴趣,站起身,拉着李琦就往外走:“我告诉你啊,这群人当中,哪怕我和你背叛了小龙,庆哥都不会的……” 三天后,猪王的猪场,屠宰场,以及最开始的那个冷冻库,全部更名为宏泰,他与庆哥,一人持股百分之五十,什么事儿,都商量着来。 除了第二个大冷冻库之外,这个场子的一草一木,我们都占有了一半,因为这个冷冻库,是他后来贷款修建的,我们没有理由一起拿走,等着以后有钱了,拿一半的钱,买下来,我们就是这么想的。 也是这个时候,庆哥和他的三大战将,再也不住在五楼,而是住进了厂子,并且重新焕发了活力,每天就跟机器似的,不知疲惫。 虽然我说得很轻松,朋友看的也很轻松,但这么一个交易,涉及到太多的东西,很多专业性的东西,我们都在学习当中,没有几个月的时间,根本就摸不着门道,还好,有老董这么一个老实的盟友,狡猾如狐狸的庆哥。 这件事儿之后,我儿子的周岁,已经过了,感觉十分愧疚的我,准备前往市区,看看我的儿子,而接下里发生的一件事情,让我陷入了疯狂之中,这种疯狂,让我直接回复到了巅峰状态。(未完待续) 306、性格大变(四更) 经过一段时间的疗养,郊县耍哥,肥子也终于出院了。 但从此以后,他就留下一个后遗症,不管是走路还是坐下,哪怕是玩儿牌,他的左肩膀总是耷拉着的,也就是说,他的左肩膀,从视觉上看,比右肩膀矮,这种矮,不是说他走路的习惯,而是明眼人只要一看,就觉得这人有病,有身体疾病。 左肩膀的弧度,连带着整个左边身子,都倾斜了。 他出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孙胖子,并且在孙胖子的999火锅店,耍起了无奈。 这天,万里无云,烈日高悬,肥子开着他的那辆凯美瑞,来到了999火锅店。 别说他开凯美瑞,没玩儿牌之前,他正儿八经是开的宝马,店面五家,到现在,只有两个店面,车的层次,也下降了。 “哎呀,廖大姐,胖子呢?”肥子耷拉着肩膀,手上的钥匙一甩一甩的,踏着王八步,走进了火锅店。 “这不肥子么?”正在看账本的廖大姐,顿时抬头,笑靥如花:“你这肩膀咋啦,咋还耷拉了呢?” “没事儿,行为艺术。”肥子嚼着口香糖,颇为随性地坐在椅子上,仰视着廖大姐:“你把胖子叫来吧,我找他谈点事儿。” “肥子,你吃饭我可以安排,但我家胖子,可不能玩儿牌。”对于赌博的人,廖大姐也相当烦,为啥呢? 不仅仅是郊县,乃至全国,都有很多因为赌博而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的家庭,孙胖子的家庭比较稳固,那是因为不管他在外面怎么花花,家里都有一个贤内助。 “不吃饭,就是谈事儿,正事儿。”肥子尴尬地坐直了身体,再次重复了一句。 廖大姐看了他一眼,随即发了条短信,并没有打电话。 中午时分,在这里等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肥子,终于见到了孙胖子。 他有胖子电话,可为啥,宁愿在这边等两个小时,借廖大姐的口传出去,也不愿意自己花费那三毛钱的电话费呢? 只能说,一向在赌桌上,玩儿千术的肥子,开始玩儿脑子了。 “哎呀,肥兄弟啊……” “哎呀,胖哥啊……” 两人见面,首先是一阵恶俗的客套,看得廖大姐一身起鸡皮疙瘩,转身进了后厨。 两人找了个包厢,坐下后,肥子就云山雾罩地说,这些天,他带着谁谁谁,去了哪儿旅游,哪儿的风景多么美好,自己又因为身体原因,放下了好多东西。 他说话的同事,还连带着手势,那叫一个绘声绘色,眉飞色舞,孙胖子一直抽着烟,听着,也不答话,可这越听,他的眉头就皱得越深了。 这逼样的,不会是来找我要钱的吧? 是的,此时的肥子,给孙胖子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你他妈来找我,你去哪儿旅游,花了多少钱,跟我说个几把啊? 你他妈身体不便,上医院疗养,每个月多少钱,我是你爹啊我还能给你报销? 终于,孙胖子听不下去了,挥手打断口若悬河的肥子道:“兄弟,你今儿来找我,不会就是跟我说你的艳遇吧?” “呵呵……”肥子尴尬地一笑,搓着手掌,貌似很不好意思地开口说道:“胖哥,我这店面,你也知道,一直想着扩大,这不,有个机会,挨着那个卖羊绒的,准备回家了,呵呵,我就想接下来。” “说重点。” “差钱,这不,想着跟你拿点钱。” 肥子说完,孙胖子当时就炸了,并且很不客气:“卧槽,你店面扩大找我?那我店面想扩大,我找谁去啊?” 也难怪他发火,本想在蓝云商场上,讹我们点钱,到最后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搞得里外不是人,连现在的薛哥都不待见他。 一听见有人要钱,而且还是莫名其妙地要钱,这一听,有不生气的可能吗? “不是,这钱,你不该拿么?”肥子拧着眉毛,斜眼看着孙胖子,相当不讲理地挠着鼻子:“还有,以后跟我说话,少给我带草草草的,我现在心情不好,我自己都他妈控制不了。” 孙胖子叼着烟,顿时一愣:“咋地,进了趟医院,出来要咬人了呗?” “呵呵,我要咬人,那他妈绝对是哮天犬一个级别的。”肥子将车钥匙往桌面上一砸,低头看着孙胖子:“胖子,你开越野的时候,我开宝马,你开宝马的时候,我开凯美瑞,你好了,是不是得想想,为了你的烂事儿,失去一条肩膀的我呢?” 他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钱,我不多要,你拿三十万,这事儿,我就不追究了。” “呵呵”孙胖子没有丝毫的害怕,将身子狠狠地靠在椅子上,斜眼看着肥子,那意思,你一个弟弟,还能扒拉扒拉哥哥?这不是天下奇闻么? “你要讹我啊?” “我讹你个鸡巴。”肥子歪着嘴巴,耷拉着肩膀,气势很是嚣张:“上次那事儿,你是你在后面嘀咕,我他妈能挨人家一棒子?你看见没,我这肩膀,医生说了,终生残废,我草,问你要三十万,多么?啊?多么?” 面对肥子咬牙切齿的一声声质问,孙胖子越听越好笑:“诶,肥子,你别他妈给我凶,上次那事儿,你不说你心里不舒服,我会给你找人?草,后面的费用,都他妈我给的,咋地啊,进了医院,你反倒问我要起医药费来了?给我玩儿社会那一套啊?” “啪!”钥匙被肥子一下抓起,狠狠地砸在桌面,他怒瞪着双眼:“我他妈有没有给你说,说话好好说,别他妈给我草草的,你他妈是不是听不懂话?” 唰的一下,孙胖子的脸色顿时拉了下来,拉得老长,好似一张马脸。 怎么说,他也是郊县数得上号的大哥,不说资产,就是自己的人脉关系,那出去,随便一个人都得恭敬地叫声胖哥,你这肥子,开了几家服装店,是不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天上的云,是他妈飘的么? “我看你,是要飘了?”孙胖子看着肥子,阴测测地说道。 “我他妈飘了,那也绝对是彩虹。”肥子傲然地回了一句,似乎在进了医院一次后,他的语言一下就变得丰富了起来,一旦说话,脑子里就响起小学老师教的不多的简单词汇。 而这些简单的词汇,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那就变得十分的牛逼。 “草,我就问你,三十万,能不能给了?” “给你麻痹!”这下,孙胖子是真的怒了,站起身,手指指着肥子的脸蛋:“你他妈是不是以为在赌场上认识几个青皮,就他妈特牛逼了是不?你他妈是不是以为,我多年不混社会,你就能扒拉我了?草泥马的,看在都是老乡的份上,我给你两天时间找关系,两天后,你呼我,我他妈不把屎给你打出来我就不姓孙。” 孙胖子掷地有声,双目泛着血丝,指着肥子的手指,不停地晃动着。 “草你阿妈的,我看你,是真不想好好过下去了。”肥子同样嚣张,甚至比他还要嚣张,站起来,一手扒拉开孙胖子指着自己的手指,冷声呵斥:“我他妈能白手起家,也能败家,败家了,我也能起来,我他妈就看看,我散尽两个店面,能不能整死你。” “你……” “砰!”就在这时,两个大男子即将大打出手的时候,不放心的廖大姐,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关键时刻,带着几个女服务员,生拉硬拽地将孙胖子拉出了包厢。 “草泥马的,你说的,两天,行,两天我让你看看,啥叫血腥~!” 谁也不知道,以前笑眯眯的肥子,为何性情大变,并且专门找到了孙胖子,一开口就是三十万。 “肥哥,走吧,吵吵架就算了。”一个大堂经理走过开,轻轻地拉着肥子的胳膊,面容客气,语气却是很冰冷,居然千里之外的冷。 “草,你别他妈推我,草……”|一阵骂骂咧咧之后,肥子开着他的凯美瑞,直接驶向了步行街。 他的两个服装店,是挨着的店面,请了几个娇小可爱,嘴角伶俐的小妹妹,穿着粉色的工装,牛仔裤,休闲鞋,竖着高高的马尾,远处一看,充满的了清纯气息。 肥子一进店,就听见几个妹子在那里叽叽喳喳的,很是兴奋地说着什么。 “诶,叶子,你们干啥呢?”肥子吼了一声:“上班时间不好好上班,这点业绩,就他妈是聊天聊出来的么?” 众人惊若寒蝉,连忙回到自己的岗位。(未完待续) 307、用女人的钱,不丢人(五更) 肥子在员工的面前,虽然很严厉,但在员工的心目中,自己这个老板,还是比较大方的,比如,在发奖金和业务提成上面,是其他店面不能比的。 他的猥琐形象,也深入人心。 刚刚被叫做叶子的小姑娘,有些紧张,又有些害怕,红着脸蛋,撅着小嘴唇,双手插在小腹处,期期艾艾地走了过来:“老板,我们刚刚再说,大订单的事儿。” “大订单?”刚刚还怒火滔天的肥子,听见关于钱的话题,顿时就变得和蔼可亲了起来:“谁拉来的啊,你啊,啥业务,啥款式啊,多少套啊?” 叶子昂着小脑袋,看了一眼肥子,小声地说道:“等下那个姐姐就要来,还没谈呢,” “呵呵,好好,很好很好,好好接待,认真谈,谈好了,给你发奖金,哈哈。”肥子搓着手掌,笑嘻嘻地回到了收银台,打开电脑页面,直接登录游戏,很快,进入了战斗状态,似乎将和孙胖子的不愉快,忘得一干二净。 别看他的店不大,只有两个门市,但处于步行街的中央位置,卖的呢,自然是一些小姑娘,俊男靓女喜欢的潮流时装,他坐在这里两个小时,营业额就上万,这也是支持他把妹,玩儿牌的基础。 下午三点十分,整是燥热的时候,肥子叼着烟,已经坐在原地,三个小时,连中午的盒饭都是小妹妹送过来的,那叫一个惬意。 中午的两个菜,他愣是喝了三瓶啤酒,而且还是本地的山城啤酒,用嘉陵江酿造出来的啤酒,略显苦涩,所以,他喝了过后,全身燥热,如果不是考虑到店面的形象,他早就赤裸着上身了。 “草,又他妈死了,这他妈谁啊,咋老是追着我不放呢。”又一次被秒杀,肥子变得有些烦躁了,放下鼠标,点燃一支香烟,余光撇过正在卖力介绍服饰的妹子,嘴角勾起一股邪意的微笑。 “踏踏~!”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传进了耳朵,肥子顿时目光一下聚焦,动也不动,哈喇子,就差没直接飚出来了,一脸的猪哥像。 “叶子,我说的那种款式,你们把样品给我拿回来了么?”一个清纯十足的妹子,蛋黄色的黄发,只到锁骨,一身白色的职业套装,将那挺拔的胸脯,挺翘的翘臀,包裹起来,纤细的小腿,随着步伐地走动,闪着诱惑的肉光。 “哎呀,姐,你来了。”看见女子进来,叶子一下就欢喜地跑了过去:“来,样品早就来了,就等着你过来选呢。” 叶子拉着女子就往店中央的沙发上走,女子扫视了一周店里,背对着收银台坐了下来,姿势,相当淑女。 “姐,你先喝茶哈,我马上去给你拿样品。”叶子笑着说了一句,转身就跑,不一会儿,他抱着十几件颜色不一的背心走了过来,并且还有配套的紧身裤,这种背心和紧身裤,是那血修炼瑜伽的美女的最爱,最能体现身材的完美,不管是弧线还是皮肤,都能在他的映衬下,再次散发活力。 “姐,你选的三个款式,各有四个颜色,粉色,黄色,紫色,还有,黑色,你看看,你喜欢那种?”叶子一看,就是属于很敬业的导购员,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通,业务相当熟练。 而这个女子,坐在沙发上,就着款式和颜色,以及舒适度,就畅聊了起来。 肥子坐在椅子上,看着女子的背影,眼神中,欲火逐渐攀升。 这个女人,真他妈极品呐。 这是他,给这个女子下的定义。 以他见过无数美女的经验看来,这个女子,肯定很清纯,并且在床上,绝对属于娇小一类的,要是来一发,岂不得美死了? 仅仅是一个背影,都能让他产生无数遐想。 所以,这逼样的,有点心痒痒了,扔掉烟蒂,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对着镜子,将几根鼻毛,粗暴地拔下,买着王八步就走了过去。 此时,女子合叶子的讨论,已经进入尾声,正在商量数量和价格的问题。 “姐,我们这个虽然不是专卖,但你要去专卖店,肯定比我们这儿高,看在你这么漂亮的份儿上,我做主,给你打九折,成么?” “一百五十套,九折啊?”女子淡淡地反问了一句,脸上始终挂着微笑。 “呵呵……”肥子知道,自己现身的时候,到了,他轻轻地对着叶子挥挥手,亲自坐到了女子对面,眼神先是在女子的胸前和大腿扫了几眼,笑呵呵地说道:“美女,我是这儿的老板,我给你打八点五折,你看,怎么样?” 女子秀美紧蹙,肥子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但表面上,还是淡笑着地回到:“我这么大的量,到哪儿也不知这个折扣。” “呵呵,八折。”肥子竖起八根手指。 “……”女子淡笑着摇头。 “七折。” “……”女子依然摇头。 肥子盯了她一眼,竖起的手指,缓缓放下,心里思量了一下,最后一狠心,一跺脚,咬牙道:“六折,这是我最低折扣了。” “成交。”女子的反应,几乎让肥子都没反应过来,而叶子听见业务谈好以后,连忙跑了过来,女子直接扔出两万订金,说好三天后来拿货。 “那啥,美女,这都快晚上了,要不,我请你吃饭吧。”眼看手续收据啥的,全部整明白了,肥子知道,机会就在这一瞬间,再不出手,就晚了。 “不用,谢谢,我要回家。”女子转身,朝着门口就走去。 “当当!”肥子一下将女子拦了下来,那表情让女子很是厌恶。 “美女,吃完饭,我请你去夜店玩玩儿,咱们喝酒畅谈人生呗。” “我家就是开夜店的,我不用你请。”女子淡淡说道:“请你让开,我老公,还在家等我回去吃饭呢。” 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强大的气势,让肥子不由自主地让开了身体。 看着那摇曳远去的身姿,一左一右的圆润屁股,肥子的下身,居然有了反应。 “草,还是个少妇,这么清纯的少妇,还是第一次见,说啥,都得来一发。” 他摸着下巴,幻想着美好的未来。 “叶子,等这个美女来拉货的时候,你记得通知我。” “老板,你又打什么坏主意呢?”叶子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很是不满地回到。 “你知道个啥,人家这是大主顾,我不得亲自送货上门么?”被看穿企图的肥子,一点没有不好意思,红着脸,呵斥了一句。 …… 宏泰娱乐,办公室。 庆哥走了后,就腾出来几间卧室,而这几个卧室,全部让给了红姐下面的几个头牌,当然,红姐也是有资格住在五楼的人员,只不过,她们都没有电梯的密码,每次回家睡觉,必须跟着我或者马军李琦等人一起上楼,要不然,就进不了屋。 “小龙,账面上,没钱了。”办公室内,嫂子忧心忡忡地拿着账单流水,给我们汇报一遍后,总结了一句话。 “啥?”李琦顿时不高兴了:“上次不还有几万么,咋又没有了?” “几万,能干啥?”马军沉吟一声,冲着我说道:“要不要,咱们想办法找点钱,这点流水,马上发工资都不够啊。” 确实,马上发工资了,每个公主的提成和小费,每个服务生的工资,以及那些营销经理的提成,都是一笔不菲的开销。 自从,我将资金挪用到了猪场上面后,我们就这边,就很是紧张了。 “要我说,龙哥你就该留点钱,那三百万,你为啥还给庆哥啊,整的我们现在都没钱。”棒棒恼火地接过话。 “庆哥的钱,该给。”我看着众人说道。 “不懂就别乱说话。”马军更是一把拍在他的后脑勺,棒棒只能委屈地闭上了嘴巴。 “我这儿,刚订了一百五十套瑜伽修建装,三天后,提货,我身上,也没钱了。”宇珊坐在我的身边,憋着嘴巴说道。 “我这儿还有点,你拿去吧。”菲菲直接亮出一张卡来,宇珊顿时看向了我。 “哎呀,拿着吧,这是我上次回家,小龙给我的,我也没用,咱们现在这状况,还分什么你我啊。”菲菲异常大方地将卡塞进她的手里,随即又挽上了我的另外一条胳膊。 两人的关系,整得不仅仅是我,连身边的所有人,都蒙圈,她俩,能一起逛街一起购物,一起聊天,但在我的问题上,谁也不退步,所以,我想了想,必须抽出时间,好好思考思考这个关于人生的大问题。(未完待续) 308、善良没好报(六更) 两天时间,悄然而过,孙胖子也没有接到肥子的电话,并且道儿上,也没有关于肥子找人的传言,一切都显得很平静。 “这他妈,是要弄啥呢?”极度郁闷的孙胖子,招来损友,蓝云,在自家店里,两人就干了两箱啤酒。 怎么说,他都这把年纪了,被肥子指着脸骂了一阵,心里肯定有气,可这肥子说话就好像放屁,说了,就没有了下文,这让他无从下手。 “就是步行街开店那个肥子啊?”蓝云此时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已经去厕所吐过一次,眼神迷蒙,看起来,是要沉醉的架势了。 “恩,就那个逼样的,上次被棒棒敲进了医院,这一出来,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妈的,心里烦得很。”孙胖子也喝了不少,两个损友在一起,能总结出来啥办法啊? 那么,我告诉你,这个点,他们总结出来的,绝对是千奇百怪的整人方法。 但考虑到都是一个地方的,毕竟都认识,刚开始火锅店开业的时候,人家也没少来这里撒钱捧场,一旦站在对立面,真的对上了,确实有那么点不好意思。 “嘿嘿……”突然,蓝云傻笑了起来,满嘴的酒气,他凑近脑袋,看着孙胖子笑道:“要不,我找点人去接待接待他,让他知道自己是啥地位,不就明白了么?” “你乱来啊?”孙胖子不放心地说道。 蓝云这段日子,可谓是春风得意,手里刚得到了几百万的租金,每天都是耍,玩儿牌,溜冰,开趴体,生活那叫一个糜烂,自己的家,都整得乌烟瘴气的,基本上成了那些溜冰妹子的临时宾馆外带炮房。 “草,他啥水平,值得我乱来么?”蓝云傲然地回到,再次说:“你就放心吧,我就让人过去说道说道,让他自己知错了就行,草,你是他能随便骂的啊?,麻痹的,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行吧,你可悠着点昂。”孙欧昂子还是不放心,提点了一句,但蓝云根本每当回事儿,当着他的面,就他妈打电话,说了起来。 喝完酒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爱好,那就是说大话,吹牛逼,逮着一个朋友打电话,一聊就是一个小时,发微信,都得发上几百条,并且不管别人说啥,他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那个,我说,胖哥被肥子骂了。草,还哪个胖哥,就999火锅这个孙胖子呗,草,恩,你整点人过去看看,草他妈的,必须的,征服了。” 听听,喝醉的人都这样,但有人从另外一个角度说了:你他妈这几样你都不占,还你还喝个屁的酒,求个鸡巴醉啊。 这些话,听在微醺的孙胖子耳朵里,犹如有人拿着叉子,在顶他的心脏,相当的难受,但又找不到话来反驳,人家说的是实话啊。 就这样,孙胖子被肥子指着脸骂的消息,经过这个蓝云的嘴巴,传了出去,并且蓝云找人帮他找回场子的消息,也在社会青年中疯传。 这天晚上,许久不见的哈哥,据说去了趟澳门回来了,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了肥子。 “你还有心情吃饭啊,外面都传疯了,说是蓝云要扒拉你,你咋还吃得下去呢?”他来的时候,肥子正和一个少妇,打情骂俏,喝着小酒,荤段子不断。 “他吹牛逼呢。”肥子不以为然地回了一句,招呼哈哥坐下,继续说:“他是啥段位,我不知道啊,我是啥人,他不清楚啊,都是一个地方的,骂两句就完了呗,他还真的找人砍我啊?” “蓝云找的人,不是孙胖子。”哈哥,绝对算是肥子在郊县最忠诚的损友,没有之一,他出事儿,只有哈哥愿意拉一把,因为这些年,交下的朋友,都他妈让他自己霍霍得远离他了。 “不就是靠着家里的一个小子么,我怕他干啥?”嘴上是这样说,但话语却是越说越没有底气。 停顿了一会儿,那个少妇去上厕所,肥子神秘兮兮地拉过哈哥的手,目露邪光地笑着说:“来,我告诉你,我他妈前两天看见一个少妇,那身段,那胸,那屁股,卧槽,绝了,真的……” “不是,良家妇女啊?”哈哥愣道。 “草,来我店买衣服的,好像是,明天就来拿货,我让人去情趣店买了点药水,妈妈的,绝对给他整在床上。” “你……”哈哥懵逼了,以前肥子耍妹子,也是用钱,但迷奸这东西,那是犯法啊。 “怕啥啊怕,人死碗大个疤。”肥子将哈哥的神色,尽收眼底,不以为然地补充道:“我他妈上次都没事儿,现在还能出事儿啊,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草,我去天桥找瞎子算了一卦,说我这辈子,必定是大富大贵,放心吧,没事儿。” 哈哥顿时无语。 第二天,九点多的时候,宇珊就早早地起床,我躺在床上,看着她穿衣服,无比的满足。 “拿货去啊?” “恩,那边都说好了,今天去提货,哎,上次不是说了么,咱们的公主,整个制服系列,这瑜伽服,只是第一站,只要搞好了,咱们的生意,还能好上一层楼。” “哎,媳妇儿,辛苦你了。”我叹息一声。 “呵呵,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挣好了,我可等着你娶我呢。” “行,到时候,你要多少彩金,我都给。” “我什么也不要,就要八抬大轿,把我抬回你家去。”穿好衣服的宇珊,趴在床头,拨弄着我的头发,笑嘻嘻地说道。 “行,我给你十六台大娇。” “哈哈,那我可等着了。” 两人嬉笑了一阵,宇珊独自一人出了门,我说,带上棒棒或者耗子他们,帮忙拿货,她说不用,这些天,他们也累得不轻,让他们好好睡觉,花十块钱,找个棒棒就可以了。 距离不远,我也就没在坚持。况且,光天化日之下,能出啥事儿呢。 谁知道,我这一粗心,还真就出事儿了。 话说宇珊出了宏泰后,从后门出去的,当时正值上午,这边根本没有多少人,步行街上,也只是中午开始上客,上午基本都是门可罗雀。 她来到肥子店里的时候,那些妹子还在做营销培训,啥今天今天我最强,模特明天我最棒,类似这种词语的洗脑方式,让宇珊站在外面,足足看了十几分钟,他们才完事儿。 “啊,姐,你来了啊。”导购员叶子,看见宇珊,俏生生地站在门边,顿时将她迎了进去。 货源充足,交了订金,只需要服务款,就能拿货走人,所以,不到十分钟,这些货物,全部堆积在了店面的门口。 一百五十套,哪怕是一套只有一斤,那也有一百五十斤,这时候,街上根本就看不见揽活儿的棒棒。 叶子站在宇珊身边,突然对她说了一句:“姐,你等下,我安排人给你送回去。” “呵呵,那谢谢你了。”宇珊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下来。 不一会儿,刚刚睡醒的肥子,开着他的凯美瑞,就来到了步行街,将车子停在街口,就往自己的店里跑。 “呵呵,来了哈美女。”气喘吁吁的肥子,额头冒汗地来到了宇珊身边,看见女神那一刻,所有的汗水燥热,似乎都化成了一种力量。 “你啊?”看见肥子,宇珊下意识就拒绝了,但耐不住人家热情啊,只见这货,一手提着一个打包好的包裹,就往外面走。 “草,看这边!”宇珊刚将手伸出去,那意思,好像我来吧,但就听见耳边一声怒吼。 她一转头,就看见几个带着帽子的青皮,拿着明晃晃地砍刀,冲上来,对着肥子就是一阵乱砍。 “麻痹的,你不郊县大哥么,砍你,你也流血啊?”青皮们,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他剁倒,片刀砍在他的身体上,泛出啪啪的声响。 不一会热,宇珊的衣服裤子上,就沾满了学沫。 “草泥马的,起来啊,你来啊,你不要试试马力么?” “咋地,现在缩缩了啊?怕了啊?”青皮每砍一刀,都会骂一句。 “你们,别砍了啊……” 宇珊眼见着那些衣服上,沾满的血迹,同事,清纯的少女心,那最善良的一面,顿时爆发了,也不管对方的看到,冲上去就要拉架。 “滚一边儿去。” 可她那嫩胳膊嫩腿,哪儿是这些常年打架的青皮的对手,直接被人一推,哐当一下趔趄几步,身体直接跌倒。 由于惯性的力量,倒下后,她的身躯还没有停止,继续后仰。 “啪!” 脑袋直接砸在了门口登着的两个大音响上面,顿时,血流如注。(未完待续) 310、耍猴(八更) “砰!”一直不曾说话的棒棒,右手肘直接一用力,哗啦一下,砸在了跳跳的脖子上,顿时让他身子一矮,惨叫了起来。 “你麻痹……”跳跳也算是一个混混的小头目了,顿时抓着棒棒的胳膊,就要反抗。 “砰砰!”硕大的拳头,仿佛雨点般,直接不停地砸在他的鼻子上,脸蛋上,顿时,血流如注,整个车厢,都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他就是上次一个人打二十几个人的棒棒,你要觉得行,就动手吧。”耗子淡淡地说了一声,出了驾驶室,转来后座,就拉开了车门。 “……”跳跳拉扯着棒棒的衣服,看着那硕大的拳头,心有余悸,喘着粗气,不再敢说话。 棒棒的凶名,那是早就名声在外,郊县的很多混子,都听说过,人家的战斗力,起码是自己的几倍,所以,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不要动手的好。 三分钟后,耗子和棒棒直接拉着跳跳进了一间废弃的仓库。 这个仓库,以前就是生猪的暂养地,后来规模做大,这个小小的暂养地,也就闲置了下来,虽然清扫过,并且消过毒,但里面还是一股霉味儿,仔细一闻,全是猪食的味道。 “哐当!”当巨大铁门关上的那一刹那,跳跳看着周围的猪圈,欲哭无泪。 想要叫人吧,手机还没没收了,周围全是墙壁,这他妈就是侠盗在世也出不去啊。 …… 999火锅店,发生的那一幕,被孙胖子看了个正着,因为他知道蓝云找人干了肥子,所以就亲自带着两个中年朋友,坐镇自己的总店,害怕其他人来找麻烦,毕竟,他的发妻,每天都呆在这里,即便再没有良心的人,也要考虑下自己家人的人身安全。 “草,这不跳跳么?”一个中年站在他的身边,迟疑地摸着脑袋说了一句。 “谁啊?”孙胖子把自己的身份看得比较郑重,咋说呢,要让他去结交那些底层的混混,他是很不屑一顾的,即便找人,也是通过朋友,再找下面的人办事儿,他自己,从来不亲自接触。 说白了,他感觉,太丢份儿。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朋友很诧异地说道:“蓝云是不找人办了肥子么,就是找的他啊。” “草,这不整差皮了么?”孙胖子顿时一拍手掌,有些慌张。 “不是,胖子,你一惊一乍地干啥啊?” “卧槽,刚刚接他那小子,就是宏泰的人,麻痹的,他要在一起了,这事儿不全部漏了么,不行,我得通知下蓝云那小子。”说完,就着急忙慌地拿起了电话。 到现在,他们还不知道,因为他们的计划,已经让我的女人受伤,更不知道,此事儿的严重性。 胖子这边急着打电话,但蓝云那边,可能还在熟睡,根本就没接电话。 直到下午,他才给胖子回了电话,所以,在第一时间,就联系了跳跳。 此时,宇珊已经转醒,我和嫂子还有菲菲,在医院照顾,而马军和李琦等人,已经回到了宏泰。 办公室里,几人看着震动的手机,还有那上面标注为蓝大少的来电显示。 “草,这孙子急了?”李琦狞笑道:“草他妈的,要我说啊,咱就用这次事儿,把他这商场直接吃下来得了,一劳永逸。” “你以为,在郊县,他是纸做的啊?”马军无语地摸了下鼻子,看着众人问道:“说说吧,咱们的龙老大生气了,怎么做,才能让他满意呢。” “那个,军哥,我能说句话不?”耗子的第一次参加会议,说话有些局促。 能参加会议的,说明他才是进入高层中心了,最起码,有了谏言的资格。 宏泰的内保,已经扩大到三十人,以前的大学生啥的,全部辞退,这里面有很大一部分人,全是耗子和棒棒在社会上招聘过来的,办事儿不一定行的,但在气势上,绝对不差。 一栋楼,还是夜场,三十个内保,真的不错,要不是棒棒凶名在外,前几次下面喝醉的客人闹事儿,还真的压不住。 “你说吧。”马军扫了他一眼。 “这个,跳跳,也就是个办事儿的,要是想弄,必须直接弄蓝云,我知道这小子最近一直在经典玩儿呢,而且喜欢溜冰,要不,咱们给他整里面去呗?” “看守所啊?”棒棒问道。 “这不行。”还没说完,李琦就反驳了:“他们家,在这边关系不浅,进去了,也很快出来,不行。” “要不,我再走一趟?把他整服了?”耗子再次问道。 “呵呵……”马军笑了笑,对着他挥挥手,示意他坐下,停顿了一会儿,他才说道:“蓝云这人,不好整,走正面上的,肯定行不通,他就是一条蛇,说不定啥时候咬伤你一口,所以,咱们从长计议。” …… 肥子上午被砍完,就直接送进了一眼,全身上下,感觉就没有一丝好的地方,而接到报警的官方,出了警,来到医院,和哈哥没说两句话,就吵闹了起来。 具体原因,外人不知道。 只知道,晚上的时候,肥子清醒后,直说了一句话:“孙胖子,我与你不死不休。” 也是这个时候开始,沉静了好多年的郊县,因为我们的进驻,再次掀起腥风血雨,各种妖魔鬼怪,开始闪亮登场。 联系了一天,仍然没有联系上跳跳的蓝云,很生气,这不,他亲自找到了跳跳的两个小兄弟,得知跳跳在跟着宏泰的人走后,就一直没有回来,并且电话能打通,根本没人接。 这个时候,他仍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这晚,十点多的时候,蓝云搂着一个妹子,带着两个朋友,走进了宏泰娱乐。 他一来,下面的人就通知了马军,并且让耗子亲自接待了起来。 包房内,还没等上酒,耗子就走了进来。 “蓝大少,稀客啊……” “你大哥呢?”蓝云斜坐在沙发上,根本没有正眼看耗子一眼,很牛逼的样子。 “大哥在忙,你有事儿,跟我说呗。” “你啊,够级别么?”蓝云还没说话,他身边的一个跟班跟着就叫嚣了起来,态度嚣张:“这栋楼都是蓝哥的,你他妈一个小经理,算个鸡巴。” “……”耗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脸上浮现出笑容:“是是,我不够格,你等等,我马上跟上面说。” 耗子走后,没有回到五楼,而是转身去了内保的办公室。 十分钟后,一群衣衫不整的青年,满身酒气地走进了宏泰,并且在蓝云他们包房的隔壁,玩儿了起来。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一直不曾见到宏泰高层下来的蓝云,很生气,但玩耍的本性,使他一来到场子,就不由自主地玩儿起来,两个朋友,更是不客气,一人点了一个公主。 六个人,在唱了一个小时的歌后,一个朋友就掏出了一包东西。 “蓝哥,整两口?” “行啊,来吧,开整。”生活糜烂的人,生活中,永远远离不了酒,美女,可当这些东西,在他眼里成了常物的时候,已经失去了新鲜感,感觉一点都不刺激了,这个时候,他就会寻找更加刺激的东西,比如,溜冰。 以前的蓝大少,是根本不屑于整这个玩意儿的,可现在,手里一旦有了钱,玩儿得多了,身体素质下降,哪怕是个模特摆在他的床上,都他妈有心无力了,所以,只有达到一种忘我的状态,才能真正地驰骋沙场,那种感觉,让他很怀念,很依赖。 当机,两个朋友,当着公主的面儿,拿出锡纸,打火机,等一系列简易的工具,直接整了起来。 蓝云带来的那个姑娘,也是个中老手,吸食的时候,泛着白眼,嘴里青烟直冒,表情异常的享受。 两个公主一看,这他妈都是啥人啊,这玩意儿她们不是没见过,但这么整的,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几克的东西,不到半个小时,全部整完了。 这玩意儿,一上嘴,整个人都飘了,几个人的手脚也不老实了,顿时,包房内,变得异常的混乱,公主的求饶声,蓝云等人夸张的长笑声,直接压住了舒缓的音乐声。 十一点半,马军背着手,来到包房扫了一眼,随即嘴里冷笑,转身对着耗子说道:“开整吧,我去监控室。” “好勒。” …… 一分钟后,十几个赤裸着上身的汉子,一摇三晃地闯进了包房。 “你,你们他妈的谁啊?”蓝云的一个朋友,摇摇晃晃就要起身。 “草你阿妈的,放下我女朋友!”一声怒吼,迷糊间,蓝云就看见十几个汉子,朝着自己等人愤怒地冲了过来。(未完待续) 311、风云际会前期(九更) 二十分钟后,两辆挂着治安大队的警车,缓缓停在了宏泰的门口。 “白队长,麻烦了。”李琦站在门口,迎接了白剑。 白剑接过他递来的香烟,看了一眼头顶硕大的招牌,笑道:“这次,又是哪个混混闹事儿是不?” 李琦一听,眨巴眨巴眼睛,笑道:“恩,就是,夜场嘛,喝多的客人,总是爱闹事儿,咱们正规公司,也劝不住,只能求助你们了。” “呵呵,我们治安大队,就是干这个的。”白剑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一挥手,带着十几个同事,走进了宏泰。 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十几个治安大队的队员,领着橡皮棍,闯进了蓝云的包房。 可房间的场景,让他们顿时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 哪儿来的闹事者啊?这他妈是单方面的虐打啊。 只见地上躺着两个汉子,身上的衣服被拔了个干净,只留下一条裤衩子,大腿上,小腹,全是酒瓶玻璃碴子划出来的血痕,脚上的鞋,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两人睡在冰凉的地板上,闭着双眼,呼吸匀称,一看,就还活着。 另外一头,一个女孩儿,穿着内衣,不停地随着轻音乐晃动着身躯,那丰满的胸脯,看得几个小年轻队员,顿时鼻孔直冒热气。 白剑皱着眉头,示意身边的同事上去看看。 一个青年,上前,拍了拍女孩儿的胳膊,人家居然无动于衷,眯着眼睛,不停地晃动着。 “队长,这他妈一看就是抽多了。” 青年无语地扫了一眼,转身回到队伍中。 “草了,这事儿,咱们管不了了。”白剑扫了一眼,地上的锡纸吸管等物,说了一句:“通知缉毒队的来吧,这事儿,不归咱们管。” “等等……”就在这时,一个十分虚弱的声音从角落传了过来,白剑一回头,之间不是很亮的角落,缓缓站起一个身影。 定睛一看,这不是蓝云蓝大少么? 要说整场战斗,来的十分突然就不说,但人家只抓着蓝云打,那就不对劲儿了。 他的两个朋友,不知道是真晕过去还是假晕过去了,但人家就是晕过去了。 蓝云的身上,根本就看不出来受了什么伤,但看他走路的姿势,应该是受伤不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他不清楚,因为现在他的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但他却很清新地知道,自己被干了。 全身上下的疼痛,然他不停地咧嘴,他记得,起码几十个酒瓶砸在自己的身上,好在,对方没有砸在脑袋上,要不然,几十个瓶子下去,直接就给开瓢了。 “你也挨打了?”白剑皱眉问道,他认识蓝云,不仅仅是认识蓝云,郊县能说得上号的一些人,他都熟悉,并且,那些下九流的人,他认识得更多,毕竟人家就是干这个的,成天接触的,就是一些三教九流的人。 “没……”蓝云捂着自己的腰间,拖着右腿,缓缓坐到了沙发上,全身的疼痛,让他的思维,稍微变得清晰一点。 “你们这是抽大了。”白剑无语地说道。 “呵呵。”蓝云阴森地一笑,缓缓地靠在了沙发上,感觉脑袋很沉,但他还是强忍着疼痛冲着白剑说道:“白哥,能送我们出去不?” 白剑一听,顿时愣在原地。 “白哥,能送不?”蓝云再次问了一句。 白剑看了他很久,随即一扭头:“把他们带上,咱们收队。” 几分钟后,一群人出了宏泰,两方人马各自告别,白剑也没说溜冰啥的,蓝云也没说感谢什么的,各自上了自己的车辆。 “唔……” “滴滴!”就在这时,两辆私家车,快速地驶来,直接将蓝云的车头给别住了。 “哗啦!”一声,几个中年汉子,穿着衬衣,带着枪套,下了车。 “当当当!” 几个人站在车窗口,敲击了几下。 “啥事儿啊?”看着几个严肃的中年,蓝云蒙了。 中年往他车里扫了一眼,只见一个女郎还在不停地摇晃,两个汉子,赤裸着上身,好像死人一般。 “我怀疑你毒驾,跟我们走一趟。” “我是蓝云……”蓝云挑了挑眉毛,语气猛然间就冲了起来:“你抓我?草,我爷爷主政的时候,还没你呢?” “草!”一个中年一下拽开驾驶室的车门,一把着他的脖子就拽了下来。 “你爸是李刚,你今天也必须跟我走。” “尼玛,我爷爷……” “啪!”一个巴掌直接扇了上去。 “全部带走。”领头中年,沉这个脸,发布了最后的时令,几分钟过后,这群人就带着四个留溜冰者离开了会所门口。 执法车上面,目睹了一切的白剑白队长,转头问着自己的同事:“你刚才真的通知缉毒队了?” 同事也蒙圈了:“没有啊,这他妈才几分钟啊,我有时间通知,他们也来不了这么快啊。” 白剑一愣,抬头再次看了一眼五楼高的会所,开车带人离开。 …… 宇珊住院,我每天真的尽到了一个丈夫的责任,擦脸送饭,如厕换药,一切都是我亲自来,我想用这一切,让我自己的心,好受一点。 她一住院,咱们会所退出的制服季活动,就落在了小不点和马军李琦等人头上。 有了小不点这么一个强大的大脑,活动很成功,成功到到什么地步呢? 咱们简单来说说,活动开始的当天晚上,仅仅是小费的进项,就相当于一天的营业额,这是一笔庞大的数字,对于目前很渴的我们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 这个活动,分为一周为一季,也就说,每周都必须换新花样,客人才愿意来玩儿。 我们的公主,在红姐的训练下,都比较大方,所以,来玩儿的人,很多,有那句话来说,就是:简直了。 我们这生意一好,肯定就占据了整个市场的份额,这个县城就那么大,每天在外面喝酒应酬的人,也就那么多,所以,注定要产生一些冲突。 这天,经典KTV的经理,小成,无意间听到下面公主的牢骚,他的心里就很不舒服。 宏泰的生意很好,直接压住了他们的营业额,作为一个经理,在这个时候,似乎必须想到一点办法来挽回损失。 “哥,我说那群外地佬,就是他妈的犯贱,来到我们这还不懂规矩,啥钱都挣,这不是来得罪人来的么?”内保室内,几个内保坐在一起,和小成扯着犊子。 小成的身份,不简单,第一,他是老板薛哥的身边人,也是他的司机,老板的大部分事情,都是交给他亲自办,可以说,老板有很多秘密,他都知道。 第二,他是会所的经理,别看他只是一个经理,但就是总监办事儿,都得咨询他的意见,可见他在这边的威望,还是不低的。 “呵呵,人家投资几千万,不赚钱,那些钱,拿来打水漂啊?”小成抽着烟,淡笑着,不过,笑容看起来,有些阴森。 “还不是老板帮他们的么,没有薛哥,有他们今天啊,一点都不懂的感恩,草。”这个内保,就像个愤青一样,不停地叨逼叨,好像我们挣的钱,全他妈是他家的一样。 “呵呵,别说了,这事儿,老板心里有数。” 这事儿要是发生在薛哥身上,他可能也就是一笑了之,因为他这人,不太喜欢和人争斗,即便是为了利益,那也是以和为贵,最喜欢的,当然是比较柔和的手段。 别人要不说呢,小成可能也会跟着这么想,毕竟常年跟着一个人,他的思维和做事方式,多多少少都会受到一点影响。 但潜藏在他内心的,是那二十年来,不断积累的戾气,被人一撺掇,属于立马尥蹶子的套路。 这就好比,陈少河,他一个标准的超级富二代,一出生,就是含着金钥匙张大,年纪轻轻就出国留学,外面的新鲜事物耳濡目染,这已经成为一个习惯。 回到家后,他老子,陈国鹏,一直教他修身养性,可最后呢,还不是一无是处。 人,都是活在纠结之下。 如果陈国鹏不是因为陈一波的死去发火,我们这群人,绝对是八里道所有青年羡慕的对象。 一周之后,宇珊出院,休息两天之后,又投入了工作,进行制服季的下一次活动策划。 又过了几天,肥子出院了。 肥子出院当天,居然很大方地,宴请了很多所谓的朋友,而这些朋友,大多的一些赌徒,还有就是社会上的小大哥。 …… 在里面呆了十五天的蓝云,胡子拉碴地出了戒毒所,迎接他和肥子,孙胖子,以及宏泰团队的将是什么呢? 让我们拭目以待。(未完待续) 312、买命(十更) 宏泰生猪屠宰基地,在这边像狗一样生活了半个月的跳跳,终于迎来了我的第一次接见。 不大的仓库内,摆着一张椅子,我坐在上面,棒棒站在我的身后,跳跳蹲在前面的空地上,整个身体,都散发着一股霉味儿。 “十五天,委屈不?” “……”跳跳那十分嚣张的发型,似乎也阻挡不了他的恐惧,十五天,成天除了睡,还是睡,这就好比将你一个人关在小号里,没有人说话,更没有可能出去喝酒把妹儿。 他试图求救,可不管他怎么喊,都没有人理他,这边,成天除了睡觉,就是听着那些生猪给他奏出来高低起伏的音乐,那是一片华丽的乐章。、 是的,从此之后,跳跳不听见类似的这种音乐,他妈的都不会睡觉了。 我看过很多电影,电影中那些再牛逼的党派人士,在遭到殴打的时候,绝对不会泄露情报机密,可你要把他一个人,关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十天半月的,他绝对受不了,这和武力无关,只是人的本能,对于未知前进道路的恐惧。 谁都渴望自由,何况还是这种社会小哥呢。 他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地摇摇头。 “啪!”一盒香烟,一个打火机扔在了他的面前,他看了一眼,随即诧异地抬起脑袋。 “抽吧,没毒。” “哗啦!”接下来的场景,让我震惊到了极点,只见这厮两下撕开包装,直接点上两根,插在嘴里,呼啦一下,足足几秒钟过后,香烟直接然进去一半,烟泡直接顺着他的鼻腔冒了出来。 再一吸,两根烟,居然没了。 我没看错,真的没了。 麻痹的,这还是人么? “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让他病态的脸上,瞬间通红了起来,捂着自己的脖子,艰难地跪坐在地上,酸水不停地往外冒。 “你那天推到的女孩儿,是我女友,她脑部受伤,在医院呆了一周。”我掰着自己的指甲,缓缓说道:“我不要你赔偿,也不打你,就关你十五天,我觉得,很公平。” “我宁愿你打我一顿。”他昂着脑袋,很不服气地看着我。 “你不服气?”我反问道:“你的要求,我想,我能满足你。” “卡卡……”一阵骨头摩擦的声音,刹那间就是在背后响了起来,棒棒扭了扭脖子,摩拳擦掌地就往前走。 “别,别!” “大哥,我服了,我知错了,真的,我服了。”这他妈关了十五天不说,还遭一顿打,这不是傻逼么? 跳跳惊恐地叫了起来,伸手推着,好像真的能推到棒棒一样。 “真服了?”我问道。 “服了,服了,我服了……” “这还不够,你要想以后,还要为我做一件事儿。” “啥事儿啊?”他不安地看着我问道。 “呵呵,你过来……” …… “什么,你要强制收回你的商场?”孙胖子不可思议地看着蓝云,眼神中充满了不解。 “我靠,兄弟,那是签了合同的,公正过的,被法律保护的,你说收就收啊?” 孙胖子低头喝了口茶水,暗香,这小子,在里面关了半个月,是不是脑子不正常了,这种办法,也真能想出来。 “我不仅要收回来,我还要他们滚出郊县。”蓝云恶狠狠地看着孙胖子,指着自己的脸颊,继续说道:“找人收拾我,我他妈活这么大,还没被谁整过,他做初一,我就做十五。” “我草,人家找你,不是说了么,你干了别人女人,他找你,打你一顿,多么?”孙胖子此时,仿佛成为了一个佛学教授,不再冲动,说起话来,怎么看都是一种软糯的表现。、 这不是软弱,这是成熟。 当肥子威胁在侧,蓝云发疯在即,宏泰虎视眈眈的时候,他在想,怎么做,才能让自己远离这些事情,这些人。 可很明显,从他当初为了一些利益,找上蓝云的时候,就注定了,他是逃离不了了,所以,他一直在想一个办法,怎么样才能让自己明哲保身,不至于出事儿,不至于让钱包遭罪。 打架,就好比打仗,打的都是银子,你叫人不要钱啊,请客不要钱啊,打点关系不要钱啊,所以,他很惆怅,但拿蓝云,一点办法没有。 人家不是你的小弟,更不是你的员工,你说啥,人家听了也就听了,至于怎么做,还得别人自己拿主意。 “草,那是放屁!”蓝云仿佛一头发怒的狮子,一摆手,桌上的茶杯就被一把推在了地上,摔了个细碎。 “那女人,是我从大成带回来的,草,我他妈干了半个月了,都没人找我,现在找我了,咋可能?”蓝云怒吼连连:“这事儿,绝对是宏泰那群人整的,草,跳跳那小子,现在也看不见,谁他妈知道是死是活啊。” 孙胖子一听,顿时全身发凉,额头冒汗地看着蓝云:“你是说,宏泰把跳跳整死了?” “草,他们的人,把跳跳接走了,现在都没有回应,不是整死了,还能咋地?”蓝云破口大骂:“我他妈早晚有一天,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草,结果外地佬,我还整不明白你们了么?” “云,听我的,这事儿,咱报警。”孙胖子严肃地看着蓝云,眼神中,全是渴求和害怕。 “报警?” “对,真的,别冲动。”孙胖子拉着蓝云的手臂,再次说道:‘这事儿,最好我们不参与,我们是啥胳膊,人家是啥胳膊,敢杀人的主儿,你敢杀人么?“ “我找不到敢杀人的主儿么?”蓝云顿时气势弱了下来。 “草,你能找是找,人家敢杀你,随时随地,你能跟着玩儿起么?”孙胖子带着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蓝云,劝解道:“听我的,报警吧。” “草,就你也算个男人。”蓝云拍案而起:“我他妈就是死了,也不报警,你不愿意,我他妈自己找人做。” “哎呀,这他妈可咋整啊。”看见蓝云愤怒离去,孙胖子惆怅地叹息了一句:“你是真刚不坏?草,打一次都不知道痛,我看呐,我他妈还是先出去躲躲吧。” 第二天,活跃在郊县的孙胖子,突然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和他一起离开的,还有他老婆廖大姐。 郊县某农村,一个当地流氓头子,撺掇起来的局子里。 哈哥和肥子,在这里已经坐了一天一夜,两人双眼熬得通红,面对着十几个输慌了的赌徒,他们实在不敢说提前离开。 此时,哈哥的面前,已经摆着二十多万现金,而且,这里面,连十块的纸币都有,可以想象,这些农村人的钱,是多么的紧张。 “那啥,你们玩玩儿,我先上个厕所。”再次赢了一把后,肥子将自己身边的几万块钱,推在哈哥的身边,表示自己不带钱走。 “草,你不能赢了就走吧?”一个农村汉子,斜眼看着他吼道。 “走个鸡巴,没看见我钱都没拿啊,草。”肥子大骂一句,转身去了后面的厕所。 一分钟后,撒完尿的肥子,并没有回到赌桌上,而是钻进了一个小房间,这个房间,很小,只能容下一张床的位置,但这里,却是睡着这个局子的老板,周边农村的第一狠人,外号川哥的大川。 “草,你进来干啥来了?”大川搂着一个农村少妇,正他妈调情呢,却见链子被人一撩,走进来一个人。 “呵呵,川哥,咱俩聊聊呗。”肥子一笑,耷拉着肩膀,叼着烟,自顾地坐在了小凳子上。 “聊啥啊?”大川拧着眉毛反问道。 “和你能聊啥,聊钱呗,呵呵。” “啪!”大川一笑,一巴掌拍在少妇丰腴的屁股上:“你先回去,明天咱们再好好会晤一下。” 草,打炮就大炮吧,你非得整的跟两个国家元首见面一样,还会晤?草,在心里暗笑的肥子,看着少妇走了过后,直接说道:“川哥,我这里有个大活儿,不知道,你接不接?” “啥活儿啊?”大川穿着大红裤衩子,赤着上身,下了床,来到门口处的水箱中,拿出一瓶矿泉水,呼啦啦干了一半,接着转身,坐在了床沿上。 “呵呵,三十个,是大活儿不?”肥子竖起三个手指。 “草。”大川一听,顺势眉毛全部聚集在一起,他沉吟一下,阴沉地问道:“你要买命啊?” 三十万,不少了,这价格,已经高于市场价太多,所以,作为老流氓的大川,一下就读懂了他的心思。 “呵呵……”肥子神秘地笑笑,根本没说话。(未完待续) 313、年关了 不大的房间里,静得吓人。 在看见肥子的表情后,大川的眼神,就阴森得可怕,他在思考,在想问题,嘴巴上,巴巴地抽着烟。 直到一根烟抽完,他抬起头,看着肥子,摇头道:“钱是不少,但这事儿,我不会干。” “怎么,钱少了?”肥子问道。 “不是钱的问题。”大川再次点上一支烟:“肥子,你来我这儿玩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在县里,啥程度,我多少也听说了一点,你都要拿钱买命的人了,我要是干了,能好过啊?” “你以前,不就靠着吃饭的么?” 肥子不解地挠着鼻子,抽了一天的烟,现在说话嗓子都比较沙哑。 “那是以前。”大川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我他妈今年都四十了,再扯这事儿,那不是找死么?上次严打,你看看,现在还有以前那么嚣张的么?” 大川说了一通,补充说道:“钱我就不要了,你要想走,我敢说,他们没人敢动你们一下。” “呵呵……”被人看穿心思,肥子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川哥,我是真想请你帮忙。” “杀人的事儿,就别说了。” “不,你给我教训一个人就行,加码,你自己开……” 十分钟后,用一个纸袋,装着几十万现金的哈哥和肥子,在几十双赤红的眼神下,被大川亲自护送出了村子。 两人出了村子之后,开着车,就是一顿加速,不时地看看后面,生怕那些输红眼的农民伯伯带着锄头啥的撵上来。 他们经常做这个,可是听说了不少传闻。 据说,前些年,有个赌徒,在一个村子摆了个局子,不到一个月,基本上将村子里的钱全部圈进了自己的兜里,这个时候,该走了吧,可走之前,这孙子去找村长喝酒,无意中说了一点事儿之后,沉底激怒了当时已经快要吃人的几百村民。 在那人离开的当天,车子被围住了,几百个愤怒的村民,拿着锄头啥的,直接就抛,我擦,那场景,吓死个淫。 最后,报警了,警察来了,可当时一看,那个金手指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好肉,脑袋直接被锄头刨出个大洞,来的时候,早就断气了。 这个案子,扯了一年半,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而那个牛逼哄哄,据说是从澳门学成归来的傻逼,到最后,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有能回到家乡安葬。 几百个人,谁打了你,谁都说不清楚,证据不全,上面总不能一下判几百人吧。 所以,来村子里圈钱,两人很小心。 “草,今天好玄啊。”车子在开出几公里之后,哈哥心有余悸地说道。 “妈的,也值了。”开着车的肥子,好像十分亢奋,这段日子,他带着哈哥,流窜在郊县周边的各个农村局子,因为这些人,从来都是玩儿现金,不赊账,也不借贷,这是赌博人的钟爱。 每天出去溜达一圈,两人总能带回一二十个,当然,他们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 “肥子,这次过后,我准备干点正经生意了。”沉思了一下,哈哥将装着钱的袋子,直接扔给了肥子,钱袋在他的大腿上翻滚两下,落在了脚边。 “为啥啊?”肥子抽空转头看了一眼哈哥,问道:“这他妈才多久啊,十几天,一百多万,我草,再这样下去,咱俩好歹能成为千万富翁啊,你做啥生意,有这么来钱啊,你要实在想干,我那两个店,你拿去就行。” “肥子,你跟我说实话,你整这些钱,是不是对付孙胖子的?”哈哥瞪着全是血丝的眼珠子,很是严肃地看着肥子的侧脸:“我知道,这些钱,你全部是用来找人的是不?” “呵呵……”肥子干笑一声,再次加速。 “算了,你不告诉我,我也不问你了,反正,你好自为之吧。” …… 沉寂了一段时间的郊县,再次暗潮汹涌。 首先,蓝云对外发出公告,说是要强制收回商场,并且自己要整夜场,开始招兵买马。 肥子由于哈哥的金盆洗手,他也没有去赌场了,性情大变的他,成天就是和一些混子喝酒把妹儿,有时间,就去大川那边走一趟。 宏泰办公室内。 “这他妈马上年关了,这傻逼,又要整啥幺蛾子呢?”马军惆怅地看着我们,椅子上,我拿着当初签订的合同,一遍又一遍地翻看。 “这上面,不是签订的五年合同么?”我不解地说道:“公证处也公证了,看来,这傻逼,是真的傻逼了。” “他啊,是急了。”许久不见的庆哥,带着风雨雷回来了,众人就此问题,展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讨论。 “要我说,上次就是没整够,他妈的,这傻逼,简直当自己的小强,还真以为自己打不死呢?”李琦抽着烟,不屑地说道。 “他不是打不死,而是被逼急了。”我笑着说道:“我听说,肥子那边,已经找了人,好像要对付胖子,” “胖子早就跑了。”棒棒接过话来:“前几次去吃饭,根本就看不见人,我还专门问了下,说是出去了,回来不知道是啥时候呢。” “他跑了,这发疯的肥子,就他妈要真疯了,蓝云,肯定我是他的第一目标啊。” “也不一定,可能是我们。”庆哥摸着山羊胡,忧心忡忡地说道:“他的肩膀,不是我们整的么?这小子,一直对我们怀恨在心呢,不出气,他能安下心来么?” “也不对啊,上次,不是蓝云找的人么?”李琦问道。 我想了想,抿着嘴唇说道:“蓝云,找人,都是县里的,你们混了这么长时间,多注意就行,他还不算啥,我也没放在眼里。” 棒棒和耗子,连忙称是。 最近,临近年关,琐事儿也变得多了起来,不管是生意还是小麻烦,都层出不穷,要不是上面有白剑白队长帮衬着,我们这个场子,估计早就停业整顿了。 他是我们的依仗,所以每个月,我都会请他出来喝喝茶,打打麻将,至于目的,不言而喻。 有时候想想,做点生意真的不容易,人家不想要,你还得绞尽脑汁地,变着法儿的把钱送出去。 真的挺难。 “我觉得,肥子那边,你要注意点。”庆哥皱着眉头说道:“我听说了点事儿,好像这人,现在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一个疯子,根本就不会考虑后果。” 我听完后,沉思了一下,认真地说道:“要是没事儿,大家就不要出去嘚瑟了,安全为主。” “应酬呢?”棒棒问道。 “草,你不知道就在咱们隔壁喝酒啊?”李琦骂了一句,棒棒顿时眯着了。 临近年关,街上巡逻的人员,也增加了一倍,这个时候,一旦发生刑事案件,上面绝对是一查到底,这是给上面抹黑,所以,大部分人,都会在这个时候,保持沉默。 即便有仇恨,那也会等到过年以后,再办,谁也不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和自己过不去。 草,大过年的,你不好好过,这不是作死么? 可性情大变的肥子,跟着哈哥,在农村转悠了一大圈,搞来那些钱,不就是为了报仇的么? 所以,这个仇恨,他一刻也等不了。 这天,他提着两瓶酒,一些熟食,找到了大川。 两人坐下后,喝了几杯,就说起了正事儿。 “川哥,钱我带来了,你说,你咋整吧?”肥子拿出手包,直接拿出五万,拍在了桌面上。 “这是订金,事儿成以后,我给你另外一半。” 大川扫了一眼五万块钱,淡笑了一下,看着肥子说道:“钱你先拿回去吧。” “怎么的呢?” “这马上过年了,啥事儿过了年再说。”大川喝着酒,不着痕迹地将钱往他那边推了回去。 “不是,川哥,咱上次都说好了啊,这咋还变卦了呢?”肥子当时就不高兴了,拿着酒杯,停在了空中。 “肥子,你要搞其他人,我不介意,但你是搞蓝云,我草,他的背景我还是打听了下,虽然他现在是一个人,但他家以前的老关系都在,这大过年的,把他整了,不进去才怪。”大川也急了:“算了吧,还是等过年,那时候上面也没这么紧张,整了后,躲几天就没事儿了。” “川哥……”肥子喊了一声,大川拿着筷子,看着他,肥子说道:“我这价钱,可不是一般的价钱哈,十五万,我就要他一只手,你还给我拖时间啊?”(未完待续) 314、小年 眨眼间,时间就来到了小年,腊月二十三这天。 小年这天,每个地方都是庆祝小年的习俗,相当地喜庆,小年一过,就正式进入过年的阶段了,一直持续到正月十五,没到这个时候,在外面打工的,做生意的,基本都会回家,和家人度过一个难忘的年关。 而我们也不例外,这段时间忙得够呛,生意火爆的同时,带来的,是我们疲惫的身躯。 虽然猪场那边,还没有见到效益,但有老董和庆哥的操作,我们还是很放心。 小年这天,我们一行人,逛遍了整个郊县,依然整了两套新衣,也算是犒劳自己了。 吃饭前,我抽空去银行,给媛媛的卡里,存了十万,这点钱,还是宇珊给我准备的,儿子在家,媛媛也没上班,没钱肯定不行啊。 逛完街后,一行人来到了郊县的大江边,在这里定了五桌,将几个中层管理人员,还有内保全部拉了过来,在这个过个小年。 其他的服务人员,没人五百红包,至于服务员那边,就是嫂子和红姐商量着来了。 从某一个角度来说,红姐也就能算是我们会所的股东,她参与干股分红,不再是以前在凯伦的时候,只占有工资和公主的业绩提成,这然她,有种找到家的感觉。 嫂子管理财务,服务员的福利制度,不敢说能比七七的好,或者天堂的好,但在郊县这一块儿来说,应该算是不错的,只要你会交际,酒量不错,一个月,几万块钱,那还不是轻松得很呐。 记得有一次,耗子说了,人家每个月几万,自己一个月才八千,他都想去当服务员了。 在我们欢庆小年的同时,蓝云,蓝大少带着他的一群狐朋狗友,以及最近才招揽的一些小兄弟,也在一个地方聚餐。 他的头马,自然是咱们郊县的奇葩,跳跳了。 一群人,三十来号人,在一个地方吃完饭后,全部拉到了经典,准备喝第二场。 郊县,某个小饭馆,大川吃得额头直冒汗,大冬天的,还是赤着上身,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吃着麻辣烫,那叫一个热火朝天,桶子里放着起码几百根木签,那样子,就好像这是一顿断头饭似的。 一旁的肥子,心不在焉地喝着小酒,接了个电话后,他就这样了。 “麻痹的,这小子是不是知道我们要弄他了?” “吃了饭,带着人去了经典。” “啊……老薛的地方啊?”大川抬头问道。 “恩,他身边还有几十个人,不好弄啊。”肥子皱着眉头,感叹着。 “草,不好弄,就等他出去的呗,他还能在里面到过年啊,我才不信?”大川架起牛肉,就着白酒,吃的那叫一个凶残,是的,那样子,真的没谁了。 “他身边还有几十个人。”肥子无比纠结地搓着脸蛋子:“你不懂,这小子身边有人了,就喜欢溜冰,溜完冰就得去打炮,身边一直跟着人,你去弄,不就暴露了么?” “……”大川就当没有听见似的,吃着饭菜,没有说话。 大约吃了个把小时,大川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他一个人起码喝了一斤左右的白酒,就连抽着烟,都好像冒着火星子。 “滴滴……” 肥子听见手机震动,摸出手机一看,只见短信箱里,有条新短信。 “蓝云,经典,0.” “草,这是谁啊?”肥子懵逼了,难道这是自己人品爆发,上帝给他发的信息? “咋了啊?”大川凑过来问道。 “你看看,这他妈不知道是输发的。” 大川接过手机,顿时一愣,随即皱着眉头,快速地回了一句:“你是谁?” “草,你别回啊。”肥子一看,一把抢回去了手机,有些责备地看着大川。 “草,你不弄清楚他是谁,我他妈敢去啊,要是警方吊我呢?” “晕死,你都没干事儿,他吊你出去能干啥?请你过年呐?”肥子见手机屏幕擦拭了下,看着上面,顿时不说话了。 又来了条信息:0,有人协助。 看着这条短信,两人顿时淡定不了了。大川张嘴就问:‘这他妈不是有人在中间整事儿吧?我帮你弄他,你到处嚼舌根子了?” “草,我就是指使者,这事儿我能乱说么,擦,你真当我傻啊?”两人就好像被透视眼看进内心一样,十分的不安。 …… 十一点零五分,这是一个值得郊县社会人士祭奠的日子。 因为一向稳坐郊县龙头交椅的经典KTV,在今天,在这个时候,居然打破了平静。 居然有人,在这里,动枪了。 这个新闻,闻所未闻,郊县之中,谁这么不开眼,居然敢在老薛的地盘上动枪,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自己命长么? 夜晚十一点钟,正是夜场嗨翻天的时刻,作为经理的小成,忙得不可开交。 “诶,成哥,0,那群人在里面溜冰,要不要提醒一下,这马上过年了,不会出事儿吧?”一个内保找到小成,出声说道。 “蓝云带来的是不?” “恩,几十个人呢。” “没事儿,人少你就看着点,几十人那就不用了,不出人命就没事儿。”小成说了一句,又投入了忙碌之中。 因为他的一句话,让一直守在0门口的两个内保和一个值班经理,散开了,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 上面发话了,下面的只能照做,出了事儿,也有上面扛着。 溜冰这事儿,或许很多人不懂,在某些地方,某些社交场所,已经成为了一种交际手段,溜冰,就好像喝酒一样,人家敬你酒,给你发烟,而在这群人中,喜欢你,对你好,就是请你溜冰,所以,这已经形成一种病态变态的文化。 只要一进这屋子,你不溜两口,根本就没人鸟你,所以,一群人在溜了过后,将音乐开到最大声,就在里面群魔乱舞了起来。 要不小成说不会出事儿呢? 其实人都是这样,几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或许会出事儿,但人一多,就不一样了,一个搂着一个妹子,各嗨各的。 谁也不知道,昏暗的灯光下,一个拿着帆布包的中年,悄然进了房间。 一分钟后,此人在昏暗的灯光下,找到了正抱着一个女人,进入忘我境界,摸着奶子,啃着小嘴的蓝云。 汉子站在茶几边,家装拿起一个酒杯,斜视了几眼周围的人群,缓缓做到了蓝云的身边。 “哦哦哦……哥们儿,来,跟着我的节奏,挥舞你的手臂,扭动你的大屁股,一起,嗨起来吧……” 隔壁,一个已经溜大了的青年,抓着中年的手臂就摇晃了起来。 中年神情一滞,顿时厌烦地跟着摇晃了几下脑袋,另外一只手,缓缓拿出一根铁管,接着,我在了手柄上。 而此时,蓝云更不知道危险正在靠近,他的手指,已经摸向了女人的股沟,越过这里,就能探探最美丽的桃花源。 “砰!” “砰!”两声枪响,顿时响起。 “呼呼……”几声,人群中,大部分的人已经停了下来,突然,灯光亮起,几摊猩红的血液,刺激着视觉神经。 “啊……啥人了。”一个高八度的女音,响成整个房间。 呼啦一下,刚刚停下来的人群,不分你我,扒拉着前方挡路的人,一个劲儿地往外面跑。 在死亡的威胁下,这群青年,彻底是拼上了最后的逃命能力,在监控器中,只看见一群青年,女人,着急忙慌地跑了出来,一边大喊着杀人了,一边发疯一样地朝着楼梯口跑去。 一分钟后,诺大的包厢,只剩下躺在血泊中的蓝云,以及几个彻底溜大了的妹子。 十分钟后,辖区派出所到达现场,又过了十分钟,县里的刑侦大队,拉起了警戒线,尽心现场勘查。 因为这里涉及到溜冰,所以跟着一起来的,还缉毒大队的。 因为蓝云已经昏厥,所以,在第一时间,他被拉到了公安医院,说是公安医院,其实就是县人民医院,只不过安排治疗的地方,就是对着公安局的后门,这样,也方便安排警力值守。 整个县城,就没有公安医院,就连武zhuang部的配置,都简陋到了极点,一般出现重大的案件,需要武警和特警的支持的时候,还得需要向区里打申请,请求援助。 郊县,在治安方面,算是比较好的,要不然,也不能在上次的严打中,毫发无伤。 经典左侧,是一个咖啡厅,此时,那里听着一辆面包车。 十几分钟后,一个汉子,穿着淡蓝色的,拖鞋,手上提留着几瓶最便宜的啤酒,大摇大摆地拉开了车门。(未完待续) 315、三进宫 “你开了几枪啊?”大川上车后,驾驶室的肥子就问了起来:“草,我就要只手,你可千万别整死了,草,犯不着啊。” “草,现在知道害怕了?”大川一个劲儿的喝着啤酒,泡沫在嘴边流出,显而易见,他也有点害怕了。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几十辆车,现在已经将经典封住了,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还是在小年这天,那些刚回家陪陪老婆孩子的警官,被突然叫出来办案,对你有好眼神那才怪了。 透过车窗,依然能清晰地看见,那些客人,正被逐一询问,身上带有身份证的,用警务系统扫描后,没有问题才通过放行,没有身份证的,必须等到家人来领取。 如果是那种没有身份证,又没有家人的,只能跟着会局子协助调查,或许等到办案的警官想起你来,要不然,你就得在里面过年了。 “我就开了两枪,一枪打在他右手,另外一枪,我不清楚,灯光太暗了,草,只要没死就不行了?” 沉思了一下,大川喝着啤酒说道。 “毛线,我刚刚看着护士抬出来的时候,地上全是血,要不被你干死,流血也死了。”肥子明显几眼了,不管他再性情大变,无所谓,但他始终是一个享受了安逸生活的老板,一旦遇见事儿了,真的就慌了。 “这样,你赶紧走,躲躲。” “躲个鸡巴躲。”大川一把拉着肥子的手臂,两人换了一个位置,大川坐在了驾驶室的位置上,缓缓启动了面包车。 “我这一躲,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草,这马上过年了,那些外地的回来了,我一年到头都在农村窜局子,人家回来一看,不得起疑心啊,草。”大川的脑子,还算相当理智,将所有问题考虑一遍后,总结性地说道:“这段时间,你没事儿看过来溜达溜达,看看案情的进展,有啥消息,直接找我,我就在家,没事儿。” 车子开到县城郊外,大川下了车,看着里面的肥子,眼神变换:“只要你不说,我们都没事儿。”说完,抓着一个帆布包,朝着大野地就走去。 看着那离开的背影,肥子顿时感觉后背发凉,腿脚发麻,全身无力。 …… 蓝云在经典出事儿的当天晚上,我们就接到了消息,毕竟离得不元两百米的距离,警灯闪烁,是个瞎子,都知道出事儿了。 出事儿之后,老薛忙到大半夜,还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小龙,不是你们干的吧?” “呵呵,薛哥,我们来这儿,就是挣钱来的,不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我笑呵呵地答道。 “真的?”老薛不相信地问道,因为这段时间,他也听说了,说是蓝云要强制收回场子,要自己整夜场,这里边的巨大利益冲突,就是我们了。 所以,把对手想成是我们,无可厚非,是个正常人的思维,都会想到这里来的。 “真的。”我瞪着眼睛,丝毫没有停顿地回到。 “行吧,只要不是你们,就行了,但你们小心一点,我去局子了,妈的,过年了还出这事儿。” …… 蓝云的事情,我们并没有放到心上,猜想着,这或许就是肥子的报复手段,我们本以为,他找一些混混去骚扰骚扰也就算了,没有想到,他居然找了枪手,这是我们始料不及的。 所以,我们也更加谨慎了,哪怕出去吃饭,都是三五成群。 我们不当回事儿,当麻烦却是找上了我们。 这天,午饭刚过,下面人报告,说是有一群大帽檐找我们。 二十分钟后,我们在宏泰楼下,看到了十几个警察,站在最前面几个,穿着便衣,神色颜色。 “你就是张海龙?”领头的汉子,扫了我一眼,顿时就要上来拽我手臂。 “诶……”我身子一躲,冷冷地看着他:“啥事儿啊?” “哼哼……”汉子冷笑一声,道:“我们怀疑你,跟一起蓄谋已久的报复凶杀案有关,你必须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协助调查,你就说协助调查的事儿。”我阴森森地回到,随即转头看了马军和李琦一眼,自己直接钻进了私家车里。 我根本不给他考虑的机会,可能他也是第一次遇见这么配合的,还有自己往车子钻的。 我不是傻,而是再多停留一分钟,马军他们就更危险,一旦全部被拉进去协助调查,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坐在车里,我极度不安,因为我不清楚,八里道那边的案情进展,如果一旦挂了网逃,后果不堪设想。 进了局子,肯定要查明身份的,我一旦暴露,不仅仅是李琦和马军等人,就连宇珊和小不点这些女孩儿,都会受到牵连。 狭小的车厢中,我被两个汉子夹在中间,虽然没有上手铐,但那冷漠的眼神,让你根本升不起丝毫的反抗之心。 我坐在车里,思来想去,警方能找到我,能证明,蓝云,已经醒了。 时间回到,一天前。 蓝云的右手,手臂处,被铁砂直接轰碎,手腕的脆骨,全部成了渣子,也就是说,他的右手接好以后,只能是个表象,没有任何的力气,就连把着方向盘,只有左手用力的。 治好好,医生说了,他的手掌的握力,已经成了虚设,顶多和婴儿相比。 另外一枪,则是打在了他的大腿根部,好在是大腿的外侧,只是削去了一层皮肉而已,如果他的弟弟被打伤了,估计,他小子绝对会发疯,最简单的,就是报复了。 经过两次手术,他手臂和大腿里面的铁砂,总算是被清理了出来,但这些铁砂,不知道是多少年没用了,即便是做了清创处理,中枪的地方,好了过后,这里都是漆黑一片,就好像那种青色的胎记一样,一辈子也磨灭不了了。 他身边的朋友,没有多少,一般的朋友,听说他出事儿了,根本就没来看望,还能说上话,喝点小酒的朋友,则是拿着地收集编辑了一个恭祝早日康复的短信,而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则是当天晚上也在一起嗨的跳跳。 当所有人远离他的时候,唯独跳跳,还在他身边,为他办理住院手续,上下拿药啥的。 他醒来后,当时值守的警员,就通知了刑侦队,而刑侦队当晚就过来问话了。 只不过,沉浸在悲伤和愤怒的蓝云,一心想着报仇,根本就没心思思考队长问的啥,最后,体谅病人的情绪问题,也就没再问下去。 可今天一早,这小子就变卦了,还没等警察上班,就主动叫人联系了当时主管这个案件的大队长。 “队长队长,抓张海龙,就是他指示的。”队长一来,蓝云就在床上挣扎了起来,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刺激,情绪十分地激动,要不是跳跳一直在旁边按着他的肩膀,估计这孙子真当自己的飞人了。 “你怎么知道,就是他指示的呢?”队长示意一下,一个下属就拿出了录音笔。 “他们的场子就是我的,我前段时间就防话了,说是要强行收回场子,自己整夜场,如果我死了,那场子他们不就能一直做下去了么?” “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他,绝对是他,队长,你一定要抓他!” 听完他的述说,几人出了医院。 “队长,你说现在的人,咋不安于现状呢,一年几百万的租金拿着,他非要嘚瑟,真他妈傻逼。”出了医院,一个刑警无语地冲着队长抱怨了一句。 “呵呵,几百万少了,几千万,估计也不够用。”对于蓝云的人品,队长是相当清楚,一句话直接一语中的。 得到消息后,这群人并没有直接来找我,而是找人打听了一下,绝对很有可能,就是我指示的,所以,才有我来找我协助调查的那个桥段。 到了局子,队长直接给我带进了询问室。 另外已一头,我被带走后,马军顿时安排几个女孩儿,收拾细软,银行卡,全部带好,并且在一个旅馆,低调地开了两间房,作为临市储备。 接着,他亲自开车,找到了白剑。 因为在官面上,能说上话的,就是这只老狐狸了。 在一个茶室内,他找到了白剑。 “白哥,有事儿求你。”一坐下,马军就说出自己的述求。 “你说啥事儿啊,我听听,能帮的,我肯定不会看着。” “小龙进去了。”接着,马军就将这一系列事情说了个大概。 白剑听完以后,眉头皱得很深:“你们怎么就惹上他的呢?” “哎呀,这和惹不惹没关系,关键现在人进去了,咋弄出来啊?”马军忙到。 “呵呵,能解决你问题的,全县城,只有一个人了。”白剑抽了口烟,神秘兮兮地笑道。(未完待续) 316、章爷(四更) 县公安局,审讯室。 隔了一个小时候,队长带着一个书记员,走了进来。 “哐当!”房门被锁死。 队长坐在对面,半眯着双眼,缓缓抽出一支香烟,很是礼貌地看着我:“你要不?” “呵呵,你抽吧?”我咧嘴一笑,面上很是轻松地看着他,内心波澜起伏。 “姓名!” “张海龙!” “年龄!” “……” 过了一会儿,队长开始问着一些简单的问题,态度和蔼,似乎,我真的是来协助调查的。 “宏泰休闲娱乐,是你的啊?”基本情况问完以后,队长呲着大黄牙,缓缓起身,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我。 “啊,咋地了?” “呵呵,不咋地,”他嘿嘿一笑,摸着自己的腰带说道:“我听说,你那儿,玩儿得听时尚啊,涉黄涉黑是不?” 我顿感无语,还有这么问话的么? “哪儿能呢,我那儿是正规的娱乐场所,就喝酒唱歌来着。”我淡笑着,看着他笑道:“要不,你有空,亲自过来体验体验?” “哈哈……”队长大笑:“我可不敢,去了你那儿的人,都叛变了。” 说完这句别有深意的话之后,队长拿着刚刚的询问卷宗,直接出了房门,他走之后,那个书记员跟着也走了,不大的审讯室内,又只剩下我一个。 他们干啥去了你呢? 这是我脑子里最需要想出来的一个问题。 队长出了审讯室后,直接来到了户籍科,将卷宗往桌面上一拍,对着电脑面前的工作人员说道:“给我查查。” “啊……”小伙子扫了一眼卷宗,拿起来翻了两眼,笑着:“队长,又逮着条大鱼了呗?” “呵呵,大鱼不大鱼我不知道,但他妈我家小孩儿这年龄,还在大学里呢,他们就能蹿起来一个会所,屁股绝对不干净。”说完,队长对着跟班说道:“跟他老家那边的警方协调一下,看看这人的履历。” “是的队长。”根本恭敬地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从种种迹象表明,这个队长,其实就是韩宗胜还未胜任副局长时候的另一个他,不管是从做事儿还是做人,都相差无几,这也能从侧面说明,他这人刚正不阿,没有他这种人在执法部门,郊县,上次在严打风暴中就不可能安然无恙。 …… 几经周折,白剑在给马军一个号码过后,他就离开了,而马军拿着这个电话,一点没有迟疑地拨通了出去。 “喂?”电话那头,想起一个十分威严,并且中气十足的男音,电话打过去,几乎响了几十秒过后,才被接起。 “您好,请问您的章爷么?”这话一说出口,马军就感觉到恶心,在他的人生轨迹中,能被他称得上爷的,唯有一人,那边是广州的六爷,那是真资格的长辈,正资格的大拿。 可白剑介绍的时候,就说了,要想张海龙安然无恙,必须要这人出手,这人手眼通天,主要表现就在公检法这一块。 纵然他有千般不愿意,但也无可奈克,为了自己的兄弟,叫一声爷,又何妨呢。 “你是?”电话那边,声音迟疑了一下。 “我是宏泰娱乐的马金,治安大队白剑刚刚跟我吃饭来着,我这儿有点小事儿,需要麻烦您一下,您看,现在有时间么,咱们当面说一下?”马军的态度很客气,毕竟是求人办事儿。 “这么急?” “恩,很急。”马军说明白自己是白剑介绍的,对方咋说都得给点面子。 “行,你找个隐秘的地方,发我手机上,我等下过去。” 说完,电话那头,便被挂断了。 马军拿着电话,愣了愣,暗想这个章爷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来到郊县也有段时间了,跟着白剑也接触过几次,但其他有点实权,特别是公检法这块的,我们接触的不是很多,只是比较看重消防工商等方面的领导,走得比较勤。 这一出事儿,临时找关系,确实有点麻烦。 一个号码,我们付出的代价,在郊县这个地方,足以买下一个客厅。 价码很高,但马军一点眉头都没有皱。 随后,他直接回到了嫂子等人带着的旅馆。 “军儿,小龙怎么样了?” 他一回来,几个女孩儿瞬间围了上来,叽叽喳喳的问着。 “没事儿,放心,关系已经支上了,很快就能回来了。”马军一愣,随即勉强带着笑容会了一句,看着嫂子问道:“嫂子,咱们收走的现金呢?” “啊……”嫂子眼泪婆娑,显然我进去后,她就处在担忧之中,听见马军问话,连忙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包来。 “哗啦!”拉链被拉开,一叠叠老人头,出现在众人眼前。 “有多少?” “七十多。”嫂子答道。 “数五十出来,我马上要用。”马军抽着烟,心底烦躁得不行,从我进去到现在,仅仅三个小时,外面还不知道,就连红姐和那群公主,都不知道消息,所以,要还想在这边生存下去,必须快速地将我捞出来,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在所不惜。 很快,结果女人,数出来五十个,宇珊红着眼眶地将钱袋子放在马军手里,声音沙哑:“军儿,一定要把小龙带出来啊。” “放心吧。”他看了一眼几个女人,心里刺痛,咬着牙齿,就要出门。 “军哥,我跟你去吧。”在他出门的一那刹那,棒棒开口了。 马军转身,猛然想起,这马上就要开门了,场子里,现在都还没有人,一下指着棒棒和耗子说道:“等下,你和耗子去开门,不管发生任何事情,场子都照常营业。” “好。” “我明白,军哥。”两人答应一声,跟着马军出了旅馆。 李琦,不见踪影,出事儿之后,他就呆在了猪场。 …… 审讯室,下午两点的时候,一个青年,提着一个饭盒,还有瓶矿泉水,走了进来。 “来吧,整吧。”青年将饭盒随意地放在桌面上,看着我说了一句,他没有走的意思,站在原地,点燃了一支香烟。 我抬头撇了他一眼,笑呵呵地走过去,拿起饭盒,狼吞虎咽。 三分钟后,一份十块钱的盒饭,被我干了下去,拿着矿泉水,漱漱口之后,我看着青年轻声问道:“哥们儿,给根烟呗……” 青年很大声骂了一句:“草,进来了,还想着抽烟……” 身体却是往前靠着,拿着一包烟来和一个打火机,扔在了我坐的凳子上,他凑近我的耳朵,声音很小:“白哥说了,不用担心,外面开始运作了。” 唰的一下,我的双眼顿时发亮。 “谢了,出去请你喝酒。” “草,抽吧抽吧,抽完就没有下一根了。”青年又大声地骂了几句,将饭盒提起,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户籍科内,队长和一个下属,端着饭盒,坐在一边,同样狼吞虎咽,习惯的速度的他们,一旦慢下来,就感觉人生都不完美,速度,才能体现他们的生活态度,一个高频率活动的崇高职业。 “刷刷……”户籍科的民警,不停地拉动着鼠标,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水。 “队长,没有啊。”过了大概能头一分钟,出现的户籍资料,让大家大失所望,上面的信息,和我说出来的卷宗信息,根本没有什么差别,除了小组号可能记错之外,其他的全部正确,并且在有无前科一栏,根本就没有显示,更别说上了通缉一说。 “真的么?”队长嘴角带着饭粒,有些不信地走过去,亲自看了两眼,随后,不信地转身冲身后的人说道:“大河县那边反馈回来消息没?” “小曾在跟呢,估计快了。” “喷!” 房门被推开,一个青年穿着警服,跑了进来,举手报告:“队长,大河那边反馈消息来了,张海龙一家,都是农民,靠种地维持生计,家里还有父母弟弟妹妹,属于典型的五星家庭。” “草……”听见汇报后,队长一下没有了心情,以为带着一条大鱼,结果,是自己的的人整了一个乌龙。 他低着脑袋,看着手心饭盒的回锅肉,瞬间没有了食欲。 “草,不吃了。”他扔下饭盒,迈步就出了户籍科。 “队长,现在咱们去哪儿?” “去医院,蓝云,有问题,没说真话。” “好。” …… 郊县,某个不知名的小茶馆内,唯一的一个小包厢,迎来了史上,最为尊贵的客人。 郊县,章爷。(未完待续) 317、解冻(五更) “吱嘎……”有些破旧的木方,被缓缓推开,听见这个声音,马军瞬间站起,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擦得一层不染的皮鞋,接着,西裤,白色衬衣。 男子五十上下,梳着背头,拉着脸,相当有官气,派头十足。 “你就是求我办事儿的人呐?”男子进来后,表情一直很严肃,看着马军的眼神,也带着审视。 “是的,您就是章爷吧,您请坐。”马军招呼一声,亲自给章爷倒上了一杯茶之后,小心翼翼地坐在了章爷多面。 白剑说了,全郊县,能在这种事情发话的人,也就只有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章爷了,他说的很郑重,很严肃,并且一再嘱托,章爷喜欢低调,为人处世,必须低调。 “你有十分钟,说你需要办的事儿。”男子端起茶杯,略微地呡了一口,表情微皱,似乎,茶叶的味道,并不是他喜欢的那一款。 接下来,他都一直没有再动那个茶杯。 “事情是这样的……” 大概花了三分钟的时间,马军快速地将事情的大概经过说了下,并且将自己的猜测也说了出来。 “你是说,蓝家那小子?”听完后,章爷皱着眉头轻声问了一句。 “怎么,您认识?”马军顿时心底拔凉拔凉的,如果蓝云和他有交情,那自己不是找关系办事儿,而是得罪人了。 “事情是小事儿。”章爷没有再谈论蓝云的话题,马军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猛地,马军扫向了自己带来的钱袋子,嘿嘿笑道:“章爷,您开车来的么?” “恩,咋地了?” “车牌号多少啊?” “XXXXX”章爷淡淡一笑,报出一个车牌号。 马军笑了笑,起身,抓起钱袋子,来到摆台,丢下五十块钱后,出了茶楼。 在一条街的尾部,他找到了章爷说的那辆车,那是一辆挂着小牌号的黑色奥迪,静静地停在一颗大树下。 他走过去,旁若无人地打开后备箱,直接将钱袋子扔了进去。 转身,对着五十米开外,站在茶楼门口的章爷,举手右手,伸出中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下,潇洒地转身离去。 章爷的身份,在我出来后,就知道了,在郊县,不是啥大的秘密。 此人也是一代传奇,从一个小民警,愣是坐上了政法委书记的宝座,并且把控郊县的政法系统十几年,他的关系,直接能轮到市里去。 据传闻,上面早就想调他往上走一步,但他就是没有走,而且,这个计划,一直没有成功,一直呆在郊县,做他的土皇帝。 章爷这个雅号,是社会上的人士,给他取的,颇有一种讨好的成分。 他的风格,让人捉摸不透,总之,并不像现在这么低调,估计是和我们第一次接触,所以变得很谨慎。 后来我们得知,此人就是白剑以前的领导,白剑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也全仰仗这个章爷,人称,郊县的地下判官。 这人的结局,大家可能猜到了,在他临近退休的前一年,进去了。 罪名是,收受贿赂,买官卖官,依靠手中的权利,中饱私囊,目无国法。 他的功绩罪过,我们没有权利去评说,总之,这人在我们以后的发展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傍晚时分,再次前往医院的队长一行人,回到了局里,他从蓝云那里得来的消息,在他看来,简直就是乱谈情。 不管是谁,哪怕是和蓝云有点小矛盾的敌人,都被他打上了假想敌的称号。 “队长,他说的那些人,我们是不是要挨个逐一排查啊?”小民警问道。 “排查个屁,那小子简直就是胡言乱语,扰乱视听。” “那下一步,咋整?” 队长思考了下,说道:“这小子,不想走官方了,走吧,我们再去看看张海龙,再没有突破,就只能放了。” “哎,马上过年了,这群猴崽子就是不想好好过了。” 队长叹息完,带着下属,来到了询问时,打开房门,里面一片漆黑。 “小曾,人呢?”队长瞅了一眼,房间里面空荡荡的,哪儿还有我的身影,顿时转身冲着值班的民警吼了起来。 “踏踏踏……”小民警跑了过来,敬礼报告道:“队长,张海龙已经释放。” “谁下的命令?” “局长。” 队长一听,如遭五雷轰顶,一秒钟后,他咬着牙齿,就往二楼上跑。 “砰!”挂着局长办公室的房门被他毫不客气地推开,他喘着粗气,走了进去。 “局长!” “啊,回来了?”局长正在看文件,听见声音,淡淡地问了一句,连头都没有抬。 “局长,张海龙是重要的假象对象,在没有确定之前,你怎么就下令放了呢?”说实话,敢在局长办公室如此质问的,也就只有他了。 “对咯,你也说是假象了?”局长依然没有抬头,声音很淡:“咱们办案,靠的不是猜测,是真凭实据,没有确凿的证据,你抓着他,没用。” “可,释放了,这个案子,就到顶了。”队长据理力争。” “马上过年了,破案不是任务,维持一方和平,才是最重要的,你说呢?”局长终于抬起头,淡淡地看着队长,队长听完,心中憋着一股无名火,就好像喉咙吃了一个苍蝇般难受。 …… 六点左右,我准时回到了宏泰,得知我回家的消息,众人连忙退房,带着简单的行李,回到了宏泰。 “老公,你吓死我了……”宇珊猛地扑了上来,我顿时感觉脖子被嘞得生疼,这边还没有说话,另外一边,菲菲直接上来,抓着我的手,就不松开了。 这还不算啥,以前每次出事儿的时候,嫂子也就是站在一旁,哭泣中看着我,这次,她似乎更加大胆了,不管众人惊讶的眼神,上来对着我的肩膀,举着小拳头,就是一阵无情的拍打。 “小龙,嫂子跟着你,这心脏都快受不了了,以后,可要自己注意点”。 我在想,如果我的胸膛够宽阔的话,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扑进来。 任何东西,只有等到,快要失去的时候,你才能感觉到他的珍贵。 东西如此,感情,亦是如此。 和几个女人,在卧室,眼泪婆娑的安慰一番后,我换了身衣服,洗了个澡,直接将这套衣服,扔进了垃圾桶。 办公室内,马军李琦眼巴巴地看着我。 “别这么严肃,我身上没有案子,就证明八里道那边没有响动。”我坐下后,喝了口茶,淡淡笑道:“我身子没有动静,那么你们,肯定也安全,我估计,都没事儿。” 一听我这么说,两人顿时兴奋起来,李琦直接说道:“身上没事儿了,咱们直接回去吧,草,呆在这边,我他妈真的憋屈。” “现在还不能回去。”我直觉给拒绝了。 “为啥啊?” “我晕,我看你是最近和公主走得近了,思想里除了大腿就是屁股了。”马军无语地骂了一句:“咱们走,是为啥,不就是为了躲上面么,上面为啥查我们,不还是陈国鹏整的么,我们这一回去,上面没个交代,人家能乐意么?” “你是说,我们回去,照样被抓?”李琦眨巴眨巴几下眼睛问道。 “那是肯定的。”我挠了挠鼻子,点上一支烟:“这件事儿,陈家应付了上面的困难,上面就得拿出一个态度,这一下,折腾了大半年,态度有了,面子也照顾了,只要我们不出现在八里道,陈氏家族就不会记起这事儿。” “那啥时候能回去啊?”李琦,一下子就泄气了。 “等把,要么,等陈氏家族沉底忘记我们,要么,你认为,你有实力对抗他们了,再杀回去。” 其实后来,我暗中分析过,并且和庆哥讨论过这事儿,陈国鹏的心态,打算,就是想在官面上,用钱,死死地吃死我们,直接把我们抓了,判了,也省的以后的麻烦。 但现在折腾了大半年,对方也不可能忘记,毕竟是一条命,死的还是自己的亲弟弟,哪儿那么容易忘记呢? 有的仇恨,会激起你躁动的血液,有的仇恨,会让你刻骨铭心,一辈子也难以忘怀。 现在,大半年一过,我们身上,根本就没事儿,那说明,上面有动作了。 最大的可能,就是六爷帮我们了,我们这群人当中,唯独六爷有这个能量了。 让我有些泄气的是,直到现在,苏长胜,我的苏大老板,根本就没有给我一个电话,哪怕是一个信息,这让我,很是纠结。(未完待续) 318、多出来的钱(一更) 郊县,某农村。 小心翼翼,成天惶恐的肥子,在关系户那里得到,局子里根本就没找到凶手后,他就又大摇大摆地出现再了郊县众人的视线里。 他的第一站,自然是他的头号功臣,大川这里 傍晚时分,他开着他的凯美瑞,直接来到了村子的局子。 快过年了,外面很多打工的人都回来了,这个局子,也就热闹了,整个屋子,都是乌烟瘴气的。 前几次,看了一个新闻,在微信上,也能看见,并且在朋友圈中疯传,直到现在,这个话题,还被某些专家衍升,恩,是的,衍升了,将问题的本质,更加地仇恨化了。 过年了,外面挣钱的人回来了,除了走家串户,还有一项娱乐活动,那就是玩儿牌。 这项活动,其他地方我不知道,但在我的老家,湖南,八里道,以及重庆,表现得尤为突出。 我这不是批判哪个地方的百姓不思进取,而是就着现实说话,我觉着这种,爱好,无伤大雅。 上次有个年轻人说了:妈的,在外面打工挣了一年的钱,回到老家,牌桌子上坐,没两把就没有了,连送礼的钱都搭进去了。 其实,这不是个案,很多在外面回来的年亲人,过年就会玩儿几把,甚至很多中年,赌注更大,下注的时候,更加的肆无忌惮。 有的专家说了,咱们的周围,日益被钢筋水泥包围,越来越少的乡土气息也不再是一层不染了。 很多东西,量变了,就影响质变了。 你说,人家在外面挣一年的钱,那么辛苦,回到家,不就是放松么? 还不能玩儿几把牌了? 晕死。 人家输,也是自己辛苦挣来的钱,不是杀人放火得来的赃款,有啥不可以的? 我就很烦,很多所谓的道德制高点的义士,说这样不对那样不对了,草,人家花你钱了? 并且有的人,还将这种问题,高度地团体化了,说某个地方的居民,思想有问题,除了吃睡就是赌了。 我的意思,和大多数的人都一样,这就是生活,玩儿牌,只要不是像以前大哥那样,牵扯一家人跟着受罪,妻离子散,当成职业,幻想莫一天一夜暴富,就可以玩玩儿,娱乐嘛。 我记得,有一次,领导人说了一句话“现在全国人民都在斗地主”。 这个,或许不是褒奖,但绝对也不是贬低,生活质量越来越好的同时,休闲娱乐的方式也变得多样化,前提,人家有这个经济基础了。 肥子来的时候,发现大川正在数钱,他的面前,站着几个神色有些紧张的汉子,手里死死地拽着几张纸票。 “呵呵,忙着呢?”肥子提着熟食,进了小房间。 “啊,来了,你先坐下,等我会儿。”大川抬头看了一眼,随即又低头数钱,每数十张,都会抽出来一张,是的,这就是农村的放水了,也就是借贷。 一千,一百,场子里,基本都是这样。 有时候,农村的利息还要高于城市,所以,不要看不起农村人,很多真正有钱的,不显山不露水的,其实就住在农村,很低调。 大川这边忙着数钱,打借条按手印的,肥子独自拿出熟食,啤酒,缓缓地吃喝了起来。 几分钟过后,大川将门帘往下一拉,顿时坐在了他的对面。 “呵呵,那件事儿,完事儿了?”大川坐下,拿起猪蹄就啃,一手又打开一罐啤酒,气势磅礴。 “你咋知道呢?” “我去,就你这胆子,事儿没过,你能来我这儿?”大川鄙夷地回了一句,啃了两口后,看着肥子,嘿嘿直笑。 肥子一愣,指着他:“别看着我,钱,一分钱不少你的。” “撕拉!”肥子顺手拉开手包,拿出十叠钞票,摆在桌面上:“说好的,你收着。” 大川没有客气,直接将钱收了起来。 “你这一天,能挣的也不少啊。”听着外面人声鼎沸,肥子笑了笑,有些羡慕,最近过年了,他的店面生意也好了很多,只不过,没有在赌场上玩牌,他就感觉手痒,身边那些朋友,没有哈哥在场,连他自己都害怕,自己去,那不是送钱去么? “呵呵,就一点渣渣钱。”大川喝着酒,很是客套。 “大川,要不,你别窝在这边了,跟我去县里吧。”大川是个人才,肥子算是看出来了,人家不比县里那些大哥差啥,关键是,这人又魄力啊,心理素质极其强悍。 虽然案件的进度,被直接卡住了,并且还将矛盾,成功地引向了宏泰,他还是感觉不安全,蓝云那小子,可不是盏省油的灯啊,有这么一个超级高手,在身边,他能感觉安全不少。 “呵呵,去县里干啥啊,跟着你卖衣服啊?”大川吐出猪骨头,拿起鸭脚板,再次啃了起来。 “晕死,你看不上这生意啊?”一喝酒,性情大变的肥子,吹牛逼的喜好,再次发功了。 “你可别看我店面不大,但卖的,全是市面上见不到的好货,好多专卖店的货,都被我整了过来,一年下来,好歹对付个百来万,那还不跟玩儿似的么?”肥子斜眼看着大川:“总比你成天呆在这里好啊,草个比,还得找个农村妇女,县里那些妹子,你快忘记啥滋味了吧?” “咋地,你要拉拢我啊?”大川依然喝着酒,笑嘻嘻地问了一句。 “这不是拉拢,你要过来,咱就一起干呗。”肥子眨巴眨巴绿豆眼,继续说道:“我看最近这几年,夜场挺火的,咱要不也整个玩玩儿呗。” “草,你还真当你是乔布斯啊,你啥身板啊,就往上面凑?”大川顿时无语。 “呵呵,啥身板我不清楚,但我明白,只要你愿意来跟我一起整,郊县的明天,肯定是属于咱们的。”肥子抽着烟,唾沫横飞,仿佛天下在手一般。 “草,你就整那些虚的,你当着是说戏啊,快点整吧,喝完你快回去找你的妹子,我这儿还忙着呢。”喝完两罐啤酒,啃完三个猪蹄,十几个鸡爪鸭脚板之后,大川打了个饱嗝,起身,督促了回了一句,转身撩开门帘,走了出去。 “我靠,给你个出人头地的机会,都不知道珍惜。”肥子见他出去,颇为感叹地说了一句:“不想当老板的农民,肯定不是好厨师,恩,电视上都是这么说的。” …… 我出来的第二天,我们一群人,直接来到了郊县的工行总店。 “您好,先生,您取款么?”拿了号,大概等了十几分钟,终于等到了我们。 我拿着银行卡,递了进去,坐在椅子上,身后站着很多人,不仅马军李琦,就连庆哥华子小开,小不点嫂子等等,我们所有的人员,都跟了来。 这是一个具有历史意义的时刻,如果,我的银行卡解冻,那么我们面临的资金问题,就会迎刃而解,那些在我们面前还是问题的小问题,将自然被化解。 我们不敢碰的商业地产,也能碰上一碰。 庆哥的那张卡,这辈子是不要想了,里面的几个太阳,这辈子都别想取出来,他只要一取,那边一上挡,他就得进去。 钱没了,只要他还安全,这都不是事儿。 “呵呵,麻烦你帮我查查余额。”我淡笑着说掉,柜员很是诧异地看了我们一眼,那意思好像在说:不就查下余额么,至于这么兴师动众么? 她将卡化了一下,随即在键盘上点击了几下。 “请输入您的密码!” 我将密目输入,不一会儿,里面的柜员,瞪大了眼眶,十分吃惊地捂着樱桃小嘴。 “美女,能告诉我了么?”,其实,在看到她的表情之后,我就知道,我的钱,能用了。 只要一解冻,我的手机里,就会有卡上账面变动的提示。 “先生,您的卡里,还有一亿八千……” “踏踏!”一个主任打扮的人,立马跑了过来,脸上带着亲切地笑容:“先生,请你来贵宾室,我亲自为您办理。”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环欢呼了起来,最近由于猪王的任性,我们手上的资金,真的有限,就连货款都往后挨了一个月,这马上过年了,不结算,那不是给自己后路给整没了么? 但这账面上,多出来的几千万,让我很疑惑。 我的卡里,绝对有一亿,这我是知道的,但莫名其妙地多出几千万,实在让我摸不着头脑。 谁他妈会好心好意给我钱呢? 白色不得其解。 腊月二十四,我们似乎都看到了新生的希望,这个数字,他不仅代表着我们解冻,也代表着,我们这群人,即将挥动着翅膀,为郊县的建设,出一份力。(未完待续) 319、老苏,依然大老板(二更) 办公室内,我拿着电话,拨通了张哲豪的电话。 “喂,龙哥,新年好啊。”小豪很是兴奋,这段时间,他和胖墩,成天呆在工地,差点没将鸟闲出来。 “家里都还好吧?胖墩和老李,都还行吧?”拿着电话,莫名其妙的,手掌有些颤抖,这就好比一个常年在外混得很不如意的游子,见到亲人一般,那种感觉,很亲切。 “好好,都好,胖墩每天和我,没事儿就扯犊子,喝点小酒,过得自由自在,他爷爷,最近迷上钓鱼了,呵呵,成天没事儿,就去大丰那边钓鱼,我现在啊,一看见鱼汤,就反胃的,真的……” 小豪仿佛一个话唠,一句接着一句,不停地诉说着。 “你们好就好。”我停顿了一下,继续问道:“你去龙升了么?” “没有啊,咋啦?” “你现在去问问,我的项目管理提成,是不是下来了?” “啊,大哥,需要钱啊,你给我们留的,还剩点,要不,我给你存过去?” “呵呵,你大哥,没有那么不中用,你别多想了,去问问吧。” “好,我马上去。” 一个多小时后,那辆被他们折磨得快要散架的越野车,停到了龙升的办公楼楼下。 张哲豪,身上穿着低调的羽绒服,轻车熟路地,找到了王璇的办公室。 “当当!” “请进。” 声音依然好听,仿佛百丽鸟儿歌唱一样。 “呵呵,嫂子。”张哲豪进去,轻轻地呼唤了一声,王璇一愣,随即笑了起来,站起身,亲自为他倒了杯茶:“你今天,咋来了呢?” “呵呵。”小豪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个女人,很是佩服,王璇的成长,他是看在眼里的,不管是胖墩还是他,都十分的敬佩,就连老李头说起王璇这个丫头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地竖起大拇指。 他喝了两口茶后,抬头看着王璇:“我就来,问问,上次金色海岸的项目管理提成,下来了没?” “啊,小龙需要钱么?”王璇表情很紧张,坐下来,连忙问道:“他现在在哪儿呢,是不是需要钱啊,需要多少啊,我这里有点,要不要先给他存过去?” 她的反应,让小豪一愣一愣的,停顿了一下,他沉吟道:“大哥是条龙,到哪儿都能吃肉,他不缺钱,我就是来问问。” 王璇听完,将信将疑地再次问了一句,得到小豪肯定的回到,她才放下心来:“我也不清楚,我这就给苏老板打电话问问。” 王璇回到办公桌面前,抓起电话,拨打了老苏的电话。 “喂,老板。” “呵呵,王总,找我有啥事儿啊?”两个月之年,苏老板带着他的华裔媳妇,在八里道,低调地扯了结婚证,所以,这还是属于蜜月期,他的心情,每天都很好,虽然女儿不是很理解,但他相信,要不了多久,两个女人,就会相处得很融洽,就像是姐妹儿一样。 “老板,我问问,金色海岸三期完工了,小龙当初的项目管理提成,是不是下来了?” “……”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老苏叹息一声:“钱呢,我早就走私人的账,给他了,王璇,我知道你们的关系,在这件事儿上,不是我不帮忙,很多话,我不能多说,希望他能理解,他要是回来,龙升的大门,永远欢迎他。” “老板,谢谢,谢谢……”一连说了几个谢谢,王璇这才挂断电话。 “钱下来了,老板走的他私人的账,早就转给了他,富豪人生那边,现在还不行,毕竟二期的还没有完工,估计还要等一段时间。” “呵呵,行,到了就好,那我走了哈嫂子。” “再玩儿会儿呗。”一声嫂子,叫得她心花怒放。 “不了,我得回去,大哥那边需要人手,过不了多久,我就得过去,呵呵。”小豪说了一句,便拉开了房门,猛地,他停滞了动作,转身看着王璇:“嫂子,王波呢?” “我堂哥啊,回家了啊。”王璇一听,顿时有些意外地起身问道:“你找他有事儿啊?” “呵呵,没事儿,就问问。”小豪笑了笑,拉开房门就走。 龙升的事态,很好,最近又接了两块地皮,而且就是在玉成,直接和大兵的鹏飞地产,打起了擂台,据说,两个公司,已经势同水火。 “哎呀,这不那谁么?”经过办公区,眼看就要到达电梯,电梯打开,走出来一个意气风发,穿着西装,带着腕表的青年,他的手上,捧着一束妖艳的玫瑰,娇艳欲滴。 “你谁啊?”小豪顿时皱眉,在他的印象里,并不认得这个人呢。 “这是我们主管项目开发的王总。” 一个秘书打扮的女子,伸手介绍到。 “草,你是王俊岭?”张哲豪下意识地爆了句粗口,王俊岭顿时脸色拉了下来,他身边的秘书,更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神色,憋得相当地辛苦。 “我看你,早晚得进去。”王俊岭自从当上开发部经理后,一路飙升,现在直接胜任了主管开发的总经理,以前那些巴结我的张五子老李一溜,全部拜倒在了他的西裤之下,玉成的富豪人生,如果不是签订了合同,大福和麻子的合同,都得被他下了。 “草泥马的,老子进去之前,肯定让你不好过。”小豪看了看他手上的玫瑰花,伸出手指,点着他的鼻子,咬牙骂道:“别以为你当了总经理,就是个人物了,我告诉你,一旦让我知道你撩扯我嫂子,小心我他妈撕了你!” “你……” “你个鸡巴,滚犊子!”社会青年的脾气,绝对不是王俊岭一个大学生能够想到了,几句话,直接咽得他脸色通红。 “草,早晚上你她……”看着远方的办公室,王俊岭眼神阴沉。 …… 小豪那边给我反馈了信息,顿时让我提着的小心脏,落了下来,想了很久,还是没有给老苏打电话,只是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布了过去。 与此同时,小豪和胖墩七七,得到我的允许,从八里道出发,往我们这边赶。 老李头,独自一人空守庄园,等待我们的回归。 虽然我们的钱,被解冻了,但我们本人不能回去,很多事情就操作不了,就好比庄园立起来,没有范成邦的帮助,仍然经营不下去。 这年头,干啥事情,不需要点关系啊? 所以,先摆着吧,等咱们凯旋的那天,这个庄园,肯定亮瞎所有人的狗眼。 最近,我们宏泰的人心,高度聚拢,一是我们的解冻,二是过年了,咱们制服季,相当成功,不仅仅是这样,我们还开房了下午场,也就是说,夜场不再是晚上开门,中午的时候就开门了。 由于生意太好,红姐已经连续好多天,只休息四个小时就起来上班,很是辛苦。 起码超过一半的妹子,盯着红红的眼珠子,坚持在一线,一切,都是为了钱途。 和我们这边情况,大相径庭的,自然是那些被挤得快黄了的夜场,他们的竞争力,和我们比起来,简直不值得一提,哪怕是经典KTV,生意也好不到哪儿去,似乎,在知道我们有制服季的活动后,很多玩耍的夜猫子,宏泰就成了他们的首选。 蓝云已经出院了,右手是彻底废了,所以,每天只能借酒消愁,因为孙胖子在外面,也得到了消息,所以,至今未归,看样子,这个年,是不准备回家了。 肥子太生猛,他不敢回家了。 每天九点,雷打不动的蓝云,带着一个小妹儿来到经典,点上几瓶酒,听着妹子哼唱几首歌,再整上两口,然后回家。 可今天,小成居然主动来到了他的包房,并且手上,还拿着一瓶洋酒。 “呵呵,蓝哥,咋地了,一个人喝闷酒啊?” 小成走了进去,妹子识趣地将音量关小,坐在点歌台上,玩儿起了手机。 “不然呢?”蓝云撇了他一眼,自从上次在这边出事儿后,老薛可是花了大价钱,才把上面安抚好,这才争取在过年钱开业,谁他妈知道,市场变幻莫测,客人大部分全部跑到了宏泰。 这其中,蓝云在经典被枪击的消息,占了很大一部分的因素。 你他妈连客人都保护不了,我拿着钱还能来你这儿消费么?这不自己作死么? “喝那有啥意思,整这个吧。”小成穿着工作服,将蓝云手中的酒杯抢下,换了个杯子,倒上一杯洋酒,缓缓冲着蓝云举杯。 “我看你经典也是要黄了的节奏,你咋还有心思喝洋酒呢?。”蓝云斜眼看着他,表情不爽。(未完待续) 320、要钱的来了(三更) 听到这话,小成举杯的动作,顿时一滞,神情有些冷淡。 片刻后,他依然笑道:“蓝哥,咱就是经典黄了,弟弟请你喝一杯酒,你还能不喝了么?” “呵呵”,蓝云邪笑两声,端起酒杯干了下去。 “诶,外面都在说,你这手,是宏泰那帮人整的啊?”等了一会儿,小成给蓝云倒酒吗,仿若无意间想到这个话题一般,淡淡地提了一句。 “草,老子早晚让他们好看!!!”说道这里,蓝云就是一阵咬牙切齿。 刑侦队那边,居然不了了之,他也没有办法,找到以前的关系,人家根本就不想鸟他,所以,这事儿,他就不准备经官了,准备从其他方面入手,来报仇雪恨,一雪前耻。 “蓝哥,你要想整,我给你介绍个人呗?” “啊……” 听到这话,蓝云先是一愣,随即问道:“你啥意思啊?” 小成端起酒杯,独自呡了一口,看着蓝云,随意指了指经典的包房,小声道:“你说,我能是啥意思呢?” …… 一天后,带着简单行李的胖墩,小豪,七七,来到郊县。 自然少不了一番热闹和叙旧,他们的到来,就预示着,我们的龙家军,将在郊县生根发芽,这种势头,是谁也阻挡不了的。 用棒棒的话来说,就是碰者死,沾者灭! 眨眼间,时间来到腊月二十九,明天就是除夕,整个县城,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火红的打灯笼,对联,新意,出门一看,入目之处,都是大红色,放的音乐,也都是啥新年好的,见人都是抱拳拜年,似乎,一切都是那么和谐,没有什么暗潮,更没有什么矛盾。 过年期间,仇恨,也似乎被隐藏了,在这种火红的氛围下,不敢冒头了。 这天晚上,不到八点,宏泰的包房,全部被订了出去,生意已经不能用火爆来形容,很多没有订到房间的客户,还在抱怨,说我们宏泰的房间,还是太少,根本就满足不了客户的需求。 九点左右,一个穿着大红羽绒服,大红运动裤,大红旅游鞋的青年,顶着鸡窝似的发型,晃荡着小腿,走进了宏泰。 这人的眼眶深深地凹陷,似乎很久没有吃饭一样,无精打采。 他并没有进包房,而是沿着楼梯,直接上了四楼,在四楼上,转悠了很久,发现这边根本没有办公室,全是一些包房,而在他的眼力,根本就没有出现一些所谓的高层。 五分钟后,两个内保直接将他拦在了四楼的通风口。 “哥们儿,啥意思啊?”一个内保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肩膀,语气很不客气。 “咋地,来玩儿,你们也管呐?”青年的眼珠子,稍微有点斜视,属于那种看人,你都不知道他到底在看哪儿的角色。 “玩儿个屁,我他妈在监控室看你好久了,见你一直在四楼转悠,说,是六指还是下药,别他妈来宏泰,要整事儿,出去整。” 张哲豪和胖墩,来这里,暂时没有安排什么工作,我想着,这两人本来一直在工地,等开了年,我们注册一个房产公司,接点项目啥的,就让他们去管理,这几天,就让他们好好玩玩儿,反正就过年了。 可这两人,就是闲不住,在八里道闲了大半年,一来到宏泰,更加激情高昂,说啥都要做点事儿,这不,自己将监控室的活儿揽了下来,成天坐在监控室里,看着监控器。 张哲豪在发现这个青年的怪异举动后,和胖墩商量几句后,就让两个内保下来问问情况。 “草泥马的,你装个鸡巴毛啊,你当你是地主,这里都是你家的啊?”青年猛地一下,怒了,举着手上的矿泉水瓶,不停地点在内保的胸口。 “你麻痹!”内保同样不敢示弱,直接用手一腿,青年后退不三步,内保举着拳头就要往上冲。 “哎呀……”青年怪叫一声,看着内保的眼神很奇怪,好像别人推他一般,就好比犯下滔天大罪一般不可饶恕。 “哎呀你麻痹!” 两个内保,没说到几句话,举着拳头就怼了过去,一个抓着青年的衣服,一人直接拳打脚踢,几十秒钟后,青年的鼻尖流着鲜血。 内保指着他,吼道:“马上给我滚,听见没有,再特么进来,腿给你敲折!” 可谁知,青年一点不害怕地摸了一把鼻尖的鲜血,还将沾着血迹的手指送到嘴边,轻轻一舔,神情说不出的怪异。 下一秒,青年摔飞了手中的矿泉水瓶,一下从腰间拔出一把,只有几公分长的细刀,二话不说,冲着内保的心脏就捅了过去。 “草你阿妈的,老子纵横十三个乡,就他妈没见过你这么能装的,来!我看看,你是不是练了金钟罩!” “哗啦!” 内保来不及侧身,直接将胳膊挡在自己胸前,瞬间,小刀刺在了他的胳膊上,顿时出现一道伤口。 “麻痹的,找事儿的。”另外一个内保,惊呼一声,一边拿出腰间别着的橡胶辊,一边取出对讲机:“呼叫,四楼通风口,有人找茬儿,速来!” “划!” 他的话音刚落,白光再次一闪,内保抬头,只见小刀直接对着自己的胸口扎了过来,青年的眼神,很平静,但手上的动作,一点也不慢。 他妈的,这人,是冲着要人命来的啊。 “草,赶紧下去看看。”监控室内,张哲豪拍案而起,抓着胖墩就往楼下跑。 “踏踏踏!”一楼,二楼,三楼,瞬间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沉重,每一下就仿佛狠狠敲击在人的心脏上一样。 “啪嗒!”两个内保,眨眼间,就负伤了,两人拽出橡胶辊,高高地举着,但去么有敢再动。 “来啊,草泥马的,都说你们是黑社会,我他妈就不信,你敢搞死我?”青年摇晃了下鸡窝头,根本不管鼻子上流出来的鲜血,胡乱地抹了一把,举着刀就要再次一捅。 “草,装逼来了?” “呼呼……” 一阵破风声响起,青年跟着转头,只见五楼的楼梯口,在五米开外,一个胖子,大吼一声,身子瞬间腾跃而已,仿佛一般大雁一般,膝盖微微蜷缩,直接朝着他砸了过来。 “草!”青年是牛逼,但不是傻,这一膝盖砸下来,自己多半要在病床上过年了。 只见青年快速后移,躲开胖墩的袭击,咬着牙齿,一把将小刀扔了,伸手就朝着后腰摸去。 “踏踏踏!” 杂乱的脚步,终于临近,几十个内保,拿着橡胶辊,对着青年虎视眈眈。 “草,快抓住他!''刚刚下楼的张哲豪,瞥眼就看见一根圆形的物体,顿时大叫了起来,自己的身子,也快速跑到胖墩的背后。 “谁他妈敢动!” 哗啦一下,青年的手上,多了三根捆在一起的雷管,这种雷管,一看就是自己在家随便琢磨出来的,引线的前面,套着一个电子器,只要轻轻一按这个电子器,通上电,雷管将会在五秒内爆炸。 “草……” 刚想上前的众人,定睛一看,面色苍白,集体地后退一步。 “你他妈不想活了?”胖墩瞪着眼珠子,吼声极大。 与此同时,感觉这边出事儿的几个经理,立马安排主管服务生,站在楼道口,必要的时候,必须快速地疏散客户。 “草,你还真说对了,我还真就不想活了。”青年一手抓着雷管,举在自己的耳边,一手拿着电子器,表情淡然,似乎早就看淡了生死。 “来呗,咱就看看,是你舍不得还是我舍不得?”青年拿着雷管,再次上前一步,舔着嘴唇上的血液,表情狰狞:“都他妈说你们是黑社会,我这一看,也他妈怕死啊?” “你是求财还是想杀人啊?” 我站在五楼和四楼的中间,双手插兜,淡淡地看着青年。 “呵呵,你就是老板吧?”青年咧嘴一笑。 “我是老板,咋地,你找我啊?”说话间,小开和华子,端着两把猎枪,面无表情地站在我的身后。 “呵呵,是挺特么牛逼啊。”青年眼珠子一转,在小开和华子身上多多停留一秒,看着我说:“你是老板,我就冲你说话了,过年了,我这么有过年钱,你看着给点呗?” “胖墩,小豪,给每个房间送点东西。”我叼着烟,转身就往五楼走:“你要有种,就上来。” “嘿嘿……”青年一咧嘴,露出一口大黄牙:“阴曹地府我都特么不怕,还不敢跟你走啊?” “草,走这边!”小开收起猎枪,下楼拉着青年,朝着后门走去。(未完待续) 321、神人朱小屁(四更) 办公室内,气氛低到冰点。 青年自从进来后,就特么好像到了自己家一样,坐在沙发上,端着小茶杯,一口一口地抿着,他的动作很慢,很珍惜的样子。 茶几上,我们摆着茶道,茶具一应俱全,这小子,居然十分自然地泡茶,手法相当娴熟。 我斜坐在椅子上,一边抽烟,一边打量着这个人。 我有点想不明白,就这样一个人,会是一个拿着雷管,毫无理由来闯我场子的人,看他刚刚那眼神,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好像真特码敢按下电子器似的。 那三根雷管,就静静地放在他的身边,我再次打量了一下,觉得这玩意儿,跟我们老家开山的土炸药一样,看上去没有啥,但爆破能力绝对有。 这不,小开和华子,虎视眈眈地站在我的身边。 “茶,好喝不?” “呵呵……”他抬头,脸上刚刚干涸的血迹,沾在嘴角和脸颊:“你们大老板的茶叶,是比我们家的好哈。” “别跟我扯犊子,你就说,你干啥来了?”我撇嘴问道。 “不跟你说了么,没有过年钱,来要点钱。”青年再次摸了一把自己的鸡窝头,上面油腻腻的,好像十天半月没洗似的,看得我那叫一个纠结。 “没有钱,你就出来要啊?”我下意识的反问。 “啊,没钱不出来要,干啥啊?我这几年不都这么过来的么?”他这话,说得跟平常人吃饭喝水一般简单,我没钱,不该出来要么? 我一听见这话,瞬间笑了。 “为啥找上我啊?”我特么就不信了,这大过年的,明天就是除夕了,这个傻逼,会没有任何原因地找上我,并且身上带着雷管,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赶脚。 “你不是很有钱么?”他眨巴着很小的眼睛,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有钱,那特么是我自己的,跟你有一毛钱关系么?”我咬着牙齿说道。 “你不给也行啊。”青年无所谓地耸耸肩,又要去抓雷管。 “哗啦!” 枪栓撸动。 “尼玛的,真当我们这儿是救济站来着?”小开和华子,怒瞪着眼睛,举着猎枪上前一步。 随着我们名气越来越大,前来找我们的牛鬼蛇神也越来越多了,就好比前两天吧,来这儿消费的一些地方机关人员,玩儿了过后,直接一挥手,下次一起结算,麻痹的,说实话,你在哪儿做生意,都能看见这情况。 零几年的时候,在黔南一个地方,一个小镇,那边的一个农家乐。 一家农民,凑钱开了个农家乐,也是那边最早唯一的一家营业性乡村休闲娱乐地方,结果半年下来,分钱没挣不说,还欠着信用社的贷款。 后来上面有人前来视察,就问着了,说你这边风景这么好,咋还挣不着钱呢。 老板两口子,摸着眼泪,拿出一叠单据,上面全是记着某月某日,某机关人员前来签单的单据,单单乡政府的欠款,就达到了三万多。 可以想象,地方机关的不作为,给人民带来的,不仅仅是经济上的损失,公信力也在进一步地下降,这也是为什么,一旦某个地方旧城改造,就会和爆发出当地农民和黑社会火拼的丑闻,一旦涉及到这些问题,似乎,政府解决不了,只能用其他的方式。 你说,这该怪谁? 村民,为了保存自己的唯一的自留地,唯一的住房,想要好一点的生活条件,这有错么? 我认为,这没错。 社会在进步,我们希望看到的是,人民安居乐业,机关干部气到带头作用。 这大过年的,我们送出去的礼物,都不知道多少了,特别最近几天,哪个部门你没有安排好,可能开年就得给你小鞋穿,简直就是小心翼翼地生存。 给别人送礼,我们不说啥,但你特么一个四肢健全的青年,凭啥找我要钱来呢? “来,你蹦吧……”在外面惊愕的眼神下,青年十分光棍地抓着雷管,起身,将自己的脑袋,往前面一送,抬头看了一眼枪口:“能不能够着?不能啊,那行,我再近一点,现在行了么?开枪吧,草,你这枪,我特么小时候打鸟总玩儿,里面有子弹不,没有我家有,来吧,别等了,大过年的,你忙我也忙……” “草……”小开一咬牙齿,说着就要开枪。 “你真不怕死啊?将我?”我半眯着眼睛,坐直了身体。 “不是。”青年咧嘴,摇头:“这位大哥,你这么有钱,还差我这点么?昂?全郊县,十几个乡,我每年将自己脑袋送出去的次数,不下十次,可我也没见谁真特么给我吓死手啊?” 草,这特码还是惯犯啊,就靠着这法子挣钱呐? 我顿时有些蒙圈:“呵呵,看来,你比政府还牛逼呗?” “那没法,谁叫我是精神病呢?”青年撇了一眼小开,无所谓地将雷管一扔,转身回到沙发上,端着小茶杯,继续慢悠悠地喝着茶。 “呜呜……” 桌面上的座机,被我打通,我对着里面说道:“叫棒棒给我拿五万块钱上来。” 一分钟后,棒棒手里掐着嫂子刚刚刚整理出来的五万现金,走进了办公室。 “啪叽!”五万现金,直接拍在了茶几上,震颤得茶水往外冒。 “敞亮!”青年一看,毫不犹豫地将钱揣进兜里,冲着我竖起大拇指。 “留个名儿呗?”我抽着烟,淡淡地问。 “呵呵,真名早就忘了,小学老师叫我朱小屁,这名儿,叫了十几年,哈哈……”青年说着说着就突然疯狂地大笑了起来。 “你特么的,我真想找个时间段,看看你这心脏是啥做的,咋地,钢筋铁骨啊?”棒棒阴沉地来了一句。 “草,精神病院都没给我整明白,你还想干啥啊?”青年眼珠子,一瞪,随即冲着我说道:“老板,走了,谢了哈。” “我给你钱,不是因为你是精神病,宏泰能直接从郊县立起来,多少滚刀肉,老流氓都想踩一下,但现在宏泰却越来越好,你是真精神病越好,还是假精神病也罢,我就告诉你一句话,下次来,猎枪和钱,都没有,呵呵,长江挺宽,还节约子弹。” 我坐在椅子上,将脚搭在办公桌上,舒服滴吐着烟圈。 “呵呵……”他咧嘴一笑,起身,踏步,顺手扒拉了下棒棒的胳膊:“你让开,挺大个人,咋就没点度量呢,难怪他是老板,你是小弟。” “草,你特么的……” “别骂我昂,我真犯病!!!”棒棒刚想动手,朱小屁拿起雷管在他面前晃了晃,拿着钱,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哐当!” 李琦火急火燎都跑了进来,喘着粗气,看着我问道:“真给拿钱了啊?” “啊。”我淡淡地点了点头。 “草,这咋还给钱了呢,麻痹的,要是我,一毛钱都不给他。”正在陪酒的他,听到这个消息,就特么往回赶,没想到,对方还是走了。 “他有精神病,你也有啊?”我无语地回到:“不管他后面是谁,过年了,咱都消停点。” “万一他再来呢?”李琦喝了口水,继续问道。 “他要再来,我就亲自把他推进长江。”我敲击着桌面,盯着李琦的眼珠子,铿锵有力地说道。 …… 另一头,出了宏泰的朱小屁,身上揣着五万块钱,直不楞登地走进了一家正在营业的足道,并且叫了一个身高一米六,体重八十斤标准身材的小妹妹给自己踩背。 “诶……对,左边点,对了,重一点,恩,麻痹的,最近肾不咋好,等下你给我坐下前列腺保养昂,草,再不整整,看着志玲也没高赶脚了。” “呵呵,帅哥,你真逗。”小姑娘穿着性感的百褶裙,套着白袜,在他后背上踩来踩去。 “逗个鸡巴,我特么上次看家里的猪就是这样的,草,干得人家的母猪,那叫一个惨无人道。” “额……”小妹子顿时无语,那粗鄙的话语,让她不知道咋接话。 你说这人吧,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有时候挺幽默的,下一句,绝对让你意想不到,绝对属于脑洞大开的典范。 按摩了得有一个小时,朱小屁正准备跟着小妹子换个房间,做个前列腺保养啥的,电话却响了。 “儿子,你还在外面疯啊?你也不看几点了,你家大伯等你回家喝酒呢。”电话是他母亲打来的,朱小屁拿着电话,撇了一眼正在收拾工具的妹子,咧嘴笑道:“妈,我这儿在跟一个老板谈事儿呢,今天回去就够呛了。”(未完待续) 322、要钱,也要脸(五更) “你又骗我。”他妈根本就不相信,在电话那边絮絮叨叨:“明天就是除夕了,你可别在外面瞎整了,过年了,一家人在一起过年热热闹闹的,有啥不好?” “哎呀放心吧,妈,明天我肯定回去,呵呵,你不说大伯家找咱借钱修房子么,没事儿,这钱我找着了,明天就拿回去,叫他放心。”此时一看,朱小屁绝对是个善良孝顺的孩子,说话这些,很正常,整的收拾工具的小妹子,一愣一愣,这就是传说中的双面性格么? “好吧。”他母亲无可奈何地在那边叹息道:’记得早点回来,对咯,你回来的时候,记得去买点饺子皮,咱除夕吃点饺子。” “好嘞!”朱小屁答应了一声,挂断电话,转身看着收拾工具的妹子,顿时一皱眉:“嘿,你在那儿摸蛆呢?不知道老子时间宝贵啊,赶紧的。” 妹子再次一愣,委屈地点着脑袋。 …… 一个小时后,朱小屁提着一罐啤酒,边走边喝,姿势潇洒不羁,面带红光,头发也被洗干净了,看上去,当真算是个飘逸青年了。 “吱嘎!” 一辆轿车停在他的面前,车窗摇下,后座的中年冲着他喊道:“上车。” “哐当!”朱小屁拉开车门,笑嘻嘻地上了车。 “事成没有,我咋没有听到消息呢?”一上车,后座的中年就急不可耐地问了起来。 “草,你真拿我当傻逼呢?”朱小屁,灌了一口啤酒,啤酒沫子跌落在大红的裤子上:“人家手里端的是猎枪,草,那玩意儿,一开枪,我特么还能不能过年了?” 中年顿时被他噎住了:“我草,我给你拿钱,你没办事儿啊?” “你不说,你是专业倒腾炸药三十年么,猎枪你也怕啊?” “办了啊。”朱小屁眨着眼睛说,又瞥眼跟着问道:“你不怕啊?” “办个鸡巴,你就进去晃悠一圈就出来了,我特么还不清楚么?”中年根本没有回答,直接呵斥道。 “草,你清楚个屁,你清楚!”朱小屁猛地对中年破口大骂:“你给我拿钱,那不假,但我拿着雷管冲进去搅和一阵,也特么算对得起你给的价钱了。” 两人顿时就吵吵了起来。 “算了,不吵了,这事儿就先不说了。”开口的是,副驾驶的青年,开车的青年就好像木头一样,不回头看,也不答话,只是开车。 “草,你找的啥人。”后座中年,捂着脸蛋子,十分无语并且苦恼地看着副驾驶的青年说了一句。 “……”朱小屁看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来,你过来,这事儿咱不不说了,过年之前,你先把他办了。”过了一会儿,中年摸出一张照片,直接扔在了朱小屁的大腿上。 “拿钱。”朱小屁伸出了右手。 “草,两万块钱就让你溜达一圈,这还要钱呐?”中年当时就怒了。 “拿钱。”朱小屁根本不管这套,一直伸着右手:“拿钱!” 重复了几次后,他说道:“一码归一码,拿钱我就给办事儿,草,你不拿钱,你还真别拿你那点关系吓唬我。” “草……”车厢内,三人顿时狂汗。 …… 第二天,大年三十。 这是国人最注重的一天,也是一年中,最重要的一天,这一天,是团聚的一天,所以,我办的事儿很多。 首先,给家里父母打了一通慰问电话,父母爷爷奶奶,足足通了一个小时的电话,弟弟妹妹早就收到了宇珊给他们寄过去的礼物和新衣服,很是高兴。 只是母亲一直在问,为啥不带着宇珊回家过年,全家都等着呢,加上说好的接他们来重庆,现在也还没有落实,感觉,还是相当愧疚的。 大河,我不是不想回去,而是实在不能回去,赵天虎被抓,和他接触的人,特别有点社会背景的,全部在监察范围之内,别说是庆哥,就连和他们有过冲突的我们,都被那边盯了一段时间,毕竟,上次回家还是相当高调的,加上那边的黑子也进去了,所以,还是小心点好。 你前脚到家,后脚警察就去了,我爹妈,可能这辈子都难以在村里抬起头了。 不能给父母争气不说,还往他们脸上抹黑,这不是作孽么? 接着又是给媛媛和儿子,视频通话,接着又给六爷等人打电话拜年,谁也没落下,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会记得老苏和六爷,是他们,在我一无是处的时候,让我站到了很多人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高度,是他们,让我以最短的时间,完成了丰厚的原始积累,是他们,大树般地站在我的身后,对我说,孩子,别怕。 感谢你们! 最后,我带着宇珊,菲菲,嫂子,去了一趟首饰店,一人送了两件首饰,衣服啥的,反正过年需要的,全买了。 陪着他们逛街,还是比较枯燥的,主要三个女孩儿,拿着这个情趣内衣,问你好看不,那个女孩儿拿着那个睡裙,问你性感不,整得我那叫一个头大。 还好,期间麻子大福等人给我拜年,我算是脱离苦海,可以不一直呆在她们身边作为参考对象了。 来这边这么久了,也就毛哥,大福麻子给我通过几次电话,并且将八里道的信息,全部告诉我,一旦关于我们的,准是第一时间告知。 红光,江中文,曾经的兄弟,现在的背叛,我们想都不去想,总觉得,不是一路人了,道不同不相为谋,要是哪天因为啥事儿对上了,我们不下手,他们也不会迟疑。 下午四点左右,马军打来电话:“小龙,你那边完事儿了么?” “没有呢,她们还在逛街,我这不得不当一把挑夫了。”我拿着电话,手上提着包装袋,无语地看着还在挑选的三个女孩儿。 “呵呵,我这边完事儿了。”马军相当理解地回到。 “哎呀,还是你家小不点好啊。” “屁,谁叫你花心了。”马军相当不客气地骂了一句,随即小声说道:“你快点吧,说好的四点半,时间快到了。” 我呡了呡嘴唇,抬起手上的腕表看了看时间,对着电话说道:“行,你来接我吧。” 四点二十,我和马军,大步走进了一家茶室。 过年了,结婚的,过寿的,太多了,下午一般都是在茶室玩儿牌,找这么一个茶室,都得找老半天了。 我们进去后,找了个房间,点了一壶茶水,就等了起来。 过了十来分钟,两个中年,走进了包房。 “呵呵,小龙,军儿,等久了吧。”白剑虚引着章爷走了进来,两人坐在我们对面。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章爷,原名章建军,给我的第一映像,这人,绝对是个笑面虎,也属于能力者,难怪别人称他地下判官,这和他的职业职位有关,但他还有另外一个称号,那就是油老虎。 油老虎!这个名字,令很多人第一时间就会想到,金钱。 是的,这个人,如果不是有了现在的地位,我们也不能舍弃和女人在一起的温馨时间,过来和他喝着无味的茶水。 “章书记,您好。”我客气地起身,伸出手过去。 他淡淡一笑,和我俩简单地握了握,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 “章书记百忙之中,来接见我兄弟俩,我在这里感激不尽……” 几分钟没有丝毫营养的客套之后,我们直接说道了正题上,因为,六点,我们还要举行宏泰内部的大聚餐。 “章爷,过年了,我们准备了点东西,是给您下属的福利。”马军笑着看着两人。 “呵呵,公安系统,人可不少哈。”白剑嬉笑着提点了一句。 “呵呵,都有都有。”我笑着搓着手掌。 “你这是当着我的面,腐蚀我的下属啊?”章爷低头笑着,看着我,脸上的笑容神秘莫测。 “哪儿能呢,呵呵,就是一些购物卡大米豆油啥的。” “呵呵,那我谢谢了。”白剑直接替章爷说话了。 能和你开玩笑的,愿意和你开玩笑的,证明他不把你当外人了,虽然还有点差距,但和马军第一次接触那种冷淡的表情看来,我们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跃。 谈了不到二十分钟,我们率先离去。 “草,银行卡,你咋没给他呢?”出了门,我低头问他。 马军一咧嘴,表情奇怪:“现在的人啊,都活精了,收了东西,还要脸,呵呵。” “啊……你要这么说,那我悟了。” 随后,我和马军来到特么的车辆面前,将几张卡,塞进了车厢。 不远处,白剑和章爷,淡笑着看着我们的背影,眼神中露出赞许的神色。(未完待续) 323、愤怒的边缘 “儿啊,你咋还没有回来啊。马上吃团年饭了,你爷爷大伯全在呢,你快点撒。”电话中,朱小屁的母亲,一边照看着锅里炖着的大河鱼,一边冲着电话说道,语气有些责备。 哪家的孩子,大年三十还往别人家跑啊,何况还是在家,不是在外地呢。 可朱小屁的母亲,是一点办法没有,为啥呢? 朱小屁的脑子,从小就和别人不一样,但又和他爹的脑子差不多,爷俩的都是能力者,周围村里,他家是第一家盖小洋楼的,第一家不用种庄稼的,但人家的钱,也不是赌桌上赢来的,更不是抢银行来的,而是像朱小屁这种,伸手要来的。 朱小屁的父亲,曾经举着斧头,追着他的爷爷,也就是他父亲的父亲,在村子跑了一个多小时,你说,就这样的人,你一个妇道人家,能整明白么? 有时候,爷俩在酒桌上,都能动手,不是吵架嬉闹,是真打。 这不,大过年的,除了他爷爷,就是想朝着他家借钱的大伯过来吃团年饭,其他一个村的亲戚,哪怕自己在家里煮点自己整来的鲫鱼,也而不愿意来他家吃那些山珍海味。 “哎呀,我这正谈事儿呢,马上马上了。”某个饭店内,刚坐下的朱小屁,拿着电话不耐烦地说了两句,挂断电话后,冲着服务员吼道:“来,把这些,给我打包了。” “草,你这是要干啥啊?”桌上的青年蒙圈了,抬头不解地眨着眼睛,看着朱小屁。 “今天是大年三十,你不知道啊?草,当然回家团年啊。”朱小屁一副你不解风情的表情,十分地鄙视。 “我晕死,你走了,大哥交代的事儿,你不办了?”青年看着服务员,熟练地将还没开吃的佳肴打包,目赤欲裂。 “放心吧,钱我收了,我就心里有数。”朱小屁嚼着口香糖,拎着饭盒就出了饭店。 “草,你这几万块钱,给我多好,非得找个精神病,你这不是脑子有病么?”朱小屁走后,青年坐在原地,搓着脸蛋子十分地无语,隔了一会儿,服务员问了:“帅哥,还要点菜不?” “不点了,回家吃速冻饺子去。”青年心底不爽,挥手起身,出了饭店。 “两个神经病,大过年的,逗起好耍噶。”妹子冲着背影骂了两句,又忙碌了起来。 …… 六点,郊县某知名火锅店,整个店面都被宏泰包了下来。 在这边打拼了半年,宏泰已经闻名周边县城,整整两层的火锅店,愣是坐满了人。 一百多的公主小妹儿,几十个服务员,除不家在本地需要回家过年的,全部聚集在了这里。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挨着我们坐的两桌,除了中高层管理之外,就是一些最近结识的,颇有马力的小大哥,没试过,马力咋样我不清楚,但马军邀请来的人,还是比较靠谱的。 晚宴,我简单地说了两句,大家就开吃。 吃完饭后,一人得道了我们封的五百红包,不多,但就是表表我们的心意,没有这群人,我们的宏泰,肯定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说句不要脸的话,如今的郊县,大半的夜场,被我们给挤黄了,除了几家老牌的,社会关系广的,有点特色节目的场子,其他的场子,入不敷出。 毕竟,郊县只是一个县城,暂时还不允许百花齐放,百花齐放的后果,那就是钱投资进来了,却全部亏了。 “大哥,那啥,过年了,我给你们整了点特产。”回到办公室后,众人都投入了工作当中,唯独我和猪王,庆哥,在办公室喝着茶水。 我放下茶杯,看着提着东西进来的耗子,招呼了一声,问道:“你这拿的是啥啊?” “嘿嘿。”他神秘一下,将袋子放在地上:“这是只有长江才有的江团,我回家,家里老人捉的,没舍得吃,给你整来了,大补啊。”耗子如今的样子,和他以前,简直就是两个人,以前吧,出门都是坐车,有点钱就坐的士,没钱,基本都靠走路了。 现在,到哪儿都是本田开着,身上穿着的,都是比较高档的衣服,腕表,金链,手包,一样不缺了。 只要是个想上进的人,都会抓住机会,很显然,耗子抓住机会了。 “你这……”他的一出,整的我还多不好意思了:“大过年的,你家人整的东西,你还往我这儿弄啥?” “哎呀,大哥,你这不最近肾亏么,我整点来,给你补补。”耗子恬不知耻地说着,端着茶杯就喝,叹道:“哎,还是庆哥泡的茶,专业。” “草……”猪王一脸的纠结:“你这孩子,净瞎说话,明知道是我泡的,还说你庆哥,真服了。” “啊,是么?”耗子抬头,眨着眼睛问道。 “你说呢?”猪王直接丢过去一个白眼,看起来,老妩媚了。 “哈哈……” 我和庆哥大笑。 坐下后,我拿出一个红包,递了过去,耗子一愣:“大哥,啥意思啊?” “我说你,是不是缺心眼,还不知道感谢你大哥啊?”猪王恨铁不成钢地插话道。 “吃饭的时候,不是给了么?” “你接不接,不接我可收回去了昂?”我笑骂道。 “呵呵,钱呐,你真是让人又爱又恨!”耗子嘿嘿着接过红包,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大哥,你这给我,他们……” “他们的早给了,你给我办事儿,大过年的,只给你五百,要是再遇见许大厂长那种牛逼人物,我上哪儿找你这样的人才啊。”我一边倒茶,一边笑着说。 “记住了,钱拿着,安排安排你上次那个兄弟,叫王可的。”我嘱咐着。 “放心吧,那是我兄弟,我的就是他的。”他拍着胸脯,接着,喝了几杯茶,听着我和猪王说着猪场的变化。 几个月下来,猪王的冷库砸进去一个多亿的生猪肉,还有一部分,暂养了起来。 目前过年,市场较好,但瘟疫的影响,很多人还是不愿意大批量购买,只是销售了很少的一部分,资金全部压在上面,猪王的压力也不小。 好在有庆哥这个大脑存在,也算是联系了周边几个超市,货款正在慢慢回笼,再等上几个月,这批肉,应该会升值不少,那个时候,董铁这个老农民,绝对是周边最出彩的一个农民企业家。 “你有事儿就说,大过年的,只要不过分,你大哥都会帮你。”庆哥看了一眼坐在原地,手足无措的耗子,笑咪咪地说道。 “庆哥,我太崇拜你了,你咋知道我有事相求啊?” “你这又是送礼,又是不安的,不是求人还是干啥啊?”庆哥再次说道:“你们聊,我和猪王出去透透风。” “哎呀坐下吧,啥事儿我还能瞒着你们啊,”我笑了笑,拉住了两人,冲耗子说道:“你说你的。” “那我真说了哈,我那兄弟,就是王可,上次跟我去大成县办事儿的兄弟,他们的修理厂,垮杆了,我这就来问问,咱还需不需要人。”说完,他一直盯着我,有些紧张,生怕我拒绝似的。 “啊,就他啊,我记得啊。”我挠了挠鼻子:“他会啥啊?” “他会功夫。” “啥玩意儿?”我愣了愣,再次问道:“功夫?”他这个答案,顿时让猪王和庆哥同样蒙圈。 “真的。”见我们不相信,他急了:“他真会功夫,他的祖上,是巴渝这边的武学宗师,还曾是袍哥会的客座长老,他家的袍哥短打,可是出名得很呐。” “别看他自己上次没动手,你是他家里有规矩,不能再外面用功夫伤人,我叫他去,就是给自己一个保障。” “你说得这么玄,他来了,我能让他干啥啊?”我笑着问道。 “给你当贴身保镖呗。” “保镖个屁。”我顿时无语,破口大骂:“让他跟着你吧。” “不行。”他摇着脑袋:“大哥,我这兄弟,不喜欢社会那一套,要不,让他给你当司机吧?” “我特么就一辆破捷达,要个屁的司机啊。”我再次怒吼,暗想,这小子是不是缺心眼了? “不是,大哥,他真挺会来事儿的。”耗子皱着争辩了几句。 “行了,他要来,先跟你在内保部,这事儿,就不聊了。” 任何人不知道底细,不管你是谁介绍的,我还不得看看人品啥的啊,草了,一进来就跟着我身边,那不是太牛逼了么,相当于一当官就是御林军了。 “行吧,那啥,大哥,他真的是短打传人。” “可以滚了。”我无语地说道,快要到愤怒的边缘了。(未完待续) 324、精神病遇上老油子 时间,来到了八点。 每年雷打不动的春节联欢晚会,越来越没有看头,自从咱们的黑土大叔不上台以后,我就感觉,恩,不只是我感觉,而是大部分人感觉,这个晚会,甚至还没有何老师他们主持的元宵晚会来劲。 普通人都能找上几个好友玩儿牌,更何况砸门的郊县神人朱小屁呢? 从懂事儿开始,大过年的,他就不看电视,觉得那玩意儿没劲儿,一般都会自己找点节目,自己玩儿自己的。 但这个年,绝对是他这辈子记忆最深刻的,永远会铭刻在他的脑海里。 八点十分,他骑着大伯的摩托车,就往县城赶,因为他的家,还在农村,离县里,还有二十来分钟的路程。 …… 县城,某个不算高档的KTV当中,肥子和大川走了进来。 “你说你,我家里还一大堆人呢,你把我整这儿来干啥,草,看见你真特么闹心。”一边走,大川像个妇女般喋喋不休。 今天在他那儿玩儿的人很多,手下的两个小兄弟,根本就忙不过来,可肥子这人,不由分说开着车把他拉到了县城,并且直接拉到了这个场子里来。 “你还真想一辈子呆在农村啊,擦,真不知道你咋想的。”开好房后,两人走了进去,肥子点了一些酒水,就拉着大川问了起来:“你看这场子,咋样?” “啊……”大川一愣,撇了撇这场子的装修,张嘴就说:“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大概看了下,这场子也就二十来个包厢,装修一般,咋地,你还真想搞夜场啊?” “呵呵,我跟你说昂,这个场子,二十来个包厢,是不大,但在这边来说,至少算是中高档的了,虽然装修一般,但转让费很低,我看啊,只要你跟我一起接下来,咱们重新装修下,挣钱,不难。”肥子舔着嘴唇,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意思就是,你那小局子别整了,赶紧过来,和我一起整大钱吧。 “草,你还真惦记上了啊。”大川很是无语,自己开启一瓶啤酒,晃悠悠地喝了两口说道:“上次我还以为你是开玩笑的呢,没想到,你来真的,虽然我不再县城,但消息还是有的,听说县里这些场子里都快让宏泰挤兑黄了,我们干,那不也是个赔么?” “我就问你,干夜场,最重要的,是啥?”肥子盯着大川问道。 “靠,那还用说么,当然是妹子啊,他不就靠着一群莞式妹子,挣着钱了么?” “那不就结了么?”肥子身子往前一凑,唾沫横飞地说道:“这场子啊,只要咱们重新装修下,我敢保证,咱们能挣钱。” “你拿啥保证啊?”大川不相信,根本就不像谈接下来的话题,拿着酒瓶,一个劲儿地干。 说实话,当初肥子找他干的时候,他还是有点想法的,虽然局子能挣钱,但太辛苦,每天睡觉都他妈提心吊胆的,这玩意儿,说不定哪天一个赌客输红眼,一下给你举报了,上面从外地吊人来给你办了,这也说不准。 他做局子,接触的一些人,也是和干夜场接触的差不多,再加上,用肥子的话来说,很简单,呆在村子里,你要想草隔壁,还得到处寻摸一下,拿钱都不一定能解决问题,但在县城,你随时可以换,十几岁的,二十几岁的,本地的,外地的,随心所欲。 他一个老流氓,老光棍,要不是靠着点凶名,支撑起一个局子,那他拿啥生活,说不定几年以后,他的盘子就得被人踩碎。 这个期间,他就务必去思考一个问题,当自己年华老去,凶名不再,他用啥来保证自己的生活,这是个问题。 再加上他自己,又是一个十足的酒柜,一天不喝酒,都特么心痒痒。 所以,综上所诉,他还是有意愿的,只不过表面上很淡然罢了。 “我没办法,我还敢往这里面投资么,我大姨夫的姐姐的同学,就是在市区捅咕妹子的,我要是让她帮忙整一批清纯的大学生过来,咱们这生意能差了?” “你那大姨夫啥的同学,到底靠谱不?”听到这,大川已经表现出了一定的兴趣,所以很专业地问了一句:“干夜场,妹子货源充足,是一个因素,还有一个,是本分,你别整的,到时候生意稍微差一点,人全他妈走了,咱们又上哪儿整去?” “哎呀,你就放心吧。”肥子一看他要答应的趋势,马上起身:“你等会儿,我跟这儿的老板去谈谈。” 随后,肥子离开,大川扫了一眼茶几上的小吃,咧嘴一笑,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拿着花生米,整了起来。 二十分钟前,某村子,通往县城的加油站。 不算亮堂的旁边路口,一辆摩托车直接驶了过来。 不一会热,摩托车,停在了一辆私家车外面。 “草,你大哥呢?”朱小屁将摩托车停在加油站的厕所旁边,就来到私家车旁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大哥吃饭呢,咱快走吧,人过来了。” 开车的青年,有些心烦,简单地说了两句,就准备启动车辆离开。 “啪!” 一个手掌,直接搭在了他抓着手刹的手背上,青年一愣,转头问道:“你啥意思啊?” “草,你大哥是不是也太不拿我当回事儿了?”朱小屁拧着眉毛,说话间,门牙上镶着的菜叶,一看就是个彪虎的二比青年。 “不是,大哥,大过年的,谁不得在家过年啊?” 青年无奈,只能解释,自己派上这个活儿,也特么是没谁了。 伺候人就伺候人吧,这没啥可说的,毕竟拿大哥钱了,可你敢不敢不让我伺候一个精神病人?这他妈一天天的,整得我自己都神经衰弱了,青年在心底,一遍遍骂着朱小屁,可朱小屁,根本不为所动。 “上次两万,我拿着炸药去人家地盘了,这次三万,咋地,是不是要我捅咕出一条人命啊?”朱小屁抓着他的手掌,就是不放,另外一只手,在兜里摸了半天,摸出一整变形的香烟来,缓缓地点上,叼在嘴里。 “他没给你说后果啊?”青年刹那间就愣了。 “恩啊。” “那你就看着整呗。” “随便发挥啊?” “恩啊。” 两人一对一搭,就他妈跟说相声似的,青年甩开朱小屁的手,说道:“大哥,咱快点过去吧,等下我还得回去看晚会呢。” “草,不行。”突然,刚刚松开的朱小屁,突然变得神经质,他再次抓着青年的手背,看着青年:“草,我这随便发挥,那价格,可不就是几万的了,不行,你马上给你大哥打电话,让他加钱。” 青年耷拉着个脸,异常的悲催地说道:“大哥,钱给你了,随便发挥,这还不行?” “恩。必须加钱。”朱小屁再次说道,他的整个生命轨迹,就和钱纠缠来着,他从来不恋爱,不结婚,如果不去足道,别人都以为他是下面有问题了。 其他的,啥都可以没有,但钱,必须充足。 “算我倒霉。”青年在心里暗骂一声,翻出兜里的钱来,看也不看递了过去:“我这儿还有几千,你先拿着,不够你再自己找我大哥要。” “嘿嘿……”一见到钱,就跟见着亲娘似的,朱小屁傻乐起来:“行行,走吧走吧,赶紧干了,我也去找个妹子陪我跨年去。” 青年无语,这特码过年大哥没给多少过年钱不少,这出来帮着办事儿,还自己搭进区好几千,他这个除夕夜,也是够够的了。 没过多久,车子停在了某夜场临街口。 “诶,你不带东西啊?”车一停,朱小屁二话不说,就要拉车门下车,却被青年喊着了。 “草,我办事儿,需要家伙么?”朱小屁傲然回了一句,下车,直接就往夜场的方向走。 “擦了,这精神病家族,是特么不一样哈。”青年嘀咕了两句,再心底默默地为自己那几千大洋默哀三秒钟后,驶车离去。 这个夜场,不是很大,但也是两层楼,门口站着一个脸上挂着死人样子的迎宾,媛媛就看见,一身大红色的身影朝着这边走来。 她揉了揉眼睛,再次一看,发现在移动,这才确定是个人。 “帅哥,欢迎光临。” 朱小屁的衣服上,还站着血沫子,相当埋汰,他对着迎宾,看着那齐根的旗袍,粗鄙地扣了下裤裆,一脸坏笑地走了进去。 一分钟后,某个房间房门被推开。 “唰!” 正在喝酒的大川,瞬间抬头,发现来者不是肥子,也不是夜场老板,顿时皱眉问道:“朋友,走错屋了吧?”(未完待续) 325、十秒解决战斗 朱小屁打量了一下大川,站在门口,沉思了下,这特码也不像照片上的人啊,所以,他站在原地没动。 “为你话呢,草,脚上有50强力胶水啊?”大川本身就是混混出身,说话处事就是一身江湖气息。 思考了一会儿,本想离开的朱小屁,顿时拧着眉毛,咧嘴一笑,突然进屋,不管其他,直接坐在了大川的身边。 要是遇见一般人,人家走错屋子了,可能还会说声对不起不好意思啥的,或者直接转身就走,可他遇见的朱小屁,号称十三乡一代神人,你特么说话不跟我好好说,那我就必须跟你好好掰扯掰扯。 “我说你这人……”大川放下酒瓶,转身就准备开骂:“你特码是不是听不懂人话,问你话你,你谁啊,我擦,你还喝酒?” 这一幕,惊呆了出身社会几十年的大川,朱小屁的随意任性行为,在他看来,这绝对是脑子有病。 确实,他猜对了,朱小屁的脑子,的确有病。 “你是谁啊,肥子朋友啊?”喝着酒的朱小屁,眼帘都没抬的问了一句。 “卧槽,你到底是谁?”大川喝来了点酒,但神志还是十分清晰的,手掌下意识地抓在酒瓶上。 “咚!”五秒过后,一瓶啤酒,直接被朱小屁干完,他猛地江湖酒瓶一剁,磕在茶几边缘,顿时,酒瓶碎掉一半,猛地,他举起了酒瓶。 “草泥马的,老子问你话,你居然敢不回答?” 怒吼之下,他倒拿着酒瓶,将碎碴子那边,狠狠地朝着大川脸部砸去,动作凶猛,眼神狠辣。 “卧槽。”大川一时间,还被他的动作给搞蒙了,面对突如其来的酒瓶子,他的身体,立马朝另外一边移动。 “吭哧!” 碎碴子瞬间入体,直接扎在他的脖子和肩膀交界处,也就一秒不到的时间,鲜血立马飞溅出来。 幸好他躲得快,瓶子没有扎到大动脉,要不然,他这县城娘们个还没玩儿,和肥子的远大展望都没实现,就要饮恨这个夜场了。 “你麻痹,我看你是真想死了。”说时迟那是快,大川感觉到疼痛,鲜血飞溅出来的血沫子,飚到他的眼界上,根本就来不起擦拭,抓起酒瓶,猛地砸了过去,与此同时,手掌伸着朝着朱小屁的脖子抓去。 “草,你还挺生性哈。”朱小屁完全进入状态了,任凭自己的脖子被抓着,硬挨了两瓶子,大川手上的酒品,立马就炸裂开来。 “当当当!” 连续三下,酒瓶直接敲击在朱小屁的脑门上,立马,鲜血流了出来。 “吭哧!” 这一次,朱小屁彻底怒了,表情狰狞,面部肌肉急速抖动,手一点没抖地抓着碎瓶子,再次挥舞。 “啊……” 大川双手猛地一捂脸蛋,瓶子直接插在了他的面部中央,是的,是直接插进去了。 “你麻痹!老子整死你!” 大川也是个老流氓了,啥人没见过,啥阵仗没经历过,换乱中,准备寻摸点趁手的家伙,予以反击。 “草,干啥呢?”门口处,一个准备进来询问是否需要妹子的服务生,站在门口,鼓足勇气喊了一声。 “唰@!” 朱小屁,一下起身,指着大川大骂:“草泥马的,和谐社会把你给救了。” “尼玛……”大川换乱中,抓着一个水晶装饰的果盘,猛地跃然而起。 “草,疯子!”朱小屁,在这个紧要关头,一点不恋战,转身就跑,跑到门口,服务员下意识就要伸出手臂去拦截,被他一把推开,三秒后,他直接下楼,跑出了夜场。 一分钟过后,夜场老板和肥子,慌里慌张地跑进了包间,一看满地的鲜血,肥子顿时惊叫:“草,咋整的啊?” “你麻痹,人家找你啦的,还好意思问呐?”大川捂着脸部,疼的全身抽搐,面部插进去的瓶子,他动都不敢动,怒吼着:“草泥马的,看个鸡毛,送我去医院啊。” 肥子看了一眼夜场老板,心惊胆战的,连忙招呼几个人送大川去医院。 另外一边,朱小屁跑出夜场后,直接尥蹶子跑了两条街之后,摸出手机,打给了送他来的青年的电话。 “草,你特么走了啊?” “啊……完事儿了?”青年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嘴里更是含糊不清地吃着东西,电视机里正演着小品,时不时,传来他嘿嘿的笑声。 “草,马上来接我。”朱小屁对着电话吩咐道。 “大哥,这都几点了,草,马上表演魔术了,这是我的钟爱,你骑车回去呗,你不有摩托么?” “草,办完事儿,就不认人了啊?”朱小屁顿时翻脸:“麻痹的,你信不信,我把你家点了?” “草,是个人都有脾气,你要牛逼,你来点吧。”青年气呼呼地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麻痹的!”听着电话中,嘟嘟的挂断在挂断声,朱小屁纵然再愤怒生气,也无可奈何。 …… 十一点钟的时候,宏泰就开始大规模地疏散客户。 因为新年马上到了,在这边呆到现在的基本都是一群夜猫子,没有加的概念,没有思想的混混,但宏泰的员工,肯定是要回家团年的,坐老板的,也不能如此苛刻。 所以,按照我们的原定计划,十一点一到,各个楼层的经理,带着服务生,就开始不停地道歉,疏散客户。 有的喝蒙圈的,直接叫人架了出去,一般的人,还是比较奖励的,是的,不到十一点半,宏泰就剩下我们自己的人了。 很快,员工们开始换衣服,准备回家,而我们一行人,则是晃晃悠悠地出了门。 “哎呀,大哥,咱们整点烟火吧。”棒棒搂着一个最近老是腻歪在一起的公主,心神荡漾,在我们即将走到河边的时候,来了一句。 “草,这都几点了,你上哪儿买烟火去?”李琦同样搂着一个妹子,脸上带着坏笑。 胖墩带着七七,小豪则是孤家寡人,用他的话说,自从他的腿瘸了之后,他就不会再有真爱。 “草,你没瘸之前,也是滥情。”他的誓言,被胖墩瞬间击得粉碎。 “整吧,咱这一年,混的还行,整点,红红火火嘛。”我刚说完,宇珊就十分有眼力价的,掏出一万块钱,递了过去。 “哎呀,还是大嫂敞亮。”棒棒一接过钱,就咧嘴十分不要脸的赞美了一句。 “呵呵,就你会说话。”宇珊一笑。 “棒棒,多买点。”她还没笑完,菲菲同样从包里掏出一万块钱,也递了过去。 棒棒一愣,立马不晓得咋说话了,他身边的妹子顿时一掐他的腰间软肉,自己接过钱来:“谢谢嫂子。” “草!”我顿时扶额,还是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看她俩那样子,千万别在除夕之夜,来个里外夹击啊。 “呵呵。”庆哥站在我的身边,看着我们斗嘴打闹,十分地欣慰,我们就是一个大家庭,今天走在这条街上的,除了回家团年的耗子,就是我们这群,远在他乡,有家不能回的可怜人。 “打劫!”正当我们调笑的时候,听见棒棒的声音,立马转头,顿时狂汗。 只见这小子,手上拿着迎风飞舞的钞票,将一辆三轮车拦了下拉,双手伸开,身体重心下移。 “孩子,你拿着过年钱,不知道咋花了啊?”骑车的大爷,很淡定地扫了一眼我们这群人,顿时淡笑道。 说实话,我们这群人,很奇怪,最起码一起出现在街上,回头率,那绝对是百分之百的。 我和庆哥他们就不说了,光是棒棒,马军,风雨雷几个肌肉男的形象,就足以惹来一阵肌肉控的尖叫,还别说我们这边,有着五个顶级的妹子,要清纯有清纯,要成熟有成熟,要性感有性感,可谓百花齐放,各有千秋。 “打劫你的烟花!”棒棒指着三轮车上,剩下的两箱烟花说道。 “你要买啊?”大爷抬头一问。 “晕死,大过年的,我还真能抢劫你的啊?”棒棒二话不说,抽出两千大洋,递了过去。 “行吧,拿着吧。” 不一会儿,两箱烟花,十几圈土鞭炮,以及剩下的二踢脚,全部被他买了下来。 “走,放烟花去。”兴致冲冲的几个人,此时就仿佛回到了童年,一人抱着点烟花,朝着河边走去。 “啾啾……” “砰砰!” 一分钟后,烟花升上天空,在重重黑幕之下,突破几十米,散现出它最美丽,最傲娇的一面。 “过年咯!” “过年咯哦!” 当一束束烟花闪亮在夜空,就证明,我们又一次,没能回家和家人团聚了。(未完待续) 326、众怒 从大年初一到正月十五,都属于家人团聚的温馨时光,而宏泰,乃至整个郊县的夜场,都没有关门放假,照常营业。 除了宏泰之外,所有场子,也就这几天生意稍微好点,可一到了正月十五,那些回家吃腊肉的,看望家人的,也该往外面走了,该去挣钱了。 这样的大部队离开,郊县的经济,仿佛一下就降低多少个点。 特别是夜场,特别是那些以前几乎快黄了的夜场。 中午,999火锅店,最大的包房内。 小成穿着过年买的呢子大衣,坐在主位,其他位置上,都坐着一个老板打扮的人。 这些人,身上不是皮夹克,就是大衣,还有一个统一标配的手包,走出去,人家一看就知道是个老板。 手指上的,带着硕大的金戒指,脸大脖子粗的,满脸红光,看样子,生活质量很不错。 但仔细一瞅,这群人的眼中,都带着担忧。 全桌人,就小成一人吧唧嘴,吃着火锅,其他人,都是郁闷纠结地抽着烟,眼帘下拉,满面愁容。 “小成,薛哥咋不来呢?”等了一会儿,一个中年有些急躁地先开口了,他也是干夜场的,这不,过年的时候,生意没好过半月,这他妈一过十五,场子里冷清的可怕,场子的妹子,都快走光了,其他场子也差不多。 不得已,这些人聚集在一起,准备商量商量,如何狙击宏泰,重新进行市场分配的事儿。 众人联合起来,准备请经典老板,薛哥出来商量下,但奈何,人家根本就没来,就小成一个司机来了,所以,本来就不太爽快的脸蛋,更加的黑了。 “呵呵,大哥在老家呢,这几天,都没有回来。”小成一边吃着,一边明显很敷衍地说道:“他不在,咱们也能商量。” “不是小成,咱能商量啥啊?”中年侧头问道。 “啪!”筷子直接被他拍在桌面上,他擦拭了下嘴角,看着中年,邪笑一声:“咋地,我不够格么?” “呵呵”众人一笑,没有说话。 “你们的问题,我清楚,呵呵,不就是市场份额不行了么,咱经典虽说是老大哥,生意还不错……” “小成,你们的生意,还不错?”一个中年,好笑地看着小成,挑了挑眉毛。 “呵呵……”众人再次咧嘴大笑,笑得小成脸一下就拉了下来。 “算了,跟你们也说不清楚,饭我也吃了,我就告诉一个消息给你们,宏泰,快了。”说完,小成拿着手包就出了门。 被众人揶揄了一阵的小成,气呼呼地开着车,直接找到了蓝云。 “肥子那边伤了,但不是他自己,是一个在农村撺掇局子的老流氓。” “这我知道,你说,你啥意思吧?”蓝云躺在沙发上,抽着烟,心里不是很舒服。 上次废了好大劲让朱小屁去找宏泰的麻烦,但现在的宏泰,似乎越来越好了,叫他去找肥子的麻烦,但肥子屁事儿没有,现在还转让了一家夜店,准备进军夜店了。 你说,这特码还是个正常人么? 正月十五这天,大川出院了,一出来,肥子就高调宣布,他即将进军夜场,而这个合股的股东,就是一直活跃在农村的老流氓,大川。 大川出院当天,来的人很多,但他的那张脸,实在不敢恭维,除了腮帮子,整张脸的中间,全是小伤痕,因为里面有很多碎碴子,在清理出来后,就成了很多凹凸不平的伤痕,现在还泛着鲜红的肉色,看上去,极为吓人。 可就是这样,人人都知道肥子,敢进夜场这个行业,就是因为后面站着一个不怕死的老流氓,这特码脸都烂了,还敢出来玩儿,这不是真资格的滚刀肉么? 当然,蓝云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害怕的,大川的名儿,他不一定听过,但人家的传言可不少,这他妈仇都还没报,又得罪一个老流氓,万一朱小屁是个大嘴巴,自己可有点招架不住了,所以,他最近真挺心烦。 “要我说,咱再干他一炮。”小成坐在他的对面,脸上的笑容,很阴沉。 “还找那傻逼啊?”蓝云无语地问道。 “不找他,你能找着人啊?” “草。”蓝云顿时无语。 …… 宏泰,办公室。 我,庆哥,马军,李琦,聚集在一起,准备商量进军房地产的事儿,这大年一过,全部进入正轨,资金现在比较充裕,房地产的事儿,咱就是提上日程了。 “龙哥,咱要是现在整商业地产,你手里那点资金,也不够啊。”李琦眨巴着眼睛,说出了大家的顾虑。 这玩意儿,玩儿的就是资金,底子,别看我们手里有一个多太阳,但要真想整商业地产,这点钱,砸进去,一个泡也不会冒。 还有,我目前说一句,郊县的地产,和八里道有很大的区别,这边的价格,统一在三千多,修得好的,才四千多,而八里道,现在几乎是七八千,上万的都有。 所以,利润空间没有那么大,其次,官面上的资源,我们还很缺乏,这些,都是我们所顾虑的。 “要不我看,咱先整点单独的项目试试吧。”想了很久,马军说道。 “我觉得不咋靠谱。”我一说完,庆哥就跟着发话了:“也对,咱现在不熟悉当地的情况,手里也没啥建筑队,我看呐,先找点小项目,给自己手里攒两个工程队,以后办事儿,就行了。” “行,这事儿就让胖墩和小豪去张罗去吧。” 第二天,我带着最近才上任私人助理的王可,小开华子,前往重庆市区,准备注册的事儿。 胖墩和小豪,则是前往各个村子,看能不能找到几个老工程队,慢慢地养起来。 庆哥,依然关注猪场。 而我们一走,夜场的重任,就落在了马军李琦等人的头上。 这天夜里,陪着几个客户吃完饭的棒棒,带着客户回到了宏泰,可刚到宏泰,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一个身穿大红衣服的青年,手上拿着一瓶酒,地上摆着一袋两块钱的花生米,坐在宏泰的台阶上,相当的潇洒。 “卧槽,你他妈又来干啥?”这个时间点,也就是夜场刚刚上客的时间,如果这傻逼拦在门口,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草,你当你自己地主呢,这全部是你家的啊?”朱小屁远远地就看见棒棒带着一群客户回来,心想,这次,我他妈就不让你们进,我看你们咋地。 “你麻痹!”棒棒身后带着很多客户,一看这孙子找麻烦,顿时上前,一把抓着朱小屁的脖子,扯着嗓子吼道:“你他妈的,上次来我就想整你了,这次又来,是不是准备不活了啊?” “内保部的,来几个人。” “哗啦!”早就按耐不住的耗子,带着十几个内保,瞬间就冲了出来。 “呵呵,咋地,你们要整死我啊?”朱小屁一愣,随即扯开衣服,露出里面几年前的毛衣,上面带着线头,但这不是重点,众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他的胸口,上面一排红色的类似雷管的东西。 “草,快走,这是朱小屁,那个傻逼,不要命的。” “麻痹的,上次就听说了,就他来宏泰拿钱了,真整不起了,咱换个地儿吧。” 一些刚走到门口,看着热闹客户,顿时嚷嚷了起来,转身要走。 棒棒急了,瞬间退后三步,接着背后的路等灯光,打量了一下他胸前的雷管,刹那间,他怒了。 “你麻痹,整一排火腿肠,你真拿你当董存瑞呢?” “来人,给我打,拉到后面去打。” “啥玩意儿,火腿肠?”耗子一愣,抓着橡胶辊上期一看,顿时和棒棒,抓着朱小屁就往后面的巷子走去。 “来来来,朋友们,咱玩儿咱的,不管这傻逼。”见朱小屁被众人抓走,棒棒继续招呼朋友进去。 被称为一代神人的朱小屁,居然被耗子抓走了,而且仿佛坐以待毙似的,跟你就没还手。 “砰砰砰!” “草泥马的,下次还来,整死你!呸!” 十分钟后,被众人踹打得满脸是血的朱小屁,找了个超市,买了几瓶矿泉水,站在超市门口,拧开瓶子,对着自己的脸就洗了起来。 不到五分钟,这孙子,手上照样提着啤酒,拿着小吃,回到了宏泰的阶梯上。 “干啥啊?” “这他妈是不是真傻逼了?”两个迎宾顿时蒙圈。 “草泥马的,滚逼的,不准在宏泰玩儿了,去其他地方。”朱小屁对着几个刚来的客户,举着瓶子,恶狠狠地吼道。(未完待续) 327、找三哥试试? “浩哥浩哥,刚刚那傻逼又来了。”刚刚回到内保部的耗子,刚坐下,身边的对讲机就响了起来。 “啊呀卧槽,这他妈的正月间的,非得让老子见血是吧?”耗子一愣,起身招呼几个内保,朝着门口走去。 接下来的桥段,和上次一样,只要你去抓他,朱小屁根本就不反抗,你要打,就打呗,只要不打死就行,反正我就是不还手。 一个小时后,来这里的玩儿的客户都知道了,这边有个精神病,为的,就是不让客户来这边玩儿,这个傻逼,在被宏泰内部教训好几次后,仍然不思悔改,坐在门口,地上全是烟头,啤酒瓶,火腿肠皮和花生壳。 “滚滚滚,看你麻痹!”满脸都是干涸血迹的朱小屁,狗搂着身子,斜靠在阶梯上,瞪着眼珠子,冲着身后的两个内保就是一阵大骂。 “卧槽……”一个内保说着就要再次上手。 “啪!” 一个手臂,直接抓着他的胳膊:“别打了,再打,真他妈死了,我草,五次,五次……”内保不敢置信地竖起一个巴掌:“就是他妈一块铁,也受不了啊。” “草,就这逼样的,活该。”要动手那内保,冲着地上碎了一口,没再动手,不过,依然虎视眈眈地看着。 不一会儿,一个清洁阿姨,拿着扫帚啥的,将地面上的血迹渣子啥的,收拾完毕。 “呵呵……” “呵呵……” 朱小屁,手臂杵着地面,斜靠在阶梯上,咧嘴看着阿姨的大屁股,就是一阵傻笑,笑得阿姨人心惶惶的。 “麻痹的,他再这样,别说我弄死他。”冲动的内保,顿时又不老实了。 “你可老实点吧,上面正商量着呢。”同伴呵斥一声,他不说话了。 办公室内,李琦和马军,正听着耗子的叙述,两人都皱着眉头,一个一脸阴沉,一个愤怒难耐。 “军哥,要不,我整俩人,给他整走吧。”耗子想了半天,冲着来人说道。 他来这边,就是干这些烂事儿的,说白了,就是脏手套,一般的事儿,还真得你出手,棒棒现在一直在往经营上整,不是陪这个老板就是陪那个老客户,内保的事情,根本就不管。 而他,抓住这个机会,将自己变成了内保的经理。 “算了,你先出去,只要他不惹客户就行,先别管了。” 马军沉吟半晌,对着耗子挥挥手。 耗子走后,李琦立马就不高兴了:“军哥,这小子明显是冲着咱生意来的,咱还真不管啊?” “谁说不管了?”马军抬头看着他,挠了挠鼻子笑道:“上次他来,小龙给了他五万,呵呵,这次他来,咱打了他五次,也算是对得起这笔钱了。” “不是,军哥,你还能笑出来啊,这小子,今天来,咱们不管,明天来呢,后天来呢,我敢说,他一直来一周,绝对会影响咱们的生意的。”李琦很久气愤,手指不停地敲击在桌面。 “他能来,你说,这是为啥啊?”马军问道。 “这不是故意找茬儿么?” “那就对,他为啥只找我们麻烦啊?”马军笑着起身,拿着茶杯喝了一口说道:“你还记得么,上次大川被干,谁都在说,是一个穿着大红衣服的小子干的,道儿上都在传,大川是为肥子挡枪了。这个朱小屁,找我们麻烦,找肥子麻烦,你还想不清楚这里面的问题?” “他只是一把枪,解不解决,也没什么大用。”马军一语中的。 “你是说,这事儿是蓝云在背后整的?”李琦一听,立马就悟了。 “呵呵,也不一定,现在的郊县,咱们宏泰是一家独大,众矢之的。”马军笑着说道:“知道为啥过年的时候,你提去找老薛喝酒,顺便拜年,小龙推脱说没时间么?” “为啥啊?” “老薛胸襟是宽阔,但也架不住周边人天天在你面前念叨啊,这玩意儿,还是一群人,一群认识多年的老友,再牵扯上巨大的利益,你说,他俩还能在一张桌上喝酒啊。” 马军说完,又坐了回去,点上一支烟:“这事儿有点复杂,朱小屁,具体是谁请来的,咱们也不敢说死,蓝云有这可能,其他被挤黄了夜场的老板,也有可能,但目前看来,蓝云嫌疑最大。” “恩,这傻逼明显就是专门干这种坑蒙拐骗的,要是龙哥在就好了,我真想知道,他说的,下次朱小屁再来,他真的会把他推江里去啊?”李琦坐在椅子上,咧着嘴说道。 “呵呵,你龙哥,玩儿心思,都能和老薛掰扯掰扯了,你就别跟着想了。”马军一笑,直接拿起了对讲器:“耗子耗子……” 十二点左右,几乎躺在地上快要睡着的朱小屁,被寒风吹醒,这还是正月,重庆的天气虽然说没有东北冷,但也只有几度的温度,他就这样穿着运动裤,斜靠在台阶上,就这样睡着了,连看了一夜的迎宾都特么服了。 “哎呀,我草,我真佩服我自己。”牲口一般的朱小屁,看了看手腕上十几块钱,在地摊上买来的电子手表,捂着肚子,缓缓起身,转头咧嘴冲着迎宾吹了个口哨,转身离去。 “麻痹的,我就说那孙子小气,这五万,可不好挣呐……” 他一走,两个黑影,顿时从宏泰的后门钻出,跟了上去。 两个小时后,耗子喘着粗气,回到了办公室。 “啥情况啊?”双眼瞪得通红的马军,强忍着睡意,一直等在办公室。 “军哥,我们跟了一路,这小子去了一趟药店,买了点消炎水啥的,自己给自己抹了一把,然后就去了足道,现在估计都特么嗨上了。” “卧槽,这比心眼这么大呢?”马军已经,坐直了身体问道:“他没回家,连接头的人都没有?” “没有。”耗子摇头道。 “行吧,你回去睡觉吧。”马军泄气地挥挥手。 “不是,军哥,他要明天再来,咋办啊?”耗子担忧地问着。 “没事儿,我来解决。” “好吧,那我回去睡觉去了哈。”说完,耗子就走了。 朱小屁的傻逼行为,不能说一点用没有,至少,让很多人知道了,有个精神病堵在宏泰门口,不让客人来玩耍,胆子小的,肯定不会在近期来宏泰玩儿了,谁也不希望和个傻逼整上。 …… 市区,某个大排档内,我和王科小开华子几人,坐在小登上,吃着宵夜。 来这边跑了一天,居然连一点头绪都没摸到,实在是很烦,自己第一次办事儿,真的感觉到了难处。 以前注册龙升的时候吧,是老苏亲自办的,工程的,我也是主观大方向,这般的小事儿,我还真没干过,现在这一干,才知道不容易。 我们拿着准备好的材料,来到了市区的工商局,结果在人家那里坐了一天,唯一得到的,就是把资料递上去了,办事员一直拉着的脸蛋,让我感觉,这次注册,没有个把月,是整不下来了。 “小可,不怪我吧?”我看着王可,笑呵呵地问道,这人还真是个人才,不是耗子说的武学上的人才,而是办事儿上的人才,他这人,十分注重细节,不管跟着我去哪儿,总是能关注身边人的情绪的细微变化,很仔细,话也不多,看上去,就是一个文静的美男子。 “呵呵,大哥,我怪你干嘛,我能一个月就跟在你身边办事儿,工资上调两倍,现在比耗子拿得都多,他们都羡慕我,对一你,我只有感谢的份儿。”王可吃饭的时候,也比较文静,喝酒,总是喜欢拿着小杯子,一口一口地慢慢呡,似乎和其他的山城青年,光着膀子举着酒瓶就吹的习惯很不一样。 他的一言一行,充满着漫不经心,暗含其中的,是对自己的自信。 “小可,你这名字,我叫着不舒服,要不,我以后就叫你可可?”小开喝着酒,开着玩笑说道。 “也行,反正就是个代号。、”王可并不介意,笑呵呵地看着小开。 “叮铃铃!” 电话响起,我转身拿着电话,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接了起来。 “小龙,家里出了点事儿……” “呵呵,你猜的和我猜的差不多,就按照你说的办。”听完以后,我直接说道。 “你那边咋样啊?” “草,别说了,我估计还得呆一段时间,要的资料很多,我还要找信息公司,给咱们做一点资料,有些难办。”我抿着嘴唇说了一句。 “要不,找三哥试试?” “算了,咱们自己能做的,就自己做了,别麻烦他了。” “那行吧,家里你别担心,专注办注册的事儿,一个傻逼,我还摆弄不明白了,我还不信了。”(未完待续) 328、聪明还是傻 清晨,不到七点,我们四人,出门吃了早餐。 准备找到市区一家信息公司,咨询做资料的详细程序。 “大哥,其实,这东西,你可以不注册的。”前往的路上,王可踌躇了好久,对我说道。 “怎么说?” “我虽然没做过这个,也没接触过,但也听过不少,房地产这个,在大城市或许需要正规的手续,但在郊县,真的不用。” 他组织着语言,再次说道:“我听说很多房地产的传闻,特别是咱们郊县的,郊县,没有几个专门做房地产的,一般都是外地有钱的,有资本的,在这边拿地,本地人当中,有关系的,就去找点关系,拿点承建项目,一级级的分包,甲方大方的,按照合同拨款,小气的,只给很少一部分,那么,这部分资金,就需要这群人自己垫资。” “在郊县,有个很奇怪的现象,不管你有没有钱,只要家里有关系的,能认识几个人的,都能拿到项目,然后拿着合同,去银行贷款,或者不贷款,就一级级地拖欠,呵呵,这已经成了一种不好的风气。” 他的话,很直接,也很现实,听完后,我想了想,淡笑着说道:“知道房地产公司,和建筑公司,有什么区别么?” “啥区别啊?这我还真不知道。”他一笑,拦下一辆车,将手具在门框上,相当地专业。 小开和华子,这两个没良心的,直接上车了,看得我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呵呵。”我一笑,上了车,他接着坐了进来,我继续说道:“房地产,是属于专注房产开发,而他需要的一系列证件很多,比如你拿房的时候,为啥非得问一句,啥时候拿房产证是不?呵呵。建筑公司,只要有建造师和特种证件,就行了,而且,这类型的公司,大多是挂着工程师的证件,拿着渠道,操作别的项目,这方法,很普遍,手段也不算高明,但咱要做的,是商业地方,而不是仅仅是靠着拿项目挣钱的建造幌子。” “哦,我明白了。”他思考了一下,在慢慢消化我说的话,我很欣慰,这样好学的人,也可以进行下一步的重点培养了。 “好好学吧,跟着大哥,学到手里一成,都能让你这辈子,衣食无忧。”副驾驶的小开,毫不犹豫地捧着臭脚。 “呵呵,他们学,就你瞎闹,哎,我算是整不明白你了。”我十分惆怅地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 “对,成天就往逼上使劲儿,该打。”华子顿时开心了。 …… 下午两点,一个大红色的人影,直接来到了小成的住所。 他和小成,也算是认识十几年了,谈不上是朋友,但绝对属于没事儿可以在一起喝点小酒,一起嫖.娼的损友,虽然,他的精神病让小成逐渐在远离,只不过,有时候,身边有这样一个朋友,小成能感觉到办事儿的爽利和高效。 “草,你这咋整的啊?”一进屋,朱小屁就斜靠在沙发上,将脑袋枕在上面,脏兮兮的大红旅游鞋直接搭在茶几上,撇了一眼手边的洋娃娃,他直接抱在了自己的小腹,死死的压着,似乎,他的小腹,很痛。 “麻痹的,一天没见,你咋全身是血呢?” 朱小屁似乎从来不注重自己的装扮,身上那套衣服,穿了十几天,愣是没换过,隔着八条街,都能闻到身上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一看他这样的,刚从床上爬起来的小成,顿时疯了:“草,你放下脚啊,他妈的,我这意大利空运回来的旋转茶几呢。”说着,小成就要去拉他的脚。 “滚犊子!” 刚刚半眯着双眼的朱小屁,顿时一吼,让小成愣在原地。 “我替你们办事儿,全身是伤,我他妈来你这儿,你连水都不给整口我就不说啥了,你还看不起我,是不?” 此时的朱小屁,脸色苍白,嘴角处,沾着一片不是很大的干涸的血块,坐在沙发上,略显慵懒,额头上,从进屋开始,就一直冒着冷汗。 “不是,我没那意思,你放就放呗。”一看朱小屁即将发疯的节奏,小成有些怕了,连忙走到冰箱,抓出一瓶水给扔了过去:“你不要喝水么,喝呗。” 朱小屁接过矿泉水,没有喝,而是有些虚弱地靠在沙发上,伸出手掌,朝着小成摇了摇:“你这活儿,太难,得涨价。” “诶,不是,你这翻脸咋比说话还快呢,我草。”谈到钱,小成也急了,面对一个精神病,他也争执了起来:“给你五万,是让你去捣蛋,只要把他生意给我弄黄了就行,不是让你去挨打啊,草,也就你这奇葩的脑子,能想出这个办法来。” 小成坐在沙发上,不停地捶打着沙发边缘:“人家干事儿,高效,速度,只有你,慢腾腾的,自己好遭罪。” “那你告诉我,是去拿炸药同归于尽呢,还是一把火我给他点了,然后我进去呆到白发苍苍再出来?”听完他的话,朱小屁转头,看着小成,冷笑道:“要不,你教教我?” “你……”小成顿时被咽得没有话了。 “价钱是不可能了,五万不少了,你干啥能拿五万啊,你好好办事儿吧,办好了,我再给你点奖金啥的。”小成喘着粗气,思考了半晌,再次说道。 “草,你别蒙我。”朱小屁顿时就不干了,扯着嗓子骂了起来:“你特码当真以为我啥也不知道啊,那群夜场老板,给了你多少钱让你找人办宏泰啊,给他添堵,草,我这五万,你还嫌多?” “……”小成低着脑袋,,抿着嘴唇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你还告诉我,说这是蓝云给的钱,让我故意去找他们麻烦,最好是整惨张海龙,草,你真把我当傻子了,人家一出手,就是五万,而且根本就不说别的,你看看,差距啊,草……” “……”小成还是闷不吭声。 “加钱,不然,我就把钱给你了,你自己再找人办去。” “好啊,那你给我吧。”小成阴沉着脸说了一句。 “嘿嘿……”他一说完,朱小屁坏笑了起来,凑近他的脸说道:“大川出院了,正全县找我呢,呵呵,你说,要是我找他,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你们策划的,他会咋想?” “宏泰可是四处打听我身后的人呢,呵呵,我要说是你,你猜,你的老板老薛,能不能保住你?” 小成顿时愣在原地。 …… 晚上九点正,狗搂着身子的朱小屁,提着一瓶白酒,晃晃悠悠,一步三晃地来到了宏泰门口的台阶上。 这一次,他拿的是白酒,而不是啤酒,因为他的口腔出血,喝高度白酒,就当消毒了。 “哎呀,他又来了。”对于他的执着精神,迎宾是彻底服了。 两个内保出来看了一眼,顿时就往办公室跑。 五分钟后,几辆私家车,从后门驶离,去向不知。 十分钟后,宏泰的客流量逐渐变大,可看到明显不正常的朱小屁,很多顾客,都是在内保的帮助下,才安全地进入了宏泰。 “啪!” 朱小屁一转头,就看见马军那强壮的身体,站在他的身后,自己一抬头,只能看见他锃光瓦亮的大皮鞋。 “喜欢喝酒,是不?”马军笑了笑,看着他手上的酒瓶子问了一句。 “哎哟,军哥……”朱小屁夸张地坐直身体,他起来的动作很缓慢,但似乎很着急,身体动作却跟不上思维。 “咋地,你要请我喝酒啊?” “行,我请你。”马军说完,转身就走。 “诶诶,你们干啥啊?”顿时,耗子带着几个内保上来,直接驾着他就往店里走。 “你不喝酒么,走撒,咱军哥请你。”耗子面色阴冷,和几个兄弟,直接将他架了进去。 “当!”某包间内,马军真的没有食言,将一瓶洋酒放在他的面前:“喝吧,我请你。” “真不用给钱啊?”朱小屁捂着小腹,撇嘴问道。 “呵呵,你叫朱小屁,我知道,你号称纵横郊县十三乡,呵呵,挺牛逼哈,你来宏泰找事儿,我也不问你为啥了,因为,没啥意义,你拿钱,肯定得给人办事儿,我们给你五万,打你五次,也算扯平了,喝酒吧。” 他一说完,房间突然静了下来。 半分钟后,捂着小腹的朱小屁,突然之间,似乎一下变得正常了起来。 他不停地眨巴着眼珠子,看着马军,神情快速地变换,一点也不像个精神病。 “你的酒,谢了。” 说完,他拿着酒瓶,冲着马军一比划,咕噜咕噜干了下去。(未完待续) 329、出事儿了 夜晚十点,郊县几家,数得上号的夜场门口,都停下了一辆私家车,统一下来几个酒蒙子。 这些酒蒙子,有着统一的特点,大冬天的,穿着黑色背心,手上拿着酒瓶,满嘴酒气,一看,就是喝醉的酒蒙子,但眼神却十分,明亮。 他们一下来,顿时就往店门口撞过去,这他们这状态,人家肯定不能让他们进去啊,所以,当时就在店门口撕吧了起来。 几个店面,都是这种造型,没有一会儿,里面的主管就带着大部队出来了。 “嘿,小冰,咋是你啊?” “金哥,你这是喝多少啊,蒙啦?哎呀,我给你整点水醒醒酒吧。” 这种场景,在各个场地门前上眼,闹事儿的人,很多都和场子里的内保认识,要不就是认识其中的股东,这一整,人家就不好武力撵人了。 遇见有个场子,几个青皮要武力撵人,可这群人,当时就从停在门口的轿车里,拿出砍刀,直接就砍,那飘逸的步伐,简直就像是练醉拳。 这一闹,很多前来玩耍的正经客人,就转战他方,不在这儿玩儿了。 与此同时,两辆车,直接停在了经典KTV的门口,这群人,没有喝醉,下车后,从车厢搬出两箱啤酒,一些熟食,直接摆在经典的门口,七八个人,环坐在地上,立马开喝。 “经理经理,外面有人找事儿。”经典的管理模式,很粗放,但很细致,他不像我们宏泰,也不像其他场子有那么多的内保或者打手,因为老薛的朋友很多,关系很强大,所以,根本不硬整社会上那一套。 他场子的内保,也就几个,很算哦。 经典立足这么多年,还没有看见谁敢在这里找事儿,所以,这群人一来,外面的服务生就找到了小成,小成正在招呼客人,一听这消息,立马带着为数不多 的内保,跑了出来。 “耗子?”几个人一出来,小成立马认出了领头的人,这不是宏泰新任内保经理耗子么? “哎呀,这而不我们成哥么?”耗子坐在地上,撩开眼皮,扫了他一眼,根本就没当一回事儿,他和兄弟们砰砰瓶子,直接对着兄弟们说:“来,放开整,酒不够,咱再买。” “耗子,你这是故意的?”小成咬着牙齿,愤怒显而易见。 “草,这是你家的啊,喝酒关你屁事儿啊。”耗子直接粗暴地骂了回去。 “草,你是不是觉得你混得好了,你行了,敢在经典闹事儿了?” “呼呼……”耗子瞬间站起,紧接着,七八个人,立马站了起来,看着小成,不带好意。 “我行不行,你现在可以试试。”耗子阴沉地看着小成,对他身后的那几个内保嗤之以鼻,不停地转动着脖子和手腕,做好了打架的准备。 小成拿着对讲机,撇了一眼对方的架势,感觉一旦打架,自己这边不占任何优势,所以,在思考三秒后,他很聪明地转身就走。 “当当当!” 小成敲开了总经理的办公室房门,他进去的时候,薛哥刚挂断电话。 他上前几步,看着老薛。 老薛因为最近的诸多琐事儿,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不少,但精气神,还是不错,只不错,现在看来,小成隔三米远,都能感觉到他身上冒着的怒火。 “老板,下面来了几个人。” “找事儿的是不?”老薛问道。 “你咋知道呢?”小成顿时惊了。 “刚刚几家店都打来电话,说是他们家门口,来了一群酒蒙子,还全都是郊县的人,呵呵,我就纳闷了,这群人平常也不是耍无赖的人,咋就一下全部整过来了呢?”老薛双手合十,拄在在桌面上,看着小成:“来咱家的,又是那个乡镇的大哥啊?” 小成低着脑袋,生气地说:“不是下面的人,是咱县里的人,还是最近比较火的,耗子。” “谁?”老薛一般不认识下面的小兄弟,更别说这些外号了。 “就是王浩,宏泰的内保部经理。” “宏泰的?”老薛顿时皱起了眉头,心里想到:这也不像张海龙的风格啊,我这最近虽然没咋联系,但他应该知道自己现在成为全县夜场公敌了,这咋还火上浇油呢? “你等会儿,我打个电话。”老薛说话,直接拿起电话,拨通了我的电话。 “小龙,干啥呢?”老薛拿着电话,面带笑容地说道。 “薛哥啊,呵呵,我这正吃饭呢。” “现在才吃晚饭呐?” “恩,最近在市里,跑点项目,忙着呢,呵呵。”我坐在酒店的沙发上,一边扒拉着米饭,一边冲电话说道。 “有项目啊?啥项目啊?”老薛一愣,眨巴几下眼睛,根本没提耗子的问题,直接问了一句。 “呵呵,现在还不是很成熟,要是成熟了,我回去找你聊聊,一起掺和掺和呗。”我无所谓地说道。 “那行,那你先吃饭吧,外面跑,还是注意身体,回来咱再细聊。” 看着老薛十分客气地挂断电话,小成的心,当时就凉了。 “大哥,下面的,咋整啊?”小成问道。 “他们爱闹就闹吧,不算事儿,只要不进咱们店里就行。”老薛拿着电话,貌似在看着短信。 “可,他们闹着,客户也有意见啊。”小成继续说道。 “还用我说第二次么?”老薛顿时转头,脸色平静。 小成勾腰站在原地,停顿了一秒,转身出了办公室。 这一晚,注定是不平静的夜晚,据不完全统计,这个晚上,报案中心,接到不下五十个报警电话,带回去协助调查的,超过二十人,打架斗殴三起。 老薛在和我通过电话后,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家,洗完澡后,把手机一关机,直接蒙头大睡。 兄弟KTV,刚刚翻新好的唯一包厢里,大川喝肥子相对而坐。 这个场子在被两人拿下以后,两人可谓是忙得热火朝天,几天时间,一个翻新的包房就搞好了,从广东进的新设备,在几天后,也即将到达,随即而来的,还有一批妹子。 “得到个消息。”肥子坐在沙发上,纠结了半天,才开口说道。 “你能别墨迹不,直接说。”大川整张脸,十分吓人,人家说,有的人,脸没长开,他这属于全部长的太开,只要有任何面部表情,就好像拍恐怖片似的,极为吓人。 脾气,也暴躁了不少。 肥子抬头扫了他一眼,抿着嘴唇,有些艰难地说:“本来是不想告诉你的,但咱俩合伙做生意,你的事儿,我知道了,就不能当没看见,今天我一个朋友,去宏泰喝酒,他说,他看见上次整你那男的了。” “啥?真看见了?”大川顿时兴奋地吼道,要不是被朱小屁毁容,他还下不了决心来县城发展。 “恩,那小子,还穿着那天那个红衣服,红裤子,红鞋。”肥子纠结地搓着脸蛋子,这比本来是整自己来的,要不是自己运气好,毁容的,就该是自己了。 麻痹的,这蓝云,也太他妈狠了。 肥子心里跟明镜似的,朱小屁身后是谁,他知道,但这小子只要还在外面晃荡,自己一点都不安全。 他想了想,补充说道:“我朋友说了,他看见这小子,在宏泰包房,和马军喝酒呢,就他俩人,说说笑笑的,好像关系不错。” 他说完,就一直注视着大川的表情,一看他瞪着眼珠子,鼻翼都在生气似的,他的心里却乐开了花。 草,我真佩服我自己,两全其美啊。 肥子心里在呐喊,棒棒的仇恨,他一辈子也忘不了,自己耷拉的肩膀,一辈子也好不了,所以,这仇恨,是必须报的,不报此仇,他肯定活不得安宁。 “麻痹的,我说呢,原来是宏泰在后面整我呢。”大川咬着牙齿,看着硕大的显示频,无端地发泄着。 …… 市区,某酒店。 我拿着刚到手的证件,乐得合不拢嘴。 “大哥,咱证件拿着了,是不是该回去了?”华子笑着问道。 “是该回去了。”我叹息一声,笑道:“这他妈上上下下跑了好几遍,还是银子好使,哎,现在的人呐……” 在这边等了一个星期,找了主管领导亲切地吃了个饭,喝了点酒,玩儿了点能和美女近距离接触的活动,这才拿下执照和所有证件。 王可办理了退房手续,我们一行人出了酒店大堂,朝着门外走去。 几分钟后,我们的车,被泊车员提了过来,华子直接上了驾驶室。 “叮铃铃!”还没上车,电话就响了。 “咋地了?” “回来没?” “马上上车了。” “快回来吧,家里出了点事儿。”马军的声音低沉,让我突然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未完待续) 330、一锅端 清晨,旭日东升,冬天的骄阳,照射在大地。 十点左右,几辆执法车,直接停在了宏泰的大门口,下来一群人,有工商的,有公安的,缉毒的。 “先把门给封了。”一个穿着白衬衣的男子,对着一个下属说道。 不一会儿,两个工商执法人员,直接拿着封条,将宏泰的大门封了,上面的,不是检察院也不是法院的封条,只有简单的几个大字,依法查封。 “领导,封了。” “通知宏泰老板,马上下来。”中年男子,穿着白衬衣,官气溢满全身,站在原地,颐指气使,二十来人,全部围着他在转,看样子,官职不小。 十分钟后,得到消息的马军,李琦,带着宏泰的众人,睡眼朦胧地下了楼。 “哎呀,张队,这是不是误会了?” 马军一扫门口的封条,转身看着吃过几次饭的工商执法队队长,笑着伸出手去。 “马老板,这里面没有误会,别跟我扯没用的,好像我跟你多熟一样。” 可谁知,以前好得跟亲兄弟一样的队长,冷脸看着马军,那表情,有些厌恶,甚至都懒得伸手。 “啊……” 马军一愣,转头看向中央的衬衣男子,他笑着走过去,客气地说道:“这位领导,查封我们的店,是为啥啊?” “呵呵,你家店有啥,你自己不清楚啊?”中年领导冷笑一声,随即一挥手:“给我带走。” “哗啦!” 十几个民警,顿时蜂拥而至,上前拉扯着李琦棒棒等人。 “诶,诶,朋友,这是干啥,我犯罪了么?” “别动我,放手。” 随着争吵,周围围观的群众,越聚越多,不一会儿,几十个内保,气呼呼地从后门跑了下来。 “真是反了天了。'' 领导气得全身发抖:“给我接特警支队,请求支援,另外,通知武警部队,随时做好作战准备。” 一听到这话,正和一个民警打着太极的马军,顿时蒙圈,连忙高喊:“别动。” 说实话,来这边执法的人,大多都认识,郊县不大,何况我们有一段时间,甚至拿着专门的经费,就是为了和这群人交朋友,哪怕不能成为朋友,混个脸熟也好,所以,这群人也没有真的动手,在看着风向,和众人打着太极。 此时,宏泰的人员,已经接近五十,相比于执法人员,要多出一倍。 “哎呀,袭警了。” “草,人家宏泰是黑社会,还怕你啊。” “黑社会也怕特警撒,机关枪一扫,你不得躺下啊。” 围观的群众内,也不乏好事者,这话好像病毒一般,在周围蔓延。 “领导,到底是为啥啊,你抓我,你总的找个理由吧?” 马军挣脱开民进的手臂,上前一步,却被工商队长和另外两个民警给按住了。 “军儿,军儿,这是新来的蓝局长,千万别反抗。”工商队长,看着对面那几个事怒气冲冲跃跃欲试的内保,也是额头冷汗直冒,死死地压着马军的胳膊,压低声音,提点了一句。 “蓝局长?”马军在心里默念了一句,这个姓氏,很少,在郊县,更是只有蓝云一个人,所以一听到这个名字,他就想到了蓝云。 “我抓你,需要理由么?” 面对周围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对方嚣张的气焰,蓝局长直接下达了通知特警参战的命令,将马军这一伙人,用罪犯的名义来对待。 “马上带着嫂子几人走。“马军嗅到了其中危险的味道,连忙对着身后的李琦说了一句,可李琦被两个民警按着,根本就走不了,只能一句句话地传达下去。 “唰!” 十几秒后,马军瞥见一个内保飞快地朝着后门跑去,他十分光棍地将双手往前一伸,淡笑着看着蓝局长:“局长同志,来吧,我就想知道,我犯啥罪了。” 最群情激愤的时候,马军选择了拖鞋,因为不管你再牛逼,还敢和政府对抗么? “咔咔!” 顿时,十几个民警,将宏泰的几个主脑全部抓获,压进了执法车。 唯独没有被抓的,就是在外面和女人厮混的耗子,以及棒棒,这两人,属于夜猫子,每天不撕逼,那都不正常,所以,也算是逃过了一劫,不管是马军李琦,,还是小豪胖墩,全部被抓了进去。 他们被抓,各大场子的主事人,接连得到消息,可谓是弹冠相庆。 记得前几天,看了一则新闻,说是一个黑老大,在出狱的时候,几十辆豪车,上百人迎接,声势浩大,公然在监狱门口列队迎接,燃放鞭炮,很是肆无忌惮。 而政府对于这种现象,在四天之内,又将这个黑老大抓了回去,并且又抓了十多个,在逃犯。 所以,任何有点规模的夜场,绝对有点狠茬子,但他们也不敢对抗政府。 而蓝局长,或许是人为,这群人当中,绝对有逃犯,才如此果断地在大清早,下达了抓捕命令。 半个小时后,一群人被抓紧公安局,被分开关押。 马军单独被抓紧一个审讯室,手上的手铐勒出几条血痕。 “老实呆着,别起刺儿昂。”一个民警,扫了他一眼,准备转身离去。 “诶,哥们儿。” 民警一愣,转身看着马军。 “过来。” “啥事儿啊,别跟我整没有用的。”民警一些抗拒地后退一步。 马军笑着再次挥手:“来吧,我又不是没和你们队长喝过酒,也有你吧,来吧,不会让你难做。” “……” 如此,我才能接到马军的通报电话。 当我接到电话的时候,我就预感到了不妙,如果是一般的小事儿,哪怕是下面人把谁打伤了,马军都不会及时通知我,因为他知道,我在市里办手续,那才是大事儿,是我们整个团队的大事儿。 也只有他自己处理不了,觉得麻烦的时候,才会在第一时间通知我,这个通知,不一定是要让我回去处理,如果真的处理不了,他绝对会让我离开,保存实力。、 我坐在车上,手中的电话,都没有听过,打到没电了,还将小开华子的电话拿着打了半天,这才梳理出大概的脉络。 “大哥,上面要整我们?”华子坐在副驾驶,侧头问道。 “诶……”我深深地叹息一声:“不是上面要弄我们,是有人觉得我们好欺负,准备把我们当成他升官的业绩了,草……” “谁啊?” “据说是新来的局长,蓝家的,具体啥关系,现在还不知道。” 我看着三人继续说道:“事情有些难办,如果这人真的咬着不放,我们会很难做,因为昨天那群打架的人,全是棒棒张罗的,虽然没人说是宏泰指使的,但人家绝对能猜到啊。” “那最多也是个寻性滋事啊。”王可不解地说道。 我十分无奈地看着他,无奈地苦笑:“可以说是寻衅滋事,也可以办你一个社会组织。” 听完这话,三人顿时无语。 公安局办公室,信任的蓝局长,拿着电话正恭敬地说道:“老领导啊,郊县的治安情况,不妙啊。” “恩,恩,我明白,我会和当地的主政官员打好关系的,很,绝对不搞一言堂,绝对民主,您就放心吧,您把我放到这个位置,我绝对会拿出一百二的勇气来干好的,行,您休息。” “当当当!” 他刚挂断电话,房门就被敲响。 “请进。” “呵呵,蓝局长,您好。”治安大队的大队长,白剑,手上提着几盒包装精美的茶叶,外面被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包裹着,笑呵呵地走了进来。 “你就是白剑?”蓝百年坐在椅子上,冷脸扫一眼白剑手中的袋子,也没有招呼他坐下,就这样冷冷地看着他。 “呵呵,局长。”白剑眼睛一眯,尴尬地站在办公桌面前,手上的袋子,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白剑,好好工作,才是王道,送礼这些歪门邪道,始终上不得台面。”白剑还没有想到咋说话,就被蓝局长一句话说的面红耳赤。 “好了,你回去吧,安心工作,这两天我就会去你们治安大队调研。” “好好好。”白剑一连说了三个号,双肩颤抖着出了房门。 “草你阿妈的,老逼灯,给我装是不,行昂……”出门后,白剑一路都是咬牙切齿的。 五分钟后,他来到了章爷的办公室,并且在这边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等到回来的章爷。 “书记……” 看着章爷回来,他连忙起身,恭敬地问好。 “坐坐。”章爷脱掉外套,自然地坐到沙发上,看着白剑,淡淡地笑道:“张海龙给你打电话了?”(未完待续) 331、围魏救赵 “呵呵,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能不找我么?”白剑无奈地笑了笑,面色有些难看。 “那他咋没给我打电话呢?”章爷笑眯眯地看着白剑,眼神中,有很多说不出的意味。 “啊……”白剑一愣,顿时不知道该咋回答了。 “呵呵……”章爷笑了笑,没有再说这个话题,指了指茶几上的茶叶,问道:“新来的局长,不喝茶啊?” “恩。”白剑答应道,言语之中有些抱怨:“书记,当初他要下来,你怎么也答应了呢,这个人,我发觉是软硬不吃啊,我进去,给我撅一通,以后,是不好相处了。” “你呀,就是有点着急了。”章爷笑着指点道:“他们的事儿,你别太放在心上,但也不能不放在心上,懂我的意思了没?” “啊。”白剑一愣,点起了香烟。 “至于蓝百年,这个人你千万别去琢磨,他来,是上面定下的,我们没有发言权。” “你是政法委书记,连建议权都没有么?”白剑叼着烟,再次一滞,这不是有点耸人听闻了么,要是上面下方一个人,连当地公安机关的一把,都没有建议权,那不是要整治这个地方的节奏么。 章爷看着他那眨巴的小眼睛,顿时一笑:“你别担心,他来,还威胁不到我,呵呵,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他来办宏泰,不是上面的任务,你呀,就是成天喝酒,都不关注下,你知道,他来的当天,是谁去接的么,又是和谁去吃的饭么?” “谁啊?”此时的白剑,感觉自己就是个好奇宝宝,很无奈,也很呆,因为发生在郊县,自己眼皮子低下的事儿,自己都不清楚,确实有点说不过去了,但偏偏,这事儿不搞清楚,他连觉都睡不好。 他和章爷,属于一根线上的蚂蚱,虽然他的职位不高,但郊县治安大队大队长的职位,还是很多人很眼红的,要不是都知道他身后站着的是把持郊县公安机关十几年的油老虎,估计他早就下课了。 “接他的,是蓝云那小子,吃饭,是安排在火锅店,作陪的人,你估计都想象不到,是郊县十几家夜场的老板。” “啊?章爷,你咋知道的呢?” “上面发一个人来牵制我,我能不重点关注么?”章爷起身,似乎没有了交谈下去的兴趣,一些事儿,没有必要说的太彻底,他对着白剑挥手道:“你回去吧,把心放肚子里,啥事儿,我心里有数。” “好吧。”白剑起身,踌躇了下,再次问道:“那宏泰?” “张海龙会主动找我的。”章爷笃定地说道。 下午时分,我们回到宏泰,并且和小不点耗子等人汇合。 “大哥,找找上次那个白队长吧,这次他们来势汹汹,看样子,是铁了心要办我们了。”耗子一急,说话就不咋经大脑了。 “草,他一个治安大队的,有屁用啊,没看见抓我们的,是新来的局长么?”棒棒抽着烟,相当烦躁地反驳了一句。 “别吵吵。”华子一吼,两人顿时眯着了。 小开和华子,虽然一般不在外面办事儿,但他们属于宏泰的一代,棒棒胖墩小豪属于二代,耗子只是三代,并且目前,只有他和王可两个人,能参与会议,也算是格外开恩了。 别看棒棒五大三粗的,但在小开和华子面前,还是给予了足够的尊重,看他们,就好像看马军李琦一样的尊重,这是最起码的规矩,虽然我们不像天堂娱乐那般的严厉,但必要的规矩,还是要有的。 “整治那些夜场的人,你喊的啊?”我叼着烟,背手在房间里踱步。 “恩。”棒棒应了一声。 “啥段位的啊?”我再次问道。 “不是啥段位的,但在其他的乡镇,算是一号,都是一切最近才认识的朋友。”棒棒额头冒汗地说道。 “你才认识,都敢找他们办事儿?”我停住脚步,冷眼看着他。 “军哥说,不能让我们自己出面,内白也办不好,只能找这些老流氓了。”棒棒更加不安了,看向我的眼神,有点小怕怕。 “拿钱了么?”我转身坐到椅子上,问道。 “恩,拿了,这钱是军哥亲自批的,两万,每队两万。” “恩,这钱还是不少了。”我叹息一声,朝着华子说:“下去开车,陪我出去,办事儿去。” “大哥,我跟着一起呗?”王可顿时一下,愣愣地站了起来。 棒棒,小开,耗子全部愣住。 “你啊。”我一愣,道:“和耗子呆家吧。” 一分钟后,华子开车,带着我,出了宏泰。 “白队长,找你的事儿?”我坐在车上,拨通了白剑的电话,语气不是很客气。 “老弟啊,你的事儿,我帮不上忙了,这新来的局长,软硬不吃啊。”白剑在电话那边,发着牢骚。 “这事儿,我有点耳闻,他啥人,我慢慢研究,我今天找你,是为了昨天你们抓的那些老流氓。”我淡淡一笑,暗想,这个白队长,虽然价钱不低,但拿钱了,绝对是会给你办事儿的主。 “啊……”他一愣,笑道:“让他们把住自己的嘴巴呗?” “恩,别乱说话,我这边才好操作,章爷,估计也是这意思啊。”我不得不淡淡地提了一句,白剑顿时满口答应。 下午五点半,大河鱼府。 “章爷,别客气哈,这条江团,还是我在家喂了好久的呢,味道正经不错。”桌面上,就我和章爷华子,三人。 “还行。”章爷吃了点,说道:“我们这边还能经常吃到,你是外地来的,可能就不是能吃到的了。” 我感觉他话里有话,顿时眨巴几下眼珠子,为他倒了一杯酒,笑着说道:“听说,县里准备开发沿江公园啊?” “啊?”这下,轮到章爷愣住了,但仅仅是一秒不到,他喝着小酒问道:“呵呵,你有想法?” “呵呵。”我笑了笑,招呼道:“来章爷,咱们走一个。” 他看着我,拿着杯子再次和我一碰,华子立马为我俩满上。 “沿江公园,是规划了两年的项目。”他扫了我一眼,接过我递过去的香烟,拿在手上,并没有点,他也摸不准我现在想的是啥,不是找他办马军的事儿么? 这眼看马上营业了,再不活动,场子根本就开不了门。 我不着急么? 答案是肯定的,麻痹的,一天不开门,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你要是几天不开门,下面那些公主就人心惶惶,你还干个屁的夜场啊。 可现在,我只能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见我没有答话,他继续说道:“沿江公园,是上个县委书记主导的项目,但由于善款没有到位,所以一直拖着,换了领导班子后,上面就给下了任务,每人拉一部分善款,在一个月前,所有的建筑资金储备,才算全部到位。” 说白了,这个沿江公园,属于公益性质,也就是不盈利的,不收门票了,主旨就是打造郊县最大的沿江公园,让当地的老百姓,饭后能有个娱乐散步的好地方。 既然不是盈利的,那建筑资金,只能靠政府自己出,可政府哪儿来那么多的钱呢? 所以,这些款项,自然需要哪些慈善大使来出头了,在八里道,遇见这些项目,老苏绝对是当仁不让,哪怕是老炮,江一恒都得钻空脑袋捐钱,这还得看上面心情,收不收你的。 资金到位,规划到位,剩下的,就是承建了,所以,最近主管这个项目的领导,肯定是每天都会受到很多宴请,只要能在这个项目上发话的,都是如此,而章爷,自然是其中之一。 “呵呵,章爷,前些天,我跟着大哥在市里,就是为了拿手续证件。”华子实时地插了一句,起身拿着伙计帮章爷把香烟点上了。 “啥证件啊?”章爷突然来了兴趣,小眼睛中,散发着精明的火光。 “房地产开发,注册资金,两个太阳。” 华子淡淡的话语,透露着无比高大的装逼犯,而我,更是显得淡然,拿着烟,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似乎,两个台太阳,在我眼里,根本就不能算钱。 “哦?”这次,章爷转头看向我的眼神,彻底变了。 “大哥以前,在广州开发房地产,呵呵,这点资金,小意思。”华子再次淡淡地吹着牛逼。 “你要掺和啊?”章爷眨巴一下眼睛,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我一笑,靠在椅子上,说道:“您要说掺和,那我就掺和一下呗。”(未完待续) 332、害群之马 当晚,宏泰关门,道儿上很多人,都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但偏偏,其他的场子,生意也不好,我们关门,他们生意本来按理说该好上一点的,可依然不见起色。 原因,让很多老板十分苦恼,抓耳挠腮,也想不出所以然。 当晚,我回到宏泰,宣布全体放假一夜。 第二天,马军,李琦,胖墩等人,全部释放,理由是,他们都是宏泰开发部的经理,而这个宏泰房地产公司,参与县里主导项目,沿江公园的开发。 “砰~!” 政法委书记的大门,被人狠狠地推开,蓝百年,穿着警服,梳着大背头,大踏步地走了进来。 “蓝局长,应有的礼貌,你不懂么?”正在看文件的章建军,抬起头,扫了一眼怒气冲冲的蓝百年,声音之中带着怒气。 “章书记,我就问问,为啥你下令把那群害群之马给放了,你难道不知道,他们涉黑么?” 蓝百年那个气,原本以为来了这边,能放开手脚大干一番,却没曾想到,自己这边刚一抓人,过了一天,人就没了,而下令释放的,还是自己的直接上司,章建军。 章建军挠了挠鼻子,脸色淡然,根本没有接他的话:“蓝局长,虽然你是下方干部,但我是你的直接上司,有你这么直接闯我办公室的么?” 蓝百年喘着粗气,为数不多的头发,在空中飘飞几根,他看着稳坐在椅子上的章建军,起码停顿三秒,才低着脑袋说了一句:“章书记,事出突然,是我唐突了。” 没等章建军说话,他再次上前几步,双手拄在办公桌上面,眼珠子直视着章建军的眼睛:“章书记,你为什么下令释放那些涉黑人员?” 语气咄咄逼人,章建军却不以为然,他放下手上的文件夹,慢条斯理地拿出一根烟来,缓缓点上。 皱着眉头,他有些惊讶地开口:“郊县,有涉黑组织么?” “没有么?”蓝百年直接给顶了回去。 “你是说,我主政这边十几年,下面的人全是吃人饭,不干人事儿的窝囊废,有涉黑组织都不知道?”说道这里,章建军的语气已经变得森冷无比,看得蓝百年打了一个寒战。 “……”蓝百年双手拄在桌面,看着章建军一言不发。 “啪!” 猛地一声脆响,桌面被一只大手掌狠狠地拍下,桌面上的笔筒,晃悠几下,气势相当逼人。 “蓝局长,你时刻要记住,你是一个干部,干部,就一个遵守纪律,质疑上司,我劝你一句,把你下方干部那套,收起来。”章建军怒了,彻底了怒了。 从他干民警开始起,就声色犬马,一直走到今天,都没有然干这样质疑他,何况还是被自己的直管下属,这让他如何能忍着,哪怕他养气功夫再好,在这种问题上,还是很生气的,很在乎。 我特么主管这边的公安机关十几年,好好的,你从天而降,我没说话,你和那些夜场老板在一起有什么勾当,我也不问,但我做出决定的时候,你是不是应该执行? 我给你脸面,你也得照顾我的感受。 这是章建军的想法。 “章书记,下放干部,想干点实事儿,上面的领导,是不是该支持?”蓝百年喘着粗气,语气加重。 “你干吧,我绝对支持。”章建军脸色一冷,随意地挥手道:“你先出去,我这儿还有个文件要看。” “很好。”蓝百年嘟囔了一句,转身离开。 …… 宏泰,顶层办公室。 “小龙,这次你拿了多少出去啊?”房间中,马军李琦,小开和华子,坐在我的对面,面露忧愁。 “没有。”我笑嘻嘻地坐在沙发上,看着马军说道:“他是一个老狐狸不假,但我也不是傻子,有些利益,是现在能看到的,有些利益,是一辈子的,他能懂。” “啊?”李琦一惊,下意识的反应就是:“你拿股份给他了?” “可能么?”我挠了挠鼻子,一撇嘴:“这个公司,是我们好不容易支撑起来的,能轻易交出去么?” 宏泰开发,是我一个人独自,连马军和李琦的股份,都没有,也就是说,啥事儿,我一个人说了算,我能做到这一点,还能轻易将股份拿出去么? 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我不把股份分给两个生死兄弟,是不是我太爱钱了? 其实不然,这是我和庆哥商量过后的决定,马军和李琦绝对能理解,他们缺钱,我还能不给么?我给他们的钱,绝对不比股份来的少。 从后面的一系列事件看来,这次的决定,似乎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 “大哥,我在想,公司开起来了,谁过去啊?”华子问道。 我转眼看了他说:“怎么,你有想法?” “呵呵……”他干笑两声,将内心的想法,表达了个全面。 “没事儿,你有想法,你就说。”马军同样笑道。 小开和华子,是我们的生死兄弟,不是小弟,所以,说话也很随意。 “没有想法。”他思考了一秒不到,搓着手掌说道。 “哈哈。”李琦指着他大笑:“不老实哈。” 我顿了顿,看着两人说道:“暂时的决定是这样的,胖墩和小豪,去那边管工地,其他人,暂时不动,因为现在我们没有地皮,也没有人手,只能先从沿江公园这个项目开始做,先试试,等到咱们有了地皮,除了棒棒马军之外,你们都得过去帮忙。”我想了想,再次说道:“当然,专业的团队,我们还是要重新招聘的,我们自己人,过去只是保证利益的最大化,保证一系列的条例,能够无条件的执行。” “大哥……”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我下意识的转头,皱起了眉头。 “大哥,耗子刚刚送来的,说是今晚上,给你补补。” 只见王可,手里提着两根起码一斤多的,浑身铜黄的鳝鱼,站在门口,看着我们。 “啊……” 我愣了愣,扫了他一眼,缓缓说道:“拿着下面的饭店去,加工吧,等下大家一起去尝尝。” “呵呵,行。”王可说完,没有丝毫停留地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他走后,房间里顿时沉静了下来。 “小龙,这个王可,不该进来啊。”马军裹着烟,面不纠结地道。 “为啥啊?”小开就不解了,这几天跟着我在市里跑,他和王可喝过几次酒,感觉这人虽然话少点,但人还是不错的,细心,有勇气,最起码,和我们整个团队的氛围相差无几,能够快速地融入。 “为啥个鸡巴,你没看见古时候,那些聪明的大臣,在新皇登基之后,是第一个被杀的啊。”马军粗鄙地骂道。 “草,你可别泡我,我可不想当皇上。”我笑着挥手。 “……”李琦一愣,跟着睁大眼睛:“要不,还是让他去内保部,跟着耗子吧。” “不妥。”华子说道。 “为啥不妥?”李琦顿时怒了,他一说话,总是有人反对,这让他很不爽。 “哎……”华子叹息一声,并没有回答。 我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他是耗子介绍进来的,在内保呆了一个月,所有人都认识了,这才跟着我跑腿,现在又让他回去,这给下面人啥印象啊,说我们胸襟太小,容不下人了?” “聪明是聪明,别乱来就行。”我叹息一声,总算找到了老炮他们的感觉。 以前呢,我还说他们喜欢多疑,不管啥事儿,喜欢刨根问底,好像一不注意,就有人对自己不利一样,现在,我也是这样的感觉。 所谓的感触不胜寒,就是现在这般了。 “这样,小开和华子,要是没事儿,多在监控室看看。” 风雨雷走后,楼层经理的位置,就空了下来,小开华子本本就不去,胖墩小豪那是会去工地的人才,所以,所有的重担,全部压在了棒棒身上,但偏偏,他每天的应酬,比我这个老板的应酬都多,基本上都是几个主管在管事儿。 王可从来没有跟我说,他要当经理,耗子每次送东西来,我也能猜到他是为啥。 身边的一群人,好像都在为了自己的未来而绞尽脑汁地奋斗。 当一个团队,到了一个地步,势必会出现裂痕,这是永远不变的定律。 结合,分裂,再次组合。 而作为一个带头人,当你自己好了,就会时不时地照顾下面人的利益了,人家跟着你摸爬滚打,你好了,是不是也得让人家提高提高生活质量呢? 可有些人,总算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且一条路走到黑。(未完待续) 333、请柬 宏泰房地产开发,成立的时候,很低调,没有华丽浩大的剪彩仪式,更没有全程通报,而办公地点,也很普通,其实就是暂时借了一下猪王空余的一栋二层小楼。 前期人员,李琦,胖墩,张哲豪,仅仅三人而已,他们负担的工作,就是郊县各个乡村,各个小工地,去找工人,记下联系方式,询问建材价格,对整个市场的价格趋势,做出一个统计,也好让我们心里有底。 他们扯走,庆哥等人的分散,宏泰的人员,就精简了下来。 马军主管一切,棒棒是几个楼层的经理,耗子主管内保部,而王可,依然跟在我的身边,小开华子这两尊战神,自然是好吃好喝地养着。 我现在,总算知道老苏为啥每年都会全国各地,世界又玩儿了,当团队成型,全部进入正轨,大方向没有错,那进来的利润,绝对是固定的。 那么这个时候,我这个老板,能干啥? 是的,啥也不能干。 半个月过后,房地产那边的市价价格摸了个清楚,人员配备,也齐全了,暂时的,不得不安排菲菲过去当财务。 涉及到上亿资金的问题,我只用自己的人。 她一走,我和宇珊就好受了,准确点来说,是我好受了。不至于每天看着她俩束手无措。 期间,我回了一趟媛媛家,小家伙,五斤,已经学会了叫爸爸妈妈,当他叫我那一刻,我的泪水,就像决堤的洪水,收不住了。 我很想呆在她们身边,陪着老婆儿子,但人生,不如意者十有八九,此时的我,还没有做到老苏的地步,甚至连老炮的潇洒,都不及,所以,只能带着不舍,会到了郊县。 “大哥,这一天天的,啥事儿不做,就喝茶看书,我这前列腺个都不好了,晚上都尿频。”沙发上,小开摸着小腹,可怜兮兮地说道。 “哈哈,那是你搞多了,不是喝多了。”华子拿着一本小说,看着津津有味,最近,他俩明显发福了,兴趣爱好也有些特别。 比如,小开每天除了跟在在一块儿,就是和华子斗嘴,另外就是找个妹子,腻歪腻歪,解决生理需要。 华子,一下化身学者,成天抱着那些“乡村韵事”“嫂子的旱土地”等等一系列充满诱惑的黄色小说,看得痴迷,我真担心他的身体,这他妈鲁多了,真的好么? “鬼扯,哥的身体,杠杠的。”小开躺在沙发上,摸着自己的肚子,嘟囔道:“这都怪耗子,草,成天不是鳝鱼就是大河鱼,你说,照这样下去,不得憋坏啊,哎,幸亏哥早有先见之明,给了一万,解决了一个月的生理需要。” “草,你还包月?”华子一下愣了,翻身坐起,将书本一扔,拉着小开的胳膊就问:“是谁啊,小红还是小绿啊,草,这么便宜呢,你也给我介绍介绍呗,算下来,一天才三百,比去做全套,还要便宜啊。” “毛线,哥是恋爱了。”小开一把推开他的手腕,傲然回到。 我坐在一旁,看着一些专业上的书籍,王可坐在我身边,看见我杯子里没茶了,准是在第一时间给是满上,绝对做到了一个贴身助理的本分。 “哐当!” 房门打开,马军拿着一张红色的请柬,走了进来,一下扔在茶几上。 “啥玩意儿啊?”我拿起一看,上面写道宏泰大哥张海龙亲启。 “这东西,是肥子叫人送来的,他和那个大川不是整了个兄弟KTV么,点名让你去呢。”马军接过王可递过去的茶水,喝了一口,坐在我的身边。 “就是那个被朱小屁毁容那个啊?”我一愣,扫了一眼请柬,搞不懂他卖的什么药。 按理说,肥子和我们的矛盾,不大,也就是和棒棒有点账目上的往来,何况也不欠钱了,目前的棒棒,朋友遍布郊县各个行业,可谓是红透半边天。 肥子也没有再找我们的麻烦,我们也就当没看见。 “恩,就是那个大川,草,现在摇身一变,从一个流氓子变成老板了,你说,这跟谁说理去?”马军叹道,接着说:“人家点名让你去,你说,去不去?” 我挠了挠鼻子,笑道:“他让我去我就去啊,草,那我岂不是太不值钱了?” “嘿嘿,你不郊县一把么,人家给了面子,你还是去看看吧。” “行吧,开业那天,我去扫一眼。” …… 郊县下面,某个村子。 一幢洋楼的院子里,摆放着一张摇椅,一个青年躺在上面,扣着脚趾,对着阳光,扯着上面的死皮,很是埋汰,不时,还将满是脚气的手,拿到鼻子上,问了又问。 “草,你一天天的不干正事儿,那玩意儿能抠出来钱啊?”一个中年,端着复古的茶杯,站在门口,呵斥了一声。 “我说老朱,你能不能不每次看见我就吼我,我上个月往家拿的还少了啊?”朱小屁转头看了一眼中年,顿时不满了:“这个家,没有我,可咋整。” 那惆怅的样子,看在中年眼里,差点让他暴走:“别人家的孩子,都知道出去挣钱,就你,成天在家扣脚板。” “他们?哼哼……一年还没我一月挣的多,算个屁啊。” “哎呀,好了好了,都吃饭吧。”这是,朱小屁的母亲,端着菜肴,招呼爷俩上桌。 可这两人,没吃一会儿,就吵吵几句,整的他母亲相当心烦,他将碗筷一下放在桌面上:“还能不能好好吃饭了?” “草,你们吃吧,我不吃了。”朱小屁的父亲,那可是相当任性,明眼人一看,朱小屁的性格,绝对是遗传下来的,俩人,根本不用去做DNA,就知道是亲生的。 老朱走到,朱小屁扒拉了两筷子,也没有了胃口,放下碗筷,就准备回到院子里,继续他的抠脚大业。 “诶,儿子,先别走。”母亲招呼了一声,朱小屁又坐了回来:“咋地了?” “你还有钱没?”母亲满面愁容地问道。 “不是,妈,上次我不给你拿了钱么?” “这不是给你大伯了么,他家修房子呢。”母亲答道。 “那也不对啊,我后来又给了你钱啊,咋地,你们给老朱买啥项链了啊?”朱小屁不解了,这人虽然在外面有点无法无天,但绝对顾家,他在外面,不管用啥办法挣来的钱,回到家,一古脑的给自己母亲,还算是孝顺了。 “哎呀,你大舅家不是做生意赔了么,你表哥借钱买了辆车,准备跑运输还债啊。”母亲再次回道。 “啊……”朱小屁眨巴眨巴眼睛,问道:“那这次谁又要借钱啊?” “你大伯房子修好了,你表哥不是结婚么,彩礼钱,还差点。”母亲有些难为情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有些心痛。 上次儿子一下拿回来十几万,钱不少,至少在这个村子里,很多人,两年都挣不到这些钱,自己的儿子,出去几天,都能拿回来十几万,她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她记得很清楚,上次儿子回来,每天晚上,疼的在床上直打滚,问啥他也不说,自己只能在夜里,偷偷地抹眼泪。 造孽哟。 “妈,他是不是拿咱家当提款机呢?”朱小屁当时就炸了:“他修房子,我给,结婚还借,我家是提款机,也没这么整的啊。” “哎呀,你表哥三十好几了,好不容易说个姑娘,你大伯来找了两次,你爸把上次买的金链都当了,还是不够。” “啥玩意儿,老朱把金链当了?”朱小屁腾的起身,看着自己的母亲低吼:“他能不能把爱面子那点毛病改改?全村人叫你一声朱大善人,能咋地,那玩意儿,还能让你吃饱饭啊?” “哎呀,你小声点。”母亲皱眉制止。 “不是,我就不明白了,这些年我挣那些钱,你们都借出去,可收回来的有多少?” “哎呀,喊你别喊,你没听见啊。”母亲忙到:“你爸也是没有办法,你大伯来找了几次了,马上就迎亲了,彩礼钱都没凑够。” “哎,他啊,早晚自己给自己作死!”朱小屁咬牙回了一句,拿起大红色的外套,就往外走。 “诶,儿子,你上哪儿去?” “我能去哪儿,帮他找面子去。”朱小屁,头也没回,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哎……造孽哦。”母亲只能无声叹息。 周末这天,兄弟KTV正式开业,鼓乐队,演艺公司,宣传车,一应俱全,声势浩大,一辆辆载着妹子的三轮摩托,行驶在郊县的大街小巷,手上举着兄弟KTV的牌子,似乎要一统郊县夜店的趋势。(未完待续) 334、这仇,不报了? 我们来的时候,整个开业庆典,已经结束。 所以,直接来到了请柬上的饭店。 肥子和大川,一人穿着新衣,站在门口,迎接客人。 “大哥,要是他给我装逼,别说我揍他昂。”小开看了一眼阴沉的大川,顿时作呕,凑近我耳边,叮嘱了一句。 “呵呵,棒棒的问题,他自己解决,你别给我惹事儿。”我小声说了一句,整理了下衣服,带着小开华子,王可下了车。 “哎呀,这不龙哥么?” “真的是,我擦,总算见到真人了。”我们下车,周边来庆贺的小大哥,很是惊讶,一是惊讶我怎么来了,因为我一般不扯社会上的事儿,下面人,见过我的也不过,你去看,老薛那样的人,还需要每天呆在场子,陪自己客户喝酒么? 第二是,号称郊县一把的我,居然只是坐着一辆价值不到五万的破捷达,这让他们感觉匪夷所思。 “唰!”停车场这边,嘈杂的声音,顿时惹得众人侧目,当然,也成功地吸引到了肥子和大川的目光。 “走,你跟我过去迎迎。”肥子拉了拉大川的胳膊说道。 “我不去。”大川今天,身上穿了一套十分昂贵的西服,手上带着腕表,皮鞋锃光瓦亮,头发也是一丝不苟,身上还喷了点淡淡的男士香水,和当初那个,在农村撺掇局子,整天醺酒,穿着背心的汉子,天差地别。 “诶,我说你这人,几百万投资进来了,遇见人就枪刺儿,这生意,还做不做了?”肥子低声吼道,腮帮子上的肥肉,抖个不停。 “草,听你的。”大川思考了三秒,跟着肥子就走。 “哎呀,龙哥,张大老板,感谢你的光临啊。”五米之远,肥子就带着笑容,身子稍微勾着走了过来,他一伸手,我就笑着走了上去。 “呵呵,恭喜恭喜,开业大吉。”我笑着和他握了一下手。 王可抱着一个礼盒递了过去。 肥子结果,打开扫了一眼,顿时心花怒放,嘴上还假模假式地说道:“张老板,你说你,来就来了,还整啥礼物啊,你这一手,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图个喜庆。” 我再次看了看他耷拉着的肩膀,以及大川那张惨绝人寰的脸蛋,嘴角抽搐,这特码也算是郊县夜场的奇葩了,绝对是顶级配置。 一个耷拉肩膀,一个丑角。 他的肩膀,是棒棒敲碎的,大川的脸,是朱小屁整烂的,可他,真的认为这是朱小屁弄他么? “哼哼……” 大川阴笑两声,上前一步,握着我的手:“你就是张海龙啊,呵呵,年轻,听过你的大名。” “大川,我也听过你。” “来来来,里面请,里面请!”眼看大川就要发飙,抱着礼盒的肥子,立马招呼了一声。 随后,我们各自进屋。 来之前,我找到了棒棒,两人在办公室,进行了一下的对话。 “明天肥子的店,开业,你有啥想法没?” “唰。” 棒棒瞬间抬头,没有丝毫犹豫地说:“大哥,你说啥,就是啥。” “恩,”我点着脑袋:“咱们来这儿,是挣钱来了,不是到处树敌来了,上次那事儿,要不是我们正好注册了公司,你以为章建军那个老狐狸,会让他们出来啊,说不定还痛打落水狗,这次肥子开业,我希望,你做出一点姿态。” “恩,我明白。”他点着脑袋,回了一句,三个小时候,一尊纯金打造的金佛,就摆在了我的办公桌上。 我们的礼物,不敢说是这里面最值钱的,但绝对不差啥了,依照肥子的智商,他应该能想到,我们送着礼物的意思。 他很客气,但大川,一直对我们不客气,安排的房间,也特么很奇怪,这个包间,居然全是坐的那些同行。 我在那里,如坐针毡。 特么的,你就是粘颗花生米吃,都有七八个大老爷们面无表情地看着你,你说,你能吃下去么? 所以,饭局开始不到十分钟,我就带着三人离开了饭店。 来到停车场,小开发动车子,华子坐在王可坐在副驾驶,华子和我坐在后座。 以前都是华子坐在副驾驶,现在却成了王可,按照华子专业术语来讲,这就是战术走位,便于保护我。 “哐当!” 车门还没关上,就被一只大手抓住了,紧接着,一个身影,直接窜了进来,坐在了华子的身边。 “你他妈……”华子一看来人,掏出腰间的匕首就要捅。 “诶,华子。”我招呼一声,转头看着朱小屁,顿时笑了起来:“咋啦,又缺钱了?” “恩。”他咧嘴一笑,点了点脑袋。 “你记得我上次给你说的话么?”车子依然没有启动,我笑着看着他。 他面色严肃,回答道:“记得,你说了,我下次找你要钱,你就亲手把我推进长江里。”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小开把着方向盘,转头看着他,眼神中尽是愤怒的火光。 “我这次来,是来借钱的。'' 我顿时,哈哈大笑:“怎么个借法啊?” “我……”他张嘴就要说话。我瞬间变脸,低声呵斥:“你算个屁,还有脸,有胆子跟我借钱,草,小开,开车,回去收拾他。” “好嘞。” 车子瞬间启动,而朱小屁,在听到我的话语后,很神奇地没有回答争辩,很正常地坐在后座,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 十几分钟后,我们几人回到了宏泰。 “你去整点茶水。”我脱掉外套,对着王可说了一句,他愣了愣,转身出门。 “来吧,说说,你为啥找我借钱啊,我又凭啥给你钱啊?”我点着烟,招呼了一声,小开华子,一人拿着一本黄色小说,就坐在不远处。 “呵呵。”他理了理脑门的长发,咧嘴道:“找我干你们的,是小成,就是经典老板老薛的司机,小成,大川也是我干的,是蓝云给的钱。” 我吐出一个烟圈,看了他三秒,淡淡地说道:“这不新鲜,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猜到。” “那下面的,你绝对不知道。”他凑近了身体,正欲开口,王可却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几杯刚刚泡好的茶水。 “草,你真脸大,还想喝酒?”猛地,我拍着茶几,很是生气,但又显得无可奈何:“王可,你去给他拿点酒来,对了,多拿点,草。” “哦……好吧。”王可放下茶水,再次离开。 “呵呵,他不是你们的人呐?”朱小屁一撇眼,问道。 “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我凑近身体,张嘴问道。 他笑了笑,没有说话,端着茶杯,那么烫的开水,他愣是干了进去,看得我一阵咋舌,这他妈的精神病,也不是一无是处啊。 最起码,在行为上面,异于常人了。 佩服。 “新来的局长,是蓝云的远方堂叔,没出五服。”等了一会儿,他爆出一个猛料。 “你咋知道?”我震惊得不行。 “蛇有蛇道,鼠有鼠道,这你就不用问了。”他高深地躺在沙发上,很是随意。 “这点,不足以我给你钱呐。”我点燃一支烟,翘着二郎腿,淡淡地看着他。 “那我能帮你杀人,这算不?”他猛地翻身,眼神灼灼地看着我。 …… 兄弟KTVB的总经理办公室,忙碌了一天一夜的两人,回到了办公室。 两人喝的不少,一进屋,就脱了外套,扯着衣领子,拿着矿泉水就往里灌。 “来看看,收了多少礼金。”肥子放下水瓶,从脚下,拖出一个纸箱来。 “哎呀,不少啊。”大川扫了一眼,很是惊讶,只见里面,躺着上百个大红包。 “草,你的朋友,我的朋友,同行,凡是认识的,咱们都请了,这点饭钱都收不会来,那咱们早点洗洗睡吧,草。”肥子嘴里骂道,表情却是很得意,扒拉着上百个红包,一一拆开,并且将上面的数量和人名作登记。 “哎呀。” “卧槽,你这一惊一乍的,干啥啊?”正安心做着记录的肥子,顿时吓了一跳。 “这是谁送的啊,挺大方啊。”大川手里端着一尊金佛,咧嘴笑道。 “草,这就是宏泰拿来的,你可千万别冲动昂,人家算是给足了面子,这尊金佛,代表的意思,很多,我懂,你也懂。”肥子放下笔来,脸色认真地看着大川:“咱们再这个行当,算是新人,刚起步,都低调点,挣钱才是王道,挣钱了,你想干啥,没人拦着你。” “草。”大川眼珠子一瞪,放下金佛低吼道:“你是意思,我这仇,不报了?”(未完待续) 335、花样作死 大川的态度,十分的强硬,这让肥子十分地不解,却又无可奈何,开夜场,人家拿钱了,不是说靠着武力强行入股。 “非要表明下态度呗?”肥子一边拆着红包,瞥眼问道。 “草,我这刚来,他们整事儿,我他妈要不拿出点态度来,咱这场子,早晚黄咯。” 肥子一愣,低着脑袋想了下,小声道:“给出态度,可以,但上面的别找,咱现在的胳膊腿儿还太嫩。” “草,放心,我又不是傻子。” …… 前文介绍过了,庆哥等人入驻猪场以后,咱们的宏泰娱乐,基本都是棒棒在管理,一般的小事儿,马军和李琦都不会过问,加上李琦带着胖墩小豪,去了宏泰开发,这边很多事情,就放在了棒棒身上。 他每天的工作,有些变化,从每天在场子里晃悠,改成了每天在外面应酬。 以前的大金链,没有了,黑色紧身背心,脱了,手腕上的腕表升级了,腋窝夹着的皮包,鼓了。 整个人的精气神,旺盛了,偶尔,还陪着某个妹子去做个SP啥的,满面红光,但漆黑的烟圈和憔悴的眼珠子,加上略微佝偻的身子,好像一个四十岁的中年。 是的,由于长期声色犬马,纵欲过度,醺酒,他的身子变得异常的脆弱,连走路,都感觉骨髓被抽干净一样。 这天清晨,刚睡了四个小时的棒棒,被一个公主拉了起来,要求前往郊县的商场,买一个戒指。 “你上周不才给你买过项链么?”棒棒躺在床上,迷糊地看着正在穿衣服的公主,嘟囔了一句。 自从上次所有人被一锅端,第二天又释放出来以后,我们这个团队,在不知不觉间,站到了郊县的顶端,谁都知道,宏泰有钱,后背也有人,所以,很多社会上的烂事儿,那些经常玩耍的老板,都会找棒棒去处理,而棒棒,经常是开着车,带着妹子,夹着包,领着两个内保过去晃悠一圈,就能轻松地把钱挣了。 这是我们拒绝不了的,人的名树的影,宏泰,已经成为我们这群人的名片和保护伞。 宏泰两个字,代表了太多,实力,金钱,以及社会地位。 这样一来,他的腰包,就鼓了,比耗子王可等人鼓了太多,如果说,以前他玩儿牌,连两万都需要找红姐去借的话,现在他玩儿牌,哪怕是十万,都有老板都他拿,还是换不还随便你的那种。 他身边的妹子,换了一个又一个,现在这个妹子,叫箐箐,属于是宏泰生意火爆之后,从其他地方窜过来的,但这女孩儿,对物质要求很高,凭借着自己姣好的面容和性感的身材,让棒棒欲罢不能。 这个妹子,是跟他时间最长的,基本超过了半个月,他在箐箐身上花费的金钱,也是最多的。 这男人阿,一旦陷入充满谎言的爱情中,就显得迟钝。 “哎呀,老公,你昨天跟我说的,买戒指啊。”箐箐穿好衣服,拉扯着床上的棒棒,嘟着性感的嘴唇,撒着娇。 “说了么?” “可不么,你还强调了呢。” 箐箐的撒娇功夫,让棒棒一点反抗的功夫都没有。 他叹息一声,无奈地起身,去浴室冲了个澡,套上西服,拿上夹包,带着箐箐出了门。 “不是媳妇儿,你这脖子上,手指上,都没地儿了,要不,换样东西呗?” 两人来到早餐店,吃了个不算早餐的早餐,棒棒瞅着箐箐身上的装饰,无语地说道。 “哎呀,你给人家买了,人家就换着戴啊,你不也脸上有光么?” “呵呵……” 这句话,直接说到了棒棒的心坎里,所以,他用自己的微笑,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郊县的新商场,是在车站不远处的一栋七层楼内,自从以前宏泰这个商场黄了以后,就有人在那边打造了个最大的商场,那些奢侈品基本都在这里,所以,这里是全县所以妹子最喜爱的地方。 “哎呀,老公,你真爱我。”箐箐挽着棒棒的胳膊,朝着商场大门走去。 “老公,你说,下个月,咱们去东北度假,行么?” “为啥去东北啊?”棒棒夹着包,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不管是迎宾还是熟人看见了,他都很有礼貌地予以回应,似乎,他找到了自己不是社会人士的赶脚。 “人家长这么大,还没看见雪呢,哼……”箐箐不乐意了。 “那玩意儿有啥好看的?” “哎呀,人家就要看嘛……” 大门口,箐箐吊着棒棒的胳膊,在几十人的眼光下,撒着娇。 “好好,咱们去行不?”棒棒抓着妹子的胳膊,让她站起身,语气中透着无奈和怜爱。 箐箐今天,穿着是超短裙,属于那种堪堪包裹住翘臀的裙子,很性感,下面就穿着裤袜,那种朦朦隆隆模糊的感觉,让你心眼直养。 “哎呀,卧槽,肥子,你看,那女的屁股,真他妈大啊,我敢说,这女的,就这屁股,能让你玩儿大半年的。”商场大门不远处,挨着车站出口的一个路口,一辆凯美瑞中,坐着的大川,吃着油条,满嘴冒油的看着外面门口撒娇的箐箐。 “唰!” 肥子看着车站出口,根本就没有回头,邪笑一声:“草,你的眼里,除了女人,还有啥,我可告诉你昂,今天咱们是来接公主小妹儿来了,咱自家的妹子,你可别乱来,先挣钱再说。“ “我发觉,你咋老眼光看人呢?”大川不满了撇了撇嘴,丢掉塑料袋,摸了一把嘴巴,点上一支香烟。 “麻痹的,这娘们,我敢说,绝对是夜场卖的。”看着还在大门口腻歪的箐箐的,大川有些冲动,看着棒棒咬牙切齿,仿佛箐箐就是他家老婆一样。 “卧槽,你瞎咧咧啥啊……”大早晨的,整的肥子异常烦躁,一直盯着车站出口的他,终于转了头,这一转头不要紧,他居然看见了棒棒。 “你咋地了?”大川侧头扫了一眼肥子,愣道。 “……”肥子看着商场出口,急速地抽着香烟,没有答话。 “草,你倒是说话啊,咋地,看上那娘们了?” “他就是棒棒。”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自己的肩膀,被棒棒敲碎之后,不但走路不协调,就他妈找妹子,都感觉使不上力,虽然肥子嘴上一直在说,暂时放下恩怨,但这种恩怨,是他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么? “啥玩意儿?”大川一听,打开车门就要下车。 “啪!” “你干啥?”大川的手臂被抓,转头怒道。 “别激动,我他妈都这么淡定,你激动个毛线,等等,咱们今天先办正事儿,其他的,晚点再说。” “呼呼……”大川喘着粗气,停顿了三秒,这才关上门。 十分钟后,一行三十多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妹子,从车站出口出来,肥子和大川顿时迎了上去,两分钟后,寒暄完毕的几人,带着妹子离去。 下午三点钟,郊县最著名的西餐厅内,几个妹子,坐在角落,喝着咖啡,谈论着如今县城的局势。 “哎呀,别说这些了,烦不烦呀,我们出来,就好好休闲呗,那些都是大男人的事儿,不是咱们该想的。”箐箐坐在窗口,脖子上带着铂金项链,右手五根手指,有三根手指没闲着,上面都带着戒指,玉质的,纯金的,白金的。 左手的无名指上,带着一款钻戒,粗略一看,起码价值两万。 此时的她,歪着脖子,正摩挲着自己新买的钻戒。 “箐箐,这是棒棒给你买的吧,哎哟喂,他对你,可真好。”几个女孩儿被她一说,显然还是很客气地转换了话题,顿时看着箐箐的戒指,满脸的羡慕。 “呵呵……”箐箐脸上带着得意,嘴上却说道:“这不算啥,下个月,我们还去东北度假呢。” “真的么,哎哟,好羡慕你啊。”几个女孩儿顿时双眼冒星,小手拖着下巴,眼神中,闪耀着憧憬。 “人家老公可是宏泰的经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箐箐,你给我介绍下吧,听说他有几个兄弟,都是大老板的得力干将呢。”几个女孩儿叽叽喳喳地吵着,非要箐箐将胖墩小豪介绍出去。 “呵呵……”箐箐捂嘴笑道:“你们答应我一个事儿,我就帮你们介绍。” “啥啊?” “来,你们附耳过来。” …… 傍晚七点左右,四个女孩儿,青春靓丽地走进了兄弟KTV。(未完待续) 336、平静的棒棒 宏泰开发,位于猪场内的办公楼内,迎来了公司建成以来,第一次全体会议。 目前公司的组成,虽然没有龙升的齐全,但每个部门都招聘了一两个专业能手,带上几个大学专业的新人,一切都是欣欣向荣的样子。 李琦作为公司的副总,主持会议,胖墩和小豪,分别是人事部和开发部的副主管。 为啥是副主管呢,因为他俩的专业知识,还不行,很多东西,还在学习的过程中,主管,都有专业的经理,他们的存在,就是保证公司的执行力,其次,保证下面各种小利益的均衡。 公司在被组建一个月后,几十个员工,第一次,见到了宏泰的老板,也就是我。 “好年轻啊……” “气场好大……”一些个刚出校门的实习生,顿时窃窃私语,自认为身姿还行的几个女孩儿,连连抛着媚眼。 “大家好,我就是宏泰老板,张海龙。”习惯性的,小开华子,站在我的身后,整的大家感觉像是古代上早朝一样,我的身边,站着一个太监总管,一个大内高手。 “会议流程,由李副总,主持。” “好,会议第一项议程……”李琦穿着西装,打开了墙上的投影仪。 会议谈论的项目,主要是沿江公园的项目的开发,这个项目一启动,公司所有的员工,必须全心全意放在这个项目上,实习生,学习,专业的经理,带动。 如果想在一个行业中,长久地出色地做下去,必须培养自己的人才,所以,我们给实习生的薪资,是老员工一般的工资,希望他们为宏泰开发这个大家庭出力。 会议结束后,会议室就剩下我们自己人。 “龙哥,项目的合同,啥时候下来啊?”李琦收拾着文件,经过一个月的打磨,李琦已经完全进入角色,西装革履,做啥,都比较果断,以前习惯性问问题他,也喜欢上了思考问题的感觉。 “等等吧,我们准备好了,项目就该下来了。” 章建军已经和我私底下接触过两次,敲定了项目的承建范围,除了绿化和其他一些边边角角,都给了宏泰,因为宏泰,算是他引进的第一家上亿的资本房产开发公司。 这是很大的一个业绩,落在他的头上,已经很荣幸,而我们相应的,给出了一些代价,政府的优惠政策幅度也很大。 “那这样的话,我们招募的工人,是不是就得准备了?”小豪抽着烟,问道。 “大哥,周边乡镇的工人,全被我们划拉过来了,再不开工,估计有些人就要出门打工去了。”胖墩跟着说道。 “没事儿,上面说是快了,不急这一会儿,你们和工人多接触,特别是那些小包工头,适当地给出点小利益。”我嘱咐道。 两个小时的会议,结束,我们这群人,简单地吃了点宵夜,就回到了宏泰娱乐。 翌日清晨,一夜未归的箐箐,衣衫不整地回到了他和棒棒的住所。 这个地方,是她和棒棒在一起后,棒棒租下来的,房间里,除了衣柜,化妆镜,大床,卫生间,就是一些情趣用具。 这是一个充满情趣的小房间。 当箐箐满脸红肿,捂着胸口,双眼失神地回到房间后,就呆坐在了床沿,一言不发。 棒棒由于应酬,喝醉了,所以就呆在宏泰五楼的休息室,睡了一夜。 与此同时,与箐箐一起回来的三个妹子,慌里慌张地回到了宿舍,并且,进行了一下的对话。 “咱们走吧。”一个妹子,双眼之中,全是惊悚和担忧,进屋后,就想着收拾行李逃跑。 “别着急啊,她出事儿,也不是咱们弄的,犯得着么?”一个年级稍微大点的妹子,抱着双手,抽着女士香烟,说话说得相当硬气,但眼神中的担忧,却暴露了她此时的内心活动。 “不是啊,大姐,咱们去了一夜,醒来后,咱三啥事儿没有,就她全身赤裸,身上全是红印,这不是被轮了么?”最开始的小妹妹,彻底怕了。 想起昨晚的情景,现在还犹如真情实景一般,让她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眼睛。 昨天晚上,箐箐作为本地的公主,收到朋友的邀请,说是帮忙训练下兄弟KTV心新来的妹子,这不,义气的她,带着三个姐妹就过去了,可一进屋,那个毁容的老板,就对箐箐动手动脚,笑容相当猥琐。 要不是肥子一直挡着,连培训都做不完,本来做完培训就想走的四人,却被留了下来,每人得到了肥子一万的感谢费不说,还请她们吃了宵夜。 宵夜吃的很简单,但酒喝得不少,十二点不到,几个人意识就不清醒了,醒来后,她们就看见,箐箐全身赤裸地躺在隔壁的床上,三个女孩儿,衣衫完整。 “哎,要不是她要去,人家也不会整她啊。” “我就不明白了,为啥只整她啊?” “她不一直吹嘘棒棒是她老公么,那个丑八怪,肯定和帮帮有仇,哎,不想了,她回家了,现在棒棒多半知道情况了。” “那咱们怎么办?” “还是跟红姐说说吧。”大姐想了想,朝着红姐的卧室走去。 …… “你干啥呢?”中午十二点,我们一群人,在某中餐馆坐等了十分钟,还不见棒棒来,于是,马军拿起电话拨打了出去。 “哥啊,马上来了。” 挂断电话后,马军无奈地看着众人笑道:“这他妈的一个女人,都被把他自己玩儿坏了,还不知道节制,我看呐,他就死女人身上了。” “还睡觉啊他?”耗子问道。 “恩,他说快来了。”马军低头说着。 “算了,不等了,咱们先吃吧,吃完咱就各就各位。”我坐在主位,招呼了一声,身先士卒地吃了起来。 下午还有事儿,李琦等人得去公司,我得去找章建军,他带着我前往发改委,签合同。 大约吃了一半,棒棒夹着包,手上提着一瓶好久,走了进来。 “哥,我来了。” 他走进来,将酒放在桌面上,直接坐在了耗子上手的位置,也就是马军的旁边。 “你还知道来啊?”我抬头说道。 “哥,我错了。” “草,节制点吧,你才二十来岁呢,草。”李琦喝骂了几句,棒棒一直很尴尬地在笑。 一个小时后,众人离去。 棒棒独自回到了他和箐箐的那个小屋。 “你这是咋啦?”他进去的一瞬间,顿时觉得大脑当机了。 房间内,箐箐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脸上,脖子上,胸前,那些红肿的口印,十分醒目。 听见响动,她缓缓转头,撇了一眼棒棒,几秒钟后,扑腾一下坐起,朝着浴室跑去:“好脏……好脏……” 她不停地往身上抹着沐浴露,嘴里不停地呢喃着,除了好脏,就是放过我,这五个字,好像具有魔咒一般,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海。 棒棒的双眼,在一秒钟之内,怒瞪,变红,气得全身颤抖。 仅仅一分钟的时间,屋子里的化妆镜,衣柜被砸得稀碎。 “好脏……好脏……”浴室内,传出的带着惊恐害怕的女声,让他全身汗毛炸立。 一个小时后,十几台私家车,坐满了人,来到了出租房楼下。 “哥,我们到了,你下来吧。”一个青年,坐在副驾驶,拿着电话说了一句。 “五分钟。”棒棒放下电话,轻轻滴抚摸着箐箐的额头和秀发,亲吻了一下她的嘴唇,眼泪无声地滑落。 被打了镇定剂的箐箐,进入熟睡,棒棒流着泪水,脱掉了西装,放下了手包,带上了金链,穿上了背心,再次拿起了象征着武力的棒球棒。 “走吧,出发。”五分钟后,十几辆车,打着双闪,朝着兄弟KTV开去。 正月刚过,空气中,还残留着过年喜庆的年味儿。 清风微弗,卷起地面的落叶。 十几分钟后,十几辆私家车,直接杀到了兄弟KTV门口。 “哥,咋整?”青年们,下车后,自行地带上白手套,帽子,手上拿着砍刀棒球棍等物。 “直接砸了,十分钟解决战斗。” “轰隆!”众人闻声而起,没有丝毫犹豫地冲了过去。 “草他妈的,敢惹我棒棒哥,这不是找死么?” “麻痹的,棒棒哥不高兴了,你就得跪着听话。” “卖衣服的,掺和社会事儿,你不是自己不开眼么?” “哗啦!”金色大门上的玻璃,瞬间成了碎碴子。 “当当当!” “撕拉!” 门前的大锁,被人用砍刀粗暴地砍断,几十人,怒吼着冲了进去。(未完待续) 337、火上浇油 “吱嘎!”棒棒等人离开以后,仅仅几分钟的时间,一辆凯美瑞停在了夜场门口。 “哐当!”车门打开,肥子带着大川,疯了一样冲了进去。 入目之处,全是碎碴子,刚贴上的墙布,被砍刀划得七零八落,收银台的桌子,碎成几块,从门口一直衍升的红地毯,上面全是玻璃碴子。 “草他妈的。”肥子双眼血红,推开一个包厢,里面的情景,顿时让他火爆三丈,头发尖儿都在喷着火焰。 包放不大,但这些沙发茶几,都是新买的,现在全成了废品,哪怕墙面上的显示器,都被砸到了地上,眼看就用不成了。 “踏踏踏!” 肥子管不了脚下的玻璃,一连跑了几分钟,二十几个包房,全部如此,烂的一塌糊涂,根本就用不了。 妹子还没正式上班的兄弟KTV,其实还没有做成一单生意,就这样被棒棒,带着一群乡镇的地皮子,二流子,砸了个稀巴烂。 “草他妈的,我去找他去。”全部身价投入进来的大川,比肥子还要生气,抓起一把消防斧子,转身就走。 “草!” 一声怒吼,肥子猛地一拽他的脖子,将他拉了回来,双眼盯着他的眼珠子,鼻子里冒着粗气:“草泥马的,跟你说了,不要去招惹,现在好了,麻痹的,几百万,就这样打了水漂,你告诉,我拿啥来东山再起?拿啥?啊?你告诉撒……” 他是彻底怒了,哪怕是当初被棒棒整成残废,他都没有生气,但现在,明显到了暴怒的边缘,下一刻,就即将爆炸了。 人,只要不死,他就还有活下去的希望,他的资产,没有受到本质上的打压,就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可这夜场,是他倾尽全力整起来的,现在成了一堆废品,任谁脾气再好,都会克制不住。 “草,你别跟着我发火,这算个鸡巴,我早就说了,宏泰那群孙子,我早晚收拾了,现在好了,你拦着,拦着吧,场子也没有了。”大川身子一挣扎,顿时挣扎开来,拿着斧子指着肥子的脸蛋,低吼道:“你他妈,就你这样的性格,就不该来开夜场,草。” “麻痹的,昨天晚上要不是你轮了那女的,场子会这样吗?”肥子双拳紧握,站在原地发抖。 “这不你说的么,不准动宏泰高层,我他妈拿个女人出出气,有啥不可能的?”大川怒道:“你别说我,那药水不是你找的么,草!” 两人,顿时陷入了疯狂的争吵中。 五分钟后,两人坐在前台唯一一张还算完好的沙发上,气喘吁吁。 “咋办啊?”肥子捂着脑袋,十分地无奈。 对伙是宏泰的棒棒,棒棒的厉害,他是领教过了的,要想直接杀过去,绝对是自己找死。 可几百万,转眼成了过往云烟,他也不甘心。 “咋办个鸡巴,场子我不要了,我也得找死他。”大川扯着衣领,身上的西装,被他勒得全是皱纹,一张丑得可以的脸上,全是汗水。 自从毁容后,他就得了一个毛病,只要一生气,一喝酒,脸上的汗水,就他妈跟雨水似的,哗哗就往下掉。 “你亲自去啊?”这次,肥子居然神奇地卖鱼制止。 “你他妈当我真傻啊?”大川呼呼地喘着粗气:“我联系点人,你做好准备吧。” 晚上十点钟,正和宇珊在外面散步的我,接到了红姐的电话。 “哈喽哇我的红姐,宏泰的大功臣。”我接起电话,笑呵呵地说道。 “小龙啊,你回来一趟吧。”红姐在那边支支吾吾的。 “出啥事儿了?”我下意识地皱着眉头,提高了音量。 “哎呀,你快回来吧,再不回来,就出大事儿了。”红姐很急切地再次说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宇珊搂着我的胳膊,挽了挽耳边的秀发,开口问道。 最近她算是开心了,菲菲去了宏泰开发,她成天和我腻在一起,用小不点的话说,宇珊总算独自占有了我,整得我哭笑不得。 “场子出了点事儿,我先回去,要不,你再去走走?” “算了,你都不在,我一个人也没啥意思,咱一起回去吧。” “哎,难为你了。”我叹息一声,冲着身后十米远的破捷达一招手,小开顿时加速开了过来。 “回场子。”上车后,车子立即启动。 五楼,马军办公室。 “棒棒不见了。”我进去,听见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 “又他妈作什么妖呢?”我气愤难耐,矿机一下坐在沙发上,撇了一眼战战兢兢的红姐,张嘴就问:“你叫我回来,就是因为这啊?” “小龙,你不了解情况。”马军叹息一声,冲着红姐说道:“你说说情况。” “是这样的,昨天晚上……” 十分钟后,在她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我将情况了解了个大概。 “啪!”拳头狠狠地砸在茶几上,看得红姐胸脯一阵乱颤。 “麻痹的,这过两天好日子,咋就不行了呢?” “小龙,你先别生气,事情有些麻烦。”马军看着我,挠了挠鼻子。 “还有啥事儿瞒着我啊?”我蹲着拧着眉毛,转头冲着王可,耗子骂道:“以后,有啥事儿故意瞒着我的,马上给我滚犊子。” “淡定点。”马军拍着我的膝盖,组织了下语言接着说道:“我猜测,箐箐肯定是被他们轮了,棒棒肯定也知道,对方很下作,下药了,这个女的,我了解了下,是棒棒最舍不得的一个女的,他找人砸了那边以后,当时还是回了宏泰,可一个小时后,不知道哪儿传出来的,说是棒棒的女人,被人轮了,而且说得绘声绘色,这一下,棒棒就彻底疯了,人就不见了。” “肥子在里面整事儿啊?”我咬着牙齿问道。 “不清楚。”马军摇头说:“下面姑娘说,应该是大川,但肥子绝对参与了。” “草,那还等啥,找人吧。”我一拍茶几,直接站了起来。 五分钟后,几十个内保,分成三组,散步了出去。 敢对我弟弟下手,我肯定容忍不了,我就不明白了,他场子开业,棒棒送了一尊金佛,表达了我们和解的意思,但你他妈是傻子还是真以为自己不得了了啊,非得砸死一个才算完? 此刻的我,没有任何想法,就是找到肥子和大川,交给棒棒处理。 我们让下面人寻找,可有人比我们更快。 话说散步谣言后的大川和肥子两人,直接尥蹶子跑了,他们跑的地方,就是当初大川撺掇局子的村子。 因为在这个村子,他有自己的人马,周围几个村子的地皮子,都算是他的小弟,他回来,便是收拢人马,准备和来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战斗。 十一点多,两人联系了几十个地皮之后,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大川破鞋的家里。 破鞋是个寡妇,男人前些年在广东工地打工,从十四层楼上摔下来,当场惨死,带他出去的那个小包工头,见识不对,带着没有结算的尾款工资,跑路了。 这下,可为难了这个寡妇,年纪轻轻就守着活寡,而且当时还怀着孩子。 等她生下孩子后,生活就变得异常拮据,等到孩子四岁,该上幼儿园了,她实在没法了,连学费都拿不出,只能找到大川借了点钱,把学费交了。 两人这一来二去,就搅和在了一起。 两人的关系,不言而喻,你拿钱让我孩子成长,我照顾你生活起居满足生理需要,谈不上情感,也算是一种悲催的自愿交易。 “翠翠,整两个凉菜,我俩喝点。”大川回到家后,直接冲着翠翠吩咐了一句。 “好。”翠翠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进了厨房。 这个房子,是老式的那种民居,左边的厨房,中间是堂屋,摆着桌椅板凳,右边是卧室,也就这一个卧室。 这种房子,在如今算来,已经能算是古董,只有那些没用后代的五保户,以及没用任何作为的老光棍,才住着这样的老房子。 贫穷,唯一能体现的就这两个字。 “整一根。”刚坐下,肥子就扔过去一根烟。 大川伸手接着,眨巴一下眼睛,将香烟夹在耳朵上,笑嘻嘻地起身:“他娘的,一个月不见,我真有点想我这干儿子了。'' “你还有儿子啊?”肥子叼着烟,顿时呆愣。 大川没有回答,而是转身进了卧室,拉开灯,只见床上躺着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儿,盖着碎花的棉被,正均匀地喘着气。 大川上前,全身气势一变,摸着孩子的额头,嘴里呢喃着:“孩子,等这事儿过了,我就带你和你妈换个地方,干爹绝对让你上最好的幼儿园,接受最好好的教育。”(未完待续) 338、一人一枪 时间不长,翠翠就从厨房端来了三个盘子,一个松花皮蛋,一个拍黄瓜,一个凉拌米线,这算是当地招待客人比较寻常的凉菜。 “白酒还是啤酒啊?”翠翠穿着普通的棉衣,站在桌边问了句。 大川看着她咧嘴一笑:“白的吧,这大冬天的,喝啤的,有啥感觉。” “行。”翠翠转身再次进了厨房,出来的时候,她的手上多了一个装酒的坛子,透明的玻璃坛子内,放着蛇牛鞭大枣啥的,看样子,有段时间了。 等翠翠拿来筷子和小酒杯,两人就正式开喝。 “大川,你可想好了,咱这一行动,就没退路了,”吃着凉菜,喝着壮阳酒,肥子的脸蛋顿时通红,他拿着筷子的手,有些迟疑。 一旦开战,以前的潇洒就不存在了,风光也仿佛没享受过,更有甚者,还可能成为逃犯。 “你就把心放肚子里成不?”大川旋风般地使着筷子,嘴里不停地喝着,模模糊糊地说道:“他砸我们场子的时候,这事儿就没缓了,看着吧,我们就是不找人,他们也得找我们,你听谁说过,宏泰的人,吃亏还能忍气吞声啊?” 听完这话,肥子顿时不出声了,确实,哪怕是我们刚来到郊县,都不曾吃亏,遇上事儿了,绝对是直接就开干,谁会考虑啥后果。 “你找的那些人,能行么?”等了一会儿,肥子再次问道。 “草,这些都是跟着我多年的兄弟,对付一群被酒色掏空的小混混,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大川不屑一顾地说道。 “诶,他们要是报警咋办?” “卧槽!”大川一下将筷子拍在桌面上,惊愕地看着肥子:“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混社会,还报警?你咋想的啊?” “我,我……” 十二点钟,整个村子万籁俱寂。 如果说大川还在这边撺掇局子的话,这个时候,他的小店里,应该还很热闹,可现在他走了,这个局子就散了,加上过完年,该出去挣钱的都出去了,人就变得少了。 前段时间,不是没有人想把局子再次撺掇起来,可撺掇起来第一天,就被隔壁村的地皮给抄了,这下,可没有人再来玩儿了,所以,现在那些闲着在家带孩子,喜欢玩儿两手的妇女,哪怕在家看电视,也不来玩儿了。 一个黑影,趁着月色,身上背着一个帆布包,快速地穿过村子的羊肠小道。 寡妇家里。 “算了,你就别多说话了,既然咱们再一起了,就别前怕虎后怕狼,有宏泰,就没有我们,我们成功了,宏泰就是咱的了,你想那么多,干啥,没有用!” 大川一边喝着,一边对着肥子进行思想上的洗礼,开导。 要不咋说他的老流氓呢,混了几十年,在周边村子那是相当有发言权,脾气魄力都有,肥子最多能算是一个赌徒,和他比起来,少了一些胆量。 “宏泰,可不是好砸沉的啊。”肥子抽着烟,低着脑袋,看着自己的大腿,满面愁容。 “草,九几年,我他妈连派出所都敢干个三进三出,他一个宏泰,算个鸡巴!”喝完酒后的大川,郎朗地吹着牛逼。 “哎呀,你的英雄事迹真他妈多啊,跟我详细唠唠呗?”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在门口。 “棒棒?”肥子猛地回头,惊讶地瞪大了眼珠子。 “草!”大川一愣,起身就抓着了身下的长条板凳。 “哗啦!” “我他妈今天就看看,你是不是刀枪不入。” “抗!” 一声枪响,顿时惊起无数土狗,整个村子陷入了疯狂的吼叫声中。 “亢亢亢!” 棒棒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手上端着不知道从哪儿淘换来的五连发,直接干了四枪。 “草!”老流氓的战斗力,绝对不是一般混混能想到的,他的动作,完全形成了条件性反射。 从棒棒第一枪开始,肥子就直接钻到了桌子底下,棒棒似乎就当没看见一样,枪口一直对着大川。 大川身子倒地,像个陀螺似的,在地上打着旋转,猎枪打出来的铁砂,将老式的八仙桌,打得全是窟窿。 “你麻痹的,你还躲?”棒棒再次撸动了一下枪栓,迈步进了堂屋,冲着三米远处的大川就走了过去。 “啊……”突兀的女声,让棒棒身形一滞,两秒钟后,穿着单薄秋衣秋裤的翠翠,双手拦在棒棒的面前,咬着牙齿,没有说话,但她的全身都在颤抖,大冬天的,额头上布满了细汗。 “你让开,我不杀女人。”棒棒端着枪口,直接上前。 而此时,被击中的大川,捂着身上的伤口,胆战心惊地躲在一个面粉缸后面,手里抓着一根锄头棒子,整个身体,虚弱地蜷缩在缸子后面。 “不行,你,你,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翠翠的大腿,越来越抖得厉害,拦在棒棒面前的双手,不停地上下晃动,她的牙齿上下打架,说话都结巴,可她依然凛然不惧地站在面前。 她不害怕么? 她难道是爱上了丑的像鬼的大川么? “让开,别逼我动手。”棒棒依然没有表情,枪里就还有一颗子弹,周围的狗吠声,越来越响亮,远处还亮起了手电筒的亮光。 所以,他必须立马解决战斗,然后逃离。 说句题外话,如果这事儿发生在城市,就现在而今眼目下的社会风气,能有人报警都差不多了,还等着别人来帮你呢,做梦吧。 在农村,哪怕现在的农村,只剩下一些留守儿童,妇女,老人,但只要一家出事儿,这些老头子,都会扛着锄头,白胡子颤抖地上来帮忙。 有人说,当钢筋铁骨浇筑了城市,同时,也封闭了乡村,关上了那扇通往善良,道德,良知的大门。 “妈妈……” 就在棒棒准备强行窜过去的时候,一个小男孩儿,穿着棉毛裤,小红毛衣,从卧室走了出来,他揉了揉惺忪的小眼睛,好奇地看着棒棒手上的猎枪,随即朝着自己的妈妈走去。 “儿子,快回屋。” 一直躲在缸子后面的大川,此时居然冒出脑袋,发疯地对着孩子吼道。 “回去,快回去,乖,听爸爸话!” “我草你妈!”一想起箐箐躺在床上那死人般的样子,棒棒一把扒拉开女人,就要冲过去。 可这时候,令人惊讶的一幕发生了。 小男孩儿,在看了几眼棒棒的猎枪之后,连自己的母亲都没管,直接晃荡着小身体,吃着小脚板,朝着缸子后面的大川走去。 他五岁了,还有很多事儿不懂,但他也清楚,地上那些红色的东西,是鲜血,农村过年杀猪,流血了,猪就死了。 小男孩儿,踉跄地走过去,先是看了一眼丑的几乎不认识的大川,歪着脑袋,思考不到一秒,自己的小身子,扑了上去,抱着大川的肩膀,转身眨巴着精灵般的大眼睛,看着棒棒,说了一段让棒棒心里十分难受的话来。 “我不让他流血,流血了,就死了,死了,就没人照顾我和妈妈了……” 一段话,说完,当时翠翠就捂着脸蛋,嚎哭了起来。 小男孩儿还小,他不懂得什么叫爱,从称呼上看来,他也是从内心抗拒称呼大川为爸爸的,可即便这样,他也知道,面前这个男子死了,他和妈妈,就再次生活艰难。 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玩具将离他远去,那些可爱的小伙伴,将不再把他当成朋友,妈妈不是每天在家里给自己讲故事,而是行走在求人借钱的路上。 “呼呼……” “抗!” 棒棒红着眼睛,举枪对着堂屋的房梁,轰了一枪,右手指着大川和肥子:“你们的命,我留几天,感谢那个孩子,草泥马的!真是作孽!” 说完,棒棒抱着已经没有了子弹的猎枪,跑出院子,直接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大路跑去。 …… 宏泰娱乐五楼,马军办公室。 棒棒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他的身边,放着那把没有子弹的猎枪。 “你给我起来,做了就做了,你给我忏悔,有个屁用。”马军站在他的面前,伸手强行将他拉了起来。 “哥,我杀人了。”这是他进屋后的第一句话,听得我和马军吗,当时就炸了。 四枪,在他看来,虽然农村的灯光比较暗淡,但四枪绝对能打死大川,走的时候,大川满脸的血迹,虽然还没有烟气,但唐屋内,全是鲜血,估计也支撑不了多久。 “哥,我不为别的,就想为我的女人,讨个说法。” “嗷呜……” 这个一米八几的壮汉,说完这句,居然像个孩子似的,一下捂着脸蛋哭了起来。(未完待续) 339、名声 从箐箐事儿,棒棒带人砸了兄弟KTV,再是大川等人谣言四起,棒棒单枪匹马前去生整,也就是一天的时间。 也就是这一天的时间,将宏泰的名头,再次推向了一个高度。 与此同时,一些不好的传言,也传了出来,说是宏泰确实是一个黑社会组织,不仅打砸抢,还强迫这些女子卖,总之,说成了无恶不作的大坏蛋,整的第二天来消费的客人,都少了很多。 这件事情的处理,很低调,首先棒棒出去了,亲自将箐箐送往她的老家,据说先是去了医院,准备疗养一段时间,因为箐箐受到的刺激,很大,精神来是恍惚,上班是不可能的了。 他一走,耗子就带人,去了寡妇的家,他们去的时候,家里已经人走屋空,并且没有报警,这让我们很奇怪。 但唯一能确定的,大川,绝对没死。 一直监视肥子那边的兄弟报告,肥子的两家服装店,在KTV被砸当天晚上,就转让出手了。 “他们跑了?”我惊讶地看着刚回来的耗子,眼神中而闪耀着怒火和不解。 “没报警啊?”我看着他问道。 “没有,村子里的人,似乎都缄口不言,好像没发生一样。” “草。”我摸着脑袋,在办公室里来回转悠:“他两个大男人,家产处理了,带着一个寡妇孩子,能去哪儿呢?” “会不会是去医院了?”耗子眨巴眼珠子问道。 “不会。”我肯定滴回到:“受伤了,还是枪伤,他没报警,就证明还想报仇,不会去医院的,枪手,医院一般都会通知刑侦支队。” “遭了。”我一惊,立马对他说道:“马上把你军哥叫来。” …… 小成住所,蓝云独自一人,拎着一瓶矿泉水,来到了这里。 两人见面以后,直入主题。 “上次那个傻逼,现在在哪儿呢?”蓝云张嘴问道。 “干啥啊,你还想找他啊?”小成喝着开水,不解地说道:“他就是个神经病,用一次两次还行,第三次,我劝你千万别用了。” “草,就是精神病,我才用,不是精神病,我特么还不用呢。”蓝云撇嘴说了一句,督促道:“快点,你联系联系。” “不是,你到底要干啥啊?”小成懵逼了。 “晕死,你也快成精神病了,大川和肥子出事儿你不知道啊?” “知道啊。” “那不就完了么?”蓝云神秘兮兮地笑了笑,拧开矿泉水瓶盖喝了两口。 “你还想火上浇油啊?”愣了一会儿,小成顿时猜到了他的意思,肥子和大川,投资几百万的夜场,突然成了一文不值的废品,加上棒棒的报复,两伙人已经势同水火,只要俩人没死,那报复的妥妥滴,根本就不用想。 “草,我能便宜他们么?”蓝云阴笑一声,再次说道:“快点的吧,这玩意儿,不能迟疑。” 小成不满地看着他,说道:“你不有他电话么,你自己联系吧。” “草,人是你给我的,现在你想收手,你还想得划算呢。”蓝云直接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打开通讯录,直接找到了备注精神病的号码。 “是这个不?” 小成一看,顿时就要去抢,蓝云一躲开,吼道:“小成,你他妈别忘了,上次你整宏泰那群人,我可是出了大力的,草,要不是我去求我叔叔,他们能进去么?”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小成也跟着喝骂了起来:“你说个鸡巴,十几家老板凑出来的钱,你那啥堂叔,就给这个结果,关了一天就特么放了,你晓不晓得,那群老板,差点被把我给吃了。” 听到这话,蓝云拿着手机,讪讪地笑了笑:“他这不刚来么,情况还没有理清楚,等他空出手来,宏泰就快了,你给那群老板说说,没事儿,结果,肯定是他们喜欢看到的。” “草,你尽说好话了。” “来吧来吧,打电话吧。”蓝云起身,拨通电话,直接塞到了小成的耳朵边。 …… 社会上的传言,很疯狂,这就像病毒一样,席卷着整个县城,而我们能做的,就是沉默不言,手下的人,全部禁足,不准出去嘚瑟,就连吃宵夜,都是让人送到场子里来。 人言可畏,当舆论压力形成一个凝结点的时候,纵使你有千般能力,也只有吃亏的份儿。 和政府签完合同后,宏泰开发,正式进驻沿江公园的项目,并且自一周之内,将所有的关系理清,大批大批的工人,进驻工地,开始了前期的于你清除工作。 半个月内,一座二层小楼,直接生生拔起,立在沿江公园的工地上,这是宏泰开发的办公地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宏泰开发,进入了公众视线,进入了当地领导的视线。 工地开工第一周,宏泰副总,李琦,代表,宏泰所有员工,向郊县政府,捐款两百万,用以修建老码头。 第二周,宏泰人事部副主管,张哲豪,接纳了政府安排过来的本地大学生,三十名——其实,这些人,大多都是本地政府官员的一些亲戚或者子侄,真正有能力的没两个,他们属于没有地方安排,只能让我们接纳,这个问题上,我们拒绝不了。 沿江公园这个项目,是这边两代领导人主持的最大的一个利民项目,这么一块大蛋糕,在还没被瓜分之前,直接被章建军,分配到了宏泰的脑袋上,如果,我们不拿出点东西,让周围的人,占吧占吧,即便项目完工,拿钱,也是一个重要的问题。 半个月后,宏泰开发的招牌,挂满了沿江公园的各个地方,并且上了郊县的新闻栏目,作为本地第一大地产公司,半个月时间,直接撒出去一千多万,为的,就是一个名声。 “龙哥,再这样下去,咱们账面上的资金,就岌岌可危了。”这天,李琦拿着一本从教育局传过来的传真,愁眉苦脸地找到了我。 我打开一看,只见这是一份倡议书,说是下面有几所小学,年久失修,并且没有图书馆,由主管文化教育的副县长组织带头,号召本地的一些企业,捐款捐物,准备修建几所希望小学,捐几座图书馆。 我大概扫了一眼,看着李琦问道:“经典老薛那边,有啥动静没?” “那肯定的啊,别人的想钻着脑袋去送钱,上面第一个想到的绝对是他啊。” 我笑了笑说道:“这群人呐,真当我们宏泰成啥了。” “那你的意思,不给我?”李琦诧异地瞪大了眼珠子。 我一笑,再次拿起文件上看了一眼,指着上面的签字说道:“副县长组织的,你不给,行么?” “这样吧,你先看经典咋做的,咱们跟着做就行,别多了,也别少了,哼哼……你要再往上冲第一个,咱们项目的利润都得倒贴进去。” “那行,我明白了。”李琦拿着文件,出门之前问道:“棒棒咋样了?” “昨天回来了,精神还行,他一个二十来岁的人,又不是小孩子,你别管了。” “好吧,那我先走了。”李琦关上门,离开。 棒棒昨天就回来了,将箐箐安排好后,留下了他手上全部的资金,也就是说,他回来的时候,全身上下的零钱,加起来不到五十。 愧疚,自责,这是这段时间,出现在他脑海最多的字眼。 箐箐回家了,在医院恢复两周后,回到了老家,虽然精神气没有以前好了,但看着清纯不少,话是少了点,慢慢习惯就好了。 傍晚,七点,吃了晚饭的半棒棒,拎着一瓶矿泉水,进入了宏泰娱乐。 “哎呀,这不咱宏泰姐夫,棒棒哥么?”刚进入四楼,和王可站在四楼通风口抽烟的耗子,就怪笑了起来。 “你啥意思?”上了四楼,棒棒阴沉着脸,走了过去。 “没啥意思啊?”耗子摊手说道:“确实,没意思,哎……真没意思。” “你他妈的,是不是觉得自己行了?”棒棒拧着眉毛,上前一把抓着耗子的衣领,横眉怒对。 “卡卡!”一秒钟过后,棒棒惊讶地转头,看着淡然的王可,手指被缓缓掰开。 “草……” 力量太大,棒棒松开后,手背上,是一排红色的指印。 “说话,文明点。”王可一手插兜,淡淡地看着棒棒。 “呵呵……”棒棒甩了甩有些刺痛的手腕,盯着王可阴笑道:“小子,没那个智慧,就别跟着我大哥,我大哥的脑子,不是你能想想的,还想去宏泰开发那边呢,做梦你就。” 棒棒阴笑着说完,转身就走。 “诶,你他妈别走,你啥意思啊,凭啥这么说我兄弟?”耗子立马炸了,伸手朝着棒棒脖子抓去。(未完待续) 340、死了 “我草你妈!” 一声怒吼,棒棒转身就是一脚,瞬间将耗子登出去两米远。 他指着耗子就破口大骂:“你他妈的,你以为你做的那些烂事儿,上面不知道啊?啊?打公主!替人签单!上面不清楚么?” “还有你,王可,别以为自己多聪明,你啥都不是,告诉你,你和大哥庆哥的脑子比起来,你就是个孩子,草。” “麻痹的,你敢动手打我?”被踹到在地的耗子,一时间难以接受,跟着就蹿起,却被王可拉住了。 “草,都醒醒吧,有些事儿,我看在同事的面子上,我不跟上面上,但我告诉你们,几个哥哥,都不是傻子,你们好自为之吧。”棒棒怒吼一声,再次阴冷地说了两句,转身朝着五楼走去。 “你为啥拉着我啊?”棒棒走后,耗子莫名其妙地对着王可吼了起来。 “你真的打公主了?”王可半眯着双眼,很是不满地问道。 “我,我那不是喝醉了么?”耗子声音小了下去,没有任何底气。 “算了,咱们地位不够,别多想了,他打你,也没啥说不过去的。”王可叹息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就离开了。 “擦,大老板不让你去房产那边,你还对我不满咯?”耗子看着王可的背影,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很不满,很郁闷。 开始上客以后,棒棒由于心情不咋样,所以就没下去应酬,很多朋友打电话来,他直接拒接。 “咋地,心里还不舒服啊?”红姐看着斜靠在沙发上的棒棒,关心的问道。 “没有,你忙你的吧。”棒棒有气无力地躺在沙发上,扫了一眼红姐,轻轻滴挥挥手。 “诶,棒棒,走,红姐给你介绍个妹妹。”在这件事儿上,红姐还是有些愧疚的,毕竟她有管理不力的责任,几个妹子一夜未归,她居然没上报,虽然上面没说,但她也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 “算了,没啥心情。”棒棒拒绝到。 “走吧走吧,可漂亮了。”红姐一笑,不由分说地拉着棒棒就往外走。 两人来到休息室后,红姐扫了一眼里面的妹子,张嘴问道:“瑶瑶呢?” “瑶瑶大姨妈来了,下去买七度空间去了。”休息室内,几十个妹子蹲坐在那里玩儿着手机,聊着天,一个补着妆的姑娘,抽空回了一句。 “啊……那行,姑娘们,都好好补妆哈,这个月业绩,还没达标呢。”红姐嘱咐了一句,拉着棒棒转身就走。 “棒棒,这个瑶瑶很单纯,来咱们这儿,还不到一周,我看啊,和你挺配的,你下去迎接一下,说不定,今晚上就成了呢。” “这就不必要了吧?”棒棒情绪有些低落,本能地有些抗拒。 “哎呀,都是成年人,你还有啥放不开的,走吧走吧。”红姐推着棒棒的后背就往楼下楼。 “诶,红姐,算了,我自己去还不成么,我自己去,肯定去。” 几分钟过后,棒棒来到门口,站在门口,四处忘了一下,并没有看到穿着咱们制服的妹子。 “草。”刚想点上一支烟的他,摸兜的时候,却发现烟都没了,于是,他晃晃悠悠地走到隔壁的小卖部,买了一包烟,就往回走。 宏泰的地理位置,早就说了,是位于郊县的最中心,步行街的西面,对面就是老薛的经典。 以前是干商场的,下面有几个门面,除了小卖部就是服装店,而小卖部的位置离宏泰大门,也就十米的距离。 买完烟的棒棒,一边走一边拆开了包装,顺手点燃一根,叼在了嘴上。 “草泥马,回头。”离大门三米远,一声怒吼,顿时让棒棒下意识地矮身低头。 “抗!” 一声枪响过后,子弹直接擦着他的脑皮镶进了宏泰的大门。 “唰。”棒棒摸着被烧焦的头发,在地上滚了几圈,转头一看,大川身上没有任何装饰地拿着一把仿六四,冲着自己跑过来。 “草。”他一惊顿时撑起身子就要跑。 “还想跑?你麻痹,老子来,就是取你命来的。”大川急促地跑了几步,站在两米开外,直接扣动了扳机。 “抗!” 刚想起身的棒棒,大腿爆出一团血雾,身子直接砸在地面。 “抗!” “抗!” “亢!” 接连两枪,全部打在翻滚在地的棒棒的后心,最后一枪,大川直接上前,冲着棒棒的后脑勺补了一枪,当时,黄的白的,流了一地,相当的惨烈。 “别跑!”一个内保,拍着对讲机,吼了一句。 “亢!”奔跑着的大川随手甩了一枪,子弹打在墙壁上,冒出一阵火星,等内保再次伸出脑袋的时候,早就没有人影。 “啊……” 枪战后面七八米的地方,瑶瑶手上拿着一包七度空间,双眼惊恐,肩膀颤抖地看着前方,良久,才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惊悚吼叫。 一分钟不到,马军慌里慌张地扒拉开围着的内保,双眼充血地看着地上的棒棒,上前一把抱起棒棒的脑袋:“弟弟,弟弟,棒棒棒棒,撑住,撑住!” “草泥马的,还看啥,报警,叫救护车啊,叫救护车啊!” 马军就像疯了一样,朝着周围人大吼大叫,眼角的泪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就好像他的内心,在滴血。 “哥……” “你说,你说,我听着呢。”马军一手扶着他的肩膀,一手扶着他的后脑勺,感受到上面粘连的东西,心仿佛快死了般难受。 “哥……告诉,告诉……龙哥……场子里……有,有……” 话没说话,棒棒瞳孔放大,手臂跌落。 十分钟过后,我和李琦,等人到达。 “草泥马的,谁他妈干的?”一向在员工面前,淡笑着,儒雅的我,抓着棒棒已经逐渐冰冷的手,一只腿跪在地上,冲天狂吼。 “乌拉乌拉……” 警车拉着警笛,带着救护车,形势了过来。 刑侦队长下车扫了一眼案发现场,挥手道:“拉警戒线,疏散人群,通知交警队,过来指挥交通。” “你们让开,我们需要勘察!” “勘察个鸡巴,杀人的,就是大川,你们傻逼了啊?”李琦双目带泪,冲着提着箱子走过来的法医,张嘴就是一通大骂。 “你如果想抓到凶手,就应该冷静。”刑侦队长,双手背在身后,淡淡地说了一句,看向我们的眼神,没有同情,只有的是厌恶。 一个小时后,棒棒的尸体被拉进了停尸房,瑶瑶以及楼下的内保迎宾,被带走协助调查。 一个小时候,警方确定作案凶手,就是跟着肥子整兄弟KTV的大川,此人异常凶残,手上持有仿六四,从大门的着弹点来看,这把枪,属于高仿,杀伤力极大,当晚,公安局就由蓝局长挑头,成立了4.12专案组,与此同时,各个出城路口,直接被特警和武警联合执法,封死。 一间审讯室内,我和马军李琦,坐在椅子上,低着脑袋,烦躁地抽着烟。 “哐当!”一个中年走了进来,将一叠卷宗扔在桌上:“已经确定,犯罪嫌疑人就是陈大川,但动机不明确,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矛盾?” “没有”。我咬着牙齿,吐出两个字。 “没有矛盾,他会杀人?他神经病啊?”中年对于我们的态度,也很气恼。 “你没查过,咋就知道他不是精神病呢?”李琦直接怼了回去,昂着脖子,很不客气。 这是我们成立团队以来,受伤最严重的一次,棒棒的离去,让我们的情绪跌落到了谷底。 现在想的,只有两个字,报仇。 棒棒孤家寡人,我还好受点,不至于想着咱们跟他的家人解释,可我自己,一直在责备自己,马军,李琦,都是如此。 他的离去,我们除了伤心,就是仇恨。 “好吧,咱们换个问话方式。”中年坐在对面,和李琦对视了好久,这才理解似的一拍手,重新开口说道:“命案已经发生了,对于民事赔偿,你们有什么想说的没有?” “没有。” “没有?”中年愣了。 “是的,没有。”我扔掉烟头,眼眶红肿地起身,看着他:“民事赔偿,我不要,我就一个要求,我弟弟,必须土葬,不准解剖,否则,我去告死你们。” “……”中年看着我,挠了挠鼻子,没有说话。 “现在,我们能走了么?” 凌晨三点,宏泰娱乐五楼的办公室。 屋内烟雾缭绕,呛得眼泪直流。 几个女孩儿端着盒饭,矿泉水,走了进来。 “你们这是不想活了啊?”小不点一进来,对着我们呵斥了一句,连忙冲过去,打开了窗户。(未完待续) 341、人生没有如果 “都怪我,都怪我……如果我不扭着他介绍女孩儿,他就不会死……” 红姐坐在一旁,看见我们一言不发,眼中的泪水一刻也没有停过 要是我不给他介绍瑶瑶,不扭着他下楼,杀手就没有可趁之机。 红姐捂着脸蛋,不停地摇头,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地自责之中。 “这事儿,不怪你。”我将烟蒂狠狠地按在烟灰缸里,瞪着血红的眼珠子:“大川要杀他,总会找到机会的。” “哎……” 马军听完,一阵叹息:“这他妈的,生活好了,咋就不能把持下面那点事儿呢,卧槽,非得往比上靠,草他妈的……” 马军的话,让小不点顿时身形一滞,和嫂子三人,将饭盒放在茶几上,停顿了下,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我说你这嘴,”我无奈地看着几个背影,伸出手来,想指,又放了下来:“这他妈怪不找谁,怪自己吧,草。” 任何一件事儿,一个人,主要出现在了你的生活里,绝对有他的道理。 在这里,我给大家说一个我们当地的真实故事。 在一个乡镇上,有一个新修的小区,这天,一个开着宝马的美女,从小区门口出来,结果不小心,将对着进小区的一辆自行车给剐蹭了,好家伙,那女的,明显就不是惹的,穿着豹纹,挂着款包,整个人,一身的二奶气质,下车后对着骑自行车的男子就是破口大骂。 汉子四十来岁,穿着最普通最老款的中山服,衣领都磨破皮了,手缝线这些都开口了,自行车上,挂着一篮子的鸡蛋。 按照交通法来说,肯定是豹纹女的过错的,但这汉子一直在道歉,可豹纹女,得理不饶人,上前不仅将汉子一直往后退,穿着高跟鞋,将篮子的鸡蛋,踩了个细碎,小腿上,全是黄色的蛋黄,她也不嫌埋汰,非得让汉子赔偿她的损失。 这事儿,在当时传了好一阵,很疯狂。 据当时的小区保安回忆,事情发生不到二十分钟,整个大门口就被围住了,人山人海的。 周围人,还是很多朴实的老人,上前讲理,最开始,豹纹女根本就不管不顾,嚷嚷着让赔钱,后来指责她的人太多,就准备开车走人。 可人的生活,总是充满刺激,无奈,以及太多的不可预料。 女子还没上车,包养他的一个大款下楼了,穿着花色短袖,脖子上带着金链,腰间夹着手包,一副我是大款的样子,他一来,周围指责的声音,顿时消失。 是的,一个声音都没有了。 这人是当地的一个老大哥,虽然和赵天虎比起来有很大的差距,但在这个镇上,还是属于玩儿很转的那一类型,当时下来后,抓着汉子就要打。 见自己男人下来,豹纹女气焰相当嚣张,和男子一起,抓着汉子就是一通乱打,挠的人家脸上,脖子上,全是血痕。 而事情的转机,仅仅是一个字。 “爸!” 人群后方,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孩儿,额头大汗地喊了一句。 一直无声,双手挣扎抵挡的农村汉子,顿时停顿了不到三秒,接下来的动作,至今让当时很多人都反胃,作呕。 这汉子一听到自己已经出嫁的女儿的呼喊,抓起自行车后座上绑着的打气筒,就是最老式的打气筒,很重,很便宜,整个管子都是铁的那种,拿在手上,五斤左右的感觉。 这男子抓起打气筒,一把扒拉开当时的豹纹女,怒瞪着眼珠子,冲着装逼男子的脑门上直接砸了过去。 “砰砰砰!” 声音相当震撼,一声接着一声,视觉感触很立体,打气筒敲击在脑门上,十几下后,这个男子的脑门,直接裂开了。 那叫一个惨。 可即便这样,周围的人,就好像麻木不仁一样,根本没人拉架,更别说报警了。 当警察到来的时候,还想掏枪,说是危险罪犯。 但农村汉子伸出双手,淡淡地说了一句:“别整那玩意儿,我跟你们走就是。” 后来,很多人针对这件事情,进行过长达几个月的讨论,但却没有一个人说这人的错,反而全是讨伐那个装逼汉子的。 农村汉子,才从牢里出来,他的女儿结婚,他没有机会能参加,也生怕自己的到来,让女儿感觉脸上无光,等到得知怀了孩子之后,他带着自家老母鸡下的鸡蛋,换上了好多年前的中山服,骑着邻居的自行车。 没有想到,他出来不到半年,又进去了。 如果,豹纹女和那男的,在当地不是名声太坏,几百人,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眼皮子地下被生生敲碎脑袋,而无动于衷么? 如果,豹纹女息事宁人,骂几句就走人,他的男人,也不会死了。 如果,女孩儿不是听见吵闹,下来喊了一声爸,或许,农村汉子会一直忍着。 可人生,没有如果,只有结果和后果。 很多事情,你都说不明白。 棒棒死亡,你怪不了红姐,瑶瑶,或者和他吵架让他心情极不美丽耗子等人,要怪,只能怪他自己。 甚至,我们连责怪大川的资格都没有。 前因后果,没有前因,哪儿人来的后果。 “尸体,啥时候能拉回来啊?”我转头看着小豪,跟警方的接触,都是他和胖墩在干。 “暂时还不行,至少等三天。”小豪思考了下,说道:“大哥,真要带他回老家安葬啊?” 听到这话,我顿时一愣,眨巴眨巴红肿的眼睛叹道:”他跟我不久,但是我弟弟,死了,我必须给他带回家,不论多远,落叶归根吧。” “我和你一起。”马军跟着说道。 “行,到时候再安排。” 事情说的差不多了,众人也没啥心情吃饭,随便扒拉了几口米饭,各自回家。 …… 凌晨五点,大地一片漆黑。 郊县国道口,一辆轿车,停在这里已经半个小时。 “滴滴……” 过了一会儿,一辆摩托车,晃着大灯,从乡村之路开了过来,看见摩托车,私家车顿时晃了几下大灯。 摩托车停到私家车旁边,上面的驾驶员直接坐到了私家车的副驾驶上。 “呵呵,大晚上的,出啥事儿了?”来的青年,穿着单薄的衣服,冷得鼻涕直流,双手捂着衣怀儿,表情吊儿郎当,眼神却郑重无比。 “上次咱聊的,还算数不?”私家车的司机,叼着烟,吐出一个烟圈,盯着前方的土路,淡淡地问道。 “……”青年眨巴眨巴全是眼屎的小眼睛,愣道:“算数,咋不算数呢?” “说吧,要我咋办。” 司机转头看了他一眼,认真地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事儿你要给我办明白了,你的父母,我给他们养老。” “呵呵……”青年瓷嘴一笑。 “不用,不就一个老流氓么,我他妈又不是没干过,干死他,国家也不能判我死刑,说吧,咋整,按照你的思路整就行。” 司机看着青年,起码沉思了一分钟,知道烟头燃尽,他才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一把搂过青年的脖子:“你这样……” …… 棒棒死亡后,宏泰变得沉寂不少。 上班的姑娘,虽然面带笑容,但都会时不时地出身,眼睛中,有惊恐,不安,以及深深的担忧。 他离开后,我们忙着上面的事情,宏泰房产那边,更是紧锣密鼓,所以,暂时的,耗子成为了宏泰的经理,马军又忙着和警方接洽棒棒的案子,实际上,耗子暂时成为了宏泰的总经理。 “诶,瑶瑶,听说红姐是把你介绍给棒棒啊?”休息室内,穿着西服的耗子,依靠在门框上,盯着里面坐着是几十个妹子,眼神中带着邪意。 化着妆的瑶瑶,正对着梳妆镜描眉,根本没有搭理。 “卧槽,我跟你说话呢,你还敢不回答?”瑶瑶的沉默,让耗子觉得自己的威信受到了极大了挑衅。 “哎呀,王经理,浩哥,咱们都化妆呢,你要撩扯,下班的,行不?”一个年级颇大的妹子,涂着口红,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草,不行,没看员工守则啊,服从,啥叫服从,就是我问你话,必须马上回答。”耗子像个二逼青年似的,指着墙上的员工手册,喋喋不休。 “王经理,你想说啥,说吧。”瑶瑶啪叽一下将眉笔放下,转身冷脸看着耗子。 “呵呵,也没啥。”耗子一愣,嬉笑道:“那啥,今晚我招待几个朋友,你过来走个庄,和几倍昂。” “不去。”瑶瑶直接摇头拒绝。 “嘿……你咋不去呢?”耗子怒了。 “大姨妈来了,最近不敢喝酒。”瑶瑶说完,根本没管耗子的猪肝色脸蛋,拿着小包,出门就进了卫生间。(未完待续) 343、报仇了 我们离开后,上面没有找到可以交差的团伙,本地的几个团伙,就一人交了几个无关重要的人上去。 鹏飞地产,由于大哥在上海疗养,大兵一直关注的都是地产开发,所以并不上线。 最上线的,自然是七七夜场垮台后,斗得最厉害的凯伦和天堂娱乐。 我们逃离,雷子进去蹲了大概一个月后,出来,还是找关系让七七重新开业,只不过,失去了我们支持的七七夜场,只能勉强让他混个温饱而已。 天堂娱乐,好比一家独大,不管是赌场还是夜店,都做得十分庞大,影响深远,江中文主管夜店这一滩,经过一年多的洗礼,已经成熟很多,成长了很多,手下敢打敢杀的生幌子,老流氓,也是兵强马壮。 而被大合地产资金苦恼的老炮,可定是要在这边弄出点流水资金来支持他在地产项目上的开发,因为陈主任,已经彻底退休,想要再次贷款,无异于天方夜谭。 而他和老金的计谋,在八里道来说,绝对能和天堂的白爷较个高下。 别忘了,他的团队,再次添了一员猛将,那边是从我们这边叛变过去的红光。 我们从来不愿意指责她的过去,我们只能想,是我们给你的利益不够么,非得让你跑到别人团队去? 江中文的离去,红光的离去,告诉我们,我们并不是很成熟,还需要进步。 红光在代表凯伦进局子呆了一个半月以后,出来,变成了凯伦的总经理,担任主管一切的老总,这样,他和江一恒团队,天堂娱乐夜店总经理江中文的争斗就拉开了序幕。 严打过后,两人手下的人,就开始产生摩擦,并且这种摩擦,是背后有人在故意推动,所以双方,打得难解难分。 似乎,从这一刻开始以后,两人就命运般的相遇了。 一年时间中,两人在成长,也在争斗,八里道基本上能说上号的小大哥,全部被他俩收买了过去。 一次严打,不知道进去多少,可这两家,似乎一直屹立不倒。 而目前,龙升在玉成的项目开发,和鹏飞地产,也是争斗得难分难解,你来我往,好不热闹,但他们的争斗,仅仅限于正规的商业竞争。 “呵呵,他俩现在好了呗?”听完大福主讲,麻子补充后,小开直接冷笑连连。 “是真的好了。”大福叹息一声,显得有些落寞。 这个曾经活跃在县城的大哥,一段时间依附在龙升,准备来说依附在我的团队挣钱吃饭,而这段时间,仿佛被人遗忘,只能安稳地呆在玉成。 “那个瞎子呢?还在凯伦么?”我叼着烟,不由想到了这个身份不明的瞎子。 “他啊,你们一走,他就走了,天知道上哪儿去了。”大福想想,看着我说道:“你们要是回来,我就好受多了。” “哈哈,我们不会来,也没人敢欺负你。”马军一笑:“他们要敢惹你,就我们的关系,肯定帮你。” “那好那好。”大福呵呵发笑。 …… 郊县,某日下午,一个日头高照的午后。 车站旁,一个带着草帽,穿着全是汗水味道的中山服,胶鞋,手上提着一个麻布袋,贼头鼠脸地在车站四周,走来走去。 一旦看见巡逻的警察,他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犹豫。 这人,便是躲了好几天的大川,本想当天离开的他,还没到高速路口,就遇见前方临检,要不是他机智逃离,早就被抓了进去。 他还是小看了郊县的警方,一直以为这群尸位素餐的家伙是群中看不中用的角色,但一认真起来,他还是怕了。 “草,不就杀死个流氓么,是你们儿子还是你们爹啊,非得找住我啊?”大川那个气啊,麻痹的,在农村呆了好几天,就连农村的小卖部,都贴着了他的通缉告示,如果再不想办法离开,他连县城都到不了,估计都会被当地的协防队员给掏住了。 五万啊,只要举报他的有用信息,上面就奖励五万现金。 所以,他不得已,变装过后,直接奔着车站而来,妄想坐着私人运营的班车,离开郊县。 可他来这边转悠了三个小时,居然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车站的四周,居然还有便衣,他连车站候车厅都没机会进去,就跑了出来。 “草,歇会儿。”转悠了几个小时,有些疲惫的大川,拎着麻布袋,坐在了隔壁商场的路口。 上次他和肥子看见棒棒和箐箐,也就是在这个商场,商场外面,除了必要的绿化带,就是公路,并且还是一个十字路口。 他坐在绿化带边缘,从麻布袋里抓起一瓶矿泉水,拧开后喝了几口又塞了回去,麻布袋里,有够他吃几天的干粮和矿泉水,还有一把仿六四。 “滴滴……” 十字路口,红灯亮起,瞬间,停下来的几十辆车缓缓启动。 “草!”大川转脸一看,两个便衣正扫视着自己这个方向,连忙警惕地站起,下意识地压低了草帽,拎着麻布袋就要通过马路。 可当他提起右脚的时候,一下就落了下来,跟着又坐了回去。 如果这个时候,全部都在两边等候的行人,居然就他一个人不按照交通法规,过斑马线,那不是给便衣抓自己的理由么? 想了不到一秒,他立马坐了下来。 他抬头看了看盯上的剩余时间,居然还有二十几秒,但身后的便衣,已经不足二十米,眼看就要走到自己身边。 “当当当!” 大川的心脏,就好像沉重的大鼓一样,当当当地响个不停。 “草,再不走,就他妈死定了。”他再次不经意地往身后的两个便衣扫了一眼,发觉对方只离自己十米的距离,而显示牌上面的时间,还有八秒。 这个时候,他提着麻布袋,下意识地佝偻着身子,像极了一个老农民。 在时间还有五秒的时候,他提着麻布袋,直接迈步上前。 “呜呜呜……” 一阵阵机车的声响,瞬间在他的侧身响起。 “唰!”大川猛地转头,一辆摩托车,快速地朝着自己驶来。 可这个时候,他不敢后退,只能一边挥手,示意摩托车减慢速度,让自己同行,一边快速地向前行进。 “唔……!!” 摩托车非但没有减速,司机仿佛没看见他似的,再次扭动了一下手把,摩托车再次加速,目测看来,他的速度已经达到了一百多,整个车身都有些发飘。 似乎整个街道,都只剩下摩托车的嗡嗡声。 “草,傻逼孩子。”大川抬头瞄了一眼摩托车上,竖着鸡公头的黄毛,顿时感知不妙,迈步脚步,跑了起来。 “砰!” 他的身子刚刚起身,一辆拉着蔬菜的半截子,从车流中穿了出来,速度不快,但他的车头,焊接了两根保险杠,属于那种纯钢的那种,还有接口,看上去是最近才焊接的。 “砰!” “|吱嘎!”一声巨响,众人回头,只看见一个人影,被撞飞无秘高,在空中快速地做了个70度的旋转后,粗暴地砸在了地上。 “啊……”车上下来的青年,穿着大红衣服,在拉上手刹后,直接拉开车门,在原地蹦了起来,捂着自己的脸蛋:“啊……是他自己不遵守,啊……我杀人了……” 一个精神病的表现,往往能引起无数人的注意。 “草,别动。” 两个便衣,立马捂着后腰,跑了过来。 一个上前扭着发疯的红衣青年,一个上前检查伤者的病情,可当他一翻身伤者,那张恶心的脸,直接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草,大川?” “诶,伙计,快来。” 便衣来不及抢救,欣喜地转头呼叫。 “草,干啥啊,这个孩子,疯了。”大红衣的青年,就是朱小屁,他此时抱着脑袋,不管便衣怎么抓他,就是胡乱地挣扎,便衣的下巴红肿,那是被他的脑袋顶的。 “先别管了,赶紧过来,这是通缉犯,大川。” “啥玩意儿?”这个便衣一惊,立马吼道:“呼叫局里。” …… 三个小时候的公安局,朱小屁在这里已经呆了三个小时。 没有人来管他,众人都还在为找到大川而欣喜,而大川被重创过后,双腿直接粉碎,想跑都跑不了,只能在不干中被抓,索性民警还比较人性化,把他送进了医院。 “哐当!” 一个中年警察,带着一个青年走进来询问室。 “是他闯红灯的,是他犯规啊,你们抓我干啥啊,草。”朱小屁神经质的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啪!” 中年警察一下狠狠地拍在桌面上,好像咬碎压根似的低吼道:“别他妈嚎了,人都死了,你嚎有个屁用。”(未完待续) 344、抢蛋糕 “你他妈豁我?”在中年警察面前,朱小屁更加的疯狂,一听见说大川死了,马上就跳了起来。 “草他妈的,是他自己闯出来的,最多也就个残废,你他妈的……” “啊……啊……我杀人了我杀人了!!”还没杀人,他就抱着脑袋吼叫了起来,低沉的嘶吼,带着恐惧和无奈。 “唰!”刚刚上前,举起手掌的中年警察,顿时愣住,转头看着同伴:“这逼样的,不会被刺激傻了吧?” “我看不是刺激了,是真傻!”同伴相当了解地一模鼻子说了一句。 “草。”中年放下手掌,看着他:“赶紧去查档案呐。” 十分钟后,同伴无奈地走了进来,冲着中年摇头。 “咋地了,不会真是神经病吧?”中年叼着烟,撇了一眼蜷缩在椅子上,十分痛苦的朱小屁,立马呆愣。 “我他妈最近感觉自己老神了,还真就猜对了。”同伴关上房门,进来坐下,慢腾腾地说:“朱小屁,涉嫌刑事犯罪十几起,不在记录的还不算,他真的是精神病,官方的病例上面,注明的是,间歇性狂躁症。” “草,这玩意儿……”中年鼓着眼珠子,叼着烟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咋说话。 起码隔了一分钟,中年叹道:“死者那边不知道还有没有家属,这样,你把他的监护人叫来,草,这他妈叫啥事儿啊。” “好吧。”同伴无奈,费劲巴拉地找到了朱小屁的父亲,也就是老朱,可老朱的行为,直接超出了他的认知。 “啪!”当老朱走进中年办案人的办公室的时候,他一句话没说,穿着过年才买的休闲大衣,直接将两份病检资料扔在了桌面上。 “这啥玩意儿啊?”中年愣道。 “草,你不会自己看啊?”老朱骂了一声,大摇大摆地点燃一根香烟,抽了起来。 “……”办案人抬头扫了他一眼,被气得乐了,在公安局还能这么嚣张的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他放下材料,有些惊奇地看着老朱,冷笑道:“你家那啥玩意儿间歇性狂躁症精神病,不会是遗传吧?” “咋地呢?”老朱反问。 “呵呵,不然你咋这么牛逼呢?” “啪!”回答他的,只是一个动作,老朱一把撩开大衣,抽出两份文件夹来,扔在了他面前。 这次,中年都是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他立马抓起文件夹,翻来,仔细地看。 看完之后,让张大了嘴巴,眼神中,尽是不可置信。 文件夹里,装是的四份病检资料,两份多,两份少,多的那个,是朱小屁的。 上面不仅有当地公安医院的病检,确证为精神病患者,还有北京某医院的病检资料,结果一样,并且附带了当地派出所对朱小屁所犯刑事案件的处理意见。 而老朱的,就简单许多,只不过,上面的两个钢印表明,就是大川的家人还在,想要点基本的赔偿,都特么是不可能的了。 “擦,这,这……”办案人的心理,直接崩溃。 …… 两天后,我们一行四人,带着大福和麻子送的诸多特产海鲜,返回了郊县。 刚到家,就接到了章建军的电话。 “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啥事儿啊?”当时,我们几个,正在办公室商量有关沿江公园的事情,情绪并不高。 “赶紧吧。”章建军并没有说理由,而是直接挂断了电话。 “谁啊?”马军问道。 “章建军呗,还能是谁?”我无语地撇了撇嘴。 “草,我们这前脚一到,他就知道了?” “郊县章爷,把持十几年的老干部,没点手腕啊?”我十分不解,按理说沿江公园项目已经上马,姿态我们也是做足了的,他主动找我,这还是第一次。 “他不会还让咱捐款吧?”马军问道。 “晕死,再捐,我们就白忙活了。”李琦扯着衣领子,有些生气地指着最近各项开销的账单说道:“龙哥,你看看,这是最近上面给的任务,草,希望小学,图书馆,县里的文明街道建设,哪一个没找我们,这笔开销,可不少,再这样下去,这群人就好像认定我们会给似的,谁都能掺和一下。” 我拿着手机,斜坐在沙发上,呡了呡嘴唇,说道:“暂时听上面安排吧,咱们是本土的第一家资本房产开发,不拿出点姿态来,以后拿地,就麻烦看。” “草。”马军一愣,使劲搓着脸蛋:“他不会是想让咱给他当家将吧?” “呵呵,他也要有那牙口啊。”我冷笑几声,站起身,领着小开华子出了门。 二十分钟后,捷达停在看了办公楼下面,我独自一人上了办公室。 “哎呀,小龙来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刚进去,就看见他和一个闻文质彬彬的青年,坐在沙发上,关系很好的样子。 我笑着走了过去,那个青年直接站了起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呵呵地伸出右手:“郭少季,和你是同行。” 我一听,顿时挑了挑眉毛,伸出右手轻轻地搭了一下。 “坐吧坐吧。” 我坐下后,打量着这个青年,他穿着一身得体的休闲西装,皮肤很白,就好比那些吸粉人的脸色,白的吓人,但他的五官,却很帅气,手指很长,像是钢琴家的手指。 男子绝对不到三十岁,也就二十七八的年纪,他坐在章建军的身边,随时随地,都是直着腰杆,给人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 “小龙啊,工地上,整得咋样了?”寒暄一两分钟后,章建军双手交叉,态度十分和蔼地问了起来。 我坐在双人座沙发上,举着茶杯慢慢地呡了一口,冲他咧嘴一笑:“还能咋样,按照上面领导意图,干着呗。”我说完,他顿时一笑,就要接话,可我将茶杯放下,连忙说道:“章书记,这活儿不好干呐,教育局的,卫生局的,哎,还有下面学校的,这几项,我们可都是按照上面要求来做的,毕竟咱是一家拥有社会爱心和责任感的企业,可牛大架不住蚂蚁多啊,再这样下去,我的工人,连工资都开不了了。” 我摸了一把脑袋,哭笑连连:“工程量很大,上面要求的时间也很短,呵呵,说真的,要不是那些材料款一直压着,我们这边真不好弄。” “那啥,你要是觉得为难,把活儿转给我呗?”郭少季忙着接话,笑嘻嘻地撇了一眼章建军,随即冲我笑道:“我虽然没有注册公司,但在区里一直接政府项目的,手下的工人都是现成,这刚开年,都闲着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顿时不喜,原来这孙子是来抢蛋糕的啊。 草泥马的,我关系做足了,上下打点完了,你倒好,直接找到章建军,红口白牙,就想把项目拿走,草,你是耶稣啊,你说啥是啥? “……”我没有说话,眼光扫向了章建军。 章建军看了我们俩一眼,淡淡地说道:“小龙,你的宏泰,是咱们本土扶持的企业,企业就不是一家独大,而是合作共赢,争取将郊县建设得更加美好。” “……”我的脸色渐渐地冷了下来。 “小郭的公司,在区里一直是接洽政府项目,这不,听说郊县开发沿江公园,就来了,我们政府,一直都是欢迎外来投资商的。” 说到这儿,郭少季直接实时地接过话头:“张总,沿江公园的项目开发,百分之八十的项目,都拽在宏泰手里,呵呵……说实在的,我以前做过公园的项目,可能在某些方面,比你手上的人还要专业一点。” 听到这儿,我已经不想听下去,这孙子明显是来抢蛋糕来了,可我和政府签合同了,你特码即便是来找活儿干,你倒是有个求人的态度啊,草泥马的,你昂着个脑袋,给谁发号施令呢? “章书记,公园的项目,我们公司都全力以赴了,现在堆积的材料,都不下三千万,您说,我这给他了,我上哪儿去找补去?” “……”章建军喝了口茶,低着眼帘,没有回话。 “公司还有事儿,我得回去了,章书记,改日咱一起聊聊。”我冲着章建军说完,起身,没有任何犹豫地转身离开。 草。 我要再听下去,估计以后这边的项目,都没我啥事儿了。 我走后,郭少季看着章建军,有些不满:“章叔,这小子也太狂了吧,你的话,他都敢不听?” 章建军抬头扫了他一眼,也有些烦躁:“要不,你也拿出两亿,注册个房产开发公司?”(未完待续) 345、祸水东引 和章建军见面以后,我就去工地看了一下。 沿江公园这个项目,应该算是郊县目前最大的项目,不管是从房产开发还是商业建筑,从土方量建筑面积上算,绝对是首屈一指的。 就这样一个政府主导的政绩项目,能落到我们头上,我自己都有些惊讶,想了很久,或许是我们注册资金的庞大,让章建军看到了什么希望。 能够让新成立的宏泰,直接上马这样的大项目,可以说的,咱们的关系,在郊县,已经触顶了。 沿着江边一路走过去,到处是我们的工人,整个工地,起码超过五百人,小豪和胖墩,成天带着安全帽守在工地,为的,不就是我们共同的利益么? 可现在,上面一句话,我需要你拿出多少,我就给多少,我给下面,怎么交代? 所以,郭少季那事儿,我根本没放在心上,也不会拿出去,草他妈的,啥都上轨道了,你知道来分享来了,之前你干啥吃的。 你是区里的,我也不怕的,爱咋整咋整,我就是这样的心态。 沿着工地看了一圈,没有看见李琦,胖墩告诉我说,他去找当地的包工头,谈事情去了。 看了一会儿,觉得没啥意思,我和小开华子,就回到了宏泰娱乐。 “大川,死了,你干的啊?”我一回去,就被马军直接拽进了卧室,他言辞犀利地问道。 “你咋这样想呢?”我一笑,挣脱开他的手掌,淡笑着坐在了床沿上。 “朋友给我信息了,说是人是朱小屁撞的,我当时就想到你了。”马军点起香烟,看着我说道:“但大川死了,他在医院死了,我就想不明白了,你把韩非他们叫来了啊?” 我看了他一眼,缓缓走到沙发上,坐下,掏出兜里的烟盒,摸出一支,缓缓地点上,看着他。突然的问道:“你说,咱们来郊县,挣了多少钱啊?” 马军看着我,嘴里不停地咽着唾沫,额头上渐渐地出现了汗珠:“钱不多,但几千个不少了。” “是,是不少了。”我同意地点着脑袋。好笑地看着他:“咱们花的没数的钱,又有多少啊? “草,你说这个啊?”他低头骂了一句,没有接话。 是的,我们来郊县,除去花在猪场上面的资金,我们自己挣的,大多花在了,我们交朋友上面,这个如果真的来用一个确切地数字来说,那肯定不了解,不管是马军还是棒棒,在这上面,花的钱,都不在少数,更别说宏泰开发成立以后,我们响应上面号召,给出的善款,那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所以我问道这个话题,他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了。 “军儿,咱们来郊县花的钱还少么?”我掷地有声地看着马军,持续地问道:“我们特么地跑到郊县,在这方面,不说能重新开一个宏泰,但开一个经典绝对够了,你说,我花这么多钱是为啥,不就是为了关键时刻他能给我带来方便么?” 我的一声声质问,问得马军一直抽烟。 “你的意思,你在官方,还有人没漏?” “呵呵,特么的,这么多钱,还没有两个愿意为我办事儿的人么?”我反问一句,坐在沙发上,表情淡然。 …… 棒棒的死亡,结束了几天以后,兄弟KTV就被一个人接受了,并且这个人,还是比较有背景的老大哥,李琦说必须给点颜色看看,但咱们的行动还没有实施,薛哥的电话就打在了我的电话上。 一个饭店,小成将我和小开华子三人迎了上去。\ 门口处,我拍着小成的脸蛋,笑呵呵地说道:“兄弟,没那个手腕,就别往里面掺和,呵呵,这个世界并不像你想想的那么简单。” 小成扫了一眼我身后面无表情的小开和华子,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包厢内,薛哥坐在主位,小开华子和我坐在一起,令我十分意外的是,以前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小成,居然坐在了座位上,并且他的第一句话,让我对小成刮目相看。 “小龙啊,这小成呢,不仅是我的司机,还是我的亲戚,你们年纪都差不多,以后啊,还得请你多多照顾啊。” 草泥马的,出事儿的,你这个老狐狸才知道说清楚是不? “呵呵,啥亲戚啊?”我拿着筷子,淡淡地看着他。 薛哥顿时一愣,笑道:“小成,是我老家的孩子,有些事儿,你别放在心上,呵呵。” 我点了点脑袋,并没有多想。 随着他的招呼,我们众人开动,开始吃饭喝酒,桌面上,就能听见我和薛哥的声音,其他三人,根本就不说话,特别是小开,卧槽,简直像个难民似的,光那个鲫鱼,他一个人就吃了六个,我也是醉了。 “小成,你出去看看。”一个小时后,小成直接被老薛叫了出去,我一看,顿时对着小开和华子使了个眼神,,两人扫了一眼,放下筷子,直接转身出了房门。 “那个,小龙哈,听说,县里的主导项目,沿江公园的开发,大部分全落在了你们宏泰的头上?”他们一走,薛哥就迫不及待的地问了起来。 “还行吧,咋啦?” “呵呵,你看哈,你上次跟我说,有新项目,我也不知道是啥,你也知道,老哥的经典,干了很多年,一直没啥新的项目和进项,你这一说,我还感觉,真的有点意思了。” “你想掺和掺和啊?”我啃着鱼脑袋,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问道。 “当然,你们宏泰是大头,我就跟着掺和点小项目,我知道,沿江公园的资金早就到位了,只要项目一层层完工,政府就会按照合同拨款,所以,在资金上面,你们并不存在压力。”他看着我,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手里呢,有几个早年积攒下来的工程队,现在正没事儿呢,你看看,是不是让你薛哥,跟着你沾点光呢?” 他笑嘻嘻地看着我,我顿时感觉一阵不妙。 “啥意思啊?”我装蒙地看着他。 他给我倒上一杯茶,笑道:“小龙,咱们都不是第一次接触了,说实在的,我就想搞点建筑项目,就看你,给不给老哥这个面子咯?” “哈哈……”我拿着纸巾大笑一声:“薛哥的面子我必须给。” “呵呵,那就好……” 他还没说完,我直接打断:“不过,现在就是出了一个问题,上面呢,给我一个任务,有一个叫郭少季的人想在我的项目上,插手,他一插手,我的项目利润,肯定就缩水了,薛哥,我也不瞒你,他要掺和进来,我就是想把项目给你,也是有心无力啊。”我哐当一下靠在椅子上,脸上十分纠结地看着他。 他一愣,顿时皱眉问道:“这个郭少季,是啥人啊?” “呵呵,他不是啥人,就是章书记介绍的,一个区里的,一直坐着建筑项目的官二代吧。” 我恕我按,他顿时陷入了沉思。 他只是一个搞夜场的老板,虽说关系很硬,但只限于郊县,如果他去了区里,其实也就是一个比较有钱的老板而已,这个而已,真的是不算啥,如果说,单论他的资金实力,在区里,真是不算啥,在郊县,众人给他的面子,就是看在他的社会地位,确切地说,他这些年,帮的那些人,确实有一些不讲理但却很有实力的朋友。 呆了一会儿,他起码喝掉两杯茶,他看着我,眉头紧蹙:“小龙,你给我说实话,我要是把这问题搞定了,你的项目,能给我不?” “哈哈……”我打了个哈哈到:“薛哥,我张海龙虽然不算啥大人物,但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你只要办到了,总项目的百分之二十,直接给你,你看,这作数不?” “真的?”他摸着茶杯,不信地看着我。 整个工程的百分之二十不少了,你还真别小看了这个项目,第一,这个项目全部出于善款修建,在资金没到位之前,这个项目是不会启动的,一旦启动,就证明,项目的资金已经全部到位。 按照合同,只要完成一期工程,政府就会拨款百分之四十——当然,特别情况例外。 百分之二十的项目,相当于我把整个工程的百分之二十的利润给了他,你不要想着,把他当做几级承建商那样来对待,只要的老狐狸,说一不二,百分之二十,那就意味着你手里的李利润,顿时缩水了百分之二十。(未完待续) 346、未知的饭局 “呵呵!”我摇着茶杯,淡淡地看着薛哥,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等了一会儿,叹道:“薛哥,在这点上,你要真想在这个项目上,看着点利益,你就要相信我的话,你说,是这个理不?”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 “薛哥,咱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对于利益上的问题,我啥时候模糊过,我给你说的这个问题,你解决了,这个利益就给你了,你解决不了,呵呵……” 我继续循序渐诱,看着他那便秘的表情,我突然感觉很是舒服。 他并不是看着利益而不顾的人,作为凡人,皆有七情六欲,先不说上次耗子等人在他店门前胡来的事儿,他没有追究,不就是看在我所说的项目上面么? 这么大一个项目,等他有所行动之时,只剩下一下边边角角,这些小项目,显然不符合让现在的利益追求。 加上目前的宏泰,势大无比,他的经典KTV生意有所下降,要不然,小成也不会背着他乱来。 下面的人都在着急,何况他这个老板呢? “我研究研究!”老薛喝了口茶,并没有直接回答。 …… 眨眼间,天气渐渐回暖,郊县的人们,也脱下了棉衣,换上更为舒适的休闲外套,前去踏春,野游。 一场春雨过后,生猪市场,大为转好。 宏泰猪场屯赞的猪肉,销量渐渐加大,有了前段时间的大肆收购,周围的养殖户,都知道了宏泰,虽然依然更名,但还是老实忠厚的猪王在主事。 眼下市场就好比现在的温度和天气,渐渐回暖,一天一个价,那些有点想法的商人,再次聚集。 这次,不仅是周围的经销商,就连华联重百等重大超市,都派来采购,这其中,庆哥的策略,自然占了不少的基数。 沿江公园的项目,李琦带着小豪和胖墩,成天忙碌,最近又招聘了一批专业能手,随意,工程进度很快,第一部分的工程款已经到账,有了菲菲在那边做账,账面上的资金很充裕。 最值得一说的,当然还是宏泰娱乐,从棒棒死亡到现在,已有近两月,这边的生意,更加的火爆。 耗子一下窜了起来,直接成了宏泰的营销总监,把持众多事物,而王可,是我始料不及的。 这个脑子好使,但性子很慢的青年,居然主动请缨,前往了宏泰猪场,也就是说,他放弃了在我身边学习的机会,离开了我们团队的权利中心。 郊县百货商场,四楼的咖啡厅内。 “老公,真不把小虎小妹他们接到重庆么?”宇珊穿着高跟鞋,春装,端坐在摇椅上,不停地揉着自己的大腿,这一下午下来,累得我也是很无语。 究竟有多累,她脚下那众多的包装盒,便是作证。 女人天生爱逛街,确实不假。 “算了吧,这事儿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老家比较安全,暂时就这样吧。” 没有了隐藏敌人的威胁,家人在老家,也能安居乐业,贸然接到这边,或许会更加的麻烦。 别看现在的郊县,一汪死水般平静,但地下的汹涌,怕是没有人比我清楚了。 大川身死,肥子逃离不久之后,孙胖子便带着他婆娘回到了郊县,只不过,言行却是比以往低调了很多,夜场都很少去,更别说掺和社会上的烂事儿。 蓝云也不是傻子,和我们碰了两下后,就要得到好处,直接当起了他的甩手少爷,经常花天酒地,有时候还会来宏泰娱乐玩耍,当然,作为我们的房东,我们也是以礼相待,甚至有一次来找我借钱,我也没有拒绝。 砸倒一批人,拉拢一批人,怀柔一批人,这才是一个领头人的手腕,在郊县,我们树立的敌人不少,能算上朋友的,暂时确实不多。 “那我啥时候回家看看他们吧,也不晓得小妹儿那丫头长高了没有。”宇珊喝着咖啡,有些担忧,脸上却笑嘻嘻的。 “呵呵,你呀。”我伸手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笑道:“她马上九岁了,还能不长高么?” 两人相视一笑,我接着笑道:“可以,等六一儿童节,你就回去吧,顺便带我爷爷奶奶和检查下身体,老人年纪大了,身体大不如以前,虽然电话里不说,但我也能听得出来。” “你带他们去检查检查,我也好心安。” 我说得很慢,她听得很认真,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一个青年,走进了咖啡厅。 “宇珊,你去上个洗手间。” 宇珊一愣,抬头撇了一眼来人,起身朝着咖啡厅的洗手间走去。 “呵呵,boss。”青年来到我的面前,没有坐下,而是很客气地招呼了一声。 我一笑,指着他的脑袋说道:“我不是你老板,你也不用这样看我,坐吧坐吧,啥事儿还变得这么客气了。” “你给我拿钱用了,自然就是我的老板咯。”青年嬉笑一声,坐在了宇珊的位置上。 “老板,最近有啥活儿没有啊?”青年坐下,就迫不及待地问了起来。 “咋地,钱花完了?”我转动着汤勺,皱眉问道。 他冲我一咧嘴说道:“那倒不是,钱谁也不嫌多啊,关键这成天呆在家里,没事儿做,闲的难受啊。” “你才出来几天,就闲不住了?”我无语地看着青年,继续说道:“先呆着吧,事儿暂时还不确定,等用你的时候,我会通知你。”说着话,看着他那有些着急的脸色,补充道:“你要是差钱了,我可以给你拿点,这都不是事儿。” “……”他咬着牙齿,看着我:“还是算了,做事儿了,再拿钱。” “呵呵!”我淡然一笑,端着小杯子一饮而尽,来者便是刚出来的朱小屁,虽然他有精神病病检,老朱也是同样,但毕竟事关人命,他还是被拘留了两月,至于拘留的原因,则是不详。 整个事件,完美解决,挂牌成立专案组的领导,得到了上面的嘉奖,群众舆论也随时下降,两全其美。 这其中,得到最大好处的,自然是专案组组长,蓝百年了,罪犯大川,相当于我们给他送上门,不浪费一兵一卒,这样的好事儿,上哪儿找去。 至于对我们意见颇多的那个刑侦队长,则是依旧言辞很多,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下手而已。 三分钟后,朱小屁离去,宇珊擦拭着小手归来。 “走吧,回家吧。” 下午五点左右,我俩提着衣服啥的,回到了家,由于宏泰娱乐上了正规,并不需要我们每天呆在那里,宇珊和嫂子也得到了部分休闲时光,我就在城中的小区,买了一个大三居,有时候,嫂子不忙,只要不是月底做账发工资的时候,她都会回来休息,一般这个地方,都是我和宇珊两个人。 偶尔,仅仅是偶尔,赌气的菲菲,会在白天回来一趟,至于干啥,大家都懂,呵呵。 半个小时后,躺在沙发上休息了一阵的宇珊,系上围裙,长发被一个发卡随意地卡在脑后,进了厨房,准备晚饭去了。 “叮铃铃!” “喂?”电话响起,我躺在沙发上,接起了电话,因为来电显示,没有备注,所以我问的时候,也很慵懒。 “呵呵,张兄弟,还在休息啊?”一听到这个声音,我顿时扑棱坐了起来。 “郑也?” “是我。”电话那头,郑也淡淡地说道:“张兄弟,我这贸然给你打电话,确实有点唐突,今晚我请你吃个饭呗。” “……”我拿着电话,脸色阴沉不定,按理说,这个郑也,是大成县的大佬,和我们并无交际,上次若不是为了还老薛的人情,帮他去大成县,处理牛仔裤厂子的欠款,我们这辈子或许都不会认识,更何谈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呢? “老薛也回去,地点就在大和鱼府。”见我半晌没有回答,郑也连忙加了一句。 “行,我一定去。”我咬牙回了一句,实在搞不清楚他是啥原因,不过语气中,应该不是啥烂事儿找我,想了半天后,我还是答应了下来。 “爽快,时间定在六点半,我已经在这边喝茶了,你呆会儿过来就行。”见我答应下来,郑也大为高兴,抚掌又添了一句。(未完待续) 347、郑也的提醒 “不在家里吃饭了么?”听见响动的宇珊,从厨房钻出个小脑袋。 “恩,别做我的了。”我拿着手机,还在思考。 “哦,你最喜欢的水煮鱼,也不吃了?”宇珊任然不死心地问了一句。 我起身,穿好拖鞋,对着她笑了笑:“老薛那边有点事儿,你叫嫂子回家来吃吧。” “那边最近要付酒水款工资,她忙得要死,可能不会回来了。”宇珊拿着铲子,有些犹豫地看着背对着她换鞋的我,停顿了半晌说道:“要不,我让菲菲回来吃饭把?” 我身形一滞,拿着手包转身,有些欣喜,有些不可置信,一秒后,愣愣到:“再好不过。” …… 给小开华子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来接我,接到我后,三人直奔大河渔府赶去。 既然郑也说了,他现在就在那边,自然是等了好久,或许是很早就来了,只不过捉摸不定,我是否会前去赴宴,一直处在纠结之中罢了。 我也不能真的等到六点半才去,那样的话,在礼数上,我们这边就做得不够了。 来到大河渔府,停车下车,门口就有一壮汉迎了上来。 “敢问可是张海龙张老板?” “是。”我点头答道。 “请进”,他右手虚引,将我们引进了包厢。 “你就是张老弟?好年轻啊。”一进屋,并没有看见老薛,我下意识就皱起了眉头。 郑也身高不高,但极为有气势,他看出我的疑惑,缓缓起身,指了指对面的座位,朗声笑道:“你可别怪我哈,老薛确实没来,但我不说他的名字,你肯定不会来的。” 我当机坐下,看出我脸色的小开和华子两人直接站在我的身后,面色不善。 “啥事儿,你说吧。”我冷冷地开口。 “呵呵……”他摸着鼻子笑了笑,并没有直接说,而是反问道:“听说张老弟接了个政府项目?” “怎么?“我眉头皱得更深,料想此人必是来捞钱来了,所以语气很冲。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不是过来抢项目的,过线的事儿,我不做。”他缓缓摆手,对着先前引进我们进来的大汉,挥挥手,壮汉离去,他看了两眼小开和华子,我一笑:“他们是我兄弟。” 听我这样一说,他先是一愣,随即双手合十,拄在桌面:“我们之前呢,因为许伟的事情,有点冲突,但也没见过面,没有真正的矛盾,只是为了各自利益而已,这次贸然来找你,是有点事儿,想告诉你。” 我撩眉看了他一眼,发觉此人说话的时候,眼神很坚定,不像是给我下套的样子,便开口问道:“啥事儿啊?” 他低头,看了一眼茶杯,再次抬头,缓缓说道:“前段时间,你手下有人来找我了。” “……”我看着他,没有接话。 “目的,是让我来郊县,收购一个叫兄弟KTV的夜场,呵呵,说实话,我对这行业没有太多的兴趣。“ “呵呵,你不会真的告诉我是谁吧?”我一下靠在椅背上,表面上淡定如初,实际内心已经震惊得无以复加。 郊县目前的夜场情况,很不好,仅仅是宏泰娱乐就占据了半壁江山,经典等几个有数的关系大佬的场子,均分另外一半市场,如果兄弟KTV被郑也收购,按照他的实力和手腕,势必是来划分市场的了,可即便这样,他一个小夜场,对我们也造成不了什么大的影响,唯一的,就是给我们添堵。 可又是谁,能够让他给我们添堵呢? 前文早看介绍过了,郑也是大成的大佬,手里拽着很多厂子的股份,并且还是正规的,传统型产业的股份,这样的人,会看上几个小钱么? 显然不能。 如果是我现在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 “哈哈……”他听完我的话,哈哈大笑,没有回答,而是看着我笑道:“现在,咱们能心平气和地吃个饭不了?” “听说,这边的大河鱼味儿挺鲜美,特别是大河渔府的最正宗。” 我思考不到一秒,转头冲着华子说道:“去给老板说,将上次我存在他这里的两条鳝鱼,还有那条江团,全部煮了。” “好的大哥。”华子背手,离开了包厢,在他离开十秒后,小开犹豫地扫了一眼的后脑勺,一句话没说,拉开房门再次离去。 …… 夜晚七点,宏泰娱乐的一百多位公主,在经过简单的点名以后,全部呆在了休息室,有的在吃东西,有的在玩儿手机,还有的,在化妆。 而最近正春风得意的耗子,每天必来,目的,就是想把上次红姐想介绍给棒棒的那个妹子瑶瑶,搞上自己的大床。 “哎呀浩哥,不,现在改叫王总监了吧,你咋又来了呢?”耗子穿着工作服,嚼着口香糖,双手插兜进了休息室。 这里说一下,宏泰的休息室,很大,足足五个,全部分布在五楼,一般上班前,这些妹子都会来这里点名,并且进行最后的补妆,红姐宣布试台或者换台,开会这些,都会来这里。 当然,她们每天进出五楼,是由马军或者小开华子等人在五楼打开铁门,统一进入,下班后,统一离开。 他一进来,几个女孩儿就朝着他调笑了起来。 “哗哗!”耗子没有说话,而是晃动了下,手腕上新买的浪琴手表,那是他找朋友,从香港带回来的,足足花了他三万块。 一旦带上这腕表,他就觉得,自己和以前那个为了点钱,就打架惹事儿的耗子,决裂了,以前那个耗子,死了。 “哎呀,浩哥,你这表不便宜吧?”女孩儿上前,惊呼一声,抢着摩挲了一下,眼神放光。 “呵呵,也不咋地,也就七八万块钱吧。”耗子淡淡地扒拉开女子,稍微吹了点牛逼,来到一张梳妆镜前面,看着正补妆的瑶瑶的背影,心里痒痒地道:“瑶瑶,下班后,咱去吃点宵夜呗,都是本地有名的小吃,你外地来的,还没吃过呢。” “……”瑶瑶对着镜子抹着口红,并没有回答。 “去不去啊?”见她没有理自己,耗子用手碰了一下瑶瑶的香肩。 “哎呀,你烦不烦啊?”顿时,瑶瑶像是受惊的兔子,一下站起,转身怒瞪着耗子,眼神中,尽是厌恶和恶心。 面前这人,为了把自己搞到手,愣是两个月如一日,每天就请自己看电影吃饭,自己从来没有答应,甚至这人心术不正,自从当了经理过后,周围的妹子,被他糟蹋的不在少数。 也就刚刚撩扯耗子的那个妹子,缺心眼,才能主动往上靠。 瑶瑶来这里不久,属于红姐以前的小妹妹,被红姐所看好,是一位极有可能捧成宏泰花魁的人物,所以,耗子一直没有懈怠,心里再痒痒也不敢强来。 “哟呵……”见瑶瑶厌烦的眼神,耗子顿时怪异地笑了笑:“咋地,请你吃个饭就这么难啊?两个月,就你的心脏是石头做的,也特么该融化了吧,咋地,我耗子你就那么看不上?” “哎呀,王总,她不去,我去呗,我去,你看咋样?”先前的女子,顿时挽着他的胳膊,抛起了媚眼,耗子却一把挣开他的手臂,指着瑶瑶的脸蛋,狠声说道:“别以为红姐拿你当宝,你就有嚣张的资本,我要告诉你,在郊县,外地人,永远媚眼说话的份儿。” “耗子,又干啥啊?”这时,刚和马军商量完事儿的红姐,穿着长裙走了进来,扫了一眼耗子,顿时皱眉问道。 “草,管好你自己的事儿得了呗,管我干个鸡巴?‘莫名其妙的,耗子对着红姐没来由地骂了两句,直接转身摔门而出。 “好了好了,别管他,开始试台,来瑶瑶,跟我上四楼,游老板给你存酒了。”红姐驻足在原地,起码思考了三秒,对着众位女子招呼一声,拉着瑶瑶和另外一个面相可爱的女孩儿,去了四楼。 一个平静的夜晚,似乎很快就过去了。 可在十二点的时候,小豪打来电话,说是让红姐安排一个房间,并且留几个妹子,他和胖墩过来招待一下本地的几个中年包工头。 红姐当即答应下来,并且找了几个妹子,一直等着。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张哲豪和胖墩,穿着一身橄榄色的军长,靴子,带着几个中年,走进了红姐为他们准备好的包厢。 “王哥,江哥,莫哥,还有四哥,别拘束,到了宏泰娱乐,就是到咱家了,喝酒把妹,李总说了,必须给你们安排好了。”一进去,小豪就冲着服务员喊了起来,准备上酒。 “哎呀,小豪,你知道我们几个人,都老实巴交的,不整那一套。”一个中年,双眼冒着绿光地推脱了一句。(未完待续) 348、内部冲突 “狗屁,四哥,上次工地你和老煮饭的老娘们,干啥了,你当我们不知道啊?”胖墩笑骂了一句,众人哈哈大笑。 这几个,都是宏泰开发目前最信任的包工头,他们虽然不是直属于宏泰的员工,有自己的工程队,但也是依靠宏泰生活,并且这几个人,是李琦特别嘱托,要招待好的。 为什么呢? 这些人,不比以前我们自己在周边农村招的那些人,他们手里的工人,可以随着工程量的扩大缩小而增加减少,也就是说,不管你手里工人有没有,够不够,他们都能给你解决,并且,他们在宏泰拿的合同,都是低于市场价的,为的,就是长期合作。 宏泰不欠工钱,这是全县的工人人尽皆知的,哪怕是拖了点材料款,工人的血汗钱,到时见就会按照合同发放。 最近我和他们开会,说是要加快工地进程,工人方面,还得劳烦这几个人的帮衬,所以,在工地吃完大锅饭,喝了点白酒的胖墩和小豪,临时决定,带着几人来宏泰,潇洒潇洒,拉进拉进感情。 别的不说,就喝酒,拉着妹子,玩儿刺激的游戏啥的,只要让这些中年人,有了点想头,以后办事儿,就好多了。 “那啥,胖墩,你给四哥整个十五岁的,你知道,四哥啥都不爱,就喜欢小妹妹。”一个全身是灰尘的中年,搂着胖墩的肩膀絮絮叨叨,显然,喝得不少。 “你可拉倒吧,就你这样子,给你找个五十的大姐都他妈算照顾了,还给你找个十五岁的,你不怕警察抓你啊。”另外一个中年顿时喝骂道。 “成,我给你们安排。”几个中年笑骂了几句话,酒水上齐,小豪就跛着脚,找红姐去了。 不一会儿,红姐带着十几个妹子,走了进来。 “各位老板晚上好,我是一号XXX,来自八里道,绝活儿高山流水……我是二号……” 一长串的介绍之后,几个中年各自选了一个妹子,而胖墩和小豪并没有选。 “你俩呢,合着我们耍,你没看着,哪儿有这个道理。”几个中年顿时不好意思起来,督促着胖墩和小豪都选一个,俩人就是不选,说道最后,四哥居然说他请客了,俩人不选,他们立马就走。 胖墩无奈,和小豪随意指了一个,顿时畅饮了起来。 胖墩本来就对这方面,要求不是很大,七七跟着他来到郊县,已经让他感动不已,出来喝酒一般都不叫妹子,所以,他叫来的,真的是做做过场,妹子也懂得起,一边找他聊天,一边倒酒挨个敬了一圈。 可小豪就不一样了,他可是夜场浪子,好巧不巧的,居然是瑶瑶在陪他,这小子在最开始的矜持后,就开始和瑶瑶咬耳朵了。 说实话,小豪就凭他的长相,都能在鸭子圈混个温饱。 以前呢,他是小白脸,去哪儿找妹子,都不要钱,现在呢,在工地上忙活,皮肤变得有些蜡黄,平添一些英气。 加上他那幽默风趣的嘴巴,没过一小时,瑶瑶就心甘情愿地搂着他的胳膊,两人唱着啥红尘情歌,在那边腻歪了起来。 凌晨一点多,马军早就下班,耗子在收拾完毕后,准备去休息室找瑶瑶,因为瑶瑶的身材样貌,在宏泰来说,算是排在前几的,一般一夜都会出两个台,有时候会更多,所以,不到两三点,她是不会下班的。 耗子找到红姐后,就直接问了:“瑶瑶呢?” “上班呢。”红姐喝了不少,特别是小豪几人过来后,她亲自过去敬酒,这个时候,正捂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在休息室小憩一会儿。 “哪个房间啊?”耗子面色不善。 “你要干啥啊?”红姐愣了愣,随意抬起头,起身,异常严肃地看着耗子:“王浩,你现在不是内保经理了,而是运营总监,很多时候,你要为大家,为宏泰着想,自己的私欲,还是好好克制一下。” “行了,你别多说。”耗子挥手制止,他知道,红姐是我亲自亲过来的,所以还是不敢得罪,他张嘴继续问道:“我就问,瑶瑶在哪个房间呢,我这总监,过去说不定还认识呢。” “……”红姐看着他,呡了呡性感的红唇,扭了扭脑袋,没有作答。 “草,你不说,我也能找到。”耗子暗骂两句,转身出了休息室。 没一会儿,他就找到一个内保,拿出对讲机在里面问了一句,便知道了瑶瑶上班的房间号。 四楼包房内,此时众人已经玩儿嗨了,几个中年都开始上下其手了,保守点的,相互搂着,坐在沙发上,跟着音乐,缓缓律动。 唯独,胖墩,一手拿着瓜子,一手拿着筛盅,正不慌不忙地和妹子玩儿游戏,面前放着几个空瓶,看样子,喝得并不多。 小豪,就更别说了,此时正和瑶瑶,在厕所干着不为人知的事情呢。 “哐当!” 包房门被一把推开,耗子整理了下西装,手上拿着一瓶一般的香槟走了进来。 他走进去,扫视几眼,并没有看见瑶瑶,却看到了胖墩。 “嘿,胖墩,是你啊。”毕竟都是在宏泰挣钱,他还是比较客气地走了过去,公主一看,顿时让出一个位置。 “怎么,这几个老板,请你喝酒来着我,你不是不好这口么?”耗子知道,作为现场监理,那些小承包商,经常会给胖墩和张哲豪送红包,请吃酒啥的,他都觉得这里边很有油水,不过王可都没去成宏泰开发那边,更别说他了。 胖墩客气了两句,给他倒上一杯酒,两人碰杯干了,他说道:“不是,这几个是李哥说的,要好好招待下的本地包工头,我和小豪临时决定请他们过来玩玩儿。” “小豪也来了?”耗子一愣,环视了一周,心里开始有些不爽了,似乎,已经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瑶瑶呢?”不等胖墩回答,他一把抓着陪着胖墩那个公主的胳膊,半眯着眼睛,冷声喝问道。 “不,不知道啊。”女孩儿顿时有些害怕。 “你干啥啊?”胖墩将瓜子一扔,伸出右手皱眉拦了一下。 “不干啥。”耗子冷声回了一句,起身来到卫生间,看着里面晃悠的两个纠缠人影,不由分说的一脚,直接踢了上去。 “砰!”厕所门震颤,但并没有打开。 “砰砰!” 连续两脚,又踹了上去。 “嘿,耗子,你他妈啥意思?”这时候,胖墩跑了过来,一把抓着他的胳膊,耗子扫他一眼,一手挣扎,却没有挣扎开来,但脚上动作不满,再次蹦起来踹了一脚。 “草!”胖墩怒骂一声,右手一抡,耗子那单薄的身板,直接后退三米,靠在装饰墙上,喘着粗气。 “我他妈为你,你是喝酒来了,还是找架打来了?”胖墩大声吼着。 “咵!”厕所门打开。 小豪牵着瑶瑶,两人面色潮红地走了出来,瑶瑶脸色通红,低着脑袋,另外一只手,不停地整理着胸带,小豪则是喘着粗气,看了一眼耗子,转头看着胖墩:“他干啥来了?” “草泥马!”一声怒吼,响彻耳边,耗子立马欺身上前,抡起硕大的拳头,冲着小豪的脑袋就打了过去。 “砰!”措不及防之下,小豪被打了个正着,顿时捂着脑门后退,直接和瑶瑶两人撞在了门框上。 “我看你,是真飘了。”胖墩也来了火气,本想劝阻的他,看见耗子那瞪着的赤红的眼珠子,顿时感觉来气,上前一脚蹬在耗子腰间,另他再次后退,并没有穷追猛打。 “尼玛的,疯啦?”缓过神来的小豪,捂着红肿的脑门,看着耗子顿时叫嚣了起来。 “草泥马的,我就是疯了。”耗子哪儿管其他,眼神中,似乎只有衣衫不整的瑶瑶,以及,她身边那个,牵着她小手的,放荡不羁的人影。 拳头再次举起,耗子再次冲了过去,嘴里还不干不净:“你麻痹的,干我女人,老子整死你!” “砰!” 人高马大的胖墩,再次一蹬腿,直接让耗子飞退。 “小豪,你们干啥呢?”这边一开打,公主就把音乐停了,并且将灯光打亮,沉醉的四哥几人,缓过神来以后,就摩挲着墙壁,走了过来。 “没事儿,你们玩儿,我和小豪马上过去。”胖墩皱眉,冲着陪自己那个妹子使了个眼神。 “麻痹的,老子脱了这衣服,也要干你。”连续两次被打的耗子,气愤难耐,扯开衣领,取下皮带扣,再次冲了过去。(未完待续) 349、两头为难 纵使他当了夜场总监,每天穿着西装,带着腕表,人前人模狗样的,每天接触的,都是以前棒棒接触的一些人脉和老板,下班后,不是和妹子乱搞就是出去喝酒,生活相当惬意和舒服。 但他始终有个心结,那就是,他就后来加入的,不是我们的原班人马,感觉不管是下面的公主还是红姐这样的妈咪,以及小豪等人,看他和王可的眼神都不一样。 就拿王可想去宏泰开发的事情来说,上面根本没答应,小豪和胖墩,来着休息了一段日子,直接过去了,而且油水丰厚。 这就给他造成了一种错觉,好像我们这群人,很排外,虽然把位置给他了,但实际权力却不大。 红姐能上杆子给棒棒介绍瑶瑶,可他连续骚扰了瑶瑶两个月,人家连一次饭都没有答应去吃,可见,心里是多么的憋屈,当然,在他看来,这是在追求。 可小豪一来,就特么给瑶瑶给干了,这是一个正常男人能忍受的么? 这种有色眼镜的态度,让他在这个夜晚,无端地全部爆发了出来。 老子一个运营总监,还不如你一个成天在工地上混的泥腿子? 这种心情之下,他举着皮带扣,冲着小豪就打了过去。 “草。”胖墩上前,举手一档,顿时感觉手腕一阵钻心的疼痛,纯钢的皮带扣,狠狠地敲击在了他的小臂上。 “我草你妈!”一见胖墩被打,小豪目赤欲裂,举着拳头就冲了上去。 “麻痹的,啥玩意儿啊?” “草,帮忙啊。”几个中年,喝得差不多了,朦胧的眼神下,只听见咔嚓一声,胖墩面带苦色。 “拿东西。” “酒瓶,麻痹的,欺负咱小兄弟呢。”| 不明就里的几个中年,转身拿着酒瓶就参加了战团。 一场混战,顿时拉开了序幕。 不到一分钟,耗子直接被砸到了地上,脑袋上全是鲜血。 “草,别打了。”胖墩捂着额头冒汗地拉开几个中年,一看地上的耗子,身上全是鞋印,玻璃碎碴子一地,整张脸,都是他自己的鲜血。 毕竟都是为宏泰出力,小豪在发泄一番后,也停手,拉着胖墩就要出门,他当时可是听得清楚,胖墩的手臂,绝对骨裂了,一看胖墩痛哭的神色,他就很生气。 “草……” “呸……” 这个时候,耗子缓缓爬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咬着牙齿冲着他们说道:“行昂,比我人多是不,麻痹的,行昂。” “你们全给我上来。” 一分钟后,十几个内保,拎着橡皮棍就冲了上来。 “给我打!”耗子站在众人面前,指着小豪和几个中年就发号了时令。 “草你阿妈的,耗子,你是真活够了!”胖墩捂着自己的手臂,看着内保大吼一声:“都他妈给我滚犊子。” 他俩在这边呆了一段时间,有些内保还是认识的,可也认不全,比如,那些耗子招聘进来的社会朋友,就只看耗子面子,又是朋友,又是领导,这些人自然要卖力了。 “草泥马的,你以为你谁呢,干打浩哥?” “整死他。” 两个内保,怒骂一句,拎着棍子就往上冲。 “哐!” 胖墩上前,用身体直接隔开两个内保,低着脑袋,看着内保,几乎咬碎牙根地低吼道:“能他妈懂点事儿么?草泥马的,是不是军哥不在,你们还得上天啊?” “草!” 一听见马军的名字,两个内保顿时尴尬地举着棍子,转头看着耗子,耗子捂着脸,面色阴晴不定。 “草,你他妈好自为之吧。”胖墩再次上前,用身体撞开内保,对着耗子说了一句,带着几人就出了包房。 “草他妈的。” “浩哥,我俩跟上去,给他办了吧。”一个内保,见几人离去,顿时又来了气质。 “办尼玛啊。”耗子没好气地喝骂道:“都他妈给我滚犊子。” …… 凌晨三点,一个麻辣烫的夜市上,仅仅用凉水冲了把脸的耗子,穿着脏兮兮的西装,在这里喝着闷酒。 “滴滴!” 一辆摩托,直接开进了夜市,王可取下偷窥,老远就看见十分落寞的耗子,皱眉走了过来。 “你这是咋啦?”一看见耗子身上的血迹,王可就不高兴了:“草,每次见你,你咋都这逼样呢,又和哪个客人打架了啊?” “草,你现在是总监,总不至于还被打吧?”王可拧开一瓶酒,淡淡地喝了一口。 “来,是我兄弟,就陪我干了。”耗子低着脑袋,头发上,还沾着几片细小的玻璃碴子。 “……”王可拿着酒瓶,顿时呆愣。 “可儿,要不,你来宏泰娱乐这边吧。”干了两瓶啤酒下去以后,耗子开口,声音低沉。 “草,你这是到底要干啥啊?”王可明显最近也比较烦躁,猪场那边,他每天除了拿着小本本,记录着每天进货和出货的量,没有其他的事儿,很是悠闲,但在他看来,这工作比以前的修理工还来得没劲儿。 这工作又是自己要来的,虽然他没有想到是过来搞记录,但也不好在近期开口说是换工作,所以,过得相当憋屈。 “特么的!” “挡!” 耗子扯着衣领子,伸手将酒瓶扔在了地上,惹来一阵侧目,不过看到他身上的伤痕后,众人都没有言语。 “这群人,看我,都带着有色眼镜,你不过来,我特么心里不得劲儿。” …… 翌日清晨,郊县人民医院。 宇珊挽着我胳膊,小不点挽着马军胳膊,直接来到了胖墩的病房。 “大哥,我错了。”刚进屋,为我们搬完凳子以后,小豪就低下了脑袋,态度诚恳。 “说说,你错在哪儿了?”我斜眼看着他,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是动了真火。 “我不该来宏泰玩儿……” “玩儿啥?”我直接打断,言语粗暴:“玩儿公主是不,啊?我是怕你玩儿妹子么?你告诉我?” “……”他低着脑袋,没有说话。 “医生咋说?”见他不说话,我看着病床上的胖墩问道。 “小臂就骨裂了一下,没有什么大碍,但医生非得说住院观察。”他嘿嘿一笑:“大哥,我就觉得这没啥,估计就是医院想多挣点钱,呵呵。” “草!”我没好气地白了一眼,直接转头。 马军叹息一声,走过去看了看胖墩手上的绑带,转身站在小豪面前,双手背在身后,面色沉重:“王浩,你,胖墩,都是我们弟弟,你们打架,你说我是帮你好,还是帮他好,还是两不相帮?” “……”小豪低着脑袋,依然没有说话,身上还穿着工地上的橄榄绿军训服。 “军哥,你处罚我们吧。”等了半晌,小豪昂起脑袋,看着马军说道。 “咋处罚你啊?”马军好笑地看着他:“是罚钱还是打你一顿啊?” “知道为啥给你俩调过去么?”马军扫了胖墩一眼,继续说道:“他俩是后来进入的,你们一来,位置就不够了,给你们安排的位置,人家肯定不服,所以才将你们调离开,知道你们在工地上辛苦,来这边玩儿会儿也无可厚非,但和他打架,实属不智。” “军哥,下次不会了。”两人低头答应。 “呵呵,给你大哥道歉去,他才是最难做的。”马军笑着拍了拍小豪的肩膀。 十几分钟后,我们四人开车离开。 “小龙,要不把王可调回来,这样,耗子也好受一点。”马军看着车,转头问了一句。 “不能。”我还没说话,副驾驶的小不点就直接拒绝了,菲菲一走,他就和嫂子管理账务,兼任着后勤主管,场子里的大小事情,都逃不过她的双眼。 “耗子这人,心胸不大,没有容人度量,王可这人,话少,脑子够用,这样的组合在一起,你以后,头痛的时间还很多。” “呵呵,你看你,你还没你媳妇儿看得明白。”我靠在宇珊身上,淡笑道回了一句,心中却是纠结无比,不知道是一次性解决,还是等待时机。 “他在那边,我听庆哥说了,一个年轻人,干着老大爷的工作,他能闲住啊?”马军一听,顿时不乐意了,把着方向盘,撇嘴回了一句。 “你干给他机会啊?”我立马反问。 “……”马军无言以对:“草,你安排吧。” 这件事儿,回去后,不管是我还是马军,都装聋作哑,因为这事儿,你惩罚谁,另外一方都不会高兴,所以,就只能冷处理。 懂事的,有点胸襟的,都会一笑而过,毕竟都是一个地方工作的。 可有些人,你真的是高看他了。 在医院呆了一天后,胖墩和小豪回到了工地,当天晚上他就接到了一个电话:“草泥马,敢不敢不让上面知道,咱们私底下较量较量?”(未完待续) 350、龙女湖传奇 沿江公园的工地,距离县城中心,还是有一定距离的,开车都得十几分钟,因为在那边,有个传说已久的仙湖,就此闻名,当地人都清楚,上面领导也是这样想的,想把这个仙湖以及公园,开发成休闲度假胜地。 要说不盈利,那是一点都不可能的,因为在公园旁边,政府还规划处了一块湿地,这个湿地,预留出了很大一部分空地,也就是地皮,用来开发庄园别墅等休闲宜居的地方。 当然,这个项目,是在沿江公园项目之外,地皮是政府征调过来的,但开发,却不是政府主导,这边的运营模式,目前不像八里道那么先进,政府没钱,开发的项目盈利,政府还必须占有一部分。 也就是说,即便你在那边修建了十几栋休闲别墅,不能贩卖,只能租住,这个费用,自然是承建商自己垫资,有两个分配方案,一来,政府出地,开发商承建,然后政府和开发商按照比例分配盈利,二,开发商不参与经营,也不得到盈利,政府从另外一个地方,给你拨出一块地皮,让你自行开发,就当开发湿地的费用。 据章建军当时说,这个沿江公园开发之初,并没有计划开发湿地度假别墅,也是听闻当地的古老传闻,才临时决定的。 传闻早年间,大江比现在还要宽阔,波涛汹涌,本地人民,大多以捕鱼为生,但有一天,大江位于郊县这个河段,突然就没鱼了,仿佛一夜之间,这边的渔业资源,全部消失了,当地百姓没有了谋生之路,生活惨淡,苦不堪言。 于是乎,当时主导这个地方政绩的官员,排除众人意见,独断专行,请来高僧做法,因为很多渔民都说,江里有怪物,并且这条怪物,还吃人,可能是一条蛟龙。 高僧来了不久,就让县衙准备三牲祭品,准备起坛做法。 做法的高僧,是当地百里都十分有名的得道高僧,负责传法,解惑世人,做法初始,一切平静如常,但到了中午十分,大江开始沸腾,就好比一百摄氏度的开水一样,汩汩地往外面冒泡,当时群情激愤,认为高僧肯定能降妖除魔。 大江在沸腾半个时辰之后,一条黑色的怪物,开始在奖励翻滚,长长的尾巴,足够让五人环抱。 众人大惊之下,全部后撤。 高僧做法,不久便额头冒汗,全身颤抖,特别是在蛟龙冒头之后,全身颤抖得厉害,手持金刚剑都差点把持不住。 “大师,若不可为,改日再来!”后撤几百米的县太爷嘶吼一声。 “咕咕!!” 顿时,整个江面的水平面,突兀地上升几十米,直接将法坛唾沫,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周围乡村,悉数被湮灭,当时造成失踪人数,就超过了整个村子的一半。 后来有好事者谈及,传闻山上有民众看见,说是那蛟龙被惹怒以后,直接将高僧生吞,那些消失的民众,还被蛟龙抓到自己的地府,开始重新修建府邸。 一连三年,周围村子的民众,开始不停地失踪,最后整个县城的人数,只有没做法之前的十分之一,可见其残酷。 第四年的时候,这种景象,便没有了。 传闻二月二抬头那天,龙女视察水患,来到了郊县河段,所过之处,茅屋废弃,稻田早草丛生,人迹罕至,仔细一打听,居然有蛟龙为患。 后来龙女和蛟龙大战三天三夜,终于将蛟龙消灭,那些被他拉去修建府邸的民众,经过四年之后,居然奇迹般地回到了家中,虽然那个家早就是断垣残壁。 蛟龙被灭,全县民众沸腾,准备答谢龙女,可龙女在大战之后,损失惨重,身受重伤,没几天,就有虾鱼蟹将前来告知,龙女坐化了。 是以,当地居民为了感谢龙女,让后世之人永远记得龙女的大恩大德,便给龙女修了长生祠,众生供奉,并且将那个河段,改名为龙女湖。 最开始每月公路的时候,从县城走路过去,跋山涉水,都要两个小时,现在公路四通八达,即便开车,至少要半个小时,而沿江公园的工地,只有十几分钟路程。 工地上,二层小楼的办公楼内,住着宏泰开发的工地管理人员,以及临时的策划人员。 还有一些没有公棚入住的包工头,也挤在一起,所以,胖墩和张哲豪只能住在一起,一个房间,两张床。 小豪挂断电话后,胖墩就知道是耗子打来的电话,所以张嘴就问:“咋地啊,他还没完没了了是不?” “呵呵,他想单独和咱扒拉扒拉。”小豪放下手机,坐在自己的床沿上,无所谓的扣着脚丫子。 “诶你说,他这是仅仅为了个娘们,还是别有深意啊?” 胖墩斜躺在床上,摩挲着自己受伤的小臂,眉毛蹙在一起,沉吟道:“大哥和军哥的意思,你估计也能猜到,我在想,他们到底是啥意思呢?” “呵呵,你别管了,我过去会会他就行。”扣完脚丫子的张哲豪,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说道。 “不是,你到底告诉我,上面啥意思啊?”胖墩急了,一般遇见自己解释不了的问题,他就很着急,很急切地想要知道。 我们周围,哪怕是自己,都会有这样的习惯,遇见好奇的东西,看见了,觉得没啥好奇的,就看见一点点,那好奇心就严重了,非要弄清楚不可。 这就好比,一个美女,赤身裸体地站在你面前,或许你还没有多大的欲望,可是一个穿着薄纱的美女,给你带来那种朦胧感,那种想要抓,却又抓不到的感觉,你会心痒痒,你会骚动,你会及不可奈地想要撕开她最后的面纱。 “你真想知道?”张哲豪抓起一罐装啤酒,来到胖墩的床上,坐在床沿,好笑地看着他:“胖墩,你也不傻,为啥自己不思考呢?” “嘿嘿,有你,我还思考啥?”胖墩嘿嘿地摸着自己的脑袋。 “你说上次咱们打架,大哥和军哥为啥不处罚我们?最起码,我们给带的头,不是好的,为什么一点处罚都没有呢?” “……”胖墩摇头,表示不知道。 “呵呵,咱们没来之前,耗子和王可,一个是经理,一个是跟着大哥跑腿的,你说,是跟在大哥身边好还是当一个会所经理好?”张哲豪拧开瓶子,放在了胖墩的嘴边问道。 胖墩接过瓶子,愣道:“当然是跟着大哥身边好啊,能学到不少东西呢,关键跟着大哥,那才是最信任的人啊,你看华哥和开哥,两个散仙,大哥去哪儿,他们就去哪儿。”胖墩呡了一口,十分地羡慕的样子。 “宾果!”张哲豪打了一个响指说道:“我们来了之后,王可就去猪王当记录员了,工资还没这边的主管高,你说,这又是为啥?” “不知道。”胖墩再次摇头。 “呵呵……”张哲豪高深莫测地笑道:“他想来宏泰开发,但大哥没让,哈哈……你这下,知道为啥了吧?” “啊……”胖墩懵懵懂懂地说道:“还是不咋明白。” “哎呀,你不明白,就好好想想,我就不明白了,李大爷的高智商,你咋就没继承一点呢?”张哲豪没好气地下床,回到自己的床上,脱了衣服就睡:“先睡了,明天我去看看咱们的浩哥,混到啥地位了。” 翌日下午,五点半,工地收工。 胖墩去了后厨,与五个做饭的大娘,开始查看蔬菜肉类等物资,他走后不久,三台半截子小货车,载满了人,开始朝着县城驶去。 这种工地的小货车,半截子,一般是拉菜啥的,买点小物件啥的,一般的小包工头也爱开这车,一来这车便宜,性能不错,抗曹,二来这车的半截子空间极大,拉菜都得几吨。 拉人的话,起码十几人,这还不算前方的四个座位。 三辆车,装满了人,粗略一看,起码超过五十人,轰隆隆地朝着县城驶去。 这一幕幕场景,被工地很多工人看见,因为这些人,大多都是一个村子或者同乡,所以大概了解可能出事儿了。 “草,这张哲豪要干啥啊,咋还把老四那一队的人,全拉走了呢?”有不解者问道。 “你没看见呐,几十把铲子,全部拉走了,草,这是干架去了。” “哎,老板的弟弟就是牛逼,草,打架老四这些包工头都帮衬着。” “那可不,出事儿不还有大老板么?” 十分钟后,后厨开始做饭,胖墩一人回到了寝室,可找了半天,都没看见小豪。(未完待续) 351、莽夫 “老四,看见小豪没?”胖墩急忙出门,站在二楼楼道,扯着嗓子冲下面吼道。 “呜呜……”汉子穿着工装,貌似一个小工头。 “卧槽,问你话呢。”汉子的模糊回答,顿时让胖墩火冒三丈。 “腾腾腾!”听得声音,不过半分钟,胖墩已经下楼,站在汉子面前:“问你话你,你给我打啥哑谜啊?” 汉子踌躇一下,指着外面到:“你快点去看哈撒,小豪带上四哥那一组的人,开起车子出去咯。” “多少人?” “起码五十个哟。” “草!”听完这话,胖墩暗骂一声,抱着自己受伤的手臂,立马跑到工地门口。 “老张,你这摩托给我骑下。”眼看门口一个带着头盔的中年,准备骑车回家,胖墩直接坐了上去。 “你要去哪儿,我带你去。”中年扫了一眼他的手臂,直接启动了车子。 “先去县里,我打电话问问。” …… 正值民众吃完饭的时间,一行十几辆轿车,直接停在了南城公墓下的停车场上面。 “哐当哐当!” 开门之声不绝于耳,下来一群人,媛媛一看,花枝招展的,即便是男子,也是穿着花色的,格子的,条纹的,似乎,很是时尚。 “不是,耗子,你这次是弄谁啊?” “没事儿,就一个小瘪三。” “呵呵,那行,说好了哈,我等下就看热闹来着,但晚上,你必须把我朋友给安排好了。” “必须的。”这是耗子和接触的老板的儿子交谈的内容,当他接过棒棒的人脉以后,他接触的等级,明显拔高,不是富二代就是黑二代。 “浩哥,我带着几个朋友,呆会儿我们打前锋。”这是他收认识的几个小混混,小混混以为还是网吧约架,手上拿着二十块钱的片刀。 当然,他叫来的人,也不乏有胆识的,有魄力的,武力值达到高峰的。 “耗子,你叫我们兄弟几个过来,这么舍得花钱,咋地,是要搞死哪个啊?”几个明显年纪较大的人,走了过来,接过耗子的香烟,咧嘴笑道。 “哈哈,没事儿,就是一个小瘪三,估计看见你们就缩缩了。”耗子不以为意,环视了一下身后的一长排车子,顿时心生豪气,他的额头,还贴着邦迪,这种委屈,一下就烟消云散了。 如果说,还是在他以前单干的时候,他打架,最多叫来几个不是角色的混混,王可,可现在,几个电话,十几辆车,五六十号人,车里还有坐着的大哥,属于跟着看热闹,等下准备跟着蹭吃蹭喝的一类大哥型人物。 当然,人家也不只是来混吃的,主要是觉得,自从宏泰突然崛起,高调出现在众人视线后,不管是前往大成收账,还是搞猪场,亦或者干掉大川,收拾肥子等事件,足以说明我们的地位,哪儿还有不开眼的,跟宏泰的运营总监耗子约架的呢? 再加上目前宏泰开发正开发沿江公园的项目,谁都知道,这后面的背影,很大,一般的人,巴结还来不及,找架打,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就是傻子,这些,他们都认为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才抱着看戏的心态来的。 “诶,耗子,这群人咋还不来呢,草,马上吃完饭了,麻痹的,昨天喝多了,现在还没吃一颗米呢。”一个壮汉,手中空空,叼着烟,站在耗子身边。 “大东,别急躁,马上让你发泄发泄,哈哈,他不来正好,我请你去吃大河鱼,那边都定完了。”耗子相当洒脱地搂着壮汉的肩膀:“大东,要不,你来我这儿算了,内保经理,给你。” “草。”大东撇了他一眼,直接斜视:“我来,你那军哥能点头啊?” “呵呵,我是总监,招几个人,还不能做主了啊。” “那行,这事儿完了以后,我过去看看。”壮汉明显有些心动。 整个郊县,如今在福利上牛逼的,就是宏泰,不管是猪场还是房地产亦或者是或所夜店,薪资都比同行业高上一点,比较人性化,所以,一般的混混都挤破脑袋想往这里钻,但人员配备已经满员,招收极为严格。 看大东的样子,明显信了他的话了。 “草,再不来,我可走了。”先前那富二代,烦躁地搂着一个小妹子。 “嘟嘟……” 他话音刚落,之间昏暗的地平线之中,出现三辆载满工人的半截子小货车。 众人回头,远远就看见那耸动的人头,以及那举在头顶的铲子。 “草,这是干啥,开荒来了?”富二代看着那一群群橄榄绿色的工地工作服,顿时哑然失笑。 “麻痹的,这不会是把哪个村的留守农民伯伯请来了吧?”大东同样嬉笑,毫不在意。 “吱嘎!” 不一会热,三辆车停在广场中央。 “草泥马的,我看谁,要跟我老弟比划比划!”那天在宏泰喝醉的四哥,穿着白色背心,外面套着一件军服,手上拿着一根后厨做饭的擀面杖,带着头盔率先下车,直接冲着耗子这群人走了过来,气势相当牛逼,颇有万千人吗吾亦往已的赶脚。 “啊……”耗子一愣,顿时将烟头一扔:“抄家伙!” 哗啦啦,四哥一下车,张哲豪就举着一把铲子,跟了下来,跛着脚地跟在四哥后面,接着,几十双黄胶鞋,杂乱地蹦在地面上,瞬间,就看见几十顶黄色的头盔朝着这边涌动。 “草,耗子,不对劲。”先前还云淡风轻的大东,一看见这群人,顿时转身从后备箱拿出了砍刀,死死地拽在手里,严正以待。 “草泥马的,小逼崽子,一个娘们,过不去了呗,非得比划比划?”四哥上前,还没等众人准备,直接拽着耗子的衣领,往自己胸前一拉,直接卡住了他的脖子。 “草泥马,放开!” “松手!” 一群青年,顿时冲了过来,想将四哥和小豪包围起来,却被几十个中年工人,举着铲子拦在了人群外面。 这种工地上的铲子,是清理淤泥或者残渣的时候用的,手把很长,起码一米多,这样一来,对方的看到棒球棒,一点用都没有了。 人群移动,那边的富二代,看热闹的青年,全部躲进了车里,悄悄扭动钥匙,风向不对,立马准备开蹽。 “砰!” 小豪一把抢过四哥手上的擀面杖,直接敲击在耗子的太阳穴上面,愣着眼珠子嘶吼:“草泥马的,咋地,我来了,你给我看看你的队伍呗?” 耗子被两人掐着脖子,手臂还被四哥一直拽着,不管他怎么用力,人家纹丝不动,常年在工地上干活的中年,能是你一个小青年比得过的么? 他的脖子顿时被掐的通红,青筋暴起,看着小豪,眼珠子往外凸起。 “看,还看?” “啪!”四哥一扯外套,直接光着膀子,上前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你麻痹的,别他妈动手!” “有种过来给你东爷比划比划!” 中年工人的包围圈外面,几个大东带来的壮汉,和一群汉子相互推让,但并不敢上前,这群面无表情,不说话,举着铲子的工人,特么是一点也不像老实巴交的农民,那股眼神,让他有点害怕,开口呵斥,也是出于道义罢了。 “草泥马,来,给我整他!” 四哥不等耗子反抗,也没等小豪说话,抓着耗子就一顿大耳刮,拳打脚踢的,这还不过硬,周边两个中年上前,扯着耗子的胳膊,拿着铲子的手把这边,狠狠地砸了上去。 那阵势,一点不比正经社会人士办事儿来的弱。 “草泥马,你要整不死我,我他妈整死你!” 耗子趴在地上,嘴角冒血地冲小豪喊道。 “呵呵,我能打趴你第一次,就能打趴你第二次,你啥时候起来,我啥时候接待你!” “麻痹的,早晚,早晚弄死你!”耗子趴在地上,任凭几只大脚在自己后背踩来踩去,但就是不服软。 “行,我等你。”小豪眼镜不眨地看着他。 “嘿,哥们儿,打了就行了,还真往死里整啊?” 这时,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一直坐在车里的一个中年,下车,冲着这边喊了一句。 众人回头,看了他一眼。 “约架,你也给对方一个机会不是,光明正大的来一场呗?” 小豪扒拉开身边的工人,拿着擀面杖,十米之外指着中年,一手插兜,邪笑道:“你要公平是不,行,我特么让他爬起来,你问他,他敢动手么?” “操你妈的,你再废话,老子连你一块儿整了。”莽夫四哥,举着一把铲子就作势要冲过去。(未完待续) 352、不舒服的眼神 四哥,本来是我们工地的包公头,也是本地人,但一身上下,全是浓浓的江湖气息。 那天在宏泰娱乐,他哪怕是喝醉了,砸耗子的时候,就数他砸得最狠。 他不是大福麻子那种,先是操社会,后来从良的大哥,他是从最小的打工仔走到今天。 天南地北他都去过,用他的话说,老子吃几十年的饭,啥人没见过,就怕你一个混混?地皮?滚刀肉? 是的,他就是一个莽夫,一个彻头彻尾的莽夫,和滚刀肉有彻底的区别,他讲道理,但要觉得委屈了,生气了,就要莽撞了。 他也并不是对谁都是这种态度,比如包工地,那绝对是商人作为,讲法律,将合同,如果你要扯社会上那一套,你估计还不是对手,他手底下的那两个队,全是跟了他好多年,一起从村子里出来的乡亲邻居。 下手之黑,怕是好多人都自叹不如,难以启及项背。 整个工地,就他这两队的人,最牛逼,也因为全是当地人,享受到了很多优惠政策,而在和人的接触上,他也是和小豪最为亲近的一个包工头,所以这一约架,就跟他们的吃了兴奋剂的非洲大汉似的,看谁都想挥舞擀面杖。 “诶诶,四哥……” 小豪一愣,连忙拉着几乎抓狂的四哥,再扒拉开两个殴打耗子的中年,上前指着他的脸说道:“给你个机会,回去归拢归拢你的队伍,我们真刀实枪地干上一架,别说我欺负你。” “草,你牛逼!”被踹了将近两分钟的耗子,头脑混账,嘴角冒血,面部淤青红肿,他费力地支撑着地面,缓缓爬起。 “草。”大东这个时候,才被让进来,和两个兄弟搀扶着耗子,转身回到了自己的阵营。 “大东,别动。” 大东不明所以,但还是停了下来。 “跟他们干了。”耗子声音很低,但却让众人听得很清晰。 他的话音刚落。众人下意识的一后退,大东扫了一眼自己这边,再看看小豪那边,低声凑近他的耳旁:“耗子,今儿先走,我看够呛了。” “不行,今天必须干了。”耗子全身无力,被大东和两个兄弟搀扶着,整个身体几乎挂在他的身子上。 在一百人面前,被圈踢两分钟,这要传出去,他还咋在郊县混呐? 所以,他即便站都站不稳,都不会退却。 “草,你是真傻的还是咋地啊,没看见对方那铲子啊,草,这特码跟鬼子进村有啥区别啊,你上去,脑袋瓜不得被刨了啊?”大东心有余悸,抓着耗子就要往车里塞。 “草!草!”耗子抓着门框,愤怒地骂了起来:“整死他们,整死他们。” 他红着眼珠子,竭嘶底里地嘶吼着,可就是没人搭理他,大东直接将他塞进车里,自己坐在驾驶室,开车就走。 而耗子临上车前,那两句干死她干死她,或许,就是为了自己不显得那般的懦弱吧。 “草,这帮怂货!”对方一走,四哥将擀面杖抓起,大笑了起来。 “哟呵!走咯,兄弟们,回工地,我叫后厨,杀只羊来!”小豪表现得更加兴奋,拉着四哥就往回走。 …… 这件事情的直接影响便是,耗子三天没有来上班,第四天来上班的时候,脸上都是红肿的,只是来马军办公室报备一声,就离开了。 他走后,马军就将小豪喊道了办公室。 当张哲豪风尘仆仆来到马军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 原本以为要受到责罚的张哲豪,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办公室,看见的,不是对他横眉怒队的军哥,而是吃着外卖,喝着罐装啤酒的军哥。 “愣在那儿干啥?进来啊。” “啊……”马军呆愣半晌,走了进去,看了看茶几上摆放着的猪头肉,鸭舌等凉菜,顿时蒙圈。 “呵呵,坐下,吃菜喝酒,最近在工地怕是累坏了吧?”马军越是和蔼,小豪就越是忐忑。 “不是,我的哥,你要咋整,你直说好不,你这样,我心里突突……” 半个小时后,整个五楼,都能听见办公室传来的和骂声,很大声,很严厉。 基于第二天打扫清洁的阿姨说,办公室里的茶几,茶杯全部碎了一地。 夜晚十一点多,正在外面和王可喝酒的王浩,接到了内保的电话,这个电话,还真的给了他一点点正能量,让他手上的小心肝,略微地好受了一点。 “浩哥,刚刚张哲豪来了,去军哥办公室了。”一个内保给耗子打去了电话。 “五楼你都没资格上去,你咋知道?”显然,耗子并不相信,这些天,他脑袋里的,都是负面情绪。 “红姐说的,还有,好多人都看见了,连保洁阿姨都看见了,张哲豪进去后,里面就传来军哥打骂的声音,后来保洁阿姨进去,说是茶几被都摔坏了。” “然后呢?” “然后好多人都看见,张哲豪捂着脸愤然离去,好像是挨打了。” “草,真的?” “恩,我们都看见了,来的时候他开的工地的车,回去的时候车都没开,现在还停在楼下呢,估计找哪个地方喝闷酒去了。” 某夜市,耗子挂断电话后,咧嘴冲王可说道:“军哥还是公平的,我一走,张哲豪就被叫了过来,还被他打了。” 王可吃着烤鱼,根本没看他的表情,一边咀嚼一边淡淡地问道:“你看见了?” “草,好多人都看见了,我也不傻。” “呵呵,你还真是傻。”王可放下筷子,看着已经愤然的耗子补充道:“即便是真的,你被打得这么严重,上面就这态度啊?” “那,那啥态度啊?这不是我先挑事儿的么?”耗子又自知之明,自己挨打,那也是自己找的,怪不得别人,谁叫自己找的人贪生怕死呢,这点他自己没办法,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呵呵,你要这么认为,我啥话都没有。”王可和笑两声,并不准备再说话了。 “可儿,我告诉你,我现在是会所的总监,离了我,会所运转就难了,呵呵,你看着吧,要不了几天,军哥肯定安慰我,说不定,还能给我一大笔奖金呢。”耗子颇为天真地为王可开了一瓶酒,举杯干了一半。 “行,我就等着。”王可不置可否,挑眉看着耗子。 这件事儿,最先知道的,其实是我,以为工地上的事情,我还是多少都清楚,下面的几个经理,主管,有什么事儿,都会向我报告,虽然李琦现在是主管事务的副总,但下面的人,不管是怀着什么心思,只要有新的信息,都会给我汇报。 我并不反感,任何地方,都会有这种人,挤破脑袋就为找个出人头地的机会。 还记得上次龙升,在玉成县,跟大福争夺富豪人生那块地么,就是农贸市场那块地,要不是我们脑子转得快,让马军亲自去处理了,我在老苏眼里,也不是那么值钱,更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做到总经理的位置。 这群人虽然野心不小,但其实心眼不坏,最起码,他们是靠着自己的能力,让自己往上窜。 而我本身,就是这样的人。 我的沉默,李琦的沉默,迫于无奈,咱们的大军哥,只能站出来了。 下面的争斗,不能我们每次都来解决,一代有一代的事情,二代有二代的事情,再下面的人,也要有自己的事情,所以,我们在学会放手,而他们,则是学会自处。 如果没有争斗,那么我们的团队永远不会变的和谐,如果没有矛盾,团队的人,也永远不会成长,有矛盾,有争斗,是好事儿,这就好比商场上的良性竞争。 唯一的区别,一方付出的是金钱,另外一方,可能的鲜血,甚至生命。 而耗子在和王可喝完酒的第二天,就上班了,盯着红肿的脑袋上班了。 他被人圈踢两分钟的传闻,现在则成了大笑话,就连下面很多公主都知道了,因为来这边玩耍的人,不乏那天他找的那些混子。 所以,从这一刻起,众人看他的眼神,彻底不一样了。 “诶,红姐,军哥呢?”本来没事儿的他,发现周围人的眼神,让后他特别难受,他想了半天,还是准备找个人,探探口风。 “军哥,这时候不是在办公室么?”红姐撇了他一眼,像是躲避瘟疫一样,转身就走。 “啪!” 红姐转头,看着被抓在手里的胳膊,不禁问道:“耗子,你不去五楼,拉着我干啥啊?” “呵呵。”耗子笑了笑,问道:“红姐,你的眼神,让我想到了一种动物。” “啥啊,这么神神叨叨的。”红姐使劲儿挣开了他的魔抓。 “兔子,一种温顺,但却只能被宰杀的可怜物种。”耗子冷笑,眼神冰凉,神似死人。(未完待续) 353、经典出招了 宏泰猪场,上了一上午班的王可,来到食堂吃饭。 “大哥,你咋来了呢?” 他一走进食堂,就看见猪王带着我和庆哥等人,走进唯一的包厢。 “可儿,来,一起。”我招呼了一声,他扫了一眼,嘴角不可察觉地抽动了两下,还是跟了进来。 宏泰的食堂,自从我们入资以后,扩大了一倍,因为猪场现在的工作人员,很多,光是拉猪的司机,都有二十来个,更别说跑业务的业务员,这群人,有的住在自己家里,有的则是住在猪场,为了开发市场,前段时间,庆哥和猪王招聘了很多人,为的就是打开市场。 现在好了,市场回暖,根本不用你去推销找销路,那些超市,自己就找上门了。 宏泰,就是一个招牌,就是一个实力的象征。 食堂有一个包厢,也是唯一的包厢,一般都是猪王和庆哥带着风雨雷兄弟在这边用餐,但他们基本上都在外面吃,所以,这个包厢很少用,我们进来的时候,居然还有淡淡的霉味儿。 “晕,猪王,你这包厢,味儿有点别致啊。”一进屋,小开就帮我拉开椅子,冲着猪王咧嘴揶揄了一句。 “呵呵,见谅见谅。”猪王挥挥手,我们坐下后,厨师就开始上菜。 这边的食堂,大多都是大锅菜,不是很丰盛,但那种独特的味道,绝对让你流连忘返。 最近还听说了,食堂菜系居然还形成了别具一格的中国第九菜系,所以,食堂,才是真正民间高手厨师聚集的地方。 “没啥吃的,也不知道你要来,将就点吃哈。”猪王看着我,不好意思地拧开一瓶市面上几十块钱的白酒,脸上带着诚挚的笑容。 “那有啥的,饼子我吃过,海鲜我也吃过,好养活,呵呵。”我无所谓的说了一句,就拿起筷子开始整。 我和庆哥挨着,吃饭的时候,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有时候,猪王老董还能插上两句,谈的呢,都是些关于市场的话题,众人都知道,所以也不存在啥秘密。 王可坐在末位,靠门的位置,一个午饭,吃了一个多小时,他愣是一句话没说,只有猪王敬酒的时候,他客气了下,其他时间,都是夹起一块东西,慢慢的咀嚼,好像能特么吃出花儿来一样,动作相当的缓慢,相当地优雅。 午饭过后,我和小开华子,直接打道回府。 临走前,小开将王可叫进我的车内,他和华子,则是站在不远处抽烟。 “怎么,看你情绪不高,在这边,干得不高兴?”我坐在后座,淡淡地看着右手边的王可。 他笑了笑,摇摇头,苦涩居多:“哪儿能呢,这边的工作挺轻松。” “呵呵。”我笑了一笑,盯着窗外的厂房,沉思一会儿后开口说道:“要不,给你调到宏泰娱乐那边去?” 一听我说这话,王可顿时沉默,抬头看了我三秒,抿着嘴唇轻笑道:“不了,大哥,这个工作,挺悠闲。” “哈哈。”我一笑,拍着他的大腿说道:“这个工作,也就是一个老头的工作,你在这里屈才了。” “不屈才,挺好。”他挠着鼻子,再次回到。 我看着他,想了一会儿,道:“行吧,到时候,再给你换换。” …… 一段时间过去,经典老薛始终没有行动,不但没有来找我要项目,也不曾听说他杠上了郭少季,而郭少季这个人,似乎在那次接触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 五一长假这天,郊县的公安部门,突然下达命令,全县严打,并且联合工商部门,对所有的夜场进行假酒清查活动。 马军办公室内,耗子站在办公桌前,欲言又止。 “你是想跟我说,为啥我们也在黑名单里?”马军坐在老板椅上,抽着烟,面带笑容。 “……”耗子蠕动几下喉结,没有答话。 “宏泰是郊县一把,啥事儿都得顶在前面,上面不拿我们开刀,周围的人,也是不瞎子傻子,所以,这点毋庸置疑。” “可哪个场子都有假酒,这一查,不就降低效益了么?”耗子忙到,这次的假酒严打,长达三个月,也不知道上面是抽上面疯,总之,很无奈,无端地就要清查了。 “那没事儿,也不是我们一家。”马军淡淡挥手。 “上面严打,我们的生意就不咋好了。”耗子再次说道。 确实,这才开始严打,宏泰的营业额就下降了二十个百分点,要是持续三个月,估计这里面,有一半的公主都得没有收入了。 因为她么的收入,全是靠着坐台,我们场子并不给工资,但我们也不克扣她么的提成和小费,属于相辅相成的合作模式,但也不允许这群人到处串台,这是严厉禁止的。 严打一周后,宏泰和其他场子一样,生意全部下降,不管你设备多好,妹子再漂亮,一天两头的来几个民警,在你场子里进行抽检,有时候还要查毒,所以,一般胆小的,都不来了,有渠道的,都自己找地方玩儿去了。 而我们,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因为考虑到这是蓝百年上任后,第二次大行动,多少还是得给面子,上次的事情,要不是正好章建军也有点不爽,我们这边,至少进去三个。 现如今,由于郭少季的离去,我表面上并没有给章建军面子,所以,关系看起来有点僵了,没有打电话,那边也没有提前通知,我们心知肚明,只能等到沿江公园竣工了。 为啥? 因为竣工后,就是瓜分蛋糕的时候,他要不在意,我们就更欢喜了。 一切平淡的宏泰娱乐,突然在第二周的时候,出现了较大的变化,前段时间由于生意太好,红姐联合耗子,在本地招聘了一群公主,这群人,都是周边县城的,长相性格啥的,都比较符合夜场。 毛病,就出现这群人身上。 严打第一周,没有任何动静,第二周,这群人,开始一个两个的找各种理由,消失,辞职,到最后,成群结队了离开宏泰娱乐。 招聘来的五六十人,居然只剩下十人不到。 这个消息,红姐第一时间通知了马军,但当时严打,生意不好,这群本地的公主,坐台率并不高,因为好多人喜欢新鲜,只当是没有收入自动离开了。 马军告知红姐,让她不要着急,按照往常一样,上班,坐台。 严打这段时间,我有时候也会去工地看看,督促督促进度,但大多时间还是在猪场,猪场这边最近忙的不可开交,按照庆哥的话说,早就一个月前,就将我们投资的本钱收了回来,现在进账的,全是纯利润。 猪王的能力,有目共睹,和庆哥搭配,那也是相得益彰,虽然利润被分出去一半,但他每天也是乐此不疲。 严打第三周,在全县夜店生意低迷的时候,经典KTV的生意,突然变得火爆,这个火爆,让所有人措手不及,有惊愕,有不解,而对于我们的,更多的却是愤怒。 “哐当!” 耗子满脸愤怒地闯进了办公室,冲着马军就吼了起来:“军哥,经典那群人,太鸡巴赛脸,我去给他们剁了。” 马军正在核对最近的收支账目,一听见响动,抬头一看,顿时不解:“你这是咋啦,经典那个小成,又和你闹矛盾了?咋还想杀人了呢?” “不是啊军哥,我们走的那批人,现在全部在经典呢。”耗子双手拄在桌面,语速极快地重复了一句。 “啥玩意儿?”马军瞬间站起,盯着耗子的眼睛:“你确定?” “我好多朋友都看见了,我还亲自去看了一眼,真的,我们消失的五十个妹子,差不多全部在那里了。” “你亲自看见的?”马军眉毛拧着一起,心底十分烦躁地问道。 “我刚回来,确实在。”耗子喘着粗气,回身坐在了沙发上。 “你等会儿,我让小龙过来下。”马军沉吟半晌,拿起了电话。 十五分钟后,我拉着宇珊走进了办公室。 “来,你把情况给你大哥好好说说。”马军脸色严肃,宇珊看了看,转身出门,前往财务室,找嫂子去了。 “大哥……” 五分钟后,我听完他的叙述,整张脸纠结在一起,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宏泰的妹子,突然消失,又突然集体出现在经典那里,在严打期间,所有夜场生意低迷的时候,他的生意,突然火爆了起来。 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秘密呢? 是老薛看在我没有给他项目,心生不爽故意报复,还是另有隐情呢? “大哥,你只要发句话,我马上带人给他拆了。”耗子再次出声,咬牙切齿的样子,看得我心烦意乱。(未完待续) 354、逼上门去 北京时间,二十三点。 七八个汉子,晃悠着脚步,走进了经典KTV。 “哥们儿,来玩儿哈?”刚进门,一个经理模样的人,就走了上来,面带笑容地问道。 “草,来你家,不玩儿,还他妈吃饭来了?”领头的汉子相当粗鄙地碎了一口。 经理顿时不忿,腰杆稍微恭了一下,再次问道:“请问有预定么?” “预定个鸡巴。”领头汉子身边的一个青年,一把扒拉开经理,言语粗暴。 “哥们儿,你这是找事儿来了?”俗话说,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我特么是做生意的不假,和气生财也对,但你接二连三地怼我,你看我敢不敢还手就完了。 “找个鸡巴。”领头汉子再次扒拉开经理,看着一个女服务生,笑嘻嘻地走上前:“来,妹妹,给我们安排一个大包厢,嘿嘿……你呆会儿过来喝酒哇。” 服务生面露尴尬地看了一眼经理,拿着对讲机,领着几人往楼上走。 “草,经理,这群人不对劲儿啊。”众人走后,一个内保上前说道。 经理揉着发疼的胸口,脸色阴沉地扫了他一眼:“叫人盯着点,找事儿的,就他妈给我乱棍打出去。” 话说这群人进了包厢后,犹如群魔乱舞,先是不点酒,开着音乐疯了十几分钟后,在服务生不耐烦的眼神下,终于开始点酒,并且严明自己的要求,给每个兄弟,来一个妹子,一定要漂亮,性感,大方,玩儿的开的。 不一会儿,一个领头带着香风,领着十几个女孩子走了进来,领头汉子扫了一眼,随即伸出右手,要了八个。 “呵呵,老板,喜欢照顾本地妹子哈。” “照顾个屁,这叫情分。”领头汉子,直接拽下一个女孩,将她拉在自己怀里,让公主的小屁屁,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手搂着她的性感腰肢,一手摸着公主的白皙下巴,挑衅道:“妹子,你这从宏泰走了过后,我特么找了一周了,草,你还真来经典来了?” 妹子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珠子,先是朝着妈咪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笑道:“老板,你是?我咋记不起来了呢?” “你们还站这儿干啥,要看我们现场表演啊?”一个青年顿时站起来吼道,还做着拉裤腰带的动作。 妈咪一惊,连忙赔笑,十几秒后,带着其他妹子离开。 “你真不记不起来了?”领头汉子的右手,缓缓划过妹子性感白皙的锁骨,眼看就要朝着那圣女峰摸去。 “老板,我大姨妈来了。”妹子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面色委屈地说了一句。 “啪!” 谁知,领头汉子不由分说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得拿叫一个响亮,指着公主妹子破口大骂道:“你他妈的,上了你大东哥的台,就特么给我大方点,草泥马的,我摸你一下,和你来不来大姨妈有毛关系啊?” “大东?” “老板,我真的来了大姨妈了……”女子眼神愤怒,言语之间,一下变得硬气。 “草,还骗老子!”大东邪笑一声,再次就要上前,却被跑过来的几个妹子拉住了。 “你咋打人呐你?” 与此同时,早在外面观望已久的几个内保,砰的一下闯了进来。 “哥们儿,找事儿啊?”内保开口问道。 “草泥马的,我找事儿,你能挡得住啊?”大东摸了一把脑袋,绕过茶几,用自己的胸口直接顶在内保的胸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带来的七八个人,也顿时手里抓着酒瓶,将几个内保给围了起来。 “08有客人闹事儿……”内保拿着对讲机,还没说完,直接被大东一巴掌拍飞。 “草泥马的,你说啊,找人啊,草……” 七八个人,顿时将几个内保,圈在中间,你推我让的,内保成了风雨飘摇中的小船,没有了支点。 “诶,哥们儿,哥们儿,先别动手!” “草,你算个屁啊。” “砰!” 房门再次被踹开,小成亲自带着二十个内保,呼啦啦跑了进来,一下子将这个包厢填满。 “谁他妈找事儿来着?” “草泥马的,弄死算求!” 这群人进来后,内保的气焰顿时上升,自从上次耗子带着人来这边闹事儿以后,小成就在外面招了很多内保,一个三层的娱乐会所,养几十个内保,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么? “就是你啊?”小成走上前来,脸色阴沉地看着大东,显然,他并不认识常年混迹在郊县的大东。 大东,二十六七岁,年纪和小成差不多,但比耗子王可要大点,出来玩耍的时间也长点,只不过此人没有后台,也没跟大哥,所以一直混的稍微有点凄惨。 魄力是有,但就是钱兜不够鼓。 他身边的人,都是一些不如意的混混,一般靠着给人办事儿拿点红包啥的,而且这点红包,根本也不多。 自从上次跟着耗子出征以后,铩羽而归,但耗子还是很讲义气的给了点车马费,虽然没有如愿进入宏泰娱乐,现在也算是要妞儿有妞儿,吃喝不愁了。 “草泥马,是我,咋地?”大东身子往前一串,瞪着眼珠子吼道。 “呵呵……”小成冷笑一声,面带轻蔑:“你知道这是哪儿不?” “不就老薛的场子么,经典啊。”大东吊儿郎当地回了一句,感觉自己比老薛还牛逼的样子。 “你知道,还敢来闹事儿?”小成蒙圈了,在郊县,听说过老薛大名的,居然还敢来,这不是神经病么? “草,你爸是李刚啊,我不敢来?”大东挑衅地怼了一下小成的胸口。 “你麻痹!”小成怒了,嘶吼连连,两群人,顿时就要冲打在一起。 经典门口外,一辆轿车里,一个青年拿着不停闪烁的手机,拉开车门,阴冷地下车。 一分钟后,他进入了大东的包房。 “都特么给我起开!” 青年一拉一抓之下,几步走到了人群中央,站在小成的对面。 “耗子?又特么是你?”看见来人,小成目赤欲裂,这个人,上次让自己难堪,这次又特么挑事儿,不整治一下,看来是不行了。 “麻痹的,给我打!” “等等!”耗子冷笑一声,冲着对方人群一挥手。 “咋地,怕了?”小成不屑一顾。 “草。”耗子没管对方,拿起电话说道:“哥,你可以上来了。” 小成顿时预感不妙,转身一看,身后根本没有人,转过头看着耗子:“你他妈玩儿阴的啊?吓唬我?” “是不是吓唬你,等下就知道了。”耗子转身,拿起一瓶啤酒,在几十人的注视下,一口干了,豪气干云。 “踏踏踏!” 小开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小开哥!”耗子看见小开,立马让出一个位置,小开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小成,而是盯着人群最后方的那群妹子,看了好几眼,转头看着小成:“你把我们场子的妹子,拉走的啊?” 小成一愣,邪笑一声:“草,生意场上,正规竞争,人家不在你那儿干了,你还不让人家找个活路啊?” 小开立马半眯着双眼,他来的时候,特意看了下经典的包厢,发现这边的生意确实挺火爆,服务生端着酒盘穿梭,主管经理啥的,都在忙碌着,比较之下,似乎真的比宏泰娱乐的生意好了很多。 而这个场子,在宏泰入驻郊县以后,生意一直处在下滑,偏偏在严打的时候,特么的变好了。 “你是正规竞争的么?”小开眯着眼,看着小成。 “是不是,人都在我这儿了,咋地,你划出道儿来。” “唰!”的一声,刚刚还面带轻蔑的小成,顿时瞳孔放大,一个枪型的东西,直接顶在了他的脑门之上。 “拿个玩具枪,吓唬我啊?”小成额头冒汗地说道,嘴唇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是在吓唬你么?”小开右手平举,手上的黑袋子,前沿顶在他的脑门,脸色阴沉得可怕。 “……”感受到脑门的阴冷,小成识趣地不上了嘴巴。 “我就问你,这群人,你马上遣散,有问题么?” 小开陡然喝问道。 “……”小成眯着嘴唇,面色苍白,冷汗直冒,尽管腿肚子直打哆嗦,还是坚持着没有说话。 “草泥马!” 大东怒吼一声,拿着匕首,上前对着小开的大腿,哐哐就是两刀,刀刀见血。 “能做到不?” 小开的枪口,顺着小成的身子下移,不曾晃动过。 “唰。” “哧。” 一道白光闪过,同样额头冒汗的大东,再次挥手,小成立马怂了。 “好,好,听你的,听你的。”(未完待续) 355、内鬼 经典门外,一群人上车离去。 “耗子,那人,谁啊?”看着独自开着破捷达离去的小开,大东现在都还很亢奋。 “大哥身边的人。”耗子脸色不是很好,拉上手刹,启动了车子。 “草,这不是御林军么?”大东摸着脑袋,赞叹道:“就是不一样哈,身上的气势都特么能吓住一群人了。” 耗子听完这话,下意识地踩了一下刹车,思考半晌后说道:“大哥身边,还有很多这样的人。” “你见过啊?” “不是见过,而是听过,反正,你老实点就行。”耗子嘱咐了一句,继续说道:“这次你的表现不错,回去我就跟军哥说,进宏泰,一点问题没有。” “嘿嘿……”大东一听,顿时咧嘴直笑。 十几分钟后,小开没有回宏泰,而是来到了我家,在客厅,我见到了他。 “怎么样?”我问。 “事儿解决了。”小开面带疑惑:“但那个小成,怎么看,都不像是有胆子跟我们抢人的人啊。” “为啥?”我再问。 “我一亮枪,他就怂了,草。”小开苦笑一声,摸出一把街面上,二十块钱的黑色玩具枪来,啪叽一下扔在茶几上。 “耗子找的人,上去捅了他两刀,这特码第三刀都还没开始,人就求饶了,就这逼样的,有胆子跟我们抢人么?” 小开的言语中,对小成这样的人,很是鄙夷。 因为在社会上玩儿,只要到了一定地位,做人做事儿,都必须考虑很多因素,要让人心服口服,像小成这样的,在公司员工下面,当面认怂,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么? “大哥,那群人,你咋非要对面遣散呢,收回来不是更好么?”隔了一会儿,小开开口问道。 “呵呵。”我笑了笑,拿起茶几上的香烟,甩过去一支,自己点上一支,缓缓吐出一个烟圈笑道:“红光走了,我们没有挽留,反而设计让他往对方圈子地钻,你说,这是为啥?” “……”小开皱着眉头,思考着其中的厉害关系,红光他是知道的,整个事件,都是我和马军在操作,如果没有我们的计划,红光现在有可能还是我们团队中的人,可现在人家是凯伦的老总,这是为啥呢? “小开,物欲横流的社会,大多数人已经忘记了该怎么付出,给予,只知道获取,心眼歪了,八匹马都拉不回来。”我拍着他的大腿,感叹了一句,仰头看着天花板,不由让我想起了当年跟着我身后,喊着龙哥龙哥的江中文。 人性,真的不好说。 这玩意儿,随着时代变迁,周围环境变化,社会朋友的影响,都在随时随地地变化着,你要想给某一个人下一个定性,在我看来,不是很难,而是根本不可能。 “好了,你回去吧,记住明天,和华子搬来这边住。”感叹了半晌,我继续说道。 小开拿着烟头,打量了一下客厅,愣道:“住客厅啊?” “晕死,那边不还有一个卧室么,你和华子暂时委屈下。”我笑道。 “要出事儿了?”小开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应该快了。”我看着茶几,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 小开再次一愣,低着脑袋猛抽几口:“行,我等下就去猪场把家伙拿上。” …… 经典KTV。 小成受伤以后,很快就被送进了医院,而得之此事儿的老薛,当时在办公室就摔飞了一个笔筒。 他在办公室踱步以后,再次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拿着手机,翻了下通讯记录,很快,找到一个备注为001的电话。 “喂?”电话接通,电话那头响起一个十分年轻的声音。 “你这计划,简直低端到了极点。”老薛看着电脑屏幕,十分阴沉,眼珠子一个劲儿地转个不停。 “出事儿了?”对方回答道。 “不出事儿,我能联系你么?”老薛平复了下情绪,继续说道:“上次你说的,我特么就信了,但这抢人的手段,是在是太低端,刚刚宏泰的人过来了,小成挨了两刀,人必须遣散。”老薛的声音中,透着疲惫地无奈。 “宏泰猪场,有猪王和那个庆哥掌控,而且股份还是挂在庆哥脑袋上,你要想动,一点办法没有。”青年拿着电话,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宏泰开发这边,盘子挺大,也挺诱人,但我还从来没有听说,马军和李琦占多少股份,这就说明,张海龙很小心,连他的连个兄弟都没有股份,外人要想拿股份,那无异于天方夜谭。” “所以,只有动夜场,你又是做这个的,做起来轻车熟路啊。” “……”老薛一直静静地听着,脸色变幻莫测,从最初的生气,到现在的平稳。 “你不会真想动宏泰开发吧?”没有听见回答,青年再次惊愕地问了一句。 “上亿的项目,不心动,那是假的。”老薛叹息一声道:“他张海龙说话不算话,以怨报德,我就不用再仗义了。”老薛拿着电话,靠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思量半晌,说道:“你在那边,要尽量往上面靠,地位太低,我这边不好操作。” “草。”听见这话,青年烦躁地骂了一句:“你不是不知道,这群外地人很排外,你以为,那么容易啊,等着吧,我找人商量商量。” 从此,宏泰的团队内,出现了一个内鬼,一个和老薛妄图推翻宏泰,甚至占有的内鬼。 第二天一大早,老薛独自开车,来到了医院,并且在高级病房内,见到了大腿扎着泛血绷带,滴着营养水的小成。 “啪叽!” 老薛进门,扫了一眼,拉开手包,直接拿出两叠钞票,扔在了床铺上,小成一看,顿时蒙圈。 “好好养伤吧,最近这段时间,你别出去瞎嘚瑟就好。” “大哥,咋地了?”小成急了:“大夫说了,我这伤不算事儿,等拆线我就能出去了,一周时间就够了。” 老薛看了看空无一物的床头柜,沉吟道:“一周时间不够,你在这边多待一会儿。” “那,那场子的事儿咋办?”小成迟疑地问道。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己找人管理吧。”老薛叹息一声,神情疲倦。 “大哥……” 听见小成憋屈的呼喊,老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缓缓坐在了凳子上,呡了呡嘴唇,冲小成说道:“我花那么大的劲儿,联系以前的老关系,为的是啥?” “场子的生意呗。” “我花那么多的钱,养这么多人,为的是啥?”老薛抿嘴再次问道。 “……”小成一愣,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再看了看身上的白色衣服,顿时不说话了。 “小成啊,经典在郊县好多年了,宏泰一来,咱们生意是不行了,但咱们的人,却不能不行,我花那么大的代价,为的就是想在严打期间,把咱们的招牌再次竖起来……” 看了看小成,老薛又有些于心不忍,对方毕竟是为了场子流血了,何况小开还拿着枪来的,在那种时候,谁都不希望自己稀里糊涂地死了,这也算是情有可原。 “话呢,点到为止,你要是我的员工,我都不会来看你,但你不只是我的员工,好了,休息吧。”说了这句,老薛头也不回地夹着包,离开了病房。 他走后,小成顿时陷入了沉思。 他跟着老薛的年头不短了,是司机,也是亲戚,说实在的,这些年他在经典捞的油水,不少了,经典的管理,也一直是他在做,相当于CEO了,但为啥,出了这事儿,老薛就对他不爽了呢? 简单来说,我特么花钱养你,不是让你来给我丢人的,而是给我张脸的,你给我丢人了,我这张郊县人都认识的脸,往哪儿放? 场子里一般的小事儿,都是小成在处理,出了这个事儿后,要是有人找事儿,你出面能特么压住火么? 到最后,不还得我自己来么?啥事儿都我要自己做,我还花钱来请你干啥? 老薛心底有气,小成心里,同样有气。 在和耗子对上两次,都是以他的失败而告终,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躺在床上,他起码想了半晌,拿着手机,登陆QQ,很多年不玩儿这玩意儿的他,快速地扫视着一个群里的头像,当看见一把剑标示的头像之后,他立马发了个信息过去。 十分钟后,对方回话了。 “你是?” “滴滴!” 小成兴奋地拿着手机,连忙把自己电话发了过去,还佩带了自己的名字,最后还不忘加一句:“咱俩以前是同班同学,现在我在郊县搞夜店。” 两分钟后,一个显示为东北归属地的电话,打了进来。(未完待续) 356、想上位了 宏泰娱乐,下午时分,耗子带着大东,走了进来。 随后,两人径直来到五楼。 “草,你们这边太严格了吧?”看着堵在四楼和五楼的巨大铁门,大东摸着脑袋特别疑惑地,萌萌滴问道:“这是71基地么?” 耗子扫了他一眼,轻笑道:“五楼,是几个大哥的办公室,也是休息室,一般的人,没有资格上来。” “你不是总监么?还没资格?”大东更加诧异了。 耗子脸色一变,并没有回答,而是再次开口:“要想进入五楼,除了走楼梯让里面的人开门,就是走后门的专用电梯。” “草,那走电梯呗,你非得拉着我爬楼梯,真心服了你了,不嫌累啊?” “你指纹么?” “啥指纹?” “走后门专用电梯,必须要有指纹。”耗子没好气地回答,随即按响了直通监控室和马军办公室的响铃。 “……”隔了半晌,大东打量着铁门,脑袋里消化着耗子的话语,摸着脑袋,特别肯定滴说:“这特么何止是71基地啊,绝对是加强版。” 他说这话的时候,特别夸张,说真的,全郊县任何一个场子,都特么没有这么严格,除了那些财务公司和银行押送部门,一个夜场,能做成这样,也算是没谁了,真心没谁了。 “草,这基地,你可要努力啊,上了五楼,就是特警来,没有指纹,拿你也没有办法啊。”听着踏踏的步伐声音,大东再次说了一句,却让耗子的脸色直接姱大了下来。 你麻痹,知道我是总监还没有指纹,你还一直叨逼叨,这不是寒碜我么? 纵然耗子十分生气,脸色一下子还是变换了过来,因为小开走过来,将铁门打开。 “小开哥,我带着大东过来的。”看见小开疑惑的神色,耗子再次加了一句:“我早给军哥说过。” 小开再次打量一下,点了点脑袋,让开了身体,等到两人进入,他拿上大锁,再次锁上。 时间回到十分钟前。 马军的办公室内,我坐在沙发上,看着有些不满意的马军笑道:“别这样子了,他一个人进来,也影响不了大局。” “他进来,不算你的人,不算我的人,可是他的人了。”,他十分严肃认真地看着我。 大东进来,马军是反对的,因为目前的内保部,人员已经不少,说句难听的,宏泰娱乐的内保,养的人,是郊县所有场子最多的一个。 要那么多人干嘛呢? 特别是耗子当了总监以后,内保的人员,好多都是社会上的青年,一旦外面严打治安,宏泰娱乐就是最上线的,最被公安机关牢记的。 “这点我清楚。”我拍着膝盖再次说道:“经典的事儿,他动刀了,要是对方报警,这个大东肯定进去,他要进去了,你说,我们是管,还是不管呢?” 我看着马军,马军看着我,他没有说话了。 说实在的,那么多人愿意来我们这儿,不仅仅是因为福利不错,更多的是,团结,只要下面出事了,不管是不是因为场子出事儿,只要你是宏泰的一员,我们都会尽力地帮助。 团结,和谐,像是一家人的温馨,也算是宏泰的企业文化。 宏泰,代表的不仅仅是夜店,还有我们在郊县,所有挂着宏泰牌子的产业。 “算了,你做主吧,我就不说话了。”马军说完,直接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呵呵。”看着他的背影,我无奈地笑笑。 时间回到原点,在小开的带领下,耗子和大东来到了办公室。 两人看见我,都是一愣,随即恭敬地打着招呼。 “大哥。”这是耗子喊的。 “大……张总你好,我是大东。”本想跟着喊大哥的大东,顿时眼珠子一转,换了个称呼。 “坐。”我打量了一下大东,随意招呼了一声,两人缓缓走到我的对面坐下,很是拘谨,特别是大东,双手搭在膝盖上,好像一个等待命运审判的职场小白。 我看着大东,发现这个人的面相,不像是个穷人。 他的额头饱满发亮,面带红光,嘴唇略厚,鼻翼两侧,很是有肉,至少,从书面的面相解说上来讲,这个人,到了二十六七,至少不是现在这种,小混混的层面。 “你为啥帮宏泰办事儿啊?”我端着茶杯,淡淡吹了一下,看着他问道。 “耗子是我朋友。”大东没有看完,而是扫了一眼身边的耗子,吭哧吭哧了几声回答道。 “呵呵。”我笑了笑,放下茶杯,将香烟扔了过去,他看了两眼,伸出右手拿出一根,居然点上了。 看到这情景,耗子一愣,我也是一愣,随即咧嘴笑了。 “为啥想来宏泰啊?”我再次问道,发觉这个人特别有趣,不仅长相过得去,行为也有点怪异,按理说,耗子在我面前,都不敢抽烟,何况还是他呢? 所以,就凭这一点,我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呼呼……”他抽着烟,眼睛盯着自己的鞋面,呼呼地喘息了好几下,抬头看着我,认真的说道:“我家里还有父母,年纪大了,我不想等到我三十岁以后,才能让他们住在县城享福。” “哦?”我好奇地挑了挑眉毛,再次问道:“你想要啥职位?” “跟在你身边可以么?”大东没有丝毫犹豫地问道,说完才看了一眼我身后站着的小开,眼神中带着狡黠。 “呵呵。”我再次笑了,转头看着耗子问道:“你觉得,他该上哪儿?” 耗子抿着嘴唇,十分为难地看着大东,在来之前,他聊都商量好了,直接进入内保部,待遇不错,等干两件事儿,有了威望以后,再当经理。 但大东这么一搞,他确实不知道该咋说了。 “这样吧,先进内保部,和耗子搭档,待遇按照经理发放,执行经理的权利。” 两人不发话,我直接一锤定音。 “老板,我跟你身边呗?‘大东还不死心,见我起身,再次开口。 我理了理衣服,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暂时就这样,等下跟着耗子,去跟同事了解了解。” 大东加入宏泰娱乐,是我亲自点头,没有谁敢说不字,但直接让他行驶经理的权利,拿经理的待遇,很多人都不服,私底下,不是很满意,这其中,特别是以前内保部的经理。 内保部的经理,最开始的耗子,后来他成了总监,经理就交给了自己的一个兄弟,但大东进来,是我点头,他虽然有点微词,但还是严格地执行了命令。 回到家中,嫂子和宇珊都在,并且餐桌上,摆着一个电磁炉,上面放着一个火锅的锅底,正咕咕地冒着热气,一进门,就感觉到了火辣辣的味道。 餐桌周围,放着一些耗儿鱼,矛盾,青菜等等烫火锅的材料。 “呵呵,咋啦,今儿是啥好日子么?”我走过去,宇珊接过我的外套,挂在门扣上。 嫂子坐在椅子上,帮我把碟子打好,递了过来,笑道:“最近学了下火锅,我们就买来火锅底料试试,呵呵,你尝尝看,味道咋样?” 我夹起一块毛肚烫了烫,随即沾了点油碟,放在嘴里咀嚼了起来。 嚼着嚼着我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嫂子和宇珊顿时紧张期待地看着我。 “怎么,不好吃么?” “呵呵。”我立马咧嘴一下,竖起大拇指:“和999火锅差不多了,按照你俩的这手艺,要不,我给你俩开个火锅店吧。” “呵呵,嫂子,我就说嘛,味道很好的。”宇珊一笑,顿时吃了起来。 “好吃就行。”嫂子一直在夜店做账,很少来我家吃饭,每次来,绝对是有事儿,所以我很快滴吃饱,看着她俩。 “怎么,不吃了?” “吃饱了,你们吃吧。”我笑了笑,点上一支烟。 半个小时后,两个女人吃完,将桌子收拾完了。 宇珊看了嫂子一眼,自动走进厨房,洗碗收拾去了。 “嫂子,你知道我的,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我看着嫂子说道。 她皱着眉头,沉吟了很久,昂头看着我,拿出手机说道:“小龙,要不,你明天去看看孩子吧。” “咋地了,出事儿了?”我顿时一惊,连忙将香烟按灭。 “没有。”她摇摇头,继续说道:“媛媛给我发了信息,说是,孩子想你了,你很久没回去了,回家看看吧。” 我仰头叹息一声,小五斤一岁多了,我特么就回去看过两次,确实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想到这里,心里就一阵愧疚。 “行,明天我就回去。” …… 与此同时,一辆面包车,从东北沈阳出发,驶往郊县。(未完待续) 357、感触 第二日,小开前往郊县的4S店,提了一辆Q7,直接找到白剑,不到半天,所有手续,临时牌照,就拿全了。 吃过中午饭,我挨着给他们一人发了条信息,就带着小开和华子,离开了郊县。 离开前,我发了大概二十条短信,当然,每条短信的内容都不一样,接收的人,也不一样。 傍晚时分,落霞布满天空,美轮美奂,一辆崭新的Q7出现在了玉圭园小区。 “大哥,下车么?”车子停在小区右侧的绿化带,已经半个小时。 “等等。”我拿着手机,有些紧张,脑袋上,突兀地出现些汗珠子,低头一看,拽着手机的手掌,居然罕见地出现了汗水。 “大哥,大妈下来了。”十分钟后,媛媛母亲,拎着一篮子的菜,手上提着一箱牛奶,走进了小区。 “再等等。”我扫了一眼,再次说道,手掌死死地抓着手机,平均半分钟看一眼短信箱。 五分钟后,柳老师手上提着两根鱼竿,一个红色的圆桶也进了小区,看样子收获不少,对谁都是笑嘻嘻的。 “大哥,柳老师回来了。”小开坐在驾驶室,再次说了一句。 “你能不能淡定点?”后座和我坐在一起的华子,小声呵斥了一句,小开转头一看,顿时愣住,嘴角上叼着烟头,不明所以。 他是第一次看见我如此紧张,脑门上全是汗水,神色夸张。 又过了十分钟,落霞几乎被掩埋,夜幕即将来临。 我拿着手机,仍然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哎。”我叹息一声,随即朝着华子说道:“拿着礼物,下车吧。” “叮铃铃!”就在这时,短信铃声,连接不断地响了起来。 第一条:“人手已经到位。” 第二条:“对方未动。” 第三条:“你的人马,啥时候到位。” 我捂着胸口,剧烈地喘息一声,眼看华子和小开下车,我拿着手机,快速的按动按键。 分别对两个人,发了两条回信。 “保证我亲人安全。” “斩草除根。” 发完信息后,我才发觉,我的背后全是汗水,是进展,也是害怕,这是我很久没有出现了感觉了。 除了第一次枪击王胜利后,我再也没有出现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让我很很心悸,很心急,放心不下。 我离开郊县,是一个机会,也是一个挑战。 “当当当!” “大哥,七点了。”五分钟后,我整理了下情绪,下车站在小区的土地上,抬头望着有些微黑的天空,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走吧。” 五分钟后,我们来到了媛媛家的门口。 “当当!”华子按响了门铃。 “哐当!”一个陌生的阿姨打开了房门,看着我们怔怔出神:“你们是?” “爸爸,爸……爸……”餐桌上小五斤抓着一个桃子,站在媛媛大腿上,嘴角流着口水,样子十分可爱。 “唰!”听见这个声音,我立马钻了进去。 “媛媛。”我站在原地,看着抱着孩子的媛媛,顿时眼眶湿润,愧疚地走了过去。 “回来了,坐下吃饭把。”媛媛先是一愣,刹那间泪水滑落,擦拭了下,缓缓说道。 女人都是水做的,这还真不假,以前在凯伦上班的时候,媛媛可是出了名儿的坚强,刚毅。 生完孩子后,见我一次哭一次,我不在场的,还不知道有多少次。 这种愧疚,就好像是一块巨石,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呵呵,小龙回来了,快坐快坐。”柳老师老两口,喜笑颜开,很是高兴,我这个准女婿,是个大忙人,一年就回来一次,一旦回来,也呆不了多久。 上次在这边被人投毒,他们多多少少对我经商的说法,有些质疑。 但现在,孩子都一岁多了,木已成舟,再质疑,也没有任何用处。 “我来抱抱。”我转头抹了一把眼角,上前抱住孩子。 “爸爸,爸……” 小五斤圆圆的脸蛋,很白,很有肉,嘴里一直不停地叫着爸爸,听得我心如刀绞。 我将孩子抱在怀里,他顿时眨着可爱的大眼睛,好像不认识一样打量我很久,眯眼一笑:“爸……爸爸。” “对,是爸爸,爸爸回来看你了。”抱着孩子的手,不由稍微加了点力道。 “小龙,你不回来,媛媛每天拿着你的照片,教孩子叫爸爸,呵呵,你一回来,他还真认识呢。”柳老师感触地说道。 我转头看了一眼已经成了泪人的亚媛媛,立马说道:“咱们出去吃饭把。” “哎呀,就在家吃吧,出去花那钱干啥?”柳妈妈说着就要去拿碗筷。 而此时,我才知道,刚刚那个大妈,是保姆,是专门请来陪媛媛母子的,出去逛街啥的,都要一起。 保姆到这个时候,才算清楚,刚刚直接闯进去的男子,居然是从来没见过的柳家女婿,小五斤的亲生爸爸。 “出去吃吧。”媛媛看了一眼小开和华子,勉强一笑,转身进了卧室,拿上了她的包包。 因为孩子已经断奶,所以出行的时候,专门有个小书包,里面装着奶粉,奶嘴以及尿片和笑玩具。 “好吧。”柳妈妈答应一声,和保姆收拾了一些东西,一行人出了门。 考虑到孩子的因素,就在小区外面,不足两百米的地方,选了个比较雅静的大河渔府。 重庆,是个举世闻名的山城,这边除了火锅驰名中外,吃江鱼,河鱼,近几年来,更遭更多人的喜爱。 来到一个包厢,几人坐下后,自然有人上菜。 席间,我们并没有多少话,我一直抱着孩子,很少吃饭,直到媛媛吃饱,她接过耗子,我才有空吃上两口。 不知道怎么的,当孩子叫我爸爸那一刻,我的心都化了,突然有种冲动,回去将宏泰娱乐直接转让,全部坐正规的产业,给妻子孩子,一个安全依靠的肩膀,不让他们生活在担忧忧愁之中。 吃完饭后,我们就往回走,小开和华子在小区门外的酒店,开了房间,而我,则是抱着孩子回到了媛媛家。 一个小时后,洗漱完毕后,柳妈妈过来将孩子被哄着熟睡的孩子,抱走。 “呵呵,老婆,你这身材,咋还这么性感呢?”我关上房门,一下冲到床上,搂着媛媛,没羞没臊地摸着她的腰肢笑道。 “哼,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婆啊?”媛媛摸着眼泪,白了我一眼,顿时让我心花怒放。 “呵呵,你不是我老婆,谁还是我老婆啊?”我邪笑一声,一下扑了上去。 以下内容,少儿不宜,省略一万字,两小时…… 一阵疯狂过后,媛媛脸色潮红地躺在我的胸口,语气低沉:“老公,你知道么,我每天都在担心你,我虽然不知道你在干啥,但你走的路,我真的很担心,很担心,重庆都严打了,抓了好多人,你那边,也快了。” 直到现在,她还不知道我在郊县,就在重庆地界上,也就几个小时的路程。 我听着她的话,顿时沉默不语。 “孩子一岁多了,你想过没有,老公,来重庆吧,别去整那些事儿了,我听以前的姐妹说,你们很久不在八里道出现了,你到底在哪儿?”她翻身坐起,一点也不惧怕走光。 面对她凌厉的目光,我只能低头叹息,不知该如何回答。 “老公,你告诉我好吧,我不知道你在哪儿干什么,老是心神不宁的。”她抓着的手,将头靠在我的胸口,声音委屈,表情忧郁。 “别想了,这次回来,多陪你们几天。”我还是没有回答,淡淡地说道。 家人,亲人,是我最后的你逆鳞,不管是父母,还是媛媛和孩子,我都不会将他们牵扯进来。 上次暗算我们的神秘人,现在还没有冒头,直到现在,我都还没有思考出,瞎子后面的幕后人到底是谁。 第二天,清晨,我穿上一套运动服,先是陪着柳老师在小区外面跑步,七点多点,买了点早餐回家,这个时候,保姆开始上班。 而我,则是带着媛媛去度过我们的二人世界。 一天时间,我们俩人几乎走遍了各个景点,虽然观看得不细致,只是走马观花地看了看,但重在心情,能和最爱的人,一起逛街,其实,很幸福。 第三天,柳爸爸强烈要求,叫亲戚来吃饭,因为我这孩子都一岁多了,没有置办结婚仪式不说,我这女婿,还老是不见人,所以这一回来,势必要通知亲戚好友,免得媛媛受委屈,外面的那些闲言碎语,听见都特么特烦。 与此同时,一辆灰尘仆仆的面包车,缓缓驶进了郊县,刚下高速路口,这辆面包车就开进了最近的加油站。(未完待续) 358、枪炮先行 郊县,高速路口,唯一的中国石油加油站。 面包车在停下来以后,一个壮硕得有些不像话的青年,顶着一个大光头,穿着黑色背心,牛仔裤,加上不伦不类的板鞋,手上拿着手机直接下车。 “小柯,加完油,等会儿。”青年冲着驾驶室的青年说了一句,转头去了厕所。 这边的加油站不大,所以厕所也就只有两个蹲坑,汉子抓到一个空位,直接走了进去,随机关门,很是小心翼翼。 “喂?”进去之后,他蹲下身,拨通了一个电话。 “我,大壮。”青年面无表情地说道。 “卧槽,这电话也不是你的啊?”电话那头,一个声音很是奇怪地说道。 “我的人,不能漏,草。”大壮骂了一句,随机问道:“我们到了,你不来接啊?” “到了是吧,你们直接去花花旅馆,那边的房间,都给你们开好了,直接过去就行,我这边还有点事儿。” “朋友,咱俩是同学,我来帮你,你可千万别给我瞎整昂。”大壮拿着电话,面色阴沉地说道。 “行了,钱不会少你的,明天我就过来找你。”电话那头有些不耐烦了,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大壮拿着电话,怔怔出神,这特码开着破面包,几千里都干过来了,到这边,连个接待的人都没有,他心底也很不舒服。 沉思半晌后,他拿着纸巾擦完屁股,回到了面包车上。 “哥,咱接下来去哪儿?”他上车后,驾驶室的小柯抬头问道。 “去花花旅馆。”大壮沉声回到。 “草,没人来接啊?”后座的另外一个青年,顿时不写地撇着嘴巴,大壮回头一瞪眼珠子,那人直接闭嘴,看来,大壮在这群人中,相当有威信。 车内一共四个青年,除了大壮和驾驶室的小柯之外,还有两个人,这两人看上去,年纪也不大,但眼神中,全是不可一世,似乎,有枪在手,天下我有一般了不起。 花了半个小时,几人才找到了所谓的花花旅馆,一小车,小柯就特么笑了,笑得很阴森。 “哥啊,你这朋友,到底靠不靠谱啊,草,就这地儿?”小柯叼着烟,指着前方斑驳的招牌,不大的二层小楼,好像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一样,很是落魄。 “出啦了,就低调点,我们来干啥来了,你不知道啊?”大壮看了一眼招牌,虽然有气,但也没有啰嗦,几人一人拿着一个包裹,走了进去。 “几位,住店啊?” 刚刚还在打游戏的老板娘,刹那间感觉面前的阳光被遮住,抬头一看,四个大汉直接将大门堵死,眼神凌厉。 “恩,小成定的。”大壮不爱多说话,简单说了两句,拿着房门钥匙就带着三人往楼上走。 “哐当!” 房门被打开,一股强烈的霉味儿充斥着鼻腔,屋内的摆设很是简单,一张床,一个破旧的电视,连特么洗手间都没有。 “草,这是啥啊这是?” “麻痹的,这还有避孕套?” 一进去,另外两个青年就不满地叫嚣了起来,你说外面破旧就算了,里面还这么埋汰,垃圾桶里,居然还有没得及收拾的避孕套,这特码是几天前就定好的么? “大哥,咱换地儿吧,不受这个罪,草。”身后一个青年,说话带着浓重的东北口味。 “呆着吧。”大壮打开两个双人间,里面的摆设都差不多,并且在厕所只有在二楼的最深处才有,房间外面的窗口,也被防盗窗焊死。 说完,大壮拿着电话就走到了二楼通风口,拨通电话很不客气地骂了起来:“小成,我特么帮你办事儿,不止是冲着钱来的,还有我们当年小学同学的情分。“ “啊,咋啦?”小成躺在病床上,咬着苹果,很是诧异地问道。 “草,你看看你,给我安排的什么地方,麻痹的,连个厕所都没有,像话么?恩?”大壮急不可耐地呵斥着,一点也不带惯着的。 “晕死,老板不告诉我说,有厕所么?” “有是有,但是是公厕。”大壮低声吼道,想了想,他压低声音说道:“这都不算啥,但二楼的窗口被焊死,一旦出事儿,连跑的地方都没有,你让我咋办?” “……”小成咬着苹果没有说话。 “算了,今天我们将就一夜,明天我们自己找吧。”大壮无奈地甩了一句,但小成却并没有同意。 “条件是简单了点,但绝对安全,你找的那些地方,不安全,万一被人漏了,你们还拿啥帮我办事儿?” “呼呼……”听着他的话,大壮呼呼地喘着粗气,沉思了很久很久,他才说:“明天给我把钱打到卡上。” “给你一半,事儿后,再给你另外一半,你看这事儿,靠谱不?”小成脸考虑都没有考虑,直接接过了话头,想必是针对这种问题,他想了很多种的攻关技巧。 “行吧。”大壮说道:“早点把人物,地点给我,我办完,还得回东北。” “欧了。” …… 重庆,某大型酒店。 今日,我在这个酒店,按照媛媛家人的意思,请周围的亲朋好友吃饭,来的人不少,反正坐了十几桌,而我能认识的,也就十几个。 “大哥,嫂子家的亲戚,咱都这么势利眼呢?”抱着孩子用送走以为虚以为蛇的亲戚过后,华子站在我身边,不满地问道。 “呵呵。”我转头看着他一呲牙,说道:“你回家,也是这个道理。” “可我没你有钱啊。” “草,你要多少,我还能不给啊。”我笑骂一句。 “小龙,快来,坐下吃饭了。”这个时候,陪着柳家几个长辈聊完天的柳爸爸,冲我挥手,我带着孩子走了过去。 说实话,我不爱和他们亲戚吃饭,因为在一起,总觉得少了很多东西,没有以前的感情单纯质朴。 一上来就是问,你在哪儿挣钱,一年能挣多少,有房还是有车,还是有房车?接着又说,他哪个侄子和我一般大,现在在哪儿,发展得挺好啥的,我听着这些虚伪的话,感觉食之无味。 这就好比我们的同学会,以前呢,在一起打闹,好久不见的喜悦都溢于言表,现在呢,去了都是炫富,混得好的在一起,混得不好的在一起,简直成了几个阵营,一点意思都没有。 “大哥,三哥来了。”饭吃了一半,华子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俯身对我轻声说道。 “是么?”我转头,不解地看着他,他点了点脑袋,带着我就往酒店外走去。 酒店大门口,一辆挂着重庆拍照的路虎揽胜,很是嚣张地停在一侧,漆黑的称身,带着神秘。 “哐当”华子为我拉开车门,我直接坐了进去。 我一上去,唯一的司机直接下车,拉着华子在一边唠嗑儿去了。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我看着红光满面的三子,呵呵笑道。 “你在八里道出事儿,老爷子就猜测,你要来重庆,呵呵。”三子递来一支烟,我俩互相点上后,他又说道:“怎么样,听说你在郊县,整的挺火啊?” “呵呵,还行,将就吧。”我淡淡地回到。 “和人对上了?”他再次问道。 “手下这么多人要吃饭,来到一个新地方,就相当于抢饭吃,没有矛盾,那是假的。”我看着他,笑问道:“不会是老爷子叫你来给我支援的吧?” “哈哈……”他拍着我的肩膀哈哈大笑:“你想多了,我就是过来看看你。” “你最近咋样啊?’两人坐在车里,一边抽烟,一边慢慢地聊着天。 “就那样呗,上次你们走了之后,小九那边就放低姿态了,呵呵,最近我俩,玩儿得挺好。” “哎呀,坠入爱河了呗?”我夸张地问道。 “草,你尽瞎扯,我的性取向正常得很。”他打了我一下肩膀,看着靠背说道:“现在市区的大角色也没啥了,关系不硬的,严打基本都进去了,我和他,现在算是联盟吧,把赌场整得正规了,全部都是在酒店玩儿,没有以前那么野了。”说完,他转头看着我笑道:“你要是来玩儿,输钱了,我不要你利息,哈哈……” 我笑了笑,根本没答话,想了一下,我看着三子问道:“你们在郊县,有啥业务啊?” 他一愣,摸着下巴想了下,顿时摇头:“郊县太偏僻,那边的业务,我们都不做。” “草,就没两个人啥的啊?”我顿时急了。 “你要人啊?”他再次一愣,三秒后大笑道:“这点嘛,我还是能帮上忙的。”(未完待续) 359、只看钱的枪手 这天,老薛正准备去老关系那里一趟,研究研究手下那点脏事儿,可这个时候,他接到了躺在病床上小成的电话,并且这个电话,很着急的样子。 半个小时后,他来到了病房,看见的一幕,直接让他呆愣了。 “你这才几天啊,着急出院啊?” 是的,没错,他来的时候,小成已经收拾好行李,独自一人,很是悲催地坐在病床上。 “大哥,给我拿点钱呗?”小成看见老薛进屋,连忙拉着他坐下。 “我不是刚给你两万么?”老薛皱眉,但还是下意识地拉开手包,拿出一叠,思考半晌,再拿了一叠,两万块钱一起递了过去。 拿钱的手,在空中,小成没有去接。 “咋地,少了?”老薛蒙了,这特码自己里外里搭上四万了,这还嫌少啊? “大哥,我有点事儿,需要点钱。”小成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感觉特别的真诚和纯净,就好像一个小孩子似的,但他的手,却是一直摸在自己受伤的地方。 “啊……”老薛一愣,一下将两万收了回来,他点上一支烟,看着小成到:“你为啥用钱,你说,我听听。” “家里老人说给我介绍门亲事,我想买套房子。” “你家不有房子么?‘老薛再次蒙圈了,潜台词就是,你这样的,还需要人家介绍姑娘?草,你可别玩儿你哥了,场子里的妹子,你还玩儿得少啊? “父母住啊,我结婚不得用新房啊?’小成一咧嘴,顿时不高兴了,我他妈为你鞍前马后好几年,问你要几十万,你还逼逼的,这样,真的好么? “多少啊?”,老薛放下烟头,面无表情地再次问了一句。 “四十万。”小成不好意思地竖起四根手指。 老薛顿时呆愣,打量着小成,眼珠子不停地转来转去,良久,他说道:“你也知道,最近场子生意不咋好,我给你解决一半,剩下的,自己想办法吧。” “不是大哥,二十万,我咋买啊?”眼看老薛不帮忙,小成急了。 “首付啊,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老薛说完,小成还想说话,他起身看着小成,面色认真的看着小成:“能听懂我的话么?”说道这里,他已经咬牙切齿。 “好吧。”最后,小成不得不妥协。 “砰!”老薛走后,小成一圈狠狠地敲击在床沿。 四十万,已经是他的底线,还有一半的钱,自己还得找其他人借借,哪怕把自己手里的车抵押出去,这都不够,可现在,一下出现了六十万的差距,这让他上哪儿找去。 这年头,严打期间,混子枪手不好混,基本没啥活儿,但一旦接活儿,基本价钱都不低,为啥呢,因为现在出事儿,不像以前了,一旦出事儿,被抓的可能性远远大于以前,所以,价钱要的高,也不是没有道理,风险和回报成正比嘛。 小成在病房呆了一个小时后,一个竖着鸡冠头的青年,开着他的那辆越野,来到了病房。 “成哥,现在走么?”青年身上花里胡哨的,上前就帮忙提着行李。 “跳跳,幸亏还有你。”看见来人,小成颇为感慨地说了一句。 没错,当你出事儿了,才能真切地认识到,身边哪些人是朋友。 来医院几天,连一个看望的人都没有,这特码要出院,连一个送行的都没有,更别说接送的了。 来这人,就是被龙家军在猪王关了十五天的跳跳,也就是目前蓝云的小弟。 蓝云不一定把他当朋友,或许也是因为跳跳跟在身边也没啥事儿,成天除了帮着开车就是送喝醉的自己回家,蓝云就大方地派了过来。 “呵呵,成哥,说啥呢,咱们不是朋友么?” 这话一出,小成立马呆在原地。 曾几何时,这个跟在蓝云身后的马仔,能跟自己称兄道弟了? 小成再次叹息一声,扶着跳跳的肩膀,出了医院。 两人上车后,直奔经典而去,那里,有二十万巨款在等着他。 “跳跳,你大哥跟你说没,这段时间,跟在我身边办事儿了,心里有啥想法啊?”车子启动,小成躺在后座上,小心翼翼地抓着靠背,扶着自己受伤的大腿。 “呵呵,跟谁干不是干啊,反正没啥事儿,跟你跑跑腿,没事儿,你有事儿,你就发话吧。” 小成想了想,从行李包摸出一万块钱,放在了中控上:“钱不多,你拿着花花,这几天,你就暂时给我当当司机吧。” “行。”他的动作,被跳跳从后视镜看得个真切,钱一到位,他顿时咧嘴直笑。 来到经典后,小成直接去了财务室,拿了二十万后,两人直接朝着花花旅馆而去。 半个小时后,两人来到目的地。 “哥,你小心点啊。”跳跳下车后,打量了下破败的小旅馆,眨巴眨巴眼珠子,扶着小成下了车子:“啥事儿啊,你交给我办不就行了么,呵呵,还得你拖着伤口亲自办啊?” “呵呵,你办不明白。”小成一愣,淡淡地回应道:“你扶我上去吧。” 由于有伤在身,上楼的时候,不得不跳跳背他上楼。 两人气喘吁吁来到一个房间门口后,小成对着跳跳挥手道:“你下去,在车里等着我吧。” “你能行?”跳跳把装钱的袋子递了过去,貌似关心地问道。 “没事儿,走的时候,我通知你。”小成接过袋子,敲响了房门。 跳跳看了一眼门牌号,转身离开了二楼,他大步迈进越野车后,再次扫了一眼花花旅馆的牌匾,拿出手机照了张照片,随即拿着手机捅咕了起来。 二楼,大壮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看见小成瘸着腿走进来,顿时扶了上去,皱眉问道:“你这是咋弄的,十几年不见面,这一见面,咋就充满血腥味儿呢?” 大壮在东北呆了不少年头,所以一说话,就带着浓浓的一股大蒜味道。 “草,我不这样,能求着你么?”小成被他扶进了房间后,扫了一眼另外一张床上坐着的三个男子,直接将钱袋子递了过去。 大壮将他放在床沿上,打开钱袋子一看,发觉数目不对,对着皱眉看着小成:“小成,咱是同学不假,但你这办事儿的风格,不行。” “啥行不行的,这点钱只是我家里的现金,其他的,还没来得及取,我这受伤了,办啥事儿不方便,明天我就叫人给你送过来。” 小成挥手说道,毫不在意。 “啪!”钱袋子被大壮直接扔在了他的手边。 “咋地,明天给你送来都不行啊?”小成急了,看着大壮快速地说道:“事儿你先办着,钱肯定不差你的,行不?” 大壮没有说话,而是脸色阴沉地指着自己的三个兄弟,道:“我和我兄弟,几千里给你干过来办事儿,钱不到位,绝对不行。” “明天就给你送来。” “少一分,都不好使。”这次大壮还没说话,另外一个青年说话了,他扣着鼻子,不屑地扫了一眼小成身上有些褶皱的利郎西装说道:“咱办事儿,一是一,二是二,给钱就办事儿,不瞎扯,你要瞎扯,哼哼……” 青年冷笑,就好像看恐怖片的时候,有人在你脖子处轻轻地吹了一口,拔凉拔凉的。 小成看着大壮,眼帘低垂,麻痹的,这些年他虽然攒了不少钱,但手里的现金根本就不多,买车,买房,手里的现金,平时也就几万,这二十万,咋整? 手里的越野车,贷款了,平常去办事儿,咋整,打的么?草,那不是寒碜你成哥么? “真不行啊?”小成思考良久,再次问道。 “诶,我说你这人,咋这么能逼逼呢,有钱没,没钱就给我滚蛋。”刚刚说话那青年,一看脾气就不咋好,顿时火冒三丈。 “唰!”小成一转头,脸色阴沉地看着他,伸出右手指着他:“你说话,最好给我放尊重点。”说完,拿出电话拨了出去。 “喂,小成啊?”电话接通,那头瞬间响起一个女声,旁边还有孩子欢乐的笑声。 “呵呵,姐啊,你在哪儿呢?” “带孩子玩儿呢,这不上次你哥说,上海这边新开了一个水上乐园么,我带孩子过来玩玩儿,啥事儿啊?”电话那头,重庆某个度假山庄内,一个极其美貌的少妇,带着一个几岁的小孩儿,正在玩耍。 “啊……玩儿呢?”小成一愣,思考了不到两秒说道:“姐,你给我拿点钱呗?” “你哥没给你钱啊?”女人顿时皱眉问道。(未完待续) 360、漏了 听到这话,小成顿时一愣,拿着电话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喂,小成,是不是零花钱不够用了?”少妇没听见小成的回答,再次一问。 “……”小成扫了一眼不怀好意地几个人,还是没有做声。 “好吧,你需要多少。”少妇无奈地挽着耳发,声音中,带着一些不耐烦。 “二十万。”小成说道。 “二十万?”少妇立马惊呼,但很快,她秀美紧蹙,看了一眼正在玩耍的孩子,继续说道:“小成,你跟你哥,好多年了,二十万都没有么?咱是亲戚,姐给你说实话,我虽然给他生了孩子,但他给我的钱也是有数的,你要急用,这钱我能给,但姐求你个事儿。” “我知道你是意思,大嫂那边,我会注意的。”小成声音很低地说了一句:“姐,你赶紧找个地方给我汇过来,急用。” “好吧,诶……”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小成只能找到自己的姐姐,也就是老薛的情妇,这个情妇跟了他很多年,并且还生了孩子,要不是这个情妇的存在,小成也不能走上这条道来。 小成挂断电话,挑衅地看着大壮:“钱很快,晚上之前我会取出来给你。” “大哥,不是八十万么,这才四十万啊。”之前说话的青年,扣着鼻子,再次说道。 大壮听完,顿时皱眉。 “他连二十万都要去借,这剩下的四十万,我们办完事儿了,谁特么知道他有没有啊,要是拿不出,我们不得找地儿哭去啊?” “大壮,小学同学,你都不能容我缓缓?”此时的小成,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被囚禁的动物,一个小丑,是那样的可笑,可怜。 “你给我闭了。”大壮摸着下巴,呵斥了一声小兄弟,转身看着小成,严肃地说道:“小成,咱俩的交情我就不说了,但现在我也是当大哥的,兄弟们需要钱,所以完事儿过后,你必须给我把钱准备足了”。 “呵呵,绝对的,你放心。”听见大壮松口,小成立马喜笑颜开,变脸的速度,连四川变脸绝技都自愧不如啊。 “来,我给你说说情况。”小成摸出手机,点开了影像页面。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两人坐在床沿,像是一对情侣一般,看着手机嘀嘀咕咕,商量着细节。 一分钟后,小柯将小成送到了旅馆门口,不过他并没有转身就走,而是站在旅馆门口,点燃了一支香烟。 “成哥。”这时,跳跳从越野车下来,揉了揉眼睛,貌似刚刚睡醒似的,小跑了过来。 “走吧。”小成自然地扶上了跳跳的肩膀。 小柯站在原地,看着这个不敢直视自己双眼的鸡冠头,眨巴眨巴眼睛,等到越野车离开,这才转身上了二楼。 话说小成走后,大壮看着二十万现金,怔怔出神。 “哥啊,咋地啦,咱都几个月没活儿了,这来钱了,你咋还不高兴呢?”一个青年抓着钞票,十分兴奋地说道。 大壮抽着烟,扒拉了一下现金,面露沉思之色:“这趟活儿,怕是不好整啊。” “草。”青年一愣,抓起钞票嗅了嗅说道:“咱们再大东北,黑土地都能玩儿转,特么的,这边还有啥战士啊?” “就是,哥,咱去吃顿好的吧,草,来这边就吃泡面跟干粮了,嘴里都闲出屁来了。”另外一个青年,看着钞票,卷了卷舌头,瞪大了眼珠子:“听说这边火锅挺出名,咱去吃火锅吧。” “滚犊子。”先前那青年顿时粗鄙的扣了一下裤裆;狠笑到:“来这边,咋不得吃江鱼啊,草,那玩意儿才是好东西,等下咱们去放松放松。” “你们别逼逼了行不?”想起刚才小成的话,大壮皱着的眉头,一直就没有舒展过。 “哐当!”这时,小柯走了进来,扫了几人一眼,淡笑道:“大哥,咱就出去吃个饭吧,没事儿,其他的,咱们收了钱,多难不都得办么?” “就是就是。” “行吧,把行李包带上,钱带上。”大壮思考一会儿后,率先拉出床底的帆布包,背在了身上,现金全部揣进了兜里。 从他们谈话中可以看出,这群人,绝对是亡命徒,他们和先前的悍匪韩非一样,就是为了钱,在法律最危险的地带,来回晃悠。 今天还在大吃大喝,摸着奶子,干着姑娘,下一刻,就有可能被安乐死。 这种人,你还指望他有啥道德底线么?良知?这特码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传说。 重庆,玉圭园小区。 我和媛媛,坐在草坪上,满脸满足幸福地看着保姆带着小五斤和其他小孩儿,在一起玩耍。 他还小,并不知道啥是善,啥是恶,眼神纯净,他所知道的,或许就是我这个当爸爸的回来了,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小孩儿虽然啥都不知道,但他的心,是最纯净的,没有被污染,我回来,他能感觉到,这个世界是,对他最重要的两个人,汇聚在一起了。 “老公,妈妈说这边的孩子三岁都上幼儿园了,咱们的五斤,也上么?”媛媛斜靠在我身边,双手挽着我的胳膊,她的身上,穿着昨天我给她买的一件绿色的紧身长裙,披着一件画格子的小外套,长长的秀发,随意地披在脑后,由于带孩子,以前的波浪形黄发,早就成了黝黑的青丝。 “呵呵,咱的儿子这么聪明,不至于三岁就去。”我笑了笑,摸着她的额头说道:“老婆,孩子嘛,就得让他玩儿,玩儿够了,在上学,这辈子,只要他开心就好。” “恩,你说的也对,我就希望我们的孩子,无忧无虑就好。”媛媛思考了下,符合了一声。 “呵呵,媛媛,你老公这么能干,孩子以后不愁吃穿,好过的很呐。”保姆或许听见了我们的话语,扫了一眼站在五米外的小开和华子,满脸羡慕地说道。 请客的时候,我们虽然没有谈论办婚礼的话题,但柳爸爸说了,婚礼不急,反正我女婿现在正是事业的上升期,还忙着呢,成天全国各地到处飞,根本没有时间,等事业稳定了,再办,也来得及。 就为了这句稍微带着吹牛逼性质的话,我特么又借出去五十万。 我就纳闷了,这个社会究竟怎么了,亲戚朋友怎么了? 你没钱,街上遇上了都不愿意搭理,有钱了,老远都得握着你的手,草,我这一回来,那些亲戚就找上门了,麻痹的,开口都不小,我本来很抗拒,不是我小气,只是对于这种风气,很反感,你特么也不是活不起了,为啥我一回来,每次都有人找我借钱呢? 这还不算,媛媛在家里,借出去的钱,更多,可到现在,一分钱都没收回来? 我不是小气,更不是唠叨,而是对于现在的世道,这个社会的愤怒,谴责。 没钱的时候,我们的朋友,有钱了,真心朋友反而少了。 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这个古人先哲总结出来的道理,一点都没有错。 你看看,就连一个保姆,都知道我有钱,说话都是捡着好听的说,诶,我也是醉了。 “叮铃铃!”正在我沉思的时候,电话铃声响起,拿起一看,两条信息出现在面前。 “你等下,我去上个厕所。”我拍了拍媛媛的笑脸,过去摸了摸五斤的脑袋,他一笑,我笑着拿着手机就朝着不远处的洗手间走去。 华子留在原地,小开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 还没到洗手间,电话接通。 “嘿嘿,白队长,最近干啥呢?” “哎呀,小龙啊,听说你回家了?”白剑有些惊讶地问道。 我一愣,挠了挠鼻子,笑着问道:“谁告诉你,我回家了啊?” “……”白剑比我更惊讶:“草,我上次去宏泰,那个耗子说的啊。” “哦。”我点了点脑袋,抿着嘴唇,提高了一下分贝说道:“给你个建功立业的机会呗?” “呵呵,真的?你等会儿。”白剑先是一喜,随即电话那头沉默一分钟后,脚步声消失,估计是找了个安静的地方。 “你说吧。” “呵呵,白队,你就这么相信我?”我咧嘴笑道。 “没事儿,你说。”他貌似无所谓地说道。 “行吧,反正我也是听说,给你一个信息,那边据说来了几个亡命徒,你带人过去看看呗,说不定还真能拿着几个通缉犯呢。” “亡命徒?不会是你招来的吧?” “鬼扯,我也是听说,是不是真的还不一定,你要有兴趣呢,就过去看看,没兴趣呢,就当我没说过呗。” 我缓缓说完,电话那头没有回应,只有裹着烟头的吧唧声。(未完待续) 361、神秘001 郊县,某个只做大河鱼的饭店,大壮四人,背着帆布包,一边剔着牙,一边迈着王八步,走了出来。 “大哥,玩儿会儿呗?”一个青年粗鄙地扣着裤裆,貌似裤裆下面那点玩意儿,一直处在亢奋之中。 “办完事儿再玩儿。”大壮走在众人的最前面,从吃饭到现在一直皱着眉头,一副很有心事的样子。 “不是大哥,这过来几天了,憋得啊……” “大哥,要不,你回去,我带他俩去玩玩儿。”小柯沉思半晌,轻声冲大壮说道。 “……”大壮扭头看了一眼几人,顿时一叹息:“草,走吧走吧,一起轻松下。” “呵呵,我就知道你也想玩儿了。”先前那青年,顿时咧嘴,开心地笑了起来。 “乌拉乌拉……”几人还没走出一条街,就看着一辆挂着治安大队的执法车,朝着众人开了过来。 “草,先避避……”大壮思考不到一秒拉着几人闪进了一家小饭馆。 “乌拉乌拉……”治安车上的警笛,一直响个不停,大壮连忙伸出脑袋,往外面一看,执法车直接停在了花花旅馆的门前,下来几个治安协防队员,拿着警棍就往里走。 “草,漏了?”小柯一惊。 “麻痹的,我去看看,要真漏了,大哥别说我把枪管插进你同学的屁眼里。”暴躁青年,小声在大壮耳边说了一句,背着帆布包,阴沉着脸,小心翼翼地朝着旅馆走去。 “诶,回来……”小柯喊了一句,但暴躁青年根本就没听,低着脑袋,朝着旅馆一直走。 大壮看着治安车,眨巴眨巴眼珠子,没有答话。 三分钟后,躲在一家小卖部装作买烟的青年,亲眼看见几个治安队员,骂骂咧咧地在旅馆老板娘谄媚的欢送下离开。 青年愣着眼珠子,直接来到了收银台。 “老板娘,你们这儿的治安,挺严格哈。”青年走进一楼,看了一眼继续准备打游戏的老板娘,阴冷地笑了笑。 “呵呵……”老板娘一抬头,看着青年,无所谓地说:“这群吃人饭不干人事的家伙,没钱了,就出来转转,我们这些小旅馆是第一检查目标,诶……不就是为了两包烟钱么,给了两百红包,打发走了,屁事儿没有。” “哦……”青年拉长了声音,转身出了旅馆。 他回来找到大壮几人,将情况一说,众人瞬间没有了去玩儿的心态。 “走,换地方。”大壮带头出了饭馆。 路上,他思考一会儿,拿出电话,拨通了出去,第一句话就是:“你他妈的,咋办事儿的啊?” “啥啊?”正在银行取钱的小成,顿时懵逼了。 “你他妈的,你前脚刚走,治安队员就来查房了,草他妈的,你别说着是巧合。” “……”小成坐在柜台,拿着电话,听着大壮的呵斥,转头扫了一眼正坐在驾驶室玩儿手机的跳跳,右眼皮直跳:“没事儿,我们这边这不严打么,最近查房严格得很,我寻思,就是顺便查查,没事儿。” “草泥马的,来的车,人,直接就去了我们的旅馆,其他的旅馆为啥不查?”走在小巷子里,大壮咬着牙齿,不停地喝问着。 “哎呀,你放心,没事儿,放心吧。”小成眼珠子转了转,不再多说,挂断电话,冲着柜员说了一句:“给我整快点,我马上要有。” 门外,越野车内,一直玩儿着手机的跳跳,斜眼撇了撇往外走的小成,顿时坐直身体,侧身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哐当!”小成拄着拐杖,艰难地坐进了后座,将钱袋子随意地一扔,坐在后座上,斜眼看着跳跳的后脑勺,陷入了沉思。 跳跳是蓝云的人,最近一直跟着蓝云跑腿,生活费都是人家拿的,他和蓝云,虽然算不上朋友,但也好歹认识好多年了,并且双方的敌人还是同一目标,即便他知道了,也不会在这个关键时刻给自己亮出来。 最关键的,大壮的到来,只有自己知道,就连跳跳也没见过几人,何况他一个小混混,和自己无冤无仇,找自己麻烦干啥? 小成想不通,但这事儿,确实真实地发生了。 “成哥,咱去哪儿啊?”跳跳见他没有说话,开口问了一句。 “你送我回家吧。” “啊?不去办事儿了?”|跳跳下意识地开口问道。 小成一抬头,瞅了半晌,沉声道:“事儿办完了,回家吧。” …… 老薛的家,是自己在乡村修建的一处别墅,和朱小屁的家,有些类似,这才是他真正的家,虽然老父母不在一起住,但和他生活了二十来年的原配,一直住在这里。 一般情况下,他都会在这里居住,县城的房子去的时候还不多。 此时,他正在自己诺大的书房,擦拭着一把斑驳的手枪。 他一手拿着面巾,一手拿着手枪,细心地擦拭着,他擦拭得很仔细,每一下,每一个动作,仿佛都投入了情感。 “老伙计啊,十年了,终于又把你带出来了,诶……人生就是这么奇妙,十年前,说好不再动枪,现在,却是无可奈何了。”说话间,他将手枪擦拭完毕,拉开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包拉链,缓缓将手枪放了进去。 “叮铃铃!”电话响起,老薛看了眼来电显示,备注001,几秒后,接起了电话。 “那边人手马上过来了,但你给的价钱,不够。”青年的声音,透着些许的着急。 “草,你找的啥人啊,一百万,还不够?”老薛蒙圈了,看着自己的书房,低声呵斥:“你要记住了,你办的事儿,都是我在后面支着你,你别给我瞎整。” “张海龙是走了,但他手下那群人,不管是马军还是李琦,都不是好弄的,人手少了,咋整?”青年很不满意。 “一百万够多了。”老薛靠在椅子上,叹息一声,声音低沉,听上去似乎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一百万,搞宏泰娱乐,差不多。”青年沉思半晌,继续说道:“但你连宏泰娱乐都搞了,还害怕其他的么,宏泰开发才是最大的蛋糕。” “你啥意思?” “宏泰娱乐一动,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的意思,很简单,一击必杀,咱们要的不仅仅是宏泰娱乐,房地产那边,他们一出事儿,以你的关系,我相信,拿在你手上,根本没有任何难度。” “……”听着青年的话,老薛顿时怔住。 “动一个也是仇,别瞻前顾后了,张海龙带着两个战将走了,他这边的人,就不够用,现在正是下手的好时机,要是时间延长,张海龙回来,我可没把握搞定。”青年督促着。 “你让我想想……”拿着电话,靠在椅子上的老薛,异常疲惫地揉着太阳穴。 宏泰娱乐,宏泰开发,这两个公司,目前价值几亿,哪怕只是想方设法拿下沿江公园开发的项目,自己得到手里的资金,都是一笔十分可观的数字。 可这个前提,就是搞定张海龙所有人,哪怕后退一万步,也是将其逼走。 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也没有预计的顺利。 “有把握么?”老薛思量了很久,再次开口。 “一半对一半吧。”青年并没有夸大其词地全部揽下来,很是保守地说道。 “行,资金我给你出,但必须万无一失,官方这边,我来搞定。” “欧了,我马上去安排,他们人马上到了。”001继续地挂断电话,让老薛再次深深地叹息。 郊县,经典屹立不倒好多年,挣的钱不少,他花出去的钱更多,可到现在,他真的想办谁了,好多人都不能用了,要么年纪大了,要么有了新的家庭事业,根本就不像再次从事危险的职业。 人家说了,你缺钱,我可以支援,但要扯社会上的烂事儿,还是算了吧。 很多人根本就想不通,为什么在他沉寂好多年,当了很多年老大哥,好大哥之后,还会在这件事儿上,整出一个雌雄来。 安稳地挣钱,不好么?有家庭,有老婆孩子,还有情妇和私生子,这辈子,他也算是牛逼了,以前辉煌过,现在也不差,实体有,出面和谁吃饭,都得恭敬地喊一声薛哥。 这一声薛哥,是对他的社会地位,经济实力,为人处世的老道的肯定。 但是,一旦和张海龙对上,他有可能将自己的一切全部抛却,剩下的,可能是更加辉煌的明天,也有可能是看不见的黑暗。(未完待续) 362、三方人马 重庆,某商场。 我拿着电话,斜靠在紫色的圆椅子上,看着正给孩子挑着夏季衣服的媛媛和保姆,脸上笑嘻嘻的。 “小龙,最近咱们场子里,来了很多不认识的人,这群人,年纪都不小了,每天来,一个包房的消费,都是一万起,我下去喝过两次酒,好像不是闹事儿的。”马军呆在办公室,面色担忧地望着窗外的风景。 一年时间,不短也不长,让他看到了很多以前看不到的东西。 宏泰娱乐成立初期,站在五楼,看见的或许是脚面,现在呢,绝对是看到被人的头顶。 可最近,整个郊县,似乎都被一股异常诡异的氛围笼罩着,让他捉摸不透,又有些担忧。 “我走之前,给你说的,你照做了么?”我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声音很低地开口问道。 “恩,按照你说的,庆哥带着风雨雷暂时撤离了猪场,每天都会和我通电话。”马军说道。 “恩,那你就不担心了。”我挠了挠鼻子,继续说道:“那群人,我猜测不错的话,估计等不了几天,他们就会离开了。” “为啥啊?” “呵呵,我上次找人去吓唬了一下对伙,给个警示,既然他们不要脸,我们也一网打尽好了。”我笑了笑,低声笑骂道:“草他妈的,我下面人还饿着呢,居然还想找从我们手里拿走东西,这不是老寿星上吊,自己找死么?” “小龙,是不是让嫂子她们先离开一段时间?”马军还是很担忧,整个过程的设计,就好比当年埃菲尔铁塔设计般宏伟壮阔,哪怕一个阶段出了错,后果都不是我们愿意接受的。 “没事儿,这段时间我让她们全部住在五楼,没事儿的时候就不要出去了。” 我想了想,说道:“那个大东,你可以试一下,能用的话,直接让他当经理,或者跟着你身边办事儿。” “他?不是跟着耗子的么?” “草,拿着我们的钱,他跟谁?宏泰娱乐不都你军哥的人么?” “呵呵。”听到我的话,马军一笑:“你找的那些人,靠谱不,要不要把韩非喊过来啊?” “他们就算了,这边严打,全国通缉,现在网络正在全国同步,他一来,被抓了,我们也不好交代,人员的情况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有安排。” “行吧。”马军说完,刚想挂电话,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问道:“内鬼你确定是谁了么?” 我冷冷一笑:“他是谁不重要,关键是他后面的,他敢整我们,就说明这个是蓄谋已久的,看着吧,我要他在一周之内现行,哦,对了,没事儿你请老白去咱们店里做做,我怕他们会在官面上做文章。” “这点我清楚,蓝百年最近整的停欢实,好几家夜店全部被查封了,草,太狠了。” 和,马军再次商量了一下细节,我们同一时间挂断了电话。 “老公,你来看,给咱儿子买辆车好不啦?”听见媛媛呼唤,我连忙揣好手机,走了过去。 媛媛看中的是一辆大红色的坦克车,小五斤此时正欢乐地坐在中央,双手不停地按着喇叭。 我上前亲了一下儿子的小脸蛋,一看价格标签,顿时一皱眉,双手叉腰,环视一周,指着一辆和十分豪华的跑车说道:“就那个了。” 保姆跑过去一看,转脸看着我:“一万八呢,买辆真的都够了。” “哈哈,我儿子,必须用好的。”我豪气地一笑,在服务生你是神经病的眼神下,抱着小五斤,放在了跑车的车座内。 六月的天气,早就变得温暖了,胆儿大的妹子,也放下了束缚,穿着短裙,丝袜,特别是我们宏泰的妹子,每天只要一进休息室,那都是香风阵阵,按照马军的话来说,这他妈这么整间距不行,鼻子都特么整过敏了,红姐每次让他给下面人开会,说不到三句话就跑了,说啥也不单独和这群吃人的妹子呆在一起。 九点刚过,起码来了三群混子,这群混子,就是马军很不愿意招待的混子,这群人,经过耗子等人的打听,属于临县的混混,老流氓,最年轻的,都特么三十了。 有范儿,不差钱,每次来,洋酒当特么水一样干,草,看得伺候的包房DJ咋舌不已。 马军接到耗子通知,说是这群人又来了,他背着双手,带着大东每个房间挨个看了一下,发现这群人今天不同了,以往来,都是自己带着朋友或者带着几个风韵十足的少妇,自饮自乐,也不叫妹子,但今天,却是喊了很多妹子,玩儿得异常的嗨皮。 他沉思半晌,来到门口,拨通了白剑的电话。 “白哥,哪儿玩儿呢?” “家呢,刚刚同事聚餐,喝了点白酒,现在头还昏着呢,干啥啊?”白剑说话有些低沉,明显喝多了的征兆。 “啊,那我请你玩儿点刺激啊呗?”马军看了一眼对面停着的几辆外地牌照越野车,呲牙笑道。 “草,别整了,真喝不了。”白剑在电话里推脱到。 “白哥,不喝酒,就玩儿游戏。”马军猥琐地笑道。 “有新人来啊?” “那必须的啊。” “行,十分钟。”白剑思考不到一秒,直接挂断了电话。 “来,你安排个包房,我等下和治安大队的白队长喝点。”挂断电话后,马军冲着身后的大东说道。 大东一愣,笑着接过话头:“还是四楼最高规格呗。” “不了,这次就在一楼。” …… 大成县,前往郊县的国道上,三辆私家车,正在疾驰,第一辆是一辆嚣张的宝马越野,司机是个中年,后座的是两个中年,有一个,十分耀眼,他的脑门,耳坠两边,脖子上,手臂上,凡是漏在外面肌肤,全部被纹身笼罩,其他的地方,不用想,肯定也有纹身,看来这是一个纹身的忠实爱好者。 “鬼哥,咱们来,为啥不带家伙啊?”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中,正在假寐的纹身男,有些不解地问道。 “带家伙干啥啊,想进去坐坐啊?”纹身男稍微睁开一条缝儿,淡淡地笑道。 “不是,鬼哥,你不说对方给了大价钱么,让我们过来办事儿么?办事儿不用家伙啊?”司机懵逼了。 “草,谁是咱老板啊?”鬼哥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鬼哥,这个称呼,在大成十分地出名,甚至能和大成的老一辈大哥郑也齐名。 称呼和他的长相相当符合,牛逼都不是他的纹身,还有他的地位和实力。 “大哥就是咱老板啊。”司机理所当然地说道。 “草,那不就行了么?”老鬼起身,看着身边的两个兄弟,仔细叮嘱道:“咱们能有今天,不是大哥给的么?别人给点钱,就听别人的啊,草,那不是当我们是傻子么,记住了,随时随地只听大哥的。” “哦,那你要这么说,我就悟了。”司机想了一会儿,转头看了一眼老鬼,按照自己的想法说道:“这次咱就是过来玩儿的,啥事儿不办,还把钱挣了,是这道理不?” “那不是把客户操里面了么?”后座另外一个中年摸着下巴说道。 “呵呵,三车人,过来喝酒行,其他的,不行。”老鬼摇着脑袋,神秘莫测地笑了笑,身子一靠,再次陷入了假寐。 …… 十分钟后,马军在门口接到了白剑,白剑是一个人来的,下车的时候,走路都他妈有点摇晃了,满身的酒气,看样子确实没有骗他。 “草,你这是干啥,骗我的话,别说我削你昂。”看见马军上来迎接自己,白剑笑骂了一句。 “不能不能,走吧走吧。”马军嬉笑两句,搀扶着白剑就往大门里走。 “大东,给香香两姐妹喊下来。”马军抽空对着正忙活的大东喊了一句。 “呵呵,姐妹花啊?”白剑一听,顿时撩了撩眉毛,来了兴趣。 “哈哈,等下你就知道了。”马军卖了个关子,扶着白剑进了挨着大门口的包房。 凌晨一点十分,一辆面包车,大摇大摆地停在了宏泰的大门口。 此时的街道,除了百米远的烧烤摊,还亮着昏暗的灯光之外,其他的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哐当!”秒包车一个急刹,停在门口,顿时车门打开,四个带着匪帽的汉子,直接下车,领头一人,膀大腰圆,十分强壮,手上拿着明晃晃的五连发。 他的身后,跟着三个人,两个五连发,两把猎枪,在昏暗的路灯下,散发着森冷的寒光。 “哥们儿,啥意思啊?” 依靠在大门,打着哈欠的内保,模糊中,看见几个人走来,以为还是客户,上前问道。 “草泥马的,整你,有问题么?”(未完待续) 362、举枪就干 “抗!” 一声枪响,内保捂着大腿倒地,鲜血顿时冒了出来。 “冲进去,搞老板。”领头人,一脚踹开倒在地上的内保,持枪直接冲进了大门,并且径直朝着马军和白剑的包房而去。 “草!”一直站在不远处,准备随时接受马军召唤的大东,看见来人,暗骂一声,立马按响了身上的对讲机:“耗子,有人找事儿,所有人,全部向101集结!”说完,他再次扫了一眼几个蒙面人手上的猎枪,转身朝着休息室跑去。 “砰!” 10的房门,被一脚踹开,几人持枪猛地钻了进去,但里面的情况,让四人一时间,接受不了。 只见两个穿着警服的男子,扶着一个胸前带着秽物,不停朝外吐着的中年,刚从沙发上站起,另外两个姐妹花,被马军一手拉着一个,好像要送回家一样。 时间,回到半分钟前,听见门外枪响那一刻,其他三个包厢的老流氓,统一地往外面跑,这群人,没有任何章法,有的还拽着不停哭闹的公主,他们一出来,直接朝着大门跑去,路上遇见那些服务生或者内保,一人拽着一个,就是不让走,好像是喝醉了,非要扯着人家来一场爆破菊花大战似的。 可这群人还没跑到101,就和手上拿着消防斧子,带着几十个内保的大东耗子等人相遇。 “麻痹的,找事儿,给我抓住。”耗子一声令人,内保全部红着眼睛扑了上去。 101包房,时间瞬间静止。 三秒过后,枪栓再次撸动,大壮的手腕轻微地颤抖着,不用想象,匪帽的额头,绝对是大汗淋淋。 “草泥马,谁是耗子,谁叫马军,谁是大东?”大壮一声爆喝,举着猎枪,差点就要怼在一个警察的脑门。 明显的,他们是有计划的。 “你这是耗子撵猫,作死呢?”一个警察愣不不到两秒,,面无表情地扶着已经喝瘫的白剑,冷冷地看着几人,没有任何的慌张。 “唰!”与此同时,另外一个警察,直接拔出腰间的配枪,从编号和钢线装备上来看,绝对是刑警队的。 “草泥马的,我就问谁是马军,耗子,大东?”大壮双臂不停地颤抖着,手心冒汗,他再次抓了抓枪管,上前一步,一枪直接怼在了先前说话的警察胸口,透过匪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暴怒和戾气。 “草泥马,说不说话,对蹦一下呗?”其他三人,集体上前一步,枪口对着拔枪刑警的胸口,脑门。 这一表现,绝对的疯狂。 马军站在最角落,身上靠着姐妹花,刚刚还浑浊的眼珠子,在几人闯进来的一刹那,变得清澈无比,他看着几人,根本没有答话的意思。 “啪!” 一张工作证直接拍在了大壮的眼珠子上面。扶着白剑的中年刑警咬着牙齿,看着几人大骂:“草泥马,看好了,中国刑警,你他妈的,是不是真想死了?” “啊?问你,是不是真想死了?” 大壮后背几乎被打湿,手臂摇晃得厉害,他是亡命徒不假,也真敢和人家对蹦,但在这个情况下,对方根本就没拔枪,只是拿出警官证,这他妈要开枪,啥后果,他自己用脚后跟都能想到。 “草泥马,走!”思考三秒后,大壮率先转身,抱着枪口就往外面跑。 他们出去,根本没有人敢拦,大东和耗子站在一旁,眼看着几人跑了出去。 “草,这群人真该整整了。”他们走后,中年刑警立马拿出了电话。 门外,大壮几人上车,一打舵,面包车直接朝着黑暗中驶去。 “草泥马,怎么会有警察,怎么会有警察?”面包车上,大壮语无伦次地扣着脑袋,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些信息给是小成给的,按理说一点问题没有,可每次到关键时刻,都会出现问题,这他妈是人为的还是真的流年不利啊。 “喂,成了么?”电话刚接通,小成就兴奋急切地问了起来。 “没有。”大壮等人跑出几公里之后,他主动给小成打过去了电话。 “咋没有呢?”小成懵逼了,也很愤慨:“地点,人物,全给你摸清楚了,你怎么咋还没办明白呢?” “草泥马的,你还问我,里面两个配枪刑警,你给我解释解释!”突兀地,大壮冲着电话破口大骂:“草泥马的,上次你一走,治安执法车就来了,这一次,我们刚进去,麻痹的,还有配枪的刑警,你说,让我怎么给你办事儿?”大壮不停地擦拭着脑门上的汗水,眼珠子瞪得溜圆。 “……”电话那头,小成躺在自己的小窝里,脸色苍白,他也想不清楚,为什么这里会有警察。 足足十几秒后,他喘着粗气说道:“你先来我这儿。” “草,只有这么办了。”大壮甩掉电话,直接吩咐小柯往次小成指定的地方开去。 …… 十分钟不到,一群刑警,连带着防爆队,几十人呼啦啦闯进了宏泰娱乐,第一时间,前往监控室,拿走了监控记录。 与此同时,那群闹事的外地流氓,全部被抓个正着,领头的刑警一挥手,全部扔进了警车。 “草,这群人渣,肯定是同伙,给我带回求好好审问!” 是的,两个刑警,一个执法队长,在这里喝酒的时候,居然被悍匪拿着枪口威胁,这是一种公然的挑衅,一时间,郊县的公安部门,鸡飞狗跳,咱们的公安大哥,彻底怒了。 下面执行任务的民警,谁也不知道,两个刑警,一个大队长,凌晨一点,为什么还在宏泰喝酒。 而作为宏泰的管理者,马军只是当做目击证人被带走协助调查,与他一起的,还有总监耗子,十几个内保和服务生。 人员名单里,并没有所谓的姐妹花。 这个消息,在不到半个小时内,那些没睡觉的夜场人士,全部知道了。 …… 某个简单的宿舍内,黑暗中,一个青年躺在床上,烟头闪烁,他拿着电话,低声喝问:“你们咋办事儿的,咋还和警察整在一起了呢?” 另外一头,郊县大河边,吃着宵夜的老鬼,带着十几个人,正缓缓地喝酒聊天。 突然接到电话的老鬼,并没有不好意思,而是一手拿着小龙虾,一手拿着电话,反问道:“你先别说我,我问你,办这事儿,你找了几波人?“ “啥意思?’ “草!”老鬼放下小龙虾,点燃一支烟:“我们刚到,对面就来人了,四个枪手,直接干了门卫,拿着枪就冲了进去,你可别说,这不是你喊的昂?” “什么?”床上的青年,一下地坐直了身体,透过月光,能清晰地看见他额头上的汗水,嘴唇直哆嗦。 “你是说,有另外的人,捷足先登?你们根本没动手?” “草,我们刚到,哪儿有机会动手。”老鬼不以为意地说道。 “行,我知道了,你等我通知。”青年放下电话后,焦急地在房间内踱步,一分钟后,他再次点燃一支香烟,拨了出去。 “事儿麻烦了,有人捷足先登了。”电话一接通,青年就急切地说道:“四个人,四把枪,直接干了门卫,冲了进去。” “怎么会这样?”乡下别墅中,最近一直失眠的老薛,不管身边的黄脸婆,立马坐起,拿着烟盒就往卫生间走。 “不知道。”青年摸了一把汗水,再次说道:“不到十分钟,那边就被刑警围了,防暴队都出动了,你找的那群人,全部进去了。” “草,这是为啥啊?”蹲在马桶上,老薛彻底迷茫了。 “里面有两个刑警,一个治安大队大队长。” “白剑?”老薛瞪着眼珠子,有那么一瞬间,他居然有些后悔。 这种感觉,让他脚下一软,差点跌坐在地板上。 “恩。”青年答应一声。 “麻痹的,你到底咋办事儿的?”老薛怒了:“事儿都没整明白,你都让人动手?草泥马的,一百多万,你找的人,还没那四个枪手靠谱。” “不是我不靠谱,为题是这四个人,是特么是谁的人啊,草。”青年异常烦躁,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居然半道儿杀出四个枪手,而且气势逼人,举枪就干,他必须要弄清楚这四个人是谁的,为谁而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我他妈上哪儿知道去?”老薛抽完一支烟,思考了一会儿,沉吟道:“你先让你找的人,被动,也别走,我找人打听打听。” “你找的那群外地人,你要办好了,别整漏了。” “草,我不用你教。”老薛挂断电话,直接站起,出了卫生间。 “大半夜的,你这是干啥啊?”床上的老板不解地问了一句。 “睡你的吧,我出去一趟。”(未完待续) 364、算漏了一关 “又去找你那小狐狸精呐?”中年妇女,看见老薛摸黑在穿衣服,顿时不满地坐了起来。 “你特么有发什么疯呢?”整个脑子都比较混乱的老薛,很是烦躁地呵斥着。 “我是发疯么?”中年妇女双手扯着棉被,瞪着眼珠子:“这个家,都成了你的旅馆了,想回来就回来,不想回来就不回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干的那些烂事儿。” “草,我干特么啥了?”老薛神经异常敏感地反问道,仅仅半分钟,他就穿好了衣服。 “我告诉你,我跟你了二十来年,要不是为了儿子,我肯定跟你离婚。”中年妇女,指着老薛,脸色十分认真地低吼着。 “草,你爱离不离。一天天的,尽特么装疯。”老薛不再纠缠,拿着手包,慌里慌张地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混蛋……” 中年妇女听着沉闷的关门声,顿时泪流满面。 我认识很多朋友,特别是女性朋友,在年轻的时候,特别喜欢跟着一个大哥,或者一个混混谈恋爱,那个时候,啥也不懂,就知道出门前呼后拥,人前风光得很,其实你看看老薛的老婆现在,整个一个活寡。 你想想,老薛一个夜场老板,一个老大哥,生活里,自己倒贴的女人都不少,他还有心情找你一个生活了二十来年的黄脸皮谈情趣么? 二奶,情人,还有为数不少的炮友,这些,都能满足他随时随地的生理需要。 可为啥,到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把黄脸婆踹了呢? 有人说,这是亲情,确实,这不排除亲情的存在,没有感情了,还起码一张床上睡了几十年,下面还有孩子,不得不表面上维持这个家庭。 那么好,现在咱们出一个选择题,如果在这场争斗中,老薛败了,你猜他是和黄脸婆离婚,给出一些钱让她带着儿子一边生活,还是对她置之不理呢? 大哥,人前风光,背后沧桑,演员亦是如此,舞台上风光无限,艳丽照人,舞台下,才是真正的生活。 所以,不要以为当了老板,大哥,这辈子就好了,就无忧无虑了,哪怕一个念想,可能都会让你万劫不复,就好像老许现在这个样子,成天失眠,担忧,这和以前的老大哥老薛,简直是天差地别。 我曾经有个兄弟,在广州混了几年后,回到老家,妄想用自己的胆识,和带回来的几个小兄弟,直接在老家硬生生地铲起来。 用他的话说,五年时间,老子要是窜不起来,就特么去山西挖煤。 一年过去了,他还是小大哥,两年过去了,生活没有太多的改善,唯一变的,可能就是他那张床上的炮友。 三年过去了,上面也没见的给他一个上位的机会。 第四年,他进去了。 为啥,只为了他私藏了一把自制的土手枪,呵呵…… 对此,我真的呵呵了,判了三年,真的很憋屈,他的伟大理想,还没实现,他就进去了,我后来问他,你当时为啥那么冲动呢,进去了,你爸妈咋办?谁给他养老,谁给他送终啊? 他那个时候,还特别牛逼地回答我说:“我还有个弟弟,我进去了,还有他,怕个鸡巴。” 他进去后,爸妈没管他,连在押期间,看守所的伙食费都没给存,唯独一个跟他睡了一年,并且为他堕胎的公主,每个月给他存点伙食费,并且将自己所有的钱,拿去请律师。 这能说他的父母不对吗? 别说,因为他根本没有资格怪他的父母。 或许,三年后,他出狱,他还会更加的疯狂。 一个人的心性,真的很难说明白,很多人,进去了,出来会很老实,取个老婆,生个孩子,找个营生,只要能让家人生活下去就行,没有太大的念想。 有的人,进去后再出来,没有多久又进去了,这一进去,刑期更重,他们迫切地希望再次得到周围人,社会的认可,迫切地想再次拥有一些常人拥有不了的财富和权利。 老薛的一念之差,造成了他十年经典的倒闭。 …… 一天后,马军耗子等人,全部回到了宏泰,第一时间,给我汇报了情况。 “你到底猜对没有啊,草,这次真的好玄。”马军站在办公室,拿着茶杯,心有余悸地冲我说道:“麻痹的,四个人,四把枪,门卫就问了一句话,现在还在医院,都特么敢跟警察叫板了,草,吓死你军哥了。” “呵呵,还你有怕的时候啊。”我笑了笑,不过还是特别惊讶,按理说,我的安排,应该是天衣无缝了,但这从哪儿冒出来的四个枪手,确实不在我的范围之内。 草,这到底是谁的人马呢? “你告诉我,让我心里也有个底啊。”马军急切地说道:“上次你跟我说,咱们出了内鬼,这次事情上,我还真就没看出来,大东刚进来,我觉得不可能,耗子的表现,也不可能啊,出事儿的时候,他就在现场。” “四个人拿着枪就冲你房间去了是不?” “是啊。草,要不是你说的,让我把老白灌醉,再找两个朋友来接他,你现在,估计在停尸间看我了,这四个人,进来就找我,耗子,大东,你说,这人能是谁呢?”马军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说,这个内鬼是耗子的话,那么这群人根本就不会找他啊,何况还是拿着枪,以命相搏的样子。 但又只有内部的人,他和大东知道他和白队长在哪个房间喝酒,下面的人虽然也知道,但没有那个必要,接触不到核心的东西,暗棋也就自然没有了暗棋的效果,完全没有必要。 “会不会是王可啊?”马军将所有人都在脑海里过滤了一一遍,现在我们的团队,除了王可,就是耗子和大东是后来加入的,以前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成为内鬼,这种情感,是金钱买不来的。 为了我们,小豪腿瘸了,胖墩受伤无数,小开华子更不用说,那是最开始能托付妻儿的兄弟,至于庆哥和风雨雷,呵呵……现在他们要是离开我,只有被抓的下场,他们没有这么傻。 “他一直在猪场,我反正没摸透。”被他这么一说,我突然发现,对手好像比想象中还要强大一点。 “草,你不说你知道内鬼是谁么?”马军烦躁地问道。 “呵呵,别着急,时间一到,我会告诉你,大鱼没出现,你知道了,也没啥大用。” “草,你就装神秘吧,反正这群人要不摸出来,我是没啥心思整那内鬼了,麻痹的,四个枪手,还比较生猛。”显然,马军有些生气我没有把内鬼告诉他。 他在宏泰娱乐,接触的人也最多,哪怕是一个不小心的动作,都可能让对方察觉,那么,我花费这么大的代价,想圈进来的这个内鬼和幕后人,就没有了可能。 “放心,我马上确定下。”我安慰了下,便回到了客厅。 来这边,已经一周了。每天陪着媛媛孩子,很高兴,很温馨。 同时,电话遥控指挥郊县的事务,突然有种很强大的成就感,诸葛先生,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呵呵,低调低调! 郊县,某个低调的农家乐里。 几个中年圈坐在草甸上,矮桌上,摆放着几叠农村土猪肉,还有几叠凉菜下酒菜。 “老王,不好意思,这事儿,让你们吃苦了。”老薛坐在主位,拿出一个硕大的鼓鼓的牛皮信封,推向了几个中年。 如果马军耗子等人在的话,肯定能认出来,这几个人就是当时闹事儿的外地混混。 这一天多一点,人家就能坐在外面喝酒了,可见,老薛在郊县的关系,确实比较牛逼。 “哎呀,老薛,这都不算事儿。”叫老王的中年,嘴上推辞着,手上的动作也不满,捡起牛皮信封,直接塞进了身边的包里,其他几个中年也都是这样。 “还是感谢你们。”老薛一人敬了一杯酒之后,再次问道:“那天晚上,那几个枪手,你们看清了么,认识么?” 众人一愣,老王冲他竖起大拇指说道:“你找的人确实牛逼,草,举枪就干,佩服了。” “就是,我们听见枪声就出来了,麻痹的,太凶残了。” “……”老薛脸上带着尴尬地笑容,没有答话,一个劲儿地喝着酒水。 “老薛,你要整宏泰,我觉得还该来猛点,特么的,太嚣张了,几个内保都敢上手,我这手腕,现在都特么还疼呢。” “就是就是,草,一群外地佬,算个鸡巴啊。” 听着几个中年的话,老薛顿时没有兴趣,没吃一会儿,独自提前离开。(未完待续) 365、赌一把 大壮等人得知全县警察都在寻找他们的下落后,知道惹了大的麻烦,暂时就住在了小成为他们找的一个空屋子里。 这个屋子,其实就是郊县老城,曾经中学的家属院,这边已经确定要在近期拆迁,所以,住在这边的人本就不多,除了几个年纪比较大的退休教师外,就是他们几个人了。 这天中午,一辆越野车,停在了家属院的楼下,驾驶室的小成,提上副驾驶座位上的一些熟食,拉开车门,艰难地拄着拐杖,下了车。 不是他不想用跳跳,而是大壮等人如果再出问题,那么他这个幕后主使,绝对跑不掉。 八十万,数额不少,但他们要是进去了,明知道自己是死刑,他还会给你保密吗? 草,还不不如早点撂案,有啥说啥,争取立功减刑。 而小成,这两天也很不好多,为什么这样说呢? 首先,他请大壮四个枪手的钱,是借的,并且这其中,还有老薛情妇的二十万,一旦暴露,按照老薛的脑袋智商,绝对能猜测上次在宏泰枪击的人,是他请的。 有的朋友要说了,这样不更好么,省得老薛自己找人了。 可小成并不知道老薛的安排,老薛起初,是只想把自己生意,也就是经典的生意,再次回到以前的火爆程度就行,可现在,随着变化,他不得不改变策略,妄想将宏泰开发也一口吃下,最起码想将沿江公园的项目开发权拿下。 大壮等人的强势出现,不仅让他和001手足无措,还极有可能让我们知道,是他在背后搞鬼,一旦我们反击,他一个沉淀多年的老大哥,更接得住我们的招么? 他这样的人,说好听点,是老大哥。说不好听点,就是一个老流氓,还是一个过气的老流氓。 虽然一些小大哥和开夜店的人,见面了还尊称一声薛哥,有事儿也找他帮忙,但只要涉及到自身利益了,你看人家还不会跟前跟后叫你薛哥就完了。 小成的枪手队伍,不得不说相当强大,但这种强大,是暴戾的疯狂,敢对着警察拔枪的人,不是傻逼依然是傻逼。 所以,老薛忙得焦头烂额的同时,小成也成天成天的睡不着觉。 “当当当!” 斑驳的黄色木门,等声音响了半分钟后,缓缓才从里面拉开。 “你愣着干啥,接着啊。”小成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提着熟食啥的,站在门口,晃眼一看,大壮居然愣愣地站在门口,不说话,也不让自己进去。 “进来吧。“小成对着身后几人挥挥手,冷脸转身回到了房间。 “草,好心没好报。”小成撇撇嘴,挪动着步伐,缓缓地走进了不大的客厅。 客厅破旧的皮沙发上,小柯三兄弟,面无表情地看着小成,手上拿着罐装啤酒,一边喝,一边盯着他出神。 “……”看着几人的神情,小成识趣地没有说话,只是长长地舒了口气。 “挡!”一些熟食被扔在玻璃茶几上,他坐在了小柯几人对面的矮凳上,思量了一下,看着大壮说道:“这几天,辛苦你们了,先将就下,等我这边有消息,你们干一把再走。” “什么玩意儿?”小柯立马惊了,眼神中尽是不可置信,哐当一下将啤酒罐砸在茶几上,啤酒沫子飞撒出来,瞪着眼珠子指着窗外面,冲着小成吼道:“我说你是不是缺心眼?啊?你特么不会自己出去看啊,满大街都是警察,你还让我们干?草,你真以为你拿点钱,是天地银行的啊?” 一向充当团队智囊的小柯,在这个时候,再也忍受不住了,抓着啤酒罐猛灌几口,再次沉声说道:“四十万尾款,马上给我们,我们马上就走。” “唰!”听到这话,一旁的大壮没有说话,挠了挠鼻子,点上一支香烟,直接走进了卧室,看样子,是不想在这上面发表任何意见了。 “诶,大壮……”小成一下转头,回答他的却是一声无情的沉闷的关门声。 “你有啥话,给我说就行,大哥这几天挺烦心,”小柯点到即止地说了一句,脸上依然挂着愤怒。 听到小柯的话,小成顿时心底一沉,看了看已经关上的房门眉头皱得很深,加上另外两个人一直阴冷地扫视着自己,好像自己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这种感觉,让他很后悔,草泥马的,八十万,居然请来这些货色?你麻痹的,还知不知道我是老板了? 社会上有很多人,像小成一样,根本就认识不清自己的位置,以为有钱就能办事儿,可他不知道,自己的本身实力不到那个位置,有些事儿,不是他想想的那么简单。 在八里道的时候,王胜利比他有钱吧,和我们对上后,他请枪手了么? 老李在被玉成的麻子欺负后,请枪杀了么? 老李一直跟着张五子做建筑材料,他的钱,可以说是小成的n倍,他也就是喊棒棒去帮忙教训一下而已。 这个而已,可以看做是简单的出气,也可以说是说和。 小成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事儿加入成功,比如大东或者耗子真的被他们打死了,警察必定追究不可,大壮等人四处逃散,可有一天,大壮在外面没钱用了,叫你拿点生活费,你是拿还是不拿? 钱总有用完的时候,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到最后,他简直就是把自己埋里了。 从出事儿,到现在,他似乎稍微有了点这种感觉,相放手,可是,已经来不及。 四十万的尾款,他根本就拿不出,那他为什么倾家荡产,也要找人,整一把呢? 用赌桌上的一句话说,就是梭哈了,他把这辈子的人生,都一把梭哈了。 成功了,不见得能大富大贵,失败了,沉尸湖底。 “四十万,我不会给,你再帮我干一把,我绝对不少你的钱。”小成的腋肢窝,夹着拐杖,看着小柯,眼珠子缓缓变红。 “不可能。”小柯直接拒绝。 “事儿没成,你们就要钱,不合规矩,何况我早就给了你们的订金,一半的订金!!!”小成嘶吼着。 “草泥马的,可你没告诉我们,有警察!”同样的,小柯并不示弱地吼了起来:“草,要是你早点说,对方能请来警察保护,你就是给我八百万我特么也不带搭理你的。” “再帮我干一把。”小成的拳头,砸得茶几邦邦作响。 “不可能,拿钱,我们马上就走。”小柯低头抽烟,完全忽视了他的愤怒。 “不干,就不给钱!” “唰!”三双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小成。 小成突然没有害怕了,他拍打着自己的受伤的大腿,表情疯狂,状若癫疯:“我特么都这样了,还怕你么干死我么?你们不给我报仇,我特么一分钱也不会给你们。” “一把,就一把!”他竖起一根手指,红着眼珠子,看着小柯,表情十分认真。 “……”小柯三人喘着粗气,起码过了一分钟,他缓缓说道:“再拿二十万,今天晚上就要,事儿完以后,不管对方结果,你必须把四十万尾款给我结清。” “行。” 一个小时候,小成在郊县的一家麻将馆面前,等了大概十分钟,一个骑着机车的青年,飘然而至。 “怎么了,咋想着把车卖给我呢?”青年下车后,拍打了几下车身,笑着看着小成:“上次说借我玩儿几天你都不愿意,说是才买两个月,草,咋地,想通了啊?” “草,我就是缺钱,赶紧的吧,点钱,车就给你。”小成斜靠在越野车边,异常烦躁急切地督促了一句。 “啥价格啊?”青年愣了一下,问道。 “草,上次不都说好了么,4万。” “草,这车能值这么多钱么?”青年一听,顿时像被菜着尾巴的耗子,一下跳了起来。 “麻痹的,上次你不自己给的价钱么?”小成怒了。 “呵呵,那是上次啊,晕死,这次,就不值那么多钱了。”青年眨巴狡黠的眼神,笑呵呵地说道。 “草。”小成猛裹几口香烟,抬头看着青年:“那你说多少?” “十八。” “草,不行,少了。” “多了,我就不要。”青年说完,转身就走。 “草,回来。”青年闻声,站在原地,转头看着小成,脸上的笑容,十分地得意。 “二十,你拿走。”小成说完,指着青年吼道:“别再得寸进尺了昂,草,我要不急着用钱,不会找你。” “草,你早这么说不就行了么?”青年一下,直接扔出一张银行卡,帅气地拉开车门,嚎叫着坐了上去。(未完待续) 366、不作不会死 下午三点,某银行大堂。 小成谢绝了保安的好意,独自拄着拐杖,来到了座椅上,拿着电话,看着上面的备注,思考了好久,咬着嘴皮,才缓缓地按下了拨通键。 “姐……” “啊,小成。”电话那头,上次借钱的少妇,弱不经心地回了一句:‘哎呀,儿子,你快下来,别摔着了,快点啊,到妈妈这里来。” 听到电话里的声响,以及小孩儿的大脑,小成勉强一笑,问道:“姐,你还在上海呢?” “嗯呐,什么事儿啊?” “那个,那个,再借我点钱呗。”小成难以启齿地再次提出了借钱了要求。 这钱,不是他拿来给大壮等人的,而是准备事发了,或者事儿完了以后,自己跑路的。 “啊,上次不是才给了你二十万么,这才几天啊,你又没钱了?”少妇惊呼道。 “恩,再给我找点吧,我是真活不下去了,姐,现在帮我的人,就只有你了,你不帮我,我就活不下去了,姐,最后一次,就这一次,行么?” 小成认为,这是他活了二十几年,最低声下气的一次,从来没有这么落魄过。 听到他这么说,少妇明显很纠结,想了半天才说:“小成啊,姐身上也就几万零花钱了,再给你,我和孩子就没办法生活了。” “……” 小成顿时呆愣,起码想了十几秒后,他眼珠子一瞪,说道:“你找大哥要点呗,你给他生了孩子,他还能不管你啊?” “不行了。” “为啥?” “哎呀你不懂。”少妇并不想多说,不耐烦地说:“这事儿,姐真帮不了你了,你自己想办法吧。”说完,啪叽一下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小成一直游走在郊县各个地方,目的,就是为了借钱。 可那些小额贷款公司,以前称兄道弟的老板,知道他受伤,老薛也沾上烂摊子后,居然没一人愿意借给他的,唯一的一个,说是你把车抵押了,我给你钱,可现在他手上没车。 夜晚八点,万籁俱寂。 一辆出租车,闪烁着大灯,缓缓停到了老薛位于乡村的别墅。 “师傅,你等我一下哈。” “多久啊,我这儿还等着接送客人呢。”中年师傅颇为为难地说了一句。 “唰!”小成直接抽出两张票子,扔了过去:“这能行么?” “呵呵,行,咋地都行。”师傅一咧嘴,顿时笑了起来。 小成下车后,先是站在马路上,点燃香烟,看了看华丽的别墅,起码一分多钟,一言不发,似乎在做着什么艰难的决定。 看得出租车师傅那个纠结,真特么怀疑这是个精神病了。 两分钟后,小成扔掉烟头,拿出手机,对着别墅的主体,侧面,照了两张,直接用彩信的方式,发送了出去。 没到一分钟,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小成一看来电显示,顿时嘴角抽动。 “喂?” “小成,你啥意思?”电话中的少妇,特别气愤地吼道。 “姐,我没啥意思,我这就来大哥家玩玩儿,呵呵,大嫂在家呢,听说他那儿子现在在美国念书,我寻思过来看看,她一个人在家,也挺无助的,你说,是这个道理不?” “你……” “说吧,你要多少?’少妇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淡淡地问道。 “五十万。”小成拿着电话,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行!”少妇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这是最后一次,明白么?” “明白。” 小成挂断电话后,拄着拐杖,卷着舌头,看着别墅冷笑道:“大哥,我问你要四十万,真的不多,哎……多二十万,对于你来说,算个啥?你非得让我生气,你说,这又是何苦?” …… 大壮等人一闹,宏泰娱乐的生意,也随之下降,几乎达到了一个冰点,成天都有好几拨的警察,在我们这边转悠,能来这边的,都是些干净的消费群体,大多的公主,都没啥事儿,坐不了台,就挣不了钱,所以,颇有微词。 每天都有警察过来,也没人敢来闹事儿,可马军愁得要死,生意不好,挣不了钱,那还说啥啊。 目前的公主,没有分组,全部由红姐带领,走了一部分过后,也还有一百多点,人员基数还是很庞大的。 晚上,十点多,差强人意的生意,让耗子也很苦恼,所以,拉着大东和几个内保,在自家店里,开了个包厢,静静地喝着啤酒。 “诶,王总,咱们找点人玩玩儿呗?”这一喝多,就有内保骚动了,非要喊几个公主。 “诶,这可是咱自家店,大哥说了,不能乱来。”已经成功晋升为内保部经理的大东,拿着酒杯皱眉呵斥了一句。 “咱又不是不给钱,客户玩儿啥,咱就玩儿啥呗。”内保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因为上任经理,是耗子的兄弟,相处了几个月,这些内保都玩儿在了一起,这冷不丁地换一个经理,他们还不适应,内心来说,有点讨厌大东,总觉得大东这人,把场子里的利益看得比自己利益还重,所以,这群人,有点反感他。 “草,喝酒不玩儿妹儿,有毛意思。”另外一个内保,跟着不满地附和了一句。 “叫几个吧。”心情不咋好的耗子,低头说道,大东一听,顿时沉默了。 不一会儿,几个妹子走了进来,欢欢喜喜的。 虽然上面严格规定,在自家店里,不能乱来,但能上班挣钱,是每个妹子的目标,何况,这群妹子,私底下和内保有染的,不在少数。 几个妹子一进来,立马有了气氛。 “你们玩儿,我出去一下。”大东看了一眼,拒绝了妹子的陪伴,转身出了包厢,让那妹子脸上瞬间通红。 “草,整个店,就他能装逼。”一个内保骂道。 “别比比,玩儿你的吧。”耗子若有所思,摸着下巴说道。 大东出了包厢,直接上了四楼,刚在四楼通风口准备点上一支烟的他,却被下楼的马军,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两人落座以后,茶水伺候。 “经理这位置,干得咋样?”马军坐在他的对面,笑呵呵地看着大东。 “还行。”大东低调地回到。 “呵呵,是真行还是假行啊?”马军再次一笑。 “额……”大东搓着大腿,看了一眼马军,沉思道:“军哥,首先呢,我得对你说谢谢,这位置,要不是老板和你帮我,我坐不上来,但我一来,以前那个经理就走了,下面人,肯定不满意,呵呵,我说实话,虽然我也满足现在的位置和收入,但这,这……感觉让我不舒服,要不,我还是干以前的动作吧。” “扯淡,那是你大哥安排的,能说变就变么?”马军笑骂道:“耗子给你难堪了?” “那倒没有,他是总监,我是经理,不冲突。”大东说了一句,紧接着问道:“大哥啥时候回来啊?” “咋地,你希望他回来啊?”马军瞬间半眯着双眼。 “当然啊,上次那事儿整那么大,他不回来,我们心里没底啊。“大东愣着眼珠子,说的理直气壮,说的理所当然。 “是你心里没底,还是你们心底没底啊?”马军缓缓地将烟头,在烟灰缸地慢慢地碾压,很慢,慢得好似一个电影镜头回放。 “哥……”刚刚手舞足蹈,异常兴奋和正义的大东,突然间,也听出了马军话里的意思。 “军哥,那个……你啥意思啊?‘大东起码愣了五秒,看着马军的眼神,很是茫然,纠结,犹豫。 “哥,你别这样看着我,你告诉我,到底啥意思啊?”看着马军一言不发,那狐狸般的眼神,让他心底发毛。 “哥,经理我当,我不做以前的工作了,你说啥是啥,行不,哥,军哥?” 马军的淡定,让大东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他不断地解释,可马军就是一句话不说,身体就好比一个雕塑,一动不动,眼珠子半眯着,眼神中,有好奇,有不解,有疑惑,更多的,是茫然。 “呵呵,别紧张,啥事儿没有。”十几秒后,马军淡淡地笑道,重新拿出烟盒,甩给大东一支。 “哎哟,我的军哥,你别吓唬我成不。”大东长舒一口气,摸着胸口接住烟,可还是不敢点上。 “没事儿,呵呵,我就眼睛不咋舒服,你出去吧。”马军起身,缓缓走到窗台前,看着外面的景物,沉思了起来。 “哦,哥,那我走了昂。” 大东忐忑地站起身。 “那啥,你有空,多跟耗子亲近亲近。”大东临走前,马军叮嘱了一句。(未完待续) 367、谁的孩子 郊县,城郊,某个低调奢华的私人会所。 凌晨一点,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男孩儿,急匆匆地走进了会所。 “女士,请问您有预约么?” 刚进私人会所,一个装扮精神干练的女子就迎了上来,脸上带着职业性的笑容。 “她是我朋友。”这时,里面走出来一个带着眼镜,秘书模样打扮的青年,笑着将少妇迎了进去。 “哎呀,叫叔叔。”青年逗弄了一下小男孩儿,带着少妇拐了几个弯,停在了一个角落的房门前,他看了一眼少妇,脸上闪过年意思复杂的神色,缓缓地拉开了车门。 “嫂子,进去吧,老板已经在里面了。” “谢谢你了。”少妇答谢了一声,穿着高跟鞋,抱着孩子,扭着性感的屁股走了进去,与此同时,秘书关上了房门。 “什么紧急的事儿?”一走进去,一直坐在茶道边品茶的中年,一下就站了起来,脸色不是很好。 “爸爸……”睡眼惺忪的小男孩儿,张嘴喊了一句,中年才起身,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将孩子接了过去。 “你能给我点钱么?”少妇双手搓在一起,似乎很紧张,也很纠结,没有了一个富太太的从容和自然。 男子一听,顿时眯眼看着少妇:“他没给你钱?” “给了。”少妇低头答道。 “那是你家里出事儿了?”男子再问。 “没有。” “……”男子顿时盯着少妇,一言不发,空气中弥漫中浓浓的不解。 “你就给我点钱吧。”少妇看他不说话,语气顿时近乎哀求地说了起来。 “多少?”中年男子,逗弄了几下孩子,顿时变得平静下来。 “五十万。” “你要这么多钱干啥?”男子猛地回头,连声问道:“每个月我都按时给你拿钱,他上次给我说,还给你拿了二十万,你就这么快就用完了?” “你一天天的,究竟在干啥?带个孩子,一个月能用几十万?”说道最后,中年男子已经怒不可止。 “我,我……”少妇踌躇地想去报孩子马上离开,但被中年一把躲过。 “给钱可以,但你必须给我说清楚。” “哎……”少妇看了一眼孩子,生生地将想离开的念头压制住了,她走过去,坐在了椅子上,低着脑袋:“小成威胁我,不给钱,就要把我和老薛的关系,告诉他老婆。” “恩?”男子愕然。 “他可能在外面出了点事儿,上次老薛给我的二十万,我全部给他了,现在他又要钱,还是五十万,我确实是没有办法了,才找到你的。” 少妇看着中年男子,很是纠结地再次开口:“我如果不给,他告诉了老薛老婆,到时候闹起来,多不好看。” “恩……”听完这话,男子顿时沉思了起来。 “钱先不给,我看看他究竟在干啥?”顿了顿,他将孩子还给了少妇:“你别担心,如果仅仅是缺钱,我绝对拿,五十万,对于我来说,九牛一毛,但钱绝对不能糊里糊涂地给,有了第二次,就有第三次,你等着,我先让人查查。” “恩,那我回去了昂。”少妇抱着孩子,起身。 “出去的时候,秘书给你拿点钱,暂时去外地玩玩儿吧,记住了,给我儿子带好了。” “这也是我的孩子。”一愣之后,少妇转身离开了会所。 …… 翌日,天气晴朗,一辆路虎缓缓行驶在前往城郊的道路上。 二十几分钟过后,路虎来到了一座巨大的厂房面前,老薛坐在车里,抽着烟,打量了厂房许久,脸上有纠结,有羡慕,还有无尽的贪婪,以及一脚踩进来想出去都难的无奈。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仍然不见人出来,老薛有些不耐烦了,这时,一条信息,发到了他的手机上。 老薛看了一眼,随即挂上倒挡,开着路虎离开。 又过了几分钟,车子停在了一个巷子入口。 “哐当!” 车门被拉开,一个青年瞬间窜了进来,似的,你没看错,绝对是窜,而不是坐。 “不是给你说了,不让你来找我么?”一上车,青年就皱着抱怨起来,似乎对于老薛的做法,很不满意。 “我不来?”老薛坐在驾驶室,转头看着青年:“就你电话里给我说的那些,我特么能放心么?” “几百万都撒进去了,现在一个泡都没看见,你叫我如何能够放心?” “当时你找我,可没有这些话。”青年喘着粗气,顶了一句。 “是我找的你么?啊?是我找的你还是你找的我?”老薛怒了,红着眼珠子怒吼着。 “……”青年再次沉默,眼睛直视着老薛,咬着嘴皮没有说话。 “算了,进都进来了,咱们都不说其他的了,这样,你把你的计划给我说说。”片刻过后,老薛没有了争吵的兴致,因为争吵,完全解决不了问题。 “没有计划。” “啥玩意儿?”这次,老薛再也忍受不了了,伸出手指指着青年的脑袋,一个劲儿的点着:“几百万我给你拿了,你给我说,你连计划都没有?草?” “那伙枪手不搞清楚是谁的,我们的人,不能动。”青年卷了卷舌头继续说道:“四个枪手的出现,让公安机关全部紧张,到处都在设卡,我们找来的人,又不是本地的,很容易出事儿。” “出事儿你也得担着。”老薛沉声呵斥。 “要不,我把他们的联系方式给你,你自己安排?”顿了顿,青年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反问了一句。 “唰!” 老薛立马转头,狠狠地瞪着青年,似乎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呵呵,开个玩笑。”一看老薛真的怒了,青年立马怂了,坐在后座上,搓着手掌说道:“这段时间,咱们不能乱动,宏泰那边,成天都有警察,我们的人去也无济于事,我觉得,先按兵不动,等这阵风声过了,咱们再行动。” “你知道我为这事儿花了多大的代价么?” “不就你给我的两百万么?”青年反问。 “狗屁。”老薛碎了一口,盯着窗外,似乎像是喃喃自语:“两百万,如果成不了事儿,我能当这钱捐给慈善机构了,可,不只是两百万。” “……”听着他的话,青年识趣地没有答话。 “你觉得你漏没漏?”车厢在经过漫长的沉默之后,老薛再次问道。 “应该没有。”青年皱着眉头,手指扣着手指,内心纠结,思维快速地运转着:“我要是漏了,张海龙绝对回来亲自处理了,他没回来,就说明我还是安全的。” “诶,你知道张海龙去哪儿了不?”老薛来了兴趣。 “不知道,听说是外地,只有他的几个兄弟知道,走的时候,都会带着小开和华子。” “草,幸亏那两个亡命徒走了。”一听这话,老薛长长地舒了口气。 “他身边不止这两个人。”青年的下一句话顿时让他如坠深渊,心底拔凉拔凉的。 “还有很多这样的人,似乎他在广州的关系很硬,而且小开和华子身上,全是干净的。” “亡命徒身上能干净?”老薛再次愕然地反问,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恩。” “诶,算了,你这边看着行动,我特么给上面打点打点,草,早知道,我特么就不跟你们一起扯了。” 是啊,老薛的这些话,就是他现在的真实想法,但谁能知道,我们的底细呢? 在他看来,如果官面上的关系到了位,他绝对能将我们赶出去,拿到最多的开发权利,挣到最多的养老钱,可这刚刚开始,仅仅是一个回合,我们表现出来的东西,就让他咋舌,惊慌。 …… 沿江公园项目工地,一个公棚内。 刚吃了午饭的四哥,正准备眯着眼睛睡一觉,却不想,胖墩走了进来。 “草,你们这宿舍,真够味儿的。”一进屋,胖墩就捂着了鼻子,整个屋子,弥漫着强烈的男人味道,脚臭味,汗味儿,以及空气中淡淡的荷尔蒙味道,让他几乎作呕。 很多朋友可能没有去过工地上的公棚,就是那种用模板或者彩钢瓦简单搭建起来的宿舍。 一个几十平米的房间,能特么睡下几十人,仅仅中间一个过道留着行走。 一到夏天,我那个去啊,里面的味道简直就是天然的苍蝇养殖基地,麻痹的,只要你去过一次,你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去第二次。 “呵呵,我们不像你们啊,二层小楼住起,还有空调,草,当领导就是好啊。”四哥套上脏兮兮的背心,站了起来:“找我干啥来了,是不是又要加班啊?” “加屁的班,走吧,咱李老大良心发现,请你喝酒。”不由分说,胖墩拉着他就往外走。(未完待续) 368、坑爹的李琦 “喝啥啊,我跟你说昂,要是还是像上次那样,一叠花生米,一碟豆腐干,我才懒得跟你扯呢。”一看胖墩的笑容,四哥就感觉到了不妙。 “草,咱李老大有那么扣么?”胖墩转头看着他,揶揄了一句。 “那是扣么?”四哥夸张地叫到:“那是相当的扣啊,卧槽,就那两叠菜,我特么就喝了两瓶啤酒,结果倒好,他非得让我们的两个队加班一周赶进度,草,算了,吃人嘴软,以后啊,说啥也不扯他了。” “哈哈。”胖墩一听,哈哈大笑,拉着四哥再次疾步:“今天不是,李老大可是下了血本了,整了条土狗,现在估计都熟了。” “啥玩意儿?狗肉?”四哥眼珠子瞬间亮了:“草,那得快点,不然他和小豪那两个牲口,估计都不会给咱俩剩下点啥。” “草,你慢点,最不济还有青菜啥的。” 两人笑呵呵地聊到二层小楼,直接找到了李琦的办公室。 二层小楼,基本都是住宿的地方,李琦的办公室,也是唯一的一件办公室,面积大概三十多个平房,一般开会和研究,都在这里举行。 虽然简单,但该有的还是必须要有,电脑,椅子,茶道,以及会客沙发,一应俱全,看着还是像那么回事儿。 他们来的时候,李琦和张哲豪已经光着膀子干得大汗淋漓。 “草,大热天吃狗肉,你们就不怕晚上骚动啊?”闻着狗肉飘香,四哥就忍受不住了,嘴上是那样说,动作却不满,抢先胖墩一步,拿着碗筷,直接上嘴。 简单的折叠桌,上面放着一个电磁炉,电磁炉上面的锅里,煮着沸腾的狗肉和一些蔬菜。 狗肉火锅? 草,这寓意,也真是没谁了。 “恩,骚动个鸡巴。”这是李琦说的。 “工地旁边,三十块快餐,五十,连吹带做。”这是张哲豪说的。 “就是,保证你爽歪歪。”刚拿着碗筷坐下的胖墩,笑着插了一句。 别看四哥四十来岁,面膛黝黑,说话粗鄙,其貌不扬,但他却是工地上,最有威信的一个工头。 他的威信,不仅仅是来源于他的敢打敢拼,更多的却是人家的为人处世之道,让人心服口服,李琦这几个小年轻,总喜欢和他在一起,喝酒啥的都叫上。 特别是色中饿狼张哲豪,只要工地下雨不开工,肯定是一大早拉着四哥就不见了人影。 他和四哥的结缘,还是四哥第一次邀请小豪去大桥底下做五十的快餐,草,两人就这么“恋爱”上了。 上次他带着人,帮小豪收拾耗子,回来后,小豪自然是大方了一把,请他和他的工人集体去洗了个澡,这不,两人就差点没睡在一起了,关系那叫一个好。 “我说李总啊,你这又请吃又请喝的,到底是为了啥啊,快点告诉我吧,草,你不说,我吃的都不得劲儿。”吃了十来分钟,众人中场休息,一人点上一支烟,围坐在小桌旁边,四哥笑着率先开口问道。 “咋地,没事儿就不能请你喝酒了呗?”李琦一瞪眼,拿着起子,再次打开几瓶啤酒。 “草,你可别说了。”说道这里,四哥就抱怨了起来:“第一次,你请喝酒,麻痹的,我愣是一周没洗澡,没耍婆娘,加了一周的班,累得要死不活的,第二次小豪请喝酒,擦了,上去就是一顿打,第三次,草,不说了,说多了都是心酸的泪水。” “哈哈……”李琦三人大笑不已。 “四哥,你还真猜对了。”小豪拍着四哥的肩膀笑道:“这次啊,还得加班了。” “草,真的啊?”四哥叼着烟,眨巴眨巴可爱的小眼睛。 “可不么?” “草,我就知道,吃你一顿饭,你非得压榨死我不可。”四哥已经习惯了李琦的手腕做法,拿着瓶子对吹半瓶后,看向李琦的眼神,相当的委屈,无奈。 “我也没办法啊。”李琦笑了笑,双手冲着四哥一摊:“龙哥发话了,你负责的那片工地,必须在月底完成,你那边不完工,下一期的工程,就做不了啊,草,大哥说话,我能不听么?” “靠!”四哥一愣,大声说道:“我负责那片,可是还有一个月的量,你让我十几天全部干完?真想累死我?” “不是累死谁不累死谁。”李琦看着他,解释道:“龙哥说了,这个工地,必须尽快完工。” “咋地,有新项目了?”四哥问道。 “新项目那是上面考虑的,我们能做的,就是把现在的项目按照领导的意图做好,你说呢?”李琦笑了笑,也很无奈。 他在这边呆了两个月,几乎没有回县城,更别说去放松放松嘴皮子,是在想那啥了,自己对着图片一顿撸,生活相当地勤俭节约。 “那是为啥啊,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啊。” “没有理由。”李琦说道。 “四哥,这么给你说吧。”小豪拍着他的肩膀插话道:“工程现在还不到三分之一,对吧,但上面给我们的拨款,按理说不止前期拨款,但现在还没有下来,你说,这其中,是为啥呢?”小豪脸色认真地再次开口:“咱们做了活儿,就得拿钱,所以,加快进度,拿钱,才是最根本的。” “……”四哥拿着酒瓶,看着三人,顿了顿:“啊,我明白了。” “哈哈,你明白就好。”李琦大笑鼓掌,亲自给他夹了一块肉,说道:“吃吧,骚动了,等下让小豪带你去放松放松。” “草,别是三十块钱的老娘们就行。”四哥嘟囔了一句。 一顿酒,喝到下午三点多,李琦没有了兴致,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开始蒙头大睡,而胖墩,糊里糊涂地就躺在了办公室的沙发上,桌上的东西还没有来得及收。 只要两个色中饿鬼,自然前往某个少儿不宜的地方,开始放松,也不知道是放松嘴皮子还是放松裤裆,亦或者是两者一起放松。 这边的晚上,只要一开始热,就来得比较晚,七点多的时候,天空才慢慢擦黑。 整个工地,除了四哥负责的那一片整紧锣密鼓地加班,其他的工人,早就回到了公棚准备休息。 而郊县的工地,明文规定,九点以后,就不能作业,所以,这个时候,工地的噪声还是比较大的,几个高高的镭射灯散发着橘黄色的灯光。 七点半,一辆明显即将报废的面包车,缓缓从城郊往沿江公园这边行驶。 轮胎卷压着地面,速度极快,车身好像要飞起来一般,看样子,开车的司机十分地急躁,在不停地轰着油门,加快速度。 与此同时,潇洒完毕的四哥和小豪两人,开始往回走。 “草,咱就在这儿休息得了呗,非得回去啊?”两人从一个足道出来,小豪给他点上一支烟,朝着四哥说道。 “不回去咋整,工地加工,我不得去看着啊,你还指望胖墩给你看啊,草,估计他现在还在睡觉呢。” “啊,也是,他那点酒量,确实不行。” 两人抽着烟,舒展着身体,就往回走。 工地这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走路的话,还是要走十来分钟。 七点四十一,一辆面包车,直接停在了被蓝色铁皮围着的工地大门口。 大壮带着四个人,背着帆布包,径直就往里走。 “诶,你们找谁啊?”看门的工地大爷,伸出脑袋吼道。 “啊,我们找李总有点事儿。”大壮一笑,走进了门卫室,看着老大爷问道:“李总在不?” “啊,在呢。”大爷看了几人一眼,没有多想。 “办公室还是宿舍啊?”大壮扔过去一包中华,再次问道。 “霍。”大爷接过香烟,一咧嘴,看着几人,以为这几人又是来谈材料入场的事儿,特别热情地走出门卫室,指着二层小楼两者灯光的房间说道:“看见没,亮着灯的那间屋子,就是李总的办公室,你们快去吧,等会儿说不定就要睡觉休息了。” “呵呵,谢谢你啊大爷。”小柯笑着答谢。 “诶,现在的孩子,谈业务都得晚上谈了,真不容易。”看着几人龙行虎步地朝着二层小楼走去,大爷感叹了一句。 一分钟后,四哥两人回来,看着站在门卫室外面的老头子,小豪笑道:“哦哟,大爷,生活水平提高了哈,中华啊。” “嘿嘿,刚刚几个小子送的。”大爷露出满嘴的大黄牙。 “谁啊”。四哥问道。 “就刚刚几个背着包的青年啊,看样子,又是来找李总谈材料的事儿吧。”(未完待续) 369、论莽夫英雄 “最近缺材料了么?”四哥转头看着小豪。 “材料不早都定了么,草,昨天才拉过材料呢。”小豪也不明所以,这他妈大晚上的,来工地谈个啥事儿。 “嘿,老四,那几个人背着帆布包,可能真是找李总来谈事儿的,呵呵,估计是来送礼的。”一直站在一旁的大爷,听见两人的的谈话,看着中华的面子上,还是插了一句话。 “帆布包?”小豪顿时一惊,皱着眉头快速地问道:“几个人?” “四,四个啊。”感受到小豪突然的暴戾,大爷变得不知所措了。 “草,要出事儿。”小豪惊呼一声,拉着四哥就朝着二层小楼跑去。 上次在宏泰闹事儿的人,不就是四个人么,还背着帆布包,虽然监控录像被警方拿走,但只要是宏泰的内部人员,特别是内保部的,全部集合在一起,看了这个录像,虽然对方带了匪帽,但身形轮廓还在脑海里有了极深的映像。 不记清楚了,万一哪天又来闹事儿,那不是自己找死么?像那个内保门卫一样,现在都特么还没下地,你说,这是不是傻? “不是,小豪,要出啥事儿啊?”跟着傻逼逼跑路的四哥,喘着粗气问道。 “有可能是上次那四个枪手来了。” “草,那你等会儿。” 四哥一愣,甩开小豪的手臂,转身跑到一边,拿起两根铁锹,是的,这就是工地上最常见的,一米多长,一头大一头小的铁钳子,一砸下去,基本让掉半条命。 “来拿着。” 小豪接过,立马全速奔跑。 大门到二层小楼的距离,差不多能有几百米,两人跑了一分钟,已经能在黑暗中,看见二层小楼的轮廓。 “刷刷!” 小豪一抬头,便看见四个身影快速地闯进了办公室。 “草。” “砰!” 他还没来得及呼喊,一声枪响,响彻了工地。 “麻痹的,老四,叫人。”听见枪声,小豪目赤欲裂,拽着铁锹就往上冲。 “草泥马,全部给我过来。”一愣神之下,小豪已经跑进了小楼,四哥的一声大喊,加上之前的枪响,听见呼喊的加班工人,先是一愣,接着看着老四疯狂地对他们招手,拿着身边的家伙事儿,就往这边冲。 时间,回到半分钟前。 大壮四人,刚上二楼,就看见不远处,两个身影朝着这边快速地跑来。 “草,大哥,有人来了。”一个青年慌忙地取出猎枪,撸动了枪栓。 “别急,一群土农民,咱们干了那个啥李琦,咋地都能出去。” “大哥,咱们是小心点好。”小柯看着越来越近的两个黑影,再次督促了一句。 “草,干了。”几人同时取出猎枪,一脚踹开了虚掩着的房门。 “唰。”听见响动的胖墩,已经有点醒酒,立马转头,迷糊中,几把枪口,直愣愣地对着自己。 “是李琦不?”一个青年立马开口。 “砰!” 随之而来的,大壮直接开枪。 “哗啦!” 胖墩在青年开口之际,就侧身朝着沙发另外一边翻滚。 “草泥马的,你傻逼啊,问个鸡巴。”小柯一巴掌打在青年后脑勺上,十分生气。 “砰!” 大壮撸动枪栓,面无表情地缓慢行进,对着沙发再次扣动了扳机,刹那间,木屑翻飞,泡沫突出。 “麻痹的。”沙发后面的胖墩,摸着后腰被散弹,摩擦出血痕的伤口,额头上在三秒钟之内,泛出了紧张的冷汗。 “扑棱!”隔壁宿舍,第一声枪响过后,李琦翻身下床,赤着脚丫子出门,出门就听见杂乱的工人吼叫声,第二声枪响后,他已经跑回了自己的床铺,拉开床底下一个铁皮箱子,瞬间打开,里面躺着三把五连发,两把手枪。 开始严打以后,宏泰娱乐的家伙事儿,全部被藏到了工地,这边才是最安全的,公安再不济,也不会去清查一个本土最大的房产开发企业,而且还是有雄厚背景的资金操作企业。 每个地方,都有经济支柱产业,企业也有标杆,有地标,有明星企业借,宏泰开发,无疑是郊县的龙头开发企业。 单单两亿的注册资金,就能让很多领导高看一眼。 “踏踏踏!” 一手端着五连发,一手拿着仿六四的李琦,赤着脚丫子跑到了办公室窗口,透过透明的窗户,看见里面四个枪手,顿时右手平举,仿六四直接咆哮了起来。 “刺啦!” 玻璃碎了一地。 “草,还有人。”大壮一愣,瞬间转身,和小柯四人贴身在墙壁上。 “胖墩,有事儿没?”李琦扯着嗓子吼了一句。 “哥,没事儿。”里面的胖墩,将硕大的身躯,蜷缩在沙发后面,全身都被汗水打湿,两枪,直接让他感觉到了死神的召唤,整个身子,几乎匍匐在了地上。 听见李琦的吼叫,他才轻松了一点,心脏跳动的频率还是没有下降。 “麻痹的,我去搞了他。”一个青年,不等大壮发话,转身来到门口,冲着李琦的方向就是一枪。 “抗!” “抗!” 李琦立马一低头,同时甩出去一枪。 “草!” 对方的猎枪,直接刮掉他一层头皮,血池呼啦的。 “啊……” 一声惨叫,青年小腹中枪,缓缓倒地。 “抗!”倒地之前,青年再次甩出一枪,而此时,李琦以及钻会了卧室。 “你麻痹,就你逞能!”小柯红着眼珠子,一把扶起青年,拖着他,回到了墙壁处:“大哥,咋办?” “闯出去。”,现在的大壮,没有了刚才的从容,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工地,居然会有枪,麻痹的,现在的都这么先进牛逼了么? “踏踏踏!” 与此同时,几十个工人,穿着黄胶鞋,在楼梯上跑动,那种声音,听得大壮几人头皮发麻。 “小豪,别过来,他们有枪!”屋内的李琦,扯着嗓子对着外面喊道,自己的身子,也紧贴着墙壁,缓缓地往外伸出了脑袋。 “别动!”领头的小豪立马挥手止住了众人,眼珠子一转,扯着嗓子吼道:“哥,把几把枪扔过来。” “好。” “草,还有几把?”大壮脑袋冷汗直冒,你麻痹,有枪就有枪呗,还有几把,还要不要我们枪手活了。 “草,有枪多个鸡巴!”就在李琦准备扔枪的时候,喝了点酒,放松了下裤裆的四哥,一把扯过一个工人的头盔戴上,抓着铁锹就冲了上去。 “诶,四哥……” “草!”李琦一看,四哥还差几米就到办公室门口,咬着牙齿就冲了上去。 “你麻痹!敢来工地闹事儿,看老子不弄死你。” 四哥上前,瞪着眼珠子,冲着门口的小柯就是一棍子。 “当!” 小柯拉着受伤青年,还没回过神来,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棒,顿时眼冒金星,身体摇晃几下,直接倒在了地上。 “小柯……”大壮一看,拉了一把小柯,窜出几步,举枪就开。 “砰!” 四哥的第二下,直接狠狠地敲击在了猎枪那半米长的枪管上,巨大的力道,让猎枪瞬间裂开。 “抗!” 枪响,枪管直接炸裂,大壮双手,一片血肉模糊。 “你让开!”李琦到来,一脚踹在四哥的腰间,让他顿时后退几步。 “抗!” 另外一个青年,刚窜出来,李琦左手的猎枪就响了,顿时,他的上半身,镶嵌了不下百颗的铁珠子。 “跟我冲!” 见此情景,小豪举着铁签,带着几十个工人冲了上去。 “踏踏踏!” 大壮怒瞪着眼珠子,捡起小柯的五连发,伸出去,看也不看,直接就是一枪。 哗啦,包括小豪在内的五六人,全部被中弹,哀嚎一声倒地。 “草。”李琦怒骂一声,和四哥几乎同一时间抵达门口。 “抗!” “砰!” 跪坐的大壮还没来得及反应,面部中弹,另外一个青年,直接被四哥的铁锹砸在耳边。 “抗!”李琦再次甩出一枪,青年应声倒地。 四个人,全部带伤,最严重的,大壮面部,血肉模糊,眼珠子爆裂,身体条件反射地捂着面部,在地上打滚。 最轻松的,可能就是已经晕过去的小柯了,被四哥一棍,敲击在头顶,直接昏厥。 另外两个清醒的青年,看着几十个怒视汹汹的汉子,直接懵逼了,连枪都没有勇气再度拿起。 “咋办?”胖墩跑了出来,看着门口一地的鲜血,以及外面哀嚎的工人,有些慌张。 麻痹的,这是枪战啊,严打期间,你特么以为这是八十年代呢? “别急,我给龙哥打个电话。”李琦喘着粗气,直接将两把枪扔给了胖墩,拿出手机拨打了出去。(未完待续) 370、归来 重庆,玉圭园小区。 一顿家宴其乐融融,来这边这么久,柳家人真的把我当亲人了,每天都是大鱼大肉,晃眼一看,居然胖了好几斤。 “小龙啊,上次他三叔那事儿?”吃了一半,柳妈妈地看着我,不好意思地开口,同一时间,还责备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哦,那事儿啊,我文件发给我助理了,等考察考察再说。”我喂着五斤,漫不经心地说道。 只要是在家吃饭,媛媛的哥哥嫂子就没有不在的时候,草了,每次来,说是要给我介绍好项目,我那么多钱,不能放在银行吃利息,那点利息能有几个钱,要拿出来投资,才能钱生钱。 这不,上次媛媛嫂子给介绍一个项目,是她嫂子的三叔,说是在重庆那边开猪场,不过人家玩儿得比较大,光是生猪养殖基地就特么三个,年出栏量超过一万头,这还不算,其他的合作养殖户两个村子,你可以想象,这是多少了。 冷库,屠宰加工厂,简直就是生产销一条龙。 可以说,这是一个赚钱的项目,而且规模,据对不宏泰猪场大了。 最开始的时候,说实话,我还是有点心动的,因为市区的市场,和我们宏泰的市场,不冲突,或者说,他有自己的养猪基地,但却没有我们宏泰庞大的资金链条,不管是四川还是贵州,很多养殖户都愿意送猪来,因为上次瘟疫的时候,已经奠定了宏泰猪场在云贵川的地位。 可这一打听,差点没让我骂娘。 她这个三叔,在市区混迹了几十年,现在资产千万,是的,麻痹的,现在连一个太阳都没有,成天开车奔驰到处晃悠,一旦哪儿开了猪场,就上去谈合作,谈不拢就抢,这不是强盗行为么? 这还不算,他为了垄断市区的生猪市场,手下还养了一批打手,专门欺压良善,这边的人对他可谓是恨之入骨。 说是产业大,实际上大多都是生抢或者讹来的。 前段时间严打的时候,他三叔进去了,起初的罪名是,猪霸,简单来说,就是利用一切手段,垄断生猪市场,进去没一周,又换了兴致,说是领导带有黑社会性质的团伙。 这不,家里人求爹爹告奶奶,四处奔波,散去大量金钱,取得那些养殖户的谅解不说,还捐赠了不下千万的财物,这才被打赏猪霸的称号,再一活动,在里面呆了几个月就出来了,不过产业,却是缩水不少。 你说,就这样的人,我特么能跟他合作么? 我真害怕,害怕我一时忍不住,把他扔进长江里。 “小龙,你看,你公司那么大,那么有钱,投资点也不伤筋动骨,呵呵。”嫂子笑呵呵地看着我。 我一转头,就想发火,媛媛却在桌底下踢了我一下,我变换了几下神情,淡淡地说:“任何一个公司,发展新的项目,必须要考察,这是程序,也是必须的,等等吧。” “小龙……” “大哥,电话。”这时,吃完饭在客厅喝茶的华子,拿着手机走了过来,我一愣,顿时笑了,暗叹这小子真懂事儿,还懂得给我解围了。 我放下五斤,将他的嘴巴擦拭了一下,起身走了过去。 “家里来的。” 我一愣,连忙拿着手机走进了卧室。 “四个枪手,来工地,六个工人中弹,包括小豪,我和胖墩没事儿。” 一接电话,就想起了李琦的声音。 “人,应该就是上次的四个枪手,我开了几枪,对方全部伤了。” 我听完,忙问:“小豪咋样了?” “没事儿,就是被子弹扫到了。”顿了顿,他说:“办公区发生枪战,现在咋办?” “报警。”我直接说道。 “报警?”李琦惊呼:“大哥,现在是严打时段,枪战啊,大哥,这可是枪战,还敢报警么?” “没事儿,你按我说的做,只管报警,把枪藏了,给下面工人说说,别乱说话,其他的,你别管了。” “行吧。”他答应一声:“你啥时候回来啊?” “对方没漏完。”我沉吟道。 “不是,龙哥,都枪战了,这四个枪手,只要进去,还怕不吐口么,你再不回来,对方要是行动了,我们就不能动手了,这边一动枪,我们肯定上线,人都没得用了。” “没事儿,你先报警,我来安排。”我放下电话后,直接冲出了卧室:“华子小开,收拾东西,马上回家。” “啊?” “小龙,这饭都没吃完呢,干啥啊,不急这一会儿。”柳妈妈站起来,不满地指责到。 “呵呵,妈,公司出了点事儿,我得先走。”我笑了笑对着媛媛说道:“媛媛,你进来下。” 房间内,我摸出一张银行卡,面色郑重地看着她:“拿好了,咱们这个家庭最后的退路,我都交给你了,你换个名字,将这些钱,全部转过去。” “我的行么?”媛媛起码愣了半晌,拿着银行卡不知所措,刹那间,泪水模糊了她那漂亮的眼珠子。 “你的不行,换个可靠的人吧。”我叹息一声。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别担心,用不了多久,我会回来的。” “呜呜……”她靠在我怀里哭泣,身子不停地抖动:“老公,你有我,有五斤了。” 我身子一颤,再次一紧她的身体,以前不咋管我的她,知道用孩子来告诫我了。 诶,我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有了儿子,有了老婆,以后,很多事情都有束缚了。 “好了,我走了。”一分钟过后,我离开了卧室。 “大哥,收拾好了。”华子背着两个包,和小开站在门口。 “来,五斤,爸爸走了,下次回来看你哈。”我上前,抱着五斤,亲了又亲。 “爸爸……爸……” “走了。”我放下孩子,快速离去,生怕再多停留,眼泪就会控制不住。 “哎,小龙啊小龙,你到底是干啥的啊?”我走之后,柳爸爸很生气地将筷子一扔,叹息一声,看了看孩子,冲柳妈妈说道:“你去看看咱女儿。” “哎,作孽哦。”不知为何,柳妈妈无端地叹息,看得哥哥嫂子两人一阵迷茫。 …… 郊县,沿江公园工地。 不到十分钟,白剑带着治安大队赶了过来,来的时候,他还是一身酒气。 十五分钟后,县城的刑侦大队到达,与此同时,手上的大壮和工人,全部被送往了人民医院。 “老弟,别担心。”李琦和白剑,站在一个角落,看着小豪等人被抬上担架,忧心忡忡地抽着烟。 “那人,不会使坏吧?”李琦指着正忙活的刑侦队长,小心地问道。 “呵呵。”白剑一笑:“我先来的,这功劳,就是我的,他啊,只是执行者。” “啥意思?” “呵呵,你进去别说话,口供有人安排,几个亡命徒枪手,你们抓住的,说不定还得嘉奖呢。” “草,你们城里人真会玩儿。”一看他轻松的状态,李琦顿时轻松不少,毕竟自己开枪了,对方啥伤势也不清楚,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至少是全部重伤。 “聊完了么?”这时,刑侦队长走过来,双手背在身后,阴沉地看着两人。 “哈哈,完了完了,李总,你们去吧。” “哼……”队长冷哼一声,转身一挥手,两个警察带着李琦走了,白剑一笑,扯着嗓子喊道:“礼貌点,这是标杆开发企业的老总,他要生气了,你来投资啊?” “白剑,你好自为之。”队长看着白剑,咬牙切齿地指了指,大步转身离开。 “草,就会装逼,你不食人间烟火啊?”白剑骂了一句,拿出了自己的电话。 夜晚十二点,我赶回了宏泰娱乐,并且与早就等在办公室的庆哥和马军,商谈了起来。 “李琦那边,用不用我亲自跑跑?”马军愁容满面,那边出事儿,他当然是第一个得到消息的,得到消息的不仅是他,连周围的包工头,混子大哥都得到了消息,有打电话来慰问的,也探听情报的,也有冷嘲热讽的。 “不用,我都安排完了。”我脱了外套,拿出手机,翻动着短信,随即看着两人说道:“既然这伙人被抓了,那么下一步,我们的内鬼,就要现行了。” “草,你就直接告诉我不就行了么?”马军异常苦恼地看着我:“你非要我配合你,草,看看吧,说不定再窜出四个枪手呢?” “不会了。”我说了一句,看着庆哥问道:“你那边,联系得咋样了?” “呵呵,你安排的人,这几天都是风雨雷亲自招待,一点问题没有。”(未完待续) 371、奇怪的要求 另外一头,住在家里的小成,从下午五点钟就开始着急地等在家里,连晚饭都没有吃。 三个小时过去了,大壮等人一点消息都没有,他慌了,一连打几个电话,电话通了,也被接了,但就是没有人说话,他不敢说话,一连试了几次,都这样,他觉得,事情已经暴露,所以在第一时间,将电话卡扣除,掰碎扔掉,带着为数不多的现金,拄着拐杖出了家门。 经过两周的养伤,他的伤口已经拆线,只不过伤到了骨头,如果没有拐杖,走起路来,还有点困难。 出了家门,他来到一个小卖部,拨通了少妇的电话。 “喂,姐,你答应给我的钱呢?” “啊?啊,我睡觉呢,改天你来拿吧。”少妇装蒙,有一句没一句地答道。 “不,我现在就要,必须是现金。”小成环顾四周,好像一个小偷似的谨慎,看谁都像是便衣。 不错,他意识到了不对,如果大壮真的被抓了,肯定自己被咬出来,一旦使用银行卡,肯定被锁定,被抓是毋庸置疑的。 他也不敢打电话问朋友,大壮等人到底出了啥事儿了,谁也不想和几个亡命徒沾上关系。 “小成,你也体谅体谅姐行不,大晚上的,我上哪儿给你找五十万现金去啊?” “不行,马上要给我。” 看着电视的小卖部,斜靠在椅子上,一直盯着他,小成的心紧张到了极点,不时地撇一眼老板,手心冒汗。 “快点,现金,马上。”他压低声音,低吼着。 “我没有啊。”少妇无奈。 “行昂,你说的昂。”咬着牙齿,小成放下了电话,摸出一块钱来,递给老板。 “不够。” “草,你这不说是市话一分钟三毛么?我这都没说上一分钟,还不够?” “真的不够,你再拿点。”店老板泛着狡黠的笑意说道。 “拿个鸡巴拿,草泥马的。”小成大骂一句,拄着拐杖快速离去。 看着那消失在夜色中的慌张身影,店老板顿时懵逼:“草,傻逼,开个玩笑,看把你吓的。” 就像惊弓之鸟的小成,此时已经慌不择路了。 二十分钟后,他敲响了少妇的房门。 “哐当!”门刚打开,他一下窜了进去,动作之灵敏,一点不像个拄着拐杖的残疾人士。 “小成,你来我家干啥啊?”少妇穿着性感的睡裙,头发慵懒地披在脑后,整个人,十分有魅力。 小成关上房门,看着女子,愣了愣,卷着舌头,阴沉地说:“姐,我再叫你最后一声姐,钱你给我,行么?” “我真没有。”少妇有些害怕,小成的眼神中,没有了往日的恭敬,有的,只是无线的渴求。 “麻痹的。”小成甩掉拐杖,上前一手掐着女子的脖子,女子顿时泛着惊恐,双手扣着他的手掌。 “麻痹的,我给他当牛做马这么多年,问你要五十万,多么?恩?我问你,多么??” “小成,小……” 少妇脸红脖子粗,几乎喘不过气来,额头上上青筋暴起,胸前的峰峦肆意地晃悠着。 “说个鸡巴说,拿钱,不拿,老子整死你,让他的私生子也成冤鬼。”小成已经疯了,彻底疯了。 老薛的冷漠态度,出事儿之后周围朋友的冷眼旁观,在这一刻,随着压抑着的惊慌失措,全部爆发了出来。 “床,床头柜……”少妇挣扎着,眼神中,全是惊恐,害怕,指着卧室的房门。 “草!” 小成放开她的脖子,但却一手抓着他的头发,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卧室。 卧室内,昏暗的台灯下,一张小脸,整在酣睡,煞是可爱。 “五十万,在哪儿?” 他转头,邪笑地看着少妇。 少妇双手举着,面带渴求:“小成,求求你,拿钱走人好么,别动我孩子。” “我问你,钱在哪儿?” “床头柜,我给你拿。”少妇连忙上前,侧着脑袋,慌乱地拿出几叠现金,转身递给小成:“小成,我只有这么多了,真的。” “草泥马,不说实话是不?”他的手一用力。 “啊……”少妇吃痛,立马躺在了床上。 小男孩儿眨巴眨巴嘴唇,少妇顿时惊恐地捂着自己的嘴巴,任凭头上疼痛肆虐。 “其他钱呢?”小成拿着彩票,一手拽着她的长发,冷声问道:“快说,不然,你的孩子,就特么死了。” “啪!” 少妇直接跪了下去,抬头看着小成,祈求道:“小成,我真的没有了,真的,上次俺二十万就是我最后的钱,这些钱,只是我的生活费,孩子的花销,我真的没有了……真的。” “不说实话?” “妈妈……”一声梦话般的呻吟,吓得少妇连忙磕头。小声地哀求:“小成,求求你,求求你,别动我孩子。” “妈妈……” 又一次呻吟,孩子醒了。 他睁开了眼珠子,侧头打量了好久,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小成叔叔。” “唰!” 小成瞬间低头,和少妇的眼神怼在一起。良久,他放开了少妇的头发,昂着脑袋,闭上了双眼,长舒一口气道:“你告诉老薛,我会找他,五十万,少一分都不行。” “踏踏!” 一分钟后,小成拄着拐杖,离开了这个高级的小区。 他一走,少妇就捂着嘴巴哭了起来。 “妈妈,妈妈……”小男孩儿不明所以地呼喊着。 “哦,没事儿,儿子,妈妈给你拿奶去。”少妇出了卧室,躲进卫生间,拿出电话。 “喂?”威严的声音瞬间半分钟后响起。 “有人想杀孩子……呜呜……”听见对方声音后,少妇咵的一下,就哭了起来。 …… 郊县公安局内,局长办公室。 刑侦大队长,经过一天一夜的审讯,将卷宗放在了蓝百年的桌面上。 “出来了?” “恩。”队长沉思一阵,说道:“领导,昨天回来的路上,人就死了一个,我瞒着呢。” “唰!”蓝百年一下抬头,直视着队长:“你是想?” “呵呵,他宏泰不是牛逼么,这下杀人了,我看他咋办,当时我们勘察现场,现场互射了好几枪,一个正规企业,居然有枪,还死了人,您不是一直想办他么,这下行了。”队长笑呵呵地看着局长。 “啪!” 蓝百年一把将文件夹甩在桌面上,泛出清脆的声响。 “领导,咋了,您不是一直想办张海龙那群人么?” 蓝百年点上一支烟,无奈地说道:“我是想办宏泰娱乐,而不是宏泰开发。”他叹息一声,继续说道:“要是张海龙回来,你整进来了,我敢说,我的门槛都会被踏破。” “不见不就行了么?” “啪!” 蓝百年听闻,再次吼道:“下属,同事,我都可以不见,领导的话,也不听么?” “算了,你不知道,沿江公园的项目,一旦完工,张海龙就会被提起人大代表的提名。” “什么?”队长一惊,接着愤怒难耐:“他一个社会人,社会大哥,能被提名么?” “你不懂,”蓝百年看了他一眼,无奈地挥挥手:“你出去吧。” “卷宗您不看看?” “看不看,结局都一样。”蓝百年的一句话,顿时让队长皱着眉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 其实,枪战当天晚上,被李琦击中的另外一个青年,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就死了,胸口中弹,神仙也挽救不了。 大壮,小柯,腿部中弹的青年,醒来的第一时间,就被刑侦队的强行录了口供。 你硬气,不说话? 呵呵,那行,我特么就先就把营养水,医药,心肺检测仪全部取了,让你自生自灭。 不到半天,全部口供就出来了。 可这份口供,里面的内容,看得队长一阵咋舌,大壮等人的动机居然不是报复杀人,只是简单地入室抢劫。 入室抢劫,自然就没有了啥幕后指使人。 报复杀人,入室抢劫,可是两种不同的量刑标准,哪怕是加上他私藏枪支,也罪不至死,还能在监狱里苟活几十年。 两天后,李琦出了公安局,三天后,胖墩,四哥等人相继出来,而小豪和另外几个工人,还在医院带着。 而白剑,和局里刑侦队,都受到了上级直属领导,以及县里主要领导的表扬,为民除害,为广大的投资商,创造了一个安稳的投资环境。 宏泰的人,没有一个进去的。 能有这个结果,章建军功不可没。 这天,我本想带着小开和华子,前往他的办公室,好好找他聊聊,却不想,一条奇怪的短信,发到了我的手机上,还附带一张照片。(未完待续) 372、社会我四哥 五天后,受伤的几个工人出院。 我以宏泰老板的身份,犒劳这群有功之臣。 定的地点,是在郊县最豪华最高档的酒店,两桌人,不是很多,除了我们自己人之外,就是四哥几个包工头,以及受伤的那几个工人。 马军和庆哥,没来。各管一摊,他们来,也没用,以后意见产生分歧,更不好调控。 宏泰娱乐,宏泰开发,宏泰猪场,虽然都是挂着宏泰的招牌,但制度独立,人员独立,财务独立。 这也算是以前跟着孟如是,孟大总裁学着的一招,为了以后成立集团做准备。 六点不到,这群人就到了,李琦,小豪,胖墩,以及四哥等几个包工头坐在一桌,先上了点茶水,整嬉笑着聊天。 “咋地啊,我的小豪哥,腰子没啦?咋无精打采的呢?”四哥斜靠在椅子上,手上拿着烟,表情戏谑地看着他。 今天的四哥,居然换下了一年不变的迷彩服和背心,难得去买了一套休闲服,皮鞋,虽然看上去不伦不类,依然一副土包工头的气质,但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不少。 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这玩意儿,穿着难受,但特么好啊,我草,以前去买背心,还得忽悠人家送两双一块钱的袜子,那叫一个脸红,今天去买衣服,你们是没看见啊,草,导购小妹妹尽抛媚眼来着,就差没说留电话啥的了。” “草,你这装备不是我掏钱啊?”当时跟在一路的李琦,面带鄙夷。 “李总,别这么小心眼成不,大老板来,你给我置办身衣服,咋地了?” 李琦付之一笑,总之,在这场战斗上,要是没有莽夫四哥,说不定会是另外一个结果,四个持枪的亡命徒,己方是几个事农民工,混乱之间,死伤几十人都有可能。 所以,在这件事儿上,我们上面的一致决定,便是好好犒劳四哥。 一来,只要说是加班加点,人家没二话,其他几队就不成了,要么趁机涨价拿加倍工资,要么就是不做,说是国家规定八小时,不能疲劳作业。 二来,四哥这人身上的气息,和我们能融入到一块儿,江湖气息,真的,这种莽夫气息,让很多包工头,甚至外面的社会青年都深深折服。 岛国,是全世界唯一一个黑社会合法的国家,每国,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持枪合法的国家,那么我们国家呢,这两项都是严厉禁止,发现强制打击的。 可我敢这么多,要是四哥这样的莽夫一出现,这群持枪的黑社会都特么的滚蛋。 这也算是,几千年流传下来的,民族瑰宝吧。 当初太祖带领的小米加步枪战队,能将他们驱逐出境,现在,就凭着经济增长速度,都能让他们望而却步。 言归正传。 听着四哥的调侃,小豪并没有生气,摸着那天的伤口,冲着众人呲牙咧嘴:“草,幸亏腰子没事儿,不然,以后开垦花花草草的任务,算是后继无人了。” “草,色中饿鬼。”胖墩笑骂道。 “诶,四哥,你跟我说实话,那天,你害怕不?”胖墩欺身上前,看着四哥,并且将他的烟头拽掉,亲自拿出一根软中华,塞进了他的嘴角,殷勤地给点上了。 “就是,呵呵,你那声,‘有枪多个鸡巴’听着我特么都哆嗦了。”李琦喝着茶水,跟着笑道。 “嘿嘿……”四哥吧唧一口,眼神撇了撇其他的几个包工头笑道:“老子当年在外地的时候,那个时候到处都是猎枪,草,你要想上班,挣点辛苦钱,都得被他们剥削一层,最后啊,老子还不是带着这些老乡,愣是把所有的工资给拿回来了,草,那个年代我都不怕,现在,我能怕了么?” “哎呀,看不出来,社会人呗?”小豪邪笑一声,上前一把抢过四哥嘴上的烟头,直接自己吊在嘴角,挑衅似的看着他。 见此动作,胖墩随时一愣,李琦看了一眼,随即低头喝茶。 “呵呵,你这小子。”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做做的四哥,指着小豪笑了两声,随即摸出自己十块一包的红塔山,自顾地点上一支,那表情,十分陶醉,看得众人差点没骂出来。 “草了,你这怪胎。”旁边一个包工头无语地嘟囔一句。 “你懂个鸡巴。”挨着他的另外一个中年包工头低头冲他小声说道:“这样的人,老板才喜欢,有手腕,有魄力,有能力,还有胸襟,草,你还说别人呢。” 李琦抬头一扫,顿时将四哥的神色看在眼里,他冲四哥说道:“诶,老四,你说,要是大老板让你跟在他身边,你去不?” “唔嗯……”四哥一听,顿时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 “为啥啊?”众人不解。 按理说来,很多人,都愿意呆在老板身边,虽然辛苦点,累点,遇见事儿了,也没啥权利,甚至还不如下面的一个小经理有权利,出去呢,也没这些人大牌,高调,甚至去跑腿办事儿,还要能屈能伸,看人家脸色,但很多人,还是喜欢跟在老板身边,而不是下方去做一个经理或者总经理。 很多朋友知道,很多领导的秘书,在他卸任之前,或者退休之前,都会安排一个十分舒服的实权位置。 虽然很多秘书,嘴上说:“老板,我哪儿都不去,让我跟在你身边吧,哪怕没有行政级别也无所谓。” 这是实话么? 鬼扯。 不想当官的秘书,不是好厨子,很显然,这些话,都违心了,但领导善解人意,还是将秘书下方了。 这个官场上,和商场上,不一样,官场上,你哪怕下方了,也还是打上了这个领导或者这个派系的烙印,商场上瞬息万变,老板要破产了呢? 但只要老板不破产,这个身边人,他都是最照顾的,哪怕他落魄了,给出的东西,也不是下面一个经理能得到的。 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钱途,很多人都愿意跟在老板身边,关键是能得到的东西,很实在,也不少,更能满足。 “我跟在大老板身边,小豪还能请我做快餐么?” “草。” “哈哈……”听见四哥看似笑话的回答,众人都是哈哈大笑,但唯独小豪和李琦,眼神中泛着肯定和满意。 一个懂得进退,还没有太多思维想法的人,谁能不喜欢呢? 六点半,我带着华子和小开,走进了包厢。 这个包厢,很大,摆着两张桌子,我进去的时候,将近二十来人,全部站了起来。 “都坐都坐。”我将外套脱下,小开直接接在了手上。 “这就是老板?” “可不么,好年轻啊。” 下面的窃窃私语,我置若罔闻,对着众人笑了笑,坐在了李琦这一桌的主位上,看了看这些包工头,说道:“最近这段时间,大家辛苦,来,吃菜,喝酒,其他的,不谈。” “对,吃饭喝酒,不谈工作。”李琦跟着符合了一句,晚宴,随即开始。 两个小时后,众人回到了宏泰娱乐,犒劳嘛,光是喝酒吃饭又个屁的意思,不带这些饥渴的汉子来玩玩儿妹子,那能体现出当老板的大方么? 他们一来,红姐就带着几十个妹子轮流选台,结果这群汉子,全部不好意思,最后还是小豪胖墩,一人硬塞了一个,女孩儿坐在他们身边,他们双手平举,根本不知道往哪儿放,脸上全是尴尬之色。 这边交给小豪和胖墩,相信以他的骚动魅力,绝对能让这群出门在外的汉子,体验到年轻到飞起来的赶脚。 “不出来一下。”李琦指着四哥说了一句,转身出了包厢。 “草,这是干啥啊,不让我玩儿啊?”四哥放开怀中的妹子,念念不舍地跟着李琦,出了包厢后,直接上了五楼。 马军的办公室内,他以离去,就剩下我,李琦和有些局促的四哥。 “呵呵,你不挺大方的么,咋还拘束了呢?”他那装作正经的样子,看得李琦一阵好笑。 “呵呵,这不是大老板召见么,稍微有点紧张,就好像古代皇帝召见大臣一样。”四哥呲牙一笑,小磕儿唠的相当到位。 “哎呀,你这是拿自己当红股之尘了呗?”李琦哑然失笑。 “好了,别笑了。”我打断他的话,坐在了四哥对面,看了看他的脸,再想了想,张嘴来了一句:“以前是社会人啊?” 此话一出,先是沉寂三秒,接着便是哄堂大笑,连我自己都笑了起来。 不知咋地,看见老四的样子,我就想起了大福和麻子。 或许,他是我生命中另外一个福将呢。(未完待续) 373、阴谋悄然逼近 “你俩聊吧,我下去唱歌去了,几个月没来唱了,都特么不知道话筒该咋拿了。”李琦十分风趣地感叹一声,转身出了办公室。 李琦走后,四哥明显不知道该咋说话了,看了我几眼,低头喝着茶水,眼珠子不时地撇向我。 “这次的事儿,你功不可没,奖励你,是应该的。”我坐在他对面,笑呵呵地从茶几下方摸出五叠钞票来,啪叽一下放在上面。 “五万,不多,但表示我们的诚意。” “呵呵,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他一笑,放下茶杯,直接将钞票往他那边推了推。 他的动作很自然,却让我为之一愣,我点燃香烟,再次问道:“你对工作,就没啥想法?” “没有,现在就挺好,下面两个队,每天也很充实,钱也不少拿,我还寻思啥呢?” 顿了顿,他再次开口说道:“老板,这次的事儿,我碰上了就不能不管,即便撇开工作的关系,我和小豪胖墩也是朋友,帮帮忙,应该的。” 我点点头,不置可否。 暗叹这个人,应该堪当大任。 四哥的想法,我满足了,但工作上,还是稍微做了点调整,沿江公园的项目,以后的工程方面,他都有发言权,换而言之,除了李琦三人,他属于宏泰开发的人了,不仅拿着承包款,还能每月拿到一份工资,变相地给加了点担子。 …… 枪战事件的余波,还没有平定,因为工地周边的人,当天晚上不少人都听到了枪声,所以舆论压力很大。 这不,没多久,章建军就亲自给我打来了电话,不过为的不是工地上的事儿,而是另外一件事情。 我在一家酒店套房内,见到了他,他独自一人,我同样是只身赴会。 “坐。”他看上去很疲惫,不过我进去的时候,他依然面带春风地招呼了一句。 两人落座后,没有过多的客套,直接进入了主题。 “我给你发的信息,你可看见了?”他靠在沙发上,双手交叉地放在小腹前,轻声问道。 “看见了。”我沉思了一会儿,看着他说道,十分不解:“他不就是个小人物么,为啥要弄他呢?” “他惹着我了。”章建军淡淡地回答。 我一愣,心底震惊,暗叹这个傻逼,咋能惹着章建军呢。何况在郊县,能让他不亲自出面,让我们来办,可以肯定,他已经是动了真火。 “能问问为啥不?’ “你说呢?‘他反问道,脸色很不好:“这个人,你们务必要给我搞定,最近我这边已经没有了他的动向,我希望你发动下面的人,关注一下,必要的时候……” 说道最后,他的右手缓缓举起,一下切了下去,眼珠子荡着摄人的光芒。 “……”我皱着眉头,双手握在一起,内心十分纠结。 这个忙,帮还是不帮? 最后,我还是点下了脑袋,似乎,我别无选择。 傍晚十分,我再次回到了宏泰娱乐,并且将马军拉到了办公室,嘀咕了起来。 “啥玩意儿,你说是章建军的意思?”马军听完,直接低吼了起来,他的震惊并不是空穴来风,一个是白面上的官员,一个是夜场的小人物,这特码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咋能产生矛盾呢,还是这种类似于夺妻之恨的深仇大恨。 “你就没问他到底为啥啊?” “靠,我能问么?我问了,他能说么?”我也异常烦躁地回了一句。 “办了,咱就成了他的脏手套了。”马军比我好愤慨,拿着烟盒,抽出一支又塞进去,脑子告诉地旋转着,思考着解决办法。 “草,也不差这一个了,上次要不是他出力,李琦现在估计都走程序了,你也不是不知道蓝百年那边,草,算了,你就别纠结了,吩咐下面的人,好好注意点,能抓住就抓住,抓不着就算了。” 我故意拖了几天时间没有去找这个人,张建军却主动询问,说明这个人对他很重要,或者说,这个人手上有他的把柄。 要不然,章建军也不会让我们直接办了,我估计,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这个人沉尸湖底。 我们这边正商量着,咋完成章建军交代下来的事情的时候,另外一个针对我们的阴谋,已经悄然拉开序幕。 夜晚十一点,经典大门。 一个穿着黑色运动服,带着长长鸭舌帽的青年,径直走进了经典KTV,连迎宾的招呼都视而不见,不一会儿,便来到了老薛的办公室。 “哐当!”房门被青年推开,正靠在椅子上思考问题的老薛,瞬间抬头,诧异非常:“你咋来了?” “踏踏踏!”青年面无表情地关好门,走过去,坐在了大班台的对面。 “我们的人,可以动了。”青年看着老薛,脸色认真。 “他工地刚出事儿,我们就动,是不是有点仓促?”听见青年的话语,老薛摸着下巴,沉吟道:“太上线了,也太冒险,等段时间吧。” “不行。”青年直接拒绝。 “有啥不行的?” “他现在正忙着处理后续事情,没有心思考虑我的存在,加上我们的人,也一直未动,我暂时比较安全,可等他将事情安排完,那我暴露的可能性就很大了,一旦暴露,咱们就站在了明面上的对立上,直接对上他们,我们能有把握么?”青年蠕动着喉结,还是有些紧张:“所以,我的意思的,咱们快刀斩乱麻,直接办了,成功了,我们就好了,你拿你的,我拿我该拿的,不成功,我也有时间离开。” “啪!” 他话音刚落,老薛就拍案而起了,瞪着眼珠子看着青年:“你这么冒险,失败了,你倒是能离开,我特么能离开么?” “这和你没关系。”青年淡淡地挠了挠鼻子说道:“人都是我安排的,谁知道我后面是谁,你不用担心。”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老薛更加生气。 手指不断地点击着桌面,异常地用力:“没我在后面支撑着你,你能招来那些人?没有我的钱,你敢有这些想法?特么的,是个傻子都能想到你后面有人,你当他们真是傻子啊?” “但也不一定能猜着是你啊?”青年不满地撇着嘴,继续说道:“我叫来的人,都这么久了,对方说了,再不办事儿,他们可等不了多久,钱也给了,不办事儿,那咱们的钱不就是白花了么?” 老薛一听,顿时起身,来到屋子中央,双手背在身后,不停地踱步。 一分钟后,他猛然停住脚步,竖起手指指着青年:“你叫你那边的人,开整,我也好安排我的人,顺道把他们几个头头处理了。” “你还有人?”青年惊呼,瞳孔中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草,你那点人,要是能把张海龙整下来,我特么给你磕头烧香了,我不找人,能放心么,身家性命都搭上了,还是小心点好。” 老薛说完,再次回到座位上,胸口起伏不定,看了一眼青年,开口说道:“你让你的人,圈住下面的人就行,我告诉你,全完别莽撞,他们这伙人,相当齐心,只要圈住一个,就好办了,到时候,领头的一出来,我们就有筹码了。” “那圈谁呢?”青年一愣,问道。 “你说呢?”老薛反问,眨巴着眼睛,显然也没有想好目标。 “这个嘛……”青年摸着下巴,沉思了起来:“他本人肯定不行,身边不管去哪儿,都有两大警卫军,马军也不行,武力值太高,最近听说身边都有人,他也一般不出去,呆在宏泰娱乐,除了管理还是管理,李琦就算了,我草,那边的人,四个枪手都折戟沉沙了,我们的人,去了也够呛能圈住人,能圈住的,也就下面两个小弟了。” “你是说胖墩和张哲豪?” “恩,这两人,性格迥然不同,胖墩五大三粗,脑子不咋行,但为人老实本分,张哲豪聪明,就是爱好妹子,隔三差五就出去玩玩儿,我们开业在这上面做点文章。” “行,那就整他了。”老薛拍板,直接定了下来。 他说完,青年并没有起身离开,而是眼神灼灼地看着他。 “咋地呢,钱又没了?”问这话的时候,他几乎是咬着牙根说的。 “不是,你不给安排点家伙事儿啊?” “草。”老薛大骂一声,低吼道:“最近严打,你还想动枪啊,草。” “张海龙他们不是都动了么,他们手上有枪,我们难道拿片刀上去干么?”青年摊手,十分无语地看着老薛。 “你让我想想……”老薛犹豫地摸着太阳穴,转动着椅子,在上面转动了几圈过后,一下停住:“诶,有了。”(未完待续) 374、我们的朋友 “军儿,那边动了。”我躺在床上,摸着宇珊的秀发,拨通了马军的电话。 “草,谁的人谁的马?”马军站在办公室内,迫不及待地问道:“目标在哪儿?” “大成那边过来的,十几个。”我叹息一声,为的不是对手来了,为的是,下面跟了我大半年的兄弟,居然真的背叛了。 “我问目标,目标在哪儿?”马军的声音,很紧张:“宏泰娱乐刚出事儿,工地也才枪战过,难道他们的目标是猪场?” “不是。”我答道。 “那就是人了?”马军愣道:“草,这小子,看样子是真的想死了啊。” “他想死,我就成全他。”我声音凄冷:“你等下,我马上去找你,你跟着我去见一个人。” 凌晨一点多,郊县码头。 郊县的码头不大,但却建设得不错,因为宏泰开发前段时间还捐款了几百万,用以建设码头,这边每天都停放着几艘旅游船,还有一艘最大的船,三层,灯火辉煌,我们的目标,就是这儿。 “小龙,是什么人啊,非得我们自己来?”大半夜的,来到江边,江风一吹,全身就发麻,不由让我们俩紧了紧单薄的外套。 “见了,你就知道了。”我神秘一笑:“在大成,咱们是有朋友滴。” 两分钟后,我们走过了一条十几米长的木板,来到了大船的船边。 “郊县,张老板?”船边,站着一个壮汉,穿着黑色的背心,直挺挺地站在那里。 “恩。”我淡淡地回应了一声。 “请吧。”他伸出右手,将我俩接了上去。 一分钟后,我们来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里面的摆设很豪华,一个面膛黝黑的中年,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异常的休闲。 “哎呀龙哥,你的哼哈二将呢?”一见我们进来,中年立马站了起来,和我握了握手,笑着问道,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这就是宏泰二当家吧,马军,军哥是不?” 马军一愣,笑着说道:“叫我小军儿就行。”尼玛啊,人家年纪起码比我们大上一轮还多,叫咱哥,整的我脸都红了。 “上茶。”他冲门外喊了一声,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旗袍的美女,端着茶盘,走了进来。 “哎呀,你和这儿的老板关系不浅啊。”我笑着解开外套,拿着茶杯嗅了一下:“呵呵,还行哈,极品铁观音。” “将就着喝呗。”中年笑道:“这儿的老板还得感谢你的,呵呵,要不是你捐款修建码头,他这儿就该黄摊子了。” “郑老板,最近咋样啊?”喝了一会儿,我看着中年,淡淡地笑道。 “大哥最近忙着抽掉资金呢,你说的那个计划,他很赞成,但手里的现金不多,你也知道,大哥手里的产业,基本都是干股,实体的股份要想抽掉资金,很麻烦,要想贷款都不行,呵呵,张老板啊,你可害苦了我们啊。” “咋地呢?”我皱眉。 “大哥现在看见我们,都像金主,都朝着向我们伸手集资了,擦,我这勒紧裤腰带给他整了点,他说,这是杯水车薪。”他说完,凑近身子,看着我笑道:“张老板,要不你告诉我,你说的到底是啥计划呗,我好心里有个底啊。” 马军坐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偶尔抽烟,偶尔喝茶,一直打量着对方的中年,他发觉,这个中年说话还算比较文明的,但整个身体,不管是哪个部位,挑动的眉头,闪动的鼻翼,翘着的二郎腿,都透露着一股强大的自信,说简单点,就是流氓,绝对的老流氓,这种气质,老炮身上就有,连老薛都赶不上。 不是说老薛不是老大哥,而是沉淀了十几年,很多的东西,他都放下了,突然有一天想再次拿起,是那么的简单么? “你现在是啥啊?”我点燃香烟,拍了拍膝盖,面无表情地问道。 “你……”中年一愣,马军同时砰了碰我的大腿。 “呵呵,我的意思,问你现在的身份是啥啊?”我再次问道。 “玩儿,闲人一个呗。” “那对,钱也够用了,不缺钱,不缺车,更不缺妹子,你觉得,你还缺啥啊?” “应该……应该不缺了。”他皱眉,思考了一会儿,摸着下巴回了一句。 “你们缺的,就是我拥有的。”我说完,挥手道:“等这事儿完了以后,我亲自去大成找你们,现在说说你这边的情况。” “上家要我们动手了,目标是你们的小豪,他说了,先圈住他,目的就是为了圈住你们,好像的意思,是要挟了。”中年上前,关上了房门,转身回到椅子上,再次给我们的茶杯续满茶水。 “时间,地点。”马军问道。 “目前不清楚。” “不清楚?”马军愣了。 “我想,他是在等小豪一个人的时候。”我笑道,笑容很冷:“那就给他这个机会。” 我起身,抓起了外套,看着中年说:“你等消息,估计明天他就会给你信息,一切按照我们说的来做。” “他们那边,好像还找了其他的人。”我们刚挪动,中年再次说道,有些担忧。 “还有人?”我一愣,转身皱眉看着中年。 “恩,他的要求,就是我们圈住你们就行,其实就是负责外围的,我估计,办事儿的,另有其人。” “草,两百万就让你负责外围?”我提高了分贝,随即摸着脑袋暗骂:“草他妈的,手笔挺大啊。” “还按照计划进行么?”他思考了一下,抿着嘴唇看着我俩:“用我再叫点人来不?” “不用。”我一挥手,转身就走:“按照我和你说的做就行。” 我们离开后,直接上了捷达。 马军坐在我的身边,问道:“你是不是猜到他后面的人是谁了?” “差不多了。”我摸着脑袋,疲惫地靠在靠背上。 “算漏了吧,还有人,咱们上哪儿找人去啊,小开华子不能用了,我们自己更不能动手了,咋整?”马军焦躁地捂着脸蛋子,低着脑袋说道:“小龙,你去重庆,是不是见三哥了?” “没有。” “没有?”他一惊,抬头看着我,很是不解:“那咱们怎么对付?你不说人手全部安排完了么?” “三哥那边,我想了下,还是不用的好,我这边一动,六爷就知道了,他一把年纪了,儿子孙子都没有,还让他为我操心,这还是人做的事儿么?”我咬着牙齿,直接对着华子说道:“你给庆哥打个电话,约他明天早上吃早餐。” “老地方呗?”小开一笑。 “对。” 翌日傍晚,沿江公园开发部。 “你们又吃狗肉啊?”小豪站在办公室门外,手上拿着一件外套,身上套着一件花色的衬衫,头发一根根立起,整得花里胡哨,好像要去相亲一样。 “草,你这是干啥去啊?”正在吃饭的三人,看他这样,一下就懵逼了,端着碗,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吃还是不该吃了。 “啧啧……”小豪瞅了一眼锅里的狗肉,看着四哥笑道:“我说四哥啊,你这吃了,又该骚动了吧?” “鬼扯。”四哥老脸一红,骂道:“你小子,这是又要出去浪啊?” “浪个屁。”小豪笑道:“最近恋爱了,我找妹子去谈谈心。” “草,谁信。”四哥骂了一句,直接不搭理了。 “别在外面瞎嘚瑟昂。”李琦一直没说话,看小豪要走,才出声叮嘱道。 “我的哥,我清楚。” 说完,小豪提着外套,一手插兜,潇洒地离开了工地。 “哎呀,小宝贝儿,你咋想起我了呢?”出了工地,小豪就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老相好的电话,笑容猥琐,肩膀一怂一怂的,有些瘸腿的他,依然看着很潇洒不羁。 “豪哥,你可好久没来找人家了呢?”宏泰娱乐,马军办公室,马军站在房屋中央抽这样,沙发上坐着一个公主,正拿着电话,有些羞涩地发着情。 “呵呵,我这不来了么,说吧,咱上哪儿玩儿去?” “去金鼎镇吧。”女孩儿说道。 “啥玩意儿,那么远啊,不吃饭啊?”小豪愣道。 “哎呀,豪哥,你一点情趣都没有,烦死了呢。” “好吧好吧,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说吧。”小豪直接投降,为了那个,也算是够心酸的了。 “你去金鼎镇,那边有个于龙坡,说是风景很好。”电话里,她带着魅惑的声音。 “擦,野ai啊?”小豪顿时嘴里流着哈喇子,连连答道:“行,我马上过去,你可快点昂,记得整点香水,呵呵……”(未完待续) 375、羊移入套 傍晚六点,一辆摩托车,在郊县前往金鼎镇的国道上,快速地奔驰。 “啪啪!”车后座的一个壮汉,使劲拍打着司机的肩膀,由于耳边全是风流的声音,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提醒。 “嘟……”摩托车停在路边。 “草,干啥啊,还有一会儿就到了,你又干鸡巴啥?”耗子带着头盔,转头看着大东,一脸的不解。 “草,尿急了呗。”车子一停,大东就慌乱地朝着路边的草丛跑,一边解着裤腰带。 一分钟后,大东满脸舒服滴走了出来,嘴上喋喋不休:“草,吃饭就吃饭呗,非得去金鼎镇干啥,郊县没有啊?” “别比比了,赶紧上车吧,草,等下还得回去上班呢。”一说到上班,耗子的脸上表情就很纠结,在宏泰娱乐,最近总是弥漫着一股怪异的气氛,整得他和王可,都很少来往了,上次王可来了一次,还是给他送江团来的。 “你这么一说,我还是不去了吧。”刚准备上车的大东,一下停了下来在,站在原地,一件耗子转头愤怒的样子,连忙说道:“你忘记了,今天开会的时候,军哥说了,他要去工地考察,场子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了,草,这吃完饭,一来一回,不得两个多小时啊?我们回不去,上面知道了,咋整?” “我说你,胆儿咋这么小呢?”耗子不满地放开手把,松垮垮地坐在车子上,看着大东:“你以为这么大一个店离开了你,就不转了啊,草,那些主管经理白请的啊?” “晕死,你总监,我是经理,咱俩都走,万一要出啥事儿,你担责任还是我担责任啊?”大东不满地点上一支香烟,看了烟耗子,挥手道:“你去吧,我这就等车回去。” “草,这里你上哪儿坐车去?”耗子愤怒地指着周边荒芜的山坡,声音沙哑地低吼。 “坐不着,我他妈走路都走回去。”大东就是一个死脑筋,看似有些呆愣,但一直严格执行马军的命令,在这边当了一段时间的经理,人员好得不像话,特别是和红姐以及那些公主的关系,差不多都能撺掇上床了。 从这一点上,耗子就赶不上了,他无时无刻不想着,搞上一个头牌,放在自己家里,慢慢玩耍,而大东,看着顺眼的,也不强求,只是约着看看电影,吃吃饭,等着水到渠成那一刻,一点也不心急,所以,他和耗子在宏泰内部,人家给的评价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草,赶紧上来,这他妈马上吃饭了,你又作妖啊?”耗子一把拉着他的手臂,使劲往上拽。 “不去。”大东坚持道。 “草,我给军哥打电话说一声行不?”耗子怒了,拿出手机,直接编辑了一条短信出去,还把备注的收信人给大东看了看,大东这才上车。 “草,你一天就瞎操心,告诉你,店里没咱俩,也一样,马军那老婆,比军哥还能算计。” “不会吧?” “有啥不会的,你接触久了,自然就知道了,人家都说,他的智商,一百多,草,咱俩加一块都不一定能算计过人家,再说了,你以为红姐就是一个妈咪啊,草,那是老板从广东拉过来的,革命情谊,我们不在,她就相当于管事儿的,啥事儿摆弄不明白。” 耗子不满地说了两句,继续发动车子,朝着金鼎镇驶去。 金鼎镇,一个不大的面馆里。 我和马军,小开华子,坐在凳子上,吃着这边特别有名的重庆小面。 别看店面不大,生意却是异常的火爆。 小开一人,直接干了三碗。 “老板,再来二两。” “草,你猪变的啊?”华子吃完一碗,擦拭着嘴角,看着他面前的三个空碗,顿时呵斥了一句。 “晕死,干活儿,还不能吃饱了?”小开直接撇了一个白眼,结果老板端来的面条,呼啦啦就是一顿索,那表情之丰富,声音之响亮,看得周围食客一阵愕然,整得我们都想装作不认识此人了。 草,太丢脸了,以后说啥也不带他出来吃面了。 “小龙,就咱四个啊?”马军低声问道。 “恩,没事儿,人已经到位了。”我无所谓地摆手。 “不是,大哥,你不叫我们拿家伙,真有把握啊?”这下,连华子都质疑了,出来办事儿,不带家伙,草,那不是把自己当成对伙的靶子么?有这么办事儿的么? “咱有盟友。”我说。 “他们到了啊?”马军再问。 “我看看哈。”我拿出手机,打开短信箱,看了一会儿,笑道:“马上了。” “草。”马军扶额狂汗:“你可认真点吧,咱们的弟弟可快来了呢。” …… 与此同时,金鼎镇前往于龙坡的山路上,一辆摩托车,缓缓行驶,整个车身,包裹在一层层的迷彩布之下,摩托车上的司机,穿着一套迷彩服,看不清面容。 同一时间,金鼎镇的加油站,一辆路虎,一辆私家车加满油后,开始起步。 …… 傍晚七点,天色逐渐变暗,一辆郊县的出租车,缓缓停在了金鼎镇的中央,穿的花里胡哨的小豪,付完车钱下了车,看着有些肮脏的街道顿时皱起了眉头。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妹子的电话。 “你搁哪儿呢?” “我在于龙坡啊,你还没到啊?”公主妹子清凉的声音响起,电话中,不时传来一声声音乐。 “草,你那儿咋那么吵呢?”小豪一愣,眉头皱得更深了,完了后还加了一句:“你不是在玩儿我吧,我告诉你昂,今儿可不是愚人节哈。” “哎呀,豪哥,怎么可能呢,你这样说人家,人家伤心死了,你一直不来,人家开着听下音乐,烦死了,好多蚊子啊,哎呀,你到底到没到啊。” 听着里面带着魅惑的声音,小豪这个色狼就卷了卷舌头,相当猥琐地说道:“等着哥昂,哥今儿就让你知道,小钢炮,是怎么形成的。” 挂断电话后,小豪来到一个小卖部面前,拿出两块钱,买了一瓶矿泉水:“诶,老板,于龙坡咋走啊?” “你要去于龙坡?”老板顿时面色一僵,楠楠问道:“你是外地人吧?” “啊,咋地了?” “那地方你去干啥啊。荒郊野岭的,这马上晚上了,蚊子多得死人。”老板好心地劝解了一句。 “哎呀,你就告诉我咋去得了。”小豪督促了一句。 “去那边摩的师傅问问吧,荒郊野岭的,就他们愿意去。”老板一看劝说不成,直接坐了下来,继续他的电视剧大战。 “草,没事儿去万人坑干啥,现在的年轻人,真特么会玩儿啊。”看着小豪一走,老板顿时无语地叹息一声。 不一会热,小豪找到一个摩的师傅,就是一个开摩托拉客的师父,以两百的高价钱,要他载着自己去于龙坡。 看在两百大洋的份儿上,刚开始还很抵触的摩的师傅,顿时喜笑颜开。 于龙坡,在金鼎镇,郊县,甚至整个重庆都很有名,抗战时期,据说这边进行过一场大战,就是当时的重庆政府保卫战,一个团,外加两个加强连,在这里鏖战五天四夜,死的人数也就无从参考,总之,按照老一辈的人的话说,这就是名副其实的万人坑。 前些年,进山打猎的老乡,还能听见万马奔腾的喊杀声,传得很是邪乎。 由于地势偏僻,又很邪门,所以一般的人都不去这儿,尽管风景还行,但春游的人,根本就不会来这边,所以,算是人迹罕至吧。 这里离镇上,还有一段距离,半个多小时后,摩的师傅才带着小豪来到了这个地方,此时,黑夜已经来临,视线很不好,顶多能看清前方七八米的地方。 “草,师傅,我咋感觉瘆得慌呢?”小豪扫了一眼周围的荒草,一边拿着钱包一边感叹道。 “要不,我载你回去吧。”接过钱,老实巴交的师傅,有些于心不忍地说道。 “不了,那啥,你身上有电筒么,这黑灯瞎火的,能看清么?” “有倒是有。”师傅拿出一个矿上用的头顶矿灯,啪叽一下打开,白白的灯光,直接射出去几十米。 “好了,这个我买了。”小豪一笑,扔出一百,拿过了矿灯,再次玩儿了几次,心满意足地就走,几秒钟过后,师傅开车离去。 山顶上,老鬼带着十几人,站在山坡上,看着下面的灯光,低声说道:“做好准备,人已经来了。” 哗啦啦,十几人,忽的散开,不一会儿,他身边就剩下两个大汉。 “给咱们客户打电话,就说羊已入套。”(未完待续) 377、交易开始 “咋办,咱真上去啊?”挂断电话,马军问道。 “等等,他找的人还没现身,我现在去,他们就怀疑了。” …… 山坡上,小豪全身被捆得像个粽子似的,躺在地上,身边被十几个大汉包围,他只能用眼珠子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诶,你说,你老板会来救你么?” 老鬼蹲在地上,手上拿着香烟,有些好笑地看着地上的小豪,面色戏谑。 “呸!” 小豪直接对着他碎了一口:“我大哥要来了,吓都吓死你。” “呵呵,是么,那你看看,这玩意儿,能让你的态度,稍微好点不?”周围的大汉,五一不对他怒目而视,只有老鬼一直笑呵呵的,手上拿着一把仿六四,在小豪的眼前晃来晃去。 “切!” 手枪出现的那一瞬间,老鬼并没有从小豪的脸上,看出诧异或者震惊害怕的神情,有的,只是轻蔑。 “我家的东西,你见都没见过,别拿一把仿六四在我这儿碍眼。” “哟呵,口气不小啊。”老鬼一笑,笑容像极了一个老狐狸:“诶,那你给我说说,你家啥东西,是我没见过的?” “大炮。”小豪厉声回答。 “草,小崽子,你家是军工厂啊,还大炮,你咋不说有火箭呢?”一个大汉是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一踢他的脚踝,破口大骂。 “你麻痹,老子吓都吓死你,你跟我玩儿个鸡巴心理战。”小豪躺在地上,面色冷峻:“来吧,你要干啥,快点,老子还得回去搞妹子呢,草泥马的。” “小崽儿,我发觉,你这张嘴,确实很讨厌。”老鬼几十岁了,被骂了几句,脸色也不好了起来,但正经不到一分钟,他又矮着身子笑道:“你告诉我,你家老大,有多少钱?” “多少钱算有钱啊?”小豪反问。 “草,你直接说个数字呗。” “不多,就几个太阳吧。” “草。才这么点啊。”老鬼一下泄气了。 “我说的是现金。”小豪一副你是土包子的眼神,很是鄙夷。 “啊?”这下,老鬼真的震惊了,看着小豪的眼神都变了,他摸着下巴,看了一下周围自己的兄弟,点了点脑袋,继续问道:“你家大哥,以前在广州啥地位啊,我看你这胆子也不小了,是见过大世面的,你这当小弟的都这样的,他们应该不差吧。” “草,也不行,你们重庆这边抓进去那个十分牛逼的强哥是傻样儿,我哥就是啥样儿。”一看对方对自己礼遇有加,小豪转动了几下眼珠子,针对老鬼打听的情报,一一做着回答,当然,其中也面部了郎朗地吹下牛逼了。 “真的?”老鬼再次出声。 “我骗你有毛用。” …… 半个多小时后,我领着小开华子,走上了山坡。 “草泥马,还真敢来啊?”刚上去,一阵灯光摇晃,十几个人,顿时将我们围了起来。 “滚犊子!”小开和华子,直接挡在我和马军前面,指着对面的壮汉,嘶吼道:“特么的,敢动,爷爷手撕了你。” “你装逼呢?”几个壮汉顿时再度上前,伸手就朝着我们抓来。 “麻痹!” 马军上前,一脚踢了过去,一股大力,直接让对方飞出去一米多远。 “整死他。” “草!” 顿时,十几个人,拿着匕首就往上冲,其中,也不乏带着枪的。 “别动!” 老鬼拿着仿六四,制止了众人,晃晃悠悠地走了上来,斜着眼珠子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冷笑道:“你就是张海龙啊,我看,也不是三头九臂啊,也是凡人一个嘛。” “说吧,我弟弟呢?”我抖了抖衣服,冷声开口。 “那儿呢。”他顺手一指,一个矿灯直接照了过去,我顺着灯光看过去,耗子躺在地上,整努力辗转,想要将自己的脸部转向我这边。 我一言不发,扫了十几个大汉一眼,朝着那边就走。 “你当这儿是你家呢?” “滚!”一个汉子刚上来,就被马军一圈怼开。 “没事儿吧?”我来到小豪身边,缓缓蹲下,看了看全身上下,没有什么大伤口,应该无碍,伸手就去解他的绳子。 “大哥,你咋来了,你不该来啊。”小豪嘶吼,挣扎着自己的身体。 “别动。”我扒拉着他的身子,低声呵斥道:“你是我弟弟,你出事儿,我能不来么?” 小豪咬着牙齿,看着我,任凭我解开绳子,眼眶中,泪水泛滥。 “啪啪!” 三米远处,老鬼拍着手掌:“不愧是大老板,在我们几十人面前,居然如此从容,呵呵,牛逼啊。” “说你的要求。”解开小豪,我们五人站在一起。 “这不归我管,能把你圈来,已经是意外之喜。”老鬼嘿嘿一笑,一摊手,自己带人后退了几步。 “哗哗!” 脚步卷着野草的声音,响彻在这个荒芜的山顶。 顺着声音转头,六道黑色的身影,走了头顶带着矿灯,手上端着猎枪,气势逼人地走了过来。 “草!” 走进一看,我才看清楚这六个人的样貌,他们身着一身迷彩服,手上端着的,是老式的猎枪,不过枪管要短上一点,枪膛也要比一般的猎枪宽阔一点,明显是经过改造的。 迷彩服,军靴,配上猎枪,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群兵哥哥在外面执行任务呢。 “啪!”一个人上前,拿出一叠文件,直接摆在我的面前。 我低头一看,顺手翻了几下,皱起了眉头,一份是宏泰开发公司以及所辖项目全部转让的协议,一份是宏泰娱乐转让协议,当然都不是无偿的,每份协议的价格是一百万。 “诶,老薛,多少钱请的你们啊?”我看了看文件,直接丢在了地上。 “呵呵。”领头汉子,胖的像是一个球,笑起来就像一个弥勒佛。 “朋友,我们拿钱办事儿,别让我们难做,行么,配合点,你还能安全地走回去。”他晃动了几下枪口,表情森然。 六个人,站在我们对面,而老鬼带着十几个人,站在六个人的后面三米处。 “诶,那啥,你们呢,多少钱请的你们呢?”我没回答,直接冲着老鬼吼道。 “额……一百五。”他沉思了下,还是说话了。 他一开口,球球就皱眉了,而我则是夸张地笑了起来:“不公平吧,人家就圈住我,一百五,你们六个人,拿到一百五了么?哈哈。” “别啰嗦,签字!”球球身后另外一个汉字,拿出一支笔来,递到了我的手上,表情很是不耐烦。 我一手拿笔,一手拿着转让协议,低着脑袋。 老鬼身后五十米处,两个青年正相互挣扎着。 “草泥马的,你别动。”耗子死死地压着大东,压着牙齿,红着眼珠子,使劲全身力气,想要将他压住。 “你麻痹,那是咱老板,咱吃的喝的,不是他给的啊?”大东使劲挣扎,但声音很小,对方有枪,自己两人空着手,上去也是挨揍的份儿,不过,他和耗子不一样,即便这样,他也要表达自己的一个态度。 那就是,共存亡。 有钱的时候,我陪你一起喝酒泡妞,没钱的时候,我陪你一起吹着凉风。 “你傻逼啊,没见猎枪啊,你冲上去能干啥,我问你,能干啥?”耗子一巴掌扇在他的后脑勺。 “别动,先看看。” …… 球球六人身后三十米处的草丛里,四个身影,全部掩藏在黑暗之中,他们身上的装备,很牛逼,也很齐全,两个人一手拿着一把手枪,另外两个人,端着两把微冲,是的,你没看错,九五式微冲,至于是不是仿造的,就不甚了然了。 四个人,一直趴着,你要说话,眼眶上带着酷酷的夜视仪,草,这装备,真的没谁了。 …… 再往右看,球球等人左侧处,正好能看清场中我们交易的情况,一个穿着迷彩服的的青年,此时正半蹲在草丛中,手上拿着红外线望远镜,神情紧张地看着场中的情况,随着我结果笔的那瞬间,他的喉结就不由自主地蠕动着,不停地咽着唾沫。 “麻痹的,签啊,签啊。”他心中呐喊着,似乎已经看见金钱,美女,豪车在朝他招手。 视线回到场中,我沉默了片刻,抬头看着球球,冷笑道:“你能来郊县办事儿,那你知道,我是啥背景么?” 看着我的邪笑,球球顿时一愣,下意识皱眉开口:“我不管你啥背景,既然接活儿了,就要办事儿。” 他上前一步,用猎枪指着我的胸口,冷声道:“签字吧,我不想见血,你懂的。”(未完待续) 378、微冲开道 “草泥马,威胁我呗?” “哗啦!”文件和笔,再次被我扔了,甚至还有,马军上前,几脚踩了上去,面目全非。 “呵呵,小伙子,脾气挺大昂?”球球面色一冷。 “唰!” 枪口再次往前一拄,拄我的胸口生疼。 “草泥马的,你知道,你这样对我的下场么?”我冷面寒霜,一手扒拉开枪口,右手伸出,狠狠地点击在球球的胸口。 “草泥马,你当你是哪吒啊,长生不老呗?”球球身后,一个汉子,端着枪,直接上前,举着猎枪枪管,对着我的脑袋就敲了过来。 “草!” “砰!” 马军上前,一脚踹了过去,汉子一躲,擦着腰间后退三步。 “你麻痹的,两个大哥谈话,哪儿显着你了?” “你麻痹!”汉子举着枪口,瞬间愤怒,脚步挪动,准备再次上前。 “我的朋友,你在哪里?” 一声怒吼,我看着球球,瞪着血红色的眼珠子,声若洪钟地喊道。 “我的朋友,你在哪里?”一声怒吼,响彻整个于龙坡,倦鸟腾飞,引起无数哀鸣。 “草泥马,敢动我龙哥,你他妈找死!” 一声回应,中气十足。 众人瞬间呆愣,就连老鬼也是一阵愕然,惊讶之后,拦着身后的兄弟,再次后退。 “哒哒哒……” 冲锋枪不断扫射的声音,充斥着耳膜,一秒时间之内,球球留人身后的空地上,直接多出十几个小洞,有个不幸的汉子,小腿被直接扫断,是的,整整五颗子弹,直接扫射在他的小腿位置,骨头断裂,血连着肉,渗人得很。 “亢亢亢!” “哒哒哒……” 连续二十几秒的枪声,持续不断地扫射着,响彻着在这个荒芜的山坡上。 “草,躲避!”球球的反应算是最快的,在枪声响起的那一刹那,拽着身边的人就往后方撤。 “大哥,你先走,特么的,我跟他们拼了。” 手上的汉子,在地上支撑不到一秒,一枪直接打在他的胳膊上,猎枪掉落。 “小毛。”球球目赤欲裂,举着猎枪,再次上前。 “哒哒哒……” 瞬间,他的面前多了一排弹孔。 “大哥,你快跑!” 小毛捂着自己受伤的胳膊,妄想捡起地上的猎枪,可下一刻,一枪直接精准地扫射在猎枪上,瞬间枪膛炸裂,成了一堆废铁。 “草,我就说大哥的势力得不了,我们赶紧出去吧。”老鬼身后的草丛里,大东一把掐着耗子的脖子,脸上带着兴奋。 “草,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这只是开始。”耗子额头冒汗,双手死死地掐着大东的胳膊,手指甲几乎陷进他的肉里,眼珠子瞪着溜圆,红红的,像是吃肉的野狼。 另外一头,穿着迷彩服的青年,在我一声怒吼之后,抓着夜视仪就想后退,唯一的想法,就是快速地逃离这个地方,可下一刻,他没动了,原因很简单,他也看见了几十米外,挣扎的耗子和大东。 当时,他拿着红外线望远镜,直接瘫坐在了草地上,连夜视仪跌落,都不知道。 “草泥马的,我大哥,是你这群瘪三能动的么?” “麻痹的,干死你!” “微冲,见过么?傻逼!” 我说了这么多,其实时间过得很快,也就十几秒的时间,球球等人,拽着受伤的小毛,后退了十几步,几乎和老鬼等人站在一起。 “龙哥!” 三声怒吼,风雨手上端着微冲,腰间别着弹夹,眼睛上带着夜视仪,直接护在了我的身后。 两秒钟后,雷搀扶着双手同样拿着手枪的庆哥,随后就到。 “呵呵,庆哥,这次,可算是劳累你了。”见到来人,我根本没将球球六人放在眼里。 “哎哟喂,小龙,以后这事儿,可别找我了,我这把老骨头,可折腾不起了,在草丛呆三个小时,我这身体实在是吃不消了。” 庆哥一上来,就抱怨连篇,马军上前,一把扶着他的胳膊,小开华子,一人接过一把手枪,站在我的身前,对着球球等人。 “好了,你带着庆哥休息休息,接下来的,呵呵,该我们表演了。”我拍了拍马军的肩膀,抖着衣服走了上去。 我的身前左右,是端着微冲的风雨,我的身后,是小开和华子,雷,拿着双枪,站在我的身侧。 说句不要脸的话,就特么是特种兵来了,我这战队,也有一战之力了。 “球球,呵呵,不好意思,暂且叫你球球了。”在离他们三米处的地方,我站了下来,笑嘻嘻地看着众人:“老薛请你们来,钱给你们了,事儿你们没办好,你猜,你回去是啥结果?” “……”球球一手拽着小毛,憋红了脸蛋,喘着粗气,没有说话。 “我想,老薛肯定不会给你尾款,还要追究的你责任,呵呵,责任咱先不说,但你们为了钱,这尾款结算不了,是不是你这枪手之路,以后就不顺畅了呢?” “你究竟想怎么办,你说?” 球球看了一眼两边的微冲,心惊胆战。 尼玛啊,这两千年以后,你出去办事儿,身上能有把响儿,就不得了了,敢背把枪的,更是人中翘楚。 草,微冲,这是多少年没有见过的事情了。 纵然他很生气,但不敢生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毛,在自己身边哀嚎。 “告诉我,你身后的人。”我冷眼看着他,手指指着他的脑门。 “你不是知道了么?” 球球也算光棍,直接说道:“老薛,他给我一百个,只要你将文件签了,尾款我就能拿到。” “你们来自哪儿?” “东北。” “东北么?” 我诧异地看了几人一眼,心想,特么的,上次的大壮几人,也是东北的,他是谁请的呢? 这几人,又是东北的,难道他和大壮几人,都是老薛在后面撺掇的。 但,这似乎不合规矩啊。 “马上给老薛打电话,让他过来。”我一说这话,身后的草丛,一阵晃动。 我挑了挑眉毛,顿时邪笑一声:“把他圈过来,你和你的兄弟,还能潇洒地活下去。” “这……” 球球抿着嘴唇,顿时一阵沉默,沉思起码半分钟后,他抬头看着我:“张老板,你知道我们这行的规矩,透露身后客户的身份,就已经不符合规矩了,你这……” “打还是不打?” “……”他沉默半晌后,坚决地摇着脑袋。 “呵呵,你不打,我咋知道我身边的内奸是谁呢?” “哗啦!” 枪栓撸动,两把微冲,直接顶了上去。 “张老板!” 球球大吼一声,直接举起猎枪,红着眼珠子瞪着我:“你特么别得寸进尺,都是社会上跑的车,你还真想撞死谁啊?” “草,你有枪,我们没有枪啊?” “大哥,跟他拼了!” 几声嘶吼,球球身后的两个汉子,再次上前,带着视死如归的气势,将枪口拄了过来。 “来,给我。”我一把抢过风手上的微冲,上前一步,将枪口对着球球的左边心脏:“你是亡命徒?” “呼呼……” “问你话你,是不是亡命徒,是不是不怕死?” “呼呼……” “是不是不怕死?”我再次怒吼,脸上的肌肉,不规则地快速抖动着。 “草泥马!” 终于,这个烈马,在被我激了三次后,那最后的血性很狠辣,在这一刻,彻底要爆发了。 “哗啦。” 猎枪的枪口,迅速上升。 “嘿!朋友!” 一个中气的声音想起,刚刚还准备决一死战的球球几人,顿时呆愣在原地。 “对,别动,呵呵,枪放下,慢慢的,千万别让我误会,是的,就这样。” 老鬼带着他的几个兄弟,枪口顶着球球几人的后脑勺。 “大哥,我们被蒙了。”地上的小毛,怒吼一声,伸手就去抓枪。 “草!” “滚你妈逼!” 一瞬间,我只看见,一只大雁在我面前飞过,几十岁的雷,仿佛年轻了几十岁,身子如大雁一般轻盈,三米的距离,简单的一瞪脚,身子一蹦,转瞬及至,斜面直接磕在小毛的下巴。 “嘎巴!” 一声脆响,小毛直接昏死过去,倒在了草丛中。 “小毛……”球球顿时怒吼连连,但老鬼身后的人,顿时上来几个,瞬间将几人双手反背,直接压在地上,半跪着。 “张海龙,你他妈故意找人圈我!” “你傻逼啊,我特么都不认识你,我圈你干个鸡巴。” 我伸手将微冲往旁边一扔,风接过,我上前,摸着球球的脸蛋,邪意凛然:“快点吧,打电话,我整出内奸是谁,我特么真放了你。”(未完待续) 379、义气的耗子 乡村别墅内,有些兴奋的老薛,在给我打过电话后,就一直处在亢奋之中。 似乎,宏泰娱乐,已经成了他的产业,宏泰开发,也归属他的名下,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那么顺利。 忙活了个把月,总算要有个了结了,他暗叹:这张海龙团伙,也不像外人说的那么恐怖嘛,草,请两个亡命徒团伙,就这么搞定了? 不堪一击。 “朗格里格朗……” 心情大好的老薛,来到酒柜面前,打开柜子,取出一瓶红酒,拿着两个高脚杯,缓缓上了楼梯。 “哐当!” 卧室门打开,正在生着闷气的老婆,顿时转头,看着他手上的红酒,一阵愕然:“你这又是装什么疯呢?” “嘿嘿,老板,咱俩今天整点。” 老薛笑呵呵地上前,将酒杯放在梳妆台上,拿着红酒起子缓缓开了红酒。 “哗啦啦!” 艳红的酒水,带着诱惑的色调,被注入在两个高脚杯里。 “老薛,你这是……”老伴蒙了,坐在梳妆台上,有些不知所措。 往常都是她主动,老薛还爱搭理不搭理的,也算是力不从心,但今天这样子,难道说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红酒,高脚杯,充满情趣的调情工具,她真想说一句,瓦特阿尤弄啥呢? “哎呀,店里的事情,解决了,心情好,呵呵,咱俩整点,来。”老薛笑着将酒杯放在老伴的手心,两人一碰杯,就干下去大半。 “哎呀,你也挺累。”喝了一杯之后,老薛再次给满上了,老伴其实很理解老薛,只不过每天独自一人守在家里,那种滋味儿,如果心态不强大的女性,是咋也坚持不过来的。 “呵呵,你知道就好。” 两杯下肚,老薛的脸上,明显红了,并且全很热起来,他脱了衣服,穿着裤衩子,拉着老伴的小手,就朝着大床走去。 都是老夫老妻,自然没有现在年轻人那么会玩儿,直接进入主题。 “叮铃!” 放在床头的手机,顿时响了起来,是一条短信。 “哎呀,你能不能别看你那破手机。”老薛一听,就想去抓手机,却被老伴制止了。 正在兴致上的老伴,怎么能容得下他在这个关键时刻放松呢,所以直接将手机抓在了自己手里。 “叮铃!”手机再次响了起来,仍然是一条短信,老伴带着舒服的神情,根本不为所动。 “叮铃铃……叮铃铃……” 这一次,急促的电话声,直接响了起来,不过没有五秒,再次被挂断。 “呼呼……来,你给我看看,就看一眼。”老薛满头大汗,喘着粗气,躺在老伴身上。 “不看,响一会儿就没响了,估计就是骚扰电话。”老伴将手机死死抓在手里,面色潮红:“你快点吧,马上到了。” …… 金鼎镇,于龙坡,一个青年拿着手机,用衣袖遮住屏幕的亮光,不停地按着按键,快速地发着短信。 “草,不是说好的么,咋还不回呢,麻痹的,这个时候你给我断链子,草。” “接啊,回啊,草泥马的。”青年脸上的汗水,早就打湿了头发,几乎遮住自己的双眼。 于龙坡中央,球球六人,全部被缴械,在强大的火力攻势下,他那点猎枪,简直就和婴儿的玩具没有什么区别。 “啪啪啪!” 老鬼抓着一个汉子。几脚踹了过去,顿时让他跪在地上。 “草泥马。” 汉子也有血性,即便被几个人压着,也咬着牙齿恶狠狠地看着他,嘴皮都冒出了鲜血。 “跪下,没听明白么?” 身后的兄弟,如法炮制,抓着就是一阵乱脚。 “小龙。”我饶有兴趣地看着几人的表演,却没有制止,知道老鬼亲自上前,抓着球球的脑袋,一手枪枪把敲在了脑门上,鲜血横流之后,还非要他跪下,庆哥看不下去了。 “这人,有点魄力,留点底线吧。” 庆哥上前,对着老鬼挥挥手,老鬼一抬头,看我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即放开抓着他头发的手:“草泥马的,大东北的,就你这样的啊?” “我以前大哥也是东北的,咋没你这么窝囊呢?” “栽在你手里,我他妈认了,要杀要刮,随便你!”球球双手背在后面,半跪在地上。 “呵呵,我不会杀你。”我笑了笑,突然转头,在四周黑暗的丛林里,扫视了十几秒,猛地张口:“我的兄弟,你还不出来么?” “还不出来么?”紧跟着,马军再次怒吼。 “出来!!出来!!!” 小开华子,更是直接,拿着矿灯直接到处扫。 “咋啦这是?”球球等人,老鬼等人,同一时间懵逼,但下一个动作,绝对是防卫起来。 …… 草丛中,大东转头,愕然惊骇地看着耗子,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耗子,真的是你?” “……”耗子额头上的汗水,就像雨水般快速地往下掉。 听见大东的问话,特没有回答,双手手指不停地在地上扣来扣去,指甲里全是泥土,指甲壳折断,鲜血流了出来,他都没感觉。 “耗子,你告诉我,究竟是不是你?” “啊?告诉我。”大东瞪着眼珠子,双手抓着耗子的肩膀,不停地摇晃,压低声音地怒吼着。 耗子,以前郊县的小混混,有时候连饭都没得吃,身上的钱,都没有一张整的。 他进了宏泰,经理到总监,仅仅是两个月的时间,每月有几万的油水,足以让他生活得很好。 这是谁给的,不是我么? 难道,我作为一个老板,一个大哥,对一个员工,弟弟,还不够么? 大东也是这样想,他以前也是一个混混,要啥啥没有,现在呢,宏泰的经理,外面的人遇见了,都是叫一声东哥。 这还不算么? “……”耗子死死地抓着地上的荒草,眼珠子看着另外一边,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比一根粗壮。 “你快告诉我啊。”大东急了,眼珠子血红血红的,像是吃肉的狼:“如果是你,咱们去求大哥,还有一线生机啊。” 一线生机。 这四个字,听在耗子的耳朵里,顿时让他身子一颤。 他一把推开大东,跌得撞撞地朝着场中央跑去。 十几秒后,他喘着粗气来到场中央,我眯着眼睛,看着他,庆哥的表情,更是一滞。 “真的是你?”马军一愣,上前一脚踹了过去。 “我们欠你的么?” 耗子身子踉跄三步,但他很快调整好姿态,上前,走到离我一米的地方,膝盖缓缓弯曲,直到跪在地上。 “是你么?”我摸着下巴,双眼半眯着,看着他脸上的汗水,和眼神中的惶恐不安。 “是你么?”我再次平静地问了一句。 “哥,我错了。”他一低头,声音沙哑地说了一句。 “啪。” 这次,连庆哥都怒了,老胳膊老腿的,上前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狠声质问:“耗子,你大哥为了你们,做得还少么?你虽然是外来的,但你知不知道,你大哥早就说了,等沿江公园项目开发完,给你们一人整套房子,首付款都让财务留了出来,你就这样回报他?” “你啊你啊……”庆哥恨铁不成钢地手指颤抖地指着他几秒,随即咬着牙齿,闭着眼睛,转身后退几步。 从老鬼的角度,能清晰地看见庆哥脸上肌肉抖动的状态。 “唰!” 听到庆哥的话,耗子瞬间抬头,瞪着眼珠子,有惶恐,有愧疚,更有深深的自责和感动。 “知道前几天,你大嫂他们为什么没在店里么?”马军平静地看着地上的耗子:“就是为了给你们看房子,不管是你,还是大东,还是小豪和胖墩,一视同仁,一人一套,首付给你们拿了,自己按揭,呵呵,你现在的做法,让我们很心寒。” “真的很心寒。” 马军说完,再次转身,和庆哥站在一起,点燃一支香烟,望着无尽的夜空。 这是我们第一次,如此直接地面对背叛,如此的赤果果,如此的让人难以接受。 “哥,我错了,我认罚。” 我一愣,眼珠子快速急转,再次看了一眼肩膀不断耸动的耗子,厉声呵斥:“真的是你?” “是我。” “不对。”我转身,看着庆哥问道:“庆哥,你那边有项目的预算资料,谁能看见?”(未完待续) 380、内奸现行 “刷刷!” 我话音刚落,马军和庆哥同时转身。 我挑了挑眉毛,庆哥再次一愣,马军刚想说什么,却被他拉了一把。 我转头看着耗子,嘿嘿笑道:“原来你还有这本领啊,草,敢和老薛搅和在一起,你还真能和他搅和在一起。” 我接过了雷的手枪,缓缓撸动,看着耗子那惊恐而愧疚的眼神,没有丝毫的犹豫。 “啪!” 枪口直接顶在了他的额头,我狞笑一声:“你既然还有脸跪在我的面前,你知道,你的野心,让我有多被动么?” “啊?整整半个多月,就特么为了整出你是谁?既然你敢承认,我也不折磨你,看在你为宏泰忙活几个月的份儿上,送你体面上路。” “大哥……” “别特么说话”。我恶狠狠地转头,瞪了欲言又止的小豪一眼,随即手指放在了扳机上。 “呼呼……” 山风呼啸,带走一股悲凉,悲壮的气氛,在这个不大的山坡上,缓缓升腾。 “大哥……” 一声大哥,远远跑来一个慌张的人影。 “大哥,大哥……” 大东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直接和耗子跪在了一起,双手死死地抓着我的手腕,面带渴求:“大哥,别杀他,不是他,真的,真的不是他,你弄错了。” “我弄错了?”这是一句反问,就好像在自言自语。 “恩恩,真的错了,耗子我知道,绝对不会背叛你的。”他抓着我的手,不断地颤抖着,麻痹的,我真担心,万一手指被他抢的时候一扣,这条命就特么没了。 “大哥,你知道么,他带我来之前,还说下周周末,就带我们去他家呢,说是江里的河虾,这个时候最好吃,家里的老人,都网了一兜,准备招待我们呢,你说,他能背叛么?” 面对大东一声声类似解释的质问,小开,华子皱着眉头,庆哥抽着烟一言不发,风雨雷面无表情,马军低着脑袋,对面的老鬼等人,站在一旁,专注地看守着球球几人。 “呵呵……” 我无奈的转头一笑,看得众人心底发麻。 “你特么就是傻逼。”我的一句话,顿时让大东瞪大了眼珠子,不知道我为何这样说。 我转头,我再次撇了一眼一直低着脑袋,似乎已经任命的他,只有身体本能地颤抖,心理不知道在咋想。 “还不出来么,非得看见你兄弟血溅当场你才甘心?” “刷刷!” 耗子一愣,瞬间抬头,猛地抓着我的手腕:“大哥,真是我,你弄死我,没有二话,真的是我啊……“ “草,这人,真心太黑。”半跪的球球,眨巴眨巴眼珠子说了一句。 “不是黑,这智商,这心理素质,咋不去干刑警呢?“他旁边的汉子,接着无语地接过话头。 “大哥……我祈求你,别认真了,别追究了,行么?”耗子满脸带泪,死死地抓着我的手腕,咬着嘴唇看了我一眼,冲着马军吼道:“军哥,你知道对不对,知道内情对不对,你帮我劝劝龙哥,我就这么一个兄弟啊……” “霍!” 此话一出,众人的眼珠变得明亮,内奸的身份,脱颖而出。 “踏踏!” 随着眼神,一个身影,穿着迷彩服,在黑暗中,缓缓地朝着这片唯一的亮光地区走来,他走得很慢,脚步很沉重,每落下一个步伐,都显得很重,每一次抬腿,耗子的心眼都跟着上下起伏。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一分多钟,他来到了中央地区,站在五米外,手上将夜视望远镜一扔,脸色苍白无色,汗流如注。 “啪!”身上的电筒也被他扔了。 他的脚步,再次提起,带着无畏的气势,再次席卷而来。 “草,你傻逼啊,还不走?麻痹的,你是不是傻,是不是?滚啊,我叫你滚,听见没有,给我滚!” 看着来人,耗子惊慌失措地嘶吼着,整个山坡,他的声音,在风中被带走很远很远。 可他的呐喊,没有一人在意,在意的,只有那个远远走来的身影。 那个曾经倨傲,洁身自好,对任何事都不曾低头的青年,此时,就好像一个身赴战场的战士,在他的脸上,看不见一丝恐惧,有的,只有视死如归的眼神和那永远不曾减退的对生活充满的热情向往。 “咱们走吧。”马军扫了一眼来人,转头看着庆哥说了一句,紧跟着,他冲着老鬼等人挥挥手,亲自压着耗子的胳膊,往山下走。 “滚啊,快跑,傻逼,你快跑啊。”一省省泣血的质问,青年置若罔闻。 “呜呜……”被马军压了十米过后,耗子直接哭了,像个孩子似的,求着马军:“军哥,我求求你,让我去送他最后一程,好么,我求求你,求求你……” “哎,走吧,事儿并不是你知道的那么简单。”马军叹息一声,混合着风雨雷等人,直接大步而去。 “大哥,还是我留下吧。”众人走完,华子和小开也被我用眼神示意离开。 我将手上的手枪,递给他,他愣了愣,想留下来,却再次被我用眼神制止了。 “别愣着了,赶紧走。”我不耐烦地说道,两人仍然站在原地不动,我皱眉,指着青年冲俩人说道:“他能来,就证明不会整事儿,快点吧,你们赶紧干其他事儿去,问庆哥。”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接着威胁般地点了点他对面的青年,转身离去。 “身边两大禁卫军走了,你就不怕我弄死你?”青年走过来,唯一留下的矿灯,照射在他那帅气而苍白的脸上,在这个荒芜的山丘上,显得异常的恐怖。 “呵呵,你有那胆儿么?”我嘿嘿一笑,直接坐在了草地上,拍了拍身边的地方,笑道:“坐下吧,你能来,早就猜到了你的结局,内奸,在我的团队不是第一次出现,但没有你这么复杂,为了利益,我也能理解,但你的做法,让我很愤怒,所以,我留下来,就是为了亲手解决你这个隐患。” “啪!”打火机打开,火苗晃动,他点燃一支香烟,坐在了我的边上。 “你的团队,以前背叛的情况,我都了解。”良久,他眨巴着烟嘴,淡淡地开口。 “王可,我问你,我愧对于你么?给你的,还少么?” 我转头,生气地看着青年。 不错,青年正是王可,从一步步全套,再到希望蚕食我们的产业,都是出自他的手中。 就这么一个走到大街上,随便都能哗啦住一个妹子的青年,为什么就要偏偏和自己的老板作对呢? 我从来不认为我的他的大哥,顶多算是一种雇佣关系。 他的出现,时间地点并不巧妙,绝对是偶然,可他进入宏泰后,一二再再二三的变换,让我起了疑心。 如果,如果刚刚不是耗子亲自跑出来求情,我或许就想不到,真的是他,或者是,不愿意去想,是他。 “你给的不少。”他把着烟嘴,抬头看着繁星闪烁的夜空:“我知道,你老婆准备给他们买房子,也有我一份。”说完,他深深地低下了脑袋。 “我也想要,但我没有办法。” 这句话,让我当时愣在原地,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呵呵,想知道啊。”他看了我一眼,将烟蒂放在鞋底踩灭,淡淡笑道:“那你得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是我的。” 我看着他,呡了呡嘴唇,叹息一声:“还记得,你主动要求去宏泰开发那边么?” “恩,你没同意。” “是的,我没同意,你一个刚进公司不到一个月的新人,居然能给上面提要求,敢跟上面提要求,这本就不合规矩。” “还有,我记得当时我问过你,把你调回宏泰娱乐,你去不去,你的回答是,不去,宁愿呆在猪场做一个记录员。” “这份工作,能做下来的,要么是无欲无求的老人,只求三餐温饱,要么,就是别有所图,而你,就是别有所图的那一类。” 我说完,摸出烟盒,自己点上一根,将烟盒扔到他的腿上,淡淡说道:“其实你并没有让我发现马脚,可你不该,不该在宏泰发生动荡的时候,不站出来。” “你知道么,当时宏泰娱乐和工地那边,都出事儿的时候,你哪怕站了出来,现在坐在这里的,不是我,也不是马军,绝对是庆哥,庆哥是个老好人,五十多岁了,他不会杀你。” “你会杀我,是吗?”他转头,脸色认真地看着我。 “我没有必要骗你。”我叹息一声。(未完待续) 381、一个内奸,一段故事 于龙坡,一到夜晚,温度就向当地,纵然是夏季了,可温度还比较微凉。 不时划过的夜风,也好像是一把把刀子一样,刺在我的心里,刺在王可的身上。 “我能听听你说,这是为什么么?” “呵呵,行,反正都到这一步了,我就告诉你。”他惨然一笑,直接躺在了地上,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夜空缓缓开口:“去年,我谈了个女朋友,按照我们这边的规矩,先到家,定亲,家人见面后,就要选择黄道吉日,准备完婚。” “就是上次你和耗子去大成办事儿,你们被扣了,来宏泰报信的那个女孩儿?”我问道。 “恩。”他点头。 我笑道:“那女孩儿挺好,一看就能生养。”我的笑容,多了一丝可惜,他的笑容,多了一丝安慰和幸福,而最后,化成满脸的不甘和不舍。 “我和她定亲了,家人也见面了,婚期也定了,就是今年的十一长假,那个时候,我们还在畅想,准备去海南度蜜月,可是,我们的美好未来并不是能畅想来的,现实狠狠地打我了一巴掌,一个巨大的问题,摆在了我们面前,很现实,但我们不能不遵守。” “房子,车子。”他叹息一声,再次接着说道:“我们老家的规矩,很多,虽然不像是城里那么浓重,但现在结婚,房子车子必须要有,她爸妈倒没有什么意见,可那些三姑六婆就了不得了,说是不拿十万聘礼,就不出嫁,到最后,两家人的亲戚差点势同水火,没有办法,我老爸东拼西凑借了一些钱,在我们的镇上,给我们买了一套两室一厅的小房子,但这些钱,一下子就把整个家庭给掏空了。” 我听着他说着故事,没有打扰,也没有打断,此时的王可,不是猪场的职员,更不是一个别有用心的坏人,只是一个简单的故事叙述者。 “于是,我就带着女友去了广东打工,幻想着我们自己辛苦点,挣上一年半载,这车子咋都有了,到时候再回来结婚,亲戚朋友也没有人能说出个不字了,呵呵,可没想到,外面的钱,还没有家里的钱好挣。” “你知道么,我的第一份工作是什么么?呵呵,草,居然是个临时工,一个饭店的临时工,包吃住,工资才一千八,一千八能做啥,还没有我女友的工资高,她运气好,找到一个美容店的工作,如果干得好的话,一个月下来,能拿七八千。” “我这脾气,你清楚,对于生活,没有过多的要求,只要能和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我都无所谓,吃苦受累我都能接受,但我不能接受的,就是看见我女朋友被欺负。” 说道这里,他再次点燃一支香烟,声音很平静,面无表情:“那是一个夜晚,十一点多,我下班后,去接她,美容院你知道的,很多藏污纳垢的地方,一直等到十二点她都没有下班,我找前台询问了好几次,对方只说是还在给客人做美容,对方说客人是女性,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默默地等待,可越等待,我心底就越慌,也不知道怎么的,或者是命运的牵引吧,直到一点的时候,人还是没有出来,我再次冲到前台,狠狠质问当时的工作人员,看着我发怒的样子,对方终于有些忐忑了,说我的女朋友,现在在给一个大老板做美容。” “你猜到,下面接下来的内容么?”他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看着我,邪意地笑着问我。 我转过头,看着他的脸色,眨巴眨巴眼珠子,开口:“应该不会太坏,最多被占点便宜,如果真的发生大事儿了,呵呵,你现在不会坐在这里了,没有这个机会。” “对,我去的时候,那个老板很胖,全身肥肉,脖子上,带着硕大的金链子,一看,就知道是当地有钱有势的老板,他是一个色狼,本来时间早就到钟了,可就是一直不走,还趁机吃我女朋友的豆腐,这些,我站在帘子后面,看得清清楚楚。” “最后呢?”我问道。 “我把他打了,当时就昏厥过去了。”他说的很平静:“我动手,引来了美容院的保安和值班人员,他们好像认识那个人,当时就叫了救护车,可是没有报警,而我,拉着女友就跑了。” “你害怕么?”我再问,不可否认,他的故事已经彻底地吸引住了我。 “害怕?”他反问一句,冷笑道:“我三岁开始,就接收家里的袍哥人家的教诲,说句难听的,如果我混社会,大东这样的人,给我提包,我都得拖着来。” 他顿了顿,再次说道:“事情的发展,永远让我们措手不及,让我们来不及应对,我们知道惹了大事儿,因为对方没有报警,就证明,对方肯定不想经官了,我们回到当时的出租房,收拾好了行李,准备连夜离开,在高薪面前,我们选择了人身安全。” “可还没有等我们出去,一群人手持棍棒,直接闯了进来,他们不问一句话,举着就打,我哪怕练过,也打不过,十几分钟后,我躺在了地上,脑袋上全是血迹,透着模糊的眼光,我感受着,我和女朋友被他们拉到了一个夜店。” “夜店?”我皱眉看着他:“他们为什么给你拉到夜店去,嘿,问了半天,你还没说,你们在广东哪个地方或者工业园上班呢。” “八里道。” “什么?”我震惊得无以复加,八里道,居然是八里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反复地问着自己,整个人变得有些恍惚。 “怎么了?”看出我的情况不对,他起身看着我问道。 “没事儿,你说,你继续说,在哪个夜店。”我语速极快地问道。 “兄弟KTV。” 霍,这几个字,顿时把我雷得不轻。 想当初,大川被朱小屁撞飞,死在了前往医院的途中,这一切,设计得天衣无缝,而他的合伙人,当时的小老板外加赌棍肥子,早就不知所踪,而这个夜店,也被盘了出去。 所以,兄弟KTV根本就不应该存在。 “他们的老板,叫什么,知道么?” “就是那个胖子,真名不知道,我听那些打手都叫他胖哥。” “孙胖子?”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不是。”他皱眉看了我很久,反问道:“你怎么这么激动?” “你不说你了解我的过去么,我以前就在八里道,难道你连这点都不知道?”我有些心烦,也很质疑,他身后的人,身份再次激起了我的血性。 “哦。”他点了下脑袋,十分萌萌哒地看着我:“那你还想听我的故事么?” “说吧。” “进了夜店,我又被打了一顿,晕厥了过去,可我知道,我不能晕厥过去,我晕了,我女朋友就惨了,所以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想认真地记清楚他们的几张脸,果不其然,没有一会儿,那个被我打了的胖子,缠着绷带走了进来,他扬言,不仅要把我弄死,还要把我女友……,他很得意,我也清楚,他的势力绝对不小,能在一个小时之内找到我们的住处,想必也是一方大佬了,可这点胸襟,让我害怕,我真的害怕了,我不断地求他,渴求,在地上磕头,他不管不顾,抓着我女朋友,就想硬来,我女朋友很害怕,很惊慌,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而我,再看祈求没有用的时候,我用了最笨的一种方法。” “我用尽全身力气,蹦起来,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死了?”我脑海里思考着他说出来的一条条线索,准备一条接着一条链接起来。 “没有。”他叹息一声,有些深沉地笑道:“当时,房间里还有很多人,都是胖子请来,说是当面砍死我,来看热闹的,可其中有个人,当我咬着胖子不放,嘴角全是猩红血液的时候,他的一个手刀,让我直接瘫软了下去。” “会武术啊?”我愣道。 “呵呵,这个我不能告诉你,总之,我醒来后,我就在医院了,我欠他两条命,所以,他有要求,我不能拒绝。”抽完一支烟,在我的注视下,他再次点燃一支烟,疯狂地吸了几口,短短三秒时间,一支烟直接完蛋。 “呼……”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嘴里冒着烟,留恋地扫视着周围,吸黑的夜空下,实际上看不清什么景物,但他看得很认真,很缓慢,似乎要将这里的一草一木深深地记在脑海里。 一分多钟后,他转头平静地看着我:“故事也听完了,送我上路吧。”(未完待续) 382、老薛跑了 翌日,清晨,微风徐徐,拂过山岗,荒草成堆的于龙坡上,迎来了每个月特定不变的顾客。 一群羊,以及一个老头。 “哟呵,哟呵,吃草了哟……” 老头,穿着廉价的衬衣,披着一件改装的外套,挥舞着羊鞭。 “哗啦!!” 羊群到了玉龙皮的顶上,就撒野了,哗啦一下,跑了个干净,老头欣慰地看着一群羊,缓缓取出自己的长烟杆,塞进一点点珍惜得不了的烟丝,用火柴点上,吧唧一口,缓缓地坐在了地上。 “吃,别撒野,吃饱好回家。” 老头再次挥舞一下羊鞭,吧唧这烟嘴,低头一看,瞬间惊讶出声。 “哎呀,这是哪儿来的血啊?” 只见他的脚下,一摊血液,早就干涸,但浓重的血腥味,差点掩盖住了他的烟味儿,老头泛白的眉毛,聚集在一起,这山坡上,半年不见一个人,也只有他,手下养着几十头羊,为了节约饲料,不得不跋山涉水来到这个荒凉的山头。 可这血迹,表明有外人来过。 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头,根本就不信牛鬼蛇神,所以,他的下一个动作,是伸出一个手指,在干涸的血迹摊上,点了了一点,拿到鼻子面前,闻了一闻,这一闻,不要紧,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伸出舌头一舔,再次愕然。 “我的妈呀,这是人血啊,这么多,得放多久才有这些啊。” …… 时间,回到五个小时前。 凌晨三点,马军带队,带着小开华子,以及庆哥吩咐跟着打下手的雨,一起来到了老薛位于乡村的别墅。 “吱嘎!” 破捷达,直接停在了别墅门前,四个人,下了车,小开直接上前,推了推两米的铁门,发现纹丝不动。 “你可别瞎拽了,现在都是电子控制的,这上面有响铃,一按,对方就知道了。” “呵呵,你还会这活儿呢?”马军一愣,转头笑道。 “跟在大哥身边多少年了,这点活儿都不会,咱还拿啥活啊?’ 雨平淡地回了一句,没有戏谑,可听在马军三人心里,感觉就不一样了。 一分钟后,四个人小心翼翼地撇过墙上的玻璃碎碴子,翻身进了院子。 院子很大,比朱小屁家的院子,大了几乎两倍,这里面,还有一小块儿的菜地,里面种着一些时下的蔬菜,豇豆,四季豆,番茄啥的。 “老薛啊老薛,你家都这么有钱了,你说,你为啥还那么贪心呢?” “草,谁会嫌钱多啊?”小开皱眉骂道。 “嘿,我还真知道,就你家老板现在这状态,不出三年,就会担忧自己的钱多了。” 听到雨的话,马军和华子再次一愣,转头看了看差不多四十的雨,默然地点了点头。 这特码说的是真理啊,草,很多人,都觉得自己钱少,麻痹的,生怕让别人知道自己穷似的。 拼命的挣钱,就是为了自己和家人的生活好一点,经济条件宽裕了,享受的东西也就多了,起码生疮害病啥的,有足够的钱医了。 可像雨说的,再过三年,宏泰这个招牌,甚至会成为区里的标杆,成为集团化产业,涉足多个领域,只要是能挣钱的,我们都可以上去捞上一把。 当你地位有了,钱有了,你就会想,下一步,该上哪儿去呢? 事实告诉你了,一不小心,就特么进监狱了,终身监禁,就好像现在在牢里没有任何希望的赵天虎一样,掰着手指数日子,也得数到他死的那天。 所以,华子和马军,深以为然,认同了他的看法。 “草,别聊了,赶紧整,整完我得回家睡觉了,这几天可累死我了。”没心没肺的小开,再次呵斥了一句,率先朝着别墅的后面走去。 小开,华子,一直是我明面上的禁卫军,人人都知道,说这是两个亡命徒,他们的出行,就代表我的意思,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是我的授意。 这几天,最累的,也确实是他俩。 农村的别墅,一般都修建得特别的豪华,仿造的,都是广东南方那边最前卫的建筑设计方案。 甚至有的,还建设成了仿城堡,颇有欧美的味道,而老薛的别墅,就是这样的。 周身有很多的棱角,没有防盗窗,三层高,只有外面的大门的围栏。 “草,这可咋上去啊?”看着三楼亮起的卧室灯光,小开烦躁地说了一句。 众人顺着他的眼神往上看,这个别墅的周身,虽然很多棱角,但没有多少的着力点,更别说什么防护措施。 “草,这还不简单,来,你先上来。”看见三楼卧室的灯光还亮着,雨刻意压低了声音,直接双手扶着墙面,蹲了下来,冲着马军说了一句。 三人一看,顿时明白。 三人搭建而成的楼梯瞬间完成,而站在二楼的华子,一手掰开窗户,咔嚓一声,窗户居然开了。 “草,这个大老板也真是没谁了。生怕小偷不来似的。” 华子钻进窗户,拉着马军进了二楼的屋子,紧接着,其他俩人也被拉了上去。 “麻痹的,这是卧室么?” 此时,已经凌晨三点,天空上的月亮,已经不是很亮,但顺着微暗的月光,依然能够清晰地看见,这里面的装设,这是一个书房,里面书没几本,但却有一架钢琴,两个藏在书架后面,被镶嵌在墙体里面的保险箱。 “挺有钱啊。”小开感叹了一句,其他三人没有兴趣关心这些,走到门口,把门打开,顺着二楼的楼梯,朝着三楼抹黑走了上去。 一栋别墅,在乡村,修建下来,最好的,也就七八十万了,而且还是车库阳台,啥啥都齐备的那种,但老薛的这房子,显然不止,光是书房的方琴和乐器,都值几十万了,估计是他那留学的儿子留下的。 马军也想不通,为啥老薛依然能够拉下脸来,和王可整在一起,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王可身后还有一个幕后的人,也不知道这个人,是我们的旧恨还是新仇。 “踏踏踏……” 三楼的过道,很宽阔,但却没有铺设地摊,四个人,脚上都是穿着休闲鞋或者旅游鞋,所以走在上面,还是泛出了声响。 “快点,再慢,对方该知道了。”雨皱眉督促了一句,摸着墙面,快速地朝着亮灯卧室的方向走去。 十几秒后,四人站在了房门前。 “咋整?”小开问道,意思是暴力而入,还是用高端方法。 “草,都这个时候,没必要那么慢,赶紧解决吧。”马军一愣,伸出右腿,直接一踹。 “当!”马军一脚下去以后,房门居然纹丝不动,草,这不得不说,有钱人家,房门都特么不一样,马军的一脚有多大的力度,大家都清楚,可即便这样,仍然没有动静。 “草!” “当当当!” 马军怒吼一声,连续踢出三脚,房门依然纹丝不动。 “谁?”房间内部,出现一个慌张的女声,显然,里面的人已经知道了。 “草,你让开。” 雨一把扒拉开马军,摸出身上的钥匙串,上面挂着很多奇形怪状的钥匙,他拿出一个钢丝,直接别在了钥匙孔上,随即后退两步,一脚踹了过去。 “当!” 房门应声而开。 “草!” 看见房间内的场景,三人顿时蒙圈了。 房间内,窗户边,一个中年妇女,里面穿着性感的睡裙,外面却慌乱地套了两件外套,手上拿着梳妆台上的描眉笔,惊恐地看着四个不速之客。 “老薛呢?”,马军皱眉,低声问道。 “不在。”妇女慌张地答了一句,额头上冒着汗水,全身都因为紧张而颤抖着。 “找找。” 三人分开,马军一人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妇女:“你知道你家老薛,干啥了么?” “是不是那狐狸精的家人?”下意识的,老伴说出的一句话,让马军立马愕然。 草,老薛,你玩儿得挺花花的啊。 “浴室没有。” “衣柜没有。” 这时,寻找的三人,给出回馈信息。 “他真的不在?”马军再次问了一句。 “一点多,他就走了,” “去哪儿了?” “不,不知道。”妇女忐忑地说道,眼神时而飘忽不定。 “走吧。”马军叹息一声,出了房门。 “草,她肯定知道啊。”小开愣道。 “走了。”雨拉着他的肩膀,出了楼在小声说道:“咱是流氓不假,但不是畜生,没有必要为难一个苦命的女人。” “他还苦命?” “呵呵,自己老公在外面花花,她自己独守空房,成天还担惊受怕的,你说,不苦命么?”(未完待续) 383、说客 “什么?跑了?”诺大的办公室内,充斥着我的咆哮声:‘他怎么能跑了呢?怎么能呢?” 我双手抓着脑袋,十分的不可思议。 “我们去的时候,人就走了,估计就是发生在王可出现的时候。”马军坐在沙发上,皱眉跟了一句。 “他不跑,等你去抓他啊?”庆哥无语地扫了我们一眼,起身拍了拍发麻的酸腿:“你们整吧,我得回去休息了,身体不行了。” “行,休息去吧。” 眨眼一晃,时间已经过了凌晨四点,我没说两句,也有了些睡意 ,转身也准备回家休息去,这两天,为了摆弄内奸这个事情,实在是有点累。 “诶,龙,球球那群人,你咋整的?”临出门之前,马军把我拉住了了,有些忐忑地问道。 “呵呵。”我转头一下,给了一个安慰的眼神说道:“小开和华子去处理的,不会有啥问题。” “小龙,他们,我觉得还是不能留。” 他思考了一下,再次说道。 “咋地,杀了啊?”我笑着反问道。 “也不能杀。” “那不就对了么?”我挥挥手笑道:“你放心,小开和华子都按照我的意思办的,不杀也没留,呵呵,这样的人,会出现他们该出现的地方。” 球球的去处,王可的结局,在郊县,甚至在我们内部团队,都暂时成了一个秘。 …… 翌日,只睡了四个小时的我,就被吵醒。 “哥,军哥过来了。”在客厅沙发将就一晚上的小开和华子,敲响了我的房门。 我出去的时候,华子已经买好了早餐。 “走吧,一起出去吃点早餐。”我起身,穿好衣服,亲吻了一下正在化妆的宇珊的耳坠,揉着惺忪的睡眼,走了出去。 “咋地啊,还不让我休息了?就为了趁我这点早餐吃啊?” 刚出去,就看见马军同样瞪着猩红的眼珠子,拿着包子王嘴里塞,一边拿着豆浆,吃的那叫一个惨绝人寰。 “哎呀你可有钱了,我这儿就爱吃华子给买的包子。”马军无语地给了我一个白眼,三下五除二地吃完包子,就那样直愣愣地看着我。 我不明所以,先是去浴室洗漱,接着走出来,坐在他面前,吃起了早餐。 等我吃了一个包子后,我皱眉看着他:“你来这么早,不会又是因为球球几人的事儿吧?” “这不你那弟弟,可愁人了。”马军双手捂着脸蛋子,十分惆怅地说:“从回去道现在,愣是没睡觉,一直呆在我那儿,你快点整明白他把,我可算是失败了,真的败了。” “呵呵,那不你弟弟么?”我拿着包子,相当不负责任地说道:“你整不明白也得整,我整明白一个,这里跑那里跑的,容易么我,耗子的问题,你就不用给我说了,他是走还是留,你自己跟他聊。” “不是走和留的问题,他一直拉着我问王可,你说,这叫我怎么回答?“马军异常地苦恼,面对耗子的执着,他实在想不出拿什么话来回答。 “什么结果,他应该想到。”我沉下脸来。 “哐当。” “诶,华子,跟大嫂走一趟。”这时,宇珊拿着包走了出来冲着华子招呼道。 “干啥去啊?”我转头看着她。 “房子订好了,今天去交首付啊。” “啊……”我沉默一下问道:“几套啊?” “不是你说的五套么?”宇珊喝了一杯豆浆,冲着华子使了使眼神,。 “啊,那去吧。” “哥,那我走了啊。”华子和宇珊出门之后,马军就纳闷了。 “王可,你到底咋处理的?” 五套房子,胖墩,小豪,耗子,大东以及王可,这才是五个人,所以,所有人都认为,王可死了,死在了我的手上。 我却不置可否。 “你别问了,我坐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这个大家庭。” “叮铃铃!” 电话响起,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皱眉接起。 “中午,大河渔府。” “啥事儿啊?”我挠着鼻子问道。 “过来吧。”中年叹息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谁啊?”马军问道。 “呵呵,能有谁啊,咱们这个大动作,有些人肯定受不了了,老薛那么多产业,肯定不会躲,找后面的人,跟我们谈谈,这还不正常么?” “哦,行,那你去好好谈谈。”马军点着脑袋说道:“哎,你去谈你的,我去找耗子说道说道。” 中午,十二点钟,大河渔府。 我和小开,准时来到了这个地方,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后,章建军在秘书的带领下,走了进来,他进来后,秘书就出去了。 “吃饭吧。”他招呼了一声,店家就开始上菜,这个过程中,他都没有过多地说其他的话题,只是很慢地吃着饭菜。 三个人,没有喝酒,大概一点左右,他放下了筷子,出去了一趟,也不用知道是上厕所还是干啥,总之,回来后,他的手上,多了一个东西。 银行卡。 他坐下后,喝了口茶,将银行卡推到了我的面前。 “呵呵,领导,这是啥意思,给我们宏泰开发的福利啊?” “呵呵。”他再次将卡往我这边推了腿,说道:“宏泰开发的作为,上面领导都看在眼里,项目完成以后,你就会被提及人大代表提名,这点,也算是上面给你的肯定。” 顿了顿,他看着我问道:“听说,你最近和经典的老薛,闹得挺凶啊?” “没有啊,呵呵,咱们是朋友,哪儿有矛盾啊。”我睁眼说瞎话:“都是一个地方的,做生意嘛,和气生财。” “你可别骗我了。”他冷笑一声,直言不讳地说道:“他找我了,这事儿,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就过了吧。” “不是,书记,你知道他做了什么么?”我顿时有些生气,说话也不那么客气了。 “知道,做什么不重要。”他淡淡地看着我,我顿时心里很不爽了。 他那意思,明显有点以势欺人了。 “老薛,为郊县的贡献,很大,你弄了他,你跟上面也交代不了,他在这边呆了几十年,是那么简单的么?” 他的一系列话语,让我陷入了疯狂的大脑风暴中。 对于敌人,特别喜欢在背后撺掇的那些阴谋论的人,我一般对待的手段,就是很直接地砸倒。 可章建军,这次居然是站在老薛的那一边,让我很不解,也很奇怪。 如果沿江公园项目,他没拿到足够的利益,他是不会在上次的事情上帮我们的,毕竟那是人命,而且还要每天对着质疑他的下属蓝百年。 可他知道老薛在背后撺掇我们的矛盾,居然还坚持帮他,这就说明,他俩又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给我一个理由呗。”我思考了一会儿,好笑地靠在椅子上,点上一支烟。 “上次让你找的那人,你找到了吗?”他没有回答我,而是直接转换了话题。 “啊?”我一愣,瞬间呆了。 上次他找了一个照片,这照片不是别人,就是小成的,也就是老薛以前司机小成的照片,并且他说了,抓到立马交给他,甚至在紧要关头,可以直接处理。 草了。 这事情,是不是变得十分复杂了? “找了,很快就会有消息。”我敷衍地说道,因为这事儿,我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草,你是领导不假,但那是针对我们利益相对等的基础上,现在你站在我的对立面,我还有必要给你办事儿么? 真把我们当你的家将了? “那行,那人你放在心上,老薛的事情,你就算了吧,他这么多年就了,没有功劳还有苦劳。”说完,章建军也不管我变得越来越黑的脸色,直接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秘书在外面拉开了房门,他就离开了。 “大哥,上次的事儿,他不是帮咱了么?为啥这次非得往老薛那边靠呢?”他走之后,小开问道。 “草,就是啊,我也纳闷了。”我皱眉说道:“两个人,虽然认识,但能有不要利益的么?” “真放过他啊?”小开再问。 我说道:“放个屁,他敢针对我们在后面玩儿阴的,不收拾他,我们的盟友咋整?” “你说老鬼他们?” “对,本来老鬼就是大成郑也的人,这事儿,我早就和郑也商量过,他把我搞定老薛和内奸,我让他入驻郊县,工地或者夜场,后来得知有老薛的存在,就说好了,事儿后经典归他,懂了吧?现在咱要是答应章建军,郑也也不能干啊。” “那咋办啊?” “草,我先找人商量商量。”我喝口茶站起:“你先去找那个小成,我去找郑也。”(未完待续) 384、穷途末路 章建军留下来的银行卡,背面写着一排密码数字,我后来去查了差,里面有两百万。 两百万,这多么? 他请枪手的价钱都不止这些,成王败寇,现在他输了,以为找到章建军出面说清,就能逃过一劫么? 而且,章建军,还是以吩咐命令的口气,让我很不爽。 下午三点,大成最有名的茶室内。 我和郑也相对而坐,老鬼坐在右边,伺候着。 “呵呵,张老板,上次那那几个兄弟呢,今儿咋没来呢?”老鬼给我俩倒了一杯茶水,摆弄着茶道,笑嘻嘻地看着我。 “你说的谁啊?呵呵,我兄弟挺多的。”对于老鬼,我其实谈不上多客气,因为这人心眼太多,上面的人都谈妥了,你下面的人,在这儿玩儿啥心眼呢? 小豪给我们说过,在山坡上,老鬼几次想套我们的背景实力,所以,我对他,是相当的不感冒。 “就会功夫的那几个啊。” 哦,他说的是风雨雷,这三人的表现,确实很牛逼,手段之犀利,果断,明眼人一看,人家身上绝对带着真功夫啊。 “呵呵,家呢,咋地,想跟他们再玩玩儿?” “呵呵。”看着我戏谑的眼神,他不好意思地摸着脑袋:“我这身板,能跟他玩儿起么?我就想问问,这三人啥背景啊?” 他问这话的时候,郑也没有说话,只是淡笑着喝着茶水,也没有制止的意思。 “杀手!”我沉声回答。 “杀手?” “恩,公安部A级通缉犯。”我转头看着让,笑道:“这个回答,你满意了么?” 他的神情顿时一滞,脸色很不好看。 “好了,老鬼,你先出去,一天天的,就是嘴碎。”这个时候,郑也才假模假式地呵斥了一句。 老鬼笑了两声,转身出了房门。 “张老板,诶,我就叫你小龙了,呵呵。”见老鬼出去,郑也笑了起来:“事儿完了,咱上次说的计划,是不是也该实施了?” “啥计划啊?”我装傻充愣。 “不是你说的么,我帮你处理内奸,处理对头,你那工地就让我入股么?” “呵呵。”我笑了一声,再次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点燃一支香烟,缓缓吐出一个烟圈说道:“这次不行了,哎,上面人发话了,老薛,不能动了,所以,事儿根本就不算晚啊。”我装作十分惆怅地说道:“你说,上面领导卡着我的项目和工程款,我不听,那能行么?” “谁啊?” “听说过郊县章爷么?” “章建军?”他皱眉反问,接着说道:“这个人我倒是听说过,在你们那边,也算是一手遮天了,从一个小民警丶上来,愣是屁事儿没有,但我清楚,他的屁股,一直不干净,只不过,上面没有下定决心搞他而已。” 看他的样子,还是很鄙夷。 “对,就是他。”我叹息一声,将他给我的银行卡,直接放在了郑也的面前:“这是他的处理方法,两百万不多,你接了,就好,不接,我也没有办法。” 他看了我一眼,再看了看银行卡,阴笑两声:“你说,这钱,我能接么?” “随便你了。”我无所谓地摆着手。 “小龙,当初王可找上我的时候,那是觉得上次我们有矛盾了,但我一转身,就把事儿告诉你了,还让老鬼他们去帮你,这也算是以德报怨了吧,你现在这么一整,整得我心挺凉哈,咋地,我老郑,给人办一回事儿,就值两百万呗?” “唰!”我抬头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不是说钱的事儿,当时我帮你,并不是看在这点车马费上,我也不缺这点,我看中的,是你让我入资你的公司,你知道,我们这种身份,很多事儿都是个麻烦,你走到后面,也有这种体会,只不过,在现在看来,你比我们先走几步而已。” “入资公司,肯定不行。”我直接拒绝:“老郑,咱也是名人不说假话,你帮了我,我也不能当没看见,但公司的事儿,你不清楚,这个公司,连我的生死兄弟都没有股份,由我全部控股,其他人,我从来没有这个打算,也不可能。” 我用手敲击着桌面说道:“你想想,要是这次事儿,不是宏泰开发没有其他人的股份,那遭殃的,是不是该是我得到股份的那些兄弟了?” “我不怕。”他哈哈大笑:“只要让我入股就行。” “不行。”我撇嘴回到:“这钱你要不收,也行,但入资公司,肯定不行,你可以自己注册个公司,然后咱们一起接活儿。” “哈哈,你是意思,我跟着你干呗?” “没有那意思,有活儿了,大家凑活凑活呗。” 他一听,顿时沉思了起来,拿着茶杯不停地摩挲,内心可是相当的纠结,一分钟过后,他笑道:“行,就按你说的办。” “啥时候有新项目啊?” “等段时间吧,沿江公园的项目一旦落成,那边的休闲别墅就开始承建了,我把这个项目要下来,你自己开发吧。”他点了点头,我拿着银行卡就走了出去。 “大哥,这个张海龙,咋说的?”我一走,老鬼就钻了进来。 “草,人精啊。”郑也半眯着双眼,咬着牙齿说道:“公司入资,不干,只愿意给我们活儿。” “草,那不是把咱当他下面的小包工头了么?”老鬼一听,顿时不满地叫了起来,坐下来,自顾地倒上一杯茶,咕咕地灌了两杯。 “这样,你再去郊县呆一段时间,如果他放过了老薛,咱们就老实地跟着做点项目,如果没有,那咱们就接手经典KTV,也算是咱们的第一个实体了。” “为啥啊?”老鬼呆萌地眨巴着小眼睛。 “草,这就得看他后面的背景,到底有多大了,如果害怕章建军,那他身后,不就没人么?” “哦。”老鬼似懂非懂地摸着脑地啊。 …… 郊县,金鼎镇,某个不大的小旅馆里面。 已经拆线的小成,在这里躲了几天,每天吃着泡面加矿泉水,嘴里几乎淡出个鸟来。 他觉得,大壮等人进去了,自己肯定挨举报了,谁知,在我们的操作下,大壮等人的犯罪性质变了,也就稍微留了点职业道德,并没有往外面咬,这些,小成都还不知道。 在少妇那儿拿了几万块的他,这段时间相当的魔怔,这几乎就是崩溃,精神病的前兆。 一旦出去买包烟啥的,他都觉得身边都是便衣,并且整个人的性格大变,看谁,都是愣着眼珠子,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这不,上个旅馆的老板娘,就为了一包方便面的他少给了五毛钱,争论两句,就被这个变态打掉了三颗牙。 “不行,必须得离开,必须得走。”他成天躺在床上,也不看电视,窗帘拉起,屋子里黑乎乎的,脑子里想的,也很复杂。 “草,这就两万多了,咋跑啊?”看着身边散落的现金,他面带担忧,这出去了,肯定得花钱,被通缉了,又不能上班,所以,这钱,是不是少了点? “哎呀,我他妈咋把这个忘了呢?” 想到这里,他顿时一拍自己的脑袋,翻身从床上坐起,几下穿好衣服鞋子,跑出了旅馆。 半个小时后,他鬼鬼祟祟地来到了上次给大壮等人租住的临时出租房,就是中学的家属院。 他认为,大壮等人出事儿,那些钱肯定还没拿走,说不定六十万现金就在那儿呢,自己要是找着了,就不存在窘迫的问题了。 “哐当!”拿着备用钥匙,打开了出租房的门,进去一看,里面的物件根本就和与原先一模一样。 “擦,警察没来过啊?” 他摸着下巴,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卧室,卧室里,很干净,除了被子就是一张书桌了,上面没有任何东西,接着,他又去了卫生间,连马桶盖都掀开看了,没有,其他两个卧室,也是干干净净的。 “草他妈的,这逼会藏哪儿呢?”几个房间走完,还是一无所获,但他又不甘心,他再次返回到了大壮住的卧室,他是大哥,住是绝对是主卧,钱呢,应该也是在他身上。 “啪。” “咵!” 柜子,床垫都被掀开,里面除了灰尘之外,别无他物。 “当。”他泄气地坐在床垫上,脑海里思考着,思考着大壮有可能藏钱的地方。 他还是不知道,大壮等人被抓之后,这个地方就被警方给掏了,钱财等物作为赃款,早就被充公。 “草,这逼养的,进去了,也特么不知道给我留点遗产啥的,太特么操蛋了。”小成骂骂咧咧地在屋子里再次晃悠了一圈,连床底都不放过,依然没找到。 “会不会是在这里?”他看了一眼床头,一把将床垫掀开。 “麻痹,这是啥啊?” 木板和床垫的夹层支出,赫然出现一步手机。(未完待续) 385、章爷的私生子 夜幕降临的时候,整个郊县似乎被富裕了另外一种强有力的生命力。 各种夜场,各种夜市摊贩,灯红酒绿,划拳行酒令,好不热闹。 某个串串小店,耗子和大东已经在这里喝了两个多小时。 “嘿,我说你,别喝了,咋地,不过了?不上班了?”大东喝得不多,脸色就是微红而已,轻微地拉了一把耗子,面带愁容。 “滚,草……兄弟都没了,还上个屁的班。”耗子晃悠悠地抓着酒瓶对着嘴就吹了起来。 “……”听到这话,大东再也没有开口。 这件事儿,如果放在他的身上,估计也不好受,但他是直性子,不满意了,会直接说出来,要离开早就走了,不会有任何的犹豫,宁愿自己一个去天桥下独醉,也不会找个人发牢骚。 他陪着耗子出来,是提前给马军打了报告的,但现在马上十一点了,再不回去,也不好意思了,毕竟拿着工资呢。 “耗子,我说你,得了昂,走,跟我回去。”眼见地上的瓶子越来越多,大东站起,就去抓耗子的肩膀。 “草,你给我滚开,听见没有?” 哗啦一声,耗子站起,指着大东怒骂:“草泥马的,死的不是你的兄弟是不,你知道么,那是我的发小,是我儿时的玩伴,是陪伴我长大的兄弟,二十几年,麻痹的,没了,都没了……” 说道最后,眼泪无声地滑落,耗子整个人,也变得没有了精神。 大东伸了伸手,再次被他扒拉开。 “耍什么酒疯呢?”一声呵斥,大东慌忙转头,就看见华子小开,陪着宇珊走了过来。 “小开哥,华哥,大嫂。”大东连忙尊敬地打着招呼。 “两个哥,大,大嫂……”醉醺醺的耗子,一下将酒瓶掉在地上,口齿不清地说道。 “坐吧。”宇珊巧笑颜兮,先找了个矮凳坐了下来。 “能别丢人成不?”小开上前,双手扒着耗子的肩膀,生生地给他按在了矮凳上。 “啪!” 两串钥匙,轻轻地放在了桌面上,宇珊看着大东和耗子说道:“这是城北名臣小区的两套房子,现房,呵呵,嫂子也不知道你们喜欢哪种户型,索性就是一样的了,三室两厅,首付给了,按揭要你们自己还,明天跟着你华哥去填个表哥就行了。” 大东顿时呆住,耗子更直接,迷离的眼神,扫了一眼钥匙,缓缓抓起,突然就哭了起来。 “嘿,能别丢人么?”小开再次皱眉开口。 “我的兄弟啊……”哗啦,一声哀嚎,引得无数人侧头。 “草。”小开顿时无语地捂上了脸蛋。 等了一分多钟,他的情绪见见变得缓和,宇珊才叹息一声,十分认真地看着大东和耗子:“你们都是宏泰的员工,有些事儿,也不能不让你们知道,但很多事儿,你们得理解你们大哥,他做的,并不会伤天害理,也不会道德沦丧,为的,都是宏泰,王可的事情,你别多想,他的位置,和你在你大哥心目中,永远一样,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你要想明白了,明天就上班,没想明白,你要做什么,你军哥会给你安排。”说完,宇珊看着大东叮嘱了一句:“带他回家。”便转身带着小开华子离去。 “大东,你,你说,大嫂说的是啥意思?”看着三人的背影,感受中手心钥匙的温度,耗子萌萌滴问道。 “草,你还没听明白啊?”大东愕然,一把扶起他:“草,现在给你说,你估计也当是耳旁风,咱先回家,明儿好好唠唠。” …… 经典KTV这些天,照常营业,只不过,老薛一直没有出现,下面的人,也不知道消息,其他的事儿,更不明白。 一天到晚,经典外面都听着两辆车,里面坐满了人,偶尔会有人看见里面的人下来买烟吃饭,据认识的人说,这些都是宏泰的内保。 “喂,老板,恩恩,还没走呢,两车人,是的,就是大东带头。”一个经理模样的人,站在经典的门口,一边瞅着外面车辆的动静,一边拿着电话快速地说道。 “恩,一般中午的时候就来了,也不进店,也不闹事儿,老板,到底咋了啊,下面的人都人心惶惶的,还以为咱家要跟宏泰开战呢。” “算了,你别问了,没事儿,给我看好店就行。”老薛挂断电话,转头看着章建军,满面愁容,仿佛老了五岁:“老章,张海龙到底咋说的啊?” “他接钱了,就说明没问题啊。”章建军坐在他对面,心底也有气:“你说你,干谁不好,非得想去和宏泰整上一把,你的钱,还不够用么?” “不是我啊,是上次张海龙想把我推坑里,就你介绍的那个郭少季,他想喊我去砰,谁知我一查,才知道对方来头很大。”老薛捂着牙齿,这几天上火,口腔里全是火炮,一直在发炎:“哎呀不说了,事儿都出了,你说他收钱了,咋还天天派人在我店门口堵着呢?” “那不应该啊。”章建军皱起了眉头。 “你给他打个电话呗。”老薛督促了一句。 “不行,这电话不能打,既然我帮你搭线了,他钱也收了,就不会乱来的。” “不是,老章,那你告诉我,他派人堵我干啥?”老薛急了:“这事儿要是过了,他能找人堵我么?那不是还觉得心里有气么?” “草,你也知道他有气啊?”章建军抽着烟,难得地骂了一句脏话:“我看你是老寿星上吊,嫌自己活得太久了,你还找外地人来了?草,你别说话,我还不知道你啊,宏泰也是你想打主意的么?你知道不,宏泰开发注册资金是两亿的现金,知道么,而且还是走的市区的路子,这下,你总知道他的背景了吧?” “你是说,张海龙在市区还有门路?”老薛震惊得无以复加,这太特么的不科学了,要说有这么强大的关系,不在市区混,跑到这个小县城来玩儿啥啊,低调啊? “有没有门路我不知道,但是很有钱这是真的,要不然,上面也不会立他为典型,你知道有这么一个本土开发企业,对我们郊县来说,是多重要么?很重要,我告诉,如果你和他站在对立面,我敢说,上面那些人,不会帮你,只会帮宏泰,至于为什么,我就不多说了。” 顿了顿,章建军皱眉看着老薛:“你手下那个小成,上哪儿去了?” “不知道了,这小子自从受伤后,就问了要了一次钱,就再也没有见过。” “他问你要钱了?”章建军眉头挤在一起,相当地纠结和愤怒:“你这个小弟,不太上道,他找她要钱了。” “什么?你是说他找小洁要钱了?” “冲进娘俩的屋子,威胁恐吓。”章建军淡淡地说道:“这事儿我不管你怎么办,必须把他挖出来,剩余的事儿,我来办。” “会不会有误会,他们可是亲戚啊。”老薛慌了,这特么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误会个鸡巴。”张建军一下站起来,指着他狠声说道:“小洁能骗我么?啊?草,你马上去办,至于其他事儿,等这事儿完了,咱们再说。” “草。”看着章建军愤怒转身的背影,等他离开,老薛才冲着地上碎了一口:“你牛逼,你咋不把人接回去呢?非得要我来背这个黑锅?草泥马,也是老子上辈子欠你的了。” 故事说道这里,各位看官已经知道了,那个少妇,老薛明面上的情妇和私生子,其实就是章建军的二奶和孩子。 要说这些年,要不是为了保全这女人和孩子,老薛估计也不会低调这么多年,他的资产,还能扩大一倍。 当年章建军还是副局长的时候,就和小洁搞上了,没多久,就怀上了孩子,可那个时候,章建军正是上升的关键时期,没有办法,老薛只能将女人接到自己的地方,并且还出资给她买了房子,每月按时给生活费。 而章建军,当孩子出生后,这官运就好像做了火箭一般,升任局长不久,又当上了政法委书记,要不是贪恋在这边的土皇帝权利,估计早就更上一层楼了。 而老薛,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保障,年轻的时候,他在派出所的档案,也特么不少,所以,忍气吞声这么多年,你他妈出事儿不帮我,还得让我背黑锅,让他心中很不舒服。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连续打了三遍,小成的电话都打不通,老薛愤怒地将手机砸在了桌面上:“草,都是一群白眼狼。(未完待续) 386、东北狠人 东北,沈阳。 坐了两天货车,全身泛着霉味儿的小成,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 两天两夜的赶路,没有让他感觉到疲惫,反而特别的亢奋。 “师傅,太空物流。”他钻进一辆揽活儿的出租车,冲着师傅说道。 “哪儿?”整吃着盒饭的师傅,似乎没有听清楚一般,皱眉反问了一句。 “太空物流。”小成看着他,疑惑地皱眉:“咋地,你还不知道路啊?” “太空物流?”师傅放下手里的饭盒,缓缓拉上了手刹,嘴里喃喃自语:“草,还真有人去办业务啊。” “你说啥啊?” “没有,我自言自语呢。”师傅说了一句,直接发动了车子。 沈阳,在东北乃至全国来说,都是比较有名的地方,有名的不仅仅是这里风景人文,更多的是本地的人。 本地的夜场相当的多,狠人辈出,稍微有点能耐的都整夜场去了,但真正有大能耐的,却是不然。 就好比,小成这次来找的这个人。 但不可否认的是,沈阳到处是狠人啊。 东北有句话,“你瞅啥?瞅你咋地?”只要一遇见这种话,基本都是开打的前兆了,并且这边的人,大家不喜欢萝莉啰嗦的,直接开干,下手也黑。 “诶,师傅,你这绕了大半个城了,咋还没到呢?”小成坐在后座,打量着周围的景物,发现这特码坐了半个小时,感觉越来越偏僻了,这而不会是把自己拉哪儿去,想把自己肾给摘了吧? “不是师傅,你是不是看我外地人,宰客呢?” “呵呵,小伙子,咱们现在都是良心企业,何况还是出租车?”中年师傅,脸蛋上,有着透着沧桑和疲惫的深深皱纹,说话也很实在:“你要去的那个地方,我八辈子不拉一回,地点还挺远,我不上导航都找不到。” “草,不会吧?”小成惊讶了:“这个太空物流,在这片不出名么?” “出名?相当出名啊,反正这个……诶,算了,马上就到了,到了你就知道了。” 师傅欲言又止,看在小成着急的份儿上,下意识地加快了速度。 又过了十几分钟,出租车来到一片低矮的厂房面前,里面正忙得热火朝天,工人穿着蓝色的工作服,整搬着一个个大箱子来回运走。 “到了,就是这儿。”师傅指了指没有任何招牌的厂房,笑着说道。 “啊,挺大啊,呵呵。”小成撇撇嘴,扔下一百块钱,直接下了车。 “嘿,小兄弟,不够。”他刚下车,师傅就钻出了脑袋。 小成一愣,转头一看计价器,上面显示着11,他暗骂一声,又摸出一百,直接扔了过去:“不用找了。” 师傅拿着两百块钱,再看了看自己车上的及价钱,眨巴几下眼珠子,冲着还没有走动的小成小声说道:“嘿,小兄弟,外地来的吧,少来这片儿活动。” “啥意思啊?’正准备点烟的小成,一下就懵逼了。 “唔……” 出租车的师傅没有回答,一个掉头,一股黑烟之后,只剩下一个尾灯。 “草,有病。”小成叼着烟,走进了厂房。 “大哥,老板在么?”他来到建议板房门卫室,钻头进去,就看见一个斜斜哒哒穿着工装的汉子问道。 “你找老板?”汉子三十来岁的年纪,抬头扫了一眼小成,起身看了一下没有任何行李的他,皱眉问道:“你找哪个老板?” “还有几个老板么?”小成一抹脑袋,眼神中泛着无知和不解,忽然想起那部手机里的信息,连忙开口说:“我找大猛,就是猛哥啊。” “你是谁?”汉子一听,下意识地抓紧了桌子下面的小柜子的拉链。 “我是大壮的小学同学,我叫小成,他应该记得的。”小成有些兴奋,也很着急地说道。 “啊。”汉子听闻,淡淡地说道:“等会儿吧。” 说完,汉子就拿着电话,拨打了起来,也不见他说话,不到十几秒钟,他就挂断了电话。 “来,你跟我走。” 汉子一直面无表情,更谈不上热情,带着小成就往场子里走。 “呵呵,你家产业不小啊。” 走到空旷的厂房内,周围都是忙碌的工人,一排排的厂房,虽然低矮,全是平房,但生意异常的火爆,就没有看见一个闲着的,总之,看上去像那么回事儿。 汉子没有回答他,只是在前面带路,厂房后面,就是一排宿舍区,这边的宿舍区更简陋,全都是蓝色板房,还有集装箱改造的,条件不算好。 “大哥,老板就住这里面么?”看着汉子带着自己一直往里面,越过板房区,前面就剩下一幢全是木头修筑的平房了,草,这个老板,这么低调么? “我说你这嘴,咋这么碎呢?”汉子终于不满地回头呵斥了一句,皱眉指了指他,小成顿时闭上了嘴巴。 麻痹,战斗家族啊,还是识趣点好,小成心里暗想,跟着汉子进了木头房子。 “吱嘎。”沉重的木方,汉子直接推开,走了进去。 “大哥,就是他。” “恩。”木头房子里面,很大,至少在外面看起来很大,可在这里面的空间却不大,仅仅一张办公桌,几把椅子而已,连个饮水机都没有,房间的角落里,放着几箱矿泉水。 一个坐在椅子上的中年,赤着上身,下身穿着大裤衩子,拖鞋,面色阴沉地冲着汉子挥挥手,领路汉子一点头,直接转身出门,并且将房门关上。 “你找我?”从进来开始,中年就没有正眼看过他,仿佛不存在一般,手里拿着一把军刀,爱不释手地擦拭着,仿若那是他的孩子一般。 “啊,啊。”小成蒙蒙地答道,这个汉子给他的感觉,相当地血腥,整个人的身上,全都是戾气,加上长相凶恶,实在想不出,为什么这样的一个人还能整出这么大一个物流公司来。 “找我,干啥?”汉子再问。 “大壮进去了。” “什么玩意儿?” “哐当!” 军刀落地,汉子扑棱一下站了起来,快速几步,走到小成面前,等着阴沉大眼珠子:“啥时候的事儿啊?” “就是前些天……”小成有些怕了,还没等汉子发问,他就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当然,他也不是傻子,肯定不会说大壮是自己找去办事儿的,而是说大壮是过去玩耍的,结果去夜场和人发生了冲突,就被整进去了,他还强调,对伙就是宏泰,相当的阴险,利用官面上的关系,直接将大壮几人抓了进去,现在生死不明。 “啪!” 小成一愣,捂着脸蛋诧异地看着汉子。 “草泥马的,你还给我玩儿心眼?赶紧给我说实话,要不然,你就不用出去了。” 中年汉子,听完,整个胸口都起伏不定,上面纹着的一个狼头,仿佛要活过来一般,栩栩如生。 “猛哥,我和大壮是小学同学,咋能害他啊,真的是来玩儿来的,还是我招待的呢。”小成哭丧着个脸,表现得很是委屈:“他来郊县,我招待他出去玩儿,结果就碰上对火儿了,你也知道,大壮性子比较急,一言不合就开打了,当天晚上对方就来报复了,这不,都进去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啊,你不信,可以自己去查。” “真的?”大猛半眯着双眼,像是一头嗜血的饿狼。 “真的,我骗你干啥,要不是看在他的我同学的份儿上,我才不来给你报信呢。”小成捂着有些红肿的脸蛋,摸出一部手机递了过去。 汉子一看,接过手机,加速地翻动着,只见里面的通话记录全部被删除了,唯独剩下两条自己给他发的短信。 “通话记录呢?” “打架后,打仗怕出事儿,估计就删除了吧。”小成心不在焉地回答。 “小柯呢?” “都进去了。” “草。”大猛死死地抓着手机,朝着门口喊了一声:“勋子!” “吱嘎。”房门打开,先前带路的那个汉子走了进来:“大哥。” “安排这个小兄弟,去吃点东西。” “行。”汉子想也不想,带着小成出了木头房子,五分钟后,他独自一人走了回来。 “大哥,是不是出事儿了?” “恩。大壮在重庆出事儿了。” “这小子干啥来的?” “草,这小子估计没说实话,你准备准备,和我亲自过去看看。”大猛坐在椅子上,不停地喘着粗气,自己相依为命的弟弟,过得好好的居然进去,这让他如何能淡定下来。 “大哥,去重庆啊?就咱俩?”(未完待续) 387、一代大哥陨落 两天下来,老薛突然之间,一夜白发。 原因很简单,小成的失踪,造成了章建军的怀疑,甚至差点没明说,这特码是不是你安排的人,故意威胁我的?我是不是不帮你处理张海龙,你就要公之于众? 现在,小成不见了,打电话也打不通,老家也没人,他亲自都找了几次,结果都没有消息。 这特码的要是找不到人,自己就背了黑锅,背黑锅倒是小事儿,但张海龙那边,没有章建军出面,明显是要死整的节奏。 第一,自己找的球球等人,没有了丝毫消息,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咋地,幸亏这群人还算有点职业道德,当枪匹马,上面也没人,自己花钱就花钱了,没有啥后续的麻烦事儿。 第二,球球等人消失之后,王可也跟着消失了,那么从种种迹象表明,张海龙肯定是心狠手辣的人,对待背叛和打他产业主意的人,肯定是先杀之而后快。 即便是章建军签了线,他也接了自己的钱,但当初自己可图的他的全部产业,是仅仅两百万能够解决的么? 所以,这几天下来,老薛的头发真的白了一半,可谓是一夜白发,颇有点惊讶。 “麻痹的,不管了,死就死吧。”在家里整整呆了两天的老薛,将最近惊吓过度的老伴儿扶在床上休息后,独自开着车,离开了他的乡村别墅。 一个小时后,路虎停在了宏泰娱乐的楼下,老薛坐在驾驶室,看着蜂拥而入的客人,他自嘲地笑了笑,摸出烟盒,抽出一根点上,就这样坐在驾驶室,抽了起来。 一根,两根,三根,车厢里全是烟雾。 “咳咳……” 老薛咳嗽几声,憋得梁红脖子粗:“麻痹的,五十岁,想这些干啥?” 自责的埋怨几句后,他来开车门,夹着手包,整理了下一层不染的衬衣,听着胸膛走进了宏泰。 “哎呀,这不薛老板么?” 刚进大门,眼珠子红肿得不像话的耗子,直接窜了上来,一拳怼在他的胸口,说话也是阴阳怪气的。 “小崽儿,对前辈,得有点尊敬。” 老薛面色很不好,夹着手包,不卑不亢地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地看着耗子。 “草,没有你,我兄弟能死么?啊?他都快结婚了,要不是你,他能死么?草泥马的?” “小崽儿……” “说你麻痹!” 耗子愣着眼珠子,冲上去,一把抓着老薛的肩膀,不管三七二十一,轮着大拳头,冲上去就是一阵乱打。 “草泥马,还我兄弟命来。” “草泥马,没有你,我兄弟能死么?” “他都快结婚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个畜生!” 拳拳到肉,老薛被他抓住之后,没有慌张,挨了三拳,也不曾还手。 “嘿,总监,别打了,客人看着呢。” “卧槽,看个屁啊,拉开啊。” 十几秒后,几个内保,连带着楼层经理,使劲把两个人拉开。 “呼呼……”耗子被几个人按着,仍然想蹦过来开打,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看着老薛。 “呸!” 老薛摸了一把疼痛的眼角,嘴角一吐,一口掺杂着鲜血的口水喷了出来。 他毫不在意地再次抹了一把,看着耗子,平静地说道:“你兄弟,罪有应得,这事儿,是他找的我,不是我找的他。” “踏踏!”他拿着手包,往前走了几步,转身看着耗子,猛地提高了音量:“草泥马的,他不找我,我能是现在这状态?” …… 五分钟后,一个包厢,马军冷冷地看着老薛,冷笑不已:“怎么,终于想通了,知道出来了?” “呵,你天天整两车人拦在我店门口,我不出来,你就能放过我么?”老薛放下手包,没有将马军的威胁放在眼里,自己打开一瓶啤酒,干下去一半。 “是我整你么?”马军挠着鼻子看着老薛:“我问你,是我么要整你么?” 他伸手指了指四周的装修,吼道:“宏泰娱乐,宏泰开发,这两个地方,价值几亿,就你那点人,还想一下吃下去,你也不问问,你自己有那能力么?” “有没有,我都来了,说吧,你要干啥,我都接着,我特么五十岁了,还能怕你几个小孩儿?” “你确实不怕。” 随着声音,房门再次被打开,我和郑也,笑呵呵地走了进来。 “是你?”看见郑也的那一刹那,老薛顿时懵逼,随即而来的,便是恍然大悟,接着点点头:“也对,那是王可那个傻逼,不是找到你,咱们也不能输得这么彻底。” 我和郑也,走过去,缓缓走了下来,整个包厢,就我们四个人,茶几上,是老薛自己点的一打啤酒。 “老薛,心服口服么?”我点上一支烟,淡笑着看着他。 “我不服。”他哐当一下将酒瓶瞪在茶几上,他看着郑也:“当初王可找你,钱我也给你,你们但凡有点江湖道义,我们也不会输。” “呵呵。”郑也和我对视一眼,笑道:“我看你是魔怔了,就你找的老鬼几人,我知道,可你不知道的,即便老鬼站在你这边,你们也赢不了,我更不可能让我的人去送死。” “为什么?”老薛低吼着。 “呵呵,两把微冲,你就是再找一个团队,你的人,也是输。” “微冲?”一点不知道当晚情况的老薛,确确实实地震惊了。 这个年代,能拿出微冲么?草。你还真以为这是在打仗呢? “算了,你现在知道,和不知道也没有什么区别了。”郑也再次说道:“说句难听的,就是你不找我,找其他的人,最后,也是个输,你知道么,张老板的身后,仅仅是你了解的拿点纸资料么?呵呵,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看你输就是输在资源上。” “呵呵……”听到这话,我和马军都是一笑。 突然间,老薛沉默了下来,整个屋子,顿时跟着沉寂,没有人说话,我们三人,都看着老薛。 “你来这里,是为了我的店吧?‘良久,他抬头看着郑也。 “没有利益,我能来么?”郑也好笑地反问了一句。 “我要是拿出店面,你们能放过我?”他再次一问,似乎有些紧张了,抓着酒瓶的手指,被他自己捏得发白,表面上的震惊,依然掩盖不了身体本能的紧张。 “你说呢?”我淡淡地看着他,说:“老薛,本来说,你上次找我办事儿,我对你虽然有点意见,但还是给你办了,可你不该,看在我的外地人的面子上,还想将我们一军。” “草,敢惹我们的,都死了……”马军接过话头,凑近身体,阴测测地说道。 “你们要整死我?”老薛这次终于露出了害怕的神情:“草,张海龙,当初你们刚来的时候,你的那些小兄弟,没有我在中间帮忙,你能活在现在这么好么?啊?你现在倒打一耙,是不是不江湖?” “那个事儿,我确实感谢你,所以,我们商量了下,你把产业交出来,自己回家养老吧。”我叹息一声。 “养老钱,我出了。”郑也笑道。 “就这么定吧。”老薛顶着一头白发,拿起酒瓶干完之后,步伐有些晃悠地走出了包房。 “夜店归你,其他产业,并入宏泰。”他走之后,我说道。 “诶,小龙,咱再商量商量呗……”这个时候,郑也相当不要脸地拉着我:“宏泰开发,让我注资呗,你看我,将手里下全部的资金都集中了,就这么一个夜店,我那些资金,放在那里生虫啊?” “呵呵,老郑,我说了,这事儿,没得商量。”我说完,郑也就特别失望,紧接着,我说:“夜店你接手了,还是适当地给点钱老薛,其他的产业,我也会给钱,不然,外面人,会乱说,以后就不好混了。” 说完,我就站起身,往外走去。 “嘿,小龙,注资的事情,你再考虑考虑。”他撵了出来,丝毫不放弃。 “草,我家大龙哥,能让你进来么?’我们俩走后,马军无语地冷笑道:“要不是看在你还算义气的份儿上,你那兄弟老鬼,现在都特么坐轮椅了。” 第二天,经典KTV,这个在郊县,辉煌了十年的夜店,被大成县老大哥郑也接手,同一时间,宣布暂停鞋业,进入装修时间。 与此同时,我们宏泰的职员,连带着专业的人员,奔走在接收老薛其他产业的路上。 老薛的产业,不少,啥酒楼,夜店,贷款公司,就连饭店都有两个,索性,这些产业直接并入在了宏泰娱乐下面,其他的小店面,我当时就直接转让了,因为运作起来,太麻烦,利润也不可观,达不到我们总体的要求。(未完待续) 388、开业前期准备 清风徐徐,烈日高挂。 沿江公园三百米处,有一处常年因人在这里洗澡的平台,久而久之,这边成了一个钓鱼的好去处,地方不大,却很清新。 四周,都是郁郁葱葱的花草,中间摆放着一个太阳伞,下面是一个小圆桌和两张躺椅,圆桌上,放着几罐冰镇的啤酒。 “大哥,你那鱼竿动了。”华子惊呼。 “是吗?”我连忙坐起,拉着鱼竿,迅速地拔起。 “哈哈,真有鱼啊。” 我拉着鱼竿,很快,水面上,出现了一条巴掌大的鲫鱼,逆着水流跳动着。 “来,取了取了,晚上回家炖汤喝。”我笑呵呵地放下鱼竿,华子自然上来取鱼,上鱼饵。 “哎呀,你看看你,就好像个孩子似的,高兴地哟。” “喝点水吧。” 菲菲拉开一罐啤酒,递给了我。 “呵呵。”我用手刮了她的小鼻子一下,接过啤酒,笑道:“多久没出来玩儿了,钓鱼,也就是我小时候在老家玩儿过,这几年,还真没啥时间,偶尔出来晒晒太阳,也好。” “哐当!”我躺在了躺椅上,看着平静的湖面,被微风带起的凌凌波纹,淡笑道:“这么久才带你出来玩儿一次,还是在郊县,一直把你放在猪场那边,你怪我么?” “怪!” 菲菲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老公,我知道,宇珊在家,我不好回去,我也不是不懂事理的人,但猪场全是男人,无聊死了。” “呵呵,你想去哪儿啊?” “去宏泰娱乐吧。”菲菲狡黠一笑,拿着一杯凉茶,吮吸着习惯笑道。 “你还真……”我无奈地摇头,指着她笑了笑,最后无奈地躺在躺椅上,看着华子一甩,将鱼饵甩了出去。 中午时分,太阳实在太灼热,我们几人便回到了宏泰工地,并且在李琦的办公室,煮了一锅鲫鱼汤,配上他们最喜欢的火锅底料,吃得热火朝天。 …… 郊县二十公里外的临县,不大,但却是周围几个县城唯一一个监狱的坐落之地。 大壮等人的案子,由于有了几个重大的推手,没多久,几人就被送进了监狱,并且刑期,都是十年往上,这还是看在有个人死了后的结果,要不是出了命案,这几人咋地都得十五年以上了。 临县一个豪华的火锅店内,在下班后,一个管教提着一瓶矿泉水,走了进来。 刚到门口,就被小成接了进去。 “呵呵,杨管教是吧,请坐。”谁也不曾想到,长相凶煞的大猛,居然也能带着笑容,是那样的和煦,低调。 杨管教扫了一眼大猛和他身边的勋子一眼,淡定地坐在了首位上。 “勋子,喊服务员上菜。”大猛招呼了一声。 “不了,有事儿说事儿吧。”杨管教淡淡地说道。 “呵呵,那行。”大猛一听,顿时让勋子再次坐了下来,他看着杨管教,问道:“杨管教,你看哈,我这从外地赶过来,就是为了见我弟弟一面,你看着给安排安排。” “这个,安排不了。” “啪!”一个巨大的牛皮信封,直接被拍在了桌面上:“杨管教,很多事儿,咱都是变通的,呵呵,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对,杨管教,我们从东北赶过来,就只见一面,谁家就这一个弟弟,说不关心那是假的,孩子年纪小,在里面是啥情况我们也不知道,只要见一面,知道他在里面没受罪,我们就回去。”勋子起身给杨管教倒了一杯茶之后,笑着跟了一句。 “还小?”小成在一边,暗想着,一直在心底撇嘴,但他不敢表明出来。 从郊县到沈阳,再从沈阳到临县,本想不回来的他,却不敢忤逆大猛的意思,只能跟着一路回来。 在金钱攻势下,几人没两天,就摸清楚大壮等人服刑的地方。 这不,找到大壮等人的管教,准备出来找找门子。 “真的安排不了。”杨管教看了一眼信封的厚度,淡淡地喝着茶水。 “这样呢?”又一个信封加了上来。 杨管教淡笑一声:“朋友,这事儿,我是真办不了,别看我是里面的管教,但你那弟弟,犯的啥事儿,你不会不知道吧?” “呵呵,这还真不清楚。”大猛扫了一眼小成,呵呵笑道:“你告诉我呗,家里的孩子都被宠坏了,出去就打架,也不知道轻重。” 听到这里,小成心底咯噔一下,手心冒汗。 “打架?”杨管家愣愣,转头看着大猛:“你一直在东北啊,没回来啊?” “恩。” “那就对了,你弟弟和三个人,先是在这边冲击当地的夜店,用枪指着刑警胸口,呵呵,胆子也够大的,接着,他带人冲击了当地的一个标杆企业的工地,并且发生了枪战,影响恶劣,所以,你这事儿,你知道我为什么办不了吧。” “……”大猛一听,顿时皱着眉头,三秒之后,他将两个信封再次往杨管教身边推了推:“见不了人,我也不强求了,但是杨管教,我弟弟在里面,还劳你费心了。” “呵呵。”杨管教一下,不着痕迹地将信封收了下去:“好说好说。” “有钱,多往郊县那边使使劲儿吧,你弟弟这几人,之所以判的这么快,有人使劲儿了,几个局长都拍板了,我们这边,你找不到路子的,也没人敢弄。” 说完,杨管教就拿着信封出了包厢,从进来到出去,也就喝了半杯茶,说了几句话,却拿走了两个巨大的牛皮信封。 “砰!”大猛一个眼神,勋子一拳怼在了小成的胸口,让他顿时顺着椅子倒在了地上。 “你不说,只是打架么,咋还有枪战呢?” 大猛几步跑了过来,抓着小成的衣领,再次伸手,啪啪两个巴掌扇了过去,他指着小成的鼻尖阴沉说道:“草泥马的,你要再不给我说实话,马上整死你!!” “猛哥,真的,我没说假话,我就知道他和宏泰发生摩擦,谁知道他又人家工地了,还发生枪战了,我真的不清楚啊。”被打蒙圈的小成,这个时候,思维还是清晰点,肯定不会乱说,只能一个劲儿的表演者委屈。 “草泥马,还不说吧?” 勋子一怒,扯出一把军刀,没有丝毫犹豫地捅了过去。 “啊……” 一刀下去,小成的大腿哗啦啦淌血,他捂着大腿,依然哭丧着说:“猛哥,我真的不知道,没说假话。” “真的,猛哥,你不信可以去郊县打听啊。” “草。”大猛一把将他推到在地,任凭他在地上翻滚,转头和勋子对视一眼,都发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和不解,以及深深地质疑。 …… 这天,我被郑也约到了经典KTV,不过现在,外面的招牌已经换了,换成了帝豪娱乐会所。 “呵呵,这名儿听大气啊。”我跟着郑也往里面走。 “没有,赶你们的宏泰,差远了。”郑也笑了笑,带着我进了以前老薛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不管是电脑还是办公桌,哪怕是地毯的颜色,也换了一边,显得新意盎然。 两人进来后,一个看似很妖娆的少妇,走了进来,给我们一人端了一杯咖啡,是的,是咖啡,不是茶水。 “整得挺高级啊。”我看了一眼,发觉这个女人,绝对是一个极品,尤物,不管是身材还是相貌,庸俗点说,那两半大屁股,都能玩儿个半年的。 从任何角度来说,这个女人不必八里道高级名媛冯岑岑差啥了。 “呵呵,比你,还差点。”郑也坐在老板椅上,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笑了笑,并不在意。 “嘿,你那两个兄弟,用不用我叫人送点茶水过去。” “不用。”我淡淡地笑道。 “你那两个禁卫军,确实牛逼。”他说的,就是一直跟着我来的小开和华子,只不过没让他俩进来而已。 “你找我来,不会就是谈我禁卫军的事儿吧?”我笑了笑,放下了咖啡。 “嘿嘿,那倒不是。”他走过来,坐在我的身边,散了根烟后,说道:“你看这场子,其实硬件设施不错,只是换了点软装,要不了多久,就能重新开业,估计要不了一周了,时间有点紧,这不,我的第一个实体开业,肯定要整浓重点,我这准备找你借点人啊。” “公主小妹儿啊?” “对,我手里能联系到点大成的妹子,但不多,你的人,我肯定不白用,咱俩属于竞争关系,所以只要开业当天,你的人过来给我支撑下场子就行。” “小问题,到时候我让妈咪带过来就行。” “哈哈,那就谢了哈,都说宏泰的妹子都是模特,不得了,这下,声势可算达标了。”(未完待续) 389、充满了戾气 中午时分,郑也安排在了大河渔府,会餐的人,有我和小开华子三人,还有郑也和他的女人,以及老鬼带着下面几个兄弟,不过他带来的兄弟,却没有一个是那次在玉龙坡办事儿的兄弟。 看来,任何一个团队,都有自己的底牌,当然,这种情况,也不排除请外援的特殊情况。 在网络情况越来越发达的情况下,一旦出事儿要不了一分钟都给你传网上去了,所以,这些团体在遇见自己不能摆弄的人或者事儿之后,喜欢请外援,一把一利索,你干事儿,我给钱,当然,这些团体并不像小成这种小角色,势力肯定对等,对方拿了钱,也不敢不办事儿,更不敢敲诈,只是为了保全自己而已。 而且,不管是大成,还是郊县,亦或者是临县,只要是重庆这边的地儿,大家都喜欢吃河鲜,火锅,或者烤鱼,这些,已经成为地方特色的东西,在这边,相当的受欢迎。 老薛的产业下面,就有两个饭店,规模不是很大,但每年的进项,也不少,最近正在整合,估计会分配给下面的人,比如耗子大东这类型的。 马仔,不可能一辈子都是马仔,除非你自己不努力,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努力了,上进了,你所作的一切,老板都看在眼里,你的不足,老板当然也清楚。 “小龙,这是以后帮我管理帝豪娱乐的雨儿,呵呵,你们认识认识。”吃了没一会儿,就喝得不少。 我坐在郑也的左手边,他的右手边,就坐着那个妖娆妩媚的女人,他这已介绍,我才哦了一声,原来她叫雨儿。 不得不说,男人一喝酒,就有点想法,此时再看雨儿,心里的热血就躁动了起来。 这个女人,脸上画着淡妆,画着淡淡眼影,不过,恰到好处,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裙,很紧身,跟在她后面,随时随地都能感受到她那翘臀的无尽魔力。 胸前的春光,不多,但那偶尔低头露出的浅浅沟壑,更能激发男人的欲望。 “呵呵,你好。”我伸出右手,和她握了下,立马收了回来,哪怕是短短半秒钟,也能感受到她的柔弱无骨。 草泥马的,妖精啊。 要不是现在还搞不懂她和郑也的关系,我特么真想把她就地正法了。 从我拥有女人过后,还是第一次对女人有如此强烈的欲望,这种欲望,当它从内心伸出悄然萌发的时候,就好像一颗种子,发芽,长大,我根本就控制不了。 所以,接下来的一系列喝酒敬酒的把戏,我的眼神看得就有些痴了。 谁知郑也这个老鸟,不知道咋想的,起身让开位置,在我和雨儿都惊讶的神色下,把雨儿按在了自己的主位上:“来,你和张老板,亲近亲近,呵呵,这张老板,身价不得了,据说马上提名人大代表了,要不了几年,绝对是我们这边最赤手火热的商业巨子啊。” “哪里哪里。”我谦虚了几句。 “张老板……” 草,一声轻吟,喊得我全身酥麻,只感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 “来,咱俩喝个交杯酒呗。” “来一个,来一个……” 众人起哄,让我顿时傻在原地。 “大哥,这孙子啥意思啊?”华子悄悄掐了我的大腿一下,凑近我耳边说了一句,转头冲小开说道:“出去给大哥拿被酸奶进来,醒醒酒。” “行啊。”我一笑,两人互相挽过手,交杯酒。 “卡卡……”她那长长的睫毛,好像灵动的精灵,看得我心乱如麻,强压着心底的欲望,将一杯啤酒一饮而尽。 饭后,郑也提议,去他的场子,去试试音响,本来有些意动,暗想这郑也莫不是故意把这个女的退给我吧。 一行人出了饭店,就开车朝着帝豪赶去。 “大哥,这傻逼啥意思啊?”小开开车,华子撕开一瓶酸奶,递给了我,我咕噜咕噜喝完。 “不过那女的,确实够味儿。”小开咧嘴再次一笑。 “是啊,极品。”我皱眉看着华子:“你去查查这个女人的背景,我总觉得,不简单啊。” “行,我也觉得有点问题。” “叮铃铃!” 电话响起,华子拿起一看了一眼,递给我:“章建军的。” “是么?”我一愣,接起电话,里面就传来了章建军的咆哮声。 “上次交代你的事儿,你咋还没办呢?” “咋地了?”我十分不爽地挠了挠鼻子,草泥马,真当我是你马仔了么? “小成回来了。” 我拿着电话,没有说话,就听见章建军在那边说道:“他去找了以前的兄弟,我的人发现了,还在郊县境内,地址我不清楚,你的人多,你叫人查查,马上给我抓住了。” “你们出手不更方便么?”放下电话后,我喃喃几句,面色很不好地说道:“不去了,送我回家。” “为啥啊?” “我找你军哥谈点事儿。” “那郑也那边呢?” 我揉着太阳穴说道:“华子你去吧,就说我醉了,回家休息了。” 就这样,没有去唱歌,我找到了马军,研究起了小成的问题,而华子,则是单枪匹马地去了帝豪。 小成的出现,无异于让章建军激恼了,因为老薛回去养老,产业啥的全部被我和老郑瓜分,他的心里肯定有气,这以后那个少妇和孩子,他肯定不带管的,一旦小成知道这个消息,那章建军的日子就很不好过了。 一般人如此,何况还是受伤后,有些变态,有些疯狂的小成呢? 抓住小成,我有些不理解的问题,要问问他,所以,这事儿,我还真的必须放在心上。 因为自从大川死亡,肥子逃离后,郊县我们已经没有了敌人,上次出现的四个枪手,到目前还没有找到幕后之人,我总感觉这心底不稳妥。 话说华子送我会宏泰以后,独自去了帝豪。 他去的时候,帝豪的最大的包厢内,很多人,不仅有我们吃饭的那伙人,还有几个带着妹子或者情妇的中年,一看,就知道是郑也的商业伙伴或者朋友。 “咦,你大哥呢?” 看见华子一人过来,众人很惊诧,但老狐狸般的郑也还是很热情地介绍了起来。 “大哥醉了,让大嫂接回家了。”华子说完,扫了一眼雨儿,见她静静地坐在一旁,脸上始终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哦,那行吧,他醉了,咱们就自己喝。”郑也愣了下,招呼众人就喝了起来。 …… 郊县,某个不算高档的饭馆内。 两个打扮很朴实的汉子,坐在包厢内,吃了大概十几分钟后,小成满头大汗,并且很是欣喜地跑了进来。 他回来后,第一时间就是找到自己的朋友,去警局打听了下,得知自己并没有被通缉,他那个心情,就无法言表了,简直和死而复生一样的兴奋。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名字,已经被郊县章爷记在了心里,而且其他的小混混,都游走在街面上,准备整点外快。 “怎么样了?’他一进来,大猛就放下了筷子,皱眉问道。 小成进来一看,就瞬间呆住,为的不是别的,就是大猛和勋子的打扮。 两人的打扮,咋说呢,在他眼里,不是朴素,而是很土,一件浅蓝色的二十块钱的短袖衬衣,西裤,镇上小店卖的十五块两双的凉鞋,咋看都像一个农民。 草,你好歹是个大厂的老板,整成这样,咋地,你要玩儿克斯扑累啊? “啊,哦,打听清楚了,大壮之所以办得这么快,就是宏泰那群人支了反关系。”他的眼珠子溜溜直转,生怕被大猛看见,只能低着脑袋,其实他的朋友关系还不到那个地步,只能靠自己的猜测,一来他和宏泰也有仇,索性就把这个罪名安在了宏泰身上。 “知道宏泰老板是谁,住在哪儿吗?” “知道知道。”小成一下就来了兴趣,想起张海龙求他的样子,就欢喜得紧,一五一十地将知道的宏泰的情况,全部说了出来,不管是宏泰娱乐,还是宏泰开发,哪怕是下面的人物关系,他都说的一清二楚。 “但张海龙一般都有两个保镖,行踪神秘,近不了身呐。”说完,他有些揶揄地看着俩人,颇为惆怅地感叹道。 “草,大哥,要不,把家里人带过来。”勋子一听,顿时鼻尖都在冒热气。 “不了,大壮不是在工地出的事儿么,咱们先去工地看看。” “猛哥,我朋友说,大壮的兄弟,有一个,还没进医院,就死在救护车上了。” “什么?”大猛猛地起身,怒瞪双眼,充满了戾气。(未完待续) 390、找上门来 沿江公园项目,在经过李琦胖墩,以及小豪四哥等人不懈努力之下,总算完成了二期工程,并且艰难地在政府那边,拿到了一部分工程款,当然,这其中的坚信,就暂且不表。 而他们最中意的庆祝方式,就是吃喝,耍妹子。 发工资这天,李琦宣布,全部放假一天,让这些在工地呆了几个月的汉子,出去寻寻欢乐,要给家里存钱的就去存钱,没结婚想去玩玩儿的,去找个地方泻火,不过,严格规定,不能出去闹事儿,不然出事儿了,宏泰不管。 工人走后,四个牲口就在办公室整了个炉子,你整菜来我整肉,不一会儿,一锅麻辣鱼火锅就出炉了。 四个人,端了两箱啤酒,这还是让门卫大爷买来的,让他一起吃,那老头死活不同意,说是自己回去下面条,整得几个人都不好意思的。 天色渐暗,几个人端着碗筷,就开吃。 “诶,老四,你说你,是不是太高调了昂,上次还带个女的来工地,你这是不是有点飘了啊?”吃了两口,几人就唠嗑,除了荤段子就是开玩笑。 “草,你又不是不认识,那个婆娘,就是上次你带我去的那个地方的头牌啊,草,她能来,我有啥办法?” 老四不以为意,总之,他在这三个青年面前,也没有一个长辈的觉悟,李琦三个人呢,也没有一点后辈的态度,所以,说话毫无顾忌。 “我认识是认识,关键你的工友都说了,大半夜的,整的丁玲桄榔的,还叫得那么大声,一个队,第二天都没精神,你这不是影响工程进度吗?”小豪吃着鱼头,呵呵呵笑道。 “草,你尽撩扯我。”老四大笑:“爷们儿就是太猛,没有办法,天生的。” “老四啊,这个沿江公园的工地,我们的部分,马上就完了,接下来,你打算去哪儿啊?”李琦给大家又开了几瓶啤酒,每天穿着衬衣带着帽子,拿着文件夹走在工地上行,他都觉得是精英附身,只有在办公室,和几个兄弟喝酒,脱掉衣服后,才觉得做回自己。 “草,回家先种地呗,有活儿再带人出来。”老四一愣,随即喝着酒不以为意地说了一句,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波动,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晕死,你就是想走,大哥也不会让你走啊。”胖墩插了一句。 “不行,我反正不会留下来。”他的眼神很坚定,看着李琦三人说道:“我虽然性子比较暴躁,但总的来说,还算是一个正规的生意人,上次那事儿,也就你们宏泰,哪怕是换做另外一家公司,现在我都进监狱了。呵呵” 末了,他拿着酒瓶还加了一句:“我几十岁了的人了,有家室,有孩子,跟你们扯不起啊。” “那你上次为啥还那么帮我?”小豪给他点上烟,有些惊讶,他说的是上次,他带着四哥和工人,和耗子打群架那一次。 “草,那时候你不监理么,我不讨好你,你能给我拨款啊?” “哈哈……”众人友善的大笑一声。 顿了顿,他叼着烟说道:“至于上次枪战,我是看着我们私下关系的份上,说真的,要是真看见你们在我面前被杀死,我过不了心理这关,你们也别把我想得多高尚,我也怕死。” 说道这里,几个人脸色都变了变,李琦立马插开话题:“草,这大河鱼吃了就是躁动,等下上哪儿聊骚去啊?” “去宏泰吧,咱自己的店,好久没去了。” “呵呵,带我一个呗?’一个突兀的声音想起,众人下意识的抬头,之间两个壮汉站在门口,双手背在身后,狞笑地看着众人。 “朋友,啥事儿啊?”四哥一下站了起来,挺着红彤彤的胸口开口问道。 “你是这儿的管事儿人啊?”大猛上前一步,双手依然背在身后。 “我……” “老四!”李琦拉了他一把,跟着站起来,皱眉看着两人:“找谁,要干啥,直说。” “呵呵,看你这样子,你就是李琦吧?”大猛一笑,伸手一抓,想扒拉开老四,想跟李琦来一场直接的对话。 “草。” 可没曾想,他扒拉了一下,老四居然岿然不动。 “草,你能不能懂点事儿?”勋子上前,一脚朝着四哥的腰间踹去。 “草泥马!” “装你麻痹!” 两声怒吼,胖墩侧身,一把抓着勋子的胳膊,往后一拉,小豪抓着一个碗,直接砸在了勋子的脑袋上。 “哗啦!” 碗顿时破碎,勋子摸着带血的脑门,起码蒙了两秒。 草泥马的,这还是工地的工人么,黑社会吧这是? “唰!” “能不能谈谈了?”突然间,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出现在李琦的面前,他一愣,随即撇开枪口:“别拿那玩意儿对着我,你要真想谈,可以坐下谈谈,打你要拿枪说事儿,你就看看,你能不能走出这片工地就完了。” “呵呵,有点刚。”大猛朝着愤怒的勋子摆摆手,收起枪,直接坐在了四哥的位置上,也不嫌埋汰,抓起四哥用过的碗筷,就吃,一点也不客气。 “哎呀,卧槽,这边的鱼,还真不是盖的,来勋子,你也坐下尝尝。” “嘿,我说,你到底是谁,有点肆无忌惮了昂?”李琦点燃香烟皱眉呵斥了一句。 “有点不要脸了昂。”四哥跟着说了一句。 本来还想动手的胖墩和小豪,看见对方没有恶意,也坐在矮凳上,没有说话,但全身保持着进攻的姿态。 “刺溜!”一分钟后,大猛用手使劲一搓嘴角,红油冒了一手,他在自己的裤腿上,擦拭了两下,眨巴两下嘴角,掏出烟来点燃,透过烟雾看着李琦:“我是大壮的哥哥。” “大壮是谁?” “上次闹事儿那个就叫大壮,草,李哥,我去拿枪。”胖墩一愣,转身就要跑。 “别动。” 勋子一手捂着脑门,一手拿着手枪,顶在了他的后脑勺,顿时,屋子的氛围,变得紧张起来。 这也能从另外一个角度说明,大猛等人的势力,不小,第一,在短短一天时间内,就能打听出大壮关押的地方,并且找到合适的人,送上合适的钱。 第二,从沈阳到郊县,肯定是没有办法携带枪支的,能在短时间,在外地买下这些装备,势力越算是比较可以的了。 还有,他得知真相后,第一时间不是召集人马找李琦等人拼命,而是带着勋子一人,准备谈谈,至于谈的内容,很简单。 这种人,看似粗狂,却心细如发,不是莽夫,也不莽撞,以结果导向,为自己的目标,可以想想,他就是去犯罪,也属于高智商犯罪,和那些港台片有点类似了。 “咋地,找我赔命啊?”李琦冷笑连连,手指不禁搭在了自己的裤兜外面。 “呵呵,杀死你,我弟弟能出来么?”大猛不以为意地挥手,勋子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胖墩,收回了手枪。 “杀死你,我弟弟不仅出不来,我还得进去,这买卖,赔本了,我不做,你们在本地关系确实牛逼,你们既然能送我弟弟进去,那也能给他整出来,所以,咱们就谈谈这个事儿呗。”大猛将手枪拍在桌面上,自己抽着烟,丝毫没有去看站在他身后,喘气如牛的老四。 “你弟弟不仅枪战,还想枪杀警察,枪杀一个县城的刑警,你说,这事儿,是我能办的么?”李琦像是看傻子一样地看着大猛,沉吟道:“你要真想谈事儿,就不该找我们,我们始终是被动的一方,而不是主动的一方,你弟弟肯定是受雇于人,至于是谁雇的他们,我们不清楚,你来找我们,也没有用。” “受雇于人?”大猛愣了。 “肯定的,我和你弟弟都不认识,他卖命挣钱,我整工地,八竿子打不着,你说,我们能有矛盾么?肯定是有人雇佣了他们,这才有了误会,你要找人,肯定要去找雇佣的那个,或者,带着你的家当,找到这边的办案人员,或许,还能打回去重审。” 李琦也摸不着这不明来客的脉,只能轻言细语地说着,同时,手指仿佛无意地敲击在裤兜的位置。 楼下,门卫室,老头正吃着自己的面条,突然间,桌面上的座机想了。 他一愣,放下电话,充满褶皱的脸上,带着无奈的笑容:“哎,这几个小子,多半是酒不够了,年轻就是好啊,想咋喝就咋喝,年纪大了才知道喝多了伤身呐……” “喂……” 老头一接起电话,顿时愣在原地,惊讶地瞪大了眼珠子,使劲地捂着自己的嘴巴。(未完待续) 391、大猛离去 李琦办公室内,气氛越发地紧张。 “诶,谁带你来的?”突然的一句话,问得大猛再次眉头紧皱。 “呵呵,朋友,看样子,你连情况都没摸清楚,你就来找我,呵呵……” 看到大猛的样子,李琦顿时笑了。 “草,你敢说,我弟弟不是因为你们进去的?”勋子一直站在一边没说话在,自己大哥不发言,自己站在一边很久,还被小豪一个碗砸在脑袋上,一直憋着劲儿呢。 “你弟弟接活儿,进去了,那也是倒霉,草。”李琦看着勋子冷笑道:“你媳妇儿卖衣服,衣服出了问题,是客户找你还是你找客户啊?” “你麻痹……” “草!”眼看着勋子要冲过来,一直未曾说话的四哥,提着地上一个瓶子就冲了过去。 “你麻痹的,东北来的多个啥,没王法了?我他妈看你很久了。你拿把假枪呜呜喳喳的,你想干鸡巴啥?” “草,整他!” 顿时,四哥一上手,小豪和胖墩也不能干看着,抓着身边的物件,就奔着勋子冲了过去。 工地外,一辆辆出租车,停在了大门口。 车上一群红光满面的汉子,下了车,有说有笑地往工地走。 “哎呀,大爷,你这打望呢,黑灯瞎火的,也没啥看头啊,哎呀,下次你提前说,我带你去洗澡。”一个汉子走拢门口,突然看见卫门大爷,手足无措,异常慌张地站在门口:“大爷,咋地了?” “三儿啊,你咋才回来呢,快上去吧,上次那伙人又来了。” “啥子昂?” “就是上次拿枪那伙人,现在把你哥还有李总他们堵在办公室了,你快去看看啊。” “草,兄弟们,跟我上去,麻痹的,真是给脸不要脸啊,敢来宏泰工地闹事儿,真是不知道死是怎么写的。” 他一说话,刚刚潇洒完毕的汉子,顿时群青奋勇,朝着里面就跑。 “三儿啊,报警不啊?”大爷在后面跟着喊道。 “报个鸡巴,这群外地佬,就特么欠收拾。” …… 一分钟后,十几个拿着镐把子的壮汉,满面红光地闯进了办公室。 “轰!” “麻痹的,我看谁敢闹事儿?” 三儿一脚踹开房门,双手举着镐把子,顿时愣在原地,但奈何身后的人不知道前面的情况,还一直在往里面挤,不一会儿,不大的办公室,就塞满了汉子。 “哥,李总,你们这是,玩儿啥呢?”三儿蒙圈,不是没有道理的,听说有人闹事儿,还是上次那群人,他立马带着兄弟们拿着家伙事儿上来,眼前这一幕,却让他搞不明白了。 只见李琦和一个汉子,坐在一起,两人面色阴沉,桌上摆着的火锅,还冒着热气,小豪和胖墩坐在另外一边,身边的碗筷散落一地,自己的哥和另外一个汉子,站在李琦身后,两人脸上都有些红肿。 “你来干啥来了?”四哥顿时一愣,转头看着举着镐把子不知所措的弟弟。 “门卫大爷不是说你们……” “没事儿了,你们下去吧。”李琦皱眉冲着下面的人,挥挥手,三儿再次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疑惑不解地带着人下了楼。 “大猛,猛哥是吧,你这事儿,我还真做不了主,要不,找我大哥唠唠?”三儿等人走后,李琦给了大猛一支烟,笑道。 “你还有大哥?”大猛愣了,草,这么大的工地,居然上面还有老板,那这老板,得多又势力啊。 “我大哥,呵呵,你见了就知道了。”胖墩在一旁,阴狠地看着勋子,刚才一阵混战,三个人居然没讨到便宜,四哥脸上还挨了一下,要不是李琦和大猛同时呵斥,估计这架,得打到明天早上去了。 大猛狠狠地巴了几口烟,挑眉看了一眼李琦说道:“我还是那句话,我弟弟能出来,你说的那事儿,就能商量,我弟弟出不来,你让我给你当枪,那肯定不好使。” “呵呵,我反正没这权利,走吧,我带你跟我龙哥好好唠唠。”李琦大笑一声,随即吩咐了几声,和大猛两人坐着老四的半截子,朝着宏泰开去。 而勋子,则是消失不见了。 …… 一天后,宏泰猪场的某个仓库,其实就是上次抓跳跳那个仓库,只不过猪场的规模越来越大,仓库都不够用,就连废弃的仓库都整顿了几下,再次利用了起来。 环境比上次好了很多,而被压进这里的人,也特么变了。 “草,你们这是干啥?” “麻痹的,要整死我,就特么快点。” 是的,如此嚣张的人,除了小成,没有别人了。 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为什么大猛会出卖自己,并且亲手交到了对手手里。 这个时候,他那点微薄的智商,刹那间,就赶脚不够用了。 “大哥,人送过去了,你去不去看看?” 清晨九点,刚起床,吃着宇珊整的黑暗料理,华子就送来了新情报。 “来,坐下来吃点你嫂子弄的新菜。”我挥挥手,华子走了过来,往桌上那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瞅了两眼,顿时翻白眼:“大哥,这是啥啊这是?” “没事儿,好东西,你大嫂说了,大步之物。” “哎呀,你还嫌弃你大嫂的手艺啊?”自己的好心,被我调侃,宇珊一下就不乐意了。 “华子,你就吃吧,你回来之前,我还整了两碗大嫂所谓的黑米粥呢,恩,确实够黑。” “咕噜……” 华子看了几人一眼,喉结蠕动,拿起筷子,稍微沾了一点,递进了嘴里,艰难下咽。 “扑,对不起……” 不骗人,他刚放进嘴里,就喷了出来,捂着嘴就朝厕所冲。 “哈哈……” 我和小开笑得前俯后仰,难以控制下来。 一分钟后,华子愁眉苦脸地走了出来。 “大嫂,你这是干啥啊,打死盐贩子了?咋这么咸呢?” “啊,咸了啊?我试试?”宇珊十分可爱地拿起筷子,准备自己以身试毒。 “走吧,咱去看看小成那傻逼。”我招呼一声,连忙就往外面跑。 一大早的,还没睡醒,就被宇珊折腾起来了,说是看了一个专家养生节目,非得做点啥营养早餐,结果整的我和小开苦不堪言,漱口愣是都去了三次,现在嘴巴里还带着味儿,感觉味蕾都特么快失效了。 “不是大哥,以后你还是让大嫂被折腾了。”上车后,小开一直笑着发动了车子,华子捂着嘴巴,颇为委屈地说了一句。 “恩,肯定的。”我郑重地点了点脑袋,看华子那样子,实在是憋得够呛。 “大猛他们走了吗?几分钟后,车子离开了小区地库,朝着猪场驶去。 “恩,刚走,去了临县,说是看一眼大壮就走。”华子疑惑不解地看着我说:“大哥,他和咱不是敌人么,你为啥要帮他啊?” “我和他,真的是敌人么?”我转头看着华子,他一愣,顿时不知道咋回答了。 “华子啊,你别看咱们现在风光,但很多事儿,还是有很大危险的,我和马军都一直在考虑,究竟会不会八里道。” “肯定回啊。”小开率先说道。 “那就对了。”我一摊手:“八里道要回去,那边的敌人,对手,全是老薛甚至比他还要牛逼的一个级别,谁打先锋啊?” “啊?你是说,让他帮咱打先锋啊?”华子猛地抬头看着我。 “不是。”我摇着脑袋,叹息一声:“我们的计划是,宏泰这边一旦成立集团,咱们的人,就要开始往八里道那边输送,毕竟那边的资源,咱们能快速地整合起来,房地产企业,也能在最短时间内崛起,但对手太多,特别是隐藏在阴暗面的敌人太多,所以,咱们必须需要两个强有力的盟友。” “还记得上次王可的事儿么?还有我老家大河的事儿么?这些事情,都有人在后面撺掇,我估计,他们都在八里道等着我回去呢。”我阴笑两声:“等着吧,我们回去,这些傻逼,就真成傻逼了。” “大哥,你要办谁,我和华子不就给你办了么,找这些人干啥,到时候沾在手上一层毛。”小开特别不高兴地说道。 “你和华子,那是我兄弟,失去任何一个,我都舍不得。” 我这么一说,他俩顿时闭上了嘴巴。 二十分钟后,我们来到了猪场。 新提的黑色路虎揽胜,差点被门卫拦在外面。 我带着华子小开,走进了压着小成的仓库,隔得老远,都能听见里面杀猪似的嚎叫。 “草泥马,抓老子来干啥?” “张海龙,你给老子滚出来。”(未完待续) 392、谁比谁狠 “哎呀,卧槽,这特码还有力气骂人呢?”小开惊讶地拉开厚重的铁门。 “呵呵,等关上几天,他就安静了。”相视一笑,我率先走了进去。 “张海龙……” 看着我进去,小成双拳紧握,紧咬着牙关,瞪着眼珠子。 “坐吧。”我云淡风轻地挥挥手,小开搬来一张凳子,我直接坐了上去,小成站在三米外的地方,一脸愤怒的表情。 “怎么,不服是么?” 我点上香烟,撇了他一眼。 “呼呼……”他喘着粗气,只是狠狠地瞪着我,仿佛要想吃下我一般,就是不开口说话。 “以前你大哥,也不服,现在服了。” 我淡淡地看着他,继续说道:“大壮,是你招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他愣住了,觉得不可思议。 大壮,可是他小学同学,八竿子找不到的关系,还是利用一个QQ群才联系上的,要不是自己有事儿,同时听说他在那边专门就是干脏活儿赚钱的,估计这辈子都不会产生什么交集。 “我就纳闷了,咱们有那么大的仇么?你还非得找枪手来干我们,还是你脑子被门夹了,以为你能和我们碰上一把了?’我斜靠在椅子上,蔑视着小成。 他一笑,嘴角带着邪意:“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你的人让我丢了面子,我就得找回来。” “哦……”我了解地点了电脑袋,看着他很久,看得他心里发毛,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你要干啥?” “算了,小开,整走吧。” “整哪儿去啊大哥?”小开萌萌滴问道。 “你说去哪儿,谁要他,你整哪儿去,快点的吧。”我督促了一句,觉得有点烦躁。 “张海龙……” 在一阵不甘的惊呼和怒骂中,小成被小开接走了。 两人走后,我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华子坐了下来,看着我:“大哥,你不是要想知道章建军为什么抓他么,咋不问呢?” “他不一定知道。”我摇头道:“即便他知道,对我们来说,用处也不大。” “怎么会没有用?”他再问。 我转头看着他笑道:“他不是傻子,我要是套出章建军的消息,那我们还能把他送给章建军么?我们知道了,我们是有一张护身符了,可章建军心底不舒服了,得时常提防我们了,这样的感觉,很不好,以后,我们还咋在这边挣钱啊,在他眼皮子地下,他能让你安稳下去么?” “还有,小成既然敢找人,那就触碰了我的底线,必须弄进去。” 小成走了,被小开带走了,而前来接的,是看守所的人,是的,直接被弄进看守所了。 具体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但起码我还在郊县的时候,我是没有见过他了。 不管他是知道章建军的秘密,还是威胁了他的二奶和孩子,总之,都被章建军以另外的罪名,直接砸了进去。 有生之年他能不能出来我不知道,但可以确定的是,章建军没死,他就出不来,就这么简单。 很多人会说,黑社会,那些流氓地痞才最狠,不将道理,其实,最狠的,往往都是这些,看似温和儒雅,见谁都笑嘻嘻的斯文败类。 本来最开始我想的是,从他嘴里,套出章建军的消息,既然他能生气,就证明有他在乎的东西,然后干掉小成,或者良心发现,让他离开。 可他找人弄工地,弄李琦和马军,这样我就忍受不了了,放他离开后,我也给不了马军和李琦说法,所以,思前想后,我还是忍住了好奇心,决定让章建军来处理。 他既然对小成恨之入骨,那么处理的方法起码十几种,所以我并不觉得他比我们处理来得差,或许会更加的猛烈,后来得到的消息,证明我这步棋,确实走对了。 三天后,在我们的操作下,大猛在临县,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弟弟,并且回见了一面,在没又临检的情况下,管教给了三十分钟的时间,让两人把该说的话都说了。 而后,大猛带着勋子回到了沈阳,并且逐步地将自己的人手,派往八里道。 与此同时,宏泰开发这边的法务部,开始联合有名的律师,针对大壮这个案件,坐了一个专门的讨论会,想直接整出来肯定不可能,因为程序已经走完,所以,只能在刑期上面想办法。 当然,这些费用,都是挂在宏泰开发上面的。 时间,往后推一周。 天气越来越热,重庆这边简直就像个火炉一样。 先前说的,给下面的人一点福利,可惜,从老薛那儿整来的两个饭店,被菲菲要了过去,说是要重振女强人雄风,再也不愿意成天待在办公室。 两个饭店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样一来,嫂子就务必前去帮忙,宏泰娱乐的财务,就只有宇珊和小不点管理了。 其实,在一切进入正轨过后,我们都请了专业的财会和后勤管理人员,宇珊和小不点一点都不累,成天就是玩玩儿。 后来由于夜场的小账流水比较复杂,只能把请来的财务辞退,还是让自己的人亲自做账。 我们的店,和其他店不一样,因为我们这批妹子的质量很高,那么打赏的小费就不低,这些小费,都必须上交,按照比例分成。 所以,只能让信任的人来做。 忙活了一周多的时间,郑也的帝豪娱乐会所开业在即,成天就往我们这边跑,拉着马军请他前去指教指教,而且还让红姐过去,给他请来的那些妹子,做培训,出手也大方,红包也给的足,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第一个实体,还是很上心的,啥事儿都亲力亲为。 开业的时间定在周末,之前就花大价钱做了长时间的造势和宣传,就等着周末开始日赚斗金。 周六这天,好不容易休息一天的马军,就被我拉着,去工地走了一圈,随行的,当然还有几个女人和耗子大东等人,十几号人,带着安全帽,在老四的介绍下,参观完了所有的工地。 “老板,这工程马上要完了,发完工资,我就准备回家了。” 逛了一圈,正准备找个地方去吃饭,老四却悄咪咪,像做贼似的,把我拉到了一边。 “咋地呢?” “没工作,我就回家待一段儿,等有活儿了,我再带人出来。”老四搓着手掌,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我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发现这人身上的着装,千层不变,除了上次李琦给他买的那套,就是迷彩服,背心,就连上次那套衣服,他只穿过一次。 “没有必要,活儿马上就下来,哪怕宏泰没有,我也能给你安排下来。”我说。 他看了一眼身后忙着去吃饭的工人,呡了呡干涸的嘴唇,看着我说道:“老板,我的工人,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出来就是为挣钱来的,你能给我联系活儿,真的,我感谢你,不过……” 停顿了一会儿,他好像鼓足多大勇气一般,再次说道:“我们都是托儿带小的,你这工地,不时有人找麻烦,我们真受不了,还带枪,我不考虑自己,总得为家人考虑吧。” 听着这话,我皱起了眉头,给了他一根烟,点燃,望着那边朝我招手的宇珊,想了一下,对他说道:“这事儿,以后不会再发生,我可以给你保证,还有,你的工人都挺勤快,你就别走了,还是安心给我做,哪怕遇见事儿,你都可以干看着。”说完,我笑呵呵地看着他:“你要是走了,以后小豪上哪儿找战友去。” 他咧嘴一笑,我一把拍在他的肩膀上:“走吧,吃饭去,李琦整了一根一斤多的鳝鱼,说是给你补补,哈哈。” 中午吃饭,吃得很过瘾,或许是因为桌上多了老四和小豪两个活宝,欢声笑语的。 吃完饭,我们就往回走,准备回家睡个午觉啥的。 车上,马军握着小不点的手,看着我说道:“明天你真不去啊?” “我晕,我去了,老郑这边不得挑理啊?”菲菲嫂子都坐在车里,我实在不敢去搂着宇珊的肩膀,只能无奈地独自忧伤。 “那行吧,明儿我带着耗子和大东过去,吃完饭我就回来,争取晚上去帝豪看看。” “也对,你现在是娱乐大拿,你不去,老郑估计也得挑理。”我一笑,指着幽怨的小不点笑道:“咋地了,我惹着你了?闷闷不乐的?” “就是你惹着我了,哼……”她一撇嘴,抓着马军的手说道:“你这做兄弟的,老使唤我们家军哥,现在都不听我的话了。” “哈哈……”车厢内,顿时爆笑连天。(未完待续) 393、女人的话题 吃完饭回到家,整准备睡觉,却接到一条稍显神秘的短信,整得连午觉都没睡成。 郊县,一家冷饮店内。 我来的时候,小不点已经恭候多时。 她坐在高脚凳上,穿着水晶凉鞋的小腿,洁白无瑕,带着一个蛤蟆镜,正兴致勃勃地玩儿着手机。 “哎呀,军嫂。” “妈呀,吓我一跳。”我一拍桌面,吓得她猛地抬头,蛤蟆镜差点没给整下来。 “喝吧,给你点的。”她推过来一杯冰镇可乐,笑嘻嘻地看着我。 我拿着杯子,刚想下嘴,却看见那狡黠的眼神,顿时无语:“军嫂啊,你找我来,啥事儿啊,是不是你家军儿在外面有人了,让我给你捉奸啊?” “狗屁!”她撇撇嘴,放下杯子,索然无味地笑了笑,双手拄在桌面上,就那样直愣愣地看着我:“你最近是不是老忙了?” “不忙啊。”我一听,这妮子就不安好心了。 “既然不忙,那你为啥好久不带嫂子出去玩儿了?”她眨巴可爱的大眼睛,埋怨地看着我:“我告诉你昂,嫂子最近心情很不好,天热了,我叫她去买衣服,她都推辞不去,既然菲菲你都有时间陪着玩一天,那你为啥不带嫂子出去耍一天?” “这个……呵呵,我这不忙啊么”我拿着杯子,异常地尴尬,手指不停地在杯子表面,来回摩挲,其实内心相当地复杂。 嫂子的问题,一直是我可以回避的话题,不想和任何人提及,更不想有人刻意找我谈论这个话题。 感觉只要涉及到这个话题,就是将我身上的毛病,全部露出来一般,很难受。 俗话说,一个男人,不色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一个正常的男人,生理需求就好比吃饭,你饿了就得吃,除非你进监狱了,实在没有那个条件,没有办法。 嫂子从八里道,一直照顾我,后来事业起步,也在后面默默支持,周围的人,不管是宇珊还李琦马军,都有生气,使性子的时候,只有她,不管什么事情,都不会抱怨,并且坚定不移地站在我的身后。 “我找你来,就是想说说嫂子的问题,这两天,我看她情绪不太对,你带她出去玩玩儿呗?” “晕死,真带啊?”我无语地看着小不点,心中很的纠结。 “你带呗,你单独带她出去哪怕只是一次,她都会很高兴。”他无所谓地喝着饮料,笑道:“放心,家里的事儿,我给你兜着。” 说完,还给我挤眉弄眼的。 “好吧,我选个时间带她出去玩玩儿。”想了一会儿,我无奈地应下了这个让几人心碎的要求。 “啧啧……”她眨吧着嘴角,歪着脑袋打量了我几眼,愣道:“我就搞不明白了,你的桃花运咋那么好呢?” “……”我盯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到,难道我说嫂子永远是我嫂子? 这话是不假,但是个傻子都看的出来,她对我的情意,可如今这情况,我身边的女人几个,我连自己都蒙圈了,还能整明白她么? “哎呀,我家军儿要是有你一半桃花运就好了。”她这句话可把我雷得不轻。 “为啥啊?” “有女人喜欢,那不就证明我的眼光不差么?”她一挽耳发,拿起了包包,潇洒的离开了,临了还丢下一句话:“记得你答应我的,速度落实。” …… 翌日,周末。 不得不说是个好日子,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帝豪外面彩旗飞扬,人头攒动。 郑也的帝豪娱乐开业,早就通知到了,作为把他引进来的领头人,我务必到场,而且也答应了,带着公主前去驻场支撑面子。 这不,一大早了,那些公主就在红姐的带领下,化好妆,穿着性感的长裙,来到这边帮忙。 本来还睡眼惺忪的她们,在得到郑也一人发的红包后,就更卖力了。 开业都是老一套,演绎公司的人,主持人,剪彩,所以,并没有什么看头,那么我们就来说说马军的故事。 他要去的地方,就是临县,距离郊县有一百多公里,开车都要一个多小时。 但是又不好不去,别人摆酒,下了请柬,不好不给这个面子,何况请客这个人,还是比较有身份的。 请客的人叫许文,是临县的一个大拿,当初就是混社会出身的,自己手上有几条挖沙船,生意很好,加上垄断了周围的沙子供应,手里的资金,不少。 后来严打各种垄断,这小子就把沙场分化出去了,让更多的资本入住,也不搞在工地威胁恐吓那一套了,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地产公司老总,说起来,他的模式,和我们有很多相同之处。 三十岁的的他,在当地被很多人赞扬,也被很多人在后面撮脊梁骨,原因呢,就是这个人大方讲义气,可在做事儿上面,相当独,听不进去意见,用我们现在文明点的话来说,就是很强势。 但能做到现在这个地步,也足以能够说明他的能力了。 这不,前些天,他的女儿,高考完毕,高中毕业了,成绩出来后,不是很理想,但好歹能上个大学,人家非但没生气,还要搞一个谢师宴,很庞大的谢师宴,不仅请了女儿学校所有的老师,还请来了当地教育部门的官员,声势浩大,诸多朋友和社会同道,也接到了他的请柬。 当初接到这个请柬的时候,马军还不想去,因为听说,郊县能接到请柬的,也就老薛和我们,道儿上还传闻了,你能接到请柬,就证明许文对你财力和社会地位的认可,整的自己好像一个黑社会盟主似的。 不过这人上次来郊县办事儿,来宏泰消费了一次,听说了我们的事迹,特地找马军聊了聊,这不,一摆酒,还真特么给请柬了。 我们不是谁给面子都要接着的人,但他的地位和实力有算有脸面了,纵然马军不喜,也得开着新开的路虎揽胜,带着宏泰娱乐的哼哈二将,耗子和大东前往。 十一点多的时候,三人就到了宴会举办的地方,不是酒店,而是一个空旷的操场,据说是当地中学的田径场,诺大的田径场,摆放了上百张桌子,一个角落处,十几个穿着不算干净的乡村厨师,整忙活着做菜,放眼望去,除了塑料薄膜就是一次性碗筷,相当地生性。 “我草,军哥,你阵仗,是不是有点大啊?”耗子无语地撇着嘴,顺着他的手指,马军往前扫了一眼,顿时被雷得不轻。 之间最中央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舞台,上面有一条横幅,上书“热烈祝贺许考入重庆职业学院” 其实,这个学院,就是一个专业院校,而且每年报考的人都不多,能考上,还去上的,也是一些成绩不咋理想的人,抱着有个大学,混个三年的想法进去的。 “别比比了,找个地方咱们坐吧,吃完饭就走。”马军吩咐了一句,耗子拿出一个红包,就朝着最前面写礼单的地方去了。 而马军,本来不想掺和这边的事情,所以就和大东,坐在了最边上的一张桌子,此时人来还没齐全,会场内,人不是很多,只有一些工作人员,还有十几个社会青年在帮忙。 两分钟后,耗子脸色有些激动地跑了过来,坐在了两人旁边:“军哥,我看了收礼的箱子,现在都起码两百个往上的现金了,这个许文,在这边确实不差啊。” “一个专科院校,都能这么大排场,人缘少了,那不打自己脸么?”大东打开桌上的一瓶橙汁,吱吱地喝了起来。 “恩,咱就是随礼吃饭来了,等下别闹事儿昂。”马军嘱咐了两句,打量了起来。 随后,陆陆续续就有很多人来到会场,而田径场下面能停车的地方,基本没有十分钟,都被扎满。 来到人当中,很多都是夹着包,带着金链子,带着女伴的社会大哥人物,看起来很牛逼的样子,有装逼的,当然也有真有实力的,现在就不一一赘述。 十二点的时候,人基本来全了,接近百桌,愣是坐满了,马军不得不重新估量这个许文的能量了。 这个时候,就该正主出现了。 许文一身正装,白衬衣,领带,西裤,也特么不知道热不热,领着一大帮类似于学校教师领导的中年人,就往台上走。 与此同时,演义公司的人,开始介绍。 十分钟后。 “现在,有请许总的千金,许小小上场!”(未完待续) 394、脏嘴 随着主持人的话音,一个穿着热裤,吊带,打着耳钉,染着黄发,嚼着口香糖,满脸不屑的女孩儿,走了上来。 “噗嗤……” 女孩儿一上台,跟马军同桌的一个青年就噗嗤一声笑了,笑得还相当猥琐。 因为这桌挨着最后面的地方了,所以不存在啥大人物,都是这边的一些小混混,小青年,反正马军是一个都不认识。 “草,你失心疯了,笑啥啊?”看着青年手臂上纹着皮皮虾,大东顿时就不满地低声呵斥了一句。 “不是,你……”青年还想反驳两句,抬头就看见大东那鼓起的肌肉和凶狠的面容,顿时哑火。 “不是,大哥,你是不知道,这个许小小,可是咱临县的名人啊。” “怎么个名人法儿?”耗子啃着瓜子儿,也无聊,跟着八卦了起来。 “咳咳……”一看全部的眼光,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皮皮虾一下就得意了,清了清嗓子,说道:“许小小,十岁都在外面泡吧了,每天在夜店玩儿到凌晨,身上沾了很多社会习气,要不是有了个好老子,不知道在外面吃多少亏呢。” “上了高中,就更不得了了,其他小孩儿完儿的游戏网吧,她根本不去,玩儿就是人,用她的话说,最好玩儿,还是人,有比人还要好玩儿的东西么?而且啊,她在学校还拉帮结派,草,谁不知道啊,他估计第一次,还没上高中就特么交代出去了。” “放屁!” 马军本以为会是一个人在反对,转头一看,又是另外一个青年,也染着黄毛,纹着不知道是苍蝇还是蚊子的纹身,这孙子更缺德,低头看着众人,嘿嘿直笑:“你们还不知道吧,我弟弟就是她高中同学,听说一道夜店,和男同学都是又搂又摸,别说纹身,就在夜店洗手间,都特么搞上了。” “草,你说的我还真不跟你犟。”先前那个爬爬虾青年点上一支烟,悠然自得地说道:“她十五岁那阵儿,就跟我来着。” “草,你不装逼能死啊?”蚊子青年好不留情地揭露。 “嘿嘿,大哥,这女孩儿,挺会玩儿啊。”耗子转头看着马军说道,。 “别说话,咱们是客。”马军皱眉,低头喝着茶水。 “耗子,你看,那妞儿的胸,还特么没拳头大呢,你说她咋你们会玩儿呢?” 两个骚客,在两个黄毛的逗弄下,对着台上的许小小就品头论足了起来。 也是特么的运气不好,人家指指点点的时候,没人发现,也没人生气,结果这两人一说话,就被一个抱着白酒,发酒的青年,听见了。 “当!” 一个包装高档的白酒盒子,直接哐当一下砸在了大东身边的桌面。 “草泥马的,会不会说话,嘴里吃屎了吧?”来者,二十六七岁,打扮精干,身后还跟着两个小点的青年。 “呵呵,哥们儿,我们就说闲话来着。”大东也知道理亏,他和耗子的话,肯定被人家听着了,只能低头道歉。 “草,有你们这么说人家姑娘的么,草,你家没孩子啊?”青年嘴上嘚吧嘚,跌得不休。 听得马军直皱眉头,但他一直没说话,因为这事儿,自家人不在理儿,对方骂了也就骂了,来喝酒,总不能跟主家对着干吧。 这个青年一来,最开始说话的两个黄毛,立马低着脑袋不说话了,其他人也好像认识这个青年,只是淡笑,也不说话。 “朋友,嘿,兄弟,我们就是嘴瓢了,你别在意。” “谁他妈跟你是兄弟,要吃就吃,不能吃,就他妈给我滚蛋。”青年扒拉了一下耗子的肩膀,虎着脸骂了几句,带着人又去下一桌摆酒。 “草,这逼让他给装的。”大东和耗子两人气得不行,可看着马军一直没说话,也不敢发火。 “嘿,刚才这孙子,谁啊这是?” “他啊,他是许总的弟弟,许乐,我们都叫他乐哥。”黄毛有些忐忑地回了一句。 “草,亲弟弟啊?”耗子和大东一下就懵逼了,草,在人家亲叔叔面前,说人家侄女儿不好,这不是找揍么? 哎,骂了骂了吧,两人耷拉着脑袋。 “不是,只是一个姓,跟着许总做事儿的,但人比较牛。”青年再次回到。 “草,就是跟着吃饭的呗,牛个鸡巴啊。”大东顿时不满了。 “我说你俩,不能吃,自己坐车回去吧。”马军一说话,顿时不敢说话了。 那几个黄毛,一看马军的坐姿和气势,也多看了几眼,窃窃私语,下意识地就降低了音量。 虽然是坝坝宴,也很传统,但菜肴却不少,桌子几乎摆不了了,舞台上,大概整了半个多小时候,许文一声令下,就开席。 十几分钟后,许文领着姑娘,四处敬酒,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马军这桌。 “军儿,你咋在这儿呢,赶紧跟我走,和我坐一桌。”一看见马军,许文就笑着迎了上来,将酒杯递给身后一直跟着的许乐,快走几步,上前和马军握手,脸上洋溢着神情的笑容。 “老许,你也挺忙,你忙你的,不用招呼我。”马军笑着和他握了握手。 “小小,赶紧过来,来见过你军叔叔。”一听此言,马军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草,二十来岁,被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叫叔叔,也是没谁了。 许小小嚼着口香糖,没大没小地嘀咕了一句:“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叫啥叔叔啊。” “呵呵,这孩子,从小就被我惯坏了。”许文脸上带着溺爱,冲着马军再次邀请:“走吧,跟我坐一桌,你们那儿的老薛,也在,你这身份,坐这儿,不合适。” 许文再次扫了一眼桌上的几个小黄毛,抓着马军的手就要走。 “算了,我不去了。这儿就挺好。“马军一听老薛也在,就更不能去了,直接拒绝。 “啥身份啊?”许小小问道。 “你这孩子,一点大小都没有。”许文见他拒绝,也不再坚持,笑着说道:“军儿在郊县开夜场,是最大的,最豪华的,设施最好的,在周边几个县城,都比较有名,手里还有其他项目,呵呵,你要是去了郊县,还得你军叔叔招待呢。” “哎呀,军叔叔,真的么?”听见开夜场的,许小小就来了兴趣。嘴巴也变得甜了。 “呵呵。”马军只能干笑。 “那什么,等下我再找你来喝酒。先别走啊,还有安排呢。”许文说了一句,拉着许小小带着许乐就往其他地方走。 马军坐下后,其他的人,明显表情不一样,结果黄毛想敬酒也不敢,马军也不在意,吃了两碗饭,就准备离开,对于许文说的,接下来的安排,根本没有任何兴趣。 一个小时后,几人来到了田径场下面的停车场,却遇到了麻烦。 由于他们来的比较早,路虎就停在最里面,外面被一辆白色的越野车给堵住了,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出来不了了。 “草。”受了气的耗子,一脚踹在越野车车门上,越野车,顿时就响了起来。 “麻痹的,谁的车啊?”大东喝了点白酒,心里也不舒服,看着捷达的牌子,不屑地一拳打在车门上,刹那间,车子响的更加急促了。 “别比比了等下车主来了,你们跟人家好好说,咱们好回去,郑也那边,还等着呢。”吃了两碗白米饭的马军,低头呵斥了一声,转身站在石阶上,点燃了香烟。 不远处,许乐带着几个青年,跑了过来。 “乐哥,就是他们,我亲眼看见那个孙子,踢你车呢。” “草。麻痹的,老子新买的车,能让你随便踢么?”许乐一怒,再次加快了脚步。 看着几人跑来,耗子立马迎了上去,还没开口问,就被许乐抓着了衣领。 “麻痹的,你今天是不是不想过了?”许乐脸上青筋暴起,嘴里满是嘴起,举着硕大的拳头就砸了过来:“麻痹的,忍了你好久,你特么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给我上!” 几个人,抓着耗子就厮打了起来。 “草。”大东一愣,一秒之后,参加了战团,瞬间,优势大变。 而一直抽烟的马军,从许乐跑过来,再到大家,一支烟都没抽完。 耗子挨打的时候,他没出声,大东踩着许乐打的时候,他也没说话。 一方的气势汹汹,一方是憋屈了大半天,怼在一起,肯定不是过家家,瞬间,地上就多了几摊鼻血。 “好了,别他妈弄了。”马军上前,一脚踹在一个青年后腰,怒骂了一句,拽着耗子的肩膀,一把就给搂了起来。(未完待续) 395、不懂事儿 “滚!”被踹的青年,头也不回就是一个拳头伸了过去。 “砰!” 再次一脚,马军云淡风轻地指着他:“你跟我打架,你够格么?” 青年一愣,想起自己老板对此人的殷勤态度,顿时站在原地,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 “耗子,大东,别特么打了,能听话一点么?”马军怒了,看着地上正抓着许乐劈头盖脸就打的两人,再次呵斥了一句。 “草泥马的,今天我哥发话了,就饶了你,今后再看见你,被说把你腿给敲折了。”耗子转头一口口水吐在地上,里面带着血丝。 几个人群欧,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肯定不可能不受伤,不管是耗子还是大东,两人多多少少都带了点伤,最倒霉的,莫过于许乐了,从最开始来,他抓着耗子打,再从大东加入战团,他就一直被踩在地上,不管是脸上还是手臂上,都有血迹,看起来相当凄惨你。 “草泥马的,行啊,今天你要能走,老子名字倒过来写。”被几个跟班扶起来的许乐,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拿出电话,愤怒地瞪着眼珠子,就开始摇人。 “唰。”大东和耗子,顿时转头看着马军。 马军同样一愣,明显让许乐不经大脑地行为给镇住了,草泥马的,这你家办酒席,还能找人殴打客人么? “钥匙拽下来,车挪走,我们走。” 两人一听,耗子上前一步,扯着许乐腰间挂着的车钥匙往下一拉,顺带着他的裤子扣一下扯了下来。 “你麻痹!” 这一动作,再次激怒了许乐。 “小哥们儿,能识数不?”马军站出来,喊了一声,虽然比许乐小几岁,但常年身在高位养成的气度却不一样,自信,有力度。 “……”许乐看着马军,抓着手机,眼珠子晃动两圈,没有说话,这时,手里的电话通了,他转身接起了电话。 与此同时,耗子将那辆越野车开了出来,大东坐在了路虎揽胜的驾驶室,随即,两人上车,大东瞅都没瞅前面马路上的几分一眼,轰足油门,直接碾压了过去。 “草……” 一声声惊呼,几个青年慌乱地跳到路边,等许乐接过电话,路虎已经开出去几十米。 “乐哥,咋办?”一个青年问道。 “草,能让他出去么?”许乐咬着牙关,看着路虎的尾灯,一挥手:“上车,麻痹的,绝对不能让他回去,人我都找好了。” …… 郊县,帝豪娱乐旁边一百米处,火锅店。 这店不小,也很高档,但奈何郑也的朋友实在太多,不仅两层都包了下来,连外面的空地上,都摆上了两桌。 而我们,则是坐在二楼的一个包厢内。 我带着嫂子,小开和华子,被安排在和郑也一桌,除了他自己和老鬼,就有那天看见的那个女人,看不出实际年龄的雨儿。 还有几个中年,据说是郑也在大成的伙伴和同盟,但都比较低调,因为就嫂子和雨儿在桌上,其他的,都是独自一人来,我也不清楚这是不是特意的安排,总之,还没吃饭,我们每位面前,都摆放了一个红包,里面包着一尊手工艺的佛像,栩栩如生,很逼真,甚至还带着檀香,想必是经过高僧开光了。 这是郑也手下一个工艺品公司出品的,据说为了这次的开业,答谢礼品在很久以前就开始准备了。 “哎呀,来不起了来不起了。”吃了一会儿,老鬼扶着明显有些微醉的郑也,走了进来,脸上红彤彤的。 他今天可谓隆重之际,身上穿着大红色的中式唐装,脖子面前,带着一串由黄花梨制作出来的佛珠,整整108颗,看上去,相当的有派。 “老郑,你看你,你那肚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怀孕八个月了呢。”一个中年,起身顺手扶了一下,指着他的肚子调侃了一下。 “呵呵,高兴高兴。” 谁也不能想象,一个从以前全部靠掠夺得到的股份,到现在有了自己的唯一一家实体,是多么的欣喜和兴奋。 “雨儿,我不在,你咋不替我敬酒呢?”一看众人只是在吃菜,而且吃的文质彬彬,桌上打开的茅台,根本就少不了多少,他顿时就不高兴了。 “快点,快点,给我挨着走个庄撒。” “老郑,喝起的。” “就是就是,郑老板,咱们都不是外人,别那么搞。”几个老男人,一听这话,顿时就生出了一股怜惜美女的意思,都是摆手示意。 可老郑不这么想啊,亲自给雨儿的杯子倒了一杯,示意让他走庄。 今儿喝的,都是两钱的小酒杯,不多,但要走庄下来,咋地都有几两了,因为这边的规矩,走庄都是每个人两杯。 一看老郑火了,雨儿也不生气,端着酒杯,客客气气地走庄。 走到我这里的时候,面色红潮满布,看上去十分的诱人,像是熟透了的樱桃,粉嫩得出水,真想上去咬一口。 “来,张总,我敬你。” “呵呵。”嫂子撇了我一眼,面色平静,我却只能干笑,不能有啥僭越的动作。 “不行不行。”两杯下去,老郑刚喝了一杯醒酒茶就叫嚣了起来,非得让人家再跟我喝一个。 “两杯下去,那能行么?”他一把抓着雨儿的手臂,一把抓着酒壶,冲大家说道:“咱们帝豪,能在郊县开起来没咱龙哥,张大老板点头,那能行么,大家说是不是啊?再者说了,咱们以后的生意,还得多靠宏泰帮衬,谁不知道他现在是郊县的大拿啊?” “对对。” “那是必须的。” 几个老色狼一起哄,我就不好意思了,看得雨儿尴尬,我也只能起身解围:“再喝真多了,呵呵,我还想着老郑下面的节目呢,咱就再喝半杯就行了,这酒,还是会上头啊。” “行吧。” 雨儿一笑,显得很是欢喜,端起酒杯,十分豪爽地跟我碰了一个,那妩媚的眼神,看得我心神激荡。 我一直在纳闷,这女的年龄是多大了,真的,你看侧面,顶多二十来岁,但打扮,绝对是成熟中而不失韵味,性感中带着俏皮可爱,很难说清,这么多复杂的元素,能在一个人的身上全部显露出来。 但无疑,她是本桌,最亮眼的,或者说,是整个店里最亮眼的一个女人,哪怕我身边的嫂子,也逊色了起来。 “龙啊,马军呢,他咋没来呢?”喝完酒,众人也没咋吃饭了,就聊了起来,老郑抓着我的手臂,有一句每一句地问着。 “他去临县了,不在家。” “啊,你们在那边还有业务啊?”他愣愣地问道。 “呵呵,啥业务啊,就过去吃酒,朋友摆酒席去了。”我结果老鬼的香烟,自己刚拿出打火机,雨儿就拿出一个伙计,给我点了起来。 “撕……” 腰间一疼,倒吸一口冷气,转脸看了看得意的嫂子,只能咬着坚持生生地挺住。 草,还吃醋了?这啥节奏啊? “那不行,你赶紧给他打电话,让他回来,我这儿还等着他喝酒呢。”老郑一喝醉,我发觉都和喝醉了的人一个样儿,喜欢逼逼。 “那是啊龙哥,军儿主管你们宏泰娱乐,咱们以后就是兄弟产业了,多的事情还靠他呢,他不来,咱没喝酒,那能行么?”老鬼在一边插了一句。 我看了两人一眼,笑了笑,无奈地摸出手机。 “到哪儿了呢?老郑等你回来喝酒呢。”我的声音不大,但老郑和老鬼都带着期望的神色。 “马上到告诉路口了。” “哦,那快点吧,争取个把小时整回来。” “呵呵,要把车开飞,一个小时也不行啊。”马军一笑,瞅了一眼后面跟着撵过来的私家车,皱了皱眉:“行吧,你等下,马上就赶回去了。” “还得一个多小时,还没上高速呢。”我转头看着郑也,他一听,顿时有些失望:“没事儿吧,咱先去茶楼,聊聊天,晚上,说啥也得把他灌醉。” 吃完饭,众人就去了茶楼。 而那个雨儿,则是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是个傻子都知道她的意思了,表现得很隐秘,但那份感觉,不会错的。 嫂子接过几个电话,却没有离开,一直坐在我身边,像是防狼似的,让我如坐针毡。 另外一头,临县前往郊县的高速路口,一辆路虎揽胜在前面飞驰,后面一辆越野打头,车后七八辆私家车打着双山跟着,杀气腾腾。(未完待续) 396、追逐 “撵上他。”越野车内,许乐坐在副驾驶,手上拿着手机,不停地还在叫人,冲着开车的小哥们儿叫到。 “不是,大哥,人家是揽胜,我们这就大众,能干过么?”驾驶室的小伙子,顿时满脸无奈,很的无语。 “草。”许乐一愣,随即骂了两句,冲着电话就说:“来没?” “草,不是叫你过去吃酒,是来高速路这边,草,是谁你也不认识,赶紧来吧,干了,我好早点请你们回去喝酒。” 路虎车内,大东从后视镜看着追来的车辆,有些担忧地开口:“军哥,你刚刚咋不给大哥说呢?” “说啥啊?”马军斜靠在靠背上,一点都没害怕,淡定地扫了一眼,无所谓地说道。 “叫人啊,他们现在这状况,好几十人,咱就三人,咋整?” “军哥,你说出来喝酒,咱就空手出来的。”耗子同样有些紧张,谈不上害怕,但自己这方就三人,对方几十人,一旦对上,吃亏是肯定的啊。 “草,我就不信了。路虎还整不过你越野了。” 路虎一声怒吼,疯狂地一个冲刺,瞬间将后面的车队,拉下百米的距离。 “吱嘎!” 路虎来到收费台,还没等大东伸出头去,一个穿着路政执法的青年,走了过来,先是拍了拍收费的玻璃窗口,里面的妹子一阵愕然,扫了一眼路虎的车牌,乖乖滴闭上了嘴巴。 “嘿,哥们儿,啥意思啊?‘大东不解,看向青年的眼神也不是很好。 “你惹了谁,你不知道啊?” 青年扫了一眼大东,叼着烟,远远地冲着后面的车队挥手示意。 “草,这傻逼,在临县这么牛逼呢?”耗子蒙了,自己的车,刚到收费站,这特码就被拦了下来,对方的势力,确实挺牛逼啊。 虽然路政执法的录取不是很严格,但都是挂的企事业单位,里面的弯弯绕绕咱先不说,就拼许乐没有照会上面,都能让三人上不了高速,这说明,许文在这边的势力,绝对不比宏泰在郊县的势力差。 “谁还没两个朋友啊。”马军起身,看了一眼身后越来越近的追逐车队,也同时震惊了下。 “哥,闯了吧。”大东说道。 “闯个鸡巴。”马军骂道:“不至于,走不了,咱就掉头回去,我就看看,这群傻逼,能干啥?‘ “就是,转过去,麻痹的,我还不信,他能翻天啊。”耗子摩拳擦掌,眼珠子私下琢磨,准备找点趁手的家伙事儿。 “别特么看了,大哥这个车,平时比家里的干净。”大东拉上手刹,调到了后退档,直接退到了高速路口,以前设置临检站的空旷地方,现在没有拦车随便收费的临检站后,这边就很空旷,停个二十辆车,没有丝毫的问题。 “吱嘎。” “哐当!” 路虎车停下不久,七八辆车,就停在了空地上,许乐打头,脸上带着得意很狠辣,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草,找来找去,就特么这个啊?”大东从脚底下,翻出一根毛来,看得怔怔出神。 “别找了,开哥每天像媳妇儿似的对着车,你还想找出啥玩意儿啊?”耗子扯了扯衣领,看样子,是准备赤膊上阵了。 “眼看见那群人就要走过来了,马军将身子凑近,伸手拉开中控。 “军哥,这里面我早看了,就是两包湿纸巾。”大东手上把着车门,直接下了车。 “军哥,你就呆着,我和大东下去就够。”耗子满脸戾气和不服输。 “草,咋就没了呢,小龙不是说,一直有么?”车上,马军的疑惑地扒拉着中控,里面除了湿纸巾,一根毛都不会多。 “咔!” 他的手往里面使劲探了探,随即湿纸巾下面被弹开,一把仿六四赫然出现在眼前。 “草,我就说嘛,小龙能骗我么?”马军一喜,直接拿出手枪,别在了腰间上。 路虎在提回来后,不仅仅是内部经过改装,装上了一个极小的冰箱,就连后备箱和前车头都经过改装,焊上了很多的特殊材料,关键作用,就是耐撞击。 其他的类似这样的小地方,还有很多,就是为了藏着一些防身的家伙,毕竟以后遇见只要的事儿还很多。 “草泥马,你今儿是别想走回去了。想回去啊,你就只能爬着回去了。”马军还没下车,耗子和大东两人,赤手空拳地站在了许乐一群人面前,粗略一看,他的身后,居然不下于四十人,有一半,差不多脸上都带着红晕,空气中弥漫着酒味儿,看样子,是在酒席上被他拉过来的。 “呵呵,你麻痹的,我兄弟俩就站在这儿,你要能耐,把我俩都砸趴下,要不然,我其他的兄弟过来了,就不是揍你一次的问题了。”大东一边挽着衣袖,一边朝着许乐放着狠话。 “咋地,你的意思,你的兄弟多呗?”一个青年,手上把玩着的一把短小的尼泊尔军刀,面带轻蔑。 “草泥马,就你这种,给我开车,我特么都得考虑。”眼看着青年晃荡着大腿,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大东就手痒痒,差点就没控制住。 说白了,以前的他,确实不算啥,就是一个混混,而且还是底层的混混,可在宏泰当了几个月领导,不管是经验还是阅历,还是见识,都涨了不少。 迫不得已,才和这种小混混打架,说出去都丢人。 “哎呀我草……” 许乐看着两人冷笑,小青年晃荡着大腿,顶着一个阴阳头,颇有点不怕死的精神,朝着大东就往前走。 “来,你麻痹,看我不把你揍出屎来。”耗子踏出一步,伸手就朝着他的脖子抓去。 “哎呀卧槽……”小青年似乎特别钟爱这句口头禅,很是诧异冲过来的耗子,下意识伸出尼泊尔军刀就刺了出去。 “麻痹的,你还真敢动手啊……” 耗子一侧身,身上的新衬衣,顿时哗啦出一个口子,上面沾着血沫子,腰间出现了一个长达十厘米的伤口。 “草。”耗子一怒,变掌为拳,朝着青年的脖子就打了过去,与此同时,大东的另外一脚,朝着青年的腰间踹去。 “草泥马,给我整!” 许乐也不示弱,大吼一声,冲着两人就跑了过去。 场面十分乱,一方是几十人,一方只有两人,并且耗子已经受伤,双方都带着火气。 不远处,两辆路政执法车外,站着七八个穿着黑色作战靴的工作人员,嘴上叼着香烟,双手插兜,看着笑话。 收费站的女性员工,兴致勃勃地伸出了脑袋,连收费都忘记了。 再远一点,生怕殃及鱼池的车主,早早地停下了车辆,看着热闹。 唯独几辆比较高级的奔驰,宝马,大无畏地朝着收费站驶去。 这,就是社会,就是现实,也算是说清楚时下的一个经常看见的场景。 视不管以高高挂起,连执法车都特么看热闹,还能有人站出来么?肯定不能。 “嘿,草泥马的!” 就在耗子打了一圈,大东踹了一跤,许乐等人刚跑过来的时候,一声响彻天际的怒吼,之间马军同样赤手空拳,双手插兜,不缓不慢地走了过去。 “草,先别动!” 好歹,许乐虽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但马军的身份,他还是清楚的,打了耗子和大东两人,没啥,双方的大拿都不会说闲话,可要是马军在这边受伤了,那不是挑动两个集团的大战么? “干啥啊?”被踹了一脚的青年,尼泊尔军刀也特么不知道上哪儿去了,站起来,愤恨不解地说。 “草,那是大哥,你敢动手么?”许乐低声呵斥一句,抬头看着缓缓走来的马军,只能用自己的眼神,表现自己的不满和愤怒。 “许乐是吧,你这事儿,许总知道么?”这个时候,马军一紧走到了双方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许乐,潇洒地点上一支香烟,对着天空吐了一个烟圈。 “大哥陪客呢,咋地?”许乐听完,耿耿着脖子,一点不怵。 “他不知道?”马军好笑地看着他,指了指他身后的那群人:“你带这么多人来,咋地,杀人啊?” “草,不杀人,但揍你,肯定够了。”刚刚握着尼泊尔军到那个傻逼,刚找到自己的军刀,话刚说完,就感觉自己被一头饿狼盯上了。 “这个,能杀死你么?” 唰的一下,马军上前三步,一个黑漆漆的枪口,从裤兜露了出来。 “呼……” 看见枪口的所有人,无一不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脚底发麻。(未完待续) 397、亲家相见 下午两点二十分,一辆路虎行驶在郊县前往临县的高速公路上。 “哥,你那枪,哪儿来的啊?”大东开车,嘴里碎碎叨叨,能一起安稳地离开,心里总算的踏实了下来。 “你大哥,现在身价在那儿摆着,咱们在郊县能有今天的成绩,都是一步步拼过来的,惹了不少人,潜在的危险,更多,说不定,哪天就会出现一个傻逼,猛不丁地给你一枪,那你咋办?”马军叹息一声,将枪放在了手扣里,叹息一声。 一路走来,太多的磕磕盼盼,未雨绸缪,这是最靠谱的。 “军哥,你给我们讲讲,你们在八里道的事情呗。”耗子笑道。 “对对,胖墩和小豪,去了工地,咱们喝酒也听不到你们以前的英雄事迹了,给咱讲讲吧。”大东也跟着符合了一句。 “呵呵。”马军笑了笑,靠在椅子上,双手合十插在小腹处:“这事儿,你们以后会知道的,我现在能告诉你们的,就是不管在哪儿,你只要起来了,背后都是一路血腥和沧桑,没有不劳而获,咱们一路走来,不管是八里道还是在郊县,都担负了太多。哎……” “那,是不是八里道那边还有更强大的敌人?”思考了一会儿,耗子问道。 “很强大。” “多强大?”大东开口。 “身价几十亿,算强大么?”马军反问,两人顿时不说话了。 几人正在庆幸安全离开的时候,谁也不曾想到,过来吃酒席,居然还给自己惹了一个极大的麻烦。 许文,这个在临县不得了的大老板,也不会想到,给自己女儿办了一个谢师宴,让自己的金钱帝国,回到了好多年前,甚至他死也不会想到,自己没到四十岁,就他妈魂归天国了。 就连我也想不到,你特么三个人就去吃个酒席,都能碰上这等奇葩的事儿,是不是闲我一天太闲了啊? 下午四点,三人在回家换了身衣服过后,就来到了茶室,并且被郑也拉着,一直唠的个不停,最受欢迎的居然是耗子和大东,刚来,就被老鬼的小兄弟,拉着去外面喝酒去了,也不玩儿牌,也不喝茶,直接干酒去了。 我特么在茶室喝了两个小时的茶,感觉小腹长得很,整个食道都特么是茶水了。 “你们先聊着,我出去上个洗手间。”我拍了拍郑也的减半,独自去了洗手间。 嘘嘘完了后,我就出了洗手间,可还没走两步,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转头一看,嫂子正拿着电话,背对着我,悄悄咪咪地打着电话。 “恩,上次那个女人在呢,呵呵,你放心,嫂子在边上而,还能让她近身么?不清楚诶,好像那个老郑就不是啥好人,放心吧,我和他一起回去,菲菲打电话喊我去店里,我都没去,绝对看好了……“ 听着这话,我无语地转过了脑袋,瞬间感觉整个人就不好了。 不用猜,肯定她和宇珊在通话呢? 不过,让我奇怪的是,她在知道我想和那个雨儿来点风花雪月的事情呢? 算了,女人的心思,你永远不要去猜,摇摇头,准备离开。 “诶,小龙。” 我转头,嫂子已经关掉了手机,朝着我走了过来。 “呵呵,我上个洗手间,这就回去了。”我笑了笑。 “呵呵,听见了吧?”嫂子眉中带笑,顺其自然地挽上了我的胳膊,一边挽着我走一边说道:“小龙啊,那个郑老板,你还是少接触,社会上的事情,你不都让军儿在坐么?” “呵呵,他开业,我能不来么?”我轻声笑道。 “知道,过来喝点酒都没啥。”嫂子笑道,拿着手机摇了摇:“那个雨儿啊,一看就很……呵呵,饭也吃了,茶叶喝了,咱就回去吧。” 我转头看了一眼嫂子,心底发笑,这是第一次,嫂子在我面前表现出如此可爱小女孩儿的一面。 “行吧,我给军儿说说。” “别说了,等下在车上让小开打电话说吧,要不然,你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呵呵,他们是啥啊,财狼啊?”我大笑,被嫂子拽着就出了茶室。 帝豪开业当天,宏泰娱乐的生意,确实受到了一些影响,但是不是很大,因为郑也一直在大成,不管他在那边多么牛逼,来到郊县后,不一定所有人都给你面子,背后骂你都说不一定。 因为宏泰的客户,已经成型,直白点说,宏泰砸倒几片人之后,那些人就要跟宏泰死抱一把了,不管是招待朋友还是自己过生啥的,都在宏泰,这也算是一个人脉资源的定位。 郑也的到来,白天吃过饭的,多多少少都去照顾下生意,而能注重马军情绪的,随礼之后,就没再去。 这群人,别看势力不咋地,要钱也不多,要人手也没两个,但脑子,却是静得不得了,因为一不小心,就会被哪个直接铲了。 他开业,咱也不能太小心眼,马军回到宏泰上班以后,就由大东带着几个小兄弟去关照了下,酒钱啥的,帝豪也没收,总之这个,都是互敬互利的事儿。 第二天,我就带着嫂子离开了郊县,直接回到了老家。 因为这段时间很忙,很久没回家,加上爷爷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我就带着嫂子回家看看。 媛媛和孩子的事情,也是第一次告诉父母,俩老人虽然刚开始有些埋怨,最后还是说我自己拿主意,妈妈却心急,非得去看看自己的孙子,这不,刚在老家呆了一天,我就带着爸妈回到了重庆。 小虎和小妹还要上学,只能让爷爷奶奶操心了,到了重庆机场后,小不点就开车将嫂子接到了郊县,而我,带着父母,去了玉圭园。 下午三点,我们一家三口,打车来到了玉圭园小区门外。 “小龙,你在这儿等着,我和你爸买点东西去。” “就是,第一次见亲家,总不能空着手。”我爸是个相当老实的农村人,一辈子都听我母亲的话,这不是傻,在我看来,这才是大爱,同时,他也有自己为人处世的一套方法。 来之前,两人在家里翻箱倒柜,愣是找了一身上次我买回来还没来得及穿的衣服,结果我说重庆太热,这不,还得去大河县城,嫂子给两人一人买了两身新衣服。 “不用了,孩子都一岁多了,不用那么见外。”我拉着母亲的手,淡笑道。 “你这个孩儿……”妈妈拿手拄了一下我的太阳穴,埋怨道:“你还说,你要早点告诉我们,我们和你爸,早就见到大孙子了。” “你妈说的在理。”爸爸点头。 “这边我们第一次来,也找不到路,你带我和你爸去商场买点。”妈妈迫不及待地想见着孙子,这也没打个招呼,整了个突然袭击,必须带点能表达诚意的东西。 “对,小龙,这事儿你得听你妈的。”爸爸再次点头。 我转头无语地看着老爸,话刚到嘴边,却咽了下去,看着老爸鬓角的白发,我心底一颤。 不知何时,以前对我说话只是一副通知的态度的老爸,现在每次说话要么听我妈的,要么给我带着商量的语气。 不是我有啥多大成就了,而是,他俩真的老了,心态就不一样了,渐渐的,喜欢听取的我意见,喜欢依赖我这个当儿子的了。 “行吧,咱就去买点,妈,你爱买啥买啥。” 我这一说,父母就特别高兴,像是孩子一样,去商场的路上,爸妈一直猜测,小五斤长啥样儿,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喜悦。 来到商场,不一会儿,我和爸爸的手上就全是袋子,而妈妈还兴致勃勃地在选着。 “我这大孙子,一岁多了,也不知道喜欢啥,衣服我就多买点,总有喜欢的,呵呵,还有这玩具,多买点,总有喜欢的,现在的孩儿啊,都是家里的宝贝,多买点,总没错。” “对,买吧。” 每次妈妈这么一说,爸爸总在一边这样答应着。 不管我咋说家里还有很多,俩老人都很激昂地买着,足足两个小时后,我们才出了商场。 从玩具到服装,再从小人书到奶粉,都买了很多,按照妈妈的话来说,多买点,总没错。 “叮咚!” 房门打开,媛媛带着孩子和保姆还没回家,柳妈妈打开了房门。 “柳叔,这是我妈,这是我爸。” 刹那间,空间时间,静止了下来。 …… 临县,下午五点多,几个小女孩儿开着一辆蓝色的跑车,直接窜到了前往郊县的高速路收费站。(未完待续) 398、老板是我叔 “你,你这个……”柳老师手上拿着一本书,唰的一下,直接掉在了地上。 “老伴儿,老伴儿……” “叫啥子,出了啥子事嘛?”还在收衣服的柳妈妈走了过来,同样愣在原地。 “亲家……我是小龙的父亲,冒昧来访,还请多多见谅,一点小心意……” 这个时候,张家之主,我父亲也必须站出来了,见到柳爸爸那一刻,俩人都有点紧张,整的我爸想了半天,说出这几个词儿来。 “啊,请进,快请进……”愣了一会儿,还是柳妈妈放下手中的床单,接过礼盒儿。 “对对,我赶紧去泡茶。”柳爸爸更直接,唰的钻进去就没了人影。 “老柳,上次女婿给你拿的君山银针,在卧室柜子里。” “呵呵,年纪大了,记性不是很好。”几人进了屋,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华丽的客厅,确实让俩老人眼前一亮。 聊了一会儿,我妈就问了:“孩子呢?” “媛媛带出去玩儿去了,嘿,现在孩子一岁多了,稍微有点懂事儿了,一天不出去玩儿,就闹腾。”柳爸爸泡好茶,坐在了柳妈妈身边。 “我出去接接吧,妈,你们几个多聊聊。”说完,我还偷着给妈妈眨了下眼睛。 有很多话题,不能提,比如,婚礼啥的,很敏感,加上柳家双老也很着急,一旦提到这个话题,那肯定守不住架势。 一个小时后,我接到了媛媛和孩子,难免一阵亲密的举动,回到家,我父母更是欢喜得不得了,抱在手里,就一直不撒手。 可小五斤吧,猛不丁见着两个人,上来就抱就亲,还有点不习惯,不一会儿就憋着嘴跑到媛媛怀里去了。 “呵呵,这孩子,认人。”媛媛不好意思地看着二老,说实话,她也是第一次见到我的父母,以前给我提过这样的要求,说是带着孩子回老家看看,因为以后结婚,肯定要见见父母的。 不过当时我直接拒绝了,也不委婉,现在突然没有通知就来了,她就诧异了。 “来,你跟我来。”媛媛小声说着,拉了拉我的衣袖,两人回到了卧室。 “你怎么想起,带着你爸妈来了?” “呵呵。”我笑着接过孩子,说:“一直这样也不好,最后也还是会见的,前几天我回了一趟老家,说了这事儿,俩老就着急了,非得过来看看大孙子,我就只有带过来了。” “哼,你还不想过来啊……”听到这里,媛媛高兴了,一下就有了小女人的姿态。 “没事儿我就过来呗。”我将孩子的嘴巴擦了擦,抬头说道:“记住了,等下千万别说我在这边啊,就说还在八里道,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别让他们操心就好。” “恩,我知道。”她懂事儿地点着脑袋:“上次给你说的那事儿,你考虑没?” “……”我深深叹息一声,拉着她的手,道:“老婆,现在集团还没成立,八里道那边我始终要回去,那边我还有上亿的资产,旅游项目也还在那里,所以,这事儿,暂时就别给我提了,我自己知道考虑。” “行,你多多想想,还是那句话,家里孩子有了,做什么事情,多想想。” “呵呵,没事儿,马军在呢。”我摇着五斤的手笑道:“还有你干爹呢,对不,呵呵?” “当当!” “你俩先别呆在房间了。”柳妈妈进来,责备地看了一眼媛媛,她已经换好了衣服说道:“去多跟你公公婆婆多说说话,咱们出去吃饭。” “饭店订没有?‘媛媛问道。 “早订了,你嫂子给订的,。”柳妈妈说了两句,又出了卧室,风风火火的,拉着我妈的手,一直说个不停,看样子,俩家老人没啥意见了,最起码,在聊天的气氛上来说,很融洽。 饭店是嫂子订的,很有格调,是一个私人会所,据说他俩拿着上次我借出去大几十万,在沙坪坝那边整了个服装店,生意不错,要不然,他们肯定不会订这种地方。 一家人,其乐融融,暂且不表。 …… “吱嘎!” 夜晚八点多,一辆蓝色跑车,直接停在了宏泰娱乐的停车场。 下来三个女孩儿,穿着打扮,都比较前卫时尚,耳钉啥的,洞洞裤啥的,远了那么一瞅,一看就是经常混夜场的。 领头一人,短发,圆脸,十分卡哇伊,没有染发,却穿着热裤和吊带,嘴里嚼着口香糖。 下车后,她上下打量了几下宏泰的招牌,听着里面传出来的重金属音乐和一阵鬼哭狼嚎,他撇着嘴,看着自己两个同学笑道:“我老爸还真没骗我,这地儿,还真不错啊。” 不错,三个人,就是许小小和她的两个同学,很明显,临县已经容不下她们了,这不,连吃饭都是在郊县吃的河鱼,吃完饭,开着许文奖励他的跑车,直接冲着宏泰而来,她可记得,上次老爸说了,马军叔叔在这边可是大拿,要玩儿,必须得找他啊。 “小小,这儿看样子消费不低,我可没带钱昂。”一个女孩儿满头黄毛,一点也不像高中生。 “小小,我身上就两百。”另外一个,同样穿着漏洞装,还打着鼻钉。 “嗨……我考上大学,我爸奖励了不少,放心吧,这地儿是我一叔叔的,我来了,他还能收钱啊。” 许小小说了两句,带着两个同学就走进了宏泰娱乐。 不一会儿,一个经理就给三人安排了一个包厢。 “给你们老板叫来。”三人坐在沙发上,另外两个直接拿出女士香烟抽了起来,看得经理一愣一愣的。 “你认识我们老板?”想起外面的跑车,经理还是很客气的。 “他是我叔叔。”许小小嚼着口香糖,穿着全是铆钉的鞋子,直接搭在了茶几上,可能她唯一的优点,就是不吸烟了吧。 “你叔叔?”经理再次蒙圈。 “哎呀,你就叫他来吧,就说临县许小小来了,他肯定知道的。'' “哦,好吧。”经理无奈,转身出了包厢,并且嘱咐服务员,对方要啥,就给上啥。 出了大门,稍微没有那么吵,经理拿出对讲机,呼叫了总监耗子,但耗子在陪客人,没有听到,他只能打电话打到马军的办公室。 “军哥,下面有个客人,说是认识你,要找你。” “谁啊?” “她说是临县许小小,还有另外两个女孩儿,一共三个人,您认识么?”经理小心翼翼地问道,因为宏泰上班的,都知道马军不好惹,所以说话时都很恭敬。 打个比方,下面的内保互相闹矛盾,大东和耗子拉都拉不开,马军就是往那儿一站,两人自动就散开了。 “哦?她指名道姓找我啊?” “她说是找老板。” “这样吧,我就不去了,她们要点啥,要咋玩儿,你给看着上,账单记在我头上,还有,让下面人都看着点,别出事儿了,几个孩子。”思考了一下,马军嘱咐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但他并不想下去,几个孩子,来玩儿就玩儿了,开心就好,谁记得你叫谁。 “行吧。”经理回到包厢后,就问着几个孩儿点了点酒水和小吃。 “军哥说了,消费全在他头上,让你们玩儿开心。” “呵呵,看见没有,我这叔叔,挺牛吧。”许小小得意地看着周边两个同学,笑得花枝乱颤。 她们的到来,并没有人注意,唯独可能就是她的那辆新跑车,很亮眼。 十一点多的时候,几个女孩儿就精疲力尽了,三个人,喝了两打啤酒,一人也就六瓶的量,但好像还不够。 “小小,这都唱几个小时了,也不咋好玩儿啊。” “就是,嗓子都冒烟了,咱换个地儿玩儿吧。” “哐当!”许小小唱得全身冒汗,摸着额头说道:“行啊,反正都出来玩儿的,再不玩儿,本小姐就得去上大学了,说吧,你们想去哪儿,我都请客。” “诶,找个人问问吧,咱去酒吧玩玩儿?’ “行吧。”许小小一喜,蹦蹦跳跳地跑出了包厢,不一会儿,举着手臂就吼道:“走,咱们去帝豪,新开的,说是有巨大的旋转舞厅,人气很高。” “欧耶。” 一阵欢呼过后,三个人,在没有打招呼的情况下,直接出了宏泰,并且再次来到帝豪,准备在舞厅玩玩儿。 宏泰全是包厢,并且在四楼,是至尊包房,帝豪以前也是,但郑也接手后,一楼就成了慢摇吧,有专业的打碟师和演艺人员。 慢摇吧的设备,在郊县来说,应该算是最高档的,相当好,玩儿得也能够嗨。 可许小小可能没有想到,来到这儿,却让自己坠入了魔窟。(未完待续) 399、真会装 重庆,玉圭园小区。 吃完饭后,一家人回到了家里,哥哥嫂子或许也知道我咋不喜欢他们,也就没跟着来,但手上买了很多礼物,全部是给我父母的,整的我父母十分不好意思,还一个劲儿地夸两人,不知道的,以为他俩才是我家孩子呢。 柳爸爸泡上一杯茶,几人就坐在了沙发上,聊天。 “那啥,亲家,你看,这婚期的日子,还有你们那边的婚俗,是咋样的,咱们合计合计,这孩子也大了,不办婚礼,这……“ 柳妈妈面带笑容,率先打开了话头。 “妈,你们聊聊,我先休息会儿,喝了点酒,头有点昏。”这个时候,不尥蹶子跑路,还等啥啊。 “嘿,小龙,你坐下。”爸爸脸色一虎,使劲儿拍了拍身边的座位,我一看,这要走,肯定是不行了,于是无奈地坐了下来。 “我去哄孩子睡觉。”媛媛一看,脸色一红,站起身,看着我:“走吧,去陪陪孩子,就喜欢和你玩儿,你这当爹的,也不多陪陪。” 顿时,我心底大喜,在四个老人有些责备的眼神中,一溜烟跑进了我是。 …… 郊县,帝豪娱乐一楼大厅。 “嗨,康忙北鼻,跟着我的节奏,摇晃你的身躯,随着我的音乐,一起嗨起来吧……” 随着DJ的喊麦,一群群社会小青年,社会小太妹,聚集在诺大的舞台中央,肆意地挥洒着汗水和激情。 “哎呀,爽快。”半个小时后,许小小三人回到了自己的卡台上面,茶几上,摆放着一瓶洋酒,一瓶红酒,记忆若干的小吃。 “小小,你还真别说,郊县比临县好玩儿多了。” “就是,好多帅哥啊。” 三个女孩儿,仿佛花痴一样,双手拄着膝盖上,看着场中领舞的男子,一个劲儿地抛着媚眼。 不远处,几个青年,邪意凛然地抽着三个女孩儿,眼神中,尽是旺盛的欲望。 “草,这几个小妞儿,挺有钱哈。”一个青年摸着下巴,笑嘻嘻地看着几人。 “草,这小屁股小胸脯的,肯定带劲儿,哥几个儿,有啥想法没?” “草,那必须整咯啊。”一个青年,从兜里摸出来两包白色的东西。 “草,这是老郑的地盘,你还敢玩儿这个?” “有啥不敢的,咱弄宾馆去,不就完了么?嘿嘿,咱换着来。” 几个猥琐的青年,大摇大摆地朝着许小小几人的卡台走去。 半个小时后,几个青年,扶着三个女孩儿,走出了帝豪一楼。 “走,宾馆,麻痹的,我现在都鸡冻了,快点的。”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铺撒在快捷宾馆的时候,某个房间,响起了三声震天动地的惊呼。 “哎呀,我的衣服呢?” “我的裤衩子呢?” 两个女孩儿,慌张地坐在床铺上,用被子捂着不大的小白兔,满脸的慌张。 另外一张床上,许小小刚刚醒来,发现下身胀痛异常,晃眼一看,全身上下,别无寸缕,眼珠子一转,她就想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摸了摸依然昏涨的脑袋,一幕幕画面出现在脑海。 首先,是几个男子来到自己这边的卡台,都长得很帅,说话也很幽默,但在喝了几杯酒之后,脑袋就开始发昏,瞳孔中一幕幕幻灯片的映像,全身发热,接着就是去了一个宾馆,再接着,几个赤果果的身躯骑在了自己身上。 “啊……” 猛地,她扑棱一下立了起来,终于,她想到了一个可能,自己被轮了。 “小小,哎呀,我背叛我男朋友了,呜呜……”一个女孩儿哭丧着说道。 “我也是,我表哥要是知道了,肯定甩了我,呜呜……”另外一个女孩儿,跟着就哭了起来。 三人不是傻子,自己被轮,能想到的就这些,也特么是没谁了。 “别嚎了,走吧。”许小小从小就混迹在夜店,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怪只怪自己太傻,咋没清醒起来,跟着一起乐呵呢,草,就他们乐呵了,自己还特么睡着了,太亏了。 “哎呀……” 刚下床,下身就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痛得她一个趔蹴。 被轮了,她不在乎,因为自己的第一次,早就给了初中的班长,加上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所以,许小小也就没放在心上。 回家后,自己去妇幼保健院整了点消炎的敷上,就没在意。 可坏就坏在,两天后,她的下身,开始发痒,这个时候,她还没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只是以为是真菌感染,过几天就没事儿了。 到了第三天,下身痒得厉害,她拿着电筒一看,两边居然起了一些红色的小疹子,这个时候,她开始慌了。 “小荷,你回来后,有啥不舒服的么?”许小小从回来以后,三天都呆在家里,哪儿都没去。 “没有啊,挺好的啊,我俩在公园呢,你来不?” “啊,真没事儿啊?” “能有啥事儿啊,我男朋友都不知道,嘻嘻,算了,你不来算了,看见一帅哥,不说了啊……” 同学匆匆忙忙挂断了电话,整的许小小稍微安定了下来,可这下身长疹子,不去看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可一个小女孩儿,说是下面得病,说出去多没面子,这思来想去,她只是去药方,买了点医师介绍的药膏,而且说是下身发痒,给朋友买的。 回来擦了两天,病情没有好转,反而加重了。 这下,许小小终于知道,出事儿了。 下身周围,全是红色的小疹子,不仅这样,还痒得难受,一天起码洗八回澡。 “哎呀妈呀,这可咋整?”许小小洗完澡,惆怅地睡在床上,脑袋里,回想着电线杆子上那些治疗性病梅毒的小广告,思维一片混乱。 临县,人民广场中央,一辆蓝色的跑车,静静地停在那里。 十几分钟后,一脸白色的越野车,开了过来,车门打开,许乐拿着矿泉水瓶子走了下来。 “当当当!” “小小,找我来啥事儿啊?” 许乐坐上跑车,喝了一口矿泉水,看着许小小笑道:“是不是闲得慌啊,没地儿玩儿啊,要哥陪你去玩儿啊?” “不是。”几天下来,许小小憔悴不少,眼影没了,装也不化了。 “小小,你这是咋啦?”听着声音不对,许乐郑重了起来,扒拉了两下她的小脸蛋,发现小小烟圈泛青。 “你这是到底咋啦,你给哥说实话,是不是哪个小子欺负你了,哥给你报仇去。” “不是,乐哥,你,知不知道,那个,那个……” 三分钟后,一声怒吼传遍整个广场。 两个小时后,两人从一条巷子里走了出来,许小小手上提着一大包草药,手腕上,还有输液没撤掉的邦迪。 “乐哥,这事儿,你可千万别给我爸说啊。”许小小有些害怕担忧地看着许乐。 “小小,这事儿咋能不告诉他啊。”许乐异常烦躁,不停地裹着烟头:“你说你也是,哪儿不好,非得去外面疯,在临县,谁特么敢打你的主意啊。” “哎呀,乐哥,你就别告诉我爸就行。” 草,自己女儿被轮了,谁知道,都得脑出血,说不定,一下就一命呜呼了。 “哎……”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许乐忍下心来。 “麻痹的,郊县是不,草。” 暗骂了两句,他带着许小小离开了小巷子。 当天晚上,许乐开着自己那辆越野车,以及自己的几个兄弟,前往郊县。 他作为许文最看重的兄弟,相当于大管家,虽然不参与地产公司的经营,但跑腿啥的,都是他在办,所以,许小小这事儿,不适合告诉许文,他却不得不去办。 六点不到,他带着四个兄弟,就来到了宏泰,并且闯进去,直接嚷嚷着找马军。 “草,你来干啥啊?”正准备出去吃饭的大东和耗子两人,带着几个内保兄弟,听见吵吵声,跑了过来,一看是许乐,两人顿时就想上去抓着一通暴打。 “草,别特么动手。”许乐恶狠狠地指着两人:“告诉你昂,我今儿来,是找你大哥的,不是来给你打架的,打架,我能带这几个人啊?” “你带多少人,老子也接待你。”耗子却不吃那一套。 “特么的,我说你,能不能听懂话?”明显的,许乐觉得和耗子杂谈,都不会解决问题,所以根本不想和他瞎扯,转头对着收银的小妹儿说道:“妹妹,给你老板打电话,就说临县许文的弟弟许乐找他。” “草,真会装,军哥是你相见就能见的么?”大东冲着收银小妹挥挥手,扒拉开许乐的手指,冷笑道:“草泥马的,走,咱去厕所唠唠。”(未完待续) 400、拿钱赎人 马军办公室。 马军坐在椅子上,抽着烟,淡淡地看着站在房子中间的许乐几人,旁边大东和耗子,跃跃欲试。 “你说上次许总来我们这儿,出事儿了?”马军皱着眉头问道:“啥事儿啊?” “啥事儿你还不清楚么?”许乐指着马军,态度异常的嚣张:“她来你这儿玩儿,你咋说都得好好招待下,哪怕我们有点矛盾,那也是大人的矛盾,她就一小女孩儿,你特么咋忍心的?” “我草泥马,你这逼嘴……”他敢在马军面前说脏话,骂娘,大东和耗子肯定第一个不同意,说着就要冲过去。 “别动。”马军立身,挥手制止两个人的动作,歪着脑袋看了好久,心底咯噔一下,看许乐那样子,他多半也能猜到许小小在这边出了啥事儿了。 “你这意思,是怀疑我了?” “在你的地盘出事儿,不是你,还有谁?”许乐那个气啊,瞒着自己大哥来办事儿,没有人手还真特么不行。 “耗子,你去掉那天的监控,另外,把招待小小的那个经理带过来。” 许小小,一个小孩儿,出了事儿,他也感觉有点愧疚,这事儿呢,解释清楚了最好,没解释清楚,后果就有点严重了。 “我和许总,虽然没见过几次,但也是互相尊重,他的女儿来我这边出事儿,我肯定给你个交代,先别着急,咱看完监控再说。” 不一会儿,那天招待小小的经理,拿着一个优盘走了进来,并且当着许乐的面儿,将优盘插进了电脑。 “这就是那天,小姑娘来玩儿的三个小时录像,直到她离开。” 许乐连忙跑过去,瞅着电脑,手指快速地按动着快进,拖动着鼠标,可哪怕是到最后,三个女孩儿高高兴兴离开,也没出事儿。 难道说,按照她说的,真的是那个啥帝豪? “她来我这儿,我这个当叔叔的,肯定照顾。”马军说道。 “就是,军哥那天说了,小姑娘要玩儿啥就给,不用买单,我还让两个小兄弟在外面看着呢。”经理站在一旁,插了一句。 “行,我知道了。”许乐有些失望地走到办公室中央,转身指着马军:“不过你别高兴得太早,要是让我查出来,这事儿和你有一点关系,我特么不生拔了你。” “你特么……” “砰!”耗子的叫骂还没落地,许乐就带着四个人甩门而去。 “军哥,这逼样的,也太猖狂了。”大东瞪着眼珠子,很是生气。 “小姑娘出了事儿,可以理解,你们就别火烧浇油了。”马军根本没把这事儿当真,因为不管从哪方面来说,自己也做的够到位,哪怕真的出事儿,许文也不能怪到自己头上来。 忙活了一段时间的几人,来到了一个大排档,点上点串串吃了半天。 “不行,这事儿不对。”喝了两杯酒,许乐突然神经质似的摇着脑袋,连兄弟给他敬酒都没看见。 “咋不对啊?乐哥,人家给监控都给咱看了。” “就是,你也不告诉我们,小姐出了啥事儿,你不说,咋解决啊?” “草,不对,真的不对。”许乐依然五行我素,大脑好像开挂了一样,冲着几人说道:“你想啊,宏泰在郊县,也算是一把了吧,下面的小弟无数,哪怕不是一个场子,里面都认识,你们说,这事儿有没有可能是他们在后面策划的?” “为啥啊?”一个小弟不解地问道。 “草,你忘了?上次咱们堵他们来着。” 几个损友顿时恍然大悟,思考了一会儿,统一点头:“恩,我看这事儿,相当有可能啊。” “麻痹的,他一个大哥,也太小心眼了。” 古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三个傻逼能顶一个诸葛亮,其实不然,这个盲从,其实就是最没有智商的表现。 许乐是啥,是许文手底下比较红的年轻一代,可以说,在临县,他也是一个大哥了,下面的小兄弟也不少,但在这事儿上,急于表现许乐,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拿出点成绩,回家怎么给许小小说呢? 要是这事儿让许文知道了,说他一个办事不利,这特码后半辈子就没有了保障,所以,他是想急切地找到凶手。 “不行,走,马上去帝豪。”许乐把被子一扔,带着手下几个兄弟就朝着帝豪而去。 帝豪新开,发生的混混闹事儿挺多,这几个人进去想要查线所,肯定会得罪很多人,老鬼能轻易放过几人么? 一闹事儿,就被对方的人一顿暴揍,随即老鬼让人把几人抓到了地下室。 “砰。” “砰砰!” 带着大金链子的老鬼,赤着上身,对着满身是血的许乐就是几脚,破口大骂:“草泥马的,看我们是新开的是不,闹事儿是不?麻痹的,给我打!” 一声怒吼,身边站着的十几个兄弟,拿着家伙再次上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顿暴揍。 而此时吗,咱们来看看许乐等人的样子,首先,许乐首当其冲,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好地方,在舞厅的时候,就晕过去一次,上身全是被棍子抽出来的一条条血痕,此时已经肿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好像胖了一圈。 地下室再一打,整个人都处在迷迷糊糊之中,其他四个兄弟也不好过,老鬼对于来闹事儿的人,反正的绝不留情,先教训再说。 场子刚开业不久,有人闹事儿,肯定是往最严重的程度整,要不然,以后小猫小狗都能来踩上一脚。 “是,麻痹的,谁的人?”老鬼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叼着烟,抓着许乐的头发,看着满脸血迹的他,厉声问道。 “草泥马……” “砰!” 刚一说话,嘴里飚出来一股血迹。 许乐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带人就是在舞厅找人问了几句,就被当成闹事儿的人抓了起来,这里面要是没有猫腻,打死他也不相信。 “啪!” 老鬼一巴掌扇了过去:“草泥马我问你,谁的人?” “草泥马……”许乐依然硬气,他的硬气,换来的又是一顿暴打,短短十几分钟,他就疼过去两次。 “鬼哥,我去看了,他们车的牌照,是临县的。”一个小弟跑了进来,凑着老鬼的耳边说道。 “临县?”老鬼摸着脑袋,呢喃道:“草,临县啥大佬啊,也没啥业务往来啊。” “大哥,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说。”一个小弟是在受不了了,带血的双手,撑在地上,爬到老鬼的脚边,昂着脑袋看着他:“我们是临县许文许总的人,过来就是查点事情。” “啥事情啊?” 老鬼直接过滤了许文,因为他没听过,就不存在谁怕谁的问题。 “我们不知道,只有乐哥知道。”小弟惨兮兮地抓着老鬼的脚踝:“大哥,我们真不是有意来闹事儿,真的,我们过来就是查点事情,求求你们,别打了成吗?” “草,整盆水来。”老鬼碎了一口,招呼一声,此时,许乐已经第三次被整昏了过去。 “扑!” 一盆水下去,许乐悠悠醒来,全身疼痛不已,他眨巴眨巴眼珠子,发现右眼肿的厉害,根本就看不清前面的东西,刚想坡口大骂,就听见老鬼问:“你是临县许文的人啊?” “是,咋地?”他一咬牙,还想撑起来,但奈何全身是伤,根本就起不来。 “咋地你麻痹,知道这是啥地儿不?”老鬼掷地有声地吼道:“这是帝豪,大成郑爷的地盘,你特么的,找人,差事儿,都行,你特么的撩扯我的客户干啥?” “……”许乐昂着脑袋,不停地晃悠着脑袋,想让自己变得清醒。 “算了,叫家里拿钱赎人吧。”老鬼一看,人也收拾差不多了,索性找点外快。 “不是,大哥,我们没钱啊。”小弟哭丧着脸。 “没钱?就找你大哥,还想就这么离开啊?草。”老鬼大骂一句,让人搜出了许乐身上的手机。 “哎呀,卧槽,你这小子,看来在临县,混的不错啊。” 翻着上面的电话记录,老鬼一阵邪笑,因为许乐手机上的备注,实在太牛逼,啥大宝贝,二宝贝,大胸,大屁股等等淫荡的词汇不计其数,还有十几个类似小红夜场女子的名字,草,这当真是花丛老手啊。 这一看,他就笑了。 “你特么的,妹子能随便玩儿,要少了,岂不是对不起你?”老鬼看着一个备注为大哥的电话,直接拨通了过去。 “你是许文啊?”老鬼翘着二郎腿,大大咧咧地问道。(未完待续) 401、里外不讨好 凌晨一点,刚下班,搂着小不点正往家走的马军,电话却异常急促地响了起来。 “哎呀,这么晚了,又干啥,关了。”小不点挽着他的胳膊,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呵呵,行。”马军一笑,手机根本没拿出来,手伸进去直接挂断。 可没几秒钟,电话再次响起。 小不点脸色更不好看了:“你不会是在外面有人了吧?” “哪儿能呢,我是啥人,你还不清楚啊?”马军愣道。 “真的?”小不点根本不相信。 “晕死,每天我都交公粮,我还有力气在外面找人么?”马军一摊手,相当地无奈。 “讨厌。”小不点笑道:“准了,接吧。” “波……”马军笑嘻嘻地在小不点脸上亲了一口,随即摸出电话,看到备注的那一刹那,一种不好的预感,溢满心头。 “许总,大晚上的,还没休息啊?” “军老弟,帝豪的人,你认识不?”临县某别墅区外,两辆路虎直接窜了出来,坐在后座的许文,穿着衬衣皮鞋,脸色严肃地问道。 “认识啊,咋了?”马军眼珠子一转,暗想那几个傻逼,不会被帝豪给扣了吧。 “小乐和几个小兄弟,被扣了,我现在正往你们那边赶。” “啥事儿啊?”马军再问。 “我也不清楚,哎……对方只说拿钱赎人,具体啥情况,我一点也不清楚,郊县我也不熟,这不,只要找你了。”许文揉着发麻的头皮说道。 “行,你到了给我电话。”挂断电话后,马军站在原地沉思了起来。 “诶,啥事儿啊?”见马军不动,小不点问道:“是不是又出啥事儿了?” “没事儿。”马军淡淡回到。 “你可别骗我哈,小龙带着父母看孩子去了,他不在家,你可千万别出去嘚瑟,你这脑子,人家给你卖了,你还不知道。” “你就是说我傻呗?”马军将手机放进兜里,轻笑道。 “不是傻,是你太耿直。”小不点翻了翻白眼,继续道:“是不是要出去办事儿啊?” “恩,等下得出去一趟,一个朋友从外地赶过来了,我不去露一面,不好。” “那叫小开华子一起吧。”小不点摸出电话,就想给小开俩人打电话。 “啪!” 马军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别打了,他俩去市区了。” “今天不是还在家么?” “小龙那边,没有他俩,不行,别打扰谁了,我自己去吧。”马军叹息一声。 “恩,那你小心一点昂。” “没事儿,走,我先送你回去。” …… 从临县赶到郊县,也要一个多小时,所以,在许文之前,马军就来到了帝豪,并且在地下室看到了被打得遍体鳞伤的许乐五个人。 “草,老鬼,你这是干啥啊,血粼粼的,赶紧叫人治治啊。”从内心来说,马军一点都不在乎许乐等人的死活,这逼太赛脸,但没办法,人家老大过来了,还亲自给自己打了电话,只能硬着头皮过来。 “刷刷!”听见响动,地上的许乐,艰难地转过头,看着马军,咬牙切齿,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真的是你。” “草,这几个傻逼来店里闹事儿,我不拿出店里的态度,我这店,以后谁还敢来玩儿啊?”老鬼无所谓地挥挥手,将马军拉到了另外一个椅子上:“没事儿,这几个都属狐狸的,打不死。” “草,你就爱整,还是收拾收拾,看着太瘆人。”马军笑着接过香烟,再次说了一句。 “草,你还害怕这个啊?”老鬼一笑,还是叫人将地上的血迹拖了拖,并且用一瓶云南白药给几人喷了喷。 随后,两人就坐在椅子上聊了起来,聊的内容,无非是一些夜店的经营,没有别的,但两人属于大总管一个级别,一聊上,就特码好像要换发第二春似的,唠嗑唠得相当兴奋。 而这一切,全部被许乐几个人听了去。 等了大概一个小时,上面人说,许乐的大哥,许文来了。 “走吧,咱去会会这个临县的大哥呗。”老鬼一听,顿时调侃地说道。 “草,你尽套我,你去吧,我就不去了。”马军想了下,还是拒绝。 “屁,你不去,我这价格咋能上去啊?”老鬼一笑,不管马军愿不愿意,拉着马军就往楼上走。 在一个空旷的包厢内,他们见到了有些疲惫的许文。 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左右,帝豪除了一楼的舞池还有一些小混混在玩儿之外,其他的包厢,都是空无一人。 “军儿。”看见来人,许文坐在原地,淡淡地叫了一声。 “许总。”马军客气地上去,跟他握了握手,随即坐在了他的身边,也变相地给老鬼,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你就是许总呗?”老鬼坐在三米外的地方,翘着二郎腿,点着香烟,歪着脑袋问道。 “我是,我弟弟呢?”许文脸色很不好,最近虽然女儿考上了大学,但那些流言蜚语也慢慢地传了出来,作为一个父亲,听在心里,犹如针在扎。 “呵呵,你的人,来我的店里,骚扰我的客人,打我的服务生,就这样,你还想见着你的人啊?”老鬼作为大成的大哥,肯定不怵,说话也吊儿郎当,似乎没把许文看在眼里。 “说,你要多少钱,我才能把人领走。”许文不耐烦地挥手,似乎不像听下去。 “呵呵,你挺有钱呗?”老鬼斜眼看了下一言不发的马军,顿时笑了:“是不是我开啥价格,你都给啊?” “呵呵,我能给得起,你能拿吗?’许文这时已经有些生气了。 “那你看看,我到底敢不敢拿呗。”老鬼站起来,俯视着许文。 “哐当!”包厢的房门,再次打开,七八个至少三十岁的壮汉,走了进来,其中,两个人手上,提着两个密码箱。 “当!”的一声,两个密码箱放在了许文的脚底下,而那些大汉,则是恭敬地站在一旁,也不坐,也不说话,好像一根木头桩子地站在一旁,气势逼人。 “……”老鬼撇了一眼箱子,不屑地摇了摇脑袋:“你这两个箱子,最多也就两百个,我这边五个人,你还想一起都带走啊?” 一听这话,马军暗叫不好。 “呵呵,你的意思,多少?五百个还是一千个?”许文咬着牙齿,显然已经动了真火。 “你这么有底气,那就给五百个吧,一人一百个,不多,呵呵。”老鬼笑道。 许文咬着牙齿,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着马军。 马军看了他一眼,顿时按灭烟头,自己来,肯定就是帮着说情的,这玩意儿要是再不说话,许文真认为这事儿是自己撺掇的了。 “老鬼,差不多,就得了。” 他一说话,老鬼就怔住了,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军儿说话了,我肯定给这个面子,但你的人来我这儿闹事儿,不拿出点代价,也说不过去,这样吧,三百个,人你带走。” 此话一出,马军和许文都是脸色大变。 “老鬼……”马军再次开口,只是淡淡地叫了声。 “哎,算了算了。”老鬼指着马军道:“我兄弟,我必须给面子,你就说你能拿多少钱,说吧。” “一百个。”许文挠了挠鼻子,说道:“多了,我就不给了,人我也不要了。” “呵呵,你威胁我呗?”老鬼笑了:“你还真别说,我家里还真穷,养这几个人还有点费劲,你要不要,我就扔长江里去,草,这些天里面的鱼虾正饿着呢,增加点营养。” “行,你要喜欢玩儿,就你留着。”许文站起身,握着马军的手笑道:“军儿,不好意思,大半夜的,还让你跑一趟,有空去临县我安排你,呵呵,走了。” 说完,也不管两人的反应,转身出了房门,他一走,下面的人就拎着皮箱,跟着走了,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军儿,这人,啥来头啊,看样子,有点实力啊?‘他一走,老鬼就坐在了马军身边,颇为好奇地说道。 “他在临县,挺有能量的。”马军叹息一声,这事儿明显出力不讨好,自己这次,把许文也给得罪了。 “啥能量啊?” 马军转头撇了他一眼,沉声道:“你们在大成是啥地位,他在临县就是啥地位,手底下,还有一个地产公司,是临县的标杆企业。” “哎呀卧槽,还是要少了啊。” 楼下,两辆路虎并没有开走,而是静静地停在门口。 “老板,就这么走了么?”副驾驶的一个壮汉问道。 “没事儿,等等。”许文坐在后座,一点不担心地闭上了眼睛。(未完待续) 402、伏笔 十几分钟后,许乐五人,在十几个的搀扶下,来到了楼下。 马军和老鬼,站在阶梯上,没有下去。 “老板,果然不出你所料,人出来了。”一个壮汉有些佩服地说道。 “马军在郊县,这点银子,还是值的。”许文根本没看外面,淡淡地冲壮汉说道:“让他们上后面一辆车,留下一箱钱,走吧。” “哐当!”壮汉提着一个皮箱下了车,双方正式开始交接。 壮汉来到两人面前,将钱箱子放在老鬼的脚下,转头看着马军:“军哥,老板说了,这次事儿,谢了,有机会去临县,肯定报答。” “呵呵,小事儿。”马军不以为意地说道,皱着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来。 两分钟后,两辆路虎,绝尘而去。 马军之所以焦虑,就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似乎没有估计对,最开始也就是以为是许小小在这边夜店受了点欺负,无非是被揩油吃了点豆腐之类的,或者和人吵架,被人扇耳光之类,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那么简单。 许乐能奔袭一百多公里,就为了查点线索,被打成那个样子都没说为啥,这特码咋看,都不是吵架打耳光的事情啊。 “老鬼,事儿完了,我就回家了哈。” “走啥啊走,都这个点儿了,咱喝点去。”莫名其妙送上来一百万,老鬼有点兴奋,一直抓着马军不让走。 “家里还有媳妇儿呢,别闹,我真得回去。”马军其实是认为,许文不会善罢甘休,一个三十来岁,就成了一个县城的大拿,还有一个房产公司,在外面吃了亏还不说话?就这样软弱的性格,能有现在的成就吗? 换做几十年前的话,这就是袍哥会分舵的舵主,草,能没点血性么? “行吧,忘了你是模范丈夫来着。”老鬼调侃两句,也就没再强求。 七月的重庆,每天都是大太阳,难得下一次雨,而今天,居然下雨了,虽然房间里依然闷热,但泡上一杯茶,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场景,心里舒服不少。 “老公,你咋起这么早呢?”九点钟,马军也就睡了四个多小时,算起来,从来到郊县,宏泰开业之后,他就没好好休息过,每天就睡四五个小时,这也形成了一种习惯,所以,小不点很心疼地走上去,搂着他的腰杆。 “没事儿,想点事儿。”马军端着茶杯,一手摸着小不点的脑地啊,怜爱地说道:“媳妇儿,要不,咱把婚礼办了吧。” “唰!”的一下,一双明亮的眼珠子,好像黑夜里的夜明珠,亮的吓人,小不点昂着脑袋看着马军,眼神中尽是欣喜。 过一会儿,又暗淡了下去。 “算了,现在还没回八里道,咱们结婚不现实,再说了,咱俩在一起,我就是图你的人实在,有没有那么一个形式,都无所谓。”小不点体贴地说道,她不想结婚么?她不想让马军安安稳稳生活么? 答案,是肯定的,只不过,她善解人意,知道自己不管咋说,马军都不会离开宏泰,更不会让张海龙一个人去面对那些对火儿。 “好吧,你看看下雨,多久没下雨了,我去给你整点早餐,哎,一直不吃早餐,你这胃啊,算是废了。”小不点转身去了厨房。 马军幸福地看着她离开,拿出了手机。 “小龙啊,干啥呢?” “能干啥,陪着我爸妈,媛媛孩子,她爸妈,在外面玩儿呗。”朝天门的广场上,我们两家人,正四处溜达着,小开和华子,昨天就来到了这里,跟在后面,淡淡地抽烟。 “哦,是要商量婚礼的事儿么?”马军思考了下,还是没有将许文的事情,告诉我。 “呵呵,我结婚,肯定和你一起,到时候,咱倆兄弟,肯定办一个盛况空前的婚礼。”我哈哈大笑。 “呵呵,要的,那你啥时候回来啊?”他一笑,再次问道。 我将孩子放在媛媛怀里,点燃一根烟放在嘴里说道:“宏泰开发那边,马上快完工了,我暂时不能回去,只有等新项目下来,我才能回去,加上猪场那边现在生意挺好,咱们的投资早就回本了,再不投资其他项目,手上就全是现金了。” “你是说,要项目找你?”马军一愣。 “差不多是这意思,沿江公园,我们负责的部分完工,那么就到了分蛋糕的时候,那些人,不找我,还等着我亲自送上门去啊?呵呵,等着吧,这份蛋糕,起码换回两个新项目。”我吐出烟圈,看着十米外的家人笑道:“你有空就去李琦那儿看看,找那个四哥吃吃饭喝喝酒,那是个人才,一定要留住,我爸妈来了,我正好趁这个时间,好好陪陪他们,也算了了老人的一桩心愿。” “好吧,我明儿就过去,见见你说的那个莽夫,呵呵,李琦三人你就别担心了,这三人,估计不管在国外还是国内,都能过得很好,简直没心没肺啊。” 和马军扯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重庆,朝天门,我站在一处花台面前,从这身后的华子小开招招手,二人立马跑了过来。 “呵呵,在郊县挺好的,让你们跑腿过来,是不是不好耍啊?” “哪儿能啊,在郊县,也是呆的无聊。”小开笑道。 这两人,在外面俗称我的禁卫军,贴身保镖,还真是没错,只要我出现,他俩肯定跟随左右,一般人都使唤不动,更不敢使唤,连李琦找他俩,都得商量着来,其他人,就更不敢了。 “那啥,八里道,现在是个啥状况?”我给他俩一个散了一支香烟,缓缓问道。 华子扫视了周围一眼,低声说道:“大猛那边,已经传来消息,他的人,早就过去了,不过现在没啥作为。”他说完,沉思了半晌,说道:“我看呐,他是想咱给他拿点资金呢。” “就是,麻痹的,这都多久了,大哥你看他,人手早就过去了,现在连你的一个要求都没完成,我看,要不我回去一趟,组织组织。”小开急了。 “不是那么回事儿。”我一听,瞅着远处笑道:“大猛是啥人,那是江湖职业啥,肯定是有职业道德的,再说的,他弟弟在我手里,我要他五年内出来,那就能出来,他不按照我说的办,他弟弟还能在里面加刑,你信么?” “你也不用回去,现在的八里道,连我都看不出名堂了,你回去,讨不了好,等着吧,我还有安排呢。”我笑着起身。 “大哥,其他人,你派谁了?”作为自己的大本营,也是小开和华子的老家,两人比谁都还伤心,毕竟,人人都喜欢落叶归根,终究还是要回去的。 不管以后在外面是啥样子,还是会回去安家落户的。 “呵呵,暂时保密,以后会告诉你的。”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不是不信任你,是现在的情况,连我都分析不出来,告诉你们也没用。” “算了,就别想了,来了,就好好玩玩儿,去买点礼品工艺品啥的,给你俩的老相好带点。” “大哥,我没老相好。”小开扣着裤裆,略显羞涩。 “擦了,在大哥面前你能不能不装?”华子笑骂道:“A组那些都叫你老公了,你还说没有。” “晕死。”小开顿时大囧:“华子,咋俩大哥别说二哥,都差不多,B组的那些,不也叫你姐夫么?” “姐夫和老公能一样么?” “咋不一样呢?不都一张床上睡过么?”两人吵闹起来,我也很高兴地往前面跑了几步,逗弄我儿子去了。 说实话,在整个宏泰,我对他俩,其实是最宽容的,就连李琦和马军都很尊重。 其他人,明文规定不准在自己的场子里乱搞,就他俩是个特例。不管是公主还是小费,完全不用钱,因为这俩属于我们的兄弟,基本都是跟在我的身边做事儿,一般也不出去。 很多时候,有人请喝酒,他俩都不回去,跟在我的身边,为了不让他俩的生活过多的单调无趣,就特别宽容。 另外一头,被接回到临县的许乐等人,一会去就直接推进了手术室,有早就安排好的主治医生,为他们进行手术。 第二天,大雨。 十点半左右,在公司听取了汇报的许文,带着两个中年,来到了许乐的病房。 许乐很虚弱,他来的时候,正有个护工在照顾早餐。 他的全身,缝了二十来针,不算多,但就是红肿,皮下组织充血,这才是最难受的。 “小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未完待续) 403、大哥爸爸和太妹女儿 “大哥,你来了?”看着进来的三人,许乐脸上浮现出一抹喜色,连忙挣扎着靠在了病床上,随后冲着许文身后的两个中年兴奋地喊道:“天哥,幺哥。” 那样子,简直比见到许文还要兴奋。 这里,不得不介绍这两个中年,必须隆重介绍。 许文三十岁的时候,成立了房产公司,当年的房市没有现在火爆,但他有较长远的眼光,将全部身家投资了进来,短短几年时间,就成为了临县的标杆企业,如果说硬资产,他的公司,绝对是最牛逼的,没有之一,妥妥的老大。 换个思维,你可以想象,他以前混社会,能有多少的资产? 可就这几年的时间,让他如日中天,圈地的步伐,不仅仅限制在临县,而是涵盖了周围很多的县城,就连几个区里,都有他的分公司。 简单来说,这就是一个以暴力为依托,迅速敛财,并且成功洗白的大公司,大团队。 而在这个团队中,扮演最重要角色的,就是现在许文身边的两个人,一个叫天儿,一个叫老幺。 这两个人,号称许文的左膀右臂,要说许乐,那简直就是扯淡,只有这两人,才是这个团队的中流砥柱,没有他俩,许文绝对到不了现在这个地步。 以前还没洗白的时候,这两人就是脏手套,当然,下面还有很多的小兄弟,他们只是负责策划,下面自然有人执行。 天儿,一个善于策划的稳重中年,老幺,一个稍微有些浮夸的老色狼。 好几年了,下面人都不曾见到这两个大哥,公司一洗白,这两人就出去旅游了,只有许乐和几个比较让许文看中的小大哥才知道,许文一直安排人洗白这两人,所以一直没露面,现在他俩一出现,许乐就好像打了鸡血,吃了西班牙苍蝇似的,激动地不得了。 “呵呵,小崽儿,我来这出去海南溜达一圈,听说你挨整了,还是在外面,我们不得回来给你讨回公道么?”天儿一说话,许乐就眼眶泛红,十分感动地点着脑袋:“天哥,还是你俩记得有我这个弟弟,谢谢了。” “行了,别煽情了,直接说事儿。”啃着玉米管子的老幺,性格和以前那个瞎子有点像,不仅爱吹牛逼,还喜欢美女,不是一般的浪荡,他和天儿在一起,经常吵架,就是两个极端,偏偏许文能让他俩心安理得地在手下办事儿,你说,许文没有能力么? 如果没有这次发生的这事儿,许文,绝对能成为重庆的企业家,他的大名,甚至能响彻全国,因为他不仅有智商,资本还有手腕。 用大猛的话来说,就是老牛逼了。 “那个……”关系到许小小的声誉,就是给许乐十个胆子,也不敢说出来。 “你们先出去吃吧。”许文一愣,随即皱起了眉头。 “草,我俩还不能听了?”老幺嘴里冒着玉米粒,指着床上的许乐说道:“你小子,变怀了昂。” “哎呀,走走,告诉我,你这玉米哪儿买的,我也去整点,真特么饿了。”天儿不由分说地拉着老幺就走了出去,并且关好了房门。 “现在可以说了。”许文看着许乐:“是不是和小小有关?” “恩。”许乐有些忐忑,也很紧张:“大哥,这事儿,我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啊。” “别废话,赶紧说。”许文极度不耐烦,也只有在自己女儿的事情上,他才如此的着急。 “那个,大哥,是这样的,前些天,小小不是去郊县玩儿么?” “她去郊县玩儿了?我咋不知道?”许文愣了。 “恩,她应该没告诉你,和两个同学去的,去的宏泰。” “马军那儿啊?”许文再问,突然脑海里出现了在帝豪看见马军的一幕,心如刀绞。 “恩,马军自己说的,说是他请客,没让小姐拿钱。” “说重点……” 十分钟后,一声咆哮传来。 “哐当!”房门被天儿一下撞开,出现的一幕,看得两人一愣一愣的。 只见一向儒雅的许文,红着双眼,斜站在床边,双手死死地掐着许乐的脖子,嘴皮咬出鲜血:“你特么的,怎么不早告诉我?” “大哥,大,大哥……”许乐面部充血,青筋暴起,双手扣着许文的手掌,相当的惊悚,在那双血红的眼眸里,他看到了死亡,看到了许文从未有过的愤怒。 “文儿……”天儿一惊,赶紧上前,先抓开他的手掌,就连吊儿郎当的老幺,也震惊得无以复加,上前帮着掰开。 “呼呼……”意识到自己事态的许文,呼呼地喘着粗气,使劲儿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可以想象,当一个父亲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被轮的消息后,真的能做出杀人的举动,这一点也不虚假,而是真实存在的。 “你俩,跟我走。”许文冲着两人说了一句,直接转身。 “呼呼,好险好险……”三人一走,许乐捂着自己的脖子,同样心有余悸,同时心底也在暗喜,这下自己的仇恨,绝对是能报了。 十分钟后,他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给许文发了一条信息。 “大哥,小小去郊县,马军安排的,我过去,他说自己不清楚,但我觉得,这就是他撺掇的,你不知道,小小谢师宴那天,他们就在哪儿嚼舌根,我听不过去,还和他们打了起来。” “这人,心眼不大,在帝豪的时候,和那个老鬼笑呵呵的,商量赎金,我敢说,两人绝对是一伙儿的。” 洋洋洒洒几百字的短信,一字不差地发到了许文的手机上。 “吱嘎。”一个小时候,许文的座驾,停在了自己的别墅大门口。 “你俩等等,我很快下来。”一直红着眼珠子的许文,拉开车门,进了别墅。 “踏踏踏!” 三分钟后,他来到了一个卧室门前,看着那白色的实木门,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是该迈左脚还是右脚呢,这是个问题。 我的宝贝儿女儿……许文的心底在滴血。 许小小是他第一任妻子生下来的,也是目前唯一的孩子,当初年少不懂事儿,混社会的时候,就有了这个女儿,一直到现在,新娶的老婆也没再生育。 去医院检查,医生说了,年轻的时候,老是熬夜喝酒,生猛不忌,现在想生孩子,估计够呛,所以,这个孩子,就是他的生命,相当的宝贝儿。 现在出了这个事情,让他这个做父亲的,该如何去面对自己的孩子。 足足在门外沉默了几分钟,他才伸手,颤抖地敲开了房门。 “小小……你。”他推开门,进去的一幕,顿时让他差点落下泪来。 许小小,这个曾经阳关可爱的女孩儿,此时就像一个垂暮的老人,斜靠在床上,皮肤蜡黄,整张脸都带着憔悴。 “啊,老爸,你怎么有空来啊?”刚刚还在失神的许小小,看见父亲进来,连忙坐直了身体。 “你别动。”许文伸手,转头擦拭了下眼角的泪水,走了过去:“呵呵,爸爸开完会,就是过来看看你。” “哦,老爸,你去公司吧,我等下就去吃饭,保姆都在做饭了。”许小小相当懂事儿地回答。 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父亲已经知道了。 “恩,真乖。”他抚摸了下许小小已经好几天没洗过的头发,面前笑道:“小小,起来吃饭后,你跟你阿姨联系下,我让人给你俩订机票,出去玩玩儿吧,呵呵,正好,你考上大学,你还没真的出去玩一次呢。” “不。”许小小嘟着嘴巴。 “为啥啊?” 见女儿不说话,许文顿时恍然大悟:“行吧,你阿姨不去,你想和哪个同学闺蜜去,都行爸爸给钱。” “欧耶,谢谢老爸。”许小小胜利地竖着手指,脸上洋溢着简单的笑容。 “呵呵,真是个孩子。”许文溺爱地再次摸了她的头一下,转身准备离开,走了几步,到了房门面前,他却站住了。 “小小,重庆的大学,咱不上了,老爸给你联系国外的,那个国家你自己选,咱去国外学习吧。” “为啥啊老爸?”这些轮到许小小蒙圈了。 “国内的教育还是不行,你老爸这么大的家业,以后还得你来继承,呵呵,去国外好好学习,说不定,咱许家以后又多了一个女强人呢。” “呵呵,好。”许小小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好了,起床吧,爸爸去公司了。” “诶,老爸,记得吃饭哈,1点准时吃,你的胃不好,别饿坏了。” 听到这话,刚走到走廊的许文,小腿一阵无力,刚刚忍回去的泪水,再次汹涌而来。(未完待续) 404、下战帖 事情过去的第二天,郑也就知道了,立马给马军通了电话,并且由他做东,宴请马军。 “军儿啊,这事儿呢,我知道了,呵呵,老鬼这人就是爱占便宜,来,不说了,咱喝酒,一切都在酒里。”诺大的包厢内,就郑也马军老鬼三人,郑也一直在说不好意思等带着歉意的话语。 “按理说,你和临县那个啥,许文是吧,,是朋友,老鬼这事儿确实做得有点过了,呵呵,老鬼,看我干啥啊,跟军儿喝两杯。” 老鬼从被拉进来之后,一直就显得兴致缺缺,似乎很不开心,但也不能全部表现出来,仿佛要憋出内伤一般。 马军就纳闷了,这两人的态度,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老郑,咱是同盟关系,这事儿呢,过了就过了,你就不要多少了,呵呵,我和老鬼该咋处还咋处,不存在的事儿。” 马军和老鬼喝过两杯之后,就将酒杯倒着盖了起来,这意思就是,不能再喝了,你倒,我也不让。 郑也看他这动作,顿时愣了愣,拿着筷子笑了笑说道:“吃菜吃菜。” 三个大男人,在一起吃饭,一点意思都没有,特别还是这等没有幽默感的三个大男人,简直是压抑。 如果是李琦,胖墩等几人在的话,那气氛一下就来了,很欢愉,很高兴。 可和两个比自己大二十岁的男子吃饭,除了喝酒,好像也没啥被的了。 “我听老鬼说了下,这个许文还是不简单的,他可能不会在乎,但那个许乐是吧,他不会来捣乱吧?”吃了一会儿,郑也就放下了筷子,似乎胃口不是很好,吃了两筷子,就拿着茶水在喝。 “呵呵,你还怕啊?”马军一笑。 “我是怕他么?”郑也没有回答,拿着纸巾擦了一下嘴巴,半眯着双眼,反问道。 “额……放心吧,许文这人,应该很大方的,下面人的争斗,他从来不参与。”顿了顿,马军补充道:“公司的事儿,他都忙不过来,他还管这些事儿,那不是闲得慌么?” “诶,说道项目,小龙啥时候回来啊,沿江公园的项目不是快完了么,他不回来操作,新项目咋下来啊?” 马军吃完一碗饭,估计也差不多了,喝了两碗汤之后,红光满面,心满意足地拍着自己的小肚子笑道:“我们宏泰,一人管一摊子,开发那边,我不清楚,你要问,只能给他打电话了。” “……”郑也一愣,顿时笑道:“专业的,就是不一样。” 说完,他看了一眼老鬼,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摊子铺大了,从家里整点人来,店里的内保才十来个,哪儿够?” 听到这话,马军顿时愣在原地。 吃完饭后,马军回到了宏泰,而郑也并没有回帝豪,而是回到了自己在郊县的住所,一个不大的三居室。 “大哥,你今天这话,是不是让他怀疑了?”老鬼给郑也泡了杯茶后,坐在一边,担忧地看着郑也。 “不是让他怀疑,是想让他的嘴,给咱传递一个消息。”郑也斜靠在沙发上,双眼注视着柜子上的景观鱼,淡笑着。 “给张海龙么?” “不给他,还能有谁?”郑也换了个姿势,让手搭在自己的大腿上,继续道:“咱们来这边,出的力,也不小,虽然帝豪开业了,但咱们往里砸的钱,也不少,加上郊县的娱乐市场本来就饱和得差不多了,我这几天看了下我们的财务报表,要是这个速度下去,按照整个帝豪以前的投资情况,起码得一年半才能回本,也就是说,如果这个店,以前是咱们自己的,投资算下来,是不划算的,因为宏泰在这边的夜猫子心里,已经深入人心。” “来之前,我们就谈好了的,说是拿项目,宏泰开发咱们做不了,其他项目咱们还做不了么?”他端起茶杯,淡淡地喝了一口,看着老鬼说道:“我要的,就是让他给张海龙传递个消息,帝豪,不是我们的目标,我上次给他帮忙,这个店,还不够。” 听完这些话,老鬼歪着脑袋,想了很久,看着郑也愣道:“这么快就对上他们啊?” “呵呵。”郑也轻笑一声,用手指指了指老鬼,无奈地笑道:“来这边,咱们就是来挣钱的,好多事儿还要仰仗张海龙,怎么可能对上,你想得有点多了……我的意思,是说,他给我的还不够,他心里清楚,我也清楚,我不可能一直不说,对不对?他老是不见人,只能让马军传递过去了,我相信,下个项目,有咱们的一席之地。” “那你说的调人?” “工人啊,傻啊,呵呵。” …… 夜幕,当黑夜掩盖住西去的红霞后,这个长江边的小县城,再次霓虹闪烁。 中华大地的每个城市,似乎在夏季的夜晚,都显得充满了激情和刺激,激情背后,却是一幕幕肮脏和争斗。 “吱嘎。”一辆路虎停在了帝豪的门口。 老幺穿着花T恤,花裤衩,带着金丝边角的豆豆鞋,斜靠在后座上,整个人,显得年轻了好几岁。 “草,就是这儿啊,也不咋地啊。”老幺伸头看了一眼帝豪的招牌和外墙装修,吧唧吧唧嘴巴,朝着开车的小弟说:“去吧,去给他们下战帖,就说临县的许家大军,不日将踏上郊县,将他这个狗屁帝豪夷为平地。” 开车的是个小伙子,精干帅气,剃着寸头,他看了一眼帝豪门口站着的两个膀大腰圆的内保,喃喃道:“就我去啊?” “咋地?”老幺眼珠子一瞪:“要不,我陪你去呗?” “不是,哥啊,今儿咱第一次来,就去下战帖,一点准备没有,是不是有点自大啊?” “草,你跟我多少年了,现在才知道我啊?麻痹的,一点文化没有,那是自大么,那叫自信!” 老幺摸着圆圆的脑袋,碎了一口:“不过呢,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这样吧,先休息一天,让他们缓缓,明儿来吧。” “好。”小伙子立马答应,发动了车子,车子刚驶去几十米,他又张嘴了:“哥,听说宏泰的妹子,全是广东的,推行的是莞式服务,不得了,去过的人,都说好,要不,咱们也去看看呗?”看来,这小伙子也是一个标准的色狼啊。 “恩,莞式服务……”老幺摸着下巴,思考了一秒不到:“好吧,咱也去享受享受。” 就这样,老幺带着他的两个小兄弟,来到了宏泰,并且直接上了四楼,开了个至尊包房。 “啪啪!” 老幺这个老色狼,一进来包房,问道空气中的香水味道,就不由自主地闪动几下鼻翼,下身稍微就有点冲动了。 “老板,请问您需要点点什么酒水?”一个服务生,拿出了点酒单,淡笑着站在一旁。 “先不点酒。”老幺一脚搭在茶几上,看着服务生,歪着脑地啊说:“听说你们这儿的妹子,都是广东过来的?” “是的。”自从上次老薛整过事儿后,宏泰的妹子,全部成了清一水的广州货色,也有本地慕名而来的妹子,不管长得多漂亮,多优秀,直接被怕死,一律不录取。 “那整几个呗。”一个小弟答道。 “把你们的头牌叫来。”老幺是啥身份,那是许文的兄弟,身价不菲,玩儿肯定是玩儿最高级的。 “不好意思,老板,头牌上钟了。”服务生看了一眼随身携带的单子,笑道:“要不我给您介绍几个不错的。” “草,咋地,上你这儿找个妹子喝酒,还得预约呗?”手下的另外一个光头青年,顿时不满了。 “不是,老板,我们这边的公主,基本上不够用,所以每天这个时候,剩下的不多,您要是再不点的话……”言下之意,你特么在萝莉啰嗦,连最差的都没了。 “算了,叫来吧。合适就留下。”老幺一挥手,服务生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红姐摇曳着身姿,走了进来,身后领着十几个妹子。 当然,这些妹子,全是被甄选完毕的,也就是说,剩下的,姿色肯定没其他的好,因为其他的,都被选完了。 “草,这也不咋地啊,和我们县城差不多,啥玩意儿莞式服务啊?”光头不屑地说了一句,啪叽一下,拿出一个防风打火机点燃的一支烟。 而红姐,在进来看见三人的姿势后,就感觉一阵头大,看看这都是啥素质,穿的不错,但坐姿和抽烟的样子不敢恭维。 “老板,您看,这些还行么?”她一看,就知道老幺是老板,这人虽然不高大,但坐在中间的气势,还是比较牛逼的,所以她走上去,笑嘻嘻地问道。(未完待续) 405、莽夫的爱情 从红姐进来的那一刹那,老幺的眼珠子就不曾动过,一直盯着红姐的身体,胸前,腰肢,看得出神。 作为一个骨灰级的夜场爱好者,老幺玩儿过的女人不计其数,不管是少女,还是少妇,还是人妻,或者韵味十足,雍容华贵的贵太太,他都上过,可红姐今天的打扮,让他有点把持不住了。 红姐今天,穿的是一条墨绿色的长裙,很紧身,将整个身躯的完美弧线,完美地勾勒了出来,长裙的材料很薄,外面还有一层朦朦胧胧的纱,走起路来,好像仙女下凡。 她以前生过孩子,但身材好像一点没变形,除了有点肉肉之外,其他的地方还是可圈可点的,特别是那对凶器,看得老幺欲火直冒,裤裆那点玩意儿,就蠢蠢欲动了。 “好好好。”老幺拍着手掌,看着红姐的脸蛋,莫名其妙地拍着手掌。 “老板,选几个啊?”红姐稍微低了低身子,入目之处尽是白花花一片。 “全部留下吧。”老幺大手一挥,直接说道。 “谢谢老板。”一群还没上钟的姑娘,顿时欢呼雀跃地坐在了几人身边,香风袭人。 “老板,你们玩儿好哈。”红姐也高兴,说了一声,拿着本子就往外走。 “诶,那个,你是妈咪啊,不来陪我们喝几杯啊?”老幺招呼一声,顿时让红姐愣在原地,她看了一眼几人,嘴角抽动一下,坐在了另外一边。 “草,你咋这么不懂事儿呢?去我大哥那边。”光头拍着沙发,冲着红姐吼道。 “嘿,干啥呢,有点素质昂。”老幺笑嘻嘻地看着红姐,扭着大屁股走过来,刚坐下,他的手臂就挽上了红姐的肩膀,他那张满是黄牙的大嘴,凑近红姐耳边,还没来得及说话,一股幽香直冲心头。 “咋称呼啊?” 嗅着空气中扑来的烟味儿,红姐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没有敢去看老幺的脸:“叫我小红就行。” “嘿嘿,小红?以前妓院的都叫小红啊。”一个请年笑了笑,直接楼上一个看得过去的妹子,就聊骚了起来。 “那个,老板,喝酒吧。”这个时候,服务生开始上酒,也没有问要啥酒,能坐至尊包房的,一般都不差钱,何况还推出洋酒特价,所以当两瓶洋酒,一瓶红酒,两打嘉士伯,以及若干小吃上来后,老幺都有点蒙。 “你们这店,抵消都上万啊?” 他撇了一眼洋酒的商标,这玩意一看就不是假的,因为那色泽度相当浓厚,服务生一打开,他一闻,就知道价格不菲。 “不是,老板,咱们至尊包房一般都这样。”红姐给他倒了一杯酒之后,巧笑颜兮地端起另外一个杯子,递给了老幺,并且示意碰杯。 他虽然心底不咋舒服,但还是拿着杯子和红姐整了一杯。 这玩意儿,就好像你去买菜,连价格都没问,老板也没问你要啥,就给你装了一下所谓的有机菜,并且价格还高,回家一吃,草,味道和一般的也差不多,这个时候,你的心里就不咋平衡了。 钱花了,那咋整,玩儿呗。 所以,也没人示意,三个人一顿猛喝,特别是老幺,非得拉着红姐,来一首红遍大江南北的红尘情歌,唱得那叫一个声情并茂,感人肺腑。 …… 沿江公园宏泰开发办公室。 已经喝了几个小时的李琦四人,眼神迷离,抽着烟,点这花生米,天南地北地胡侃。 “诶,小豪,你上次那妹子,咋没联系了么?”四哥酒量很好,一点不见醉的样子,赤裸着胸膛,那一圈胸毛,很是性感。 “你说天地会那个妹子啊?” “草,还有天地会的么?咋地,会轻功啊?”李琦喝了很多,很久也不出去骚动了,嘴巴一天就有点碎嘴了。 “不是,你不晓得,哈哈……”四哥指着小豪大笑:“上次那个妹子,他们的八十斤,身材还好,小豪说的,第一次差点没把她推给干折,所以就叫了这个名字。” “草了,你俩浪货,走哪儿,人家不得给你跪了,真心服了你们了。”胖墩抽着烟笑道。’ “那可不。”小豪点着脑袋:“必须的撒。” “李总啊,这新项目啥时候下来啊?”调侃了一会儿,老四就说道了正题上,自从上次和我聊过之后,他就有些忐忑,眼看着宏泰负责的部分马上完工,现在已经有一部分工人在耍起了,他就特别着急。 李琦拿起一边的毛巾,擦了一把脸,低着脑袋说道:“项目的事儿,是龙哥在搞。” “他不出去了么?” “放心吧,他没有把握的事儿,肯定不会做,说有项目,那必须有。”李琦说的斩钉截铁。 “那是,我大龙哥,啥时候做过没把握的事儿啊?”胖墩特别崇拜地跟着说:“他说给你项目,那就跑不了,你就把心放肚子里,来吧,整吧,我看你这酒量也没到头啊。” “草,酒都没了,还喝啥?不喝了。”老四一听,看着桌上的空酒瓶,扔下烟头就站了起来。 “诶,你干啥去?”小豪立马跟着站了起来。 “你说能干啥,没喝尽兴,咱换个地方呗。”说完,老四就穿上了那件有几个小洞的背心。 “卧槽,我是喝不了了,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李琦打了个饱嗝,直接躺在了沙发上,看样子,是不准备收拾,直接睡觉就寝了。 “你呢?”小豪扒拉一下胖墩的肩膀:“走吧,一起呗。” “算了,七七还等我呢,你们去吧。” 胖墩笑了笑,将一些大的垃圾,和酒瓶子抱在怀里,收拾收拾就准备回家。 七七来了郊县过后,一直也没上班,就是闲着,每天玩儿手机,或者出去逛街,加上这群人吃火锅啥的,都得她买菜,差不多都成了大家的保姆了,偏偏胖墩这人还好,也不出去疯耍,两人如胶似膝,看样子,是要步入婚姻殿堂的节奏了。 “草,你就一棵树上吊死吧。”老四骂了一句,开着那辆半截子,载着浪货小豪,前往县城。 十几分钟后,两人来到了县城主要干道。 “咱去哪儿啊,还是上次那个足道啊?”小豪伸着脖子,打量着街边的霓虹。 “走呗。”老四一边剔着牙,一边开着车,模糊地答应了一声。 “诶,你带钱了没?”小豪猛然想起,特么的,晚上洗澡后,就穿着大裤衩子,短袖出来的,身上连手机都没带,何况钱呢? “吱嘎!” 半截子直接停在了路边,老四不可思议的转过头:“你没带钱,还敢喊去足道?” “擦,你不会也没带吧?” 两人对视一眼,三秒后,绝望地摇着头。 “草。”老四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整个屁啊。” “要不,咱去军哥那儿拿点?”小豪问道。 “你不嫌磕碜啊?”老四皱着眉头,点燃香烟,沉思了一会儿,转头看着小豪:“真想玩儿啊?” “我跟你闹笑话呢?”小豪差点没蹦起来,抓着裤裆,哭丧着个脸:“这特码都火烧眉毛了,我还有心思给你看玩笑啊?” “草,走吧,我去拿点钱。” “你上哪儿拿去?” “哎呀,你就别管了。”老四似乎不想多说,启动半截子就往前开。 没两分钟,车子停下来。 “草,这不咱家店么,你真找军哥啊?”小豪看了一眼,顿时下意识地低着脑袋,生怕迎宾看见,其实,他怕的不是迎宾,而是耗子,因为两人自从上次大家过后,就一直没有来往,下面人喊喝酒,只要其中一个在,那么另外一个就绝对不会出现。 他俩的矛盾,谁也整不了,只能让他们自己慢慢消化。 “哎呀,你别管了,我能找他么?草,四哥这么看面子的人。” 老四一下,抖了抖几个破洞的背心,转身下了车。 他来到宏泰的后门,直接拿出电话拨通了出去,可电话响了两遍,都没有人接。 他站在后门,等了大概五分钟后,再次转身,从前门走了进去。 “擦,这是要干啥啊?”坐在车里的小豪,瞬间蒙圈,好奇心的促使下,他悄悄地跟了进去。 宏泰一楼,老四抓着楼层经理就问:“红姐呢?” “红姐陪客呢,咋了?”经理认识这人,这绝对是个猛人,就连内保大多数都认识他,所以还是很客气地回了一句。 “陪谁啊?她不妈咪么,还用得着陪客?”老四皱着眉头,眼神中闪耀着愤怒的火花。 “这我就不清楚了。”经理摊手回到。 “草,你告诉我,她在哪个包厢?”(未完待续) 406、折翼的恶魔 “嘿,刚刚老四问你啥呢?”半分钟后,经理又被小豪抓住了。 经理纳闷,这特码到底咋地了? “他问红姐在哪儿,我说在陪客,他就上去了啊。”经理虽然不爽,但还是说了实话。 “草。你上班去吧。”小豪推开经理,就往二楼楼梯走。 一边走一边想,这老四不会疯了,为了去足道,找红姐借钱吧? 谁都知道,红姐本身的比较有钱的,她除了买化妆品和衣服,基本都没啥别的开销,每个月最少都是好几万,过年那段时间,甚至一度超过十万,可以想象,这是一笔多么庞大的数字。 不对,不对,这特码哪儿跟哪儿啊?老四虽然浪荡,但也是呆在工地,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能走到一起么,何况也没得到啥消息啊? “砰!”正上楼梯的小豪,只感觉脑袋一痛,顿时后退两步。 “小豪?咋啦,喝多了?”大东连忙上前,扶着小豪,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一点儿也不做做。 谁都知道,宏泰下面人不咋和谐,特别是小豪和耗子,连带着和大东都不咋好,下面的内保,基本都不爱和小豪交到,他们发现一个道理,小豪要是生气,是真生气,说不了两句就要开打,而且必须给你打服,耗子就是例子。 出事儿后,上面的人,也不做声,明显的偏袒他,所以呢,都不接触。 大东作为耗子介绍进来的人,自然属于耗子一边的,两人走到一起喝酒,要是其他人看见了,绝对瞪大眼珠子。 “没,想事儿呢。”小豪扒拉了一下他的手臂,就往上面走,走了两步,他转头,皱眉看着大东:“红姐在陪客么?” “啊,听说是一个土豪,叫了十几个妹子,上万的酒水,在四楼呢。”大东一开口,小豪就皱起了眉头,随即大叫一声:“不妙。” 说完,就仍小烟头,往楼上跑。 “草,咋啦这是,打架来了?”大东蒙在原地,想了一秒后,拽出腰间的对讲机喊道:“闲着的内保,全部来四楼,快点的。” 时间,往回倒两分钟。 老四来到服务员说的那个包厢后,往里一瞅,顿时心肺都气炸了。 只见一个老男子,搂着红姐,不停地想去啃,可红姐双手一直抵在胸前,不让他靠近。 过了一会儿,没吃着豆腐的男子,似乎急了,一把将红姐推在沙发上,双手朝着她的那对凶器就抓去。 “草!” “哐当!” 房门应声而开,老四像个天兵天将似的,一下窜了进去。 本来刚刚为了生意,他还打算忍耐着的,可这逼样的,居然动强,那就怪不得他了。 “草泥马的,谁啊?”正在兴致上的众人,都愣愣地看着穿着背心的老四,那个光头青年起身,指着老四就破口大骂。 “跟我走。”老四没有管青年的呵斥,伸出右手,朝着红姐说道。 红姐斜靠在一个妹子身上,眼神中带着惊恐不安和担忧,一看老四,顿时就纠结了。 “跟我走。”老四再度开口。 “啪!” 一直被拒绝的老幺,立马就不答应了,拍着茶几站起,指着老四:“给你三秒时间,给我滚,离开,我不追究。” “跟我走。”老四依然没有管他,伸出的右手也不曾往回缩过,就那样淡淡地看着红姐。 “砰!” 一个酒瓶子,划过一道弧线,直接砸在了老四的头上,刹那间,玻璃碴子散落一地,他的脑门,一道伤口,被鲜血弥漫。 老四淡淡地看了一眼老幺,顺手抹了一把脑门上的鲜血,没有搭理,眼神灼灼地看着红姐:“你走不走?” “这是客户……”红姐很纠结,挽了一下耳发,看着老四,轻声答道:“你走吧。” “唰”老四转身就走,没有任何的留念,看着那个执着的身影,红姐心如刀割。 “草,傻逼,你特么的当你是救世主呢。”见老四转身离开,光头这才骂骂咧咧地坐下。 “踏踏!” 刚走到门边,老四转过头,看着老幺,邪笑一声:“我还差点忘了,你刚才打我来着。” “麻痹的,没完了?”光头青年还没等老幺说话,就抓着瓶子,一脚踏过茶几,走到了老四面洽,酒瓶指着老四的鼻子,恶狠狠地说:“是不是,非得给你开了脑袋,你特么才能走?” “草泥马,你吹什么牛逼呢?”就在这时,小豪单枪匹马地闯了进来,看了一眼老四脑门上的鲜血,上前一把抓着光头的脖子。 “啪啪啪!” 顺手反手四个耳光打了过去。 一时间,光头青年懵逼了,突然就忘了自己手上还抓着一个酒瓶,不知道反抗了。 三秒过后,光头突然暴起。 “草,我不动,你是不是拿这儿当你家呢?”光头的右手一举,还没来得及砸下,就被老四一个大炮眼,顶在了眼圈上,刹那间,他大叫一声,捂着眼珠子后退好几步,直到碰在了茶几上,才停了下来。 “大哥……” 光头捂着眼珠子,沙哑着嗓子喊了一嗓子。 “麻痹的。”另外一个青年,抓着酒瓶就往上冲。 “别动别动,别冲动。” 这时,大东带着十几个内保,终于赶了过来,并且将两方人马隔开。 “麻痹的,给我滚开。”青年不满,再次上前,扒拉着内保的衣服。 “砰!” 大东扫了一眼地上的玻璃碴子,再看了看老四脑门上的血迹,一拳怼在青年的胸口,冷着脸看着他:“为啥打我朋友啊?” 他这一句话出口,小豪和老四,当即一愣,随即咧开嘴来,笑了。 “啪啪啪!”一直没有说话的老幺,站在原地,拍着手掌,脸上狞笑连连:“都说宏泰是郊县一把,现在看来,确实名不虚传,不分青红皂白呗?呵呵,马军就这么教你们的啊?” “你是谁?”大东眯起眼珠子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关键是我的小弟受伤了,你也打了我小弟,你说,这事儿,咋整?” 老幺一下坐在了沙发上,也不看旁边红姐以及众多妹子的脸色,就那样直愣愣地看着大东。 “打架都是互有损伤,一个巴掌也拍不响,你说呢?”想了一会儿,大东将小豪拉在自己身后,站在房屋中间,看着老幺:“来这里消费的,肯定不差钱,说钱就俗了,要不,咱就这样算了,明天你来,我请你喝酒。”他没说老四或者小豪请客,而是他自己。 “你觉得,我差你一顿酒啊?”老幺笑道。 “那你啥意思?”大东皱眉问道。 “哎呀……这特码来郊县喝一次酒,非得我几十岁的人,亲自动手是不?”老幺绕过茶几,缓缓走了过去,冲着大东招招手:“来,你过来。” “咋地?”大东走了过去。 “啪!” 突入起来的一个巴掌,十分响亮,刹那间,大东脸上浮现出五个手指印。 “麻痹的,马军教训不了,我就帮他教育了,草。” 忍了很久的老幺,在这个时候,终于爆发了。 他是一个混了几十年的老痞子,看见二十人,肯定谈不上害怕,能主动还手,也能说明他的魄力。 可他低估了宏泰人员的素质,他这点魄力,在这几人面前,还真的不算啥。 “你麻痹。” 老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大东怒了,抓着他的脖子,哐哐几拳,砸在他的面门:“草,给我打,麻痹的,跑宏泰装逼来了。” “呼啦……” 妹子轰然而散,全部跑了出去,唯独红姐,想了一会儿,站在了四哥的身后,担忧地看着他。 “麻痹的,给老子装啥大手子,看来自的流星拳。” “哈哈,哥的降龙十八掌终于能实验了。” 顿时,十几个内保,冲上去,抓着三人就打,瞬间,将三人埋没。 “没事儿,放心。”看着红姐手上拿着的纸巾,老四转身冲她一笑:“看我帮你报仇去。”说完,也冲进了人群。 一天时间不到,这个前来下战帖的老幺,就在宏泰娱乐折戟沉沙了,并且还是被几个小辈给教训了。 完全和帝豪不搭嘎的宏泰,因为两个色狼的春心泛滥,卷入了这场争斗。 或许,许文能让老幺来办这事儿,还有其他的目的呢?这个,也不好说。 他没让稳重睿智的天儿来,就说明他有其他的打算,可老幺似乎比他想象还有虎一点。 帝豪,宏泰,也在这一时间,同时被临县的许家盯上了,到底是哪方胜利呢,让我们拭目以待。(未完待续) 407、聚拢的兄弟情 “哐当。” “哐当!” 宏泰后门,两条满身鲜血的血人,被几个内保扔了出来,砸在地面上,发出当当的声音。 “草泥马的,酒钱我特么给你拿了,就当医药费了,下次再敢来闹事儿,我他妈让你直接下长江喂鱼去。” 大东指着几人大骂几句,将后门一关,转身就了宏泰娱乐。 悲催的老幺,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一个大哥,居然在这里栽得这么惨,被几个下屁孩儿打了一说,还当死狗一般都扔了出来,何其悲也。 半个多小时后,从小混迹社会,十分抗曹的老幺,率先醒来。 蜷缩在地上半个来小时,血迹早就干涸,脸蛋贴在地面,就好像用强力胶水沾在一起似的,非常难受。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儿,不是查看自己的伤势,而是看自己的手机还在不在,当打开屏幕,看到闪烁的未接电话的时候,他才长舒了一口气。 大东等人,下手都有分寸,毕竟是开门做生意,总不能把客人往死里揍,给点教训就好。 几个人之所以昏厥这么久,其实就是因为老四,这个莽夫下手可不是一般的黑,麻痹的,抓起地上的碎玻璃,狠狠地插了几刀,这才造成几人失血过多而晕厥。 他的一系列动作,看得大东和内保一愣一愣的,小豪则是抽着烟看着热闹,大东早就领教了这个莽夫的能量,所以也没说啥。 临县,大半夜的,许氏地产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几天下来,许文好像老了几岁一般,做啥都没有了心思,就连吃饭,都经常出身。 这不,都这个点儿了,他还在办公室没有回家,他不想回家,他害怕,害怕看见自己女儿那双灵动的大眼珠子,自责,愧疚,只能让自己忙活起来。 “草,这人又上哪儿玩儿去了,打了好几个电话,咋都没接呢?”另一侧的沙发上,天儿的面前摆着一杯红酒,已经见底,看样子,是一直陪着许文。 此时,他正拿着手机,不停地皱眉。 “他不会出事儿吧?” “那不会。”许文放下文件夹,端着红酒杯呡了一口,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看着天儿说道:“虽然他比较冲动,但在这事儿上,我嘱咐了那么多次,他也不会乱来的,肯定是先办正事儿。” “诶,他领着谁去的啊?”天儿好像想起什么似的。 “好像是那个光头,说是给他开车呢。”许文淡淡地答连一句。 “草,这个小色鬼,哎……”天儿放下手机,叹息一声:“这两人要是鬼混在一起,要是办成事儿,那还怪了。” “怎么的呢?” “叮铃铃!” 天儿还没有回答,电话就响了,他扫了一眼来电显示,冲着许文笑道:“你看,这准是在外面潇洒完了,知道给我回个电话了。” “呵呵。”许文拿老幺都没有办法,打天下的时候,人家给你冲锋陷阵,现在好了,有钱了,地位也有了,你还不让人家潇洒一点么? 他对下面的人,还是比较仁慈的,他虽然是一个商人,但也崇尚,没有人手就没有地位,没有事业,所以,对下面的人,相当看重,要不然,许乐也不会这么嚣张了。 “喂,是不是又出去鬼混了?”拿起电话,天儿就调侃地问道。 “天儿,给我调人。” 回答他的,不是兴奋或者高兴,而是一股死气沉沉。 “你到底咋啦?”天儿皱起眉头。 “把我那组人给我找过来,麻痹的,我把帝豪连带着宏泰一起拔了。”老幺的声音,依旧任性,自信无比。 “不是,你得告诉我,你到底在那边干啥了?”天儿眼珠子一转:“你是不是撩扯宏泰了?不是告诉你,别去宏泰么,文儿没给你说啊?” “草,别说了,赶紧把人给我调来。” “啊……用我过去不?”合作了十几年,纵然不解,天儿还是选择了帮忙。 “不用,我自己能搞定。” 挂断电话后,许文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 “他是不是撩扯宏泰了?”许文的脸上,看不出啥表情,一双眼珠子,明亮而深远。 “恩,应该是吃亏了。”天儿双手交叉,仰天长叹,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文儿,这事儿,就不该让老幺去的。” …… 另外一头,收拾完几个傻逼的众人,老四还是比较有担当的,说是要亲自给马军说说,但小豪却把他拦住了,理由很简单:“他是我哥,你去了,咋说,呵呵,放心,他总不能打我一顿,你们玩儿你们的去吧。” “我跟你一起。”大东在一边搭了一句。 就这样,老四也没有矫情,带着有些紧张的红姐,说是出去吃点宵夜,而小豪则是带着大东,走进了马军的办公室。 去办公室的时候,没有打电话,而是去后门,上的电梯。 “你真好,我能单独上五楼,就不知道啥时候了。”看着小豪输入指纹,大东语气酸溜溜地来了一句。 “呵呵,你这样,快了。”小豪转头一笑,态度和蔼,今晚大东的态度,让他很舒服,不说别的,就刚刚处理事情的方法,都让他佩服。 以前的龙家军,在八里道能那么庞大,就是因为抱团,团结,上下一心,并且上面的人,极为护犊子,这才能聚拢一大批为之卖命的人才。 “你咋来了呢?”敲开房门,马军正准备收拾收拾回家睡觉,看见小豪和大东进来,很是诧异,下一刻他就皱起了眉头:“出啥事儿了?” “军哥,我错了。”大东上前,低着脑袋,态度端正。 “不关他的事儿,人是我打的。”小豪胸膛一挺,站在了大东的前面。 马军面部肌肉挤在一起,撇了一眼小豪那高低不一的肩膀,叹息一声,缓缓坐在了椅子上:“事情的经过,说给我听听。” “事情是这样的……” 紧接着,由小豪主讲,大东补充,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末了,还加了一句:“老四带红姐,在下面吃宵夜呢。” “草。”马军骂了一句,他气的,不是和老幺干上,因为出来玩儿,不管你是有钱还是无钱,总要人家妹子愿意,你不能乱来,更不能再场子里强来,特别还是在宏泰的场子里。 他气的是,老四一个老色狼,没事儿去撩扯红姐干啥,红节可是宏泰娱乐的大功臣,没有她,就不会有现在的宏泰,可以这么说。 “你们吃亏没啊?” “呵呵,那能吃亏么?”听着这话,小豪顿时咧嘴一笑:“大东带着十几个内保帮我们呢,吃苦的就是那伙人,那个老幺,麻痹的,我就是看不惯,这次不遇上,下次也揍他。” “哎,你有机会的。”马军再度叹息,老幺的到来,就说明他猜对了。 许小小在郊县,出的事儿,肯定不一般,但叫耗子查了两天,也没查出什么玩意儿了,他就没再过问,现在人家先头部队都特么过来了,这事儿,能小么? 偏偏这个傻逼,还在自己店里被打了,这个黑锅,自己不背,都得背了。 “啥意思啊?”小豪呆呆地问道。 “草,别问了,你们出去吧,我得给大老板汇报汇报啊,草,那伙人,只有你龙哥能掰扯掰扯,其他人,都白扯。” “哈哈,又要打仗了是不?”大东像个好战分子似的搓着手掌。 “滚出去吧。”马军不多说,呵斥了一声,拿起了电话。 …… 重庆,玉圭园小区。 “叮铃铃!” “爸爸……爸,电,电话……” 一阵音乐响起,闹腾了大半夜刚睡下的小五斤,一下就睁开了大眼珠子,早摇椅里面,来回翻动。 “哎哟,我这大儿子。”刚刚大战一场的我,不得不起身,走到摇椅面前,摸了下他的脸蛋,看着他对我笑,心满意足,那个幸福啊。 随后,我拿起放在梳张台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猎手猎脚地就准备去客厅接电话。 “爸爸,抱抱……” “把你儿子抱出去,烦人……”床上的媛媛,不满地嘟囔了一句,我一笑,转身抱起五斤:“走咯,妈妈生气了,咱们不跟她玩儿了。” 来到客厅,我将五斤放在沙发上,接通了电话。 “小龙,你是不是该回来了?” “咋地,项目下来了啊?”我一笑:“你别说,我猜就是出事儿了,说吧,啥事儿,说慢点,可别吓着你干儿子。” 听他那口音,也不是很严肃,所以我也没啥着急的。 “呵呵,事儿不大,但对伙,很强大啊,没有你,我这脑子,估计都得被他们耍的团团转。”(未完待续) 408、水晶般的爱情 “谁啊?” “许文呗。”马军靠在椅子上,随后将接下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给我说了个遍,加上他的猜测,这才让我重视起来。 “你觉得,他的意思,就是想朝我们下手?”我斜躺在沙发上,小五斤双手抱着我的脖子,将脑袋压着我的胸口,已经呼呼大睡,口水流了一身,粘粘的。 “差不多,应该不会错,但我也没把握,许文那人,我接触了几次,也摸不到他的脉,所以,你得回来啊。”马军在那边一直抱怨。 “晕死,我爸妈玩儿得正嗨呢,你知道,我妈每天和媛媛妈去跳广场舞,不到天黑根本就不回来,我爸和她爸更是一绝,上午提着鱼竿去钓鱼,下午就去下棋喝茶,偶尔还去搓麻将,生活惬意得不得了,再说了,我妈还说,弟弟妹妹马上放假,准备接过来玩儿,我能走么?”我压低声音,生怕吵醒我小五斤,这段时间的接触,他越来越喜欢腻在我身边,有时候就连他妈的话都不听,非得跟着我,哎,有了儿子,感觉是不一样,时刻都得想着他,还得为他的未来打算。 很累,但很满足,幸福。 “行吧,我就先跟他们玩玩儿。” “呵呵,你那脑子,敢小不点一半都不行,呵呵。” “哎呀,你还真别急我。”,马军急了。 “没事儿,你先玩儿着,我安排安排,随便玩儿死他们。”我自信地笑着,随后扯了两句碎嘴,挂断了电话。 “哎呀,这睡姿,也没谁了。”放下电话,我一低头,发现五斤一边双眼紧闭,嘴巴含着我的小乳头,正津津有味儿的舔着。 “儿啊,你这长大了,也是个花心鬼啊。”我顿时无语叹息。 临县,许氏地产?我草了,你还真当郊县是你家自留地呢?说带人来就带人来?我在心底腹诽两句,用纸巾擦了擦五斤嘴边的口水,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哎呀,我的李丞相,还没睡呢?” “屁,早睡了。龙哥啊,你也不看看几点了,刚刚喝了点酒,都睡好久了。”李琦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闭着眼睛接起了电话。 “草,你别天天和老四他们喝酒,他们喝了,还能出去发泄发泄,你喝了,又不出去,只能自己撸了。”我笑道。 “龙哥,你可别打趣我了,怎么,你要回来了啊?” “暂时不回去,但我吩咐你两句事儿啊,你明天让那批专业人士,把我们的材料做出来,然后你亲自拿到相关部门去,给主管项目的副县长送一份,章书记那边,你也别忘了,还有,让他们下来验收工程。” “不是,龙哥,咱们工地还没完事儿呢,验收也过不了啊。”李琦蒙圈地问道。 “没事儿,你军哥催着我回去,我必须先把项目拿下来,才能回去啊,要不然,回去就该我求人了,你清楚撒,所以,其他的你别管,你就把材料送上去,叫人验收就行,他们比我们还着急,估计要不了多久,上面的工程款就下来了。” “你是要套牢他们啊?绑在咱家的战车上?”李琦再问。 “是,也不是。”我笑了笑,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卧室门,再次冲着电话说道:“钱下来,你先别动,我回来再说,项目肯定是让咱们先挑,呵呵,你照着做就行,要是有人打电话找你说钱的事儿,你就说这事儿你不管,然他们给我打电话就行。” “好吧。” 啰啰嗦嗦十几分钟,才把事情交代完。 “儿子,走了,咱们睡觉去了。”我轻轻地抱起五斤,猎手猎脚地往回走。 把五斤放在摇椅,盖上毯子,刚坐到床上,张太太媛媛就发话了:“要走啊?” “啊……没有啊,还不到时候。” 而我不曾注意,从我出来接电话,二楼的阁楼边,就站着两个黑影。 是我的父母,一直静静地听着我把电话打完。 两人上完厕所回到床上,妈妈就叹息一声:“他爸,你说孩子结婚,是不是咱们太着急了。” “是啊,孩子在外面确实挺忙,一天想事儿,脑袋都大了,还得和那些当官的玩儿心机,咱们就别催他了,哎……” “那亲家那边,怎么说啊?”妈妈再问。 “那有啥啊,你不说,我去说,孩子都有了,难道还能反悔不成,等短时间也没啥。” …… 郊县,最有名的夜市一条街内。 小豪开着大东的那辆车,来到了接口,下车后。顺着接到捋了几十米后,笑嘻嘻地走了过去。 “当当!” 他敲了敲桌面,笑道:“我说,生活不错吧。”他一下接过矮凳,挨着红姐坐了下来:“红姐啊,我给你说,老四太不地道,请我们都是花生米酒白酒,请你,你看看,螃蟹,烤鱼,啥么有的,真是的,人比人,气死人啊。” “咯咯……”红姐掩嘴偷笑两声,架起一个螃蟹就扔在了他的碗里:“就你话多,吃你的吧。” “不是,你咋来了呢?”老四的身上,那件破旧的背心,不知道上哪儿去了,穿着一件灰色的短袖,看质地,似乎还不错。 “传达军哥的指示呗。”吃了半个螃蟹,小豪停了下来,点起一根香烟,看着两人:“大哥要回来了。” “咋地啊,就为这事儿啊?”老四一愣,问道:“咱们打的那个傻逼,能有这背景?还得大老板亲自回来啊?” 红姐没说话,脸色却有些苍白,双手扣着指甲,指节泛白。 “不是这事儿。”小豪扫了一眼红姐,叹息道:“咱们宏泰,坚决不允许这样的。” “哪样儿啊?” “草,就你和红姐这样呗。”小豪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低头对着螃蟹就是一阵吃相难看地捅咕。 “他啥意思啊?”老四不在宏泰娱乐这边,根本就不知道这边的要求,所以有些不明所以。 “哎,以后你别来找我了吧。”红姐眼眶一红,泪珠子,啪啪地就是往下掉。 “到底咋了,咋还哭了呢?”老四心疼地上前拿着纸巾帮忙擦拭,张嘴问道:“大老板不允许我追求你啊?” “草,你那是追求么?”小豪无语地插了一句。 “不是追求是啥?”老四瞪着眼珠子。 “老四,行了,你们慢慢吃吧,我先回去了,还没下班呢,妹妹们等着我回去统计小费呢。”红姐抽噎两声,放下两千块钱现金,转身就走。 “诶……” 老四喊了一声,红姐并会有回头。 “我会找大老板说的,你放心。” 这一吼,红姐的步伐瞬间停滞,接着再次迈步离开。 “不是,老四,我说你咋不明白呢,宏泰内部规定,不准我们下面的人,和女员工乱来,你非得往上撩,咋地,不挣钱了啊?”小豪有些生气了,感觉老四就是死脑筋。 “啥叫乱来啊,啥叫乱来?”老四同样生气,等着牛一般的眼珠子,点着香烟,吸了两口,低声道:“我是喜欢红姐,才追求她的,咋地,这个社会,还没有人权了?” “呵呵。”小豪笑了笑,指着旁边一对正在腻歪的情侣问道:“你看,那两个,他们是啥?” “情侣啊。”老四理所当然地说道。 “他们在干啥啊?”小豪再问。 “草,我也不傻,不亲嘴么,嘎嘎地就一通乱啃。”老四作为骨灰级的资深嫖客,唠嗑说话不是一般的幽默风趣。 “那你和红姐在一起,能亲嘴么?” “你不废话么,她是女人,我是男人,还不能亲嘴了?”老四泛着白眼。 “呵呵,那你俩在一起了,叫啥啊?” “草,夫妻啊。”老四回答了几句,发觉小豪眼神中狡黠的笑意,就不满了:“你究竟啥意思,给我说,别老是问,草了,问得我心烦气躁的。” “我给你说,我爱红姐,别以为我们农民没有爱情,我是真心喜欢她的,你知道么?混子都有水晶般的爱情,何况还是我们朴实的工人呢?” “哎呀,你还知道水晶版的恋情呢?”小豪瞪着眼珠子,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怪叫一声。 “我不光知道水晶恋情,我还知道天空之城呢。”老四扔下烟头,站起身说道:“不给你扯了,咋说你也不告诉了,大不了,等大老板回来,我亲自去问。” “诶,不是,你这就走了?” 小豪一愣,老四拿着红姐留下来的两千块钱已经走出几米远。 “不走咋整?”老四头也没回地问道。 “草,你走可以,你倒是把钱留下啊。”小豪欲哭无泪。(未完待续) 409、第一回合 郊县,高速路出口位置,一辆路虎静静地停在路边。 驾驶室的光头小伙,摸着脑袋上的绷带,对着老幺呲牙咧嘴:“大哥,是鹏哥他们来吗?” “恩。”同样脸上贴着邦迪的老幺,面无表情地坐在后座。 “草,总算能报仇了。”另外一个青年顿时挥舞着拳头,仿佛看到自己将敌人压在脚底一样兴奋。 “别他妈瞎嘚瑟。”老幺呵斥了一声,两人顿时不敢说话了。 要说在整个团队,老幺是最色的,性格也是最不健全的,有时候他会突发奇想,就好像自己是一个科学家一样,想法和正常不一样,性格也就捉摸不定,说不定哪一句话就把他惹火了。 “大哥,帝豪那边,还去下战帖么?”光头弱弱地问。 “草,还下毛线的战帖,老子直接给他平了。”满身戾气的老幺,顿时火冒三丈。 “啊,不去宏泰啊,那我悟了。”后座的青年,顿时露出一个了然的神情,还没等他再度表现表现,老幺一个巴掌就扇了过来,整的他相当委屈。 二十来分钟过后,两辆私家车,下了高速,直接冲着路虎而来。 “打两下喇叭,别下车,让他们跟着就行。”光头按照老幺的吩咐,打了几声喇叭,对方回应几声,随即朝着郊县城区驶去。 …… 也是在这一天,宏泰开发的所有高层,在李琦的组织下,开了一个会。 “呵呵,咱们先在这儿将就下,新修的办公大楼,下个月就好了,到时候,你们就不用这么辛苦了。”看着下面略显拥挤的员工,李琦歉意地开口。 随后,就是长达三个小时的会议,会议完毕过后,所有人都忙活了起来。 预算部,策划部,在半天内,将所有的资料和预算,做了出来,连带着财务部给出的,前两次接收的项目拨款账单,全部打印出来,叫到了李琦的办公桌面前。 接下来,便是他带着每个部门的经理,前往各个主管部门,特别是主管验收的部门和副县长办公室。 两天下来,总算将所有的资料送到了应该送去的领导手里,到了第三天,上面的工作组就下来了。 来的是发部的主任,和李琦也打了不少次交到,当看到还在忙碌收尾工作的动人,主任顿时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主任很是不满,今天他带来两车人验收,这方不仅没准备礼物不说,也没说安排吃饭啥的,总之,心里要多不舒服就有多不舒服。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主任指着工地的一角,那个地方,老四带着工人正在忙碌,显然还没有完工。 “你这都没有完工,就叫我来验收,验收什么啊,验收看你们如何上班工作是么?”主任铁青着脸色,看着李琦。 几个经理站在李琦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呵呵,廖主任,这样的企业,咱们才能放心啊。”主任还没说话,身后一个年级颇大的中年就走了上来,拍着李琦的肩膀冲他说道:“只有宏泰这样为本土发展的企业,才能保质保量地完成政府交给他们的任务,因为上面交代下来,有几个新项目马上要上马,所以这边就必须早点验收,好把人马机器搬过去。” “不是,副主任,就是再急,这个工地没完工,咋搬啊?”看着中年,主任明显有些忌惮。 “呵呵,这次的验收,主管的副县长,章书记也下了明确指示。”他这话一说,主任就不说话了,脸上的难看地转身就走:“你们检查吧,有我没我,不都一样么?” “老兄啊,你咋把他得罪了,不会有事儿吧?”李琦有些慌了,毕竟是个主任啊。 “没事儿,来之前,我就接到了两位领导的指示,再说了,你们宏泰,已经在整个常委班子出名了,早点验收,也没啥。” “那感情好。”李琦笑道:“早点验收,等下我还得跟你喝酒呢,呵呵,上次你太厉害了,这次说啥得把你灌醉了。” “哈哈,随你,都行……”一行人大笑,在主任离开的情况下,完成了验收,并且签字。 只要把这份验收报告往上一交,财政的拨款就会下来。 不要说一颗耗子屎坏了一锅汤,任何地方,都有这样的人,不管是啥地方,啥行业,啥阶层,有好的,也有坏的,避免不了。 短短三天时间,就完成了所有的验收,沿江公园,宏泰开发负责的部分,正式完结。 而傍晚,李琦安排一行人,去的火锅店,因为这个副主任,爱喝啤酒,不喜欢白酒啥的,用他的话说,在咱们重庆,就是要吃火锅,满头大汗,喝冰镇啤酒,才有劲儿。 按照他的意思,李琦就在火锅店定了两桌,来验收的官员,和宏泰这边的工头还有几个经理财务啥的,坐在一起,就是花圈喝酒。 这个火锅店,在郊县,也算是高档的了,比以前的999高档了不少,包厢都有二十几个。 门外的停车场,也很大,此时,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辆私家车,稳稳地停在这里已经两个小时了。 “鹏哥,还不上去么?”私家车内,坐着四个汉子,全部统一的黑色背心,寸头,很是干练的样子。 汉子嘴里的鹏哥,就是老幺那组人的头头,二十七八的样子,脖子上没有金链,手腕上没有腕表,最喜欢的,就是一直把玩一把军刺,这种带有血槽的军刺,一旦捅进人的身体,血流不止。 “等下吧,这孙子看样子酒量就不错,等他喝得差不多了再进去。”鹏鹏一边擦拭着军刺,一边说道。 “咱们三个人,还怕他们啊?”一个汉子嘀咕了两句。 “在这边,不能拿枪,咱们四个,还真不一定。”鹏鹏十分客观地分析了两句,没有啥表情波动。 早在一天前,这群人就盯上了老鬼一行人,他们很想找郑也,但很麻烦,没有找到,一是郑也不经常在帝豪路面,那边的经营,都是雨儿在管理,鹏鹏等人也找不到,只能狩猎下面的人。 老鬼,无疑是重点照顾对象。 “好了,走。”过了十分钟,鹏鹏将军刺往后腰一插,看了一眼腕表,车上的时间,拉开车门,下了车。 另外一头,李琦等人的包厢内,很大,因为有两桌,人数不少,吃的相当高兴,气氛异常和谐,整个屋子里都飘荡着强烈的辣椒味儿和烟酒味儿。 李琦坐在副主任的左手边,他的右手边,就坐着白剑,白剑穿着一套制服,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被李琦催了过来。 白剑来了,他和副主任能谈的话题,就能多一点。 任何阶层,能走在一起的,要看很多东西,朋友圈子,就是其中的一向重要因素。 “呵呵,老白,你这酒量也不行啊。”三人砰了一杯后,李琦就嘿嘿地笑了起来,很是随意。 “哎呀,白队长也在呢?”哐当一声,房门被拉开,老鬼左手拿着一瓶刚刚开封的五粮液,右手端着一个小酒杯,窜了进来。 “呵呵,小李,白队,我早就听见你们在这边了,这才过来,我自罚自罚哈。” 老鬼相当上道的,先是自饮三杯,接着弯腰看着副主任问道:“这是哪位领导啊?呵呵,我们帝豪初来贵宝地,还望各位领导多多照顾,我先干了,你随意。” 副主任看了一眼白剑,又看了一眼李琦,端着酒杯呡了一口。 老鬼的到来,让场子冷了不少,李琦和他也就见了一次面,谈不上很熟,但他既然认识白剑,就说明还能在一块儿喝点酒。 但反过来说,在郊县能开夜店的,谁不认识白队长啊? “来,坐下坐下。”李琦亲自拽了他一下,加了个凳子,放在自己的左手边。 一行人,就聊了起来。 “踏踏踏!” 四个黑色汉子,径直上了二楼,缓缓拉开了一个包厢的房门。 “麻痹的,咋没有呢?”鹏鹏扫了一眼,只见里面三个青年,正搂着妹子乱啃呢。“ “草,不管了,先干了。”鹏鹏咬着牙齿,率先冲了进去。 “啊……” 一声惊呼,老鬼还在给白剑敬酒,顿时一哆嗦:“晕死,干啥呢,咋这么不隔音呢?” “啊……杀人了……” 又是一声更加高分贝的带着惊恐的吼叫传来,众人顿时放下了酒杯。 “看看去。” 门外,四个汉子刚跑出来,手上拿着滴着鲜血的军刺。 “哐哐!”就这样,四个汉子,在李琦,白剑,老鬼几人的注视下,朝着一楼跑去。 “草,鹏哥,那就是老鬼。”一声惊呼,一个汉子转头看着老鬼吼道。(未完待续) 410、每个传奇人物都有一段故事 “刷刷!”刚刚还在奔跑的四人,刹那间停滞脚步,就好像脚底下有钉子一样,很迅速。 鹏哥转头看了一眼老鬼,随意扫到了穿着制服的白剑,顿时抓着同伴:“走了,有的是机会。” 四个人在行凶之后,没有任何遮掩的,拿着凶器,跑出了火锅店。 “草,出事儿了。”老鬼一惊,连忙往自己那个包厢跑去。 李琦一愣,扒拉了一下身后的胖墩,冲他说道:“去看看,能帮忙就帮一下。” 他摸着下巴,脑海里一直在转,明显的,对方就是冲着老鬼来的,可老鬼来这边敬酒,逃过了一劫。 难道,就是小豪说的那个老幺的人? 这件事儿,他虽然不管,但下面人肯定会跟他说,每天都在一起喝酒,不聊点新鲜的话题,有个屁意思啊。 不行,我得给马军打电话,对方出手了,不能不没有一点防备啊。他心里这样想到。 “哎,郊县的治安……”副主任扫了一眼外面走廊上的血迹,顿时摇头转回了包厢。 白剑站在原地,顿时脸上一片红潮升起。 “麻痹的,我草你妈!”老鬼的房间,响起他的怒吼,李琦没有去看,想也能想到结局。 回来据胖墩说,他下面的三个小兄弟,全部被捅了,进去的时候,血迹撒了一地,有一个最恐怖,半截肠子都落在了地上,还在蠕动,相当的恶心。 整个火锅店顿时就乱了起来,很是嘈杂,出了这事儿,李琦等人也没有了吃饭的兴趣,各自打道回府。 但出事儿的,不止这一个地方。 某个大排档内,几个青年中正在喝酒划拳,这些都是老鬼下面的兄弟,每个人身边,都坐着一个妹子,相当的牛逼啊,个个漂亮得紧。 “五魁首啊……六六六撒……哈哈,你输了,喝。”几个青年玩儿得不亦乐乎,地上已经堆满了啤酒瓶,喝得有点大了。 “草泥马,看这里。”不远处,四个黑衣青年,举着棒球棍,旋风一般地闯了过来。 “唰!”一个青年顿时转头。 “砰!” 棒球棍顿时敲击在脑门上。 “咔嚓!”青年眼珠子一泛白,立马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啊……”女孩儿捂着脑袋惊呼。 “麻痹的,别比比!” 一个汉子,举着棍子,冲着另外一个青年打了过去,与此同时,另外两个汉子,对准了其他的青年,不到一分钟,这几个小兄弟,全部倒在了地上,现场一片狼藉。 老幺手下的八人下组,在郊县这片土地上,初露锋芒。 这天晚上,白剑可是急坏了,四起有针对性的报复时间,整的他头都发麻。 老鬼下面的小兄弟,无一例外,全部住进了医院,唯独老鬼幸运地逃脱了。 郑也的办公室,老鬼气得浑身颤抖。 “大哥,调人吧,草他妈的。”手下十几个兄弟,同一时间进了医院,他几乎发狂,那眼珠子,泛着猩红,好像吃人的恶魔,散发着戾气。 “调吧。” 从整件事情分析,他已经知道,这是人家的报复来了,一百万的赔偿,换来的是人家疯狂的报复,而且,这仅仅是开始。 郑也坐在沙发上,叹息一声,等老鬼出去后,拿出电话,拨打了起来。 …… 宏泰娱乐,马军办公室。 胖墩,小豪,马军,李琦,以及耗子和大东,全部坐在沙发上,看着马军一言不发。 “帝豪完了,就是我们。”马军叹息一声,短短几分钟时间,他居然抽了三根烟。 “不会吧,咱们矛盾不大,顶多赔点钱啊。”李琦摸着下巴说道:“今天看着程度,就是奔着弄死老鬼去的,咱们这矛盾,还能整出人命了?” “不,你不懂。”马军看着李琦,撇了一眼大东,再次说道:“他在咱们这儿挨打,这事儿不假,但咱们也有话说,他没有直接找上我们,我觉得,还有后面的计划,许文这人我不了解,但有些传闻,还是很靠谱的。” “就没有一点缓和的可能性?是在不行,咱们拿点钱呗。”李琦还是不赞成开打,人家能从一百多公里之外调人来,说明就不是要你点赔偿款而已,可现在的宏泰势头发展得正好,要是又对上一个势力强大的对手,不付出鲜血生命,生意也能往后倒退多少年了。 “呵呵,你能说出这话,证明你越来越成熟了,”他扫了一眼胖墩四人,脸上严肃地说道:“我不管你们平时怎么闹,但在大事儿上,首先想到的,必须是集体的利益,宏泰的李琦,能不冲动就不冲动。”顿了顿,他抬头看着李琦:“许文这人,虽然不是疵瑕必报,但也是有仇必报,这事儿,肯定不小。” 马军说出这话,是有原因的,他接触许文也就几次,但周围坐夜场,坐工地,建材的朋友,也很多,所以,也听了一些关于他的传闻。 传闻最开始许文并不是混社会的,而是一个打渔的,是的,只是一个农民,没读多少书,成天摆弄着家里的一条破船,赚点生活费。 家里有老父母,也有个宝贝得不得了的妹妹,妹妹只比他小一岁,长相甜美,十里八村都是数一数二的。 每当自己打完鱼回到家,都能吃上可口的饭菜,都是妹妹做的,那个年代,可不像现在能大鱼大肉,能吃上鱼,都很不错,但每次打回来的鱼,都要去卖钱,换来生活用品,自己一家人只是偶尔吃点,很节俭。 当时的家庭状况,也很不少,他母亲在生下妹妹后,就难产而死,据说是大出血,当年的医疗条件也不行,生孩子都是在自己家里,烧一锅热水,让村子里的接生婆来接生,可不知道咋地,接生了几百个孩子的接生婆,在接生他妹妹的时候,就出事儿了。 剪完脐带后,他母亲就大出血不止,一家人慌了,在妹妹的啼哭声中,招来一辆牛车,人还没送到镇上的卫生院,就闭上了眼睛。 父亲呢,身体一直有病,家里的重担就承担在了他那不算宽阔的肩膀上。 年纪轻轻,就承担起了家里全部负担,很辛苦,也很乏味。 就这样,干了一年后,妹妹十六岁,就有人上门说亲事。妹妹年纪还小,根本就没到谈婚论嫁的年龄,可妹妹懂事儿,想着自家的情况,也不能有人愿意嫁给自己的哥哥,没有办法,自己早点嫁出去,没有负担了,还能换点彩礼给哥哥娶媳妇儿。 许文纵然不愿意,但也无可奈何,老父亲每个月的药钱,都让他起早贪黑,压力很大。 后来,没人一介绍,就说了个当时村长的公子,其实就是个村里的地痞子,成天游手好闲,因为村子里管着打渔这一块儿,油水还是比较充足的。 家庭条件不错,每当媒人对他说:“许文,你妹妹嫁过去,算是这辈子都有了着落,你想想啊,等他接了他爸的班,按照以前的说法,那就是官太太啊。” 听见类似这些话,他都会闷闷不乐,但却没有任何办法,不管怎样,女孩儿始终会嫁人,也就定了下来。 何况当时,还是他爹做主,想着自己的儿子连个说媒的人都没有,他就做主,让女儿嫁给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村长儿子。 这刚定亲,村长儿子成天就跟在妹妹屁股后面,许文打了几次,撵都撵不走。 他一生的转变,发生在一个午后。 很热,他就没有去打渔,就在家里睡午觉,妹妹端着老爷子满是中药味儿的衣服,去了河边洗衣服,正好碰上村长儿子和几个小子在洗澡。 有人就在中间拱火,说:“那是你媳妇儿,咋连手都没摸过呢?” “哈哈,就是,你看,那小屁股扭的,你娃算是捡到了,不过呢,你不吃,可别让其他人吃了哈。” 一群人赤裸着身体,在一边嘲笑连天,妹妹羞红了脸,端着衣服转身就走。 被激恼了的村长儿子,红着脸,拦住了去路,接下来,看官们都看到了。 当年的那个年代,法律意识对于农民来说就是个狗屁,能吃饱肚子,才是最大的事儿,其他的,都是扯淡。 所以,村长公子,在一股邪火之下,就给妹妹办了,想着以后反正是自己的老婆,先办了也没啥。 可他想不到,生性刚烈的许文妹妹,在被他干了过后,每一天哭闹,也没有喊叫,而是平淡地回到家,给老父亲熬上了药,给许文留下一封信,在那个满是萤火虫飞舞的夜晚,投河自尽了。(未完待续) 411、磨炼的人性 妹妹走了,这桩婚事就不成了,老父亲一气之下,一口气没咽上来,喝完女儿熬的最后一碗药,也撒手人寰。 很多人都在想,妹妹投河自尽,老父亲撒手人寰后,许文肯定会报复,但他的行为,却让那些看热闹的人的眼珠子碎了一地。 第二天,他没有遵循任何习俗地找来几个亲戚,把自己的父亲和妹妹下葬了。 所有人都在猜,许文是不是傻了,性格大变,每天也不说话,也不出门找谁玩儿,更别说找人相亲了。 成天除了去打渔就是呆在家里,也不知道他害不害怕。 当初村长本来愧疚,还想拿点钱出来,或者找人给他说个媒,让他不那么恨自己,可到最后,仅仅说是那点定亲的彩礼就不要了。 彩礼是什么,,就是五斤红糖,三斤糕点,两把抱着红纸的手电筒。 就是这些,换了自己妹妹一命? 许文没有要,对此更是嗤之以鼻,将这些东西全部给了一个村外的流浪汉。 整整半个月,村长的儿子都躲了,直到村长说,可以回来了,他才回来。 最开始,他还有些害怕,毕竟除了人命,本来就只有三个人的家庭,因为自己,就剩下一根独苗,难免许文会发疯杀了自己。 又过了一个月,居然屁事儿没有,后来,这小子又变回了成天游手好闲,调戏寡妇啥的,无恶不作。 三个月过后,夏季离去,气温也变得凉快了起来,以前在河边洗澡的人,也没了。 也就是在这个异常凉爽的秋季,村长的儿子,居然淹死在了河边,他死亡的地点,就是当时许文妹妹投河的地点。 死亡当天,许文就被村长叫人抓了起来,没有报警,而是抓到村子的祠堂,打得遍体鳞伤。 即便这样,他也是死咬着不开口,最后,警察来了,把他儿子的尸体和许文一起带走了,半个月后,他回来了。 经过法医检查,他儿子确实是淹死的,鼻子嘴巴,包括世道肺部全是沙子淤泥。 但村长一家,都不相信,说啥都不相信,一直认为,自己的孩子就是被许文设计杀死的,可警方给出结论了,也就没有办法了。 只不过,丧子之痛,让他们更加的疯狂,不断地挑战着许文的底线,比如说,头天出去打渔还好好的,第二天,渔船莫名其妙地破了。他只有忍气吞声。 类似这种事情,还有很多很多,可就在一个月后,一个秋天都还没有过完,村长和他的老婆,还有他的小儿子,全部暴毙。 这次,没有人敢拉着许文去祠堂打骂了,俗话说,混混怕流氓,流氓怕狠人,狠人怕精神病,心思能如此细腻并且完美计划的,谁还敢招惹啊。 可警察,还是来了。 警察检查完毕后,发现村长一家,全家都是吃了掺杂农药的稀饭,而且稀饭里,居然没有农药的味道。 这下,警方就纳闷了,因为全村的人,都在说,村长一家人,绝对是许文杀死的。 可现场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这事儿是许文干的。 不管村民怎么联名上书,许文还是出来了,而出来后的他,再也没有回到村子,而是在县城就混了起来,这一混,就是十几年。 所以,他不是疵瑕必报,但也是有仇必报。 他死后,有人在整理他的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一本泛黄的日记,很破旧了,字迹都几乎看不清了。 叙说的,就是他当年如何杀死村长一家的。 日记本里,这样写道:“如果,他们不再一度欺负我,他们还能多活半年。” 是的,村长儿子就是他杀死的,至于是怎么做到的,日记本里没说。 村长一家的农药,是以前农村最强烈的药,很便宜,但一点点都能药死一头牛。 如果村长不再一味地报复,他还计划半年时间来完成,可他们的得寸进尺,不得不让他的计划加快。 隐忍几个月,就为了为自己的父亲和妹妹报仇,这样的人,能是没有脑子么?没有血性么? 在县城混了一年,他当时的女友就怀上了许小小,即便女友不想生下来,但他还是坚持,将孩子生了下来。 后来那女的离开了他,不管多么辛苦,他依然带着孩子,有时候,还得和几个兄弟照顾孩子,给孩子洗尿布啥的,反正,这许小小绝对是他的逆鳞,动者即死。 综上所诉,马军认为,许文的目的,绝对不是教训老鬼等人那么简单,或许,他真正的目的,根本不在帝豪。 在两方都紧锣密鼓调集人手,准备在郊县大战一场的时候,我领着小开和华子,悄悄地回到了郊县,并且在一起吃了个饭,凡是我们的核心成员,都来了。 晚餐,是在隔壁酒店吃的中餐,吃完后,就回到了宏泰娱乐,而红姐和老四,就被我叫到了办公室。 “呵呵,你紧张个啥?”红姐穿着红色的大红裙,站在那里,一直没敢坐,我走过去,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沙发上,而一向大胆无畏的老四,也有些紧张。 “咋啦,你不莽夫么,紧张个屁啊。”我将烟盒扔在他的面前,自己翘着二郎腿坐在了俩人对面。 “小龙,哦不,老板,你……”红姐双手捏着自己的裙摆,说话吞吞吐吐的,坐娇羞状,好似一个小女孩儿。 “老板,我喜欢她,希望你成全。”老四猛地一挺胸膛,吓了我一大跳。 “你喜欢她,那是你俩的事情,我不管。”我看着他,脸上很是认真:“红姐是我从广东找过啦的,没有她的出力,宏泰也不会有现在,我就问你一句,你家里的咋办?” 说完这话,我撇了一眼红姐,只见他双手死死地扣在一起,好像在等待命运的审判一般,焦灼不安。 “什么家里的?”老四有些茫然,昂着脑袋:“你说孩子啊,那没问题啊,他现在马上大学毕业了,不用我管了,我的事儿,他也不会躲干涉,没问题。” 我皱起了眉头,挑眉看着他说:“你家里老婆呢?” “……”一段长长的沉默过后,他低下了脑袋:“几年前,就走了,肺癌。” 红姐一下瞪大了眼珠子,小手捂着嘴巴,相当的震惊。 而我也是一愣,再次看了她一眼,整个人身上的那股悲凉不是能装出来的。 这也难怪! 老四一直和小豪厮混,基本喝酒完以后,都会出去放松放松,生活一直很糜烂。 很多工人在工地干上一年,或许都不会出去一次,可他,出去的次数,不计其数,他也不忌讳,谁问他,他也告诉他,一点没有隐藏,好像自己就是个废人一般,随意挥洒岁月。 “算了。你的事儿,我不问了,你俩下去吧。”我叹息一声,再次点燃一支香烟,在两人出门之前:“红姐,我当亲姐姐看待,你对他好点。” “会的。”老四仅仅抓着红姐的小手,背着我回答了一句。 “把马军李琦叫上来。” 等了能有两分钟,正在喝酒的两人,走了上来。 “喝醉没?”我问道。 “没有。” “还行。”两人同时回答。 “好,那我就说说安排,马军,你……” 接下来的十分钟,我们商讨着应对方案,针对许文那边的变化,我们不可能不做任何措施。 我们是人,有产业,身边也有在乎的人,不可能让他们出现什么意外。 猛不丁的给你来一下,谁进了天堂,那不得伤心死么? 安排完后,我给每人散了一支烟,说道:“工程款下来了么?” “没有,听说是明天到位。”李琦笑了笑,忙活了接近一年了,终于看见利润了,容不得不高兴啊。 “那就好,项目那边,已经给我打来电话了,一是旧城改造,而是公园那边有块地,县里准备开发成配套的休闲度假设施,你们看看,咱们做哪个项目?” 两人听完,顿时陷入了沉思,一分钟后,马军率先开口:“我看还是坐休闲度假那个吧,挨着咱们工地,机器人员搬过去也方便,二来,旧城改造,涉及的方方面面太多,咱们现在挺稳当,许文也是个不稳定的因素,再出事儿,就是大麻烦。” “你呢?”我看了看马军紧张的神色,转头看着李琦问道。 “我啊,我看咱们还是坐旧城改造,利润空间也大,政府这边咱们关系也硬,做啥都水到渠成。” 两个人意见不一,他们说的也很现实,不管是考虑到争斗问题,还是考虑到最现实最重结果的利益问题,都没错。 “呵呵。”我按灭烟蒂,瞅着两人一笑:“两个项目,咱们都做。”(未完待续) 412、试探 临县,许氏地产办公大楼。 天儿一手拿着早餐,一手拿着文件夹,走进了董事长办公室。 许氏地产,之所以能在短短几年之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甚至在区里还有几个分公司,都源于他的管理经营模式。 这个公司,不仅是天儿,老幺这种元老级的功勋人物有股份,就连其他关系户,都有股份,只不过,许文的股权最多,但这也实打实地将各种资源集合在了一起,而不像我的宏泰,单纯,无瑕,只有我一个人有股份,连干股都没给出去过。 两种模式,按理来说,许氏地产的模式比较诱人,也很正确,是最有利于竞争的一种模式,可我感觉,在我们以暴力打造这个商业帝国的时候,考虑的东西,还有很多,不得不如此小心翼翼。 “当当!”他敲开了办公室的房门,发现许文的秘书,正在泡咖啡。 “许总,还没来吗?”秘书指了指休息室里面的卫生间,意思还在上厕所。 “啪!” 天儿把文件扔在茶几上,吃着早餐,等了一分多钟,许文异常疲惫地走了出来。 “昨晚上又加班了?”看着那虚弱的样子,天儿不由多说了两句:“你这才三十来岁,要多注意啊,整的像个老头似的,以后,别加班了吧。” “呵呵,我不加班,这么大的架子,谁能支撑啊?”许文勉强地笑了笑,整理了下衣服,坐在天儿的旁边,拿起两个包子吃了起来,一点也不在乎,很随性的样子。 “老幺,回来了?”许文吃了两个包子,呡了一口浓浓的咖啡,看着天儿问道。 “没有。”天儿摇着脑袋说道:“他一动手,那边就紧张了,当天晚上进医院十几个,对火儿好像也不差,调集了不少人。” “我叫他先回来,咋不停呢?”许文叹息一声,显然拿老幺没有办法。 “宏泰啥动静啊,这马军也没给我打电话,看样子,是不打算解释了。” 天儿拿起文件夹,只见里面的几张纸,上面很清晰地记着郑也团伙,这些年来的历程,就连郑也在大成有多少股份,几套房子上面都有记录,虽然谈不上全部都有,但也是八九不离十,看得出来,这打仗之前,先了解对手,是每个优秀人物的第一步。 “宏泰啊,下面人说了,好像郊县那边的人,听推崇这群人的,虽然年轻,但影响力极盛,你去大排档走一圈,那些吹牛逼的小混混,嘴里都不离宏泰,说啥龙家军这些,我就纳闷了,不就几个小伙子么,有这么大能耐?”对于下面人的传闻,天儿还是很不相信,因为下面人传回的消息,很离谱,他们说,郊县百分之八十的混混,只要宏泰需要,都能为之披荆斩棘,百分之九十的社会人士,都和宏泰的高层有很深的交情,特别是以前那些很有实力的老大哥。 这不是扯淡么? 简直是胡扯。 “你还真别不信,记得老薛吧?” “啊,记得啊,上次办事儿,他不过来了么?”天儿回答。 “呵呵,他以前生意不小吧,要不是想把宏泰挤出去,能落得现在这个下场么?”许文摸着自己的膝盖,长长地叹息一声:“老幺这次过去,他们没行动肯定是不可能的,只不过,你千万别小看了这群人,年纪是不大,但要玩儿心眼,一般人还真不是对手。” 天儿拿起豆浆,一口吸进去,将袋子扔在了垃圾桶,道:“马军上次我见过啊,也不像玩弄心急的人啊。” “不是他。” “不是他?”天儿震惊了。 “恩,”他望着巨大的落地窗,思绪回到了几个月前:“我见马军的第一次,就是因为朋友说,在郊县,无论做什么,只要是宏泰的朋友,都能轻松几层,我就让朋友窜了个局,见了一面,为了加深关系,才让他过来参加宴请,因为公司的策划部,下一步就是郊县,但现在看来,不行了。”他低下脑袋,组织了下语言补充道:“宏泰开发的老板,叫张海龙,也是马军的把兄弟,这人年纪比马军还小一点,但是心狠手辣,足智多谋,来郊县的一系列行动,都是他组织的,所以,咱们要注意的,是这个叫张海龙的人。” “草,真特么复杂。”天儿听了半天,才把其中的厉害关系理清楚,将手中的文件递了过去:“这是咱们这次的对手,郑也,大成的社会人,莫名其妙就来到郊县,而且还接手了老薛的经典,现在已经改名,搞得有声有色,上面的,都是他们的一些资料。” 许文一边翻着文件,一边听着,天儿顿了顿,蠕动几下喉结,皱眉说道:’这个郑也,我看弄起来没啥意思,硬资产根本没多少,其他的,都是一些厂房的股份,其实都不多,帝豪才是他唯一的实体,即便咱们胜利了,我看,咱们还是输了。” “不,没输。”许文放下了文件。天儿的意思很简单,我们花费那么大的精力,即便胜利了,到手的,也没多少,何必呢,还不如出口气就回来。 “你是说宏泰?”见许文那笃定的神色,天儿瞬间顿悟。 “呵呵。”许文笑了笑,不置可否,他继续说道:“你给老幺说一声,叫他先躲着点,或者先回来,让我看看那边的反应。” “行,我这给他打电话。” 当宏泰计划安排完毕,帝豪人手调集过来之后,老幺却接到了许文的突然命令,让他回去,而且没有理由,只不过老幺正在气头上,根本就没有回去,但也知道许文的脾气,带着人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也不打算在近期现身了。 郑也的人,发疯似的在郊县找了几天,却没有找到哪怕一个人影,可把老鬼急坏了。 因为现在谁都知道,他老鬼的兄弟,十几个,在同一天晚上被一伙人整进了医院,而且这伙人之胆大,相当从容。 社会上还有另外一个传闻,说是郊县正在大力开发旅游休闲项目,有一伙特别牛逼的势力看上了这个风水宝地,准备进来抢食,第一个,就瞄准了帝豪,因为帝豪重新装修过,还有一个最大的嗨场。 不管外面怎么传闻,老鬼的兄弟,被打进了医院,成了铁的事实。 这不,郑也亲自打电话,让马军下面的人,帮着找找,说是马军兄弟多,帮个忙。 马军接完电话,就让大东带人出去找了,做做样子,其实也一无所获。 又过了一天,有两个受伤比较轻的兄弟,出了医院。 我却接到了郑也的电话,说是请我吃饭,我当时对马军开玩笑着说,老郑这是心急了,说不定还拿点车马费给咱,让咱真的“帮忙”一把呢。 某饭店,我见到了郑也,他一个人来的,老鬼不知去向。 “小龙,这次的事儿,还得感谢你啊。”我来了后,他表现得很亲热,很客气,喝完酒后,马上又给我倒上,整得我还有点受宠若惊。 “呵呵,你这么说,我还真就不好意思了,大东带人出去找了一天,一点消息都没有,其实也没帮上什么忙啊。”顿了顿,我继续看着他说道:“你放心,口风已经发出去了,只要见到几个比较壮的汉子,还不是我们本地的,下面人都知道咋做。” “我就说嘛,宏泰,肯定是咱们的盟友。”他话里有话地点了一句后,我再也没有回答。 因为如果我回答,会在这个关系不大的问题上,扯上半个小时都有可能,我才不会,因为下去还得去章建军的办公室,那才是正事儿。 “小龙,那个许文,我找朋友打听了下,实力挺强啊,呵呵,你说他让下面人来郊县撒野,你这郊县一把,就不拿出点态度来啊?”他笑呵呵地看着我,眼神中,带着很多种莫名的情绪。 “啥一把啊,我就是一个生意人,搞不懂。”我夹着菜,装傻充愣地回答。 “那不对啊,他的人在郊县办事儿,按照江湖规矩,也该给你打个招呼啊。”郑也没有吃饭,抿着酒继续怂恿着。 “他办他的,我办我的,不冲突。” “可他们冲的帝豪。”他脸色变得郑重,凑近我的脸边说道:“帝豪和宏泰,不是盟友么,这事儿,你怕是要多拉一把。” “唰。”我一下转头,也很认真地看着他:“这些事儿,我一般不管,你要整就整,别算上我,我肯定跟你谈不了,不过你要是想在房产开发商,整出点名堂,这我倒是可以拉上一把。”(未完待续) 413、内幕操作 一天后,关于沿江公园项目的尾款,被政府财政一次性打到了宏泰开发的账号上,而这笔钱,在一天之内,划出去百分之四十,是一笔相当庞大的数字。整个操作,都在小不点和宇珊的监管之下,因为这两人,也是财会。 这边项目一完工,宏泰开发的下一步工作,也正式确定了下来。 首先,是城关镇的旧城改造,一个相当庞大的工程,至少在目前的宏泰来说,还是一个很大的工程。 但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因为城关镇,其实就是现在的城北,挨着郊县黄金钓鱼区,码头的地方,很大一部分早就开发了出来,唯独剩下一部分的老房子,没有改造。 原因有两个,第一,郊县的以前,还是很辉煌的,这边有着一条街道,全是木头为主体的瓦房,很有味道,看着就有历史的厚重感。 这里,承载了很多老一辈人的念想,很多老人现在吃饭,还只来这里,说整个县城,只有在这里吃饭,才有味道。 所以,后来这里就自动地成形成了一条美食街,渐渐地有了规模,这也相当于一个政绩了。 地板,全是青石板,一块块地拼凑而成,经过日积月累雨水的冲刷,变得相当的坚硬,有些木头房子毁坏了大半,也有人出资重新修葺过。 街道不长,但也有接近三百米,周围的房子,超过百间,关键是现在都开发成了美食街道,在本地有了一定的人气。 这里最长久的房子,据说接近;两百年,也算得上是文物了,一百都在百年左右,值得后人珍惜。 第二个,就是领导的意图了,前任领导想就在原址上,不动,打造成郊县古镇,可规模不大,还得再次扩大,但扩大的方向却不好找,一面是码头江河,一面是郊县高中,还有一面就是山丘,这本来是一个好的方向,可山丘上,有电站,就更不动了。 所以,这就造成了常委意见的不同意,久而久之,也就没人谈论这个话题,任由这边的美食发展下去。 但现在这一任领导,是严打过后,上面空降下来的,决心做出几件大事儿,不但要惠民,加速当地的经济发展,还要给自己的政绩上,添上浓重的一笔。 另外一个项目,便是挨着目前工地的一块地皮,很大,但从地理位置上来说,没有多大的价值,上面就要求,开发成公园的配套度假别墅,不多,只要豪华大方,环境优美就行,并且提出了两种开发方案。 一是我们出钱,将这块地皮买下来,依然用来经营度假,所得收益自己揣兜里,二是地皮给我们开发,一切的设施费用全部由我们先垫资,和政府的旅游部门共同经营,利润分摊。 经过内部商量后,我们决定,还是直接买下来的好,因为不管怎么样,都是我们垫资,既然资金出了,就没有必要和你合作,哪怕你是旅游局的,公关关系这部分自然有我们的专业人员去搞定,何况那些官员,我们都认识,拉点业务来,不算啥难事儿。 最重要的,我们考虑到,今后我们要回到八里道,这边的资产说不定全部得变卖掉,这样也方便,你和政府合作,那你就做不了这个主,不能在短时间之内套现,那个时候才觉得麻烦,所以一把一利索,是最好的方案。 这个项目一确定,就被几个常委拍板,并且经过内投,给了我们宏泰,因为宏泰的资金储备,是最雄厚的,不用贷款,就能独自开发。当然,章建军,章书记在这里面占了很大的优势。 下午他下班后,我俩约在了一个低调的饭店,点了几个小菜,一人一瓶啤酒,边吃边聊了起来。 “章书记,款项可有收到?” “恩,你办事儿,我放心。”章建军笑着看着我,用筷子点了点我,笑着说:“下次,还这么办,别人查也查不出来。” “明白,我的财务都是专业的,而且都是自家人,这点你大可以放心,但我有个疑问,每次都这样,很麻烦,以后干脆就拿现金好不,因为现在网络发达了,不管你转多少账户,最终都会查到身上,当然,这是有心人想查的话,呵呵。” 我说完,就一直看着他的眼神,他的表情变幻不定,时而皱眉,时而纠结,时而透露出怀疑的神色。 我知道他在考虑,还不敢下定决心,又说道:“现金交易,很正常,只要你藏得好,谁也查不出来,这可不是三万五万,数额太庞大,你要保住秘密,咱们只能小心着来啊。” 他卷了卷舌头,夹起一筷子腰花塞进嘴里,咀嚼了几下:“这事儿,以后再说。” 我也识趣,便不再讨论这个话题,和他干了几杯酒之后,一瓶啤酒就见了底。 “再来一瓶?”我问道。 “不了。”他摇头:“晚上还有点事儿,现在就挺好。” 我也不咋喜欢喝酒,也就没再点酒,一人干了两碗饭后,他终于说道了点子上的问题。 “两个项目,你都接了,难免有人说闲话,竞标那天,你叫人先给管理方通气,稍微别整的民怨沸腾,毕竟都是一个县城的,整僵了,不好。“ “恩,这点我明白,到时候我让人做好标书,一样送过去,你们也不会难做。”我诚恳地点着脑袋,这玩意儿,其实就是内幕操作,现在好多大项目,你以为是公开透明的么? 呵呵,太天真了。 “还有啊,项目部成立过后,那些小项目,能扔出去就扔出去,照顾一下本地的小公司,对你,对政府,都有好处。” “明白。”我再次应道。 “哦对了,差点忘了。”他喝了口茶,好笑地看着我:“听白剑说,上次那伙人,和你们有关系啊?” 我一愣,说道:“不是,那都是传闻,是和帝豪的关系,好像事儿不大,就是寻性滋事来着。” “呵呵,你小子。”他指着我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反正啊,我在位的时候,你们能闹腾点,但也不能太明显,这股风刚过,说不定下一次啥时候就来呢,能安稳挣钱就安稳挣钱,你说呢?” 我笑道:“没事儿,我就是一个生意人。” …… 整整一周时间,老鬼都不在帝豪,全部扔给了雨儿一个女人管理,而郑也也好像不知道上哪儿去了,反正是没看见人,我倒没着急,一旦项目被我们宏泰拿下的消息传出去过后,他是一定会找上门来的。 这天晚上,天刚擦黑,就一阵电闪雷鸣,不就,哗啦啦的雨滴就铺满了大地,从窗户看去,外面全是一片雨幕,漂亮至极。 灼热的空气,瞬间下降好几度,变得凉爽了起来。 而在此时,两辆私家车,行驶在狂风暴雨之中,打着大灯,在高速路上,疾驰地奔驰着。 夜晚九点,刚从大成赶到郊县的郑也,直接来到了帝豪,并且找到了雨儿。 “最近生意怎么样?”他端坐在办公桌上,抬头看着面前这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心里一阵惋惜。 当初,他都很想把这个女人抓在自己手里,起码弄在床上潇洒两次也好,可这个女人,表面上很柔弱,内心还是很强悍的,经过几次试探不成,他也没再强求。 他一个大哥,啥样的女人要不到,何必去用强的呢?女人虽然够味儿,但她不配合,你就好比和一具美丽的尸体呆在一起,毫无情趣可言。 “还行,我们的生意已经基本稳定,每个周末,营业额都会上升百分之五十。”雨儿身穿一套银色的长裙,带着蕾丝,站在那里,不仅美丽还端庄。 现在网上那些网红要是和她站在一起,对比之下,雨儿绝对能称之为女神。 “百分之五十?能有这么多?”郑也震惊地看着她,眼神中有欣喜也有不可置信。 “呵呵,真的,没骗你,月底你可以看财务报表,至于为什么嘛,咯咯……就是我前段时间有空,就亲自跑了几家公司,把他们年度聚会,员工聚餐的合同拿了下来,所以,他们的员工只要有事儿安排,都在咱们帝豪,增加百分之五十,我还闲少了呢。” 卧槽!郑也听了,一阵心花怒放,这女人不仅有相貌,连一个小声都让他走神不说,商场上的手腕都不得了。 就连宏泰,怕是也想不到这一层关系吧。 “啪啪!”郑也将香烟叼在嘴上,拍着手掌:“能请到你的加盟,是我最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未完待续) 414、大趴提 “咯咯……”又是一声庆铃般的小声,整的郑也胸口憋着的一团火,无处发泄。 “诶,老鬼上哪儿去了,这几天场子里还算安稳吧?” “没啥事儿,你那些小兄弟,都挺上心的。”雨儿看着郑也,眨巴眨巴可爱的大眼珠子:“老鬼我有两天没见着人了,他不是说你安排事儿了么?” “我他妈安排啥了啊?”郑也一愣,摊手说道。 一分钟后,他的电话就直接打在了老鬼的手机上。 “你还在外面晃悠呢?要是找不到,你就回来吧,没啥意思,这边工地开工,挣钱要紧。”郑也也不骂他,只能语重心长地说了两句。 “恩,我忙完就回去。” 听着里面哗哗的下雨声,郑也顿时一愣,快步走到窗口面前,一拉窗帘,外面的天空,虽然阴沉沉的,但一点雨滴都没下。 “你不在郊县?”他咬着牙齿,开始有点生气了。 “我,我在大成啊,回来找几个兄弟。”那边的老鬼开始一顿乱扯。 郑也一手叉腰,一手拿着电话,声音阴测测的,显然是动了真火:“你他妈是不是在哪儿嘚瑟呢,赶紧给我回来。” “我真在大成呢。”老鬼再次说道。 “草,你还真敢骗我啊,你大爷的,我刚从家里过来,那边一点雨都没下,草,是不是雨神尽照顾你呢,你一去,就下雨?”郑也心中已经猜了个大概,毫不犹豫地说道:“你是不是去临县了?赶紧给我回来,听见没有,我说了,这事儿,不用你办,我早就安排好了。” “呼呼……”老鬼在那边吭哧瘪肚大半天,悠悠地说道:“大哥,你真办了么?” “你不信我?”郑也挑着眉毛。 “不是不信你,我这十几个兄弟,跟我多少年了,出来两个,其他的都还在医院呆着呢,出来的兄弟问道,大哥,咱们啥时候为兄弟们报仇啊,我该怎么回答?” “大哥,我知道,你说了报仇肯定会,但我特么的一刻也等不了。”是的,在经过一周时间的烦躁挣扎之后,老鬼决定,呆着人马,前往临县,准备来个突袭,为还呆在医院,遭受病痛折磨的兄弟,讨一个说法。 “老鬼,你给我回来,嘟嘟……” 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郑也气愤非常:“草。” …… 九点多,宏泰最大的包厢内,从上而下,我,马军,李琦,小开华子,胖墩,小豪,耗子,大东,以及下面几个内保骨干,再有就是老四和几个包工头,十几个宏泰开发那边的经理和主管,再有就是好久不见的猪王董铁和庆哥,以及他的随身保镖风雨雷,足足几十人,全部齐聚一堂。 为什么呢? 原因很简单,咱们再郊县的第一个大工程落下帷幕,并且成功拿到工程款,第二个和第三个项目确定,证明我的宏泰团队,真真正正地站在了郊县的土地上,就为了这个,就有必要聚在一起热闹一下。 傍晚我和章书记在吃小菜的时候,马军就带着这一群人,去了郊县最高档的酒店,吃了一顿豪华奢侈的全鱼宴。 算是犒劳众将士,来到这里的,还少了一部分,比如工地上几个老成持重,有家庭孩子的设计师,宏泰内部,几个比较矜持的精英,猪场那边少不了人手,只有猪王和庆哥五人到来。 当帝豪还在为了上次打架的事情,你争我斗的时候,我这边却是歌舞升平,享受着成功带来的喜欢,分享着我们在郊县矗立的自豪。 或许,这就是两个极端。 有的人,一辈子都生活在纠结困苦之中,不是他没有钱,而是他的想法不一样,跟不上潮流,成天担心这个,思考那个,有点杞人忧天,不懂得珍惜当下,享受现在。 当然,我们也不提倡每天大吃大喝,啥事儿都不做,啥事儿都不想,我们推崇的,是一种最为舒服的生活,最乐观向上的生活态度。 比如,此时的小豪,众人都在喝酒小声聊天的时候,他却搂着一个公主,玩儿起劲儿,两人玩儿色子,你一杯我一杯,有时候还来个交杯酒,另外一一只手,在大庭广众之下都伸进了妹子了后腰,要不是光线有点昏暗,恐怕大家早就起哄了。 “草,你能不能矜持点?没见过女人是怎么的?”和一个同伴聊过两句的老四,一转头,就看见了正乐不思蜀的小豪,不由端起杯子,低声说了一句。 “晕死,大哥说了,今儿必须高兴,他都说了,我还按着办呐?” “不是,小豪,我就纳闷了,没有了女人,你就不能活呗?”老四放下酒杯,转着眼珠子看着小豪。 “晕,你要寂寞,找你的红姐去。” “你……”红姐由于必须招呼客人,吃完晚饭就回来了,估计要等下才能与民同乐了。 说不过小豪的老四,狠狠地灌了几口酒,扒拉了一下他的胳膊:“我说你,少喝点,等下肯定还有事儿。” “擦,别扒拉我,没见我正在兴头上么?大事儿都是他们考虑的,我就玩儿玩儿。” 说完,对着妹子的脸蛋就啃了上去,看得老四一阵烦躁:“草,你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等着吧,你再这样下去,你那聪明的脑瓜子,都得废了。” 包厢很大,我和马军庆哥等人坐在另外一头,这边有个不大的圆形玻璃茶几,侧手边就是一个小型的演唱台,不过上面现在还没人,我们几个人坐在一起,小声的聊着,不时传来小声,其他地位不及的,只能找到身份差不多的,拼酒划拳,却没有人敢再叫妹子,小豪,却是唯独一个。 “猪王,听说这段时间,挣了不少钱呐?”马军冲着猪王笑道。 “呵呵,是不少。”猪王颇为矜持的答道,我仔细看了一下他今天的行头,居然不下三万,我那个擦呢,以前他一套衣服顶多就百百十块钱,现在都几万几万的整,要我说啊,这人呐,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猪王这才几个月,变化是如此之大,说话也不响以前的大嗓门了。 哦,在这包厢里,你大嗓门,估计也没谁能听见了。 “那咋不见你给弟兄们分点呢?“李琦揶揄道。 猪王一愣,转头看我一眼,笑道:“市场回暖,咱们去年囤积的所有猪肉全部一销而空,但屠宰场那边,新开了一个加工厂,咱们的养殖基地又扩大了一倍,这不,赚点钱,又整进去了,还引进了很多新设备,哎,分钱呐,难。” 话是对着大家说的,但庆哥却笑嘻嘻地冲我耳边说道:“他这是对你做报告呢。” “呵呵,都是合伙的生意,有你在,不怕方向盘转弯啊。”我真诚地举杯,和他砰了一下,半杯的纯芝华士,被我一饮而尽。 高兴的时候,你喝酒发现怎么都不会醉,那是因为你高兴的时候,血液流动就比平常快上一点,新陈代谢也快,所以就不觉得醉,要是在烦闷的时候喝酒,不一会儿就醉了,古人咋说借酒消愁呢,就是这个道理。 “小龙,咱俩整一个。”猪王冲着聚了聚杯子笑道:“要不是你,我那场子,现在估计就不在了。” “呵呵,要不是你,我也不能占那么大便宜啊。”我笑道,和他碰杯,又是一饮而尽。 “猪场的规模扩大一倍,在咱们重庆,也算是前几吧?”李琦愣着问道。 “嘿嘿……”说道这儿,猪王就来了兴致,那九千多的衬衫,被他一下撸上来,手指一点一点地说道:“要说规模,我统计了下,在重庆,咱们宏泰猪场的规模,绝对是最大了的,虽然生猪养殖基地没有那么多,出栏量也没达到标准,但在加工销售上以及收购上,绝对是这个。”他竖着大拇指,脸上带着无比的自信。 “来,为了咱的猪王,我提议,咱一起整一杯。”马军笑了,众人也跟着起哄,没一会儿,饶是酒量很好的猪王,也主动去了一趟厕所。 “小龙啊,我这好久没来了,酒也喝你了,你让人唱点歌呗。”出来厕所后,猪王坚决不喝酒了。 “呵呵,咋地,蠢蠢欲动了呗?”我看着他:“行啊,让马军给你安排一个。” “不不不。”他连忙摆手:“我不是这意思,喝得有点多,你让人唱几句,咱边喝边聊,多有情调是不?” “呵呵,猪王,我看你这几个月有一点飘了哈。”华子打趣道:“啥事儿还非得来一个情调了。” “哈哈……”众人大笑。 “来,耗子,你安排两个妹子,进来整两首。”马军一笑,冲着正在和大东拼酒的耗子,招了招手。(未完待续) 415、雨幕下的黑影 临县,许氏地产的不远处的一个小饭店内,坐着三个人。外面哗啦哗啦地下着雨,街上根本没有一个行人。 地面上积水甚多,连那些夜猫子,似乎都在今晚,成了乖宝宝。 “不是,大哥,这鬼天气,还得整多久啊,麻痹的,别下个通宵,那咱不是走不了么?” 是的,这就是老鬼三人,他带着两个刚出院的兄弟,来到了临县,准备枪响许氏地产,可天不遂人愿,特么的早不下晚不下,这个时候下大雨,整得外面一个行人都没有,天气阴沉得可怕。 “麻痹的,难道这是老天的意思?”老鬼面对着马路坐着,手里端着一个酒杯,满脸愁容,看着外面稀稀拉拉的雨滴,顿时心情不美好了,端着酒杯就一饮而尽。 “快吃吧,说不定,这雨等下就不下了,咱们也好干活儿。”老鬼督促了一句,再添来一碗大米饭,就是一顿造。 半个小时后,时间已经来到十点半,可外面的雨势,也不见小。 几人的面前,摆着几个空碟子空碗,唯独一叠花生米换了又换。 吃,也吃不下了,不吃,店家不得撵人吗?外面的店铺都特么关了,就这一家了。 许氏地产的办公楼,并不是在县城最豪华的地段,而是在临县一个厂房最集中的地方,他做的就是商业地产,在哪儿办公,其实都是一样,何况在这边买下一块地皮,自己修建办公楼,以后搬迁总部,还能卖到一个意想不到的好价钱。 所以这边,其实没有多少店铺的,有的,都是一些饭馆和串串店,或者那些小卖部,吸引那些工人来消费的。 “老板,这个……都十点多了,我们也要休息了,你们,是不是……”这时,刚打完哈欠的年轻小老板,搓着脏兮兮的围裙,尴尬地干笑着走了过来。 “来,算账。”老鬼撇了他一眼,拿出了钱夹子。 “老板,一共是三百二十八块,你给个整数就行。” “啥玩意儿儿?”这价格一出,他手下两个小兄弟当时就炸了,一把抓着 年轻老板的脖子就吼了起来:“草泥马的,是不是看我们不是临县的,讹我们来了?” “你麻痹,你也不看看你上的啥菜,一个土豆丝,一个瘸子,一个番茄蛋汤,唯独一个肉菜,就是这了,麻痹的,一个子姜炒肉,你特么能整出黑暗料理的赶脚,你还有意思要三百多?” “不,不,不是大哥。”年轻老板,顶多二十出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讲理的顾客,连忙解释道:“菜不贵,你们的菜钱就一百多点,关键你们点的那瓶酒贵啊,五粮液啊。” “草泥马的,系列酒,你以为老子不知道啊?”小弟抓着青年的脖子,一刻也没有松手。 “不是大哥,那系列酒也一百多了,三百块钱,真的没有讹你,真的……”青年老板快哭了,心里暗想:这特码下雨的时候就该关门了,好不容易等到一个生意,还特么是一群流氓,真特么衰到家了。 “算了,咱们走吧,别难为他。”老鬼抓起花生米,一把塞进嘴里,扔下三百块钱,就冒雨出了店门。 “草,下次我特么整死你,敢讹老子,也不看老子是干啥吃的。”两个跟班再度威胁了两句,跟着跑了出去。 此时,外面的雨还很大,人出去,不一会儿就全身打湿了。 “大哥,咱们车在右边呢。” “不了,不开车,走吧,也就一百多米。”老鬼一抹脸上的雨水,轻声喊了一句,由于雨水打湿了衣服,他身后的那把枪,就特别的明显。 身后,二十米处,小饭馆的小老板,委屈地拿着三百块钱,走到门口,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狠狠地碎了一口:“草泥马的,就三百来块钱,我还至于讹你们么,饭都吃不起,你还混个啥,早点自杀算求,也特么算说给国家节约粮食了。” “草了,非洲那边多困难啊,你要吃不起,去那边卖肉呗,麻痹的。”估计这个小老板,也是个碎嘴,第一次挨欺负,很是憋屈,一边往下拉卷帘门,一边冲着几人的背影骂道。 “草,一看就不是啥好人,说不定还是啥流窜犯呢,麻痹的,我叫你恐吓我。” 一转眼,街上早就消失了他们的身影,小老板拿出手机,嘴里一边喊道:“我让你欺负我,让你恐吓我。”的话语,手指一边按出了三个数字。 话说老鬼三人,钻到许氏地产个大门后,看着四层高的办公大楼,心底不由有些惬意,特别是两个小弟。 “卧槽,这特码的,全是办公区,这公司,得干多大啊。”语气中,还有点钦佩和羡慕。 “啪!”另外一个青年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一看你就没文化,四层大楼,在咱们县,能算大楼,草了,顶多算平房。” 是的,这个小弟居然给出了平房这么奇葩的答案。 许氏地产,在临县,绝对是首屈一指的,至今,他的一楼大厅,最显眼的位置,还挂着目前那位县委书记和许文的合影。 要是让许文听见,有人说他的办公楼顶多算是平房,会不会愤怒地留下眼泪。 前文交代了,这群小兄弟,是帝豪开业后,从大成拉过来的,以前那批跟着帮宏泰办事儿,办球球抓内奸的那批人,根本就没动,那应该属于郑也的亲卫军。 “妈的,别说哈了,别吵醒了。”老鬼蹲在墙角,冲着一楼大厅,沙发上睡着的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老头努努嘴。 两人顿时不说话了,跟着蹲了下来。 不远处,两辆路虎,安静地停在水泥地上,一辆白色,一脸黑色,应该是许总的座驾。 “咋整?”一个跟班问道。 “要不,我上去捂着他,你们先进去?”一个跟班提出一个傻逼似的建议。 “傻逼,你捂着他,他能不知道啊?’另外一个当时就冒火了。 “草了,别争了。”眼看两人的争吵即将升级,老鬼烦躁地一人赏了一巴掌,指着大门说道:“这边的公司,都是这样,门卫室在后门,现在保安在前门,就证明后门没人,咱们去后门。” “不是,大哥,要是没后门呢?”一个青年呆呆地问道。 “草,你家没后门啊?” “我家……还真就没后门。” “……”老鬼无语,顿时狂汗,感觉这场百里奔袭不会太顺利。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难道说,这两个人的头脑,是被棒球棍砸傻了么? 三人冒雨绕到了后门,还真被他才对了,只要是几层的楼房,一般都会有后门,何况还是这种以办公为主的办公楼,连楼梯都得多备几个,何况还是门呢? “你们跟着我,别出声,尽量压低声音。”老鬼将短袖脱下来,套在脑袋上,只露出两个眼珠子,悄然矮身走了进去。 另外两个人,有学有样,跟着进了许氏地产的办公楼。 来之前,他只知道许氏地产的办公楼,连具体地址,都是找个司机问的,其他的,一概不知,在这边盯了两个小时,加上雨这么大,他觉得,许文应该还在办公室,因为四楼最大的那一个办公室,一直亮着灯,透过落地窗,偶尔还能看见人影晃动。 再加上下面停着的路虎,更加确定了他的想法。 四楼,许文的办公室内。 “老幺回消息没?”许文将泡面一扔,舒服滴躺在沙发上,点燃了香烟。 由于下大雨,只能在办公区找来两桶泡面,这还是不知道是哪个员工带来加餐的食物,被他和天儿两人分了。 “他没回来,但是消息还是给我们了。”天儿吃完泡面,还把里面的汤汤水水一扫而光,也不知道是珍惜还是真的饿惨了。 “人,全部躲在下面的一个农家乐,平常也不出去,和兄弟们喝酒打牌,也相当于给他们放假了。” “他带的,是鹏鹏那组人?” 许文吐出一个烟圈,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啊,他不带鹏鹏,带谁去?”天儿接过他甩过来的香烟,放在鼻尖上闻了闻,继续说道:“鹏鹏做完上次那笔业务,不是你安排的,一直在乡下呆着么,这次出事儿,也好让他出山吧,不然,估计整的人都得呆发霉了,再说了,鹏鹏也不是能呆得住的人。” “是啊,呆不住,我多系希望,他呆得住啊。”许文颇为惆怅地来了一句,整的天儿都严肃了起来。 “算了,那个业务,以后咱就交给别人做吧,草,咱们钱也不缺了,做多了,丧德,作孽。”(未完待续) 416、枪神在世 静,诺大的办公室,突然一下就静了下来,没有任何声音,唯独两人胸口起伏的呼吸声。 “哎……”良久,两人同时叹息一声。 “真的放手?”许文挑着眉毛,声音很轻地问道。 “不放手,能咋办?现在严打,咱们走的那条线,也不安全,广州那边,上次我看新闻才查货了一批,咱们也算是运气好,一直到现在还没事儿,说不定哪天就有事儿了呢。”天儿躺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眼神很是平静:“文儿,几年前我就说了,咱们这个生意,早点收手早好,慢一步,就有可能陷入深渊。” “哎……”许文顺手关掉了空调,刚刚还有些闷热的屋子里,由于一段时间的外墙降温,已经变得凉快,他看了一眼自己最好的兄弟,好像很屋内地说:“天儿,你不知道么?其他人不知道,你难道还不知道么?许氏地产这么大,现在在周边区县圈在手里的地皮,都超过十块,拿出去的是真金白银,不管每年到底是真赚了还是假赚了,我们拿出去的还少么?财务报表你比我还清楚,现在放手,就套死。” “唰!”天儿十分震惊地看了他一眼,瞪着眼珠子问道:“我说你怎么一直不赞成贷款,原来问题出在这儿?” “差不多吧。”许文无奈地苦笑:“两个理由,我说完,你也会这样做的,第一,这边发展得太快,全部资本运作,根本难以满足,没有那边庞大的资金运输,许氏地产其实就是一个空架子,一个代表多方利益,我们自己却收益不多的空架子,第二,你想过没有,当初咱们靠这个暴富的时候,跟着我们的人,还在为我们开疆拓土,现在生意不要了,他们怎么办?” “养着?事儿万一漏了,怎么办?不养着,他们没有情绪么?我有时候都摆弄不了,要不然也不会让你们一人领一组了。” “草,还真是个问题。”听完他的分析,天儿烦躁地捂着脸蛋子,弓着身子,看了一眼窗户外面:“还在下雨,你休息会儿,雨停了,我叫你。” 说完,他便站起身,先是将两个泡面桶收拾收拾,扔在了垃圾桶,并且很细心地将垃圾桶的袋子口系在了一起,以免气味儿在整个办公室飘荡,接着走向了诺大的窗户边。 或许也是他命该着,他刚起身,在外面蹲着的几个黑影,就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草,别出声。”老鬼将整个身子,隐藏在墙壁之下,迈着细小的碎步,上了四楼,就拽出了后腰的仿六四,一看手枪出来,两个跟班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本以为是来出气的两个跟班,在看见老鬼转头的那个眼神之后,慌乱中有些惊恐。 “踏踏……” 由于鞋子上面有些雨水,即便用力再轻,贴在地砖上,也能发出轻微的声响。 屋内的两人,许文已经将自己的外套,搭在自己的身子上面,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他实在是太累了,而天儿,则是走向了落地窗。 老鬼的眼神十分地专注,透过窗口,往里面瞅了一眼,看见里面的人,顿时就是一阵愤怒,由于角度的问题,他根本就没看见许文躺在沙发上,只能看见一个宽阔的背影,朝着窗户走去。 “草泥马的,为了我帝豪大业,你这屁烈马,我还真就必须给你撂倒了。”老鬼在心底默念几次,缓缓撸动了枪栓,一手扶着墙面,一手举着手枪,依然蹲在地面,移动到了门口的位置。 此时的他,完全陷入了报仇的疯狂大脑风暴中,什么也不想,只想着报仇,那些在郊县社会层面流传的流言蜚语,让他的胸口几乎气炸。 “砰!” “草泥马,回头。” 房门被他一脚踹开,举着手枪的他,犹如训练过几十遍一般,双手平举,闭着一只眼,瞄准。 “唰!” 天儿浑身一震,转头,只是撇了一眼,大喊一声:“许文……” “抗!” 天儿的胸口炸裂,鲜血瞬间崩裂。 “抗抗!”再次两枪,他的膝盖,双双中弹,仅仅六七米的距离,老鬼的命中几率居然神奇地达到了百分之百。 “草!” 许文睁开眼的那一刹那,目次欲裂,天儿那伟岸的身躯,在他面前,缓缓倒地。 “快走……快……” 此时的天儿,两条腿被击中,身子整个下沉,他的嘴角已经溢出鲜血。 “啊……” 一声压抑的怒吼,让许文瞬间做出了反应,身子一滚,躲在了沙发下面。 “麻痹的,还有人?”此时的老鬼,双眼血红,有了一种大仇得报的兴奋和激昂。 “大哥,快走。”两个跟班终于反应过来,跑上前,一人拉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走,他俩咋也想想不到,一句对白都没有,老鬼随意地甩出了三枪,他们不敢往里看,只能拖着老鬼往外走。 “麻痹的,还有一人,别特么拉我……”老鬼一边举着手枪,一边扒拉开两个跟班。 “呜呜……”压抑的情绪,在沙发底下散发开来,许文双手扶在地面,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好的兄弟,满脸不甘地倒在了自己面前,距离,仅仅四米,四米的距离,就好像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让两人再也不能呆在一起喝酒,聊天,创业。 一分钟前,还在一起谈论未来的两个中年人,如今却阴阳两隔。 “大哥,快点走吧。” “别整了,快走。” 两个根本吓傻了,拉着老鬼就走,任凭他怎么大骂就是不松手,草了,要是人死了,这就是妥妥的从犯,进监狱那是百分之百的,所以,这两人怕了。 “踏踏踏!” “哪个再喊!!” 一个不大的略显苍老的声音,从楼道传来,显然,下面的保安被惊醒,正朝上面走来。 “快走,走后门。”唰的一下,老鬼推开了两个跟班,将手枪插在后腰,踏踏地就往另外一边的楼梯跑去。 几秒钟后,三人就不见了踪影。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许文死死地咬着牙关,就双目含泪,就那样看着几乎吐出来的天儿的眼珠子,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脚步声远去,他也没有出来,而是等了大概一分钟过后,外面没有了响动,他才小心翼翼地爬出沙发底下,一步,两步,他死死地咬着牙齿,没有哭出声来,没有声音,但整张脸都纠结在一起,眼神中没有怒火,却是满满的悲伤。 “踏踏踏……” 一阵中气不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许文没有去管,而是抱着天儿的尸体,缓缓将那双瞪着自己,不干的眼珠子抹了下去。 “许总……许总,出啥事儿了?”年迈的保安,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 “给殡仪馆打电话。”许文那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 “啊?”老头蒙圈了,定睛一看,一股股鲜血,还冒着热气,从许文的屁股下面,沁了出来。 …… 另外一头,老鬼三人,慌乱地跑出了办公大楼之后,直接绕着后门的厂房区域,一口气跑出去一公里之后,三人喘着粗气地,满脸雨水地坐在了一个门脸房的阶梯上。 “哥,大哥,你杀人了。”一个跟班,也不知道是冷了,还是害怕了,全身在颤抖着,说话也不利索。 “大哥,你开一枪就走呗,还开第二枪第三枪,人肯定死了,草,妥妥滴。”另外一个跟班,说话也不见得有多客气,似乎还带着一些责备和埋怨。 “草泥马的,别他妈比比行不行,我特么自己开枪自己还不知道啊?”老鬼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盯着那已经看不清的办公大楼方向,低头骂着:“你特么的心脏长在右边啊,草,三枪,最多让他永远睡在医院,能特么死么?” “我特么也是服了你们了,里面还有一个人,绝对是许氏地产的高层,我特么一块干了,咱们不得轻松很多吗?” “这么说,咱们没杀人了?顶多算是重伤?”两个兄弟眼神透着欣喜。 “呵呵,大哥,你那三枪,老帅了,不骗你,枪神在世啊。” “好了,咱们回去吧。”老鬼歇了一会儿,望着周围的黑幕,缓缓起身。 “诶,大哥,你说他们公司要是有摄像头咋办啊?”这一问,另外一人也慌了。 “草,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咱们都蒙着头的,他有摄像头,又能咋地?” “走吧,咱们先在这边呆一段儿,先别走。” 老鬼的智商,在这一刻,瞬间飙升,可他还不知道,心脏长在右边的事情,真的让他遇上了。 子弹贯穿了心脏,镶嵌在背脊骨上面,许文的智囊,兄弟,当场死亡。(未完待续) 417、不得已为之 天儿的突然离世,让整个许氏地产团队,快速地运转了起来。 首先,当天晚上,在殡仪馆的车还没有到来之前,许文一个电话打在了远在郊县的老幺的手机上。 “今天晚上,无比回来。”声音清冷,不夹杂一丝感情。 “我不给天儿说了么,就整了一些下面的小虾米,上面的大头还没整到,我先不回去,我都躲着了,准备这两天干一把,再回去。”老幺明显还没睡觉,正在和众将士喝酒,兴致激昂,根本就没听出来许文的阴冷。 “我让你回来。”许文看着已经被他抬在沙发上的天儿,低吼阵阵。 “……不是,你咋啦?”老幺终于意识到了不妙。 “天儿没了。”说完,已经在眼眶打转几分钟的泪水,一颗一颗地滑落。 当天晚上,夹杂着满腔怒火和怨恨的老幺,带着他的八人小组,承载着雨夜,赶回了临县。 第二天一大早,临县许氏地产,对外宣布,放假三天,与此同时,许氏地产股东,天儿,许文的智囊,一夜之间死亡的消息,传遍的大街小巷。 但奇怪的是,没有人报案,对外宣称是心脏骤停,突然死亡,连殡仪馆的工作人员都下了封口令。 一天时间之内,许氏地产的那些明面上,暗地里的股东,通通发来了慰问。 没有人去询问原因,只是简单地问候。 不过,有股东已经猜出许文的下一步动作,感叹了一声:“能变现就早点变现吧,许氏地产,变天了。” 是的,许氏地产即将变天。 也是这天下午,许氏地产下面的十块地皮,有无块地皮,全部挂上了转染的牌子,并且价格上,给予了历史上最大的优惠。 同一时间,接到消息的,各路妖魔鬼怪,齐聚临县。 天儿的遗体,放在临县的殡仪馆里,处理了事情的许文,一直呆在这里,包括老幺,下面的所有兄弟,以及内部团队的高管人员。 “草,大哥,你还说没死,这他妈马上办葬礼了,还没死?”殡仪馆不远处,静静地车内,发出一个怒吼的声音。 “你他妈小点声。”老鬼捂着他的嘴巴,伸长了脖子,朝着外面看去,正好看见一长溜的轿车,停在了殡仪馆外面,并且这类似的车辆,还在源源不断地往这边聚集。 “草,我记得是打的右边啊,麻痹的,不是还有人么,不应该没打10啊,草了。”老鬼神叨叨地念叨了几句。 “大哥,咱们赶紧跑吧。” “跑个鸡巴,没看见没有警察么,对火儿肯定没报警,再看看。” “大哥……” “别逼逼!” 看了几分钟过后,老鬼发现,这边的人越来越多,长溜的车队已经将殡仪馆外面的马路给堵上了,并且外面还站着身份不行的小混混,聚在一起谈论抽烟。 “麻痹的,不行,咱得走了。”饶是老鬼,也知道了对方的人,肯定是死了,要不然根本没有必要,整这么一出。 所以,他一边叫人发动车辆,一边摸出了手机。 …… “你干啥呢?”马军站在窗口,拿着电话,屋内,坐着他的几大战将,耗子大东,以及下面几个骨干小大哥。 “陪嫂子买衣服呢,咋地了?”步行街上,我接起了电话,瞅了一眼正在欢喜地选着衣服的嫂子,开口道:“有事儿?” “回来一趟吧。”马军沉重地叹气。 “很急啊?”我皱眉问道。 “恩。” 挂断电话后,我给嫂子说了两句,留下小开跟着,带着华子回到了宏泰娱乐,也就两百米的距离,几分钟就到了。 “怎么的了?”我闯进办公室,发现几人都面带苦涩,顿时笑了:“咋地了,谁的女朋友跟人跑了啊?” “小龙,你过来,出了点麻烦。”马军让我坐在椅子上,随即双手叉腰,在房间踱步,在踱步的过程中,把整个事情说了一遍。 “那边死人了,我第一反应就是老鬼干的,我给郑也打了电话,但他说老鬼在大成,让他回去办事儿去了,我又给老鬼打电话,结果始终没有人接,” 他一说完,我就皱起了眉头,因为这事儿,已经涉及到了我们的利益。 如果说,之前的争斗,属于小打小闹,那现在就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死的人,是许文的把兄弟,这就好比李琦马军和我的关系,许文即便再理智,也是会疯狂报复的,因为社会上的舆论,足以压垮他的神经。 老幺来郊县,被大东几人打了,他又带人去把老鬼下面的兄弟收拾了,其实这些事儿,我们宏泰完全可以置之度外,因为不管是我还是许文,都是一个成熟的生意人,不管再义气,都会以大局为重,以集体利益为重,只要不涉及到亲人和人命,都可以用谈的方式来解决。 但我不知道的是,自己女儿出事儿加上自己兄弟就在眼前被枪杀,他能疯狂到什么程度。 那么现在,一条人命摆在面前,还能谈么? 哪怕是郑也拿出五百万,一千万,这事儿一点回旋余地的地方都没有,坚决不可能的。 这就好比老鬼为什么不听劝阻,非要亲自跑到临县去报仇一样,或许他根本没有想过杀人,因为谁也不希望自己成为逃犯。 但这件事儿的原因呢,或许根本就不是出在因为自己兄弟被打的事件上。 帝豪开业,成为这一伙人唯一属于自己的实体,成天不是和这个主人喝酒,就是和那个队长打麻将,要女人还随时上门服务,他是脑子被夹了么? 这种生活还不能满足么? 他是因为郊县那些流言,那些传闻,那些说你兄弟全部被整进医院,你连一个说法一个动作,一个表态都没有的傻逼。 在我们这个国家,一个人的力量很渺茫,当众人的舆论压力聚集在一起,足以让你陷入深深的自责中,再然后,就是疯狂得不得了的行为。 “你等等,我再给他打个电话。”我沉思一会儿,拿出电话,拨通了郑也的电话,因为我必须弄清楚,这事儿是不是老鬼干的,如果是他干的,我们算是彻底洗不清了,直接让这个傻逼绑在了一起,想袖手旁观,那绝对是天方夜谭。 “小龙?” “老郑,咱说实话,老鬼在哪儿?”我结果华子递来的茶杯,缓缓放在茶几上,其他人大气也不敢出。 “呵呵,他啊,前段时间下面的小兄弟不是进医院了么,他就急了,回家招人去了,咋啦?”郑也宛若十分轻松地说道。 “真的?” “骗你干啥,你忘了,咱们可是盟友啊。”郑也哈哈大笑。 “你要这么说,那我就不问了。”沉吟了一会儿,我补充道:“我只给你说,许文的许氏集团,死了一个股东,这个股东,是他的生死兄弟。” “不是,你也以为这事儿是老鬼干的啊?”郑也十分不满地冲我问道。 “不是我以为,这事儿,已经没有缓儿了,你知道了吗?”我咬着牙齿,在心里骂死了老鬼这个傻逼,冲动个毛线啊,不就是住院么,草泥马的,你叫人过去打一顿就好,你杀人干个鸡巴毛啊,现在整的我还很被动。 “真不是他干的。”郑也停顿了一下,说道。 “啪!”我直接挂断电话,站起身,看着马军:“这事儿,十有八九是他干的,这样,咱们必须拿出一个态度。” 马军一愣,指着自己的胸口:“我去一趟啊?” “恩,去去最好。” “大哥,让我和军哥过去吧。”耗子起身说道。 “我也去。”大东跟着起身。 “我们也去看看呗。”几个跟着吃饭的小大哥,也站了起来。 “别跟风。”我一挥手,沉着脸说道:“去的人,越少越好。” 随后,我和华子出了门,马军跟了出来,我看着他,面色凝重:“你现在就出发,好好说,但咱也不能低头吃亏,尺度你知道把握,我去找熟人,调调他的档案,看能不能发现点啥,如果他的性格稍微有点血性,这事儿就麻烦了。” “恩,还是个大麻烦,甩都甩不掉。”马俊深以为然地点头:“草他妈的,一个大男子,像个小孩儿一样,冲动个鸡巴啊。” 我们分开行动的同时,老鬼带人已经回到了帝豪,并且直接找到了郑也。 “啪!” “啪!” 两个耳光,直接扇在了跟在老鬼前去的跟班的脸上,郑也双眼之中杀机迸现:“草泥马的,要你们干啥吃的,啥该做,啥不该做,你们特么的不知道么?” “滚出去!” 两个跟班捂着脸蛋顿时委屈地出了房门,可刚出房门,两个汉子就直接把他们带走了。(未完待续) 418、态度很重要 “大哥,至于么?” 看着郑也发火,老鬼斜靠在沙发声,昂着脖子,很是不满意地看着他,这两个巴掌,哪儿是打了下面人啊,实在是打在他的脸上啊。 “我特么叫你别去,你偏要去,现在好了,连张海龙都给我打电话了,你说,我咋给他说啊?”郑也双手爹在一起,打得啪啪响,看着老鬼的眼神,也是很责备。 “不是,我们的事儿,给他说啥啊,用得着么?咱们也不是他的小弟。”老鬼摸出一根香烟来,从最初的兴奋,到现在,他已经彻底沉静了下来。 “你就是不想事儿。”郑也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破口大骂:“咱们来这儿是为了啥?啊?你知道么?有了帝豪,咱们不用看别人的脸色,是,咱们再大成是威风,但你能和哪个领导坐在一起吃饭?每次发生治安案件,没请你过去协助调查?这些,你还看明白?你以为,这还是以前那个年代啊?” 郑也看起来相当暴躁,脾气也很是火爆,看着老鬼无所谓的吊儿郎当的样子,心中气愤难耐,双手叉腰,压着牙根:“你就作吧。” 他是自己一起走过来的兄弟,总不能打骂,只能轻言细语地说。 “草,你先回大成呆会儿,我看看张海龙那边的情况,有他在,应该很快会有消息过来。”郑也发泄一通过后,无奈地坐在了沙发上。 “不是,大哥,不是我说你。”老鬼有点来气了:“咱们来这边,又不是求他来的,是靠咱们自己本事吃饭,啥事儿还得看他脸色么?没有必要吧。” “我承认,他确实牛逼,但咱们都是为了捞钱,井水不犯河水,有啥好怕的?” “草,这是怕的问题么?”郑也鼓着眼珠子,一字一句地说道:“项目下来了,这次够呛,知道不?” 看他真的是生气了,老鬼撇撇嘴,靠在沙发上:“反正我是不会回去的,还有十个兄弟没出院了,我走了,他们咋说啊?” “你能杀人家,别人还不能叫人来办你?”郑也声音阴冷:“他一个大集团,就没有几个上得了台面的人么?你也不想想,我就纳闷了,你这脑子,成天除了酒色,还装的是啥?” “算了算了。”看他那副样子,郑也清楚,咋说他是听不进去了的,所以直接摆手:“{把小君调回来吧,草,好不容易整点实体,别特么一次性给霍霍了。” “唰!”老鬼立马转头,沉思了几秒说道:“你不是说,最近都不能用特么么?” “不用,是不我要我亲自给你当保镖?” 郑也这样一说,老鬼立马就不说话了。 下午,临县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许氏集团,将为天儿风光大葬,宴请各位同道。 而这个同道,肯定不包括那些坐正经生意的朋友,全是社会人,看样子,是要吹响进攻的号角了。 直到这个时候,老鬼才真正地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并且以老幺的性格,绝对是疵瑕必报,所以,当郑也去找张海龙的时候,他就亲自开着车,去接他的那批战士去了。 下午三点,我的家。 “呵呵,你这小家,整得还挺温馨哈,不错不错。”郑也双手搭在大腿上,扫了几眼房间内的装饰冲我说道。 “也就临时的住所,啥不错不错的,将就住吧。”泡了两杯茶之后,嫂子就穿着新买的衣服,兴高采烈地去菲菲那儿去了。 最近两个女孩儿整饭店,整的有声有色,我们没去看,但看他俩的样子,还真有点上心了,也没去过的过问,由着她俩吧。 “小龙,你给我说实话,你到底咋想的?” “啥咋想的啊?’我抬头,笑道。 “就许文那事儿呗?”他将茶杯推在一旁,很认真地看着我说道:“那边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和你们一样,肯定都认为是老鬼干的,但我告诉你,还真不是他,他真的在大成呢,这人都还没拢起,咋可能奔袭百公里去杀人啊,他傻啊他? “再说了,这事儿不管咋说,我们都在理啊,要不是那个老幺先来挑事儿,我们能这样么?你说是不?” “呵呵……”我笑着挠了挠鼻子,看着他道:“老郑,咱明人不说暗话,不管这事儿是不是你们办的,这定帽子,你肯定是戴上了。” “草,我还怕他啊?”他笑着看着我。 我一愣,说:“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我让军儿过去了,看他咋谈的吧,等他回来,我就知道该咋办了。” …… 下午四点钟,宏泰娱乐主事人,开着路虎,来到了临县,并且直奔殡仪馆。 “哐当!” “哐当!” 两个人,从路虎车上下来。 “军儿,你这叫我来干啥啊?”老四穿着上次李琦给他置办的新衣服,跟着下车。 “咱大老板安排的,呵呵,你的适应。”马军给他一支香烟,自己也摸出一根来点上,目光扫视到停车场上面的人群和车辆,眉头下意识地一皱。 不大的停车场,起码停了十几辆豪车,路虎揽胜都有好几辆,其他的奔驰宝马更多,而且全部大气而不失身份,还有很多么有挤进来的私家车,停在路边,车边站着几个青年,相互聊天,而聊天的内容,也相当有趣。 “嘿,哥们儿,你也跟着大哥过来办事儿啊?” “啊,我跟华哥的,说是许总吹号了,让我们过来看看。” “草,你也是啊,我也是,麻痹的,这许总多少年不扯这事儿了,哎呀,这次我算是见到了,这场面,怕是不低于三百人吧。” “屁,还有好多朋友没有来呢,据说还有一些外地的,正在往这边赶。” “草,你看,又是一辆路虎揽胜,还是郊县的牌照,咱们许总,在临县,绝对是这个。” 马军和老四,下车以后,看了两眼周围,顿时不约而同地迈步往里走。 “我也不混社会,你说,大老板安排我来干啥?”显然,老四有些不解,冲着马军一直在碎嘴。 “你把宏泰娱乐的妈咪给撬走了,小龙能让你天天耍着么?”马军转头淡笑一声。 “啥啊,还要我给你办事儿,拿点车马费,给她置办嫁妆呗?”老四摊手。 “不是嫁妆的问题。”马军扔掉烟头,搂着老四的肩膀,别有深意地说了一句:“在宏泰,都是一家人,还有,你现在的关系,已经不是一个小包工头那么简单了。” “那我是啥啊?”老四眨着萌萌的大眼睛问道。 “呵呵,以后你会明白,慢慢往下走吧,走了,进去了。”马军并没有直接回到,而是率先走了进去。 整个殡仪馆,被许文的朋友全部占据,随时随地能看见一个带着大金链子,夹着手包,身后跟着司机或者小弟的大哥级人物,亦或者满脸横肉,看谁都不爽的强壮汉子,这些人,站在里面,很少说话,只是静静地抽烟,似乎整个殡仪馆的上空,都弥漫着一股烟雾。 一个大门前方,摆着天儿生前最帅气的照片,那个时候,才二十郎当岁,一件白衬衣,笑容阳光,相当的有型。 大门左右,上百个花圈,将道路都快挤满了,一群群穿着黑色衬衣,带着白花的汉子,在这里进进出出。 “嘿,哥们儿,许文许总呢?”马军抓着一个汉子问道。 “你谁啊?”汉子撇嘴扫了两人一眼,表情很是阴沉,凡是一脸死人相的汉子,都是许文下面的人。 “我郊县的马军,找他说点事儿。”马军很客气的说道。 “草,你就是郊县的啊,你还敢来啊?”这话一出,马军和老四瞬间被十几个汉子包围在了中央。 “麻痹的,我们还没去找你,你倒亲自送上门来了,行了,咱们别挑日子了,麻痹的,咱们就一人一刀,捅死算求!” 几个汉子,面目狰狞地挽着衣袖,说话间,又拥过来十几人,面色不善地准备开打。 “草,你他妈要干啥?” “砰!” 一直站在马军身边没说话的老四,一圈怼在说话男子胸口,让他后退两步。 “这是郊县大哥,宏泰的老板马军,你在这呜呜喳喳,你他妈算个鸡巴啊?” “草尼玛的,没你们事儿,赶紧给我滚!” 老四站在马军身前,颇有一股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哎呀我草!”几个汉子,被老四的话一激恼,顿时就要上手,眼看,一场大战不可避免。 “都给我忙事儿去。” 老幺穿着一件新的黑色衬衣,手臂和胸前都戴着缅怀死者的黑稠和白花。(未完待续) 419、身首异处 他的双眼,很红,并且带着血丝,整个眼珠子,往外突出着,眼珠上面,白色的粘液带着血丝,异常的恶心。 来到马军两人面前,他扫了一眼,耿耿个脖子问道:“你就是马军啊?” “郊县的马军?” “呵呵,对,你就是老幺吧,我找许总谈点事儿。”马军一笑,态度很好,来这里,就是表明态度的,而不是来激化矛盾的,所以,不管刚才那些人多么的无理,他们的眼神多让人生气,他都没有生气,或者说是,心底生气了,生生地克制着。 “进来吧。”老幺咬着牙齿摆摆手,冲俩人说道:“许总猜到了你们会来,叫你们来了,直接领你们进去。” “那麻烦了。” 一分钟后,两人被老幺领着进了大屋子,站在五米开外。 只见许文站在房屋中央,他的前面,就是装着天儿遗体的冰柜,周围鲜花密布。 “军儿?”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许文满脸疲惫悲凉地转过了脑袋,走到马军面前,对着老幺挥挥手,老幺恶狠狠地瞪了两眼,转身离去。 他指着身后天儿的遗像,语气很轻地说道:“我这弟弟,走了两一张好看的照片都没有,这张,还是十多年前照的,你说,可悲么?” 马军一愣,眨巴眨巴眼珠子,挺着胸膛说道:“许总,对于你兄弟的离去,我深表同情,但我来……” “你不用说。”马军本来就是过来解释的,但话还没开口,就直接被许文给堵死了:“你想说,这事儿和你们没有关系是不?” “……”马军看着他,没有出声。 “人都死了,那和谁有关系?”他再问。 “……”马军依然看着他,眼神交织在一起,没有丝毫的后退,还是没有说话。 “军儿啊,你说,我兄弟死了,我该怎么办,最近脑子很混乱,你教教我。”许文整理了下衣服,将手掌搭在了马军的肩膀上。 “许总,我来的意思,很简单,你也能猜到,至于信不信,那是你的事儿,我们只是表明我的一个态度。”马俊不卑不亢地说道:“我来之前,宏泰大老板,张海龙让我给你电话,说是郊县,临县,咱们是朋友。” “恩?”许文一听道这话,整张脸的肌肉一下就挤在了一起,他看了一眼黝黑粗壮的老四,装过身去,盯着天儿的遗像,长叹一声:“你先走吧,等我把天儿送走再说。” “草,走了。”老四拽了拽马军的手腕,小声地冲他说道。 “那行,许总,忙完再联系。”马军看着他的背影,说了一句,转身和老四出了殡仪馆,这一次,没有人再围上来了,只不过,那种要杀人的眼神,看在眼里,相当难受,偏偏你还不能主动上去惹事儿。 “草,走快点,这地方,我是一刻也呆不了。”老四快走几步,拉开了车门:“麻痹的,进去一看,好像全是死人,草了,你回去给大老板说说,以后这种事儿,不要叫上我,说啥,我也不能来了,太特么晦气。” “哐当!” 马军上车,顺手拉上了手刹,笑了笑,发动了车子,不过并没有离开,而是将车子停在了能够看见殡仪馆大门和停车场的空旷地带。 “不是,咋不走呢?”老四一上车,就让马军把空调打开了,也不知道,他是热的,还是害怕,反正额头上,一直在冒着汗水,不一会儿,后背就被打湿。 “先等等。”马军抽着烟,眼神灼灼地看着停车场,看他那个专注的样子,老四也就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果不其然,没有十分钟,从大门冲出来二十来个青年,驾驶着私家车离开,又过了一会儿,又冲出来一群人,同样驾驶着私家车离开。 这样的阵势,持续了十几波,等到一个小时后,许文才在老幺与他那八人小组的拱卫下,走出了殡仪馆。 “草,这是干啥啊,明晃晃的带人去郊县么?”老四撇嘴骂道。 “不是,去吃饭。”马军淡淡地说道。 “什么玩意儿?你呆这儿一个小时,就是看他们去吃饭啊?”老四顿时不满了,拍了一把马军的肩膀,鼻孔都冒着怒火。 “走吧,咱也回家吃饭去。”说完,马军发动车子,启动回家。 而他心里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想,许文从最开始的咄咄逼人,到后来的冷静不予理会,完全是一个强烈的征兆,这明显是吃完饭,就要商量谁带队,前往郊县打持久仗的问题。 一个多小时后,马军和老四,回到了宏泰娱乐。 “渴死我了。”一进办公室,老四就抓起一杯凉了很久的茶水,一饮而尽,站在立体空调面前,使劲儿地吹,也不怕着凉。 “回来了?”我躺在椅子上,刚开口,老四就惊讶地转头,盯着我看了好久,才拍着胸脯说:“老板,你咋不出声呢,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呵呵,没事儿,你是咱宏泰的人,胆子都大。”我笑了两声,离开了椅子,走向了沙发,和马军对视一眼,就得知了很多信息。 “没戏了是不?” “差不多吧。”马军放下茶杯,看着我说道:“和咱们猜的差不多,多半没戏了,我估计那边,在办完天儿的丧事过后,就得有人过来。” “按照你看到的,他们有没有可能针对我们?”我问道。 “说不清楚啊。”马军抹了一把脑袋上的汗水,低头说道:“这特码的,简直搞不明白,整得那么大的阵势,就是不下葬,这大热天的,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病?” “……”我双手摩挲着掌心,沉思半晌后,看着他:“最近别出去了,让咱的人,都在宏泰吧。” “有这么严重?” “绝对有。”我立马坐直了身子,转头看着老四问道:“项目那边的标书,递上去了么有?” “递上去了,李总说了,下周就竞拍了,最近这几天都没啥事儿。” “恩。”我点着脑袋吩咐道:“你马上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全部来宏泰娱乐这边,开发那边就让下面人操作就行。” “不是,boss,没有这么严重吧?”老四也震惊了,连忙聚拢了过来。 “不是严重不严重的问题。”我揉着太阳穴说道:“全部接过来,我这预感很不好。” 说完,我站起身子:“你安排安排内部,我现在去饭店看看,把菲菲和嫂子接过来,草了,我这右眼皮,咋来是跳个不停呢? 随后,我就带着小开和华子,将菲菲和嫂子,一起接到了宏泰的五楼。 因为我总觉得,许文绝对是在酝酿一个大的阴谋或者计划,而我能做的,就是不殃及鱼池。 两天后,我们终于知道了大热天,迟迟不下葬的原因了。 两天后的一个凌晨,在郊县的也是一条街,发生枪战,当场死亡一人,老鬼的脑袋被利器割开,不知去向。 得知这个消息的我们,震惊得无以复加,当在白剑那里知道这个消息后,我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并且亲眼看见了整个血腥的打斗现场。 来的时候,周围已经被警察拉上了警戒线,我们只能在外面远远地观望,周围的围观群众,起码上千人,这还是保守估计,刑侦,防暴队,特警以及机动警力,超过百人,将现场围得水泄不通。 警戒中央,一具尸体已经被白布掩盖,据说,是老鬼手下的一个兄弟,而且还上次办事儿的那群人,他将这些人接了回来后,在这边吃宵夜,就被人堵上了,要不是这兄弟拼死挡上几枪,起码还得躺下两人,即便如此,老鬼也是身首异处。 挨着尸体的旁边,老鬼的无头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鲜血散漫地面,从脖子流出来,描绘出一幅血腥暴力的画面。 不远处,两个刑警,抓着郑也正在劝说,现场,并没有看见老鬼手下的其他人。 “真他妈狠呐。”我看着那些血迹,衷心地感叹了一句。 “是啊,都说社会人狠,麻痹的,这种有钱有脑子的生意人,才是最狠的。”,马军赞同地点着脑袋。 当天晚上,全县戒严,不管是高速路还是国道,哪怕是乡村公里,都有警力把守,闹市枪战,这是何等的兴致,据说成立的专案组,是由章建军担任专案组组长,协调了周围两个县城的警力,力争在半个月之内,将犯罪嫌疑人,抓获归案。 整个部署,在案发后的一个小时候,全部完成。 街上的行人一下变得稀少,风声鹤唳,街道上,不时地驶过一辆机动巡逻车,有点草木皆兵的意思了。(未完待续) 420、不罢休 临县,某墓地风水最好的地方。 凌晨两点半,原本还繁星闪烁的夜空,突然变换,几道惊雷落下,仿佛有点看不惯某人的血腥作为了,似乎要降下惩罚一般。 微风拂过山岗,让火盆的纸钱,烧的更加的旺盛。 火盆的后面,是一块雕刻好的石碑,上面沾着天儿的照片,四周一片寂静,加上阴风阵阵,还真有点电影里恐怖的赶脚了。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或碰旁边,还放着一个火盆,里面没有烧纸,而是放着一个血粼粼的脑袋。 脑袋被一个塑料袋包裹着,露出上面的眼睛鼻子,仔细一看,赫然是老鬼的头颅。 面部肌肉已经变得僵硬,眼珠子空洞无神,但却诉说着他的不甘。 “兄弟,一路走好。”许文站在面前,眼睛里,难得地流下一颗泪珠,是的,仅仅一颗,他就再也没有流下过泪水。 血祭! 他用行为,做出了一个让我们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报复,而这个报复来的及时。 兄弟,一路走好! 为你,我枪响闹事! 为你,我齐聚兄弟! 只愿,黄泉路上,你不孤单。 说出去,都耸人听闻,血祭,这是哪个年代的事儿了?还如此的血腥暴力,简单是无法无天。 可就是在这样的大环境,他真的做出来了。 难怪他一直不将天儿下葬,而是要将老鬼的脑袋拿下来,跟着他一路离开。 可是,他为什么知道,天儿的死亡,就跟老鬼有关呢? 当天夜晚,老鬼前往许氏地产行凶的时候,可谓是干净利落,不能说一点蛛丝马迹没有,但许文没有报警,他的办公楼,也没用摄像头,因为这边只是办公区,根本就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产,也就没有装摄像头。 那么,他究竟是怎么知道是老鬼的呢,并且还在短短两天之内,就派人,计划实施了这场闹市枪战,还骇人听闻地做出了割人脑袋的事儿来。 “踏踏踏……”一个汉子跑了上来,凑近许文的耳边说道:“许总,警方那边来人了。” “这么快?”许文皱眉转头,思考了三秒不到,指着老幺说道:“你去把东西处理了,我去会会。” “好。”老幺说完,带着两人,抱起那个脑袋就走,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漆黑的墓地中。 一分钟过后,几个中年刑警走了上来,并且将警官证在他面前一亮:“许文,有个案子需要你配合下。” “呵呵,有证据么?”许文站在原地,没有丝毫的害怕。 “有证据,我还需要你配合么?”领头人,一挥手:“给我抓了。” 只见他的身后,再次冲出来几十个警察,看得许文都是一愣一愣的。 “草,小子,别看了,就是你,跟我走吧。” “哎呀,你还反抗,你当自己是超人呢?” “盯你好长时间,总算能合理合法地教训你了。” 短短一分钟,他身后站着的兄弟,被抓去八个。 “不是,警官,抓我许氏地产的员工,是为啥啊?”许文上前一步,接着火盆的火光,看着面前的中年,顿时眉头皱得很深,很深。 “什么事儿,你不清楚吗?” “我不清楚。”许文说道。 “那他呢,三年前抢劫,至今在逃,还有这个,刚劳教出来,你许总都敢用?”中年随便点了两个被抓着的汉子,一脸的冷笑。 “我打个电话。”许文下意识地就去摸手机。 “啪!” 中年上前一把抓着他的手腕,抬头看着他:“别紧张,只是协助调查,还有,我不是临县的,你打电话,也没用。” “哐当!” 手机顿时落下,许文就这样,被带走了。 相比于警方的雷霆万顷和快速反应,郊县的警察就显得很沮丧,因为一夜下来,没有任何的线索,在外执勤的警察,很多都是通宵,早餐都是站在街边,随便地吃了两口。 严打刚过,你这再弄了一个闹市枪战,关键是目击群众太多,后来才知道,当天在县城围观的人,到最后居然达到了万人,简直犹如华哥过来开演唱会那般强大了。 围观群众一多,其中就不乏一些好事者,将现场的视频捅到了往上,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下了禁口令,可依然还是将消息传了出去,一天时间,连隔壁的区县都得到了消息,这也是为什么,当天晚上这边的警力,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先将许文抓到了警局,而那些有前科的,还有往上逃犯,在这件事儿上,只能算是小鱼小虾,价值不是很大。 这个现场的视频,一个小时之内的观看次数就达到了几十万,当地的网宣部门拉出应急预案,全部删除,并且有关部门也出面澄清,至于理由,都是老一套。 似乎,看起来,整个时间的真想,都知道当地的目击者知道,可具体情况,连我们都不清楚,因为在许文被抓进去之后,郑也也进了局子,由最开始的协助调查,到最后的无条件羁押,外面的人,一下就成了聋子瞎子,没传出来消息了。 宏泰娱乐,办公室,所有的高层都在。 “白哥,那边啥情况啊?”我坐在沙发上,拿着电话。 “哎呀小龙啊,这事儿你别为难老哥了,上面这次要动真格的,不允许透露,我也进不了会议室。”白剑疲惫地说道。 “那行,我明白了。”我挂断了电话,下面人就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行了,别吵吵了。”马军呵斥一声,顿时没有了声音。 “天儿的死,肯定是老鬼干的,但许文,咋就知道是他干的呢?”这个问题,一下就把大家给问住了。 “他那么有钱,还买不到两个消息么?”耗子开口说道。 我眼睛一亮,指着他,有些兴奋地说:“你继续。” “额……”被我点名,他还是有点拘谨,组织了下语言,再度开口:“我就在想,其实这事儿,我们本来都可以袖手旁观的,因为许氏地产那么牛逼,他要报仇,肯定是直接的办法,而办事儿的人,他绝对有能力把关系撇清,如果自己办,也就很缓慢,这次这事儿,别看警方阵势这么大,我看呐,要想抓住凶手,难咯。” “当天开枪的,起码都四五个,全部带着匪帽,警方上哪儿抓去?”大东将在外面听来的传闻说了一边,继续分析到:“再说了,一个小时后,警方这边才完成布控,人家杀人了,不走,还等着你来抓啊?” “我也觉得抓不住。”华子拄着下巴回了一句。 “玄。”小豪同样摇头。 我抬头望着马军,他此时也看着我,我摇摇脑袋:“我也摸不准,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发疯啊。” 是啊,能做出这事儿的,绝对是精神病晚期,他要做啥,在想啥,没有人知道,所以,我觉得,我们有点危险了。 “这不是和我们没有关系么?”老四大大咧咧地说道。 “有关系,也没有关系。”我低着脑袋,巴了一口香烟,吐出一个烟圈:“郑也,一旦出来,我就得走。” “对,你走了好。”马军理解地点头。 “为啥啊boss?”能问出这话的,只有老四这种,成天想着女人不想正事儿的莽夫了。 大家撇了他一眼,没有人回答,隔了半晌,我叹息道:“就看他那边啥时候出来了,不管会不会针对我们,出入都小心的,草他妈的,都能隔头了,麻痹的,我看他是要上天啊。” 三天后,郑也被警局放了出来,憔悴得不像话,一下子失去两个兄弟,还都是很重要的兄弟,他一下就老了十岁一般,被小君接到家后,一碗稀饭,他都吃了一个小时,好像一个迟暮老人。 “大哥,幺哥走了,接下来的事儿,咱们怎么办?”小君就是上次去帮我们办事儿的其中一个,也是一个心狠手辣之辈,老幺一走,他就上位了。 “先把你幺哥的后事儿给料理了吧。”郑也的眼神很平静,没有了天儿离开时许文那种痛彻心扉和自责,说话总是徐徐缓慢。 “接下来呢?”小君再问。 “接下来……”郑也放下汤勺,看着天花板,沉思良久,才缓缓开口:“小君,你跟我了,是为啥啊?” “啊?”小君一愣,随即搓着手掌回到:“当年要不是你给我钱还债,我现在早死了。” “恩。”郑也仿佛自言自语地说:“当初老幺,也和你差不多,十多年了,呵呵。” “砰!” 猛地一声,将小君吓了一跳,郑也双手拄着桌面,盯着他的眼珠子:“不行,我不能就此罢休!”(未完待续) 421、项目利益分配 和郑也一起放出来的,还有临县的许文,也不知道他怎样做到的,只有他或者他下面的人,有作案动机,所以,警方还是让他配合了三天的调查。 只不过,郑也的那个脑袋,至今没有下落,说不定,扔在哪个山沟里,被狗吃了,也说不一定。 案件的进展,很让人恼火,据说上面还下来了厅官,为的,就是这个案子。 而这几天,章建军也不好过。 中午时间,他抽空和我见了个面,地点就是在一个小饭馆。 “小龙,这事儿,你知道点内幕情况吧?”他扒拉着大米饭,一边冲我问道。 我没吃多少,喝着茶水,看了他一眼,看样子这几天,他也确实忙坏了。 “你们警方,忙活这么些天都没啥进展,我一个生意人,能知道些啥啊?”我呵呵笑道。 “那不对啊,你应该知道。”他狠狠地看了我一眼,接着继续低着脑袋扒拉米饭。 草了,啥叫应该啊? “哎呀,饱了。”一分钟后,他放下碗筷,喝了一碗茶水,才点上一支香烟,叼在嘴上。 “小龙,我跟你说实话,这事儿在上面已经上线了,在闹市枪战,什么后果,你自己应该枪战,上面的态度,是坚决的,如果短期内,不能破案,那么不仅仅是那些真正的涉案凶手,就连一些夜店,全部都得被查,这一查,没有问题么? 他的话,听在我的耳朵里,就是威胁,实实在在的威胁。 “我真不知道。”我哭丧着个脸,摊着手道:“最近上面新的项目马上下来,我们这边忙得不可开交,哪儿有闲心扯这些事情。” “再说了,我来郊县,就是为了挣钱来的,哪方重哪方轻,我还是看的清楚的。”我踌躇了两句,抬头看着他,咧嘴一笑:“章书记,许氏集团那边,啥情况啊?” 我找白剑调查过,发现许文这人的身上,特别的干净,连前科都没有,这让我很纳闷,都说他是草社会混起来的一个大老板,为什么会没有一个前科呢? “呵呵。”他盯着我一笑,笑了起码十几秒钟,笑容有些渗人:“我还以为你不关心呢,你如果把你知道的消息告诉我,那我就给你说点他的情况,咋样?” “我真不知道啊。” “那看来你是不想知道了。” 我抿着嘴唇看着,脑地啊略微地低了低,沉思一会儿开口:“我知道的,和你们警方掌握的差不多,他下面的人,和帝豪起了冲突,然后两家人,就你来我往整了一把,但谁也不曾想到,会是现在这个结果,两家玩儿得这么大。”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眉头轻蹙。 “帝豪的郑也,下面那个老鬼,据说带人去过一次,至于干什么,很多人都是猜测,并不知道真正的情况,后来许氏地产那边的一个大哥,老幺,带人来了这边,一天之间,帝豪下面十几个人都进了医院,伤得不轻,至于是不是他出的手,也没人知道,到后来,就现在这样了……”我看着他,淡淡地将知道的情况说了一遍,这些情况,外面人都知道,并不是秘密。 “呵呵,你这说的,我们都掌握了,给点别人不知道的。”他并不为之所动,很淡定地靠在椅子上。 “嘿嘿……”突然,我猛地瞅着他嘿嘿笑了起来,他的脸色一变,我接着说道:“那两个项目下来了,蛋糕肯定是要分配的,不过,现在这个案件,上面催得紧,你是想急切地分钱呢,还是……呵呵。” “你想让我放弃一方?”他一下就生气了:“这么做,你的宏泰,容易走不出去。” “呵呵”我笑着看着他,也不接话,又重新点燃一支香烟,抱着膀子,就那样直愣愣地看着他。 “算了,你说吧,工程这边,我心里有数。”终于,对峙一分钟后,他选择了妥协。 “是这样的……”接下来的十分钟,他一直在听我嘀嘀咕咕,内容,暂时保密。 …… 临县,许氏地产,办公室。 许文,老幺,以及老幺下面,称之为悍将的鹏鹏,坐在宽阔的高级沙发上。 这个办公室内的所有装饰品,全部换了一遍,按照许文的意思,哪怕看见以前的任何一件熟悉的物品,他都会想起,自己曾经和天儿在这里做的任何事情。 以前是简单大气的现代化风格,现在,却成了金碧辉煌的欧式风格,咋一看,都不是那么回事儿。 “大哥,下一步,怎么办?‘老幺的双眼,全是黑眼圈,这几天忙着天儿的后事儿,可把他忙坏了。 许文,永远是大脑,而他,只是执行者。 “暂时,不能动。”许文叹息一声,进去呆了三天,他也显得很憔悴和疲惫。 “为啥啊?就这样完了?”老幺很着急地说道:“大哥,咱们花了这么大的代价,就整一个,是不是太不值得了?” “唰。” 许文斜靠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扫了他一眼,声音很小:“上面,不允许再闹腾,这次,闹得有点大。” “我们不去,你也不能保证,他们就不来找我们啊?”一旁的鹏鹏加了一句,去干老鬼,就是他带队亲自去干的,而且作为整个许氏地产,两个脏手团队中的一个,相当地有能力。 “他们不会来了。”许文冷笑一声:“闹市枪战,两条人命,他就是关系再牛,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整事儿,放心吧。” “那我们这段时间就呆着啊?”老幺问道。 “呆着吧,没事儿去工地溜达溜达,别闹事儿,低调点就行。”许文叮嘱了两句,就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假寐了起来。 …… 郊县,宏泰开发。 新修的办公楼还没有落成,只能将就在沿江公园的宿舍开会,而针对的人群,就是整个宏泰的员工。 副总李琦,策划部经理,销售部经理,设计师和预算部,以及两个没有任何职称的大将小豪和胖墩。 主持会议的,自然是我。 我面前,摆着两份文件,也是上面两个项目的信息资料,一个便是别墅区的度假项目,一个便是城关镇旧城改造项目。 “情况,都给你们说了,竞标那天,你选几个人过去,做得像样子一点。” “这个,我明白。”李琦抽着烟,小声地答应了一句。 “还有,旧城改造的项目,是咱自己做的,别拿出去了。”我叮嘱了一句,顿时让他惊讶地抬起了脑袋。 因为我们的项目,说白了,每次都会有一些利益要分配出去,而值得我在这种会议上,开口嘱咐的事情,肯定不是开玩笑的小事儿。 “真的啊?”下面一个经理问道。 “别瞎打听。”李琦低声呵斥了一句,随即舔着脸看着我笑道:“真的啊?” “草。”我瞬间无语:“瞧你那点出息。”说完拍着桌子指着下面这群不过三十岁的经理和主管大声说道:“这两个项目都给我好好整,到时候,我会给出一定干股的项目提成,拿出去给大家分红,大家都沾吧沾吧。” “呵呵,老板英明。” “大哥就是大哥。” “草了,我亏待你俩了啊?”胖墩和小豪刚一说话,李琦的撇着白眼吼了过去。 “没有没有,这不,你每月还给我两千工资来么?”小豪摆手,搓着大腿颇为警惕地眨巴着眼眶。 “哎呀,我晕死,他还给你两千呢?哎呀呀,我说这几天七七咋老是不给零花钱了呢,后来才知道,每个月我工资卡上,就他妈一千二呢。在”说完,他瞪着红珠子看着我:“大哥,李哥办事儿不地道啊。” “……”我还没说话,一个烟头直接飞了过去,李琦站起来骂道:“你俩是不是不想干了?我每月给你们拿的钱,是两千么?啊?特别是你,小豪,每个月去足道都得五千往上,给你两千,你不给我床上放炸药包就算我烧高香了……” “哈哈……” 众人已经习惯了两个活宝的存在,也知道他是我的弟弟,所以不管开什么玩笑,都是给出善意的微笑。 “好了,别扯犊子了,下去准备准备吧。”跟着笑了一会儿,我摆手制止,众人鱼贯而出。 “不是,你咋安排的啊,这俩弟弟我可摆弄不了了啊。”他们走后,李琦就满脸的幽怨看着我。 “咋地,还有你李总都摆弄不的是事儿?”我貌似很惊讶地笑道:“连老四这样的莽夫都都给你当司机,小豪和胖墩还不听你话啊?”(未完待续) 422、郑也的打算 不是,龙哥,你别笑我,你知道我的意思不是这个。”他亲自走到门口,将房门关上后,有些上火地坐了过来:“小豪和胖墩都不小了,跟咱,也不短了,从八里道到郊县,他俩也算是最听话的,胖墩憨厚,对人真诚,小豪聪明,就唯独喜欢嫖娼,这都不是事儿,只要不碰毒就行。” 他双手比划地给我说了半天,最后总结到:“你难道,还让他俩在我下面打下手啊?” “这有什么问题么?”我不解地看着他。 “当然有问题了。”他一下就窜了,着急上火地对着我唾沫星子横飞:“以前就一个项目,咱们的状态也还不算稳定,所以我就一直没给你开口,但现在咱的摊子越来越大了,这两人,我寻思,是不是让他们整点啥的,你别看他们每天在工地,虽然看似欢欢喜喜的,其实这个活儿,干着一点意思没有。你想想啊,每天拿着个本子,一支笔,背着手工地到处转悠,有意思么?何况还是二十郎当岁的青年,再这样下去,你这俩宝贝弟弟,非得到你家,找宇珊哭诉不可。” “呵呵,没有这么严重。”我一笑,坐直了身体,给他解释道:“他俩,性子还不稳定,不能放任他们出去。” “咋还没稳定啊,咱再八里道的时候,你不就一直想着培养他俩么?” “那不都是放养的形式么?” “靠,放养都跟咱两年了,也不错了,而且小豪的脑子,绝对够用,我担心,再让他跟老四成天呆在工地上,他的脑子,就不会思考问题了。”他忧心忡忡地看着我,今天表现得特别不同,好像一个话很多的农村妇女。 “不是,你是不是有啥把柄给他俩抓住了啊?”我好笑地看着他。 “毛线。”他一下跳了起来,随即很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身后的窗户,发现没人,才对我说道:“你就给他俩安排走吧,这俩也不是像呆在工地的人,最近又进来几个大学生,专业出身的,比他俩好很多,他俩呆在这里,久了,自己也不耐烦,还有,大哥,七七跟着胖墩来这边了,嫂子不是给他们一人一套房子么,胖墩的钱,全部给七七了,除了还房贷,最近都准备装修了呢。” “什么?”我一下站了起来,认真地看着他:“七七还想在这边安家啊?” “不是,他安不安家,自己装修,也得用心,那样住着不也舒服么?” “行了。”我思考一会儿,摆手道:“他俩的事儿,我自己研究研究,你最近先把项目的事儿弄明白了,这才是咱的根本。” 说完,我双手揣兜就往外面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突然转头看着他问道:“老四最近和红姐,啥状况啊?” “草。”说道老四,李琦就满腹的羡慕嫉妒恨:“别说他了,最近公司没事儿,成天拉着红姐在郊县逛街呢,草,我看啊,他要把郊县全部的快捷酒店试住完才罢休啊。” 听到这话,我顿时一皱眉头,张嘴说道:“红姐是跟着咱过来的老人儿,要不是我们,人家现在说不定都找人结婚了,你得给老四提点两句,别他妈脾气一上来,就不知道对方是啥了,好好珍惜吧。” “哎呀,你放心吧,我上次和他喝酒,还说准备带回家看看老人呢,应该不是玩玩儿而已。” “哦,那还行,走了。”我摆摆手,下了楼。 …… 几天时间后,关于两个项目的竞标,在城投公司运作,其实就是内定的,其他的小资本,都是来看热闹的。 说实在的,小项目,你可以拿钱买,也可以正常竞标,都能拿下来,只不过投资的资本,肯定要多上一点,但真正遇到了大的蛋糕,不仅仅是需要钱,还要有人。 我们最开始来这边,付出那么多的代价,为的是啥,不就是这个么,关键时刻有人给你顶上去,就已经足够了。 所以,这些事情告诉我们一个真理,任何事情,不能只看表象。 旧城改造项目,和别墅区的开发,没有任何疑问地落到了我们的头上,而其他的小公司,则是开始接洽我们这边的有关人员。 有点资本和关系的,能找到朋友搭上李琦,一般的,也能找到小豪或者老四,总之,都为了钱在奋斗。 上面坚决的态度,顿时让郑也和许文双方,偃旗息鼓,而我们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两条人命事关重大,不分出个雌雄,他俩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如果说,一个人到了一定的地位,有了一定的资产后,以前的火爆脾气会随着周围接触的人群和环境,慢慢改动,但并不否认,他潜藏在内心深处的血性和暴力,早就离他远去。 许文,郑也,这两个都属于靠着暴力走上来的两个大佬,在两条人命的激恼下,会擦出怎样的火花呢? 这天,在临县呆了三天的小君,回到了帝豪,并且在第一时间,直接来到了郑也的住处,发生了一下对话。 “这逼样的,太精了,人根本就摸不到,我估计,他是知道咱们也要找人弄他,所以躲起来了,公司里,都见不着他的人。”小君穿着一件印着骷髅头的T恤,脖子上带着一长串的银链子,坐在郑也家客厅的沙发上,不停地喝着郑也收藏的极品君山银针。 “你一直呆在他公司外面啊?”郑也斜靠在沙发上,挑眉问道。 “没有,第一天在,第二天我们就分开了,准备去摸下他的住处,结果根本都没有门路,他下面的那个老幺倒是在外面晃悠,但每次出去,身边都有不少人,我们也下不了手。”小君歇口气,组织着语言说道:“临县的治安,比我们这边还要严格一点,街面上的警察很多,即使硬着头皮干了,咱们也出不来。” “是啊,最近上面正准备大动作呢,有机会就干,没机会就等。” 小君喝完一杯茶后,瞅着自己的大哥,眨巴眨巴眼珠子,问道:“大哥,你不说,只要我过去整点情况出来就行么?” “哼……你不整点情况出来,他们还以为是他妈真的怕了。”郑也看着大门,咬牙切齿地拍着沙发的扶手说道:“等几天,你再过去一趟,必须整出点动静,草了,这事儿,不能让我一个人扛了。” “大哥,你是说?” “你别问了,办好你的事儿就行。”郑也摆摆手,随即起身,朝着二楼走去:“办好了,工程那边我能谈下来的,你就和你下面的兄弟去做,干脏事儿,不是一个事儿。” “好嘞。”听到这话,小君顿时笑了。 一周时间以后,别墅区的项目正式挂牌启动,因为这个地皮是我们拿价钱买过来的,自然就提前开发,早点完工就早点见到效益,何况工地就挨着沿江公园,机械人员顺便也就搬过去了,并且在公园还没有真正全部完工之前,我们的人员,还能继续住在二楼的宿舍里办公,也算是省了一笔开支。 闲话少叙,精彩的画面来临。 这个周末,天气好得吓人,虽然有太阳,但气温却罕见的不咋高,而且不时还有点微风吹来,整得人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目前所有生意上了轨道,周末时间,我们一大群人都会找个地方休闲喝酒聊天,当然,几个女人也都会去。 听说最近区里又有大动作,说是要整一个全市最大,最豪华的开放码头,所以我们一行人,准备去看看,而且区里的东西,比县城的好很多,我和马军,也想去给几个女人,买点衣服啥的,这几个女人,自从来了郊县,还真就没出去买过啥衣服,实在没得穿的了,就在步行街买两件一般的。 用她们的话说,这老公都找到了,还废那钱干啥?听得我和马军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 一大早,一台路虎,一台宝马,停在了宏泰娱乐的楼下,我,马军,嫂子,宇珊,菲菲,小不点,加上我的哼哈二将小开华子,整装待发。 “嗡……”车辆还没起步,一辆越野车开了过来,李琦带着小豪和胖墩走了过来。 最近因为业务需要,所以就新买了两辆车,一辆宝马X5,一辆雷克萨斯,现在摊子大了,总要顾忌点颜面问题,所以公司出钱,给他俩一人买了一辆,但下面人办事儿,需要张脸的,都在开。 “你咋来了呢?”看着几人,我顿时伸出脖子诧异地问道。(未完待续) 423、偶遇朱小屁 “龙哥,你们这是去哪儿啊?”李琦走了过来,站在我的窗口,笑嘻嘻地往里面一伸脑袋:“哎呀,大嫂,你咋跟嫂子在一起呢?” “你说的是哪个嫂子?”菲菲和嫂子顿时双眼一瞪。 “呵呵,口误口误。”李琦立马投降,不敢和二人争辩,一旦让菲菲发起火来,他可承接不了,别说他,就是我,有时候都心虚。 “七七在车里?”我撇了一眼雷克萨斯的副驾驶,顿时皱眉,因为七七最近在忙活着装修房子,根本就没有时间,而且她这人,不咋喜欢出来玩儿,成天就是在家给胖墩做饭洗衣,不是一般的守妇道。 “不是,你们这四个人,到底要去干啥啊?”华子问道。 李琦冲他点点头,说道:“你们这是要去区里吧,咋不带上我们呢,你不带,我们就只有自己来了呗。” “工地不忙着呢么,你瞎扯什么玩意儿?”我一下沉声说道。 “我的龙哥,你还真当我是金刚不坏啊,常年没有假期不说,我休息一天,还不行啊?”李琦顿时撇着嘴巴,像个小怨妇似的,用手指轻轻滴翘着窗户。 “别扯淡了。”我一看他这样子,肯定有事儿,问道:“究竟啥事儿,快说,我们这马上得走呢。” “哎呀。”他双手叉腰,望着天空,笑道:“你们怕是走不了了。” “咋地,你要绑架大哥大嫂啊?”副驾驶的小开,咧嘴一笑。 李琦没有理会他的打趣,而是直接说道:“上次我不给你们说了么,红姐今儿去老四家里,我寻思一起去热闹热闹,就把大家带上了呗。” “不是,红姐也没给我说啊?”我愣愣地道。 “你这大老板,忙呗。”他一撇嘴,认真地看着我:“龙哥,咱们也算是她的娘家人了,今天她去见公婆,又是外地人,咱们是不是得给争点面子呢?” “她人呢?”我问道。 “早就被老四开着半截子接走了,昨天都给我请假了,好像家里还挺重视,他这老婆死了几年,终于要二婚了,老父母都很高兴,好像还杀了头猪,准备大办一下。” 我一手拄着下巴,一手翻着手机上,宇珊给我坐的日程备注,一看最近也没啥重要的事儿,伸出脑袋冲马军吼道:“给宏泰娱乐这边的那些骨干打电话,再凑两台车,咱们吃酒席去。” “好嘞。”马军一笑,顿时拿起电话吩咐了起来。 二十分钟后,七八个打扮体面的汉子,开着一辆奥迪,一辆宝马驶了过来。 “草,你们这是抢银行了?”马军无语地看着过来打招呼的耗子笑骂道。 “不是,军哥,你不说要长脸么,我和大东费了好大劲,才借来这两辆车的。” “草,好好干,年底你们也能买。”马军一笑,冲着那些下车打招呼的青年一挥手,直接启动了车子,随后,四辆车子,朝着老四的家驶去。 路虎车内,宇珊挽着我的胳膊问道:“老公,你身上带东西了么?” “啥东西啊?” “你作为娘家人,替红姐过去的,不管咋说,你不得拿出点东西来么?”宇珊无语地看着我,整得我还多不好意思的。 红姐是二婚,而且以前的婚姻很不幸福,也是死心了,才出来做这个,家里还有孩子,只不过年纪还小,父母在帮忙带着,而老四虽然不咋地,也经常出去玩儿,但他的老婆,是病死的,而不是因为家庭原因或者感情问题破裂的,如果他老婆不是病死的,红姐和他的结合,又是一个悲剧,我也绝对不能容忍。 今天她去到家,在这边的俗话说,就是上门,先认认亲戚,和定亲的意思差不多,要不然,老四家也不可能大操大办。 “你带了么?”我想了下,确实不应该。 “我身上就两万块钱,今天咱们的开销。”说完,她又看着我:“这点钱,是不是太少了,要不,问问军儿吧。” “呵呵,他没钱,钱都在小不点那儿呢。”我一笑,顿时摸着她的脑袋,还是女人心思细腻,要不然,咱们五车人过去,大吃大喝,完了还啥也不送,让老四的家人亲戚朋友咋想,这不是去长脸是去丢人去了。 “没事儿,小开,你给军儿说一声,让他们先去,华子,你掉头,我去买点礼物。” “老公……” “唰……”我下意识侧目,看着菲菲,小心肝顿时上蹿下跳的。 “啪!”一张银行卡直接扔了过来,嫂子笑着说:“这里面,是两个饭店的营业额,昨天刚存进去的,二十万,我想,差不多了。” “什么玩意儿?”我惊讶地接过银行卡:“饭店都开始盈利了么?” 前文有过交代,这两个饭店是老薛那边的,我们接手后,嫂子和菲菲就在打理,饭店不大,但规整过后,要想盈利,还需要一段时间的,毕竟后厨这块儿,都是新招的。 菲菲这个女人,总是能给我惊讶,要不是宇珊在旁边看着,我非得上去用嘴巴好好奖励她一下。 “够了够了。” 大概半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一个岔路口,前面就是一条乡村公路,不宽,但很平整,仅能一辆车通行。 “这条路,够呛能过去啊。”开车的华子,嘟囔了两句。 农村,不管是在哪个地方的农村,条件肯定要差上一点,至于那些全国最富乡村,你别去说,起码现在这边的是这样的。 又开了两分钟,车子突然停了下来。 “干啥啊,咋还停了呢?”华子伸出脖子出去一看,前面大东开道的那辆车,直接停在的另外一个岔路口,因为这已经进了村子,但老四的家,在右手边,那必须要拐弯,可路上停着一辆三驴子,直接把本来就不算宽敞的路口堵死,我们就过不去了。 视角转换,大东角度。 “嘿,哥们儿,你干啥呢,挪挪车呗,你停这儿,咱们也过不去啊。” 三驴子旁边,一个赤着上身,穿着一条花裤衩的青年,脚上拖着掉了一个底儿的拖鞋,右手拿着一根黄瓜,左手拿着一根树枝,正捅咕着田坎上面的一个洞,嘴里还喋喋不休:“你信不,我这一棍子下去,绝对捅出来一根黄鳝,还是那种老黄了的。” “你整吧,我就看你,等到人家开席,你能不能整出来。”三驴子车上,坐着一个中年,中年宽阔的脸膛上,两边全是胡茬子,看样子,是荷尔蒙太过旺盛,刮了一层,还有一层,但他身上的衣服,却不便宜,也很有型,和青年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嘿,哥们儿,挪挪车。”大东见青年没回头,以为他没听见,再次扯着嗓子叫了一遍。 “草,我说你特么的,老子捅根黄鳝,你像个驴似的,在那儿叫唤半天,你寻思啥呢?” 青年不耐烦了,一下将树枝扔掉,转头冲着大东就骂了起来。 “哎呀,这特码的,农村人就的胆子大啊,我下去看看。”副驾驶的青年,说着就要推开车门,却被大东拉住。 “朱小屁。”大东满眼是火地说了一句。 “嘿,干啥呢?”这时,小开跑了过来,大东一愣,冲着朱小屁指了指手指。 小开一看,驻足三秒,转身就走。 而朱小屁,显然也认出了大东,咧嘴就笑了,嘴里包裹着的黄瓜,顿时撒了一地,相当地埋汰,嘴角还冒着白浆。 “儿子,上车,咱先走,别把路挡了。”显然,车上的老朱也认得这几辆车,草了,用他们的话说,那就是一辆车在农村就值一栋小洋楼啊,这种人,咱还是不惹为妙。 “哎呀,你别怕,这都是我朋友,等下说不定还请我过去呢。”朱小屁看着最后的路虎,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 “儿子,咱能不装逼不?”老朱顿时无语,直接下车,上了驾驶室,扭动了开关:“快点,老四那边,前几天就说了,等着我们去帮忙,人家办酒席杀猪呢。” “没事儿,你先走,我等我朋友请我过去。”朱小屁依旧淡笑着,云淡风轻地摆手。 老朱咬着牙齿,很想骂两句,但想了想,还是没有骂出口,扯掉钥匙,站在了朱小屁的身后。 人人都说自己孩子的脑子有毛病,办事儿风格迥异,可只要他和老伴儿知道,这么大一个家族,都是自己孩子支撑起的,所以,作为一个父亲,他站在了朱小屁的身后,并且下意识地拽紧了拳头。 接下来的一幕,可让老朱瞪大了眼珠子,只见一个青年小跑几步,冲着自己的儿子挥手:“朱小屁,老板叫你一起,上耗子那辆车。”(未完待续) 424、给红姐长脸 艳阳高照,清风徐徐,一张张桌子,错落有致的摆放在屋前的空地上,十几个亲戚正在忙活着,挨着竹林的地方,早就架起了两口大锅,里面开水翻滚,一个屠夫,正拿着磨刀石,一遍又一遍地磨着杀猪刀。 堂屋内,整个屋子都挤满了人,不停地传来嬉笑声和低声的讨论,桌上,摆放着最好的中华香烟,以及阿尔卑斯糖,还有时令水果。 “老四这下是发了哈,看看,一个二婚女人到家,都整得比别人新婚还大气,真是挣着钱了。”几个妇女堵在门口,嘴里啃着瓜子,窃窃私语。 “嘿,别个说的,他在城里,跟了一个大老板,真算个啥,以后还要在城里买房子呢,听说每个月工资高得不得了,我家男人都在他身下干活儿。” “就是就是,我侄子也跟着他在干,那个公司是咱们这地最大的开发公司,老板有钱得很。” “你们知道的都是皮毛。”一个妇女得意地看着几个相邻,昂着脖子说道:“我男人跟着他干了五年,今天跟着一路请假回来了,就是为了给他办事儿,大老板对老四欣赏得很,说不定呆会儿还让人给送礼来呢。” “你尽胡说,人家一个大老板,那么忙,能来你这乡卡卡啊?” 堂屋中央,红姐穿着一件旗袍,画着淡妆,淡笑着和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奶奶说这话,看样子,这是老四的母亲无疑了。 而老四在拿着香烟,四周散了一圈后,直接上了二楼,发现自己的老父亲,正坐在床上,扣着脑袋,似乎有啥急事儿似的。 “爸,你在不下去呢,二大爷他们快来了,你不下去咋行啊,还有啊,猪都牵来了,啥时候杀啊?” “……”他父亲扣着脑袋,欲言又止,很难为情地看着他:“老四啊,你说,我该拿多少钱啊?” “啥钱啊?”老四蒙了。 “新媳妇儿上门,不得意思意思么,这是我们的传统啊,总不能让人笑话。”老父亲伸出有些颤抖的双手,上面夹着十来张红色大吵,有些脸红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些,够么?” 老四一愣,随即一笑,将钱塞进父亲的兜里,拉着他就往下走:“我这媳妇儿,好得很,要你给啥钱,她还要给你们养老钱呢。” “老四,有朋友来了,你出来接一下。”一个本家的兄弟,正在帮忙收拾桌子,看见五辆汽车,朝着这边开来,连忙对着堂屋喊了一声,因为乡村公路,到老四的家,就是尽头了,连上的另外一条公路,还有两米远,不是来这儿,来哪儿啊? “啥啊,咦?我也没朋友开奥迪啊?”堂屋内,听着声响的老四,一下跑了过来,伸着脖子看了一下,先是震惊,随即仔细一看奥迪的车牌,一点都不认识。 “不是你朋友啊?”本家兄弟起身,看着他说道:“不是来咱家的,那是去哪儿啊?” 老四正发蒙呢,短短时间之内,几辆车就开了过来,并且停在了竹林下,奥迪车门打来,大东穿着一身新衣下来,冲着老四招手:“四哥,你看啥呢,高兴坏了啊?老板来了,呵呵。” “啥?老板来了?”老四一惊,扯着嗓子朝堂屋喊了一声:“老婆,大老板来了,出来迎接下。”说完,人就跑了出去。 “哐当哐当!” 车门刚打开,老四就站在了路虎门前:“老板,你咋来了呢?” “呵呵,不欢迎啊?”我笑着下车,看得出来,他还是很高兴的。 “哎呀,老板娘,还有,嫂子,大嫂……额,嫂子……” “呵呵,四哥,我们来你这儿吃酒席来了哦。”宇珊笑嘻嘻地说了一句,化解了他的尴尬。 “军儿,耗子,华子,走走,里面坐。”老四整张脸都通红,显然是很激动,在前面带路。 不一会儿,众人来到地坝前,红姐像是个民国贵妇一般,站在陡坡上,看见我们来的那一刹那,双眼泛红,小手捂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而我们这一大群人的出现,绝对引起了轰动。不管是干活儿的,闲着的,抱着孩子的,全部站到了地坝面前,像是看动物园似的,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红姐,娘家人来了,激动地都哭了,呵呵”。我上前,轻轻地用手,擦拭了她的泪水,笑着再次说道:“别哭了,大好日子,让人笑话。” “恩,恩……”她使劲儿的点着脑袋,宇珊和菲菲几个女人顿时围了上去,包括很少出来活动的七七。 “老三,老三……”刚进院子,老四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啊……咋地了哥?”老三围着围腰,从一旁的厨房跑了出来。 “大老板来了,你干啥呢,赶紧给我带回来的茶水泡上,这么多兄弟,你叫人去多整点啤酒来,要冰镇的。” “啊,老板来了。”老三一愣,看着我们一笑,扯掉围腰就往外面跑。 “老四,别太浪费了,我们来,就和你的相邻一样。”我拍着他肩膀笑着说了一句。 “不行,老板你是第一次到我家,哪儿能简单,而且你还是代表小红娘家人来的,就更不能怠慢了。” “呵呵。”我一笑,没有说话。 来了堂屋,整个屋子就显得拥挤了起来,于是耗子大东带着下面的骨干就坐在了外面的凳子上,不一会儿,就有老四的本家端来茶水,饮料还有啤酒,而且很客气:“四哥的同事吧,呵呵,喝酒喝酒,有点热,农村条件就这样,你们莫见怪哈。” “哪儿能呢哥,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们。”大东和耗子,连忙拱手,整得好像一群地主会晤似的。 “爸,妈,我老板来了。”一进堂屋,老四就开始介绍,嗓子大得出奇,而我则是上前和他的家人一一握手打招呼,整得也有点像领导视察来了,我那个汗颜。 整个过程,红姐都站在一旁,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晕,很知足,很满足。 我们一来,所有人的话题都围绕着我们了,不管是我们的五辆车,还是外面的那些汉子,主要是热天,他们身上的纹身,有些都明晃晃地露在外面,给大家的影响,就有点反面了。 我们一群人坐在堂屋,不仅有老四的父母,还有他刚来的二大爷,以及本家的一些兄弟姊妹长辈啥的。 看情况成熟,我将银行卡拿出来,放在了桌上。 “老板,啥意思啊?” “呵呵,老四,你和红姐在一起了,我们都很高兴,也诚心地祝福你们,这里是我们一点新意。” “不是,老板,你这不是打我脸么?”老四急了。 “给你你就拿着吧,端着干啥?”李琦一把将银行卡往红姐那边一推:“二十万,不多,但够你们买房子首付了,剩下的,我相信你们自己也能解决了。” “霍……” 二十万一出,顿时一阵凉气倒吸的声音。 农村送礼,有送二十万的么? 显然没有。 老四一愣,直接呆住。 红姐同样一愣,但下一个动作让老四这个汉子,差点没在大庭广众之下,流出泪来。 只见她将银行卡一把拿起,放在老奶奶手里,看着老四笑道:“这钱,咱们给二老吧,年纪大了,让孩子带他们出去全国看看,旅游旅游。” “买房子的钱,老四还是有的,呵呵,我等着你买哦。” 老四低下头,用手指抹了抹泛红的眼珠子,看着有些紧张的老母亲笑道:“妈,小红给你的,你就拿着,明儿我就去县城看房子,我买了,就接你们去享福,等你大孙子回来,就让他带你俩出去旅游。” “大手笔啊……”有亲戚在一边感叹。 “确实,好老婆就是这样的。” 二十万,她不动心,反而给老人,让他俩在有限的时间里,走出村子去看看,看看祖国的发展,体验体验其他地区的风土人情,也不失为一种享受了。 我这一出手,看得那些小媳妇儿大少妇眼睛发绿,要不是我身边坐着几个美女,怕都是抢着上来问我有没有对象了。 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就听见外面猪的悲凉的嘶吼声,想必是在开始杀猪了,我也好奇,好几年在没在农村感受这种氛围了,就走出了堂屋,向着竹林走去。 “你在这儿,干啥呢?”我过去的时候,朱小屁正满头大汗地拽着猪尾巴。 “你那些兄弟和我聊不到一起,我就来帮忙呗。”朱小屁无所谓地笑道。 “那也对,我还以为你又缺钱了呢。”我顿时咧嘴一笑。(未完待续) 425、伯乐与千里马 厨房内,老朱将老四拖了进来。 “老朱,你没看我这正忙着呢吗?”多了几十人,老四忙得不可开交,又张罗本家亲戚去地里摘菜去了,老朱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他往厨房拖,整得他有捉急。 别看人家说老朱父子都是精神病,可全村上下,没有人对他俩不好的,因为只要村子里哪家哪户需要钱,或者需要帮忙的,只要他爷俩有,都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援助之手,说他俩啥,那都是外村人或者是那些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人说出来的。 而且,作为莽夫的老四,和老朱的交情特别身后,要不然也不能一大早就让人家来帮忙了。 “你先别急,我问你个事儿。” 一看老朱如此认真,老四就没挣扎了,点上一支烟看着他问道:“你说吧,啥事儿?” “我就问你,你那大老板,到底干啥来的?”猛然想起上次儿子拿回来的巨款,整得自己的小心肝实在有些受不了,这段时间偏偏他还很低调地在家里,不是撵狗就是和老大爷下棋,要不是今天出来,他还真以为自己孩子得了自闭症啥的了。 “开公司的啊。” “啥公司?” “地产公司。” “真的是地产公司?”老朱步步紧逼。 “哎呀老朱,你究竟啥意思,你就直说,我真忙。”老四无语地跺着脚步,变得焦躁了起来。 “来,你看看。”老朱将他拉在门口,指着正在喝酒划拳的耗子等人说道:“这也是你们公司的人?你们一个房地产开发公司,总不能全部是一些社会人吧?” “草,你说这个啊。”老四扔掉烟头,翻着白眼说道:“你别看我老板年纪不大,但生意覆盖面广得很,和上面的关系你连想都不敢想,开发,娱乐会所,饭店,啥都做。” “行了,告诉你了,你就别瞎猜,我忙去了。”他也看见朱小屁跟着我们一路来的,所以很是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草了,这小崽子,在外面玩儿这么大呢?”老四走后,老朱摸着自己的脑袋,不相信地自言自语。 十点钟的时候,一头猪就被解剖完毕,随后几个亲戚大神就开始烹饪,由于只是到家,他家计划的,可能也就七八桌的样子,来一些亲家和玩儿得比较好的相邻,这还是算上周末有孩子的缘故。 可我们一来,明显分量就多了,所以这一群大神小媳妇,忙的不可开交。 在老四忙活的同时,宇珊几个人一直陪着红姐,并且应付着老四家那些长辈的询问。 马军李琦等人,闲的无趣,就和耗子大东等人,玩儿起了扑克,并且大言不惭地说,只要赢了他俩,他俩就给升职加薪,这不,没一会儿,外面围着看热闹的人,都里三层外三层了。 “呵呵,你咋来了呢?”华子和小开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有意思,就朝着我走了过来,他俩一来,我对面的朱小屁就笑着问道。 “我咋不能来啊?”华子淡笑着坐在了另外一个凳子上。 “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我和你不熟。”小开更是直接,态度很不友好。 “恩,这茶好,比我家老头的茶叶还要好。”朱小屁很自然地端起茶杯,俨然成了一个茶道大师,评头论足了起来。 “行了,你也别装了。”我指了指朱小屁,对着小开和华子说道:“对他,别那么大意见,虽然以前有点矛盾,但都过去了,我希望,你们能成为朋友。” “和他?朋友?”小开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珠子,手指指着朱小屁颤抖道:“他可是神经病,我可不敢和神经病成为朋友,别哪天一觉醒来,自己又都没了,草。” “……”华子听完我的话,看我一脸严肃的样子,拄着下巴盯着朱小屁就一个劲儿的看。 “嘿,别看了,我也不是猪肉,不能吃,看啥啊看?”朱小屁立马不乐意了。 “还看?草了,叫你别看,再看,别说我叫我家母狗干你昂。” 不得不说,朱小屁的精神状态,真的不像个正常人,一个为了捅咕黄鳝,能和自己老子争辩半天的人,能是一个正常人么? 可偏偏,办正事儿的时候,他从来不含糊,也不会出错,就好比上次大川的事情,他办得相当漂亮。 “草,你就是一条疯狗。”华子一笑,骂了一句,也没有说不当朋友,反正就是坐在这里,一起喝茶。 过了一会儿,朱小屁侧过头来,神秘兮兮地冲我说道:“大老板,你说我要是把我爸泡了几十年的牛鞭酒给他们喝一口,他们能不能把我当朋友了?” “我看,行。”我顿时笑了。 “那我去我大爷家,把他家的那根野山参拿来,给众兄弟补补,然后再请他们耍小姐呢?”朱小屁眨着不大的绿豆眼,全身带着一股激灵劲儿地问道。 “恩,我看不行,你带他们去京城天上人间玩儿一趟吧,估计他们得把你当大爷。”我作沉思状。 “那算了,我家就是把耗子抓来一起卖了,也消费不起啊。” “草,我这一看,你还真不是傻子。”华子一笑。 “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朱小屁放下茶杯,冲着华子就叫嚣了起来。 我看着三人斗嘴,心底暗自送了口气。 古人云,千里马常有,伯乐却不常有,其实,我觉得要辩证地看待这个问题。 在现实生活当中,特别是如今这样的大环境之下,你要往上窜,肯定不只是你敢拼敢干就能成的,还需要自己的人脉,资金,以及一定的机遇,为什么说这个机遇是一定的呢? 就好比你自己觉得自己很有才干,或者是一个怪才,你觉得那个公司老板能重用你,但人家偏偏不重要你,甚至连面试都没通过,那你啥心情呢? 不是所有的千里马,都能遇到伯乐,而不是所有的老板,都能遇到人才,特别还是朱小屁这种特殊的人才。 要是放在十年前,我敢说,他把他那两份鉴定报告往身上一贴,一年啥事儿不做,都有人上赶着给他送钱,这就是世道。 可现在,他不得不牺牲自我,拿鲜血甚至命去还钱,时代不同了,连他这个精神病都必须得与时俱进了。 十一点半,老四的那些本家亲戚,玩儿得好的朋友,基本上都来齐了,并且所有的目光,都略过了竹林下,那五辆霸气绝伦的汽车。 吃饭的时候,好多不认识的人过来敬酒,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的正主呢。 本来不想多喝,可人家一句话,顿时让我没有了脾气。 “你这是代表小红娘家人,来我们家,哪儿有不喝酒的道理?” “看不起咱们农村人啊?” 哎,行吧,喝吧,这一喝,就特么醉了。 一场午饭,吃到下午两点半,新杀的一头猪,愣是吃下去大半,一群人,唯独少数的几人没喝酒,那是留着开车的,要不然,今儿全部走不了了。 回到家后,我就在家休息了。 而菲菲得去饭店,这是她每天的工作,宇珊据说被七七拉着去逛家具城了,所以,照顾的我任务,又十分光荣地落到了嫂子的头上。 “诶……水……” 迷迷糊糊中,我的精神意识缓缓在苏醒,因为嗓子像是要冒火一般,干得难受。 “水,喝水……” 可我喊了两声,愣是没有人回答,缓缓睁开眼睛,发现房间内一片漆黑,居然天黑了。 而在夏季。天黑了,起码也是八点以后了。 草,喝酒真是误事儿,在心里骂了几句,挣扎着想要起身,想去自己找点水儿喝,脑袋纵然很昏沉,但我还是知道,这个点,大家都不会在家,所以只能自食其力。 “恩?” 我一动,发觉整个身体被什么缠住一般。 “啪!” 台灯被我打开,转头一看,一张俏脸映入我的眼帘。 嫂子? 草,我使劲的摇着脑袋,但这一摇,顿时就不好了,因为台灯的灯光本来就有些昏暗,脑袋一动,更加的昏沉,一股恶心的感觉,立马从胃部升起。 “咳咳……”我咳嗽了两声,却是没有吐出来。 这个时候,我感觉手上那软乎乎,似乎在动,而且动的频率越来越快。 “小龙……” 一声叮铃,一张红唇,瞬间吻了过来。(未完待续) 426、嫂子的疯狂 “唔……伶……” 有些昏沉的脑袋,还来不及支配躯体,整张嘴巴就被一团软唇占据,很甜,很糯。 短短十几秒时间之内,我的脑袋变得更加的晕,是的,这种玄妙的感觉,不但没让我清醒,反而让我更加的晕。 农村的泡酒,可不是白来的,最少也是五十六度,一般都是六十度,和东北的小烧差不多,再牛逼的人,将酒一热,也喝不到几两。 我急不得我喝过多少,但他们拿的小碗,最少也是半斤多了,加上后来和兄弟们喝的啤酒,那叫一个凄惨。 好不容易带着弟兄们出来玩儿一趟,总不能不和弟兄们喝点酒吧,而且,耗子和大东,还是第一次跟着我们在工作之外一起出来,咋地都得给点面子不是。 所以这一整,绝对是有史以来最醉的一次。 在嫂子扑上来的那一瞬间,我的脑海很想去推开 不知何时,我已经闭上了双眼下意识的,我没有敢睁眼,更不敢去去看她的眼睛。 脑袋里,唯一的一丝理智。 两声带着魔音的呼唤,在耳边响起,在橘黄色的台灯灯光映照下,嫂子的脸,闭着眼睛,做出的这一些行动,都像是在做梦,连说话,都像是在说梦话。 原因无他,因为重庆这边,喝酒稍微能干的,不仅仅是男人,连女人都很能喝,所以,这边的很多亲戚都为了礼貌,找红姐喝酒,红姐能喝,但不能喝醉,今儿这是大日子,出嗅的话,那就丢大了,所以,几个女的轮流上阵,对方太热情,就连一向不尝酒的嫂子都被拉着喝了一点,我还没醉的时候,她都醉了。 “撕拉……” 嫂子胡乱的抓扯,给我胸口抓出一条血痕,而这,使她变得更加的疯狂。 一个猛推,嫂子被我推到在床上,我一个饿狼扑食,最后的理智,在她的刺激下,也变得成了易碎的玻璃,不堪一击。 “小龙,我回来了……” 正当我一把撩起睡裙,外面一个清脆的声音,直接将我拉回现实。 “菲菲?” “我草!” 我的思维瞬间清新,看见在我身下,满脸绯红,眼神迷离,双手死死抓着的胳膊的嫂子,顿时头大,她的睡裙早就撩到了小腹处,内裤不知何时也不见了,那一团黝黑的毛发,不断地刺激着一个成熟男子的欲火,下身更是肿得发烫。 “小龙……” 听声音,菲菲还在换鞋。 “啪啪!”我狠狠地甩了自己两巴掌,接着微暗的灯光,抓起背心和裤衩子就往身上套,接着,将嫂子身上的群在捋平,让毯子盖在她的身上,翻身下床。 “哐当……” 卧室房门被我从里面拉开,我看着外面有些惊讶的菲菲,打了一个哈欠说道:“你回来了,哎呀,这天都黑了,睡得太久,饿了,带吃的了没?” “就知道你饿了,快点起来吃吧。”她一笑,拉着我的手就往客厅走,我顺手将房门关上。 “知道你在家,肯定饿了,店那边我就让下面人看着了,看看,我给你带的吃的,全是你爱吃的。”来到茶几边,她一边打开包装盒,一边说道。 不一会儿,几样小菜就放在了茶几上。 “吃吧。” “好。”我拿着碗筷,快速地扒拉着米饭,心里却想着,千万别问嫂子的事情,千万别玩,不然,我咋回答啊。 “咦?你们回来,红姐呢?”我只能不断地找着话题,希望让她无瑕顾忌嫂子的存在。 “她啊,没回来呢,听说老四家里喜欢得不得了,留下了。” “嘻嘻,看来,咱的那二十万,起了不小的作用,刚刚我还跟她通了电话,今天晚上,他们家里的客人都不比中午少,据说好多外县的亲戚,都赶了回来。” “哦。”我点了点脑袋,不一会儿,就干掉一碗米饭,还想吃点吧,这喝多了酒,胃口就不是很好,所以也吃不下了。 “老公,刚刚军哥打电话来说,让你去宏泰看看。”菲菲已经习惯了现在的身份,不管是在外面还是在家,哪怕是在宇珊的面前,都还不避讳地叫着我老公,整的我相当尴尬。 “啊,他没说什么事儿么?”我问道。 “没有啊,就说你过去看看。”菲菲将剩下的菜肴,装在了冰箱里,转身看着我问道:“你去么,身体可以么?” 我站在原地,脑子一转,看着她笑道:“脑袋还有点昏,下面药店还没关门吧,你给我买点醒酒的,我用冷水冲冲,两分钟就下去。” “好吧。”说完,她提着手包和垃圾袋就往外走去。 “呼……” 终于特么的走了,我长舒一口气,喝了一大口开水,缓缓来到卧室门口,悄悄拉开一道门缝,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地将脑袋伸了进去。 看见的一幕,让我很是纠结,整张脸的肌肉,瞬间挤在了一起。 只见刚刚还似醉非醉,迷离得紧的嫂子,此时正双眼无神地瞪着漆黑的天花板,连我拉开房门都不知道。 “擦了”我连忙将房门关上,缩手缩脚地去了浴室,没有来得及洗澡,用凉水抹了一把脸,直接换上一套晾在外面的衣服,啥也没拿的离开了家。 下了楼,直接上了菲菲的红色跑车,注意,这辆车是在我没有给钱的情况下,几个女人拿钱买的,牛逼吧? “真去啊?”见我上了车,菲菲坐在驾驶室,有些担忧地看着我。 “他都说了,我还是去看看吧,不然,小不点又得说我剥削她老公了。”我扒拉了一下发型,现在的内心还依然火热,想起刚刚那火爆的场面就热血沸腾。 “哎呀,晚上找你,肯定是社会上那些烂事儿,能不去就不去吧。”菲菲不舒服地看了我一眼,发动了车子。 “我知道,放心,别担心。”我摸了摸她的头发,笑了笑。 看着她熟练地开着车,我心里一阵欣慰,但也有另外一个想法,现在的我们,没有最开始的激情和刺激,有的,只是转换成的亲情,那种随时随地将你挂在心上,有任何事儿,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问题,都会替你担心,为你着急的亲情。 电视上一直在说七年之痒,意思就是说,一段婚姻,在维系了七年之后,就会慢慢地出现裂痕,接着走向灭亡,我想说,如果真是一味追群刺激激情的男女,哪怕是结婚了,有了孩子,都会出轨,都会有外遇,从而丢失掉自己原本美满的婚姻。 如果你在乎,那么这段感情虽然不能再称之为恋情,但在你的心底,已经悄然发芽,而不是所谓的孩子把你套住了。 现实大多数人,都不会等到七年,就会出现这样那样的情感矛盾,所以,为什么社会上,多了一些新兴的职业,比如,情感策划师,小三劝退师,以及高级的婚姻维系老师。 我就想问一句,你真爱你的女人,需要这些外人来掺和进你的情感,你的家庭么? 需要么?? 十点半,我到了宏泰,并且没有让菲菲走,而是拉着她,直接进了马军的办公室。 “哎呀,小龙,你快点把那傻逼整走,我可受不了了。”一进来,马军就愁眉苦脸地朝我诉苦。 “咋地了?”我走过去,顺手在饮水机接了两杯冷水,递给菲菲一杯,自己喝了一杯,随后将被子捏碎,扔进了垃圾桶。 “不就你那秘密武器么,不是被你整来了么?草,我那个心烦,现在还在下面作呢。”马军惆怅地捂着脸蛋子,看着我说道:“我们回来,他就跟着来了,草,两个小时,愣是喝趴了三个经理,两个主管,现在去了十几个内保,我估计,也特么坚持不了多久。”(未完待续) 427、阴谋再现 “这么猛?”我端着茶杯,眼珠子骨瘤骨瘤看着他。 “那可不吗?”马军异常地烦躁,坐在我的身边,埋怨道:“你说你,把他整进来干啥?咱们内部,还不得鸡飞狗跳啊?” “呵呵。”我看着他笑了笑忙问道:“他和耗子,大东,相处得咋样?” “草,能咋样啊?”马军一肚子地火气:“来了,先是和耗子吵了一架,又非得开房唱歌,麻痹的,我就不知道了,他那破锣嗓子,咋还能唱歌,简直比驴叫还难听,他也真敢开口。” “这还不算,点妹子,非要找个一百五十斤往上的,你说,我上哪儿去给他淘换一百五十斤往上的?草了,咱们这里,一百二十斤的都算超重了,他的想法,还真不是一般的奇葩,眼看没人陪酒,就拉着楼层经理主管啥的,非得拼拼酒量,人家不愿意去吧,他逮谁都说这是你授意的,说是大老板的意思,你说,下面人能不膈应他么?” “这还真是个奇葩。”听完马军的叙述,连菲菲都这样认为了。 朱小屁这人,虽然说话处事,和一般正常人有点差距,但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不会出错的,咱们虽然不是一直在接触,但经过两次事儿后,他还算比较光棍磊落的。 “好了,你也别上火。”我起身,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去看看,咱的核武器,究竟是不是个酒缸。” “草,你整他来,就是多余。”马军毫不犹豫地骂了一句。 “呵呵,不一定哦,你都说他是秘密武器了,没点作用,我能在他身上花钱么?”我转头冲他挑了挑眉毛,随即拉开房门,下楼。 一分钟后,我来到朱小屁所在的包厢,站在门外,往里面一看,霍,里面那个阵仗之壮观。 沙发上,起码躺着六七个汉子了,正抱着靠枕呼呼大睡。 “哐当!”厕所门被推开,一个走路都晃悠的内保,面色通红地跑了出来,一个劲儿地捂着喉咙,眼神看谁都晃悠,麻痹的,简直和抽大了的,也不差啥了。 “你这是,作啥妖呢?”我走进去,站在屋子中央,双手背在身后,俯视着正在拼酒的朱小屁,声音不大地说了一句。 “唰!”众人抬头。 “哎呀,大老板来了,嘿嘿,我就说嘛,你不能把我一人扔在这儿。”朱小屁抬头一看,顿时喜笑颜开,拉着我就往沙发上靠。 “老板……” “大,大哥……” “算了,你们都出去吧。”我一挥手,冲着门外喊道:“来几个人,把他们整出去。” “踏踏……”早在外面观望的服务员,瞬间冲进来来四五个,拖着那些醉酒的内保和经理,全部往外面走。 他们走后,朱小屁愣着眉毛看着我:“老板,你给他们整走了,我这咋整,你和我喝啊?” “我喝?”我一笑,随即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喝个屁。” “哎呀,你还敢打我?”他不可思议地摸着脑地,好像有人敢打他,是污蔑了神灵一般可耻。 “呵呵,打你,咋地?”我一愣,再次一笑。 “卧槽。”他一下蹦了起来,随即下一个动作,让我突然有种想杀人的冲动,十分地恶心。 只见他一下就往我怀里扑,脸上还带着妩媚的恶心笑容,像个小女孩儿般的撒娇:“哎呀,你打得我好舒服,再来一次,来嘛。” “草,别特么给我整神经病那一套昂。”我一把将他推开,使劲儿地甩了甩手腕,相当厌恶地瞅着他:“是真喝醉了,还是假喝醉了?” “你猜呢?”他眨巴眨巴大眼珠子问道。 “啪!” 一个大巴掌又甩了过去,我瞪着眼珠子笑骂道:“给我正常点行不啊,这酒你特么都干下去几千块钱的了,人你也喝趴好几个了,在宏泰,早特么突破记录了,你要是清醒,咱就说点正事儿。” 听我这么一说,他转了转眼珠子,将酒瓶一方,用手胡乱地在嘴角一抹,邪笑地看着我:“咋地,又要杀人啊?” “杀个屁啥,一天就知道杀杀杀,咋地,你真以为你有杀人许可啊?” 我一扯衣领,皱眉呵斥了两句,对上这样的奇葩,你能安安静静十分钟,都他么算你牛逼,他不知道哪个动作或者那句话都能触及到你薄弱的神经,当真是让你防不胜防,情绪的起伏连你自己都把控不了。 “说吧。”他抓起酒瓶,咕噜咕噜干下去一瓶,我瞅了他一眼,感觉世界上的奇葩人物,都有别人不曾拥有的能力,就比如朱小屁,他喝酒的时候,脸不红气不喘,喝趴下几个人,自己的脸色都没有变一下,而且是不带一点红晕那种,脸上苍白苍白的,就好像吸粉吸多了一样,没有任何的血色,如果不是和他坐在一起,闻到他嘴巴里的酒味儿,谁也不知道他喝酒了。 我在想,就他这样的面容,整个酒驾啥的,交警一般都不会拦。 看他淡定了点,正色起来,我才点燃一支烟,缓缓吸了两口,看着他说道:“这事儿,没有上次的报酬多,但你要是办好了,我给你的利益,能让你这一辈子都安稳舒适地活下去,你觉得,咋样?” “呵呵,你是大老板,肯定不能坑我是不?”他挑眉看着我。 “你要赚钱,我给你活儿,就不存在谁坑谁的问题。”我想了一下,说道:“目前的情况,我这边还不是很清楚,所以在短期内,是安排不了你的工作,但工资我会给你开,你要吃喝,随便在哪儿,都行,唯独的,和下面人,搞好关系。”我说完,看着他,很认真地加了一句:“如果,你想一直在我这边好好干活儿的话。” “……”他侧头看着我,思量了半晌,一拍自己的膝盖,沉声道:“大老伴,我家里还有父母哦。” 我一摆手,道:“你别说,谁都是父母生的,我不能让你去啥危险的事情,但小危险肯定是有的,你既然想在我这里赚钱,就不能不考虑。” 说完,我拿出一张卡来,摆在茶几上,推了过去,他扫了一眼,没有说话。 “这点钱,不多,也不是让你给我卖命的钱。”顿了顿,我拧着眉毛说道:“这点钱,你不能用,放在你家里……” “善后的钱啊,你不说没有生命危险么?”听完我的话,他一下就窜了,抓着银行卡,一个劲儿地拍打在茶几上:“这钱,我能拿么?能拿么?” 头一次,我见他这么激动。 “白天吃酒席的时候,你可跟我说了,说是给我一个轻松的活儿,现在这样,我咋整啊。”他将卡一下丢在茶几上,双手掐着自己的大腿,低头叹息一声:“我爸,今年就快六十了。” 这话一出,整个房间落针可闻。 “那你啥意思?不跟我干活儿了呗?”我再次皱眉问道。 “杀人,我可不干。”他抬头看着我。 “这样,我先给你安排个活儿。”我一下笑了,将银行卡塞进他的口袋:“钱你还是先拿着,家里老人年纪大了,可以出去溜达溜达,你如前,就在这里上班吧。” “你就不怕我和你那些兄弟,起冲突啊?”他看了一眼银行卡的边角,邪笑道。 “没事儿,你要有矛盾了,你一个人也打不过,呵呵。”我笑了笑,拍着他的肩膀,仿佛劝慰地说道:“在这个世道,能挣着钱的,都是胆子大了,俗话说,撑死大胆儿的,饿死胆小的,你要真不想出去,在宏泰娱乐,每个月的钱,足够你养活老人了。” 说完,我走出了包厢,朱小屁看着我的背影,摸出那张银行卡,沉思不语。 也就是这样,一场吃酒席的偶遇,让叱咤整个郊县的朱小屁,来到了宏泰娱乐工作,而他的工作性质,没有人定性,更没有人安排他做啥,每天穿着随意的衣服,游走在宏泰娱乐的各个包房,唯独他的胸口,别了一个代表宏泰员工的别针。 当帝豪和许氏地产,出现蜜月期的时候,有的人,却是等不及了,一场变化,整的我们毫无防备。 帝豪,总经理办公室。 夜晚十一点,当外面霓虹闪烁,歌舞升平的时候,这里却是漆黑一片,只能从窗外透进来的路灯灯光,模糊能看清两个人影,坐在沙发上。 “临县那边,还是没有办法下手?”一个沙哑的声音想起。 “恩。”一个人回答了一句,随即说道:“大哥,那边下不了手,咱们就整郊县的呗,反正能掐起来就行,何必管他是谁啊?”(未完待续) 428、贿赂? 宏泰山庄休闲度假区,这是沿江公园挨着那个别墅区的名字,原本想着换个高大上的名字,但后来,还是成了宏泰。 经过大家讨论,之所以叫山庄,那就想和我们在八里道那个目前算是烂尾的宏泰山庄项目相呼应,因为我们有旅游局的资源,并且以后肯定会回去开个那个项目,只要有资源,那么在全国各地,有越多的山庄,那就越好。 并且曾经的设计图纸,全部被推翻,直接拿过了以前八里道宏泰山庄的图纸,按照这个施工图而施工。 唯一的不同,就是这边的地皮面积要大上一点,但都属于休闲度假类型的,响应了上面号召,也没人挑毛病。 宏泰,我们立志于做成一个全国文明的品牌。 项目启动一周后,郑也找到了李琦,但李琦因为工作繁忙,并没有和他聊几分钟,他也识趣地没有纠缠,当他在山庄转了一圈过后,心底已经了解了个大概,特别是项目的铁皮大门口,宏泰两个大字,特别咋眼。 又过了一天,他居然带着雨儿,这个风骚十足的女人,来到了宏泰娱乐,并且在四楼开了个包厢,没有其他人,两人就在包厢,静静地喝酒,唱歌,聊天,显得很是惬意。 “浩哥,帝豪的郑也过来了。”一个楼层经理,将这个情况,上报给了还在巡逻了耗子。 耗子一听,顿时皱眉:“他带着谁来的啊?没说找老板或者军哥么?” “没有,就他和一个女人,那女的,就是他帝豪的总经理,俩人来了十来分钟,也没说找谁,我刚刚去看了下,两人在里面喝酒呢,还唱歌儿来着。”经理答道。 “哦,我知道了,你忙去吧,我去看看。”耗子打发开经理,整理下衣衫,独自来到了四楼的包厢。 他怎么也想不清楚,郑也有自己的会所,为啥还来宏泰喝酒,难道说,他家的酒不好喝? 唔……耗子摇着脑袋,推开了包厢的房门。 “郑总,您咋有空来呢,呵呵,稀客稀客呀。” 耗子走进去,就面带笑容,冲着门口的服务生喊道:“给整两个果盘,开瓶轩尼斯过来。” “郑总,来,我敬你一杯。”耗子属于自来熟的那种,且脸皮比较厚,端起酒杯给自己满上后,冲着郑也就伸了过去。 “呵呵。”郑也淡淡一笑,端着酒杯和他轻微地砰了碰,随即稍微呡了一口,放下酒杯。 “来,好事成双。”说着,耗子又把自己的酒杯满上,也不管郑也喝没喝多少,又敬了过去:“郑总,您能来宏泰,让我们顿时蓬荜生辉啊,呵呵。” “砰!” 两个杯子在中间一碰,这次,郑也呡了半杯下去。 “来,郑总……” “好了。”看见他还要倒酒,郑也立马笑着制止了:“宏泰能干到现在这个地步,不是没有原因的。” “呵呵,还在学习,还在进步。”耗子谦虚地笑了两句,侧头打量了一下雨儿这个女人,顿时惊为天人,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帝豪开业的时候,也见过一次,但这次见到,仍然有些心动,这也算是每个人对美好事物的内心活动吧。 “那个,郑总,你来这儿,找军哥还是找老板啊?”隔了一会儿,见俩人都不说话,耗子卷了卷舌头问道,看得雨儿一阵皱眉,这个动作,实在是有点猥琐。 “要不,我给他们打个电话?” “呵呵,那倒不用。”郑也笑着摆手:“我来这儿,就是过来喝喝酒,聊聊天,没其他的事儿,也不用麻烦他们了,你去忙你的吧,我们自己玩儿自己的就成。” “好吧。”耗子抿着嘴唇起身:“那郑总,你们玩儿好。” “呵呵,去吧。” 耗子出门后,越想越不对头,这他妈的究竟是啥事儿啊,草,自己有店,来宏泰喝你大爷的酒啊,还聊天?鬼才相信呢,草了。 算了,还是给军哥说一声,万一有啥隐情呢? 想到这儿,耗子就往楼上的办公室跑去。 包厢内,耗子一走,郑也就冲门口努努嘴问道:“你看,这宏泰下面的人,够意思不?” “呵呵。”雨儿轻笑一声,右手稍微理了一下耳边的鬓角,轻言细语地说道:“宏泰在郊县,是最大的一家夜店,虽然没有慢摇吧酒吧,但仅仅从硬件设施这块儿,都可以独占鳌头了,更别说,手里还掐着上百姿势上好的广州软妹子,要是这样还不挣钱,那其他夜店,也该黄摊子了。” “下面的人,能力肯定有,哪个不是从小混迹社会出来的,在待人接物这块儿,深得精髓。” 雨儿分析的头头是道,听得郑也一个劲儿地点头:“诶,你接触了张海龙几次,觉得他这人咋样?” 猛地,雨儿脑海里,出现一个挑逗的眼神,她的红唇轻起,笑了笑,吐出四个字来:“年轻有为。” “呵呵,能让你夸赞的人,可不多。”郑也笑了笑。 “我看不透。”雨儿再次说话,郑也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与此同时,得到消息的马军,在房间内踱步一会儿后,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喂,小龙,郑也来咱店了。” “啊?啥情况啊他?“这个点,我已经在家里休息了,还好宇珊没有在家,特别是嫂子没有在家,我轻松地躺在沙发上,看着煽情的烂俗电视剧,无聊地喝着啤酒。 “带着那个女人,来咱店开了一个房间,点了点酒水,也没说找谁,就在那儿呆着呢。”马军摸着额头,沉思半晌继续说道:“耗子去了,送了瓶酒,我这还没下去,你要不要来一趟?” “恩……”我沉吟道:“他这是没有办法了,草,我不去,你能整明白吧,等着吧,马上就过去。” “恩,快点吧,现在关键时期,这些牛鬼蛇神早点弄走早好,别他妈再作妖了。” 两人聊了几句,就相互挂断了电话。 十五分钟后,换上一套家居服的我,拎着一瓶矿泉水走进来了包厢。 “哎呀,郑总,雨儿小姐,这是干啥来了?”一走进去,两个人的眼珠子同时一亮,看得我小心肝,一跳一跳的,暗叹,这两人是咋了,都喜欢我? 草了,这一想法,差点让我顿时吐了。 “张总,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来干啥啊?”我走过去,自然而然地坐在了郑也的右手边,而刚刚还在郑也左手边坐着的雨儿,只是停顿了不到一秒,随即起身,扭动着性感地腰肢,走到了我的右手边,并且给我倒了一杯酒。 “呵呵,老郑,你来我的店了,我能睡着么?”我挑着眉毛,眼神灼灼地看着他。 “哈哈……”郑也一愣,随即抚掌大笑:“小龙,你真幽默。” “来,张老板,咱俩喝一个呗。” “咳咳……,那个,雨儿小姐,离我远点成不?”我尴尬地侧了侧身子,根本就没有去接酒杯。 “呵呵”雨儿顿时捂嘴轻笑了两声,放下茶杯,长长的睫毛,上下跳动,显得特别的灵动,就那样萌萌滴看着我:“我不美么?” “咳……这和美不美没关系。”我再次将身子往郑也的旁边移了移。 “哈哈,小龙,你现在不还是单身么,雨儿也是单身,你俩接触接触有啥不可以的,也没人说闲话。”郑也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大笑道。 “可我有女朋友了,就是老婆。”我转头,邪笑地看着雨儿,等着她接下面的话。 她一愣,再次端起了酒杯,红红的嘴唇像是刚酿出来的红酒般娇艳:“你把酒喝了,我就不介意。” “啥玩意儿?”这特码的又是玩儿的哪一出啊? 城里人真特么会玩儿,还是回农村吧,麻痹的。 “喝吧。” 我皱眉看着面前的酒杯,身子微微弯曲,挑眉看着她:“你真要我喝?” “你不敢么?”她再问。 “有我张海龙不敢做的事儿么?”我轻笑一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哐当一下将被子放在茶几上:“你都不介意,我还能说啥?” “啪啪啪!” 掌声响起,郑也大笑地唤过服务员,朗声道:“给我开两瓶红酒,今晚,我要和小龙老弟不醉不归。” 草,是雨儿要和我不醉不归吧。 我心底腹诽不已,可也说不出啥话来。 老郑明显有事儿,而且还是很不好开口求人的事儿,偏偏还把雨儿带上了,草,要干啥啊,贿赂啊?(未完待续) 429、恶狠狠的表情 “清晨像草原广阔……” 喝了一个多小时,我脑袋已经有些昏沉,迫不得已表演了两首。 “啪啪啪……” 雨儿像个花痴似的拍着巴掌,看着我的眼神,都冒着火花。 “波……” 刚坐下,她直接对着我的脸蛋来了一口。 “不是,老郑,趁我脑子还清醒,你早点说事儿,要不然,等下我喝醉了,你说啥,我也听不见,答应了啥,我也记不得了。” 我下意识地搂着雨儿的肩膀,手掌感受着她那细腻的肌肤,不知不觉间,小沈已经鼓起了一个大包。 “呵呵,那行,那我就直说了。”郑也很书欢喜,因为我和雨儿两人明显能玩儿到一块儿去,他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政府那项目也下来了,你的宏泰庄园也开工了,呵呵,你上次说的,给我分点工程做做,我的工人都聚齐了。“ “呵呵,想做工程啊?”我一笑,随即点头:“可以,但庄园那个项目,你做不了,这个是我们和政府合作的,所以不能有其他资本进来。” 我顿了顿,看着他,再次说道:“旧城改造那块儿,你也看见了,工程量不是很大,上面还要求,给一部分工程给本地的公司,利益分出去一部分,所以,我能给你的,不多。” “不多,是怎么个分法?”此时,郑也已经沉下脸来,没有丝毫的笑容,或许,他已经预感到,我能给他的,或者说是愿意给他的,只是微薄的一部分。 “前期拆迁吧,有兴趣不?” “呵呵……”他咧嘴笑了两声,我突然觉得,他的笑容,异常的阴森。 “能有多少利润啊?”他问。 “前期拆迁这个东西,按照政府给的补贴吧,我们公司拿出来的,上下能有点浮动,你们搞定拆迁户后,我们自然有专业的人员去谈,利润空间,我也不清楚,得你自己核算。”说完,我加了一句:“其实,这东西我下面的人也能做,但你老郑开口了,呵呵,我必须给你面子不是?” “……”他听完,立马脸色通红地喘着粗气,胸口几乎要气炸了一般上下快速地起伏着。 “行了,雨儿,咱俩下次再见。”感觉到下体的火热,我特么要是再不走,都不知道咋整了,这个女人,真是一个妖精。 “你要走啊?”雨儿抬头看着我。 “恩,有点醉了,白天才喝过,胃受不了,走了。” 说完,摆摆手,没有回头地离开了包厢。 …… 帝豪,办公室。 “砰!哗啦!”一阵阵东西砸在地面上,破碎的声音响了足足有一分多钟,郑也整个人,都好像疯了一样,从宏泰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了办公室,并且将这里面所有能摔出响的东西,砸了个遍。 “大哥,别生气了。”小君坐在沙发上,不停地裹着烟头,眉毛纠结在一起,他抬头看了一眼,随即说道:“这两个工程我都在外面打听过,庄园那边确实属于和政府的合作项目,咱们就是再有钱,可没有人脉资源出面,也捞不着,旧城改造这个,好多人都跃跃欲试呢,天天跑宏泰开发办公室的人都不在少数。” 确实,这些天,在宏泰开发在沿江公园的二层小楼,几乎就没断过人,但他们基本都找不到李琦,因为他很忙,或者是故意躲开了。 这是咱自己的项目,给出去一部分,就意味着自己少挣一部分,谁和钱有仇么? 这年头,只要能挣钱,得罪谁不是得罪啊。 每天大门口,都会看见几辆车,而这几辆车都属于不同的小老板,或者不同的社会圈子,有的想拿下面的小工程,有的想占据材料供应,也有的社会小大哥,想投奔上门,在旧城改造那边吃点钱来。 一辆车,几个人,手里夹着个包,里面装着几万现金,然后只要找到小豪或者胖墩,就是拉着去请客喝酒,目的,都是一样的。 “草,我不知道么?”小君不说还好,这一说,整夜的脾气更大了,他指着小君,厉声喝问:“一个旧城改造,特么的就给我一个拆迁,能有多少钱?麻痹的,这是拿我当小混混了。” “这工程,咋不做了。” “啥,大哥,真不要了啊?”小君有些急了,虽然上不的台面,但做好了,几百个的利润还是有的,况且,你谈好客户后,后面的前期拆迁,光是工人劳务一项都能进账不少,因为这是古镇,所以里面的石板,房梁,门窗,都得人工拆卸,不能用机器施工,这样一来,包一个拆迁劳务,都有得赚。 “扔出去,给别人做吧,这点小钱,我还不看在眼里。”许是累了,郑也瘫坐在沙发上,对着小君摆手,颇有哲理地说道:“工程,咱不是不做,而是得做符合咱们身份,符合咱们利益的工程,你是个小包工头,去做这个,没人说你,甚至还有很多人羡慕你,但你身价上亿了,亲自找人要项目,却只拿来一个前期拆迁,你憋屈不?” “……”小君低头抽烟,他觉得大哥说的有道理,但却不舍得这个工程。 大哥,你是有身价了,也有地位了,可你没看见,你下面还有一群,瞪着绿色眼珠子,嗷嗷待哺的小兄弟呢,咱们都还渴着饿着呢。 每个人的地位不同,那么价值观就会有很大的不同,就好比他和小君。 虽然他到了老鬼的位置,但却没有符合自身的地位和实力,也就是资本,他能上位,郑也也是实属无奈。 他的团队成型,和我们,乃至许氏地产都有很大的不同,以前的老兄弟,越来越少了,不是进去了,就是从良了,走到现在,他身边就剩下一个老鬼了,嘿,偏偏还死了都没有脑袋,没有得到一个全尸。 他在大成,这些年是拿了不少的股份,可没有啥决定权和建议权,只能等着分钱,说白了,人家就是愿意拿着一笔钱,养一群人,等到关键时刻平事儿。 或许,他自认为是大哥了,是大老板了,可在很多人眼里,这就是一群还处在启蒙阶段的流氓,社会毒瘤。 周围没有一个能够帮助的智囊型人物,除了他自己,就是一群办事儿的社会青年,这样的团队,能长久么? 肯定不能。 “我给你说的那事儿,办得咋样了?”郑也起身,为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两口,抬头看着小君问道。 “我们正在挑选目标。”小君答道。 “有合适的么?”郑也问道。 小君将烟蒂在烟灰缸按灭,眉毛蹙在一起说道:“他们身边的人,似乎没人和对方有过节啊,即便整了,也挑动不起来,没啥大用。” “咋就没有呢?”郑也一愣,半眯着双眼说道:“我记得许氏地产,老幺等人过来的时候,不是被宏泰的人给打了么?你找两个有点身份的人,整一把,咱们再把消息一方,不就行了?” “能整的,也就那个耗子和大东了,他们俩现在算是总管了,马军一般都在办公室,都不出来的。”小君沉思到:“但是这两人,每天身边的人,都很多,咋整啊?” “草,你不会动脑子啊,自己想办法。”郑也骂了一句,转身出了办公室。 …… 另外一头,o此时已经洗完澡,躺在了床上,但一闭眼睛,脑海里全是女人的画面。 今儿算是睡不着了,我叹息一声,随即拿起手机给菲菲发了一条短信。 “干嘛呢?” “和嫂子对账,马上回家了。”菲菲跟着回了一条信息。 我抬头看了一眼,外面漆黑的夜空,有些于心不忍,但特么的,这下面的火,咋泄啊? 宇珊今天也在宏泰和小不点对账,月底都会忙活几天,包括员工的工资账单,都是他们在做。 “草,别动了行不?”我烦躁地拍了一下小弟弟,它居然还示威性地变大了一圈。 “卧槽,你还来劲儿了?”此时,我的眼珠子已经充满了欲火,急求找个洞口发泄了。 “叮铃!”手机短信提示声音响起。 我拿起一看,菲菲的短信:“啥事儿啊,是不是想本小姐了?” “来吧。”我发过去两个字。 “哈哈,真想我了?我是该高兴呢还是该忧虑呢?”她再回了一条。 我一下,拿着按键快速地打着字:“速度,回来伺候皇上,不然,皇上龙体精血充足,有可能出去找妹子发泄了。” “你敢!”她马上回了一句,还配着一个恶狠狠的表情。(未完待续) 430、平静过后 一夜疯狂过后,第二日神清气爽地来到了宏泰开发。 “哈哈,宏泰就是大气,草了,咱们这一次只要做得好,兄弟们就能有好日子过了。” “都说李琦李总脾气大,我看也挺和蔼可亲的嘛。” 刚上楼,就看见一个中年带着两个青年往楼下走,说话声音很大,也很豪爽。 “你干啥了?刚刚那人咋那么高兴呢?”我推开门望着李琦。 “呵呵。”他一笑,给我倒了杯水:“这不,你给出的前期拆迁的活儿,老郑给送回来了,我就让给他们了。” “他咋送回来了呢?”我端着茶杯,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你不知道?”他一愣,看我确实好像不知道的样子,撇嘴笑道:“人家嫌你给得少呗。” “不做就不做吧。”我皱眉放下茶杯,咬着嘴皮子沉思一伙儿,问道:“他不做,你给谁了?” 旧城改造这个项目,还是很看重的,不管是我个人还是宏泰整个集体,对于我们未来的宏观发展,有巨大的好处。 “能给谁啊?”他坐了下来,好笑地看着我,拍着自己的大腿说道:“你是不知道,郑也说不做了,我把这消息散出去,多少人求着找我,哎,难做啊……” “草了,你别作了行不,赶紧说,给谁了?” “你也不认识,他们属于郊县的一群人,而不是某一个人、”李琦神神秘秘地探着脑袋说道:“一群在郊县混得不咋地,但为人异常凶狠,义气,缺少原始积累的人群。” “啊……懂了。”我了然地点了点头,嘱咐了到:“给钱行,但把握好,旧城改造项目,做完,咱这宏泰的品牌也算打得出去了,成立集团,也是早晚的事情,巴黎大,咱也差不多快回去了。” “恩。”他发出一个鼻音。 …… “吱嘎!”夜晚十点,两辆轿车停在了宏泰娱乐的门前,随即下来七八个汉子,汉子下车后,两辆私家车随后就倒车,开出去大概百米后,找了个位置,停了下来。 等到和两个司机会和后,十个人的队伍,径直走进了宏泰娱乐,领头一人,留着一个郑伊健的发型,相当地潇洒不羁,他甩着脑袋,来到了前台,双手拄在收银台上面,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看着前台的妹子笑道:“预定了,411.” “好的,请稍等。”妹子答应一声,查看了订房记录,眨着漂亮的大眼睛问道:“请问,你是二哥么?” “你看我像么?”长毛笑了笑,妹子不置可否,不经意地撇了撇嘴巴,冲着对讲机喊道:“411,开房。” “收到。” 不一会儿,一个服务生小跑过来,带着这几人朝着四楼走去,十人的队伍,进了包厢过后,随即点了很多的酒水和小吃,并且还是昂贵的酒水,一口气,点了大约两万的酒水,点得服务生心花怒放,暗叹这个月的业绩算是完成了。 点完酒水不说,还没等服务生询问是否需要妹子陪酒,长毛大手一挥,说是每人按照两个妹子的标配往上整。 这一弄,这个包厢的消费额度,今晚上起码也是五万打底。 大气的老板,宏泰不是没有,经常会遇见这些豪爽的老板,下面的服务生已经习以为常,毕竟宏泰在郊县周边来说,已经打出了诺大的名声。 可谁也想不到,这群人在喝完酒之后,非得找这群妹子出去吃宵夜,并且话里话外的意思,要玩儿点花活儿,来个一龙双凤的游戏。 众女肯定不愿意,但客户没有买单,只能跟着往楼下走,去收银台,给完钱跟不跟着走,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算账。”长毛啪叽一下拍在大理石桌面上,吓得收银的妹子,一个激灵。 “哦,好的,请稍等。”妹子拿着账单,在电脑上一阵点击,随即昂头盯着长毛笑道:“老板,您今晚的消费是七万捌仟伍佰,贵宾房享受打折优惠,您给七万五就行。” “什么玩意儿?”长毛一愣,当时就火了,指着妹子吼道:“我要看账单。” 妹子答应了一声,快速地打印着今晚的消费账单,期间这群汉子,一人搂着两个妹子,笑嘻嘻的,唯独长毛骂骂咧咧,显然不相信一晚上能消费出七万多来,草,这不是七千,是七万,多少普通家庭,一年也没有这个收入。 “好了老板。”妹子递过去账单,长毛拿去一看,下一刻,账单在他手上成了碎纸片,落在了地上。 “不是,哥们儿,咱出来玩儿,能不能有点品啊?”门口站着的两个内保,就是为了防止有客人喝醉后,不给钱跑路的,所以一看见这样的情况,一个内保就走了过后,面色不好地呵斥了一句。 “草泥马的,给我滚,我他妈用你说么?”长毛汉子顿时了骂了回去,随即指着收银的妹子大吼一句:“麻痹的,你当我是傻子呢,一晚上七万多,我去市区都没这么多,你他妈的作假,快点的,我要见你们老板,不然,分钱没有。” “嘿……”内保被骂了一句,顿时就走了过去,看着长毛:“朋友,你要闹事儿,是不是也找个小点的地方闹事儿啊?” 另外一个内保跟着走了过来,指着内部的装饰,昂着脖子说道:“宏泰娱乐,是你们玩儿不给钱,就能走出去的么?” “唰!”一道白光闪过,在内保话音刚落之后,长毛的手上,出现了一把匕首,血槽里泛着寒光。 “你看,这个说了能算不?”长毛怒吼一声,上前一步,抓着一个内保就捅。 “哎呀,我草!”内保已经,立马后退,可是,为时已晚。 “噗嗤!噗嗤!” 刷刷两道,刀刀见红,仅仅一秒钟的时间,长毛快速地甩出去了两刀,全部准确无误地捅在了内保的小腹中央,鲜血立马冒了出来,内保捂着小腹,缓缓跪在了地上,嘶吼道:“快叫老大。” “草,一楼一楼,有人……” “一楼你麻痹!” 另外一个内保扯着嗓子对着对讲机就喊,可下一刻,他嘴里能发出来的,只是痛哭的哀嚎。 “啊……” 一阵尖锐刺耳的吼叫声过后,二十个妹子,统一转身就往楼里跑。 “咋地了这是?”这时,成天不务正业的朱小屁,手上拿着不知道从哪儿顺来的半瓶红酒,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刚到,就看见了地上的两个内保瘫坐在地上,一脸的痛哭表情,鲜血沾湿了地板。 “草。” 生猛之人从来不喜欢多说废话,见此情景,在宏泰舒服了好几天的朱小屁,拽着红酒瓶子就冲了上去,直接奔着长毛而去,因为只有他,手里拿着匕首,其他汉子,全都抱着膀子,衣服有恃无恐的样子。 “刷刷……”几十道目光全部锁定在了他的身上,只见朱小屁一个白鹤展翅,随着一声爆喝,红酒瓶子猛然往下一砸。 “砰!”酒瓶碎裂,如同鲜血般的红酒,迸溅在周围人的裤腿上。 “卧槽,会功夫?” 朱小屁蒙了,明明看见自己命中目标,可碎的只是瓶子,长毛站在原地,屁事儿没有。 “草泥马,找死是么?”长毛在危急关头,后退了一步,堪堪躲过了袭击,不过碎裂的玻璃碴子,还是在他的小腿上,划出一条很深的伤口,只不过他没注意。 他扫了一眼朱小屁身上的别针,愣了愣,随即冲着身后的人摆摆手:“我来。” 长毛如同一个书里的游侠似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势,到目前为止,身后那九个汉子,抱着膀子,脸上带笑,不跑也不说话,好像是来看热闹似的。 “唰!” 匕首再次出现,目标,朱小屁的肚子。 “麻痹的,还来?”朱小屁彻底怒了,作为宏泰最悠闲自在的一个员工,他在这里受到了礼待,没有人管,一个舒服了得,他舒服,并不代表,脑子里那根紧绷的神经,随时都有可能炸裂。 说话间,他的手上,多了一把只有巴掌长的尼泊尔军刀,并且这还不是正规的那种,是他在镇上赶集,看着好玩儿,花十块钱买来的。 “来吧,好久不见血,我特么浑身都痒痒。” 接下来的一幕,愣是震惊了所有人,下一刻,两个人走到一起,同一时间举着手上的小刀,对着对方扎了过去。 长毛是凶狠,刀刀见血,目标都是小腹大腿等地方,而朱小屁,在刺过去的那一瞬间,居然闭上了眼珠子,是的,这个宏泰的神人,似乎知道自己杀孽太重,准备闭着眼睛把长毛办了。(未完待续) 431、浑水摸鱼 “啊……”三秒钟后,长毛捂着脖子,一声痛呼,转头看着身边的人:“愣着干啥,帮忙啊。” 两刀下去,他就怂了,朱小屁的小腹,挨了两刀,不喊不叫,皱着眉头捅完了两刀,一刀扎在长毛的食道上,一刀扎在他的肩胛骨,稍微错开一点点,锋利的刀口就能划开长毛的大动脉,让他饮恨于此。 “草,弄死他。” “上啊。” 一阵阵叫骂声响起,其他汉子,手上抓着匕首,对着朱小屁就冲了过去。 “踏踏踏!” 同一时间,一阵阵靴子摩擦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不一会儿,大东,耗子,手上拿着棒球棍,带着二十来个内保,朝这边跑来。 “唰。” 被朱小屁拉着捅的长毛,侧头一看,伸出一张满是鲜血的脸颊来,瞅准来人的面相后,嘶吼一声:“正主来了,转身,草泥马血吗的。” “你麻痹,全部给我敲死!” 耗子那个气啊,好不容易安静了一段时间,这特码又是哪个在这儿作妖啊,一声令下,二十几个内保,中上去,就是一通乱砸。 “索索……” 慌乱之间,一个汉子从人群中,钻了出来,举着匕首,咬着牙齿,冲着人群后方的大东耗子就挥舞了过去。 “砰!” 毫无征兆的一根棒子,从天而降,直接将这个想偷袭的汉子砸倒,瞬间瘫软在了地上。 “麻痹的,后面的,在后面。” 整个场面异常的混乱,不少的客人,出来看了一眼,随即将房门关上一条小缝,关注着事态的发展,也有的,很大胆的,站在不远处,笑呵呵地看着热闹,但没有拿出手机拍照啥的。 宏泰,不能惹!这是所有来这里玩儿的人的心态。 “索索……” 那个汉子,刚倒下,另外一个方向,又钻出来两个全身是是血的汉子,强势冲击出人群,奔着大东和耗子就冲了过去。 “麻痹的,你真当你浩哥玩儿假的呢?”耗子一愣,挥舞着棍子就往下面砸。 “砰!” 一个汉子抬手挡在了胸前,另外一只手,仍然举着小刀往前刺。 “嘎嘣!” 骨头断裂的声音想起,汉子额头立马冒汗,但他却没有停滞动作,小刀冲着耗子的胸口就扎。 “草!” 大东怒吼一声,抓着他的衣服就往后一扯,堪堪避过刺来的匕首,大东面色很不好看,因为这群人哪怕是全部被砸在里面了,依然窜出来三个人,想搞自己和耗子,从动作上来看,明显是要命来的。 “老子整死你!” 下一个攻击,悄然而至。 “砰!” “当!” 一声脆响,愤怒的大东,猛然跃起,棍子从上面砸下来,直接砸在了汉子的头上,哐当一声,汉子手上的匕首掉落,眼珠子泛白地缓缓瘫坐了下去。 视角,切换到场中央。 此时的人群中,早就看不见朱小屁的身影,因为人实在太多,而长毛满脸都是鲜血,特别是脖子上,不停地冒着血,他被两个人扶着,扶他的这两个人,也不好过,多少都受伤了,。其他的,更是严重,能站起来的,基本不是骨折都是废了一个胳膊。 “砰!” 一声枪响,耗子猛然睁大了眼珠子。 轰,人群散开,露出中央的人来。 长毛斜靠在自己兄弟身上,右手高举着一把仿六四,枪口还冒着白烟。 “朋友,几万块钱,你就敢在宏泰动枪?”大东死死地咬着牙关,下意识地就要上前,因为长毛脚下,蜷缩着一个身影,看衣服就知道,那是朱小屁。 虽然两人不对付,还有过冲突,但这是大老板安排进来的人,出事儿了,咋交代? 说你不团结同事?这是不是不太好? “草泥马!”长毛一手抓着兄弟的胳膊,让自己的身体努力站直,一手拿着手枪对着耗子大东二人:“宏泰算个鸡巴,你敢在临县杀人,我特么就敢在郊县杀你!” “你们临县的?”耗子一愣,挑着眉毛快速问道。 “草,谁告诉你我们是临县的了?”长毛吐出一口血水,整个身子都靠在别人身上,显然,受伤不轻,特别是他的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条很长的伤口,鲜血捂都捂不住。 “带上他们,咱们走。”一个汉子接过长毛的手枪,抓着长毛就往外拖,与此同时,其他还稍微有点力气的人,开始拉那些被砸躺下的兄弟。 “浩哥,咋办?”一个内保问道。 耗子没有回答,而是冲着已经走出门口的一群人吼道:“朋友,留个名号呗。” “草泥马,你就记住,这事儿不算完,宏泰算个鸡巴,幺哥手下,不缺能干死你的死士。” “追么?”有人问道。 “别追了,找个人去看看。” 耗子说完,连忙转身,因为长毛等人是走了,可地上还躺着一个血人呢。 “草,这特码可咋弄?”大东烦躁地蹲下身,先是用手试了试他的鼻息,发现还在呼吸,就用手轻轻拍打了几下他的脸蛋。 “草,别特么打了,没被捅死,被你特么的拍死了。”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朱小屁双手撑地,缓缓坐了起来,由于在宏泰的人缘确实太差,所以没人去扶他。 “你,你没事儿吧?”大东皱眉问道,打量了一下,发觉朱小屁全身都是鲜血,好像刚从一个血池里洗完澡一样,就连裤子上,都全是鲜血,也不知道是对方还是他的。 “你,你……” 下一刻,大东睁大了眼珠子,盯着朱小屁的小腹,一阵恶寒。 “啥啊?”朱小屁一愣,低头一看,起码停顿了三秒,接下来的一个动作,则是改变了宏泰所有人对他的看法,甚至有些钦佩。 他的小腹,起码被捅了两刀,混乱之中又被长毛整了一刀,场子流出来一节,混合着血水,臭味难闻。 “刷刷……”他停顿三秒后,伸出血粼粼的右手,抓起那一节场子,轻轻地塞进了小腹,并且捂上,转头盯着已经看呆了的大东,轻声骂道:“还特么看热闹啊,给我送医院去。” 刚说完,整个身子就往后倒。大东连忙将他搂在了怀里。 “赶紧送医院。”很快,得到消息的马军,跑了下来,看了看稍微有些惨烈的现场,不停地发布着命令和善后措施。 “浩哥,我跟过去了,两辆车,临县牌照,十个人。”不一会儿,刚刚跑出去的内保,跑了回来,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告知了众人。 “临县的?”马军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 一个小时后,我赶到了医院。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手术室外面的长椅上,大东坐在上面,有些焦急,手里掐着几张收费单据和几千块的现金。 “大哥。”看见我过来,他站了起来,等我坐下,他说话了:“进去半个小时了,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情况。” 顿了顿,他咬着牙齿,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脸色:“肠子都出来了。” “恩?”我一侧头,怒火刹那间就升了起来:“知道是谁了么?” “不清楚,对方手上有枪,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我们就没追,不过,他们好像是有预谋的,在那种情况下,还窜出来几个人,想要捅死我和耗子,走的时候还叫嚣了,说是临县幺哥的手下,开来的车辆,也是临县的牌照。”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等在医院,他醒了,给我打电话。”我答应一声,转身就走。 下了医院,华子已经启动了路虎,随后朝着宏泰娱乐开去。 路上无话,几分钟后,车辆到达宏泰娱乐。 大门口,有几个保安和清洁阿姨,正收拾着地面,因为是在收银台干仗,除了木质的台子有点损伤外,其他的都没什么事儿,我进来的时候,里面依然歌舞升平,只不过,收银的妹子,换成了耗子。 “大哥。” “恩,你跟我来。”我答应一声,出门,绕着后门,上电梯。 一分钟后,我,耗子,马军,以及不管事儿的华子小开,聚集到了监控室。 “这两人,明显是要弄死你俩啊。”马军指着录像中的一段,侧头看着耗子:“你俩最近得罪啥人了?” “没有啊。”他答道:“对方不是说了是临县老幺的人么?和我们得罪人有什么关系?” “他说,你就信啊?”我撇了一眼,小声呵斥了一句,随后他不说话了。 谁特么闹事儿,还要打着自己的旗号?你真以为你是拉登大叔呢?哪个地方遭受恐怖袭击,你就宣称负责负责。 “哎呀,这人,我好熟悉。”猛地,耗子盯着监控器一拍脑袋。(未完待续) 432、害怕裤腰带 整个事件的脉络很清楚,很清晰,这就是一个有组织有预谋的嫁祸。 可这个嫁祸的组织者,究竟是特么谁呢? 我们三人,在监控室,商量了大半个小时,都没有得出消息,直到将所有对头梳理了一边,才堪堪得出一个不算答案的答案。 “行了,回去工作吧。”我起身,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一脸阴沉:“蛋糕一出来,眼红的就跳出来了,这次,我亲自和他们玩玩儿。” 和华子小开三人刚回家,就接到了大东了消息,说是朱小屁出了手术室。 我又带着两人,赶到了医院。 “你好,我是他哥,能进去看看么?”重镇监护室门外,我对着一个护士说道。 “啊……”她扫了我一眼,轻声地推开了玻璃门:“进去吧,不过,别吵吵。” “谢谢。” 我一进屋,就看见朱小屁瞪着眼珠子冲我咧嘴直笑。 “你没打麻药啊?”我一愣,坐在了椅子上,轻声问道。 “我特么……咳咳……”他一张嘴,就扯动了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 “别逞能了,呆着,别说话。”我安抚了一句,看着头顶的输液器:“听说,你连肠子都被干出来了?” 他一笑,沙哑着嗓子说道:“你该担心的不是我,而是那个傻逼。” 我不解,挑眉看着他,他说:“对伙那个长毛,被的划了一刀在脖子上,不知道有没有死,你该担心他,不是担心我。” “真的?” “骗你,你给我钱啊?” “草,我不给你钱,谁给你钱?”我瞪着眼珠子,想摸出来一个香烟抽,却意识到这是医院,又收了回来,淡淡地看着他:“切除了一截大肠,以后,你就不能随便喝酒,暴饮暴食了,能接受不?” 说这话的时候,心头猛然跳出来一阵愧疚,朱小屁虽然缺钱,但要不是我,在老四的定亲宴上,极力邀请他来,他可能现在还拿着木棍,在乡间捅咕那些鳝鱼小虾。 他来到宏泰,在所有人都不愿意和他接触的情况下,出事儿的时候,独自一个人,拿着一把十块钱的军刀,对阵十个汉子,这份魄力,敢问,谁有? 在自己被捅了两刀的情况下,愣是抓着长毛,划了他脖子一刀,敢问,这份狠劲儿,谁有? 若干年后,很多人问我,为什么当初就一眼看中朱小屁,你咋就知道他能为你办事儿呢? 我一笑默然不语。 谁都是爹妈生的,人心都是肉长的,出事儿了,谁也不能说,一点情感波动没有。 他和我的接触,也有一种命运的牵引吧,从最初他被人请来搞宏泰,到现在他为了办事儿,吃宏泰的饭,拿我给开的工资,这一份转变,不是一朝一夕,接触一次就能完成的。 “那有啥啊?”听着我的问话,他一手捂着小腹,脸上干涸的血迹,还没有被清洗,语言很轻,却依然狂傲无比:“酒照喝,妞着泡,屁事儿没有。” “行吧,你先休息,我让大东在这儿陪你。”我起身,将被子给他往里掖了掖。 “他啊……”他一愣,问我:“他看不上我,会不会半夜用裤腰带勒死我?” 我哭笑不得:“你现在是宏泰的打功臣,他羡慕你还来不及,哪儿能整死你,好了,睡觉吧,明天,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对,新的起点。”他一笑,盯着我说道:“新的起点,我要求,加薪。”说完,咧嘴闭上了眼睛。 蹑手蹑脚出了重镇监护室,我盯着大东说道:“身上还有钱么?” “有。”他立马答道,手上掐着几千现金。 “不够。”我挠了挠鼻子,冲华子说话:“给他留点钱。”华子点头,摸出两万块钱,递了过去。 我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有人在咱们中间,想浑水摸鱼,你就别睡觉了,等下耗子会带人过来,你们小心点。” “恩,我知道。”他挺着胸膛,眨巴嘴角轻笑道:“我就知道,对火儿,肯定不是临县的老幺。” 我一笑,没有回答,走出两步后,转头看着他,笑道:“他怕你半夜用裤腰带勒死他,呵呵。” 说完,带着华子和小开,下楼离去。 …… 郊县,某个不大的黑诊所里,简易的手术台上,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带着一个护士,正忙活着给一个病人手术。 黑诊所,位于郊县的城北,并且挨着老城区,这里住着太多的服务行业从业者,所以,声音不错。 院子不大,但也有好几百平。 “吱嘎吱嘎。” 刹车声,不绝于耳。 踏踏踏,车上下来几个人,就往里面跑。 领头的青年,一下跑进了诊所,不大的走廊里,几个汉子挂着盐水,胳膊上,大腿等显著的地方,等绑上了绷带,经过了简单的处理。 “老二呢?”看着损失惨重的兄弟,青年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里面……”一个汉子,虚弱地指了指里面的手术室。 话还没说完,青年的身影就不见了。 “撕拉!” 简易隔开的帘子,被青年拉开,正在手术的一声,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低头,认真地缝合,带着的手套上,全是鲜血,血刺呼啦的,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恶心的味道。 “大夫,我弟弟咋样了?” “出去,等着。”医生声音不大,青年舔了舔干涸的嘴唇,额头上全是汗水,喉结快速地蠕动,再次看了一眼认真的两人,转身出了手术室。 来到走廊,青年点上一根烟,蹲下来看着一个汉子问道:“你们十个人,还拿了枪,都被干成这样?” “大哥,本来一切都挺好,就是出现了个疯子。”汉子叹息,看了看打着石膏的胳膊,接过青年递来的香烟,擦火点上。 “什么疯子?”青年愣道:“宏泰一般,不都大东和那个耗子在么,你们找到他们弄就是了,弄完就走,手上有枪,就是特么再多的疯子,你们都能出来啊。” “额……”汉子吐出一个烟圈,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说实话。”青年低吼一声。 汉子脸色一红,低头说:“都怪我们,如果听你的,去了宏泰,直接找到他俩干了就走,屁事儿都不会有。” “你们去不是浪去了?”青年接过话头,他这一说,汉子的脑地低得更低:“草泥马的,你们总会死在女人身上。” 青年扔掉烟头,暴跳如雷,站在走廊上,抹了一把脑袋,又蹲了下来:“把具体情况给我说说。” “本来都挺好,我们出去结算的时候,就开始找麻烦,没说两句,二哥就把两个内保捅了,可大东和耗子没来,倒是来了一个不认识的,看样子,也是一个管理。”在宏泰,除了上面的高层,下面的经理和主管,上班的时候,必须穿制服,也就是黑色的衬衣西裤,有时候是白色的衬衣配黑色的西裤。 偏偏朱小屁就有这个特权,可以不用穿制服,还能拎着酒瓶,像是逛街一样,在里面随意溜达。 扰乱视听,让汉子误以为他的管理人员。 “接着说。”青年烦躁地再次点上一支烟,继续裹着。 “就是这个疯子,上来二话不说,就冲了过来,和二哥对捅了两刀,肚子都特么漏了,还不肯罢休,后来耗子带着二十几个人来,就把我们给围上了,人一躲,场面就乱,具体的,谁也不清楚,只知道,那个疯子,被二哥捅了几刀,还是在二哥的脖子上划了一刀。” “划脖子上了,有没有伤到大动脉啊?”青年一下站了起来,瞪着眼珠子很是着急地问出两个问题。 汉子抬头,撇了他一眼,声音低沉:“到这儿的时候,人已经失去了意识。” “草!”青年一听,转身一拳砸在墙体上,指节一阵脆响,肉皮直接被磨破。 半个小时过后,唯一的护士,焦急地走了出来,冲着走廊喊道:“血浆不够了,谁是病人亲属?” “我我,是我,抽我的,我是他亲哥哥。”青年立马跑了过去,伸出满是纹身的胳膊,似乎看到了希望。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年过半百的一声,疲惫地走出了手术室,摘下面罩,淡定地看着青年:“失血过多,食道破裂,送来的时候,人已经没有了意识,我给推了一针,手术完了,能醒过来,就算万幸,如果不能醒过来……” 医生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青年就知道是什么了。 医生看了一眼走廊的伤员,叹息一声,转头又进了手术谁。(未完待续) 433、带个美女回家 清晨,当晨辉将大地铺满一层金黄,意味着,新的一天已经来临。 上午十点,我来到了医院,而来之前的一个小时,大东和耗子才刚刚离开,换上了另外一批小兄弟。 当我提着一个保温杯走进病房的时候,几个兄弟顿时瞪大了眼珠子,觉得不可思议。 是的,在整个宏泰,还没有人,让我亲自送饭过,朱小屁却得到了这个殊荣。 我一来,几个兄弟就识趣地走了出去。 “哐当!”我将保温杯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笑着问:“感觉咋样,有没有好上很多?” “呵呵,没用麻药就是不一样,睡上一觉,脑子清新得很。”他咧嘴一笑。 “草,你就是个变态,外加神经病晚期,谁能跟你比。” 他瞅着保温杯问道:“这是干啥呢,真的让我给你卖命啊?” “想多了,不让你卖命,就是来的时候,街上有买的,顺手买了点。”我说。 他一愣,挣扎着起身,揭开盖子一看,里面是顿得冒油的鸡汤。 “擦了,这辈子算是卖给你了。”他一笑,端着就吃了起来。 十几分钟后,我看着他擦着嘴角,声音很小地说:“要不,修养完毕,你就回家吧。” “咋啦,这就开始撵我了?”他再次一愣,眉毛簇在一起:“是不是那个长毛,死了,你觉得我是个不确定因素,是个麻烦?” “没有。”我摇头:“对伙是啥情况,我们现在也不清楚,不过,我现在说的,是你的问题。” “不是,你要撵我走,你总要说个原因吧,我事儿给你办了,你不给个理由,就让我走?回到村子,是不是让我太没面子?” “草……”我无奈一笑:“你爸给我打电话了。 他一听,顿时一愣。 今天一大早,老四就带着红姐回来了,消息自然是从红姐嘴里传出去的,得到这个消息后,老四思量半晌,还是决定将事情告诉老朱,毕竟人家是两爷俩,有知道这个的权利,这不,一大早的,他爹就给我打了电话。 我一看,这不来,也说不过去啊,哎,遵从个人意愿吧。 “他给你说啥了,要我回去啊?”他问。 “不是,他说,家里的孩子就一个,等着你娶媳妇儿生孩子,他准备抱大孙子了。”我说完,沉吟道:“两个老人,希望你回家,能听懂不?” 他一愣,接着张嘴骂道:“他有病,你也有病啊?他的神经病比我还严重,说胡话呢,你别听他的。”说完又是嘿嘿一笑:“我告诉你个秘密,我爸娶我妈,都是功成名就的时候了,我现在还不行,现在顶多算是起步。” “啊,啥功成名就啊?”我愣了。 “当年他要不是犯浑,把镇长给打了,能遇着我妈么?”朱小屁撇嘴,随即拉了拉被子,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冲我挥手道:“你别说了,我还等着你给我介绍个美女呢,开玩笑了,我必须跟着你,功成名就。” “行,你睡你的吧,等着功成名就。”我叹息一声,出了病房。 他的性格,我愣是找不准,接触也算有段时间了,还是觉得这个不确定因素,不在自己的把握之中,草,太费神了。 有时候,像个小孩儿,特别执着,特别的向往美好,有时候,确实像个傻逼,逮着谁骂谁,一点也不给面子,大东和耗子都是深受其害。 办起事来,却是一点都不含糊。 在任何一个团队里,有能力的,肯定能得到大佬的青睐,没有能力,只能吃点残汤剩饭,当然,我指是的,类似于我们这样的团队,而不是泛指。 “叮铃铃!” 刚上车,我的电话就响了。 “听说,昨天晚上宏泰又出事儿了?还动枪了?”电话那头,是老白,治安大队的大队长,成天忙碌的一个中年汉子。 “啊,你咋知道呢?”我一笑。 “我能不知道么?”他也跟着笑道:“咋地,枪都动了,你不报警啊,我告诉你,这可是关键时期哦。” 我一愣,拿着手机立马转动几下眼珠子,开口:“我们是受害人,怎么可能不报警,我叫下面人去报警了,还没到啊?” “那不清楚了,我又管不了派出所。”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我拿起电话,给马军打了过去。 “啥事儿啊?”昨天晚上,他忙到林晨三四点,这个时候,估计也还是做春秋大梦了。 “你安排几个人,去派出所报警。” “为什么啊?”他一下就清醒了。 “老白给我漏了个底,这事儿,上面关注了。” “好吧,我马上安排。” 就这样,本想捂着的一个案件,愣是报警了,宏泰成了受害方,很多关系户甚至还打来电话询问,有关心的,也有质疑的,总之,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宏泰出事儿报警,成为了很多警务人员的谈资。 中午时分,郑也的电话实时地打到了我的手机上。 “小龙,未央阁,过来喝酒。” “算了吧,我这正吃着呢。”家里,厨房内,宇珊正忙活着给我做饭,我却是躺在沙发上,继续当我的大老爷,看见他的来电,明显一顿烦躁。 “哎呀,你来吧,保证你满意,听说你喜欢吃川菜,雨儿就说选这儿,准没错。” “啊……”我愣了愣,没有说话了。 “快点吧,你不来,就不开席。”说完,啪叽一下挂断了电话。 无奈,只好起身,去换鞋子。 “又要走啊?”宇珊嘟着小嘴,走了过来,顺手将我的手包递了过来。 “恩,去会会那个老狐狸。” “还有那个雨儿是不?” 我一转头,一把搂过她的脖子,顶着她的鼻子,笑道:“咱的大嫂,啥时候也会吃醋了?” “大嫂也是人,还是一个可爱的女人。”她撇嘴,明显不乐意了。 “波!”我亲了她一口,正色道:“放心吧,我能分清,宏泰的事儿,多半都是他在背后搞呢,我去会会,早晚都要收拾。” “啊,那你小心点啊。”宇珊一听,立马不闹小脾气了。 要说这女人啊,就得这样的,有时候撒撒娇,发发小脾气,都无可厚非,生活的调节剂嘛,但在大是大非上,必须要有自己独立正确的思想,这才能永远地让爱情保鲜,家庭幸福甜蜜。 未央阁是新开的一个川菜馆,相当有名,而且很贵,原因无他,只因为他家的菜谱,比别家的贵上几倍不止。 市面上一道普通的水煮鱼几十块钱,他这里得一两百,如果是大河鱼,他这里更是按斤算钱,贵的离谱,很少人是来这儿真正吃饭的。 环境很好,就挨着码头,滨江路旁边的一个一个草庐,很有格调,雅致得紧。 “张老板,您来了。”刚下车,站在花丛中的雨儿,犹如如燕归巢般地扑了过来,先是抱了一下,随后自然地挽着我的胳膊,带着我往里面走,华子和小开紧随其后。 “哐当!” 房门被推开,桌上坐着两个人,一个中年一个青年,中年是郑也,青年面熟,但是不认识。 “小龙,来了,快坐快坐。”郑也很热情,招呼我们坐下,雨儿则是坐在我的旁边,小开直接把门堵死,就坐在门的位置,至于华子,不知道为啥,他偏偏坐在了那个青年旁边。 我一愣,再次打量了一下青年,发觉这个人,似乎从我进来的那一刻起,就不怀好意地瞪着我,那眼珠子,对我有着非常大的敌意,对头,就是敌意。 “小龙,这儿的菜,相当出名,你尝尝。” 在郑也的示意下,雨儿开始为我斟酒夹菜,我看着郑也,猛不丁地来了一句:“雨儿小姐这般美丽,我都喜欢。” 郑也一愣,雨儿的动作也是一滞。 “哈哈,我就说嘛,你们一个年轻有为,一个才貌双全,绝对是男才女貌,呵呵,要不我看,就结婚了吧?” “呵呵,我看行。”我笑着点头,小开华子则的不解地看着我,就连雨儿也瞪着了眼珠子,不停地抖动着长长的睫毛,煞是可爱。 前几次接触,要么可以地远离,要么就是点点到即止,还从来没有如此地坦诚和大胆过。 “那就谢谢郑老板了。”我一笑,左手一下搭上了雨儿的肩膀,右手拿着筷子就吃。 吃饭的时候,一向镇定的雨儿,变得有些不自然了,有些忧虑和忐忑,而我,则是将这种变化尽收眼底。 老狐狸,我就不信,你所图的,就不是我的宏泰! 吃完饭,我擦了一把嘴巴,搂着雨儿就起身:“老郑,人呢,我就带走了,谢谢昂。”(未完待续) 434、猪王 “行,行,慢走不送!”郑也起身,脸上带着和煦如春风般的笑容。 目送我们离去,他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 “大哥,就这样了?”青年就是老鬼手下第一猛将,小君,目前在郑也的团队,也就只要他,能让郑也带出来一起见客吃饭了。 还是那句话,没有大脑,没有精神,只有执行人的团队,永远只有灭亡。 郑也双手互相搓在一起,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在套我。” “你是说,他知道了?”小君不相信地抬头:“不能吧,老二一直在大成,从来没来过郊县,也和他们的人,没有任何的交集,他咋能怀疑到我们的头上呢?” “不要小看张海龙这个人。”郑也皱眉叹道:“接触一段时间,我特么真发觉,脑子不够用了,居然算计不过一个小孩子。” “是我太过于着急了。”他哐当一下靠在椅子上,说不出的一种疲惫。 “老二怎么样了?”他问。 “现在还昏迷。”小君很是焦急,长毛老二不仅是郑也在大成的留守人,还是他的亲弟弟,现在还躺在诊所,不知生死。 本来想转院的他,被医生一句话给怼了回来。 “我这儿的器械,不比大医院的差,我的医术,让病人去评说,如果你执意要转院,我不拦着,但我要医不好,其他医院,也一样,还会耽误治疗的时间。” 隔了一会儿,郑也猛地坐起,小眼珠子泛着灵光:“我知道了,他报警就是为了给我警告。” “警告我们?”小君不相信。 “恩,绝对是。”郑也肯定滴答道:“麻痹的,真特么的精啊,这次计划,算是失败了,他根本就不会主动去撩扯许氏地产,两个庞然大物,不是一点小矛盾就掐起来的。” 接着,他叹息一声:“最近的计划全部取消,你带着老二会大成养伤去吧。” “那咱们的工地?”付出鲜血和生命,为的不就是这个么,不就是钱么? 现在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放在谁那儿,都不会舒服。 “还屁的工地,等着吧,先经营咱的帝豪,经营好了,咱们的下半辈子,也能很好。” …… 路虎车内,上车后,我闭眼假寐,一言不发,待到车子在城里转悠了两圈以后,车速明显慢了下来,我轻声开口:“你去哪儿?” “呵呵,不是跟你走么?”雨儿依靠在我的胸口,好像一个小媳妇般的听话。 我一下坐起,推开她,瞬间变得冷漠:“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也不是真想带你走,你也不是真心想跟我走,你还是回你的老板那儿去吧。” 她一愣,跟着捂着嘴巴痴痴地笑了起来:“你怀疑我?” “没有。”我正色地看着她:“你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卷入社会上的争斗,你的下场,会很惨,很惨。” 说完,我直接拍了拍华子的肩膀:“送咱们的雨儿小姐,回家。” 几分钟后,车子停在帝豪门口,下车之前,雨儿很严肃地看着我:“我不漂亮?” “漂亮。”我回答道。 “你不喜欢我?”她再问。 “美丽的事物,谁都喜欢,何况还是你这样的尤物。” “咯咯……”她推开车门下车,拎着包站在车边,郑重其事地对我说道:“我不是老郑的人,只是一个苦命的女人,我喜欢你,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爱上我。” “额……那我拭目以待。” “踏踏”,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伊人已经远去。 “大哥,你的桃花运,就一直没断过。”小开打趣了一句。 “别瞎扯,这是桃花运么?这是魅力。”华子一边启动车子,跟着接了一句。 “呵呵,你俩……”我竟无言以对。 “大哥,咱去哪儿啊?”小开问道。 我一低头,靠在靠椅上,说道:“去医院吧,看看咱们的悍将,老郑那边要是懂事儿,估计短期内,不会有动作,咱们也能安生一点。” “他?一个老流氓,敢打宏泰的注意,不是找死么?”小开傲然答道,面带鄙夷。 “谁不贪心呢?”华子叹息道。 是啊,这个社会,我遇到的人,似乎就没有不贪心的,哪怕是以前嫂子的老公,也很贪心,贪恋美色,贪恋赌博,贪恋巨额资金在手上消失的感觉。 人生,不就是这样么? 或许,只有我们老家的那群,每天对着黑土地,背对着太阳的农民伯伯,淳朴,憨厚,没有多大的欲望,儿女双全,子孙绕膝,就是最完美的,对于金钱,够用就好。 我们报警,并不是说我们想警告郑也,因为只要想贪图我们宏泰的人,我的一向作风就是就地打到,不过分的,还留点余地,这次报警,纯属是因为上次枪战的后遗症,现在两件命案都特么悬着的,办案人员换了一组又一组,依然没有收获。 低调,最好。 所以,在今天下午,小君就领着那一群残兵败将回到了大成,回到了他们的大本营,这也算他们的运气好,没有被抓着,如果被抓着,我这边肯定会使力,直接让郑也进去了,一劳永逸。 说实话,他一个四五十岁的人,进去几年,出来还能干啥? 当身边聚拢一定人脉和资本后,很多人就喜欢玩弄心机,心眼,这就好比官员玩弄权术,权权交易,权钱交易一样,都有可取之处。 可这种东西,不是谁都能玩儿得转的。 “叮铃铃!”车子还没到医院,电话就响了起来,我一看来电显示,立马笑了。 “我说猪王,这一个月不联系我,现在找我,有啥指示啊?” “小龙,方便么,过来一趟。”电话那头,猪王的声音很小声,好像做贼一样,小心翼翼的。 “咋了?”我愣了。 “过来吧,七七连锁。”他说完,就报给的一个房间号,随即挂断了电话。 七七连锁,是一个快捷酒店的名字,而不是夜店。 “草了,这是玩儿是啥啊,是被抓奸在床啊么? 我拧着眉毛,招呼了一声:“去七七连锁。” 十分钟后,我们来到了酒店楼下。 郊县不大,除非去码头或者老城那边废点时间之外,其余地方,很快就能赶到。 在一年前,五块钱的车费,能让的士载着你在城内跑一圈,你说,这城大么? 如今,也是一直在开发,几乎大了一倍还多,响应国家号召,这经济,说是腾飞,我看好多人,也依然在原地踏步,没飞起来,翅膀先折了,你说,憋屈不。 上楼,敲门,一个光头青年打开了房门,看见我们,嘴里就不干不净:“你们特么的谁啊?” “草,小崽儿,能看清楚事儿么?”小开一把抓着他的脖子,直接往里怼,很快,我们三人进了房间。 进去之后,我大为惊讶,看到的一幕,让我一直当成是一个笑话,来娱乐自己的生活。 房间很大,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床很大,除了床,里面还有一套沙发茶几,和两个圆形的椅子,此外,别无他物,但现在,地面上,却是很杂乱,男人的内裤,袜子,女人的内衣,内裤,低头一看,居然还是情趣内衣,我那个草了。 “吧唧!” 脚下一软,我扯开鞋子,吗的,晦气,居然是一个套套。 沙发上,猪王全身上下,就围着一条浴巾,低眉顺目的坐在那里,他的旁边,坐着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量,烫着酒红色的卷发,穿着睡裙,很有一股味道。 而沙发的后面,则是站着三个光头青年,一看自己的老大被小开掐着,刷刷两声,摸出三把卡簧,愣着眼珠子,就往前冲。 “兄弟,要先处理事儿,就别乱来。”猪王一下站起,指着被小开掐的脸红脖子粗的光头吼道。 “你放开我弟弟。”坐着的妇人,站起来拉扯小开。 卧槽,这是啥情况啊? 我顿时懵了,走过去看着猪王,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咋地,被人玩儿仙人跳了?” “你才是仙人跳,你全家都玩儿仙人跳。”刚刚被小开松开,捂着脖子一个劲儿咳嗽的光头,冲着我就叫骂了起来。 “啪!” 一个巴掌,直接而响亮。 “麻痹的,你特么的是不是想死?”小开的一巴掌,直接扇蒙圈的光头青年,他还想动手,却看见我身后的华子,做了个动作,随即瞪大了眼珠子,吭哧瘪肚地喘着粗气。 “董铁,你什么意思,叫人打我弟弟是不?”这下,夫人却不干了,站起身,指着我们三人,很不客气,真空的睡裙,面前两颗紫色的蓓蕾上下晃悠,看得我一阵反胃。(未完待续) 435、拿该拿的 “不是,老董,你这到底是啥情况?”我特么从进屋,到现在,就感觉蒙蒙的,这到底是搞破鞋被抓,还是被仙人跳了? 你说是搞破鞋被抓吧,偏偏带着三个光头的,还是女人的弟弟,何况女人的态度,一点也不像是合伙起来讹人的。 小三?一个邪恶的念头,出现在脑海,不由再次打量了一下女人,发现这个女人年纪和猪王差不多大,要是跟光头一起,这已经不是老牛吃嫩草的问题了,草,社会太复杂啊。 “小龙,你跟我进来。”在女人和光头青年,那要即将喷火的眼神中,猪王穿着浴巾,将我拉进了浴室。 “额……” “别哆嗦,啥事儿,你叫我来帮忙,总要让知道知道你到底办啥了吧,你不会,把她真干了吧?”此时,我的八卦之火正在熊熊燃烧着,猪王搞破鞋,草,这绝对是郊县的一大新闻,猪王多少的一个人,老实质朴,任劳任怨,哎,在金钱的腐蚀下,也特么的开始享受生活了。 “哎,告诉你吧……” 在猪王紧张的神经下,我才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宏泰猪场,在今年市场开始回暖后,不但大赚一笔,还扩大了一杯的规模,以前老实巴交的猪王董铁,也不得不学习进入上流社会,郊县的上流社会,其实就是一个小圈子,玩儿的吃的,享受的,都差不多,只不过,攀比成风向来已久,进入这个圈子之后,你会发现,以前的生活,都是在混日子,一点没有停下脚步,好好看看身边的景物,好好享受下生活的宁静和激情。 不管是感受到激情,还是不满别人那种鄙夷的眼神,猪王以前的货车,他也不开了,现在开的是丰田霸道,相当的牛逼,以前的胶鞋背心,也不知道扔哪儿去了,出入都是高档酒店饭店,谈的是业务,而不是每头猪的价格。 这不,不就之后,周围接触的人,每次出来吃饭,都会带上一个小妹子,或者一个风情万种的少妇,唯独猪王,每次都是形单影只,他那上亿的身价,让很多人眼红,何况还是和宏泰合资的,这让他的生活,一下就充满了妖艳,因为很多人都想给他介绍女人,不是老婆,因为他有老婆孩子,而是介绍一个帮着花钱长脸的女人。 宏泰猪场,庆哥是大脑,他是执行人,所以,外面的花花世界,让他沉醉,欲罢不能。 不久之后,他就和现在的女人,玩儿在了一起,并且玩儿不亦乐乎。 两人很会玩儿,郊县的地方,都容不下他俩了。 不管猪王是出差还是应酬,都会带上这个女人,女人名字很好听,叫谭晶晶,一个大众又不失文雅的名字。 女人不错,但也是一个有家庭的人,俩人在一起,都是各取所需,你有钱,我需要钱,就这么简单。 猪王在她身上得到了快乐,谭晶晶在猪王身上得到了物质,属于互换的角色。 女人在家庭内,和男人的关系已经名存实亡,谁都知道对方在外面搞,所以,猪王也没在意,因为在搞之前,他还是打听清楚了一些情况,才敢下手,毕竟前半辈子都是小心翼翼的,现在一旦胆子大起来,还不是太适应。 可似乎每个家庭,都会出现一个别具一格的人,谭晶晶有个弟弟,小她十几岁,打小就调皮,初中没上完,就在外面鬼混,现在还带着三个小混混,推着光头,组成了他所谓的光头帮,每天都在外面敲诈勒索,整点小钱,而谭晶晶把他当自己孩子养着,因为年纪差距确实有点大。 弟弟出过几次事儿,都是犯了事儿,谭晶晶就找上猪王了,猪王没有办法,找人把人给捞了出来。 这下可好,知道姐姐这个破鞋居然能量这么大,光头小子就有了新的打算,先是找人调查了下猪王的底细,得知他居然身价上亿,他就更加地嚣张了。 前几天,他在车展上,看中一辆捷豹轿车,一百多万,回到郊县,就直接找到猪王要,猪王能给么?肯定不能啊,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他没答应,光头就心中有气了,在今天俩人私会的时候,赌了个正着,并且还拍了照片,扬言不给买车,就把照片公之于众,而且还要告他强奸。 草了,这真是个奇葩。 听完之后,我相当无语,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为了买车,不顾记者亲身姐姐名誉的傻逼。 “小龙,你说,这次一百万,我给了,下次,他要买布加迪,我也给么?在下次,他要公司股份,我还给么?”猪王双手抓着拳头,咬着牙齿看着我。 “你咋想的?”我低着脑袋,点燃一支香烟。 脑子快速地旋转着,这事儿要是处理不好,绝对是个巨大的隐患。 因为猪王是个很顾家的人,最起码,以前的他,是这样的。 他和庆哥,各占宏泰猪场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他一撒手,就有太多的不可控因素,这让我们操作起来,平白无故增添了很多难度。 “用你的办法。”他鼓瞪着赤红的眼珠子,沉声咬牙,几乎要咬碎牙根。 “……”我没有说话,转身出了浴室。 “哐当”一下,我坐在了椅子上,指了指女人旁边的位置,对着光头说:“你坐下。” “我凭什么听你的?”他很不屑地撇嘴。 “你要想买车,就坐下,因为你要的,只有我能给。”我沉声说道,扭开一瓶矿泉水,淡淡地呡了一口。 “弟儿,坐吧,姐在这儿,没人敢把你咋了。” 听到女人的话,我淡淡地摇了摇脑袋,猪王这时走出浴室,拨通了下面的服务电话,让送两身衣服上来。 “小开,你带猪王去下面买衣服去,”只有他走了,我才能按照我的办法来做。 猪王一愣,穿上拖鞋就往外走。 “不行。”谭晶晶猛地站了起来,小炮几步,抓着他的胳膊:“你不能走。” “放开。”猪王没有回头,咬牙回了一句。 “不行,你走了,我咋办?”谭晶晶转身看了一眼小开和华子,面色有些忐忑和紧张。 猪王转头看我,我顿时朝着另外三个光头吼道:“别他妈愣着了,出去呆着去。” 三人或许是被小开给镇住了,一言不发地鱼贯而出。 猪王重新回到椅子上,看着我的眼神,很是无奈。 “手机拿给我。”我冲光头伸出右手。 “凭什么给你?”他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裤兜。 “凭我是张海龙。” “张海龙是谁?”他愣了。 “张海龙,是宏泰娱乐老板,宏泰开发老板,宏泰猪场的大老板。”还没等小开说话,一旁的猪王,叹息一声,说了出来。 “啊,你就是张海龙?” 光头的行为,让我一阵愕然,他很是高兴地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眼神中带着崇拜的神情:“你就是张海龙?龙家军的龙头?马军的把兄弟?” “是我。”我真不这小子要干啥,不会是和朱小屁一样的神经病吧。 “给你!”他一笑,立马摸出一个手机,递给了我。 我一愣,接过之后,直接扔给了猪王,片刻后,他对着我点了点头。 “行了,事儿解决了,咱就走了。”我起身,准备离去。 “不是,大哥,我跟你混呗。” 我撇了一眼跟过来的青年,顿时笑了:“你叫啥啊?” “谭斗艳。” “叫啥?”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呢,这不是一个女孩子的名字么? “谭斗艳。”他再次说了一句。 “呵呵,挺好的名字。”我一笑,扫了一眼谭晶晶,看着她说道:“女儿,要聪明,不能愚蠢,给你的,能拿,不给你的,千万别多想。” “姐,他啥意思啊?”我们走后,谭斗艳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姐姐。 “没啥意思。”谭晶晶的脸。红得像血。 “车子,二十万以内的,可以买。”猪王拿起手机,确定全部删除完毕,才将手机还给光头,扫了他一眼,随后冲着谭晶晶说道:“这段时间,咱就不要联系了。” “什么意思?玩儿了就扔了是不是?”谭晶晶双拳紧握,身子轻微地颤抖着。 “不是。”猪王叹息一声,点燃一支香烟,坐在床上说道:“咱俩在一起,都是各取所需,你要的,我能给,再要的,我给不了,也不能给。” “我跟你几个月,还不如他一句话?” “哎,你不懂的。”猪王再次叹息。 “哎呀,你俩别说了。”光头抓着猪王的手,顿时让他一惊。 “姐夫,你给我介绍给龙哥呗。”(未完待续) 436、大哥 “大哥,他不会想学古惑仔,跟你吧?”出了酒店,刚上车,华子就皱眉问道。 “他,一个傻逼,咱能要么?”小开拿着手机,不停地发着微信,似乎这玩意儿是他生命一般。 “嘿,你玩儿啥呢,我看你成天着魔一样,能不能停停?”我直接过滤了华子的问题,因为小光头明显是一个崇拜江湖人士的小年轻,幻想某天能成为大佬,这种人,还太单纯。 “嘿嘿。”小开嘿嘿一笑。 “他网恋来着,我看哈,他是憋久了,找不到地儿发泄。”华子取笑一声。 “你不也一样么?”小开鼓着眼珠子回了一句,手指上的动作依旧不停。 我卷了卷舌头,拍着两人的肩膀,特别动情地道:“委屈你俩了。” “大哥,我不是你弟弟么,这算啥?” “叮铃铃!” 华子的话音刚落,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老白?” “小龙,你在哪儿呢?” “我还能在哪儿,家呢呗。”我撇嘴回到。 “那行,明中午一起吃饭哈,到时候给你电话。” “啥事儿啊?” “给你介绍个朋友,呵呵。” 我一愣,下意识地就想到了我们的两个项目,因为最近想来掺和一脚的人实在太多,但能找到我这边的人,还不是很多。 “来吧来吧,明天中午哈。”他督促了一句。 “明儿中午真不行,有事儿。”我抿着嘴唇答道,这类的应酬,我根本就不想去,谁特么会希望把自己到手的蛋糕瓜分出去呢。 “真有事儿啊?”他问了一句,紧接着加一了一句:“小龙,我能给你介绍的,肯定是真朋友。” “我明白。”我挠着鼻子。 “这样吧,你中午不行,咱们晚上喝酒吧。” “行。” 翌日上午,一大早,当宇珊还在沉睡的时候,我便悄悄地起床,让华子和小开来接我。 七点半,郊县妇幼保健院门口,某个不知名的早餐摊上。 “你咋不吃呢?”我一边喝着稀饭,啃着包子,抬头看着摸着小腹出出神的菲菲,问了一句。 “老公,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菲菲一夜未睡,精神不是很好,眼圈有些憔悴,但都掩藏不住她眼神中的幸福和喜悦。 是的,她的例假没有来,这不,就急匆匆地叫我陪她一起来检查检查。 “都行。”我回答得有些敷衍,因为这事儿,明显让我不知所措了。 首先,媛媛和我的孩子,都特么一岁多了,但还没领结婚证办婚礼,就连孩子的户口,都是上在重庆的。 这还不算,菲菲假如真的怀孕的话,这让宇珊咋想?她一个正牌大嫂肚子没有动静,你们俩人都生孩子了,这要放在古代,绝对是妥妥整死的干活。 “哎呀,你就骗我……”她摸着小肚子,嘟着嘴巴,好像那里真有一个胚胎一样。 “那啥,华子,你陪菲菲上去检查下。”吃完稀饭,我对着两人挥手。 菲菲一愣,盯着我看了好久,眼眶刹那间泛红,眼看就要流出泪水。 “我给庆哥打个电话,说点事儿。”说着,就拿着电话往车那边走。 “走吧,嫂子。”华子叹息一声,引着她往里面走去。 “哐当!”路虎车门被我关上,全身疲惫地躺在后座,双手捂着双眼,心乱如麻。 我该如何面对呢? 一股强烈的愧疚感,直接深入脑海,让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大哥,要是嫂子真怀上了,也是好事儿啊,你看,我和华子连女朋友都没有呢,我们都羡慕你呢。”小开拉开驾驶室的门,坐了进来,点燃两根香烟,一只递给了我。 我接过香烟,吸了两口,半眯着双眼,看着他的后脑勺:“小开,我是人,不是畜生,那是我的孩子,真怀上了,多大压力,都得生出来。” “呵呵……”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半个小时后,华子和菲菲上了车。 “咋样啊?” 菲菲上车后,靠在我的身上,一言不发,眼神中,带着落寞和失望。 “说话啊?”我轻轻地摸着她的脑袋。 “大哥,一医生说了,嫂子是最近太劳累,得注意休息。”华子抿着嘴巴说了一句。 我一愣,随即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叹息道:“饭店暂时就不要去了,住家吧。” “不,我得去,不然嫂子一个人忙不过来。”她思考了一会儿,倔强地说。 “别去了。”我再次叹道:“医生都说了,你得好好休息,饭店那边,赚不赚的都无所谓,你俩高兴就好,回家住吧,没事儿给我做做饭啥的,都行。” “好吧。”她答应一声,随即在我的吩咐下,路虎朝着最大的药方驶去,准备去那儿给她买点补品。 “怎么就没怀上呢?” 行驶了好一会儿,车厢内响起菲菲的一声叹息。 …… 下午,去宏泰的两个工地上看了看,老四一直陪在左右,李琦这几天很忙,基本上都不在工地,因为要协商工程队和材料进场,有时候还得开会,忙的不可开交。 参观了下工地,晚饭我就回家,陪着菲菲吃了个温馨的晚餐后,两人就躺在沙发上,看起了烂俗的电视剧。 九点十分,白剑的打电话在催,我换了套衣服,就准备出门。 “老公,我住睡哪儿?”菲菲站在门口,将手包递给了我。 “额……”我扶着脑袋思考,这个家,只有两个卧室,我和宇珊一个,有时候嫂子回来,她单独睡一个,不过最近华子和小开都跟我在一起,睡在客厅的行军床上,这样一来,就不是很方便了。 “你睡嫂子那儿吧,等下我给华子说,让他俩去酒店。” “恩,早去早回,别喝醉了。”她理解地给我抖了抖雪白的衬衣领,亲了一下,便离开了家门。 帝豪娱乐,一楼,慢摇大厅。 我来的时候,这里的客人,已经超过三分之二,但任然还有几个空位,这边的夜店,特别的嗨场和慢摇,基本都是九点半开场,夏季一般都是十点左右。 大厅内,放着强劲的动感金属音乐,在昏暗的灯光中,我们三人,来到了中央最大的一个卡座沙发上。 “来了哈。”一见到我们,白剑就站了起来,满嘴冒着酒气地拉着我坐在了他的身边,我放下手包,打量了周围一下。 除了他自己外,他的右手边还坐在一个二十五六的青年,穿着一身阿玛尼的夏季套装,很时尚,也很帅气,青年的右手边,则是坐着几个年纪和他差不多的青年,一人身边坐着一个妹子。 “来,小龙,我给你介绍下,这是章书记的公子,刚从澳洲回来,章博,来,小博,这就是郊县最大的老板,最年轻有为的大哥,张海龙,宏泰,就是他的。” “呵呵,张老板,你好,久仰大名。”青年伸出右手和我握了一下,我淡淡地笑着回应。 来帝豪,我本就排斥,更别说,面前这个笑起来,和张建军没啥区别的青年了。 “老白,来吧,我一人整一个,就回去,等下还有事儿。”我端起酒杯,冲着老白一比划,就要将被子对着嘴巴喝下去。 “啪!”他一下搂着的我的胳膊,见酒杯拿了下来,认真地看着我,嘴巴凑近我的耳边:“小龙,小博才从澳洲回来,今儿是我给接风,等下,说不定书记还会来,再多坐会儿,行不?” 我一愣,看了青年一眼,淡淡地点了点脑袋。 让我奇怪的是,他居然没让妹子陪酒,除了和几个年轻公子哥喝酒之后,就是和白剑嘀嘀咕咕的,音乐声不小,我也就没挺清楚他俩在说啥。 “大哥,这孙子好装。”小开冲着我的耳边喊道。 “别管,喝你的酒。”我低头呵斥了一声,随即那边的几个青年过来敬酒,只能慢慢拼酒。 九点四十,随着主持人开场的一首振奋人心的喊麦,整个舞池顿时挤满了寂寞空虚的靓男俊女,霎时间,群魔乱舞。 “草,喝完这点,咱就走吧。”灯光一闪,我就感觉脑袋有点昏沉,帝豪慢摇买的这个洋酒,和我们宏泰的根本没得比,麻痹,等我有空,也整个慢摇,草。 “来,扶我去下厕所。”我擦了一下嘴巴,让华子扶着就往一角的厕所走去。 …… 远处,一个小型的卡座内,坐着十几个男男女女,有些拥挤,中间坐着一个光头,当看见我起身的那一刹那,立马站了起来。 摸着硕大的光头哑然道:“这不是大哥么?”(未完待续) 437章、公子 洗手间内,我一手扶着墙,一手扶着那啥,尿得十分舒服。 “我草,他这儿的进酒渠道,谁特么给的,太假了,脑袋昏。” “大哥,咱这就走吧,”华子扶着我,轻声说了一句。 “恩,给老白打个招呼,咱这就走,哎……身体是越来越差了。” 华子扶着我出了卫生间,刚刚走到大厅,就听见慢摇吧整个舞池拉响了空中警报。 “号卡台祝一号桌,我的好大哥,龙哥生意兴隆,万寿无疆!” 紧接着,诺大的LED屏幕闪现出几个大字。 “喔喔……” “龙哥……龙哥……” 下面的人,先是一愣,随即山呼海啸地鬼哭狼嚎了起来,好像进了坟圈子。 “这谁啊?”我和华子,顿时蒙圈。 “这也没看见是谁啊?”华子嘟囔一句,随即扶着我往一号卡座走去。 刚坐下,白剑就走了过来,冲我笑道:“你看看,你这名声,在郊县,也真是没谁了,到哪儿都有人叫你大哥。” “呵呵,名人,也不好做。”我十分低调地谦虚了一下。 “张老板,咱俩再走一个。”与此同时,一直坐在那边和朋友小声聊天的章博,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行。”我扫了他一眼,随即拿着酒杯和他砰了一下,语气平淡。 二楼,当空中警报拉响的时候,一个美丽的女人,敲好站了起来,往下面看了一眼,随即转身看着几个朋友:“不好意思,看见个朋友,下去打个招呼。”说完,笑着转身就走。 楼下,我刚和章博喝完一杯酒,就看见一个光头,手里提留着一瓶洋酒跑了过来。 “大哥……” 来人,正是猪王破鞋谭晶晶的弟弟,谭斗艳,郊县除了朱小屁之外,另外的一个奇葩。 “啊……”我放下酒杯,他就坐在了我的身边,拿着酒杯给我满上:“大哥,你咋来了呢?” “我不是你大哥。” “大哥,你就是我大哥,就是我龙哥。”他的脸皮相当地厚,不管众人的诧异神色,愣是挤了过来。 “猪王,哦,不是,你那干姐夫,给你买车了?”我瞅着他,感觉有些好笑。 他的年纪不大,顶多二十岁,可在郊县夜店之内,绝对是一个老人了。 除了那些绝对判刑的,其他的都玩儿,玩儿得那是相当花花。 “呵呵,二十万,哪儿能买车啊。”他拿着酒杯和我的酒杯砰了一下,就那样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低头一扫,看了一眼,没有去拿酒杯,淡淡地笑道:“你这钱,都拿出来玩儿了?” “呵呵”他干笑一声,见我没拿酒杯,自己却是一口闷了下去,随即转身对着老白就敬酒,那叫一个亲热。 “草,这人,真是没救了。”华子坐在我的身边,抹了一把脸颊,很是惆怅地冲我说道。 “呵呵,年轻真好。” 俗话说,年轻人,不在外面玩儿几年,那不是荒废青春么,上完学就去上班挣钱,这辈子,也就一个工人出身,能干啥啊? “当当!”正在我们说话之际,一个服务生,端着盘子,放下来两瓶洋酒,他走后,又一个服务生,上了十几碟小吃。 “你点的啊?”老白不明所以地看着我。 “没有啊。”我一愣。 “呵呵,张总,您来,怎么不通知我呢?”雨儿穿着一身粉色的长裙,缓缓走了过来,顿时成为了全场的焦点,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恰逢其会,头顶的大灯,直接打在了她的身上,那饱满的胸脯,性感的腰肢,仿佛一个仙女。 “卧槽,这是谁啊,太漂亮了吧。”远处一个青年,扣着裤裆,顿时站了起来。 “草,坐下。”一个朋友直接拉了他一把,将他拉在座位上:“别捣乱,这是帝豪的老总,别瞎嘚瑟,草。” “刷刷……”一直淡定的章博,在这个女人出现的时候,眼睛顿时一亮,下意识地就要过去亲热亲热,却看见这个女人,居然照着他一点都不想接触的张海龙走去,立马脸色就耷拉了下来,阴沉地扫视着我。 “我就是过来坐坐,马上就走了。” 华子一看,立马侧了侧身,让雨儿坐在了我的身边,我笑了笑,撇开她伸过来的胳膊,脸色淡然。 “那你来了,也该告诉我一声啊。”她幽怨地看着我,嘟着性感的红唇:“哼,你就是不愿意接近我是么?我就那么让你讨厌么?” “你是帝豪的副总,我是宏泰的老板,咱俩,天生的对手,你说,我和你走进了,老郑会不会撕了你?” 她一听,脸色顿时一边,一秒后,变换过来,拉着我的胳膊就要和我喝酒。 “这位小姐,本人章博,刚从澳洲留学归来,可否请你喝杯酒?” 章博脸上带着自认为最帅气的笑容,端着一杯洋酒走了过来,站在茶几边上,笑呵呵地看着雨儿。 “呵呵,行。”雨儿一愣,感觉这里的可能都是我的朋友,就举着杯和他喝了两杯。 可没有想到,一直看似很有礼貌涵养的章博,喝完酒之后,就不动了,愣是挤了过来,拍了拍光头的肩膀,示意他离开,自己却坐在了我的右手边,而雨儿则是在我的左手边,他本想去坐那儿,但奈何华子和小开,就像两个门神似的,坐在那儿,不喝酒也不抽烟,就那样冷冷地看着他,让他退而求其次。 “雨儿小姐……” “啊啊……” “跟着我的节奏。” 一开口,就就被强大的音乐声所掩盖,章博下意识皱眉,侧身对着老白说了两句话,随后老白就笑着走了过来。 “小龙,小博说这儿太吵,咱们去吃掉宵夜吧。” “我就不去了,得回去。”我起身。 “大哥,一起呗,正好给我个机会,请你吃宵夜,我知道个地儿,那儿的烤鱼是一绝,你吃了,绝对满意。” 谭斗艳钻了过来,我一愣,他咋还没走呢? “就是就是,张老板,咱们第一次见面,还没来得及好好聊聊,走吧,吃宵夜去。”章博走过来,拍了一下老白的肩膀,冲我说道。 我呡了呡嘴巴。转头看着雨儿一笑:“饿没?” “你去我就去。”她挽着我的胳膊,巧笑嫣然。 就这样,第一次和章博的见面,和奇葩谭斗艳的第二次见面,在帝豪仅仅坐了两个小时不到,我们就前往他说的那个烤鱼店。 出门后,雨儿拒绝了章博的好意,坐在了我的车上,并且紧紧地搂着我的胳膊,满脸的笑容,我特么十分搞不懂,这个女人,究竟是要干啥? 难道,非得要我扎一下,才知道她的深浅? “哐当!” 在车门关上之前,光头一下钻了上来。 “你咋来了?”华子不满地开口。 “我不来,你也不知道路啊。” “下去。”小开呵斥道。 “大哥……”他转头委屈地看着我。 我叹息一声:“走吧,一起吃点。” 第二次见面,不管他是啥角色,给你送酒又是屏幕致敬的,咋都得表示一下,何况,在屏幕上打字,那玩意儿一点也不便宜,起码几千块钱,才换来DJ的一声敬意。 很快,按照他的指示,我们几辆车,来到了一个大约一百多品的烤鱼店,里面早就没有了位置,只能在空旷的空地上,圈了两张桌子,我们一行十几人,坐了下来。 “大哥,我没说错吧,这儿生意这么好,味道能差么?”刚坐下,光头就好像邀功似的,并且和老板真的很熟悉,帮着点菜拿碗筷啥的。 除了我们这边几人,还有章博几个发小,几个女生,老白那个女孩儿,在出了夜店之后,估计就直接去了宾馆,等待着他酒后的光临。 小开华子,照样坐在我的左手边,右手边是雨儿,雨儿的右手边是光头。 本来坐在老白身边的章博,犹豫了下,起身来到光头身边,冲他说道:“来,你让让。” “凭啥啊?”光头本来就只认识我,何况他的年纪,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谁会在意你是哪个的公子少爷的。 “我……” 本想骂人的他,扫了一眼雨儿,生生地咽了回去,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看着光头:“我这今天第一次见到你大哥,不得和他喝几杯啊,呵呵,就委屈你一下,坐那儿去吧。” 光头一听,顿时看了我一眼,有些不高兴,但还是起身,嘴巴里嘟囔着:“我还不是想和大哥喝酒啊,草。” 章博的意思,桌上的人,都看明白了,无非就是想泡雨儿,只要不是个傻子,都知道。 漂亮的女人,谁不喜欢,除非你是太监。 可是没有想到,他的要求,来的这么猛。(未完待续) 438、少了三万 “雨儿,咋俩留个电话呗。”他一脸兴奋地摸出来自己的手机,等着雨儿给他电话号码,却不想等来的,却是一张冷漠到死的脸蛋。 “请叫我张小雨。”饶是微微透露着些许红晕的俏脸,此时也没有丝毫的表情,她看了一眼章博拿出的土豪金手机,淡淡道:“我没有电话,有事儿,打帝豪的座机吧。” “噗嗤……” 一声冷笑,吸引住众人的目光,只见光头谭斗艳捂着嘴巴,眉毛都快挤到了一起。 “干啥呢,你这是?”老白脸色也很不好,轻声呵斥了一声,光头却成了他的发泄桶。 明眼人都知道,这个雨儿冲着张海龙去的,哪怕你是第一次回来,哪怕你是章书记的公子,也不能如此无礼,这不是打脸么? 他夹在中间,异常的难受。 “呵呵,行。”吃了个闭门羹,章博干笑两声,将手机放进了兜里。 “来吧,喝酒。” 众人又是一通胡吃海塞,只不过,没有了刚才在帝豪的气氛,唯独光头,兴致高的很,端着酒杯,挨着打庄,没有多久,他就喝了不少。 “那什么,你们先喝着,我先回去了。”半个小时后,章博冷着脸,连招呼也没打,开着自己的车离去。 “呵呵,小龙,他刚回来,还不适应这边的环境,你多担待。”老白一看,顿时解释了一句,跟着走了。 随后,他的那些朋友带着女伴也起身告辞。 很快,桌上就剩下我们五个人, “草,这逼让他装的,不就是出国留学了么,还能忘了祖宗?草。”小开呡了口酒,很是愤慨。 “大哥,他是不是打嫂子主意呢,你告诉我他地址,我去帮你收拾他。”光头带着个大舌头,冲我说道。 “呵呵,你去吧。”我笑了,感觉这个小子并不是一无是处,起码还是很义气的。 “地址给我。” “那你去看,全县哪儿有武警站岗,就是了。”我答道。 “啊……县委家属院啊?”他一愣,眨着萌萌的眼珠子。 “咯咯……”雨儿捂着嘴巴笑了起来,我们三人也跟着大笑,整的光头很不好意思。 又过了一会儿,我提议回家,光头抢着把单买了,临走前,我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想混社会?这种想法不好,虽然能快速地积累资金,但你这性格,怕是走不远,还是回家,和你姐商量商量,要么去学个技术,要么让你那便宜姐夫,给你拿点钱,整点小生意,平淡的生活,才是最幸福的。” 我们走后,光头站在原地,握着拳头,看着路虎离去的背影,倔强地自言自语:“你能当老大,我也能,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刮目相看。” 送回雨儿,我们就回家了。 而这也是我第一次,知道她的全名,张小雨。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呆在宏泰开发,偶尔会和马军喝点小酒,或者去猪场,找庆哥聊聊天,总之,生活很是惬意,除了偶尔回家菲菲和宇珊能给我点不好的脸色看之外,还算安逸。 可安逸,还没到一周,小麻烦就上门了。 这天下午两点左右,我接到了老白的电话,说是让我去治安大队一趟,问他是啥情况,他也不说,只能让华子开车,送我过去。 在他的办公室,我见到了他。 “咋回事儿啊,这么急?”我做下去,他给我倒了杯茶后,好笑地看着我:“你的队伍又壮大了。” “啥意思?”我问。 “上次那个光头,把人给打了,说你是他大哥,让你来取人,这不,我不得不给你打电话啊。” “草,为啥啊?”我特么就想安安稳稳地做生意,咋啥事儿都能找上我呢。 “你不他大哥么?”他叼着烟,斜靠在椅子上,说:“这几个小子,在饭店吃饭,隔壁有一桌,也是几个小混混,喝了点酒,就说宏泰不咋地,还没自己牛逼,这不,你这小弟,就不干了,拎着酒瓶子上去就是一顿敲,两方人马打了起来,人家就报警了,派出所那边不管,就丢给我们治安大队,呵呵,你说,你这手下的人,咋都是暴脾气呢?” “草。”我烦躁地摸着脑袋,事情不情愿地说:“咋地才能放人啊?” 虽然我一直不承认他是我小弟,但他为了宏泰的名声,能和别人对着干,捞他出来,也没错,何况,这还是猪王的便宜小舅子呢。 “交罚款吧。”老白一挥手,小开就出去办手续了。 出了门,就看见光头领着三个鼻青脸肿的光头,站在门口。 “咋回事儿啊?”我走过去,看着他问道。 “他们骂你,我就给打了。”他低着脑袋,轻声回了一句,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表情,我一笑:“行了,我不是你大哥,这些事儿,也用不着你出头,回家去吧。” “大哥,我就要跟你。” 他执拗地站在原地,身后的三个光头,也是个个带伤,只不过都是小伤,没有大碍。 “回去吧,你还是个孩子。”我叹息一声,转头就朝着车子走去。 “回去吧,跟你干姐夫跑业务,不挺好的么?”华子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塞给他两千块钱:“拿着,去看看伤,以后,别冲动,还进来,我们就不会管了。” 光头在诊所随便处理了后,手上的钱,还有一千多,索性带着几个兄弟,又去帝豪嗨,等到凌晨左右,才回到家。 “姐,你咋还没睡呢?”刚进门,就看见客厅灯还亮着,谭晶晶穿着睡裙,坐在沙发上,无聊地换着台。 “又去哪儿鬼混去了?”谭晶晶关掉电视,转头看着他,面无表情。 自从和老公的感情名存实亡过后,俩人就分开过了,除了得到一套房子,别无他屋,就连孩子都得半个月才能见上一面,所以,她的大半时间,除了和猪王腻歪就是管教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弟弟。 “没有,就和朋友吃宵夜来这。”光头侧着脸,好让她看不见自己的伤口,轻声说道:“我回去睡觉去了。” “你给我过来。”谭晶晶猛地一拍茶几,鼻子冒着火气,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脸上又受伤了,还骗我说吃宵夜,吃饭能受伤啊?” “我就不明白了,人家的孩子,就是玩儿,那也有个度,你咋不知道轻重呢,整天弄得遍体鳞伤回来,你自己不伤心呢啊,啊?我还真怀疑,你这是不是打仗去了。” “哎呀,没事儿。”眼看她要扒着自己脸上贴着的邦迪,谭斗艳侧身,躲开她的手掌,不耐烦地说道:“你要是给我买跑车,我不就好了么,不就听话了么?” “跑车?”谭晶晶点着他的脑袋,吼道:“一百多万,那是小钱么?” “姐夫不是有么?”他低着脑袋,弱弱地嘟囔着。 “屁,有也是人家的。”是的,一说到猪王,谭晶晶就气不打一出来,自从上次在宾馆闹了以后,两人还真就没有联系了,自己打电话,猪王也不接,发信息也不回,她很生气,俩人虽然在的时间不长,但猪王的为人很好,对人也好,何况还身价上亿,要是他愿意,自己肯定立马离婚,跟他走了。 下意识的,她低着脑袋看了一眼自己白花花的胸脯和裸露在外的大腿,心里暗道:老娘难道没有魅力了么? 说句实在的,谭晶晶这人,除了年纪稍微大点之外,其他的,还是比较耐看的,就说他的胸脯,生完孩子后,仍然不见下垂,依然饱满,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特别是她的大屁股,风情万种,要不然,也不会一直和那些老板走在一起。 “他是不是给你钱了,拿出来。”隔了一会儿,谭晶晶冲着他伸手。 “这是给我买车的。”谭斗艳一下捂着自己的裤兜,那里,装着猪王给他的银行卡。 “拿来。”谭晶晶再次一吼。 “他给我买车的。”谭斗艳强调到,不撒手。 “我给你花的钱,还少么?”谭晶晶火冒三丈,只感觉一股邪火,直窜脑门。 “行,但你得给我存着。”最终,谭斗艳还是妥协了,对于照顾自己的亲姐姐,他是一点也生不起气来。 谭晶晶接过开后,问出密码,随即打电话一查,转头看着他:“怎么少了三万?” “这不是,最近和朋友玩儿,用了么?”谭斗艳一点也没有底气了,给来的二十万,几天就不见了三万,那天在帝豪的时候,起码消费一万多,他可是心疼死了。 “放屁,你出去玩儿,能几天花掉三万?你给我说清楚,到底干啥去了?”(未完待续) 439、喜欢同一个女人 翌日,猪王刚来到宏泰猪场,自己的办公室,就得到秘书汇报,说是有个女人,在外面在找他。 “谁啊?”猪王现在的打扮,标准的富翁打扮,手腕上的手表,都是十好几万,晃得秘书眼珠子生疼。 “她说她叫谭晶晶,是一个美丽的女士。”秘书端庄地站在办公室,笑着回答。 “还说啥了?”看秘书欲言又止的模样,猪王烦躁地吼道。 “恩,她说了,你要不下去,她就去你家。” “草。”不常骂人的猪王,终于开口骂人了,看得秘书一愣一愣的,他冲秘书挥手道:“出去吧,我知道了。” 十几分钟后,猪王从宏泰猪场的后门,绕了一大圈,停在了宏泰猪场对面的一个小卖部门口。 他摸出电话,打了出去。 “过来,我在对面的茶室等你。” 五分钟后,谭晶晶带着墨镜,穿着花色的长裙,透明的薄纱披肩,一扭一扭地进了猪王的包厢。 “说吧,找我什么事儿。”扫了他一眼,猪王就皱起了眉头,脸上的表情,很是焦躁。 “啪叽!”一张银行卡直接扔在了他的面前,猪王唰的抬头,看着谭晶晶。 “你给我弟弟二十万,他还没来得及去买车,就花了三万。”谭晶晶站在原地,没有取下墨镜,也没有坐下,就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猪王。 “不是,我就不明白了,他花了三万,我还得给他垫上呗?”猪王一下就火了,手舞足蹈地样子很是搞笑:“咋地,我还得给他养老啊?” “不是,这钱,你还真有必要垫上。”谭晶晶叹息一声,坐在了对面,缓缓开口说道:“这钱,不是他自己花的,而是去帝豪慢摇,看见张海龙了,他说的,给张海龙点酒和送祝福语,花了三万,你说,这钱,是不是该你给垫上。” 猪王一愣,眨巴几下眼珠子,到:“三万你直接给他不就完了么,非得来单独找我一趟?” “我一个人生活,没有上班,还得养着他,我哪儿来的钱,再说,跟你几个月,你也没有给过我钱。”谭晶晶语气惆怅,甚是哀怨。 猪王听完,突然就低下了脑袋,谭晶晶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跟着自己几个月,吃喝玩儿了是自己花钱之外,买了一些礼物,在钱上面,还真的没有给。 “行吧,你先回去,我几下卡号,晚点给你存上去。”叹息一声,猪王拿着手机,给银行卡拍了张照片。 “我不联系你,你是不是就不会联系我了?” 收好银行卡,谭晶晶取下墨镜,双眼略微的有些红肿,脸上画着淡妆,依然地风情十足。 “……”猪王看了看她,心底发慌,你特么为了三万块钱,我不给,你就得去我家,我还敢和你在一起腻歪么? 关键你的那弟弟,太特么不靠谱了,对自己亲姐姐都能下去手,还彪了,何况我这个便宜姐夫呢? 猪王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也就直接闭嘴,谭晶晶叹息一声:“你给我安排个工作把,这点钱,给他买车,吵了好久了,再不出来挣钱,我就只好饿死了。” 猪王于心不忍,他也知道谭晶晶的状况,别看人前她风光,成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但背后,却是沧桑。 “行吧,我先安排安排,你去公司的行政部上班吧。” 还恋着些许旧情的猪王,直接答应了下来,因为宏泰猪场现在的规模很大,各个部门都很齐全。 塞进去一两个人,轻而易举。 可他却不知道,谭晶晶这一举动,只是为了接近他而已,更好地为俩人的情感坐铺垫。 就这样,谭晶晶去了宏泰猪场工作,并且每天在食堂给猪王打饭,好像伺候自己儿子似的,一样细心。 “呵呵,你这生活,潇洒得很哈。”办公室内,有一张小型的餐桌,庆哥领着风雨雷三人,加上猪王,正在大快朵颐。 吃到一半,谭晶晶穿着工作服拿进来一个保温桶,里面是顿好的乌骨鸡,躺上面冒着一层层鸡油,香味扑鼻。 “来,拿都拿来了,大家整吧。”猪王也不客气,反正公司的高层都知道这个女人和自己有染,他也没在隐藏,自己家的老婆,还是懂事儿的,相信自己,只要不抓到现行,应该都不会有事儿。 “算了,那是给你的爱心午餐,我们就不搅和了。”雷吃了一会儿,直接捂着大肚子,坐在一边去剔牙,不一会儿,雨和风也走了过来。 这三个战将,一直呆在公司,庆哥去哪儿,他三去哪儿,整个人,起码怕了十斤,特别是雷,身上那身腱子肉,看着都吓人。 “庆哥,你年纪大了,多补补。”猪王一笑,也没反驳,给庆哥夹了一个鸡腿,笑道:“尝尝,他的味道还是不错的。” “呵呵,行,我尝尝。” 吃完鸡腿,又整了一碗鸡汤,庆哥擦着嘴巴看着猪王笑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说吧,有啥事儿?” “你咋知道呢?”猪王一愣,抬起了脑袋。 庆哥一笑,扶了扶眼镜:“咱俩合作时间也不短了,只要是你不好开口的事情,你都会先请我吃饭。” “哈哈……庆哥,还是你懂我。”猪王大笑几声,放下了碗筷,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庆哥:“她想调动工作,说是行政部那边太累,她年纪也不小了,电脑打印啥的,也不会,学习起来也慢,想换个岗位。” “啊……换岗位,你直接给换了不就行了么,还问我干啥?”庆哥和他,属于合作关系,任何事情都是商量着来,但小事儿,谁做主都一样,也给予了必要的新人。 “她想去财务室。” “去财务?”庆哥半眯着眼睛,摸了摸那特别的山羊胡,沉吟道:“财务的工作,更繁复,她更做不来,到时候又换,岂不是很麻烦。”这就是婉言拒绝的意思了。 “没事儿,反正都是闲着,让她学点东西也成,财务那边人手也不少,她去哪儿,都差不多。”猪王却不以为意笑笑。 “那行吧,你看着安排吧。”庆哥点头。 “呵呵,庆哥,你不会生气吧?” “你焕发第二春,我生啥气,高兴还来不及呢。”庆哥拍拍衣服,起身离开。 傍晚时分,关于谭晶晶这个女人的身份资料,就落到了庆哥的桌面上,事情是雷亲自去办的,误差的可能性很小。 “大哥,有问题?”雷站在一边问道。 “现在还看不出来。”庆哥一边翻着资料,一边答道。 “不让她去财务不就行了么?”雨撇嘴道。 “这不是工作岗位的问题,资料上看,她只是一个女人,呵呵,真的是这样么?”庆哥放下材料,淡淡道:“注意点,现在公司的规模大了这么多,眼红的人也不少,我作为小龙的大管家,我就得给他管理好。” “哎,我说咋平静这么久了呢。”雷叹息一声,摸着脑袋走了出去。 …… 几天时间,谭晶晶进去了宏泰猪场,猪王不仅拿了三万出来,还多给了几万,让谭斗艳买了一辆车,而且这还不算,成天加班,实际上都是和谭晶晶在一起鬼混。 当谭斗艳开着他的锐志新车在外面泡妞喝酒的时候,帝豪的副总雨儿,这几天却是心力憔悴,不厌其烦。 原因,就出在了刚刚留学归来的章博身上,那天晚上见了雨儿之后,便惊为天人,发誓一定要把她搞上床。 可是这女的,软硬不吃,整得他也很是郁闷,虽然白剑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不要得罪张海龙,但他是谁,他是郊县章爷家的公子,在郊县这块地皮上,怕过谁? 所以,这些天他一直泡在帝豪,每天必须请雨儿喝酒,前两次雨儿都去,后来就不去了,哪怕是躲在办公室,也不愿意出去。 小君为此,还去警告过一次,但却被章博扇了一耳光,他很想扇回来,但是没有那个胆子,每次章博来,身边都坐着几个熟人,而且还是公安系统的人。 他来这里,基本都不用自己消费,都是对方开钱,他回来这些天,这些公安系统,类似于白剑这种人物,成天排着队请他喝酒,只要你说上哪儿嗨去,咱就上哪儿嗨去。 整个帝豪,都知道他在追求雨儿,社会上甚至还传言,张海龙和章博在打擂台,为的,就是一个女人。 一个性感妩媚,婀娜多姿的漂亮女人。 宏泰,马军办公室。 我俩面前放着一叠猪头肉,一得花生米,两瓶啤酒。 “呵呵,外面都在传,你和章书记公子喜欢了同一个女人,你就不站出来说两句?”(未完待续) 440、资本和权利 “和我有屁关系!”这几天,天天在宏泰开发那边,很少喝酒了,累得要死。 因为旧城改造的项目,宏泰在招募完工人之后,就准备和宏泰庄园的项目,同时进行,这不,忙的时候,我还必须过去把控把控全局,累了几天,留下个时间陪兄弟喝喝酒。 “我这几天累得要死,外面啥情况,根本就不清楚。”我吃着猪头肉,确实是饿了。 “呵呵,外面都传疯了,每天那孙子都会带着机关的去捧场,而且只要见到本人,都是一万一万的花往上送,我说啊,你要再不去,美人就该离你而去了。”马军端着酒杯干了一个,笑着说道。 “恩恩。”我嚼着肉,模糊不清地回答。 “哐当!”房门打开,小开和华子一人端着一锅麻辣烫,一人抱着两箱百威走了进来,随后将饭菜摆在茶几上,转身将门关死。 “哎,我说咱们出去吃点不是很好么,非得在我办公室吃?”闻着办公室里飘着的辣椒味儿,马军故作不满地说。 “我累了,不想动行不?”我笑着走了过去,夹起麻辣烫就吃,这还不过瘾,脱掉了外套,一边吃一边喝酒。 “你慢点成不?”马军笑骂一句,冲华子问道:“李琦咋不来呢?” “应酬呢,成天喝得伶仃大醉,基本都是住宾馆,公司都很少回。” 不知何时,当宏泰的规模扩大的时候,我们三兄弟,已经很少能在一起无忧无虑地喝酒了,除了上次我提议开趴提之外,已经很久了。 庆哥忙着猪场,马军守着宏泰娱乐,李琦关注工程,而我,似乎一直在桃花运边缘徘徊。 “呵呵,他还没耍女朋友啊?”马军笑道。 “不清楚。”华子举着杯子,和他连干了三个。 “你干啥呢,那是你媳妇儿啊,都不离手。”话说最近小开和他的网友,似乎已经到了一个蜜月期,成天除了吃饭开车,就是玩儿手机,而且这还不算,一个手机很本就不能满足,又买了一个手机,成天就是聊,晚上只要没事儿,就看不见人,按华子的话来说,周围那些寂寞空虚的妹妹和小媳妇,熟女,估计都得被他撩扯完,一个月的流量费用都高得吓人,不得不说他相当专业。 “这就是我媳妇儿。”小开嘿嘿一下,和马军走了一个之后,又继续他的撩妹大业。 半个小时后,我的肚子溜圆溜圆地靠在了沙发上,舒服滴吐出一个烟圈。 “最近,场子的收入咋样啊?” “能咋样,老样子,每个月的盈利,基本都持平,高也高不到哪儿去,低也低不到哪儿去,呵呵,也就百八十万吧。” “呵呵,这业绩,挺好了。”我摸着肚子,笑道:“猪场那边,生意也好,工程也在坐,夜店也持平,你说,咱们还图啥呢?” “恩,是不错了,哎。”马军愣了愣,叹息一声:“可咱还是得回八里道啊。” 是啊,还是得回八里道,老炮,江一恒,这些仇人,还有那个将我们赶走的庞然大物,不回去收拾收拾,我能甘心么? “有空,咱还是得出去坐坐。”我叹道:“就这个周末吧,到时候安排安排,咱们一群人,出去玩儿,嘿,就去老四家,哈哈,叫他杀猪,咱喝酒去。” “不错。”他点了点脑袋问道:“你那福将呢,还没出院啊?” “在家静养呢,估计快了。”我说了一声,抓起烟盒就往外走。 在马军这里喝了点酒,我就准备回家睡觉,可是,在下楼的时候,却被一个正在打电话的中年,给拉住了。 “哎呀,这不张总么,来,喝两杯喝两杯。”中年汉子,看见我,立马就把我往包厢里拉,我愣了愣,发现此人很是面熟,但就是记不起来,等走进包厢才看清楚,里面坐着的人,大多都是郊县机关的,而且还是干部,还有两个企业老板,但是名字确实是叫不上来。 “张总,呵呵,我敬你。” “张总,久仰久仰,第一次见面,抽烟不?” 一进去,他们的热情,就把我搞蒙了。 “哎,哎,别着急,咱慢慢来好不。”我一下头大如牛,看着杯中的酒水,就差点反胃。 另外一头,帝豪三楼,最大的包厢内,白剑和章博都在,而且他们的身边,还坐着帝豪的老板郑也以及副总张小雨。 雨儿的脸色很不好,双手搭在大腿上,一言不发,面容清冷。 章博瞅着她,一个劲儿地开着玩笑,希望逗她笑,可自己忙活了半个小时,她居然一点表情都没有,这让他很是恼火,要不是白剑在,他都想发火。 雨儿则更是不爽,要不是郑也喊她来,她都提前下班了,看见这个色狼都心烦。 “老赵他们,咋还不来呢?”索然无趣,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章公子,脸色阴沉地看着白剑。 当一个男人追求一个女人的时候,没有达到情感话题的统一,就需要借外力来增加自己的实力,而这群体制内的官员和私企老板,就是他的实力的象征。 “在宏泰呢。”白剑答道,郑也一听,立马竖起了耳朵。 “给他们打电话,喊他们快点过来,还在什么宏泰,不知道我在这边等他们么?”章博冲他吼道。 “宏泰,是张海龙的。”白剑呡了呡嘴唇,低声说了一句。 “恩?”章博一愣,随即挥手大叫到:“我不管谁的,马上叫老赵他们过来。” “好吧,我出去打电话。” 白剑和是无奈,伺候这个公子,不是他愿意的,可章建军说了,自己孩子继承不了职位,只能在其他方面谋发展,那在哪方面发展呢,自然是生意场上,趁他还在位,能多捞钱就多捞钱,要不然,他百年之后,一个二世祖能干啥,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不饿死都烧高香了。 什么? 留学经历?文凭? 狗屎。 他在外面好些年,除了问家里要钱,其他事儿都是扯淡,连毕业证都没拿到,还何谈文凭? 来到走廊僻静的地方,白剑拨通了老赵的电话。 “你还在宏泰呢?” “恩,本来准备走了,遇见张海龙了,就喝两杯。” “什么,他也在啊?”白剑愣住:“那你咋过来啊?” “这有啥,等下一起过去呗。” 说完,老赵就挂断了电话,十分钟后,一群人走出宏泰,没有开车,而是直接绕过步行街,朝着帝豪走去,其中,就有我,我此时,而是被老赵和另外一个中年拉着,不想去,都他们不好意思。 说句难听的,当你还是一个小老板的时候,办任何事儿,都得小心翼翼,哪怕是拿个营业执照,都得找人找关系,才能顺利办下来。一直处在求人办事儿的状态。 当你有几百万的时候,有两个店面了,接触的人就不一样了,去办事情,要方便很多,办完后,也就是一起喝喝酒玩玩牌。这个时候,双方的本质关系依然没有改变,办事儿,还得求。 当你有一千万的时候,认识的人就更多了,人脉资源也更广了,办啥事儿,只要一个招呼,你都能办妥,甚至事儿后,请不请客都无所谓,但这是人家给你人情,人家需要你出力的时候,你就得必须站出来,相当于叫唤,人情换钱,或者说是人情换人情。 当你有几亿,甚至十亿的时候,比如,现在就宏泰这个状态,政府项目两个,夜店是最豪华的,猪场在整个西南地区,都是最有实力的,账面上的流动资金,连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到了这个时候,那就是别人找你了。 首先,下面的包工头,下面的小大哥,以及下面的职业经理人或者带头人,都是靠着宏泰吃饭,必须听宏泰的话,按照宏泰领导的意思走。 其次,那些级别不是很高,有点小实权的官员,很喜欢结交宏泰的管理人员,不管是李琦还是马军,都认识一大群这样的人,并且他们请客,比如老婆过生,孩子满月啥的,绝对往不了你。 再然后,就是郊县这群真正的住主宰了。 不管是章建军这样的人,还是上次主管项目的副县长,亦或者主管经济开发的副县长,每个月,至少会找我喝四次茶,是的,只喝茶,不喝酒。 有事没事儿都会给我打电话,喊出去一起喝茶聊天啥的,别看我一天没事儿做,其实很忙的。 感情到了位,他说给投资一千万,我可以拿一千万,他说一个亿,我能拿出一个亿。 请问,这是资金和权利的转换么?(未完待续) 441、有区别吗 帝豪,三楼,最大的包厢内。 “他怎么来了?”看见我们一群人走进来的时候,章博的脸色,一下就拉了下来,好像一张马脸似的,谁都明白,他不高兴了。 “呵呵,小博,我给张总给你拉来了,高行吧。”老赵拉着我,走到了沙发上,很是亲热地介绍了起来。 “呵呵,我认识。”章博本想骂娘,但奈何,老赵的地位,和他爸差不多,还是很好的朋友,他这一个当晚辈的,哪儿敢开口骂人? “行,那你们年轻人多接触接触,我就找老白拼酒去。”老赵是一个很耿直的人,介绍完毕,直接提着酒瓶去找白剑,人一多,谁特么也不认识谁了,反正逮着谁就是划拳喝酒,连郑也不知道被挤到哪儿去了。 许是喝了点酒,我的脸腮,很红,弯腰朝章博右手边看了一眼,冲雨儿招招手:“我来了,你咋不过来呢?” 张小雨心底一喜,本就受够了章博骚扰的她,终于等来一个酒醒,连忙跑过来,坐在的我左手边,并且亲昵地搂着我的胳膊。 这样,我和章博的距离,就不足二十公分了。 我甩了甩有些昏沉的脑袋,凑过去,对着他的耳边说道:“你喜欢他啊?” “……”他转头,咬着看着我没有说话,双眼之中,愤怒的火焰,在熊熊地燃烧着。 “呵呵,不好意思哈”我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她是我的了。” “大哥,你喝醉了。”华子马上过来,手里端着一杯酸梅汤,直接插在了我俩中央。 另外一头,老赵刚走到白剑的座位上,就被白剑拉住了。 “老赵,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咋地了?”老赵不明所以,这特码拿着酒来找你喝酒,还又错了? “你看看那边……”白剑气双手叉腰,指了指我们这边,凑近他耳边说道:“你这不是往上面拱火么?” “晕死,老章不是说,他儿子以后在商场发展么,咱们郊县,还有比张海龙有钱大老板?我给他拉过来,不就是为了让他俩认识认识,以后人家就是甩给你一个小工地,都能让你舒服好几年,只要有人手,你一分钱不用垫资,就把钱挣了,你还埋怨我?你想啥呢?” 老赵白了他一眼,很是不爽,独自拿着酒杯干了一杯,又接着倒上。 “你呀你呀,你咋就不懂呢?” 白剑无奈,拉着他凑近身边问道:“小博每天来帝豪,是为啥?” “不是你们请他来的么?” “卧槽,是他喜欢这里的副总,想搞她,才天天来,你以为我每天真的屁事儿都没有啊。”白剑直接说出了实情。 “啊,这样啊。”老赵一愣之后叹道:“我特么好像真的做错了。” “这下好了,两人对上了,都年轻气盛,帮谁是帮啊?”白剑叹息一声,神情疲惫。 “呵呵,两位领导,我再叫人拿点酒进来。” 旁边,将两人谈论全部听进去的郑也,起身淡笑一声,转身出了包厢。 包厢中央,愤愤不平地章博,看了一眼正在和我喝酒的雨儿,转头冷哼一声。眼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居然躺在别的男人怀里,这种滋味儿,难受之极,如果身边有把刀,他绝对有敢捅人的魄力,奈何华子一直插在俩人中央,他连话都说不出。 “大哥,你喝醉了,咱回家休息。”这是华子今天第三次给我说,你喝醉了,可我真的嘴了,一直没有察觉。 “大哥,你真的喝醉了。”小开说着就要上来搀扶我。 “好甜……”我迷离着双眼,嘴唇从雨儿的红唇上离开,像个孩子似的吧唧了一下。 “亲爱的,你喝醉了,要不要去休息了?”她搂着我,很是担心地问了一句。 我将头靠在她的胸脯上,脸蛋挤压着那对丰满,软乎乎的,我只想睡觉,是的,只想睡觉。 “要不,送他回家吧。”她艰难地起身,让我靠在她的胸前,整张脸红得不得了。 “还是去酒店吧。”看我的双手紧紧地搂着她的腰肢,华子咳嗽一声,和小开驾着我往外走。 监控室内,郑也看着小开和华子驾着我离开,雨儿拿着我的手包,走在后面,一副担忧的样子,他嘴里喃喃自语:“我特么以为没有机会了,呵呵,现在是你自己撞上来的,可别怪我不近人情。” …… 这个季节,一到周末或者夜晚,宾馆和酒店都是爆满,特别是消费中档的宾馆,你去晚了,根本就没有房间。 原因无他,放假了,人家学生也得贴近贴近身体,找找感觉,为了制造出一个优良的品种,继续努力。 前几天,看了一个新闻,说是两个小学生,居然在大马路牙子上,上演了一出分手的戏码。 我那个去。 真是服了,也真是牛逼了。 人才啊。 虽然我们国家的男女比例已经严重失调,严重到一个村子里,大部分都是光棍,结婚的,唯独那几个家里混得可以,有点经济条件的,严重到很多人,居然还要出钱,去越南或者泰国买一个女人来为他传宗接代的地步。 这是一种悲哀么? 不是。 肯定不是。 但往后,越来越多的人,会感觉,这绝对是一个社会,一个时代的悲哀,不管是男女比例失调,还是国外因为战争而致使全国女性比例上升的缘故,再过几年,弊端和毛病通通都会暴露出来。 咱们处在如今的这个时代,不再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很多时候,只要你有钱,就能随心所欲,当很多青年还没恋爱的时候,或者一些纨绔早就过了百人斩甚至千人斩。 贫富差距扩大,越有钱的人越有钱,越穷的人越穷,没有丝毫的变化。 可是,还需要那些成天在地里刨食儿,整天在工地挥洒汗水的农民和民工,用汗水换来的辛苦钱,去支援那些操作资本的大鳄,这,才是一种真正的悲哀。 闲话少叙,言归正传。 翌日,晨雾散去,晨辉席卷天地,紧接着,阳光铺撒,温度上升。 一座酒店门外,两个青年正在吃着早餐。 “华子,你上去叫吧,大嫂都打几次电话了,我都不知道咋说。”坐着这里的是小开和华子,两人开了个房间,就睡在隔壁,一大早就被宇珊的电话吵醒,谁也不敢说实话,直说是在外面出差考察。 “没给我打啊。”华子白了一眼,拿起包子一口一个,随后一口豆浆下去,饱了。 “我就纳闷了,每次遇见这种事儿,你咋好意思往我身上甩呢,你咋不去叫啊?”华子继续白眼。 “我去叫,大哥不得打我啊?”小开玩儿着手机,抬头笑道。 “擦,我去,他不也得打我么?”华子愣道。 “不会,你是华哥,呵呵。”小开揶揄了一句,两人结账,朝着酒店大厅走去,坐在了下面的沙发上,无聊地玩儿着手机。 酒店楼上,某个房间,此时却是一副别样的景象。 雨儿穿着她的粉色长裙坐在椅子上,淡笑地看着我,而我则是穿着大裤衩子,头发有些凌乱地坐在床沿,看着对面的那个女人。 虽然她身上的衣服没有任何的褶皱,但昨天晚上我特么确实喝醉了,而且地上的那对撕破的丝袜,足以说明一切。 一个喝醉的男人,和一个带着仰慕之情的女人,在一个深夜,开房,除了来一出激情燃烧的岁月,肯定不会说是两人在里面谈人生理想一晚上。 “你想我,怎么办?”我瞅了一眼,她脖子上的红印,有些不忍,叼着烟,思绪极乱。 麻痹的,要是没喝醉多好,这么一个尤物,和我谁了一晚上,居然不知道是啥味道,太特么憋屈了。 我想着想着,不由自主地卷了卷舌头,她一愣,笑道:“你的舌头不舒服么?不好意思,可能是昨天晚上我用力了,我也喝醉了,对不起哦。” 俏皮,客气,成熟优美。 草,我一愣,直接将烟头扔在一边,眼神灼灼地看着她那副身躯,伸出双手:“你真和我睡了?” “你啥意思啊?”她挽着耳发,笑着问道。 “不是,你就告诉我,有没有和你睡就完了,”我有些急躁,感谢小腹一团烈火即将破体而出。 “……”她低着脑袋,脸色通红,低头瞅着地上的丝袜,没有说话。 “唰!”|我猛地下床,朝着她就奔了过去。 “啊…… 她惊叫一声,人已经被我抗在见上,她的小手,不断地拍打着我的后背。 “草,睡一次和睡两次,有区别么?”(未完待续) 445、人的名儿,树的影 郊县人民医院,住院部某病房。 大晚上的,这里居然很热闹,而且来的人,打扮穿着无疑不是富贵人家。 病床上,波波很是“虚弱”地躺在上面,右手帮着绷带,几张CT图片放在柜子上,连带着一张证明。 “不行,不管是谁,我们也不会善罢甘休。”这话,是一个中年男子说的,男子梳着大背头,手腕上带着佛珠,看起来很有气势很有钱的样子,这人,便是波波的父亲了。 由于家庭条件还行,所以就找关系让波波进了刑警队,也是因为家庭条件还过得去,章博愿意带他出来玩儿。 “对,我现在就给他们队长打电话,下属被人袭警,也不给个说法么?”这是不明就里,准备帮忙的亲戚。 “抓住就判死他,我儿子长这么大,我自己都舍不得动一个手指头,被外人打了,不报仇,我心里不舒服。”一个妇女抓着波波的手,眼泪婆娑,想必是他的母亲了。 床上的波波,对着一旁的章博眨了眨眼睛,章博同样高兴,看似这件事儿,好像已经转移了,成了小开和波波两家的事儿,和他自己无关,他也乐得看这个热闹。 “当当当!” 敲门声响起,众人回头,只见几个青年汉子,站在门外。 “你们是谁?”率先开口的是波波的父亲,但一打量那几个汉子,他的眼睛就半眯了起来,除了领头的华子之外,身后跟着的几个人,全都穿着黑色背心,上面别着宏泰标志的胸针,在郊县混了几十年,对于这个异军突起的公司,他还是特别关注的。 “请问,谁是波波?”华子站在门口,笑着问了一句。 众人没有回答,而是疑惑地看着他,华子又问:“谁是波波家长?” “我是。”波波父亲上前一步。 “唰!”两万块钱直接递了过来,华子笑着说:“听说你的孩子,和我们公司的员工,起了点小冲突,还进了医院,我这代表公司,来看望一下,这点就作为赔偿损失了。” 华子的态度很客气,姿态也放得低,脸上的笑容就不曾断过。 可对伙是谁,是波波,家里不缺钱。 “不行,你们把我儿子肋骨打断了,就两万块钱想了事儿,肯定不行。”波波的母亲一下就叫了起来:“我们要报警,抓住就判死他。” “咱们都是成年人,这事儿,你觉得该咋办?”华子将钱再次往前一递,看着波波父亲说道。 波波父亲咬着牙关死死地看着华子,愣道:“仅仅是你们的员工?” “呵呵。”华子一笑,直接将钱揣进了自己兜里,面色不在和睦:“他不仅是宏泰的员工,还是老板的司机,也是我的兄弟,咱们一块儿从广东过来的。” 这话一出,房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谁都知道,宏泰老板,张海龙当初来的时候,从广东带来一批兄弟,这群人,就是他诺大商业帝国的基石,都是他的兄弟,谁都不好惹,更有甚者传言,这几个人,手上都带着人命,不是一般的小角色。 “警我们也报了,经官吧。”波波父亲面色不定,咬着牙齿顶了回去。 “没得缓了?”华子阴沉地看着众人。 “我们是受害方。”波波父亲在众人面前,也不能掉了面子,只能强自撑在最前面,他看着几个面色不善的汉子,转头扫了一眼人群最后的章博,轻声道:“小博,波波跟着你出去的,事儿就出了,你也是证人,这事儿,你得站出来说句话。” 说白了,人家的意思很简单,你特么给我儿子带出去鬼混我就不说啥了,但出事儿了,你总不能一句话都不说吧,况且我们和宏泰,肯定不是一个段位的,我们不行,难道你这个纨绔子弟也没有这个胆量么? “你们办,我看着。”从华子等人一来,就站到窗口的章博,右手摸着下巴,淡淡地回了一句。 波波父亲一愣,嘴角冲动几下,随即摸出手机:“行,我给章书记打电话。” 见到他这个动作,华子顿时一笑,站在原地,摸出香烟和几个兄弟抽了起来。 一分多钟以后,波波父亲放下电话,疑惑地看着华子:“我的儿子,肋骨断了,坐了病检,110那边出警了,你说咋办?” “嫌钱少啊?”华子冷笑连连:“我兄弟就踹他一脚,会是啥后果,我们心底清楚得很,两万,是我们的底线,至于你报警,怎么销案,那是你的事儿。” 华子直接把话堵死,一点没有余地。 “你做出一个病检,我们也能做,你信么?”华子舔着嘴唇,邪笑两声,上前几步,扒拉开波波父亲,走到病床便,看着波波:“兄弟,咱都是成年人,小孩儿的把戏,咱就别玩儿了,掉份儿,但有些游戏,你最好不要掺和进来,你拿点身板,还经不起折腾。” 波波脸色一阵红一阵绿的,看章博没有说话,他就知道,这次对方的背景绝对不小,就连自己的父亲,也不敢多说,他只能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看着华子,来发泄自己的怒气。 他没有任何伤口,就连手掌上的伤口,都是他倒地的时候,被一个很小的玻璃碴子划伤的,说白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章博的主意,现在他没说话,波波自然不会说其他的。 真是大神打架,小鬼遭殃。 “就这样吧。”华子转身,别有深意地拍了拍波波父亲的肩膀,随后带着几人离开,他那闲庭信步的状态,让众人不敢辩驳,章博的态度,加上波波父亲打完电话的态度,都让众人觉得,宏泰是真的惹不起了。 华子办完事儿,直接开车和小开汇合。 “大哥咋说的?”华子上了路虎,小开就着急的问了起来。 “呵呵,你那美女呢,你不为逼生为逼死,为逼辛苦一辈子被,我就想看看,是怎样的女子,能让你和章博顶起的呢?”华子坐上副驾驶,笑呵呵地看着他。 “哎呀,你就告诉我,大哥生气没?”小开急了。 “没事儿,事情都给你解决了。”华子叹息道:“你们的事情是小事儿,上面的冲突,才是大问题,你啊,以后别嘚瑟就行。” “草,我那是嘚瑟么?”小开闻言,顿时咧嘴,随后启动了车子:“麻痹的,你是没看见,那孙子整的自己就好像土霸王似的,见谁漂亮都得拉走,不知道的,真以为这郊县是他家说了算呢,我就看不惯他那装逼样,要不是怕大哥骂我,我非得打他个遍地开花。” “以后找个正经点的吧。”华子还能说话,自己两兄弟,除了权威,其他的话,似乎都不能说。 一旦谁出事儿,只会没有理由地支持对方,还有趣责备的么? “回家啊?” “不回,大哥去宏泰了,咱们马上过去。” 十分钟后,两人回到了马军的办公室,走到门口的时候,小开有些忐忑地问华子:“大哥真没生气啊?” “走吧,他能生啥气,这点小事儿都生气,他还活不活了。”华子一笑,搂着他的肩膀进了办公室。 “哎呀,我看看,这不是我们的大功臣回来了么?”马军起开两瓶啤酒,笑呵呵地调侃了一句。 “军哥,你可别泡我了。”小开扭捏地坐了下来,看了我一眼,随即低头道歉:“大哥,我错了。” “你没错。” “唰!”小开顿时瞪着狼狗般的眼珠子看着我,我一笑,放下酒瓶说道:“就是没有你这事儿,咱们还是会遇上,今天,只不过算是测试一下态度吧,没事儿。” “啥,测试啥态度啊?”小开眨巴眼睛问道。 “没事儿。”我一下,挥手举杯:“喝酒吧。” …… 回到家中的章博,直接被章建军叫进了书房,章建军没有责备,也没有骂他,而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这个二十来岁的儿子,轻声问道:“你回家也有段时间了,说说,想干点啥?趁我还在位,给你把路铺了。” “今天这事儿,你就没生气?”章博有些紧张,虽然自己是肚子,但自己这点小聪明,在父亲面前,还不够看的。 “我这位置,也坐不了几年,你想干啥,早点整吧。”章建军面无表情,潜台词就是,你老子老了,能帮你的,就这几年,你要好好把握。 “我想干建筑。”章博坐在椅子上,想了半晌,沉吟道。 “行,你先注册,我找人教教你,然后跟宏泰开发那边多接触接触吧。”(未完待续) 446、不得不给 仅仅几天时间,章博的公司,居然神奇般地开了起来,并且开业当天,十分的高调,宴请了郊县所有的同道,据传闻,午饭还没结束,他的公司,就已经拿到了两个项目。 先不管给这项目的人或者企业,是为了给章建军面子还是为了巴结他,这都说明,他的这个公司,博爱建筑,在郊县这几年内,将赚个盆满钵满。 饭店洗手间,我和李琦以及在这里呆了五分钟,似乎中午的饭菜不是很合口,但酒却喝了不少,所以,我俩蹲在洗手间,为的,就是躲酒来了。 没有办法,我和李琦,被安排在章建军的一个包厢,一张桌,上面的都是同等级的官员或者几个大老板,这酒,我们怎么推也不行。 又过了五分钟,我俩出来,洗手后,点燃一支香烟,站在洗手台聊了起来。 “真给他啊?”来之前,我俩都商量了,来这里,肯定是要拿点蛋糕分出去的,但李琦也知道章博这人不靠谱,还加上小开的事件,他很反感。 “来都来了,不得给么?”我叼着烟,笑着看着他:“你别紧张,咱们手里能拿出去的,就旧城改造那个,差不多都分配出去了,能给他的,也有限,他爹也能理解。” 看着我狡黠的眼神,李琦愣了下,随即咧嘴:“那我分配点给他,他爹不能给宏泰小鞋穿吧。” “呵呵,那倒不能,但让你尽派出所享受下电棍的爽快还是能够的。” “草了,我给出去利益,还有错了。”李琦撇嘴,相当的不情愿:“龙哥,上次庆哥说那事儿,你咋想的啊?” 我一愣,沉思了半会儿,说道:“这倒不急,等咱们要回八里道了,再筹划,也来得及。” “先说好了哈,我就给一个小项目,他要是给我装逼,别说我一点不给他。” “哎呀,张总,李总,你俩咋跑这儿来了呢,大家都等你们呢。”还没说完,一个中年就跑了进来,拉着我俩就朝着包厢走去。 一个开业典礼,居然让他的博爱建筑,顿时高大上起来,三个项目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也不是谁说能要就能给的。 吃完饭,我俩逃也似的离开了饭店,因为找我们喝酒的人,实在太多。 “龙哥,我先回去休息会儿,脑袋都快炸了。”李琦摸着脑袋,不停地唠叨。 “行,你先回去,我去办点事儿。”我躺在后座,揉着太阳穴,要不是章建军打电话,我还真不会给他儿子面子。 “办啥啊?”李琦好笑地看着我:“猪场那边有庆哥,夜店有军哥,工地就更别说了,我这一个月没回城里了,你还忙啥啊?听说上次嫂子生气了?” “呵呵,你别瞎打听,大哥的事儿,是你一个弟弟该问的么?”我作凶恶状,他笑了两声,笑得特别猥琐。 …… 下午三点,我鬼鬼祟祟地独自来到了一个公寓楼。 “来了。”雨儿打开房门,神色有些憔悴地将我拉了进屋。 我走进去,顺便打量了一下这个屋子,屋子不大,仅仅两室一厅,整个装饰风格都偏于地中海风格,特别地有格调,最起码,这种风格在我的周围还是第一次见,很舒服,大片蓝色的幕布就好像是海洋一般,宽阔,让人豪情顿生。 “你去吃酒席去了?”她穿着一件蓝色的居家服,头发慵懒地披在脑后,给我倒了杯水后,坐在我的旁边。 “你咋知道呢?”我端起茶杯呡了一口。 “章爷公子公司开业,郊县能不去的,也不多,但能去的,也不多。”是啊,郊县想巴结他的,很多,但有这个资格去的,也不多,最起码,资本就是一项硬指标。 顿了顿,她看着我说道:“老郑也去了。” “他怎么去了?”我一愣,面带惊愕:“他一个大成来的,能和章建军攀上关系?”听到这里,我已经无比的惊讶,出了上次那个事儿之后,我俩就不再来往,甚至电话我都删除了,因为我感觉这人,小心眼,接触在一起,容易受伤,也没有那个闲心去生气,太麻烦,就没有必要来往了。 “他呀,不是冲着章爷,而是冲着章博。”她碗了下耳发,继续说道:“这段时间,郑也一般都不在店里,听小君说,每天都是在外面玩儿,市区都去过好几次,而且都是他请客,请章博去的,两人的关系,好的不得了。” 我一笑:“章博这小子就喜欢美女,老郑只要给他安排好,这关系不一下就上来了么?” 这点,我并没有在意。 “诶,郑也下面有个小君,小君是不是有个弟弟,长头发那个?”等了一会儿,我见她不说话,突然想起上次来找事儿那个傻逼,就问了出来,我们虽然猜想着是郑也在后面搞鬼,但就是没有证据。 “长头发?”她一愣,笑道:“你说的是长毛吧,那是小君的弟弟,我见过一次,现在他在大成,替老郑搭理大成的产业呢,听说上次受伤了,不过上周就出院了。” “真是他。”我心底一紧,叹道:“这人,咋就不知足呢?” “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我现在已经知道,小君和长毛,就是郑也手下的两架马车,如果失去一辆,他不疯也得疯了,难怪最近如此的老实。 “你不会找我来,就是告诉我这些的吧?”我笑了笑,将杯中的开水,一饮而尽,不大的客厅里,开着空调,但却弥漫着一股香味儿,女人的味道。 “我……我,我身体不是很舒服。”她低下脑袋,像是一个恋爱的小女孩儿,居然脸红了。 “不舒服,去医院检查检查。”我说。 “不是,我是那个,没来。”这一下,她的脑袋,低得更低了。 “啥时候的事儿啊?”我惊了,麻痹的,不会这么巧合吧,上次菲菲那个还好是假象,这特码就一次,就能怀孕? 我啥时候变得如此的强大了? “就是这周。没来。”她看着我,眼神中带着复杂的情绪,轻声说道:“我是年纪比你大不假,但我没有结婚,你也是,我除了初恋的第一个男人,要是怀上孩子,你怎么想的,告诉我,让我心里有个底。” 我看着那双萌萌的大眼珠子,喉咙上下入蠕动几下,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特码什么跟什么啊,啥事儿都能让我遇上?这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呢? 我虽然不怕多养几个孩子,也有担当和责任,但你一个夜场经理,告诉我,你怀上孩子了,还说我是除了你第一个男友之外能接触你的唯一男人,这特码叫啥事儿? 我能当爹,但却不喜欢稀里糊涂地喜当爹啊。 “我知道了。”见我不说话,眉头紧皱,她叹息一声,轻声回了一句,起身朝着厨房走去:“你喝醉了,我给你做点粥吧,养养胃。” 看着那离开的背影,我的心情一时间复杂无比。 “你真怀孕了啊?”当她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我张开嘴巴,扯着嗓子来了一句。 她的身子顿时一滞,嘴角不由自主地弯起一个弧度,转身看着我,却又变得淡然起来:“不清楚,我还没去医院。” 我搓着手掌,眨巴几下嘴唇,叹道:“有空去检查检查,确定下。” “好,我给你熬粥。”她显得很是高兴,欢欢喜喜地去厨房。 “不出了,你就别忙活了,我走了。”我有点不高兴,起身,招呼了一句,拉开房门就走了出去。 …… 话说,博爱建筑拿到项目之后,整个公司就高速度地运转了起来,公司里面的工人,都是朋友介绍的,还算比较靠谱,材料商等等都是最低价,所以,另外两个项目,就直接上马,但宏泰给的,却还得等一段时间,因为旧城改造的前期项目,李琦早就安排了出去,只能等到一期工程完工,他这边才能给安排。 但作为老板的章博,除了每天早上,去公司享受一下员工的尊敬之外,其他时间都在社会上晃荡,特别是和帝豪的郑也,基本有时间都腻在一起,差点就把帝豪当家了。 在和帝豪接触的同时,他与下面小君等人,也都熟悉了,但和雨儿,却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不是他自愿,却不得不这样做。 说白了,宏泰给他的项目,相当于捡钱,这个项目,也是小开和他闹了矛盾之后出来的产物。 没有他老子,他在宏泰面前,算个啥?(未完待续) 447、大将回归 八月中旬这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预示着,这将是一个好日子。 走到街上,除了热,还是热,远远望去,柏油马路上面,一阵阵热气升腾,看着都特么感觉到燥热。 十一点左右,朱小屁被宏泰的车,直接接到了大河渔府,他今天出院。 是的,宏泰娱乐的秘密核武器,在当枪匹马对阵长毛十人,肠子都特么被捅出来,他还能自己塞回去的大将,归来了。 中午,宏泰没有一人在场,唯独宇珊代表我,由华子开车,带着去一起吃饭。 他出院,他的亲戚来了很多,毕竟朱小屁在他的家族当中,绝对是第一功臣,人家亲戚一起吃饭,我们就没有必要掺和。 但我这做老板的,不得不拿出一个态度,而且出事儿的第二天,老朱还特地给我打了电话,整得我也挺尴尬。 整整三桌,都是宇珊去安排的,她这个大嫂确实当得称职,就连小不点有时候都很羡慕,也很尊敬。 中午,菲菲在饭店管理,嫂子回家给我做饭,我们三人吃了午饭,就坐在客厅聊天,叫嫂子去睡午觉,她也不去,就那样坐在我身边,不是给我倒水就是拿水果,整的小开觉得自己是一个多余的人了。 “那个什么,小开,你整点。”我实在吃不下了,看着面前一对核桃和紫色葡萄,感觉整个喉咙都在冒水。 “呵呵,大哥,那可是嫂子给你吃的,我可无福消受啊。”小开一下跳开。 “擦了,把我电话拿来。”我笑骂一句,一脚踢过去,却被他躲开。 “小龙啊,你这脾气得改,不能这么暴躁。”嫂子依然乐此不疲地给我敲着核桃。 “恩恩,该该。”我胡乱地答应了两句,狠狠瞪了一眼嬉笑的小开,接过手机,就拿着打了起来。 “庆哥,晚上一起喝点呗。” “呵呵,为啥啊,又拿项目了,还是你又给小开他们找了个嫂子了?”庆哥坐在办公室内,对面坐着面色苍白的猪王,他扫了一眼猪王,随即关上文件夹,冲着一旁沙发上的风雨雷三人摆摆手,三人识趣地离开。 “呵呵,你就泡我吧。”我笑了笑,不以为意:“叫你喝酒,还非得找个理由呗?” “那可不,你可是集团大老板,没有理由,我们这些下面的诸侯,敢乱动么,万一你怀疑我们想谋朝篡政咋办?”庆哥笑了笑,说道:“晚上我就不去了,你们喝吧,猪场还有事儿呢。” “猪场能有啥事儿?别给我扯了,你那边我还不知道么,上个月的报表我才看了,做的不错,你就来呗,我的大将归来,你这智囊不露个脸,也说不过去啊。”我笑道:“万一我这大将感觉不到上层大哥的温暖,撂挑子不干,我以后上哪儿找一人干十人的猛将去啊?” “啊……你那秘密核武器出院了?”庆哥沉吟一声,摸着山羊胡,看了一眼猪王,叹道:“行,晚上我过去。” “对了,记得把风雨雷还有猪王一路,咱们也好久没聚聚了,就当开趴梯了。” 我说完,刚挂断电话,又按键拨了起来,开始呼朋唤友,为晚上的大趴提做着准备。 宏泰猪场,庆哥办公室,庆哥挂断电话,先是喝了杯茶,随后看了十分钟文件,这才抬头看着猪王。 “上次你跟我说,让她去财务,我就反对,但是你还是一意孤行,让她去了财务,这才多久,就拉拢了一批骨干,呵呵,老董,说实话,谭晶晶这个女人的智商,能绝对碾压你。” “我知道。”猪王没有丝毫的精神,抬头鼓着泛着血丝的眼珠子看着庆哥,面带渴求:“你就告诉我,她现在逼着我离婚,我该咋办?” 是的,谭晶晶在进入猪场不久,她的弟弟谭斗艳也跟了进来,虽然只是一个看守仓库的,但每天开着新车来上班,不是撩扯办公区的文员就是胡扯,根本就算不上一个合格的职员,偏偏谭晶晶这人还特别有能力,有能力,不是说她专业上多刻苦,多牛逼,而是在公关关系上,进来这段时间,不管是财务部还是市场部的同事,她基本都能在一起玩儿,而且每次都是她请客,好多高层领导,都对她赞美有加,俨然,她成了一个没有名分的女话事人。 这不,前几天跟老董说,让他跟老婆离婚,和她结婚,这一下,猪王就犯难了,虽然也吵架发火,可是根本于事无补。 没有办法,只能找到宏泰首席智囊,取经来了。 “这段时间,很少回家吧?”庆哥看着他,再次叹息:“我看你啊,是被她迷住了,哎,这下你咋办,公司上下,谁不知道她和你的关系,偏偏你还不在乎,现在好了,她跟你摊牌,你能咋办?” “我这不求你来了么?”猪王声音小了一些,很是憋屈,也很自责:“当初我要是狠下心,不和她来往就好了。” “哼哼,这样的女人,你一沾上,想甩都甩不掉,你能分开,算你有手段。”庆哥这句话相当正确,不管谭晶晶,就是她弟弟谭斗艳,利用职务之便,在下面收猪的时候,吃拿卡要,都是一笔不菲的数字,这些事儿,风雨雷都清楚,庆哥也知道,但为了保留猪王的面子,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个公司,是两家一起的,而且还是股份对半开。 “庆哥,你脑子好使,你给我说个办法。” “我没有办法。”庆哥无奈,看着他也可怜,说道:“晚上小龙喊喝酒,叫你一起去,你要想解决,就自己给他说,我反正我没有办法了。” 美色是刮骨刀,但谭晶晶这样的人,绝对是其中的翘楚,不拿到她希望的东西,能轻易放手么,偏偏猪王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还特别重情义,要不然也不会放纵谭斗艳在公司的所作所为。 很快,太阳公公完成了一天的使命,开始害羞地离去,傍晚六点半,宏泰三个公司的高管人员,全部聚集在大和鱼府。 我,马军,庆哥,风雨雷,小开华子等人,坐在一桌,隔着一桌,是朱小屁和耗子大东,红姐老四等人,其他的骨干,坐在隔壁的包厢。 “当当当!” 开席之前,我用筷子敲了敲桌上的碗,等众人的眼光看过来后,我朗声说道:“今天的宴会,是为了朱小屁出院特意举办的,同时,也是让我们这群人,在一起聚聚,我在这里,宣布个事儿,朱小屁的能力有目共睹,以后就是宏泰娱乐的经理,享受经理待遇,以后有什么事儿,你们三人商量着来。”后面一句,我是对着耗子和大东说的。 “你俩咋了,表态撒。”老四抽着烟,好笑地看着两人。 耗子和大东一看,连忙友好地表态,不过朱小屁的样子,又让众人一阵好笑,笑完之后,众人就无所顾忌地吃饭喝酒。 我和李琦等人喝酒的时候,另外一桌,占据主导位置的,肯定还是小豪和胖墩,这两人最近瘦了一大圈,连着七七也瘦了一圈,很是敬业。 “那啥,大将,咱们走一个呗。”小豪举着酒杯,一两七的白酒杯,倒得满满的,见朱小屁抓起酒杯就干,小豪嘴角冲动几下,咬着牙齿一下干了下去。 “我就说,人家是大将,你这点酒量还不够看。”胖墩嬉笑两声,说道:“我是真服你,场子都出来了,你还能塞回去,在宏泰,你是这个。”胖墩这句话,没有丝毫的水分,众人都听得点头,大东和耗子还买了个马,三人一起敬了朱小屁一杯。 几杯下去,朱小屁的脸蛋就红得想的煮熟的虾子一般,他拍着自己肚子上的伤口,傲然说道:“这算啥啊,只要没抹了脖子,我都能站起来,这点小伤,不算事儿。” “那是。” “来吧,整吧。”几个人符合,明知道大老板喜欢朱小屁不得了,众人只能花花饺子众人抬了。 他一升职,耗子和大东没有生气,反而更加高兴,因为他的能力,有目共睹,而且,在宏泰,是能者多得,你做的越多,上面的人绝对看在眼里,所以不存在分权一说。 “猪王,你这脸色咋啦,咋喝一点就,还越来越黑了?”马军的一句玩笑话,让我打量了一下右手第三位的猪王,顿时下意识皱眉。 “呵呵,最近身体不咋舒服,少喝点吧。”猪王抖了抖手腕的腕表,喝了几口白酒,就在那儿抽起烟来,也不吃菜。 “吃吧吃吧。”庆哥在桌底下踢了我一脚,仿若无事儿的招呼了一声。(未完待续) 448花场老手 由于没有几个女人在场,下面人都很嗨,就连宏泰娱乐下面的内保,都抢着过来敬酒,我也是喝了不少。 在场的众人,可能除了庆哥和猪王之外,其他人都很少喝醉。 既然是趴提,肯定要去夜店,耗子大东几人要回去照应店里,就准备提前走,而在工地当了一个月和尚的小豪,更是忍不住,带着胖墩跟着俩人一起回去,这一下,就剩下我们这桌,还在慢慢地喝着酒,其他内保也一起离开。 “说吧。”见人一走,庆哥拍了一下猪王的胳膊。 “现在说啊?”猪王看了看在场的众人,有些不好意思。 “草,都是自己人,你还有啥不能说的?”早就发现问题的我,直接吼了出来,也不知道是喝醉的缘故还是干啥,反正声音是不小。 猪王被我一吼,顿时低下了脑袋,脸色很不好看,嘟囔道:“没事儿,我自己能解决。” “真能解决?”马军拿着筷子问道。 众人一下停了下来,就连一直和那条清真草鱼作斗争的李琦,也停了下来。 “恩。”他低着脑袋,就是不说话。 “行吧。”我一挥手,直接起身,说道:“今晚上,咱们去市里,好久没放松了,今天一起放松放松。” “真滴么?”李琦一听到这句话,连猪王的问题都直接忽视了,他来这边,还没听说他上哪儿去发泄了下生理需求,更没有乱来,也不知道他咋坚持过来的。 “我啥时候骗过你?” “好,一起去。”他欢呼一声,随即低声嘟囔:“你骗我的时候,还少么?” “行吧,咱一起走。”马军和庆哥对视一眼,也跟着站了起来。 “我,我就不去了,回家睡觉去。”猪王踌躇了下,话刚说完,就被小开和华子直接拽起:“走哦,别装纯行不,咱都是男人。” “就是,大哥请客,好不容易的,珍惜吧,我俩跟了这么就,他连一个足道都没请我们,还是你运气好哦。” 众人兴致高昂,就连庆哥都笑呵呵地看着我们这群年轻人,风雨雷三人,我们是不知道,但最起码的生理需求,他们不需要么? 可高兴仅仅是一会儿,我们的去路,直接被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成熟女人,给拦住了。 “这是谁?”我悄声问着庆哥。 “这就是上次我给你说的那个谭晶晶。”庆哥凑过头来告诉我。 我哦了一声,随即一挥手,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下,直接忽略这个女人,带着众人离开上车,当然,除了猪王之外。 既然他说自己能解决,那么我们就不强求。 上车后,我透过窗子,看了外面一眼,只见女人挽着猪王的胳膊,脸上笑呵呵的,猪王却是一脸的颓废,双手舞动,红着脸在嘶吼什么。 “这个女人,心计不一般呐。”车厢内,我和李琦都看着庆哥,庆哥叹息一声:“她所图非小,所以,我上次跟你说,咱们成立集团的事儿,往后退一推,不着急。” “啊,你就是说她啊?”李琦指着外面,此时,路虎启动,风雨雷开着另外一辆车在后面跟上。 “呵呵,不是她,而是他。”我点燃一支香烟,狞笑着。 “啥意思?”李琦蒙了。 “草叫你找个女人,你就是不找,现在连智商都退化了,他一个女人,能打宏泰的主意么?”马军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她后面要是没俩人给他支着,她敢么?” “谁啊?”李琦再问,这次马军不说话了,我和庆哥也陷入了沉思。 “会不会是郑也?”李琦皱眉问道,关系到我们自己的产业根本,谁也不会掉以轻心。 “可能有他,但应该不止。”庆哥思量半晌,继续补充道:“我和这个女人接触过几次,如果只是郑也那种段位的,想让她直接打宏泰的主意,她根本就不会上当,因为没有任何的胜算。” “许文?” “也不清楚,最近那边很安静。”马军摸着下巴说道:“我亲自带人去那边摸了两遍,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况且上次的无头命案,现在都还没有破案,他们想动,也没那个胆子。” “明面上不敢,背地里撺掇被人的胆子也没有么?”李琦冷笑。 “算了,别猜测了,这事儿先放一放,等他们一起出手,我们再一网打尽,草,不把这些牛鬼蛇神收拾完,我们能会八里道么?”我骂了一句,随即看向车窗外,愣道:“华子,你往哪儿开呢?” “你不说去市里么?” “去市区?”我愣道:“这都几点了,还去市里。” “大哥,你喝醉了啊?”这是华子惊愕的表情。 “哦哟,龙哥装醉了,不想出血就不出呗,大不了我出呗。”李琦鄙夷的声音。 “哈哈,你大哥,给你闹呢,赶紧回去吧。”庆哥永远是那种洞察一切的表情。 “晕死,我的大波妹啊……我这憋了几个月,想发泄下,就这么与我失之交臂了……”李琦躺在副驾驶,欲哭无泪。 “你可别装了,朱小屁出院,丢下他们,我们自己去玩儿,好么?”马军嘲笑一声,顿时车内一阵哄笑,车子转弯,朝着宏泰娱乐开去。 我们去的时候,这群傻逼居然坐满了三个包厢,而且全是四楼的贵宾包房,里面不仅有宏泰的员工,还有一些他们平时接触的人脉,听说悍将朱小屁归来,都不约而同地提了点礼物,过来喝酒来了。 可以说,耗子,大东,加上胖墩小豪,我们龙家军的二代,接触的人脉,在郊县也是一股强大的力量。 咱们来看看,这群人结交的是些啥人,首先,耗子和大东认识的,大多都是社会青年,而且都是有点名头的小大哥,那些小混混,根本没有资格来,其次,还有其他夜店的经理和老板,都主动来了,因为朱小屁单挑十人的光辉形象,已经深入这群人的脑海,过来认识一下,总是没错的,万一以后遇见,也不至于拖刀就砍,可他们不知道,朱小屁是一个完全不被规则束缚的人。 “算了,咱们重新开个小房间吧。”马军招呼来主管,重新开了个房间,并且不管他们要不要,直接点了六个公主,李琦,小开华子,风雨雷,直接硬塞到他们的怀里。 四楼通风口,我站在这里抽烟,不一会儿,胡乱套着衬衣,脸上带着唇印,满嘴酒气的大东走了过来。 “你是不是,觉得你大哥家大业大,喊的人,少了是不?”我转头,笑呵呵地看着他。 他一愣,连忙摸了一把嘴巴,低头说道:“大哥,那些人,都是自愿来的,而且还带着礼物,我们也不好往外推……” “呵呵。”我一笑,拍着他的肩膀:“你大哥在你眼里,就是这么小心眼啊?放心,这点酒,我还是出得起的,我叫你出来,是告诉你,你和耗子,千万看着点朱小屁,别让他发疯,除了这个,其他的,他想咋玩儿就咋玩儿,懂了不?” “啊……恩恩额。”他懵懂地点了点头。 “真懂了?” “恩恩,真懂了。”他抬起头,咧嘴笑道:“他就是要爆我菊花,我也自己脱裤子,大哥,你看我这领会领导意图的功能,加强一点没?” “哈哈。”我大笑:“就知道你没醉,耗子现在估计都吐了吧,好了,回去吧,照看好。” 我的潜台词,那就是,不管你和耗子,还是下面的内保,咱们战队,朱小屁来了,都必须给予一定的尊重,这种尊重,不能只是表面的,而且还要是内心的。 能留下一员大将,真是不容易。 回到我们自己的包厢,我一扫,顿时笑了,笑得毫无形象。 李琦抱着一个女子,一手拿着话筒,一手搂着他的腰间,正在合唱一首“广岛之恋”,庆哥和马军在低头聊天,华子和个妹子正在玩儿游戏,而小开则是有些尴尬,那个妹子似乎也有些尴尬,两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喝酒。 最让我刮目相看的,还是风雨雷,三人一人搂着一个,喝一杯酒,撅起他那厚厚的满是胡茬子的大嘴唇子,就是一口,亲得那叫一个香脆,估计也是花场老手。 “草了,久了不玩儿,这都不知道咋下手了。”一首完毕,李琦颇为惆怅地扔下话筒。 “呵呵,你就装吧。”小开终于逮到机会,揶揄了一句。 “我装个屁,我本来好久没来了,你别笑我,你咋不说话,进来这么久,像个处女似的,绷得那么紧,你要干啥啊?”李琦也是一点不留情面地直接反击。(未完待续) 449、网红的生活 朱小屁的回归,刺激了大部分的内保,暗叹上面真的有功必赏,进了次医院,出来便摇身一变成了经理,羡慕者有之,唏嘘者有之,一个个都铆劲了力气,准备大干一场,但奈何,最近不管是生意还是江湖,都是一派风平浪静的迹象,有力找不到地方使。 我们的团队,除了猪场出了谭晶晶这个变数之外,其他的都按部就班,看不出一丝蛛丝马迹,正在平稳高速地发展。 郊县,某个装饰得像天堂一般的屋子内,坐着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孩儿。 仔细一打量这个房间,你就会油然而生一种强烈的欲望冲动。 诺大的欧式软床上面,放着两件镂空的蕾丝睡裙,假发,以及若干个洋娃娃,衣柜的侧面,就是一整面的镜子,很大气,角落里,秩序井然地摆着几个可爱的小气球,整个屋子成温馨的色调。 两个女孩儿,一个是宝宝,一个是她的闺蜜,两人打扮得相当前卫,穿着印着喜洋洋的金丝短袖,粉丝的小礼帽,诺大的太阳镜几乎遮住半张脸。 一台电脑,一个夹在电脑桌的话筒,一看,就是网络主播的标配。 “哎呀,快点吧,马上六点了,你还不开播,下个月还想去济州岛,拿啥去啊。”看着宝宝还在拿着电话,玩儿着手机,闺蜜有些着急地帮她打开了电脑,并且登陆上主播页面。 “等等,这才六点,再等半个小时。”宝宝有些心不在焉,拿着手机,一会儿看一下,一会儿看一下,等来的全是失望。 自从上次因为她,小开和章博对阵一次后,宝宝彻底地了解到了小开的背景,在郊县能和章博整一把还不落下风的人,还真没有,最起码,在年轻一代上,没有。 那天晚上,华子去给他解决矛盾,小开带着宝宝俩人吃了点宵夜,压压惊之后,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这种模模糊糊的感觉,让她自认为,小开还是喜欢她的,最起码还是有点想法的,所以,她迫不及待地想抓住这个金龟婿。 网络主播,看似风光,其实背后有很多鲜为人知的无奈和悲凉。 就拿宝宝来说,音乐学院毕业以后,她去了很多地方找工作,但也不尽人意,甚至还被人介绍去陪客,当然对象则是一群公子哥或者大老板,但最后,多半都是看上自己的身体,一次交易,她很平静,各取所需,但那种伺候人,看人脸色拿钱的日子,她确实是过得够够的了。 上次有个很要好的大学朋友,叫她去京城试戏,说是一个大导演,陪好了,说不定给你个角色,就一炮而红了,再也不用伺候人了,谁知道一过去,差点没被人轮了,所以,她一气之下就回到了老家,干起了网络主播。 由于姣好的面容,以及身后的唱功,获得了不少粉丝的青睐,甚至有人不远万里开着豪车来找她,其实,都是想打一炮而已。 厌倦了这个复杂人性生活的她,突然间,想安逸下来了。 她的工作性质,其实和宏泰那群女孩儿差不多了,那一点点的小区别,可以忽略不计。 第一个月,她拿到了三百多,第二个月就拿到了三千多,第三个月,一直到后来,每个月都是上万,甚至有一次遇见一个土豪,就是上次来找她的那个土豪,让她那个月居然拿到了十万的高薪。 可这种生活,真的是她想要的么? 青春饭,就这几年,当她知道小开背景后,这种脱离网红生活的感觉,让她有些迫不及待。 上次在小开面前,章博说自己跟他上过床,其实没有,只不过章博刚回来,朋友喊去一起嗨皮,自己就去了,玩儿了玩儿暧昧,实际上,屁事儿没有,最多也就搂搂抱抱。 “大姐,我的姐啊,马上六点半了,你咋地了,天天抱着个手机,他是你儿子啊?”闺蜜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一把抢过宝宝的手机揣进自己的兜里,调整好摄像头,渴求似的看着宝宝:“我的姐啊,咱能不能敬业一点,你说的带我去济州岛的,咱得努力啊。” “哎……”宝宝眼看手机被抢走,等了半天的小开回信也没有,她叹息一声,轻推开闺蜜,调整了下摄像头,整理下情绪,上线了。 “哎呀,宝宝我爱你。” “宝宝,胸又大了哦。” 一上线,人数就达到了一千多人,又过了几分钟,房间人数达到五千,宝宝一看差不多了,就应招粉丝要求,准备来一首歌曲。 …… 博爱建筑,总经理办公室。 六点的时间,章博居然没走,而是乖乖滴留在了办公室,并且面上多多少少有点着急和不耐烦。 以前这个时候,他早就被人拉出去喝酒去了,这个点能呆在公司,肯定有他所在乎的事情。 “哐当!” 房门被推开,一个经理装扮的青年走了进来,脸上一下挤出个笑容。 “钱到位了么?” “到了章总,那边答应给付的百分之三十,就在刚刚,打到了我们公司的账号上。” “草,终于到了。”章博一下站起,狠狠地挥舞了下拳头,指着经理说:“工资照常发,奖金按照制度来。” “好的。”经理说完,转身出门。 看到这里,很多朋友就不解了,为什么他一个公司,能发工资都困难呢,原因很简单,他的公司,纯属于是自己老子给他整起来的,账号的资金本来就不多,因为那些朋友给的项目,不需要垫资,这不,刚一个月,对方就早早地把款项拨了过来,相当的有信誉。 原本账号上还有点钱,只不过他最近一直在帝豪,市区耍,虽然帝豪是郑也请客,但去市区的花费,一夜就好几万,甚至看上一个模特,这点钱还不够,所以,他那点启动资金早就所剩无几。 “叮铃!” 电话响起,他接了起来。 “博哥,上次那娘们,你还在用不?”电话是圈内一个纨绔子弟打来的。 “谁啊?” “不是上次给你介绍那个网红宝宝么?擦,我刚刚看见了,最近这丫头又漂亮了,你要没用了,换我用用呗?”对方语气轻佻,一听就是成天声色犬马的浪荡子弟。 “啊……是么,最近我忙公司的事儿,没咋出去,你们玩儿你们的吧。” 挂断电话,章博拿着电话沉思了起来,要说宝宝这人,虽然比雨儿差一点,但比大多数人还是要漂亮很多,特别是那双大长腿,要是架在肩膀上,不知道有多舒服。 自从公司开起来一来,他就按照老爹说的,要和宏泰打好关系,所以就不曾找过宝宝,但所有人,都低估了色狼的执着。 一分钟后,他打开了电脑,并且登陆上了宝宝直播的房间。 “哎呀卧槽,这小屁股,够我玩儿半年的了,当初我咋就没上呢?”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章博就双眼冒光,摸着下巴嘀咕了起来,此时的宝宝,正在跳舞,一曲人歌劲舞,看得那些粉丝几乎疯狂,特别是那堪堪被皮裤包裹住的小屁股,煞是诱人。 “麻痹的,不行,今晚就不去市区了,就她吧。” 一向自信自大的章公子,拿着电话就拨了过去,一连好几次,都没有接。 他很生气,不过又舍不得,一直等到七点多一点,宝宝给粉丝道歉,说是要去上厕所,这才又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通了,也接了,可不是宝宝本人,而是宝宝那闺蜜。 “谁啊你是?”闺蜜语气很冲的问道,在她看来,这种电话,不是本地的公子哥约泡就是网上那些土豪的骚扰电话。 因为一旦你送的礼物多了,就会被主播卡簧,成为贵宾,给得多的,还能拿到主播的微信号和电话号,为自己下一步约泡铺路。 “我是章博,让宝宝接电话。”章博一愣,随即用吩咐地语气吐出几个字。 “宝宝没空。” “咵!”电话直接被她的闺蜜给挂了。 “哎呀我草。”章博听见里面嘟嘟嘟的声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妹子,居然还敢挂他章公子的电话,这不是活腻歪的么? “嗨喽,亲们,我又回来了哦,咯咯……” 屏幕再次打开,换了一身衣服的宝宝,再次进入粉丝的视线,这一次,下面人可更疯狂了。 有个土豪,直接一口气,送了上万的礼物,并且这种势头还在持续。 “大牛,猛人,今晚必须给宝宝腿给撅折了。” “干干,大牛,今晚你就是皇上。” 下面的粉丝疯狂了,送出去的礼物,也一下突破了两万大关。(未完待续) 450、小开的思想 “靠,比有钱是不?” 章博怒了,原本电话约泡约不出来,他觉得,必须改变策略了。 尼玛比的,哥在市区玩一宿,几万十万都能给,还能被你个傻逼比下去么? 章公子一怒,那就不是一两万这么简单了,直接让财务给自己充了十万,刷刷上去,就是五万的礼物。 “哇喔,大鸟哥,威武!!!” “抱拳!抱拳!走一遍!!” 一连五万的礼物,眼睛都不眨地送了出去,现场的场控,直接切麦,并且将章博的号挂在了贵宾的第一个。 现场粉丝欢呼,而那边的大牛,似乎也偃旗息鼓,搞一个网红,砸出去几万是常有的事儿,很简单,但一看这哥们儿一上来就是五万五万的,自己这两万都不够看了,算了,还是重新找个好下手的,起码拿到宝宝微信号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电脑那头,宝宝先是一惊,随即查看了一下IP,这大鸟哥居然是郊县的,难道,难道是小开?她在心底这样想着。 “姐妹儿,这也太疯狂了吧,一出手就是五万啊。” 闺蜜在旁边,拿着画板写出一行字,双眼冒着金星。 而此时,她来不及招呼闺蜜,因为,她已经和大鸟哥,也就是章博聊上了。 “你好,请问你是郊县的么?我们认识?”这是宝宝问的。 “呵呵,听说过你,今晚,一起聚聚?”章博卷着舌头,一直盯着屏幕,眼神中,欲火好像要喷出体外一般。 “我要直播。”宝宝思考了一下,很是矜持,委婉地拒绝了。 “没事儿,你呆会儿下了直播,给我欣喜,咱们聚聚,你有朋友,也可以一起,咱们聚聚,不碍事儿。” “好吧。”人家甩出五万,这特码不出去见见,哪怕是吃顿饭,喝点酒,也好把握住这个土豪啊,谁也不能跟钱有仇不是。 章博换了个手机号后,直接就联系上了波波,并且两人直接去了帝豪的慢摇大厅。 他们一边喝着酒,一边等待着宝宝的消息。 九点钟,宝宝下了直播,换上了一套衣服。她拿着手机看了很久,依然没有看见小开的回信,一脸发了十几条的微信,都不见他回过来。 “这是在跟我玩儿情调么?”宝宝抱着手机,嘴角翘起,这样想着。 “姐妹儿,你神了?快点吧,要不然土豪生气了,我看你上哪儿去找这样的,妈蛋,谁能为我花五万啊,姐儿直接跟他就走了。”闺蜜很是羡慕,收拾完毕,两人给章博的新号发了条信息,过了能了十分钟,对方回了一条信息,定下地点。 出租车上,宝宝一直在出神。 “不是,姐妹儿,你这一天天的,好像魔怔了似的,咋地了?魂儿都走了?” 闺蜜的一番话,宝宝根本没有心思听,因为她在想,小开大哥家,自己就有夜店,还是最豪华的宏泰,为什么要去帝豪呢,难道说,这个人不是小开? 她迷茫了,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直到到了帝豪的门口,她还在犹豫。 “快点吧,姐妹儿,陪好这土豪,咱姐俩的后半辈子,就够了。”闺蜜一看,也是个没心眼的。 要说啊,这人的一生,会认识很多朋友,有的真心为你好,有的则是缺心眼,并且这是一个定律,不能说每个人身边都是一心为你好的朋友,大多数都会存在一两个缺心眼,这类人,闹怕混了一辈子,到最后也是看别人脸色吃饭的角色,上不得台面。 帝豪一楼大厅,俩人好不容易找到章博发来的位置,当看见章博的第一眼,宝宝专业就走,可这两人,一出现在大厅,立即引起了众人那花痴的目光,章博也发现了两人的存在,连忙上前拉着宝宝:“咋地,请你喝次酒,这么麻烦?” “我还有事儿,我得走。”宝宝拽着自己的坤包,一把甩开章博的手掌,转身就走。 “啪。” 章博追上来,一把死死地掐着她的胳膊,阴沉地看着宝宝:“我给你砸了五万,让你过来,这么不给我面子?” “五万我转给你,我也得走。”宝宝不为所动,冷着脸就想离开,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 “波波,来,请咱的大美女过去。”章博邪笑一声,直接对着身后挥手,几个青年就大笑着跑了过来,抓着她和闺蜜不由分说就朝着卡台那边拉。 而自始至终,闺蜜都没有说什么话,或者说是被搞蒙了,但刚坐下,人家已介绍,某某公司经理,某某部门科员,家里干啥的,这闺蜜态度一下大变,也不管宝宝的不满了,和人家搂着就拼酒。 这是一个很好的平台,这是一个台阶,在闺蜜的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他们的人很多,最起码章博这边的男人都有十个左右,女孩儿的人数相差无几,人一朵,位置就不够了,随后,众人就直接上楼,开了个大包厢,唱歌。 章博这厮,花了五万,肯定是有想法的,一直怂恿那些朋友给宝宝灌酒,幻想今天晚上来个一龙戏双凤啥的。 …… 重庆前往郊县的郊县的高速路上,一辆路虎揽胜正朝着郊县疾驰,小开开车,后座的雨儿,满脸的疲惫。 驾驶室上,小开一脸的阴沉,从重庆回来的路上,一言不发,而张小雨更是疲惫,从下午小开接到她开始,这个小子似乎对自己都不满意,不说话还好点,关键是那张脸,好像自己欠他八百万似的,整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因为今天,我带着华子,去了工地,原因很简单,我们的宏泰庄园,刚刚开始修建,就有区里的一个老板,看上了这块地,似乎想买下来,一直找到我这里,没有办法,只能去协商一下,争取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而带着雨儿去检查的任务,就留在了小开的身上,小开本性不坏,但是对于宏泰的这个大家庭,很是在乎,他和华子,就好像两个没有家庭关怀的孩子,唯独在这里,能得到关心照顾,还有一批兄弟,他俩自从跟了我之后,就没有回过家,也没有听见他们提起自己的家庭,过年都不回家,好像家境不是很好,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小开,等下直接送我回家。”张小雨,疲惫地躺在后座,睁开眼睛,看着前面的这个青年,张嘴说了一句,末了,还加了一句:“不去郊县,去大成,我回家。” “为什么?”小开问。 “我家在大成,我回去,就不去上班了,我会跟老郑辞职,就待在家了。”雨儿一笑,连上浮现出幸福的神色。 “吱嘎!” 路虎一个急刹,直接停在了路边,小开愤怒地转过头,看着雨儿:“你想把孩子生下来?” “有什么不可以么?”雨儿反问,脸色平静如常。 是的,在第一项检查后,医生就告知,她怀孕了,但小开不甘心,又换个医院做了检查,最后证实,雨儿,帝豪的副总张小雨,确实怀孕了,而且还是我的骨肉。 “不行,这孩子,不能要。”小开坚决地摇头,打开车窗,点燃一支香烟,将手伸出窗外,不然烟雾飘在车厢内部。 “你要是把孩子生下来,大哥就难了。”他叹息一声。 “我不难么?”雨儿再次反问。 “你不懂。”小开丢下一句话,直接扔掉烟头,启动了车辆:“反正这孩子,不能要。” “他给你说的?”雨儿有些抓狂,音调瞬间拔高几十分贝。 “……”小开没有说话,车子再次加速,后座的雨儿见他不答话,也生气地抱着双手,冷哼一声,盯着窗外,独自生气。 车子即将下高速的时候,雨儿再次吼道:“回大成。” 小开当没有听见似的,直接开向帝豪的员工宿舍,雨儿一下就生气了,抓着车把,阴沉地看着他的后脑勺,扯着嗓子吼道:“你要不去大成,我马上跳车,你信么?” 小开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没有搭理。 “哐!”车门打开,热风灌入车厢,雨儿嘶吼:“回大成,我死了,你大哥不责备你么?这可是他的孩子!!” “他的孩子!!” 这句话,深深地刺激到了小开,他咬着牙齿,下意识就减慢了速度,等到雨儿再次嘶吼,路虎一个转身,朝着大成开去。 一个小时候,路虎下了告诉,按照雨儿的指示,朝着她的家开去。 “叮铃铃!” 这时,电话响起,小开一看来电显示,慌了下神,接了起来。 “小开,救我!!”(未完待续) 451、办帝豪 “吱嘎,嗤嗤!” 一脚急刹下去,轮胎快速地在地面摩擦着,一阵阵焦臭味道在空气里飘洒,车身晃荡一下之后,直接停在了路中央。 “你说什么?”小开愣着眉毛,冲电话低吼道。 “救我,救我,章博把我堵在卫生间了,就在帝豪。”电话那头,宝宝快速地冲电话说道。 “我草你妈的,快点出来,老子要泻火,你特么的,上个厕所都特么半个小时了,干啥呢你?”模糊中,小开听见一个男人在说话,而这个声音,让他的身体下意识就紧绷了起来,章博。 “救我……”带着哭丧的声音再次想起,紧接着就是大力拍打厕所门的声音。 “等我。”小开面色阴冷地放下电话,在雨儿的惊呼声中,一个漂亮的飘逸,车子直接掉头,朝着高速路收费站驶去。 “出什么事儿了?”后座的雨儿,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肯定是出了大事儿,不由问道。 “没事儿。”小开咬着牙齿,上了高速。 雨儿一愣,双手死死地抓着车把,系上了安全带,因为此时的车速,肯定达到了一百三四以上。 又过了十分钟,电话再次响起。 “小开……” “咚咚咚!!!” 嘈杂的音乐声中,宝宝的哭声夹杂着敲门声再次传了过来,小开听完,直接挂断,莫名其妙地转过头冲着雨儿吼道:“要是她在帝豪出事儿,我特么非拔了郑也的皮不可。” 雨儿蒙了,他是第一次看见小开生气,因为她觉得,我身边的人,只要我不生气,好像就跟没脾气的耙耳朵似的,很好说话,现在这个样子,肯定出了很大的事情。 “要是,要是你朋友在帝豪出事儿,我可以先打电话回去说一下。”作为帝豪的副总,郑也还是很看重的,雨儿的话,他也能听进去一半,因为当初为了将帝豪立起来,他是经过朋友介绍,才好不容易请来从外地归来的管理经营张小雨。 “你打电话,没用。”小开冷冷地道,车子再次加速,车尾好像要飘起来一般。 “你大哥呢?” 小开一愣,一边瞅着前方的路面,一边摸出电话,额头冒汗地打了过去。 郊县,宏泰娱乐。 今天是旧城改造项目,拆迁工程正式启动的日子,由于赔偿的条件,都是按照政府定的价格来的,说服这些拆迁者,也是由街道办配合,所以,没有多久,就直接进入拆迁工程,而接了这个项目的老板,今天在宏泰,宴请宏泰开发的众人,在四楼,开了两个大包厢。 不管是小豪还是胖墩,还是经理级别的人物,一人给安排了个陪酒的妹子,耍得不亦乐乎。 不过,值得介绍的是,由于李琦身份所限,所以,虽然心里也很想,但却只能推却,连带着即将大婚的老四,也没能玩儿成,两人正坐在一边郁闷呢。 接这个项目的,是郊县十几个小大哥一起接的,其实也是我们故意放点利益出去,这一群人,在郊县,绝对是一股强大得不得了的力量,有一半多是以前和马军等人都认识的,而且关系还不错,所以,李琦打电话,让我等下下来喝酒,现在还在办公室,和马军谈事儿。 “行,这事儿就按照你说的办。”马军听我说完,一脸的严肃:“反正你是大脑,我就只管执行,操心的事儿,有你和庆哥就行了。” “草,我看你是懒惰习惯了。”我笑骂两句,起身说道:“你给下面人通通气,最近有安排,别乱跑,我这就下去看看,李琦都喊喊几次了,不去也不好。” “好,你不去他正找不到人喝酒呢,他现在都快得道成仙了,人家往他怀里塞他都不要,草了。” “呵呵,他要当和尚啊?”我笑着拉开了房门。 “叮铃铃!”电话一响,我拿出一看,又将门关上,接通:“咋地了,咋还没回来呢?” “大哥,你马上给郑也打电话,让他帮我看住我朋友,她在帝豪被人堵着了。”我刚问完,小开就急冲冲地打了过来。 “谁啊,你说清楚。”我皱着眉头,转身坐在了沙发上。 “我朋友,宝宝,被章博那孙子堵在了帝豪的厕所,你得帮我。” “宝宝?”我一愣,随即冲电话吼道:“你特么给我开慢点,这事儿我给你办了。” “怎么了?”马军走了过来。 “小开撩扯的那个网友,宝宝被章博堵在了帝豪。”我说完,眼珠子转了转,抬头看着马军:“你说,这事儿会不会是郑也在里面整事儿?特么的平静了这么久,吃了那么大的亏,他能安静下来么?” “我看,有可能。”马军摸着下巴说道:“我喊人,今儿咱就给点教训,麻痹的,一个大男人,成天就爱在后面撺掇,不收拾他,还真当我们脾气好呢。” “别动,我先打个电话。”我制止了马军,摸出电话,直接打在了帝豪的座机上。 “给我接郑也办公室电话。” “请问您是?”听我的口气之大,前台的妹子一愣。 “我是宏泰张海龙。” “好的,您稍等。” 一分钟过后,电话那边传来妹子客气的话语:“不好意思,张总,郑总不在。” “咵!”我阴沉着脸将电话挂点,抬头对马军说道:“叫他们上来。” 一分钟过后,正在下面巡视的大东,耗子首先赶了上来,其次是还在喝酒的胖墩,小豪,以及老四,最后才是溜溜达达的核武器朱小屁,李琦走不脱,人太多,坚持拉着不让走,你一走,人家还以为你不满意生气了。 “去帝豪办事儿,谁去?”我坐在椅子上,马军站在一旁,俩人的脸色,都阴沉得可怕。 “啥由头啊?”小豪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我特么让你俩去工地,你不知道啊,喝你的酒去。”莫名其妙地,我就火了,冲着他和胖墩大吼两声,两人吭哧瘪肚半天,低着脑袋走了出去。 “说,有谁主动报名的没?”我再次扫了一圈,老四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大哥,我俩去吧。”耗子沉思一会儿,拍着大东的肩膀说道。 我看了大东一眼,发现他身上还挂着工作的对讲机,我摆摆手:“把工作服脱了,呆着兄弟们过去。” “记住了,直接去帝豪三楼,找一个叫宝宝的女子,救她出来,对伙,是章博。”马军插了一句。 “啊,行。”大东一愣,咧嘴笑道:“大哥,救完人,我能不能发泄下,最近手正痒呢。” “随你发挥。”我一看时间,起身指着朱小屁和老四说道:“你俩也去,宏泰两大悍将压阵,我就不信,他郑也今天不主动来找我。” “哐当。”说完,我气呼呼地坐在了椅子上。 “老板啊,我也是开发那边的啊。”老四嘀嘀咕咕地跟着走了出去。 两分钟后,四辆轿车,直接开了出去,绕过步行街,朝着帝豪开去。 “华子,哪儿去了?”他们走后,我猛地坐了起来,拉开房门吼了起来。 “大哥,怎么了?”华子咚咚咚地跑了过来。 “开军儿的车,去高速路口,等着小开,他情绪不是很稳定,记住了,接着人之后,先把她安排好。”我郑重地将马军的车钥匙递了过去。 他看着我一愣,接过钥匙,点了点头,转身就跑。 “不是,你今天火气咋这么大呢?”马军丢过来一支香烟,我没有去接,而是双手拄在桌面,眼睛通红地看着桌面。 “跟了我们三年了,他第一次认真的求我这个大哥。” 说完这句,屋子里一片寂静。 小开和华子,自从跟我亲自嘣了王胜利之后,我就一直想着洗白他俩,而且也做到了,成天看似嘻嘻哈哈的,无忧无虑,他们的困难,或许只有我猜测到了一点点,第一次求我,我能不办好吗? 我特么连雨儿的情况都没问,直接说我帮他办好,显然,对于郑也那边的事儿,我是动了真火。 郑也啊郑也,他们在你的场子里搞事儿,你能真的不知道么? 马军放下火机,将我的那根也点上,放在了我的手指中央:“老四,你真要他掺和进来啊?” “他和红姐结婚了,我能给他点啥?”我抬头,眼神灼灼地看着他:“换个思维,我想给他,他好意思拿么?” 马军听了我的话,无语地点着脑袋叹息一声:“小豪,胖墩,你不让他俩掺和,手下的人,就少了。” “人少,你就看着提拔,特么的,我也去看看热闹。”说完,我转身就走。(未完待续) 452、冲突升级 四楼,通风口。 小豪和胖墩两人,站在窗口,一个劲儿的裹着香烟,面色沉着。 “小豪,咱们最近是不是惹着大哥了,呆在工地,也不咋回来,这次办事儿,都不让咱们接近。”胖墩率先开口,他是个直性子,有什么就说什么,而且思考问题,得思考很长时间,才能想清楚一个问题的症结所在。 “不是惹着了,是咱们的盘子大了。”小豪扔掉烟头,烟蒂带着火星子,划出一个完美的弧线,落在了后门的停车棚上。 “恩?”胖墩转过头,粗壮的眉毛,紧紧地蹙在一起。 小豪转过身,认真地看着他:“你不是笨,就是不愿意思考问题,哎……你没看出来啊,大哥让咱俩去开发那边,就是不让咱和社会上的事儿沾上了,说白了,干脏活儿,那都是军哥手下那批直系人马,我俩跟着李哥,那就是为了创造商业价值,看好大哥的根基的,咱们不去,身上干净,只要好好干好工地的事儿,咱们的根基永远都在,你明白了么?” “哦……”胖墩似懂非懂地想了想,摇着脑袋:“那老四为啥还让去了呢?” “老四属于外来的,他和红姐结婚,作为宏泰的元老,大哥要给一些东西,但他的威望不行,这是大哥在给他铺路,哎呀算了,给你说太多,你也消化不了,就这么简单的跟你说,明天你让七七,别在家呆着了,赶紧来宏泰上班,先干行政,随便安排,学习东西。” 小豪不等他说话,总结性地说道:“咋俩属于给大哥赚钱的,而不是去打架的,要用脑子,好了,进去吧,估计李哥都被灌趴下了。” 俩人进了包厢,就被李琦给拉住了,他面色潮红,半眯着双眼,很是严肃地看着俩人:“你们急匆匆地上楼,出事儿了?” “没有。” “恩。” 胖墩和小豪同一时间回答,但答案却不同,小豪无奈地看了一眼胖墩,凑过去小声说了两句,随即端着酒杯找人拼酒去了。 李琦能猜到,但不会去主动管,除非我发话,所以,他解释一下,有这个必要。 …… 精彩转换:四辆车直接停在了帝豪的门口,而且一上来,就把大门给堵死。 大东和耗子率先下车,空着手,带着十几个换下内保服饰的青年,上了阶梯。 “啪!”老四想往上窜,却被朱小屁一把拉住,他转头看着朱小屁,眼神中带着不解。 “别那么实诚,咱俩跟在后面就行。”俩人是一个村的,老朱和老四关系还不错,朱小屁难得地出言提醒了一句。 “为啥啊?”老四不明所以。 “哎呀你就别问了,打架不用咱,咱出手,那就不是打架的问题。”朱小屁前半句还是说的相当有道理,让老四一些就陷入了沉思,并且点头同意,可后半句一下就不正常了,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围,神经兮兮地凑过去说道:“咱要出手,那就是犯罪,妥妥的枪毙的干活。” “枪毙个毛线,就吓唬谁呢。”老四一愣,随即狠狠甩开他的膀子,嘀嘀咕咕地跟了上去,朱小屁一笑,双手插在兜里,慢悠悠地走在了人群的最后面。 而此时,耗子等人,已经被小君带着人,堵在了大门口,而且两伙人,吵吵了起来,你推我嚷的,谁也不肯退步,但谁也没有提前动手,保持着最后的冷静。 时间回到五分钟前,帝豪三楼,郑也独自敲开了章博等人包厢的房门,一进去,强烈的重金属摇滚乐就充斥着耳膜,让他下意识地皱眉,并且后退一小步,站在了门口。 半分钟过后,章博赤裸着上身,摸着头上的汗水,走了出来:“咋啦老郑?你也进来玩玩儿?” 章博递过去一支烟,自己点上一根,吐了个烟圈,眯眼看着他。 老郑一笑:“不了,我这年纪,已经玩儿不动了。”他讪讪地摆手,随即问道:“就你和朋友啊?” “可不吗,我的一群朋友。” “没叫美女啊?”老郑再问。 “有啊,不是你们店里的妹子么,还行,够上道也够大方,玩儿得开。”章博吸着烟,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个,我问一句,你别在意,你是不是带了宏泰的妹子过来?”接到前台电话,郑也就坐在办公室冥思苦想,自从上次那事儿没有成功之后,他就和我没有联系了,这猛然打电话过来,而且还是打的前台电话,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危机,想了半天,这事儿估计还是出在章博的身上。 所以,他不得不下来走一趟。 “没有啊”,章博愣了愣。 “不是,你啥意思,就直说,咱俩就不着这样。”章博督促了一句。 “那好,我就直说了昂。”郑也轻咳了一声道:“刚刚宏泰的张海龙打电话过来了,你是不是带走他那边什么人了?” 章博听完,下意识就摇头,不过下一秒又猛地一拍脑袋,指着老郑说道:“上次出那事儿,你不是知道么,我和他下面的小兄弟,为了个女人,闹进了派出所,我特么能气过么,今天人又让我整进来了。”说完,他邪笑一声,凑近郑也的面庞,道:“咋地,那边人着急了?” 郑也一愣,眼珠子一转,连忙笑道:“呵呵,那能算啥,你在郊县,那不是横着走的角色么,他一个小混混能干啥,呵呵,一个女人,干了就干了,没事儿。” “呵呵,我倒想干啊,吗的,你这厕所门质量也太好了,她躲在门里不出来,我寻思还找开锁匠来呢。”章博无奈地说道。 “嘿嘿,没事儿,我把监控关了,你整你的吧。”老郑说完,拍了来他的肩膀,很是高兴地背着双手,离开了包厢。 可他刚回办公室,就得到消息,下面的人,干起来了。 一楼大门,大东和耗子带人,和小君等人吵吵几句过后,就动手了,一边都是十几人,而且大东等人还是空手而来,实力相差无几,直接扭打在了一起,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场面异常的混乱。 “叮铃铃!” 朱小屁接起了电话,里面就传来我的怒吼:“你们干啥呢,玩儿过家家呢?” “欧克,大佬,明白了。”朱小屁放下电话,推了老四一把,咳嗽一声,摸出一把匕首,直接走了过去:“该咱上马了,哎,哥是真不想动手。” “刷刷!” 一秒之内,捅出去两刀,两个帝豪的内保,抱着大腿就在地上翻滚哀嚎了起来。 “草,你也不傻啊。”老四一愣,上去抓着一个青年,对着他的鼻子,狠狠地就是几圈,颇有永春的风采了。 “麻痹的,跟我冲。”在小君一愣之际,大东一圈打在了他的太阳穴上,让他眼冒金星,带着人就往上冲。 一分钟后,一群人上了三楼,并且直接找到了最大,最热闹的那个包房。 “是这儿吧?”大东看着里面群魔乱舞的众人,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不确定地喊道。 “特么的,爱谁谁。”耗子同样紧张,里面的人不下二十个,这要冲进去,万一找错了人,也不好收场,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猛地窜了进去,一下来到点歌台旁边。 “卡卡!” 音乐一听,灯光变得明亮,在章博等人愣神之际,一个声音,响彻包房。 “宝宝,出来!” 厕所门内,正因为手机没电欲哭无泪的宝宝,听见外面的喊声,立马起身,将耳朵抵在了房门上,因为这个声音,并不是她熟悉的声音。 “你特么谁啊?”一个青年跳了出来。 “你找宝宝,你,你是她朋友啊?”宝宝的闺蜜已经喝蒙圈了,走路都特么晃悠。 “宝宝,出来,我是大哥喊来的。”耗子一听,心中顿时有了底气,扯着嗓子再次喊了一句,随即眼神在众人中扫视。 “哐当!”厕所你们终于打开,一个眼神中带着劫后余生神色的女孩儿,跑了出来。 “你是宝宝?”大东上前,一把抓着她的手腕。 “恩,小开叫你们来的?”她问道。 “恩,开哥正在赶来的路上,你跟我们走。”大东说完,一招手,十几个内保就围了过来,可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房门再次涌进来一群人,气急败坏的小军,手上拎着明晃晃的砍刀,带着所有帝豪的内保,跑了进来。 章博在经过半分钟的缓冲过后,赤着膀子就冲了上去,抓着耗子的脖子就骂:“你麻痹的,知不知道我是谁,敢来我这儿找人?你特么的活腻歪了?”(未完待续) 453、乱战 “松开!”耗子撇了一眼,扒拉开脖子上的手腕,看对面男子这架势,应该是章博无疑了。 “松你麻痹!” 只听见一声暴喝,一个酒瓶直接在耗子的头顶炸裂开来,碎碴子散落一地。 “卧槽!”大东目次欲裂,举着硕大的拳头就往前冲,与此同时,对面那群人,加上小君带来的一群人,直接将众人给包了饺子,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兄弟们,给我上。”小君拎着砍刀,冲着身边一个宏泰内保就抡了过去,刹那间,鲜血弥漫。 办公室内,郑也正焦躁地拿着一个对讲机:“什么情况了?” “咱们的人,占上风。”对讲机那边传来回答。 “好。”郑也平复下心情,脸上带着纠结且阴沉得意的复杂神色。 “吱嘎!吱嘎!” 一辆路虎,一辆霸道,直接停在了门口。 车门打开,小开踉跄地就冲进了帝豪大门。 “嘿,过来。”不远处,我不得不从轿车里出来,因为华子手上拎着枪。 “大哥,你怎么来了?”看见我之后,他立马停住了脚步。 “收起来,谁叫你带家伙来的?”我低头呵斥一声,抢过他手上的猎枪,直接塞进了驾驶室的底座下面。 我伸头往路虎里面一看,顿时坐了上去,摸着雨儿的小手,关怀地问道:“你没事儿吧?” “你还是上去看看小开吧,他真的生气了,好像要杀人。”雨儿摇摇头,叹息道:“我给郑也打电话了,他没接。” “放心。”我紧了紧她的小手,朝外面的华子喊道:“你上去看看,别动手,郑也出现,你通知我,他要不出现,给我往死弄。” “不是,大哥,这……”华子双手一摊,意思是跟我要枪呢。 “上去吧,老四和朱小屁在上面呢。” “好勒。”他一答应,顿时跟了上去。 三楼,此时的包厢内,已经面目全非,而且宏泰来的十几个人,全部被堵在了包房的角落,几乎个个带伤,大东伤得最重,因为他一只手一直拉着宝宝,将她护在身后,两条手臂上,全是血痕,被砍得血肉外翻,几乎见得到骨头,看上去,宏泰暂时吃亏。 走廊内,老四和朱小屁起码被七八个帝豪的人围攻,地上躺着的三个血人,就是他的杰作,老四不知道从哪儿强来一把砍刀,胡乱挥舞,暂时没有人能近身。 “草泥马,给我滚开!”远处,一个人影飞奔而来,小开满面怒容,红着眼珠子,旋风般地冲了过来,一下躲开一把砍刀,直接窜进了包房,并且扒拉开几个内保,直接站在了大东的前面。 “小开……唔……”看见来人,宝宝最为激动,哇的一下,哭出声来。 “没事儿,我在。”小开头也没回,指着面前的章博,怒声大骂:“你麻痹的,是不是没完了?” “草泥马的,你不来,我还得找你!”章博冷笑一声,刚开始的时候,他就站在最中央,可这人真的聪明,居然身上没有一点伤口,他接过小君递来的一把砍刀,刀尖指着小开的鼻尖:“今天,你还能走出去么?” “我要走不出去,你们都得给我陪葬!”小开转身扫视了一眼周围的兄弟,心中更是怒火中烧,一把抢过一个兄弟手上的匕首:“来吧,我特么不收拾你一下,你就不知道怎么敬畏这个社会了。” “草泥马,你当你是玉皇大帝呢?” 早就憋了一股子气的小君,率先发动了攻击,挥舞着砍刀冲着小开就奔了过去。 “卧槽!” 侧面袭击,小开以及来不及躲闪,左手一伸,刺啦一声,砍刀在他臂膀上留下一条十几公分的伤口,下一刻,右手的匕首猛然往前一送,直接刺入了小君的小腹。 “刺啦!” 匕首往回一收,回身就是一个旋转。 “哧!” 章博刚想上前帮忙,却被匕首在腰间划出一条血痕,鲜血直冒。 “整死这群傻逼!” 楼道上,华子举着一个灭火器,猛地朝着人群中砸去,人群轰地散开,他一下和老四两人汇合,十几人就混战在了一起。 “老板,君哥手上,章公子受伤,你再不下去,就得出人命了。”办公室内,郑也听到下面人的汇报,沉思半晌,小跑着朝着包房走去。 一分钟后,他猛地插入了包房斗殴的双方中间,一把抓着小开的肩膀,一把推着章博的手臂,脸色阴沉:“小开,你认为,我几十岁,和你整这个,合适么?” “……”小开左手上满是鲜血,阴沉地看着郑也,胸口起伏不定。 “老郑,你让开,我他么今天整死他。”章博受伤,气焰依然嚣张。 “啪!” 郑也再次一抓他的手腕,眼珠子愣着看着他:“小博,今天到此结束,明天你们爱上哪儿干上哪儿干,行不?” 这特码几十人的火拼,稍不注意,就得出人命,上次的命案都还没有解决,这一下又来,他这个帝豪估计也得搬家了,为了自己的实体,他不得不站出来了。 “轰轰!”两声,一直被堵在门外的华子三人,终于冲了进来,站在小开身边,和章博小君等人对峙着,只不过,小君此时已经失去了战斗力,被一个兄弟扶着,靠在角落的墙壁上,郑也进来也没看见,看见了,或许就不会出来阻止了。 “那我这个咋算?”章博摸着小腹的伤口,看着郑也,等待他的回答。 “算你麻痹,我兄弟这气都没洒出来,你特么的还想走出去么?”华子一愣,扫了一眼小开大东以及耗子身上的鲜血,顿时大怒,一把推着郑也的身体:“你给我让路,我特么非得教教他怎么做人。” “砰!” 面带怒色,内心却高兴惨了的郑也,一圈怼在华子的胸口:“你这样对我说话,你大哥知道么?” “草,你算个鸡巴,没有你,我们特么能这样么?”华子根本不给面子,使劲拽着他的身体。 “小君,小君,去给我拿枪,草他妈的,今天我就看看,谁他妈敢在动!” 郑也这是真的怒了,两次被华子无视,甚至被骂,一个老大哥,能忍受么,扯着嗓子就吼了起来。 “去,地下室拿枪!”角落的小君,推了一把扶着自己的小弟,虚弱地说了一句。 “拿枪我也干他!”小开一把甩开被宝宝拉着的手腕,上前一步。 “草,你牛逼!”郑也爆出口地指着小开和华子:“你们牛逼,来我这儿闹事儿,行,牛逼,张海龙不管,我就替他管管。” “草,你吹牛逼呢!”一个声音陡然响起,众人转头,只见两个人影,冷脸走了进来,随即,门口被三个中年壮汉堵死。 “张海龙!”章博看着我,咬牙切齿。 我走上前,对着他鄙视地伸出一个手指,随即看着郑也,冷笑道:“你要帮我教训我兄弟啊?” “他们,不懂规矩!”在我进来的那一刹那,郑也就知道,今天这事儿,他是解决不了了,看了我一眼,死死地咬着牙关回了一句。 “呵呵……”我转头朝马军笑笑:“他说我们兄弟不懂规矩?” “麻痹的,老子们从广东打到郊县,还用遵守你的规矩么?”马军不屑地碎了一口,直接让郑也的脸色,变成了猪肝色。 “大哥,枪拿来了。”一个小弟跑进来,手上抱着两把喷子。 “哎呀,你这是要往大了玩儿啊?”我怪叫一声,马军一脚伸出,小弟一个趔蹴,再一转头,两把喷子早就到了马军的手上。 “张海龙,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怕你?”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羞辱,郑也以及顾忌不了那么多,冷冷地看着我。 我直接忽略他的神色,指着周围的人,冲小开华子喊道:“谁砍的你,砍回来。” “张海龙,你……” “啪!” 马军的一个耳光,直接将章博的话语扇进了胃里:“你是不是觉得,你有一层皮,能让你肆无忌惮?” “草泥马的……” “啪!” “尼玛……” “啪!” “小博,别冲动,好汉不吃眼前亏!” 郑也震惊了,马军居然敢出手打章博,这不是打章建军的脸么? 同时,他心底也是一凉,章博他都敢收拾,何况自己呢? “不骂了?”马军把玩着喷子,晃晃悠悠地将枪口顶在了他的脑门上,呵呵笑道:“都说你是郊县一公子,但也是肉眼凡胎,咱就试试,你这脑门,能特么硬过喷子么?”(未完待续) 454、章爷暴怒 “马军,你要干什么?”郑也怒吼一声,却发现马军根本不为所动,章博早就吓傻了,额头上的汗水不停地往下掉,身子也矮了一截,全身都在小范围地颤栗着。 “张海龙,他爸是章爷!” 见马军没有听他的,只能转头冲我大喊大叫,我潇洒地转身,走了两步,声音传来:“我说了,小开华子,谁打你们了,打回来,我在下面等你们。” 当当当!说完,我带着风雨雷三人,就出了帝豪,刚出帝豪,一个人影就迎了上来。 “你快走,警察那边,顶不住了。” 我诧异地看了来人一眼,说道:“不是早就给辖区打了招呼了么?” “不是,出动的是防暴队,特警。”来人再次说了一句,劝解道:“赶紧让你的人走,晚了,就不行了。” 说完,人影小跑离开,上了一辆私家车,快速地离去。 我们四人,直接上了路虎,雷坐在了驾驶室,问道:“去哪儿?” “去哪儿?”我一愣,看着风说道:“你给他们打电话,稍微解气就离开,别撞枪口了。” “好。”他答应一声,马上拿出了电话。 “另外,让马军先走,风,你下车去接他,让他跟我一起走。” “你们宏泰,还怕他们?”雨儿不解地看着我。 “不是害怕,而是不得不离开一段时间,我躲开了,下面的事情,才会好办一点,我不走,所有人都得找我,明白么?”我轻言细语地解释一番,吩咐雷开车。 “章建军,会对马军动手么?”雷开着车,问了一句。 “应该,会。”我眨巴一下眼睛,让雨给风打电话,接住马军就和我汇合。 十分钟后,马军和我汇合,跟着一起来的,还有小开和华子,他们一来,雷和雨就下车离开,由于小开和华子受伤,我们只能先找了个黑诊所处理伤口。 “叮铃铃!”正当我坐在车上,等待他们处理完的时候,电话就连二连三的想起,第一个,自然是白剑的,只不过,我没接,很快,他发来一条信息,上面就四个字:“老板,怒了。” 紧接着,章建军的电话,直接就打了过来,我扫了一眼来电显示,冷冷一笑,将手机抛给雨儿:“就说我不在。” 雨儿接起电话,刚放在耳边,立马就拿开几十公分,隔得老远的,都能听见里面传来的咆哮声,自己的儿子被扇耳光,他这个郊县的章爷,肯定是真的怒了。 大约半分钟后,雨儿才对着电话说了一句:“你好,他不在。”随即,电话挂断。 “小龙,真没事儿?”马军有些担忧,咱们出来到现在,他起码抽了半包烟,整得整个车厢都是乌烟瘴气的。 “你我离开,就没事儿,我们要在,他就有话说,麻烦不小。”我将头靠在雨儿肩膀上问道:“给她们说了么?” “恩,通知了,她们几个,会自己照顾自己的。”马军看了一眼雨儿,眼神很怪地答了一句。 我恩了一声,沉吟道:“等他们出来,我就能猜出大概了。” 十几分钟后,缝完针,扎着绑带的两人,走了出来,华子没事儿,就小开一点小伤。 两人上车,马军按照路线驶离。 “你们究竟在里面咋解决的?”我问。 “也没咋解决,凡是脑海中动手的人,一人给了一刀,都在手臂或者大腿,不碍事儿,章博没动,郑也没动,伤得最重的,就是那个小君,我们走的时候,他脸色苍白,地上一滩血。”华子答道。 “哦,那倒没事儿。” “小龙,咱去哪儿啊?”车子即将到达告诉路口,马军开口了。 我一笑,转头看着雨儿问道:“看过海么?” “没有。”她一愣。 “行吧,去广州。”马军下意识地一点刹车,我安抚了一句:“没事儿,走吧,这次我要去呆久一点,别忘记了,咱们在八里道,是有朋友的。” 华子听完,不明所以地看着我:“大哥,去广州我能理解,但今天这事儿,我们都能解决,你和军哥可以不用出面的。” “我不出面,老郑能露出獠牙么?”我冷笑一声:“你们不用想了,按照我的做就行。” “哈哈,你龙哥的脑子,那是吃了多少猴脑补起来的,放心吧。”马军大笑一声,车子加速,上了高速。 两个小时后,我们的手机,不停地在响起,除了家人的,我们一概不接,最后,我打电话,让李琦去照顾下宏泰娱乐那边,胖墩和小豪,抽出一个人,去那边管理,直到大东等人出来。 可想而知,暴怒中的章建军,在没有找到我和马军本人之后,将这股怒火,牵连在了帝豪身上,而当晚去斗殴的宏泰内保,一个也没落下,包括大东耗子在内的十几人,当晚就被抓了进去,也没人讯问,就一直关着。 与此同时,郑也再次被抓进去协助调查,帝豪,勒令停业。 去的路上,朱小屁还在安慰老四:“别特么哭丧着个脸,进去就当进修了,要不了多久,咱就能出来。” “我能和你比么?草,我是即将结婚的人,我进去了,小红指不定急成啥样呢。”老四怒骂。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们能进去,老板早就安排好了,要不然也不会路面。”朱小屁眨着绿豆版的小眼珠子,很是灵光地说道:“你再一出来,就能和红姐完婚了,你说,你是不是算是赢家了?” 此事,虽然场面极大,但影响范围不大,所以,宏泰的十几人,全部只被拘留十四天,而且宏泰娱乐,照样营业,一点也没耽误。 他们进去的第二天,就不管有人,行走在派出所公安局。 章建军在没找到我人之后,就陷入了暂时的沉静。 两天之后,我们五人,到达了八里道,并且直接杀向了玉成,因为在这里,我们的朋友还是很多的。 “吱嘎!” 三两私家车,一下停在了玉成县人民医院外面,车门哐当一下打开,大福和麻子,带着几个中年,快步走进了医院。 走廊内,我见到了这几人。 “呵呵,来得挺快哈。”我笑着看着两人,扔过去几支香烟,很是欣慰地拍了拍二人的肩膀,我一个电话,人家能在十分钟之内赶过来,这份情谊,我不得不记在心底。 “龙哥!”麻子开口。 “诶,叫我小龙就行,你们俩,我认。”我十分认真地冲麻子一摆手,他俩一愣,顿时咧嘴一笑:“小龙。” “你们这次来?”大福看上去老了几岁,就连麻子,拄着个拐杖,也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好像遇到啥大事儿了似的。 “这不,找了个懂事儿的女友,带过来看看海。”我搂着雨儿,给他们介绍了一番,随即笑了笑。 一分钟后,重新上药的小开和华子,出来,众人又是一阵寒暄,大福和麻子两人,眉头皱得很深,却识趣地没有问下去。 “走吧,上家里吃口饭,早就准备好了,杀了只羊,咱涮羊肉去。”大福招呼一声,众人出了医院,朝着他的酒楼驶去。 我们来的时候,正是中午,可这里的生意,似乎一落千丈,只有两桌看似社会青年,在大厅坐着喝酒,很多服务生,都是站在一旁,无聊地玩儿着手机,冷清得难以言喻。 我眉头皱了皱,马军同样如此,记得上次回来,虽然他俩没有得到了龙升的项目,但自己手底下的沙场饭店酒楼,也足以让他们活得很好,何况这两人,一直都是玉成的土老板,怎么能混得如此一个境地。 中午吃饭的时候,两桌人,大多都是玉成的社会人士,一群中年,没有女人,喝酒的时候,都是很小声,也不知道是为啥。 一个小时候,饭局接近尾声。 我给马军使了个眼神,他环视一圈,点了支香烟,朝着大福问道:“咋地了,要返璞归真啊,我看你以前的宝马也不开,整个越野,咋地,开着舒服啊?” 这话一出,众人全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另外一桌的中年,全部低头抽烟,沉默不语。 “军儿……” “麻子!”麻子刚开口,就被大福低吼一声打断,他抬起头,看着我俩,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们猜回来,今儿咱不谈事儿,先玩儿两天,再说其他的。” “砰!” 我将打火机往桌上一丢,靠在椅子上,看着他:“大福,我认你这个朋友,有困难你就说,别支支吾吾的。”说完,我拄在桌面,看着他笑道:“你是不是,以为我们是回来逃难来了?”(未完待续) 455、王璇嫁人了 我要是不回来,或许在我们大批人马杀回来之前,都不会知道事情的真想,而且这个真想,让我异常的愤怒,简直有种要杀人的冲动。 上次我们回来,他们的生意就遭到了龙升方面的打压,说是龙升的打压,还不如说是王俊岭个人的打压,因为大福和麻子以前跟着我们,所以我们离开后,他掌权,第一批收拾的人,就是大福和麻子。 他成为了龙升主管运营的总经理,而执行总裁,就是他的舅舅孟如是,加上大老板苏长胜二婚过后,就不常在龙升,带着妻子和苏妹儿四处旅游,似乎想缓和两个女人的关系,让家庭和睦。 在这种大环境下,龙升,真正说话的,就成了王俊岭,他的话,没有人敢不听。 短短两个月时间,以前跟着我们吃饭的一群材料商,承建商,要么重新给他上供,要么被踢出了龙升,当然,八面玲珑的张五子和老李等人,肯定还是有业务的,只不过大部门的利润,都进了王俊林这个贪财鬼的包包。 而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龙升的脚步,也正式踏入了广州等其他几个城市,区县,规模,可以说大了一倍不止,而孟如是的发展眼光是很不错的,王俊岭,其实就是一个为了自己利益而生的蛀虫。 他的眼力,除了仇恨,还是仇恨。 当这群以前跟着龙家军吃饭的人被他一一踢出局之后,生活似乎就没有了乐趣,而在一件事儿上,让他感受到了,虐待人的乐趣。 从此,他就爱上了这个给他带来刺激的行为。 三天两头的,就带人来玉成走一趟,因为富豪人生那个项目,现在都还没有收尾,他过来视察视察也算正常,但这孙子,从不按套路出牌,带人来大福店里吃饭不说,还不给钱,而且还明目张胆地威胁恐吓其他的顾客,大福当然不干了,就纠集着自己这群老兄弟,准备给他点教训,可王俊岭如今的地位,一旦有事儿,八里道区里这些混混,还不蜂拥而至来帮忙么? 打了两次,大福都在吃亏,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忍气吞声,可王俊岭却乐此不疲,又看上了大福的沙场,让人去捣乱,最后让大福不得不忍痛割爱,卖了出去。 要问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一个社会大哥会被他逼到今天这个地步?那我来给你好好分析一下。 首先,双方都属于两个阵营,属于仇人,王俊岭得势,报复是肯定的,借助龙升的品牌,他能让区里各个部门为他服务,说白了,他就是当着大福,给了他一刀,谁能把他怎么样? 加上他私底下和老炮来往密切,据说老炮前段时间还得到了他的资助,大合地产经营不当的时候,资金链断裂,还是王俊岭帮忙给弄的资本,这样一来,不管是社会上还是事业上,他都处在了八里道的巅峰,没有人敢惹了。 整到现在,大福就只剩下一个酒楼,就连以前的夜店花场都被盘了出去。 王俊岭的原话是这样的:“这个酒楼,给你养老,敢来市区,我他妈让你走后连烧纸的人都没有。”意思就是,干掉你全家。 麻子更别说了,他脾气火爆,被不知名的人,弄了起码三次,次次进了医院,整的现在,只能靠着吃老本,才能活下去,相当的凄凉。 “龙升现在,他说话算数了呗?”小开抽着烟,不屑地问道。 华子接过话头:“那个王璇呢,她不也是总经理么,主管行政的那个。” 我没有说话,是因为现在我已经很生气,我特么一走,你就搞我以前的朋友,你特么的,真当我走了,不会来了啊? 华子这话一出,众人脸色齐齐变色,就连另外一桌的人,都噤若寒蝉,似乎不敢说话了。 “咋地了,说话啊,她离开龙升了?”我一看不对,不由拔高了分贝,有些紧张。 “麻子,你来说。”我一指麻子,眼珠子瞪得溜圆。 “那个,那个……”他抬头扫了一眼大福,见大福一个劲儿的摇头,又把话给生生地憋了回去。 “说!”我哐当一下拍在桌面上,碗筷一顿乱颤。 “小龙,你就别问了。”大福叹息一声:“我呢,年纪也不小了,守着这个酒楼,也就够了,冤冤相报合适了,我有家庭孩子,一切安康,就够了。” “你的话题,等下再说,麻子,给我说实话,王璇上哪儿去了?”我冷声看着麻子,盯得他头皮发麻。 麻子见我动了真火,正在犹豫该不该说,马军却发话了:“不管出了什么事儿,他有知情权,你说吧。” “那个,我就说了昂。”麻子独自喝下一口白酒,抬头看着我,很是认真:“王璇,半年前,就和王俊林结婚了。” “什么?” 这个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 我捂着脑袋,大脑顿时当机。 我的初恋,我曾经的秘书,曾经那个貌美性感,能力十足的美女,居然嫁给了她一直看不上眼的王俊林,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谁能告诉我答案? 我真想大声地吼出来,可我却做不到,只能死死地抓着脑袋,陷入了无尽的大脑风暴之中。 不管她是不是我的女人,这个内幕,我必须要弄清楚,必须! “小龙……”雨儿被我的样子也吓着了,连忙扶着的脑袋,马军喘着粗气,盯着大福和麻子好一阵:“具体是什么情况,告诉我们,王璇怎么可能嫁给王俊林那个傻逼?”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大福见我疯狂的样子,也慌了,忙到:“只知道,前段时间,王俊林大婚,很大气,足足一百多辆车,在八里道转了三圈,基本上有点资本,或者能叫出号的大哥都去了,当时吵得沸沸扬扬,我们是仇人,也没去,都是听道儿上的朋友说的。” 麻子紧接着说道:“俩人一结婚,王璇就没有在龙升了,也没看见人了,大半年来,也没有了她的消息,似乎一下就失踪了,我们私底下打听过,王璇一走,龙升的内部就出了很大的变化,不过当时苏大老板不在国内,孟如是又是他的舅舅,具体出了什么状况,谁也不清楚。” “究竟是谁?”我低吼着,一抬头,众人只看见一双血红的眼珠子,好像饿狼一般,盯着身上,一阵阵的后背发凉。 “小龙……”雨儿柔声地呼喊一声,抓着我的手,朝着她的小腹摸去。 我一愣,头脑顿时清醒一大半。 是啊,我是有了女人,老婆,孩子的人了,王璇到了该结婚的年纪,是该结婚了,她和谁结婚,那是她的权利,我又有什么资格去管呢? 可是,她居然不知所踪,这事儿,我必须严查清楚,不然,对不起我最美好的初恋时光。 “那个,小龙,再喝点?” “不了。”我一下起身,冲马军说道:“华子跟我走,你带着他们跟大福去喝点吧。” “你去哪儿啊?”大福以为我去报仇,连忙绕过桌子,拉住了我。 “你放心,我敢回来八里道,就有我的资本,八里道,我的朋友,除了你们,还有很多,我去查点情况,就回来,你们先喝着,我肯定回来。”说完,我冷着脸,率先离去。 华子看了众人一眼,丢下一句“别担心”跟着我出了酒楼。 酒楼门外,上车之后,华子启动了车辆,转头看着我:“大哥,咱去哪儿?” “去找我们的朋友。”我瞪着血红的眼睛,邪笑一声。 “咱还有朋友?”华子诧异地看着我,以为我魔怔了。 “走吧,我们在八里道的朋友,拿出来,绝对吓你一跳。” 在华子将信将疑中,路虎驶离了玉成,朝着八里道区里开去。 包房内,大福担忧地冲马军说道:“咱们跟着去吧,王俊林现在,成天跟老炮走在一起,手里的人马,很多,亡命徒也不少,小龙两个人,去是要吃亏的。” “我把我们的朋友叫来。”麻子说完,也着急地拿出了电话。 马军止住两人:“坐下吧,来,坐下,别看着我,坐下。” 见两人不信,他只好起身将两人扶在座位上,淡笑着问两人:“我们走的时候,你们觉得,我们有啥资本?” “额……那还用说么,在这里,绝对是触顶了,绝对的大拿。” “那过了将近两年,你觉得凭借小龙的头脑,我们这群人的实力,现在到了什么地步?”马军再问。(未完待续) 456、物是人非 八里道,某个物流公司的办公室内。 屋子里,黑乎乎的,没有开灯,只能看见过两个火星子在空中闪烁,一闪一闪的,不一会儿,烟灰掉落,烟蒂被人狠狠地撵在烟灰缸里。 “你们来这儿,这么久了,我让你们查的事情,怎么样了?”我靠在椅子上,透过月光,看着那张阴沉且充满沧桑的脸颊,脸上带着怒气。 “……”对面的汉子,看着我,再次点燃一支香烟,狠狠地裹了几口,却没有说话。 “我让你们来,不是来发展你们物流公司的,而是给我办事儿的。” “啪”我的双手,直接撑在桌面上,俯视着汉子,再次低吼:“半年了,几个月了,你们连一点消息都没有给我递,咋地,真是过来做生意来了?” 汉子再次瞅了我一眼,阴沉的面容没有丝毫的改善,语气冰冷地回到:“我们不是你的小弟,你也不是我大哥。” “唰!” 我猛然凑很,眼珠子狠狠地瞪着他的眼珠子,咬牙问道:“不想救大壮了?” “想。”他诚实地看着我,放下烟头,端起大茶杯灌了几口。 “我们的关系,全部在临县给你铺完了,律师都特么请的是最好的,活动到现在,那边已经有了成效,你们呢,你们给我看的呢,啊?我来这儿看到的是,一个占地两千平米的物流公司,而不是你给我递过来的信息,利益交换,就他妈是这么交换的么?”我低吼着,脸上青筋暴起。 到现在,看官朋友或许已经猜测出这个人的身份了,记得当初八里道这里有个幕后黑手,撺掇王可和老薛,联合整治我们公司的时候,他们的小成请来了一群东北神将,就是大壮四人组,不过这四人,运气不好,直接被我们送进了警察局,而现在,就被关在临县的监狱里,而且罪名都不是很轻。 大壮的亲哥哥,是沈阳这边有数的大佬,而且在资本上,很有实力,不过鞭长莫及,就和我们达成了利益交换,我保证他弟弟在五年左右出来,他却必须给我看住八里道的幕后黑手,给我查出来这个人的身份,并且在适当的时候,帮上我们一把。 我们两个团体,都不差钱,所以,能唯一将我们拉在一起的,就是大壮,如果大壮现在运作出来,他说不定还得怨恨我们,因此,这段时间,我必须得到他们的情报,并且努力成为朋友。 不过,在这边得到王璇嫁人,嫁给王俊林那个孙子之后,我就生气了,因为这种大事情,这边居然没有任何的响动,似乎是一潭死水,几个无用的老人一般,那我们的利益交换,就变成了不对等,这也是我发火的真正原因。 “我们没给你送消息,并不代表我们什么也没做。”见我如此生气,他终于松口了:“大哥让我来,并不在乎这个物流公司能够给我们带来多大的利益,只要大壮能让你运作出来,公司可要可不要,但是,我们的人手,在这边出了工人,也就几个,要想彻底查清楚你交代的事情,还需要一段时间。” “说结果。”我烦躁地挥手打断。 “王璇结婚,我们知道,但我认为,这不是重点,你要求我们做的事情,是配合你的人马,将以前那些敌人的动静摸清楚,最重要的,接手七七夜店的那个大哥,我们到现在,也没有查出一点动静,这个人,是个人才,表面上,只有一个金胖子在管,下面人都见不到人,何况我们的人。” 我没有打断,示意他继续说。 “来这边几个月,我们也不是没有收获,最起码知道的是,七七现在变成兄弟KTV,他的资金,应该是来源于龙升,暂时的人物,就是王俊岭总经理,我们和他们的公司有过接触之后,发现以这个人的智商,绝对做不出,也做不到能和你掰手腕的地步,所以,我就动摇了,在还没有查清楚之前,我就没有给你说,告诉你一个错误的消息,不仅帮不到你,还误导了你们。” 汉子说的很慢,我也听得很认真,听完之后,我的眉毛,几乎就挤在了一起:“那个人,如此神秘,那你怎么知道他的资金,来源于龙升呢?” “很简单。”汉子沉吟道:“我们来之前,这个夜店就开起了,不久之后,连在八里道开了三家,现在一共是四家,而且在其他的区县,也用同一个名字的夜店,我认真的分析过,他们的流水,不足以让他们如此快速地扩张,如果没有外来资本的注入,很难做到这一点。” “贷款呢?”我问。 “贷款?”他很是不屑地冷笑一声:“就他那个夜店,能贷来几百万都烧高香了。” 他扫了我一眼,补充道:“我的人,跟踪的时候发现,这个王俊岭,偶尔会来兄弟KTV玩儿,但只是一个人,而且也不喝酒,就坐会儿就走,他去其他的地方,却玩儿得很嗨,这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说明个屁。”我直接骂道:“他去玩儿。顶多说明他和这个幕后黑手有联系,能说明个啥?” 看他脸色再次变黑,我无奈地摆手说道:“行了,那边你慢慢查,最近给我腾出人手,查查王璇消失的原因,结婚的原因,还有她现在的地址。” “我的人手,没有那么多。”他看着我,咬了咬牙齿。 “给大壮疏通的律师,我增加一倍,你给大猛说。”我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事儿办得漂亮,大壮就能快些出来,你们哪怕拖上一点,我这边也是相应的,你们懂的。”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突然伸出一根手指,转身看着他:“对了,以前跟着我们遭殃的那几十个内保,现在在哪儿呢?” “不清楚,现在这边势力最大的,就是老炮和兄弟那边的,这些人如果出来还干这个的话,估计就是在这两个地方办事儿。” “恩,你们抓紧吧。”说完,我抹黑出了物流公司。 路虎车上,我拿起电话,发了一个短信之后,就进入了漫长的等待。 “大哥,咱们的朋友,在这边不好使?”华子转头看着我,递过来一瓶矿泉水。 我眨巴几下干涸的嘴唇,拧开喝了两口,叹道:“不是不好使,是现在的人啊,哪怕在背后给你一刀,都不会让你知道他是谁,所以,事情的进度有点慢。” “那咱们啥时候能回来啊?” “此人不现身,我们回来就等得久,华子,到了咱们现在这个地步,其实根本不用回八里道,但这边,是我的念想,有我的朋友,有你们的家人,不得不回来,哪怕是为了以后把宏泰做大,我们也必须回来,说不定,到时候还非得我亲自把这个神秘人给拽出来,敢在背后算计我的人,这辈子,我特么绝对要他死得很惨。” “叮铃!” 手机一闪,我连忙打开,看了一眼短信,吩咐华子开车。 十几分钟后,我们来到了一个湖边公园,在一个角落的长椅上,我找到了那个,长胖了一圈的朋友。 “最近咋样啊?”我笑着拍着他的肩膀,坐在了他的身边,看着月色下的湖泊,轻声地诉说着:“家里不用担心,你的女朋友,现在已经住进了你大嫂给你们买的新房,只要月供的问题,你大嫂在安排,不用你操心。” “大哥,谢谢。”青年低着脑袋,很是自责:“当初……” “别说当初,说说现在。”我摸出一支烟来,递了一根过去,道:“你现在还是我的人,还是宏泰的职工,只不过活跃在秘密战线上,呵呵,你的家人,我应该照顾好。” “耗子,他还好么?” 我一愣,道:“他耗着呢,现在是宏泰的总监了,啤酒肚比你的都大,能吃能睡,还有啥不好的。” “不对。”他猛地抬头看着我,明亮的眼珠子,显得深邃而灵光:“肯定出事儿了,要不然,你不回来这里的。” “真没事儿。” “大哥,告诉我,出什么事儿了?耗子呢,耗子怎么没跟你来?”他有些紧张地看着我,希望得到我的回答。 “真没事儿。”我叹息一声,狠狠地捏了捏他的肩膀:“这些你都不用管,你不告诉我的你背后的人,我也不强求你,因为我知道,你是一个懂得感恩,有原则的人,我自己慢慢查,也能查出来,不过,我想知道,王璇的事情,你听说了么?” “大哥,这段时间我都没见着他,实际上,他的真名我都不清楚。”这个消息,顿时让我十分无奈且无语。(未完待续) 457、托底 “哐当!” 路虎车门被我狠狠地关上。 “他这儿,也没消息么?”华子见我脸色不愉,缓缓拉上手刹,启动了车辆。 “有,但不是很全。”我叹息一声,将头靠在靠椅上,用手捏了捏,轻声道:“回玉成吧,我想休息了。” “那个,大哥,很多事儿,你可以告诉我的,我能给你开疆拓土,也能为你分担忧愁。”华子沉默许久,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配备的大哥,踌躇地说了一句。 “呵呵,开你的车吧,没事儿。”我顿时咧嘴一笑,车子朝着玉成驶去。 第二天,我们一行人,婉拒了大福的好意,辞别离开。 离开之前,大福麻子,和马军商谈了两个多小时,而我,却是一直在宾馆休息,大脑昏沉,估计是被气的,他那边谈完,午饭都没有吃,就走了。 原本的路线,由于八里道的惊变,我们不得不改了,直接取道西藏,准备去爬爬天山,看看拉萨,感受下藏族人民的热情。 “你怎么了?”雨儿担忧地摸着的额头,秀美轻蹙:“额头咋这么烫呢?” “我晕,这个天气,热的呗。”我一笑,翻身坐起,看着窗外的景物,发了会儿呆后,转头看着雨儿,很是认真地问:“想生下来啊?” 她一愣之后,神情紧张地看着我,点了点头。我顿时送了口气。 从检验出来后,我就一直没有问结果,而是在登她亲口告诉我她的决定,但现在,我必须得明白了,也要安排清楚,现在是事情太多太多。 先不说八里道这边的情况,就连郊县,我们这次的躲避,都会留下太多的隐患。 对方毕竟是,一个县城的大佬,外加一个政法委书记的公子,而且这个公子还是个有仇必报的主。 暂时的离开,为的就是避免不必要的纠纷。 “找个地方,县城也行,买点衣服啥的,这突然离开,车上啥都没有。”我嗅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味道,顿时鼻翼闪动两下,自己都鄙视自己了。 “我早都想说了。”小开撇嘴笑道,他手腕上的伤口,基本结痂,到了西藏,找个医院拆线就行。 “你想说个屁,我问你昂,那个宝宝,你准备咋办?”一看到他那伤口,我这怒火就燃烧了起来,不过很快,被一股八卦之心代替了。 说白了,这场斗殴有我亲自推送的成分,但源头,还是浪荡公子小开引起的,要不是他每天拿个微信这儿浪一下,那儿骚一下,能有这事儿么? 我们没有人怪他,因为不管是和郑也还是章博,我们的利益都已经冲突加剧,早晚都会分道扬镳。 别看章博的公司在我们这儿拿了点项目,说不定他背后还骂我们呢。 其中另外的一个元素,就是我身边这个美人儿。 古往今来,太多的红颜祸水,女人,就是罪恶的另一个源头,何况还是两次遭受这种待遇,他章博不疯才怪。 “还能咋办,金屋藏娇呗。”华子一笑。 小开顿时拍了拍他的肩膀,得意地叹道:“哎呀,你一个光棍,不理解我们的心情,是不军哥?” “有我毛线关系啊,别问我,到了地方,喊我。”马军笑骂一句,抱着膀子就假寐了起来。 …… 郊县,人民医院。 自从耗子大东老四等人,被签了拘留以后,章博就一直忍着,忍得很辛苦。 高等病房内,脸色苍白的小军,正被人喂着流食,郑也双手背在身后,站在原地一言不发,章博坐在椅子上,连连叹息。 “你爸,还没同意?”郑也转头看着章博,脸上看不出表情,不知道是喜是悲。 “没。”章博的脸上,依然带着几根黑紫黑紫的手指印,让他气愤到了极点,最近一直没出门,这要不是郑也叫他过来商量,他还呆在家里,连公司都没有去管。 “宏泰现在已经进入领导视线,什么事情都会给绿灯,要想搞他们,很难。” 他说的,是事实,因为现在张海龙已经是郊县的人大代表,除了这一层关系,宏泰的品牌,在郊县以及周边几个区县,已经有了很大的影响力,除了许文的许氏地产,就属宏泰实力最强。 “你的意思,你这边没有任何办法了?”郑也脸色阴沉,上前两步:“你那边动不了,我这边,也没有办法。” “你不是大哥么?”章博听闻,猛地站了起来,语速极快地冲郑也说道:“你在大成的时候,兵多将广,手下能人无数,咋来郊县,吃了两回憋,手都不敢伸了呢?这是你的风格么?” “我敢办,但谁给我托底啊?”郑也好笑地盯着章博,章博脸上阴晴不定,盯着病床上的小君看了一会儿,咬着牙根子说道:“上面的事情,我给你托底,你办你的,行不?” “呵呵,你要这么说,我不得给你办明白了么?”郑也咧嘴一笑,转而又很认真地看着他说道:“事儿办了,你可得给上面漏漏风,帝豪也能成为宏泰那样的大品牌。” “恩,你操作吧。”章博心不在焉地摆手,出了医院,他内心有些不舒服,感觉在这事儿上,帝豪郑也,才是被踩得最狠的一个,手底下十几个人,全部被捅了一刀进了医院,小君还差点死了,可耗子等人,仅仅是刑拘十四天,这还是张海龙马军离开的缘故,要是不走呢,他们自己运作下,或者和老爹商量一下,这事儿不就这样过去了么? 他自己丢了面子,郑也的面子丢得更大,现在看起来,好像他一点也不着急,可自己,居然被他忽悠了一顿,不得不出面双方协调了。 出了医院,章博就去了一个叔叔家,因为这事儿,他不敢再找自己的老爹,老爹的态度很明确,范围影响这么小的打架斗殴,他能控制在自己的范围内,所以,他在乎的,绝对不是你打我一巴掌,我再还你一巴掌的事儿。 既然对方只是拘留,他自己也有自己的小九九,所以找到自己一个叔叔家后,说明了来意,这个叔叔,有点实权,但不是很大,所以答应帮忙。 下午时分,一群在派出所门口,打架斗殴的社会青年,直接被抓了进去。 郊县的拘留所,不大,但也有十几个房间,而章博找的那个叔叔,就是这边的主管领导。 “耗子,大东,老四,朱小屁,换房!” 一个巨大的吼声,直接在阴暗的过道中炸响。 “草,干什么呢,不就拘留十来天,还换个鸡巴的房啊?”宏泰的十几个人,实际上都是在同一个房间,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众人就站了起来,大东拦了一下:“事儿不对,怕是有人要想把我们砸倒在这里了。” “草,我还不信,就拘留十来天,他还能整个人命出来?”耗子撇开他的手掌,伸出脑袋就往外看。 “哼哼……”朱小屁冷冷一笑,没有说话。 “哐当!” 铁门被打开,一个警察拿着钥匙走了过来:“没听见是么,你们四个,换房。” “换就换,你咋哈呼个啥玩意儿?”老四根本不鸟他,知道只是拘留,脚步一迈,首先钻了出去。 四个人,不出意外地,被换到了四个房间。而且,他们刚进去,就发现到了不对。 四个场景,咱们直接把视觉,放到宏泰核武器,朱小屁的房间。 “哐当!”铁门再次被关上,朱小屁刚进去,就发觉到了不对,刷刷四个壮汉,等他进来的瞬间,就不怀好意地走了过来。 “嘿嘿……哥们儿,啥情况?”隔壁床铺上,两个大汉并排而坐,看见此景,不由张嘴问道。 “闭上你的嘴巴,没你事儿,懂么?”四个汉子,其中一个转身指着他恶狠狠地吼道。 “哎呀我草,我特么进看守所当吃饭,还能被你几个小屁孩子吓住了?”两个中年,顿时站了起来,挽着衣袖,好像要动手的样子。 “呵呵呵,你们别动,人家看是帝豪的人,郑也的悍将,咋地,你们能拼过帝豪啊?”朱小屁站在原地,阴森森地冲两个汉子说道,汉子一愣,两人对视一眼,冷冷地坐在了原地。 “唰!” “原来是帝豪的。” “草,帝豪最近挺火啊。” 一时间,其他人议论纷纷。 “嘿嘿……”谁知朱小屁咧嘴一笑,露出一嘴大白牙:“他是帝豪的不假,但我是宏泰的,呵呵。” 众人再次一惊,还没来得及惊呼,朱小屁再次说话了:“各位进来的,都是社会上跑的车,有朋友,也有仇人,但宏泰,最喜欢交朋友。”(未完待续) 458、宏泰的朋友 “别他们废话,给我上,别整死就行。”四个壮汉,顿时一惊,怒吼一声,朝着朱小屁就冲了过去,与此同时,其他四个房间,也发出了阵阵怒吼和打骂声。 瞬间,四个人就冲了过去,对着朱小屁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可朱小屁非是一般人,对于冲过来的四个人,没有一点的害怕,反而血腥地卷了卷舌头,看着对准自己脑袋的拳头,根本置若罔闻,揪着一个人的耳朵就使劲往下扯。 “啊……” 十几秒过后,一声惨嚎,响彻整个拘留所。 “麻痹的,这也太狠了。”刚刚那两个大汉,看着如此血腥的场面,不由再次嘀咕了起来。 “我靠,一对四,根本不怵,还能反抗,这人,八成是宏泰的人了,只有他们宏泰,才有这么多的牛逼人物啊,草,你说,咱帮忙不?” “帮忙?那可是帝豪,郑也可不好惹。”另外一个大汉有些迟疑。 “草,你怕个啥,咱俩混了几十年,还不能进宏泰呢,人家就一个小孩儿,有这等魄力,在宏泰要啥有啥,听说宏泰的老板十分大方,人员团结,咱俩要是现在帮一下忙,出去了,即便进不了宏泰,也能让他领这个人情不是?” “靠,听你的。”壮汉咬咬牙:“麻痹的,活了几十年,还这样,草,活着也没啥意思了,整死这几个逼样的。” “对,这个人情,我们要要定了。” 说完两个大汉,翻身下床,冲着几个人就跑了过去,也就在他们说话的时间段,朱小屁已经被打躺下,整个身子蜷缩在地上,三个人压在他的身上,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顿揍,不过你仔细一看,他的侧边,还躺着一个汉子,此时这个汉子的额头全是汗水,龇牙咧嘴的嚎叫着,原因无他,朱小屁不管别人怎么打他,就是抓着这个领头的整,他被人压在身下,嘴里却不闲着,锋利的牙齿,直接咬紧了青年的肩膀,顿时整个嘴角全是鲜血,看上去,异常的血腥暴力。 “麻痹的,松嘴。” “草,你畜生变的啊?” 几个青年慌了,情急之下,站起身,对着朱小屁的脑袋就准备踹。 “草你们的,这个地儿,是你们能窜起来的么?”两个大汉,终于跑了过来,犹如两家马车,冲入中央。逮着人就打。 “呜呜……” 朱小屁双手掐着青年的脖子,嘴里呜呜地嚼着,鲜血飚飞到他的衣服上,整个人,犹如血人一般,可即便这样,他也没有松嘴,一小块碎肉,从牙缝落了出来,看着周围的人,心惊胆战。 “麻痹的,咱也凑活凑活。” 又有两个胆大的青年,冲了过来,这一下,这方的人数,一下就占了优势,四个被郑也扔进来的青年,成了风中浮萍,只有挨打的份儿,哪儿还有刚才进来的嚣张气焰。 “那什么,宏泰的小子,我特么也帮你了,记得给你老大说句好话,草,”仅仅一分钟,局势扭转,朱小屁终于站了起来,摸了一把嘴巴上的鲜血,看着乱成一团的人群,他倒成了最闲的一个人。 朱小屁的神经智商,没有人能够琢磨透,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以最简单的话语,最快的速度,为自己争取到了一群盟友,其他几个房间,倒是惨烈得多。 办公室内,一个中年淡定地坐在椅子上,玩儿着红星大战,对于耳边传来的哀嚎和求救声,不管不问。 “打吧,只要不死人就行,麻痹的,总算熬出头了,这个地方盟友油水不说,还成天提心吊胆的,赶紧给我掉到局里去,有算小升一把了。”此时的他,心里想着升职,想着章博给予他的口头承诺,想着未来的美好,想着一切能够即将触碰却还没有享受过的东西,心情大好。 “哐当!” 房门被撞开,一个民警跑了进来,面带惶恐。 “什么事儿,不是让你不要打搅我么?”中年皱眉转身看着他。 “领导,大事儿不好了。”民警说。 “没事儿,没有死人就行。”中年不以为意地放下鼠标,转动椅子看着民警:“咋地了,这么快那几个人就坚持不住了?” “不是领导,是你扔进去的人,坚持不住了。” “啥玩意儿?”他猛地站了起来。 “领导,你扔进去的人,现在全部躺下了,有一个,还很严重。”民警咽了口唾沫说道。 “那你还愣着干啥,拉开啊,马上叫人。”中年一愣,顿时大吼了起来。 “好。”民进答应一声,转身就跑。 “章博啊章博,你可害死我了。”中年没有了刚才的气度,在房间地踱步一分钟之后,才拿起电话,拨了出去:“领导……” 五分钟够,医务室里,朱小屁看见了自己的三个同伴。 “你这是咋整的呢?”四个人当中,大东和耗子,毫发无伤,唯独老四鼻青脸肿的,和朱小屁有的一拼,当众人看见他满身鲜血的时候,不由大惊失色。 “嘿嘿……”朱小屁坐在凳子上,露出站着碎肉的牙齿笑道:“他们要整我,我他们双拳不敌四手,只能用牙齿了。”顿了顿,他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也没啥,就咬掉一块肉而已。” “草,你是真猛了。”大东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随即冲老四说道:“你那边,估计是最惨烈的,不过就你这身板,几个小青年,还伤不到你。” “呵呵,我和大东,算是幸运的,麻痹的,我们那个房间,居然大半人都是我们的朋友,要不然都听过我们的名号,草了,还没等我们自己动手,那群人就趴窝了,草,宏泰的人,谁敢动啊?” 几个人坐在外面等着,门口站着几个警察,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生怕这群牲口,兽性大发,再露出獠牙咬上一口,得不偿失。 “那啥,找点关系,把咱们的情况,捅出去。”老四摸着几乎松动的牙齿,砰了碰耗子的肩膀。 “不是,咋捅出去啊,一共才十来天,咱们就烧高香了,还想干啥啊?”耗子不解地看着他。 老四看着几人,不爽地一直揉着脸蛋骂道:“我能跟你们比么,草,我多大年纪了,再折腾下来,我不得死这里边啊?” “不会的,你是郊县莽夫,不能死了,放心吧,大哥肯定知道咱们再这里的消息,没事儿。”大东挥手安慰了一句。 …… 下班之后的章建军,直接回到了家中,到家的时候,他老婆已经做好了饭菜,饭菜很丰盛,有鱼有虾,还有骨头汤,他刚回来,老婆就给他盛饭,并且拿着一瓶茅台,还问他:“晚上喝点不?” 看着一桌子饭菜,章建军一点味道都没有,反而是无比的烦躁,看了一眼老婆,沉声问道:“小博还没有回来?” “没有啊,他不是最近忙公司的事儿么,经常加班正常。”老婆走了过来,似乎对自己儿子回国后的表现很是满意:“年轻人刚创业,不容易,在你权利范围之内的,你还是能说句话的,帮忙的,都得帮帮,你退休后,不得他养着咋俩啊?” “……”章建军呗老婆说的哑口无言,又不好直接说,因为他这老婆,虽然长相一般,但识大体,从不给自己添乱,即便娘家人找帮忙的,她都不会随意答应,只是看在自己儿子回来了才会如此心急吧。 “你马上给他打电话,叫他回来。” “有事儿啊?”老伴儿眨了眨眼睛问道:“他现在肯定还在加班呢。” “你马上打电话,就说我找他有点事儿。”说完,章建军就起身离开了餐桌,气呼呼地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你不吃饭了啊?”老伴儿不明就里。 “先打电话吧。”章建军烦躁地挥了挥手,随后便不再说话。 半个多小时后,直到饭菜几乎凉完了之后,章博才拖着醉醺醺的身体,回到了家,并且回家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老爷子呢,找我啥事儿啊,早点说,说完我还得出去一趟呢。” 今天他高兴了,原因很简单,自己丢了的面子,被他找了回来,他相信,十几个人,对付几个人,还是很有把握的,这不,一下班就去郑也那儿了,还预备着第二顿酒,等他回去就开始。 “你给我过来!” 看着他那醉醺醺的样子,章建军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怒吼一声。 “啊……老爷子,你在呢。”章博换好拖鞋,放下手包,打着饱嗝走了过去。(未完待续) 459、丈夫和儿子 “给我坐好!”章建军再次低喝一声,老伴儿扫了一眼,呡了呡嘴唇,放下两杯热茶,转身进了卧室。 “哐当!”卧室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好像就是一个信号弹似的,从章建军嘴巴里冒出来一连串指责的话语,听得章博顿时蒙圈。 “我说你,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开了个公司,就不知道自己身份了?啊?你居然还敢打着我的旗号,往看守所里丢人?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不?这是以权谋私!这是在犯法!你懂不?” “你别以为你在外面的那些勾当我不清楚,开个公司,你真正地管过么?要不是你李叔介绍的两个人才,公司现在应该都垮了吧,你能不能长点心,上进点,你从国外用那么多钱留学,学到的,就是一身的坏毛病?不是喝酒就是耍,你以为你年纪还小啊?你以为你老子是大官能保护你一辈子啊?” “我看你,等我退休了,你还拿啥来蹦跶!” 章建军气得手指直颤,指着自己的儿子,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地数落了大半天,这才端起茶杯,润了润喉咙,鼻孔喷火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章博蒙圈了,确切地说,是被自己老子一连串的指责说蒙圈了,这都啥事儿啊?我又咋地了? 父亲突如其来的发火,让他顿时酒醒了大半,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停顿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问道:“老爷子,这又是干啥啊,我不就是寻思教训下几个混混,这点小事儿,你都知道了?” “这是小事儿么?啊?”听到这话,章建军气不打一处来,高高举起的手掌,在看到那张和自己百分之五十相似的年轻脸蛋时,又恨恨地收了回来。 “帝豪的郑也,他吃的饭,比你走的路还多,你要是跟他走在一起,全家早晚被你带沟里去。”章建军也不知道说啥好了,毕竟二十六七的孩子了,再说,他也觉得没面子了,反而觉得自己的老爹,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章建军说完,喝完最后的茶,转身进了卧室,脱掉衣服,就疲惫地躺在了床上,连饭都没有吃。 不一会儿,章博母亲走了出来。 “小博,你在外面到底干什么了,把你爸气成这样?”他母亲忧心忡忡地说道:“你爸本来喂就不好,连饭都没吃,你有事儿,跟他好好说啊,别再惹他生气了,哎……” 说完,他母亲看了一眼章博,转身进了厨房,飘出来一句话:“等下吧,我给你热热饭,你就是要出去喝酒,也得把饭吃了再走,不然以后上了年纪,啥毛病都出来了。” 章博的母亲,绝对是伟大的母亲,但在这个家庭里,面对丈夫,儿子,她做到了,做到了很多愚蠢的女人不能,或者不愿意做到的事情。 有时候,她散完步,买着菜,欢欢喜喜地回家,做好一桌好吃的饭菜,等待着儿子和丈夫回来,希望他们能吃上热腾腾,自己亲手做上的饭菜,即便,很多时候,他们都不回家吃饭,但她依然坚持每天买新鲜菜,换着花样做着好吃的佳肴,菜式不够了,就自己买书学。 她是伟大的,是无私的。 当丈夫和儿子产生矛盾的时候,她选择了,照顾丈夫的情绪,让儿子去自己思考,因为她觉得,自己总有离开孩子的那一天,二十六七还不懂得自己思考事情,等二老一走,早晚被人家玩儿死。 章博愣愣地坐在沙发上,脑袋都是空的,他不知道,为什么连一向照顾自己,任何事情都护着自己的母亲,这一次居然也没给自己好脸色,带着责备,带着不满,甚至是愤怒。 “小博,来,热好了,有你喜欢的棒子骨。”七八分钟后,饭菜再次被端上了餐桌。 章博嘴里嚼着槟榔,希望让自己清醒一点,站起身,看了一眼日渐苍老的母亲,朝着门口走去:“妈,饭菜放在那儿,等下,我回来一定吃。” “不行,必须先吃饭。”母亲第一次冲他发火,指着餐桌边的座椅:“过来吃饭,你爸气到了,你还要我也气倒么?” “踏踏!” 走到门口的章博,身形顿时停滞,呆了几秒钟,脸色有些阴沉怨恨地走了回来,端起饭碗,大口大口地扒拉着米饭。 “还有一年多,你爸就退休了,年纪也大了,给你开的公司,全是靠着他的声望和关系给你整起来的,现在他还在位,想巴结我们家的人还很多,你要上进,要把心往回收收,全心全意地扑在自己的公司上,事业起来了,我和你爸,也就放心了。”章博吃饭的同时,他母亲坐在一旁,双手拄在桌面,语气轻缓地说着:“你在外面玩儿,我不管,但是,这个家,你要放在心上,你今年二十多岁了,从国外回来,我也没怎么跟你谈谈心,我想告诉你的,就一句话,儿子,咱家不是什么资本家庭,当你爸退休了,就再也不风光了。”说着,她叹息一声,颇有感悟地说了一句:“好像,也一直也没风光过。” 真的没风光么? 真的么? 我不禁要问,叱咤郊县二十年的章爷,没有风光过么?以前那些副县长,看着他,都得主动打招呼,上面下来视察的领导,问的第一句,就是章书记怎么没来? 这还不够风光么? 或许谁也不会想到,就这样的一个人,日后还得在监狱度过余生,可能也只有他的老伴儿,章博的母亲,才最希望看到平淡的生活,平淡的一家。 “好了,我吃饱了,你休息去吧。” 章博放下碗筷,丢下一句话,起身就走。 “儿子……” 他母亲伸出右手,喊了一句,但看见没有执拗的背影,只能缓缓放了下来,丢下一声声叹息。 门外,章博胡乱地摸了一把嘴巴,拿出电话就拨了出去,刚接通,他就低吼了起来:“谁让你告诉我爸的?啊?不是说好的,你给我办事儿,我帮你活动么?有你这么办事的么?” “哎呀,小博啊,不是叔告状,是叔真的没有能力了,再不告诉你爸,就得出人命了。”帮他扔人进去的中年,倒着苦水,相当的委屈。 “怎么回事儿,你给我说说?” “是这样的……”紧接着,中年就将看守所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章博,末了,还加了一句:“领导没指示,我也不敢给你通信,哎呀,小博,这事儿没办好,不好意思啊。” 章博眼珠子转了转,舔了舔嘴唇上被自己咬出来的鲜血,道:“没事儿,还是谢谢你。” “谢倒不必要,叔想通了,能在这个位置上,安稳退休,就行。”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说白了,人家的意思很简单,以后这样的屁事儿,你可千万别找我,我也不想升官发财了,只想安稳地过日子,求求你,别来找我了,你是大公子,我可惹不起。 十几分钟后,章博拿着电话,气冲冲地走进了包房,当着众多妹子的面子,指着郑也就呵斥了起来:“你找的啥鸡巴人啊,十几个人,愣是没整倒对方几个人,卧槽,还让我家里知道了,麻痹的,现在好了,别他妈找我托底,我也给你拖不了底。” 郑也一愣,淡定地挥手让众人离去,等这群人离开之后,他才甩过去一根香烟,淡淡地问道:“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他妈也是刚才知道的,要是早知道,还用你说啊?”章博异常愤怒,郑也递过来的香烟,他看都没看一眼。 “这么说,你不准备报仇了?”郑也冷笑一声:“你被人扇了耳光,可是天下皆知,呵呵,你一个章书记家的公子,居然被马军那个混混打了,说出去,好听么?” 对于折进去的十几个小弟,郑也根本就没有再提,似乎抱着一副和我无关的事情。 或许,即便这群人,在里面真的弄死了一个人,也和他没有什么关系,换种说法,也查不到他头上。 “别他妈刺激我,我特么现在想杀人,你能满足啊?”章博愣着眼珠子吼来了一句。 “呵呵,我伸过脑袋,给你杀呗?”郑也嬉笑一声,自己点上一根香烟,悠悠说道:“咱们现在已经是一路人,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们都有同样的对头。” “可我特么可以不用有这样的对头。”章博吼道。 “真的么?”郑也眯着眼睛:“你弄了他的人,张海龙不会放过你的,即便你是章书记的儿子。”(未完待续) 460、老狐狸和小傻蛋 “你啥意思?”章博愣了愣,凑过去看着他:“难道他敢杀我不成?” 郑也撇了他一眼,眼神深处,带着鄙夷,好像在看一个傻子似的,半晌,他继续说道:“你先缓缓心情,我再给你分析分析。” “你就说吧,还缓个屁啊。”章博忙到。 “那你听好了,我说,别打岔。”郑也严肃地看了他一眼,吸了一口香烟,正色了起来:“知道张海龙上次为什么出面么?本来下面人冲突,他是可以不出面的,因为你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二来,他手下那么多人,随便整出来的一个,你都摆平不了,他还用得着亲自出马么?我告诉你,他亲自出马的唯一目的,就是扫了你的面子。”说完这里,他转头死死地看着章博,低声道:“或者说,他是在变相地跟你爸掰腕子。” “什么意思?”章博的智商,确实不咋高,也没有因为他留过学,而变得聪明,至少,郑也一直在将他和宏泰坐对比,并且拉成对立面,想拉进自己的阵营,激怒他,他都没有听明白,似乎,只知道,他真的和张海龙,成了死敌,而上次上海龙的出现,也真的是为了刺激自己,收拾自己。 “宏泰能有现在的规模,你老爹的功劳功不可没,可以说,他在宏泰每个项目拿到的提成,足够让你在国外游学好几年,呵呵,你以为你开个公司,就真的能做到宏泰那种地步么?”郑也面带不屑地昂着脑袋:“还有很大一个因素,你手里没人,说白了,在现在这个世道,特别是现在你经营的人脉圈子里,你手下那些所谓的工程经营,出事儿的时候能干啥?啊?能帮你找项目,还是能帮你扩大经营范围?” “都不是吧,你缺人,而我正好有人,你说,咋俩是不是一路人,上次你被打,我的人,大半部分进了医院,你恨他,我也恨他,这次没成功,你没必要怪我,大不了,咱们下次再来。” 章博听得很认真,很出身,随着郑也的话语,眼珠子不停地转,似乎在极力消化他说的内容,而郑也说话时候的神情,抑扬顿挫的语气,都让他觉得,诶,似乎就是这么回事儿。 “你是说,上次张海龙,做出老的动作,就是给我爹看的?” 郑也一愣,心底大骂,卧槽,我都说到哪儿去了,你的思维还停留在上一个地方,麻痹的,你真敢确定你是章书记亲生的啊? 无奈,他又得解释一番:“出事儿后,他和马军就走了,现在你没有看见他出现吧,你爸肯定找了,自己的儿子被打,肯定得找凶手啊,可为什么,到现在我们都没间他俩呢?” “哎呀,你就别绕圈子,直接说,说我能听明白的话。”章博皱眉说道。 “呵呵。”郑也笑了笑,端起一杯啤酒润了润喉咙,补充道:“他走了,就能想到,后面的剧情了,他不走,你爸肯定会为你要来一些利益,想要把那几巴掌打回来,肯定不可能了,但在宏泰的项目工程上,能一下子就把你的博爱建筑养肥,所以,你爸在等,等张海龙主动出现,而也是为了你,耗子等人仅仅才是拘留十几天而已。” 说完,他便停了下来,因为他觉得,章博这个小傻蛋的智商,消化刚才的话语,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他抽着烟,喝着小酒,等着他主动提问。 要不说,他怎么能是老大呢,将张海龙离去的原因,分析得头头是道,一个老大,如果连这点脑子都没有的话,估计在混起来之前,就他妈被人栽赃嫁祸了。 “哦,我明白了。”良久,当郑也点上第二只香烟的时候,章博才恍然大悟,一拍自己的膝盖,有些兴奋地冲郑也说道:“你是说,咱家在宏泰,有股份?” “这不是重点。”郑也转头,像看傻子似的看了他大半天,无语地说出这五个字。 “那什么是重点?”此时的章博,被酒精再次刺激,将母亲的谆谆教诲抛之脑后,眼中,只有红灿灿的票子,想到宏泰有老爹的股份,他就不由有些激动,麻痹的,有了股份,我他妈天天泡妞儿,这辈子都不用愁了,反正有张海龙给我挣钱呢。 “哎,你咋就不明白呢?”郑也觉得,有必要将他是思维拉回来,所以直接说道:“这次咱们的事儿失败,张海龙一旦得到消息,那么,他不生气么?本来是你在理,现在我们偷偷偷摸摸地反击,还没有成功,关键是让你爸知道了,而这事儿,张海龙只会认为是你在里面搞事儿,而不是我。” “为什么啊?”这一晚上,章博觉得自己在外面留学那几年,真是活到狗身上了,郑也俨然成了一个腹黑学大师。 “这你还不明白啊?因为你们两家有利益冲突啊,跟帝豪没有啊,你想想昂,张海龙得到消息后,肯定会找你爸商量,但你的行为,却让你爸无话可说,连最初想要出来的一点蛋糕,都会烟消云散,甚至,张海龙还会提出,将你爸的股份削掉,你说,你爸会答应么?” “肯定不会啊。” “会。”郑也死死地咬出一个字:“因为宏泰这个品牌,现在已经不需要你爸的保护了。” “那这么说,咱家的利益也没了,股份也没了,那我还和他扯个鸡巴啊。”章博终于意识到了,破口大骂。 郑也一下就笑了,章博骂的越凶,他就越高兴,因为这事儿,章博是主力,他只是协助。 “现在懂了吧,我们和宏泰,就是死敌,我们不动手,他们早晚会对咱们动手的,等张海龙一回来,咱们就麻烦了。”郑也摸着下巴,邪邪地看着章博:“要想反击,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胆子了。” “屁才没有。”章博坐直了身子:“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怕个屁,宏泰那点价值,要是整好了,我特么摇身一变,就成了董事长,拼一把。”他咬着牙齿,十分的疯狂,也不知道是被父母给刺激的,还是被郑也刺激的,总之,整个人进入了一副前所未有的疯狂状态。 “你手下的人,都进去了,不是医院就是看守所,我特么上哪儿找人去?”章博挥着拳头,发泄了一会儿后,谈到了正题上。 “呵呵,你可别往了,我的大本营,可是在大成,而不是在郊县。”郑也一笑,安慰地说道:“要人手,多的没有,百八十个没有问题,再加上你家的关系,弄死他,不是很容易么?” 两个人说道兴奋处,拿起酒瓶一碰就干,喝了两瓶过后,两人敲定了方案,看样子不把宏泰整到是决不收兵了。 “那个,还记得雨儿么?” “知道啊,不就是你那副总么?” “哼哼……”郑也冷笑连连:“他跟张海龙跑了,但她的家,还在大成,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啊……你是意思,我找人办?”章博愣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豪气和愤怒,因为雨儿和宝宝,是他在郊县唯一的败绩,这两个女人,足以让他记恨上几年的,特别是她们身后的男人,记恨一辈子吧。 “不用,我的人就是大成,我去办,但是呢,人要过来了,你得找治安大地的人,给送进去。”郑也眨着老狐狸的眼珠子,缓缓给他灌入这种思想。 “抓着就抓着了呗,还送进去,那不是多此一举吗?” “人在我们手里,不保险啊,在他们手里,才保险,我们也能腾出手来,好好和他玩玩儿。” “好,就照你说的办了。” “砰!”两个酒瓶再次撞击在了一起,当冰凉的酒水进食道,划入胃部的时候,那种舒服,那种畅快,简直难以言喻。 可他们想象不到,本来不是多大事儿的两个团体,就是他们这个一个愚蠢的行动,葬送了自己的所有。 特别是章博,他一直处在被动状态,或者是被怂恿的状态,第一次主动出击都失败,第二次,却直接导致他失去所有,老爹直接进了监狱。 凌晨三点,两辆私家车,直接驶入了大成的某个高档小区。 “哐当哐当!”车门打开,下来四五个青年,领头依然,长发披肩,神似郑伊健。 “哥,地址都查好了,三楼右手边那一家,就一个老头子,我带两人上去就行,你在下面抽根烟。” 长毛看了一眼跟班,不屑地昂着脑袋:“去吧,别惊动了邻居。”(未完待续) 461、夜幕下的阴暗面 “当当……” “草,别动。”跟班刚敲门,就被另外一人拉住了,指了指隔壁邻居:“草,你也不看看时间,凌晨三点了,能有人这个点找人回家的么,让开点,我来开门。”另外一个小弟说完,就摸出一把工具,相当的全面,一看就是飞檐走壁,偷人窃物的高手。 “哎呀卧槽,你还有这一手呢?”跟班笑了,主动让开了位置。 “草,哥以前,就靠这个活着呢,学着吧,学到手里都是活儿。”另外一人,傲娇地摸出铁丝,捋直了,朝着钥匙孔插去。 “啪!” “给我快点,别特么给我装逼,还学到手里都是活儿,草,你是雷锋啊?”跟班毫不犹豫地一个大耳巴子,拍在他的后脑勺,蹲下的兄弟,委屈地低着脑袋继续捅咕着钥匙孔。 一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 “哎呀我草,你到底能不能行了,再整不开,马上天亮了,草,下去准的挨骂。”跟班急了。 “快了快了。”小弟满头大汗地捣鼓着钥匙孔,心里寻思,这他妈咋就不开呢,以前可不是这样啊,十分钟了,这特码一看就打破了记录,以后这行,怕是要把我出名了,算了,哎,还是我自己退会吧。 当一个职业小偷,都对自己的前途堪忧的时候,可想而知,张小雨家的防盗门,是质量得有多好。 “麻痹的,能不能行了,不行就让开,我他妈一刀砍下去,我就不信,还不能开了。”跟班急了,这特码十几分钟过去了,咋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夸大!”一声,房门居然开了,小弟摸着汗水站起:“开了开了,我就说嘛,我以前就靠这活着的。” “草,别吹牛逼。”跟班呵斥一声,拿出手机,接着微弱的灯光,走进了客厅。 进来之后,几人发现,这特码哪儿是防盗门质量好啊,这绝对是家里有钱的主啊,你看看,这羊毛地毯,这欧式餐桌,还有这,摆放在隔断横屏旁边的装饰品,这特码跟真的古董有啥区别啊。 “麻痹的,这家也他有钱了吧,听说这是咱帝豪副总的家啊。”开门的小伙儿,看了一眼屋内的装饰,顿时叹息一声。 “啪!” 跟班转身又是一个耳光,咬牙低喝:“你他妈的,当你逛街的,咱是来办事儿来了,能闭上你那逼嘴么?” “哦。”小伙儿委屈,但心底却腹诽:不就是一个老头么,还用得着咱三人?” “走,卧室,一人一间!”跟班挥手,直接朝着最大的主卧摸了过去。 “之嘎嘎!”房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发觉里面空无一人,毯子整齐地搭在床铺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香奈儿五号的味道,差点让他沉醉其中。 “靠,这绝对是那娘们住的。” 跟班关上了房门,另外一间也没有人,最后三人,聚集到了最里面的一个卧室房门面前,谁都没有开始动手,因为这是最后一个房间,如果还找不到人,就说明,这次任务失败了。 “靠,怕个鸡巴,动手吧。”跟班三人,对视一眼,手搭在了门把手,一扭,不动,再扭,还是不动。 “草,肯定在里面,不管了,踹开,赶紧弄走。” “砰!” 房门应声而开,三人冲了进去,齐齐扑向了床铺上的人影。 “呜呜……” 床铺上的人影,突然被几个大小伙子压住,立马就想呼喊,可下一刻,一张湿漉漉的毛巾搭在了他的嘴巴鼻子上面,不过十秒钟,他就昏厥了过去。 “把灯整开。”跟班轻声说道。 “啪!”灯光亮起,众人这才看清楚床上人影的面容,是一个老头,穿着白色的背心,黑色的大裤衩子,身体很瘦,但精神却是不错,红光满面的,头发花白,目测应该有七十岁左右,床头上,放着两把蒲扇,这么热的天,老人居然连空调都没开。 “晕死,就这老头,还让我们三人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跟班起身,揉了揉发麻的胳膊,冲两人吩咐道:“赶紧背走,长毛哥都等急了。” 他一说完,却发现两个兄弟居然愣在原地,特别是开锁那个小伙儿,鼓足勇气看着他:“咱们是不是有点过了?这是一个老人啊……” “过个鸡巴,要想吃饭,你不得办事儿么?”跟班眨了几下眼珠子,不愿意去看老头那花白的头发,督促到:“快点吧,上面说了,就是抓过来威胁一下而已,没有大事儿,咱们办完咱们的,就没咱事儿了。” “草,我看啊,开锁的行当,还是挺靠谱的。”开锁的小伙,和另外一人,抬起了老头。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万籁俱寂的时候,谁也不会想到,在这个小区,会发生一起这样的事故,而到最后,那个开锁的小伙,似乎在自责,似乎也在醒悟,可当一叠钞票扔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也是喜笑颜开的拿着钱,贡献在了那些出卖皮肉的女人身上。 下一次,遇见这样的事儿,他还会做么?倘若是一个受侮辱鸡之力的年迈老者,甚至是残疾人,他还能下得去手么,值得我们深思。 五分钟后,三人将老头塞进了车厢。 “没被发现吧?”长毛抽着烟,扫了一眼已经昏迷的老头,问道。 “放心吧哥,地上的鞋印,都被我打扫了,一点没惊动邻居。” “很好,后面的手包里有钱,一人一万,潇洒去吧。” “好勒,谢谢大哥。”三人高兴一场,一人识趣地拿着一万块钱,下了车,而长毛,和另外一个人,开着车,将老头送往郊县。 …… 清晨,八点半,送完孩子上学的白剑,还没来得及吃早餐,就被章博叫到了一家粥铺。 “呵呵,咋地,咋想起请我吃早餐呢?”包间进了房间,看见章博和郑也坐在一起,下意识就皱眉,不过,多年养成的习惯,还是让他的脸上,看上去是笑呵呵的。 自从上次章博被打之后,或者说,小开和他闹矛盾之后,章博就没有怎么和白剑联系了,喝酒也不叫在一起了,他觉得,白剑的胆子太小,不值得深交,不大气。 这次,要不是郑也说,必须麻烦他,他都不想联系,连电话都不想打,既然人来了,他还得招呼着,而且必须很高兴地招呼着。 “呵呵,请你吃个早餐,还要理由啊,坐下吧,这里的饺子,可是一绝,东北大饺子,你尝尝就知道了。”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白剑干下去两盘饺子,没有主动找话题,因为他知道,既然章博能和郑也一起来找自己,肯定是有事儿想麻烦自己,所以,他不会去主动开口。 章博回来,他一直陪着,按照领导的要求说是多介绍真正的朋友,他做到了,和宏泰产生矛盾,他也尽心尽力地寒暄,也是按照领导的要求,把这孩子,往正道儿上领,可当三人吃完早餐,上车之后,看见的一幕,让他顿时想破口大骂,甚至有一种杀人的冲动。 “老白,这人,去我朋友家偷东西,被我们抓住了,就扔你那儿吧。”驾驶室,章博仿若无意地说了一句。 白剑转头,打量了一下两厢后座躺着的老头,看着那稀疏的几根白发,感觉刚刚吃的不是饺子,而是人肉,带着良知,道德,血粼粼的人肉。 “这事儿,我办不到。”老白瞪着眼珠子,狠狠地看着郑也和章博的后脑勺,鼻孔冒着粗气啊,胸口上下不停地起伏,显然是动了真火。 谁家没有老人? 要不是看在老人面色不错,呼吸平缓正常的情况,即便这是章爷的公子,他也必须将两人抓住。 他不是一个治安大队队长,更是一个儿子,一个父亲,一个有最起码道德良知,知道啥叫孝顺老人的中年人。 “这不都小事儿么,小偷小摸,不是你们管么?”章博转头看着他,想笑,却笑不出来,因为他发觉,白剑的样子很吓人,粗一看,差点还被吓着。 “一个七十岁的老人,穿着背心和裤衩子,来,你告诉我,他怎么偷东西了,偷的谁家的,你朋友家的是不,行,你马上给我地址,我让人去查,我不仅让我队友去查,还让刑警队的同事帮你去查。” 几句话,几乎地嘶吼地喊了出来。 “老白,这事儿,你真帮不了?”章博也生气了,看着他威胁到:“你要知道,你从一个协警到今天,全靠我父亲,这点小事儿你都不帮?”(未完待续) 462、越走越远 “这是帮忙的事儿吗?”白剑只感觉胸膛窜出的火气,一股一股的,好像要烧死自己一般。 “不管我到了什么地位,不管我怎么到的这个位置,最起码,我还知道我是个人,是个人!!” “章博,你年纪轻轻,就做这事儿,事儿一旦打了,你爹也帮不了你。”白剑看了一眼后座的老者,拉开车门下了车,认真地朝章博说道:“都是爹妈生的,啥仇恨,别带在家人身上,别让人家骂你猪狗不如,畜生。” “你……” 章博想反驳,却找不到词语来反驳。 白剑说完,哐当一下关上了车门,直接走到副驾驶外面,指着一直未曾说话,淡定如斯的郑也说道:“你快了。” 九点左右,白剑回到办公室,再办公室内,坐立不安,总觉得自己有啥事儿没做似的,突然,他想起自己送孩子上学的时候,那一幕幕场景,顿时心如刀割,几乎在滴血。 在办公室,他足足抽了无根烟,这才瞪着泛着血丝的眼珠子,满身烟味地离开了办公室。 十分钟后,他来到了章建军的办公室门外,根本没有敲门,就直接撞了进去。 “呵呵,你怎么来了?”昨晚气了一晚上,没咋睡觉的章书记,脸色带着愁容,眼珠子照样泛着血丝,看见白剑以后,他放下文件,起身来到茶几边,拿出一盒茶叶:“我看你这样子,是和媳妇儿吵架了,没睡好啊,呵呵,也好,我也没睡好,咱俩一起喝点茶。” 章博站在原地,突然有种错觉,领导,老了,真的老了。 以前的章建军,虽然也有如此温和的一面,但说话的语气,绝对不是这样的,而且那个时候,很刚强,很强势,哪儿想现在这样,和自己好像老友一般说话唠嗑。 “领导,昨晚,没休息好啊?”看着面前,章建军亲自给自己泡的茶水,刚到了嘴边的话,一下就变了。 “呵呵,你不也没休息好么?”章建军扶着膝盖坐下,看了一眼白剑眼中的血丝,笑道:“不会真被我猜中了吧,和媳妇儿吵架了?” “没有。”白剑淡淡地回了一句,道:“领导,你要注意身体啊,别加班了,虽然两个案子没有结案,不也是被压下来了么,着急没用,身体要紧啊。” “不是案子。”章建军昂头叹息一声,靠在沙发上,悠悠说道:“还不是小博那孩子,现在真是没法管了,哎……” “啊?”白剑愣了,难道说,这事儿,他昨晚就知道了,但章博还是瞒着他,自己和郑也带着人找他来了。 “领……” “他啊,现在是胆子越来越大了。”章建军挥手打断白剑,继续说道:“上次出事儿,张海龙躲了,为的就是不正面和我接触,因为涉及到的东西很多,所以,他走了,其实是最好的,我也好做一点,但小博找人进了看守所,收拾宏泰的那群人,偷鸡不成蚀把米,好几个人重伤进了医院,你说,现在的孩子,怎么胆子越来越大了呢?” 那不是胆子大,而是缺心眼,没脑子。白剑在心里暗暗叹息。 这个章博,是真的在自己作死啊。 “是啊,现在的孩子,哎,管不了啊。”白剑颇有同感地说了一句。 “诶,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章建军喝了一口茶,抬头问道。 “那个……”白剑很是犹豫,想了一会儿后,抬头便看见老领导那充满血丝的眼珠子,以及双鬓的白发,他的心狠狠地揪在了一起,说道:“我就是过来问问,今年下半年的治安指标,啥时候下来。” “哦,这个不急,上面还没研究这个问题,最近都在大力发展经济,这才是最主要的,作为辅助部门,你的任务,不容松懈。” “我明白,领导,谢谢你的好茶,那我就走了。”白剑起身。 “真没事儿?”章建军半眯着眼睛,再次问道。 “真没有,呵呵。”白剑笑了笑,出了大门。刚走出大楼不足十米,他就拿出了电话,给章博打了过去。 “我,白剑。” “啊……有事儿?” “我刚从你爸办公室出来。”白剑说完,那边顿时传来一阵吸凉气的声音,但却没有说话,白剑再次说道:“你抓的那个老头子,我不管是谁,你务必把人家送回去,我还是那句话,法理无外乎人情呢,何况你们这点小小恩怨,小博,听我一句话,给人送回去。” “额,行,我马上送。”章博答应了一句,立马挂断了电话。 “哎,章博啊章博,你爹真要倒了,群众的唾沫星子都得把你淹死。”望着蓝蓝的天空,白剑这个治安大队大队长,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这个社会,究竟怎么了? 一个好好的外国留学生,回到祖国,除了喝酒是玩儿妹子,难道就没有学到其他的么? 还是你在国外的时候,学习就是怎么讨好妹子,怎么把她们哄上床,什么样的姿势最舒服,怎么提高自己的酒量? 出国,你花费的,不仅仅是希望,还带着家人美好的期盼,你自我堕落,结交的不是朋友,而是心机与阴险,你走上这条路,带走了父母所有的希望,你要是越走越远,你的父母,咋办? 亲自把你送进警局,还是送你离开生你养你的祖国? 郊县。某个不知名的仓库内,生锈的铁门外,章博无语地挂断了电话,有些紧张地看着郑也:“我爸知道了,白剑过去了。” “不可能。”刚刚的电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很是斩钉截铁地说道:“你爸要是知道了,怎么不给你打电话,那么就两种可能,一是默认,而是,你爸根本就不知道,或者说,有第三种可能,你爸不认你这个儿子了,没有打电话通知,等下就有武警来抓你去坐牢。” “草,你尽扯一些没有用的。”章博低头抽烟。 “放心,白剑不帮忙,这个老头放在这里也没事儿,我找了个大婶,给他送饭,总之,不让他有损伤就行,等张海龙那边得到消息,这人就没用了。” “你要杀了他?”章博拿香烟的手,抖了一下,转过头,不可思议,也不敢相信地看着郑也,喉咙蠕动,愣是说不出话来。 “呵呵……”郑也给他一个阴险的笑容:“张小雨能让他带走,就证明,这个女人,在他心里还是有点地位的,呵呵,说实话,我特么都有点羡慕他了,等他得到消息,差不多也能猜到谁动的手,那个时候,咱们就是争取利益的时候,老头,留着没用,杀了更没用,愚蠢行为,等他宣布开战,咱就放了。”这句话,说的还像个大佬。 章博听完,巴巴地抽了几口,扔掉烟头,看着郑也问道:“你要想最大的利益,为什么不找那几个女人呢?反而找才跟他的张小雨,还是间接地找的她父亲?” “草,绑架她们,张海龙几兄弟得疯。” “你不就是要他率先开战,你才找你的牌么?”章博不解。 “我们要是,是利益。而不是真正的鱼死网破,懂了么?”郑也愣了愣,低头到:“恩,他要疯了,我们就不好过了,说实话,他那群不讲理的朋友,确实挺牛逼的。” 就这样,张小雨的父亲,被章博和郑也掳到了郊县,并且隐藏在某个仓库,一日三餐地伺候着,给你吃给你喝,不让你发烧,也不让你受凉,但就是不能出去,更不能和外面联系。 …… 西藏,央赐嘉措客栈。 “不是,你这样子,还咋上去啊,下午我带你去输液去吧。”洗手间内,我一手拿着抽纸筒,一手轻轻拍打着雨儿的后背,她来了西藏后,高原反应比较强烈,加上又刚怀孕不久,一天不吐几次,都算轻的。 “呕……不了,唔……你们去吧,我没事儿。”我又扯了几张纸巾给她,等她眼眶泛红,眼角带泪走出厕所的时候,已经是三分钟以后了。 “真没事儿?”我将她扶在了床上,并且细心地盖好被子,西藏这个地方,昼夜温差极大,白天你出去的时候,感觉晒晒太阳是种幸福,可到了中午,你会感觉脸上发痒,好像有一层新的肌肤要破皮而出一样。 到了晚上,又很冷,但这种地方,确实比较有魅力,我们住的这个客栈,我们来这几天,大楼是满员。 “真没事儿。”她咳嗽一声,摸出手机,担忧地扫了我一眼:“几天了,我爸还不知道呢,我打个电话问问。”(未完待续) 463、庆哥出马 “哎,老赵,你干啥去呢?”临县,张小雨家的小区内,某个买菜的大婶,突然发现前面走来一群人,手上拿着扳手啥的,站在楼梯上,不明所以地问了一句。 “这不张家那丫头,打电话说,他家老头子没接电话,我们合计着,把门整开,看看啊。”邻居挥舞着手上的扳手,回了一句就朝着三楼走去。 “哎,家里就一个老头子,年纪大了,指不定出了什么事儿呢,我觉得,还是先叫救护车吧。”另外一个邻居叹息一声,拿着撬棍跟了上去。 听到这里,大婶也不买菜了,随着众人上了三楼。 可看到高档的防盗门之后,众人就束手无策了,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叫来物业,并且在跟张小雨再次沟通以后,找到了一个开锁匠,与之同行的,还有一个下去的片警。 …… 西藏,客栈内。 “身体还行的话,来吃点东西。”茶几上,摆放着马军刚才叫来的外卖,小开和华子正吃得有劲儿。 “不,我爸没消息,我没心情吃,吃不下。”雨儿靠在床背上,双手拉着我的手,黑黝黝的眼珠子就那样灼热地看着我:“我爸,一把年纪了,要是出了事儿,我该咋办?” “真出事儿,我们马上就回去。”我皱着眉头,心思泛滥,咬着嘴皮子说了一句。 “没事儿,老人嘛,年纪大了,很有看出去散步没带手机啥的,你别着急。”马军喝了口水,看了我一眼,继续劝慰道:“你不是让邻居帮忙了么,很快就会有消息,没事儿的,吃东西爸。” “万一,问题不是在他身上呢?”雨儿听完,没有转头,就一直看着我,心底似乎被针扎了一般,心疼不已。 “放心,我在,什么事儿都不是事儿。”拍了拍她的手背,我起身,亲自端来一碗饭,夹了点菜,给她喂了起来。 由于高原反应太强烈,她这几天的小腹,一直处在轻微疼痛的状态,并且吃下去的东西,大多都会吐出来,不管是饭菜还是水果,都一样,喂了半天,吃了半碗饭,她就没有了兴致。 “叮铃铃!” 电话响起,她立马抓起手机,接了起来。 “喂?张叔?” “那个,你好,请问你是张小雨么?” “啊,我是,你谁?”雨儿眨巴几下大眼睛,听着对面陌生的声音以及嘈杂的议论声,脑袋嗡的一下,大了。 “是这样的,我是片警,刚才我们进你的家,但却没有发现你家的老爷子,小区的监控也看了,并没有发现他出去的画面,所以,我问你,报案吗? 是的,在经过简单的排查过后,机智的民警,发觉这似乎不是简单的人不见了,或许会是被绑架了。 这个小区,虽然不算最高档的,监控也达不到60无死角,可大门却是四台摄像头,出入都能看见,偏偏没他家老头子的人影。 “报……报警?”雨儿愣了,慌张地捂着电话,眼神上带着担忧和惊恐地看着我,煞是可怜的赶脚。 “什么意思?”我一惊,马军三人顿时站了起来,我和他对视一眼,随即接过电话:“你好,你是说她父亲不在家,且没有监控到出小区是么?” “恩,是的。” “哦,你是民警?”我再次一问,他说他是辖区的片警,我捂着电话,家装和雨儿商量几句,随后对着电话说:“你等下,可能老爷子去乡下避暑去了,我们再联系联系,麻烦你们了哈。” “不用报警么?”对于此等拙劣的变换技巧,民警不为所动。 “不用,谢谢你了。” “啪!”答应了一声,我立马盖上了手机。 静,屋子里神一般的寂静,只能听见想不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现在出发么?”马军看了我一眼,问道。 我的眉头深深皱起,雨儿双手抓着我的胳膊,很紧张,也有点疯狂:“我就这一个爸了,他是我唯一的亲人,马上过七十大寿了……” “出发!”我咬着牙齿,将雨儿搂在怀中,任凭她发泄,小开华子两人,立马收拾东西。 不到十分钟,我们就到了客栈楼下。 “嗡……”的一声,路虎直接冲向的宽阔的大马路,绝尘而去。 车上,华子开车,小开坐在副驾驶,马军一言不发地坐在我们后面,雨儿靠在我的怀里,由于受了刺激,整个人脸色苍白得可怕,我的右手,不停地给她揉着小腹。 “前面加点油。”半个小时后,我淡淡地朝华子开口。 华子一愣,扫了一眼满格的油表,在后视镜内冲我点点头,五分钟后,路虎停在了加油站。 “你休息会儿,我下去给你买点水去。”亲吻一下雨儿的额头,我和马军下车,前往加油站超市的途中,两人聊了起来。 “有可能是谁干的?” “郑也和章博,没有其他人。”我挠着鼻子,冷笑一声:“耗子他们传出来消息,我没有动,还真以为我怕他了?我是他爹啊,纵容他?” “章建军的面子,你还是要顾忌一下。”马军看着我,沉着地皱着眉头,心底有些纠结。 “没事儿,他没主动给我打电话,就明知道,这事儿他们不占理,我收拾一下,他没话说。”我不以为意地摆手,随即把电话递给马军:“你安排吧,我去给她买点药片,这一路,太遭罪了。” 两分钟后,我提着一袋子的水和一个小瓶的药片,走出了超市,来到马军身边:“安排好了么?” “咋安排啊?”他无语地拿着手机:“耗子大东进去了,李琦管工地,小豪监管宏泰,人手严重不足,连个办事儿的人都没有,再说了,你不是说不让他俩扯社会上的事儿么?” “恩……”我沉吟一声,接过电话,拨打了出去:“庆哥啊,借你那三员大将一用……” 十分钟后,我俩满头大汗地上了车。 “你去干嘛了,怎么流这么多汗水?”雨儿侧过头,虚弱地问道。 “没事儿,这地方,厕所没空调啊,上个厕所,跟蒸桑拿似的。”我无所地擦了一把汗水,拿出药片喂在了她的嘴巴里,跟着拧开矿泉水,递了过去。 从西藏,回到郊县,需要一定的时间,按照雨儿目前的身体状况,少说也要三天时间,所以这三天,完全不在我的设计之内,目前能和郑也掰掰手腕的,就咱们的智囊,庆哥了。 …… 下午两点左右,看守所迎来了一位仙风道骨的中年,留着三尺胡须,进来的时候,直接去了领导的办公室。 十分钟后,大东和耗子,一起被提了过来。 “你们聊吧,呵呵,注意点时间。”两人进来后,还没来得及惊讶,领导就笑着出门,并且若有所指地说了一句:“放心大胆地聊,我这房间,干净。” “庆哥,您怎么来了?”在里面关了几天的二人,没有任何焦躁的情绪,看见庆哥的那一刹那,顿时咧嘴笑了。 “坐吧。”庆哥一笑,丢过去一包烟。 耗子一愣,随即摸出一包九五之尊来,亲自给庆哥点上。 “你俩,在里面,混得这么硬么?”庆哥愣了,原本以为自己好心丢包中华吧,他居然拿出一包九五,这叫他情以何堪啊。 “这就是看守所,也就十来天,又不是监狱,没那么严格。”大东一笑,问道:“庆哥,是大哥让您来的么?” “对,是不是我们马上能出去了?”耗子跟着开问。 庆哥放下烟,瞅着他俩,沉吟道:“上面距离了,那么不到时间就出来不了,也不能出来,但现在,外面发生点状况,人手不够,我找你俩来,就是要人来了。” “啊?啥事儿啊?” “宏泰出事儿了么?”两人顿时一惊,也不抽烟了,你一言我一句地问了起来。 “诶……”庆哥摆手,两人顿时闭嘴,庆哥说:“你们不用管,给几个跑腿,熟悉情况的人给我就行,你们大哥说了,这事儿,他亲自安排。” “哦,真不用我们?”大东疑惑地看着庆哥,见他点头,随即和耗子对视一眼,拿了一张桌上的纸,哗哗地就写了起来,半分钟后,他将写上人名和电话的纸条递了过去:“这是我俩很好的朋友,兄弟伙,宏泰的兄弟不够用,你找他们,他们肯定给你把事儿办了。” “行吧,你们回去吧。”庆哥扫了一眼,揣上纸条,率先出门。(未完待续) 464、长毛沦陷 郊县,某茶室外面,一辆白色的宝马,静静地停在大树下,车内坐满了人。 “你们继续盯着,我进去看看。”雷带上一个鸭舌帽,大墨镜,冲着车内的几个青年说了一句,直接走进了茶室。 他在里面逗留五分钟后,走了出来,并且站在大树下,拿起了电话。 “胖墩,你那边咋样了啊?”是的,在人手不够的情况下,连在工地忙碌的胖墩,都被临时征召过来,带领一路人,跟上了危险最小的章博。 “啥情况都没有,这孙子居然老实了起来,在公司里一呆就是半天,你那边呢?”博爱建筑楼下,胖墩在这里已经蹲守了大半天,他带着宏泰的几个内保,一直守着章博,谁知道,这小子好像突然懂事儿了一样,愣是呆在公司不出来,这晚饭时间都到了,也不见人出来。 “我这边差不多,郑也跟朋友喝茶,也看不出来啥情况。”雷思考半晌,继续到:“他们不接头,咱们也找不到老头啊。” “要不要跟庆哥说说?”胖墩问。 “先等下吧,看看风和雨那边啥情况。” 简短的两句话,看起来情况并不乐观。 帝豪娱乐大门口,小君穿着工作服,拿着对讲机,正站在大门口抽烟。 “经理,刚刚张总那桌,叫你上去喝酒呢。”一个服务生跑了下来,小声地说道。 “叫他先等等。”小君头也没回,这特码刚出院,身体还么有完全恢复,一旦喝大了,那就事儿大了,上次被朱小屁捅伤小腹,幸好么有伤到内脏,要不然,现在的他,还在医院躺起,刚拆完线,他还是比较注重身体的。 “可,张总说了,你去了,才高兴,你不去,他们酒都没点。”服务生小心翼翼地再次加了一句。 小君一愣,暗骂两句,随意叹息道:“先上点酒,就说我送的,说是在等大哥,他能理解。” “好……吧。”服务生转身就跑。 接到对面,三个人影,站在花坛边,不停地裹着香烟。 “大哥,他就是小君,郑也手下的头号小弟,目前炙手可热的帝豪新星。”一个青年看着风,介绍了起来。 “呵呵,帝豪新星?”风扔下烟头,吩咐道:“上车准备,等待命令。” “好。” …… 大成,某个快捷宾馆楼下,一个青年搂着一个女孩儿。 “亲爱的,咱去哪儿吃去啊?” “哎呀讨厌,你不说带人家是夜店嗨的么?”女孩儿脖子上全是带着潮红的唇印,这俩人,肯定刚刚大战一场出来。 “今天不行,等下还有事儿呢。”男子叼着烟,笑了笑:“等下咱先吃饭,等我办事儿回来,如果时间还早,我就带你去,行不?” “哎呀,你把货给我,我去找你朋友嗨不就行了么?”女孩儿不乐意了,撇开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掌,嘟着嘴看着青年。 “草,那玩意儿能随便给你么?”青年瞪大了眼珠子:“现在正严打,就你那批朋友,出事儿了,非得整你一个贩卖不可,草,你自己不知道几斤几两啊?” “那……那好吧,等下回来再说吧。”女孩儿憋着嘴,无奈地挽上了青年的胳膊。 两人没有开车,朝着隔壁的一家火锅店走去。 “下去两个人,跟着。”五十米外,一辆奥迪车内,一个中年拿着对讲机说了一句。 “哐当!”之间奥迪车十米开外的一辆汉兰达,,猛然打开车门,两个青年,提着矿泉水晃晃悠悠地溜达了过去。 四十分钟后,夜幕已经缓缓遮住了天空,城市的路灯闪烁,照耀着每一寸土地。 青年和女孩儿,在火锅店门口,分手,各自离去。 青年返回到酒店的门口,开着一辆蓝色的便宜跑车,缓缓驶离。 “大哥,这孙子好像是要上高速路啊?”跟了大概十分钟,跑车居然是朝着大成前往郊县的高速路驶去,后面跟着的两辆车,顿时慌了。 “草,不能让他上高速,必须在前面给我截停!”奥迪车内的雨,拿着对讲机,看着前面二十米开外的跑车,说道:“小东,你们上去,给我憋住,前面那段绿化带没有监控,给我别住了!” “没问题。” “嗡……” 一个青年答应一声,只看见汉兰达猛地一个加速,瞬间超越了奥迪车,几秒钟后,和跑车持平,在绿化带前面几十米出,一直匀速前进。 “草,傻逼!” 开着跑车的青年,任凭热风吹动长发,撇了一眼加速又匀速的汉兰达,对着外面骂了一句。 两秒钟后。 “吱嘎!” 汉兰达司机一打轮,直接将跑车逼近了绿化带,随即加速,急刹,直接将跑车逼停。 “你麻痹的,是不是不会开车?”青年喝了点酒,脾气异常的火爆,拽出一根棒球棍,下车就是一顿大骂。 “麻痹的,给我下车。”说话间,他人已经快要接近汉兰达的驾驶室。 “吱嘎!” 奥迪车停在了跑车后面。 “哐当!” 三个青年下车,冲着他就跑了过来。 “草!”青年一愣,意识到不好,拔腿就想跑。 “唰!” 车窗摇下,一把锯短的五连发,直接顶在了他的脑门:“朋友,别乱动,我小儿麻痹症,万一走火,你那些小娘们,谁去抚慰?” “朋友,哪路的啊?”青年一愣,站在原地,咬着牙齿问了一句。 “麻痹的,你是长毛?”奥迪车下来的三个青年,几下抢了他的棒球棍,反手将他压在车身。 “你们是谁?”长毛顿时大惊,被人叫出名来,显然是有备而来。 “草尼玛的,你有资格知道么?” “砰!砰!” 三个青年,抡起拳头,朝着他的脑袋就冲了过去,十几拳过后,长毛嘴鼻冒血。 “报个名儿呗?” 长毛被人反手压在车身,根本就反抗不了,摇了摇昏沉的脑袋,他扫了一眼奥迪车的车牌道:“我也没惹过郊县的大哥啊?” “草泥马的,你惹的人,好少么?” “给我打!” “砰!”棒球棍挥舞,直接敲击在他的脑门,后背,刷刷就是十几下,只能听见噗噗的敲打声。 一分钟后,长毛躺在地上,整个人,好像瘫软的死狗。 “好了,弄上车。” 雨瞅着外面,皱眉喊了一声,几个青年压着已经说不出话来的长毛,塞进了汉兰达,随后,两辆车,快速地驶去。 三个小时后,五辆车达到了郊县郊外的某个仓库。 “草泥马的,是这儿么?”一个青年,抓着长毛的头发,下了车。 “噗通!” 青年手一放,长毛噗通一下倒在地上,整个人,面部着地,瞬间,嘴边咳出一滩血来。 雷下车,扫了一眼,顿时皱眉。 雨将他和胖墩还有风拉到一边,点上一支烟皱眉到:“大东的这几个朋友,就是不入流,下手有点狠。” 雷转身扫了一眼那群青年,下意识地有些不舒服,但想到现在人还没到手,只好无奈摆手:“先进去找人,其他的,以后再说。” “事急从权,没啥大不了的。”胖墩一愣,跟着说了一句,这一句话,顿时让三个中年对他刮目相看。 “草泥马的,长毛,记住了,人要不在这儿,你的其他九根手指,都保不住!”胖墩蹲下身,抓着他的长发,恶狠狠地吼道:“上次不跟你计较,不是怕你,是根本就没瞧得上你,你以为你是个选手么?草,这次,你和老郑一伙儿,都跑不了了。” “小胖,正事儿要紧。”雷毕竟年纪最大,喊了一声,胖墩就起身,带着朝着仓库走去。 长毛此时的样子,相当的凄惨,如果让他的哥哥,小君看见,绝对会大为光火,甚至会疯。 他的十根手指,现在已经少了一根,少的那根,是被人用匕首,生生切断的,是的,不是砍断,而是切断,就是要你体会那种痛彻心扉的疼痛,他的上身,现在已经浮肿了起来,不知道这群青年用的什么办法。 如果你现在去汉兰达车厢看一眼,估计你马上就得吐,全是血迹,闻着都作呕。 “哐当!” 雨上前要了一下大门,转身看着众人:“这门,是从里面锁的,外面打不开。” “只能从其他方面找出口了。”雷环视一周,吩咐道:“两人一组,绕着仓库寻摸一下,找找有没有能进去的地方。” 三分钟后,三个青年,率先发现了一个洞口,却因为太小,根本就进不去。 “我靠,只能这样了。”雨看着面前这个破洞,叹息一声,叫人回车上拿气压钳。 “哧!哧!” 一阵忙活过后,众人进到了这个废弃依旧的粮食仓库,看见的一幕,让众人心酸不已。(未完待续) 465、三人行 仓库,是郊县以前最早的一批粮食存仓基地,荒废后,就成了众多老鼠的欢乐场,墙壁周围,还堆积着很多的烂板材,一张张地被老鼠咬得细碎,地上,到处都是老鼠屎和碎木屑。 仓库的天花板上,到处挂着蜘蛛网,墙壁三米处,千疮百孔,如果大半夜的来到这里,颇有点阴森的感觉。 加上地面堆积的麻袋和板材,简直就是满目疮痍,还没走进,便被一股强烈的发霉味儿熏得倒退一步。 地面上,除满布的灰尘,就是一些杂乱的脚印。 仓库中央的位置,有一个用砖头搭建起来的简易床位,上面是一张凉席,有一床薄薄的毯子,没有枕头。 床头的旁边,放着一台老式的电视机,可以堪称为古董的黑白电视机,这的送饭的大婶,可怜张大爷,自己淘换来的。 而此时,凉席上,坐着的张大爷,正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里面的节目。 这是优待俘虏么? 众人看到这个场景,都不禁诧异了起来,明显仓库的环境很差,可是看老头子的面色,还是很好的,没有什么担惊受怕,仿佛出来旅游一般。 就在雷准备上前问话的时候,老头子发话了。 只见他平静地盯着电视机,语气轻缓:“我就一个老头子,要杀要剐随便,但你们别动我的女儿,我死了就死了,她还没结婚呢。” 老头子老来得女,可谓宝贝得很。 众人一怔,雷上前,微微弓腰看着老头子:“请问,你是张小雨的父亲么?” “唰!” 老头子转头,不解地看着众人。 “我们是张小雨的朋友,来解救你的。”雷一笑,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上去很温和。 “真的?”老头子不相信地问道。 “真的,她现在正在往家赶的路上,不放心你,所以我们这些朋友就过来看看。” 老头子再次仔细打量了众人,感觉这群人的身上,戾气很重,其中两个青年,裤腿上还带着血迹。 “我不能跟你们走。”老头子的一番话,让众人再次疑惑不解,我们都来救你来了,你咋还不愿意走呢,难道说,这儿的环境,你已经喜欢上了? “我虽然人老,但心不瞎,他们找到我,肯定想在我女儿身上的得到某些东西,利益没有达到之前,我跟你们走,我女儿就会处于危险之中,我还是那句话,我死,无所谓,但我女儿,不能出事儿,她还没结婚,还年轻。” 老头子,自始至终,都平淡得可怕,但那颗保护自己女儿的心,却不曾动摇,即便,是需要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你女儿没事儿。”雷十分感动。 “怎么就没事儿?”老头子眼睛明亮地看着雷,余光扫了一眼几个青年手上的匕首,眼珠子再次一亮。 本来以为这里会有人守着,却没有想到,一个人都没有,其实他们猜对了,在郑也得知,大成那边小区出现的状况后,就立马想到,张海龙肯定也得到了这个消息,而长毛今天晚上的任务,就是转移张老头的位置,不是这里不安全,而是他需要找个地方,找个理由,将这个老头子,合理地送过去。 即便老头子回去,也彻底地激怒了张海龙,目的已经达到。 他一直在幻想着,幻想着章书记为了自己的儿子,会主动出手,所以最近一直在怂恿章博,但章博害怕自己父亲得知这件事儿后会生气,所以就一直没有回家,成天呆在公司。 “在她没有跟我联系之前,我是不会走的。”老头子叹息一声:“你们走吧,我呆这儿,就挺好。” 他的一番话语,不仅表现出了一个老人的睿智,还有一个父亲对女儿无私的爱。 “老爷子,你是有点倔强了。”胖墩一笑,雷却拿出电话,直接拨打在了我的手机上。 接下来的事情,就方便了很多,在老头子和张小雨通话之后,他也就不再坚持,跟着雷一起回家了,但在路上,他却一直在问。 “我姑娘跟你老板在一起?” “你老板多大啊,几十岁了?” “叫啥啊,啥时候让我一起见见?诶,小伙子,你那刀拿远点,我看着迷糊。” 老头子聪明,睿智,但也不失幽默,不管他做出什么举动,或者说出什么话来,都是为了自己的女儿,但雷这几人,显然不会告知他实话,只能将老头子安排在了宏泰猪场的宿舍,并且有专人守护。 而这四群人马,并没有消极怠工,而是前往了宏泰娱乐,以及菲菲和嫂子管理的饭店,生怕郑也不按规矩出牌,伤害到几个孩子。 他能对张小雨的父亲动手,这就说明他已经没有任何道德底线,不管在这件事儿之前,他是想着达到目的就放人还是杀害,兴致在我这里其实都是一样的,你既然敢整我的家人,我就不会让你好过。 由于郑也的作为,让我的行动,不得不提前,也不得不放弃旅游的计划。 可一连一周,我和马军,都没在郊县露面,甚至连一点行动都没有,这让郑也开始生疑。 帝豪,办公室内。 “大哥,你说的那些朋友呢,咋还没到啊?’小君异常愤怒地冲郑也喊道。 “你叫什么叫?”郑也转头,淡定地看着他。 “不是大哥,我弟弟失踪一周了,仓库那边也出事儿了,很明显的啊,他出事儿,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叫我怎么不急?” 他跟着郑也墨迹了一周,郑也都没有松口,也没说找人或者主动开战,这让他十分生气。 一个是给予财富平台的大哥,一个是一奶同胞的亲弟弟,不管从哪方面出发,他都应该先救自己的弟弟。 可郑也这一周的行为,让他有点心寒。 不仅什么行动没有不说,还成天不在帝豪,连个人都看不见,也不知道他在干啥? “急个屁!”郑也双手背在背后,对着他怒吼:“你吃谁家的饭,你不知道啊?” “……”小君喘着粗气,双拳紧握地靠在沙发上,气得全身发抖。 “那是我弟弟。”他咬牙回了一句。 “我做事儿,还用你交么?”郑也不耐烦了,冲他摆手:“赶紧下去,马上开始上客,你还要我亲自去招呼啊?” 小君看了他几眼,恨恨地出了办公室。 又过了三天,我们一行人,依然没有在郊县露面,就连小开华子都没有回来,这让郑也如坐针毡,总感觉这事儿不简单,觉得我肯定在后面再整什么大的计划。 所以,他觉得,章博那方面,有必要加快进程,更有必要,再给他上点猛药。 这还不够,他的力量,想要对上宏泰,还是算若的,毕竟他在大成,一直靠着一点以前的威名活着,手下真正能干的人,确实不多,自从老鬼死后,好多事儿都是他亲力亲为,小君等人的身份还不够接触他最为机密的核心部分。 而在他准备拉拢更多盟友的时候,在看守所呆了十几天的宏泰经营和管理层,终于走出了阴霾,全部出来了。 …… 郊县,某个简单低调的土家菜馆内,三个人,席地而坐,薄薄的草甸上面,加了能够降温的冰珠,坐在上面,不仅软乎乎的,还十分地清凉。 “你那边咋整的啊,人都被搞走了,我不告诉你了么,必须快点快点,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郑也喝了一碗米酒之后,快速地表达着自己对章博办事效率低下的不满,整张脸,泛着铁青。 “我能干啥啊?”章博同样火气不小:“你不知道么,现在老白不帮我,我爹那边即便是装聋作哑,没有他发话,下面人能明面上帮我么?” “明面上,不能,那就暗地里呗。” “靠,你想得倒轻松,这根本不可能。”章博给自己倒上一碗米酒,看着两人说道:“如果你们有把握,我肯定能干,大不了我回去求我妈,她出面,很多人还是愿意帮我的。” “你呢?”郑也听完他的话,转头看着第三人。 “呵呵,牵一发而动全身,我这边,随时可以动,就看你们给不给力了,只要张海龙被你们牵制住,我这边一点问题没有。”这人说的很轻松,好像她的实力很了不起似的,宏泰似乎在她眼里,都不算什么。 郑也不确定地再次问了两句,两人都带着疯狂的眼神看着他,他沉思半晌,说道:“张海龙一直不露面,我们这边也不好操作,这样,等几天,我再给他添点麻烦,我就不信,他还能窝着不出来。”(未完待续) 466、迟来的电话 三亚,亚龙湾度假别墅的阳台上。 整个度假别墅群,相当庞大,整体建筑风格,周围的环境布置,给人的感觉,就是大气,沉稳,偏偏还夹杂着可爱的小清新,所以一到这儿,雨儿就彻底喜欢上了这里。 别看这边的夏季同样炎热,但是海风一吹,那种沐浴在海洋的感觉,不言而喻,阳台的不远处,就是华丽的海岸线,对于第一次看见海的雨儿来说,来的第一天,愣是拉着我们在海边呆了一天,知道傍晚众人肚子饿了之后才回到酒店。 一周多时间,我们没有管家里的事情,因为我觉得,任何事情的起因,起源,始作俑者,只要不是傻子,都会主动给我打电话,在郊县喝我们对上,肯定是不明智的,最起码,现阶段是不明智的,你有许氏地产那样的实力么? 没有吧。 十天时间,我们完全处于放松度假状态,我们也是第一次来三亚,表现得有些兴奋,特别是小开和华子,甚至商量以后在这边养老。 身体一直不咋舒服的雨儿,到了这边后,好像奇迹般地就好起来了,没有一点不适,胃口也大好,闹着吃这样吃那样的,她的表现,这才是我们认为的正常的表现。 每天,有快了有忧愁,有喜有悲,而不是成天的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做个高冷的总经理。 她好照顾,但张老爷子,似乎就不那么好忽悠了,最起码我们来的第一天,也是在这个阳台上,他找我进行了长达两个小时的交流,让我叫苦不迭,应接不暇。 “你告诉我实话,你的真实身份背景是什么?不要拿假话来忽悠我,我人虽然老了,但心却不瞎,我现在才猜到,抓我的人,不是为了威胁我的女儿,而是为了间接性地逼出你来,你的那群所谓的朋友,是真狠,是真狠呐。”他说的,肯定是大东那几个叫来的朋友来,有些不听招呼,表现得太疯狂,可能让这个平和了一辈子的老头子,心里很是不舒服,最起码,他在郊县,没有见到如此嚣张的社会人,而在他心里,也不会存在社会青年这个说法。 “宏泰老板。”我语气轻松地回了一句,殷勤地给他倒上一杯茶,毕竟这是准岳父了,不得恭敬一点么? 草了,这一辈子,女友多,岳父也多了,以后可咋办? “呵呵,你小子,不老实。”他眯眼笑了一会儿,指着我问道:“我女儿现在跟你了是吧,她这年龄肯定比你大,她虽然没有跟我说,但我看得出来,她是真心想跟你在一起,这个,我就不说了,但是她现在怀孕了,看你们的样子,是准备生下来,你准备怎么安排她呢?” 我看着老头子,咬着牙齿没有说话,因为我不可能说,让她单独带着孩子选择任何一个城市落脚,生活,因为他的问话,肯定就不是冲着这个答案来的。 “哎,你给不了,为什么要来招惹我的女儿……” 深深地叹息,几乎差点让我将脑袋插进自己的大腿,看着他那满头白发,我实在不忍心去骗他,我能说,我能和你女儿结婚,大大方方地将孩子生下来么? 草,家里还不得翻天啊。 “我和雨儿,都是真心的,能走在一起,都是我们自愿的,她跟我在一起,我不会让让她受到一点伤害,当然,这次算是意外,既然怀孕了,孩子就生下来,她和孩子,肯定不会受到一点委屈,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决心的。”我看着他,好像说誓词一般庄重,严肃。 “你说了大半天,就是没整明白核心问题。”老头子摆摆手,喝自己的茶,两个小时,愣是没讨论出结果,远处的马军等人,也当我们不存在似的,特别是雨儿,几次想过来,都被马军制止了。 老头子能做的,就是让女儿一辈子不受委屈,有个好的归宿,但现在,似乎并不是最好的选择,七十岁的老人,希望的,可能就是看见她走进婚姻殿堂,然后抱抱外孙吧。 那次谈话过后,老头子就很少出门,如果不是雨儿强烈拉着出去,或者吃法的时候,他基本上都呆在房间看新闻,他看电视,只看新闻,第二个就是喜欢看书。 这么一个淡定的老头子,和雨儿就是两个极大的反差。 “老公,以后,咱就在隔壁买块地,自己修栋别墅,生下咱的孩子,可以么?”阳台上,遮阳扇下放着两个躺椅,我和雨儿带着大墨镜躺在上面。 “呵呵,别傻了,隔壁的地,咱们有钱也买不到啊。”我笑了笑,盯着湛蓝湛蓝的天空,呼吸着稍微带着咸味的空气,脑海中,一片清明。 “哼,就会忽悠我,还有宏泰拿不了的地么?”她坐小女儿姿态,琼鼻皱起,煞是可爱。 我递给他一杯果汁,笑道:“宏泰现在还不行,你以为我是王老大啊,呵呵,等几年,我相信,就没有宏泰拿不了的地,那个时候,你就是想在海中央建个小岛,我都满足你。” “老公,我和孩子,就住这儿,行么?”她转过头,神情地看着我。 “为什么?”我问。 “我不想回去了。”她说:“郊县我呆了不久,要是不是老爷子还在家,我不会回去,现在我更不想回去,老爷子年纪大了,我想带他在这边多住一段时间,呵呵……” 她突然狡黠一笑:“我给你解决问题,你是不是该给我买点东西?” “呵呵,想买什么,咱们晚上就去。” 和老爷子谈了两个小时没整明白的话题,她一锤定音,让我不夹在中间难做,懂事儿,美貌,这样的女人,这辈子遇着一个都是烧高香,何况还有几个在我身边打转,太他娘的幸福了。 “大哥,家里电话……”华子拿着手机,根本没敢看穿着清凉的雨儿一眼,将手机放在我手上,便转身离开。 “谁啊?”因为没有来电显示,只是一串号码,所以我就不咋客气了,吸着果汁,闷声闷气地问道。 “呵呵,张总,在哪儿闲着呢?”一上来,这个声音就让我龙颜大悦,终于他娘的等到一个人的电话了。 不错,此人居然是远在郊县的帝豪郑也,而我在这边像等到的两个电话,其中一个就是他的,另外一个就是章建军的。 “咋地,负荆请罪来了?”我咬着吸管,话语听起来笑呵呵的,脸上的表情,却是阴冷无比。 “张总,咱明人不说暗话,盘子大了,下面的人就多了,良莠不齐,很多人自作聪明办了点错事儿,总不能让上面人都顾忌到,呵呵,你说是这个道理不?” “继续!”我淡淡地道。 他继续说道:“这样,老爷子受了惊吓,长毛呢,愿意私人赔偿两百万,但就是,你得先把长毛的人,先放回来啊。” 我面带冷笑,反问道:“老郑,你是不是以为我张海龙的脾气可好了?” “你是不是以为,我有了产业,就失去血性了?” “你是不是以为,在郊县,还有很多人我不敢惹咯?” 一连三个问题,问道他一蒙一蒙的。 “我们又欠考虑,四百个,这是他最大的能力了,他一个小大哥,没有太多的钱来。” 我听着这话,几乎是他快要咬碎牙齿的节奏,你特么的,本来就是自己惹出来的事儿,非得装在自己小弟身上,这特码的是一个大哥的态度么? “等着吧,有人找你。”我拿着电话,停顿三秒,还是决定,暂时止于干戈。 瞅了一眼貌似假寐的雨儿,继续拨打着电话。 “出来了?” “大哥,我们出来了。”大东几人,坐在办公室,正在商量事情,接到我的电话,显得很惊喜。 “没吃亏吧?”我再问。 “没有。”几个人感动得双拳紧握,开着免提的电话,就放在几人中间。 “恩,那行,你们既然为这事儿进去了,我就不能当没看见,一人奖励一辆车吧。”我云淡风轻地说道。 “哈哈……谢谢大哥。”几个人弹冠相庆,盯着电话问道:“是找嫂子拨款么?” “我草,你们就这么急躁啊?”我无语半天,说道:“不用找你大嫂,地下室,不是还有一个没死的么,你带人送给帝豪,老郑会给你们出这个车钱的。” “还有,他拿出来的钱,肯定有多的,买完车后,钱全部给你们大嫂,她会安排,给你们一人整一套房子,嘿嘿……当然,是只是首付。”(未完待续) 467、死水即将汹涌 本来还想在三亚休息一段时间的我们,却被一件突发事件,打乱了行程。 在和帝豪顺利交接之后,大东几人,全部去了4S店,他们原计划是每人提一台奥迪,但老四这人,人粗狂不说,喜欢的东西,也是很粗狂,就选择了一辆,价格相差无几,性价比很高的一款SUV,因为四百万,扣除给他们四人车子,房子首付,还剩余一大部分,这一大部分,自然就交给了雷处理,人家一般不轻易出手,既然出手了,就没有让几人白忙活的道理,这和情感无关。 买完车的几人,很是兴奋,而老四,更加兴奋,因为他本来想在郊县买房子准备结婚,谁知道这一进去就是半个月,刚出来,车子有了,连婚房都混上一半,所以他的心情很好,准备去老家,把家里的老父母接到新房那边看一看,住了一辈子砖瓦房的老父母,也让他们感受一下住电梯房的感觉。 房子看完,就是测定婚期,他和红姐的结婚典礼,也被提上了日程,可天不遂人愿,他回去的当天,就特么的出事儿了。 SUV刚进入乡村公路,就被一群人给堵上了,这群人全部清一色的光头混混,提着砍刀和棒球棍,冲上来就是一顿乱揍,不仅老四重伤昏迷,就连刚提出来的新车,也得跟着回炉,损失不可谓不大。 而另外一队,大东耗子两人,据说开着新车,带着小弟,去那个农家乐哈皮去了,朱小屁,则是住在宏泰娱乐,根本就没出来,他比喜欢开着车出去显摆,在提到车的第一时间,他就交给了老朱,让老朱没事儿带着母亲,全国各地的转转,他说自己不需要车。 刚出来的四个人,就有一人进了医院,要说没有人在里面谋划,根本就不可能。 而耗子大东几人肯定也是目标之内,好在带的人比较多,逃过了一截。 老四重伤昏迷后,一群人扬长而去,如果不是附近的老乡看见了报警,估计现在老四已经离我们远去。 “踏踏踏!” 大东耗子等人,疯狂地跑了进来,看着长椅上泪眼婆娑的红姐就问:“红姐,四哥咋样了?” “就是,一天不见,咋就出事儿了呢?” 众人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好像几百只蚊子在嗡嗡地叫。 “别他妈吵了。”朱小屁叼着烟头站起:“这里是医院,能呆就安静点,不能呆就出去。” 他一发话,果真没有人再说话了,自然而然地站在了走廊两边,留出一条通道来。 “你俩,跟我过来一下。”他指了指大东和耗子,随即朝着楼下走去。 几分钟后,三人坐在了大东的车里,朱小屁叹道:“脾脏破裂,大出血,也幸好是抢救及时,不然就没救了,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在重症监护室。” “……”大东耗子巴巴地抽着烟,知道他还有下文,就识趣地没说话。 “据目击者说,当时是一群光头青年,袭击了老四,车还没挺稳,人群就冲了上来,根本没有招架之力,这群人不说话,也不叫骂,很专业,好像,就是为了收拾人来的。”他想了想,说道:“稍微打听了下,这群人也出现过在宏泰娱乐周边,看来是冲着我们来的,不过我们比较幸运,逃过了一截。”说完,他丢掉烟头,看着俩人:“你们咋想的?” “草,这还用说么,肯定是干他啊,麻痹的,绝对是郑也那孙子,面前一套,背后一套,人刚给他,他就使阴招,草他妈的。”耗子气愤地吼道。 “干吧,反正是仇人,没有必要留手了。”大东低头思考一下,再次说道:“不管是我们几人中的哪个遭了,都不是好事儿,他敢出手,我特么就把手打断,干呲牙,就直接干死,这次,弄得彻底点。” 朱小屁没说话,耗子胸口起伏不定,生气得很。 “这样吧,我把上次的几个朋友叫来,拿上地下室的东西,我去办了就是。”大东说完,就要下车,耗子二话不说,跟着就往下面走。 “诶,回来,先别下去。”朱小屁叫住了两人,明亮的小眼珠子,带着精光地看着两人:“如果,整事儿的不是他,你们想过没有,会是什么后果么?” “草,不是他,我特么也整了,这次进去,心里正憋火呢。”耗子一愣,张嘴就骂。 “先听他说完。”大东拉着耗子,再次钻了进去。 “如果不是郑也,按照现在你的态度,肯定想一把怼死,那老板,回来了,怎么办?’朱小屁再次问道,俩人不回答,他只思量半晌,继续说道:“咱们进去了,这边也抓住一个人了,交换了,虽然得到了一笔钱,但你何时看见过,老板跟谁低过头啊?” “唰!”大东和耗子瞬间抬头,似乎摸清楚了里面的含义。 “道理你们肯定懂,只不过刚才是气昏了头脑,老板既然答应交换,肯定还有他的安排,咱们贸然出手,会打乱他的安排,所以,这事儿,我不赞成动手,即便要动手,也要等老板亲自安排。” 这一次,耗子并没有叫嚣,而是和大东对视一眼,旋即相互点头。 …… 三亚,亚龙湾别墅区。 在请酒店方面,代为找了一个临时的保姆之后,雨儿和张老爷子就暂时地住在这里,直到她选好了生活的地方,买下房产之后,再离开。 而我们四人,再次踏上了归途。 车上,马军问道:“你就不怕宇珊生气?” “她要生生气,我就不会这个样子了。”我呵呵笑道。 “那也不对啊,媛媛给你生了孩子,雨儿也给你生了孩子,都不办婚礼,两家人都没意见?宇珊这个位置,就有点尴尬了。” 对于这个问题,他从不会说我的不对,也不会刻意去讨论,一般只有在我们兄弟在的情况下,打趣一下,并不是真正的绝对谁不对,而我,也知道他的一起,所以更不会在意,只能跟着笑道:“小不点才尴尬,跟你几年,一个娃都没有,你给我们说说,是不是私底下早就想好,要换人啊?” “鬼扯,我是那样人么?”一说到小不点,马军就显得有些怜爱了,看样子,他就是一直被小不点吃得死死的。 哎,每个人的幸福感不同。 “嘿嘿,军哥这辈子,难过了,用这边的话说那就是,耙耳朵……” “草,开你的车吧。”马军笑骂一声,华子开着车,一下就窜了出去。 一天后,老四转普通病房,不过脸色很差,上了脾脏,也不能吃,嘴唇干涸,不时地需要用面前摸上一点水分,看上去相当的可怜。 红姐在这里照顾了一天一夜,熬得双眼通红,老四的弟弟不管怎么说,她都不走,只好一起照顾,实在没有办法,大东喊了两个听话的妹子,一直在医院陪着她。 这样的事情,肯定不能给老父母说,万一受惊,唰的一下,抽了过去,谁负责? 他的受伤,暂时也就保密。 最悲哀,悲痛地莫过于红姐,原本两人要开启一段新的婚姻,家长见了,房子车子买了,就准备办婚礼了,突如其来的报复,使得她陷入了极度的自责当中。 如果不是自己,老四就不会让帮着干宏泰娱乐这边的活儿,如果不是自己,他现在还成天喝酒划拳,在工地上忙碌着本职工作,好不开心,可现在,这个大活人,差点没被整死。 她那个心,简直在滴血,自责,愧疚,等等负面情绪,几乎要压垮她的心神,如果不是老四已经安全醒来,她可能会被自己折磨成精神病。 “姐,你回去休息吧,都一天一夜了,你也没合眼,身子遭不住啊。”老四弟弟实在看不下去了,只能吩咐那两个妹子,拉着红姐回家休息,几人刚一出院门口,红姐就晕了过去,显然是劳累过度造成的。 耗子等人这几天,一直呆在宏泰,也不出去嘚瑟,相对来说,很是低调,不过,医院这边除了照顾的人手,还有朱小屁亲自带着几个人守着,严防死守。 两天半时间,当我们风尘仆仆回答郊县的时候,沉静的郊县,这汪死水,将被再次唤醒。 简单地旁边饭馆吃了几碗饭后,我们来到了医院。 “对不起,这事儿,有我的责任。” 病房内,朱小屁斜躺在另外一张床上玩儿着手机,好像他才是真的病人一样,红姐拿着水果刀,正削着水果,被我一拍肩膀,猛地惊悚地转过了头。(未完待续) 468、自责 “唰!” “哐当!”水果刀掉落在地。 “老,小龙……” 红姐有些惊恐地看着我,慌乱之中,苹果核水果刀掉在了地上,我下意识地皱眉,她连忙捡了起来。 “红姐,没事儿吧?”我担忧地扶着她的肩膀,转脸朝着两个妹子吼道:“红姐累了,你们带她回去休息下。” “好的老板。”两个妹子,恍然大悟般地冲过来,扶着蒙圈的红姐就往外走。 路过门口的时候,马军有些于心不忍,嘴巴张了好几次,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军儿……” 红姐伸手拉了一把马军,马军转头看了一眼屋内,此时的我,正在责备朱小屁,他看了一眼,叹息一声跟着出了房门。 “军儿,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小龙怎么还生气了?”谁都看出来了,大老板生气了,更是第一次责备下面的人。 “哎,小龙,他也挺难的。”马军站在石柱旁边,挥手让两个妹子离开,他点燃一根香烟后,看着红姐,认真地说:“他不是冲你发火,也不是冲朱小屁,他是自责,但这股自责又没有地方诉说,所以难免有点暴躁,从三亚回来,他就吃过一个盒饭,就刚刚,才吃了点饭,他作为领头人,很多事儿,你得理解,体谅。” 抽了一口烟,马军昂头看了一眼远处的新车:“这事儿出的,我们会给你交代的。” “我是怕……” “呵呵。”马军笑着接过她的话:“红姐,你在宏泰时间不短了,我们一直都是很保护自己的人,更不会推谁出去顶缸,老四出事儿,谁都不想看见,但你要因为这事儿,不和他结婚,或者让他回工地,那么,小龙会很伤心。” “……”一下被马军猜住内心的想法,红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你知道么,自从知道你俩准备在一起后,小龙就思前想后,怎么才能让老四光明正大地接受一些东西,现在好了,能拿住了,却出事儿了,你要是让他回工地,老四肯定会听你话,但小龙的付出,白费了。”马军说完,扔掉烟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红姐,转身进了医院。 他走后,两个妹子走上前来:“红姐回家吧。” “不了。老板下来后,你们再上去,我先去买点东西。”红姐呆愣地回了一句,迈步离开。 …… 病房内,我扫了一眼离开的马军和红姐,俯身仔细打量着老四,只能看见他的瞳孔转动,却听不见声音,因为他的嘴巴被氧气罩给捂住了,现在还很虚弱。 看来,这次是真的伤筋动骨了。 叹息一声,我对朱小屁招招手,两人出了病房,坐在了门外的长椅上。 “耗子和大东,是不是准备动手?” “也没有,只能说情绪比较激动。”他抬头看着我,突然嬉笑道:“别这么严肃,你整得小弟说都不会话了。” “呵呵,草,说吧。”我笑骂一句,心情稍微好了一点点。 他轻咳一声,组织着语言说道:“这事儿,有人谋划,我觉得,如果我们动手了,肯定会搞乱你的计划,说不定,还会整出人命,到时候,得不偿失不说,还得影响你的大计。” 我看着他,盯了三秒,噗嗤一下笑了:“你这脑袋瓜,是越来越聪明了哈,你咋就知道我有计划呢?” “嘿嘿,人你都没要,这么好的证据,你都能撒出去,能没后手么?”他一笑,做出一副我是诸葛亮,世事皆洞明的样子。 “草,你就聪明。”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时候,马军走了回来,他冲我淡淡地一点头,我招呼小开和华子:“回家吧,你大嫂等了很久了,饭菜都快凉了。” “你继续呆着,红姐马上就会回来。”马军冲朱小屁说道,跟着我离开。 几分钟后,我们到家。 “老公……” “老公……” 许久不见,得知我要回来的消息后,这个不大的客厅里,聚集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几个女人,嫂子,菲菲,宇珊,小不点,额……小不点当然是马军的。 我们进来的刹那,几个女人同时站起,小不点仿佛如燕归巢般地跑了过来,一下闯进了马军那宽阔的胸襟。 “额……” 三个女人,相互看了一眼,见嫂子也跟着凑热闹,好吧,我这胸膛也经不起三个女人折腾,只能无奈地挥手:“先洗手吃饭。” “对对,先吃饭,这几天,饭都没吃好。”马军跟得了命令似的,缓缓推开小不点那火辣的身躯,跟着我进厨房吃饭。 “小龙,你惨了。”洗手的空挡,他冲我挤眉弄眼。 “呵呵,没事儿。”我故作洒脱地说了一句,随即走了出去。 张小雨的事情,既然郑也都知道,那么宇珊和菲菲,还有嫂子,能不知道? 甚至我都怀疑,媛媛都可能知道了,恩,我特么现在都多疑了,拿着筷子,环视了一周,这才放下心来。 当我低头的瞬间,发现不大的碗里,早就被一大堆肉填满,菲菲宇珊两个女人,正拿着筷子,脸红且执着地看着对方。 “那个,吃饭吧。”我咳嗽一声,将一块鸡肉放在菲菲碗里,想了想,又夹起一块羊肉,放在了宇珊碗里,最后,我扫了一眼眼巴巴地嫂子,内心叹息一声,夹起一块最爱吃的水煮鱼,放在了她的碗里。 “那个,就这青菜了,你要不?”我挑了挑眉毛,夹起一根葱,冲小不点笑道。 “我可不要,嘻嘻,我家军会给我夹。” 小不点一开口,我真的看见马军肩膀一哆嗦,那足以让任何一个男子身上起鸡皮疙瘩的甜蜜语调,下意识就能想到很多东西。 比如,那个橘红色地卧室内,两具身体不停缠绵着,男的在下,女的在上。 第二天,马军眼眶深陷地出现,额,小腿哆嗦着。 一想到这个画面,就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不知道他们咋想的,突然都笑了起来,整得马军尴尬不已。 午饭过后,小开和华子,主动地离开,而小不点,更是在他们之前,急匆匆地拉着马军离开。 留下我们四人,尴尬地坐在沙发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那个,喝点茶呗。”看着面前的热茶,我感觉这不是茶水,而是毒药,扫了一眼气呼呼的菲菲,再看看一脸淡定,眼神却哀怨看着我的嫂子和宇珊,我特么真的欲哭无泪,当真是束手无策。 “那个,看电视吧。”我拿起遥控器,换了一个台,一个又一个,换着,乐此不疲。 “老公,听说你拐跑了帝豪的副总?”菲菲口直心快,宇珊和嫂子不好意思开口的事情,她绝对能第一个说出来,而且,在这种事情上,她们的精神高度的统一,一致对外。 “没有,上次不出事儿了么,我给你们说过啊,我和马军不得不出去躲一下。”我睁着眼睛说着瞎话,眼珠子不敢去看她们,只能不停地看着电视画面。 “我们说的,不是一个事儿哦。”宇珊狡黠地眨着眼睛。 “诶,就是一个事儿嘛,咋就不是一个事儿呢?”此时,我连死的心都特么有了,这才发现,当你独自面对几个女人的时候,是何等的难受,我真特么佩服古代的皇帝,土老财啥的,老子就在外面玩儿了,你能管么?你敢管么?不还是我说啥就是啥么? 可悲哀的是,现实生活没有如果,只有悲哀。 我悄悄起身,却被嫂子一把拉住:“小龙,小五斤昨天还跟我视频了,呵呵,孩子马上快两岁了,真可爱。” 擦了,嫂子原来才是这几个女人中的公关高手,比骂你,不责备你,只是平常的叙述一个事实,都让你脸红不已。 “那啥,嫂子,等几天咱就回去,我先出去一下。”我扒拉开她的手掌,穿着拖鞋就跑。 “张海龙,你就不给我一个交代么?” 一声不算咆哮的咆哮,让我定在了原地,缓缓转过头,宇珊已经双眼泛红,娇躯站在茶几边,轻微地颤抖着。 她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皮子,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可怎么也忍不住,泪水,掉线般滑落。 她是从来不叫我名字的,这一次,却直呼我的名字,我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 一次又一次,这个简单纯真的女孩儿,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位置似乎不再安全,而男人的承诺,就是一个狗屁。 “你难道,就不应该给我一个交代么?” 她双手紧握,面部抽动,鼓着的眼珠子,就那样直愣愣地看着我,让我手脚发麻。(未完待续) 469、心机女人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无声的哭泣,喉咙上下蠕动,上嘴皮砰了几下下嘴皮,就是说不出话来。 她一哭,菲菲不知为何,跟着哭,抽噎,低声抽噎,我看了一眼嫂子,她深深地盯了我几秒,叹息一声,转过了脑袋。 看来,嫂子这次也不愿意帮我了。 自责,愧疚,对不起,歉意等等情绪在脑海交织盘旋。 我不敢再去看那一双充满柔情带着希冀的目光,我害怕,害怕会失去她。 “叮铃铃!”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我特么真的想下跪了,佛祖,你总算上班了。 草了,不管了,先走了再说。 接点电话我就说:“啊,行吧,等我吧。” 挂断电话后,用半分钟换鞋换衣,拿上手包就往外走:“那个啥,庆哥找我有事儿,晚上我就不会来吃饭了。” “唔……” 唰的一下窜了出去,屋内就传来一阵哭声,我猛地止住脚步,昂起脑袋,闭着眼睛,三秒后,咬牙跑了回去。 “宇珊,等下我回来,咱商量婚礼的事情。” 唰的一下,人影再次消失,屋内的三个女人,却因此变得沉默,有惊喜的,有失望的,也有带着众多复杂情绪的,不一而足。 因为几个女人的话题,让我兴致缺缺,来到猪场的时候,庆哥居然还在吃饭。 “你怎么还在吃饭呢?” 我惊愕地看着茶几上的几个食盒,看了一下腕表上的时间,这特码就马上四点了。 “不是庆哥,你这是吃的晚饭还是午饭呢。”我坐在他的对面,雷立马泡来一杯茶,我看了他一眼,笑道:“听说你们在郊县买了房子?” “呵呵,这不是上次宇珊送来一百五十万么,我们就凑在一起,买了个跃层,房间多,住在一起也热闹。”雷笑着回答。 “挺好,风雨呢,恋爱去了?”我斜眼看着他,开着玩笑。 “出去办事儿去了。”庆哥喝完汤,轻微地摆手,雷就收拾了起来,他已经成为庆哥的大管家,衣食住行,都是他一手包办,随着庆哥年纪增大,一旦劳累,身体素质就跟不上了。 “你交代的事儿。”见我疑惑地看着他,他提点了一句,随即用茶漱口,躺在沙发上,捂着食道的位置,起码歇了几分钟,我见他劳累的样子,也不好打扰,自己点上一支香烟,抽了起来。 “咳咳……”突然,他猛烈地咳嗽了起来,我连忙端着茶水递了过去,帮他轻轻地翘着后背,等他喝完茶水,长舒一口气后,这才变得平复下来,整张脸,红润不少。 “你这到底是咋啦,要不去医院检查检查吧?”我担忧地看着他,他可是咱们团队的首席智囊,就好比这次抓长毛的事儿,要是没有他的缜密安排,可能这么快就抓到么?就凭大东那几个损友,简单而粗暴,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马月了。 “没事儿,没,事儿……”他抓着纸巾,在嘴角抹了两把,随后看着我:“就是这几天,熬夜熬的。” “啥业务啊?”我以为他现在接触其他的业务了,所以问了一句。 “没啥,就是场子里忙了点,我是你的管家,没你的首肯,我能接手其他的业务么?”他半看玩笑半认真地看着我,笑了笑接着说:“我这身体,就这样,呵呵,能活多少年,我自己心里有数,你不用为我操心。” 他再次咳嗽一声,看着我问道:“你回来了,我也好跟你商量商量。” “你说。” “风雨雷,年纪都不小了,现在买房了,我寻摸着,给他们找个女人,就在这边定居算了。” 说哇,他希冀地看着我,眼珠子中间带着渴望,生怕我不答应似的。 我一愣,紧接着低头:“可以,钱不够,我给拿,他们有个家,我也安心了。” 而他的潜台词就是,以后社会上的事儿,别扯上他们了,我呢,也是答应了。 “他们要安定,是我希望看见的。”庆哥说着就动情了:“他们跟了我这么多年,钱没捞上不说,连个婆娘都没混上,下了地狱,我也无颜见他们的父母。” 我抽着烟,没有回答,心情很复杂。 “不过,在他们退出之前,你上次交代那事儿,他们肯定给你办了。” “不用。”我摆手,一点没有犹豫:“等猪场稳定了,我给他们整个买卖,这辈子,也就行了。” 说到猪场,我突然想起,自从上次猪王生气之后,这么长时间居然没联系我,也不知道他和谭晶晶怎么样了。 “诶,对了,猪王呢,咋没看见他呢?” “还说他呢,最近一直在闹离婚,据说要上法院,哪儿有心情来公司,就是因为这个,庆哥这几天才累着了。”拿着抹布,进来抹桌子的雷,愤愤不平地说了一句。 “怎么个情况?”我看着他。 他拿着抹布,看了一眼庆哥,声音不大地说道:“那个女人说了,必须和她结婚,不然就闹到家里去,说是只要他和平离婚,她就不会闹,面子上也过得去,结果猪王放不下孩子和老婆,肯定就不答应,谁知道,没两天,谭晶晶就带人去了他家里,闹得很凶,差点打起来,现在他家的那些亲戚,看见他都骂,村子里的小路上,都能捡到他在外面风流的落照,这下,不离婚都不行了,唾沫星子都得淹死他。” “闹得这么严重了么?”听闻这个消息,我甚是惊讶地皱起了眉头。 “事情不出三天,差不多能有结果。”庆哥说道:“他就是有点优柔寡断,当初告诉你,让你去解决,岂不是很好,非得闹得现在这个样子,里外不是人,谁看见都指指点点?再说了,第一次的时候,你就斩草除根,他要是点头,哪儿有现在的事情?” 对于猪王目前的表现,庆哥是很看不起的,话里话外,都在表达着一种强烈的不满。 “你就没问过?”我问。 “哎,他连你都不告诉,我去问,不是找骂么?”庆哥叹息道:“他啊,早晚得亏在这女人身上。” “呵呵,有意思了,都撵到家里去了,这个女人,真以为她身后的人,靠得住么?”我半眯着双眼,盯着窗外的盆景,眼神中,杀气四射。 “她后面的人,不算啥。”庆哥摆手:“我看着,是这个女人心计颇深,以前一点都没看出来,她在操作猪王离婚的同时,还把控了财务部,呵呵,说起来真有意思,她一个女人,进来公司没多久,不仅联合了众人中层管理人员,居然还让猪王,心甘情愿地给了她一个财务部主管的职位,有两百万以下不上报的权利。”他转头看着我,笑道:“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不清楚。”我轻笑两声。 “我也不清楚,哎……” 猪王的问题,已经摆在了面前,我们是一个集体,兼顾着众人的巨大利益,现在的宏泰猪场,他有着一半的股份,或者说,他以前的猪场,有我们一半的股份,但不可否认的,在他最为困难的时候,我们仍然挤出资金,盘了活了这个公司,宏泰这个招聘,也给下面人诸多便利,你说,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劲儿,难道还能容忍一个不安定的因素存在么? “要不……”雷盯着我俩,做了一个切除的动作。 “不可。”庆哥身子立了起来:“他的本心还是好的,现在就踢他出去,以后会影响到宏泰整个品牌的运营。” “啊……”雷蒙圈了。 “我准备建立宏泰集团。”我扣着手指,低声答了一句:“宏泰这个招牌,我们要保护好。” 他了然地点点头,不再说话。 “这样吧,你有空跟他聊聊。”我抬头,邪笑地看着庆哥。 他一愣,反问道:“聊啥啊?” “呵呵,你懂的。”我笑了笑,起身瞅着他:“注意身体,你这首席智囊,大管家,可不能有闪失啊。” “家里有点事儿,先走了。” 我走后,雷给庆哥换上一杯茶,好奇地问道:“他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要股份的意思呗。” “啊?这招岂不是更狠?”雷惊呼一声。 “狠个屁啊。”难得的,庆哥爆了一句粗口:“与其让别人套了过去,还不如我们自己把握在手里,放心吧,能和平割让最好,反正又不是现在,咱们也不着急。” 雷的思维,几乎跟不上他的想法:“啥时候才行?” “后面的阿猫阿狗没跳出来完,我们就不收网,呵呵。”(未完待续) 470、股份变动 回家的路上,嫂子发来一条信息,大概意思,她带着菲菲去了饭店,今晚上就不回来了,给我和宇珊一个安稳的空间。 “哎……”我拿着手机,斜靠在后座,只能深深地叹息。 有名分没名分的,已经四个了,其中两个还有了孩子,这不是作孽么? 草,上次看见一个新闻,台WAN那边一个富豪,有几个老婆,而且还住在一起,孩子也挺多,她们居然能和平共处,当时看见这个新闻,我特么是真羡慕,没别的,就是羡慕。 “大哥,小开说,下周准备装修房子,想请大家一起聚聚。”华子开着车,看着比较惆怅的我,笑呵呵地来了一句。 “啊?”我立身看着他,皱眉问道:“他咋想的呢,和那个宝宝?” “恩,看样子是了,回来后,两人就一直在一起。” “随便吧。”我没有多大兴趣地说道:“他找了个,你也找个,反正现在咱们有的是时间和条件。” “呵呵,这边的事儿,八里道的事儿,不是还没解决完么,他找了个女人,我就不会找。” 华子说的轻松,听在我耳朵里,却异常的难受,小开找了个女人,不管他咋想的,最起码有了牵挂,华子再找个女人,那我身边办事儿的人,就少了,或者说,我不忍心让他们去帮我办事儿了,这种感觉,很纠结。 虽然,一旦我有事儿,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上前,哪怕端枪,但在我这里,却是愧疚。 人这一辈子,似乎都一直生活在纠结和矛盾之中,逃离不了这个怪圈,或者,你只能去终南山隐居,才会无欲无求吧。 “先不说这个,送我回家吧。” 家里,还有个最大的麻烦,或者说,是幸福的港湾。 五分钟后,我下车:“你随便找个地方玩儿去吧。” “呵呵,小开也不带我啊。”华子笑呵呵地下车,意思是要呆在楼下了。 “别啊,你这几年跟着我,一点自己的生活都没有了,这样吧,你去宏泰娱乐吧,放松放松,或者去其他地方,总之,今晚你别出现在我面前了。” 我说了两句,独自上楼。 “哐当!”换鞋,进屋。 客厅没有人,厨房却响个不停,伸头看了一眼,宇珊正哼着小曲,系着围裙,在厨房忙活。 来到餐桌,上面的物件,让我有些头大。 红烛,红酒,以及妖艳的红彤彤的玫瑰花。 这是要弄啥呢? “老公,等下哈。”发现我回来,宇珊伸头冲我喊了一句,我走进去,笑道:“你这是整什么呢?” “牛排,嘻嘻……” 她很高兴地转头对我笑了笑,继续她的主妇任务。 半个小时后,忙碌了一个小时的宇珊,终于做好了一顿完美的晚餐。 灯光很暧昧,气氛很浓,处处透露着情侣的味道,不过我看着对面举着红酒杯的宇珊,咋就有一点偷情的赶脚呢? 为了这顿晚饭,她忙活了一个小时,并且手机关机,而我的手机,也被她强制性关机。 我们吃得很慢,谈论的话题,也不是现在的生意和公司,没有别人的影子,说的都是一切曾经我们在厂区的故事,是那样的清纯,那样的甜蜜,那样的让人追忆,难以忘记。 一个半小时后,黑云驱赶着最后的余晖,终于降临大地,而我们的晚宴,也告一段落。 场景变换。 灯光再次亮起,餐桌上,空无一物,我和宇珊,一人坐在一头,不像是情侣,倒有点像在谈判的双方的架势。 “什么时候办婚礼?”她问。 “你觉得呢?” “你说吧,你说了算。”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在几个女人面前,忍受了太多常人不能忍受的苦痛和折磨后,终于拨开乌云见月明了,她的笑容,是最轻松的一次。 “国庆吧,还有一个多月时间,你的家人,你安排,咱们回老家办喜事儿。”顿了顿我继续说道:“我家里喜欢热闹,这边办的话,亲人太少,还是回老家吧。” “行,你说了算。” 一场类似谈判的交谈,来的很快,走得很快,简单两分钟,我们就确定了国庆办婚礼的事情,似乎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很自然。 接下来,陪她去电影院看了场电影后,便回家,云雨过后,便沉沉睡去。 当晚,饭店关门后,菲菲在宏泰娱乐喝得酩酊大醉,一路都由嫂子陪伴。 我们的婚礼,知道的人很少,也没有通知,自然就当没有发生过一样,照常生活,毕竟还有一个多月的准备时间。 两年了,是该给这个傻傻的单纯女孩儿,一个交代了。 …… 宏泰的发展,步入正轨过后,这是最大的一次动荡,我们没有措手不及,只是很淡然地处理了,没有多大的损失,只不过这一次动荡,让宏泰的名字,几乎响彻了整个重庆,而关于宏泰成立集团的事情,也在悄然地进行着。 庆哥猜测得不错,不到三天,猪王那边的事情,就暂时解决了,首先,他在谭晶晶的威胁下,也在亲戚朋友中的唾弃中,和糟糠之妻协议离婚,他的老婆,仇九妹带着孩子,依然生活乡下的老家,只不过,孩子的抚养费一直是他给,不管是他的父母还是岳父母,都对这个儿子女婿相当的失望,按照他现在的身价,谁也不希望失去,可谭晶晶的手腕,却是不错,俩人的事情,整的人尽皆知,猪王现在连老家都不敢回,回去就得被老父亲拿着大鞋底子抽他个满面开花。 协议的具体内容,我们不清楚,只知道,在家里休息几天的猪王,终于上班来了,并且上班的第一天,就在公司大吵大闹了起来。 这天,精神不佳的猪王上班,他的身边,就跟着谭晶晶,谭晶晶打扮得花枝招展,对谁都是和颜悦色的,俨然将猪场当成自己家的产业,她在内心,给自己的定位,也成了这里的女主人。 两人的关系,众人都是心照不宣,现在更是拿到了明面上来,让很多员工都在私底下议论,反正说啥的都有,只不过,没人传到上面来而已。 “哐当!” 进到办公室后,猪王将一个厚厚的文件夹,甩在办公桌上,转身就走。 “诶,你干啥去?”谭晶晶放下包,转头问道。 “找庆哥去,几天不来,公司的事儿,我得找他商量。”猪王没好脸色的回了一句,现在的他,也想通了,离就离了吧,反正还在还是他的儿子,还管他叫爸,他不恨谭晶晶,怪只怪自己没擦亮眼睛,去撩扯这个骚婆娘干啥? 而在他和老婆离婚之前,谭晶晶就和原配离婚了,她的回归,弟弟谭斗艳也成功上位,直接成了仓库的主管,把控着进货,收猪的这一本地渠道,而不再是简简单单的记录员。 “哎呀你是公司老板,用得着和他商量啥么,你咋说,他就咋做呗。”谭晶晶一愣,给猪王倒了杯水,放在他的手上。 “你不懂。”猪王冷脸放下水杯,直接出了门。 草,傻娘们,没有人家,猪场现在就他妈是一块废地皮。猪王是个懂得感恩的老实人,在任何重大的事情上,是一定要和庆哥商量的,加上最近没来公司,回来了,理应过去打个招呼。 他走后,谭晶晶就坐在了舒服的真皮靠椅上,旋转着,看着诺大的办公室,窗明几净,奢华大气,不由感叹两句:“这才是生活啊,哎,前三十年,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是的,当一个人站到一个高位之后,他会很庆幸,也很兴奋,兴奋得急切地想要把控一切,就和谭晶晶现在的状态一样。 “恩,真甜。”一杯普通的纯净水,她都能喝出玉露琼浆的味道来。 “唰!” “这是什么呢?” 她的目光,不由落到了猪王留下的文件夹上,好奇心之下,她打开了文件夹,上面的一行字,直接让她骂娘。 “股份转让协议。” “公证处公证书。” 当看到这几个字眼的时候,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花半分钟时间,她快速地看完整个文件夹内的东西,只觉得胸口马上要爆炸一般,酥胸剧烈地起伏不定。 “好啊,好你个董铁,居然给我来暗度陈仓?你真好……” 她躺在靠椅上,咬牙切齿地骂道。 文件夹上的东西很诱人,猪王将宏泰猪场的百分之三十股份,转让在了他老婆仇九妹的名下,他深知自己老婆的为人,也就没有直接转在自己儿子名下的那一套,整整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按照宏泰猪场目前的市值来说,绝对超过了八千万。(未完待续) 471、便宜姐夫不好当 猪王董铁,不仅仅是拥有宏泰猪场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同时协议书上明确规定,他在宏泰的经营人事上面,拥有和庆哥同样的权利。 不仅如此,在猪场进行第一次扩大规模的时候,他独资重新建立了一个巨大的冷库,而这个冷库,暂时是由宏泰猪场使用,只不过他的所有权依然是猪王,地皮和建筑设备加在一起,都是一笔不菲的财富。 百分之五十,大概也就一个多亿的资金,这还是比较模糊保守的估计,因为猪场这玩意儿,不同于超市啥的,超市他有固定的进价和出货价,有清晰的成本表和营业表,只要账单一出来,利润啥的一目了然。 但猪场,说实在是,有点像期货,或者更明显的,像那些炒山药草果中草药的商人,降价的时候,大幅度收购,涨价到了一定程度后,就抛售,这个效率和利润,相当可观。 我们也是,我们和普通的养殖基地有很大的不同,因为我们有自己的渠道,合作养殖户,以及重庆贵州四川等地的养殖户的生猪供给,我们也自己的屠宰场,加工厂以及冷库,所以,我们完全可以把这当成期货来操作。 所以,你要想真正地了解他这百分之五十的具体价值,还真的不好说。 我记得有一次,庆哥给我报表,我没看,我说相信他,他一个大管家,啥事儿是处理不了的,但他却给我提了两嘴,目前猪场的盈利,已经超过我们投资的好多倍。 谭晶晶如此生气的原因就是,百分之三十的蛋糕,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猪王就直接转让了,而且还有公证书。 仅剩的百分之七十,她不能接受,七十的份额都不能接受,更别说这里面还有一半是庆哥的名义,当她知道猪王只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后,不知道会不会找猪王来到挠皮大战。 庆哥办公室,在吃了两片药片正在假寐的庆哥,不知道来找他的猪王被雷,拦在了门外。 门外的开水间,雷和猪王相对而坐,两人岁数差不多,聊起来的话题,也很直接。 “事儿解决了么?” “恩。”猪王坐在沙发上,额头泛着深深的皱纹看着雷,简单地吐出一个字眼。 “真的解决了?”雷的笑容,有些戏谑,猪王顿时皱眉:“你啥意思吧?” “大老板来过了。”雷叹息一声,说的很郑重:“你没在这几天,庆哥熬夜加班,身体最近不舒服,要说我不对你生气,那不可能,但都是合作,咱俩不存在任何利益关系,我只站在我个人的角度劝你一句,你家的那位,你没解决好的。” 听闻这话,猪王的眉头皱得更深,雷的两句话,让他心神疲惫。 “庆哥说的,还是小龙的意思?” “呵呵,这重要么?”雷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庆哥能来这儿,啥意思,你还看不出来么?大老板的眼珠子,雪亮,就好像冬天雪地里的狼,所以,上次你该告诉他的。” “我确实有点生气……”猪王昂头就要解释,却被雷挥手打断:“你是情绪,我不想知道,我想说的,庆哥年纪大了,你得把中心放在公司,毕竟这么大份家业呢。” 说完,雷再也没看猪王,转身提着藕粉走进了庆哥的办公室。 透过门缝,他依稀能够看见,庆哥斜躺在座椅上,身上搭着一条薄薄的毛毯,睡得正香。 “哎……”猪王把着自己的膝盖,深深叹息一声,转身就走,回去的路上,路过的员工打着招呼,但眼神中的笑意,让他很不舒服,再看自己身上价值不菲的衬衣,手腕上的腕表,一切都是那么讽刺。 五分钟后,办公楼的二楼,想起一阵阵吵闹声,最开始还很低沉,最后却演变成了笑话,玻璃砸碎的声音,员工的议论声,夹杂在中间,顿时吵醒了假寐的庆哥。 庆哥最近身体确实不好,一大早就得休息会儿。 “外面闹什么呢,一大清早的?” “这不那谭晶晶么,现在在猪王办公室作妖呢。”雷本来不想打扰庆哥的,但他问起了,却不得不回答。 “当当当!” 房门被敲开,一个秘书跑了进来:“庆哥,您快过去看看吧,打起来了。” “谁和谁啊?”雷皱眉问道。 “董总和谭总啊。”秘书的转变,让庆哥下意识就皱眉,暗叹谭晶晶这个女人,还真有一手呢。 “走吧。” 随后,庆哥带着雷,朝着外面在走去。 猪王办公室内,一片狼藉,用来装饰的花瓶被摔得稀碎,笔筒,电脑啥的,全部被砸了,包括那几份协议书,被她撕成了碎纸条。 “你特么是不是疯了?”猪王看着办公室的场景,捂着被挠伤的脸蛋,气不打一处来,举起的左手,在空中停顿起码半分钟,才迟迟地放了下来。 “我就是疯了,董铁,你这个没良心的,没打招呼,你就撒出去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你还是不是人,如果这样,你当初根本就不该来撩扯我,更不该离婚!!”谭晶晶此时像个泼妇似的,头发撒乱,双手叉腰地指着猪王破口大骂,她的表现,和身上那新买价值八千的长裙,简直就是格格不入。 草,我特么不离行么,你就差没上网说我是你男人了,草。猪王那个郁闷,看了一眼玻璃门外的看热闹的员工,顿时挥手:“上班去,有啥好看的?” 哗啦,员工顿时一哄而散,不过却没有回到自己的办公区,而是站在稍微远点的地方,继续看着热闹,甚至还评头论足。 整个走廊,都是谭晶晶的咆哮声。 “踏踏踏!” 谭斗艳此时穿着花衬衣,拿着手机,顶着个光头带着几个小弟就跑了进来。 “咋地了,姐,他打你了?”他的小弟,全部被弄进了猪场,只不过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位置,工资也不高,也就没人在意,他一来,就站在了谭晶晶身边,指着董铁面色铁青。 “没你事儿,给我出去!”仗着便宜姐夫的身份,猪王对着几人就呵斥了起来,可不成想,根本就没人鸟他。 “叫你出去,没听见啊?” “你打我姐,我还不能管管了?”谭斗艳那是谁,那是在郊县能和朱小屁站在同一个神奇段位的神圣选手,绝对的奇葩中的奇葩。 别说是他是一个便宜的姐夫,就是他爷爷打自己的姐姐,估计他都得动手,长姐如母,在他这个家庭,表现得更加的全面。 “我告诉你昂,别说你给我买车了,就是你给我公司股份了,你打我姐,我照样打你信不?” 猪王气得浑身发抖,被挠伤的脸颊,他也不捂了,手指颤抖地指着几人:“这个地方,还轮不到你们撒野,这是老子辛苦创立起来的,别特么忘了,法人不是你姐,马上给我收拾东西,滚蛋!”指完几个青年,他又指着谭晶晶怒骂道:“还有你,给我一起滚,草,特么的,气死老子了!” 唰的一下,谭晶晶脸蛋苍白了起来,肩膀颤抖着,以她的智商,绝对能看出来,猪王这是真生气了,猪王能留住她,就是觉得她会做人,只要对自己好,不结婚生子,过下去也能行,而且猪王特别迷恋谭晶晶的床上功夫。 现在他也离婚了,谭晶晶却还没得到实际的好处,这个时间点,得罪猪王,撵走自己,绝对是最不明智的,所以,她心思百转之下,就准备上前道歉,好好安慰一下,让他面子下的来,晚上在床上给他吹一管,啥事儿都能解决了。 可偏偏,她有个郊县奇葩的弟弟。 还没等她上前,谭斗艳就挽着袖子冲了过去,嘴里骂骂咧咧的:“麻痹的,你真当你是我姐夫啊,草了。” “唰!” 手机直接扔了过去,砸在了猪王的脑门上,猪王刚捂住脑门,就看见一个拳头对着自己的脸颊就打了过来。 “草,小崽子,你要翻天,老子还不信了。”猪王是谁,猪王是第一次遇见蓝云报复,能够拿着扳手和人决斗的乡村大汉,抓着谭斗艳就打了起来。 “草,你们看戏呢,帮忙啊。”几秒之后,谭斗艳就落了下风,几个小弟犹豫一下,也跟着冲了上来。 顿时,办公室内,一阵鸡飞狗跳,杂乱无比。 “闹够了没有?”一声带着咳嗽的责备,传进了办公室,可打得热火朝天的众人,根本就没理会。 雷顿时大怒,抓起一把凳子,朝着门口的钢化玻璃就砸了过去。(未完待续) 473、猪王送礼 出了公司,猪王去医院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脸颊上,被谭晶晶挠出来的一条血痕,有点吓人,幸好是在腮帮子旁边,而不是在鼻子两侧,看起来不至于破相,不过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去医院咨询了下,医生告诉他,会留下点也疤痕,但无伤大雅,为了不得破伤风,还是坚持打了一阵,回到郊县的家里,换上一件衣服。 自从和家里离婚后,他就在郊县买了一套房产,而且还是精装房,老婆仇九妹带着孩子,依然跟着父母住在一起,上的是镇上的小学,在家里院子还种着菜,可谓很是勤劳能干。 不过回到这个县城的家里后,看见沙发上那堆积如山的女人衣服,卧室床铺上,那性感透明的睡裙,他的泪水,就像不要钱似的,自然滑落。 这个家,精装修,但内部装饰,全部被谭晶晶换上了上好的家具,看起来高档奢华,即便是客厅之中,都弥漫着一股充斥着暧昧味道的香水味儿,有点迷情,有点沉醉。 从最小的茶几上装瓜果的盘子,到电视沙发,一切的一切,都是出自那个女人的手笔,纵然奢华,但却不抵老家的八仙桌,藤条椅等用了几十年的东西,带着感情。 “董铁啊董铁,你就是个傻子,彻彻底底的傻子!!” 这一个中午,猪王一手抓着一条黑色的丝袜,一手拿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在这个原本不属于他的房间里,哭得稀里哗啦,像个孩子似的无助。 十二点半,换上新衣服,脸上贴着创可贴,红着眼圈的猪王,先是下楼,吃了个简单的午饭,随即去了郊县的商场,直接上了五楼,买了一块店里最豪华的手表,十五万八,这是这个县城商场里,标价最贵,看上去最豪华的一块手表,整体呈金黄色,表带都泛着金光,此表从开业那天起,就一直摆在橱柜里,知道今天,才卖出去,高兴地年轻的导购员差点蹦了起来。 郊县人民医院,猪王找导医台的妹子打听了一下,随即一手提着一个果篮,一手拿着一束鲜花,左边腋下夹着他那纯鳄鱼皮的手包,右边腋下,夹着装着金表的包装盒。 来到一个病房面前,他伸头往里面打量一下,下一刻,脸上洋溢着笑容,用脚推开了房门。 “老四,不好意思哈,最近比较忙,这才来看你。” 他一进去,就惊动了病房的众人,红姐连忙上前招呼,接下各种礼物,并且让他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还给倒了一杯茶,病床上的老四,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之后,脸上也渐渐有了血色,只不过,现在还不能下地,因为他手术的地方,都有三处,医生建议,必须静养。 唯独窗户边,靠椅上的朱小屁,只是在他进来的那一刹那,抬了抬眉毛,依然拿着手机玩儿的不亦乐乎。 众人聊了两句,老四就发觉到了不对,看着猪王说道:“你今天怎么用空来了呢,公司不忙啊?” “呵呵,再忙,你进医院了,咱们都是合作关系,还不得来看看啊。” 猪王心里透着小聪明,老四等人进看守所,他知道,出看守所,他也知道,宏泰给了什么东西给他们四人,他也听说了,就连老四出事儿当天,他也知道老四为啥挨的揍,只不过,那段时间,他正焦虑自己家的事儿,根本无暇顾及,也想不到这个层面来。 不过今天庆哥的一句话,让他不得不深思了,宏泰要成立集团,那么最重要的,肯定是内部稳定,老四重伤,准备与之大婚的红姐,心里肯定不得劲儿,或许会让老四以后不惨祸夜店的事儿,专心只做工地那块儿,可既然他要和红姐结婚,大老板表明态度,老四就要有相应的付出,因为在宏泰,就是这样的,能者多劳,多劳多得。 而自己呢,一声不响地,在没有告知任何人的情况下,将猪场的股份,直接转出去百分之三十,这和老四的事情,从本质上来说,是相差无几的,就看你从哪个角度去看,因为不管你怎么想,都必须照顾大老板的态度,更甚至,要符合他的战略规划。 曾几何时,宏泰就是一个稍微上点档次的夜店,而现在,涉足的产业很多,先不说,真正以宏泰命名的大产业,就连马军名下,都拿了很多公司的干股,和郑也在大成的情况有些相似,你不要,人家塞都要塞给你,一旦将这些持股证明亮出来,也是不菲的财富。 要成立集团了,这是上面的长远规划,看庆哥的意思,这绝对不是一个构想,或许已经在实施了,所以,他想迫切地知道上面的态度。 “老董,这太贵重了吧?”红姐拿着包装盒,扫了一眼,本以为没有多大点事儿,但那没来得及扯下来的标签,看得她直皱眉。 两人虽然是盟友关系,但那是上面的事情,老四和她仅仅是给宏泰挣钱的人,一出手就是十几万的手表,这是啥寓意呢? “啊?”老四一愣,红姐连忙把表递了过去,他看了看,顿时一惊,直接推辞了:“猪王,谢谢你来看我,但这表,太贵重了。” “这有啥,我给你,你就拿着吧,呵呵,你和她不是快要结婚了么,就当结婚礼物了,先说好哈,到时候,我可不随分子了。” 一听他这么说,两人要是再拒绝,脸上就不好看了,所以也就没再谈论这个话题,等了一会儿,聊得差不多了,猪王也一直看着腕表上的时间,但就是坐着不走,红姐和老四对视一眼,她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直说就行。” “呵呵,你这么说,我还真有点事儿想问你。”猪王舔着嘴唇,看着老四到:“你出了这事儿,小龙啥态度啊?” “啥意思啊?”老四反问一句。 “没啥意思,我就想知道,你既然进医院了,以前是工地那边的,以后你的位置,在哪儿?” 老四一愣,转头看了看红姐,回过头沉思到:“我以前在哪儿,还是在哪儿,不过,大老板要是有吩咐,我肯定不留余力地办了。” 红姐一听,叹息一声道:“我和他,都是靠着小龙起来的,他说什么,我们都会听。” 听到这里,猪王的汗水就流了下来,得到自己的答案,没聊两句,他就出了医院。 坐在自己的座驾上,他点燃香烟,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皱眉思索着,一根烟过后,他拿出手机,拨打了过去。 “小龙啊,吃饭了么?” “我在我们自己的饭店,你过来吧。”简单一句话,直接挂断了电话,此时,他肯定知道,庆哥和我已经通过气,并且知道了他即将股份转让的事情。 不过,事情到了这一步,该面对的还得面对,索性他扔掉烟头,就启动了车子。 宏泰酒楼,雅间。 我一个人对着一大桌菜,大快朵颐。 “哎呀,你吃慢点,这些菜,都是大厨坐的,不过用的材料,绝对是最好的,菜油都是嫂子去乡上买来的菜籽榨出来的。” 菲菲转动着玻璃,将好菜全部移动到我的旁边,十分钟后,席卷完毕,我拍着小肚子,满足地打着饱嗝,菲菲端过来一杯茶,并且拿烟给我点上,整的我像一个地主老爷似的。 “我和宇珊结婚,你心里不高兴了,对么?”我叼着烟,透过烟雾,看着刚刚还高兴的脸蛋一下拉了下来。 “没有不高兴。”她嘟着嘴巴,独自地生着闷气。 “没有不高兴,那为啥还要去买醉呢?”我笑呵呵地看着她,伸手抓住了她的小手,十分认真地说:“你放心,你既然跟了我,我绝对不会让你觉得比谁差,她有的,你都会有。” “你知道,我要是不是物质……” “嘘……”我竖起手指,神秘的笑着:“你别着急,古来帝王,后宫佳丽三千,我虽然不是大人物,但绝对对得起你们几个一路跟我走来的姑娘,名分,我给你。” “你都快和宇珊结婚了,怎么给我们名分,重婚可犯法。”她瞪大了眼珠子,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呵呵,我们国家是这样,别的国家,可不这样哦。”我笑呵呵地坐过去,轻轻地搂着她的肩膀,让她的脑袋顺势靠在我的肩头:“我和宇珊的婚礼,定在国庆节,你不要不高兴,你只要清楚,我是爱你的。”(未完待续) 474、眉目 半个小时后,雅间,雅间换上了一桌菜,只不过,没有大补的河鱼,也没有人人爱喝的王八汤,桌上摆着的,就是几样普通的小菜,素拍黄瓜,煮花生,毛豆,以及一盘猪头肉,这是本地,最受欢迎的夏季下酒菜,桌子的边缘,摆着十几瓶,已经开了瓶盖的啤酒,冰镇的酒瓶外层,还带着水珠。 猪王有些紧张地坐在我的对面,尽管屋内空调凉风习习,他的额头,仍然不停的冒汗。 我有些好笑地看着他,甩过去一根烟,他抬头看着我,我笑道:“你紧张什么玩意儿,呵呵,咱俩也是好酒没在一起喝酒了,就喝酒,其他的,先不谈。”我转动着玻璃,将那叠猪头肉转到他的面前,还给他拿了一瓶啤酒,道:“吃点吧,我猜你最近,也没咋吃一顿安静的饭。” “小龙,上次在饭店……” “那事儿不必说,我理解你,喝酒吧。”我淡淡地挥手,打断他的话,率先拿起酒瓶,吹了半瓶,冰镇的啤酒,直接进入胃部,那叫一个酸爽无比,喝得我直咧嘴。 太他娘的凉了。 “整吧整吧,这酒,还真的可以哈。” “诶……”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哎了一声,一手拿起筷子,一手拿着酒瓶,筷子飞舞,吃到几分钟,几叠小菜就所剩无几,自然就有人重新加菜,只不过,这次却要好上许多,不仅有本地的麻辣烫,还有麻辣鱼,猪王吃到兴致上,把外套一脱,不管其他,也不看我脸色,就是吃,到最后,菜基本都进了他的嘴里,还叫人上了一锅黄辣丁汤,喝得那叫一个舒爽,十几瓶啤酒,他就喝下去八瓶,至今还没有上厕所的迹象,我是真佩服他的膀胱啊。 “哎,还真别说,这是我一周以来,吃的最舒服的一顿了。”他一抹嘴巴,点上香烟,笑呵呵地看着我。 “吃饱了?”我笑了笑:“那行,吃饱了咱就说说正事儿。” “股份转让,是我的不对,没给你们打招呼,但她逼得太紧,我没时间找人商量,只能自作主张,转给老婆孩子百分之三十股份,虽然离婚了,但我有我的义务和责任,老父母还跟着她一起住着呢,我这当老公,儿子,父亲的,做这些,是应当应分的吧。”他脸色平静,看不出情绪有多大的波动。 “我没说你这事儿。”我叹息一声,心里其实还是比较佩服他的,多少人,在成功之后,抛弃了糟糠之妻和孩子,成天和那些名模网红鬼混,败坏家产不说,名声更是臭了八条街,而谭晶晶,只是他生命中的第二个女人,如此老实巴交的一个男人,犯这一次错误,很多人都是可以原谅的,但他却遇上了谭晶晶这个女人,才有了不可收拾的结局。 “那是什么?”他皱眉。 “谭晶晶,你想怎么处理?”我直言不讳地说了一句,他顿时心底一惊,拿着香烟的手指,有些颤抖,良久,叹息道:“她就一个女人,虽然脾气大了点,但好歹跟我一回,这次的事儿,算了行不?” 看着我近乎渴求的眼神,我知道,这事儿是谈不了了,男人啊,一旦进入温柔的圈套,是很难拔出来的。 “公司要成立集团,宏泰是一个品牌,我们要运作品牌,庆哥都给你说了吧?”眼看这事儿谈不了,我只能谈其他的了。 “恩。” “成立集团,管理就要更加严格,她的那些人手,我希望你出面管理,而不是等着我出来管理,懂我的意思吧?”我吐出一个烟圈,淡淡地说道:“咱们在一起合作,就是靠的信任,盟友,就要有盟友的态度,你说呢?” “恩,我明天就回去开会,把和她走得近的人,都给开了。”他艰难地开口,似乎觉得对不起谭晶晶的样子。 “这事儿你和庆哥商量。”我说完,笑了笑:“听说你给老四送块表,挺大方啊?” 他一愣,赶紧抬头,接着说道:“他不是要结婚了么,呵呵,你都说了,咱们是盟友,一块表而已。” 他表示无所谓地摆摆手,接下来我们又商量了半个小时左右,他离去,离去的神色,变得正常。 在饭店看着菲菲和嫂子指挥,管理,突然觉得,也是很幸福的事情,不过,四点的时候,华子开车过来,将我接走。 高速路口,一辆黑色的奥迪车,静静地停在大树下。 “上我车。”我扯着嗓子喊了一句,随即,风和雨,下车就走了过来,坐进了路虎车里。 “能确定了么?”我问。 “有点眉目了。”风组织着语言,说道:“这群人的手法很干练,没有留下任何把柄,但我们的方向是正确是,这群人绝对是临县的,而且绝对和许氏地产,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们跟踪了这么久,发现这群人,挣钱的道儿挺多,不排除只是社会上的一群闲散混子。” “他们领头的,和老幺见过一次,不过是在酒吧,两人呆了不到一分钟,也没咋交谈,看上去不是很熟络。”雨在中间插了一句。 “哦?”我半眯着双眼:“难道说,上面稍微一松懈,许氏地产就想卷土重来?”我摸着下巴,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那他进攻的对象,应该是帝豪的郑也,为什么会找我们的人的麻烦呢?” 风雨前往临县,为的就是侦察那群光头的下落,一周时间下来,还真的被他俩摸出点信息来,不过目前看来,似乎都不是很确定。 “老板,我还听了个消息。” “你说。”我一下来了兴趣,看着风。 “许氏地产的天儿,其实就是许文最大的臂膀,比老幺还要强上一点,而且他们这群人,好像在外面都有生意,只不过,很少人知道,天去世之后,似乎生意就不是很顺当了。” “知道是哪儿么,什么生意?”我连忙问道,这可是个大新闻啊,我和庆哥一直都在猜测,他许文三十来岁,能将几十亿的地产公司,稳稳地立起来,后面没有一个财团或者大势力的资本支持,那根本无异于天方夜谭。 我现在能有目前的成就,是因为我身边这群最拼的兄弟,加上几次人生最重大的机遇,才换来宏泰目前的成就,我就不信,每个人,一辈子都能得到这些机遇。 “广东。”风摸着下巴说道。 “应该是贩毒。”雨同样皱眉。 “呵呵,这些有点意思了哈。”我点上一支香烟,沉思了半晌,对他俩说道:“这样,你俩继续回去,呆在那边,要是人手不够,你们找马军,这边还几个能帮着跑腿的可靠之人,多多注意许氏地产个的动向,任何动静,都必须告诉我,或者找庆哥,明白了么?” “明白。” 两人答应一声,就推开门下车。 “辛苦你俩了。” 他俩一笑,挥挥手,上了自己的车,直接上了高速。 “大哥,要不,让广东的朋友,帮我们查查?”华子启动车辆,问了一句。 我坐在后座,揉了揉太阳穴,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就是一个方向,连基本情况都没摸清楚,麻烦朋友干啥,再说了,现在考虑的,还不是他们。” 说完,我看着副驾驶上的小开,笑道:“你咋也跟来了呢?这几天时间,舒服了吧?” “是啊,我的小开哥,你可真牛逼,不来上班不说,连我电话都不接,来,跟我们说说,都干啥去了?”华子调笑道。 小开转过头,笑呵呵地看着我,道:“大哥,我去哪儿了,你不都知道么?” “知道个屁。”我笑骂一句,指着他脑袋说道:“最近会有大动作,你就不要出去腻歪了,是在不行,安排在宏泰开发那边也行,也算是有个工作,就当充实生活了,你也给我安心地办事儿去。” “啥事儿啊?”他好奇地问道。 “等两天告诉你们,现在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故作神秘地笑了笑,惹来华子的大笑和小开的撇嘴白眼。 我顿时无语。 回家的途中,接到一个电话,在我的意料之中,章建军,终于忍不住了。 “小龙,还在外面度假呢?” “呵呵,章书记,是啊,郊县治安不咋好,我也不敢回来啊,就前段时间,我朋友父亲被绑架,还有人,居然直接把我员工打进了医院,太嚣张了,你说,我这身体孱弱,哪儿敢回来啊?”(未完待续) 475、计将安出 郊县,公安局旁边的茶楼。 “小龙,你这次可不厚道啊,出了事儿,一声不响地就走了,整得我在后面给你收拾烂摊子。”章建军,看上去老了几岁,原因无他,以前经常焗油的他,现在也回归本色,额头前面,头发稀疏,两鬓发白,看上去,是真的老了。 “是真出去度假了。”我笑呵呵地递上一支香烟,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我这人,生性懒惰,不爱管事儿,就喜欢美女,呵呵,前段时间,找个妹子,出去溜达了一圈。” “哈哈……你呀你……”他大笑着用手指点着我几下,但并没有点破,而是继续说道:“你说的那两个事儿,我让人在查了,你们没报警,就没立案,属于私人帮忙。” 我眨巴眨巴眼珠子,做受宠若惊壮抱拳道:“章书记,不愧是郊县的大青天,有了你的照拂,我相信,宏泰会更好。” “你这么说,就没啥意思了。”他咳嗽一声,盯着我说道:“我相信,博爱建筑,也会愈来愈好,你觉得呢?” “……”我一愣,低头端着茶杯喝了两口,没有说话。 “我的年龄马上到限,其他事儿,我能帮的,都会帮,唯一要求,拉我儿子一把。”章建军叹息一声,一瞬间感觉老了十几岁了,那种说话的语气,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意气风发。 “下个项目把,现在这两个项目,都饱和了,抽出来,也是小钱,没意义。”他那儿子,那么不靠谱,我敢给他项目么,拖,只是现目前的办法,也不是长久之计。 最好的,宏泰成立集团后,我们的关系,就不在县里了,那个时候,运作的东西,会更多。 和章建军聊了了会儿,我们各自离去。 晚上,八点。 章建军坐在沙发上,带着老花镜,看着报纸。 “还等多久啊?”老伴儿坐在餐桌上,拿着手机,不停地拨打,但却显示,无法接通,偶尔接通一次,就是没人说话。 “等吧,他不回来,就不吃饭。”章建军生气地放下报纸,来到餐桌面前,看着日益变老的老婆,再看看这一桌桌丰盛的晚餐,心里感慨颇多,但这感慨还没来得及生出来,就被一股怒火包围了。 绑架张老爷子的事儿,他从白剑那里,知道了。 帝豪,某包房外。 “主管,我去买个面包成不?”一个服务生,委屈地看着主管:“从六点就开始唱歌,我这还没吃完饭呢。” “去吧去吧,顺便帮我带点。”主管烦躁地扯着自己的衣领,摸出一张大钞递了过去,看见服务员跑远,嘴里嘟囔着:“是不是有病,六点就开始唱歌,草,一辈子没唱过歌是么?” 诺大的包厢里,除了郑也和章博,还有他下面的两员大奖,小君和弟弟长毛。 自从四百万的款项划给宏泰娱乐后,长毛就正式出现在了郊县社会群体中,他的那一头无风自动的长发,就是他的标志。 而马军等人,得知这个消息后,不禁莞尔,看来郑也这老小子,是不准备藏着掖着了,长毛的出现,就说明,他不怕你知道两次事儿就是他在后面搞的鬼,你要干啥就干啥,我接着就是。 虽然表象很坚决,但这两人,也甚至在郊县要想跟宏泰扯犊子,那属于老寿星上吊,自己找死,死得妥妥的,两人很低调,在长毛来到帝豪后,基本不出门,呆在公司。 “我爱你你是我的朱丽叶……我愿意……” 此时,章博耷拉着白色的短袖衬衣,满脸通红地搂着一个妹子,正扯着嗓子对唱着一首情歌。 “大哥,我想先出去了。”小君对身边的妹子,不理不睬,他早就玩儿过了,也就没有了新鲜感。 “先呆着。”郑也坐在中央,面色阴晴不定地拿着酒杯,小呡了一口。 “不是,六点就来,我这还没吃饭呢,饿了。”小君不满地捂着肚子,表达着自己的情绪。 “我看他啊,就是有病。”长毛摸着妹子的大腿,笑嘻嘻地在自己哥哥耳边说了一句。 “别乱说,叫你们呆着就呆着,哪儿来那么多废话。”郑也一听再次低声呵斥一声,转头看着章博,幸好他正在兴头上,根本没关注这边。 “哈哈,唱得好,小博你这唱功,我敢说,你去参加那个啥溜光大道,绝对能拿冠军。”一曲完毕,两人回到座位,还十分恶心地喝了一杯交杯酒,而郑也,则是最先鼓掌,捧着臭脚的人。 “呵呵,是么?”喝得有点迷糊的章博,摸着自己泛红的脸蛋问道。 “那可不,你老帅了你。”长毛鄙视地插了一句。 “呵呵,也是,我就觉得,咯……当初我就不该出国,在国内发展,说不定现在都成天王了呢。” 郑也一听,顿时心底一沉,这特码是真喝多了,那还咋谈正事儿了,连忙挥手让人送进来酸梅汤和冰块,招手让几个妹子出去。 “诶,咋都走了呢?”喝完醒酒茶,章博打了个饱嗝,搂着郑也的肩膀,满嘴酒气地问道:“老郑,我这天天来你家玩儿,你不会不高兴吧?” “高兴,你章公子能来,肯定是给我面子,肯定高兴啊。”郑也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心底却是慢慢的不屑:你大爷的,你来照顾我的生意,我感谢你,可你不能一直不给钱啊,草,说好的钱呢,说好的财务来结算呢,我咋从来没看见来人呢? “……我就知道,咯……你最义气。” 由于上次的事儿,他最近很是压抑,加上两个父亲朋友给的小项目,下个月就要完工,这特码新的项目还没落实,两个项目的盈利和本金,就让给他挥霍了出去,他还是有点重着急的。 只不过好耍的本性和无能的实力,实在是无可救药,哪怕下面的任何一个经理来当老板,公司都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那个啥,你再喝一杯。”郑也被酒气一熏,连忙推开,一手把着他的胳膊,一手喂下去一杯醒酒茶。 五分钟后,被长毛拉进厕所吐了半晌的章博,终于思维清晰了一些,坐在沙发上,抽着烟。 “他回来了,具体的,你也看见了,咱们再不行动,可真就没时间了。”郑也皱眉开口:“宏泰的盘子很大,涉及的利益很多,但只要你这边没问题,我就能操纵。” “你有那么多钱?”章博哑然失声,说句实话,宏泰值多少钱,谁都清楚,但是运作到手之后,上下打点的钱,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 “呵呵。”郑也故作神秘地笑了笑,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说道:“只要你爹发话,一个发房产公司,我还是有能力吃下来的。” “怎么吃啊?人家那是合法手续的公司,先不说上面领导的关注,就是法律这块,你也拿不下啊?”章博喝醉了,但并不代表他傻。 “不还有你么?”郑也瞪着眼珠子,特别疯狂地做出一个手势:“你操作上面的,我操作资金,只要张海龙消失,这不就迎刃而解了么?” “你要硬干?”章博吓了一大跳,烟头直接掉落在皮鞋上,发出轻微的味道他都不知道,只是心中剧震,一时间就没有反应过后。 杀人? 这思维,太大胆了。 说白了,他就是个纨绔,一无是处只懂得泡妞儿喝酒的纨绔,绑架张老爷子都是被郑也攒段的,而且这抓住了,也能运作掉,和他没关系,可杀人了,这事儿就不简单了,何况对方还是宏泰的老板,并且在他得知自己家在里面还有点股份的时候,他的心,其实早就不那么坚定了。 “不行,这事儿,我得好好想想。” 他摆着手,不停地摇着脑袋。 “你爸马上退休了,你不自己把控点实体,就你这挥霍程度,没几年家里就干净了,到时候咋办?喝西北风么?” 章博一听,立马转头。 郑也阴测测地说道:“你爸是给你攒了不少,但没有产出的实体,这辈子,你就不会有什么成就,同样是年轻人,为什么张海龙能是一个大老板,而你只能每天在我这儿喝点啤酒么?你怎么就不好好想想呢?” “他就是一个打工仔出来的,要文凭,没你高,要关系,更没你多,你爸的旧部,甚至有在市区当官的,你怎么就不敢运作运作呢?” “算了,大哥,他胆儿小,这辈子也算是废了,咱们重新找合作伙伴吧。”小君假模假式地劝说道。(未完待续) 476、章博的变化 “哎,算了算了。”郑也摆手,观察着章博变换的脸色,他继续说道:“你不愿意干,我就找蓝云去,那小子,一直惦记着宏泰呢,哎,送在你面前的财富,你都不要,要我说,在你和蓝云之间,你的优势,大得多。” “你还找了蓝云?”章博下意识地皱眉,因为蓝云在他面前,他永远看不上,他觉得,给他提鞋都不配,因为他是政法委书记的公子,而蓝云只是一个局长的侄子,两人在正宗的背景关系来说,肯定是章博牛逼一点。 关键还有,两人的年纪有点差距,一人仗着自己混迹多年,心高气傲,一人仗着家世较好,看不起人,所以他回来这么久,一直也没和蓝云见面,但以前能肯定见过,加上蓝百年调任郊县成公安局局长,天生的对头。 “呵呵,咱们生意人,鸡蛋从来不会放在一个篮子里,这事儿,我计谋好久了,参与的人数,我自己有考量,实力在没漏之前,咱们把握更大。” 郑也一点没敷衍地说道:“你要知道,咱们的对手,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所以我找了一些合作伙伴,为的,就是增加我们的成功率。” “什么,还一群?”章博完全愣了,也彻底被郑也牵着鼻子走了。 “呵呵。”郑也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说道:“你先思考一下,我找蓝云说说。” “踏踏。”三人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你那些钱,哪儿来?”郑也走到门口的时候,章博突然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我在大成的股份,已经套现了。”郑也转头一笑,很自信地回了一句,随即摆手就走。 九点多,章博一身湿漉漉地回到了家里。 “哎呀,儿子,你这上哪儿去了,怎么身上全是水?”他一进来,母亲就扶了上去,儿子身上很大的酒味儿,但她还的扶着儿子去了浴室:“先去洗洗。” “逆子!” 一声咆哮,章建军走到章博的面前,咬着牙齿吼道:“你出了喝酒,还能干啥?” 章博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再次扫了一眼桌上已经凉透的饭菜,转头进了浴室。 他在父亲的眼神中,就看见了两个字:绝望。 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绝望,那是何等的悲凉。 这一晚,一家人又没吃饭,而这次,是他归家后,一家人第二次为了他,没有吃晚饭。 当晚,章博在浴室,整整呆了一个小时,望着天花板发呆。 从帝豪出来,他独自一人去了公园,并且下了湖,让凉水浸透他的全身,使自己的脑袋,变得清醒,准备回家好好跟父亲谈一下。 可他回来,看见的,不是希冀的目光,而是绝望,深深的绝望。 当父母年华老去,给他带来的,是什么? 责任,担当。 养儿防老,这是我们祖国最传统的美德,父母养你二十几年,当他们老去了,你不赡养他们,那你是真的逆子,作孽。 躺在床上,他想着父亲的眼神,那泛白的鬓霜,母亲那失望的余光,都让他不能入眠。 “我想想,我再想想。”他不停地在心中告诫自己,一定要稳妥,一定。 一边是勇于冒险得到的巨大财富,可有着巨大的风险。甚至可能是生命。 另外一边,是安定的生活,能够一家人安稳和睦地生活下去。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清晨七点,在父母还没起床的时候,章博瞪着兔子一般的红眼珠子,起床,洗澡,然后出门。 “哐当!” 听到房门关着的声音,章博母亲,推了一把老伴儿:“孩子出去了,你昨晚,不该……” “什么不该?”章建军翻身坐起:“他都二十六了,还只知道玩儿,我能养他一辈子么?他玩儿得越来越大,我能保护他一辈子吗?” “哎……”张博母亲一听,双手死死地抓着棉被,只能深深地叹息。 …… 一个上午,章博都在外面跑,没人知道他做什么,只知道,下午的时候,公司的财务,将公司账面上的资金全部提现,晚饭的时候,他才回到公司,宣布除了两个项目上的人员,其他的暂时放假,上班时间,等候通知。 晚上,八点半。 大河渔府,很僻静的一个包厢内。 “你这章公子请客吃饭,还是第一次哈。”章爷啃着鱼脑袋,不着边际地说道:“他不来,拉不下来脸。” “呵呵。”章博喝着小酒,冷笑一声:“他那段位,不行,来不来都无所谓。” 他俩口中说的,自然是蓝云,不过看这样子,蓝云确实是参与这项运作了。 “呵呵,他不来倒是行,但参与了,这小子,心眼有点多,在宏泰吃了几次亏,所以啊,他只想在后面,不能站在前面来。” “啥意思啊,当幕后大老板啊?”章博冷笑,一夜之间的变化,不可谓不大,似乎那个纨绔弟子的身影,一去不复返了。 “他?呵呵”郑也笑了笑,继续埋头大作战。 “人手,你安排,关系,我找。”吃了一会儿,两人进入正式的谈判,而在谈判之前,章博带来的一个人,直接站在了门口,像极了一个保镖。 “哦,关系你理顺了,你家老头子,答应看了?”郑也有些震惊,但也带着不相信,章建军是啥人,他也清楚得很,把控郊县公安系统二十年,心急谋算,估计连他都自叹不如。 “呵呵,我能参与进来,冒着大危险,我还能不理顺么?”章博避重就轻地说道:“我找人打听了下,宏泰的关系,很复杂,除了我家的不清楚,但很多人,都有利益可拿,以前那个项目,他们拿出的利润,达到了一半,现在这两个项目,能顺利拿下来,利润可能也不会少,一旦成功,这些问题,你得想办法解决。” 说着,他看着郑也,再次说:“这群人,你得先解决,不然,即便你拿下了,他们都不会支持你,毕竟,这么大的公司,舆论压力很大,严打期间,谁也不会站出来在明面上帮你说话,只能提前搞定,关键时刻,才能产生效果,出其不意。” “呵呵,你终于自己学会思考了。”郑也放下筷子,拿起酒杯:“来,整一杯。” “叮咚!”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别扯其他,就说你的安排吧。”章博督促了一句,一天下来,他不知道求了多少人,才把关系理顺,现在他还是开始着急了。 “呵呵,你说的,我都在考虑,关系理顺了,我们的盟友,就会开始运作,而空出来的这个时间,就是我们撇开这群领导的时间,呵呵。” “钱,你可够?” “一个太阳,够么?”郑也竖起一根手指,笑得时候,眼睛半眯着,好像一只老狐狸。 章博一愣,有些震惊他能拿出这么多的钱来。 “别这样看着我,混了一辈子,连着点钱都拿不出来,我还混个什么,这个计划之前,我在大成的产业股份就全部套现,就等这边实施。” 实际上,这些钱本来是用于做工程的,可张海龙只给了一点小工程,让两个面和心不合的盟友,直接走向了对立面,他这些钱,在好久之前就运作了出来,现在看来,真是未雨绸缪了。 “蓝云呢,他充当什么角色?” 既然另外的同盟军,郑也不愿意说,他也不再多问。 “呵呵,咱们现在缺啥啊?”郑也木有回答,而是直接反问。 “人手。”章博沉吟一会儿,吐出两个字,确实,宏泰不仅是一个大公司,还是一个以暴力起家的大公司,里面的任何人,都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你明白就好。”郑也想了想,木有细说。 “钱你把握好,等我这边再理清楚一点,再拿出来。”章博说完,看着郑也,郑也只是轻微皱眉,随即点头,他还是很赞同的,因为关系毕竟都在章博这边,他自己在这边,可谓是一点根基都没有。 “啥时候动手啊?” “等等吧,等他们自己乱起来,就是咱们动手的时候。”郑也笑了笑,再次举杯,笑容中带着些许真诚:“你这一夜回去之后,性情大变啊,来吧,为了咱们未来的成功,干了。” “干!” …… 两天后,章博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突然没事儿就在家收拾屋子,守着母亲,做好饭菜,等着父亲归来,而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他送父母外出旅游。 他的变化,看在章建军眼里,突然之间,他发觉,这个儿子,似乎在酝酿一场大的风暴。(未完待续) 477、大刀阔斧 一周之后,老四出院,在经过盛大的欢迎仪式之后,直接上马宏泰开发的经理,待遇一该从前,上调很多。 红姐,直接从妈咪成为宏泰娱乐的副总,除了财务大权之外,其他的,都都参与管理的权利。 朱小屁,神人一个,暂时不参与任何经营管理活动,马军的安排,暂时让他成为我的三门神之一,因为小开目前处于恋爱发春期,偶尔会擅离职守,我们也尊重他这种寻找异性开发下一代的行为,所以,我的哼哈二将,变成了三门神。 而菲菲和嫂子接手的两个老薛以前的饭店,直接关门,这本来就是让他们不再孤独,好找点事儿做,赚钱那不是主要的,现在既然进行大的调整,也直接关门,没有存在的必要,或许会找个对的时机,转让出去。 猪场这边,庆哥和猪王更是大刀阔斧,首先,以谭斗艳这个奇葩小大哥为主的几个混混,全部被直接开除,连工资都没发,其次,凡是跟谭晶晶关系过密的中层和高层领导,都被庆哥安排进行各种不同的会议,到最后,中层管理开除两个,高层开除一个,其他的,全部通报批评,并且处罚奖金工资。 而结果,让庆哥很是惊讶,整个公司,和谭晶晶有过联系的,居然占了一半还多,可以想象,她来公司之后,做得最多的,可能就是拉进彼此的关系,而开除的那个高层,就是财务部的副总监,因为总监,一直是由庆哥兼任的。 当做出开除这个决定的时候,谭晶晶自然不依,认为她的权限被下了,尊严被践踏,可这个决定,是庆哥和猪王联合下达的,这群人,更不敢找公司的麻烦,谁都知道,宏泰在这里代表的意义。 闹,肯定是会闹的,只不过,不知道猪王使了什么法宝,居然让她坦然接受了。 一系列的调整,大刀阔斧,但动静却很小,因为都是内部的,所以只有内部人知道,外面其实看不出太多的异样。 宏泰开发,李琦成为执行总经理,总管全部,老四为经理,伙同其他几个专业经理,一旁协助,胖墩,则是跟着一个市场部的经理,暂时给他当助手,学习一切能学习的管理知识,基本的躯干就是这样。 宏泰娱乐,马军依然是总经理,红姐副总,耗子为总监,大东是内部经理,其他的提拔的几个主管经理,暂且不提。 宇珊,嫂子,菲菲,小不点,暂停一切工作职责。 胖墩女友,七七,成为宏泰开发财务部副总监,其实就是一个督查的身份。 而我身边的人,依然是小开,华子,现在多了一个朱小屁。 宏泰猪场那边,庆哥主持。 这样一来,就空出来两个人选,一个是张哲豪,咱们的郊县大众情人,小豪,另外一个则是小开的新任女友,不,准确来说,是小开的理想结婚对象,宝宝,暂时将这两个人给空了出来。 晚间,一群人坐在一起吃饭,只不过没在外面的饭店,而是在老四和红姐的新房,他们的房子最大,餐桌也是最大的,众人聚在一起,聚餐,还是吃的火锅,能做出来的,却是本地最地道的老四主厨,几个女人打下手,整出来的一大桌食物。 吃了大概两个多小时过后,众人全部停了下来,眨巴着眼珠子,看着我。 一系列调整,谁都知道,有大动作了,所以全部都眼巴巴地看着我,特别是被剩下来的小豪和宝宝,特别是宝宝,一直拉着小开,在他耳边小声地说着什么。 她刚加入我们团体不久,自然还没得到几个女人,特别是智商近妖的小不点的认可,七七和胖墩,那是长期磨炼出来的情感,即便没人认可,那也是我们团体的人,何况七七这人,还很和善。 “菲菲,宇珊,嫂子,小不点,几人准备一下,明天跟我出趟远门。”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马军皱眉看着我:“不带小开华子?” “呵呵,又不是打架,带他们干啥去?”我咳嗽一声,拿着纸巾擦了一下嘴角的红油,继续说道:“这样吧,朱小屁,小豪,跟着一路,我需要两个给我跑腿的。” “唰!”一直喝着小酒的朱小屁,瞬间抬头,眨着狼狗一般的小眼睛,火热地看着我,好像马上要扑过来一样。 小豪的表情只是略微的惊讶,因为他知道,我单独把他空出来,肯定有我的安排。 “我的龙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到底去干啥啊,我可不想离开我老公哦。”小不点嘟着嘴巴,精灵般的大眼珠子,看得我好不自在。 “就是,老公,别忘了,还有一个月多一点点就马上国庆了哦。”她一说完,菲菲脸色顿时一暗,就连嫂子都是如此。 我看了下众人,看来不说出点情况,是不可能的了。 “没事儿,我就想回家一趟,呵呵,她们最近也累了,老四才从医院出来,耗子你们上次进去的时候,就是菲菲她们在忙碌,这次带她们去旅游旅游,消遣消遣。” “哎呀,我不去。”可是,如同小不点这般高智商的人,根本就不相信我这说辞。 “咯咯……”宇珊捂着小嘴,笑了起来。 “老公,我能不能去啊?”七七搂着胖墩的胳膊,小声问道。 “额……等下我问问。”明显大哥只带大嫂和军哥的老婆,其他人,看样子不在计划之内。 “砰!”马军在桌下,悄悄踢了我一下,我不经意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正好看到七七和宝宝的目光,刹那间,眼珠子转了转。 “既然是组织旅游,所有女孩儿都去吧。”我一拍手,七七和宝宝顿时大喜。 唯独红姐主动拒绝,她看得出来,这种关键时刻,就是她表态的时候,果不其然,她说完之后,七七就犹豫了:“老公,我是不是做的不对?” “么有吧。”胖墩摸着自己的小鼻子,忐忑地看着正在和马军低头小声交谈的大哥。 “就这样决定了,除红姐之外,其他女孩儿,明天跟我一起出发,另外,朱小屁和小豪跟随,其他人,按部就班。” 我说完,马军接过话头:“现在立让一个规矩,在座的,都是我们的内部人员,核心人员,以后不管是谁的行踪,除了在座人知道外,都不能外传,清楚了么?” “哗!”的一声,众人这次比上次还惊讶,甚至已经猜测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这又不是破案,还得神神秘秘的啊? …… 翌日,清晨,那一辆象征着宏泰大佬张海龙乘坐的专属座驾,便停在了宏泰开发的工地上,而他身边的左右金刚,小开华子,直接领着进了宏泰的会议室,似乎有很着急的事儿去开会。 而这天开始,郊县社会上,盛传着一个消息,宏泰大佬,张海龙,会在三天后,宴请所有同道,朋友以及合作伙伴,目的就是商量宏泰注资的问题。 谁都知道,宏泰开发,一直是张海龙独资,所有股份都把持在他的个人手里,就连坐项目,所有的利益分成,全部都是拿现金,绝对不占有股份一丝一毫,据说最近正在策划一个大项目,必须融资。 这个消息一出,顿时哗然,很多有心人都开始找关系,查探这件事情的真假,特别是一直注视着这边的郑也和章博。 当他们正在商量什么时候动手的时候,带着六个女人,两个男人,来到了缅甸与云南的交界处。 这边的边防,其实很严格的,只不过最近几年互通有无,大桥左右,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集市,用以两个国家边镇人民,淘换需要的东西,很多小摊小贩乃至内地商人,都喜欢在这边来淘换货物。 “我说大老板啊,咱们这不是去贩毒啊?”边检站的旁边,我们九人坐在铺着报纸的石墩上,朱小屁的一句话,顿时让宝宝和七七大惊失色。 “你见过贩毒,带家眷的么?”小豪直接一句话顶了过去,抱着几瓶矿泉水,挨着发。 “你……” “你见过贩毒,走正规渠道的么?” “我招你惹你啦?”朱小屁放下水瓶,不善地盯着小豪,我一下,摆了摆手:“别呛呛了,他不是傻子,智商挺高的。” 小豪一听,顿时没有再说话。 日落时分,我们一行人等待不咋耐烦了。 “不是,老板,这集市马上就撤了,等下要过去,就不行了。”桥上面,很多的两国商人,带着货物往返,到了晚上,这边便不再通行。 “嗡嗡嗡……” 一阵轰鸣,我瞬间站起,看着对面的两辆皮卡,露出欣慰的笑容:“来了。”(未完待续) 478、抵达龙寨 “大哥,你说的不会是他们吧?”几十米的长桥,足以让我们将对面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两辆满是灰尘的破旧皮卡,几个健壮的汉子,穿着外军的作训服,皮肤黝黑,腰杆挺得笔直,带着墨镜。 “呵呵。”我拍着小豪的肩膀,嬉笑两声:“怎么样,以后在这边,玩儿一段时间,能接受不?” 小豪顿时一怔,嘴角抽动两下:“哥啊,这边有女人么?” 看他那弱弱的样子,我顿时大笑,心知他应该猜到我要他过来做啥了,再次紧了紧他的胳膊。 “老板,我最近身子弱,哎,我妈让我回家好好补补。”朱小屁眼珠子转了转,说着就要转身就走,却被我一把拉了回来:“你是我手下的大将,这种事儿,你不来,谁来?” “哎,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得咯,落进狼窝里了。”他叹息一声,随即我招呼众人过边检。 边检手续很简单,就是一个小本本,这是很久以前就办好的,拿到那边一盖章,我们就完成了国界与国界的跨越。 五分钟后,我们过完桥,站在皮卡面前,怔怔地看着面前这个,饱经沧桑的汉子。 两人沉默三秒后,张开双手,拥抱了过去。 “挺好,壮实了不少。”我拍着他的肩膀,纵然他脸上的那条刀疤依然骇人可怕,可我觉得,还是如此的亲切。 “那必须的啊,你花这么大价钱,我能给壮实么?”韩非大笑,言语之中,带着足够的自信和傲娇,让我心底大喜。 不错,此人就是从八里道,前往广州,并且再次偷渡,经过湄公河,来到缅甸的悍匪,韩非。 “你真是过来旅游的啊?”他撇了一眼我身后的几个女人,小鹏拿着外烟给我们一人来了一根,并且亲切地点上。 “恩。”我沉闷地答应一声,抽了口烟说道:“走吧,先去你那儿,咱们再说其他的。” “行。”说着,几人朝着皮卡走去。 “诶,你另外那个兄弟呢?”我记得,他来之前,身边除了小鹏之外,还有一个特别喜欢碎嘴的兄弟,现在却没看见,另外两个,一看就是中年人,一点也不像。 “死了。”他的回答,很平淡,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我听完之后,扫了一眼脸色有些发白的女人,便不再说话。 由于皮卡的座位不多,所以他带来的汉子,全部只能坐在后面,我们这么多人,却只能挤在狭小的空间内。 “不好意思,现在就这条件,将就一点吧。”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启动车子,朝着我们这次的目的地进发。 我开着一辆皮卡,在这四个女人,韩非开着皮卡,在这另外两个女人和小豪两人,其他的人,则是挤在后面的货箱。 他在前,我在后,一路跟随。 “龙哥,你不会把我们拉去卖了吧?”小不点紧紧抓着嫂子的胳膊,眼神中,第一次出现了真正的害怕,因为在她们的脚下,赫然放着几杆国内淘汰出来的自动步枪,整个车厢,也弥漫着一股腥味和汗臭味,相当的难闻。 “老公,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宇珊坐在副驾驶,望着车窗外的山林树木,同样的忐忑不安。 这毕竟是国外,不是国内,而且缅甸这个地方,一直遭受战火的洗礼,啥反政府组织,自由武装,政府军队,外籍非法武装,全部生存在这片土地上。 这边的空气清新,环境优美,但少有过来旅游的,就是因为动荡的政局,很多人不敢来这边。 “家里有点小事儿,为了防止对方狗急跳墙,不得不将你们先带过来,家里事情处理完毕,就接你们会来。”我深知瞒不下去了,索性就实话实说,不说的话,她们还得没玩没了的问,而且还成天生活在担惊受怕当中。 “你说的,帝豪那边?”小不点顿时了然。 “差不多吧。”我再次加速,因为这边的山地,很不好走,要是家里的私家车,在这边,估计要了不了多久都得大修一次,一年之内就得报废,难怪这边全是皮卡等抗曹耐磨的车型。 “注意安全就行。”嫂子担忧地来了一句。 我说没事儿,菲菲却嘟着嘴巴,不高兴地说:“好好做生意不行么,还得让我们远走他乡。” “呵呵,妹妹,要是不担心我们,他会送我们来这么远的地方么?”嫂子的一句话,打消了她的疑虑,不过几人并没有再问。 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我们的车子,才进入了一个看似不大的山寨,这边的山寨和我们那边有很大的不同,看似全是木头的阁楼,时常有人巡视,包括瞭望塔,机枪眼,全部一应俱全。 “吱嘎!” 皮卡伴随着巨大的灰尘,停在了山寨的大门外,大门是木头做的,却放着两挺极强,旁边还停着几辆皮卡车。 一下车,我就皱起了眉头,因为我感觉到了空气中,那一抹不同寻常的味道。 “老板,不好意思,最近对头有点矛盾,不得不小心点,咱们下车走路上去吧。” 小鹏扣着脑袋,跑到了车窗外,我余光一扫,才发现,他的腰间不知何时,已经装备齐了手枪,伸出脑袋往外面一看,另外两个汉子也是一样,唯独韩非无所谓地招呼众人下车,大门内部,架设机枪的位置,两个汉子刚刚还如临大敌,看见是韩非后,才招呼一声,斜躺在沙堆上,吞云吐雾起来。 “啪!”我一下拍在韩非的肩膀上,他转头看着我,嘴角抽动两下,欲言又止。 “算了,你不用多说,先安排我们吃饭,等下我去找他谈谈,我就不信,六爷每年那么多资金走向,还能让你在这边受委屈了?” 我脸色阴沉,大概猜测到了这边的情况,他点了点头,带着我们往山上走。 大门里住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走路起码十几分钟,周围除了甘蔗橡胶等作物,就算是一些简单的军事攻势,一路上来,众人很少说话,就连几个女人,都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紧紧地跟着我们,一言不发。 十几分钟后,我们来到半山腰的院子内,这边有几栋二层的吊脚楼,一上来,一个本地的汉子就持枪走了上来。 “韩非,带朋友来了?”汉子四十来岁,带着一定太阳帽,已经变色了,眼眶上,搭着一个地摊上十块钱买三个还送双袜子的劣质墨镜,一说话,就露出一口熏得很黄的牙齿。 “我大老板。”韩非盯着汉子,伸手指了指我。 中年汉子一愣,连忙上前,伸出脏兮兮的右手,脸上带着虚假的笑容:“我叫朋克,你好。” “你好。”我伸出手,淡淡地和他握了一下,韩非随即招呼我们跟着他走。 我们刚走,汉子就朝着左边最高的一栋楼跑去。 又过了两分钟,我们来到一栋楼面前,韩非带我们入内,直接上了二楼。 不一会儿,小鹏就带人上菜,菜很简单,一只烤全羊,一大盆酸菜鱼。 “这边条件就这样,呵呵。”韩非招呼两声,小鹏关上门,我们一行十一人,坐在了低矮的凳子上。 “你们将军,叫啥啊?”我拿起酒杯,和他砰了一下,皱眉开口问道。 “呵呵,塔坦。”他一笑,招呼几个人开吃,并且很乐观地吩咐小鹏给众人切肉。 “我来这边,我给你说过,是想让几个女孩儿,在你这边呆一段时间,但现在看来,你这边,似乎不是很好过?”我叹息一声,拉着宇珊的手,轻微地捏了捏,从进来开始,她就很害怕的样子,包括其他几个女孩儿都是如此。 生活在安稳条件下的人,一旦来到陌生的环境,还是这种成天见人抱着枪睡觉的地方,谁也不得不考虑安全的问题。 “没事儿,你给我打电话,我就安排了,绝对没问题。”他挥挥手,看了几个女人一眼,道了一声嫂子,继续说道:“龙寨虽然不大,但有了六爷的支持,在这边,军火不需要考虑,主要是最近,隔壁寨子的来过两次,爆发了一点小矛盾,这些都不是问题,你放心好了。” “我能放心么?”我咬牙看着他,心底有些生气,要是知道这边是这种情况,我宁愿亲自带着众人去迪拜度假,也不会来这里了,太特么的不安全了。 操心国内的时候,还得担忧这边,那我还送过来,就没有任何意义。 “能!”他放下碗筷,眼神灼灼地看着我。(未完待续) 479、将军 饭后,几个女孩儿没有出游的兴致,只得安排在隔壁房间休息,桌边,就剩下我们五个大男人,还在边喝边聊。 “我来的意思,你明白。”我看着韩非,指了指小豪的朱小屁:“给你送来两个大将,一个用脑子的,一个用武力的。”说完不由苦笑一声:“似乎,你这边不需要冷兵器。” 确实,在这边,你身上要是没杆枪,门都不敢出,除非去附近的集市,那边也有很多的国人,而且饭店服装啥的,都有国人开的,只不过,这边大多的赌场,依然是本地人把持着。 而在缅甸,赌场,是最大最能来钱的一个地方,很多势力大的主儿,都在这边设有赌场,一是娱乐,挣钱,二是洗钱,随时时代的进步,国内太多的大佬,已经不相信国内的地下钱庄,因为严打,越来越不靠谱,他们宁愿把钱放在这边的赌场上,给高额的手续费,也不愿意给地下钱庄,程序周期长不说,还不安全。 “老板,我跟你回去。” “大哥,我想找个婆娘了。”两个人,同一时间开口,整的我十分无语。 “呵呵,这边的情况,没有你们想想的那么差。”韩非一笑,摸出几根烟来,各自点上,看着简易的屋内装饰说道:“别看这边的住处很简陋,那是因为地势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战乱,一旦火拼起来,损失太重,谁也不愿意承受,现在这种地方,哪怕被毁,重建起来,也花不了多少钱,只要人还在就行,所以,你出去转一圈,周围的这些寨子,都是这种模式。” “那你们靠啥挣钱啊,橡胶啊?”小豪一笑。 “不是,只要是我们这种的武装寨子,就有自己的支柱产业,隔壁的,大多都是靠毒品,而我们,则是在镇上,有我们的赌场。”韩非说的云淡风轻,我却知道里面的腥风血雨。 我听六爷说过,当年在这边挣一份家业的时候,可谓真的是尸山血海,不然,你一个外来势力,怎么能在军阀混战中立足? “呵呵,你这意思,咱们不用开枪,每天呆在赌场就行是不?”朱小屁本来就是一个神经病,所有人都害怕,哪怕小豪都微微变色的时候,他依然我行我素。 “那也不是。”小鹏接过话头,有些不舒服地说:“去赌场的人,都是将军安排的人,我们暂时,还只能呆在寨子里。” “他敢这么做,六爷的面子都不给?”我鼓着眼珠子,肌肉抽动了一下。 “不是不给,他是将军,我也没办法。”韩非无奈地叹口气,像他这种在国内没有任何生存条件的亡命徒,或许在这边,他能看成是天堂。 “当当当!” 这是房门被敲响,韩非一个眼神,小鹏去开门,外面站着的,赫然是当时在楼下遇见的持枪汉子,我记得,他叫朋克,一个特别具有摇滚意义的名字。 “韩非,你老板用餐完了么,将军请他去一趟。”朋克站在外面,扫了一眼桌上的酒肉,淡笑着说了一句。 韩非顿时皱眉,转头看着我,我一愣,冲着他说道:“告诉将军,我等下就过去。” “好勒。”他答应一声,说声继续喝酒,就离开了。 “草,这孙子,就看不惯他那虚假的样子。”小鹏回来,他就大骂了起来。 “呵呵,这是你们的敌人?” “可不吗?”小鹏愤愤不平:“本来我们这组人,一直在呆在镇上的,赌场里面基本没事儿,有时候遇见国内来的老乡,还能一起喝酒啥的,结果上次出了点事儿,这孙子就找人,一起弹劾我们,将军就把我们调回来了,说是面壁思过。” “哦?”我挑着眉毛,看着韩非道:“你在这边的情况,六爷可是知道?” “不知道,我也没说。”他吐出一个烟圈,认真的看着我:“路给我找好了,我还再站不起来,有事儿就找他老人家或者找你,我还不如死在国内。” 对于一个亡命徒来说,这就是尊严。 “金刚过来,也没给你搞定各方面?”我知道,当初可是金刚亲自送他过来的,六爷手下第一人,亲自送过来,足以看得出,对他的看重。 “他来了两天,就回去了,不过,帮的也够多了,能不能行,就是我自己的问题。”他顿了顿,继续道:“虽然我钱没留下多少,但我手上的一组人,全是我的兄弟,人数不多,但对我都忠心耿耿。”说道这里,他的双眼闪耀着无尽的火花,看得我深思不已。 “行吧,你们先聊着,小鹏带我去将军那儿,让他等久了,得说我大势了。”我起身,看着小豪和朱小屁:“收起你们吊儿郎当的表情,跟着你韩哥多学学,带你们来这儿,不是给我玩女人喝酒的,而是保住宏泰最后一条路。” 听完这话,两人瞬间挺直胸膛,眼神坚定。 “走吧。” 小鹏拉开门,率先出去。 我们走后,朱小屁就迫不及待地问道:“韩哥,镇上有啥玩儿的啊?” “啥都有,赌场,夜总会,俄罗斯的大洋马,新疆的偷渡客,应有尽有,你想玩儿啥啊?” “那啥,晚上带我们去见识见识呗?”小豪搓着手掌,显得很是矜持。 “哈哈,行。”韩非大笑,瞅了一眼外面的天气,今天的天气很好,没有太阳,有点凉风,便说道:“先去叫上你们的嫂子,咱们出去看看风景。” “不等大哥了?” “不等了,他时间不多,去将军那儿,没几个小时,是不会出来的。”韩非说道:“等她们看完斜阳,我就带你们去镇上玩玩儿。” “那还等啥啊,走吧。”连个色鬼迫不及待地起身。 左边,象征着整个龙寨权力中心的楼栋内,朋克在楼下就接引到了我,小鹏自觉离开。 “张老板,您请。”朋克右手虚引,我抬脚上楼,扫了一眼他胸前的冲锋枪,笑道:“这是97式的吧?” “呵呵,张老板也懂这个?”他斜眼看着我。 “不算懂,但家里有人做这个的,听说了点。”我淡淡地点头,上了楼之后,仿若不经意地转身看着他:“不是说你在镇上么,你怎么回来了?” “这不是你这个大老板来了么,我得回来看看呐。” 我一笑,没有说什么。 “当当当!” 来到一扇门前,他伸着脑袋问:“将军,张老板来了。” “进来吧。”很快,里面传出来一个不含丝毫感情的声音,我诧异几下,看着朋克的手势,推开房门,单独走了进去。 一进屋,整个鼻腔,都充斥着一股强烈的檀香味道,很香,很沉稳的味道。 房间不大,不像卧室,倒像是一个书房,一个双鬓泛白的男子,坐在铺着地毯的地上,他的面前,摆着一张小桌子,上面是一套茶具。 “请!” 他右手一伸,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眼神中的惊诧一扫而过,随即便不再看我,专心地泡茶。 我看了一眼,直接走了过去,没有坐,也没有脱鞋子,他立马抬头,不解地看着我。 “呵呵,将军,不好意思,我这人,习惯了坐,不喜欢圈坐,我还是坐凳子吧。” “请便。”他的回答,永远都是很简介,给人的感觉,这人就是一个老谋深算的人,谁也看不清他内心的想法,显得有些高深莫测。 我拉过一张二十公分的矮凳,坐在了他的面前,静静地看着他泡茶,倒茶。 “尝尝。”再次简单的两个字。 “好。”我一笑,端着茶杯一饮而尽,随即眨巴一下嘴,感觉有些苦。 “听说,你是六爷的孙子?”他终于多说了几个字,表情依然淡然:“来这边,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不用,我就来旅游旅游。”我摆摆手,笑道:“韩非在您这里,还得多麻烦你了。” “呵呵,你是他老板,还是六爷是他老板啊?” “他是我兄弟。”我异常郑重地答了一句,跟着笑道:“他在国内的时候,性子有点暴躁,呵呵,来到这边了,没有将军你照顾着,估计早就魂归天国了。” 他一愣,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你对我不满?” “没有。”我睁着眼睛,说着假话:“你能收留,就算是一份天大的人情。” 他笑了,用手指轻轻地指了指我:“你年纪轻轻,就能在国内混的风生水起,看来,不只是运气而已。” “确实,这社会,没有几个朋友,混不走。”我话里有话地强调着:“听说,上个月,我爷爷才去了京城一趟。”(未完待续) 480、洗钱 他的脸色再次一变,摸这下巴,笑道:“上次通电话,金刚可没告诉我。” “老爷子年纪大了,手里的事儿,肯定不是自己在处理,一般都呆在山庄里不出来,可能,也就京城那边,他还放在心上。”我自顾地倒上一杯茶,也不去看他的脸色,继续说道:“能投资的,他给了,现在却见不到回头钱,你说,呵呵……”我剩下的话,没有说出来,但相信,以他的智商,绝对能猜出来,我要说的是啥。 听到这里,他的脸色才真正意义上的大变了一次,盯着我,半眯着双眼:“六爷在广州,需要钱?” “这是他需要钱的问题么?”我一愣,抬头看着他:“六爷的产业,遍布全国,门生故旧,更是多得数不胜数,不仅缅甸,就连越南,柬埔寨,都有类似存在的地方,呵呵,你说,一样的投资,别人都能往回收了,你这边,咋还一直没动静呢?” “哧!”的一声,我低头一看,他的手指死死地抓在小桌子的柱子上,整张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那双眼珠子,更是带着丝毫不掩饰的杀意,如果我不是六爷的孙子,不叫他一声爷爷,这个时候,我的尸体可能早就被野狗分而食之了。 我心底,冷笑连连,表面却不动声色。 半晌后,他那欺负的胸膛,再次平静,我看在眼里,却没有说话。 “最近政府那边,也没有了音讯,隔壁寨子,也有点矛盾,动荡起来,钱就拿不出去,这点,你应该懂。” “我懂,操作的模式都是海外的,怎么会拿不出来?”我针锋相对,没有丝毫的紧张和害怕。 他这次倒是很淡定地喝了口茶,摸出一根雪茄,还问我要不要,我摆手说不喜欢那玩意儿,他独自点上,抽了一口,任凭带着香味的烟雾在空中飘荡。 “这个赌场,账号确实是海外的,但是运作的模式,各有不同,除了大部分拿来我们正常军备开销之外,其他的,每个月会固定地流到国外的账号,但要从国外的账号拿回来,需要一个时间。” 我听着,没有答话。 “你来这儿,不是帮六爷查账的吧?” 我一笑:“六爷的生意,有专门的团队,用得着我来查账么?我真是来旅游的,呵呵。” “行,你说是来旅游的,我就信了,呵呵。”他别有深意地看着我,问:“听说你在家,路子挺野啊。” 我一怔,连忙摆手:“现在的国家,你路子在野,不也得在规范之内么,我们做正规生意的,挣钱,难啊。” “呵呵。”他笑了笑,笑得很爽朗,那个笑声,好像能穿透墙壁似的:“你的一些作为,我也多少听说过,不然,韩非这样的人,也不能给你做事儿。” “你啥意思啊?” “赌场,你要掺一股不?”他凑近身体,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每年的盈利,足以相当一一个中型的房产公司。” “能到位不?”说实话,我特么的真的当真了,也动心了。 “你要敢干,我就敢给你保证!” “没有那么简单吧?” 我一愣,看着他眼神中狡黠的笑意,顿时一阵心底打颤,这老小子,在给我下套呢。 “呵呵。”他一笑,接下来的话,顿时让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最近跟龙寨起冲突的那个寨子,就是因为看上了咱们的赌场,打了两次,现在还没有胜算,他们是靠着毒品发家,但是现在政府准备取缔,开发农业,很多武装,都将目光投在了赌场博彩业上面,而我们,在这个省,搞赌场也算是最早的一批了,不得不说,六爷的眼光很独到,在咱们这个镇,这几座上周围,就咱们两个不属于政府的武装,虽说都受到政府保护,但谁知道上面的态度呢,所以,你也别怪我每年那么多钱,为什么拿不出来,其实大部分根本就不在我这里,还有,不除掉这个寨子,后面的麻烦,很大。” “多大?”我问。 “现在已经死了十几个人了,双方的损伤,差不多,你说呢?” 随着近些年国际压力的增大,缅甸这个曾经以毒品闻名于世的小国家,也不得不寻求其他的发展之路,你有用赌场,就拥有了巨大的利益,足以让很多人眼红,没有足够的武装力量,你根本就保证不了自己手里的利益。 这边,更不想国内,一个亡命徒就能走遍天下,在这里,你就是亡命徒,那又能怎样,一梭子过来,你还能站起来么? 所以,人,得认清现实。 “那你这不是无底洞么?”我顿时笑了,道:“你这边的障碍都没清理出来,我给你投资,那还不得打水漂啊?” “再说了,你和六爷的资金分配是啥样子的,我不管,如果我投资了,肯定想快速地见到效益。” “资本运营,不就是看在你能流水很大,快速获得回报么?”我点燃一支香烟,淡淡地看着他。 “六爷和我,根本就没分配。” 我顿时一惊。 “他只投资,从来不管我要钱。”他大笑地看着我:“小伙子,六爷的魄力,绝对是这个,我这辈子,佩服的人,不多,他绝对是其中一个。” 啥意思? 投资不要回报? 我记得上次给六爷打电话,还商量着,让我催催款子,难道说,这只是六爷给我身上增加筹码? 我半眯着眼珠子,缓缓地抽完一根香烟,顿了顿,道:“这事儿,风险太大。” “呵呵,风险不大,我能找你么?赌场在几年前,就成型了,只不过一直战乱,政府武装和反政府武装割据山头,常年来,市场环境都不是很好,也就是最近两年,国内来了一群旅游的,生意才慢慢好了起来,还有一个,如果我清理障碍了,我还需要别人入股投资么?” “就这么简单?”我想了想,他说的也有道理,锦上添花永远不如雪中送炭,但我相信,事情并没有这样简单。 “当然不是这么简单。”他接着说:“钱只是一个方面,只是象征意义上的,我要的,是武器,杀伤性武器。” “啥玩意儿?你未必还要轰炸机啊?”我瞪着眼珠子。 “呵呵,你说笑了,那玩意儿,在我们这边,我敢保证,你还没运到这里,就被政府军给缴了,他们对这个很敏感,手枪自动步枪啥的,没人管,但要是火箭弹轰炸机这类的,根本就不行。” 由此,我知道了个大概,塔坦的实力,在这边应该不是很大,我得知的情况,能在缅甸,成为自由武装的人不少,这些人,统称为将军,当然,其中他们有亲谁的,咱们管不着,但连火箭弹这样的,都嫌麻烦,说实话,这点实力,在这边,顶多和那些贩毒的毒贩子一样,哪儿像一个军阀。 重点在于,你和军政府的关系如何,别看一向笑嘻嘻的,但在大是大非上,军政府的态度,还是相当的严厉的,如果你每年上供的额度达不到要求,你的种植基地,赌场,通通都得充公,人嘛,直接来一个团,当成反政府武装剿灭了,尸体扔到大山里,谁都不会知道。 “我在国内,就是搞搞夜店,整整房产,我也不是军火商,你让我,上哪儿给你找去啊?”我无奈地看着他,虽然很在意赌场的利润,但确实没有任何办法。 心底却很痒痒,因为他这个地理位置,很吸人眼球,特别是对于我们这样的团队来说,绝对是最佳位置,加上六爷这些年在这边撒下来的钱,即便在国内出事儿了,都能在这里,安稳无忧地过完下辈子。 “给你爷爷说。”他笑得像个老狐狸,指着东边笑道:“你爷爷,没他弄不到的东西。” “你自己找他说呗。”我直接丢过去一个卫生眼。 “说了,上次金刚来的时候,他没答应。”他看着我,有些奸诈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珠子,皱眉到:“有些事情,我能直接开口,有些则是不能,但你要清楚,这就是你进来的价值。” “我能得到的呢?”我问。 “看你给我的,是多少了,清除障碍后,你得找一个专业团队,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公司,找专业的团队不难。” “财务团队?洗钱出来?”我顿时大惊。 他沉默不语地点着脑袋,我心中剧震,这特码是要是从军政府手里扣钱出来啊? 一旦事发,那绝对是掉脑袋的事儿啊。 “这事儿,你容我想想。”我揉着脑袋,模棱两口地说道。(未完待续) 481、悍匪的故事 夜晚九点,我离开了塔坦将军的府邸,朋克亲自带着两车人,将我送到了镇上的一家夜店。 这边的夜总会,还停留在国内好几年前的水平,但项目却是不少。 来的时候,众人正玩儿得尽兴,韩非亲自陪着几个女孩儿在大厅看着肌肉男的表演,小鹏则是带着小豪和朱小屁在包房,耍着大奶妹子。 “老公,你终于来了。”一进去,菲菲和宇珊直接扑了过来,韩非那戏谑的眼神,整的我相当的羞涩,连忙放开她们,招呼着朋克:“来了就别急着走,喝酒吧。” 朋克站在原地,有些尴尬地搓着手掌,扫了一眼面无表情地韩非,没有说话。 “没事儿,都是一个战壕的,坐吧。”我使劲一拍韩非的大腿,再次招呼了一下。 “呵呵,那我就跟着混点酒喝。”他顿时眉飞色舞地走了过来,转身冲着跟班说了两句,跟班转身就跑。 “干啥啊?”韩非抬头,那条长长的伤疤,骇人至极。 “我让他们先回去啊,寨子里,没啥人了。”朋克答了一句。 我一愣,本想叫进来一起喝酒的想法,直接搁浅了。 “来吧,喝酒。”韩非也不冷着脸了,看了我一眼,主动找朋克喝酒,他很意外,但动作却很快。 “老公,你真要我们,呆在这边啊?”宇珊抱着我,凑近我耳朵,大声地喊道,音乐声实在是不小,你不喊着说话,根本就听不清你在说啥。 “先玩儿,看看表演,多好看啊你看。”我也冲她喊了一句,换来的却是两张生气的脸蛋。 喝酒就喝酒,没有多余的话题,由于我的存在,韩非和朋克,也变得亲近了起来。 不过,在这个过程中,出了小意外,这个夜店,很多都是本地人,也有一些华人,毕竟是少数,我们这群俊男靓女确实吸引到了不少的目光。 特别是几个女孩儿。 嫂子,风情万种,成熟妖娆,宇珊和菲菲,都属于青春似火的年纪,小不点,一直走是的哈韩风格,就更不说了,宝宝和七七,一个是以前七七夜场的领舞,一个是网红,不管是长相还是身材,那绝对是一流的,所以,她们,吸引住了很多色狼的眼球。 这一来,就少不了有点麻烦,特别是那群酒鬼,想上来撩扯一下,结果韩非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朋克一把枪顶在了脑门上,对方还想反抗,朋克用本地话吼了两声,对方立马推却了。 我问韩非,朋克说的是啥,他说,朋克说的,我们是龙寨的人,这是塔坦将军的贵客。 我笑了,暗叹这个朋克,还是比较会做人,我们来之前的敌意,可能是因为韩非的尴尬境地。 因为韩非来这里,就带着两个兄弟,金刚亲自送过来,就更加地表明他身份的重要,办了两件事儿,就成了和朋克比肩的人物,在龙寨,塔坦将军是灵魂,这两人,就是躯干,一个守着赌场,一个守着将军身边,当然,赌场的生活,更让人留恋。 这个镇上,很多人都知道塔坦将军,更受过他的恩惠,在没有搞赌场之前,他们也坐毒品,甚至带动了上千人的经济,你说,这影响能小了么? 十二点钟的时候,我们一行人出了夜总会,在外面等了十来分钟,才看见小鹏带着小豪和朱小屁出来,两人大汗淋漓,好像刚刚蒸完桑拿一样,整张脸都是通红通红的,看上去,有点滑稽。 “爽了吧?”韩非走上前,说了一句,眼神却看着小鹏。 小鹏一笑,答道:“这俩兄弟,真的牛逼,换做是我,早就瘫了。” “见笑见笑。”小豪不知廉耻地拱着手,好像得胜的将军似的。 “还不给我滚过来。”我大吼一声两人连忙小跑了过来,我扫了两人一眼,低声问道:“做好措施了么?” “啥啊?”朱小屁抬头不解地看着我。 “草,你们就作吧,别怪我没告诉你们昂,这边的病,可不少,自己多注意。”说完,我带着几个女孩儿上车。 “草,不会这么背吧?”朱小屁茫然地看着小豪,有点忐忑。 小豪表情一震,叼着烟头,双手在裤裆扣了两下,疑惑地道:“大洋马,也能有病?草,那几千大洋岂不是白花了?” “啪。” 一个大手掌直接拍在了他的肩膀上,转头就看着韩非盯着他笑,笑道心底发麻:“韩哥,你可别吓我昂,我胆儿小。” “我也还没结婚生子呢,草了。”朱小屁也烦躁地飚出来一句。 “放心吧,这边的生意这么好,能不注意这点事儿么?”韩非笑着解释道:“每周,她们都会去检查,没事儿的,不过,下次来,还是戴套吧。” “草……” 几人大笑中,上车回家。 由于人数众多,几个女孩儿,全部安排在二楼,幸好她们房间都放了特殊的香料,不仅有香气,还能驱赶蚊虫,纵然她们有很多的话,却忍着,上床睡觉。 我们五个人,只能在楼下的空地上,几根树枝支起来一口锅,里面炖着两只竹鼠,地上摆着啤酒,准备秉烛夜谈了。 小豪和小屁,估计是劳累过度,靠在树下就睡着了。 “小鹏,你给他俩那点毯子,另外,带个面罩,文子挺多的。” 小鹏听完,转身离去。 我俩一边喝着酒水,一边吃着竹鼠,脸色也渐渐地成了猴子的屁股。 “老板,你还真想掺和进来啊?” 我转头,看着他,笑了:“你咋知道呢?” “你来了,将军就把你请过去了,我能猜到是什么原因,看见没有,我这枪,都用好多年了,有时候还哑火。”他拿出自己的配枪,无奈地叹气道:“我真特么害怕,真害怕有一天,没被敌人干死,却死在了自己的枪口下,真可悲。” “你们的钱呢,买不到啊?”这是我最大的疑问。 “买,能买啊”,他将手枪收起来,继续道:“这个地方,都是枪杆子里出政权,有枪了,就意味着有了一切,一般的军阀,谁会卖给你?军政府,就更不可能卖给你了,所以,你只能找外面的渠道,但将军,在这边,是很薄弱,所以,你来了,他才那么客气的。” “先不聊了,这事儿我得合计,跟我说说,你道这边的情况呗?” “呵呵,那说起来,就长了。”他拿起酒杯,喝了个干净,仰头看着头顶的月亮,陷入了回忆。 “你们离开,我们就联系上了金刚这边,是他找朋友的货车,把我们拉出来的,我们藏在蔬菜下面,整整一夜,后来,道了广州,舒服滴呆了一段时间,突然有一天,金刚就找到了我,他告诉我,我们已经被全国通缉,几件大案全部被撂了,甚至还有不是我们做的案子,都特么被梳理在一起了,前些年我在外地整的案子,拉在一起,再呆在广东,就是一个大麻烦,来这里,也是我主动提出来的,你知道,我不喜欢欠谁的人情。” “到了龙寨后,我发现,这里简直就是一个战场,那个时候,更乱,因为政府刚刚颁布取缔的公文,很多人,都面临着没有生活来源的困境,而塔坦将军,有一个较大的赌场,整整四层楼,全部荷官全是从澳门进修回来的,很专业,我问了下,他们都说,这是六爷安排的,后来本地的人,学会了,这些人就走了一半。” “最开始,我们就呆在赌场,好玩儿,也闲,不过,隔壁的仓家寨,他们领头的,仓海,也算是被逼无奈吧,反正就是无理由地朝我们进攻了,一连两次,互有损伤,打了个势均力敌。” “被逼无奈?”我抓住了这个关键词。 他点了点头,继续道:“赌场很大,利益不均衡,肯定是上面有人眼红了,但又不好直接提,因为塔坦将军背后,肯定站着军政府的人,所以,就找到了仓海,恰恰仓海也需要这个机会,所以,我们就成了对头。” 我了然地点了点头,问:“你那兄弟,就是那次的事儿,死了?” “对,第二次开战,就在寨子后面的山头,两伙人,一边四十多号人,机枪子弹我都不知道打了多少发,我只知道,回来的时候,我的耳朵嗡嗡叫了三天,小鹏告诉我,说是兄弟,走了……” 说到这里,他语气哽咽,转过头,摸了一把眼角。 “成了死敌。”我感叹一句,随即灵光一闪,眼神灼灼地看着他:“有人眼红,那证明赌场的利益,已经大到别人容不下,或者说……” “或者说,将军全部一个人吃了……”(未完待续) 482、谋划 月亮下的龙寨,处处充斥着一股神秘和警惕,瞭望塔上的巡查兵,换了一茬又一茬,肩膀上挎着的自动步枪,随时准备上膛,大门口永远躺着两组人,一组休息待命,一组继续监视。 你要萌不愣登来这儿一趟,非得吓出个好歹来。 门楼子下面,我听着韩非的故事,一点都没有睡意。 整个龙寨,似乎被一群狼给围住了,首先,是上面的官员,可能不满足现在的分成利益,先拿龙寨动刀,其次,仓家寨的仓海,不管是顾忌上面的面子,还是自己的野心,肯定想把龙寨拿下,甚至干死塔坦将军,一切的一切,都是他那赌场闹的。 “诶,你来赌场这么久,按照你看见的一些东西,估计这赌场,一年的盈利,有多少?”我一脚踢开脚下的啤酒瓶,夹起一块有点凉的肉片塞进嘴里,嚼吧嚼吧。 “流水我也没看见过,大概猜测,这么多吧。”他思考了一下,竖起十根手指,让我的小心肝再次一颤一颤的。 “这还只是保守估计,这都是前些年的梗概,但随着国内来玩儿的人,越来越多了,我估计,今年还能往上涨涨。”他搓着手掌,皱眉看着我:“我在想,是不是塔坦想卷铺盖走了?” 我一愣,连忙点上一支香烟,思维沉静下来,我靠,这要以思考,还真把我吓一跳呢。 这是要卷钱逃避的节奏啊。 一年十个太阳的利润,除掉上面的,他一年到手的钱,那也是一个天文数字,这个寨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一年的军备开销,几百万都特么顶天了,这要仔细一合计,这将军,到底是要干啥啊,都整得上面的人都看不惯了。 我那个擦了。 “现在应该不能。”我摸着下巴,喝了一口仅剩不多的啤酒,沉吟道:“他今儿喊我投资呢,我估计啊,要是能收拾完那个啥仓家寨,甚至给这个寨子给并在一起了,实力一大,上面也不好动手,即便想动手,也要找个好的借口,所以我寻思着,如果这次我真给弄来武器,他要是胜利了,肯定不愿意走,但要有失败的迹象,他绝对第一个跑。“ 顿了顿,我抬头看着韩非,严肃地说道:“仓家寨,有把握打赢么?” “这不好说啊。”他叹息一声,我说,那就说重点的,他接着道:“以前吧,这个寨子,都是敌不犯我我不犯人,武器跟我们差远了,现在看来,有点危险,他们的武器,肯定有人在后面支着的,很高级,人数和我们来说,相差无几,关键是,怕就怕在,上面照顾他们,生弄龙寨,你就是有坦克,到最后倒下的,不还是你么?” 我点了点头,韩非说得很有道理,不管你私人武装,怎么向上面低头,一年给多少钱,你永远都是非政府武装,是不背上面接纳的,即便有人承认,那也是某个人或者某个利益集体对你的优待,所以,这事儿,相当不好弄。 “你等下,我打个电话。”我眼珠子一转,看了看黑兮兮的将军阁楼,拿着电话,钻进了门楼。 “叮铃铃。” “喂?”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金刚那粗狂的声音,出现在听筒里:“小龙啊,大半夜的,有事儿?” “呵呵,找你说说呗。”我一笑,低头点燃香烟。 “大半夜的,说个屁的话,有啥事儿就说。”他的性格,一如既往的豪爽,这么晚了,也没有打搅老爷子的必要,只能给他这个大将打电话问问情况。 “呵呵,我在龙寨呢。”我沉默着,他一听,顿时像卡克了一般,等了几秒,声音降低:“见着塔坦了?” “恩。”我挠了挠鼻子,笑道:“他要我投资呢,说是赌场那边入资,但要我找火器,说是上次找你,你没给帮忙啊。” “小龙,龙寨的事情,现在很不好说,我们提供的资金,他白用了不说,但却没见着效益。” “他不说,你们不需要回馈金钱么?”我愣了愣问道。 “金钱,我们不需要,但在其他地方,他也不给力。”他叹息一声,紧跟着说道了一个大内幕。 “六爷当初帮助他,其实就没想着哪一天能有回报,当初也是他自己找上门来的,老爷子想了下,多自助几个,也无妨,钱也不多,不过这个人吧,情况稍微好点了,还在找我们要钱,我去过几次,赌场挺好,也是我们找人手帮忙弄起来的,现在呢,上面的态度,模棱两可,支持火器,我们是肯定不会做的。”他说完,厉声反问:“你想投资?” “哈哈,我这不打电话,听听你意见么?”我大笑一声,掩饰着内心的紧张。 “吧唧吧唧!” 那边,只能听见喝茶吧唧瓶嘴的声音,可见,他心里也很纠结,我拿着电话,静静地等待着。 “你要参股,还不如,自己拿下。” “唰!”我这双眼珠子,瞬间就亮了。 “具体给我说说……” 半个小时后,我拿着电话,再次回到矮凳上,韩非带着十分炙热的眼神,那么希冀地看着我,问道:“那边咋说?” 或许,他已经想到了什么。 “暂时不能动,我得好好探查探查。”和他喝了杯酒,我说:“几个女孩儿,我送你这儿来,就是因为家里,有点事情要处理,并且迫在眉睫,所以,你务必保证她们的安全。”我神色严肃地盯着他,他庄严地点着脑袋,我继续说:“明天,带着她们出去,看看周围的风景,你找几个靠谱的人来。” “我安排,你放心。” 一觉睡到早上十点,才在众人的咋呼声中醒来。 “你们这是干啥呢?”揉了揉眼角的眼屎,走出房间的时候,正好看见几个女孩儿,兴高采烈地试着本地的服装,墨镜和太阳帽。 “呵呵,我找了两人,带她们去仰光玩玩儿。”韩非在旁边插了一句。 仰光是缅甸以前的首都,现在好多来这边玩儿的人,都只在这几个大的城市玩儿,治安相对来说,比较安全。 只有想在这里一夜暴富的人,才带着万贯家财准备博一个富贵花开。 “哒哒哒……” “砰!砰!” 远处,传来一阵枪声,我和几个女孩儿顿时一惊,转头看着韩非。 他一笑,指着后山笑道:“你那两大将,我让小鹏带着打猎去了。” “草,这是打猎么?”我听着那一连串的机枪声,顿时无语。 他笑了笑,没说话。 十分钟后,在两个保镖,两个当地女孩儿的带领下,六个女孩儿的行程,朝着仰光进发。 下午,没啥事儿,就和家里通了两个电话,和马军庆哥聊了大概两个小时,直到耳朵发烫,才跟着韩非,在龙寨的周围转了转。 下午三点,我们去了镇上的赌场,挨个地看了一圈,朋克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并且还大方地给了二十万的筹码,给我玩儿。 “呵呵,老板就是老板,你这面子可真大,我记得,就是周围的军阀过来,也就几万,最多十万,你一来,出手就翻了好几倍。”韩非看着我手里的筹码,揶揄了一句。 “那是他们有求于我,呵呵。” 这边的装修和硬件设施,绝对我是见过最好的一家赌场,最规模化的,当然,我没去过国外,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百家乐,龙虎,转盘,以及各种大型的游戏机,不到两个小时,我看到了起码十几人,被场子的人,强拽着去了地下室,韩非介绍说,这群人都是家里过来的,钱输完了,在场子里贷款了,家里不给钱来赎,这群人就得帮着做事,还债,相对来说,还比较人性化,最起码,钱到位,人就没事儿,不会折磨你。 当然,遇见那些自己都想跳楼的人,场子里也有自己的一套处理方法。 夜晚七点,朋克安排我们在赌场的办公室,吃了点当地的特色,全是些虫蛇啥的,看着相当吓人,幸好我没有密集恐惧症,不过,味道还不错。 回到寨子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钟,寨子到镇上,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接近二十分钟的路程,不远不近,如果有人攻打寨子,还是有时间回来驰援的。 回到吊脚楼,直接上楼,把两个睡觉的懒虫,提了起来。 “哎呀,大哥,回来了?” “洗洗脸,下楼,谈点正事儿。”我笑着说了一句,随即问道:“今儿,玩儿好了吧?” “那可不,小鹏说了,咱们一下午,打出去的子弹,足以在镇上玩儿一个月了。”朱小屁傲然地昂着脑袋。(未完待续) 483、离别前夜 “别特么扯犊子了行不,就你那水平,一梭子出去,连个野鸡都没打掉,就是给你玩儿一年的子弹,也够呛。”小豪穿好衣服,毫不犹豫地反驳,整的朱小屁难得地脸红了一次。 “哈哈……”我和韩非大笑,对视一眼,招呼两人下楼,下来的时候,韩非的一个战士,已经点燃篝火,烤上了一只乳猪。 “有肉吃,真特么好,快点整吧,我这还饿着肚子呢。”一看见猪肉,朱小屁顿时就跑了过去,好像狼狗一样,就差没马上用嘴往上咬了。 “晚上没吃饭啊?”我惊异地转头看着小豪。 他一摸脑袋,笑得很是鄙夷:“他啊,说是不吃虫子,看见都害怕,所以,这不一直饿着呢么?” “哎呀,我这核武器,死都不怕,还怕冲呢?”我调侃地笑道:“那行,以后每天给我吃一斤虫子。” “老板,咱能不玩儿这么狠么?”他转头,弱弱地问道。 “不行。”我坚决地打断,坐在了篝火队旁边的长条凳子上:“你连虫子都不敢吃,还能干啥啊?上阵杀敌啊?” 这话一出,他立马低下了脑袋。 打仗的时候,爬在雪地里,山林里,吃蛇吃虫,那是常事儿,而且还是吃生的,满血的血腥味儿,我也不是要你真正地去打仗,但给你俩带来,不就是训练你俩的么? 真男儿,才能站在人生巅峰。 “没事儿,慢慢来,这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韩非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当初来这儿的时候,也跟你一样,吃了大半年,啥都能适应,没事儿。” “呵呵,我当初看见呆毛的东西都害怕,现在看见了,非得抓来烤着吃不可。”小鹏一边给乳猪刷着油,自我调笑道:“你们是不知道,在这里,能吃到国内的食物,是多么的艰难。” “关键是味道不合适。”韩非笑了笑,拿出两瓶洋酒来,拧开,一人整了一杯:“买的啤酒,都给造完了,就这玩意儿了。” “没事儿,我不嫌弃。”朱小屁顿时来了精神,眨巴一下嘴巴,一干而尽,还没等韩非拿起酒瓶子,他自己就再倒了一杯,最后皱眉说道:“这味儿咋不对呢,一股马尿味儿。” “不能吧,这可是我找关系拿的真酒。”韩非说着,就要去看商标。 “你别忙活了,韩哥,就他,你要有酒精度的,都能下嘴,别听他瞎比比,看着挺专业,其实啥也不懂,有得喝就完了呗。”小豪是那种,抓住时机都想损他一次的人,不过朱小屁每次都会反驳。 “是,是,我是啥酒都能下嘴,酒精来了,我特么都给干下去,就当消毒了,不像你啊,女人全身上下,你都能下得去嘴。”说着,还嫌弃似的挥挥手,驱赶着不存在的异味儿。 “我下嘴了,你没下啊?”小豪给了个白眼,两人顿时吵吵了起来。 小豪放下刷子,羡慕地看着两人,脸色有些落寞:“你们还有人能吵嘴,你们没来的时候,我特么找谁吵嘴去啊。” 悍匪嘿嘿一笑:“没事儿,以后你们随便吵嘴,别动枪互嘣就行。” 四十分钟左右,乳猪的外层皮便烤的金黄金黄的,拿刀削开一片试了试,确实味道不错,刚说了声不错,就看见朱小屁拿着小刀,划出一大块,直接啃了起来,或许太烫,他一边吃,一边哈着气。 “心别大,这中间的,还没熟呢。”韩非笑了笑,顿时亲自给我们切下肉片,混合着当地特有的一种辣椒面,吃的全身冒汗,和重庆火锅也没啥区别了。 一个小时候,两瓶酒被干完,乳猪也只剩下个骨架。 “别他妈喝了。”我招呼几人一声,看着小豪和朱小屁,道:“以后,你俩就在这儿,平时跟着你韩哥,别出去嘚瑟,最近这边不咋太平。” “多久啊?”小豪眨巴一下眼睛,弱弱地问道。 “半年吧。”我叹息一声,接着道:“别担心,过段时间,有人来替代你们,或者说,我会考虑给你们增加人手。”说着,我对着韩非挤眉弄眼,他立马会意地接过话头:“恩,你们大哥,想在这边建立一个宏泰分部,你俩先学习,干得好,老板不就给你俩增加人手了么?” “干啥啊,赌场啊?”朱小屁傻逼逼地昂起了脑袋。 “啪!” 一个巴掌,直接拍在了他的后脑勺,我笑骂道:“你这酒,得少喝,别特么一天不动脑子。” “你打我?”他一下愣着眼珠子,挑着眉毛,一看就是精神病要发作的节奏。 “哎呀卧槽,我这核武器大哥,又要作妖了。”小豪顿时一捂脑袋,十分无语地不去看他的个人表演。 “啪!” “你再打一个我看看?” “啪啪!”我咬着牙齿,恶狠狠看着他:“这是国内么?装逼不挨雷劈,得送命!” “唰!”狼狗般的眼珠子,直接盯着了韩非腰间的配枪,他一愣,立马捂着腰间:“你要干啥?” “韩哥,接你枪一用。”他神秘兮兮地凑过脑袋:“干掉老板,你就是老板。” “草,煞笔!”这下,连小鹏都忍不住了,起身离开,看样子,他的精神病一发作,谁他妈都整不了。 “哎哟我的祖宗,咱别闹成么?”小豪无语地看着他,拉着他的胳膊:“老板挂掉了,咱俩也回不去啊,你系不系傻啊,啊?系不系?” “好像是这个道理!”他摸着脑袋,做回了原位。 “别闹了,明天我就走了,你们有啥需求,先说。”我呵斥一声,顿时内心有点忐忑。 这是哪儿,缅甸啊,我不希望哪天半夜接到韩非的电话,说是谁谁谁走了,我带来的两个大活人,就有义务带回去两个大活人。 “都说话啊。”俩人还是不说话,低着脑袋,一个劲儿的抽烟,就连朱小屁都特么瞬间正常了。 “傻啊,现在不提要求,他走了,你想要啥,都没了。”韩非好意地提醒了一句。 “那个,那啥啊,老板……”朱小屁抬起头,支支吾吾地看着我:“那啥,你回去的时候,去我家一趟,上次家里给介绍个女孩儿,还没来得及见面呢,现在我出来了,你回去给他么说,就说先推了吧,咱不能耽误人家。” 我一听,动作一滞。 “有空的时候,可以多去我家里坐坐,我父亲脾气不好,能聊天的人,不多,他挺欣赏你的,老是说你年轻有为,呵呵,他就爱喝酒,比我还能喝,估计老四都不是他对手,你要是去,多给整点好酒……” 借着不算亮堂的火光,我模糊中,好像看见一股晶莹,在他的脸颊划过。 “你呢?”我转头看着小豪。 他抬头,沉默一秒,顿时笑道:“我没啥要求,家里人,胖墩直到照顾,军哥也一直让人帮衬着,我没给他们说我在干啥,也就没啥交代的了。” “真没有?”我再问。 “真没有。”他摇摇头。 我的心里没有来由的一颤,感觉很愧疚。 把两人扔在这里,好像你不给点什么,不帮他们做点什么,就异常的内疚难受。 “行吧,你们要喝,就再喝点。” 小鹏听完,腾腾腾地就往楼上跑,不一会儿,拿下来几瓶红酒和洋酒,一股脑地打开放在桌面。 “干啥,你要喝死谁啊?”韩非一愣。 “没事儿,喝吧喝吧。”我招呼他一声,让他跟着我走,走之前,我已经看见,朱小屁和小豪,一人拿了一瓶威士忌,对着吹了起来,看得小鹏不停地在一边咽着唾沫。 “明儿就走?”房间内,我俩相对而坐。 “恩。” “塔坦那边呢?你不给他个回答啊?” “没事儿,走之前,他肯定得找我。”我笑了笑,道:“你的身份,运作不了,几个大案,全部被翻了出来,太上线,谁也不敢给你操作,你这辈子,可能就得呆在这边了。” 他一愣,艰难地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一秒转换笑容:“没事儿,我要想回去看看,坐船呗。”他的意思,就是偷渡了。 “恩。”我答应一声,抬头看着他:“我这辈子,还没偷渡过去过,船家稳当么?” “你要干啥啊?”他再次一愣,明显紧张了。 “嘿嘿……”我怪异地一笑:“明天,你给我安排,我就坐船回去。” “真的要这么干?”他摸着下巴问道。 “没事儿,你能成为我兄弟,我去趟一趟水有多深,我没事儿,你就没事儿。”一句话,让他顿时动容。(未完待续) 484、抬高身价 次日,清晨,无数虫鸟声,迎接着朝晖,在这个龙寨里,显得生机勃勃,平添了些许世外桃源的味道。 但瞭望塔上的巡逻战士,一下就破坏了美感,叹息一声,只能下楼喝点韩非亲自弄的小米粥。 “塔坦,叫你吃完早餐,过去一趟。”韩非喝着小米粥,就着不知道从哪儿整来的老干妈豆酱,喝得索索的。 “啊……这老小子,还是憋不住了。”我抬头一笑,端起一碗小米粥,道:“吃完早餐,你跟我去。” “……”韩非一听,顿时一愣,随即低头喝粥。 十分钟后,张哲豪带着朱小屁,一人身上挎着一杆自动步枪,在小鹏的带领下,上了一辆皮卡车。 “他俩,这又是上哪儿去,打鸟啊?”我不解地放下碗筷,拿起一杯浑浊的茶水,猛灌了几口。 “他们去赌场。” 唰,我直接转头,认真地看着韩非。 “塔坦给我说了,还是得我们这组人去赌场,朋克会龙寨守卫,说我们毕竟熟悉一点,操作起来,得心应手,嘿嘿……” 他嘿嘿笑了几声,冲我点头:“老板,你要不来,我这几年内,别想翻身了。” “别那么悲观,一切,都是你自己挣来的。”我笑了笑,拍着他的肩膀起身:“走吧,咱去见见咱的大将军。” 我的到来,无疑给他平添了些许砝码,这点砝码,虽然不至于很重,但在塔坦眼里,肯定是一个示好的过程,韩非的能力,我们有目共睹,在国内都能穿越几个省市,最后还安然无恙,不仅有手腕,还得有脑子。 就这么一个小型的山寨,除了管理赌场费力点,管理山寨,轻松得很,这边的人,已经习惯了上行下效的执行程序,他们不愿意去多想太多的事情。 举个例子,塔坦考虑的,每天是怎么平衡上面的关系,下面的人,不需要知道,也不需要思考,这就出现了一个真空地带,好比朋克在夜店的表现,这就不是一个睿智领导能表现出来的,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塔坦命令什么,他就执行什么。 更下面的战士,每天端枪,吃饭,每月领钱,有仗打了,冲锋,简单而血腥。 偏偏,韩非在国内就不是一个本分的主儿,或许是他某些做事的方式,让塔坦刮目相看,或者说是感受到了危机,这才将他调到了龙寨,而不是主管自己的金库。 上面如此,下面更是如此,所以,真空地带,韩非就绝对有能力直接插入,并且得到更多的利益。 宏泰是一个小社会,这里,就是一个相对原始的社会,呵呵。 来到东边的阁楼,敲了敲门,里面传出将军依旧清淡的回答。 “吱嘎!” 略微陈旧的木门被推开,看见里面的一幕,我眼睛猛的一亮。 塔坦今天穿着一身军装,是一身没有任何标志的军装,有点像早年咱家国家军官的衣服,但在细节上面,又有些不同。 身形挺拔,面色严肃,如果不是坐在地上,还真有点威严。 “唰!”他摆弄着茶具,转脸看见我,微微一笑,下一刻,这笑容却定在了脸上,因为他发现,韩非直接将门口给堵死,脸上的刀疤,随时随地,都像嗜血的饿狼,张开了血盆大口,等待着进食。 “踏!” “将军!” 一个不伦不类的军礼,脚上的力道,让下面的木板,一颤一颤的。 “坐吧。”他只是微微一愣神,随即挥手,示意我俩坐下。 我一咧嘴,笑道:“老习惯。”说着,搬了一张矮凳,坐在了他的面前,而韩非的一个动作,让他下意识就皱眉,我看得真切,那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愤怒的火花。 他招呼我俩坐下,韩非却没有坐,像小开华子一样,站在我的身后,双手背在身后,目不斜视地盯着对面的墙壁,仿若标杆一样,将我保护在身前。 这是干啥?示威还是违抗命令? “呵呵,他习惯了,在家的时候,他就是倔性子,将军多多包涵。”我扫了一眼,连忙说道。 他一愣,笑了笑,表示并不在意,但脸上的笑容,却不曾看见过了。 “山寨你也看过了,赌场也去体验过了,觉得我这地方咋样啊?”他看着我问道。 “世外桃源。”我笑着吐出四个字。 “哦?怎么讲?”他好整以暇地将身子往后稍微挪了挪,似乎对我的回答,很感兴趣。 “呵呵。”我干笑两声,暗叹这孙子,不就是聊天么,你非得整个缘由啊,擦了,喝了两口,放下茶杯,缓缓说道:“就凭龙寨这地理位置,就是得天独厚的,以前咱不说,就说现在,背靠大山,左边有河,右边是悬崖,前方左右是橡胶林和树林,大门两侧,极强火箭弹,以及灌满油随时能够触发的山地车,就是一个正规连,也未必能打下来,还有,只要稍微抵挡一会儿,镇上赌场的支援就能到,即便不敌,还能回到大山之中,选择时机,东山再起。” “将军,我说的对么?” 他愣了愣,别有深意地说道:“你这两天,没白待。” “在住两天吧,我亲自陪你去河边钓鱼,我们这边的河,没有污染,大鱼不知凡几,味道也不错,我相信,你愿意在这里度过一个难忘的日子的。” 这就是在刺探我了。 我一笑:“已经很难忘了,家里还有点事情,我得先回去处理,以后有空,我会常来的。”说到这儿,我的眼神故意撇了一眼身后的韩非,继续说道:“下午我就走,晚上我就能到家。” “呵呵。”他看着我笑了,没有声音,就好像那张脸,就如雕塑一般,本来就是个笑脸。 “呵呵……”我也跟着笑,表情不变,双手搭在膝盖上,缓缓点上一支香烟。 老狐狸,你不开口,我更不会提前开口。 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他见我一根香烟快要然完,都没有说话的意思,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指了指我身后的韩非:“韩非,能力不错,我让他回赌场了。” “好。”我淡淡地应着。 “他的那组人,还是他在管理。”他又说道。 我说好,却没有接下文。 “你带来的那两个小兄弟,我看都是人才,呵呵,你就放心让他们呆在我这里啊?”他脸色一变,似乎找到了我的马脚,优雅地摸出一根雪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动作缓慢。 我上嘴皮砰了下下嘴皮,摸着下巴回到:“他俩,屁事儿没有,就是爱闹腾,估计等不了我下次来,他俩就回去了。” “下次来,是啥时候?”他连忙凑近身体,眼珠子瞪得溜圆地看着我。 “不清楚。” 韩非这时插话了:“将军,张老板的公司,正在操作房产,圈地的战略规划,覆盖了整个北上广,估计很忙。”听到这话,塔坦的脸色再次变了变,韩非接着说道:“即便是下次要过来,估计也不是他本人,因为在广州,金刚大哥说了,必须让他过去一趟,说是分公司都设立了,还不够去喝酒,不够意思,而且六爷过年要带他去京城,就更没时间了。” 听闻此言,我和塔坦同时一愣,跟着,我抖了抖肩膀,起身,伸出了右手:“将军,不瞒你说,你说的那事儿,我挺有兴趣,不过,关系到资本运作,我得回去让智囊团拿出一个章程,你说呢?” 他起身,和我握手,笑了笑:“那是那是。” “走了。”潇洒的一个转身,我大踏步地离去。 我记得很清楚,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虽然也是如此的和蔼,但却没有起身,这次,哼哼…… 韩非的几句话,不仅点明了我的身价,也同时说明我在六爷那边的重视,而我带来的人,哪怕是真的在国内混不下去的,哪怕真是一无是处,只要还是我的人,除了死于战争,一切莫须有理由的不正常死亡,都会让我很生气。 塔坦不仅不会做手脚,甚至还会保护他们,还会给韩非更大的权利。 有的时候细想一下,真心很累,以前和兄弟们,无忧无虑,想着什么就说什么,现在呢,遇见的这群人,哪怕说错一个字,都有可能影响到大局。 出了门,我悄声冲韩非笑道:“说说,你刚才那两句话,准备多久了。真给力啊。” “呵呵,我说的不是事实么?”他翘着嘴角看着我。 我一愣,抚掌大笑:“对,确实是事实。”(未完待续) 485、归 缅甸这个地方,雨季还是非常多的,所以这边独特的气候,让人感觉到很舒服。 国内发过来的旅游团,甚至还有探险这一项服务,由当地两个向导,带着一群人,长驱直入山林里,寻求刺激,不过,一般都会出现点小状况,这就不一一赘述了。 中午时分,还没到达镇上,天空就下起了小雨,不过往另外一边瞅瞅,却是大太阳,也算是奇特的景观。 找到小鹏三人的时候,三人正翘着二郎腿,躺在监控室的办公室里,吞云吐雾。 办公室很大,除了满面墙的监控视频,还有两个硕大无比的保险箱,韩非说,这是用来装现金的,由于赌场规模不小,本地人和有一部分人,喜欢用现金,这就导致现金储备相当的庞大,等到了一定的量以后,再找渠道,输入到国外的渠道,或者,直接给上面上供,至于那些上哪儿都喜欢刷卡的土豪,他们的账,在赌场的账号上转一圈,直接就出国了,你根本就查不到来源。 “金刚大哥说了,以前做这些渠道的人,都是六爷手下的专业团队,里面不乏顶级的黑客人才,如果不是这两年将军下令,不要囤积现金,估计这里的现金,拿出来都得吓死一群人。”看出了我的好奇和孤疑,韩非拍着保险箱笑道。 “这个,你有钥匙?”我抱着膀子,看着保险箱,大爷的,这两个箱子,太大了,占据了房间的一半地方,里面真要全是现金,绝对能超过一个太阳。 “我有一把,朋克有一把。”他笑了笑,拍着自己的腰间,再次说道:“不过必须将军的指纹,基本上,一周左右,这里的现金,就会被人重新归纳。” “他还有人?” “恩,六爷派来的那群人,基本上都走了,现在这里的,不管是荷官和是管理层,都是将军自己的人,呵呵,大权,一人独揽。” “他是将军。”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过头,神色认真地看着他:“好好干,这种情况,不久之后,会改变的。” 他先是一喜,随即皱眉:“人手不够。” “嘿嘿……大老板现在是郊县教父,人手还算是个事儿么?”朱小屁凑了过后,直接被小豪拉走。 我笑了笑,摆手道:“走吧,吃饭去,吃了饭,安排我走。” “好。” 中午,韩非安排在了一家中菜馆吃菜。 “哎呀卧槽,这还有中餐馆呢?”这一下,所有人全部震惊了,主要朱小屁表现得特别夸张,就差没闯进厨房,看看大厨是不是老乡了。 “呵呵,现在全世界,哪儿没有华人?”小鹏笑道,这话倒是实话。 全世界,哪个国家没有华人? 上次记得区里一个老板在一起喝酒,他说了个笑话,他跟着考察团去毛里求斯,吃了几天汉堡,喝了几天牛奶的他们,嘴巴里能淡出个鸟来,就让助手找个能吃中餐的地方,想念家乡的辣椒和花椒了。 结果这助手,找了大半天,才整来一直烤全羊,而且这个烤全羊,只有油盐,简单的辣椒,碟子里没有酱油,没有花椒面,吃起来都不好吃。 他们的抱怨,惹得当地人很好奇,那人一问,顿时笑了,拉着众人去了一条不大的小街,众人去了过后,顿时大为欢喜,因为这条街上,居然全是打着这样菜系那样菜系的中餐馆,听着天南地北的乡音普通话,众人才知道,在这个大洋彼岸的国家,居然还有过人在这里做生意,实在是缘分。 “你看看,就知道了。”韩非神秘地一笑,拿过菜单,放在了我的面前,我很好奇地打开,发觉上面都是一些很普通的菜,蔬菜很少,还有一些特殊的菜,用的是当地的食材,但这不是重点,关键是价格。 一盘炝白菜,价格五十八,一盆水煮鱼,18,一盆水煮牛肉,198,草了,这和大酒店的价格,能达到一致了。 甚至,我看到一个腊肉香肠的拼盘价格,五百多。 “擦,抢劫么?”小豪凑过脑袋,看了看,嘀咕了一句。 “因为他们的香料,作料,全是从国内运过来的,价钱高点倒正常。”韩非解释道。 “那这个呢?这个呢?”朱小屁的病,又特么犯了,指着那个腊肉拼盘上面的580的价格,不停地点着菜谱,好像是他出钱一样。 “家乡风味,正常。”我推开他,韩非就喊着上菜。 “重庆的么?”这时,门帘被撩开,一个顶着大光头,穿着白色厨师服的壮汉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两包火锅底料。 “啊,你也是啊,哎呀,老乡啊,能干,在这里你能干份家业,不简单啊。”朱小屁特别亲热地上前,握手,寒暄。 厨师很低调,打完招呼过后笑着说:“正好还有两包,要不给你们整点干锅火锅吧。” “那最好,谢谢了。”我笑着回应。 “没事儿,老乡来的。”厨师笑着摆手就准备出门。 “额……那个,老乡啊,这道菜,按照你这价格,不得上千啊?” 朱小屁特别财迷地吞吐着,因为这边的单位,全是人民币。 “送你的。”厨师给了一个迷之微笑,转身出了房间。 “众人,不简单。”我看着他的背影,赞叹了一句。 汉子看见他们身上的枪,目不斜视,就当没看见一样,绝对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才啊。 “能在这边做生意,还能立起来的,多多少少和周围的武装,有点关系。”韩非沉吟地摸着下巴道:“不过他的关系,不在我们这里。” 我了然地点头,前几年我还听说,很多浙江的商人,来这边赌博,经常发生被抢的事件,更别说做生意的了。 在这里,吃饭,吃饱,是最大的问题。 “算了,别谈了,吃饭吧。”不一会儿,菜就上了上来,几个人,像是饿狼一般,风卷残云。 “吃完饭,你俩,去仰光,跟着你们大嫂。”吃了两碗饭,配上一碗米汤,吃了个大饱。 “我也一起吧。”小鹏笑了一下,看着韩非,征询着意见,韩非看了看我,点了点头。 “晚上我就得走。”饭后一支烟,快活似神仙,我吐着烟圈道:“我走了,你俩啥事儿,得听你韩哥的,别嘚瑟,这不是在国内,关乎在自己安全。” “恩,一定帮你把守好。”朱小屁笑道。 “屁,你们安全,是第一。”我笑骂了一句,随即和韩非起身,转头说道:“这边能确定的话,让老板帮忙整点国内的香料,让你们嫂子在龙寨,自己做饭吧。” 韩非一愣,脸色严肃地看着我:“老板,放心吧。” 我恩了一声,随即出门。 十分种后,对着朱小屁和小豪单独交代几句后,韩非带着我,回到了龙寨,而他们三个,将去仰光。 韩非的卧室,他翻出一把手枪来,推上子弹递给我。 “拿着吧,过河扔掉就是。” “有危险?”为皱眉。 “没有,我都联系好了,这不让你找点感觉么,呵呵,在国内,你能随便带枪啊,没事儿,拿着吧。” 我的眉头,几乎皱成个川字,很是纠结地将枪放在桌上,叹息一声:“坚持一段,到时候,我给你,安排点人过来。” “你现在,手上能用的,有多少?” “十个,就我这一组的。”他看着我,说道:“都是可用之人,我这大半年,就训练他们来着,呵呵。” “那还不错。”我笑道,拿着枪揣进腰间:“走吧,先送我走,别呆在寨子里,让塔坦看见不好。” 偷渡,一般都是晚上,白天过河,估计还没到岸边,就被截住了,不过一般这种情况,没啥大的后果。 因为我们有正规的身份,而不是那些逃犯啥的,我们的兵哥哥,对待合法公民,还是比较优待的。 下午,我俩就呆在镇上唯一的中餐馆,炒俩菜,喝着老板不知从哪儿搞来的二锅头,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似的,一直不急不慢地聊着。 八点多,那边打来电话,韩非就开着皮卡,带着我离开了镇上。 十点半左右,我们来到了河边。 河风吹拂在脸上,带着淡淡的鱼腥味。 “等等吧。”韩非递过来一根烟,道:“还得十分钟,那边换防,咱们就送你走,船老大是熟人,合作很多次了,关系不错,没事儿。” …… 仰光,某个酒店内。 旅游了一天的众人,呆在套房内,看着刚刚打印出来的照片,欢喜地聊着。 “当当当!”房门敲开,宇珊打开了房门。 小豪走了过来,看着众人轻声道:“大哥,回去了。” “呜呜……”话音刚落,宇珊就捂着嘴巴,先是抽噎,随后嚎啕大哭。(未完待续) 487、亲自上门 清晨六点,郊县夜市一条街。 “小龙,咋不吃呢,我都听说,那边的饭菜,可不咋样啊。”马军接到我后,就直接来到了夜市,结果夜市已经收摊,现在全是些早市的东西,包子豆浆啥的,清汤寡水的,看着我都没啥胃口。 “你们整吧。”小开华子,坐在一边抽烟,眼珠子通红。 “我得吃点,这几天,可把我累够呛。”马军笑了笑,拿起豆浆,咕噜一下,一大碗的豆浆,直接下肚。 “叭叭!”两声,两叠小菜,三碗稀饭,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下碗筷。 “大哥,那边,安排完了么?”小开斜着眼睛,很是疲惫,但眼神中,全是担忧。 “没事儿,吃的玩儿的,新鲜,她们呐,现在还在仰光呢,小豪他们一直在身边,还有俩本地的向导,玩儿累了,就会回去。”我勉强笑道,揉了揉太阳穴,这赶路回来,身心俱疲。 “韩非……”他捏了捏嘴角,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别少说点话么?’华子烦躁地瞅了他一眼,瞪着眼珠子,顿时让小开哑火了。 “没事儿,现在他是有老婆的人,我理解。”我搓着脸蛋子,也有点烦躁:“韩非在龙寨,地位不低,除了将军就是他和另外一个本地人,手上有人有枪,你说他咋样啊?” “呵呵。要不了两年,这不得出来一个将军啊。”马军笑道。 “啥将军啊,我估计就是一个土匪头子。”华子跟着笑了笑,说的粗鄙,但却是真理。 “也对。”马军又让人上了两叠小菜,拿上来几瓶冰镇的啤酒,拧开后,放在我这里:“喝点吧,精神精神。” “咕噜咕噜。”一瓶酒下肚,这才感受稍微好了点,不过空腹喝酒,一直打着饱嗝。 “对方,这几天没生疑心?”我问的,自然是郑也他们。 “没,我和小开,成天跟着‘你’后面,出入在宏泰开发那边,不是开会就是视察,谁还不知道啊?”华子沉默半晌,接着说道:“他们没动静,估计应该没啥察觉的。” 我恩了一声,问:“其他的呢,有啥动静?” 马军环视一周,凑过来小声地说:“临县那边,倒是有点动静,不过我们按照庆哥的吩咐,整了点景儿,他们就偃旗息鼓了。” 马军说的,是许氏地产的人员调度,广州方面出事儿之后,他们的人手,就调动频繁,包括分公司的管理层,似乎是蓄谋已久,下面的人,也是越来越多,躁动不安,得到消息,准备来郊县的老幺手下人,被督察大队抓了回去,这才安静下来。 又喝了一瓶,感觉脑袋昏沉沉的,提不起兴趣。 “那个,猪王那边,状况有点变化。”沉默许久,马军拍着我的肩膀说道:“你回来,得先去他那边。” “啥情况?”我点燃香烟,强打起精神来。 “你还是亲自去看看吧,具体的,我也不咋清楚,也就提着雷给我提了一句,其他的,只能他自己说了。”马军声音低沉。 “谭晶晶啊?” “除了她,还能有谁?”华子鄙夷地说道:“这个猪王,也不知道他脑子里,想的都是些啥,就一个少妇,还是一个风流得不得了,名声不咋好的女人,非要夹在自己怀里,扔出去不就完了么,现在好了,不但离婚了,名声也丢了,出现啥事儿,也不跟我们通气了,这以后,合作都是个麻烦事儿。” 我听完,顿感头大无比,这他妈的,都是些啥事儿啊。 “先睡觉,等我睡醒,再说。”我摆摆手,直接上了车,三人叹息一声,离开。 这一觉,可是睡了很久,直到傍晚时分,庆哥打来电话,说是吃饭,才被铃声叫起来。 “哎呀,我这命,真特么苦,遇见个人,咋都没长心眼呢?”换上一套衣服,穿上布鞋,准备返璞归真。 来到饭店,庆哥和风雨雷都在,上了桌,我问:“猪王没来啊?” “呵呵,老板,你这,走是啥路线啊?”风笑了笑,指着我的服装,调侃道:“出了一趟国,精神高度就不一样了哈。” “鬼扯。”打开一副新的碗筷,盛了碗鸡汤,先润润喉咙。 “先吃点东西,你这刚回来,一点精神都没有,咋处理事情啊?”庆哥摸着山羊胡,笑了笑,我没说话,夹着菜吃了起来。 “对对,先吃,我也饿了。”雨笑了声,跟着和稀泥,他俩最近一直在临县,听说我回来,才被庆哥招了回来,累得不轻。 十几分钟后,我放下碗筷,摸了把嘴,庆哥开口了:“临县的情况,很不妙,最近一直也没看见许文,听说亲自去了广东,现在都还没回来,下面,一直都是老幺在撑着。” 我抬头看着他,眼神中尽是不解,他继续说:“从各方面打听来的消息,好像死去的那个天儿,管理的一路子,出问题了,他那个渠道,一直是天儿在搭理,天儿走了过后,就是下面的人在搭理,而且还做的红红火火,但天儿那边的一个兄弟,清理了内部,现在准备自己掌权,不听许家的号令了。” “他们在那边,究竟做到啥程度了?” “哎,能有啥程度,贩毒这玩意儿,只要渠道稳当,一年之内,就能让你从一穷二白到亿万富翁的转变,说白了,下面人看到利益太大,准备不带老许玩儿了。”庆哥摸着胡须,看着风雨雷说道:“他们在那边呆了很久,才摸清楚,广东那边,他们有两路人,除了天儿管理的,就是老幺管理的,现在看来,只剩下一路了,老许舍不得了,就亲自过去了。” “许氏地产,难道是资金链出了问题?”我顿时一惊。 “有这可能。”庆哥道:“商业地产,他公司成立的年份太是太少,储备的资金,跟不上圈地的步伐,资金出现问题,很正常,宏泰,以后说不定也会面临同样的问题,也就只有,你以前的老板,苏长胜那种资深的民营企业家,自己本身就是一种资源。” “这样,你们再去摸清楚,他们在广东的地点。”我转头看着风雨:“再麻烦一点,把情况弄清楚一点。” 我双手握在一起,紧紧地咬着牙关:“几十亿的公司,麻痹的,我这下,一起给弄了,免得后患无穷。” “小龙,这步子,是不是太大了点?”庆哥担忧地看着我,睿智的眼珠子,盯着我看了好半天,喉咙蠕动两下:“这边的事儿,可还没整明白,临县,再等一会儿。” “不,你们先弄,我去打个电话,这事儿,就这么决定了。”我脸上青筋暴跳,嘴唇子差点被咬破。 我走之后,风雨看着庆哥:“大哥,小龙,是不是有点急功冒进了?” “哎……”他叹息一声,道:“我倒是忘了他还有个大牌在后面呢,没事儿,按照他说的做吧。” …… 出了饭店,我回到家,呆到夜晚十点,随后换了一块手机电池,让华子小开两人,接着我,前往了猪王的新家。 “当当当!”华子上前敲门,里面顿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来了,等下,弟娃,去开门。” “哐当!” 谭斗艳站在门口,看着我们三人,顿时一愣:“那个……老,老板来了,请进。”他结巴地将我们请进屋,转身喊道:“姐,姐夫,张总来了。” “啊……”谭晶晶一愣,顿时从沙发上弹起,贴着面膜,穿着睡裙跑了过来,看见是我们,立马揭掉脸上的面膜:“张总来了,快请坐,那个,弟娃,准备茶水。”说完,又冲着浴室方向叫了一声:“老董,张总来了,你洗好了,就出来。” 两分钟后,猪王围着浴巾,头上戴着水珠走了出来。 看见我坐在沙发上,刚想上前,却猛然发现,小开华子,冷冷地站在我的背后,眼神清冷。 他站在原地,过来也不是,不过来也不是。 “老董,你看你,怵在那儿干啥,还不快过来啊?”谭晶晶亲自倒上茶水,斜眼冲他说道,我立马打量着这个女人,她刚刚低腰的时候,一抹雪白,饱满而白皙,再看看,她那丰腴的身材,嫩得出水的肌肤,我这下总算知道,猪王为啥离婚了。 草,这不就是个现实版的苏妲己么? 简直就是个狐狸精。 “坐吧。”我指了指对面的皮凳子,他顿时尴尬地坐在那里,好像这不是他家似的。 “诶,大哥,你这是带的枪么?”这时,谭斗艳的一句话,直接让猪王入赘冰库,眼珠子凸出,双手死死地扣着自己的大腿,手臂轻微地摇晃着。(未完待续) 488、股份稀释 装修不久的客厅里,还弥漫着淡淡的家具味道,以及大量的香水味儿,这种氛围里,让人是心情很是烦躁,可再烦躁,都比不上谭斗艳的一句话。 来我家,为什么还带枪?这是猪王的疑问。 他慌了,手指不停地扣着自己的大腿,脸上刚洗完的水珠,夹杂着汗珠,布满脸颊。 “那个,你和弟弟先回房。”猪王看了几人一眼,咬着嘴皮冲着谭晶晶说道,谭晶晶却没动,他再次瞪眼,谭晶晶只当没看见,谭斗艳就更别说了,他这个奇葩,哪儿有好玩儿的事情,打死都不会走的。 “你们聊你们的呗,我就看看。”谭斗艳嘿嘿嬉笑着,自己走到客厅吧阳台边的藤椅上一趟,摸出手机,似乎玩儿起了手机,但眼神却一直看着这边,耳朵直立着,谭晶晶更是直接,拉着猪王坐在了沙发上,和我对视了起来。 “最近几天有点忙,我刚听说,你这股份,又有点变动,是怎么回事儿?”沉默半晌,我开口了。 “恩,是有点变化。”他先是一怔,随即笑道:“张总,这股份,是我的,我给谁,还不都是我说了算么,呵呵。” 张总? 听见这个称呼,我的内心一紧,感觉十分地难受。 “听说了这事儿,我不得过来问问么?”此时,我已经生气了,一个公司,你不声不响地两次转让股份,将我这个合作伙伴放在眼里了么? “也不多,我就给晶晶转了百分之十而已。”他有些忐忑地摸出香烟,自顾地点上,不敢去看我的眼神。 “百分之十?”我嘴里呢喃着,这一转让,就连他手里最后的股份,就只有百分之十了,也就是说,谁要是将另外的百分之四十股份,收在手里,将成为宏泰猪场的第二大股东,而他自己,直接成了第三大股东,你是缺心眼么?我当时很想大骂,看见那稍微震颤的身子,却生生地忍住了。 “你的股份,给谁,不用给谁报备,谁也没资格管。”我说完这话,谭晶晶脸上就是一阵喜色,我继续道:“不过既然股份变更了,明天你们都去公司,做一下分工处理,股份变动,权利职务,也得相应地变动,猪王,你说呢?” 猪王一愣,拿着香烟的手,顿时一抖,香烟落在地上,他连忙用脚踩灭,愣愣地看着笑嘻嘻的我,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疑虑。 “好了,明天记得上公司。”我说了一句,起身,刚转身,突然再次转头,指着藤椅上的谭斗艳,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小崽子,你的光头,我很喜欢。” “啥意思啊?同性恋的征兆么?”看着我们三人离去的背影,谭斗艳呆萌地摸着自己的脑袋瓜子,不断地嘀咕,却被心烦气躁的猪王直接打断。 “别比比了。” “哎呀,你心里有气,给他发啥火?”谭晶晶十分护犊子地碎了几嘴,在她的劝慰下,谭斗艳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刚一进去,猪王就瞬间站起。 “不对。”他的额头冷汗直冒,小腿发麻。 “什么不对?”谭晶晶跟着站起,担忧地抓着他的手臂,发现他的手臂居然在痉挛着,这种感觉,持续了大概半分钟,才停了下来。 “不对不对……”他突然好想谭斗艳上身似的,摸着自己的下巴,眼珠子无神地看着墙上的壁画,手指指指点点:“他今天来,肯定不只是过来问问,他这个人,你不明白,真的,两年时间,硬生生拔起来几个宏泰,这是有钱就能办到的事儿么?” “糟糕,你这婆娘就是不听,我说等过年后,再把股份给你,你着什么急啊?” “哎,我太失策了,太失策,我怎么就忘记了,他说要建立集团的事情呢,草,我真的失算了,这脑袋瓜子,成天都他妈在想些啥啊?”他郁闷滴坐在沙发上,双手不停地抓着头发,狠狠地拍打着,自责,担忧,恐慌的情绪,在他的内心,不停地盘旋交织。 “嘿!”谭晶晶猛地一声沉呵,让他刹那间,条件反射性地往上一窜,满头大汗地孤疑地看着她。 “成立集团了,你这股份,拆散了,他才更加重视,你害怕个啥?”谭晶晶在之前的慌乱之后,变得稳重:“你是股东,我现在也是股东,受法律保护,我还不信,他为了把控公司,把我们都杀人灭口?” “你懂个屁!”猪王一愣之后,破口大骂:“这是股份的事儿么?这是我没给他打招呼的原因,你以为,他能看上你这点股份啊?啊?他一个项目,都能挣到一个猪场,会在乎这点东西么》?” “那你啥意思?”谭晶晶蒙了。 “算了,你最近不要去公司了,先呆在家里,我去看看情况,再说。”猪王无奈地,转身进了卧室。 “神经病。”谭晶晶跟着起身,挥手叫到:“你啥意思啊,我也是股东,不得去开会去么?” …… 楼下,路虎驶离。 华子问我:“大哥,猪王自己的股份就百分之十了,仇九妹三十,谭晶晶三十,明天开会,还有这个必要么?” “有。”我坚定地看着前方的黑暗,张嘴说道:“内患不除,集团的事儿,就动不了,草,我就得让他们全部爬出来。” 想了一会儿,我接着吩咐道:“猪王的老婆孩子还在老家吧?” “额,大哥,你说他们会对他们动手?” “不管动手不动手,握着这么多的股份,谁都会眼红,你让一组人,去帮衬点,暗地里的,等待我的命令。” “行。”他不假思索地点头应道。 车子,直接驶入了宏泰娱乐,小开华子,去后勤拿了点鸡脚鸭脖啥的,我们几人,就在办公室合计了起来。 …… 郊县,某乡下,一栋简朴却面积极光的别墅外面,坐着一群人。 猪王的原配,仇九妹,一直在忙活着,她那朴素的身影,不停地端着茶水和水果,进进出出,实在是个能干的农村勤劳妇女。 这幢房子,就是他俩结婚十几年的住处,以前没这么大,后来挣钱了,将面积扩大了很多,还重新装修了下,虽然很大,但住在这里的人却不多,猪王的父母,仇九妹,以及儿子董小宝。 四个人,住在这里,并不显得空荡荡的,仇九妹每天的事情,就是照顾老人孩子,洗衣做饭,老人呢,没事儿找邻居聊聊天,接接孙子啥的,其乐融融。 自从她和猪王离婚后,闹过一阵,今天却是最热闹的,不仅老表堂叔堂妹这些直系亲属来了,还有一些以前的朋友,也跟着来了,诺大的地坝,居然坐了一半,看上去,少不了三十人,议论纷纷的,说啥的都有。 这群人,从最开始的讨好,或者有意结交猪王,到离婚时的指责,谩骂,到现在的无理取闹,整的仇九妹这个老实巴交的农村妇女,异常的焦躁不安和疲惫。 “九妹,这群人,又来干啥啊?”猪王的父亲,老董已经七十高龄,他身穿一件白色的褂子,拿着蒲扇,担忧地望着外面那些所谓的亲戚,眼神很是不善,这是什么玩意儿亲戚,简直就是吸血的恶鬼。 “还能干啥,除了借钱,他们有好事儿还能想着咱么?”猪王的母亲,满头白发,不停地碎碎念之后,摆摆手就走:“你们去吧,我懒得去看他们那张嘴脸,我去接我大孙子去。” 母亲走后,仇九妹和公共对视,无奈地叹息一声,理了理衣角,便走了出去。 “九妹,我跟你一块出去,这群白眼狼,我倒要看看他们,想干啥。”老董眉毛一拧,跟着走了出去。 “九妹,你进屋干啥去了,躲着我们啊?”刚出来,一个汉子就叫嚣了起来,让九妹面色顿时尴尬无比。 “我虽然现在落魄了点,但当初你们搞事业的时候,我还是支援了的撒,虽然钱上没啥力度,但起码帮你拉猪了,现在困难了,找你帮点小忙,你咋还躲着我呢?” “就是,九妹啊,吃水不忘挖井人啊。” “真叫我寒心啊,想当初,我还借给你们打谷机呢,现在,呵呵……” 一阵阵埋怨,带着不甘和嫉妒的情绪,在九妹的耳边不停地嗡嗡嗡地叫,整得她烦躁无比。 “老林,你就说,你要我咋还你人情吧。”她扫了一眼,刚刚拿出来的新鲜水果已经所剩无几,顿时脸色也冷了下来,也不伺候了,直接坐在一个凳子上,冷眼看着最先说话的那个汉子。(未完待续) 489、股份之争 “嘿嘿,你要还人情啊?”老林咧嘴,露出黄黄的牙齿,大笑道:“行啊,把你手里的股份,转给我点就行,放心,我不白要你的,我买,我买,成不?” 老林一说完,周围的人群,顿时不吭声,有的摸着自己的手指甲,有的独自抽烟,似乎都是为了股份而来。 “你放屁!”就在众人沉寂之际,一声沧桑的怒吼,震颤着他们的耳膜,老董拄着拐杖,狠狠地剁在地面上,须发皆张地指着老林吼道:“小林子,你还是人么?当初你是帮了我们家,这不假,但这几年,我们家帮你的还少么,就说上次,你要整个养殖综合体,没有我儿子给你拿的钱,你现在能开上宝马?你放屁,简直就是畜生,没有良心!!!” “你……”被老董的一席话,整的面红耳赤的老林,瞬间哑火,指着老董,一时间找不到话来反驳。 猪王家,好了之后,不少的亲戚朋友都得到过帮助,但现在,猪王的丑闻闹得沸沸扬扬,谁都知道,价值几亿的公司,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捏在了仇九妹手上,而这个股份每年的红利,都足以羡煞旁人,这一群人,不是第一个想买股份的,也不会是最后一群。 为了钱,亲戚,朋友,算个屁?他们宁愿要钱,也不愿意接受这份所谓的,不值分毫的情感。 “三叔,不能这么说啊。”这时,另外一个面相刻薄的妇女,抱着膀子也说话了:“不管以前咋样,咱们还算是亲戚把,现在董铁给了九妹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先不说她有没有能力持有,公司那一套她根本就不懂,再就是,她还要照顾孩子,哪儿有空去公司查账啊,万一给你少拿点,你也不知道啊,对不对?”她这一席话,顿时引来无数人的符合。 “亏你还叫我一声三叔!”老董直接无视,撇嘴测过脑袋,不去看那张丑恶的嘴脸,仇九妹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好整以暇地看着。 她是个农村妇女不假,照顾老人孩子,那是她的本分,但别忘了,猪王的猪场,当初只有几十头猪,要不是她俩口子,摸黑勤劳整起来,也不能有现在的规模,要说公司经营管理,她不懂,但人性选择,她几十岁了,孩子都马上上小学了,还不能明白么? 妇女冷哼一声,看着仇九妹笑着道:“九妹,咱们的亲戚,你要把股份卖给我,我肯定不会亏待你啊,绝对按照市值给你,我这一辈子,都记得你这个恩情。” “你们要买,很好。”仇九妹,已经气得身体发颤,咬牙站起,环视了一周,发现居然没有任何一个人帮着她说话,顿时眼眶泛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那么能出起那钱么?” “额……”众人一听,有希望,顿时眼珠子全部亮了,根本没考虑这股份值多少钱,自己能拿出多少钱,而是全部围在九妹的周围,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没完,更有甚者,还说先将股份过户,再拿去贷款给她,反正是亲戚,不会逃跑不给云云,听得老董在一旁,一直剁着拐杖,嘴里大骂:“孽子,孽子!” “别吵了。”一声不算大的吼叫,众人停了下来,仇九妹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冷冷地开口:“三十的股份,给我八千万,看见钱,我可以马上签合同。” 说完,拉着老董:“爸,你身体不好,咱上楼去。” 他俩走后,这群人还在蒙圈之中,有的直接拿包走人,有的还在观望,有的则是无情地大骂:“八千万,你怎么不去抢?” “你要买,人家自然要开价,你接受不了,这买卖就做不了不是?”这算有点良知的,说的实话。 “不过,我问过了,这股份,只有升值的,挂着宏泰的招牌呢,买下来,挺划算。”这明显属于有关系的一类。 “你有八千万?” “额……么有,还不能想办法么,人还能让尿给憋死啊?” 十分钟不到,众人散去。 可唯独有一个人,是一个胖子,开着一辆宝马X5,身穿一件白色的宽大短袖,梳着大背头,满面红光地走进了屋子,他刚进去,身后跟着的一个女子,就送上了几盒看上去价值不菲的礼物。 这人,名叫肥三,原名,很多人都已经记不清楚,但他的老家,是和猪王一个村的,挨着不远,很多年之前,就出去做生意了,话说是坐贸易,至于是什么贸易,村里人也不咋清楚,总之,一年下来,能看见他的次数,不多,过年的时候,他会回来看望自己的父母,而且此人,很是大方,过年回来,都会给村子里的老人,买点米面肉类啥的,还会给五百的过年费,在做人方面,他算是牛逼的了。 正在安慰老董的仇九妹,两人都看见了肥三,以及放在地上的礼物盒。 “你也是为我手里的股份来的?”看在这人平常多为照顾村里老人的情况下,仇九妹的脸色,稍微好了点。 “呵呵,九妹,咱们一年不见,我来了,都不给泡杯茶啊?”肥三由于长得太胖,说话的时候,声音很是洪亮,秘书在后面摇着扇子,相当的大气。 “坐吧。”九妹看了他两眼,搬来一根凳子,他坐下,老董就摆摆手,自己上楼,今儿可算是把他气得不轻。 这刚离婚,这群白眼狼就上门欺负这对苦命母子,还特么算是人么?就是他这个七十的老人,都忍不住骂娘。 两人沉默半晌,肥三开口了:“九妹,得知你和老董离婚,我还是比较痛心,主要是为你担心,你才三十多,要照顾两个老人不说,还要带孩子,你家小宝,现在才六岁吧?” “恩,幼儿园大班,下半年就上小学,咋了?” “呵呵,你看哈,现在咱们国家,注重孩子的教育,什么网吧游戏,早恋啊,都让好多孩子学坏了,我的意思呢,你来我公司,不仅能照顾你孩子和老人,还能有份固定的收入。”肥三眨着不大的眼珠子,里面装的,尽是狡黠和奸诈,说了几句话,背手的衣服就被汗水打湿,紧紧地沾在后背。 “我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农村妇女,去你公司,能干什么?”仇九妹坐在凳子上,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肥三,在那狭小的眼缝里,她看了半晌,猛地一颤,她看见两个字:阴谋。 “你要你做啊。”肥三来了兴趣,一看九妹的神态,他顿时唾沫横飞:“你也知道,你三哥好多年以前,都在外面坐贸易,虽然市值呢,没有你们的公司多,但是挣钱啊,你知道吧,贸易这玩意儿,好做啊,也没啥风险,这些年,我的渠道和关系,全部正常稳妥,每年坐着就能收钱,我想了下,你去我公司当个股东,每年就有固定的收益,还不会耽误你照顾家里,你都不用去公司,每年的红利都能打你卡里,并且让你的家人生活得无忧无虑。” 顿了顿,他看着九妹笑道:“咱们交叉持股,肯定是你不划算,我再给你一部分现金,这样,你就划算了。” 看仇九妹秀美紧蹙,他决定再添一把火:“小宝快上小学了吧,呵呵,三哥和市里实验小区的教研主任,有点关系,我可以让他进去读书,还有,你要是去了,我给你买套房子,就为照顾孩子上学,你还可以将老人也接过去。” 仇九妹听闻,不确定地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秀,眼角带着皱纹,不算美丽,但还算耐看的脸蛋。 “三哥,这事儿,我得想想。”孩子,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她这样在心里告诫自己。 “恩,行,这么大的事儿,谁也不能一蹴而就,你和家里老人商量下,有消息了,告诉我就行。”他招呼一声,艰难地挺着大肚子起身,秘书自然而然地递上一张名片。 临走之前,他看着仇九妹笑道:“九妹啊,咱们是一个村子的,小时候,你还老是跟在我后面跑,老董也是,一晃眼,几十年过去了,咱们年级都不小了,作为老哥哥,劝你一句,手里的股份,你卖了好,对你,还是孩子,还是家庭,都好。” “唰!”仇九妹双手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手指,眼眶通红地抬起头,只不过,肥三以及向外面走去,片刻后,宝马启动离开。 半个小时后,婆婆带着孩子回家,却看见自己的儿媳,一边做饭,一边流泪。(未完待续) 490、约定一个月 翌日,八点半。 宏泰猪场开始每天的早晨例会,在下达了最近的收购份额要求,输出要求之后,中层等管理人员,开始往外走。 一分钟后,秘书进来换了一次茶水,而这个点,猪王才姗姗来迟,看见坐在主位的我和庆哥,眼珠子眨了眨,坐在了右手的第一个座位上。 “你们出去吧。”我一挥手,风雨雷,小开华子,抱着膀子离开。 “说说,你咋想的?”我点燃一支香烟,盯着桌面上,这两个月来的报表,无言以对,只能庆哥开始发问。 “没咋想。”猪王深深地呼吸了几口空气,看着庆哥说道:“你们咋安排,我就咋做,行了不?” “呵呵,你对我有意见了。”我一下靠在椅子上,淡笑着看着他,他一愣,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就那样看着我和庆哥。 “你有什么意见,想法,都可以给我们说。”庆哥有手指,不急不慢地敲击在桌面,声音相当地有节奏:“咱们合作一把,抛去盟友关系不说,咱还是朋友,你有什么想法,尽管提。” 他坐在椅子上,抽着烟,思考了半晌,才胸口起伏地看着我:“我用我的冷库,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你说什么?”我掏着耳朵,故作惊讶地看着他,见我这等反应,他一狠心,一咬牙,伸出一根手指,仿佛心在滴血一般低吼道:“百分之十,也行。” “不可能。” “不行。”我和庆哥的答案,出奇的一致,这让猪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难道我那几千万建造起来的冷库,就连百分之十的股份都不值?”确实,他这冷库,当初建造的时候,起码花费掉了三千多万,甚至五千万,不过我们公司一直在免费试用,也算是得到了个大便宜。 但现在,宏泰猪场,生意之火爆,未来的发展趋势,肯定会更加的迅猛,钱途也会越来越好,我要是需要冷库,还不如自己建造一个,非得用你的么? “股份肯定不会这算给你,不过,公司试用你的冷库,可以按照市价给你,加上前段时间的,都可以给你。”庆哥这一段话,直接让他心情跌入谷底,很明显,钱可以给你,但股份,绝对不行。 你可以想象,现在哪怕是这算百分之五给你,我们就只要百分之四十五,一旦别有用心的人将这些股份,拢在一起,我们就没有了话语权,相当于空手将公司交给别人,虽然股份还在,但在我看来,那就是一个空盒子。 “百分之五。”面上的青筋暴跳,嘴角两边的肌肉快速地抖动着,猪王,这个曾经老实巴交的勤劳汉子,还在坚持着,因为现在他手里的股份也就百分之十,从今天我们的态度看来,他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所以,他着急了,惊慌失措了。 “不行。”我直接打断,阴沉地看着他:“猪王,按理说,百分之五,不多,你那冷库,也值得这个价钱,当初我们来郊县,很多地方,也受到了你的帮助,说实话,我很感激,也很幸运,我这一趟行程中,能遇见你,但是,你知道现在公司的状况,不仅要成立集团,还要扩大宏泰开发那边的规模,所有的资金,都不能乱用,宏泰猪场,我需要的,不是你来不来公司,或者有什么动乱,而是在股份上,保持一个最起码的平衡,你懂我的意思么?” “可我的股份,转给的是我老婆,谭晶晶百分之十,我自己剩了百分之十,这不过分吧?”他冷冷地看着我,这是第一次对我是这样的表情。 “这不能影响大局。”庆哥摆手,苦口婆心地说道:“咱要的,是一个平衡,我们不希望,出现任何不稳定因素,我想,这样小的问题,你应该能想清楚。”顿了顿,庆哥继续说道:“你把股份转给谁,我们不在乎,当然,我们还是希望,股份能统一,哪怕是在你的手里,我们也能安心不少。” “你不相信我前妻?”猪王愣着眉毛,看着我俩,言语不善。 “这是不相信你前妻的问题么?”我咬牙看着他:“你身上的问题,为什么老是自己解决不了呢,上次你咋不跟我说,啊?给我说了,能有现在这种这种情况么?” 我激动地站起身,双手用力地敲着桌面:“我给你解决,现在你还是郊县的民营企业家,农民企业家,农民自主创业的代表,而不是,亲戚责骂的白眼狼,负心汉?明白么?” “我第一次在宾馆,不是找你了么,现在呢?不也一样么?”猛的,他跟着站起,像个精神病似的抓着自己的胸口,一言一句地说道:“谁处理,都是同样的结果,你明白么?为什么,你就这么看不上我呢,看不上谭晶晶呢?” “你……”我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手指颤动着,嘴唇不住地哆嗦。转身踱步,朝着落地窗走去,又折转回来。 “猪王,一个月时间,我只要一个月时间,我会让你看清楚,究竟谁是真的为你好,谁是在图谋你,究竟谁是朋友,谁是敌人。”我说完,直接转身就走。 “哐当!’会议室的大门被我用力的带上。 “唰!”顺着目光,依稀能看见那个愤怒的身影,头也不回地离去。 “老董,你这次,真的过了。”庆哥叹息一声,起身准备离开,却被猪王突如其来的愤怒,止住了脚步。 “难道我说的不对么?当初咱们合作,那是实在没有办法,你肯定清楚,要是我有那资本,肯定不会找人入股我的猪场,这是我多少年的心血。” “上次出事儿,我没找他么,现在不还是一样么?” 他嘶吼着,丝毫不管已经面色清冷走进来的风雨雷三人,继续发泄着他的愤怒:“现在怎么样了,你们公司做大了,觉得我碍手碍脚,想把我踢出局去了是么?” “你真的这样想?”一直平易近人的庆哥,猛地转身,那苍鹰一般的眼神,盯得猪王心底发毛。 “……” “我……我那个,就是事实其实,实话实说。” 庆哥仰天长叹,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呀,哎,看着吧,既然他说了一个月时间,你就好好看看,这个月,你想来就来,不想来,就和你现在的老婆,腻歪去吧。”说完,招呼一声,带着风雨雷几人,出了会议室。 “他妈的,这究竟是咋啦?” “以前的朋友,以前的盟友,合作伙伴,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咋就这么不经考验呢?” 猪王惆怅地坐在椅子上,猛地点燃香烟,一个劲儿地裹了起来,到现在,他还是觉得,我们在跟他玩儿那一套鸟尽弓藏的把戏。 他的思维里,他的做法,不管是离婚还是爱上谭晶晶,都没有错,谁还没有个七情六欲呢,再说了,这是他自己的家事,不管怎么做,也不用给谁打报告,何况,这个猪场,以前本来就是他独资的,而不是像现在,什么事儿都受制于人,这种感觉,让他十分抓狂。 宏泰即将成立集团,他认为,这是我们在成立集团之前,竖壁清野,想要整合股份,一手抓,不需要团体之外的股东。 而我们,现在不再是盟友,不再是合作伙伴,只是一群,觊觎他手中股份的饿狼,一群知道感恩戴德的白眼狼。 他的想法,不能说他是狭隘,只能说,现实的我们,也越来越现实了。 第二天,清晨,八点,当谭晶晶做好早餐的时候,发现猪王居然还在懒床,于是她放下围裙,走进了卧室。 “老董,怎么了。是不是昨天晚上太累了,咋还不起床呢?不上班了?”谭晶晶上前,张开嘴巴,对着猪王的耳朵就一阵吹气,那种酥麻的感觉,顿时让他下身膨胀。 “上个屁的班啊,来,咱们先把正事儿办了。”说着,就要去扯谭晶晶身上的睡裙。 “哎呀,你干啥啊,大白天的,昨天晚上还没给你喂饱啊?”谭晶晶媚眼如丝地一把抓着他的手臂,娇嗔了两句,翘着红唇笑道:“弟娃还在隔壁呢,别闹,赶紧起床,吃了早餐去上班吧。” “说了不去就不去,要去你去吧。” “为什么啊?”谭晶晶愣了愣,问道:“是不是没和庆哥谈拢?” “那还用谈么?啊?那特么本来就是我的公司。”猪王莫名其妙地就怒了,咬牙切齿的样子,看得女人一震一震的。(未完待续) 491、计中计 郊县,某个茶楼的包厢,几个人,正坐在一起搓着麻将。 四个人,章博,郑也,小君,以及一个烫着爆炸头的青年,青年身上,穿着一件印着国旗的宽大短袖,下身是最近开始流行的韩版哈伦裤,脚上蹬着一双豆豆鞋,手腕上,耳朵上,脖子上,带着不知道是银还是铂金的一些小玩意儿,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比较狂傲,比较轻浮,一点也不稳当。 但四个人,打了不到两个小时,就数他赢得最多,打麻将,那特么是祖先级别的,基本不点炮,赔钱都行,都不会给你胡牌,这要放在香港,妥妥的一个雀神啊。 “呼啦。” “不特么玩儿了,没意思。” 突然的,章博将面前的麻将,一股脑地推到了桌子中央,郑也一愣,淡淡地眨巴一下眼珠子,点燃一根香烟,没有说话。 对面的爆炸头,匡计一下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摸出一包至尊南京,拿出一盒火柴,相当地有范儿。 “啥时候动手啊,这特码的一天天的,我心里跟猫抓似的,草了。”章博最近确实比较苦恼,他只是相当于郑也的一只手,说白了,其实就是一个执行者,可偏偏,他老是摆不清自己的地位,老是将自己定位在领导人,精神领袖的位置,就特码的这智商,当执行人都特么够呛啊。 每天,在家跟着母亲买菜,收拾屋子,有时候还跟章书记喝两杯来着,章书记觉察到了他的反常,就让人给差了一下,一查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一周之前就把公司关掉了,并且遣散了大部分员工,只留下几个现有工地的监管员。 名存实亡。 这一怒,却是克制住了,因为儿子在转变,说是累了,想先学习学习再说,他也就没再说什么。 郑也一直在等一个机会,可机会不是天天有,在机会没有出现之前,他不敢轻举妄动。 他一停住脚步,还能停住,毕竟手里有钱,有实体,可章博就恼火了,在将手里所有的钱,存进一张银行卡之后,他就没再动过,哪怕再穷,都没动过,这钱,是他准备让二老出去旅游的钱,或许,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所以,当郑也给的两万块钱输完以后,他再也没有了任何兴趣,他觉得,再这样拖下去,自己迟早被拖死,成为一个废人。 “淡定。”郑也敲击了下桌子,转头看着爆炸头青年,轻声问道:“你那边的人,准备好了么?” “那能不准备好么,呵呵,你就说,啥时候开整吧,没事儿,我这边一点问题没有。”青年笑嘻嘻地数着赢来的几万块钱,整张脸笑成了菊花。 “蓝云不来啊?”章博生气地看着青年,拿着烟头指着青年低吼道:“他不来,事儿要成了,他那一份,别说我在中间扣出来。” “呵呵……”青年昂头,掐出一叠钱来,随手地扔在桌面上:“章公子,大哥不来,是他最近真不在重庆,在海南度假呢,你也知道,他就好那口,对其他事情,不上心的。” “啥意思?”章博扫了一眼,桌子中央起码三万的现金,这基本上是青年赢来的资金了。 他有些惊诧,也有些不明所以,眼珠子看着青年,很是怀疑的样子。 “咱几个在一起玩儿,还能算钱么?”青年说着,就将自己的本金揣在了自己兜里,戏谑地看着章博,章博还没等他骂出来,郑也就说话了:“玩儿牌,就要有牌品,几万块钱,该你的,就是你的,呵呵,拿着吧。” 郑也一摆手,继续道:“兄弟,我想问问,蓝云不管这事儿,你这些人,到底在哪儿找的呢?啥成色啥素质啊?” “唰!”青年顿时一愣,眼珠子转了转。 “啪!”小君双手拄在在桌面上,嘴角翘起,留下一个威胁的笑意:“要不,把你的人带出来,我看看呗。” “这都不是事儿。”在沉默一秒后,青年摸着脑袋,无所谓地摆摆手。 “这事儿是你们找大哥的,我们自然做好我们分内的事情,至于你们给大哥多少价格,那是你们的事儿,呵呵,郑总,您说是这个理不?” 郑也右手掐着烟头,面带纠结地看着青年,一言不发。 “好,那我给你明说,上次说好的价格,砍一半。”章博叫嚣着,一点不给青年的面子。 按理来说,在郊县,蓝云算得上老一辈的前辈了,最起码,人家玩儿得比较早,虽然最近一直隐匿不出门,基本玩儿都是在外地玩儿,坚决不和宏泰发生任何冲突了,但他这名字,在郊县还是比较响的,加上蓝百年任职公安局长后,他没有高调,反而更加地低调,似乎在宏泰这里吃过几次亏之后,变得老实了,懂得低调做人了。 可章博这人,就是看不上他,所以说话,语气就很冲,言语之间,也是冲着闹矛盾去的。 “呵呵,行,章公子,这事儿,我不干了行不?”青年卷了卷舌头,拿着手包就起身准备离开。 “啪!” 郑也没动,小君却伸手把他拉住了。 “啥意思啊?”他转头,扫了一圈三人。 “你大哥答应的事儿,你说不干就不干了?”小君起身,正视着青年笑道:“你咋那么牛逼呢,我发觉,这郊县,牛逼的不是龙家军,是你啊,草了。” “大哥答应你们的事儿,也是他收的钱,不过我没收钱,我愿意干就干,不乐意,咋地,哥们儿,你还得逼良为娼呗?”青年一点没有害怕,单弱的身体,在小君那强壮的胳膊面前,就好像一个大人和个小孩儿的区别。 “草!”小君怒喝一声,握紧了拳头。 “小君。”郑也起身,眼珠在青年身上扫了好一阵,道了一句:“你等下。”说完,按着电话走了出去。 不到五分钟,郑也回来,看着青年,先是笑了笑,随即亲手按着青年的肩膀,让他坐在了椅子上:“年轻人,脾气就是火爆,别走了,事儿还是按照咱们以前商量的做。” “……”青年喉咙蠕动两下,呸了一口,什么话也没说。 “啥时候动手,别特么等了,早办早利索。”章博再次督促。 郑也扫了他一眼,让他有点脸色发红,说白了,这件事儿上,他的作用,其实并不怎么大,拉他进来,就是看在他良好的家庭背景上,其他的关系,只要是有心人,总能摸出来的。 “在看看吧。”说完,郑也笑了笑,这次是对着青年笑的,笑得有些高深莫测,搞不明白他眼神中的意味。 十分钟后,青年拿上三万现金,来到了隔壁的存款机,存在了自己的银行卡里。 看了一眼身后,发现郑也章博的车,依然停在茶楼下面。 “呸,什么玩意儿?”青年不屑地碎了几口,直接开上自己的小车,离开。 两个小时候,一个带着墨镜的青年,快步走进了位于江边的十元坝坝茶帐篷下。 等待已久的爆炸头,瞬间站起:“老板,一杯顶尖君山银针。” “啊,啥子昂?”老板娘一下蒙了,随即醒悟过来:“不好意思,我们没有君山银针,喝铁观音好不?” “那个,老板……”爆炸头转头看着青年,青年摆手:“算了,来杯白开水就行。” 两分钟后,爆炸头坐在原地有些局促不安,双手抓着茶杯,看着青年,卷了卷舌头,几次想开口说话,却说不出话来。 “你叫我来,不会就是让我看江水的吧?”青年带着墨镜,对着爆炸头笑了笑,随即摸出一张请柬来:“拿着吧。” 爆炸头接过一看,全身剧震。 “我,我能去么?”他发现,他说话的时候,都特么在颤抖,这张请柬,比几十万现金摆在面前,更有诱惑力,说白了,这就是一种身份的认可,比任何东西,都弥足珍贵。 “没事儿,时间还长,那时候,这边的矛盾,基本都解决了。”青年无所谓地摆着手,淡淡地说道:“当初给你一个机会,没想到你能做到现在这样,挺好,我下面的人,只要努力了,给我做事儿,肯定会有回报。” “老板,我知道的。”爆炸头此时,一点都不桀骜不驯了,看上去,像个小学生似的听话。 “我猜,郑也是担忧,不敢动手是吧?” 爆炸头瞬间抬头,惊诧地看着青年。 “呵呵,他就这点胆量了。”青年起身,小声道:“给他制造点空间,晚上,你带人去一趟。”(未完待续) 492、仅有的朋友 黑暗,即将吞噬着一切,夜晚,终将来临。 郊县,爆炸头的家里。 一个小圆桌,几个塑料凳子,简单得不像话,桌上的吃食,也和这里的装饰一般,简单,朴实。 一个素拍黄瓜,一个花生米,一个烂肉炒竹笋,一盆清淡的冬瓜汤,再加上几瓶本地的山城啤酒,就成就了一个宵夜。 “哥们儿,我就不明白了,你这不活得好好的么,为啥还跟宏泰过不去啊?”爆炸头的对面,坐着一个身材极为壮硕的青年,他的肌肉,将那件廉价的黑色背心,撑得鼓鼓的,黝黑的脸膛上,挂着些许着急和不安。 “喝酒喝酒。”爆炸头低头笑了两声,再次打开两瓶啤酒,主动递了一瓶过去,笑呵呵地说道。 “草了,你还有心思喝酒,这特码的都是啥事儿啊,你的心可真大啊。”壮硕青年烦躁的将酒瓶在桌子上一登,立马冒出些许白沫出来,他看着爆炸头,语重心长地说道:“哥们儿,咱俩一块长大的,我就不给你说虚的,你那事儿,我是真觉得不靠谱,你知道么?开玩笑呢,那是谁,那是宏泰啊,马军张海龙我们先不说,就他们下面的人,大东和耗子,你看见没有,最近风光得不要不要的,上哪儿不是开着奥迪,我听说昂,他们顶多就算宏泰的三代,你想想,连三代都特么开奥迪,公司还给买房了,这个团队的实力,还会差么?” “远的不说,就是老薛,以前的经典KTV整得多红火,在咱们郊县,火了好几年,他这个人,有名的老大哥了吧,现在不照样回家颐养天年了么?” “公司没了,下面的小产业全部打包给了宏泰,连特么一个笑的饭店都没留下,这群人,做事儿那叫一个绝,你和他们对上,我真担心你父母没人给养老。” 这个发小,在知道爆炸头要和宏泰对立的时候,一下就炸了,从叫他过来吃宵夜,嘴上的话,就一直没停过,并且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翻飞,整得爆炸头相当郁闷。 哥们儿啊,我叫你吃宵夜来的,不是听你来啰嗦的,你看看,你这口水,草了,这汤还咋喝啊? 他扫了一眼爆炸头,有些无奈地将酒水一干二净,狠狠地放在桌子上,花生米一下跳出来两颗,他看着青年,捡起了花生米,塞进自己的嘴里,咀嚼了两下, “你是我兄弟,我才给你说,不然,我给你说啥,我叫你来,是战前动员的,不是让你给我坐思想工作的。” “屁话。”青年再次发火:“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现在跟着蓝云,一个月到手的钱,能有五千不?”说着,青年就鄙夷了起来:“好歹你也算是一个小大哥了,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要钱钱没有,哎呀,我看算了,你还是跟着我去公司上班吧,就你这点钱,别说买房结婚,我看你养活自己都够呛啊。” “别说了,好么?”爆炸头的表情很是纠结,心里有话,却不能说,只能一个劲儿地抱着酒瓶较劲儿,听着发小的唠叨。 “我要真是去了,你不帮我赡养二老啊?”他直接甩了一个白眼,挥手打断了发小的唠叨,冲着青年坐了一个禁声的收拾,手指指了指卧室,意思我父母还在睡觉了,你就少说两句。 青年无可奈何,看着自己已经无可救药的兄弟,心中极其郁闷滴干了大半瓶啤酒,愣愣地看着他。 “来,你过来点。”爆炸头,用手招呼了一下青年,小声地说:“我跟在蓝云身边,一个月,连五千都没有,你说,我还一直跟着他干啥?” 唰的一下,青年的眼珠子就亮了,在经过短暂的转动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瞬间瞳孔放大。 “他是个啥啊?草?”爆炸头面带鄙夷:“咱们咋说都是一个小大哥,出事儿了,正经手下几十人呢,还用得着跟着他跑腿办事儿么,我要是想给人家跑腿,那我是不是得选一个有钱的,有势力的啊,你以为我啥啊?”爆炸头再次降低声音,瞅着青年说道:“在郊县,他就靠一个名儿活着了,以前我不知道,但现在,要不是蓝局长在中间牵线,给了他点业务,就他那消费水平,现在都特么快饿死了,还能想着管我么?” 听完爆炸头的话,青年一阵沉默,抓着酒瓶的手指,一下白,一下红。 “其他的,我以后再给你细说,现在,咱们商量商量,今晚上的行动。” “靠,你不手下正儿八经几十人么?”想通了其中的关键,青年也有了开玩笑的心思,好笑地看着自己的发小。 “别扯淡了,今晚,就咱俩。”说着,两人就凑近耳朵,你一句我一句地嘀咕了起来。 …… 夜晚,十一点半,宏泰娱乐。 自从公司经过大调整以后,红姐的办公室就换了,以前挨着休息室的那间办公室,现在成了大东和耗子的办公室,而她的办公室,则是挨着马军的办公室,每天的工作,也变得轻松,最起码,不会再有一些不上台面的小混混,嚷着喊着要让她去陪酒了。 宏泰娱乐副总,就凭这个名字,都能在郊县横着走了,所以,最近的红姐,过得很是悠闲。 “当当当!”房门被敲响。 “请进。” “哐当。”一个楼层经理走了进来,手上拿着对讲机,面色有些尴尬:“红姐,还得麻烦你下去一趟。” “怎么了?’红姐斜靠在椅子上,穿着一条红色的长裙,长长的头发,瀑布般地披在脑后,显得有些慵懒,气质却是逼人。 “马总来了,非得让你过去喝酒。”经理小声地开口,谁都知道,宏泰娱乐,说不定以后就是红姐主事儿,因为马军很少管经营上面的东西,就连现在的耗子,都得听红姐的招呼,下面人自然是见风使舵,眼尖得很。 “卖饲料的那个是不?”红姐揉着小腹,身体有些虚弱地坐了起来。 “不舒服么红姐?”经理担心的问道。 “……哎,没事儿,你先下去,我等会儿下去招呼一趟。”眼珠子转了转,红姐咬牙说了一句,拿起一杯热茶,慢慢地喝着,经理答应一声,出门,离开。 三分钟后,红姐整理了一下衣装,拉开了自己办公室的房门,下楼,准备去见见这个最近在宏泰娱乐消费额度比较高的老板,这也是她的日常工作之一。 有的人,可以推却,但有的人,却只能拉拢,不能往外推。 “吱嘎。”楼下,一辆越野停在了路面上,老四面色通红地下车,手上拽着车钥匙。 他当上宏泰开发那边的经理过后,直接入手宏泰庄园的建设,活儿不少,也很累,但他却干得轻松。 一是,他和红姐的爱情,有了结果,在不久之后,两人即将踏入甜蜜的神圣的婚姻殿堂,想着都有干劲儿,二来,上面走终于想通了,不再要自己去涉足那些脏事儿,现在这位置,他就觉得挺好,位高权重,钱还不少。 进了两次医院,一次看守所,换来的,不仅仅是金钱和地位,更多的,是内部人员的尊重和认可,最客观的,是老板的认可,这点,就已经足够。 而他和红姐,只不过是宏泰这个航海母舰上,一个小小的缩影,所有在宏泰,安心上班,听话办事儿的人,到最后,都能得到别人好多年都挣不来的东西。 老四,喝了不少,但精神却很清新,招呼过来一个主管问道:“你红姐呢?” “0,陪客人。”主管小心翼翼地答道。 “啊……”老四眼珠子转了转,掐着插钥匙就望楼上走:“我去她办公室等着,你忙你的去吧。” 十五分钟过后,红姐脸色有些苍白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你这是怎么了,又喝多了?”老四担忧地上前扶着她,眼神中,带着橙汁的关怀。 “没,就是来事儿了,喝了一杯冰啤酒,难受。” “那算了,今儿咱早点下班,你让耗子盯着点,我带你去做个静点。” “……这样,不好吧?”红姐有些犹豫。 老四却不管那些,扶着她就走,嘴里还不满地抱怨:“你呀,就是不爱惜自己身体,都啥样子了,你还撑着,这能行么,没事儿,我给耗子说一声。” 五分钟后,两人下了楼,老四扶着红姐,缓缓地朝着自己的越野车走去。 凌晨的街道,行人车辆很少,莫来由的,一股阴风袭来,老四下意识转头,瞬间,瞪大了瞳孔。(未完待续) 493、圈套 “嘟嘟……”一阵无形的狂暴气流,夹杂着猛然泛起的机车轰鸣声,突然地冲着刚到达越野车边的两人过去。 “上车!” 老四老不及思考,红着眼珠子,目次欲裂地一把拉开车门,猛地将红姐往车上一推。 “草泥马,看刀!” 攻击,转瞬即至,雪亮的刀片,但昏暗的路灯下面,映照得特别明显,带着寒光的片刀,直接砍了过去,一刀一刀,丝毫不停歇。 …… 十五分钟之后,老四和红姐,被紧急送往医院。 二十分钟之后,马军带着耗子大东,来到医院,并且直接进入了值班主任的办公室,过了十分钟,三人出现。 又过了十来分钟,宏泰娱乐平常和红姐玩儿得好的妹子,委婉地拒绝了客人的宵夜请求,有的甚至直言说红姐出事儿,当妹妹的要去医院照顾,说得眼泪哗啦的,那叫一个可怜,而这群高素质的客人,也表示理解,放人离开,而且奇怪的是,打赏的消费,居然比平常多了一半。 这是,在交一个善缘? 谁都知道,宏泰任何一个管理层出现变故,都会造成郊县娱乐行业,甚至建筑行业的动荡,或者说,重新洗牌,这群人,现在都学会了见风使陀,怎么高兴怎么来了。 而随着这群客人的嘴里,传出来一个消息,宏泰娱乐的副总,宏泰的元老,张海龙从广东特意请来的妈咪,于当晚凌晨,在宏泰娱乐外面,受到不明人士的袭击,伤势严重,剧情情况不明,但可以肯定的是,马路上,现在都还有一滩血迹。 这个消息,好似病毒一般,席卷着整个郊县的地下市场,那些夜猫子,全部得到了这个消息。 有经验的老炮,盯着群魔乱舞的舞池,这样感叹道:“麻痹的,又要变天了。” “啥意思啊你?”隔壁外地来的客商,不明就里地问了一句。 “草,你不是想接工程么,你不打听宏泰的背景就敢来?” “啥意思啊,我不懂啊,他有项目,我有技术和工人,咋就不能接呢?”外地客商再次一愣。 “草了,先呆着吧,跟我玩儿两天,等天放晴了再说。”朋友语重心长地拍着肩膀,不再解释。 凌晨两点半,环卫工提前上班,在宏泰保洁阿姨的帮助下,将路面上那干涸的红色的液体,收拾得干干净净。 …… 凌晨三点,郊县某个大排档。 拍档旁边,停着一辆没有拍照,但异常拉风的机车,一看就知道是玩儿车高手,自己改装的。 爆炸头和壮硕青年坐在这里,两人谈笑风生地喝了半天,壮硕青年抬头看着爆炸头:“别喝了,草,你这边还不行动啊,等下喝大了,啥就不知道了,别误了事儿。” “放心,我有分寸。”爆炸头高深莫测地拿着酒瓶,笑了笑道:“这个事儿,发酵的程度还不到位,不然,咱的盟友,该特么害怕了。” “有道理。”青年点头,指着爆炸头愣道:“以前咋就没发现,你还有这方面的潜质呢,草,你要去三国排兵布阵,绝对是一员猛将啊,妥妥的帅才一位。” “你可别几把捧我了。”爆炸头高兴,再次点了两个小菜,嘴里喃喃自语:“我要有老板一般的谋略,至于现在还跟父母住在一起么?哎……” …… 凌晨四点,比较上火的章博,拉着一个妹子,直接去了快捷酒店,而这个妹子,就是帝豪的,喝得差不多的他,愣是让小君找了个妹子,人家很不情愿地跟着他,至于能不能拿着钱,那就得看他心情。 “啷哩个……” 看着媚眼如丝,躺在床上玩儿着手机的妹子,章博瞬间就有了动力,连洗澡,都他们加快了速度。 两分钟后,章博全身是水地冲了出来。 “康忙北鼻,来吧。” “哎呀,哥,咱敢不敢把你身上的水擦擦。”妹子瞪着秋水般的大眼睛,双手轻轻推着章博的肩膀,扫了一眼压在自己身上的身体,说道。 “擦我先擦了你再说。”说着,他的大嘴唇子,活脱脱一个好久没吸血的吸血鬼。 “哥,大哥,咱擦擦吧,咋还有沐浴露呢?’妹子崩溃了,十分地无语。 “叮铃铃……” 双手不止何处安放的妹子,好像得到了救星的信号一般,猛地轻推着他的脑袋:“哥,电话,你的电话。” “唔……”章博,哪儿有心情管那些,直接碎了一口:“不接,别扰乱我的情绪。” 铃声响了半天后,没有了声音,章博此时已经进入了备战状态。 “叮铃铃……” 铃声再次响起,妹子一愣,拉着自己的裙摆,扫了一眼,顿时大喜:“章公子,是老板,老板的电话。” “恩?”正在欲火焚身的章博,孤疑地转过脑袋,一看备注,果然真的是郑也的来电,他看了一眼妹子,神经质地问道:“你不会是不想跟我,发信息故意招来的救星吧?” 妹子一愣,尴尬地笑道:“章公子,哪儿能呢。” “草,那你一直捂着个鸡巴,你的镶金了啊。”章博顿时大骂,在妹子惊恐和鄙视的眼神下,接起了电话。 “喂?” “宏泰那边出事儿了,你得到消息了么?”郑也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神色疲惫。 “不清楚啊,这特码都喝大了,谁有心情管那些啊?” “你不知道?”郑也愣了,顿时拔高声音:“你在哪儿呢?” “酒店呢。”章博甩了一句,直接说道:“别吵吵啊,等我完事儿,咱再细聊。”啪叽一下,电话直接挂断。 “啪!”手机直接被郑也扔在了桌面,咬牙切齿地骂道:“吗的,烂泥扶不上墙。” “他不来,是不?”小君忐忑地看着自己的大哥,心底有些没有底气,因为长毛现在,也不知道在哪个妹子怀里躺着呢,这要马上办事儿,上哪儿找人去啊? “你陪他到几点啊?”郑也怒瞪着小君,两个眼珠子,上面全是血丝,年纪大了,最近又熬夜,心率憔悴的。 “三,四,两点半啊。” “草,带谁出去了?” “小荷。” “麻痹的。”听闻此言,郑也烦躁地再次骂了出来,摆手道:“以后别让他在场子里玩儿了。”想了想加了一句:“明天公司给小荷补偿点,这特码老是给他贴,事儿没成,都快整进去小一百了,都他妈什么事儿啊。” “恩,知道了。”小君抽着烟,低头答应了一声。 “大哥,你说这事儿,是谁干的呢?”隔了一会儿,小君问道。 郑也摇着脑袋,手指在桌面上敲击着,附和着他的思维一般:“不清楚啊,这特码又是哪路大神啊,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弄那个女人。” “我看……” “叮铃铃……”小君的话,直接被来电打断。 “哎呀,郑总,得到消息了呗?”电话刚被接起,免提里面,就传来爆炸头兴奋的小声,很狂傲,而且声音有些操作,一听就是还在外面喝酒呢。 “啥消息啊?”郑也面无表情地问道。 “哦,我忘了给你说,就在几个小时前,我的兄弟,把宏泰的那个女人干了,就是老四的那个女人,叫红姐那个。” “你们干的?”郑也身子一震,双手抓着桌面,瞬间站起,心底充满了不可置信。 “呵呵,咋地不信啊?”爆炸头笑了笑:“你不不托底么,我这边必须得拿出点实际行动,告诉你,蓝云手下,没有篮子,你给的那份钱,绝对值。” 郑也脸上阴晴不定,和小君对视一眼,再问:“你为啥弄那个女人呢?” “为啥?那你就自己想,我这儿还在犒劳三军呢,就不跟你多说了,你那边想大行动的时候,通知我吧。”说完,嘈杂声戛然而止,显然是已经挂断了电话。 通话完毕,两人面上都带着疑惑,点上一支香烟,犹犹豫豫地摸着手机盖,下一刻,郑也冲小君说道:“我这眼皮老是跳,还是觉得不对劲儿,你亲自过去看看。” “你怕他骗我们?” “他一个小卒子,有什么胆子骗我们?呵呵,即便骗了我们,也不足为虑。” “哎……我是怕,这特码是张海龙设的一个圈套啊。”(未完待续) 494、谨慎的小君 凌晨五点,小君独自一人,穿着一件裸着膀子的连帽衫,来到了红姐所在的人民医院。 “喂,帅哥,帅哥,你找哪个?”直接上了住院部,就被一个精神亢奋的小护士给叫住了,也不知道这个小护士,是玩儿陌陌约了个帅哥呢,还是咋地,反正那眼珠子,瞪得比牛还大,看得小君一愣一愣的。 “啊……哦,我朋友住院了,不知道在哪个房间。”愣了一会儿后,小君上前一步,淡笑了两声。 “哦,说名字,我给你查查。”小护士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登记簿。 “……”小君哪儿知道红姐的名字,都知道她叫红姐,年纪大点的,叫一声小红,可谁住院还会用艺名或者小名儿呢,根本就是扯淡,别说是他,郊县好多人都不知道红姐的真名,就连宏泰内部,很多人都不清楚,有的呢,是不敢问,有的则是不好意思去问。 “就今天凌晨送来的那个,一个女人,三十多岁,那是我朋友的老婆。”想了一会儿,小君找了一个看上去不是很拙劣的借口。 “啊?”小护士看着他,想了起码五秒钟,随即歪着脑袋看着小君,眨巴几下长睫毛:“我不记得有这个人啊,没来过呢,没印象。” 唰的一下,小君脸色顿时变红,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走。 圈套,圈套!!这绝对是圈套! 他的心底在呐喊着,思考着,愤怒着。 张海龙啊张海龙,你果真是个老狐狸,连这个把戏都玩儿得出来? 要不是老大心细,让我要确定下,说不定我们还真就动手了,擦,差点就上了你的当了。 他双手插兜,快步离去,心里却想着,马上给郑也打电话,告诉他这个不幸的消息。 “诶,帅哥……”五秒钟后,他的身子停留在楼梯旁边,身后又传来小护士的声音:“如果是凌晨的话,估计还没送过来呢,你朋友伤得重不重,可能还在手术呢。” 手术? 小君停留一下,说了声谢谢,迈步下楼。 楼下花坛边,他点燃一根香烟,在这寂静燥热的夜晚,打量着医院的一切,很多房间,依然还亮着灯光。 “究竟,是不是圈套呢?”他一个劲儿的裹着香烟,费力地吐出一个又一个烟圈,缓缓地昂着了脑袋,看着有些黄色晕圈出现的天空,下一刻,烟头被手指弹飞,大步地朝着值班室走去。 五分钟后,他来到一个走廊,刚踏上楼塔,他就转身下楼,然后站在楼梯的黑暗之中的,打量着楼道里的一切。 不长的楼道里,站满了人,大部分都是女孩儿,甚至有几个还哭哭啼啼的,其他的,也都是满面的愁容,眼眶红肿。 一个汉子坐在长条椅子上,香烟的火光在他嘴角前面一闪一闪的,脚边,堆积了起码十几个烟头,他的头发很是嘈杂遭乱。 “好了,你们回去吧。”这时,一个壮硕的青年转身,看着周围的女孩儿说道。 “不,军哥,我们一定要等着红姐出来,不然,觉都睡不着。” “恩恩。就是。” 几个女孩儿,点着脑袋。 “唰!” 当看见马军那张脸的时候,小君更加确定,这里面,绝对是住的红姐,因为他认识老四,也认识马军耗子等人,要不是红姐出事儿,他们肯定不会亲自来,所以,到了这里,他已经有百分之九十几的相信度。 不过,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一次的行动,关系到帝豪的未来,郑家的未来,自己的前途,不得不小心谨慎,现在老大都还没给自己打电话询问情况,他的意思,肯定是必须确定这里面的人。 “踏踏!”再次伸着脖子往里面看了一眼,小君下楼,不过却没有回家,而是呆在二楼拐角的一个地方。 二十分钟后,一个打着哈欠的小护士,头上还带着手术室专用的无尘帽子,想必还没来得及取。 “护士美女。”小君先是招呼了一声,不然自己显得那么突兀,笑着上前:“我想问下,刚才手术室里面的病人,现在出来了么?” “出来了啊。”女孩儿下意识地回答,随即歪着脑袋,孤疑地看着小君:“你是谁啊?” “我是他前夫。”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打消了小护士的疑虑,在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中,他再次问道:“她伤得怎么样,现在好了么?” “没事儿,就是失血过多,估计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小护士说完,捂着嘴巴就下楼,想必是瞌睡了,必须快速地回家休息。 “失血过多?”小君呢喃两句,看着渐渐远去的护士身影,扯着嗓子喊道:“护士小姐,她是谁伤的啊?” “不知道,反正中了七刀。” 草,这下没错了,小君兴奋地一拍手掌,随即下楼,快速离去。 半个小时后,他再次回到了办公室,而此时,郑也瞪着通红的眼珠子,在这里等到他的回来。 “怎么样?”看见他进屋,他立马就站了起来,很是急切地问道。 “恩,肯定是了。”小君笑了,坐下来将他看见的一切,全部将给郑也听,说完之后还加了一句:“马军等人都在,他们的公主,都有十几个,全是广东那边来的,老四痛哭地一直坐在椅子上,听说他俩快结婚了,护士还说了,中了七刀,我看,这绝对不是圈套,真的是被弄了。” “哎呀,这小子,我倒是小看他了。”郑也摸着下巴,嘴里说的小子,是爆炸头无疑了。 “大哥,通知那边行动么?”小君卷了卷舌头,拿起茶杯大口灌了几口,一点没有睡意,反而很是亢奋地问。 “通知吧。”郑也起身,拍着自己的腰杆往休息室里走:“先休息,我是来不起了。” …… 家里,客厅。 马军带着熟食到来,我俩随便摆在茶几上,慢慢喝了起来。 “你说你,把那群女人都赶走干啥,现在每天还得我给你买食物来,我都快成你保姆了。”马军不知道咋地,自从小不点走了过后,话也多了,当然,仅限于我们兄弟之间,不过心情好了,心胸似乎一下就打开了,整个人看上去,都幽默不少。 “别抱怨,给张总买饭,还不是你的荣幸么?”我往他手里塞了一个鸡脚,自己抓起一个鸭掌,嚼了起来。 “你是我兄弟,我就不问你她们的安全问题了。”喝完两瓶酒,两人斜靠在沙发上,抽烟。 “但我得问问,缅甸那里,你到底咋想的?”马军皱眉看着我。 “我不是告诉过你,让你收拢资金么?”我小声回应。 他再次皱眉:“你这的打算这么弄啊?” “不然,咋弄?”我反问。 他顿时语言一滞,缓缓吐出一个烟圈,语气低沉地说道:“小龙,那边可不是我们国内,一般的人,碰都不敢碰,玩儿不转啊。” “呵呵,就是国内玩儿不转,才去国外啊。”我稍微低调点说道:“一个国内,一个国外,这个事情,我上次还没来得及给你说就带着她们去缅甸了,六爷那么有钱,势力那么大,不还在外面弄了几摊说生意不是生意的生意么?” “你给我说饶舌呢?”他咂嘴。 “呵呵,多一条路,总没坏处,你,我,宏泰的兄弟,我希望,都过得好。”说道这里,语气已经没有之前的欢快,有些郁闷。 两人都不再说话,马军摸摸地将垃圾收拾在垃圾袋里,放在了门口,走之前,他问:“开始了么?” “他们动手,就开始。” “草,游戏终于要开始了,特么的,最近可把我憋坏了。”马军抚掌大笑,提着垃圾离开。 …… 猪王新家,在家里呆了几天的猪王,没长胖,反而瘦了一圈,整个人萎靡不振,看上去一点精神都没有,而且烟圈泛青,他自己蜷缩在沙发上,无聊地看着电视里的新闻。 “哐当!” 房门打开,谭斗艳穿着一身全是花色的夏季套装走了进来,配上他那个光头,活脱脱的一个葫芦娃。 猪王眼皮都没抬一下,认真地看着新闻。 两份种过后,谭斗艳在卧室转了一圈后,来到猪王面前,手臂一伸:“姐夫,给点活动资金呗。” “啥玩意儿活动资金啊?”猪王气不打一处来,一下坐直了身体。 谭斗艳嚼着口香糖,理所当然地说道:“我要去临县,那边几个朋友窜了个局,说是介绍个买卖,让我去看看,结识结识几个人,你给我拿点钱。” “你也能做买卖?”猪王不屑地撇嘴:“找你姐要去吧,成天吊儿郎当地还做买卖,就是万贯家财都能让你败坏尽了。”(未完待续) 495、无奈还是执着 v“不拿就不拿呗,你吼什么吼?”谭斗艳脾气也上来了,反驳了两句,悻悻然地坐在了另外一边,玩儿着手机,看得猪王咬牙切齿,却找不到话来说。 咋说,这是自己女人的亲弟弟,虽然一无是处,但他有个好姐姐啊,还是一个活儿好的好姐姐,所以,他按住了自己的火气,斜靠在沙发上,愣着眼珠子看着谭斗艳,恨不得掐死一般。 “哐当!”没多久,一身白色包臀裙的谭晶晶,手里提着点菜和水果,额头带着汗珠地走进了屋子。 猪王虽然没有去上班,但她这个财务部主管,依然在上班,虽然上面把她大多的朋友都处分了,可现在她是有猪场股份的人,所以根本就鸟谁,甚至上班的时候,还光明正大地拉拢高层中层管理人员,只不过经历过上次事件过后,职工都很谨慎,小心。 “你们俩这是……干啥呢?”进屋后的谭晶晶,发现两人怪异地坐姿和眼神,顿时放下手上的东西,走了过来。 谭斗艳仿佛一个生气的孩子,气呼呼地走到她身边,伸出右手:“姐,给拿点钱,我得去临县一趟。” “你咋天天往临县跑呢,家都不回。”谭晶晶的第一句,不是责备他用钱,而是他为啥老是往临县跑,盯着他一边拉开了自己的坤包。 “你们不都说我一无是处,游手好闲么,我几个朋友,弄了个小生意,我看了两次,去看看能整不。” 听到弟弟是办正经事儿,谭晶晶掐出一叠钱来,大概四五千的样子,想了想,又加了一些,也就七八千的样子,塞进了他的手心里,道:“早点回来啊,可别在外面瞎嘚瑟,那边不像咱们这边,出事儿没人真帮你。” “哎呀,放心吧,我又不是一个人去。”谭斗艳个不耐烦地挥挥手,抓着钱就出了门。 “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弟弟,你的亲弟弟。”猪王指着还猜震颤的房门厉声呵斥着,两个腮帮子,不停地抖动,很是生气。 “呵呵,他不是你弟弟啊?”谭晶晶妩媚地翻了一个摆摊,脱下外面那一层若有若无的薄纱,就剩一件白色的小背心穿在身上,笑呵呵地坐在沙发边,一把抓着猪王的手臂,还没等说话,猪王就全身一哆嗦,做出一个停止的动作来:“别闹,先做饭,做饭吧。” “呵呵,瞧你那样儿吧。”谭晶晶在他脸上留下一个神情的吻之后,转身扭着翘臀进了厨房。 “难怪古人说,没有梨坏的田,只有耕死的牛,哎,老伙计,咱都老来了啊。”看着那翘臀,猪王抓着裤裆,发出了最近几天最为深沉也最为贴切的一声感慨。 晚上,谭晶晶做了一桌的好菜,有鲫鱼,有鸡汤,简直比孕妇的待遇不差啥了,甚至还有一个爆炒鳝鱼段,红白相间的辣椒,掺杂其间,看起来,相当的有食欲。 猪王拿着筷子,看着一桌的菜肴,咽了口唾沫,伸出的右手,停顿半晌又缩了回来,小心翼翼地看着谭晶晶:“咳……那个,先说好昂,今晚就睡觉,其他的,咱们不做了行不?” “……”谭晶晶的额头,锁骨都带着细密的汗珠,他用纸巾风情万种的擦拭着,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轻盈缓慢,好似表演跳舞一般。 “额……真不来了,明儿我还得去公司呢。” “你去公司干什么,你不说不去么,那你就不去。”谭晶晶笑着放下纸巾,亲手给他盛了碗鸡汤过后,笑呵呵地道:“他不是说,一个月时间么,那你就一个月别去上班了。” 说话的同时,她的眉角上扬,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一个月,时间也够了。” “啥玩意儿就够了啊?” “呵呵,没什么,先吃饭,吃完饭,我陪你散步去,你看你,最近都瘦了。” “你还有脸说……”猪王颤抖着声音回到。 …… 临县,某个荒废的仓库里,一群靓男俊女,举着酒杯,放着音乐,将这里当成了一个舞池,搂着美女,一个劲儿的啃着,扣着,似乎已经进入了忘我阶段。 “那个,你出来下。”几瓶酒下肚,正当谭斗艳搂着一个妹子的肩膀,准备拉着旁边小屋子来一发的时候,一个年级稍微大一点的光头,拉着他就出了仓库。 你还别说,这群人,你晃眼一看过去,都特么是光头的发型,甚至有几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儿,都是推着光头,打着耳钉鼻钉,相当的另类。 两人出了仓库,转身将大门关上,将那狂暴的重金属音乐,压抑在了铁门之内。 铁门之外的空地上,是二十几辆汽车,而谭斗艳的车,在这里面,是最不起眼的。 “哥啊,我这都火烧眉毛了,你咋还有心思抽烟呢,有事儿等下再说吧昂,我先安抚一下我这大弟弟。”刚出门,谭斗艳就火急火燎地叫嚣了起来。 “砰!” 男子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面,笑骂了一句:“你特么就这德行,少干一次会死么?” 谭斗艳憋着嘴,摸着自己的屁股,生气了。 “靠,先抽烟,抽烟之后,等你情绪冷静下来,哥告诉你一个发大财的机会,保证亮瞎你的狗眼,到时候,想要多少妹子,多少模特都得特么的自己爬上你的床,还用得着这种货色么?” 三分钟后,谭斗艳缓缓地抽完了一个香烟,他的动作很慢,几乎是抽一下,慢慢吐出一个烟圈,再看看繁星点点的天空,再低头,再吐圈…… “斗艳,我听说,你姐夫,是你们那儿的一个大老板啊?”男子呲牙看着谭斗艳,眼神中带着不屑而又激动的怪异神情。 谭斗艳看着他,没有说话,男子又说:“那你咋还开这车呢,咋不得给你整辆跑车,那玩意儿,也不贵,只要你要,给我说一声,我给我哥们儿说一句,给你整辆,绝对比国内价格低啊。” “……”谭斗艳看着男子,还是没说话。 “嘿嘿,你附耳过来” 谭斗艳伸长了脖子,男子对他说道:“很简单,你只要按照我给你说的去做,我就给你整一辆我这一样的车,怎么样?” 谭斗艳扫了一眼旁边的蓝色跑车,双眼先是一亮,露出一种欣喜的表情,随即眼底一沉,淡笑道:“你还真别说,你这车,还真不一样。” “啥意思啊,斗艳?”男子表情一滞,看来是生气了。 “来,你来,我给你谈谈我的诉求。”谭斗艳一把搂过男子的肩膀,转身就往自己的车那边走。 半个小时过后,男子悻悻然下车,一点没有了之前的傲慢,指着谭斗艳说道:“谭斗艳,没想到,你才是最狠心的。” “呵呵,社会上走一遭,你不狠,人就不稳,还谈啥美女金钱跑车啊?”谭斗艳靠在车门子上,点燃香烟,用手抹了一把自己的光头,道:“我说的,你能办到,我就给你一辆,那个车……” 顺着他的手指,指着的,赫然是一辆卡迪拉克跑车。 男子脸色一变再变,最后伸出一根手指冲让比划:“你牛!”说完,转身进了仓库。 “草,什么玩意儿,家里就一个商场,也想进来掺和一脚,也不看那胳膊够不够得着,傻逼!”谭斗艳低声骂了几句,扔掉烟蒂,上了自己的车,嗡的一声,直接启动离开。 这个时候,他放弃了马上要到手的妹子,更放弃了男子说的那跑车,眼神坚定地看着前方,一个多钟头过后,他回到了郊县,并且第一时间将自己的光头党,叫了过来:“来,你大哥今天不高兴,咱买醉,喝酒……” …… 清晨,当我还在朦胧中的时候,就被电话吵醒。 电话是韩非打来的,而且开口说的第一句就是:“电脑,视频。” 我揉了揉眼珠子,下了床,电脑开机,然后登陆上那个许久不曾登陆的QQ号,看见熟悉的头像,似乎又回到了那个青春激情的厂区生活,夜里撩扯嫂子的无聊生活,我微微一笑,加上了一个陌生好友,随即,那边发来视频请求。 我点开接受,视频线是一阵漆黑,接着,一个亮光,照了进来,视频上,这才亮了起来。 “金刚大哥刚刚叫人送来的,八百万的武器,机枪,火箭弹,炮狙,步枪,冲锋枪,以及子弹若干。”视频中,韩非端着电脑,小鹏拿着一个矿灯,入目之处,全是一个个木箱子,里面整齐地摆放着枪支弹药。(未完待续) 496、即将到手 上午十点,我便来到了宏泰娱乐的财务室,早就等候在那儿的马军,带着惺忪的睡眼,坐在那里啃着面包,就着矿泉水。 “准备好了么?”我进屋就问。 “早就准备好了,银行那边已经打好了招呼。”马军啃着面包,相当疲惫地看着我:“小龙,真要弄啊?” “不弄,我花这么大代价,是为啥啊?你以为,真的就是为了郑也那一个太阳的资金?”我不屑地撇嘴,过去看着电脑上的账单,鼠标滑动,十几秒后,抬头看着马军:“你带上两个人,亲自把现金,送到金刚大哥那里。” “转账不就行了么?”他愣了愣,一口吞下一个面包,喝了口水,疑惑不解地看着我。 “转账是小事儿,我还需要你过去,跟他谈点事儿。” “啥事儿啊?” “来,我告诉你……” 十分钟后,一辆霸道,从郊县出发,车上坐着三个人,一个司机,一个内保,还有就是马军。 他走后,我坐在办公室,看着天花板发呆了一会儿,拿出了手机。, “小龙,东西看到了吧,货还行吧?”电话中的金刚,哈哈大笑,似乎心情特别的好。 “呵呵,你这是干啥呢,往常这个点,不都还是在睡觉么?今儿咋还高兴起来了呢,咋地,找到失散多年的私生子了?”我翘着嘴角,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 “瞎扯。”他笑着骂了一句:“这不是淡季么,都特么闲得慌。” “你那个东西,还有淡季旺季之分啊?”我愣了愣,他说啥生意都有淡季旺季,接着问道,他那东西收到没。 我说:“东西收到了,那边给我看了,不错,我就想问问,这些东西,你都从哪儿搞到的呢,咋还是新的呢?” “不该问的别问。”他深沉地咳嗽一声,佯装不开心地说道:“我这钱,你啥时候给我转过来啊?” “咋地,你还扣了缝子啊?”我语无地撇嘴:“放心吧,下午就能到,马军亲自给你送现金过去了,你接受就行,还有,好好招待下他,最近他可憋得够呛。” “哈哈,行。”他大笑:“你让他过来,啥意思啊,就是为了我给安排一个模特啊?” “你懂的。”我跟着说道:“他过去了,你带他去看看,上次我给你商量的,你也跟他说说,要不然,他一直问呢。”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随即听筒地传来他的叹息:“小龙,你这步子,确实迈得大了点,哎,我们都老了,世界,终将属于你们的。” “别拽词了,抓紧办事儿吧。”我笑道。 “真不告诉六爷?”他疑惑地再次追问。 “老爷子年纪大了,告诉他干啥,没事儿,到了那个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他。”再和他开了两句玩笑,相互就挂断了电话。 “草,时间还得抓紧呐……”想着国庆的婚礼,顿时一阵头大,靠在椅子上,居然不知不觉地睡了起来。 中午时分,华子拎着几个饭盒,走进了财务室。 “小开呢?” 他冲我一眨眼珠子,放下饭盒,一一摆好,笑道:“军哥走了,他就在医院了。” “老四还没回工地呢。”他看着我,又加了一句。 我接过他递来的筷子,看着油腻腻的饭菜,顿时一阵反胃:“这特码胃口,咋就越来越不好了呢?” “怎么,吃不下啊?”华子担忧地看着我,他仔细一看,不仅我的眼珠子里面全是血丝不说,就连头发看起来都有点干燥的样子,还有就是面色,稍微有点蜡黄,这明显是长期思考事情,睡眠不足的样子。 “要不,我去市场上找个能做饭的保姆,你不喜欢吃川菜么,就让她给咱煮饭就行。” 我思考了一下,点头道:“行。” “算了,不吃了,没啥胃口。”我放下筷子,大口喝了几口矿泉水。 “噗嗤……”水刚喝进去,居然一下喷了出来。 “大哥,你没事儿吧。”华子连忙上前扶着我,担忧地问道。 “额……没啥事儿,就是反胃。”我捂着肚子,额头瞬间不满冷汗。 “要不,我送你回家休息。” “不行啊,我得等耗子和大东过来,交代事儿呢。”我摸着脑门说道:“那个,对方啥动静啊?” “咱们安排在猪王家里的人,已经回馈了消息。”没说两句,华子拉着我就走:“大哥,你还是回去休息吧,你这一天天的,看着挺清闲,其实我们都知道,你是最难的,下面的事儿,我去办,要是不明白的,我会给庆哥打电话的。” “额……”我捂着嘴巴,一股酸水差点直接喷了出来,最后,只能回家休息。 “额……水……” 我摸着额头,呻吟几声,接着就感受旁边一阵声音传了过来,我摸索着,结果茶杯,起身喝了两口。 “你是谁啊?”放下茶杯我才看清楚,坐在床沿的,根本就不是华子,而是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儿,而这个女孩儿,这个女孩儿衣服很好看,皮肤很白,没有画着妆,看上去,有点小清新的感觉。 “那个,老板,我是华哥叫来的保姆……”女孩儿有些紧张,踌躇地开口,说着就跑开,端来一碗小米粥:“华哥说了,你胃不好,我就给你熬了点黑米粥,现在,要吃么?” 我一愣,再次打量女孩儿:“你不是保姆。” 她的脸色顿时一红,拿着碗不知所措,而我也没有点名,更没有问名字,笑道:“家里有泡菜么?” “有,我刚去买的,市场上刚泡出来的,很新鲜。”不一会儿,两叠泡菜,一叠豇豆,一叠仔姜,一连了吃了三碗稀饭,连我自己都惊讶了。 看来,自己这个胃,确实出现问题了。 “老板,您您放这儿,我马上收拾。”女孩儿一边弄着泡菜坛,一边冲我说道。 我放下碗筷,斜靠在床上,拿出电话:“事情,顺利么?” “好戏正在上演,全部在我们掌控之中。”电话那头的华子兴奋地说道。 “恩,加快进程,时间不多了。”我淡淡地恩了一声,起身,前往浴室。 …… 未央歌,这个价格不菲的饭店内,今天,硬来了一群看上去特殊的客人。 两个老人,衣着朴素,手上拿着蒲扇,老奶奶手中,牵着一个六岁的小男孩儿,男孩儿手里,还拿着一个冰激凌,另外一个妇女,虽然穿着朴素,但自然有一股气质,手上拿着一个农村赶集用的布袋子。 “九妹,这边走,我们去二楼,房间早就订好了。”肥三虚引着,率先上楼。 这群人,就是肥三,以及仇九妹一家,也就是猪王的父母和妻儿。 在思虑几天过后,仇九妹也不知道咋想的,居然同意了肥三的建议,就是交叉持股,并且还能拿到一大部分现金,也不知道她是心动这部分钱呢,还是真是觉得淮其壁罪,反正就是,接纳了肥三的建议。 而肥三,也很高兴地请一家人吃饭,顺便把合同签了,准确点说,是先签合同,顺便吃顿便饭。 至于两个老人的出现,完全是顺便,因为肥三的老家,以前就是在一起的,叫一声叔叔婶婶,吃个便饭,倒是无所谓。 几人来到一个包间,肥三给了秘书一个眼神,秘书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里面有股份转让书和一系列证明。 “那个,三哥,我一个农村妇女,也不会看啊。”仇九妹双手死死地抓着布袋子,有些犹豫地看着肥三。 “呵呵,那不存在。”肥三一愣过后,冲着秘书说道:“你挑几条最关键的,念给你姐听听。” “好的。”秘书答应一声,接下来的五分钟内,用最通俗易懂的话语,来诠释着这份合同的内容。 内容很简单,只要仇九妹一旦签订合同,她将得到肥三贸易公司的百分之三十股份,并且还能拿到一千万的现金,而且,一年过后,她将获得市区一套学区房。 “九妹,这次哥哥可算是出大血了哈,不过呢,咱是邻居,吃点小亏,无所谓的啦。” 肥三一笑,指着合同,拧开笔头,亲手递给了仇九妹:“签了吧,签了咱好吃饭,呵呵,这里的饭菜,可是不错啊。” “你看,小宝都饿得咬手指头了。” 仇九妹秀美紧蹙,拿着碳素笔,转头看着自己的老父母,奶奶没有说话,一直带着孙子,不过爷爷却说话了:“九妹,你觉得咋对就咋做,我没任何意见。” “那,那我签了啊?”她忐忑地看着面前的合同,仿佛那只笔有千斤重。(未完待续) 497、神秘的竞争者 “哐当!” “砰!” 正当仇九妹犹豫不决,就快要落笔的时候,房门被人粗暴地推开,五六个青年,扎着小辫,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 “唰!”众人瞬间抬头,面色不善地看着这群明显不是好人的不速之客,面露不解,小宝有些害怕,一些窜进了九妹的怀抱里。 “朋友,走错屋了吧?”肥三一愣,下意识地将合同往自己身边推了推,不过,这个动作刚开始,就被人阻挠了。 领头的青年,有一头披肩的潇洒长发,不过现在,天气炎热,他却扎起了小辫,全身上下,似乎一下子就充满了文艺气息,此人,正是小君的弟弟,长毛。 他一把抓起合同,快速地扫了一眼,随即十个手指开始,几下将合同撕了个粉碎。 “先生……”秘书鼓足勇气,刚张嘴,就被长毛呵斥了回去:“憋回去,这儿有你说话的地儿么?” 秘书眨巴几下惊恐的眼珠子,后退几步,一下靠在墙壁上,她感觉,其余几个青年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地扫视着自己的上半身,心底不由瞬间发麻,只能将渴求的眼神,望着自己的老板。 “小兄弟,姓啥啊?”肥三没有害怕,反而笑呵呵地点燃一根香烟,看着长毛,行走江湖几十年,他见过的大场面也不少,只认为这是偶然遇见的要钱小鬼罢了。 “我特么姓啥,用得着告诉你么?”长毛鼓着眼珠子,怒吼两声,吓得小宝,抱着自己的妈妈就哭了起来。 “呜呜……” “那个,那个,小兄弟,我这孩子还小……”对方即使是几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仇九妹在看到自己宝贝儿子吓得全身颤抖的时候,也咬牙鼓足勇气,站起身,看着长毛准备说两句。 “没事儿,大姐,咱们不找你,你带着孩子老人走吧。”长毛那客气的话语神情,让肥三和九妹都摸不着头脑,不过看在自己老人还孩子安全的份儿上,仇九妹只是歉意地对着肥三点了点头,随即一手牵着孩子,一手拉着婆婆,后面跟着公公,四人快速离去。 “哐叽”一声,长毛甩着潇洒的小辫儿,坐在了仇九妹开先的位置上,牛头扫了一眼胸脯乱颤的性感秘书,嘴角勾起笑意:“我说你这可以昂,出门都带着秘书啥的,这秘书,晚上爬是能让你爽死吧?” “嘿嘿,要不,借兄弟玩玩儿?” 这话一出,饶是肥三见过大风大浪,也难免手心冒汗,他回过味来,这特码明显不是偶然遇见的,肯定是故意找自己麻烦来的,所以,他的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思考着解决的办法。 “兄弟,咱都是男人,有啥事儿,咱放在明面上来说,别为难她一个姑娘,成不?” 说这话的同时,肥三眨巴一下眼角,希望秘书能领会自己的意图,可谁曾想,秘书刚抬步,就被几个青年拦住了去路,戏谑地看着她,她只好后退,站在了肥三的后面,希望老板能罩着自己。 肥三见状,脸色一下阴沉了下来,盯着长毛:“兄弟,我是临县三哥贸易公司的,你说你的述求,我听听,能不能满足。” “嘿嘿……”长毛怪笑一声,摸着自己的小辫儿:“我要你公司半分之三十股份,你能给我么?” “兄弟,过了昂。”肥三心底拔凉拔凉的,胳膊悄然地触碰着秘书的腰间。 “草,过了?这都过了?”长毛顿时拍案而起,指着他的米子大吼:“你麻痹的,一个临县的,跑到咱们郊县来刨食儿,你给谁打过招呼了?啊?还是谁特么给你许可了?” “哦?”肥三一愣,立马笑道:“兄弟,你要这么说,我就明白了,你留个名号,这事儿完了以后,我亲自上门拜访,该给的,咱一点不少,懂规矩的。” “行啊,拿来吧。”长毛伸手。 “啥啊?” “你不说该给的,一份不少么,拿来吧,就你那公司的百分之三十股份。”长毛看着他那变黑的脸色,顿时大骂:“草泥马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啊,成天带着个秘书,开着个宝马,其实就是一个皮包公司,尼玛的,真要让你拿钱,你能拿出一千万来么?你算个鸡巴!!” 几句话,直接让非但的冷汗冒了出来,他起身看着长毛:“小兄弟,你是郊县宏泰的人马?” “滚犊子,郊县就姓宏泰啊?” “那是?” “砰!”长毛一个巴掌拍在桌面上,俯身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珠子,冷声道:“我来,就是告诉你,外地的手,别他妈伸太长,你有多大体格,别人不知道,你自己还不清楚么,千万别为了点钱,把自己小命给搭上了。” “明白,明白,我懂了。”肥三抹着额头的冷汗,一个劲儿的点头。 “草,走了,”一句话之后,几个人,鱼贯而出。 几人走后,肥三双手叉腰地拿出了电话,一下拨打了出去。 “老哥们儿啊,你这事儿,我办不了了。”到现在,他还心有余悸,这群人,对自己的底细,居然了如指掌,要是真想狠心在这件事儿上分上一点蛋糕的话,说不定还得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他思考了,还是不划算。 “咋地了呢?”对方那头问。 “这边有人插手了,即将签合同的时候,找到了我,对我的事情,一清二楚。”肥三挠着鼻子道:“你找别人吧,我真帮不上忙了。” “……行吧,谢了。”电话那头,沉默三秒之后,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 二十多分钟后,仇九妹一家人,坐了一个的士,回到了自己家中。 “妈,你带着孩子,我煮饭去。” “还做啥饭?”老董气得脸色苍白,手上的拐杖,恨不得剁碎地板,对着自己的儿媳蹬鼻子吹眼:“九妹,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报警,那群人,明明就是流氓,一看就不是好人,社会上的闲散人员,说不定还是劳改犯,真该报警把他们抓进去,还社会一个朗朗青天。” “就是,九妹,刚刚就快签合同了,要不是他们捣乱,咱们签完合同,以后就少了很多烦心事儿,那些亲戚的冷脸色,咱们也懒得去看,图个清静。”婆婆一边逗着小宝,一边符合了一句,显然,对刚才的事情,两个老人家还是保持着以前的思维。 “哎……”仇九妹看了一眼愤怒的两位老人,放下刚刚拿在手上的围腰,坐在了一个矮凳上,苦口婆心地说:“爸,妈,你以为,刚刚那些人只是找肥三的麻烦么,那是看上咱家股份了啊。” “啊?他们也要?”老爷子顿时一惊,肥三换股份,还给钱给房子,这是交换,可这群混混做事儿,一点章程都没有,说不定分钱不给都有可能,容不得他不急。 “恩。”仇九妹恋爱地看了一下自己的孩子,心理的想法很是复杂:“爸,咱手里这股份,绝对是个烫手山芋,您想想,从股份转让到我手里开始,咱家来了多少波人了?就连珠海的连个表哥都打来电话,说是要买点在手里,让连个侄子以后有个事业,还不说其他的,您再想想,咱们刚准备喝肥三签合同,这群人就来了,这是巧合么?” 顿了顿,她再次说道:“这群人,肯定盯着咱家的股份,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要卖,也没人敢要了。” “哎,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老奶奶叹息道。 “难道就没有王法了么?”老爷子可不相信,仍然有些义愤填膺:“九妹,你别怕,大不了,咱们去公安局,公安局不行,咱就去找政府,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在光天化日之下,生抢我们的股份。” “行不通的。”仇九妹很是无奈,现在真正地感觉到了,手里的股份,是多么的烫手,虽然,这个是他俩口子一起创业起来的,可作为一个勤俭持家的农村妇女来说,没有任何东西,比得上一家人在一起健康快乐就好,她有可爱的孩子,有通情达理的父母,这些,在她心里,远比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来的重要。 “要不,还是把董铁叫回来,咱一家人,商量商量?” 老奶奶摸着自己的孙子的脑袋,有些担忧地开口。 仇九妹抓着自己的一角,面带纠结,迟疑不决地问道:“这样,好么?” “恩,是不咋妥当。”老爷子表达了反对的意见,不过却提出一个建议:“这样吧,反正股份都是他给你和孩子的,就叫他买回去,有了钱,你和孩子,也能过得更好了,也不用担心受怕了。”(未完待续) 498、年轻的保姆 寂静的夜晚,燥热异常,连空调似乎都承受不了这等酷热,发出嘎嘎的老旧声响。 我带着小开华子,在家里洗了个凉水澡,准备去宏泰娱乐玩玩儿,这特码的女人一走,心灵就空荡荡的,特别是在各种生意都上轨道之后,一旦只要一天没有事情,就感觉有点强迫症似的,非得给自己找点事儿来做。 我相信,这种感觉,很多朋友都会有,因为你发觉,周围的人都在忙碌的时候,就你最闲,想找个喝酒的人都困难的时候,你就特别想去找点刺激。 而寻求刺激最好的方法,就是夜店。 “大哥,你这衣服,是不是有点太那啥了啊?”小开拿着酸奶,喝个不停,这段时间,按照他的话来说,就是在宝宝没有回来之前,一定要把自己养得比牛犊子还壮,最起码,晚上盘肠大战的时候,至少要达到半个小时以上才行。 额……以前的他,顶多也就十分钟。 我扫了一眼身下的大花裤衩子,灰色弹力背心,顿时不乐意了:“这有个啥啊,这么热的天,你还得穿着衬衣皮鞋出去啊,你都不怕热伤风啊?” “呵呵……那个,大哥,你这装备,确实有点那啥了。”连华子都看不下去了,指着我脚上的旅游鞋,十分无语地扶额狂汗。 我神情顿时一滞,他连忙在鞋柜拿出一双拖鞋,放在我的脚边,我换上后,自己嘀咕了两句:“我擦,这特码是我落伍了么。还是与世界脱轨了?” “没有,你老年轻,老时尚了。”小开笑得不是人的说道。 “把你那奶嘴扔了,赶紧走吧。”我笑骂一句,带着哼哈二将出门。 大晚上的,出来玩耍,我自然不会带手机等等负重的物品,贴在身上,加上有点汗水的话,相当的难受。 晚上吃的牛肉和土鸡,就是华子找那个所谓的小保姆做的,味道还行,颇有大厨的风范,这玩意儿吃了过后,唯一的好处,就是浑身燥热,所以,咱三就没开车,晃晃悠悠地走路,二十来分钟后,咱们才来到宏泰娱乐。 “大哥,你咋来了?”门口边,远远看见我们的大东,顿时笑着跑了过来,看了我一眼,紧跟着说道:“军哥还没回来。” “我不找他。” “找红姐么?”他孤疑地摇着脑袋。 “哎呀呀,你快别瞎猜了,咱大哥除了是一个大哥老板之外,还是啥啊?”小开烦躁地拉着他的胳膊。 “啥啊?” “草,你这智商真捉急。”小开无语,在每个人身上指了一下,问:“咱是啥?” “人啊。”大东一愣,猛然一拍脑袋:“哦,男淫。” 他顿时秒懂,说了一句我去安排后,就风风火火地跑开了,当我们走进大门的时候,我发誓,我特码感觉我像皇帝微服出巡似的,一排排的服务生,主管,经理,内保,全部站在一楼的楼道楼,见我们一进来,立马弯腰敬礼,声音洪亮:“欢迎大老板前来视察!!” 就差没人送花了。 “擦,你尽整这些没用的。”我无语地点了一下大东和耗子两人,耗子跑过来,给我点上一支香烟,笑道:“大哥,你这好不容易来一次,下面的人好多都不认识你,呵呵,让他们见见幕后大老板,不是应该的么?” “行了,见也见了,上班去吧。”我一笑,挥挥手,众人顿时一哄而散,我跟着加了一句:“这月奖金加倍。” “唔:-O” “老板威武!” 一群人,鬼哭狼嚎地跑向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大哥,请。”剩下的,就一个美女主管,大东和耗子陪在身边。 “别了,就在一楼开个包房就行。”我没有多大兴趣,就是过来喝点小酒而已,所以,上面的贵宾室还是留给那些郊县的土豪吧。 五分钟后,一辆辆小吃车,推了进来,我看着耗子,顿时皱眉:“你这是飘了昂,我来一次,你自然点,草,真当自家东西不要钱还是咋地,别整这么多,朴素点。” 他一愣,脸色郝然,连忙吩咐下去,撤掉了一半后,问道:“大哥,我给你找几个会唱歌的小孩儿吧。” 我下意识地皱眉,心中有些不悦,华子接过话头:”别了,就在自家店里找几个吧。” “小孩儿,多小啊?”小开贱兮兮地问了一句,眼珠子当中全是欲望的火花。 “呵呵,就隔壁一个舞蹈工作室的,那老师我认识,见过几次,说是有下面的人,想兼职,就来咱这里了。”看我顿时不高兴了,他连忙慌张地解释了两句。 “那快点整来呗。”小开催促道,华子一把拍在他的大腿上,余光扫了我一眼,小开顿时一愣,不在说话,跑到点歌台点歌去了,而此时,伺候在一旁的包房DJ也开始开酒,拿扎壶啥的。 “你想要玩儿啊?”我扫了一眼小开,转头看着耗子,他有些局促不安地搓着手掌,在我威逼的眼神下,他艰难地开口:“大哥,我真没拉皮条,那几个孩子,也不小了,最少都十八了,有几个还是外地的,家境环境不是很好,现在来学舞蹈,就是出来挣钱的,我也做到了咱们场子的本分,一般的小费,我都不扣,全额给她们了。” “是这样么?”我抬头看着大东,他拍着自己的胸口,打着包票:“大哥,绝对是这样,她们都是自愿的,也没人敢在咱这里,乱来。” “行吧。”我沉思了一下,说道:“叫来吧,小费,按照模特组的算。” “大哥,我就知道,你最仁慈。”耗子无情地捧着臭脚。 “办事儿去吧。” 这时,听见响动的小开,立马贱兮兮地坐在了我的身边,凑近我的耳边,小声道:“大哥,是不是寂寞了?” 我一抬头,他顿时露出一个我也是男人的表情:“你懂的。” “草,我懂个屁。”我笑骂一句,推开他,让华子坐在我的右手边,两人喝了两倍。 “你这是咋地了,喝点酒,咋还冒汗了啊?”我愣了愣,伸手感受了一下屋子里的温度,说道:“这特码也不热啊,你做啥事儿了,心虚啊?” “没。”他抬头,勉强地笑了笑,随即给我倒酒,然后拿着话筒说是唱歌去了。 草,他一个从来不唱歌的人,居然今天想唱歌了,真特么佩服了。 我突然发觉,今天他们咋都有点奇怪了,先不说小开开始碎嘴唠叨了,耗子开始整景了,就连华子这样的人,也有心事了。 哎,孩子大了,管不了了。 七八分钟后,在DJ的伺候下,我已经喝下去三瓶啤酒,。脸色稍微有点红潮,这个时候,包房门打开,我一扫,顿时心中一紧,终于知道华子为啥都跟我撒谎了。 “来,进来,别害怕。”五个妹子,年纪绝对不超过二十岁,很年轻,但打扮这些,很是简单,有点淡妆,带着小清新,而站着第一个的女孩儿,我认识。 就是华子给我找的所谓的保姆。 “别害怕,又不是第一次,快点。”见她害怕地死劲搓着自己的双手,耗子皱眉督促一句,那女孩儿这才踌躇地迈动脚步。 “来,坐我这儿。”她一进来,就想往最靠边的位置走去,却被我叫住了,剩下的几个孩子,全部带着羡慕的神情,可能,耗子已经告知她们我的身份了。 “嘿嘿,还真的是孩子。”小开怪叫一声,就走了过去,顿时打得火热,就连华子,也特么不愿意当和尚了,找着两个女孩儿,玩儿着游戏。 “那个……老板,我陪你喝酒。”女孩儿微微低着头,面部和脖子,都红得通透,手里端着一杯冰镇啤酒,小手指,似乎在微微地颤抖。 “以前,没喝过酒?”我问。 “|恩……”一声几乎闻不可闻的回答,让我很不自然。 “那行。”我没有拒绝,拿着酒杯和她砰了一下,不过只是淡淡地抿了一口,她一看,也只是抿了一口,规矩地坐在我的身边。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她都像个小姑娘的似的,很羞涩,有些惊喜,又有些担忧地坐在我的身边,除了给我拿水果,就是给我倒酒,也不唱歌,不一会儿,她就显出了醉态。 “算了,回家吧。”看了一眼手表,我起身冲两个乐不思蜀的骚客喊道。 “砰!” 突然,房门被一股大力撞开,猪王怒气冲冲地跑了进来,指着我就大吼了起来:“小龙,你啥意思?”(未完待续) 499、猪王的担忧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几个女孩儿,不知所措。 “猪王,你啥意思?” 小开眼珠子一瞪,放开搂着妹子的小手,走过来一下将他挡开,指着猪王问道:“能有点规矩么?” “你起开,没你事儿?”猪王也不知道吃啥枪药了,一向和气的他,伸手就要扒拉开小开,却被华子从后面一把扣住脖子,顿时脸上青筋暴跳。 “唰!”他愤怒地转过脑袋,怒瞪着双眼,嘶吼道:“你给我松开!!” “来,你们先走。”门边的耗子,招呼五个女孩儿离开,周希雯,哦,就是我那保姆的名字,她有些紧张地看了我一眼,带头走了出去。 “哐当!”房门被关上,大东带着两个内保走了进来,站在我的身后,一言不发。 “给我放开!”猪王双手死死地掰着华子的手臂,指甲几乎陷进他的肉里,但华子就是无动于衷。 “放开吧。”我抽了一口香烟,转身回到沙发上,拍着自己身边的位置:“来,过来说。” “把音乐关了,灯光打亮。” “欻欻!”灯光瞬间变得明亮,只有桌上狼藉的果盘和小吃,才知道刚刚这里玩耍过。 “你这么怒气冲冲地来找我,你总得告诉我个理由吧。”我歪着脖子,看着他,眼神中带着笑意,一点没有生气。 他双手交叉,转头看了几天大东和内保,我一摇头,大东带着两人就走了出去,透过玻璃,能清晰地看见,门外聚集的内保。 “哐当!’小开坐在他的左边,伸手拿出一个酒瓶,对着嘴巴喝了一口,眼神十分的不善,给猪王造成了不小的精神压力。 这是哪儿? 这是宏泰!! 敢在宏泰给我呲牙的人,谁能惯着你? 猪王脸色通红地扫了一眼小开和华子两人,有些迟疑地开口:“我转给前妻和孩子的股份,有人要买,但刚要签合同,就来了一群人,威胁恐吓,你不给我个解释么?” “你要什么解释?”我缓缓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看着他的眼神,眼睛冷淡了很多,暗叹,这个男人,还是被哪个女人给腐蚀了,现在连问题都特么不会思考了,遇见事儿,只晓得上门兴师问罪,不知道自我反省。 “找他们的人,我打听了,是帝豪的长毛。”他咬牙看着我,双手颤抖:“我知道你要建立集团,特别想把股份抓在自己手里,但我给的,是我孩子前妻,还有我父母以后生活的必要的物质条件,你就这么狠心?” 我一愣,反而冷笑两声:“你认为,那个买股份的,是我安排的人?而我想买你股份,帝豪也想插上一脚,这样一来,他们威胁的人,就成了你的家人,而你的前妻,虽然拿在手里有股份,但人身安全好像得不到保障,你觉得,这一切都是我在后面策划的?” “难道不是么?”他冷冷地看着我,似乎连最后的一点信任,都没了。 “呵呵。”我嗤笑一声,没有继续解释,而是指着这个房间,掷地有声的问道:“猪王,当初我来这儿,是不是帮我忙?” “……”他神情一愣,没有接话。 “蓝云捣乱,租你的房子,连押金你都没要,我的人进去了,没有关系,还是你找那个副所长牵线,你觉得,我张海龙,就是为了一点小钱,不顾个人情谊的人是不?” “……”他呡了呡嘴唇,皱眉看着我。 “你自己回去想想。”我特么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猪场能到现在这个地步,不说资金的关系,就是庆哥他那手腕,让你多赚了多少钱?” “说句不要脸的,没有我们,没有庆哥,你那猪场,要发展多少年,才有现在的规模?”我咽了口唾沫,吼道:“我告诉你,你就是贷款,到最后,也是资不抵债,个人跳楼的结果!” “会么?”他低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脸色的红潮,还没有退去,不知道是刚刚华子用力过猛还是感觉到愧疚而不敢抬头。 我没有听见他的呢喃,瞅着他问:“你找我,是想让我,为你做点什么?” “能保住我的家人不受到伤害么?”他踌躇半晌,抬头希冀地看着我。 “……”我顿时一滞,随后叹息一声:“手上有了股份,谁能置身事外。”我起身,拍着他的肩膀道:“我只能说,尽力而为。” “踏踏踏!” 看着我远去的背影,猪王一下子心跳加速,好像什么东西在心脏上面狠狠地戳了一下一样,疼的厉害,又似乎即将预示着,自己会失去什么东西,他伸了伸手,想要抓住,却永远也抓不住了。 “哐当!”门还没关上,耗子就走了进来,脸上很不好看,他走到猪王身边,坐了下来,独自拿起一瓶酒来,灌了两口,擦拭了几下嘴角的泡沫,埋怨地看着猪王:“我说你,几十岁了,咋还不懂事儿呢?大哥多久才来一次?来包房喝酒,是第一次,就被你整黄了,你也是够够的了。” 嘴巴蠕动两下,猪王还是没有说出话来,这句话,自己却是找不到话来反驳。 “那个,耗子,你能帮我个忙么?”看着耗子那因生气而有些扭曲的肌肉,猪王眼珠子顿时一亮。 “你给我捣乱,我还能给你帮忙?”耗子扫了他一眼,顿时不屑,继续缓缓抿着啤酒。 “我给钱啊,你们不都是帮人解决麻烦的么,咱们不谈交情,就谈钱,你看,能操作不了?” 听完这话,耗子顿时语塞。 “那个,你看哈。”见他这样,猪王连忙说了起来:“你们都是坐夜场的,帝豪和你们,肯定得没一家,因为这是利益上的根本冲突,谁也忍受不了,即便现在宏泰的生意已经多元化了,你们不在乎,但只有一个实体的郑也,他会不在乎么?下面还那么多跟着他一起吃饭的人呢。” “哼哼……”耗子冷笑两声,放下酒瓶,翘着二郎腿转身看着猪王,道:“我发觉,你这人,还是挺聪明啊。” “你不就是想帮你家里人出口气么,说吧,是弄小君还是长毛,现在那边,就这俩人能稍微让我动动了。”言下之意,其他人,他根本没有兴趣,而郑也这个boss,你也别想了,那不是咱们该干的事儿。 “来,你过来……” 两人嘀嘀咕咕两分钟后,耗子一下站起,怒视着猪王:“你是不是有点飘了,那是你该想的事儿么?啊?” “草了,咱们都是按照上面来的,不能乱动,这特码要乱动,军哥不得剥我的皮啊?” “我加钱。”猪王紧跟着站起,伸出两根手指:“二十万。” “不行。”耗子只是一愣,双手叉腰地踱步:“这不是钱的问题,两个夜店的争斗,咱是啥身板啊,往里挤,不得被踩死啊?” “耗子……咱再商量……” 耗子却不管,一把推开他伸来的手掌,阴沉着脸出了门。 门外,大东将他拉在一旁:“咋地了?不是让你去安排宵夜的地方么,草,等你也不下来,吃毒药了,脸色这么难看。” “草,不是我吃毒药,是猪王在作死!” “他又咋地了?” “作妖呢。”耗子往地上碎了一口,继续道:“他想干死对方,让家人一劳永逸,永远媚眼麻烦,草了,我真不知道他咋想的。” 大东一听,顿时一愣,五秒过后,拉着耗子的胳膊:“他也真是胆子不小,呵呵,别管了,下去吧,大哥还等着呢。” 两分钟后,这两人带着两个内保,撵上了我们八个人,而此时,我们刚刚离开场子几十米,站在大街上,往前面的大排档走去。 “草,你来干啥去了?”几人一到,小开就皱眉骂了起来:“没看见大哥都走路呢。”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马上安排。”耗子忙道歉,接着往前面快速跑去。 “别过去。”华子一把拉住想上前的大东,冲着我和小保姆坐了个手势。 几人,随即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样子。 “想吃点啥啊?”我走在最前面,小保姆周希雯,仅仅跟在我的身后,我一转头,就一把将她拉在我的侧边。 “什么都可以。”她低着脑袋,很是害羞。 “呵呵,你这厨艺也不错,估计吃啥都行,这样吧,吃串串去吧。”我笑了笑,随即招呼过来大东,叫他安排在最近的串串店。 五分钟后,我们一行十多人,坐在了串串店。 还没吃完一半,就特么听到一个十分不幸的消息,当场就冒火了。(未完待续) 500、摇滚过头了 五个女孩儿,七个男人,拼了两张桌子,就坐在街边的串串店,吃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似乎将刚刚发生的一切,自动遗忘。 有了五个学舞蹈的妹子在一起吃饭,是一件十分快乐的事情,这会让你食欲大开,所谓的秀色可餐,就是如此了,可每次这个时候,都特么的会出事儿。 一个钟头不到,大东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脸色就不咋好看。 “你咋地了,吃耗子药了?”见他脸色不好看,耗子调侃地问了一句。 “没啥事儿。”大东心情沉重地开启几瓶啤酒,放在了桌上,可还没等继续喝呢,电话又响了起来。 接起来后,他只说了一句话:“等我。” “嘿嘿嘿……你这是干啥呢?”小开似乎找到了灵魂的伴侣,一直追着一个妹子撩扯,自然不希望看见如此不解风情的存在,当机呵斥了两句。 “那啥,大哥,我哥们儿出了点事儿,在医院呢,我去送点钱去。”大东搓着手掌,招呼过老板,拿出钱夹子就要买单。 “乓!”的一声,筷子被我砸飞,我昂头盯着他:“翅膀硬了是不,都会瞒着我了是不?” “不是,大哥……” “啥事儿,说。” “哎……”他叹息一声,用最剪短的语言,将前面一个小时的事情,说了个大概,大家听完,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时间倒退一个小时零十分钟。 当我们离开后,猪王和耗子商量无果,自己闷声在包房喝了两瓶酒之后,出了宏泰娱乐,但他心里一直有个想法,那就是报复。 仇九妹虽然已经和他离婚,但那是他的发妻,不仅给他生了个乖巧伶俐的儿子,还给自己父母照顾得无微不至,从感情上来讲,他是很舍不得的,也很愧疚,长毛的行为,已经触及到了他的逆鳞。 人活一辈子,最终目的,不也还是为了家庭和孩子么? 所以,他决定,必须要摇滚一把。 这人出了宏泰后,没有开车,就一直想着怎么找人去收拾长毛一顿,即便达不到自己的要求,那也要给他一个警告。 所以,一路上他都在想找谁呢? 因为他不是社会人士,但也认识一点,偏偏他认识的这群人,还都是和宏泰关系比较好的,比如马军的朋友,大东耗子的朋友,或者其他能沾上点关系的小大哥,他绞尽脑汁,都觉得不好意思,这一路,就晃悠到了步行街的中段。 这里有一个不大的烧烤摊,晚上生意火爆,路过的时候,不经意的一撇,居然看见了一个熟人,思考半晌后,直接走了过去。 遇见这人,是大东的一个朋友,他也认识,但是属于没有组织,成天在街上晃荡,啥能挣钱就干啥的主儿,他把要求一说,大东朋友就带着几个喝得五迷三道的兄弟伙,买单起身朝着帝豪走去。 临走前,猪王给他拿了两万块现金,还关心地问道:“兄弟,还叫不叫点人啥的?” “诶,没事儿,不就帝豪长毛么,草,一个外地佬,哥过去,不用动手,就得然他跪下,放心吧,肯定达到你的要求。”这人无所谓地吹着牛逼,可几人,还没等进入帝豪就被拦住了,其中一个喝多了的,拿出大咖黄,就把一个内保就地捅到,这一下可就惹了蚂蜂窝,里面还没有下班的小君长毛等人,全部跑了出来。 整整二十来人,对着这几个傻逼就是一顿暴揍,其中,叫嚣着要整死长毛的大东朋友,足足被圈踢了五分钟,身上挨了三刀,两刀大腿,一刀肚子,并且伤了内脏。 猪王给的两万块钱,一进医院,就特么没了,因为这群人,有三个要动手术,其他的,都在输液,所以,这才打电话到了大东这里。 谁都知道,在宏泰上班的人,是最有钱的,也是最有前途的。 串串店,我听完之后,坐在凳子上,点了一根香烟,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沉默数秒后,对他说道:“你和耗子,一起去吧。” “好好处理。”我死死地盯着大东,他愣了一下过后,认真地点着脑袋。 “走吧,回家吧。”我阴沉地扫了一圈,起身准备离去。 “那个,大哥。”小开淫荡地笑着举手。 “我知道,你去你的,华子送我。”我说完,直接离开,而周希雯在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之后,脸色通红地小跑跟了上来。 …… 八分钟后,县人民医院,手术室外的走廊上,大东左手叉腰,右手拿着电话:“事儿出了,你不露面,好么?”说完这句话,几乎咬碎他的牙齿,因为朋友的伤情比想象的还要严重,现在还在大出血,也幸好有足够的血浆,不然结局是啥样,谁也想不到。 “我马上让人送钱过去。”电话那头,刚到家,一路忐忑,未曾睡觉的猪王,剪短地说出几个字,就挂断了电话。 二十分钟后,谭斗艳抱着五万现金,晃晃悠悠地走进了手术室外的走廊。 “啪!”五叠现金,被他一下拍在长条椅上,愣着眼珠子看着大东和耗子两人:“别让我知道你俩是讹我姐夫来着,否则,我绝对让你俩不好过。” “哎呀,我草泥马的……”耗子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冲过去就要拽他脖子,去被他一把挡开,叼着烟看着俩人,面上带着强烈的不屑:“你们是宏泰的不假,但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事儿也是我不知道,我要知道了,有你这朋友什么事儿?能挣钱,我特么还不知道去挣么?” “麻痹的,我就不爱看你这牛逼样儿。”耗子上前一步,直接薅住了他的脖子,右手握拳。 “草,来,往这儿打,来,快点的,你不打,你都不是男人!”身为奇葩的谭斗艳,在什么时候虚过场伙,不但没害怕,还把脑袋往上面拱了拱。 耗子一愣,短暂地被僵住。 “你这是要上天了。”大东瞅着他你,平静地说了一句。 “唰!” 刀光闪现,耗子咬着牙齿,直接摸出了腰间的匕首,眼看着就要往头上扎去。 “耗子……”大东到底还是清醒的,一把拉住了暴怒中的耗子,抢过他手上的匕首,淡淡地看着谭斗艳:“回去吧,别特么在这里发疯,要没用猪王,还有你说台词的份儿么? 谭斗艳整理了几下衣领,脸色通红地扫了一眼那寒光闪烁的匕首,再看看耗子一副我不怕死的样子,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连句狠话都没说,转身大步出了医院。 “草,这孙子就爱装逼,早晚捅了他。”耗子不满意地看着大东:“你拦着我干啥,这就是医院,捅了马上去手术室,也死不了。” “算了,你也别生气了,现在不是时候,别搅了大局。” 耗子一听,顿时闭嘴,接过匕首,插在了自己的腰间。 …… 猪王家里。 谭晶晶慵懒地躺在穿着性感露骨的睡裙,摇曳着身姿,从卧室走了出来。 “怎么了,亲爱的,怎么还不上床睡觉,人家都等急了呢。” 要不咋说,猪王舍不得这女人呢,这女人把握男人,的确有一套,至少,她不会让你在上床这个问题上,有理由拒绝她。 “别整。”猪王烦躁地将摸在自己胸口的小手撇开,裹了几口香烟,道:“你先睡去吧,我再待会儿。” “你是不是让我弟弟给你办啥见不得人的事儿了?”谭晶晶一下坐在了他的身边。 “啥玩意儿啊,你想啥呢,没事儿。” “屁,给我说实话。” “哎呀,你就别问了。”猪王烦躁地摆手,却引来的是谭晶晶无限制的撒娇和挑逗。 五分钟后,谭晶晶疑惑地看着他:“你是说,有人想买你前妻手里的股份,但被帝豪的截住了?” “恩。” “那,那你想咋办?”谭晶晶一直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神,眼珠子瞪得很大。 “能咋办,先就这样吧。”猪王叹道:’只要我孩子家人不出事儿,股份在谁手里,我都没有意见,毕竟市值在那里,谁也不能直接生抢啊。“ “你想卖么?”谭晶晶过去挽着他的手腕,朱唇轻启,缓缓地卷了卷自己性感的粉嫩舌头。 “不想卖能咋地?”猪王愣这眼珠子:“这特码社会人士都掺和进来了,是钱重要还是安全重要啊,草了,谁他妈要买,我还真的愿意买,只要我家人安全没事儿就行。” “呵呵,你要真想卖,我还真有个朋友,给你介绍介绍啊?” “谁啊?”猪王抬头,顿时一愣。(未完待续) 501、没有干净的地方了 家中,客厅沙发。 “老板,酸梅汤来了。”周希雯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风风火火地拿出酸梅汤,倒了两碗,规规矩矩地摆在茶几上。 “这个,我早就弄好了,一直冰镇着呢,你喝了酒,喝点吧。”她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 我一笑,道:“你自己也喝一碗吧,喝完早点睡觉。” 端起碗,喝完酸梅汤,感觉脑袋清醒了一点,狠狠地瞪了一眼华子,起身去了浴室。 而我走后,她和华子在客厅,发生了一下对话。 “华哥,老板真的能帮我么?”周希雯看上去,可怜兮兮的,年纪轻轻的她,脸上还带着一股稚嫩,看上去青涩又可爱。 “整个郊县,除了他,估计也没人能帮你了。”华子放下碗来,看着女孩儿叹息一声:“你知道,你的事儿,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没能耐帮你,当初要不是你求我,我肯定不会管你的事儿的,你也看见了,每天大哥的事儿很多,几乎都忙得脚不沾地,别看他成天看着好像啥事儿没有似的,可只有跟在他身边的人才知道,他是多么的累。” “恩。”周希雯点着小脑袋,眼神中有希望,也充满了沮丧之色。 “放心,你只要安心做你的事儿,大哥肯定会帮你。”华子起身,看了看她,还是没忍住地说:“别去上班了,大哥,好像不是很喜欢。” “唰”的一下,周希雯脸,顿时红成了苹果,几乎将脑袋插进自己的胸口。 “恩……”一声闻不可闻地声音传出,小心翼翼地问:“那个,华,华哥,晚上我……” “别多想,你睡客房。”华子招呼一声,进了自己的房间。 …… 清晨,七点半左右,迷迷糊糊中,就听见外面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不想起床,也得起床了。 “你这是?”看见餐桌上,那丰盛得有些不像话的早餐,到了嘴边的话,又被我生生地咽了回去。 “老板,新鲜的鲫鱼,我去市场上买的,这个鲫鱼汤,挺有营养的,你快坐下试试。” 她摸着额头上的汗珠子,系着围裙,不像个19岁的小姑娘,倒成了一个妇女,好像在照顾自己的老公一样自然。 被她推在座位上,她有忙活着给我盛汤,我诧异地看着她,稍微喝了一口,真的很鲜:“你这是几点去买的啊?” “五点半啊。” “额……”我一时语塞,低着脑袋:“叫华子起床,咱三一起吃饭吧。” “恩,好的。” 不一会儿,华子起床,三人沉默地吃着早餐。 “你们,这是有事儿吧?”吃饭的时候,一直感觉有个眼神看着我,感觉如芒在背,很不舒服。 “没没。”周希望忙摇头,华子则是淡笑着摇头,表示啥事儿没有。 “呼噜噜……”两碗小米粥下肚,我起身回房间换了身正装,然后站在门口冲华子说道:“给她拿点钱,平常买菜啥的。” “知道了大哥。”华子答应一声,随即进屋拿着钱夹子,摸出一叠钱来,还冲周希雯挤眉弄眼的。 “那个……老板。”坐在座位上,有些不知所措的捧着钱的周希雯,在我即将出门的那一刹那,鼓足勇气叫了出来。 “有事儿?” “我没事儿做,可不可以跟着你学习学习?”说这话,她又羞涩地低下了脑袋。 “咳……”我狠狠地瞪了一眼华子,直接下楼 “别呆着了,换身衣服,跟着走吧。”华子一笑,站在门口等着她。 五分钟后,路虎揽胜出了城区。 “大哥,用给李总打个电话么?” “不用。” “呵呵,微服私访是不?懂你。”华子笑着开车,继续说道:“这办公楼落成以后,你还一次没去过呢。” “你去过,觉得咋样啊?”我斜靠在靠椅上,虽然在和华子说话,但眼珠子却一直盯着周希雯的后脑勺,她那长长的马尾被高高的束在脑后,充满了青春活力,特别是那一身雪白的运动装,看上去就是一个初中生。 哎,世道啊世道。 “还行吧,反正人数很多了,每个月工资都不得了。”华子一笑,给我解释了起来。 我们新的办公楼,其实就是宏泰庄园的地皮上,稍微划出来一块地皮,修建起来的,以前这块地皮,属于沿江公园,但后来一个副县长,跟李琦聊了过后,对于我们这样的公司,为什么一直没有设立自己的办事处就很疑惑,李琦就说了,咱们做商业地产,现在虽然还是民用地产,但这玩意儿也说不清楚,总部嘛,一般不可能设立在这个县里。 那副县长听了过后,据说回去还专门开会研究了几次,找我喝过几次茶,商量几次后,这块地皮就不算在购买庄园地皮之内,算是赠送给我们的,只要我们把总部确定下来,一切都是绿灯,这不,宏泰的总部,居然设立在了一个小县城里面。 按照设计,两栋主楼,都不高,因为必须符合我们庄园的设计品味,一般人看不出来这是办事处,还以为是庄园的一部分。 一栋用来宏泰开发的办公,一栋用来其他多元化产业的办公,只不过,现在只完工一栋。 不到二十分钟,我们到达了目的地。 进入总部大厅,就能看见各色的人群,在这里进进出出的,一副我很忙的样子。 “小姐,我找李总,可以帮我通报一下么?”我拦了华子一下,带着两人,走向了前台,看着两个年级不大的妹子,笑道。 “请问您是?”年级大约二十三四的前台,站了起来,仔细地打量着我们。 “呵呵,我们……” “你们又是来要项目的吧?”还没等我说完,年级稍小的那个妹子,拿着手机,翻着眼皮看了我一眼,头也不抬地说道:“没有预约,就不能见,要是每个来要项目的,直接找李总,那他还上不上班了?” “小琪……”年级稍大的,小声呵斥了一句,随即看着我笑道:“您找李总,得先预约,这是预约单,你先填一下吧。” 恩,这个态度还算不错的。 “哎呀,大姐啊,这人一看就是来准备走后门的,还填什么预约单啊,肯定是去送礼的。”被唤作小琪的女孩儿,这张嘴巴可是厉害得紧啊。 我哭笑不得地低头看了一下身上的修身衬衣,再看看身后面无表情的华子和兴高采烈的周希雯,顿时笑了:“你们这儿的企业文化,还真是有点不同哈,客人来了,连杯水没有不说,咋还说话夹枪带棒的么?” “你又不是客人。”小琪撇嘴道,眼珠子一直盯着手上的手机,玩儿得不亦可乎。 “那个,先生,不好意思……”年纪稍大的,还准备解释两声。 我顿时摆手打断,打量了一下大厅,这个大厅,不小,右手边是一排的展示架,上面有很多工地的照片以及竣工验收的现场视图,更有的是,庄园项目启动时,上面领导前来参加奠基仪式的图像。 左边,是一排大的沙发,那里坐着一排的中年,肤色黝黑,一看就是常年在外面干活儿的,有些紧张等待着。 二楼的楼梯,不时下来几个身穿制服的员工,手上拿着文件夹等办公用具,其中两个,好像还是主管啥的。 可就是这么多人,居然没有一人来招呼下面等待的中年汉子,整个大厅,连个饮水机都没有,唯独的一个,还刚在前台的身侧,我看了一眼,没有一次性纸杯,只有桌上摆着两个可爱的水杯,可能是前台妹子用的。 “叫你们经理来吧。” “就你,你还想找经理?”小琪冷笑了:“李总找不到了,就退而求其次了?” “呵呵,你这嘴巴,确实很得行,不过我想,宏泰开发应该不需要你这样的人。” “哼,你以为你是谁啊?”小琪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前台拉着瞬间站起,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李经理。” 胖墩,穿着白色衬衣,身后带着一个秘书,小跑了过来,没有理会两人的招呼,直接跑到我旁边,刚想打招呼,却被我阴沉的脸色,吓了一跳。 “大哥……”他踌躇地喊了一声。 我双手背在身后,盯着金碧辉煌的天花板叹息一声:“我本来以为,宏泰开发,是最干净的。”随即,抬步向二楼走去。 “大,大哥?”两个前台蒙圈了,特别是小琪,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谁能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胖墩阴沉地咬着牙齿。 半分钟后,传来一声怒吼:“小琪,收拾包裹,走人。”(未完待续) 502、攘外必先安内 宏泰总部,一楼大厅,猛然传来的一声怒吼,震慑住了所有人,就连那些快速忙活的员工,也远远地站着,不知所措。 “经理,我做错什么了,你就要开除我?”小琪先是有些后悔,不过想到自己的后台,顿时又神气活现了起来。 “开除你,还要理由么?”胖墩最近起码瘦了十斤,他指着小琪厉声道:“去财务室结算工资,马上离开,辞职信就别写了,我直接打招呼。”说完,转头看着自己的秘书:“大厅以后加一人,两人前台,一人督导,另外,设立一个咨询台,这事儿,你亲自去办。” “好的,李经理。”秘书答应一声,摸出笔记本,细心地记了起来。 “踏踏踏!”胖墩扫视了一眼沙发上的汉子,呡了呡嘴唇,快速地向楼梯跑去。 “不行,我不服。”小琪摸着小嘴,带着怨恨的眼神,看着胖墩的背影:“我找我堂哥去,我就不信,同样是经理,这点面子也不给。” “诶……”年纪稍大的前台,伸手拉了一把,却没有拉住,只能剩下无尽的叹息。 …… 四楼,会议室。 “哐当!” 房门被推开,华子率先走了进去,却被一个秘书给拦住了:“先生,你干什么?” “别动。”坐在主位的李琦,穿着一身洁白的衬衣,大笑站起:“华子,你咋有空来了呢?” “……”华子没有说话,稍微侧了侧身子,露出身后的我来,我脸色阴沉地带着周希雯走进了会议室。 “龙哥……”李琦顿时呆愣在原地,看着我的脸色,求救似的看着华子,希望得到点信息。 “没事儿,你开你的会,我就来看看。”我摆摆手,坐在了华子拉过的椅子上。 “咳咳……”李琦干咳一声,重新坐回原位。 华子直接站在我的身后,双手背在身后,面无表情,眼珠子压迫性地扫视一周,能和他对视的,基本没有。 周希雯愣了愣,站在了他的旁边。 一瞬间,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诺大的会议室,坐满了人,起码十几个衣冠楚楚的男女,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面前摆着一个茶杯,一支笔,以及一个笔记本。 “哐当!”房门再次打开,胖墩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看了一眼,随即坐在了李琦左手边的第一个位置。 “开会吧,别管我。”我双手掐在小腹中间,靠在椅子上,轻声地冲李琦说道。 “那么,咱们再次商量一下,进军区里的市场规划。”李琦咳嗽一声,准备继续回忆,却被我打断。 “区里的地皮,暂时不拿,步子迈大一点,直接进军市里。” “砰!” 我的话音刚落,身后就出来一声怒吼:“李总,我不服。” 会议室的众人,再次将眼神扫在了冲进来的小琪身上,心中都在想,今儿这是什么日子啊,咋怪事儿这么多呢? “你又咋地了?”李琦转头,皱眉问道。 “李经理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要开除我,给我个理由!”小琪气呼呼地走过来,直接站到了胖墩的右手边,而他的下手,就坐着一个带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一个青年,年纪不大,应该不到三十岁。 我顿时半眯双眼,发觉这两人,咋长得那么像呢。 “你上班玩儿手机,开除你,还需要理由么?”胖墩转头,没有去看小琪,而是看着青年说了一句。 “李总,她要走,我就走。”青年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片,笑着站起,有恃无恐地看着李琦。 “你……”李琦顿时纳闷,可看到我难看的脸色之后,顿时将脸拉了下来。 “李总,你知道的,我从美国留学回来,好多国企我都没去,来到宏泰,就是看咱们公司有朝气,但我妹妹要是走了,我肯定不能呆,你说,是这个道理吧?” 青年的口气,很大,但很平静,似乎猜测着,李琦绝对不可能让他离开,因为在他的世界里,天才,人才,都应该受到特殊的优待。 “哎……”李琦叹息一声,手指转着笔头,看着青年那笑容满面的脸蛋,道:“宏泰庙还是太小,你要走,我就不留了。” “……” 刚刚还笑容满面的青年,顿时一滞,孤疑地扫了一眼,还没等说话,就被胖墩拉住了:“走吧,我的海归先生。” “你们,你们……”他愤怒地指着李琦和胖墩,手指颤抖。 “别你你我我了,你实在太有才了,咱庙太小,请不起你这尊大神啊。”说话间,胖墩拉着他走到了门口。 “哼……走就走,你们早晚会后悔的。”青年肌肉抖动两下,拉着小琪,转身出了会议室。 “唰!”我起身,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俩跟我来。” 李琦一愣,起身,敲击着桌面:“散会。”有些沮丧地跟在了我的身后。 一分钟后,李琦诺大的总经理办公室内,我坐着,他俩站着。 “知道我为什么来你这儿么?” “……”他俩看了我一眼,没有吱声。 “宏泰要建立集团,你们整的宏泰开发,第一,企业文化不行,第二,内部管理松散,第三,用人方面,考虑不周。” 我看了一眼李琦的脸色,再次轻声说道:“一个地产公司,特别是要建立集团了,咱们就得注重自己的形象,首先是在外面的形象,其次是内部的形象,这两点,你俩必须给我严格把控。” “说起来,建立集团的事情,已经提上日程好久了,到现在都没建立,你俩还想不明白为什么么?” “大哥,那人是小豪走了,四哥照顾红姐过后,重新招聘来的,有点清高。”胖墩看着我,帮着李琦解释了一句。 “恃才傲物的人,不听话,这样的人,能给我赚钱,我也不要。”我说着话,摸出手机看了看,继续道:“攘外必先安内,要不是我到处走走,还不知道咱们公司,居然还有这么多的问题。” “龙哥,我改正。”李琦低头。 “你不用改正,慢慢来。”我摆手道:“庆哥给你写的手册,你看着整,咱公司一点问题都不会出。” “来,坐下。我第一次来,别整的我好像过来挑毛病似的。”我笑了笑,两人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我双手拄在桌面,认真地看着他俩:“最近公司的步伐,不能大,人手不够,就做现在两个项目就行,至于老四,现在还不能露面。” “不是,龙哥,关键你说的进军市里,咱这点实力,也买不到好的地皮啊。”李琦郁闷滴撅着嘴巴。 “呵呵,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没事儿,再等等,钱这问题,我来想办法。”我再次问道:“给博爱建筑的项目,拿出去了么?” “没呢,还没到那个阶段。”胖墩回答。 “我听说,章博可是关了公司了。”李琦皱眉插了一句。 “恩,这你们就不用管了,给他的那份,要是自己能做,就自己做,时间不是问题,要是我们做不了,就分包出去吧。” 他俩答应一声,李琦看着我说:“龙哥,你这次,整得哪一出啊,我问军哥,他也不告诉我,就连华子和小开都不给我说,现在连小豪的电话,他都很少往家里打了。” “七七也不告诉我。”胖墩郁闷滴跟着说。 “我给你俩,摆在宏泰开发的位置,想通是为什么么?”我认真严肃地看着他俩,眼珠子张得老大。 “能!”两人思考一秒后,答应了一声。 “宏泰开发,是宏泰集团,最重要,也是最基础的一环,其他地方有矛盾,但就是这里不能乱,所以,你来的责任,至关重大,宏泰娱乐,猪场,现在都不干净,我希望,宏泰开发,是最干净的。” “以后我会小心的。”李琦叹息一声,昂着脑袋,看着我道:“龙哥,我知道你是为我俩好,但你要有事儿,我还是能给你办,别看我穿上白衬衣了,但我依稀记得,曾经跟在你屁股后面,喝着最便宜的啤酒,搂着膀子,在大街上唱歌一起疯的情景。” “呵呵。”我笑了。 “我也是。”胖墩咬牙,庄重地点头。 很多人,在时间的长河中,在物质的腐蚀中,都变了,变得现实,变得不把情感看得重要了。 可我敢说,我的兄弟,永远是我的兄弟,我敢把后背托付的兄弟。 “发两个工作组,直接去市里考察,在最短时间内,给我个计划书。”我起身,说了两句,就准备离开。 “大哥,吃完饭再走呗,喝点酒啥的。”胖墩笑着招呼一声,让我止住了脚步。(未完待续) 503、九月一号 九月一号,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太阳公公喜滋滋地照射在大地,一片祥和的氛围。 这天,离我和宇珊的婚期,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而她们现在还在缅甸,张小雨在三亚,媛媛带着孩子父母,也正式起飞,前往承德避暑,而我的父母,则是在第二天,带着弟弟妹妹,还有年老的爷爷奶奶,坐飞机前往承德,与媛媛一家人会和,顺便让老爷子,看看他的重孙子。 郊县,某个偏远的农家乐,今天迎来了一群打扮土豪的老板,一辆奔驰,两辆宝马。 车辆进来不就,一辆越野车,再次驶了进来。 越野车上,下来两人,一男一女,猪王和谭晶晶。 在走进院子的时候,两人进行了简短的对话。 “你那朋友,靠谱不?”猪王牵着她的手,一皱眉就露出深深的抬头纹。 “靠谱,肯定卡普,我都认识多少年了,实力上,在周围,也没谁能比得上了。”谭晶晶笑着答道:“你这股份,掐在手里,你不也担心么,还不如早点卖出去,你省心,家人也安全了,咱俩也能双宿双飞了。” “但……” “你是怕张海龙是不?”谭晶晶弯着眉毛,嗤笑一声:“你怕他干啥,卖谁不是卖啊?” “是啊,我也可以卖给他啊,毕竟咱俩是合作伙伴,他也不会坑我。”猪王理所当然地说道。 “不坑你?”谭晶晶用手指点着他的额头说道:“不坑你咋还想要你股份呢,帝豪的人,找你家人了,你去找他,他咋不帮你忙呢,就连下面的人,对于你的请求,都置之不理,拿钱都不给办事儿,没有他的点头,下面人会放着钱不挣么?” “……”猪王咬着牙齿,没有说话。 “别想了,他就是一白眼狼,当初来的时候,你帮多少忙啊,现在好了,窜起来了,翻脸不认人了,要不是我也有股份,哪儿还能去上班,早被他们欺负到家了。”谭晶晶一个劲儿地添油加醋,整得猪王的脸色一变再变,到最后,已经憋成了紫色。 “好吧,先看看再说。”这个时候,他的心,已经有了动摇。 两人进了院子后,就被拉进了一个小房间,里面没有人。 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一辆本地的出租车开了过来,在门口处,仇九妹下车,手上依旧拿着一个布袋子,里面装着一系列的协议合同。 她看着农家乐,心里有些忐忑,可当她看见门口的男子后,一直紧张的脸上就放松了下来。 “进来吧,有我在,没事儿。”猪王独自一人,将她迎接了进去。 而谭晶晶,则是藏在了某个地方,不知所踪了。 “进去时候,先别说话。”猪王谨慎地拉着仇九妹的小手,九妹先是一愣,随即挣扎一下,但没拗过猪王,只好让他沾点便宜了。 “东西带来了么?”猪王翻看着她手上的布袋子,看了一会儿,昂头问道:“叫你新办一张银行卡,你没办啊?” “在兜里。”仇九妹看着面前这个汉子,心中五味杂陈,十几年的感情和一家人,变成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这令所有人唏嘘不已。 “走吧,进去吧。”猪王牵着她的手,转头叮嘱道::先别说话,等我谈完价格,你再说话。“ “恩。”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那关心的神色,居然涌出一阵感动。 两人进到另外一个房间里,里面只坐着两个人,一个中年,很是富态,最起码,在身材上来将,比上次那个肥三还要富态点,他的脖子上,带着一圈佛珠,手腕上,也把玩着古玩核桃,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宛若一个现实版的弥勒佛。 他的右手边,坐着一个青年,穿着衬衣,面前摆着一个公文包,桌上,一台电脑,已经开启。 “你就是要买我股份的人?”猪王拉着仇九妹,坐在了他的对面,有些孤疑地打量着胖子。 “呵呵,对。”胖子笑了笑:“文件,都带来了么?” “你还没说价格呢。”猪王下意识就抓着装着转让书的布袋子。 “呵呵。”胖子笑着靠在椅子上,椅子似乎都承受不了他的重量,发出一阵酸牙的声音:“你说,你的价格。” “我这股份,市值八千万。”猪王也不废话,皱眉看着他,竖起两根手指来。 他想得很简单,只要拿到八千万现金,就是存银行,家人的这辈子,也够用了,不管孩子是留学还是干啥,哪怕他以后想创业,资金不够,不是还有自己这个爹么,咋地不得给他留点启动资金和人脉啥的? 可能他已经忘记了,他是最强人脉和资源,被他亲手推向了深渊,这个深渊,连他自己都爬不起来。 “你呢?”胖子没有看他,而是转头看着仇九妹,这种人,一看就是典型的生意人,直至中心,毫不废话。 “他说了就算。”仇九妹答应一声,猪王脸上,顿时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胖子抬了抬眼皮,笑道:“我给你一个太阳,现在签合同,下午就去公证处公证,有毛病么?” “一亿?”说实话,这价格,确实不低了,比每一家开的价格都要高,但为什么,猪王感觉有点摸不到底呢。 仇九妹悄悄在桌子下面,拉了拉猪王的手,秀美紧蹙地看着他。 “怎么,有问题么?”胖子再次一笑:“有什么问题,咱都可以说,现在都可以提,看见没有,我人都带来了,律师,现场起草合同,资金,马上转给你,还有什么顾虑么?” “加一千万!”猪王思考三秒,坚定地竖起一根手指。 胖子一愣,眼神中,火光闪现一下。 仇九妹则是忐忑地抓着猪王的小手,作为一个农村妇女,面对马上变成亿万富翁的诱惑,不可能说一点感想都没有,但这基础上,她和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猪王感受到前妻的颤抖,稍微捏了捏她的手指,以示没事儿,别担心。 “诶,不好意思,光顾着谈话了,茶水都没整点,你们先做着,我去叫老板整点茶水进来。” 胖子笑了笑,起身出了房门。 一分钟后,茶水被人端了进来,又过了一分钟,胖子才走进了房间。 他坐在原位上,看着猪王,先是摇头,接着点头。 “你这啥意思,能行咱就签合同,不能行,咱就走。”猪王拉着仇九妹,作势就要起身。 “哎,别急躁。”胖子用手虚摆了一下,转头看着律师:“今儿的额度,够么?” “就一个太阳。”青年看着电脑,继续说道:“要是超额了,就得明天再转一千万了。” “哦,这样啊。”胖子摸着下巴,貌似很难做的样子。 “一个亿,不能多了。” “那就算了。”猪王眨巴一下眼珠子,有些贪恋地呡了呡嘴唇,拉起了仇九妹。 “额度不够,我想买,也没办法。”胖子看着他俩继续说道:“如果你俩愿意,就每天再转一千万。” “不行,必须全部到位。”猪王直接拒绝。 “那……”胖子叹息一声,双手一摊:“不好意思了,这价格,就是我给的最高了,你要还不愿意,就自己找人吧,不过呢,你我私人的账户,还有两百万,你要现在要,等下就可以去柜台转账。” 猪王一愣,紧了紧仇九妹的手掌,张嘴说道:“五百万,现在转账,一共一亿零五百万,马上签合同,下午公证。” “行。”胖子只是愣了一秒不到,吩咐律师到:“查看文件,起草合同,马上签署。” 一个小时候,仇九妹揣着一张存有一亿零五百万的银行卡,左顾右看,小心翼翼地出了院子,在街边,有一辆猪王叫来的货车,那是他以前最好的朋友,为了安全,他不得不麻烦一下人家。 五分钟后,仇九妹坐车离去,等待着下午去办理公证。 房间内,胖子看了一眼合同,问:“这些,都没问题吧?” “没有问题。”年轻律师将文件一一装进公文包:“下午公证了,就是这玩意儿毁坏了,股份还是咱们的。” 胖子顿时笑了,扯着嘴巴让律师出去,随即摸出了电话。 “事儿办妥了?”电话那头,一个中气十足的中年声音想起,很平淡,没有什么波动。 “恩,挺顺利的。”胖子顿了顿又道:“不过价钱少了五百万。” “少的,是你自己争取的,你拿走吧。” “谢谢,谢谢,我马上签署转让合同,这边一公证,股份就属于你了。”胖子顿时点头哈腰了起来,一副奴才相。(未完待续) 504、看不懂的剧情 宏泰猪场,庆哥办公室内。 茶几上,摆着两个蔬菜,一个鸡汤,一个筒子骨顿冬瓜,我和他一人一碗米饭,吃得津津有味。 至于小开和华子,早就被风雨雷拉在隔壁办公室喝酒去了,哦,对了,还有目前我的保姆,周希雯。 “呵呵,听说你,上次去李琦那边,狠狠地训斥了一番啊?”庆哥夹起一根青菜,吃得很慢。 “谁说的?”我当时就鼓瞪着眼珠子,死不承认地说:“我去,就是看看情况,好久没过去了,中午还跟他俩喝酒来着。” “额……”庆哥似乎并不喜欢在这种问题上辩解,他本来就不是一个爱开玩笑的人。 “老四,还不能出来?” “恩,暂时还不行,看对面行动吧,他出来早了,对方肯定有察觉,那咱一网打尽的想法,就行不通。”我将嘴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再喝了两碗汤。 “郑也,章博,最多再配上一个谭晶晶,他们有这能耐?”庆哥放下碗筷,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呵呵,你可别小看了他们,这群人,聚在一起,就形成了一个完整的阴谋体系,要关系有关系,要人脉有人脉,要钱有钱,你要不处处小心点,说不定啊,咱真得阴沟里翻船啊。”我笑了笑,点上一支烟。 他有些无可奈何,明显,在他眼里,这些人肯定是无所畏惧的,但坐在宏泰这个位置,就应该考虑这些事情,等了半晌,他才问:“上次,雷问我,说你知道他们在打宏泰的主意,为什么非要给他们机会呢?” “我不给机会,他们能给我机会么?”我愣了愣,这社会,给别人机会何尝不是给自己机会。 “你还真想一网打尽啊?” “哼哼……这群人,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我叼着烟,叹道:“他们不撵出去,宏泰就有了掣肘,不好发展,更不稳定,现在早点爆发矛盾,也好。” “行吧,你这脑子,是我见过年轻一辈人当中,最厉害的,要在古代,就是一个军师,帅才。”庆哥难得地捧了我一回笑道:“有我们能做的,你开口。” “哈哈。”我大笑着站起,拍着他的肩膀道:“你可是宏泰的宝贝啊,有你在,宏泰能比平常快速发展三倍,有风雨雷,能安稳一半。” “呵呵。”庆哥起身,看着我要走了,就问:“你那小保姆,挺年轻哈。” “啥意思?”我一愣,转过头,跟着笑道:“庆哥,为老不尊了哈。” “呵呵,我没意思,就提醒下你,小心身体,别太放纵,年轻人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身体。” “晕死,庆哥,你该找个老伴了。”我差点一个踉跄,十分无语。 “当当当!” 这时,房门被华子拉开,走进来就说:“那边有消息了,仇九妹手上的股份,已经转让出去了,买的人,是一个胖子,作价一亿零五百万,价钱挺高,另外,我找人差了差这群人,都不认识,但车牌,不是本地的,是辽宁那边的。” “辽宁?”这下,把我直接整蒙圈了,喃喃道:“还有没有算进来的人么?” …… 帝豪,某个包厢。 谭晶晶手里拿着车钥匙,带着硕大的耳环,扭着大屁股走了进来。 “股份拿到了?” 她一进来,郑也,章博,以及蓝云的代表,爆炸头,全部站了起来。 “啪!”一个文件袋,直接扔在了茶几上,谭晶晶放下坤包,坐在了沙发上:“自己看吧。” “刷刷!” 几人快速地打开文件袋,拿出一叠A4纸来,仔细地看了起来。 一分钟后,郑也疑惑地抬起头:“你这名字,咋不是你的呢?不是你的,我咋和你过户?” “你急个什么?”谭晶晶不慌不忙地解释道:“要是我的名字,她敢卖么?真要是我的名字,我敢说,我还没到你这儿,就被宏泰的人整走了,一旦是我的,我的股份就占到了百分之四十,他能安心么?” 这话,似乎说的有理,但郑也肯定不愿意:“我给你八千万,你这合同上,咋又多出两千五百万?” “你怀疑我整事儿?”谭晶晶一愣,瞬间就火了:“我说你,狗牙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你是,八千万,那只是市值,就现在这个发展程度,明年很有可能翻上一倍,当时老董也在,我找的人,可能不顺着他的意思来么,一旦他察觉了,咱们连点汤都喝不上。” “那这钱,你哪儿整的?”郑也仍然不相信,因为这合同上面,在他看来,有太多的疑点,当然,章博也很关心这话题,一直在仔细研究着合同,至于爆炸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色,因为在这件事儿中,他代表的蓝云,和郑也几人只是属于雇佣关系,你给钱,我办事儿,至于得到的利益,则是和他无关,找他来,也只是商量下一步的行动而已。 “我用股份,背着老董在银行贷的。”谭晶晶双手抱着膀子,没好气地说:“你自己看看合同,上面的金额和盖章,全都是齐全的,还说我整事儿,和你合作,真累。” “呵呵……别生气别生气。”章博一把过去扶着她的胳膊,让她坐在沙发上:“别着急嘛,咱这是大生意,不是几百万小打小闹,严谨一点,总没错的。” “哼……”谭晶晶冷哼一声,别过头去,没再说话。 再次扫了几眼合同后,郑也将合同踹在自己身边,令谭晶晶大为关火。 “你啥意思啊?” “没啥意思。”郑也笑道:“我两千五百万,我会给你的,但合同,必须放在我这儿,你现在不和我过户,我也不着急,但是,合同必须放在我这儿。” “不行。”只是思考不到一秒,谭晶晶就叫了起来:“合同在你那儿可以,毕竟是合作生意,我找的人,也是我本家的兄弟,但是钱,你不用给我,到时候多给我一半股份就行。” “一共就百分之三十,你还多要一半,你当我啥呢,来看热闹的啊?”章博阴测测地盯着谭晶晶,咬牙切齿:“合同,暂时不动,钱,老郑给你,至于股份,等这事儿,完全尘埃落定,咱再商量。” 章博卷着舌头,笑得充满了邪意。 “恩,我也是这意思。”郑也插着双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谭晶晶眼珠子一转,笑道:“没问题啊,但钱,明天必须给我。” “没问题。” 四个人,拿着酒杯喝了一杯之后,就商量了起来。 听了大概有三分钟,谭晶晶就索然无味地站起身:“这是你们的事儿,你们商量吧,要我出力的时候,我会上心的。” “你走啊?”郑也扯着脖子问道。 “你们杀人放火,我也帮不上忙,我能干啥啊?”谭晶晶撇撇嘴,叮嘱他明天给自己转账后,出了包厢。 …… 她出来后,开着谭斗艳的那辆车,直接驶出了城区,到了一个花台的时候,稍微停顿了一下,再次启动时,副驾驶座上,多了一个人。 “姐,咱现在就走么?” “不行,尾款还没收到。”谭晶晶抓着方向盘的手掌,都有些颤抖。 “不是,八千万了,咱够了,我已经联系了市里的移民公司,程序都了解了,现在开始办,事儿还没安稳下来,咱就能处境。”谭斗艳点燃一根烟,显然很是激动,脸上全是兴奋的神色,说话的语速,相当地快。 “不行。”谭晶晶抓着方向盘,死死地盯着前方的公路,张嘴说道:“合同幸亏你早就做好了,要不然,今天连帝豪我都走不出来,咱就整这点钱,要是完了,咱拿啥生活?” “姐,你……”谭斗艳愣了愣,随即吼道:“姐,别贪心啊,这些人,哪些是好人啊,一旦事儿漏了,咱就只能沉江了。” “吱嘎!” 车子一个急刹,直接停在了公园大门口,谭晶晶扫了一眼有些慌张的弟弟,招呼他下车,随后,两人来到了一个漆黑的石凳上。 “我手里,握着百分之十的股份,只要再努力,他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我能再搞过来,这一下,就是百分之二十,市值起码五千万了,我这一走了之,对得起的每天侍候他么?” “所以,我不甘心,我必须把他欠我的,全部给整到咱兜里,我才能走。” 谭斗艳一听,立马捂着自己快速跳动的心脏,压低声音吼道:“姐,你别糊涂啊……”(未完待续) 505、出手了 帝豪,包间。 “股份拿到手了,现在,咱该找人动刀了。”郑也拍着文件袋,阴森森地看着章博和爆炸头。 “那就动呗,”章博一转头,盯着爆炸头,那意思就是,该你出场了,咋还不表态呢。 “我又不是大脑,你们说你们的,办事儿,办谁,你们说就是。”爆炸头双手枕在脑后,斜靠在沙发上,撇撇嘴说道。 “……”郑也无奈可何地叹息一声,随即和章博嘀咕了起来,两分钟后,小君进来了,他的一句话,顿时让郑也和章博大为吃惊,全部的计划,一下被打乱了。 “大哥,你让我监视他们的人,这都一周多了,还是没看见那几个女人,就连他小弟,胖墩的那个女友都不见了,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什么?”郑也忙站起:“有没有可能是在家里?” “不可能。”小君揉着眼珠子道:“这都多久了,她们也不能不出门吧,总要买菜吧,就是不买菜,家里不得买点东西啥的么,我们一直没发现这群人呢。” “是不是他早料到了,所以有了防备?”章博跟着站起,眼珠子眯成了一条缝。 “不能吧。”小君摸着下巴说:“我们都挺小心的,内保一个没用,全部是老家调过来的,都不认识,他们就是再谨慎,咱也不可能猜得到是我们的人。” “不,不。”郑也低头掰着手:“肯定不对,肯定是哪儿出了问题。” 他皱眉看着众人:“先不动手,这群人不在了,我这感觉就不咋好,一定要确定,她们到底去了哪儿?” “哎呀,我说你们也真的是,办个事儿,拖拖拉拉的,女人走了,不还有男人么?” 爆炸头看不下去了,拽着膀子走了过来,一副我是亡命徒,干谁都一样的眼神。 “你懂个屁。”郑也张嘴就骂:“咱们是求财,不是鱼死网破,弄几条人命摆起,谁特么能好过?” “OK!”爆炸头做了个手势,缓缓悠悠就往外走,临了,还甩出来一句话:“商量出结果了,通知我就行,还有,上次投名状的费用,给我结了。” “啥玩意儿?”本来心情就不好的小君,在外面熬夜身心疲惫,听见这话顿时就炸锅了:“你特么的,自己纳投名状,我还得给你费用?” “呵呵,你们这不没结果么,我干一次事儿,就得出费用,你们要商量不出来结果,我们也没活儿了,这不给我费用,合适么?” “草泥马的……”小君说着就要上前。 “来,行,你打,我要喊一下,都是你生的。”爆炸头完全是个滚刀肉的风格,指着小君喊道:“你打我没关系,但事儿,得你自己办了,别怪我没告诉你,找本地的人,你多半就死了,本地好多人,都是宏泰的朋友,除了我们大哥跟他有仇,你找外地人,那你死得更惨,上面两个命案到现在都悬而未决,你再整一群暴徒进来,谁特么也保不了你们。”爆炸头意有所指地看着三人。 “算了,小君去我办公室,拿十万来。” 小君一愣,转头看着郑也,还想坚持,却被两人的目光,瞪得很难受,只能狠狠地瞪了一眼爆炸头,转身去拿钱。 他说的很有道理,再加上,中途换队友,那不是把自己坑里么,谁能那么傻,想小君这样的,就是典型的意气用事,因小失大。 “我给你钱,并不是给你结费用,只是让你安心。”郑也看着他说道:“这钱,不算费用里面,算是我请你和你兄弟喝酒的,但事儿,还得你们办,等我通知吧。” “嘿嘿,老板就是老板,欧了。”爆炸头拍着手掌,十分兴奋地回了一句。 五分钟后,爆炸头提着一个装有十万现金的袋子,离开了帝豪。 而这一夜,郑也没有拿到股份的兴奋,反而是忧心忡忡,与此同时,章博找的那些关系,也行动了起来。 九月二号,马军从广州回来,老四也回到了宏泰开发那边,继续他的经理工作,红姐,却还在“养伤’,反正就是看不见人影,连最亲近的姐妹,都不知道去向。 他们回归的当天下午,宏泰娱乐,就接到了整改命令,消防的,工商的,治安大队的,这一消息,瞬间传遍了郊县,但宏泰方面,好像一点事儿都没有似的,根本没有人出来处理这个事情。 行,你说整改,我就整改,你说罚款,我就罚款。 反正咱就是有钱,咱就是任性,你能咋地吧。 一连三天,不管是猪场,开发,夜店,凡是挂着宏泰牌子的,好像一下被上面的领导仇恨了,反正就是查你,就是查你,没有任何理由。 很多人都在想,这宏泰是不是套特么塌了哇,政府都干你了,你还嘚瑟个啥? 但某些个人的行为,肯定不代表政府的态度,但偏偏他们穿着那身皮,你不遵守他的规则就不行。 宏泰的冷淡态度,让郑也等人疑惑不解,让一些知情人也是避而远之。 宏泰开发办公室。 “你这叫我来,干啥啊这是?”我坐在椅子上,斜眼看着李琦和胖墩,脸上带着笑意。 “哥啊,工地机械都全部被封了,这要全部人工,得干倒猴年马月去啊?”胖墩一上来,就乱倒苦水,李琦也是一脸愁容。 “就三天,着急了?” “能不着急么?”李琦苦着脸道:“两个工地,加上我们自己的办公楼,这都三个项目了,一下机械动不了,咋整啊,损失太大了。” “没事儿,这样。”我笑了笑,坐直了身体,道:“项目先全部停掉,工人放假,特别是咱们的办公楼,立即停了,向外面传消息,就是说宏泰咱的总部,得搬迁,郊县的投资环境,不适合咱继续投资。” “这样……好么?”思考三秒后,李琦皱眉问道。 “呵呵。”我神秘一笑,霸气地拍着扶手:“咱现在这状态,我得等他找我,而不是我找他。” “额……大哥,你这老霸气了。”胖墩无语地无奈地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哈哈,安抚工人吧,我走了。” …… 晚上七点,郊县某主管投资的副县长段长河的秘书,亲自开车,在宏泰猪场的办公室楼下,将我接走,华子小开,开着路虎,跟在后面。 半个小时后,某个郊区的酒楼,我见到了笑容满面的段副县长。 “哎呀,小龙啊,你这也太忙了,我不让秘书接你去,找你吃个饭,都费劲啊。” 我上前握着他的手,笑了笑:“段领导,你招呼,我能不来么。” 两人坐下后,我继续笑道:“现在这生意,不好做啊,呵呵,哪方的牛鬼蛇神不拜一下,都得关账啊。” 听到这话,他的脸色一拉,随即笑着让秘书上菜,两分钟后,准备好的饭菜上来,秘书带着小开和华子在隔壁吃饭。 十来分钟后,我俩稍微吃了点后,就没咋下筷子了。 闲言少叙,直接进入正题。 “小龙啊,我怎么听说,你们宏泰的总部,要搬迁呐?” “啊……有么?”我摸着下巴,脸上依旧带着笑意。 “呵呵。”他笑了笑,用纸巾擦了擦手,看着我笑道:“是不是,下面那群人,把手伸你那儿了?” “没有吧。”我有点不确定地说道。 “小龙。”他叫了我一声:“你宏泰总部,落户在郊县,我起码请你喝过三次茶吧,咱这都是为了县城的经济发展,某些个人的行为,并不代表政府的态度,他们的结果,肯定不会好,我能给你保证的,就是我在位的时间段,你们肯定一路绿灯。” “真的一路绿灯么?”我眨巴眨巴嘴角。 “呵呵,你小子,还不相信。”他笑着指着我的脑袋点了点,随即摸出自己的手机,当着我的面,打了出去:“老蓝啊,你这系统内部,还是没搞好啊,上面的领导,有意见了。” “恩,你明白就行,这事儿必须拿出一个态度来。” 他的通话很短,也就一分多钟,对方接电话的,肯定是蓝云的堂叔,现任公安局长的蓝百年。 “这下行了么?”他放下手机,笑了笑。 我低着脑袋,道:“先吃点饭吧。” 其实,我今天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不管下面人会怎么样,他们肯定会给一个交代,别看蓝百年挺火爆的,背景也挺硬,但在主管经济投资的副县长面前,他不由自主都得矮三分。(未完待续) 506、一环接一环 在我和段副县长吃完饭后的一个小时内,蓝百年坐在自己家的书房内,接到了属下的回信。 针对宏泰各个公司的机关单位行动,全部是个人行为,而这其中,也掺杂着个人情绪和报复行为。 毕竟都是政府部门的,下面刑警队的人,稍微一打听,就将所有情况了解了个大概,所有证据,全部指向唯一的一个人,章博。 “这特码的,又做啥妖呢?”蓝百年穿着休闲的家居服,一手叉腰,一手掐着烟头,烦躁地在书房踱步。 因为这个问题,涉及到章博,那就不是简单的问题,很显然,只要不是傻逼,都不会认为,这是章建军在后面指使的,那么这就成了他章博的个人行为,不管是个人利益还是群体利益,他的行为,已经让上面的领导,很反感,甚至生气。 可偏偏,他有个好爹,章建军,一个把持郊县公安系统二十年的土霸王。 并且,他是政法委书记,是蓝百年的直系领导,在不打招呼的情况下,肯定会认为这是挑衅。 所以,这个问题,一直环绕在他脑海里,他级别虽然比段副县长低半级,但背景很硬,所以,他并不害怕,因为他的直管领导,是市里或者区里。 但是,段副县长说的问题,确实是真实存在的,先不说张海龙是郊县的人大代表,旗下公司价值好多个亿,就是他工地的工人,都能解决几千个剩余劳动力。 思来想去,思来想去,蓝百年决定,再观望一段时间再说。 …… 翌日,清晨,一个青年,推着推车走在前方,后面一个身姿挺拔的中年和妇女,跟在后面,两人脸上,洋溢着幸福喜悦的神情。 这个组合,从清晨七点就开始从家里出发,到了重庆机场后,青年给两个老人办理了登记手续后,就开车,往郊县赶。 …… 十一点半,李琦整个人都疯了,而因为三个工地上面的机械,一点没有解封,而且,对方更加猖狂,两辆执法车直接停在了工地门口,里面坐着几个制服人员,只要声音稍微大一点,他就会过去开罚单,说是影响居民休息。 当胖墩看到第一张罚单的时候,他就怒了:“这特码的九点钟了,谁还睡觉啊?” “没有办法,我们是执法者,接到居民投诉,只能过来。”这是当时执法人员给予的回答。 第二张,第三张过后,胖墩就习惯了,李琦来到工地,什么也没说,把几张罚单,全部撕了。 随后,给我打了电话。 “这特码的,啥情况啊?”我摸着脑袋,站在窗口,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抽着烟,思考了半晌,对电话说道:“没事儿,你们整你们的,他要罚款,让他罚。” 放下电话后,我直接给马军打了电话,而他那边,情况似乎更加的糟糕,宏泰娱乐,大门上,直接被贴了封条,勒令整改。 幸好现在还是大白天,晚上估计得亏惨。 一个小时候,郊县盛传一个消息,宏泰开发前往市里考察情况的工作组,传回来消息,已经在市中心的广场吗,租了三层办公楼,作为宏泰的临时总部,不日,将总部搬迁。 下午三点左右,蓝百年被段副县长叫去谈话,半个小时后,他们两人,去了书记办公室。 谈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只知道,回来的时候,蓝百年的脸色,都是铁青的。 “嘟嘟……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草!” 蓝百年已经记不清,自己这是第几次打章建军的电话,一直都无法接通,他愤怒地放下电话,烦躁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这就是休假,也不能不带手机啊。”蓝百年迷茫了,很想再次拿起电话,但伸出去的手,最终还是缩了回来。 “必须留住宏泰。”这是书记,给他和段长河下的死命令。 一个县城的经济发展,没有两个像样的企业,那能行么? 没有他们的带动,那些附带产业,能衍生出来么? 所以,上面的态度,很坚决,不惜一切代价,留下宏泰。 “叮铃铃。” 座机电话响起,蓝百年扔掉烟头,接了起来。 “你怎么还没行动?”话筒里,传来段长河埋怨的声音,甚至是刻意地压制着自己的怒火。 “正在沟通。”蓝百年喉结蠕动两下,很生气,但还是冷冷地回了一句。 “什么正在沟通?” 当时,段长河的怒火一下就如暴雨般地喷洒了下来:“到现在都几个小时了,啊?你是局长,这点事儿还办不明白么?” “出勤单位,不止有咱们公安。”蓝百年咬着牙齿,肌肉抖动地低吼道。 “……”或许觉得自己话语有些重,段长河才稍微压低了声线:“蓝局长,不是我催你,这任务是书记下达的,咱俩就得配合办好,不仅要办好,还要办得漂漂亮亮的,我刚才给宏泰的张总打电话了,结果人家接都没接,没接电话,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意味着咱们部门某些人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让他发火了。” “恩,我明白。”蓝百年冷冷地挂断了电话。 “这特码的,究竟什么事儿啊?”他摸着脑袋,拿上帽子,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 …… 郊县,某公寓楼。 章博,郑也,爆炸头,几人聚在一起,已经呆了接近一天。 消息不断地从手机里往这边汇总,宏泰的消息让众人有些亢奋,而那些关系户,有点内幕消息的人,也开始给章博打电话抱怨了。 但此类消息,在他看来,这个时候就是微不足道。 上面的态度,取决于宏泰是否在不在郊县发展,而不是看宏泰的老板是谁,也就是说,只要宏泰这块招牌能一直放在这里,即便换了老板,都没有谁刻意去在乎追问。 “咱必须得马上干。”再次接完一个电话的章博,额头开始冒着汗珠,点烟的时候,手指略微有些颤抖,而他看人的眼神完全变成了疯狂:“必须!” “等会儿吧,小君还没回来。”郑也端坐在对面,表面平静,桌上烟灰缸堆满的烟头,却表明他内省并不像表面的那样平静。 “唰!”章博脸色通红地看着他。 郑也一愣,叹道:“女人不在,只能找他们内部的人下手,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反扑,所以,必须有确切消息才行,我不想,半途而废。” “最多一天!”章博脸红脖子粗地低吼,这句话,顿时让郑也深深地皱住了眉头,做多一天,也就是说,他的关系,已经开始拖不住了。 “当当当!” 小君满头大汗地走了进来,看了几人一眼,总结着自己的发现:“张海龙,肯定不行,他身边随时有人,,马军也够呛,成天呆在宏泰娱乐,咱们没有机会,至于李琦嘛,我们的人都说了,估计就是这里是最好搞的了,在办公楼里,这几天都没回家,因为我们的行为,给他们造成的困扰,正在上火呢。” “其他几人,耗子,大东,我觉得还构不成能威胁他的位置的地步,能力不够。”看样子,他是盯了我们这群人不少时间了。 “那就整李琦!!”章博擦着汗水,紧紧地拽着拳头。 郑也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着爆炸头,爆炸头不假思索地说道:“我都没有问题,你们办谁,我就办谁。” “那就赶紧整,早整早利索。”章博再次督促,兜里的手机一直在响个不停,从最开始的私人电话,现在已经变成了座机,而且还是熟悉的机关座机电话,他没有接,也不敢接,他不能功亏一篑。 “小君,你们的人,踩点,你带人,行动。”郑也指着爆炸头道:“记住了,能不开枪,就尽量不开枪,别太上线了。” 叹息一声,他望着天花板:“这特码该死的百分之三十股份啊。” 咦? 说完这话,他自己一愣,眼珠子顿时乱转了起来,转头看着小君皱眉问道:“谭晶晶不是有个弟弟么,他不也是在社会上玩儿的么?‘ “恩。” “那叫他一起去。” “不是,郑哥,我带我兄弟去,就能办好。”爆炸头听到这消息,一下坐直了身体,有些结巴地接了一句。 “他姐手上本来就有股份,以后,话语权不小,哼哼……”郑也冷哼两声,沉吟道:“必须让他去,小君,你马上通知,然他过来集合。” “好。”小君摸出了电话。(未完待续) 507、虚晃一枪 傍晚六点,由于宏泰被封,只能工人休假,而所谓的宏泰一路高层人员,全部在某酒店聚餐。 这次聚餐的人数,很多,不仅有猪场的人员,也有宏泰娱乐的人员,且,红姐也来了,还有很多社会朋友,相当于一个答谢晚会,宏泰来郊县的日子,也不短了,一是对他们的支持表示感谢,二是在一起加深一下感情。 大河渔府,整个被包了下来,但宏泰开发那边,目前只能人工作业,所以必须加班加点,将一些手工能干的工作,全部给清理出来。 “叮咚!” 举杯碰了一下后,一桌的客人,一饮而尽。 “诶,张总,李总咋没来呢,我这都打庄一圈了,就是没看见他哈。”问话的这人,属于郊县实体做的比较大的,为人比较老实忠厚。 “呵呵,他那边忙呢,实在走不开,你要没喝高兴,没事儿,我呆会儿让人给你安排点节目,让你亲近亲近。”我笑着点头,旁边伺候的耗子大东等人,就开始帮忙倒酒。 “龙哥,你那店不是被封了么?” 此话一出,小开华子,耗子大东动作顿时一滞,说话的老大哥,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问题,尴尬地扯了车嘴角,笑了笑,端起酒杯冲我一比划,什么也没说就喝了下去。 “么有的事儿。”端着酒盅的耗子,傲然地说道:“那是因为我们宏泰即将成立集团,总部要搬迁,一些前期的事情很琐碎,也很麻烦,还有就是答谢你们这帮老朋友,所以自己关了。” “草,谁敢关我们的店,损失一千万,他不得赔我们一个亿么?”大东端着拼盘,放在了桌面上,说话的时候笑嘻嘻的,语气却狂傲无比。 “扯什么犊子呢,出去!”马军皱眉呵斥一声,大东笑呵呵地拍了几个老大哥的肩膀,随即和耗子出了包房。 他和耗子的无意识举动,让几个老大哥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谁都知道,最近有人在搞宏泰,一系列针对宏泰的行动,似乎像一个巨大的牢笼,而且都是政府部门直接行动,一连三天,这么大的行动,谁能不知道呢? 这些人,都是消息灵通的人士,即便想问,却说不出口,偏偏我也不能满足他的好奇心。 “哐当!”包间门口被推开,猪王笑呵呵地端着酒杯,领着谭晶晶走了进来。 “光机!”房门被耗子从外面关上。 “哎呀,这不咱县的民营企业家么,来来来,坐这儿。”当即,就有认识的人,开始让位置,不过马军却说话了:“没事儿,坐着吧,加俩凳子就行。” 猪王的脸色,稍微地变了变,加凳子的服务员,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让他坐在了我们的对面,也就是说,一张桌子,相对于坐的末座。 曾几何时,他出门,我们的人,随时招呼,坐的位置,不是我的左边就是右手边,现在呢? 这究竟是谁造成的呢? “那个,小龙,我开始打庄哈……”坐了没一会儿,猪王就开始主动敬酒,并且从左手边开始,一人两杯,一个杯子,就一两七,二一添作五,每个人,相当于他要喝一杯,这个桌子,1个人,敬完,那绝对是两斤多的量了,何况在隔壁屋子,他还喝了不少,喝完后,能不能认清人,那我就不知道了。 酒庄走到一半,我的眉头,就皱得很深。 而很多看出一点苗头的朋友,也开始有意无意的放水。 “那个,我去下洗手间。”我起身,对小开说道:“扶着点老董,一起上个厕所吧,再这么喝,那不得倒了。” “咯……”猪王打了一个饱嗝,红着脸就要起身,差点直接斜倒在地上,被谭晶晶一把抓住。 “没事儿,没事儿。”猪王看着小开过来,连忙摆手,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深。 三分钟后,厕所间的洗手台边。 我叼烟看着猪王:“怎么的,有事儿找我,还是对我有意见来了,你这进来就是咣咣往嘴里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给我脸色看来了。” “没,没。”他连连摆手,脸色有些尴尬,想过来扶着我的肩膀,看了我两眼,却站在了原地。 “小龙,我找你,还真有事儿。” “说。”我吐出一个字。 “那个,那个……”他搓着手掌,很是不好意思:“那个,我前妻那股份,让我给卖了。” “啥价格啊?”我斜眼看着他。 “你不生气?”他有些惊诧地看着我:“宏泰不是快成立集团了么?” “呵呵。”我神秘的笑了笑道:“宏泰,让我在郊县经营了两年,是有点成就,但要真成立集团,很多不符合集团利益的产业,肯定会舍弃。” “猪场,你不干了?”他瞪大了眼珠子,双手紧张地搓着大腿,眼神中,带着莫名其妙的兴奋劲儿。 “呼……”我吐出一个烟圈,将烟头弹飞,走到洗手台,缓缓洗手,一边说道:“任何东西,不是什么都不做就能得到的,猪场,我们努力了吧,庆哥在你那边,现在身体都不好,要说放下,那有点不可能,但要利益达到了,也行。” “真的?”猪王张着兴奋的小眼睛,似乎很奇怪,第一,他卖出股份,我居然没有生气,第二,听我的话里意思,他很有可能再次掌控猪场。 “你说呢?”我甩着手上的水珠,转身看着他。 “呵呵……那行,咋俩等下好好谈谈。” …… 宏泰开发,位于公园旁边的办公楼,此时,还是灯光命令。过道的窗口上面,不时的有人影闪现,似乎依然处在一片忙碌之中。 楼下,五十米处,停着两辆即将报废的破旧面包车。 车上,黑乎乎一片,没有灯光,只能模糊地看见坐满了人,偶尔,能扔下来几个烟头。 “草特么的,这啥时候是个头啊,小妞儿还等着我喝酒呢,草,重大的,还没干着呢,你就把我叫来了,啥几把意思啊?” 谭斗艳粗鄙地扣着裤裆,转头对着爆炸头一个劲儿的抱怨,似乎有极大的冤情一般。 “草,你要走,就走,没人拦着你。”爆炸头斜靠在靠椅上,半眯着眼睛,言语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脸上的表情,似乎很是纠结,好像有巨大的心事儿。 “那我可真走了啊?”谭斗艳眼珠子一亮,顿时就要下车。 “去吧去吧,老郑打了招呼,你不停,也没啥。” 听到这话,谭斗艳身形一滞,伸向门把的手,一下就缩了回来,也就三秒钟的时间,他咵的一下,拉开车门,嘴里还不停地嘀咕:“我特么是合作,不是他小弟,我就走了,爱咋咋地吧。” “傻逼……”瞅着那狂傲的背影,爆炸头低声骂了一句,随即想了想,摸出了手机,手指在按键上,一个劲儿地捅咕。 …… 九点半,宏泰的朋友聚会,暂时干一段落,而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找地儿乐呵。 大河渔府外面,几个喝醉的大汉,被几个内保扶着,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诶,兄弟,你家大哥呢,咋地呢,喝完酒咋看不见人了呢?”几个大汉醉醺醺地环视一周,结果连宏泰任何一个领导层都没见到,剩下的,不是下面的妹子就是内保。 “哎呀,哥老倌,咱大哥,不安排你们么,他们的提前过去安排啊。” “呵呵,还是你们宏泰像样,请客还是老板自己安排。”几个大汉,醉醺醺地上车后,然后统一驶向另外一个地方。 …… “马上给我安排。”我急匆匆地走进家里,换上了一套休闲的衣服,身上的酒味儿,确实让我受不了。 “你要去啊?”小开华子,早就换好衣服,马军在一边擦拭着匕首,昂头看着我。 “呵呵,你的意思,让我去和猪王谈谈啊?” “你不自己说的么,人家眼巴巴地看着你呢,几亿呢,谁不眼红啊?”马军将匕首插进自己的靴子里,随即套上一件黑色的衬衣。 “股份变更了,现在在谁手里,连我都不知道了,就他那边股份,拿啥和我谈啊?”说完,我直接往门口走:“耗子大东呢?” “已经过去了。” “好,那边一响,咱就行动。” …… 十一点钟,整个郊县,似乎都充斥着激情,章博和郑也,却领着几个人,开着车,前往宏泰娱乐。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宏泰娱乐下面,车门打开,一个小弟跑了出去,五分钟后,跑了回来:“大哥,不对劲儿啊,整栋楼被封了,五楼都没灯光。”(未完待续) 508、漏了两人 宏泰开发,一栋办公楼的灯光,接二连三地关闭,一群群身穿制服,拎着公文包或者文件夹的市场经营,陆陆续续就往外走。 眨眼一看,这人挺多的,而且都是西装革履,相当的有精神,男孩子,衬衣皮鞋,公文包,带着金丝眼镜,女孩子,包殿裙,怀里抱着一堆文件,或者手上提着一个小包,嘻嘻哈哈地往外走。 十分钟后,除了一楼大厅还亮着灯光之外,其他的几层,全部黑了下来。 “李总!” 战战兢兢拎着橡胶辊的保安,一看见李琦带着一群人下来,瞬间站起,规规矩矩地叫了一声。 “恩,大门锁上,早点休息吧,记住,别在宿舍煮宵夜,额了,就去夜市吃点,每个月,给你们保安组的,补偿点宵夜费。”他走过去,和蔼可亲地拍了拍中年报案的肩膀:“辛苦了。” “呵呵,不辛苦,不辛苦。”保安咧嘴一笑,不过,这个情况,下五秒后,他就顿住了。 “踏踏踏!” 转头一看,起码二十几个穿着工装的工人,群青奋勇地走下楼,走在最前面的,赫然是刚刚回归的老四,莽夫四哥。 “刷刷……”保安下意识就往后退了几步。 “行了。我们一走,你就锁门。”李琦冲着保安一笑,直接带人就往外面走。 “踏踏踏!”二三十号人,齐刷刷地往外走,那是何等的气势,何况这群人身上的气质,一点不像老实巴交,迫于生计来工地打工挣钱的农民,倒是让人想到了两个字,土也不土:屠夫。 是的,看见他们,就能想到农村杀猪的屠夫,这种人,杀狗杀猪那是一绝活,身上沾满了鲜血,戾气很重,号称鬼神都不敢近身。 门外五十米处,面包车内的一众青年,往外面一扫,顿时感觉脖子后面有风吹过,下意识的就是一凉,手上握着的砍刀匕首啥的,差点没落了。 “哥,咱,咱……还干么?”一个青年,弱弱地看着爆炸头。 “别他妈吵吵。”爆炸头将车窗摇下来一点点,看着外面的一群人,之间李琦胖墩,穿着白色短袖衬衣,站在人群最前面,老四带着二十几个工人,站在后面,正抽着烟说笑,似乎在等司机开车过来。 “哥,哥,干了算了,他宏泰的,多个几把啊。”这个一看,就是虎逼类型的。 “啪!”起码三个当时就呼在了他的脸上后脑上等几个地方,爆炸头低声喝骂道:“你当你的兰博呢,草。”骂完人之后,爆炸头眼神带着笑意,在车窗要上来的那一刹那,他淡笑着摸出了手机。 “郑哥。” “你说。”某个小区楼下,郑也坐在一辆黑色的SUV车里,拿着手机,小声的说着,眼珠子却看着不远处小区的大门。 “今儿个,肯定干不了了。” “怎么的呢?‘ “人太多了,草特么的,这几十个人,我们就这七八人,上去那不是等死么?”爆炸头低声说道。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后,郑也低吼道:“不行,必须今天晚上干,必须!” “不是,整个,这几十人呢,最近严打,我们连把猎枪都没带,咋干啊?” “生干!”郑也低吼了一声之后,啪叽一下,挂断了电话。 “对方咋说?”一个身后青年问道。 “草,拿钱了,能说不干就不干么?”爆炸头异常烦躁地将手机一扔,一下靠在了靠椅上。 “……”车内青年,看着外面那密密麻麻的人影,顿时冷汗直冒。 “等着吧,看有没有机会。” 五分钟后,一溜小车,直接将对面的李琦众人接走,去向不明,而两辆面包车,直接跟了上去。 …… 某小区,楼下。 “草。”郑也鼓着眼珠子,冲着小君等人喊道:“上去,麻痹的,马上给我把人控制住了。” “咋地了,现在李琦没被他压住,咱们这边就是压住了,消息也得漏,因为喝完酒之后,他肯定得回来啊。” 章博思考了一下,烦躁地抽着烟。 “不行了。”郑也看了看身后的文件夹,那里面的股份,值一个亿,而自己的现金,也被套得差不多,这笔钱,全部给了谭晶晶那个女认买股份,现在还不动手,以后,就别想有任何机会了。 在他看来,和宏泰作对,失败一次,就满盘皆输,永远抬不起来头,以前的老薛,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么? “他们那边人太多,暂时不好动手,但我给他说了,必须抓住时机,把人给我压回来。”郑也咬了咬牙齿,搭上自己身家性命之后,他不得不这样再摇滚一次,几十岁,还必须去疯狂一把,不知道该说是有气魄还是悲哀呢。 “小君,动手吧。” “别了,里面就一个女人,我带俩人去就行。”长毛潇洒地一甩长发,拉门下车,两个小弟,自动地跟了上去。 三分钟后,他们来到一个房门前。 “叮咚!” “来了,等下。”很快,一个年轻好听的声音想起。 “吱嘎!”门被拉开,周希雯看见外面的三人,顿时一愣,刚才还笑呵呵的表情,立马变得有些紧张:“你们,你们找谁啊?” “呵呵,我是你们老板朋友,你老板叫我来接你去吃宵夜。” 说着,长毛就要去拉她的小手。 “唰!”周希望的双手,顿时用力地堵住门口,嘴里喊道:“你们骗人,老板叫我,都是华哥接我的。” “草,丫头片子。”长毛怒骂一声,转头看了一下上下亮起的声控灯:“看毛线啊看,赶紧整走。” “啊……”一声凄厉惊恐的叫声之后,两个小弟上前,直接拿一个大麻布口袋将周希雯套住,一个抬腿,一个抬肩膀地往楼下快步回去。 “草,赶紧的,怎么办事儿的,都有人出来看了。”作为第一次办这事儿的章博,心里还是比较紧张的,这和上次绑架张小雨老父亲不同,那是人家在办,这是他自己在办,亲身经历的贴身感受,不可同日而语。 “别吵吵,赶紧走。”郑也呵斥了一声,众人将周希雯抬上车,直接驶离。 …… 半个小时后,一辆雷克萨斯,一辆路虎揽胜,世纪广场的大门口集合。 “草了,你那边咋样?”车刚挺稳,我直接推门下车,一下越上了马军的雷克萨斯。 “人没圈住。”马军抽着烟,半眯着双眼,有些愧疚。 “草,这人,肯定精了。”我一愣,顿时低吼:“麻痹的,早知道,就该早点收网了,草,这女人,真特么精,猪王刚刚拖住我,绝对也是她的主意。” “你那边呢?”他问我。 “我这边也一样,两人肯定是一起走的。”我叹息一声,拿出一根香烟来,马军递过打火机,一下点上。 明亮的火星子,在车厢一晃一晃的,半晌,我扔掉烟头,冲他说道:“圈不住就算了,毕竟她后面的人,暂时还没有出来,整住也没啥大用。”我思考一下,继续说道:“叫你的人,全部往最终地点扑吧。” 马军一听,顿时担忧地说道:“政府那边?” “整住人了,啥问题都不是问题”。我狂傲地说了一声,随即下车离去。 又过了十分钟左右,雷传来消息,说是家里的人,被人整走,房门打开,可能我的保姆,被人给抓住了。 “草他妈的。”车内,我愤怒地拍打着座垫:“这群盲流子,一点底线都没有,特么的,算漏了,算漏了。” “大哥,你别着急,在没见到咱们之前,她肯定不会有事儿的。”华子劝了一句,而小开开着车,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枪把。 “给李琦打电话,人,全部往那地方拢。” …… 郊县县城,另外一条公路上,寂静的SUV车内,郑也和章博红着眼珠子,喘着粗气。 “他那边,还没得手?” “草,没消息传出来啊。”郑也摸着脑袋大骂:“麻痹的,几百万,就招来这么一群人恩?” “大哥,去哪儿?”这时,开车的小君问了一句。 “找个地儿停下吧,想想,等那边消息。” “吱嘎!”一声,SUV停在了一条偏僻的道路上。 …… 路虎揽胜,在道路上疾驰。 “你那边咋样了。人咋还没往这边拢呢?”我拿着电话,有些着急地吼道。 “龙哥,这群小崽儿,一点胆子都没有,我开快了,他们不得吓跑啊?” “快点吧,草,别墨迹。”我想了想说道:“重点不是你身后那群人,而是郑也,郑也才是重点,明白么?”(未完待续) 509、齐聚工地 郊县,宏泰庄园的工地上。 “吱嘎。”路虎停在了空旷的工地上,这边挨着沿江公园,在地理位置来说,属于郊县边缘,由于工地刚开工不久,到处都是钢筋水泥啥的,特别是桁架特别多,到处都是螺丝钉啥的,唯独中央地区,有一大块的空地,这个地方,中午下午,都是工人端着盆蹲着吃饭的地儿,所以,比较大,面积也够。 “把车停到公棚那边去。”我拿着电话招呼一声,小开连车都没下,开着车就往黑暗的公棚区域扎去。 白天的时候,就已经放假,就是不想休息的工人,都被撵走了,一人还发了一百块钱。 “啥情况啊?”我拿着电话,蹲坐在一块木板上面。 “马上到了。”李琦回到。 “快点吧。”我招呼一声,还没挂断电话,就被他叫住了:“龙哥,我后面的人,现在起码五辆车跟着了,那两辆面包车,肯定叫人了。” “我说的,这问题不用你管,能明白么?”我咬着嘴唇,阴沉地挂断了电话。 电话刚挂断不久,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我一看,是雨的,立马张嘴问道:“啥情况?” “人,走了。”雨低声说了一句:“还没上高速,就有人来接,我们跟了一路,对方的人很多,我只能退缩了。” “恩,你再跟着,也没什么意义,他迟早要露面,你回来吧。” 我叮嘱一声,再次挂断了电话。 等在工地的半个小时,很是煎熬,地上堆满了一堆烟头,说话的时候,都不敢大声,感觉嗓子口都在冒烟一样。 “大哥,喝点吧,你嗓子都哑了。”华子扭开一瓶红牛,走了过来。 “咕噜了咕噜。”我接过,几秒钟,直接干完。 “大哥,你这玩意儿也不好用啊,我看了下,和我们以前的东西,差太多了。”小开摩挲着一把方类似,看着已经斑驳的枪身和膛线,顿时不满了起来。 “没事儿,只要他们不动枪,咱就不动,防范为主。”我笑了笑,拿过手枪看了看,随即丢给他,笑道:“别着急,等国庆节过后,咱一起去缅甸玩玩儿,都去,我让你玩儿个够。” “呵呵,那感情好。” “滴滴!” 喇叭声响起,一辆雷克萨斯跑了过来。 马军到了。 跟着他的人,除了耗子和大东,就是眨着无知小眼神,跟着忐忑行走的猪王。 “军儿,你告诉,大半夜的,把我接来干啥啊?”猪王有些迷茫,身上就穿着一件白色的的小背心和大裤衩子,看样子是被马军直接从床上拽起来的。 “你就跟着走吧,等下就给你一个交代。”马军面无表情地在前面走着,猪王啊了一声,侧头看了看身后类似看管的大东和耗子,舔了舔紧张的嘴唇,小声道:“说好的不生气,你们是不是生气了,要是生气了,股份我能买回来,钱反正没用的。” “别瞎猜了,和你没关系,跟着走吧。”大东皱眉,上前拽着了他的胳膊,和耗子一人一边,拉着他就往前走。 “来,过来坐。”工地中央,我的头顶,挂着一个镭射灯,一打开,就让猪王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小,小龙……”他表情很尴尬地僵硬地叫了一声,身体也很局促。 “坐吧。”马军按着他坐下,随即蹲坐在了他的右边。 “别紧张。”我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能明显地感觉到,他的肩膀一颤一颤的。 一个漆黑的夜晚,一个荒凉的工地,一群不怀好意,敢动枪的社会人,即便是他,也有点小害怕。 “不是猪场的事儿?”他蒙圈了。 “不是。”我摇头道:“就是给你看场戏而已。”我摸着嗓子,再次说道:“别多想,这些事儿,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呵呵……“ “小龙,你这样笑,我心底发慌……”他特别实诚地摸着自己的心脏。 “先看着吧。”我笑着起身,道:“我们的朋友,到了。” “刷刷!”一个个前车灯亮起,一排车队,直接驶了进来,开在工地的空地上,车门打开,就开始往外面下人。 “来了。”我笑了笑,对着李琦招手,他带着胖墩和老四就往这边走。 “别了,四哥,先安排吧,对方,马上过来了。”李琦拦了一下,老四直接带着人,朝着公棚那边的黑暗区域走去。 “滴滴滴!”就在众人小声交谈的时候,一辆破旧看上去几乎快要散架的面包车,晃晃悠悠地开了过来,而且直接停在了镭射灯下面的地方。 “哐当!”车门打开,爆炸头下车,还没等李琦呵斥,我就喊了起来:“先安排,打电话吧。” “好的。”他冲我点头,转身摸出了电话,虽然背对着我们,但声音却很清晰的传了过来。 “郑哥,人被我们圈住了,就在他们工地这块儿,但人太多,咋整?” “恩恩,一群人,除了李琦,还有胖墩,身份都不低,其他的,都是老实巴交的工人。” “好吧,我先等你。” 两分钟后,他放下电话,转身对我很恭敬地一点头,随即上了面包车,转弯,出了工地。 “龙,龙哥,这不是对火儿的么?”李琦蒙圈了,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是啊,大哥,这都跟一路了,你这是玩儿啥呢,我咋都看不懂了呢?”胖墩摸着脑袋,很是委屈。 “呵呵,小龙,你这一手,玩儿得漂亮。”马军同时一愣,一愣之后,瞬间对我竖起大拇指。 “看看。”我指着自己的脑子,笑道:“这特码一天睡都睡不好,就想这点破事儿呢,没点全面的安排,不能运筹帷幄,公司干脆给你们算了。” “呵呵!”几人都是善意的一笑,唯独猪王看着越来越多的车辆和人,有些忐忑地摸着自己的裤兜,可低头一看,才发现,身上穿着大裤衩子,临走的时候,连个手机都没带。 而此时,工地聚集了我们所有的人,小开华子,马军李琦,胖墩,以及耗子大东,老四带人隐藏在暗处。 “叮铃铃!”十分钟不到,我看了一眼来电,随即挂断,直接挥手:“把灯闭了。” “咵叽!”镭射灯被灭,周围陷入一片黑暗。 …… 工地门外,几辆轿车开了过来。 “哐当!” 爆炸头小炮到了SUV车窗门前,眼神往里面扫了一眼,快速地说道:“郑哥,人已经圈住了,就李琦一群人,现在呆在公棚内,好像在商量工期的事情。” 郑也听完,顿时沉默,摸着下巴,阴沉地看着爆炸头:“这特码大半夜的,商量什么工期?” “我的人控制三天了,他们不得商量下啊,草,这几个工地,停一天,光是机械的租赁费用,都的亏死他。”章博同样阴沉地说了一句。 “张海龙那边呢?”郑也再问。 “还在夜店呢,就是小飞那个店,人挺多的,现在估计都喝醉了,我两个兄弟,一直盯着呢。”爆炸头看着郑也,加快了语速:“整不整,一句话,对方要上车走了,就更没有机会了。” 章博和郑也对视一眼,急慌慌地说道:“快点吧,明儿我就捂不住了。” “……走吧。”沉默三秒后,郑也咬牙回到,这特码绝对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三分钟过后,起码五十人的队伍,开始往里面扎,爆炸头扫了一眼小君后面的人,笑了笑:“你们这么多人,还花钱叫我干啥啊?” “叫你来,是为了办事儿,不是看热闹的。”小君阴沉地回了一句,率先往里面走,而他身后的人,身上全部拿着纯钢的看到,在夜色的照射下,泛着幽幽的寒光。 “草。”爆炸头低声骂了一句,带着身边的人,也是二十人左右,跟在了他们身后,小君的意思很简单,给你几百万,真干上了,拿刀捅,开枪的人,肯定是你干,要不然,我花那钱烦啥来了? 而郑也,坐在车里没动,他的身边,还躺着一个麻布口袋,里面装着的周希雯,此时已经被打晕,偶尔还能自我保护意识的蠕动几下。 五分钟后,几十人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工地,并且来到场地中央的空地。 “草,你说的人呢?”周围一片漆黑,只能就着月色,将周围的情况看个大概。 “往里走走,在公棚那边呢。”爆炸头朝小君说道。(未完待续) 510、民心所向 “啪啪啪!” 刹那间,三盏巨大的镭射灯,瞬间亮起,将场地照得通透。 “草,不好。”小君一愣,仅仅地拽着手上的五连发,拉着长毛的,转身就准备离开。 “踏踏踏!” 一瞬间,周围泛起沉重的脚步声,在一群人诧异的眼神下,老四带着一群壮硕的汉子,手上拿着一米多长的铁签和铁锹,直接将众人围在了中间。 “赶紧给大哥送信,让他先走。”小君慌了,看了看周围这群壮硕的汉子,起码三十岁以上的人,全部一个个的没有表情,这特码绝对是敢下手的人,光光那一米多长的铁锹,看着头皮发麻。 这一寸长,一寸强,何况还长那么多,一旦打起来,还没举刀,人家的攻击都到了。 “滴滴!”长毛先是撸动了一下单管猎枪的枪栓,阴沉地扫视了一眼,随即后退两步,将自己隐藏在人群之中,拿出手机,借着记忆,拨通了电话。 “你麻痹的,啥意思?”小君转头,看着同样紧张,喉结蠕动的爆炸头,本想发泄的火气,一下就没了,走出人群,对着明显是领头人的老四吼道。 “滚你妈,叫郑也来,跟我谈,你还不够格。”老四嚣张的举着铁签,上前一步,气势磅礴。 “哗啦!”长毛瞬间上前,举着单管猎枪,对着老四的脑袋:“你猜,我敢不敢动枪?” “呵呵……”老四撇嘴:“你来我工地,动枪,我的工人干死你,都白干,你信不?” “草!”长毛上次被整过一次,现在都特么还用阴影,顿时就要开枪。 “别动。”小君一把拉住他的枪管,眨巴几下眼珠子,显得有些精明。 老四说的没错,自己这方人再多,对方二十来人,干起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关键现在双方的大佬都没出现,谁敢擅自动手。 “逼崽子。”老四吼了一声,周围顿时再次泛起脚步声。 “哗啦啦!” 在小君和长毛等人气得发颤的眼神下,爆炸头,带着自己的一群,缓缓离开他的群体,和老四的工人,一圈圈地给小君等人围了起来。 “你特么的……”长毛咬牙就骂。 “别比比了行不?”爆炸头走到老四面前,冲他俩说道:“你一个大成的,来郊县撒野,这里的人,能容你么?” “你出去看看,打听打听,只要是社会上的,哪怕是那些坐实体的老板,不管有没有和宏泰发生链接关系的,谁会帮你,谁认识你?就你这张脸,要不是宏泰的大哥不让,你信不信,你就是出去买包烟,都特么得挨三遍揍。” “……”小君喘着粗气,却是一言不发。 他们或许想不到,宏泰在郊县能大到如此程度,连找个人,对立,都没人愿意。 “给你大哥送信了么?”老四抽出一支烟来,自己点上。 “草泥马的,要干就干,哪儿你们多废话。”小君端着五连发,有些心虚地扫了一眼大门的位置,如果郑也安全离去,手里还带着那个女孩儿,那他们就还有翻身的机会。 “干,你敢么?”老四一笑,再次挥手。 “刷刷!” 脚步声再次响起,身后走出来三人,胖墩领着大东耗子,手上端着清一色的五连发,三人在老四旁边站定。 胖墩将枪往老四手里一塞,上前一步,大摇大摆地样子,一点没将对方的单管猎放在眼里:“草泥马的,老子们从广东到重庆,都能混几个来回,还能在这里被你们算计了么傻逼!你非得逼得一个生意人,和你扯社会上那点事儿,看来,你是不知道我们以前的故事。” 三人的加入,顿时让小君心里没底了,最开始还想着,靠着手上的两把枪,只要大哥安全离开,他们就能冲出去,一旦混战,什么结果谁都不清楚。 大哥,你们快离开啊,快点啊,他心里在呐喊着,手上端着五连发,有些轻微的颤抖。 …… 工地门外,郑也面无表情地听到听筒地传来的嚣张的声音,一言不发。 很快,他下车,直接上了驾驶室,作为一个大哥,就是要在最关键的时刻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吱嘎!” 一辆轿车,直接堵在了他的侧边,只要这车不让,他的车,随便咋撞,都出去不了。 而这辆车,就是当时爆炸头带来的车队中的一辆。 “草泥马的,啥意思?”郑也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拉着手刹,转头冲外面的车辆喊道。 “唰!”车窗摇下,露出一张戏谑的笑脸。 “是你?”郑也一下就懵了,接着就是无限的愤怒。 “老郑,这是郊县,不是你们大成。”青年手上拿着一个食盒,笑着下车:“下来把,你斗不过他的。” “呼呼……”郑也坐在车上,憋红着脸,青筋暴跳地冲他吼道:“今天你让我离开,我记你一个人情。” “呵呵,你的人情,有宏泰的人情值钱么?”青年笑着晃悠了一下手上的食盒。 “你这是在逼我。”郑也一把拉上手刹,摸出了不知道多少年不曾摸过的仿六四,对准了青年的脑门。 “刷刷!” “吱嘎!” 一辆越野车再次驶来,大灯直接照射在两人的侧脸,十几秒后,三个壮汉下车,手上啥也没拿。 雷走上前,看着郑也,脸色平静:“你走不了。” “这个,走不了?”郑也下车,晃动了一下手臂,将手枪直接顶在了雷的脑门,手指缓缓摸上了扳机的护指。 “你咋就这么不听话呢?”风无奈地扯开外套,郑也下意识就转头,下一秒,手指颤抖地收回了手枪,身形落寞。 “哎,我就说过,你斗不过他的。”青年拎着食盒,叹息一声,直接进了工地。 “不,我还有机会!”仅仅三秒时间,微微躬身的郑也,转身就上车,扯下麻布口袋,露出里面的女孩儿。 “这是你老大的女人,你能看见她死?”他一手掐着周希雯的脖子,一手晃动着手枪,表情很是激动。 “诶,我说你也算是一方大哥了,为什么一点道德都没有呢?”雷无奈地挠着鼻子:“这孩子,最多和你孩子一般大,你能下得去手啊?” “别他妈给我说这些,能不能让我走,就一句话。”郑也已经陷入了疯狂的状态,从里面传出来的消息,还有突然出现的三个壮汉,他觉得,即使自己逃走,那也没有东山再起的希望。 这几十岁了,从大成到这里,圈出了所有产业的现金,并且还得罪了很多人,就是回去,也没人愿意跟自己合作了。 那在郊县? 肯定也没有他的位置了。 帝豪没了,现金全部给谭晶晶买股份了,这一旦回去,那还不是丧家之犬么? 所以,想到这里,他就恶从胆边生,手指死死地掐着周希雯个的脖子,瞬间出现几个指引,周希雯呻吟一声,缓缓醒来。 “额……” “别他妈动。”郑也粗暴地低吼一声,瞪着眼珠子看着风雨雷。 雷转头和风雨对视一眼,随即叹道:“别动手,你要的东西,和大老板亲自谈,我们没有权利。”说完,跟着沉声道:“我们的职责,就是堵死你,你要想出去,那根本不可能,干你,有没有枪,都是一样的。” 狂傲的语气,让郑也的心脏再次收缩。 “走吧,好歹是一个大哥,活到咱们这个年纪,还有什么看不开的。”雷看着他那样子,摸着鼻子,很是纠结地说:“别冲动,更别激动,这件事儿,你们就是人家的枪子,一颗棋子,最后的命运是什么,还需要我给你说得很清楚么?” “唰!”郑也立马抬头:“你啥意思?” “你想想,今天谁没有来,你为什么又会被圈在这里,还需要我给你解释再清楚一点么?” “草,这个娘们,坑我!”郑也怒骂一声,嘴里不干不净起码骂了一分钟,整个过程,他身下的周希雯,一动也不敢动。 “郑也,你或许比我大几岁,这些事儿,你得看开点,别跟我说,你还有好多产业舍不下什么的,我告诉你,今天来堵你,我不想来,因为我不想看见血腥的场面,带枪来找你,更不是我的本心,我的兄弟,现在都没个娘们,有个后代,比啥都强,所以,你想想吧,给你一分钟,能想明白,自己进去,想不明白,我送你走,不让你难堪,也不折磨你。” 一分钟后,郑也有些落寞的下车,但身上的怒火,依然难以掩盖,他进工地了,但不是一个人进去的,周希雯,被他抓着肩膀,一起拽了进去。(未完待续) 511、已成定局 “散了,散了吧。” 郑也单枪匹马地抓着周希雯,缓缓走进了场地中央,来到小君面前,好像要咽气一样,摆手说了两句。 “大哥!”长毛怒吼:“大哥,大不了,咱们跟他拼了。” “就是,这些都是我们老家的兄弟,就是死,也拼着给你送出去!”小君咬着牙齿,他想象不到,为什么能离开,他还要进来呢,这不是自己往圈子里钻么? 郑也的内心潜台词:“一把微冲,你自己冲出去试试。 “你们俩可以留下,他们,必须先离开!” 没有争斗心思的郑也,像个迟暮的老人,直接摆手,没有人敢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手上抓着砍刀,一脸的茫然和紧张。 “都给我滚犊子!” 一连起码吼了三声,这群人才开始慢慢往门口走,走得那叫一个心碎,真是一步三回头,就好像和情郎分手的女子一样,念念不舍。 “啪啪啪!”掌声传来,我和马军几人,从工棚的阴暗处,缓缓走了出来。 “老板……”看见我的那一刹那,沉浸了半天惊恐之中的她,顿时所有委屈无处发泄,泪珠成线条般地流满了稚嫩的脸蛋儿。 “你想用她,换回你的钱,你的公司,你的地位?”来到众人中间的时候,其他工人,也跟着小君的那群兄弟离开,把他们圈在了工地大门口处,不能走,更不可能让他们现在就离开。 此时,周围全剩下一下有点地位的人,说直白点,就是直系精英,内部核心。 今天这事儿,连一个内保都没用,可以想象,能在我们团队成型之后,真正进入我们团队人物内心的人,很少,少的可怜。 “难道,不可以么?”他一手抓着周希雯的脖子,一手摸出一根烟来,缓缓点上,扫视了周围的人一眼,竖起大拇指道:“宏泰,确实像样,能走到今天,确实不是运气。” “呵呵。”我笑了笑,看见大门口的大灯,亮了三下,随即走上前,认真地看着周希雯的脸蛋:“你要是想用一个女人,在我这儿换你的东西,那你就太天真了。” “你不在乎?”他瞪着眼珠子,有些吃惊,因为在外界,都在传闻,我的桃花艳遇史,女人多,且还能在外面偷腥,简直就是男人中的一代楷模。 “我的女人,少么?”我转身,双手伸开:“走到今天,我要是那样雨小心眼,他们,能认可我么?” “……”周希雯死死地咬着嘴唇,任凭泪水滑落,眼神中,更多的是不是绝望,而是失落。 “你确实,是个大哥,更是个精明成功的商人。”他再次竖起大拇指,伸手一推,周希雯那娇弱的身躯,直接扑到了我的怀里。 “呵呵,哭什么,不就是吓唬一下了么?”我借着抱她的时候,凑近她耳边说道:“赶紧去我后面,我还有事儿要处理。” 她一愣,昂头眨着明亮的眼眸,随即乖巧地走到后面,蹲坐在了猪王的身边。 “我根本就没想过,用她来换取什么。”郑也将手枪揣进兜里,道:“你外面那几个朋友,他们的话,让我深感同受,别杵着了,找个地儿,咱们好好聊聊。” “呵呵,想通了?” “能不想通么?我的人,你圈住了,你的人,身上的家伙都是微冲,我拿什么跟你斗。”他落寞地摆着手掌,似乎真的不准备争斗了,也不勉强了。 “不,你还抱有希望。”我伸出手指头,一下说出了他的打算:“你在等章博,是不是?” “……”他看着我,没说话。 “呵呵,别等了,他被我的人,抓了,没有我的命令,就是章书记亲自来,他也出不来。” 此话一出,郑也脸色顿时一变,随后变得无可奈何。 我笑着挥手,对马军几人说:“你们都走吧,我和他好好聊聊。” “你们也走。”郑也想了一下,也冲着小君和长毛摆手。 “大哥……”俩人面带不甘地吼道。 “走吧,生意没了就没了,大哥也不能让你们饿死,先听安排,咱以后再做打算。”郑也看得明白,想了想,很认真地咬着牙齿说道:“我特么的就想看看,是谁在后面捣鬼,玩儿了一辈子鹰,猛不丁地被鹰啄一下,心底这滋味儿,呵呵……” “小龙,我留下来听点故事。”马军隐秘地接过华子的手枪,笑呵呵地走了过来,其他人,一看这队形,立马识趣地朝着工棚里面走去。 一分钟后,镭射灯关闭两盏,就剩下一盏,高高地悬挂在我们的头顶。 灯光下,我,郑也,马军,猪王,以及送来食盒的蓝云,蹲坐一个圈。 “你就知道是这种结果,是么?”看着蓝云不断地从食盒里拿出小菜和冰镇啤酒,郑也就疑惑了。 “这酒,不多,一人就一罐,节约点喝昂。”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直接丢给他一瓶罐装啤酒。 “草,你这脑子,不去做军师,都白瞎了。”他拿着啤酒喝了一口,嘴里碎碎叨叨的,好像一下子,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一个啥都没有,就是吃吃喝喝的老头子。 “龙哥,呵呵,我就这样叫你了,叫你张总,太见外了。”蓝云听他说完,直接举起了自己的啤酒,说完一句话,就和我碰杯,直接一饮而尽。 “啪!”拉罐被他扔在一旁,起身擦拭了一把嘴巴,他抱拳说道:“我就不打扰你们谈正事儿了,先走了。” “这事儿,谢了。”我没有挽留。 “嗨,这都不算事儿,你一年给我几百万租金,你不给,我饿死么,呵呵,何况咱还是一个地儿的,走了。”他说完,潇洒的一摆手,独自冲着大门走去。 蓝云走了,他能来,就代表他完成了他的那部分,而他做的,并不是我吩咐的,但我能猜到,他会来。 “他都给你办事儿了,你这宏泰,不窜起来,都不行。”郑也由衷地感叹了一句,随即看着马军:“他给你管夜店,李琦给你管房产开发,这个,就是给你整猪场那个吧,呵呵,你居中,宏观调控,你这哪儿是公司啊,简直就是一个商业帝国啊。” “得了吧,咱边吃边聊。”我举着酒杯,和马军砰了砰,随即捻起一颗花生米,扔进了嘴里,嘎嘣嘎嘣地嚼了起来。 几分钟后,猪王就有点忐忑了,很想早点喝完这点啤酒,起身就走,可一言不发的几人,弄得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何况刚刚还听说了,连微冲都动用了,这特码给自己留着,不会是要拉出去突突了吧? 所以,当自己那罐啤酒喝完之后,他再也忍不住了。 “小龙,大半夜了,我就回家休息去了吧。” 我转头瞅了他一眼,道:“你就不觉得奇怪,为什么你那女人和弟弟,偏偏在今天晚上离开呢,还走得如此的匆忙?” “唰”的一下,他脸色顿时变得正经起来,粗狂的眉毛,聚集在一起,整个人,一下就不好了。 “谭晶晶,是你的女人。”郑也道:“也是我们的合作方,当初要不是她找上我们,说能搞定股份,我们能轻易上当?” 郑也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你这女人,不简单啊,你身上就一半的股份,到现在,她手里已经有了百分之十,你自己就剩下百分之十,还有百分之三十,就在我这里。” 郑也说的有些得意,似乎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就是他的保命符一样。 “你真以为,你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歪着脑袋,有些好笑,似乎在嘲弄他的天真。 他顿时一脸懵逼样,很想反驳,但嘴巴张了几次,似乎都忍住了,因为在他看来,我的智商,绝对比他的高,在运筹帷幄这方面,更是行家中的行家。 “你也别这样看着我,留你下来,就是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把你弄出猪场的意思,当初这猪场就是咱们一起发展起来的,一起合作得也挺愉快,但你后来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后,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你出局,已成定局。” 猪王一愣,脸色瞬间耷拉下来。 “可我手里,还有股份。”他坚持道。 “我也有股份,有法律效益的股份,百分之三十,不能就不作数吧?”郑也眨着眼睛道:“今儿咱也没斗起来,也就是算计了一下,最后还失败了,我那股份,可是真金白银买来的,你想一分钱不给?” “呵呵,草了。”马军一笑,直接将拉罐扔得老远,指着两人骂道:“就你俩这智商,难怪被一个女人给玩儿了。”(未完待续) 512、赔偿 “你们到底啥意思?”郑也脸色凝住,撅着的嘴巴,不自主地抽动。 “啥意思,你还不明白么?”马军起身,摸了摸裤兜,但里面好像啥也没有之后,再次坐下,指了指猪王的胸口,再指了指郑也的胸口:“从出事儿到现在,人都没看见,和你们费劲巴拉地算计宏泰一回,就落得个远走他乡的结局么?你寻思什么呢,草了,懒得给你解释,你的故事,我懒得听,被算计了,也该,不过猪王,我劝你一句,回去查查你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吧。草,一天天的,真特么操心,整得我一个社会人,非得给你们将生意场上的大道理,闹心!” 马军在发表完慷慨将的演讲之后,随即点上一支烟,不再说话,似乎俩人的智商,在他眼里,就特么是一坨狗屎,一分钱不值。 “你等我会儿。”郑也皱眉沉思五秒后,直接起身,转身就走。 没有人阻拦,直到来到门口便,被老四直接拦住了。 “让开!” “草,你说让开就让开啊。”老四叼着烟,一身的莽夫气息,肆意地奔放涌动。 “……”郑也瞅了他一眼,小君长毛两人顿时跟在身后,不过他俩的举动,顿时引来一阵骚乱。 工地中央,马军看着即将混乱的场面问道:“你不拦着点啊?” “没事儿的。”我一点不担心地摆手:“是个人,都怕死。” 果不其然,一分钟后,郑也独自一人出了大门,进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个文件夹。 他来到我们面前,急忙地抽出文件夹里面的合同。 “刷刷!”我起身快速地扫了几眼。 “王大国?”看着上面的名字,我顿时诧异:“这特码谁啊,这也不是你啊?” “……她说,这是她亲戚的,暂时不过户,但过户,随时都可以。”郑也额头冒汗地回到。 “鬼扯!”我一把扯过合同,低头一看,顿时笑了,望着郑也的脸色,有些戏谑,也有些同情:“看好了,这是宏泰的公章么?” “这不是么?”他伸过头来一看,顿时迷茫地眨着眼珠子,双鬓的汗珠,随时都要滴下来一样。 “你来告诉他。” 猪王听闻,走进一看,立马皱眉:“这不是猪场的公章,没有钢印,你没看见么?” “草……” 郑也慌了,翻来覆去地看着文件,直到我们点破,似乎才看清楚一切。 “每年拿着分红多好,你看看你,现在好了,非得来整点事业,你连钢印都看不清楚,还整啥啊?”我歪着脑袋,看着一直拿着文件低头不语的郑也,道:“回家去吧,郊县不是你的地儿,就冲你上次帮我一回,平时的冲突矛盾我就当没发生,回你大成,我放你走。” “不行,她身后的是谁,告诉我。”郑也一把将文件撕得粉碎,看着我低吼。 “很神秘,不过,她能选择和对方合作,至少,他的实力,在你之上。”我想了想,还是告诉了他,不过,这并不能让让他满意,依然红着脸固执地低吼着。 “别特么吼了,猪王连最后的家底都没保住,你就知足吧。” 这话一出,两人全部呆愣住。 “啥,啥意思啊?”猪王愣了愣,眼珠子起码转了几秒之后,慌乱地拿出电话,拨了出去,十几秒后,呆愣地昂着脑袋。 “呵呵。”听着里面嘟嘟的声音,我笑了两声,随即笑着摆手:“明儿去工商查查吧,一百的股份,被你整得,就我们五十了,你可真有样。” 一句嘲讽,猪王满面愧疚。 “嘿,张海龙,我的事儿呢?” 十米之外,郑也站在原地对我喊道。 “你还有事儿么?”我转头,笑看着他。 他一顿,顿时咬咬牙,是啊,现金被掏空,唯一的帝豪,也心照不宣地成为这次的战利品,为什么说心照不宣呢,因为他们敢打我女人的主意,不管成功没成功,都必须付出代价。 “给我留点……” “呵呵,”我笑着转身,一分钟后,出了工地的大门,随即登上路虎。 半个小时后,猪场某个小型的仓库之内。 “啪!”一个人影被小开华子两人扔了进来,身影在地上翻滚两次,随即醒来,望着周围满屋的饲料,顿时慌乱中站起。 “张海龙,我爸是章建军,你敢囚禁我?”铁门里,他双手抓着大门。鼓瞪着红红的眼珠子,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处境,已经不是他自己能做主的了。 “呼……”我对着他吐出一个烟圈,他伸手一档,我歪着脑袋看着他道:“你敢和他们算计我的公司,你的胆子,真的挺大,不过,郑也败了,还有一个帝豪给我赔偿,你呢,你拿啥给我?” “……”他死死地盯着我,就是不说话。 “三十的股份,呵呵,也就一个亿,你给我一个亿,我就放了你。” “一个亿?”他蠕动着喉结,神情有些慌张,看我转身就走,连忙大吼:“张海龙,你整我,我爸回来,不会放过你的。” “唰!”我一下停住脚步。 “你父母出去旅游,你当我是不知道的么,你提前关闭公司,将账面上所有的钱,存在一张银行卡内,并且给他们报了一个国外的旅行团,为的,不就是在这个关键时刻,给我一个难看么,你以为,你所作的一切,我都不知道?” 说完,我盯着他:“你是以为别人傻,还是你自己够聪明?” “不不……”他慌乱地抓着大门,指节发白地喊道:“不可能的,这一切,你怎么会知道?” “行,”我转身,华子拉过一张凳子,放在我后面,我坐了下来:“我今天心情好,就和你说说咱的故事。” “从你开始接洽我们的项目开始,我就对你这个人,丝毫都看不上,你说你,在国外呆的好好的,干嘛要回来,回来成天玩儿妞儿就算了,还到处拉仇恨,你真以为,你爹能保护你一辈子?” “这嘉陵江,长江,哪年不埋几个人,告诉你,社会路还长,就你这身高,扔进去,一个浪花都没有,你信不?” 他死死地抓着铁门,眼皮不由自主地快速跳动,扯着嗓子吼道:“郑也告诉你的,我要算计你是不是?’ “是不是?” 他连续追问了三次,看得我直接发笑,暗叹这人,特么的,咋一出事儿,一点担当责任感都没有呢,为啥出事儿了,都得把罪过推到盟友身上,这还是特么的人么? “郑也,如果我现在估计得不错的话,他的人马,已经在路上了。”我看了看仓库,笑道:“你知道你们愚蠢的行为,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么?” “宏泰,一个价值几亿的公司,能让你们这群瘪三算计了,那我们还不如直接跳河?” 我说完,直接起身,没有谈论的兴趣,看着他,继续说道:“话就到这儿,我的损失,你们两家,必须得赔,至于你那部分,从哪儿来,不是我该思考的问题,或者,你可以等到你老爹回来,呵呵,他快退休了,你让一个当官的,舍下脸来求我,合适么?” “有任何想法,直接按铃,有人招待你。”小开过去笑着拍了拍他的脸颊,跟着我们出了仓库。 …… 帝豪大门口,一溜的车队,不断的有人从里面包着箱子走出来。 黑色的SUV车内,小君看着外面的撤离的兄弟伙,目次欲裂:“大哥,咱就这样,走了?” “不走,咋整?”郑也失魂落魄地看着车的顶棚,叹息道:“成王败寇,输了,就要认,玩儿社会这么长,输赢很正常。” “可,可……”小君接下来的话,没有完全说出来,但大概意思,谁都能猜到,那就是,你特么现金没了,实体没了,就连大成老家的那些产业股份都让你全部折现拿走了,即便回去,你拿啥养活我们? “你是说我没钱了?”郑也扭头,看着两人。 “……”这次,小君没有解释,两兄弟的脸,逼得通红。 “呵呵。”郑也苦笑一声:“放心,你们跟我一回,不至于连你们我都养不起了,谁还没点养老钱。” 十分钟后,车队开始离开。 “别跟着一起走,单独走。” 小君一愣,一分钟后,他开着SUV脱离了归家的大部队。 十几分钟后,车子缓缓行驶,转过一个弯,就能看见收费站了,刚想松一口气,后面就传来震耳欲聋的马达声。 “嘟嘟!” “滴滴滴!”一阵阵狂暴的喇叭声,震颤着人的耳膜,从后视镜一看,后面两辆越野,奔着SUV追来。(未完待续) 513、收编 时光往后倒二十分钟。 宏泰的办公室,这次办事儿的人,全部齐聚一堂,不大的会议室里,坐满了人,李琦老四胖墩,耗子大东,小开华子,我和马军,济济一堂,会议室里,烟雾缭绕。 “龙哥,我还在坚持我自己的意见。”李琦皱眉,环视了一周,继续道:“这次的事儿,虽然被你严格控制在范围内,但咱们公司的损失,也不小,光是那些器械租赁的费用,就不得了,而且,这个郑也,明显是想将我们一网打尽,如果不是你提前将几个女孩儿送走,绑走的,肯定不是那个保姆,而是我们其中的一个女人。” “哐哐!”胖墩把玩着打火机,没有说话,但手指的焦躁情绪,却看得出,他肯定是支持李琦意见的,因为他的女人,七七现在还在缅甸。 “哥……”小开刚伸手,就被华子一把按了下来。 我斜眼看了他一眼,双手拄在桌面,嘴上叼着香烟,手上把玩着手机,好像周围的情况,和我无关一样。 “咳咳……”马军轻咳两声,看着李琦道:“郑也,只是一个小角色,整他,完全没有必要,何况这事儿,他也不算是主导地位,说白了,他也是个受害者,帝豪那边,明天就开始接收,我们的损失,也就回来了,谁都有个窘境的时候,别逼得太深,他手上有枪,逼急了,他是开还是不开啊?” 马军一说完,李琦就激动了起来:“军哥,先不说帝豪够不够我们的赔偿,主要是他算计我们的产业,不管在八里道还是郊县,对上我们的,不都是一次性打倒么?” “这次的情况,还不够危机的么,他们敢拿我们身边的人威胁,我觉得,一定不能放过。” “咳咳……”华子咳嗽一声,轻声道:“李总,不放过,未必直接干死在这儿啊?” “不干死,也得丢江里去。”李琦咬着牙齿。 他虽然我一直不让他参与社会上的事情,但每次遇见事儿了,特别我主动分配的任务,他没有任何怨言,甚至比谁都有干劲儿,不管对伙是谁,他从来也没有忘记过自己的身份,不管身上穿的是脸颊的背心还是高档的衬衣,都能始终如一地为自己的兄弟,团队着想。 “那个……哥,我能说句话么?”第一次参加这等会议规格的耗子和大东,明显有些局促,就连老四,也一直闷声抽烟,似乎不准备发言。 我扫了一眼耗子,淡淡地点头。 “如果按照社会上的路子走的话,我觉得,就干死算了。” “那个小君长毛,俩人阴沉得很,不能留。”大东鼓足勇气加了一句。 说完这句话,会议室里明显气氛一变。 在这个会议室的人,除了老四,就是他俩是最后融入进来的,而且还是现在才真正融入进来的,宏泰的内保,换了一批又一批,但这两人的位置,从来不曾变动过。 甚至有一次,以前的一个内保副经理,在外面犯事儿进去了,抱的是宏泰的名字,可耗子和大东,根本没往上面打报告,自己拿钱给平了,不管从品行和手腕上,他俩算刚刚融入,还必须得加强锻炼。 到了什么地位说什么话,这是这行的规矩。 我们的团队,不管是在八里道的龙家军,还是现在的宏泰团队,内部管理不算严格,但也算严格,执行力,必须达到高度统一。 但当一个团队的利益,越来越大之后,就会产生一些不可避免的意见分歧,这种分歧,是任何人都避免不了的。 是人,都有一个大脑,都会思考东西,有单面也有双面,有自己也有别人,所以,面对现在这种情况,我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 “大哥,干了吧,我去。”大东抓着茶杯,咬着碎皮,希冀地盯着我,眼神中,没有任何的害怕,却是满满的渴望。 “你去干啥啊?”马军烦躁地点着桌面,冲着他和耗子说道:“内部管理都现在不合格,还出去外面嘚瑟?瞎嘚瑟什么玩意儿?啊?内部合格了,能让他们找理由贴罚单么?” “军哥,这事儿,真的不能就这么算了。”李琦明白马军的意思,一手抓着自己的大腿,咬牙坚持着。 “不行,这事儿,没得商量,不准去。”马军强势地摆手,大东耗子顿时哑火,他俩算是马军的直系,直系大哥都发话了,你再坚持,那不是唱反调么? “军哥……那个,七七和嫂子,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呢。”胖墩刚刚被李琦踢了一脚,不得不低头说话。 “呵呵……”马军看着李琦,神秘的一笑,转头看着我。 我一手抓着茶杯,一手掐着香烟,沉默五秒后,沉声道:“这事儿,不再商量了,人,我已经安排好了,现在估计都快追上了,你们讨论也没用。” “大哥,不能放虎归山啊!”李琦猛地站起,冲我激动地吼道。 我起身,认真地看着他,神情有些疲惫,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明天,让咱公司的策划团队,和庆哥商量一下,帝豪拿下来,咱究竟做点啥能好点。” 说完,我直接出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顿时陷入长久的沉默。 “踏踏踏!”,马军跟着跑了出来,拉着我的胳膊,低声道:“你不知道,后面有推手啊,你干他,没有用啊。” “嘿嘿……”我转头神秘一笑:“要是你们刚才不商量,他们今天晚上,肯定回不了大成,不过,县城我改变主意了,咱们有共同的敌人,就他那阴沉的性格,不给他留点动力去报复,咱自己压力不也挺大么?” 马军一愣,沉默地转动着眼珠子:“小龙,我就说,你从来都不是个吃亏的人。” …… 郊县,收费站转弯处,一辆越野车,直接越过SUV,速度瞬间提了起来。 “吱嘎!”一个急刹,生生地将黑色的SUV憋在了右手边的路基上。 “草,别下车,事儿不对。”小君一把拉着暴怒的长毛,缓缓撸动了自己的五连发。 “哐当哐当!” 越野车刚挺稳,风雨雷一人拿着一把仿六四,风风火火就下车,小炮来到SUV面前。 “草!”看见来人,小君长毛顿时一惊,降下车窗就要娄火。 “别动手,妈的,喊你别动手!”郑也有些慌了,一巴掌抓着长毛的单管猎枪,伸出头去朝着雷喊道:“哥们儿,放我一马,行么?” “大老板发话了,不行。”雷简单地摇头。 “草,你要拼一下啊?”风更直接,来到驾驶室窗口外,直接将枪口顶在了小君的脑门,并且重重地措了两下,小君愣着眼珠子,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五连发,脸上青筋暴跳,激动不规则地抖动了起来,呼呼地喘着粗气。 “如果不是你,我刚才在工地,就鱼死网破了。”郑也靠在车窗边,手臂抓着长毛的枪管,脸色认真地说了一句。 雷看着他,没有出声。 “呵呵,鱼会死,但网,肯定不会破。”雨笑着来了一句。 “是么?”郑也咬着牙齿,另外一只手向自己的后腰摸去。 “郑也,你也是个大哥了,不为自己想,还是为这俩小兄弟想想,年纪不大,死了怪可惜的,我答应你,你跟我们走,我方他俩走。”雷上前一步,手指搭在了扳机上。 “草泥马的,谁让你放了,拼就拼呗,谁特么死还不一定呢。”长毛顿时将强管子伸了出去。 “刷刷!” 与此同时,雨和雷,以及郑也,瞬间将手枪抬起,脸色阴沉地对准了对方。 一场大战,无可避免。 紧张的气氛,缓缓弥漫,似乎下一刻,就会血溅五步,尸体横陈。 “叮铃铃”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雷的电话响起。 “喂?”他连看都没看,瞬间接起,不过拿着手枪的手腕,一点不带抖的。 “放他走。” “好!”雷没有任何犹豫。 “把电话给他。” 雷愣了愣,随即将电话递过去。 郑也惊愕半晌,接过电话。 “我,张海龙。” “……说。”郑也迷茫地看着面前的两把仿六四,弄不懂我究竟想干啥。 “回到大成,有需要帮忙的,你开口说话。” “你,啥意思?”这下,郑也就更加迷茫了,眨巴着眼珠子,很是不解地问:“啥意思,我缺钱,你也给钱呗?” “呵呵,行!” “咋地啊,收编我啊?”郑也一下就醒悟过来,挠着鼻子喘着粗气。 “你一把年纪了,我收编你干啥,回去吧,有需要,打电话就行。” “别挂……你告诉我,你究竟啥意思?”慌乱中,郑也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未完待续) 514、剥离资产 翌日清晨,才躺下床两个小时不到,就被猪王那几乎杀猪般的电话铃声叫醒了。 “小……龙,股份被变更了。”电话那头,猪王坐在工商局局长的办公室内,手指颤抖地抓着茶杯,不停地咽着唾沫。 “我早就知道,是这结局。”我停顿了一下,道:“回家去吧,先休息。” “可我不甘心!!”他对着电话低吼着。 “……”我沉默,这特码的百分之十,看上去,钱不多,可一旦拿走,相当于谭晶晶手上就掌握了百分之五十的猪场股份,并且以他们的手段,一系列的法律文件肯定早就签署了,到年底,甚至一季度,他都能随时派遣一个财务小组,只要发现一点点财务问题,就有理由提请更换总裁,只要她愿意,随时就可以。 猛然一想,猪场的主事权朝不保夕,而猪王,似乎一下就成了穷光蛋。 谁能甘心啊? 曾经以为找到半辈子真爱的他,何曾想到过,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居然将另外的股份也都划走,而且他连一点消息都不知道,要说她背后没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支撑着,这些事儿,能办下来么? 或许,早在很久之前,在猪王的朦胧中,早就签署好了股份转让协议,而这件事,只是一个导火索而已。 “小龙,帮我一把。” 听到这话,我顿时无语,揉着发麻的神经,不知道说啥好,沉默三秒后问:“你想咋办?” “我……我”,他一连我了两次,就是说不出来下文。 “你如果还放不下,就别打扰我睡觉。” “啪叽!”电话,直接被我挂断。 下一刻,我翻身坐起。 “老板,早餐煮好了。”听到里面响动,外面一大早就起来弄早餐的周希雯,敲响了我的房门。 “招呼华子小开,吃完饭跟我办事儿去。”我套着短袖,一边朝着浴室走去,一边吩咐。 花三分钟,洗了个凉水澡,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的时候,小开和华子已经红着眼珠子坐在了餐桌上,正快速地喝着小米粥。 显然,这俩人连洗脸都没花到一分钟。 “快点吃,吃完马上走。”从卧室换好衣服出来,我抓起包子,端着稀饭就吃了起来。 “咕噜噜……”整个客厅,就听见喝小米粥的声音。 “唰!” 华子抬头看着我,踌躇两下,皱眉道:“大哥,要不你再休息会儿,啥事儿我和小开就去办就行。” “恩恩。” 我看了两人一眼,加快速度喝完稀饭,起身:“你俩办不好,吃好吧,我等你们。” “刷刷!”两人瞬间站起,异口同声地说:“吃好了。” “出发!” 我一挥手,三个人鱼贯而出,十几秒后,挎着一个小包,打扮清纯阳光的周希雯,跑了上来,俏脸通红,我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随即带头下楼。 从此,我的身边,多了一个形影不离的女秘书,和以前在龙升,王璇的职责一样,只不过,她会给我煮饭,王璇,现在可能是在照顾自己的孩子和丈夫,给别人煮饭。 能同意她跟在我的身边,一是她身上很多东西,和宇珊最开始的很像,再者她很有上进心,很愿意学习,不懂的愿意去沟通,这点精神,我很喜欢。 十分钟后,宏泰猪场,我来到的时候,庆哥早就坐在了会议室,给一大帮管理层开会。 十五分钟后,我俩在他的办公室碰面。 “资金,必须现在全部抽走,而且还要隐秘。”我坐在椅子上,不停地冲他快速说道:“股份,现在已经确定,一半的股份,在他们手里,按照他们的性格,这几天之内,肯定就会出现,而且会发难。”我点上一支烟,继续说道:“现金,一分不留,全部转到我的私人账户。” “这,行么?”庆哥摸着山羊胡,皱眉问道。 “呵呵”我冷笑几声:“他敢说不行么?” 庆哥听到这话,摸着山羊胡思考了一下,轻声道:“现金最近挺多的,要想全部一次性转你那儿,不太可能,逼近公司的对公账户,有记录。” 他转头,看了一眼矗立在身后的雷,道:“给我几天时间,倒是能全部倒出来。” “能出来就行,绝对不能便宜这帮龟孙。”我抽了一口烟,半眯着眼睛看着他:“还有,以前和她有关系的人,全部,不分任何理由的,开除。” 他静静地听着,没有插嘴。 “另外,把猪场的名字,做一个变更,最好在他们没有行动之前,变更好,能剥离出来的资产,迅速剥离,我要将我们的利益达到最大化。” “小龙,对伙,确定是许氏地产了么?”听了半晌,他问。 “不清楚啊。”我摇着脑袋,有些难受:“就是这样,才不可靠,要是许氏地产,我的办法多的是,就是不能确定,哎,你的人,我的人,跟了好多次,就一次都没发现,所以,咱们现在能做的,就是保住我们的产业。” “恩,行吧,听你的。”顿了顿,庆哥说:“帝豪那边,我不建议做夜店了,要么花费大价钱,改成商场,要么直接转让出去,而且不挂咱们宏泰的品牌,你说呢?” 我低头,思考着他说的可行性。 帝豪,一楼是慢摇,上面是KTV,而且只有三层楼,和我们宏泰娱乐,就仅仅相隔一条街,可以说,即便坐夜店,也不会和郑也做的时候,生意能好到哪儿去。 而在郊县,稍微有点能力出来消费的,一般都会来宏泰,继续做夜店,就显得臃肿,没有任何盈利性可言。 “这样吧,也别转让了,我直接给风雨雷他们经营了。” 一边的雷,顿时胸口抖了抖,眼皮上翻,随即装作镇定地立在庆哥身后。 “你就别犹豫了,昨晚上,我都说好了,这是最后一次给我办事儿,年纪也不小了,该找个事情做了,还跟在你身边跑腿,人家咋媳妇儿啊,是不?” “还不谢谢小龙。”庆哥笑了。 “谢谢!”不善言辞的雷,很少能出现动容的神情,而这次,是真的动容了,有些感动。 帝豪虽然不咋大,但地皮是自己的,精装修,即便租出去,每年的租金,也是几百万了,这无疑是给他们一个下半辈子的保障。 “别谢谢了。”我笑着摆手:“夜店不搞,下面的慢摇可以留着,上面呢,我建议你做成养生会所,呵呵,具体是干啥的,你应该明白,人不够,你自己找红姐联系,广东那边现在正严打呢,一拉一大批。” “行。” 雷的话音刚落,庆哥就皱起了眉头:“听说,他们在会议室,吵起来了?” 我一愣,苦笑道:“盘子大了,有分歧,很正常。” “那这场子,雷他们就不能拿了。”庆哥叹息一声,我转头看着他,他解释道:“你们拼搏出来的东西,损失我先不说了,但你直接给风雨雷他们,你没意见,但下面跟着你拼命的兄弟呢?有意见憋在心里不说,这不是给以后制造矛盾么?” “那个,我就不拿了。”雷咕噜两声道:“现在就挺好,跟庆哥身边,也成了习惯。” “呵呵,你去那边,也能跟在他身边,这不冲突。”我直接摆手:’没事儿,拿着吧,宏泰,我说了还算数。” 庆哥无语,指着我道:“小龙啊,你就是太强势,不过,你要没这种强势,也不能达到今天的地位。” 顿了顿,他再次说道:“他们经营可以,所有权还是你的,在外面,还是挂着你的名头,这样,他们就没话说了。” “恩。”到最后,我将郑也事件目前唯一的战利品,在没有经过任何人商量的情况下,直接给了风雨雷。 “那啥,你这边赶紧整,我去找找马军,商量下一步的情况。” 我起身,直接转身。 “砰!” 房门猛地被人撞开,脸色通红,且愤怒的猪王,跑进来看着我,眼神灼灼:“小龙,你是不是商量猪场的处理方法呢?” “你要舍弃是么?” 他一连问了两个问题,很是担忧也很关心,这里,毕竟是他这辈子最成功的产业,哪怕现在他一点股份都没有,但前妻手里掐着一个亿的资金,只要她愿意,猪王或许还能焕发第二春啥的。 我转头看了庆哥一眼,见他迷茫,我心中了然。 “小龙,告诉我,你是不是要舍弃猪场了?”他再次问道。 我沉默地看着他,呡了呡嘴唇,没有丝毫遮掩地说道:“你把冷库转让到庆哥私人名下,我在宏泰,给你个位置,行不?”(未完待续) 515、不知足还是上进 郑也团队的失败,好比一个又一个老牌团队的缩影,从暴力起家,再到平稳过度,最后,一切都烟消云散。 一个人,一段故事,可以清晰地表明,现在的社会在进步,已经不是以前打打杀杀,有冲劲儿,有勇气就能成大事儿的时候了,必须需要资本和资源。 当你还在原地踏步,不思进取,或者享受现在成功的喜悦,分享安逸的时候,你肯定会被人超越,甚至狠狠地践踏在脚底下,这就是社会,就是这么现实和残酷。 帝豪倒了,在第二天,帝豪的招牌就被人撤了下来,大门紧闭,至于做什么,外界人一直都在猜测。 这天晚上,一直火爆得不得了的宏泰娱乐,再次升温,很多客人都在一楼等候,排起了队,因为帝豪一关门,势必增加了这边的客流量,不到九点,全部爆满,与此同时,作为经管这里的大东耗子和红姐三人,却是异常的忙碌。 四楼楼道内,忙的不可开交的耗子,一把拽着了大东,将他拉到通风口,扔过去一支香烟。 “草,这都忙成啥样子了,你还有心思抽烟?”大东将香烟夹在耳朵上,没有要点上的意思。 耗子叼着香烟,斜眼撇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帝豪倒了,现在上面还没拿出一个章程,你到底啥意思啊?“ 大东听完,顿时一愣,下一秒接着就低吼了起来:“耗子,咱是啥资历啊,就想着帝豪,上面给你,你就拿着,不给你,你还能去要么?” 他特别不可思议地看着耗子吼道:“帝豪拿下来,开发那边都损失不小,咱们开口,合适么?”说完,手指点着他的胸口道:“我看你啊,最近是有点飘了。” “唰!” 耗子扔掉烟头,转身认真地看着大东,愣着眼珠子,十分地严肃:“大东,咱俩进来的时间也不短了,难道你想一直呆在宏泰娱乐啊?” “什么?”大东狂暴地怒瞪着双眼:“你想自己整啊,咱有那实力么?” “你会错了我的意思,我不是自己搞,而是就凭咱俩的资历,也能单独管一摊了吧。” “草,单独个屁,胖墩小豪跟大哥的时间更长,还是从八里道跟着一起过来的,你见他俩单独管一摊了么?”大东碎了一口,很无奈地说了一句:“咱到现在,要房有房,要车有车,出门在外,手上随时几万现金的零花都不缺,出去,人家低头就是叫哥,耗子,他们不是怕咱俩,是怕宏泰,知道么?哎……你就自个寻思吧,你要整,随便你,我反正觉得现在就挺好。”说完,不顾耗子的拉扯,转身下楼,再去忙去了。 望着大东执拗的背影,耗子叹息一声,随即自言自语地说道:“你不去,那是你自己不想上进,不想当老板的员工,那能是好员工么?” 说完,抬头扫了一眼前往五楼的阶梯,摸出钥匙,缓缓往上走。 凭借着前段时间的埋头苦干,他们终于得到了上面的认可,最明显的就是,他们有自主前往五楼的权利了,后门的电梯,也有了他们的通过指纹。 上五楼,在宏泰,就是权利的象征,意味着,你真正地走进了大哥的内心。 “矿机!”一声,红姐从里面将马军办公室的门拉开,看见耗子后,神情一滞,随即转头冲马军笑道:“我先走了哈,记得我给你说的事儿昂。” “啥事儿啊红姐,有事儿还背着我啊?”耗子笑着上前,红姐却是笑笑,挽着耳发下楼。 “你咋来了呢?”马军梳理着桌面上的一系列文件袋,很是繁忙,办公桌的一角,放着一张巨大的请柬,红红的颜色,让人联想到了红姐和老四。 耗子的目光在上面只是停顿一秒后,直接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脸上带着淡笑,不说话,就那样看着马军忙活。 “下面不是挺忙的么,你不去忙活招呼客人,来我这儿,有事儿啊?”半分钟后后,马军将文件袋一一归纳完毕,将请柬顺便一下扔进自己的小柜子里,随即点上一支烟看着耗子。 耗子笑着搓着手掌,有些不好意思:“那个,军哥,帝豪不是咱的了么,准备干点啥啊?” “……”马军一愣,顿时咧嘴笑道:“着急了?” “嘿嘿嘿……”耗子干笑几声,眼神中带着无尽的渴望。 “你这小子,就你心眼多。”马军伸出手指点了点,随即看着他道:“帝豪是咱的,没错,但大老板,你大哥早就有了计划,你们就别想了。” “咋地啊,给出去了啊?”耗子愣道。 “到咱手里的东西,那能给出去么?”马军反问一声,道:“现在咱的越来越大,人手肯定也需要很多,但是在反战的大方向面前,一直都是你大哥作为主导,他和庆哥,就是古代的诸葛,所以,就连我,也算是打杂跑腿的。” “可可……” “我知道你啥意思。”马军摆手打断耗子,道:“现在跟着宏泰直接吃饭的人,就上千,还别说间接影响的人了,耗子,你和大东的努力,谁都看在眼里,放心吧,你大哥心里清楚着呢,有机会让你单管一摊的。” “哦!”耗子有些沮丧地起身,缓缓走向门口,脑海里不仅回想着大东的话,也想着自己现在的地位,房车,现金等等各种物质的东西,他转身,看着马军:“军哥,能告诉我,小豪现在在哪儿干啥么?” “唰!” 马军瞬间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耗子,道:“这些能是你问的么?” “军哥,我知道自己的位置,但我就想知道,我和他有啥差距。”耗子憋得脸通红,鼓足勇气说了一句,顿时让马军脸色稍微好了一点。 “别想了,他不再国内,但你们在我们的心目中,都是一样的位置,只要努力,什么都有,好了,别成天瞎想了,干好你的本职工作,比啥都强。”马军笑呵呵地挥手,让耗子再也没有任何的反驳语言。 耗子走后,马军疲惫地靠在沙发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嘴里呢喃道:“现在的人呐,咋就不知足呢?” …… 夜晚十一点半,宏泰的夜市,我带着小开华子以及贴身秘书周希雯,庆哥带着风雨雷,在一家专门卖海鲜的饭店内,坐了下来。 十分钟后,疲惫得不像样的猪王,抵达饭店。 三天时间,庆哥就完成了资金的抽离,不是简单的剥离资产,而是完全的抽离,说白了,就是这个月的员工工资,都得销售的货款来支付,现在的公司账面上,没有一分钱。 猪王,现在在宏泰猪场没有任何的职位,但他价值起码五千万以上的巨大冷库,已经成为了我的私人资产,而这块地皮的价格,就远超冷库的本身价格。 很多人要想,我这是恃强凌弱,乘虚而入,在他需要我的时候,狮子大张嘴的漫天要价。 其实不然,他和咱们合作这么久,自然知道我们的性格和信誉,他给我一个冷库,我就能给他办价值两个冷库的事情,所以,他敢大大方方地将转让协议,快速地签署并且公证。 “不好意思,来晚了哈。”他一进屋,就抱歉地抱拳,随后坐在了庆哥的身边,那里有一个专门给他留出来的位置,在看见这个位置的一刹那,他的动作就停滞了一下,随即有些庆幸地坐了下来。 “又回老家了是不?”我笑着看着他。 “恩。”他点了点头。 “呵呵,先别聊了,最近大家都挺忙,先吃饭吧。” 五分钟后,饭菜开始上齐,众人开始吃饭拼酒,而在这次变动之后,猪王和风雨雷的关系似乎一下又变得从前那样好了。 一份其乐融融的景象,看着庆哥都很高兴,甚至还和我小酌了几杯。 “叮铃铃!”电话响起,我看了下来电,很是高兴地接起:“咋地了,我的大军哥。” “你那帝豪,咋想的啊,下面的弟儿,都主动请缨了哦。”马军斜靠在椅子上,脸上带着笑意,眼神中却有隐忧。 “谁啊?” “哎呀,你别管是谁,你就说你咋安排的吧。” “呵呵。”我笑着撇了一眼注视着我的雷,接着说道:“帝豪,我有安排,叫他们别想了。”马军在那边说了一句我早就知道是这样的话后,我就笑了,紧跟着说道:“你是不是想小不点了?” “鬼扯,我能想么?”马军挺不好意思地低吼道。 “哈哈,不管你想不想,给你一个任务,去把她们接回来。”(未完待续) 516、章建军归来 一连等待三天,没有等来谭晶晶等人,却等回来了章博的父亲,章建军。 两口子从国外旅游回来,挺高兴的,儿子拿钱让自己出去旅游,不管多少钱,那是孝道,所以他俩买了很多礼物,回到家,却看不见自己的儿子,电话也打不通,打了几十个,却一直关机,这下好了,老章顿时就怒了。 可还没等他生气呢,下面人就递出来消息了,而这个递消息的人,还是蓝百年。 当他得知自己儿子,利用自己的权威,找了一群人,去算计宏泰的时候,就暗道不妙,直到直到郑也被撵回大成,帝豪易主的时候,整张脸,彻底青了。 和蓝百年会晤之后,他谁也没找,直接来到了宏泰娱乐。 傍晚七点,章建军穿着还未来得及脱下来的衬衣,直接来到了宏泰娱乐,并且第一句话就说:“我找张海龙,十分钟之内,我要见着他。” “章书记,不好意思,老板不在这里。”耗子礼貌地回应。 “那你马上给我去找。”章建军平静地站在大门口,面对耗子和大东一群人,面带怒气,指着他俩吼道:“十分钟,我只给你十分钟时间,如果我看不见人,宏泰,就别在郊县呆着了,爱上哪儿去上哪儿去吧。” 见他动了真怒,只能一层层往上报,与此同时,得到消息的马军,亲自将他带上了办公室。 俩人坐下,上了茶水之后,就进入了正题。 “我儿子呢?”章建军平静地看着马军。 “呵呵,章书记,你儿子不见了,不应该找我啊,呵呵。”马军坐在椅子上,呡了呡嘴唇笑道。 “马军,别给我打马虎眼,我能找你来,我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么?” “……”马军一笑,没有说话。 “行了,和你也说不着,赶紧把张海龙找来。” 马军换了个姿势,道:“章书记,他真不在,昨天就上市里了,去考察我们那边的地皮去了。” “不能谈了是不,是不是要彻底得罪我?” 别管他地位多高,归根结底,他还是一个父亲,而现在他的孩子,还没有结婚,没有后代,这一旦出事儿,那不就大了么? “那,我打个电话试试。”看着他那铁青的脸色,马军转身拿起了电话。 “在道儿上了,估计还能有一个小时回来。” 见他这么说,章建军也不好发火,只能坐在原地等待。 一个小时后,我风尘仆仆地走进了办公室,一见到他,就热情地伸出了双手:“哎呀呀,章书记,你要来,咋不早点告诉我呢,呵呵,不好意思,刚回来,我这晚饭都没吃呢,就来见你了。” 他深深地扫视了我两眼,淡淡地跟我握了握手,随即问道:“小龙,我来呢,你知道我是为啥来的,我就找我儿子来了,人没事儿,咱俩啥事儿没有,但人真要有事儿,你这一群人,我送你们进去,绝对让你们终身难受。” 说到这里,他的烟圈已经有些泛红,不知道是紧张害怕还是气的。 “不是,章书记,你儿子,真不在我这儿。”我一下坐在沙发上,按着茶杯灌了几口,随即皱眉到:“他和郑也,看上了我的公司,呵呵,说句实在话哈,你别生气,就每个项目,我给你拿的,都够你一家用多久了,他非得要跟郑也搅和在一起,郑也是啥人啊,一个老流氓,一个混子,搅和在一起,能有好么,不过呢,我觉得在这件事儿上,他肯定是被蛊惑了,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能找他的麻烦,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我低头看着他,我皱眉摸着下巴,挑着眉毛:“小龙,你给我玩儿虚的那一套?” “呵呵。”我搓着手掌:“章书记,咱俩的利益都连在一起,我能跟你假打么?” “章书记,我觉得你的方向,应该是郑也那边,而不是我们这里,说不定他现在就跟他在一块儿喝酒呢。”马军摸着下巴插了一句。 “玩儿能不开机,电话能一直打不通?”章建军猛地站起,红着眼珠子怒吼道:“张海龙,不管我儿子犯了多大的错,还有我这个当父亲的来管教,他要有事儿,你们这群人,一个也跑不了。” “……”我和马军,昂着脑袋,看着他,没有吭声。 “交出来吧,以后,咱该咋交还咋交。” “……”我依旧没有说话,就那样直愣愣地看着他。 “章书记,你儿子的下落,我真不知道,你这样,那不是……”我皱眉搓着手掌,下意识的意思就是说,你这不是难为我么? “行啊,行啊,等我消息的。”他指着我,狠狠地点了点,随即怒声甩门而去。 “他不能真查出来吧?”他走之后,马军看着我有些担忧地问道。 “没事儿,郑也知道该咋说,咱们不放人,他就出不去。”我想了想,继续说道:“找人做做他的资料。” “要整他啊?”马军一愣。 “呵呵。”我再次神秘一笑:“先做吧,咱啥时候,都不能不给自己留后路。” 见我要走,他马上伸手拦住:“章博那事儿,你究竟想咋处理啊,这一直关着也不是个事儿,还得安排人给他看着,给他送饭,多麻烦,要他给钱,他也拿不出啊,我看啊,直接放了算了。” “你怕了?”我转身,好笑地看着他。 他摇头,随即说出一句:“小龙啊,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你看见谁,哪怕比咱胳膊粗好几圈的大集团,能斗过政府的?” “他算计我,失败了,不应该给点赔偿么?”我咬牙厉声呵斥。 “可他没有啊。” “你先做我安排的,其他的,我自然有数。” 这是我和马军第一次,因为一件事儿,意见不合,而变得争吵,也是唯一的一次。 但我能理解他的想法和心情,说实在话,在一个国度,不管做什么,都有他一个特定的规则,就好比在大兵国遍地都是枪支,能随便买卖,但你能看见,我们这里,有人拿着枪支在街上走来走去么? 我虽然有想放他走,逼近现在咱们都在郊县呢,肯定不能往死得罪一个官员,可我放了,按照李琦的话来说,损失,谁给? 加上帝豪,我已经给了出去,那下面的人,还不得吵翻天啊? 即便他们知道咱们斗不过,可心里绝对会有怨言的。 所以,我只能自己扛着。 啥事儿,不都得讲个道理么? 郊县的九月,就是一个巨大的火炉,哪怕是到了凌晨,依然热风席卷。 猪场关闭章博的那个仓库,一盏吊灯,高高地悬挂,章博无聊地瞅着周围的饲料袋子,眼神有些空洞。 猛地,他一下站起,快步地跑到铁门前,对着漆黑的过道,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有人么,来人啊,我草,整点酒来喝啊。” “来人呐,我要喝酒。” 是的,在这里关了好几天的他,确实有点想喝酒了,成天虽然能吃饱饭,但除了盒饭,还是盒饭,就是街边上,最普通的十块钱的盒饭。 吃的他嘴里一点味儿都没有,烟没有,酒也没有,更不可能有妹子了,也不知道他咋想的,在最开始一天乱嚎之后,后几天都很平静,到点了,就有人给送饭来,虽然,没人给他说话。 但他明白一个道理,张海龙,宏泰,绝对没有人敢杀他。 这小子,心也挺大,除了每天按时吃饭,就是坐在那里,眼神空洞地似乎在冥想,一到了晚上,就有各种无理的要求,尽管他知道没有人会满足他这种要求。 但他还是做了,为什么? 人,就害怕孤独。 “来人呐,草,整点酒啊。”好几天没漱口的他,嘴里一直能淡出个鸟来,喊了几声过后,过道传来一声开门声,他兴奋地拍打着铁栏杆,这可是第一次有人响应啊。 “诶,诶,喂,快点整点酒来,还有烟,我要烟酒,憋死我了。” “烟酒都要,要不要我再给你整个娘们啊?”一道突兀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随后的一幕,他就张大了眼珠子。 出现在他面前的,自然是我,而我的手里,一边是一把已经上膛的猎枪,一边是一瓶老雪花啤酒和一个鸡腿。 我来到铁栏杆面前,瞅着里面的章博,随手将两样东西扔在地上,他不明所以,有些惊恐地后退两步,眼珠子快速地眨了两下,喉结蠕动得说不出话来。 “哐当!” “一边是吃的,一边是枪,你自己选择吧。”(未完待续) 517、震慑 翌日,清晨,章建军满身疲惫地起床,打开房门,走向浴室的同时,晃眼发现,客厅的沙发上,居然坐着一个人影。 “啪!”略显昏暗的客厅,被灯光照亮,章建军心脏猛地一紧,坐着的人,不是自己的儿子么? 看着那杂乱的头发和胡茬子,双眼泛红,瞬间老泪众横。 他小跑过去,几巴掌甩在章博的脸上,边打边哭:“你这个不孝子,是不是要把我和你妈气死才甘心?啊?” 章博没有出声,也没有哭,只是抓着老父亲的大腿,任由那充满慈爱和关怀的手掌,敲打在自己的脸蛋上,额头上。 曾几何时,宽大有力的手掌,打在自己脸上,居然很少感觉到疼痛。 父亲,真的老了。 原本第一眼看见父亲,心中无限委屈和憋屈无处安放的他,还想往外面叨叨苦水,可现在,他生生地将这份报复的心里,含在了自己嘴里,一声不吭。 “说,是不是张海龙整的你?”一分钟后,章建军气喘吁吁地站在他面前,双手叉腰地低声喝问,而卧室门口,出现一个脑袋,停顿五秒钟后,叹息声缩了回去。 “不是。”章博摇头,昂头看着自己的老父亲,道:“我手机掉了,最近一直在外面玩儿呢,没事儿,你不用担心。” 章建军听到他的回答,顿时一愣,眼珠子鼓得很大,随即摇晃着手臂,颤抖地指着他:“你啊……你啊……” “爸,我错了。”章博突兀地道歉,低头小声的说:“你们会来了,儿子找个安静的工作上班。” “呼呼……”章建军气得须发皆张,可是没有办法,在深深地呼吸几次过后,直接坐了下来,侧头问道:“我能问你做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多多照顾宏泰的人吧。” “你……”章建军转头,还没说话,就看见自己的儿子,拖着发霉的身躯,走向了浴室。 “作孽啊作孽啊……” 一声声叹息,越来越苍老,在客厅久久回荡。 …… 又过了几天,谭晶晶等人还是没有动静,而这段时间,庆哥几乎将猪场搬空,就剩下一个空架子而已了。 对方还不行动,那他究竟是想要干嘛呢? 九月二十这天,是老四和红姐大喜的日子,而在九月十五,在发现没有任何情况之下,马军被我派遣前往缅甸,亲自将几个女孩儿接送回来。 正日子前一天夜晚,老四先是宴请集团内部人员,好好地在宏泰嗨皮了一晚上,第二天,正日子开始,办婚宴的地点,就是在郊县最贵的饭店,未央阁。 宏泰以及宏泰的朋友,出动了三十两豪车,配合老四去接亲,而我的家,就成了红姐的娘家。 一众嬉闹过后,众人前往饭店。 中间过程,暂时不须,没有什么营养。 首先,咱们介绍介绍这次来参加婚礼的宾客。 除了宏泰集团内部的人员之外,还有蓝云,小港等等社会大哥,以及一群实体老板,各种社会闲散人员,不过,不管人家是基于什么目的来的,都是随份子了的。 而在郑也事件过后,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宏泰崛起,无与伦比,没有人能阻挡了。 官方方面,白剑低调地来参加了婚礼,其他人,倒是没看见,因为老四和他们没有直系的关系,也算不上朋友,他们来这里,就是看在宏泰的面子上。 起码三百人参加了婚礼,中间,自然有专门的婚礼司仪进行主持。 “下面,有请新娘嫁人讲话……”主持的话音刚落,门口写账单的人就扯着嗓子吼了起来:“宏泰娱乐老总,马军,莅临现场。” “刷刷!”无数崇拜的眼神,全部扫向了大门口,之间马军穿着一身迷彩的作训服夏装,领着六个艳丽照人的女孩儿,走了进来。 女孩儿进来后,自然是找到自己的男人身边坐定,我看了一眼马军沉重的眼神,随即制止了菲菲等人的嬉闹。 这时,在几百双目光的注视下,马军独自一人走到礼仪台,接过主持人手上是话筒:“各位朋友,各位来宾,今天是红姐和老四的大喜日子,所以,老四的朋友,朱小屁,拖我从远方,发来一段视频,作为他的献礼。”顿了顿,他咧嘴打趣道:“这小子说了,视频道了,就不随份子钱了。” “哈哈……”众人哈哈大笑,不过下一秒,当储存视频的优盘,缓缓放入播放机,墙壁上的投影仪开始成像的时候,众人无一不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珠子,一脸惊恐的表情,特别是那些所谓的社会人士,不一而同地皱起了眉头。 “哈哈,老四,我是朱小屁。” “哈喽。”小豪对着镜头挥手。 镜头中央,两人站在全是坑坑洼洼的地上,身上挎着微冲,腰间别着手枪,甚至还挂着几颗手雷,他们的着装,也是外军的标配着装,俩人都带着大沿帽,不过,这并不是让他们惊讶的地方,主要的重点,是他们的身后。 十个站得笔直的士兵,身上挂着自动步枪,面色肃穆地长在后面,他们的两侧,各停放着两辆皮卡,上面驾着重机枪,黄橙橙的子弹,好像玉米粒似的,排在一起。 “四哥啊,你结婚,我也没啥送的,就送你两句话吧,祝福你俩,新婚快乐,早生贵子。”这是小豪说的。 朱小屁却豪爽多了,直接指着镜头怒吼:“老四,结婚了哈,当弟弟的祝福你们,有谁敢惹你,弟弟给你办了就是。”随即,只见他一挥手,大吼一声:“敬礼。” 刷刷几声,十几把步枪瞬间举起,上膛。 “啪啪啪!” 紧接着,朱小屁和小豪,跳上皮卡,抓着重机枪的扳机,哒哒哒地扣了起来,远处一边尘埃。 视频很短,可带来的影响力,却是不小,视频完毕过后,屋内的众人,起码愣了一分钟多,都没有人开口说话,整得台上的主持人,相当的尴尬。 “哈哈,吃饭吧吃饭吧。我这小兄弟,就爱开玩笑,就喜欢英雄联盟,说不定又在哪儿玩儿真人CS呢。”机智的老四,上台打了个哈哈,可下面的人,没有人相信。 “哎呀,我这大喜的日子,你这是干啥啊?”老四将马军拽到一边,不满地抱怨了起来,连声很着急。 “小龙吩咐的。” “啊……”你这几天,就干这个去了啊?” “恩,行了,没有坏事,只有好处,带着你的新娘,敬酒去吧。、”马军拍拍他的肩膀,回到了我的身边,递过来一个哀怨的神色,那意思,为什么每次得罪人的事儿,都他我来做呢? “呵呵,军哥,辛苦辛苦!”我连忙起身,给他盛了一碗鸡汤递了过去,他无可奈何地撇了我一眼,叹息一声。 “小龙,呵呵,我吃饱了,先走了。”坐了不到十分钟,白剑起身,冲我告辞。 我点点头,示意随意,他一走,马军就说了:“你看看吧,我就说,不整这个,不但让老四不高兴了,还让政府那边不舒服了,你说,你这是为啥啊?” 我一把拉过他的脖子,低声道:“为什么,在没有确定安全之前,我还能让你把他们接回来呢?” “……”他挑眉看着我。 “就是因为对伙一直不现身,我敢说,今天咱们的一举一动,马上就会回馈到谭晶晶后面人那里,如果不是许文,那许文肯定会帮他一把,所以,这个时候,不露出点实力来,咱们就很被动。” “但你不能这么嚣张啊,总部不搬迁,周边的地皮你也看不上。”马军沉默了几秒,无奈地张嘴说道。 “呵呵。”我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得很神秘。 “没要主动挑起战斗?”他一下醒悟,摸着自己的额头,很是惊愕。 “股份没了,钱没了,我特么就这点能耐么?不圈出来点资金,宏泰能一步登天么?”我霸气地说了两句,可马军眼神中全是担忧,吃饭的过程中,一直恍恍惚惚的,很有心事,但他是郊县的一把,很多社会上的人,都过来敬酒,所以,没有办法,还得坚持。 半个小时后,正当宇珊给我说着缅甸见闻的时候,我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转头,就看见老朱端着酒杯,满脸通红,眼中含泪地看着我。 “朱叔,来吧,坐下喝点?” “不了,张总,耽搁你两分钟,跟我来一下行么?’ “恩。”我答应一声,随即跟着他来到了二楼空旷处。 “我儿子,还活着么?”(未完待续) 518、他死了 “呵呵,朱叔,你这是说的啥话啊?”我愣了愣,笑了笑,但看见那慈父般孤疑的眼神,心里莫名其妙地有一阵愧疚。 “张总……” “你叫我小龙就行。” “好吧……小龙,还记得上次你来我家,找我喝酒么?”老朱放下手中的酒杯,缓缓点燃一根香烟,似乎陷入了无尽的回忆之中:“上次你来找我,说是找我喝酒,其实,有其他的事儿,是不,我就能猜测到,我儿子,肯定出事儿了,不过你不好意思直接告诉我,可,我是一个父亲,我那儿子,是啥脾气性格,从小看到大,我能不清楚么?他遇见事儿,爱冲动,一言不合,就是刀枪说话。”顿了顿,他转头皱眉看着我:“小龙,他,他是不是,死了?” 唰的一下,说完最后一个字,他的眼泪,顺着脸颊就滑落了下来。 我皱眉,低头点上一支烟来,狠狠地裹了两口,随即抬头,看着老朱,严肃地说道:“朱叔,你还不相信我么?” “我自然相信你。” “相信我,就想别问了,也不要怀疑,你的儿子,肯定没事儿,我既然从你那儿将他带出来,就会给你一个完整的儿子。”我再次裹了一口,继续道:“没事儿的,放心吧。” “可,可,刚刚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我儿子。”他颤抖着双手,嘴唇抖动地说道:“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儿子说话的时候,没有这种气质的,虽然那人和他长得挺像,视频也不是很清楚,灰尘太多,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不是我儿子,你告诉我……他,究竟还在不在?” “在!”我红着眼珠子,瞪着他:“他要是不在了,我照顾你二老下半生。” “他没死,就好,没死就好。”他哆嗦着,转身,连放在柜台上的酒杯都忘记拿了,可刚走两步,又转身看着我:“小龙,你能告诉我,他是在哪儿么,印度还是哪儿?” “缅甸。”我吐出两个字,接着就听见他呢喃:“幸好幸好,不是战乱国家,还好还好……” 哎…… 朱小屁,在马军还没过去的时候,就出事儿了,当时全身冒血,手臂断了,嘴鼻不断地喷血,被仓家寨的一颗老式手雷,近距离炸到了身体,没死已经是万幸,现在还在仰光的医院躺着,要不是脱离了生命危险期,估计早就送回国内治疗了。 对于老朱,我唯一的,就是愧疚。 因为这个简单的老人,对你没有任何要求,也不会跟你开口要什么,更不会索取,他在乎的,只有自己的孩子,一家人在一起就好。 我这样做,究竟是对了还是错了? “告诉他了?”马军走了上来,满脸愁容。 “没有。”我摇摇头,问:“你走的时候,他能说话了么?” “不能,现在刚过危险期,不过,也挺好,他的付出,起码达到了利益需求,仓家寨的仓海,现在已经龟缩在了山林里,寨子那边,他是不敢回去了,更不敢打龙寨的主意了。” “你就这么肯定他不敢打主意了?”我问。 “我敢肯定。”他认真的看着我道:“朱小屁出事儿之后,小豪带着两兄弟,直接屠了仓海一家,现在,一家人就剩下他一个,他有抱负的心,可没有实力了,塔坦将军通过上面得知,他的后面支持者,在看到龙寨的火力之后,就明白了,龙寨后面有一个巨大的财团在支持,要不然不能送进来那么多先进的武器,所以,在经过这次发展过后,龙寨即将硬来一个搞发展时期。” “往那边铺人吧。”我叹息一声。 “这么着急,塔坦心里会不舒服。”马军提醒了一句,我立即就怒了:“他不舒服,那让他的人去堵手雷,草他大爷的,冲锋陷阵是我的人,分享成果是他的人,这公平么?” “不行,马上给我铺人,赌场,我必须拿下。”我再次说道。 “没有理由。”马军皱眉。 “需要理由么?”我反问,他点头,我思考一下,道:“你和韩非商量一下,总有理由的。” “小龙,步子有点大,我总觉得,不靠谱。”马军抽烟,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 “不大,这点步子都大了,我何时才能做到六爷那个程度。”我摆手。 “可,六爷有京城的关系。” “我……”我思考了一下,顿时一咧嘴:“我有六爷啊,我就是要在他有生之年把能做的都做了,争取比他还早个十几年就退休了。” “你……牛逼!”他吭哧瘪肚半天,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午饭过后,众亲戚朋友全部被安排在隔壁的两个茶楼,进行下午的娱乐活动。 而抽空,老四找到了我,并且第一句话就是:“朱小屁出事儿了?” “没。” “那有人找事儿,你还需要早今天我的婚礼上,震慑这群人?”他很不满,任谁都清楚,在结婚大典上,居然有人拿枪的视频,这个兆头,似乎不是太好的。 “这事儿,我安排的。”我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呢,对你也有好处。” 他问:“啥好处啊?” “改天再给你说,今天,你先陪好你的亲戚朋友,OK?” 见我不高兴了,他转身就走。 这都特么的什么事儿啊?草了。 “大哥,大哥……”还没等老四走远,耗子就跑了过来,手上端着两杯热茶,跑过来给我一杯后,问:“大哥,咱帝豪确定了么?” 我一愣,顿时瞥眼看着他,我记得,帝豪的归属,我早就给马军说过,已经有了安排,而他肯定也会把事情告诉给耗子和大东,但为什么,他现在还要来问我呢? “没呢,呵呵。”我一笑问道:“你有啥好的建议啊?” 他憋红了脸,道:“大哥,这帝豪,三层楼,你让我和大东来经营行不?”说完,他便地下了脑袋。 “为啥啊,缺钱了?”我问。 “不!我就想,给可儿的父母,买套房子,然后请个保姆。”他昂头,直视着我。 我一愣,顿时眼神中充满了赞许的神色。 “他的事儿,你还放在心上?”我转头,看着窗外的街道,微微地眯上了上眼。 “我能不放在心上么,他是我的兄弟,从小到大唯一的兄弟啊……”他双手紧握,红脸怒吼:“他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就因为上次,他的女友现在都不在郊县了,也不知道是去哪儿了,父母那么大年纪,还在家种庄稼,我看着心痛,真的心痛,我对不起他啊……” 哎……这份兄弟情,我特么真的佩服。 “你是不是一直认为,王可是我杀的?”我没有回头,声音低沉了下来。 “不是么?”他斜眼看着我,眼神全是悲愤。 “你没把我当大哥。”我转头,看着他执拗的表情和愤怒的眼眶,摇头道:“如果在这样,你的心里只有仇恨,我害怕,你会成为下一个背叛我的人,所以……” “要赶我走是么?”他怒吼连连,心中的不干似乎在这一刻,全部地发泄了出来。 “呵呵。”我嗤笑一声:“你跟我一年半,做了些什么,我清楚,你在宏泰,得到些什么,你清楚,所以,不存赶你走的问题。” “我自己走!”他咬牙,红着眼珠子,但迟迟没有迈动脚步,似乎,今天这么着急地来找大老板,是一个巨大的错误。 “你走了,会找人报复我么?”我问。 他看着我,喉结快速地蠕动几下,脑海里一下想起刚刚视频里面的重机枪,汗水就不停地往下冒,沉默五秒后,他咬着嘴皮,道:“如果我有能力,肯定报复,但我看见可儿的父母,那么惨,我就是没有能力,也会报复。” “真的?”我眯着双眼:“你不怕死?” “在可儿死的那一天,我的心,就死了。”他昂头,将茶杯里的热茶,一饮而尽,咧着嘴唇,就那样直愣愣地看着我:“大哥,你是我的大哥,你给了我的一切,这不假,但人这一生中,我只有唯一的一个对我好的兄弟,他走了,我不报仇,我还是人么?” “挺讲义气的。”突兀地,我拍起了手掌,让他一愣一愣的,随即我说道:“如果他没死,你会后悔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么?” “不会。”他咬着牙齿,上面带着些许血丝。 “哐当!”而这时,好像预约好似的,挨着的两个包厢,一下打开,伸出一群脑袋,全是我们内部的人,小开华子,大东,老四,猪王,以及下面办事儿的众多小大哥,这群跟着马军吃饭的小大哥,全部伸长了脑袋。 “明天,你就不用来上班了,他死了,永远地死了!”(未完待续) 519、烧手的钱咱不拿 老四大婚过后,曾经在宏泰风光无比的总监耗子,再也没有出现在郊县混子的视线中。 似乎和以前的王可一样,从此销声匿迹一般,再也没有人见到过他,甚至有人猜测,耗子是不是得罪宏泰大老板了,被驱逐了,甚至被杀害了,外面的猜测,咱暂且不论,总之,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耗子没有出现在郊县这个地方。 深夜,十一点。 家里。 我,嫂子,宇珊以及菲菲,齐聚一堂,茶几上,放着他们从缅甸带回来的一些热带水果和特产,而小保姆在在泡完茶之后,就躲在了自己的小卧室里,憋着不出来。 “十月一号,国庆节,我和宇珊结婚,这是早就定好了的。”我看着几个女人,实在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口,索性一股脑地说出来:“这次这事儿,不算惊险,但肯定有惊吓,所以,才把你们送到缅甸去,至于媛媛那边,还不知道我要结婚,小五斤,马上快两岁了,我也不想遮遮掩掩,咱一次性处理完就好。” “那我呢?”我说完,屋子里,经过长时间的沉寂之后,菲菲双手死死地扣着自己的手心,红着眼圈看着我,看得我几乎心碎。 “缅甸那地方,在不久的将来,会有咱们自己的产业,而我在那边开辟产业,为的不仅仅是给咱们团队一条最安稳的退路,还有就是,给你们这些女人,一个交代,只要你愿意,”我盯着菲菲,柔情似水的眼神,让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再转头看了一眼淡定的嫂子,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 “小龙,缅甸那边,能放弃么?”等了半晌,宇珊担忧地看着我。 “是啊,小龙,那边太混乱了,我们走的时候去看了你那小弟一次,全身上下就没一块好的地方,看着都心疼,那地方一旦乱起来,和非洲的战乱国家没有什么区别,咱就呆在国内,不好么?” 嫂子跟着插了一句。 “呵呵。”我笑着摸着菲菲的小脑袋,她那头金黄色的短发,依然柔顺无比:“在国内,给不了你名分,我不想,亏欠任何一个,对我好的女人。” “其实,其实,我也可以不要婚礼的……”在宇珊和嫂子的眼神示意下,菲菲委曲求全般地捏着衣角,嘟着嘴巴回了一句。 “别委屈自己,委屈我行,你们绝对不能受一点委屈。” 这句话之后,嫂子眼神露着满意,宇珊带着星星,菲菲更是狂热,而三人女人在一起,自然很很多话题就不能一一赘述,反正这天晚上,宇珊和我睡在一起,菲菲和嫂子睡在一起,为了不影响大家的睡眠,我也就只能强忍着弟弟的不适,在半睡半醒之间,度过了一个算是比较煎熬的夜晚。 …… 很多事情,似乎在冥冥之中就有注定,昨天来参加老四红姐婚礼的人中,有一个一点不沾社会事儿的老板,属于本土一个比较有实力的老板。 在两千年的时候,他在郊县就拥有了两个巨大的果园,并且在还没有进行现场采摘的项目的时候,周边几个区县,就他运营的这个模式,所以,这老小子,挣了不少钱,随着后来生意扩大,他手上的地皮就越来越多,而房产的火爆,他也看在眼里,所以把手里租来的地皮,全部找关系,买在了自己手里,因为当时租赁合同上面写的二十年,相当于长期买断,所以买地皮的时候,就没废多大的劲儿。 昨天来的时候,送出去分子,肯定比他和老四的关系多很多,而来的时候,没吃两筷子,就直接找到了李琦,说是手上自己有块地皮,想出售,问他有没有兴趣,当时在饭桌上,两人也不好深谈。、 吃完饭后,在其他人去嗨皮的时候,李琦带着胖墩,和这个中年,找了个安静点的茶室,聊了大概一个小时。 此人,年纪不是很大,四十岁,但包养很好,一点不像那些成天在地里伺候果树的果农,反而生的皮白肉嫩的感觉,看上去,有点气质,到哪儿,都是白色的短袖衬衣,腰间夹着个手包,看见人都是笑呵呵的,名字,也挺有意思,叫申光,可以说,他是郊县果农的鼻祖,他的水果,卖到了全国,但现在不行了,因为形成了观光农业产业链,他的水果产量有所下降,和旅游局合作,但也赚的盆满钵满。 他在郊县,有两块大的果园,一个有两百亩,就位于公园一公里出,另外一块,超过五百亩,不过都是农村的山地,由于面积过大,就和旅游局合作了起来,里面的水果十几种,而且还有专门露天烧烤的地方,像是那么回事儿,而这两百亩的地方,说整观光农业产业链,肯定不到位,但作为地产来说,肯定够了,所以,就有人将眼光放在了他的果园上,可这老实巴交的果农,特么的一点也不老实,人家给的价格不高不低,他就是不卖,加上他在临县,还有一块相差无几的地皮,所以,他就找上了李琦。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们开发的宏泰庄园,走的就是高端旅游休闲的路子,他呢,就想将果园,入股成我们宏泰庄园,每年就拿分红就行。 “老申啊,你这事儿,得罪人啊。”李琦听完,摸着下巴回了一句。 “呵呵,李总,你们宏泰在郊县,还怕得罪人么” “唰!”李琦和胖墩瞬间将眼光聚焦在他的身上,让他有些不淡定了。 “合作方式可以你们提,但地皮,必须握在我的手里,哪怕是分红少点,都无所谓。” “呵呵,不管啥合作方式,你不都吃亏么?”李琦眨着越来越精明的眼睛,斜眼看着他:“老申,你给我说实话,要买你地的人,究竟是谁?” “你还害怕啊?”他有些尴尬地眨巴嘴角,却被胖墩一句话卡住了。 “这是害怕的问题么?你那果园,每年的利益是固定的,不管和我们怎么合作,你都是吃亏,相当于送钱,但是老申,这社会,还有空余白拿的钱么?你也是生意人,这里面的猫腻,非得我自己去查啊?” “咳咳……”老申只能咳嗽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而这一次,短暂的谈论,其实屁事儿都没有,可当天晚上,老申回去之后,他老婆就抱着他的胳膊哭了起来:“老申啊,地,咱就卖了吧,不就一块地么,卖了咱也还有两块地皮,也能活得挺好,那群人太不是人了,你看看,咱这家,都成啥了?” 老婆指着大门口外面的黑狗血的一地用来浇灌果树的有机肥,那味道,整个一酸爽。 “不是我不卖,他们要买的价格,现在给的比上次还低,而且临县那块地,也一起买,你说,这两块地皮卖一个白菜价,咱就靠着农村那五百亩山地,以后咱儿子出来要创业,说爹,我要开公司,你给我拿点钱,那我咋回答啊?” 申光红着眼珠子低吼着:“这群人,简直就是畜生,不行,我就不信,这世道,还真就没有王法了。” “老申……” 怒火中烧的申光,一点也没有听老婆的劝阻,而是自己端着一盆水,一次又一次清洗着地面的屎尿和狗血,足足两个小时,才让院子的味道,稍微好了点。 翌日,清晨,他就跑到了宏泰开发的办公地点,当然,没有上楼,直接被保安和前台给拦住了。 可老申这人,就是有股不服输的劲儿,在那里愣是等了半天,直到中午下班,才抓着了李琦,并且第一句话,是这样的:“只要让我的果园挂着宏泰的名字,和你们是合作关系,分红我一点不要,只要我市场客户带来的利益,这点行不?” 李琦看了他一眼,甩开手臂就走。 “诶,诶,李总,市场客户的利益,我都分给你,行不行,让我们签合同,成为合作伙伴,行不行?”在众多下班职员的目光中,老申头发凌乱地抓着李琦的胳膊,眼珠子很红。 “啪!” 胖墩上前,一把抓着他的胳膊,让李琦得以脱身,他看着这个中年,轻声道:“老申,咱宏泰,欢迎任何前来洽谈任务的公司和个人,但你这种,送上来的钱,不是我们不敢拿,而是拿着烧手,你明白么?” “……”申光顿时懵逼。 “来,来,你来。”李琦拉着他,走出大门,指着上面那几个大字,看着泛着阳光的玻璃,霸气绝伦地说道:“你告诉我,宏泰在郊县,怕过谁?”(未完待续) 520、大手笔 “那,那你为什么不接受我的提议?”老申望着五层的办公大楼,咽了口唾沫回答。 “你咋就不明白呢?”李琦扣着脑袋,无语地道:“你能这么着急来找我,说明对伙肯定是不买到你的地皮不罢休,我们宏泰不缺地皮也不缺市场,有必要和这群人去碰碰么?” “可他们给的是白菜价,那是我一辈子的心血,一辈子,全家人的依靠!” 老申红着眼珠子,撕扯这自己的头发,状若癫狂。 李琦和胖墩顿时一滞,深深地看着申光,他们如何也想不到,看似温文尔雅的申光,竟然还有如此癫狂的一面,执着,不服输。 对伙究竟做啥的,能把他一个笑脸相迎的人,逼成这样,逼成自残了? 难以想象。 “那个,你去买点饭,送办公室去,咋就在办公室对付一口吧。”李琦朝着胖墩说了一句,随即走进了大门口。 “别愣着了,跟着。” 申光感激似的看了一眼胖墩,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头发,随即小跑地跟了上去。 一个小时候,正带着三个女孩儿溜达的我,接到了李琦的电话。 “喂,我的李总,啥事儿啊,你不大忙人么,还有空给我打电话啊?” “龙哥,有个事儿,你得来一趟啊。”李琦撇了一眼对面紧张的一个劲儿往嘴里灌水的申光,挠着鼻子说道。 “啥事儿,我这陪你嫂子逛街呢。” “我的哥,你不惹么,现在外面起码四十度,咋地,你要上非洲,去当酋长女婿啊?”李琦崩溃地拿着电话,走进了休息室,随即将事情笼统地说了一下,最后说道:“你来吧,这事儿,你不点头,点兵遣将那边,军哥也不能听我的啊。” 我歉意地看了一眼三个女人,随即侧身一步:“你觉得,这事儿有搞头?” “……”李琦憋着眼珠子,没有回答。 “李琦,我就问你,就是宏泰不成立集团,也没有出郑也那个事儿,咱还有必要去给自己找一个敌人和对手么?”说完,我低吼着:“你是不是觉得我一天过得太悠闲了,非得给我找点事儿做啊?” “不是,龙哥……这人,挺难的。”他坚持着。 “世界上,难的人多了,差他一个么,啊?你要觉得你是慈善大使,明儿买两车书,给送道西部去,真是闲的你。”骂了几句后,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搂着宇珊肩膀,牵着菲菲的小手,朝嫂子说道:“据说广场那边,新开了一家咖啡厅,咱去试试,你们不就喜欢这种小资情调的东西么?” “呸,谁喜欢啊。”菲菲直接碎了一口:“还不是你没事儿做,非得拉咱们出来,哎呀,我的皮肤啊,都晒黑了。” 对于她的心直口快看,我却没有一点语言来反驳,人家跟着你了,还是在众多美女中脱颖而出的人,你能做啥?不得由着她的性子来么? 宏泰开发,李琦拿着电话,脸色尴尬地走了出来。 “李总,大老板咋说啊?到底何不合作啊?”见他出来,申光瞬间站起,着急忙慌地问道。 “那个,老申啊,要不,你想想其他的办法?” “哐当!” 听到李琦这话,申光顿时眼睛空洞无神地瘫坐在椅子上,脸上充满了绝望和决裂。 …… 又过了一天,章建军约我在他的办公室见面。 “啪!”的一声,一个文件夹递到了我的面前。 “啥啊这是,呵呵,章书记。”我笑呵呵地看着面前的文件夹。 他说:“你看看再说。”神情显得很是无奈。 “唰!”我打开文件夹,一目十行地浏览了起来,越看越心惊,眼珠子里冒着绿光,好像一个看见美女的电车痴汉,一分钟后,眼神趋于平静。 “章书记,这个,手笔是不是有点大啊?” 文件袋里的内容,谁也不会想到,就连我也想想不到。 这是一份转让书,而且还是土地转让书,附带着土地使用权。 在我们旧城改造项目,挨着江边的地方,有一块地皮,那是全部用水泥整出来的停车场,以前是一个农家乐,私人的土地,也就是自己的宅基地,不过后来政府打造古镇一条街,就算是征用,可当时的那个老板,家里也有点关系,加上这是自己的宅基地,就一直没同意,政府也不能强制征用,后来就算公私一起,整了一个停车场,每年的盈利,平分,而且到现在,面积几乎扩大了一倍。 由于是挨着古镇,所以这里每天的停车辆,还是很大的,每年的收入也很客观,但我就不知道了,他章建军,究竟用的什么手段,让老板愿意把地皮卖给我,而且还是比拆迁旧城还低的价格。 因为这里面,有一半是政府的,但给那个老板,算是全面积,这样一来,他还是占便宜的。 “你要觉得大,那我就收回来。”章建军点着一支烟,淡淡地看着我。 我唰的一下将文件夹往自己怀里收了收,继续笑道:“你一个长辈,好不容易照顾我们晚辈一下,咋能说收回去就收回去呢是不,呵呵,我就笑纳咯。” “恩。”他点了点头,我看了一眼,拿起文件袋就往外走。 “章博的博爱建筑,重新开业了。”一句淡淡的声音传来,让我的嘴角顿时咧出了一个弧度。 不着痕迹地点了点脑袋,随机出了办公室。 他的意思很简单,我呢,按照自己儿子的意思给你把事儿办了,但你也要懂得感恩,互相拉扯一把,我肯定答应啊,这便宜,不占白不占啊。 下午三点,我拿着文件袋,带着小保姆,走进了宏泰的办公楼。 这次刚进来大门,前台的那个妹子,就走了过来:“张总,您来了,找李总么,他在呢,我这就带您去。” “呵呵,素质提高了。”我环视一周大厅,发现大厅不仅增设了一套沙发,还多了两个饮水机,还有一个专门招待来访客人的前台妹子,恩,都在进步。 “呵呵,这边请,这都是胖经理交代的。”前台笑着说了一句,右手虚引着我们上楼。 三分钟后,我们到了李琦的办公室。 “龙哥,你咋来了?”李琦正在看着一个文件,见我进来,一下站起,有些兴奋:“是不是那事儿,你觉得有搞头?” 随即看着我身后怯生生的小保姆周希雯,面带孤疑。 “别那样看着她,她还小,胆子不大,不过,以后公司上面的事儿,可以让她多学学。”我轻描淡写地一句带过,随即找个地方坐了下来,把文件夹递给了他。 在他的孤疑神色中,快速地扫视了几眼,面带欣喜。 “你不一直说,上次的损失没人赔么,怎么样,这赔偿,你还满意吧?” “呵呵,满意,满意,简直太满意了。”他拍着文件袋,不停地说着满意二字。 “满意就好。”我放下茶杯,皱眉看着他:“这块地皮,先不整理,等着旧城的一期工程完全落幕了之后,看市场反应情况,再作打算。“ “我明白我明白。”他高兴地将文件袋塞进了保险箱,信息地关上:“他的资金问题,我会让财务跟他接洽的,争取在最短时间,给他全款了。” “恩,这点,你还是做得不错的,别欠钱,咱也不差钱。”说实话,现在的我,还真的不咋差钱,别说上次猪场的现金全部存到了我的私人账户,就是以前的资金,都还剩很大一笔,要不,我有啥底气去支助龙寨的塔坦将军,拿啥去面对下面的几十人和枪。 “那个,龙哥,申光那边?”等了半晌,李琦看着我淡淡地喝着茶水,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才鼓足勇气缓缓开口。 “你要学会做一个全面的职业老总,生意人,只谈生意,要想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你想想,就是现在你掺和进去,能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么?”我淡淡地看着他,继续补充道:“人呐,谁都有困难的时候,不是我们不愿意帮忙,但处在这个时代,就不能用圣人的眼光去看待任何事情和人,利益对路,那你整,没人说你,利益不对路,你就是有私心。” 我叹息一声,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公司大了,人员结构也复杂了,你做的什么事情,都要想想后果和影响。” “……”李琦鼻翼忽闪忽闪的,深深地喘息几口:“龙哥,咱就回不到厂区那个时候了么?” “你说呢?”我转身,看着他,脸色认真:“以前你用的啥,吃的啥,现在你看你自己,全身上下,你摸着你的良心想一下,能回到过去么?” 他脸色通红,我有些于心不忍,道:“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兄弟。”(未完待续) 521、接活儿了 申光的事情,似乎一笑而过了,而最近我和宇珊,都忙活着十月一号的婚礼,很忙,忙得不可开交,拍婚纱照,摄像,亲自选定酒店,安排招待亲朋好友。 由于是我的大婚日子,所以很多人,都一起忙活了起来。 而在第二天,得到这个消息的媛媛带着我的儿子,小五斤,大名张雄昱,几乎可以自己在地上行走的孩子,来到了郊县,一下,我的家就显得有点拥挤了,每天看着几个女人为了一些琐事儿开着玩笑,我很满足。 一个男人,在现在的社会,能一起拥有几个女人,那不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而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整整一周,我身边的人,都在忙活着我的婚礼,马军庆哥等人,时不时也跟着跑腿帮忙,说老实话,我给宇珊的婚礼,不算是历史性的豪华婚礼,咱还没有那么大的胳膊,但在郊县,我敢说,绝对是首屈一指,光是车辆,卖车的朋友,就赞助了五十两清一色的奔驰,团队不可谓不庞大。 忙活的时候,是开心的,是幸福的,而我,反而一下闲了下来,成天抱着孩子,到处溜达,身边跟着的人,也就华子和周希雯,连哼哈二将中的小开,也被宇珊抽掉,全部去忙活婚前准备的事情。 在这期间,还有个事儿,那就是蓝云身边的爆炸头,以前的跳跳,在耗子离去之后,进入了宏泰的团队,从一个内保做起,大东成为了总监,而内保经理,则是由一个个人战斗力十分强大的退伍军人,名字叫做庞波的一个三十岁中年。 此人能力绝对有,而且很衷心,从宏泰开业就一直呆在这里,不管是办事儿还做其他的,都很稳当,跟着马军办过不少事儿,但是呢,名儿却不太响,因为上面,一直有耗子和大东压着,所以,这一下提拔到内保经理的位置,让他有些受宠若惊,紧跟而来的,就是名气和收入的直线上升。 当了几天经理后,突然有人找上了他,想让他去处理一点事儿,而费用,很客观,直接说是五万。 五万,不多,但也不少,以前跟着办事儿,什么时候能分到五万块钱? 而且这事儿,还是朋友介绍的,所以,他当机就接了下来。 他心中暗叹,这地位提升了,是不一样了哈,一下就来活儿了,而且钱还不少。 在九月二十八号这天,他带着手下两个兄弟,来到了出事儿的家里。 刚刚说了,他是退伍军人,有自己强大的战斗力,并且不愿意去玩儿心机,什么事儿,都是直来直去,所以,当他知道找他办事儿的是申光之后,一点也没去联想,只带了两个朋友,也是宏泰的内保,一是他觉得宏泰在郊县名气很大,一般的事儿,只要报出名字,很多人都会给面子,二来,这里就是郊县,一旦遇见情况,随时也能支援,所以,他根本没想到会有其他的情况在里面。 申光,这个从小就做生意的果农,居然玩了点心机,找了个宏泰内部人员,却声名不显的人来帮忙,看来,是想将宏泰绑架在他的果园上了。 “申总,你好。”几人在申光的果园见面之后,直接进入了正题。 因为最近这伙人,不仅祸害他到家里,还来祸害他的果园,损失有点惨重,虽然果园有专门看守的人,可还是损失了不少,加上看守的,都是本分的农民,一看到一群拿着砍刀进来的青年,不由分说就砍果树,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跑之前,给自己的老板,打一个电话。 “情况我都了解了,接下来,咱们怎么做?” 四个人,坐在工人居住的砖房内,没有空调,但却有享用不尽的冰镇西瓜,刚刚从井里拉起来的。 “等。”申光皱眉说了一个字之后,随后从手包里拿出五叠钞票,拍在了小桌上。 “申总,事儿而完了过后再给,也一样。”庞波推辞到。 “别了,先拿着吧,反正都要给你。”说完,他就起身,看着三人说道:“他们今天说了,还要来,你们就在这儿等会儿,我先去另外一个果园,看看那边的损失情况。” “申总你放心,有我们在,一点事儿没有,去吧去吧,你就放心。”一个内保笑道。 申光笑了笑,随即出了果园,连那些丢弃在路中间的果树,他都没叫人收拾,快步走出了果园。 “呵呵,波哥,咱这就是捡来的啊。”一个内保笑了笑,指着桌子上的钞票,有些羡慕。 能在宏泰混到经理,是何等的耀眼,他不仅需要你踏实肯干,还需要你衷心,所以,这一切,看似很多,其实,一点都不多,对于两年的坚持,这才刚刚开始收获。 “拿着吧,谁还不知道你啊。”庞波丢过去一万,随即自己拿出三万,将一万揣进一个兜,另外两万揣进一个兜。 “……”两个内保,诧异地看着他。 “呵呵,别盯着我了,咱这活儿,都是靠着宏泰的名儿得来的,咱三,一人一万,剩下两万,得交上去。” “东哥能看上这点钱?”内保问道。 “看不看得上是一回事儿,咱交不交就是态度问题。”庞波认真地解释了一句,这才让两个内保释然,能混到经理的地步,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容易。 下午五点左右,太阳公公已经西斜,那美丽的斜阳,照射在申光的两百亩果园内,异常的有格调。 “吱嘎!”两辆面包车,停在了果园的门口。 “哐当!” 车门打开,一个顶着硕大光头的汉子,手上提着明晃晃的单管猎枪,走了出来。 “草,快点的,事儿办完,咱还得回去吃饭。” “哈哈,大哥,你是又想小红那张嘴了吧。”一个小弟笑道,随即七八个青年,簇拥着汉子往里走。 此汉子,三十岁左右,除了光头是他的特点之外,最大的特点,就是他那全身上下的纹身,而且纹的时候,相当讲究,活龙活现的,栩栩如生。 此人是郊县金鼎镇玉龙皮山下的一个地痞子。 金鼎镇于龙坡,就是上次圈老薛那帮人的荒废山头,他就是那个山下的人,一个正在往起窜,属于什么钱都挣的人,所以,这种活儿,也就他这种人,能干了。 “砰!” 大门口的一个狗窝,被两个小弟一脚踹飞,几人走进了果园,随即向着砖房走去。 “申光,你特么的想好没有,上次给你一千万,你不卖,现在就五百,明天我来,就是两百,再后天,你特么不白送我,我把自己的脑袋割下来,给你当夜壶。”人还没走进,就传来他嚣张的声音。 “波哥,人来了。” “唰!”庞波和两兄弟站起,看着房门:“走,咱出去。” 十几秒钟后,两伙人在门口相遇。 “草,你他妈的,谁啊?”他们三人的出现,让众人瞬间一惊,这里不就是两个老头子么,草,啥时候出现三个汉子了,看样子,好像都不害怕的样子。 “你们,混哪儿的?”庞波站在门口,厉声问道,颇有点气质。 “草,你眼瞎啊,这是咱们金鼎镇的豹哥,你算哪根葱啊?” 一个小弟站了出来,手上的砍刀,指着三人。 一个内保当机要走出去和他对骂,却被庞波拦在了门口,他扫了一眼豹哥手上的单管猎枪,嗤笑一声:“出来办事儿,现在都带枪了哈,公安局,你家开的啊?” “哎哟。”豹哥很是惊异地摸了一把大脑袋,居然还有人看见枪不害怕的,所以,他上前一步,枪口几乎怼在庞波的胸口,很是不屑一顾:“报上名来。” “庞波。” “庞波?没听过。” “呵呵,你没听过的人,多了,但今天这事儿,你肯定办不了。” “草,你说办不了就办不了啊。”豹哥大怒,一脚踹向庞波的腰间。 “草泥马的,我们是宏泰的,大哥马军,你算个鸡巴!”在后面压抑了几分钟的两个兄弟,终于不干地吼了出来,在豹哥踹过来的瞬间,大声呵斥,随即余光扫视着周围,看有没有什么趁手的家伙事儿。 “唰!” “大哥。”一个小弟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豹哥的胳膊,随即向后拉了拉:“大哥,宏泰的人,咱走吧。” 人的名树的影,宏泰两字,就能压住这群小混混抬不起头来。 “草,宏泰多个几把!”豹哥在一愣神之后,一把甩开小弟的胳膊,转身就踹。(未完待续) 522、反击 “唰!” 一根一米长的木头,瞬间被庞波抄在手中,在豹哥踢来的瞬间,木头狠狠地敲击在他的小腿上。 “啊!”一声惨叫,豹哥踉跄地后退。 “草,看着干嘛给我上啊。”豹哥怒吼一声,手下的小弟,在紧张中,鼓足勇气上前,瞬间,一群人,打在了一起。 一方是,七八个拿着砍刀的青年,一方是,只有三根木头碎枝的三个内保青年。 可庞波几人,成天没事儿就是在地下室进行锻炼,战斗力非凡,现在能留在宏泰的,不仅胆识过人,在社会上,更是有一定的地位,朋友兄弟不少,所以,尽管对方人很多,可一点没害怕,三人全部冲了上去。 “砰砰~!” “啪啪!” 一分钟过后,庞波胳膊受伤,鲜血横流,不过地上,却躺着三个小混混,庞波出手狠辣,全部敲打在头部,让这些混混抱着脑袋在地上不停地打滚。 “草!” 休息了会儿的豹哥,咬着牙齿,撸动了一下枪筒,一枪怼在庞波的胸口。 “来,你再动一个给我看看。”他瘸着小腿,被人搀扶着上前,使劲往前戳了戳枪口:“麻痹的,你不能打么,咋不动手呢,草!” 枪一出,庞波三人顿时止住了动作,不敢动了。 因为豹哥这人的面相,就是一副很凶恶的样子,大光头,全身纹身,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社会上混似的,所以,他咬牙切齿的样子,确实很吓人。 “麻痹的,波哥,咱跟他干了算了,宏泰人,怕过谁啊?”一个内保受不得这样的屈辱,在那边叫嚣。 “麻痹的,宏泰的多个啥,来,你告诉我?” “呵呵。”庞波手持木棍,胸口上挺,腰间笔直,一点不害怕地冷笑:“你算个啥啊,宏泰都不在你眼里了,你要上天啊还是咋地?” “草!”豹哥看了一眼已经肿起来的小腿,一把抢过手下的砍刀,左手不动,右手拿着砍刀就抡了过去。 “唰!” 庞波脑门顿时出血,一条长长的口子,留在了脑门。 “草!”自始至终,庞波都纹丝不动,但被砍来了一刀,他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血迹,随即胸口往前一顶,但被豹哥顶了回来。 “再说一句昂,我这枪,虽然不是啥好枪,但开枪了,你这胸口,全是贴沙子,草,就是一颗一颗挨着往外面清理,都的俩小时。” “来,给我砍咯” 一声怒吼,剩下的人,冲上去就是一顿乱砍。 不到两分钟,三个人躺在了血泊之中,地上全是血迹,不过很快,全部干涸,一股血腥味儿在空气中飘荡。 “麻痹的,你不说宏泰还好,说了宏泰,那我还必须给你撅这里了。”豹哥看着血泊中的三人,顿时大骂几句,随即在小弟的搀扶下,晃晃悠悠地朝着自己的破面包走去。 门口不远处,一辆奥迪车里,一个中年看着走出来的一群人,心中一凉,眨巴几下眼珠子,随即摸出了电话。 说道这里,咱就不能不好好介绍下豹哥的背景,其实,他这人,没啥背景,就是一家农户的孩子,年轻的时候,不听话,初中的时候,就开始带着所谓的小弟在校门口要钱,拿着一把小刀,一人给个两块五块的,不给不能走,有一次吧,这孙子看了黄色录像,逮着一个回家的单身女孩儿,几个人上去,上下齐摸,不仅这样,还抢走了女孩儿身上所有的钱,当时那个年代,整是严打,我记得我老家有个混子,就为喝瓶酒,抢了一个卖废旧瓶子的五毛钱,被判了十五年,这事儿,我一点不说话家,不扒瞎,真事儿。 而豹哥,也差不多,判了十多年,家里没啥钱,也没啥关系,所以,在里面足足呆了十三年,本来按照表现,可以减刑,可这孙子,在里面还不服管教,要不是上面的人,开始一一督查案子,看量刑过度不过度,这才出来不到两年。 出来后,他家的父母,也被他给气死了,被抢的女孩儿,去他家要赔偿,母亲当场就喝了农药,送进镇医院,很遗憾,没救过来。 父亲为了给女孩儿一点赔偿,去矿上打工,结果运气不好,直接被压里了,死了也白死。 这孙子出来后,父母没了,就更加大胆了,最开始在金鼎镇的时候,单枪匹马霸占了一个信誉中心,不大,但每月也有五千块好处费,后来吧,他觉得这样混,一点意思没有,索性招兵买马,找了一群小孩儿,开始在金鼎镇收保护费。 朋友们,10年后,你听过还有收保护费的么?可这孙子就敢,不管是小饭馆还是夜店,必须给钱,不给,行,第二天就给你砸了,你找人弄我,也行,老子就一把单管猎枪,你能开枪么? 所以,很快,这孙子的名气就出来了,不过不是好名气,金鼎镇就没人不骂他的,知道他的,宁愿给点小钱,都不爱和这类人多纠缠。 一年下来后,他积累了点资产,也很享受兄弟们前呼后拥的感觉,钱呢,也不拿来投资,就挥霍了,可劲儿的挥霍,去赌场,去夜店,就是疯玩儿。 就这样,手里点钱,很快就没了。 钱一少,他就思考着啥活儿能来钱多,想来想去,坐适合自己性格的,就是给人办事儿,快速,简单,粗暴,而且他很享受这个过程。 办过几次事儿之后,他的名字,渐渐地被郊县社会人士所熟知,但真正找他办事儿的人却很少,因为他办事儿,一点底线没有,搞人家人的,搞人孩子的,老人小孩儿一个也不放过,属于那种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这次接活儿,也是看见钱多,可为什么,他在听见宏泰的时候,非要撅了庞波几人呢? 古话不说得好么,你要上升,不踩着巨人的肩膀,你咋上升? 对,咱豹哥就是这么任性,一下就给庞波几人给撅了。 十分钟后,豹哥两辆面包车,回到县城的私人医院,准备治疗。 又过了十五分钟,救护车才来到果园,帮着抬他们上车的,就是两个看守果园的老头,申光连车都没下。 宏泰娱乐,办公室内。 红姐抱着我的孩子,我坐在椅子上,华子在一边玩儿手机,周希雯忙着给五斤兑奶粉。 “你稀罕孩子,自己就跟老四生一个呗。”我看着挺无奈的,马军和大东在庄园那边忙活,因为我们的婚礼现场,就是安排在咱们庄园的工地,准备来个西式的婚礼,一群人都在那边忙活,这不,我只能带着孩子,来坐镇宏泰娱乐。 “呵呵。”红姐笑着回了一句:“他最近正忙着呢,不着急。” 我一愣,顿时神情一滞,低声道:“生吧,没事儿,有啥要求,给我提,呵呵,你的顾虑,就是我的顾虑,所有人的后路,我都会准备好,别担心。” “呵呵,我没那意思。”红姐挽了耳边的头发后,抱着五斤就玩儿起了游戏。 “来咯,五斤,姐姐喂你吃奶了。” “噗嗤!”这句话一出,坐在沙发上玩儿着手机的华子顿时就笑了起来。 “你笑啥?”一支笔就被我扔了过去。 “没没。”他连忙举手投降。 起码愣了三秒的周希雯,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脑袋,闹得满脸通红。 “你也是,人家一个孩子,你尽瞎整。”红姐笑着骂了一句。 “快七点了,这大东,咋还不回来呢?”我盯着手上的腕表,呢喃了两句。 …… 时间回到半个小时之前,庞波进医院的消息,传到了大东的耳朵里,因为他是直系大哥,下面出事儿的人,只能给他打电话,不能越级。 接到消息的他,当时还在庄园那边忙活,挂断电话后,点了几个内保,给马军请个假,开着车就去了医院。 “砍你的人,叫啥?” 马军坐在病床边,看着床头柜上那五叠带着鲜血的钞票,心里止不住的怒气就往外冒。 “金鼎镇,豹子,不过现在不在金鼎镇,在隔壁医院缝伤口呢。”一个小弟回了一句。 “憋气不?”大东抽完烟,起身看着庞波。 庞波咧嘴一笑,没有说话。 “行了,咱宏泰的人能被欺负么,只有咱欺负人,还能让他一个混子给欺负了?我绝对不让你委屈。” 接下来的场景,就有点血腥。 五个人,五把刀,直接将豹子堵在了医院的医务室。 “操你妈的,宏泰不算啥,那你在我们眼里,就是垃圾一个。” “刷刷!”刀光闪现,一点不带惯着的。(未完待续) 523、义气的豹子 七点半,我起身抱着五斤,对着红姐摆手:“七点半了,大东也没回来,你快点下去招呼吧,我去庄园那边看看,给我整成啥样了都。” “呵呵,就你悠闲,你自己结婚,好像人家结婚似的。”红姐笑了一句,穿着红色的高跟鞋出了办公室。 “老板,你不用去看,菲菲姐他们,把李总那边的策划部全部带过去了,肯定专业的。”收拾着奶粉罐和奶嘴的周希雯,彻底好像变成了一个保姆。 “没事儿,咱就去看看。”我笑着抱着五斤:“来,儿子,告诉你爹,想吃啥?” “烧……烤,啤酒……” 五斤奶声奶气地说了一句,随后在我怀里咯咯直笑。 “哎呀我去,大哥,五斤长大了,绝对比你玩儿得转啊。”华仔抚掌大笑。 我顿时额头狂汗:草了,这都谁教的啊,一岁多的孩子,居然叫嚷着吃烧烤喝啤酒,我也真是服了。 “咯咯……”周希雯背着个装着小孩子各种用具的东西,在后面捂嘴直笑。 “这孩儿啊,我是整不了啊,还是得给他妈带,比我好啊,晕死,在跟你们这群社会的败类在一起呆一个月,都得上天啊。” “别笑,华子,说的就是你,以后跟小开说一下,别特么跟我儿子呆一起,我那个郁闷。”碎碎叨叨地抱着孩子,走出了办公室。 这几天,可是我这辈子算是最开心的几天之一,人生大幸,洞房花烛,这马上就要结婚了,我能不开心么? 关键我的女人,除了在海南三亚呆着的雨儿之外,其他的人,都来了。 张小雨想来,但我不让,毕竟老头子年纪大了,知道他找个有妇之夫,还怀了孩子,这不得大巴掌扇我啊,所以,为了我这脆弱的脸蛋,还是低调点吧。 “行行行,大哥,我们以后,肯定跟小公子远一点。”华子识趣地后退,但还是掩饰不住笑意。 “擦。” 三分钟后,我们来到楼下,因为孩子不喜欢坐电梯,只能一楼一楼地往楼下走,到了门口,跳跳就走了过来,招呼人让让,被碰着孩子。 “心里舒服不在这儿干的?”我抽空问了一句,脚步不慢。 “呵呵,大哥,你能让我进来,就是我最大的恩赐,你说干啥我就干啥,。” “那就行,只要你得劲儿就行。” 正准备出门的时候,蒙不愣地地闯进来几个人。 “唰!”我扫了一眼,顿时脸色阴沉了下来。 “干啥去了?” “那个,大哥,那个,我……” “来,儿子,跟你姐玩儿去。” 五斤已进入周希雯的怀抱,双手就习惯性地朝着她那稚嫩的胸脯抓过去,那个丢人呐。 “你过来。” “你们都过来。” 五个人,跟着我来到宏泰的后门,昏暗的巷子里,我脸色阴沉得可怕。 “知道我十月一号结婚么?” “知道。”他低头回答,态度很端正。 “你这一身血,是为啥啊?”我指了指他的裤腿,他的裤子,脸上,都还有血沫子,身后的四个人,血迹更多。 “那个……” “别吞吐,说实话。”我心情极度不好地低吼了一声,他么的,结婚前几天,下面人砍人去了,看着场面血迹,应该阵仗不小啊。 十分钟后。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在昏暗的巷子里,邹然响起。 “知道我为啥打你么?” “……”大东双手紧紧地贴在裤缝,态度端正,后面的几个内保,一点大气都不敢出。 “咱家的人,能吃亏么?”我阴沉地挠着鼻子:“办事儿了,咋不给上面打招呼呢,还有,那个豹子,你给我好好查查,这样的人,咱得小心。” 说完,再次说道:“你大哥我,马上结婚了,别嘚瑟昂,回去吧,你代表宏泰去看看庞波,一人给拿一万慰问金。” “知道了大哥。” 我走后,一个内保,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东,大哥咋打你了呢还给咱拿钱呢?” “你见过咱的人吃亏过么?”大东嗤笑一声,豪气地说:“宏泰,就是一个大家庭,大哥能打我,那是证明他关心我,呵呵,等有一天,大哥愿意教训你了,你就该出名了。” …… 另外一头,七八个伤者,直接送进了县医院。 半个小时后,一个青年跑进了病房:“大哥,咱的医药费不够了,咋整?” “草,刚刚不给你取了两万么,这么快?” 豹子的双臂,绑着绑带,这孙子有心机啊,大东带人来砍他的时候,当时就钻床底下了,其他人,全身是血地躺在地上的时候,他就手臂被砍了两刀。 “大哥啊,小费他俩都挂血浆了,两万能干啥啊?”小弟无语地撇嘴,拿着手上的收据,一阵的无奈。 “行了行了,你等会儿的。”豹子烦躁地摸出电话,打了出去。 “喂?” “给我再拿点钱呗。”豹子一要钱,脸上就习惯性地露出一个邪意的不要脸表情。 “要钱?”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年轻,而且笑得很邪性:“我给你的活儿,你给我办稳妥了么?” “这不正办着呢吗?” “呵呵,办着,办着,每次都是这回答,你说,事儿没办完,我给你拿的钱,少于十万了么?”电话中的声音,一直在笑,而且很轻蔑地笑。 不过豹子居然没生气,扣着脚丫子,十分埋汰地说:“再拿点呗。” “豹子,一次两次行,别人知道你是给我办事儿的,咱是合作,但次数多了,你就成臭要饭的了。” “啪!”电话那边被挂断,传来嘟嘟的声音。 “草,这孙子,老子总有一天,翻你头上去。” 豹子骂骂咧咧地放下电话,随即皱眉看着眼巴巴地小弟,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金链子:“赶快拿去。” “卖了啊?”小弟愣了。 “卖个鸡巴,典当,典当不懂么?草。” “快点的吧,别特么死了。” 对于自己的战队,他还是比较上心的,这特码都伤心了,以后谁跟自己办事儿去啊。 二十分钟后,小弟抱着两摞现金跑了进来,随即一股脑冲进缴费室。 又一个小时候,小弟满头大汗地跑了出来:“大哥,小飞他们出来了,不过比较虚弱,得住院。” “住院就住院呗。” “可,可医院要押金,七个人住院,至少先拿一万。” “草,这真特么黑。”豹子骂了一句,扯下手腕上的金表,直接甩了过去。 …… 结婚前一天夜里,我的父母母亲,弟弟妹妹,爷爷奶奶,以及老家的亲戚,全部被接到了宏泰,安排在郊县的唯一的四星级酒店内,而这一天,我所有的朋友,都来到了这里,包括八里道玉成县的大福和麻子,以及以前的一些小弟,这些小弟,全是以前办事儿被进去的,在大福归拢下,全部来到了郊县,队伍相当庞大。 所以,这天晚上,我们在酒店,为这群人吸尘,同样的,也是给这群为我婚礼忙活的人,表示感谢。 酒店内,一共坐了二十来桌,人不少。 “老公,人好多啊,明天咱预备的东西,可能有些不够。”宇珊坐在我的身边,有些尴尬,因为她身边,就是我的母亲,而此时我的母亲,正抱着他的小孙子五斤,玩儿得不亦乐乎。 所以,她只能坐在我的身边,掰着手指算计着明天的婚礼庆典。 “没事儿,不够,马上让人送,只能多,不能少。”我看着周围的朋友,心里也在合计着,麻痹的,这晚上吃饭就二十来桌,明天吃饭,绝对超过五百人,因为今晚的人,都是宏泰的,我的家人,还有就是八里道过来的朋友,在郊县的朋友,一个没来,特么的,要不是结婚随份子,这吃几次,不得给我吃穷了啊。 我这一桌子,都是我的家人,连马军都不在桌子上,除了几个女孩儿,就是嫂子,看得我爹老不自在了,特别是我的爷爷,一直对着我吹胡子瞪眼,整得保姆周希雯小心翼翼地和我妈,伺候我的儿子。 几个女人坐在一起,就难免话题难以开口,所以,我夹在中间,只能拉着宇珊,找个借口溜了。 “你爸妈咋还不来呢?”我俩站在酒店门口,带上香烟,抽了一口。 我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真的,至今,我都不知道宇珊的老爸是做啥的,老家的哪儿的,只知道他的口音,是北方的。 “快了,最快今晚,最晚每天早上,他们就能到。”宇珊捏着手指,有些羞涩,莫名其妙给我来了一句:“小龙,我爸脾气不咋好,你得多担待点啊。”(未完待续) 524、老家来客 “唰!”我瞬间转头,叼在嘴上的烟灰,自然脱落。 “咋个不好法啊?” 宇珊撇嘴瞅了我一眼,嘟着嘴巴道:“他是我爸,脾气再不好,你还不能担待点啊?” “呵呵。”看着她可爱的样子,我一把将她搂紧自己的怀里,安慰道:“放心啦,你爹,那不就是我爹么,我就想知道,你咋一直不给我说你家里的情况呢?” “你不也是没问么?”她委屈地靠在我的怀抱里,嘟着的小嘴巴,几乎能挂上一个酱油瓶。 呵呵,这还生气了,这是在气我不够关心她么。 “咱俩处这么长时间,到现在结婚,你不愿意说的事儿,我问过你么?”我昂着脑袋,看着酒店门口的一排排豪车,心中暗笑两声,继续说道:“来,让我猜一猜你家人是干啥的。” “你能猜到,哼……我才不信。”她琼鼻一皱,显然是不相信。 “呵呵,我猜,你家里是政府的。” “唰!”她等着水汪汪的眼眸,十分地不敢相信,惊愕半天,才缓缓吐出几个字来:“你在知道的?” “猜的。”我一笑,她却不依,追问我是咋猜到的。 最后,我说:“你和我在一起后,我的路,就开始有点跑偏了,开始往社会路上带,而那个时候,你就一直没有给我说你家的情况,有时候,在朋友间谈到家庭的话题的时候,你还在刻意地回避,所以,我就想,肯定是你家里的职业,和我现在的职业,有点反冲,或者说,他们的身份,很反感我现在做的事情,更有甚者,很讨厌。” “老公……” “呵呵,听我说完。”我用手堵住她的小嘴继续道:“直到咱俩结婚了,你都没告诉我,所以,我就想到了,你家里,肯定是政府的,而且官位一定还不会低,所以,你才会对这个话题讳莫如深。”说完,我低头,怜爱地揉着她的脸蛋问道:“你和家里,一定闹矛盾了吧,不然姑娘出嫁,咋到今天还不出现呢?” “刷刷!” 这一说就不好了,宇珊的眼泪,瞬间就往下掉,整得我手足无措。 “我就是说了,你也不能阻止你那些朋友来啊。” 我看着她委屈的小嘴和泪水,心中的滋味很难受,一句话难以表明,再看看里面那群,端着酒杯四处敬酒的汉子,我能舍弃么? 草,这是一路陪着我走过来的兄弟,亲如手足,没有他们,我张海龙何德何能能在二十来岁,拥有几个公司,坐拥几亿资产,县委副县长都时不时请我喝茶,治安大队都需要我协助查案,你说,混到这个地步,不比当初大河县,庆哥的大哥赵天虎牛逼么? 可即便是这样,我才想,在宇珊家人的眼力,我就是一颗沙,一颗毫不起眼的小沙粒,随时都被顺手一杨,不知道滚到那个犄角旮旯。 “对不起!”我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无线的内疚,在内心扩散。 “哎呀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正当我俩准备温情一刻的时候,大福端着个酒杯,和麻子走了出来,两人装作掩着眼珠子,可愣是不走。 “草,你俩。”我笑骂一句,宇珊擦拭了几下眼泪,懂事儿地回到了车上,因为再进饭店,她也觉得更加尴尬。 “哎呀,我是张大老板,你大婚了,都不喝酒,明天你这边的朋友这么多,哪儿能轮得到我们来敬酒,今天晚上咱就要喝个痛快。” 大福不由分说拉着我就往里走。 “没事儿,你们不没啥事儿么,多呆几天。” “那我不走了,行不行?”麻子跟在身后,瘸着腿不是很方便,但端在手心的酒杯,愣是一点没洒出来,草了,这还真是活儿啊。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大福呵斥:“你说啥呢,喝酒喝酒。” “呵呵。”他干笑地扣了扣脑袋,随即我被按在了他这桌子上,这桌,坐的都是玉成的朋友,有八里道城北的老大哥毛哥,还有大福和麻子的几个兄弟伙,年纪都不小了,但看样子,都喝得很少,似乎有心事一般。 “众位兄弟,能来参加我明天的婚礼,我不甚感激,在这里,我就代表我本人先和各位喝点。” 开场白过后,众人直接开轮,第一个,自然是和毛哥喝,对于这个六十岁的老人,我一向保持着最崇高的敬意,在八里道,他拉我了不少,没有他,我也不能在八里道过得那么轻松,当初的宏泰小额贷款,也不能干得红红火火。 “小龙啊,你这队伍,现在是越来越壮了。”和毛哥碰杯后,一饮而尽,他笑呵呵地看着周围那些喝酒的汉子,虽然没有在八里道时候的做做,但在这里,每个汉子,只要一扫眼,就知道是不是跟着我来的。 “哪里哪里。”我谦虚地给他再次倒上一杯,他环视了一周,笑道:“你以前不是有个小弟么,号称全民姐夫那个孩子?” “你说小豪?” “嗯呐,就是那小子,脑子很好使的那个小子。”他笑道。 不知道为啥,他一说小豪,我就突然想到了棒棒,我的兄弟,已经魂归天国。 “你咋地了?”见我情绪一下有些低落,毛哥拍着我的肩膀问道。 “没啥,呵呵。”我笑了笑,凑近他的耳边,小声地说:“等下,我给你看段视频你就知道了。” “哟呵,还整得这么神秘啊。”他显然来了兴趣,摸着下巴又和我干了一杯,仿佛那一半的白发,都在随风舞动一般,带着律动。 “张总,该我了吧。”麻子凑过来,手里端着一大杯白酒,我一扫眼,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只见麻子的右手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黑色小圈圈,并且带着一些小的疙瘩。 这一看,就是单管猎枪的钢珠扫的。 他一见我的神情,下意识就往回缩了缩手腕,随即道:“我干了啊,祝福你,我这人最笨,都在酒里。” 说完,直接干了接近二两的杯酒,脸色顿时红润不少。 我转头看了看脸上带着责备的大福,顿时眉头紧锁。 “咕噜!”拿着酒杯,和众人挨着喝了一杯后,有些心不在焉地招呼:“别着急,等下咱换地方再喝,一定喝高兴就安逸了。” “好,” “稳妥。” “来,你过来。”我双手叉腰,站在过道的口子边。 “咋地了大哥?”华子红着脸跑了过来,我低声吩咐道:“你办几件事儿,现在,你送你大嫂回家,然后和周希雯,把我的家人送到上面的房间去,房间的安排,嫂子说咋住就咋住,或者媛媛要咋住都行,将就她们的意思,明白么?” “恩呢,我明白。”他点着脑袋:“还有啥事儿?” “等下,去宏泰娱乐喝酒的时候,你把咱老家的朋友,单独安排在一个房间,我等下过去。” “妥了。”他打了个手势,直接跑了出去。 十分钟后,马军红着脸,打着饱嗝走了过来:“小龙,刚刚嫂子跟我说,那边的材料可能不够,我感刚刚已经安排了,你不用担心。”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叹息一声:“咱老家肯定出事儿了,刚刚大福欲言又止,麻子手上挨了一枪,看伤口,不是很久。” “……”马军一听,顿时一愣,鼓着眼珠子喘着粗气,几秒后,才沉着地看着我:“没事儿,明天你最大,欢喜就好,其他的事儿,等到以后再说。” “你安排吧。”我说完,眼睛一眯,接着说:“对了,庄园工地的安保,你一定要做好,我不希望,一些不想关的人,来找我的麻烦。” “你担心那边?”他皱眉。 我无声,他沉默思量半晌,顿时笑道:“你放心,明天蓝局长和张书记都会亲自来,谁也不敢乱来,这是哪儿,这是直辖市,他们敢来,那是活够了。” “别大意,好好安排。”我有些疲惫地走向了厕所,而刚一走进走廊,就被人架住了胳膊,我转头,发现是麻子和大福,大福悄然拿出一张银行卡来,塞进我的兜里。 我一愣,眉头蹙起。 “这是张五子给你拿的,我也是没法,才给你送过来。” “他也想来,不过想到以前的事儿,觉得没脸,就让我们带过来了。”麻子插了一句。 “我结婚的消息,这么多人知道了么?”我愣了愣,有点不敢相信。 “恩。” …… 澳大利亚,某个农场,一个俏丽的女孩儿,蹲在一头奶牛身边,看着手机上的短信,顿时泪流满面。(未完待续) 525、不安稳的结婚前夕 十点钟,一群人开始浩浩荡荡地朝着宏泰娱乐杀了过去。 一群人刚下车,就看见大门口站着几个服务生和保洁阿姨,正在紧张地收拾着什么。 “咋地了?”我带着毛哥和大福等人走过去,因为我们一直在酒店聊天,所以走得最晚,马军李琦等人,早就走了过来,我们是最晚的一批,除了几个玉成的大哥,还有二十几个以前的小弟,一大群人站在门口,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突然蒙圈了。 “唰!” 毛哥抬头扫了一眼,顿时碰了碰我的手臂,朝我往大门口努嘴。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发现大门上的玻璃,没了,是的,两扇镶着金边的玻璃,全部碎了,成了躺在地上的碎片。 “踏踏踏!” 在我脸色铁青的时候,大东跑了出来,脸上瞬间带着笑脸,右手虚引:“大哥,各位玉成的兄弟,里面请。”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一哆嗦,我们就走了进去。 五分钟后,我们这群老家的朋友,被安排在两个包厢,一群上了年纪的人,自然跟我在一个包厢,坐了没一分钟,我就给毛哥告罪,起身离开了包厢。 “毛哥,小龙在这边,好像也出事儿了。”我一走,大福就打破了这个房间的寂静。 “恩,我看见了,刚刚那铁钳子上,还有钢珠,多半是猎枪。” “草,这特码谁啊,咋还用上枪了呢?”麻子嘀咕两句:“不都说直辖市治安好么,我看咋还不如我们那边呢?” “别瞎说了。”一个中年朋友抽着烟,相当讲道理地说道:“干夜场这玩意儿,谁还没两个敌人啊,再说了,他们是从八里道过来的,相当于在人家嘴边抢食儿,又是外地的,那么容易么,说不定要砸趟多少人呢。” “是啊,你看看这和装潢,在这边,绝对是首屈一指,你没看见啊,刚刚那群妹子,多漂亮,消费额度,肯定在市里也算不菲的了。”一个大汉跟着啧啧有声。 “那给你叫一个呗?”麻子转头。 “草,你自己想玩儿,别带上我。” “哈哈,两个浪客啊……”众人大笑。 …… 几步路,我进了马军的办公室。 “哐当!”门被我狠狠地关门,马军放下电话,转头看着我:“你们来之前,金鼎镇的豹子来了,一个人,端着枪,冲门开了两枪,放话了,说是明天,让我们好看。” 唰的一下,我的脸色顿时逼得通红,转而变青色,低头点上一支烟,缓解心中的愤怒。 “我打电话找人了,这逼样的,好像瞬间蒸发了一样,医院的小弟,还在那儿,就他本人,现在找不到了,人手已经撒出去了。”他过来拍着我的肩膀,多多少少有些愧疚:“这事儿我没管好,要是大东给我说了,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不,你没有错,大东也没有错。”我放下烟头,狠声道:“敢欺负宏泰的,现在都特么还没出生呢。” “那这事儿?” “你别管了,我找人吧。”说完,我拿着电话,直接拨打了起来。 五分钟后,马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你确定你要这样搞?” “针对我的,我就不信,后面没有他们的影子。”我脸色阴沉地回了一句,随即看着他道:“下去喝酒吧,老家那边不容易,别让咱们的兄弟寒心。” “那他们要说留下来,我咋回答?”他再问。 “宏泰这么大,哪个地方不能安排几十个人。”我低沉了说道,随即和他下楼。 “哐当!” 房门打开,马军走进去就笑了:“我说麻子啊,你不是号称色中饿鬼么,咋还不叫公主么?” “不了不了。”麻子一愣,罕见地不好意思了起来。 “别别,必须叫。” 我笑着招呼两声,对着红姐说了两句,一分钟过后,十几个环肥燕瘦的妹子走进了包房。 “都别愣着了,找个看得上眼的,喝酒吧。” 众人见我这么热情,当下也不再客气,一人点了一个,喝酒聊了起来。 …… 家中,宇珊被华子送回来以后,洗完澡,拿着手机,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叮铃铃。” 电话响起,她看了一眼,迅速地接了起来。 “来华旗酒店。” 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宇珊顿时憋起了嘴巴。 没有任何的交谈,宇珊换上衣服,提着包包,走出了家门,由于家人都在酒店住,所以她只能一个人开着一辆低调的本田,前往酒店。 不到十分钟,她来到了一个房门前,房门面前,站着两个青年,青年面无表情,穿着黑色的T恤,剃着短发。 “首长在里面。”两个青年啪的一下,敬了个礼之后,打开了房门。 “谢谢。”宇珊提着包,客气地说了一句谢谢后,就往里走。 “给我站那儿。” 房门刚刚被关上,一个充满威严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好像一颗炸雷在耳边响起。 套房的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男一女,难的威武霸气,女的雍容华贵,男的四十多岁,但双鬓全是白发,穿着一件简单的灰色T恤和灰色西裤,坐在那里,腰杆笔直,不怒自威。 女的,四十来岁,面容姣好,带着耳环,身上穿着一件高贵的旗袍,脸上时不时地带着淡淡的笑意,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绝对的一个美少女。 在看见宇珊的那一刹那,女子刚想站起,却被男子用眼神制止了回去。 “宇珊,作为你的父亲,我很痛心。”男子威严地脸上,终于有意思动容,那是恨铁不成钢的动容。 “爸……” “别叫我爸。”她刚回答,就被男子呵斥住了,并且声色俱厉地道:“刘宇珊,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的这个父亲,还有没有你的母亲,还有木有刘家这个家族,啊?你在外面呆了几年,我看你,是成了一个野孩子了,结婚都不告诉我们,等到马上办婚礼了,才给我们消息,你到底咋想的,你告诉我,我和你的母亲,等待你的回答。” “爸,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那样。”她的话语,再次被男子打断,只能委屈地嘟着嘴巴,站在那里,泪水噙满眼眶,随时都有决堤的可能。 “你要嫁的那个张海龙,家里就是农民,我不是歧视农民,但你还不知道你父亲的性格么?一天时间,他所有的资料,就摆在了我的案头,寻性滋事,聚众斗殴,就差没杀人了,开夜店,做房产,说着好听,还不是以暴力为依托,坐着不合法的勾当。” “不,爸,他的生意,都是合法的。”在这个话题上,宇珊强烈地坚持着自己的意见:“你的资料也不一定是真的,他从八里道到郊县,所有的实体,都是他自己辛苦打拼下来的。” “是啊,都是他打拼下来的,可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他做的那些事儿,都是被国法所不能容忍的。”男子的语气相当的严厉,为什么这么严厉,和他的职业有关。 刘建国,南京军区少将,还是一个主管野战军团的少将,一生戎马,从来不跟任何人低过头,办事儿说话,都是直来直去。 十六岁从军,到现在四十来岁,混到一个军区的少将,也算是年轻有为,事业有成。 其夫人,来自京城的大家族,追溯本源,甚至和孙先生有点渊源,她的名字很好听,叫孙美媛,一个在京城胡同,生活了二十年的大家闺秀,直到嫁给刘建国之后,才随着他一路漂泊,从京城军区,到西藏,最后在南京,现在也算是稳定下来。 而刘宇珊,就是他们家的独生女,一个掌上明珠。 谁也想象不到,佳镜优越得如此不像话的刘宇珊,居然会在一个厂区上班,并且毫无大小姐身上的那些臭毛病,对人维和,让任何人都抓不着毛病。 也对,要不然,她怎么能成为众人都佩服的大嫂呢? 而刘宇珊要结婚的消息,是在三天前,从闺蜜的口中,传到了自己父母的耳朵里,她不敢直接说,害怕自己的父亲,瞧不起自己的丈夫,瞧不起那个能给他,愿意给她一生幸福的男人。 “刘宇珊,给我个解释!”一声暴喝,吓得宇珊浑身一个激灵。 “哎呀,老刘,你能不能不把你军队那一套,放在咱女儿身上,她是你的闺女,不是你的部下。”孙妈妈终于看不下去了,文言习语地说了一句,随即拉着眼看要哭出来的闺女,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爸,我的男人,绝对不会让你们丢脸。”执拗的表情,坚定的眼神,让刘建国都为之震惊。(未完待续) 526、家庭的阻挠 布置颇为雅静的客厅内,突然间,落针可闻。 刘建国夫妇看着眼眶通红,泪珠横流的女儿,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女儿,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自己不在家,就吵嚷着要爸爸妈妈的小姑娘了,而是一个到了结婚年龄,应当成家,有自己思维和主见的大姑娘了。 前面两年,虽然女儿再外面咬宣称自立自强,自己养活自己,那个时候,年纪还小,也就由着她了,就当玩儿了,可这一到二十岁,一下就成熟了。 刘建国略微低着脑袋,回想着部下给来的资料上显示,有很长一段时间内,她居然在一个厂区打工,每个月就两千来块钱的工资,宿舍没有空调,夏天炎热无比,冬天冷飕飕的,而战友的那些子女,在这个年纪还在学校,学习,亦或者拿着大把的金钱在挥洒地青春,肆意且奔放。 他再次抬头,看着那执拗的小脸蛋,突然间,心中一种莫名的感叹。 二十岁,居然能将一个大夜店的后勤和财务,管理的仅仅有条,并且显示,她私人的财产,咋地也有几百万了,而且,这都是靠她能力挣的。 女儿,长大了。 “宇珊。”妈妈叫了一句,双手握着女儿的小手,眼红有些红,轻言细语地说:“我的闺女,你今年才二十一,不着急结婚。” “妈……”宇珊转头,沙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异常地动容:“难道你也认为,你女儿的眼光很差么?” “……”刘建国夫妇对视一眼,相对无语。 “爸,妈,他今年岁,资产几个亿,就连在八里道的时候,那边的大老板,都让他坐到了一个很多人都难以望其项背的位置,一个地产公司的总经理,你们想想,我的表哥,堂哥,就是现在,要么在国外,所谓的镀金,要么在一路从京城玩儿到江苏,南方北方,肆意地玩儿,谁有他的本事?” “是,我承认,他做的一些事儿,有些粗暴,但现在,你们可知道,他每年的善款,都达到两千万,全部捐献到了西部偏远山区,资助儿童上学,这是他这个年纪该承受的么?” “外人面前风光无限,可你们知道,在最开始的时候,他经常半夜胃疼,连喝水都反胃,多么的辛苦,他是出身在农村家庭的一个孩子,出来挣钱,没有人脉没有关系,更没有可以依靠的肩膀,出事儿了,只能自己面对,他跟谁说过么?” 说了一分多钟,父母都静静地听着,宇珊看了他们一眼,随即一抹眼角的泪水,再次说道:“我跟你们说这些,并不是你女儿嫌贫爱富,说他有钱,而是这么一个有担当,有责任心,有事业心的男人,为什么就不能成为你们的女婿?他究竟差在哪儿了?” “责任心?” 唰的一下,刘建国皱眉,跟着就低吼了起来:“他的那些烂事儿,我不清楚么,跟几个女人都不清不楚,这叫有责任心么?’ “刘宇珊,我现在就正式通知你,你要和他结婚,我不允许!!” “你不允许,我也要嫁给他,这辈子,我非他不嫁!”刘宇珊执拗地昂着小脸,寸步不让。 “你……”刘建国颤抖地指着手指,突然侧过头,赌气地说道:“你要嫁给他,就当我没你这个女儿。” “……”泪水,无声地流着,孙美媛夹在中间,不知道该先劝谁,从她的内心来说,她是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有社会背景的男子,因为,这在她的家庭是不允许的,是被人看不起的,更是周围朋友战友家的一个笑话。 所以,她的沉默,变成了支持。 “爸,妈,明天我结婚,我希望,得到你们的祝福。” 宇珊起身,平静地看着自己从南京赶过来的父母,泪水依然往下流,可身形,依然执着。 “哐当!” 下一秒后,套房客厅,剩下的两口子,顿时长叹一口气,可胸口的起伏不定,表明他们心中的不耐烦,焦躁和担忧。 …… 宏泰娱乐,包房。 马军陪着几个老家的朋友,在那里聊天喝酒,有了妹子的加入,这群人,聊的话题,自然很低调,很成熟,不显山露水的。 而麻子在玩儿了一会儿后,直接将妹子退给了另外一个中年,坐在了我和毛哥大福的身边,四个人,坐在沙发的一角,小声的聊了起来。 “小龙,你这边的产业,我看也整的不错,能不会八里道,就不回吧。”毛哥看着我,眼角带着笑意,轻声说道。 “对对对,你不回去,在这边好好发展,我们也跟着喝点稀饭啊。”大福跟着笑道。 “我马上把咱们的人带过来。”麻子一愣,顿时指着手指道:“你这夜店,好像有人来找麻烦了,你不好意思,我们是外地的,没啥不能动的。” 我静静地听着,等他们说完,才道:“这边的事儿,都是小事儿,社会路,谁还没两个对头,呵呵,你也不是他爹,还能让所有人都对你好啊。” “至于你们过来这事儿,还得研究研究。” 我说完,麻子和大福,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你们不用看我,你们来,我就能猜到,家里出事儿了,说吧,出什么事儿了。” 我看着他俩,再看看毛哥,三人都没一下子回答我,十几秒后,毛哥吐出一个烟圈:“鹏飞地产,垮了。” “鹏飞地产?岳鹏程那个?他不是在外面疗养么?”我一连问了三个问题,有些着急,因为鹏飞地产那个人,我现在都记忆犹新,不管岳鹏程啥态度,至少在电影院那一次,他放过我了。 “恩,两个月前,听说他的病情恶化,到了最紧要的关头,他兄弟没有办法,只能先舍弃越来越好的鹏飞地产,带着他再次出国治疗,钱花了不老少,但人,还是走了,他兄弟回来,刚下飞机,就被警察给按住了。” “啥罪名啊?”我一愣,好奇地问道。 “领导组织黑社会。”毛哥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继续道:“他进去后,没半个月,他的鹏飞地产就易主了。”顿了顿,他拍着我的肩膀道:“外界的消息,都说是老炮整的,因为老炮的公司,和鹏飞,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他的大合地产,一直都处于贷款经营的路子,加上身边的人,办事儿粗暴不讲理,所以很不得民心,而鹏飞地产,在玉成县,却是一连坐了好几个项目,虽然没龙升的大,但也算是赚了不少,名声也好。” “就是老炮设计陷进去的。”麻子愤懑地插了一句。 “其实,据我们了解,这事儿,一应该王俊岭在后面整的,我们估计,鹏飞地产,到现在,已经被他和老炮分了,虽然名字还是原先这个。”大福看了我一眼,有些犹豫地说:“王俊岭现在,在八里道,有点只手遮天的意思了。” “他有这个实力?江一恒呢?陈氏家族么?” “你不是不知道,建设局的老时,和老炮穿一条裤子,政府那位,听说要往上挪挪,要不然,他也不敢这么做,毕竟几个亿的公司,说吞就吞了,没有强大的政府关系和社会人脉,根本就压不住,就光光岳鹏程那群兄弟,都得早饭。”说了两句,毛哥叹息一声:“不过这两人,在一起那就是阴险狡诈的代名词,这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抓了,稍微反应快点,看出点苗头的人,当天就跑出了广州,要不然,也是一个结局。” 我听完,顿时眉头紧皱。 以前一个看着我,都害怕的大学生,现在居然啥都沾,不仅成了龙升的总经理,是和老炮圈钱,这不就是直接抢了么? 太嚣张,太放肆。 “陈氏家族?天堂娱乐呢?”我卷了卷舌头,还是比较看重这两个地方的变化,一个,是将我们强势撵出去的陈氏家族,另外一个,也有着很深的夙愿,主要还有一个痛心的兄弟。 “我知道你想问啥。”大福一笑,道:“陈氏家族,目前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在你们走后,陈国鹏倒是招了一群好手,他弟弟死后的爱在两腿之间会所直接就关门了,这些人,他就养在自己的院子里,他也是害怕你,呵呵,天堂娱乐,还是老样子,八里道严打,他没啥变化,不严打,也一样,但由于老炮王俊岭他们乱来,现在社会路,很乱,就连我们玉成,又特么冒出一群二愣子,开始收保护费了。” “一群小混混,十五六岁,毛都没长齐,我草特么的,你还真不敢跟他整死!”麻子颇有感悟地回了一句。(未完待续) 527、风云际会 “你们也挺难。”我看着双鬓开始泛白的大福,叹息一声。 社会,永远都在进步,人员,自然就会出现新老更迭,当你的魄力和勇气,被现实打击得一无是处,被家庭和情感牵绊,被身体机能的退化整得有心无力,你突然发现,混社会,这特码和当坐台小姐差不多,都是吃青春饭的。 年纪大了,很多事儿,就都看开了,不是谁害怕了,而是在乎的东西不一样了。 不管你有钱没钱,你还能拿着刀,像年轻的时候,和小混混互捅一下子么? 大福,麻子,在玉成混得不假嘛,手上以前是要人有人,要钱有钱,特别是我还在龙升的时候,大福的资产,基本还有望翻上几番,可世事难料。 社会一乱,这两个县城的老大哥,居然想我来我这边发展了,仅仅是那些小混混收保护费么? “谁说不是呢。”大福跟着说了一句,手上掐着烟头,看着我的表情,以为有戏地来了一句:“那我和麻子,一群朋友,就跟着你混了呗。” “这事儿,还得研究。”我抽了一口烟,挥手制止想要开口的麻子,看着他俩,认真的说道:“你们好歹是老大哥了,手下的人,不少,能被几个小孩儿吓住?我才不信,你们告诉我真想,我就让你们留下,不说,别说我现在就把你们撵出去。” 唰的一下,麻子不由自主地起身,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我撇了一眼他的瘸腿,淡淡说道:“麻子,你们能来,我很感谢,但要有事儿瞒着我,我肯定能有其他消息渠道知道,所以,你说都不说,我都能知道。” 他一下慌了,摆手道:“我们不是不说,但这事儿,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啊。” “那就挑简单的说。” 麻子纠结地看着大福,毛哥抽着烟,没有答话。 十几秒后,他咬牙说道:“王俊岭发话了,说是要跟你掰手腕,整的第一个,就是以前我们这群跟你挣钱的人。” 恩?我瞬间抬头,眼神中带着戏谑的惊诧。 “张五子,老李,日子也不好过,虽然还是在给龙升的工地供货,但王俊林那孙子,太狠了,就是一个白眼狼,钱基本都让他挣去了。”大福皱眉说道:“你以前在的时候,张五子挣钱了,是有点飘了,但现在,他知道,交人还是得交心,他喊我给你带的礼钱,也算是赔礼道歉了。” “呵呵。”我笑了两声,手指划过耳朵,道:“王俊岭现在是觉得他自己行了呗?” “有点实力了反正。”麻子咬牙,又坐了下来。 “苏长胜就不管?这样下去,他这房产公司,不成了王俊岭的了么?” “人在国外,谁都没见过。”毛哥说道。 “会不会被他给整了?”麻子凑过来,用右手坐了一个往下切的姿势。 “这个可能性,不大。”我摇头,开玩笑呢,苏长胜,当初和老炮玩儿心眼,老炮都得退避三舍,能让他给整了? 那不是贻笑大方么? 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那,我们现在能留下来了么?”见我不说话,麻子忐忑地问道。 “明天过了,咱在说这个话题。”我揉着太阳穴,招呼了马军一声,随即出了包厢。 “咋地了?‘他关上房门,问道。 “王俊岭发话了,要跟咱开战。”我看着他说道。 “他?和我们又没仇,开个屁的战啊。”马军愣了愣,反问了一句:“是不是陈氏家族在后面支着呢?” “陈国鹏要和我们对起来,还需要走他的路子么?”我痴笑一生,道:“把你的事儿,安排好,明天,坚决不能出岔子,我去酒店看看家人,等下就回去休息了,明天要是定着黑眼圈,就真丢人了。” “行,你回去吧,这边我盯着,反正耗子他们都在呢,又不是外人,没事儿的。”他摆手,再次进了包房。 来到酒店的时候,爸妈都没睡,爷爷奶奶年纪大了,早就睡下。 一屋子的人,除了本家的几个亲戚,就是媛媛嫂子几个女人,而五斤,自然就成了她们的话题,我一进来,大家顿时就没说话了,特别是菲菲和媛媛。 “来,你进来下。”我对着媛媛说了一句,随即先进房。 十多分钟后,我俩出来,我对着家人说了声,就回家休息。 …… 家里,卧室。 “咋地了?”我盖上被子,在关台灯的前一瞬间才发现,宇珊眼角未曾干涸的泪痕。 “没事儿。”她强忍着心中的委屈,抹了一把眼角的泪痕,转头笑靥如花地看着我,搂着我的脖子。 “真没事儿?”我皱眉。 “恩,没事儿,马上就要嫁人了,高兴的。”谁也不明白,她此时的心中的感受,一边是自己下半辈子的伴侣,一边是自己的家人父母,选择谁,都是一种纠结和伤害。 “你……”看到她那样子,本想问她父母的事情,话刚到嘴边,下意识地就咬了回去,不来就不来吧,只要你在就好。 这一夜,我们相拥而眠。 清晨,五点。 家的房门就被打开,小开华子,大东耗子,一群人冲了进来,等待着我的换装。 由于老家的习俗,我们还是顾忌了点,只能将这个价腾出来,我去酒店,等下再带着车队过来迎亲。 “走了,我的宝贝儿,等着我来迎娶你!” “波!”温软的红唇在我脸上轻轻一点,我带着我的迎亲战队,离开家,前往酒店。 与此同时,度假庄园那边正紧锣密鼓地忙碌着,婚庆典礼的各种事宜,都是李琦马军等人操持着,宏泰所有高层全部到达现场帮忙。 八点中,两辆特警多功能车,到达现场。 “你好,你们是?”在大门口准备礼台的一个经理,顿时蒙圈,有点紧张地上前问道。 “你好,我们接到命令,今天在这里执勤,请问你是宏泰的员工么?”首先一人,不卑不亢地挎着冲锋枪走了上来。 “恩恩恩。”经理再次一愣,随即猛点着脑袋,右手虚引:“里面请,李总和马总都在。” “我滴妈啊,结个婚,居然特勤坐安保。”等到只能看见十几个特警的背影,经理才摸着脑门的冷汗感叹了一句。 八点二十,治安大队的车辆,到达现场。 白剑一身正装地下车,随即招呼部下,进行布置。 八点半,一群身穿黑衣的宏泰内保,耳朵上带着无线耳麦,和治安大队以及特警沟通后,将婚礼地点,重重安保了起来。 “军哥,阵势是不是有点大?”李琦抽空问了一句马军。 “这个啊?”马军挠着鼻子,看了一眼在婚礼现场执勤的特警,愣道:“豹子跑了,这是小龙亲自安排的,咱做咱的,小心点好。” “我那个去,我也是服了。”李琦咧嘴笑了,感叹着宏泰的影响力。 …… 某县,前往郊县的国道上,一行车队,告诉驶来。 “老幺,还有多久。”打头的,是一辆崭新的宾利,后座的许文,穿着白色的衬衣,头发一丝不苟,斜靠在靠椅上,淡淡地问了一句。 “大哥,还有十几分钟就到了。”老幺转过头,皱眉到:“咱现在就去,是不是有点早。” “不早了。”许文叹息一声,似乎有些疲惫:“这次这事儿,你做得有点莽撞。” “……”老幺侧过脑袋,没有说话,不过那闪动的鼻翼,显然他的内心很不满。 “广州的路子,不成了,天儿的那个弟弟,自己都把控了,咱们还得自己再找人,就等于和他抢饭碗,呵呵,这以前的小弟,摇身一变,成大哥了。” 许文看了一眼开成的鹏鹏,继续道:“当初,我们还是太冲动了,这次去,千万别冲动。” “我明白。”老幺咬牙回答。 “千万别乱来,咱是去求和的,做生意就是求财,别整的到处是敌人。”许文不放心地再次叮嘱一句,这次鹏鹏和老幺都满口答应。 …… 机场路,一溜望不到尽头的黑色悍马,引来无数人侧目。 …… 某个不需要身份证登记的黑旅店,一个孤独的汉子,带着鸭舌帽,背着帆布包,走在了阳光下。(未完待续) 528、婚礼进行时 宏泰庄园,距离中央婚庆典礼一百五十米处的地方,有一个废旧的搅拌机,而在搅拌机前面,还有几张蓝色的帐篷。 不管你从哪个角度,都看不到搅拌机里面的情况,而此时,里面却传来喝水的咕噜咕噜声音。 “草泥马,老子受这罪,等下必须给你整死!” “麻痹的,敢跟你爷爷我嘚瑟,你看看啥结果就完了。” 听声音,里面似乎是一个中年的声音,不过偶尔却传来低沉的咳嗽声。 整个婚庆现场,三层安保,内保,治安大队,特警,想不到此人能穿越层层安保进到这里,他不是神仙,那他就是在安保进驻现场之前到达了这个位置。 酒店内,套房客厅,被我的兄弟挤满,菲菲嫂子几人,也是盛装出行,不过在之前,她们就出发了,加上小开女友宝宝,胖墩女友七七,几个女儿去了我在郊县的家,作为伴娘。 唯独媛媛没去,抱着小五斤,眼眶红肿地坐在卧室里,也没出来。 记得昨天晚上,我妈来到媛媛房间,看着熟睡的孩子,轻声跟她说:“媛媛,要不,明天你就别参加了。” “不,我就是要看着孩子他爸结婚……和别的女人结婚……呜呜……”执着的女孩儿,执拗坚定的眼神,那压抑的哭泣声,换来的是我母亲一声声沉重愧疚的叹息。 十点半,华子挂断电话,走到我面前:“大哥,可以过去了,咱们的车队,在城里转一圈,到达会场,差不多十一点,婚庆仪式,十一点一十八开始,午宴已经准备妥当,差不多在十二点一十八开始。” “行吧。”我笑了笑,起身,在他们的簇拥下,朝着门外走去。 走的时候,我不敢回头,生怕看见那绝望沮丧的眼神,以及那伸着小手,不停叫着爸爸爸爸的孩子。 我们这边,准备的车队,很庞大,六十六辆车,而且全是豪车,据说马军找的朋友,都几乎把郊县的豪车,全部搜刮了过来,车队前后,都有摄像车,一路跟着,不时,还有喊话的。 阵仗很大,人员很多,街上的行人,无一不驻足观望。 转了一圈后,郊县县城,差不多的人都知道,宏泰老板今天结婚来了。 由于身份缘故,大家也没怎么闹,接住宇珊后,咱们的车队就往庄园行驶而去。 …… 半个小时前,庄园大门口。 “李总李总,有客人到。”站在门口的经理,突然看见一对车队向着大门口就开了过来,打头的,是一辆价值几百万的宾利,他连忙对着耳麦呼叫,这个段位的客人,已经超过了他很多,不对等。 “这谁啊这是?”马军和李琦,一人一件白衬衣,站在大门口,看着缓缓驶来的车队,马军愣了愣:“临县的牌照?” “许文?”李琦同样一愣,随即两人脸色阴沉了下来。 “吱嘎!”宾利停下。 “吱嘎!”车队全部停了下来。 “咣当!”鹏鹏率先下车,跑到后面打开了车门,在光照下,许文那张儒雅的脸颊,出现在两人面前。 “马军,李琦!”许文下车,后面跟着老幺鹏鹏等二十来人,只不过,除了老幺和鹏鹏,后面的人全是一副公司精英的打扮,一看就知道不是社会人士。 “呵呵,许总。”马军阴笑两声,直接站在大门中间,堵住了去路,歪着脑袋看着许文道:“许氏地产,这是要干啥?看上我们这块地皮了?撒钱买地皮来了?” “哎呀,不好意思,这块地皮,我们就是用来养狗,也不卖。”李琦跟着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老幺一听,顿时不乐意,站出来还没等骂出来,就被许文拦住了,他依然韵云淡风轻地看着两人:“我今天来,是代表我个人,作为朋友,今天这个日子,我来了,有错么?” “真的是朋友么?”马军皱眉。 “是不是朋友,你给他打电话,他说不欢迎,我转头就走。” “你想走,能走了么?”李琦上前,舔了舔嘴唇冷哼一声,身后几个内保顿时上前。 “呵呵……”许文用手指在空中点了点李琦的胸口,脸上依然带着笑容:“别像个小孩儿似的,你也好歹是一个公司老总了。” 马军看了他身后的一群人,皱眉许久之后,冲那个经理说:“请许总进去。” “临县许氏集团老总许文,大驾光临!热烈欢迎!”经理在一愣之后,高声唱了起来,紧跟着,又是一个有些紧张,又带着亢奋激动的声音:“许总个人,随礼一百八十万!” “他啥意思?”看着经理招呼的二十来人,李琦彻底蒙圈。 我擦,这社会变化这么快么? 不久前还斗得热火朝天,现在却来随礼来了,而且还是这么多的礼钱,这是唱的哪出啊? 马军叼着香烟,半眯着双眼沉吟道:“这是来道歉来了。” “道歉,道啥歉啊?”李琦不明所以。 “你别问了。”马军突然有些烦躁,摸出电话看了又看,始终还是没有拨打出去,不过,心情却没有以前好了。 五分钟后,搭建起来的舞台下面,许文等人,被经理领到了第三排的位置。 “啥意思?”老幺眨抓着经理的衣领子,怒瞪着双眼,咬牙切齿。 “啥,啥意思啊?”经理咽了口唾沫,有些艰难害怕地开口。 “一百八十万,就坐第三排呗?”鹏鹏搓着手掌,好笑地看着经理,让经理顿时小腿打颤。 “大,大哥,前面是留给老板亲戚家人的。” “唰!”三秒之后,老幺一把推开经理,经理摸着额头上的冷汗,转身就走:特么的是,幸亏老子激灵,没说是贵宾的位置,那小子一听,自己还不是贵宾,不得把我撕吧了啊? 草了,干一个接待,也太凶险了,这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啊。 一群人坐下后,许文目不斜视地看着前面舞台忙碌的主持人和工作人员,而老幺凑过脑袋说:“大哥,位置不少,起码上千个。” 许文一愣,转头一看,回来的时候,满脸凝重,随即指着身边一个中年道:“你带着同时,在后面找个位置坐下来。” “啊……哦,好。”中年蒙了一会儿,随即静悄悄地带着二十来人,往后走,在隔着五六排的位置坐了下来,他认为,这个位置,应该很适合他的身份。 “草,不就结婚么,整得开峰会似的,咋地,还有恐怖袭击啊?”看着周围不停走到的治安人员和内保,鹏鹏鄙夷地在俩人耳边叨叨了起来:“居然还有特警?自己花钱请的吧?” “呵呵。”老幺摸着脑袋,道:“他以为他是咱大哥啊,想当初,咱公司开业的时候,书记都亲自过来了,他?切……” “低调点。”许文环视着整个现场,眉毛蹙在一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总觉得,有个人影在哪儿盯着自己一样。 “不是,我说的实话。”老幺不屑地看了一眼后面,那里有一群群的本地人,开始进来坐下。 “大哥,当初咱们公司开业,来的人,好像不止一千人吧。” “恩,不止。”本想呵斥的许文,淡淡地笑了笑,眯着双眼。 “肯定啊,开玩笑呢,想当初,咱们下面的人马,都好几百,加上你的朋友,我们的朋友,还有各界的关系,那一次,我记得包了三个酒店,才坐了下来,草,他这个,做给谁看啊?” “就是,我看啊,他就是中看不中用,真牛逼,还需要特警来么?”鹏鹏也跟着叨咕着,不过下一刻,他们一句话都没敢说了。 身后,传来一阵骚动,只见从大门口,进来一群无恙无恙的人群,为什么说是无恙无恙呢,因为这群人,身上全是统一的黑色衬衣,有的甚至外面还套着丝质西装。 人群中央,是一个穿着唐装,拄着拐杖的老头,老头年岁七十左右,不过走路说话,都有着一股气势,他的身边,站着两个铁塔般的壮汉,仿佛两尊怒目金刚。 而马军和李琦,在前面引导着,脸上全是恭谦的笑容。 “这谁啊,排场有点大啊。”老幺看着这群人,眼珠子一下就亮了,明显的,感受到了同道的气息,这群汉子,个个龙精虎猛,目录精光,走起路来,底盘很稳,似乎每一步都扎在地上似的。 “不清楚啊,没听见前面接待唱啊,不过看排场,好像很牛逼。”看见老头子,鹏鹏这个干贩毒的亡命徒,也不由自主的压低了声音。(未完待续) 529、枪响婚礼现场 一百多位黑衣人突然地引进庄园,引起的不小的轰动。 “六爷,这边请。”马军虚引着六爷几人,朝着舞台旁边的凉亭走过去,因为太阳太大,在舞台旁边有两个凉亭,里面与空调。 六爷微微颔首,领着金刚和重庆的三子,走进了凉亭,而其他人,仿佛受过训练似的,自己找了位置坐下,没有声响,任何动作都是一丝不苟。 不一会儿,就马上有人送上冰镇的水果和饮料,而马军和李琦,站子六爷面前,略显拘谨。 这是谁? 这是广州天香茶社的主事人,广州六爷,一个承载了几十年历史底蕴的老爷子,生意遍布全国甚至全亚洲,在广州,更是说一不二。 任谁站在他面前,都是这个样子,属于晚辈。 “先别跟小龙说,我在这儿等他就好。”六爷淡淡地开口。 “好的。”马军沉默一下后,答应了一声,思量着说道:“要是他知道您来了,不知道多高兴呢。” “呵呵,一晃眼,孩子的快两岁了,等下记得把孩子报来,我稀罕稀罕。”老爷子笑眯眯地看着马军,脸上尽是慈祥的笑容。 “好的。”马军再次答应,却被六爷叫住了:“你俩忙你俩的去,别呆在我这儿,我这儿有他们照顾,就行。” “好的。”马军和李琦躬身,随即同时朝着大门口走去,因为到了这个时间点,所有的贵宾,也开始赶来,很多人,都是本地的朋友。 人群越聚越多,很多不认识的人,全部被阻挡在了大门外,而后找来认识的人,才能进的会场。 婚庆仪式开始之前,外面摆放着的椅子,已经被坐满,甚至很多用来工作人员的凳子,都被临时占用,这样一来,仍然有一部分的朋友,站在不远处,顶着烈日的暴晒。 十一点,我们的迎亲车队来到会场,下车后,我就看见了坐在凉亭的六爷,两个凉亭,他一个,另外一个坐着我的家人和孩子。 “爷爷!”我几步上前,微微躬身。 “恩,挺好。”他站起,摸了一下我的脑袋,很是慈祥说:“今天你结婚,大喜。” “谢谢。”我昂着脑袋冲金刚等人点头,随后朝着舞台走去,因为太阳太大,怕下面的宾客受不了,所以,在进行的同时,只能不断地加快速度。 十一点一十八,婚庆典礼,正式开始。 十一点二十五,大门口的一辆黑色轿车停下,刘建国孙美媛夫妇,带着两个跟班,企图走进去,却被接待的经理和内保,拦了下来。 “先生,没有请柬或者熟人,不能进去。”经理客气地拦了一下。 “我是刘建国。”刘建国双手背在身后,气得脸色铁青,自己女儿大婚,居然连会场都进不去,岂不是笑掉大牙。 “额……不认识。”经理扫了一眼几人的气度,司机拿起了对讲机:“要不,我问问里面的老板。” “快点吧。”刘建国皱眉摆手,却是耐心地站在门口等待了起来。 而大门口,距离庄园的中央,还有一段距离。 …… 工地的另外一头,被蓝色铁皮包裹起来的一个角落,突然出现了一个口子,一个黑色的身影,一晃而过。 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子,身上背着帆布包,施施然地走进了工地,这边的工地,还是一片杂草,之间有两栋别墅,恰恰完美地遮挡住了视线,不过,偶尔也有内保和治安人员经过。 五分钟后,刚刚形成框架的别墅楼下面,两个治安人员,晃动着衣领,走了过来,并且站在墙角,解决了下生理问题后,点燃一支烟,聊了起来。 “诶,你说,这宏泰究竟给上面拿了多少钱啊,特警都他妈来了。”一个人问道。 “拿多少钱不知道,但你看宾客的人数和地位,这点安保力量,还真的不算多,再加上,段副县长,代表政府的那几位,就坐在下面,你还不知道上面的态度么?” “哎呀,这是要把宏泰彻底留在在郊县了。” “可不是嘛,宏泰带动了多少就业劳动力啊,真要搬迁,上面的人心痛,下面的人更心痛。”另外一个治安人员,凑过脑袋,笑嘻嘻地道:“刚刚大门口的小卢发来信息,说是光签到台的一张纸上面,送礼的金额就上百万,而现在,已经写完了五本签到簿,你想想,这特码是多少钱。” “人比人,气死人。”最先开口的治安人员,抽完最后一口,扔掉烟头:“走吧,别让领导看见了,咱还是得小心点,据说昨天晚上,宏泰娱乐的门口,被人放枪了,要不然,咱也不能来。” “草,谁特么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在这里闹事儿。”两人巡视了一圈,没发现任何的情况后,转悠转悠地朝着另外两栋别墅走去。 而在不远处,小土包后面,鸭舌帽男子,趴在地上静静地听了两句后,直到音箱里传来新人交换戒指的时候,他才猛然跃起,动作灵活的像个兔子。 …… 搅拌机内,在听到这个声音过后,一个穿着亚麻色衬衣的汉子,同样背着一个帆布包,钻了出来,小心翼翼地看了两眼之后,随即窜入了正在后台工作的人群之中。 “嘿,姐妹儿,这仪式,等多久啊?”豹子笑眯眯地看着两个正在扎花的婚庆公司职员,眼神却撇向了不远处的舞台。 “快了快了,这不交换戒指了么?再有二十分钟,就行了。” 小妹只是淡淡地撇了他一眼,随即低头忙活了起来。 “啊……那你忙。”豹子挠着鼻子,脸上没有做任何的修饰,大踏步地朝着舞台中央走去。 …… 刘建国夫妇,来到现场的时候,看着舞台上,已经泪流满面,满脸幸福的女儿,孙美媛叹息一声:“老刘,孩子大了,你就别计较了,不管咋说,孩子看对了就好。” “咱们的闺女,一点也不傻,她喜欢的,自然有她的道理。” 刘建国双手背在身后,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身边的胖墩,淡淡地道:“一个混子,我是绝对不允许的。” “都这样了,你还想咋办,真想把女儿逼出家才好啊?”孙美媛有些生气,对于自己老公的死脑筋和门户看法,一点也没有办法。 “那个,叔叔,我大哥他不是混子。”胖墩站在他的身后,听着两人的谈话,鼓足勇气地说道:“我们公司,即将成立集团,您看看,前面坐的就是本地的领导,他们想让我们公司留在郊县,都亲自来了,您说,要是一个混子,能有人认可么?” “你别说话。”刘建国头也不回地打断,盯着远处的舞台。 “来一个……来一个……” 主持人突然的一句话,点燃的会场所有人的激情,全部拍着双手,大笑着起哄来一个来一个。 而台下,坐在第一排的,自然是六爷,毛哥等长辈,以及我方的家人,此刻,六爷正和我的爷爷,高兴地交谈着,谁也想象不到,在这个地方,这样隆重喜庆的场合内,居然还会发生血案。 “宝贝儿,亲一个呗。”我双手端着她的俏脸,看着那忽闪忽闪的眼睫毛,在她默许且期待的眼神下,将自己的嘴巴,轻轻地印在了他的嘴皮上。 十几秒后,会场传来山呼海啸办的掌声。 “下面,有请新人致辞!” “踏踏踏!” 一个宏泰的内保,带着白手套,拿上来两个话筒,而在舞台的侧面,马军双手背在身后,与小开华子等人,站在一起,面带笑容地看着。 “呼呼……”我上前一步,左手里紧紧拽着宇珊的小手,左手拿着话筒,试了一下声响过后,直接张嘴说道:“首先,我代表宏泰以及个人,以及我现在的老婆,大美女刘宇珊同学,对前来参加我们婚礼的亲戚朋友,表示热烈的欢迎……” “轰隆隆……”又是一阵阵山呼海啸般的掌声。 “抗!” 被掌声压制住的声音,微小地传了出来。 “哐当!” 我猛地转头,正好看见站在身侧的内保,轰然倒地,指甲打的血点子,沾到我的脸上。 下一刻,我拉着宇珊就往抬头后面跑。 “有枪手!”一声怒吼,马军小开华子,三人顿时跑上舞台,跟着我们就往里跑,用自己的身躯,将我和宇珊,保护了起来。 “抗!” “砰!” 三秒后,处于惊愕之中的主持人,嚎叫着抱着自己的肩膀,踉跄地趴在了地上。 四十米远处,豹子手里抓着一把仿六四,开了两枪后,果断往后逃离。(未完待续) 530、近在咫尺的尸体 “啊……” “杀人啦……” 一声声惊恐的吼叫,传遍整个会场,几秒后,一部分人,抱着脑袋钻到了椅子下面,但大部分人,却是拿着手包等物品,朝着大门口跑去,似乎,只有跑出庄园,他的安全才能得以保障。 刚刚还喜庆洋洋的婚礼会场,顿时乱糟糟一团,彩旗被扯掉,椅子倒了一地,自主餐桌上的食物,更是被碰倒了不少,不过,这在逃命的人群来说,已经不算啥了。 在枪响的瞬间,十几排后面的黑衣汉子,全部朝前面跑来,不由分说地将六爷保护在了中央,形成一个庞大的保护圈,而金刚,则是站起身,犀利的眼神,在慌乱的人群中,来回地扫视着。 “保护好,小龙的家人。”六爷坐在椅子上,岿然不动,这个一般不会生气的老爷子,此时却是暴怒了,指着金刚吼道:“你亲自带一队人,赶紧追过去,务必把人抓住。” “是。”金刚点头,二十个人,跟着跑了出去。 …… 舞台后面,我拉着惊魂未定的宇珊,不停地安慰着。 “我家人呢,马军,赶紧的,人呢,给我带进来。”我朝着马军吼道,他一愣之后,马上跑了出去,而小开华子,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明晃晃的手枪。 一分钟过后,我的房间大门,被内保全部占据,而马军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不用担心,六爷的人够多,叔叔阿姨跟他在一起呢。” “草特么的。”我摸了一把脸上的血沫子,愤怒地踱步几步后,看着他说:“人给我抓住了么?” “白队长和特警那边,已经追过去了。”马军咽了口唾沫,就这么一会儿,额头上就全是汗水。 “你和宇珊,赶紧转移吧。”沉默了一会儿,外面的吼叫似乎安静了有点,本来来的朋友,好多都社会人,这种情况,自然见过不少,经历过开始的慌乱之后,渐渐地淡定了下来。 “不,这特码仪式都没举行完,我就走了,传出去,我这张脸,好看么?”我叉腰低吼道。 “六爷说的,人太多了,恐怕还有其他人在。”马军忙到。 我一愣,顿时抬头,看着李琦问道:“你说,许文过来了?” “恩,他没走,还坐在那里。” “人给我先扣住。”说完,不由分说抓着宇珊就往外走,立马,小开华子一群人将我围住。 “小龙……”白剑和一个特警队长,站在舞台上,看着一群人护着我出来,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小开华子顿时将枪支藏进了后腰。 “人,没抓住。”白剑走过来,面色尴尬:“不过目标现在确定了,就是金鼎镇的豹子,现在我们的人手分两路追击,另外还有一路人马,去他老家排查走访。” “白哥,光天化日之下,都有人敢枪击我了,你说,我这宏泰,还能开在郊县么?”我阴沉地扫了他一眼,随即牵着宇珊走下了舞台,快步地朝着大门口走去。 “这小子,脾气不小。”特警队长,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别埋怨了,干活儿吧。”白剑放下帽子,叹道:“大喜之日出了这种事儿,谁都会发火,何况还是他这样的老板,你看吧,等下领导的电话,都得给我们的手机打爆。” 白剑脸上有些惆怅,也很憋屈。 谁他妈会想到,在这种严密安保的情况下,居然还会有一个疯子,拿着枪,在这种场合开枪,而且还成功逃脱了。 这就是赤果果地打脸啊,在十几特警和无数内保的情况下,人居然还跑了,这不是给外界一个投资环境恶劣的信号么? “哎,走吧,我刚刚看到段副县长刚追出去。”特警队长跟着叹息一声,这事儿一出,挨批评是绝对少不了的了。 “小龙,你们先走。”刚下舞台,三哥就走了过来,我侧头一看,我的家人,被上百人保护在中央,我看见妈妈捂着笑脸,泪水横流地冲我挥手,我一咬牙转身就走。 此时的会场中央,仍然还有很多人,一些刚刚从惊吓中缓和过来的客人,惊慌失措地全部往六爷这边靠,似乎这上百人的黑衣人能给他带来安全感。 而此时,整个会场,除了零星的几个治安人员,就是六爷带来的人了,因为在第一时间,李琦带着内保,也追击了出去,所以,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开枪,基本上没有人能抵挡,除了小开华子。 “小龙,快走,我感觉很不好。”马军一把拽着我的胳膊,就要护着我往前走。 “张海龙!!!” 突兀的一声爆喝。 唰。 我转头,十米之外,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子,手中拿着一把手枪,就那样气定神闲的看着我。 霍! 心脏猛的一紧,瞳孔邹然收缩。 “保护大哥!”马军一吼,朝着我扑来。 “抗!” 一声枪响,我将宇珊扑倒在地,马军华子等人将我围住。 一阵血雨洒下,不知何人中枪。 “抗抗!” 惊慌失措中,两声枪响邹然紧跟着想起。 “砰!” 鸭舌帽男子,轰然倒地,一枪打在太阳穴,一枪打在后脑勺,强大的冲击力,直接掀开他的半个脑壳,红白之物撒了一地,看着异常的血腥。 “围上围上!”我抱着宇珊,将她的脑袋,深深地压在我的怀里,而马军,则是像个巨人一样,将我搂住,嘈杂中,只能听见华子的大叫声。 “给我把小姐带回来!” 又是一声怒吼,紧接着,我感觉人群在骚动,不久之后,我被马军拽起,而一个陌生的青年,拉住了宇珊的小手:“小姐,首长让你回去。” 我转头,看着这青年,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透过人群的空隙,不远处,两个青年保护下的中年夫妇,站在那里,怒火升腾。 “我不!”宇珊惊魂未定地拉着我,我死死地抓着她的小手,冲马军说道:“和这位朋友,好好说。” 青年扫了一眼马军,顿时皱眉。 踏踏踏!十几步后,我在一群人的保护之下,来到了枪手的位置,小开上前,一把挑开他的鸭舌帽,露出来的是一张恐怖的人脸,只见地上的男子,四十岁上下,脸上长着很多红色的小点,嘴角两边,带着白色的腐肉,甚至已经灌浓,特别是脸腮,也开始慢慢腐烂。 “草,一个粉崽!” 小开怒骂一声,转头怒视着周围的人群,两个枪手,就特么这样窜进了会场,实在是在打脸。 而且简单粗暴,没有任何的理由和原因。 身后二十米处,我的母亲,已经压抑不住,捂嘴抽噎了起来,而且哭声越来越大,就连菲菲嫂子等人,全部都在哭泣。 “爸爸……” 一声孩童稚嫩的哭泣,打破了悲凉的氛围。 “来,五斤,祖爷爷抱。”六爷叹息一声,接过媛媛怀里的孩子,悄然对着三哥坐了几个收拾,三哥一点头,摸出电话就吩咐了起来。 “刘宇珊,你是真的要气死我么?”几十秒后,刘建国带着警卫和老婆走了过来,而这次,他再没说话,显然是很绝望,孙美媛指着她的胸口,声音很大:“你要不跟着我回去,我就当没生你这个女儿。” “哗!”的一下,刚刚惊吓过度的宇珊,哇的一下就哭出声来。 “小姐,跟我走吧。”青年再次说了一句。 “都动枪了,你跟着她,我们成天不担惊受怕么?”刘建国扫了一眼华子和小开手上的手枪,粗壮的眉毛,紧紧地簇在一起,声音低沉,带着愤怒。 “把小姐给我带走。” 两个青年,顿时跑上前来,一人拽着她的一个胳膊,就往外拉。 “老公……” 宇珊死死地拉着我的手,眼看就要松开,而我站在原地,撇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再看看刘建国那不怒自威的身形,内心纠结无比地悄然松开了手指。 “大哥……”小开急了。 “老公……”手掌松开,很快,宇珊被两人带走,而刘建国在远处,对着我一指:“你好自为之。” 我能明白他的意思,眼看着我的妻子,被他带走,我却无可奈何。 一来,这种场面确实混乱,不管你说什么,都掩盖不了我现在的身份以及众多的冲突。 二来,他的身份在那里,我能咋办? 叫小开华子跟他的警卫干么? 人家那枪法绝对是百发百中,冲上去不是送死么? “华子,你带人,送我家人还有六爷大福他们,回酒店。” 华子看了一眼混乱的会场,喉结蠕动几下,提着枪转身就走。 “你,安排工作人员散开。” “你,去通知白剑和章书记。” “你,把扣住的许家人,带去咱们的仓库。” 三分钟后,得到消息的刑警赶到现场。(未完待续) 531、出气筒 一列车队,朝着仓库驶去。 “小龙,你能确定是他们干的么?” 马军坐在副驾驶,身上的白色衬衣,全被汗珠打湿,且灰尘密布。 “草特么的,肯定是他们。”小开坐在身边,手上拿着手枪,手臂直发抖。 不是害怕,是气的。 我脱下礼服,挽了挽衣袖,很是平静,整张脸看不出喜怒哀乐:“不是他们,但我得一件件处理。” 转头看着他问:“会场那边,谁在处理?” “老四和红姐在帮忙处理。”他答了一句,我恩一声,算作回答。 十八分钟后,到达仓库。 “哐当哐当!”巨大的铁门,被人推开,进去就看见,许文气定神闲地背着手,扫视着仓库内的东西,而老幺和砰砰则是站在他的身侧,对我们怒目而视。 “草泥马!”马军一肚子邪火,进去就一圈怼在老幺的脖子上,在他身形后退的时候,又一把拽了回来,怒瞪着眼珠子吼道:“尼玛的,是不是不想活了,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么?” “麻痹的,给我松开!”鹏鹏伸出手来,还没等抓住马军的胳膊,华子的手枪就顶在了他的脑门,随即小开和他,直接将鹏鹏打到。 这孙子也硬气,愣是没有吭声,瞅了一眼我身后的十几人,没有反抗地倒在了地上,抱着脑袋。 “草泥马!” “砰砰!” “草泥马!” “砰砰!” 老幺和鹏鹏,躺在地上,一群人对着他俩圈踢了起来,声音相当立体。 许文皱眉,站在一旁,起码看了一分钟,才淡淡地开口:“今天你结婚,你的意思,是要跟我开战?” “你算个几把啊我跟你开战?”我走上前,平静地看着他,嘴角翘起:“你要开战,我的人马,下午就开去临县。”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 两分钟后,马军拳头上带着血点子站在我的旁边,看着许文:“你的许氏地产,是不小,但你要开战,我敢给你保证,一个月,就一个月,你这庞然大物,绝对躺下,不信,你可以试试。” 老幺和鹏鹏躺在地上,全身痉挛,许文吞了吞口水,刚想开口,脑海中却突然出现会场的一幕幕,生生地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怎么,不敢?”马军怒吼。 “算了,今天你最大,我什么也不说,我来了,是作为朋友来的,但现在看来,宏泰不需要朋友。”他淡淡地走过去,亲自将老幺扶了起来,而老幺整个身子都是软的,站都站不稳,只能咵在他的肩膀上。 “错了,宏泰不是不需要朋友,而是不缺朋友。”我看了他一眼,伸出右手,认真地指着他:“如果那事儿,要我知道后面是你们,我保证,宏泰就是不要,我也跟你死磕!” 说完,我转身就走。 “麻痹的,从八里道到郊县,我们的战绩不是吹出来的,你自己去打听,真到了那一步,你就洗干净脖子吧。”马军同样碎了一口,跟了上来。 许文站在原地,看着我们一群人远去的背影,眉头紧蹙,嘴角不由抽动几下。 “大哥,调人来么?”老幺虚弱地回到,他的鼻子,一个劲儿的冒血,止都止不住,一只手臂,也断了。 “调啥人啊?”许文不由有点郁闷,道:“失误了,咱们来,还成了他的出气筒。” “还有,回家就找你的人,办事儿太不牢靠,也太不计后果,这样下去,早晚得出事儿。” “大哥,他不是我找的。”两人互相搀扶着,一路一路朝着外面走去。 …… 家里,一群女人,处在担忧之中。 “小龙,不会有事儿吧?”我的母亲,抱着正在怀里沉默的五斤,眼泪又流了出来,似乎,连五斤都知道危险了,有人要杀他的爸爸。 “不,不会吧。”菲菲拽着自己的衣角,颇为忐忑:“他走的时候,我没看见身上有伤。” “阿姨,你别着急。”媛媛劝了一句。 卧室内。 爷爷和我父亲正在争吵。 “我早都告诉你了,小龙在外面玩儿大,你就是不听,也不劝劝,现在好了,人家都杀到婚礼上来了,这样下去,早晚要出事儿。” 父亲坐在床沿上,烦躁地裹着烟,烟雾从鼻子嘴巴冒出来,整的他相当烦躁:“爸啊,小龙现在公司那么大,孩子也有了,你想想,他才二十三岁,我咋说啊?” 爷爷一听,顿时一滞,是啊,二十三岁,结婚都是当地特警安保,与会的宾客,身份不一,豪车云集,如果是正常的生意,一辈子也做不到现在这个地步。 “算了,反正是你的儿子,你不管,我也懒得管。”爷爷气极,摆手摔门而出。 …… 前往公安局的路上,我们的车队一分为二,跟着路虎的,就剩下大东坐着的一辆,其他的全部回去会场处理后续事宜。 “用不用去高速路?”马军踌躇地一会儿,说了一句。 我看着他,知道他啥意思,叹息一声:“去了也没用,她父母来了,加上又出了这些事儿,我说什么,他们都不会放人的。” “哥,那个人,枪法太好了,绝对是军队出来的经营。”华子插了一句,我们一听,顿时集体沉默。 来到公安局刑侦大队的时候,却看见了一个熟人,就是那个开枪打死枪手的警卫员,见他也在配合调查,我们也就点了点头,我直接走进了蓝百年的办公室。 “张总,在你的婚庆仪式上,出了这些事儿,我们深表同情……”刚进去,一向不给好脸色的蓝百年,居然难得地的道歉了,不过却被我挥手打断:“蓝局长,我现在就想知道,枪手的身份,以及追踪豹子的结果。” 他顿了顿,皱眉说道:“枪手的身份,现在正在排查,他的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一张身份证还是假的,我们正在和全国的通缉要犯比对指纹,相信不久就会有结果。” “不久是好久?”马军问道。 “……快了。”蓝百年无奈地摆手:“至于那个豹子,我们派了七八十人去抓捕,不过……现在还没有回馈回来消息。” “走。”我抓起马军就起身。 “咋地,不问了?” “走吧。”我拖着他,带着几人出了蓝百年的办公室,看着忙碌的走廊,我叹息一声:“这人,他们是抓不到了。” 从事发到现在,已经超过两小时了,而且豹子还是从犯罪现场,跑出去的,就意味着,一群人一直吊在他的身后,即便这样,都能让他跑了,说明他早就计划好了,两个小时,足以让他跑出郊县。 “豹子,多半出了郊县了。”华子叹息。 “应该不会。”我呢喃一句,边走边摸出了电话。 …… 当天下午,宏泰的全部骨干,聚集在宏泰的会议室,开了长达三个小时的会议,随后,我前往酒店,与六爷在酒店吃了个晚饭,就我们俩人,而这个晚饭,足足吃到凌晨,翌日,六爷的车队离开,一个人也没留下。 在送走完宾客,朋友之后,我拿出电话,终于拨开了宇珊的号码,却显示无法接通,打到最后,却是关机状态。 我疲惫地回到家里,等待我的,是一群关心担忧的眼神,以及那看着我,就伸手往我怀里扑的儿子。 “小龙,宇珊呢?”这是妈妈的第一句话。 “他父母接回家了。” “那……好久回来?”毕竟是她的儿媳妇,不可能不关心的。 “快了。”我模糊地答应一声,一手抱着五斤,一手牵着媛媛走进了卧室,而父亲在看见我通红的眼珠子,和全身的酒味儿之后,气急败坏地拍着沙发的扶手。 卧室内,我抱着孩子,盯着窗外的夜景,一言不发。 感受着身后的脚步声,我轻声地问:“媛媛,我这种人,时刻生活在危机之中,你就不害怕么?” 她上前,从背后抱着我的腰部,将下巴抵在肩膀上:“害怕?给你生了孩子了,害怕什么,这辈子,我都是你的人。” 听到这话,无线的感动,挤满心头。 “哎,我不适合当老公。”低头看着像抓着我的下巴的五斤,再次叹息:“更不适合当一个好父亲。” “那是你还没习惯,慢慢来,就好了。”媛媛不由紧了紧她的胳膊。 这一夜,注定很多人无眠。 郊县宏泰的大老板,在大婚之日,有枪手闯进会场,并且开枪,致使一个内保重伤,主持人胳膊中枪,索性没有生命危险。 枪手死亡一人,另外一人仍在追捕中。(未完待续) 532、给我整点钱 枪击事件过去两天后,我们这边的亲戚朋友,全部被送走,包括不想离开的大福麻子等人,只不过,他们回去的时候,和我在办公室谈了半天,这才有些亢奋地离开,回到八里道。 我的家人,包括媛媛,全部离开,而媛媛和孩子,直接被我叫人送去了三亚亚龙湾,居住在我买的几套房子中的一套。 其他主要家庭成员,也按照计划,回到老家。 所以,两天后,我们这边,就剩下了自己人。 宏泰的会议室内,我们一众高层齐聚一堂,除了李琦和胖墩,因为宏泰开发那边,工地动工,十分忙碌,这些事儿,我也不希望他们参与。 说句实在的,即便是到了最后,宏泰娱乐被上面盯上,我也希望,宏泰开发依然能够矗立在西部大地,打出名气和招牌,这是我们资金的源头。 不容闪失,必须保证它的纯洁和清白。 而直到今天,豹子依然在逃,他的那些受伤的小弟,还住在医院,只不过,医药费的窘境,让他们举步维艰。 “军儿,你是啥意思?”会议室内,烟雾缭绕,以前耗子的位置,换人了,坐的是跳跳,也就是前期帮助我们的爆炸头,他的出现,让大东一惊,不过却没有意见。 “你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他回了一句,沉吟道:“那个枪手,只有两家人的选择,一是八里道来的,二就是许家的,不过他能亲自来,就说明这人不是他的,多半是八里道来的。” “谁找的呢?”华子皱眉问道。 “不清楚啊。”我叹息地靠在椅子上,眼珠子盯在天花板上。 这个枪手,来的莫名其妙,而且还是一个粉崽,分明是抱着必死的心态,能有这力度的,显然不是一般人能请动的,也不是一般的物质能打动的。 王俊林在千里之外喊话,要干掉宏泰,他很有嫌疑,不过,我想来想去,他还是没有这个胆子,况且勋子那边,一点消息也没传过来,这事儿,就越发地变得扑所迷离。 一时间,众人的思维,陷入了焦灼状态,不管怎么讨论,都想不到,这个枪手的出处。 而他俩的出现,无疑是给我很大的麻烦,最起码,在名声上面,不好听了,另外,就是宇珊的见人,对我的看法,更加的不好。 一根烟抽完,我环视一周,淡淡地开口:“有主动请缨的么?” “大哥,我,我去吧。”跳跳在这里,是最没有资历的,他想了一会儿,就举手说自己去,不过,我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是直接点着小开:“你回老家一趟,有问题么?” “行。”他点了点头。 “小龙,他去干谁?”马军问道。 我半眯着双眼:“我就想知道,这特码是谁,敢在背后整我。” …… 两个小时候,小开带着两个人,离开了宏泰,前往八里道。 …… 郊县,申光的果园内。 从出事儿到现在,申光已经待在这里整整两天时间,因为我结婚的时候,他也去了,而且是走的大东的路子,不过庞波在医院,他只能打电话,让大东接进去。 他在现场,看清了豹子的面目,加上最近街道上的巡逻警察,整得他惶惶不可终日。 “妈的,这特码不去也是死,去了也挨一刀,还是碰碰运气吧。” 他扔掉烟头,上了自己的车,前往医院。 来到医院的时候,庞波和另外两个兄弟,正在吃饭,看见申光,没有多大的表情,因为和豹子对上当天,这孙子根本就没有露面,所以,庞波心里不舒服了。 “你来干啥啊?”一个内保不客气地吼道。 “呵呵,庞兄弟,我开看看你。”申光手上拿着一个果篮,他进屋后,将果篮放在床头柜上面,坐在了庞波病床边的凳子上,直言不讳地开口道:“那边我确实有事儿,不过你们出事儿,我就喊人送来医药费了,呵呵,你别怪老哥哥哈。” “……”庞波放下饭盒,阴沉地扫了他一眼,看了看自己的伤口,没有说话。 “那个,那个……” “豹子又找你了?”庞波一愣,顿时坐直了身体,婚礼上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们也不例外。 “没,没啊。”申光颤抖了几下手指,盯着他道:“我来这儿,就是想告诉你,能不能给你大哥说一声,这事儿,和我,真的没关系。” “没关系你还来干吗?”他的话,直接被一个内保顶了回去。 说一千道一万,这事儿就是他的事儿的延伸,不过人家找人办事儿,也不差你钱,说道本质上来,还真是算不得有啥关系。 “我这,不是……” 庞波直接挥手打断他的话语:“你回去吧,有了豹子的消息,告诉我们就行,上面说了,要把他凌迟。” 申光额头冒汗地看了三人一眼,急急忙忙地出了医院。 而他刚走没一会儿,大东就独自一人来了医院,看见庞波后,说道:“医生说,多久能出院?” “快了,就这两天,拆线就能走。”看着大东脸上的汗水,庞波沉吟了一会儿道:“现在也能下地。” “恩,出院就回家,最近事情比较多,你在的话,能照看着点。”说完,大东就想走,本来他来,就是说事儿的,不过看见三人的伤情,还是决定重新招人。 “东哥……” 唰,大东转身,孤疑地看着庞波。 “那个,刚刚申光来了。” “谁是申光?” “就是找我办事儿的果园老板,豹子就是找他麻烦,他才找的我。” 大东眼珠子一亮,立马坐在了凳子上。 五分钟后,大东急急忙忙离去。 …… 下午五点,申光巨大果园的一角,在几根黄瓜秧的后面,蜷缩着一个汉子,定睛一看,居然是被郊县通缉的豹子。 出事儿当天,公安局就锁定嫌疑人,只不过,这小子太阴险,居然让他跑了,现在外面到处都是他的通缉告示,因为影响面过大,公安局也顾不得颜面,只能四处贴告示通缉。 人人都以为他逃窜出去了,可谁也不会想到,他居然还在郊县,并且呆在了申光的果园内。 由于这个果园,不是做的观光农业,但两百亩的地皮,有好几个老农在看官,也有灌水驱和砖房,所以,为了吃菜,几个老农就自己种了点菜地,那茂密的藤条,却成了豹子的掩藏地。 他的身下,全是快速食品的包装袋,甚至还有两罐啤酒还没喝,此时,他正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拨打着电话。 “喂?”电话接通,电话那头,瞬间出现一个青年的声音,还是那样的玩世不恭,声音清淡。 “给我整点钱。”豹子用嘴巴撕开一个包装袋,咬了一口,又喝了口啤酒。 “你胆子不小啊,现在还在郊县呢?”青年嗤笑一声:“我听说了,你胆子挺大啊,我不是只给了你一把单管猎枪么,你那手枪,哪儿整的呢?” “呵呵,谁还没两个有魄力的朋友。”豹子猖狂地笑了两声,看见远处巡逻的老农,压低声音说道:“给我整点钱,要快。” “你都上通缉了,我还给你钱干啥?”青年一下就变脸了,冷冷地开口。 “……”豹子咬着皮蛋,眉毛蹙在一起,没有说话,可那纠结的表情,证明他很愤怒,好像却又无可奈何。 “给我整点钱。”还是那句话,一点没变。 “呵呵……”青年笑了一声,没有接话。 “我能在他婚礼上开枪,就干在临县开枪,你信么?”豹子冷冷地拿起啤酒,咕噜咕噜喝完,再次说道:“你给我钱,我给你办事儿,虽然没办明白,但我现在都快癫狂了,你这样的有钱人,是不是不应该跟我计较这些呢?” “我不缺钱,但我也不受威胁。”青年依然没有松口。 “哈哈,那行了,我就不说了。”豹子一愣,就准备挂断电话。 “五万,还是那账号,电话保持畅通。” “啪叽!” 青年突然来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豹子脸上,露出邪恶狰狞的笑意。 “草泥马的,你再牛逼,打你一枪,你出血么?”豹子骂了几句,随即踩憋啤酒罐,摸摸索索地朝着果园的墙壁走去。 十五分钟后,一条长满杂草的草地上,豹子出现在这里,而远处,就是一个小村庄。 我伸了个懒腰,眼光看着村子里最耀眼的小洋楼,咧嘴,表情狰狞可怕。(未完待续) 533、幕后终现眉目 夜幕擦黑,一个农民装扮的汉子,走进了一家工行的提款机。 “唰!”他像个正常人似的,将银行卡插进了提款机,随即输入一串密码,查看了一下上面的余额。 五万整。 他一咧嘴,顿时笑了,跟着抽出卡片,转身就走。 可就在这时,提款机门外,他听见一个人正在打电话,而电话里的内容,吸引住了他的兴趣。 “啊?这么贵啊?不是找了移民公司么?为什么?手续不齐全?偷渡?那也不行啊……太麻烦啊……” 汉子抽了一眼男人身边的车辆,是一辆悍马,高端大气。 他摸了摸下巴,卷着舌头走出了提款机。 两分钟后,他来到一家面馆:“老板,一两面。” 随即坐在小凳子上,眼珠子激灵地扫视着街边的巡逻车辆,摸出了电话。 “喂?钱不是给你打过去了么?”电话那头的青年,似乎有点不耐烦了。 “果园那地皮,那是成无主之物了,你能运作过去不?”汉子没有废话,冲电话低声问道。 “……”青年一愣,随即问道:“你在哪儿呢?” “我就问,你能运作不?”豹子吃着面条,再次问道,没有啥表情波动。 “我马上给你转二十万。”青年一愣之后,补充了一句:“事儿办完,这电话卡扔了,别联系了,后续的事情,有人操纵。” …… 深夜,宏泰娱乐。 “小开到了,和你给电话那人,联系上了,不过现在还没消息,我让大福帮忙安排着呢。”马军拿着电话走了进来,咕噜咕噜地喝着矿泉水。 我站起身,看了他一眼,愣道:“没有消息?那不对啊。” “恩,时间太紧,你那计划,小开还没实施,而且那边现在的人,很乱,我们的人手加上大福的人,根本就没啥大用,小事儿能办,你那计划,够呛啊。”马军眨巴嘴巴,坐在了沙发上,摸出电话看了看道:“那边肯定需要时间,但眼下这事儿,咋办?大东那边的人手,我觉得不是很靠谱。” “那有啥办法啊,老四在公司,朱小屁在缅甸,我身边就剩下华子了,未必,咱俩还得亲自上啊?” “要不,我去吧。”他咬牙回到。 “不能去。”我摆手,很认真地看着他:“那人,一看就是个疯子,你出了意外,我咋办?” 他听着这话,顿时沉默。 “按计划办事儿吧。”我摆手,有些疲惫地走出了办公室。 现在家里,就剩下一个保姆,而菲菲和嫂子,在媛媛离开的第二天,就被我强行送走,前往三亚,反正几个女人都知道了互相的关系,我也不怕他们争吵了,宇珊那边至今没有消息,我在想,肯定是她家人不让联系了。 她的父亲,带着警卫,一看就知道不是凡人,所以,在我的实力,不是说社会地位,而是资本实力,没有达到一个地步的时候,我是没有资格和他对话的。 这不是一个老板和一个官员的对话,我的身份,只是一个何不合格的女婿,而他,则是一个关心女儿的父亲。 两个身份,两种心情,两种对待。 “老板……”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了,而周希雯睡在沙发上,听见响动后,立即醒来,并且给我倒了杯茶。 “不是让你跟着菲菲走么,去给我照顾照顾儿子。” “不……”她看了我一眼,倔强地嘟着嘴巴。 “为什么呢?” “媛媛姐姐说了,不让我走。”她红着脸,低下头来:“她们都说,你胃不好,让我给你做饭。” “……”我沉默地喝着茶水,心思百转,内心五味陈杂。 “大,老板……那个。”她见我没理,沉默半分钟后,长舒一口气,好像憋不住了似的说道:“其实,上次出事儿,其实老家来人了的。” “谁啊?”我一愣,顿时皱眉。 “不清楚,是小不点姐姐安排的,但人,是豪哥找的。” 唰的一下,我立马站起,瞪着愤怒的眼珠子,声音急促且低沉:“谁,来了多少人?” 她有些害怕地站起来,看着我,手指有些紧张地缠在一起:“我不清楚,只知道,这是豪哥叫的老家的人,说是能在关键时刻,帮你一把。” 我疑惑地皱着眉头,沉思半晌,绞尽脑汁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随后拿着电话进了卧室。 五分钟后,卧室内传出一身咆哮,听得屋外的周希雯小身子乱颤。 “砰!” “哐当!” “老板……” 一分钟后,见我气呼呼地走了出来,随即摔门而出,周希雯顿时愣在原地,低头看着自己漂亮的水晶凉拖鞋,嘴里呢喃道:“我做错了么?” …… 十分钟后,马军的办公室。 “你咋又回来了呢?”正在点烟的他,看见我,瞬间诧异地问道:“你还是回去休息吧,这两天就你心里压力最大。” “先听我说,家里的事儿,我有点眉目了。” “真的?” “恩,你过来。”我将他喊在沙发上,随即皱眉说道:“在缅甸的时候,小不点逼问小豪我们见她送出去的原因,知道原因后,她做了一件事儿。” “啥事儿啊?” “她叫小豪,在老家叫人了,怕我们人手不够,为的就是在关键时刻,帮我们万无一失。” 马军听完,反应三秒后,直接问道:“你的意思,问题,就出在这批人身上?” “百分之八十。”我竖起两根手指,继续说道:“我刚刚给小豪打了电话,综合最近的线索,我发现,我们好像被这人,一直牵着鼻子在耍,而且还不知道他真实的身份。” “你是说,王可帮的那人?”马军吸了一口烟,不解地说道:“他既然能帮咱们做事儿,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让他告诉我们名字,那不就好了么?” “不。”我摇头:“那人救了他的命,帮我做事儿,是报恩,这不冲突,不说出是谁,这是他的底线,何况,他也不知道那人的真名,而且他给出的消息,这人十分低调,都很少在公众面前露面。” “草,那这下麻烦了。”马军惆怅地一抬头:“天堂娱乐,老炮,陈氏家族,还有一个不知道正邪的文子,现在又多了个神秘人,加上许文,这特码,当真的一步一个坎儿啊。” “回家的计划,得提前。”我右手住在膝盖上,看着他,十分严肃地说道:“如果背后的人,是王可那边的人,那我就搞不明白他的动机了,还有,我一直怀疑,龙升开发那边出了大问题,只是没有证据,也没有理由回去插手而已。” “龙升现在和你没关系了,你出手,不和规矩。” “你错了,我帮的不是龙升,我怀疑,问题出在王璇的身上。”我咬牙说了一句,额头上,青筋跳动。 马军嘴角抽动两下:“你要决定做,就做吧。” “我马上让小开回来。”我拿出电话,在马军惊讶的神情中,拨通了小开的电话,并且直接吩咐他回来。 “他办他的,和这事儿,不冲突啊?” “没事儿,我一直觉得有人在背后看着我们,找我们麻烦,很心烦,但现在,我决定先不管他了,目前最重要的,砸倒许文,发展龙寨,宏泰打出品牌,等我这尊战舰,开回八里道的时候,就是我和这群人,正式开战的时候。” 马军神情瞬间有了很大的变化,而且表情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还要严肃:“小龙,宏泰盘子大了,下面人多了,你做的这些事儿……” “放心,兄弟们的利益,我会放在首位。”我摆手,直接问道:“去缅甸的人你安排了么,朱小屁现在都还没好利索呢,小豪独木难支啊,关键韩非手上人也不多,要真的想拿下赌场,我们没有自己的人,肯定不行。” “还在筛选中,目前就五个。” “五个还是太少。”我语速极快地说道:“必须多,而且衷心,加快速度吧。” 不知道为啥,一想到砸倒许家,拿下许氏地产,回归八里道,对上陈氏家族等等大型团伙,我就热血沸腾。 似乎,我的身体里,装着的,就是一股股热血,丝毫撒不尽的那种,不管何时何地,只要是自己想到的,那必定是雷厉风行。 “后路,你要想好了。”马军叹息这,拍着我的膝盖,走向了办公桌,因为那里,有他手里全部的名单。 “都是暗中进行的,急不来的。”他再次叹息,仿佛老了十岁一般,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你弄你的,我还有点事儿没整完,今晚必须全部安排妥当。”说完,我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 某乡村,一个黑影,在皎洁的月光下,摸进了一幢漂亮的小洋楼。(未完待续) 534、圈狗行动 此时,正值凌晨一点半。 黑影蜷缩在小洋楼五十米外的苞米地里,斜躺在地上,双手枕在脑后,眼珠子顶在繁星点点的天空之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十分钟后,他拿出手机,开机,随即扫了一下时间,编辑了一条信息:“我在他楼下,马上动手,但,价格不对。” “……五十万。”对方很快回了一条信息。 “掰卡吧。”汉子邪笑一声,随即摸出手机卡,直接掰碎,没有扔掉,而是拿着细小的电话卡,一片片地塞进自己的嘴里,慢慢咀嚼了起来。 是的,汉子就是这么生性,一点不带犹豫的。 …… 村口处的土路上,一辆加长的商务车,静静地停在岔路口,没有任何的声响,也没有打开大灯。 “叮铃铃!”车内的大东,快速地接起电话。 “东哥,这边没人啊,都快两点了,我估计,他是不能来了,而且这个果园,就剩几个看官果树的农民,他就是再牛逼,再神经病,也不能来报复几个老头吧。”从说话上,就能看见这群人的素质,至少,和我们的核心人员,差得太多。 “别废话,给我盯着。”大东低声吼了一句,看了看身后的七八个人,顿时不耐烦地说:“这特码的,这牲口咋还不出现呢?” “快了。”坐在他一边的跳跳,摸着下巴来了一句:“局里压力也大,只不过,他们猜不到这孙子会来找申光,而大哥了解到,豹子属于疵瑕必报,而且还是不过夜的那种性格,我们才来的。” “三天了,局里的侦察力度和排查力度会增加,这一周之内,他要是想不到办法出去,就很难出去了,毕竟咱们这儿不是沿海城市。” “恩,你和我下去看看。”大东点头,随即轻轻地拉开车门,冲其他人喊道:“坐在上面,别特么的就知道抽烟,看着点周围。” 随后,他和爆炸头,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村子里面走去。 …… 宏泰的现状,说实话,还是不容乐观的,最起码,在办事儿方面,人手严重不足。 耗子离去,不知去向,也没人问,就连大东,只是闷闷不乐,没有开口,似乎能猜到点什么。 朱小屁和小豪,正在缅甸,协助韩非,争夺龙寨的控制权,属于边疆大臣,轻易调动不得。 胖墩和李琦就更别说了,整个开发,就他俩是我们内部的真正核心,所以,他们更不能离开,而一旦和社会事儿沾上边儿的,我一概不让他们插手。 而宏泰娱乐,下面人的提拔,也很严谨,比如内保部的经理庞波,比如跳跳,其他人,现在还是拿着几千的死工资,最多办事儿的时候,上面大哥给分多一点,就算挣外快了。 小开华子,属于我身边的哼哈二将,没有特别重大的事情,不是我在乎的事情,一般不会让他们出征。 至于马军,他本来作为宏泰的总经理,就已经很上线,再亲自出手,一旦事发,咋运作,都运作不了。 前往村子的路上,大东点燃一支香烟,和跳跳捋着路坎下面的苞米地顺着就往前走,因为最近玉米正成熟,很多人家已经收割了,但今年,干旱,少雨,所以这边的玉米,还没收割,看起来金黄一片,走在里面,不一会儿,胳膊脖子上,就全是红色的小点,蚊虫太多,他俩不得不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香烟,来驱赶蚊虫和心中的烦躁。 “你刚进来,下面很多兄弟不服你,你知道咋做。”大东满眼回头,只是轻轻地点了一句。 “恩,进来之前,大哥跟我谈过,我心里有数。”跳跳咧嘴一笑:“还是在你的领导下呗。” “呵呵,你尽瞎扯,商量着来呗。”大东一转头,盯着跳跳的脸蛋,嘴上虽然这样说,他的脸上,却浮现着满意的笑容。 小子,挺上道的,就是这意思。 …… 今天晚上,去了医院的申光,心情郁闷,就在家,让媳妇儿整了两个小菜,独自一人喝了点,而且喝的还是农村酿造的高粱白酒,度数很高,6度,但全是粮食酒,所以喝起来还是比较温和的,不过,后劲十足。 一直喝到两点左右,老婆不耐烦了,身上穿着大红色的睡衣,披着波浪卷发走在了他的身边:“别喝了,一天天的就爱喝点酒,你不知道最近事儿多啊?” “就是……事儿多,我才喝酒。”申光眼神迷离地看着桌上的剩菜盘子,不由自主地卷了卷舌头,再看看剩下的半钟酒,随即冲媳妇儿摆手道:“去,再给我整俩菜去。” “还喝?”媳妇儿眼珠子一瞪,随即掖着睡衣转身就走:“喝死你才好。” 根本就没管已经喝醉的申光。 其实,申光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他有个儿子,在上大学了已经,所以他很骄傲,到哪儿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因为他觉得,自己事业有成,儿子上进好学,媳妇儿也不搞破鞋,在周围的城镇,名声极好。 这幢小洋楼,虽然不是村子里最早的洋楼别墅,但却是修建的最豪华的小洋楼。 这一切,都源于他对商机的准确把握。 “哎呀,你这臭娘们,看我最近出事儿,是不是脾气也大了?”此时,喝多了的申光,似乎觉得老婆看不起自己,这不是一种惯性,而是人在喝醉之后,会出现一种幻觉,那就是自己对她好的人,她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动作,你怎么看,都觉得似乎有另外的一层意思,而申光,此时就是这个状态。 “踏踏踏!” 申光放下酒杯,踉踉跄跄地走进卧室,抬起眼皮,发现媳妇儿正斜靠在床上,不停地玩儿着手机。 “唰!” 他上前一把抢过手机,在媳妇儿不解和愤怒的眼神中,快速地滑动着,五秒之后,手指停在了微信的朋友圈那里。 上面有一条新的动态:“老公,又喝醉了……” 其实就是一句无病呻吟的抱怨,因为她和申光过得很幸福,所以,只是抱怨,说不定明天就会删除,仅此而已。 可好死不死的,人生就是如此奇妙,她的朋友圈中,这一条动态,没有人点赞,却有一个挂着中年男子头像的微友的评论:“又寂寞了是不,我去接你。” “刷!” “啪!”手机被申光一下扔在地砖上,顿时摔得四分五裂,可见他力气之大。 “你,你居然敢背着我偷人?” 申光等着血红的眼珠子,手指颤抖地指着媳妇儿,嘴唇不停地哆嗦。 “申光,你特么能不能过了,能过就洗澡睡觉,不能过,我就离开。”媳妇儿也怒了,瞬间下床,站在了他的面前。 “我看你是真有人了,都特么敢跟我喊了。”申光那个气啊,一把就薅住了她的脖子,再次低吼:“你要啥我给啥,家里钱都给你把着,你居然还敢背着我偷人,麻痹的……你是亡我之心不死啊?” 媳妇儿被他薅住脑袋,头皮生疼,刚想骂两句,不过看见申光那血红眼珠子之后,没有骂出来,只是抓着他的胳膊吼道L:“你给我松开。” “松你麻痹!” 郁闷几天的申光,在喝完点粮食白酒之后,后劲儿一上来,就迫切地需要一个发泄口,而这个发泄口,巧不巧的,就是他的老婆。 “啪啪!”两个耳光,直接甩在了他老婆的脸上,媳妇儿顿时抬头想要法抗,可看见那眼珠子之后,再联想到今晚申光的异常表现,从来不骂人的他,居然连连爆了粗口,于是,媳妇儿就死死地抱着自己的脑袋,蜷缩在地上,背靠在饭桌边,任凭申光的拳头打在自己的身躯之上。 三分钟后,许是累了,申光晃晃悠悠地坐回板凳,拿着小酒杯呡了一口,骂道:”你特么的就是犯贱,给你好的你不懂得享受,还特么给我出去浪,行,呆会儿等我清醒点,再收拾你的。“ “麻痹的,太累了。”申光脱掉了自己的衬衣,赤着上身喝起酒来。 而他的媳妇儿,此时鼻青脸肿的,听见他说,等会让还要打自己,胆战心惊地看了一眼正在喝酒的申光,咬了咬牙,一呼吸,跟着起身,旋风一般地朝着门口跑去,随即就传来了一阵阵开门关门的声音。 “哎……”申光反应很慢地抬手,随即无语地撇了一眼门框,呢喃几句:“草,真跑了。” 门外,申光的媳妇儿,双手抱着胸口,一边哭一边深一脚浅一脚地顺着乡村土工路,朝着村子外面跑去。 “这不是申光老婆么?” 查过资料的大东,看着跑出来的人影,顿时呆愣。(未完待续) 535、生性 “骚婆娘,烂婆娘,你给我偷人,老子叫你偷人……” 诺大的餐桌上,申光趴在桌面,双手不停地敲击在桌面,嘴里一个劲儿的叫骂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的老婆,真的出轨了。 十分钟后,五十米外的苞米地里,豹子吐出嘴里的青草,看着只有客厅亮着橘黄色灯光的小洋楼,坐了几个动作。 起身,抖了抖衣服,摸出腰间的手枪,低头,将银行卡,垫在了自己的鞋底,随即满脸坚毅印痕地,摸着地垄沟,朝着小洋楼走去。 与此同时,呆在家里沙发,无心按着遥控器的我,没等来胜利的电话,却等到了蓝百年的电话。 “喂?”我诧异之中,接通了电话。 “张海龙,你是不是有嫌疑人豹子的消息?” “……你胡说什么呢?”我不假思索地皱眉回了一句。 他语速极快地冲电话说道:“你知道,这次你婚礼上的枪击事件,闹得很大,县里和区里的领导,都很重视,责令限期破案,所以,你要是有消息,可以告诉我们。” “我没有,你要消息,只能找你的刑侦队长。”我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张海龙,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我们也是为了破案,嫌疑人是一个极其恐怖的犯罪分子,现在他身上还持有枪支,你的人,如果私自行动,会造成不必要的损伤和麻烦。”他还是跌得不休地劝慰着,可我根本没给他机会,直接打断:“蓝局长,既然你知道我心里有气,你就不应该在这个时间段打扰我,而是尽最大可能地抓获嫌疑人和幕后指使,还有,宏泰,从来不怕任何麻烦。” “啪!”我阴沉地将电话挂断,呡了呡嘴唇,随即冲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周希雯道:“叫你华子哥出来。” “哦……” 一分钟后,我带着华子下楼,上车,驶向不知道的目标。 …… 县公安局,蓝百年挂断电话后,立马召集了刑侦大队的队长和副队长,并且简明扼要地冲他俩说道:“我现在,已经能够肯定,张海龙绝对知道豹子的消息,并且很有可能已经行动,现在,马上把手下的几组人往回扯。” “局长,我这组的人,现在全部蹲守在各个出口,走不开啊。”队长皱眉。 “我的也是。”副队长跟着说道。 “先别管,那边有武警和特警就行,你们的人,必须马上撤回来。”蓝百年想了想,眼珠子顿时一亮:“根据卷宗上面反馈出来的消息,这个豹子,是一个极其狡诈阴险,并且疵瑕必报的小人,他在宏泰的大东手下吃亏,就选择直接报复张海龙,不但能扬名立万还能报仇,一箭双雕,证明他这人的脑子很好使,其次,他为了给人谈地皮,才沾上这事儿的,所以,我觉得现在就两个方向,一是宏泰下面人的动向,二是果园老板那边的动静。” “局长,你的意思?”副队长疑问道。 “现在我们就着手安排监控。”队长眼珠子一转,随即敬礼,在他俩走出去之前,蓝百年加了一句:“张海龙的人,可能已经行动,先往这个方向排查。” “是!” “是!” …… 时间,往回倒十分钟。 豹子独自一人,悄悄地在苞米粒地行进,走了几分钟后,才走出苞米地,于是,他站在了小洋楼院子外,隔一条乡村马路的地垄沟里,整个人影,全部被玉米叶子完美地遮掩了起来。 申光的小洋楼外面,有一个大概两百平米的院子,里面停着一辆轿车,而大门,则是铁门,不过上面,并没有挂锁,许是刚刚他媳妇儿跑出来比较匆忙,打开之后忘记关上。 “刷刷……”正当豹子准备爬上乡村公路,进行动作的时候,左手边,却传来一阵阵身体与玉米叶子摩擦的声音,他顿时将身子往后一缩,随即快速地后退十几步,蹲下,将自己掩藏起来,眼珠子扫视着外面。 由于申光的院子,并没有安装路灯,或者说是安装了,没有打开,所以,他只能模糊中,看见两个身影,一高一矮地站在了自己刚才站的位置,并且比自己好小心谨慎。 “没有动静……” “客厅有灯光,今晚估计有点悬……” “回去吧,不抓住这孙子,宏泰没人能抬起头。” 黑暗中,这些字眼,一一地传进了豹子的耳朵,随后就看见两个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内。 “这特码是来圈我的?” 正常人,知道有人圈自己,那第一想法,肯定是逃跑,快速地撤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但豹子不是正常人,正常人能被打一顿就跑到人家婚礼上开枪杀人么? 显然,他的思维,已经走进了一个误区,想法啥的,和正常人,都有点背道而驰。 那,咱们接下来看。 五分钟后,确定人影离开之后,豹子又窜出了苞米地,这次,他的速度很快,几乎没有停顿地越出苞米地,上了乡村公路之后,小跑着进了院子。 因为他知道,来圈他的人,肯定有点距离,刚刚那两个人,肯定只是打前站的,而且,这不是警察,因为警察不可能不进行包围圈,小心翼翼的,所以,就只有剩下宏泰的人了。 半分钟后,他悄然进入了空旷的大厅,缓缓摸出了腰间的手枪,摸出来后,他才发现,枪,似乎根本没用。 申光趴在桌面上,打着呼噜,那声响,你就是把家里的东西偷完了,也不见得会醒过来。 “小样儿,你这命,真特么值钱呐……”走到跟前,确定申光不会醒来之后,豹子一直挨着身子走进了厨房,随即摸出了一个雪亮锋利的剔骨刀。 餐桌头顶,挂着一个橘黄色灯光的圆形灯,他扫了一眼,随即面无表情地用手扒拉了一下申光的脑袋,申光一点反应了没有。 下一秒,毫无征兆地举起了手中的剔骨刀。 “咔哧!” 一股热血,从申光的脖子处飚飞,直接将他的脸上染红。 “咔哧!” 又是一刀,申光的脖子,被锋利的剔骨刀砍断,鲜血撒了一地,刚刚条件反射伸出来的手臂,瞬间就塌了下去。 仅仅两刀,申光的生命,就不存在了。 而豹子,很淡定地拿着剔骨刀进来了厨房,并且大咧咧地将剔骨刀一扔,顺手打开水龙头,洗了个脸。 又过了三分钟,豹子借着夜色,跑出了院子,快速的身影,朝着村口的路口,就跑去。 而他出来的时候,小洋楼客厅的灯光,已经不存在了。 …… 村子的路口,商务车内。 七八人坐在里面,有人小心翼翼地小声交谈着,因为在刚刚,大东接了一个电话后,明显有些着急了。 “不能等了,咱必须办了。”大东扔掉烟头,随即就冲司机吩咐开车。 “东哥,是不是先等等。”跳跳出来阻止了一下。 “不能等,再等,那边人就过来了。”他隐秘地冲着跳跳做了个手势,跳跳顿时一愣,随即惊诧地瞪大了眼珠子。 大东没说,而是怕身后的兄弟,引起不必要的惊慌。 “快点,加快速度。”在短暂思考过后,大东很急促地吩咐了两声。 因为豹子这人,属于公然挑衅宏泰集团,这不是一个人的挑衅,和挑衅公安机关不同,道儿上的人只会说,金鼎的大哥,豹子带枪进了张海龙结婚的现场,开枪伤人之后,顺利逃脱。 所以,虽然不是明白领导的意图,但大东还是决定,即便不能抓住豹子,也必须惊走他,以后慢慢抓就行,但不能落在公安的手里,此时的他,脑海里就是这样的念头,但他也不确定,豹子究竟来没来。 车子速度很快,支着大灯,不停地在乡村公路上行驶,周边的黑色的景物,快速地向着后面退却。 …… 郊县的城内行驶道上。 “大哥,咱们现在去,用处不大啊。”华子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 我坐在后座,看着窗外,声音很小地说道:“我去,不是用处大不大,而是担心大东冲动,现在咱们人手太少,损失一个,再找一个这样的人,不容易。” “刑侦那边,人手来了?”他问。 “快了,连这点东西都想不到,还做什么刑警呢?” …… 商务车内,大东摸了摸后腰的手枪,咬牙拿了出来。 “你拿着干啥?”跳跳愣了愣,这玩意儿说上线也上线,不上线也不上线,但根本不确定豹子在不在,你拿出来,一点用没有。 “先拿着,见机行事。”大东咬牙回了一句,可下一刻,车子一转弯,他就瞪大了眼珠子。(未完待续) 536、又见命案 转弯处,有一个一人多高的山坡坡,上面长着一些杂草,不高,也就一米高的样子。 当商务车行驶过去的大灯,扫着山坡的时候,那里瞬间站出一个人影。 人影的侧面,是一身农民的中山服,手上却提留着一块几十公斤的石头,高高举起。 “草,停车。” 副驾驶的跳跳,立马用手拦了一下司机的手臂。 “吱嘎!” 行驶中的商务车,顿时来了一个急刹,车身摇晃不定地朝着前面滚了两米左右的距离。 “吱嘎!” 手刹拉上的刹那,山坡上的人影,突然就动了。 “砰!” 巨大的石块,朝着商务车的前车窗就扔了过来,好像一个高速运转的铅球,砰的一下,砸到了玻璃上面,前车窗顿时从中间开始龟裂,蜘蛛网满布。 “靠,下车。”副驾驶的跳跳,眼看着人影跳了下来,并且手上拿着一个枪型的东西,在他举手的瞬间,他看清了人影的面部。 豹子。 “哐当!” “抗!” 车门刚刚打开,一声枪响,在这个寂静的夏夜,显得特别的突兀。 “跳跳,别冲动。”司机喊了一声。 “麻痹的,不下去,全部得死这里,成他的靶子。”跳跳额头冒汗地抓着门把,看见窗口人影一晃而过,右手猛的发力,直接使劲儿推了出去。 “哐当!” 豹子被推得一个趔蹴,瞬间后退四五步,身子靠在了旁边的山坡上面。 “抗抗!” 由于惯性,他的手臂举高,两枪直接扫在了车顶,车顶的铁皮顿时被掀开,子弹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后座的大东等人,全部爆头弓腰地躲在里面,听见声音暂时消失,大东一咬牙,将手臂伸了出去。 “草泥马的,欺负我没抢啊?” “抗抗抗!” 没看外面,靠着感官的三枪,正好打在豹子身边的土堆上,扬起一阵尘土。 “咣当!” 借此时机,跳跳弯腰钻了出去。 “草,胆子不小!” 豹子躲避的瞬间,看见跳跳跑出来,顿时就要举枪,却奈何他是滚着躲避的,当他再次举枪的时候,跳跳已经绕道了另外一边,正扯着嗓子喊:“下车,我吸引火力,有枪的,全部给我拿出来,麻痹的,给我干!” “刹那间!” 枪声大作。 “亢亢亢!” “砰砰!” 手枪的,单管猎枪的,五连发的,不停地在这片安静的农村土地上响了起来,一片漆黑的四周,顿时亮起了不少的灯光,可不到一分钟,这些灯光,好像有商量一般,再次黑了下去。 …… 距离村口处几百米的国道上,一辆路虎揽胜正在快速地行驶着。 “亢亢亢!” “吱嘎!” 听见前方响起枪声,华子顿时一个急刹,将车子停在路边,皱眉转头看着我:“大哥,真砰上了?” “给大东打电话,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抓住豹子。”我咬着牙齿,望着不远处的村子出口。 …… 就在刑侦队长得到线人的消息,整队出发的时候,报警中心却接到了电话。 而且报警的内容都一样,就是某村子传来枪声,好像有人在枪战。 最开始,接线的值班员还以为是哪个农民伯伯喝醉了开玩笑,因为以前他们也遇到过,农民的法律意识不强,所以,他没咋当真。 但当这样的报警电话,接进来第三个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指挥中心的值班领导,更是第一时间,将此情况汇报给了蓝百年。 所以,在刑侦队长的人马出发不到五分钟后,一辆辆载着特警的多功能车,驶出了公安局大院。 与此同时,刚被扯下来的搜捕队员,接到上司电话,火速支援,将村子围成一个包围圈,并且将布置在各个出口的原班人马,开始村子这边围。 此时,这个村子,一下就成了瓮中捉鳖,表面看上来,似乎一点漏洞都没有。 因为这时往这边聚集的精力,已经接近一百,除了公安局的力量,还征调了派出所的警力,不得不说,国家机器高速运转起来的时候,没有任何团体和个人能够对抗,那简直就是找死。 五分钟后,刚刚枪战的路口,跳跳大腿中枪,抱着伤口,躺在地上,额头上全是憋出来的汗水,脸上青筋暴跳,嘴里压抑不住的低吼声。 其他人,没有人受伤,为了车里的人能全部出来,他吸引火力,却被打了一枪,而豹子也不轻松,一个兄弟的单管猎枪,直接扫在了他的胸口,甚至连带着一些下巴的脆骨碎末。 而此时,众人却消失了豹子的踪迹。 “草,这人呢?”马军摸了一把后脑勺,刚刚一枪,要不是身后的兄弟拉了一把,他肯定命丧黄泉了,耳朵直接被扫没了一半,没挂在上面,就是缺了一半。 “跑……跑了。”跳跳艰难地扶着车的轮胎,冲大东吼道:“赶紧走,警察马上就来了。” “草,我咋把这茬儿忘了。”大东一拍脑袋,摸出手机,想看一下时间,因为从局里过来,肯定需要时间,但这一看,他的冷汗就不由往下掉,手机上面,十几个未接电话,以及两条短信,都是华子的。 “什么情况?怎么不接电话?务必抓住豹子。” 第二条:“警察来了,跑……”而第二条信息,显然是不完整的,一看就知道,是在比较艰难的情况下,发出来的。 “赶紧跟我走。” 大东一吼,点了几个手上有枪的兄弟,带着就往密集的苞米地里跑。 “你们快走,我们没事儿。”跳跳转头看着没走的兄弟,吼道:“扶我起来,等下人来了,就说是考察会县城,结果遇见打劫的了,要是问起枪支,咬死不知道就行。” “我们懂,”几个兄弟扶着他,气喘吁吁地靠在了商务车边。 …… 时间,后退五分钟。 “吱嘎!” “吱嘎!” 几辆黑色的私家车,车顶盯着警灯,却没有打开,瞬间将我们的揽胜,憋在了村子口边。 “哐当!” 一阵阵开门声传来,十几个穿着防弹衣的刑警,举枪就跑了过来。 “下车。” “抱头!规矩点!” “哐当!”我面无表情地推开车门,华子收起手机,跟着我下了车。 “张海龙?” 队长看见我,显然蒙圈了。 “呵呵,你们这是干啥呢?”我笑着放下手臂,看着队长呵呵笑了一句。 “吱嘎!” 一辆白色的警车开了过来,停在了身边,蓝百年穿着警服走下车,在看见我的刹那,脸上就耷拉了下来:“张总,你这是不配合啊?” “告诉我,豹子在什么地方?” 我看着他,缓缓摸出一根香烟,吐出一个烟圈道:“我就是喝醉了,叫兄弟开过来吹吹大风,醒酒来的,你说的什么,我不懂。” “你……”他气急败坏地指着我:“张海龙,你这是妨碍我们执行任务,你知道么,这是违法的。” “行,那你抓我啊。”我无所谓地伸出双手。 他顿时一愣,看了看我身边无所谓的华子,瞳孔放大,冲着刑侦队长大吼:“赶快去申光家里。” “要快,他在拖延时间!” …… 五分钟后,警察找到了跳跳等人待着的地方,而且没有任何理由的,全部上了手铐,直接扔进了警车的羁押车里。 十分钟后,刑侦队长带人走进了申光的小洋楼。 而此时,听见警笛的周围群众百姓,早就打开了路灯,更有大胆的群众,拿着电筒往这边走了过来,可申光的小洋楼,依然是一片黑暗。 一片死寂。 “不好。” 队长大吼一声,怒吼着推开了铁门,随即拿着警用手电,率先冲进了客厅。 二十秒后,客厅的灯被打开,刚一上眼,队长就皱眉,双手拦住了身后的同事:“别动,别坏了现场,马上呼叫侦查组。” 五分钟后,申光的小洋楼,周围被拉上了警戒线。 十分钟后,蓝百年面无表情地走进了院子。 半小时后,不管是跳跳还是我和华子,全部被拉进了局里的审讯室,因为这不是简单的寻衅滋事或者斗殴,而是枪战,在咱们这个国家,不管你多大背景,一旦沾上枪战黑恶势力,总会被连根拔起的,特别是那些臭名昭著的团伙,不会长久。 一个小时后,刚回到娘家,还没来得及哭诉丈夫的所作所为的申光媳妇儿,就接到了警局的通知,并且将她带回了自己的小洋楼。 当她站在门口,看见流到大门口,几乎不满客厅的血迹后,就挣扎着嚎哭了起来。 “老申啊,我不跑多好,我不该跑啊,要是知道这样,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跑啊……”(未完待续) 537、全部被抓 审讯室内,蓝百年坐在对面高三十公分的凳子上,旁边连个书记员都没有,就那样直愣愣地看着我。 “张海龙,你现在是人大代表,还是我们本土企业的龙头,每年为郊县解决的劳动力都不少,创造的税费更是第一,所以,我不想用另外一种方式跟你谈话,我希望,你直接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豹子的行踪,并且让你下面的人,私自捉拿。” “呵呵……”我靠在椅子上,点燃一根香烟,先是皱眉,随后一笑,看着他,淡淡笑道:“蓝局长,你不用给我整其他的,既然你知道我是人大代表,想要抓我,就必须先走检察院的程序。” “我……我这是请你协助调查。”他吭哧瘪肚地说出几个字,顿时大怒:“你那些手下,可不都是人大代表。” “呵呵,还是那句话,你要有证据,就抓他,没有证据,就放人。” “行,证据,会有的。”他愤怒地站着桌子,咬牙站起,甩门而去。 我能走,但华子跳跳等人不能走,因为他们有义务协助警方调查4小时,所以,当我单独走出警局的时候,周围一片漆黑。 而跳跳,没有进警局,而是直接拉进了医院,因为他受的枪伤,所以得到了特别的照顾,从手术室从来的那一刻起,就少不了,队长的询问以及心理专家的诱导。 出了警局,我拿着钥匙,上了驾驶室,坐在车上,抽了一支烟后,拿出了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打了两个,都是打不通,可我也没有大东下面人的电话,只能坐在驾驶室上,焦急地等待着。 “叮铃铃……”电话响起,我一接通,就传来了马军焦急的声音。 “出事儿了?” “恩,跳跳大腿中枪了,在医院,其他带枪的,大东几人,跑了,现在还没有消息,其他人,全部在警局呢。”我疲惫地揉着太阳穴,吩咐道:“你找人过来处理一下,明天的律师,必须到警局,因为当时全部动枪了,蓝百年肯定谁的面子都不会给,你找人接见一下他们,统一下口供,啥该说,啥不该说,必须告诉他们,我在管他们,放松,一点事儿都没有。” “我明白,还是找咱们的合作伙伴。” “还有,你找一队可靠的兄弟,去那村子找找,那边现在起码一百的警力,能遇见咱们的人最好,遇不见,也别起冲突。” “好,我马上去办。” …… 虽然我们的人被抓了一部分,而且有人中枪,跳跳作为唯一的伤者,自然就成了重点照顾对象。 而根据现场的侦察数据表明,当时起码超过五个人开枪,且枪支也一把没找到,主要的是,豹子逃跑了,没有了踪迹,这才是最关键的,把他放在社会上,肯定是一大危害。 而我们这边没有人松口,自然就没有证据表明是我们找人找的豹子,而且还带枪了。 第二天白天,公安局的审讯程序,直接减半,刑侦副队长亲自上场,而队长,还在外面安排抓捕豹子以及大东的事宜。 中午十分,大东几人,全部被抓,不过手上的枪支却没有找到。 他们也算倒霉,本来要突破包包围圈的时候,一个兄弟饿了,非要吃点东西,就顺手偷了一支老乡家的鸡,就这样,老乡的呼叫声,引来的附近的抓捕警察,这几个人,没有任何反抗地就被抓进了警局。 突然一下子,宏泰娱乐损失两员大奖,出门办事儿,都得我们和马军自己跑。 …… 宏泰娱乐,办公室内。 我使劲地搓着脸蛋子,十分纠结地低着脑袋,嘴唇上,全是火炮,一天时间,就着急上火了。 因为马军找去的律师,根本就接见不了跳跳和其他人,找关系一查,人名都不知道,现在,我们才意识到,上面真的认真了。 “麻痹的,这蓝百年,啥鸡巴意思啊?” 我搓着脸蛋子,猩红的眼珠子,上面布满了血丝,憔悴的面容,看起来像一个中年人。 “是不是故意的?咋还不能接见呢,就是杀人犯,也能让律师接见啊。”马军坐在一旁,刚刚华子喊叫饭,我俩都没啥胃口。 “不能,上次我婚礼的事儿,好多人都看见了,网上都传出来消息了,只不过李琦找了公关,宣传部那边,也公关了,所以才没啥大事儿,但肯定进入上面领导的视线了,他想放松,也不敢。”我一语中的地说道:“大东和跳跳,只要是他俩,其他人,暂时不考虑。” “唰!” 马军瞬间抬头,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小龙,都是下面的兄弟,咱不能厚此薄彼。” “都是兄弟,那也有个关系远近,轻重缓急,所以,先不考虑。” “不能这样,其他人知道要不管了,他们不得往死咬咱们啊?”马军急了,站起来忙到:“要管,就全部管,实在不行,我进去。” “和你没关系,你进去干啥玩意儿?”我看着他那样子,顿时也跟着急了:“一下子进去这么多人,你再进去,逼死我得了呗?” “不是小龙啊,我不是逼你啊,咱们出来,不都是兄弟么,你现在,咋越来越势利了呢?”马军跺脚,脸上带着十分纠结的表情,一张稍微黝黑的面堂,带着紧张的愤怒。 “这是势利么?”我站起来,对着他吼道:“什么事情,都有个舍弃,有舍有得,这事儿明显是上面认真了,你不分清楚,都想整出来,那现实么?” “当当!”在门口听了大半天的华子,身后领着周希雯,走进了办公室。 他没说话,而是走在一边的饮水机上,用茶杯,倒了几杯水。 “老,老板,饭我给你送起来了。”周希雯一开口,这紧张的氛围,直接就破了。 “先吃饭先吃饭。”我说着就去了厕所。 见我进了厕所,周希雯拿着食盒,开始摆菜,都是我爱吃的,而且熬的小米粥,因为我最近胃病又开始犯了,多半是华子见我没胃口,交代小保姆在家做好送来的。 华子叹息一声,看着刚接下碗筷的马军说道:“军哥,你别跟大哥吵了,你见他任何问题,没考虑计划清楚的?舍弃谁,那肯定是经过他深思熟虑的,别吵了,他到现在,还没休息过,今天早上,我进他屋的时候,看见他拿着纸币,坐在书桌上,屋子里全是烟雾,身上的衣服都没换。” “……”马军阴沉着脸,眼神中有些愧疚,拿着碗筷没有说话。 “大哥最难。”华子撇嘴说了一句,直接拿着小碗,盛饭。 一顿午饭,仅仅十分钟,我就吃完,以前因为的胃口不好,起码一个小时,现在为了节约时间,只能快速地吃完。 我放下了碗筷,任由周希雯给我擦拭着嘴角。 “你去找关系,看看能不能接见,律师那边必须加快,一旦进入程序,我们这边再牛逼,也必须判了。”我叹息一声道:“一个律师不行,就找一群,必须和公检法关系好的,咱不缺钱。” “你上哪儿去?” 马军起身,扶了我一把,刚刚起身可能起猛了,脑袋有点昏沉,差点没站住。 “我得去找庆哥,商量商量,舍弃谁,你不适合去说,我也不适合,只能庆哥去说。” “庆哥?” 马军一愣,终于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 下午五点,在公安局即将下班的时候,庆哥和马军招来的一群律师,得到了半个小时的接见时间,可这接见的人中,没有跳跳和大东,虽然接触不到他俩,但也聊胜于无,慢慢来。 晚上八点,我们一群人,坐在一起吃晚饭,商量了下解决的方案。 “庆哥?”吃完后,我抬头看着庆哥。 他摸着山羊胡,没有回答,而是看着憔悴的我的脸蛋,轻声说:“这事儿,你要不好解决,我可以出面。” “呵呵,你已经帮了我的大忙。”我笑着说道:“只要大东他们能见着人,问题就不大。” “谈了,内保那边,没有问题,我承诺的东西,他们拒绝不了。”他摸着胡子再次说道:“律师跟我一块儿,保证他们在最短的刑期出来,所以,大东和跳跳应该没事儿,但前提,是你这儿没问题。” 我顿时来了兴趣,似乎一切的疲惫,一扫而光。 “我马上去解决。” “休息会儿再去吧。”马军在后面喊道。 “解决完,我才睡得着。”我头也不回地摆手。(未完待续) 538、太特么累了 夜晚,九点半。 华子开着车,停在了县委家属院的大门口,执勤的武警,锐利的眼珠子,扫视过我们的车牌,顿时警惕地挺了挺胸膛。 “大哥,这咋进啊?”华子看着他那肩膀上挎着的冲锋枪,不由咽了口唾沫。 这玩意儿,不是假打,而是真家伙,你要冲撞政府大门,那不给你突突了,我算你尿性。 “大哥,打个电话吧。” 我咬着嘴唇,想了三秒,摸出电话,没有直接打章书记的电话,而是拨通了章博的电话。 “喂?”电话响了一声,被人快速的接起。 “章公子,我在你家大门口,进不了啊,出来接一下呗。”我语气轻松地说道,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笑道:“这个点,你还没休息吧?” …… 章博家的客厅内,一家三口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放着一套家庭伦理剧。 他拿着电话,侧头看着他爸,眼神中带着询问的眼神,见他点头,才冲电话说道:“你等下,我马上去接你。” “呵呵,咱们的张大老板,是真着急了,都没通知,就找家来了。”章建军嘿嘿一笑。 章博母亲皱眉,担忧地说道:“这群人,你还儿子,还是少接触的好。” “哈哈……” 章建军双手拍着膝盖,大笑:“他们不来,你儿子咋挣钱?” “……”听到这话,章博的母亲,顿时沉默不言,拿出几个新的茶杯之后,转身上了二楼。 两分钟后,章博穿着拖鞋睡衣,来到了我的车边,冲车窗喊了一声:“下车吧。” “哗啦”一声,车门被拉开,我向他示意,他皱眉,上车。 “上次那活儿,你做的不错。”我笑着看着他。 他的眉头皱得更深,而且明显表情很是纠结,他抬头看着我:“张总,咱今儿过来找我是来谈生意的啊?” “呵呵,生意是前提,利益聊条是咱的关系纽带。”我再次笑了一笑,他沉思三秒后,直接冲我张嘴:“我懂了。” “真懂了?” “下车吧。我知道咋说。”他拉开车门,率先走了下去。 两分钟后,我跟着章博,走进了他的家。 “来,坐着,喝茶。”章书记笑着招呼了一声,茶几上的茶杯还冒着热气。 “章书记,最近挺惬意啊这生活。”我坐在他的对面,笑着端起茶杯,淡淡地呡了一口,而章博接着拿水果的时机,凑近他爹耳边,说了两句话,随即啥也没说的走上了二楼。 “呵呵,最近虽然出了点事儿,但你总不能让我这把年纪,上街上执勤去吧?”他满面红光地看了我两眼,比起上次章博出事儿,脸色好了很多。 上次的事情,圆满解决,咱俩都心照不宣。 我这次前来,他也知道我是为啥来,所以,他直接进入主题。 “你婚礼那事儿,公安局一直在侦察,但和昨天那事儿,是两个案件,暂时还没并案,我这么说,你知明白么?” “哪儿能不明白呢?”我低头,搓了搓手掌,抬头看着他道:“章书记,我大半夜来你这儿,不是走你后门,而是说,在法律条框之内,咱啥都不说,呵呵,其他的,我就不说了。” “只要我还在,谁都跑不了。”他认真地看着我,随即端起了茶杯。 谈话,简单就到这儿,我起身,说了一声,就离开了家属院。 有人说,为什么我专程来,连电话都没有提前通知,谈话就这两句?而且还说的模棱两可的,听都听不懂。 那我要告诉你,我和他谈正事儿,肯定就这么直接,而且永远不能只说,上次他找我,是因为章博被我抓住了,作为一个父亲,肯定着急了,谁也没心情跟你唠的那么模糊,直点主题。 我说的不是重要,而是现身在他家里,这才是重点,我来了,就是让他明白我的诉求,而章博的那两句话,才是最重要的。 之所以他能这么直接的给一个保证,说明,章博的博鳌建筑的公司,在宏泰下面接活儿,肯定挣着不少钱,而且还是最容易地挣钱了,啥钱不垫每个月给结算一回。 这还不是保驾护航的意思么? 这意图,他领会了就行,多说无益。 三分钟的时间,我就出了家属大院。 “哐当!” “大哥,咋这么快呢?他没答应啊?”见我一会儿就出来了,他立马就不相信。 “没事儿,他点头了,咱正常运作就行。”我点头,随即摸出电话,给马军打了过去。 “我这边,谈完了,你直接找检察院吧,他那边搞定,就没问题。” 马军一愣,快速说道:“你这边完事儿,我们这边,至少得出四个人。” “……”我顿了顿,斜靠在靠椅上:“四个就四个吧,好好安排家人吧。” …… 一天时间过后,豹子仍然没被抓到,而此时,上面的压力,全部压了下来。 不管是蓝百年,就是章建军,都承受了不小的压力,因为这事儿,直接上升到了市领导的眼力。 为啥呢? 第一,我婚礼上发生的枪击事件,很多人都看见了。 第二,豹子实在太大胆。 第三,婚礼上的事件,肯定是仇杀报复性质,申光的案件,现在还没明确,因为警察在去他家的时候,发现二楼柜子里的现金金银首饰啥的,全部不见了,甚至冰箱的啤酒,都少了两瓶,所以,才没有并案。 我们这边的运作,暂时还没有多大的效果,大东和跳跳依然没被接见,人都找不到,所以,我们还在努力。 这天下午,在睡了六个小时后,我接到了马军的电话,就火急火燎地跑到了办公室。 “来,你把事情的详细情况,给你大哥说说。” 他的面前,坐着一个有些拘谨的汉子,三十来岁,我知道这人,新上来的内保经理,庞波。 “啥事儿啊,你说。” “你听完,肯定后悔当初给许文给放了。”马军插了一句,顿时让我勾起了兴趣。 “大哥,是这样的,前段时间……” 十几分钟后,庞波将申光找他平事儿,对上豹子,随后大东带人报仇,十分详细的情况,一一说给我听。 虽然上次我就知道了,但现在听庞波一说,感觉又不一样。 “你说,豹子找申光,不止一次两次,你们去,他就没影儿了,结果你们就进医院了?”我皱眉看着庞波,他连忙点头,我的眉毛,直接蹙在了一起。 这特码的,还另有隐情呢? “我有一次,听看管果园的人说了,说是买地的人,是临县的,好像是啥最大的公司。”他一边说一边看着我的脸色。 最大的公司,那不是许氏地产么?周围几个县城,除了他许氏地产,就是我们宏泰,而且许氏地产的名声,比我们还大上许多,毕竟成立的时间要长几年。 “行了,你下去吧。” “好的,大哥,军哥,那我下去了。” “恩。” 他走后,我点燃一支香烟,习惯性的挠了挠鼻子,又摸了摸脑袋,这特码的,最近感觉头发都快他妈白了,心力憔悴。 “真的是许氏地产?” “肯定。”我斩钉截铁地说了一句。 “那咋整?”马军再问。 “现在我还不清楚,明天我过来和你商量。” …… 缅甸,龙寨。 以前韩非住的阁楼,现在已经成了小豪朱小屁的住处,因为韩非的人,全部给拉到了镇上的赌场去,所以这里,除了我们的人,就是塔坦将军的人。 “朱哥,你这腿,还没好呢?”新来的五个人,属于马军精心挑选的五个人,不但有魄力还有衷心,主要这几个人,家里没啥负担,保证他的物质需要,他们就能很听话,虽然现在还在磨合期,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绝对是一股强大的力量。 “草,给你一个手雷试试,你不躺下,我特么都不信邪。”朱小屁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胖了不少,走路的时候,腋肢窝下面支着拐杖。 “呵呵,我来这儿,军哥就说了,手雷必须玩儿得不想玩儿了。”青年扣着脑袋笑道。 “打几仗,你肯定上瘾。”一旁擦枪的小豪,叼着香烟,站起身:“就你这性格,宁愿死在冲锋的道路上,都不会憋屈死。” “哈哈,军哥送来的人,确实像样。”朱小屁很满意,不吝赞美之词。 “吱嘎!” 这时,那藤条编制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朋克穿着一件麻布短袖,走了进来。 “呵呵,几兄弟,聊啥呢?” “哎呀,朋哥,你咋有空来了呢?”小豪立马上前,带着笑脸,连忙递烟。 “将军叫我过来通知你们,今天是龙寨每月的聚会时间,喊你们喝酒去。”(未完待续) 539、新增大将 一天后,前往八里道的小开三人,带着满身疲惫,毫无消息地回到了郊县。 因为八里道的事儿,越来越扑朔迷离,就连我这脑子,都特么想的生疼,实在搞不清楚,谁特么在后面使损招,只能等到我这战舰开回去,才能慢慢去处理。 而目前而今眼目下,只能一步步处理现在的问题,比如,豹子身后人的问题,比如,大东等人的问题。 小开回来后,就有人替我去跑公安局了,因为上面的问题已经谈妥,平时的接洽,有我们一个人就够,其他专业性的东西,自然有律师去做。 三天后,里面传出来消息,大东等人藏在农户厕所菜地里的枪支,被挖了出来,而我们的四个内保,拿着某公司开具的三年前的工作证明和工资收支证明,直接成了外人公司的员工。 而大东,跳跳,则是成了他们挟持的车主司机,这四个内保,和豹子私人有仇,属于私人寻仇,等到豹子归案,他们就会被提起公诉,至于判多少年,那肯定是在刑期之内。 小开带回来的消息,不止这一个,另外一个,就是关于我婚礼上,另外一名枪手的身份。 “全国的通缉犯资料对比,都不通过,而在户籍系统,也查不到他的任何消息。”一群人坐在宏泰的办公室,听着小开说。 “黑户?”马军皱眉问道。 “不仅仅是黑户,法医检测了,这人不仅是中毒的吸毒者,身体内脏基本损毁得差不多了,还是一个艾滋病患者。” “卧槽,这是死士啊。”华子叹息一声,整得我相当郁闷。 尼玛的,这是多大仇多大狠啊,咋还给死士了?幸好不是抱着炸药来的,不然,我这年轻的生命就特么没了,诺大的产业,就这样丢了,那几个漂亮的妹子,也特么享受不到了,你说,这憋屈不憋屈? 现在听起来,还是有一股后怕。 “死士,不也死了么?”小开直接露出一个白眼,相当的不信邪,那姿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刀枪不入呢。 “那边咋说啊,大东和跳跳啥时候出来啊?”我问。 “快了,就这一个月之内吧。” “一个月?”我惊呼出声,我那个去,丢进去四个人判刑,你还得给我整进去一个月,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他看了我一眼,咬牙到:“明天,我和律师,再找找检察院那帮人。” “豹子的事情,咱们不能懈怠,这孙子不仅有脑子,还有魄力,所以,咱们必须得小心点。”顿了顿,我再次思量着说道:“但这事儿,警方的压力,肯定比我们大,所以,咱们可以暂时不管,注意安全就行,另外,我准备并发临县。” “我去。”小开没有任何思索地举手。 “我去吧。”华子皱眉。 房间当中,除了我和马军,就是小开华子,根本就没人,他俩不去,难道我俩去? 我看着他俩笑了笑,道:“你俩都不能去,草了,这社会多害怕啊,一动不动就动枪,你俩走了,谁保护我安全啊。”他俩一咧嘴,顿时笑了,我接着说道:“豹子后面的人,是许氏地产的话,那你俩过去,肯定玩不过。” “你不能亲自去吧?”马军有些质疑。 “有人去。”我掏出电话,直接拨打了起来,很快被接通:“你进来吧。” “吱嘎!” 很快,房门被推开,一个推着小平头的汉子,走了进来,二十八九岁的样子。 “王波?” 华子和小开,顿时惊呼站起。 就连马军,也是一脸蒙圈地看着他。 不错,此人正是王璇的亲堂哥,我以前在龙升的司机。 马军站起身,张了张嘴巴就要说话。 我笑着指着王波问道:“你们都认识,这是王璇的堂哥,王波,昨天到的。” “啊……你好你好。”马俊一愣之后,上前握手,小开和华子,表现得更加的亲热客气,因为在八里道的时候,王波属于我的亲近之人,司机嘛,加上又是王璇的家人,所以在咱们这个团队,人缘不错。 除了后来进入我们团队的人员,其他的老兄弟,肯定都十分认可这个人。 因为王波吧,这人任何事情,表现得很成熟,该说的就说,不该说的,嘴巴都不张开,其他的事情,不多问,很谨慎。 “我说为啥大哥不让我俩去呢,原来还有一员大将啊。”华子拍着他的肩膀,眼神中,精光闪闪。 “哎呀波哥啊,咱俩好久不见,等下肯定给你做马杀鸡。”小开上前和他抱了一下,调侃地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呵呵,坐下吧,刚来,有的是时间,家里最近事儿不少,人手不够,能在脑力上,有一定水平的,他肯定算一个。”我笑着拍着王波的肩膀,起身说道:“走吧,咱男人之间,交流感情,肯定在酒桌上。” 三个小时后,喝了不少的我,提前离去。 华子扶着我回到家之后,亲自给我弄了点醒酒茶,等我喝下去之后,他才缓缓开口:“大哥,你让王波来,带谁去啊?” “宏泰娱乐,能办事儿的,还少么?”我撇了他一眼,道:“直接让庞波那队人,跟着去吧。”{ “那豹子那事儿呢?” “不着急,等警方的消息。”我捂着脑袋,揉了揉太阳穴道:“记住了,挑人的时候,千万别插手,让王波他自己挑。” “直接进入核心呗?”他无语地撇嘴。 “呵呵,咋地,你吃醋了啊?” “哈哈,大哥,我性取向正常,可别让把你那绿汪汪的眼珠子往我身上靠昂……” “草……” …… 宏泰娱乐,包房内。 小开搂着王波的肩膀,喝得五迷三道地:“波哥啊,你咋才来啊,咱们来郊县,可是一步一个坎啊,你来了,咱们就轻松多了。” 王波淡淡一笑,旁边坐着的妹子,干坐在那里,就好像两个雕像。 “波哥啊,我说句不好听的昂,你不带生气的哈。”小开打了个饱嗝,一只手拍在茶几上,语气有些急促:“你妹妹那事儿啊,整的大哥有些伤心,所以啊,在他面前,你被提她哈,他既然找你来了,就说明,这事儿就过了,你一来,就让你带队办事儿,呵呵,核心啊,比好多人起步都高啊。” 王波淡淡一笑,依然温文尔雅,似乎性格一点都没改变,很少说话,很谨慎。 “诶,来来来,看啥呢,不知道没酒了啊?”小开一拍茶几,对着几个妹子就喊了起来:“快点的,喊人送进来,我这还没喝好呢。” 小开脸色通红的样子,让几个妹子赶紧跑了出去。 一分钟后,楼层经理跑了进来:“开哥,咋地了?” “啥开哥啊?”小开瞪着眼珠子:“没看见波哥在呢,叫波哥。” “波哥好。”经理顿时职业性地喊了一声。 “恩,出去吧,上酒,另外,叫几个会跳舞的进来。” 小开真的喝得不少,马军喝了一会儿也走了,就他一直陪着。 又过了两分钟,酒水上来,几个穿着露脐装的妹子,走了进来。 这个时候,王波的眉头,稍微地皱了一下。 “小开啊,咱不喝了成不,我这肚子真受不了了,全是冰镇的,呵呵,咱来日方长,改天再喝行不?” “那能行么?”小开楼着他的肩膀,完全一副酒蒙子的样子:“波哥,大哥说了,让我好好陪你,那必须陪好你。” “额……好吧。” 王波无奈,只能一直和小开玩儿到凌晨两点左右,随后小开还要去吃宵夜,可王波婉言拒绝直接在隔壁的酒店开了个房间,睡觉去了。 …… 家中,小开被两个妹子搀扶着,进了房间。 “华哥,华哥……” 一个妹子扶着小开跑进卫生间,一个妹子就敲门,还喊着华子的名字。 “吱嘎!” “你们玩儿啥呢?” 我瞪着血红大眼珠子,皱眉问道。 “大老板……老板,我们送开哥回来。” 一看见是我,敲错了房间,妹子顿时急促了。 “啊……他在隔壁。” “砰!” 我说了一句,直接关上了房门。 “呕……呕……”厕所内,小开吐得昏天黑地,天地无光,几分钟后,才被妹子扶着出了卫生间,等他喝了华子准备好的醒酒茶之后,妹子就离开了。 “大半夜的,咋喝这么多呢?” 华子皱眉看着他,他俩一直跟在我身边很少喝醉。 “带……带我,去大哥房间。” “你要干啥啊?”华子愣了愣。 “赶紧的,有事儿跟他说。”(未完待续) 540、被人放鸽子 豹子的连环出击,直接整得郊县风声鹤唳,晚上出来的行人都少了,得知有一个疯子,动不动就把枪,连宏泰的人都敢整,那一般的人,遇见了,你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加上婚庆仪式上的恶劣影响,郊县的公安系统内部,压力极大。 一天后,王波的战队,开拔临县。 其他的人员,也各司其职,红姐和老四,不得不身兼多职,特别是老四,现在结婚了,连个生孩子的机会都没有,每天跑完工地还得来宏泰娱乐,因为这点,红姐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马军有时候还得关注大东那面。 晚上八点左右,我接到了王波的电话。 “你那边,啥情况?”我端着茶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周希雯捧着本私房菜的书籍,看得津津有味。 “刚安排下来,暂时还没啥消息。”王波道。 “恩,慢慢来,他们在那边势力挺大的,我们这边的主要人员,他们肯定有资料,但你也不能掉以轻心,谨慎为主吧。”我叮嘱两句后,随即挂断了电话。 “叮铃铃!” 刚挂断电话,白剑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喂?” “出来,喝点啊?”我笑嘻嘻的说道。 “……算了,我这胃本来就不好,不喝了。”我沉吟一声回答。 “这有啥,男人不喝酒哪儿能行,出来吧,我就在大河渔府等你。” “不了。”我呡了口茶水,愣道:“你有事儿,就说事儿,我能办到的,肯定给你办了。” 白剑,是我们来郊县的第一个关系,而且这人虽然爱钱,但在为人处世上,谁也挑不了他的毛病,属于八面玲珑,能够照顾身边人感受的一个成熟稳重的中年汉子。 “这事儿……当面说吧,电话里,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他催促了一句,随即肯定滴要我去,就挂断了电话。 “草,这一天天的,想睡个早觉,都特么这么困难。”我换上衣服,喊了一声华子,随即出发。 路虎车上,坐在副驾驶的周希雯,手上拿着一个水杯。 “你这是拿的啥啊?”华子开着车,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 “这个……是酸梅汤,老板喝醉了,马上就可以喝的。”她低下脑袋,不过脸却没有以前红得厉害。 “呵呵,傻丫头,现在都有解酒药了。”我斜靠在后座上,笑着说了一句。 “妈妈说,是药三分毒,原生态的,最好。”她再次呻吟一声,转头看着我:“老板,我又学了一道菜,明天我做给你吃。” “啊……好啊。” 华子一笑,转头看了她一笑,随即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在我故意的吩咐下,车子开得很慢,期间,白剑又打来了一个电话,十五分钟后,我们来到了大河渔府。 “哎呀,蓝局长也在哈。”进去的时候,让我颇为意外的是,蓝百年居然也在,而且不是坐在主位,一脸不爽的样子,桌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而且没有人动筷子。 “小龙,来坐,坐。”白剑招呼着我们坐下,一分钟后,就有人拿来两瓶五粮液。 “酒是真不喝了。”我捂着胸口,看着白剑:“说吧,你知道我的性格,先说事儿吧,能办的,我肯定给你办。” “呵呵。”白剑转头看了蓝百年一眼,手肘拄在桌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我:“那个,小龙啊,还真有事儿,需要你帮忙。” “啥事儿,你说吧……” “事情呢,是这样的……”接下来的十分钟,他将事情给我将了个明白。、 很简单,经过他们几天的排查走访,终于找到了豹子的下落,也不知道这孙子究竟是怎么跑出郊县的,在那么严密的排查布控之下,他居然还能跑出去,实在是个人才。 一天之前,他们的情报人员,得到一个消息,说是豹子已经离开郊县,并且知道了确切的地点,但对方这人,很不好摆弄。 这人,是当初在里面的狱友,而且属于真正的大拿,有钱有势,当年在里面的时候,豹子是给他伺候槽子的小弟,出来呢,最开始没钱的时候,也是人家给拿的生活费,现在有难了,对方讲究江湖义气,所以,收纳了他,但这人脾气不咋好,和豹子差不多,属于混不恁且胆大超群的混子头。 警方接到消息后,就派侦查员去侦察,让他们欣喜的是,他们确实发现了豹子的存在,而且这孙子还在那儿花天酒地,根本没把通缉当回事儿,经过局里慎重决定之后,他们想找上我的路子,也就是说,用我的关系,先将豹子圈在那里,然后再实施抓捕。 “呵呵,白队长,你这是给我出难题啊,对方在祁县是绝对的大哥大,你找我,我也没那影响力啊,再说了,你们警方办案,没人不配合的道理。”我听完之后,就知道为啥让他一个治安队长来找我了,因为这事儿,本来就是得罪人的事儿,蓝百年和我关系不好,刑侦队长,我就见过两次面,他们找我,肯定害怕我不给面子,所以,把白剑请来希望我帮忙。 “张总,你有配合我们警方行动的义务。”蓝百年沉声说道。 “可你没有强制我配合的权利。”我淡淡一笑,看着白剑:“得罪人的事儿,我肯定不做。” 白剑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他那红肿的烟圈,一看就知道是很久没休息好的缘故,豹子和无名枪手的案件,滋扰着郊县的公安系统,上面压力大,下面的压力更大。 “啪啪”我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来了一句:“你要找我喝酒,我单请你。”说完,直接走人。 五分钟后,路虎车驶离了大河渔府。 “华子,找找咱们的关系,看有没有能和那边接上的关系。” “老板,你不是没答应么,为什么还要找关系?”周希雯像个好奇宝宝似的问道。 “和警方没关系,他敢杀我,我就要杀他,就这么简单。”话说的清风淡雨,脸色却无比的深沉。 酒没喝成,回家在等待电话的过程中,却喝了几碗周希雯煮的骨头汤,不得不说,这女孩儿的手艺,不是一般的好,而且每天都换着花样,让我们胃口大开。 大约一个多小时之后,华子接到电话,回来后就跟我说:“大哥,祁县的坤哥,社会地位很高,相当于军哥在郊县的地位,那边的人,很多都是跟着他吃饭的,而且进去的次数,很多,但每次出来,他的任何产业,都没人敢动,而且还越做越大。” “祁县的社会环境,比我们这边还复杂,那边的酒吧,没有一家不卖药的,而且人员的流动性,比我们这边快上很多,举个简单的例子,我们这边的全部夜店,一个月消耗十万的药丸,他那边吗,一周就有这个量。” “那位大哥的手下,全是一些猛人,很多都是跟着一起出监狱出来的,而且很讲义气,所以,要想让他把人叫出来,不是很容易。” 顿了顿,华子摸着下巴说道:“大哥,要不咱们带人,私底下干了得了。” “你招呼都不打,即便是干了,那不是多竖一个敌人么?”我想了想,继续道:“明明是通缉犯,警方可以正常抓捕,那位大哥一句话都不敢说,我们插进去,就是挑衅,呵呵,你说他的势力不小,那咱们,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那我们咋办?” “有他电话么?” “有。” “谁给你的关系。” “是军哥的朋友,也是以前监狱的,现在在祁县办事儿,开了个小酒馆,和哪位大哥,没有什么交集,但也认识。” “行,让他约约,我明天亲自过去。” …… 翌日,一辆路虎,一辆雷克萨斯,开往祁县。 路虎车上,坐着我和周希雯,以及华子小开。 雷克萨斯上,坐着马军,和他的几个中年朋友,以前也是在一起喝过酒的,不过这次,明显要严肃很多。 目前我们手里的人,能用的不多,大东和跳跳还没出来,所以,只能借助外力。 去的,不是自己的地盘,能多待一人就安全一点,但在我看来,祁县的大哥,不会这么没品。 中午时分,我们在一个土家菜馆,见到了马军的朋友,这是一个一看就八面玲珑的人。 “呵呵,军儿,张总,稍微等一下,坤哥,快到了。”他朋友招呼我们坐下后,看着马军身边的几个中年,下意识地皱眉,眼珠子里转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十几分钟后,小开不耐烦了:“朋友,你那坤哥,咋还没到呢?” “可能……堵,堵车吧。” 一个小时候,人还是没到。 “祁县比京城还堵?”这次,连马军都生气了。(未完待续) 541、交朋友 “那个,军儿,我再打个电话。”他朋友面带尴尬地走出房间,来到走廊上,拨通了坤哥的电话。 “喂?” “坤哥,您到哪儿了?”朋友客气地笑着说道。 “啊……我这还在家,没出去呢。”坤哥淡淡地回应。 “那个,您今天不来么?” 听着语气,朋友一句猜测到,这可能是要放鸽子的前兆了。 “呵呵,小邱。”坤哥躺在沙发上,叫了一声,道:“要不是你在中间传话,我知道他是谁啊?不就你一朋友么?他在郊县混得咋样,我不管,但来祁县了,是不是得低调点啊?呵呵,他喊我去,我就去啊?” 小邱被他的说一噎,顿时没有任何的脾气,挠了挠鼻子笑道:“那行,那你休息吧。” 说完,等到那边挂断电话之后,他才挂断电话。 由此可见,坤哥这人,是一个极其有个性的大哥,他很强势,从来不喜欢被谁左右,但又很讲义气,连小邱这样开小酒馆的人,都很恭敬。 说自负自傲,可能有点不恰当,但他作为一个老牌混子,肯定不会勾下腰来结交你靠着机遇上位的年轻大哥,在他眼里,你就是靠着机遇上去的。 小邱回到包厢后,扫了众人一眼,随即张了张嘴,还没等说话,我就拿着筷子吃上了:“坐下吃饭吧,他不来,咱自己也不能不吃饭啊。” “对,坐吧,你帮我们忙,我们都记在心里。”马军插了一句。 小邱不好意思地坐了下来:“那个,军儿,不好意思啊,坤哥临时有事儿,来不了,等下吃完饭,我再约约吧。” “不用了,麻烦你,都挺不好意思的。”我笑呵呵地夹起一块鱼来,看着他道:“咱们交人交心,一两次事儿都能看出来,所以,我们还是感谢你。” 顿了顿,我思考一会儿,沉吟道:“晚上,还是这个地方,我请你。” “那多不好意思啊……”他搓着手掌,很不好意思地说。 “不存在的事儿。”马军看了我一眼,随即招呼大家吃才喝酒。 …… 下午,咱们哪儿也没去,就找了个茶馆,玩儿了玩儿麻将,而马军的朋友,似乎绝对自己很对不起,所以一直陪着。 茶楼的走廊窗户边,我和马军,站着抽烟。 “小龙,他要不帮忙就算了,咱也懒得管了,叫白剑那群人去头疼吧。” “呵呵。”我看着他,很认真地说道:“你说,要是没他,宇珊能离开我么?” “……”他本想说还有另外一个枪手的,却一下沉默了起来。 “他敢杀我,我不把他搞定,随时身边都有危险,所以,我不搞死他,我肯定心里很不舒服。”我沉吟半晌,继续道:‘咱们的人马都过来了,事儿没办了,你说,咱们哪次是这样?” “这是祁县。”他颇为担忧地说了一句:“那个坤哥,我以前就听说过,势力不小,而且他肯定也听过我,但小球说了我的名字,他还是没来,你说,这是不是故意的?或者说,他已经知道咱们来找他是为啥了?” “……不能吧”我皱眉,抽了一口烟低头说:“一个杀人犯,去哪儿躲藏,还能告诉你他是杀人犯啊?” 确实,豹子在之前持枪伤人的时候,顶多十年大满贯,要是真进去了,出来的时候,四十岁,还能玩上几十年,但现在,他一冲动,搞死了申光,那么,就成了故意杀人和抢劫罪,进去,肯定注射安乐死。 他以前进去过,对这些律法肯定比我们都懂,所以,他是抱着舒服一天是一天的想法在生活,如果哪天真的碰上的,绝对不会缴械投降,还抱着侥幸心理,搏一把。 “没事儿,等吧,我就不信,他一个大哥,宁愿得罪人,也要保住一个伺候槽子的小弟。” “踏踏……” 而这句话,正好被走出房间,上厕所的小邱听见,他听见后,立马止住了脚步,随后转身去了卫生间,思前想后,很是纠结,最后,他还是决定,给坤哥再打一个电话。 “你咋又打过来了呢?”此时的坤哥,正躺在自己家的沙发上,享受着情人按摩,那纤纤玉指在大腿上滑来滑去,整得他心里痒痒,看着面前只有二十岁的稚嫩脸蛋,他不爽地接起了电话。 “坤哥,晚上您还是来一趟吧。” “咋地,那群人还没走啊?”坤哥愣了愣。 “恩,在茶楼打麻将呢。”小邱点上香烟,皱眉,卷着舌头问道:“坤哥,听说过郊县的宏泰集团么?” “听说过啊,你那朋友马军,不就是里面办事儿的么?” “我的坤哥啊,马军不是里面办事儿的,而是老板,集团的大老板,你知道么,法人就是他的把兄弟,张海龙,俩人穿一条裤子,都不分彼此。” 小邱苦口婆心地劝了两句后,再次说道:“坤哥,他们来找你,也没说啥事儿,我也不好说话,但他们请你吃饭,我觉得,您有空,还是来一趟好。” “呵呵,小邱,我怕他们么?”此时,坤哥已经坐直了身体,脸色阴沉,但笑声却依然爽朗。 “坤哥,您自然不怕他们,但交个朋友,不是很好么,这社会,就是金钱时代,宏泰集团在周边几个县城,都是了不得的存在,他们来找你,肯定是有事儿求你,所以,在利益诉求上,你能满足啊。” 坤哥撇开情人的小手,挠了挠鼻子笑道:“行吧,晚上我做东,等下地址发你手机上,你带着他们来。” …… 祁县,某酒店内。 “草,起床了,咋地,还没被干舒服啊?” 豹子赤着身体,从浴室出来,拿着浴巾稍微擦拭了下身体之后,走到床前,一巴掌拍在床上慵懒睡觉的白屁股上面,顿时显现出五个红指引。 “哎呀……” 女人一惊,刚想骂声来,却被他那凶狠的眼神给吓住了。 随即起身,拿着内衣就套了起来,嘴里嘀咕着:“走就走吧,凶什么凶,昨天找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唰!”一叠钞票飞了过来。 “拿着滚吧。” 女人穿好衣服,看着床上几千的现金,愣了愣眼珠子,想伸手去拿,却不敢:“钱已经给了。” “谁啊?”豹子顿时摸着脑袋问了一句。 “坤哥司机。” “呵呵。”豹子顿时咧嘴一笑:“拿着吧,他是他的,我是我的,别跟你豹哥客气。” 女人瞬间高兴了起来,胡乱地将现金抓紧自己的包里,生怕他反悔似的,走向门口。 “那啥,晚上要是没节目,我给你打电话。” “呕了。”妹子做了一个OK的手势,开门出了房间。 “草,我就说嘛,老子那几年监狱没白呆,坤哥还是像样。”豹子嘀咕几句,斜靠在床上,拿起座机,就准备点餐。 …… 晚上六点,马军走进了和小开华子玩儿牌的包间,冲小邱说道:“走吧,吃饭去。” “呵呵,那啥,等下。”小邱摸着麻将,心不在焉地回到。 马军一愣,走近一看,发现小邱面前一大堆现金,顿时笑了:“咋地,你赢了,还舍不得走啊?” “不是最近手气不好么,难得运气这么好,多打一会儿吧。”小邱叼着烟,打出一张牌。 “胡了!” “哈哈!清一色。”华子顿时奖牌一推,大笑了起来:“拿钱拿钱,妈的,打了一下午,可算遇见清一色了。” “看吧,马上要倒霉了,吃饭去吧。”马军笑了笑,小邱给完钱后,摸出手机,看了一眼,随即站起:“行,反正我赢了,我做东吧。” “上哪儿去啊?” “哎呀,你就跟我走吧。”小邱神秘地一笑,拖着马军就往外走。 六点半,我们三辆车,来到一家火锅店,很高档,外面装修的金碧辉煌的,有点类似夜店的风格。 “咋啦,这么早,就喝酒玩儿来了?”小开不解地看着外面的装潢。 “草了,这里玩一宿,那不得把小腿干折啊?”马军的一个朋友,也跟着笑了起来。 “晚上有节目,放心,先吃饭。” 小邱招呼一声,两分钟后,我们进入了一个包厢,这个包厢很大,放着四张桌子。 “还有人啊?”我走进去一看,里面的四张桌子,上面摆着毛肚鸭肠啥的,汤锅早就上好。 “那个,坤哥刚回来,说是不好意思,请你们吃饭呢。”小邱不好意思地搓着手掌。 我撇了他一眼,点着脑袋笑道:“也行,谢了。” 五分钟后,一群人走进了包厢。(未完待续) 542、嗨场 领头一人,个子不高,剃着光头,穿着一件简单的短袖,手臂上,脖子上,密密麻麻都是纹身。 皮肤稍微有些黑,但很精神,走起路来,胸口挺得很高,腰杆笔直,其作风,有点像古惑仔里面的大B哥,而且在外形上,有能与之比肩。 “呵呵,郊县的朋友是不,来晚了,不好意思哈。”他走进后,就抱拳,很客气地打着招呼。 “坤哥,我来介绍一下。”小邱立马站起,指着我们说到:“这就是宏泰的张海龙张总,马军,其他的,都是他们的兄弟。” “你好,张海龙。” “你好,马军。” 我和马军,起身笑着和他握手之后,他好摆手招呼众人坐下:“都坐都坐,来到祁县了,就别见外,都是朋友,呵呵。” 他带来的人,不少,十个左右,除了一个挽着他手臂的女孩儿,其他的大多都是三十出头的壮年,而且一看就属于那种精灵能干的角色。 我不由在心里点头,看来这坤哥,在郊县确实混得还行,这队伍一出来,就知道对方的大概势力了。 他环视一周,见我们一桌已经被坐满,随即自己做到了另外一桌,而且不管小邱怎么说,他也没过来。 “别着急,谈事儿,等吃完饭再说。”喝酒的时候,小邱凑着马军耳朵边说了一句。 “靠谱就行。” …… 一个半小时后,一顿还算和谐的晚饭,吃完。 “走,你们第一次来祁县,我安排安排你们。”坤哥站在我的面前,递过来一支烟笑道。 “行,那就麻烦了。”我笑着点头。 半个小时后,我们来到江边的一幢别墅内。 “这是坤哥自己修建的,一般都是用来招待朋友。”小邱笑着跟我们解释。 “你不说,他有自己的夜场么?”马军愣道。 “夜场是夜场,一般朋友还行,你们不身份高贵么,必须在这边招待啊。”小邱打了个哈哈,显得很是兴奋。 “大哥,这地方,应该是个嗨场。”进了别墅后,华子冲我说道。 “嗨冰的?”我一愣之后,就有点反感,对于这玩意儿,不仅我自己不砰,身边的兄弟也都不准碰,你要砰,也行,自谋生路。 这玩意儿,说好听点,是缓解压力,放松放松,或者让你打起精神,但对身边,肯定是有害无利。 “来,坐坐。”进了客厅,灯光一打,我们才知道,居然还可以这么玩儿。 诺大的客厅,完全装成了慢摇酒吧的样子,灯光,音响,四周全是长条沙发,中间有一个小型的舞台,还有钢管。 “来,招呼上茶。”坤哥在招呼两声之后,就带着连个人,上了二楼,也不知道去干啥去了。 我们一行人,坐在沙发上,有点蒙圈。 因为在有人上茶之后,就不停地上着东西,除了酒水,还有所谓的气球迷幻剂,吸一口,就能让你十分亢奋。 我敢说,这是我有生以来,见到品种最多的迷幻剂,足足高大十几种,这还不算完,除了这些东西后,旁边的两个汉子,就打起了电话。 “二十个太少,多来点,行,老地方昂。” 我转头,孤疑地看着小邱,因为只有他知道内幕。 “张总,这个地方,是坤哥用来招待贵宾的,自然玩儿的,也是高级的东西,看见茶几上的那些东西没,这些东西,都是他的珍藏,一般利益关系不大的客人,坤哥都不会拿出来,也是你,宏泰的老板来了,呵呵。” 见我和马军都沉着脸没说话,他继续小声说道:“等下,还会来几十个妹子,都是隔壁音乐学院的,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呵呵,等下玩儿高兴了,事儿就好谈了。” “不玩儿,就不能谈?”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心里已经有了意见,看来小邱是把我们当成凯子了,不仅是他,就连坤哥可能也把我们当成凯子了,不然不会花这大价钱来招待我们了。 “额……”小邱顿时额头冒汗,不知道咋回答。 “那个,豹子不会过来了么?叫他来吧,那骚货,就喜欢这种年轻没毛的。”对面的一个汉子的谈话,吸引了我们的主意。 “别喊了,他刚来,大哥没发话,谁敢叫他啊?”另外一个汉子叼着烟说了一句。 “也对,咱们这里,能进来的,都是大哥认可的,先让他玩儿几天吧,等有事儿,办几次就能看出来了。” “草,你是没看见啊,豹子现在大变样了,性情有些古怪,出去喝个酒,特么的,都背枪,草,我跟他喝酒,都吓得够呛。” 我冲华子使了个眼神,他一点头,缓慢地摸了过去。 十分钟后,一个楼上下来一个汉子,邀请我和马军上去,我俩看了一眼,跟着上楼。 而就在我们的上楼的同时,一群莺莺燕燕的女孩儿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地走了进来,整个客厅的氛围,顿时变得暧昧起来,无奈,小开只能将周希雯拉在自己身边坐着。 “哐当!”房门被汉子打开,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之后,我们进去他就关上了门。 “来点啊?” 坤哥赤裸着上身,我清晰地看见,上面是两条龙,而且交汇在胸口位置,那里有一颗龙珠,相当地霸气。 见我们进来,他笑着指着茶几上的冰壶问了一句。 “谢了,我们对这个不感兴趣。”嗅着空气中的味道,下意识地皱眉。 “行,那坐吧,刚刚喝点酒,不整点,就喜欢睡觉,年纪大了,不行咯。”他起身,套上了一件宽大的睡衣之后,坐在了沙发上,点起了香烟。 “坤哥,我们来的意图,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清楚。”见他抽的眼神迷离,再不开口,估计都听不进去我们说啥了。 “恩,你说,我听着。” “你有个小弟,叫豹子吧?” 他一听,顿时一愣,示意我说下去。 “他在你这里,对不?”我再问。 “啊……咋啦?”他一愣,随即笑嘻嘻地看着我:“你要找他麻烦啊?” “哈哈……”我突然抚掌大笑:“坤哥,我找谁麻烦,还会亲自去么?” “那你啥意思?”他扔掉烟头,面色不好看。 “这么给你说吧,你那小弟,在郊县杀人了,已经被通缉,他来你这儿,你就是窝藏包庇,但郊县的警方,考虑到你的身份和社会地位,就让我过来一趟,在中间传个话而已。” “背着命案?”对于这个字眼,谁都很敏感,特别是混社会的。 “恩。” “草,他也没跟我说啊,就说在郊县玩儿腻了,过来玩几天就走啊。”坤哥顿时怒了,摸着脑袋咬牙切齿骂道:‘这小子,胆子是越来越肥了,杀人了都不告诉我。” “他要告诉你,就不会往你这里跑了。”马军笑道:“坤哥,我们来找你,就是希望你,别在窝藏他,因为郊县的警方,已经在部署了,而且这起案件,影响很恶劣,市里的主要领导都知道,你说,谁还敢在这个关键时刻,包庇他呢。” 这一席话,听得坤哥额头冒汗,手里摸着电话,脸色阴晴不定。 十几秒后,他咬着嘴皮问道:“你们没有骗我?” “呵呵,我公司都忙不过来,就为这么一个人,还编个理由骗你干啥?要不是警方开口了,我估计这会儿,我们就休息了。”我笑了笑,跟着说道:“坤哥,咱们混社会不假,但在这样的一个大环境之内,咱们能做的,必须是跟上面意志一滞的。” 他抬头,深深地看了我两眼,抿着嘴唇很是纠结地说道:“他在我这儿,你们不懂。” 我顿时大喜:“我们不动,警方那边早就有了安排。” 接下来的事儿,就比较简单,无非就是一些利益交换,比如他来掺和一下我们下面的工地,我来祁县,投资点项目,都是互惠互利的事情。 半个小时后,他亲自给我俩送下楼。 我一下楼,周希雯就紧张地跑到了我的身边,看着下面的群魔乱舞,顿时惊呆了。 知道大哥在上面谈事儿,就没开音乐,但茶几上散乱的包装袋和冰壶,还有那一群群正吞吐烟雾的年轻妹子,可以想象,这个夜晚,是多么的迷乱。 “张总,玩儿一会儿啊?” “呵呵,不了。”我嘴角抽动两下,拉着周希雯出了客厅。 等我们一行人出去后,小开摸着发热的小腹笑道:“大哥,吃点饭去呗,刚才都没咋吃饱。” “恩,我也是,饿了。”华子跟着说道。 我看着他俩一笑:“你俩是发情了吧,草,走吧走吧,吃饭去,灭灭你们这股欲火。”(未完待续) 543、行动开始 回到酒店,众人就各自进了房间,而马军和我,则是呆在套房的客厅,慢悠悠地等着喝茶。 “呵呵,小雯,你这手艺,怕是都出师了啊,做饭好吃不说,连茶道都会了。”看见周希雯神态自若地表演起茶道,马军笑了起来。 “我也是刚学。” “加油。”马军赞美了两句,随即看着我道:“安排完毕,你就回去吧。” “我回去,你咋整?”我转头一笑。 “该咋整咋整,肯定满足你的愿望就完了。”他指了指左手边的两个房间道:“带来这几个朋友,杀人我肯定不会找他们,但要抓一个人,虐待完毕,扔给警方,那是一点问题没有。” “呵呵,别着急,我在等电话。”我笑了笑,端着茶杯呡了一口。 “叮铃铃……” 仿佛是认证我的话语似的,话音刚落,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章书记?大晚上的,你还不休息啊?” “呵呵,你这都没休息,我敢休息么?”他笑了两声,直接说:“你那两个兄弟,明天就出来了,程序都走完了。” “啊……感谢感谢。”我听着,立马表示谢意。 “没事儿,都是按照法律条文来的,他们没罪,谁也不能压着他俩,呵呵。”顿了顿,他说道:“蓝局长找你了,你就帮帮忙。” “呵呵,行。”我挠着鼻子笑道。 还没等我再说话,他就直接说道:“我们的侦查员,已经知道你们在祁县了,现在的大批人马,正在往那边赶,小龙啊,这事儿千万不能像上次一样了,不能在出人命案了,这跨县办案,需要协调的东西很多,一旦出了问题,即便是我,也不好跟上头交代。” “我明白。” “行,你们自己联系吧。”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咋啦,章建军给你施压了?”马军一愣之后,张嘴问道。 “没有,不算施压,我们先过来,被他们的这边的侦查员,发现了。” 我叹息一声,随即跟他说道:“你跟白剑联系吧,但话要说清楚,豹子不离开坤哥的地盘,他们就不能动手,动手了,那不是把我给草里面了么?” “恩。”他答应一声,就拿着电话走进了卧室。 “小开……小开!”我端着茶杯,呡了一口,想喊他们出来喝茶,却没有看见人。 “开哥和华哥,刚刚出去了,”周希雯抬头看了我一眼,摸着手腕道:“还有一个军哥的朋友。” “干啥去了?”我皱眉问道。 “……”脸上的红晕,瞬间布满,我顿时了然,喝完茶就回房间睡觉了。 …… 当天凌晨两点坐,郊县的大部队人马,到达现场,带队的,是刑侦队长,不过白剑却是以专案组副组长的身份,随队二来的。 马军接到他的时候,特意带他俩去大排档吃了点宵夜。 点了菜之后,三人坐下。 “白队,你这治安大队的,就是救火员哈,刑侦都得让你扯上一把。”马军剥着生花生,笑呵呵地看着两个人。 听到这话,刑侦队长对视就皱起眉头,很是反感的样子,白剑却是嘿嘿一笑,直接说道:“你也知道,我这学历不高,道了这个位置基本上全是最高,升是不咋可能了,但跟着跑跑,万一立功了,在待遇上也能好点。” “哈哈,就你实诚。” “实诚个啥,都是为了生活。”白剑点起香烟,指着身边的中年人道:“这次的事儿,还是杨队长负责,我只是从旁协助,你们保证给的消息准确,我们就好布置人手。” “对方说了,人就在他那儿,但在他那儿的时候,你们不能动。”马军警觉地发现,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杨队长的手臂下意识的往上抬了抬,不过被白剑抓住,马军皱眉,随即喝着茶水,不再说话。 说句实在的,要不是章书记打电话,有熟人白剑,我认识你是谁啊? 上面都在考虑这个穷凶极恶罪犯的危害性,你们还看不见么? 万一触怒他,再给你弄出个命案出来,是你承担责任还是蓝百年章建军他们承担啊? 所以,马军在想,你要敢跟我呲牙,别说我一点消息不给你们,自己摸去吧。 “军儿啊,我们人手都来了,你要跟那边联系联系,搞清楚确切的地点,我们才好布控啊。”白剑见氛围不对,给马军一根烟后,委婉地说道:“这次是跨县缉捕,如果事儿没办好,还惊动了当地警方,回去也不好交差。” 听到这里,马军挑眉一看,眨巴着烟嘴道:“恩,我明白,明天我给你消息。” 一夜无话,翌日。 白剑连续给马军打了三个电话,但奈何坤哥那边没有消息,因为在别墅的时候,肯定嗨大了,电话直到下午的时候,才打通。 下午五点左右,坤哥来到自己的夜店,一个嗨场。 他带着司机,走进了嗨场后,直接去到了监控室,因为在监控室挨着的地方,有一个小房间,豹子,就被他安排在这里。 “敲门。”坤哥站在门口,司机上前敲了几次,门里面都没反应。 “草,人肯定不在里面。”司机无语地摸出电话,因为豹子来这儿,就是他安排的,对于监狱里的兄弟,坤哥还是很照顾的,但像豹子这种,犯了命案,还往他身边跑,而且不说实话的人,他就相当生气。 打完电话后的司机,一脸的纠结:“大哥,他在隔壁吃饭呢,我催了,他说马上就回来。” “恩,那咱就等等。” 这一等,就是一个半小时,嗨场内部开会的时候,豹子才带着两个妹子,满身酒气地走了进来,并且第一时间根本没来见坤哥,而是将两个妹子安排好之后,才来到了监控室。 “大哥……” “嗯。”坤哥看着斜靠在门框上的豹子,用鼻音回答了一声,道:“今天你准备准备,明天去我在城郊的一个养牛场吧。” “……为啥啊?”豹子眨巴着绿豆眼,冒蒙地回了一句。 “你不是要跟我做事儿么?你成天就是玩儿女人,要想做事儿,就得先静下心来,先在那边过度一下,等这边有位置了,我会重新安排的。” “啊,行。”豹子沉默三秒之后,点头应允。 “行吧,你呆着吧。”坤哥说完就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在经过豹子身体的时候,稍微停顿了一下,淡淡地问道:“你就没点啥要跟我说的?” 豹子一愣,转头认真地看着比自己矮一头的坤哥,粗壮的眉毛仅仅地蹙在一起,眼珠子转了又转,笑着问道:“说啥啊?交流搞妹子的心得啊?” “草……”坤哥笑骂一声,随即离去。 而豹子在嗨场的消息,经过我们的嘴巴,传到了专案组的耳朵里,白剑和杨队长,当时就布置了起来。 “在嗨场抓捕,明显不合理,这孙子很警惕,出去喝酒吃饭都带着枪,而且据可靠消息,他身边带着两个女人,一旦发现不对,有可能成为他的人质,咱们就得不偿失了。” 办公桌上,放着一张嗨场的内部结构图,白剑指着前后大门说道:“如果他一直呆在店里,啥时候抓捕,都不是个好时机,只能引诱他出来。” “恩。”杨队长摸着下巴,认真地看着地图,随后冲白剑说道:“要引诱他出来,倒是不难,这个嗨场周围,都不是居民区,后门那边,还是直通一个废弃的工地,我觉得,如果他要跑,肯定是往这边跑,只要把他往这边圈住,我们就好动手了。” “咋引诱啊?”一个年轻的刑警问道。 “你这几年书,是真白读了。”杨队长冲他勾勾手,等他凑近之后,他才说:“你们等下就这样……这样……明白了么?” …… 夜晚十点。 酒店内部,我们一行人坐在套房的客厅内,听着我的安排:“那边传来消息,就在今晚抓捕,为了不激怒豹子,只能将他引诱出来,所以,我们必须在他们之前,抓住这个人。” “小龙,我觉得,这人还是直接丢给警察才好。”马军沉思到。 “丢给警察,他身后的人,咱们就不能知道了,王波那边,就不好行动,你明白么?” 马军一愣,不再说话,就连华子和小开都沉默不语,我看着他们这样的表情,叹息一声,说道:“庆哥传来消息,申光那个果园,就在昨天,以白菜价直接过户了,而且,他老婆根本就没报案,这说明什么?说明对手极其强大,想要在最快的速度之内,达到最大的利益需求。”(未完待续) 544、马军带队 豹子就是一个疯子,和往日莽夫老四,悍匪韩非,神经病朱小屁都有种很大的不同。 韩非,那是迫于无奈,但绝对不会无故伤人甚至杀人,老四是莽夫,也不会杀人,朱小屁看见警察,也知道抱头蹲下不做任何抵抗。 偏偏豹子,他见到警察,第一想法就是跑,跑不掉,那肯定拿枪和你干,所以,在这种极端的思维之下,任何人,都知道,对着他,就意味着有可能失去生命,因为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没有了任何家庭的羁绊,你咋整都是虚的,他开枪,就好想喝酒一样习惯。 马军等人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八里道,临县,我撒了那么多的人马,要是不快速整出点成绩,我这集团,啥时候能够达到去一个省,一个市投资,就能得到主要领导首肯的阵势啊。 前进的道路上,永远充满了荆棘,如果一路顺风,你则是平平庸庸,惨怛一生。 有争斗,才有激情,我没有啥人生感悟的哲理,更没有任何生活给我带来的巨大感慨,存在心中的,只是那一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热血。 敢跟我伸手,我就打断你的手,敢跟我呲牙,我就敲碎你的牙,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行,我带队,你在家指挥。”马军扔掉烟头,立马站起,他带来的那群朋友,也跟着站起。 我一愣,他伸手指着我说:“你是大脑,是中枢,你没事儿,我们都会没事儿。” 我咽了口唾沫,突然有种叫做感动的东西,在心里流淌。 是啊,我没事儿,他们就是进去了,我也会尽最大努力安排,或者说,真不幸出事儿了,那他的家人,也会得到很好的照顾。 很简单,就比如大东和跳跳,从看守所出来后,仍是总监和经理,甚至还有奖金,内部将近可不是一般的员工奖金,这直接与你的社会地位挂钩,不是车,就是房子。 只要我还在,他们依然是人人恭敬喊哥的大哥,我不在了,宏泰虽然还在,但你的业绩,谁还看在眼里,谁还知道你以前的故事? …… 深夜,十一点钟。 三个穿着黑色作战T恤,印有国徽的靴子,笑呵呵地走进了坤哥的嗨场,直接在大厅,开了个卡台。 由于是嗨场,大厅的位置不多,一般在下面猎食之后,就会在上面去开房,自行嗨,所以来了几个人,都很扎眼,特别是对于一向谨慎的豹子来说,他的卡台,是在进门的左手边的正中央,很大气,妹子一群群的,而这条路的尽头,就是后门,右手边的尽头,是洗手间。 这三个汉子进来之后,就坐在了他的旁边,也就是挨着进入后门过道口的一个卡座。 “哎,这一天天的,好不容易训练结束,就说明天有任务,你说,干咱这行的,辛苦不说,到手的钱,还少的可怜,憋屈不憋屈。”坐下后,三个汉子点了一些酒水,就独自喝了起来,看着三个帅哥,跑过来的几个妹子,直接被他们挥手离开,似乎不好此道。 “别唠叨了,咱训练半个月,说好的放假一周啊,哎……我比你还憋屈,说好的假期和女朋友出去玩一玩儿,现在也没有了机会。”另外一个也是满腹委屈地说道。 “干了。”另外一个年级稍微大的,看着两人,神神秘秘地说道:“别抱怨了,上峰说了,这次任务要是办好了,咱们的假期照旧,还有一笔不菲的奖金呢。” “啥任务啊?” “嘿嘿,听说是配合郊县来的同行,抓捕一个极度危险的犯罪分子。” 这话,直接让隔壁的豹子,竖起了耳朵。 在这几人进来后,他就注意到了,而且一直在认真聆听他们的谈话内容,对这些话题,他比较敏感。 “草,危险分子?咱们手里抓捕的危险分子还少么?谁敢在我们面前说自己的危险分子?” “哈哈,别自大,我听队长说了,这人在郊县杀人了,而且是十足的疯子,这才找我们协助,特警武警那边,听说还在协调,不过,我们肯定是参战了的。” “我叔叔也说了,这人很危险,叫我执行任务的时候,稍微往后站一站。” “我鄙视你,有个副局长叔叔就是好啊,我晕死,我说每次执行任务你屁事儿都没有呢,原来有诀窍啊。” “也不是那么说啊,这次的人,是郊县同行提供线索,我们只负责外围,他们的人,负责抓捕而已。” “哎,特么的,现在的社会怎么了,以前一个月看不见一个案子,现在忙都忙不过来,连枪支都统一换上最先进的装备了。” “嘘……别说了,听说局里现在还在和郊县来的同行开会部署,咱们赶紧喝点,说不定刚躺下,就得被叫起来执行任务。” “擦,不让休息啊?” “呵呵,人家过来,肯定有线索啊,早点抓捕不早好么?” 几人谈谈笑笑地喝着酒水,可隔壁的豹子,却听着一头冷汗,在和一个妹子舌吻之后,起身去了厕所。 这一去,就是十分钟,而且从厕所出来之后,没有回到座位,而是朝着左边的通道尽头走去,那里,就是后门。 “惊了,后门方向。”三个人中的两个,注视着后门方向,看见黑影一闪,另外一个发起了短信。 “跟着。” 很快,另外一道命令发了过来,三人拍下五百块钱,跟着走进了后门的通道。 三人走了十米之后,便看见了一个小门,近在咫尺。 “嘟嘟……” 就在他们手把上门把的时候,无线耳麦里传来队长的低声怒吼:“先别出来,我们没看见人,这孙子肯定惊了,你们想办法,把他往这边逼逼。” “唰!” 手掌把在门把上,年纪稍大的警员,在两秒之内,做出了一个决定。 作战靴在地上狠狠地登了十几下之后,风风火火地拽开的后门,随即往前跑了几步,盯着空旷的场地,环视一周,嘴里骂道:“草,刚才那群人肯定抽冰了,草,我咋才发现呢。” “没看见了?”另外两个,跑了出来,抱怨道:“麻痹的,现在抽冰的,真多,抓进去一批,马上又有一批。” “算了,没抓住就算了,回局里吧,马上就要下达任务了。”另外一个,拉着两人就往回走。 而在后门不远处的两个垃圾桶后面,豹子满头大汗,手掌捂着嘴巴,压抑着心中的忐忑,胸口起伏不定。 “草,不行,得赶紧跑。”一秒之后,他拿出手机,直接调成了静音,再次环顾四周,撒丫子就朝着废旧的工地跑去,因为他记得,在工地的后面,就是以前的老车站,不管多晚,那边都有黑车司机在趴活儿。 …… 工地的某个出口,雷克萨斯停在街边,后面跟着一辆废旧得几乎要报废的面包车,上面坐着一个面色蜡黄的中年,面包车内部,座椅全部被拆掉,放着一些夜市要用的东西。 “军儿,你确定不需要咱们下去?”几个汉子,坐在车坐上,沉默地抽着烟,脚下放下几个帆布包。 “不用,等着吧,几个出口全部被围上了,就这个出口,是以前的出口,虽然被木材圈上了,但豹子的性格,来之前肯定选好了出路,如果想跑出包围圈,肯定是咱们这边。”马军坐在驾驶室,看着前面的马路,淡淡地说道。 “但这个出口,在路中央,两头都是死的。” “呵呵,没事儿,有安排。”马军笑了。 …… 另外一头,工地大门的出口出,停着三两轿车,白剑和杨队长,就坐在其中的一辆。 “人手安排下去了?”白剑问二队队长。 “恩,全部到位,几个出口全部有我们的人,而且还有两个小组,在后面追击,即便他跑进废旧的楼盘,我们也照样能抓住。” “稳妥点好。”白剑说。 “你坐在车里,我亲自下去。” 对讲机里,传来下属的报告,称嫌疑人已经进入包围圈,杨队长摸出手枪,直接下车。 带着几个人,就朝着大门口,开始往中间堵。 “草,你激动个毛线啊,我也不和你抢功劳,看你那样儿吧。”白剑低声呵斥了一声,随即摸出了手机。 …… 工地内部,豹子在跑了一段距离之后,就开始想着找一个出口离去,因为他觉得,既然郊县的警察过来了,并且现在还在开会部署,这个地方已经不再安全,他必须马上离开。(未完待续) 545、视死如归的豹子 “唰!” 他来到一个出口,伸头往外面看了一眼,很快又缩了回来,外面静谧的气氛,让他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夏季夜晚,通常都有一些虫鸟的叫声,可今天不一样,外面静得吓人,就俩往常,晚上拉泔水的猪场拖拉机声音也听不到了。 “麻痹的,不会这么快吧。”他小心翼翼地关上掉了一半的木门,摸了一半冷汗,快步往前面跑了几十米之后,爬上了围墙。 几十米处,大树底下,两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下面,没有一丝的响动,再看一眼牌照,郊县的。 “麻痹的,你敢卖我?” 豹子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跟着就摸出了随身携带的仿六四,朝着他脑海中的路线走去。 …… 酒店下面,某个很大的烤鱼摊。 坤哥带着一个女孩,我带着周希雯,坐在一张小桌子上,对着一条三斤多的鲤鱼,大快朵颐。 “那边行动了?”坤哥吃的满头大汗,别看他身子不高,但胃口可不是一般的好,就这一会儿,一条鱼几乎被他干完,我和两个女孩儿,都吃的很少,因为晚饭本来就吃的晚,再他么吃,我这胃,还要不要了。 “恩。”我点了点头,他大笑,叫到:“老板,上点啤酒。” “那个,我老板,胃不好。”周希雯低着脑袋,跑过去冲老板说道:“来两瓶常温的。” “哈哈,你这保姆,确实不错。” “低调,低调。”我难得我不要脸了一回。 周希雯倒上酒,就借机说去上洗手间,离开了。 “嘿,你咋就不懂事儿呢,人家都知道大哥谈事儿了,你还在那儿可劲儿吃呢。”坤哥瞅了一眼他的女伴,顿时皱眉。 “哦……”女孩儿委屈地拿着纸巾,擦着嘴巴离开。 “哈哈,坤哥,你这家教,是有点严哈。”我笑了笑。 “什么家教,就是一个炮友而已。”他直言不讳地说道:“你让我安排的人,全部安排了,只要是他们没有经过本地的警察,你的计划,绝对万无一失。” “真的?”我有点不相信的问道,对于豹子,很多人都存在恐惧,而且还想抓活的,那和天方夜谭也差不多了。 “我跟你闹呢,一百人啊。”他激动地竖起一根手指,嘴角冒油地说道:“我出了一百人,加上你那边的枪手,要是再抓不住,我特么明天就让他们回家放牛去。” “哈哈,很好,只要人到手了,我过一番,就丢给警方,不会给你留下任何麻烦,还有,等这事儿结束以后,我那边还有一个项目,到时候,就看你有没有胆子了。” “……”他动作顿时一滞,拿着筷子,端着酒杯,皱眉三秒之后,嘿嘿大笑:“这社会,玩儿的就是一个胆子,能挣钱,你联系我,不挣钱,别骚扰我,OK?” “欧了。” “哈哈。”我俩顿时大笑。 …… 废旧工地,某个车库里面,豹子全身被汗水打湿,斜靠在墙体上,不停地喘着粗气,他很想躺下来睡觉,因为在工地四周跑了半个小时,发现没有任何一个出口是没有被监控的,而且人数绝对不少。 就连此刻休息,他都必须观察着外面。 “麻痹的,这是亡我之心不死啊。”豹子在心中骂了两句之后,检查着自己的装备。 从后腰,摸出几个弹夹来,这是他藏在厕所的,要不是他激灵,就枪膛这几发子弹,自己肯定饮恨于此,幸亏自己聪明,他不由为自己的未卜先知点个赞。 到现在,他基本已经猜到了自己的行踪,是坤哥泄露出去的。 说句不好听的,坤哥在祁县,要想送出去一个人,那是轻而易举。 有人问了,说你吹牛逼呢,侦查员都把你盯上了,你还能跑? 嘿嘿,蛇有蛇道,鼠有鼠道,方法万千种,就看你咋把握了。 “草,你牛逼,老子今天不管死不死,都得恶心下你,麻痹的,要是老子出去了,肯定杀你全家。” 他环视一周,摸出了自己的电话。 “喂?”还在吃烤鱼的坤哥,一看来电显示,直接把电话丢给了女孩。 “喂你麻痹,把电话给宏坤。” 女孩儿看了一眼正在和我喝酒的坤哥,颤颤巍巍地把电话递了过来。 “干啥啊?”坤哥诧异地结果电话,皱眉问道:“豹子啊,我在陪客户吃饭呢,你有事儿?” “呵呵,宏坤啊宏坤,你真是只狐狸啊,把我卖了,还在这儿跟我装好人是不?”豹子咬牙切齿的骂道:“亏老子在监狱里,给你伺候槽子,麻痹的,老子给我父母都没这么孝顺过,你麻痹的,你多个啥,宏坤,我告诉你一句话,老子要是有幸不死,肯定杀你全家。” “……”坤哥拿着电话,一言不发。 “嘟嘟!” 三秒过后,豹子直接将电话卡摸出来,掰碎,扔了,他就害怕警方给自己定位。 …… “咋地,他知道是你给的线索了?” 我看着他那憋屈的神情,顿时知道了。 “这人啊,就是一直摸不准的地位,呵呵,他脑子好使,毁了啊,这辈子是真毁了。” 宏坤表面淡定,可就在当晚,根本没回家,带着家人孩子,直接坐了夜班的飞机,不知道去哪儿了。 别看他说的自己出了一百人,加上警方的人手,可他依然虚了,确实是虚了,你不能和一个不要命的去理论,因为那根本没用。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 工地外围,白剑接到杨队长的电话:“你再看下部署,有没有露点,这都半个小时了,我准备强攻了,往后面的大门口堵,你往那边多撒几个人。” “好。”白剑答应一声,一场夜晚的异地抓捕行动,正式拉开序幕。 “行动。”杨队长摸了摸自己的无线耳麦,率先冲了出去,他带着四个人,朝着豹子藏身的车库摸去。 “踏踏……”寂静的月色下,五个黑影,快速地移动,不到五分钟,几个人就站到了距离车库不足三十米的石板后面。 “头儿,我打头。”一个穿着防弹衣的小伙儿,直接越出石板。 “抗!” 一声枪响,子弹打击在石板上面,溅起一阵火星子。 “草,漏了,冲锋。”杨队长喊了一声,跟着窜了出去。 “亢亢亢!” 与此同时,周围的枪声,像是雨点般地射击出来,到处都能看见蹦飞的石头碴子。 “麻痹的,来啊,老子死,也要拉两个垫背的!” 豹子躲在墙体后面,快速地换了一个弹夹,看都没看朝着外面打了几枪。 “牛牛,别冲动。”杨队长额头冒汗地喊了一句,不要命的亡命徒,他不是没见过,但这么有刚儿的,还是第一次见,知道自己被圈住,还能叫嚣。 “亢亢亢!” 见警察隐蔽了起来,豹子快速地开了几枪之后,弯着腰,就朝着马军说的那个已经被封的木材出口跑去。 “追!” 杨队长大喊一声,冲着前方的黑影开了一枪。 “啊……” 一声惨叫,黑影跟着倒地。 “哈,中了。”众人大喜,连忙朝着黑影倒地的地方跑去。 “刷刷!” 脚步踩在碎石上,发出声响。 十米,五米,三米…… 唰的一下,就在众人惊诧的眼神下,一个黑影顿时跃起。 “趴下!” “亢亢亢!” 豹子举着手枪,没有任何躲避的打完了一个弹夹。 “啊……哦……” 两声惨叫,两个警察倒地。 豹子没有任何犹豫地跑开,一边跑,还一边换着弹夹。 “牛牛,你俩咋样了?”同伴扶起他,急忙问道。 “打胸口了,没事儿,让我缓缓。”受伤的两人,直接从防弹衣上,扣出两个变形的子弹。 “给白队长信息,这孙子太狡猾了,抓活的是不可能了,叫他们往咱们这边堵。”杨队长吩咐一声,持枪就追了出去。 “亢亢亢……” 这一夜,注定是很多人无法安然入睡的夜晚,此起彼伏的枪声,在这废弃的工地,响了很久。 …… 雷克萨斯车上,马军看了一下手上的腕表,冲身后的几个汉子说道:“枪响了,警方没抓住,听声音,是朝着我们这边来了,下车,准备把。” “不把车挪挪?”一个人问道。 “没事儿,你们准备你们的。”说完,马军下车走向了面包车,和那脸色蜡黄的汉子,小声地交谈了起来。 枪响扔在继续,又过了几分钟,枪声越来越近,与此同时,由远及近的警笛,响彻街头巷尾。 听到枪声的群众,报警了。(未完待续) 546、真相 四个汉子,两个躲在木板门外面,两个躲在公路下侧的大树下。 “草,来了。”一个汉子,对着缝隙里面看了一眼,一个黑影,跌跌撞撞地抱着肩膀向着门口跑来,身后一群黑影,嘶吼着追击着,看样子,是受伤了。 马军坐在雷克萨斯的驾驶室,手指死死地掐着手里的矿泉水瓶子,目光盯着板材门口,一言不发。 一分钟后。 “砰!” 稀薄的板材门,直接被一脚踹开,一个上身是血的汉子,直接滚落了出来,看清楚了,是滚落,就是身子一矮,从踹开的口子地跃然而出,身子在空旷的马上上,翻了几个滚,爬起就想跑,却发现周围站着四个面色不善的汉子。 “草……” “崆……” 他举枪就打,却传来一声空枪。 “没子弹了,你给我装个鸡巴的兰博啊。”一个汉子,怒骂一声,直接用五连发的枪口,狠狠地敲击在他的后脑勺上。 “噗通。”一声,豹子直接倒地,泛着眼白,捂着胳膊的手臂,缓缓垂了下来。 “砰砰砰!”不放心的几人,再次狠狠敲击他的后脑手,发现真的是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之后,才停下手来。 “赶紧,搬到面包车上去。” 几个人合力,将汉子搬上面包车,司机沉稳地叼着烟,将里面的油桶垃圾什么的,往他身上一盖。 “快点,拉到指定地点。” 马军扫了一眼豹子身上的血迹,顿时吼道。 “唔……” 面包车一起步,直接驶离。 “枪扔了。”马军淡定地指挥着几人,四个人穿进大树里面,跑了几十米之后,将枪支埋在了地下。 “哐当!” 四个人刚上车,杨队长带着人,堵在了雷克萨斯的面前。 “别动!抱头!下车!” 很快,十几个人,站在了车子面前,举枪对着雷克萨斯。 “哐当!” 马军下车,双手举高,笑呵呵地看着杨队长:“杨队长,干啥呢,这是,拉练呢哈?” “抱头,蹲下!” 杨队长皱眉,撇了一眼地上的血迹,和杂乱的鞋印,再次皱眉:“全部下车,马上。” “下车吧。”马军转头吼了一声,随即四个朋友下车,同样抱头下车。 “马军,你们玩儿得有点过了。”几个人将马军等人戴上手铐,杨队长指着他的鼻子:“这次,你不进去呆几年,我都不信邪了。” “呵呵,杨队长,我问一句,现在的公检法,这么任性么,我啥事儿没做,你能抓我进去蹲监狱啊?” “带走。”杨队长不再说话,吩咐了几声,随即拿出电话,冲白剑说道:“人跑了,但肯定手上了,在他离开的路口,我们看见了马军几个人,被我抓了。” “啊……他们怎么在这里?”白剑在电话里惊呼。 “回局里再说吧,哎,这次不跟这边通气都不行了,我马上给领导打电话,让他安排吧。” …… 一个小时后,面包车直接从公园的草坪上,一路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随即驶向某个早就准备好的地点。 地方是坤哥提供的,不过当我打电话的时候,他的电话,显示已经关系。 “呵呵,大哥也怕死哈。”我笑了两句,随即看着地上满身血迹的豹子,道:“弄点水来,整醒。” “刷刷!” 两桶冰水,直接倒在了他的身上。 “咳咳……” 豹子吐着血水,从昏迷中醒来,抬起头看见我的那一刹那,咬牙就要站起,却被华子的一凳子敲了下去,直接瘫软。 “咋地,还想打我啊?”我摸着下巴,看着他:“豹子,我说你也是个人才,郊县警方,二十多人也抓住你,还整出了两个伤员,你都没被打死。” 我蹲下身,看着他的眼珠子:“是不是特别恨我,怪我为什么要抓你,如果不是我们,你是不是现在已经跑了出去?” 我嗤笑一笑:“你别做梦了,你知道,他们为了抓你,有多大的决心么?呵呵,部署之强大,豹子啊豹子,你这条命,肯定是不能留了。” “呸!” 他一甩头,一口血水喷在了我的皮鞋上,大口骂道:“张海龙,你嘚瑟个几把,那天要不是那个傻逼先动手,你这条命,早他么去阎王殿报到了,还轮得到你跟我嘚瑟?” “草,老子倒霉,栽在了你的手上,来吧,要杀要剐,随你便,老子要是皱一下眉头,就是你生的。” “哈哈,我要有你这样的儿子,早特么被气死了。”我后退两步:“说出你的幕后的人,我就饶你不死。” “草,你当我傻逼呢。” “行吧,你们整吧,整出我想知道的,生死不论。”我拿着纸巾,擦拭着手掌,出了仓库,随即登上了车辆。 十五分钟后。 华子满头大汗,手掌带血地上了车。 “草,这孙子太硬气了,麻痹的,十八般酷刑都用完了,他还挺着。” 我将抽纸盒递过去,问道:“没说么?” “说了。”华子擦拭了一下,看着我说道:“小开在网上搜了一个十大酷刑,刚一上手,就特么撩了。” “啥酷刑啊?”我顿时来了兴趣。 “嘿嘿……有点恶心。”他扣着脑袋笑道:“也只有小开干得出来,拿着刮胡子的片刀,将他的包皮,一层层地割下来。” “草,别说了,确实够恶心的。”我顿时捂嘴,皱眉问道:“他身后的人,是谁?” “大庆,许氏地产的人,据说是,在许氏地产,能和老幺掰掰手腕的人才,天儿死了之后,就是他在当家了,很得许文的倚重。” “草,真的是他。”我皱眉,沉思了半晌,直接说:“把人扔给白剑吧,马军都被抓了,豹子再不换回去,他们真的出不来了。” 半个小时后,得到消息的白剑和杨队长,半信半疑地开车跑了过来。 “哐当!” 当仓库门打开的那一刹那,顿时吹来一股带着血腥和霉味的微风,让几人下意识就有反胃的征兆。 “你们这是咋弄的啊?”看着地上的一滩血迹,以及血泊中,奄奄一息的豹子,白剑皱眉问道。 “我不知道啊,我来这儿准备露营一下,就碰见这事儿了。”华子上手一摊,直接睁着眼睛说瞎话。 杨队长上前摸了一把豹子的大动脉,发现还没死,瞪着华子看了好几眼,还是没有说出话来,凶手找到了,这才是最主要的,其他的,再重要的事情,都得靠边站。 “马上拉医院去,老白,给上面做报告吧。” “呵呵,行,凶手到了,领导也不用和他们打口水仗了。”白剑说完,别有深意地拍着华子的肩膀,拿出电话,走出了仓库。 第二天,不管是白剑等人,还是我们,全部离开了祁县。 当然,马军在当天晚上就回到了酒店,至于他们的报告该怎么写,那是他们的事儿,我们得到了想要的消息,他们抓捕到了穷凶极恶的罪犯,皆大欢喜。 回到郊县,我们的生活,似乎一下又变得平静下来。 每天和几个女人,轮流通话,或者和儿子视频,有时候也出去工地转转。 宏泰娱乐还是老样子,只不过,跳跳受伤后,还是休息了一个月左右,才正常上班。 让我很不解的是,王波带着庞波一队人,去了临县那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弄出来,这让我有点不舒服,感觉总是一头老虎,在暗处盯着我的后背,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这天,傍晚,马军不请自来,手里提着两打啤酒,看样子,是来找我打秋风来了。 “嘿嘿,都说小雯的厨艺好,我今天也来凑凑热闹。” “谢谢军哥夸奖。”正在厨房忙活的周希雯,伸出个小脑袋,说了一句,转头继续忙活。 “哎呀,军哥啊,我最近都戒酒了,你咋还来诱惑我呢?”小开捂着小腹,躺在沙发上,特别扭捏地说道。 “草,那你别喝了。”华子一笑,顿时将啤酒放在了一边。 “哈哈,我知道,你最近和你的宝宝,打得火热,成天跟一群明星在一起,这儿游玩,那儿野战的,确实很辛苦。”马军大笑。 而我则是直接鄙视:“没办法,有了明星女朋友,连特么兄弟都不要了,大哥也不管了。” “嘿嘿……什么明星啊,就是一群网红而已。”小开低调地吹着牛逼,然后就和华子开始端菜上桌。 “你今天来,是有事儿吧?”我看着马军。 “歇了好几天,你这大boss,是不是出山啊?”他戏谑地看着我,眼神中带着期待。 “啥事儿?” “今天中午,庞波给我发了一个信息……”(未完待续) 547、有人查账来了 话说,王波带队,在临县也有段时间了,但一个有用的信息都没传回来,每次我打电话,他的话都很少,基本上是我问啥他就回答啥,表现得十分谨慎。 而在王璇的问题上,我也从来没有过问,以免相互之间尴尬。 在没有解决许氏地产这方面问题后,我是不想去提这个话题,因为在没有回到八里道之前,提这个问题,很幼稚。 人家都结婚了,你还去撩扯干啥?第三者插足啊? 但他从来不主动给我联系,庞波私底下给马军发信息,这也是无可厚非,因为他是马军的直系人马。 第二天,一直没有动静的宏泰猪场,居然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庆哥听闻之后,完全没有接待的兴趣,而是让猪王带着法务部的人,去接待了来的这群人。 简单来说,这群人,是代表一个叫刘大庆的人来的,这个人,暂时咱们还不知道是谁,但在具有法律效益的装让协议上,他本人,持有宏泰猪场的百分之五十股份,也就是说,他现在和庆哥,一人分别持有一半的股份。 庆哥,大庆,呵呵,两个庆,到底谁能笑道最后呢。 宏泰猪场,具有现代化气息的会议室里,猪王带着公司的人,坐在左边,也就是背对着大门的位置,对方,一共五个人,坐在正对着大门的位置。 “你说你们来,要查我们的账务?”猪王穿着白衬衣,手上掐着中华香烟,面前摆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透过烟雾,不屑地看着对面带着眼镜的年轻律师。 “我的委托人,刘大庆先生,持有宏泰猪场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全部是具有法律效益的文书,那么,我们就有权,对公司的财务,进行审查。”年轻的律师,看着面前的一叠文件,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再次说道:“我们这次来,带来了财务审计小组,如果可以的话,我们现在就开始好么?” “呵呵。”猪王一笑,一下靠在椅子上,咧嘴道:“我要说,不可以呢?” “不是,董先生……”律师张嘴就要说话。 “你先别说话。”猪王等着律师,摆手道:“我就问你一句话,是谭晶晶让你过来的么?” 律师一愣,淡淡地说道:“我不认识谭晶晶,我的委托人,是刘大庆,刘总。” “呵呵,你知道不,这百分之五十里面的股份,有百分之二十,是我的。” “当当当!” 说话间,猪王手指狠狠地敲击在会议桌面上,凑近身体,看着律师瞪着眼珠子低声吼道:“是我的,是我的,明白么?” “那个,董先生,你先别激动,我们来……” “你来个屁你来。”猪王直接粗暴地打断:“叫谭晶晶跟我谈,她要不出现,全特么给我滚犊子。” “董……” “我说你是几年前大学毕业的啊?”猪王身边的法务部的律师说话了:“董总的话还没听明白么,啊?他的意思很简单,要想谈,就找谭晶晶来,她要不来,你们爱咋地咋地。” “根据法律,我是有权利提请法院强制执行的。”年轻律师再次说道:“看你们这样,公司的财务,肯定出了问题。” 是的,他说的很不错,现在的宏泰猪场,已经完全是个空架子,因为渠道人脉啥的,全部在我们自己人的手里,资金方面,更彻底,除了每个月必要的开支之外,账号上,根本就没有多余的一分钱,你要查,可以,行啊,你去拿法院的判决,强制执行,然后带上几个审计小组,进来查就行。 但庆哥找来的专业团队,如果连这点本事儿都没有的话,谁特么给他那么高的价钱? “滚蛋!” 猪王不再说话,直接将烟灰缸往地上一扔,动了真火。 对方几人一看,悄然站起,灰溜溜地离开,走之前,对方律师还说了:“董先生,现在是法治社会。” “滚犊子,再不走,我特么放狗咬了。” 见到猪王这个样子,估计很多人都能理解,为什么呢? 很简单,要不是这个女人,自己农民企业家的声誉不会荡然无存,更不会和发妻离婚,猪场的一半股份,也不会拱手让人。 是,没错,他老婆得到了上亿的资金,可现在的宏泰,一年的盈利,也能让他分到这个数字,没有人知道,宏泰猪场每年销售的大白猪有多少头,那简直就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他自己的百分之十股份,莫名其妙就被过户了,送给谭晶晶的百分之十,就特么当给狗了,所以,一想到这个女人,他就很生气,气得牙齿打颤,气得全身发抖。 从会议室出来,猪王就调整好了心态,进入了庆哥的办公室。 “谈完了?”庆哥靠在椅子上,笑着问道。 “没谈,直接给撵出去了。”猪王一笑,豪气的道:“这群人,现在就是来,也摸不着钱,猪场是咱自己的,但地皮是国家的,除了冷库那块地皮,其他的,你现在就是用钱买,政府都不一定会卖。” 庆哥频频点头,问道:“说是为谁而来的么?” “刘大庆。” “刘大庆?”庆哥嘴里念叨着这个名字,眉毛挤在一起:“你没听说过啊。” “我已经让人查了。”猪王坐在沙发上,自顾地泡上一杯茶:“等会儿吧,能拿出这笔资金,很快就会有消息传过来的。” 两人在办公室,大约等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就等到了手下人传来的消息。 “刘大庆,7岁,现在呆在许氏地产个里面,具体职位不详,或者是没有职位,以前是广州,从事的职业不详,但在许氏地产内部,很多人都对他竖起大拇指,说是他是唯一能继承天儿的人才,很受许文的器重。” “就这点消息?”猪王不满地看着来人。 “算了,一个小时,有这点消息,也算不错了。”庆哥大方地摆手,让来人出去之后,再次说道:“这人,我从小龙那儿听说过,很是一个人才,好像是许文亲自从广东拉回来的,现在基本上是他的左膀右臂。” 顿了顿他又说道:“这人回来以后,在许氏地产的团队里面,身份有些尴尬,所以……” “所以夺我的股份,只是他的投名状。”猪王恍然大悟地拍着脑袋:“特么的,这孙子也太狠了。” “也不算。”庆哥起身,站在窗口处:“宏泰的人马过去有段时间了,还没有具体的消息,我看这个许文,是想和我们开战了,而这个刘大庆,也该履行他的职责了,一旦开打,宏泰猪场,就是第一个战场。” “你是说,他们是誓不罢休了?”猪王跟着站起,走到庆哥的身后,问道:“小龙那边,到底啥情况啊,啥安排我们也不知道,想要我们配合,也不清楚啊。” “等等吧,人手撒出去,还没抓住一点毛病呢,特别是这个刘大庆,是个很谨慎的人,没有时间,肯定整不出来。” “草,看来要抓住谭晶晶那个贱人,是很难了。”猪王有些颓废地坐回了沙发上。 “呵呵,这倒不是很难。”庆哥一转身,接下来的话,直接给了猪王诺大的信心。 “谭晶晶去了许氏地产后,也就当了一个无所紧要的主管,他在郑也手上,骗了不少钱,够姐弟俩折腾的了,去许氏地产,就是怕你报复,但许文会在乎这些么?” 猪王一愣,皱眉接过话头:“股份一旦易主,她就失去了利用的价值,就是我们抓她,许文也不会过问。” 庆哥笑了笑:“你要在他眼前抓她,许文肯定有意见,但在背后嘛,还是没有问题的。” “那让小龙的人帮个忙吧。”猪王迫不及待地说道,报复的熊熊火焰,再次剧烈地燃烧了起来。 庆哥很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看得猪王有些心底发毛。 “抓她容易,但抓她回来干啥,杀了她?”庆哥的话,让猪王顿时一愣,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先别冲动,你的仇,迟早要报的,呵呵,小龙会安排,既然你是我们的一份子,肯定不能让你吃亏。” “那是,上次那个小项目,他就让李琦扔给我了,虽然大钱没多少,但挣点车子房子,还是容易的。” “行,你要想得通就行。”庆哥捂着胃,精神头一下就降了下来,回到椅子上,痛苦地说道:“别忘了,还有一个人,更想报仇,郑也绿着眼珠子,在等着呢。”(未完待续) 548、准备抢地 宏泰猪场,大门外的白色越野车内,律师当即拿出电话,拨打了起来。 “喂,刘总……” “呵呵,没有让你查是不,宏泰的人,能让你查账,那还奇怪了呢。”大庆撇了一眼身边的姐弟俩,笑着冲着电话说道:“你就是查,也查不出啥名堂来,回来吧。” “但你为什么……” “呵呵,想问为什么我知道他们不让你们查,还让你们去是不?我就是想让他们知道,这猪场,我有一半股份了,要想管理,随时可以插手,只是表明态度而已。” “好的,我明白了。”律师答应一声。 大庆冲电话道:“你就别回来了,直接去咱们在祁县的工地吧,那边的地皮还没谈拢,你过去支援支援,给那些农民,普及普及法律知识。” “谢谢,谢谢。”律师很上道地一个劲儿感谢。 “没事儿,你不是我的人么?” “哈哈。” 大庆大笑两声,挂断了电话,摇着椅子看着对面的两人。 谭晶晶,谭斗艳。 谭晶晶进入许氏地产过后,来这儿看了一眼,就不想走了。 原本身上带着上亿的资金,想和弟弟出国的她,突然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想拿着那为数不多的现金,入资许氏集团。 是的,那一亿,看似很多,但在许氏地产这里,仅仅算是个稍微有钱的人而已。 她想入资,许氏地产,没有任何人会同意。 她还想把着手里的股份,认为这是她的凭靠,可在许文这里,你这点实力,确实一点也不行,在股份全部过户之后,她得到了一个职位,那变是行政部的主管,说简单的,就是类似后勤的主管,工资不多,但身份看着风光。 干了这么久,谭斗艳在临县就耍了多久,每一周的消费金额,都在二十万之上。 可谁叫人家姐姐有钱,根本不在乎,还说了,等到自己混到许氏地产的高层,再给他说一门媳妇儿,再结婚,年轻嘛,先玩儿着。 “你是说,你这弟弟,想跟着我干?”大庆好笑地看着谭斗艳,谭斗艳的光头,依然光亮,身上的衣服,价钱不低,但却是非主流,或者哈韩版,站在那里,斜着身子,抖着腿,嘴里嚼着口香糖,眼神中带着睥睨天下,我谁也不怕的气势。 但懂他的人,肯定知道,这小子,绝对不是表面上表现得那么纨绔,只知道挥霍钱。 至少,他懂得知难而退,更不会得寸进尺,但姐姐决定的事儿,他纵然有意见,也不好反驳,不支持,但也会留下来帮忙。 “呵呵,大庆,我这弟弟,虽然看着不着调,但脑子好使,你就给留着呗。”谭晶晶来了这边,似乎越发地美丽动人,胸脯好像都大了一圈似的,脸上的皱纹,似乎一下都不见了,年轻不少。 要不说,这世界上,只要有钱,很多事儿都能做到呢,谭晶晶宁愿给买辆十来万的车代步,但每个月愿意花几大万花在自己的皮肤上。 “呵呵。”大庆一笑,他的衣着,很简单,就是短袖,休闲裤,豆豆鞋,看着简单干净。 可你别小看这人,要不是许文当初亲自去请,他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许氏地产的办公室内。 他的发型,很奇怪,前面是很短的寸头,但在后脑勺,用刀片,刮出了一个骷髅头,很吓人,而且这个图形,很形象,每隔一周,他都会去刮一次,让这个图形一直保持着清晰的状态。 他起身,围绕着谭斗艳走了一圈,谭斗艳在他的注视下,不由自主地收回了腿,全身紧绷了起来。 这人,很危险,这是谭斗艳在内心给他下的定义,他那后脑勺的图形,怎么看,怎么邪乎。 “我听说过你。”刘大庆坐回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点燃一支没有牌子的香烟,吐出一个烟圈说道:“听说你每天,在咱们公司的夜店,消费都是几万的消费,呵呵,这力度,我都赶不上,你跟着我,一个月就几千块钱,还不够你一天挥霍的,啧啧……” 刘大庆的一顿话,顿时让谭晶晶面带尴尬,但笑容还是不变:“大庆啊,我这弟弟,虽然是纨绔了一点但做事儿,肯定认真,你作为大哥,帮我带带呗。” “不是。”刘大庆侧着身子:“谭姐啊,你咋不去找老幺呢,他可是许氏地产的大佬啊,真正的元老,我来这里,也就几个月的时间,呵呵,你这我,不怕别人说闲话啊?” “哎呀。”谭晶晶股坐娇羞装:“说不知道你是最受许总器重的,又年轻,我弟弟跟着你,只要你愿意拉一把,他这辈,就够用了。” 这话一说完,刘大庆嘿嘿地笑了起来。 他再次看了一眼谭斗艳,眼神中精光频闪,半分钟后,他冲俩人说道:“既然你喜欢夜店,就现在我的店里,干一个经理,咋样?” “谢谢大庆了,你咋地啦,还不快谢谢大庆哥。” “谢谢庆哥。”谭斗艳依然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声。 “恩,行吧,我还有点事儿,你们要是没事儿的话,就先走吧。” 这是下了逐客令了,不过谭晶晶没有走,反而上前几步,笑着看着刘大庆:“大庆啊,上次我跟许总说那事儿,你倒是给我帮忙说说啊,我这一把年纪了,还当着一个主管,多少年后,才能成为管理啊。” “呵呵,你现在不就是管理层么。”刘大庆看着她大笑一声:“许氏地产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你谭姐啊,呵呵,虽然是一个行政部的主管,但就连许总都对你很客气。” “不是啊大庆,我说的入资那个事儿。” “啊……”刘大庆昂了昂脑袋,摸着下巴,眼珠子再次一转:“行吧,我找个机会,再跟许总提提。” “呵呵,谢谢,谢谢,那你就先忙吧,我们先走了。”谭晶晶顿时笑颜如花地道谢,随后,谭晶晶拉着谭斗艳就推门离开。 离去的时候,谭斗艳的目光,一直注视着门口的两个青年,他们的后脑勺上,一律推着和刘大庆一样的骷髅头。 “呵呵,女人啊女人,总是喜欢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刘大庆把玩着珠子,靠着椅子上,嘴里喃喃自语。 …… 宏泰开发办公室,在秘书上完茶之后,胖墩,老四,李琦,三人就一脸严肃地坐在了我的面前。 “大哥,申光的那片果园,果树已经全部被砍了,外面被围上了,而且,打的招牌,就是许氏地产。” 李琦皱着眉头看着我:“他这一进来,我们的公司,会受到很大的影响,毕竟都是做商业地产的,他肯定已经完全形成规模,我们现在,顶多算是一个民用地产,他想拿地,在郊县的话,肯定会和我们形成竞争。” “宏泰,不怕一切正规或者非正规的竞争。”我淡然一笑:“那果园的事儿,我早就知道,他拿了就拿了吧,人家自己愿意,没有办法,还有,你千万别说,在郊县,你抢地都抢不过他们许氏地产,那就没有办法了。” “不是啊大哥。”胖墩急了:“你知道申光那块地有多重要么?那块地开发出来的重要性,我们最近才知道,那是新地标啊,计划书一上去,必须建设成郊县的新地标,也就是说,绝对是最高层的,政府也还会给一些优惠的政策,在房价上,绝对纵观周围县区,都差不离的。” “你是说,利润很客观?” 我顿时皱眉。 “呵呵,两百万买下的两百亩土地,还有比这利润更可观的么?”老四在旁边插了一句。 确实,一块两百亩的地皮,就是放在郊县,转手一卖,那利润也会让很多人争夺的头破血流,何况还是开发商业地产,而且还是政府扶植的地标。 “他们接触的,是哪位领导?”我迷茫地问道,这上面人,不可能不知道当地政府,为了留住我宏泰这块招牌啊,再让进来一个许氏地产,那不是让两家争斗么? “大哥啊,你最近咋地了,这些还问我啊?”李琦相当崩溃地抱着脑袋,无语地说:“不管是哪位领导,只要是投资,他们肯定是举双手欢迎啊,何况还是许氏地产这块招牌,要是留住他们,不得比我们宏泰还要响啊?” “你啥意思吧?” “赶出许氏地产,不然,咱们总部设立在郊县,就没有了任何意义。”胖墩沉声地说道。 “抢地?”我猛然站起,看了他们三人一眼,烦躁地在房间内走来走去。 “抢地……抢地……”这两个字,在我脑海里,不停地盘旋。(未完待续) 549、不速之客 傍晚时分,一群不速之客,走进了申光在郊县的另外一处果园,也就是位于农村,和旅行社合作做观光农业的五百五果园内。 “你们,你们是谁啊?”申光的妻子,是他的发妻,而且也姓申,从小一起长大,属于青梅竹马的娃娃亲,两边老人,都是一个祠堂是,在那个时候,叫宗亲,是很让人羡慕的一对。 但自行申光被枪杀后,申大姐就一直呆在果园里,她没想过报仇,因为她的家里,还有个孩子,还有年迈的父母需要照顾。 她的性格,和猪王的前妻仇九妹差不多,老实巴交的,所以当看见一群人,走进自己的院子后,稍微有些蒙圈。 她在腰间的围裙上,擦拭了几下手掌,站在原地,有些紧张和忐忑。 “呵呵,申大姐,你这是准备做饭啊?”领头的依然,膀大腰圆的,但很客气,说话也很随和。 “啊……是啊,做饭呢。”申大姐依然处在迷茫之中。 “自我介绍下。”这时,又走上来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胖子,笑眯眯地自我介绍到:“我是宏泰开发的经理,你叫我胖墩就行,他们都这么叫,这是宏泰娱乐的经理,大东,呵呵。” “……”申大姐看着这七八个男子,一时间不知道咋说话了。 “那个,申兄弟他媳妇儿啊,这是宏泰集团的经理,过来找你摊点事儿,咱先进去谈吧。” 这时候,村支书,走了出来,让申大姐提着的心脏,一下就放了下来。 要是没有村支书,这群人,估计都进不了她的家门。 进了她的家之后,大东和胖墩发现,这个家,还真是不错,里面的家具都是实木的,包括餐桌,有点古色古香的韵味,客厅装扮很大气,也很接地气。 但就是,男主人,死了,留下郊县一个果园,临县一个果园,就含冤而死了。 遗憾,委屈。 “那啥,弟妹啊,别忙活了,这两个大经理找你有点事儿要谈,先坐下啊。”村支书抽着大东买来的中华烟,皱眉制止了忙着泡茶的申大姐,但即便是这样,热情好客的申大姐,仍然洗了一点水果,放在茶几上,还拿出两条没有拆封的天子香烟:“抽吧,这是我男人以前买的,还没抽,就……” 说道这儿,她的眼眶就泛红,不由自主地抽噎了起来。 大东咬着嘴皮,看着抽噎的农村朴实女人,是在不知道该咋开口。 因为在申光的事儿上,他还是有点责任的,如果他不带人去砍了豹子一群人,说不定这事儿就这么过了,但在宏泰,肯定没有挨打不还手的先例,谁也不例外。 “{那个,大姐啊,我们来,是为了你家那果园的事儿的。”见她的情绪稍微淡定下来,胖墩轻声地开口。 “果园?”听着果园二字,申大姐下意识地就站了起来,慌乱地摆手:“果园都卖了,谁买的,做什么的,我们都管不了,你们就别再找我了。” 看得出来,她很抗拒,虽然也很愤怒,但整个家庭,让她没有任何的勇气去报仇。 “那个,申大姐……” 大东刚出口,就被申大姐打断:“大兄弟啊,我男人已经死了,你们有什么事儿,就不要再找我们了,我真的害怕了,求求你们,别再找我了,我只想带着家人,安静的生活……” 话还没说完,她就捂着嘴巴,走进了厨房。 众人,顿时呆愣。 “那个,你们先呆着,我先去看看。”村支书一见这情况,也不好整,但自己拿了东西,没有不办事儿的道理,所以起身追了出去。 大约十几分钟后后,申大姐情绪淡定了很多,走回来,坐在凳子上,看着大东:“我男人死了,我不想卷进任何争斗,我请求你们,别再找我了。” “你男人被人枪杀,你就不想报仇?”大东皱眉,质问道:“两百亩的地,两百万就卖了出去,这不是抢劫么?” “……”申大姐胸口起伏不定,十几秒后,看着大东:“杀人,自然有国家的法律在管,我听说,枪犯已经被抓了,判死刑那是肯定的,至于那果园,卖了都卖了,谁也改变不了。” “呵呵,枪犯都是我们抓的。”大东傲然地说道,就连村支书都很诧异地看着他。 “那个,大姐,能否单独谈谈?”胖墩笑眯眯地说道。 申大姐神情一慌张,顿时看着村支书,见他略微点头,这才带着胖墩和大东,走进了隔壁的房间。 …… 一天以后,一个女人,走进了许氏地产的临时项目部。 接待他的,是许氏地产,派往这个项目的开发经理,大家都称他为周经理,四十来岁的样子,皮肤很白,说话轻言细语,当时签合同,就是他代表过来签署的。 “申大姐,今儿来,是找我有啥事儿啊?”周经理亲自给申大姐泡茶之后,坐在了申大姐的对面,淡笑着问了一句。 “那个,大兄弟啊……”申大姐,面色尴尬地端着茶杯,手指不断地在上面摩挲着,表明她此刻的内心,那是相当的不安。 “没事儿,你有事儿就说,咱们好歹合作过一次,许氏地产,在周围经营的,就是个口碑,只要我们能帮上忙的,肯定不说瞎话。”周经理很耿直地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等待着申大姐的回答,因为在他眼里,面前这个女人,其实很可怜。 可申大姐接下来的话,让他差点捂着心脏。 “那个,大兄弟啊,地皮,我能收回来么?这毕竟是我男人一辈子的心血啊。” “什么?” 哗啦一声,椅子倒地,周经理不可置信地看着申大姐,眼珠子瞪得溜圆,但下一刻,他沉静了下来,扶起椅子,看着申大姐:“申大姐啊,你这是不是有人故意在后面撺掇你啊?” “没有没有。”申大姐急忙摆手,难为情地说道:“大兄弟啊,我就是不想卖了,没有人在后面撺掇。” “不是,大姐,那合同,白纸黑字儿的,带有法律效益的,你不想卖了,就是一句话么?那能行么?” 周经理笑了笑,卷了卷舌头,手指敲击在桌面上,很有节奏地说道:“大姐,有人找你了,你让他直接找我就行,呵呵。” “那个……” “没事儿,大姐,咱都是老实人,呵呵,生意嘛,哪儿有一帆风顺的。”周经理很理解起身,站着外面喊了一声:“那个,给我办公室,多送一份饭菜。” “不了不了,大兄弟我,你吃饭吧,我就走了,你忙你的吧。”一看这情景,申大姐放下茶杯就起身,临走前还说了一句:“大兄弟啊,我就是单纯的不想卖了,没人指使我。” “呵呵,就是,没人指使你,没人。”周经理笑呵呵地看着申大姐离去,随后坐在办公桌上,想了半晌之后,直接打电话打到了许文的办公室。 “许总。” “啊……有事儿?”许文最近一直在广东那边使力,所以对于自家公司的事情,特别是小一点的项目,都没咋记性。 “没啥大事儿,但咱在郊县的项目,遇见点状况。”周经理很是谨慎地提点了一句。 许文在那边,顿时明白,沉思不到两秒,说道:“有事儿,你找大庆。” “诶,好勒。” 挂断电话后,周经理就把电话打给了刘大庆,在和刘大庆聊了七八分钟后,周经理背着双手,横着小区,去了工地的小食堂。 工地的工人,有一半是周经理从临县带过来的,但有一半,是附近的农民工,吃饭都是工地的食堂,不过饭菜很差,稍微辛苦点的活儿,只能自费去工地外面的小饭馆夹菜,可作为经理,肯定有自己的小食堂,当周经理背着手走进小食堂的时候,周围那些工头,都笑着点头打招呼。 “那啥,师傅啊,今天给我加个菜。” “呵呵,周经理,有啥事儿啊,还给自己加菜呢?”炒菜的师傅,笑着问了一句,本来也没期待他回答,但没有想到,周经理还真给他回答了。 “哎呀。”周经理抖了抖自己的衬衣,晃着腕表说道:“这不,咱们许氏地产,来这边,招人嫌了,呵呵。” “啊……”师傅顿时懵了:“有人很早麻烦,您还高兴啊?” “呵呵,许氏地产,在哪儿怕过谁啊?” 不过,这句话,他说完没一个小时,就自己吞了回去。 吃完饭,他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准备吹着空调,休憩一会儿。 “砰!” 房门直接被一只大脚踹开。(未完待续) 550、老四再次出手 “哟呵,不愧是大经理哈,大中午的,吹着空调,睡着午觉。”进来的几个汉子,为首的一个中年,拿着牙签剔着牙,一脚踹开了凳子,直接坐在了单人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着周经理:“哎呀卧槽,你真会享受哈,一个工地的办公室,特么是还有情趣内衣呢?’ “哈哈……”他带来的几个汉子,顿时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 周经理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起身皱眉看着这几个汉子,一身的匪气,但身上的穿着,还是一副农民的的打扮,带着泥土的胶鞋,西裤挽着裤腿,露出全是腿毛的小腿,上半身,是白色或者蓝色的背心,甚至有的头上,还带着这边农民特有的草帽。 “兄弟,是不是走错屋了?”周经理下得床来,把椅子扶起来,哐当一下坐在上面,摸出香烟来,一点没害怕地点上一支,吐出一个个烟圈。 “哎呀,我的大经理,你特么当我们的透明的呢?”沙发上的汉子,惊呼一声,站起身,背手走到他的面前,俯视着周经理,道:“你这许氏地产,看着挺大个公司,咱还干出坑人的事儿来呢?” “啊……” 周经理啊了一声,就没有了下文,似乎在等待着汉子的再次解释,但眼神中,却是轻视。 “呵呵。草。”汉子骂了一句,背身转过他,手指不停地挑动着。 “呵呵……”周经理在心里冷笑。 “砰!” 突然间,他的瞳孔放大,只见汉子猛的一个转身,一个大眼泡,直接打在了他的眼眶上。 “哐当!”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身体后仰,带动着椅子,立马倒在地上。 “哗啦”一声,周经理身手矫健地站起,嘴上的烟嘴也没了,眼眶泛青地看着汉子,怒道:“你特么到底是谁,干啥来的?” “你敢跟我吼?”汉子很惊诧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似乎别热吼他就是一种巨大的罪过,而他骂别人,就是顺其自然,理所应当。 “草泥马的,到底是谁?” 作为暴力起家的许氏地产,凡是达到经理级别的,都算是跟着一起过来的元老,最基本的,肯定就是魄力问题,谈不上怕不怕。 “啪!” 一个巴掌,毫无征兆地扇了过去。 “麻痹的。”周经理怒了,狂吼着冲着汉子跑了过去。 “来,兄弟们,给我往死削他。” 接下来的两分钟,惨不忍睹,五个汉子,冲着周经理,削得那叫一个欢天喜地啊。 “砰!” 房门再次被撞开,几十个工人,拿着工地上的家伙事儿,一下子全部冲了进来,瞬间将房间填满。 “唰!” 领头汉子转头,一拳怼在包工头的胸口上:“咋地,不认识我了?” “马四儿,换槽子了,就不认人了呗?” 包工头,顿时下意识地放下手上的铁签,后退一步,嘴里咽着唾沫地喊道:“四哥。” “呵呵,还知道我是四哥啊,我看你是接了点工地,都不认识人了呢。”老四再次一推工人吼道:“给我散开。” 人群哗啦啦地散开,不过,刚出去,就被另外一群工人围住了,而且是周经理带来的临县的工人。 “想走,你做梦啊。”领头的汉子,手里举着棒子,一挥手,身后的工人,就往前一挤。 “呵呵。”老四转头一笑,指着本地的工人问道:“你问问他们,看他们认不认识我,干在我面前呲牙,我看你,是不想在郊县呆了。” “怎么的呢,你是书记啊,你说啥算啥啊?” 汉子举着棒子就往前走,身后的工人迟疑一下后,跟了上来。 “草泥马的,我看你是不想好了。”老四一咬牙,扯下了腰间的裤腰带,因为他们来的时候,两手空空,但面对几十个拿着武器的汉子,你不找点武器,那不是等着挨削么? “想好不想好,那也不是你说了算的。”眨眼间,两群人就站在了一起。 “别动。”站在人群后面的马四儿,眼看着老四要被削,咬着嘴皮站了出来:“他是老四,郊县的四哥,现在在宏泰做事儿。” 对面的汉子明显一愣,肯定听过宏泰的大名。 “草,我今天来,不是老四,更不是四哥,也不是宏泰员工,我就是申光的干弟弟,你们许氏地产,欺负我干姐姐,那就是不行。” 站在屋内,揉着脸蛋的周经理,听着这话,顿时呆愣。 “草泥马的,两百亩的果园,先不说这些果树值多少钱,麻痹的,就给二百万,你当你家是开银行的是,二百万当两个亿用啊,没有这么办事儿的。” 对面汉子,举着棒子,顿时尴尬不已,他发现,对面的那群每天一起上工的工人,全部眼神不善地看着他。 临县人欺负郊县人? 两个县城的战争? 其实不然。 在许氏地产面前,申大姐肯定是弱势躯体,不管他果园干得再好,一年再挣钱,在许氏地产面前,他就是弱势群体,申光死了,你诺大的许氏地产才给两百万就买地,这不是明显的欺负人么? 任何时代,任何地点,特别是当今社会,能引起共鸣的,往往是弱势躯体被欺负。 你去网络上,看新闻,每次遇见城管打小摊贩的新闻,网络上那是一边倒的骂城管,因为他们同情的,是一群朝五晚九出摊挣钱的小摊贩,不容易。 不管你出任何视频,都扳倒不了群众,网民对城管的坏印象。 可事实,不会是一直都是一样的吧? 所以,在当今社会,你只要在当街遇见一个要饭的,你吐了口唾沫,遇见一个坐保洁的,你蔑视了两句,就有可能遭到周围人的围攻。 所以,老四的一番话,顿时引起了本地人的共鸣,全都不由自主地站到了来说的后面,和对面的人,对峙了起来。 “哗啦……” 背后的人群再次散开,周经理揉着嘴角上的血迹,站到了老四的面前,对着右手边的人挥挥手,对着他说道:“老四是吧,听过你。” “呵呵,我挺出名的呗?”老四顿时咧嘴笑了。 “莽夫四哥,郊县人,不知道的还很少。”周经理放下手臂,又揉着自己的腰间,五个汉子,确实给他揍惨了,但他能站起来,而且说话清晰,看来,年轻时候打不少架,这抗击打能力,也就练就出来了。 “你今天打了我,我可能会原谅你,我说的是可能,但你要拿地皮说事儿,这事儿,我还真得跟你掰掰手腕。” “哈哈,掰掰手腕?”老四大笑,不屑地指着他:“你配么?” “哼哼……”周经理阴冷地笑了两声。 “走咯,”老四指着他:“我明天再过来,你调你的人吧。”说完,一拳怼开面前的汉子,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工地。 而在他走了不到三分钟,刘大庆就得知了这里的事情,并且,在当天,就做了一个决定。 工地停工一天,工资照发,工人不能呆在工地,必须离开。 老四回到宏泰开发的时候,很是兴奋,挥舞着拳头,对着外面将过程说了出来。 “大哥,该你出手了。”李琦笑呵呵地看着我,我顿时来了一张苦瓜脸,十分无语地搓着脸蛋子:“擦了,到了关键时刻,你们就知道折磨我。” “呵呵,你不是我大哥么,你的关系,咱们都接触不到啊。” “你们就玩儿吧,我要是搞定了,你们还拿不下,自己引咎辞职吧。”我十分烦躁地带着华子,走出了会议室。 晚上八点,大河渔府。 等了半个小时后,章建军才带着白剑姗姗来迟。 “华子,招呼。” 很快,定好的菜肴,挨着就上桌,而章建军自然坐在主位,我坐在他旁边,白剑一坐下,就冲我点头,那意思,是在感谢我了。 “章书记,豹子的事儿,咋样了?” 章书记喝口茶之后,看着我,半眯着双眼到:“就这事儿啊?”他似乎很奇怪,以为我又有啥事儿要找他办呢。 和我接触过的人,都很清楚,我哪怕是请客,似乎都抱着目的,当然,亲近的人不在此列。 “快了,证据充足,下周应该会判了。” “他后面的人?”我迟疑道。 “后面的人,没有咬,呵呵,小龙,你也不要多想了,咬着也没用,这玩意儿,不仅仅是他说,我们就能抓住判刑,需要证据啊。”白剑插了一句,顿时让我失去了很多兴趣。 “黑户那个枪手,还是没查到?”我不甘心地问道。 “你都知道是黑户了,我们也没办法。”章书记叹息一声,拍着我的肩膀,很实在的说:“生意大了,仇人就多了,以后,自己多注意吧。”(未完待续) 551、网红安安 饭局过后,我邀请他俩去宏泰娱乐放松放松。 章书记拍着我的肩膀大笑:“小龙啊,你这是腐蚀干部啊,现在路子越来越野了,连我都敢往你那儿带。” “哈哈,你不我叔么?”我也哈哈哈大笑。 而白剑,则是搂着小开,走到前面没羞没臊地聊了起来:“听说,你最近整了一组网红啊,啥时候带来,让老哥哥见见啊。” “啊……”小开看他眼珠子都泛着绿光,顿时兴致就被勾了起来:“我跟你说啊,这网红啊,和咱家那些妹子,还确实不一样啊,能歌善舞的,要不是喝酒唠荤磕的,一来二去,保证你从心灵到肉体,都得到极大的满足。” “哈哈,行,那我就得见识见识了。” 我们跟在后面,听得章建军直摇头:“这白剑啊,哪儿都好,就是这色这玩意儿,改不了啊。” “呵呵,男人不好色,那还是男人么?”我揶揄了一句,随即上车,带着他俩,前往我们的店里。 谈事儿,自然是要放松了才谈的明白,没有放松,谁跟你谈事儿?现在这社会,不都是这流程么? 为什么从吃饭到现在,我连一点正事儿都没谈呢,呵呵,那是因为,即便我谈了,也得不到一个肯定的答复,与其这样,还不如一下就安排到位,直接搞定。 到了宏泰,小开的电话就不停地响起,而我则是挥手让红姐离开,不一会儿,所谓的网红一组,还真的就来了。 “都坐吧。”带队的,自然是他的女友,宝宝,自从宝宝跟了他之后,就没再网上直播了,那玩意儿虽然也赚钱,但小开的钱,还养不活她么? 所以,她一下优越起来的生活,顿时引来无数的同行侧目,这不,强硬地拽着她,带上凯子小开,非要介绍几个有钱的纨绔子弟,一听有这样的聚会,全部打扮得花枝招展,香风袭人地赶了过来。 不过一看是几个老男人,这群人似乎就兴致缺缺。 手腕上,空无一物,脖子上,也干的得很,穿的衣服,虽然干净整洁,却算不上名牌。 “赶紧找个地儿坐下啊。”小开见几个妹子尴尬地站在原地,皱眉喊了一声,她们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下,除了宝宝之外,来了四个妹子,而有两个,直接坐在了我的身边,将我身边的华子和周希雯,直接当成了空气。 “呵呵,现在的女孩儿,是不一样哈……”看着几个人的情绪,白剑摸着嘴巴,别有深意地说了一句。 顿时让小开红了脸,刚刚还说自己力度够,看自己表现,但对方明显是不咋给面子的节奏啊。 不是,大哥啊,现在这社会,谁还没点小爱慕虚荣呢,谁不追求物质生活呢? 你也不是没钱,出来吃饭,不知道带块表,玉石啥的么?这些玩意儿,你家里不挺多的么? 有句话咋说来着,穷玩车,富玩表,屌丝玩电脑,可你好歹整点装备啊? 他俩的装扮,让这群网红没看上眼,整得小开很是措手不及。 “上酒吧。”我干咳一声,悄然缩回被一个妹子搂在怀里的胳膊,那两坨丰满但却不柔软的东西,隔得我心里极其不舒服。 “上酒!”郁闷的华子,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他虽然不好此道,但也接受不了一群妹子的忽视,麻痹的,我手上这浪琴表,你们是眼瞎么? 不一会儿,酒水上来之后,场面似乎一下变得更加的尴尬,因为这几个妹子,干坐着那儿,虽然没不尊重人的肆意玩儿着手机,但也是双手放在膝盖上面,打量着包房,亦或者干脆玩儿起了自己的手指。 “咳咳……”章建军到无所谓,因为他啥场面没见过,早就习以为常,而且年纪大上一点,对着东西,就不是以前那么狂热,但白剑作为此道中的风流人物,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他一咳嗽,我瞬间皱眉,转头冲华子道:“去把红姐叫来。” “好的,大哥。”华子答应一声,起身就走。 “诶,诶,小龙……华子……” 白剑装模作样地拦了一下,一张褶皱的脸蛋却是笑开了花。 这次聚会,就他俩和我,所以,私底下肯定有一些不能说的秘密。 “你这些朋友,这是干啥啊,上次也不这样啊?”小开和宝宝在一边咬耳朵,言语之中,有很大的不满,大爷的,好不容易亲自安排一下,结果还是这种结局,能不大为关火么? “你也没说是两个老男人啊。”宝宝十分委屈地咬着银牙,撇了几眼白剑和章建军,心里很是委屈。 “那是公安口的老大,你们这群姐妹,真的是鼠目寸光。”小开低声骂了一句,起身端着酒杯,喝白剑喝了起来,虽然没人怪他,但他心里却是很不舒服,自己绝对不好意思了。 “唰!”宝宝立刻,快速地对着自己的小姐妹儿眨着眼珠子。 “哎呀,大哥,我刚刚听他叫你大哥,你是哪儿的大哥啊?”身边的妹子,说着就要来摸我的脸蛋,却被一旁的周希雯一巴掌打开。 “你干什么?”妹子对着周希雯怒目而视。 我转头,看着她,淡笑着握了握她的小手,示意她安静,不过对方这个女孩儿,显然很不乐意,而且有点盛气凌人。 “宝宝,过来。” “咋地了,安安。”宝宝诧异地走了过来。 “我要走。”安安一把抓着自己的手包,很是生气的样子。 “你要走?”宝宝眨眼,顿时凑近她的耳朵:“别走啊,走了,你在郊县还咋混啊?” “啥意思?” “你身边的这位,是我男人的大哥,宏泰的大老板,隔壁那位,郊县公安口的一把,你说,你今天出去,明天在这儿,还能待下去么?” “啊……” 安安惊讶地捂着性感的小嘴巴,转头看了两眼章书记,眼光随即落在正在和小开喝酒的白剑身上:“你别告诉我,那个人,位置还要高些吧?” 宝宝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捂着小嘴道:“具体位置我不清楚,但应该不低,能和我男人大哥交流的人,身份能低么?”说完,宝宝死死地掐着她的胳膊小声说道:“别任性,玩儿开心了,你的身价就高了,郊县,横着走吧。” 她俩的谈话,很小声,虽然看得出神情变化,但却猜不出说话的内容,但也就是这一分钟的谈话,直接让安安的态度大变,而且,也成为郊县公安口地震的导火索。 谁都没有想到,一个简单的机会,一个男人的疯狂夜晚,会造成这样不可挽回的结局。 “老板,章书记。”很快,红姐穿着高跟鞋,小跑着走了进来。 “哈哈,小红,来,咱说啥都得喝两杯。”她一进来,整个氛围明显就不一样了,特别是白剑,感觉特别高兴,虽然周围的网红没啥表示,但红姐招来的这群妹子,可谓是开放得很。 “呵呵,华子,你陪这几个朋友,唠唠。”我碰了一下华子的胳膊,指了指那两个眼巴巴看着我的网红,随即拉着章书记,走向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 别说他们势利,很正常,在夜店玩儿的时候,妹子都喜欢找年轻的,帅气的,多金的,现实生活中更是一样。 “说吧,玩儿了这么久,咱也该说道正题上了。”我给他点上一支烟,他吸了一口,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笑道:“年纪一大,晚上就要睡早点,不然早上起都起不来。” “呵呵。”我干笑两声,搓着手掌看着他,下意识地卷了卷舌头,抬头问道:“我想问问,申光那果园,谁在运作啊?” “唰!”我转头一看我,挑了挑眉毛,道:“不是许氏地产的么,咋地,你还有想法啊?” “我的章书记,两百目的果园,两百万就买过去了,呵呵,你觉得,这正常么,他许氏地产,进哪儿投资,我肯定管不着,但申光这事儿,多少我们都有点责任,他媳妇儿找到我头上,我也不好意思不管。” “真的是她找你?”他半眯着双眼,低头再次抽了一口烟。 “哈哈……”我大笑:“你咋还不相信呢。” “这么跟你说吧,地皮卖出去,许氏地产就开始运作,我就想知道,后面谁在帮忙啊?”说道这儿,我的声音就低沉了下来。 你要留住我的集团,还引进来一匹狼,你说,我是该高兴呢还是该生气呢? “你想干啥吧,你就说。”章书记皱眉说了一句。(未完待续) 552、八个金刚 “是主管投资的段副县长在后面支着的对不对?”我挑眉看着他,心里极其的不爽。 “你要对地皮有想法,跟我说就行。”他沉思一下,扔掉烟头,结果周希雯送来的西瓜,礼貌地道了声谢谢。 “呵呵,我要的不多,宏泰既然在郊县设立总部,那就是我们的大本营,我们渴望好好经营,但其他地产公司进来,明显是打压,他们出去就行,他们不出去,我们就搬离。” 这句话,直接让他愣住。 十几秒过后,他一张嘴,咬着西瓜片,狠狠地咀嚼了起来,蹙在一起的眉毛,一直还是没散开。 许氏地产的大本营,在临县,临县因为有了他一个商业地产公司,每年的税收,都能超过很多县城很多,而他来郊县开发,属于打一竿子就走,我们宏泰呢,那是设立总部了,当成自己的家园在经营了,谁投入的多,一眼就能看出来。 “眨巴眨巴……”一块西瓜吃完,他拍着手上的果汁,起身:“你和老白玩儿吧,我这年纪大了,回家休息去了。” “行,我送你。”我跟着他走了出去,华子走上来,一张银行卡,直接塞进了我的手心。 楼下,章建军转身,神色严肃地看着我,直接将我塞进去的银行卡,摸了出来。 “小龙,说实话,你这个年龄,有这份心机和实力的,我这辈子,还就只见过你一个,东西我不要,事儿我尽力给你办,我老了,需要的东西,不多了。” 他叹息一声,将卡塞进的手心,转身就走,突然间,我感觉他的身影很是落寞。 “华子,过来。” 站在门口的华子,立马跑了过来。 “给李琦说声,以后一切咱们外包的活儿,除了固定的客户之外,全部甩给章博的博爱装饰,另外,一周之内,甩个项目合同过去。” “啊……行,我等下就打电话。”华子一愣之后,简单明了地答应了一声。 两分钟后,我们回到包厢,而此时,在红姐的调动下,白剑已经玩儿出了兴致。 “哈哈,哈,我赢了,你输了,我比你大……”白剑仿佛疯了一样地,哈哈大笑,而安安坐在他身边,满面委屈的嘟着嘴,搂着他的胳膊,耍着小性子:“不嘛不嘛,你老是赢我,从来,就从来一次,好不好嘛?” 面对安安的撒娇,一个中年男人,怎么能够拒绝。 “呵呵,玩儿得挺嗨啊。”我进去感叹一声,端起酒杯找白剑喝了一杯之后,告罪离开。 我曾经看过一个报道,说是一个几十亿的老板,年纪轻轻就去世了,身体内,没有一节好的肠子,我认为,这和每天应酬喝酒过度有关系,所以,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还得看是谁的情况下,我才喝点,一般情况下,都很少喝。 在郊县吗,已经有很少人,能让我主动敬酒了,我不喝,也没人敢强逼着我喝,现在好了,不像以前刚来的时候,一个小队长,我们都得弯下腰,小心翼翼地结交。 人呐,总是在风雨中成长,在困难中磨砺。 当天晚上,我不知道白剑怎么玩儿,但我听小开说了,安安最后还是跟他走了,去了某酒店开房。 此事儿,暂且不提。 …… 一天后的中午,果园的工地上。 周经理脸上浮肿地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叼着香烟,沉默无语,他的对面,坐着一个青年,很短的寸头,脑后推着一个骷髅头,他是刘大庆从广东带回来的核心,他的到来,无疑给了周经理一针强心剂。 “你的消息到底准不准,不是说今天来么,马上下午了,还没看见人呢。”青年顶着一个骷髅头,脾气也是很大,说话的时候,习惯性地阴沉着脸,就连吸烟,都和别人表现得不一样,皱眉,瘪嘴,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等等吧,应该,快来了。” 周经理摸着有些生疼的嘴角,淡淡地回了一句,昨天老四下手,虽然不黑,骨头啥的也没断,但身上的软组织挫伤,到处都是,特别那张白皙的脸蛋,现在仿佛成了猴子的屁股。 “草,我去上个厕所,真跟你扯不起。”青年愤怒地起身,离去。 周经理叼着香烟,撇了一眼他的背影,深邃的眼眸里,透露着很多难以言明的情绪。 尼玛的,老子好歹是跟着你打天下的元老,现在一个外地来的小弟,都特么能对我大吼大叫,你把我们这群元老,到底放在什么位置了? …… 距离果园,一公里出的公路上,两辆私家车,快速地在上面行驶。 “四哥啊,咱这次去,不会挨揍吧?”开车的中年,笑呵呵地看着副驾驶的老四。 “就是,老四,上次那小子敢跟你还手,魄力上肯定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何况是许氏地产,他们肯定往这边派人了,咱就这几人过去,不得吃亏啊。”后座的几个中年,似乎有些担忧。 “没事儿,他们找人了,咱们就是去一百人,还是那效果,工人都是他们的,上千人,你找一百人,那不是挨干的节奏么?”老四叼着烟,翻了一个白眼。 “咱就八个人,那不是往死揍的节奏么?”后座的中年,咬着嘴皮子问道。 一听这话,车内的几个中年,顿时觉得车内凉爽了很多。 “你看我,老四啥时候办事儿不靠谱了?” “你经常办事儿不靠谱。”中年无语地打击着他。 “莽夫老四,能靠谱么?”一群人,压根就不相信他的话,如果说昨天,他们去打人,那是站在了大义之上,工人也不敢动手,但今天,人家肯定找人了,所以不管你站在哪个角度,过去肯定是挨揍的节奏。 “别比比了,大老板都安排好了,你们紧张个啥?”老四不耐烦地摆手,起了起身子,吩咐司机将车辆停在路边,随即摸出了电话。 “我们还有五分钟就到果园了,老板,快点安排啊,听说对方找人了。” “呵呵,不找人,我还不高兴呢。”我坐在自家的餐桌上,拿着电话道:“你们先等等,等我安排完,你们再过去。” “啪叽!” 老四看着挂断的电话,有些兴奋。 “咋地,还等着啊?” “恩,老板让等等。” “晕死,老四,到底靠谱不啊?”后座的中年摸了一把额头的汗水,顿时郁闷无比。 “你要害怕就走。”老四指着车门,有些生气:“你啥时候见过老板失误的,我告诉你,我来宏泰,他一直是算无遗策,没有失误过,所以,你安静点,行不?” 一见他真的生气,众人噤若寒蝉,沉默地抽着香烟。 十五分钟后,一条信息发到了他的手机上。 “走。”两辆私家车,再次上路。 五分钟后,车子停到了工地大门口。 “哐当哐当!” 八个汉子,挺着胸口下车,门口的老头,往外面伸了一下脑袋,又快速地缩了回去,仿佛没看见一样。 老四摸了摸脑袋,眨巴着嘴巴,走进了工地。 又过了几分钟,八个人,再次来到昨天的周经理办公室,不过这次,还没等他们进屋,就被一群人围上了。 “呵呵,就是你这孙子大言不惭地要铲我许氏地产啊?”一群拿着砍刀的青年让开一条通道,一个青年,摸着脑袋,动作略显夸张地走了过来,伸出手指指着老四的胸口,狠狠地点了几下,面带不屑,声音很大地吼道:“麻痹的,来,你铲一个给我看看,我他们混了好几年,还没见过农民混社会的。” 难怪他会这么说,因为老四带来的一群汉子,装扮和昨天相差无几,远远的一看,就是一群朴实的庄稼人。 “我特么来要地,有错么?”老四半眯着双眼,盯着青年:“你们这是强买强卖,知道不,昂?是违法的,知道不?” “来来来,你特么过来打人,你还有理了?”青年一把薅住老四的脖子,直接往自己怀里一带。 “草!” 莽夫老四,何时怕过人,低头看了一眼周围的青年手上的砍刀,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几下,猛然一抬头,撞击在青年的太阳穴,让他后退三步,大吼一声:“兄弟们,这群流氓打人了,冲出去。” “哗啦啦!” 青年受伤,不等他吩咐,一群持刀的青年,瞬间冲了上去。 “哐当!” “砰砰!” 八个人朴实健壮的汉子,在一群人的围攻之中,风雨飘摇。 五分钟后,八个人全身是血。 但却仍然昂首站立在人群中央。 “草他妈的,老子去取抢!”骷髅头青年,怒骂一声,转身朝着办公室跑去。(未完待续) 553、大案主犯 果园大门口,两辆车顶放着警灯的私家车,静静地停滞。 “草,政府部门,啥时候为私人服务了?”后座的杨队长,穿着黑色的T恤,皱眉冲白剑低声骂道。 “呵呵。”白剑咧嘴一笑,叼着烟看着他:“老杨,上次那事儿,要不是他们,你能荣获个人二等功啊?” “……”杨队长顿时一愣,搓着脸蛋子没有回话。 “哎呀,你就别纠结了,人家不是报警了么,走是正常程序,你纠结个啥?”白剑看他那娘们样子,顿时笑骂了起来。 “草,你家治安案件,要刑侦队长亲自出马啊?” 杨队长像个老娘们似的破马张飞地嘀嘀咕咕,整的白剑相当郁闷。 “哐当!” 车外的杨队长,瞥眼看着白剑:你不下去啊?“ “我做治安的,人家拿枪了,我干啥去?送死啊?”白剑直接送了一个白眼。 “行,整个郊县,也就你能这样跟我说话了。”杨队长相当上火地冲白剑一指,带着几个队员好往工地里走。 “队长,他咋那么不情愿呢?”开车的年轻治安队员,等到杨队长走了,才干问自己的队长。 “呵呵。”白剑舒服滴靠在靠背上:“最近局里积压的案子有点多,虽然破获了一个,但上面给的压力还是挺大的。” “额……不是都跟宏泰有点瓜葛吗?” “别乱说话。”白剑直接粗暴地打断,双手抱胸,眼睛一闭:“他们出来咱就走。” …… 工地门口,刚刚还支撑不倒的八大金刚,在青年取枪回来之后,顿时支撑不住了。 青年很犀利,回到办公室,直接取出一把赞新的单管猎枪,枪管都泛着亮光。 “草泥马的,你再动一下我看看!” 青年站在门口,冲着人群中央大喊一声。 “唰!”老四浑身是血的转身,鼓着眼珠子,瞬间呆滞。 三秒过后。 “你吹牛逼!” “抗!”一声毫无征兆的枪声,打破了暂时的沉静。 “老四!” 隔壁一个大汉举着手臂一档。 “刷拉!” 顿时,整个手臂上全是铁珠子,连带着,老四的胸口也陷进去几颗。 “大河……” 一声嘶吼,老四目赤欲裂地就要抢身边人的刀片。 “抗!” 又是一声枪响,不过,这次是从后面传来的。 “别动!” 四五个刑警跟着举枪跑了过来。 青年端着枪,站在门口,刹那间就想迈动脚步,可看见几个人腰间的警用皮带之后,当时就将枪一丢,双手抱在脑后。 “大河,大河,你没事儿吧……”老四死死地抓着大河的胳膊,一声声地呼唤。 “没几把事儿,就是有点疼……”说完,汉子就蹲坐在了地上,高强度地拼打过后,他的精神有点虚弱。 “草,玩儿得挺狠。”杨队长走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八个血人,虽然身上的伤口不多也不深,但看着还是比较渗人。 “带走!”他一挥手,顿时就有人上前抓着青年和周经理就往外走。 “草泥马!” 就在青年被抓住路过老四的时候,他一脚踹了过去,嘴里吼道:“一群畜生,我叫你抢占我姐姐家的地皮,畜生!” “啪!” 杨队长一拳怼在他的胸口上,皱眉看着他:“全部给我带走。” “呼呼……”老四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深深地看了一眼杨队长,道:“送我朋友去医院。” “先上车再说。” 杨队长大手一挥,一场闹剧,直接被他化解。 车队走后,工地顿时陷入瘫痪,而也有临县的包工头,想将此等事件往上面报,奈何没有内部人员的号码,只能打电话给家里的人,让他们去许氏地产总部报告,等到刘大庆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 而四个小时,能做很多。 老四等人,在前往公安局的路上,直接去了医院,身边就一个治安队员陪同,随后,他们就是做病检,因为每个人都挨打了,而且全身是血,这些全身是血的照片,在半个小时后,全部送到了杨队长的手里。 “草,你们这是要整死谁啊?”当杨队长看见这些照片和医院传来的消息后,顿时懵逼,思前想后,直接走进了蓝百年的办公室。 “啪!”几十张全身带血的照片,直接放在了蓝百年的面前。 他扫了一眼,顿时抬头看着杨队长:“这是啥啊?” “这是刚刚在许氏地产发生的一顿火拼事件,案件性质目前还不清楚,正在审理当中,但这几个手上的人,全是宏泰的员工,带队的,是宏泰开发的一个经理,而他声称,是为自己的干姐姐讨公道。” 杨队长根据自己了解的情况,如实地说道。 “啊……”蓝百年靠在椅子上,拿起照片认真地翻看了几下,随即挑眉问道:“你们刑侦队,现在也管治安案件?” “……”杨队长双手帖在裤缝中央,吭哧瘪肚半天才犹豫地说道:“我们是按照接警中心出的警。” “恩。”蓝百年将照片往桌面上一扔,双手放在腰间,插手看着他:“接警中心让你出的警,恩,程序倒是对,但你现在接了,抓人了,突然想起,这不是你能左右了的是不?” “……”杨队长的脸色微红,不敢说话。 “砰!” 蓝百年一拳头愤怒地敲打在桌面上,冲着杨队长低吼:“既然你接手了,不知道一切按照程序办啊?” “可是……” “没什么可是,谁也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只要你按照程序来,身后永远站着的是伟大的祖国。” “是!”杨队长神情一滞,举手敬礼,拿着照片转身就走。 可一出办公室,他还是犯难了,因为这明显是宏泰和许氏地产的一场较量,不管你怎么做,不管是哪方胜利了,他的身上,都被打上了标签,而且杨队长这个人,属于硬汉一类,不太喜欢被人操控,谁也操控不了他。 “吗的,老白啊老白,你尽给我找一些麻烦事儿。”他摇头叹息着,走进了审讯室,那里,关押着周经理和开枪的青年。 走进第一个审讯室,两个民警正在中规中矩例行询问,他扫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周经理,再看看他身上的伤痕和装扮,直接出门。 来到第二间审讯室的时候,他就直接坐了下来。 “队长。”见他走进来,一个下属直接递过来两张审讯卷宗。 他撇了一眼坐在椅子上,满脸无所谓的青年,没看卷宗,而是走过去,俯身看着青年的眼睛:“你小子,估计还不懂法吧?知道持枪伤人的起刑点吗?” 青年顿时抬头,看着他。 “来,小赵,你给他普及普及。” 杨队长邪笑一声,拿着卷宗就看了起来。 犯人,叫佟小乐,年龄5,籍贯不是临县,更不是郊县,而是云南,上面还有他的身份证号码。 他孤疑地看了一眼青年,转过去,站在青年后面,深深地看了两眼,随即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珠子:“你们继续问。” “踏踏!”接着,他就拿着卷宗,一顺流地跑到了户籍科。 “来,给我查查这个人,看看身份证号码,我要他的所有资料。”说完,不等户籍科的民警反应过来,转身又跑,直接跑进了每年存放大案要案的档案室,凭着记忆一路找了下去。 十分钟后,一路所获。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误呢,图形明明是对的啊,咋地还记错了呢,到底是哪儿,到底是哪儿不对!” 杨队长十分纠结地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有些痛苦地呢喃着,嘴边带着焦躁的白沫子。 “不对,肯定是哪儿记错了。” 他不信邪地站起,再次对着档案室的电脑,进行着检索。 可又是十分钟过去,依然一无所获。 “麻痹的,算了,先去审讯,真要是那伙人,肯定能从嘴里撬出来点东西。”他又风风火火地跑进了户籍科,民警对他说:“这个人的身份资料,都是真的,而且没有犯罪前科,也没有通缉记录。” “不可能!”他不可置信地滚动着鼠标,一分钟过后,失望地站起。 就在他准备回到审讯室去审讯的时候,突然的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原本他想着,要是从嘴里还撬不出来东西,那就放了算了,真要是那群人,总有抓住的机会。 可这一个电话,让他立功的兴奋劲儿,再次燃烧。 “喂?” “公安局大门口。” “你是谁?” “宏泰,马军。” 孤疑之中,他出了大门口,走到雷克萨斯的窗口,马军冲他一比划,一个档案袋直接扔了出来。 “啥啊?”他皱眉接住。 副驾驶的白剑伸出手臂,直接拍在他的肩膀上:“好好感谢人家吧。” 唰的一下,雷克萨斯快速驶离。 当他打开档案袋的瞬间,瞳孔放大,心脏急速的跳动。(未完待续) 554、剑指刘大庆 宏泰开发,李琦办公室。 马军送完材料后,直接回到了这里,而我和李琦在这里等他。 “小龙,你咋有那小子的资料呢?”马军回来就急不可耐地问了起来,眼珠子中,泛着浓浓地八卦之火。 “呵呵。”我起身,绕着沙发走了一圈,张嘴说道:“记得前段时间,你们说许文亲自去广东处理事情么?” “啊!” “他支撑一个大公司,没有点外力,怎么能支撑到现在啊?”我撇撇嘴,继续道:“在广东那边,他有一条线,是做毒.品的,以前就是老幺和二天直接管辖,他不亲自出面,不过,在天儿死后,那边就乱套了,老幺手下的人,就是鹏鹏,被他调到了身边,但是,天儿手下的人,就是那个叫刘大庆的,所以,我就让金刚帮忙查了查。” 马军和李琦,坐在沙发上,听得入迷,简直就是一个好奇宝宝,眨巴着灵动的眼珠子,听着我讲故事。 “这一查,嘿嘿,我还真得到点有用的东西。”我顿了顿,坐在了沙发上,笑着说:“天儿不愧是他的军师,手下的人,确实有点样子,那个叫刘大庆的,在天儿死后,直接宣布独立,而且带着自己的人,干了两次大买卖,翅膀赢了,就不像跟老许在一起玩儿了,结果,你们就知道了,许文亲自去广东,也不知道给了多大的利益,让他回来帮忙,这个刘大庆,有钱有人,是个难缠的角色,所以,金刚就辛苦了点,将他下面人的资料,给查了出来,但不是很全面。” “我们能查他们,他们就能查我们。”马军卷了卷舌头,皱眉担忧地看着我俩。 “呵呵,我们的人,能撒出去的都撒出去了,他能查出来的也有限。”我笑了笑,让他他俩放心。 “龙哥,你别说,你还有隐藏的人马?”李琦带着兴奋。 “肯定有。”马军肯定滴看着他:“但是,许氏地产,也一样啊。” “也对。”李琦叹息一声,靠在沙发上,看了看腕表到:“他那边,现在应该接到消息了,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我们出招,他们自然就要接招,等他们出招吧。” …… 临县,许氏地产。 刘大庆坐在椅子上,不停地转动着,眼珠子盯着同一个地方,聚焦了,脑袋,正在快速地旋转。 “大哥,小乐进去了,咱们得想办法啊。”他的面前,站着一个青年,而且后脑勺,都推着一个活灵活现的骷髅头,这群人,都是他从广东带回来的人马,绝对的拥护者。 “……”刘大庆撅着嘴巴,没有答话。 “大哥,要不,给大老板说一声,让他找找那边的关系,小乐身上还有事儿呢,要是真让人查出来,肯定出不来了。”青年有些着急,但却不敢大声说话。 “哎……”刘大庆仰头盯着天花板,深深地叹息一声:“小乐,出不来了。” “那……咋办啊?”青年慌了,这都是血堆里逃出来的一群兄弟,可以说,在感情上,和亲兄弟差不多了,失去一个,不仅刘大庆这个做大哥的痛心,就连他们都接受不了,毕竟在一起扛枪好几年了,一起玩乐,一起喝酒,一个操.B。 “我都说了,让你们挂着案的全部出去,小乐就是倔强,回老家找人做了资料,以为能够瞒天过海。”顿了顿,他皱眉继续说道:“我查过张海龙这群人,遇上敌人,肯定是一竿子打倒,不会给你任何翻身的机会,即便留你条命,那是他觉得你对他没有任何的威胁了,有他在里面掺和,小乐是百分百出不来了。” “是个对手啊。”他扶着扶手,再次叹道。 “小乐,咱就不管了?”青年惊愕中,带着质疑和惋惜。 “管?”刘大庆一瞪眼珠子,青年顿时往回缩了缩脑袋。 “怎么管啊。” 他盯着青年,很是严肃:“我们来许氏地产,是因为大老板亲自请我们来的,一来就做项目,是给我们权利和别人认可的时间和机会,咱们要珍惜,我知道你的意思,只要是咱们的事儿,千万不能找老板,明白我的意思么?” “我……我明白了。” “行了,来,你坐下来,咱俩研究研究果园工地的事儿,不能一直瘫痪啊。” …… 郊县,刑侦大队。 “呵呵,佟乐,你胆子可真大啊,公安部通缉要犯,企图瞒天过海?你觉得,可能么?” “啪!” 一张刑事拘留书直接拍在了佟乐的面前,佟乐扫了一眼,顿时呆愣。 “让我打个电话行不行?”他咬了咬牙齿,额头冒汗地看着杨队长,他深知,签了这个东西,自己肯定是出不去了,身份信息肯定泄露了。 杨队长皱眉看着他,随即思考三秒之后:“等我五分钟。” 十分钟后,佟乐被带上了镣铐,随即被带往另外一个审讯室,里面,除了一个椅子外,就是一个电话,以及四周的摄像头。 “打吧。”一个刑警站在他面前,双手背在身后。 佟乐扫了他一眼,没有动作。 “还挺小心呢。”刑警笑了一声,转身就出了门,并且将门从外面关上。 隔壁房间内,杨队长很是紧张地冲身边的工作人员问道:“准备好了么?” “全部准备好了,只要持续三十秒,我们就能锁定,只要你提供一个号码,我们就能长时间跟踪。” “呵呵,业务水平提高了哈。”杨队长笑了笑。 “那必须的。” 审讯室内,佟乐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再看看自己脚上那几十斤的镣铐,突然间,眼眶有些泛红。 他低头,再抬头,反复无数次,生生地将快要出来的泪水,挤了回去。 “卡!” 他拿起了电话,闭上眼睛,思考了十几秒,这才将手指搭在按键上,每个动作,都好像电影在慢放,很缓慢,似乎很珍惜的样子。 “喂?”电话响了很久,里面传出来一个沧桑的声音。 “奶奶……我是小乐。”佟乐沙哑着嗓子,片刻之后,挤出一个笑脸:“奶奶,你还好么?” “小乐……小乐,我的孙子诶,你几年不回家,奶奶都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先是一惊一喜,那边的老人就骂了起来,但骂声中,却带着无尽的关怀和担忧。 佟乐拿着电话,认真地聆听着,似乎在分析每一个字眼,听着听着,在他自己都没感觉的情况下,眼泪哗啦一下,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 “奶奶,行,你保重身体,过年,我就回去。” “孙儿啊,你父母坟头都长草了,你还是回来烧香,奶奶一把老骨头了,哎……也不知道,在进棺材之前,能不能见你一面。” “恩,我会回去的。”佟乐强忍着泪水,将电话挂断。 隔壁房间,带着耳麦的工作人员和杨队长,听完之后,默然无语,除了深深的叹息,别无他话。 审讯室里,在挂断电话后,佟乐狠狠地摸了一把眼泪,抽了抽鼻子,再次握在电话上,面上的表情,很是纠结,整张脸的肌肉,都挤在一起,一会儿忧愁,一会儿不舍,一会儿愧疚。 一分钟后,他放下了电话。 “哐当!” 房门被杨队长推开,盯着他看了半天,随即扔了一根烟过去,并且给他点上:“你这案子,想出去,肯定是不行了,但你如果打出这个电话,每年过年,我们能接老人来见你一眼。” “唰!” 佟乐嘴角叼着烟,瞬间抬头,茫然地看着杨队长,见他点头,佟乐低头狠狠地裹着香烟。 “再给我一根,好么?” 在他极度纠结的内心中,挣扎了很久之后,才吐出几个字:“他们,不在国内。” “唰!” 听完,没有任何犹豫的,杨队长转身就走。 “队长,还审么?” “审个屁,你没听见么,那群人肯定出国了,不在国内,我们最多给挂在通缉网上,他家里就一个奶奶,父母在十几年前,冒险贩毒,早就被打死了。” “线索就这么断了?”下属肯定不甘心啊,掏出这么一个大团伙,那是多大的功劳啊。 “没断,他上头的人,还在呢,马上准备出发,跟着我去临县。” “好勒!” 部下兴奋地搓着手掌,亢奋地准备着。 经过一番调查,佟乐的父母,在十几年前,因为贫穷,冒险贩毒,被当地边防打死,家中唯一的一个老奶奶,每年也能收到匿名汇过去的一笔款子,虽然不多,但能支撑老人活下去。 佟乐进来了,不吐口,杨队长也知道原因,所以,他的目标,是佟乐上面的人,刘大庆。 杨队长亢奋了,集合队伍,并发临县,剑指刘大庆。(未完待续) 555、一无所获 下午四点,李琦大步走进了办公室,额头上全是汗水,手上拿着一叠资料。 “看看吧,全部都在这里了。” 我接起资料,认真地看了一分多钟后,盯着他说:“就这啊?” “恩啊,能搞到的,就这么多了,因为果园的归属,现在就是刘大庆,属于他个人的,至于是不是用这个项目入资的许氏地产,我们就不得而知了,要想把地皮抢过来,常规方法,是不行的。” 他擦了一把汗水,坐在了沙发上。 我的眉头深深地蹙起,这事儿,麻烦了。 一个价值近亿的地皮,在法律上,已经属于他个人了,要想抢过来,只能用强。 “龙哥,这地皮必须拿在自己的手里。”李琦看了我一眼,说道:“两百目的地皮,他们现在刚刚打地基,如果让他出血,有可能还能拿下,但要一期工程进行到一半,就是死几个人,他都不会撒手了。” “刘大庆,不好对付啊。”我放下资料,靠在沙发上叹息到。 一路走来,棒棒失去了年轻的生命,小豪瘸了,为了家业,他和朱小屁,生活在充满火药的龙寨,马军一直不敢结婚,而我的婚礼上,更是出现两个枪手。 一切隐藏的麻烦,都太多。 为了这一切,我们付出的不算多,但肯定不愿意再看见身边的人受伤,流血,甚至失去生命。、 老四的八大金刚,现在都还在医院,虽然伤不重,但我们一人给了五万的抚慰金,这些,都是付出。 申光村支书那里,更是胖墩在打点,眨眼一看,付出的其实并不多,但你要就出这点东西,想把地皮抢过来,那不是天方夜谭么? “容我想想。”我疲惫地揉着太阳穴。 “李琦啊,你这是在给我出难题啊。”我咬着牙齿:“家里人都没了,办事儿,谁去啊?老四受伤了,去临县,能让他去么?他出事儿,红姐咋办?” 几个问题,问得李琦,哑口无言。 “那,只要搬迁咱们的总部,重点放在市区,而不是郊县。” “不行。”我没有商量余地地摆手:“猪场那边,现在看似和和气气的,其实暗潮汹涌,要不是庆哥在一手压制,他们利用股东权利安排进来的那几个人,都能吞噬了你。” 虽然刘大庆没有得到想要的,但他手里掐着一半的股份,安排几个人,那谁都没有意见,因为这是有可行性的。 “你知道,上次有个区里的老板,看上猪王的冷库的那块地皮,给出什么价格么?”我突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多少?” “一点五。”我笑着看着他。 “那冷库,不是已经在你名下了么?”他皱眉看着我:“一点五,能值这么多钱?” “对方说了,是要建立一个商场,所以价格有点虚高,但说明,猪场那块地方,是个宝地,咱们不能丢,虽然没买下来,但是签订了长时间的租赁合同,买下来,有点困难,看上这块地的人,有点多啊。” “政府那边,肯定不会松口的。” “龙哥,咱提心吊胆的,不就是为的这个么?”李琦笑了笑道:“咱手里没人,但可以从外面找人啊。” “你认识啊?” “呵呵,最近认识几个人。” “靠谱么?”我再问。 “还行,马路上跑跑呗。” 我思考着,想着,十几秒后,我看着他说道:“先别找,等王波的消息吧。” “不是龙哥,我刚才就告诉你了,一旦拖下去,工地进入正常的轨道,他肯定不会撒手的。”李琦有些急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人的理性,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现在,他也不会撒手。”我继续说道:“你看着吧,刘大庆绝对会出手了,猪场和工地,他肯定不会撒手。” “我也不会撒手。”李琦咬着牙齿,随即哭丧着个脸:“龙哥,我可是给你看家的啊,你不能不管吧。” “草,你是我兄弟,我的不就是你的么,看什么家。”我笑骂一句,跟着起身:“你要整,自己整吧,官方已经搞定了,我估计,在今晚,对方肯定会出招。” “那你呢?”他问。 “你不李总么,你能搞定。”我对他眨巴几下眼珠子笑道:“我就不管了,啥事儿,你们商量着来,我去看看孩子。” “晕,你就是个甩手老板,我看你啊,是思春了。”李琦一语中的,不过我并没有回答。 …… 临县,许氏地产,临近下班的点,一个一个地职员,开始走出公司的大门,三五成群地,寻找夜晚的归宿去了。 刘大庆的办公室内,他和青年商量了两个小时后,青年就准备离开。 “哐当!” 青年刚打开门,顿时一愣。 秘书担忧地站在门口,她的身后,站着几个汉子。 “你好,我是郊县刑侦大队的,有几个问题,想要你们协助调查一下。” “唰。”青年瞬间转头,看着刘大庆。 他一转头,杨队长的眼睛顿时就眯了起来,因为他发现,这个青年的后脑勺,也推着骷髅头。 “刷刷!” 两个刑警上去,直接一人夹着他的胳膊。 “你们干嘛?” “我怀疑你是危险人物,所以,我要查看你的身份证。”杨队长义正言辞地走了过来,咵的一下,直接给他上了手铐。 “你们,这么做,是不是不讲究?”刘大庆面色阴沉地站起来,背手看着杨队长等人,没有一点的惊慌失措。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现在是在执法。”杨队长一边说,一边往他这边走。 十几分钟后,这群人耷拉着脑袋,走出了许氏地产的大门。 “队长,好像情况不对啊,这几个人,背景干净得可怕。” “是啊。”杨队长阴沉地咬着牙齿,他们进来查了一圈,一无所获,而几个推着骷髅头的青年,身份全部清白,甚至连进派出所的记录都没有。 “吗的,先上车,我跟这边的同行,通通气。”杨队长转头看了一眼办公楼,愤怒地拉开了车门。 楼上,办公室。 青年额头冒汗地盯着自己的大哥。 “别慌,按计划行事。”刘大庆气质依旧,坐在椅子上,很是淡定。 “他们刚走,我们就去郊县,有点上线了。”青年担忧到,说实话,这就是有点赛脸了,你大爷的,我刚查完你,你就来郊县生事儿,是不是太把自己当成人物了? “没事儿,你过去也不杀人放火,怕什么。”刘大庆摸着下巴道:“去吧,工地和猪场,你就一块儿办了。” “好吧。” 十分钟后,一列车队,从许氏地产出发。 而在顶楼,站在巨大落地窗前,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许文和老幺,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 “正好让他们先斗斗。”老幺眼神之中,带着嘚瑟:“大哥,还是你有先见之明,花大价钱把他整回来了,要不然,谁跟张海龙过招啊,他们不先玩玩儿,咱们怎么能渔翁得利啊。” “老幺啊,他回来,不仅是要帮我抵挡张海龙,还要帮我吃掉张海龙,更要帮我发展许氏地产。”许文端着红酒,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老幺顿时皱眉,思考半晌,盯着他的背影道:“这样一来,他要的,就更多了。” “啪!”许文回身拍在他的肩膀上,笑道:“他要的再多,我都能给得起,就怕他没能力拿。” “……我让两个人过去看看吧。”沉默半晌,老幺说道。 “不用,先斗吧,能在广东生存下来的人,连那几头蒜都摆弄不明白,我还要他干啥用啊?”许文走到桌子上,放下酒杯,扔给老幺一个文件。 “这是申光在临县的那个果园,我拿下来了,土地使用权你自己去办。” 老幺看着文件,顿时眼珠子一亮,咧嘴笑道:“谢谢大哥。” “呵呵,他新来的,我能给项目,但得他自己争取,你是元老,我肯定给你办。” 许文笑了一句,盯着老幺的眼珠子到:“他进来,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咱们现在,走得真的挺难的,光是宏泰那边的阻力,就不小,所以,有些事儿,你得拿出态度,有点胸襟。” “我明白的大哥。” “恩。”许文点了点头到:“走吧,找个地儿吃饭去。” “行,我安排。”老幺将文件拿着,率先拉开了房门,转头笑道:“大哥,那边来了几个新疆的,要不要晚上去放松放松,手法很娴熟的。” 许文顿时一愣,随即淡定地点头:“去放松放松,也好。”(未完待续) 556、慈善晚会 傍晚六点,我,周希雯,小开华子,在饭店简单地吃了点饭菜,随后开车朝着机场而去。 临走前,我跟王波通了一个不到一分钟的电话,对话如下。 “最近那边会有大行动,许文那边暂时不管,你将人手,撒在那个叫刘大庆的身上,这个人,有点危险。”我说。 “好。”他答应一声。 “我出去一趟,临县那边,你多照应,有什么紧要的事儿,你自己决定吧。” “好。” 如此简单的对话,让我心里多少有点隔阂,太几把谨慎了,我特么发誓,以后没啥事儿,绝对不带给他打电话的,说话太费劲。 去了机场,当天晚上,就到达了三亚。 来接我们的,是菲菲,她自己开的车。 “老公,你还知道,这边有几个老婆啊。”一上来,她就撅着嘴巴,相当的哀怨。 “哎呀,你老公作为大老板,实在太忙,呵呵,理解理解。”我顿时没有了脾气,只能哄着她往回开,看着她那绿油油的眼珠子,我顿时感觉腰间一凉,尼玛的,今天晚上,惨咯…… “哼……晚上再说。”她一噘嘴,顿时让我小肚子都在打颤。 “上车,走吧。” 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多,但我的女人们,都没睡觉,就连我的儿子,也都兴奋地玩儿着玩具,似乎他也明白,好久不见的老爹,来看他来了。 “爸爸……” “哎哟……”我抱着五斤,心怀大尉。 不知不觉,我的孩子也快两岁了,我瞅了一眼,静静地靠在靠枕上面的雨儿,这个在这群女人中,年纪最大的女人,此时小腹已经显怀,所以显得很安静。 “吃饭吧。”宇珊不在,媛媛是绝对的大姐大,一向文静少言的嫂子,更不会和她争什么。 来到三亚亚龙湾,确实挺高兴的,很多朋友,都能理解,这种心情,很激动,因为这个和那些在监狱里,好不容易几年见一次老婆孩子的感觉一样,因为混社会,说不定明天进去,后天就消失了。 一家的温馨,暂且不提,刚坐下,还没喝上酒呢,电话就特么的响了。 电话是金刚打来的,他一般很少打电话,因为他需要我帮忙的事情,很少,实在是少得可怜,所以,他的电话,我总是在第一时间接起。 上次我婚礼的事儿,能进入市领导的视线,给下面施压,完全是他们的关系。 “哎呀,我的大金刚大哥啊,咋地呢,有事儿找老弟呢?”我嘻嘻哈哈地接起了电话,开着玩笑。 “你干啥呢,咋接这么快?”金刚的声音带着淡笑。 “那你看看,接大哥电话,不得快点么?” “呵呵,你这小磕儿,越来越牛逼了哈。”他顿了顿说道:“明天过来一趟呗。” “咋地啊,有事儿?”我下意识就坐直了身体,脸色严肃了起来。 “呵呵,六爷下面一个公司,弄了个活动,你过来溜达溜达。” “啥啊?”我懵了。 “你就来吧,活动不重要,这边有几个人,你有兴趣,我刚才扫了一眼请客名单,这才通知你,要不然也不能给你在这个点打电话。” 他说的委婉,但我听得确实挺认真。 “都谁啊?” “你有兴趣的,过来一趟吧,明天上午就开始,我现在还跟着安排呢。” “不是大哥啊,现在都两点多了,是今天还是明天啊?”我郁闷滴晃动着腕表,直接甩了个白眼。 “呵呵,今天,记住了昂,好了,我挂了。” “草!” 我挂断电话,有些无语,又很无奈地冲几个女人摆手,她们那种眼神,看得我抓心挠肝的。 “乓!” 凳子倒地的声音,菲菲直接起身,朝着卧室走去。 “啪。”我无奈地一拍手掌,没敢去看她们的眼神,一边抛着饭菜,一边说道:“我要去广东一趟,马上就得走,吃完就走,对不起了。” 第一次,我对着几个女人十分愧疚地说对不起。 十分钟后,刚刚坐下没多久的四人,再次起身。 …… 郊县,宏泰猪场。 周经理连带着骷髅头青年,还有几个壮硕的汉子,走进了宏泰猪场,而这个点,办公室居然还亮着灯,显然,有人等着他们。 “进去吧。”雷站在门口,推开会议室的大门,斜眼看着几人,让他们走了进去。 “唰。”骷髅头青年,大摇大摆地推了一下房门走着王八步,走进了会议室,而会议室,就三人,庆哥坐在椅子上,风雨站在他的身后,双手背着,一脸严肃。 “我要召开股东大会。”青年坐下后,第一句话,就是这样的。 “呵呵,我就是老板,你要谈,还不够格,回去吧。”庆哥摸着山羊胡,坐在椅子上,淡淡地冲青年摆着手。 “呵呵……”青年呲牙一笑,斜靠在椅子上,有些轻视地看着庆哥,态度相当地嚣张:“你说不够格就不够格啊,草!” “唰!” “砰!” 话音刚落,刚刚跟着进来的雷,伸手抓起一个烟灰缸,从身后砸了过来,直接砸在青年的靠椅上。 “你特么干啥呢?”青年起身,对着雷怒目而视。 “你那嘴,我真想给你缝上。”雷指着青年,声音阴冷。 “……呵呵,草!”青年一脚踢开椅子,走过去几步,站在雷的面前,手指点在他的胸口:“就你这年纪,不在家养老,学啥小年轻血气方刚?” “我把你手掰折,信不?” “草!我还真就不信了。”青年从进来开始,就一直没正眼看过几人,态度很不屑,而他带来的那几个人,也是握着拳头,好像一言不发就要打人似的。 而那个周经理,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低头抽烟,不去看庆哥,也不说话,明显在来之前,他俩就商量了各自的分工。 “人喃,不清楚自己的位置,永远活在最底层。” 庆哥看着青年,摇摇头,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当他走出房门三秒后,一群陌生的汉子,直接冲进了会议室。 接着,里面就传来了愤怒了咆哮,殴打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庆哥回到办公室内,直接拨通了我的电话。 “和媳妇儿腻歪呢?” “腻歪啥啊,现在在车上呢,马上去广东一趟,金刚哥喊去参加一个活动。”我揉着脸蛋子,十分的郁闷,这特码刚到三亚,还没和我媳妇儿,轮流来一次战斗呢,又要换地方了,特码的,这在宇珊没回来之前,我看我是不会再爱了。 “给你介绍几个金主?”庆哥愣了愣。 我冲着电话说道:“咱宏泰,啥时候需要金主啊?”我笑了笑,问道:“你就别管了,回去我跟你说就完了,你现在打电话肯定有事儿啊。” “恩,刚刚刘大庆的人,来猪场了,来之前就给我打电话了,这一来,小年轻不得了得很,被我打出去了。” “呵呵,打吧打吧,就是不能惯着。” “他要管理权,我肯定不能给啊,来装逼的,一律打出去。”庆哥淡笑着说道。 “行吧,我走了,你和李琦商量着办吧,军儿在宏泰娱乐,可能有点忙,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了两句后,挂断了电话。 我们来到机场的时候,还没有票,只能买最近一班飞往广州的航班,到达机场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七点半,给我们四个人,困得不行不行的。 机场外,四辆黑色的悍马,停在接客区,直接将的士的排队位置给占了一半。 “龙哥是么?”一个二十郎当岁的青年,穿着一身休闲装,手里拿着手机,走了上来。 我一点头,他顿时伸出手来:“我是小金,我爸让我来接你。” “你是金刚大哥儿子?” “嗯呐。” “呵呵,谢了。”相互握手之后,直接上车去了酒店。 车子行驶的途中,坐在副驾驶的小金,给我介绍到:“这次的活动,是六爷旗下的公司整的,一个古玩拍卖的慈善公益晚会,来的呢,都是一些有些实力的民营企业。” “啊……”我打了个哈欠,心里有些郁闷,晚会,啥叫晚会,自然是晚上开的会才是晚会,这特码的大半夜的赶过来,现在告诉我是晚会? 我顿时懵逼了。 “你送我去哪儿?” “酒店,晚会的酒店。”小金恭敬地答道。 “人都来了,上午都是各个企业家,拓展人脉的时机,我爸说了,接到你,就带你过去。” “草。”我在心里暗骂几句,看了一眼身边已经快要睡着的周希雯,顿时心生怜惜之意:“给我准备房间,我们先休息。 小金微微一愣,点头道:“行。”(未完待续) 557、小开大哥,怒了 世界上最敬业的一个物种,那绝对是星宿,每天的太阳公公,敬业的升起,给大地铺上一层金光,不过,在郊县的县医院里,却又是另外一种景象。 “草,我特么陪你来,也挨打,这特码什么情况啊。”周经理这两天,是相当郁闷了,第一次,被老四故意殴打受伤,第二次因为毒贩佟乐的缘由,在公安局呆了半天,这特码出来,连饭都没吃明白呢,又跟着骷髅头来到了猪场,跟着被打,进了医院,这次,却不像上次老四那样了,上次只是教育威胁找麻烦为主,这次,庆哥吩咐了,就骷髅头那张逼嘴,谁能惯着他? 其他人先不说,风雨雷三人,抓着烟灰缸,对着骷髅头青年的嘴巴就是一顿狠砸,砸得那叫一个顺手,鲜血横流,皮开肉绽。 来到医院一看,直接缝了二十几针,即便复原,嘴皮都自动地往上翘起,算是废了。 这次,真是应了雷的那句话,给缝上了。 自从帝豪给了风雨雷之后,他们就整了一个服务性质的会所,生意还行,平常呆在庆哥身边的,就是猪王,还有一个男性的助理,本来还要整一个秘书啥的,但庆哥说,这点小事儿,不用那么多人,他就是一个大脑,拿大主意,细节,自然有人去办。 “唔,唔……”骷髅青年,躺在床上,看着病友周经理,呜呜几声,完全听不清他在说啥。 “你到底要说啥啊?”周经理直接蒙圈了,他不懂唇语。 骷髅头青年拿出手机,在上面打了几个字之后,随即将手机扔在了周经理的面前。 “啥啊?”周经理结果手机一看,上面就俩字,庆哥,他孤疑地指着自己,朝着青年问到:“你的意思,是要我给你大哥打电话?” “恩恩。” “……”周经理皱着眉头,顿时心里不美了,你麻痹的,本来这就和我没关系,你非得叫我一起,现在好了,都特么住院了,你还得让我给你大哥打电话?这特码根本就不是一个系统,咋说啊? 得吧,照实说吧。 “那个,大庆哥……” …… 下午三点半,广州某五星级酒店,这是六爷的产业。 “当当当!” 小金刚站在我的门外,轻轻地敲击了三下。 “吱嘎。”隔壁房间打开,小开华子头发湿漉漉地走了出来,手上提着酒店提供的矿泉水。 “吱嘎。”又一声门响,周希雯精神头十足地走了出来,俏生生地站在小金身后,不由让他眼前一亮。 “老板最近很憔悴,等下再叫他吧。” “啊……”小金一听这话,顿时挠了挠鼻子:“行吧,等下我再来,你们跟我下去吃饭去呗。” “走吧,肚子都特么快瘪了。”小开捂着肚子,一个劲儿地灌着矿泉水。 “行,我再陪你们吃点。”小金一笑,看了周希雯一眼,就往前走。 “你们去吧,我在这儿等老板。”周希雯站在门口,手上提着水杯,那里面,有我最爱喝的君山银针。 “啊,你不去啊?”小金顿时驻足,有些诧异。 “没事儿,我等下叫服务员给你送点上来,咱去吃吧。”华子看了两人一眼,搂着小金就往电梯那边走。 三人下了餐厅后,直接去了西餐厅,点了餐之后,让服务员给周希雯送了一份上去。 三人年纪相差无几,小金年纪最小,也就二十岁左右,以他老爹在广东的势力,是想咋嘚瑟就咋嘚瑟,屁事儿都没有那种,所以,他的话题,有点飘忽,有点远,而每次遇到这个话题,华子和小开就精明地避开了。 “那个,两位哥,刚刚那个妹妹,是龙哥秘书啊?”吃了一半,小金搅动着杯里的咖啡,心不在焉的问道。 “啊……”华子顿时一愣,抬头看着他。 “那是大哥保姆,贴身的。”吃着牛吧的小开,直接一句话把他嘴巴堵住。 “啊,那我明白了。”这句话一出,小金的兴致就少了很多。 一个小时候,小开和华子一人干掉三盘牛排之后,面前摆上了一杯咖啡。 小金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时间已经接近五点,他皱着眉头:“两位哥,都五点了,还不去叫龙哥啊,八点中的晚会,等下就开始了。” “没事儿,重点不在晚会上。”华子淡淡地回应了一句。 小金顿时一滞,感觉自己的价值,一下就降低了。 因为一般的晚会,就是吃饭喝酒,然后在吃饭的过程中,找点捐赠的古玩来拍卖,然后所得的善款,以某个团体的名义,捐赠给某个西部山区,而不是慈善基金会。 当然,这样一个晚会,开销并不大,但能在其中,悄然形成的利益链条,起码超过十亿,因为能来这里的,全是一些南方数得上好的民营企业家,在民间,那就是隐藏的富豪,很多人的资金,都是一个秘。 六点半,我洗完澡,身体发虚地拉开了房门。 “啊,你一直在啊?”开门的一幕,让我张大了嘴巴。 周希雯抱着个茶杯,坐在一个椅子上,小脑袋靠在墙壁上,无聊地数着星星。 “啊……老板。”她一愣,瞬间站起,递过来茶杯:“还没凉,估计味道不咋好了,两个小时了。” 我一笑,接过水杯,拧开,大口喝了几口:“挺好的。” “走吧,下去陪我吃点饭去。” “恩。” 七点的时候,金刚西装革履地在餐厅找到了我,笑呵呵地走过来:“小龙,你这是玩儿啥呢,叫你来参加晚会,你骗来泡妞儿,我也是服你,年轻人,真行。” “你知道,我不喜欢那场合。”我抬头了他一眼,问道:“我那俩弟弟呢?” “呵呵,我儿子带着泡妞儿呢。” 他笑着坐下,看了我一眼,道:“这次的晚会阵容很强大,古玩的价值,也很不错,所以,陈氏家族,龙升地产,都有人来。” “恩”我吃着牛肉,淡淡地恩了一声。 “陈氏家族,来的是,陈国鹏的公子,你应该认识,龙升这人,你应该更喜欢。” “谁啊?”我抬头,停下了动作。 “孟如是,龙升的总裁。” 我顿时沉默,沉吟半晌到:“你先忙去吧,我等下过去看看。” “呵呵,不打扰你了,忙着吧。”他坐了一个暧昧的眼神,转身就走,估计是会场忙会去了。 八点晚会正式开始,而此时,桌子上,已经坐满了人,坐的位置,肯定是因为自己的资产排名的,龙升的位置不在最前桌,但也不往后,陈氏家族的位置,和他差不多,而在最后面几桌,就是一群年轻人。 桌子上摆着佳肴,红酒,每桌都有几个穿着晚礼服的年轻美女,仿佛是一群明星聚会。 “草,没啥意思,我找大哥去了。”小开坐着看了一会儿,起身就要走。 “哎呀,我的哥,别着急啊,等下有活动呢。”小金拉了一下小开,冲着桌子上的几个妹子,挤眉弄眼。 小开一看,展颜一笑,顿时又坐了下来。 “草,你这俩骚逼。”华子很是无奈地低下了脑袋,感觉和他俩在一起,挨打都很正常。 八点钟,晚会正式开始,众人也开始动筷,不过都很矜持,来这里的女人,不是一群千金就是网红,或者小明星来抱大腿的,男人呢,不是有钱家的公子,就是政府那边的秘书,所以,这个阵容,出现在八里道区的话,区委书记都得亲自接待,这一点不扒瞎。 有了几个想抱大腿的妹子,这桌的氛围,就玩儿开了,至少比那些正襟危坐的有钱人士要耍得开。 不过,在这桌子上,有一个青年,年纪和小金差不多,也就二十岁左右,手腕上,带着万国手表,脖子上,带着一条起码半斤的金链子,梳着一个分头,不过在两鬓都被推了,很白。 他不停地晃动着手表,和小开对着一个长相娇美的妹子,就准备撕逼,而且相当直接。 “那个,小姐,可以留个电话么,我第一次来广州,你给我当个导游啊,晚上咱去夜店玩玩儿呗,我特别向往这边的夜店氛围,我从澳洲回来,还不懂。”年轻人说话的时候,不停地晃动着手上的腕表,好像别人不认识似的。 “呵呵,行啊。”姑娘挽着耳发,很是愉悦地答应了。 “你再不出手,我敢保证,这女的,今晚就是他的了。”华子喝着茶水,淡淡地凑着小开的耳边说道。 “草,我还不信了,来,给我装装逼。”所以,咱的小开大哥,怒了。(未完待续) 558、天外飞腿 “草,当老子带不起表啊!”华子的伯爵,直接被小开撸了过去,因为小开一向不会管理钱财,所以他的钱,全部都在宝宝那里,这也是宝宝,为什么遇上他之后,就没直播了,也不出去玩儿了,似乎真的要和他结婚一样。 但华子不一样,他的钱,挣了不少,虽然没正经的职位或者事业,但每年,我都会私人给一部分钱,股份啥的,虽然没有,但绝对不亏待他们。 华子的现金,在周围几个兄弟之中,绝对是首屈一指的,他和小开虽然没回家,但在老家,华子的房产,起码有五套,我不是说他在八里道,而是在他老家的县城,已经算是当地的隐形富豪了。 身上的物件,也很硬是,别看出去办事儿,身上空无一物,但出来参加晚会啥的,手上的腕表,据对让那些妹子眼前一亮,脖子上的玉石更是不得了。 “那个,妹儿啊,哥最近相当没精神,可今天来这儿一看,哎呀,你就是我的生命源泉呐,咱晚上一起去看星星去呗。” 小开的唠嗑方式,更简单直接,手腕上的伯爵,闪着金光,。 “咯咯……”妹子看了他一眼,随即捂着小嘴,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相当好听,胸前的丰满胸脯,顿时跟着笑声一晃一晃的,看得小开和青年都失神了。 “咳咳……”小开一装逼,青年不乐意了,也不说话,干咳两声,撤出脖子上半斤多的金链子,看着妹子道:“这地儿没啥意思,咱出去玩儿去吧,我拿车,就停在外面呢。” “啥车啊?”一个妹子问道。 “嗨,也不算啥,就凯迪拉克。”青年无所谓地靠在椅子上,把玩着链子,但脸上却是无比的自豪。 “草了!”小开一脚蹬在桌子腿上,斜眼看着青年。 “你有钱呗?” “不算有钱,但比你,肯定够了。”青年同样撇嘴,很是不屑。 “咋地,你家干啥的啊?”华子一看他那状态,就感觉拳头刺挠,麻痹的,能来到这里的,谁是白给的,家里没电资产,能有资格进来么? 不说其他的,你没进来这里,这群妹子能如此的趋之若鹜么?傻吧你就。 “两位哥,他叫王林,是八里道龙升总裁孟如是的亲外甥,总裁的亲弟弟。”一件俩人吵吵了起来,小金也顾不得泡妞了,转头过来解释了两下。 “啥玩意儿?” 华子顿时皱眉,小开更是惊讶地站起身,不可思议的目光,在青年的身上,扫来扫去。 “霍!” 这一看,王林来劲了,还以为这是被吓住了,邪笑两声过后,抓着妹子的手,示威性地冲着俩人一晃,起身就要往外走,而妹子,也好似瞬间被征服了,挽着秀发,瞪着高跟鞋,一句话没说地,跟了上去,估计是那句,凯迪拉克太给力了。 “他说,他是王俊林的弟弟?”小开愣愣地指着已经走出去十米的背影问着华子。 “亲弟弟。”华子脸色阴沉地问道。 “草,那还等啥啊?” 小开怒吼一声,直接给窜了,华子站在原地,点上一支烟,根本没阻止,晃晃悠悠地跟了上去。 反应三秒过后,小开直接作出了一个让我很开心的动作,冲上去,就是一顿踹。 王林抓着妹子的小手,正登登地往外走呢,谁会想到,身后来了一个天外飞腿,直接将他踹飞三米,一下趴在了地上,下巴在地板上磨砂过去,顿时磨掉了一层皮。 “草泥马,你要干啥?”王林趴在地上,转头怒吼连连,妹子吓得一激灵,直接往左边跳出去三步。 “啪!” 小开上去就是一个耳刮子打在他的脸上,一点都不带惯着的。 “你敢打我?”王林惊愕地转过头。 “草,傻逼,打的就是你。”小开一笑,一拳打在了王林的脑门上,顿时拳头乱飞。 三分钟后,咱们的凯迪拉克王子,王林,躺在地上,哭了…… 是的,哭了,看得一边的小妹子,一愣一愣的。 “就他这样的,你跟他去夜店啊,顾得都得被打死。”小开指着妹子嗤笑一声,随即潇洒地转身,走进了晚会会场。 半个小时后,一个青年,敲开了金刚大哥的包房,此时的他,正陪着几个领导在吃饭。 “大哥,出来一下,好么?” “啥啊?”金刚皱眉看着身边的小弟,表情有些不悦。 “出来一下吧。”青年再次说了一句。 金刚只得给几个领导告罪,跟着青年出了包房。 “大哥,龙哥的兄弟,把龙升总裁的亲外甥给打了。” “为啥啊?”金刚点上一支烟问道。 “听说是为了妹子。”青年答道。 “呵呵。”金刚一笑,问道:“小金在那边没?” “在呢。” “行,没事儿,这种事儿,你别跟我说,小金知道怎么处理。” “不是。”青年难为情地看着金刚说道:“大哥啊,这次的龙升,是和陈氏家族公子一起来的。” “这是广州,只认六爷,小龙是六爷干孙子,其他的因素,不考虑。”金刚霸气地回了一句,扔到烟头,转身进了包房。 …… 事情发生的后的半个小时,王林来到了自己哥哥和舅舅的房间,此时的房间里,坐着的一些龙升的高层,还有就是陈氏家族的陈少河,此时的陈少河,比两年前,成熟不少,穿着休闲白色衬衣,坐在椅子上,淡淡地喝着茶水,和王俊林有一句每一句地说着话。 “哥,舅舅,他这是打我么?他这是打龙升的脸啊。”王林仰着脸,让医生处理着下巴,对着一桌人嚷嚷:“哥,我马上给炮哥打电话,让他给我叫人。” “叫什么人叫人,别吵吵。”孟如是低头呵斥了一声。 “舅舅……” “别出声了。”王俊岭脸色阴沉地看着他,手掌搭在膝盖上,指节发白,吱吱作响。 “草。”王俊岭看了弟弟一眼身上的脚印,再也止不住地怒气,站起身就要破口大骂。 “淡定。”孟如是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叹息道:“咱要捐的,都给了,马上收拾东西,今晚咱就走,我马上让秘书订机票。” “你走么?”王俊岭明显不愿意离开,他既然感觉自己实力足够,想和我掰掰手腕,在这个点,吃亏了,肯定想着捞回来。 他看着陈少河,脸色很是阴沉,他能和陈少河呆在一起,中间的纽带,就是陈氏家族在八里道很多产业,都需要他这样的“小弟”,也就是所谓的小弟。 而在八里道,陈氏家族,肯定是最牛逼的,关系网最高级的。 龙升的代表,孟如是,他来,也仅仅算个高级的跟班。 “我爸说了,得呆两天,他有两个朋友,找我摊点生意。”陈少河喝着茶水,脸色淡然。 王俊岭一听,顿时火焰更加高涨了,草,你也不说支持,啥意思啊? “哥……”王林扯着嗓子对着王俊岭嚎了一嗓子。 王俊岭撇了他一眼,对着医生耳语了两句,拉着孟如是就往外走:“舅舅,你跟我出来。” 两人来到没人的走廊,王俊林低头就分析了起来:“舅舅,咱这次要不出声,我这两年,在八里道的付出,就是一张白纸,在他张海龙那儿,我还啥也不是,在陈少河这里,价值就低了,你懂么?”他低吼着,情绪很是激动:“舅,我这两年的付出,你都看在眼里,这口气,我必须要出。” “……”孟如是看着自己的外甥,叹息一声,似乎一下就不认识了,他这两年跟着老炮那些社会人混在一起,名声不是很好,要不然,媳妇儿不能在结婚第二天就跑了。 “你要整,就整吧,我反正回去了。” 孟如是再次叹息一声,进屋喊着自己的秘书和助理,出来酒店。 “哥……” “别吵吵。”王俊林呵斥一声,拿着电话再次出屋。 五分钟之后,他回到了房间,陈少河很好奇的问道:“你叫老炮调人了?现在也不赶趟啊。” “呵呵,谁还没两个朋友。”王俊林神秘一笑,低头对着手机,就捅咕了起来。 …… 酒店西餐厅,牛排下去之后,上来一叠叠点心,并且还开了两瓶两千来块钱的红姐。 小开和华子,坐在一侧,很是郁闷滴喝着红酒。 “小开哥,你吃么?”周希雯天真地递过去一颗葡萄。 小开一愣,更为委屈地喝着红酒。 “别委屈了,你打人又不是别人打你,”看着他那憋屈的表情,我就好笑。 “大哥,那孙子也太来气了,不是他弟弟,我也揍他。”小开愤怒地指着手指。(未完待续) 559、给我传句话 “踏踏踏!” 小金带着几个走,全是一米八以上的青年,统一的光头。 “额……这是天香茶社的人员?”我放下茶杯,惊愕地看着来人。 “龙哥。”小金走上前,叫了一声之后,没说一句废话地站在了我的身后。 “你爸叫你来的啊?”我转头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的余光,却撇在周希雯的身上,顿时让我眼珠子瞪大了一圈。 “啊……”他一愣,不好意思扣着脑袋:“六爷说了,现在很多人摆不清自己的位置,就从茶社那边,叫了几个人。” “呵呵,我这干爷,就是老兵的作风,哎。”我端着茶杯,看了一眼低着脑袋的周希雯,怪笑一声,看着小开:“出去吧。” “干啥啊?”他迷茫地转过脑袋,似乎不明白我的意思。 “草,你不想揍他么,快去吧,把他整过来,咱帮手来了,这次揍个舒服。”华子活动着拳头,笑骂了一句。 “欧了”小开笑了一声,蹬蹬噔地就往外跑。 “那个,你给这儿的经理,招呼一声。”我转头对小金说道。 “没事儿,自家产业,都自家人。”他无所谓地笑道,我叫他坐下,他也不坐,就站在我的身后,看着华子都蒙圈了,刚刚还放得开,现在咋变样了呢? “真不坐啊?”华子问道。 “呵呵。”他咧嘴,再次看了一眼周希雯,随后目光就落在我的侧脸上,眼珠子转动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再说另外一边,小开一个人,进晚会会场之后,那边已经完毕,剩下的,全是一些约泡的年轻男女,他进去扫了一眼之后,就出了会场,然后抓着个服务员,就问王俊岭等人的房间。 …… 五分钟后,酒店后门。 “吱嘎。” 三辆挂着假牌照的私家车,停在了后门,并且直接将轮子压在了路基上,相当地狂暴。 下来十个人,全是三十往上的中年,一个个的,阴沉着脸,不看路,只看前方,脑袋仰得老高老高的。 一群人进入酒店后,直接就朝着西餐厅走去。 十个人,在前往西餐厅的路上,被王林接住,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就朝着西餐厅走去,正好和没找到人归来的小开,相遇在餐厅的大门口。 “草,就是他。”王林下巴贴着邦迪,指着小开就开骂:“给我整他。” “唰”的一下,十个人直接给小开围上了,隔着二十几米的距离,小开扫了一眼餐厅内的我们,顿时冲着王林笑了:“你是不是觉得,你哥这两年好点了,你就是八里道太子爷了呗?” 王林别红着脸,还没等他说话,小开一下就骂来了起来;“麻痹的,你是不知道你哥的故事,以前看着我,都特么绕道走,你跟我,装你麻痹的大尾巴狼啊。” “哥们儿,咱能低调点么?”领头的汉子,背着双手,上前一步,看着小开,冷笑连连:“广州,是你能嘚瑟的地方啊?” “呵呵,草!” “嘿,哥们儿,看这边!” 领头汉子被突如其来的怒吼整的瞬间转头,入目之处,一个装咖啡的小碗由远及近。 “轰”的一下,小碗直接砸在他的鼻梁之上。 “咔嚓!”鼻骨顿时砸断,鲜血飞溅。 “给我整咯。”小金跑在最前面,手上啥也没拿,率先冲入了人群。 一声怒吼,两群人直接打在了一起,而王林最悲催,被小开耗着脑袋就是一顿削,刚贴好的邦迪,直接被撕碎。 别看对方人多,但天香茶社的几个小伙儿,好像都练过,一人对上两个,还轻松得很,不一会儿,地上都躺了好几个,转脸一看小金带来的人,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可谓威猛至极。 两分钟后,小开一脚将王林踹飞,领头的汉子,被小金踩在脑袋上:“草泥马的,别人不能嘚瑟,你能嘚瑟啊?昂?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不?” “草泥马的,不知道的,以为这还是你家的呢,挣多少钱啊,把你牛逼成这样?” “咵!” 小金一脚踢在汉子的脑袋上,好像踢动物似的,连续踢出十几脚,白色的豆豆鞋上,全是红色的鲜血。 “小金!” 此时,对方通道内,走出来一群人,领头的是王俊林,身边站着陈少河,他俩的身后,还跟着几个类似保镖的壮汉。 “唰。”小金抬头扫了两眼,没有答话。 “这是我朋友。”王俊林阴沉地看着小金。 “呵呵,你朋友?你多个啥啊?”小金不写地嗤笑,直接让他的脸色憋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 他转头看着陈少河,眼神中带着渴望。 “算了吧,小金,给我一个面子。”不得已的陈少河,轻声来了一句。 “行,陈氏家族的面子,值这个价。”小金一脚放开踩在汉子脑袋上的脚,转身冲着服务员喊道:“给我来条毛巾,我擦擦鞋子。” 王俊林的嘴角抽动两下,连续两次被扫了面子,他的心里极度的气氛,玩儿了两年,能和老炮等人称兄道弟了,老李张五子看见他都弓腰了,他觉得自己行了,可以来到广州,顿时就身子矮了半分。 这特码的还是不行,和陈少河,差的不是一个档次。 他冷着脸扶起自己的弟弟,交给一个保镖之后,冲着餐厅就走了进来。 陈少河扫到里面坐着的我,脚步停顿了一下,看了看王俊岭的背影,思考半晌,咬牙跟了上来。 “张海龙!” 三米之外,他站着喊了一声。 “草泥马,张海龙是你喊的么?” 小开顿时暴起,跑过去指着他的脑袋:“在我们面前,身子矮一米跟我们说话。 草,矮一米,那不就是跪着么? 当即,王俊岭脸色就难看了起来:“我跟你大哥说话,你插什么嘴?” “啪!” 一个毫无征兆地耳光,直接扇在了他细皮嫩肉的脸蛋上,瞬间出现五个红指引。 “麻痹!” 王俊岭双手握拳,站在原地几乎咬碎了牙根。 “你在我面前,没有语言。”我起身,绕过他,之际站在了陈少河的面前,冷笑地昂着脑袋:“我虽然出了广东,但你不清楚,我这边有朋友啊?” “谁还没两个朋友。”他淡淡一笑,下意识的皱眉。 被我忽视的王俊岭,这个时候爆发了,看着我的后脑勺,但却不敢动手,只能再次喊了一声:“张海龙,你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 “草,孟如是在我面前,也没格。” 我头也没回地回了一句,根本不在乎他,看着陈少河到:“你来之前,你爹就没告诉你,我来了啊?” “呵呵,你来了,能咋地?”他依旧笑脸看着我。 “哈哈”我突然地大笑一声,指着他:“你成长了。” “谁出来玩儿,都不白给。”他拉了王俊岭一把,因为他发现,小金等人把他们围在了中央,几个保镖,全部严阵以待。 “你算玩儿的么?”我嗤笑一声,指着他的鼻尖到:“陈少河,看在以前的关系上,我倒是不愿意找你麻烦,但你爹的作为,让我很生气,今儿也是遇上了,所以,我得让你给他传句话。” “什么话?”他皱眉问道。 “等我战舰开回去那天,就是撕毁你们陈氏家族的那一天。” “唰!”白光闪过。 “啊!” 一个搅动咖啡的汤匙直接从他的肩胛骨插了进去,整得他顿时捂着肩膀哀嚎。 “放开。” 保镖上前一推华子,却被小金给拽住了:“朋友,知道天香茶社不?听说过六爷么?” 保镖一听,顿时呆在原地,咬牙看着蹲坐在地上惨叫的陈少河,目赤欲裂。 吗的,工作没了。 身后的王俊林,顿时瞳孔放大,陈少河我都敢整,还怕他一个狐假虎威的人么? “张海龙,你听我说……”看着围过来的众人,他顿时慌了。 “说你麻痹!” 华子一把抢过小金手上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对着他的大腿,咣咣就是几刀。 刀刀见血,裤管,顿时被鲜血打湿。 二十秒之后,我指着地上翻滚的王俊林,生意不大的说道:“今天,我不杀你,我听说,你跟我喊话了,要和我掰掰手腕,呵呵,给你留条命,回去好好混,我等你找我报仇,没有你们,我这生活啊,实在是太无聊了。” “啊……张海龙……” 王俊岭抱着大腿,满脸大汉,肌肉痉挛地看着我。 “走吧。”我扫了一眼小金,第一次搂着周希雯的肩膀,走出了餐厅。 我明显地感觉到了她身子的紧张,搂着的,感觉就是一块骨头。(未完待续) 560、舆论是最大的武器 晚上十点,金刚招呼的几个有钱的老板和领导,又换了个地方,不是夜店,到了他们这个段位,夜店,已经是最低端的娱乐,即便他们去,也不会让你知道。 他们去的地儿,是一个极其雅致,有着小桥流水装饰的茶室,几个人往蒲团上一座,小茶一泡,该聊的正事儿,就开始聊开了。 十分钟后,一个穿着制服的女郎,拿着一个电话走了进来,凑近金刚的耳边,说了两句。 金刚抬头,跟朋友说了两句,随即拿着电话,走到了隔壁的房间。 “哈哈,陈董,最近挺好呗?”金刚的声音,很大,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酒之后的缘故。 “我不好,很不好。”陈国鹏的声音,很平静,但却透露着无尽的愤怒:“我的儿子,去你那儿参加晚会,你就是这么给我照顾的啊?” “啊……我大侄子,咋地了?”我草,金刚脸上的表情,绝对经典,惊异中带着孤疑,甚至还有一丝是委屈,这表情,也是绝了,要不看他眼珠子,还真的以为他是这样的人,妥妥的影帝。 这么说吧,隔壁房间那几个人,都是影帝,就是对你不爽了,面前也是笑呵呵的,属于背后捅刀的高手。 “他现在在医院呢,肩膀被捅了一刀。” “啊……那我马上去看看。”金刚瞬间站起,眼珠子转动几下,随即咬牙切齿的骂道:“特么的,敢在广州整我大侄子,看我不撕碎他。” “嘟嘟!” 陈国鹏的下一句台词“对方就是张海龙”,还没说出来呢,电话里就传来嘟嘟的声音,他愤怒地将电话一扔,看着客厅咬牙切齿的怒吼:“真是个老狐狸!” “张海龙啊张海龙,当初能将你撵出去,我给你时间,照样收拾你!” 一个大家族的族长,一个大集团的董事长,发起火来,肯定和王俊林这种靠别人势力成长起来的人不一样,那绝对是浪火滔天,不带一丝掺假的。 过了十分钟,陈国鹏再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是金刚的秘书接了,而且告知,金刚大哥已经去了医院,可陈国鹏知道,当天晚上,金刚根本就没去,这让他十分的愤怒。 “小龙,干啥呢?”金刚站在茶室的外面,冲电话说道。 “啊,这不看海呢吗?”我躺在床上,任凭一个淑女,给我小腿推油。 “大半夜,看个屁的海。”金刚直接打断了我的晃眼,继续说道:“你整龙升那个,没人说你,但你把人家陈氏家族的继承人给整进医院了,是不是不好整啊?” “哈哈,你是谁,我金刚大哥,这点事儿,你办不了?”我哈哈大笑,整的给我推油的熟女,好像看傻子似的看着我。 “滚犊子,你别跟我戴高帽。”他笑骂一句,沉吟道:“你们的事儿,是不是没缓了?” “……”这句话一问,我就懂了,他肯定和陈氏集团,有利益来往了。 “这个,他们的超市,统一品牌了,正和我谈呢。”见我没说话,他干咳一声,主动地说了出来。 “……”我拿着电话,对着熟女挤眉弄眼,根本就没听他在说啥。 “小龙?真没得谈了?” “有人把你撵走,你觉得,能谈么?”我轻声地冲电话说道:“你们的利益关系,我管不着,但我肯定滴跟你说,即便是我算了,他也不能算,他亲弟弟死了,你说,人这一辈子,有几个亲人啊,还啪叽一下死了,他能就这么算了么?” “行吧,多的我就不说了。”他顿了顿,再次说道:“小金年纪小,你作为哥哥的,多担待。” 我一愣,顿时笑了:“他挺好的,他来郊县,我也安排他全套,哈哈……” “行,就这么滴吧。” 我挂下电话,隔壁床上的华子,立马翻身坐起:“大哥,陈国鹏出手了?” “儿子被捅了,你要是父亲,你咋办?” “报仇呗。”小开撇嘴回了一句。 “那就对了,明天订机票,咱走吧。”我摆手,直接享受起来。 …… 翌日清晨,金刚的手下,送来机票,四张前往三亚的机票,是的,你龙哥,准备在三亚陪陪老婆孩子,家里的事儿,暂时不管了。 而我们刚走,陈国鹏几个南方沿海的朋友,直接来到了陈少河的病房,其中一人,甚至还当场拨通了金刚的电话。 来到三亚后,李琦就给我打过一次电话,说是刘大庆的人员被整进医院之后,就再没派人来,工地一度陷入停滞,而官方方面,虽然答应配合,也为申光鸣不平,但这玩意儿,白纸黑字上,写的很清楚,只能说在道义上,不人道,但在法律上,我们没有办法。 打电话给我,就是寻求解决之策,可我当时就给了一句话,别问我,找庆哥马军商量去。 而当李琦悲催地找到马军之后,马军当时就说了一句话:“你龙哥,憋了一个月,成天还对着一个娇滴滴的小保姆,只能看,还不能干不能摸的,是你,你能受了啊?” “呵呵,他最近也挺辛苦,就是机器,也不能一直转动,这事儿,咱商量着来吧。”庆哥笑了一声,随即冲着李琦问道:“舆论力量还是不行。” “民间舆论?”他俩顿时皱眉,不懂庆哥的意思。 “上面的关系,小龙都打点好了,但不能明着来,知道为什么么?” “为啥啊?”在庆哥面前,他俩绝对是晚辈的姿态,一副虚心学习的姿态,因为在布局上,庆哥在我们这群人中,绝对是第一。 “两百万,买了两百亩地,是个人,都知道这跟明抢没啥区别,所以,知道这个消息的人,都得骂许氏地产,这样一来,他们的名声就臭了,在民间,传得越广,排斥许氏地产的人,就越多,所以,咱要坐的,自然就是让这个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往外撒出去。” 马军李琦,瞬间你瞪大了眼珠子:“一旦舆论造成影响,政府就必然出手,而出手的结局,那肯定的对我们有利的。” 马军接过话头:“即便地皮不归我们,许氏地产,进入郊县,已经成为梦想。” “呵呵。”庆哥一笑,便不再说话,俩人都不傻,谈论话题还一步步解释的话,这俩人,估计也离回家种地不远了。 …… 三天后,我牵着我的儿子,身后跟着四个女人,穿着这边特有的大裤衩子和花衬衣,戴着墨镜,拖沓着人字拖,走在三亚的海滩边,小开和华子,眼睛对着那些比基尼妹子,泛着色狼的幽光。 但咱们这群,最引人注目的,不是我,也不是四个女人,而上一个穿着背心,背着双手,耷拉着下巴走在人群最后的老爷子。 他就是雨儿的父亲,一个七十岁的老大爷。 现在瞒也瞒不住了,没办法,在被他思想教育一夜,并且做出若干保证承诺之后,他仍然对我有很大的意见。 毕竟,拐跑了他的爱女,而且还怀上了孩子。 动作之快,让他后悔都来不及。 “儿啊,咱去找那边的姐姐玩儿,好不好?”我蹲下身子,指着前面十米处,几个穿着花色比基尼的大学生,笑着冲五斤说道。 “泡妞?”小家伙眼珠子顿时一亮,卷着舌头,拍着小手掌:“好啊好啊。” 擦嘞,我郁闷滴捂着脸蛋子,下一刻,一声咆哮响彻整个海滩。 “小开,你又教我儿子啥了,两岁的孩子都嚷着泡妞,你这牲口你是!” …… 一个愉快的下午,就这么过去了,来这几天了,过足了皇帝般的生活,几个女人对此,有很大的怨言,却一直憋着肚子里,特别看见来了三亚就一直不好意思,莫名脸红的周希雯,大家似乎都觉察到了不对。 晚上,吃完晚饭,我躺在阳台的凉椅上,吹着海风,嗅着空气中带着淡淡咸味儿的海鲜味儿,几乎进要进入和周公女儿约会的状态。 “叮铃铃!” 一个电话,让我不得不睁开眼皮。 我扫了一眼,居然是小豪的电话。 “咋地了?”我看着漫天的星辰,顿时预感到了要出事儿。 “大哥,你来一趟呗。”小豪在那边,淡淡笑道。 我一听他这语气,调起的心脏,一下就放了下来,至少证明,没出事儿。 “为啥啊?找了个缅甸娘们儿,非得你大哥过去给你把把关啊?” “不是……”他刚说了两个字,电话就被抢了,里面传来朱小屁的声音:“大哥啊,别听他说,他这人,就是脑子想的太多,说话都说不明白,简单告诉你吧,塔坦说了,要给咱一队人带带。”(未完待续) 561、各显神通 一天时间,郊县疯狂传着一个消息,而且这个消息,愈演愈烈,根本就有止不住的趋势。 简而言之,申光被人杀害,为的不是抢劫钱财,更不是私人恩怨,而是为了他家里的那几块地皮。 从上午开始,农贸市场,商场,都传着这个消息,到了下午,他家在临县的那块果园,也被许氏地产强占的消息,再次传了出去,此时,民间对于俗世地产的抵制,已经达到了一个顶点,谁也压制不住了。 刑侦大队,杨队长气急败坏地走进了蓝百年的办公室。 “咋地啦。你不是跟临县那群毒贩了么?”最近蓝百年也比较上火,虽然申光被杀的案件破获了,豹子被抓,全部撂了,但我婚礼上的枪击案件,依然没有破获,枪手被杀,宇珊她爸的警卫配合了半天,也离开了这里,所以现在,上面的压力依然很大。 加上前几次,老鬼的街头无头尸体案件,郊县的公安系统,被上面连续点名通报两次。 佟乐的出现,不仅让刑侦队看见了扬眉吐气的希望,就连蓝百年将重要的目光,都放在了这个案件上。 毒贩,还是群体案件,一旦破获,不是上次那几个案件能够比拟的。 所以,他很重视。 “哎,别说了,那边的人,全是清白的,撒在那边的人,一点情况也没摸到。”杨队长站在桌子面前,耷拉着脑袋:“关键现在不是这事儿啊,许氏地产临县的工人,现在全部往这边走呢。” “啊……干啥呢他们?”蓝百年地惊诧地看着他,这毒贩都没整明白,工人又抽啥风呢? “工地停工,舆论压力太大,这帮人,估计也被许氏地产当枪子了。”杨队长一语中的。 “啊……”蓝百年看了看杨队长,摸了摸自己没有胡须的下巴,沉吟半晌到:“这个案件,你直接甩给治安大队,你的中心,包括整个刑侦大队的中心,都是在贩毒那边,懂么?”| “这个,我明白。”杨队长老老实实的回答。 “恩,那就对了,我一句和临县那边接触了,这群人,身份清白,你查也查不出来,广东那边回馈回来的消息,以前这群人,凡是在公安部挂网络在逃的,全部早就处境了,目前的地点,应该是在缅甸,所以,你是追溯本源,应该还是在临县,从刘大庆身上找出口,他就是首脑。” “可,他身上没有任何疑点。”杨队长十分难为情地看着蓝百年:“他现在是不许氏地产的副总,我们抓他,也必须有个由头,不然,他那边的关系一旦动起来,我们这边就比较被动。” “这个你不用管。”蓝百年霸气地一挥手:“你只要干好你的本职工作,其他的关系,我来协调就行。" “好吧。”杨队长,有些无奈地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 下午开始,大量的临县工人,开始在县政府和公安局门口聚集,最开始,还有官员出来劝阻,最后,直接出动了防暴队,这群人,不得不撤离。 …… 傍晚,临县,许氏地产。 得到消息的许文,直接将刘大庆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脸色阴沉,说话的时候却是很温柔。 “|大庆啊,咱在郊县的底子比较薄弱,还得一步步来,不能着急,工地的事儿,只要平稳发展,那就行,用不着动刀动枪的、” 虽然说,这个工地是在刘大庆的名下,整个地皮也是他私人所有,但必须是在许氏地产这个大树之下,简单来说,项目拟自己找,但还是要挂许氏地产的招牌,工人材料你全部自己找,其他的,我不管,但在名声方面,你必须照顾给许是地产带来的众多影响,坏的,肯定不行,好的,必须持续。 刘大庆坐在沙发上,脸色深沉地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边的老幺,再次仰头看了一样站在落地窗的许文,咧嘴一笑:“许总,工地那边,在郊县,我的关系,还伸不到那边去,很多事情,公司还是要伸以援手啊。” “唰!” 老幺坐在沙发上,直接死死地盯着刘大庆的眼珠子:“大庆,公司给你机会,你要把握啊,不能说明事情都找公司,大哥一天多忙啊,啥事儿都自己来,那要我们还干啥啊,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刘大庆撇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而是直愣愣地看着许文,眼神中,带着许多难以解释的味道。 “这个,小问题。”许文或许是盯着窗外的风景看了很久,觉得有些疲乏,,转过身,到了一眼刘大庆,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你在许氏地产,事业比很多职业经理都干得好,但我听说,你在广东的事业,一点都没放下,从这点来说,你比很多人都干得好了。” “呵呵。”刘大庆咧嘴一笑,直接起身,看着许文说道:“那许总,我先走了。”眼神扫过老幺,那一缕蔑视,一点都不曾降低,很直接,也很狂暴。 也有可能这样理解,他来许氏地产,是许文亲自去请的,而且还是花了很大的价钱,从地位上来说,他不比任何一个元老地,因为他即使不在这里,广东的事业,也能让让得到想要的东西,可一旦来到一个新的环境,就应该遵守规则,刘大庆,显然不是一个安分的人。 “来,你先坐下。” 许文淡然一笑,止住了他的动作,摆摆手,示意老幺稍安勿躁之后,坐在了两人的中间。 “郊县的关系,我们的手,确实还伸不到那么长,但是你要想解决现在的关系,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许文,先卖了一个关子,老幺却露出一个神秘的冷笑。 “啥想法?”到了现在,能够解决问题自然是最好的,因为果园的工地,利益不小,即便刘大庆知道许文想把自己当枪手,他还是忍不住地问道。 “你这样……” 随后的一个小时,俩人就嘀嘀咕咕了起来。 …… 三亚,自从我接到庆哥的一个电话之后,就变得有些亢奋,甚至直接让菲菲离开,将小开华子俩人叫到了阳台上。 “你俩,现在出发,马上回郊县一趟。” “啥事儿啊?”小开嘴碎地开口,因为来三亚的第二天,他的女人,宝宝,就坐飞机来到了三亚,而且直接入住了我的另外一套房子,俩人如胶似膝,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自然不舍得离开。 “回去一切听庆哥吩咐就行。”我看着两人,摸着鼻子,再次叮嘱道:“听清楚了,你俩这次回去,你把那个刘大庆干倒,就别回来了哈。” “大哥,你这不是强人所难么?”小开低着脑袋,满脸的不愿意。 “你不回去,那我亲自回去呗?” “大哥,你说,我们就听,你吩咐吧。”华子笑了笑,一把拍在小开的脑袋上,他也没有反抗。 “明天的机票,小雯已经给订好了,你们跟他联系。” “好的。”华子答应一声。 “记住了,端枪的事儿,你们不能干,有人干。”我脸色认真地指着小开说道:“你的性子比较洒脱,一切听华子的,行不?” “恩。”见我这么认真,小开也没再说话。 “那个,大哥,你找的哪儿的人?”临走的时候,小开问了一句。 “别问了。”华子扯了他一把衣袖,两人出了阳台,直接去问周希雯机票的时间了。 …… 夜幕降下来,小开华子已经离开了三亚的家里,前往机场,而我和几个女人还有我的孩子,一起吃个晚饭,不过,事情到了这个程度,似乎一切都是命终注定,什么时候都不能闲下来,这不,刚拿上筷子,庆哥那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小龙,许氏地产有行动了,咱们的舆论压力已经到了一个顶点,政府都几乎压不住,不过现在,好像一切归于平静,许文肯定出手了。”庆哥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脸色沉重且担忧地说道。 “章建军就没给你消息?”我惊呼出声,因为在郊县,我们的关系肯定已经触顶,但许氏地产还能一下化解,想必是找了更上层的关系。 “区里的关系。”庆哥叹息一声,一副无可奈何,只能你来解决的样子。| “啊……”我起身,直接去了阳台:“他找关系,是肯定的,但现在我回不去,小豪叫我去一趟缅甸,你应该清楚,那边的关系,比之我们整个公司,都还要重要。” “这个自然清楚。”庆哥说道:“小开和华子,马上回来了,但你找的那群人,现在还没到位,李琦说的那群朋友,也没有个准信,我这里,有计划也实施不了啊。”(未完待续) 562、咱们占理 “警局的眼光放在那群毒贩身上,啥计划都能实施了,记住了,他那边的人,有几个狠人,千万要小心,不靠谱的人,不用。” 我拿着电话一个劲儿的嘱咐着,庆哥一直在那边安静的听着。 我不亲自回去,他明白我的意思,刘大庆都要我亲自回去扒拉,那许文呢?老幺呢? 我特么不得累死啊。 “行吧,你陪陪家人,缅甸那边,你去看看,家里就不用操心了。” “呵呵,庆哥,辛苦了。”我淡笑着。 “谢啥谢,我不你大管家么?”庆哥同样一笑,挂断了电话。 官方的关系,一下就被压制,就说明,许文那边动手了,而刘大庆的工地,在停了几天之后,他也受不了。 一是每天的损失他心疼,二是佟乐进去后,他愤怒了,准备亲自和我过过招。 郊县果园的工地,这天驶进来几辆车,一个小时后,这边的工人,开始聚集,没多久,工地就响起了轰隆隆的机械运转声。 可这边刚运转,工地外围,就聚集了很多围观的群众,其中,有社会青年,也有果园周围的群众。 “大哥,外面来了很多人。”呆在办公室喝茶的刘大庆,接到了手下手的报告,一点没着急地喝着茶水。 “大哥,人越来越多了,现在,起码有三四百人了。”不一会儿,外面又传来了消息。 “没事儿,这是咱的工地,咱正常开工,谁也管不着。”刘大庆稍微皱眉,冲一直站着的周经理说道:“你去给包工头说说,凡是本地工人,跟着起哄的,一律开除,分钱不给。” “啊……”周经理一愣,随即看了看他后脑勺的骷髅头,挠着鼻子走了出去。 “你出去看看。”他指着另外一个小弟,轻声说了一句,随即继续慢悠悠地喝着茶水。 视线转换。 工地外围,围了一群人。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群抱着膀子,嘴上叼着烟,手上拿着红牛的社会青年,一个个的昂着脑袋,在外面笑嘻嘻地聊天,不过眼神,却一直注视着来工地的公路上。 身后的山坡和土堆上,或蹲或站地围满了周围的群众,带着看热闹的心情,来到了这里。 “诶,你说,宏泰这次能是谁来啊?”几个汉子,抱着膀子站在大门口便,斜眼看着大门内的几个青年,丝毫不在乎那恶狠狠的眼神。 “上次是四哥来的,这次,我估计大东跳跳都不能来。”一个青年装作很懂地说道。 “为啥呢?” “呵呵。”青年再次露出装逼的特有笑容,抽了一口烟说道:“老四虽然是从工地过去的,但他和红姐结婚了,出来办了几次事儿,都是大老板亲自交代的,很看重他,在宏泰,他的地位不比大东低。” “你咋知道这么清楚呢?” “草,宏泰那一群内保,谁特么没跟我喝过酒啊,赌哥们儿。”青年淡然一笑,转头一扭,随即大喊一声:“来了。” 只见右边的道路上,驶来一辆农村的家用三轮车,一般都是用来拉点菜饲料啥的,可今天,上面坐着一个人,一个朴实的女人,双手死死地抓着车板的边缘,脸上带着紧张和忐忑,一看见周围众多的群众,脸上的紧张神色,再次加剧。 “吱嘎!” 三轮车一刹车,直接垒在了工地的大门口,车头,咔嚓一声,怼在了蓝色的铁皮上。 开车的中年,一下来,门前站着的几个汉子就走了上去:“四哥,来了,需要帮忙不?” “呵呵,咱就讲道理来了,没事儿,谢谢你们好意了。”四哥笑了几声,随即转身,扶着篼子里的申姐,走了下来。 “那行,四哥,有事儿你就招呼一声,咱们都在外面站着呢,这都百八十来人呢,都咱朋友,呵呵。” “行了,我进去了。”老四摆摆手,拉着有些紧张的申姐,大步地就往里走。 “你,不能进去。”刚走两步,围在大门的几个青年,一个人就走上来伸手将二来拦住了。 “能懂点事儿不?”老四皱眉看着几个青年:“和我谈,你够格啊?” “这是许氏地产,你来,也不够格。”青年冷笑。 “草泥马的,说啥呢?”门外的几个青年,顿时就走了过去,指着青年就破口大骂:“许氏地产多个几把啊,来郊县装逼来了,你特么真以为你是二郎神啊?” “哗啦啦!”汉子一挥手。外面站在看热闹的社会青年,就大踏步往这边走。 “呵呵,民意。”老四邪笑一声,指了指身后的兄弟:“我和我姐,就进去找你们老板,聊聊,能进去不了?” 青年脸色阴沉地看着越来越多的社会青年,咬着嘴唇,沉默了三秒,侧开了身子。 “恩,挺好,知道这是郊县就挺好。”老四仿佛自言自语地带着申姐往里走,而那群本地的汉子,却是站在大门口,和几个青年对峙了起来,那样子,老四不出来,他们是肯定不会走了。 五分钟后,俩人在一个办公头的带领下,接近了刘大庆呆着的办公室。 “唰。”看着门口站着的一群人,申姐惶恐地拉了一下老四的胳膊。 老四一回头,看了她一眼,小声地安慰道:“没事儿,这事儿大老板已经注意了,你进去,按照咱们说的来,就行。” “恩。”申姐咽了口唾沫,艰难地迈动着步子。 一分钟后,二人站在了刘大庆的面前,而刘大庆根本没抬头看俩人,吹动着茶杯上的热气。 “那个,你是老板?”沉默半分钟后,申姐面部肌肉挤在一起地艰难开口,因为跟她签合同的,是周经理,但现在,那人根本就不在这里。 “有事儿?”刘大庆抬了半边头,挑眉看着申姐,申姐下意识的后退半步,被老四一把拉住。 看见他眼珠子的瞬间,老四就知道这是啥人了。 眼神犀利,带着刀锋,脑后的骷髅头,更显狰狞。 脸上白白净净的,可一点没有儒雅的样子,只要和他眼珠子对视一眼,你就感觉自己看见了一汪汪鲜血,红彤彤的。 草,沾过人命。 老四在心里嘀咕。 “那个,那个,这块地皮,我要收回来。”见他这样子,申姐就更加紧张了,双手扣在一起,不停地交织着,指甲几乎都要扣出血来。 “呵呵,合同都签了,你说收就收,那能好使啊?”刘大庆淡淡一笑。 “他老公,申光,在身前,就跟我们签订了买卖合同,死的时候,我们并不知道,过来看地的时候,才知道地皮被你们买了,所以,收回来,是合理的,因为这地皮的所有权,是申光的,而不是他老婆的。”老四盯着刘大庆缓缓说道。 “那是以前了。”刘大庆终于放下茶杯,走到老四面前,绕着他走了一圈,脸上带着不屑:“你就是宏泰的莽夫老四?” “咋地?”老四斜眼看着他。 “呵呵。”刘大庆转悠一圈之后,又坐了回去:“这块地皮,现在属于我个人的,合同都有,你说的那些,我管不着,他死了,老婆既然有继承权,所以,我们买卖,是合法的。” “呵呵,两百万啊?”老四笑着摸了摸鼻子。 “……”刘大庆根本没答话。 “我们已经递给了法院,你等着传票吧。” 老四见他这样子,直接拉着紧张得不行的申姐,走出了办公室。 他俩走后,刘大庆的眉头,顿时簇在了一起。 “大哥,咱手里有合同,应该没事儿吧。” “你不懂。”刘大庆有些烦躁地一口将茶杯的茶水喝进嘴里后,就坐在原地,思考了起来。 不管我们和申光的买卖合同,是不是真的,或者说,是不是我们在事儿后整的,但他买这块地皮,两百万买两百亩地,这是事实,是个瞎子都知道,这和抢占没啥区别了。 加上前段时间的舆论压力,只要法院一接这个案子,翻盘的机会,很大。 这个时候,看的就是双方背后的关系了。 下午三点,老四送完申姐回家之后,直接来到了庆哥的办公室。 “办完了?” “恩。” 庆哥亲自给他倒了一杯水之后,站在了他的面前:“法院那边已经接了咱们的案子,你可以继续下面的动作了。” “啥,我啊?”老四一愣,端着茶杯,眼神中泛着不解。 “小开和华子不是回来了么?大老板让他俩回来,还用得着我啊?”老四再次开口。 庆哥一笑,坐在了他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他俩回来,有更重要的事儿做。” “啊……”老四愣愣到:“刘大庆给我的直觉,很厉害,我去,手上的人,肯定不行啊。”(未完待续) 563、分蛋糕还是要钱 法院一接这个案子之后,刘大庆那边就得到了消息,并且在焦躁中,度过了一个下午。 这个东西,涉及到上亿的地皮,一旦开始审理,就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为了不让自己损失过大,工地肯定停工,一旦输了,得不偿失。 谁都不能把一个亿的资金,当没看见,随手丢弃,所以,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他就给许文打了电话,并且在他那里,找到了一个关系,郊县的,具体职务,不详。 夜晚八点,刘大庆在郊县的一个饭店里,招待了这个关系户,诺大雅致的包厢里,就他俩人,但菜肴很多。 “小刘,咱不客套,我就半个小时,许总给我打电话了,你有事儿直接说。”中年摸着额头上的汗水,淡定地说了一句,看他那样子,好像是跑过来似的,额头上,全是汗水,胸前都打湿了。 “呵呵,不吃饭啊?”刘大庆笑呵呵地指着桌上的一大桌菜。 “不吃了,那边开工作会议,我就半小时时间。”中年一直用纸巾擦拭着脖子和脸上的汗水,心不在焉地说了一句。 “啊,行吧,我就想问问,宏泰在本地的关系,是谁在后面给他支着呢?” 中年听到这话,顿时一愣,动作停滞,深深地看了一眼刘大庆,道:“到了这个地步了?” “呵呵,他们都找法院了,上亿的地皮,能不谨慎么?”刘大庆说着,就一把抓起了中年随身携带的手包,塞进去一张卡片。 中年的表情,顿时变得纠结起来,因为刘大庆的意思很明确了,涉及到大额资金的问题,只要后面没有人支着,那就是真刀明枪地干了。 但他知道,宏泰后面,不仅仅是章书记白剑那么简单,因为宏泰是本地企业的龙头,主要领导都不站在这边,人家凭什么给你投资,给你开发,给你带动本地经济啊。 他卷着舌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包,再次抬头,看着刘大庆:“你公司没法务啊?” “呵呵。”刘大庆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宏泰是本地企业的带头人,老板还是人大代表。”中年提点了一句,但刘大庆一直看着他,他嘴角抽动两下,接着说:“我觉得,这事儿,你杀鸡儆猴就行,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后,就是你们的事儿了,一旦弄得太难看,主要领导,肯定是保护本地企业的。” “你们许总的关系,都在区里,伸到郊县,不咋可能。” 中年摸着脑门说了一句:“这边好多官员,都是下放干部。” “……”刘大庆顿时一阵恶寒,有种一大笔钱塞进坟圈子的赶脚。 “你说个名字吧,觉得我能搬动的。”刘大庆瞅着他,等了许久,中年才十分纠结地说出一个人名。 俩人的接触,不到十分钟,中年得到了一个银行卡,而刘大庆,得到的就是一个人名,或者说是一个没啥建设性的建议。 …… 这天晚上,小开华子,老四,马军李琦一群人,全部在一起聚餐,吃饭的时候,基本没过多交谈,吃完饭,这群人,就去了马军的办公室喝茶。 “庆哥,你先说说吧。”茶水上来,一人受伤掐着一根香烟,环坐在沙发上。 “法院接了案子,对方肯定知道了消息,我感觉,他们马上就要动作了。”庆哥摸着山羊胡,面色平静:“我们的计划,是双管齐下,但是他们要动作了,我们的计划,就要随时改变。” “要不,我们先动吧。”小开忍不住地说了一声。 “不行。”马军直接摆手:“地皮还没到手之前,你就是把他杀了,都没用。” 众人点头,确实是如此,咱们要的,肯定的地皮,拼的,就是这价值的东西,刘大庆死了,就是继承也轮不到你啊。 “我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对。”胖墩摸着鼻子,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的李琦,他说:“那个佟乐,都进去了,但还是没卖任何人,这说明,刘大庆的组织,相当的严格,而且,他对下面的人,肯定很好,谁进去,都不带污其他人的,咱们把案子递到了法院,他们的关系,也不差,只能说在郊县,上面关注的,肯定是宏泰,其他的,多少会照顾点影响。” 胖墩扫了一眼庆哥和马军,再次说道:“四哥带着申姐过去,他一口气都没撒,看得出来,这人沉得住气,他手下那批人,不是还有一群已经出国了么?” “你就说,你啥意思吧。”大东插了一句。 “咱先不出手,等他出招。”胖墩掷地有声地甩下一句。 “他出手,咱的人吃亏了,谁负责?”跳跳搬着二郎腿,直接给顶了回去。 马军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低头看着手上的烟头。 “人手到齐了么?”为了缓解尴尬,庆哥看着李琦问了一句。 李琦一愣,搓着手掌回答:“人倒是在了,一直在工地上养着呢。” “亡命徒啊?”马军顿时皱眉。 “恩。“ “哪儿的?”庆哥也皱起了眉头。 “黑河那边的。”李琦轻声回了一句。 庆哥看了一眼马军,两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冲他说道:“人先养着吧。” 说完,直接起身,对着李琦和马军招招手:“来,好久没喝酒,开个房间,咱去喝点啊。” …… 晚上十点,缅甸的龙寨。 此时的龙寨主楼,又修建了几栋,看上去,在面积上大了一倍不止。 以前的阁楼,现在增加了一倍,下面的泥地地坝,也平整了起来,此时,这里正在进行一个欢迎晚会。 主角,自然是我。 起码七八张小桌子,拼凑在了一起,桌子上,全部摆着的是我们国内的高档白酒,装满本地小菜的碟子摆了一桌,篝火旁,两个师傅,正在烤着乳猪,而桌上,早就摆上了两只烤全羊。 塔坦拉着我的手,和他坐在主位,看着下面喝得尽兴的一群下属,脸上的笑意就一直没停过。 “小龙啊,我给你说啊,你这群兄弟,可是生力军啊,哈哈,我是好多年,没看见这样的好手了。”由于我的到来,韩非也从镇上的赌场,回到了寨子里,就坐在我的左手边,下一个就是小豪,朱小屁,左手边这一溜,全是我们的人,韩非的几个兄弟,还有马军从国内发过来的十个人,最开始只有五个,后来小豪抱怨人手不够,又增加了十个人。 打了两次硬仗过后,仓家寨的仓海,直接躲进了山林子里,所以,这群人的战斗力,才真正被塔坦将军认可。 “这不全靠将军栽培么?’我笑着举起酒杯,和他砰了一下,一饮而尽。 “听说,你要给他们升职啊?”我放下酒杯,看着塔坦。 “啊。”他有些高兴地转过头:“咱们的实力大了,人手就多了,有脑子的,就那么几个,你这几个兄弟,都是人中豪杰,韩非在赌场,也抽不出空来,只能让他们一人带两个了。” 草,这是啥节奏? 要派间谍打入内部? 我皱起了眉头,下一刻就笑了:“行啊,多谢将军栽培啊。” “呵呵,小龙啊,有个事儿,还得麻烦你啊。” 他搂着我的肩膀,凑着我的耳边,说了能有一分多钟,我顿时张大了嘴巴:“还有这个说道?” 我草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龙寨的实力变强,上面的人,要求每月的上供资金,提高了。 我草,这是啥意思啊? “我不交钱,我保证,明天就会有一个作战团开进我的寨子。”塔坦看着我,眼神灼热:“赌场那边的利润,每年都差不多,分股也早就定好了,要加价,就得我从外面找。” 我听着这话,顿时摸着下巴,这特码是让我给钱啊,尼玛的,不是才给你买了军火么,你还张得出嘴? “小龙,这事儿一过,赌场那边的股份,我就从新分,你那一份,绝对让你满意。” 是的,仓海跑了,我们就到了分蛋糕的时候。 “呵呵。”我抬起酒杯:“来喝酒喝酒,等下再说。” 两个小时后,欢迎晚会结束,韩非等人,跟着我进了阁楼,而在另外一边,塔坦的头号大将,也跟着他进了旁边的阁楼。 “大哥,你来,咋还一个人来呢?”进屋后,朱小屁就张嘴了,似乎对我一个人来,有相当大的意见。 “别比比,家里肯定出事儿了。”小豪拉了他一把,低声说了一句。 “咋地,我还给你拉个作战军团过来啊?”我斜眼撇了他一眼,坐在了矮凳上,心情有些郁闷:“麻痹的,你倒是说得对啊,我要带着金刚过来,我看他,还咋跟我张嘴。”(未完待续) 564、反击 “他又问你要钱了?”韩非猛地簇起了眉头,紧跟着说道:“我最近让人查了一下赌场的账,发现了很多漏洞,以前的国外账号,一直是利润的最终账号,现在却没用了,但每个月的利润现金,也不知道在哪儿去了。” 他摸着下巴,看着我:“你说,塔坦是不是在进行啥咱不知道的阴谋啊?” “唰”的一下,我站起身子。 “咋地了大哥?”小豪和朱小屁俩人顿时一惊,有些不明所以。 “草了,麻烦了。”我烦躁地摸出一根烟来,小豪立马跟我点上,我皱眉吸了一口,看着不解的三人说道:“他转移国外账户,上面的关系户肯定知道,现在的现金,连你都不知道去哪儿了,这就是给我们一个信息啊。” “啥信息啊?” “这逼样的,要逃。”我咬着牙齿,鼓瞪着眼珠子说道。 “啥?” “我草,你小点声。”小豪直接捂着了朱小屁的嘴巴,生怕被隔壁的人听了去。 “没事儿,兄弟们全在下面守着呢。”韩非摆摆手,皱眉看着我:“你是说,他在走之前,还想贪你一笔钱?” “不。”我摇着脑袋,肯定滴说道:“钱,是其次,最重要的,还是想把上面的目光,转移到我们身上来。”我烦躁地揉了揉眼珠子,看着他:“现在的情况,有些危机了。” 可以想象,坍塌布局这个大局,在很久之前就开始布局了,从韩非等人到来,受到打压,接着我被迫过来站台,输送武器,打垮仓海团伙,到现在的,封闭国外账户,所有赌场利润,全部成了现金,而且不知去向,直到前几天的说给小豪等人一队人马带带,这一层层的阶梯递进,一步步的算计,不可谓不精细。 “麻痹的。”我掐着烟头,在房间里踱步,步伐沉重。 “要不,我把赌场的人调集过来,封了他的后路。”韩非说道。 我转头看着他:“你认为,他将我骗来,就没有一点准备么?我们现在是上不上,下不下了,难做了,吗的,给他当了一回免费的打手,到头来,还被他算计了一回,憋屈不憋屈。” “草,大哥,我现在就让兄弟们给他堵住,我就不信,他就是有后路,还能飞出去啊?”朱小屁愣着眼珠子,看似精神病又要复发了。 “大哥,我们手里有人,军火也够。”小豪插了一句。 “别吵吵了,你就是抓住他,那些资金咱们也拿不了,你以为,上面没注意他?” 我气愤地坐在矮凳上:“上面肯定是要动他了,要不然,不会算计我过来。” “现在咋办啊?”小豪问道,经过我的分析,他们都感受到了事情的重要性。 可以想象,上面的一群等着分红的大佬,突然发现,国外的账户,没钱了,或者说,每个月的分红,在一步步的减少,现在更是不得了,龙寨的实力大增,分红却没了,这是挑衅,赤果果地挑衅。 你想逃走?上面的人,是傻子么? 上面的人,不傻也不瞎,可能在寨子外面,现在已经布满了沿线,所以,我才说现在很危急。 “来,你过来。”我冲朱小屁招手。 …… 翌日清晨,郊县的微信朋友圈,就出现了一条大尺度的床照曝光,男女主角脸上都打着少量的马赛克,为什么说是少量的马赛克呢,男人能清楚一个侧面,脸上的胡子,耳垂上的痦子都清晰可见,可偏偏和欲盖弥彰地打上了马赛克,女人,很漂亮,很年轻,正脸打这不算模糊的马萨克,反正一看,就是有心人在操作了。 而这条消息,在凌晨的时候,就直接刷爆了朋友圈。 上午十点,爆料的人,再次发了一张图片,主角没变,只不过,这次的尺度更大,随后,两人一起进宾馆,吃饭,开房打炮的一系列照片,挨着就发了出来,好像是有人专门跟拍似的,而郊县的上层人士,看见最后一张的时候,表情都亮了。 十一点半,白剑领着两个下属,全身冒汗地走进了食堂,上午的时间,他去乡村处理了一起打架斗殴的案件,双方都有点关系,最后只能罚款了事儿,一般这种有了外块的时候,都会去外面喝点小酒啥的,可不知道今天咋地,鬼使神差的,白剑带着人,回到了局里的食堂。 “呵呵,白队,吃饭哈?” 一个同事,冲着他打招呼,他礼貌的回应,同事脸上带着神秘的笑意,让他有种摸不着脑袋的感觉。 “呵呵,白队,吃饭哈?” 一人如此,两人如此,所有人,不,是所有的年轻点的同事,都是如此,所以,白剑就迷糊了。 他拉住了一个年级和自己差不多的同事,拽到厕所门口:“老董,你告诉我,局里出啥事儿了?” “啥事儿啊?”老董端着洗好的饭盒笑道:“你立大功了,要升职了啊?” “屁。”白剑一摸脑袋,猜到了事儿不多,但老董肯定不清楚,要不然不会是这种的谈话方式。 “麻痹的,到底哪儿出问题了呢?’ 没有得到结果的白剑,端着徒弟打来的饭菜,坐在椅子上,饭菜很丰盛,可就是不知道怎么下嘴,他总感觉,身后又很多不怀好意的目光,在盯着自己,自己一转头,这群人的脸上,又带上了捉摸不定的笑容。 “白队,章书记叫你过去。”正当他狠下心吃饭的时候,一个青年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说什么事儿了么?”白剑用纸巾擦着嘴巴。 “没有,就是叫你马上过去。” “好,我知道了。” 白剑有心顿时有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让他手掌不由自主地轻微颤抖了起来,额头开始冒汗。 十分钟后,白剑独自一人,敲开了章书记的房门。 沙发上,章书记靠坐在那里,大口地喘着粗气,茶几上,摆放着一份饭菜,但是没人动,还有一杯已经喝完的空茶杯。 “书记,我来了。” 白剑有些艰难地挪动着脚步。 “唰!” 几乎在他开口的同时,一股带着攻击性的目光直接将他锁定。 “看看吧。” 一个手机顺着茶几滑了过来。 白剑坐下,拿起手机,用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着,脸色瞬间变换,先是孤疑,再是气愤,最后是脸色通红地颤抖着手指,额头冒着冷汗。 “书记……” “别说了。”章建军猛地一起身,眼珠子死死地看着他:“老白啊老白,我说你点啥好啊,外面玩儿,你咋就不伤心呢,这么大摇大摆,有心人不整你,整谁去?” “事儿出了,影响已经到了一个地步。” “你是说?”白剑只感觉喉咙发干,颤抖地摸出一根烟来,冷汗好像雨水一样,一层层地往下掉。 很显然,县纪委的通知,肯定也接到了举报,并且在这种大范围的扩散下,白剑以后的生活,肯定不好过,声名狼藉,在他这个职位,肯定比猪王离婚外遇还要惨。 “领,领导,你要帮我啊。”白剑抽着烟,咬牙说道。 “帮,怎么帮?”章建军气不打一出来,手指直接将照片拉到了最后一张,指着上面的图片,恶狠狠地看着白剑,仿佛一头即将出击的饿狼。 白剑不明所以,低头一看,顿时心底拔凉拔凉的,上面的图片,赫然是上次在宏泰娱乐的图片,那一次,正是小开让人带着一组网红来的那一次,上面的照片,是安安举着手机在自拍,还做着一个俏皮的姿势,不过,不幸的是,这张图片不仅将他拍了进去,远处还有一个侧身的背影,章建军。 他的侧身明明很清晰,但却被一层薄薄的雾气遮挡着,似乎,爆料的人,根本就不想让人知道这是章建军,不过,只要是系统内的,肯定熟悉,也知道是谁。 “纪委的人,给我打了招呼,马上就来。”章建军摸着额头,紧闭着双眼,十分疲惫地说道:“进去的时候,你知道啥该说啥不该说,我在外面,会给你运作。” “领导……” 白剑急了,尼玛的,县纪委的人都要来了,我还玩儿个屁啊,就是出来,也坐不成队长了,而且家庭肯定闹矛盾,这他妈以后还咋出去见人啊。 “宣传部那边,发泄后就开始控制影响,但这个东西,自然有人刻意的爆料,肯定还有后手,不过你别担心,只要我没下课,你的家庭,我都会保住的。” “卡卡!” 白剑嘴上叼着烟,双手死死地抓着手机,翻出一阵阵酸牙的声音。 十分钟后,县纪委的三个工作人员,将白剑从章建军的办公室带走。(未完待续) 566、惊醒 宏泰娱乐,李琦马军等高层,全部呆在这里抽烟,茶几上,摆放着的几部手机,一动不动,大家的情绪都有些焦躁。 “军哥,你的消息准么?”李琦一直低头抽烟,看着毫无动静的手机,突然抬头说道。 因为这次的事儿,他是主战,而且是宏泰开发那边的事业,所以,他很伤心,基本有空都在和马军庆哥商量,准么快速地将许氏地产干出郊县,拿下那块地皮。 “应该没错。”马军抬头环视了一周,冲着大东和跳跳摆手:“你俩下去看着家里的生意。” “好,那我们下去了。”大东和跳跳,没有任何意见地拉门离开。 看的出来,马军是要说点重要的消息了。 “分两步,一是拉住他们在本地的关系,二是剪掉刘大庆身边的羽翼,第一步是小龙亲自在坐,这第二步,就该咱们自己来了。” “刚刚得到消息,刘大庆和手下几个骨干,在花花KTV喝酒,老四已经过去了,现在,咱们就等消息吧。” “老四一个人?”李琦皱眉,因为目前在外面办事儿的人,就这几个,不多,大东和跳跳要看管家里的生意,莽夫老四,就成了大将。 “呵呵,他要压不住场,我们去,也够呛。”马军的一句话,顿时让几人闭上了嘴巴。 是啊,老四之所以称之为莽夫,就是身上带着一股不服输不怕死的劲儿,他要压不住,马军亲自去,最多也是同样的效果。 因为都一样,身上挂着一个宏泰的招牌,给面子的,自然知道你是谁,不给面子的,你就是说你是张海龙,他该撩扯你不还得照做么? “要不,我俩过去一趟吧。”华子沉吟道。 “你俩回来,不是干这个的。”马军直接摆手。 “叮铃铃!” 铃声响起,几人顿时扫向茶几上的手机,三星,苹果,全是豪华机型。 “谁的?” 马军开口问道。 “不是我的。”华子摆头。 李琦也同样摇头,可手机铃声依然在不停地响起。 “不好意思哈,我的,忘了还有一个手机呢。”在几人无语的状态下,小开摸出一个街道上,99块钱一个的小型可爱的手机,接通:“喂,媳妇儿?” “那个,老公,你啥时候回来啊?”打电话过来的,是他的网红媳妇儿,宝宝。 “还有会儿,你先睡觉吧。” “那个,你要不曾回来,小红叫去喝酒呢。”宝宝犹犹豫豫地说道。 “出去吧……什么,你说啥,小红?”小开刚开始还是无所谓地说了一句,不过下一刻就冒火了:“安安都特么失踪了,你们还出去嘚瑟个啥,我跟你说啊,不准出去,等我回家。” “啪!” 电话直接被他粗暴地挂断。 “呵呵,咱这小开哥,现在这家教,是有点严格哈。”李琦一转头,打趣了一句。 “切,不能惯着。”小开傲然地昂着脑袋。 “好了,别扯了,等消息吧。”马军烦躁地说了一句,让整个房间的气氛,顿时下沉。 两分钟后,电话再次响起。 小开扔在茶几上的小手机,屏幕一闪一闪的,上面显示着是宝宝来电。 “我不给你说了么,不准去,等我回家。”小开暴怒地抓起手机,直接低声地吼了起来。 “不……不是,老公,我有安安消息了。” “什么?安安的消息》?”小开立马站起,听着声音地三人,跟着站起,眼神中冒着精光,耳朵下意识地伸直,小开一愣,直接将电话拿在手心,点开了免提键。 “刚刚一个开农家乐的阿姨给我打电话了,说是她那儿来了四个光头,抓着一个小姑娘,是那个小姑娘求她打的电话,还给我发了一个地址。” “能准么?”小开忙到。 “应该能,安安告诉了她我的小名儿。” “好,马上把地址发过来。” 电话放下,马军和李琦对视一眼,吐着烟圈说道:“这事儿容不得马虎,虽然章建军在处理,但毕竟人不到位,事儿就很难办,帮朋友,咱们义不容辞。” 是的,白剑虽然爱钱也爱女人,但只要你给钱,他肯定给你办事儿,而且他的性格,办任何事儿,说任何话,都不会让你反感。 他是我们在郊县的第一个关系,两年多的时间,足以看出能不能成为朋友,所以,很多时候,他和我们的关系,比我们和章建军的关系,还要来的亲密。 毕竟,和章建军是各取所需,和他,却成为了朋友。 宏泰从来不缺朋友,为什么?不就是宏泰从来不让朋友吃亏么? “我俩去吧。”小开笑着握紧拳头:“这回来了,一直没动手,闲着都蛋疼。” “行,你俩去吧。”李琦愣了愣:“人手你们自己找,我的那群人,跟着老四走了。” “没事儿,虽然我俩不出去,但几个办事儿的朋友,还是有的。”华子笑了笑,直接边走边拿出了手机。 “呵呵,大老板锦衣卫的身份,还是够量的。”小开同样摸出了电话,边走边快速地冲着电话说道:“我是小开,来几个人,在宏泰门口等着。” …… 两分钟后,四台车,从宏泰娱乐出发,直奔城郊的那个农家乐开去。 这边的距离,至少也有个二十分钟,就是晚上你开得快,起码也是接近二十分钟。 …… 十分钟后,农家乐院子里。 喝完酒的四个光头,神情抗风,准备找老板找副麻将,玩玩儿麻将。 路过关押安安的小房间的时候,一个光头摸着脑袋,一手扣着裤裆,冲领头的青年笑道:“大哥,那娘们长得不错,要不……” “就是,大哥,都两天了,对方不可能找来,大庆哥让你办事儿,这不就是让你自己处置么,你是大哥,你先来,我们后上。”一个类似小团体军师的人,在一边出着馊主意。 “大哥,怎么样,整吧,听说这娘们还是个网红呢,要身材有身材,抓的时候,我就摸了一把,麻痹的,那阵是真货啊,起码6的罩杯,就那大屁股,都够咱玩儿半年的了,草,不然能便宜那个老色鬼啊?” 听着几个兄弟,呜呜喳喳的,领头的青年邪笑一声,挑眉,嘴角翘起一个弧度看着他们:“玩玩儿?” “恩,玩儿,必须整她,这下面的小兄弟都刺挠了都。” 下一秒,房门被众人推开。 “吱嘎。”木门被光头青年推开,露出里面昏暗的灯光,以及一个蹲坐在地上,穿着吊带和牛仔裤的女孩儿,正是安安。 被关了两天的安安,一直处在担惊受怕中,两天不吃饭,她几乎饿晕过去,但唯一的好处,她的身体,还没被碰。 她虽然爱慕虚荣,但给谁也不会给这种没人性的混子。 看见几个人邪笑着走进来,她一下双手扶着墙壁,蹭着墙壁惊恐的站起。 “哐当!” 被吃得干干净净的小瓷碗直接被蹬了出去,滚到领头人脚下,翻滚了几下。 “你们要干什么,别过来?” “哈哈,干什么,当然是干你啊!” 一个青年上前就要朝着安安的胸前抓去,因为夏天,她穿的是吊带,那半抹雪白,看在几个醉酒的青年眼里,就是无尽的诱惑。 安安双手扶着身后的墙壁,惊恐地瞅着几人,胸前起伏不定。 “哈哈,大哥,我帮你抓来。”青年上前,一把抓着安安的秀发,一把朝着她的胸口摸去。 而此时,领头的青年,却摸着下巴,看着脚下的小瓷碗,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了起来。 “啊……” 秀发撕扯着头皮,让安安不由痛哭地尖叫了起来。 “哈哈,这叫声,麻痹的,不愧是网红啊,和女忧比也不差啥了。”青年笑得肆无忌惮,脸上泛着疯狂的神情。 “嘿嘿……我也试试。”另外两个光头,嬉笑着走了上去。 就在这时,领头光头一脚踢开小瓷碗,上前一巴掌扇在一个光头脸上,光头顿时一愣,转头愤怒又不解地看着大哥。 “草泥马,别玩儿了,这女的,肯定让人报警了。” “啊……”几人显然不相信。 “啪啪啪!” 三个耳光,直接扇了过去,三个人,顿时不动了。 “麻痹的,能懂点事儿么?赶紧把那老板娘抓来,她肯定送出信了。” 领头的光头青年双手叉腰,冲着几人大吼大叫,直到他脸红脖子粗,三人才意识到了这是真的,连忙朝着门外跑了过去。。(未完待续) 567、平凡却高大 “刷刷!”单独修建起来的小厨房内,老板娘正在洗锅,嘴里哼着小曲,一副很自在轻盈的样子。 “咔!”头发猛地被人从身后一把薅住。 “草泥马的,老子让你赚钱,你还敢送信?” 本以为俏丽的小娘皮就要被自己等人压在身下,可老大突然怒了,几人搞不清楚状况,究竟有没有人送信,但他们知道,是这个女人,坏了自己的好事儿。 “啊……” 几人下手特别用劲,一人死死地薅住老板娘的长发,一人拖着她的胳膊就往关押安安那屋走。 “麻痹的,你当你是神仙啊,草,天下不平的事儿多了,你能管出来几件事儿?啊?说话撒。” 老板娘死死地抓着自己头发的顶端,双手贴着头皮,用来缓解撕带来的痛苦。 她不说话,只是咬紧牙关,在内心和身体上,承受着这种侮辱性的疼痛。 厨房,距离关押安安的小房间,中间隔着一个农村的地坝,而且属于那种很长条形的地坝,几个人撕扯着老板娘,见她不说话,认为就是她送信出去了,现在不敢说话。 “草泥马的,坏老子大事儿。” 一道地坝,空间就大了起来,一个醉醺醺的光头,伸出小腿朝着老板娘的腰间就踹了过去。 “啪!” 老板娘身体往侧边一移动,咬着的牙齿,已经初现了血迹。 “草,我的小兄弟啊,麻痹的,受不了了。” 另外一个,已经双眼血红地盯着半老徐娘的老板娘,下身悄然翘起一个弧度。 “草,小江,你……你,先别动,我先拉着厨房干一下再说。” 青年拉了一把还想踹上两脚的青年,伸手就要去拉抓着老板娘头发的手,而这个建议,显然得到了刚刚伸脚那个光头的同意,两人笑骂着就去拉同伴的小手。 “你麻痹,赶紧拉进来!” 领头青年,背手站在台阶上,看了好半天,直到这个时候,才扯着嗓子喊了起来:“草你们血奶奶的,人家送信了,警察说不定马上就到,你们还给我扯犊子,别说老子现在整死你。” “刷!” 他的话音刚落,猛然转头,左边厕所的小路上,一群群灯光晃了过来,越来越近。 “快点,快点……” 最开始这群人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可看见台阶上站着的光头,这群人就瞬间变得急切嘈杂了起来,隐隐约约中,十几把出头在晃动的灯光空隙中,显出了真身。 “草,快扯着过来。”台阶上,青年再次确定地扫了一眼,从这三人喊了一句。 三人喝得有点多,步伐有些踉跄。 “草!”领头青年几步下了台阶,亲自抓着老板娘的头发,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往台阶上扯。 “草,拿家伙啊。”青年气得直跳,冲着三个小弟大吼了一句之后,看着老板娘咬牙切齿:“麻痹的,别说,一个关了两天的人,在不知道未来的情况下,还能吃下一碗面,心情大好。” 他阴沉沉地将老板娘的面门,转到自己的面前,一手死死地抓着让的头发,盯着她的眼珠子道:“你这娘们,太几把不懂事,等下让你尝尝手段!!” “你……不得好死!” 老板娘脚尖往上垫着,冒着血迹的嘴皮子,突然张开,吐出几个字来。 “嘿嘿……”青年当场就邪笑了起来,眼皮撩开,看着接近地坝的一群黑影。 “草泥马,放开我婆娘!”一向柔弱的矮小男子,在看见自己老婆被青年抓着的那一刹那,顿时眼睛就红了,手里抓着一把一米多长的锄头,狠狠地往前跑几步,可青年明显见管了大场面,一手抓着老板娘的头发,侧身歪着脑袋看着男子,男子顿时被僵住,手里拿着武器,脚步踟蹰几步,愣在原地。 “吗,麻痹的……”三个小弟终于从卧室拿出了几把看到,晃晃悠悠地站在青年身后。 “闭嘴!” 青年大吼一声,随即摸出自己腰间的匕首,在自己脸上哗啦了两下,看着地坝上闪动的人群:“一群农民,还敢跟我拼命么?” 一群人,没有人说话,唯独把着出头的男子死死地的盯着他,胸口起伏不定。 “去,把安安带出来。” 一个混混,转身就去。 现在来说一下,地坝上人群的组成,人数,大概接近二十个,这些,都是村子里的唯一男人,中间站着的男子,四十岁左右,属于壮年男子,身后站着十几个男人,是男人不假,但年纪绝对五十往上,甚至有两个,半头白发,佝偻着身子。 这个现象,在全国各地的农村,是普遍现象,特别是在西部某些相对贫困的村子,十里都不见得能看见一个男子,全是小孩儿和老妇。 所以,几个青年又神气活现了起来,抓着安安,手持砍刀,一点不带害怕的样子。 “让我们走,行不?”青年再次挽了挽手上的长发,瞅着人群中央的村长喊话。 村长皱眉,手里的砍柴刀,下意识地松了松,农家乐老板却猛点着脑袋。 “放开我婆娘,你们走。” “你今天不拦着他们,我就和你离婚!”谁知生猛地老板娘,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人间正义!!” “嘿嘿,草了。” “唰!” 一道幽光闪过,青年手上的黑钢匕首,高高举起,毫无征兆地朝着老板娘的大腿插去。 “哐当!” 锄头落地,农家乐老板当时就跪下了:“你们走,你们走……求求你们,别动我婆娘,你们走你们的,我保证不追。” 唰,老板娘转头看着自己的男人,咬着牙齿,眼眶中,却噙满眼泪。 “小兄弟,你办你的,别动他俩,行不、” 村长看了一眼,被两个光头夹在中央的安安,神色一暗,将手掌的大功率矿灯关上。 “怕了?草!” 领头人,直接一把指着地上的男人:“没那魄力,就别他吗逼逼。” “我们没报警啊……”男子抱着脑袋,祈求地看着青年。 “放了阿姨,我跟你们走。”安安扣着自己的嫩肉,眼珠子盯着老板娘,眼眶猩红猩红的。 “啥玩意儿?” 领头青年,顿时怒了,推开老板年,一把抓着地上的男子:“你特么说啥,你们告诉谁了?” 得知没通知警察,他的心还没落地,抓着男子的脑袋,啪啪就是两巴掌:“说,你们通知谁了?” “放了我男人。”老板娘多彪悍,捡起出头就要往上冲。 “给我滚!” 青年只坐了一个动作,举到,对着男子的大动脉,老板娘立马呆愣,喘着粗气看着青年。 “说,告诉谁了?”他再次一问。 台阶上,安安抓着自己的衣角,眼珠子冲着远方无尽的黑暗,那里,是从县城过来的路。 “不,不知道啊……不,没通知谁。”男子一个劲儿的晃着脑袋,虽然跪着,但语气硬气了不少,因为村长已经把老板娘拉在了自己的身后。 “不说,我特么整死你!” 领头青年,绝对是狠人一个,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这么紧急的情况下,任然谈笑自若,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接点,都把握得相当好。 “别…… “杀千刀的……” 安安和老板娘,顿时惊呼出声,眼神中,满的惊恐和担忧。 “哐!” “哐!” 地坝外面的草垛上,八台大灯,瞬间亮起,将地坝照的一片雪白。 “草!” 领头青年终于慌了,第一时间站起身,回身站在安安身边。 安安是中心人物,不管是警察还是对伙,安安绝对是最重要的,抓住了她,就一切好说。 “踏踏踏!” 沉重的脚步声传来,村长等人转身,顿时下意识地就往边上撤。 一群人,在小开华子的带领下,手上啥也没拿就走了过来。 “放人!” 二十来人站在地坝,小开伸出手指,直接指着青年的胸口。 “草,你吹牛逼呢。”一个光头撇嘴。 “唰!” 一瓶实打实的矿泉水,直接飞了过去、 “啊!”光头捂着脑袋,踉跄后退几步,撞在了柱子上。 “哎……谭斗艳,原以为你去了许氏地产,会比在宏泰好,呵呵,也就这样了。” 华子摇头叹息一声,说的领头的谭斗艳,无地自容,鼻尖之间都闪动着怒火。 “放人!”小开再次开口,眼神中,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 “……”谭斗艳,死死地抓着手心的匕首,瞅着下面的几十人,心里衡量着利弊。 “开哥,救我……” 此时的安安,猛然喊了起来,声音凄厉,穿破了夜空。(未完待续) 568、隐患五人组 空旷寂寥的地坝场上,几群人相对而立。 华子,小开,双手插兜,站在一群汉子前面,台阶上,两盏不算明亮的农村灯泡,照在谭斗艳脑袋上面。 本来一场轻松的活儿,却被一对平凡的夫妻搅乱了,自己己方四人,除了砍刀就是匕首,对方几十人,虽然抱着膀子,看上去没有什么威胁,可人家办事儿,能空着手来么? 何况四周,还有一群虎视眈眈的农民。 “放人!” 小开瞪着谭斗艳,再次一吼,震得他身后的三个光头,顿时泄了气。 “谭斗艳……” 见着他一直抿着嘴唇,华子再次轻声喊了一句:“和我们拼,你是个儿么?” 一句话,带着无尽的自傲。 是啊,曾经的谭斗艳,也就是郊县社会上的新一代,拿着点小钱,在社会上,喝酒把妹。 可小开和华子,那是啥人? 郊县谁不知道,宏泰大老板身边的哼哈二将,那是跟着宏泰一路从八里道杀到郊县的大哥。 别看平常不车门,可名气,不比李琦马军来的差。 坐着,能唬人,站着,能端枪。 “大哥,稍安勿躁……”谭斗艳身边的军事,稍微往后面稍了一步,凑近他耳边,小声地说了两句话。 “唰!” 下一秒,匕首落地,谭斗艳光棍地将匕首一扔,掏出兜里的烟盒,摸出来一根,点上叼在嘴里。 “识时务者为俊杰。”华子笑了一句。 “来吧,你那便宜姐夫,老想着你呢。”小开大笑,大手一挥,冲着身后一挥,一群人冲上去就将四个人,绑了起来。 …… 五分钟后,安安泪眼婆娑地抓着老板娘的手掌,嘴里不停地道谢。 “姑娘,别客气,我闺女,和你一般大……” …… 花花KTV,郊县一个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娱乐地方,消费一般。 而今天,这里来了一群特殊的客人。 两个后脑勺推着骷髅头的青年,领着七八个,雕龙刺凤的社会人,一进来,就找了个最大的包房,叫了一堆的妹子,在包房里面,玩儿得不亦乐乎。 会所外面,一个领班看着经理,有些忐忑地说道:“哥,咱用不用报警啊?我看那群人,咋像来找麻烦的呢?” “这进去才多久,咣咣干进去三千块的啤酒,刚刚又点了酒了。” 听着领班在身边碎嘴不断,经理相当烦躁地抽着烟:“别比比了,让那群妹儿,机灵点,只要不是嗑药的,找事儿的,咱陪好就行,人家也不是不给钱。” “可……来人不善啊。” “我知道。”经理吧唧几下香烟,摸出电话,一边打一边说道:“我给军哥打点电话,咱每月都给上供,这种事儿,警察不管,他能管。” “欢迎光临!” 门口的迎宾,弯腰叫了起来,声音空灵。 “唰!” 经理抬头,瞬间呆愣住,一秒时间思考,直接将电话塞进了兜里。 “哎呀,四哥,你咋来了呢?”经理上前,抓着老四的手,就不停地晃,脸上带着虚假职业性的笑容,他撇了一眼老四身后的五个中年,下意识就心突突:“四哥,来消费哈?” “来,你过来,我跟你说道说道。” “啥事儿?” “监控室在哪儿?” “啊?”经理立马一愣,一分钟后,两人直接进入了监控室。 KTV,最大的包房门口。 一个青年拿着电话,走了出来。 “恩,恩,他们快行动,我们的人手也到位了,计划正在实施。” “庆哥,再喝会儿啊?”房间内,一个已经喝得五迷三道小兄弟,在后面喊了一声。 “恩,接个电话,你们喝着先。”说完,刘大庆拿着电话,就往外走。 由于宏泰动手,上面关系被牵制住,章建军大怒,工地一下全部停工,心情郁闷之下,临县的人手到来了,他就带着这群人来这儿喝点小酒。 半分钟后,五个背着帆布包的中年汉子,来到了房间门口。 “哐当!” 四个人,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一个汉子,冷冷地站在门口,扫视着周围。 屋内。 “无关人员,出去!” 领头汉子,嘴里嚼着槟榔,直接吐出几个字。 刹那间,房间内的灯光变得柔和,音乐声也被关了下来。 一群妹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看着就要起身。 “别动。”这群人里面,还有一个推着骷髅头的青年,他是属于刘大庆身边的人,见几个汉子,来势汹汹,直接抓着妹子的小手,站起来顶了一句:“哥儿几个,啥意思?” “哗!” 四个帆布包,直接被拿起,平着对着众人,里面显现出一个枪口的弧度。 “唰!” 这一下,不用谁说话,一群妹子,抱着脑袋,手牵着手,挤着跑出了包房,放出门,就被两个主管堵着了,带进了休息室,暂时不准出门。 “霍!” 这一下可不得了了,都是血气方刚的社会人,何况还是被寄予厚望的一群兄弟,从临县调集过来,能被这几人吓住么? 一群人当即抓着瓶子,摸着烟灰缸,甚至还摸出了腰间的匕首,唯独骷髅头,站在茶几旁边,面色阴沉,手指摸着兜里的手机。 他在思考,要不要将信息发出去。 “郊县,永远只有一家地产公司,那就是宏泰!” “团体,永远只有龙家军!” “呸!” 两句话后,槟榔被中年吐出。 “亢亢亢!” 好几声突如其来的枪声,顿时响起,铁砂直接穿透帆布包,喷射在对方的身上,大腿上,当时,一群人就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记住,郊县,不是你们能来的。” “半个小时,滚出郊县。” 还是两句冷冷的话语,四个汉子,转身就走。 门外,走廊处,刘大庆脸色铁青地看着五个背影,手上的手机盖,被捏得吱吱作响。 两分钟后,一群人在服务生的帮助下,将一群兄弟,台上了私家车。 “大哥,去医院吧。”唯一一个只被扫着手臂的青年开着车,着急地对着刘大庆说道。 “连夜回家!” 刘大庆坐在副驾驶,不敢去瞅身后哀嚎的兄弟,嗅着车厢内的血腥味,就是一股戾气从脑门出发,席卷整个身躯。 “啊?” “回去。”在他的督促下,两辆车,快速地朝着临县开去。 宏泰仅仅两个工作,不仅牵绊住了许文的关系,还让工地不能动工,这刚来的兄弟,全部受伤。 说白了,你来多少人,我都接待你,你有兄弟,我有枪手,敢开枪,就有杀人的决心。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刘大庆才果断地下令,直接回临县,饶是他一直干着将脑袋甩在裤腰带上的活儿,也不由摸了几把冷汗。 草了,老幺,你就给我派这些人来? 他从广东回来,不仅是许文亲自邀请,还予以重用,但手下的人,能用的却不多,除了佟乐,就是身边这个兄弟了,其他人,能用,但却不敢往回掉,他清楚,郊县的人,肯定想顺着佟乐往上拔,这个时候调回来,绝对是被一锅端的节奏。 原本以为能和宏泰好好过招的刘大庆,直接被两招,打回了老家,简单粗暴,直接有效。 …… 宏泰开发,工地上的某个工棚内。 五个汉子回来的时候,矮桌子上,早就备好了一些猪脚鸡翅等熟食,地上摆着一瓶瓶冰镇啤酒。 “来,坐。”李琦大大咧咧地坐在凳子上,招呼了几下,自己拿着一瓶啤酒喝了起来。 “诶?老四呢?” “他说累了,回家休息了。”领头人,瞅了他一眼,拿着猪蹄啃了起来。 “呵呵,这个老四,腰真特么好。”李琦并不在意,放下酒瓶,盯着领头的中年:“翔子,你们这队人,没老板吧?” “呵呵。”被称为翔子的中年,张着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啃着猪蹄,手上嘴角全是油:“李总,你啥意思吧。” 李琦一愣,拿着烟盒,自己摸上一根点上,将烟盒丢在桌子上,深吸一口看着他们:“你们办事儿不错,风格,我也很喜欢,加上你们是老家介绍过来的,我也就放心。” “所以,你想收编我们?”翔子淡笑着看着他,眼神最深处,却埋着讥讽和不屑。 “宏泰开发,是一个干净的公司。”李琦笑了笑:“我养你们,不现实,要收编,那也是军哥的事儿。” “条件!” 翔子丢下骨头,抽出纸巾擦拭着宽大的手掌,简单地吐出两个字。 “一单一结算,还是年薪,你们说了算。”李琦豪气地一摆手,有了五个生力军的加入,在办事儿方面,就不缺人了,他相信,招了这几人,龙哥和军哥都会夸奖他的。 “哎呀,还有年薪呢?”一个汉子喝着啤酒笑道。 “那你看看,宏泰集团,那是闹着玩儿的么?”(未完待续) 569、前所未有的危机 v深夜,某仓库外面,寂静无声,四周一片漆黑。 “滴滴……” 猛地,远处打来一道强光,一辆轿车,快速朝着这边驶了过来,车速很快,几乎来不及感叹,车子就直接来到了大门口。 “哐当!” 猪王身上穿着睡衣大裤衩子,拖鞋,瞪着猩红的眼珠子,凌乱的几个稀松的头发,在风中飘荡。 “人呢,人呢,那小子人呢?”猪王一下来,冲着门口守着的小兄弟就问了起来。 “呵呵,华哥他们在里面收拾着呢。”青年淡笑一声,拉开了铁门。 “蹬蹬噔!” 猪王速度跑了进去,地上趴着四个光头,谭斗艳就在其中,双手拄着地面,咬着牙齿,挣扎了几次,都没挣扎起来。 “你个逼崽子!” 猪王不管那些,冲上去一脚就踹在他的面门,嘴里骂道:“麻痹的,可算到我手里了,看老子不揍死你!” 猪王何其愤怒,一个睡在一张床上的女人,不仅骗了他所有的股份,还让他身败名裂,妻离子散,他的愤怒,永远爆满胸膛。 “草!草!草!” 连续的击打,谭斗艳趴在地上,已经挣扎不了,整张脸,被鲜血覆盖,他咬着牙齿,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就那样,直愣愣地看着猪王的拖鞋。 “老董,来,抽根烟。” 华子拉了猪王一把,递过去一根烟,两人走出了仓库。 “消气了吧?”华子盯着他,帮他把烟点上,笑了笑:“这小子也算是倒霉,第一次出来办事儿,就遇上我们了,呵呵,要是换做其他人,我们收拾一顿也就放回去了,可他,就不一样了,老大说了,先留着。” “啊……小龙知道了,发话了?”猪王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 “给你出气是主要的,其次,他还有点小作用。”华子裹了裹香烟,低头说道:“他姐,现在在许氏地产,是个主管,想一直入资,许文都没同意,这小子,现在跟在刘大庆身边,不过刚去,算是个边缘人物。” “你在知道?” “呵呵,这一顿大棒子下去,连这点消息都掏不出来,也对不起我出着一身汗啊。”华子上前一步,亲切地搂着他的肩膀,低声问道:“谭晶晶,你还有感觉不?” “唰!” 猪王转头,不解地瞪着华子,见他眼神灼热,喉结蠕动两下,咽了口唾沫,艰难地问道:“她,非得整啊?” “大哥的计划,她有作用。”华子轻声说了一句,狠狠地捏了捏他的肩膀,走进了仓库,很快,里面有传来一阵阵惨叫。 猪王愣在原地,手指一下将烟蒂捏灭,看了一眼里面翻滚的血人,跺跺脚,转身朝着自己的车跑去。 …… 话说刘大庆几人,赶回临县后,那边早就等待的医生,将一群受伤的鲜血淋淋的兄弟,接到了医院,幸好只是铁砂,而不是子弹,出点血,受点痛,还不至于死人。 凌晨左右,某别墅内。 整个欧式装修的大客厅内,一个长相甜美,身材妖娆的靓女,放下几杯醒神的咖啡之后,穿着真丝的睡裙,扭着大屁股上了二楼。 “大庆啊,受伤了,就回去休息去吧。”老幺端着咖啡,轻轻地吹了两下,撩眉看了满脸阴沉的刘大庆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 一旁的许文,扫了两人一眼,将他们的神情变换,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等到上面传来关门的声音才说:“说说情况。” “恩。”第一次,刘大庆在大半夜的,找到了许文,而且低着脑袋,比以往低调了很多:“你介绍的那边关系,被他的人拖住了,一点也用不上,工地,在没决出胜负之前,根本就动不了工,老周那边,都在合计着,把临县的工人撤回来,放在咱们的其他项目上。” “……”许文看着他,没有说话,手指有节奏地敲击在扶手上。 “啊……你费那么大劲儿整来的工地,就这样撒了啊?”对面的老幺,很是不屑地撇嘴。 刘大庆没有理他,继续说道:“我们的人,刚到临县,就被干了,所以,这种办法,行不通。” “你想怎么办?”许文问。 “工地先不动,人手我不要。”说着,他抬头扫了一眼悠然喝着咖啡的老幺,冷笑道:“见着枪都躲的人,我用着也不顺手。” “哎呀,你……”老幺顿时就火了,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让他脸色带着愤怒。 “你继续。”许文登了他一眼,冲刘大庆说道。 “他既然这样做,我也简单点,干倒,就行。”刘大庆邪笑两声,双手交叉,满脸的狰狞。 “啊……”许文看着他笑了:“真不用我出人啊?” “哼哼……”刘大庆直接用不屑的表情,表达了自己的蔑视。 “行。”许文思考了半晌,直接摸出电话,打了出去:“哎呀,老赵,多久时间不见了,明儿一起吃个饭啊。” “啥,你要过来?”电话那头,声音朦胧,却带着不可置信的惊讶。 “明儿过去联系吧。”许文放下电话,带着无与伦比的自信:“关系,我来解决,你要办,最好一次性解决。” “……”刘大庆扫了一眼,看得出他眼神中的戏谑,当即笑道:“给我点时间准备准备。” …… 缅甸,龙寨。 塔坦将军,前往仰光的愿望,没有达成,原因很简单,他的专车,出了寨子,行驶不到一公里,直接被两辆吉普军车给堵了回来,吉普车顶,驾着的重机枪,让他脸色铁青地带着两个跟班,回到了寨子里。 整整两天,他呆在自己的阁楼,不曾下楼,连吃饭都是朋克端上去的,我这个贵宾,似乎也被他暂时遗忘了,没事儿就出去练练枪,打打猎,晚上跟朱小屁等人喝酒啥的,有时间,还能和庆哥视频聊天,生活,充实,却没有了刺激。 一平淡下来,就特么觉得不舒服了。 这不,还不到八点,夜幕刚刚席卷过来,我们阁楼下面,就开启了篝火晚会。 一只烤乳猪,被切成片,端上了桌子,国内运过来的酒水,摆了一桌,我和朱小屁,喝得起劲,因为小豪今天带着人,去赌场了,由于塔坦的反常表现,我的计划,也缓缓开始。 “大哥,过年的时候,让我回家溜达溜达呗。”朱小屁喝得脸色通红,旁边的矮凳上,摆着两把冲锋枪,这是前几天才到的货,货不多,全部配备在了韩非的手下身上,朱小屁的这把,还是他硬抢过来的。 “回去相亲啊?”我笑着抬头,揶揄道:‘咋地,还着急结婚了呢?” “不着急结婚。”他一摆手,摸了一把嘴角的啤酒沫子:“老头生日,我准备回家给他做寿,呵呵,大哥,真的,我这一走,好多人都说我去云南广西贩毒了,草,我不回去,我爸妈耳朵,都得被这些流言蜚语磨破,烦人!” “行。” “但龙寨没稳定之前,我不走。”他看着我,摸了摸腰间的手枪,叹息一声:“大哥,你说男人,咋就喜欢刺激的生活呢?” “草了,虽然有点枯燥乏味,但就是一个字,爽!” 顿了顿,他看着我问道:“大哥,过年前,能稳定么?” 我卷了卷舌头,看着他,轻声说道:“看不准,这个得看情况,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恩……” “唰!”我看着他身后,他立马顿住,转头,便看见朋克龙行虎步地走了过来。 “张总,将军请你上去喝酒。”他一弯腰,很是客气。 “啊……”我一笑,起身,冲朱小屁一摆手:“走吧,将军请咱喝酒,咱先上去呗。” 朋克一愣,扫了一眼朱小屁,说:“好,你们先上去,我把这肉给端上去。” 三分钟后,塔坦将军的阁楼里,我们四个人,一人占据了方位,面对着门口的位置,自然是塔坦。 我坐在凳子上,摸着下巴,没有说话,因为塔坦的状态,让我感觉不到任何安全感。 两天不见,塔坦身上的军装换成了本地服饰,神情不是一般的憔悴,猩红的眼珠子,好像七天没睡觉似的。 最让我关注的是,他一直带着手腕上的佛珠,没了。 有人说,一旦失去信仰,这个人的精神食粮就没了,人也就萎靡了。 四个人,好像雕塑似的坐在矮凳上,谁也没有说话,屋内的气氛,压抑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大概沉默一分钟后,塔坦率先打开了沉默,首先一句话,就让我眉头紧紧地蹙在了一起。 “小龙,我想见见六爷。”(未完待续) 570、精明的女人 翌日,清晨,气温稍微降低了一点,有点微风。 许文带着一个司机,一个保镖,直接去了区里。 而与此同时,刘大庆去医院看了一下自己的兄弟之后,孤身一人,背着一个不大的旅行包,前往了机场,具体地点目标不明。 许文,协调关系,这是肯定的,刘大庆干啥去了,目前还是个迷,老幺和一群高管,暂时管理着许氏地产。 而他们,似乎忘记了,在郊县,还有几个小兄弟,在经受着折磨。 刘大庆没发话,许文和老幺,更不可能去关注,哪怕他发话,老幺也不会去管。 他们不在乎,可有人在乎啊。 三天时间,谭晶晶从最开始的兴奋,已经变成了现在的担惊受怕,最开始以为自己的弟弟,跟着最有前途的大哥刘大庆,说不定在短时间内,比自己在许氏地产的位置还混得高,而且刘大庆给了第一个活儿,在她看来,这绝对受到重用的前兆,可这三天了,刘大庆回来了,弟弟没回来,她就急了。 这一打弟弟电话,没人接,刘大庆的,直接给挂断。 整个上午,她都精神有些恍惚,根本没啥心思工作,在她内心,谁也没有谭斗艳的位置重要。 谭家的下一代都还没着落呢,这人不可能就没了。 中午时分,公司下班。 “谭姐,吃饭去啊?”一个同事,拿着饭盒走了过来,顺便问了一句。 “啊……”谭晶晶坐在椅子上,一直盯着手机,耳边传来同事的呼唤,她有些精神失常似的啊了一句。 “谭姐,你咋地了?”同事孤疑地走上前,说道:“要不我给你打上来吧,你先吃点啥?” “啥都行,谢谢了。” “呵呵,别客气。”同事走了,但谭晶晶却越发地感觉到不安了,如坐针毡似的,坐立不安。 十五分钟后,吃完饭的同事,给她打来一份饭。 作为主管的她,自然有自己的办公室,她呆在椅子上,看着冒着热气的饭菜,毫无食欲。 “叮!” 铃声响起,一条彩信发了过来,谭晶晶拿着筷子,一下就愣了,马上点开,刚看一眼,就猛地捂着了小嘴,眼神中,尽是担忧和惊慌。 彩信中,是四个血人,而躺在中央的,就是自己的亲弟弟谭斗艳,脸上全是血迹,几乎看不清真的面容,手指在地上,抓出几道猩红的指印。 “叮!” 还没等她哭出声来,又一条信息发了进来。 “要想你弟弟没事儿,一个人,来郊县。” “你是谁,怎么联系?”很快,她哽咽着回了一句。 可这条信息,仿佛石沉大海,没有任何的回信,她想打回去,可那股恐惧,让她生生地把恐惧掩藏了下去。 “小荷啊,帮我给经理请个假哈,我出去一趟。” “啊……”同事刚转头,就看见一个背影,那风风火火的样子,和平常仿若两人。 “这一天天的,又找炮友了。”一个刚进来的中年主管,嗅着空气中的香风,看着远去的大屁股,笑着卷了一下舌头,动作相当猥琐。 …… 一个小时候,谭晶晶地轿车,就到了郊县,她刚到郊县,手机上就接到了信息,发来一个地址,她看了后,没有丝毫犹豫地驱车前往信息上的地址。 地址,是一个茶楼,很小,但却不偏僻,就坐落在步行街的一个二楼。 “哐!” 房门直接被谭晶晶猛地推开,可看见里面的人后,提着包,直接愣在了原地。 屋内,猪王穿着谭晶晶以前给买的高档T恤,喝着茶水,淡淡地扫了一眼,有些手足无措的谭晶晶,轻声说道:“进来吧,咋地,不认识了?” 谭晶晶胸口起伏不定,那半个酥胸,似乎也觉得娇羞了,仿佛全身没有力气似的,坐在了猪王的对面。 “你咋来了?”她抬头,看着猪王:“我弟弟呢?” “我不知道。”猪王挠了挠鼻子,很是矜持地看着她。 “董铁,你别那么狠心,虽然我对不起你,但你我的弟弟,好歹叫了你几个月姐夫。”说着说着,谭晶晶的眼眶就红了,泪水顺着全是胶原蛋白的脸蛋滑了下来。 “我能来,这个机会来之不易。” “啊?” 这句话,直接让谭晶晶啊出声来,并且思考半晌后,脑袋里,全是一片血红,想起自己弟弟躺在血泊中的样子,她就疼得撕心裂肺。 “珍惜吧。”猪王看着对面那个自己睡了几个月的女人,不知咋想的,开口说道:“郑也的钱,你都花了?” “……没有没有,钱都给许文了。”谭晶晶一阵,连忙摆手。 “呵呵。”猪王淡淡笑了笑,说的很慢:“我说的,这个机会,来之不易,我要珍惜,你更要珍惜。” “要钱!” 突然两个字,在谭晶晶的心里冒了出来,她深深地看了一眼猪王,感觉这个曾经在床上随便自己摆弄的男人,似乎一下就变了。 “哧拉!” 谭晶晶猛地提上提包,摸出来一张银行卡:“钱我用了一部分,这里面,大概还有一亿多一点,钱你拿走,但我弟弟,必须让我带走。” “唰!”猪王没有丝毫犹豫地将银行卡扒拉在身边,笑了笑,似乎看见了自己的后半辈子。 “不够。” 简单两字,直接让谭晶晶崩溃,不顾丝毫影响地大吼了起来:“董铁,你还是不是人,钱给你了,你还不放人,没良心。” “是我没良心么?”猪王把玩着银行卡,看着谭晶晶,很认真地说道:“这点钱,要是我,我就接了,可你清楚,大老板的意思,不是这个。” “你……”谭晶晶嘴角抽动,手指愤怒地指着猪王的脸颊:“你就是张海龙的一条狗。” 猪王一愣,没有反驳,而是认真地说道:“你不了解他,宏泰多大个集团啊?” “二十三岁,身价赶超了多少人,你自己去想,广东八里道,一个大公司总裁,郊县白手起家,婚礼现场,枪手直接被击毙,你说,他没脑子,能走到现在这地步么?” “我真没钱了。”谭晶晶哭了,双手抓着提包,疯狂地往外面掏着东西,啥卫生巾,车钥匙,最后的一件东西,直接让猪王愤怒了,莫名其妙地愤怒了。 “骚货!” 是的,他看见了两包避孕套。 他抬头,再次看了一眼对面梨花带雨的女人,发觉这个女人,面带红晕,依然性感,特别是凹凸有致的身材,想起以往在床上的一幕幕,他的胸口,就冒出来一股恶气。 “你那点小聪明,在庆哥和小龙面前,就是一个小孩儿,你知道么?你以为你做的很隐秘,其实他们都清楚,告诉你,我来,这个机会很不容易。” 他指着谭晶晶,一把抓起避孕套丢了过去,鼓瞪着眼珠子吼道:“如果不是我求着小龙,来这儿找你的,不是我,而是郑也。” “啊?”谭晶晶那带着眼泪的眼眶中,一下紧张害怕了起来。 她坑了郑也上亿,这个社会老流氓,绝对有杀她的心了。 “要见人,希望你弟弟没事儿,这点东西,真不够。” 半分钟后,猪王整理下情绪,语调变得平缓。 “我拿出来,我弟弟真能回来?” “他们骗你,我绝对不会骗你。”猪王认真地看着谭晶晶,仿佛在发誓一样庄严。 谭晶晶一看他这样,滴小脑袋,眼珠子地流乱转之后,说道:“我那百分之十股份,还有你那百分之十股份,虽然我给了刘大庆,但我们私底下签署了一份协议,在我没有入资许氏地产之前,这个股份转让就不着数。” “恩?他傻啊?”猪王蒙了,还有这种奇葩的约定么? “他没法。”谭晶晶说道:“他刚来,必须先做出业绩来给那些元老看,而且股份都是他私人的,和许氏地产没有任何关系,呵呵……我这样的女人,在他眼里,也没有丝毫的威胁吧。” 谭晶晶自嘲似的笑了笑,脸蛋上,全是苦笑。 “现在转让,公证,股份能是我们的不?”猪王摸着下巴,皱眉问了一句。 “能。”谭晶晶咬着牙齿。 “哐当!” 房门打开,小开和华子拿着合同走了进来,谭晶晶一愣,惊悚地站了起来,她认识,这是张海龙身边的两个保镖,哼哈二将绝对不是浪得虚名。 “按照他们说的做,哎……” 见两人进来,猪王将银行卡留在桌面上,起身看了看谭晶晶,咬牙走了出去。 “老董……”谭晶晶后退一步,惊恐地想要说些什么,可看见小开那杀人的眼神之后,再次后退,没有了声音。 “来,咱们商量商量反击的事情。”(未完待续) 571、控制赌场 当天下午,谭晶晶回到了临县的许氏地产,谭斗艳,却没有跟着一起回去。 值得一提的是,谭晶晶回去的路上,车速极快,连续两次差点追尾,看得出来,他的情绪波动很大。 谭晶晶给出的价钱,让宏泰高层,所有人全部大吃一惊。 不仅有接近过亿的资金,还有宏泰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这股份在第二天,就去做了公证,但被告知,却做不了,因为那二十的股份,其实已经在刘大庆的手上,和谭晶晶签署的协议,只能算是一个前提,最多也就是在最后的博弈上,让他心里张个疙瘩,大的作用,其实一点没有。 但我们的原则就是,你不舒服,我们就高兴。 只是大家伙儿不明白的是,她既然拿出这么大的代价,就是为了带走自己唯一的亲弟弟,那为什么?谭斗艳没被带走,她还如此的心甘情愿地回去呢? 只能说,小开和华子的计划,让她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下午五点左右,谭晶晶风风火火地回到了许氏地产。 “踏踏踏!”慌乱的脚步声,引得无数职工侧目。 “看,谭主管又往老板办公室去了。”几个好事的看客,躲在一边交头接耳。 “这算啥啊,你是不知道,她刚来的是时候,天天还往幺哥那儿跑,现在刘大庆来了,老板让让他单独管一摊,她又往刘大庆那儿跑,这不,她亲弟弟现在给刘大庆办事儿呢。”一个貌似很懂内情的职工,看着那扭动的屁股,直撇嘴。 “呵呵,这女人,不简单哈。” 两分钟后,在经过秘书的询问过后,她进到了许文的办公室。 “许总,我弟弟被宏泰的人给扣了,你们得想办法把他捞出来啊。”谭晶晶焦急地站在大班台面前,额头上满的细密的汗珠,眼珠子灼热地看着好整以暇的许文,透露着浓浓的期待。 “这不是刘大庆管的事儿么?”许文抬头,貌似很惊讶地看着她。 “我去找他了,但手机打不通,办公室也没人。”谭晶晶气馁地说道:“许总,他不在,你得帮我。” “呵呵。”许文笑了几声,很儒雅地靠在椅子上,仰着脑袋看着她:“你想,我咋帮啊?” “打掉宏泰这帮人。”谭晶晶咬牙切齿,那样子,好像有杀父之仇一般。 “这么狠?”许文挑了挑眉毛,坐直了身体道:“你弟弟,是帮大庆办事儿,他回来后,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你别着急。” 假模假样地劝慰,只能让谭晶晶更加的焦急:“许总,可我弟弟在他们手里,肯定吃苦啊。” “呵呵,混社会,不吃苦的,少。”许文淡淡地扫了一眼她手上的钥匙,眼珠子一转:“你不是一直嚷着要入股么?” “啊?”谭晶晶眼神伸出闪过一丝慌乱,狠狠地捏了捏手心的车钥匙,明显带着不相信。 许文说:”在城郊,有个项目,申光有块地皮,被我们拿下了,我给老幺坐了。”他站起来说:“入股集团,按时肯定不行,但其他的项目,你可以试试。” “真的?” “你和老幺谈谈吧。”许文眨着机灵的眼眸:“不过,项目上马,粮草先行,要想入股,具体拿多少钱,占多少股份,你和他协商。” “……好吧。”谭晶晶咬了咬牙,转身就走,不过这一路上,眉头一直锦簇,手里扣着车钥匙,很是纠结。 …… 东北,佳木斯,一辆破旧的面包车,灰尘漫步,前大灯都掉了一个,却依然晃晃悠悠地开在马路上,看似快咬散架的样子,却依然速度极快。 车内坐着的几个汉子,面色沉静,一言不发。 …… 广东,某个货仓。 刘大庆提着一个公文包,叹气地从这里离开。 …… 缅甸,龙寨。 “小龙,还没有消息么?”这是两天时间之内,朋克来的第八次,塔坦将军在问过三次之后,就没有再问,而是朋克几乎随时跟在我的身边,等着我跟六爷联系。 因为目前的龙寨,似乎也变成了死牢,这里面的人,不是出不去,而是高层,全部是都在上面的监视之中。 “等等,等等。”我手里抓着茶壶:“会有消息的。、” 每次带着希冀地前来,却是满怀失望地离开,可以想象,就连朋克都对我充满了失望。 “哐当!” 他刚离开,小豪就一下冲进了我的房间,喘着粗气说道:“大哥,我们出去探查了下,龙寨的周围,起码一个连的战备,全是特区政府的正规军。” “唰。”我抬头,诧异地看着他。 朱小屁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说道:“一个连,只多不少,我们寨子的所有出口,全部给上了暗哨,就连山后面的隐秘出口,都被封了。” “咋办啊,大哥?”小豪搓着手掌,焦急地问道。 说白了,塔坦的一系列行动,已经完全触动了上面的底线,不仅监视你,还不让你出去。 “哎,上面是铁了心要办他啊。” 我深深地叹息一声,低头看着脚上的木屐,一筹莫展。 “大哥,再不出招,塔坦被上面抓了,或者击毙,我们连一点汤都喝不到啊。”小豪急了,坐在我对面,看着我继续说道:“咱们来这么多人,你也亲自来了两次了,不就是为了那个日进斗金的赌场么,大哥,快出手吧,上面的人,黑起来,比塔坦黑多了。” “等,我等电话。”我咬牙站起,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小豪,你亲自跑一趟,和镇上的韩非商量一下,把赌场的现金全部先控制住,人员也控制住,以及高层的管理,资金的走向,VIP的资料,全部掌握在自己手里。” “这些,我们早就做到了。”小豪答道。 “别自大,我身边留下两个人,你们都过去镇上吧。”赌场,才是重中之重,不管是塔坦还是上面,都想完全地掌握在自己手里,里面的东西,足以让几千人的军队,眼红不已。 “要,动手了么?”小豪兴奋地看着我。 “等消息。”我一摆手,拿着手机出了门。 …… 夜幕,已经来临。 塔坦将军,将自己封闭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曾出屋。 而我们这边,似乎一切正常,该喝酒的时候就喝酒,该划拳的时候还划拳,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当当当!” “进来。”屋内,塔坦将军沉闷的声音响起,朋克腰间别着双枪,走了进去。 他将手上捧着的一盘烤羊肉和一瓶白酒,放在了矮桌上,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塔坦。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塔坦一手拄着下巴,一手摸着自己的大腿,这个动作,是他这几天,做得最多的动作。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了…… “大哥,吃点吧,凉了快。”朋克有些担忧地扫了一眼,张张嘴,还是忍不住出声。 “哎……”塔坦看了一眼桌上散发着香味儿的羊肉,没有一点食欲,转头看着朋克:“朋克,我要是离开,你愿意跟我走么?” 恩?朋克神情一怔,连忙低头:“将军,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这辈子,我都愿意跟着你。” “哎,人老了。”塔坦仿佛不经意地看了他一眼,随即站起。双手背在背后,看着朋克的脸颊:“他们,还在喝酒呢?” “恩,下午的时候,小豪和朱小屁就去了赌场,张海龙身边,就留着两个人,已经喝了一个多小时了。” 塔坦走出门外,瞅了一眼几十米外的篝火,转身进屋,并且命令朋克把门关上。 “我们手里,还有多少人?” 唰,朋克抬头,深深地看着塔坦:“我手里的人,不多,也就十来人,全是以前跟我在赌场的兄弟,不过,将军你要是要人的人,老黑那边,我还能拉来几十个人。” “老黑?” “恩,就是湄公河做偷渡的,一个家族都在做,有时候也干点抢劫的小事儿,不过人手一把枪,只要给钱,啥事儿都能办到。” 塔坦的眉毛蹙在一起,摆摆手:“不考虑钱,你先把人联系到位。” “要动手了么?”朋克只感觉额头冒汗:“将军,寨子外面有一个连的战士,强攻,很难出去。” “我知道。”塔坦转头,瞪着眼珠子低吼道:“要是不强攻,咱们更出不去。” “你不说,张海龙那边有关系么?”朋克依然带着最后的希望,谁也不希望自己稀里糊涂地死,而且还是死在自己人的枪口下。 “他?”塔坦嘴里呢喃两声,看着窗外的月色,内心挣扎起来:“他要帮,早就帮了,咱们是驱走了虎,又引来了饿狼啊。”(未完待续) 572、战前动员 郊县,宏泰集团。 深夜十一点四十分,宏泰集团,目前所有的高层,济济一堂,全部呆在开发会议室。 首位,庆哥喝着茶水,看着面前的文件,左边坐着李琦,右边坐着马军,李琦下手,是胖墩为首的一群宏泰开发的高层,包括各个部门的经理。 马军下首,是大东为首的一群夜店高层,包括新进的经理跳跳,以及其他几个管理,而老四,坐在庆哥的对面,一个劲儿的喝着茶水,不时地和红姐,用眼神交换着意见。 内保经理,庞波的一组人,已经被王波带往了临县,一直监视着许氏地产的动向,不过,至今为止,还没有什么有效的消息,唯一的,就是许文一直呆在公司,老幺等兄弟,也都很老实本分,他们的工作,就是盯梢,相对来说,很容易简单,不需要过多的要求。 而看今天的会议阵容,却没有被大老板亲自叫回来的大将王波,不过,谁也没有主动提及。 十几分钟后,庆哥放下手中的文件,冲着身后的风雨雷,做了个手势,很快,几十张A4打印出来的纸张,放在了众人的面前。 “雷哥,啥大事儿啊,你们店都不管,都来了?”胖墩扫了一眼文件,随即小声地问着雷。 因为在帝豪拿下过后,就给了他们三人,这三人基本不管事儿了,就连猪场那边,庆哥也没让他们插手,相当于编外人员了,可今天,他们三人也到场了,众人都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呵呵。”雷放下资料后,拍了拍胖墩的肩膀,啥话也没说的,回到了庆哥的身后,依然像往常一样,双手背在身后,行使着保镖的职权。 “啥意思啊?”不学无术的跳跳,第一次参加如此强大的会议,明显脑容量不够用了,看着上面的一些数据和专业名字,小声地朝着身边的大东问道。 “草,我特么也看不懂,你问我干个鸡巴。”大东烦躁地拿着纸张,遮住自己的脸蛋。 “卧槽,哎呀,这职业,也特么相当考人啊。”跳跳感慨地来了一句,来到宏泰,他啥事儿都没咋做,上次还准备主动请缨去临县,不过他还没找大佬神情,王波这员大将就来了。 “你快别比比了,咋不懂事儿呢?”大东相当烦躁地砰了一下他的手臂:“看不出来,今天有大事儿啊。” “……”跳跳看了他一眼,假模假样地拿起纸张看了起来。 “大家都看看,这是咱们公司,如今的各项数据。”庆哥等到众人看了三分钟过后,摸着山羊胡说道,声音不大,但保证所有人都看的清楚:“目前的宏泰开发,是重中之重,每个月的利润,能赶超猪场和夜店。” 顿了顿,庆哥继续说道:“所以,咱们的重心,以后肯定是房产开发。” “猪场那边效益也不差啊。”胖墩摸着脑袋,憨厚地笑着。 “呵呵。”庆哥和马军都是神秘一笑,没有说这个话题。 “都看看吧。”马军说道:“咱们公司,等小龙回来,就会成立集团,剔除一些不必要的产业,集中精力干支柱产业。”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特别是大东跳跳这种,除了混社会,一点生存技能都没有的社会人士。 一旦成立规模化的集团,他们的位置在哪儿呢? 这个问题,值得思考。 “行吧,我看大家都没啥意见哈。”庆哥一笑,对着宏泰开发的一群高层管理摆手道:“你们出去吧。” 十几个穿着衬衣的高层,点头示意,迅速地离开了会议室。 他们一走,这里才是宏泰真正的高层,或者说,是龙家军最核心的存在。 “你说吧。”庆哥看了一眼,对马军说道。 马军一愣,随即笑着起身,双手拄在桌面,带着笑意的眼神,环视一周,朗声道:“今天,叫大家来,简单来说,是一个战前动员。” “有战斗啊?”下面人,顿时激动了。 “去哪儿?”李琦皱眉问道。 “缅甸。” “那开发这边?”李琦有些不解地看着庆哥:“人一走,开发这边呢,最近不是说,刘大庆回来了么,他肯定出手啊,咱们扣了他的手,停了他的工地,他不发疯么?” “先说缅甸的情况。”庆哥直接摆手,用不容置疑的声音说道:“刘大庆,小角色,他那工地,涉及的资金,也就上亿。” 也就上亿? 众人惊讶地瞪大了眼珠子,这叫啥话啊,也就上亿?那你说的下一个事儿,是多大的生意啊? “可他带人回来了。”胖墩摸着下巴,补充说道:“王波那边传来消息,他的人手到位了,而且很隐秘,绝对是亡命徒,奔着直接干来的,人手一走,抢地的事情,就停了。” “先不说这个话题。”马军再次打断,表现得相当坚决:“这个决定,是小龙亲自决定的,做这个战前动员,也是他要求的,咱们去缅甸,是将脑袋挂在裤腰带上,所以,有任何意见,你们都可以提。” 众人沉默,眼神在庆哥李琦马军身上扫来扫去。 “都没有啊?”庆哥笑了。 “说说,有什么,都可以说说。”马军坐回了位置。 老四低着脑袋,手指在茶杯上,摩挲来摩挲去,眼眉低垂,不知道在想啥。 红姐却不管那些,有些担忧地站起来:“庆哥,我一个妇道人家,就不去了吧。” “恩,你不在此列。”庆哥扫了一眼低着脑袋的老四,沉吟道:“老四也留下。” “唰!” 老四瞬间抬起头,眼神灼热地看着庆哥,甚至还有些责备似的看了一眼红姐。 “谢谢,谢谢。”红姐感恩似的连着点头,再次结婚,她很知足,很满足,更幸福。 “哎……”一声听不见的叹息,从老四嘴里传了出来,不过,谁也没有听见,大家都注视着庆哥。 “除了他俩之外,其他人,全部必须去缅甸!”这话说地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卧槽。”跳跳兴奋地搓着手掌,大东也露出了笑意,过去一趟,不说咋地吧,回来以后,在待遇上,地位上,高了不止一个级别。 谁都知道,老四红姐也知道,这或许也是老四叹息的原因。 “那个……真战斗啊?”胖墩举手问道。 “呵呵。”马军一笑,看着他说道:“你要当成旅游,也行。” “马军你又骚我。” “哈哈……”众人大笑。 简单的战前动员,就这样结束了,特别是大东这几个没心没肺的,散会之后,还去喝酒了。 …… 1点半,李琦买了点酒水,和胖墩俩人,来到了翔子五人组居住的公棚。 两人换了一身衣服,在来的路上,俩人发生了简单的谈话。 “李哥,咱去缅甸,公司咋办啊?”胖墩有些担忧,这一群高层离开,公司的动向,就很难掌握了。 “没事儿,庆哥在家呢。”李琦挠着鼻子说道:“咱不去,也不行,你没看见,风雨雷都去了,咱不去,也不行。” 他顿了顿,再次低声说道:“这好几年了,龙哥的决议,还没人敢质疑,更没人敢反驳。” 咱们的这个团体,是典型的南方团体,制度比较森严,我的任何决议,没有人反驳,只能去执行。 李琦,马军,庆哥。他们不是没有建议权或者商量的权利,但是在最终,还是会坚决地去执行。 很多人,在好多年以后,这样评价张海龙,说是宏泰,就是他的一言堂,就连李琦庆哥这种元老级别的大佬,都不能反驳。 可每个决议,都是对团体,和宏泰有巨大作用的,或者说,我的每个决议,都在无形中抬升了宏泰的价值和社会地位。 “上次我看见,龙哥去焗油了。”胖墩小声地嘀咕一句,李琦明显听到了,身形一滞,这才再次迈开步伐。 “你想让他们也去啊?” “不,这五个人,庆哥说不保险。”李琦站在门外,深吸一口气说道:“龙哥没发话,谁敢私自带人去?” 半分钟后,两人进入公棚。 “唰!” 帘子被撩开,里面站着五个汉子,神色警惕地看着两人,一见是他俩,这才松了一口气。 “呵呵,咋还紧张了呢?”李琦笑了笑,和胖墩将手上的酒水放在了一旁的小桌上,自己支起小凳子,点燃香烟,抽了一口,看着走过来的五人:“坐吧坐吧,先喝酒,再说事儿。” “啊……”翔子一愣,过来笑道:“又有活儿了?” “呵呵,你闲着也蛋疼。”胖墩将啤酒打开,盯着五人说道:“跟着宏泰,活儿就不能少,宏泰,啥时候都能养人。”(未完待续) 573、干掉两个 不大的工棚内,七个人,一边笑一边喝着酒水,气氛相当融洽。 “那啥,啥时候需要干活儿啊?”酒水喝得不少之后,几个人脸上都带着一点红晕了,说话,也变得粗声粗气的。 “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后天,或者大后天。”李琦摸着下巴,沉吟道。 “那你说了,不当没说么?”一个汉子无语地插了一句,整的李琦脸上有些尴尬:“对伙的人,已经到位,但就是不清楚,啥时候行动,而在他们行动之前,就该你们出马了。” “消息,有人给你们。”胖墩看着翔子说道:“翔哥,在宏泰,绝对滴稳当,活儿绝对不少,不管是长期的,还是一件一结算,绝对让你们赚这钱。“ “啊……这两天,怕是不行啊。”翔子放下酒瓶,很是纠结地蹙起眉头,看着李琦说道:“老家那边给我接了个活儿。” “你还接活儿了?”李琦瞪大了眼珠子。 “不是说宏泰养着么?”胖墩一下不高兴了,脸上带着愤怒。 “呵呵。”旁边一个汉子笑道:“宏泰养着,咱们也不能闲着啊。” “这个,是我兄弟的错儿,但接活儿了,咱们不能不去啊,这信誉是个大问题。”翔子搓着手掌,沉吟道:“这就几天,我们提前回来吧。” “……”胖墩无语。 李琦摸着下巴,思考半晌:“行吧,你们快点回来,消息有人给你们。”说完,站起。 “不再喝点啊?”翔子笑道。 李琦摆手,和胖墩离开了工棚。 …… 凌晨三点,宏泰的高层,除了庆哥老四红姐三人外,其他人,全部统一地坐车前往机场。 …… 缅甸的自然环境,那绝对是未经开发过的,到处都是花草,充满了绿意,生机盎然。 清晨八点,吃完早餐的我,在两个兄弟的护卫下,来到了塔坦将军的阁楼。 五分钟后,塔坦将军穿着一身休闲装,带着白色的帽子,拿着登山杖,跟我出了阁楼。 他的护卫人员,可比我多多了,朋克领头,身后跟着八九个汉子,身上背着步枪和冲锋枪,很是谨慎。 一大早,这边的太阳就红透了半边天。 十几人,没开车,而是朝着山上走去。 “小龙,六爷那边来消息了?”塔坦拿着登山杖,不断地扫着脚下的树枝,转身淡淡地问道,但那炙热的眼神,却能看得出来,他内心的激动和期待。 “恩。”我轻轻地答应了一声。双手摸着后腰,脑袋环视一周,笑道:“这边的环境,是比国内好啊。” 塔坦一听这话,顿时沉默,沉默地朝着山上走去。 九点半,我们一行人到了后山,这里其实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后山,要想到达后山的出口,起码还要走一半的路程,没有三个小时,肯定到不了。 这里有一个山坡,有一块大概一百多平米的大石块,很平,周围都是半人高的荆棘,看起来很整齐,不像有人来搭理过,稍微远一点的地方,还有一人多高的植物,要是有人藏在这里,根本就很难发现,而这块儿,偏偏还是前往后山出口的唯一道路,很少人来,一般上来,都是冲着打猎来的。 不远处,大概一百五十米的地方,全是青草的草丛中,躺着两个穿着军装的汉子,帽子枕在脑后,嘴上叼着烟,翘着二郎腿,正在仰望着蓝天。 “草,这特码守了一周了,也没发现人来啊。”汉子的脸上,全是黝黑的油彩,看上去,像那么回事儿。 “守着吧,塔坦被咱们圈住了,他要想出去,必须走这边,从前门强攻,那不是找死么?” “呵呵,赌场啊,连长说了,剿灭这孙子,放我们一周的假期,我特么非得去仰光干那骚娘们不可。” “是俄罗斯那个大洋马不?” “嘿嘿,连长说了,必须给我安排一个。” 就在这两人,嘻嘻哈哈地聊天的时候,另外一对的驻守人员,也是两人,两个老兵,在几百米外的一个石头上,拿着望远镜,将塔坦一群人的映像,看得清清楚楚。 青草地,不远处的荆棘里,两个穿着塔坦护卫衣服的汉子,匍匐在地上,嘴里说着国语。 “怎么样,有把握么?” “呵呵,这点把握都没有,头儿不得整死咱俩啊?”青年匍匐在地上,摸出腰间的手枪,撸动枪栓,退堂,检查了一下。 “别,用这个。”旁边青年,制止了他的行为,从腰间摸出来两把磨得十分锋利的砍柴刀,这种砍柴刀,在缅甸最为常见,和割胶刀一样,遍地都是,也是缅甸人民必备的刀具。 “草,就你想得周到。” 一分钟后,两个青年,小心翼翼地扒拉开前面的荆棘,距离青草地上的两个士兵,已经不足十米。 “再近点。”两个青年,咬着牙齿,胳膊上全是血迹,那是被荆棘割出来的,额头上全是汗水。 山顶上的石块,两个老兵依然端着望远镜,监视着塔坦将军一行认的动静,见他们一点事儿没做,俩人的警惕心就小了很多。 “来,你先看着,我特么抽根烟。”汉子将望远镜递给同伴,稍微往下方溜了溜,摸出一根雪茄来,点上。 “诶,老狼……”另外一个汉子,刚拿到望远镜,看了看塔坦等人,又扫了一眼同伴的青草地,顿时压低声音惊叫了起来。 “啥啊?” “草了……” 汉子的眼珠,几乎要凸出来,嘴里喃喃自语。 “嘿,你到底咋地了?”同伴不明所以,往上爬了爬,拿起望远镜,顺着手指,望去。 “吧唧!” 望远镜顿时掉在了石板上。 他刚刚只是扫了一眼,仅仅一眼,就将所有的情况看了个大概,青草地上的战士,刚刚还谈天说地要干大洋马,不过现在,已经永远地和这个世界说拜拜了,脖子上,两道血痕,鲜血流了一地,已经永远闭上了眼睛。 而在几十米外,两个青年的背影,正在快速地离开。 “唰!” 汉子转头再次看向塔坦一群人,当看见朋克等人身上的服饰之后,顿时呆滞,下一秒,拿出了军用对讲机。 …… 山腰上,塔坦有些欣慰地握着我的手笑道:“小龙啊,我这辈子就遇见两个贵人,一个是六爷,一个就是你。” “我?呵呵……”我貌似很惊讶地指着自己,狠狠地握了握他的手,随即转身:“走吧,这太阳一出来,烧得我脸都灼痛灼痛的。” “行,回去。”塔坦将军很是高兴地一挥手:“下山,我那儿还有半扇梅花鹿肉。” …… 龙寨一公里处。 “吱嘎!” 一辆军用的吉普车,猛地停在了帐篷外面,一个带着帽子的中年军官,一下从吉普车上跳了下来,怒气冲冲地走进了帐篷内。 “草……” 两具开始变凉的尸体,静静地放在帐篷内的一张平桌上,脸色苍白无比,嘴角,挂着些许烟灰,那鼓瞪着的眼珠里,尽是蓝天白云,似乎,那里面还隐藏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也或许,那俄罗斯的大洋马,已经在他脑海里了,不过,也仅仅存在幻想中。 “连长,杀人的,肯定是塔坦的人,我看见了。”年纪大点的观察员,愤怒地撰着拳头。 “恩。”连长喘着粗气,指了指两个观察员说道:“你俩跟我进来。” 十分钟后,连长的吉普车离去。 能当一个军官,没点智商那肯定不行的,所以,在得知这些情况过后,连长直接走人,并没有下达什么作战命令。 一,他认为塔坦即便想从后山离开,也不会运用这种手段,而在杀害观察员之后,他们还不逃跑,这不是傻逼么? 二,在没有得到上级命令之前,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说道塔坦,他虽然着急,担忧,也走不出去了,但上面的人知道,在没有扣除他积蓄之前,肯定不会乱来的,因为这社会,不管是哪个阶层,看重的,是金钱。 作战连发生的一切,塔坦不知道,一点也不知情,还沉浸在,六爷即将出手的兴奋之中。 那可是六爷啊,在哪儿不能横着走的角色? 中午时分,小豪开着车,将我接到了镇上,还是那个中国菜馆,韩非和朱小屁,已经等候多时。 “老板,按照你的计划,动手了。”韩非关上门,小声地来了一句。 “军队没动静啊。”小豪摸着下巴,相当的无语。 我丢过去一包烟,笑了笑,没有说话,等菜上来之后,我才悠悠说道:“军队,也不是傻子,呵呵,想要借他们手,收拾掉塔坦,是不可能了。”(未完待续) 574、谁的援兵 “你的意思,军队那边,猜到了我们的意图?”韩非摸着下巴,没动筷子,点上香烟,眉头蹙在一起,烟雾在房间里缭绕。 “猜到,是肯定的。”小豪点着脑袋。 我看了俩人一眼,又瞅了瞅没心没肺,正吃得满头大汗的朱小屁,继续说道:“两条人命,不足以让上面愤怒,塔坦手里还掐着东西,我在想,他手里的资金,足以让他再次立起来一个龙寨。” “你不说,他要出国了么?”韩非问道。 “想出,但出不去啊。”我仰天长叹:“上面没发兵,咱们就危险了。” “怎么说?” 这一次,就连朱小屁都放下了碗筷,认真地看着我,不过脸上,依然带着玩世不恭的神情。 “一个连,将龙寨圈在了中央,连塔坦出去都不行,呵呵,你想想,上面动他的决心,有多大?” 三人看着我,没有说话。 “这个关键点,上面居然没动他,那就说明,上面很多人,都想得到塔坦手里的东西,不仅想拿到赌场,还想把他的棺材本都拿走。” “据我估计,他手里的资金,应该有两个宏泰了。“ “这么多?”小豪惊讶出声,就连韩非都鼓着眼珠子,不可置信地说道:“不能吧,赌场虽然日进斗金,但毕竟干的时间不长,而且每年还要给上面拿分红。” “呵呵,要没这个价钱,上面早动他了。”我自信地一笑,端上一碗米饭,就着酸菜吃了两口,补充说道:“我刚刚还没猜出来,上面的意思,现在想通了,我们也进入上面的视线了。” 从我们的人马调动,特别是对赌场的控制,这一切,绝对进入了上层的视线,因为赌场就是他们的碗中物,突然出现一个摘桃子的,不上线那才奇怪了。 “上面想让我们两方斗?” “差不多是这意思。”韩非道:“赌场我们控制了,可塔坦问都没有问,斗,也到了开战的时候了。” “他有后手。”小豪插了一句:“别看我来的时间不长,我都知道塔坦心机重,没点后手那能行么?” “没心机,能当将军啊?”朱小屁直接撇嘴:“谁还能没点后手。” “吃饭吧,人手我来安排。” “那啥时候开战?”韩非问道,因为我目前住在龙寨,而开战,肯定不能住在那里了,人手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回去就安排吧。” …… 龙寨,阁楼里。 回来后的塔坦,兴致激昂,中午吃饭的时候,还跟朋克喝了点。 “哎呀,六爷要能出手,我们出去的希望,就大了很多。”塔坦不停地感慨,整的朋克也很好奇:“将军,那个六爷出手了,咱真能出去么?” “出去不敢说。”塔坦摆手:“但我们的安全,没有任何问题了。” “那老黑那边?” “没事儿,你联系你的。”塔坦面色不变地来了一句。 “叮铃铃!” 小桌上的座机响起,朋克走过去看了一眼来电,转头冲塔坦说道:“将军,是那边的。” “啊……” 塔坦一愣,直接起身,对着朋克摆摆手,朋克立马出门,站在了门口,这才接起了电话。 “恩,啊?什么?” 门外的朋克,刚出去就听见了将军那惊讶夹杂着愤怒的惊呼,仅仅半分钟的时间,电话就被挂断。 “将军,怎么了?” 朋克推开房门就看见将军拿气呼呼的样子。 “上面说了,监视我们的两个战士,被人抹了脖子。” “啊?” “别叫。”塔坦冲他找找手,凑近耳朵:“你这样……” 下午一点,龙寨的战士,开始频繁地调动,而在甘蔗林的路口,机枪直接架了起来。 朋克的直系人马,身上挎着枪,在寨子里来回巡逻,不过,这十来人,分散在各地,特别是塔坦的阁楼,是重点保护对象。 甘蔗林的大门口,两个当地的青年,夹着机枪,有些忐忑地趴在沙袋上。 “草,来了来了。” 远方,一辆皮卡,卷动着风沙,快速地驶了过来。 “吱嘎!” 皮卡刚停下,我和朱小屁就跳了下来,身后跟着两个国内来的兄弟。 “站住!” 一声暴喝,两个青年将枪口对准了我们。 “草,不认识了啊,这是我们大老板。”朱小屁想上前抓着青年的脖子,却被枪口直接怼在了胸口,青年鼓着眼珠子:“你再往前一步,我特么就开枪。” “哎呀我操!” 朱小屁一把扯下胸口挂着的冲锋枪,快速地拉动枪栓,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以前喝酒的时候,我咋不知道你有这魄力呢,来吧,我特么就站在这儿,咱俩对蹦一下呗。” 两个青年顿时被僵住。 “哗啦啦!” 黄橙橙的子弹链条,快速地滑动,两个青年在沉默不到一秒后,手指搭在了扳机的护圈上。 “草……”站在我身后的两个兄弟一看这情况,顿时摸出手枪,将我保护在了中间。 我站在原地,冷眼看着两人,伸出手来:“你给朋克说,我回来了。” “将军命令,谁也不准进。”青年愣这眼珠子,丝毫没给面子。 我上前一步,淡淡地看着他:“你通知就行,至于让不让我进去,他会做出正确的判断。” …… 阁楼。 塔坦在接了电话过后,显然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有狂暴,有戾气,也有焦躁不安,整个人,都阴沉得可怕。 “你联系的人呢?” “快了快了,二十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朋克满头大汗地看着塔坦:“将军,真的是张海龙在后面整事儿么?” “肯定是他。”塔坦抹着鼻子,坚定地说道:“我说难怪,一大早的就让我上山看风景,看他妈的风景,明显是栽赃啊。” 塔坦扫了一眼外面的警戒,似乎还不觉得安全:“快点,再让他们快点。” “将军,他们从丛林过来的,走大路,肯定被政府军扣押的。”朋克摸着手机,想打却没有动作。 “放心,即便他在后面整事儿,我就是散尽家财,也带你走。” 塔坦看着朋克,给他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好,我再催催。” 朋克摸了把汗水,摸出手机再次拨打了起来。 …… 甘蔗林大门口,两个青年,和我们四个人,对峙了三分钟后,对讲机里出现一个声音,充满了威严和阴沉:“放他么进来。” 是塔坦的声音。 十分钟后,我们上山,并且直接被三个人团团围住,送到了塔坦阁楼的大门口。 “塔坦,这就是你的手段么?”我站在楼下,冲着二楼栏杆处的塔坦,声音不大地说道:“我一直以为,将军的心胸是宽大的,没想到,还是让我如此失望。” “呵呵……”他阴沉地笑了两声:“你敢说,后山的人,不是你杀的?” “不是。”我摇头。 “真不是?”他皱眉再次问了一句。 “真不是。”我看着他,眼神直接瞪了回去。 他身后的朋克,低头思考半晌,凑近耳边说:“会不会是仓海那边的人?” “唰!” 塔坦转过头,严肃地看着朋克:“他寨子都垮了,哪儿来的钱请人?” “他没死啊。”朋克无语。 “啊……” 他啊了一声,转头看着楼下的我,手指指着我:“别看你在你那边是大老板,但在我这里,你什么也不是。” “你……” 我一把抓着朱小屁摸枪的手,冷笑连连:“我要什么都不是,你设计让我过来干啥?给你顶缸啊?” 他一挑眉,嘴角顿时抽动。 我不管他的脸色,摸出香烟,朱小屁给我点上:“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让我入股你的赌场,实际上不是为了套我的钱,而是让上面的视线,转移到我的身上,这点,你确实做的不错,因为上面的视线,确实关注了,但我就想问问,这几年你捞的钱,还少么?” “……”他阴沉地看着我,手指死死地掐着木质的栏杆。 “你那笔钱,说句实在的,谁看见了都会眼红,一笔庞大的数字,何况还是这边的政府军,我想,就是你身后的那群人,也想把赌场控在自己手里吧。” “我来了,现在也被你扣住了,你想咋整,随便。”我将烟头一扔无所谓的摆着手,而塔坦却怔住了,双眼之中带着浓浓的迷茫。 你特么都走了,也知道我的计划了,咋还傻逼逼地回来呢? 他想不通,不过,残酷的现实却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 “呜呜……” “嘟嘟……” 一阵激烈的喇叭声和油门声,在山下响起。 “草,不是老黑!” 朋克看着下面的一排大功率越野车,顿时脸黑了下来。(未完待续) 575、永远的利益话题 甘蔗林大门口。一排越野车,粗暴地扎在了木头和铁丝缠绕而成的架子边。 “哐当!” 一群身穿简单黑色T恤的汉子,直接站在了铁架旁边,至少二十多个5岁以上的汉子,带着墨镜,盯着烈日,就那样直愣愣地站在铁架旁边,对那黑黝黝的机枪口视若无睹。 “哪部分的?”两个带着帽子的机枪手,艰难地咽下一口一唾沫,本来见着二十来人,他们根本就不屑喊口号,但特么的,第一辆车的天窗打开,一个汉子,直接举着一枚法式火箭筒,这种火箭筒,哪怕是仅仅一枚,都能将上面的阁楼夷为平地,打在人的身上,绝对是一片碎肉血雨,连个完整尸身都看不见。 “当当!” 两个汉子,站出一步,手上把玩着两颗拉环手雷,在手上不停地撞击着,那当当的声音,就好比地狱召唤的魔音,带着魔力,让两人额头的汗水,直溜溜地往下掉。 “咕噜……” 就在两人咽下唾沫的同时,人群散开,一个四十多岁的壮硕中年,穿着一件休闲的T恤,排开众人,站在了机枪手的面前,那凛然不惧的气势,直接让两人不由紧了紧手指。 “把你这玩意儿整开,别在我面前呜呜喳喳的》”男子不耐烦地摆摆手,似乎摆在他面前的不是机枪,而是小孩儿的玩具。 …… 阁楼上,塔坦在看见汉子的瞬间,瞳孔自由地收缩,拄在栏杆上的双手,捏得吱嘎作响,指节顿时变白。 “金刚?” 身后的朋克,瞪大了眼珠子,只觉得眼眶都不够用了,喉结快速地蠕动两下,凑在将军耳边:“将军,我马上下去,控制住张海龙,他肯定投鼠忌器。” 塔坦眯着双眼,瞭望着山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转身,望了一眼下面的队伍,顿时来了精神,仰头冲阁楼上喊道:“塔坦,你还想扣住我么?” 他低头,再次皱眉。 “我的朋友不来,你咋整都没人知道,但我朋友来了,我即便死在这里,不光你要死,就连你那些朋友兄弟都活不了,你应该知道六爷的手段。” “大哥,你叫来的?’朱小屁同样来了精神,拽在手里的冲锋枪,不知道啥时候,已经又被他挂了在了脖子上。 “呵呵。”我笑了笑,没有回答他,而是再次朝着塔坦喊道:“我早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所以让金刚过来,目的很单纯,就是带着我离开龙寨。” “你不要我的赌场了?”他冷笑连连,嘴角翘起一个弧度:“你别告诉我,一直是我在设计你,而你就一点没有想法?”他指着我身后的朱小屁等人低吼道:“从你当初最开始那么爽快答应给我弄武器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肯定想染指我的赌场,所以,我就将计就计。现在,你还想走?” “哗啦!” 身边围着我们的几个战士,直接将枪口举了起来。 “我草……”朱小屁猛地蹦起来,抓着冲锋枪就要娄火。 “别动。”我淡淡地看着他,任凭他咬牙切齿红着眼珠子,我都当没看见一样。 “先呆着吧。” 一群人上来拖着我们就往我们的阁楼走,即便软禁我们,那也不可能是地牢啥的。 …… 甘蔗林门口。 一个机枪手拿着对讲机说了两句话,他抬头看着金刚说道:“将军说了,张总就在龙寨做客,啥时候想走都行,但最近可能不行,因为将军要和张总出国考察。” 金刚一愣,咧嘴一笑:“行。” 说完,转身就走,三步之后,转身淡淡地看着机枪手:“你给塔坦传句话,就说我的说的,如果张海龙出了任何问题,他的全家,包括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淡淡的话语,却强势无比,两个机枪手,也不敢耽误,将他的话,原原本本地传给了塔坦。 塔坦阁楼里。 塔坦焦急地在房间内踱步,一旁的朋克,沉默不语,这是龙寨最关键的时刻,一步错,步步错,这也是跟了塔坦十几年,他见到将军最为忧虑烦躁的一次。 “金刚这是啥意思啊?” 塔坦瞅了他一眼,瞬间止步,背手看着朋克:“他来,就是为张海龙站台的,他要走,肯定要想把张海龙一起带走,但强攻,又没有把握,所以在等我的抉择。” “将军你想把他不当成我们的护身符?”朋克恍然大悟,金刚来了,如果想带走我,那么就能带走将军,六爷的手段,可谓是通天啊。 “不,他是不会让我跟着走的。”将军咬着牙齿说道:“他在,我就能安全点,最起码不会腹背受敌。” “那,赌场那边呢?”朋克纳闷儿地说道:“难道我们就不管了,任由韩非在那边操作?” “别管了,你就是想管,估计现在也和咱们没啥关联了,韩非是一个相当有能力的人,半天时间,足以将所有的准备工作做好,还不说他一直盯着赌场呢。” 是啊,任何东西,未知的最可怕,没有防备的,是最大的遗憾,却又束手无策。 “那现在呢?”朋克又问。 将军抬起头,看了看阁楼的顶棚,叹息一声,也不说话,直接走出了阁楼。 “将军……”朋克着急的撵了出去。 “我知道,他想要啥。”将军回了一句,头也不回地下楼,却有个强烈的声音,在心底呐喊。 三分钟后,将军带着朋克,来到了软禁我们的阁楼。 “吱嘎!” 听见背后的房门声响,端着茶杯的我,顿时露出一个邪笑,眼神中带着神秘的笑意。 “张海龙,我知道你有办法,你就说,怎么样,才愿意帮我安全离开。”他一进来,直接扒拉开一个兄弟,站在了我的对面,俯视着我,脸上全是愤怒的表情。 “没办法。”我摇头,放下茶杯,淡定地看着他:“要对付你的,是特区政府,我一个生意人,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帮你脱困。” “那行,咱们就鱼死网破。”他冷冷地咬着牙齿,脸上的肌肉,不规则地抖动起来:“朋克,集合我们所有的人手,马上强攻。” “……”朋克一愣之后,顿时答应道:“是,将军。” 哗啦啦,朋克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就往外面跑。 “塔坦将军,你这是于事无补。”我看着他继续摇头:“别管你手下怎么猛,可对方毕竟是一个连的经营战士。配备齐全,出路口,暗道,甚至你手下的人,都被人家买通了,你拿啥跟他们战斗?拿什么让他们为你去死?拿什么去强攻出去?” 一连三个问题,问得他哑口无言,背在腰间的双手,气得直哆嗦。 “我出不去,你也出不去。”他肯定地看着我。 “哗啦!”朱小屁直接撸动枪栓,愣着眼珠子看着塔坦,塔坦似乎当没看见,坐在我的对面,挠着鼻子说道:“我知道你的底牌。” “呵呵,我也知道你的底牌。”我呵呵一笑:“不过,我听说你的关系户,早就出事儿了,似乎,被软禁了。” “你……怎么知道?”塔坦一听,立马震惊,惊讶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的原配关系,就是特区政府均的一个旅长,权利说不大,但也不小,俩人从小一起混起来的,塔坦喜欢这种刀口舔血的大佬生活,而关系户却去当了兵,两人这些年,你帮我,我帮你,就是这么起来的。 但是,他朋友的关系,还不够强大,上面的人看上了赌场的效益,从最开始旅长每月上供,到后来,那些高官的利益代表人亲自找他谈分红额度,知道现在,他们恨不得一口吃下赌场,自己来经营。 能孕育出这样的生意人和军阀,和这里的特殊环境有巨大的关系。 “别惊讶。”我淡淡地看着他,高深莫测地补充道:“我得到的消息,是他已经被软禁,你肯定联系不上了吧,呵呵,不然你也不会这样着急。”顿了顿,我对着朱小屁两人摆手,他一愣,我一瞪眼,心不甘情不愿地出了房间,站在了门外。 “赌场的国外账号资金走向,洗钱方法,赌场股份,全部给我,我保你出了龙寨,丝毫未损地走出去,另外,你想去澳洲还是其他国家,我都能让六爷支持你。” 他沉默不到三秒,皱眉看着我:“张海龙,你要的,还真不少。” “呵呵,生意人嘛,有利益就得投资。”我凑过去,看着他的眼珠子笑道:“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不行。”他却直接摆手,冷冷地说:“资金,你要不了,我已经转移了,赌场股份,你们自己分配,洗钱方法在我出了境之后,会亲口告诉你。”(未完待续) 576、助理金刚 金刚的到来,直接让塔坦心沉谷底,因为在他还没有死之前,他是不敢对着六爷来的,虽然心里烦躁,但也看到了希望,金刚能来,证明他在这边的关系,看到比自己好,要是能说服张海龙,那跟着他安全出去的可能性就很大。 只要摸对了张海龙的需求,满足他的利益需求,带着巨额的资金,去国外买套别墅或者大草原,当个悠闲的富家翁,是绝对行得通的。 焦躁,希望,他在这两种情绪中,来回奔波。 利益,一切都是为了利益。 自己手里拽着一大笔庞大的资金,这是他的本钱,也是他出去潇洒的基础,关系的崩裂,上面人的野心,这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阻拦。 第一,谁都想把赌场握在自己手里,但这个代理人,谁来当?不仅要听话,还能懂得赚钱,谁也不会服谁,所以,这是变相地给了塔坦的准备时间。 第二,上面这群人,估计也就塔坦身后的那个旅长地位最低,相互的身份都差不多,你要说,你派人来接受管理,谁也不相信谁,说到底,还是额度分红的问题,归根结底,都是一个字:钱。 二十来个壮硕的青年,车上驾着火箭筒,足以在五百米之外的入口处,将龙寨毁灭,仅仅也就是几百块钱的炮弹钱。 可偏偏,金刚带着这群兄弟,直接离开了,似乎不管我的生死。 但外界的人,很清楚,他作为六爷在外面的第一代理人,不管去哪儿,都是代表六爷的态度,都是代表整个天香茶社最强大的团体。 来一趟,不可能就是来走走看看,这种人,没有巨大的利益,谁特么能把他请来? 塔坦清楚,我更清楚,当然,更深层的意义,还请各位一步步往下看。 距离龙寨四个小时车程的地方,有一个城市,虽然赶不上仰光,但也算是这边特区政府的驻地,常年的驻军,接近八千,别看八千人挺少,但这在缅甸,足以平扫全部的军阀和武装部落。 当然,高官大员啥的,也都住在这里。 傍晚七点左右,金刚在一个看似很高档的酒店,接见了一个双鬓泛白的中年。 “呵呵,老金,咱俩,起码得有三年没见了吧。”中年一进来,就冲金刚热情地伸出了双臂,那张带着本地特色的双手,有力地抱了抱金刚壮硕的胳膊,而金刚,也是咧着嘴回应了两声,两人随即坐下,随行人员全部站在门外,唯独中年的一个贴身助理,在伺候着酒局。 “行了,你出去吧。”三分钟后,饭菜啥的上桌,酒也倒上,中年对着年轻的助理挥挥手,助理谦恭地弯腰离开,他一走,中年就认真地看着金刚:“老金,是不是出啥问题了,咋还让你亲自来了呢?” “呵呵。”金刚一笑,没有回答,而是端着小酒杯,率先举起杯子,和他砰了砰然后一饮而尽。 “……”见他不说话,中年有些急了,皱眉看着金刚:“是不是六爷,准备有什么大的动作?” “老阮,你这当上特区副主席,也有三年多的时间了吧。”金刚依然没回答他的话题,而是淡笑着看着中年。 一听这话,中年两条粗壮的眉毛,紧紧地簇在一起。 因为他当上特区政府副主席的时间,正好是双方没有见面交流的时间了。 这其中,究竟是藏着什么猫腻呢?中年绞尽脑汁,思考着。 “下个月,我们准备组织一个商团代表队去广州参观学习,呵呵,我也腾出了三天时间。”言下之意,有对不住的地方,下个月,我亲自给六爷负荆请罪去,至于你来这儿有啥事儿了,现在就可以直接告诉我了。 “你们这边,有个龙寨吧?”下一秒,金刚直接点题。 “啊?” 唰的一下,中年抬头惊异地看着金刚:“你来这边,就为这事儿啊?” 顿了顿,他再次出声:“你们天香,在国内,也算最大的了,客户也多,还能看上咱这边的小地方啊。” 看着他那戏谑的神情,金刚心底一沉,心道,这孙子,肯定占了股份了。 这下,不好整了。 诺大的包房内,不仅装修得金碧辉煌,还带着本地的特色,但气氛,却不是一般的压抑,没有人说话,似乎,他们这种人,说话就喜欢模棱两可。 “六爷的孙子,心在就在龙寨呢。” “啊……商务洽谈啊?”中年顿时一笑,接过话头。 “哎……”金刚看着中年,很是不耐烦地说道:“老阮,咱们的关系,你自己清楚,你要不把我当朋友,我马上就走,可以么?” 这话一出,直接导致中年放下了筷子,刚夹起鱼块,也不吃了。 “老金,他想要赌场,还是龙寨?”中年被金刚看得后背直发火,无可奈何地问道。 “龙寨和赌场,有区别么?”金刚一笑,点上一支香烟,淡淡地看着他。 中年一愣,顿时了然,摸了摸自己的拇指上的墨绿色玉扳指,似乎在内心衡量,脑海里,正在做着天人交战。 龙寨,赌场,在外面来说,就是一个主体,下面的人员,全是配备,但很多人不清楚,实际上龙寨和赌场,完全是两个概念。 龙寨没有了赌场,最多就是一个有枪支武装的小寨子,但赌场没有了龙寨,他还是赌场,每年的收益,依然是可观的。 “人员太多,我做不了主啊。”中年握着手掌,烦躁地看着金刚:“老金,赌场这玩意儿,在咱们这边,就是开放性支柱产业,上面人,一直想握在自己手里,塔坦有点小动作,他们都忍受不了,急着换人了,何况还是你们这群外地来的呢?” “来,你凑过来。”金刚一笑,冲着他挥手,中年再次一愣,凑过头去。 …… 金刚的到来,中年的会见,就注定了这场战役,牵涉到了太多人的利益,而我的团队,整个宏泰最顶尖的战斗团体,自从出了郊县,就没有了踪影。 家里,就只有老四,红姐,以及庆哥在主持着大局。 这天晚上,一直没有见过面的翔子,突然来到了宏泰猪场,并且在楼下,等待着庆哥的接见。 楼上,办公室。 庆哥对着秘书摆摆手,手里握着座机电话。 “恩,恩,我清楚,我会安排。”一分钟后,庆哥挂断电话,按下了内部呼叫器。 “叫他上来吧。” 就在刚刚,他接到了两个电话,一个,是王波打来的消息电话,主要说的,刘大庆已经从外地回归,跟着他回来的,还有一群亡命徒,而这群亡命徒,已经坐在了前往郊县的车上。 另外一个,是李琦打来的,意思很简单,他手下这群人,能用,并且希望庆哥不要怀疑,大胆地用,因为他们一走,家里能战斗的,就这几人了,要不,遇上事儿,就只能找可爱的警察叔叔了。 “当当当。”两分钟后,翔子穿着简单的背心,敲开了庆哥的办公室门。 “进来。” “吱嘎!” 翔子脸上带着笑意,走了进来。 “唰!” 庆哥下意识就半眯着双眼,摸着了自己的山羊胡,熟悉的人,知道的,他这是在思考问题的样子了。 “你好,庆哥。”翔子不卑不亢地打着招呼,随即,坐在了庆哥对面的椅子上。 “你好。”庆哥淡笑着放下手,指了指刚刚秘书泡好的茶水,没有多话。 “来之前,李总告诉我了,说的今晚有活儿,所以,我就让同行去了那边,我自己这组人,留了下来。”翔子看着庆哥,简单地解释了下。 “恩。”庆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沉吟道:“对方的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估计在一小时后,就会到达郊县,他们来这边,肯定是办事儿来的,具体办谁,我们也猜不出,你要坐的,就是在他们出击之前,将他们干掉。” “干……干掉?”翔子顿了顿,咽了口唾沫。 “恩。”庆哥再次沉吟一声,说道:“你们办你们的,我再出一组人,你们配合。” “啊……”翔子有些孤疑,因为他知道,李琦等人已经离开,宏泰,似乎一下就成了空架子。 “能办么?”庆哥没管他的眼神,而是直接问了一句。 “能。”翔子挑眉扫了一眼,嘴唇略显干涸地回了一句。 “行吧。马上有人给你发消息。”庆哥见他这样子,就下达了逐客令。 三分钟后,翔子离开办公室。 五分钟后,他们这一组人,朝着郊县的高速路口赶去。 四十分钟后,两辆黑色的越野车,出了收费站,直接朝着宏泰娱乐的方向开去。(未完待续) 577、资金被冻结 晚上,十点,天气闷热,庆哥的办公室内,开着空调,却冒着热气。 一个小锅,放在电磁炉上,里面火红一片,火红的辣椒,花椒,拢共地煮在一起,满屋子,都是辣辣刺鼻的味道。 低头在锅里一看,里面煮着狗肉,是的,火锅鱼的佐料,煮着狗肉,在这炎热的夏天,也特么没谁了。 虽然现在的时间,已经入秋,但室外的温度,绝对超过三十度了,好在这是晚上,不是很热。 锅里煮着狗肉,旁边的茶几上,摆放着清理好的蔬菜,啥山药冬瓜土豆片啥的,应有尽有。 地上,摆放着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镇山城啤酒,上面冒着冷气。 “哎呀,我就让你过来陪我喝会茶,你整这些干啥啊?”庆哥坐在沙发上,看着整拿着勺子,在锅里捣鼓的老四,一顿的抱怨,但脸上,却是带着笑意。 “呵呵,他啊,不喝酒,能行么?”右手边的猪王,抽着烟,淡淡地笑了笑,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看着锅里的狗肉,下意识地咽着唾沫。 “你俩啊,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老四放下勺子,用牙要开啤酒盖,直接灌下去大半瓶,瞅着俩人说道:“这点肉,本来我是用自己保养的,不是庆哥招呼,我还不会拿出来呢。” “草,就你那体格,还保养?”猪王顿时笑了,指着老四的护心毛大笑:“谁特么保养就吃狗肉啊。” “看你那不懂的样儿吧,狗肉加大枣枸杞,绝对滴壮阳啊。”老四撇着性感的小眼神,撇嘴回了一句。 最近猪王和前妻复合,虽然没复婚,但是住在一起了,妻儿没接到县城,但他每天晚上都会回去,虽然还是有一些流言蜚语,但他已经不在乎了。 别看他的冷库地皮直接转让在了我的名下,谭晶晶的资金也成了我的私人资产,但他每年在我这里拿到的分红,属于没数的钱。 一亿资金,一块地皮,即便升职,那也是有数的钱,但在我这里,就凭宏泰集团现在的发展,他在我这里拿到的钱,我敢说不出几年,就能让他再次进入郊县的巅峰。 李琦,马军,猪王,全都是没有定额的股份分红,每年的钱,全是我看数据报表后,直接让财务转过去的,虽然猪王是后来的,但他付出的不少,所以暂时和马军等人的分红一样。 至于庆哥,在这方面没有任何要求,他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亏大了风雨雷。 帝豪已经给了他们,所以,他没有任何的牵挂,最近大东这小子,正在想着,给他介绍个老伴,让他来个夕阳红,焕发点第二春啥的。 再就是胖墩小豪等人,看情况,由李琦马军等直系领导绝定给多少,不多也不少,绝对也对得起他的付出。 看着两个四十岁的男人斗嘴,庆哥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等了三分钟,老四说好了,三人顿时围坐在了电磁炉旁边。 “那个……庆哥,朱小屁在哪儿呢,是不在缅甸呢,前天和老朱喝酒的时候,他就一个劲儿问,我这也不知道情况,也不敢乱说啊。”老四满头大汗地干了两口狗肉之后,一边夹着狗肉,一边说道。 “他在哪儿,小龙自然会交代,你问我,我咋回答你?”庆哥笑了笑,动作很慢地吃着肉,因为他一直用脑,所以做任何事情都喜欢缓慢,加上身体状况老是不好,所以做什么,动作都很轻缓。 “……”老四扬起全是汗水的粗狂脸蛋,顿时一愣,端起酒杯和猪王喝了一口,继续说道:“老板整点事儿,咋都这么神秘呢。” “哈哈……”猪王笑得没心没肺:“他不神秘,咋还是大老板?咋能挣着钱?” “也对。”老四深以为然地点着脑袋,但手上的行动,却一点也不慢,这一锅狗肉,他一个人,起码整下去三分之二,六瓶啤酒下去,似乎也缓解不了他内心的火热,汗水像雨水似的。 不到二十分钟,蔬菜也吃得剩下不多。 “庆哥,你今天叫我俩来,不会就是叫我们来喝酒的吧?”放下筷子,三人点起了香烟。 “呵呵,现在倒是喝酒,等下你们也歇不了。”庆哥神秘的一笑道:“等下吧,马上就有消息了。” “当当!”似乎像印证他的话一样,话音刚落,就听见敲门声响了起来,庆哥说了声进来,就看见翔子上身全是鲜血地走了进来。 “哎呀,这是咋整的啊?”老四顿时站了起来,看着翔子,有些惊讶,他们知道这人,是李琦那边的,所以连忙招呼坐下喝点。 “呵呵,酒就不喝了。”翔子矜持的一笑,摆摆手站在离庆哥两米远的距离,说道:“庆哥,人我已经料理完了。” “哦,那就好。”庆哥站起,亲自丢过去一根烟。 “那个,你说的你的那群人,也没来啊,就给我发了一个位置信息,我过去就看见对伙,咱们就干上了,死了一个,其他的,全跑了。”翔子语言简练地说道。 “哦,夜店那边出了点事儿,我临时调过去了。”庆哥笑了笑,说了声辛苦之后,指着老四说道:“这菜,也不多了,你回去换身衣服,老四给你安排安排。” 翔子摸了摸全是红色的衣服,咧嘴一笑:“有妹子不?” 老四和猪王在他进来之后,脑袋就进入了短暂的停滞,不过听见庆哥的话,马上拍手笑道:“必须有啊,全郊县,谁的妹子最多最漂亮还好玩儿,不就是咱宏泰么?” “嘿嘿……” “那行,你们玩儿去吧。”庆哥摸了摸肚子,似乎来了睡意,三人识趣地往外走去。 “哎,老董,你倒是把这点东西收拾回去啊,总不能让我一个老头子收拾吧。”三人走到门口,就听见庆哥带着笑意的话语。 “唰!”三人回头,翔子跟着说道:“我们一起收拾吧。” “那个,没事儿,咱先下去开车去。”老四一愣之后,拉着翔子就往外走。 五分钟后,猪王才提着一些食物垃圾,下了楼,跟着两人,朝着宏泰娱乐开去。 …… 缅甸,龙寨。 一天时间过去之后,周围的情况,发生了较大的变化。 “将军,外面的战士,起码增加了一倍。”一大早,朋克就闯进了塔坦的房间,而此时,我和他正吃着早餐。 “真的?”塔坦顿时惊异地瞪大了眼珠子,见朋克沉重地点着脑袋,随即起身,摸着下巴想了想:“上面这是狠心要整我啊。” 一秒之后,他扭头看着我:“是不是金刚安排的?” “呵呵,我都在你身边了,消息也传不出去,他能安排啥啊?”我继续吃着早餐,似乎每当一回事儿。 塔坦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之后,冲着朋克说道:“集合咱们的人,带上所有的武器。” “啊……”朋克惊了,下意识就想着要开战了,尼玛啊,两个连啊,那是全副武装的正规军,不是仓海那种非法武装。 “不能等了,吗的,再等,我就真出不去了。”塔坦破釜沉舟似的,摸出一张卡来,递给朋克:“去提点现金。” “将军,家里还有点现金。” “不够。”塔坦将卡递了过去,见他这么坚持,朋克结果卡,转身就走。 他一出去,塔坦手下的二十来人,就围在了阁楼外面,全部是武装了起来,武器应有尽有。 房间内,我放下筷子,看着对面一直阴沉看着我的塔坦,笑道:“你别这么看着我,你要强攻出去,那是你的事儿,但是,我还是那句话,资金渠道,股份,洗钱渠道,国外的账户密码,全部给我,就是我死,也护着你出去。” “还要我国外账户密码?”塔坦顿时就怒了,抖着头发怒吼道:“你昨天不是还不是这些条件么?就要赌场和方法,你要干啥啊,要干啥?” 他的情绪很激动,似乎已经到了最后爆发的边缘。 “此一时彼一时。”我淡淡地抽着烟,脸上带着一股浓浓的装逼范儿。 “你……”他愤怒地指着我,咬紧了牙关,气得说不话来。 是啊,我的四个条件,相当于把他一辈子的积蓄都整没了,为的,就是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而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作妖,有句话不是这么说么,不作就不会死。 大概等了四十分钟,朋克回到了阁楼,进来的第一句话,直接让塔坦愣在了原地。 “将军,不好了,你的银行卡被冻结了,取不出来钱啊。” “什么,我国外的银行卡,都能被冻结?” “真的,我问了,你这卡,要想取出来钱,上面得公关。”(未完待续) 578、谁的底牌多 上午九点,二十多人站在塔坦阁楼下面,身上挂着冲锋枪,腰间别着手枪,两架山地摩托,上面驾着轻机枪。 所有人,都沉默不语,看着人群中央,提着提箱的那个汉子。 “将军说话了,一人先发两万,出去了,不管是谁,不管地位多高,一人三十万,现金!” 中央的朋克,扯着嗓子,在这里做着战前动员,紧接着,打开提箱,拿出里面的现金,眨眼一看,也就五十万左右的现金。 众人默默地接过两万现金,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但那在嘴角快速燃烧的烟蒂,昭示着他们内心的不平静。 龙寨,屹立这边多少年了,塔坦当将军,也十来年了,这群人,除了在打仓家寨上面,出了点力,其他时间,就是喝酒玩儿枪,甚至还组团去自家的赌场里,玩儿两把,赢钱了,就去玩儿大洋马,输钱了,照样喝酒泡妞儿。 休闲好多年,一朝过上枕戈待旦的生活,好多人,就是你给再多的钱,他也肯定是不愿意。 咱们国家,为啥一直主张和平,和谐,稳定发展。 发展的前提,你不稳定,还谈啥发展?拿啥发展? 别看外面那些国家,成天呜呜喳喳的,嚷嚷着打这个打那个的,嚣张得不可一世,但最后,一旦动上真的了,就开始请求国际援助了,这儿需要武器支持,那儿又特么缺钱了,草,这战争让他们打的,真几把牛逼。 好多人,不理解我们的国家领导人,为啥在有些问题,特别关键的领域问题上,又那么坚决呢? 国家的领土,哪怕是一颗沙子,都是我家的,能让你外国沾手么? 我不是愿意谈论政治的敏感话题,只是情节走到这个地步,稍微地带了两句。 五分钟后,提箱的现金,快速地减少,一人发完之后,里面就还有几叠点金,朋克将提箱咣的一下关上,又站到了人群的最前沿,扯着嗓子吼道:“弟兄们,将军需要我们的时候到了,在澳洲,将军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最上等的红酒,最性感的洋妞儿,最柔软的大床,只要咱们过去,这一切,都将属于你们,将军还说了,他的荣誉,是你们给的,没有你们这群兄弟,就不能有龙寨的塔坦将军,谢谢你们!!” 说完,直接三个鞠躬。 朱小屁站在一边,撇嘴看着朋克坐着的战前动员,眼神中带着同情的悲哀。 是的,一旦塔坦决定冲出去,他敢保证,这群带着美好憧憬的年轻人,将英年早逝,甚至尸首分离。 “兄弟们,准备!” 楼上,塔坦换上了一件崭新的军服,手上带着玉扳指和象征着龙寨权利的一个定制的黑色手镯,脚边,放着一个巷子,是带有密码那种银色小巷子,他从出来之后,就一直呆在身边,上面还有一个手镯和铁链子。 听见下面的吼声,塔坦平静地看着我:“张海龙,你在国内,身价不菲,兄弟无数,但在这里,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跟我冲出去,出去了,咱都好,出不去,就当自己命不好吧。” “呵呵。”听到他这话,我顿时就笑了,手上拿着一瓶啤酒,淡淡地呡了一口,仰头看着他:“塔坦将军,我还是那句话,你要答应我,你能安全地出去。” “你这不是要我的赌场,我的钱,是要我的命!” 他淡淡地看着我,亲自提起箱子,然后仔细地检查了下密码,细心地打开手镯,直接将另外一头,挂在了自己的右手手腕上,随后走向阁楼后面的窗户,看着全是树林花草的丛林后山,叹息一声,扬起左手,用力地将钥匙扔了出去。 “哎,你这是非要破釜沉舟了。”当我看见他拿着钥匙往后走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要干啥了,这是铁了心要强攻了。 这是傻逼么?还是盲目地自信? 两个连,你自己就二十来人,加上朱小屁一群人,也就三十号人,对上两个连的政府军,你到底咋想的呢? “哎,塔坦将军,你真的不考虑考虑?”我扶着膝盖起身,淡淡地看着他,手上的啤酒瓶子,一直拿着,里面还有半瓶的酒水。 “我活了一辈子,从分无分文,到现在这地位,还没现在的无奈,跟你低头?那是天方夜谭。” 他看着我,脸上平静,似乎在这最后的关头,还尽力地保持着一个武装将军的仪态。 “前面的路,不通!”我挠了挠鼻子,脸色阴沉地说道。 “唰!”他抬头看着我,皱眉,别有深意地说道:“只要你别动作,我敢说,我能出去。” “资金账户都给你冻结了,你出去,还能干啥?” “呵呵,你看着吧,我给你演一场大戏!”他笑了笑,提着巷子,率先走了出去。 五分钟后,前面十人,两台摩托夹着轻机枪,四个人抬着火箭筒,在前面开路,中间,是我和塔坦,朱小屁带着一个兄弟,紧紧地护着我,胸前除了冲锋枪,就是手雷和慢慢的弹夹。 一公里的距离,居然走了半个小时,走得不慢,但就是速度上不去。 这玩意儿很简单,一旦知道有人要堵你,即便你想走得快,但得很谨慎。 出了一公里的范围,就发现路边时不时会发现一些坐在吉普车的哨兵,但这群人,只是冷冷地看着我们,一言不发,等我们过了,他们才拿起对讲机,乌拉乌拉地说了两句。 “将军,他们在下一个出口。”朋克凑上来,小声地说道。 “恩。”塔坦淡淡地回应了一声,问道:“我交代你的,你都照办了么?” “早就联系好了,你放心吧。” 朋克给打了针强心剂,我立马看见塔坦长舒了一口气。 难道,他还真有后手? 钱都取不出来了,他还能找出来多少人来? 又过了几百米,我们看见的哨兵也越来越多,也不开车了,连摩托都放弃了,一行人就这样,有些忐忑和紧张地往前走去。 身边的哨兵,看见我们也不招呼,也不拦截,走了一个小时,我们后面跟着的哨兵,就超过了五十人,而这五十人,要是现在开火,我们这群人,开始死翘翘了。 “大哥啊,金刚大哥那边,到底咋样了啊,我这心,咋一直有点突突呢?”望着身后那吉普车上的机枪,朱小屁没来由的一阵鸡冻。 “别说话,看着,快到了。”我摸着嘴巴,极其小声地冲他说了一句,道路两旁的花花草草越来越少,我就知道,应该要倒目的地了。 以前这条路上,偶尔还能看见一些村民,或者国内来的旅游团,但今天,却是一只鸡都看不见了,周围安静得可怕。 …… 镇上,赌场。 “吱嘎!” 两辆面包车,粗暴地扎进了赌场的大门。 “哗啦!” 镶着金边的玻璃大门,瞬间破碎。 哐当!” 面包车门被打开,十几个人,端着冲锋枪就跑了下来。 “哒哒哒……” 一连串犹如爆米花般的响声过后,大厅中央,那价值三十多万的欧式装饰大灯,轰然掉落,砸在了中心景观鱼池的中央,假山山体顿时被砸得粉碎。 “不对!” 理想中的惊叫声,惨叫声,一点也没有出现,领头人顿时大惊,那从劫匪帽子中露出来的眼神,顿时孤疑地扫视了一遍大厅。 大厅,最重要的作用,就是顾客休息,加上心来的客户,有人在这里介绍业务范围,所以,只有两边的位置,摆放着一些游戏机,范围很大,但却空旷一人。 “草!” 十几个劫匪,顿时懵逼。 楼上,监控室内。 韩非脸上的刀疤更加的狰狞,看着监视器中,进来的十几个汉子,顿时狞笑着:“关门。” “哐当!” 那被撞碎的大门,顿时落下一道铁门,十几个汉子回头看了一眼,更加地慌乱,端着机枪,环顾四周,步伐略显凌乱。 “吗的,我特么就是劫匪出身,你还来我这儿抢劫来了?”韩非摸着腰间的手枪,直接回膛:“老板真是神机妙算,塔坦也是没啥办法了。” “呵呵,走吧,咱去会会这群傻逼朋友。”小豪一笑,也跟着走了出去。 …… 澳洲,某个诺大的草场内,一幢幢白色的小楼,相当的壮观,且带着小清新。 草场上,几匹白色的骏马悠闲地吃着草,打着响鼻,不远处,几只鸡,十几只鹅,正在觅食,相当的接地气。 外面一派和谐,犹如天堂,屋内,却是一片的血性,仿若地狱。(未完待续) 579、最后的挣扎 距离塔坦阁楼两公里出的一个平地上,中央有一大块平地,周围堆着被刚收割下来的花草,看得出来,这是被人刚刚整理出来的。 不足一亩地的平地上,周围起码站着两百多战士,身上除了步枪就是冲锋枪,中间停着两辆吉普车,从里面,还放出来轻缓的音乐,听声音,似乎是我们国内某位民族歌曲的大咖。 两百多人,直接将出口给堵住,瞭望一眼,不远处,人更多,机枪,火箭筒啥的,配备齐全。 塔坦看见这情况,顿时愣住,一群人,站在中央,手下的人,稍微有点哆嗦。 两百多全副武装的战士,谁看见谁不哆嗦。 他们感受,手上拿的不是枪,就是一把烧火棍子。 “不能过去了呗?”塔坦给朋克使了一个眼色,顿时上前,朝着吉普车喊了一句,可对面的,根本没人搭理他,里面的音乐,似乎都放得更加大声了。 “朋友……” 朋克再次喊了一句,塔坦扫了一眼,却将他招了回来。 “将军,咋地了,出不去啊。”朋克一边摸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着急地说道。 “别喊了,正主在这儿呢。”塔坦转头看着我,见我正淡笑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很是轻松。 “张海龙啊张海龙,你这一手,玩儿得真漂亮啊。”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就不明白了,这群军人,咋还能让你摆动呢?你千万别告诉我,是金刚给你摆平的,我承认他有关系,但那也是上面的,这群军人,上次还死了两个,你说啥,他们就能听?” “……”我无声的笑了笑,拿着酒瓶再次呡了一口,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表情:“塔坦将军,你觉得,钱这玩意儿,好使么?” 他顿时一皱眉,盯着我,等着我的下文。 “我的朋友,从国内拿了两千万,你觉得,够么?” 此话一出,塔坦顿时感觉不妙,朋克更是紧紧地站在他的身边。 下一刻,我走出人群,冲着对面的吉普车一招手,里面的音乐立马停掉,车门打开。 李琦穿着白色衬衣,带着胖墩下车,冲我喊道:“大哥,你整你的,我们就站着看着。” 是的,啥也不做,就站着看着。 意思很简单,塔坦,你要不答应,你今天是肯定走不出去了。 “唰。”我转身,看着塔坦:“我的要求,还不能答应么?” “……”他沉默不语,低头沉思着,脸上犹豫不定:“我就不信,你能把所有人都买通。”他虽然不能接受现在的场面,但任然不相信。 “是啊,两千万,不多。”我笑了笑:“但我答应了,要在这边建一个厂,每年解决两千的劳动力。” “呵呵,你吹牛逼呢,干啥啊,给你生产砖啊?’朋克不写地撇嘴。 建个房子,还得从国外建厂,这运费都提高了多少成本了。 “哈哈,你就一个傻子,不懂就别开口。”朱小屁带着兄弟走到我的身边,直接将朋克愤怒的表情给忽视,指着他说道:“当好你的保镖,别比比行不?” “……”朋克咬着牙齿,手里死死地拽着自己的冲锋枪,居然奇迹地咽下了这口气。 “不,这还不够!”塔坦抬了抬手上的箱子,那意思我还有底牌,你这点手腕,在我这里,还不够看的。 “哈哈。”我哈哈大笑,点燃一根香烟:“我知道你有后手,但在这群人面前,你自己都走不了了,你那些底牌,还能干啥?” “我出不去,没事儿,但你也得不到。”他阴沉地扫视着吉普车和周围的战士,再次说道:“赌场的底蕴,不是外人知道的。” 我愣了愣,扔掉烟头,上前一步,单手揣兜看着他:“我知道,你的所有现金,全部转移到了你国外的账户上,我也不想知道你有多少钱,但自从韩非去了赌场,每个月的账单和账户出入,都有清晰的流水,资金总额我也能猜个大概。” “你要想出去,就我四个条件,你答应了,你就可以走了。” “呵呵……”他一咧嘴,露出一口大黄牙,充满沧桑的脸颊上,带着深深的皱褶。 “张海龙,我既然能猜到你的目的,能没有一点防备么?” “恩,你说说。”我笑着答应。 “说啥说,没意思了。”他摆摆手,看了一眼围在自己身边的兄弟,挺胸朝着吉普车喊道:“来的哪位领导,能下车说说话么?” “哐当!”李琦直接一手将车门关上,里面再次响起了音乐。 塔坦一看这情况,脸色顿时一黑。 瞪着眼珠子看着低吼:“张海龙,别得寸进尺,赌场我给你,你让我走。” “我花了这么大价钱,你不答应的我要求,我能放你走么?”我好笑地从这朱小屁摆摆手,他摸出一个手机来,我打开,立马连上了QQ视频。 “来,给你将军拿过去。” 朋克一愣,走过来拿着视频撇了一眼,顿时眼睛血红地将手机拿在了塔坦的面前。 视频内,一地的鲜血,几具明显带着本地肤色的保镖,躺在血泊之中,一地的鲜血,仿佛是一朵妖艳的曼陀罗花,在塔坦面前,似乎在嘲笑他的无知和自大。 尸体的旁边,坐着两个老人,一个女人,两个八九岁的孩子,眼神中充满了惊恐,被哭哭啼啼的女人抱在自己的怀里,眼睛祈求地看着电脑的视频。 他无声地抽噎着,只是不停地对着视频的镜头摇着脑袋,另外两个老人,倒是见惯了大场面,手上拿着烟杆,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电脑,随即低头,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在他们身后,站着五个汉子,身形壮硕,全部带着蒙面的头套。 “塔坦是不?”为首一人,指着镜头,冲几千里之外的塔坦直接喊话:“就你这逼样的,还敢跟我们比划比划?草泥马的,老子不远万里出来,就是为了干死你全家,咋地,还放不下啊,你死了,家人死了,那么多钱,给谁了特么的便宜外国在政府啊?” “你特么是谁?”看着视频中的孩子,塔坦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慌乱,他一把抢过手机,不停地喊道:“你是谁,放了我的孩子。” 在此刻,他终于表现出,他不仅仅是一个将军,一个寨子的领导人,还是一个儿子,一个丈夫,一个父亲。 “爸爸……” 视频中,听见他声音的孩子,争先恐后地想挣脱开女人的怀抱,不过却被女人死死地按着脑袋。 “记住了,宏泰马军,先给你礼物。” “啪啪!” 两枪过后,视频中一片模糊,塔坦下意识地闭上眼珠,睁开的刹那,便看见那个护着孩子的女人,倒在了血泊之中,一枪打在眉心,一枪打在太阳穴,死得不能再死了。 “你……畜生!畜生!” 塔坦一手拿着手机,嘴唇颤抖着,脸上的肌肉都随着愤怒的情绪,不规则地抖动着。 “呵呵,老小子,这是你的孩子吧,哎呀,听可爱的,这是你的父母吧,年纪大了,你说,我究竟先杀谁呢?” 马军把玩着手枪,好像思考一般,在孩子和老人面前,转来转去。 “张海龙,你叫他停手,不然赌场那边的韩非,就必须死!” 塔坦突兀地吼了起来,血红的眼珠子,仿佛能杀死人一般。 “哈哈,别激动,那边这么久还没有消息,你咋就不打个电话问问呢?” “唰!” 塔坦脸上立马变得苍白起来,没有任何的血色,嘴唇乌青乌青的。 “抗!” 这时,视频中传来枪声,塔坦立马将目光转到了手机上。 “想好了么?”马军那阴测测的声音,不时地挑战着塔坦的底线。 现金,未来,东山再起。 孩子,老人,家庭幸福。 这两个摆在任何一个人面前,都会是最大最艰难的抉择。 因为我们生活在这个社会,谁都不是天生从石头蹦出来的,是父母养大的,血脉相连,要是他真不犹豫,那他就是冷血动物。 “我给你五千万,放掉我的孩子。”思考三秒后,塔坦几乎发疯地喊道。 “草,你当着我的面挖我的人,我看你,是真不想出去了。”我伸出手指,对着他的脑袋坐了一个开枪的动作,这个动作,顿时让他们一群人变得骚乱起来。 “一个亿,一个亿!放了我的孩子!” 他癫狂地冲着手机喊道,整个人,陷入了癫狂之中,就好像精神病发病了一样。 “塔坦!” 吉普车的喇叭,此时却响了起来,说的是汉话,但却带着本地的口音。 “放手吧,看着以前的老交情,我让你安全离开!” 听见这个声音,塔坦顿时呆愣,手机掉在了地上。(未完待续) 580、功成身退 “唰!” 塔坦空洞无神地瞅着吉普车,那里面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咒一般,让他沉不下心来。 那是自己的伙伴啊,一起长大的伙伴啊,一起奋斗的朋友和手足,居然,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临阵倒戈了? 钱,难道真的那么重要么? “塔坦,人的一生,要经历很多,贫困到富裕,协助到背叛,看来,你这几十年,还没我活得明白。” 我叹息一声,仰头看着他,脸上颇为同情地降低了音调:“我答应你的,肯定能办到,孩子,我还给你,保护你处境。” “老黑,老黑……” 一声声充满渴望地嘶吼,突兀地响彻在这个大地。 草! 我转头,环顾四周,难道这孙子真的还有后手? 我撇头看向朱小屁,他有些紧张和将我护在背后。 周围寂静无声,全部看着塔坦一个人的表演。 “老黑,老黑……” 朋克,也跟着叫了起来,这是他最后的底牌,两百万的资金,撒出去,为的就是这群人在关键时刻帮他们一把。 可他没有想过,即便这群人能拼命赶过来,和几百的战士对上,就有胜算么? “嘟嘟……” 话音刚落,前方的路口,猛地响起鸣笛声,几辆皮卡和一辆吉普车快速地驶了过来。 “哐当!” 在几百人的注视下,一群黑衣人身上带着血迹地走了下来。 “啪!” 一个满头鲜血的汉子,被金刚一把拽下了吉普车,像是死狗一般地扔在地上,汉子蠕动了几下,终究还是没站起来。 我瞬间半眯着双眼,内心一阵后怕:还好还好,有金刚在。 “老,老黑……” 看见地上的人影,塔坦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整个人似乎都老了十岁一般,一直停着的胸口起伏不定,肩膀在这一刻,好像也矮了半分。 “将军,拼了!” 朋克拽着冲锋枪,一把拉动枪栓,咬牙切齿地瞪着我。 “输了,就是输了。” 在关键时候,聪明人永远会选择最正确的选择,而不是一味地拼命报仇。 只见塔坦对我招招手:“来,你跟我走。” 两分钟后,我坐上了摩托车,带着朱小屁和金刚两人,朝着阁楼开去。 五分钟后,环绕在这边的战士,开始撤离。 十五分钟后,依然是那个阁楼,只不过,这次我和塔坦却交换了一下位置,他成了我的俘虏。 塔坦回到屋子,在角落的一个陶缸下面,摸出一把钥匙开,打开手上的手铐,随后又打开那银色的小箱子,推到我面前:“银行卡,密码,国外账户,洗钱账本,基金股份,都在这里了,你要,随时能拿走。” “……”我摸着下巴,没有急着去拿,因为我知道,他能爽快拿出来,肯定不是怕了,还有其他的成分在里面。 “我的孩子,你们不能动,等我到了澳洲,另外一部分我自然会给你。” “我要你的密码。”我直截了当地说道。 “不行。” “呵呵……”我笑了笑,看着他。 这时,金刚却说话了:“塔坦,不是我们心黑,而是你自己作妖,上面的人,老早就想拿你动手了,可你自己还我行我素地整着小动作,谁会容忍?” 金刚见他平静地脸色,继续说道:“即便没有我们,这些东西,你一样拿不走,你找的那些人,在政府军那里,就是一些垃圾,我的人都请料理了,你说,找他们能有什么大用?” 他说的,自然是指的老黑的事情。 这个事情上,我还是算错了一记,要是没有金刚帮着料理,虽然不能左右最后的大局,但少不得是一番麻烦。 塔坦卷了卷舌头,摸出一根雪茄,狠狠地抽了几口,透过烟雾,我能清晰地看见他眼神中的不甘和愤怒。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给了吧。”金刚有些同情地拍着他的肩膀,随即出了房门。 混到他这个层次,见过了太多的分崩离析,崛起和掉落,很正常,但到最后,还是忍不住有些小伤感。 半个小时后,银色的小箱子直接被朱小屁挂在了自己的身上,手铐连在一起,这是我们兴师动众来缅甸,得到的最大的收获。 “吃顿饭吧。”我得到了应有的利益,对待塔坦的态度,也好了起来。 “恩!”他用一个字,算是默认。 做饭的时间,我找到金刚。 “你怎么知道他还有后手?”我抽着烟,脸上带着好奇,因为我的人都没算计到他还有这群人。 “呵呵,这群人,智商不是很高,来这边盯梢,都是漏洞百出,我一打听,这群人都是湄公河坐偷渡的家族,来这边,肯定不是帮你的啊,我就带着人去堵着了,废了点时间,但还算圆满解决。” “有人受伤么?”我关心的问道。 他摆手,无所谓地说道:“受伤是肯定的,但没死人,枪林弹雨穿来穿去的,不受伤那不是成神仙了么?” 看他说的轻松,我也长舒了一口气,一根烟抽完,我看着他问道:“六爷咋说的?” “哎……”他转头,认真地看着我:“上面的关系,我给你打点了,份额分红,你只要做到明晰不欠谁,那赌场就是你的,说白了,他们每年能拿多少钱,心里都是有数的。“ “呵呵,我懂。”我咧嘴一笑,搂着他的肩膀转身属说道:“咱,咱喝酒去。” “你真准备放虎归山啊?”他惊异地转头。 “呵呵……”我没有回答,而是给了一个眼神,他顿时秒懂:“我就说嘛,你小子心眼重,难怪六爷说你能接他的班,不错,哈哈,很不错!” 中午一顿饭,吃的很寂静无声,怎么说是寂静无声呢,因为塔坦和朋克,都是心事重重。 下午两点,塔坦选择了即将带走的人,因为他手里肯定还有一些积蓄,虽然大头已经给了我,但这种人,一般都不会吧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所以,他选的人不少,加上朋克,还带了几个没有家庭牵挂的青年,总共十个人,全是他的心腹。 我们没有去送他们,他们一人背着一个迷彩背包,朝着土路走去,我和金刚站在阁楼上,冷冷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你真让李琦和胖墩动手啊?” 我望着他们的背影,心里发狠地说道:“平静日子过多了,他们似乎忘掉了我们的血腥起家尸,有时候,让他们怀念怀念过去,也是好的,起码能激起他们的血性。” “你不是一直不让他们砰这玩意儿么?”金刚不解地问道。 因为我们集团的分工,很是明确,李琦和胖墩绝对清白。 “呵呵,这里是缅甸。”我张嘴说道,金刚看了我一眼,随即竖起大拇指:“小龙,你这心机,哎,也真是没谁了,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 翌日,湄公河流域,飘起十具浮尸,不过都是出现在缅甸流域,加上他们身上的武器,被裁定为毒贩仇杀,一任龙寨将军,大佬就这么悲哀地消失在了湄公河流域,成了鱼虾的饵料。 可悲,可叹! 镇上的赌场,在装修的同时,正式更名为宏泰赌城,以前的管理团队,全部开除,先让六爷那边,派出专业的团队,然后给我们的人员进行培训。 龙寨,直接成了朱小屁和小豪的大本营,俩人完成了他们的使命,摇身一变,成了手握军权的武装军阀,俩人在地位上,相差无几,有事儿,商量着来。 龙寨的支柱产业就是赌场,可赌场是韩非在运作,所以,龙寨一下就没有了经济来源,只能买下周围的山地,招募了当地的一群农民,进行甘蔗种植,因为我们的果汁加工厂,就建立在这边,答应当地政府的,肯定要办到,两全其美的事情。 金刚的帮忙,我也没让他白帮忙,每个过来的兄弟,一人给了三十万,不少了,甚至还提议给点股份给六爷,但金刚的一句话,打消了我这不靠谱的建议。 六爷在当天晚上就给我打来了电话,谈话如下。 “小子,搞得不错,打出了我们的微风,哈哈……”看得出来,他很高兴,笑声很爽朗。 “嘿嘿,六爷,都是您教导得好啊,那个……那个,赌场我给您预留了点股份,您接收下呗。” “哈哈,你小子,我老了,要那么多股份干啥,你自己留着吧,难道说,我以后老了,你就不赡养我了?” “那哪儿能呢,你可是我干爷爷啊。呵呵。” 随后。六爷又给了一个关系户的电话,我直接扔给了韩非和小豪,这些事儿,得以后他们自己处理。 第三日,宏泰的大部队,开始向国内撤离。(未完待续) 581、难以确定的团队 而拿着商务护照的马军等人,也是风尘仆仆地开始从澳洲撤离,走的路子,自然是六爷提供的。 几十年后,很多朋友这样评论过我,说是没有六爷,就没有现在的张海龙,没有天香茶社这颗大树,就没有龙家军。 但也有人不相信,不赞同,说是宏泰集团,能有现在的规模,完全是靠着这一群高层的齐心协力,遇见机遇就把握机遇,当然,贵人也有,最基本的因素,还是他们本人自己。 这不,我们刚到了云南,就被一个所谓的本地大哥,邀请去吃饭了。 此人,外号黑哥,具体真名,我们不清楚,但介绍的人,是金刚,临走前,他说了,他看了一下我手下的人,这个活儿,必须揽过来,正对朱小屁那潇洒不羁性格的胃口。 我想了想,呆上半天一天的也没啥,咱宏泰到了一定的段位,不就是要结交更多朋友么? 手上有资金了,项目就不会少,挣钱也就更多。 此人是国内最大的舌头,别看湄公河流域有很多家都干这个,但是也有分河流段的,黑哥,无疑是这边做的最大的。 午饭,是在云南当地一家的饭馆进行的,我们这边的人不多,我和李琦胖墩,仅仅仨人,但对方,人却不少,全是四十往上的汉子,皮肤黝黑,身形壮硕,一看就是常年在外面打拼的人物。 “哎呀,张总,你是贵客,我们这边也没啥吃的,你就将就点吧,来,我敬你一个。” 他们很热情,但特么我实在喝不了了,看着面前这一个个土碗,里面晃动着的清凉的液体,我就感觉一阵反胃。 “那啥,我大哥休息会儿,我来陪你。”胖墩一把端起酒碗,一口给闷了下去。 黑哥脸色略微一边,随即笑呵呵地干了一碗。 至于李琦,从塔坦死后,他的情绪一直不怎么高,没事儿的时候,老是喜欢看着自己的手掌发呆,这个动作,陪伴了他一生,甚至吃个饭,洗个澡,手掌都是最重点关注的地方,摸着沐浴露,洗洁精,得细心地洗上一两分钟,似乎,上面一直挂着很多洗不干净的脏东西一般。 我理解,也不劝阻。 或许,他还在心里怪我吧,但我不解释,只能说,要想混下去,这一步,必不可少,我不希望,哪一天就因为他的心软,而丧失自己的生命或者我们的兄弟,因为现在的他再也不是喝着最便宜啤酒的厂区混混了,而是一个大公司的领导人。 该客气的时候客气,该强硬的时候必须强硬,该血腥的时候,更不能心软。 作为一个领导者,没有一颗强大的心脏肯定不行。 和黑哥的谈论,很是愉快,简单来说,就是龙寨何必的老黑,现在被我们打掉了,他们失去了合作伙伴,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找到一个可靠的伙伴,加上有金刚在中间当介绍人,这个合作,就这么敲定了下来。 中午的米酒,喝得不少,所以黑哥叫一个人,开着山地越野车,准备将我们送到昆明机场,因为从这里过去,起码还要开一夜的车程。 越野车,在陡峭山涧中穿行,看着那近在咫尺的云雾,很快,脑袋昏沉了起来,陷入了梦乡。 “咯噔!” 车子一晃,一觉醒来,朦胧中,外面的景色又变了一个花样,那火红的斜阳,像是燃烧着激情的中老年,正在欢快地挑着广场舞。 我瞅了一眼副驾驶侧头望着窗外的李琦,再看看身边睡得正香的胖墩,思考一下,摸出了电话。 “哎呀,我的大哥,到家了啊?”朱小屁,带着草帽,手里拿着冰镇啤酒,站在山坡上,看着下面的百姓。 “没有,这边一个朋友请喝酒,现在还在前往机场的路上呢。”我笑了笑问道:“你干啥呢?” “这不开荒呢吗?” “这么快?”我惊异地问道。 “那你看看,你大老板都给钱了,我们不得快点运作啊,钱到位了,厂子就必须快速地建立起来啊,小豪已经在联系机器了,我这边也不能落下啊。” “哦,挺好。”我挠了挠鼻子,轻声问道:“赌场有韩非,厂子有小豪,你呆在龙寨,就没点想法?” “……”一听我这话,他愣了一秒之后笑道:“能有啥想法,没有大哥你,我现在还在老家混吃等死呢。” “呵呵,给你介绍个活儿呗。” “啥啊?”他问。 “老黑走了,那边偷渡的活儿就没人做了,正好国内有朋友做这个的,你联系下呗。” “啊……行啊。”他顿时答应,顿了顿,叮嘱道:“大哥,记得我给你说的那事儿啊。” “记得,不就是给你照顾好家人和你媳妇儿么,放心吧。” 聊了几句,我们挂断了电话。 当天凌晨,我们才到了机场,由于李琦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开了个酒店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才踏上了回家的路。 休息了一晚上的李琦,显然心情好了很多,但话却少了,我看着揪心,但却不知道怎么相劝,这玩意儿,心态,得自己慢慢调整,谁说也没用。 回去的路上,胖墩兴奋地问道:“大哥,这次咱们出去一趟,拿到了多少个?” “你猜?”我瞥眼看着他。 “额……那么大的赌场,他撺掇了好几年,几个太阳还是有的吧。” “呵呵,重点不在这儿,重点是,赌场以后么诶你按的盈利是客观的,最重要的,是让龙寨成为了我们的自留地。” “哦……我懂了。”他挠了挠脑袋,顿时醒悟。 飞机在天空上飞行了一个多小时候,降落在了重庆机场,我没有让家里人来接,而是直接叫了一辆的士,回郊县。 由于家里人手本来就不够,所以我们三人自己就自己回去。 到达郊县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多,不过这个点,大家都还没吃饭,等着我们的到来。 中午是在酒店吃的,红姐老四,猪王和他的老婆仇九妹,包括朱小屁的父母老朱两口子,还有留守在家的庆哥,一大桌人,吃了将近两个小时。 风雨雷,大东跳跳跟着马军去了澳洲,所以他们要在明天才能到家。 饭后,老四带着老朱等人,找了个茶馆去玩儿麻将,李琦没去,借口脑袋混回家休息,而我,则是被庆哥拉到了他的办公室。 “李琦,怎么了,回来的一句话不说,出啥事儿了?” “呵呵,你去杀几个人,也这样。”我无奈地叹息一声,接着将在那边发生的事儿,一一给他说了个明白,他听完之后,也是一叹:“人呐,总是命运推着你走,慢慢来吧。” “哦,对了,这次过去的收益,大么?”庆哥笑眯眯的看着我,那样子,仿佛看穿红尘事实的老和尚。 “唰。”我用手指比了一个六的手势,他顿时睁大了眼珠子。 “有这么多?” “呵呵,现金没这么多,但有一些投资的股份,我准备不要,因为太远,直接套现算了,综合起来,应该比六个只多不少。” “塔坦经营了一辈子,被你摘了桃子,死得冤枉啊。”庆哥靠在椅子上,呡了一口茶水。 “哈哈,人要没点横财,怎么能发财,等着刮彩票中大奖么?”我揶揄了一句,继续说道:“他手里还拽着点资本,但现在人也死了,就没必要了。” “那他的家人呢?” “马军知道该怎么做。”我摇摇头,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庆哥说道:“你别那么严肃,干掉塔坦,也算是为当地政府军解决一个麻烦,为我们的团队,整一块干净的自留地,我们还不是冷血动物,孩子啥的,肯定不会动。” “你就不怕报复?”听我这么说,庆哥欣慰地摸了摸山羊胡,不过还是关心地问了一句。 “嗨……让老子混了一辈子,我都能砸趴下,我还怕他报复?”我不在乎地摆手,说:“还是说说家里的事儿吧,不是说刘大庆找帮手去了么,咋还一直没动静呢?” “不是没动静,而是被李琦留下的翔子,解决了。”庆哥答道。 “真的?”我半眯起了眼珠子。 “反正他是这样说的,你也知道,家里人手不够,我只能声东击西,晃了他一回,他回来就说,临县过来那边的人,被他料理了,死了一个,埋了,其他的全跑回去了,至于是不是真的,也没办法确认。”庆哥有些担忧地看着我再次说道:“这个翔子,绝对属于江洋大盗一类的,我就不明白了,李琦从哪儿找的这群人呢?”(未完待续) 582、王波要走 回来后的胖墩迅速地投入了工作,而老四等人也识趣地没去问在缅甸干了些啥,因为问了,他们也没人会说。 翌日,马军等人归来,风雨雷大东跳跳,总共六人,去的时候,完整无缺,回来的时候,毫发无伤。 总的来说,这次的行动,是完美的,意义是巨大的。 他们的凯旋,自然又少不了大家在一起庆贺,喝酒,中午吃了一顿之后,大家就去休息,像大东跳跳这些,自然是先找妞儿,再睡觉。 傍晚八点的时候,才开始吃晚饭,因为这群人,都太特么的“累”了。 “大哥,你出来一下。”饭吃到一半,正在兴致的时候,大东接了一个电话之后,站在包房门口,小声地冲我喊了两声。 我扭头,皱眉看了他一眼,转头便笑了起来,放下酒杯,脸上带着红晕走出了包房。 “啪嗒!”他递过来香烟,并且帮我点上之后,说道:“大哥,庞波来电话了,说是他们现在已经在往家里赶了。” “家里?哪个家里?”我顿时挑眉问了一句。 “郊县。”大东沉重地说道:“他说了,王波说的,在那边的消息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他决定,带着庞波那队人,先回来,再作打算。” “……” “大哥,他没跟你报告么?”见我脸色不愉,大东紧接着问了一句。 “啊……”我愣道:“他给我说了,回来就回来吧,这样,你再打个电话,让他们先来饭店,吃了饭再说其他的。” “不是,大哥,咱们刚回来,临县的情况还不明朗,他们一回来,咱就成了睁眼瞎,我看,还是让他们呆在那边吧。”大东也有担忧,他的考虑并不是没有道理。 说实在的,在郊县这边,哪个财团还是我们的对手? 除了许氏地产能和我们较量较量,其他的公司,根本就没有这个实力,也没有这个胆子。 申光公园的那块工地,到现在仍然是无限期停工,里面除了几个看守工地的庄稼汉,别无他人,机械摆放在工地上,每天的租赁费用,都是一笔庞大的开支,而为了我们集团的发展,李琦又强烈要求把这块地抢过来,加上两次的较量,让他们直接铩羽而归,这个仇恨,已经摆在了明面上。 并且,已经达到了非解决不可的地步,这个时候撤兵,就是把渠道消息给断送了。 可我也有我的考虑,随意制止了他的问话说:“让他们回来就行,这个点应该还没吃饭,让服务员在隔壁再开一桌,先喝酒,再谈事。”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王波带着庞波的一队人,走进了饭店,在外面包房打了个招呼过后,被安排在隔壁的房间。 “你们先喝着,我过去看看情况。” 我拿起酒杯,和众人砰了砰,呡了一口,随即端着小酒杯,走进了隔壁的房间。 “大哥,坐这儿。”进去的时候,他们把我让到了空出来的主位上,我毫不犹豫地坐了下去,先是问了问众人在那边的生活,然后直接进入主题。 “老板,咋没看见小开和华子呢?”这是王波第一次主动问话,而且是在和我碰杯的时候,张嘴说的,看似漫不经心,也不是重点突出的样子。 “呵呵,他俩啊,回老家了,跟我出来两年多了,还没回家,说是回家看看老人。”我一语带过,跟着问道:“那边情况稳定了?还是觉得没有任何可挖掘的消息了,你们就急着回来了。” “唰!”所有人听见这话,顿时一愣,统一地将眼神看向了淡笑的王波,显然,我话语中的不满,他们都听出来了。 “老板,刘大庆的人手,过来的时候,就被李总的人干掉了,连临县都没敢回去,最近,刘大庆也不再临县,许文也是时常呆在公司,唯独老幺偶尔还出来找点乐子,基本上,挖掘不到什么消息。”王波却不急不慢地放下筷子,慢悠悠地说了起来:“我们的人,也跟不到内部去,我们有他们的资料,他们肯定也有我们的资料,所以,办他们,还得看在硬件上。” 硬件? 我摸了摸下巴,扫视了一眼几个注视着我的内保,笑了说:“既然没啥消息了,你们就呆在郊县吧,反正现在急的不是我们,是他们。” “职务,还是不变,没人领两万的补贴。” 这个宣布,让众人食欲大好。 只不过,王波却没有表现得太多的急切,只是慢悠悠地吃着饭菜,过了十几分钟后,庞波等人去隔壁敬酒,包房内,也就剩下我和王波两人。 “老板,我明天就准备回去了。” “啊?”我有些惊讶,也有些不解,呆在宏泰,是很多人的梦想,因为这里不仅能给你展示能力的平台,还能创造出无尽的财富,更何况,我们是一个和谐友爱的团队。 说句难听点的,就是庞波这群人,你就撵他们都,他们都不带走的,居然还有人主动提出要走的。 这让我诧异。 就好比这次出差来说吧,他们每天的补助是五百一天,工资照算,开销报销,现在又给了两万补贴,你就是一个职场白领,很多也拿不到这样的工资吧。 你还有什么不愿意呆下来的呢? “我也快三十了,老板。”他咧嘴笑了笑,看着我说道:“家里着急得不行,我准备先回家,把婚接了就好了。” “呵呵,有女朋友了?”我问道,他点点头,算是默认。 “那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先回家结婚也好,不过结婚的时候,得通知我哦,我肯定去。” “行。”他点着脑袋,似乎就准备结束这段毫无营养地谈话。 “那个,老板,我堂妹现在在澳洲呢。”他起身的同时,小声地说了一句,我抬头看着他,他的表情,让我捉摸不透。 …… 半个小时后,一行人出了饭店,众人提议去自家店里再喝点,马军大手一挥,准了。 一群色狼,开车朝着宏泰娱乐杀了过去。 临走前,我冲马军几人说道:“有点晕了,军儿开车,送我和风雨雷回家。” 就这样,我的揽胜上面,坐着五个人,我,马军,还有就是风雨雷。 “往哪儿开啊?”马军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转悠了十来分钟后,终于忍不住说道。 “呵呵,我就说,你还是太年轻了,没看见风雨雷都没说话么?”我坐在副驾驶,撇嘴揶揄了一句。 “靠,我比你大,好不?”马军泛着白眼来了一句。 “呵呵,带我去看看谭斗艳,谭晶晶回去了,他还被我们关着这儿,有些事情我还想不明白,得去看看。” “哎呀,想不明白,明天再去呗,你喝酒了,回家休息不行啊,你家那小保姆回来了。”马军关切地说道。 我笑了笑,没有答话,而是转头看了一眼像是木头人坐在车后的风雨雷,轻声说道:“这次去澳洲,辛苦了,明天就去工商局,把帝豪过户吧,以后,那就彻底属于你们了,安心经营吧。” 那意思很简单,以后你们和我们是朋友,能喝酒,但办事儿,肯定不会找你们了。 “这次也确实是人手不够,以后都找个娘们,好好过日子吧,实在找不到,我给你在农村哗啦两个,呵呵。”开着车的马军,十分理解地加了一句。 “行……” 雷拄着下巴,拉长声音答应了一句,风雨则是很少说话,还是那副淡然的表情。 开玩笑呢,这三人,属于我们战队的铁杆级战士,随叫随到,并且战斗力非凡,这趟澳洲之行,虽然具体的我不清楚,但却明白,要是没有他们三人,马军等人肯定很难如此顺利的完成任务。 “孩子咋处理的?”我侧头看着马军,这些话题,也没必要瞒着风雨雷。 “没咋处理,我和老头达成了协议,他们老家,那个庄园,签了转让书,等塔坦死亡的消息,传了过去,他就去办理过户,然后把庄园让给我们,我答应他们,每年支付一笔生活费。” “多少啊?”我挠着鼻子问道。 “足以让两个孩子长大成人,两个老人,安享晚年。”顿了顿,马军有些犹豫地说道:“老头子很通情达理的,他知道,自己的孩子最后肯定是落得这个下场,所以,很平静,孩子还小,虽然有了记忆,但他保证,这些事儿都不会管,只要我能答应我做到的,他就当没看见。” “恩。”我点了点头,沉默了下来。(未完待续) 583、这个人,留不得 临县,某雅致的饭店包厢内。 桌上的人数不多,仅仅三人,穿着衬衣,一层不染的许文,眼珠子带着血丝,略显疲惫的刘大庆,还有就是,抽着烟,晃荡着小腿,斜眼看着刘大庆的老幺。 桌上的饭菜,很精致,也很香,室内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香味,但却没有人主动去吃菜,而是静静地喝着茶水。 “老板,要不,我找人把那个庆哥做了吧,这样一来,猪场的股份就成了无主之物,我手里的百分之五十,就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刘大庆摸着太阳穴,咬着牙齿,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不可!”许文摆手,表示不支持:“猪场的利益,自然不少,但那个庆哥,只是表面的代理人,哪怕没有子女,他死了,这股份也落不到你的手上,张海龙肯定有办法收回去。” 看刘大庆还有些不服的样子,他再次说道:“他只是一个管家而已,关于股份,我敢肯定,他们之间还有协议,张海龙这人做事儿,想来有头有尾,计算得相当明白,所以,这个计划,在我这儿通不过。” “那咋办?”刘大庆急了:“工地无限期停工,花了一亿买来的股份,却成了废纸,人也杀不得……” 刘大庆在广州淘换来的资金,全部砸在了这两个项目上,虽然是许文给的平台和机会,但资金全是他自己出的,所以,如果再不往回收收,他的团队,就不好带了。 最起码,能让他看见希望,而不是无限期的搁置。 “成了废纸,那你不要,给我吧。”一旁的老幺,顿时笑呵呵地伸出了手掌,刘大庆一愣,当即就要发火。 “诶……”许文用手指在玻璃上,稍微敲了两下,皱眉看着两人:“你俩能不能别一见面就掐,你看看别人的团队,哪儿像你们,我告诉你们,利益团队,捆绑的若只是利益,没有情感,到最后,还是一盘散沙。”他说的相当认真,语气也逐渐变冷,老幺自感无趣,悻悻地缩回了手。 “你想接收猪场的管理了?”许文一听刘大庆的语气,就知道他是啥计划了,所以直接问了出来。 “恩,我有一半的股份,必须参与经营管理,要不然,每年的利益分红,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听到这话,老幺不屑地撇嘴,嘴里小声地嘀咕:“你啥啊,不是有财务么?” 声音虽然小,但另外两人肯定能听见,许文却直接忽视,看着刘大庆说道:“我这边的消息,宏泰猪场的财务,现在是两个团队,也就是说,在你拿到股份的那一刻起,人家就又聘请了一个高效的团队,为的,就是对付你。” “对付我?”刘大庆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的胸口问道:“财务?能对付我?” “你还不明白。”许文直了直身子,看着他说道:“宏泰猪场,以前的规模也不小,但没有专业的财务团队,自从被张海龙融资过后,就有了专业的管理团队,而且每年制定的目标和规划,在这个行业当中,绝对算得上是超前的,所以每年的盈利,很丰厚,每个月的流水,都能让你看的咋舌。” “那我就更要参与管理了啊。”刘大庆理所当然地说道。 “我的意思是,他们的财务团队,为的,就是将账目做的你看不出来一点,里面都是他们的人,你去了,结局也是一样,在股份没有完全优势之前,你啥也做不了。” “我有一半股份,任何公司,都应该给我这大股东一个位置。”刘大庆说的话,好像不经大脑,听得许文直接皱眉:“或许,你这种想法,在其他地方能行得通,但你面对的,是宏泰,是张海龙。” 这句话听得刘大庆直接在心里大骂,特么的,咋还成我面对的了,不是咱们一起面对的么? 说白了,在很多年以前,他就是一个为了减轻家庭负担出来讨生活的人,几年时间就挣钱了,这种感觉,让他有些自负,加上脑子好使,没多少时间,就有了自己的班底,天儿一死,这些人才愿意跟着他,因为能赚这钱。 可他们这个行业,不需要多大的经济头脑,也不需要你是啥经济管理硕士啥的高文凭,只要有渠道,有胆量,魄力,就能挣钱。 手里的钱撒出去完了以后,一看许文那状态,好像不给你一起玩儿似的,他就有些着急了,并且有些担忧。 对于经商这个东西,他也是一知半解,很多专业性的东西,他不明白,也不愿意低头朝那些专业的人士去讨教,有点故步自封,到了现在这状态,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行,你们吃吧。”刘大庆再次看了一眼没有要一起玩儿的意思的许文,脸色阴沉地站起,摆摆手出了包厢的房门。 “大哥,这小子,现在该着急了,肯定要不了多久,就会请咱们帮忙。”他一走,老幺就兴奋地说了起来。 许文脸上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很是矜持地说道:“别这么说,咱是一个团体,要团结。” “我明白,明白,嘿嘿……” 老幺搓着手掌,亢奋的样子,似乎刘大庆手里的股份,早就成了他的似的。 ……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荒凉的仓库外面。 为什么说荒凉呢? 因为在这之前,谭斗艳一直被关在宏泰猪场的仓库,但猪场那边要用,所以就换了一个地方,现在这个地方,是马军等人帮人办事儿,人家送的一个仓库,不值啥钱,即便升职,也要等到好几年以后,开发到这边,地皮才算值点钱。 这边的地皮,紧挨着金鼎镇,除了稀稀拉拉的农户二层小楼之外,基本没有其他的人。 四周一片漆黑,也没有什么遮挡物,一眼望过去,就能看个通透。 “走吧,我们出去的时候,都是小面小弟在照顾,也不知道被虐待成啥样子了。”马军笑呵呵地摸出备用钥匙,打开了仓库的大门。 “吱嘎!”沉重的大铁门,被两个大汉缓缓拉开,里面的灯光有些刺眼,刚拉开的瞬间,我下意识地举手挡在了视线的前面。 “哐当!” 铁门终于全部被拉开,里面的一幕,让我怒火中烧,接着就是不安,因为看见的场景,和我预计的场景,有太大的出入。 我原本以为,谭斗艳被小开华子教训一番,谭晶晶拿出手里的股份和资金,并且按照华子给我说的计划去做,争取我们的利益最大化,但我们出去办事儿,下面人太毛糙,把这群人整的和我们背道而驰了。 仓库的中央,没有床,有三张凳子,还是瘸腿的,地上有两个茶瓶,乱七八糟地扔着许多的方便面包装袋,整个仓库,通风条件不是很好,大门一打开,就飘出来一股泡面味儿。 凳子下面,还摆着两箱未曾开封的泡面,打开门的刹那,我们就看见,谭斗艳和他的几个兄弟,正拿着干涸的面,就着自己的口水,默默地吃着,很安静。 “唰!” 听见声响,他们瞬间看向了我们,随即希冀地眼神,在我们身上扫来扫去,拿在手心的泡面,也成了碎渣,开始往地上掉。 可唯独一人,就是谭斗艳,他只是很冷静地看了一眼我们之后,又低头啃着泡面,他吃得很慢,但嚼的却很有力。 我心里立马咯噔一下,瞳孔收缩,心底很快冒出几个字来:这个人,留不得。 这是我看见他那死人般的眼神的第一想法。 “踏踏踏!” 我带着四人,往前走了十几步,来到几人的面前,另外几个年轻的光头,本来想扑上来求救啥的,但看着马军风雨雷的身形,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地后退两步,蹲坐在地上。 “……”我紧紧地咬着牙齿,面无表情地打量着谭斗艳的样子。 他的胳膊,还打着绑带,上面站着红色的血迹和黄色的消毒液,右手拿着泡面,一边啃,一边嚼着,脑袋上有两条伤痕,看样子,很新鲜,似乎是用皮带扣抽的,他的腿上和后背,衣服裤子都烂了,露出里面的伤口,红肿红肿的,有的地方,还泛着恶心的白浓。 “这特码的,谁办的这事儿。”看见这个场景,就连马军也皱眉嘀咕了一句。 “走吧。”莫名其妙地,一阵强烈的不安朝着心头席卷而来,我一边走一边小声地冲马军说道:“这个人,必须处理了。” “恩。” 我不由加快了脚步,可没想到,刚出门,意外还是发生了。(未完待续) 584、老板没呼吸了 这个地方很偏僻,仓库门外,是很久没有整理过的草丛,但是不高,周围没有什么隐蔽物,一眼能看很远,只不过,这个点,周围难以见到一丝亮光。 我率先出门,风雨雷跟在我的身后,马军走在最后,准备反身锁上大门。 “滴滴!” 我手里掐着车钥匙,对着揽胜按了一下,车灯瞬间亮起,也就在这时。 “抗!” 一声突兀地枪响,让我们的精神瞬间紧绷。 “草!” 雷反应最快,当枪声响起的刹那,立马把我扑倒。 “唰!” 马军立马转头,大门来不及锁,只是瞄了一眼被雷压在身下,风和雨环环相绕保护起来的我,嘴里大骂着,没有任何顾忌地朝着揽胜跑去,因为,那里有枪。 “老板,老板,有事儿么?” 雷紧紧地将我压在身下,焦急地询问着。 “卧槽……没,没事儿,干……了这帮孙子!” 我皱着眉头,只觉得胸前一股疼痛,痛彻心扉,这下终于知道那种不好的预感来自哪儿了,原来在这里。 “老板没事儿!” 雷满头大汗地扬起脑袋,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而与此同时,开枪的地方,再次响起沉闷的枪声,或许是在确定我有事儿没事儿,如果我有事儿,他们可能打一竿子就走人,没事儿,肯定给自己的雇主交不了差。 “唰!哐当!” 马军一听到这话,心里顿时放松,拉开车门,弯着身子就窜进了驾驶室,在手扣里,抠出来一把手枪,两个弹夹。 “亢亢亢!”枪声再次响起,好像豌豆子倒在地上的感觉。 “砰!” 模糊中,我听见一个重物倒地的声音,随即传来雷焦急的询问声。 “军儿,军儿,拿枪!快点,风中枪了。”用不着谁说,雨直接拉起手上的风,就想往车子那里跑。 车里距离大门,仅仅几米的距离,可这几米,好像一条鸿沟,阻断了我们暂时的生命路线。 “麻痹的,我走不出去啊。” 揽胜横在路中央,车头被打得面目全非,马军趴在座位上,玻璃碴子掉在他后背和脑袋上,他想起来,可就是起不来。 “拖,拖,快点,回仓库!” 雷急了,看见风一条胳膊耷拉着,半身被鲜血染红,就知道不妙了。 “草!” 他一提起我的肩膀,可觉得我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好像被杀好摆在案子上的猪肉,是那么的无神沉重。 “小龙,小龙……” 枪声还在继续,雨拉着风贴着仓库的墙壁,已经快接近仓库的大门。 而雷,此时却心中拔凉拔凉的,因为他看我不动,扭动我的脑袋,就看见我正泛着眼白,嘴里无力地呢喃着什么。 用手一摸,我的胸前一片热流,猛地,一股强烈的血腥味到,刺激着他的嗅觉。 “军儿,军儿!” 他再次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因为这个时候,绝对不是打仗了,而是保命。 一秒钟,他异形换位,将自己的后背留给了枪口,将我拖在胸前,用他那厚实的胸襟,将我保护了起来。 喊了两嗓子之后,对方的枪声更加急了,可就是看不到人,只能从枪口喷出的火舌和声音来判断大概的位置。 “砰!” “额!” 雷闷哼一声,步子一踉跄,差点将我摔了出去。 “雷!”雨拖着风,靠在大门上,手就把在手把上。 看见这情况,顿时就懵了。 “别比比,快进去,快!” 雷死死地抓着我的腋肢窝,步履艰难,肌肉抖动地将我往大门边移动。 “雷,有事儿没??” 马军转眼看了一眼,顿时看见已经瘫软的风,眼珠子立马就血红了起来。 “没!”雷咬着牙齿,不敢说我受伤,因为一旦知道我手上,马军这头战神,肯定在最短时间内疯狂了,这样下去的结果,绝对不是啥好的结果。 在对方火力和数量不明确的情况下,他不敢冒这个险。 枪声持续了十几秒后,突然一下,停了下来。 “草!” 马军撸动枪栓,双脚点地,一把推在座椅的靠背上,身子横移出去三米。 “亢亢亢!” 他看也不看,仅凭着感觉,朝着火力点快速地打完一个弹夹。 “踏踏踏!” 马军换了一个弹夹,冲着雨大喊:“别愣着了,进去啊。” “啊!” 雨此时也不好受,风整个身子都耷拉在他身上,他伸出手来,准备来开铁门。 “砰!” 他刚使力,就感觉一股大力传来,身子往后踉跄三步,风的身子,直接砸在了地面上,荡起一片灰尘。 “草泥马!” 一声怒吼,雨还没看见人呢,就看见两个泡面的包装盒,朝着自己砸了过来。 “谭斗艳?”马军一愣,举枪就要打。 “军,快来,别管他们,老板受伤了。” 雷急得满头大汗,将我拖近风雨的位置,他说完这一句,似乎在整个身子都没力气了,蹲坐在地上。 “唰!” 马军扫了一眼,没有去管跟着谭斗艳一起跑出去的几个光头,快步来到我的身边,顿时大惊,翻了翻我的眼皮,快速地说道:“不行了,肯定是伤了内脏,我掩护,雨过来,拉着他俩上车,必须马上上医院。” 说完,直接转身,一个膝盖跪在地上,双手握枪。 “亢亢亢!” 他的枪一响,对方顿时也跟着响了起来,黑暗之中,火舌闪动,就是看不见人。 “快,快,别管我!”风推开雨吼道:“赶紧送小龙上车。” “快点,和我一路。”雷咬着牙齿,双手撑在地上,使劲往上一窜,疼的他几乎咬碎了牙根。 …… 不远处,不算高的草丛里,匍匐着几个汉子,他们很大胆地没有带着匪帽,不算明亮的月色,照射在他们的脸上,显现出一股从所谓有的狠辣。 “草,他们这家伙哪儿整的,够硬是。”带头的中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五连发,心里很受伤:“走吧,伤了三个,已经达到目的,再呆一会儿,警察来了,咱们都走不了。” “大斗,你要害怕,你先走,我反正是不走,他们的,我哥都特么被整进去了,我不杀了张海龙,不算完。”一个长相酷似佟小乐的青年,举着手枪再次朝着揽胜开了一枪,只不过,没有打中。 他叫佟小兵,是佟小乐的堂弟,亲堂弟,带有血缘关系。 “小兵,别特么冲动,你往了来之前大哥咋说的?”大斗看了一眼远处渐渐亮起的灯光,扯着小兵的衣袖,低声呵斥道:“咱身上背着事儿,一旦有人报警,就完了,麻痹的,枪战,这是在国内,你以为是在边境啊?” “不行,我必须干掉这几个人!” 小兵说完,愣着眉毛就要往上窜。 “抗!” 一声枪响,子弹擦着他的肩膀飞过,那迷彩的T恤,顿时一片焦黑。 “草,别他们冲动。”大斗的中年,一把将他按下脑袋:‘别坏了大哥的计划。” “是啊,小兵,大哥说了,先在谈利益,干死了,咱们拿不到利益不说,还要接受无休止的报复!”一个跟班善意地劝解了一句。 “草,我怕他么?”小兵显然不信,愣着眼珠子吼道,不过却被大斗死死地压在地上。 “唔!” “嘟嘟!” 此时,在雨和雷的帮助下,终于将我和风拉上了揽胜,马军二话不说,直接发动车子,朝着县城方向开去。 “快点,快点!” 雨没有受伤,但是全身都是风的鲜血,他坐在副驾驶,手里拽着马军那把已经没有了子弹的手枪,嘴唇干涸地喊着。 “别吵吵,我知道,最快了!” 马军烦躁地吼了一句,踩死了油门,揽胜向离弦之箭一样,朝着有亮光的公路射去。 “军儿……给家里打电话,让安排医院,必须马上手术。” 雷靠在靠椅上,眼珠子一开一合的,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样子,声音很的低沉。 十几秒后,马军一边把着方向盘,一边冲电话吼道:“马上安排医院,我们受了枪伤。” “军哥……” “啪!”李琦拿着电话还没问出来,就听见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响声。 “草,别特么玩儿了,赶紧去医院!”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马军这样,李琦当时就慌了,冲着包厢的众人吼了一声,率先提着衣服跑了出去。 他们这一动,宏泰娱乐的人,全部知道了,而风雨雷跟在一起,庆哥也知道了这个消息。 揽胜,到达医院的时候,这里的大门已经被豪车停满,一群群汉子,焦急地抽着烟,望着街道。 “来了来了。” “嘟嘟……” 看着前方的人群和医生,弹夹,马军一直紧张的情绪,稍微回落。 不过风的一句话,让他差点没把住方向盘。 “军儿,老板,好像……没呼吸了。”(未完待续) 585、生命垂危 “吱嘎!!!”的轮胎在路面刹出一条白灰色的痕迹,差点直接撞在了医院大门的石柱上。 “哐当!” 车未挺稳,马军一个跳跃,下车拉开后面的车门,扫了一眼里面的我,转身怒吼:“特么的,看啥呢,赶紧来帮忙啊。” 顿时,几个护士和护工推着担架走了过来。 我率先被推下车,主任医师拔了拔我的眼皮,摸了摸我的鼻子,转头厉声呵斥:“马上给院长打电话,准备手术!” “是的!” 护士长转身就跑,不跑不行啊,这特码身后的这一群凶神恶煞的人,看着都好像要吃人一样凶狠。 “军儿……” “军哥!” 哗啦啦的一群人,直接拥挤了上来。 马军皱眉,扯着嗓子喊了一句:“都特么给我滚远点。”他是真急了,听见那句话,差点没把持住把方向盘,和几个护士,推着我就往医院跑,脚步速度极快。 后面的雷,风,陆续被推下车,看见这一幕的庆哥,差点没把自己的山羊胡扯断。 三人进入医院后,直接被分配到几个手术室,进行手术。 “大夫,如果条件不允许,马上转院,请您多帮忙!” 进入手术室前,马军拉住主任医师担忧地说了一句,眼神中泛着渴望和希望,因为一个即将没有呼吸的人,是很难从生命线上拉回来的。 主任医师在徒弟的帮助下穿好手术服,镜片下的眼珠子,愣愣地盯了好久,叹道:“我会尽力的。” 说完冲助手快速说道:“人员到齐了,马上准备手术,准备血浆和强心剂。” “人员到位,准备完毕。”助手干练地回答,随即两人走进了手术室,走进了那个,带给很多人希望而又绝望的手术室。 当那自动大门缓缓关上的那一刹那,马军觉得整个人都虚脱了,瘫软在蓝色的椅子上,手掌哆嗦中想要摸上一根烟,却发现,他的心脏的跳动频率已经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啪嗒!” 带血的烟盒,掉在了地上。 他痛哭地捂着心脏,微微闭着双眼,斜靠在了椅子上。 “踏踏踏!” 十几秒后,李琦带着众人跑了上来,每个人眼睛里都透露着焦急和担忧,看见马军的状态,生生地将众多的疑问,咽下在了喉管里。 “别说话。”他阻止了众人,转身看着被雨搀扶上来的庆哥,满脸的戾气随时都要爆发:“庆哥,我要报仇!” 平淡而又清凉的话语,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 庆哥喘着粗气,扫了一眼身边的雨,深陷的眼眶里带着无尽的悲凉,他叹息一声,没有说话,只是点头。 “红姐留下照顾,老四,大东跳跳,庞波跟我走。” “哥,我呢?”胖墩白色的衬衫上,全是汗渍,发现李琦点名之后,他却一点事儿都卖鱼。 “你啊……”李琦转头看了他一眼,眨巴几下嘴角:“呆在医院,协调关系。” “不,我要跟你去。”胖墩执拗地吼着,好像一个孩子:“医院有庆哥了,小保姆马上就来,我必须跟你走。” “什么、你告诉周希雯了?”李琦惊讶地皱眉,随即责备地指着胖墩圆乎乎的脸蛋,很是生气:“你不知道啊,她知道了,肯定几个嫂子都知道了,这个关键时刻,她们一旦回来,那不是帮忙,而是更加危险!!!” “雨儿嫂子马上就要生了,你呀你呀……” 李琦拍着大腿,恨铁不成钢地带着众人下楼。 胖墩愣在原地,听李琦这么一说,自己好像还真的做错了,不过他转头扫了一眼椅子上的马军,一低头,一咬牙,跟了上去。 十分钟后,提着保温盒的周希雯来到了手术室门外,看见马军和雨全身的血迹,保温盒顿时就掉在了地上,眼眶中,泪花闪动。 手术依然在紧张地进行着。 休息了半个小时的马军,直接被庆哥拉到了一个空房间,两人相对而坐,很少抽烟的庆哥,一连抽了三根烟,看着马军:“刚刚我打听了下,小龙胸口中枪,虽然是仿造的,但杀伤力很大,直接穿透了肌肤,透过胸骨上的肌肉,最后的力道,被卡在了胸骨的尾端,仅仅距离心脏就一厘米不到,手术很艰难,内出血严重,现在已经加了两次血浆。” 顿了顿他嘴角颤抖地说道:“雷的后心中枪,护士妹妹说了,能抢救回来的希望不大。” “唰!” 马军动容,仰头看着庆哥:“那风呢?” 因为在下车的时候,风全身鲜血,看着就挺吓人到怪的。 “风的伤情不严重,只是肩胛骨被击穿,子弹取出来,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庆哥没有了往日的精神,多少有点萎靡,风雨雷可是他从老家带出来的人,赵天虎的团队,就他们三人没有进去,用惺惺相惜的话已经不能来形容他们的关系,而是荣辱与共的家人,亲人。 雷的伤势很严重,如果不是当时硬提着口气将张海龙保护在身下,张海龙估计当场就死了。 “对了,李琦呢?”马军环顾一周,却只看见红姐和周希雯以及刚刚胖墩的女友七七在外面。 “他,做他该做的去了。” 听见庆哥这话,马军顿时皱眉:“他一点消息都不知道,他去了,能干啥啊?” “小开和华子,在那边呢。”顿了顿,庆哥接着说道:“我已经把小龙埋在那边的棋子电话,给了他。” “……”马军一愣,顿时无言。 …… 当晚,宏泰大佬张海龙和几个大哥遇刺的消息再次被疯传,由于是枪伤,警察方面也来了,不过看见这群愤愤然的宏泰员工,他们没有做出任何行动,只留下两个警察,坐在椅子上看守着。 李琦等人一走,直接抽走了宏泰的全部战斗力,并且被他藏着的翔子那一伙人,肯定也被带走了。 留下的,似乎就只有马军和庆哥了。 没有任何缘由的,这群人直接奔向了临县,是的,就这样杀气腾腾地去了临县。 …… 京城,一栋老式的别墅内,二楼的某个房间。 一个女孩儿整拿着手机,和人视频,视频那头,是一个乖巧可爱的孩子,孩子手里拿着一个鸡腿,在视频中笑呵呵地啃着:“来,小五斤,叫刘妈妈。” “我不……”孩子依偎在媛媛的怀抱里,抱着鸡腿啃得不亦乐乎,带着小傲娇的情绪。 “咯咯……”媛媛笑了,身边的几个女人都笑了,她朝着视频中说道:“宇珊啊,我这儿子,可聪明了,你可别诱惑他,要想孩子了,就自己生一个。” “我倒想啊,但是我出不去啊。” 刘宇珊相当郁闷,从婚礼事件过后,她就被父母带回了南京,并且一直住在军区大院里,根本就没机会出去,即便好不容易得来的一个逛街机会,也会是两个军妹妹贴身保护着,一点自由都没有。 “哎,这个负心汉,一个电话也没有。”她的心里相当郁闷,到现在为止,自己的老公一个电话,一条短信都没有,是在让她有点想不明白。 而就在前几天,要不是母亲这边亲戚有人办喜事儿,她还一直被关在军区里,这下好了,跟着母亲回到了京城,才有时间和机会跟姐妹们视频聊天,用来打发无聊的时间。 “诶,雨儿快生了吧。”刘宇珊自怨自艾了半天,仿佛记起什么事儿似的问了一句。 “恩,快了,但具体时间我们不清楚,她不住在我们这边,她家老头子还是接受不了这种,不让她过来,亲自照顾着呢,估计还有一俩月就快生了吧。”宇珊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是啊,谁像我们这么傻,就跟了他一个人呢。” “哐当!” 视频一阵模糊,刘宇珊只看见手机落在地上,然后等了一会儿,又被人捡起来,里面的声音变得嘈杂无比,隐隐约约听见几个字“手术”“医院”“打中心脏”啥的。 “喂,喂,媛媛,到底怎么了,说话啊!说话……” 人都说,相亲相爱,或者有血脉关系的人,一旦出事儿,另外的人就会有心灵感应,她没有心灵感应,此时的焦躁,只是女人神奇的第六感而已,这种感觉,让她全身发冷,很不好。 视频又是一阵晃动,里面的景象再次一变,几个女人不见了,唯独小五斤拿着手机,眼眶中泛着泪水,这次乖乖滴喊着:“刘妈妈……大妈妈说,爸爸受伤住院了……” “什么?” 此话一出,宇珊顿时呆愣,双目无神,下一刻,她扔掉手机,朝着门外就跑了出去。(未完待续) 586、寻找老幺 郊县,医院。 两根白色的凳子腿下面,全是烟头,房间里烟雾弥漫,前来巡查的护士长,只是微微停顿了一下,便走了。 “李琦带了很多人,咱们手上能用的,基本上都带走了。”马军手里握着手机,神经一直紧绷着:“翔子那群人,身上基本都带着事儿,临县不比咱们郊县,一旦对方报警,肯定折里面。” 别看李琦平时不管社会上那些事儿,但认真起来,比起马军也不差啥了,因为他是跟着我和马军一起混起来的,经历了太多太多,平常西装革履,当好他的李总,可一旦遇上事儿了,他绝对是宏泰的另外一头战神,随时能穿上战袍,跨海扬帆。 “上次小龙一直就在问我,说是这群人来历不明,谁招来的,要小心使用。”庆哥担忧地摸着山羊胡,抽了太多的香烟,说话嘴里都带和一股浓浓的烟味儿,舌苔泛黄,脸色也很不好看。 “我也不清楚。”马军摇头:“好像是他从老家找来的,但是是朋友介绍来的,他知道该怎么做,咱就不用多操心了。” 隔了半会儿,庆哥问道:“小龙亲自找来的那个大将呢,咋没看见呢?” 他说的,是王波。 “啊,早就走了,我们一离开宏泰娱乐,他就跟着走了,小龙跟他谈过,他说要回去解决婚姻大事,小龙就没拦着。” “……”庆哥那满是风霜的脸蛋上,带着浓浓的质疑:“一晚上都等不了?非要晚上坐飞机?咋地?有特殊爱好啊?” “恩?”马军抬头,有些孤疑地看了一眼庆哥,因为他知道,每次庆哥用这种语气的时候,不是他返老还童了,而是在用他的方式,来提醒年轻一辈。 但这王波,要回去结婚,咱也没理由拦着啊? 想来想去,他也想不出答案。 “咵达!” 想不清楚,他索性不去想了,打开周希雯带来的保温盒,拿出里面的小碗,给庆哥盛了一碗,又给自己盛了一碗:“吃点吧,这大晚上的,等下还有的忙,明天啊,那几个嫂子回来,又得乱套。” 庆哥接过小碗,小声符合:“是啊,但小不点在那边,那群孩子应该不会乱来,激动是肯定的,但她在,就会很理智的劝阻,别想了,先吃点,等下我守在医院,你还是去临县看看,李琦啊,中就办事儿的时候还是太少,不能出了差错,他一出事情,宏泰开发那边,就难整了。” 连夜,宏泰的一些朋友全部赶到了医院,将手术室外面的走廊挤得满满的,烟雾缭绕的样子,让一旁的小护士很是不满,只不过看着那群雕龙画凤的大汉,还是止住了脚步。 不仅蓝云来了,就连出了新闻的白剑,富裕在家的他,也来了,可以说,一个晚上,宏泰老大遇刺,生命垂危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县城。 这些人,为什么会这么积极呢? 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宏泰是一颗大树,如果出现变动,会影响到很多人的前途,从而影响到很多人的利益,说白了,现在跟在宏泰后面吃饭的人,就是一个不小的数字。 第二,或许真的有一些真心结交下来的朋友,他们的到来,最多就是关心,手上提着几十块钱的廉价水果,来的时候,不多说,只是重重的在马军肩膀上拍了两下,这就是最诚挚的祝福和关爱。 手术,已经进行了两个小时,风手术完毕,被带进了ICU重症监护室,麻药的劲儿还没过去,所以他处在熟睡当中。 而我和雷的手术,依然在进行着,房间里压抑得可怕,没有人说话。 在众人焦急的期待中,这场手术,依然在进行着,我的生命安全,牵动了太多人的心。 首先,就是我的女人们,我的孩子,她们在三亚,担忧得不得了,当时得知这个消息,菲菲就争吵着要连夜赶回来,要不是年纪大点的嫂子和智商非人类的小不点劝阻,这群人还真的回来了。 其次,就是我的这群兄弟了,李琦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带人杀向了临县,庆哥坐镇中央调度,马军愁眉苦脸,他在登,等一个消息,如果我身死,整个宏泰的资源肯定会在第一时间被他调动起来,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地干掉许氏地产,杀了刘大庆祭旗。 如果我安全了,手术成功了,他可能会安静地坐在一边,抽着烟,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我,悄然的转身抹掉自己眼角的泪水。 …… 临县,一场紧张而又刺激的追逐战,即将拉开序幕。 先看看宏泰这边的战斗人员,首先是以李琦胖墩老四为首的宏泰娱乐的战斗人员,加上大东跳跳等人,超过十个,再就是翔子的五人亡命徒团队,最后才是他叫来的朋友,不多,也就五六个而已,是郊县经常办事儿的魄力社会小哥。 开了五辆车,下了收费站后,直接按着导航,开向了许氏地产的总部,不过不是直接杀向总部,而是来到了总部对面的一家小超市,漆黑的夜里,这条街上,除了这家小超市,就是两家情趣用品点,和一家廉价的按摩店还亮着灯光。 “吱嘎!” 车辆停滞。 “你们在车上等着。”李琦说了一句,直接打开车门,下车走进了小超市。 超市不大,最多几十平米,琳琅满目的商品前面,有一个收银台,那里坐着一个年轻人。 “我找你们老板。”李琦走进屋子,先是打量了一下,皱眉看着年轻人。 “啊,你就是刚刚打电话那个吧。”年轻人笑了,露出一口白牙齿:“你要找我们老板,肯定是找不着了,因为他比较忙,一般不来店里。” “刚才跟我通电话不的,是你?”李琦惊异地皱眉,因为他觉得,这颗棋子,肯定很重要,要不然不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庆哥才告诉自己,但现在一到这里,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儿。 “啊,是啊。”年轻人放下手中的零钱,拿出一个本子,小心翼翼地记着账本,头也不抬地说道:“不过,你要知道的消息,我可以给你。” “快说。” “那群人,在一个小时之前,回到了临县,现在就呆在酒店呢,可以肯定,就是他们动手的,另外,刘大庆的位置不确定,只知道老幺的位置。” “告诉我。”李琦拿出伙计,点燃了香烟。 “他在夜店,这人最近神出鬼没,说不定,下一刻又不在了。”年轻人放好账本,抬头看着李琦,笑道:“酒店是五星级的,你们要强攻,肯定进去不了。” 对于年轻人友善的提醒,李琦只是淡淡地点头,就准备转身。 因为他来,就是奔着整死这群人来的。 “别忙……”年轻人在身后喊了一声,李琦顿时止步,站在透明的塑料门帘下,转头看着年轻人。 “给你。” 年轻人从货架上,拿出一瓶冰红茶递了过去,李琦一愣,接过:“谢谢。” 一分钟后,车队再次离去。 “李总,去哪儿?”开车的大东,转头问了一句。 李琦上车之后,就揉着太阳穴,思维在快速地运转着,开枪的那伙人,住在五星级酒店,如果强攻,肯定不行,别忘了,这是直辖市,虽然只是一个县城,但刚刚经历过打黑风暴的地方,一旦在五星级酒店这样高级的地方,出现枪战,而且还留下录像,你就是再牛逼,也只有被通缉的份儿,甚至当场被抓的可能性很大,因为这样的酒店,常备的安保力量就是一股不俗的战斗力。 没点关系,没点力度,谁敢在酒店上整? 想了半晌之后,他仍然想不出结果,刘大庆不在,那就只能找老幺,他想,找到老幺,肯定就能调出来这群人。 他觉得,这群人不管是刘大庆手下的,还是许氏地产的,总而言之,老幺是能调动的。 不过,不是朋友,而是对头。 “去……” 李琦说了一个夜店名字之后,车队开始朝着夜店出发。 八分钟后,车队停在夜店的对面,李琦坐在车里,拿出了电话拨通。 “老洪,你下去看看,找找老幺在不在这里。” “好。” 简单的一个字回应,后面的一辆奥迪越野车门打开,两个中年下车。 两三分钟后,两个中年来到夜店门外,看了一眼两层的夜店,随即跨步走了进去。 “小妹,老幺在哪个房间,这叫我喝酒也不告诉我房间,我懒得找。”老洪斜靠在朋友身上,仿若喝醉了一般问道。 “哪个老幺?”小妹迷茫了。 “许氏地产那个啊,不经常在你们这儿玩儿么?”老洪没说话,身边的朋友吼道。 “哦,你是说幺哥啊。”小妹恍然大悟地说道:“他走了啊……”(未完待续) 587、对付许文 “走了?”李琦摇下车窗,看向老洪,眼神之中,明显带着不相信。 “肯定的,前台都这么说,我俩还不相信,就上去转了一转,房间里那群青年正嗨药呢,他肯定不在这儿。”老洪解释着。 “他的照片,咱俩都见过,里面绝对没有,厕所也看了,都没有。”一旁的朋友附和道。 “……上车。”李琦沉吟半晌,说了一声,车窗就摇上了。 “接下来,咋办?”胖墩见李琦玉莲的怒火,摸着下巴说道:“刘大庆找不到,我看就直接弄许文吧,他是老总,下面人,谁不听他的啊。” 跳跳坐在副驾驶,没有发表意见,因为他现在的段位,明显还达不到随意说话的地位。 他没有,可老四有,老四抽着烟瞅了一眼李琦,叹道:“反正都是搞,要不直接弄一个大的,如果,我是说如果,那咱们整刘大庆,老幺,还不都是一样么,直接整许文,一步到位,一网打尽。” 说这话的时候,面部肌肉抖动着,嘴边泛起一层白色的沫子,显然,内心起伏比较大。 “我打个电话。”李琦思考一下之后,拿着电话走下了车。 三分钟后,他上车,吩咐道:“开车,去富人区。” “啊?哦”大东一愣之后,发动了车辆。 富人区,是一个别墅区,不大,别墅也不是很多,但在临县,绝对是非富即贵的人,才住在这里,而许文今晚的住处,就在富人区,这里是他的一个家,一般都是要紧的人,才住在这里,所以,李琦在得到消息之后,直接吩咐去这儿。 因为得不到许文的确定消息,只能找他身边的人下手,别看许文没有再婚,但在外面的情人二奶破鞋那是无数,只有住在他能称之为家的地方,才算是真正能给他心灵宽慰的人。 …… 富人区,中间某栋别墅的三楼卧室。 俩人一番盘肠大战之后,女人细心地给许文擦拭着身体,随后又下床给他泡了杯牛奶,放在床头柜上。 “啪!” 女人点燃一根香烟,自己吸了一口之后,递给了许文,随即转身:“全身都是你汗,我去洗洗,你先休息吧。” 许文拿着烟吸了一口,看着女人光滑的后背,小声地笑到:“别去有浴缸那个了,老幺他们住在这里呢,就在小浴室将就一下吧。” “哦……” 女人明显不开心了,憋着嘴巴,拿着浴袍走了出去。 十几分钟后,女人再次光彩照人地出现在了卧室 女人上床,将自己的头枕在许文的胸口。 “呵呵,宝儿,别整了,来不起了。”许文摸着女人的脖子,笑着将烟头放进了烟灰缸,低头看着女人:“是不是不高兴了?” “……”女人依旧没说话,嘟着嘴巴。 “哎呀。”许文一手搂着女人,一手拍着自己的肚皮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最近是多事之秋,他们来了,我心里舒坦点,他们在外面,我也担心他们。” “你是说,是刘大庆在搞事啊?”一听这话,就感觉这女人明显不单纯了,绝对是他最喜欢的女人,因为公司的事儿,许文一般不给外人说,既然这女人知道了,就说明,她在许文的内心中,地位不一般,至少,在前期离婚后,他在明面上,没有老婆,更不会给女人说公司的事儿。 “他那人我第一次见到,就给你说了,不正常,你非要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非常时刻用非常手段。”女人还在碎碎叨叨:“宏泰那边,和你许氏地产也没啥大的矛盾,这次要不是他插手郊县的地皮,宏泰那群人才不会急呢,谁会愿意,别人的手伸进自己家里呢?换做你,其他公司来临县,你能不给撵出去么?” “呵呵。”许文听到女人的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摸着女人丰满的胸脯笑道:“你别猜测了,以后这些事儿,你别管,我就让他们先斗斗,至于我们和宏泰,就看他张海龙的结局了。” “啥意思?”女人惊讶地问道。 “刘大庆的枪手,把宏泰的三个人打进了医院,全是枪伤,其中一个,就是张海龙,宏泰的老板,消息出来,现在都还在手术,是生是死还不知道。” 女人愣住,在他胸口画着圈圈的小手,也停了下来,转身在床头柜拿起一根女士香烟点起来,然后抽了一口,看着许文说道:“你授意的?” “算是吧。”许文叹息一声,上次三人吃饭,要不是自己一直不管不顾,老幺在其中激化矛盾,刘大庆怎么会如此的直接粗暴,可,张海龙倒下,不是自己一直以来的愿望么? 但我的心,怎么这么不好受呢? 许文的表情,很是纠结,也很犹豫,他解释不清楚,甚至劝说不了自己,为什么在张海龙受伤,还没有手术成功的时候,自己居然有点莫名其妙的担心的情绪在里面。 这算是英雄惺惺相惜?高手孤寂么? “哦,我明白了。”女人不傻,以前她就是许文的助理和贴身秘书,要不是考虑到公司里面的影响,这女人的能力,足以做一个副总了,能让她隐姓埋名,天天坐着富太太,其实是小三生活的人,在临县,或许就只有许文了吧。 “他要死了,对方肯定发疯。”女人再次吸了一口之后,低头思量到:“要不,咱俩明天去三亚旅行吧。” “这倒不用。”许文摆手,露出一个大佬自信的神色,对着女人招手:“来,睡觉了。” “讨厌,又搂着睡啊。”女认抛了一个媚眼,放下烟头媚眼如丝地爬了过去,轻声道:“别用力,昨晚都嘞着我了。” “快点吧,你这妖精,整的我现在睡觉不抱着点东西,都睡不着了。” 俩人准备睡觉的同时,一楼的大厅又是另外一番场景。 这个别墅。总共四层楼,一层是餐厅,二层是客房,三层是主人家的卧室,四层是阳台和书房,以及一个茶室麻将房。 一楼大厅,全是欧式的沙发,就连很小的装饰物,都散发着土豪的气息。 可现在,啥发生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人,唯独两个人,还是清醒的。 鹏鹏和老幺。 扫了一眼茶几上的熟食和啤酒罐,老幺再侧身瞅了瞅身边的妹子,妹子显然喝多了,斜靠在沙发上,双眼紧闭,面部绯红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地挠了挠裤裆里面那玩意儿。 “呵呵,幺哥,这就是今晚在夜店吊到了良家?”鹏鹏手里拿着一罐啤酒,淡淡地呡了一口。 “嘿嘿,良家个屁,虽然不是出来做的,但老子说给她买项链,这才跟着我走呢。”老幺卷着舌头,在女人的胸脯上抓了一把,邪笑两声,起身将女孩儿抗在自己的见上,朝着二楼的楼梯走去。 “我上客房了,你盯着点,明天我再多调几个人来。” “没事儿,幺哥,我办事儿,你还不放心么,今晚我就不休息了。”鹏鹏回答一声,拿起啤酒瓶一饮而尽,随即走到一边,拿来几张毛毯,盖在自己兄弟身上,又将灯关闭,随后合着衣服,躺在了沙发上。 漆黑的别墅区,不时传来一阵阵鸟鸣声,同样漆黑的客厅内,一双黑亮的眼珠子,是那么的显然。 …… 凌晨,一点四十。 李琦等人终于七拐八绕地来到了别墅区,但他们的车辆,只能远远地停着,因为别墅区,在安保方面,肯定做的很到位,并且是无死角的监控。 五辆车在别墅区周围转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一个路口,停了下来。 随后,老洪带着一个兄弟,徒步前去查看环境。 两点钟,打探消息的老洪回到车上,将这边的情况一一说明:“我看了,别墅区的别墅不多,你说的许文住的别墅,很亮眼,就在最中央,而且就他家的外墙颜色不一样,其他人的是红色,大红色,就他家,是一面的金色,金碧辉煌的,这里面的安保,人员不多,但摄像头很多,门口就俩人,别墅区内还有两人巡逻,有狼狗,有警棍配备吗,目前就四个人。” “你确定就四个?”李琦瞪着眼珠子,见老洪肯定滴点头,这才摸着下巴思考了起来。 “……你要硬整的话,二十分钟之内,不,十五分钟之内,必须出来,因为这里肯定住着有当官的,即便警察过来有点距离,但最边上的警察,肯定会第一时间支援。”(未完待续) 588、枪响别墅区 “你觉得,硬整,有可能把人整出来么?”李琦拖着下巴,问了一句。 老洪抿着嘴唇,看了一眼车内宏泰的管理层,很是纠结,因为这件事儿,要是办好了,这个车里,就有他的位置,要是办不好,顶多算是朋友,恩,朋友。 还是那种拿钱就办事儿的朋友,谁也不会真正的高看你一眼。 但这别墅,先不说那四个保安,这倒好解决,但对方这样的老板,不可能身边没月保镖,而且自己等人前往临县,根本就不是偷偷摸摸的,而是大张旗鼓,说实话,是有点嚣张狂傲了。 你有人家的消息,人家就得不到你的消息么? 所以,这很可能是个套,很可能许文早就想好了计策,就等着宏泰的人上门呢。 偏偏,张海龙进了医院,生死不明,宏泰这群人都带着怒火和那股誓不罢休的气势,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 他在内心叹息一声,扬起头的时候,脸上却全是坚毅:“把你的五人小组给我,我能办到。” “真的?”李琦愣道:“人手不够怎么办?” “呵呵,我办事儿,总得拿出点实力来。”中年笑了笑,摆手,拉开车门率先下车,站在车窗的地方补充了一句:“你们先走,给我留下两辆车,让人等着,挺在隔壁那片密林,我们办完,就出来。” “好。”李琦答应一声,点了庞波和跳跳,让他们去亲自开车。 因为这两人的身份。算不上核心,顶多算是骨干,内保经理,又是跟着宏泰吃饭的,更不可能乱说话,所以,干这活儿,他俩最合适了。 半个小时后,时间的指针已经指到了凌晨的两点半,别墅区内,一片寂静。 值得一说的是,这里不是在大城市,更不是南方那些开发城市,在晚上,这里基本都会闭灯,只是会在别墅区内的行人道上,开上为数不多的灯,其他的灯,全部关闭,而在四点半以后,就连人行道两旁的路灯,都会关闭。 现在的物业公司,恩,挺人性化的,他们的抠搜,起码对于今晚行动的人来说,还是很有利的。 说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监控,其实还是有几个能窜进来的点儿,而这几个点,就是在别墅的后方,越过全是玻璃碴子的围墙,就能进到别墅区。 “刺啦!” 翻越围墙的时候,起码两个人挂了彩,不过都不严重。 “草,现在的有钱人,都特么难懂,幸好不是电网,不然,咱哥儿几个今儿都得成腊肉。”翔子慢慢咧咧地拍着手掌,他的大拇哥,渗出一丝血迹。 “……”带头的老洪,转头看了一眼翔子,先是皱眉,刚想张嘴,但被他的朋友拉了一下,到嘴边的话,换成了:“跟上,前面有灯光,注意隐蔽。” “草,这跟打仗没啥区别了。”翔子仍然碎碎叨叨,好像一个更年期妇女。 这次进来的人,只有老洪和他的朋友,另外就是这翔子的五人组。 一共七人,人人有枪。 五分钟后,七人穿越了大半个别墅区,躲避开了巡逻的两个保安和狼狗。 “汪汪汪……”别墅区内,想起了狼狗的叫声,随后就是保安拿着手电在晃动,接着就是保安压低声音的呵斥声。 “那个,老洪,咱就这么直接进去啊?”七人靠在许文别墅的墙壁上,小心地扫视着周围。 “啊……不这么进去,还咋进去?”老洪对翔子,意见不小,所以冷眼冷语地回了一句。 “我的意思,不解决保安和狼狗啊?”翔子好像没看见老洪的不悦似的,再次问道。 “不用,就这点人,能出来,肯定能出来,咱快点就行,不能出来,你解不解决,都影响不了啥结果。”老洪朋友解释了一句,随即率先勾着身子窜了出去。 看着两人窜了出去,翔子的一个兄弟,朝着翔子不满地说道:“麻痹的,就好像只有他俩能抓人似的,牛逼完了。” “别这么说,李总让他们带队,咱跟着就是。”翔子一改刚才的嬉笑神色,脸色阴沉地看着周围,跟了上去。 很快,七人再次翻墙,因为在别墅区内,每栋别墅外面还有一层三米高的铁门,有的甚至,还加了两道小门。 众人来到别墅的客厅大门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暂时还没啥好的办法来。 因为这个大门,虽然看着是玻璃的,但却是强化玻璃,质量好的,一把喷子,都不能一枪打碎,而且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透过那玻璃,能清楚地看见,里面的沙发上躺着的人。 虽然只能看见伸出来的脚,但那茶几上的垃圾,可以判定,里面的人,肯定不少。 “这是他招来的保镖?”老洪抿着嘴唇,再次伸头往里面看了一眼,马上又蹲下,招呼来几个人,小声吩咐道:“里面的人,因为在到5个,不少,而且这还是第一层,还有第二层客房,我们做最坏的打算,把人员翻一倍,十个,现在各抒己见,咋冲进去。” “十个人,不好整了啊。”老洪朋友摸着下巴说道:“十个人,肯定有枪,咱在人数不占优势的情况下,肯定讨不了好,甚至还折在这里。” “不。”他话音刚落,老洪就郑重地接过话头:“我看不一定,既然他找了这么多人,肯定就不是圈套,还有,他手里这么多人,带着枪,肯定也不会报警。” “不是,我就纳闷了,你确定他在里面,咱就干呗,哪儿来那么多的废话啊。”翔子皱眉的低吼道:“你要是害怕,我的人来,你靠边。” “……”老洪抿着嘴唇,脸色阴沉地看着翔子。 “你不会是不能确定他在不在吧?” “……” “草!”翔子烦躁地骂了起来。 “我说你……”老洪朋友皱眉就要开骂,却被老洪一把拉住,只见他将手上的手枪,揣在了后腰,又从脚踝那里摸出来一把军刀,将刀尖对准了钥匙孔,嘴里淡淡地说道:“出来做事儿,被窝里横,办完正事儿,才是最要紧的。” “……”翔子看了他一眼,蹲坐在了墙壁旁,这才算是安静了下来。 “啪嗒!” 三分钟后,房门传来一声清响。 “开了?”翔子震惊地站起。 “草,可算开了。”众人纷纷摸出手枪,猎枪,端在了手上。 老洪额头冒汗地将军刀从新插进自己的脚踝,摸出手枪来,转头说道:“咱们一共七个人,暂时的分布,两个控制一楼,两个控制二楼,我和我朋友,还有翔子,控制三楼,三楼肯定是许文的住处,咱们把他绑了,就算大功告成,另外,从枪响那一刻,再到咱们安全撤离出去,最多只有十分钟,要抓尽时间。” “你不是不确定他在不在么?”翔子一个兄弟皱眉问道。 “呵呵,这么多保镖,他不在,谁能住在这里啊?”老洪冷笑一声,手掌把在手把上,缓缓推开了大门。 “吱嘎……” 寂静的别墅,突然响起一阵裂开门的响声。 老洪顿时呆愣,尼玛的,这么高档的欧式大门,居然像老式木门那样,吱嘎地响了起来,什么破玩意儿。 七人静静地蹲在地上,手上拿着枪,眼神却都注视着老洪。 老洪呆滞不动,小心翼翼地推着房门,发现沙发上的脚,没动,这才继续推动。 沙发上,刚刚闭上双眼不就的鹏鹏,在听见吱嘎声音的时候,耳朵下意识地挑动几下,随即猛地睁眼。 起身,抬头,房门正在缓缓被推开,结果黑色的人影,蹲在门口。 “草,来人了。” 一声怒吼,在他的嘴里传出。 鹏鹏猛的一个翻身,抓起手枪直接翻过沙发,躲在了沙发后面。 “抗!” 一颗子弹直接嘣在了大门上,泛出一阵火星子。 “草,惊了。” 老洪一愣,猛地一个驴打滚,进了客厅,翻滚的同时大喊一声:“时间紧迫,硬干了!” “亢亢亢!” 听见外人声音的鹏鹏,看都没看地伸出手枪,对着大门的方向再次扣动扳机。 “哗啦啊!: 门口的鞋柜和装饰物,顿时破碎一地。 “干了!” 翔子第二个窜了进去,手上的手枪,一连三发子弹全部打在了沙发上。 “麻痹的,起来了,是死猪啊!!” 鹏鹏那个气啊,满头大汗地躲在沙发上后面大吼。 沙发上的几个喝醉睡熟的兄弟,在枪响之后,才悠悠醒来。(未完待续) 589、又死人了 别墅三楼,枪声一响,最先惊醒的是那个女人,一巴掌拍在床头柜下方的红色按钮上。 “乌拉乌拉!” 保安室的内部报警器瞬间响了起来。 “草,有枪声。”几个休息的保安,翻身而起,相互对视一眼之后,直接按动了和下去派出所联动的按钮。 与此同时,由于杂乱的枪声,周围一些别墅都亮起了灯光,胆大的保姆啥的,甚至拿着手电伸出脑袋出来看。 “踏踏踏!” “快点,是许总的家!”保安队长一手拿着警棍,一手拿着强光手电,跑在了最前面。 “队长……对方有枪!” 紧跟而来的小伙儿咽了口唾沫,善意地提醒了一句。 “草,你不知道先过去看看啊,不能硬上嚎两嗓子就走呗,你还真想上去送死啊。”旁边一个年级稍微大点保安,拽了他一下,下意识地就放慢了脚步。 别墅区的保安待遇不错,但也仅仅是不错而已,一般的保安一千八左右,他这儿,能拿到三千左右,但这点工资,总不能让人家跟你卖命吧。 …… 话说许文别墅,枪声响起之后,大厅的几个小弟被惊醒。 “抗!” “噗通!” 一个揉着眼睛慌乱站起的青年,被老洪一枪撂倒,砸在了茶几上。 “拿枪!拿枪!回击!”鹏鹏满头大汗地躲在沙发后面,因为他的手枪里,就只有三颗子弹了。 “鹏哥,没抢啊,都在二楼呢。”一个青年躲在茶几后面,不敢抬头。 “草!” 鹏鹏撇了一眼外面的景象,此时的黑影已经全部躲进了大厅的各个角落,并且隐藏在装饰物品之下。 再回头看看那二楼的楼梯,仅仅三米的距离。 对方人数众多,而且全部有枪,自己等人就他一个人有枪,如果不想办法往楼上跑,无疑只有死路一条。 老洪和朋友,趴在地上:“枪响了,得抓紧时间。” 他的朋友一听,顿时拍了拍翔子的胳膊:“你跟我冲。” 翔子一愣,瞬间起身,额头上青筋暴起地朝着沙发冲了过去。 “跑!” 眼看黑影朝着自己冲来,鹏鹏没有任何犹豫地甩出两枪,就往楼梯口跑去。 “唰!” “抗抗!” 一直注视着动静的老洪干净利落地甩出两枪。 “噗通!” 刚跑出没两步的鹏鹏捂着肩膀就倒在了地上。 “草!” 翔子一脚踹在他的脑袋上,声音极大地吼道:“就一个人有枪,后面人控制,赶紧上楼。” “呼啦啦!” 得到消息的人员,开始往楼上冲。 老洪,他朋友,翔子,加上另外两个亡命徒,直接垮上了二楼的楼梯。 剩下的两个亡命徒,一人端着枪,堵在了几个小弟面前,一人端着枪,站在了鹏鹏的面前。 “喷!” 单管猎枪瞬间咆哮起来。 “啊……” 鲜血飞溅,鹏鹏拿着枪的手腕顿时炸裂,显然是被蹦断了。 “草,你也配玩儿枪!” 汉子朝他吐了口唾沫,对同伴说了一句:“你顶着。”随即朝着门口走去。 五人冲向二楼之后,老洪一扫宽阔的过道,不下十个客房,只能一个个找。 临时改变主意:“翔子,你们留下,我俩上去。” 翔子没有答话,一脚踹开了第一个房间。 “草泥马出来吧!” 三个异常生性地汉子,一人一脚踹开的房门,可都是一无所获。 两分钟后,老洪俩人找到了许文睡觉的主卧。 他上前一抹被套,还是热的,可屋内没有人,他不敢开灯,只能借着月光扫视着。 “你那边呢?”他问朋友。 “没有。”盆友冲隔壁房间冲了出来:“这边没有,就只有是四楼了。” “上去!” 老洪思考不到一秒,带头冲向了四楼。 “老洪老洪!” 跑了一半,在三楼的拐角处,朋友喊了一声,老洪转身又跑了回去。 之间拐角处,居然不是墙壁,也不是墙布啥的装饰物,而是一层黝黑色的铁门,虽然经过处理,但能看得出来这不是装饰物。 “当当!” 老洪用枪口敲击了两下,里面传来回声,显然,对面是空的。 “咋整,这铁板的厚度,起码一厘米,咋整,咱这枪,整不了啊。”朋友焦急地摩挲,想摸出有锁头的地方,可就是没找到,这块巨大的铁板好像生生地陷在这面墙壁里似的。 …… 铁板后面,许文身上就穿着一条大裤衩子,女人也同样穿着情趣内衣,手上掐着一个遥控器。 “别乱,他们进不来。”许文阴沉地扫视着铁板,俩人站在仅仅一平米的空间之内,气氛压抑。 …… “抗!“就在这时,二楼传来一声枪响,随即传来爆豆子般的枪声,很是密集。 “草!” 老洪大骂一声,在原地踌躇十几秒后,果断地下楼。 二楼通道的尽头,此时的翔子三人,全部靠在墙壁上,他们的面前,是一具尸体,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孩儿,已经躺在了血泊之中,老洪赶到的时候,女孩儿鼻孔窜血,肢体抽搐两下,没了动静,显然,已经驾鹤西归了。 “什么情况?” “是老幺那孙子!”翔子撇了一眼女孩儿的尸体,咬牙切齿地骂道:“本来找到了,抓他一点问题没有,可这孙子拿女人当挡箭牌,现在正龟缩在里面呢。” “整他!”许文没抓到,这个老幺再不抓到,老洪也没脸回去了,招呼了一声,五个人开始小心翼翼地朝着门口移动。 “抗!” 几人还没完全靠近,里面的老幺,就像疯了一样,子弹打在墙体上,再次反弹,一个兄弟被流弹击中,小腿顿时鲜血很溜。 “草泥马,来吧,老子就是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抗!” 仿佛是印证他的话似的,他的话音刚落,楼下大门口又传来了枪声。 “滚鸡巴远点,想死啊。”这是下面留守的兄弟,对着保安嘶吼的声音。 “已经报警了,你们走不掉的!”也不知道是哪个保安鼓起勇气喊了一句,换来的却是那兄弟的两枪,顿时哑火,没再喊话。 可此时,从枪响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分钟,也就是说,警察已经在敢来的路上,不管是想生整出许文还是老幺,都面临着巨大的危险。 “唰!” 几个人顿时转头,看想把老洪。 老洪右手拿枪,咬着牙齿,思考不到三秒,皱眉到:“必须整死这人。” 说完,率先朝着门口冲去。 “掩护我!” 翔子不甘示弱地跟了过去。 “抗抗!” 房间内的老幺,整个人掩藏在床的下面,额头冒汗,赤身裸体地趴在地上。 “来,爷爷等你!” 虚张声势的喊话,换来的却是翔子一个兄弟的硬冲。 “抗抗!” 刚进去的兄弟,脚踝中枪,踉跄地后退,倒在地上,老洪眼尖,一把抓着他的肩膀给拖了回来。 “我去!”老洪朋友看了一眼,直接从门口处,飞跃而起,进入房间内后,直接躲在了大衣柜的后面。 “老幺,你没子弹了!”盆友不敢伸头,后背紧紧地靠在墙体上。 “你来试试,草泥马的!” 老幺狠狠地撸动了下枪栓,好像在换弹夹一样。 “乌拉乌拉……” 远处,几辆警察,拉着警笛,快速地朝着别墅区驶来,那种声音,好像地狱的召唤一样,整的老洪全身颤抖。 “硬干了!” 他一咬牙,说着就要往前冲去。 “老洪……” 站在大衣柜后面的朋友,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抗!” “草泥马的,来啊,爷爷在这儿,来撒,谁特么怕谁!” 老幺的话语,和响来的枪声,说明他手上确实还有子弹。 “乌拉乌拉……”警笛由远及近。 老洪身体颤抖地握着手枪,脸色阴沉。 一方是未来的利益,另外一方是进监狱的危险,五秒之后,他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草,还算没疯。”跑在人群最后的翔子,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心里嘀咕着。 幸好老洪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如果他说,要硬干了老幺,即便干了,自己等人也走不出去。 这是哪儿,这可是临县的富人区,这里发生命案和枪战,明天肯定上头条。 “你瞅啥?”下了楼,其他人都赶紧窜出了大厅,唯独路过鹏鹏身边的时候,翔子扫了一眼他那杀人的眼神,顿时不爽。 甩手就是一枪。 “草,你还成精了还。” 鹏鹏的眉心,顿时出现一个血洞,来不及呻吟,就没有了生机。 两分钟后,众人撤出了大厅,并且按照计划好的路线返回。 …… 三楼,听见警笛的许文,阴沉地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 “先别着急……” 女人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却被他轻微地推开。 “肯定死人了……”(未完待续) 590、大局为重 五分钟后,警察赶到别墅区。 十几个持枪的警察,在队长的带领下,小心翼翼地冲进了许文的别墅。 “哎呀,王队,你可算来了。”老幺身上已经套上了一件浴袍,干干净净的,不过连声却是全是红潮,汗水不停地往下掉。 一见到警察进门,他瞬间走了过去,激动地伸出手掌,握着王队长的手猛摇,好像见着亲人似的。 “报警说,这里发生枪战了?”王队长将枪插进枪套,扫了一眼大厅的血迹和杂乱的脚印,皱眉问道,而他身后的民警,有序地上前,挨着探查了起来。 “嗨,什么枪战,就是几个小毛贼,想进来捞点野食儿,和我兄弟打起来了,用炮仗吓唬人,吸引注意力呢。”老幺无所谓地摆手,朝着身后的民警说道:“你们看看吧,就是受了点伤,人估计早跑了,你们该去抓他们,调监控吧。” “呵呵,我看看。”王队笑了笑,就要往二楼走。 从进门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这里刚刚发生过枪战,而且很有可能死人了,地上虽然没有子弹壳和尸体,但那些弹孔,可不是装饰物,谁特么脑袋有病,在自己家里整一些弹孔啊。 三楼,卧室。 此时的许文,正在接电话,满脸的郁闷,这已经是他接到的第三个电话,全是领导打来的。 “老许,你这是咋整的,听说还动枪了?”电话那头,一个威严且带着埋怨的声音传了过来:“区里的一位领导,在这里度假,受了点影响。” “恩,我能处理好。”许文淡淡地回应。 “啪!”听他这么说,对方直接挂断了电话。 …… 二楼,王队长带着几个同事,正在勘察现场。 许文带着女人走了下来,先是和王队打了一声招呼后,直接将老幺拉在一旁,小声地嘱咐道:“这边,你能处理干净么?” “……”老幺额头冒汗地答了一句:“能。” “行,那我就不多说了。”许文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次说了一句:“将影响降到最低。”随即,带着女人,穿着浴袍走向了停车场。 十五分钟之后,三两载满人的轿车驶进了别墅区,在他们的护卫之下,许文的车子,才开出了别墅区。 …… 临县,某个即将关门的窜窜小摊,迎来了一群汉子。 “收摊吧……”正在收拾的老板娘,看着这群汉子,没来由的一阵胆寒,小心翼翼地冲着自己的男人说道。 “哎呀,重庆这刚打黑,谁还敢顶风作案啊,生意来了,咱就接着呗。”老板显然以前也是个耍哥,上前打了声招呼过后,就开始给客人搬啤酒。 二十多个人,直接将几张小桌,全部坐满。 老洪,翔子,李琦,以及胖墩和大东,五个人坐在一桌。 “你确定,那个叫鹏鹏的,被你干死了?”李琦抿着啤酒,小声问道。 翔子笑道:“我没补一枪的时候,他就挨了两枪成了废人,下楼的时候,那孙子眼神特别牛逼,我看着不爽,顺手就给解决了。”说话的豪气,好像不是杀了一个人,而是杀了一个畜生那么简单随意。 “差不多,应该死了。”老洪加了一句之后,心情不是很好地看着李琦:“老幺那人,手上肯定不止一个弹夹,我们准备硬干,但硬干肯定出不来,所以……” “恩。”李琦瞅了他一眼,淡淡的回应,虽然没啥表示,但都能想到,他心中的不愉快。 来这里,自然是搞许文为主,老幺刘大庆倒是其次,可现在,主要的人物一个没抓住,反而一个兄弟受伤,对方还搭上了一条无辜的生命,这事儿,放在谁身上,谁也不好受。 “他们,不能报警吧?”大东吃着串串,问道。 “……应该不能。”老洪思考到:“报警了,现在估计大街上都是巡警了。” “不可能。”李琦更直接:“他们的人,来郊县,我们报警了么?” 是啊,现在人都还躺在医院里,两方人马都相当有默契一样,准备私下解决,而这矛盾,也是越来越大,扩大了,就只能真枪实弹地干一下子了。 还真被他们猜对了,虽然王队长等人发现了弹孔,但没看见受害人,报警的也只是保安,所以,这事儿还真不好立案,老幺和几个兄弟,在进去询问两个小时以后就被放了出来。 清晨七点,老幺面色疲惫地带着人,回到了别墅。 一行人直接上了三楼的阁楼,打开那扇铁门,脱出两具用床单包裹着的尸体。 “唰!” 一个兄弟不小心,包着脑袋的床单滑落,露出女孩儿那苍白的脖子和面颊,特别是砰砰那死不甘心的眼珠子,在苍白的脸颊下,更加的阴森可怕。 “啊……”小兄弟手腕一抖,下意识的后退。 “啪!” 老幺一个巴掌狠狠地扇了过去:“就这点出息,没见过死人啊,草、” 骂完,蹲下神,盯着鹏鹏的眼珠子,顿时眼眶泛红,这可是一直跟着他的小兄弟,一直在帮他打理广东方面的生意,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 他伸手右手,一点不嫌弃地想将鹏鹏没有闭上的眼珠子给按上。 “唰!” 他抬开手臂,发现鹏鹏地眼珠子,就好像被用冰柜冻住一般,怎么也闭不上。 “……兄弟,安心吧,哥,肯定给你报仇!” 深深的叹息,这位跟了他好几年的兄弟,被人埋在了一处荒丘之上,而且还是和那个,连他都不知道名字的女孩儿,埋在一起。 活在世上的时候,每个媳妇儿,下去了,也算有一个破鞋陪着吧。 十几分钟后,两个巨大的行李箱被他们拖了出来,随即扔在了车上。 远处,保安室内坐着的几个警察。 “王队,那里面肯定是尸体,咱们抓他们吧。”随行的民着急忙慌地说道。 “……”王队抿着嘴唇,手掌哆嗦着点上一直香烟,脑海里天人交织。 “队长……”看着车辆起步,民警再次低吼。 “别说话。”老一点的刑警淡淡地拦了一下。 “抓捕吧……”王队长沉默半晌,摸了腰间印着国徽的皮带,顿时神情一震,下达了抓捕命令。 “叮铃铃……” 就在这时,电话响起。 他拿出一看,那熟悉的座机号码,顿时皱眉。 “小刘,别忙!”身后的老刑警,一把拉住了几个行动的民警。 王队瞅了一眼老刑警,顿时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只能接起电话。 “喂,领导?” “小王啊,以大局为重。”领导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没有任何要求,也没有任何指示。说完,直接就挂断了电话,没有了下文。 “咋说?”老伙计连忙问道。 “呵呵……”王队长凄惨地一笑,将手机揣在兜里,大手一挥:“收队。” “王队……”小刘仍然不甘心,在这里蹲守了几个小时,就换来这个结果? “小刘啊,大局为重。”老伙计好像领导说王队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捡起帽子,走出了监控室。 …… 郊县,人民医院。 经过长达八个小时手术的我,终于被推出了手术室,第一时间安排在了重镇监护室,除了通常的一个观察员之外,马军还要求院方,多安排了一个医生值班,也就是说,这个医生,这段时间的工资由马军给,并且在数据出现异常的第一时间,做出正常的抢救措施。 主任医师的办公室内,他的身上仍然穿着那套手术服,整个人疲惫无比,手上拿着徒弟送上来的纯牛奶,大口地吮吸着。 “主任,我兄弟,能挺过来不?” 主任扔掉牛奶盒,坐在了椅子上,马军送上去一根香烟,他却没有接,而是拿着茶杯,再次喝了两口之后,长舒口气靠在椅子上,声音很疲劳地说道:“手术来说,很成功,只要麻药劲儿一过,他应该就能挺过来。” “什么叫应该?”庆哥顿时皱起了眉头,听出了医生的言外之意。 “哎……”主任也不瞒着两人,看着他俩说道:“子弹虽然没有伤到心脏,但是距离太近,手术的时候,一度失血,止都止不住,要不是医院血浆够,早就去了,幸好的是,并没有伤到神经,如果能度过监护室的时间,醒来,大概就在傍晚左右。” “能么?”马军低头嘀咕,也不知道是说给医生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那我另外的兄弟呢?”庆哥急了,直到现在,手术已经过去了八个小时,可雷的那边,依然没有动静,就连手术完毕的风,都着急地吃不下饭。(未完待续) 591、二次手术 主任撇了一眼比自己年龄还大的庆哥,心中叹口气:“你是他大哥吧?” “恩,我兄弟究竟怎么样了?”他着急,但是却很少表现出来,只有在三人在的情况下,才稍微显得不是那么的淡定。 “老路已经下来了,人都累瘫了,现在是副院长在做手术。” “什么,换人了?”听见换人,庆哥心里就是一紧,连忙抓着马军的胳膊,手指几乎陷进去。 “还,还有……希望么?”这句话,几乎用尽了庆哥所有的力气,那充满渴望的眼神,看得主任也是不那么淡定了,扶了扶鼻梁上的镜片,同情地说道:“副院长,是附近最好的外科医生,你要相信他的医术,相信咱们医院。” 听到这话,就连马军都是一愣,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 临县,某酒店。 休息了一晚上的李琦等人,在酒店的餐厅,吃着早餐。 “李总,接下来?”老洪问。 “回家。”李琦吃着瘦肉粥,淡淡地说道:“刘大庆不在,也找不到消息,咱们在这边太上线,我总有股预感,这边会有大的动作。” “大?”翔子皱眉,放下碗筷冷哼道:“你只要给我时间,我能把这几个首脑,全部干掉。”他的一个兄弟脚踝手上,被打断了脚筋,以后肯定是瘸了,骨头都碎了一块,不瘸都对不起老幺的那一颗子弹啊。 “别着急,有的是机会。”李琦想了想,再次说道:“回去后,先回自己的地方,有事儿,我会通知你们。” 大东接过话头:“答应你们的,来宏泰娱乐找我。” “呵呵。”老洪却笑了,摆手道:“李总,咱是朋友,给你办事儿,那不是帮朋友么,还要东西的话,那不是打我脸么?” 李琦抬头,撇了他一眼,笑了。 “……”翔子吃着东西,没有说话,不过那眼神中,表达出来的意思很简单,上次你们都说养着我们了,属于拿着年薪的高干,干一次事儿就拿钱,那还算是高干么? 十分钟后,一群人离去,而且奇怪的是,在许家知道的情况下,居然没做出任何的行为。 一个小时后,众人回到了郊县,翔子那受伤的兄弟,直接送往了医院,而且在伤好后,也没出现在郊县,应该是回家干点啥正事儿去了。 得知我手术成功之后的一群人,全部呆在了医院,等待着我的醒来。 …… 临县,许氏地产,办公室。 老幺老老实实地站在许文面前,完全没有了以前的威风和随意。 “你不是告诉我,他们即便来,也没事儿么?”许文坐在大班台后面,淡淡地看着老幺:“但是现在的结果,是鹏鹏死了,我,很不满意!” 许文说话的时候,说的很慢,脸上面无表情,但是眉宇之间那愤怒,显而易见。 “大哥,我没想到,刘大庆那群人,回来就直接去潇洒了,而不是过来帮忙。” “你有叫过他么?”一句话问得老幺哑口无言,自己去潇洒的时候,根本就没想到刘大庆这个人的存在,而他的那群亡命徒,他却是知道的,只不过不认识,只是在猜测,刘大庆一直不在临县露面,一定在策划更大更粗暴的行动,因为在郊县的工地,直接把他所有的资金全部拖死,猪场那边,手上拿着股份,却分不到利润。 因为即便你走法律程序,宏泰这边起码有一个律师团等着你,等到和你耗了两年之后,可能这个猪场真的就不存在了。 他处于无奈,因为他打听过,也找专业的人员咨询过,人家账面上的财务,没有一点纰漏,你就是找审计小组,也拿不到把柄。 何况,宏泰集团,在这边两年多,奋斗起来的人脉,那是难以想象的,绝对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思考。 在看到许文和老幺的态度之后,他直接隐匿了。 这就导致,一向自信满满的老幺,吃了一个大亏。 手下的第一大将,直接战死,而且死不瞑目。 “事情已经解决了,影响不大。”等了一会儿,见许文没说话,老幺主动说道:“人手不够了,我又从外面在找了一些人。” “谁?” “以前认识的朋友,专干黑活儿,办事儿利索,没有后患。”老幺抬起头,露出一张满是戾气的脸蛋。 “……先养着吧。”许文也没说拒绝:“等刘大庆。” “还等他,他不是躲了么?”老幺疑惑不解。 “两个亿的资金扔在这儿,你能走啊?”许文像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跟着说道:“这几天,我就住在公司了,他不回来,我就不走。” “那我出去了。”老幺转身,离开了办公室,一边走一边嘀咕:“这事儿,没缓了,没缓了,不填几条命,是解决不了的了。” …… 傍晚时分,宏泰的主要人员,全部齐聚一堂,等待在人民医院。 因为医生说了,张海龙醒来,大概就在这个时候。 而就在上午的时候,雷也出了手术室,只不过,算是弥留之际,鼻腔嘴巴的鲜血,根本就止不住,说话也说不出来,眼睛空洞无神地看着庆哥,风雨,流出几行血泪,只是清醒了一分钟,就再度深沉地睡去。 “吃点饭吧。”七点的时候,大东和跳跳喊了一些盒饭,挨着发放。 而庆哥和马军,则是在这里呆了一天一夜,根本就没合眼。 “吃点吧。”红姐也来了,手下的两个妹子领班,手上提着一些水果和饮料。 医院直接腾出了一间房间,给他们当做临时的休息地。 “还没消息呢?”猪王吃着盒饭,问了一句。 “没有。”马军惆怅地点燃烟,一点食欲也没有,担忧地说道:“结果女孩儿,在那边快急疯了,要不是嫂子和小不点,现在估计都全部冲回来了。” “大嫂要回来了。”一旁的周希雯小心翼翼地开口。 “哪个大嫂?”众人一惊。 “就是宇珊嫂子啊。” “唰!”马军腾地站起:“她不是被她爹带回去了么?” 这段时间,他们也坐了一些调查,得知刘宇珊的家境非比寻常,老子是南京军区的将军,母亲是京城的大家闺秀,可以说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千金公主。 小龙一直不联系的原因,就是有这方面的考虑,要是现在她跑出来,那以后,还有结婚复合的可能么? 草! 马军不由暗骂一声,凶狠的眼神,看得周希雯下意识就抓着红姐的一角不放。 “好了,好了,回来就回来吧。”老四劝了一句,庆哥则是低头喝着汤水,一言不发,雷的状况,让他似乎一下将那惊人的智商和谋算能力抛之脑后,成了一个孤寂落寞的老人。 “主任……主任……” 而就在这时,重症监护室里面的小护士,直接惊恐地叫了起来,马军等人连忙跑了过去,透过玻璃看见里面的数据屏幕,正在极其不稳定地快速跳动,墙上的紧急按钮早就被按响。 “小龙……” 我的身体,在床上,在微微地颤抖,双目紧闭,胸口却涌出鲜血。 “主任主任!” 小护士双手按着我的肩膀,使劲地朝着外面喊道。 一分钟后,主任带着几个助理跑进了房间,只是简单地查看一下,就沉声喊道:“推进手术室。” “哗啦啦!” 轮车被推了进来,几分钟后,我被推进了手术室。 “完了……”这是所有人心中的感触。 “哎……”庆哥低头,狗搂着身子,被雨搀扶着:“军人,你守着,我精神受不了,去雷的病房呆着。” …… 机场,一个女孩儿背着一个简单的小包,眼眶深陷,呆着红肿地走出了机场,并且站在出租车等候区,准备招车。 “叮铃铃!” 电话响起,她看了一眼号码,直接挂断。 “叮铃铃!” 电话声,不厌其烦的响起,她看也不看,直接挂断。 七八个电话过后,手机不在响,却是微信提示的声音响了起来,她打开一看,里面是表妹传来的一张图片,自己的母亲,双目紧闭地躺在沙发上,私人医生正在掐人中。 “叮铃铃!” 一乱窜的杂乱号码,打了过来,这次她没挂断。 “……”接起电话后,她没有吭声。 那边却传来了暴风骤雨一般的怒吼:“刘宇珊,你到底要干什么,是不是想把我们气死才甘心?啊?我问你!为了一个黑社会老大,值得么?值得抛弃生你养你的亲生父母么?” “你一走,电话也不接,你妈都气倒了,你知不知道!!!刘宇珊!我再给你说最后一句,你要是再这样,一意孤行,我刘建国,就不认你这个女儿!!”(未完待续) 592、神秘归来的王波 宏泰老板,张海龙重伤,二次手术,在郊县人民医院,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手术室门外,聚集了不止宏泰的高层,就连周围的朋友也都知道,大门口,停满了这些人的座驾,几十辆奥迪宝马,停在大门口,直接将大门口堵死,有来劝说的保安,直接被人推开,没人理会。 张海龙的生死,关系到了太多人的利益。 所以,在他进入手术室的那一刻起,外面的人就没有断过,开始陆陆续续朝这里集中。 “诶,小荷,你先看着店,我去一趟医院。”某位做娱乐的大佬拿着电话吩咐道。 “啊……老板,你受伤了?” “不是,宏泰老板张总生病了,我去看看。”大佬轻描淡写地挂断电话,开车走人。 “大柱,你特么干啥呢,赶紧从局子上下来,跟我去一趟医院。” “啊……大哥,咋地了?我这边正忙着呢。” “忙个屁,赶紧的,去看看宏泰的大老板,草,这可关系到咱们的未来,你那个小局子算个屁啊。” 这种场景,在郊县的各处上演着。 而这次,谁都知道,不同以往,是真正的生死之战,关系到很多人的未来。 与此同时,在八里道进行秘密任务的小开和华子,被马军严厉地召集了回来,此时,正在往郊县敢。 两个小时后,我再次被推出手术室,直接进了重症监护室,仪器一上,不仅护士走不了,就连主任都站在房间里,焦急地看着各种数据,分析着。 “军哥,要不,咱上广州上海的大医院去吧?”李琦看了一眼,病床上插满线管的我,吞了口唾沫,艰难地说出第一句话。 “……”马军整张脸都纠结在一起,庆哥呆在雷的房间里,此时他的身边,不仅聚集了宏泰的所有人员,还有很多朋友,初步估计,至少五十人,而这五十人,代表着郊县顶尖的财团和力量。 “哥,咱把大哥送去上海吧。”胖墩都特么快哭了,里面的大哥,全身都是线管,血浆和营养液,不停地注入身体,仿佛随时要挂掉一样。 他和小豪,属于宏泰的第二代,而且的巅峰的第二代,目前来说,没有人能取代,唯一能与之并肩的,就只有棒棒,可偏偏棒棒,宏泰在郊县开始起步的时候,却身死外地了,到如今,宏泰上面的人一旦出现任何事情,他俩就是主力军,小豪又在缅甸弄果汁厂的事情,唯有他,但他,还没有做好独领一方的准备。 “……”马军仍然沉着地看着房间里忙碌的医生护士,一言不发。 “啪!” 正当让想找根烟抽的时候,突然一个人的出现,让他大惊失色。 “王,王波?”马军冷冷地看着王波给他点上香烟,香烟燃烧起来,他都没觉得,任凭那青烟寥寥:“你不是回八里道结婚去了么?” “我刚到八里道,就听见老板出事儿,又折身回来,刚到。”王波穿着临走的那身衣服,肩膀上背着一个黑色的皮包,面容憔悴。 “啊……”马军再次一愣,看了看他的脸色,再看了看房间内的我,叹道:“你呀,回来的真不是时候,哎……好的时候,你不在,麻烦来了,你却顶上来了,好兄弟啊……” 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却难,他的出现,让马军很感动,连带着宏泰的众人都十分尊敬。 “军儿啊,要是有啥需要我办的,你说话就行。”王波看着马军说道。 马军没有说话,而是轻轻地摆手:“等着吧,小龙能醒来,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怕当!” 一声脆响,刚刚出了电梯的一个女孩儿,手上的花束,不由自主地落下,那开得正艳的百合,花心都被摔了出来,她却没有管,而是双手捂着小嘴,瞳孔中,泪腺崩塌,泪水顺着那姣好的面颊,就流了下来。 …… 临县,许氏地产的总部,最高层的办公室,此时的许文正大发雷霆。 “你是不是傻?啊?知道他们在临县,为什么就不抓住他?还是李琦亲自带队,你知道,抓住李琦,我们手里能有多大的筹码么?啊?你呀你……真是个猪脑子” 老幺像个孙子似的,站在一边,而刚刚归来的刘大庆,带着他在广州找回来的大将,大斗和佟小乐的弟弟佟小兵,三人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一出好戏。 “大哥,你不说影响降到最低么?”老幺低着脑袋,声音很小地解释道:“官方那边,才解决掉,如果我们把他们拦在这里,开枪了,那不是谁也走不出去么?” “说你傻,你还不相信!”许文那个气啊,指着老幺的鼻尖大骂:“你这脑子,一天究竟在想些啥啊,啊?就不知道报警么?他们只要留在临县,啥事儿我们都不好解决么?” “啊……”老幺恍然大悟地抬头,随即低头说道:“大哥,我错了。” “算了算了,走了就走了,现在也没办法了。”许文摆摆手,走向了自己的椅子,坐下后,拿起咖啡喝了两口,精神再次激昂了起来,看着刘大庆说道:“你找人,干张海龙之前,咋就不知道给我打声招呼呢?现在弄得我们多被动。” “老板,你们那个态度,不就是让我自己找人干的意思么?”刘大庆抽着烟,笑眯眯地看着许文。 他不说话,受了一肚子气的老幺却急了:“刘大庆,谁让你去干了,你就是去干,也得提前给我们个通知撒,你知道不知道,因为你的冲动,让我损失了一个好兄弟。” “啊……不就是鹏鹏没了么?”刘大庆的脸上,依然带着笑意,鹏鹏在广州的时候,和他的地位相当,鹏鹏为老幺办事儿,而他则是为天儿办事儿,可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跟着老幺的,全是一些粗壮的汉子,只知道使用武力,见着认识事儿,都是喜欢粗暴简单的那一套。 而所谓的智者天儿,手下的人,不仅魄力够,还有思维,刘大庆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天儿一死,他摇身一变,成了能和老幺比肩的大哥,所以说话,就不是那么中听了。 “你他妈的,再说一遍!”老幺一听他这话就来气,指着刘大庆的胸口,愤怒地吼叫着。 “刷刷!” 刚刚还仿若事外人的大斗和佟小兵,瞬间将烟蒂弹飞在羊毛毯上,猛地站起,也不说话,也不动作,就那样冷冷地看着老幺。 “你……” “呵呵。”刘大庆笑了,笑得很自信。只见他起身,走到老幺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老幺,知道为什么我二十来岁就能有今天么?” “……”老幺额头泛红,咬着牙齿,说不出话来。 “我刘大庆,虽然钱去了,但人还在,人在,钱随时就能有,你呢,只看钱,可你出事儿的时候,谁愿意真正的拉你一把?” 刘大庆的话,字字珠心,说得老幺满脸无光。 “记住了,这个社会,不要那么物质,更不要那么无知。” 刘大庆毫不避讳地用手指,在他的胸口点了点,随后转身,冲着许文说道:“老板,我先回去了。”说完,直接带着俩人就离开了办公室。 “大哥,他是不是太狂了?”他走后,老幺再次爆发了出来。 “你行了吧,别说话了。”许文烦躁地点燃一根香烟,心里思索中,自己把刘大庆请回来,到底是对是错。 从他的种种迹象表明,即便自己这边不出手,他和宏泰也是死磕下去,这样看来,可是好事儿。 可任何一个领导人,任何一个老板,都不希望自己手下的人不听话。 虽然猪场的股份是他自己掏钱买的,地皮也是他自己运作的,但要是没有许氏地产这招牌,他能有这么好的发展平台么? 他思量着,彷徨着。 “大哥,他没给你打电话么,李琦等人来搞你的别墅,他能不知道么?” “……”许文抽着烟,没有答话,脸色越来越难看,神色也越来越阴沉。 “我觉得,他肯定是故意的。”见他没说话,老幺鼓足勇气发表着自己的意见:“既然说好了,要一起吞噬宏泰,那他总不能不出力吧,他不出力,我们要他,干啥?” “……”许文愣了半晌,光机一下靠在椅子上,大义凛然地说道:“许氏地产,需要他么?” 老幺一愣,顿时抬头。 “我们要搞谁,那绝对是真枪实弹,要么资金战,要么暴力抢占,他在不在,都影响不了大局。” “可他这次,明显是加剧我们的矛盾啊。”老幺吼道。 许文一听,马上就跟着笑了:“我们和宏泰,现在的矛盾,还小么?”(未完待续) 593、马军出招 郊县,人民医院。 凌晨一点。 “唔……” 一声轻吟,从我的口中发出。 “水……” 艰难的一个字,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那么长,我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头顶洁白的天花板,眼珠子下移,洁白的床单,洁白的纱布,一切,都好像是从地狱深渊的归来似的。 朦胧的双眼之中,两个人影在交叠,一个女孩儿,清秀的脸庞,带着无限的疲惫和忧愁,一个男人,刚毅的面颊,同样带着担忧。 他们是刘宇珊和马军。 “哐当!” 马军听见声音瞬间醒来,宇珊跟着睁开眼睛,慌乱之中,带着惊喜。 “小龙,你终于醒来了。”紧接着,他拿出一根棉签,细心地擦拭着把我的嘴唇:“医生说了,你暂时不能喝水,先润润嘴唇吧。” 身体里面全是营养液,支架上的输液瓶,从进来后就没有摘除过。 “雷,风,怎么样了?”干涸的嘴唇,终于得到解放。 “他们都挺好,没事儿,你不用担心。”,马军不待宇珊说话,直接接过话头,双手狠狠地捏着我的手掌,叹息着:“你快点好起来吧,草了,我还真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宇珊直接丢过去一个白眼。 “呵呵……”我一咧嘴,伤口顿时疼痛,不由低声地咳嗽起来。 “好了好了,别说话,你先休息,这个点了,别乱动。”宇珊抹了一把眼角的泪痕,提心吊胆地度过了一天时间,终于看见了阳光,那种感觉不足为外人道也。 “啊……挺好。” “王波……回来了。”马军抿着嘴唇,看了我一眼,却发现,我再次沉沉地睡了过去。 …… 凌晨三点半,隔壁的病房,传来一阵压抑的,沙哑的,男人的哭泣声。 “咋地了?”宇珊被惊醒,不明所以。 “出事儿了,我去看看!”马军跟着站起,连忙小跑着朝着雷的病床走去。 “吱嘎!” 房门推开的那一刹那,他就看见,庆哥面颊带着泪痕地,亲手将白色的床单,蒙在了雷的面颊上。 “节哀!” 马军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和悲凉,轻轻地拍了拍庆哥的肩膀,一旁的风雨,无声地抹着眼泪。 “恩!” 庆哥没转头,马军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三人身上的悲凉气氛,想了半晌,他咬着牙齿说道:“雷是为咱宏泰办事儿出事儿的,他的仇,我来报!” 说完,不等三人回话,转身就走。 …… 翌日清晨,天气微凉。 七点,马军前往郊县的商场,买了一些礼物,还有一些名贵的烟酒,单人驱车前往老朱的家。 二十来分钟之后,他的雷克萨斯,停在了老朱家里的院子里。 “哎呀,军儿,你咋有空来呢?”老朱和老板,正吃着早餐,看见马军,脸上带着欣喜,可很快,眼神深处,又带上了一些莫名其妙的隐忧。 “呵呵,好久没来看看你们了,最近比较忙,今儿有空,就来看看你。”马军放下手中的礼物,直接不客气地坐在了桌子上。 “去,再整俩菜。”老朱扫了一眼地上的好酒,顿时冲老伴儿喊道。 “呵呵,有事儿啊,还是找我喝酒来啊?”老朱属于那种,吃碗面都得喝上二两的人,一看见酒,就把持不住了。 “呵呵,喝点也行。”马军接过朱小屁母亲递来的碗筷,笑了笑,问道:“生活挺好哈。” 桌子上,简单的菜肴,一盘凉菜,一盘鸡翅,还有一个汤,简单的家常菜。 “哎呀,孩子跟着你们挣大钱了,上个月又给我打钱了,这钱放在家里,他也不能下崽子,呵呵,我就用呗。” “是啊,你们也该享福了。”马军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喝了一口稀饭之后,看着老朱:“整点啊?” “整呗。” 老朱一笑,顺手拿起马军送的一瓶飞天茅台,扭开,找来两个杯子,给俩人一人倒了一杯。 “吱……” 马军端起酒杯,呡了一口,夹了块鸡翅啃了两口,昂头看着老朱:“听说,家里给小朱说了门亲事啊?” “恩那,那姑娘不错,就是咱村的,以前就是他同学,不过后来跟着父母去了云南,一直也没恋爱,挺老实的,过年的时候,回来过一次,呵呵,咱就看上了,等着儿子回来相亲,能相上,就办事儿。”老朱满面红光,一说到朱小屁,就压抑不住的骄傲之色:“我儿子虽然精神有点问题,但那都是外人这么看,我的孩子,我自己清楚,这个女孩儿,不错,我也希望他们早点结婚,我也就不用操心,带带孙子颐养天年了呗,但宏泰业务太宽广,上次打电话还说了,走不开。” 听到这话,再看看老朱脸上的渴望和幸福之色,马军将嘴边的话,生生地咽了下去。 “喝吧喝吧。” 四十分钟后,喝了四两白酒的马军,独自离开,留下一脸蒙圈的老朱两人。 “老朱,他来,是不是咱孩子在外面出啥事儿了?”老伴儿担忧地看着马军远去的背景,很的惆怅地问道。 “不,不一定,哎,我马上得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别作妖,这社会啊……哎……” 老朱说着,就转身进屋,去给朱小屁打电话了。 清晨的街道,干净且空旷,马军叼着香烟,开着车,在街道上徘徊。 他那粗壮的眉毛,紧紧地簇在一起,双手把着方向盘,斜眼看着前方,脑海里在思考着。 雷的离去,肯定给了庆哥不小的打击,他不会说什么,但风雨心中肯定不好受,虽然不至于怪责谁,但雷的离去,是因为他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了宏泰的老板,保护了张海龙,如果没有他的誓死保护,张海龙此时已经躺在了殡仪馆里。 此时,他们等的,就是宏泰的一个态度。 原本想让朱小屁回来干死这群王八蛋,因为只有他和小豪身上没有问题,操作得好,依然可以在这边潇洒,何况他的重心,以后肯定是在缅甸,但今天一来看老朱的态度,他就不淡然了。 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老朱一直强调他的婚姻大事儿,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可,没有他,又该找谁呢? 小开华子,马上到家,但这俩人不能用,他俩的职责,就是禁卫军,禁卫军是用来干啥的,肯定是用来保护首领的。 李琦的那群人? “吱嘎!”车子不由自主地停在了公园的旁边,猛的急刹,马军扔掉烟蒂,摸出了电话。 “喂?”李琦此时正在熟睡,因为他在医院也呆了一夜,可遗憾的就是,没有亲自等到我的醒来。 “你手下那伙人,现在还能出征么?”马军直言不讳地问道。 “……怎么了?”李琦愣住了。 “雷,走了。” 李琦再次一愣,怒火滔天地说道:“我马上打电话。” “好,我等你消息。” 可不到一分钟,李琦的电话就回过来,他的声音很低沉:“翔子不去了。” “为什么?” “他说,他兄弟受伤,得亲自送回去,并且安排后半生的事儿。”李琦咬着牙齿,难为情地说道:“这个是人之常情,我不好说。” “恩,我知道了。”马军淡定地挂断电话之后,猛的一拳敲击在方向盘上。 “什么玩意儿!!!” 三分钟后,电话再次被他拨通。 “呵呵,军儿,你是难得给我打一次电话哈,啥事儿啊,先说好,找我喝酒,肯定不行,最近正忙呢,赌场的事儿都没整理干净,走不了啊。”接起电话的韩非,笑呵呵的开着玩笑,这个点还没休息,足以说明,近断时间他是很操心很忙碌的。 因为赌场更名宏泰之后,六爷的培训团队就到位了,他不仅要加强自己的武装力量,还要把控各项的资金账户,VIP客户资料,还要安定内部,根本就没啥空余的时间。 “有麻烦了。”马军叹息一声。 “怎么的呢?”韩非一下变得郑重起来。 “小龙重伤,为了保护他,庆哥的兄弟,也走了一个。” “谁?”韩非的声音瞬间变得清冷,清冷之中还掺杂着许多的怒火和滔天的杀意。 要没用我,他早就在国内被抓,要不是金刚找的路子,送到了缅甸,现在还有韩非这个人,都说不清楚了。 所以我们的关系,肯定是很紧密的,不谈利益,就谈感情。 “许氏地产,刘大庆!” “……”韩非喘着粗气,点燃一根香烟,看了看周围的兄弟,沉声道:“今晚,两人,偷渡到云南,其余的,你别管了,小龙醒来,你给我打个电话。”(未完待续) 594、真正的战神 下午三点,我再次醒来,而此时的雷,已经被拉往了殡仪馆,庆哥亲自为他操办后事。 “庆哥呢?”宇珊再次给我唰了两下干涸的嘴唇,我的脑袋迷迷糊糊的,总感觉身体内,好像没有血液似的,又感觉全身浮肿,像是一块块注水猪肉似的。 没有动过大手术的人,肯定不能理解,当你全身的血液,差不离被全身换过之后,你感觉自己就换了一个人。 说话,稍微比上次醒来,要清新一点,但就是觉得,胸口被剜了一块肉似的。 “庆哥,隔壁呢,呵呵。”宇珊一愣,接着帮我身上的线管,稍微理了一下。 马军抿着嘴唇,站在一旁,眉毛簇在一起,没有说话。 “唰!” 我的眼珠子转了转,声音沙哑地看着马军:“跟我说实话,别让我着急。” 宇珊瞬间转头看着马军,一个劲儿地给他使眼色。 “没事儿。”马军犹豫的下,勉强地咧嘴笑了笑。 “你知道我的性格。”我抿着干涸的嘴唇,想要伸出右手,可一点力气也没有。 “哎呀,你就好好休息吧,马军李琦都在呢,他们有事儿知道处理。”宇珊担忧地拍着我的大腿,对着马军摆手。 “军儿……”我喊了一声。 马军止步,扫了一眼宇珊,皱眉看着我,找了个凳子坐在床边,思虑再三,还是开口说话了:“雷走了,庆哥,风雨,都跟着去殡仪馆了,李琦在那边忙活,说的,必须给安排得风风光光的,咱在郊县的朋友,都来了不少。” 顿了顿,他再次说道:“本来都赌在医院的,但我让他们走了,全部去了殡仪馆。” “死,死了?”我嘴角呢喃着,眼珠子空洞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脑海里,幻想着出事儿前的一幕幕。 “草,护着老板……” “老板没事儿……小龙,有事儿么?” 一具强有力的身躯,压在了我的身上,江边那些危机全部化解,我活了,他却死了。 模糊之前,我依稀记得,一个怒吼的声音,将我护在胸前,自己的后背,却给了枪手。 雷,走了。 三个字,好像幻灯片似的,在脑海里来回播放,夹带着那枪火闪射的画面。 “啊……” “小龙,你怎么了,别吓我,怎么了?”我一皱眉,宇珊顿时就被吓住了,马军连忙按响了紧急按钮。 “别出殡……等我出来……” 说完这句话,我直接歪头睡了过去,医院内又是一场鸡飞狗跳。 …… 郊县,殡仪馆。 “都散了吧。”李琦冲着前来的一众朋友,摆手说了一句,随即朝着庆哥走去。 “咋地了,李总?”有不明所以地朋友喊道。 “哎呀,咱先走吧,刚刚是马军打来的电话,我听得真亮的,说是雷的葬礼,要张总亲自主持。” “龙哥啊?” “恩,算了,咱走吧,明儿买点东西去医院看看张总,咱的目的不就达到了么?” 话说李琦,直接在殡仪馆馆长的办公室找到了庆哥,庆哥正在这里商量事儿,一看见李琦进来,馆长笑了笑,找了个借口,将办公室让了出来。 “庆哥,刚刚军儿打电话,说是大哥醒了,说话了,雷的葬礼,必须他亲自主持。” “唰!”庆哥瞬间抬头,看着李琦。 “诶,朋友咋都走了呢?”这是,手上带着黑色袖套的雨,跑了进来。 “大哥说了,雷的葬礼,他亲自主持。”李琦看着两人,再次轻声说了一句。 “好!” 还没等庆哥说话,雨就答应了下来。 庆哥眼神中露出感激的神色,道:“你安排吧。” 就再也,雷的尸体,在被化妆师整理干净之后,换上了新衣服,衣服是一套中山装,由庆哥,风雨亲自给其穿上去的。 这一停,时间就不短。 傍晚,李琦马军俩人,在一个小饭馆吃饭。 经历过最开始的愤怒和报仇,集团的事业还得忙碌起来,胖墩回到了宏泰开发,老四猪王等人,也都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我手术成功,并且醒来之后,这群人就回到了正常的工作岗位。 李琦带人去干死鹏鹏,想抓许文的行为,完全是当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我一醒来,要报仇,那也是等着我亲自策划,来一个完美的回击。 “吃完饭,我去接人,你去医院呆着吧。”马军呡了一口啤酒,强打起精神。 “缅甸回来的?”李琦半眯着双眼。 “恩。”马军直接说道:“人手不够,小开和华子刚到,现在在医院呢,我去接,这次不能出差错,你去医院看着点。” “大嫂,周希雯,小开华子,都在呢,要不,我跟你去接人吧。”李琦想了一下,张嘴说道。 马军放下碗筷,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还有别的事儿。” “我有啥事儿?” 李琦顿时蒙圈。 “庆哥精神状态不咋好,你得去猪场那边盯着,还有,现在两边都处了人命,申光果园的那块地皮,必须快速拿下,你不能一直总拖着。” “咋拿下啊?”李琦苦笑着。 “你不是一直主张拿下么?” “我想拿下,那是我觉得大哥有这实力,就我这智商,玩儿不过啊。”李琦实话实说地说道:“地皮在他手里抓着,他要不签合同,我也没招啊。” “草。”马军烦躁地骂道:“政府那边都松口了,你咋还没办法呢?” “为这事儿,咱牺牲的还少么?舆论压力有了,政府松口了,白剑也下课了,现在就是章书记都支持我们,所以他的工地,才能一直歇着,我们宏泰在,他这工地,永远就建不起来。” “现在这个地步,我们必须拿下,你要等着小龙好了来策划,刘大庆的第二次冲击绝对又到了。” “……”李琦被马军说的相当愧疚,因为宏泰开发,虽然一直步步上升,可这些,在把握大方向的问题上,都是我或者庆哥,具体的,都是一些专业的人员在操作,所以,他的职责,其实显得不是那么重要,只不过是位置重要。 “那……”李琦低头,咬着嘴唇:“我直接让人找到刘大庆接触。” “没用。”马军一摆手:“在没有给他砸趴下之前,他肯定不会撒手的。” “那咋整啊?”李琦快哭了,麻痹的,这都什么事儿啊。 “来,你过来,你手里不是还有人么?上次叫他办事儿不是没办么,现在回来了么?” “啊,咋地了,回来了啊。” “我给你一计……” 当庆哥精神状态处于最萎靡,我躺在床上不管事儿的时候,马军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当上了智囊。 一个集团,就是这样,首脑不在,智囊不在,随时都必须有人上来顶上。 …… 夜晚,九点。 一辆物流车,驶进了郊县,而这辆车,在驶入郊县之后,并没有前往货站,而是先去了一趟临江公园。 “吱嘎!” 一辆雷克萨斯直接停在刚下车的二人旁边,马军叼着烟走下了车。 “缅甸的兄弟?”黑暗中,马军接着路灯的灯光,打量着面前这两个汉子。 统一的平头,统一的服装,一溜的外军制服,加上灰色的靴子,肩膀上,都背着一个长长的帆布包。 左边一个,身高起码一米九,面相刚毅,寸头,脖子上纹着一些看不懂,却闲着灵异的纹身,右边一个,看似普通,但笑起来,牙齿很白,同样的村头,干净利落。 “郎朗!” 右边那兄弟,率先伸出右手,和马军握在一起,然后冲左边的人介绍到:“这是咱赌场的战神。” “呵呵,叫战神啊?”马军愣了,握紧了汉子的手掌,发觉紧致有力。 “恩,我俩是韩非以前的同行,这不出事儿了,就投奔过去了,呵呵,战神以前就是我们团队的战神,所以叫着叫着就习惯了。”还是郎朗介绍,战神似乎话很少,但也很热情,话不多并不代表他人就不好。 “当过兵啊?”瞅着那很有压迫气息的身躯,就连马军这一米八的大个儿,在他面前,都显得有些瘦弱。 “恩。”战神淡淡地恩了一声,随即一搂郎朗的肩膀,第一次笑了:“我俩一个部队的。” “哦,明白了。”马军笑了笑,拉开车门:“走吧,先去吃点东西,我给你们说说情况。” 一个小时候,三人在某饭店会面,吃了饭之后,情况也说得差不多了。 当时的郎朗就说了一句话:“我们来搞定。” “可。”这是战神说的,惜字如金。 “哈哈。”马军大笑:“韩非的战士,确实够硬。” “……”却见郎朗搓着手掌,相当犹豫地说道:“那个,军儿啊,咱来之前,韩非说了,这边的妹子多了,我俩这都东躲西藏一年多,好不容易去了缅甸,全特么一些黑货,你给安排点呗。” “妹儿啊?”(未完待续) 595、双管齐下 另外一头,在工地和翔子四人喝了一顿的李琦,带着四人走出了工地。 李琦和翔子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聊了起来。 “这次过去,一定要看准了,咱们的目标,是许氏地产的老板,许文,到了地点,自然有人给你消息,到时候,会有信息发在你的手机上。” “不见面么?”翔子挠着鼻子问道。 “呵呵。”李琦抬头朝他笑了笑,跟着说道:“在那边,要小心点,上次人家没当真,这次可真是去玩儿命去了,人手肯定充足了,你们四人,在那边,咱的关系都帮不上忙,如果,我是说如果,一旦发现不对劲儿,就赶紧给我打电话,往郊县撤退,我安排人接应你们。”他拍着翔子的肩膀说道:“只要人没事儿,报仇这东西,咱啥时候都能报,只要你们没事儿,安全。” 听到这话,翔子的身形顿时一滞,愣愣地看了他好久,眼眶中泛着莫名的情绪,嘴角抽动地说道:“直接上去,就干死呗?” “不着急,咱要的,是钱,是地皮。” “那不是在刘大庆手里么?”翔子转身,止住了脚步。 “那边你不用担心,具体操作,我会告诉你,刘大庆,呵呵,活不了多久了。” “啊……”翔子惊讶的登起了眼珠子,深深地看了两眼李琦,随即冲着自己的兄弟招手,四个人一起上了一辆轿车。 “嘟嘟!” 翔子示意两下,车辆就准备起步。 “嘿……” 在车子起步的瞬间,李琦突然冲着他们喊了起来:“你那受伤的兄弟,安排好了么?” “……”翔子一愣,将脑袋伸出窗外:“别担心,安排好了。” “啊,那就行。”李琦一笑,挥手示意,车子瞬间离去。 李琦转身,缓缓走进工地,眼眸之中,露出一丝孤疑,摸着下巴嘀咕道:“真的会去安排兄弟了么?” …… 宏泰娱乐,三楼的VIP,老总马军,亲自带着两个矜持的汉子,背着帆布包,走进了最大的房间。 “那个,有点空旷哈。”郎朗搓着手掌,看着金碧辉煌的房间,稍微有点矜持,走路的时候,就夹着裤裆走路,嗅着空气中的香水味儿,顿时露出一丝猥琐的表情。 “哈哈,我看了,你也是个浪客。”马军摸清楚了俩人的性格,也变得开朗起来,招呼红姐进来后,直接吩咐道:“找四个,嘴巴紧的,好看的,进来。” 红姐扫了一眼俩人身边的帆布包,顿时点头:“好的,马上。” 紧跟着,不用人招呼,在一个经理的带领下,一群服务员就开始往里面上酒水,软银和果盘啥的,总之,一切都是最高档的标准。 三分钟后,酒水啥的一应俱全。 “噗通。” 战神拿起一瓶啤酒,用大拇指一挑,瓶盖直接弹飞,看得进来的四个女孩儿,一愣一愣的。 “看着吧,中意么,不喜欢,咱就换。”马军不好说话,红姐笑眯眯地打着招呼。 “行,都行,我不挑,何况还都这么漂亮。”再矜持的男人,见了四个穿着薄纱,里面全是比基尼的美女,就把持不住了,郎朗这货,直接上前选了两个,拉着小手坐在了自己的旁边。 “别愣着了。”红姐一见沉默的战神,顿时推着两个女孩儿走了过去,女孩儿可能有点害怕,毕竟战神坐在那里,腰杆笔直,脖子上,全是密密麻麻纹身,看着都吓人,特别是那刀锋般的眼神,落在女孩儿那凹凸有致的身躯上,都让她们的娇躯没来由的一阵发烫。 “军哥,还需要点什么?”红姐问了一句,直接接将灯光开到暧昧,房间里顿时放出了一首很浪漫的歌曲,声音不大,正适合喝酒聊天。 “没事儿,你忙你的去吧。” 红姐走后,郎朗这人就彻底撒开脚丫子了,疯了,拉着两个小妹儿做着游戏,而且还是那种,谁输了就要脱衣服,或者亲吻对方,摸对方隐私地方的游戏,看得马军都咋舌不已。 我草,这是老手啊,这游戏,我特么都没接触过啊。 这边玩儿得欢,那边却是相当尴尬。 “战神,性取向不正常?”马军拉着郎朗问道。 “哎呀,他就喜欢单刀直入,不喜欢暧昧,等下在床上,就他么正常了。”郎朗说了一句,又忙着玩儿去了。 马军看了木头一样坐着的三个人,只能提着一瓶啤酒,走了过去,搬着个软凳子,坐在了他的对面。 “砰!” 两个男人,不说话,一个眼神就以足够,一瓶啤酒,直接干了。 “砰砰!” 又是两下,战神的大拇指,绝对比啥网络快手上的能人牛逼,比酒起子好使多了。 “哥们儿,以前哪个部队的?”没有办法,马军只能找点话题。 “呵呵。”战神一笑,没有回答,而是指着周围的装修问道:“这是你的?” “恩?”马军一愣,下意识就皱起了眉头,眼神中带着不敢相信地低声问道:“来之前,韩非没跟你说?” “没。” “啊,那我就给你介绍介绍。”马军挠了挠鼻子,显然心里不是很舒服,但面上却是如常:“这个夜店,是我们的,但也算是最小的一个产业,另外还有两个大点的公司,那才是根本。” “啥啊?” 见他一副不相信的神色,马军就明白了,原来人家是想看你实力呢。 说不定,韩非让他俩过来的时候,是故意不介绍这边情况的,因为干这个的,普遍很高傲,一般的人,都不看在他们眼里,能在一起交往的,就更少了,要么是同行,要么是为了钱临时在搭建在一起的团队,而他和郎朗,显然是兄弟。 马军深知,要是想和郎朗这样的人叫朋友,简单许多,因为他的喜好,在第一时间就表现了出来,而且为人也不压抑,可以这么说,要是小豪在,让他带着郎朗玩儿一段时间,他都得心甘情愿的叫小豪哥,人,就是这么简单。 战神,显然淡定多了,就喝着啤酒,话少,但每个问题都问在点子上。 “房地产,我们的定位,是商业地产,现在大概值点钱吧。”马军淡淡地说道:“包括缅甸的产业,赌场,龙寨,新建的果汁厂,都是我兄弟的产业,是他和缅甸特区政府搭建起来的关系,给的承诺。” “真的?”这次,战神终于动容了,他知道,缅甸的赌场不是韩非的,这谁都知道,下面的兄弟都明白,韩非只是一个管家,上面还有一个大老板。 真正的大老板,关系遍布国内沿海城市和缅甸,也只有这样的人,韩非这样桀骜不驯的人,才心甘情愿地帮着做事儿。 “呵呵”马军笑道:“你去打听打听宏泰,在这里,养活了多少人就行。” “……来喝酒。”这次,战神客气了很多,甚至还主动聊起了话题。 “哥,这东西我给你放角落吧。”或许是觉得帆布包有点碍事儿,一个妹子就准备拿走,可她拿起的瞬间,就感觉被一条眼镜蛇盯上了。 马军一看,冲小妹儿挥挥手,小妹儿害怕地低头:“我去下洗手间。” 见妹子吓得肩膀颤抖,战神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抓着帆布包,放在自己的脚下,轻声解释道:“吃饭的家伙,不能丢。” 三个小时候,马军和大东开车,将四个妹子,郎朗和战神,拉到了一个关系户的酒店。 “哎呀,军儿哥,你咋有空来了?”刚进大厅,大堂经理就小跑着走了上来,又是握手,又是发烟的。 “呵呵,我带两个朋友,过来找个房间住一下。” “哎呀,那有啥说的,上次那套房行不,我马上安排。” “行,你整吧。”马军一进酒店,就矜持了起来。 “那个,军哥,张总咋样了,我老板说,啥时候好点了,他去看看张总。” 听到这话,后面的战神,下意识就将眼神微微地眯了起来,再次打量了一下周围的装饰,这可是五星级酒店啊,五星级酒店的老板,要亲自去看望张总? 那不就是韩非上面的大老板么? 宏泰,或许是我们最好的归宿了。 …… 闲言少叙,清晨,战神敲开了隔壁马军的房间。 “哎呀,这么早?” 马军穿着浴袍站在门口,睡眼朦胧地看着背着帆布包的战神,笑着和他身后的朗朗打了声招呼。 “昨晚,我们很高兴。”战神感激了看了他一眼,随即说道:“军儿,走吧,我们先办事儿。” “不着急的。”马军刚想说话,却发现战神早就迈动脚步,朝着电梯走去。 郎朗笑着说:“军儿,他就这性格,接触久了,你就知道了。”(未完待续) 596、强烈要求 上午十点,我再次醒来,在宇珊的强烈要求下,主治医师,又过来检查了一遍。 “血液融合度比较高,暂时没发现任何的排外现象。”因为在手术过程中,我大幅度出血,身体内的鲜血,基本都换成了别人的鲜血,一般来说,很少出现排外现象,但也有个例。 当然,这种和骨髓移植,细胞移植不同,出现的几率很小,但也不排除没有。 所以,医生环视一周,看了看周围众人的眼神,思虑到:“你们要是不放心,可以到大医院再做个检查,我的助理,会随行。” 他不得不这样说,因为我进来后,不仅来看望的人员众多,本地领导,超过一半都亲自来探望过,不是局长就是副县长,规格之高,一旦出现任何差错,他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行,马上去京城。” 宇珊听完,毫不犹豫地说了一句,接着就俯下身子,关心地看着我说道:“咱去京城好不好?” 我看了她一眼,再看看周围的人群,除了李琦小开华子等人在,其他人都不在,虚弱地问道:“雷,雷子呢?” “放心,你不出院,他不出殡。”李琦摸着鼻子说道。 “其他的事儿,军哥在办,你放心。”末了,还添加了一句:“人手,够。” 我顿时放下心来,虚弱无力地点了点头。 随后,下面人就马上联系了火车票,因为我这个东西,不能坐飞机,只能坐火车,并且有一个助理和一个护士,携带着急救用品,一路跟随。 而这次前往京城的队伍,也很是庞大,除了宇珊小开华子等人,还有周希雯,李琦,以及刚从八里道归来的王波。 很快,众人塌上了北上的火车。 人,总在一次大手术之后,精神就显得疲惫,甚至有些衰弱,何况像我这种,相当于在生死关头捡回来一条命的人,更甚。 每个人的机体功能相同,哪怕是血液是一个血型,都有稍微的排外,毕竟不是自己身体产生的血液,而血液,是人体中必不可少,重中之重的一部分。 我的全身,现在流淌的血液,不知道是多少个人捐血出来,柔和在一起,要说没有后遗症,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我的精神如此衰弱,也正是印证了这一点。 …… 临县,许氏地产大门对面,那个上次李琦得到消息的小超市里面。 郎朗提着一瓶矿泉水,独自走了进来。 “唰!” 收银的小伙儿,抬头看了一眼有些桀骜不驯的郎朗,皱眉问道:“哥们儿,买点啥?” “马军叫我来的。”郎朗一屁股坐在了另外一张,也是唯一的一张凳子上,看着青年,简单明了地说了自己的来意。 青年哦了一声,再次从抽屉拿出一个账本,在上面看了看,说道:“刘大庆目前,还在宾馆休息,而他手下的那些人,也都还在睡觉,你要现在搞,马上回有详细的地位发在你的手机上。” “行,发来吧。” “现在就搞?” 郎朗起身,转头看着青年,没有说话。 “啊,行,马上发。”青年愣了愣,直接点头。 郎朗出门之后,一条信息出现在他的手机上,看了之后,他立马删除,嘴角翘起一个弧度,带着邪意。 “毒贩么,呵呵……” “叮铃铃!” 刚出门没两步的他,电话就急促的响了起来。 “喂?” “朗朗,地址拿到了么?” “恩,刚拿到。” “这样,你和战神,先把他本人的位置确定,等我的消息。” “行。” 郊县,马军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一边看着地图,一边扫向了李琦刚刚发来的电话号码。 李琦离开,翔子等人就暂时归他领导,他坐中指挥。 “翔子,现在在什么位置?” 许氏地产外一百米处的一辆轿车内,翔子拿着电话说道:“在许氏地产门外呢。” “有效果么?” “……没,主要这人太谨慎,出入都有保镖跟随,而且基本不出公司,我们进去,根本连人都见不到。”他们在这里盯梢了半夜,发现许文这人,谨慎得有点过头,除了早上吃早餐出来之外,就一直呆在办公室,并且随行人员众多,强行掳走的计划,是实施不通的了。 “恩,终于,你换个方向,他有个相好的,就是上次你们去那别墅,就是在这女的名下,你往这个方向找找感觉。” “行。” 一分钟后,这两停了半天,吃饭喝水都在车上的轿车,直接离开。 …… 下午三点,某五层宾馆的楼顶,两个汉子,带着墨镜,背着帆布包,走上了天台。 随即摸出两个专业的军用望远镜,匍匐在地上,打量着对面宾馆的某间房间。 “哎呀,这群人,挺变态哈,大白天的,都他么干上了。” 影像中,几个男子,光天化日之下,对着几个女孩儿,正在奋力地耸动着自己的下体,甚至有一个男子,将女孩儿拖在窗口,窗帘拉开。 “草,叫你看点正经的,找找刘大庆。”战神睡在地上,叼着烟,盯着不算蓝的天空。 “我这不正找呢吗?”郎朗答应了一句,随即移动望远镜,可怎么找,就是没发现照片上的人。 一分钟后,他猛的一叫:“来了来了,出现了。” “是么?”战神一听,猛地翻身,再次匍匐,拿出望远镜,看了过去。 不算小的套房内,一派糜烂的景象,全是雪白的大奶子在晃动,而此时,随着郎朗的声音,一个汉子围着浴巾,赤着上身,走出了浴室,对着正在大干特干的几个兄弟,皱眉呵斥了几句之后,准备换衣服。 “是他把?”郎朗卷着舌头问了一句。 “恩。”战神答应了一句,随即说道:“给军儿打电话,接下来怎么办?” 郎朗摸出电话打了过去,很快就挂了,冲他说道:“让我们跟上,一旦股份那边变更了,直接干掉。” “行。你看着,我把家伙藏到下面去,干他,肯定得等点时间。” …… 下午五点,临县商场走出一个妖艳的女人,上身是一件白色的小背心,外面套着一件银灰色的真丝小西装,留着黄色的短发,面部白皙,画着淡妆,很有韵味和魅力。 她那精干的形象,引得周围无数人侧目。 女人很享受这种眼光,手上提着几个包装袋,看那牌子,是男士的衣物,女人扭着屁股走出了商场大门,随后朝着停在马路边的轿车走去。 她一边走,一边摸出了电话:“今晚回家吃饭么,我等下就去买菜。” “不了,你也别回别墅了,这两天自己找个酒店住吧,或者出去玩儿两天。”电话中的男声,充满了焦虑。 “这么严重?” “听话,好了,我要忙了。” “嘟嘟!” 听见电话对面传来的忙音,女人瞬间秀美紧蹙,嘟着嘴巴,将手机放进坤包里,随即摸出钥匙,朝着马路边一辆红色的跑车,按了按,车灯闪了闪,她有些郁闷滴朝着车子走去,而此时,她距离马路边,仅仅五米的距离。 几秒钟后,她的右手,搭在了车把上。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疯狂地驶了过来。 “吱嘎!” 轮胎在柏油路上面留下两条黑色的印记。 女人一看,顿时大惊,慌乱中,紧张地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室。 “哐当!” 还没等她坐稳,一个大手掌,直接薅住了她的胳膊,使劲往外一拽。 “啊……” 女人屁股着地,疼的大叫了起来。 “整走!” 两个蒙面的汉子,一人掐着她的一边胳膊,使劲就往车上拉,一个女子,怎么能强过两个高大的汉子呢? 很快,女人被强拽上了轿车,轿车绝尘而去。 时间过得很快,仅仅几秒钟的时间,女人就被劫持了,而周围的人,还没有明白在干什么,只是迷茫地看着快速驶离的黑色轿车,手上掐着手机,不知所措。 黑色轿车上,女人被两个汉子紧紧地夹在中央,动弹不得。 “识趣点,听话,别乱叫,你也少吃点苦。”翔子坐在副驾驶,冷冷地扫了一眼。 “你们是谁?”不愧是大哥的个人,到这个时候,还敢愤怒地看着几人,想要询问来历。 “……”没人回答。 “小妞儿,皮肤不错嘛。” 夹着她的一个汉子,冷不丁地用手刮了一下她的脸颊,瞬间让她全身紧绷,再次扫了几眼车内的几人,顿时心凉如水。 蒙面,绑架,专业,这是江洋大盗啊。(未完待续) 597、人到了我手上 “啧啧……可惜鸟,这么漂亮的大美人,咋被那孙子给拱了呢?” “好滑!” 汉子再次用手指摸了摸女人那华丽的肌肤,顿时嘴里啧啧有声,配上那圈舌头的动作,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老三!!” 翔子坐在副驾驶,皱眉呵斥了一声,被唤作老三的汉子,顿时不再调戏,可那双充满欲望的眼珠子,不停地扫向女人的大腿和胸脯,在女人眼里,这就是相当恶心。 很快,轿车出了临县,上了高速。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所谓既来之则安之,女人从最开始的惊慌失措之后,缓缓地镇定了下来。 翔子没有回答,而是拿着电话,打了起来:“人已经到我手上了。” “行,我自己安排。”说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两句之后,翔子直接将手机的电话卡取出,掰碎,扔出了窗外,那折了的电话卡,谁也不知道飘向了何处。 随即从手扣里再次拿出一张新卡,上了进去,开机。 女人看见这么专业的样子,顿时手臂就抑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美人儿,别害怕,哥哥会好好疼你的。” 翔子是在拿这个兄弟没有办法,可偏偏还不好说,因为做这行的,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玩儿女人,喝酒,再正常不过,他们几个不好那一口,已经很算不错的了,抽冰,对身体没好处,所以,找女人这块儿,翔子一般都不干涉。 女人心里那个悲愤交加啊,想当初自己也是一个白领,现在更是一个阔太太了,哪怕是没有名分,但她在许文这群情人中,绝对是最重要的一个,因为她不仅仅是一个花瓶,还是一个财经毕业的硕士研究生。 要是被这几个粗鲁的汉子给那啥的,想想都可怕,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车子的速度很快,轿车里的氛围却是很暧昧,主要是老三这个色狼,时不时得聊骚一下女人,要不是看在几个兄弟都在的情况下,加上翔子时不时地呵斥,他可能早就脱掉裤子给强干了。 一个小时候,轿车进入郊县的境内,紧接着,四人将女人带进了一个仓库。 仓库内,还剩下很多干涸的血迹,以及众多的泡面包装袋,看得出来,这就是上次关押谭斗艳的仓库,不过到现在,也没有了他的消息,即便是他的亲姐姐,谭晶晶也没有得到消息,还以为他一直在宏泰人的手里呢。 女人被老三按在一个肮脏的凳子上坐着,仓库的大门紧闭,四个汉子围坐在她的周围,好像在看一个小丑似的,那样感兴趣。 “你也知道我们是为啥的,只要你听话,我们就不会动你。”翔子沉思了半晌,摸出一个手机,递了过去:“给许文打电话。” 女人扫了一眼老三,似乎有些害怕,不过看在递在眼前的电话,还是带着渴望地接过,抬头小心地看了一眼翔子,手指快速地在按键上按了起来。 “喂?” “别担心,我……” 电话那边刚传来一个声音,女人就急不可耐地说起话来,只不过,翔子没等她把话说完,就粗暴地拽过电话,站起身笑道:“我亲爱的许总。” “你是谁?”许氏地产的办公室内,许文坐在大班台上,对面的沙发,或坐或站着二十来号人,有老幺和他手下的兄弟,也有刘大庆和他的亡命徒战队,再一接到消息后,他的人马,就聚集在了办公室。 他的消息,还不是别人报告的,反而是110接警中心,接到报警之后,有熟识的警察,把这消息告诉了许文,他这才知道,自己的女人被不明身份的人,给掳走了。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女人,在我的手里。”翔子拿着电话,侃侃而谈:“你只需要知道,你按我说的做,你的女人,就会回到你的身边。” “你说!”许文摆摆手,示意老幺等人出去,强压着怒气问道。 “呵呵。”翔子笑了一声,拿着电话,走出了仓库,点燃一根香烟,徐徐说道:“我的出现,你应该知道代表什么,我后面是谁,你肯定也能猜到,简单,两个要求,第一,郊县的那块果园地皮转让给我,另外,宏泰猪场的一半股份,也转让给我,一旦签订合同,人保管丝毫无损地送回到你的身边。” “呵呵……”许文笑了,笑得很阴森:“你知道这两处地方,值多少钱么?” “那不是我该关心的问题,我只办事儿,我办好了,人就能还回去,办不好,呵呵,或者说你稍微犹豫下,你这美人儿怕是不能周全了。” “你敢。”许文肌肉抖动着低吼着,顿了一下,又发觉自己太过于激动,那不是正中对手的下怀么,连忙调整情绪,道:“地皮是刘大庆的,使用权也是他的,猪场股份也是他的,我做不了主。” “啪嗒!”翔子直接挂断电话,晃悠地走回仓库,看着女人笑道:“看来你在他心目中,也不算啥啊,两个亿都不值得啊。” “呵呵,就是,我看就跟着我了吧,我保证你要啥给你啥。”老三抽动着鼻翼跟着就接话,显得有些急不可耐。 “哼……”女人冷哼一声,测过身子,不再看他。 …… 临县,许氏地产。 老幺站在许文的面前,低头问道:“大哥,嫂子还安全么?” 许文抽着烟,眼皮往下耷拉着,吐出一个烟圈说道:“目前来说,肯定是安全的,他们有他们的利益述求,么有达到要求之前,人肯定没事儿。” “那……” “报警!”许文将烟头死死地按灭在烟灰缸,斩钉截铁地说道:“马上以公司的名义,报警,然后给王队他们指点方向,让他们找去。” “啊……大哥,高明!” 老幺兴奋地拍掌,笑着就要出去安排事儿。 “诶,回来。”许文招呼了一声,继续说道:“你叫连个个人,跟着去看一下,另外,叫咱们在郊县的关系,查查看,能找到人最好。” “恩!” 看样子,大哥还是没有被爱情冲昏头脑啊。 尼玛的,两个亿啊,那是真金白银啊,啥女人能值得两个亿,有了这点钱,啥女人没有,一个月换一个,都特么能干到死,而且还是那种模特,长相极好的大长腿靓妹。 “来,你来我办公室一下。”思考了一下,许文将刘大庆叫了进来。、 刘大庆进来之后,许文先是让他喝茶,随后扔过去一根烟,淡笑着问道:“最近你怎么沉默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工地一直拖着,你不着急啊?” “呵呵,急有啥用啊?”刘大庆靠在沙发上,无所谓地说道:“张海龙都被我干了,也算是先收回点利息,他上面的关系不撤,我这工地是永远也开不了工啊,再说了,猪场那边,你也分析了,要想拿到分红,很难,很难。” “……”许文一听他这话,小心思顿时在内心泛滥了起来,等了很久,他才说:“要不,你把地皮转让到我的名下。” “啊?”刘大庆愣了愣,笑道:“为啥啊?” “我看你也挺难,手下那么大批人要吃饭,你这资金呗拖死,我看着也难受,你把地皮转到我名下,我给你拿钱,然后你去投资其他的。”许文看着刘大庆,那笑容,好像一个老好大哥一样,笑眯眯的样子,让人如沐春风。 “那算了。”刘大庆低头沉默半晌,抬头说道:“要不,也别转让了,直接用这地皮,还有我手上的股份,入资许氏地产吧。” “呵呵。”许文笑了,靠在椅子上,用深沉的目光盯着他说道:“你进来,我咋分股份啊?” “好分啊,按照资产核算呗,该多少就是多少,少了不行,多了我也不要。”他抽着烟,没有看许文的脸色。 “恩,这事儿,我得再研究研究。” 很显然,许文想做两手准备,即便赎不回来,地皮在他手上,也算是一种投资,可刘大庆的要求,他肯定不会满足,甚至对于那个女人,他也不会拿东西去置换,即便他嘴上答应了,那也只是存在理想之中,现实当中,他会么? 不可能! 作为一个合格的老板,这点思维都没有,这点取舍的量度都没有,那还咋驾驭公司呢? …… 郊县,马军接到了翔子的电话,跟着说话:“两个小时没有联系你了?” “恩,我们还在仓库呢,这小子,看来是不算把这女人换回去了,不是,你到底整清楚没,这女人真的重要么?” 马军一愣,顿时阴狠地说道:“你等着,我再给他加点料。”(未完待续) 598、猛料 夜晚,九点,许氏地产总部。 由于女人被抓,无心睡眠的许文,就给在外面潇洒的老幺打了个电话,让他来陪自己说说话。 大约二十分钟过后,老幺提着一点熟食,几瓶罐装的啤酒,走进了他的办公室,并且休息室都不大门打开着,许文就穿着一套随便的家居服,看样子是刚从床上起来,估计是辗转反侧睡不着,又重新起来的。 “大哥,我就知道你喝不着,来,我整了酒,咱喝点,你就能睡好了。”老幺等着有些红的眼珠子,呲牙说了一句。 虽然老幺这人的性格稍微有点瑕疵,但对许文来说,那绝对是心腹中的心腹,他,天儿,三人一起,就是三兄弟,虽然许文是董事长,但老幺的身价也不低,最起码,比刘大庆也不差啥了。 虽然刘大庆来的快钱,也不少,但作为许文的兄弟,从最开始好起来开始,时不时都得给甩几个小项目,或者单独给投资一个,这些,都是情感上的投资,资金上,都是自己解决。 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天儿死了,想喝酒呢,想唠唠嗑,就唯独老幺一个人了。 这社会,不管你是混地好还是混地不好,走到后面,朋友也就越来越少,能称之为兄弟的人,更是少的可怜,咱们彼此都得珍惜。 “喝点,也好。”比较疲惫的许文,接过一罐啤酒,咕噜咕噜灌下去几口,对于他买来的熟食,看都没看一眼。 “大哥,你要心里烦,我带你去放松放松。”老幺刚从夜店出来,身上还带着一身的胭脂味道,脖子处,甚至还有两个红红的唇印。 “……”许文看了他一眼,点上一支香烟,瞅了瞅外面漆黑的天空,心里怎么都不得劲儿,突然问了一个和现场气氛一点不对称的话题:“你说,要是我把大庆手下的地皮和股份,弄到你手上,你能拿稳么?” “唰!” 正在啃着鸡翅的老幺,顿时紧张地擦了一把嘴角的油,放下鸡翅,搓了搓手掌,兴奋地看着许文:“大哥,真的么?” 问过之后,又立马皱眉说道:“刘大庆手里就这点筹码了,咱都给拿过来,那他不得急眼啊?” “这你就别管了,我就问你,我出钱,把他股份拿过来,你能拿稳么?”许文吐出一个烟圈,看着窗外,淡淡地再次问了一句。 喝了不少酒的老幺,本能地想快速地答应下来,但转眼一想,又变得沉默了起来。 先不说,刘大庆手里的东西咋拿过来,但这东西只要放在自己手上,那就是个定时炸弹,刘大庆牛逼么?想着自己有几个亡命徒,想让工地开工,现在如何? 他手下的佟小乐进去了,鹏鹏死了,全都为了这点东西,矛盾已经到了生死攸关,根本不可调和的地步。 一块地皮,一半的猪场股份,如果真想拿稳这东西,再填上两条性命,都有点玄,而且,他根本都弄不明白,刘大庆一直想入股集团,偏偏许文一直模棱两可,宁愿给你资源自给去整项目,都不可能让你入资,现在为啥又要他的东西呢? 道理很简单,要他手上的东西,要么对等交换,要么给钱,难道说,刘大庆让人去干宏泰的人,目的就是想把许氏地产强加在自己一方,或者说等的就是许文出手,将股份置换过去? 他卷着嘴唇,心里有点激动,又有点忐忑,总之,情绪很多,交杂在一起,难以说话,他拿起啤酒,咕噜几口就喝了个干净。 “呵呵。”看着他的样子,许文顿时咧嘴笑了,意味深长地说:“老幺啊,当我们到了现在这地位,很多事情,不需要理由,也习惯性地瞻前顾后。” “哎……”他双手抚掌,站起,好像没有心情再谈论这个话题。 看着大哥脸上那失望的情绪,老幺很不得劲儿地想开口,说自己给应承下来,但仅仅半秒的时间犹豫,这个念头就抛之脑后了,他抬头,道:“大哥,王队他们拿着我们给的消息,过去了,但他说了,和当地的同行联系了下,但还是没有啥消息,而且对于宏泰,那边的同行,显然都是讳莫如深,不愿去提及。” “这个正常,他们都被宏泰的人喂饱了。”许文叹息一声,拍了拍大腿上根本就看不见的灰尘,穿着拖鞋就朝着休息室走去。 “大哥……要不,我带人过去看看吧。”在他快要走进休息室的瞬间,老幺猛地站起,喊了一声。 许文一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没有说话,直接关上了房门,留下一个呆愣切想不明白的老幺。 盯着茶几上的熟食和啤酒,老幺自顾地喝了起来,因为来这里,他就知道许文想要跟自己说什么,可自己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敢打敢干的小伙子了,看看身上这一肚子油水,再摸摸因为常年不锻炼显得发福的身躯,一声声叹息,夹杂着啤酒全部给喝尽了肚皮里。 凌晨五点,一直想着心事儿,睡不着的许文,虽然闭着眼睛,但却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他在想的,或许根本就不是女人被抓的事情,而是在想,怎么平衡内部的关系,或许,女人被抓只是其中一点很小的因素。 也就是在这样的情绪之下,他在床上往往的睡着了一个小时左右,就被惊醒,并且又的翻来覆去几十分钟,才能再次入睡。 等到了五点的时候,重庆的秋季,窗外已经开始亮起来。 “叮铃铃!” 再次入睡的许文,突然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所吵醒。 “扑棱!” 他先是一愣,睁开双眼,随即猛的起身,好像少林寺弟子练武一般轻盈,坐在床上,转头看向了床头柜上的手机。 “乖女儿!”三个备注,猛地让他瞳孔一缩。 “喂?”他整理了下情绪,瞬间接起电话,声音却平淡如常。 “老爸,你还睡觉呢哈。”因为被轮,而被安排到澳洲读大学的许文女儿,一直是他的心头肉。一听见她那欢快的声音,所有的负面情绪,一下就烟消云散了。 “呵呵,现在才几点啊,老爸肯定在休息啊。”许文抬头望了一眼手上腕表的时间,冲电话问道:“你最近咋样,学习跟得上么,老爸这段时间比较忙,等有空我就去看看你。” “还行吧。”女儿那边似乎比较吵,说了没两句,则是很八卦地问道:“诶,老爸,你有在缅甸的朋友么?” “恩?怎么了?”许文一听,顿时半眯起了双眼,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内心横冲直撞。 “我有一个朋友的朋友,今天刚认识的,现在还在朋友家一起嗨呢,他是缅甸的,但他亲戚是郊县的,说来也巧呢,他表哥就是你那朋友。” “我的朋友,谁啊?” “你忘了?就是郊县的马军啊,上次我去玩儿的时候,他还叫人招待我了呢。” “唰!” 许文听到这里,冷汗刷刷地就流了下来,眼珠子转了一转,马上冲电话说道:“在外面学业为主,别成天就想着玩儿,还有,那些朋友,自己要多注意点。” “哎呀,老板,我可小心了呢,要不是他说他表哥是马军,我才不来朋友家认识他呢,嘿嘿……你女儿聪明吧。” “恩恩,你多注意,老板这有点事儿,先挂了,等下给你电话哈。” 电话挂断,许文就一圈狠狠地敲击在了床单上,咬牙切齿地骂道:“他么的,马军,你们也太不是人了,一点江湖道义都不讲,日你学奶奶的。” 女儿,是他的命根子,说实话,如果让他在许氏地产和女儿两方面选择,没有人会知道答案,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后半辈子不再婚,就是怕影响女儿的情绪,你想想,就这样一个慈爱的父亲,可能为了点黄白之物,让自己的女儿处在危险之中么? “哐!” 衣服都没换的许文,猛地拉开了房门,朝着外面吼道:“来个人。” “啊……大哥,咋地了?”睡梦中的老幺,被惊醒后,揉着全是眼屎的眼珠子,满身酒气地走了过去。 “你咋还没走呢?” “喝醉了,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老幺没多解释:“大哥出啥事儿了,你这么着急。” “你先别问了,你马上给刘大庆打电话,让他出来,就说我请他吃早餐。”说完,就转身进屋,拨开了昨天晚上通话不到一分钟的那个电话号码。(未完待续) 599、定在两天之后 清晨,宽阔的街道上面没有几个行人,秋季到来,微风徐徐地吹翻着马路上,唯一的一个塑料袋。 许氏地产楼下不远处的一个粥棚,生意火爆。 马路边的一个小摊上,两个汉子坐着抽烟,面前摆弄着的小菜,没人去吃,隔壁还有一张桌子,坐着四个壮硕的青年,正吃得津津有味儿。 “草,这个刘大庆,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我都说了,是大哥请他吃早餐,他还迟迟不肯到,这特码的,啥意思啊?”老幺张望了几眼,愤怒地一拳砸在桌面上。 “呵呵,他知道我找他干啥,他故意的,想拿咱一把。”许文看得透彻,笑声中,却多了一些凄凉和阴狠。 “大哥,你是说,他早就猜到,对方会在嫂子身上做文章?” “不。”许文摇头,徐徐说道:“他不一定能猜到,但他做的这些,都是为入股咱们公司做铺垫,这小子,还算有点能耐。” 听见许文夸赞,老幺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可现在却是无可奈何,因为这事儿,还必须刘大庆出面了。 “吱嘎。”一辆越野停在了马路边。 “来了。”老幺喊了一声。 车门打开,只见刘大庆手里提着一瓶矿泉水,貌似很疲惫,却又不得不装出歉意的样子:“不好意思,昨晚和兄弟喝酒,迷迷糊糊的,来晚了。” 许文当不得真,只是指了指面前的稀饭说道:“先吃饭,再说事儿。” 几分钟过后,刘大庆就喝完了一碗稀饭,点燃香烟,透过朦胧的烟雾,精灵的眼光,洒落在了许文的脸颊上。 “老幺,你去买点水来。” “这儿不是有……”老幺下意识地说话,却发现大哥的眼神深邃无比,只能狠狠地瞪了一眼刘大庆,实施起身。 “我找你来,你能猜到什么事儿吧?”许文问。 “恩。”刘大庆点了点脑袋。 “那咱就直说,你手里的股份,和郊县的地皮,转到我私人名下,我给你钱,按照市场价值估算的资金,我一分不少地给你,行不?” “呵呵。”刘大庆听到这话,咧嘴一笑,想要放松似的靠在椅子上,却靠了个空,因为他坐的是独凳子。 “市场价,加百分之十。”许文淡淡地加了一句。 他抽着烟,也没去看刘大庆的眼神,并没有表现出自己自己多么的渴望,表情平淡。 “老板。”刘大庆卷了卷舌头,眨了眨几下眼睫毛,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地问道:“如果,不出现在这些事儿,你可能永远不会买下我这点股份吧。” 许文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这个答案肯定是肯定的,因为这块地皮和股份,都和宏泰有瓜葛,一旦拿在手里,不收拾掉宏泰,就意味着自己这些资金,直接砸在了手里,谁也不是傻子。 “大庆。”许文扔掉烟头,抖了抖外套的衣摆,看着他说道:“我去广州请你回来,自然是合作的态度,你不是我的小弟,在生意上,你不比任何人差,我给你在临县和郊县的资源,一切都是你自己在操作。”潜台词就是,我给你资源,你是亏是赚和我没有一点关系,但我要用你的时候,你必须得懂得报恩。 不过他话锋一转,再次说道:“你,是我请回来的,我自然是看重你的,不管有没有现在这事儿,你哪怕是出了问题,我都会伸手来帮你,上次你在郊县,关系那边,不就是我给你整的么?” 刘大庆淡淡地看着许文,心里却直撇嘴:你的那点关系,啥也不是。 “市场价,我给你加百分之十,你把手下的地皮和股份,转给我,你拿着钱,我再给你找点门路,你想干啥,不是更轻松么?” 许文说的实在,因为现在和宏泰斗起来,不仅是烧钱,还是人脉的关系,他刘大庆在这边,所有的关系不都是许氏地产得来的么? 刘大庆眯着眼,再次点燃一根香烟,不停地猛裹了几口,他在思考其中的利与弊。 如果说,在没有死人之前,或者说,在他没有被迫的干宏泰那边之前,许文哪怕是原价买过去,他都很欣慰,愿意放手,为什么呢,因为这是主动示好,就意味着,自己以后很有可能成为许氏地产这架航母的古董,成为企业家,成为光荣的青年楷模,甚至在政府那边,还得能得到一个官方的身份,这些,都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可现在不一样了,在争斗上,双方都死人了,谁也不是小孩子,自然不可能你打我一拳,我就换你两拳,当今社会,看重的是钱,你有钱,你就是爷,你没钱,就连亲戚都看不起你。 所以,他在思考一分钟之后,果断地答应了下来,但还是不甘心地问了一句:“大哥,我这点资金,能入股你的公司么?” 许文一听,眉毛顿时上扬:“大庆啊,咱公司看着虽然架子大,但运作的方式方法,你可能还不清楚,等有空的时候,咱好好聊聊,不过,你现在是进来不了的了,你一进来,我就得重新划分蛋糕,这事儿,等到一个好的机会,我再给你说。” 他起身看着大庆:“走吧,咱先签合同,再公证。” “不用这么急吧。”刘大庆愣了一下,没有想到许文会如此着急,因为他还不知道,许文的女儿,因为处在了危机之中。 “走吧走吧,咋弄完了事儿,我最近得去一趟外地。” 说完,许文率先朝着公司走去,身后的几个青年,顿时跟了上去,保护得那叫一个严丝合缝。 许文的行动,不可谓不快,上午十点多点的时候,他就拿到了合同并且公证。 他坐在自己的办公室椅子上,看了看上面的署名,随即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保险柜,转身看着老幺:“你把张叔叫来。” “好。”老幺眼巴巴地看了一眼保险柜,出了办公室。 十几分钟后,一个起码五十岁上下的汉子,穿着得体的西装,走进了办公室。 “张叔,坐。”许文和蔼地招呼道。 “好。”张叔坐下,问道:“老板,你这么着急叫我来,有什么事儿么?” 许文看了他一眼,也没让秘书倒茶,而是直接坐在了他的对面,问道:“张叔,你来我家,有十年了么?” “……”张叔一愣,眼神中带着莫名的慌张,紧随而来就是落寞,嘴上却说道:“不止呢,孩子上幼儿园的时候,我就来了,现在啊,至少也得1年了吧。” “是啊,十三年了。”许文仰头,看着天花板,似乎陷入了回忆:“我的女儿,也算是你看着长大的了。” “恩,我一直当我的孩子在照顾。”张叔很识趣地接了过话头。 “唰。”猛地,许文的脸色变了,变得异常的严肃:“可现在,有人想拿我的女儿说事儿。” “……”张叔身子一直,没敢答话,因为他不知道从何说起。 看着那阴沉的眼神,张叔心底一阵悲凉:“老板,你有啥事儿,你就说,我就是豁出去这把老命,也要小姐安全回来。” “不用。”许文大手一摆,继续说道:“她现在已经不安全了,你得过去一趟,然后把她带到我在国外的公司。” “没问题。”张叔起身:“我这就去订票。”既然看他说的那么斩钉截铁,他肯定是安排周全的,自己去这一趟,估计也没啥大事儿,所以张叔就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不用,票已经给你订好了,东西就不要收拾了,缺啥,就在那边买吧,你现在就走。” “……”张叔一愣之后,朝着许文点点头,转身出门。 张叔出门之后,老幺就被再次叫了进来,随后,两人在一起嘀嘀咕咕起码一个小时,老幺才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 …… 郊县,某仓库。 得到许文愿意交换的消息之后,翔子几人就很高兴,不仅给那女人买了盒饭和矿泉水,还拿毛巾给她洗脸,连绑都绑,只是限制了外出和通讯。 “看不出来,你在许文的眼中,还真值点钱哈。”翔子端着回锅肉盖饭,一边吃着一边冲着女人说道。 女人拧开矿泉水喝了两口,她的面前放着一盒肉丝盖饭。 “啧啧,你这模样,我咋就没看出来值那么多钱呢?” 老三吃得满嘴冒油,眼珠子盯着女人的脸蛋,提溜乱转,女人洗过脸之后,那天然的俏丽脸蛋更显清纯,身上的带着的职业味道,吸引着这群牲口的注视目光。 “哼……”女人慢慢地吃着盒饭,鼻子里传来冷哼。 “叮铃铃!”吃着吃着,翔子的电话就响了。 “喂?” “合同签了,但公证需要时间,两天之后,咱们交易。”里面传来许文冷若冰霜的声音。(未完待续) 600、京城二世祖 中午一点,临县某酒店的外面,战神和郎朗静静地坐在轿车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酒店的大门口。 “草,这群牲口,从十一点到点在,喝特么两个小时了,真特么牛逼啊。”郎朗啃着干面包,就着矿泉水,一个劲儿地咒骂着。 “诶,你给军儿打个电话问问,既然股份已经不在他手上了,咱是不是该行动了,一枪撂倒,咱好回去啊。” 战神被他唠叨得直皱眉,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嘿,你还真别这么看着我,我草,你就不想宏泰的妹子啊,草了,这两天想着那两个妹子,我都睡不好觉。”郎朗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说道:“我听他们说,小豪以前在这里,那是号称大众姐夫,麻痹的,我决定了,我以后肯定要当这里的大众情人。” 说完,战神还没答话,他自己就意识到,咋整来整去自己还比小豪矮了一个辈分呢。 “你这智商……哎。”战神扶额狂汗,犹豫半晌,摸出了电话:“军儿,现在刘大庆跟他手下的人,正吃饭呢,恩,手下那帮人都在,咱现在动手么?……不动啊,行。” …… 郊县,马军的办公室,他和老四坐在一起。 犹豫李琦跟着去了京城,猪王只能在那边忙活,而庆哥最近显然没啥心情,马军不得不一边忙活安排,一边管理猪场的事情,两边,都马虎不得。 “哎呀,你就别晃来晃去了,你啥事儿,你不跟我说,我咋给你建议啊。”接完电话,马军就背手在房间里踱步,烟雾缭绕的,看得老四直晃眼。 “这不是建议不建议的问题,我在想,这许文又在整什么幺蛾子呢。” 马军坐在了老四面前,皱眉说道:“他手里肯定已经得到了刘大庆的股份和地皮,要不然刘大庆等人不会去庆祝,但他现在却不急着交换,非要等到两天之后,你说,他是不是没安好心,在预谋点啥呢?” 老四听完之后直接乐了:“我说军,你别老疑神疑鬼的行不,他的女儿吗,不是在你手里拽着么,他那么在乎他的女儿,我就不信,他能放得下,狠得下心。” “关键他女儿不在我手里啊。”马军莫名其妙地急了:“咱又不是畜生,不可能出点事儿就拿人家家人说事儿,而且还是一个小姑娘,这点江湖道义还是要有的,要不是这次雷死了,庆哥伤心欲绝,小龙身受重伤,就连抓着女人,都不会,归根结底,这事儿,还是得找刘大庆。” “那你让他消失不就行了么?” “让他消失倒是容易,但要是许文回过味儿来,咱这安排,不是白费了么?”马军双手捂着脸蛋子,十分焦躁地说道:“麻痹的,你亲自去一趟仓库,看看那个女人,我总觉得,许文这么做,肯定有他的安排。” “哎……” 老四无可奈克地起身,朝他说道:“我看你啊,就是这几天没休息好,累的,想啥都疑神疑鬼的了。” “哎呀,你就快去吧。”说完,他忽然想起什么事儿似的,再次说道:“另外,你去了仓库之后,去庆哥那里看看,陪他说说话,晚上我买点东西过去,咱一起喝点。” 老四身形一滞,转身皱眉看着马军:“风雨陪着他呢,最近会所他们都没管,我估计,是不是寻摸着报仇的事儿呢?” “唰!”马军抬头,急着吼道:“那你还不赶紧去。” …… 京城,天坛医院,我一来,就直接被拉到了这里,所有的手续,都是宇珊表弟安排的,一个开着跑车,带着美妞儿,嚼着口香糖的二世祖。 进来之后,医生就给我做了全身检查,最后得出的结果是,我的手术很成功,只不过体内的血浆是五个人的,还得融合,有点其他的不适反应,属于正常现象,这就好像新车买来之后,先要开了五千公里,磨合一下,以后开起来,才能得心应手。 即便是这样,宇珊还是很担心,又让医生开了一大堆昂贵的药品,属于辅助恢复,调节身体机能的药物,全部都是液体。 我们来的人不少,所以在晚上吃饭的时候,就有点分歧。 小开华子俩肯定是要守在我身边的,宇珊也想寸步不离,周希雯倒是没啥意见,王波也没发表,但关键是,东道主,宇珊的表弟,孙昊这孙子,在看见周希雯第一眼的时候,就特么不正经了。 说句实话,周希雯不仅长相靓丽,属于天生丽质类型的,还有一双漂亮的大长腿,由于的练舞蹈的,前凸后翘,换句粗俗点的话,光是那大屁股,大长腿,都够人玩儿个一年两年的了。 孙昊是一个典型的纨绔二世祖,一看见她,就一直围绕着身边,故里哇啦地说着话,虽然有点过分,但考虑到他是宇珊表弟,又帮了大忙,小开和华子自然没说话。 “哎呀,你们第一次来,走吧,一起去点烤鸭,我都定完了,正宗的京城烤鸭,你们还没吃过吧,嘿嘿……走。”他说话虽然是冲着大家说的,不过身子几乎挨到了周希雯的身上。 “我俩就不去了,等下叫点外卖就行。“华子淡淡地回应看一句。 “我也不去,你们去吧。”宇珊看了一眼病床上熟睡的我,说完就直接奔着病房走去。 “我……我也不去……”周希雯低着脑袋,双手扣着衣角,脸上带着羞涩的红晕,说完就想跟着宇珊进病房,却被孙昊一把拉住了:“妹妹,走吧,我都定完了,再说,你们来京城,就是看病,一个病人,不至于全部守着吧,哪儿那么金贵。” “土包子……”这时,他身边早就不爽的女郎,很是小声地嘀咕了三个字,虽然很小声,但还是听得小开华子眉头一皱。 华子看了一样病房中给我擦拭嘴唇的大嫂,偷偷地捏了捏小开的手指,笑道:“你就带着她去吧,还有王波,我跟大嫂呆在医院,也好有个照应。” 听到这话,刚刚还想发火的小开,顿时明白了华子的意思,笑道:“那行,我也跟着孙公子去见见世面。” 说完还搂着周希雯的肩膀笑道:“走吧,妹妹,今儿咱可是吃大户了。” “咯咯……” 周希雯仰头,露出一口大白牙,看得孙昊眼睛都直了。 跑车自然坐不了五个人,可人家孙公子有能量啊,一个电话,一辆劳斯莱斯就开了过来,并且还有一个带着白手套稳重的司机。 “走,咱上车。”孙昊不由分手地,拉着周希雯的小手,就坐了上去。 小开和王波跟上,孙昊带来的女郎,见自己失宠,只得愤恨地在原地剁了跺脚,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半个小时候,他们来到了京城很有名的烤鸭店,据说以前王爷就经常在这儿吃,能在这里拥有一个包间,那都是有身份人的象征。 这些,小开等人自然不知道,都是孙昊为了显摆,一路上跌得不休。 进了包厢,自然有人来服侍,很快,香喷喷的烤鸭上来,孙昊就迫不及待地亲自拿着筷子,给周希雯卷了起来。 “这烤鸭啊,可有讲究了,包的东西,也有讲究……” 小开夹起一块鸭肉丢进嘴里,味道还是不错的,但就看不惯孙昊那做做的样子,偏偏人家还是东道主,不能随意发火。 桌子上,有现成的飞天茅台,服务员倒上之后,小开只能找王波喝酒。 突然回来的王波,没有留在郊县,而是跟在一起北上,在这个北上的团队里,他的作用,似乎,一点都没有。 吃了不到二十分钟,两人就把一瓶酒喝得差不多了,小开的脸上,也有了红潮。 “那个……再来一瓶。” 正在给周希雯夹菜的孙昊,下意识地一皱眉,明显不悦,可看到周希雯那羞涩的小脸蛋,又生生地咽下了这口气。 过了一个小时,众人吃完饭,出了饭店,就准备回医院。 可就在这时。 “唔……呕……” 喝了不少的小开,踉跄几步,双手抓着孙昊的胳膊,对着他的胸口就狂吐不止,里面被胃液腐蚀得差不多的食物,顿时将他那身昂贵的阿玛尼整的狼狈不堪。 “哎呀,卧槽,孙子,你干么呢!!!” 孙昊惊叫了起来,想要挣脱跑开,可小开的手臂,像是两根铁棒一样,紧紧地抓着自己。 半分钟后,眼眶带着泪水,被周希雯擦拭着嘴角的小开,带着歉意地看着孙昊:“孙公子,那啥,不好意思了哈,喝多了,真是喝多了。” “草!”孙昊愤怒地骂了几句,转身上了车:“麻痹的,不就是几个黑社会么,草,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就这样,小开的玩笑,让他邀请周希雯去夜店的幻想,破灭。(未完待续) 601、马军也是一智囊 “小开哥,你没事儿吧?”他一走,周希雯就关心地问了起来,不停地拿着湿纸巾为他擦拭着。 “呵呵,傻丫头。”小开欣慰地一笑,怜惜地看着这个小姑娘,那是一个哥哥对妹妹的怜爱,他用手刮了一下周希雯的脑门:“这点酒,还喝不醉我,你不知道吧,我刚刚用手指扣了扣喉咙,故意的呢。” “……”周希雯一愣之后,捂着嘴巴取笑到:“哎呀,小开哥,你好恶心啊。”不过眼神中,却是满满的感激和幸福。 “小丫头,这孙子,心术不正,以后啊,小心点。”小开拿着矿泉水漱漱口之后,转头说道:“要是没我们在,千万不要一个人跟着他走,一看就不是啥好玩意儿。” “恩,我知道了小开哥,我回去就跟着大嫂,寸步不离。” “呵呵,这就对了,咱过来,是陪着大哥疗养来的,家里现在正闹得凶,说不定等几天军儿的电话都得打过来,所以啊,咱不能惹事儿。”小开的语重心长,却惹来王波的担忧:“这小子,一看就是家里有钱有势的主儿,不会给我们找麻烦吧。” 小开一听,脸色一黑,冷笑两声:“找我麻烦,我或许还看在大嫂的面子上,饶了他,但要是找小丫头麻烦,我绝度不会放过他,大哥也不会的。” “唰!” 一句话,顿时让周希雯羞涩地低下了脑袋,就连王波,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哎呀,没车了。”小丫头看着街道上面,那成群的车辆,顿时有些着急了。 “没事儿,咱这里,也有朋友。”在王波和小丫头的惊讶目光之下,小开拿起了电话:“哎呀,我在这边烤鸭店呢,你过来接我一下,行,具体位置我发给你一下。” “小开哥,你给谁打电话呢,你在京城,还有朋友么?” 王波站在一旁,竖起了耳朵。 “呵呵,不是我,是咱大哥。”小开显然不想多说,撇了一眼王波,扔过去一根烟:“等着吧,应该很快的。”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一辆低调的奥迪,挂着京A的牌照,停在了几人面前。 一个干净利落的汉子,下车,看着几人说道:“王少没空,所以叫我来接你们回去。” “呵呵,行,谢谢了。”小开客气的两句,拉着周希雯上了车,王波上车前,看着那牌照,久久不语。 话说这京城的医院,就是不一样,这高档的药水一用,我醒来的次数就多了,精神明显好了很多,而且医生说,等到下周,就能吃点流食了。 就这样,在医院呆了两天,我总算能和正常的病人一样了,白天睁开眼,晚上睡觉,生物钟一下变得正常,就说明的体内的机能,恢复的不错,正在像好的一面发展。 不过这两天时间虽短,可让小开等人,却是生气的不得了。 孙昊这孙子,看来的典型的为逼生为逼死的二世祖,小开那么恶心他后,他还是舔着脸上门,对着周希雯大献殷勤,不仅将病房布满了鲜花,就连礼物盒,都有好几个了,里面不是钻戒就是项链,周希雯不要,他就墨迹个没完,宇珊只好让她收下,不过等他一走,这些礼物,就被随手扔在了一旁,根本就没人愿意去打开看一眼。 宇珊也是拿这个表弟没有办法,母亲那边,是个大家族,但几个叔伯姑姑小姨啥的,全是生的姑娘,就他一个男孩儿,家里宝贝得不得了,外公外婆更是喜爱,这才养成了现在这个德行,眼高于顶,目中无人,而且看上的东西,必须想方设法得到,特别是对于女人,他是情有独钟,目前年纪不大,二十岁左右,可早就过了百人斩,可谓是比咱们的冠希老师,还要牛逼一点啊。 来医院闹了两天,要不是怕影响我休息,小开华仔早就发火了,也幸好周希雯这丫头,很懂事儿,拒绝人也让他不好生气。 但是,这种无休止的追求,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占有,在我离开京城之前,怕是不能停止了。 …… 两天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就到了许文和翔子交易的时间。 上午八点,许文早就西装革履地坐在了自己的办公室,他的面前,站着老幺和十几个兄弟。 “安排好了么?”他问。 “都安排下去了,王队那边,也得到了我的消息,说是再等等,如果能给出准确消息,就能砸他一个恶意绑架拘禁。”老幺身子一震,继续说道:“咱们这边,我去就行,你在这里,等消息。” “你去不行。”许文的一句话,让老幺顿时皱眉,他以为对方是嫌弃自己身份不够,不过许文的下一句话,却是打消了他的疑虑:“对方说了,合同他们准备,现场签约,必须我自己上。” “不行啊大哥,太危险了。”老幺惊呼。 许文靠在沙发上,脑海里,出现了一幕幕女儿小时候的影像,可爱,活泼,青春阳光。 “没事儿,他们既然要的是地皮,我给他就完了,抓着我,也用处不大,反而还会更加上线。”许文比谁都看的清楚,在这个节骨眼上,宏泰的人,确实没有必要再整其他的事情,因为即便是他被抓,许氏地产该咋运转还是咋运转,这公司太大,代表的,是一群人的利益。 “……好吧。”老幺咬了咬牙:“我多找点人。” “多少都行。”许文看着他说道:“他们定的地点,就在咱们公司不远的茶楼。” “什么,在我们这里?”这次,所有人都惊讶了,因为他们没想到,我们敢如此大胆地将地点定在这边。 “恩。”许文托着下巴,想了想,有些无奈地说道:“给王队打电话,让他们回来吧,他在不在,结局都不会变动了。” 随即起身,嘴里念叨着,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为了我的孩子,两个亿?二十亿我也给。” 老幺很奇怪他的表现,因为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原先以为,他们定的交易地点,会在郊县,或者在两个县城的中央,这样的话,王队他们就能派上大的用场,可现在,咋还改变了呢? 事情起因,得从三个小时之前说起。 凌晨五点左右,许文就起床了,在洗漱完毕过后,换好衣服,就给自己的女儿打了个电话:“你和张叔,在机场么?” “在啊,老爸,为什么突然要带我走啊,我还有钢琴课没上呢。”那边的女儿,显得很是不解,还跟他撒娇,但许文却温和地说:“我在美国那边,给你请了一个很有名的钢琴老师,你不是一直想当钢琴家么,我想,你也早点去学习,以后就走艺术这条道路,老板虽然不算有钱,但要捧你出来,我的那些朋友还能帮上点忙。” “啊,真的么?谢谢老爸。” “呵呵,行了,你把电话给张叔。” 很快,张叔接过电话,不过第一句就让他不淡定了。 “老板,我们走不了了。” “咋地呢,你们不是在机场么,咋还走不了呢?” 张叔拿着电话,撇了一眼一直站在小姐身边的那个黝黑青年,拿着电话走了几步,小声说道:“我们一出来,就被跟上了,看样子,是缅甸的人,不过人数不多。” “……澳洲的法制还是可以的,你们报警。”许文只觉得嘴唇发干,尼玛的,宏泰的势力,大到了这个程度么? “……不能抱啊。”张叔那个急啊,手上提着一个简单的行李包,满头大汗。 “又怎么了?” “他们,有枪!” “草!” 饶是许文也不由爆了句粗口,看来自己的计划,失败了,最后只能妥协地说道:“你们的机票买好了么?” “买好了,……但是,就在刚刚,那个小子,让人给我们该了时间。” “……”许文听到这话,胸口起伏不定,心中貌似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难过之际,他深知,这边的交易不顺利进行,自己的女儿,肯定不能安全离开了。 “行,张叔,你淡定,看好我的孩子,我这边肯定能处理好,你们会没事儿的,还有,记住,别告诉她。” “恩,我明白,她并不知道。” 也就是这样,许文才不得不放弃了之前的计划,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对方敢把交易地点放在临县了,因为他们拿住了自己的软肋。 自己的计划,看似很靠谱,但在这两天时间的推进中,自己的谋算好像小孩儿一般幼稚可笑,在宏泰面前,他即便露出獠牙,也无从下口,有一种心有余而力不怠的赶脚。(未完待续) 602、半边脑袋 上午十点,临县,某茶室。 整个茶室显得很空旷,某个诺大的包间里,许文和老幺相对而坐,茶道上的茶水,冒着热气,那热气仿佛在昭示着许文内心的焦躁一般,久久不能散去。 “唰。”的一道白光闪过,许文猛地抬头,一种心悸的感觉,从内心深处划过,那种感觉,让人毛骨悚然,好像自己站在一个枪把子之下,随时都有可能毙命一般。 “大哥,你怎么了?”见他心神不宁的样子,老幺关怀地问道。 许文心虚地看了一眼窗外对面宾馆的顶楼,发现啥也没有,低着脑袋小声说了句:“没事儿。” “要不要我打个电话,催催?” “不用,他会来的。” 楼下。 “吱嘎。”一辆雷克萨斯停在茶室的门口,马军独自一人,穿着外军的作训服,带着墨镜,提着一瓶矿泉水走进了茶室。 “哗啦!” 楼下大厅坐着的十几个汉子,猛地站起,握着拳头,眼神不善地看着马军,咬牙切齿的样子,似乎想要吃人。 马军一愣,笑了,站在门口,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了两口。 “咣当!” 雷克萨斯的车门,再次打开,老四走了出来,手上提着一个大西瓜,拿着水果刀,用刀片挑着习惯,吃得正爽。 “呵呵。”马军笑了一声,一手扒拉开挡在路中间的几个汉子,慢悠悠地上楼。 “都懂点事儿昂,闲的蛋疼的,可以过来和我一起吃点。”老四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吃得嘴边全是果汁,好像喝了人血似的,人也没抬地说了一句,一点没见这些人放在眼里。 一分钟后,马军走进了许文所在的包间,进去一看,顿时咧嘴笑了:“呵呵,许总,好久不见,幸会了。” “恩。”许文阴沉地扫了他一眼,说道:“办正事儿吧。” 马军恩了一声,摸出几张合同,拿出来,摆在他的面前:“我都签完了,你签你的吧。” 许文快速地扫视着合同文件,看完之后,摸出笔来,一边签字一边说道:“地皮,股份,都给你,但我希望你们言而有信。” 为了女儿,他付出生命都可以,女儿,是他的软肋,但也是他的逆鳞,如果股份给了,女儿的安全还得不到保证,他肯定会疯。 大家可以想一想,一个价值几十亿的商业地产公司,一旦运转起来,是多么庞大的一股力量。 一分钟后,马军拿着许文签了字的合同,仔细地看了看,随即笑了。 “咣当!” 就在此时,临县的王队,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审视的眼珠子在马军的身上看了两眼,一把抢过他手上的文件,拿到眼前一看。 “唰。”顿时,他的脸色就变了,合同的内容,很正规,一看就知道是法务部整出来的,但唯独一个地方,他没看明白,合同的内容,简单的意思,是这样,许文名下一块地皮,就是申光果园的那块地皮,详细的数据都有,甚至连面积啥的,一目了然,包括宏泰猪场的股份,上面都有,原则上说,是马军买下了这些东西,但在金额一栏,上面就只有,一块钱。 一块钱?是的,你没看错,就只有一块钱。 “呼呼……”王队长长地喘了几口气,看了一眼坐在原地没说话的许文,将合同还给了马军,指着他的胸口说道:“你是宏泰的马军吧,你要这么玩儿,肯定快了,千万别落在我的手上。” “呵呵,行,我记住了。”马军很客气地点头。 王队三人,拉开门走了出去。 马军将合同放进兜里,点燃一根烟,居高临下地看着许文,声音很冷地说道:“你应该庆幸,小龙没事儿,要是有事儿,你,和你这些虾兵蟹将,早特么下地狱了。” “你特么的……” 老幺瞬间站起,指着马军的脸蛋,却发现马军冷冷地昂头看着他,眼眶中,火焰似乎要燃烧一样。 “你再指,许总的宝贝千金,呵呵……” 许文一听,连忙呵斥:“老幺!” “懂点事儿!”马军用手指在老幺地胸口狠狠地点击了几下,随即冲他说道:“我要想扒拉你,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别人喊你一声哥,你还真以为你的哥了呗。” “……”老幺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看着马军一言不发,他不是害怕,而是想着许文的宝贝闺女。 “走了。”马军潇洒的转身,出门的时候,声音再次传来:“你现在看可以打电话了。” 说完,潇洒地转身,下楼。 许文阴沉地扫视着马军的背影,快速地摸出电话,打了过去,直接打到了张叔的电话上:“我这边搞定了,你那边呢?” “还有半个小时登记,他们的人,开始往外面撤了。” “恩,好,到了那边,等我电话,有人安排你们。”许文长舒一口气,不过还是有点提心吊胆的,因为女儿没离开澳洲,这颗吊着的心,就放不下来。 “大哥,他没走。”他刚放下电话,一个小弟走了进来。 “谁没走?”老幺不解地皱眉。 “马军和那个老四,在下面喝茶呢。” “啊?”老幺郁闷滴搓着脸蛋子,看向许文:“他,这特码是要闹啥呢?” “不管他。”许文靠在椅子上,深吸一口气,想手机递给老幺:“股份给了,你给那边打电话,亲自给人带回来吧。” 他说的,就是自己的女人,被翔子抓过去几天,他不是不在乎,但在女儿面前,这点在乎可以忽略不计。 “啊,行,我打电话。”于是,老幺打起了电话。 …… 就在马军和老四呆在茶室大厅,喝着二十块钱一杯的茶水的时候,隔壁一个宾馆里,刘大庆和自己的几个兄弟,正在玩儿牌。 这几天这群人,可谓是潇洒得不得了,到处去耍,要不是得知老幺招揽人手,说是在这边茶室交易,他打听到是许文绑架女人那边交换,这才一大早起来,和几个兄弟在隔壁宾馆,开了个房间,一边打牌,一边注视着这边的动静。 “大哥,咱手上有钱了,咱就走呗。”说话的,是佟小兵,就是进去的那个的堂弟,而且是亲堂弟,雷子的那一枪,就是他开的,而且直接打在了后心上。 此时的他,面前堆着一大堆钞票,少说有十来万,说话的时候,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桌上除了他,还有刘大庆,大斗,以及另外两个亡命徒,打的是扎金花。 这逼样的,一个劲儿的叨逼叨,刘大庆一直抽烟没说话,但他是有意漏水,不管牌面大不大,都会上个几千,所以很快,几个人都赢了不少。 “你就知道走,咱这身份,能上哪儿去啊。”大斗年纪比较大,也看得比较明白:“在临县,要不是有许家,谁还能兜着咱啊?” “切。”小兵不屑地撇嘴,砸下去一万现金:“就他那群人,老子就是看不起,麻痹的,一个社会,愣让他们混成低头的了,啥事儿都缩缩还混你麻痹个社会啊。” “行,就你能,就你能。”大斗讪笑了两声,直接将牌面扣了:“你又赢了。” “行了,不玩儿了,那边玩儿事儿了。”刘大庆叼着烟,撇了一眼窗外,跟着将面前的现金一扒拉,一人面前分了点,起身走到了窗口边。 “诶,大斗,你过来看看,那不是马军的车么?”因为上次去袭击的时候,这群人就调查过,手上有资料。 大斗一愣跟着走了过来:“是么,我看看。”说着将脑袋挤了过来。 “行动。”微风中,这两个字,似乎传得很远。 “砰!” 不大的枪响之后,刘大庆猛地就感觉一股热流,直接飞溅到了自己的眼睛里。 浓浓的血腥味儿,刺激着他的感官。 “草,啥玩意儿啊!” 他有些忐忑地用手抹开面前的血迹,顿时就看见碎了一半的脑袋,那红白之物,让他下意识就要躲开。 “砰!” 又是一声枪响,子弹直接打在了他的胸口,在左胸爆出一团血舞。 “砰!” 下蹲的身体,脖子再次挨了一枪。 “噗通!” 子弹穿透他的脖子,将麻将桌打得木屑纷飞。 正在收拾现金的小兵,瞳孔猛地一缩。 “草!” 下一秒,他后移散步,直接钻进了洗手间。 “愣着干个鸡巴。跑啊!” 确认外面没动静了,他伸出脑袋,看了一眼窗口的两具尸体,朝着另外两个喊了一句。 “麻痹的,这都是钱。”临走前,他卷走了桌子上,所有的现金。(未完待续) 603、少了一把枪 两人倒下十几秒后,小兵带着另外两个身上带着案子的亡命徒,没有任何犹豫地抛开了,并且在第一时间,离开了这个宾馆。 小兵脾气是很暴躁,但不傻,明知道这案子出了之后,肯定会有警察上门,所以出门的时候,直接将仅剩下一件T恤套在了脑袋上,另外一件外套,卷着所有的现金,从二楼的通风口,跳了下去,随后,消失不见。 在这一幕上,可能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在自己老板和大哥死亡之后,这三人连一点道义都不讲呢? 其实很好理解,第一,他们身处的那个圈子,其实就是人吃人的圈子,今天有钱,今天就潇洒,明天没钱,明天就去抢劫甚至杀人,所以,在他们这个圈子,见惯了生死。 第二,他们三人身上都背着事儿,更不可能不跑,另外,小兵这人,其实按照另一角度来看,他是有点精神病的,还不是一般的冲动,他的人生中,就俩字,金钱,暴力。 当初刘大庆回去找人的时候,其他人都是看着钱来的,唯独他,打着给堂哥报仇的幌子,其实是最喜欢钱的一个亡命徒。 啥道义,啥兄弟情,在他这里,其实就一文不值。 他们三人的出路,到最后,其实很多朋友都能猜到,但也充满了很多曲折,暂且不提。 …… 茶室,老幺接完电话回来之后,就一脸的呆滞,紧皱的眉头,根本就散不开,他拿着电话,站在门口,思前想后,还是没有勇气冲进去告诉许文这个不幸的消息。 “吱嘎!” 而就在此时,等了许久不见他回来的许文,一下拉开的房门:“你干啥呢,咋不进来呢?” 说完,有接着说道:“没事儿就回去吧,给我马上订机票,我要去看看我的孩子。” “那个……大哥……”老幺犹豫半晌,伸手拦了一下,许文转头看着他。 “人,可能接不回来了。” “什么?” 老幺皱眉看了许文一眼,低头,抿着嘴唇,猛地说道:“刚刚打电话,对方的人,给我说了,说是他手下一个兄弟喝完酒,没忍住,给嫂子……不,给她那啥了。” 那啥?男人喝完酒,看见一个美女,那啥的意思还说的不够明确么? 许文听完,只是一愣,眼神的深处,猛地血红一片,拽着的拳头,一直在发抖。 三秒之后,他那握着的拳头,缓缓散开,眼神变得平静,叹息一声:“你还是去,接回来吧。” “不是大哥,就这么算了啊?”老幺急了,这事儿肯定是对方办得不地道,股份也给了,你还把人给那啥了,这已经不是道义不道义的问题,而是办事儿和畜生没啥区别了。 这玩意儿,还关系到一个面子问题,你说许总的一个女人,被一群绑匪那啥了,而且这群人,后面站着的,就是宏泰,这不是赤裸裸地打脸么? “他们还在下面呢?”许文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啊……在下面呢,我现在就找人。”老幺来了兴趣,说着就摸出了电话。 “你看着办吧。”许文看了他一眼,带着两个人,从另外的一条通道,出了茶室的门。 三分钟后,老幺得意洋洋地下了楼,看见马军和老四正悠闲地翘着二郎腿,抱着茶杯,笑嘻嘻地聊着天。 “我看你俩,心是真大啊。”老幺一挥手,里面的,外面的,呼啦啦二十来人,直接将俩人给围住了。 “你们是真牛逼呢,还是装逼呢,真当这是郊县呢哈。”老幺双手背在身后,居高临下地站在人群最前面,右手一指马军:“给你个选择题,你猜,今天,你能走出这屋子不?” 收银台的小妹儿,一看事态不对,直接蹲在了太子下面,相当的老实,好像早就习以为常一样。 “我说,我能。”马军一愣,他不清楚这群人为啥堵着自己,但输人不输气势,他和老四将茶杯一瞪,猛地站起,看着微聚而来的二十来人,狂傲地仰着脑袋:“不管是郊县还是临县,我都不在乎,你想咋整,随便。” 老四直接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右手掂量着水果刀,左手将茶杯拿起,底朝天,茶水流了一地。 “呵呵。”老幺冷笑一声:“大哥就是不一样哈。”说着话,后退两步,大吼一声:“给我打!” 刹那间,二十几人,拿着东西的,赤手空拳的,嗷嗷叫着就往上冲。 “乌拉乌拉!” “滴滴!” 就在此时,门外的警笛,好像打击乐一般,紧张而急促地响了起来,正准备反击的马军,突然一愣,随即咧嘴笑了。 “草,干啥了都,哪儿又杀人了?”人群后方的老幺,看着街面上,快速驶过的警车,瞬间懵逼,刑警的,辖区的,防暴队的,以及医院的,不下十辆车,猛地穿过茶室大门,前行几十米,停在了隔壁的宾馆大门。 “先别动!” 意识到事态严重的老幺,挥手止住了下面人的动作,就是他不说话,下面人也没动手,他准备出去看看,可刚扭头,就看见马军那别有深意的笑容,似乎带着无尽的狂傲,眼神之中,是一汪鲜血积攒出来的血池。 他猛的一惊,揉了揉自己的眼珠子,定睛一看,啥也没有。 “还动手不了?”马军笑着摸出一根烟来,点燃,笑呵呵地看着老幺。 “草,等下有你受的。” 老幺准备先看看情况,狠狠地瞪了马军几眼,吩咐下面两个兄弟去打探情况。 五分钟后,两个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过来。 “大哥,不好了。” “咋地了?” “出事儿了,出人命了,死了两个!” “草,我还知道出人命了呢,麻痹的,要不是死人,能有这么多人啊?”老幺猛的起身,骂了两句,就准备亲自去看看情况。 “大哥。”一个小弟拦了他一下,喘着粗气说道:“你还是别去了。” “草,不去干啥,那边警察都认识,没事儿。” “不是,大哥,死的人,你认识。” 另外一个接过话头:“我朋友告诉我,说是刘大庆和他手下的那个亡命徒,就是上次那个阴沉的中年,叫大斗的那个。” “什么?”老幺瞪圆了眼珠子,显然不相信,但一想到马军方才的笑容,马不停蹄地就摸出了电话。 “老王,啥情况啊?”走到一个角落,他拨通了关系的电话。 “草,死的人,刘大庆,和一个中年,身份目前不确定,但身上带着枪,肯定是背着案子的。” “真的刘大庆?咋死的啊?”老幺再次一惊,点燃一根烟来,缓解自己的情绪。 “的确是刘大庆,上次同行过来调查,咱又了他的资料,另外一个,不确定,因为大半边脑袋不见了。”又听见那边的王队骂了几句,好像是说对面有狙击手啥的,然就说了一句:“别唠了,你自己干净我就烧高香了。” 随即,简单地挂断了电话。 回过神的老幺,瞳孔之中,带着深深的后怕。 “草!” 马军一把推开面前堵着的青年,五米之外,指着老幺骂道:“草泥马的,我特么吓死你!” 说完,带着老四直接离开。 留下全身轻微颤抖的老幺,摸着兜里的手机,猛裹香烟。 而就在十分钟后,刚回到公司的许文,就接到了消息,当时就砸了一台电脑。 刘大庆的价值,就是一把枪,一把对付宏泰的枪,可这把枪,现在没了,他又得重新找把有能力,切能信任的枪。 但令人更加生气的是,在他和刘大庆交易之后,两亿多给出去之后,刘大庆就死了,而且那两亿多,估计也没人能取出来。 他不用想也知道,这是马军策划出来的。 狙击手! 三个字,今天一天,都一直在老幺和他的脑海里,久久盘旋,像是归家的候鸟,怎么也挥之不去。 …… 另外一头,雷克萨斯上了告诉之后,就以10的时速冲着郊县开去。 “草,这群牲口,刚刚还好好的,咋一下就变身了呢?”老四拖着下巴,眨着不算打的眼珠子,嘴里自言自语。 “我也纳闷呢。”马军也奇怪地回了一句,因为他能想到,许文在恼羞成怒之后,找人收拾自己出气,可在他女儿还没离开澳洲的时候,肯定不会乱来。 但是,老幺的样子,明显是得到了许文的首肯啊。 特么的,猫腻,究竟出在哪儿呢? 马军皱着眉头,猛然想起家里还有人没交换呢,双手一拍方向盘,吼道:“草,肯定是家里出事儿了,赶紧给他们打电话。”(未完待续) 604、老幺的噩梦 茶室内,老幺在确定消息后,摸着自己的脑袋坐在椅子上,足足喝了两杯茶水,想起王队的那些话,他就心里哆嗦。 尼玛的,啥社会啊,啥时代了,居然还有狙击手? 啥恩怨啊,打得脑袋都没了。 所以,他摸着自己的脑袋,很是怀念,生怕自己哪一天,这脑袋也没了。 “那个,大哥,咱还去郊县么?”隔了半晌,见他没要走的意思,下面人忍不住开口问道。 “去郊县干啥啊?”被吓了一大跳的老幺,似乎智商也下降了一半,愣愣地反问了过来。 “那个……不是大哥说的,让咱去接大嫂……接人么?”小弟搓着手掌回了一句。 “啊……”老幺抽了一口烟,愣道:“接个屁,没啥价值了,让她自己回来吧。” “啊……”小弟懵逼了,忐忑地说道:“这样,不太好吧?” “不好个鸡巴,就这么滴了,爱咋整咋整吧。”说完,老幺直接出门,上车,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摸出电话,给自己一个破鞋打了过去。 “你特么干啥呢?” “睡觉啊。”破鞋回到。 “还是那地儿是不,好,我马上过去。”老幺风风火火地说完,直接启动车子,将电话往副驾驶座位一丢,车子瞬间窜了出去。 可没等一会儿,那个破鞋的电话就打了回来,声音明显带着惊慌失措:“你要干啥啊?” “我草,我特么找你能干啥啊,干你呗。”老幺瞪着眼珠子,说话相当没素质。 “哎,你发神经啊,这大白天啊,干啥干,你有病啊?”破鞋顿时不乐意了,破口大骂。 “你特么的,老子就是神经了,草,先自己洗洗,等我,我马上就到。” 八分钟后,他的车子,停在了一个普通的小区大门口,紧接着,就见他一边走,一边脱着外套,摸着脑袋冲着单元楼走去。 刚买菜回来的一些老大妈,都诧异地看着这个举止异常的人。 要不是有认识的,估计早特么报警了。 两分钟后,他敲开了一家的房门,里面一个穿着性感睡裙,带着披肩长发的三十岁女子,打开了房门。 “赶紧给我整两口。” 女子很是惊愕地看着老幺往厕所里走,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性感睡裙,那裸露在外面的大面积胸脯,和白花花的大腿,似乎成了摆设,居然吸引不到一丝老幺的目光。 女子心里有气,早知道不让刚才邻居走了,一点都没搞爽。 纵然撇嘴不高兴,但女子还是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冰壶,两版冰来,放在了茶几上,并且细心地帮他捋开。 “噗!” 老幺头顶着水珠,双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带着泛红的肌肤走了出来,结果女子手上的冰,拿起打火机,叼着吸管,就整了起来。 “呼……” “呼……” 看着老幺整整吸了两口,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的时候,女子终于发话了:“你到底咋了,大老板给你气受了?” “……”老幺没回答,而是再次低头,狠狠地吸了一口,脖子两边的血管都能清晰地看见,腮帮子窝了进去。 “嘿,你到底咋了,以前也没见过你这样的啊?”女子有些害怕。 “唰!” 三分钟后,闭着眼睛的老幺,猛地睁开眼睛,那一片血红之间,全是浓浓的欲望。 “老幺……”女子声音颤抖地喊了一声。 “撕拉!” 老幺一个猛扑,将女子扑在沙发上,右手扯着睡裙,用力往外一带,睡裙顿时从中间列开一个口子,那对兔子,立马就蹦了出来。 “哈哈……” 老幺骑在女人的身上,双手狠狠地抓着那对饱满,张狂的笑意,带着疯癫。 “哎,你弄疼我了……” 女人下意识就要反抗,不过还没等他反抗,一阵钻心的疼痛就传遍了全身,猛地低头一看,老幺的三根手指,直接插进了自己的下面,在里面疯狂地搅动着。 “啊……” 女人受不了,抓着老幺的胳膊大叫了起来。 许是女人的叫声,触动了老幺的心灵深处,他抬起头,皱眉看了一眼,随即将手指缩了回来。 “啪!” 一个巴掌,直接将女人给扇蒙圈了。 “你麻痹,再给我喊,我特么整死你。”老幺今天的行动,异常的反常,打了女人一巴掌后,就去解自己的皮带,很快,赤果果的他,直接进入了女人的体内。 “草!草!草!” 他每抽动一下,嘴里就冒着,血红的眼珠子,瞪在女人的面颊上,好像在他身下的不是一个美女,而是马军,或者老四。 女人害怕急了,他是老幺的破鞋不假,但她也知道老幺不知她一个破鞋,她也有其他男人,平常俩人在一起,有情绪了,来个两次啥的,一般很少联系,可今天,是把他吓坏了。 老幺那疯狂的眼神,就好像那些杀人犯,杀完一个之后,在周目葵葵之下,拿着刀杀向另外一个人的那种疯狂,属于受了刺激,精神失常的类型。 “恩?恩?”突然,她感觉上面的老幺,不动了,体内的那玩意儿,也瞬间缩小了。 老幺额头冒着虚汗,爬在她胸口喘着粗气。 女人有些后怕,看了一眼老幺那眼珠子,顿时长舒两口气,试着推开老幺,爬了起来。 赤着身子给他倒了一杯水:“你没事儿吧,吓死我了。” “没没。”老幺支撑着自己起身,端起水杯大口喝了几口之后,摸了几把额头上的冷汗:“草特么的,这噩梦做的,像真的一样,以后,打死我,也特么不看战争片了。” 是的,他现在只要一闭眼,就会想起王队的话,而且那种半个脑袋的画面,会自动在脑袋里播放,渗人得很。 所以,他不得不让自己疯狂,全身状态紧绷。 …… 郊县,马军的雷克萨斯在咆哮,时速在县城街道上,都达到了八十迈。 “草他妈的,我就说这群人是一群牲口,不靠谱,不靠谱,现在好了,出事儿了。” 瞬间,马军开启了更年期妇女模式,嘴里叨叨没完:“当初李琦找回来的时候,小龙就一直不让用,庆哥也一直兜着,就李琦相信得不得了,草特么的,一群亡命徒,你还养在身边?干啥啊,要打台.湾啊” “这次要不是手里实在没人,谁特么会用他们?”马军那个气啊,打电话得知老三将那女人干了之后,他的胸口就一直压这一股怒火,找不到地方发泄。 “这事儿,确实过了。”老四皱着眉头,拖着下巴,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人家给你股份了,你要的条件,人家也答应了,你反而给人家女人给干了,这特码的,实在太操蛋了。 办事儿,也没这么干的,你要实在蛋疼,花点钱,玉足,洗浴中心,高档会所,哪儿不能发泄潇洒了?偏偏干人家的女人,这事儿,让谁评理,都得说他们做的不对。 车子在咆哮,就好像马军此时的心情一样。 二十多分钟之后,车子停在了仓库门外。 “砰!”大门被他狠狠地拉开,大踏步地走了进去,进去的时候,就看见翔子走了过来,一把把着他的胳膊:“军儿,这事儿……” “你起开!”马军冷冷地来了一句。 “军儿……” “起开!”马军再次低吼,血红的眼珠子,仿佛要杀人一样。 翔子皱眉,抿着嘴唇,最终还是叹息一声,让开了身体。 老三,和另外两个汉子,坐在小凳子上,他的脸颊上,有鲜红的五个指印,显然,先前已经被翔子教训过了。 拿人钱,就得给人家事儿办明白了,现在出了毛病,他这个带头的,难辞其咎,即便是惩罚,他翔子也是站在最前面的那一个。 “砰!” 冷不丁的,马军一脚踹在了老三的胸口,势大力沉的一脚,直接踹翻了他,老三捂着胸口,翻身而起,盯着愤怒的马军,怒吼道:“马军,不就是一个娘们儿么,你至于这样么?” “草你血奶的,那是一个娘们的事儿么?”从进屋,马军就发现了躺在后面麻袋上,空洞盯着天花板的女人,那一动不动的身体,看得他心疼。 “砰!” 又是一脚,老三吃痛,捂着胸口再次吼道:“你特么再打,我就还手了。” “来,你还手,我看看,我就看看你咋还手的。”,马军一边说着,一边抽着自己的皮带,手指掐着钢头那一边,就要抽过去。 “诶,军儿,军儿……” 翔子一下冲了上来,从后面抱着他的后腰,嘴里不停地说:“军儿,这事儿,我们确实错了,但干就干了,你有啥,冲着我来?” 马军猛地转头,盯着翔子:“责任,你付得起么?”(未完待续) 605、不养畜生 一时间,仓库里面气氛有些紧张。 翔子从后面拉着马军的胳膊,眼神中有些犹豫,前面的三个人,老三依然捂着胸口蹲在凳子上,其他俩人,叼着烟,斜眼看着马军,一会儿看看翔子,一会儿看看马军身后,斜耷拉着肩膀的老四,又低下了脑袋。 “军儿……” 翔子拉着马军的胳膊,再次轻声喊了一句。 “草!”马军瞪着眼珠子,足足看了翔子十几秒,这才怒骂一句,转身朝着后面大麻袋走去。 仓库的中央地区,有很多杂物,而在稍微后面一点的地方,全是大麻袋,里面装着一些粮食壳,就是一些糟粕。 站在中央地区,就能看见那耷拉着的女人脑袋,长发撒乱地铺在麻袋上,走进一看,马军刚刚压住的火气,瞬间又喷涌了出来。 女人那白皙的脸蛋上,有几个鲜红的指印,比老三脸上的,还要红,半张脸看起来都有点浮肿。身上那件灰色的小外套,也不知道哪儿去了,上半身的白色背心,斜斜地套在身上,裸露在外的肩膀,手臂,有灰尘,也有沾着口水的痕迹,下身的灰色九分裤,没有拉上拉链,小腹的地方,甚至有几根黑色的毛发,俏皮地露了出来。 女人仰面躺在麻袋上,眼神空洞无神,她没有哭,也没用发声,很是平静,只不过,她那眼珠子,你只要看上一眼,就不由心疼,多好的女人啊,现在却好像死人一般躺在上面,寂静无声。 马军站在她不足两米的地方,皱眉看着女人。 “哗啦!” 似乎感应到了别人的存在,女人的身体有了动静,缓缓起身,在马军的注视下,很的认真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一分多钟之后,女人站了起来,平静地看着马军:“我要打个电话。” 女人的表情,平静得有些可怕,看得马军眉头一直皱着,都没有舒展过,他想了想,摸出电话递了过去。 女人没有避讳,接过电话,就拨通了许文的电话,第一句就是:“你来不来接我?” “……”电话那头,正是在公安局配合处理刘大庆事件的许文,看了一眼电话,想直接挂断,却还是忍住了。 “我没背叛你。”女人淡淡地对着电话继续说道:“但在最后的时候,你却连接我,都嫌得丢人了么?” “……等下,有人去接你。”许文咬着牙齿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能找到路。”女人听到这话,面容总算有点了变化,似乎很怀念,也很决绝:“以后,多珍重吧。” 女人说完,挂断电话,再次看着马军:“我现在,能走了么?” “恩。”马军淡淡地回应了一声。 女人迟疑了两下,捡起自己的小外套,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路过老三的时候,那双性感的丹凤眼,半眯起来,看了三秒之后,才毅然决然地走向大门。 “草,不就一个娘们么。”她一走,老三还在磨磨唧唧地,捂着自己的胸口,满脸的不满。 “踏踏踏!” 马军大步朝着老三走过啦,伸出右手,老三顿时后退一步,以为马军还要打他呢。 “你要再这样,赶紧给我滚犊子吧,我们养人不假,但畜生,还是自生自灭的好。”马军指着他说完这几句话之后,转身出了仓库。 老四深深地看了一眼老三,眼神中的怒火潜藏在瞳孔深处,转身的时候,犹豫了两下,可能是想说两句话,但一考虑到自己的身份和对方的身份,最终还是没说出任何话来,跟着出了仓库。 宏泰的团队,从最开始的狠心团队,到郊县的骨干团队,都是经历过很多事情,一起风雨兼程走过来的,但现在的业务扩大,下面很多人,连马军都不认识,这就造成了人员身份的复杂化,每个人的心态也不好把握,你看看,以前李琦是不管理社会上的事儿,到现在,都能养着亡命徒,那大东,跳跳,这些骨干下面的兄弟,岂不是更多? 一个团队,越成熟的时候,下面人就越乱,因为你再也不可能像以前约束自己兄弟的时候,那样却约束他们,他们即便走到最后,也不可能走到核心的地位。 可能很多朋友不这样认为,他会说,你不是说,宏泰里面,是多劳多得么,只要有能力,能办事儿,上面的人肯定看得清楚,你也会有出头之日,这没错,但一个集团,不管是干股还是分红,这就会带动一些人的积极性,同时,也会稀释产业的利润,你不可能每个牛逼的人,到了你这儿,你都让他干到核心的位置,那么集团的利润,到最后,难道大佬手里的钱,或许还不是最多的。 所以,任何东西,他都不是无限制的,他不是那些升级小说,咱处在这个社会,就注定了很多东西,他有很多的限制,同时,也设定了一个顶端,你能够着,那你混得好,有地位,但也会受到很多的规矩。 仓库里,翔子点燃一根香烟,迈着小步子走到老三的面前,挑眉看着他:“老三啊,咱始终是咱别人的庇护下,拿人家的钱,你要不按照别人要求办事儿,别人能要你么?” “……”老三喘着粗气,摸了一把有些疼痛的胸口,争辩道:“你说的没错,我也能理解,但特么的,我也是好几十岁的人了,他当儿子似的教训我,这合适么?” 翔子一听,看了看另外两个沉默的兄弟,低头沉吟道:“稍后,我给军儿说说吧,他不答应,我就找李总。” “有个鸡巴用,他俩就是一家的,草。”说完,老三虎着脸就往外面走。 “你干啥去啊?” “草,心里不美丽了,找个娘们去去火去。” …… 临县,公安局。 刘大庆,大斗被枪杀值之后,那个宾馆就被封了,拉上了警戒线,并且有关人员,都被请进了警局,协助调查。 这是一起恶意的杀人案件,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刘大庆的身份,很干净,表面上的身份,就是许氏地产的分公司经理,虽然大斗的身份不干净,但刘大庆死了,小兵三人跑了,许文也不可能亲自说出他的身份,那不是脑袋缺根弦么? 你特么的脑袋都只剩半边了,我还告诉你他的身份干啥? 所以,即便这群人进了警局协助调查,大斗的身份,还是没查清楚,这就导致,警局里一片忙碌,案件却没有一丝的进展。 目前的状况,就只知道,对方用的是狙击枪,地点就是在对面的宾馆栋楼阳台。 而听到这个消息的许文,当时就感觉背后冷汗直冒,我说怎么当时有点白光闪过呢,原来是特么的狙击手在上面啊? 他不说,不代表别人不说,老幺特地去了警局一趟,将他的怀疑告诉了王队,但当时马军和老四,都老式地坐在大厅喝茶,手机啥的,动都没动,你只是一个怀疑,能抓人么?那不是开玩笑呢吗? 协助调查后的许文,回到了许氏地产,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自己的女儿打电话,确定他们已经安全,女儿那边安全后,那这点股份拿出去,就不算啥了。 “那个,你现在带人,去别墅守着。”沉默了半晌,许文对着老幺吩咐了起来。 “守着她?”老幺皱眉。 “哎,不管咋说,还是有点情分。”许文叹息一声,继续说道:“她要走,你别拦着,就看着她回不回来而已。” “行。”老幺咬咬牙,问道:“那马军那边?” “你还问?”许文那个气啊,一听到这话就暴怒了起来:“人家都用上狙击枪了,你还想干啥?老实点吧。” “最近别在外面嘚瑟,也别去惹他们,股份给了,地皮给拿了,估计也不会乱来了。”许文这话,却是说道了两个人的心坎上。 老幺大气不敢出地看着许文,许文起身说道:“我得出国一趟,公司的事儿,你多照应点,有解决不了的,你就找其他几个懂事吧。” “好好。”老幺如释重负地点着脑袋,心里想到,可算不用面对马军那群牲口了? 而在当天,清理完一切痕迹的战神和郎朗。就回到了郊县,并且呆在宏泰娱乐。 翌日,许文前往美国,应该是亲自安排他女儿的事情去了。宏泰刘大庆的地皮之争,看似因为他的死亡,而暂时停了下来,但别忘了,那个有点变态,一心想报仇的小兵带着两个毒贩,还在外面晃悠呢。 老家的事情一解决,马军就给我打来了电话,那个时候,我的精神好了很多,基本能思考问题了。 “当当当!” “哎呀,我的黑社会大哥,你终于好了呢。”我正听着电话呢,就看见房门被推开,孙昊抱着一束鲜花,戴着墨镜,走了进来。(未完待续) 606、深不可测的能量 病床上的我,撇了一眼阴阳怪气的孙昊,冲着电话说道:“行,你看着安排,李琦王波明天我就安排回去。” 听到这话,李琦和王波都是一愣。 “来,你过来……” 我根本无视孙昊这个纨绔的存在,对着李琦招了招手,他俯身凑近了我的耳边,因为我现在虽然身体大为改观,但说话还是得小声,毕竟胸口做过大手术,精气神各方面肯定不比以前。 “地皮给你拿下了,明儿你就回去,商量着开发吧,抓紧时间。”顿了顿,我眨巴眨巴眼睛,冲他说道:“人员问题,自己把控。” 此话一出,李琦顿时一愣,窗户边的王波,不由自主地挑了挑眉毛。 “他跟我走啊?”李琦挠着鼻子问道。 “问,我这儿有他们就行,都回去吧,马军一个人忙不过来。” 确实,最近因为我带走了两员大将,加上因为雷的身死庆哥打不起任何精神,就连风雨的会所直接关门歇业。可把马军大东等人累得够呛,连带着猪王老四都跟着忙碌。 再不回去,即便是铁人,也忙不过来。 “老板,我就呆在你身边吧。”王波直了直身子,笑着说道。 “回去,回去!” 我无力的摆动着臂膀,不再想说话,而是在宇珊喂了一口温开水之后,缓缓闭上的眼睛。 “哎呀,我说我的龙哥啊,刚刚还好好的,咋见我进来,就装睡呢。”一直被忽视的孙昊,迫切地想要刷下存在感。 “啪!” 宇珊转身就是一巴掌拍在他的肩头:“孙昊,你再无理取闹,别说我跟你急。” “……”孙昊一愣,委屈地看着宇珊,说道:“表姐啊,不是我要来的,是大姑叫我来的。” “我妈?”宇珊张嘴,下意识地回头,没有发现她母亲的存在,这才指着孙昊的脸说道:“尽逗我,赶紧和你那些狐朋狗友飙车去,我这儿,没时间搭理你。” “真是大姑叫我来的。”孙昊还想再说两句,却发现宇珊正恶狠狠地瞪着他,十分委屈,又恼羞成怒:“刘宇珊,不是我想来,大姑说了,你要再不回家,大姑父就得回来。”说完,出门走了几步,也不知道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宇珊听的:“收拾你。” “你……”宇珊作势要打,孙昊一跑没了踪影。 刘宇珊那个气啊,环视了房间内几个人,脸色有些不高兴,又愧疚地走到病床边,握着我的手小声道:“老公,别听他的,这辈子,我除了你,谁也不跟。” 没有回答,没有承诺,只是感觉手心的温度在逐渐升温,小手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握着,是那么的有安全感。 一个动作,足以! “咳咳,咱俩出去抽支烟去啊。”华子拉着小开和周希雯就出了门。 “来,你跟我来一趟。” 李琦同时招手,和王波出了病房,俩人来到通风口,看见小开华子也在,于是李琦在前,俩人直接出了医院,站在医院门外,聊了起来。 “你这一回来,办完事儿就走,我们也没来的安排你,这次,你是不回去结婚,铁定留下了呗?”李琦递过去一支烟,自己也摸出一根来点上,脸上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 “恩。”王波沉稳地道:“上次呢,我不清楚这边的状况,都到了请枪手的地步了,要早知道这样,我肯定是不会走的。”说话的实话,他脸上一股愤恨,愤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留下来。 “你在,也改变不了。”李琦似乎有点不给面子,但他接下来的一句话,还算是中肯:“因为双方的实力,差不多,甚至他们比我们还要强势很多,为了利益,肯定得有冲突,上亿的冲突,不死人,谁还跟你打官司耗上个几年时间啊?” 王波赞同地点着脑袋,李琦又问了:“地皮拿下来了,我们回去,肯定就是着手开发,这是好不容易才拿下来的,也算是损失最惨重的一次,咱们拖不起,龙哥说了,你回去,给你安排在宏泰娱乐,你自己有啥想法么?” “去看店啊?”王波瞬间接过话头。 “呵呵,也不算。”李琦笑了笑道:“宏泰娱乐已经稳定,但最近庆哥没管事儿,军哥就得照顾猪场那边,你先呆在娱乐这里,也算是一个过渡吧,等到庆哥精神好了,再坐安排,或者我们会开发其他的路子,到时候,你这龙哥亲自安排回来的大将,肯定要独当一面的。” “呵呵……” 王波笑了,只不过,笑容比较干。 下午四点左右,李琦和王波就走了,直接去了机场,回重庆去了。 而送他们走的,就是上次在烤鸭店接小开华子的那辆车。 飞机上,王波和李琦进行了简短的谈话。 “那个,老板在京城还有关系啊?” 俩人坐在头等舱,李琦手上拿着一本上午杂志,正看得津津有味,听到这话,跟着转头,就看见王波脸上那好奇的神色,他回道:“不清楚,龙哥的力量,我都不知道,很多事情,你觉得很危险的时候,他早就算到了结局,深知谋划好了好多计策。”顿了顿,他放下杂志,卷着舌头说道:“要是搁以前,他要么是百万子弟兵大帅,要么是权倾天下的谋士,呵呵。” “啊……”王波啊了一声,似有所悟地说道:“我看那牌照,好像还是特权阶层的,看来,老板的力量不是我们能想想的。” “现在啊,还都是小事儿,看着吧,等我们杀回八里道的时候,那才是真正较量的开始。” 宏泰的核心,永远也不会忘记,当初是怎么狼狈地逃出八里道,舍弃的很多东西,当然,到了郊县,得到的,却是更多。 这个,或许就是神奇的命运吧,谁也不清楚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谁也猜不到自己的终点在哪儿,只能一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地走。 走得远了,看到的风景就多了,那个时候,你才有时间,有机会转身去看看来时的路,到底是荆棘密布,还是康庄大道。 而也只有到了这个时候,你才有权利,有资本地去感叹过去。 …… 自从李琦等人走了之后,二世祖孙昊再也没来过,一切变得和谐安宁,给了我一个相对安静的疗养环境。 因为许文暂时的离去,郊县的争斗也暂时停了下来,我也不需要去操心,大脑能不得意休息。 最开始是想着,把枪手大斗的脑袋拿来祭奠雷,刘大庆直接丢给公安,因为上次白剑的事件,其实还是给了章建军不少的压力,上面已经传出来,说是有人要整他,只不过他的领导,还在死保而已。 如果刘大庆这个大毒贩,能够归案,无疑是给了他一笔大大的政绩,可这孙子身上的身份很干净,拿来没多大用,加上佟小乐也没在里面咬他,只能死了算求。 由于我在疗伤,雷的葬礼,就一直搁浅,风在李琦回去三天后,腿上就好了,他们的会所,再次开业。 而他回去的主要事情,一是接手开发申光果园的那块地皮,而就是让庆哥从悲伤中走出来,猪场没有他,能发展,但绝对没有以往的好。 就这样,又过了一周,我能够下地了,时常和宇珊在医院的草坪上,晒晒太阳,看看那些由白花苍苍老板给推着轮椅的老头子,看着那些,由子女保姆推着轮子的老婆子,不知道是啥心情。 疗养的这段时间,我刻意地不去思考公司的事情,似的我整个脑子放空,身体快速地好了起来。 在能进食以后,每天都是喝鸡汤,骨头汤,这些都是周希雯花钱借用人家厨房,亲自熬煮出来的,大补,所以,没多久,我就胖了几斤。 原先白皙的脸蛋,看上去,稍微有点婴儿肥。 两天后,三亚的美女团体,带着孩子,齐聚京城。 只不过,没呆两天,就被迫离开了。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那天中午过后,几个女人就商量着给我去买断国外的补品啥的,但我却不想长胖,就让他们去逛逛京城,看看古迹啥的,可还没出门,就被好几天不上门的孙昊,给堵个正着。 当他第一眼看见这几个各有千秋的女人的时候,他确实惊讶了一下,但当他看见小五斤嘴里叫着爸爸,一个劲儿往我床上爬的时候,脸色一下就绿了。 再看看菲菲,媛媛,那一个个关心的神态,他的脸,瞬间黑了,感情自己的表姐,撵着赶着给人家当小三呢? 这下可不得了了,这个孙子谁也没告诉,自己直接出了医院,并且扬言,要把我和几个女人给办了,因为不管是刘家还是孙家,何时受过这个气?(未完待续) 607、王书一 孙昊的嚣张,我没看在眼里,但却打消了众人出去逛街的兴致,小五斤躺在我的身边,大眼珠子黝黑发亮,也不说话,就那样愣愣的看着他。 年小的他,似乎也知道,自己的爸爸受伤了,他不闹,不哭,让我很是欣慰。 “算了,不去了。”菲菲将包放在床头柜上,嘟着嘴巴,坐在了凳子上。 媛媛没说话,不过那憋屈的神情,看得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 嫂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终只能叹息一声。 “没事儿,他年纪小,就爱闹。”宇珊勉强笑了笑,拉着嫂子的胳膊道:“咱去咱的,没事儿,走吧,我带你们看看京城的大街小巷,好玩儿的,多了呢。” “不去。”菲菲嘟着嘴巴,满脸的不高兴。 “呵呵。”我伸出右手,抚摸着她的脸蛋,轻声道:“去吧,这段时间也委屈你们了,也没机会带你们出来玩儿,好不容易来趟京城,咱就吃好玩儿好,你还不相信我么,这算事儿么?” “叮铃铃。”我的话音刚落,宇珊那放在床头的电话就响了,她孤疑地走过去,拿起电话扫了一眼来电显示,抿着嘴唇,在纠结中,按下了免提。 “我说珊姐啊,你这是闹的哪出呢。”电话中,传来一个年轻的爽朗声音。 “季小二,你这话啥意思啊?”宇珊不解,因为这个季小二虽然都是京城的纨绔,但她很少在京城,所以一般不联系,除了一个闺蜜之外,这些二世祖,她连电话都没有,但今天他能给自己打电话,就说明,肯定是出事儿了。 “我能啥意思啊,珊姐,你们自家人,自己解决成不,别拉上我啊。” “季小二,你说清楚,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呢。”宇珊听得一头雾水,不得不出声呵斥道。 “哎呀,你家表弟,咱的孙大公子,找我要人,说是要整治一个外地来的黑社会,呵呵,我也就纳闷了,现在这个世道,还哪儿来的黑社会啊,这不是扒瞎么,这是哪儿?这是京城,全国的政治中心,啧啧……胆子真大啊。” 听到这话,不仅是我,就连小开华子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这个季小二打来电话,一是确定,而是敲打,因为刘将军的女儿,在重庆办婚礼,并且嫁给了一个社会大哥的传言,在京城,还是有很多手眼通天的世家知道的。 在这个圈子,一般都是政治联姻,所欲,这些家族都很注重未来的亲家的身份地位,也很关注朋友对手的联姻对象,他们能知道,这也不足为奇。 “……你们就作吧。”宇珊气得脸色通红,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别听他胡说,我这就给那小子打电话。”宇珊说着,就要给孙昊打电话,却被我制止了。 我示意华子把电话递给我,我一边按着电话,一边冲几个女人轻声说道:“跟了我,我就不会让你们吃亏,我来京城也有段时间了,呵呵,不拿出点能量,还真以为我是谁都能欺负的么? 宇珊抿着嘴唇,双手掐着电话,愣在原地。 “在哪儿呢?”电话接通,我就调侃地问了起来。 “能在哪儿啊,上班呗。”电话那头,上次小开就是给他打的电话。 “来医院坐坐吧。” “……出什么事儿了?”他一愣,直接问道。 “没啥事儿。”我冷笑两声,继续说道:“有人要把我当成黑社会给办了,呵呵,没你在,我这心里没底啊。” “我去!在京城谁敢说这话,也不怕闪了腰,你等着,我请个假,马上过去。” 我放下电话,看着几个人到:“休息下,等下我陪你们一起去。” 二十分钟后,楼下。 “吱嘎!嘟嘟!” 一拍鸣笛的车队开了过来,这一个车队,要是放在郊县,那绝对是顶级的,奔驰宝马都看不见,啥卡迪拉克,劳斯莱斯,威龙,法拉利,兰博基尼,整整十来辆豪车,其中,不乏挂着特殊牌照的车辆,而这些车辆,挡风玻璃下面,统一地都带着几张特殊通行证。 他们的主人,全是二十郎当岁的青年,有的一身朋克打扮,长发披肩,带着墨镜,嚼着口香糖,搂着小妞儿,一脸的不可一世。 有的,中规中矩,身上穿着纯手工的休闲西装,身边依偎着一个安静的女郎。 也有的,打扮另类,各种风格混合在一起,不累不累的感觉,但这群人给人的统一感觉,那就是嚣张,狂傲,眼高于顶,看得出来,他们的家世,都不错。 车队后面,有两辆商务奔驰,从里面走下来,十几个穿着黑衣,衣服保镖打扮的冷酷汉子,跟在了这群二世祖身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进了医院,并且直接朝着我的病房走去。 “先生,你们是……”大厅的保安愣了,鼓足勇气上来说话,却被一只大手呼在脸上:“老实呆着。”看着那一群黑衣人,再也不敢言语。 三分钟后,这群人来到了我的病房,孙昊,呆着七八个黑衣人先是走进了病房,因为空间不是很大,所以其他的二世祖,都站在了走廊,有好事者,还在大声喧哗,说的,无非的一些蔑视我等的言谈。 “张海龙是吧。”孙昊脸色铁青,双手插兜地站在病床前,冷脸看着我:“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见你胆子这么大的,我的要求不高,马上离开我表姐,然后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你就可以滚蛋了。” “呵呵。”我笑了,抱着小五斤,靠在病床上,对着准备发怒的宇珊,使了个颜色,让她稍安勿躁。 小开华子虽然知道我已经找了人,但还是不由自主地站在我的两旁。 “你还小,见过的还少。”我摸了摸还有些疼痛的伤口,皱眉看着他身后的那群黑衣汉子笑道:“出门打架都带保镖的人,知道啥是疼啊?” “哎哟哟……” 听到我这话,门外顿时挤进来一个青年,宇珊顿时就要呵斥,却再次被我拦住,想必,他就是刚刚打电话的季小二了。 “刚开始,昊子给我说,我还不相信呢,啧啧,你俩是他的保镖啊?”他一进来,就啧啧有声,但脸上却掩饰不住的蔑视,手指在华子胸口狠狠地点了几下,仰着脑袋,咬牙切齿地问道:“亡命徒?枪手?还是,狗腿子?” 华子平淡地看着他,一动不动。 “还是那句话,马上离开,再也不要和我表姐联系。”孙昊扒拉开季小二,手指指着我:“三个响头,是要告诉你,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你惹不起的人,别以为自己有点钱,有点人了,就感觉要上天了,在我眼里,你顶多算是一只稍微强壮点的蚂蚁。” “响头?你给我磕啊?”我拖着眉毛,显然已经动了真火。 一听这话,小开和华子,顿时全身紧绷,警惕地扫视着那群黑衣人,外面此时已经快要炸天了,人员众多地在外面吵闹了起来,甚至有想冲进来打我的。 几个女孩儿,站在窗口边,眼神中带着关怀和担忧,但却并不害怕。 “妈的!” 季小二扫了一眼一直被我拉着的宇珊,咬着牙齿骂了一句,就开始往我这里走。 “啪!” 一个耳光,响亮地响起。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一个穿着普通白色衬衣,西裤,皮鞋的短发青年,挤进了房间,那个巴掌,就是他打的。 季小二捂着自己的脸蛋,疼痛几乎让他迷失,转头就要破口大骂,不过还没等他出声,下意识就后退一步,腰杆靠在我的病床边缘,嘴角抽动,呢喃道:“王……王书一。” “呵呵,京城二哥,你还认得我。”青年进来后,那如刀锋般的眼珠子,落在孙昊和季小二的脸颊上,让他俩下意识就要开口解释。 “好了好了,看热闹的,可以走了。”他摆摆手,轻描淡写地冲门外说了两句,随后看都没看脸色铁青的季小二两人,走到病床边,笑呵呵地看着我:“没事儿吧?” “呵呵。”我咧嘴一笑,暗道今天的局,算是解开了。 “走!”季小二再次扫了一眼淡淡的王书一,拉着孙昊就往外面走。 “踏!” 孙昊不甘心地站在门口便,看着宇珊,问道:“表姐,你真不跟我走?” “回家吧,大人家的事儿,小孩儿少管,还有,而都二十岁了,交点上进的朋友吧。” 这句话让季小二顿时摔门而去。 一场对于普通人,根本无解的灾难,在这个男子出现后,就显得那么无足轻重,淡淡的一句话,已经全然化解。 季小二,孙昊这种二世祖,在他面前,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未完待续) 608、身份的差距 医院门口,季小二捂着脸蛋,直接上了孙昊的跑车。 “昊子,我这次可被你害惨了,丢了脸不说,还被你姐姐讥讽了,你说,我以后在京津沪的圈子,还咋混啊?”季小二和孙昊的关系,那绝对是发小,俩人从小一起长大,都住在一个院子里,并且双方父母的关系,也很到位,说俩人穿一条裤子也不为过,因为他俩,属于臭味相投。 小学扒女老师裤子,中学抽烟大家,高中夜店泡妞,可谓是一路战斗过来,已经结下了深厚的革命情谊。 “啪!” 孙昊点燃一根烟,同样的烦躁:“草,我以为他就是一个土包子,谁特么知道,他能和王书一扯上关系啊。” 顿了顿,他转头看着季小二那脸上的鲜红指印:“咱就这样算了啊?” “不这样算了,你还想干啥?”季小二那个郁闷啊,本来是来帮忙,不仅事儿没办成,还挨了一巴掌,这事儿放在谁身上,谁的心里都不好受。 “不是,小二,咱两家加起来的能量,也不一定比他差啊,你还怕他干啥啊,要我说啊,这一巴掌,咱不能白挨。”孙昊眼珠子里冒着精光,似乎一下就化身为小诸葛了。 “昊子,你别乱来。”季小二拉着他的胳膊,谨慎地说道:“你还不知道啊?” “啥啊?” 季小二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脑袋上,那虚无飘荡的云彩:“咱俩加在一起的能量,是和他家不差,但你有盟友,人家也有盟友啊,关键是,这种局面,快要打破了。” “你的意思?”孙昊皱眉问道。 “恩,听说这次人代会,他家的那位,肯定还能上一层。” “……”孙昊一听,顿时憋得脸色通红,一拳打在方向盘上,无可奈何地咽下了这口气。 他能忍让王书一,甚至季小二在被打了一巴掌之后,连手都不敢还,那是因为人家王书一是老王家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但他绝对不会放过我这个,在他眼里,就是有点小钱的所谓的社会大哥。 要说这京城的公子哥,太多了,数都数不过来,南方的,北方的,老京城的,一大堆,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圈子,孙昊这个圈子,和王书一比起来,明显差了很多。 第一,他们虽然家世很不错,但那也是在外人眼里,家世显赫,可这群二世祖,成天除了飙车泡妞,一事无成。 王书一呢,年纪轻轻就被安排进了政府部门,而且还是相当牛逼的部门,所谓是这群公子哥的楷模,他们依靠自己祖辈,人家却是在一步步往上爬。 可能,也许等了好多年以后,这群二世祖也有进政府部门的,也有进国企的,甚至私人老总的,但和王书一比起来,七点都矮了一筹。 “呜呜!” 油门被孙昊踩得轰轰响,嘴里却不甘心地吼道:“我就不信,那小子真那么牛逼。” …… 病房里,王书一和我聊了几句之后,看了一下手上的腕表,笑道:“没事儿了,我就走了,还得上班呢。” “行,你忙你的去吧。” “恩,晚上我做东,咱俩喝点。” 说完,他带着一个司机,就走了。 他的到来,充满了神秘,一群女人都很好奇,特别是宇珊,虽然她很少在京城,但王书一这个名字,她可谓是如雷贯耳。 “老公,你怎么认识他啊?” “秘密。”我的一句回答,顿时惹来无数的白眼。 有了孙昊这一出,众人也没啥出去逛街的欲望了,在病房呆着,聊天,直到傍晚,王书一的司机来接我们,我们这才出了医院。 虽然身体好了很多,但每天还是得输液,行走没啥困难,但要全部康复,还需要一个时间段,所以晚上吃饭的地点,相对僻静,菜肴呢,也相对的清淡,但环境相当雅致。 “你有伤,我就不劝你喝酒了。”王书一坐在主位,安排好后,我们一边吃,一边小声地聊了起来。 “我听干爷爷说,你上次去了广州一趟。”我一边喝着汤,一边问。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而是摸出一个包装盒,从里面拿出一个玉佛,雕刻得很精美,栩栩如生,而且玉的水头也很足,看得出来,是一块好货。 他拿着玉佩,亲手给小五斤带上了,而且还笑道:“咱俩认识时间也不长,你的儿子,我必须给点见面礼。” “呵呵,你还给我来这套,见外了。”我没有拒绝。 “上次去广州,是上面的任务。”他坐下后,就开始叙述了起来:“时间很充足,我就去六爷家里看望了他,他说了,他这辈子没啥想头了,唯一挂念的,就是你,哈哈,看来,他对你很看重啊。” 其余几个人虽然都在安静地吃饭,但却都竖起耳朵,听着他的话语。 难怪!听到这话之后,宇珊的眼珠子眨了眨,她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我能认识王书一,感情是六爷的作用的。 我的一步步,她都跟在身边,我怎么起来的,怎么发家的,她可谓是再清楚不过,要说认识几个市政官员,那能理解,但京城这个上流的圈子,可不是说能进来就能进来,他不是你有钱就能进来,好要看你的后台,你的家世,你的背景。 记得前些年,这边有人弄了一个俱乐部,简而言之,就是一群二世祖靠着家里关系组织起来的俱乐部,好多南方的大老板都想挤进来,为的就是结识几个红三代红四代,但他们的门槛,就是十个太阳,而且每年都会上缴一笔不菲的会费,这个俱乐部,每年也会不定期地举行聚会。 虽然门槛很高,给的钱也不少,但还是很多人,绞尽脑汁,找了无数的关系,想要挤进来。 说到这里,咱就很能理解,这个社会的起码人脉资源的重要资源了。 “我叫他爷爷,他能不罩着我么?”我嘿嘿一笑,放下筷子,盯着他说道:“上次就你去了,家里人,没去啊?” “恩。” “老人年纪大了,唯一的愿望,可能是就和你们在一起吧,毕竟老了,有空,你还是带着家人多去看看他,他会很高兴的。”我感叹了一句。 “这个我知道,我会和家里人商量的。”这个话题说完,他直接问道:“听说你成立集团了,要不要给你拉点资金啊?” “呵呵。”我看着他那戏谑的神色,顿时摆手:“暂时还不需要。” “哎呀,你就是迂腐,人家好多人想要投资没人给,你倒好,有人给你拿钱吧,你还不乐意了。”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我。 “书一啊,我的公司还小,等到了规模,那时候肯定少不得要麻烦你啊。” “咱兄弟,说那些,有事儿随时我都能来。” 说实话,我知道,王书一之所以愿意帮我,并不是我的资产有多少,我这点钱,在人家眼里,真的不算钱,他看重的,还是六爷的面子。 六爷和他们王家的关系,现在暂且不谈,以后会慢慢浮现,而且在以后的时日的,麻烦他的,还不少。 …… 没两天,媛媛菲菲等人,就回到了三亚,因为张小雨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基本上天天都得往医院跑,张老爷子年纪也不小了,照顾起来也不方便,她们只能回去。 而借这个机会,回到重庆和马军腻歪了几天的小不点,也回到了三亚。 再一次,我们这群男人,和他们分离。 因为我知道,我回去的时候,就是许氏地产卷土重来的时候。 刘大庆,虽然是他手上的一把刀,但在这件事儿上,他们肯定是吃亏了,我们的手段,也不算光彩,两亿的资金打了水票不说,更重要的是,想掺和宏泰的一步棋,也是唯一一步棋,宏泰猪场的部分也给回去了。 这不仅不赔钱,还丢脸。 自己女人被那啥了,女人生命安全受到威胁,手下死了两个,差点还惹上官司,这口气,他不能不出。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算是看明白了,宏泰的人,就是一群狗皮膏药,看上你了,必须沾着你,甩都甩不掉。 宏泰和许氏地产,走到最后,肯定会只剩一个。 我们这边,死了雷,他那边,死了鹏鹏,大庆和大斗,四条人命,永远填不满那充满沟壑的人类欲望。 …… 在京城的日子里,时不时会跟王书一出去休闲一下,也结识了不少的二世祖,身体也变得好了起来。 又过了二十多天,我们一行四人,踏上了飞往重庆的飞机。 宇珊,则是被我严肃地送上了,飞往三亚的飞机。 一场大战,即将来临。(未完待续) 609、葬礼 11月8日,天气,阴。 大清早的,空气中,弥漫着刚刚被洒水车冲走的泥土气息,天天渐渐转凉,远方的天空,似乎低垂得好像要压破城楼一般。 不一会儿,大风四起,风沙,遮住了眼睛。 郊县殡仪馆,密密麻麻站着一群人,我和庆哥站在人群的最前方,人人身上,佩戴着白花,带着墨镜,五米之外,是一个小孩儿,抱着雷的遗像。 由于雷终身未娶,也没有子嗣,为了了他唯一的心愿,马军等人,回家好不容易找到他的亲戚,让他的侄子,来抱遗像,这也算是一种心灵上的安慰吧。 “抬棺!” 本地的一个道士,身穿道士服装,带着高帽,一手牵着端着遗像的孩子,一手拿着招魂幡,身后八个壮硕的中年汉子,抬着雷的棺材,紧随其后,最后,才是我们这群宏泰的兄弟,再最后,是我们在宏泰的朋友。 而这场葬礼,也意味着,宏泰和许氏地产不死不休的结局。 当天,甚至很多人都在质疑,为什么了许文死了俩个大将之后,都不来报复呢? 很多人带着看戏的心态来到这儿,却是让他们失望了。 几百人的葬礼场面,不算大,但也不算小。 我和马军一手搀扶着庆哥的胳膊,这段时间,他起码瘦了十斤,哪怕是那山羊胡,都好像苍白不少。 跟了多少年的老兄弟,走了,能不伤心么? 而在这群人当中,最自责的,莫过于我了,可以说,没有雷的誓死保护,我早就去见了阎王,所以,我很自责,也很愧疚。 我回来亲自操办了这一切,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雷的尸体,并没有活化,而是埋在了乡下的一块山坡上,上坡面向县城,比邻降临将,周围树木葱郁,环境优美,为了方便以后我们这些兄弟来祭祀怀念他,我们就在这里,找关系买了块墓地,算是留下他一个整洁的全身吧。 葬礼的仪式,很繁杂,很多,我们也不是专业的,再次就不一一赘述,总之,从清晨出发,起码搞了三个小时,这场葬礼才算完成。 回到县城,我们就要一一答谢前来吊唁的朋友。 说实话,风雨雷在这边的朋友并不多,因为他们一般不出门,办事儿都是跟在庆哥身后,很多人连雷是谁都不认识,来这里,就是看在宏泰的面子上。 当然,也不排除抱有其他心理来的,但我们的宗旨是,你能来,那就是情分,所以中午一场大嘴,喝醉了不少人。 马军,李琦,都喝醉了,就连身体一向不怎么好的庆哥,也是喝了三两左右的白酒,喝得昏昏欲睡。 或许,他们都需要一个宣泄口。 我身体还未完全康复,不能沾酒,所以吃完饭,我就找到了雷的兄弟,就是那孩子的父亲,是雷老家的表兄弟,关系上来说,还算亲密。 给他拿了点钱,让他每年有空的时候,过来看看。 很多朋友不解,为什么不把他安葬在老家呢? 我们想,但是不能。 风雨雷,庆哥,由于赵天虎的进去,现在已经安乐死了,他们早就上线,一旦回去,肯定被抓,这样一来,就会牵涉出风雨,为了保险起见,只能暂时委屈他了,以后有机会的话,还是会让他落叶归根。 “去宏泰娱乐。”我揉着太阳穴,朝着华子说道,只从我受伤过后,这两人可不敢离开我半步了,随时紧跟。 十分钟后,我在店里五楼的一个房间,见到了韩非给我拨过来的两尊战神,郎朗和战神。 “谁是战神?”我走进屋,直接坐在了床沿上,两个汉子见我身后跟着小开和华子,顿时明白了我是谁。 “我是。”大汉战神,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恩。”我看着他,很是满意的点点头,这可是个人才啊,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对着他说道:“听说你是在服役期间,打残了老家的干部,被强制退役的?” “……”一听到这话,我清晰地看见,战神的手指下意识地勾动了一下,那双眼神,冷厉如刀锋。 “是还是不是?”我抬高声音,再次问了一句。 “是。”战神吭哧瘪肚半天,才吐出来一个字。 “恩,以后好好跟着韩非干吧。” “恩?”郎朗一挑眉毛,似乎想不通我话的意思。 “你有问题?”我转头看着他。 郎朗撇了一眼战神,犹豫了半晌,开口说道:“我们不算宏泰的人员么?” 我起身,朝着他俩一笑,走过去想要拍他俩的肩膀,不过我发现战神的身高之后,还是咬牙转移了目标,拍了拍郎朗的肩膀说道:“缅甸那边的产业都是宏泰的,你说你俩算不算?” 他俩一听,顿时神情一愣。 “好好干,等几天有活儿等着你们。”说完,我直接出门。 而华子上前,一人给了一张卡,俩人不解地接过,华子解释道:“大哥从来不亏欠自己的兄弟,哪怕是宏泰的职工,他都很看重。” “何况还是两尊战神。”小开笑着加了一句。 “多少啊?”郎朗问。 “五十个,先拿着用吧。”华子伸出五根手指,递给一个鼓励的眼神,转身就出门。 “哎……”小开颇为惆怅地上前,好好地打量了几下郎朗的脸蛋,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皱眉孤疑地嘀咕道:“你说,你也不见我有我帅啊,咋那么招人喜欢呢?” “听说你没来多久,咱模特组的妹子,好多都对你青睐有加啊。” “恩?”郎朗一看这厮也是色中饿鬼,也豪爽了起来,将银行卡往兜里一揣:“那是那是,我最近都在找好木匠师傅了,准备制作几十块木牌子。” “干啥啊?”小开伸着脖子问道。 “翻牌子啊,给我侍寝。”郎朗傲然地回到。 “卧槽!”小开崩溃地捂脸,冲着他竖起一个大拇指:“牛逼。” “哎呀我得走了,这段时间不太平,我得跟紧大哥,有空咱俩交流交流御女心得昂。”说完,小开就风风火火地下了楼。 我们走后,俩人拽着手里的银行卡,发生了一下的对话。 “战神,我想,我已经爱上这个团队了。” 战神将银行卡往郎朗怀里一丢:“给我存上。” “卧槽,你又不管?”郎朗那个郁闷,撇着嘴巴问道:“你就没发现,今天这大老板,来找我们,有点反常啊?” 战神皱眉,坐在床上,点上一根烟,沉吟道:“我们来之前,韩非就说了,不强求我们干什么事儿,愿意留下就是兄弟,不愿意,也愿意帮忙找个路子,大老板今天来,我估计是有两个意思。” “你说,我还真没想到有这么多道道儿。” “草,你成天把时间都花在了女人肚皮上,你还想个屁啊。”战神低声骂了一句后,道:“我们最开始和韩非的约定,他肯定给大老板说了,他今天来,也是考校我们,更是告诉我们,他手里的能量,能养着我们,也可以不靠我们。” “啥,啥意思啊,我咋听不明白呢?” 战神白了他一眼,沉重地说道:“意思很简单,就是说,我们帮他办事儿,他肯定好好安排我们,也很大方,不帮他做事儿,也无所谓,他能找到很多咱们这样的人。” “吹牛逼呢,上哪儿找你这样的特大狙击手?”郎朗不信邪地撇嘴,战神之所以被叫做战神,他以前的代号就是战神,而且是真正的战神,小开华子等人都比他差太多。 一个是受过系统训练,为杀人而生的战神,一个是亡命徒里出类拔萃的,本质是有很大区别的。 战神嘴角抽动,抬着头看着郎朗:“我给韩非说了,我是被迫退役,但却没有告诉他,我是打了当地干部,被强制退役的。” “啊?”这下,轮到郎朗吃惊了,瞪圆了眼珠子:“你的意思?” “他掌握了我们的所有信息。”战神说完这句,仿佛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喃喃道:“或许,韩非真的给我们找了个好老板。” “呼呼……”郎朗拍着胸口,长舒一口气:“我还以为你要说,咱走呢,还好还好,你还是没傻,这边的妹子,我还没爱完呢,多可惜啊。” …… 郊县,某个黑旅馆里,没有厕所的房间内,摆着两张不大的床,窗口的铝合金防盗窗,被人撕开了一个口子。 房间内,地上全是啤酒瓶喝速食包装袋,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泡面味道。(未完待续) 610、聪明得不像样了 这里是郊县城郊的一个小旅馆,很偏僻,因为这里挨着一个工地,所以有很多的工人,这才滋生出这些黑旅馆。 郊县的黑旅馆,基本都集合在这个地方了。 因为郊县挨着嘉陵江,所以这里会有长期来清理河道的工人,包括周围采沙场的工人,而这群工人很多都是外地的,所以,旅馆的周围,全是一些便宜的发廊,啥五十元足道,一百元快餐啥的,总之,这里就是玉成县的大丰,很多年纪不小的失足女,走在这边讨生活。 在刘大庆被枪杀,大斗被轰碎半边脑袋之后,佟小兵就带着剩下的两个亡命毒贩,逃到了郊县。 因为刘大庆死后,警方肯定会调监控,虽然暂时还没有查出来大斗的身份,但始终会查出来的,一旦指纹DNA比对正确,他们的身份,就会暴露在临县的警方之下。 佟小兵这人,大智慧没有,小聪明还是不少的,在第一时间,带着两个亡命徒,就逃到了郊县,并且在这里一住就是好多天。 这段时间,他们很低调,要么三人在旅馆打牌,想干女人了,花一百块钱,在下面找个快餐,或者三人一人带一个回来包夜,他们才不在乎你多大年纪,只要有胸有屁股,看起来不是那么吓人,都能玩儿不亦乐乎。 说来也奇怪,这三人在这边玩儿了这么久,警察一次都没上门检查,或许是上面也知道这些失足女挣点辛苦钱,工人也是一些下苦力的,你抓进去,也没多大意思。 他们三人,以佟小兵为首,因为就他,还算聪明,而这聪明,也是相对其他两人来说。 因为这两人,都是广西的,而且皮肤黝黑,做这个,时间也不短,为的,就是挣钱,从来没考虑过被抓以后的事情。 两人年纪稍微比佟小兵还要大上一点,并且早就上线,一人叫邓长江,一人叫邓黄河,是亲哥俩。 刘大庆在广州的时候,他俩就跟着了,从来不喜欢动脑子,后来刘大庆投奔了许氏地产,他们就在大斗的带领下,躲了一段时间,这不,大斗死了,佟小兵自然就成了领头人。 佟小兵的想法很简单,因为他能猜到,不经临县的官方人员在找他们,就连许文或者说是老幺,肯定也在找他们。 许文或许想再找一把顺手的枪,但老幺,也有可能是看上了已经死掉的刘大庆手里的两亿资金。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自然不会去临县,只能呆在郊县,一来是想真的帮自己的堂哥,以及安乐死的佟小乐报仇,另外就是想个办法出去。 他们也去了宏泰的夜店,公司查看过,只不过,那段时间,宏泰的主要人员根本就见不着人影,而想离开本地,没有一个内行人带路,他们是绝对走不出去的。 这一耽误,就是好多天。 “草,这么下去,咱啥时候能回去啊。”邓长江抓起一把花生米,直接丢进嘴里,咀嚼两下,混合着啤酒,生生地咽了下去,相当的生性。 “你快别比比了,回哪儿去啊,会广西啊?草。”邓黄河同样生性,嘴角冒着花生米的白色沫子,抓着一瓶五块钱的二两半白酒,好像喝矿泉水似的,两口直接给干了。 这特码的,牲口都生性,要不牛逼,还真走不到一块儿。 再看看咱的小聪明小兵同志,此时正坐在床上,认真地数着上次卷走的现金,先后数了三遍,总觉得数目不对:“嘿,我草你妈的,咋还少了五千呢,麻痹的,是不是你俩在我这儿拿了钱了?” 他愣着眼珠子,看着邓家哥俩。 “草,就你牛逼,你拿钱藏得比啥都严实,谁能拿得到?”邓长江投过去一个鄙视的眼神。 “你自己问问,拿钱都特么被你捂在裤裆多久了,都一股精子味儿了,擦,你也不嫌埋汰。”邓黄河更直接,扔掉酒瓶倒在床上就准备睡觉。 “诶,你先别睡,你他妈咋知道我钱藏在裤裆的呢?”佟小兵顿时仿若一个精神病似的,咬着就不松口。 “哎呀,你快比装逼了行不?”邓长河拦了他一下,让自己弟弟睡觉,继续说道:“你别像只狼狗似的,逮谁咬谁行不?” “哎呀我操,你俩吃的我住我的,连做快餐都特么我给钱,你还骂我狼狗?你才是狼狗,你全家都是狼狗。”佟小兵的状态,绝对是很难捉摸的,要认真点说,可能和朱小屁最开始在郊县讹钱的那段时日,差不了多少。 看着佟小兵仿佛疯了一样的血红眼珠子,邓长河跟着摇头,喝完最后一点啤酒,倒头就睡,不再理会。 “哎呀,有脾气了哈。”佟小兵一边数着钱一边再次嘀咕了两句,见两人不说话,自己也觉得没啥意思了,瞪了瞪眼珠子,将钞票藏好,随即抓起一叠钱,起身就要走:“麻痹的,你俩睡吧,睡吧,老子一个人去潇洒去了,找小红去了。” “啥!” 最先睡下的邓黄河同志,反应那叫一个快,一个鲤鱼打挺,踏上拖鞋,就跑了过去,拉着小兵的手臂献殷勤:“那个,小兵啊,你刚刚你要去干啥?” “找小红啊。”小兵吸了吸鼻涕,高傲地昂着脑袋。 “啊……我也跟着去呗。”看着黄河一脸的无耻样子,刚刚起身的邓长江,一脸的无奈,但他的动作却是不慢,换了一件衣服,看来是准备跟着出去潇洒了。 “草,你今儿不告诉我,我那五千块钱上哪儿去了,就不带你去。” “哎呀,也就一百块的快餐,能耍穷你啊。”黄河还在那儿磨磨唧唧。 小兵却是像个孩子似的赌气测过脑袋,就是不看他。 最后无奈,黄河只得说实话:“小兵啊,你那五千,是你自己用了,花了,和我兄弟俩真没啥关系。” “那不可能,草,我这财迷样,你俩不知道啊,平常就是抽烟都得算计着来,你别想骗我。”小兵顿时就炸了,聪明得不像样了。 “你还别不相信,上次你和小红打赌,说她只要能给你舔屁眼,你就打赏五千,说话的时候,老牛逼了,你一直不相信小红能做这么下作的事情,因为你觉得,一个连吹箫不会的女人,肯定很纯洁……” “恩,很纯洁。”长江走过来,从小兵兜里摸出烟来,点上两只,一只放在黄河嘴边,自己抽了一支。 “最后呢,最后呢?”小兵此时,宛若一个初恋受伤的孩子,不信地拽着黄河的肩膀,一个劲儿的摇晃。 “最后……”黄河抽着烟,拉长了音调,颇为忧郁又羡慕地看着小兵:“最后,她没给你舔。” “哎呀卧槽,我就说嘛,小红绝对纯洁,妈妈的,要不是她家里老汉差了很多赌债,她肯定不带出来做这个的。”小兵吸着鼻子,猛然转头:“不对啊,那我的钱呢,五千块钱呢?!” “草,你非要大方,说人家纯洁,快感动得哭了,非得塞给人家五千块钱,让她给加里存过去。”黄河张嘴大骂。 “我作证。”长江举着右手,似乎小兵不相信,他就立马发誓把自己雷劈在这里一样。 佟小兵孤疑的眼神,在俩人身上转了转,看了俩人起码半分钟,这才叹息道:“走吧,为了小红,我也必须多去嫖她了。” “对对对,我们也是,为了贫困家庭的未来,咱哥三必须拿出奉献的精神。” “草!” 看着来人一副猥琐的样子,小兵下意识的裤裆一疼,麻痹的,钱呐,又得花钱呐,心里那个痛啊。 三人先是在,楼下的小卖部买了三盒中华香烟之后,这才晃晃悠悠,朝着对面亮着分红灯光的五十元发lang走过去。 每次出来,这三人必须身上揣着中华香烟,换身衣服,看着人模狗样的,但就是身上的那股味道,让人受不了。 不久,三人来到其中一个最大的门店。 “哎呀,兵哥!” 一看见三人进来,一性感女人,就兴奋地走了上来,热情地挽着小兵的胳膊。 “小红啊,想哥没啊?” 咱再来看看所谓的小红,在小兵里,为了给父亲换赌债,纯洁得犹如白莲花的小红。 年纪,三十左右,脸上的妆容,很浓,但却很性感,上身是一件被色的背心。 面部表情稍微一大,眼角的鱼尾纹就显现了出来,但和小兵说话的时候,一直搂着说。 不一会儿,三人一人搂着一个女人,就往里面用木板隔断出来的小房间走去。(未完待续) 611、装逼者,恒揍之 长江黄河俩兄弟,选择的,都是三十来岁的老娘们,这里就数小红可能最年轻,其他的,都是三四十岁。 这里的娘们,都能把握顾客的心里,来这里的,一般都是一些农民工,钱不多,出手也不大方,做的时候,更谈不上咋暧昧调情啥的,上来就是怼。 但小兵三人,肯定是个中老手,肯定是要先调情,这些人呢,也喜欢和三人耍,因为人家出手大方,最后基本都能多拿点小费啥的。 三人各自找了个房间,不一会儿,就传出了淫荡的言语和女子一阵阵娇笑声。 一般来说,这种地方一百块钱肯定会有时间规定,二十分钟或者半个小时,肯定没有会所那么长的时间,更不能有那么全套的服务。 但三人手里有钱,根本就不在乎,主要就是玩儿高兴,第一次来的时候,时间不够,小兵直接加钟,钱嘛,纸嘛,挣来就是花的嘛,所以,三个女人也没催。 但大家不要忘记了,这里是哪儿,这是城郊的红灯区,一到了晚上,生意就十分火爆,有来这里的农民工,也有手里抓着一百块钱,在门外徘徊,准备来这里破除的中学生,更有喝多了,来这里潇洒的包工头。 在三人进去房间半个小时后,这个店外面,就停下一辆面包车,并且将门口堵死。 一个长相黝黑,穿着背心,露出护心毛的四十来岁汉子,摇摇晃晃地抓着面包车钥匙,走进了这个店。 “小红……我来了,小红,小红呢?”男人一进店,就开始叫了起来,叫了好几声,都没人答应,这人的酒劲儿上来,就控制不住,就开始一间房间一间房间地找。 看样子,也是老熟人。 “叫你?”最里间的一个隔断房间里,小兵赤着上身躺在床上,叼着烟,看着正在穿衣服的小红,不满地问道。 “恩,估计是老客户来了,我去打声招呼。” “那我这儿咋办?”小兵愣着眼珠子问道。 “哎呀放心,妹妹等下肯定让你舒服了。”小红的一个媚眼,直接让小兵投降,扭着大屁股就往外走。 不多久,外面就传来两人的打笑声,还有小红的讨饶声,似乎被男人占了不少便宜,也不知道她咋处理的,等了大概五分钟,小红这才捋着短裙走了进来。 而此时,小兵的小弟弟已经偃旗息鼓,看见小红,就愤怒地吼了起来:“外面特么的谁啊,哪个傻逼啊?” 声音不大,刚出口,就被小红给捂着嘴巴了:“哎呀我的大哥哟,你知道妹妹在这边不容易,就别给我找麻烦行不?” “没事儿,他就是天王老子,我特么给帮你办了,什么玩意儿。”小兵嚣张地摆手,说着就要起身。 “哎呀我的小心肝哟,别闹行不?”小红急了,看小兵那要杀人的样子,心里又是幸福又是恼怒,眼看着拉不住他,她媚眼如丝地看着小兵,眨巴眨巴那长长的假睫毛,用柔情的声对小兵说道:“妹妹今天的第一次,给你了……” 小兵一愣,紧接着,就看见小红蹲下身去. 他在里面倒是爽了,可小红似乎也忽略了,刚刚这个包工头,来这里,就是发泄的,绝对不会是被他几句话就劝走的。 二十分钟后,长江黄河两兄弟,额头冒汗地,一边走一半提着裤腰带,嘴上还跌得不休:“哎呀,不行了,草特么的,再这么下去,不行。” “啊,你也这样啊?”长江望着自己的弟弟,仿佛找到了知音:“我说呢,最近咋老是不得劲儿,刚刚差点没怼他嗓子眼里去,你说,这是啥道理呢?” 黄河一愣,邪笑了一声:“大哥,我还是比你好点。” “草,就知道你不久。”长江顿时露出一个鄙视的眼神。 “谁说我不久了?擦了,正经五十分钟呢。” “屁。” “毛线,你不信去问问,我跟你说,你还真别跟我犟,我告诉你昂,我前段时间偶得一本玉女心经,老霸道了,来啊,你要给我买包中华,我就给你看看啊。” “不稀罕,你自己留着吧,草,就一个牙签,还买玉女心经,你不怕练着练着就炼成缩骨功,给缩回去了啊?” 两人一边打着口水仗,一边摸着汗水,走出了小房间,并且来到了最开始,小红三人等客的凳子上。 这边的小店格局,很简单,门外,有一个灯箱,有的没有,房间里有彩色的灯光,多半以粉色红色为主。 房间不大,所以外面用来等客的地方,就很小,仅仅能摆下两张凳子,一个双人沙发和一台饮水机的,而俩人出来之后,看也没看地直接朝着沙发走了过去。 坐下后,俩人还在争吵,争论的中心,就是你的长还是我的长,你的持久还是我的持久,毫无意思,但二人却争执得面红耳赤,好像不把这问题整清楚,非得亲手干了自己的亲兄弟似的。 “小红,在哪儿呢?” 正在争吵的俩人,耳边却传来一个醉醺醺的声音,转头一看,一个满面通红的汉子,全身飘着浓浓酒气,坐在对面的凳子上,手里端着一个一次性茶杯,此时正眼眶聚焦地看着自己俩人。 “你特么谁啊?”黄河顿时皱眉,两人也停下了争吵。 “恩?”汉子听到这话,起码反应了三秒,这才听明白黄河是在骂他,所以当机就骂了过去:“你跟谁特么特么的呢?” “哎呀……”黄河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顿时摩拳擦掌地起身,好像要将刚才的怒火,发泄在这个中年男子身上。 “你要干啥啊……”男子神志都不清醒了,要不是还立在这里,早就酒精中毒了,所以思维不是很快,看见黄河握着拳头朝自己走来,他还没意识到,对方是要收拾他。 “你,知道我是谁么,我是宏泰的包工头,宏泰郊县的工地,我特么起码干了一半……草,我下面的工人,好几百,你想干啥,啊?你想干啥?” 男子破马张飞地骂了几句,一口喝掉水杯的茶水,愤愤不平地看着两人。 而在听到宏泰二字之后,邓黄河下意识就停下了脚步,身后的邓长江摸着下巴,看了汉子好一会儿,轻声冲弟弟喊道:“回来吧,来,我这儿的中华还没抽完呢。” “草!” 见两个小子老实了,包工头出气般地碎了一口,一张嘴,一口浓痰就吐在了地面上,差点落在了长江的鞋面上,长江一愣,只是缩了缩自己伸出去的右脚,没有吭声。 他俩选择息事宁人,可对方不干了,又过了好几分钟,包工头不满地叫了起来,可在里面正在啪啪啪的两人,谁会搭理他? 刚出来的两个女人,上前去勾引,对方却是直接推开,一副我看不上的样子,逼格是装够了,男子斜着身体就往小兵的那个小房间走。 “哎呀,这孙子谁啊?” 黄河抽着哥哥递来的中华,盯着汉子的背影问道。 “嗨,隔壁工地包工头。”一个女人苦笑道:“本地的,我们也不敢得罪,而且他还是宏泰集团的,我们刚来,都听说了宏泰的大名,就连我们这些人,都给了钱的。” “谁啊?” “宏泰啊。”一个女人刚回答,另外一个女的就说话了:“也不一定是宏泰,但来收钱的,都是打这宏泰的招牌,哪怕不是那些大哥,多少都有点关系啊。” “你说那孙子也是宏泰的?”听完之后,黄河咬牙切齿地问道。 “啊……经常来,他就是隔壁的包工头,基本上,喝醉了,都会来,……一来就变身,烦人。” “就是,有次还耍酒疯呢,要不是红姐……” 女人看了一眼长江黄河两人,瞬间闭嘴。 “我特么就是宏泰的,草,宏泰的你敢惹么,麻痹的,我是那边的经理!你今天要不给老子跪下,我特么整死你!草!敢和老子抢女人!” 而就在这时,里面传来汉子醉醺醺,且嚣张得不得了的声音,这个逼,装得我给满分。(未完待续) 612、旋涡 听见里面的吵闹声越来越大,两个女人有些慌了,毕竟是来求财的,准备进去劝劝,可看见刚刚在自己身上舒服完毕的两人,却是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根本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你俩,不进去劝劝啊?” “哎呀,没啥事儿,他那么爱小红,不会乱来的。”邓长江相当理解小兵似的摆摆手,示意不要惊慌。 黄河也是这样说:“开玩笑呢,那么扣的他都能甩出去五千大洋,能为这点破事儿给小红难堪么?” 两个失足妇女转眼一想,也对,里面那个青年上次来都甩了那么多钱在小红身上,说明对她是上心的,也不至于会为了一个酒鬼大打出手,总要考虑小红以后在这边的生意,但这男人为了女人,本来精神就属于不正常的范围,最后的结果,也不好说,两个女人也只能忐忑地等待着。 可这边四个人,刚坐下就没多久,就听见里面两声怒吼:“草泥马的,宏泰的了不起啊,我特么专干宏泰的。” “咚咚咚!” 声音好似剔骨刀,看在空旷的床铺上的回响,几人大惊,还不等起身,就看见小兵满脸是血地跑了出来,手上掐着一把车钥匙。 “草,咋整的啊?”长江瞬间站起,满脸惊愕。 “别特么问了,跑路吧。” 小兵用手,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一把,胸前的衣服上,也是飞溅上来的血滴,说完,率先跑出门外,一下坐上了面包车的驾驶室。 长江黄河对视一眼,眼神中都明白过来,扔掉烟头,几步窜了出去,上了面包车,三人开车,扬长而去。 留下的两个失足妇女,心中大骇,惊恐地瞪着眼珠子,心里明白,里面肯定出了大事儿,到现在都没听见小红的呼救声,踌躇两下,小炮进了最里面的隔断间。 走进屋内,两人顿时呆滞。 只见依然铺着凉席的小床上,包工头俯身躺在上面,双手死死地扣着床沿,脖子后面,能清晰地看见两条粗壮的血痕,上面正汩汩地冒着血水。 小红跌坐在地上,双目失神地看着前方,面部上的肌肉,好似被冻住一半呢,瞳孔中被惊恐所布满。 “死……死了。”一个女人捂着嘴巴,小声道了一句,另外一个女子低头一看,包工头那抓在床沿的双手,无力地耷拉了下来。 十五分钟后,接到报警中心的呼叫的辖区民警,率先到达现场,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随即将小红三个失足妇女控制,压在了面包车上,顺便拉上了警戒线,等待着县城的刑警大队。 过了十分钟,刑警大队到来,法医当场验尸,与此同岁,一批批的警察,拿着记录本,开始走访调查,确定死者身份以及案发前后的经过。 十一点二十分,郊县公安局长蓝白云,穿着警服,到达现场,满脸的怒火,打眼神中,却掩饰不住的兴奋。 要问为什么? 很简单,要问最近他听闻,上面有人想整到章建军,而且力度颇大,但由于双方的领导,都比较给力,所以现在属于较劲儿阶段,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么个大案,只要他成功破获,他在领导眼里的能量,政绩,就会多上几分,张将军一旦下马,他就能直接接任。 为了这个,他才施施然从被窝里爬起,换上衣服,赶到了现场。 “这么回事儿,确定死者身份了么?行凶者,能否确定?”他一来,就直接让现场的大队长上了自己的车。 “死者身份确定了,叫刘大海,是宏泰公司的一个包工头,今天晚上应该是喝了很多酒,来这儿找乐子,结果和正在这里玩耍的嫌疑人起了冲突,被嫌疑人,使用店内的菜刀,两刀砍在脖子上,当场身亡。” 大队长点燃香烟,看了一眼沉默的蓝百年,舔着嘴唇补充了一句:“犯罪嫌疑人三个,身份不明,但就在刚刚,有了点消息,被嫌疑人开走的包工头的面包车,被遗弃在了对面的黑旅社,我们去询问了旅店老板,这三个人,都是一个月前就开始进驻在这里,并且成天啥事儿不干,应该是属于身上背着案子的人。” “你看这事儿,会不是仇杀?”蓝百年面前,烟雾缭绕,烟幕之下,那双灵动的眼珠子不时地闪动这精光。 “恩?”大队长一愣,很是愕然,低头沉默几许,抬头说道:“目前只能确定,受害人是宏泰的包工头……” “哼……” 蓝白男鼻子窜出来一个鼻音,显然对他的回答不是很满意,摆摆手,下了逐客令。临走之前,他看着周围早就关上门的红灯区,直言不讳地说道:“开起为期一周的制黄转向整治,另外,所有没有正当营业执照,监控探头,户籍登记系统联网的黑旅店,全部查封,可能的话,请工商,消防,协助调查。” “促。”的一声,黑色的奥迪,驶离了现场。 大队长站在原地,看着奥迪车的尾灯,沉默地抽完一支烟,转身就冲助手喊道:“开车,去宏泰工地。” “头儿,旅店那边不去了?他们正在嫌疑人的房间检查呢,可能有新的消息。” “废什么话,我是队长还是你是队长,赶紧上车。” 紧接着,两辆车,直接开往了宏泰位于城郊的工地。 而这片工地,恰巧就是宏泰准备大力开发的那块果园工地。 好不容易从刘大庆虎口夺食,付出巨大代价抢过来的地皮,地皮都还没打完,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真可谓是好事儿多磨啊。 当天晚上,李琦就得知了这个消息,手下的两个开发经理,被带走协助调查。 翌日清晨,刚上班的大队长,就汇合手下得来的消息,经过一汇总,直接就和临县的同行联系上了。 经过走访,调查,以及同行传来的宾馆录像,刑警队,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将这起案件,并案。 “并案吧,这三人,肯定就是临县跑出来的三个,录像中的人员面貌,和小红等人的叙述出来,画出来的肖像,也能对上,这是一伙毒贩,身上很有可能携带枪支。” 就这样,小兵三人,在郊县躲了一个多月之后,仍然没跑出这个圈子,被公安盯上,并且区域内,进行通缉。 …… 宏泰开发,李琦办公室。 胖墩将从关系户那里得来的消息,一一讲述给李琦听,并且按照自己的意思,说出了自己的猜想和看法:“李总,这个蓝百年,不会是冲着咱们来的吧?” “怎么说?” “你想啊,这事儿,不仅是临县的,还是这次的,都和咱们有关,即便到最后,查不到咱身上,那咱也得背一个不好的名声,何况最近章书记那边,也不稳定,在明面上支持我们抢地之后,许氏地产在区里的关系,就一直在发难,现在他是不敢支持咱们了,起码,在明面上,在这件案子上,他是不会出声了,没有他的开口,蓝百年就会按照自己的办法来整,他一直看咱不爽,这次,怕是难过了。” 胖墩解析得很清楚,很明白,李琦也想到了这一层,但现在宏泰势大,手里掐着三个巨大的项目,在他心里,只要蓝百年不是傻子,就不是将手伸到宏泰来。 “没事儿,那个包工头是咱工地的不假,咱配合调查就是,他要想胡乱伸手,就怕他没那个能力。” “用不用告诉大哥?”胖墩踌躇问道。 “……不用吧,现在还没到那个地步,最近他都在和庆哥一起,好像在农家乐呢,咱就别打扰他了。” 胖墩再次看了他一眼,似乎不相信他能处理好,但兄弟之间,肯定得相信,所以商量无果之后,他只能安排下面的人,好好协助调查,同时加紧工地的进度。 世上万物,皆有定律。 包工头刘大海如果不装逼,安安静静地找个地方潇洒,或许他还是他,成天喝酒干娘们,小兵三人,或许会呆得更久。 就因为他的两句话,死了,而且临死之前,还没得到发泄,顶多在小红身上揩了两把油,而这点豆腐,估计能让他在奈何桥上,稍微地回味一下。 死了,说不得值不值当,但李琦这样的人,却是真的不知道他的名字。 也就在今天开始,郊县的公安系统,对辖区内的娱乐场所,特别是红灯区,会所,进行强有力的打击,一时间,风声鹤唳,街上警笛长鸣。 不少有内部关系的店面,都关门歇业,风雨掌握的会所,也暂停开业。 而蓝百年闹得如此热闹,作为主管他的直接领导,章建军,到现在还没发声,不得不说,这很奇怪。(未完待续) 613、章建军被查 郊县,某个生意不是很好,刚刚开发出来的农家乐。 我和庆哥,已经在这里住了两天。 风雨,小开,一直跟随左右,家里的会所,就是一个经理在看着,这一接到上面严查的消息,直接关门歇业了,风雨表面上根本就没有多大的波动。 雷的离去,给他们的打击很大。 相处了十多年的老兄弟,这一说去就去了,谁还没点压抑的情绪?谁还不需要发泄? 所以,这两天,我直接将手机关机,不管世事,和他们在这里,白天就是钓鱼,然后自己烹饪,喝点小酒,晚上打打麻将,由于我身体还不行,顶多喝两杯啤酒,但好在小开华子俩人在,知道我带他们来这儿的目的,所以这两天,他俩一直生活在酒缸里。 不去外地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许文不可能在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之后,还闷声不出气,那你岂不是那许氏地产这个几十个太阳的大公司,都当傻子么? 一旦他的人脉转动起来,我们会有不小的麻烦,而且他手下的枪,还有三个在逃,为了复仇,不,在他这儿不能说是复仇,那显得太小家子气,而是利益,为了利益,他肯定会选择其他的枪手。 但很多事情,他们思考的方向都不一样,或许,不会考虑枪手,而是直接在我们面前,立起一个团体,恩,一个只需要暴力,金钱的秩序团体。 夜晚,七点半,晚饭都还没开始。 因为今天下午,农家乐的老板,在清理另外一个荷塘的时候,居然整出来一条十五斤的草鱼,还有几根鳝鱼,以及数不清的鱼虾,其他的他都卖了,但这鳝鱼和草鱼,给了我们,此时,他老婆正在厨房的大柴锅里,给我们炖,香味已经弥漫了出来,我们坐在隔壁的餐厅中,桌上摆着几个凉菜,几个酒杯。 小开华子,风雨脚下,早就放下了几个空酒瓶,而硬菜,一个都没上。 “庆哥啊……”我面色通红,右手掐着香烟,刚抽两口,就直接丢了,现在一喝酒就脸红,稍微一喝多,甚至还全身起小疙瘩,这就是我全身大换血换来的后遗症,喝完酒抽烟,脑袋就昏。 庆哥喝了点白酒,在我陪他的两天内,情绪高了不少,至少,不像前段时间的暮气沉沉的样子。 “你要是想走,我不拦你,养老的东西,我给你置办齐,全国各地,任何一个城市,随你选。” 这是我回来就一直在考虑的一个问题,雷死了,三人疼的撕心裂肺,但从不曾在我面前抱怨过。 我记得出殡那天,我陪着庆哥站在雷的墓碑面前站了好久,许久之后,他的眼眶流出一行浊泪,嘴里呢喃:“怨不得谁,这就是命,是命啊……” 此话一出,风雨顿时转头看着庆哥。 庆哥脸上带着健康的红晕,撇了我一眼,思量半晌,看着我认真地说道:“我不走。” “我要看着许氏地产,许文,老幺一群人,全部下地狱。” “对,大老板,我们不走。”风雨都是这个意思:“我们就是要等着,等着看你杨马挥鞭,将许氏地产直接收入囊中,我们就是要看看,许文和老幺这群人的下场,他们,必须下去陪我兄弟。” 那灼灼的眼神,看得我十分愧疚,却又不知道拿什么话去劝慰,只能端起小酒杯,淡淡地呡了一口啤酒。 “走什么走,别走了。”小开给几人倒上酒,搂着风雨的肩膀笑道:“等我回去的,肯定给你介绍两个妹子,年轻美丽,给你生孩子。” “啊……网红啊?”风也咧嘴笑了起来。 被他一揶揄,小开顿时装作不高兴地皱眉:“网红,不好啊,功能不都一样么?” “是是是,功能都一样,还能歌会舞的呢。”华子在一边打趣道。 “草,我看你就是羡慕我,肯定的。” “哈哈,我就是羡慕你,老羡慕你了,我的小开哥,你也给我介绍个网红呗?” 看着几人打趣,我和庆哥都哈哈大笑,或许,也只能在这种的情景下,才能缓解他们的伤痛以及对雷的思念之痛吧。 我身体还未完全康复,几个女人都不在,所以,贴身小保姆周希雯,肯定是在的,只不过,此时的她正在厨房,跟着大姐学土灶炖鱼呢。 “小雯啊,咋还没来呢,你开哥酒都喝饱了,就是没看见鱼。” “来了来了,等下啦。”随着周希雯一阵欣喜的回应,她和农家乐的老板娘,一起端着一大盆热气腾腾的土灶炖鱼,老远,就能闻见那股浓浓的辣椒味儿和鱼香味儿。 “恩,不错。”庆哥食欲大动地赞扬了一句。 “吱嘎!” 菜刚上桌,众人还没等开筷,一辆轿车就直接停在了农家乐的院子里。 老板出去查看,就看见一个年级五十左右的中年,一边拿着手机,一边往院子走。 半分钟后,中年站在了我们吃饭的餐厅门口,就那样愣愣地看着我们。 “电话关机,要不是马军知道,我还真找不到你。” 我转头一看,猛然起身:“章书记,你怎么来了呢?” 看见章建军,我们全部诧异了,这个时间点,再看他一脸的愁容,单独一人,来到城郊的农家乐找我,肯定是出了不得了的大事儿。 “你们怎么都联系不上呢?”章建军被我拉进餐厅,挨着我坐下,没有埋怨的意思。 “呵呵,出来散心,索性就关机了。”我扫了他一眼,给周希雯一个眼神,她连忙出去拿来一套碗筷,我说:“再大的事儿,都没吃饭大,先吃饭,再谈事儿。” “……”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的酒瓶,默默地接过碗筷,吃了起来。 一场极具兄弟气氛的晚宴,有了章建军的加入,变得有些沉默,但那香喷喷的炖鱼,还是让人忍不住多吃了点,一个半小时后,我和他,走进了我的卧室,而华子等人,还在下面喝酒。 “行了,不用忙活了,下去吃饭吧,我看你都没咋吃。”我怜爱地摸了一把准备水果茶水的周希雯的后脑勺,她羞涩地转头离去。 “你这生活,我都看着羡慕了。” 章建军坐在临时搬上来的小凳子上,没有去端茶杯,而是主动拿起一瓶罐装的啤酒,冲我说道:“再喝点啊?” 我一愣,挠了挠鼻子,在他对面坐下,举起茶杯:“我喝这个,身体不行。” “啊……行,我自己整点。” 我再次看了一眼他的状态,心神不宁地问道:“章书记,你大半夜地找我,肯定有紧急事儿,你直说。” “咕噜咕噜!” 他豪爽地一口喝下一半的啤酒,直愣愣地看着我问道:“如果我下来了,我儿子,你能不能提携点?” 我一听,连忙郑重说道:“章书记,你帮我的很多,说实话,我当你是朋友,长辈,博爱建筑,现在都我们合作得很好,以后,会更好。” 听我说完,章建军顿时长舒一口气,放下啤酒,叹道:“这我就放心了。” “究竟啥事儿啊?”我就纳闷了,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的紧张,甚至有一种,安排后事的感觉。 “确切消息,明天纪委的,就要来拿我了,我这把年纪,说实话,啥没享受过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的孩子,他年轻气盛,国外回来也是一身的臭毛病,我老伴也不懂这些,只是一个妇道人家,他还没结婚,我怕他走弯路,再吃亏,就是放心不下。” “真的?” 我瞪圆了眼珠子,不敢相信,因为章建军把持郊县公安系统二十年了,连升职的机会都能舍弃,现在啥大事儿都没发生,为什么还能被上面盯上呢? 素有章爷之称的章建军,在郊县绝对是只手遮天,很多来这边任职的一把手,第一时间都会上门拜访,所以他说出这个消息,我是不相信的,或者说,从内心来说,我是不愿意去相信的,因为他对我来说,还有很大的用处,最起码,在许氏地产没彻底铲除之前,我还很不甘心。 “消息准确。”他红着眼珠子看着我:“上面博弈,失败了,我这个即将退休的人,就成了牺牲品,呵呵,前些年我行事夸张,不给人留后路,现在也算是天道昭昭报应不爽。” 他似乎看得很开,大笑一声,点燃香烟,狠吸了几口,从我继续说道:“我要是进去了,肯定得呆几年,所以,你的事儿,我帮不了了,但我儿子那边,你得给我照顾好了。”(未完待续) 614、许文助力 在这个即将冬季来临的季节,郊县的章爷,章建军,被区纪委带走。 他走的时候,很平静,甚至还像往常一样,跟下属和蔼地打着招呼。 他走了,至于会被什么罪名起诉,就得看对方领导后续发力了,来送的人,一个人没有,大门外,仅仅两个人,靠在门口,那是他的发妻,老伴儿拿着手绢,哭泣不止,他儿子抱着妈妈,双眼红肿。 章爷时代,过去了。 在蓝百年的打击淫秽专项活动还没结束的时候,郊县的公安系统,就迎来了十多年以来,第一次大换血。 具体职位,暂且不提。 在农家乐呆了两天半的时间,我们才往回走,而且是得到章建军被带走的消息之后,我们才吃了午饭,不紧不慢地往回走。 回来的时候,庆哥似乎换了一个人一般,直接去了宏泰猪场,主持大局,而我送给风雨的会所,依然关门,两人,再次形影不离地呆在了庆哥的身边。 而我,则是被马军叫到了宏泰娱乐,商量事情。 “他进去了,他儿子找过我,我直接给推了。”马军抽着烟,心说不着急是不可能的,因为章建军,是我们在郊县最大大靠山,也是最牢固的关系户,他一进去,很多事儿都会出现变故,甚至被卷进去。 “恩,这个层次的博弈,我们现在还左右不了。”我靠在沙发里,身体有些发冷,看着他说道:“临县那边,咋还没动静?” “王波,庞波,大东,都在店里,就是那边有动静,咱也不清楚。”马军别有深意地看着我说道:“你都不知道,我们就更不知道了。” “许文,肯定回来了。”我看着他,鼓着眼珠子,挥着拳头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是说,这次的事儿,就是他在后面搞的?”马军立马恍然大悟。 “也不一定,但绝对有他的影子。”我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仰头看着天花板,叹道:“看来,他是忍不住出手了。” 马军跟着叹息:“听说他亲自去了美国,安排好他的姑娘,这没了后顾之忧,肯定会找咱们的,迟早的事儿。” “哎呀,我知道,但我不想这么早。”我不是害怕,是因为媛媛告诉我,张小雨就在这几天,就会给我生下第二个孩子,所以,我不想动武,更不想见血,这是不详的征兆。 但很多的,都不是以你的意志转移的。 章建军进去后,更多的人,开始出现在宏泰,许氏地产两个利益团体之间,担当着,不同的角色。 …… 初冬,一场大雾,能见度不足三十米。 直到十一点左右,太阳高挂的时候,这层大雾,才缓缓散去。 今天的许氏地产,迎来了两个特别的人,一个青年,一个中年壮汉。 青年,身穿一身昂贵的休闲服,手上带着一块百达翡丽,剑眉星目,身形挺拔,坐在沙发上,有些慵懒,但眼神总,却多了很多外人看不出来的东西。 中年,年纪三十来岁,身高不高,但却肥硕,起码两百斤的重量,双下巴,一笑起来,就好像被一尊佛像盯上一样,脑后的后槽肉起码半斤,走路一晃一晃的,这个天儿,他还只穿着两件中式的长袖褂子,胸前带着佛珠,手上把玩着核桃,似乎,是一个有信仰,有追求,有心机的商场大佬。 在秘书上茶过后,许文和老幺就坐了下来,并且商量的话题,就是围绕着,怎么砸趴下宏泰而来的。 “呵呵,许总,我搞不清楚,你的公司,在这边盘踞多少年了,手下猛人无数,怎么能被他一个两年多的新公司打得还不了手呢。”胖子笑呵呵地看着许文,看起来人畜无害,但话语中的机锋很甚,就是说你的团队,不行。 老幺当时就要发火,但看到自己大哥那严厉的眼神,不干地将怒火生生咽了下去。 “你看到的东西,还是很少。”许文淡淡地看着胖子说道:“如果你能看到更多的东西,你今天就不会坐在这里。” “哼哼……”老幺配合似的冷哼了几句。 “哦?”胖子先是夸张地一瞪眼珠子,随即揶揄笑道:“看来,我老江,还是来对了哈。” “你能明白就好。” 胖子名叫江华,是区里一个比较有实力的夜场老板,同时混迹在这边时日已久,各种关系也是根深蒂固,这次选择和他合作,是许文深思熟虑的结果,说白了,我不怕你问我要钱,就怕你没胆子,没能力把对手赶跑。 “那咱俩的合作方式?”江华忍不住问道。 “这是合同,你先看看再说。”老幺冷脸扔过去一份合同范本。 他们三人谈话的过程中,青年一直未曾答话,而且表现得很恬淡,缓缓地抿着茶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个茶道高手。 几分钟后,江华放下合同,皱眉点着合同:“许总,上次你找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许文一听,立马回到:“那也行,按照上次条件签合同,但官方的关系,你自己打点。” 江华本来就是做夜场的,手下几个大型的娱乐场所,这种生意,没后面的关系罩着,肯定不能长久,所以,他在思考不到三秒钟之后,立即摸出了笔,签好自己的名字之后,起身把玩着核桃,冲许文说道:“那就这样说定了,我的人马,马上开赴郊县。” “行,旗开得胜。”许文拍拍老幺,示意他去送送,老幺扫了一眼,不心甘不情愿地送江华出门。 他们走后,许文收好合同,亲自给青年续了点茶水,笑道:“陈少,还习惯这边的生活吧?” “呵呵,就两天时间,没啥习惯不习惯的。”青年的手指,在茶几上,轻轻地磕了两下,表示谢意,说道:“你请我来,玩儿了两天,一直不说啥事儿,但今天又是合同又是社会大哥的,咋地啊,你要打仗啊?呵呵。” “打什么仗啊,见笑了让你。”许文淡淡一笑,脸色黑了下来:“我和宏泰的仇,已经摆在了明面上,有他就没我,我不想在等下去了,更不会坐以待毙,必须得先发制人。” “靠他啊?”青年所指就是刚才离开的江华。 “他?”许文冷哼一声:“一个老流氓而已。” “他虽然上不得台面,但我需要他,你知道么,宏泰之所以能混到今天这地步,和他手下那群兄弟,有很大变得干系,别看宏泰开发现在干得挺好,没了那群兄弟,根本就不行,这么跟你说吧,宏泰好比一艘龙舟,张海龙好比击鼓指挥的,下面的兄弟,就是划桨人,没了他们,留下一个躯干,有啥用啊?” 青年听闻,顿时来了兴趣,直了直身子,看着许文问道:“你的意思,要让这群人给他们添堵呗?” “嘿嘿,添堵是其次,能给我搞掉他们几个最好。”许文嘿嘿一笑,傲然说道:“我给他,砸出来一个会所,为的,为的,难道是让他去赚钱么?呵呵,他有宏泰娱乐,手下很多人,都不是干商业的料,只能混社会,没了宏泰娱乐,他就得从新找个项目养着,所以,我要砸出来一个会所。” “几千万,我能给,但是,我要看效果。”许文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找他来的作用,就是这么简单。” “他爱财。”青年肯定滴说道。 许文点点头,青年又问:“那你找我来,啥意思啊?” “来玩儿呗。”许文淡然一笑。 青年一笑,深知他找自己来是为了什么,当即说道:“我最多还能呆一天,我带你去郊县走走。” “这么着急啊?” “恩,我得去京城走走,南方的几个小少爷也过去了。” “你家老爷子,还能往上动动?”许文相当惊讶,而且带着强大的兴奋。 “呵呵,事在人为吧。”青年很低调地笑了笑。 而在第二天,这个青年,所谓太子爷,带着许文去了郊县,会见了什么人,谁也不知道。 …… 郊县,某个城乡结合部的出租屋。 在这里呆了几天的小兵三人,成天不敢出门,就连买东西,都是大半夜出去超市买点速食。 在这种情况下,三人憋不住了。 作为牲口的三个青年,决定几天晚上,去找找乐子,而目标,居然不是那些玉足店,而是高级场所。 他们深信,越好的场所,官方背景就越强大,也就没有人来巡查。 而在郊县最牛逼的娱乐场所,就是宏泰娱乐无疑。(未完待续) 615、命运使然 这天晚上,十一点半左右,小兵三人,掖着单薄的衣怀儿,走进了宏泰娱乐。 “欢迎观临。”穿着旗袍的迎宾妹妹,将三人迎了进去,而后,一个主管直接带着三人,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问道:“几个哥老倌,想玩点啥?” “你有啥啊?”小兵这个牲口,在杀了一个人之后,淡定得像头猪,而且还是十分聪明的猪。 说到这里,可能很多朋友就想问,当天晚上,他们究竟是咋逃出来的呢? 有很多时候,咱们不得不佩服小人物的智慧。 在两刀砍死包工头之后,小兵开着他的面包车,载着邓家哥俩,回到了旅社,收拾完行李之后,直接弃车而逃,其实他们也没啥行李,就上次跟刘大庆打牌,那二十来万的现金,他背在了身上,从这点可以看得出来,小兵是一个舍命不舍财的人,而且混不恁。 三人一出旅社,就找了辆黑车,准备连夜找小路出去,可刚上街,就看见了成群结队的警车,并且很快,各个路口就被封锁,当时三人就下车,躲在了一个漆黑潮湿的小巷子里。 包工头刘大海死的那天晚上,刑警大队还没将临县那件案子并案,所以就不得知这三人是穷凶极恶的毒贩,身上甚至还带着枪,只是在关键路口存查,城内的稽查力度,其实不算大。 三人在这个小巷子呆到后半夜的时候,再也忍受不住了,黄河说,要不现在偷车跑吧,但小兵不准,即便他哥俩咋说,小兵就是不准,他身上有钱,俩人也没啥脾气离开,只能顶到天亮的时候,三人才小心翼翼地找到城乡结合部,所谓各地最混乱的出租屋,找到一个还是学生的二手房东,租下一套房子。 在家里安安静静当了三天良民,三人决定出来找点乐子,这不,宏泰,首当其冲。 “呵呵,哥,一看你就是玩儿品味高档的,咱上贵宾室,上面有专门的贵宾包厢。” “啊……你这儿有王妃还是咋地啊?”黄河粗暴地摸着鼻子,相当恶心地回了一句。 “……呵呵,哥老关,王妃肯定没有,但要享受皇帝地待遇,咱这里,凑吧凑吧还能办到。”主管常年呆在这个地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叫一个激灵。 三个色中饿狼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于是,三人兴高采烈地在四楼开了一个房间,并且找了三个模特组的妹子,三人不爱唱歌,但爱喝酒草娘们,没多一会儿,欲火难耐的黄河,就想拉着妹子去厕所先解决下生理需要。 “哥,我不做这个的。”小妹委婉地表示,姐儿只坐台,不出台,你给了钱,搂搂抱抱就算了,但要上老娘的床,你还是回家坐你的大梦去吧。 “给钱,不行啊?” 小兵一下排出两万块钱,随即唤来服务员,直言不讳地说:“你这儿的妹子能不能跟着走,不能,你就安排能跟着走的。” “啊……”主管看了一眼两万现金,沉默半晌说道:“哥,你要这样,我们有点为难啊。” 说实话,这些场子里的妹子,都是高端的,肯定不是那种明码标价就能带走的,这些姑娘,要和你上床,很多都是火眼金睛,看你衣着打扮,言行举止,看对眼了,不要钱都跟你走,但要看不上你,你就拿现金,她们都不带走的,所以,主管说的是实话,在这方面,他肯定做不了主。 “什么鸡巴破地方,这都不行?”听见主管为难的话语,长江哥俩顿时就炸了,几人一言不合,就吵吵了起来,最后,来了一个楼层经理,经理看在对方不差钱的份儿,安抚了下来,并且说,要是喝完酒妹子不愿跟着你走,我在外面给你找愿意走的,咱家的妹子,我也不能强行让她们去是不。 一番纠缠下来,时间就过了凌晨一点,大多人都以离去,但这三人,看在花钱的份上,还在包房喝酒,发誓要将花在妹子身上的小费摸回来,这一整,时间就到了两点。 …… 凌晨两点半,我和马军,从他的办公室喝完酒下楼,身后跟着周希雯,小开华子三人,一下楼,就听见四楼吵闹了起来。 马军眉头一皱,找来一个经理问道:“出什么事儿了,闹这么凶?” “有三个客人,喝完酒不肯走,非要拉着咱家的妹子出台,但妹子不愿意,这不,吵吵着要玩儿通宵。” “啊……喝醉了啊?” “没呢,清醒得很。” 马军转头,看了我一眼,随即转头对经理说:“找内保轰走就行。” “不行啊。”经理急得直搓手掌:“这伙人说的普通话,一听都带着广西云南那边的口音,并且那种眼神,不好惹。” “呵呵,宏泰好惹啊。”小开冷笑一句,经理顿时尴尬地站在原地。 “广西云南那边的?” 我现在特别敏感,因为刘大庆下面的人,全是那边的,而且他死后,我就不信没人出面报仇,这个很好理解,就好比说吧,我死了,马军李琦死都要帮我报仇,如果他们也死了,那以前那些受了我们恩惠,得到我们利益的人,即便不敢明目张胆地站出来,也会拿出点小钱,开个花红,站在大义这边。 “你过去看看。”我指着马军摆摆手,随即点燃一根烟,站在通风口,皱眉抽了起来。 “恩。” 马军直接大抬步朝着小兵的包房走去,进入房间,他只是轻微地扫了一眼小兵三人,瞳孔顿时收缩,那黝黑的皮肤,手上的老茧,以及眼神中,啥都不怕的凌厉,让他清楚,这三人,绝对不好惹。 “啥情况啊?”他进来后,对一边的内保问了起来。 “几个兄弟不愿意走……”前来处理的内保很的为难,因为茶几上,摆着的现金,人家不差钱,但就是没玩儿高兴。 “啥意思啊,哥儿几个?”马军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三人。 话说马军进来那瞬间,小兵的瞳孔之中,就闪过一丝厉色,黄河差点直接抽出腰后的手枪。 当初在仓库袭击我们,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我们虽然不曾见过这些人,但对方可是见过我们的,特别是马军,他毫发未伤,小兵对此可谓是恨之入骨。 “别动!” 他隐晦地抓着黄河伸向后腰的手,眼珠子转了转,仅仅三秒时间,就做出了决定,只见他微微一笑,将茶几上的钱,往前一推,道:“我们哥三,第一次来这里,就想乐呵乐呵,开心就行,又爱喝酒,没事儿,我们喝完最后一打酒就走,不碍事儿吧?” “……”马军死死地盯着小兵看了几秒,默然地点头,人家都给钱了,你还想干啥,并且他并没放在心上。 出来后,他拍着我的肩膀说道:“你多虑了,最近是不是太紧张了?” “真不是?”我孤疑地眨着眼睛。 “恩,应该不是,年纪不大,但愿意在娱乐场所低头的人,肯定不像那边猛人的作风。” 马军的话,打消了我们的疑虑,下楼之后,我,小开华子,周希雯四人离开,而马军则是开着他的雷克萨斯准备回家。 我们前脚刚走,小兵三人就跟着出了宏泰娱乐,并且上了一辆出租车。 “跟上前面那辆雷克萨斯。” “呵呵,兄弟,寻仇啊?”年纪不小的司机,扫了一眼三人阴冷的眼神,强打起勇气问了一句。 “寻毛线仇啊,这孙子差我钱,一直不给,还天天去潇洒,我就看看,他能不能还钱。”小兵摸出五百块钱,放在手扣上:“开快点,别跟丢了。” 十分钟,雷克萨斯不仅没进入小区,而是一直朝着郊外开去。 “兄弟,这人不是本地的吧?再跟下去,就是城郊了。”司机善意地提醒了一句,但小兵咬牙切齿地没说话,反正就是要跟住,今晚必须干了马军,他就是这样想的。 雷克萨斯上,马军撇了一眼身后的出租车,这车从自己出来就跟着,并且十分钟了,也没有这么巧合吧。 “草泥马的,我倒要看看,你是哪路牛鬼蛇神。” 一个急转弯,雷克萨斯朝着城郊,申光的那块果园工地开去。 五分钟后,身后的出租车,依然紧紧跟随。 “呵呵,谁的呢,许文?”马军冷笑一声,摸出了电话。 “干啥呢?”模糊中,李琦接起了电话。 “马上起床,带上你那几个亡命徒。” “怎么了?”李琦一惊,翻身坐起。(未完待续) 616、清晰的职责 十分钟后。 出租车内,邓长江扫视着周围漆黑一片的场景,摸着下巴小声嘀咕道:“这特码不对头啊,这是哪儿啊这是?” “好熟悉。”黄河抽动几下鼻子,嗅着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的胭脂香味,迷恋地闭上的眼睛。 “前面就是宏泰的工地啊,你们不知道宏泰啊?”司机师傅看在五百现金的份儿上,多多解释了两句。 “宏泰工地?”小兵眼珠子一亮,顿时摸出一根烟来递了过去:“我们刚来,就是为了要回我们的工资的,宏泰很了不起么?你给我说说?难道欠我钱那人,还跟宏泰有关系?” “啪!” 司机点上中华,把着方向盘,徐徐说道:“如果说,欠你钱那人,真的宏泰的,兄弟啊……我劝你……” …… 马军的车子,直接停在了工地的大门外,钥匙都没拔,尾灯也亮起,直接走进了工地大门。 最近这段时间,这块工地是宏泰重点开发对象,因为这不会投资太多,回报的却很丰厚,所以,出了古镇改造和庄园项目,这个项目才是重中之重。 先目前,宏泰在这边只有三个项目,一是古镇改造,二是庄园,三才这这个商业住房。 由于庄园是以后连锁性质的自营产业,建造速度就不快,而且质量要求很高,特别是在某些装饰上面,花费了大工夫和大价钱。 古镇那边的项目,属于小赚,因为大头肯定在政府那边,很多工地,都以外包的形式,送了出去。 宏泰开发,更名为宏泰集团,正式进军商业地产,所以这个项目是重中之重,他代表了太多东西,代表了宏泰娱乐和宏泰集团的关系,宏泰猪场和宏泰集团的关系,代表了,宏泰以后,是只坐商业地产的大型专业集团,而不是涉足其他小型夜店,混杂社会背景的小团伙。 宏泰娱乐,目前的法人,已经变成了马军,宏泰猪场,法人是媛媛,因为庆哥的身份不适合再担当法人,宏泰猪场的股份已经成了一家的,也就是说,媛媛百分百持股宏泰猪场,因为他为我生了一个儿子,现在已经快两岁,放在她的名下,我很放心。 宏泰这个名字,以后如果需要整合资源,庆哥担当法人,就会有很多潜在的不稳定因素,而且庆哥和风雨三人,还签署了正式的聘用合同,而且签署日期,是在一年前。 一年前,赵天虎早就入狱…… 唯独目前的宏泰集团,我挂在我张海龙名下的实体,可以说,身份一变,很多事情,就好办了起来。 以后若是郊县的庄园和八里道的庄园建成,还会成立一个分公司,专门管理庄园度假的旅游事宜,暂且不提。 最近李琦忙得不可开交,连宏泰总部都没去,就呆在这边工地的临时办公点,而且每天,都会抽时间和翔子几人喝上一点,只不过因为上次老三的事情,双方的话就变得少了,成了利益链接利益的话题,少了一些情分,多了一些生疏。 马军进来的时候,房间里早就等好了人,李琦连带着翔子三人,唯独不见老三。 马军阴沉地扫了一眼,快速地说着:“有辆车跟着我,我怀疑是许文派来的人,你们准备准备,等下砸沉他。” “工地里干啊?”李琦愣了愣,工地里养着几百工人,一旦开枪,非同小可。 “我车就在大门口,隔壁就是小树林,他们来,肯定躲在那里,我故意开着灯,谈们如果真是来干我的,肯定会等着我,所以,你们从另外一个出口出去,埋伏在树林里,等我消息。” “啊,好。”李琦瞬间起身。 马军却对他摆摆手:“你就别去了。” “为啥啊?”李琦皱眉,下一秒又舒展开来:“对方人手你都不知道,我能放心么?” “没事儿,他们坐的出租车,顶多四个人……这样吧,我叫老四一起,你就呆在这边。” “行。”李琦咬牙回到,宏泰集团,各个公司更名更改股份,都是为了宏泰集团以后的发展,如果太多涉黑的事情,解释不清楚,不利于以后的发展。 半分钟后,翔子三人离去,五分钟后,马军仿若喝醉似的,搂着老四就往外走。 这块工地的外围,就是嘉陵江,以前就是为了方便浇灌,所以才选在这里,但后来政府做临江公园的项目,河道两边不仅有了堤坝,还栽了很多树,也有热带植物,草丛茂盛,树却不多,但在这凌晨三点的初冬,连个月亮都瞧不见的深夜,藏进去几个人,你就是有心找出来,都有点难度。 初冬的深夜,开始下雾,马军和老四一出来,工地内部,唯一的路灯,就被李琦关上了,他焦躁地站在楼道上,点燃香烟,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咣当!” 车门打开,马军上了驾驶室,老四上了副驾驶。 老四环顾四周,一片漆黑,有些紧张:“军儿,真的许文那边的亡命徒啊?” 马军没有发动车子,甚至连车门都没关,抽着烟,斜靠在靠椅上,轻声说道:“肯定是,跟了我一路,从店里出来就跟着了,我以为是要干我们,但小龙那边现在都没有传来消息,我就带着他们在街上绕了两圈,直接来的工地。” 说完,他朝着自己的手扣撇撇嘴。 老四低头,隐秘地摸出里面的手枪,夹在大腿中央,撸动枪栓。 “真是亡命徒,肯定背着案子,找官方,比较好,咱现在的身份,都很干净的。”老四再次说了一句。 马军听完,盯着他没说话,因为老四说得很正确,他们这群人,身上底子很干净,即便有点小瑕疵,在章建军还在位的时候,就抹了。 “不行啊,张建军进去了,许文要干,肯定早就打好招呼了,他们关系比咱们硬,只能自己来。” 马军说着也摸出一把手枪,放在了屁股下面。 …… 三十米开外,草丛的后方,小兵咬牙切齿地看着亮着尾灯的雷克萨斯,还能模糊地看见,里面的两个人影。 “小兵,干不干,干就抓紧时间,麻痹的,太冷了。”喝过酒后,被凉风一吹,邓长江胃里的酸液就冒了上来,加上雾气敷脸,那种感觉,甚是煎熬。 “整吧整吧,麻痹的。”黄河摸出喷子,抽动几下鼻翼,用衣袖擦拭了下流出来的鼻涕,抖了抖有些发麻的小腿,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要说牲口,亡命徒,他们一路走来,形成了独特的处事风格,全身也笼罩着独特的气质,和一般人,绝对不一样。 而能称之为牲口,最重要的,就是他们那奇特的思维。 “再等等。”小兵卷了卷舌头,纵然有些脑袋昏沉,依然打起了精神:“车子不走,肯定在等李琦呢,要是能一起干了,那最好,说不定还能卷走一大票。” “他车上有钱啊?”黄河问道。 “草,开娱乐场所的老板,车上不得随便带个几十万现金啊,傻逼。”小兵要不犹豫地骂了一句,再次安静地等待了起来。 而在沿河道的两边,翔子带着两个兄弟,摸黑朝着这边走来,一路上小心翼翼。 又过能有七八分钟,老四有些急了:“你到底确定不确定啊,这特码都多久了,要干你,他能不出来啊?” “……”马军也有些不确定,按理说,他们这群亡命徒拿钱办事儿,就是有困难都得打两枪显示自己来过,这一直耗着,啥情况呢? “要不,我启动车子试试?” “恩,试试吧,赶紧的。”老四握着手枪,有点莫名的紧张,他怀念现在的生活,怀念红姐的温柔。 但奇怪的是,咱宏泰集团和宏泰娱乐以及猪场划分名额的时候,他依然挂在宏泰集团这边,做着他以前的老本行,王波呆在宏泰娱乐,位置等同大东等人,说明他们就是半黑活儿的。 可他们没来,马军偏偏把自己叫上了。 “他们要走!”黄河死死地盯着外面,由于雾气过大,三人又往前靠近了二十米,距离车子,已经只有十米的距离,一枪打过去,肯定能见血。 “我特么看见了,要你说。”小兵红着眼珠子低吼了一句。 “干吧,等下没机会了。”眼看着雷克萨斯掉头,车窗上升,长江也急了。 “跟着我走,近一点,争取一枪毙命!” 小兵低声安排了两句,带着两人,朝着公路摸了过去。 后方,翔子等人已经发现了三人的踪迹,看见他们往前走,自然就跟了上去。 而就在此时,翔子感觉大腿一阵颤动。(未完待续) 617、前往三亚 “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 一首影响力颇广的彩铃,突兀地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充满肃杀的小林子里响起。 “唰!” 刚想窜出去的小兵三人,听见铃声本能地回头。 “草,有人!”邓长江怒吼一声,转过大叔,面对着翔子几人。 “毛线,草,这是圈套!” 从那微弱的屏幕光亮旁边,能清晰地看见几个壮硕的蹲在地上的人影,这大半夜的,除了自己来干活儿的,又在下雾,要不是跟着自己来的,打死他都不相信。 所以,在短暂地思考过后,小兵直接娄火。 “亢亢亢!” 三枪,直接甩了过去。 “躲避!” 三颗子弹在寂静的小林子地肆意地穿行,很快,但却没有传出手上的闷哼声。 “别特么蹲着了,赶紧走。”邓长江跟着摸出喷子,朝着对面打了起来,拉着弟弟的手臂就让马路上跑。 “唔……” 马军车子刚调完头,就听见枪声,随即看见三个人影从树林地窜了出来,手上都拿着枪。 “草,翔子咋办事儿的?”老四不满地骂了一声,一手拽着车门下车,躲在了车门后面。 这时,小兵三人,正好跑出林子,前有追兵,后又堵截,三人胡乱地朝着驾驶室甩了两枪之后,抱着脑袋,前行十米之后,再次窜入了树林里,应该是想沿着喝到逃跑。 “叮!” 马军一个矮身,看见瞬间迷漫的蜘蛛网,心惊胆战,要不是自己下意识看见对方甩手就躲避,这把就玄乎了。 “草!” 老四一咬牙,拔腿就要追。 “回来!” 马军扯着脖子喊了一声:“别追了,要吃亏!” 很快,翔子三人跑了出来,马军和老四坐在车里,一言不发。 翔子一张大脸憋得通红,看见破碎的车窗,感觉十分愧疚。 “咋回事儿啊?不是说等他们出来,我们夹击么?”老四很不满,办事儿没办利索,还不如特么回家睡觉去。 “……”翔子没说话,而是摸出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马军诧异地接过,翻看电话记录,发现是一个未知的号码,他直接回拨了过去,却打不过去。 “这是网络电话。”翔子沉声说道。 马军拿着电话,思考三秒,黑脸再次变成铁青色,好不容易知道对方要干自己,自己也漏了,计划也安排了,可特么一个人没逮着,这以后潜在的危险,就多了。 “回去吧。” 马军将手机丢给翔子,一踩油门,拉着老四就走了。 “大哥,这特码谁啊,不是整咱们的么?”一个兄弟愤愤不平地骂道。 翔子看着慢慢消失的尾灯,阴沉着脸往公棚走,一边走,一边咬牙说道:“我们的电话,不是老客户,不是兄弟,都不会知道,这个点打我电话,还是网络电话,明显冲着咱们来的。” 翔子心思活络,瞬间就想了个通透。 五分钟后,三人回到公棚。 “草,睡吧睡吧,这活儿干得真特么憋屈。” 三人进屋,沉睡的老三连头也没抬,蜷缩在自己的小床上,紧闭着双眼,似乎正在和周公的女儿幽会。 翔子脱掉衣服,躺在床上,看着对面那蜷缩的背影,眼皮耷拉下来,中间却是掩不住的精光。 …… 翌日,大东带着一群兄弟,在小树林转悠了半个小时,随后,提着一个小黑色袋子离开。 而这件枪击事件,似乎也没发生过,就连工地有些惊醒的工人,好奇地打听,也不知所谓。 …… 宏泰娱乐办公室,下午四点。 “你是说,很有可能是上次跑掉那三人?”我坐在沙发上,捂着胸口,轻声问了一句。 马军点头,目光转向了旁边的战神和郎朗。 “如果真是他叙说的那样,基本上能肯定了。”遇见正事儿,郎朗也不是吊儿郎当,变得严肃。 “呵呵。”马军一笑:“这三人,怎么特么的跑过来的呢,出事儿了,身份也漏了,还不走?咋地,呆在郊县能发财啊?” 听到他这话,我顿时皱眉,摸着下巴沉吟道:“估计,他们是想为刘大庆报仇了。” “那我安排下去,给揪出来。” “不用。”我摆摆手,半眯着双眼补充道:“他们的出现,或许不是许文授意的,如果他还在乎这三人,现在应该帮忙窝藏起来,现在看来,我倒是宁愿相信,许文放手不管他们了。” “你的意思?”马军歪着脑袋看着我。 “多防范吧,能抓住就好。” “我倒是有个主意。”一直没出声的战神,看了看我,抿着嘴唇说道:“这三人,肯定是毒贩,身上有枪,放在外面就是一个危害,也是潜在的危机,反正我和郎朗没事儿,就把这任务交给我们吧。” “能行?”马军问。 “呵呵。”战神那自信的笑意,表露出了能行,还是不能行。 “行吧,交给你们。”我摆手,示意其他人出去。 说实话,这三人,我根本没放在心上,因为不是一个级别,他们现在是穷途末路,而且杀了人,不仅我们找他,官方也在找他,甚至许文都在找他。 为什么呢? 很简单啊,他们的身份注定是不干净的,身上背着人命,刘大庆和大斗一死,办案人员肯定会梳理其中的作案动机,来这儿的目的,以及和其他的过节。 然,刘大庆又是许文手下的,他死的时候,又是和几个毒贩在一起的,这其中的文章,就有得做了。 安排得好,虽然不一定能将许文弄进去,但是造成一些小困扰还是可以的。 加上战神和郎朗成天呆在宏泰娱乐,不是喝酒就是玩儿妹子,枪都特么的破皮了,再不出去溜达溜达,一身的武艺就会退步。 和马军聊了一个小时的各种计划后,我就说:“雨儿要生了,我得过去。” “呵呵,恭喜。”马军眼神中,表露的全是羡慕,我特么这都两个小孩儿了,他比我大,和小不点也呆不短时间了,就是没一个孩子。 “家里你多照应。”我笑了笑,第二个孩子出生,不仅给了我的甜蜜的感觉,也感觉身上的压力倍增。 先不说宇珊家庭这边的原因,就是现在我的处境,也必须保全这一大家子人的安全。 “诶,老四那边,你咋先的?”我起身的时候,马军皱眉问道,我又坐了回去。 说道老四,其实我心里很是纠结,默默点上一根烟来,思考了很久,才对着马军说:“老四,以后就别让他碰社会事儿了,和红姐好好呆着,缅甸那边进入高速发展期,咱手里兵强马壮,也不用他来办这些事儿了,要不然,红姐不得骂死我啊?” “恩,我也是这个看法。”马军点头说道:“王波在店里也有段时间了,你想咋安排啊?” 说道这,他语气很是严肃,我看了他一眼,立了立身子,道:“这样吧,先让他跟着红姐学,一周后,红姐就调往宏泰集团的行政或者财务人事这几个部门,具体位置就你和李琦商量着来,至于王波……就让他干红姐的工作。” “能行么?大东跳跳等人,肯定心里不舒服。” 我起身,拍着他的肩膀笑道:“你是大哥,那是你该做的。” “草,这辈子我尽给你挡枪了。”马军不满地骂了一句,将我送出了办公室。 当天晚上,吃过晚饭,我带着周希雯以及我的哼哈二将,前往机场,目的,去三亚陪着雨儿,看着我的第二个孩子降生。 我走这天晚上,战神和郎朗就搬出了宏泰娱乐,住的地方,谁也不清楚,是他俩自己找的。 三天后,马军正式宣布,红姐转调宏泰集团,去任人事部主管,和她以前的工作性质其实差不多,对于这个决定,红姐肯定是兴高采烈的,泪眼婆娑地和自己手下的妹子,一一告别,走的时候,是老四来接的,以后,这俩口子,就在一起上班了,能不高兴么? 他们高兴,但却有人心里不舒服。 红姐一走,这个店面的副总,就成了王波,这个我亲自邀请回来的大将。 他上任的当天晚上,就宴请了店里的主管经理,以及刚认识的一些在郊县的朋友,不过大东和跳跳,却没来。 这个消息,有人自然告诉给马军,马军听完之后没有任何的指示,只是在心里叹了一句:“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挺好,挺好。” 但他却没有想到,下班之后,王波却亲自找到了大东和跳跳二人。(未完待续) 618、上层关系 凌晨,接近一点的时间。 这个季节的重庆,依然火辣辣一片,走到街道上,都飘荡着一股冲鼻子的辣椒味,香,引人食欲大开。 某夜市火锅店,新上任宏泰娱乐副总的王波,邀请来了总监大东以及内保部经理庞波,跳跳,这三人都是没有去吃饭的,他请来倒是不足为奇,但还有几个手下的妹子,他也叫来了。 他叫的妹子,全是每个组的主管,或者组长,这几个,都是红姐手下最听话,漂亮,能挣钱的主。 有了这几个人的存在,很多话就不好明说,但是一个公司的,还不能不来,所以在大东三人来了之后,基本上都不咋说话,王波敬酒他们接着,几个女主管敬酒,他们只是适当地呡上一口。 闲话少提吗,在几人坐下后,起码半个小时都没咋说话,也很少吃东西,可以看见,这三人在闹情绪,而且还是明面上。 王波来郊县,满打满算也就一个多月,并且一直呆在临县监视许氏地产的人,也并无什么出众的业绩,这其中庞波最有发言权,当时去临县就是他带着人跟着去的。 “哎……”王波放下酒杯,给三人一个发了一根烟,半眯眼看着大东,杨扬头,叹息道:“大东啊,说实话,我还真心不想坐这个位置。” 三人昂头,看着他。 “我知道我来的时间不多,坐上这个位置,经验也不够,但大老板这么安排,我也没招,这不是我在自夸,是真心的不想坐。” 说话的时候,脸上抑郁的表情,清晰可见。 “咳咳……”大东咳嗽一声,发言了:“位置是大老板安排的,你有啥不能坐的?” “呵呵,我资历不够,坐上来,你们不得劲儿,我也不舒服。” 听到这话,三人暗叹他还是有自知之明,跳跳插话道:“老板咋安排,咱就咋做,你放心,能办的事儿,该办的事儿,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啥区别。” “真没区别啊?”王波笑呵呵地看着一言不发的大东。 大东狠狠地裹了几口香烟,扔在地上,用脚碾灭,起身,很随意地对着他摊摊手:“我们都是为宏泰工作的,能有啥区别?” 说完,拍了拍跳跳二人的肩膀,三人出了火锅店。 这动作,是没有其他心思的意思么? 大东一路从社会上走来,宏泰的几次争斗,他都涉足了,只不过位置不同,到了现在,他也只是个总监,而且还是在耗子走后,他才能当上这个总监,要不然,还一直趴在经理的位置上。 很明显,他用自己的行为方式告诉王波,我就是不爽了,你看着办吧。 他心眼直,也不会背后捅你一刀,该办的事儿肯定会办,但俩人的隔阂就是这样产生了。 红姐一走,他是最有资历接任副总这个职位的,别小看这个位置,很值钱。 因为他决定了你在郊县的社会地位以及在宏泰内部的受宠程度,一旦上了这个位置,那点工资就不够看了,更多的是,是这个位置给你带来的很多衍生利益,这才是大头。 本该顺利晋升的大东,却被王波的空降摘了桃子,心里肯定有气,但马军放任不管,任由他们自行处理。 矛盾,就此滋生了。 …… 翌日,一伙人,开着车,找到了还在宏泰猪场的风雨二人,说明来意之后,双方约在了一个茶楼,面谈。 “你们要买啊?” 来的这人,目的就是买下他们已经关门的会所,这个会所位置相当好,又是三层楼,用来干点啥,确实能挣钱。 “恩。”对方答道:“我们常年在外面做生意,这不,我爸年纪大了,寻思在老家整个买卖,让他存点养老钱,呵呵,看来看去,就看见你这场子了。” “我们也没有贴转让告示,你们咋知道我们在卖呢?”风伤好之后,说话就变得有些阴沉,眉毛经常习惯性地聚在一起。 “呵呵,你们宏泰的名声那么响亮,朋友也多,幸亏我在老家也有几个朋友,一问就知道了。” “啊……那你买来干啥啊?”风再问了一句。 “能干啥啊,郊县目前这个发展趋势,不管干啥,应该都不会赔钱,到时候再看呗。”对方来的人不少,开的车啥的也不坏,看样子不缺钱。 “行,我们回去商量商量。” “好,我等你的消息。” 风雨回到宏泰猪场后,就把这个情况给庆哥说了,庆哥听闻,摸着山羊胡想了好一阵,便给我打了电话。 当时我在三亚,天天呆在医院,对于有人接手这个会所,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因为风雨的心思,明显不在经商上面了,我就大手一挥,同意卖了,并且将这笔钱,分给了风雨,让他们以后,也有个养老的钱。 我答应后,风雨就具体操作,不过智商妖孽的庆哥,还是叮嘱了两句:“不管对方啥来头,买来干啥,价格你都要高点。” “会不会吓跑?”风雨二人很是不解地问道。 “不会。”庆哥坚定地摇着脑袋:“如果说,他们吓跑了,咱们就贴告示,转让,反正你俩也现在跟着我,也挺好,不怕转不出去,他们不跑,那就有问题了。” “那就不转了吧,。”一听见对方有问题,俩人就果断地摇头。 “没事儿,小龙就是要这伙人的身份,全部浮在明面上,这样,才能一网打尽。” “……那行吧。”俩人咬牙答应后,出门。 “呵呵,我也想看看,你究竟拉来了啥样子的盟友呢?” 俩人走后,庆哥坐在摇椅上,摸着山羊胡,笑眯眯地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笑容猥琐。 就这样,以前的经典,郑也的帝豪,现在的会所,以高出市场价百分之二十的价格,卖给了一伙身份不明的人。 卖出去当天,一大群就进驻了进去,大门紧闭,也不知道在里面捣鼓什么玩意儿。 …… 三亚,某妇产医院。 我来四天,就在这里呆了四天,几个女孩儿更是轮流陪着我,除了呆着孩子的媛媛,现在孩子也大了,但更调皮了,一不小心,就没了人影,要不是我父母也在这边,她一个人还真带不了。 走廊,我母亲拉着小五斤,忧心忡忡地说道:“雨儿生孩子了,你和宇珊?” “不着急,一步一步来。”去了京城之后,宇珊再次被他父亲,强势的刘建国,接到了南京,我们的联系,再次中断。 “不是着急啊,媛媛给你生了个儿子,现在两岁了,雨儿又给你马上生个孩子,都没办婚礼,你叫宇珊家人咋想?” 我清楚,母亲是委婉地告诉我,人家都没个名分,还给你生了孩子,而且旁边还站着菲菲吗,嫂子,这样下去,流言蜚语更多。 我摸着鼻子说道:“没事儿,你就别操心了,我全部都安排好了的。” “行行,你安排好了,你就安排吧,反正张老爷子那边,你自己解决去。”母亲带着气,拉着小五斤走了。 我哭笑连连,要说来三亚,是欣慰的,高兴的,但就是她那老爷子,可谓个老疙瘩,怎么都说不通,要不是看在未出世的孩子份儿上,还真有可能拿把菜刀找我拼命。 “叮铃铃。” 电话响了,我伸手接起。 “龙哥。”电话是李琦打来的。 “啊,怎么了?” “今天和城建那帮人吃饭,他们说上面要计划一个水上乐园的项目。” “好事儿啊。”我笑了笑,感受到电话那边的沉默,低声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和咱宏泰没啥关系了。”李琦叹息一声:“找了老熟人,套出点消息,说是以后郊县的项目,咱都没份儿。” “继续说。”我摸出香烟,边走边点上叼在嘴上。 “听说是上面有人打了招呼,即便他们和我们关系好,都不敢私自给我们地皮或者批项目。” “呵呵,这是许文的关系户在发力了?”我想了一下,不足为虑地说道:“你安心做好咱现成的项目,其他的地皮,暂时不拿,想办法也没用,肯定是许文找人了,等我回去的,咱慢慢商量。” “哎,只能这样了……” …… 三天后的一个夜里,雨儿小腹一阵阵痛,随后就是菲菲那惊愕的声音响起:“羊水破了,羊水破了,医生医生……” 五分钟后,张小雨带着一大家子人的期待,被推进了手术室。(未完待续) 619、华天娱乐 在里面呆了三个小时,听见传来的婴儿哭声,我一直吊着的心,才放了下来,长舒一口气。 张小雨给我生了一个公主,我给取名为张诗月,一个很是诗情画意的名字,而她降生的第二天,就是小家伙五斤的两岁生日,所以,我的儿子比我女儿整整大了两岁。 此时的我,事业上升并且薄有资产,有儿子张雄昱,女儿张诗月,我感觉,我比很多人都要幸福,都要幸运。 孩子的出生,带走了所有的烦恼和忧愁,就连以前生气的菲菲,似乎也习惯了,抱着孩子不肯撒手。 这几天,是我家里最高兴的几天,孩子出世,孩子生日,都在这边的饭店简单地办了一下,但很多人还是送来的祝福,让我很奇怪的是,京城的王书一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不但送上祝福短信,还让这边的朋友,给俩个小家伙带来了礼物。 他们倒是高兴了,我却惨了。 一方面要惨遭菲菲晚上的折磨,白天无精打采,另一方面还要安慰嫂子,媛媛。 实在整的头疼,最后大手一挥,移民。 几个女人全部办了移民,目的地,澳洲,地点,就是我们强取豪夺塔坦庄园后,变卖来的钱,马军买的一处庄园,大气磅礴。 我在三亚,呆了起码一个半月,来的时候,还能勉强穿上一件外套就行,但回去的时候,只能穿风衣,温度只有几度。 都知道我喜得千金,所以家里的消息,都没人告诉我,让我享受家庭的幸福,不过,期间还是发生了很多事儿。 首先,宏泰娱乐的内部问题,在一次给朋友办事儿的时候,彻底爆发。 事件的过程,是这样的。 王波升职后,就有很多事儿找到了他的头上,因为外面的人会觉得,既然你这么看重他,找他办事儿,哪怕是办不了,最后你们宏泰不得出面么? 所以,一件小事儿,有人找了王波,但也有人找了大东,而且还是对头,双方为了自己的地位,为了自己的声誉,大打出手,虽然俩人自己没路面,但各自找来的朋友,起码有五个进了医院。 这以后,大东在店里,都绕着王波走,偶尔不幸遇见了,也装作没看见,他是大东和跳跳的直接领导,这就造成了宏泰娱乐内部的不稳定,连清洁阿姨都看得明白,总监和副总,闹矛盾了。 不过,马军对于这些,他都没管,也没说谁,你说谁?能说谁? 其次,他也没工夫管,一入冬,猪场的生意就火爆得不得了,即便有庆哥和猪场在那边坐镇,人手还是不足,经常让马军过去免费帮忙,或许,他这么做的原因,也是给王波和大东俩人看的吧。 宏泰集团这边,没了上面的地皮和项目,只能死守着现成的几个项目,但速度不慢,即便要全部完工,都得半年以上的时间了。 …… 腊月初一,我带着小开华子周希雯,回到了郊县。 回来的当天,马军给我洗尘,并且他们每人给我的孩子,包了一个红包,看得出来,我的这群兄弟,还是靠谱的。 吃完饭,众人回到了自己的店里。 而我,则是被马军拉着上了办公室。 “你俩下去玩儿去吧,这一个多月,给你俩憋坏了吧,呵呵。” “切。”小开直接给了一个白眼,死活不走。 “你就别催他了,他,你还不知道啊,吃饭之前,就跑回去给宝宝喂饱了。”华子打笑了一句又惹来小开一个妩媚十足的白眼。 “哎呀,在我这儿,还能出事儿啊?”马军说的,就是似乎消失的小兵三人。 “算了,你们去吧。”见马军担忧的神色,我就知道,他肯定有事儿给我说,于是挥手让他们走。 “那,那我俩下去玩儿去了啊……”小开念念不舍地抓着门框。 “草,赶快去吧。”马军转身作势要踢,俩人瞬间跑开,马军末了还不忘喊了一句:“记得给钱!” “啪!” 马军点燃烟,坐在我的对面,斜眼看着我:“家里都安排好了么?” “都安排好了,就是你买的那块地,他们都过去的,我父亲没去,家里弟弟妹妹还在上学,我妈跟着去带孩子去了,估计过年也得回来。” “啊……那就好。”他再次问道:“没闹吧?” “有啥好闹的?”我笑了笑,很淡定。 “恩,你家里处理完了,就该处理咱公司的事儿了。” 他说着,从茶几下面摸出一张巨大的红色请柬来。 我孤疑地看着他,他却示意我打开看看。 我一边打开,他一边说了起来:“前段时间,给风雨的会所,他们卖了出去,被一伙人买了,那时候,我还问过庆哥,他说是你点头答应的,结果我就没咋管,这一个多月过去了,人家马上开业了,呵呵,草,还敢给我送请柬。” 我低头看着请柬上的名字,对方的名字,叫华天娱乐。 开业的时间,就是这周周末。 “这个华天娱乐,是哪儿来的?”我皱眉放下请柬,问了起来。 “我去查了差,这个华天娱乐,还真有点实力。”马军这么一说,我就来了兴趣,他继续说道:“华天娱乐,是一家连锁公司,主做夜场娱乐会所的,在咱们的区里,就有三家大型的场子,下面的县城都有这个华天娱乐,老板江华,是区里出了名的混混头子,据说和某些大员关系不浅,资产也是上亿。而且为人狡诈,不好相处。” “这就是许文拉来的?”我一下愣了,再次拿起请柬上面认真看了看,说道:“他得花多大价钱,把他们请来呢?” “店面装修,策划,一个半月时间不到,说明他后面绝对有专业的团队,据我估计,应该是许文叫的人了。” “那他这是为啥呢?”我特么的瞬间就纳闷了,我草,谁不知道郊县的夜场,宏泰娱乐就是大哥大,生意也最是火爆,你现在用钱砸出来一个娱乐会所,能赶得上宏泰娱乐? 你要做生意,大不了我分你点市场份额,但也打压不了我们啊,你是真钱多了,没处撒啊? “我也纳闷啊。”马军摸着额头,很是纠结地靠在沙发上:“我叫人去打听了下,连江华这个人都没见过,但我们的朋友也有认识他的,说是这孙子,为了生意,都是不择手段。” “啊……你要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我恍然大悟地拍着脑袋:“许文找他来的价值,就在这里,他估计也是招儿了,只能在生意上打压我们了。” 马军沉默着,担忧地看着我:“夜店,他也有了,地皮,咱也拿不到了,咱公司,不可能真的搬迁总部吧?” 是啊,掐断了你的经济链条,你再牛逼,还你能滚上几次? “草,我还不信他能把我僵住了。”我愤怒地拍着沙发吼道:“大不了,咱们提前回八里道。” “陈氏家族那边?” “……”这一句话,又让我崔下脑袋来,陈氏家族就好像一块巨大的石头,死死地压在我的背上,一种无力感油然上升。 我握着拳头,死死地咬着嘴皮。 “小龙,你上次不是说不把许氏地产抢过来都不走的么,这算啥啊?” 见我的样子,马军又故作轻松的来安慰我。 因为我一发怒,脑袋就好像充血一般,面部通红,这也是后遗症之一。 “呵呵……”我裂开嘴巴笑了:“对,这不算啥,他算个屁啊。”心理暗示自己,一切都能过去。 “诶,对了,听说下面人,最近闹矛盾了?”舒缓了下心情,抿着茶水,换了个话题。 “呵呵,就大东和王波他们,为了十万块钱的事儿,办活儿的人和办活儿的人打了起来,现在啊,他们都不见面呢。”马军淡笑着看着我:“小龙,你说,这人呐,为什么总是善变的呢?” 我撇了他一眼笑道:“说不定我哪天也把你卖了。” “卖吧卖吧,我最近就嫌累,卖了我还轻松了。”他的话,让我心中一暖。 “他们的事儿你就别管了,让他们闹去,不闹,能看出来谁有能力啊?”我语气一转说道:“这个华天娱乐啊,你找人往那边过过话,那能不能不让他们掺和进来。” “我估计不行,许文拿钱了,他没理由不掺和啊。” 马军皱眉看着我,一脸的不相信:“他是啥人,光是打听都猜的八九不离十了,看见钱,都特么走不动道儿,这个,你就别想了。” “你试试不行啊?”我撇开烟头:“我要的,就是让他知道,别和宏泰作对就行。”说完,我靠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喃喃自语:“不能再死人了,再死,就承受不了了。”(未完待续) 620、给你,你要拿稳 “哐当!” 房门突然被人推开,李琦满脸通红地走了进来:“我就知道军哥找你谈事儿呢。” 他啪叽一下坐在马军身边,一身的酒气,扑面而来,看样子喝得很多。 “龙哥啊,你帮我解决解决问题呗。”他一进来,就开始叫屈,声泪俱下,那演技让我和马军为之动容:“龙哥啊,最近咱公司没啥项目,一直都是原先的项目,工人都在说了,说咱公司惹了不该惹的人,以后拿不到项目了,活儿做完就没了,哎呀……我憋屈啊,一天上班不说,还得花时间给他们坐心理思想工作,这特码的一天天的,我都成了心理咨询师了。” 我歪着脑袋,好笑地看着他:“手里掐着四个项目,还不够你忙活的啊?咋地,要把自己累死才好呗?” 他一下笑了:“不是啊,关键有项目,咱集团才会越来越强大啊,资金才会源源不断啊。” “这个道理小龙还不清楚啊?”马军白了他一眼,说道:“别看咱现在手里项目多,但都是往外拿,还没见着钱,你再到处划拉地皮,哪儿来的钱给你运转?” “上次你们不是在缅甸,整了一票么?”他眨巴着眼珠子,好像很茫然,但却很期待。 “草。”我笑骂道:“不得给咱们留点钱啊?你看看啊,你大侄子大侄女一天天长大,不得花钱啊?” “额……”他扣着脑袋,竟无言以对。 “草。”马军笑骂我是一个机灵鬼,但却没点名,我们也知道李琦肯定是想上来聊天,因为地皮的事儿,我上次就说的很清楚,现在不着急,急不来的。 “哎呀,你们会来了,我又轻松了。”马军靠在沙发上说了一句。 “对,我也这样想的。”李琦跟着附和。 “那要不要,我给你俩放个假啥的?”我笑着问了一句,这俩人,最近确实很辛苦,不,准确地来说,是跟着我一起后,就一直很辛苦,反而我最悠闲。 “真的?”马军翻身坐起。 “呵呵,看你那样子,估计是想小不点了吧。”我毫不犹豫地揭穿他:“去吧去吧,她还在三亚呢,正好现在冬天,你们过去玩玩儿,我就看家吧。” 我有了孩子,马军有了小不点,但李琦却一直没找,所以我是有心照顾他,并且说道:“要是闲的无聊,可以把店里那几个组长带走,玩高兴就好。” “算了哦。”李琦撇嘴道:“那几个可是王波的宝贝,谁要他能拿出来啊?宝贝得不得了,我也不愿去碰灰。” “屁,我说话还不好使啊?”我说完,在他俩惊愕的目光中,直接给王波打了一个电话。 三分钟后,王波走了上来。 “老板,咋不下去喝酒呢?”他笑呵呵地走了进来,我示意他坐下,于是,他坐在了我的身边。 “最近,干得怎么样啊?”我先是问了几句无聊的话,他也很谨慎地回答,但脸上的笑容,却比以前多了,话语也多了很多。 回归正题,我看着他,又指了指李琦和马军:“等几天,他们要去度假,你让你那几个组长,跟着去溜达溜达,有了女孩儿在路上,也好耍。” “没问题。”他很干净利落地答道,一点不在乎的样子让我稍微有点吃惊:这特码的传闻,总是害死人啊。 我心里想着,反正没啥大事儿,我身边又有小开华子,其他的事情,又有专业团队,索性让风雨还有庆哥也一起去。 “记住了,这几个单身男人,你务必保证每人身边至少一个,让他们玩儿高兴。” 一听见又加了三个人,他有些为难:“老板,带妹子的,就那么几个组长,这全部走了,工作就不好开展了。” “没事儿,你和大东他们,多担待担待,小事儿。”我说的很果断,不容置疑。 他只能无声地点头,十分委屈地接下了这个差事。 过了一会儿,我摸出那张请柬,放在他的手上:“开业的时候,你带着大东他们去。” 他一愣,捧着请柬,有些发呆。 “没听见啊?” “听,听见了。”他勉强咧嘴一笑,问道:“具体啥指示啊?” “呵呵,对手开业,都嚣张到给你送请柬了,你说,还有是啥指示?”马军呵呵一笑,说明了我的意图。 “哦,那我明白了。”说完,见我们没有事儿了,他才拿着请柬走人。 “大哥不愧是大哥,就是高。”李琦佩服地竖起大拇指。 “草,我这不是为你谋福利么?你这女友也不找,也不出去发泄,我还当你要出家呢,再不给你找个女人泄泻火,你这走路都得带风。”我夸张地来了一句,引得二人大笑不已。 笑完之后,马军俯身看着我说道:“你故意撤走几个组长,我又去度假,那店里就剩下他和大东了,而且他的位置最高,就看他咋处理了,你就不怕,他们矛盾加剧啊?” “呵呵。”我冷笑两声,脸色一下冷了下来:“要是连内部都安稳不了,他还是趁早回去结婚吧,给他这么一个位置,自己拿不稳,能怪谁?” 这话一出,李琦和马军都沉默了,似乎感觉我有点绝情。 “好了,不聊了,我得回家休息了,他们开业过后,你们就安排走吧,庆哥那边我去说,至于去哪儿,你们自己看着吧。”我拍拍屁股,起身离开。 …… 周末,华天娱乐正式开业。 开业当天,热闹非凡,用咱丹丹姐的话来说就是,那真是,红旗招展,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人山人海啊。 江华做了多年的娱乐场所,自然有他的创新方式和营销模式,开业当天,上百辆的摩托车,载着他们那里的美女,在街道上游走了好几圈,那顶着寒风的大腿,确实吸引了不少的目光,算是给自己开了个好头。 接着,又是铺天盖地的广告,并且优惠程度,是我见过最牛逼的一个场所。 他们打出来的广告是,开业当天,全部免费,第二天,一律三折,第三天,一律五折,五折的优惠,一直要持续一周,而且就连陪酒妹的坐台费用都在折扣当中,不得不说,这优惠力度,对于很多夜猫子或者骚客来说,有很大的诱惑。 还有一个,他家的妹子,属于没三月就轮换,因为自己手里店面多,妹子这块儿的资源就多,三月一轮换,顾客才有新鲜感,才会经常光顾。 十点左右,王波穿着西装,带着大东一行人,敲开了办公室的门。 “老板。” “大哥!” 一群人进来后,我招呼周希雯上茶,因为马军和李琦,在购买东西,下午他们就会出发,所以只能我坐镇这里,并且每天下午,准备上班。 今天来这么早,是因为我还有其他的安排。 “大哥……这东西,你看能行不?”等了一分钟左右,大东摩挲出一个木雕,雕的是一群小鬼被撵,被抓的画面,看得出来雕刻师傅很用心,栩栩如生。 “呵呵,你想的点子啊?”我拿着雕像,看了看,顿时笑了。 “东哥前天喊朋友赶出来的,他说了,就这礼物最合适。”跳跳眨眼接了一句。 “啊,挺好,多少钱啊?” “五千。” “唰。”我一下转头,很是阴沉。 “大哥,少,少了么?”大东有些怀疑,看了看身后的一群人,这你他妈的十几个人去吃人家饭,就送五千块钱,是不是有点太不要脸了? “不是,多了。”我摇头轻叹。 “多了?”众人扣着耳朵,好像没听见一样的惊呼出声。 “呵呵,咱宏泰去,那就是给面子了,我看啊,五百就差不多了,好了既然买了就送去吧。”我揶揄了两句,下达了逐客令。 “那行,老板,我们等到他开业庆典开始的时候,再过去。”直达这个时候,作为领头的王波,才说了一句话。 “恩。” 我点了点头,众人离去。 他们一走,我脸色就沉底黑了下来。 “大哥,这俩人,矛盾不是一天两天了啊。”华子坐在沙发上,叹道:“看样子,他俩呆在一起,是做不了事儿的。” “我看啊,未必。”小开翘着二郎腿,斜眼看着我华子:“以前咱俩不也互相看不上么,这不跟了大哥后,现在不也挺好么?” “草,那能一样么?”华子红着脸低吼起来,似乎那段日子,不堪回首。 “有啥不一样啊?我看就是一样。”小开赌气地回了一句,随即看着我笑道:“大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额……”我顿时被他问得一蒙,无奈摆手道:“你还是回去陪你的宝宝去吧,哎……”(未完待续) 621、心神不宁 最终,庆哥还没能去三亚。 因为他一走,猪王肯定忙不过来,而且他也不放心,加上年纪大了,精神不咋好,哪儿都不想去。 他不去,风雨也就没多大的兴趣,愣是不去,结果还是被我强制命令让他俩去的,咱宏泰的几个单身汉,我非得一个一个给安排了不可。 一吃过午饭,马军,李琦,风雨,带着几个组长,开车,开始了他们度假之旅。 而李琦走后,公司就由老四和胖墩看着,当然,依赖的还是外聘的那个专业团队。 下午两点半,满身酒气的大东走进了我的办公室,独身一人。 “喝多了?” “没没,大哥,没喝多。”他的脚步有些虚浮,我连忙叫周希雯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草,吃的啥啊,这么硬么那菜?大哥回来,也没见你喝成这样啊?” 小开皱眉,不满地撇嘴。 “哎呀,你能闭上你那鸟嘴不?”华子一瞪眼,小开纵然不服,也只能乖乖闭嘴了。 “来说说,你为啥喝这么多?”我来到沙发边,坐下。 “咕噜噜……”他拿起茶杯,一口干了,然后看着我说道:“今天来的人多,我们不喝都不行啊,王波都嘴了,跳跳他们也喝多了,我还撑着,回来给你汇报呢。” “你说,我听听。” “江华露面了,请了很多人,不仅有这边的很多朋友,还有官面上的。” “你是说,你和当官的喝的?”我沉声问道,如果他请来的客人,足以一定的力量,那么可以肯定,许文的关系,早就铺好了,这也是为什么上面不给咱地皮了。 章建军一进去,被他伤害过的,压制过的那些官员,恨不得再给他添点料,所谓墙倒众人推,那里还有人愿意给我们面子? “恩,一桌人,文体局局长,公安局局长,还有工商局的,反正最次都是一个大队长。”大东打着饱嗝说了出来。 草,人还真不少,而且主管单位领导都去了,麻痹的,许文这是下了多大的气力啊?连特么向来不给社会人士脸面蓝百年都去了,这结局,好像有点不对头啊。 “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我让小开将喝醉的大东送了下去,就陷入了沉思。 几个局的局长都去了,很明显,上面更大的领导,肯定和江华交好,或者说和许文交好,因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不可能一一摆放,还能让他们顶住压力去参加开业庆典。 以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几年,连村官嫁女,儿子娶亲,都要给上面报告办多少桌,请多少人的,他一个娱乐场所开业,能让这几位大佬亲自前去,肯定是有巨大的利益,或者更大的诱惑。 这种诱惑,可以是金钱,也可以是美女,更有可能是,权位。 不用想我都知道,王波等人送去一个晦气的礼物,不仅没让对方众怒,反而让江华给将了一军,连王波都喝醉了,可以想象,那是多么得能让他下不来台。 “是个难缠的对手啊……” …… 李琦走了之后,胖墩就忙碌了起来,因为他是经理,实际上行驶的是副总的权利,不管是自己招聘的精英,还是外聘的团队,都知道他是大老板的弟弟,所以一般小事儿都不会找他,但公司财务,人事上的事儿,必须找他,最近红姐来了人事部,他才轻松不少。 宏泰集团的总部,墙面上的大字已经更改,改成了宏泰集团,以前的宏泰开发,早就一去不复返了。 一下午,他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不是签字就是打电话沟通,总之,忙得不可开交。 “叮铃铃!” 刚放下茶杯,电话又响了起来,不过这次不是座机,而是他的手机。 拿出一看,上面显示着老婆来电。 他老婆,就是一路跟着来的七七,以前七七夜场的领舞,美女七七。 他咧嘴一笑,幸福的打开了免提,一边看着文件问道:“老婆,干啥呢,逛街么?” “哎呀,我在家呢。”我给每人买了一套房子之后,他们就装修完毕,住了进去,包括小开胖墩,,哪怕没有女人的李琦,华子的房子都是装修完毕,随时可以入住。 这点东西,倒不存在,以后要是回八里道,直接卖了就是。 “诶,你晚上想吃点啥啊?” “啥都行。”胖墩翻着文件夹,快速地说道:“可能要很晚了,你要是饿了就先吃。” “不,我等你,嘻嘻……老公,刚刚邻居再说。菜市场今天有新鲜的江团,是渔民打上来的,我去买点,给你炖上啊?” “江团啊?”胖墩一愣,拿起电话认真地说道:“你多买几条,野生的,营养价值高,大哥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到时候我给送过去。” “好,我等下就去买。” “恩,注意安全。” 挂断电话后,胖墩又忙碌了起来,可这个电话过后,他怎么就静不下心来,总是感觉要发生什么事儿似的。 又过了半个小时,他有些焦躁地抽完一根烟,挨着给几个高管打完电话,叮嘱工地的安全问题,因为现在上面不给宏泰面子了,一旦出现安全事故,肯定不好弄。 挨着打完电话后,他还是觉得心神不宁,这种感觉,很奇怪,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将文件放在一般,皱眉摩挲着手机,想要找出原因。 不管他怎么思考,就是想不出哪儿能出问题,或者说是会出问题。 家里? 公司没事儿,那就只有家里了,可一想到自己爷爷也在家里,他立马否定了这个想法。 他爷爷是谁,那是好多年前的侦察兵,一条胳膊就是在战场上被炸飞的,属于临危不惧,泰山蹦于眼前也脸色不该的人物。 要不是他爷爷在,他早就将七七安排在了公司,和自己一起上班了。 想是这么想,那但心神不宁的感觉仍然挥之不去,所以,他快速地处理公司的事儿,想要早点回家。 话说,另外一头,七七在挂断他的电话之后,先是将家里的卫生打扫了一遍,很是勤快,李老头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新闻,还不忘感叹:“七七啊,别擦地了,你看都能印出人影子了,干净着呢,休息吧。” “没事儿爷爷,我再打扫打扫。” 打扫完毕,她又给李老头整了一盘水果,这才找了两个比较结实的大袋子,出门。 他们住的这个小区,是当时宇珊带着一起买的,所以属于新小区,这边还没有农贸市场,只有小区下面的超市,超市不大,菜品也不是很多,要想买新鲜的鱼或者农户的菜,只能去远一点的农贸市场。 农户的天然菜品,连重百超市都不敢这么说,只有一公里之外的农贸市场才有,所以七七为了照顾好俩爷俩,每次买菜,都是去农贸市场,而且只买那些挑着担子,穿着胶鞋的农户的菜。 一公里,说远也不远,七七拉着菜篮子,走在道路上,引来无数狼眼。 因为七七以前就是领舞,身材性感,前凸后翘,甚至很是妖娆,加上以前表演,习惯性的妆容和眼神,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都很容易被征服。 何况她今天穿着是淡粉色的高跟鞋,紧绷的牛仔裤,条纹毛衣加粉色小外套。 干练却不失性感,特别是那凸在外面的翘臀,看得周围的小商贩无不目不转睛,流着口水。 她走得很慢,大约十来分钟之后,他才来到农贸市场,这个农贸市场,和郊县中学那边的农贸市场有很大的差别,因为这个市场,很大,以前郊县还没发展的时候,这里就是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农贸市场,啥卖水果的,卖菜卖鱼肉的,全部在这边,现在虽然没有以前热闹,但是还人很多,而且普遍以菜农为主,能买到新鲜的菜品。 最近几年,周围大肆开发,唯独这个农贸市场,还没有被取缔,也因为各种原因,那些不敢在街上摆摊的小商贩,也全部聚集在了这里。 经过十几年时间的磨砺,这里的道路已经不再平整,到处都是流出来的水,人员也很复杂,因为周边是开发的工地,未来人口众多。 七七拉着篮子,小心翼翼地绕过那些臭水沟,来到经常买的那几个农户那里,挑了一些新鲜的蔬菜后,就朝着卖江团那里走去。 卖鱼的地方,是整个菜市场最阴暗的地方,在最里面,七七过去的时候,卖江团那里早就聚集了一大群人。 “哎呀,等了好几天,这妞儿又来了,特么的憋了两个月,实在憋不住了,今晚必须拿下。”一个猥琐的声音,在角落响起。(未完待续) 622、生性的老李头 “我反正不管了,小兵,你别拉我,干了这个女的,我特么就是被枪毙,我也认了,这种日子太特么憋屈了。”定睛一看,蹲在角落,身上套着脏兮兮军大衣,头发干得一溜一溜的三个青年,居然就是被通缉的小兵三人。 “你不允许,我也得干。”黄河童鞋眼珠子狠狠地盯着那移动的翘臀上,喉结蠕动,不由自主地舔着嘴唇,动作猥琐。 “……”小兵双手插进衣袖,眼珠子也在打量几米开外的女人,下身稍微有点意动。 遭了,这妖精,多看几眼都特么得兽血沸腾啊,妖精啊妖精啊。 “咱上次不都说好了么,守着这么一个妞儿,都特么两周了,今天就是机会,干了吧。”黄河还在一边怂恿,三人看着那俊俏的高个儿美女,集体舔着嘴唇。 …… 七七不知道,她几天买一次菜,居然能被这几个牲口盯上。 因为胖墩的原因,地位所致,并不是每天在家吃饭,有时候应酬,就只有她和李老头在家,买一次菜能吃好久,加上人家宴请,胖墩从来不避讳地带着爷爷和女人一起,可以想象,他将这个女人,放在了养自己长大的爷爷,同一个重要的等级上。 他在乎,才没有任何顾忌,他坦荡,才如此大方。 七七好不容易挤进去,选了好几条江团后,亲自撞在了篮子里。 因为江团这鱼,体型较大,加上她买的,也是比较大只,所以再拖着回去,明显不合适。 摸出手机看了看,已经快要六点半了,冬天的天儿,黑得早,这个时候,天空暮气沉沉地压了过来,似乎马上要进入黑夜了。 她很想打电话让胖墩来接自己,但想到公司的事儿,大哥对胖墩的看重和提携,她决定不去打扰他,自己拖着篮子出了农贸市场,花五块钱,找了个三轮车,坐着回去。 没几分钟,嘟嘟嘟直响的三轮车,停在了小区门外。 “哎呀……”她费力地将篮子拖了下来,师傅是个老大爷,看见了,帮忙拖了一把,看着她费力的样子,老大爷接过五块车资,关心的问道:“姑娘,你这不下四十斤吧,要不让家人下来接啊?” “……不了,我自己拖着就能行的。” “那好吧,天黑了,你注意点。” “没事儿,大爷,你回去吧。”七七回了一句,拖着篮子进了小区。 “哎,应该没事儿吧,怕是我多想了。” 司机师傅摸着手上还残有余温五块钱钞票,看着前面的三个黑影,顿时皱眉,自己安慰着自己。 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做到了提醒的义务,你想要他一个老人,放弃家里的老伴儿,给你抓住那几个明显不是好人的青年,不太可能。 因为这些老人,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几个钱,如果再开发两年,这些三路车都得被取缔,一天最多百八十块钱,顶多自己和老伴儿生活的。 老大爷拽着五块钱,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几乎看不见的黑影,一踩油门,三轮车离去。 “唰!” “咦,老张,你看见人进去了么?”门卫室,正在吃饭的两个老头,只感觉一阵风吹过,似乎有人窜了进去,一个门卫老头伸出脑袋看了看,又没发现人。 “哎呀,进去的都是业主,哪怕是那些推销的,只要不偷不抢,就没事儿,吃你的饭吧。”老张笑了笑,说道:“你别疑神疑鬼的,有摄像头呢,能有啥事儿?” “……可我明明感觉有人啊?”老头端着饭盒,孤疑地扣着脑袋回到了座位。 …… “草,别急。”眼看着七七即将上楼,小兵一把抓住急不可耐的黄河同志,拽着邓长江放慢脚步吊在了七七身后。 “这只有七层楼,天快黑了,她上哪一层,声控灯会告诉咱们的,不要着急。” “关键,我们没钥匙啊。”黄河不满地吼道。 “就是要在她开门的瞬间,冲进去。”小兵淡然地看着两人:“既然决定做了,就不能犹豫,冲进去的刹那,你俩就进去解决房间里的人,我控制这个女人,咱办完事儿就走。” “快点吧,马上二楼了,我们还没进去呢。”黄河也不知听没听见他的安排,很是急切。 “别着急啊,草,就咱这造型,她看见不得跑啊?” 在小兵的一阵呵斥中,三人进了三元楼,而且两人扶着一人,好像得病似的,偶尔归家的业主,也只是多看了两眼,但根本看不清面容。 几分钟后,七七喘着粗气,额头冒汗地站在了五楼的自己门前,她放下篮子,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憋着小嘴顺了顺气,这才拿出钥匙,准备开门。 “哒哒……” 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正准备开门的七七右手拽着钥匙,茫然地转过了头。 三个人,身穿大衣,面色黝黑,低着脑袋。 “……” 好看的眉毛,瞬间簇在一起,因为空气中的味道,很难闻,似乎带着一股腐蚀的味道。 “来,麻烦让让,我弟弟病了。” 三人走到七七面前,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七七连忙拖了拖自己的菜篮子,将道路让了出来。 一听见对方的普通话,她就有些同情,一看就是来这里挣钱的外地青年,得了病都没钱治,只能拉在家中自己买点药将就着。 “哎……”看着三人转身上楼,七七叹息一身,再次将钥匙怼进了钥匙孔。 “咔!”一声轻响,防盗门应声而开。 “动手!” 听见声响的那一刹那,三个黑影,由上而下地扑向了房门,小兵更直接,身子好像挂在七七身上似的,捂着她的嘴巴冲了进去。 房间内,听见声响的李老头来了一句:“回来了,累着了吧?” 说完就起身,准备迎迎自己的孙媳妇。 “唰!” 猛地,三个四个人影窜了进来,两个青年,而自己的孙媳妇儿,却被一个青年捂着嘴巴,两人由于惯性的力度,窜进了门,身子砸在地面上,泛起一声沉闷的响声。 “咣当!” 房门被人用后脚沟上,老李头目赤欲裂,眼看着两个青年朝着自己抓来,他瞬间矮身,躲过了他们的手掌,一把摸着茶几,因为那里,有他的家伙。 他的出现,其实在小兵等人的意料之中,因为哪个家里还不能有两个人啊,所以,他们一进来,看见一个老头站在沙发边,顿时大喜,一个老头有啥战斗力,所以连枪都没拿出来,直接奔着就抓了过去。 “唰!” 猛地,一道白光闪过,长江捂着大腿倒地,鲜血喷溅而出。 再一抬头,刚才的老头,全很气势一变,唯一剩下的胳膊,手掌处,握着一把看不出年代的东洋刀,其实就是倭寇军官的指挥刀,和那些电视里的有点区别,反而和农村的杀猪刀差不多,刀长六十公分,刀面最多一公分办,上面还有铁锈,但锋利的刀刃,却闪着寒光。 “草泥马的,老不死的。”见自己哥哥大腿鲜血横流,黄河那个气的,顺手就朝着自己的后腰摸去,那里有他的枪支。 与此同时,地上的七七和小兵两人,正在挣扎,小兵一手捂着她的嘴巴,一手在砸在地上的时候,就亮她的左手给扭在了后腰处。 出了刚砸下来的疼痛过后,更多的是惊恐。 “啊……” 看见爷爷砍刀一个人,她还来不及惊喜,便看见另外一个人拿出了手枪,是的,这玩意儿她再清楚不过,因为她卧室里就有一把。 看见青年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爷爷,她不由大惊,随即咬着捂着自己嘴巴的脏手,狠狠一咬,大喊了起来。 “唰!” 说时迟那时快,老李头看见黄河摸向后腰,就预感不好,直接挥刀而出,可七七的吼叫,让他有些分神,这不,刀口划过黄河的小腹,留下一刀血口,本来是胸口的。 “抗!” 一声枪响,老李头身子一颤。 “爷爷!” “爷爷!救命啊!” 枪声想起,七七更是疯狂地挣扎了起来,不管自己扭得生疼的胳膊,不要命地喊了起来。 “草!” 小兵一听,顿时大怒,朝着她的脖子就掐了过去。 老李头身子一颤后,后退两步,身子直接猛地一下坐在了沙发上。 “草泥马的,老不死的,还来么?”黄河看了一眼地上的哥哥,发现并无大碍之后,根本不管自己小腹的疼痛,咬牙切齿地看着老李头。 “小伙儿,老子没死在战场上,反而死在你等宵小之辈手上,老子下去了,也不得瞑目!” 老李头摸着小腹的血孔,挣扎着站了起来。(未完待续) 623、身中三枪 “卡卡!” 由于七七惊天地泣鬼神的卖命叫喊,隔壁邻居不少都打开灯,站在阳台上,或者打开门看了一眼。 “救命啊!爷爷!” 跳舞的女子,一般来说嗓子都是唱歌的料,声音极具穿透力,几声喊叫之下,外面过道的感应灯瞬间亮起。 “草,喊你麻痹!” 小兵的左手拇指,几乎被她咬断,鲜血顺着七七的嘴角流了出来,可见白骨。 小兵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长江,再看看黄河手上的枪支,顿时急了:“赶紧弄了,赶紧走!” 他右手扯着七七的长发,双腿发力,将七七的腰部,死死地夹住不让她动弹,左手掐着七七的脖子。 由于被掐着脖子,七七喊了几声之后,不得不双手死死地想要掰开脖子上的束缚,没多久,一张俏脸憋得通红。 “畜生啊畜生!” 眼见着孙媳妇儿被压在身下,整张脸正在变白,老李头气得浑身颤抖,独臂抓着指挥刀,颤抖着小腿,朝着黄河走去。 “老不死的,你想死,那我就送你一程!” 同样生性的黄河,听见小兵怒吼之后,举着手枪,对着老头子的肩膀就是一枪。 唰,老李头一个侧身,子弹擦着肩膀射在了身后变得客厅背景墙上,用皮扣板造型的背景墙,瞬间出现一个圆洞。 “畜生,我要你死!” 老李头咬着牙齿,一脚踏上茶几,指挥刀高高举起,朝着黄河的脑袋砍去。 “让开。”躺在地上的长江顿时急了,这特码要砍在脑袋上,不死也得掀开半块头皮啊,这么狭小的空间,要不是老李头年纪大了,身体不再灵活,手上的枪支,确实没啥大用。 “麻痹的,还来? 饶是如此牲口的黄河,看见那闪着寒芒的指挥刀,心底一凉,下意识地偏头。 “唰!” 白光闪过,半拉耳朵,直接飞离了他的身体。 “抗!” 侧着身子的同时,黄河再次甩出一枪,子弹正好穿透老李头的腰间,射了个対穿。 “老李家,好像出事儿了!” “来啊,就是,好像出事儿了,咋有枪声呢?” “老李!老李!报警咯!” 这时,屋外传来几个老头子的吼叫声,很大。 “当当当!” 紧跟着,便传来很多人上楼的声音,杂乱而轰然。 “遭了,报警了。” 邓长江捂着大腿,站起,靠在沙发上。 “噗通!” 老李头从茶几上,直接栽倒在地摊上吧,鲜血流了一地。 “老不死的,我特么就是活阎王,你不想活了,老子就送你一程。”扒拉耳朵没了,邓黄河那个气啊,看见老李头栽倒再低,再次将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 “草,赶紧跑!” 长江拉了一把弟弟,却是对着地上的小兵喊的。 “别特么拦着我,我今天非得整死这个老头子不可!” 黄河摸了一把断了的耳朵,疼的他呲牙咧嘴,小腹上的伤口,也裂开出血,他推开长江,就要开枪。 老李头栽倒在地毯上,浑浊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邓黄河,那满是皱皮的喉咙处,发出一声声低吼,好像是被狮群所困,无法突围的饿狼。 “还开枪你麻痹啊,没听见人来了啊?”这时,小兵从七七身上爬起,七七已经由于窒息,昏厥了过去。 “哐当!” 小兵喊了一声之后,直接摸出后腰的喷子,拉开了房门:“你不走,就呆这儿吧。草!”说完,人直接窜了出去。 邓长江一看这情况,也不管邓黄河骂骂咧咧地要杀人,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上:“尼玛的,小兵都他妈跑了,你傻逼啊?” 说完拉着邓黄河就走。 “老不死的,咱有的是机会昂!” 邓黄河被长江拉出了客厅,临走是,十分留念地忘了一眼地上那妖娆的妹子:“可惜了,麻痹的,一场空,连肉都没摸到。” “畜生!畜生!” 老李头右手握着指挥刀,鼻孔窜血,不甘地吼了两声之后,闭上了眼睛。 话说小兵三人出门之后,猛然瞧见楼上几个脑袋一闪而逝。 “草泥马,别多管闲事!” “抗!” 邓黄河更是直接,一枪甩了过去,射得墙面的白灰簌簌地往下掉。 “走!” 五楼的距离,三人不要十秒的时间,直接窜出了单元楼,隐入了黑暗之中。 “老刘,老李家肯定出大事儿了,咱下去看看啊。” 几个老头,等了两分钟,才慢慢钻出脑袋,刚才就是他们听见枪声,看在以前和老李头下棋的情分上,扯着嗓子喊了几句,到现在,也没见谁过来帮忙,顶多打开门看了一眼,又缩了回去,这下好了,看在在地上蹦跶的子弹壳,更加没人敢来帮忙了。 “都开枪了,我不去,我拿着手机报警吧。”一个胆小的老人,怎地都不敢出去。 “哎呀,咱都一把年纪了,还有多少活头,咱现在下去,说不定还能救老李一命,他们家,肯定遇见入室抢劫的了。” “要去你去,反正我是不去,都动枪了,还抢劫个屁啊,我听说他孙子在宏泰上班,肯定是仇杀,妥妥的。” 三个老头争执不下,胆子又小,等他们报完警,鼓足勇气下楼的时候,已经过了几分钟。 “好像,人……死了。”三人站在门口,看见七七昏迷在地上,顿时小腿就不由自主地颤抖,挪不动道儿了。 “不会吧?”老头咽了口唾沫,伸着脖子往里面看了一眼,那里面的人,好像真的不动了。 “血!” 一个老头一指,从门口到客厅,地上都带着血迹。 “哎呀,快通知物业!” 这边还没拿出电话,战战兢兢地三个老头,就看见胖墩身穿一件单薄的衬衣,扶着墙壁,喘着粗气跑了上来。 “小李……” 胖墩在楼下的时候,就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说是哪儿开枪了,肯定死人了之类的,他就预感不好,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往家里跑。 憋足气跑上家门,就看见那一滴滴血迹,呈线性地状态,让他脸色一下就变了。 “哒哒哒!” 胖墩站在门口,猛然就看见七七躺在地上,双臂紧闭,脑袋顿时充血,差点没晕过去。 “七七!” 他跑过去,双手在七七身上摸了几把,却没发现伤口。 “可能,是晕过去了。”站在门外不敢进来的一个老头,善意地提醒了一句。 “啪啪!”胖墩顿时一愣,又是掐人中,又是打脸的,终于,七七醒了过来。 “救,爷爷!” “唰!”胖墩一愣,猛地站起,因为他家的装修格局,是进屋后,右手边的鞋柜,左边客厅却做了一个造型,木板镂空雕花,还摆着很多装饰品,不往前走进步,是看不见客厅的景象的。 被七七一提醒,他这才想起,自己爷爷呢。 刚刚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现在想起来。冷汗直流。 “救爷爷!” 七七捂着脖子,沙哑着嗓子再次说了一句。 胖墩着急地跑向客厅,见到的一幕,让他目赤欲裂,当场就跪了下来。 “爷!” 老李头身中三枪,一枪在小腹,子弹射进了肚子里,搅动了肠子,一枪在肩膀,只不过是擦伤,周围有被灼伤的痕迹。 还有一枪,是将腰部,射了个对穿,所以胖墩看到的是,自己的爷爷,右手握着东洋刀,刀尖带着血迹,他却趴在地上,上半身处,被鲜血打湿,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和死人,没什么两样。 “爷!” 一声不甘的怒吼,从胖墩的嘴里喊出,似乎天空都在配合他的悲伤一样,雾气在空中飘荡。 “送医院呐。”七七那个急啊,她这一吼,胖墩才抱起爷爷的身体,旋风一般冲出了家门。 十分钟后,老人被送进了医院,五分钟后,医生准备手术。 “叮铃铃!” 正在焦急等待的胖墩,看了一眼电话,直接接起。 “喂?” “请问你是李胖墩么?我是县公安局的,听说你家发生枪战,我们……” “我在医院,你来找,就来吧。”阴冷的话语,如同嚼蜡般从他嘴里说了出来。 “老公,告诉大哥么?” 七七的脖子,一片红肿,就连腮部,都有轻微地擦伤。 “他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胖墩坐了下来,摸出烟盒,看了一眼禁止吸烟的牌子,又放了回去。 接到消息的我,直接从饭桌上撤离,带着小开华子周希雯三人,就往医院赶。 与此同时,凡是宏泰娱乐能走动的内保,全部接到了我的命令,在地下室整装待命。 一场意外,小兵等人再次将自己的行踪暴露了出来,连续逃脱两次的生性毒贩,勇猛的牲口三人组,能否再次顺利逃脱呢?(未完待续) 624、胖墩需要出气 不到十分钟的样子,我赶到了医院。 “医生怎么说?” “中了三枪,但都不致命,主要我爷年纪大了……看,看运气吧。”胖墩神色落寞,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头子,能面不改色地面对两个持枪歹徒,这是何等的气魄,可终归,他这一腔热血还是被岁月给抹杀了,年老的体能,根本不足以支撑他的挥刀。 三枪虽然不致命,但却有一枪在他的小腹里面,送来的时候,医生首先就是打开腹腔,里面的肠子,都被搅拦了,幸好子弹能取出来,主要老人年纪大了,出血过多,在手术室里,难免要遭罪了。 “看开点,会没事儿的。”这事儿,没人知道咋劝慰,只能在一旁,陪着等待。 我站在走廊,手机不停地响起,很多都是得到消息的朋友,当然,这些都是有实力的朋友,最后我懒得接,直接将电话扔给了周希雯,连华子都没让他去慢慢废话。 “哥。”胖墩眼神凛然,身上还沾着他爷爷的血迹,一旁的七七,有脸腮帮处贴着邦迪,也是一脸的愤怒。 沉默地坐在椅子上十几分钟后,他终于忍不住了:“我爷多大年纪了,还中了三枪,这口气,我不出不行。” “你想咋出?” 胖墩看了七七一眼,沉声说道:“听说,华天娱乐的江华,是许文找来的?” 我没说话,算是默认。 “那三个人,我不管他们是谁,出于什么目的,但我爷,这枪伤,不能白挨。” 哎! 我叹息一声,弟弟受了委屈,老头子身中三枪,这口气谁能咽得下去? 他一开口,我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我拒绝不了,也不能拒绝,我只是说了一句:“大东他们都在店里,你自己去安排吧。” 胖墩起身,七七却喊了一声:“老公……” “放心!” 胖墩伸出带着血迹的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咬牙离开。 “我跟着去看看吧。”小开走了过来。 “没事儿,等下官方的人,肯定会来,你们去帮着处理。”我摆摆手,思考着其中的利与弊。 不一会儿,两组警察,首先去了胖墩的家里,并且在第一时间调取了监控,虽然画面比较模糊,加上又有雾,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依然能和上次包工头死亡,在小旅馆周围摄像头调查到的情况相符,这一消息一出来,我们就得到了消息。 并案。又是小兵三人做的案子。 来的人,是老熟人,看见我在,就哭笑连连:“张总啊,你们宏泰,咋老是出事儿呢?” “呵呵。这社会,谁挣俩钱,都能惹来别人的觊觎,何况还是我们公司。”我直言不讳地说出这番话,他也表示理解。 因为章建军的进去,官方公安口很多熟人要么调离,要么提前退休,现在这些人,能有几个熟人,也算是再好不过。 他们并没有为难,因为我们毕竟是受害方,所以小开跟着去处理一下,没有多大问题。 确定三人身份后,在这个下雾的夜晚,全城的警察,甚至协警都铺了出去,枪库的枪支,全部配备了出去,三人的手段之残忍,胆子之大,影响之恶劣,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周围居民的生活。 何况最近蓝百年正在活动升职的事情,这个案子,就是堵在他面前的石头,不敲碎了,根本没戏。 话说医院这边来了几个警察之后,七七就被带走协助调查,而我和华子周希雯,以及赶来的老四老董几人,呆在了医院。 “你们先看着,我去打个电话。”我说了一声,拿着电话走了出去。 …… 胖墩着急忙慌地回到宏泰娱乐,直接在地下室找到了整装待命的大东一行人。 “兄弟们,今天跟我去办一件事儿。” “大哥说了,听你安排。”大东带着跳跳庞波,以及二十个内保,都神情愤慨,义愤填膺。 “恩,出发。”胖墩大手一挥,二十来号人,鱼贯而出。 “叮铃铃!” “喂,大哥。” “那三个歹徒的身份已经确定,就是刘大庆手下那三个毒贩,现在城区城郊都一布满了警察,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吧?”我站在通风口,任凭有些冷冽的寒风,像刀子一般刮在脸颊。 胖墩先行的目的,就是出气,说白了,我不管歹徒是谁,但必须安排在你江华的脑袋上,而且这个安排,你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 “……”胖墩一愣,喘着粗气没有回答。 “我知道你心底有气,出气可以,但要在可控范围内。”我叹息一声,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在这个关键时刻,你去华天娱乐闹事儿,肯定会有人出面来管,加上蓝百年心气不顺,说不定给你整个寻性滋事,非法聚众拘留了,那时候,倒是不划算了。 “大哥,我明白的。”停顿了三秒,胖墩才给出这个回答,我恩了一声,算是应允,便挂断了电话。 如果这三人没能确定身份,他在华天只要不闹出人命,都没事儿,毕竟他是受害者,发泄发泄谁都能理解,但这三人沾上上次并案的案件,人家就要想了,上次许文的人搞掉你一个包工头,反过神你就要干掉人家一个刚开业的夜店,蓝百年的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况且华天娱乐,他也去了,一旦闹大,暂时只能是我们吃亏的。 胖墩想到此处,就十分不满。 “咋地了?大哥咋说啊?”到顶见他接了电话脸色更加的阴沉,便关心地问了一句。 “那三人,是刘大庆手下跑出去的那三个亡命徒。” “他们还在郊县?”大东大吃一惊,这特码两个月了,这三个傻逼居然还没被逮住,而且还敢出来作案。 如果放在蓝百年那里,这就是妥妥的报复,而且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是谁在后面作为幕后推手。 可他,能帮你宏泰么? “卧槽,这三个牲口,真特么没谁了。”跳跳摸着脑门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转身看了看周围,生怕看见几个黑影朝着自己扑来。 这三人在宏泰,可谓是大名鼎鼎啊。 首先,大斗刘大庆身死,他们能跑了,而且还跑到郊县来了,干死一个宏泰的包工头不说,还敢去守着马军军哥,妄图枪杀之,到现在更牛逼,都追到胖墩家里去了,要不是老头子还算硬朗,他那小媳妇儿,估计也落不到啥好下场。 “走吧,对面这时候上人了。”胖墩招呼了一声,率先上了车里。 “不是,大哥啥具体指示啊?”大东急了,连忙跟了上去。 仅仅绕过一个步行街,就抵达了华天娱乐,他们来的时候,华天正是上人的时候,而且他们最近生意挺好,一看见这群人来,认识两个人都,都识趣地将跨出去的脚步收了回来,准备先看看戏再说。 “兄弟,玩儿哈?” 一位主管,看见二十来人不怀好意的汉子朝着自己大门走来,刚刚还笑容满面的他,顿时郁闷无比,但看看周围的服务员和顾客,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了上来。 “你算个鸡巴,把江华给我叫来。” 大东一拳怼在主管胸口,顿时让他后退三步,脸红脖子粗。 “咋地,不服气啊?”跳跳眼珠子一愣,吼道:“我草你妈的,我就站这儿不动,我看谁还敢往里进。” 说完,三个汉子,直接拦在了门口,一副怒目金刚的架势,让刚刚到来的客人,全部后退。 “不是,哥们儿,这是为啥啊?咱哪儿做得不对,你告诉我,我们好改进啊。”主管一个劲儿地朝着后方的人摆手,一边委屈地说道。 “改进你麻痹!” 跳跳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扇得主管眼冒金星。 “郊县这地界,有敢开业,不给宏泰打招呼的么?” 主管一听,顿时恍然大悟,连连摆手:“兄弟,兄弟,我明白了,明白了,我赶紧让人准备,兄弟伙都进去,酒钱算我的,等下绝对有礼物。” 开夜店的,就怕这种,不管你老板的名气多大,多有社会地位,但人家人多啊,哪怕是今天来的不是宏泰的人,就是一群小混混,主管也得是这个脸面,请客喝酒不说,走了还得揣点现金走,这就是所谓的规矩。 阎王好送,小鬼难缠,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哼哼!”大东走上前,看了看他脸上的指印,冷笑两声:“开业我们来了,也不见你们送啥礼物,现在想起来啊?晚了!” 主管一愣,惊愕的眼神一一扫过几人,心中大喊倒霉,自己怎么就没记清这几人的相貌呢? “不是,大哥,马上准备,马上准备,放心,规矩我们懂!” 主管吓得小腿抽筋,心里倒是骂死了,经理怎么还不来。(未完待续) 625、五毒俱全 江凯,一个五毒俱全的人物,他是江华的堂弟,关系颇近,明知道郊县的华天娱乐,就是用来牵制宏泰娱乐的,典型的一个血腥战场,他还把自己的堂弟派到这里当老总,也不知道他是何用意。 由于江华的店面众多,一般时间都在呆在区里,很少到各个店面去,每个月收账,都是财务,带着两辆车,几个保镖,一家一家的去拉,他算是区里的一个土皇帝。 和他的笑里藏刀不同,江凯年纪也不小了,和庞波差不离,但确实是一个成天游手好闲的人物,借着自己堂哥的威势,在区里好歹混上了车房,出行还有两个狗腿子。 但这人三十出头还未成婚,只因为他的名声太难,不仅嫖娼吸毒,还变态,和当初炮哥手下的刘春春哥差不多,可谓是声名狼藉。 在区里混不走了,这不,郊县一开业,江华就把他甩过来了。 从牢里蹲了七年出来的江凯,办事风格简单粗暴,加上常年抽冰啥的,有点变态,所以他的出场方式,就特别的雷人。 大门外,华天的周围,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其中,不乏郊县有头有脸的人,只不过今天公安都去缉捕三个歹徒去了,有好事的吃瓜群众,报警也迟迟未到。 这点治安小事儿,他们不在乎,何况宏泰和华天,不,准确地来说是和许氏地产积怨已久,在城里咋闹,都知道分寸,这也是110接警中心为什么迟迟没派附近巡逻警前来处理的原因,相对而言,抓住三个毒贩,这功劳似乎要大上很多。 看着被堵在外面的顾客,主管敢怒不敢言,捂着被扇红的脸蛋,小心翼翼地赔着笑脸:“这位大哥,经理马上就来,你们先进去行不,你放心,酒水我肯定马上安排,肯定让各位兄弟满意。” “啪!” 刚说完,大东又是一个巴掌扇了过去,这次比跳跳更狠,直接让主管当场转了一圈,这下可好,悲催的主管两张脸对称了。 “我们缺你那点酒么?” “草泥马的,你上街上问问,宏泰的人办事儿,哪个不退避三舍,我特么就是扔两斤金子在街上,谁特么敢捡?草?我能缺你那点钱?”跳跳一直在宏泰,没啥多大的攻击,这个事儿,反而是他表现的时间了,对着主管就是一阵破口大骂,想来还不过瘾,更是对他拳脚相加,看得华天的服务生,直接躲在了大门之后。 “砰砰砰!” 胖墩从来之后,就没说话,而是叼着烟,站在大东等人的后面,任由他们发挥,主角不出来,自然还轮不到他出场。 宏泰二代,何等的微风。 就连大东等人,都不能算真资格的二代,龙家军,宏泰核心的二代,唯独小豪,胖墩以及已经上了天堂的棒棒,其他人,最多算是骨干精英。 而一直在郊县劳苦功高的老四大东,朱小屁,勉强能算上二代的行列。 其他的,都是他们带出来的小弟或者兄弟,关系更远,得到的资源也自然相对较少,所以要争取,跳跳就表现得特别卖力。 因为他的大哥是蓝云,蓝百年的侄子,章建军一进去,这孙子在宏泰借了一百万,算是提前收了房租的他,直接远遁了,因为他明白,自己的叔叔肯定会对上宏泰的,自己还是远离战场好些。 “操你妈的,宏泰要碾死你,轻而易举,你还给我谈个鸡巴,你够资格么?” 跳跳边打边骂,可谓是下手极狠,那个主管可算是倒霉了,他要是会算命,今天咋地都得在家休息一天。 “谁特么敢动我的人?” 一声怒吼,咱的华天临时的老总,江华的堂弟,江凯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了。 他刚在上面溜冰,就听见下面人报告,说是有人找麻烦,但正在兴头上的他,坚持将一版冰溜完,才施施然带着两个跟班下楼,一看见主管被打,他就感觉脑袋充血,身上的洪荒之力没处发泄,不带周围人反应过来,他已经冲了过去。 “草,这个特么哪儿来的傻逼?”看见举着拳头朝着跳跳打去的江凯,胖墩很是无语,尼玛的,你就几个人,没看见我们二十来个人么? “干死他!” 江凯一阵大吼,单枪匹马冲进了我们的包围圈,他的拳头还没落在跳跳身上,就感觉腰间一股大力传来,直接飞出一米开外。 “噗通!” 江凯倒在地上,转头不敢相信地看着刚刚收回腿的大东:“你敢打我?” “呵呵,草,你是天蓬元帅啊我不敢打你?”大东乐了。 “你知道我是谁么?”江凯双手撑在地上,身子缓缓站起,那眼神,那神态,好像打他要被诛九族一样,神圣不可侵犯。 “哎呀卧槽,我特么打的就是你,管你是谁?”作为直属下属的庞波,一看这逼那直愣愣的眼珠子,就知道对方肯定是抽大了,所以当时就冲了上去。 “打!” 几声爆喝,江凯以及他带来的为数不多的跟班,淹没在了宏泰的众兄弟拳脚之下。 由于华天娱乐的开业,是在许文的计划下,两家强强联合,加上许文那强大的关系,江华就没在意,人手不多,仅仅几个来码场面的。 他这人就是一个老狐狸,虽然许文给钱了,但要他办事儿,肯定得另外给钱,所以他就一直拖着,派的人,江凯也是一个不懂事儿的人,许文就是想命令,江凯也不会听。 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要我出力,那也要等我挣点气再说啊,金钱社会,你特么还以为是以前的地主时代呢? 五分钟后,地上的江凯,全身是血,看着吓人,却没咋重伤。 “乌拉乌拉!” 直到这个时候,两个骑着摩托的巡逻警,才姗姗来迟,一看双方的人员,就特么顿感头大。 “不是,大东啊,你们怎么又闹事儿啊,今晚全城抓捕逃犯,你们这样,不是让我们难做么?” 巡逻警一下来就对着大东抱怨了起来,大东等人,认识的警察熟人,甚至比我们都多。 “哎呀,你们咋还来的呢,一个治安案件,还要你们亲自出马啊?”大东搂着一个警察就走了。 “屁,今天晚上治安大队全部出勤,我们就是路过来看看,马上就得下乡了。” “这么严重?” “肯定啊,蓝局长现在还在局里,等着消息呢。”警察看了两眼地上躺着的江凯等人,压低声音硕大:“老弟,我劝你一句,这个华天娱乐的背景很强大,你们别闹了,到最后,要吃亏。” “……”大东阴沉着脸没说话。 “行了,别整了,我们也不填单子了,先走了,你们回去吧。” 在被服务生看来是救兵的两个巡逻警,仅仅转了一圈,就走了。 这让一直憋着火气没处发泄的胖墩,相当难受。 “给我问问,这里的主事人是谁?” 大东转了一圈,随即冲胖墩说道:“问出来了,江华根本就不在这里。”他一指地上已经晕过去的江凯道:“这逼样的,就是老总。” “草!” 饶是胖墩,也相当无语,本来想找个大鱼发泄下,一来出自己心中的一口恶气,二来让华天的江华,知道宏泰的态度,这特码的,搞半天,人家根本不在,下面就是一群无足轻重的喽啰,你想发泄,总不能一把火把华天娱乐给烧了吧?那可是纵火罪。 那把服务员打一顿?草,那更下贱。 “要不,你再上去发泄两下?”大东揶揄了一句,他看得出来,胖墩憋得相当恼火。 “走吧,打他,没意思。” “行,回去。”大东答应一声,随即冲周围那些熟悉的朋友喊道:“周末我大东请客,熟悉的朋友给个面子,来喝酒。” 说完,一行人丢下蜷缩在地上的几个伤者,大摇大摆的离去。 “草,大东都喊话了,咱也走吧。”一个老大哥,掐着宝马钥匙,搂着情人就走了。 “算求,这里不能来了,哎,郊县又不平静了。” “经典,帝豪,都被砸沉了,这个华天,有能支撑多久?” 一行人,众说纷纭,都不看好华天的前景,可以说,胖墩领着人来晃悠一圈,他们这里的营业额,绝对会直线下降。 …… 医院楼下,我躺在放倒的靠背上,半眯着双眼。 “叮铃铃!”电话突然响了,华子看了我一眼,直接接起了电话。 “恩,好,我马上告诉大哥。” 他恩恩两声之后,转头兴奋地看着我说道:“战神找到小兵他们了,问你的意思。” “什么?”我顿时亢奋了。(未完待续) 626、围追堵截 “真的?”我扑棱一下坐起:“电话给我。” 我接过电话后,顿时问起了他们的情况。 原来,一直在查找小兵三人下落的战神和郎朗,是在他们三人盲目逃窜的时候,跟踪上的。 因为谁也想象不到,这三人,居然能藏身在比邻臭水沟的老农贸市场的角落,而且不住旅店,就像那些要饭的乞丐一样,躺在角落就睡。 就连他们一直盯梢七七的时候,警方和他们都不曾发觉这三人在哪儿,所以才酿成这种悲剧。 直到案件发生之后,蓝白云是真的暴怒了,这三人原本还想往老地方逃窜,却发现,街道上瞬间布满了警察,那些出口,你想也别想,最快速封锁的,肯定是各个出口。 涉枪,毒贩,命案,这几个词语加起来,又是在蓝百年争取政法委书记的关键时刻,他能不暴怒么? 说实话,国家机关一旦认真起来,就小兵这点小聪明,真是不算啥,手里的喷子,顶多算是一个烧火棍。 “你们在什么位置?”听完情况,我马山跟着问道。 “这里。”郎朗看了一圈,回到:“应该是金鼎镇这边,我看见路碑了,他们偷了一辆半截子拉菜的,现在正往乡下窜,我们骑着摩托,在后面吊着。” 感受着他说话里的风声,就能想到,在这个季节里,骑摩托,是多么艰难的事情,那股寒风能然你面瘫。 “老板,你的意思?” “……能直接干死么?”我咬牙说道,这三人最开始我还想着,抓在手里反制一下许文,但现在看来,这特码就是三个定时炸弹,还一直跟我们宏泰作对,这次更是去了胖墩的家里,想想都后怕,要是七七和他爷爷真死了,我都想不到胖墩是怎么报仇。 看来把他们抓住的机会不大,也行不通,思来想去,我也只能下达干死他们的命令。 “等等!” 电话中,郎朗说了一句,就听见摩托声小了很多,想必是停在了哪个地方,半分钟后,话筒里再次传来他的声音:“老板,他们窜进了村子,拉菜的车就丢在村口。” “这么说,干不了?”能干是能干,但你一开枪,警察不抓三个毒贩了,变成抓你俩了,你说冤不冤。 “后面跟着警察,他们一偷车,那边就得到消息了,我们动枪,肯定不行的。”郎朗不带任何思索地回到。 “但我要他们必须死!”我对这三人不是一般的狠,必死无疑他们。 “恩,我和战神跟着,警方不干死,我们就出手!” “好!” 说完,我直接招呼华子开车。 “怎么了,不等着胖墩回来了么?”小开孤疑地问道。 “不了,老李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咱们看戏去。” …… 话说警察得知小兵三人抢车逃窜之后,各路的警察,除了封锁路口的警察,起码几十辆车,开始往小兵等人窜进去的村子聚集,一时间,街道上,警笛长鸣,灯光闪烁不止。 “刑警队各组队员,立马向小王庄集合,马上!” “特警队,从东南方向,拉开警戒线,形成包围圈。” “武警,从西面,封锁小王庄,狙击手待命,随时准备狙杀歹徒!” “其余人员,设置防线,谨防歹徒狗急跳墙!” 这次的蓝百年,是真的怒了,不仅亲自上阵指挥,还调集了郊县所有能用的警力,特警武警刑警,每个警种全部出勤,他不仅愤怒,也带着欣喜。 磨难,就是突出,就是希望。 几十辆车,拉着警笛,朝着小王庄开去,声势浩大,十分壮观。 “草,咱俩往山上跑,妈的,别把咱们圈进去了。”摩托车上的战神,思考不到三秒,吩咐郎朗上车,直接骑着摩托车离开,他深知,就这种安排下,小兵三人还能跑出去,那他们真的是神人了。 自己二人留下也不合适,因为身上带着狙击枪,这不同其他喷子,是狙击枪,抓住妥妥进监狱,所以,二人只能望洋兴叹,朝着不远的山上跑去。 重庆是山城,郊县更是山城中的山城,到处都在爬坡上砍,要想找个能看见现场的山坡,那是轻而易举。 两人离开,警察就开始往村子里扎,并且在十分钟之内,完成了整个计划,合围,包括外围的警戒,与此同时,其他的警力还在源源不断地赶来。 时间,回到十二分钟前,也就是小兵三人刚刚进村的时候。 “草,你丢车干啥,没车咱咋跑,走路啊?”小兵冲着黄河破口大骂,看见这孙子进村,居然将车停了。 “妈的,你没听见警笛啊,草,外面肯定被堵了,咱不抓着几个人质,要先出去,根本不可能。”这个时候,谁也没必要惯着谁了,因为你再有钱,那也是你能出去再说,不能出去,身上纵是万贯家财,那都是浮云而已。 “哎呀,你俩别吵了,赶紧进去吧。”长江将钥匙抢在自己手里,率先冲进了村子。 腊月的乡村,人气逐渐旺了起来,准备回家过年的人,有的也早早到家。 冬季的夜晚黑的早,但这边的村子,可不是家家户户躲在家里看电视,而是玩儿麻将,川渝的麻将娱乐,可谓是火遍全国。 三人本想找到村子最好的洋楼抓几个人质,但对方家里,闹哄哄的,很多人都在玩儿牌。 小兵往里面瞅了一眼,光是麻将就两桌,其他扎金花的,看热闹的,不下二十人,再看看自己单薄的身体,小兵转头就说:“走,换一家。” “草,实在不行,咋就干了,说不定这还是村长家呢,抓他,也有点价值啊。”长江急了,拉着就不让走。 “麻痹的,我看就是这家了,肯定是村长,这楼都不一样修得气派!” 黄河刚说完,直接被小兵的枪顶在了脑门上。 “啥鸡巴意思啊?” “啪!”黄河一愣之后,一手拍掉他的手枪,可小兵立马又顶了上来。 “草泥马,咱这是逃命,要想出去,就听我的,要不然……”他扫了两眼邓家哥俩:“咱就分开跑!” “……”长江还是稳重得多,拉着自己冲动的弟弟,用行动表示了自己的意思。 “草,我看你就是欠干!” 小兵骂了一句之后,不再理会,朝着村子的西面跑去,而那边,整是武警中队的任务区。 三人穿梭在小王庄里,看着远方那被灯光招的火亮的天空,冷汗直冒,因为他们知道,那肯定是警灯在闪烁,哪怕公安在进村之前就关闭了警笛,以免造成恐慌,但他们猜也能猜到,自己绝对被包围了。 现在最关键的,是抓住几个人质,手上才有谈判的砝码。 三人选来选取,终于选择好了目标。 目标是一家三人,外面地坝还趟着水,看样子刚清洗不过,周围的房屋很是很老旧,应该是从外面打工回来,准备过年的一家三口。 从外面往里望了望,一家三口正在吃饭,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闺女。 “草,就这家了。”黄河一看见那里面的女孩儿,顿时就咽了口唾沫,心想,老子就是死,也特么要死在娘们肚皮上。 “抓住他们,冲进去!” 三人拿着手枪,冲进了这个刚刚被洗得干净的院落。 “什么人?”中年男子大喊一声,顺手抓起身旁的一根扁担。 “别吵吵,不然整死你!” “叫你麻痹,认不到这是啥啊?” 三人何其威猛,进去就控制住了三个人,长江一枪托砸在男子脑门,鲜血顿时流了下来。 “兄弟……兄弟,别乱来,家里有钱,我给你拿。”男子一看见对方的造型,心底一凉,连忙求饶。 “叫你别说话!” 又是一枪托,惊得母女俩顿时惊叫连连。 “草泥马,再敢出声,老子先杀一人!” 凛然的杀气,在屋内弥漫,母女俩捂着嘴巴,被小兵和黄河抓着胳膊,惊恐地瞪着眼珠子,颤抖的嘴唇,显示着他们内心的恐惧。 “嘿嘿……”黄河抓着女孩儿,不由分说就往里屋拉。 “哎……兄弟,我有钱,刚打工回来的五万块钱,我马上给你!” 看见黄河的样子,男子顿时慌了,挣扎着就要起身,却被长江压着胳膊,动弹不得。 “大兄弟,别动,你要钱,我给你就是。”妇女留着泪水,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惨遭毒手。 要不是为了女儿回家找对象,谁特么能这么早回家过年,造孽啊! “黄河!你特么想死么?”小兵等着眼珠子喊了一声,看见门外的人影,吼道:“先绑上!”(未完待续) 627、世人皆可杀 村子外,临时的指挥处。 一个侦查员跑了回来,冲着蓝百年报告道:“局长,三个歹徒窜入一家农户之中,一家三口,被他们擒住,请你指示!” 蓝百年听见这个消息,顿时肺都快气炸了,虽然早就能猜到这三个穷凶极恶的歹徒,会挟持人质,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难免愤怒异常。 三人被抓,但要是有村民被杀,这还能算是你的功劳么? 不惩罚你就不错了,还想着升职?做梦去吧。 “一组,通知村长,马上疏散村民。” “二组,协助疏散,保证村民安全。” “通知特警队,武警中队,往那家农户移动。” “收缩外围防线,速度!” “是!” 一连下了四道命令,侦查员领命而去。 “走,我们也去看看。” “局长……我去就行了,你还是坐镇指挥吧。”一个副局长拦了一下。 “指挥个屁,歹徒手里都抓着人质了,我站在这儿干站着么?”蓝百年破口大骂:“通知狙击手,马上控制制高点,必要时刻,一击毙命!” “是!” 又有人员将命令传达下去。 农户屋内,男子和妇女,被麻袋绳子捆绑了起来,肩膀拄在地上,眼珠子瞪着三人,嘴里却说着求饶的话:“兄弟啊,我们也是穷人,不好过,你看我家庭就知道,我孩子还小,你要钱,马上拿钱走人吧。” “大兄弟,求求你了,我们所有的钱都给你,别为难我孩子!” “呸!” 长江坐在凳子上,眼睛看在外面,狠狠地碎了一口,而黄河这个畜生,一手扭着女孩儿的胳膊,一手摸在她的脸上,脸颊带着淫荡的笑容。 女孩儿倒也硬气,不知道是不是抗战电视剧看多了,总之那双好看的眼眸,就那样死死地看着邓黄河,死死地咬着嘴皮,一言不发。 “哎呀,小妞儿,挺有个性哈,等下在床上,老子看你还能不能有个性。” “呸!”口水喷在他的脸上,这孙子没有生气,反而嚣张地笑了起来:“小烈马,我喜欢。” “草尼玛的,别闹了,赶紧关门。”从院子大门跑回的小兵,转身直接将大门关了起来,看着地上的男子问道:“你们村子,有其他出口么?” “啊?”男子一愣,捏捏诺诺地说道:“村子就两出口,南边有个山坡,但是不高。” “对对对,南边那山坡,你们可以往那边走,我们保证不说。”妇女跟着嚷了起来,只求这群出生马上离开,啥都能舍弃了。 “你特么当我傻子啊?”小兵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你们这村子,一看就是典型的南方村子,两出口,一个山坡,一边挨着公路,这个点儿,早特么被公安封了,想出去,除非带上翅膀飞。” 说完,小兵那阴霾的脸上,带着一丝看不出来的落寞。 “草,正好我特么恶了,长江你看着点,我特么先吃点。” 桌子上,有这一家三口回来准备的第一顿饭,很丰盛,一盆水煮鱼,一个猪脚汤,还有两个炒菜,一个凉菜,一瓶白酒。 听见小兵这么说,长江透过大门缝隙,能看见外面跑动的人群,还能听见命令的声音。 他一愣之后,看了一眼正调戏女孩儿的弟弟,一言不发地将手枪往桌子上一拍,端起碗筷,夹起一块猪蹄,就大啃了起来。 “唰!” 小兵抬头看了他一眼,蠕动几下嘴唇,还是没说话。 俩人想开了,就是死,也要坐个饱死鬼。 可黄河不一样,这逼嘴伟大的理想就是万人斩,属于看见女人就挪不动道儿的牛人。 “草。”他扭着女孩儿的胳膊,骂了一句:“你们吃吧,我特么说了,就是死,老子也愿意死在女人肚皮上。” “不行啊,大兄弟,我女儿还小啊,大兄弟,求求你了,开开恩啊。”妇女急了,被捆着的身子,一个劲儿的往那边蹭,可就是动不了。 “我特么就喜欢小的,不干她,干你啊?” 黄河粗暴地一手解着皮带,一边说道:“这么俏丽的小娘们,还没结婚吧,呵呵,老天对哥哥真好,老子死之前,说不定还上一个处女呢,哎呀,老子干了你,不要你命,你说,要是你以后的老公,知道你的第一次,给我老子,会是啥感想?” 从他的言谈举止可以看出来,这绝对是一个疯狂到极致的恶徒,穷凶极恶,无恶不作。 加上他们出道干的就是不要命的买卖,更多的是选择享受,哪管明天脑袋还在不在自己脖子上。 “兄弟,兄弟,一命换一命,你杀了我吧,别动我女儿,别动啊……” 四十来岁的汉子,鼓瞪着血红的眼珠子,眼泪打湿了那粗狂的脸颊。 “啪!” 一个巴掌,毫无征兆地扇在了女孩儿的俏脸上。 “你特么再瞪我!我就先把你杀了,再奸尸!” 女孩儿的脸瞬间肿了起来,嘴角冒血,可愤怒的眼神,依旧不曾变过。 “啊……造孽啊,造孽啊!”妇女见自己动不了,嚎啕大哭起来。 “砰砰砰!” 男子的脑袋,更是响玩具似的,磕在地面上,很快,红肿一片:“兄弟,好汉!别动我女儿,她还小啊……杀我,杀我!” 一对父母,看着周围两个大吃大喝的歹徒,一个准备轻薄女儿的歹毒,欲哭无泪,使着浑身解数,想要帮自己女儿逃脱魔抓,却有心无力,只能以自残的方式,大骂着老天,骂他为什么不开眼,自己女儿才二十岁,大好年华,还没结婚生子,就要惨遭毒手。 “嘿嘿……你越看我,我就越兴奋。” 黄河解开的皮带,抓着女孩儿外套的羽绒服,一把拉开拉链,露出那被毛衣遮掩住的饱满胸脯。 …… 门外,两组特警,举着盾牌,拿着冲锋枪,挡在了大门口,身后,是十几个刑警以及局里的领导。 此时,一个观察员正在汇报。 “局长,歹徒两个正在大吃大喝,一个正在,正在……” “说!”蓝百年大喝一声。 “歹徒正欲强暴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 “啊?” “畜生啊畜生啊!” 蓝百年大惊之后,右手握拳,狠狠地打击在左手掌上,那样子,十分愤怒,不,已经不能用愤怒来形容,能是怒火滔天。 “狙击手到位了么?” “特警狙击手就在村长的三楼楼顶,武警那边的,在西面,但是,视线都不好。” 完了。 这是一些为人父母的老刑警的感受。 “不行,就强攻!” 特警中队长,起身,准备请命。 “不行,强攻万一他们狗急跳墙,先杀了人质怎么办?”这是一个比较保守的副局长。 “不强攻,那女孩儿就毁了啊。”特警队长,扣好防弹衣,冷脸看着副局长:“她毁了,这家人,还有活下去的勇气么? 一句话,问得那副局长老脸通红。 “局长……”几个刑警也吼了起来。 “局长,强攻啊!”刑警队长同样愤怒难耐,这样的歹人,必须干死,干死一边还不过瘾。 “……”蓝百年被僵住了,一边是三条人命,一边是一个花季少女的一辈子,这如何取舍? 他也是一个父亲,知道为人父母的责任和义务,但他现在是公安局长,考虑的就是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 在他面前,一个女孩儿的未来,三条人命,似乎,三条人命更有价值。 “嗤嗤!” 他紧张地摩挲着手掌,脑海里正在天人交战。 “局长,下令吧。”特警队长等不及了,晚一秒里面的情况就千变万化:“我们打头阵,刑警队的压后。” “……”蓝百年死死咬着嘴唇,在这个寒冷的冬夜,他那满是周围的额头,却全是汗水。 “啊……畜生!” 一声惊叫,从里面传来。 “局长!” 刚刚赶到的武警中队长,转头看着蓝百年大吼。 “畜生啊!我的女儿……” 那充满绝望的声音,像是一把剪刀,狠狠地插进每个执行任务的警察的心脏。 “强攻!” 一秒之后,蓝百年下达了强攻的命令。 “轰隆!” 木质的大门被一脚踹开,两组特警,持着盾牌,半蹲着身子,以每秒一米的速度,朝前面前行。 屋内! 小女孩上衣被撤掉,露出纯白色的内衣,皮肤因为紧张和害怕而变得一片通红,血液快速地流动着。 黄河裂开嘴角笑得很嚣张,似乎看到了美妙的胴体。 “轰隆!”一声巨响。 “草,来了!” 小兵和长江,十分有默契地抓起手枪,一抹嘴角的油脂,窜到了墙壁后面。(未完待续) 628、不想当畜生的歹徒 奇怪的氛围,在房间里弥漫,有杀气,有邪气,更有那种视死如归的战意。 如果说,小兵和邓长江,是在这条不归路上的两个典型缩影,那么,黄河童鞋,就是从小被一些暴力理念荼毒,从而变得疯狂的可怜人。 谁生下来,都不是坏人,本性善良纯真,是这个社会,是他生活长大的环境,然他变得这样。 如果说,半路上,谁能伸出充满爱意的手拉他一把,绝对不是这个结局。 可这个社会,充满爱意的,永远是对于弱势群体,很多高高在上的人,愿意看着那一张张充满失望,死气的脸蛋,再次浮现出希望和感激,他们享受这种感觉和敬畏的眼神。 可谁,又能来拯救这群,犹如蝗虫一般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 好比小兵,好比翔子,好比疯狂的黄河。 他现在的表现,我敢说五个字:世人皆可杀! 他已经不是人了,已经彻底沦为了畜生,在这么多警察的围攻下,他还有心思,去伤害,去占有一个女孩儿的身体。 他喜欢,喜欢看着一个个女人在他胯下婉转承欢,或者哭泣求饶,将身死置之度外。 中年夫妇,哭着,嚎叫着,求饶着,却换不回一声回答,他们绝望了,只能自残,闭上眼睛,眼泪刷刷地往下掉,可能是希望能洗刷这等耻辱。 “畜生啊畜生啊!” 声音沙哑地男子,还想往那边蹭,却被心烦意乱的长江,一枪打在小腿上。 “再吵,一家人全部下地狱去。”说完,不管正在脱女孩儿裤子的弟弟,和小兵一人靠在大门的一边,警惕地注视着外面。 “狙击手,给点警告!” “砰砰!” 大口径的狙击枪,直接轰碎了左右两边的墙体。 武警中队长私自下的命令,却没人说不对。 “草!” 小兵骂了一句,嘴里吐出两个字来:“完了。” “抗!” 他猛地举起右手,对着头顶就是一枪,木屑簌簌往下掉。 “外面的人听着,你们再敢前进一步,我特么先杀人质,再自杀!” “唰!” 特警中队长一挥手,打头阵的两组特警,顿时手持盾牌蹲在了院子里,等待着外面的命令。 三条人命,可不是开玩笑的,而且这个三个歹徒,绝对有这个胆子杀人。 “别他么弄了。”小斌和长江对视一眼,都能看见对方眼中的绝望。 “咋地,我他么说了,就是死,也要干个娘们!” 低头脱着女孩儿牛仔裤的黄河,头也不抬地粗暴打断了小兵,看着女孩儿的白花花大腿,感觉就是现在赏他一颗子弹,也特么值得了。 “黄河,别弄了。”长江突然也跟着劝了起来。 “麻痹的,你俩要干啥?” 被俩人整烦躁了的黄河,抬头扫了一眼二人,顿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之间小兵将手枪插在皮带里,一手拿过桌上的那瓶白酒,看着二人,动容地说道:“哥俩,我带你俩出来,本以为能带你俩回家,但我私心太重,想给我哥报仇,带你俩来了郊县,今天不这情况,我看是出不去了,来……就当我请你俩,喝的最后一顿酒吧。” “铛!” 长江没有说话,而是拿起一个碗来,将里面的饭汤倒在地上,将碗放在了小兵面前。 “草!你就整煽情的能特么打动我!” 饶是牲口如黄河这种畜生级别的人物,在这个紧要关头,也被感染了,他知道,这碗酒之后,或许再也没有机会搞女人了,要么死了,要么被活捉,等着被安乐死,但他还是选择了拉上裤子,走向饭桌。 “快快!” 见女儿被放开,夫妻俩想要蹭起来,让她躲在一边。 小兵不管一家三口,拿起酒瓶,给俩人一人倒了大半碗,自己剩了三分之一:“来,干了!” “干!” 三人二话不说,砰杯之后,咕噜咕噜就喝下三两的白酒。 “哈!” “刺啦!” 小兵一抹嘴巴,将酒瓶扔在地上,摔了个细碎。 他摸出手枪,对着地上的男人指了指,嘴里说道:“其实,我特么挺羡慕你们的,一家人,就是有父母有孩子,那才是一家人,老子生下来就没见过我妈老汉,听说贩毒死在了缅甸丛林,呵呵……老子今天不为难你们,等下开枪了,自己找个地方躲着吧。” 长江脸色一变,低头解开二人身上的绳子,转身嘴里嘀咕了两句:“就算是积点阴德,免得老子下辈子成了畜生。”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呵呵。”小兵一笑,转头看着黄河:“黄河,敢不敢跟着我,一起干出去。” “干呗。”黄河无所谓地答了一句,伸手抓着一个猪蹄啃了起来。 “呵呵,草,下辈子,老子还带你玩儿女人。”小兵惨然一笑,率先侧身躲进了左边的客屋。 这边的农村房子,老房子,基本都是三间屋,中间一间用来宴客吃饭,叫做堂屋,两边就是卧室,其他的猪圈厨房啥的,一般都挨着房屋主体重新搭建,所以,也正是由于这种建筑风格,外面的特警和狙击手,不敢乱来。 长江一愣,对着黄河招招手,两人窜进了右边的卧室。 房屋主人一看,顿时惊了。 “咱们,躲着啊?”妇女蒙圈咯。 “躲个屁,想办法逃出去。”男子扫视着两个卧室的房门,想着办法。 “踏踏!” “砰!” 男子试着往大门口走了两步,左侧的小兵,直接一枪射了过来,让他立马后退几步。 他不杀他们不假,不当成人质不假,因为三人已经做好了殊死搏斗的准备,杀一个够本,杀俩个还赚了,下到黄泉路也不孤单了。 但转眼一想,这特码是让一家三人吸引火力啊,一旦开枪,堂屋那不得千疮百孔么? “里面这么又开枪了?”特警队长惊了。 “没人说话啊。”武警中队长更着急,不停地瞥向后面,但蓝百年的命令,一直没来。 “冲不冲?”武警中队长是从部队下来的,脾气性格自然要火爆直爽不少。 “……冲吧!” 后面命令不来,他们也不能一直干等着,这是一枪,再开两枪,那三个人质岂不是都死了? 或者他杀掉两个,就留一个,那时候,你是冲还是冲?与其进入两难境地,还不如快刀斩乱麻地干进去。 “冲!” 一声令下,特警队再次前行。 “扔催泪瓦斯!” 外面的话音刚落,堂屋再次传来枪响。 “砰!” 小兵再次甩出一枪,邪笑地冲男子喊道:“要想活命,就出个声。” 男子将妻女护在身后,看了看脚下的单孔,粗狂的脸颊上,带着惊慌,愣了半天,一边拍着妻子大腿,示意妻女躲进放米糠的坛子里,一边冲外面喊道:“警察同志,救命啊!” “恩?” “没死?” 坐镇外面的蓝百年,看见武警特警自行强攻,还没下命令,就听见了里面男子的呼救声,这一下,进退两难。 “叫谈判专家!” 一分钟过后,一个谈判专家,穿着防弹衣,走向了院子,而这个时候,超过一百的警力,将这个小王庄围得水泄不通。 先是一阵惯例性的陈词滥调之后,专家问:“你们需要什么东西,只要讲出来,保证我们人质的安全,我们会酌情考虑!” “去你妈的,老子杀了那么多人,你们真能让我走?” 躲在墙体后面的小兵,嘴上叼着烟,面带不屑,他和公安打了好多年交道,深知咋这种情况下,根本不能放你走。 国家机关,能和犯罪分子妥协么? 答案那是肯定的,不可能。 “先跟他们玩玩儿,说不定真让咱走了呢。”端着猪蹄啃得满嘴是油的邓黄河,站在哥哥身后,满不在乎的样子。 “呵呵,不让咱走,也好歹多点时间,看看这世界吧。” 长江耳朵动了动,苦笑一声:“我特么也不知道,这世界有啥能让我哥俩留念的,但是为啥还是不想死呢。” “屁话,谁特么想死,老子娘们都没干够呢。”黄河骂了一句。 三人的一言一句,全部传到了外面的特警和专家耳朵里,感情人家根本没鸟你的意思,知道活不了,还不如多聊聊。 “我是郊县公安局长蓝百年,只要你们保证人质安全,我会戳请考虑你们的要求!” 小兵一愣,脑袋透过缝隙,看见蓝百年在一群刑警的保护下,站在院子中央,双手背在身后。 “哎呀,还特么来了个局长,这下有得玩儿了。”(未完待续) 629、歹徒的归宿 “哎,你试试呗,看看你要飞机,他能给你不?”黄河完全没有一个被困歹徒的觉悟,好像和朋友聚会一样随意。 后来我和一个心理专家,专门讨论这三人的心理活动,特别是牲口邓黄河的心理活动。 专家当时深入剖析了一下三人的心理活动,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如此淡定的人,肯定是将生死早就看淡,或者说,常年将脑袋栓在裤腰带上,已经做好了被抓或者死亡的准备。 突然有一天,这样的情况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不会惊讶,会很淡定,庄家还说,这种情况,在他们脑海里,梦境中可能出现了还几遍,就好像拍电影一样,一次比一次真实,只不过后来次数多了,也就麻木了。 很多人在犯罪之后,就惶惶不可终日,成天害怕这个害怕那个,看见谁都特么想警察,像来抓自己的,甚至很多罪犯,设想过自己以后的结局,这也是为什么,很多罪犯在外面潜藏了好几年,十几年,突然有一天,还来到警局投案自首的原因。 他们真的是不怕死么? 怕! 是人,难免怕死。 就好像小兵说的,他从出生,连自己父母都没见过,他或者,是为了什么? 难道不就是为了自己更加潇洒,成天声色犬马,纸醉金迷么? 还如果存着钱,给谁?家庭?连家都没有,他还有什么念想? 给孩子,给后代? 他这样的人,谁敢嫁给他,谁又愿意嫁给他? 所以,从最开始的惊恐,但现在的坦然面对,他们已经做好准备了。 “给我一架飞机,五百万现金!” “哈哈!”小兵还真就提出了这么无厘头的要求,当即让邓家哥俩哈哈大笑。 “不可能!”外面又传开蓝百年的声音:“这不现实,换一个。” “好,一辆轿车,加满油,五百万现金。” “不行,钱太多,就是筹措,也需要时间,你们难道能等到明天银行开门?” 蓝百年果断拒绝,这特码脑袋是被驴踢了吧?感情以为自己是在古代绑肉票呢?这么肆无忌惮地提着要求。 “哎呀!” 小兵眼珠子一亮,再次吼道:“现金不要,一辆车,加满油,出了郊县,人质归还,你们不准追。” “这不……” 蓝百年一把拉住副局长的胳膊,冲他摇头,小声道:“别说话。” “我们商量商量。” 随即,外面就没有了声音。 “草,他不能真给我们车把。”长江惊愕地瞪着眼珠子。 “……”小兵摸着下巴,低头沉思。 两分钟后。 “可以,但我们必须先看看人质书否安全。” “滚你妈的。”小兵破口大骂:“你特么以为老子比知道啊,外面全是狙击手,老子一冒头,就给老子爆头了。” “……没有,但我们必须看人质安全,才给你,车是县城的,油是满的。” “唔!” 似乎响应蓝百年那虚假的承诺一样,外面传来一阵油门轰动的声响。 “哎呀,你不去,我去。”邓黄河不傻,回身一把从缸子里拉出那个只套着羽绒服的女孩儿,男子刚想阻拦,就被枪支顶在了脑门上,他还想说话,邓黄河果断开枪。 “啊!” “爸……” 男子先前小腿中枪,现在有是肩膀中枪,顿时瘫软在地,女孩儿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麻痹的,你又不是女人,凭什么也想得到优待?” 独特是思维方式,让众人都不能理解,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奇葩的人物。 “别特么瞪着我昂,刚刚的火还没消呢。” “女儿,女儿,别,别……” 男子捂着肩膀,敢怒不敢言啊,这是真正的杀神啊,一言不合就开枪。 女孩儿眼中带泪地看着自己上身沾满血迹的父亲,身体气的颤抖,却也只能被黄河拽着走。 “答应不答应,答应就让我们看看人质!” 这句话说完,蓝百年就后退十几步,几乎占到了院子的大木门旁边,而与此同时,周围的特警刑警,也接到了隐秘的作战手势。 “吱嘎!” 一分钟后,堂屋的大门被打开。 邓黄河一手抓着女孩儿的两个手掌,扭在背后,一手持枪顶在女孩儿的太阳穴,整个身子掩藏在女孩儿的身后,由于他的身高比较高,只能微微蹲着。 “来,让我看看郊县的队伍!” 草,嚣张得不是一点把点啊。 “呵呵,来得挺齐全啊?” 看着院子内,那黑色的作战服,军绿色的军装,以及穿着便衣防弹衣的刑警,邓黄河一下笑了。 只见他低下头,轻轻地嗅着女孩儿的发香:“你说,要是我开一枪,会是什么结果?” “有种你就开!”女孩儿咬牙牙齿,说了一句。 “哎呀!” “车在外面!” 这时,最近的特警队长一个手势,外面的车辆,再次踩了一下油门。 黄河一看,一辆越野车,打着大灯,停在院子外面的乡村公路上。 “再给我准备两个娘们,我特么饥渴了。” 对于这种无理要求,没人回答。 蓝百年却说话了:“车,给你们准备了,满足了你们的要求,但我希望你们信守承诺,保证人质的安全,不要做无味的抵抗,那样只能让你们踏入无尽深渊。” 说完,蓝百年就悄然带着两个局长王后面撤退。 几个特殊的手势,在黑夜中,开始蔓延。 一直躲在墙壁后面注视外面的小兵看见蓝百年后退,顿时大惊。 “黄河,快回来!” “唰!” 果敢机灵,充满愤怒的小女孩儿,猛地一仰头,后脑勺直接撞在黄河的鼻子上。 “抗!” 女孩儿低头的瞬间,一颗子弹,破空而来,穿透了黄河的眉心。 “哐当!”黄河那沉重的身体,瞬间倒地。 嘴角还挂着猪油,可能,这顿不算晚饭的晚饭,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具有家庭味道的晚饭吧。 “啊!黄河!” 看见弟弟眉心中弹,黄河嘶吼一声,举着手枪就朝着外面开枪。 “强攻!强攻!狙击手准备!” 一声声命令下达,两个特警立马上前,顿时将从石阶上滚落的女孩儿,保护在了盾牌之内。 “抗抗!” 没有任何的辅助工具,就是开枪,再开枪。 连串的枪响,两秒过后,几个特警就冲进了堂屋。 “不许动!” “放下枪!” 三个特警,其中一个一脚踹飞小兵,两个扔掉盾牌,上前将其压住。 “啊!” 倒在地上的小兵,看着全身被打成筛子的长江,再看看倒地咽气的黄河,嘴里发出不甘的怒吼。 一人被擒,两人当场死亡,公安战队无一人伤亡,被劫持人质,唯有那个汉子,中了两枪,很快被送进了医院。 此战,可谓是很大的政绩。 但蓝百年,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在他们出门的时候,遇到了麻烦。 “一组留下,二组押送歹徒回局里,三组善后,刑警队的,组织报告!” 是的,这场战斗,蓝百年很满意,因为三个穷凶极恶的歹毒,一个没跑了,所以,在下令最后命令之后,他就上了自己的车。 由于乡村公路,不是很宽,唯独给犯罪分子准备的越野,开到了大门口,但就在刚刚,已经成了送往受伤男子去医院的救护车,这一下,众人就得往前走五十多米,那里是村口,车队就停在那里。 两具尸体,被裹上了床单,由几个公安抬着,三个特警,押送着小兵,出了院子大门,随即朝着村口走去。 一百多人,开始慢慢疏散,该回局里的回局里,该做善后的做善后。 院子大门口,到村口仅仅几十米的距离,因为院子里面,视线很不好,但在村口,有小卖部,外面有路灯,虽然不像城里的那样亮堂,但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五分钟后,小兵被带着手铐,压着到了村口。 “前面的押送车。”对于这等的歹徒,公安方面一向很消息,必须用带着铁架的押送车,运输。 浴室,三个特警抓着小兵又往前走了十米。 “等等!” 在上车的那一刹那,小兵猛地转头,看向某个山坡,突然,嘴角裂开。 “砰!” “砰!” “啊!还有歹徒!” 突如其来的两声枪响,震撼了所有人,现场顿时乱成一团,有喊着防御的,有喊着歹徒同伙在左边山头的,不过,都没人轻易还击,因为,手中的手枪,根本没有那个射击距离。 当众人回过神来,来到押送车面前的时候,脸都绿了。 小兵身中两枪,一枪在左侧心脏,一侧在脖子大动脉处,鲜血迸溅在白色的车身上,惨不忍睹。(未完待续) 630、来历不明 “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 “哪儿来的枪声?” “局长,小心!” 刚坐上车的蓝百年,在几个刑警的保护下,来到了押送车旁,看见靠在车身的小兵,顿时傻眼了。 尼玛的,刚刚不是好好的么?这可是最后的一个歹徒啊,他在,不仅能解释清楚大斗的身份,还能在临县同行面前,耀武扬威一把。 更重要的是,他在,最近这几件枪击案件,就能搞清楚原位,究竟是仇杀还是买凶杀人啊。 尼玛的,这一死,线索全部断了,所有不足的证据,你特么上哪儿去找啊? 蓝百年那个气啊,本来万无一失,准备凯旋而归的,哪儿曾想会出现这种事儿呢? 小兵一死,几个案件只能依靠以前的证据,办成铁案,当然,这个铁案,只能是他们内部办案人员的铁案。 因为他们连杀人动机都不明朗,只是从监控摄像头里见过这三人的头像,设定为犯罪嫌疑人,可并没有充足的证据,虽然他们肯定是几个案件的执行人,但是,他们为啥啊? 难道说,几个人吃多了,喝醉了,非得跑到郊县来杀人玩儿啊? “这究竟怎么搞的?”压抑不住的怒气,差点让蓝百年暴走。 “我看看!” 敢来的特警中队长和武警中队张,低头扫了两眼伤口,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惊讶和愕然。 “九五狙?” “不像,倒像是外军用的。” 两人眼神交换了一下之后,拉着蓝百年走向了他的座驾。 五分钟后,听完两人分析的篮百年,差点没惊掉下巴,九五狙?外军?这特码是要大战么? 流年不利啊,先是遇见三个横冲直撞,无所顾忌的歹徒,在郊县疯狂作案,并且还是临县过来的逃窜饭,让他扣拦了脑袋,抓捕的时候,还像神经病似的。 先在又遇上了狙击手,关键这还不是官方的狙击手,如果涉及到外军的装备,这特码是不是要国安参与啊? “可能,是有人不想让他开口说话。”特警队长思考着说了一句。 “谁?” “额……应该是他背后的人。” “先查这几人的身份。” …… 凌晨刚过,宏泰娱乐的地下室,就一派祥和。 不大的地下室,坐着五个人,我,小开华子以及刚刚被我们接回来的战神和朗朗,至于他们的那辆摩托,估计早被小偷顺手牵羊,不知道拉在哪儿去了吧。 小桌子上,是周希雯煮的羊肉,电磁炉开到最大,锅里沸腾地冒着热气。 大冬天的,战神和郎朗依然喝着冰镇的啤酒,吃一口羊肉,喝一口啤酒,那滋味,别提多舒服了。 我夹了几块羊肉吃了之后,便没有再动筷。 “这丫头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恩,估计开个饭店,汤锅馆是绰绰有余了。”小开一边吃,还不忘评价,吃得那叫一个舒爽。 我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两人顿时闭上的嘴巴,专注地吃了起来。 “外面到处是警察,我也不能安排你们出去吃,关键时期,咱就一切从简哈。” “恩,这都没事儿。”郎朗说了一句,看着我道:“我们的身份,虽然是假的,但他们查,肯定没毛病,只是家伙,必须放好。” “这个我知道。”我沉思半晌,说道:“这样吧,等几天你们就去宏泰猪场,叫庆哥安排,那边不想这边,人员参差不齐,你们就去仓库,基本没人去,吃住就让风雨亲自负责,等这段时间过了,你们再出来。” “行行。”郎朗咧嘴一笑:“老板,这活儿干了,是不是得给我们安排点娘们啊。” “少不了你的。” 我一笑,摸了摸身上,发现身上啥都没有,就连手机,都是放在华子或者周希雯身上。 “那个,我寻思身上有零钱的话,就给你点,不过现在看来,给不了了。” 郎朗战神,随后同时咧嘴一笑。 我开玩笑,很少见的,我对你开玩笑,就证明真的把你当自己人了。 你看李琦平常和下面人开玩笑,我最多和几个老兄弟开玩笑,其他人,都是很严肃的。 所以,这个不算幽默的笑话,让他们感觉到了我的诚意和真诚。 “小开留下陪你们喝酒,等下他安排,华子跟我走。” “不用,你有事儿要办,忙你的去吧,我俩自己就安排了,放心,郊县有人想抓我俩,那得废老大劲儿了。”郎朗笑了笑。 我笑了笑,出门,华子起身,指着小开笑道:“他就是自己想喝酒,大哥体谅他,你们好好喝吧。” “擦,就你不爱喝酒,性冷淡。”小开直接骂了一句。 “草!” 华子崩溃无语,赶紧逃离了地下室。 出门,上车,车内的温度刚刚好,我和华子立马脱了外套。 这时,周希雯递过来一个食盒。 “啥啊?” “我知道你肯定吃不了多少,因为那太辣,但你们要喝酒,原汤又不好吃,所以我单独给你留了点原汤的羊杂,你和华子哥,趁热喝点吧。” 我看着小姑娘,顿时感动得嘴唇直哆嗦。 “先别开车,咱先吃点,也别枉费小雯一片好心。” 华子一笑,将椅子往后面挪了挪,接过小碗,和我吃了起来。 周希雯看见我俩,顿时露出一口白牙齿,高兴地笑了起来。 “大哥,咱接着去哪儿啊?” “去工地,上次马军不是被袭击了么,就小兵他们干的,但是马军安排了,却在最后的时刻,失败了,呵呵,前段时间我不管,那是因为我家里有喜,现在嘛,手里有的是人,他们存不存在,倒是不重要了。” 听我这意思,华子立马明白,我这是要拿他们开刀了,他放下小碗,愣道:“但那是李总养着的,而且资金他自己都出了一半,咱过去,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我仰头看着他,将小碗扔出窗外,小雯立马拿过了纸巾给我擦嘴,我对她笑了笑,随即冲华子说道:“他自己看人不准,赖谁?我当初一直不要让涉足这方面的事儿,他非要鬼使神差地养着几个亡命徒,他图啥啊?威风啊?” 华子愣愣地看着我,不敢说话。 我点燃一根烟来,眼神灼灼地看着华子:“在宏泰,在咱们公司团体里,每个人的职责,我都是按照他的性格和能力进行分工,如果逾越了,我不会生气,但是那不是你的长项,你去接触,有那个必要么?” 对于这件事儿,我很生气,因为上次要不是马军警觉,很有可能就步了雷子的后尘,而且还是死在同一个人手上。 你看看啊,从最开始的雷子死亡,我重伤,修养两个月才好,再到宏泰包工头死亡,虽然对我们公司没多大影响,但肯定影响了不少口碑,外面都说是宏泰平常处事霸道,目中无人,惹来人家报复。 再到马军被袭击,七七被跟踪,老李头身中三枪现在还在手术,要不是今天警方围住这群人,郎朗战神配合狙杀了小兵以绝后患,以后肯定还有麻烦。 这群人,给我们造成的困扰不少,伤害也不少,所以我很痛恨,那些不靠谱的亡命徒,没那实力,就别特么招惹这群人。 刘大庆死了,作为大老板的老许,居然没看住这三个人,还让他们在外面屡犯大案,这不是给自己身上扔了一坨屎么?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李琦做的是正规的生意,集团老总,你养那几个不明不白的鬼干啥? 上次那事情,包括第一次庆哥安排翔子五人组,前往加油站拦截刘大庆第一波亡命徒的事情,一看就知道有猫腻,其中肯定有内奸,说不定整个团队都特么是拿我们的钱,给别人办事儿,完了还得把我们的消息个泄露出去。 这种不稳定的因素,我想来是不赞成的,也没有选择,要么剔除留下中心的可靠的,要么干死。 “大哥,你是生气他私自养人啊?” 我叹息一声,道:“他是我弟弟,我怎么会生气他养人呢?” “他拿自己钱,养人,也是为了我们的团体,我不能怪他。” “那你的意思?”华子不明所以,在他看来,我所做的很多事儿,他都看不明白。 “有个鬼,我必须去挑出来。”我扔掉烟头,示意他开车。 “这群人,来历很不清楚,李琦一直说是老家介绍来的,我特么就烦老家的。” 凌晨一点左右,我来到了翔子四人居住的工棚。(未完待续) 631、逼没装明白 “大老板?”我的到来,很显然在他们的意料之外。 他们来到宏泰,不,准确来说,是被李琦养在宏泰之后,见过庆哥,见过马军,甚至经常跟李琦在一起喝酒吃饭,但唯独没见过我。 我在京城一呆就是一个半月,雨儿为我生下一个公主又是在三亚呆了两个月,这下半年的时间,基本都是马军他们在运作,我特么好像啥也没做。 一阵忙活之后,我坐在了,一股汗味的工棚内。 “老板,抽烟!” 翔子递过来一根香烟,并且热情地帮我点上,伸着脖子问道:“大老板,李总出去度假去了,你来找我们,是有任务啊?” “霍!软中华?生活不错嘛。”我看了一眼烟嘴,顿时有些夸张地瞪大了眼珠子。 “呵呵,都是李总照顾。”翔子搓着手掌,很是低调。 华子冷脸站着我的身后,周希雯却是没下车,这里,不适合一个小姑娘。 我歪着脑袋,看着对面一个眼神阴冷的汉子问道:“你就是老三啊?” “啊,我是。”他一愣,点了点脑袋。 “呵呵。”我扔掉烟头,用手一把摸了自己的脑袋,猛地起身。 “啪!” 一个耳光直接扇了过去,声音之响亮。 “唰!” 几十岁的汉子,常年在刀口舔血,在自己兄弟面前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打了,他能不生气么? 他捂着脸蛋,十分惊愕的看着我。 翔子反应很快,眨巴几下眼珠子,上来就拉了一下我的胳膊,张嘴喊道:“老板!” 我一把抖开抓来的手掌,转头看着他,他顿时面带苦涩,伸出的双手不知道何处安放,一副想拉架又不敢的样子。 “你知道,我有多久没动手打过人了么?”我手指指着地面,掷地有声地问道。 “……”老三放开捂着脸颊的手掌,缓缓站起,他的身形很壮硕,至少站起来比我高上半个脑袋,他冷冷地看着我,没有说话,鼻孔窜出来的热气,被外界的温度一中和,瞬间变成了雾。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么?” “我倒很想知道!” 刚刚还冷脸相向的老三,突然笑了,嘴角噙着死死血迹,看起来相当地无情狠辣。 “老三!” 翔子赶紧低声呵斥了一句,而且冲他快速地眨着眼睛。 “呵呵。”我笑了一声,昂头看着他:“谁给你拿钱?” “李总啊,咋地了?” “呵呵,你知道就好。”我伸出手指,点着他的胸口:“江湖规矩,给你钱,养着你,办事儿的时候,咋不听招呼呢?” “唰!”他脸色一下白了许多,他知道,我说的,肯定是上次抓许文女人的事情,最后他喝了点逼酒,把人给干了。 上次马军已经教训过,按理来说,其他人都没理由来插手,要教训那也是李琦亲自来,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他麻烦,老三心里肯定会多想。 “大老板,军儿上次已经来过了,恩,还说……说了老三了。”翔子有些着急地解释了一句,因为让搞不懂,为什么我会揪着这个事情不放。 “那我打你,有毛病么?”我不管翔子的劝阻,再次挥手。 “草!” 老三眼珠子一瞪,下意识就要躲开。 “抗!” 他身后的凳子,直接被一枪打碎,他惊讶地转过头,我身后的华子,脸色严肃地拿着手枪,枪口正好对着他的脑门。 “啥,啥意思?”老三气得全身直哆嗦,都特么动枪了,这是小事儿么? “大老板,过了吧?”就连翔子,脸色也阴沉了下来,撇了一眼华子手上的枪,后退一步。 如果说,我打他两下,他肯定不会还手,但对方毕竟是亡命徒,哪怕是拿着你的钱,你没有理由地教训,他肯定也不乐意。 现在不仅打了他的兄弟,还动枪了,他就会想,这肯定是一个信号,一个干掉他们,或者别有用心的信号。 “啪!” 我用脚后跟,勾了一下身下的小凳子,重新做了回去。 “放下。”我摆摆手,华子收好手枪。 “李琦,一个月给你们多少钱?” “……”老三正在气头上,可华子那严肃的表情让他不敢逾越,只能翔子接过话头:“刚来那俩月,五万,现在,八万。” “是啊,八万,一个月,就是叁拾贰万。”我仰头看着头顶的白炽灯,甚是感慨:“叁拾贰万,能做多少事儿?你们清楚吧,找社会上的人,办一次事儿,能出多少钱,你们清楚吧。” “唰!”我的身形猛地站起,吐出一口浊气,半闭着双眼扫了一眼四个亡命徒,道:“你们的工资,是按照宏泰集团高级内保走的,一个月就两万,所以,李琦在你们身上贴了多少钱,你们自己能算出来,但是拿钱了,不办好事儿,你说,有这么好的事儿么?” “……老板,上次的事儿。” “你别说。”我挥手打断了翔子的解释,转头淡然地看着胸口依旧起伏不定的老三:“我不要解释,在我这儿办事儿,我不仅看结果,还要看过程,所以,如果还想拿到现在的钱,就必须听话。” “明白。”翔子一张脸憋得通红,咬牙回了一句。 “事儿没办好,你们就得补偿。” “唰!” 几个人顿时抬头看着我,我继续说道:“我安排一个任务,干好了,依旧拿着高工资,干不好,收拾收拾,回老家去吧。” …… 话说,华天娱乐五毒俱全的经理江凯,在被大东等人收拾一顿后,直接去了医院,并且在医院当时就给堂哥江华打去了电话。 “哥,我被打了。” “啊?”正在和朋友在外面玩儿牌的江华,先是一惊,接着摸出一张麻将打了出去,漫不经心见怪不怪地问道:“你特么是不是又跟卖冰的起冲突了呢?也就几千块钱的东西,你要整,就给钱,别特么给我瞎闹。” “不是啊哥。” “那是啥?小妹儿啊?”江华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对着电话就是一通数落:“小凯,我让你去郊县的华天,不是让你去玩儿去的,是让你给我打理产业的,别特么像在区里,成天就知道抽冰把妹,你回家,连叔都不搭理你,你说你,咋还不上心呢?” 看得出来,江华对他这个堂弟,一点也不感冒,甚至还有点厌恶,让他来这边,说得好听是打理产业,但谁都知道,他的每个店,都有一个专门的营销总监,总管所有的运营,财务独立,但都会安排一个像江凯这样的人,其实就是一些关系户或者以前的老兄弟,让他们拿一份工资,遇到大事儿,还能有个傻逼逼的顶罪的。 “哎呀,哥,我特么让宏泰的人干了!” 终于逮着机会的江凯,嗷的一声暴走了。 “刚刚宏泰的人来店里了,找茬儿来了,你说我特么能惯着他么,上去就打起来了。” “恩……然后呢,逼没装明白,挨干进医院了是不?”江华一听是宏泰那边出的人,他放下麻将,拿着电话走进了一个休息室,抽了一口烟,淡淡地说了一句,从他的口气中,这样的事儿,江凯坐的不是一次两次。 “……没有,他们几十个人,我特么就几个人,我能让他就这么走了么,起码被我干倒五个人,哎……最后寡不敌众,现在在医院缝针呢。”江凯不仅五毒俱全,而且特别爱装逼,喜欢吹牛逼,不管对象是谁,他这个毛病,伴随了他三十年,愣是没改过来。 “那你想干啥啊?” “我找人呗,特么的,我能让他舒服了么?’当即被他这么一问,江凯就要摇滚了。 江华一听,嘴角顿时露出一个弧度,但声音还是不变:“医院呢是不,我让人你给拿点钱去。”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咱们华天娱乐,进驻郊县,好多朋友都看着呢,你办不明白,生意肯定不会好,你的工资……” “哥,你放心,我肯定给你办好。”一听能拿着钱,江凯顿时拍着胸脯答应了下来。 而江华接过这个电话之后,心情就变得异常的好,似乎打牌的手气也顺了好多。 他为了钱,江凯也是为了钱,但两人有本质的区别。 江凯的存在,就是来闹事儿的,他不闹事儿,怎么能体现江华在许文那边的价值呢? 所以,江凯和宏泰闹得越凶,他就越高兴,他能在许文那边拿到的财物,就更多。 一个小时候,江华匆匆离开牌局,给许文打了一个电话,但是电话不是许文接的,而是老幺接的。 “江华,啥事儿?”(未完待续) 632、堵了慢摇吧 当天晚上,咱们江凯凯哥的队伍就来到了郊县,并且和刚缝完针回来的江凯,在自家店里玩儿了个通宵。 江凯虽然这些年没办成啥大事儿,也没多大的家业,但他好歹是江华的堂弟,还是具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人,所以他的狐朋狗友还是很多的。 其中有一个人,不得不隆重介绍一下。 此人三十来岁,叫陆安,以前是个屠夫,一直在农村杀猪,后来有一次杀猪的时候,喝多了酒,劲儿使大了,把那把杀猪刀捅进了帮忙按猪的户主大腿,直接扎了个对穿。 出事儿后,陆安当时就被一群群情激愤的户主亲戚给围住了,在那个寒冷的冬季,临近过年的腊月,他拿着一把杀猪刀,愣是砍伤了七人,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地方,全是农村那些扁担,铲子拍的打的。 他进去了,最开始以蓄意谋杀的案子办的,但家里老人变卖了家产,给办成了一个致人重伤,判了七年,在里面整整呆了五年半,才出来。 他出来的时候,老婆都特么跑了,孩子跟着父母,过得很是清贫。 而且他当时被打的时候,内脏移位,全身软组织就没有好的地方,在公安医院出来后,就养成了一个毛病,那就是痛,进了监狱,最开始打犯人,来减轻疼痛,监狱的长官肯定不允许啊,说是要给他加刑,太嚣张了。 但后来了解到他的状况,也就原谅了,只不过他不能打犯人,就只能自残,一旦身体痛起来,他就会撞墙,双手的直接就是因为常年打墙,留下了深深的一层茧巴。 出狱后,猪也不杀了,因为成立了屠宰场,集中宰杀,他就是当屠夫,也没人敢找他了,怕被干死。 为了减轻体内的疼痛,他就开始吸毒,但却找了不上瘾的冰,并不抽粉。 一来二去,就和江凯成了难兄难弟。 平常就在家里呆着,有时候甚至还帮家里老人种种庄稼,喂喂家禽,偶尔也跟江凯一起在区里耍耍,但孩子和家里的开销,他随时能拿的出来。 说白了,这就好比江凯养的一个杀手。 钱不多,还好用,主要是很生性,尼玛的,动不动就自残的人,你敢和他整么? 所以在受伤后,他找的第一人,就是这个陆安,人生轨迹和老四差不多,但成就,一个是经理,一年整个一百个轻而易举,一个是打手,老板高兴扔你三千五千,不高兴,分钱没有。 在江华的默许下,江凯的队伍扎进了郊县,而他,也准备实施他的第一个计划。 但是事情,往往让你出乎意料,措手不及,他的计划还没实施,华天娱乐,就被堵了,准确的来说,是被一群客人给堵了。 前文说过,在郑也搞帝豪的时候,他的底层,就是郊县唯一的一个嗨场慢摇吧,江华接手后,也没咋装修,以前的风格,差不多。 慢摇吧生意很好,因为他们的妹子很多,还有广东那边流行的香槟妹。 今天,也爆满了,还不到八点,卡座散台就坐满了人,不管是哪里,都是人,全部是一些小年轻,他们也消费,面前就点了一瓶两瓶最便宜的雪花啤酒,但就是坐着抽烟打游戏,耍摸摸摇一摇啥的。 打碟的帅哥刚一进来,就被吓住了,整的一些刚来的客户,看了一眼就走。 负责经营的楼层经理没有办法,只能找到咱们无所不能的凯哥。 “小凯,你快下去看看吧,来了一群小崽儿,看样子是找麻烦的。” “宏泰的人?”听到找麻烦,他下意识就想到了宏泰。 “不像。”经理摇头,很是无奈:“我只有找你,你赶紧解决,不然等下上人了,咋办啊?还做不做生意了?华哥肯定骂我。” “行,下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刚刚抽完冰陆安摇摇脑袋,起身跟了上去。 三分钟后,俩人来到一楼慢摇吧。 以前六点半就开着电子音乐的一楼,今天却是静的可怕。 江凯领着陆安,还有几个赶来的兄弟,找到了靠近大门口的一个散台,他抓着一个正玩着手机的青年,阴沉地问道:“小兄弟,干啥啊,找茬儿啊?” “没啊,我哥们喊喝酒,我就跟着来了啊。”只有十五六岁的小社会青年,有些害怕地看了一眼。 “你哥们儿,谁啊?” “那儿,你去吧。”青年顺手一指,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最大卡座上面,坐着四个中年,其中一个,正对着他招手。 “哥们儿,混哪儿的啊?”几人来到卡座面前,江凯居高临下地看着几个中年,顿时皱眉,因为几个中年身上的气势,有点压不住。 “呵呵,我哪儿也不混,就是喝酒来的。”翔子看了一眼,随意地拧开一瓶啤酒,喝了起来。 “下面的,全是你的小弟啊?”散开上,基本都是十几岁的小孩儿,连一盘瓜子都没有,而周围的卡座,年纪就要大上很多,基本都是二十来岁,不过茶几上,也只有几瓶最便宜的酒水。 “啥小弟不小弟的,都是朋友。”老三一口口水吐在地板上,看着江凯身后的人阴冷的问道:“咋地,我们来消费你还不让啊?” “呵呵,你真是来消费就好了。” 江凯说完一句话,转身就走,刚出门,他就经理拉住了:“你要干啥?” “找人啊,草特么的,我不出手,真当我们好欺负啊?” “不是小凯,你咋想的呢?”经理绝对是个人才,拉着江凯苦口婆心地劝了起来:“你找人来,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找啥麻烦?是他们找我们麻烦,草,再说了,我们开业,局长都来好几个,能怕这群傻逼,肯定是看着我们开业,想讹点钱来的。” “唰!” 经理一听,顿时连连摆手,一把抢过他的手机:“华天谁不知道是华哥的产业,道儿上的兄弟都能给个面子,郊县的人,咋就敢找我们麻烦呢,你也不寻思寻思?” “……草他妈的,果然是宏泰在背后搞鬼。”沉吟半晌后,江凯恍然大悟。 “那咋整?”他有些不知所措了,要说让他溜冰干娘们,那绝对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但要是在谋算方面,他就是一个小学生的水平。 大脑不知道被侵蚀多少了,脑细胞都特么叫嚣停止工作了,他能想出啥好办法来? “你是老总,你说了算。”经理张了张嘴,有些矜持。 “草,你快告诉我吧,马上九点上人,你不着急啊,现在还跟我矜持个什么玩意儿?” “来,你这样!”经理看他那样子,叹息一声,将嘴巴凑了过去。 十分钟后,楼层经理在大门口,接到了十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两人点点头之后,一个明显是队长的人,带队走进了慢摇吧。 十几个人穿着制服,肯定会引起骚动,在一阵慌乱之后,经理带着人,直接来到了刚才最大的卡台,可发现,现场已经没有人了,只剩下几个空酒瓶,证明他们来过。 “来,你是干啥来的?”队长拉过一个小孩儿,问道。 “啊……我来消费的啊。” “跟谁啊?” “不跟谁啊,这我朋友。”小孩儿一指对面一直玩儿着摸摸的青年。 “咋只点两瓶酒啊?”队长再问。 “没钱啊,我们没工作,他这儿开业酬宾,没有抵消,我们才来的。”小孩儿回答的严丝合缝,这让经理看得很蛋疼。 原本以为,这群人说是跟着大哥来的,那关系户来了,起码能整个非法聚众,现在一看,自己被耍了。 人家相互不认识,你自己还没有设置抵消,人家来你这让人消费,有毛病么? 看得没毛病。 “杨队,那边。”经理扫视了一周,扯了扯队长的袖子。 队长一看,顿时眼睛一亮,带队走了过去。 “你是宏泰的吧?”可算找到一个熟悉的人了,而且还是宏泰那边的熟面孔。 “啊,咋了?”被叫住的青年愣了愣,随即笑道:“杨队是吧?” “你知道我就好。”杨队指着场周围的青年,冷声道:“你别说,这些你都不认识,聚众闹事儿,我可是能把你抓进去的,到时候,别说我不讲情面。” 青年齐声,高昂着脑袋:“杨队,白队在的时候,咱也一起喝过酒,你啥时候讲过情面?” 杨队一听,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双手插兜,稍微有些颤抖。 那是气的。 “再说了,他们我是真不认识,我也是来消费的。” “你消费,就消费几十块钱?” “呵呵,谁说的。”青年一下扔出几千块钱,朝着右边吼道:“来,服务员,上酒。”(未完待续) 633、今晚出结果 华天娱乐门口,毫无所获的治安队一行人,被经理亲自送上了车。 临上车前,经理拉着杨队在一边抽了根烟。 “杨队,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经理还不甘心,尼玛的,治安队来的没办法,警察来的,也是一样,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这群人在这里胡搞? “人家正常消费,我能抓他啊?”杨队长白了他一眼,吐着烟圈道:“也没个理由啊,这社会,谁还不认识两个人啊,到时候一闹,谁也不好过。” 言下之意,没有证据,由头,我就是站你这边,那也是无可奈何。 “不是,一桌就二十块钱,我这生意还咋做啊?”经理及了,他的工资,是和业绩直接挂钩的。 “你们自己不设置低消,我有办法么?”杨队抽完一根烟,也懒得说话,劝了两句,说让经理通知江华,临走时,他有些犹豫,最终在上车前,拉着经理说了一句话:“宏泰在郊县,三年多了,关系盘根错节,你们来这边发展,别想着抢饭碗,那不现实……找找人家,你们或许可以谈谈。” 听到这话,经理脸色顿时就变了。 啥意思?这是要我们华天给宏泰上供么? 你一个治安队长居然能说出这话来?想当初开业的时候,几个局的局长都来过的,证明他们的关系在郊县已经触顶,但现在看来,宏泰的背景,似乎更加神秘了,至少,队长这一个级别的,不想掺和进来,整的里外不是人。 “杨队咋说?”江凯跟了出来。 “能咋说,忍着吧。”经理叹息一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独自上楼:“你先看着吧,我跟老板汇报一下。” “草!”江凯听他这么一说,就知道没戏。 “小凯,要不,我过去看看?”陆安来这边,人家安排得好好的,巴巴实实的,现在遇上事儿了,自己不上,谁还能上? “好,你去看看。”江凯说完,没十秒,马上又改变了主意,拉着陆安说道:“麻痹的,刚刚整了点,小弟弟有些亢奋,咱先玩儿了再说。” “那这边……” “不管了,让他自己先看着办吧。” …… 华天娱乐,对面的某个小面馆,翔子四人静静地吃着重庆小面。 “老三,那群人,你上哪儿找来的啊,咋我都不认识呢?” 老三仰头,放下筷子,抽出纸巾擦拭了嘴角,说道:“这群小孩儿,都是附近网吧的,呵呵,免费请他们蹦迪,他们高兴都来不及。” “不给钱啊?”一个兄弟问道。 “给啥钱啊?”老三斜着眼,一看翔子的眼神,道:“额……也会给点烟钱啥的,但是不多啊。” “那其他人呢,一看都是社会上的。”翔子再问。 “哎呀,谁还没两个朋友。”老三一语带过,说的很简洁,他的回答,让翔子很是纳闷。 自己等人身上背着事儿,就是出去,都很小心翼翼,一般都是李琦交代下面人给买这买那的,几个人呆在工棚,很少出去,就是找娘们,都是找人提前安排好的,干了穿上裤子,直接走人。 “大哥,大老板啥意思啊,真让我们搞垮华天啊?”一个兄弟将最后几根面条嗦进嘴里后,望着华天那金灿灿的招牌,摇着脑袋说道:“这特码一个会所,就凭咱几个人,能行么?” “不行,也得行啊。”翔子咬着牙齿。同样看着对面的招牌说道:“老板的意思很清楚,这事儿办好了,他们还愿意花钱养着咱们,办不好,估计就该换个地方了。” “哎呀,换不换我都无所谓,在哪儿都一样。”一个兄弟笑着说道。 “屁,在外面,有在宏泰舒服啊?要钱给钱,天天小酒一喝,娘们给你安排好,去其他地方,你做梦吧你就。”老三直接骂了过去。他看着翔子问道:“大哥,我算了下,咱要办好这事儿,起码得花几十万啊,每天请人开销都不少啊。” “那有啥办法?”翔子撇撇嘴,很是无奈:“也幸好她们开业没有抵消,草,要是正常消费,咱都不一定行啊,先把上个月工资拿出来,见了成效了,大老板总不会干看着,肯定还有其他计划的。” “行,你说了算。” “你安排吧。”老三说道。 “我的钱都在你那里,你随便花。”另外一个兄弟也跟着说道,很坦诚的样子。 …… 区里,江华的住所。 今天的他,难得没打麻将,而是和家人一起吃了个饭,陪着老岳父喝了点小酒之后,就上了楼。 他在屋里转了一圈之后,拿着电话去了阳台。 “许总?” “我是老幺,你有啥事儿,跟我说就行。”电话那头,依旧是老幺的声音。 江华顿时皱眉,因为他发觉,自从郊县的夜店开业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和许文直接对过话。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许总说,你让他接下点哈。” “他在开会,你跟我说就行。”老幺寸步不让。 江华顿时心中大骂,特么的,大晚上的开个什么会,和鬼研究啥时候下地狱啊? 心里有气,但嘴上却得客客气气的:“是这样的,我们这边,已经和宏泰对上了,你们说的支援呢,我咋一直还没看见呢?” “呵呵,上次都听你说和宏泰对上了,但我得到的消息,好像和你不一样,听说你是被动一方,而且还是按兵不动啊。”老幺冷笑两声:“我的华哥,你要是再这样下去,怎么才能钳制宏泰呢?” “……我的人马已经到位。”江华愣了愣:“随时可以反击。” “那行,你反击吧。”老幺无所谓地说了一句就准备挂断电话。 “老幺,许总就没给你叮嘱点啥啊?”江华的声音,一下冷了下来。 “叮嘱啥啊?”老幺跟着就火冒三丈:“华哥,不是我说你,我们投钱砸出来一个会所,利益你要,人员你安排,到现在我们想看到的效果,一点没见,你说,你还想听许总说点啥?” “今晚就会有效果。”江华摸着鼻子回了一句。 “今晚看见效果,明天我就亲自过去给你转让股份。” “呵呵,一言为定。” 江华持股只有百分之三十,等于说现在的华天娱乐,还是许文控股,但经营的收益归江华所有。 这也是一个驭人的手段,要是最开始都百分百给他了,估计效果又不一样。 …… “哐当!” “大哥,有消息了。”华子拿着手机,推开了门,随即坐在我的身边说道:“翔子找了一群人,把华天的慢摇吧堵了,正常消费的客户就进不去,但江凯那孙子,居然忍着没动手,现在出去潇洒去了。” “哦。”庆哥一听,放下筷子笑道:“这下,可有点意思了哈。” 今天我们几个,来到庆哥这边,还是周希雯亲自下厨,整了一锅清淡的羊肉汤,此时正吃得不亦乐乎。 “应该是许文对江华还是有点防范的,所有他在忍,也在等。”我说出了我的猜测。 庆哥冷哼一声,道:“双方都有点顾忌,东西没给完全,江华肯定不动手的。” “接下来咋办啊?”华子问。 我转头看着他,低头思考不到十秒,对他吩咐道:“不管他,让你的朋友继续监视就行,既然让翔子处理,那就放权让他们处理,这件事儿上,我只看结果。” “呵呵,老板,你这不给钱,也不给粮草,我看他们很难啊。”风笑着说了一句。 “不,大哥这是在考验他们呢。”小开故作严肃地争执了一句,惹得众人哈哈哈大笑。 “好了,别闹了。”我冲华子摆手:“你去安排吧,记得盯准他们的人就行。” “好。” 华子走后,庆哥摸着山羊胡开口了:“许总要真是给出巨大的利益,江华那个人,可不好对付啊。” “没有办法,我听说他就是个爱财的人,现在都进笼子了,要想他出去……嘿嘿。”我咧嘴冷笑几声,看得周希雯下意识地缩了缩脑袋。 “李琦找来几个人,完不成你的目标。”庆哥再次开口。 “我也没想他完成我的目标。”我喝了一口羊肉汤,顿时感觉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加速流淌。 “他们动手。江华手底下那些牛鬼蛇神都要出来,我明白许文的意思,不就是想一步步蚕食宏泰娱乐,搅乱我的内部么,呵呵,翔子这几人,虽然不擅长计谋,但帮我处理几个小鱼小虾,还是没问题的。”(未完待续) 634、宏泰吃亏了 “你在哪儿干啥呢?” “我……在,在公司啊。”某洗浴中心,舒服完毕的陆安江凯俩人,躺在从广东定制的按摩床上,享受着只有八十斤重美女的踩背。 “你在个屁,下面人咋说出事儿之后,你就走了呢?”江华在那边面带笑意,说出来的话,却是怒火冲天。 “呵呵,哥,晚上没吃饭,我和俩朋友在外面吃面呢。”江凯一愣,挥手让按摩小妹儿出去,两个小妹从他们后背上下来,临走前还被两人摸了一把屁股,难免惹来一阵惊呼和浪笑。 “尽跟我瞎扯。”江华何等精明,一语中的:“说话方便不?” “啊……你说。”江凯示意陆安别说话,自己拿着手机认真听了起来。 三分钟后,他挂断电话,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冲陆安说道:“走,赶紧回公司。” “咋地了?那群人动手了?” “动个鸡巴啊,他们来就是让正常客人不能消费的,他傻逼啊还动手。” 江凯骂骂咧咧地穿好衣服,率先走了出去。 不到十分钟,俩人回到了华天娱乐。 “你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老板那儿我就没办法交代了。”经理罗里吧嗦地把两人接到了办公室后,继续说道:“那群人没走,还便宜了我们的KTV,现在二楼三楼爆满,妹子都一个没剩下。” “呵呵。”江凯一听,顿时摸着脑袋笑了:“这群傻逼,还便宜我们了。” “也不便宜。”陆安插话道:“最近开业,妹子也多,想玩儿新鲜的,肯定往我们这边跑,慢摇吧一夜好歹有十万以上的营业额,他们一来,顶多几千块钱,连舞者歌手打碟的工资都不够。” “草,老子明天就涨价,设置低消,我看他有好多钱来跟我作对。”江凯说完,直接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小凯,你干啥去?” “我特么睡会儿,十一点钟叫我。” …… 时间,过得很快,被老三叫来的那群人,一直等到接近十二点的时候,才离开,而最开始任何杨队的那个宏泰青年,在扔下一叠钱后,早就走了。 江凯的办公室,休息了一会儿的江凯,被陆安叫醒,陆安身后,跟着他从区里带过来的十几个狐朋狗友。 “哎呀卧槽,睡了会儿,咋还没精神呢。吗的,先整两口,你们等等。”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从抽屉里拿出一版冰来,捋开,拿出一个自制的冰壶来,用防风打火机整了几口。、 很快,无力飘荡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味道很好闻,第一次闻着味道的,肯定会很喜欢,但经常闻这个的,就有些反胃。 这就好比抽烟的人不管烟瘾再大,都不喜欢吸别人的二手烟一样,一旦在一起玩儿或者打麻将,有人抽烟,那都会抽。 “呼呼……” 两口,干下去一版。 “你来点啊?”醒神过后的江凯,冲着陆安摆了摆。 “呵呵,不了,你整吧。” 陆安虽然也整,那是因为想克制自己的疼痛,抽冰的兴奋劲儿,能让他暂时缓解疼痛,同样是出汗,何不选择更舒服的方式。 他和江凯不同,江凯这孙子,就差没把冰当饭吃了,而且他不仅玩儿冰,其他的新型毒品也都整,只不过最喜欢整冰而已。 “好了,拿上家伙,咱走。”咕噜咕噜喝下一瓶冰红茶的江凯,再次休息一会儿之后,起身,准备摇滚一把。 “你的家伙事儿呢?”他看着空着手的陆安,顿时皱眉问道,似乎是好心地劝说道:“咱这是去找麻烦,带点东西吧,不至于太吃亏。” 啥叫不至于太吃亏?难道说你已经料想到,咱们去要吃亏? 陆安眨巴几下眼珠子,一个侧身:“这儿呢。”后腰处,露出一个杀猪刀的木头刀柄。 “那就行。”江凯带着众人,直接下楼,来到了慢摇吧,看见里面无所事事的服务员问道:“咋还没人了呢?草,音乐都不开?” “江总,经理说了,那群人来了过后,根本没人敢进来,他怕一旦来客,那群人再回来,索性就关了音乐。” 服务员看着众人,有些害怕地解释了几句。 “扯淡。”江凯骂了一句后,扯过主管身上的对讲机,一手叉腰就吼了起来:“打碟的,跳舞的,唱歌的,赶紧给我来慢摇吧集合,麻溜的。” “好的江总。” 不一会儿,所有慢摇吧的演艺人员全部就位,并且音乐开起,舞者上台,再次卖力地跳了起来。 而仅有的观众,就是那下面站着的,服务生。 “草,这才像样。” 江凯满意地看了一眼,拉着陆安走到一旁吩咐了起来。 “明白了么?” “啊。明白。”陆安眨巴着眼珠子,一把抽出后腰的杀猪刀,递给了江凯。 “啥意思?” “呵呵,你的计划,这玩意儿不能带了,兴致就变了。” 陆安简单地解释了一句,一挥手,带着十几个人出了慢摇吧,而江凯则是,自己坐在最大的卡台上,点了很多酒水和小吃,一个人欣赏了起来。 十分钟后,陆安带着人,来到了宏泰娱乐,下面的人,根本都不认识这群人,这群人都是从区里来的生面孔,稍微知道点情况的大东王波等人,肯定不能亲自站在门口迎接,这个点,已经过了十二点。 对于号称郊县不夜城的宏泰娱乐会所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王波作为副总,基本上都在办公室,但由于他才升职,所以天天都在喝酒,结识更多的志同道合的,有经济实或者社会地位的朋友。 跳跳庞波等人,也因为大东和王波的不恰当关系,只能躲在包房里喝朋友喝酒,有事儿才出来看一看。 但自从宏泰在郊县扬名之后,很少出事儿,所以,这群人,一到晚上就是喝酒。 今天这个事儿,本来可以避免,甚至把他们的计划扼杀在摇篮之中,哪怕大东几人有一个在正常上班,都不会出现接下来的事情。 奈何,世事无常。 陆安等人选了个一楼的包房,虽然没四楼的豪华,但却是最大的,并且让人安排了十几个妹子。 酒水,小吃,成箱成箱地往这个包房般,而且全是最好的,不到一个小时,这群人的消费额度直接达到了两万,当然,这些都是加上妹子坐台费用的。 一看这十几人这么大方,妹子们都玩儿得开了起来,可好景不长,在凌晨一点半的时候,包房里,一群喝多的汉子,和十几个妹子发生了剧烈冲突。 第一听见响动的,是站在门口服务的服务生,当他发现不对的时候,就跑了进来,因为他在外面就看见,宏泰的妹子在和这群客人发生撕扯,所以他想进来劝劝,或者说抱出宏泰的名号,让这群客人知难而退,别闹得太大。 可他进来还没等他说话,就被两个啤酒瓶砸在脑门上,当时血流如注,很快,里面的响动传了出去,楼层经理带着两个一楼值班的内保跑了进来。 “别打了。” 经理一看倒在地上的服务生,顿时就急了,伸手想拉开一个正扯着妹子头发的汉子,却不料侧边飞过来一个瓶子,正好砸在他的肩膀上。 “草泥马,宏泰算个鸡巴啊,店大欺客,一个妹子,坐台费就要两千,草泥马的,她那比镶金的啊,麻痹的,老子今天就是不给钱了。” 人群中一个声音之后,十几个汉子顿时和两个内保撕吧了起来,并且毫不留手。 “草,你宏泰牛逼个啥啊?” “麻痹的,欺负我们外地人啊。” “打,给我打,分钱不给。” 两分钟后,内保经理庞波得到消息,在第一时间集合了地下室以及所有楼层值班的内保,开始往一楼跑。 可当他们来的时候,看见的是满地狼藉,以及那十几个扯着衣服捂嘴哭泣的妹子。 “他妈的,咋地了?” 庞波拿着对讲机走进屋内,两个内保瘫软在地上,身上全是玻璃碴子,想必挨了不少拳脚。 “老庞,赶紧通知王总。” “唰!” 庞波一把扶住楼层经理,可经理的身体依然缓慢靠了下来,脸色苍白。 “你到底咋了?” 庞波慌了,顺着经理捂着的手看去,一把匕首,插在经理的肚子上,只露出来一个刀柄。 “草泥马的,谁特么敢的,给我追!”一声怒吼,门外自然有小弟,开着车朝着那群人追去。 很快,受伤的经理和内保,被车接走,往医院送去。 四分钟后,庞波双手带血地站在了王波的面前。(未完待续) 635、带队办事儿 “谁干的?”王波喝了不少酒,他扯开衬衣上面的两颗口子,双手拄在大班台的桌面,看着庞波。 “有兄弟追去了,很快能有消息,他们的车,是区里的牌照。” “咱们的人怎么样了?那些叫人去安抚没?”王波再问。 “公主妹儿,没有受伤,顶多是撕扯的时候,有点擦伤,我已经让她们回去休息,还喊她们的组长,去请了个诊所一声,两个内保,挨了不少打,但没有什么大碍,休息两天就会没事儿,就是楼层经理,那匕首捅进肚子,现在去医院了,估计,有点严重。” 庞波面色沉重,一把匕首,最短的,也特么是十公分,进去一半,那就是五公分,刺破基层的肌肤,伤及内脏。 顿了顿,庞波犹豫地开口道:“他们消费的单据,一共两万都。” 作为副总,这笔钱要是收不回来,自然是从他的工资里扣,包括几个管理层,都会有连带责任,宏泰的财务,一向是很严密的。 “恩。”王波听完,坐下点了只烟:“喊跳跳上来,这事儿,我亲自去办。” 王波的脸色,一片潮红,但眼眸之中,杀机蹦现。 一分钟后,跳跳庞波二人,相遇在五楼的楼道口。 “啥意思啊他?”跳跳抽着烟,很是郁闷,但他身上的酒气也不少,显然才从酒桌上,撤下来。 “草,楼层经理被捅了,内保挨打了,妹子受委屈了,钱还没收回来,你说,他能是啥意思啊?”庞波骂道:“这帮孙子,我要逮着他,非得撕碎他们不可。” 跳跳看了他一眼,裹着香烟低头问道:“东哥和他关系不合,这两天班都没上,咱去给他办事儿,不怕东哥生气啊?” “……”庞波脸色阴晴不定,想了想拍着跳跳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他俩再不合,那是咱宏泰内部的事情,现在是别人砸到我们店里来了,还不出手的话,上面几个老哥都不会放过我们啊。” “行吧,听他安排。” 两人聊了会儿,就往王波的办公室走,路途中,跳跳还是有些担忧地问道:“不用给东哥打个电话啊?” “我早就打了,估计在哪儿和朋友玩儿呢,没接我电话。” 两人来到办公室后,正好跟着那群人的内保,打来电话,将得到的消息,告诉了庞波。 “清楚了,这群崽子,现在在华天那边,听说直接进了慢摇吧,还在玩儿呢。” “靠,这群人,心真大,打了我们的人,还敢玩儿呢?”跳跳摇头,看着王波说道:“王总,我去吧,我带点兄弟,肯定把这群人带回来,钱也能收回来。” 跳跳是后来进入宏泰娱乐的,而且还是我亲自安排的,但他的位置比较尴尬,因为副总是王波,老板是马军,总监是大东,内保经理是庞波,他虽然拿着经理的待遇,但却没有一个实质性的部门职位,但你要是仔细一分析,就能明白,庞波和跳跳,实际上就是大东的人,属于他的下属,而且大东是他的直接上司。 但他一直拿着钱,宏泰出名后,他进来也没遇见啥事儿,没有立功,下面的人,很少听他的,虽然也一起喝酒吃饭,但那眼神让他很不舒服,所以,他迫切地需要办几次大事儿,来证明自己。 我不是靠关系进来的,是靠实力,靠能力,我的付出,决对对得起老板开的那份工资。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他就主动请缨。 “呵呵,华天是咱的对头,你这样直接去捉人,不怕闹矛盾啊?”王波笑呵呵地起身。 “那有啥的,华天和我们本来就是对头,矛盾迟早要爆发,再说了,我去办事儿,又不是砸他的场子,这有什么?” 王波看着跳跳,走进他的身边,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就不怕,老板怪罪啊?” “……”一听这话,跳跳的眼皮就不由自主地跳了跳,他来之前,可是听说过很多宏泰的故事,不管你是为公司好还是私自的利益,只要是影响到了老板的计划,影响到了公司未来发展的大局,都是错误。 “呵呵,别紧张。”王波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咱们宏泰,到哪儿都不能吃亏,这次的事儿,我亲自带队,老板怪罪,我也顶着。” 王波和跳跳看着走出门的王波的背影,两人沉思半晌,跟了上去。 不管王波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一手,此刻,起码给俩人留下了一个好的映像。 三人开始下楼,但走到二楼的时候,一个主管直接拦在了三人面前。 “王总,向老板请你过去一趟。” “我去办事儿,就不去了,你去陪着喝点就就。”王波说完就走。 “不是,王总。”主管急了:“向老板说了,再喝点就走了,他还说了,就想找你喝酒,等下把这个月的签单,一下全部结了。” 听到这话,王波顿时皱眉,看着主管问道:“非要我去啊?” “恩,我们去,人家也看不上啊。”主管扭捏道:“他们公司的签单,十几万呢。” “啊。”王波扫了一眼身后的庞波和跳跳,沉吟道:“这样,你们先带人过去,我去处理下,十几万呢,这老向,欠了一个月呢。” “好。”俩人没多想,带着人就开车朝着华天杀了过去。 宏泰的内保人数,绝对是全县城公认最多的,常备人数,起码三十个,也就是说,平常在公司的人,最少就是三十个,一旦拉出来,那绝对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但对方十几个人,不是很多,俩人也就没有全部带走,留下十人值班,带了二十号人朝着华天而去。 二十号人在他的大门口等了十几分钟,仍然不见王波到来,有些心烦气躁。 跳跳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叹道:“两点了,再不动手,他们出来,就不好整了。” “是啊,刚刚严打,要是我们犯事儿,蓝百年不会放过我们的。” “算了,不等他了,咱们带队进去整吧。”跳跳说完,看着庞波,等待着他的意见。 “……算了,咱整吧,他也不能来了,估计被老向拉着喝醉了,草,那个老向,绝对是一个酒缸,上次跟他喝了一次,差点没把胃吐出来。” 俩人经过简短的商量过后,决定自己带人整。 第一,他们害怕时间一过,这群人出来了,在街上整,影响实在太大。 第二,对于这种带队办事儿的活儿,俩人还是比较欢喜的,虽然在宏泰,不像是在外面帮人平事儿,当时就能拿钱,但你要是办好了,那好处是大大的有。 二十来人,呼啦啦地,统一地双手背在身后,手上拿着棒球棍往里走。 “卧槽,又是这几个杀神。”门口的服务生,想起上次江凯在大门口被这群人殴打,小腿就忍不住打颤,看见这群人朝着大门走来,不带任何犹豫地就往慢摇吧跑去。 “恩?” 门口两个迎宾和服务生,好像没看见似的,任由庞波等人进去,但那打颤的肩膀,出卖了他们内心的紧张和恐惧。 “别闹事儿。”庞波低声嘱咐了一句,带着低头走进了慢摇吧。 “康忙北鼻……跟着我的节奏,摇晃你的身躯,扭动你的腰肢……唔哦……美女,帅哥,今晚你在哪里?” 刚进来,那厚重的重金属动感音乐就差点震破众人的耳膜。 “草,人真特么多!” 扫了一眼,仅仅舞池中央的十几个男子,庞波顿时笑了。 “哥,就是他们。”一个内保,一指舞池中央的青年。 “抓了。”一声令下,二十个生龙活虎的内保,蜂拥般地朝着舞池跑去。 “给我蹲下!” “草,敢来宏泰找事儿!” 看见一群耳膜冲上舞池,DJ当时就关掉效果灯,打开大灯,停掉音乐,害怕似的扭着小屁股,跑向了休息间。 “来得正好!” 灯光打开的刹那,刚刚那醉醺醺的跳舞的青年们,做了一个统一的动作,那就是,冲下舞台,抓起凳子就乱扔。 “呵呵,一群乌合之众,就这样的,还敢来我们那儿找事儿,不是找死么?” 庞波和跳跳抱着肩膀,站在慢摇吧的门口,很是惬意,因为在他们看来,这群人就是喝醉了,或者说没有钱,想不给钱就这么走。 对于这样的人,拉回去一顿打,瞬间就老实了。 可下一刻,俩人的笑容,同时被冻住。(未完待续) 636、惨烈 电光火石之间,十几个汉子窜下舞台,并且扯过身边的高脚凳作为武器,率先和内保干了起来,这一动作,一看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加上他们又喝醉了酒,在庞波和跳跳看来,要不了两分钟,这群人就得投降。 可就在他们志得意满的时候,场面的发展风向,根本就没按照他们脑海所想的发展。 剧情开始偏离。 “草泥马的,欺负我华天没人是不?” 一声怒吼,刚刚还靠在沙发上,默不作声的江凯,此时好像战神附体,一脚踏在茶几上,一个大鹏展翅,直接从栏杆上面,飞了下去,手上的砍刀,当时砍在一个内保脑袋上,内保旋即倒地不起。 “草,是这孙子!” 庞波将烟头一扔,拿着棒球棍,冲入了战局。 一方二十人,一方十来人,人数相差无几,但在一起火拼,肯定有误伤,就看谁特么不要命了。 两分钟的时间,双方均有人受伤倒地,不过都是小伤。 “草,给我往死里砍。”庞波打倒一个青年之后,举着棒球棍就朝着江凯那边跑,他的目标,就是这人。 在他加入战局过后,跳跳也不由分说地冲了过去,俩人撵着江凯,就是一顿乱揍。 “啊!” “我的腿,草!” 一时间战局相当乱,在白炽灯的照射下,你只看见,一把把砍刀,高高举起,一根根棒球棍,破空而去。 而一直追着江凯的庞波和跳跳,显然没注意,为什么自己打了这么就,华天的内保还不出现呢? 为什么刚刚还醉醺醺的十几个对手,现在好像没事儿人似的,他们手上的砍刀,是早就准备好的么? 谁也没时间去想,这是不是个全套。 “草泥马的,是不是要等老子死了,你才出手!” 被砸了两棍子的江凯,几乎围着中间的舞台,跑了一个大圈,庞波和跳跳,实在太生猛了,打得他根本还不起手。 宏泰的内保,质量很高,平常没事儿都在一起锻炼,肌肉比一般的人都要凸出好多,而在火拼手段上,更是多很多技巧,非一般混混可比。 几分钟后,宏泰这边的优势就显现了出来,虽然也有人受伤,但却是压着对方在打,对手一个劲儿后退,服务生早就得到命令,全部跑了。 “啊……” 肩膀又被敲了一下,江凯只觉得肩胛骨似乎要裂开一般,咬着牙齿,扯着嗓子冲陆安再次吼了一声。 “散开!” 先前的几分钟,陆安一直淡定地坐在沙发上,叼着烟,那样子,就好像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将军,强大的自信,连他自己都害怕。 一声怒吼,猛人上场。 “卡卡!” 他一跳下栏杆,两刀砍倒两个人,奋不顾身的往前一冲。 “刷刷!” 破空声响起,两根棒球棍从高空砸下,他眉头一皱,去势不减,举着的杀猪刀,该为刺。 “卧槽!” 内保大惊,赶忙收住棒球棍,一个后退,看看躲过刺过来的杀猪刀。 “当!” 仍有一根棒球棍,砸在陆安肩膀,他的身形只是微微一滞。 “我特么整死你!” 他咬着牙齿,怒瞪的眼珠子,好像一个杀神,根本没去看自己的伤口,杀猪刀直接朝着内保砍去。 “啊……” 一刀下去,直接砍在了内保的面部,削飞出去一块皮肉。 “啊……” 内保踉跄后退,捂着全是鲜血的脸蛋,撞到在身后的散台上面。 “刺啦!” 一个斜刺,右手边刚想进攻的内保,只觉得小腹一凉,低头一看,一刀十几公分长的血口,正在往外冒着鲜血。 “哎呀我操!” 跳跳一把扶住面部泛着血肉的内保,将他拉在一旁,举着棒球棍,冲着陆安就挥了过去。 “抗!” 右手一个批挡,棒球棍砸在杀猪刀刀背,泛出声响。 “尼玛的,帮凯哥!” 看看一直在后退的狐朋狗友,陆安大喊一声,转头就对上了冲过来的跳跳。 短短一分多钟的时间,四个人,倒在了陆安的杀猪刀下,其中一个尤为严重,半边脸往外面泛着,要不是牙齿旁边那块骨头,估计那半边脸都得被削出去。 杀猪刀,何其锋利,猪都能一刀毙命,还何况是人呢? “草泥马!” 跳跳抽空往了一眼庞波那边,只见他正和江凯打得如火如荼,两人不相上下,但退伍回来的庞波,明显站着很大的优势。 加上内保一往无前的势头,胜利都是迟早的事儿。 “就你呗,给我倒下!” 骂声中,一根棒球棍狠狠地打在了陆安的左侧肩膀,见他的身子往下一沉,跳跳大喜,刚想再次上前,却感觉腰间疼痛难忍。 唰! 一道快速的白光闪光,锋利的杀猪刀将他的右侧腰部刺了个对穿。 那感觉,简直要人命。 没受伤的兄弟肯定不能理解他现在的痛苦,被刺对穿过后,你就感觉这坨肉不是自己的了,而且还时不时往里面灌风,又痛,还有点发痒。 “日!” 他眉头一皱,深吸一口气,再次举起棒球棍,朝着陆安的脑袋砸去,这一砸,是使劲了全力。 “给我去死!” 陆安那布满血丝的眼珠子,往外凸着,抽出杀猪刀,这次,对准的是跳跳的心脏。 棒球棍,火拼中的一大杀器,如果仅仅是斗殴,他的作用大于砍刀匕首,因为你只要不敢杀人,那你拿刀肯定畏首畏尾,打之前,还得想特么一下,捅这儿能不能死人? 但棒球棍不会,除了脑袋,打其他地方,根本不会出人命,但打在脑袋上,用力过猛的话,甚至可以当场打破你的脑袋。 而陆安的杀猪刀,只要不是傻逼,都能看得出他的杀伤力极大,一个对准心脏,一个对准脑门,看样子,是要拼命了。 两双瞪得溜圆的眼珠子,在中间相遇,谁也不服输,就那样冷冷地看着对方。 “草!” 关键时刻,跳跳还是怂了,侧了侧身,杀猪刀挑在了他的胳膊上,而他的棒球棍,也砸在了陆安的肩胛骨上。 “嘎嘣!” 经受几次打击的肩膀,终于在这一刻,发出了碎裂的清脆声响。 “再来!” 陆安的左侧肩膀往下耷拉着,他的额头布满汗水,太阳穴两边,青筋暴跳,但握着杀猪刀的右手,不曾颤抖过。 “来啊,我特么怕你啊!” 跳跳的胳膊,被他一刺一拉之下,感觉自己的一块肉,好像和身体分离了一样,鲜血的打量涌出,使得他双腿有些发虚。 “砰!” 陆安看也不看,一脚踹开左边的桌子,挡住了往这边冲的两个内保,举着杀猪刀就砍。 看一个人,他到底怕不怕死,实际上你从他眼神里根本就看不出来什么东西,你只有看他的动作。 电视里说,一个能杀人的眼神,草,眼神能杀人么?他就是再凶悍,也顶多是一个眼神,不能杀人,也不能伤人,也不能完美地诠释着一个人物的性格。 只有动作,只有那种悍不畏死的气质,才会让你胆寒。 比如陆安,出手,快,准,狠,并且不给人任何的考虑时间,要么躺下,要么后退,只有这两个选择。 杀猪刀在手,天下我有。这句话,形容词是的陆安,再形象不过。 “砰!” 在他跑过的刹那,一根棒球棍,从侧边打在了他的腰间,让他身体顿时往另外一边偏移,撞在了栏杆上。 “草,赶紧走,我看见有人报警了。”庞波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跳跳。 “不……我要整死他。”跳跳死死地咬着牙关。 “整个鸡巴,等下你特么都成人干了,赶紧撤了。” 庞波拉着跳跳,没走两步,就感觉跳跳的整个身子挂在了自己身上。 “草。”他一把背起跳跳,朝后面以后:“赶紧走!” 率先带着跳跳,出了华天,而他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开车,前往医院。 这场战斗,不可谓不惨烈,两人带来的宏泰内保,二十个,除了被陆安砍伤的四个人,还有四五个重伤,基本人人地带着轻伤。 看来,陆安的那群狐朋狗友,也不是啥孬种。 …… 五分钟后,接到报警的下去民警到达现场,但一看现场,马上就把这里的情况汇报给了上级。 半个小时后,刑警队长带着治安大队的杨峰队长,在医院的病床上,看到了正在缝针的江凯。 而受伤颇重的陆安,不知去向。 “当当当!” 队长对着医生摆摆手,一个警察当面便拿出了逼近本,准备记录。 “现在,可以开始录了么?” “恩。”江凯虚弱地点点头,他被庞波砸晕在地,到了医院,才堪堪醒来。(未完待续) 637、愤怒 “凶手你认识么?”队长问。 “认识!” 江凯躺在床上,面部犹豫,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凌晨两点左右吧,宏泰的内保经理庞波,带着一群人,进了我们的店,哪儿都没去,来到了慢摇吧,进来之后,一句话没说,冲着舞池上的一群客人就过去了,我一看不好,赶紧叫了保安,等他们打起来,我们的保安也被他们围住了,我过去质问他,说有什么事情,他居然二话不说就打我。” “有录像么?”队长又问。 “有。”江凯说:“今天晚上,很早就来了一群人,我怀疑就是他们干的,哦……当时我们也报警了,杨队长来的,他可以作证。” “唰!”刑警队长转头看着杨峰。 “恩。我可以作证。”杨队看着江凯,心里却是十万个不愿意,你麻痹啊,我帮你忙,你把我卷进来干什么玩意儿。 “地上的刀,是谁的?” “宏泰他们带来的,还有棍子。” “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报警?” “我们店刚开业,报警形象就毁了。” 俩人一问一答,语速很快,而且江凯对于他的问话,自己的回答,都好像是排练了一般,这边刚问完,那边就开始回答,简直是对答如流。 十几分钟后,几个人,离开了医院。 “老杨,你觉得,上面会是啥意思?”两个队长,站在医院门口,相互点上了一支烟。 “呵呵。”杨队吐出一个烟圈,道:“你是队长,我就是一个管治安的,配合你调查,我没有发言权。” “哎呀,别撞了,我还不知道你,快点说,咱俩都是局长提拔起来的,你还给我藏着掖着啊?” 杨队有些矜持,吸了一口烟之后,道:“这明显是宏泰和华天在斗法呢,我看啊,你还是先汇报上去,看上面的意思。” “这都几点了,不挨骂啊?”队长直接给了一个白眼相当无语,这都凌晨四点了,领导正在熟睡,现在打扰他,那不是找骂么? “那也行,你只要觉得夹在他们中间不难受,你就扛着吧。”老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那我还是打吧。”不到十秒,队长妥协了。 五分钟后,队长拿着电话,一脸苦涩地走了回来。 “领导咋说啊?” “草,还能咋说,谁都不能凌驾在法律之上,凡事犯罪分子,必须予以严厉打击,该抓的抓,咱们是为保护百姓的生命财产。”给领导说的话,复述了一遍之后,队长嘴里不满的嘀咕道:“这不当没说么,现在的领导啊,都太会说话了,让你办事儿不说,还得让你去猜,自己摘了个干净,出事儿了吧,你自己顶着吧。” 俩人属于,同一阵营,在章建军和白剑下台之后,这俩人就傍上了蓝百年的大腿,虽然不是一路跟着的嫡系部队,但也是最有眼力价,最先去找领导谈话,表忠心的。 所以,他俩说话,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呵呵,你懂个屁,这叫艺术,艺术明白么?”听完,杨队笑着骂了一句。 “行行行,这是艺术,哎……这辈子,我特么就领会这种艺术最多了。” 两人一个淡然,一人无语地走上了车。 而刑警队长在回去的第一时间,就下达了抓捕宏泰内保经理,庞波的命令。 事后,公安来人,调取了华天慢摇吧的监控路线,只不过,只有庞波等人进来抓人打架的其他片段,则是没有,那边保安的解释的,刚装是,可能信号不好。 凌晨四点半,我穿着简单的家居服,来到了宏泰娱乐的办公室。 我脸色气得通红,小开华子一人把守在门口的大门,像是两尊不动金刚。 “人呢?”我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满身酒气的王波,下意识地就要开骂。 但骂之前,又想到他不是自己小弟,只是以前的司机,叫过来上班的,所以又改成了清冷的两个字。 “刚刚刑警队的人,把庞波带走了。” “啥罪名啊?”我冷冷看着他。 “非法聚众,寻衅滋事。” “呵呵。”我突然笑了,越笑越大声,就连门外的小开和华子,都皱眉听着这夹杂着愤怒的小声。 “咳咳……” 由于笑得太嚣张,我不断地咳嗽了起来,捂着嗓子,脸色一片雪白。 “肯定是刚刚着凉了,快把衣服送进去。”华子冲着抱着风衣的周希雯说了一声,这个时候,也只有她进来,我才不会生气。 “老板!” 她将风衣披在我的身上,便担忧地走了出去。 “告诉我具体情况。” 我那个气啊,都却不能骂,因为他的身份,和周围人所有的身份都不一样。 哪怕是老董,他出了错误,我都敢骂,即便他以前是我们的合作伙伴,现在也是我们的干股股东,还送给我私人一个冷库和地皮,但他出现了失误,我照样要骂人。 下面的人,更别说了。 偏偏王波,他不仅是我的初恋王璇的堂哥,还是我以前在八里道的司机,一个退伍军人,一个在我手里没有人可用之计,亲自从八里道给请回来的人。 一员大将,我能说骂就骂,说打就打么? 五分钟后,他用最简洁的语言,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的清清楚楚,然后,一低头,对我说道:“对不起,老板,这件事儿我有责任。” “你是有责任!” 我啪地一下,拍案而起,身上的风衣掉了也不知道,我手指指着他的脸,低吼道:“你作为一个公司的副总,任何事儿,你都有连带责任,但这件事儿,你错了,错的离谱!!” “咚咚咚!” 我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得咚咚响:“二十个内保,接近一半重伤,且人人带伤,跳跳还在手术室,庞波被抓,你说,你这个副总,是怎么当的,告诉啊,你说啊!” “对不起,老板……” “对不起有屁用。”我愤怒地掀开桌上的文件夹,文件撒了一地。 “啪叽!”我一下坐在椅子上,整个人的中心,全部靠在椅子上。 我长舒一口气,整理了下情绪说道:“我力压众意,把你抬到这个位置,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啊?” “老板,我不该喝酒,我本来答应亲自带队的,但出了点意外的状况,导致庞波被抓,跳跳重伤,众兄弟重伤,实属不该。” 我转头看着他,脸色很冷。 他却始终没看我的眼珠子,声音依然沉稳:“抓人这事儿,是我决定的,既然庞波进去了,我会把他保出来,公司的损失,我来赔偿。” “呵呵。”我突然笑了,摸着脑袋看着他:“我差你拿点钱呗?” “老板……” “我想问,从出事儿到现在,为什么没有看到大东?他哪儿去了?恩?还是你根本就没通知?” “通知了,联系不上”王波声音有些颤抖,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我对他发火,也是最严厉的一次,在这个腊月没有开空调的办公室,他的双鬓,全是晶莹的汗珠。 “行,继续联系,我等他。” 我点燃一根烟,冲门外喊道:“小开。” “大哥。”小开拉开门,问了一句。 “马上去医院,守着跳跳。” “好。” “华子。” “大哥。” “你去公安局打听一下,庞波在什么地方,用你的关系先问问,看能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小事儿,不就一个聚众斗殴么?”华子笑了一声,突然问道:“我俩都走了,那你身边……” “没事儿,叫小雯进来,给我泡杯茶!” ……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三个小时过去了。 当烟雾散去,开阳公公露出巧红的脸蛋的时候,大东才喘着粗气跑进了办公室。 “你还知道回来啊?” 我纵然很疲惫,但那股兴中的怒火,在看见大东的瞬间,一下子就爆发了。 “砰!” “砰!” 先是两个耳光,接着两圈怼在他的胸口,打得他呲牙咧嘴,踉跄后退靠在门框上。 “翅膀硬了是不?管不了你了是不?” “大哥……” “啪!” 又是一个耳光,扇得他嘴角出血。我伸手指着他的眼睛吼道:“你的兄弟,现在躺在医院里,而你,却在外面潇洒,我在这里等你几个小时,你到现在才出现。” “大哥……”他急了,惊恐地瞪着眼珠子,最后却化为一声委屈的叹息,砰的一下跪在我的面前:“大哥,我错了。” 我仰头,深吸一口气:“这件事儿的责任,谁担?” “我担!”大东直溜溜地跪在面前,他话音刚落,王波才走过来,轻声道:“老板,我去处理。”(未完待续) 638、赔偿一百个 同一件事儿,我对待两人的方式方法却有很大的不同。 论职位,大东只是总监,而王波却是平步青云,可以说是一步到位的副总,我给了很大的职权,马军更是几乎让他在当家。 论人脉关系,大东跟了我两年,在郊县不说横着走吧,起码整个酒驾啥的,根本不需要去交警队,一个照面就处理了,帮人办事儿,基本也靠着这两年积攒下来的名气,一句话的事儿。钱财,我不清楚,但房子和车子,那肯定是有了,手里随手有点应急的钱,那是必须的。 而王波,作为以前我在龙升的司机,现在的宏泰娱乐副总,初来乍到,不仅当上了管理,还结识了很多朋友,虽然官面上的一些人员关系还有待发展,但宏泰给他的平台,足以让他在几个月之内就赶超大东,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大东名气比他大,朋友比他多,但俩人的性格完全不一样。 如果说这件事儿是大东在处理,在带队办事儿,不管哪个哥老关喊去喝酒,那他都不带眨眼的,肯定不会去,因为他很看重兄弟情义。 有人受伤他肯定第一时间送去医院,兄弟被捕,特别是庞波或者跳跳,他宁愿自己进去,都不愿看见兄弟进去。 因为他懂得,他站的这个位置,是怎么来的,那不就是兄弟们支持给你捧出来的么? 而我就搞不懂,以前老实,很少说话的王波,在这里呆了一段时间后,身上染的一些习气,就那么让我不舒服。 马军走后,他主管夜店,而且基本上都不在办公室,每天都在结识一群群郊县上层的朋友,喝酒,麻将。 特别是在这件事儿上,按照他的性格来说,应该不会冲动,但却要亲自带队把人抓回来。 抓回来倒是情有可原,为了店里的利益,也必须这么做,但你是假酒喝多了么?非得去华天的店里搞? 让我更为气愤的是,他的大东的关系居然到了如此地步。 “今天之内,把事情给我处理好。”我撇了一眼身后的王波,冷冷地甩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我走后,大东站起身,面色淡然地从兜里摸出一盒烟来,自己点上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 犹豫了半晌,才对王波说道:“大哥只给一天的时间,你处理哪边啊?” “……跳跳和庞波那边,我去处理吧。”王波犹豫了一下说道。 “那行,我就去找找那帮人。” 简短的对话,俩人分工明确。 楼下,我亲自开车,睡眼惺忪地周希雯坐在副驾驶,打着哈欠。 “我把你送回家,休息去吧。”我有些歉疚,自从这孩子跟在我身边之后,那是又当保姆又当助理的,做饭洗衣,连带着给我归纳公司材料,可谓是勤劳肯干,而且对我也是寸步不离。 “你要去哪儿啊?不用回家休息么?” “呵呵,我得去办点事儿,你先回去。” …… 话说我前脚刚走,王波就去了医院,并且动用自己的关系,处理庞波进去的事儿,加上华子的关系,应该问题不大。 而大东,则是开着自己的车,出门办事儿。 不到中午的时候,他就查出了昨晚闹事儿那群人的身份,而且得到消息,这群人就在某个宾馆。 江凯重伤,被庞波打进了医院,生命力极其顽强的陆安,在医院处理了肩膀之后,就回宾馆睡大觉,而且同行的,还有两个没有受伤的兄弟。 中午,十二点。 “吱嘎!” 两辆黑色的越野车,吱嘎一下,停在了某宾馆楼下。 “是这儿吗?”大东率先下车,转头冲身边的兄弟问道。 “对,就是这儿,我朋友开的,我一兄弟看见他们进来的。” “那行,干活儿吧。”一直不带着笑模样的大东,打开后备箱,一群人上前拿家伙,全是一根根棒球棍。 一群人走进宾馆,刚才说话的那兄弟敲了敲桌面,冲收银台的妹子说道:“把监控闭了。” “……”正在玩儿小游戏的妹子,猛然抬头,发现自己被一群拿着凶器的壮汉围住,一时间害怕得不敢说话。 “行了,我给你们老板打电话,你先把监控关了。” “……好,好。” “走吧,上去,0,0。” 咚咚咚地,七八个人,就这么耀武扬威地上了三楼。 “咚!”的一声,0的房门,应声而开。 “草泥马的,别动!” “跪着!” “再动砍死你!” 四五个人冲进去,对着床上的两个汉子就是一顿猛敲,等到大东进去的时候,两个只穿着裤衩子的青年,已经跪在了地上。 “陆安呢?” “隔壁!” 大东骂了一声,拖着棒球棍就往0走。 “卧槽!” 短短半分钟时间,大东看见这个猛人的时候,也不得不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进来的三个兄弟,一个捂着小腹靠在门框上,一个胳膊带着血迹,另外一个,太阳穴红了一大块,地上摔着一个破碎的烟灰缸。 猛然陆安,赤着上身,肩膀缠着崩开,此时伤口裂开,血迹从纱布中浸了出来,脑门一面猩红,显然也受伤了。 “草,都说区里的牛逼,看样子,你也不行啊。”心理惊讶,但表面却不得不打压。 “哼哼……牛不牛逼,你试试就知道了。”陆安看着闯进来的大东等人,一点不带惧色地回道。 “受伤的去医院,我来会会他。” 大东一摆手,挽起衣袖,掂了掂手上的棒球棍,说时迟那时快,三步两步从门口边窜到了窗口边,棒球棍高高举起,对着陆安的脑门就打了过去。 “当!” 陆安一个格挡,谁知大东这是虚晃一招,棒球棍实实地落在了陆安受伤的肩膀上,立马疼得他吃牙咧嘴,额头冒汗。 “再来!” 又是一棒,还是敲击在原来的位置,陆安身子顿时一晃,双腿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 “草,我还以为多牛逼呢。” “麻痹的,跪下!” 要说战斗力,俩人不相上下,但大东的武器占了优势,身高也占优势,陆安伤口都没好,精神疲惫,加上进门的时候,就整伤了三个,现在也是疲于应付,所以才在两招之内,被大东打倒。 “你就是陆安啊?” 陆安跪在地上,咬着牙齿,面部肌肉不停地颤抖,不一会儿,整张脸都是汗水。 他被两个兄弟扭着胳膊,动弹不得,大东上前抓着他那不算长的头发,往左右两边扒拉了几下:“来,告诉我,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去宏泰找事儿的。” “麻痹的,要杀要剐,随便你,老子认栽!”陆安倒也硬气,纵使肩膀已经没有了知觉,全身都在轻微地颤抖,也不求饶。 “行,你牛逼,你牛逼是吧,那好,咱先玩儿玩儿再说赔偿的问题。” 大东冷笑两声,放开他的头发,站到了一边。 “砰砰!” 不用谁知会,陆安被踹倒在地,几个兄弟冲上去就是一顿暴打。 三分钟后,陆安眼冒金星地躺在地上,鲜血遮住了他的眼睛,大腿痉挛似的抽出了起来。 “还硬气不?” 大东上前,一脚踩在他的脑袋上:“我也讲理,你打我兄弟了,我就打你,受不受伤的,咱不说,但你带人来我店里闹事儿,捅了经理不说,还打了我的人,这笔账,怎么算?” “另外,你们的消费单据,我给你拿来了,一共两万多,领头给你抹了。” 说完,大东蹲下身来,一口烟雾喷了过去:“打了我的人,店里闹事儿,加上所有消费的,给我拿一百个,少一分,都不好使。” “我……没钱。”陆安吃力地抬起脑袋,甩了甩脑袋,有些蒙圈。 “没事儿,你要说你没钱,我也不问你了,我去你家里要,呵呵。”大东轻松地拍着他的脸蛋。 “……尼玛,你敢!” 屠夫本性显现出来,一听到大东要去找自己的家人,顿时就怒了,撑着身子骂了起来。 “骂吧,你骂得越凶,我就要的越多,你家人是卖房子卖地,我就管不着了。” “草泥马,讲不讲规矩?”陆安被两人架了起来,双腿弯曲,脚尖似乎只是挨着地面,一点力气都么有。 “啪!” 大东猛地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冷冷地看着他的眼珠子:“你和江凯故意来我店里闹事儿的时候,你特么不跟我说规矩?” “那是你们先找人闹事儿的。” “啪!” “还他妈强词夺理?带走!”(未完待续) 639、要钱 下午三点,我来到了医院,我到的时候,王波和小开俩人都在。 “什么情况了?医生怎么说?”周希雯提着点水果,进屋看了一眼,端着果盘清洗去了。 “没啥大问题,养养就好。”小开守了一夜,眼睛有些红肿。 “恩,店里的事儿,尽快帮庞波活动出来。”我看了一眼王波,继续说道:“你那边,咋样了?” 他皱眉,摸着手机,大拇指在上面摩挲了几下,叹道:“我跟朋友联系了,但不行。” 我一愣,脸色顿时不好看了:“华子呢,他那边也没戏?” 王波将手机放回口袋,抿着嘴唇,组织着语言说道:“他现在,还在局子那边呢,估计还在沟通,恩……主要是报警的是华天那边的经理,而且主管服务生都在场,监控也被提取了,说是我们的人故意闹事儿,起码是个寻性滋事的罪,砸烂的东西,他们那边也要赔偿,要想活动出来,希望不大。” “希望不大也得给我活动。” 这话一出,他的脸色就更加深沉了。 两分钟后,周希雯端着水果进来,我摆手冲王波说道:“让店里来两人,照顾一下,小开跟我走。” 从进屋,到离开,我都没给王波什么好的脸色,遇到这事儿,我特么不发火都是烧高香了,还能让我给你笑脸? 下了楼,小开开车,周希雯坐在副驾驶,我躺在后座。 “大哥,华子那边都没消息,这次庞波,可能要进去呆一段时间了。” “呵呵,监控摄像里,有他,也有跳跳,为啥他们抓着庞波不放啊?”我冷笑一声。 小开发动了车子,道:“华天那边想搞事儿?” “这是肯定的。”我叹息一声:“他们就是想把我的人,全部牵制住,许文才会有更大的动作。” “他连枪都没了,还能干啥啊?”小开嗤之以鼻。 “他有钱。” 三个字,让小开顿时无语。 是啊,这个社会你有钱,你还有啥不能干的? 那些总是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所谓的专家,或者心理学者,家庭伦理剧研究作家,经常在说,这个世界是充满爱的,是一个有人情的社会,你就是再有钱,你也买不来爱情,买不来亲情。 确实,我也承认,这说得没错,但我敢保证,你没钱,你就会因此失去亲情,丢掉爱情,看着自己在乎的人,和自己越来越远,你想要伸出手,挽留一下,但他们的眼光,会击破你那最后的一丝,可怜的自尊心。 “老板,要不喊军哥他们回来吧。”周希雯俏生生地来了一句,让我顿时笑了:“还是别了,他俩好不容易出去休息下,让他们玩儿个够。” “嘿嘿,大哥,啥时候放我和华子的假期啊,我和他也去玩玩儿。” “行啊,等几天战神他们要走,你俩送送吧,就去缅甸玩玩儿。” “额……”一听到这儿,小开脸就绿了:“那还是算了吧,我就呆在你身边,就挺好。” “哈哈。”我大笑,和他俩聊天,心情总是会开朗不少:“别找急,等这个事儿处理完了再说,大东那边再办,你和华子多盯着点,但别插手,他和王波在一起,如果连一个五毒俱全的傻逼都耍不过,那这副总总监的位置,还是给别人吧。” “呵呵,给我也行。”小开打趣一声问道:“咱去哪儿啊?” “去集团。”我摆手,揉着太阳穴小声说:“老李还没出院,胖墩一个人忙不过来,最近又要过年了,我得过去和管理层开个会,他们制定的福利计划也要我签字。” “哦。”小开开着车,朝着集团而去,等了一会儿,貌似很好奇地问道:“诶,大哥,你给李总多大的资金权限啊?” “咋地啊?”我一愣,跟着就笑了:“草,你还来套我?告诉你吧,娱乐和猪场那边,军儿和庆哥自己负责,但集团这边,除了项目地皮资金外,他的个人权限,是一千万。” “你问这个干啥?” “我看看你给多少钱,我寻思着,也去整个官当当啊。”他咧嘴笑了笑,我猛地抬头,看着专注开车的小开的后脑勺,沉思一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是我大意了,这样吧,集团这边,咱们兄弟的亲戚朋友都不能进,这是死规定,让宝宝去庆哥那边吧,具体职务,问庆哥去。” 自从网红小姐宝宝跟了小开之后,一下消失在了浩瀚的直播界,在家里当了一个家庭主妇,很少出门,以前的狐朋狗友也很少来往了,基本不出门。 但小开跟在我身边办事儿,俩人是聚少离多,小开的家产都在她那儿,俩人很默契。 我负责貌美如花,你负责赚钱养家。 但这不是长久之计,一个人当你闲下来的时候,就会产生很多其他的念头,这个念头,会促使你做很多你以前不敢做的事情,那么这些事情,绝对会让你跟现在舒适的生活说拜拜的。 不管是你出轨,还是兴趣使然,这都将成为俩人感情的不稳定的因素。 所以,小开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谢谢大哥了。” “呵呵,官迷。”我笑了笑,靠在了靠椅上:“我迷瞪会儿,要是华子那边有消息了,告诉我。” …… 傍晚六点半,宏泰地下室。 “草,你家大哥也不管你,看来,我还得找你家里拿钱啊。”大东提着一个盒饭,走进了地下室,他将饭盒放在行军床边上,侧头看着正在给陆安输液的兄弟问道:“你这技术,哪儿学的?” 卧槽,兄弟给扎针的时候,那叫一个简单粗暴,看得大东一愣一愣的,真担心他一不留神,给扎大动脉上了。 “学啥啊,我姐以前是护校的,家里有几本书,我随便看两眼,就会了。”兄弟的回答,差点让大东暴走。 “你当心点。”他皱眉呵斥了一句,麻痹的,要是给整死了,店里的赔偿,经理的赔偿,消费清单以及妹子的抚慰费,上哪儿找去啊? “……好了,呼呼……” 一分钟后,小伙子终于将针头扎进了陆安的手背,抬头时,额头已经满是汗水,看来,这活儿也不轻松啊。 “好了,出去吧,嘴巴严点昂,别特么到处瞎比比。”大东拍了拍他的肩膀,叮嘱了一句。 “放心吧,我的嘴巴,就和我的医术一样好。”小伙儿盎然挺胸地出了地下室。 大东转头看着陆安手背的那一排血洞,嘴里呢喃了一句:“卧槽你大爷的,就你这医术,不医死人都烧高香了。” 重伤的陆安,被大东拉到一个黑诊所,将错位的骨头正位,受伤的地方清理消毒,喷上药水后,就直接拉到了地下室。 “说说吧,一百个,你咋给。” 陆安的精神,十分不好,脸色苍白,嘴唇干涸,加上地下室灯光昏暗,看上去,就如同一个姓就将木的老人。 “我家里,没钱。”他艰难的开口,却让大东暴怒:“你特么的不给钱,那能行啊?草,我都算好的了,给你讲道理,知道你是拿钱办事儿,让你筹钱,脾气不好的,你特么早丢江里喂鱼了。” 陆安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随着时代变迁,地位攀升,大东这等小大哥的处事方法,也在与时俱进,如果说这要是以前,那肯定给丢江里了,哪儿能给你看病还输液啥的,但现在,他们懂得顾全大局,经济为主了。 谁挑动争斗,其实都是为了利益,所以,他并不准备太为难作为打手的陆安。 “一百个,你凑凑。不然,我也不好交代。” 大东拍了拍床边的饭盒,出了地下室。 因为王波不在,跳跳重伤在医院,庞波被暂时羁押,店里的大小事务,就得他亲自来干。 他路过庞波办公室的时候,扫了一眼桌上那本苹果笔记本电脑,呡了呡嘴唇,随后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大哥,那孙子还不打算给钱啊?波哥那边都没消息呢。”他一进去,几个和庞波关系比较好的内保就走了进来,因为庞波是军人退伍出身,为人比较义气,所以在宏泰娱乐的人缘不是一般的好。 “快了快了,王总和华哥亲自自办,应该问题不大。” 他给内保扔了一盒烟,自己也摸出来点上后,眉头紧锁,虽然嘴上说着快了,但他心里清楚,一天时间都没消息了,这次庞波可能真得进去呆一段时间了。 “那华天那边呢,他们不准备给钱啊?”有人又问了。 “他还没吐口,僵着呢,没给那边打电话,估计那边也看不上他,没主动联系。” “那咋整呢?” 大东起身,转着眼珠子在房间踱步,十几秒后,对着一个兄弟摆手,冲他说道:“来,你这样……”(未完待续) 640、十万不够 夜晚八点多的样子,华子吐着酒气地,搂着一个中年男子从饭店走了出来。 “张局,这事儿,还得你帮忙哈。”说话间,一张银行卡,悄然塞进了张局的裤兜。 “哎呀,兄弟哟,你这不是让老哥坐蜡么?”张局一把抓着华子的手,一边又悄然地将银行卡送了回去。 “运作不了?”华子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对方不收钱,就证明事儿办不了,而事儿办不了,华天还在后面支反关系的话,庞波进去一年都不止。 “不是运作不了。”张局看了一眼周围,拉着华子走到了自己的车子边,点上一根香烟,别有深意地说道:“很多事儿人,你要找准源头就好办了。” “呵呵,华天啊?”华子冷笑,要他去求华天的人,那根本不可能,宁愿死磕,都不会跟华天低头。 “兄弟,咱大老远来的,不就是来挣钱来的么,何必要争斗,两败俱伤。”张局叹息一声,郑重地看着华子说:“咱俩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虽然聚的时间不多,但我知道你的性格,我给你说实话,现在上面搞廉政风暴,你就是给我一座别墅我都不敢要,何况蓝局在做最后的冲刺,他需要政绩。” 华子一愣,顿时翘起嘴巴:“他要拿宏泰开刀啊?” 张局撩开眼皮看了他一下,说:”宏泰在郊县的所作所为,上面领导肯定有所耳闻,但很多都是传闻,你们的贡献,肯定是巨大的,这样吧,我给你问问。” 张局是华子以前结交的朋友,属于真正的朋友,俩人从来不涉及到利益,顶多在一起喝茶吃个饭啥的,连唱歌都很少去,因为华子一般都跟在我身边,时间也少。 两人年纪相差有点大,属于忘年交,但张局这人,年纪也到了,所以上次为什么政府会空降蓝百年来当局长,而不是提拔他。 他是公安局资格最老的副局长,但一直和章建军不合路,用他的话说,就不你跟章建军在一起搅和,以后肯定进笆篱子。 结果还真让他猜对了,章建军一进去,下台了多少干部,偏偏这个张局屹立不倒。 每个人的为人处世和行事准则,都会影响到他的朋友圈子,而在这种情况下,结交下来的朋友,才会帮你一把。 “如果实在操作不了,就算了。”看着张局那么果断的拒绝,华子也不好在强人所难。 “呵呵,你小子。”张局笑骂了一声,丢掉烟头,当着他的面,打起了电弧。 几分钟过后,电话被挂断。 “你都听见了,没有办法。”张局无奈地摊手。 华子脸色阴沉,刚才的电话他都听见了,庞波带众闹事儿,已经成为定居,办案人正在收集材料,并且就在刚刚,给庞波签了刑事拘留书,这个拘留书一签,判刑就是妥妥的了。 “哎,华子啊,作为老哥哥,奉劝你一句,给你大哥说说,宏泰集团大了,这些小产业,该舍弃的就舍弃吧,不然,总有一天,会成为宏泰集团身上刮不掉的毒瘤。” “我明白的。”华子有些失神的回答。 张局再次叹息,安慰了几句,开车走了。 …… 宏泰地下室,一个冰凉的盒饭吃下去,让陆安差点没扯破嗓子,但即便这样,他还是咬着牙齿,吃了下去。 两瓶营养液,输进了自己的体内,精神好了不少,还给饭吃,给水喝,这群人,还不算太坏。 如果他们真是家里闹,去拿钱,陆安肯定找大东拼命的,他一直就在这样想,因为自己被抓一天了,江凯不可能不得到消息,但现在都没联系,说明自己在他心目中,根本就一文不值。 他在考虑,这一百个赔偿,他上哪儿去弄? 他没想过不给钱,因为在他眼里,家人比什么都重要,特别是进过监狱的人,才会更加珍惜亲情,珍惜家人的存在。 他躺在简易的行军床上,看着头顶的灯光,陷入了沉思。 几分钟后,门外突然响起脚步声。 有人来了,还是两个。 “诶,你说,等下去区里,大哥会让你去不?” “草,我不去能行么,开玩笑呢,就我这医术,不去那不是白瞎我这人才了么?”听声音,好像是刚才给自己扎针那人的,他们要去区里?不是自己家里么? 里面的陆安一惊,伸直了脖子,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你可别特么在那儿吹了,我还不知道你?上次叫你去收账,结果愣是拿着大头针在人家屁股上扎了十几针,妈哟,那是人家的孩子,才特么九岁啊,你也不放过,非得拉着人家探讨下生理构造……你说你,都是男的,你探讨个屁啊。” “哎呀,都是男的怎么了,我就想看看我小时候是啥样儿的不行啊。”扎针小伙儿反驳了起来。 “不是,你看就看呗,你把那小孩儿唧唧都弹肿了,你说你,是不是变态。” “草,别说我了,上次你不一样么,连老人都打,就特么三万块钱,你还把人家牛牵了,还是不是人?” “算了,咱俩也别争了,咱就干的这个,不整的凶神恶煞的,谁怕你,谁会给你钱啊?我就在想,这一百个,大哥会不会让咱俩去。” “哎呀卧槽,多新鲜啊,他们去,能收回来么,只有咱俩去啊。” 声音由远及近,不一会儿,铁门被打开,扎针小伙扔进来一瓶云南白药,吼道:“自己喷点,别特么死里面了。” “咣当!” 说完,铁门再次被关上。 “咕噜噜……” 看着滚落到床边的云南白药,陆安额头冒汗,再看看自己手背上的那些血洞,心里咯噔一下,猛地睁开眼珠子,朝着门外大喊道:“你们会来,我要打电话!” 门外,刚走几步的内保,顿时对视一眼,笑了。 三分钟后,内保将电话给了陆安。 “喂,小凯。”陆安声音很低,似乎觉得难以启齿:“我在宏泰这边呢。” “恩,我知道。”江凯迷迷糊糊躺在病床上,庞波给他的打击很大,使得他一闭眼,满脑子都是挥舞的棒球棍。 在医院呆了两天,连冰都没抽。 “那个,这边要一百个,你看……” “什么,一百个?”这边还没说完,江凯那边就吼了起来:“一百个?什么玩意儿就要一百个?” “赔,赔偿。” “谁给谁赔偿啊?昂?一百个,你叫他们去抢,草,好了,我要睡觉了。” “啪!” 电话挂断,听见里面嘟嘟嘟的声音,陆安拿着电话,很是淡定,似乎早就猜到了结果一样。 “嘿嘿,他不给你拿啊?”扎针小伙接过手机,揶揄了一句,算是调侃。 “屁,这你还看不出来啊,江凯把他当人了么?被我们抓进来后,他联系过么,草。”另外一个内保的话,就有点伤人了,算是嘲讽。 陆安脸色铁青,手掌死死地抓着行军床的铁架,牙齿咬得吱吱作响:“钱,我肯定赔给你。” “你拿啥赔啊?” 内保不屑,满脸都是瞧不起,这让陆安额头青筋暴跳。 “我要再打一个电话。”陆安盯着内保,一字一句地说道。 区里某医院,接完电话的江凯,心情十分不好,于是坐起来,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 很快,洁白的病房里,烟雾笼罩。 一根烟过后,他突然变得有些兴奋,眼神一下也不正常了,他抓起电话,几下拨打了出去。 “喂?” “哥啊,还没睡啊?” “啊,有事儿?”电话那头,江华正在搓麻将,回答得漫不经心。 “哥,你找个安静的地儿,我跟你说点事儿呗。”江凯一副死贱死贱的样子。 “啥事儿啊,你说吧……幺鸡!”江华根本不相信他有啥重要的事儿找自己,所以就没动弹。 “哎呀,哥,麻将你等下再打,我的事儿,很重要啊。” 听他这么一说,江华一耐烦地拿着电话走了出去:“说吧。” “哥,那啥啊,我们和宏泰打了一场过后,他们那边的管理进去一个,重伤一个,听说张海龙都生气了,打了大东几耳光呢。” “你要干啥,明说。”毫无营养的开头,让江华顿时不想再听下去,粗鲁地打断。 “啊,那啥……他们的人进去了,关系在运作,肯定要判一个,但,但,嘿嘿……” “要钱是不?”他这一笑,江华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嘿嘿!”江凯不说话,就一个劲儿的笑,笑得江华十分心烦:“好了,明天让财务给你送十万。” “哥,十万,不够。”(未完待续) 641、一把火的事儿 “你跟那儿做啥呢,十万还不够啊?”一听十万都打不住,讲话说话也不那么客气了:“他们来咱店里,打砸的东西不是钱啊?” “不是,我的哥哦,我们虽然胜利了,但我也进医院了,我那群朋友,都进医院了,你说,人家给咱办事儿,十来号人,也不是图钱来的,就是看着我来的,这受伤住院,咱给拿点住院费不应该么?一人再给拿点钱,不对么?” 江凯思索一下,再次说道:“他们那边进去一个,我正在运作呢,有刑事的也有民事的,砸坏的东西,先走财务,等他们赔偿呗。” “啊……你用是我给你的关系啊?”江华一愣,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是啊,在这边,我也不认识,不用你的,我自己上哪儿找去啊?” “……行吧,你说要多少?”关系都是许文介绍的,那这边的情况,他们那边肯定清楚了,如果要火上浇油,他们肯定乐于推波助澜,加上对方进去一个,只要不是傻子,都会先解决民事赔偿,所以,他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那个……三十个吧。” “明天找财务。” 江华没有再争辩,这点钱看似多,其实也不算多,十几个人进了医院,这就是一笔不菲的开销,没人再拿个两万啥的,还真就不算多。 但这钱,能真的到了那些帮助华天的那群朋友手里么?这个,或许只有江凯自己才能知道了。 是的,陆安给江凯打一个电话,他不仅没给钱,反而灵光闪现,找江华要了三十个,这钱一到,特么的住院也没了心情的,当即溜达出医院,找个地儿溜冰去了。 期间,陆安给他打过两个电话,他连接都没接。 …… 在集团那边开会,吃的食堂,回到家中已经是十点多。 “大哥。”见我回家,坐在沙发上的华子,站起来喊了一声。 “草,赶紧把窗户打开点,这特码要干啥,要纵火啊?” 我捂着鼻子,屋子里圈是缭绕不散的烟雾,周希雯赶紧跑过去打开窗户,并且将空调打开。 “是不是运作不了,看你这样子,我就知道结果了。”叹息一声,坐在了沙发上。 “恩,已经签刑事拘留书了。”华子掐掉烟头,低头说道:“关系找了一大截,蓝百年不发话,谁也不好使,现在进入程序,更没有办法了。” “大概多久?” “对方出手,肯定不止一年的。”华子咬着牙齿:“但会保证,肯定控制在一年之内,我肯定让他出来。” “恩,进去下也好,庞波这人不错,你以后亲自带带,他家里那边,你去看望一下。”见我不喜不悲,华子有些急了:“庞波进去了,跳跳起码也得等二十来天出院,军哥不在,店里就王波一个人。” “你啥意思啊?”我低头,喝了一口茶水问道。 “要不,提点几个新人?”华子不确定地看着我,我顿时笑了:“你是我兄弟,夜店那边,马军不在,你和小开都有权利看着点。” “那华天那边呢,他们要了赔偿。” 我一顿,道:“赔偿给他,走店里财务,好了,休息吧。” “大哥,不给那小子点颜色看看啊?”见我往浴室走,华子孤疑地扯着嗓子问道。 “你们不用管,我让翔子他们办华天,我等着他给我交答卷。” …… 不算干净,且味道较为丰富的工棚内,翔子几人不知道在哪儿找了个狗肉店,煮了一大锅狗肉,吃得满头大汗的。 重庆这的人,不喜欢吃狗肉,更谈不上流行,也不是一种时尚,但翔子这种人那就是,想吃的,必须今天要吃到,想玩儿的,今天必须要玩儿,干的埋汰事儿,那享受生活这方面,必须面面俱到,说不定是杀了哪家看门的狗也说不定。 “卧槽,能不能讲究点啊,这筷子都特么快发霉了,你又拿出来吃?” 老三的筷子掉了,而且掉在地上自己吐的痰里,没有办法,他只能找了一双以前吃盒饭没扔的一次性筷子,而且上面还沾着一些油渍,特别是那表面泛起来的一层白毛,看得人心惊胆战的。 “你也干净不到那儿去,还嫌弃我了?”老三将筷子放在锅里一阵搅动,顺便拿起筷子在嘴上一撮,又开始吃了起来。 “卧槽……” 翔子愣愣地看了好半天,喉结动了两下,放下筷子:“你们吃吧,我吃饱了。” “麻痹的,你自己整吧,最好胀死你。” 另外两个兄弟,跟着把筷子一摔,也特么不吃了,点上一根烟,就着香烟,喝起了闷酒。 “那敢情好。”老三何等生性,见三人不吃,碗都不用了,直接将锅当成了盆,吃的那叫一个麻辣舒爽,看得翔子三人十分无语。 “那啥,大哥啊,上面发火了,你看咋弄啊?”一个兄弟剔着牙问道。 “能咋整?”一说到这个问题,翔子就相当纠结:“特么的,咱们本来弄得没毛病,他们非要插一竿子,草了,这下好了,损兵折将,咱要是不亡羊补牢啊,大老板肯定恨死我们了。” “他恨我们干啥啊,有理由啊,咱们好欺负啊?”老三吃着狗肉,嘴上也不闲着。 “哎呀,你快拉到吧,别说话,吃你的吧。”翔子烦躁地冲他摆摆手,看着两个兄弟说道:“咱本来就是自己拿经费,现在好了,慢摇吧关门歇业,我们的手段也用不上啊。” “是啊,这特码一楼咱的方法还能行,但二楼三楼,咱就不行咯,草,几十个包厢,就是抵消,咱的钱,也用不了多久。” “别想了,重新换个思路。”翔子揉着脑袋说道:“都说说,有啥好的办法,都说说。” 想了半天,众人都没啥好的办法。 “啪!” 就在三人迷茫之际,只听见一声脆响,三人顿时转头,看着吃的满头大汗的老三,面带不解。 老三很满意三人的反应,咳嗽两声,说了起来:“我看啊,咱就不用这么费劲,一把火烧了就完事儿,何必整的这么恼火,还自己搭钱,老板不说了么,撵走他们就完事儿。” “咱那点钱,是咋挣来的,你们心里没数么,草,还搭这任务里,恐怕连喝酒的钱都没了。” 听见老三的话,几人都陷入了沉思,而且另外两个兄弟都将目光聚集在了翔子身上,很明显,他们也是这样认为的。 “不行。”翔子思考半晌,摇头道:“他把事儿交给咱,不是要让咱去纵火的,要纵火,还需要咱去么,他手里没人么?” “不是没人有人的问题,就看是他给谁做的问题,你没看见啊,宏泰娱乐那边吃亏了,咱这边的压力就大了,再不解决,估计这工棚都不让咱住了,我看啊,咱就快刀斩乱麻,收拾收拾,把他们撵回去就行。”老三依然坚持己见,并且一再强调,自己是罪犯,不是啥好人,能一把火解决的事儿,非得又废脑子又废钱干啥? “那个,大哥,我觉得老三说的在理。” “我看也行。” 翔子一愣,扫了一眼两个兄弟,眼珠子提溜乱转了几下,咬牙说道:“不行,这办法绝对不行,他要是结果,我基本已经猜到了,再给他多树立一个对手,我看啊,咱真得回老家咯。” “不是,他就给咱八万的工资,他的经理,哪个才挣这点钱的一个月,人家那是废脑子,咱就直接来得了呗。”老三斜着眼睛,一副我不服的样子。 “草,就你话多,反正这方法不行,你们喝吧,我再想想去。” …… 宏泰地下室,灯火通明。 “朋友啊,你这电话,也不管用啊。”来了几个朋友,大东不得不少喝了几杯,因为在关系运用上,他似乎还没后来的王波,更得心应手。 他面色潮红地站在行军床旁边,点燃一根烟,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陆安:“我看你也是个汉子,说出去的话,那就是泼出去的水,肯定要实现的。” “不能去我家里。”陆安有些心灰意冷,但在这个时候,依然尽全力地想要保全自己的家庭。 “你家,我可以不去,但我必须看见钱。”庞波签了刑事,大东心里烦躁,如果再连赔偿都拿不到,这特码以后是真没面子在众兄弟面前露面了。 “唰!” 陆安抬头看着大东,大东脸上的神情很是严肃,甚至能称得上纠结,还夹杂着愤怒。 他不难猜到,江凯方面要是不给这笔钱,自己肯定走不了,自己走不了,家里的孩子和老人,咋办? 想到这里,陆安有些不安,他再次看了一眼沉默的大东,伸出右手,嘴唇有些哆嗦地说道:“再打个电话。”(未完待续) 642、江湖大哥已老 “哥……”电话通了,陆安手掌哆嗦地拿着电话:“是我。” “……”电话那头,听见这个声音,沉默许久之后,叹息一声:“说吧。” 两个字,两陆安感动了,脸上顿时浮现出红光,拿着电话就说了起来。 十分钟后,他将电话递给大东。 “靠谱么?” 陆安放心不少,明显轻松了:“放心吧,只要他帮忙,钱,肯定给你凑齐。” 大东挑了挑眉毛,愣道:“江凯不给你钱,你这样做,也无可厚非,要是,他不用你了……” “呵呵”陆安一笑,大东识趣地没再说话。 “我觉得,这社会,还是不适合我,回家带孩子,比较稳当。” 一句话,道出了这几年他内心的多少酸楚。 大东是真的爱才了,陆安这人,沉稳不说,脑子还够用,而且关键时刻,绝对是能起到反制作用的,这种人,一旦决定做什么事儿,那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他想把他招揽在自己身边,可陆安,他的心似乎已经不在这不归的江湖路上了。 …… 腊月了,店铺也把过年用的东西,给铺出来了,给寂静的街道,增添了些许的喜庆。 清晨的郊县,还是有点冷的,人很少,唯独几个形色匆匆的人,一看就是刚大学毕业,出来苦逼上班的上班族。 而区里,也是一样,空气中弥漫着水洗车的味道,刀子般的寒风,吹在脸上,瞬间让你鼻子不通,脸蛋冻得通红。 一个老式的小区,不算宽阔的大门,走出来一个汉子,汉子身高不高,但十分壮硕,秃顶,脑袋上没几根毛,穿着廉价的夹克衫,手上拿着两个自家煮的白水鸡蛋,一边走,一边吃。 “呵呵,老王,早啊。” 汉子五十岁上下,出门的时候,还和门卫打着招呼,似乎是老邻居了。 “哎呀,老巫,你这十天半月不出门,今儿在还出门了呢?”门卫似乎很意外,站在窗口,递过去一根红塔山。 汉子接过,夹在了耳朵上,笑道:“总要出门的,不出门,吃啥啊?” “呵呵,你不出门,不照样活得比谁都潇洒么?”老门卫笑了一声,老巫顿时给了一个白眼,一个摆手:“走了。” “好嘞,。” 大冬天,老巫就穿着一件洗得泛黄的夹克衫,下面是西裤,脚上穿着一双老款的皮鞋,边缘有些磨损,但看的出来,质量还是不错的,如果放在那个年代,应该是当时最流行的款式。 汉子拿着鸡蛋,一边走一边吃,路过一个早餐店的时候,还买了两个包子。 他掏钱的时候,店面老板看得很清楚,他身上的钱,不多,而且全是零散的钞票,五块的,十块的,连张二十的都没有,许是隔壁工地的工人吧,都不容易,店面老板就多给捡了一个包子。 “谢谢。”老巫看着袋子,礼貌地道谢,拿着包子,一边走,一边吃,就这样,等包子吃完的时候,他也到达了最近的公交站。 十几分钟后,等来了一辆公交车,他上车,离去。 一个多小时后,一个很豪华的住宅小区门口,老巫掖着衣怀儿,躲避着过往的车辆,来到了门卫室处的窗口。 “你好,请问华天娱乐的江总,是住在这里的么?” “你干啥啊。”一个年轻的保安,顿时警惕地站起身,不耐烦地摆手撵赶道:“找人让户主出来接,不认识人,就别站着这里。” “……”老巫一愣,那半开半合的眼眸,突然间闪过一道精光,很快他又犹如一个可怜的工人版,摸出自己的香烟递了过去:“小兄弟,帮帮忙,我见一面就走。” “且。”一看是便宜的红塔山,青年保安一把拍开,挥手说道:“赶紧走,我帮不了,我们公司有规定。”说完,坐下,摸出手机玩儿了起来。 老巫看着被拍飞的香烟,有些心疼,再看看自己手上刚拆封的香烟,一咬牙,站在了门口边。 “诶诶,我没跟你说清楚么,还是你耳朵聋了,赶紧走,听见没?” 见他不听话,小保安拿着橡胶辊就要开始撵。 “小周,咋地了?”这时,一个端着一碗面条的中年保安走了进来,一看见这情况,就问了一句。 “他找华天的江总,没人接,没电话,我肯定不让他进去的。”青年赌气似的说道。 “啊。”中年保安扫了一眼衣着普通,穿着单薄的老巫,将面条放在凳子上,自己出了门卫室。 “来。” 老巫跟着中年来到一个拐角,中年递过去一根烟,并且给他点上。 “找江华要工资的啊?” “啊……是啊,好些年了,呵呵。”老巫一愣,接下了话头。 “哎,这江华住得起好楼,实体也不少,但为啥不愿意给你们工资呢?”中年似乎很有感悟地叹息一声:“为富不仁啊。” “他啥时候出来啊?” “他昨天不在这里,这样的老板,住处都挺多的,何况江华还是干娱乐场所的,随便找个妹子的地方,就能睡上两天。” “老弟,你知道他一般啥时候回来么?”老巫不甘心地问道。 “我不清楚,这得看运气啊。”中年叹息一声:“你今天就别等了,他肯定不会回来了。” “呵呵。”老巫一笑,没有动。 “……行吧,冷就可以来门卫室坐坐。”一看这样子,也算是个可怜人,中年保安离去之前,将自己的一盒烟,留给了老巫,烟不算好,红塔山。 虽然知道今天百分之九十九见不到江华,但老巫还是没走,双手抱着胸前,蹲在了一旁的绿化带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中午老巫就在旁边买了两个饼子,三块五,嚼得满嘴都是碎屑。 一直等到下午,也没看见江华的生硬。 期间,中年保安还送来了一瓶矿泉水,老巫礼貌道谢。 他蹲在绿化带边上,一等就是一天,直到晚上九点多点,这才离开,因为再不走,他就坐不上最后一班回家的公交车。 打的,他身上的钱,还不够。 回到小区门口,正好遇上门卫和自己老伴儿在吃饭,还倒了一杯泡酒,就邀请一起吃点。 “呵呵,不了,我得回家了。”老巫摆摆手,朝着自己的家走去。 门卫端着酒杯,呡了一口,对着老巫的背影说道:“二十年前,也是一个风雨人物,怎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风云?风云个屁,赶紧吃你的吧,混社会的,就没一个有好下场。” 老伴儿恶狠狠地瞪了自己老头子一眼,生怕他跟着一起乱搅和。 翌日,清晨。 老巫依旧拿着两个白水鸡蛋,出了小区,朝着公交站走去。 一个多小时后,他来到昨天的位置,坐下。 “又来了?”中年保安,端着一碗面,蹲在了他的旁边。 老巫一笑,摸出两个鸡蛋来:“自己家里煮的,你尝尝。” “哟呵,卤鸡蛋哈,一看这颜色,就正宗。” 中年保安,没客气,接过鸡蛋就吃了起来,两人一边吃一边聊,等到面条吃完,也聊得差不多了。 保安回去执勤,老巫,又开始了漫长的等待之旅。 等待,总是最让人煎熬的,因为你不知道,你等待的东西,能不能出现,能不能达到自己心里预期的效果。 不过好在黄天不负有心人,在老巫点上香烟,不到一会儿,一辆妖艳的凯迪拉克,驶向了小区。 中年门卫,伸出脖子一看,猛地一喊:“小周,等等。” 卡迪拉克被拦在了小区之外。 车窗降下,露出江华那张满是肥肉的脸来:“你不认识我?” “呵呵,江总,我认识你。”中年陪着笑脸。 “那还不开门。”江华的声音很淡,有些沙哑。 中年保安笑道:“江总,有个人找你,昨天都等你一天了。” “找我?有事儿让他去我公司。”昨天在外面潇洒一天的江华,顿时皱眉,摆手示意打开大门。 “老巫!” 正在抽烟的老巫,猛地听见保安的声音,再加上他那动作,心中了然,扔掉烟头,不疾不徐地朝着小区门口走去。 “不好意思江总,稍微等一会儿。”中年保安还是陪着笑脸,但为了一个刚认识的,他理解的来要工钱的民工,他选择了帮助,而这个帮助的代价,很有可能就是让他丢掉工作。 “你特么的!” 江华的双眼有些红,明显是睡眠不好,他抓着车把,刚想下车,却发现,车窗外面,站着一个不苟言笑的汉子,年纪五十上下。 黝黑的面堂,被冷风吹得有些泛红,但那双黑亮的眼眸,让他心底一颤。(未完待续) 643、房山区,老巫 “你是谁?”江华开口便问。 “唰!” 老巫抖了抖夹克衫,问道:“里面去聊聊,还是就在这儿处理?” 江华眼中精光爆闪,眨着车把的手,一动不动,因为就在刚刚,衣衫晃动的间隙,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 他咽了口唾沫,转头看了一眼正驾驶的美女,道:“上车。” “呵呵,房山区江总,名不虚传。”老巫一笑,拉开后座,上车。 小区的电控门缓缓打开,卡迪拉克缓缓驶进了小区,或许直到了后座来人的不凡,开车的美女,有些紧张地将车,开到了地下车库。 这边高档的下去,有一个特殊之处,那就是,很多人将一楼的房子买下,打通做了车库,要么当成仓库,要么在小区内部开一个小店或者麻将馆。 江华有钱,所以,他家的车库,不仅地下有,地面上也有。 “哥们儿,怎么个意思?”江华那强装镇定的脸上,不由自主地开始往外面冒汗。 “你,下去。”老巫冲着开车的女孩儿说了一句,女孩儿撇了一眼江华的眼神,抓起自己的小包,逃也似的下了车。 “哥们儿,咱们也不认识啊。” 江华从手扣里摸出一包烟来,自己点上,一直从后视镜里观察着后面这个男人,见他一直面色平静,哪怕知道那女孩儿走了,可能会报警或者找人,他似乎都不在乎,而且满脸的桀骜,虽然年纪不小了,但那双眼眸之中,透露出来的,却是对这个社会的强烈看不起,或者说,是对面前的他,看不起。 轻视!蔑视! 一点不在乎! 卧槽,这房山区,啥时候出现这么个人物啊。江华抽着烟,绞尽脑汁,想要搜索一下这个人的记忆,发现一点印象没有,难道说,是出来扣点钱的流窜犯? 但刚刚在门口的时候,他叫出自己名字,而且还光明正大地等了一天时间,说明他不是流窜犯,那又特么是谁呢? 江华百思不得其解。 后座的老巫,摸出一根红塔山来,点上,抽了一口说道:“我来找你,有个小事儿。” “你说。” “我有个弟弟,给你堂弟江凯办事儿,受伤了,连医药费都是自己掏的,现在被对方抓住了,对方要一百个,给江凯打电话,他鸟都不鸟,你说,这事儿放在你身上,你会怎么办?” 江华听得直皱眉,自己不是给他三十万了么? 草,这又是找的哪尊大神办事儿不给钱啊?江华心里这样想,但表面却不能这么说:“呵呵,朋友,在外面办事儿,自然有外面的规矩。” “他跟着我堂弟办事儿,肯定是办事儿之后给钱,至于手上或者被抓,那和江凯无关,你挣这份钱,肯定要有承担风险的准备,你说,我说的对不?” 老巫吐出一个烟圈,淡淡的说道:“你说的没错,但我那弟弟,重情义,这次过去,没拿钱,办事儿的时候,他跑在最前面,也是最卖力的,现在被抓了,你们不管,这不厚道吧?” “呵呵。”江华听他这么说,心里稍微放心不少,起码不是那种一言不合就开枪杀人的主儿;“混一趟社会,就得遵守这个规矩,谁也不白玩儿。” “你威胁我?” 老巫抽烟很节约,知道快要燃到手边的时候,才将烟头扔出窗外。 “……”江华从后视镜瞥了一眼老巫,没有说话,他在心里计算着时间。 不说话,就是默认。 老巫突然笑了,笑得很阴森:“我很不喜欢被威胁的感觉,呵呵,以前也有人威胁我,但现在,全家十八口,全部瘫痪了,前几年,还死了好几个。” 他说的轻松,江华却是脸色大变,转头,眼珠子死死地看着老巫的面颊,面部纠结,好像在思索,好像在回忆,半分钟后,他声音颤抖地说道:“二十年前的那庄案子,是你做的。” “呵呵,他们看不起我,还威胁我说,不交提留款就牵猪拉牛,但当时,我特么心底善良,也没几家,拉就拉吧,没了,我特么辛苦点,也能挣起来。” 老巫没去看江华的神情,似乎在诉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般:“后来,我的老婆,怀了二胎,他们又来了,说是不准生,必须强行结扎,那时候穷啊,家里都是几个孩子,但我老婆,前几个都给我生的女孩儿,我肯定想生个带把的,传宗接代,于是,就躲啊,就躲啊,呵呵,等到八个月大的时候,那群畜生终于找上了门。” “我的孩子,就这样还没看见蓝天白云,就死了。” 老巫面无表情,又摸出火机点燃一根烟,江华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 二十年前,全国各地实行少生优生制度,很多农村地方,还有专门的计划生育小组,而且行事风格颇为粗暴。 但就在房山区,发现了一件震惊周围区县的大事儿。 当时听说,就是因为孩子的事儿,老婆被抓了,强行给堕胎,那个时候技术不发达,也很粗暴。 女人被堕胎后,失血过多,回到家中只说了四个字:“我的儿啊。” 说完,就晕死过去,再也没醒过来。 是的,在临死前,她知道自己这胎,居然是和丈夫日盼夜盘的儿子,当时一口气,就过去了。 一尸两命,可谓是真的凶残到了极点。 但这家的主人,在得知自己儿子老婆死亡之后,先是大哭一场,叫嚷着和当时的村干部拼命,却被当时的民兵给拦了下来。 几个月后,大家都以为这家主人,会忘了这些事儿,带着两个女儿好好过日子,可是,他们错了,他们不应该用一个正常的目光,来看待一个心理全是阴影的男人。 不久之后,当时参与行动的两个计生专干,被人用农村劈柴的斧子,生生砍断了双腿,一辈子只能坐着轮椅。 当时这案子出了之后,有人就猜测,这是男主人在报复了,可哭在么有证据。 接下来的一个月内,当时参与行动的村干部,全部被砍掉双腿,而且手法一致,可民警怎么查,就是找不出证据。 每天夜里,都能看见男主人在家里带孩子。 直到,有一天,村长家,一家四口,全部高位截瘫,是的,他们的脊椎,被斧子敲断,村长的双腿,还是被砍了,鲜血淋淋。 当时这个案子,可谓是轰动一时,一连十八口,虽然没死人,但也造成了重大的恶性影响。 男主人被抓了,而他的那双女儿,也丢给了他的父母,他的父亲,有着一手好手艺,就是篾匠,用篾条编制出来的东西,栩栩如生,好像活的一样。 二十年,男主人进去呆了二十年。 “你,你,你就是房山老巫。” 江华的后心,冷汗直冒,他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这个普通的汉子,怎么也不能和穷凶极恶罪大恶极联系起来。 关键是,他干了十几个人,居然没在当时的环境下,判死刑。 他出来了,虽然时代久远,但只要稍微上点年纪的人,绝对知道他的大名。 “呵呵,感谢你还知道我。”老巫淡然一笑:“我出来了,孩子大了,嫁人了,现在一个人,我弟弟对我有恩,他求我,我肯定帮他办了。” “一百个,能给不?” 讲这个故事,就是想从心里上给他压力,现在看到不是讲道理的时候了,而是直接要。 很简单,你要是觉得,我没有干残你的实力和魄力,那你就不给,反之呢,你就给我拿钱。 “没,没这个道理啊,朋友。” 江华怎么说也是一方大哥,肯定不能轻易认输。 “呵呵。” “唰!” 后视镜里面一闪,一道黑光闪过,江华已经,直了直身子,那是枪。 “给还是不给!” 江华死死地看着后视镜,身体紧绷,后脑勺的东西,有些冷。 “你要这么要钱,你也走不了,信不?”江华脸上再也没有了以往的笑眯眯表情,十分谨慎和阴沉。 “那倒不是你关心的了,你给钱,你看我能拿走不。” 江华愣了愣,感受到身后人身上那种满不在乎的气势,最后,终于妥协了。 “钱,我给拿,人,你自己去接。” “我会通知财务给对方的。”害怕他不相信,还添了一句。 “恩,我也相信,你房山华哥,也不是说话不算数的人。” 老巫一笑,将枪收回,拍拍江华的肩膀便下车。 “草,别走!” 一下车,二十来人,直接拿着各种武器围了上来。(未完待续) 644、酒里有毒 二十来号人,嘴里各种谩骂不堪,手上的武器也是千奇百怪,但其中有两个中年,手上端着明晃晃的五连发。 人,肯定的那逃走的女孩儿喊来的。 “呵呵,你要跟我玩玩儿啊?” 老巫晃动了几下脖子,歪着脑外,看着副驾驶位置的江华。 江华脸色一冷,看着那近在咫尺的黝黑面堂和洁白牙齿,心底没来由的没有一点自信和勇气,他伸出脑袋,冲着两个中年摆手:“回去吧,没事儿。” “呵呵,记得你的承诺。” 老巫笑了笑,大摇大摆地走出包围圈,走出十米之后,一把摸出怀中的枪来,枪身漆黑无比。 身后的两个中年,下意识地撸动枪栓,端起了五连发,枪口对着老巫。 车里的江华,心底一紧。 “呵呵,傻逼!”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老巫居然将枪就那样给扔了出去,枪落在地面上,发出声响,很清脆。 “草,塑料的!” 几个汉子大骂着,就要往前冲。 “霍!” 老巫猛地身子前进一步,看着几个汉子吼道:“我特么不拿枪,吓也吓死你!” “哎呀我草,房山区啥时候出现你这号人物了,我特么还真想见识见识。” “谁特么裤子没夹紧,给你漏出来了。” 一看是假枪,两个端着五连发的中年顿时又神气活现了起来,端着枪就往前走,似乎今天不把老巫留在这里,都不罢休。 “呵呵!” 老巫看见渐渐围过来的汉子,咧嘴大笑:“我特么进去二十年,还真想看看,现在的房山,出了哪些猛人。” 老巫双手一扯夹克衫,手上啥也没拿,直挺挺地站在那里,独自面对二十来号人。 “山上下来的?” 一个中年一愣,顿时止住了脚步,眼神朝着后面看去,那意思,大哥,你拿注意吧。 当年能判上二十年的人很多,但现在还出来了的,还活着的,却是少的可怜。 这种人,一旦惹上,绝对不会想狗皮膏药粘着你,而是一枚强劲的火箭弹,一回合都得给你干服。 二十年呐,那可是江洋大盗才配的期限。 “都特么给我滚。” 车内,传来江华无比暴怒的吼声。 “呵呵。”老巫再次一笑,转身走了,离去时,摸出一包没拆封的红踏上,悄然放在了门卫室的窗户上。 回到家的江华,一把把门关上,将自己关在了屋内。 他气喘吁吁地坐在床沿,脸色阴沉得可怕。 抬起头时,已是满面通红,对,那是气的。 “你特么给我马上滚我家来。”电话刚接通,他就骂了起来。 “哥啊,我正在医院呢,啥事儿啊?”昨晚一夜没回一眼的江凯,现在是找个地方溜冰,随后又去自己情人那里住了一宿,这个点,还在床上没起来呢。 “我就问你,你找那个陆安,是不是没给钱?” “啊,陆安啊,给了啊。”江凯一愣,随即说道:“他平常就靠我接济着呢,没我,他一家人都得饿死。” “是,是,你可牛逼了你!” 江华额头上青筋暴跳,低着电话不断地大骂:“谁特么给你定的规矩,办事儿不给钱?啊?谁特么给你的权利,你特么连办事儿人的医药费都坑,你还玩儿特么的个鸡巴啊,干脆死了算求!” “……不是,哥,钱我给了啊。” “你还犟嘴是不?”江华那个气,一边捶胸顿足一边大骂:“老子给你那三十万,马上拿着,去医院看你朋友,赶紧去。” “我在医院啊,大哥。” “别跟我废话,你特么再这样下去,哪天咋死的,走不知道,就是死了,也特么没人给你上香。” “啪!”电话被挂断。 江凯愣愣地看着电话,沉吟半晌,嘀咕了一句:“草,发什么疯,神经啊?”说完,将电话一丢,搂着娘们继续呼呼大睡。 直到下午,两人醒来,先是吃了点饭,江凯这才去医院换了药水,随后叫人开车,载着自己朝着郊县的华天分店开去。 傍晚,六点半。 一辆疾驰的配送车,接近华天娱乐的后门。 “老三,你这招管用不?” “哎呀,你就放心吧,我特么以前经常这么搞,工业酒精加上饮料,再配点作料,顶多中毒,不会死人。” “草,要是真死人了,造成群体事件,咱肯定只能跑路。”翔子有些担忧,此时的他,身上穿着一个经营部的蓝色工作服,带着帽子。 “要是宏泰愿意护住我们,那肯定没事儿,他不愿意,只能跑路了。”老三酸溜溜地说道。 “草!” 翔子骂了一句,将车停在了华天娱乐的后门。 “哎,你们怎么才来?”一个小伙儿,穿着主管的衣服,拿着笔记本,站在门口,呵斥了一身,说道:“赶紧的吧,马上上人了,酒水都不够了。” “好的,马上就好。”翔子答应一声,低着脑袋,开始和老三等人开始往下搬着酒水。 十分钟后,主管对着清单点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冲翔子说道:“老规矩啊,一个月结算。” “呵呵,没事儿。”翔子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压低了帽子,带着老三几人就走了。 “啧啧,这个经营部也特么没谁了,上次连配送员都老板亲戚,搬货都得自己来,现在倒好,搬运工都特么四个了,草,人比人真的气死人。” “小刘小刘!” “诶,来了。” “货到了没,赶紧去后勤部,把单子递上去。” 夜晚,来临。 华天娱乐和往常一样,开始了生意,做不过,慢摇吧被砸了,很多桌椅都在还订制,砸碎的吧台啥的,也还在赶工,没几天时间,肯定下不来。 开业当天,虽然有胖墩等人的捣乱,但胜在这里的美女多,一些不知道情况,不是社会上走的人,还是很喜欢来这里耍的,起码这里的消费比宏泰便宜,妹子也便宜,而且还新鲜,态度还好。 不到八点,就开始有人来唱歌来了,而且还关心地问了两句,说慢摇吧为什么不开门营业了。 官方的回答是:“呵呵,为了满足你们的需求,我们正在按照建议重新装饰,下一次开门的时候,肯定让你们刺激。“ “哎,我就知道,华天,我没来错。” 半个小时后,七八个包房已经坐满了人,而且其中不乏一些在本地有点钱,有点地位的人。 那么,我们就将目光,放在这个包厢中吧。 这个包厢,是个中包,坐了得有十个人,男女参半,而且年纪都不小了,打扮啥的,都很得体,手上脖子上,不是金项链就是玉,看起来不像差钱的一伙人。 由于女人不少,所以请客的老板,不仅点了洋酒红酒,还点了不少的软饮,红牛冰红茶啥的。 过了能有十分钟,一个少妇打开一瓶冰红茶喝了起来。 她的动作很慢,很轻柔,但喝了一口。她就停住了,而且脸色很难看。 “咋地了?”隔壁的少妇见她不高兴的样子,顿时问了一句。 “饮料味儿不对啊,好难喝。” “是么,我尝尝。” 旁边的少妇,拿着瓶子喝了一口,眨巴几下嘴巴,好看的眉毛蹙在一起:“确实不好喝,哎呀,不好喝就别喝了,喝点红酒吧,夜场的东西,都假。” “恩。” 这两个女人尝试了一口之后,就再没动过那冰红茶,而是唱歌去了,玩儿了能有半小时,一群男人的血液,开始躁动,不断地怂恿女人喝酒助兴,而且还拉着跳舞。 刚刚喝过冰红茶的两个少妇,就在此列。 “哎呀,都一个地方的,聚在一起,就是开拓人脉,有啥可矜持的,来吧来吧,我特意点了喝酒,喝点吧。” 一个男人,拿着扎壶,将怼了雪碧的红酒,倒上两杯,放在了两个少妇面前。 “……好吧,先说好,我喝不了多少的哦。” “行行,随意随意就好。”男人猥琐地笑了两声,举起手中的杯子,就和两个少妇开始碰杯。 “咕噜咕噜!”男子一饮而尽,而且喝完之后,还把杯子倒过来,两个少妇一看,得,干了吧。 “噗!” 一杯红酒刚下肚,两个少妇统一时间喷了出来,紧接着,两人捂着小腹和嗓子,不停的呕吐,面部难受,一摊秽物吐在了地毯上。 “哎呀,这是咋地了?”敬酒的男子顿时懵逼。 两个少妇捂着脑袋,眼睛直翻白眼:“我的头,好昏,好昏啊。” “酒里……有毒。”(未完待续) 645、群体事件 “有毒?这特码哪儿来的毒啊,不就一杯酒么?”懵逼的男子,焦急的脸上,已经不带任何笑意和猥琐,拿着酒杯再次舔了一下,确实没事儿。 “她们刚刚喝过冰红茶。”一个眼尖的少妇叫了起来。 “草,都翻白眼了,别愣着了,赶紧送医院。” “对,我打10。” “别特么打了,等救护车来了,人都特么的瘫了。”这个房间,好在有个明白事儿的人,当即喊人抱着两个少妇,朝留下跑去,这个点,也顾不得酒驾不酒驾的了,开车送往朋友去医院,并且留下两个朋友,一个找华天的管理撕逼,一个守着房间的东西,在警察来之前,这些都是证物。 说句不要脸的,就是那两个少妇都被毒死了,这些东西,才是理赔的根据。 时间不算早,但中毒的,也不止这一个包房的人,其他几个包房,多少都点了软饮,并且最严重的,是十几个年纪不大的小孩儿,估计也是放假了,出来聚会,一看就是高中生,现在的小孩儿,拿着啤酒那咔咔就是往嘴里灌,哪儿管他什么味道,不多一会儿,这群人就有的瘫软在了沙发上,直到听见外面吵闹不堪,他们出来看热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同学,可能也中毒了。 事件的爆发,在第一个包厢那群人,全都是有点能量的生意人,等待两个少妇进了医院,被医生确认的中毒之后,各自的朋友,就开始往这边聚集,同时,警方也接到报案。 半个小时后,两辆救护车,抬着几个昏迷不醒的高中生,从大门口上车,周围围着起码三百往上的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几个着急赶来的孩子的父母,哭得撕心裂肺,那场面,看得你都心酸。 “麻痹的……这,这特码是咋地了?” 刚下车,身上还没拆线的江凯,终于紧赶慢赶到了自家的店,可一下车,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不够用了,完全懵逼。 那黄蓝相间的警察闪烁着,救护车,巡逻车,以及被填满的私家车,加上乌洋乌洋的人群,看得他头皮发麻。 “你去,看看,问问是啥情况?”他叫来给自己开车的兄弟吩咐了两句,兄弟跟着就往里跑,刚到门边,就被一个警察拦住了。 “你是干啥啊?” “我,我弟弟在里面啊,说是在华天唱歌喝酒出事儿了,我来看看。”兄弟慌里慌张地说道。 “哦,那你别进去了,拉警戒线了,中毒的客人都送医院了,你要找人,去医院看看吧。”守在大门口的民警好心地劝解了一句。 “中毒?”那兄弟呢喃两句,又跑回到自己的车上。 “大哥,华天里面喝酒的客人,中毒了,全送医院了。” “中,中毒?”这个消息,惊得他差点扔掉手上的烟头。 “严重不啊?” “不知道啊。” “多少人中毒啊?” “不知道啊。” “经理主管呢?” “不知道啊。” “啪!” 一个巴掌顿时摔在了兄弟脸蛋上,江凯指着他大骂:“要你,能干点啥?” “我就是不知道啊。”兄弟十分委屈地捂着脸蛋。 “草,开车。” “去,哪儿啊?” “先躲躲,麻痹的,群体事件,警方肯定会找我的,对了,电话关机,跟着我,谁也别联系。” 总算还没傻逼到家的江凯,在这个关键时刻,没有站出来处理寻找真凶,而是有些胆小的带着司机离开,并且手机关机,联系不上。 他的离去,这就导致,老板江华,根本就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 因为在第一时间,这边所有的员工,就被控制住了,并且带走协助调查。 千万别小看了来这里消费的客户,来这儿消费的,起码都是小资家庭,其中不乏做生意的还有当官的,郊县虽然不咋大,但也好歹几十万人口的县城,KTV起码五十家,最好的当然是宏泰和华天,能来这边消费得起的,你说,家里还没点能耐啊? 还是那句老话,千万别小看任何人,谁还不能有两个有钱的朋友?谁还不认识两个社会上的兄弟? 圈子不大,故事看似就少了很多,可他们维系的,就是这个小小的圈子,把周围能发生的故事,能危及到自己利益的事件,利用关系,规避在外面。 所以,当这个消息传出去的时候,凡是有朋友在这边消费的了,他们亲戚朋友都来了,并且朋友的朋友,还都来了,哪怕是没有身体不适的,没有点过软饮的,全要求做个全身检查,这就直接导致,华天的中层管理,还没摸清事情脉络的时候,就被带走了,而且很多人,还被愤怒的亲戚朋友打得鼻青脸肿。 …… 宏泰娱乐,王波一下走进了马军的办公室,现在是我的办公室。 “老板,华天那边出事儿了。” 我对着周希雯摆摆收,坐直身体看着王波:“出什么事儿了?” “去他们那边消费的客人,中毒了,几个局的全来了,还有一个副县长在现场。”情况很明朗,但对江华来说是很不利的。 “呵呵。” “老板,我们要出手么?”王波看着我笑了,紧跟着问道。 “出啥啊出,庞波进去了,你就照顾店里生意就行。” “啊……”他若有所思地低下脑地,打了个招呼,出去了。 “那边动的?”华子坐在沙发上,把玩着手机。 “恩,这事儿,干得还算靠谱。” 我夸奖了一句,随即指着华子笑道:“给你个任务。” “呵呵,大哥,我知道,帮你犒劳三军呗。”他一愣,跟着笑道:“我不行啊,我不好这口,那几个酒鬼,还是小开去,合适。” “也行,你联系吧。”我看了下手上的腕表,起身拿着外套:“时间还早,你给庆哥打个电话,我马上过去。” “干啥啊?” “草,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和庆哥商量商量,怎么半掉这个傻逼。” …… 华天中毒的消息一传来,不仅今天来消费的,就连昨天前天来消费的,都找到了公安方面,并且拿出自己消费的清单单据,严厉要求,让华天方面,出钱,给自己做一个全身检查,这人一来,就是一百多人,并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看得当时现场组织工作的副县长,当时就骂娘了。 “这个江华,咋弄的啊?”站在一旁的蓝百年,心底也有气,现在正是自己评政绩的关键时期,出了这么大一个群体事件,升职暂时别想了,索性,他也没把这个消息捅出去。 他不告诉江华的原因有两点,第一,不能亲自捅出去,也不能快速地捅出去,那自己太不值钱了。第二,这事儿江华干得不地道,直接让自己升职延缓,所以他心底有气。 直到两个小时候,正在打麻将的江华,接到了许文的电话。 “哎呀,许总,许久不见啊,我可是想念你得紧啊。”一看来电提示,这是许文办公室的座机电话,江华一把推掉手中的麻将,拿着电话走进了另外一个房间。 “你还知道我啊?”许文坐在摇椅上,拿着电话,面色阴沉。 “咋地了?”一听他话音不对,江华顿时愣了,拿在手上的香烟,都忘记点了。 “你还问我?”许文那个气啊,把大班台敲得邦邦响:“老幺刚给你转了股份,你就给我整出这么一大堆事儿,我看你,那分店你是不想要了。” 他付出这么大代价,为的是啥,为的不就是给江华盾兵,起到打压宏泰,牵制龙家军的效果么? 这事儿一出,店没了,你人上哪儿去呆着?跨区域作战啊? 没有了生蛋的母鸡,这干一次事儿给一次钱,那就是的无底洞,并且依照他对江华的了解,这孙子就爱钱,其他的啥都不爱。 店面一关,起到的作用就小了很多,虽然看在钱的份儿上,他有可能还跟自己办事儿,并且跟宏泰作对,但龙家军的人手,依然能够腾出手来,针对他的许氏地产。 所以,他急了。 “你说的啥啊,我怎么听不懂呢?”江华一听他变脸,顿时也不乐意了。 “草,你自己问问郊县那边,再给我打电话。” 啪叽一下,电话被挂断。 “草,又是哪个娘们没给你整舒服,跑我这儿唰存在感来了?”江华气归气,毕竟是自己的店,还是拿起手机给下面人打电话,第一个电话就是打给堂弟江凯的,但一直打不通,处于关机状态。 紧接着,他又开始给派过去的财务和运营经理打电话,电话通了,却没人接。 这时,他才感觉到事情大大的不妙。 “小王,备车,连夜去郊县。”(未完待续) 646、老三的谩骂 另外一头,小开按照我的命令,开着车,先去一个饭店,整了两个菜,再煮了一大盆麻辣鱼,独自朝着工地驶去。 二十分钟后,车子驶入工地。 “砰砰砰!” 他站在翔子等人居住的工棚,使劲儿地拍了拍木门。 “吱嘎。”等了大概十几秒,翔子打开木门,看见小开的瞬间,脸色就带着喜色:“你咋来了呢,快进来,请进。” “晕,这么久才开门,干啥啊,躲在里面撸管啊?”小开揶揄了两句,冲他说道:“来,搬东西。” 两人将买来的鱼,小菜,以及两箱啤酒,搬进了屋里。 “老三呢?”小开看了一眼,只有三个人,顿时皱眉问道。 “呵呵,他啊,估计找哪个娘们出去打炮去了吧。”一个汉子笑了笑,但一看小开和翔子两人的眼神,立马笑道:“我这就给他打电话,马上就能回来。” “行,咱也别等他了,开整吧。”小开也不嫌埋汰地坐在小凳子上,用牙齿咬开一瓶啤酒。 “小开啊,你这老板禁卫军,咋今天来我们这儿了呢?”翔子有点蒙圈,在他看来,小开和华子,就属于古时候皇帝身边最器重的人,一般都跟在老板身边,单独出来,还是他看见的第一次,而且小开来的兴致,明显很高,比以往多了很多笑容,这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也有点摸不着头脑。 “呵呵,你们这不办了件事儿么,大哥让我来,犒劳犒劳你们。” 翔子一喜,搓着手掌问道:“老板让你来的啊?” “那可不?”小开一瞪眼珠子:“要不然我能来啊,草,你看看你这屋里,都啥的,一股霉味。” “呵呵,条件是差了点,将就点吧。来,喝酒喝酒。”一听的老板让来的,三人的情绪明显高了不少,拉着小开就是天南地北地乱侃,很快,两箱啤酒被喝下去三分之二。 “咯!” 小开打了个饱嗝,搂着翔子那强壮的肩膀说道:“翔子啊,老板让我给你带句话,咯……他说的,这事儿,你办得对,但没有奖励,如果你真把华天撵出郊县,他让你几兄弟,全部出国,那边有大哥的产业,想咋玩儿就咋玩儿,不用像现在这样,天天蹲在工棚里,连出去找个娘们,都得小心翼翼的。” “呵呵,那好那好。”翔子很少动容,但听见这个条件,他很高兴,钱倒是其次,因为做这个的,本来就不能光明正大的,一旦被抓,安乐死,妥妥滴。 但现在突然有个人给你说,来吧,骚年,给我办事儿,只要办得好,我保你和正常人一样生活在阳光下,这是啥,这就是再造之恩啊,谁特么能不激动。 “砰!” 就在这时,房门猛地被人一脚踹开,众人转头就看见,老三满面潮红地,一边剔着牙一边走了进来,光机一下坐在小开的身边,斜眼看着小开问道:“你说的,要给我们整国外去啊?” “……”小开手上依旧拿着酒杯,被他这么一整,顿时有些反应迟钝。 “草,我哪儿也不去,国外娘们也家里的好啊,草,就是死,我特么也死在家里。” “老三!” 翔子皱眉呵斥一声,却被老三一把按住了胳膊:“大哥啊,你这还看不明白啊,麻痹的,要我说,咱直接走了算了,天天窝在这里,有啥盼头啊。” “老三,你特么喝了点假酒,又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是不?”翔子气得眉毛直跳,可老三像没看见似的,自顾自地说道:“咱来这边,是为啥啊,不就图个安逸么,但你想过么有,宏泰真的是想让你出国啊?” “草!” 他转头一口浓痰吐在地上,继续说道:“他就是想让咱给卖命,先给你口头许诺个糖衣炮弹,让你卖命,你还没看出来么,这阵咱不是花的自己钱啊,做得对,马上买着酒来了,做的不对,还不是把你当孙子似的训斥。” “老三,你……”翔子伸出手指,气得全身颤抖,嘴唇直哆嗦,却被喝醉的老三再次按了下去:“我算是看明白了,华天是啥啊,卧槽,我以前不知道,刚才喝酒,朋友告诉我,华天是连锁,在区里的老大哥开的,那实力,绝对刚刚的,就咱四个,拿啥撵走人家啊,你是有坦克还是大炮啊,咋那么牛逼呢?明显的,让咱当炮弹,还不给钱呗。” “呵呵。”小开被气乐了,冲翔子打了个眼神,看着老三问道:“你的意思,咱宏泰办事儿不讲究呗?” “可不咋地。”老三依然斜着眼睛,连正眼都没看过小开一眼,丢掉牙签,拿起翔子面前的酒杯干了一口,紧接着,拿起翔子吃过的筷子,夹了筷小菜,放进了嘴里,干嘣嘎嘣直响。 “那你想咋地,单飞呢呗?”小开再次问道。 “呵呵,单飞个鸡巴啊,我特么天天喝酒吃肉不好啊?”老三的言语相当粗鄙,也没有丝毫的尊敬在里面。 小开一听,脸色瞬间黑了起来。 “老三,你特么的,你嫌我活得久了是不是?”翔子一看要遭,赶紧一把拉着老三的手掌,一手拍掉他手上的筷子,怒吼道:“喝醉了,就特么上去睡觉,瞎比比什么玩意儿。” 另外两个兄弟也不傻,过来劝了两句就把老三往床上拉,可老三是何等生性的人,根本不鸟,一边走还一边骂:“草,宏泰,就是特么的一群伪君子,给你卖命,你高兴,不给你卖命,你特么巴不得我早点死吧?” “小开,那个……”翔子面色通红,那是急的,面色带着歉疚似的看着小开:“他喝多了,你被放在心上。” “呵呵,我能跟他一样的么?” 话是这么说,小开却拿着车钥匙,直接起身。 “小开……” 翔子招呼了一声,小开连头都没回,拉开木门走了出去,很快,外面传来发动机的声音。 “操你妈的,你这是要干啥啊?”小开一走,翔子就窜了,脱下脚上的拖鞋冲到床边,对着老三的脑袋就是一顿抽:“麻痹的,你知不知道,人家今天来干啥的,麻痹的,人家来请你喝酒的,你看你,喝点逼酒,啥都不认识了,草泥马的,人昂你喝,让你发疯,让你乱说!” 而老三一点没反抗,就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也不说话,更不动作,似乎真是喝多了,要睡着的样子。 “大哥,这可咋办啊?”一个兄弟看着他这样,也我无可奈何,他说错话了,那不假,那你不能把他撵走吧,草,一个战壕多少年了,犯的都是进监狱的罪,有啥不一样的啊。 “草,气死老子了。” 翔子有些颓废地坐在地上,点燃一根香烟,看着两个兄弟问道:“你俩咋想的,想出国不?” “肯定想啊。”一个兄弟拍着手掌急道:“这特码的在国内,天天窝在家里,活得不像个人,咱们的事儿,总有事发的那一天。还不如出去省心。” “是啊,现在就是上街,你都得换衣服,伪装自己是个农民,是个良民,要不然那些老成的刑警一眼就能看出你身上有事儿,草,现在干这行的,不去演电影,都特么白瞎了。” “行,我去道歉。”听俩人这么一说,翔子起身,换了双鞋子,就走出了工棚。 看着漆黑的工地,他思量再三,十分纠结地摸出一个手机:“那个,小开啊,喝好没,咱俩单独再喝点啊?” “……行吧,我掉头。”不知为何,一向不爱给人面子的小开,居然答应了。 …… 宏泰猪场,庆哥的办公室。 来的比较匆忙,所以在路上买了点猪耳朵啥的,周希雯给我们一人下了碗面条,上面搭着荷包蛋,撒上绿油油的葱花,看着就相当有食欲。 “战神和郎朗,你咋安排的啊?”吃完面条,几个人坐在一起聊天。 “他俩啊,不安排。” “不安排?”庆哥诧异地瞪着眼珠子:“两个大活人,成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你放在我这儿,我也忐忑啊。” 一听庆哥开了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我顿时笑了:“放心吧,韩非那边,最近出了点状况,咱的果汁厂遇到点麻烦,小豪处理不过来,只能喊他们过去帮忙。” “他们一走,许文动手,你咋办啊,大家都不在家里。” “那没事儿,他敢动手,我就敢干死他,再说最近都严打,商业竞争无所谓,真大规模打起来,两家都受伤。”(未完待续) 647、谁吃亏谁占便宜 庆哥听我这么说,就没再坚持,我说的这些情况,那是相当准确。 先不说章建军进去,蓝百年正愁没啥砝码上去呢,你这一碰上他,那不是等于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么? 加上华天娱乐的群体事件,影响很坏,当天晚上,县委宣传部就成立了事件调查小组,并且在第一时间,联系各大平台媒体,联系水军,准备公关。 这种群体事件,你要想捂住,只能让时间发酵得更加猛烈,到最后,攻关小组都不一定能给你洗白。 而我们和华天,或者说是和许氏地产,就是两头雄狮,雄狮打架,周围的花草树木,小动物那啥的,绝对是死伤惨重,寸草不僧。 “李琦养的那群人,你安排好吧,我估计,这事儿之后,宏泰就会很上线,他们在,太扎眼,纵然每天不出去,但工地上,人多眼杂,难免遇见两个嘴碎的,又恰巧遇见两个听觉很好的警察,这就麻烦了。”庆哥想了想,还是点了我一句:“商业竞争,不管是常规的还是非常规的,说到底,还是商业竞争,不管是他们许氏地产和咱们宏泰集团,都有这个权利,谁也管不着,但养着这群人,我们就理亏了。” 我接过小雯跑来的新茶,吹开上面的浮叶,淡淡地呡了一口,抬头说道:“他们我会安排,我来这儿,就是跟你商量,呵呵,我是这样想的,既然咱们都出手了,何不一击重拳,把他的枪,直接掰折不就行了。” “谁去办啊?”庆哥眼睛一亮。 “翔子他们呗。”顿了顿,我摸着下巴,有些担忧地看着庆哥:“这几个人,身份很复杂,我愿意是想,他们去区里办完事儿之后,直接安排处境,但考虑到不稳定因素,我也不知道咋办了,所以来你这儿取取经呗。” “你咋知道我考虑他们几人的身份问题了?”庆哥摸着山羊胡,笑眯眯地看着我,像极了一个老狐狸。 “呵呵,你不我军师么?”我大笑。 “他们几个人,我倒是一直在关注,我这里就有一个计划,是不是,一试就能出来。” “怎么试啊?”我伸长脖子问了一句。 “附耳过来……” …… 当晚,深夜的时候,华天娱乐的老板,江华带着几个跟班,来到了郊县,并且在第一时间,联系到了一个朋友,在公安局的询问室,和他安排过来的运营经理,聊了大概半个来小时。 出来后,他面色阴沉得可怕,再次打了一下江凯的电话,可仍然无法接通,这让他那张本来看着挺喜庆,但已经不好看的脸蛋,顿时变成了黑锅,周围的人,都不敢言语,生怕触了大哥的眉头。 他叹息一声,找到自己的关系,委婉地说出了自己想要带走几个管理层,并且查看案件进展情况的要求,却被直接拒绝。 没有办法,他只能打电话给许文,因为在这边,许文的关系,才是他的依靠,其他的,都是浮云。 十二点的时候,许文早就睡了,手机无人接听,座机也没有反应,最后他只能将电话打到老幺的手机上,因为华天这次,肯定惨了,妥妥滴关门整顿,不管出于啥原因,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谁想帮忙,那都会被口水骂死,甚至马上举报材料就会放到纪委的桌子上。 “……”电话却是通了,但却没人说话。 “老幺,我知道你在,出个声。”江华坐在车里,一个劲儿地抽着烟,这边事情的进展,让他很是焦躁。 “呵呵,我的华哥,有何指示?”老幺笑呵呵地调侃,但言语之中,却带着不满和轻视。 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他的态度了,江华将这边的情况一说,老妖就说话了:“我的华哥啊,当时买下这个店的时候,你可是拍着胸脯给咱们保证的啊,你总不能一出事儿,就找我吧,我有那么大能耐么?”他的潜台词就是,我特么给你钱了,你不办事儿啊?我又不是你爹,还能处处帮着你么? “我的关系不够用,你把许总的关系,借我试试。”江华很恼怒,但却不得不做出求人的姿态。 “呵呵,大哥的关系,我是不知道的,你自己看着办吧。”没说两句,老幺就挂断了电话,他的态度,直接让江华暴走。 “草泥马的!” 求助没得到帮忙,还招来一顿孙,这让江华愤怒到了极点。 “找个酒店住下。”没办法,只能先找个地方住下来,从长计议。 …… 翌日,还没睡醒的江华,就被一个电话吵醒。 接起来的不是许文也不是老幺,而是上次去找他的老巫,他的意思很简单,过了两天,你这款子是不是该到位了?麻痹的,我特么等你两天了,你再不出声,我就该办我该办的了。 他虽然爱钱,但好歹地位在这儿,答应别人的事儿,肯定会办到,他答应给钱了,并且当时就让老巫去区里找自己的财务拿钱。 这也导致,他对堂弟江凯的恨意,达到了一个顶点,出了事儿,人不见了,现在也联系不上,还得他这个老板亲自跑路,你说,这当小弟的一点都没有当小弟的觉悟,我要你来干啥? 华天娱乐虽然法人是他,但实际上他和许氏地产有分不能公开的协议,当然,这协议只是单方面的,许文不可能让他把住自己的命脉。 警方到现在,没拘捕他,都烧高香了,所以,时间就是金钱,他只能吃了早饭,再次前往警局,想要探听点情况。 上午十分,老巫带着壹佰万现金来到宏泰娱乐,接走了地下室的陆安,从此两人,的真的消失在了房山区的社会道路上。 据后来有人说,二十年前的猛人老巫,和屠夫陆安,在哪个小街道,整了个早餐店,过着平淡的生活。 这些暂且不提,先说当江华了来到警局的时候,就被告知,华天娱乐郊县分店,先封店一个月,至于啥时候开店,起码等到这案子破了以后。 一个月?那都是过年以后了,这段时间正的夜场捞钱的大好时机,错过一个月,损失的不仅仅是金钱,更是名誉。 但他走不开,医院那边也闹得挺凶,不管是病人还是要求检查的,都是异口同声的说,必须给一个完美的解释,要一个交代。 他没有办法,只能从区里调来几个能干的人,帮忙处理,而在当天,医院缴费就达到伍拾捌万这么一个恐怖的数字。 接近两百人要求全身检查,加上躺在病床上的病人,这还只是前期的一笔费用,到了最后,肯定最多,那时候就是谈赔偿问题。 给了钱,找了关系,安抚好中毒患者的家人,江华总算舒了口气,找到主治医生,打听情况。 情况一听,也不算复杂,软饮里面,加了工业酒精,和其他的一点作料,但不致命,洗胃之后,养养身体,其实就没毛病。 而在第二天早上,每次来华天送货的配送员就找到了,按他的话说,那天晚上他被人扔在了车厢里,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工友救了出来,刚出来,还在蒙圈当中,就被带到了刑警队。 警方调查了监控,发现送货的四个人,根本就是另有其人,所以,他的嫌疑,排除了。 忙活了一天的江华,终于在吃晚饭的时候,抽空给许文打了个电话。 “许总,你可算接电话了,我这边,扛不住了。”各界的舆论压力,直接将华天娱乐推向了恶性产业的顶端,并且坊间传闻,华天娱乐还有涉黑背景,网上谣言四起,连带着区里的店面生意,也瞬间变得不好了,门口罗雀,稀罕得怪。 “我就问你,宏泰那边,你能处理到啥程度?”许文没在这个问题上计较,而是直言不讳地说出自己的要求,那就证明,他有这个能力,将江华,甚至华天娱乐从这场事件中,单独扒拉出来。 “……你想要啥效果?”直到这个时候还谈条件,那不是趁火打劫么? 江华的声音一下就变得冷了起来。 “他那个内保经理不是进去了么?”许文淡淡提点了一句。 “……”江华面色阴沉,摸着下巴答道:“要他们全部进去,有难度,但要全部牵制住,或者没有动手能力,我还是能办到。” “那行,你操作吧,郊县的事件,由我公司攻关小组接手。” “股份,我要再加百分之三十。” “呵呵,你办好了,全给你。”许文一笑,算是给了一块极大的蛋糕。(未完待续) 648、马军李琦总店 深夜,一辆灰色的面包车,从郊县出发,迎着夜色,开向了国道,随后辗转乡村公路,终于在两个半小时之后,到达了房山区。 “咱是先去打听一下情况呢,还是先吃点饭啊?”驾驶室上的翔子,打了一个哈欠,将面包车停在了某个不起眼的巷口,他点燃一根烟,抽了两口提神。 “草,你是金刚啊,不知道饿啊,先吃饭吧。”老三躺在后座上,伸了一个懒腰,扫了前座的翔子,直接想要拉开车门。 “不是,老三,咱走的时候,小开才跟咱吃了饭,你就饿了啊?”到现在,就连其他两个兄弟都有点烦他了,所以说话都不咋客气。 “我特么想喝点酒,咋地了?”老三梗着个脖子嚷嚷到:“要我给办事儿,还不准我喝点酒咯?” “老三,咱干完活儿再去,不急这一刻啊。”副驾驶的老二劝了一句,这群人,当初中枪被送回家的,是年纪最小的老五,其他两个是老二和老四,老五的离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的意思,总之他和这群人分开了,在农村,过着很是平淡的生活。 平淡得可能一年都不一定会进一次娱乐会所,但他满足,不会成天提心吊胆。 “……”老三侧身,手抓着门把上,目光阴沉地扫视着车内,其他三人都不同意,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算了,先吃点饭吧,吃了才有力气干活儿。”翔子看不下去了,在中间说了一句。 “诶……这就对咯。”老三顿时咧嘴。 十几分钟后,四人找了个不大的饭馆,点了几个家常菜,一人要了两瓶啤酒,随即一边吃一边小声聊了起来。 …… 郊县,大晚上的,我还在宏泰集团,忙着签署各类型的文件,整的周希雯都跟着一路忙活。 小开和华子,两人坐在沙发上,一时玩儿时间,一时出去调戏下文员小妹儿,感觉浑身不自在。 因为他们,对于正规公司来说,一点都不明白,谁也没有可以地去学习,小豪和胖墩那是干了工地许久了,知道其中的程序,李琦也是跟着专业管理人员学习过,加上有庆哥这尊大神在后面撑着,他们才能稳坐办公室。 如果让他俩,成天呆在办公室,肯定呆不了两天就得跑回来。 “大哥,吃点宵夜去呗,你都坐一晚上了。”小开玩儿着手机,有些关心地冲我说话。 “呵呵,你要饿了,你和华子去吧,我看完这份文件就走。”我揉了揉太阳穴,周希雯又重新泡上一杯浓茶,这几天,我还真就好好体验了下作为一个集团领导人的忙碌生活,基本上,没啥休息的时间,而且其他职员都休息的时候,你还得自我学习,自我提升,处理公文。 以前在龙升的时候,我一点都不觉得,总觉得每天签字点头就行,现在才明白,自己的企业和别人的企业肯定感觉不一样,而且龙升那个时候让我做的,很少,有专业的管理团队,我能年纪轻轻坐在总经理的位置上,实际是苏长胜有意拔高我。 小开一听,顿时手掌在膝盖上摩挲着,轻微皱起眉头不再说话。 “靠,你不刚吃完回来么?”华子不满地甩过去一个白眼。 “那是吃饭么?”小开不敢示弱地瞪了回去:“和他们吃饭,那就是拼酒量去了,草,走的时候菜都没吃多少,吃了人家五叠花生米,三箱啤酒,以后啊,这活儿千万别找我,找我我也不去。” 说完,靠在沙发上玩儿起了手机。 “叮咚!” 突然,他的手机响起一个提示音,他打开微信,出现一个对话框,里面是一张图片。 图片的背景,就是郊县的高速路口,相框里,李琦马军以及四个光彩艳丽的妹子,齐齐地四十五度角,嘟着嘴巴,比着剪刀手。 “呵呵。” “你笑啥啊?”华子一愣,趴过来扫了一眼,跟着咧嘴,转身冲我吼道:“大哥,军哥他们回来了。” “啊?”我抬头。 “真的,你看,这是他刚才给小开发的图片,就在郊县高速路口,马上就到家了。” 我放下材料,走过去扫了一眼,笑道:“回来就好,你安排下,咱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好勒。”小开一蹦三丈高,拿着手机跑了出去。 十几分钟后,某夜市的包厢。 “哎呀,你还准备给我来个突然袭击啊?”我走过去和马军李琦一一拥抱了下,佯装不高兴地说道:“要不是你们给小开发图片,我还不知道呢,咋地啊,出去一次,有点飘飘然了呗?” “呵呵,我的龙哥啊,我这不给你带礼物回来了么,别动气别动气。”李琦笑呵呵地提着十几个包装盒走了进来。 “这是你的,这是你的,恩,这是给庆哥准备的,来,小雯,这是你的。” 我打开一看,给我买的居然是一袋玛咖。 “别看我,军哥说了,你身体虚得很,所以买给你补补。” “草,尽整些没用的。”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还是很开心的,华子给我拉开了椅子,我坐了下来:“不是让你们待久一点么,咋这么急着回来了呢?” “哎呀,外面也没啥玩儿的,咱就早点回来吧,你这身体一直还没好利索,把你累着了,那我俩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李琦调侃一句,随即冲站着门口,很不好意思进屋的四个宏泰娱乐组长招手:“进来吧,有啥不好意思的?” “老板好。”几个妹子,提着包,明显满面红光,他们胖了,马军和李琦却瘦了。 “呵呵,都坐都坐,这次让你们陪着他俩出差,辛苦你们了,回家一人去财务那儿,领两万奖金吧。” “谢谢老板。” “别拘束,吃菜吃菜。”我给马军和李琦打了个眼神,两人顿时带头找呼了起来。 虽说马军有了小不点,也很衷心,但男人这东西,只要不影响家庭,适当地换下口味,还是无伤大雅的。 当然,你得有这个能力,瞒天过海。 “我听说,华天那边出事儿了啊?”马军举杯和我喝了一口,笑呵呵地看着我说道。 “恩,翔子他们办的,总体来说,办得还行。” “呵呵,那是我,你也不看看他们是谁的人。”李琦得意地扬起了下巴。 “哎……”我撇了他一眼,没再说话,因为在这个场合,说庞波进去,跳跳重伤的事情,显然不合适,只能等回去再私底下商量。 “诶,军哥,你们去哪儿玩儿去了啊?咋还给我买的玉石呢,不会真去的缅甸吧?”小开看着自己的礼物袋,有些蒙圈。 “呵呵,云南。”马军一笑,随即转头看着我说道:“知道我们过去,朱小屁还亲自过来了一趟,和我们喝了一顿。” “啊?他那边不是忙么,怎么还有时间啊?”我很纳闷,韩非不是说忙么,遇见点情况,按照这个意思,应该是真出事儿了,都脱不开身,朱小屁咋还有时间出来呢? “哎呀,我们过去本来没想告诉他的。”李琦放下筷子,给一个妹子亲自倒了一杯饮料后,继续说道:“不是上次你说的,那个最大的舌头么,那个黑哥,愣是要拉着招待我们一下,没有办法,他们太热情,我们去饭店不一会儿,朱小屁就到了。” “呵呵,那小子现在咋样啊,是不是还见面就喊你多照顾家里,照顾他未婚妻啊?”我笑了。 “那倒没有。”马军摸着下巴,脸色有些凝重:“他过来,应该是有事儿,顺带看看我们,我总觉得,那边出事儿了。”他转过头,严肃地看着我:“韩非没给你说么?” “咳咳……”我咳嗽一声,目光在几个妹子身上扫了一次,摇头说:“没有,应该没啥大事儿。” 半个小时后,一行人各找各妈,各自回家,李琦搂着两个妹子,回家当皇上去了。 至于马军,只能干看着,在郊县,他可不敢乱来,小不点的第六感,可是十分准确的。 回到宏泰娱乐,我俩坐了下来。 “来,给我详细说说,到底那边出啥事儿了,我把郎朗和战神都送回去了。”刚坐下,我就迫不及待的问了起来。 …… 凌晨,接近一点的时间。 房山区,酒吧一条街的中央地段,屹立着一幢五楼的娱乐会所,大名,华天娱乐会所总店。 装修豪华,内饰精美。 不远处,一台面包停了下来,在黑暗中,静静地注视着,华天娱乐的大门口。(未完待续) 649、一声大哥 “毛总,呵呵,您慢点,诶,诶,别摔着了,看着脚下。”不一会儿,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胸口佩戴着经理牌子的中年,扶着一个看似老板的人物,走了出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越过马路,走向各自的车子。 “呵呵,慢走慢走,下次再来。” 经理很敬业,一一将老板们送上轿车,并且给司机甩过去一包香烟之后,这才挥手和他们说告别。 五分钟后,又出来一群人,经理站在门口,亲自扶着中间的中年,按照老规矩,送到了车子里。 半个小时,这个经理,站在门外,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客人,很客气,脸上永远带着职业性,而又不让人讨厌的温和笑容。 知道凌晨两点钟左右,经理扫了伸伸懒腰,看了看头顶上诺大的牌匾,转头冲一个服务生问道:“小荷,还有几桌客人没走啊?” “啊。”服务生看了一眼手上的艾派,滑动几下,回道:“就李老板那个客房没走了。” “哦,卖水果的那个李老板是不?” “恩。” 经理叹息一声,笑了笑,摸出自己的车钥匙:“到时候你们送送,我先回去休息了。” “好的,经理,您慢走。” 说了两句,经理按下了手中的车钥匙,对面马路的一辆途观瞬间亮起大灯。 “草,跟上去。”翔子死死地盯着前方:“总店的经理,肯定在江华那里位置不小,咱们弄了他,吓一吓,看江华啥反应。” “万一他没反应呢?”老三斜眼撇嘴回了一句。 翔子没有搭理他,催促老二开车跟了上去。 …… 另外一头,得到许文诺大蛋糕许诺的江华,亲自呆在了郊县某酒店,并且开始摇电话,往这边甩人。 而许文答应过后,也并没有食言,他们公司的攻关小组,接手华天分店案子的时候,就开始着手疏通关系。 第一,联系官方,宣传部,统一口径,整理各自的资源,开始洗白,是给华天洗白,也是给当地政府洗白,官方自然是乐意之至。 其二,散出去一部分人马,私家侦探这些资源,开始寻找,从刑警队拿来的监控录像截图里面的四个作案嫌疑人。 但翔子等人已经走了,根本就找不到。 第三,排除专门的公关团队以及资金,目的就是解决目前还在医院治疗的一部分患者,并且商谈赔偿问题,以达到降低民怨的程度。 到现在,你就能看见,一个市值几十亿的大公司,那运转起来的效率有多高,江华根本摸不到头脑的事情,人家一上手,就处理得得心应手。 期间,许文还亲自给当时来郊县的那个陈公子,打了个电话,聊天记录如下。 “陈少,我这儿有个事儿,需要你帮忙啊。” “我听说了,闹得挺凶,你们也太冲动了。”电话那头的陈少,先是不满地熟络了一番,随即笑道:“不过这都小问题,只要你们把手上的群众稳定下来,我这边就好处理,昨天我还在区里和宣传部的吃饭呢。” “呵呵,那就行,我们公司办事儿,你们放心,你给上面打个招呼就行,这事儿只要官方出面,我们这边配合,争取将影响降到最低。” “恩,简单。” “哈哈,那谢谢了哈,陈少,我这公司下个月有个去欧洲的考察团,到时候你要是有空,带着女朋友一起去呗。”听他答应下来,许文的心情就好了很多。 “哎呀,你又瞎说,我哪儿来的女朋友。” “呵呵,会有的会有的。”许文会心一笑,接着说道:“最近领导咋样啊,我准备年前去看看他呢。” “恩……”听到这里,陈少就沉默了,愣了愣,才轻声说:“年关了,会议颇多,你要去,等着年后吧。” “啊……行吧。”当即,俩人挂断了电话。 …… 翌日,清晨。 在车里蜷缩了一夜的翔子四人,开始走出车门,去吃早餐。 由于区里的治安相当较好,不想郊县近段时间经常出事儿很多巡逻警察都在值班,他们出去也那么眨眼。 毕竟谁看见四个壮汉,沉着脸走在街上,偶尔还警惕地扫视四周,不是警察就是罪犯。 临近年关,街道上偶尔也有零星的几个巡逻警察,四个人吃了早餐,再次躲在了面包车里。 “大哥,你咋想的,就弄这个经理啊,咱们连他的身份都不清楚,弄了他,万一江华不在乎呢,有没用啊?” 四个人,开始在车里吞云吐雾。 “咱们的人物,是撵走华天的分店,让他知难而退,不至于给许文那边当枪,弄一个总店经理,要是达不到效果,咱就弄他两个,三个,总之,要江华害怕就行。” “呵呵,人家一个混了几十年,身价上亿的老板,能让你给唬住了啊?”老三最近不知道咋地了,说话都是喜欢和几兄弟枪刺,听着很刺耳,不像兄弟,倒像是故意来捣乱的。 我想问,你是猴子派来的逗逼么? “你到底啥意思?”翔子终于爆发了,指着他的脸蛋低吼道:“一路上就你瞎聒噪,到了地方,你也瞎比比,你究竟啥意思,还能不能在一起干了,不能干,你自己走,没人拦着你?” 唰! 老三吃面条都喝了点酒,这个时候,看起来更红了,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翔子:“大哥,你居然为了一个任务,跟我红脸?” “草尼玛的,这是红脸的事儿么?”看他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翔子彻底地怒了:“我该说你傻还是说你聪明,上次你把小开得罪了,你知道我怎么去道歉的么,草,现在出来执行任务,才能保住咱们的饭碗。” “你给他道歉了?”老三眯着三角眼,很是阴沉。 “不道歉咋地?”翔子根本懒得跟他废话:“人家一个老板身边的人,就是很多经理见着都恭恭敬敬的,咱们顶多算他们的外编人员,你一进来就指桑骂槐的,口无遮拦,你当谁都像我们哥儿几个似的,惯着你啊。” “你啊你啊,早晚有一天,你得死在你这张嘴上。”翔子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老三啊,有些时候,你真得改改,咱们看人家脸色办事儿,你还把老板骂了,有这规矩么?”老二苦口婆心地劝了一句。 坐在老三旁边的老四,犹豫半晌,还没开口就被老三黑着脸吼了回去:“你闭了。” “办完这件事儿,老板就能安排咱们出去,这样不好么?”翔子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比鸡巴闹了,咱几兄弟能安全出去,就特么烧高香了,你还成天嘚瑟个啥?人家还能求你啊?低调点吧,我的兄弟!!” 兄弟二字,咬得很重,听在老三耳朵里,却好像是在嘲讽自己一样,不由死死地抓着了屁股下面的垫子,喘着粗气,一言不发。 …… 马军李琦回归,我就轻松很多,又过上了无忧无虑的日子,上午和澳洲的妻子儿女视频了,张诗月长得很好,白白胖胖的,小五斤也很爱这个妹妹,抢着要抱,又怕摔倒妹妹,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几个女人,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宇珊,只不过,现在我这个状况,似乎在她刘家和孙家眼里,一点也算不上啥。 所以,我也不着急。 马军和李琦一接手过去手上的工作,这特码的一天天的,又闲的蛋疼了。 吃完午饭,我就开始琢磨,现在是要培养点啥兴趣爱好呢? 要不然成天玩儿着,都容易变老。 躺在阳台上的摇椅上,身边一张小凳子,上面摆着热茶,周希雯捧着一本书,正在小声地给我念叨着,那是一本,论世界经济体制的书,我看不懂,确实有些惭愧。 或许是觉得冬天的太阳有些刺眼,我扒开眼皮看了一眼小雯,正好她抬头也在看我,念书的声音一顿,一个绯红的脸蛋,在我脑海里成型。 “呵呵。”我一咧嘴,拿起另外一本书,盖在了自己的脸颊上:“继续。” “踏踏!” “大哥,电话!” 华子从客厅地窜了出来,手里拿着我的那部手机。 “着急忙慌的干啥,不就接个电话么?”我轻声呵斥了一句,责备他打扰了我和小雯的这份宁静悠闲。 “电话。”华子指了指屏幕上的无号码显示,我伸头一看,顿时皱眉,在疑惑中接通了电话。 “大哥!”一声久违的大哥,差点让我血压增高。 “嘘!” 我冲华子和小雯摆摆手,俩人立马进了客厅。 “你在哪儿呢,怎么一直不主动联系我?”我情绪高涨,有些激动。(未完待续) 650、重要信息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半晌后,才传来他悠悠的声音:“我现在的位置,不是很固定,这次带着危险给你打电话,就是想要告诉你,许文给了很大的利益给江华,目的就是要让他搞宏泰。” “这个,我知道啊。”我急了,再次问道:“你不安全,就别给我打电话,还是老方法交流信息。” “哎,我怕迟了啊。”对方叹息一声,带着担忧:“以前不知道,现在才清楚,许文的底蕴不是一般的深厚,这个公司,其实就是一个洗钱的公司。” “股东很多,很强大,而许文,顶多算是一个代理人。” 这个消息,对于我来说,很吃惊,很愕然,很不解。 堂堂临县大佬,许文,居然只是给别人看家的一个管家? 这合理么? “长话短说,我时间有限。”对方语速极快地说道:“总之,你要注意,他的实力很强,还有,华天的江华,已经在调集人手,准备用社会手段,打击宏泰。” “这些,我能猜到。”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突然觉得,心脏正在快速地跳动。 “宏泰,你身边,应该有个人,我猜不到是谁。” “是谁?”我猛的一惊,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尼玛的,这是干啥啊,碟中谍么? 一次一个内奸,一次一个内奸,稍微精明点的,能混到我们身边,还不背发觉,都会让宏泰和龙家军元气大伤。 “不好,人来了……” “嘟嘟嘟!” 我皱着眉头,坐了下来,可以想象,他在什么紧要的时刻,给我打的电话。 “内奸,这特码有是谁呢?”我想不通,脑海里快速地过滤着我身边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情,从华天建立,到双方火拼,庞波被抓,现在华天被迫关门,这一系列事件背后,难道还有人在后面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但这特码的,他图啥呢? 宏泰娱乐我马军那儿,猪场在庆哥手里,集团更是把握在我自己手里,百分百持股,就是他妈是把我给干死,那股份也落不到他手里去啊? 我焦躁地摇着摇椅,抿着嘴唇,十分不解,也很困惑。 他既然能在这种情况下,给我打来电话,就说明,那肯定是有这个情况,他只是还不清楚,这人是谁而已,那么这人,究竟会是谁呢? 他要联合许文,搞掉宏泰,又特么是因为啥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华子!” 猛地,我起身,好像抓住了一丝什么。 “大哥,咋啦?”华子一听见我呼喊,见我神色凝重,肯定是有重要的事儿安排。 “赶紧给马军打电话,让他过来跟我商量事情。” “好的。” “还有,给李琦挂一个电话,让他想办法,让公安派几个人,在集团外面执勤。” “这是为啥?”他懵了。 “哎呀,你别问了,作为重点扶植的本地企业,这点待遇还不能享受么?而且几个工地都不能少人,特别是晚上,跟他说,所有执勤人员的加班费,由公司赞助。” “好的。”华子领命而去。 “小开!” “大哥!”小开一看华子摸出电话就着急着急忙慌地打了起来,连忙跑了过来。 “给你,还有咱们所有道儿上的朋友打电话,就说,晚上,我请大家吃饭。” “好。” 十分钟,马军给我回信,李琦也跟着发来短信。 安排这些之后,我有些疼痛地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那蓝蓝的天空,幻想着,如果我不成立宏泰,现在究竟是在牢里呢,还是早已经回到老家,结婚生子,或许,我的生命中,根本就不会出现这么多的女人。 夜幕开始降临,侵占这个城市的时候,在大河渔府,我包下三桌,三桌都在一个包厢。 “小龙,你要干啥啊?”马军坐在我的身边,和我一起等待着那些朋友的到来,李琦还在公司,顺着的意思,安排公司的工作运营。 而这场晚饭,除了小开华子马军小雯,我手下的人,一个没带。 不知不觉中,我会产生怀疑的对象,我不希望,因为一个电话,一个短信或者一个动作,让我怀疑跟着我闯荡的兄弟,我也不愿意。 “江华要和我们死磕,我也必须准备啊。”我皱眉抽烟,脑海里一直在盘旋着,甚至古时候的三十六计,都在脑海里交织着。 “你怎么知道?那不对啊,他就是和我们死磕,我们找这些朋友,能干啥,咱自己不是有人么?” “我怎么知道,你以后会知道,但他肯定会跟我们死磕,因为许文许诺了很大的利益,江华这人爱钱,绝对会来找我们的,还有,从此以后,关键的事情,你别泄露出去。” 顿了顿,我咬着牙齿,一字一句地添了一句:“除了咱们自己的兄弟。” 他一愣,顿时无言,端着茶杯喝着茶水来缓解心中的震惊。 …… 五分钟后,小开带进来第一批人。 “大哥,我来给你介绍下,我这是我朋友……” “呵呵,你好,坐吧。” “张总。你好你好。” “别客气,自家兄弟。”马军和我,都显得很客气,也很和蔼,甚至亲自散烟,让这些到来的小大哥,受宠若惊。 不一会儿,人就到齐了,而且刚刚好,三十个左右,别看这些人不多,但却代表着郊县,甚至郊县下属乡镇最牛逼的混子团队。 这其中,年纪最小的,0岁,而且只有一个,是一个乡里最猛的牛人,据说他拿刀从来不看人,只知道捅。 其他的人,都是二十六七甚至三十出头,总之,这些人都是郊县社会上,叫得出名号的小大哥,每人带着一个或者两个的兄弟,来这儿吃饭。 这里面,有小开华子的朋友,也有李琦和马军的朋友,甚至还有胖墩的一个朋友,听说他老大请吃饭,非要自己一个人来。 由于都是他们的朋友,吃起饭来,喝起酒来,就很随意,一场饭下来,特么的吃掉我一万多,麻痹的,太狠了。 紧接着,马军安排众人去了咱家的店,并且开了最好的两个包厢,妹子随便挑。 宏泰娱乐,四楼楼梯口。 大东手里拿着两瓶红酒正往楼上走。 “诶,你上哪儿去啊?”从过道走过来的王波,穿着得体的西装,手上掐着眼,看见大东,犹豫着打了个招呼。 “这不是军哥喊把他存酒送上去么,那群人我有认识两个,我过去喝点。” “啊……” 王波叼着烟,愣了愣道:“既然都是郊县的朋友,我也过去看看吧。” 说完,两人怀着各自的心思,朝着包房走去。 …… 十一点八分,我在家,接到了马军的电话。 “小龙啊,你那计划到底能不能行啊,草了,这群傻逼,真特么能喝,我特么都跑厕所吐三回了,实在来不起了,妹子都喝瘫五个了。”一接通,就听着他在那边抱怨。 “呵呵,辛苦了。”我笑了笑,跟着说道:“你喝不了,就别喝了,喊几个妹子,换一轮,高低让他们喝高兴就行,但是,不能乱来,得遵守咱们的规矩。” “哎呀,你就放心吧,他们现在可崇拜你了,你不在,非要我代替你喝酒,草,好多酒我都是为你干的。” “还有昂,咱们叫了这么多人,他要是不应战,咋办?” “没事儿,他肯定迎战的,必须被迫迎战。”我和他说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想了想,随即唤来华子,冲他说道:“我写一封信,你亲自送给江华。” “行。” “用不用给你带俩保镖?”我笑咪咪地问道。 “哈哈,大哥,你笑话我。” 他大笑着,我拍拍他的肩膀,回屋,花十分钟写好了一份心,塞进信封,出门递给了华子:“记住了,必须亲自给他。” “没问题,放心。” …… 房山区,华天娱乐总店。 大门外,不远处的面包车,停在昨天的位置,里面的四个人影,起码有三双眼睛,死死地看着大门。 “哎呀,你们快歇歇吧,就这个点,他也不能下班。”老三靠在后座,手里拿着一瓶二两半的白酒,慢悠悠地抿着。 “能不能安静点?”翔子烦躁地呵斥了一声,随机不再搭理他。 “缺心眼。”老三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喝着闷酒。 …… 郊县,某酒店。 华子独自一人,上了电梯,随即在七楼的位置,出了电梯。 “哥们儿,走错了吧?”一出门,就被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给拦住了去路。 华子一愣,扫了一样走廊,心中顿时一惊,不仅电梯口有人把守,就连安全通道那边,同样有人。 “嘿,问你话呢?”见他不答话,汉子脸色不善地想要怼他一拳。 “唰!” 一个信封,出现在他的面前。(未完待续) 651、送信 “呵呵,草,你是邮差啊?”没有电影中的愕然或者震惊,有的,只是那不屑一顾的讥讽。 不管华子混的多好,跟着谁,但在这群区里来的人面前,他就是一个人,恩,一个没有任何支援的外来人。 华子有些恼怒,但对方这状态,一层楼肯定被包下来了,十几个房间,起码也是好几十人了。 这江华,真不知道郊县是宏泰的地盘么? 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曾经的老薛,帝豪的郑也,全部打道回府,他们能干啥,还不是被宏泰吃的死死的么? 现在又出来一个江华,你以为你是区里的大佬,就能横着走了? 哼哼,我看你是痴人做梦。 华子脸色一冷,收起信封,冷声冲两个汉子说道:“我是宏泰的,见你老板江华有事儿。” “宏泰?” 汉子先是一惊,惊呼声引来守在楼梯口的两个汉子。 “草,你特么宏泰的还敢来,你胆子不小啊?” “别管他,他敢来咱这儿装逼,咱就干他。” 几个汉子,不由分说地就朝着华子抓去,他们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事情,但是肯定清楚他们来这儿是为了啥,并且知道,在群体中毒事件上,不仅门店被封店一个月,还付出了一大笔现金,这让大哥很是恼怒。 四个汉子,顿时将华子围在中央,准备先收点利息。 “诶,干嘛呢。” 中央一个房间的门口处,走出来一个老帅哥,年纪看上去只有四十多,包养得很好,穿着得体的西服,走起路来,和电视上那些功成名就的老板,一模一样,相当的有派头。 “国哥!” 老帅哥一出场,瞬间气压全场,四个汉子恭敬的一弯腰,指着华子就说道:“这小子是宏泰的,还带来一封信,说要见老板,兄弟们正想先出出气呢。” “信?”老帅哥抖了抖衣服,站在华子面前,孤疑的神色在他身上扫视了三秒,突然伸出手去:“信给我,你可以走了。” “国哥,他可是宏泰的,宏泰让我们吃了这么大亏,还不如直接打死算求。”华子还没说话,一个小弟却叫嚷了起来,那痛心疾首的样子,好像宏泰人干死他全家了一样,悲痛欲绝。 “恩?”老帅哥一瞪眼,汉子就悻悻地止住了嗓子,看来,这个老帅哥,在江华的团体里,名望应该很高,要不然,不可能一个眼神,几个汉子就安静了下来,虽然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一直不曾离开华子的身体。 华子冷眼看着一切,嘴角翘起一个不屑的弧度:“我大哥说了,让我亲自把这封信叫到江华手里,你不信,其他人,更不行!” 华子几句话,说得斩钉截铁,一点不怵地瞪着老帅哥。 “你大哥是?” “张海龙!我叫华子。”华子傲气地仰着脑袋,这个名字,足以让他得到很多优越感,在这里,表现得傲气一点,自信一点,更多的,是来源于宏泰这个大家庭,龙家军这个强大的后盾。 说句不好听的,你就是现在打我一顿又怎样,不出十分钟,这酒店都得被围了,你还牛逼不? 郊县,始终的宏泰的大本营,在这里经营了三年,这点底气,那是必须要有的。 老帅哥上下再次打量了一下华子,对着几个汉子摆摆手,冲华子说道:“跟我进来吧。” 随后,他跟着老帅哥朝着中央的房间走去。 而与此同时,听到响动的两边的房间,全部打开,探出几个身躯,全部是面色沉静的青壮男子,华子扫了一眼,默默地计算着数量。 进得房间,套房的客厅内,江华正把玩着两个由木头雕刻的麻将,那是两个发字,看样子,他玩儿麻将,不是一般的喜欢,至少也是骨灰级的。 “你是张海龙的小弟?”听得老帅哥介绍,江华昂起脑袋打量着华子。 “我是他弟弟。”华子淡淡地回了一句,光机一下坐在江华的对面。 “这是我大哥给你的信。”一封信,被华子扔在了茶几上。 江华没有去拿,而是冲华子笑眯眯地说道:“都是宏泰的人,高傲自负,现在看来,一点不假。” 华子冷哼一声:“这是自信,当你达到这个高度,你会有这种感觉的。” 对于这种挑衅似的语言,饶是江华,也忍受不了,一双小眼睛,再次眯起,本就不大眼珠子,好像陷在一坨肉里的西瓜子,让人怎么看都不舒服。 “老板,先看新吧。”老帅哥伸出左右,悄悄打了一个手势,打开信封,将一页纸拿了出来,先是扫了一眼,跟着递给江华。 纸上的字不多,但江华越看,眼中的愤怒就越多,看到最后,整个胸膛几乎快要炸了一般。 “啪!” 纸张一下被他狠狠地拍在茶几上,上面茶杯里面的茶水顿时荡起一层层波纹。 “张海龙,口气不小!” 信中的内容,很简单,我的意思,就是咱俩家,不管出于任何目的,还是任何利益关系,既然你决定要打,那我陪你,但是,有一个前提,咱们是无休止地争斗下去呢,还是一回合干出个公母来? 首先,你在区里有实体,我特么的实体比你大,而且是正规企业,一旦你乱来,本地的官员,是帮你呢还是帮我呢? 哪怕你有关系,行,一旦出事儿,那宏泰里面的几千员工,不找你闹啊? 关系再好,能堵住悠悠众口么 我在信中,提到了很关键的一点,那就是,你江华再牛逼那也是做娱乐场所的,谁在警局里没点底子?我的宏泰,是一个商业集团,论资产和资源,肯定比你多得多,你要是愿意给别人当枪,我无所谓,但是,你得考虑清楚,就你这身板,能和宏泰碰上一碰么? 现在靠着宏泰吃饭的人,起码几千人,资产上面,更是比他的华天多出好多倍,在这样的悬殊之下,你要乱来,那我肯定不会进监狱,我敢保证,是你先死。 信中的内容,大概如此,有比较,也有威胁,说句实话,我不相信这几句话能唬住一个混迹社会几十年的大佬,但我要的,不是这个。 “大哥说了,你要拼,给你这个机会,明天晚上八点,公墓广场,你带你的人,我带我的人,你赢了,许文给你多少钱,我们给你一样的价钱,然后你退出,我赢了,自己退出,有毛病么?” “你当你爸是李刚啊,你说啥就是啥?”江华对此嗤之以鼻,冷哼道:“回去告诉你大哥,别说是他写信,就是他亲自来,咱该怎样还怎样。” “行,希望你明天还有这个底气。” 华子深吸一口气,起身朝着门外走去,似乎得到了老帅哥的命令,这群人没再为难华子,让他如释重负地出了酒店。 他走后,老帅哥再次拿起我写的信,认认真真地看了两遍,沉思到:“江华啊,我看这事儿,不简单啊,是不是许文还有没告诉你的事儿啊?” 华子一走,老帅哥就没再叫他老板了,而是直接叫名字,因为老帅哥是他的堂哥,亲堂哥,江凯是江华的堂弟,这是他们的堂哥。 每个团体里面,特别是有了实体,有了名望,也有了社会地位的团体,基本都是这种配置,一个大哥,一个智囊型军师,加上几个有能力的小大哥,再配备两个一直养着的,低调的亡命徒,这算是我见过的中型团体的基本配置了。 说道这里,我说句题外话,我曾经见过西部地区,某些县城的团体,他们俗称社团,老哥在当地很牛逼,下面的人,很多,并且依照大哥的级别,划分小弟的级别,或者以代号或者以纹身区分。 但这种大哥,他们从来不会给小弟钱,也不会给小弟安排工作,而是将自己看得上的几个青年,捧上来,给你关系,给你人脉,也给你工程项目,但就是不给资金,起来了,是老大培养的,起不来,是你自己没本事。 这样一来,最大的大哥就成了太上皇,去当地的公司娱乐场所啥的,基本都是前呼后拥,颇有点当年蛊惑仔的味道。 回归正题。 “能有啥事儿啊,两个地产公司,不还是为了那点利益么?”江华愣道:“不就是因为一块果园的地皮么,他手下好像还死了两个人呢。” “什么?还死人了?”老帅哥顿时一惊,将信压在手掌之下,嘴唇哆嗦着:“江华啊,这趟浑水,你不该来搅和啊。”(未完待续) 652、试探性攻击 “堂哥,我看你是年纪越大胆子越小了哈,咱这些年,不都是靠着这些关系活着的么,咱手里的那几家实体,咋起来的,你不知道啊?” 看着堂兄此时后悔的脸色,加上刚刚华子那不可一世的神色,咱的华哥,莫名其妙的急了,手指弯曲,狠狠地敲击在茶几的台面上,歪头看着老帅哥:“当初咱啥身板啊?啊?一文不值,所以那些大佬都严打进去的时候,咱还能在夹缝中生存,一步步走来,不都是你一直算计着别人的产业,咱徐徐图之,才有了现在这点产业么?哦,现在遇见一个大点的公司,整死过俩人,你就缩缩了?我说你胆子咋那么小呢,咋地啊?我手底下没有亡命徒啊?” 看着江华那激动的神情,一声声质问,老帅哥心底很不是滋味儿,面无表情地看了江华一眼,摸摸索索地摸出一根烟来,想要点上,却发现拿在手上,生不起一点吸烟的兴趣,最后还是悻悻地放在了茶几上,留下一长串的叹息。 他说得没错,要是当年严打期间,自己等人有现在这个规模,早被抓进去蹲笆篱子了,当你要钱有钱,要人有人的时候,各方的目光都会注意过来,甚至一个很不经意的动向,都会断送整个团体的未来。 因为,看在你身上的目光,实在太多。 就好比当年东北的那位全国知名的大佬,你说当年他要不那么嚣张,不那么摆谱,他后来是啥结果? 那我告诉你,肯定也差不多。 因为当你的团体走向一个巅峰的时候,不可能再逾越出国界省市,他造成的影响是巨大的,有的团体更是民怨沸腾,即便没有巧合,最后还是一个结局。 当然,你要是披着一层合法的外衣,那就另说。 好比八里道的陈氏家族,一个市值百亿的大集团,大家族,一时间能调动起来的资金,甚至是其他上市公司的好多倍,但为啥,他的董事长一天天地就缩在八里道,养养花,喝喝茶,看看书呢? 当初金刚在广州召开的慈善晚会,他儿子来了,他却不来,这不是有意培养他儿子早点接班,而是降低自己的曝光率。 一个有价值的集团,私企,而且还是不上市的家族公司,里面的利益更是庞大得惊人,没人眼红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那这么大的集团,仅仅依靠当地政府的扶植就能保证自己的百分百利益么? 我看,那不见得吧。 他弟弟开的那个爱在两腿之间的会所,低调,出事儿了却能瞬间拉出几十号战士。 陈一波被我们搞死,陈国鹏为啥在一票否决了家族内部其他人的提议,而是不惜重金要整垮我们呢? 他是真的痛了,心疼。 一个是为了一奶同胞的弟弟报仇,二个是,陈一波死后,家族的一部分利益就得不到保障,要想安稳下去,就得拿出一部分出去,而除去拿出去这部分的,剩下的利益,还不如一块儿拿出去,说到底,还是个利益问题。 这么大的集团,全国各地都有朋友的陈氏集团,尚不敢大张旗鼓的站在外面,你一个手里握着几家娱乐夜场的老板,还敢高调地这儿开店,那儿抢占利益,你说,这是不是找死的节奏? 作为一个团体的智囊,他考虑的,肯定是大家的利益。老帅哥沉默半晌,再次扫了一眼依然气愤的江华,身子靠在沙发上,无语地叹息一声:“可能,可能我是真的错了吧。” “你没错,就是胆子小了。”江华斜了他一眼:“许文在咱身上,撒下一个店,这是多少钱你不会不知道吧?咱们就是霍出去,砸进去两个,咱都能剩下很多。” 说到钱,他就双眼放光,拍着老帅哥的膝盖再次说道:“你放心吧,咱的江山,必须越做越大,开玩笑呢,宏泰要是真牛逼,我特么就他们回来,谁手里还差人啊?” “恩,你能干!” 听得耐烦的老帅哥,见他不听取自己的建议,脸色铁青地说了一句,随即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唰!” 他站在门口便,犹豫地转头,抿着嘴唇说道:“我劝你,好好调查一下他们的恩怨,我总觉得,这事儿不对。” “哎呀,你睡你的吧。”江华无所谓地摆手,低头抽烟。 “砰!” 房门被关上,江华冷冷地嘀咕道:“草,都特么怕死,你一年能包养三个大学生啊……” 是的,到现在的江华,似乎已经忘记了当年这个表哥怎么帮助自己的,眼里只看见眼前巨大利益,将一切可能存在的危险因素,全部选择性地无视。 甚至,他在埋怨,堂哥每年在自己手里拿到的钱,多了…… …… 话说华子回来之后,将见面的情况告诉了我:“酒店一层被包下来了,粗略估算一下,至少三十往上的团队了。” “都是他的精英啊?”我仰头问道。 “差不多吧,我看了,都是青壮汉子。” “呵呵,特么的。”我邪笑着摸着脑袋绕了一圈,吩咐道:“小开,给翔子打电话,让他们整出来点响。” “好嘞。”小开翻身而起,带着兴奋。 “你让咱们的朋友,一队一队的,去酒店转转,我就不信,他看不清形势。” “行。” …… 凌晨一点半,区里的华天娱乐总店。 这里的经理,照常地开始往外面送客户,但今天似乎生意很好,又都是一些熟悉的老板,经理有些忙,一直到凌晨两点,才有些晃悠地走出总店大门。 “江总,要不我送你啊?”一个主管扶着他的胳膊,轻声来了一句。 “不了,我自己能开。” “呕……” 经理的脑袋有些眩晕,主管连忙拿来两瓶矿泉水,他喝了之后,摇摇脑袋:“行了,你们收拾完毕,也早点回去吧。” 经理拿着车钥匙,上了自己的途观。 不一会儿,途观驶离总店,并且一点不带摇晃的,看样子,经理也仅仅是稍微喝多了点而已。 “跟上。”翔子坐在副驾驶,开车的是老四,他刚才已经接到了小开的信息,所以有些兴奋,舔着嘴唇,目光死死地看着前面的途观尾灯。 两辆车,一直行驶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老四急了:“大哥,还不整啊,马上到小区了,小区都有摄像头,在里面整,不好。” “我知道,我记得前面是一片绿化带,监控都是下一公里才有,咱就在那儿干。” “呵呵,咱昨天就来一次,你都记住了?”后座的老二,揶揄了一句。 “那你看看,咱干的不就是这个活儿么?”翔子傲然地回头,咧嘴大笑。 而老三,似乎经历过几次被兄弟的不爽之后,就变得稍微有点沉默,其他兄弟说话的时候,他基本都不插话,拿着一瓶瓶白酒,慢慢喝着。 “老三,马上动手了,你就别喝了,草,全身都是酒味儿。”老二撇了一眼身旁的老三,劝了一句。 “恩。”这次老三没反抗,而是规规矩矩地将瓶盖扭上,将酒瓶塞在了靠椅后面的夹兜里。 半分钟后,车子驶入绿化带。 “加速!别住他!” 面包车,一个猛地加速,行驶二十米后,将途观别住,而且途观的左侧轮胎,已经挤上了左边的绿化草坪。 途观车内,经理有些蒙圈地看着右边下来的几个汉子,大脑可能还稍微有点眩晕,伸出脑袋骂道:“麻痹的,会开车么你?草拟……” “啪!” 还没骂出来,一只大手薅住他的脖子,直接将他从驾驶室拉了出来。 “噗通!” 经理屁股着地,摔得生疼,他仰头看着将自己围在中间的四个壮汉,顿时醒酒了:“哥们儿,啥意思啊,为钱而来啊?” 他问过之后,没人回答。 他的心脏有些突突,看着面前的汉子,双手抓着草坪:“我堂哥是江华,如果是以前的恩怨,看在他的面子上,能否……”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直接让他的身体趔趄地晃悠,并且晃悠一般,又被大手薅住头发拉了回来。 “能否个鸡巴!” 翔子一手耗着他的头发,一手伸出手指指着他,脸色严肃地看着他:“麻痹的,江华是你堂哥啊?” “恩,恩,啊。”经理被打得有点懵逼,显然看出几个人不是一般的混子,眼珠子转着,寻摸着咋逃离出去。 “呵呵,那就对了。”翔子一咧嘴,低吼道:“给你表哥,带句话,让他把伸在外面的手,往回收收,别特么太嚣张,不然,一大家子人,死了也白死!” “老二!”翔子大喊一声,老二走了出来。 “唰!” 一刀白光闪过,在经理的哀嚎声中,传来面包车发动的声音和警告声:“告诉他,再嘚瑟,削他,没商量。”(未完待续) 653、撵走 夜,很黑,天,很冷。 凌晨三点多,睡梦中的江华,接到了区里总店经理,堂弟的电话。 一接到电话,那边就哭了。 “堂哥,我手指断了……” “恩,恩,恩?你说什么?”刚才还没咋听清的江华,起码三秒之后才反应过来,拿着电话认真地问了一句:“你刚才说啥?” “……今天,回家的时候,被几个人拦住了,切了我一根手指……哥,他说喊你把身在外面的手,往回收收……不然……” “不然他要干啥?”江华的第一反应,这肯定是宏泰的人在行动了。 “他说,一大家子人,死了也白死!”堂弟犹犹豫豫地说出这句话之后,就听见那边砰的一声脆响,电话中,再也没有了响动。 …… 郊县,江华等人下榻的酒店。 “麻痹的,欺人太甚。”江华坐在床上,阴沉地咬着牙齿:“草泥马的,是要玩儿是不?好,很好!我特么就跟你好好玩玩儿。” “不是,大晚上的,你要干啥?” “麻痹的,我们没钱是怎么的,草泥马的,不想开了?” 郁闷中的他,刚刚发泄一下积攒在心中的怒火,就听见走廊吵吵的起来,没一会儿,声音就变得很大。 “堂哥,堂哥!” 他摸了一把肥硕的脑袋,就朝着隔壁的房间喊了起来。 “咋地了?”很快,套房中的另外一个卧室,老帅哥披着外套,皱眉走了出来。 “你出去看看,这大晚上的,闹啥呢。” “恩。”老帅哥二话不说,穿着拖鞋走了出去。 他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几个小弟拉扯着几个酒店的工作人员,两伙人眼看就要撕吧起来。 “兄弟,你要再这样,我可报警了哈,我们这儿是正规企业,政府招商引资的标杆企业,你乱来,那肯定不好使。”一个穿着西装,经理打扮的中年,被两个小伙儿拉着衣领,面色很不好看地吼了一句。 “草泥马的,标杆企业能咋地,老子住过的酒店还少啊?” “你特么的虎谁呢?啊?你见谁家酒店大半夜往外撵人的啊?” 听了两句,老帅哥的眉头就皱成了个川字,他扒拉开自己的小弟,站在经理面前:“你要撵我们走啊?” 一看见老帅哥的气势,经理抖了抖衣服,苦着脸说道:“不是我撵,我们开店的,开店希望你们经常来照顾生意,但明天有外商下榻本店,没有办法,只能提前通知你们离开。” “我们没给钱么?”老帅哥冷冷地看着经理:“还是你觉得我们好欺负,即便有外商下榻,你就光着撵我们是不?” 这和有钱无钱无关,是面子问题。 你特么的,住店谁都给钱,但你真要有接待任务,那也不能只撵我们吧? 一旦传出去,区里的华天娱乐人员,在某某酒店,半夜被撵了出来,好听么?那不是赤果果地打脸么? “朋友,你也要理解我们啊,这是上面下达的人物,我们也没有办法啊?”经理脸色更加难看了,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你说,我的店,始终还是要在这里开下去,只能将就本地的,是这个道理不?” “不让,就不走!” “草泥马的,还有天理没得?”几个小伙儿,又吵吵了起来,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样子。 老帅哥扫了一眼,没有制止,而是转身回到了自己和江华居住的套房内。 “啥情况啊?”江华已经起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郁闷滴点燃一根烟。 “店方要我们连夜撤出去,我估计,是宏泰那边的意思。”老帅哥叹息一声,摸着自己鼻子说了一句。 “草!” 江华叼着烟嘴,狠狠往嘴里一吸,冲老帅哥说道:“刚刚总店的堂弟打来电话,说是手指被切下来一根,也是宏泰人干的。” “这么快?” “我出去看看。”江华顶着一张黑脸,将烟头狠狠地按灭,穿着睡衣走了出去。 “老板你好,是这个样子……”经理颇有眼力价的走上前,准备将自己的说辞,再次解释一遍,却被江华摆手打断。 “你就告诉我,是不是宏泰的人,让你这么做的,就完。” “啊……”经理一愣,看了看周围越聚越多的壮汉,以及身后那两个吓得颤抖的主管,咧着嘴巴楠楠道:“老板,我在本地做生意,也不容易的,你就当帮个忙,房钱我一分不少地退给你。” “我却你那点钱么?”江华冷哼一声,很有气势地一指经理:“回去告诉让你来的人,我特么就不走,爱咋地咋地。” “砰!”说完,他和江华直接回身,将门一关,看得经理脸色一阵红一阵绿的。 房间内,江华还没坐下,老帅哥就说话了:“都干到咱家里去了,这事儿,你看……” “看个鸡巴吗,现在我还有退的余地么?”江华怒吼一声,拿起了电话便。 老帅哥一看,自己也劝不了,行吧,你要嘚瑟就嘚瑟吧,反正是你的家业。 想了想,他用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没发出去,而是将手机放在了茶几上。 他再次看了一眼走到窗户边大电弧的江华,唉声叹息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另外一头,经理和两个主管下了楼,直奔一层大厅而来。 “朋友,我尽力了,他们不走。”经理面色难看地看着沙发上坐着的几个中年壮汉,双手一摊,表示自己真的尽力了,现在也是无能为力了。 “呵呵,我知道你的难处,不管怎样,谢谢你了。”汉子起身,拍着经理肩膀来了一句。 “……谢倒不用谢,那个,你能不能给你大老板说说,争斗别牵扯到我们啊,我们做生意,也难啊。” 汉子一听,顿时半眯双眼,停顿一会儿,用力地拍了拍经理的肩膀,笑道:“以后,宏泰的招待,客商接待,全部放在你这儿了。” “哈……”经理眼珠子一亮,握着汉子的手,猛烈地摇晃了起来:“谢谢,谢谢。” “这都不是事儿。”汉子转身,头也不回地说道:“明天,必须赶走,不是你一家,全县的宾馆酒店,都答应了。” 经理听到这话,顿时冷汗直流。 …… 当天空微微亮的时候,一亮黑色的越野车,驶进了酒店,下来几个面色冷厉的汉子,提着包裹,直接上了被江华包下来的楼层。 …… 九点,我和小开华子,一边吃着周希雯亲手弄的早餐,一边聊了起来。 “大哥,翔子那边,弄得不是太狠,就切掉一根手指,我看啊,还是起不到威胁的作用。” 我喝着小米粥,看了他一眼,道:“别把别人想得那么傻,翔子还是有能力的,如果弄疼了,江华就得疯了,先稳稳吧。” “咱们的朋友,昨天晚上就动了起来,江华这伙人,全进了咱的包围圈。”华子咕噜喝掉一碗小米粥,放下碗筷看着我说道:“但得到的消息是,他找人了,看样子,是不准备跟我们和谈了。” “不是和谈。”我摆手道:“他找人,是来压阵的,有啥好怕的,咱也不是拿不出压阵的,他全部人马都在这儿了,还有啥好顾虑的,最终,还是我们胜利。” “那就不找其他人了?”小开皱眉问道。 “呵呵,我去会会这个区里的大哥。”我扔掉了手纸。 …… 中午时分,江华一行人从电梯出来,身后跟着酒店的经理主管,以及两个拿着警棍,颤颤悠悠的保安。 “对不住对不住啊,老板,我们是真没有办法。”经理一个劲儿的道歉,脸上的笑容都快冻住了:“希望你理解,下次来,我肯定免费招待。” “别说那些没用的,赶紧滚吧。”江华身边一个青年汉子,一圈怼在他的胸口。 经理被打,捂着胸口后退一步,诧异地看着汉子。 “小铭!” 老帅哥呵斥了一声,汉子这才再次跟上队伍。 “别冲动,挂着星呢。”老帅哥拉了一把青年汉子,众人走出了酒店,果不其然,酒店大门口,停着两辆黑色的依维柯,上面印着特警二字。 江华阴沉地扫了一眼警车,率先上车。 车还没开,电话就响了。 “你干啥呢,我答应你的事儿办到了,你咋还是一点响动都没有呢?”电话中的许文,语气平淡,却夹杂着怒火。 “我调集了五十个人,全部在郊县了,行动很快开始,你等消息吧。”江华眼珠子一转,直接挂断了电话。(未完待续) 654、无端卷入的谭晶晶 临县,许氏集团。 许文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表情稍微有点错愕,江华居然敢挂断他的电话? 这是要逆袭的节奏么? “他咋说?”老幺伸着脖子张嘴问了一句。 “他说,他调了五十人,在郊县,马上行动。”许文还有些恍然,将电话盖上,这些回过神来一般。 “人数倒差不多,和我们的人传回来的消息,差不多。”老幺走进一步,皱眉说道:“听说,昨天晚上,他在区里的表弟,被切掉一根手指,现在还在医院呢,估计就是张海龙喊人整的。” “啊?”许文神情一滞:“这是逼他出手啊?” “是啊,是逼咱们出手啊。”老幺跟着叹息。 为什么说是叹息,因为两家人一旦动起来,那肯定收不了手,谁先动手,那就占有先机,偏偏许文在死了天儿,死了枪手砰砰,以及云南归来的几个亡命徒之后,手上能拉出去站住脚的人,少之又少,平常处理点公司纠纷,或者拆迁啥的,那倒是能行,一旦关系到两个大集团的争斗,利益升级,手下这群人,就不那么上得了台面。 现在拉来一个江华,说是盟友,其实就是一个拿钱办事儿的人,因为在许文眼里,江华就是一个流氓头子,凭啥跟自己成为盟友啊? 打心眼里,他是瞧不起江华的,所以才会让他来当出头鸟,也好消耗一些宏泰的实力。 “不对,要是张海龙逼他出手,肯定做好了万全之策,这样,你找人去加把火。” “找谁啊?”一听见这个阴损的招儿,老幺就来了兴趣,瞪着狼狗一般的眼珠子,绿汪汪地。 “恩。”说到人选,许文倒是暂时找不出好点的人选,手下能用的人,实在不多,基本都是公司的重要组成骨干,而且这群人中,一部分还不是自己的嫡系,所以,他实在想不出人来了。 “诶,大庆那个位置,现在谁在坐呢?”自从刘大庆死后,公安一直在侦察,而且涉及到很多东西,所以这案子的保密级别就比较高,一般的官员,还没有这个资格去随时查阅案宗,所以那边进展的情况,就连许文也不清楚。 “谭晶晶。”老幺眼珠子一辆,卷着舌头说道:“他暂时代理这个位置呢,要我说啊,这女的还是有能力的,代理没两天,他以前那一摊子,就正常运转了。” “是啊,能力是有,但野心也不小。”许文跟着叹息一声,仿若无意地问道:“她以前不是有个弟弟么,不是被宏泰抓了么,现在去哪儿呢?” “那小子啊。”说道谭斗艳,老幺就一脸看不起的样子:“不知道,反正是没看见,可能是死在外面了吧。” “你这就去找谭晶晶,让她想办法,在江华那里,加上一把火,争取把这火,烧得旺一点。” “我看行。” 老幺又和许文嘀咕了两句之后,转身出了办公室,走在过道上,还一个劲儿地在嘀咕:“大哥也太看得起她了吧,办好了,还划出一点私人股份给她?她值那个价吗? …… 下午两点,江华在一伙人,暂时居住在郊县一个朋友的养殖场里。 城郊的养殖场,面积巨大,但养殖场,肯定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埋汰,尽管这里是养殖山鸡的而不是养殖猪的。 朋友来了,养殖场老板,就腾出来两间休息室,有一间还是仓库,尽管清扫了干净,但还是一股饲料味儿。 “呸!” 刚喝进去的茶水,被江华一口喷了出来,喝惯上等好茶的他,何曾喝得下十块钱一包的花茶。 “麻痹的,宏泰……张海龙!” 这五个字,他似乎要记一辈子。 今天,就是他最倒霉,也是最难堪的日子。 出了酒店,一行人去饭店吃饭,谁知人家根本就不招待,去茶楼吧,明明有客人在里面喝茶,见自己等人过去,瞬间大门一关,挂上个暂停营业的牌照。 一家两家倒好说,关键是他们去过的每家,都是这个样子,如何能不让他生气。 由此可以看见,宏泰这个招牌,在郊县的影响力有多大,甚至不夸张的说,设计到了各行各业,而且宏泰的那些朋友,也让人头疼,自己这行人去哪儿,他们就去哪儿,去饭店吧,人家提前打电话通知,你要想收拾呢,他马上就开车就走,一旦被堵住,站在那里,让你打,可你却不敢打,几十人,一旦开打,开打被抓进去的。 最后实在没办法,他们才来到了这个垃圾的地方,或许老板知道他的秉性,在收拾完房间,上了茶水之后,就端着饲料喂鸡去了。 “别发火,谈吧,八点谈完,咱也能回去了。” 老帅哥在一旁说了一句,语气轻松。 “……”江华咬着牙齿,一言不发。 他来郊县如此,我们去区里,也会遭到同样的待遇,自己的自留地,肯定经营得不是一般的好。 “大哥,有人找。”正在他生气的时候,一个小弟走了进来。 “谁啊?” “哎呀,华哥。”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提着小包,穿着浅蓝色的铅笔裤,漏洞毛衣,小外套,扭着屁股走了进来。 “你是?”江华一愣,他发誓,他肯定没有见过这个女人,而且他一向爱好麻将,而不是女人。 “这是我的名片。”女人直接忽视周围那几十双虎视眈眈的眼珠子,递上一张带着香味儿的名片。 江华接过一看,许氏地产,策划部经理,谭晶晶。 他一挑眉,看着谭晶晶问道:“许总让你来的?” “呵呵。”谭晶晶一笑,没有说话,而是用目光扫视了周围一圈。 老帅哥立马会意,摆手让众小弟出去。 “当!” 谭晶晶坐在了剩下来的唯一一张凳子上,拿出一根女士香烟,优雅地点了起来,轻轻地喷出一个烟圈,那性感的红唇,缓缓蠕动,看得江华直皱眉头。 “有事儿说事儿。” “呵呵,别着急嘛。”话说谭晶晶最近春风满面,那是因为刘大庆死了,空出来的位置,就成了她的,但这个位置,以前就是刘大庆一个挂名,她来之后,别看一天跳得欢畅,实际上没多大实权。 因为以前的刘大庆,有自己的项目,这个位置,就是一个由头而已,她来了,也是空坐在办公室玩玩儿电脑看看报纸,但这人和人之间,就是不同,她就爱好当领导,喜欢别人对她卑躬屈膝,谄媚地喊着谭经理,这样,她心里就是得劲儿。 但自己弟弟,现在还在宏泰,她还是很忧心忡忡,不照着华子说的去办,她十分害怕自己的弟弟被干死。 她来到郊县,还不知道,谭斗艳其实在大斗他们希冀我们的时候,就从仓库跑了,至今下落不明。 “啪。”一张A4纸拍在了桌面上,谭晶晶给了江华一个眼神,示意他看看。 在疑惑中,江华拿起了纸张,随即,瞪大了眼珠子,惊诧地看了一眼女人,顺手将纸张递给来了老帅哥。 “不行!”老帅哥只是扫了一眼,淡定地回了两个字。 “为什么?这个项目很有前景的,许总有意让你们入股哦。”谭晶晶眨着大大的眼珠子,很是不解。 “两条人命,谁能干啊?”老帅哥根本没看江华,脸色阴沉地一把撕了纸张。 “呵呵。”谭晶晶顿时笑了,眼眸中的笑意,好像在说,你还不要钱,你不就是为了钱么,你不就是干这个的么?咋地,钱给你,你还嫌脏啊? “算了,你回去吧,我今晚会办我的事儿,你给许总带句话,我答应他的,肯定也会办好。”江华,那肥硕的脸蛋,在老帅哥脸上起码看了十几秒,摆手拒绝了许文的要求。 两条人命,这不是说你让哪个小弟去顶包就能行的,肯定会被判死刑,眼瞎家里还不太平,他只能看着这价值不菲的项目,从自己的指缝中溜走。 “华哥,单独谈谈行么?”谭晶晶站起身,左手摸着高耸的胸脯,朝江华抛了一个媚眼。 “出去。”江华面色一冷。 “踏踏踏!”谭晶晶沉默三秒,出了休息室。 她刚走出养殖场,上了自己的汽车,就给老幺打去了电话:“幺哥,江华他不干。” “啥玩意儿?有钱他还不要啊?” “恩,他说了,两条人命,代价太大。”谭晶晶一边对着后视镜摸着脸蛋,一边冲电话说道。 “草,你不号称没有你把握不住的男人么,咋还没办明白呢?”老幺急了。 “不是,我都暗示那么明显了,他就是不去。”谭晶晶十分委屈地嘟着嘴巴:“他不会是和尚吧?”(未完待续) 655、折返医院 谭晶晶挂断老幺的电话后,沉默了半晌,又拨通了一个电话。 “事儿没办好,按照你的意思,我把砝码加大,他果然不干了。” “恩,很好。”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青年的声音。 “那我弟弟……?” “等消息吧,到了正确时间,我会让你们见面的。”青年说了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 养殖场内,谭晶晶走了之后,江华拍案而起,咬牙说道:“这个许文,是不搞死我不甘心啊。” “他现在,是觉得咱拿得太多了。”老帅哥一语中的,随即看着江华说道:“我昨天叫你调查下,你非不听,我就找朋友问了问,你知道么,宏泰和许氏地产,那是不死不休的结局,咱们掺和进来,是在是不稳妥啊。” “咋地呢?”江华顿时反问。 “哎……”老帅哥呡了一口没有任何味道的茶水,继续道:“外面都在传言,他俩家的恩怨,很早就有了,甚至说许文的姑娘,就是在宏泰被人给轮了的,你想想,这种不下于夺妻之恨杀父之仇的恩怨,是咱能左右的么?” 老帅哥拍打着手掌,很是担忧:“前段时间,他手下那个亡命徒,据说是从云南回来的毒贩,而且还带着几个毒贩,不也全部折了么?听说,还是被人用狙击枪爆头,华子啊,这事儿,咱真掺和不了……还有,他那把兄弟,以前许氏地产的智囊天儿,被人干死,也是宏泰干的,虽然现在还没破案,但了解他们俩家恩怨的,都能猜到,宏泰也死了人,张海龙还重伤,去京城养来了两个月才安然无恙,换做是你,你能就这么算来了么?” “草?”江华听完,顿时大怒:“他们的,这是拿我当枪了啊?” “不止把咱当枪,就一个娱乐会所的一半股份,哪怕他答应的全部给你,咱能拿多少啊?宏泰在郊县的关系,那是盘根错节,甚至你拿酒都拿不了,你能咋地?未必辛苦得来的东西,你还能拱手相让?” “你的意思,咱会所也不要了,现在就撤走呗?” 江华斜眼看着自己的堂哥,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这个堂哥的价值在哪儿。 是啊,人总是会在逆境中,看到你的价值,看到你的能力,好的时候,他永远会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努力得来的,是应该的。 老帅哥皱着眉头,思量半晌回道:“咱人马都来了,不走走过场,那肯定不行,许文那边,肯定在咱这边安插了眼线的。” “那你说咋办,咋办,你说啊?”江华的眼神中,透露着些许癫狂。 “这样……”老帅哥凑过去,跟着江华嘀咕了起来。 …… 房山区,某个角落的面包车里。 老三身子一颤,从昏睡中醒来,扫了一眼旁边假寐的兄弟,缓缓起身。 “你要去干啥啊?”副驾驶的翔子,顿时睁开眼珠子。 “尿尿去啊,我还能干啥,草,腿都麻了。”老三仿若无意地说了一句,随即起身,拉开车门走了出去,三分钟后,他回来了,但并没有上车。 他站在副驾驶门外,看着翔子,先是用手把翔子整醒,笑嘻嘻地看着他。 “你又要干啥?” “去喝点啊,你去不?” “草,喝死你,你去吧,别瞎嘚瑟啊,说不定老板那里马上有活儿。” “哎呀放心吧,我又不是孩子了。”听见翔子的唠叨,老三烦躁地摆手走人。 半个小时后,一个带着毛线帽子,几乎盖着整张脸的汉子,走进了华天娱乐总店,经理医治的医院。 由于此时正是寒冬腊月,带个厚实点的帽子,也无可厚非,此人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他手上提着两斤水果,在导医台,查到了病人的名字后,直接奔着三楼的病房走去。 很快,此人来到三楼的某个病房,他站在门口,从外面往里面扫了一眼之后,顿时冒出一个字:“草。” 病房内,有两张床,这不是高级病房,而是两人用的病床,华天娱乐那个经理,就躺在靠厕所,也就是靠大门的这张病床上,双眼紧闭,左手手掌,包着纱布,手腕上打着吊针。 窗户边,一个中年妇女,正在看手机,时而微笑,时而俏皮,似乎又在和哪个破鞋打情骂俏,看样子,应该是病床上躺着那个老人的亲人或者女儿。 男子站在门口,扫了一眼空旷的楼道,思量再三,悄然走进了病房。 “唰!”玩儿着手机的中年妇女,顿时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很快又低下脑袋,继续着她的搞破鞋事业。 “呵呵。”男子帽子下的脸颊,似乎带着笑意地对着老头,点了点脑袋,老头也礼貌似的回应了一下。 男子提着两斤水果,看着病床上的经理,眼中杀机崩现。 他不敢大动作,只能小心翼翼地将水果袋子,轻轻地放在床头柜上,生怕弄出来一点声响。 站在床边,一时间,呆住了。 有两个外人,看着,这一下就干不了啊,而且还是光天化日之下的。 可下一刻,机会来了。 “我要喝水。”隔壁老头有些口渴,艰难地歪头冲着中年妇女说道。 中年妇女扫了他一眼,头也不抬地说道:“不是给你开了一瓶营养快线么?” “我只喝开水。”老头固执地说道。 “哎呀,你就喝饮料吧,那玩意儿还有营养,好得快,我忙着呢。”中年妇女一直不抬头,手指在按键上快速地跳动着。 “我儿子给你开工资,就是这么让你伺候我的?”老头加大了音量,但重病的老人,说起话来,没有力气。 “呼!”戴着帽子的汉子,一下长舒一口气,麻痹啊,不是子女啊,原来是请的护工,他看了一眼经理,听见老头子提高声音的时候,他的睫毛眨了眨,幸好没有睁开。 “等着吧。”见老人生气,中年妇女将手机往兜里一揣,提着茶壶离开了病房。 老头子叹息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的,缓缓闭上了沉重的眼帘。 “好机会!” 汉子眼珠子一亮,说时迟,那是快,他猛地上前,一手捂住了经理的嘴巴,一手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 “噗通!” 经理一窒息,猛地睁开双眼,满脸通红,不可思齐地看着面前这双充满杀机却又熟悉的眼神,眼中好像在说:“是你。” “噗通!” 经理的双脚,再次蹬在床沿上,这是下意识,条件反射的动作,前两下,有些凶猛,但后两下,却没有多少力气,显然,汉子的力度太大,让他快要晕厥过去。 “你要干嘛?”假寐的老头,转过头,惊恐地看着这一画面。 “闭嘴,别多管闲事。”汉子回头骂了一句,不管经历怎么挣扎,他的手,都不曾动过位置。 老头有些害怕,但右手却缓缓摸象了报警器。 “挡!” 汉子冷冷地转头。 “啊!” 刚打水回来的妇女,瞪着眼珠子,抱着脑袋,猛地转身,一边跑一边凄厉地叫了起来。 “草!” 眼看着经理翻白眼,汉子有些焦躁,但又不想功亏一篑。 “乌拉乌拉~!”报警器急促地响了起来,其中夹杂着医生护士的脚步声。 “麻痹的!” 眼看着要成功了,汉子却不得不放弃,因为再晚点,他肯定跑不出去。 不过,他还是不甘心,做了一个动作,看得隔壁那老头,啊的一声,嘎嘣一下歪过了脑袋。 “刷刷”两刀,胡乱地扎在了经理身上,扯出来的时候,鲜血瞬间浸红了白色的棉被。 也不知道是扎在哪个位置,汉子看都不看,转身就跑。 “诶,就是他。” “杀人凶手!抓住他!” 刚从病房,迎面就跑来几个护士。 “草,滚开,不然老子弄死你~!” 汉子手上挥舞着匕首,凶狠的眼神,让那些护士不得不退避三舍。 “滚开!” 男子一路狂奔,用匕首开刀,还真就没人敢上前拦着他,最多也就在一边喊喊口号,不一会儿,汉子便下了楼,出了医院大门,消失在茫茫人流中。 …… 傍晚六点,老三满身酒气地回到了面包车上。 “给你们带的。”老三吐着酒气地坐进了面包车的后座,将手上几个饭盒,扔给了翔子。 “草,你这是喝了多少啊?”翔子看着他走路都歪,顿时不乐意地骂了一句。 “你们吃,我睡会儿。”老三刚躺下,就传来呼噜声。 “哎,这个酒缸,咱吃咱的吧。”老二跟着叹息,几人拿起饭盒吃了起来。(未完待续) 656、约在公墓 郊县,我的家里。 “叮铃铃!” 正在吃饭的华子,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发现是个陌生的号码,直接给掐断。 “咋地呢,我的华哥,还不接呢,呵呵,是不是又把哪个娘们肚皮搞大了,不像担责任啊?”小开端着碗,笑嘻嘻地打趣了一句,听得周希雯羞涩地低下了脑袋。 “草,谁像你啊,宝宝给你打几次胎了,还来说我。”华子毫不犹豫地反驳,丝毫不给面子。 “诶诶……”我用筷子敲了敲桌子,冲两人说道:“说话注意点昂,这还有一个未成年呢。” “啊……小雯妹妹,你还没满十八岁啊?”小开似乎第一次知道似的,睁大了眼珠子问道。 “……谁说的?”周希雯端着小碗,用筷子数着米粒,俏脸通红地瞪了我一眼,看得我蛮不好意思的。 “呵呵。”我笑了笑,转头看着小开说道:“正经点,别一天吊儿郎当的,怀孕了,就生,有啥好怕的,咋地,还想整个二房啊?” “哎呀,你就别说我了,你都好几房了。”小开满不在乎地吐出一根骨头。 “哎呀!” 我惊呼一声:“长脾气了哈?” “大哥,这人,就该挨收拾。”华子在一边拱火。 “你一边去。”我深知小开的意思,现在没稳定,他们是不敢生孩子的,没看我么,麻痹的,两个孩子,几个女人,现在都在国外呢,就连三亚的房子,都极少人知道,不是我相信的然呢,谁也不知道。 “叮铃铃!”华子电话再次响起,看着还是先前那个号码,他顿时皱眉,将手机放在桌子上,按下了免提。 “喂?华子么?我老廖啊。”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自来熟的声音。 “哦,哦,老廖啊,有啥事儿啊?”华子的表情很是纠结,起码想了三秒,才想起这个人是谁。 “呵呵,华子啊,吃饭了没,咱哥俩好久没喝酒了,哪天去你家店里,我招待招待你啊?” “行啊。”华子打趣道:“不会又是你哪个二奶找人收拾你,找我帮忙打架吧?” “这你说哪儿去了哦,我是那种人吗?”即便对着电话,我们也能想到电话那头那人的脸皮有多厚。 顿了顿,老廖再次开口:“华子啊,我朋友的朋友找到我,说是让我给你带个话。” “啥话?”华子一愣,看了我一眼问道。 “那个,那个……区里的江华,说是答应你要求了,按照你们说的办,八点,在那儿等你。”老廖犹犹豫豫地说出自己这次的述求。 “哈哈,老廖,他找你传话啊?”华子大笑:“不会是你收钱了吧?” “华子,哎哟哟,这话可不能乱说哦,要是传到军儿和张总耳朵里,我还活不活了。”老廖急了:“我也不认识他,就是生意场上的朋友,知道我认识你,找我带个话而已,你们有啥事情,我是真不清楚,真的!” “行了,没事儿,我知道了,跟你开玩笑呢。” “啊……那就行,华子,我真不是帮谁啊。” 两人叽叽歪歪半天,挂断了电话。 唰,小开和华子放下碗筷,看着我。 “咱的朋友,都到位了么?”既然江华主动说按照咱们的要求办事儿,那在人员质量上面,肯定没得挑的。 “恩,都在等着呢。”华子说道。 “那行,你招呼吧。” “一个电话的事儿。” 两人接着就打起电话来了,意思很简单,让咱们的朋友,开始往公墓集合。 五分钟后,俩人打完电话,华子问:“真不让咱家人去啊?” “哪个去?”小开愣着眼珠子问道:“庞波进去了,马上就判刑了,跳跳重伤,就剩下王波和大东,未必让大东去?” “不行,上百人的场面,他还差点火候,一般人还真压不住场。”华子摇头说道。 “家里人不用。”我点着桌子,点燃一根烟,看着俩人:“家里人,不用,叫了那么多的朋友,还带着自己人,别叫人看了笑话。” “老四?”华子问。 “他在宏泰集团,以后就不扯这些事儿了。”我起身,拿着电话就走向了阳台:“我找个人吧。” …… 一直在家里,等到七点半,华子进来说道:“大哥,对方去了,人不少,应该是五十左右,咱的朋友也到了,比他们多了一倍。” “呵呵。”我穿着衣服,一边笑一边说道:“你们这些年,朋友还是经营的不差的。” “那是。”小开傲然地仰着脑袋。 “走吧,咱能别吹牛逼不?”我上前搂着他的肩膀,他顿时尴尬地低着脑袋说道:“偶尔吹一下,那不是吹牛逼。” “那是啥啊?”我好奇地问道。 “练嘴,舔功!”华子接了一句。 “哈哈。”我顿时大笑。 这种场合,周希雯自然不合适跟着去了,在家里纳着鞋底,好像是说,要过年寄回老家,给父母,我看得那叫一个感动。 二十分钟后,我的揽胜,开着大灯,驶入了公墓下方的广场。 漆黑的夜里,你远远就能看见那在黑色中,闪动的火花,很多,很密集,那是烟头。 “滴滴!”华子按了几下喇叭,人群中,扫了一眼车牌,顿时散开。 “让让,是龙哥来了。” “靠,这就是龙哥啊,好霸气。” “别比比,嘴里干净点,没点规矩了?” 一时间,人声鼎沸。 “吱嘎!” 揽胜越过人群,直接停在了中央地带。 “咣当!” 华子打开驾驶室的门,下车,扫了一眼,和几个熟识的小大哥点头示意,随即回到车边,拉开了车门,我缓缓下车。 “众兄弟,辛苦了。”我看着黑压压的一片人群,抱拳来了一句。 “呵呵,不辛苦不辛苦。” “张总,您客气。”回应的,都是一些有点地位的带头大哥,我和他们闲扯了两句之后,站在了揽胜的车头。 “对面的,出来个说话。”小开站在我身边,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句。 “草,你叫个鸡巴!”一声怒吼,对方大灯亮了四盏,顿时驱赶走了寒冬的黑暗,将四周照的一片雪白。 “哎呀,我草,区里的多个鸡巴啊,你拽个啥?” “别老我,我非得扯下他的嘴巴不可。”一时间,群青奋勇,一百多个人,开始往前压。 “呵呵,张总,确实霸气!” 江华叼着烟,穿着一件黑色风衣,身边的老帅哥,同样的装扮,另外一个,是个青年,那就是脾气相当暴躁的江铭,也是江华的堂弟,属于他手下敢打敢杀一类型的。 “草,这是拍黑客帝国么?”小开无语地嘀咕了一句。 “江华?”我瞪着前方这个肥头大耳的中年。 “呵呵,张海龙?”他冷笑,同样反问。 “行了,人来了,你们聊吧。”我点了点头,随即往后走,一边走一边摸出手机。 “诶,大哥,他怎么走了?”小铭站在江华身边,不解地问了一句。 “草,他会亲自跟你动手么?”江华瞪着体眼珠子呵斥了一句。 “小心点,要动手了。”老帅哥拉着江华后退了一步。 随即,你就看见震撼的场面。 “咔咔咔!” 己方十几辆车的前灯打着远光灯近光灯,周围没有死角,看得通透。 一百多个人,开始拿着往手上戴白色的手套,小大哥从后备箱,抱出一捆捆砍刀啥的斗殴必备武器,开始分发。 “人有点多。”老帅哥额头冒汗地再次拉了一下江华的胳膊,这特码的,人太多了,比自己这方,多出一倍还要多,万一打起来,给你踩死那也白踩死了,你上哪儿找人去? 这么多人出来办事儿,人家根本不用考虑口供问题,你去问谁,今天晚上八点你去哪儿干啥了,他起码找出十个证人。 你有啥招? 而此时,我已经上车,华子即将登上驾驶室。 “大哥别怕,我来!” 生性的小铭,带着几个人,手里端着五连发。 “砰!” 一声枪响,小铭几人站在了人群前方,举着五连发。高喊:“草泥马的,比人多是么?” “来,我看看,郊县的战士,上前一步。” “哗啦啦!” 一时间,郊县的人马,开始往后退,但退了两步,却不退了,因为我的揽胜,还在呢,我也还在车上呢。 “草,怎么的呢,没说要带喷子啊?” “哎呀,别说了,大老板没走,对方就是拿大炮,咱也不能退啊。” “你说的,是这个道理,草了,看来要血战一场了。” “哎,别死人就行。” “郊县的战士呢?草你们血妈的,不是牛逼么,不是狂么?”小铭举着五连发,笑得很嚣张。 “嘟嘟!” 就在这时,公墓的另外一头,突然想起鸣笛声,两道雪白的光束扫了过来。(未完待续) 657、郑也强势出镜 “小逼崽子!你狂个啥?” 一辆轿车,还没挺稳,从副驾驶就窜出来一个身高不高的汉子,年纪有些大了,但气势一点不减地冲到小铭几人面前,手上拿着黑漆漆的仿六四。 “草泥马,就是你,要对蹦一下呗?”汉子举着手枪,撇了一眼几米开外的江华和老帅哥,愣着眼珠子,脸上写满了不屑,一副必须要干死两个的节奏。 “谁他妈敢来撒野?”轿车挺稳,再次窜出来两个汉子,一个平头,一个长发,手上赫然举着一样的仿六四。 两人像是贴身兵王般地,站在了汉子身后,三双血红的眼珠子,看得老帅哥直咽唾沫。 “走吧。”我看见来人,顿时一笑,拍了拍华子的肩膀,示意他开车。 “……大哥,牛逼!” 华子盯着前方的三个,表情愕然,张大了嘴巴,惊愕的嘴巴,起码能塞进去三个鸡蛋。 “嘟嘟!”揽胜开始撤离。 “唰!”率先出来的汉子,头也没回,举手空着的左手,背对着揽胜,打了一个OK的手势。 “麻痹的,你有点虎啊。”小铭作为江华手下的第一猛将,肯定不能被吓着,即便有点退意,那也只有咬牙上了。 “小铭!” 江华在这汉子出现的瞬间,就一直死死地盯着他,直到小铭撸动枪栓的时候,才伸出手来制止了他。 而此时,面对突如其来的三个枪手,郊县这边的人先是一愣,紧接着都是欢呼雀跃。 “我草,我就说嘛,宏泰办事儿,向来都是有始有终,能让咱拿着砍刀和人家五连发对着干么?” “麻痹的,郊县,哪怕周围几个县,也就只有宏泰有这么牛逼了。” “呵呵,谁叫人家大哥牛逼呢?” “郑也……” 江华上前一步,冷冷地看着汉子,喝问道:“我特么跟你又没仇,你搅和进来干啥?” 是的,来的这个汉子,年纪也不小了,但此时却像刚出道那样,手里拽着仿六四,眼神中,目中无人,谁不服就干谁。 他身后的人,自然是他的哼哈二将,自从老鬼死后,就剩下这两个可用的人了,小君,以及他的亲弟弟长毛。 而且,老鬼在街上,被人砍掉脑袋,郑也一直怀疑是许文找人干的,苦于一直没有证据,只能徐徐图谋。 前段时间,他被我们撵回老家,虽然拿了他的产业,但却留了一条命。 此时,出现在这个地方,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你特么挡着我发财的路了,你说我搅和进来干啥?”郑也歪着脑袋,冷冷地看着江华。 自从回到老家之后,他这群人,就过得相当的困难,原因很简单,当初他要在这边投资的时候,想要拿下宏泰猪场的股份,可是连威胁带恐吓地,将那些有干股股份的公司,全部扫荡了一遍,得罪的人,起码占了老家县城的一半,这一回去,人家能给他好脸色那还奇怪了。 不背地里给你捅刀子就不错了。 但他一个老大,肯定不希望被人遗忘,即便江湖渐渐老去,他也想再次矗立,这就好比古代的人,哪怕成了太监,也希望做两件大事儿,名垂青史一个道理。 “我挡你财路?”江华愣住了,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堂哥,回头对着郑也就是一通大骂:“我草你大爷的,我特么什么时候挡你财路了?你跑这儿来跟我作对干啥啊?” “你麻痹!” 郑也红着眼珠子,咬牙就要扣动扳机,那眼神,绝对不是吓唬人的,肯定是想开枪的。 “华子。”老帅哥再次上前,警惕地看着郑也:“你这是铁了心,要跟宏泰死抱一把了?” “草泥马的。”郑也呸了一口,一口浓痰吐在地上,看着两人骂道:“你们现在的场子,就是我以前的,你说,今天我这脚步,能挪动么?” 两人一听,顿时大惊,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骇然。 “大哥,干了他,怕个鸡巴,大不了,我又出去躲几年。“ 就在俩人思考着对策的时候,一旁虎逼的小铭,一招手,身后几个兄弟,压着五连发就往前搓了一步。 他看自己堂哥纠结的面颊,想着自己出来帮忙处理,却不想帮的是个倒忙。 “草泥马的,看把你能的。”长毛上前一把抓着他的枪管,往下一压,手枪直接顶在了小铭的脑门上,他仰着脑袋,咧出嘴巴里的洁白牙齿:“来,对蹦一下。” “草!”小铭挣扎着就要起身,枪管平直地了起来。 “小铭……” “砰!”长毛的大腿,顿时一片血红,无数的铁砂陷进了肉里。 “我草你妈!” 长毛身子一矮,抓着小铭的枪管再次往下一压,手上的仿六四矮了二十公分。 “抗!” 小铭的肩膀爆出一团血雾。 “别动!!” “再动,老子干死你们老大!” 小君和郑也,用枪逼住了小铭身后的几个兄弟。 “草泥马的,来不来?啊!?问你,还来不来!!” 长毛癫狂地冲着小铭大吼,此时的小铭,已经被压着跪在了地上,额头上青筋暴起。 “问你!说话!” “砰砰!” 仿六四的枪把,狠狠地敲击在他的脑门,顿时红肿一片。 “郑也!” 江华的双下巴,一阵颤抖。 “你特么,是不是不想好了?”他单手指着郑也,声音像是寒冬的冰碴子,冰冷刺骨,不带任何感情。 “呵呵,你麻痹的,你第一天认识我啊?”郑也摸了一把脑袋,冷笑道:“你咋起家的,我就是咋起家的,但现在我家没了,你说,我还在乎你跟我是玩儿游戏还是死磕啊?” 听到这话,江华顿时暗叫一声不好。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家都没了,还在乎你是谁么,还会考虑你有多猛么? “华子……” 老帅哥看着小铭上身全是鲜血,心疼地拉了一把江华,凑近他耳边嘀咕了两句。 江华转过头:“放了我堂弟。” “放你妈比。我弟弟没受伤啊?”小君喘着粗气,调转枪口,对准了江华。 “呼呼……” 江华的胸口起伏不定,眼神很冷,但却不敢休息。 原本以为,自己带来的人,哪怕是比对方少一点,有了小铭和他几个兄弟,至少能镇住场子,那就好说多了。 这么多人在一起火拼,一旦镇不住场,打起来,谁也不知道是什么结局。 但郑也的出现,一下让他的计划落空,特别是知道郑也是华天分店的前主人的时候,他就心底拔凉拔凉的。 对于这样一无所有的大哥,你要去和他拼,他绝对会用行动告诉你,碰着这样的大哥,你到底会有多疼。 “叮铃铃!” 就在此时,他的电话响了,他摸出一看,孤疑中,接起了电话。 因为这电话,是华天总店的座机,而且还是财务室的座机。 “华哥……” 里面传来堂弟媳妇那凄惨的声音。 “咋啦,你好好说。”江华后背冒汗,但表现却不得不做出镇定的样子。 “你堂哥在医院被人捅了,现在还没出手术室,有人要杀他啊,有人要杀他啊。”堂弟媳妇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撕心裂肺的声音,听在江华耳朵里,除了愤怒,就是无比的烦躁。 “你去看看,到底啥情况,给我打电话!” 江华冷声说了一句,直接挂断。 转头看着前方,黑压压的人群,咬牙说道:“张海龙,不厚道啊。” “怎么了?”老帅哥上前问道。 江华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老帅哥也知道此时不是问的时候,后退一步。 “我就问你,今天,能不能走?”郑也依旧狂傲,手上拿着的手枪,连晃动都没有。 “在我没整清楚情况之前,我不会走。”那是他的亲堂弟,如果真死了,家族内部的人,都饶不了他,他一直希望打造一个巨大的家族企业,但要出了这事儿,谁还会帮你,他还能信任谁呢? “你这意思,我还得等你呗?” “郑也,我跟你说。”突然,江华猛地向前一步,直接忽视了小君的枪口,站在郑也的面前,面色严肃:“要是我堂弟真的死在了医院,那么,我不管你是为了啥而来,我肯定会用行动告诉你,我这些年,到底积攒了点啥?” 听到这话,再看看他的神情,郑也眉头猛地蹙起。 十几秒过后,他回头冲着郊县的大部队吼道:“郊县的兄弟,能等么?” 身后那十几个带头办事儿的大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一个中年走出来:“郑老板,既然你来了,那你说了算。”(未完待续) 658、火拼落幕 寒冬腊月,一百多个壮汉,手持武器,齐聚郊县公墓下的广场,黑压压一片。 白色套,砍刀,刀枪棍棒,组成了气势逼人的战队结构。 场子中央,郑也已经收回手枪,叼着烟,一边抽着,一边无声地瞪着江华。 手上的小铭,被拖回了轿车,肩胛骨被长毛一枪干碎,全身是血。 而长毛呢,整个大腿都看不到一块好肉,铁砂布满大腿。 老帅哥看不下去了,说了一句:“你这兄弟,也上车吧。” 长毛却是嘴唇哆嗦地抽着烟,半拉身子靠在自己哥哥身上,语气轻佻,满不在乎地说道:“没多大事儿,回家用点云南白药喷喷就好。” 郑也听到这话,不由察觉地手指抖了抖。 小君更是无奈,他能感受着,自己弟弟那颤抖的身体,几乎将所有重量,都压在了自己身上,依然咬牙坚持着。 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华丽回归郊县这个大舞台?还是为了还当初张海龙饶一命的人情? 似乎,都不是。 为的,只是一个好点安逸的环境,让郑也,以及他兄弟俩,过着以后安稳的日子。 一旦退缩,或者稍微有点害怕,都会被人耻笑,让人看不起,那在张海龙那里,自然就不值钱了,要想拿回以前的产业,那就看下辈子,有没有这个福分了吧。 寒风,犀利地刮着,吹得人脸蛋生疼,但黑压压的人群,却没有一丝响动,有的,只有那闪动的烟头,似乎证明,那里站的全是人。 偶尔,能听见那打火机响起的声音,仅此而已。 “半个小时了,江华。”郑也看了一眼脚下的七八个烟头,扫了一眼腕表,冷冷地伸向了自己的裤兜,那里,有他的手枪。 给了时间,就相当于给足了面子,谁以后也不会怪罪,但不动手,他的价值,呵呵,或许就止步于此了。 “再等等,再等等。”江华额头冒汗地握着手机,手腕稍微有些颤抖。 亲堂弟要是死亡,他在思考,几天晚上,自己的人,是不是真要冲上去,砍杀几个人才能缓解自己的愧疚和内心的疼痛。 如果一旦动手,自己可能马上就得想好后路,或者跑路,或者,张海龙根本就没给自己留后路。 但想起堂哥的话语,他又犹豫了,张海龙的一系列动作,明显的就是警告自己,让自己远离这个战场,只要离开郊县,屁事儿没有。 所以,他在沉思,在思考。 大话已经说出去,也收不回来,这个时候,就剩下满长的等待。 “我说,你特么的能不能有点刚儿,好歹是一个大哥了,墨迹起来没玩没了了是不,我们一百多号人,等着你好玩儿啊?”小君突然就骂了起来。 郑也看着江华,没有制止。 “唰!”老帅哥站出来,指着小君的脸蛋冷冷地说道:“懂点规矩。” “叮铃铃!” 终于,江华的电话响了。 “喂?”他迫不及待地接了起来。 “堂哥,从手术室出来了,内脏破损,以后可能只能吃流食。” “没生命危险?”这句话,问得很大声,似乎故意说给车里受伤的小铭听的似的。 江华拿着电话,听看能有半分钟,随即挂断电话,嘴里呢喃道:“没死就还有救,有缓。” 也不知道是劝解自己,还是说给周围兄弟听的。 “来吧,咱开怼吧。” 小君一摸,手枪顿时再次出现,直接顶在了一个拿着五连发的兄弟的脑门上。 “手麻了么?” 寒风中,站了几十分钟,不麻那是假的。 几个端着五连发的青年,没有说话,也没有后退,只是将眼光瞥向江华。 江华摸着鼻子,侧脸看到一边。 而老帅哥的作用,这时候就体现出来了。 他拉着江华的胳膊,冲周围兄弟大吼一声:“看不出来啊,郊县的人不给面子,咱只能拼咯!!” 说完,拉着江华悄然朝着车子边开始撤离。 没人注意到他们,因为从他喊完一句话之后,郑也就心领神会似的,冲着身后一招手:“郊县的兄弟,给我怼死他们。” “干死这群傻逼!” “麻痹的,等你好久了,就是这句话。” “冲啊,弄死,草了!” 怒骂生,喊杀声,以及武器的碰撞声,随后传来的哀嚎声,在这片空旷的土地上,似乎带着特有的韵律,谱写成一曲悲惨且悲壮更悲凉的曲子。 那不断在上空升腾的血腥味和怒火,即将点燃每个人内心的热血。 沉淀已久的澎湃热血,将在这一刻,撒向郊县的公墓广场。 沉睡的,不管是冤魂还是英灵,似乎都在看不见的远方,深沉地注视着一切。 这是冷血?还是躁动的热血?谁也说不清楚。 只能看见,无数的人,在哀嚎惨叫中,躺在了地上,血点子,像不要钱一样,铺撒在大地。 打杀,持续了不到二十分钟,以江华的华天娱乐失败而告终。 地上散落的武器,被郊县的人捡走,第二天清洁大爷,看到这一地鲜血的时候,差点没被吓晕过去。 战斗结束前的十分钟,坐在车上看了一阵的江华,阴沉着吩咐堂哥开车。 “回家啊?” “不,我得问许文,要点赔偿。”江华阴森森地看着窗外,身上怒气翻滚,却无处可撒。 另外一头,一群人正在打扫战场的时候,郑也三人,拖着全身是血的身体,回到了车上。 “噗通!” 受伤最为严重的长毛,被俩人塞进了车厢。 “快点,开车,开车!” 郑也坐在副驾驶,目赤欲裂地盯着前方。 “大哥,你受伤了,先给你处理下。”小君慌忙地发动了车子,脸上却是关怀的神情。 “别动了,就点小伤,先去医院,先处理长毛的伤口。”郑也额头冒汗地扯出一大把纸巾,直接捂着自己的胳膊上,那里已经鲜血横流。 “大哥啊,你都快五十了,你拼命干啥啊?”小君眼眶泛红,驾驶着车子,朝着医院开去。 车子的速度很快,期间还差点撞上山坡。 “我不拼命,我不带伤,谁特么知道我尽力了?” 听见郑也的怒吼,小君沉默了。 是啊,你身上没伤,己方又是一百多个人,谁知道你是来看热闹来了,还是冲进去干啥去的? “呵呵,咱这些稳当了。” 后座的长毛,伸出手掌,在两人的肩膀上,狠狠地拍了一下,留下两个血印。 “就是。”小君咧嘴笑了。 郑也转头,就看见长毛泛着白眼,躺在了后座上,一下就急了:“开快点,开快点,我先联系他,喊他找个医院。” …… 一个小时候,我带着小开华子,在医院见到了处理好伤口的小君和郑也俩人。 俩人受伤不是很重,没伤到骨头,所以消毒清创过后,就绑着纱布,坐在了外面的椅子上。 长毛就不一样了,先是大腿被小铭变得喷子干了一枪,起码上百颗铁砂铁珠陷进他的皮肉里,清理出来,起码几个小时,加上一直没休息,失血过多,此时还在手术室。 “感觉咋样?”我点燃两根烟,一根递给郑也,一根自己叼在了嘴上。 他一愣,笑着接过,狠狠地吸了一口,低头说道:“能有啥感觉,年纪大了,拼不动了,不像以前了,现在一动,就喘,呵呵。” 我看着他那张全是褶皱的脸蛋,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以后,就安心在这边养老吧,只要我宏泰不倒,你就会过得很好。” “呵呵,你知道,我要是不是这个。”他狡黠的一笑,略过了我的话音。 “草,那点小心眼吧。”我一笑,起身招呼他们去吃点东西,他俩关怀着长毛的伤势,不肯去。 “走吧,这大冬天,不吃点活血的,你能挺住啊?”我说了一句,随即招呼华子:“订个羊肉馆,另外喊店里来俩人,照看一下。” “好的。” …… 江华和老帅哥,赶到临县的时候,已经接近十点,他们的车子,直接停在了许氏地产总部的大门口。 两人下车的时候,黑色的风衣不见了,露出里面的羊毛衫,裤腿上,皮鞋上,带着鲜血,额头和面颊,都有一层灰尘,看起来,狼狈至极。 两人推开上前询问的保安,一路闯进了顶楼,并且在楼到家开始嚷嚷了起来。 “许文!老幺!给我出来!” 一分钟后,俩人走到了许文的办公室。 “你俩……这是,咋地了?” 看见俩人的那刹那,许文顿时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好像从来没看见二人此般的狼狈模样。(未完待续) 659、割地赔款 诺大的办公室,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惊天的怒吼。 “许文,你特么坑我?” 许文坐在沙发上,面色不该,只是轻微地蹙起眉头,看着手指直哆嗦的江华:“我骗你什么了?” “你特么的,不是告诉我,你俩家就抢地皮的恩怨么?啊?麻痹的,你要早说为这事儿,你们一家都死人了,我能掺和进来么?我特么呆在区里打打麻将不是更好么?” 江华像是一个委屈的孩子,站在许文的对面,破口大骂,那样子,好像真不知道许氏地产和宏泰以前的恩怨似的,表情极度地愤怒。 “江华,你能不能像点样儿?”老幺站起身,扒拉了一下他的胳膊,谁知被江华一把打开:“没你说话的份儿。” 随即转身对着江华:“草泥马的,你知道我为你这破事儿,付出多大代价?五十个兄弟,重伤一半,两个堂弟,现在都在医院,总店的堂弟,以后一辈子都只能吃流食,来!你告诉啊,这就是你所谓的一点点小恩怨?” 从进屋到现在,俩人就一副很生气的样子,也不坐,就呆呆地站在茶几旁边,身上的灰尘和血迹,是那样的鲜明,似乎在证实,他们刚刚经历过一场悲惨的大战。 “唰!” 无动于衷的许文,脸上终于有了点表情,他抬起头,看着江华:“一点点小矛盾?我用你么?” “当当!” 许文用手指,轻轻地拍着自己的膝盖,冷笑道:“一个娱乐会所,地皮加装修,你知道是多少钱么?呵呵,说句难听的话,我要把这笔钱,砸在任何一个地方,都能连续枪响十天,你信不?” “……那你不该瞒着我。”江华胸口上下剧烈地起伏着,鼻孔冒着粗气。 “呵呵。”许文再次一笑:“你都多大年纪了,混社会比我还早,咋遇见点事儿,就像个孩子似的呢?” 他说话的神情,眼神,每句话,似乎都在嘲笑,嘲笑江华的孩子气,嘲笑他的能力,嘲笑他这几十年都在白混。 “你麻痹……” “啪!” 江华伸出的胳膊,被站起的老幺,一把拍开,他指着江华的鼻子,神情阴狠无比:“出来办事儿,得看清楚自己的位置,一把年纪,嘴上别尼玛尼玛的,骂两声,你能拿到你想要的啊?” “草!” 江华转头就骂,却看见老幺神情冷厉,摸着自己的脑袋,老帅哥顿时立马上前,悄然拉了一把江华的衣服,俩人坐在了沙发上,他冲许文说道:“许总,事儿咱给你办了,我们这边也受伤了,损失还不小,这样,你拿出你的诚意,我们就撤退,你看这样,行不?” “我给你的价码,有明确的要求,到目前,他那边就进去一个,重伤一个,你说,你还想得到啥?或者说,你还有资格跟我谈这个问题么?”许文翘着二郎腿,面色淡然。 “你的意思,就这样算了呗?”江华差点又暴走,却被老帅哥死死地压在沙发上。 “那你还想咋地啊?”老幺啪地给自己点燃一根香烟,居高临下地冲江华说了一句。 “看不起我,是不?”江华面色涨红,太阳穴两边,都能看见那跳动的血管。 “……”许文皱眉看着他,没有发话。 按理说,不管是做生意还是办事儿,在你没达到客户要求的时候,你是没资格去拿钱的,即便拿着一点,那也算施舍给你的,而不是正常的劳务报酬。 所以在这点上,许文肯定不愿意松手,在最开始的计划里,这个会所,其实就是给江华准备的,而且希望他干好,最好是一直扎根在郊县,挤黄宏泰娱乐那是最好不过,但现在一看,尼玛的,场子没给人家挤黄,自己这边还损失惨重,而且到了要撤退,不和你一起玩儿的地步,他就在思考了,我这点钱,特么的肯定花得不值。 用句老话来说,我就是扔两根火腿肠给流浪狗,它还知道对你摇摇尾巴吼两声呢,我给你钱了,你自己没能耐办好,现在倒还大摇大摆地来我公司闹,嘴上不干不净的,你特么的吃枪药的么? “我两个堂弟,在医院,重伤,其他兄弟,连夜回区里。”江华抖了一下身上的灰尘,渺无表情地指着许文:“你不是有钱么?不是能找着人么?行,我就让你看看,我这混的几十年,到底混出啥来了?” 说完,他不管一旁焦急的老帅哥,摆手出了办公室,老帅哥看了几人一眼,面色相当不平静,这特码自己损失惨重不说,还一点赔偿都没要回来,这是干啥啊?图啥啊? 即便这样想,他还是依然站在华天娱乐的立场冲许文说了一句:“许总,你可能不了解,受伤的堂弟,都是亲的,一家人,他不有动作,家人都看不起他。” 说完,叹息一声,走了。 许文摸着下巴,阴沉地坐在沙发上,思考了半晌,冲老幺说道:“把他们叫回来。” “大哥……不就一个老流氓啊,咱怕他干啥,我就不给,我看他能把我咋地?”老幺愣着眉毛吼道。 “我让你,把他叫回来。”许文加高了声音,见老幺依然不为所动,才别有深意地说道:“现在就宏泰一个人,你特么还得给自己多增添一个敌人啊,咱是做商业地产的,多少人看着呢,快点吧,叫回来,我和他再唠唠。” “哎……这老逼样的,真想整死他。”老幺一跺脚,小炮了出去。 …… 郊县,羊肉馆。 我们和郑也吃了半个小时左右后,都放下了筷子。 “老郑,江华那边,你还得去找一下。”我扔出一盒烟过去,抿着茶水看着郑也说道。 “还找他干啥啊?”郑也有些不解,笑眯眯地回到:“我给你办事儿了,你先前许诺给我的,你安排就行。” 我顿时一滞,笑道:“你还没明白,我是说了,这会所拿来给你,而江华他肯定清楚,我们这边既然撵他走,他就不可能把会所带走,这么说吧,刚刚火拼的时候,如果他没领会你的意思,肯定不会配合你,所以,他肯定做好了准备,你去找他,他就能给你。” “他要不给我呢?” “不给你,你就抢回来呗。”我笑呵呵地来了一句。 “哎呀,张总,你这脑子,到底咋长的呢?”郑也惊讶地摸着脑袋:“合着我给你办事儿了,这劳务,还得去亲自去取呗?” 我笑了笑,再次喝了一口茶水,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据我所知,这个会所,现在还不是他全部占有的,许文那边肯定还拿着股份的,但这个不是我们要操心的,他既然走了这一步棋,剩下的,他肯定会走完,所以你去找他,他肯定有准备。” “一个会所,装修两次了,他不能就这么给我吧?”郑也抽着烟,歪着脑袋看着我。 “有条件,咱再说。”我摆手笑道:“他一个区里的大哥,混了几十年,就这么走了,那不是让人笑话么,我让你去,其实还有一层道理。” “哎呀,我懂。”他迫不及待地摆手打断我:“不就是把他的面子找足么?明白明白,草了,拿了他的会所,还让他丢脸,那不是给你宏泰树立敌人么?” “哈哈……”我顿时大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还是你明白事儿,要不也不能找你来办啊。” “那个,张总,以后跟你混了呗?”他低着脑袋,吐出一个烟圈,调侃似的说道。 我一愣,道:“你来,也行啊。” “呵呵”。 他咧嘴笑了笑,咱们的聊天,就到此结束,不过在准备买单走人的时候,他皱眉把我拉住了:“张总,刚刚在广场那块儿,本来可以做最后一步的,但江华接了一个电话,好像说是他一个表弟被人在医院整了,差点没给整死……” “啊……怎么的呢?”我顿时好奇地问了起来。 …… 区里,某个不为人知的小巷子口。 陈旧的秒包车内,鼾声如雷。 “老三这鼾声,真特么绝了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这是在剧木条呢。” 老三的鼾声,那可算得上是惊天地泣鬼神,一阵一阵的,刺耳且响亮。 “草,他除了喝酒就是打呼噜了,还能干啥?”翔子烦躁地说了一句,拿出手机扫了一眼,随即冲驾驶室的老二说道:“走吧,今晚没任务了,咱找个地方睡觉去。” “啊……那边搞定了?会马上安排我们出境么?”老二惊喜地看着翔子。 “应该……应该快了吧。”翔子抓着手机,有些不确定地抿着嘴唇。 三人很找了个小旅馆,用假身份证开了一个双人间,刚进去,三人都发现不对劲儿了。(未完待续) 660、又生一计 虽然是小旅馆,但现在都是连通派出所的登记系统的,所以三人只能用假的身份证开房。 双人间,不小,有独立的浴室。 刚进去,老三就好像精神好了起来,对着三人打了声招呼,脱掉外套,就穿着一根裤衩子就走进了浴室。 顶多三十平米的房间内,有一个小浴室,两张床,电视机,连饮水机都没有。 “草,这屋里咋一股味味儿的呢?”老四打开了电视机,鼻尖抽动几下,开口说话了。 “啊?”站在窗口抽烟的翔子,顿时拉开了窗户:“现在呢?” “不对。”老二像是神经质地起身,一边走一边抽动鼻子,他把自己当成哮天犬了。 “这味儿不对,不的发霉的味道。”老二坚定地说道。 “哎呀,老二,你可坐着歇会儿吧,这两天来圈在车里,这腿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抓紧时间休息吧昂,我再看看。”翔子眼珠子盯在窗外,很是谨慎,不过话却是冲着正扒拉床垫子的老二说的。 “你还不信我么?”老二一边扒拉床垫子,一边斜眼说道:“咱五人当中,就我的嗅觉你们还没领教过啊,草了,我敢肯定,这不是发霉的味道,我咋嗅出一股人血的味道。” “啊?是么?” 他这么一说,翔子和老四顿时走了过来,在他们这个团队中,老三好酒也好女人,老二却是天生的嗅觉强过一般人,感知力也超强,一见他这么郑重其事的,俩人顿时不淡定了。 “不对,不对,肯定是人血。”扒拉了一个床垫子还不够,老二又去扒拉另外一个床垫子,企图在床垫子下面,找找,看能不能遇到电视中人被杀害塞进床垫子下面的神奇场景。 “哎呀,这是不么?” 就在这时,老四抓着老三放在床头的外套,叫了起来,他的声音,立马吸引住了翔子和老二。 “草,这血迹的走向,咋看,都是他捅人,飞溅出来的呢。”老四自作聪明地说了一句。 “别比比,就这一块血迹,能是溅上去的啊?”老二给了一个白眼,拿起衣服仔细地问了问,转头冲翔子很认真的说道:“很新鲜,绝对是今天的,而且可能就是刚刚的。” “刚刚?”老四哑然:“刚刚他不是出去喝酒去了么?咋地,他还得抽个空出去杀个人玩儿啊?” “草!” 翔子拿着衣服再次仔细一看,耳边响起老四的猜测声音,顿时怒骂一声,抓着衣服就走向了浴室。 “啪啪啪!” “老三,出来!” “干啥啊,我还没洗完呢。” “草,赶紧的,洗个毛线。”翔子彻底怒了,明知道上面对自己这几个人有意见,甚至怀疑上次在帮马军围剿佟小兵的事情上,有人故意拨打他的电话,目的就是惊走匪徒。 这老三出去吃个饭,喝得醉醺醺的不说,身上还带着鲜血,这特码的,不能真让老四猜中,真出去杀人了吧? 杀人了,他们还能被安排出去么? 而且对于自己这种人,宏泰集团就是想安排出去,那也不像以前那么愿意了。 为什么呢? 因为你不听话撒。 一想到这儿,翔子就不由加大了拍门的力度。 “吱嘎。” “哎呀大哥,你这是干啥啊?我还洗澡呢,咋地,警察来了?着急忙慌的……”老三围着浴巾,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不满地站在了浴室门口。 “啪!” 翔子一把薅住他的脖子就外面拉:“来,你告诉我,你这血迹是咋回事儿,你特么今天要不说清楚,我肯定不带你出去。” 老三看着衣服上的血迹,脑袋嗡的一下子,面容愕然,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回话。 …… 临县,许氏地产。 “大哥,我就不明白了,你为啥还全部给他啊?”老幺坐在沙发上,狠狠地裹了几口香烟,很是不解地望着许文:“你说,咱一个集团,不和他一个老流氓计较也就算了,给拿点钱,就当打发要饭的了,为啥你把会所股份一点不保留地给他了啊?” 就在刚刚,他按照许文吩咐,把江华找回来后,许文就给出了这么一大块赔偿。 会所的全部股份,很诱人。纵然江华很不想回来,但为了自己,为了下面受伤的兄弟,他也咬着牙齿,再次屈辱地坐在了这个办公室内。 “你还是没想通。”许文点燃一根烟,淡淡地吸了一口,说道:“他为我办事儿,现在损失惨重,我能不给他点钱么?不给,他不闹么?还有……以前和张海龙争斗的那些人,哪个是全身而退的?现在江华不想掺和进来了,那这会所,他就拿不走,就是拿走,肯定也要出血。”说道这儿,许文顿了顿:“哦,对了,对方找的谁?” “郑也。”老幺抿着嘴唇思索道:“也是一个老流氓,以前那会所就是他的,被张海龙抢了,就撵回老家去了。” “你看看吧,要想活命,你不得拿钱出来摆平么?”许文反问。 “恩。”老幺极其不满地恩了一声,用鼻音来表达自己的不赞同。 “你也别拉着个脸,他找郑也,肯定许诺了好处,最有可能就是这个会所,那江华认栽了,他能一点不捞么?你放心吧,这点钱,咱还拿得起。”许文有些好笑地看着老幺:“你那身价也不低了,为啥还在这种小问题上计较呢,钱,大去大来。” 说了两句,见老幺怒气渐渐平缓,许文才好奇地问道:“那个郑也,以前干啥的?” “混子。” “那你给我调查调查他,我马上要看他的资料。” “现在?”老幺挑眉问道。 “恩,就是现在。” 两个小时后,老幺拿着一张打印纸走了进来,边走边说:“也没啥奇特之处,还不是以前就是混的,总体来说和江华的人生轨迹差不多,二十岁就出来混了,三十岁……。” “咦?”老幺看着打印纸,愣了愣。 “怎么了?” “这倒是个好消息。”老幺将打印纸往前一送,许文接过,认真地扫了两眼,顿时咧嘴笑了。 问道:“她还没回来呢是不?” “没有。”老幺摇头,摸着下巴说道:“这老娘们,精明着呢,她现在为咱办事儿,一是想入资咱的公司,二是想为她那宝贝弟弟找个大腿,她也明白咱公司是不可能让她入股的,所以啊……她现在应该还在郊县打听她弟弟的下落。” “上次被宏泰的人抓了去,刘大庆就没找人去看看?”许文问道。 “好像是找了吧……但又被整回来了。”老幺有些不确定地摸着下巴:“她当时走的时候,拿了一部分钱,这钱,其实就是郑也的全部家当,而买猪场股份的钱,刘大庆是全额给了她的,所以,这娘们现在估计是有点心思了。” “呵呵。”许文一笑,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道:“进了笼子,还想出去,有那么容易么?” 他抖了抖打印纸,再次扫了两眼,沉默几秒,开口道:“既然这个郑也将接受江华的分店,那他肯定是想报仇的,谭晶晶不是和宏泰的那个猪王有点关系么?” “啊……”老幺眼睛一亮,笑得相当猥琐:“你是说,咱在这上面,做点文章?” “你去安排。”许文变得有些兴奋,因为他发现,自己又找到一个分裂宏泰,让张海龙那群人痛苦的事情了:“对了,郊县的情报,你多整点人去看看,我估计过了年,张海龙肯定不会闲着,既然要动,那咱就做好万全装备。” “放心吧,我重新找人过去,都是些机灵的生面孔,狠碴子。” …… 郊县,小开和宝宝的新家。 凌晨一点半,小开接到来了一个电话,由于和郑也吃饭的时候,喝得有点多,所以直到电话响了两遍,他才接起来。 “喂?” 迷糊中,小开连来电显示都没看,就问了一句。 “小开啊,我翔子。” “啊?”小开一愣,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确信是翔子,这才问道:“怎么了,大晚上的,不是告诉你,任务结束了么?” “哎呀,你别着急,安排出境的事儿,我明天就给大哥说。”醉醺醺的小开,以为翔子还是说要出境的事儿,所以不等翔子说话,自己嘀咕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 “哎呀,我草!” 区里昏黄的街道上,翔子亲自开车,看着挂断的电话,顿时怒骂了一句。 思考半晌,他再次减速,摸着手机拨打了出去。 “大哥,我特么不也是为咱自己好么?”眼看着电话即将接通,坐在后座的老三,一把将电话抢了过去。(未完待续) 661、无奈 “你好,你好个鸡巴啊你好。”翔子彻底怒了,一看手机被抢,马上转头冲旁边的老二要手机。 但老二的表情很奇怪,有纠结,有犹豫,似乎还带那么一点点便秘的表情。 “你要干啥啊你?啊?你也认为他做的对是不?”翔子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指着老二吼道:“我就说,早晚要出事儿,草了,他胆子还真大,敢私自决定去干了那个经理,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鲁莽,郊县那边差点就没压住场?” “大哥,你也不想想,如果就让咱们来切个手指头,那他们还需要养着我们么?”一直很低眉顺眼的老三,知道自己犯错后,就没咋生气,但这个时候,却是据理力争:“办事儿的人,他那里很多,甚至一个眼神,连钱都不需要,都有人上赶着给他办事儿了,那咱算啥啊?你不拿出点别人没有的魄力和能耐,凭啥还养着你啊?” 听到这话,翔子瞬间沉默,副驾驶的老二抽着烟插话道:“这话,倒是在理。” “狗屁,在不在理,都不能不按照上面的安排办事儿。”翔子碎了一口,开着车,但却没有再骂老三,也没有抢着要打电话。 “你还说,要给小开说一声,咱自己就走?你看看,咱这车的质量,我敢说,不出重庆,都被拦住,你还往哪儿跑?”翔子是不说话了,老三却又逼逼个没完:“咱在郊县呆多久了,几个月有的吧,办的事儿,大事小情,咱也算听话的了,就这一次事儿,你就打个招呼就走,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感受,有没有为我们想过?” 老三说的那叫一个痛心疾首,似乎办错事儿的不是他而是翔子。 “我特么的不是为咱们着想么?”翔子转头,恶狠狠地瞪了老三一眼,脚跟一点刹车,冲他吼道:“你就作吧,作吧,咱这几兄弟,早晚没在你手里。” “哎……” 老二是在看不过去了,拍了拍翔子的肩膀:“你们都没错,错的,是这个社会,草了,哪个地儿能容忍咱好好活下去,我觉得,我就是吃苦受累,也得活下去。” “我同意二哥的。”一直没说话的老四,轻声跟了一句。 “哎……” 翔子叹息一声,看了看前方的红绿灯,只能转弯,朝着自己开的房间的小旅馆开去。 没有办法,原来想着说是打个招呼就离开,因为他感觉,宏泰这几个老板,虽然面上很亲热,也很和气,但在处事儿上,你必须是办对了,听话了,才能入他们的法眼,如果办错了,这还能说点软话啥的,可你不听话,不按照上面的意思来办,那就是忤逆老板,这样的人,任何一个成熟的团队,那都是不喜欢存在的,甚至把你当成黑锅一样扔出去,那个时候,你想哭,都没地儿。 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这几个兄弟,出了这里区,很有可能就被逮着,直接给扣了。 在宏泰,确实挺好,不管是潇洒还是酒水,连银钱也不带差你分毫的,这样的东家,你上哪儿找去啊。 在几个兄弟商量几句之后,再次回到了旅馆,他们认为,既然小开答应了,那就会照做的,而且时间很快。 …… 翌日,清晨,当薄雾散去,抬升升起的时候,临近年关的人们,一下就忙碌了起来,街上也跟着热闹了起来。 中午时分,一台台价值不菲的豪车,就开始往未央歌这个高档你的饭店停车场扎,不一会儿,停车场就满了。 一个个穿着时尚,带着金项链,打扮土豪的大哥小大哥就开始往里进,而且在郊县来说,这些都是一些熟面孔。 郑也,身穿一身灰色的新中山服,站在门口,笑呵呵地迎接着来客。 “小何,呵呵,来了,混好了呗,这大链子,可比我以前在的时候粗哈。” “老农,快快里面请,多久不见了哈。” “郑老板,咋地,带伤上阵啊?”熟悉的人,都知道郑也昨天晚上的丰功伟绩,五十的年纪,像个小伙儿似的,冲进了人群,胳膊受伤,小弟重伤。 “这算个啥?”郑也毫不在乎地说道:“这不,宏泰大老板给机会,我这不又回来了么,呵呵,以后啊,还得你们多照顾啊。” 周围人一听,顿时友善地笑了笑:“那是,呵呵,宏泰和你们的关系,老紧了。” 十二点半,江华就领着一个司机,来到未央歌,被郑也接了进去。 江华,还有他的司机,郑也和小君,四个人在一个包厢里,先是喝了会儿茶水,又聊了聊天。 “呵呵,这个张海龙,有点看不起人啊。”等了一会儿,见我一直没来,江华不满地冷哼了几句。 “呵呵,张总是个大忙人,听说最近在市里找项目呢。”郑也简短地解释了下,随即说道:“我出去看看,肯定快到了。” “没事儿,他不来,我该做的,还是会做。”江华呡了口茶水,看不出啥表情来。 郑也出了饭店门口之后,正准备拿出电话给我打电话,就看见我的揽胜停在了饭店门口,车门打开,就看见我坐在车里,对他招了招手。 “张总,你不进去么?”他不来到车边,坐在我的旁边,有些诧异。 “呵呵,我进不进去,你们的事儿,都影响不大,我进去了,他会不自在的。”我说的在理,因为他一个混了几十年,名气还挺大的老大哥,被我撵了回去,准确来说,是不得不妥协。 有的朋友可能会不理解,说为什么在许文给了那么大利益之后,他还会妥协呢?这根本不符合常规。 那好,我来告诉你。 第一,他搅和进来的时候,当初根本不知道我们俩家的恩怨是这么大,都特么死人了,他再搅和进来,那也免不了付出巨大的代价,他现在的生活挺好,小酒天天喝,麻将天天搓,奶子天天摸,年纪也不小了,真让他死俩人,那他的生活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二,在这件事儿上,许文给的利益,他已经拿到了,说句不要脸的,就是没办好,这会所,他也必须拿下,因为他一个流氓,肯定是有时间和耐心,跟你一个集团慢慢扯下去的。 第三,就是郑也了,这是一个不稳定因素,挡人财路,无异于杀人父母,郑也是真急眼了,他也不好过,加上自己堂弟,区里的总店都安排了人,他有点不托底,所以,见好就收吧。 而且昨天他接到郑也电话的时候,郑也明确告诉他,会给他把这个面子找回来,至于怎么找回来,那就是他俩的事儿了,至少不会因为他的失败,而让社会上的兄弟伙看不起。 车上,郑也给我点了一根烟之后,皱眉说道:“他说了,会所能给我,但是呢,他也损失惨重,不能一分不要,最多给我一半的股份。” “他不会想和你共同经营吧?”华子调头取笑了一句。 “不能。”郑也舔了舔嘴唇说道:“他是意思,另外一半,我拿钱买。” “呵呵,这笔钱,我出了。”我深知他来的意思,爽快地拍着他的肩膀笑道:“钱,我给你拿,但是是借,以后挣钱了,还给我,另外,你那店,绝对不能做跟宏泰娱乐一样的,花场,慢摇,随你意,但不能和宏泰抢高端客户,这点你能理解吧?” “恩,这个我自然明白。”他一听我愿意出钱,立马就笑了:“好了,有你这句话,进不进去都一样。” “卧槽!”我无奈地骂了一句无耻,唠叨了两句之后,我们离开。 这店只要开起来,不管做花场还是慢摇,肯定对宏泰娱乐有一些影响,但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外面人看见的,是我们没有死磕到底,还帮他开店,这对我们的名声,有很大的好处,他们会觉得,和宏泰交朋友,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 郊县某个宾馆,谭晶晶坐在床上,脸色忧郁,手上拿着手机,拨打自己弟弟的电话,不下几十遍,但就是无法接通,这让她心底极其没底。 老幺说的很对,她啥都有了,就还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弟弟。 接到老幺电话后,她很是纠结,但为了谭斗艳,她一咬牙,心一狠,还是决定去找猪王谈谈,因为只有猪王,或许说话,她的弟弟才能被我们放出来。 傍晚,某不起眼的饭店。 “啪!”猪王将手包一下扔在桌面上,一边脱着自己的外套,一边面无表情地说道:“找我来干啥?事情过了就过了,我也不怪你,你来找我,你有麻烦,我也有麻烦。”(未完待续) 662、姐弟相见 不大的包厢内,开着空调,谭晶晶脱掉了外套,露出里面红色的羊毛衫,高耸的胸脯,依然挺拔。 下身是红色的高跟鞋,配着一条黑色的皮裤,看侧面,都能幻想那被皮裤勾勒出来的妖娆弧线。 或许是因为室内温度较高的因素,整的谭晶晶那张俏脸,顿时红扑扑的,看着煞是诱人。 听着猪王的话,谭晶晶脸色先是一愣,有点尴尬,毕竟自己坑了面前这个男人,一大笔财富,可仅仅是一会儿,对的,只是尴尬了一会儿,她的脸色就转换正常。 起身,亲自给猪王倒了被高度白酒之后,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笑眯眯地看着猪王:“有啥麻烦的,请你吃个饭,还得先报警给你带几个保镖啊?” 被她一揶揄,猪王顿时挂不住脸了,拿起酒杯呡了一口,沉声看着谭晶晶:“你找我究竟啥事儿,我还得赶回去,我老婆还等我吃饭呢。” “呵呵,还跟九妹过呢?”谭晶晶笑着一问,准备接下来的话题,可她发现,这个问题过后,猪王的脸色就黑了,彻底黑了。 你妹的,要不是你出现,我特么能和妻子离婚么?猪王心底恨得牙痒痒,但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在这种事儿上,别说谁吃亏,谁上当,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的事儿。 他给谭晶晶股份,那也是他当时自愿的,这也是为什么他最后没找谭晶晶麻烦的根本原因。 男人在外面玩儿了,并且你高兴了,花点钱,不应该么? “吃吧,吃吧,吃了回去。”谭晶晶热情地招呼着猪王,甚至还像以前一样,主动给他夹菜,舀汤,但不管她怎么做,猪王就是冷着脸,一言不发,就那样愣愣地看着她。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谭晶晶自觉无趣,右手无意间划过自己高耸的胸部,她顿时咧嘴笑了,眼神中的笑意,很是浓郁。 就在刚刚,她清晰看感觉到,猪王盯着自己的手指,挑了挑眉毛。 看来,还是有戏。 一想到这儿,谭晶晶就表现得更加热情,换了个凳子,坐在了猪王的旁边。 看着碗里的佳肴,猪王撇了撇嘴巴,似乎在心里无语地叹息一声,没有动筷,而是神色严肃地看着谭晶晶:“我现在这状态挺好,虽然手里没有了股份,但每年的分红,宏泰猪场会给我一笔钱,这笔钱,虽然没有以前的股份多,但绝对够我一家人幸福地生活下去。” 幸福二字,他咬得很重。 “其他的想法,我也没有,我手上没有股份,现金也不多,所以,你要是许文派来的,要打什么主意,你找错了对象,我劝你,别在我身上,下功夫了,找其他人吧。” 猪王再次一变,眼珠子中带着一些火花:“你现在在许氏地产,就挺好,你看看以前的老薛,牛逼吧,全郊县谁敢不给面子?现在呢?郑也,牛逼吧,手底下几十号兄弟,现在呢?不也靠着宏泰翻身么?再看看许文找来的江华,呵呵,你在他那边,应该比我更清楚。” “你的股份,都被他抢去了,你心里能没点想法啊?” “这不是你造成的么?”猪王恶狠狠地说道。 “额……吃菜吃菜……”猪王的碗里都快装不下了,谭晶晶还在给他夹,好像一个妻子,犒劳外出打工回家的老公一般殷勤,照顾有加。 猪王一上来就说,自己手里没股份,也没现金,那么你找我,不管出于任何目的,我都帮不了你,所以,你要是有想法,或者想和许文一起打宏泰的主意,你要想好了,我帮不上忙,也不会帮,并且宏泰不好惹,猪王都说的很清楚。 但看在面前媚眼如丝,仿佛以前抢夺股份没发生似的照顾自己的谭晶晶,猪王又有点于心不忍。 从内心来说,她也是受害者。 一个被所有人都即将边缘,当成工具利用的可怜女人,偏偏,她自己还不能离开这个圈子。 坐在这个包厢,甚至在来之前,猪王都犹豫,想了很久,很多问题,但现在面对这个女人,他还是有点放不下,只能淡淡地吃了几口。 期间,谭晶晶再也没有提及有关宏泰或者许氏地产的事情,而是谈论他和猪王此前的种种,俩人同居浪漫,瞎搞的那一段美好。 半个小时后,猪王匆匆而去,因为他实在听不下去了,如果再听下去,他深怕自己会把持不住。 在女人这个敏感的话题上,男人,始终占有主动权,那强烈的欲望,会让你迷失自己,沉醉其中。 “哎……弟娃,你到底在哪儿啊?” 实情没有任何进展的谭晶晶,独自憋屈地出了饭店,她越想越想不通,为什么华子抓着自己的弟弟一直不放,老幺还偏偏让自己来联合猪王,可现在,猪王手里啥东西都没有,你想联合,那也最多算一个人头,连发言权都没有,你联合起来,干啥? 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弟弟,这都几个月过去了,居然连一点响动都没有,她很着急,因为她出了这个弟弟,就再也没有任何值得她担忧的事情。 会不会,华子已经把自己的弟弟杀死了呢? 有这个可能! 一想到这儿,谭晶晶就心乱如麻。 如果说,弟弟已经死了,那自己还在外面飘荡个啥劲儿呢? 除了报仇,就是稳定,那到底是想稳定还是必须报仇呢? 她只有这么一个弟弟,年纪相差又大,可以说,她一直把谭斗艳当成孩子在看待,要钱给钱,要车就买车,这还不能显示出谭斗艳在她心目中的重要性么? 谭晶晶越想越气愤,开着车,顺着街道就行驶了起来,并且速度越来越快。 “咵!” 摇下车窗,任凭那寒冷的东风,在俏脸上狠狠地刮着,这种疼痛带着无尽的悲凉,在她的身上蔓延。 不知不觉中,车子行驶到了果园地皮,目前就是宏泰重点开发的那一片工地旁边。 这一片,街道不宽阔,上次小兵几人因为嫖娼,干死了宏泰的办公头,导致蓝百年大怒,整顿了一周之后,这里的治安显然好了很多。 但是,一到晚上,这里依然糜烂。 虽然那些小门市,全部关门歇业,但这些门帘外面的空地上,还是站着很多穿着暴露的失足妇女在招揽生意,因为她们把门,开在了后面的巷子,生意还是在门市里做,只不过换了个出口而已。 不是老客户,根本就找不到。 从古至今,这个行业都不曾被取缔或者消亡过,即便严打,不久之后就会像雨后春顺般萌芽,甚至犹有过之。 毒品,赌博,都必须严厉打击,坐牢拘留的很多。 但对于这些失足妇女,是有优待政策的,一来她们如果不是生活所迫也不会来干这个天天伺候陌生男人的事情,被人唾弃,被人看不起,二来,这个东西屡见不鲜,有需求就有市场。 其他的地方我不知道,但在我的老家,我清楚,凡是嫖娼者,最多拘留十五天,罚款,而且一般不会留下案底,人的欲望无限大,这个,只是很小的一方面。 “呸,特么的,刚刚那娘们,起码四十多了,草特么的,这一通给我吹的,都特么肿了。”漆黑的巷子口,两个光头青年,裹着便宜的外套,一般抽着烟,一边低头从里面走了出来。 “不是,你那个四十多了还给你吹?我草了,我这个可能比你干的那个还大,我加钱都特么不给我吹,你说,这特码是不是差别待遇啊?”同伴也是一个小伙,说起话来,也相当尿性。 “草,手别那么大,你手上多少钱啊,你还价钱,咱干个快餐就得了呗,咋地,你还想她给你生个孩子啊?”率先说话的光头说了一句,很是不满意。 “哎呀,你别说了,他们走了,现在就咱俩在工地干点零活,勉强度日,有娘们干就不错了,我特么还价钱,我傻啊?”同伴笑呵呵地回了一句。 光头顿时咧嘴,摸着脑袋,拉了拉夹克,快步走了出去:“快点回去,妈的,要不那个河南籍的工头又得骂咱了。” “草,他下次要是再敢骂咱,我特么一刀捅死他算求。” “你就会吹牛逼。”光头扔掉烟头,低头出了巷子,正准备朝着对面的小卖部走去,买一包烟。 “吱嘎!” 一声凄厉的刹车声,吓得二人一哆嗦。 光头转头就想骂,可下一秒,他看着熟悉的车牌,顿时一愣,紧接着,身体轻微地颤抖了起来,嘴唇哆嗦着。 车内驾驶室,一个女人,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抿着嘴唇,泪水无声地留下。(未完待续) 663、唏嘘的人生 “慢点吃慢点吃,别着急,你看看你,衣领子上全是油。” “还有呢,你俩慢点,别噎着了。” 某饭店,一个风韵犹存的美女,带着两个民工,走进了一个包厢,这对奇异的组合,吸引来了众多的目光,很多服务员都在背后议论,可那相当有气质的美女,不管不顾,拉着俩民工,进了包厢,并且一口气点了很多好吃的。 有进去送菜的服务员看见,女子不吃,尽照顾俩民工吃了,而且眼泪婆娑,眼眶泛红。 包厢内,谭晶晶一边用纸巾擦拭着眼泪,一边将好菜端在俩人面前,看得那叫一个揪心。 短短十分钟,俩人愣是干下去三碗米饭,十个菜也所剩无几,而且,看他俩那样子,好像意犹未尽。 “服务员……”谭晶晶张嘴就要再点菜。 “好了好了,姐,别点了,咱俩吃饱了,也不是没吃饭。”说这话的时候,谭斗艳都觉得脸红。 “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为什么不给我打个电话,我电话一直没换……”谭晶晶止住又要哭的趋势,撇了一眼另外的光头,继续急问道:“我还一直你在宏泰那边呢,你,你究竟上哪儿去了?” 看到俩人的装束,不得不联想到那可怕的经历。 二人身上的衣服,就是一般地摊上的夹克,而且很薄,里面就一件灰不拉几的短袖,俩人冻得清鼻子长流。 狼狈的样子,让谭晶晶这个当姐姐的看着很心酸,很捉急。 “我俩啊,呵呵,说来话长……”谭斗艳从兜里摸出来一根香烟,红塔山,以前他看都不看的牌子,此时摸出来,是那样的自然,烟卷稍微有点皱,他用手捋了捋,叼在嘴上点燃,微微仰头,陷入了回忆。 “我们过去办事儿,被宏泰的人抓住过后,就一直关在他们的仓库里,一天就是泡面,他们的人,偶尔来一下,能扔下几瓶矿泉水,没来的时候,咱们渴得要命,也只能沾吧沾吧自己不多的口水,呵呵……” “简直猪狗不如。”吃完饭,抹了一把嘴巴的同伴,插了一句。 谭斗艳摸出烟盒,都给他,继续说道:“我原以为,我们就很难出去了,可有一天,张海龙亲自来了。” “张海龙去了?那华子呢?”谭晶晶语速极快地问道,因为他觉得,如果是张海龙亲自去了,就不会为难几个孩子,而且还是相当于刘大庆先头部队,作用不大的小混子。 当初要不是她自己找刘大庆,把谭斗艳塞到他那个团队,祈求混到一个好的位置,可能谭斗艳现在还在临县夜夜笙歌,当他的太子爷。 “来了,但华子没来,张海龙,马军,还有三个不认识的人,呵呵。”谭斗艳吐出一个烟圈,笑得十分邪性:“要是华子他们来了,张海龙肯定就不会出事儿,因为小开和华子,肯定永远用身体为他当枪子的。” “你是说,上次张海龙受伤,就是你遇见的时间?” “恩。”谭斗艳重重地点了点脑袋,掐着香烟的手指,稍微有些颤抖:“他们刚出去,枪就响了,而且很密集,我们在里面,一听就知道,应该是临县的人马过来了,但我们摸不准啊,这到底是来就我们出去的,还是杀我们的。” “杀你们?”谭晶晶顿时瞪大了眼珠子:“不可能不可能,也不应该,他杀你干啥啊?” “杀我们,顺带手的事儿呗。”同伴不以为意地说道。 “姐啊,这也是我我们不敢联系你的原因啊。”谭斗艳沙哑着嗓子说道:“我怕,我害怕联系你,而连累了你,我不知道这群人,究竟是想干啥,所以,在他们开枪的时候,我们就跑了,跑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张海龙躺在地上,早就昏迷过去。” 谭晶晶听到这儿,已经咬牙切齿,因为她在许氏地产,虽说不是有多大的功劳,但自从过去之后,就没有二心,一直兢兢业业,为的,不就是图个安宁么? 现在看来,自己和弟弟,早就被刘大庆,甚至许文利用了。 “那,那后来呢,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儿,你们咋不回来呢?”谭晶晶再次问道。 “我知道。”谭斗艳低头抽烟:“刘大庆和他手下那帮亡命徒,死了,而且闹的动静不小,我还知道,许文找来了区里的江华,但江华也铩羽而归了,并且还是以前那个郑也回来办的,所以,我们更不敢露面了,我们露面,总有一方,会找我们的麻烦的。” “那,你的那些朋友呢?” “跑了,一出来,我们就各自跑了,只有小童,还跟着我,呵呵。”谈都养咧嘴,脸上的笑容,苦笑多过欣慰。 来的五个人,到现在,还有一个人跟在自己身边,也算是唯一的欣慰的地方吧。 “弟啊……你这几个月,究竟咋过的啊?”谭晶晶看着二人面黄肌瘦的样子,心疼得要命。 “咋过的?凑活过呗。” “对,没死,就是万幸。”二人唏嘘不已。 话说五个人,从仓库跑出来之后,吓得不知道怎么办了,因为这伙人,明显奔着干死人去的,但他们摸不清楚,许氏地产那边的态度,所以,只能先藏起来,这一藏,就出问题了,张海龙重伤,宏泰就有了动作,并且很快很及时。 在这种情况下,要让他们跟自己死抱一把,那是不可能的了,有个同伴说的很清楚:“斗眼啊,你有个神通广大的姐姐,就是死,也能风风光光的,我们呢,我们有啥?家徒四壁,就是进去了,连个送衣服鞋子的都没有,算了,咱还是自己跑吧,有机会,多年以后还在一起喝酒。” 就这样,三个人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随着后来郊县的趋势越来越猛烈,因为小兵等人的疯狂,全程封锁并且严打,身上钱用完了的二人,只能躲进工地,可笑的是,这个工地,还是宏泰的工地。 二人为了活命,装成哑巴,在一个河南籍的工头手下混饭吃,干了半月后,预支了点薪水,买了脸颊的厚衣服,成天和一群汉子,躺在不算干净的工棚内,吃的是大锅菜。 而且他俩装的哑巴,并且经过一定的伪装,见到上面来检查的,都躲得远远的,工头认为这两人身上肯定不干净,所以克扣他俩,也变得明目张胆。 人家一个月做零活儿的,能拿三千多,但到他俩手里,就他们一千多一点,除了烟钱买点过冬的衣服,就连喝酒都变得十分奢侈。 偶尔俩人还来这边,找找老娘们泄泻火,这不,遇上了谭晶晶。 而他们那个做零活儿的团队,就有以前几个混子,没钱了,来这边挣点过年钱,重的干不了,只能跟着谭斗艳一样,提提灰桶,送送材料啥的,这些道儿上的消息,就是听这群人吹出来的。 听到二人的遭遇,谭晶晶又是一阵泪如雨下。 “跟我回去吧,我还在,他们肯定不会怎么样的。”谭晶晶抓着自己弟弟的手,很是舍不得。 “不行,我现在还不能回去。”谭斗艳低着脑袋,坚定的说道:“我知道,最近江华已经回到了区里,而且郑也入住会所,临近年关,两个团队肯定不会大打出手,因为蓝百年想上位,他们必须给这个面子,谁在这个时候找麻烦,那就是找死。” “啊,那你知道,咋还不跟我回去呢?”谭晶晶不解地看着他。 “我回去,我咋说啊?”谭斗艳反问:“回许家那边,我咋说?我又处于哪个位置啊?” 是啊,你特么相当于在别人团队羁押几个月,然后才回到自己团体,难道就不会变节坐叛徒么?谁敢用你? 何况按照老幺的处事风格,这样的人,肯定是不录用,很有可能还会吃一顿皮肉之苦。 “那你想怎么样?”谭晶晶看着自己的弟弟,又是捉急又是欣慰,欣慰的是,谭斗艳经历这几个月过后,明显张大了,知道全方位思考问题了。 捉急的是,华子骗他不说,就连许文老幺都是骗她,那她以后,还有什么心情去工作呢? 复仇?呵呵。你拿啥去复仇啊? “我还是呆在郊县吧。”谭斗艳叹息一声,紧跟着转头看着自己的同伴:“小童,你啥意思?” “呵呵,你这样看着我,我还能有啥意思啊?” “放心,宏泰虽然强硬,但做事留余地,刘大庆死了,咱就算不在他们的整治范围之内了,安心呆在郊县,啥屁事儿没有。”谭斗艳给打了一剂放心药。(未完待续) 664、姐弟和哑巴 “咣当!” 小童起身,带倒了身后的椅子,看了一眼谭晶晶,冲谭斗艳说道:“走吧,我跟你再干最后一回,干完我就去河北,我表叔在那边,草了,我现在才发现,以前这几年,活得真特么提心吊胆,去那边虽然大钱没有,但不用担惊受怕啊。” “嘿嘿,那你还跟着我走,跟着我去干?”谭斗艳咧嘴站了起来。 “我不跟你走,你死了,你姐姐都可能不知道,我跟你去干,那是因为你是我兄弟。”小童的一席话,让谭斗艳颇为震惊且兴奋。 混这个行当的,有几个真感情的,不就是为了钱么? 但现在,他明白,就是特么的亡命徒,还需要两个好汉帮呢?我特么又缺啥呢? “你和你姐姐说说话,我在外面等你。” 小童拍了拍他的肩膀,叼着烟出了包厢。 “你这是要去干啥?”看他俩的神色,谭晶晶就知道这俩人不安好心,顿时惊讶地站起。 “哎呀,你就放心吧,你弟弟经过这几个月,虽然不敢说有张海龙那么牛逼,但也不会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你就安心呆着吧。”说完,他就准备走。 “啪!” 谭晶晶忙的一把拉着他的胳膊,眼泪又要流出来的趋势:“弟啊,你真不跟我回去啊?” “不了,我去临县,肯定被整,老幺那群人,心眼小得很,我过去,他肯定会猜我这几个月干啥去了,我咋说啊?照实说,他能信么?”他沉默半晌,继续说道:“姐啊,我后悔啊,后悔当初为啥不跟老董好好处,非要跟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在一起混。” 这话一出,谭晶晶身体微颤。 嘴唇哆嗦半天,却没吐出一个字来。 十几秒后,谭晶晶眼眶红肿的摸出一张银行卡来,塞进他的手里:“你不跟着我回去,那就算了,我也知道那边不安全,但我必须回去,为咱姐俩的未来,讨个说法。” “你还要回去?”谭斗艳愣了愣。 “恩。”谭晶晶咬着牙齿说道:“我必须回去,咱姐俩折腾来折腾去,啥也没捞着,我不甘心。” “你想干啥?”看她那样子,谭斗艳有点慌了,因为他知道,很多女人的报复,永远是那样的犀利暴力,甚至比很多男人还要来的猛烈。 毕竟是照顾自己长大的亲姐姐,哪儿有不管的道理。 “你就别管了,安心呆在这边吧,要是有事儿,你就去找,找老董,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他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谭晶晶喉结蠕动俩下,握紧自己的手掌,看着他身份认真的说道:“弟娃,好好活儿,别再混了,钱就这点了,以后我可能都给不了你钱了,你要争气,争气啊……” 握着银行卡的谭斗艳,死死地咬着牙关,谭晶晶给他的那张卡里,钱不多,也就十来万,而且这是她最后的家产,因为大部分的钱,以前买股份在郑也那里圈来的钱,早就被华子转到了我的私人账户上,所以,她每月除了那几千的工资,再也没有其他的进项。 谭斗艳正是知道这点,所以他才不忍心,连带着手掌,肩膀都在微微地颤抖,那是他在责备自己,责备自己不争气,不懂事儿,握着的银行卡,不仅仅是钱,而是握着了自己和姐姐的未来,稍有不慎,可能比没发家之前还要痛苦。 “你回去,注意安全。”谭斗艳不忍心看姐姐的泪水,转身,离开了包厢。 “弟娃,好好混。好好混。”谭晶晶瘫坐在椅子上,面色凄然。 耍小心眼,出卖自己肉体,低三下四,卑躬屈膝,换来的一切,现在全部成了泡影。 现在她才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啥也不是,在庞然大物面前,连个可怜的小丑都算不上,或许,自由老董,能扒拉眼皮,稍微看自己那么一眼。 “叮铃铃!”就在她悲天悯人的时候,电话响了,她拿起一看,是老幺。 犹豫之下,她接了起来。 “喂?” “你还在郊县呢?”老幺还一如既往带着命令的口气在话筒里响起。 “恩,我马上回去了。” “别回来了。”老幺说道:“你就呆在那边,很快会有人和你接头。” 一听到这话,谭晶晶慌了,因为她必须回去,连忙说道:“猪王手里一点股份都没有,对我也没感觉了,我那么求他,他连饭都没吃都走了,我呆在这里,有用么?” “我叫你别回来就别回来,听不懂么?”老幺的声音,带着怒气,很冷:“呆在那边,马上会有人跟你接头。” 说完,老幺又貌似无意地问了一句:“你住在哪儿呢?” “啊……宏发宾馆0,咋了?” “哦,没事儿了,有人会去找你。” 说完,老幺直接挂断了电话。 …… 宏泰,工地。 趁着天黑,谭斗艳和小童,摸回了工地。 “嘿嘿,干啥呢,哪儿来的人?”刚走进大门,就被门卫拦住了,而且是两个汉子,腰间别着橡皮棍,手上拿着强光手电。 “额……阿坝,阿坝……” 谭斗艳和小童,顿时装成了哑巴,走过去,晃了晃手上新买的红塔山香烟。 “哦,是老邢那边的两个哑巴。”一个门卫笑了。 “草,老邢就特么整这些。”另外一个,相当看不起老邢,打开大门,冲俩人吼道:“进去吧,以后早点,别乱晃悠。” “阿坝,阿坝……” 俩人弯腰道谢地,一阵风似的朝着自己的工棚跑去。 马上过年了,工地也准备放假了,其实古镇改造和庄园那边,早就放假了,但这里,是我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商业地产项目,所以,在工期上要求有点紧。 要不然,也不会加这么多的零时工,下面工头招人也是参差不齐,不要啥体检报告,也不要啥证件,只要你是个男的,有力气,就能来上班。 在其他地方,有很多工地,大部分都是中老年人,而去的青年,工头是很高兴的,并且有意培养。 一旦遇见这种没有证件,连身份证都拿不出的,有的,则是不要,有的,则是很喜欢,很积极地招到自己的团队,因为这群人的存在,就意味着包工头每月能多拿一部分克扣下来的钱。 这种情况,在各地都有,屡见不鲜,并且在矿上,更为常见,只不过近几年过年出政策,宏观调控,这才稍微抑制住了疯狂的势头。 由于工地内,进了不少的工人,所以工棚也搭建了更多,以前工头能单独住一个屋,现在却是两个工头挤着住一个屋。 谭斗艳俩人,摸摸索索在黑暗中走了能有五六分钟之后,摸到工头老邢的小房间外面。 “硬干啊?”小童扫了一圈,一看周围也没啥趁手的家伙,只能捡起一根木方,握在了手里。 “草,我等这天好久了,不扎他,我特么能心安么?”谭斗艳摸出怀里的一把改刀,改刀很长,是工地上那种常见的改刀,上面甚至还带着铁锈和灰尘。 “草,搂着点扎,别特么整出事儿了,我特么还想出去挣钱呢。”小童看着改刀,明显有点紧张,再看看谭斗艳的神色,这才放松下来,还好还好不是要杀人。 “麻痹的,我傻么,给他一个教训就行。”谭斗艳笑骂了一句,率先朝着木门走去。 工地上的建设,都很是简陋,因为这边以后还会建设其他的东西,所以一般都是木质的。 木门不大,里面有的,大多都是一根筷子别着的,讲究点的工头,会上锁,但却不多。 “咔嚓!” 谭斗艳二话不说,一脚踹开木门。 “啪!” 二人刚冲进去,里面的灯就被按开了。 因为此时,还不算深夜,工头睡得也不沉,听见响动,谁在下铺的老邢,随即按开墙头灯,翻身坐起,警惕地看着俩人。 “哑巴?你俩要干啥啊?”一看是平常受欺负都不敢反对的哑巴,老邢顿时笑了。 “草泥马的,你他妈才哑巴,你全家都是哑巴。” 一声怒吼,只见两条人影,猛地冲向了下铺的老邢。 “噗噗!”两刀,老邢肚子顿时见血。 “尼玛的!”慌乱之中,老邢一下扯着谭斗艳的衣领。 “尼玛的,还敢骂我?”谭斗艳愣着眼珠子,再次挥刀。 “噗嗤~!” “啊……”老邢似乎此时才感觉到疼痛,猛地叫了起来。 “诶,诶,你俩干啥呢?”上面的工头,说着就要下床。 “闭着!” 小童一把拉过谭斗艳,狠狠地瞪了一眼上铺的工头:“赶紧走,别特么整死了。”(未完待续) 665、被抓 腊月二十三,小年刚过,我就带着庆哥还有风雨,以及小开华子,前往了三亚,因为今年这个年,我们一家人,都在三亚过。 小保姆周希雯,不知道为什么,说是要回家,因为她家,不是本地的,而是贵州,对,和菲菲一个城市。 天寒地冻的天,把马军和李琦留在家里看家,实属不应该,但确实不能都走,因为宏泰集团的员工,全部还没放假,宏泰娱乐更是每天都开业。 马军李琦,还有胖墩,他女友,以及刚出院的老李,会在大年三十那天,赶到三亚和我们一起过年。 至于王波和大东,暂时没有安排,他俩目前属于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也不顺眼的地步,并且还闷在心里不说。 跳跳出院了,还是在夜店里,这让王波很不舒服。 因为年关了,郑也的慢摇吧只有一楼在营业,二楼和三楼还在装修,说是要改成花场,这就导致我们的夜店,每天爆满,而且连公主都上好几个台。 别看这么一个夜店不咋起眼,只有五层楼,还有一层是办公室和休息室,真正营业的只有四层,但在过年,从财务手里流转的流水,是一个吓人的数字。 我们去三亚,老婆孩子也都从澳洲回来了,父母也都在,所以其乐融融,每天晒晒太阳,逗逗孩子,安慰安慰几个老婆,晚上就在别墅下面的空地,自行烧烤,喝酒,乐不思蜀。 这个,暂且不提,先说说我们走后的故事。 4这天,谭斗艳独自一人走在喜庆的街道上,看着周围打闹的情侣,玩儿这玩具,充满笑脸的孩子,还有那跟在孩子身后,生怕孩子跌倒关心的父母,他的心里,就好像针扎一样。 过年了,别人家都在准备过年的礼物了,准备走亲戚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了,自己却还像一只孤狼一样,漂浮不定地走在街道上,这特码的真是命运弄人啊。 喜庆的氛围,让他的心思有些沉重,就在昨天,他送走了自己最好的兄弟小童,或许,也是唯一的兄弟。 临走时,他给小童拿了五万块钱,而这五万,是他身价的一半。 但小童没要,只是接了一万块钱,将他送到火车站,小童说了两句话,让他记忆犹新:“兄弟,这辈子能认识你,我感觉不亏,呵呵,我走了,你要好好混,不管你混不混得起来,我都认定你这个兄弟,但是,作为兄弟,我奉劝你一句,宏泰,别惹了,报仇,也别想了,等我回来,我希望看到,你带我喝酒,带我搞娘们,而不是,接到你报丧的电话。” 几句话,很重,很朴实,让谭斗艳心情更加沉重。 “小伙子,慢点,看着点。”一个铁篓子,差点就撞在了思考问题的他身上,谭斗艳顿时皱眉,面前的,却是一张全是皱着的脸颊。 “大过年的,你不回家吃酒去啊,呵呵,看你这样,就是出来买礼物的,赶紧回家吧昂。”环卫工老大爷,笑呵呵地说了两句,推着车子走了。 谭斗艳看着老大爷的背影,沉思很久,摸出电话,给自己姐姐拨打了过去。 “姐,你干啥呢,在公司忙啊?” “没呢,我还在郊县,你在哪儿呢?”躺在宾馆床上的谭晶晶,关怀地问道,她不走,就是在等着老幺说的那个接头人。 “你咋还没走呢?” “啊……没事儿,过两天就走,你在郊县不?”谭晶晶肯定不能告诉他,是老幺叫自己在这边的,不然,谭斗艳肯定更加恨他们了。 “告诉我地址,我过去找你。”谭斗艳说得很认真,因为他发现,此时的他,很需要亲情的关怀,哪怕是一头孤狼,在过年的时候,还得找个温暖的窝呢。 “行,我把地址发你。” 夜晚八点,谭斗艳去自己的家看了一眼,不过已经物是人非,当初离开郊县的时候,就提前卖了,现在别人住在家里,看着大门贴着的对联和财神,他默然地离开。 买了点酒食,他朝着宏发宾馆走去。 八点半左右,他来到了宾馆,并且在0找到了自己的姐姐。 酒食放下,俩人坐在床沿,一边吃一边聊了起来。 “姐,我想好了,准备在啤酒一条街那边,整个摊位,卖点串串啥的。” “啊?”谭晶晶先是一愣,随即大喜:“你要想通了就好,混,始终是混不出来名堂的,你要整,姐支持的,钱不够的话,我,我,我帮你借。”说道这儿,她的脑海顿时又出现了猪王那个壮硕的身影,在她最窘迫的时候,似乎能想到的,愿意帮自己,拉一把的人,也只有猪王了。 “不用。”谭斗艳撇了她一眼:“钱还够,我也不租门面,就是整个小摊,不用啥钱,慢慢来吧。” “行。” 电视里放着赵大叔的小品,很搞笑,但俩人却笑不起来,为啥呢,因为几个陌生人,闯了进来。 “当当!” “谁啊?”谭斗艳顿时抬头,皱眉看向自己的姐姐。 “送水的。”门外响起一个汉子的声音。 “我也没叫水啊,都有烧水的,我叫水干啥?“谭晶晶下意识指着电视柜上的烧水器说了一句。 “唰!” 一秒之后,谭斗艳缓缓走到了门边,冲着姐姐做了个手势。 “你去浴室。” 谭晶晶一愣,连忙下床,小步走进了浴室。 “当当!”外面的人,再次敲了两下。 “草泥马的,我看看你是哪儿的鬼!”谭斗艳手上提着烧水壶,恶狠狠地在心里骂了一句。 “当当当!”见里面没动静了,外面的人再次敲了敲。 三秒过后。 “砰”的一声,房门被踹开。 “我草泥马!” 一个汉子刚露头,谭斗艳就举着烧水壶砸了过去,一下两下,汉子直接被砸得踉跄几步,栽倒在床头柜旁边。 “有人!”汉子摸着脑袋,喊了一句。 与此同时,外面的人开始往房间里涌。 “唰!” 谭斗艳再次举着已经变形的烧水壶,冲着进来人的脑袋砸去,进来这人,也是生猛,生生地挨的一下,转身一刀,看到斜刺在谭斗艳的胳膊上。 “大过年的,你非要见红是不?”进来的人,一把抓着谭斗艳的衣领,砍刀比在了他的脖子上。 很快,房间里再次涌进来几个汉子,手上全部拿着东西。 “尼玛的!”谭斗艳顶着光头,却一点不怵,还想反击,可对方五个人,很快,将他打倒在地。 “找找,看到在房间里。”领头的青年,一头长发,一脚踩在谭斗艳的脑袋上,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十几秒过后,挨了两下的汉子,扯着谭晶晶的秀发,将她从浴室拽了出来。 “啊……放了我的弟弟,放了他,放了。” 头皮的疼痛,在看见自己弟弟嘴角冒血地躺在地上的时候,悄然消失,她疯狂地抓着汉子的胳膊,长长的红色指甲,陷进了汉子的夹克里。 “尼玛的!”汉子一怒,抬手就要打。 “草泥马的,你要动我姐一根汗毛,我特么整死你!” 被一脚踩在脑袋上,谈都养双手拄在地面,瞪着眼珠子,朝汉子疯狂地吼道。 “哎呀,你还有点血性哈。”长毛用刀尖指了指他的脑袋,又看着疯狂睁着的谭晶晶说道:“不是你这傻逼娘们,我们也到现在这地步么。” “带走!” 很快,两人被几个汉子,带走。 俩人被长发男子,带进了一个全是酒水的仓库,这里就是华天,不,现在已经更名帝豪娱乐的仓库。 不错,去抓他们的,是长毛,这小子也算是牛逼,受那么严重的伤,愣是在医院呆了不到一周,就特么出来了,不得不感叹他的生命力之顽强。 “哥,人带回来了。”长毛摸出电话,给郑也打了过去。 “带我办公室来。” 最近年关,郑也可算是急完了,因为完全找不到工人,装修公司的风格和要求,又不达标,看着日进斗金的场子,他只能望洋兴叹,因为只有一楼的慢摇吧,在草草收拾之后,营业了。 “噗通!”谭斗艳被压着进来,刚进来,就让人一踹后腿,跪在了地上,谭晶晶披头散发地站在一旁。 “呵呵,想不到吧,咱又见面了。”郑也旋转着椅子,看着面前的谭晶晶,可谓是恨之入骨。 要不是她,自己肯定没那心思,去想宏泰猪场的股份。 “你,还算个男人么,对一个女人动手?”一看见郑也,谭晶晶就控制不住了。(未完待续) 666、卸磨杀驴 “呵呵……”突然的,莫名其妙的,郑也看着陷入疯狂中的谭晶晶,笑了。 他掐着烟头,起身,走到谭晶晶面前转悠了几圈,悠然地吐出一个烟圈,昂着脑袋,好像说着跟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淡然:“一个太阳,呵呵,多少人一辈子都没赚到这些钱,这点钱不多,但要放在郊县这样县城,肯定会砸出两个大坑,你就三言两语,把我全部的家当收走了,你还好意思骂我?” “那也是你活该,要不是你看上了别人的股份,要不是你有野心,能落到如此地步么?”谭晶晶被一人抓着双胳膊,那披头散发谩骂的样子,有些恐怖,也有些可怜。 “哟呵。”郑也转头,看着她半晌,猛地,脸色一变,扬起了手掌。 “啪!”血丝,出现了谭晶晶的嘴角,那俏脸的脸蛋,顿时出现五个指印。 “草泥马,草泥马,老子要杀了你!杀了你!!”被俩人压着的谭斗艳,这个时候,突然咬着牙齿就要往上窜,要不是俩人力气不小,还真差点让他起来了。 “我特么现在就搞死你,你还想杀谁?”一旁的长毛,一脚蹬在他的胸口,晃动的身子很快又被拉直,一把钢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呸!” 一口口水,从谭斗艳嘴里,喷溅而出,并且神奇地,准确无误地,喷在了长毛的嘴角。 是的,嘴角,你没看错。 “我特么杀了你!” 长毛大怒,举起钢刀,在挥下去的那一刹那,稍微偏离,直接砍在他的肩膀上,顿时鲜血横流。 “草草草!” 连续三脚,蹬在谭斗艳的胸口,使得他的身子,再次往后面倒。 “郑也……”谭晶晶使劲儿地扭动着身体,身后的汉子,想要栓住她,还真的是废了点力气。 “谭晶晶。”郑也缓缓看了一眼上半身被鲜血染红的谭斗艳,转头说道:“你知道我找你,是啥意思,我不希望你死,因为你死了,我的钱,就真的打水漂了,所以……” “我没钱。”谭晶晶疯狂地挣扎着,脸上的愤怒已经弥全身,她对着郑也狂吼:“我没钱,当初你买股份那是你自愿的,刘大庆也是自愿的,现在死了,不也安静了么?” “你威胁我?”郑也挑了挑眉毛,再次吸了一口烟道:“刘大庆死,那是因为他敢找张海龙麻烦,死了就死了,但我还活着,所以,这笔账,我只能找你。” “告诉我,钱在哪儿?” “我没钱。”谭晶晶依然不松口。 “真没钱?” “真没有,我没有!!” “长毛。”郑也大喝一声,长毛顿时提刀待命。 “给我拉出去,处理了。” “得嘞!” 长毛答应一声,拉着流血过多,但却咬着牙齿,青筋暴跳的谭斗艳拖出房间。 “郑也!郑也!不准动我弟弟,不能动!” 见谭斗艳被拉出去,那结局,肯定好不了,谭晶晶疯狂地扭动着,这一次,还真让她撒开了。 “别动她,让她说。”郑也止住了准备抓人的小弟,谭晶晶站在他的面前,面色哀愁:“郑也,我求求你,别动他,她是我唯一的牵挂,我的亲弟弟。”说完,又很快变脸,脸上的肉抖动着,死死地咬着牙关,仿佛索命鬼一般喊道:“你要是杀了我弟弟,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郑也皱眉:“但是,我要钱。” “我给你。” 沉默许久的谭晶晶,低下了高昂的脑袋:“我给你,我去给你借,去给你借,只求求你,别为难我弟弟。” “噗通!”谭晶晶一下跪在了他的面前,梨花带雨,双手抓着他的库管,可怜之际。 看到此处,郑也那深藏的黑色心脏,也不由稍微颤抖一下,叹息一声:“你告诉我,你钱给谁了,我去要。” 是的,这个混迹社会几十年,见惯风雨沉浮的大佬,在谭晶晶跪下去的那一刹那,他心软了,准备自己去要这笔钱,而不是逼迫这姐俩去借钱。 说句实在的,你就是去借,能借一个太阳?哪怕你出卖身体,你这年纪了,还能卖几年? 谭晶晶抓着他的裤管,似乎看见希望地问道:“是不是我说出钱的下落,你就放了我弟弟?” “恩,你说吧。” “华子,钱给华子了,就是张海龙身边的那个华子。” “华子?” 郑也惊愕地看着谭晶晶,低声问道:“你确定是给了华子?” “恩,我确定,而且是银行卡一起给他的,当天我就收到了转账通知,钱就被转走了。”谭晶晶快速地点头。 “华子,华子……”郑也念叨着这个名字,陷入了沉思。 …… 房山区,还是那个小旅馆。 在这里呆了几天的翔子四兄弟,依然没接到小开的通知电话,此时的小开,跟着我已经到了三亚,并且和他的女人,宝宝天天在房间盘肠大战,那声音,响彻了整幢别墅,哪儿还记得清睡梦中接到的一个电话。 呆了几天的几兄弟,憋不住了,怂恿着翔子给小开打电话,但翔子有他的考虑,就没打,所以,矛盾出现了。 “你不打,我打!”老三急了,说着就要去抢翔子的手机,因为呆在这里,一点办法都没有,而且随时还面临着被临检抓进去的危险。 “草,你要干啥啊?”翔子一下拍开他伸来的手掌,对着他吼道:“我给他说清楚了,他自然知道安排,你再去催,他要反感了,咋整?” “不是,他就是反感不反感,咱不也得说自己的述求么?”老三苦口婆心地劝道:“你想想,咱现在的身份,一旦曝光,那肯定谁也保不住,在郊县宏泰或许还会给你使力,但是这是在区里,区里的关系更加复杂,一旦进去,你要想出来,做梦吧你就。” 老四皱眉插话道:“大哥,我觉得,你应该打这个电话,都几天了,不打,他知道咱在干啥啊?” 老四的意思是,你不联系,他没活儿肯定不联系你,而且每个月四十二万的开销还能节约下来,谁特么也不是傻子,见着钱不要。 “你看呢?”翔子转头问老二,但老二就是一直巴巴地低头抽烟,不说话,一看他这样,翔子顿时明白了。 咬牙摸出手机,思虑良久,才拨通了小开的电话。 “嘟嘟!” 电话响了很久,却无人接听。 再打,却没有信号,打不通了。 顿时,四人脸色大变。 “他会不会把咱卖了?”老二顿时变色。 “草,我就说,这群人不是傻逼,咱们给办事儿,到头来还给卖了,麻痹的。”老四破口大骂。 “收拾收拾,赶紧走,这地儿不安全了。”老二督促一句,电话打不通,很有可能被拉黑了,即便他不把自己等人卖出去,那呆在这里,也呆不长久的,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急个毛,走,往哪儿走啊?”翔子手指有些哆嗦地按着按键,再次拨打电话。 “嘟嘟!”电话依然打不通。 “哎呀,你还看不明白啊,这就是咱让人给玩儿了。”老四一边收拾着简单的行李,一边吼道。 老三却沉默着,咬着嘴唇,没嚷嚷着要走的事儿。 “我不信。”翔子面色通红地辩解着:“这群人要是不想养着咱们,也不至于对咱那么好,几个月,咱到手的钱也不少了,现在卸磨杀驴,是不是有点傻逼?” “那是你以前有价值,现在事儿完了,自然把你丢了呗。”老四很聪明地回了一句,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好了行李。 “不对,小开,李琦肯定不是这种人啊。”被几兄弟认为受骗,翔子有些纠结地摸着自己的脑袋,就是想不通。 “快点吧,咱收拾收拾,走吧。”老二叹息一声,没有多大的波动。 他们这种人,就是四海为家,被抓,安乐死,那也是能遇见的结果。 如果说,有个老板这么给你承诺:给我好好办事儿,我送你出国,环境可能没国内好,但肯定活得像个人。 那你办事儿还没有积极性么? 他们这个组合,是真正的亡命徒,身上不知道背了多少条人命,回家休养的老五,可能在不就的将来,就会被抓。 “真走啊?” “真走啊?” 同样的话,却出自两个人的嘴,一个是翔子,一个是老三。 翔子眼神中带着不解和孤疑,但老三,却带着怀念,不舍,是的,是浓浓的不舍,或者说是不安,更多的,却是不甘。 “草,大哥,你不走,等下警察就来抄了,咋办?”老四趴在窗户喊了一句,随即不管几人反应,提着行李就走。 “哎……走吧。”翔子一看,只能无奈答应。 就是这样,亡命徒四人组,在没有联系上小开的情况下,私自离去。(未完待续) 667、三个电话 三亚,亚龙湾度假别墅区。 三辆保姆车,停在了我们的别墅大门。 “下车,下车,搬东西。”我下车,指挥着众人搬东西,今天晚上我们拉着野营的必备东西,去了一个没有开发出来的海湾,在那里躺在沙滩上,看着天空,吃着烧烤,喝着啤酒。 旁边,孩子嬉戏,女人聊天,男人喝酒,好不惬意。 但由于晚上没有足够的保护措施,加上有孩子和老人,只能回家,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二点。 “哼……”张小雨的父亲,张老爷子路过我身边的时候,背着双手,冷哼了一声。 “呵呵,爸,今天玩儿得还好吧?”我低眉顺眼,相当有眼力价地捧着说了一句,他脸色一冷,背手进了别墅。 “哎呀,你快去帮忙吧,东西多着呢。”我家老爷子,抱着重孙女张诗月几步追上张老爷子:“老张,走啊,上我家,还喝点啊?” “行啊,怕你不成。” “诶,对咯,总算有个能制你的人了。”我站在后面,看着两个七十来岁的老爷子,咧嘴笑了。 “啪!” 一个巴掌扇在我的后脑勺,我愤怒地转头,顿时又没上换上笑脸:“妈啊,你赶紧带小五斤上去吧,别着凉了。” “你呀你呀。”母亲指了指我,随即拉着已经两岁的张雄昱,进了别墅。 一大家子人,在一起,那肯定是热闹的,我的爷爷奶奶,弟弟妹妹,加上妻儿嫂子,父母,再就是我带来的人,出去游玩一圈,起码三个车,我那个擦了,要是马军他们来了,不得多少车呢,我一想到这儿,就感觉头大。 正在收拾行李的小开,和华子还有风雨,勤快得不得了。 因为他有宝宝,剩下的三个男人呢,偏偏喜欢在一起拼酒,在这里,没有安全问题,所以很随性,喝醉就喝醉,谁怕谁啊? “咦?老公,你这儿咋有个陌生电话呢,打了一遍,还有两个未接提示的短信,都是同一个号码。”小开侧身,从宝宝手里接过电话:“是么,我看看。” 一看到电话号码,他顿时一抹脑袋,暗叫一声遭了。 “大哥,你来一下。” “咋地了,草,叫你般点东西,就是偷懒是不?”我放开媛媛的胳膊,笑骂着走了过去。 俩人上车之后,他快速地冲我说道:“没走之前,翔子给我打过电话,好像是问安排出国的事儿,但那时候我还在睡觉,没说两句就挂了,又跟着你来了三亚,就把这事儿忘了,估计他是着急了,你看,三个电话呢。” 我扫了一眼电话,摸着下巴看着小开:“他们还在区里呢?” “可不是么?上次完成任务后,就在区里了。” 我纠结地皱起眉毛,随即说道:“你先给他们打个电话,看看啥情况。” “好。” 很快,电话接通,但是等了很久才被接起,几乎是挨着即将挂断的提示音接起的。 “喂?”电话那头,翔子开着车在马路上疾驰,手机放在手扣中央,开着免提。 “你在哪儿呢?”小开也是开的免提,里面的声音一清二楚,翔子的声音很冷,很陌生的样子。 “我啊,马上出重庆了。”前面的俩字,是翔子的说的,后面的,却是坐在副驾驶的老二说的,翔子狠狠瞪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们有点事儿,要出去一趟。” “啊……”我听道这话,立马给小开做了一个手势,他马上说道:“那行,你办完事儿,再联系我。” “那个……”坐在后座的老四急了,扯着嗓子吼道:“开哥,你说安排咋出国,啥时候安排啊,咱都等不及了。” “快了快了,你们先办你们的事儿吧。”小开说完,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大哥,真的不管他们啊?”小开有些不解,因为刚刚的话,全是按照我的意思说的。 “不是不管,这几个人还是不错的。”我叹息一声:“但是我现在还弄不明白,所以,先看他们怎么做,咱再想办法,咱不急,他们总有人要急的。” “那,好吧。” …… 宏泰娱乐的马军,最近十分忙碌,因为夜店的生意,实在太好,并且要过年了,他这个名声极其响亮的军哥,那收到的宴请,是一顿接着一顿,甚至一天能接到十几个这样的宴请电话。 为什么这么多呢?其实很好理解。 郊县这个地方,还是出了很多有钱人的,都在外地做生意,成功的也不少,这过年回来了,想要在家弄点场子的,想要结识点人脉的,不都得找到马军么?所以,他很忙,连带着下面的大东王波都忙得脚不沾地。 晚上喝,白天喝,甚至早上,都不得不安排去吃豆花酒,因为宴请的人数实在太多,有的还不能拒绝,只能这样安排。 做夜店的,必须留出两天时间,招待招待咱们的主管领导,时间很紧。 清晨八点左右,马军顶着猩红的眼珠子,来到一家早餐店,进来的时候,那里的人,早就坐满,而且很多都是老板做派。 “哎呀,军儿来了。快坐。” “呵呵,这就是郊县最火的大哥呗。” 马军很客气地和每个人握手:“啥大哥,都是朋友,认识就是缘分。” 接触的人多了,马军也习惯性地见鬼说鬼话,见人说人话了,在没摸清对方底细之前,肯定不带跟你说真话的。 几人坐下后,店家就开始上菜,而且全是一些特色菜系,吃了不久,众人就开始交换名片,这是干啥的,那是干啥的,还有事儿求到马军身上的,当然,这些都被他一句“有时间详谈”给推了。 吃了没一会儿,他的电话就响了。 “哎呀,郑老板。”马军接起电话,走到了一边。 “呵呵,军哥,大清早的,又在喝酒呢呗?”郑也调侃地说了一句。 “呵呵呵,你也是过来人,还不知道过年的痛苦啊?”马军也是客气地回了一句,随即问道:“咋地,找我有事儿啊?”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呗?呵呵,名气大了哈。” “哎呀卧槽,郑老板,拿话整我?”马军洋装不高兴的说道:“你要是喊我喝酒,我是真没时间,我知道你在装修呢,装修完毕,我过去找你,咱好好喝点就行,这几天胃都喝得不是自己的了,你说,我还能喝不?” “我没装修。”郑也淡笑着道:“但还是请你过来看看,指导指导。” “啊……”马军愣了一下,摸了一下鼻子问道:“有事儿啊?” “你有时间,就过来吧,我在店里等你啊,我请你吃饺子。” “行,你等我吧。”马军回到店里,先是告罪,再喝酒,几分钟后,开车离去。 又过了几分钟,他来到了帝豪的大门口,被小君亲自接到了三楼的办公室。 一进去,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谭晶晶衣服有些脏地坐在凳子上,面前一份饺子,她没动,谭斗艳肩膀绑着渗血的纱布,旁若无人地吃着饺子,足以说明他内心的强大。 “这是?”马军蒙了。 “呵呵,来吧,坐吧,没吃饱呢吧。”郑也一拍自己身边的桌子,指着大班台上面摆着的各种早餐小吃说道:“不好意思哈,打扰你吃早餐,我说请你,就请你,整吧。” “老郑!”马军喊了一句,转头再次看了一眼谭晶晶姐弟二人,脸色清冷地说道:“有事儿,你就说。” 他是知道谭晶晶手里那份钱,被我卷走了的,所以,郑也找到他,肯定是谈钱,而且谭晶晶手里也拿不出钱,那么,找自己,是要钱来了? “没啥事儿。” 郑也摆摆手,让小君再次给谭斗艳端了碗猪肝面,笑呵呵地看着马军说道:“军儿啊,我叫你来,就是问问,这女人他说,他从我那里坑走的那笔钱,给了华子,我在想,华子是谁啊,那是张总的御林军啊,怎么可能私底下收她的钱呢,但这女人,偏偏不相信,一直咬口说是华子拿了,而且还有转账记录。” 说道这儿,郑也再次一笑,身子往前倾了倾:“军儿,你说句话,我马上整死这个说假话骗人的娘们。” “你别瞎整。”马军坐在椅子上,道:“钱,小龙转走了,我这么回答,你能理解么?” 郑也脸色一顿,没想到马军这么直接。 “啪!” 马军拍了一下他的膝盖,语重心长地说道:“老郑啊,咱出来玩儿,任何事儿,都要付出代价,不可能像孩子一样,输了还能要回来,那不成熟,所以,你想要在这件事儿上找平衡,你说你的述求吧,我能答应的,就答应,没权利答应的,我马上给小龙打电话。”(未完待续) 668、女人的恨 “呵呵。”郑也似乎很惊讶马军的反应态度,因为谭家姐俩还在呢,他居然能这么说,那也算是真的够朋友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军儿啊,我还以为,这钱是华子收了,所以……” “你别这样说,华子和小开,是我和小龙的兄弟,他俩做啥事儿,都是我们的意思,即便他真的私自收了这点钱,小龙也不会怪罪。”马军直接挥手打断郑也。 “那行……”郑也搓了搓手掌,表面没有波动,内心却是死寂一片,仿佛刚刚被高压电电过一般,寸草不生,尼玛的,这啥意思,明显告诉你,这钱你就别想了,不管是不是华子自己收的,那钱,你也没份了,我也不会拿出来给你。 他望着马军,笑道:“你看哈,还有几天就过年了,我呢,也没找到合适的装修队,这二层三层一直空着,这可都是钱呐,就一楼慢摇吧,生意还不行,我的意思,你看,能不能给小龙打个招呼,让我二层三层的KTV先运营起来,等年关一过,我马上找好点的装修队,整花场,绝对不和你的店对着来,你看,行不?” 郑也的低姿态,让马军有些诧异,但这种诧异不是来自以前机灵狡猾的郑也,而是来自眼前的郑也。 态度很诚恳,眼神很真挚,带着热切的希望。 “小龙说的,我做不了主。”马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这样吧,我给他打个电话。” “好好好。”郑也忙不迭地点头。 马军思索一下,并没有走出去打电话,而是当着郑也的面儿,打的这个电话。 电话通完之后,他简明扼要地把事情经过告诉了我,三秒后,话筒里传来我的声音,不大,却能让挨着坐的郑也,听得清楚。 “年关了,哪家不想挣钱,你让郑老板营业吧,至于装修的问题,过完年再说。” “你看,一个电话的事儿。”马军挂断电话冲郑也一笑。 “哈哈,对对。”郑也也是高兴:“来,吃早餐,吃点,味道不错。” 马军拒绝了他的招呼,揉了揉充满血丝的眼珠子,起身站起,仿若无意地谭家姐俩一招手:“你俩跟我走。” “……”背后的郑也,看不清马军的脸色,却也只是微微一愣,没有说话。 “啊……好。”谭晶晶有些紧张地一拽弟弟,跟着马军出了门。 出了帝豪,俩人有些忐忑地坐在了雷克萨斯后座。 “啪!”马军摸出香烟点燃,望着后视镜里的姐俩,看着谭斗艳肩膀上的纱布,愣了愣,轻声问道:“你不是跟华子联系来着么,怎么还被他给抓去了?” “我不知道啊,我和弟弟在宾馆,他们的人就来了。” “你来这边,有事儿?” “没,没有!”谭晶晶连忙摆手,肯定不会把自己,是让老幺派来,离间猪王的事儿说出来。 “哦!”马军淡淡地哦了一声,说道:“你还回去啊?” “我必须回去。”谭晶晶咬牙说道。 马军一愣,叹息道:“你就别回去了,啥也不要多想了,既然你俩见面了,很多事情你也能猜到了,这个时候你回去,下场不会很好,郑也能抓你,肯定是有人在这里递点了,这点,你还想不明白么?” 听到这里,谭晶晶脸色大变,随即狠狠地咬着牙齿:“不行,我不能不回去。” “姐……”一直没说话的谭斗艳,悄悄拉了她的胳膊一把,谭晶晶转过头,正好看见弟弟跟自己一个劲儿的摇头。 “别劝我,我肯定要回去的。”一向顺着弟弟的谭晶晶,此时表现得特别地决绝,她挽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冷笑道:“我受委屈不要紧,但我弟弟,决不能受到任何伤害。” 此话一出,谭斗艳的小眼睛顿时泛红,嘴角肌肉快速地抖动着,驾驶室的马军,吐出一个烟圈,没有回头,却是深深叹息一声:“行,我不拦你,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渴望你还跟华子联系,但我提醒你一句,不管你回去还是不回去,最好给华子通个电话,因为这事儿,是小龙安排的。” “你说了,不就行了么?”谭斗艳恶狠狠地盯着马军的后脑勺,心想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约束着自己姐俩,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马军撇了他一眼,没有生气,直接摊手:“小龙很多安排,连我都不清楚,所以,我劝你还是通知一声最好。” “行,我知道了。”谭晶晶有些落寞地闭上眼睛,整张脸,都在紧张地颤抖着。 车子行驶,到了他们出事儿的宾馆。 “送你到这儿了。”马军拉上手刹,转头看着谭晶晶:“回去小心点,看在猪王的面子上,我们的安排,肯定会对你有利。” 谭晶晶没有急着下车,而是拿着马军的烟盒,摸出一根,点上,缓缓吐出,似乎在思考问题,直到香烟燃到一半之后,她才出声:“我弟弟留在郊县,他想干个烧烤摊,你照顾照顾。” “这个好说。”马军点头:“啤酒一条街,夜市,随便选,我给安排了。” “那好,具体的,我和华子商量了。” “姐。”谭斗艳一把拉住自己的姐姐,眼珠子灼热地看着马军的侧脸:“马,军哥,我不要你照顾,但你们别让我姐姐帮你们办事儿了行么,行么?”他说这话的时候,几乎咬碎了牙齿。 可以撤出来的姐俩,不知为何,谭晶晶像是一根筋一样,非要回去,这一回去,后果不堪设想,即便她能用她的方式处理好,但结局都不会美好。 “唰。”马军再次转头,看着谭晶晶,等着她的回答。 “军哥,她只是一个女人,别为难我们了,行么?”谭斗艳青筋暴跳地看着马军。 “我为难了你们么?”马军有些生气:“自始至终,都是你们在搅和,股份,公司,不是你们自己的欲望,能走到今天这一天?” 听完这话,谭晶晶沉默,谭斗艳蠕动几下嘴唇,却发不出声来,因为他找不到反驳的话语。 “弟弟,我走了。”谭晶晶死死地捏了捏他的手掌,拉开车门,不回头地下了车。 “姐……”一声姐姐,卡在谭斗艳的喉咙,他的眼神,充满了担忧和惆怅,直到姐姐的背影消失在宾馆大门,他才转头,在车子启动的那一刹那,双手狠狠地抓着车垫:“军哥,我不要摊子了……” …… 三亚,亚龙湾别墅区。 好不容易单独逮着我的菲菲,拉着我出门买菜。 于是,在我父母那责备的眼神下,以及张老爷子那怪异的神色下,我开着保姆车,带着菲菲,前往附近的大型超市。 我买的几栋别墅,都是挨着的,并且业主名字,不是我的,也不是几个女人的,而是我弟弟妹妹的。 如今,几套别墅里,都住满了人,而且距离很近,一般吃饭都在一起吃,做一顿饭,至少一个半小时,而且还是几个女人,加上我母亲一起,人实在不少。 “老公……”菲菲有些幽怨地坐在副驾驶,双手捏着自己的衣角,眼神无神地看着前方的马力,嘟着嘴巴,甚是不高兴:“昨天,我爸妈又打电话了,喊我回家过年。” “过年了,可以回去看看。”我开着车,卷着舌头回了一句。 “唰!”她那幽怨的眼神,瞬间像是刀子一般,压在了我的脸上。 “老公,你就不能说,让我爸妈也过来啊。” 说这话,她很生气。 因为雨儿的父亲在这儿了,我父母爷爷奶奶都在这边,媛媛的父母虽然没来,那是考虑到了太多因素,而且正月,我们肯定是要带着小五斤回她们家看一看。 如果菲菲的父母再来,那他们的眼神,足以让我生活在噩梦之中。 所以,我不敢开口邀请,也不能。 “好了好了。”我右手搭在她的膝盖上:“等等我,给我点时间,我还在运作,好么?” “不,这句话你都说了好多遍了,但圆圆和雨儿姐都给你生了孩子,就我没有……哼……” 眼看着那泪水就要溢出眼眶,我实在不忍心,只能答应正月抽个时间,去看看她父母。 晚上,我们买了很多菜,有拼盘也有炒菜和凉菜,但主菜还是两大锅骨头汤。 汤锅,张老爷子心血来潮给我们做了一顿色香味俱全的汤锅。 “大哥,国外来电话了。” 饭刚吃一会儿,我就被华子叫到了卧室,并且在电脑屏幕里,看到了我那几个久违的兄弟。(未完待续) 669、武装的问题 镜头切换。 缅甸,已经更名为宏泰娱乐城的办公室内,韩非一身西装,坐在电脑面前,皮肤黝黑的他,笑起来,牙齿依然白皙。 “呵呵,咋还穿上西装了呢?咋地,你要出国考察投资啊?” 我坐在椅子上,华子看了一眼,出门给我泡了一杯茶,拿上一盒烟和一个烟灰缸后,转身出门,并且将门关上。 “呵呵。”韩非再次咧嘴一笑,点燃一根雪茄,狠狠地吸了几口,面上稍显得意之色。 “咋地了,你这啥情况,整得我咋还有点摸不着底呢?”我直了直身子,再次问了一句。 “哎呀,你这大老板,也不管事儿,我联系你,肯定是好事儿啊,哈哈。”他大笑着,一把搂着一个人影,我仔细一看,那不是小豪么?接着又凑过来一个脑袋,朱小屁。 “过年了哈,大哥,是不是该给红包了?”小豪笑嘻嘻地给我抱拳。 “大哥,我不要红包,我要娘们,我要娘们,娘们!”朱小屁疯狂地冲着镜头喊道,那样子,好像是憋了几年的饥渴汉子,没处发泄。 “一边儿去。”我先是一笑,随即洋装不高兴地呵斥了一句。 “哼,大哥,就知道你不爱我了。”朱小屁嘟着嘴巴,不高兴地捏着屁股走了。 “他,他这是咋啦?”我顿时有些懵逼,我草了,那身姿,咋越看越像泰国人妖呢? “他啊,最近整顿龙寨的周边的武装势力,有些累了,天天枕戈待旦的,这次和小豪出来,就是准备在镇上潇洒两天的。”韩非笑呵呵地解释了一句。 “大哥,咱们的果汁厂快要开业了,你啥时候过来剪彩啊,这边的官员,迫切地想要和你亲切地接触一下。”小豪伸着脑袋来了一句。 “滚犊子,还亲切接触!”我笑骂一句,沉吟道:“等着吧,等过了年,我肯定过去看一看。” “对咯,六爷给的关系,你们去联系没?”我问。 “联系了。”韩非面带苦笑:“你是大老板,又是六爷的干孙子,人家自然给面子,但我们去,他肯定不会亲自楼面,就让个秘书和我们联系,你啊,还是必须得过来一趟。”说道最后,他的脸色严肃了很多。 “这个我清楚。”我吧唧一口烟嘴,抬头看了二人一眼。 小豪一愣,笑了:“大哥,过年我就不回去了,你让那边的朋友,去看看我家里人哈,好了,你俩聊,我找小屁草娘们去。” 看着小豪远去的背影,韩非感叹了一句:“草,这人呐,都让他做精了,老板,要我说,你的成长,那是必须跨出国外,走向世界的,就这一匹匹烈马拉出去,那都是独当一面的角色。” “行了。”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正色道:“别贫了,你这悍匪一个,咋也跟他们学呢?说说吧,是不是遇着啥难题了,你总不能这么早给我拜年吧?” 韩非摸着下巴,很是纠结地看了一眼镜头,声音很无奈地说道:“还不是刚才给你说的那个话题,上面人,也在争斗,咱们这块宝地啊,很多人都看上了,别看塔坦被咱们整下去了,但那些红着眼珠子的人,依然想吞下这个娱乐城,你说,你也不来,咱们接触不到中心的人物,这关系,就是撒出去几百斤黄金,那也无济于事啊。” 这话一听,我下意识就皱起了眉头。 那个地方,不同于国内,非法武装,地区组织,官方军队,只要是有点能力的,就好像以前解放期间之前一样,要占山为王,那占山为王是为啥呢?不还是钱么? 宏泰娱乐城,每年的效益,足以养活他们现在正规武装力量的百倍,你说,这样的东西,还不让人眼红? “你就没点措施啊?”我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 “大哥啊,难道你让我养几千的队伍么。那现实么?”韩非急了:“这边的环境,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怕超过一百人,马上就给你当匪剿了,我手下现在这些人,好多都是挂着其他中资公司的名额,要不然,早被遣返了。” 我眉毛顿时一挑,连忙问道:“那你手中,现在有多少人啊?” “那个……那个。”他手比划两下,有些得意:“少说一百个吧。” “草了,那你这不是占山为王的土财主了么?”我立马咽了口唾沫。 一百个,是什么概念?你想都想不到。 以前龙寨,塔坦在的时候,手底下就二十来号有枪的兄弟,但他每年却能守住自己收益的一半,而且周边的小武装,根本不敢动,为什么啊,因为他有个娱乐城,随时能花钱,找人灭掉你,不管是雇佣兵,还是正规执法,你都搞不赢人家。 “老板,这都多久了啊,你没看我给你转账的记录啊,要不是为了招这些人,能花掉那么多钱么?”韩非理所当然地在那边说道:“你现在还不清楚,就连朱小屁的龙寨,他的人比我之多不少,但上面有心解决这些私人武装,所以,大部分的人员,全部把名额,弄到了小豪的果汁厂之下,这样一下,才能掩人耳目。” “但上面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啊。”我再次点上一根烟,愁到了极点。 “说的就是这个问题啊。”韩非摆手道:“这个问题,你不过来解决,我们每人能解决,而且我上次去见那秘书,听他的口气,好像几个特区之间,都在做文章,要是咱们肆无忌惮地发展下去,最后的结果,我不说,你也知道。” “草!” 我不安地骂了一句,愣着眼珠子吼道:“那总不能裁员吧?” “裁员?”他一愣,摸着下巴思量半晌,喃喃道:“裁员倒是可以,主要龙寨那边太上线,一群人,成天出了操练还是操练,上面的人,能不关注么?” “老板,你说咋办?” 这确实是个要命的问题。 我烦躁地起身,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不管我的关系多硬,六爷和上面人的关系有多好,但始终人家是一个政府,一个国度,国度就得有他的法规,你在人家地盘刨食儿,那必须遵守他的规矩。 几百人的非法武装,足以撼动当地的驻军,而且我们的装备,是金刚从特殊渠道搞过去的,当地驻军看着都胆寒,你说,他能容忍你肆无忌惮地发展下去么? 那不是扯淡么那不是。 几百人,几百人,我嘴里一个劲儿的呢喃着,猛地,我停下了脚步,眼珠子泛光地坐在电脑面前,冲韩非说道:“你手里,加上小豪手里,像战神郎朗这种,有好多?” “你要干啥啊?”韩非有些怕怕滴挪动了一下椅子。 “快说。” “恩……大概,加起来,也就不到二十个吧。” “不到二十个?草了,那还是太少了。”我顿时泄气了。 “老板啊,你这是要弄啥啊,雇佣兵啊?”韩非跟着就叫了起来:“二十个,不少了好么?战神那是退伍的特种兵,就这样的身手,不管是丛林战还是城市巷战,那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要不是他们在国内犯事儿,我还请不来呢。” 确实,就战神这种玩儿狙击枪的,你要是凑齐一个排,那比一个连的军队还好使,千米之外取敌首级,这不是开玩笑的。 “这问题,我在思考一下,你先做好你自己的事儿。”我顿了顿,眼睛一亮:“记住啊,在年关之前,把钱给我存进私人账户,嘿嘿……” “瞧你那样儿吧。” 再次调侃了两句,相互关掉了视频。 如果说,庆哥是我的智囊,那么韩非就是我在非法争斗上的最大依仗。 他的人,他的性格,以及他的处事方式,别看很多地方你看着不爽,但只要和他接触几次,你用心去和他交朋友,那么你会感觉,这个人不仅是个做事儿的料,还是一个做大事儿的料。 小豪,朱小屁,一个沉稳一个逗逼,但却能单独负责一摊,让你不操心,那么为什么?王波,大东,以及给我当内奸的跳跳,加上几次手上的庞波,都没有得到这种机会呢? 不是他们能力不够。呵呵。 “吱嘎。” “老公,你快来吃吧,肉都让小开华子吃完了。”刚出来,菲菲就喊了起来。 “哈哈。”众人大笑,但都是善意的。 菲菲年纪最小,也只有她,才敢在众人面前,肆无忌惮地表现出亲昵的感觉,媛媛和雨儿相对来说,都比较矜持。 “吃吧吃吧,我还不饿。” 光机一下,我坐在椅子上。 “给,筒子骨,补补,你最近受累了。”刚坐下,媛媛就夹过来一块手掌大的骨头,看得我一愣一愣的。(未完待续) 670、回家的两个问题 三亚的时光,总是让人难忘的。 这边的气候,环境,都会让你流连忘返。 特别是冬天,来这边度假的人特别多,好多酒店你不提前几个月预定,根本都没有房间。 即便这样,这边依然火爆。 随时时代的进步,咱们国家日新月异的发展,经济的腾飞,很多条件过得去的人,都不再呆在老家过年,而是一家人去一个风景名胜的地区过年,然后正月才回家和亲戚团聚。 这不是他们不想在大过年的时候和亲人,家人在一起,而是现在的过年过节,已经没有了前些年的热闹喧嚣,多了一些炫富攀比,让整个团年过得没得任何意义,甚至在饭桌上,吵架打架的都不再少数。 对于目前这种,举家去外地过年的习惯,更多的人正在慢慢养成并且加入这个大军。 而三亚,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在家值班的李琦和马军,自然想早点过去三亚,和我们一起团聚。 当然,手里的事儿,还是得安排明白。 腊月二十五,下午。 李琦接到马军的电话,叫他去商场选购礼物,因为这俩人要去三亚,肯定要给我的父母家人,以及孩子带礼物的,所以必须去大采购一番。 这年头,过年过节你不出去游荡一圈,哪儿还有过年的氛围的? 索性,李琦带着胖墩以及七七一起,前往店里找到马军,在商场大肆采购一番之后,几人找了一个饭店,吃了点饭。 吃完饭后,李琦和胖墩还得会公司合计财务,马军独自依然回到夜店,并且将王波和大东以及跳跳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由于庞波进了监狱,找了点关系,但还是被判了一年的实刑,过年期间存了点东西进去,也算在里面过年了。 三人进来后,一一坐定。 但位置,确实有点讲究。 马军一人坐在沙发的中央,王波坐在他的左手方,大东和跳跳坐在他的右手边。 没有泡茶,马军扔给一人一罐啤酒。 “军哥,还喝啊?”看着扔过来的啤酒,大东下意识地接过,脸色有些发白。 到了他们这个层次,不算过年过节,就是平常那应酬都相当多,何况年关呢? “将就吧。”马军淡然一笑,扭开盖子喝了一口,随即放在茶几上,摸出烟盒一人扔了一根,拿在手上没点,他说:“等几天我要去外地过年,店里得安排一个人值班,你们商量商量,谁留下来。” “啪”他摸出伙计,将香烟点燃。 这话一出,王波和大东瞬间眼神交汇。 因为跳跳目前的资格还不够独当一面,夜店也不能让他单独值班,所以,这值班的人选,肯定是在他俩中间选择。 王波,老家是八里道的,大东却是本地的,按理来说,这位置就是给大东的,可他没先说话,因为来人的矛盾,一直在隐藏着。 王波摸着手上的香烟,用眼神撇了一眼低头抽烟的马军,张嘴说道:“我父母都去亲戚家过年了,我这回不回去,也不重要,我就留这儿吧。” “唰!”马军撇了他一眼,似乎很意外。 “呵呵,行。”大东咧嘴一笑,直了直身子道:“王总留这儿正好,昨天我妈还说,叫我早点回去,他留下,我就有时间回家和父母团聚团聚了。” 马军笑道:“家里不急着你带女朋友回去啊?” “呵呵,他带的可多了。”跳跳笑着插了一句话。 “你小子……”大东有些尴尬地举手,却又放了下来。 “别闹了,就这样定了吧。”马军呡了一口啤酒,继续说道:“我估计在正月初十左右才回来,所以家里的事儿,王波和跳跳就多照顾点。” “初十啊?”王波皱起了眉头:“许氏地产那边,万一有大动作怎么办?” “不会的。”马军坚定地摇头:“过年了,谁都有家人,谁家还不国过年啊?” “也对。”今人点头。 三言两语吩咐完注意事项,三人就开始往外面走,或许是心里有点小情绪,大东一出门,就直接进了一个包厢,找人喝酒去了。 落在后面跳跳,想要跟上,却被王波拉住了,之间王波递过去一个香烟,笑道:“跳跳,他们一走,就剩下咱俩搭手了,一些事儿,你还是得多帮忙。” “呵呵,王总,你说啥,就是啥,有啥吩咐的,你直接说。”跳跳将香烟夹在了耳朵上,十分会来事儿的说了一句。 “呵呵。”王波一把搂着他的肩膀,笑道:“咱是兄弟,什么吩咐不吩咐的,有事儿,咱商量着来呗。” 听到这话,跳跳尴尬一笑。 王波搂着他的肩膀往下面走,一边走一边仿若无意地说道:“军要去外地过年,肯定是和大老板在一起的,呵呵,说实话,来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他们去哪儿过年呢,你知道么?”说这话的时候,他一直注视这跳跳的眼睛。 跳跳一愣,跟着说道:“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大老板每次都神神秘秘的,现在产业也大了,到处跑也正常。”他说完,转头看着王波,眼神中稍微带点戏谑的神采:“王总,你可是大哥挖来的大将,我们不知道那是应该的,但你不知道,谁相信啊?” “你还别说,我还真不知道。”王波面色入场地说道,随即转了转眼珠子,搂着他下楼说道:“走吧,咱俩今晚喝点去。” “行啊。” …… 不到九点,马军就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收拾完相应的东西之后,就摸出电话给李琦打了过去,因为机票他都定好了,明天一早就飞三亚。 最开始计划是,在大年三十的时候,他才和李琦胖墩等人去三亚,但现在看来,许氏地产似乎偃旗息鼓,可能是等待过完年再来吧,所以他临时决定,把店交给王波,自己先去和小不点汇合,这几个月没见,确实有点想念,精神上思恋,身体上,更加地迫不及待。 “干啥呢,还没收拾完呢?” “啊……军哥,不行了。”李琦坐在床上,有些惆怅地对着电话说道:“我刚还在收拾行李呢,家里就打电话来了,老头子说了,今年再不回家,就当没我这个儿子,哎呀,这次不回去是真不行了,老头子动了真火了。” “……那你回家里。陪老人过年把,你这三年也没回去过年了,正好回去让他们看看你这几年的成绩。” 自从李琦从厂区出来就跟着我之后,一直没回家过年,哪怕是过节,都是在工作,家里也就是一个电话而已,对于这种行为,谁也说不上是不孝还是咋地,因为前几年,他在厂区的时候,每年过年就剩点路费,回家和以前的玩伴都玩儿不到一起,所以,回去也没啥意思。 但这几年,奋斗出名了,也就好了,有钱了,有车了,是该回去了。 衣锦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那你只有一个人去了哦,我先走,胖墩就跟你走不了,公司老四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的,他只能大年三十赶过去的。” “没事儿,只有把,我我明天带着七七和老李头过去,胖墩的机票我帮他改签,你早点回家。”马军表示理解,改变了一下自己的计划。 “这样还差不多。”说道这里,李琦又特么苦恼了:“军哥啊,你说我现在好歹是一个公司的老总,连个女朋友都么有,说出去,是不是让人笑话?” “草,你随便扒拉一个不就行了么?”马军才懒得理他这些烂事儿,说了没两家,就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马军带着胖墩的爷爷和女友,坐上了前往三亚的飞机,但却给李琦留下的两辆豪车。 一辆是我的揽胜,一辆是公司配备的奔驰商务。 可以看到这两辆车,李琦犯难了。 车子虽然,但很大,自己一个人,能开两辆车回去么?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他的女友,上哪儿找去? 上次虽然和几个组长在外面疯狂了好些天,但那些都是行走社会的姑娘,一看眼珠子,就知道相当精灵,不是一般的妹子,就她们这样的带回去,家里的人,说不得有人说一些闲话。 所以,两个问题,摆在了他的面前。 一是,怎样将车子填满,二是带个女孩儿回家。 既然要风光回家,那必须开着两辆车,而不是独自开着车回去,三年了,好不容易回趟家,必须要有排面。 纠结的李琦,愣是在自己的床上,思考了半个钟头,这才想到一个解决方案。(未完待续) 671、莲花般的女孩儿 晚上,十点半,李琦独自一人,驱车来到了宏泰娱乐。 “哎呀,李哥,你咋有空来呢?”办公室的跳跳王波二人,一看见李琦,跳跳就迎了上来。 “呵呵,李总,来抽烟。”俩人不一样的表现,可以看得出来俩人的心情变化。 王波从来不叫大哥,只称呼公司担任的职位,好像是不想和社会上的陋习沾边,但又从另外一边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这人,骨子里还是有一股傲气。 一股见谁都不怵,也不愿意轻易低头的傲气。 “现在谁管妹子组呢?”李琦接过烟,随意急拿在手上,语速极快地问了一句。 “咋啦,李哥,憋着了?”跳跳笑着打趣了一句。 “滚蛋,快告诉我,谁管着呢?”李琦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一点不带惯着的,但正是这种行为,证明他愿意和你亲近。 “刚刚还商量着呢,军哥一走,王总就把这块儿安排给我了,咋地了?”跳跳孤疑地笑了笑。 “那还说个屁,赶紧跟我走。”李琦对着王波点了点头,拉着跳跳就离开了办公室。 两分钟后,两人来到了妹子的休息室。 “不是,哥啊,你到底要干啥啊,你想唱歌,弟弟给你安排不就行了么,保证是最漂亮的,你还非得自己来选啊?”走到门口,跳跳还在挣扎,根本就想不到李琦的来意。 “草了,别说话,让我看看。” 李琦率先走进休息室,只不过,此时的休息室里,只剩下两个大姨妈来了,喝不得酒的,一个看似身材娇小,弱不禁风,坐在角落的背影。 “这个点……哎……”李琦看见仅剩的三人,再看看手上的腕表,顿时一拍脑袋,还是自己还着急了。 尼玛的,这都十点多了,年关的夜店,妹子肯定不够用啊,哪儿还有你选的份儿? “哥,哥啊,走吧,我给你安排,几个组长要是听见你来了,肯定亲自过来啊,还怕你玩儿不高兴啊?”跳跳一看房间的情景,拉着他就往外走。 “酒,就不喝了。”李琦有些失望地再次看了一眼屋内,就准备跟着走,可这一眼,让他顿时眯起了眼睛。 角落的那个背影,很娇小,穿着一身蓝色的长裙,外面罩着一层薄纱,头型很简单,高高给束起一个马尾,从后面,能看到她那白皙的脖子,可现在,女孩儿孤独地坐在角落,肩膀一颤一颤,好像在哭泣。 “这是怎么回事儿?”这一句话,就对着那两个剩下的女孩儿说的。 “她啊?”一个女孩儿站起身,看了一眼他身后跳跳,很客气地说道:“她才来,但年纪还小,试了两个台,好像有点不适应,组长就让她先适应适应,不着急上班。” “哦,她就是新来的那个箐箐?”跳跳恍然大悟地说道。 “是的。” 看着那耸动的肩膀,李琦突然心血来潮地走了过去。伸出手在她肩膀拍了拍。 “唰!” 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露在自己面前,那略施粉黛的俏脸上,被泪痕弄点有些花,甚至眼影都有些耷拉在肌肤上,看上去有些滑稽,但却让人怜惜。 她拿着纸巾,捂着小脸,似乎有些害怕,秋水版的眼眸里,泪水又有水漫金山的架势。 “小妹妹,你别害怕。”李琦后退一步,生怕吓住这个妹子。 “我是宏泰总经理李琦,你叫什么?”他尽量的将自己的音量压低,让自己的笑容变得柔和。 因为这个女孩儿,年纪最多十八岁,而且那双灵动大眼珠子,绝对是未被世俗所污染的,是那样的纯净无暇,是那样的天真,甚至带着对大都市的憧憬,那些殷切的希望,却都划在了一汪泪水里。 身后的跳跳,一看情况,暗叹一句李哥果然是个情场高手,连忙对着另外两个休息的妹子摆摆手,两个妹子很识趣地拿着包出了休息室。 “你别害怕,箐箐,我你应该认识,这位的,是我的好哥哥,李琦,也是宏泰开发的总经理,更是我们集团大老板的把兄弟,是个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 跳跳走上前,很是恭维地捧着唠了两句。 “恩,跳跳哥。”女孩儿这才声音很小地回答了一句,并且一低下脑袋,看着自己脚上那足有十三公分的高跟鞋,眼神中充满了弥漫,还有对未知的恐惧。 “来,你出来一下。”李琦黑着脸,对着跳跳招招手,率先走了出去。 一分钟后,李琦站在通风口,叼着烟看着走过来的跳跳,声音有些冷:“咱们店里,现在啥人都要么?” 他看得明白,这个女孩儿绝对是正经人家的姑娘,特别是那双眼珠子,看得他那叫一个心猿意马,可那里流出来的泪水,却让他不敢轻易靠近,生怕吓到这个宁静的小女孩儿。 “不是,李哥。”跳跳摸了额头一把冷汗,连忙解释道:“这女孩儿,是一个组长家里的老乡,西南地区的,家里条件不咋好,所以才介绍到这边来的。” “条件不好,也不能让她来这儿啊。”李琦皱眉。 在他看来,这样的女孩儿,应该还在学校,每天拿着书本,听着老教师的谆谆教诲,亦或者,找了一个正常的工作,每天朝九晚五,还有时间和精力来培养自己的兴趣爱好。 而不是被诱骗在这里,说是挣大钱,买别墅,买豪车,将自己的身体,沉沦在灯红酒绿的夜场里,随后,慢慢地麻木,迷失了自己。 “不是,人是我亲自招的,实在是有苦衷啊。”跳跳一看李琦动了真火,顿时急了。 因为在宏泰,我们有我们的规矩,绝对不逼良为娼,哪怕是在场子里,你想要妹子出台开房,你出再多的钱,再强大的背景,只要妹子自己不点头,我们是不会放人的,这是对她们的安全负责。 “那你说说,我听听。”李琦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你可以解释看。 “女孩儿箐箐……” 随后,跳跳就将箐箐的情况讲了出来,听得李琦,那心中的怒火一下就烟消云散了。 箐箐,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里,家有爷爷奶奶,父母,甚至还有三个弟弟,人口众多,家庭和睦,但现实的压力,迫使她这个大姐不得不出来打工挣钱。 三个弟弟都还在上学,大的上初中,小的上小学,为了照顾孩子,父亲没远出打工,只是在家里侍弄几亩农田,菜田,外加养殖了一些家禽,闲下来的时候,也帮周围的人做点零活,但一年到头,根本就没啥钱,甚至老人一生病,就得借钱。 对于这样的家庭来说,幸福那肯定是幸福的,因为不管再穷,哪怕是花十块钱买一斤肉,一大家子人,都是老人小孩儿先吃,可谓是尊老爱幼,典型的五星家庭。 但现实的残酷,不得不说很惨烈。 就在今年,一向老实本分的父亲,一向被人称之为老好人的父亲,居然被查出来,肾衰竭。 这个病,暂时不会死人,但你肯定干不了重活儿,家庭的负担,一下就落在了母亲一个人那脆弱的肩膀上,四个孩子的开销,两个老人的赡养,加上老公的要钱,这对他们这个家庭来说,那绝对是一笔天文数字。 明年就即将高考的箐箐,在这个时候,为了帮助妈妈,照顾家人,毅然决然地找到了宏泰的一个组长,因为她知道,这个姐姐,在外面做夜场的,能挣大钱。 村子人,都知道,父母也知道。 但父亲,也只能躺在床上,独自流泪,母亲叹息跟着一声叹息,却不知道咋开口。 她害怕,害怕老公走了,几个孩子还没养大,两个老人还没送终。 大女儿出去挣钱,也能缓解一下家庭的负担。 一向没出远门的箐箐,跟着组长来到了宏泰,先是培训,在培训中,哪怕是和妈咪接触,都会脸红耳赤,更别说和男人逢场作戏搂搂抱抱,她不会喝酒,试了两个包厢,被人给退了出来。 不坐台,就挣不来钱,没钱,就不能给父亲治病,也不能帮助母亲,所以,她委屈的哭了,觉得自己好没用。 “哥,你看这事儿,怎么办?”跳跳皱眉说道:“她来之前,我就考虑过了,让她去后勤,每月00的死工资,但她就是犟,说组长说的,只要她好好干,每月上万都是轻松的。” “我们店里,也不能养闲人啊,她不上台,也挣不来钱,哥,你拿个主意。” 李琦抽完一根烟,脸色有些不好看,虽然知道她家里肯定有可能,但却不知道有这么困难,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只能自强,才能振作。 “这事儿,你别管了,我去找她谈谈。”这个时候,李琦下定了一个决心。(未完待续) 672、租个女友过年 夜晚十一点十分,宏泰娱乐,几十米附近的一个串串店内,李琦加了很多好菜,并且亲自给箐箐拿来了碗筷和作料。 由于女孩儿胆子特别小,哪怕他是宏泰开发的总经理,女孩儿也不敢跟着出来,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带她来这边的那个组长出马,将她亲自送到店里,并且再三保证,不会有事儿,甚至还陪着李琦单独喝了两杯,才离开。 胆子小,就选择近一点的店面,也好让她安心吃菜,这是李琦心里考虑的。 “吃吧。”李琦喝组长喝了两杯,脸上有些红晕:“你们那边虽然有火锅,但肯定没我们这边来得正宗,味道好,麻辣味儿足。”李琦先是介绍了一番,看锅里煮得差不多了,就开始用勺子给箐箐夹菜:“这是山药,脆山药,吃起来就好像苹果一样,这就冬瓜,这是鸭脚板,你看看,喜欢吃么?” 不一会儿,小碗里,就被他夹满了。 “不不,我,我……”箐箐看着满碗的菜,拿着筷子,有些手足无措,因为面前这个男子对自己似乎太好了一点。 她俏脸通红,身上还穿着宏泰的工作服,华丽且性感,前来吃宵夜的客人,无不为之侧目。 有几个大胆的小混混,甚至还肆无忌惮地说笑了起来,并且还挑衅地吹了几下口哨,不过这一切,都被李琦的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不是他有王八之气,出来玩儿的,特别是喝酒之后的青年,哪个还没点脾气,只不过,那辆豪华的奔驰商务,就停在小桌的旁边,任谁也知道,这是一个惹不起的人物,最起码,现在的自己,还是不惹为妙。 “没事儿,吃吧。”在李琦督促几次下,箐箐才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块菜来,她吃的很慢,很矜持,很淑女。 一块山药,还没吃完,那泪水,就弥漫在了洁白的小脸蛋上。 “哎呀,吃个火锅,你还哭了,好了好了,一切都会好的。”李琦连忙给她抽了两张纸巾,细心地为她擦拭着泪水。 女孩儿哭了,为了一顿火锅,哭了。 或许,她长大十八年,都未曾有一个男人,这么对她照顾有加,细致入微。 一顿饭,足足吃了两个小时。 李琦只是偶尔吃一点,那是为了不让她觉得尴尬,或者喝点啤酒,抽根烟,但眼神,却一直在箐箐的脸蛋上逗留。 “老板,买单。” “好的,一共两百零贰拾,老板就给两百吧。” “唰!” 李琦拉开手包,露出里面的一叠起码两万的现金,摸出两张,递了过去。 他侧头看了一眼箐箐,却发现她的眼神,只是看着自己,却不曾留在自己的手包上,自己转头一看,目光一接触,她就害羞似的转过了脑袋。 “呵呵,走吧。” 李琦一笑,伸手去拉她的胳膊,箐箐却一下躲过。 有些尴尬地场面,李琦却一点不在意,带着箐箐出了串串店。 “我送你回宿舍,如果你不想回去,我去给你在隔壁开个房间。”李琦拉了一把手刹,缓缓启动车子,继续道:“你可以叫你那个姐姐,陪你住。”那个姐姐,自然就是带她来的那个组长。 “不,我要回去。”箐箐低着脑袋,双手有些紧张地捏着裙子的裙摆,一张脸像个红苹果一样:“我衣服还没换呢。” “行,我送你会公司。” …… 翌日,李琦来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宣布,部门年终特殊奖励。 凡是不回家过年的,都能参与这个奖项。 奖品,很大,那就是蓉城过年游。 李琦的家,就在蓉城下面的一个小县城,他要回去,衣锦还乡,自然要带着点人回去,两辆车,空间很大,除了必要的礼物之外,起码还有一辆车是空车,所以,他决定,留出六个名额,让部门之间比拼。 这个消息一宣布,顿时得到那些不回家的中层管理的一致拥护。 说是所有人都可以参加,其实还是只限于管理层。 因为目前的宏泰开发,不仅部门人员充足,精英人员众多,很多有能力的,一进入公司就成为了管理层,因为四个工地,设计道的策划,设计,营销,包括包装都需要大量的专业人员。 跟着老总回家过年,这不仅解决了年关不能回家的苦楚和寂寞,还能和老总近距离接触,一大跟在身边,坐好两件事儿,说不定过完年,职位又得加升一级,加升一级,就意味着他的待遇会增加,以后的发展空间会更大。 两栋办公楼,一个下午的时间,就清理出来一批过年不回家或者不愿意回家的精英,而这群精英,仅仅用了一个小时,就选出了六个名额。 他们的方法,很简单,甚至有些搞笑,那就是掰手腕,谁赢谁就去,当然,这群人还算老实,空出来一个位置,那是留给不能回家的高管的。 “擦,你们这样是不是太草率了。”当李琦拿着六个人的名单,听说他们的挑选方法之后,顿时无语。 虽然跟着自己回家,没奖金可拿,可工资却是一直算起走的,而且跟着自己回家,肯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期间的开销都是自己包圆了,这也是一笔不菲的开销。 何况蓉城,还是一个有着众多旅游景区,众多古镇的省会城市,哪怕自己的家乡是个县城,那也是全国文明的油菜之乡,每年的油菜花节可谓是吸引了来自国内乃至国外众多摄影爱好者,名气不是一般的大。 “呵呵,李总,这群小子,就是有力气使不完,简单解决就了事儿,不能去的,我也安排好了,在公司值班,工资翻三倍,不值班的,公司的过年福利早就发了下去。” “如果我们回来得早,那公司就不需要人值班,门卫那里,我早就打好招呼了。” 说话这人,算是宏泰开发的高管,一个年近四十岁的职业经理人。 “行,你看着安排。”李琦扫了一眼名单,笑呵呵地说道:“你带会儿,让人去买点过年用的东西,啥牛羊肉鱼啥的,大米豆油啥的,给每个工地的老头送去,他们也要过年。” “行,我知道的。” 没个工地,小年就开始计划放假,所有外地务工人员全部由公司统一订购火车票,腊月二十六的时候,就开始出发,基本在二十八,四个工地上,除了看守材料的老头子老夫妇,基本没人了。 “行,你再去买点寻常的烟酒礼品,准备准备,我出去一趟。” 不久之后,李琦来到了宏泰娱乐的休息室,找到了正在接受培训的箐箐。 “呵呵。李总又来了。”培训的妈咪,笑得很暧昧。 “来,你出来一下。”李琦指了指角落的箐箐,因为她的个子比较小,可能是以前营养不良的缘故。 “……”箐箐看了一眼周围的姐妹,俏脸通红,挪不动脚步。 这个时候,组长走过去,凑近她的耳朵小声说道:“去吧,李总这人不错的,你要把握住了,你家里弟弟妹妹,父母的问题就解决了,放心,不是什么人我都给你介绍,这个人,肯定不是始乱终弃的。” “唰!”箐箐眨着长长的睫毛,看着组长。 “我告诉你啊,他是大老板把兄弟,为人和善,你还小,不懂,反正你就明白,你做自己就行。”组长相当明白地加了一句:“你要好好的,不要走这条路,我也算对得起你父母了。” “恩。”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回答,看得周围的公主痴痴发笑。 如果说,来这里的人,没有绑凯子想法的,几乎没有。 为什么呢,因为一旦绑上一个大款,哪怕最后分开了,那也再也不用做回老本行,那个时候,你完全有这个实力去自己创业,开个小店啥的,等着真正的有缘人老娶自己。 五分钟后,两人坐在了附近的一个饭店里。 “我要回家过年,你跟我一起走,好么?”李琦的言语直接,但却很诚恳,他认真地注视着箐箐的眼睛,充满了期待。 “我,我要挣钱。”憋了半天,箐箐憋出这么几个字来。 “呵呵。”李琦一下笑了,问道:“你难道就没有为自己想过么?” “想了,但我家庭比我自己重要。” 多么淳朴的话语。 李琦心思一动,竖起一根手指:“这样吧,你跟我回家过年,我每天给你一千的工资,只是吃饭逛街,其他的我不会逾越,怎么样?”(未完待续) 673、三年衣锦还乡 腊月,二十七,一辆奔驰商务,一辆路虎揽胜,从郊县出发,经过国道,上高速,然后驶向蓉城。 路虎揽胜,是李琦亲自开的,副驾驶座位上,坐着穿着新衣,满脸紧张的箐箐,后座,以及后备箱,都是他买的礼物,这其中,有给自己父母的,也有给亲戚朋友的,总之,很多,这还不算,奔驰商务后备箱带的那些烟酒,那些东西,都是散给周围邻居的。 奔驰商务,则是高管刘经理开的,上面坐的,则是五个以掰手腕选择出来的五个中层管理人员。 要说不是没有女性,但女性,一旦进入宏泰,特么的,不管是长相姣好的还是一般的,都特别吃香,因为在这里上班的福利很好,只要肯干,那房子车子很容易,所以,一旦进来,很多人都以最快的速度,谈上了恋爱,不是要回家过年,就是要去男朋友家过年,整得李琦相当郁闷,本来还想找一个女的当临时秘书的,这下泡汤了。 揽胜内,李琦一边开车,一边好奇地打量着右手边的箐箐,看她那紧张的样子,他不由得笑了:“箐箐,你别紧张,就当是上班,就和寻常一样,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跟着我回家无非就是吃吃喝喝的,你没看见,后面那车管理人员,一路高歌么,你呢,也高兴点,随意点,不然,到家了,就得露馅。” 箐箐听完,一下红到了耳根,脑海里,依然回想着组长给她交代的话,不由脱口而出:“李总,组长说,你会让我去你的公司上班。” 李琦一愣,随即笑道:“恩,她说的没错,你这样的女孩儿,不适合在夜店上班,不要让这里的乌烟瘴气,带坏了你的本性。” 顿了顿,他有说道:“放心吧,等过年回来,我就给你在集团安排一个位置,你先学点东西,以后就能当管理了。” “当了管理,不仅有五险一金,干得好的,公司还会分房,这样的话,你就可以把你父母家人接到郊县来生活了。” “可,可是,我现在还什么都不会。”说着说着,箐箐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脑袋。 是啊,后面那车人,最低的学历,都是大学本科,而自己,连高中都没毕业,凭什么当管理啊。 “慢慢学嘛。”李琦安慰道:“人又不是生下来就会的,你看我,以前不也是一个在厂区打工的打工仔么,现在不也一样主导一个大集团么?” 接着,李琦又把自己这三年的心路历程跟她吹嘘了一边,听得箐箐满眼的羡慕。 “李总,他们都说,集团的大老板是你的把兄弟,是这样么?” “呵呵。”李琦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笑着说道:“箐箐,我这么给你说吧,这个社会,其实就是一个人情社会,不管你多高学历,要是没人看得上你,你不还是为了生活得去卖力气么?所以啊,机遇来了,就得好好把握,一个人的成功,那就是一个一个机遇的叠加,只要你好好把握了,成功就离你不远了。” “恩,我知道的,老师说过,智者把握机遇,圣者制造机遇,我也不是圣者,但我会努力让自己成为智者的。” 小女孩儿,右手举着,紧紧握成一个拳头,俏脸上露出的坚毅,让李琦都为之动容。 闲言少叙,由于过年期间,连高速路都很堵,好不容易进了蓉城,再次堵起了长龙。 “这要堵到啥时候啊?”一大早开始走,现在还堵在了蓉城的二环路上,眼看天黑将近,李琦着急得不行。 因为在回去之前,他就给家里打了电话,说今天肯定到家,而且自己这边人挺多的,让家里准备好饭菜。 这一看,要是天黑之前能到家就算幸运的了。 想到这儿,他摸出了电话。 “老刘啊,大家都饿了吧,你把你车里的熟食,拿出来给大家伙吃点,先垫吧垫吧。” “恩恩。”电话那头,啃着面包的老刘答应了一声,不一会儿,一个青年拿着一个装着食物的袋子递进了车窗。 “你们吃了么?”李琦伸着脖子问道。 “吃了,早饿了,嘿嘿,李总,你俩慢慢吃哦,不着急。”青年递出一个暧昧的眼神,转身回到了奔驰车里。 “草,就瞎搞。”李琦笑骂了一句,拿出一杯奶和一个面包,递给了箐箐。 “我还没饿。” “拿着吧,在高速就吃了一碗面,你还没饿,你当你是超人呢。”李琦不由分说地将吃的东西塞进了她的怀里,自己拿起面包啃了起来。 “那个,那个,李总,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等了半晌,箐箐才鼓足勇气问出这么一句话来,接触了两天,似乎这个李总,一点也不严厉,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哪怕是对待下面的员工,也不显得生分。 “啥问题啊?’ “就是你和大老板的关系啊。” “哦。”李琦啃完一个面包,扭开矿泉水喝了几口,叹道:“要说我和龙哥的关系啊,呵呵,那就有得故事了,说来话长啊。” “说嘛,说嘛,我就想知道嘛。”不知不觉间,俩人的关系又拉近了一步。 “你真要听?”李琦眼神中的笑意又多了几分,箐箐的态度,明显告诉他,这孩子,对自己产生好奇了。 不管是在农村,还是在狂野的大都市,俩人一旦接触,只要另外一半对你产生好奇,那么,就表明你有戏,若是他连问都懒得问,那么告诉你,你一点戏都没有。 很简单,作为一个男人或者一个女人,你身上的东西,没有一点能吸引对方的,更别说让对方痴迷追求你。 “哎呀,说嘛,反正堵车,你就告诉我嘛。”箐箐的语气带着撒娇:“我来几天,都听了好多人说大老板的故事,可传奇了呢,要不是大家都再说,我还以为是拍电视呢,太神奇了。” “行,那我就给你讲讲……” 李琦清了清嗓子,慢慢讲起了我们的故事,而箐箐也变得安静,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煞是可爱。 “哎呀,终于动了。”二十分钟后,前面的车尾灯消失,渐渐行驶。 车辆的大部队,开始行动起来,这就意味着,至少这条道路上,不会堵车了。 果然,过了半个小时,李琦等人即将出城,他家的小县城,即便从三环开过去,也得一个小时。 而此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冬季的夜晚,黑的早,亮得晚。 李琦的家,虽然是盛产油菜,但名字却不是油菜县,而是叫海棠县,一个西南地区颇有盛名的县城。 海棠县,和郊县差不多,但县城的主导产业不一样,所以,经济格局就不一样。 夜晚七点半,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加上冬天有大雾,即便打着大灯,可见度也很低。 “快了,快了,还有十分钟,就下高速了。”看了看里程表,李琦有些激动。 三年了,终于再次踏上这块生自己养自己的土地了。 三年前,他拿着几百块钱的路费,登上了南下的货车,来到八里道,找到了当时的亲戚,也就是在苏长胜厂里上班的一个管理,从此以后,李琦就开始了他在厂区里作威作福的小混混生活。 直到,遇上我。 遇上我这个改变他一声命运的人。 短短三年时间,他的身价,起码千万,每年的分红,足以让很多人眼红。 房子,车子,啥都有了。 这个时候回家,那不是衣锦还乡还是什么? 所以,他激动了,甚至有些亢奋。 “李总,马上到家了,你别抖啊,慢点,前面都看不清路。”箐箐拉着扶手,有些紧张,因为紧张,声音都有些颤抖。 “呵呵,没事儿,虽然我很久没回来了,但路还是记得清楚的。”李琦不在意地说了一句,车子很快就下了告诉,顺着记忆,他朝着自己的家里开去。 “不是,李总,你还是开慢点吧,马上就到了,咱也不急。”箐箐再次劝了一句,因为李琦的家,不是在县城,而是在县城边上,属于以前整油菜园开发拆迁的大部队,补偿的地基,就修建在城郊的边上。 望着周围黑漆漆的农田,箐箐心底有些害怕。 “放心吧,我自己的家,我还找不着么?” “砰!” “吱嘎!”车子瞬间刹车,箐箐一个前匍,哪怕是系了安全带,也吓得她惊魂未定。(未完待续) 674、拦路虎 “怎么了,怎么了?撞人了么?”箐箐惊呼几声,瞳孔之中,全是惊吓而后的不安。 临近年关,大晚上的,黑灯瞎火,可见度这么低,一旦撞人,那可不是简单的事情,何况她也不清楚这边的民风咋样,故而很是担忧。 因为她以前在网上就看见过,说是某个地区,就靠着碰瓷过活,基本上大半的人,都会这招,在农闲的时候,去马路边,等待着豪车过路,一旦看见豪车了,几个人看都不看就往上撞,最后,却是要钱。 也有运气不好,等了大半天都没遇见豪车的,但这些人不心甘啊,在寒冷的冬季呆上大半天,脚都特么的冻坏了,一分钱没挣着,回去还不得被别人看不起啊。 所以,这一想法一出来,就造成了诸多命案。 比如看见货车开过来,钻进车底的,却没想到,货车司机根本没意识到这是碰瓷的人,一路压了过去,脑浆迸裂,血腥得要命,最后,还不是报警找保险公司,因为,这已经超出了他自己的赔偿能力范围。 如果是遇见这样的人,那几天就麻烦了,何况李琦开的还是百万以上的揽胜,对方能不认识么? “没,没,别担心,我下去看看。”李琦同样惊魂未定,刚刚那一声响声,明显是撞击到了人,主要是大晚上的,看不咋清楚,眼看着过了这条水泥路,再开个几分钟,就能到达自家门口,可就在刚刚,自己顾着和箐箐说话的时候,一个人就扑了上来,当自己刹车后,那人已经软哒哒地倒在了车轮底下。 “哐当!” “李总,咋回事儿啊?” “路不平么?哎哟,我这脑袋,好红一块。” 这时,后面奔驰上午的刘经理,带着几个精神尚可的管理人言,也跑了下来,但一看见揽胜车头的人,众人的脸色,顿时耷拉了下来。 揽胜的车头,一个穿着不算邋遢,甚至能说得上很正常的中年男子,躺在地上,脸上通红,周围的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白酒味。 “草,这是喝了多少啊?”一个主管嘀咕了一句。 “哎呀,哎哟,我的腰啊,我的脑袋,哎哟,哪儿都疼啊。”地上的中年,撩开半拉眼皮,撇了一眼站在周围的几个人员,又看了看车头的标识,再看看外地的车牌,顿时叫唤了起来。 “哎哟,撞人了,杀人了……” 李琦刚开始还有点愧疚,但一看这大叔的拙劣表演,顿时笑了,冷笑几声,蹲了下来,被撞了,还叫得如此中气十足的,恐怕他也算是有一号了。 “大叔,抽烟不?” “哎呀,我脑袋疼啊,撞人了啊……”中年躺在地上,双手抱头,一脸痛苦的模样。 “呵呵,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李琦继续笑道,和煦的笑容,加上温和的态度,看得刘经理几人有些着急,甚至以为这李总是不是脑袋缺根弦啊,这不是明摆着的来碰瓷的么? “不去,我要钱,你撞人了,就要给钱。”一听到带自己去医院,中年再也装不下去了,躺在地上,愣着眼珠子,在雪白灯光照射下,看上去有些恐怖。 “谁撞你了?”一个主管气不过,指着中年就说了起来,一天时间,没吃点热饭了,眼看着马上到李总家,能吃上点农家菜啥的了,这特码遇见一个碰瓷的,你找谁说理去? “明明就是碰瓷嘛,还讲不讲道理了?” “你说什么?”中年恼羞成怒地坐起身子,指着主管就骂了起来:“你特么说谁碰瓷的么?你也不看看这是哪儿,这是海棠县,不是你们那个地方,在这里撞了人,你还想就这样离开?我草了,你信不信,老子一个电话,就把你们全部抓起来?” “你……” “算了,小马。” 李琦摆手说了一句,随即转头看着中年笑道:“你说你被撞了,这不没事儿么,还有力气骂人,就证明你一点事儿没有嘛。” “我,我……”中年闻言,脸上的红晕再次增加一份,不知道是真的喝多了还是尴尬,他接下来的动作,却让李琦等人哑口无言。 只见中年猛的将脑袋往地上一撞。 “砰!” “草,现在可以了么?”中年抬起头的时候,脑门的地方,明显一块红肿,甚至有流血的趋势。 李琦点燃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两口,站起身看了看车厢内明显受了惊吓的箐箐,叹口气,对着地上的中年说道:“大哥,你要多少钱,说个数,合理的话,我就给了。” 中年眼珠子转了转,又看了看这大冬天就穿着一件衬衣的李琦,开口道:“十万。” “多少?”李琦扣了扣耳朵,好像没听见似的再次问了一句。 “十万,少一分都不行。” “卧槽了!” 李琦摸了一把脑袋,笑得很是邪气,身后的几个管理,都是义愤填膺,这不是讹诈么?典型的敲诈啊,尼玛的,就你这货色,哪怕真把你撞了,你值得了十万么? 他们都是宏泰的支柱,自然知道宏泰在郊县是个什么角色,那是你在大街上丢二两黄金,都没人敢伸手的角色,现在跟着李总回趟老家,居然遇上这样一个无奈,真特么是倒八辈子血霉了。 “你特么当我是凯子呢?”李琦将烟头一谈,挽了挽衣袖,脸色冷了下来,想当初,他在家里,那也是一个混世魔王,周边的小混混哪个不认识,家里实在是没招了,管不住了,才请亲戚帮忙,带着八里道去打工。 三年不回家,家里的人,都这么会玩儿了么? 李琦很好奇,也很生气。 “你跟谁特么特么的呢?”中年一看他口齿不清,顿时就骂了起来:“知道我是谁么,我刘老大,周边县城谁不知道我?你去打听打听,草了,麻痹的,我看你是不想过年了吧?” “李总,赶紧走吧。”车内的箐箐,伸出脑袋,向刚抬起脚的李琦喊了一声。 李琦一愣,放下脚来,指着中年狠狠地说道:“我不管你是谁,我特么回来过年,也不想闹事儿,说吧,你到底想要多少钱?” 看到他那杀气般的眼神,中年顿时一惊,随即捏捏地说道:“说了十万就是十万,少了一份都不行。” “草了,我还就不信了。”李琦那个恼怒啊,转身回到车子里,摸出自己的手包,从里面拿出一万块钱来,转身扔到中年身上,钞票的中间,夹着一张纸片。 “看好了,我的刘老大,这是一万块,我给你了,上面有我的名片,你要嫌少了,随时联系我,我特么随时随地接待你。” “老刘,走,咱上车。”李琦招呼刘经理回到了车上。 “唔……” 李琦松掉手刹,踩着油门。 “我特么说了,十万,少一分都不行,麻痹的,当我是要饭的是不?”刘老大明显是一个滚刀肉,将钱往兜里一揣,双手伸开,顿时拦在了这条乡村水泥公路上。 “唔……” 车子缓缓前行,眼看要触碰到他的膝盖。 “李总,别冲动,万一他又要钱咋办?”箐箐吓得尖叫了起来。 “再要钱,我特么就让他道下面花去。”李琦咧着嘴巴,露出白皙的牙齿,眼珠子盯着前方的刘老大。 “草泥马,你看我敢不敢撞死你!” 猛地,他伸出脑袋喊了一声,随即车子加速。 “滴滴滴……” 随着一长串的鸣笛,揽胜猛地窜了过去。 紧接着,奔驰商务跟了上来,路过刘老大的时候,一个咸鸭蛋砸了出来,正好砸在他的太阳穴上。 不过,此时的他没精神去关注这些,摸出兜里的一万块钱,再看看那几近小时的车牌,嘴里嘀咕道:“草泥马的,还是要少了啊。” 不过,很快,他有冷汗直冒,摸着脑门再次说了一句:“这有钱人,脾气咋这么大呢?” 两分钟后,揽胜打头,进入了一个小院子。 灯光雪白,堂屋的门口,站着的一群人,看得车内的李琦,顿时眼眶泛红。 “吱嘎!” “爸,妈,爷爷奶奶,二舅,三叔。过年好啊。”李琦率先走了过去。 “我的儿啊。”李母一看到自己的儿子,先是大哭,随即一巴掌狠狠地打在李琦的面颊上:“你个混小子,三年了,你是不是忘记这个家了,你知不知道,这三年来,你妈咋过的?”(未完待续) 675、共处一室 “妈,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么?”李琦被打得生疼,却还是搂着妈妈轻声说道。 出门在外,一年到头,不就是为了过年回家能看看家人,能过个团圆年么? “你这混小子,呜呜……”李母拿着纸巾,一个劲儿的擦拭着眼泪。 “哎呀,你这人,儿子不是回来了么,别哭了,大过年的,不吉利。”李父白了一眼老婆,很是尴尬,因为他发觉,儿子带回来的几个人,都是西装革履,手上全部提着高档的包装盒,烟酒补品啥的,特别是人群中,那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儿,莫不是自己的未来儿媳妇吧? 一想到这儿,李父就招呼了起来:“那个,儿子啊,招呼你朋友进屋啊,饭菜都煮好好久了,快点,外面冷。” “那个,老三啊,你去把咱们昨天买的啤酒拿出来,这群年轻人,就爱喝啤酒,咱那泡酒啊,他们喝不惯。” “呵呵,好勒。”三叔看见自己三年不见的侄子,一回来居然就带着一群人,而且开的车还是豪车,顿时欣慰地答应了下来。 “爷爷奶奶,身体还好吧?” “好,好,孙儿啊,你可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就看不见你奶奶了。” 挨着一个个打完招呼,李琦已经泪流满面。 直到老刘几人提着礼物上了台阶,他才记起,自己好像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就挨着介绍了起来:“这是我们部门经理,老刘,这是设计部主管小马,这是……” “呵呵,你好你好。” 一番寒暄之后,一群人进了堂屋,堂屋内,摆着两张桌子,上面全是好菜,下酒的凉菜应有尽有。 “那个……” “哎呀,你别问了,没看见女孩儿害羞啊。”李母一把打下老公的手指,拉着箐箐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看得李琦那叫一个惊险,老妈,你的智商能不这么高么? 而高兴之余,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刚刚介绍的时候,宏泰的员工,都叫李琦李总。 闲言少叙,众人没来没咋吃饭,一上桌,就被勾引出了食欲,抓起筷子就不客气地吃了起来,李父还一个劲儿的喊:“哎呀,别客气,到了我家,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随意随意,吃饱喝好哈。” 六个宏泰经营,那酒量是杠杠的啊,看得来陪酒的三叔二舅一愣一愣的,没喝到一半,俩人就感觉脑袋昏得要死。 “那个,兄弟啊,咱俩歇会儿行不,我这庄都没走完呢,到你这儿,你就把我给喝咵了,那还咋整啊?”三叔笑着揶揄了一句。 “三叔啊,我也叫你三叔了哈,咱俩第一次见面,咋地不得喝个四季发财的啊,这不是西南地区的风俗么?”小马嗓门不小,酒量更大,起码喝了八两泡酒外加几瓶啤酒,一点事儿都没有。 “小马……”刘经理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别闹,这是李总的三叔,喝醉了,看李总收拾你不?” “你说啥。你叫我侄子啥?” “李总啊。” “我侄儿是老总?”三叔一愣,惊讶的神色在二舅脸上扫过,但看他那迷茫的样子,显然也是不知道的。 “那个,刘,刘经理哈,我就问问,你确定我侄子,李琦,是你们的老总?”三叔还是不确定,放下酒杯,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是啊,他是我们总经理啊。”老刘笑眯眯地说道。 二舅皱眉问道:“你们那公司,多少人啊?” 这社会,不管啥人,都叫老总,甚至在最近几年,都流行这个董那个懂,似乎连老总都叫起来听着不舒服一样。 哪怕你开个小门帘,人家给面子,也叫一声老总。 “呵呵。”老刘听得这样一问,顿时摸着下巴一笑:“他二舅啊,咱们的公司,在郊县是第一大公司,也是当地扶植企业,做商业地产,目前有四个工地,并且在向外辐射,公司的员工,大概就一百多个吧,你要说工人啊,那就多了,四个工地,少说也就几千人吧。” “啥玩意儿?几千人?”二舅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真的啊?”三叔再次问了一句。 老刘没说话,但三叔想起外面的两辆车,多半是真的了。 以前成天在外面鬼混的小子,摇身一变,居然成了一个商业地产公司的老总。 这是奇迹么? “呵呵。”老刘一看他们的样子,顿时十分理解地拍了拍三叔的肩膀,因为在李琦这个年纪,在全国也算是年轻有为的。 “喝吧喝吧。” 经过几个主管的添油加醋,听得俩人都蒙圈了,甚至于后来喝酒的时候,都只知道往嘴里灌。 我的个乖乖啊,十亿的公司总经理啊,这还说啥了? 而此时,李琦坐在爷爷身边,脸上喝得通红,正在跟他们说着自己这三年的故事:“以前呢,我不懂事,但后来,我遇到了我现在的大哥,也是我的大老板,龙哥……” 一顿晚餐,喝了足足三个小时,特别是李琦的家人,都喝多了,因为自家孩子出息了,只能用酒精来宣泄,来呐喊。 喝完之后,就安排住宿,但家里的房间肯定不够,只能将刘经理几人,安排在三叔二舅那边去。 他们的房子,属于当时补偿的时候,建立在一起的一排房子,挨着的,就挨着外面的马路,很是近便。 “咦?”上厕所回来的李琦,猛然见到堂屋一片狼藉,很是愕然,地上全是鸡骨头,桌上的菜碟也是胡乱地放在桌子上,几个酒瓶摆在地上,顿时懵逼。 “爸,我们回来之前,你们还在喝酒啊?” “没啊。”爷爷奶奶睡觉去了,李母给箐箐烧铺床单去了,堂屋内,就剩下爷俩。 “那这?” “那……呵呵,对,我和你二舅三叔等你一直不回来,就随便喝了点。”李父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只能把李琦往楼上拉:“早点休息吧,你这三年回来一次,明天就开始走亲戚。” “……行吧。”纵然心里有些疑问,李琦还是被李父推进了以前的卧室,但一进屋,他就彻底懵逼了。 箐箐坐在床沿,很是紧张,床上铺着的床单,一层不染,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新的,而且全是一片大红色,就连枕头,都是红色,上面还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 这不是结婚洞房的节奏么? “那个,你谁这儿吧,我去问我妈要两床棉被,谁堂屋去。”说完,李琦就往门外走。 “砰!” 李琦愣愣地看着被关上的房门,很是无语,自己刚转身,父母的卧室门,咋就关上了呢? 这不科学啊? “李,李总,要不,你进来睡吧……咱俩一人一床被子。”说这话,箐箐的脑袋几乎插进自己的胸口。 要不是今晚和他父母接触起来,看起来很老实憨厚的样子,她才不敢如此大胆呢。 “能,能行么?”这一下,倒是整得李琦不自然了,草了,这就是入洞房的节奏么? “恩!”箐箐低着脑袋恩了一声,随即脱掉李琦给买的靴子,衣服都没脱,睡在了床上,拉开一床被子,将自己整个裹了起来,留下一床被子给李琦。 “呵呵,这丫头。”李琦无奈,只能洗漱之后,躺在了箐箐身边。 但这玩意儿,你就是不刻意去想,那下面的小兄弟也自然有反应啊。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何况还是李琦喜欢的类型,能没点想法么? 可箐箐在他心里,就是一朵圣洁的蓝莲花,不容亵渎,只能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软肉,警告自己不能乱来。 房间的暧昧气息,越来越浓,李琦忍不住了,终于开口:“那个,你冷么?” “不冷。” “喝醉了么?” “我根本就没喝酒。” “那……好吧,睡觉吧。” 箐箐的回答,让他没有任何空子可以钻,只能转过头,闭上了眼睛。 一个小时后,李琦依然没有睡着,感受到另外一边箐箐的气息,欲火难耐,加上又喝了不少酒,他一点睡意也没有。 “草了,这大晚上,咋过啊?” 他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全身热血快速地流动,那种冲动,要不是在他刻意压制下,早就冲出了胸膛。 于是,他起身,准备去二楼窗口抽根烟,吹吹风,或许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但他刚出门,就听见了父母卧室里,传来的争吵声。(未完待续) 676、乡村 “那混蛋,就是不要脸,大过年的还来催账,你上次不是说你给了钱给他的么,过年咋还来家里闹?”这是母亲怨恨的声音,一直在埋怨。 “哎呀,你就别着急了,儿子回来了,你小声点,等他走了再睡吧。” “小声?那他明天还来咋办?你以为,你今天给他一万,他明天就不来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他那人,就是一个赌棍,没钱了,就到处抓,你给了钱,就证明你好欺负,我告诉,他明天绝对还会来的。” “都怪我都怪我行了吧,当初要不是没有钱给货款,我也不至于找他借钱啊,这个二流子,真是够不要脸了,借五万,现在都还了八万了,他还要,特么的。”饶是李父脾气再好,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你还好意思说……”母亲又要争辩。 “哎呀,睡觉了,隔壁住着儿媳妇,你不怕笑话啊。” 父亲这句话一出,母亲顿时没了声音,随即传来嘻嘻索索的声响,想必是睡下了。 李琦轻轻滴关上门,站在了二楼客厅的窗户前,悄然点开一根烟,缓缓抽了起来。 家里,难道出事儿了? 自己走了三年,也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儿? 看看墙壁上的装修和壁画,和自己走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啊,看来,这三年,家里的生意做得不咋好的。 自己既然回来了,不管你是牛鬼蛇神,都特么给我滚远点,要不然,别怪我不讲情面。李琦在心里暗自发誓。 想当初,他家里也算是小资家庭,父母在县城,找了个门面卖饲料,不愁吃穿,这也是当初李琦在厂区,喝酒把妹,家里还能给他打钱的原因。 有这个条件。 翌日,清晨,一大早父母就起来张罗吃的,因为都是过年,家里肯定少不了吃的,加上儿子带了这么多人回来,不早点起来,根本不行。 八点左右,李琦盯着红眼睛起了床,一看床边,那里早就没有了人影。 空气中弥漫的淡淡女性味道,还能证明,昨晚真的不是一场梦。 他叹息一声,但又有些激动,在他看来,牵手的时间不会很远。 起床后,他洗漱完毕,绕着自家院子看了几眼,那久违的草垛,田坎,邻居家的果树,任何地方,都记录了他的少年时间。 “儿子,吃饭了。” “好嘞。” 早餐很丰盛,不仅有炒菜,还有母亲做的豆花,看着很有食欲。 刘经理几人吃得热火朝天,因为这种富有农家菜气息的菜肴,很好吃,也很下饭,不比那些饭馆里来得差。 吃饭的时候,李琦尽量不让自己去看箐箐的眼睛,但还是忍不住去看,只不过,当他的眼睛撇向箐箐的时候,箐箐就低下了脑袋,好像知道他会看自己似的。 “多吃,箐箐啊,咱家的饭菜还合胃口吧?”李母问道。 “好吃着呢,阿姨,你厨艺比我妈都好,我喜欢吃。” “那行,你喜欢吃就多吃点。” 整个早餐,李父的脸色很不好看,而且眼珠子,很红,明显昨天晚上休息不够。 “那个,老爸,你出来下。”吃完饭,李琦主动拉着父亲出了堂屋,爷俩站在院子里,李琦递给父亲一根香烟并且帮忙点上。 “老爸,是不是家里出了啥事儿了?” “能有啥事儿啊,挺好的,都挺好的。”倔强的父亲,不希望在自己儿子面前表现得无能,只能一个劲儿的敷衍。 “老爸,我是你的种,咱俩性格差不多,你就告诉我吧,昨天晚上我起来上厕所,都听到你和妈妈吵架了。” 此话一出,李父顿时觉得老脸挂不住,转身走到车子旁边,看了看标识,摸着车头转移话题:“这车,是你公司的吧,真不多,起码五十万吧。” “恩,公司的。”李琦摇头,看来自己不拿出点实力来,父亲还是把自己当成以前的孩子啊。 “咣当!” 他拉开车门,不由分说地让父亲坐了上去。 “嘿嘿,这车,真不错。”父亲很是高兴,不管是不是自己孩子的,但开回家,那就是一种荣耀啊。 这事儿,也怪李琦,每次说给父母拿钱,他们都不要,说家里有生意,不差钱,昨天晚上,也没说个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价。 “哗啦!” 李琦拉扯自己的手包摸出三叠现金,放在了父亲的膝盖上。 “你这是干啥,家里有钱。”父亲很淡定地说道。 “不是,这钱是给爷爷奶奶的,我看他俩年纪大了,你带着他俩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再给他俩买点补品,我带回来的补品,药劲儿可能有点猛,一时半会儿他们的身体可能受不了,还是去医院看看好点。” “都没毛病,去啥医院,钱多的烧的啊?”李父顿时瞪起了眼珠子。 “哎呀,你就收着吧。”李琦皱眉,又摸出一张卡来,放在他的手心:“我出去三年,多的没有,但钱还是挣的不少。” “多少啊?”看着儿子郑重的眼神,李父有点摸不清了。 “一百个,你拿着,想做啥生意自己去做,不够我再给你拿。” “你哪儿来的这些钱啊?”李父慌了,以为这是他非法所得。 “挣的啊。”李琦大义凛然地说道:“昨天不是跟你们说了么,我跟了个好大哥,公司就是他的,咱俩是把兄弟的关系,那是过命的交情,这辆车就是他的,另外一辆奔驰商务是公司的,值个几百万,但我要说我需要,他肯定一下就给我了。” “真的?”李父不相信地皱起了眉头,儿子给的,实在太震撼。 一般人出去打三年工,能攒下几万块钱就不错了,而且这小子当初上班了,自己还给他拿钱呢。 “我在郊县,还有套房子,还有两车子,都是他给的,你要不信,过完年,你跟我走一趟。”李琦愣起了眉毛,似乎父亲一不相信,他就要马上拉着去郊县一样。 “真有一百万啊?”李父还是不相信,但手指摩挲着银行卡,基本要相信的苗头了。 “你马上查。”李琦把手机一丢,一副里面必须有一百万的样子。 一分钟过后,李父沙哑着嗓子,伸手抚摸着他的脑袋,叹道:“孩子长大了。” “呵呵,老爸,这下你该告诉我的实情了吧?” “哎……” 还没等李父说话,外面就传来一声爆响。 紧接着,七八个汉子走进了小院子,并且张嘴就大吼:“李老二,还不出来是么?老子收账来了?” 领头一人,额头泛红。 “诶,这不是昨天那个么?”刘经理走出门来,顿时诧异。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昨天不是给你钱了么,还追到家里来了?”小马更是一个火爆脾气,指着刘老大就吼了起来。 “哎哎呀,是你们这群小子哈,呵呵,可算找到你们了,原来是一家的,也不用我到处跑了。”刘老大摸出一根香烟,歪着脑袋看着刘经理:“拿钱吧,昨天是十万,你只给了一万,但回去之后,我特么脑袋疼的要命,起码二十万,还差十九万,给钱吧,不给……嘿嘿……”他的眼神转到两辆车子上面,眼神中一股占为己有的气势:“那就把车扣了。” “哼,这车是大老板的,你也不看看你是啥身板,还想扣车?”几个主管顿时嗤笑。 “哎呀,刘老大。”这时,李母站了出来,有些愤怒地吼道:“你还要不要脸了,乡里乡亲的,你非得要我扯下脸来啊?” “叫李老二出来,我不和你说话。” “草!”车里看了一阵的李琦,顿时愤怒地拉开车门,几步走到刘老大的面前,突然出现的人影,吓了他一大跳,不过看清人影之后,顿时喜上眉梢。 “你是不是想死?”李琦的声音冰冷至极,仿佛北极的寒冰,千年不化。 “口气不小啊,小子!” 他身后一人,顿时邪笑着上来推了李琦一把。 这一推不得了了,李琦父母,刘经理几人,全部涌了过来,但很快,刘老大带来的一群人,全部拿出了武器,全是十几公分的匕首,甚至还耀武扬威地在自己脖子上,脸蛋上划来划去的。 “呵呵,过不去了是不?”李琦一把拦住父母和下属,冷冷地看着刘老大。 “我说了,十九万,加上你父亲欠我的三万,一共贰拾贰万,给我,我马上就走。” “刘老大,你特么的不要脸,哪个还差你三万?” “你说呢?”刘老大笑呵呵地看着李琦,眼神偶尔还看向他们身后的两架豪车。 “李总,给大老板打电话吧,整死这鳖孙。”小马气氛地喊道。 “呵呵。”刘老大好像不害怕似的:“我知道你有钱,开的是路虎,奔驰,不至于贰拾贰万都没有吧,我说了,给了我就走,我是个讲信用的人。” “跟我玩儿乡村黑社会是不?”此时的李琦,胸口上下穷起伏,知道他的人,明白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未完待续) 677、重用四虎将 “那你给不给呢?”刘老大本来就是一个靠耍无赖吃饭的人,经常赌博,以前还是有点钱,人也有点义气,但后来不知道咋地了,输钱了,而且还是倾家荡产,这人,一下就变了,变得周围朋友都不认识了。 到后来,都怕他了,不是怕他借钱,而是怕他找自己耍臭无赖。 所以,一般他找你要点烟钱酒钱啥的,只要不多,你就当打发要饭的给了算了,大过年的,扯起来也不好看。 当然,也有不愿意给的,但第二天,家里的猪圈就被人烧了,要不是邻居发现得早,估计一家人都得被烧死在里面。 到现在,周围的人,很少去惹他,哪怕是在路上遇见了,也低着脑袋快速地离开,生怕被这个臭无赖给赖上了。 刘老大现在就是一个精神失常的精神病,说话也有那么一股混不恁的气质。 身后跟着七八个汉子,年纪都不小了,但打扮上看来,都是混地不咋地的小混混。 说白了,他们就是没钱了,在这儿找个理由扎点钱,到那个自己撞伤,扎点钱这么囫囵活着。 “你觉得,我会给么?”李琦倒也冷静下来了,悄悄拉了父母的衣角,递给他们一个安定的眼神,示意自己能处理明白。 而此时,吃了早饭,准备出发走亲戚,活着出来散步的人,都看到了这边的情况,但却没有人敢走进来看一看,只能站在远方小声交谈着,可见,这刘老大在这边名声有多臭。 “不给,哼哼……”一个汉子威胁似的比划了几下匕首,吓得几个主管后退一步。 毕竟,对方是混混,自己可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就是抱着死,那也不划算啊。 “我爸差你那三万,我给你。”李琦思考下,回到。 “儿子,不能给啊,我们就借了五万块钱,现在都还了八万了,昨天还来给了一万呢。”顿时,李母叫了起来。 “没事儿,给了就给了,就当喂狗了。”李琦淡淡地笑道。 “小子,你特么说谁是够呢?”一个汉子顿时要冲过来。 “啪!” 一个巴掌响亮又有速度,李琦冷冷地看着冲过来的汉子,呵斥道:“谁给你的勇气,跟我说话,能特么特么的了?” 被打的汉子,一时间有点蒙圈。 “我特么干死你!” 三秒之后,乱战开始。 一方八个人,全部由武器,一方,虽然有几个主管,但那都是大学出来的乖宝宝,这辈子或许都还没打过架。 这一上手,顿时就萎靡了。 李琦可不是好惹的角色,看着他们冲过来,一拳头怼在刘老大的眼珠子上,怼得他后退三步,又是一拳头打在右边汉子的胳膊上,使得他抓母亲的手,顿时往回一缩。 “刘老大,你要欺负死人啊?” 远处,三叔和二舅,举着扁担冲了过来。 “我靠,抓住李老二。”混乱之中,刘老大捂着眼珠子退在了大门口,扯着嗓子喊道。 “抓你麻痹!” 李琦彻底是怒了,人都是这样,只要你是个孝顺的孩子,哪怕自己在外面吃点苦受点委屈都不算啥,但要有人伤害自己的父母亲人,那肯定跟对方拼命的。 三拳两脚推开面前的汉子,李琦跑到了父母身前。 对方的汉子,一看这群人的装扮,也不敢真的下死手,只能用拳头,但即便用拳头,他们也占到了很大的便宜。不一会儿,几个年轻的主管就挂了彩,西装被扯碎,鼻孔冒血。 哪怕是刘经理,也因为保护箐箐这个小女孩儿,被一个人一耳光扇在脸上,那鲜红的五指印,看得李琦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一股难以宣泄的怒火,从内心伸出席卷而来。 “我特么就不信了,能被你几个农村二癞子给吓住了。” 李琦寻摸着一个扁担,瞬间冲进了人群。 混战越来越乱,李琦却因为手里有了家伙,一点伤都没受,加上加入战团的三叔和二舅,三人打得虎虎生威,生生打退了几个汉子。 不过,好景不长。 “都个老子住手!” 猛地一声怒吼,李琦转头,顿时目赤欲裂。 不知何时,箐箐被刘老大抓在了手里,左手掐在那雪白的脖子上,右手拿着一把匕首,一张脸,扭曲地狞笑着。 父亲,被两个汉子夹着胳膊,嘴角冒血。 “老李……” 母亲吓得苦出了声,站在院子内,不知所措。 “哐当!” 扁担落地,阴冷的眼神扫视一周,自己这方,没有人不挂彩,几个主管严重的,鼻血起码都留了半斤。 “你说,条件。”从李琦嘴里发出来的,几乎不带任何感情。 他走过去,紧紧地搂着自己的母亲:“妈,别担心,儿子在呢,不会有事儿的。” “嘿嘿,这是你女朋友吧,长得真水灵啊。” “刘老大,你特么不是人。”被压着的李父,红着眼珠子呸了一口。 刘老大不为所动:“有钱,我特么就是人,没钱,谁特么还把自己当人?”猛地,他匕首指在箐箐的脸蛋上,狠狠地看着李琦:“现在听好了,老子被你打了,给医药费,我兄弟的医药费,一共五十万,不然,你这小女友和你老子,就不好过了。” “儿子……儿子。” 李母死死地抓着李琦的胳膊,李琦更感受到,母亲的害怕。 “呸!你就等着吧,宏泰也也敢惹。”被打的小马,再次骂了一句。 “你麻痹的,你是不是傻?你就是再牛逼,这是海棠,你特么还敢找人杀我啊?”刘老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刀尖指着李琦:“五十万,给还是不给。” “儿子……”李父一说话,却被一巴掌扇了过去,刘老大吼道:“李老二,你特么给我老实点,你不想你李家没后了吧?” 李父脸上肌肉抽动,满腔的怒火,被他死死地压制住,尽管嘴角流血,他还是死死地瞪着老老大,他生怕刘老大一激动,那刀子就落在自己儿媳妇那张俏脸上。 “行,我给,但我没那么多现金,给我两天时间。”李琦特别的平静,平视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波动。 “草,开路虎,五十万都没有?” “开啥车,不证明他有钱,车是公司的。”李琦答道。 “那行,车子我们开走,钱到位,你就取车。” “你开走吧。”李琦继续说道:“哪怕是刮花一点,你就赔偿,别怪我没告诉你,我的大老板很牛逼,不是你惹得起的。” 听到这里,刘老大转了转眼珠子,吼道:“也行,反正你李家也跑不了,我就给你两天时间,明天晚上,我来找你拿钱。” “滚过去吧。”他一推,箐箐就踉跄几步,李琦赶紧上前扶着她。 此时的箐箐,似乎被吓傻了一般,眼神空洞,失神地望着地下。 “我可怜的娃哦!”李母一下将她搂在了怀里。 “唔啊……啊……”刚一进李母的怀抱,箐箐就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想必是被吓惨了。 “爸,你没事儿吧?”刘老二的巴掌抽在父亲脸上,那比抽在他心里还疼,他嘴角抽动几下:“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没事儿,等下用点云南喷雾就行。”李父一脸正色地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带回来的几个主管,人人带伤,沉默半晌后,摸出李琦给他的那张银行卡:“去取钱,把钱给了吧,他这人就是一个神经病,我们惹不起。” “给?”三叔二舅跑了过来:“哥,那是五十万啊,就这么给了?” “儿子……”李父嘴角抽动地看着李琦,不知该说点什么。 是啊,你始终是一家老小都在这里生活,你总不能为了点钱,跟一个傻逼过不去吧,那你这下半辈子,还活不活了? 可刘老大是什么人,这次敢要你五十万,下次就敢张嘴要一百万,难道,你也给么? “老刘。” “诶!” “你带着小马他们去县城,看看伤口,另外,一人重新买套衣服。”李琦拿出那三万现金,递了过去。 “好吧。”刘经理接过。 “李总,给大老板打电话,整死他们。”小马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叮嘱了两句。 “没事儿。”李琦勉强笑了笑,拉着父亲进了堂屋,找出家里的药水,亲自给他清理伤口后,又上楼看看母亲安慰的箐箐。 一分钟后,他站在厕所里,摸出了电话。 …… 时间,回到昨天晚上。 房山区,某个不知名的黑旅店之内。 “大哥,吃点饭去吧,这特码的,晚上就一碗面,我都饿了。”老三蜷缩在床上,全然没有了以往的神气。 “别吃了,刚才给你买了酒了,咱们都吃一样的,你还喝酒,咱们说啥了?”老四张开嘴不满地嘀咕了一句。 “我喝酒咋啦?”老三顿时坐了起来,像条疯狗似的吼道:“我早都说了别冲动,他肯定会管我们的,你们偏要走,这下好了,现在回来了,身上就他么一千块钱了,小开都没音讯,你说,这年还过不过了?”(未完待续) 678、四虎将抵达 “你吵吵个啥,要不是去那边,你嚷嚷着发泄下,咱们能只剩下一千块钱啊?”老二同样很是不满,但他说话却很温和,至少不会像老四那样表现得那么明显。 “哎呀,二哥,你这话故意说给我听的呗,好像你看热闹来着,你就没干啊?”此时的老三,就像一匹狼狗,而且还是得了狂犬病的狼狗,见谁就咬谁。 “我干了,大家的钱,谁不可以干啊?”老二愣起了眼珠子。 “那就对了,大家的钱,当初为啥我叫你们别走,你们非得走呢?”老三摊手,不解地吼道:“我都说了,宏泰不错,人家就一天没联系,你们就吵着要走,好吧,走吧,人家打电话来了,你还端着,端个屁啊,端到人家说过年了再说,端到现在咱一共就一千块钱。” “你这是对我有意见?”一直沉默抽烟的翔子,抬起头看着他道:“要不,我把一千块钱给你,你来安排,你当大哥,以后咱们都听你的,行不?” 这话一出,三人齐齐变色,老四最为直接,猛地坐了起来,看着翔子吼道:“大哥,别冲动。” “我是冲动么?”翔子转头看了老四一眼,声音很低地说道:“当初找这个活儿,我就是奔着挣钱来的,办事儿了,人家钱也给足,甚至还有多的,说实话,我做这个,从那次事儿过后,我特么就没停过,这还是遇见的最大方的一个老板,也是最有能力,但为什么,我就搞不懂了,为什么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我们的团队,总会出现一些不和谐的事儿呢?啊?我就不明白了,要是没这些烂七八糟的事儿,李总能抛弃我们么?还至于让大老板亲自来点我么?弄到现在,小开都不愿意联系我们了,你们告诉我,这结果,是谁造成的,难道是我?是你?还是他啊?” “大哥,你这是在怪我啊,怪我当初没经过你的同意,就去干了华天娱乐那个经理么?”老三冷笑两声,完全变脸了。 “不是么?”翔子瞪着他:“老三,咱们一个团队在一起,肯定是为了挣钱,宏泰给的条件不差,咱就应该好好干,如果真的给咱弄出国外,我这辈子也算够了,真的,你如果觉得我这个大哥不称职,我刚刚说了,这大哥你来当。” “啪!” 这个四人团队,仅有的一千块钱,全部被扔在了床单上,是那样的鲜红,那样的醒目。 要说,他们其实不差钱,每个月五万至八万的工资,哪怕以前分钱没有,那每个人至少也有几十万了。 可送老五回去的时候,众人没人都给了一部分钱,加上上次在华天分店的开销,几人身上的现金,确实只有这点,因为他们的身份有问题,所以一直是现金。 自从被大老板分摊到搞垮华天分店这个任务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拿到钱,就连李琦,都没亲自打过电话。 难道,这不算是,宏泰高层对他们做法的不满么? “老大……”老二撇了一眼翔子,深深叹息一声:“咱们几个人,难道真的要分开么?” “分开?分开谁能活到明年?”老四很是不满地叫了起来。 过年期间,每个地方都会严打,每个宾馆旅店都会严查一番,只不过,他们出去那段时间,正好躲过了严打,现在,才能住在这个,用假身份证开来的黑旅店。 “算求,我不和你争了。”老三红着脸,冷冷地看了几人一眼,翻身躺在了床上,一拉被子,他的声音再次传来:“宏泰,不能离开,离开咱都好不了。” “翔子,你永远是我大哥。” 永远是我大哥,听得翔子心头一颤,再看,老三已经闭上了眼珠子。 说实话,如果不是老三私自去干华天总店的经理,翔子根本不会因为小开的一个电话没接,而准备离开。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命运安排么? “算了,老子也睡了。”翔子一把抓过老三的酒杯,将最后一口白酒一饮而尽,钻进了被窝。 翌日,上午。 一阵铃声,打破了这里的寂静。 叮铃铃! 铃声响了一遍,又响了一遍。不过翔子昨晚一直在思考问题,似乎还在沉睡中。 “草了,大哥咋不接电话啊?”老四翻身,摸出老大的电话一看,顿时一愣:“大哥,大哥,快接,是李总的电话。” …… 海棠县,李琦的家里。 刘经理几人已经处理伤口回来,每个人伤情并不严重,鼻子流血,看得吓人,实际上是最小的伤口罢了,里面的毛细血管自动闭合的时候,伤口自然就没了。 不过人家跟着自己来一回,也不能让他们受委屈,一人送了一套衣服,还承诺,回公司后,另有安排。 中午,李琦亲自去杀了两只鸡,用土灶炖了,亲自给箐箐端过去一碗。 “箐箐,好点了么?”上午的一幕幕,吓得箐箐不轻,睡了一觉之后,精神头好了不少。 “李总……”箐箐靠在床上。很是不好意思,但又不知道说啥,只能伸手去接碗。 “别动,我喂你。” 李琦的一句话,他的温馨,看得箐箐面色通红,内心小鹿乱撞,似乎有一颗奇怪的种子,在内心开始萌芽。 十分钟后,他端着碗下楼,并且坐在桌子上,吃饭。 “哎呀,我刚才找了几个以前的工友,说好了,他们等下就来。”三叔喝了口汤说道。 “我的几个老战友,在家的不多,能来的就两个,哎,起码还有两个,总比没有好吧。”二舅也跟着来了一句,但底气不是那么足。 “你们干啥呢?”李琦愣了,这找人干啥,干群架啊? “你不是不愿意给钱么?我就寻思找点人呗。”李父一愣,接着说道:“这大过年的,人家就忌讳这个,能来的,估计不多。” “哎呀,老爸啊,你们想啥呢?”李琦指着桌上的饭菜笑道:“快吃饭吧,这事儿,你们不用操心了,我自己能处理。” “儿子,你处理不了啊,听说刘老大那人,还和县城的那些流氓头子有关联,闹起来,咱们要吃亏啊。”李父担忧地说道,连面前的小鸡炖蘑菇,也勾不起他一点食欲。 “李叔,你就放心吧,李总肯定给大老板打电话了,没事儿的。”小马啃着鸡腿笑了,这小子身强力壮,出了点血,现在还敢喝酒呢:“咱们宏泰集团的人,到哪儿能受欺负啊,你就放心吃饭吧。” “是啊,李总回处理好的,来,咱俩喝点,昨晚还没喝呢。”刘经理得到李琦的眼神,顿时行动了起来。 “是么?”李父端着杯子,眼珠子却依然不相信的神色。 “呵呵,你儿子,不是吃亏的种啊。”李琦笑了笑,扒了两口饭,便把二舅拉到了门外,二舅当过兵,看待很多问题的角度就不一样。 “二舅,你跟我说说,这刘老大,究竟是个什么人。” “什么人?哼,这孙子就是个祸害,要是放在以前,早特么枪毙了。”二舅接过香烟,恶狠狠地说道:“别看他现在去哪儿都带着人,好像很威风,实际上就是一个毒瘤,赌牌把家里输了,连老婆都输了,父母不认他这个儿子,早搬出去住了,周围邻居,谁看见不背地里骂他啊,我也搞不懂,这样的人,咋还不进监狱,还到处招摇撞骗。” “他老婆都输了?”这个话题,李琦还是头一回听到,尼玛的,你是玩儿多大的啊,还能把你婆娘给输出去? “可不么?这笑话全城的人都知道,他输钱输红了眼,把婆娘两万块抵押给麻子,后来没钱,婆娘不就输了么?” “没人管啊?”李琦话里有话地说道。 “管?”二舅眼珠子一瞪:“他自己作孽,有啥办法?哎,就是可怜他的老父母和孩子了。” “那我有办法了。”李琦低头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 “没啥,走吧,咱进去再喝点。” …… 傍晚九点,一辆废旧的面包车,开到了水泥马路的边上。 翔子看了看导航,尼玛的,这乡村公路,导航连个指南针都赶不上,只能给李琦打电话。 “李总,我们到了,你出来一趟呗,就在这个村口,三条路,我不知道怎么进去啊。” “行,你等等。”晚上的时候,三叔二舅的朋友到了,还在一起喝酒,哪怕是用不上,人家大老远来的,不也得招待一下么? “爸,我出去一趟。”李琦穿上外套。 “你要干啥去啊,大晚上的?”李父担忧地问了一句。 “没事儿,我手里电池充不了电了,我电话又多,得赶紧去买几块电池,不然就联系不上了。” “行吧,你去吧,注意安全。” 李父不疑有他,摆摆手,又和几人喝了起来。 “刘经理,李总肯定是去接人去了,你信不?”小马有些激动地冲刘经理说道。 刘经理嘴角一笑,一筷子打在他的手腕:“吃你的饭吧。”(未完待续) 679、老三的口误 海棠县,某个生意冷清的烧烤摊。 这个季节的烧烤摊,一到晚上就十分火爆,同学聚会的,看完电影的情侣,出来喝酒的发小,那是相当热闹,总喜欢在外面聚聚的归来客,促进着这些小摊贩的收入。 但在海棠,你会很奇怪,平常生意还算不错的烧烤摊,一到过年这些天,生意就特别不好,门可罗雀。 因为这个海棠啊,好多都是拆迁户,而且房子都挨在水泥马路边上,人家就是不愿意在城里买房,就喜欢在马路边上修,不仅便宜,还带着小院子,菜园啥的。 这就导致,他们过年走亲戚,往往都是一整天,很晚才回去,甚至玩儿个一天两天的。 言归正传,烧烤摊上,五个人,坐在一起,啤酒干下去一箱,烧烤起码吃了三百块的了,看得李琦一阵惊愕。 “老板,再上五十个羊肉串,五十个鸡翅,其他的,你看着上,另外,啤酒再整点来。”老三扯着嗓子吼了一句,听得老板顿时大喜,颠颠地拿酒去了。 “你们这几天,咋过的啊,没吃饭啊?”李琦就纳闷了,拿起一个肉串吃了一下,皱眉到:“这味道也不是很好啊,你们咋吃的比啥都香呢?” “哎呀,李总,还是你好啊,跟着你有肉吃啊。”老三一抹嘴角的啤酒沫子,搂着李琦的肩膀就说了起来:“我给你说啊,这几天,可憋死哥几个了,兜里就……” “老三,来,咱俩喝一个。”老二突然举起酒杯,和他一碰,顿时打断了他的话语。 老三直接忽视了翔子那不满的神情,拿起酒杯,一口干了。 “咋地啦,你们这是咋地了?还有啥瞒着我啊,呵呵。”李琦笑了。 “没啥,就是最近没让他喝酒,他刀笔两句。”翔子一句带过,看着李琦说道:“李总,你回家过年,咋还找我们来呢?” “呵呵,遇见事儿了呗。”李琦无奈一笑,接着就把刘老大的事儿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这事儿,你想要啥结果?”听完后,翔子直接问道,对于他们来说,这种小任务,就是最简单的人物,一点难度都没有。 “我最开始想,让你们直接整个脑瘫,高位截瘫啥的就行了,但现在看来,没有必要,教训教训,让他知道痛就行。”李琦沉吟道。 “李总,要我说啊,这样的人,直接弄死得了,还这片土地一个朗朗晴天,整个一个毒瘤,留着干啥啊?”老三大大咧咧地喝着啤酒,来这儿坐下不到半小时,起码赶紧去十瓶了,而且还不带上厕所的,就连李琦,都不得不竖起大拇指,称赞他的肾功能之好。 “法治社会,咱搂着点来。”李琦一笑,主动拿起酒瓶和几人一碰,喝了几口,看着翔子笑道:“前段时间,我不是听说,你们跟小开联系,要安排你们出去么?” “那小子……” “是啊。”老三刚说话,直接被翔子瞪了回去,瞪了好半天才转头看着李琦说道:“我们这么快出去了,你李总想找我们,就没速度了嘛,呵呵,现在就挺好。” 李琦一看这情况,再听翔子说话,顿时了然地点了点点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哎呀,这啥啊?”突然,老四拿起一串东西,乌漆嘛黑的,有点像珺肝,但体积又小点。 “我看看,来,我尝尝。”生性的老三,直接接过,一撸,咀嚼两口,顿时瞪起了大眼珠子。 “还有没,还有没?”他急了,在餐盘里快速地翻动着。 “老三,你要干啥?疯了啊?”老二看了李琦一眼,顿时呵斥了一句。 “别管我,帮我找找,我擦了,这啥玩意儿啊,咋一吃下去,老弟就一阵激荡呢。”老三确实着急了,因为他刚吃下去,就感觉一股热流在全身划过,那叫一个舒服。 “别找了,这是老板随便整的。”老四看了看说道。 “草了。可惜了。”老三顿时有些失望。 “你吃的,那是好东西,我们这边,叫猪睾丸。”李琦笑了笑,又让老板上五十串。 “老板,没这么多,还有十来串,这东西不好搞啊,猪场也不好拿货。”老板十分歉意地说道。 “那行,整吧。” “哈哈,我就说嘛,还是要跟着李总,小开,哼哼……”本来大笑的老三,再次口误,却被老四一把抓着手掌,死死地捏了捏。 尼玛的,在李琦面前,说人家兄弟的不是,你到底啥意思,是不是要整的把哥几个的前程断送了你才舒服? “嘟嘟!” 李琦扫了一眼手机上的短信,起身对翔子说道:“具体行动,时间,明天我给你。” “恩,好的。” 不一会儿,李琦丢下一叠钱,走了。 “你看看,你看看。”老三拿起桌上那起码四五千的现金,冲着三兄弟摇了摇,不屑地说道:“要出国,那也抱紧李总的大腿啊,别等小开笑话了,他就是玩儿咱们的。” “你这叫啥知道不?”翔子冷冷地看着他。 “叫啥啊?” “隔锅上炕。” “屁。”老三顿时急了:“老大,你别以为我没文化,李总地位比小开地位高,还能叫隔锅上炕?” “小开代表谁,你不知道啊?”翔子压低声音,看着老三说道:“你一天就知道瞎比比,以后,别特么喝酒了,你一喝酒,就乱说话。” “恩,老三的,你这嘴碎的毛病,得改。”老二也郑重地嘱咐了一句。 “对,我赞同。”老四啃着鸡翅说道。 “你赞同个鸡毛啊。”老三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鸡翅,自己恶狠狠地啃了起来,四人团队,他能欺负的,似乎只有比他们三人少了好几岁的老四了。 …… 翌日,也就是腊月二十九,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在海棠的农村,今天家家都在杀鸡宰羊,准备明天的团年饭。 每个院子外面,都架着草灰,烧着火,主人家拿着宰杀的鸡鸭在上面烤。 几里之外都能嗅到那寒冷空气中的肉香味,整个海棠,整个华夏,都沉静在过年的喜庆里。 离李琦家,几公里之外的一个小院子,院子不大,很是破旧,上面的瓦片翻盖着,一下雨就得漏,房屋外面的院子里,长满了杂草,唯独中央的地区,有一拍脚印走出来的路。 不错,这就是刘老大的家了。 能拿到五十万的赔偿,刘老大高兴坏了,这段日子,他受够了很多白眼甚至不屑,就是为了在过年前扎点钱,拿到赌场上去找点运气,说不定还能把自己的房子赢回来,这个破房子,他实在是住够了。 感叹老李家人傻钱多的同时,他心思也活泛了起来。 这李家小子,一出去就是三年,回来不仅开着豪车,还带着几个同事,而且这些人都叫他李总,眼神中都是很恭敬的样子,看来李家小子,在外面确实混得不错。 一辆车,都特么一百万朵,自己只要五十万,是不是少了点呢? 酒醒之后的刘老大,嘴上叼着烟,躺在自己的床上,那发霉的被套,似乎在述说着他的不堪和落魄。 他在思考,五十万拿到了,自己以后干啥,是一夜暴富地去赌博呢,还是先把房子安排了,还是先在县城租个房子,找个娘们伺候自己,先快活快活再说。 很多想法,甚至他在感叹,五十万少了,自己做的事儿太多,这些钱根本就不够。 但他反转来一想,顿时笑了。 李家人,有老有小的,自己光棍一个,今年五十万,他们拿了,那明年自己没钱了,再要五十万,他们应该,或许也会给吧。 五十万多了,那就少要点,十万二十万的,肯定能拿到的。 我就不信,你家人在这里,还会跟我计较这点小钱? 一想到这儿,刘老大躺在自己的床上,就笑了起来,笑得很疯狂,很肆无忌惮,幻想着自己美好的生活。 众多想法划过脑海,却没有一个是关于自己家庭的,他也没想过,自己的孩子咋样了,老父母过年,交流有没有买年货,有没有买新衣服。 还有,那被他抵押出去的老婆,听说羞于见人出去打工了,过年了,是不是知道自己买点好吃的犒劳一下。 没有,这些都没有。 他能想到的,只有他自己。 他是一个自私的,一个典型的毒瘤,一个为了自己,能牺牲任何人的毒瘤,一个混子,一个连小混混都算不上的傻逼。(未完待续) 680、故意的 冬季的天,总是黑得比较快。 六点钟的时候,远处的天幕已经压了下来,似乎在告知所有人,夜生活,开始了。 “哥啊,咱现在就过去啊,吃了饭去呗。”刘老大破旧的院子外面,围了一群人,少说也有十几个,其中几个,连路都特么站不稳了,还在那儿郎朗地吹着牛逼呢。 “草,你傻啊,咱这个点过去,正好赶上吃夜饭啊。” “就是,就是,还是老大想得周到,这大过年的,谁家没点鱼肉啊,哈哈,咱又去喝一顿,还是免费的,想想都舒服是……啧啧。” 刘老大很满意地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队伍,摸着大肚皮,叼着烟出了院子。 几公里的路说远不远,但也不近,一群人顺着马路朝李琦家走,走在水泥马路上,横行在中央,十分地嚣张,遇见过路的车来了,也不让,等到司机无奈地将脖子伸出窗外,客气地招呼两声,这才骂骂咧咧地让路,看他们那喝醉的脸,也没人计较,也不敢计较。 大过年的,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吧。 …… 李琦家中,尽管是腊月二十九了,可众人还是显得有些战战兢兢,对方毕竟是臭名昭著的刘老大,不要脸的典型,十里八项吃苦的不在少数,这一来就要五十万,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几个长辈着急,但一看李琦泰山自若的样子,心里就发苦:这孩子,是真叫人了还是装的呢。 “儿子,要不,咱报警吧。”见儿子搬了个凳子,坐在小院门口,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李父出来皱眉劝了一句。 “没事儿,你叫妈煮饭吧,一大家子等着吃饭呢。” “事儿没解决,哪个吃得下啊?”李父焦急地在原地跺脚,厨房里早就准备好了晚饭的一应肉菜,可就是没开火,看得出来,谁都不放心。 “哎呀,说了没事儿,你去煮饭吧。” 见自己儿子依然淡定,李父跺跺脚回到了厨房,和老婆对视一眼,随即又回到堂屋,朝正在喝茶玩儿牌的刘经理等人问道:“那个,你们谁能告诉我,李琦到底叫没叫人啊?” “呵呵。”刘经理一笑,小马就跟着咋呼了起来:“李叔,你就放心吧,李总既然说没事儿,那肯定没事儿,你就把心放肚子里,行不?” “可,可,和咋叫人放心啊?”李父愁眉苦脸地说道:“刘老大,本来就是一个无赖,咱一个老实人,能和他对立起来干么?” 潜在意思,那就是咱有家有业的,还能和一个连住房都没解决的傻逼对着干啊? “李叔,来来来,你坐下。”小马站起将李父拉在凳子上,语重心长地说道:“李总肯定给大老板打电话了,咱老板,在郊县,可是一等一的老板,别说几个乡村二流子,就是真的黑社会来了,那也躲着走的。” “唰!” 李父惊愕地抬起头:“你总说你大老板大老板的,究竟有多大啊?” 这时,一直淡笑的刘经理说道了:“李叔,这么跟你说吧,在郊县,咱公司是最大的,拿哪块地皮,政府都让咱自己选,社会上的那些烂七八糟的事儿,只要是遇上了,报出咱集团名字就好使,小事儿,我们不开口,别人争着抢着跟咱解决,就那天来的那群人,要是放在郊县,连咱公司大门都进不了,都得被整进派出所。” “那,你们公司的人,来了么?”听到刘经理的解释,李父多少放下心来,刘经理是这几个人中年纪最大也是最稳重的,他说出来的话想必不会假,但常年积累下来的性格,让他再次问了一句。 “嘿嘿,老板嘛,都是千里之外运筹帷幄的。”小马一笑,将刚拿到手中的纸牌放在他面前:“叔,你就把心放肚子里,你看看我这把牌,能赢不,你试试,我去看看李总。” 五分钟后,小马站在李琦身旁,指着百米之外的公路惊呼:“来了来了,一大群人呢。” “恩,我看见了。”李琦半眯着双眼,摸出电话,先是编辑了一条短信,随即摸出电话,简单的两个字:“动手。” 站在他身后的小马,有些得意,这下总算能报仇雪恨了。 一百米的距离,能清晰地看见刘老大那群人嚣张的身影,甚至能隐约听见他们猖狂的笑声。 视觉转换。 “我说老大啊,这李家小子开回来的那两辆车,我找捣鼓车的朋友问了下,可价值不菲啊。”一个汉子凑近刘老大的身边,有些担忧地说道:“这小子以前,就是一个不好惹的主,咱上次去收钱,又打了他老汉,抓了他女人,他会不会找人啊?” “草,找人?”刘老大拍着肚子嗤笑一声:“这是海棠,他找人,找谁我还不认识啊?” “也是哈。”汉子尴尬一笑,但随即又皱起眉头:“车的价值都几百万了,他当然不缺钱,但我想说的是,他出去三年,咱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干啥,真要找人了,咱咋办啊?” 刘老大听他这么一说,顿时眼珠子转了转,撇头问道:“你们没带家伙事儿啊?” “哎呀,大过年的,不就是图个吉利么?”汉子表示自己都没带:“本命年的,还栓着红绳呢,谁会去拿那玩意儿啊。” 刘老大停步,站在原地思考了半晌,抿着嘴唇说道:“没事儿,我就不信,海棠县还有我不认识的人,就是他找人了,肯定我也认识。” 刘老大的底气很足,因为这孙子虽然上不得台面,但以前好歹有点经济基础,要不然李父也不可能找他借钱。 输出去一大笔钱,自然认识了很多人,包括办事儿的小大哥,赌场的大佬,或者成天在街上晃悠的小混混,不说全部认识,至少混了个脸熟。 看着几十米开外的小院子,刘老大就来了精神,一双眼珠子半眯着,嘴角噙着笑意,好像看见五十万现金在跟他招手。 他一高兴,学着电视剧的领导,大手一挥,吼道:“出发。” 一群人,好像当年的鬼子进村,一个个趾高气昂。 “滴滴!”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鸣笛声。 一个汉子朝身后看了一眼,骂道:“麻痹的,就一破面包,叫个鸡巴啊叫。” “哥,要不,我躺地下啊,晚上整点小钱,咱去耍耍啊?”一个喝醉的汉子,说完就要往地上躺。 这个动作,很成熟,也很顺畅,好像看见车,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躺下,然后讹诈。 “啪!” 刘老大一巴掌拍了过去,不争气地骂道:“马上收钱了,老子还不带你们去潇洒啊,草,起来,别在这儿丢人。” “啊……” 一个汉子说着就要去搀扶蹲坐在马路中央的青年。 “唔!” 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面包车突然加速,猛的往前一冲,跟着一个急刹车。 “砰!” 保险杠直接撞在汉子的肩膀上,汉子受到大力冲撞,不由自主地朝前面翻滚几周才停下,躺在地上,抱着膀子哀嚎不已。 “草,这,这?”一群人有些傻了,尼玛的,都商量好了不敲诈你,你非得往上撞啊,钱多了是不? “哎呀我草。”刘老大眼珠子一转,想不到居然还有人往上送钱的,朝着面包车走去,一区人跟上,甚至没人去搀扶在地上哀嚎的同伴。 这是啥心态? 这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一点不将生命看重的心态,一群为了钱,可以连同伴身躯都舍弃的疯狂人士。 有个新闻这么报道,说一个碰瓷团伙,为了演技逼真,居然自断手指,看看,看看,难道这不让人痛心么? 而刘老大这群人,明显也是这样的人,说专业也专业,说可怜,其实也可怜。 但又有谁,会去可怜同情一群靠着讹诈生存的人呢? “尼玛的,给我下来?” “哐当!” 车门打开,四个身形壮硕的汉子下车。 刘老大眼睛半眯,顿时有些不淡定了,但想到自己这方十几个人,顿时吼道:“你特么的怎么开车的,你看看,把我弟弟撞成啥样子了,赔钱!” “呵呵,是么?” 翔子穿着黑色的军靴,大步向前,站在刘老大面前,狞笑道:“你要多少钱啊?” “麻痹的,少说也得……” 刘老大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他感觉自己的腰间一片冰凉,下意识的望了一眼,他顿时小心肝乱颤,咽了口唾沫,早就没有了往日的神气活现,艰难地嘀咕道:“枪,手枪,你……” “来,告诉我,你这条命,值多少钱?” 刘老大看着那对着自己的黑脸,那笑容,仿佛就好像地狱的恶魔在诱骗一个儿童般恶心。 “你,你是什么人啊?” “啪!” 一个巴掌,在远处响起,只见老三抓着两个汉子,顿时就是一顿暴揍:“草泥马的,喝二两马尿,以为自己是老大了呗?行了呗?到处能扎钱了呗?”(未完待续) 681、大年初一 “啪啪啪!” 声音那叫一个响亮,此起彼伏的好像在奏乐。 翔子扫了一眼,依然恶狠狠地盯着刘老大的面颊不说话。 夹在夹克衫下面的枪口,死死地怼在他的腰间,十分用力。 刘老大是想说话,却不敢说,看着对方三个汉子,一人抓着俩人啪啪的扇了起来,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尼玛啊,这战斗力,我还说话?嫌自己活够了么? 先说说老三三人下车后,对着十几个人,一点不怵地上前,一人抓着俩人就打,打得那叫一个爽,并且一边打还一边骂,好像教训自己孙子一样,打得相当带劲。 回过神来的刘老大战队,一听对方口音,就知道是外地人,而且还是很远的外地人,说这话就要奋起反抗,手里没家伙事儿,那就硬上了,可这群农村黑社会,上是上了,但很快全躺下了,并且还是老三等人赤手空拳的情况下,不出一分钟,这群人全部躺在了地上,看得刘老大一阵口干舌燥,连说话的勇气,都没得了。 也不是说老三等人多牛逼,而是他们占尽了先锋,何况这边还有几个喝醉的人,基本都是一拳撂倒,干净利落。 “哥们儿……我,我不要钱了,还不行么?”刘老大只感觉自己嗓子眼好像夹了两团棉花,说话也变得不利索了。 “这是钱的事儿么?”翔子一皱眉,好像觉得自己的话有点错了,连忙纠正道:“是我要钱,还是你要钱啊?” 刘老大听到这话顿时身子一颤,看向翔子的眼神,一下就变了。 “钱,我真不要了,也不敢要了。”他低着脑袋,好像一个受气的小孩儿。 “不,你不要,那能行么?”翔子冷笑两声,抓着刘老大就往车上推。 “不是,哥们儿,我真不要了,真的。”刘老大怕了,这是要把自己往死里整啊,肯定是想把自己带着哪儿去埋了。 “草泥马的,上去!” 老四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顿时让他的身子,卡了一半在车内。 “哥们儿,我真不要了。”刘老大彻底慌了,双手死死地拉着门把手。转头冲翔子吼道:“不要了不要了,真的。” “砰!” “啊……” 突如其来的一声爆响,刘老大脑袋流汗地抱着自己的手指,大声哀嚎了起来,身躯顺着车板下滑,蹲坐在了地上,再看他的手指,鲜血横流,一根手指几乎成了碎肉,骨头叉子都冒了出来。 “草,打蛇不死反被咬,弄上车。”翔子将一个扳手放在车座底下,顺势上了驾驶室。 一分钟后,面包车离去,留下了一地的伤员。 李琦院子门口。 看着翔子等人干净利落地办完了事儿,李琦很是欣慰,转头起身,却发现,身后一群人看着自己。 父母,爷爷奶奶,全部像怪物似的看着自己,眼神中充斥着莫名的情绪。 “李总,那些都是咱的人么?”小马兴奋地叫嚷了起来。 “额……激动个啥,没看见就是一场车祸纠纷么?”李琦略显尴尬地解释了一句,拉着母亲就往屋走:“饭做好了么,咱吃饭吧。” “儿啊,你到底认识的都是些啥子人啊?”看着儿子的背影,再看看远处那一地的二流子,李父顿时在心里嘀咕了起来。 话说,刘老大被翔子等人带走之后,被拉到附近隐秘的地方,威胁恐吓无所不用其极。 翔子等人,整治人的手段那是千奇百怪,很多你连听都没听过,而且还不让你看出来伤,甚至完事儿之后,你也感不觉到疼,只是当时让你疼的要命。 一个小时后,刘老大全身冒汗地躺在地上,整张黝黑的脸蛋,全是汗水,红彤彤,好像刚刚蒸桑拿了一样。 整个人几乎虚脱,躺在地上,呼呼地喘着粗气。 休息了十来分钟,他才感觉精神好了一点,脑海里顿时又回想起刚才的种种,背后的汗水又冒了出来,小腿情不自禁地晃悠。 “咋就惹上这群杀神了?” 他欲哭无泪地站起,将自己的手指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之后,花掉自己身上所有的钱,买了点所谓的礼品,打了个黑摩的,朝着李琦家走去。 夜晚,十点半。 一个人影走进了李琦家的院子。 “李总,我来赔罪来了。” 正在喝酒的一群人,顿时看向了来人。 …… 大年三十这天,胖墩终于挨着时间,赶到了别墅。 这一次,我的郊县战队,算是齐了。 我,马军,小开华子,胖墩,庆哥,风雨,加上他们各自的女人,我的家人,吃完饭的时候,三桌差点没坐下。 其实,认真一看,这些都是跟着我一路走过来的老人,元老,可以说,没有他们,就没有宏泰,或许,没有他们,我特么被谁干死了也不一定。 所以,人得惜福,得懂得感恩。 于是乎,这天晚上,我就喝多了,是真资格地喝多了,据后来菲菲告诉我,他照顾我一晚上,她都起码吐了两次,主要是太恶心了。 大年初一,我被老妈从床上拉了起来:“起来了,大年初一,你还躺床上,你讲究点忌讳啊。” “恩”,我极其不情愿地揉了揉眼珠子,拿出手机一看,顿时好多未接和短信,都是拜年的。 郊县的合作伙伴,一些老大哥,郑也之类的,都是打电话又发短信,像是稍微下面一点的人,都只发了拜年短信,八里道的,麻子,大福他们,也都打来了电话,包括以前在龙升的一些下属,都发来了慰问短信。 “咦?”翻着翻着,我一下就迷茫了,一条短信进入了我的视线:“祝君安康,幸福美满!” 八个字,言简意赅,却透露着浓浓的情愫。 “这是谁啊?”我看着电话号码,抓耳挠腮地思考半天,却想不出这是哪个的电话,索性按照电话拨打了回去,却被告知无法接通,第二次打就是不在服务区。 “草了,大年初一,玩儿我啊?不会是哪个小女孩儿表白吧?” 自娱自乐的一会儿,挨着给他们一一回了一个电话,这才起身洗漱。 一上午,都在拜年中度过。 两个手机,差点没给我耳朵烧热了。 我主动拜年的,六爷,王书一,恩,没了,好像能让我主动拜年的,目前就这两个,当然,其他老家的家族长辈另算。 “哎呀,让我看看,我的龙哥,这一上午的业绩咋样?”中午时分,几个女人买菜归来,一进屋,菲菲就把我的手机抢了过去。 “哇,我的龙哥,你这电话费真是不贵哈。” “咋说呢?”我笑眯眯地问道。 “你看看,这一上去,起码一百个电话,咋地啊,又有小蜜了啊?”她斜着眼珠子,挑衅地看着我,我一下,还想调戏一下她呢,立马看见两道杀人的目光,那是媛媛和张小雨的,我赶紧悻悻地缩回了手,道:“都是拜年的,我又不花钱。” “哼,跟我说,是不是瞒着我们姐妹做对不起我们的事儿了?”菲菲不饶人地抓着我的手臂,就要往下掐。 “额……妈。”我顿时喊了一句,菲菲连忙松开,紧张的回头,却发现,开着的大门,根本没人进来,转过头来,已是俏脸充满愤怒,一双小手在我的胳膊上,肆无忌惮地蹂躏着,嘴里还念念有词:“叫你欺负我,就知道拿妈吓唬我。” 菲菲,是最天真的一个,哪怕媛媛给我生了儿子,雨儿给我生了可爱的公主,她都依然我行我素,在家里,不管是当着谁的面,都叫我老公,甚至叫我父母都是爸爸妈妈,刚开始,我父母还有点不习惯,不过久而久之,也就习以为常了。 “妈……”我疼得遭不住,呲牙咧嘴地再次叫了一句。 “哎呀,你还敢吓唬我?”菲菲杏眼怒瞪。 “菲菲,就知道闹。”母亲抱着小公主,走了进来,我连忙跑过去,接过张诗月:“走咯,我的闺女,爹带你晒太阳去。” “哼……”菲菲不敢顶嘴,只能独自生着闷气。 母亲一看,立马上前拉着她往厨房里走:“你呀,就是年纪小,成天就知道闹,来,妈叫你做道菜。” 从字里行间还是开业看出来,她对这几个儿媳妇,都是比较满意的。 我们走后,我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个不停,却没人关注。 很快,吃完午饭的一大家子人,说着要出去逛逛,于是,庞大的购物团队,出发了。 “大哥,小雯打来了很多电话。”华子拿着我的手机,皱眉走了上来。 我接过一看,上面她的未接,居然达到了十三个,一个恐怖的数字。(未完待续) 682、新项目 “喂?”我拿着电话,走向了阳光铺撒的阳台。 “老板,你总算回电话了,谢天谢地。”电话中,周希雯的声音很是兴奋:“老板,新年快乐。” “呵呵,你喝酒了。”听着对方嘈杂的声音,我笑了笑:“你快了啊,过年的,别喝多了。” “恩,我知道的。” “给我打这么多电话,你不会就是给我拜年吧?”我问。 “那个,老板啊,你有空来我家一趟么?”她的声音,很是羞涩,也很小。 我心肝一颤,不是吧,难道真是我人品爆发,这小妮子爱上我了,要和我,谱写一曲秘书推到老板的通天巨著? “那个,啥事儿啊?”我反而变得不淡定了,这特码的,后宫问题迟迟没解决,是又要给我出新的难题么? “好事儿。”她捂着电话,走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小声地跟我说了起来,大概十分钟后,我皱眉看了一眼等我等得急不可耐的众人,小声冲电话说道:“你说的这事儿,我研究研究。” “恩,好的,老板,我等你电话哟。”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贵阳某酒店内,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穿着风衣,里面是新装衬衣,以及大红色的领带,只见他急匆匆地跑出包厢,走向了走廊口的周希雯:“大侄女啊,你老板咋说啊?” “老板说了,他要研究研究。”周希雯转过头,一笑,脸上的酒窝就十分地好看。 “不是,这明显是挣钱的事儿,他还研究啥啊。”中年很急切地说道:“大侄女啊,你也知道,叔这几年挣得还行,但现在出了这事儿,你必须得帮帮我啊,就你老板在缅甸的关系,他肯定能帮忙的。” 中年眨着小眼睛,笑呵呵地摸出一个小包装盒递了过去:“大侄女,咱几年没见,你也长大了,原先说给你买点衣服呢,你也穿不了,呵呵,这是一个项链,你阿姨亲自去选的,你看看,合不合适。” “叔,我不能要。”周希雯往后退了一步。 “哎呀,就是一点小屋里,就当过年红包了。”中年将包装盒往她手里一塞,转身进了包厢,周希雯愣愣地看着包装盒,里面还传来中年的声音:“大侄女啊,你还给你老板打个电话,这事儿有点急。” “啪嗒!” 沉默一会儿的周希雯,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包装盒,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条华丽的项链,上面全是镶着的颗粒钻石。 她捂着小嘴巴,再次看了一眼上面的标识,虽然他自己勤俭节约,但不妨碍她接触大品牌,因为她跟着媛媛下不点一段时间,这个品牌她还是知道的。 就这一条项链,起码十万以上,这还是保守的估计。 “老板,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一出酒店,周希雯就迫不及待地给我打了电话。 因为她最开始以为这就是一个小事情,何况还是合作做生意,要是办成了,说不定老板还会夸奖她,但现在一看,人家见面礼都这么贵重,她心里就不踏实了。 “呵呵,咋地,你那个叔叔,给的礼物太贵重啊?”我笑呵呵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啊?” “呵呵,接着吧,那事儿我先研究研究,不着急,年都没过完呢。”我淡淡地问道:“你啥时候回郊县啊?” “哦哦,爸爸叫我多玩儿几天,我争取在你们回去之前回去吧。” “恩。” 挂断电话,我看向身边的华子,笑道:“我的华子哥,想不想去贵阳,吃点当地特色啊?” 华子身体一颤,转头惊愕地看着我:“大哥,又要我出差啊?” “呵呵,没招啊。”我一摆手:“人家小开哥,必须带着他女友啊,就你孤家寡人一个啊。” “嘿嘿,大哥,你又泡我,我找女人,这步看来是走对了。”开着车的笑话顿时咧嘴一笑。 “哎呀,我回去,也找一个。”华子狠狠地盯着小开说道。 “行了,玩儿几天就过去吧,我初三就会带着小五斤回家,看看她家父母亲戚啥的,呆不了几天,就会带菲菲回去,你也就是先过去几天而已,就当年假了。” “啥情况啊?”见我安排完了,华子也没有异议了。 “现在还不清楚,据说是个做外贸的,你先去摸摸情况,反正咱有关系,能挣钱,咱就弄呗。” “啊,我知道了,小雯给牵的线啊?”他舔了舔嘴唇再次问道。 我眉头一皱,没有回答问题,而是直接说道:“咱在那边的关系,要保密一点。” 他一愣,跟着点头:“我会跟她说的。” …… 初三,我带着媛媛小五斤,回她家,华子和我一起走,加上菲菲,因为去了重庆又得去菲菲家。 而小开和庆哥,马军等人,还要在这边呆一段时间,等到这个年过完,才回去工作。 过年过节的,难免会喝酒,回到媛媛家,又是一顿喝,特别是她那已经发展得不错的哥哥嫂子,热情得不要不要的,在三子的帮助下,他俩现在也算是几百万资产的老板了。 只是委屈了菲菲,只能独自一人,去逛街,见到我,那嘴巴嘟着起码能挂三个瓶子。 晚上,找个理由回到酒店,先是安慰了一下菲菲,就拨通了华子的电话。 “你那边,啥情况?” “有点复杂。”华子叹息一声:“小雯这个叔叔,很久以前就是做贸易的,简单来说,他是靠着往越南,泰国以及缅甸这些国家,输出家电发家的,在本地的关系,肯定有,但是最近,好像缅甸的市场,被人抢了,公司还被人砸了,回来可能也是周希雯的父亲喝多了嘴大,说了一句小雯老板在哪儿都有生意,这一问,小雯就说了。”酒店的华子,揉着太阳穴继续说道:“小姑娘挺委屈的,我也不好多说,和她这叔叔接触了下,四个字吧,老奸巨猾。” “呵呵。”我顿时一笑:“那你看,这事儿,有搞头没有?” “他在本地,有几个厂,不大,但都是生产的中型的家电,售价也不高,他给我看了一部分的出货账单,数量上,有点吓人。” 我听到这里,顿时一愣,问道:“一年,能有几个的营业额啊?” “不止。” 我顿时眼睛一亮,跟着说道:“那这事儿,能搞。” “我看也是。” 我摸着下巴沉默一会儿,道:“你先拖拖他,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再研究研究利益的问题,我带菲菲回家,先去她家看看,然后再跟你汇合。” “明白,这老小子,精着呢,没摸出我们底之前,肯定不会松口的。” “慢慢来,不着急,撂了吧。” 电话刚挂断,就响了,是马军打来的。 “咋地了?我们一走,打麻将没人啊?” “哪儿可能?你家张老爷子可是高手。”马军一笑,先是跟我聊了两句,随即说道:“我明天就回去。” “明天就回去?”我愣了愣,惊愕的问道:“回去这么早,干啥啊?小不点不得把你吊起来打啊?” “哎呀,别闹,真回去。”马军吸了口烟说道:“我打电话问了问家里,生意很好,但大东这小子,好像不咋稳定,在郊县,都不来自家店里玩儿了,那些给我拜年的人说的,外面都传言,说是宏泰娱乐故意打压他,要抬起王波。” “草。”听到这话,我顿时火冒三丈:“王波呢?” “店里呢。” “你回去,想咋解决啊?”我拿着电话,站在落地窗面前,点燃了一根香烟。 “能咋解决,全部上班,我就不信,我亲自去调理下,他俩还能翻天。”马军恶狠狠地说道。 “这样不行。”我沉思到:“王波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连我都摸不透,老办法,没用。” “那你说咋整?”马军有些生气:“这玩意儿要再胡说下去,咱名声就臭了,这俩人,也不知道咋想的,居然没一人出来说话的。” “没事儿。”我叹道:“小开在三亚,我正好缺个司机,你让大东来贵阳找我。” “……行吧,也就你能玩儿转了。” 挂断电话,我坐在了穿上,菲菲一把搂着我的脖子,胸口挤压着我的后背,耳边传来一阵热浪:“老公,有事儿啊?” “嘿嘿,有事儿,答应你的,也必须办了啊,放心吧,陪你回家呆两天。”我勉强的笑了笑。 “嘻嘻……老公,人家最近好想好想你啊……” 挑逗的语气,顿时让我眉头舒展,转身,看见那缓缓掉落的衣服,血脉喷张。 “哎呀,小妖精,看我怎么收拾你。”(未完待续) 683、许氏地产的危机 过年,大多的幸福的,和谐的,但也有忧愁的。 许文的家里,没有别人,就他和老幺两人,餐桌上,摆放着保姆做好的海鲜和各种佳肴。 客厅打着空调,俩人都脱掉了外套,穿着简单的羊毛衫。 许文对着保姆挥挥手,保姆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诺大的餐厅,就剩下他和老幺两人。 “呵呵,这大过年的,也就只能找你喝点酒了。”许文笑了笑,但笑容有些僵硬,看得老幺一阵皱眉头,直到许文亲自给他倒酒,他更惊讶了,伸手想要去接酒瓶,却被许文躲开。 “我给你倒酒,咋地了?”许文瞪了他一眼,满满地给老幺倒了二两白酒,随即将瓶子一放,叹道:“那么多老兄弟,现在就咱俩了,虚的,咱就不来了。” “是,大哥。”老幺看他神色有些不正常,举起酒杯和他一碰,直接一口干了,眨巴眨巴嘴巴,拿起瓶子给来人再次满上。 “吃吧吃吧。”诺大的客厅,稍显冷清,只有杯盘交错的声音。 半个小时后,见吃得差不多了,老幺再次给许文满上一杯白酒,半小时,俩人已经干下去两瓶飞天茅台。 “大哥,是不是有啥心事儿?” “哎……” 许文端起酒杯,呡了一口,看向老幺:“我的心事,也就你能懂啊。” “上面的事儿?”老幺皱眉。 “差不多吧。”许文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缓缓说道:“自从天儿走了以后,我就把刘大庆叫了回来,结果他也不争气,死了,广州那边的生意一断,咱集团就举步维艰了啊。” “咱那几个项目,不都开始盈利了么?”老幺更加不解了,许氏地产,虽然说以前靠其他的不正当生意发家,但矗立在临县,也是好多年了,下面的项目,早就盈利了,并且手上从来没断过活儿,地皮也有的是。 “盈利?”许文挑眉扫了他一眼,冷笑道:“咱公司当初咋起来的,你不知道啊,后来贷款,到现在,都还没还完呢,一个月的利息,都足以支撑一个中小型公司,你说,咱从哪儿去盈利去?” “那,那钱呢?” 许文再次扫了他一眼,张了张嘴巴,却是没有说出话来,等了许久,他才说道:“咱们现在,就是开拓渠道,能挣钱的,咱都弄,不然,集团很难支撑下去。” 老幺一惊,差点打翻旁边的酒杯。 许文是大佬,他也是一个大哥,下面跟着吃饭的人不在少数,手里的实体也有,身价起码上亿,但他却不知道,许氏地产,是如此的缺钱。 甚至他一度想到,如果许氏地产上市了,许文会不会成为第二个王老大。 “缅甸那边,我们的人已经站稳了脚跟,国内的几个公司,都被咱弄出局了,很快就能见到钱了。”老幺沉默半晌,咬着牙齿说道。 “不行,太慢。”许文直接摆手:“这样的公司,一年能出多少货,我心里有数,除了成本,其实也没几个,加上咱们是真正的皮包公司,我要的,只是这笔庞大的流动资金而已。” “澳洲那边,不弄啊?”老幺舔着嘴巴问道。 许文看了他一眼,用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几下,道:“你觉得,就咱们输出的这种东西和模式,在那边能吃得开么?” 这么一问,老幺顿时不说话了,因为那根本不可能,别人不往你的国家输出就不错了,你还想着占领他们的市场,那不是痴人说梦么? “抓紧时间,流动资金,全部洗到公司账户。”许文喝着酒,轻飘飘地吩咐了一句,对于他的命令,老幺肯定是无条件执行。 知道公司的现状之后,老幺吃饭喝酒,也不咋得劲儿了,喝了一会儿之后,脑袋就有点迷迷糊糊地,他看着许文说:“大哥,宏泰那边,我找到人了,我看,就在这段时间,干了吧。” “干,干啥啊?”许文撇嘴说道:“公司和公司,还是正常较量比较好。” “啊?” 老幺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他仔细打量许文几眼,确定这是自己的大哥无疑之后,争辩道:“咱和他们,那是揭不开的恩怨,正常较量,咋较量啊?他们的根基在郊县,咱的根基在临县,根本就接触不到啊。” “公司,要进步,不迈出去么?” “啊。”老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脑袋,又问:“那咱就不管啊,下面人可都憋着火呢。” “砰!” 酒杯被许文狠狠地登在桌面,老幺愕然地看着突然发火的许文,不知所措。 “下面人,那就是下面人,拿我们的钱,只能办事儿,还能指挥么?”许文掷地有声的说道:“大庆死了,咱在广州的线断了,就连一个像样的亡命徒都么有,咱拿啥干啊?你端着枪去啊?” “大哥,其实,我没告诉你。”老幺舔了舔嘴唇,抬头看着许文说道:“那边的线是断了,但在广西,我又找了一条线,正在运作。” “谁弄的啊?”许文眼珠子一瞪,很是激动地来了一句。 “我亲自弄的,找的人也是以前在广州认识的,你放心吧。” 听到这话,许文笑了:“还是你行,叫他们抓紧,公司正需要大笔的钱呢。” “我明白。” …… 在菲菲家呆了两天后,我独自一人,前往贵阳。 许久不回家的菲菲,当然在此被催婚了,只不过,我只能尴尬地笑笑,给不了任何的保证。 在现实面前,任何的保证都是苍白无力的,甚至很多人当成了游戏,所以,一般来说,有能力的,都不给保证,只看行动。 她能回家,和父母多呆几天,这个天真的小女孩儿,脸上的笑容就多了很多,我去办事儿,也安心了。 正月初十,我站在了贵阳的土地上。 华子和大东,开着一辆奔驰商务,来汽车站接的我。 “呵呵,我的华子哥,混好了呗,开奔驰了哈。”我上车之后,调侃了一句。 华子一笑:“都是周老板出的车。”说完,一把将走向驾驶室的大东,推上后座:“我来开。” 大东一愣,有些忐忑地坐在了我的身边。 我有些疲惫的靠在座椅上,坐了好几个小时的汽车,确实很累:“说说情况。” 华子一边发动车子,一边给我介绍了周希雯,介绍的这个生意的情况,因为他在这边和这个周老板,接触了几天,了解的情况,也比较全年。 周老板,大名周林龙,很大气的一个名字,五十岁了,他手里握着的,就是一个林龙贸易公司,好多年了,这个公司也为他挣了不少的钱。 他在本地,有几个工厂,以前是给那些大型的电器厂家做加工的,起初的时候,规模很小,挣的钱也不多,还操心。 心思活泛的周林龙,机缘巧合之下,接触到了外贸公司,在给外贸公司单独加工了一批上品之后,他自己就搞起了外贸,先是蚕食周边的乡镇,因为他的货物,基本都是价格比较低,质量一般的中小型电器,随着逐渐的发展,他就把货物卖出了国外。 要说这个周林龙,在当地还是算一号人物了,因为他做贸易,第一站,就是做的缅甸,其次是越南和泰国,刚开始的时候,生意很火爆。 但最近几年,每个国家都在大力发展经济,泰国呢,主要是做旅游,所以他的销量,逐渐下滑,周老板就把中心,放在了缅甸和越南,本来想冲击一下柬埔寨的市场,却发现根本进不了,那边的市场,早就被人把控了。 没有办法,他只能加大力度,控制缅甸和越南的市场,相对来说,他在这边的关系,还是要强上很多。 但就在前不久,一个所谓的大通贸易,突兀地出现在了缅甸市场,并且手腕很是强硬,加上对方的货物根本就不单单的电器那么简单,小到砍柴刀,大到汽车,应有尽有,可以说是一个巨大的贸易商路网。 生意被抢了,周林龙肯定不甘心,就找人查了查这个大通贸易,发现这个公司,根本就是一个皮包公司,在仰光,有一个巨大的仓库,而国内输送过来的货物,全是一些小厂家生产的,质量一般,好在价格低廉。 等于说,这个大通贸易,其实就是一个皮包公司,没有生产基地,赚的,就是这个渠道的钱。 不服气的他和本地几家贸易公司,就找上了这个大通贸易,不过人家的管理人员连面都没露,直接把他们几家的人,给扔了出来,态度很是强硬。(未完待续) 684、地位都是争取的 人被丢出来,可他们不甘心啊,只能找了点关系,再次上门,并且还带了几个人。 这次过去的结局,比上次还不堪,他们的人,是被对方给打出来的。 不久,大通就给几家公司,捎带了一个消息。 说是,你们几家必须在最短时间内退出缅甸的市场,这边的市场,归大通贸易了。 送来的,不只是一个消息,还有他们公司在当地的管理人员的家庭资料,以及,一颗带着血迹的子弹。 大通贸易这么一弄,几家公司在缅甸的管理就慌了,连夜跟老板开了视频会议,三天之后,其他几家小公司在当地的仓库,一下空了一半。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他们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根本就没管理敢过去接这个摊子,加上他们在那边市场的份额也不是很多,所以只能换个地方,打打游击。 但周林龙不一样,他的主要战场就是缅甸,并且他最大的期望就是霸占整个市场,自己一个人赚钱。 别的公司撤离了,甚至还有相识的老板劝他,让他不要冲动,大通贸易背景很深,惹不起。 可他不能后退啊,这是他的资产,是他的实体,做了贸易这么多年,打点关系都不知道撒出去多少收不回来的钱,这个时候叫他撤离,他怎么可能呢? 于是乎,他亲自找大通的人谈了一次,他本以为,自己好歹算是一个老板,而且都是国人,也不至于一点面子都不给,可是,他去了,依然没见到大通的管理人员,碰壁之后的周林龙,经不起打击,直接回答了老家。 这样的结果,不是他想要的,所以只能安排市场专业,开始逐一地探测国内省内的市场,但交上来的报告,让他心灰意冷。 如果的市场,早就被各大电器商占据,不管是高档的,低档的,乡镇还是省会城市,全都被大商场,大卖家占据了,就他这公司,要想重新找回以前的市场,简直犹如登天。 所以,在年关之前,他就快要急疯了。 也是造化弄人,以前连他都看不起的一个本家老表,女儿居然跟了一个大老板,并且还传言,这个老板在缅甸当地,关系及其强硬,于是乎,他就舔着脸,贴上来了。 听完之后,我陷入了沉思。 要他这么说,像目前这种情况,要想和平谈判,那根本不可能,因为对方都是这样的粗暴手段拿下的市场,凭什么给你? 而且看来这个公司,不管是在内地还是在缅甸,都有一定的关系,要不然不能这么嚣张。 “大哥,这老小子,有点精明,他想先看看咱的火力。”华子说了一句。 “呵呵,有那么好的事儿么?”我咧嘴冷笑:“到了地点叫我,先迷瞪一会儿。 一个小时后,我从睡梦中醒来,车上的一个小时,感觉比在酒店睡了一觉还要舒服。 “还有多久?”我看着外面那高耸的铁架,皱眉问了一句。 华子笑了笑,说道:“我来的时候,就被他接到了他公司厂房那边,反正交流起来也方便,快了,十分钟必到。” “恩,快点吧,上车前就特么吃了点水果,早饿了。” 我摸出一瓶矿泉水,咕噜咕噜喝了下去。 车子继续行驶,车内却静得出奇。 我坐在座位上,有时候看看手机,有时候看看外面,没有说话。 两分钟后,大东搓着手掌小声问了一句:“大哥,年还过得好么?” “好,过年嘛,咋不好呢,我说我的大东哥,你过年咋过的啊,没少喝吧?” 看着我笑眯眯的样子,再听我说的话,大东顿时嘴角抽动:“大哥,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你告诉我啊。” “没有没有。”我忙摇头:“你郊县大东哥,能做错什么,即便做错什么,也没人敢说你啊。” “唰!” 他抬头,猛地看着我,我平视着他,眼神在空中交织。 “啪!” 他自己给自己一巴掌,低头道:“大哥,我错了。” 我欣慰地看了他一眼,问:“错在哪儿?” “是我太小心眼了。”他低着脑袋,咬着牙齿:‘我不该在店里,和王波内斗,更不该在他认识人的时候,给使绊子。“ “来,抬头,看着我。”我语气很淡,也很慢,他听话地抬起头,我注视着他:“你知道,为什么要把你和王波,留在店里么?” “不知道。”他摇头。 我摩挲着扶手上的真皮,语重心长的说道:“在团队成立之初,也有内斗,甚至以前的李琦,马军都和我吵架过,也出现过几次背叛,但走到今天了,团队成型了,人人兜里有钱了,问题也多了。” 我再次一叹息:“咱们的团队,是用鲜血和生命打出来的,我不想看到的,就是背叛,还有,内斗。”我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声音狠厉:“每次这样,都将付出血的代价。” 他不敢抬头看我,只能低着脑袋。 “说话。”我沉声道。 “知道了。” “你现在有房有车了,有小弟了,有地位了,啥也不缺了。”我缓缓道:“过年,留你和王波在家,就是想让你们自己解决矛盾,但你俩却像大姑娘似的,都不开枪,是害羞还是根本解决不了?” “……”他咬着牙齿,坐在椅子上,阵阵地不说话。 “努力吧,明年过年,你和我一起过年。” “唰!”他猛地抬头,有些激动。 但我下一句话,又让他愧疚地低下了脑袋。 “宏泰的功臣,都有这个资格,但是,别有用心的,内斗的,我看在眼里,永远都不会成长。” “大东啊,宏泰这个团队,你是再也找不出来的了。”开车的华子,很郑重的说了一句。 …… 七点半左右,车子停在了一家三星的酒店面前,大东殷勤地下车,打开了车门:“虽然是三星的,但条件不差,我和华子哥都感受了。” “恩。”我点了点头:“找个地方吃饭吧。” “叮铃铃!” 华子拿出电话一看,便接了起来,没说一分钟就挂断了电话,走到我身边说:“周林龙喊咱吃饭,去不去?” 我愣了愣神,走向酒店电梯:“我先洗个澡,等下一起过去吧。” 半个小时后,我们赶到了地方。 他请客的地方,是一个名为八大碗的地方菜系饭店,装修古色古香的,我们刚到,就被一个打扮时尚的熟女给接待了进去。 “吱嘎!” “老板,华总他们来了。” “哎呀。”正在摸着一个秘书看手相的周林龙,瞬间站起,朝着门口走来,老远就伸出手来:“你好你好,我是周林龙,你就是张总吧?”说话的时候,眼神看向华子。 “恩,这就是我大哥,宏泰的大老板。”华子笑眯眯地拉开一张凳子,我便坐了下去。 “小茹,叫服务员上菜。”周林龙吩咐几声后,坐在了我的旁边,客套几句过后,便招呼吃菜。 我环视了一眼桌上的人,心里有些不舒服,我们就三人,对方八个人,一个十二人的大圆桌正好坐满。 而他带来的八个人,都是女人,熟女,萝莉,少妇,都有,姿态各异,但都貌美异常。 按照他的话来说,这些都是她公司的员工,啥主管啊经理啊,反正每人都有响应的称谓。 但背地里,谁知道这些女人是干啥的。 吃饭的时候,我很认真地打量了几眼周林龙,发觉此人,绝对是个人才。 得体的打扮,大背头,面堂带着红光,说话时中气十足,有点指点江山的味道,并且在酒桌上,如鱼得水,酒量极大,就这一会儿,起码干下去一斤半的当地白酒。 他是一张国字脸,但由于伙食比较好,越来越像圆脸,眼珠子很有神,只不过可能由于常年喝酒的缘故,眼白上带着淡黄的血丝。 吃了不到一会儿,几个女人就开始挨个敬酒,华子,大东,自然有人招待,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少妇,坐在了我的身边,而这个位置,就是刚刚周林龙坐的。 “张总,我叫小茹,敬您一杯,给您拜个晚年吧。” 人家说话得体,我也不能不喝。 喝完,她再倒上,举起酒杯说道:“张总,您第一次来,我代表林龙贸易欢迎您的到来。” 得,又是一杯。 简单几句话,喝下去三杯酒,喝得我喉咙像火在烧一样。 “张总……” “得得得,我喝不了了,坐车比较疲惫,你们整吧。”我立马打断,撇了一眼身后笑眯眯抽烟的周林龙,没有开玩笑地说道。(未完待续) 685、震惊 小茹看了我一眼,妩媚地抛来一个媚眼,巧笑颜兮地放下酒杯,做了一个诱惑力极强的动作。 只见她轻轻撩开自己的小外套,露出里面粉色的针织衫,而且这个针织衫的领口还很低,只不过她的脖子上,围着围巾,围巾一脱,那一抹雪白和深深的沟壑,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妈的,这是在试探我么?我正襟危坐,这个问题还没想玩,就感觉大腿被什么触碰一下。 低头扫了一眼,之间她的小手,正从大腿往上移动,而且很有规律,基本都是手指在我的大腿上摩挲三下,再移动,十几秒后,手指直接抵在了我的大腿根部。 “啪!” 我一把抓住她的小手,脸上带着笑意地将她的手掌放在她自己的大腿上。 “华子。”我叫了一声,二人立马站起,惊得两个敬酒的女人,一阵尖叫。 “我喝醉了,回去休息。”我冷冷地抛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大东和华子立马跟上。 “华子兄弟!” 周林龙站在门口焦急地喊了一声。 华子脚步一顿,看了看我的背影,咬着牙齿往回走了几步。 “咋地了,我看你大哥,好像生气了?”周林龙递过去一根烟,看样子,有些着急了。 “呵呵。”华子一把挡开他递来的香烟,手指指着他的脸颊,冷笑道:“周老板,你过了哈。” “什么意思,我咋不懂呢?”周林龙眨着眼珠子,有些尴尬。 “你既然找上咱们,那我就劝你一句。”华子看着他说道:“我大哥,别看年纪不大,但做事儿,很多人都不及,你还搞试探这一套,有意思么?” 周林龙尴尬地一笑,亲自给华子点上一根烟,面上带着笑意:“华子啊,你知道啊,老哥哥我,实在是担心啊,你说,那么大的事情,我总不能什么都不了解就交给你们吧?” “……”华子皱眉:“看在小雯的面子上,我可以当没听见你这话,如果不是小雯,别说我大哥,连我,也不会来。” 说完,华子转身就走。 “华子兄弟……” 这次,华子却是没有回头。 “老板,是不是有些过了?”小茹披着外套站在他的身后,眼神中带着不屑,和方才妩媚的女子,天差地别:“我看呐,他那年纪就二十来岁,说是一个公司高管我能信,毕竟这年头,官二代富二代多了,但要说是一个房产公司的老板,还是一个大哥,怎么我都不相信。” 周林龙脸色阴沉地看着走出饭店的三人,愣在原地。 门外,我们招来一辆出租车,朝着酒店驶去。 “没开咱的车。”小茹撇嘴说了一句,眼神中带着得意:“我就说嘛,他肯定恼羞成怒了,咱这一试探,他就感觉没有了面子,装不下去了,只好灰溜溜地走了,我敢说,要是他今晚跟我走,我连他祖坟的信息都得刨出来。” “就你能。”周林龙阴森地回了一句,面色很难看。 回到家里的周林龙,坐在客厅起码抽了半包烟之后,拿起电话,准备再给周希雯打电话问问情况。 他感觉,这三人也有点不靠谱,一个大公司老板,肯定不能没有这样的度量,但他现在又找不到合适的人,还是想抓住这个机会。 “嘟嘟!”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那个,大侄女啊,休息了没?” “没呢,收拾着呢。”电话里的周希雯,气喘吁吁地说道。 “啊,这么晚了还休息啊?”周林龙有些发愣,看了一眼腕表,这都马上九点了,还收拾? “华子哥打电话了,说明天就回家,我得收拾啊,大老板爱干净,不收拾不行。” “哦。”周林龙顿了顿,问道:“大侄女,你跟我说句实话,你们那个老板,究竟啥实力啊?” “……你把他得罪了?”反应很快地周希雯顿时有些生气了:“叔,来之前不是我给你说清楚了么,咱老板,是真的大老板,年纪轻轻就闯出来这片家当,没点能力么?”说完,有些不安地问道:“叔,你不会真把他得罪了吧?” “那个,啥,就是稍微试探了下。”周林龙笑得有些尴尬。 “哎呀,叔啊,你糊涂啊。”这一说,周希雯更来气了,对着电话说道:“要不是我好说歹说,他们才不管呢,公司的项目很多,我们公司,在这边发展,任何地皮都是政府帮着选的,你想想,你要找他,你还试探干啥啊?老板聪明得很,哎……这事儿,算是没得谈了。” 言尽于此,周希雯挂断了电话。 “那小子,真那么牛逼?” 他还是不相信,因为在他的认知里,一个大老板,到哪儿不是助理保镖一大堆啊,而我,则是一个人,还是坐汽车来的,他就纳闷了,难道说,车子都没一辆么? 但周希雯说的那么肯定,他就摸不透了。 抽完一根烟后,他再次拿起了电话。 “老包啊,你在哪儿呢?” “家里过年呢,咋地了?”朋友问到。 “你在郊县,听说过一个宏泰公司的没?” “宏泰?”老包在电话很是孤疑:“你问这个干啥啊?” “哎呀,你别管了,你就告诉我,他是啥情况吧。”周林龙催促道。 “不是,周老板啊,我就一个送货的,又不是常年呆在郊县,送了货就走,我知道个啥啊。” “啊?你不知道啊?”周林龙愣。 “你想打听,我给你问问吧。” 听着朋友的语气,周林龙基本断定,这个公司应该没啥规模了,所以很淡地说了一句:“恩,你问吧。”就挂断了电话。 老包虽然是送货的,但常年往返,所以,只要是有规模的公司,他肯定知道,即便不知道具体情况,大概的还是明白的。 一次试探,一个电话,老周基本断定,大侄女给他忽悠了,甚至他在扼腕叹息,为他送出去的那条价值不菲的项链,开起了追悼会。 …… 酒店,我吃着刚刚送上来的饭菜,华子和大东坐在一旁。 “你们不吃点啊?”说实话,刚才特么是被他们一闹,真的没吃点啥,饿了。 “酒都灌饱了。”华子拍着肚皮,嘴里骂道:“这个周林龙,还是有点小心眼哈,把我们当啥了。” “他不是小心眼。”我吃完一碗饭,大东立马递过来一杯茶,我大口喝了几口之后,靠在了沙发上。 “这个人,还是很精明的,他想试探倒是不假,但他的目的不在这儿。”我摸着下巴,看了一眼迷茫地俩人,说道:“你没想过,他那公司每年的业务,还是能创造出一些利益来的,那么即便找人,肯定喜欢一催子买卖,咱解决了,拿钱走人。” “把咱当打手啊?”大东问道。 “恩。他就是这个意思了。”华子皱眉,思考一会儿,抬头看着我:“那咱明天回去啊?” “呵呵。”我奸笑一声:“等着吧,明天咱是回不去了。” “为啥啊?”大东眨着眼珠子,问了一句极其没有营养地话题。 “啪。”华子砰了下他的胳膊,笑道:“这你还看不懂啊,那老小子,肯定还会找咱。” “……”华子一点,大东摸着脑袋恍然大悟:“他肯定要查咱底细。” “哈哈,还算不傻。”华子大笑。 我跟着笑了笑,看着他们说道:“咱不差项目,所以,办事儿肯定是冲着股份和分红去的,以后一催子买卖,咱坚决不做。” 任你奸诈似鬼,也要喝老子的洗脚水。 …… 翌日,天刚亮,老包就给周林龙打去了电话。 “咋地了?这么早?”周林龙心情不是很好,说话也很淡。 “走亲戚,所以起来得早。”老包眨巴几下嘴巴,道:“周老板,你问那个宏泰干啥啊?” 一听到宏泰,周林龙顿时睁大了眼珠子,打起精神问道:“你是不是问出点啥了?” “恩。”老包答应一声:“我找常年呆在郊县的同行打听了下,这个公司,很大,老板也牛逼,你要是和他们对上了,我劝你,还是找人说和吧。” “这个宏泰,你惹不起。” “啥?”周林龙没生气,反而很兴奋地坐起。冲电话快速地说道:“到底啥情况,你跟我说说。” “简而言之,人家在那边已经触定了,听说背景很深,郊县娱乐行业的风向标,唯一由政府扶植的房产企业,你说,牛逼不牛逼?” “还有啊,别人都说,郊县的社会人物,全是他家的,周老板啊,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啊。”(未完待续) 686、谈妥 “老婆,老婆,快给我找套衣服。” 电话一甩,周林龙便跑向了浴室。 “神经兮兮的。”二婚老婆很不高兴地给他挑了一套衣服,看着从浴室里跑出来,嘴角还挂着牙膏泡沫的老公:“干啥啊,有人给你钱啊,这么着急。” “嘿嘿,你还真猜对了,就是有人给我钱。”周林龙仿佛年轻了十岁,一边穿衣服,还给老婆开了个玩笑。 “屁!” 老婆撇了他一眼,碎道:“你不会是去找哪个狐狸精吧?” “我找个屁啊,你就是狐狸精我还找啥狐狸精?” “哎呀,老周,你是不是又看上哪个小媳妇了?”老婆顿时叉腰,一副要吵架的样子。 “你呀,就是小心眼。”穿好衣服的周林龙,指了指夫人:“咱家的公司要活了,你说,是不是有人给我送钱。” “啊?真的?”女人顿时眼睛亮了。 “你就等消息吧。”周林龙出门,在书房,找上几盒珍藏的烟酒茶叶,开车出了别墅。 二十分钟后,他来到了我们下榻的酒店,来到前台,看着前台妹子问道:“请问,1101的客人,走了么?” 妹子一看他的打扮,本想直接回绝,不过还是低头查了一下,回到:“走了,刚走。” “啊!” 这下轮到周林龙傻逼了。 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这他妈八点不到,就走了。 “对,打电话!” 周林龙发誓,一定要将我们留住,摸出电话就给华子打了过去。 一分钟后,他离开酒店,开着车风风火火地走了。 某个早餐店里,华子笑眯眯地看着我:“大哥啊,你咋猜到他能来呢?” “呵呵。”我嗦进去一口米线,道:“他现在的生意,全部被大通贸易掐死了,肯定着急啊,我们的出现,这不就是机会么,而且还是小雯介绍的,他试探没成功,自然不甘心,肯定会找小雯核实咱们的信息。” “这是肯定的。”华子恍然大悟:“昨天给小雯打电话说回去,其实就是暗示他的。” 我撇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呵呵,可怜的小雯呐,还真以为她做错了呢。” 众人苦笑。 几分钟后,周林龙赶到早餐店。 华子本想拿话挤兑几句,不过看在他气喘吁吁的样子,又是五十的年纪,还是招待坐下,点了一碗米粉给他。 “那个,张总,昨天……” 我头也不抬地吃着米线:“吃完饭再说。” “诶,好。” 半个小时后,我们再次回到了酒店的套房内。 四个人,四杯茶。 “了解到我们的实力了?”我靠在沙发上,笑眯眯地看着他。 “恩,了解了。”周林龙神色一凛:“昨天,是我莽撞了。” “这是小问题,出了这事儿,小心是应该的。”我相当理解地说道:“你的事儿,我就听华子说了一点,看似复杂,其实好操作。” “真的?”他一听有戏,顿时拿出自己带的礼品放在茶几上,客气地介绍到:“这是朋友给捎来的顶级大红袍,还有点本地的原浆酒水,都是不错的东西。” “我大哥,只喝君山银针。”大东昂着脑袋,不屑地说了一句,整的周林龙尴尬地搓着手掌。 我看着他双鬓的白发,有些于心不忍,直接说道:“周老板,现在这个社会,钱难挣,特别是合伙生意,矛盾更多,所以,你要是想试试马力,肯定不是这几盒茶叶能摆平的。” “……”他脸色微红,摸出香烟点上,语气清淡:“你说你的条件吧。” “一半分红,公司具体操作,你整你的,我们不插手,年底,结算。”我淡淡地开出了我的价码,他先是一惊,随即脸红地解释道:“张总,一半的分红,是不是有点高了?” “不高,一点也不高。”我摇着手指,给华子一个眼神,华子领会。 他看着周林龙说道:“周老板,说句实话,我们现在自己的人手都不够的,手下四个工地,几千人,自己都管不过来,其他的事儿,真没啥心情去弄,你说,这几年,还有啥比干商业地产更挣钱的?” 周林龙吭哧瘪肚半天,没说出一句话,一个劲儿的抽烟。 看那他抽烟的样子,我特么就感觉肺疼,草了,是烟不要钱,还是你必须给烟草公司做贡献啊,一根烟,三口两口就没了,这算不算绝活儿。 “缅甸那边,既然大通贸易,下定决心要踢你们出局,肯定什么招都会使的,你不撤离都不行,你也试试马力了,不觉得,一个正规的公司,是根本不可能和他们争抢市场的么?” 华子侃侃而谈:“要我说啊,你那公司没人帮忙,肯定被踢出局,出局了,就意味着你在缅甸几年铺垫的关系,和你再也没有半毛钱关系,从此以后,那边的公司就成了空壳,不能给你创造利润。”顿了顿,他拍着周林龙的肩膀说道:“我知道,你在越南的公司,每年交给当地的费用,都占到了很大一部分,所以,你即便让我弄越南南边的市场,我都不会答应,因为,利润太低,没啥搞头。” “你了解得挺多啊?”他红着眼珠子盯着华子。 华子笑道:“既然你找我们,肯定不能一点前期工作不做,还有,我还真没跟你吹牛,就这两个地方,我们想要资料,也就几个小时的事儿。” 看华子如此自信,他默然地再次点燃香烟。思路在烟雾中,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他看着我说道:“张总,咱先不说分红的问题,你就那么能保证,你能解决。” “如果我没把握,我现在应该在回家的路上。”我淡淡地看着他,继续说道:“其他的你不考虑,就说分红的问题,谈好了,我让人给你解决。” “分红……”他咬着牙齿:“分红不行,我给一千万,这事儿能办不?” “一千万?”我笑了笑,盯着华子问道:“你缺一千万么?” “不缺。” 我又看着大东:“你缺一千万么?” 大东虽然真的缺这一千万,但还是一挺胸膛朗声回答道:“不缺。” “周老板,你看看。”我笑着摊手,表示这点钱,我们真看不上眼。 “三千万。” 他拿着香烟的手指,微微颤抖。 “哎……”我仰天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华子一把拍在他的膝盖上:“周老板,做生意,拿出点魄力,但先做点诚意,行不?” 他一转头,瞪着华子低吼道:“三千万都不行么?好多公司一年都没三千万。” 华子摇头,不再说话。 瞬间,房间里落针可闻。 我看了一眼正在天人交战的周林龙,本想再说点话,让他尽快做出决定,却不忍心。 这社会,你要想得到,就必须付出,不劳而获那可能么?谁都不是傻子,一年几个太阳的额度,你拿出这点钱就打发了? 没了我们,你这公司,说不定明天就得被踢出缅甸,分钱都捞不着。 足足沉默半分钟后,他仰头,看着我,后槽牙咬得咯咯直响:“缅甸销售盈利,百分之二十的分红。” 看他那坚持的样子,好像我剜了他的心头肉一样。 “一半,不然没得谈。”我不再说话,而是华子开口,因为我开出了价码,就不可能和你墨迹。 “三十!”我身体颤抖着,眼珠子往外凸出,额头上青筋暴跳。 “周老板。”华子皱眉开口:“你难道还没看清楚你的处境么,没我们帮忙,你那边的公司,肯定会没,你在这儿坚持,有意思么?拿到一半,总比什么都没有强吧。” “你们,你们太强势了。”他手指颤抖指着华子的脸蛋。 华子神情微冷:“那你可以找别人试试。” “哎……” 很快,周林龙肩膀耷拉下来,狠狠地裹了一口香烟,再次抬头的时候,仿佛一下子没有了精气神,看着华子问道:“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随时。” “那行,我先给你们准备点前期物质。”前期物质,自然说的是钱。 别人都干给你送子弹了,你不得拿钱买点保证么? “呵呵。”条件谈妥,我再次出场:“你还是不了解我们的办事风格。事儿没办好,分钱不收。” 他一愣,紧张地站起,走进进步,抓着我的手掌,猛地摇了几下,咬着牙齿说道:“张总,就靠你了。” 我起身,笑道:“别这么纠结,有我的关系,你的公司,侵占全部市场份额,都不是问题。”(未完待续) 687、大东重任 酒店,套房内。 等华子俩人将行李收拾完毕,我招手让他们坐了下来。 “初十一过,所有人都会回到正常的工作岗位,老周这个事情,你们谁去跑跑?” 我盯着俩人,脸上带着莫名的笑容。 华子一愣,猛地转头看向有些呆愣的大东。 “我?”让有些不敢相信地,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胸口。 “不是你,还是我去啊?”华子低喝道:“我必须跟在大哥身边,家里的人,都安排完毕,你反正和王波不是有点小矛盾么,正好借这个时间出去玩玩儿,也算给你过年的补偿了。” 听完这话,大东欲哭无泪,可怜兮兮地抓着华子的胳膊:“华子哥,你确定这是补偿么?” “恩。”华子郑重地点着脑袋,看得大东一阵心寒,他转头看向我:“大哥,这是福利啊?” 我淡然一下,道:“你也知道,咱家的产业是大,但人也多,要想独当一面的人,很多,但能独当一面的,却需要机会。” “傻啊你。”华子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骂道:“这是大哥给你机会,你还推三阻四的,活该你该被压一头。” “机会来了?” “呵呵,是不是幸福来得太突然?”我笑呵呵地走向卫生间:“人手自己选,可以,带不是宏泰的人。” 带不是宏泰的人,这就意味着,我有意让他带出自己的班底,相当于,公司出钱,让他的地位往上升,这就证明,你已经进入核心,并且还是大有发展的核心阶层。 “啊?”大东有些蒙圈,看向华子的眼神,都有些失神。 华子看了一眼被关上的卫生间门,沉默半晌,凑过脑袋,压低声音说道:“大东啊,这次给你机会,你要把握,还有,我劝你一句,办事儿就要好好办事儿,其他的,你不用多管,你只需要知道一点,在宏泰,做好大哥安排的任务,比任何人的目光都重要。” “不,不是,华子哥,缅甸我不熟悉啊。”大东没有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打击倒,而是思考着说道:“这么大的生意,没有熟悉当地情况的,我就是带再多的人去,也无济于事啊。” “呵呵。”华子笑着撇了一眼卫生间,转头笑道:“这个任务,你还看不出来啊,如果没有你和王波的事儿,这点烂生意,老大都不会搭理,你说,现在他亲自跑到这边来谈,还把条件谈得这么丰厚,是为啥啊?” “……给我一个位置?”大东皱眉,眼神中带着欣喜,但又不是很确定地说了一句,因为他在宏泰,不算核心,但在宏泰娱乐,绝对的核心,来宏泰也两年了,付出的,和得到的,绝对成正比。 “都有吧。”华子歪着脑袋,模棱两可地说道:“你办好了,你真的算一匹大哥了。” “呵呵……” 他顿时咧嘴笑了起来。 周林龙的出现,正好为我的解决了目前的难题,王波和大东的矛盾,我不想去调解,只能选择一个人调离,但在郊县,一个坑位,都有人,所以,从这点伤来说,我还要感谢周林龙。 晚上八点,我们三人便回到了郊县。 第二天,宏泰所有高层,齐聚酒店,举行一年一次的正月年会,是总结,也是对未来的规划展望。 吃饭喝酒,打麻将,一群人聚集在一起,十分热闹。 马军和庆哥小开等人,也从三亚回来了,只不过,这次小不点跟着回来了,而媛媛等人,则是暂时没有出去,呆在了三亚,那里的温度气候比较舒服。 晚上吃饭的时候,王波过来敬酒,先是和我喝了一杯之后,坐在了我的旁边:“老板,我想请几天假。” “呵呵,回家啊?”我笑眯眯地端起酒杯,主动和他再次喝了一杯之后,低着脑袋,声音很小地说道:“你不说,我也会放你的假期,这段时间,你辛苦了,十天够不够?” “多了。”王波有些纠结地看着我,抿着嘴唇说道:“一周就够,我回去看看家人就回来。” “那行,你自己安排吧,走之前,和跳跳交接下工作就行。” “啊……和跳跳啊?”这句话声音很小,我没听清,只是拍着他肩膀狠狠捏了两下,随后便被人拉到另外一边喝酒去了。 半个小时后,我再次回到了我的座位。 我们这桌,有我,庆哥,马军,李琦,胖墩,风雨,小开华子,加上他们各自的女人,有点挤,但这绝对是宏泰,最顶级的力量,如果,小豪朱小屁,还有韩非在的话,我相信,这个团队创造出来的价值,足以吓死一群人。 自从我故意让老四,不再涉足社会事儿之后,他一心一意就放在了宏泰集团那边,加上红姐目前也在那边学习了很长的时间,也能很好地管理起分摊的责任,据说,俩人现在都还商量生孩子了,老四连烟酒都戒了。 而猪王老董,目前作为宏泰猪场的执行总裁,每天很忙,家庭也很和睦,似乎,在某个时刻,庆哥也悄然隐居幕后。 “龙哥,先别走了,我这儿还没敬酒呢。”我一张脸有些潮红,斜靠在椅子上,吐着烟雾,斜眼撇了一眼说话的李琦,立马咧嘴笑了:“要敬酒,一起敬。” “对,一起敬。”马军将杯子一方,率先起哄。 “哦哦,一起,一起!”小开华子更是不嫌乱的家伙,一个劲儿的起哄,整的箐箐这个小姑娘,顿时浮现出几多红云,看了一眼给自己加油鼓劲儿的李琦,不好意思地端起酒杯。 “挺好。”喝完之后,我看着他俩笑道:“啥时候喝喜酒啊?” “呵呵,呵呵……”李琦就知道干笑。 “你呵呵个屁,问你话呢。”马军洋装不高兴地呵斥道。 “哎呀,军哥,你老泡我干啥,这玩意儿,不是还得看她父母?”李琦难得破天荒地扭捏地说了一句,看得大家哈哈大笑。 几人找我喝过酒之后,就开始挨着走庄,而此时,马军凑近我耳朵,小声说:“小雯被跳跳拉去喝酒了。” “啊。”我淡淡地回应。 “你不着急啊?”他一把打在我的胳膊上,有些恨铁不成钢,但看我那慵懒的样子,他再次说到:“孩子年纪还小,等下喝醉了咋办?” “没事儿,她有自制力。”我淡淡地摆手,心里却是有些波荡起伏。 周希雯,在我们集团的位置,很是特殊,每月拿着三千的工资,是我的保姆,也是助理,或者说也是私人秘书,做饭洗衣,传送文件和传达指示,这些她都做,所以接触了很多下面的人。 不管是跳跳这些混社会的青年,还是集团那边的高管,想追求她的不在少数,或许,只是因为她的身份,不敢靠近而已。 或许,她找个男朋友,是个好的归宿。 想是这样想,心里咋还有点不舒服呢? 我郁闷滴摇摇头,对着马军笑道:“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小不点回来了,不把你榨干,估计是不会走了。” 马军听我这么一说,顿时脸上的红潮加深几分,有些害怕地撇了一眼正和宝宝喝酒的小不点,摸着自己的额头,冲我小声说道:“她说了,这次不坏上孩子,就不走了。” “哈哈,那是好事儿啊。” “好啥啊好啊,就她回来,上次那组长,我都给安排到朋友场子里去了。”马军很是无奈地说道:“看来,电视里说的的七年之痒根本就是扯淡啊,草,这特码还没三年呢,就痒了。 “啥,你说啥痒了?”小不点笑嘻嘻地伸过来,眼珠子在马军身上看了看,看得马军肾顿时一缩:“哪儿都不痒,我和小龙聊天来着啊。” “啊……聊天啊。”小不点摸着白皙的尖下巴,挑衅地摸了一把马军的大腿:“好好聊,对咯,刚才我给你点了点酒店的泡酒,大补的,你记得多喝点。” “……好吧。”马军顿时冷汗狂飙。 俩人虐狗似的秀恩爱,整得我有些伤感,原因无他,刘宇珊,这个将军之女,我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 不知道,她还联系么? 她还在为我们的未来争斗么? 是否,已经妥协。 一想到这些问题,我就觉得特别心烦意乱,于是给他们打了个招呼,提着外套,一个人出了饭店。 走在街道上,嗅着空气中飘荡的鞭炮味道,看着行色匆匆的人群,我突然觉得,我的步伐,是不是太快了。 快得,都没有机会停下脚步,看看周围的风景。(未完待续) 688、偶遇谭斗艳 寒冷的街道,总是显得比较萧条,就连街边的夜市,似乎也因为寒冷的天气,而变得清冷。 我将外套,搭在肩膀上,一手插兜,顺着接到往家的方向走去。 冰冷刺骨的寒风,肆意地在脸颊上划过,不一会儿,喝酒升起来的温度,顿时烟消云散。 “咳咳……” 温度走邹然下降,身体暂时不能适应,鼻子酸痒之下,捂着嘴巴咳嗽了两声。 正当我捂嘴之际,身后传来一个关怀的声音:“老板,别感冒了。”听到这声音,身体微微一颤,停下了脚步,心里那股莫名的悲戚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是那一点点悄然萌芽的东西。 紧接着,一双小手,取下我肩膀上的外套,细心地披在了我的身上。 我转身,看着那通红的俏脸,心里十分平静:“喝了多少啊?” “没有啦。”周希雯委屈地嘟着嘴巴:“都是公司的人啊,非要拉着人家去喝酒,人家酒量又不好,喝了两杯就有点晕了,要不是华子哥拉我走,肯定就醉了。” “啊,他叫你来找我的啊?”我问道。 “不是啊。”她低下脑袋,手指在掌中环绕,羞涩的声音极其低微:“我去找你了,没看见你,就出来找来。” “呵呵。”我伸出右手,在她脑袋上抹了一把,她把头低得更低了。 “回家吧。” “不让华子哥开车么?” “不了,让他们喝酒,咱就走着回去吧。” 两个人,两个背影,路灯的光亮,将它拉得很长很长。 “恩……” 一声婴宁,一个小小的胳膊,悄然穿破我的腋肢窝,挽在了我的手腕上。 “呵呵。”我咧嘴一笑,心里倒是乐开了花。 饭店离家的位置不是很远,但好像是有意的,带路的我,绕着夜市朝着家走去。 夜市依然灯光透亮,人影穿梭,显得异常的忙碌。 各种小摊贩面前,都聚集了很多人,唯独一个。 “小谭烧烤!” 我站在原地,怔怔出神地看着四个字的招牌,再看看灯光下,那锃光瓦亮的脑门,顿时一阵愕然。 谭斗艳? 不错,路灯下忙活的正是以前郊县的两大奇葩之一,谭斗艳。 此时的他,身上套着围腰,带着袖套,半眯着双眼,正给烤串刷油,他的摊子不大,就是网络上那种推广加盟的小摊子,两米多点,一个炉子,身后有一个冰柜,里面放着可以选择的食材,冰柜下方,摆着十几箱啤酒。 他的身后摆着四张小桌子,是那种可以收缩的,简易的塑料凳子,或许是他才开张不久,生意不是很好,只有一对情侣,坐在凳子上,点了几下烤串,在那里痴痴发笑。 这已经是谭斗艳开业的第五天,生意仍然不见起色,其他摊子都是爆满,唯独自己这里,每天的营业额就一两百块,实在少的可怜。 难道是自己的手艺不行?这不是跟着大二他们学的么?他们可是郊县烧烤最好的啊,还是其他的原因? 谭斗艳想不通,他也不想去想,只能每天到点就出摊,出摊完毕就回到自己租住的房子里,喝点小酒,倒头就睡,每天清晨,天不亮就去菜市场,买最新鲜的蔬菜,然后洗干净,规整地放在冰柜里。 是的,这就是郊县奇葩谭斗艳如今的日常生活,他不是没遇见以前的一些社会朋友,一些猪朋狗友,而是经常看见,对于他们那嘲讽的笑意,谭斗艳满不在乎,对于他们的讽刺,更当是没听见,只是安静地打理着自己的摊位。 不来这儿吃就不来吧,难道说,天下之大,还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么? 谭斗艳想了想,看此即将烤好的肉串,他拿起刷子再次在上面刷了一层油。 “当当!” 感觉两个人影站在摊位面前,他头也不抬地说道:“要吃上面自己点,冰柜去拿,过年大酬宾,酒水半价。” 手指翻飞,不一会儿,他将烤好的肉串,放在了情侣的桌子上,转身时,顿时如同胶水沾在脚上一般,定在了原地。 “五十个羊肉串,五十个牛筋,其他的,一样五十个,凡是你这儿有的,每样五十个。”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却拉着有些茫然的周希雯,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咋地,不卖啊?”我斜眼看着他。 “卖!”他咬着牙齿走向炉子,又到冰柜,选了一些食材,烤了起来。 十分钟过后,他端来一个盘子,里面放着一些烤好了肉串。 “再来一箱啤酒。” “当。”啤酒放在了脚边。 “坐下,陪我喝两杯。”我招呼住了即将转身的谭斗艳,淡淡地拿起起子,开了一瓶啤酒。 “咕噜咕噜!”淡黄色的液体,缓缓倒进杯中,谭斗艳局促地坐在了我的对面。 “恨我么?”我放下酒瓶,淡淡地看着他。 他没有注视我的眼睛,低着脑袋,双拳紧握,手臂不规则地颤抖了起来。 想必,他还是很恨我的。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小雯又给我满上,我看着他说道:“你要不满意现在的工作,我可以给你安排,什么地方,你自己选择。” “不了。我很满意现在的工作。”他咬着牙齿,缓了一会儿,再次抬起头时,又浮现出以往那种不着调的笑容:“好歹也是老板的不是,小是小了点,但能吃穿不愁,我还想着几年后连锁上市啥的呢。” “哦?”我先是一愣,随即释然:“看淡点,就好了,人呐,闯进这个圈子,想要踏出去,不丢下点东西,那根本就不可能,你现在出来了,就好好把握现在把,有困难,可以找我。” “不了,军哥已经帮我很多了。”他卷了卷舌头,看着桌上的餐盘,沉默很久之后,才鼓足勇气看着我:“张总,龙哥,能不能让我姐姐回来?” “她?不是她自己要求过去的么?上次马军给我说过的啊。”我有些不相信。 “她以前和华子联系的,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她连我都告诉。”谭斗艳死死地咬着嘴皮,肌肉抖动:“我总觉得,她有事儿瞒着我。” 说完,又有些激动地看着我:“如果宏泰不让她帮着办事儿,现在我姐姐,应该在郊县的。” “呵呵。”我一笑,眼神有些冰冷:“我们逼她了么?” “没有。” “伤害过你一次,那也不是自己找的么?自始至终,我们主动找过你俩的麻烦么?” 一个个问题,问得他咬口无言,一张脸涨得通红。 “只要她跟我们的人联系,那我别的不敢保证,她的安全,我肯定能做到。”我说了几句,起身站起,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小混混:“把握现在吧。” 说完,让周希雯丢下一万现金,转身就走。 他看着离去的背影,内心五味杂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越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就是很复杂的感觉。 “钱给多了!” 十几秒后,他站起来,吼了一声。 “不多,烤了,送店里去。”几十米外,传来我淡淡的声音。 …… 临县,某个饭店。 卫生间,一个背影对着马桶狂吐不止。 “呕……窝呕……” 一股强烈的白酒味,在女厕所里弥漫,趴着的背影,肩膀颤抖这,鼻涕眼泪混合在一起,眼眶红肿。 一分钟后,女人起身,疯狂地扯着纸巾在脸蛋上擦拭,涂成大红色妖艳的指甲,像是一把剪刀一样,在面前晃来晃去。 “哎,哎……” 谭晶晶穿着粗气,踩着高跟鞋,手扶着墙壁,走向了洗手盆。 她站在镜子面前,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知不觉中,眼眶又湿润了。 她委屈了。 这是她今天喝的第六顿酒。 她用纸巾,细心地擦拭着脸颊上的东西,洗干净后,又用湿纸巾在脸上敷了一下,随后拿出粉盒,在镜子面前补妆。 五分钟后,她回到了包厢。 “哎呀,你干啥去了。整这么久?”一进屋,坐在主位的老幺就不满地叫嚣了起来,指着一桌人的人吼道:“全部都在等你,就没个时间观念啊?不知道马总特别想和你亲近下么?” 谭晶晶听到此话,脸色稍微一变,但很快恢复正常,连忙解释道:“不好意思,厕所那边等了一会儿,就耽搁时间了,呵呵,马总,你放心,今晚咋俩不醉不归。” 说完,她坐在了老幺的身边,先是和马总喝了几杯之后,就自己盛了一碗鸡汤,猛灌了起来。 看到这里,老幺再次不满,撇了一眼桌上的众人,凑近耳朵,小声地说道:“你要是想被派出去独当一面,就最好把这些关系户搞定呢。”(未完待续) 689、特别顾问 这天中午,选好人手的大东,给华子打了个电话,邀请他在大河鱼吃饭,华子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大东带的人,不多,就一个,是他以前玩儿社会的时候,很早就跟着自己的一个小兄弟。 自从他进了宏泰之后,只要是办外面的事儿,一直带着这个青年,而且大部分的办事儿钱,都给了这个青年,看样子,对他很是看重。 但为何,他没把这个青年放在宏泰来呢?按理说,这么看重的一个青年,他完全可以将他带劲内保部门啊,甚至举荐给李琦,成为一个真资格的白领。 他没有这么做,就是怕别人说闲话,说你大东现在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内保部全是你以前的兄弟了,拿着公司的钱,养自己的兄弟,还要不要脸了? 正是考虑到这点,他从来没带自己的人进宏泰,内保部,还是清一色的军哥带领,龙家军的精干力量。 二人来到大河渔府之后,就大方地点了一条草鱼,一条鲤鱼,两斤鲫鱼和虾子,吩咐厨房,等客人到了再煮,先上点下酒菜吃着。 等了能有十分钟,华子掐着钥匙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笑意:“大哥喊我办了点事儿,不好意思,来晚了一点。” “呵呵,大哥的事儿重要,我们吃饭嘛,不着急不着急。”大东连忙起身介绍到:“这是大哥身边的禁卫军统领,华子哥。” “华子哥好。”青年连忙跟着站起,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华子哥,这是我从小玩儿到大的兄弟,小三。” “小三?”华子先是一愣,随即客气地伸出手握了握。 “啥禁卫军统领,既然你是他兄弟,叫亲切一点就行,别听他瞎掰。”华子打量了一眼小三,见着人很是礼貌客气,也不做做,所以客套了两句。 “老板,上菜。”大东站在门口喊了一声之后,便回到座位,将华子让在主位之后,期待地看着华子:“华子哥,咋样啊?” “啥咋样啊?”华子愣道。 “人啊,我这不是让你先审核审核么,大哥说让我找人,我得先过你这一关啊,要不然,别人又有话说了。” 华子立马将脸色一板:“谁还有话说啊,谁敢有话说啊?” “大哥既然让你找人,那就肯定相信你,你这一做,就是多此一举。” 听到这话,大东很是激动地措了错胸口,讪笑道:“说是这么说,咱还得见见不是。” 华子点点头,扫了一眼小三,道:“你就找这一个啊?” 大东脸色有些不好看:“人倒是多,但这么大的生意,我还是头一次接触,一般的人我也不敢用啊,只能找我的发小,知根知底,事情办起来也顺利,主要是用着顺手啊。” “这个倒是没错。” 不一会儿,菜肴上桌,三人一边吃一边聊了起来。 小三显得很客气,一会儿给人散烟,一会儿倒酒,好像他不是来吃饭的,而是来伺候局子的,如若不是华子喊了几声,他更加恭敬了,这才坐了下来。 “华子哥,我找你来,就是想问问,大哥让我去那边,就没给我准备点硬手子啊?”喝了半瓶酒,大东就说道了正题上。 “唰!”华子放下筷子看着他。 “就咱俩啊?”大东不信地指了指小三和自己,争取地说道:“不是吧华子哥,就那种地方,就咱俩,能办成事儿么?开玩笑呢?周林龙不是说了么,人家送的消息加子弹,肯定有火力啊,你就给安排一个向导,叫我咋搞?” 听到这话,小三的脸色也变得凝重。 华子二话没说,就摸出了电话,很快,他对着电话嘀咕两句,转头看着大东:“人手,肯定给你安排,最开始本来是不安排人的,最多给你两个向导,因为这事儿,就是独立体系,说白了,你要做好了,那你得到的就多一点,但公司要给你安排其他人了,你得到,就少一点。” 华子顿了顿,补充道:“其实这事儿,就是给你练兵用的,但现在你自己觉得能力不够,要求增加人选,那么为了你的安全,上面肯定给你安排的。” “哥,要不咱俩先过去淌水看看?”小三犹豫一下,冲大东来了一句,立马得到了华子赞赏的眼神。 这是一个有胆子,有野心的汉子。 “……行吧。”听完华子的解释后,大东卷着舌头,眼神坚定地说道:“我俩先过去看看,但要整不了,还得你给安排人手。” “哈哈。”华子大笑地拍着他的肩膀:“对嘛,这才是宏泰的龙家军嘛。” …… 下午两点,小开风风火火地跑上楼,周希雯打开了房门。 “哟哟,我的小开哥,不会打扰到你了吧?”我斜靠在沙发上,茶几上是一份大通贸易的初步资料,以及林龙贸易的大概财务财务状况和在当地的人员配备。 “大哥不好意思啊。”小开尴尬地咧咧嘴:“宝宝她家亲戚太能喝,接到你信息的时候,我赶紧喝了点就赶回来了。” 我看着他那不算潮红的脸蛋,斜眼盯着他:“真的?” “呵呵。”脸皮如此之厚的小开,肯定不会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因为我十二点给他信息,他两点才回来,他有自知之明,坐在我旁边后,他就问:“找我回来啥事儿啊?” “你找你,找谁?”我故作忧愁地叹息一声:“哎,现在你俩一个有女人了,一个要干大事儿,家里就小雯陪我。” “不过,也好,你俩安排完了,我也就放心了……”我说着说着转过头,看像小开,只见他正认真地喝着茶水,连听都没听。 我笑骂一句:“你这智商,也被宝宝开发出来了哈,有点出息了。” “可不么?”小开高昂地仰着头颅,很是傲娇的回了一句。 “今天回去,没谈结婚的事情啊?” “谈了。”小开满脸的忧郁:“她父母肯定希望早点结婚,年纪也不小了,但宝宝还是比较照顾我的,长辈一提,她就转移话题,我也不用找理由来搪塞。” “不用,时机到了就结婚吧。”我满脸欣慰地看着他:“结婚后,我重新给你安排。” “大哥,你知道我的……” “好了。”我摆手打断,问道:“叫你回来,不是说这些的,时机到了,听安排就行,别再讨论,来,你告诉告诉我,翔子四人组,咋安排的?你上次不说,年关后安排人家么,这都正月了,咋一点响动都么有呢?” “哎呀!” 小开猛的一拍脑袋,随即可怜兮兮地看着我:“这几天尽想着喝酒来着,忘了。” “没联系啊?” “恩。” “马上联系。” 小开拿着电话就联系了起来,因为这四人,我想雪藏一段时间,只要能不出任何苗头,他们还能在外面单独地活下去,就证明他们中间还算干净,起码没人想快速地融入我们的核心层,第二个他们的能力,也算是佼佼者了。 但大东这孩子,对自己不自信,我只能给安排,哪怕他说要试试,这个战队,还是要给他准备好,以备不时之需。 一分钟过后,小开脸色古怪地看着我。 “咋地?” “他们说他们不在郊县,也不再区里,在海棠。” “海棠?那不是李琦的家乡么?”我立马瞪着眼珠子,指着他说:“他就没说,为啥去的?” “没有。” 这下倒奇怪了,没有安排,没有人接应,这群人跑到海棠去干啥? “会不会是李总喊去的?毕竟这群人是他养着的,也是他找来的。”犹豫半晌,小开说出自己的猜测来。 “我问问。”我摸着下巴,抓起电话,给李琦打了过去。 电话中,我直言不讳地问,翔子等人是不是他叫去的,他说是的,上次自己出了点小事儿,叫过去帮忙。 “严重么?”我手指紧紧地握着电话,心里有点别样的情绪,昨天喝酒李琦还一点都没表现出来。 “不严重,呵呵。”李琦还是比较感动地说道:“就遇见当地两个装逼犯,我让他们过来出出气,我寻思着,反正最近没活儿,就让他们在那边歇着,你放心,我都安排完了。” 他说完之后,听到我没说话,就小心翼翼地问:“是要安排他们出任务么?……那我马上叫他们回来。” “那倒不用,先呆着吧。”我眼珠子一转,停顿一秒,便挂断了电话。 …… 一天后,林龙贸易特别事件处理顾问,大东,小三,踏上了前往缅甸的征程。(未完待续) 690、不太乐观 经过飞机,汽车,轮船,再到皮卡,一番艰难跋涉之后,大东二人终于达到了缅甸仰光某个不在主干道上的林龙贸易分公司。 周林龙,在这边的货物主要都是从这里疏散出去,这算是个总部,但其他城市也有仓库,只不过要小上很多。 这里除了两个巨大的仓库之外,还有一栋三层的办公楼,一楼二楼办公,三楼作为居住的地方。 在这边负责的,是周老板的一个族弟,四十来岁的人了,比周林龙也小不到哪儿去了,整洁的西装领带,大背头,远处一看,还以为是周林龙本人来了。 这个人,是贸易公司建立就跟着周林龙起家的,不仅是亲戚,还是公司的元老,所以在这个关键时刻,他还没撤退,还在坐最后的挣扎。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老哥周林龙肯定会想办法,让公司再次焕发无线荣光。 也只有亲戚,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永远坚定地站在你的大后方。 “哥,好像公司没人啊。”小三用手指拍了拍白色的伸缩门,门卫室室里却没有反应,而且不远处的办公楼里,和看不见职员走动,整个公司,显得过于安静。 “我也觉得,等我打个电话问问。” 大东让小三将两个简单的行李箱放在一边,自己摸出电话打了过去。 “周总是不,我是大东。” “啊?大东?哦哦,我哥找来的是不,你们到了?”电话中的声音,很是吵杂,还能听见铲车的声音。 “在你公司门口呢。”大东没好气地说道。 “不好意思,我在仓库指挥搬货呢,你等等,我马上回来。” 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 大东见到老周的时候,只见他领着十几个工人,朝着隔壁的仓库走了出来,并且在中途,摸出一把钞票,点了一些,给供热,那些工人一看肤色,就知道是当地的人。 送走完工人之后,老周才有空和大东打招呼,他发来两根香烟,自己却没抽:“等久了吧,不好意思,仓库的货,我安排堆在一起,明天就好拉走。” “没事儿,我也刚到。”大东客气了一句,点上香烟,话语中便抓住了重点:“明天就拉走,为什么啊?” “因为……哎呀,咱进屋说去。”老周张张嘴,一边领着二人往办公楼走,一边解释:“大通贸易的人,还强硬,说了,还敢在市区出货,直接砸了公司,没有办法啊,我只能将货物一点点地转移到其他小仓库,在小镇上兜售,希望能挽回一点损失吧。” “这两个月,你都是这样过来的?”大东有些震惊,也有些佩服,在对方强压的手段之下,居然还能做到这点,那也是个人才了。 “哪儿啊,这都是以前的存活,拉回去也是亏,还不如在这里慢慢消化。”说着,他带着二人上楼。 他并没有因为只来了两个人而轻视,因为这事儿,不管是金钱因素还是感情因素,只要来到这里,那就证明,他们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就好像他一样,那颗送来的子弹,至今在他的办公桌上摆起。 “办公区,没人啊?”小三朝窗户里看了看,问了一句。 “早走了。”老周叹息一声,上了二楼:“大通那边,过年前,还带人来闹过一次,本地人早都走了,剩下几个我从国内带来的管理,也因为安全问题,过年回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 “现在就成了空壳了呗。”小三眨巴几下嘴,很认真地观看了公司办公楼的形势。 公司办公楼不大,只有三层,修建风格,和国内那些乡村的政府机构一样,也有点像老式的中学建筑,一排房间,一个走廊通到底,之所以设置了一个大门和围墙以及门卫室,是因为办公楼面前,有一块空地,足以停下十几辆车,这里的围墙,只建设了三面,办公楼的后面,就是仓库的入口,仓库的进口,就成了天然的一面围墙。 三人上到三楼之后,老周带着俩人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路过一个房间的时候,大东发现,里面一个青年和一个妇女,正在看着电视,甚至上来之前,还听见了他们的争吵声,只不过看见他们来了,就没再说话。 “你家属啊?”小三上前问了一句。 “恩,我老婆和我小舅子。”老周脸色很不好看地回了一句,随即打开办公室的房门,邀请二人进去。 看着他忙活烧水泡茶,大东连忙制止:“周总,我俩来,就是解决问题来的,不是来享受的,你说说现在的情况,我们也好拿出一个方案来,要不然,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 老周很满意他用“我们”来称谓这个暂时利益同盟提,他犹豫两下,从抽屉里拿出几分资料,放在了茶几上,自己点上一根烟,抽一口便咳嗽了起来,看那样子,似乎是不抽烟的汉子。 二人同样点起香烟,一人拿起一份资料看了起来,见他俩皱眉,老周就解释了起来:“这些,其实就是一些市场的大数据,其实就是记录我们每个市场被吞并的份额,以及猜测中他们出货的速度和数量,以及最后的利益。” “两个月,一个亿?” 大东看着最后的猜测总数,惊讶地睁大了嘴巴。 “恩,差不多,这还是保守估计。”老周努努嘴,示意他继续往下看:“有他们这样的强大力量,我们也能做到,甚至做得更好。” “草,对半?” 看到最后,大东不淡定了,因为市场报告上,明显地表示,大通贸易的货物,来源于国内很多小型厂家,甚至很多都是那些即将面临倒闭厂家的货物,价钱极其低廉,但在这边,大通以强硬的手腕打通市场并且全额霸占主要的供货渠道,能拿到最多的利润,也就是对半的利润。 如果按照他目前的销售水平,保守估计,一年下来,纯利润至少能达到三个太阳。 对,这还仅仅是保守估计,因为目前的大通贸易,显然在关系上,也还在协调,不然不会只霸占主要的渠道,一旦完全打通渠道,那些其他的小贸易公司,肯定被打压得体无完肤。 “他们的货物很杂,这边的群众很需要,而且实用性很高。” “那你们为什么只卖家电呢?”小三不明所以地问道。 “我们公司,以前就做这个,接触的关系,也就这个,其他的……” 老周没有说完,大东也能猜到,很明显呗,林龙贸易肯定接洽了其他的商品,谁不愿自己做大啊,但在国内,要不是成本太高就是关系网不够广,达不到大通这种横扫千军的气势,还不如专注一个东西,把他做到最好。 老周作为周林龙的管理者,肯定有他的机敏和智慧,三人在办公室坐了不一会儿,老周站起身:“你们再看看,研究研究,我估计,就这两天他们还得来一次。”说完,看了手表一眼,道:“我去叫我老婆弄点饭。” 他出门之后,不一会儿,那边就传来了吵闹声,两个男人,一个女人,显然,那边的谈话不是很愉快。 十分钟后,老周才满脸尴尬地走了进来:“那啥,公司里没啥吃的,咱出去随便吃点吧。” “行。”客随主便,二人跟着老周走,中途,他叫了一声自己的老婆,而没有叫那个年轻人,一行四人,不行来到一家中餐馆,简单地点了几个菜,就开整。 大东和小三也真是饿了,菜一上来,就开整,吃得那叫一个凶猛,一阵风云残卷,几个菜,所剩无几。 “砰!” 非常突兀地,房门被推开,老周那个小舅子,一脸不爽地走了进来,一脚踢开地下的啤酒瓶子,坐在了自己姐姐身边,嘴里还碎碎念:“草,出来打牙祭也不喊我,咋地,就差我一双筷子呗?” 老周一听,顿时就要发火,却被自己老婆死死地拉住,他老婆给青年拿来一副碗筷:“吃吧。” “吃啥啊吃啊,你让我吃啥,剩菜啊?”青年指着桌上的残汤剩水脸色一下就不好看了。 “老周……”老婆看向老周。 “点点点。”老周半闭着眼睛,不耐烦地摆手。 不一会儿,饭菜换了一桌,端了上来,大东和小三一看,也不好意思吃了,就点起香烟,慢慢地喝着茶水。 可那个青年,好像不说话,就得死一样,一边吃还一边啰嗦:“我叫你走,你偏不走,现在好了,人家子弹送上门了,说不定哪天就开一枪,吃饭?断头饭啊?”(未完待续) 691、强势 “你到底吃不吃?”老周脸色通红,伸出手掌指了指,却又不甘心地收了回来。 “吃,凭啥不吃?饿了还不叫人吃,啥道理?”青年眼珠子一瞪,简直比老周这个东道主还凶。 大东和小三,看在眼里,也不好插嘴,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儿,说都了,人家该说你嘴碎了。 四个人,脸色极其不好看的,坐在桌子上,就看着青年一个人慢慢吃着。 或许是感受到这些目光,青年抬起头,终于扫了大东两人一眼,不屑地冲老周说道:“这就是你找来的救兵啊?” “……”老周无语,在客人面前,实在也不知道该发发作了。 “人家送你子弹的,我的周老板,你要想清楚,就他俩?呵呵……” “你特么到底吃不吃,不吃给我滚出去!”老周彻底怒了,这小子咋一点没有眼力价呢,吃点饭还把客人得罪了。 “不吃就不出,反正我吃饱了。”青年拍拍肚子,拿起桌上老周那盒用来招待的香烟,一晃三摇地出了饭店。 “你这弟弟,我早晚得被他气死。”老周捂着胸口,面色难看。 “哎呀,你别生气,他还小,年纪小不懂事儿,你跟一个孩子气啥?”这老婆一看,也是个护犊子的主儿,瞥眼说了几句,跟着自己的弟弟走了出去。 “那个,周总,你确定这是你小舅子?”小三话里有话地问了一句。 老周冷哼一声:“他啊,死在外面才好呢。” 由于是老来得子,所以他这小舅子,比他的老婆,起码小了十八岁,惯的,看他那飞扬跋扈的样儿,就知道从来没受过委屈。 “吃饱了么?吃饱了咱就回家了。” “恩,走吧。” 晚上,大东俩人就被安排在了三楼的休息室里,整个公司静悄悄的,只能看见他们的房间还亮着灯。 “哥,你心里咋想的?” “你先说,我看你咋想的?”俩人坐在床上,合计了起来。 “要我说,咱先去大通贸易摸摸底,咱再想招,这没看见对火儿,咱说啥也是白搭。”小三思路极其清晰地来了一句。 “恩行,我也是这样想的,睡吧,明儿一早,咱就去。” 两人没说两句,就关灯睡觉。 他们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大通的最后通牒就到了。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射进屋里的时候,大东和小三两人,正拿着牙刷站在三楼栏杆边漱口。 “诶,哥,你看,这边的环境确实好哈,要是老了,在这边老山里建一栋房子养老,还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远处的树林,看得清晰,鳞次栉比,些许薄雾,在树梢上面徘徊,美轮美奂,仿若仙境。 “草,你去吧,老山里全是一些毒蛇黑熊啥的,你去了,我保证你睡不了一个安稳觉。”大东阴狠地开着玩笑。 “这么狠?” “那你看看,你除非把你那房子修成军事要塞,估计还能住上两个月。” “哎呀,那算了算了,我还是回郊县吧,那里还有我的小红呢。”小三拍着小心肝,很是怕怕滴来了一句。 看到这里,大东顿时一笑,还没来得及说话,一阵马达轰鸣声,就传入了耳朵。 远处,一辆重型皮卡,一个加速,猛地朝着公司开了过来。 “草,来人了。”大东已经,低呼一声,转身朝着老周的房间跑去。 “砰!” 大门口的栏杆,被撞成两节,轮胎划过,顿时成了垃圾。 “吱嘎!” 皮卡停在院子中央,一个轻男带着圆形的迷彩帽子,穿着军靴,从副驾驶走了下来,抬头打量着办公楼,一秒之后,大吼道:“周老头,最后期限,给我下来。” 一声怒吼,整个院子清晰可见。 老周房间,大东急忙地问道:“家里就没点家伙事儿啊?” “啥啊?” “这个啊。”大东急切地比划了一个手枪的姿势,老周看得一愣,连忙摇头:“我们是正规的生意人……” “哎呀,别问了,就这个吧。” 小三从砧板上,取出两把带着菜沫子的菜刀,分给大东一把,两人将菜刀拿在手上,伸出脑袋又看了看院子里那嚣张的几个青年,皱眉将菜刀插在了后腰。 “周老头!” 听到这声音,老周变得很平静,换上衣服,率先走了出去。 大东在后面急切地喊道:“拖,尽量拖,能拖多久拖多久。” “踏踏踏!” 三人下楼,很快,便站在了皮卡的车头面前。 “呵呵,这谁啊,你的帮手啊?”领头的青年,轻佻地按下鼻梁上的墨镜,打量了大东二人一眼,又扶了上去。 “不是,我老家的侄子,过来帮忙的。”老周搓着手掌,看着青年:“你也别催我,仓库就一点货,我这几天和俩侄子抓紧时间打包,运回去,我们就走了。” “哈哈,周老头,想通了是不?” 青年笑得很夸张,整个腰间向前突出。 “哎,有啥想不通的,做生意,不就是各凭本事么?你们比我本事大,自然我们就该撤离。”老周很上到地说道。 “哎哟,你这是话里有话啊?”青年走到老周身边,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地打量了一下老周,冷笑道:“咋地,不服气呗?” “服气。”老周道:“我们就是回去了,好歹还在老家,饿不死的。” “啪啪!” 青年的手掌,像是教训自己孙子似的,在老周的面颊上,轻轻拍打了几下:“知道就好。” “走了。” 几个人陆续上车,车子调头之后,坐在副驾驶的青年,对着三人做了一个枪毙的姿势:“速度加快,别当我的话是耳边风,看在都是国人的份上,这次就算了。” “唔……” 皮卡车很快,驶出了院子。 “你没事儿吧?” 大东阴冷地看着老周,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被人打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呵呵,我也习惯了。”老周说完,转身就走,却碰上了刚从楼下跑下来的姐弟二人。 “哎呀,这群天杀的畜生啊,他们也下得了手啊。”看着老公被打,老婆就不乐意,泪如泉涌。 “我早说让你走,你不信。”他小舅子愤怒地骂了两句之后,指着大东二人反问道:“就凭这两头,你也想跟他们拼,你做梦吧。” “少说两句会死啊?”老周几乎咬碎了压根,额头上青筋暴跳,看得小舅子都害怕地后退了一步。 “哥,咱给老板打电话么?”小三有些忧心忡忡,刚刚他明显看见了车内的枪支,就凭自己这两人,两把不知道锋不锋利的菜刀,用他小舅子的话来说,就是找死,做梦。 “先不着急,咱先摸摸底。” …… 一天时间,大东和小三都在外面,打探关于大通贸易的一切相关消息,你还别说,还真让他们打探出来点消息。 大通贸易,成立也就不到三月,所有人员,全是国内拉过来的,简单点说,这是中资公司,有这样背景的公司,在当地是很受欢迎的。 公司没有办公楼,就是一排仓库,和林龙贸易公司相距也就一个小时的车程。 他们的货物,一旦到位,大部分都会快速地运转到各个商场或者出货渠道,只留下小部分的上品在仓库,可以说,这就是一个典型的白手套公司。 大东二人连续以合作方的身份,走访了几家中资贸易公司,他们对大通贸易都是讳莫如深,不愿多谈。 想必,每家都被他们威胁了。 而其他的贸易公司,虽然不害怕,但也听过,看样子,大通贸易在这边的关系,已经快要梳理完毕,甚至已经梳理完毕,要不然,也不敢这么嚣张。 大通贸易的本部,就是那一排仓库,只要的管理人员,全部住在酒店,到货,就请当地民工卸货,没货,他们也不用出去跑市场,似乎坐在家里,都能卖出去东西一样。 他们的管理人员不多,不到十个,头领,就是今天上午来公司的那个青年,大家都称他为辉哥,是个难缠的角色。 别看他吊儿郎当的,实际上是个极其有智慧的亡命徒,拿得起枪,经得起商,就是说得这类人。 但很明显,他在这里的位置,是很高,却不是老板,只能说摆在明面上的人形武器。 也就是这样一个,完全不像公司的公司,直接用暴力的简单方式,干趴下了很多同行,剩下的唯一一家,就是周林龙的林龙贸易。 林龙贸易和大通贸易,这一战的爆发点在哪儿,谁能笑到最后,让咱们拭目以待。(未完待续) 692、以身涉险 中午,林龙贸易,不算大的厨房内,一个小桌,上面摆着一个电磁炉,小锅里,翻滚着大东亲自弄出来的火锅底料。 “哎呀,这味儿,就是不咋纯正。”小三用手扇了一下面前的热浪,酸溜溜地来了一句。 “草,你就知道挑剔,在这地儿,能吃上这,就算不错了。”大东笑骂一句,亲手将准备好的食材,一一放进了锅里。 “呵呵,过年都没吃上一回火锅,你这来了,还让吃上火锅了。”老周明显心情不错,看着锅里的红汤,眼珠子瞪得溜圆。 “整吧整吧。”烫熟之后,三个大男人,就着从国内带来的白酒,吃的满头冒汗。 至于他老婆和小舅子,似乎很不待见大东二人,相约出去吃饭,连个招呼都没打,要不然,也不会有大东表现的机会。 一顿午饭,吃了接近两个小时,三人干掉了两瓶白酒,不管是谁,整张脸都是红彤彤的。 有点喝多了的老周,酒后吐真言,双手握着大东的手掌,说真真心话:“老弟啊,你要快点解决啊,我是真扛不住了,打,我不怕,但就听不得墨迹,我老婆,我小舅子,强烈反对我在这里,但我不能走啊,我哥对我这么好,现在有难了,我怎么可能离开,回家还不让人戳脊梁骨啊?” “恩恩,我明白。”大东含糊地劝慰,但他自己也喝得差不多了,也记不得老周说的啥。 “我知道,他们有枪,我晓得危险,但我哥说了,你们办事儿,靠谱,连基础物资都没要。”老周颇有感慨地说道:“这边来的国人,谁没点血性,但像大通贸易这么干的,还是第一个,老弟啊,我不是害怕,真的,如果真的要拼,你把我老婆带走就好……” “放心,没事儿的,会没事儿的!” “那个,老周啊。”小三喝着双眼泛红,手指掐着香烟,死劲地摇着脑袋,保持着最后的清醒:“明天,就你开始叫人搬货,但别乱般,人不用多,做个样子就行。” “我明白明白。” …… 广西,某个建设在郁郁丛林的小洋楼内。 “吱嘎!” 一辆披着军绿色网线的吉普车,停在了大门口。 “王哥,你又去找那娘们啊?”司机笑呵呵地看着下车的中年,脸上带着猥琐地笑容。 “哈哈,国内来的,就是不得了,我特么看着都刺挠,不干一下,都不行,睡不着啊。”被唤作王哥的中年,扣着裤裆大笑不已。 “那娘们确实不错,那腰身,那屁股……啧啧。”说到这儿,司机还十分恶心地卷了卷舌头。 “你下车来干啥啊?”王哥看着司机十分不解。 “啊?”司机一愣,笑道:“我不是你保镖么,肯定跟你走啊。” “草,就你拿点心思,我还不知道啊,赶紧抽烟去吧,麻痹的,在自家老巢还能有事儿,我还混个屁啊?” “哎呀,王哥,我必须跟你走啊。”司机念念不舍地卷了卷舌头,想必另有所图。 “你走也没用。”王哥见他跟着自己,转身摊手:“我实话给你说,这是老板那边的特派员,就相当于古代的钦差,我特么能随便动么?我都动不了,你还有戏么?” “哈哈,她是钦差,你不是封疆大吏么,你要做啥,谁还能拦住啊?”司机十分上道地捧着说了一句。 “呵呵,就你说话我爱听。”王哥从自己兜里摸出来一包香烟扔了过去:“在这儿呆着吧,你上去也没用,这娘们聪明着呢,货没出去,我是吃不着了。” “哎……特么的,连看看都不行。”司机无奈地回到车上,将双脚搭方向盘上,摸出那包九五之尊,很是珍惜地摸出一根,点上,深深吸了一口,便闭上眼睛感受了起来。 楼上,王哥推开大门,走进了全是红木家具的客厅。 “呵呵,忙着呢?”王哥看着女人的背影,便卷了卷舌头,像极了一匹嗜血的饿狼。 沙发上,一个女人,穿着粉色的针织衫,下身是粉色的呢子面料长裙,加上高跟靴,颇有点像民国时代的大家闺秀。 “啪。” 女人看向王哥,将手中的资料,往茶几上一拍,脸色冰冷:“那么大一批货,你就安排这点人去接货?” “咋地了?”王哥不屑地靠在沙发上:“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以前我做的也不少,还不是这几个人。” “可这次,是最大的量。”女人纠正了一句。 “量大不大,都一样,以前咱是没现金,进货就胆子比较小,现在你老板给了那么多现金,一次性拿了这么多货,对于我们来说,都一样,那条路不知道走了多少次了,就是闭着眼,也能走了,你还担心个啥啊?”王哥一身衣服,极其的老旧,好像穿了好几年似的,一股异样的味道,充斥在客厅内,惹来女人一阵阵皱眉。 “那啥……晚上一起吃个饭啊?”隔了一会儿,见女人俏脸寒霜,王哥忍住心中的悸动,贴着脸上前说了一句。 “不了,我自己在这里随便吃点就行。” 女人丝毫不给面子,拒绝了他的提议,指着那份资料说道:“人手太少,你必须多找几个,就这几个人,想压几个太阳的货,我不放心。” “有啥不放心,你是不放心我啊,还是不放心啥啊?”王哥的脸色瞬间愣了下来,常年生活在边境上的汉子,身上自然带着一股血腥的气势,一瞪眼,女人的眼眶之中,就闪过一丝害怕。 “人,太少,老板出那么多钱,你带着几个人去,他也不放心啊。”女人放慢了语气,皱眉说道:“你还是多找几个人,最好是你以前的同伴或者同伙,靠谱。” “草,你有啥担心的,我以前做了不知道多少次,一点事儿都没有,你咋那么墨迹呢?”王哥受不了这样的质疑,说话越来越冲动。 “啪!” 一个手机拍在茶几上,王哥冷眼看着女人。 “要不,你给老板说?” 王哥一愣,看着手机,眼神中闪过几道精光:“老板既然让你来了,肯定是让你全权代理,我就没必要联系了。” 心里却说:就他疑心那么重,我打个电话,这躺买卖还做不做了? “那行,人数增加一倍,你看着办,我做饭去。” 女人说完,看也不看,转身出了客厅。 “麻痹的,等老子回来,就是老板骂老子,老子也把你干了。”王哥盯着那肥硕的翘臀,恶狠狠地骂道。 王哥下楼上车,司机就笑着问了起来:“吃着了么?” “吃个毛线啊?”王哥斜眼发誓:“麻痹的,你看吧,老子不里外里干她一百遍,王字就倒着写。” “哈哈,我的哥,倒着写也是王。”司机大笑。 “开你的车吧。” 直到吉普车驶出小路的尽头,小洋楼的阳台上,才缓缓伸出一个脑袋,正是那个女人。 女人确定吉普车已经驶离出自己的视线,连忙回到客厅,拿起茶几上的纸张,认真的看了一遍,顿时着急了:“怎么没活动时间呢?” 她紧张地翻着纸张,纸张上面除了人名和路线,一无所有。 女人彻底慌了,抓起装纸张的信封,用力地往下倒,可里面上面东西都没有,这特码的脸活动时间都没有,那她还整个啥啊? “完了……” 女人颓废地靠在沙发上,望着对面墙壁上,那一张蒙拉丽莎的微笑的图像,眼睛失神。 “没有时间,我来这儿,就成了摆设,老幺啊老幺,你也太狠心了。” 不错,此人正是被老幺派出来,所谓独当一面的谭晶晶。 老幺从不主动和王哥联系,都是通过中间人,而谭晶晶,用自己身体健康,喝了几十顿酒,陪了无数笑脸,得到了,就是这么个,给人挡枪的角色。 看似她是老板的心腹,但一旦出事儿,谭晶晶进去是很正常的,甚至直接被干死都没啥怀疑的,可她不甘心啊,她付出那么多,为的,不就是搬倒这群利用自己姐俩,伤害自己弟弟的狠角色么? 没有活动时间,她就是把消息传出来,一点用都没有。 这可如何是好。 谭晶晶绝望地盯着图像,眼神中的愤怒和憋屈,越来越旺盛。 “啊……” 她猛地坐立身子,抓起纸张撕碎,这还不解恨,连装纸张的信封都被撕开。 “唰!” 绝望之中的谭晶晶,愣愣地看着信封内幕上的一行小字,顿时疯狂的笑了起来。 “明晚,九点十分,荒山出口。”(未完待续) 693、黑云压城城欲摧 翌日,还没到傍晚时分,远处的天幕就黑了下来,颇有股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气势。 丛林中,小洋楼内,雨幕像是丝线一般,缠绕在小洋楼周围。 大门口,停着两辆吉普,两辆皮卡,皮卡车内,装着很多大型的摇篮,后面,还停着十辆崭新的摩托,几个穿着雨衣的汉子,正低着脑袋,将摇篮,绑在摩托车上,整个过程,没人说话,很安静。 一楼大厅内,坐着几个汉子,没抽烟,也不说话,仿佛一群死士,是的,这群人眼中,只有两个字,那就是死气。 二楼客厅,王哥照样坐在谭晶晶对面,翘着二郎腿,眼神直溜溜地定在她那高耸的胸脯,脑海里幻想着,等下回来,自己就要洞房了,麻痹的,这女人来了没几天,害怕自己每天晚上都得找个女人泻火,整得最近都疲惫了,身心俱疲。 他那个司机,站在他身后,双手背在身后,胸口很挺,腰杆笔直,但那双眼珠子,却是一直朝着谭晶晶那儿瞟去。 两个色狼,谁也不比谁差啊。 “几点出发?”谭晶晶双手搭在大腿上,尽量抬高自己的胸口,对面那两双带着侵略性的目光,让她感觉到了危险,特别是王哥的眼神,从进屋后,就没挪开过。 “不急,下雨呢。”王哥愣愣地说道,连抽烟的时候,都半眯着双眼,好像要将那对丰满,吞进自己的肚子一样,显得那样的饥不择食。 “从这儿过去,可要俩小时呢。”为了任务,一切为了任务,为了搬到这群畜生,谭晶晶在内心,不停地给自己打油加气。 “没事儿,那边路,我们骑摩托,快得很。” 谭晶晶看着他那贪婪的眼神,心中一凛,顿时想清楚了,这老幺是故意让自己来的啊。 自己当初怎么就激动地答应了呢? 按理说,做这种事儿,自己的身份根本就接触不到,既然他派自己出来,肯定有他的用意,挡枪,只是其中一方面。 “来,咱俩进屋!” 恍惚间,一只大手抓上了自己的胳膊。 “你干啥?”谭晶晶像是被触碰的兔子,一下弹跳了起来,眼珠子喷着怒火。 “嘿嘿,干啥?”王哥露出一口大黄牙:“你以为,老板给那点钱,我真想赚啊,老子这些年,钱早赚够了,要不是他发了你的照片来,我特么能在这大雨天伺候你啊?草,我是为啥,你还不明白么?” “啊……”谭晶晶捂着嘴巴,踉跄后退,一下坐在了沙发上,不敢相信地看着王哥,虽然早就有了心里准备,但被王哥亲口说出来,她一时间还是接受不了。 “这个畜生!” 谭晶晶咬着银牙,恶狠狠地看着王哥:“任务没完成,大老板肯定不会放过你!” 听到她搬出大老板,王哥顿时有些纠结,虽然他没亲自接触过许氏地产的真正大佬,但还是知道他们的能量,皱眉间,司机说话了:“大哥,干了就干了,有啥的,他在牛逼,还能跑到边境线上来干咱?草,这边,这是咱们的地盘。” “诶,对呀。”王哥立马醒悟,看向谭晶晶的眼神,顿时变得邪恶起来,伸出手来就要去摸谭晶晶的酥胸。 “啊……别动。” “屁才不动,凭啥不动?”王哥急了,这马上要摸着了,这娘们居然拿靠枕挡在了胸前。 “我,我来大姨妈了。”谭晶晶娇躯微颤,声音都在发抖,她不敢想象,自己被这个畜生凌辱之后,还有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屁,就是来了,老子也干了。”王哥可不管那么多,男人特别忠于这事儿,一旦来了兴致,很少有事情能打断。 “等等,等等……”谭晶晶双手死死推着王哥的胸口,那大黄牙近在咫尺,浓烈的烟熏味儿差点让她迷糊,她嘴里大叫:“真来了真来了。” “真来了也不行。” “诶,诶……别动,你要干,也行!” “真的?”王哥听她这么说,一下就松开了,谁不想女人主动地服侍自己,用强的,是在不是君子所为,哪怕他们不是君子,也不希望这样的手段得到一个女人。 那样,没有爽点。 女人嘛,就要辗转承欢,婉转低吟,这才能激发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谭晶晶坐直身子,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十分决绝地看着王哥:“我去洗洗,很快出来。” “啊?哦,去吧去吧,哈哈,快点啊。”王哥不疑有他,谭晶晶起身,面色一片黯淡,不久之后,自己这幅残花败柳的身躯,即将倒在异国他乡,这是不是一种讽刺? 她眼神有些空洞地看了一眼司机,随即走进浴室。 “砰!” 浴室门被关上,谭晶晶趴在门上,认真地听了一会儿,确定外面俩人没动,连忙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胸口…… 几秒后,一个老式的诺基亚手机,被她摸了出来。 “晚上,九点十分,荒山出口,罪犯,十人。” 点击,发送。 看着信息发出去了,她还担心收不到,再次编辑一条,发送了出去,随即将信息删除,打开浴室那个小窗口,看着外面的雨幕,将诺基亚手机关机,扔在了树林里。 “吱嘎。”三分钟后,谭晶晶捋着衣角走了出来。 “哈哈,出来了?”王哥大笑,走进谭晶晶身边一闻:“麻痹的,真香。” 说完,拉着谭晶晶就朝着卧室走去。 谭晶晶的脚步很是沉重,整个人仿若行尸走肉,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体将不再属于自己,可为什么心里还有一丝高兴呢,难道说,就是为了搬到这群畜生么? “哎呀,快点,磨蹭个啥?”王哥急了,还没走到门口边,就解开了自己的皮带扣。 猛地,谭晶晶的眼珠子一撇,看向了旁边装饰的烛台…… “当当当!” 就在她即将被王哥拉进卧室的刹那,一个汉子拿着卫星电话跑了上来:“对方打来电话,提前一小时。” “为啥?”王哥瞪着眼珠子,十分的愤怒,尼玛,你是猴子派来捣乱的么? “他们说,不知道为啥,今晚的边防武警,换防的时间提前的,咱只能提前,要不然,很有可能赶不到下一个巡防时间点。”汉子一点不害怕,面色冷峻,手里还拿着那个卫星电话。 “草。” 王哥大骂一声,接过电话,走向一边。 三分钟后,他回到客厅中央:“走,马上出发。”看得出来,他十分憋屈,愤怒,却很无奈。 几人说着就往下走,王哥拉着谭晶晶,谭晶晶一愣,手掌往回一缩:“我就不用去了吧。” “必须去,计划你都知道了,出事儿了怎么办?”司机推着她的后背。 “我去了,真要出事儿,连个传消息的都没有。”谭晶晶依然抗争着,争取着。 “草,别啰嗦,就是大老板亲自来了,今天也必须走。”正在气愤中的王哥,哪儿容得她撒野,拉着她就下楼。 五分钟后,十个一脸冷峻,充满死气的汉子,骑着十辆摩托,在这个黑夜的雨幕,驶离了小洋楼。 两个小时后,这群人来到边境,雨依然在下,温度极低,可是交易过程却很顺利,不一会儿,几十袋包装好,面上搭着油布的包装袋,塞进了十辆摩托车的摇篮里。 十辆车,二十个摇篮,几十个包装袋,可以想象,这是多么庞大的一个数字。 起码,论吨。 交易完成,一行人,在雨幕中,开始往回撤离,明显的,速度比开的时候,快了很多。 雨,越来越大了。 谭晶晶穿着雨衣,坐在王哥的身后,在泥泞的道路上,她不得不死死地抓着王哥的衣服,可双眼,却是不停地扫视着周围的山坡,希望听到那个神圣般的声音。 许是老天怒了,一群人几乎半闭着眼睛,骑车在雨幕里穿梭。 不一会儿,一群人出现在了荒山出口,这里,距离小洋楼,五十公里。 “砰!”行驶在前方的王哥摩托车,突然跃起。 “草!” 王哥一惊,死死地抓着车把,车子被石子一咯,瞬间飞起。 “来的时候,没石子啊。”身体在空中的王哥,脑海一片清灵。 “啊……”一声惊呼,谭晶晶身子往旁边的草丛飞去。 “妈的,有诈!”王哥惊呼。 仿佛是配合他似的,一阵阵亮光射来,看不清的人影,站在两边山坡:“不许动,缴枪不杀!” “草!”王哥大喝一声,举枪就要反抗。 “砰!”狙击手一个瞄准,射击,王哥被当场爆头。 “亢亢亢!”谁都知道,这个分量的货物,抓到肯定活不了,还不如拼一把。 可他们谁也没听见,王哥临死前的那一句话:“卧槽,不是缉毒警察,边防武警!”(未完待续) 694、原来如此 深夜,十二点半。 在外喝酒的老幺,刚回到家中,就接到了陌生的电话。 “喂?” “你是老板么?”电话中,传来一个有些慌乱的女声。 老幺一愣,看了看来电显示,上面显示归属地是广西,顿时脑袋清醒了很多:“什么老板不老板的,你打错了。” 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他坐在椅子上,点燃一根香烟,拿着手机,等待着。 果不其然,电话又打了过来,而且换了个号码,接通。 “我姓王……”女人的话音刚传过来,老幺便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十二点半了,交易应该完成了啊,怎么没有消息传来? 草,今天交易啊,我怎么给忘了? 老幺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黑暗中,烟头火光闪耀,他坐在椅子上,沉思半晌,猛地起身,回到书房,找出一个手机,对着刚才那号码就打了过去。 “是不是老王出事儿了?” “唔啊……”电话里面,突然传来一阵哭声,女人边哭便哽咽地说道:“出事儿了,肯定出事儿了。” “你能肯定?”老幺一惊,慌乱地站起,瞳孔顿时放大。 那可是几个太阳的货物啊,一旦转手,将翻好几倍。 “能能,我电话打不通,就让老乡他经常走的那条道路,看了下,有痕迹,而且当地人说,听见枪声了,还看见很多军车。” “行,我知道了。”老幺面色平静地说完,内心却是波澜壮阔。 老王出事儿,就意味着他们拿出去的几个太阳的货款,分文都拿不回来,更关键的是,能够看见的钱,一下就飞了,谁能不心痛? “草,糟糕。” 刚坐下的老幺,弹簧似的站了起来,紧张地摸出手机,翻着备忘录,对着谭晶晶的电话就打了过去。 是的,他现在必须确认谭晶晶出没出事儿,一旦出事儿,他就要做很多的善后工作,比如销毁通话记录,统一口供,做一份一月前谭晶晶地辞退报告等等。 电话响了三遍,没有人接,他就果断了挂断了电话。 谭晶晶不管是被捕还是被乱枪打死,他都必须坐一系列的善后工作,在他内心来说,他多么希望,谭晶晶死在了乱枪之中。 “大哥,货出事儿了。” “什么?你不是说没事儿么?不是说找的人靠谱么?”沉睡中的许文,被电话惊醒,就得到了这个不幸的消息,当时就怒了。 “老王家人打来的电话,肯定出事儿了,电话打不通,谭晶晶那边没消息。” “你赶紧给我滚过来。”盛怒中的许文,几乎吼出了这辈子最愤怒的声音。 十分钟过后,老幺站在了许文别墅的客厅。 他到来的时候,许文已经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等待,一副憔悴的面容,显得有些扭曲,看得老幺根本不敢抬头。 “给我个解释。”许文坐在沙发上,双眼暴睁,搭在膝盖上的手掌,死死地扣着自己的皮肉,看得出来,他在压制自己的怒火。 “一切都是顺利,老王这人,干这个多少年了,以前咱们在广州的渠道,就是借的他的道儿,而且他这人精明得很,一有风吹草动就尥蹶子跑了,这次,怎么出事儿了呢?”老幺歪着脑袋,想不通其中的缘由。 “哦,对了。”他扑棱一下摆手,看着许文说道:“肯定是谭晶晶,肯定是这个女人。” “怎么讲?” “绝对是她,肯定是她。”老幺气得手指直哆嗦:“我说她前段时间,为什么一直让我给她派出去呢,原来是想搬到我。” “你不说,让她一个女人去挡枪,稳当点么,现在,稳当了么?”冰冷的声音,听在老幺的耳朵里,好像在一刀一刀割他的肉。 “我没想到这点。”他低着脑袋,掩饰不住的愤怒,全身都被一股浓烈怒火包围。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直接甩在了老幺的脸上,他惊愕地抬头,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大哥,他居然打自己了? 看着这有些绝望的眼神,许文那冰冷的瞳孔,渐渐回缓:“你也知道,这三个太阳,是咋来的,集团是啥情况,我也跟你说了,拆解的三个太阳,这资金,你自己想方法补上吧。” 叹息一声,不知道是感叹世事无常,还是怪自己用人不当,许文佝偻着肩膀朝着楼梯走去。 “善后工作做好,你就出去呆一段吧。” “大哥……” 一声呼唤,却没有回应。 三个太阳,自己垫上?我特么拿啥去垫啊?就是把我卖了也没有三个太阳啊。 那种愤怒夹杂着憋屈的情绪在老幺内心蔓延,使得他瞬间苍老了很多。 …… 有人忧愁就有人担忧,我坐在书房,看着王书一给我发来的视频,眼睛一眨不眨地想从那昏暗不清的视频里,找出那个妖娆的身影。 我很紧张,紧张得手心冒汗。 “唰!” 两个战士拉着一个全身是泥水的女人,从镜头下面走过,我这才长舒一口气。 即便她穿着一件被划烂的雨衣,头发遮住了半张脸,我依然能认出来,那就是谭晶晶。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靠在椅子上,拍着胸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谭晶晶孤军深入,不惜用自己的身体为代价,成功得到了老幺的信任,获得了前往广西,配合王哥行动的机会,其实也是起到一个监视作用。 她传出来的消息,就是给我的,而我,只能找在这方面,相当有人缘的王大少爷,十个人,当场打死七个,三个被捕,这些,在战况视频里都能看的清楚,这个结果,众望所归。 好在谭晶晶没死,如果她死在了乱枪之下,我可能好几年都睡不到个好觉,会内疚,会自责。 “怎么了,吓着了?”耳麦里,传来王书一的调侃声,我起身,喝了口茶,整理了下情绪,关闭视频,打开QQ视频,看着那头帅气依旧的王书一,咧嘴笑道:“这事儿,多亏你了。” “嗨,这算啥,说到底,我还谢谢你呢,我叔的一个老部下,就等着这功劳呢。”王书一摆手,很是客气。 “呵呵。”他们那些内幕,我也搞不懂,只能说我的述求:“那个女人,你看看,给弄出来。” 王书一有些为难:“如果能证明她不是一伙儿的,只要录了口供,就能放回来。” “找到那个给我传消息的手机,就能回来。”我摸着下巴,想通了的瞪着眼珠子:“还有,她背后的人,肯定在善后,你那边,不会……” “哈哈。”王书一听到这里,顿时大笑:“他们那点能量,在我这里,也就小学生级别,你放心吧,这么大的量,就是你不说,也有人看着的。” “行吧,那我就整我的了,如果到时候我顶不住压力,你可要再出手啊。” “完了,完了,你小子又要坑我了……” 和他墨迹两句,我就关闭了视频,随即冲门外大喊:“华子!” “咚咚!” “哥,咋了?”小开华子猛地撞开房门,看得我一愣一愣地,顿了顿,吩咐道:“马上联系马军,庆哥,找个地方,咱研究点事儿。” “好嘞!” …… 一天之后,老幺仿佛老了十岁,走到哪里,员工打招呼,也当没听见似的。 三个太阳,他不仅变卖了自己的产业,还找人借了一部分,再贷款一部分,才找到这笔钱,而且目前款项还没到位。 自己的家产,奋斗几十年攒下来点家业,就因为自己一个冲动,让一个娘们上阵,瞬间化为乌有。 他来到许文的办公室,交上自己的银行卡以及各种置业房产证件。 “这件事儿过后,我想办法,给你找补回来。”看他那样子,许文实在忍不下心。 “恩。”老幺模样精神地坐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 “善后工作做好了?” “还在弄。” 见他连正眼都没瞧过自己,许文叹道:“这样,你先出去,后面的事儿,我来办。” “……”老幺没有说哈。 “老幺啊。”许文起身,坐在他的旁边,语重心长地说道:“资金链断裂了,咱几天就难过了,这次货物,丢了就丢了,只要你没事儿就好。” 听到这话,老幺身子一震,或许,这是唯一能带来点暖意的东西吧。 “缅甸那边,快刀斩乱麻,收集起货款,补充到公司来,那些不听话的,你亲自处理了。” 老幺抬头,似乎看见发泄的窗口,猛烈地点头。 “你过去,记住,就一个字,快,见钱就捞,不听话的,挡路的,简单点,就图一个快字,你也能在那边躲一段时间。”(未完待续) 695、无从下嘴 郊县,宏泰猪场办公室。 我,庆哥,马军,小开华子齐聚一堂。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大家说说自己的意见。”我盯着几人,让他们畅所欲言。 “我的龙哥啊,你这不声不响的,就整出这么大个动静,整的我们有点亢奋啊。”马军坐在一旁,呆愣半天,才渐渐接收我说出来的这些信息。 “效率是有了。”庆哥扶着扶手,摸着山羊胡,一双小眼睛精光爆闪:“但最多给许氏地产一点打击,咱们得不到啥好处,咋弄呢?” 庆哥一说,马军就皱眉了,因为他也想到了这点,许氏地产那么大,就是老幺真的被抓的,那么肯定还有人出来接盘,而且许文顶多算是一个大管家,哪怕他得到的不少,但这也不能抹杀他的功绩,他身后那些人,肯定是不能眼看着许氏地产就这样垮了的。 何况,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老幺折进去,许文都会安然无恙。 “唯一能有点好处的,可能就是他手下那些项目了。” “嘿嘿。”我嘿嘿一笑,点着马军和庆哥:“你们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啥啊?”小开愣道。 “许氏地产,虽然是别人的钱袋,但许文是法人,不管他们的账目怎么做,这点在法律上改变不了的,而且,我最近还听到一点消息,许氏地产那边的资金链,好像出了点问题,几个银行的经理,都上门催债了。” “不会吧,几十亿的公司,资金链能断裂?他们以前开发的楼盘和商场,早都在盈利了,怎么可能?”对于这个消息,大家都不行相信,就连庆哥都睁大了眼睛。 “没有什么不可能。”我说的很笃定:“这个消息,绝对可靠,别看他盘子大,项目也多,但在银行的贷款就是一笔庞大的数字,每月的利息,都不得了,何况,最近你们没看见么,他们根本没开新的槽子,所以,内部肯定出现了状况。” “我们的利益点在哪儿?”庆哥再问。 “利益点嘛。”我摸着下巴,绞尽脑汁想了下,道:“只能先搬到再说了,现在能看见的,就是上面的支持了。” 说实话,即便是整垮许文老幺,这个许氏地产还是会照常运转,我们宏泰,甚至拿不到一点的利益,也就是说,很有可能白忙了一趟。 我们俩家的恩怨,由来已久,如果另外一家能消亡,其他的事情,包括公司的业务,我们操作起来就有很大的便利。 “谁都有自己的软肋,咱走一步看一步呗。” 小开的一句话,让众人眼睛大亮,庆哥笑道:“你小子,终于开窍了哈。” “他啊,那是宝宝培养的,不开窍,一天打八遍。”华子揶揄了一句。 “就你能,你想有人打还没人愿意搭理你呢。”小开脸红脖子粗的争辩道。 “这样,让规划部和预算部,先商量下,看看能不能收购许文那边的地皮,不管是开发中的,还是滞留在手中的,咱们都可以试着谈谈。”我打断了俩人的争辩,想了一下说道。 “他们不能卖。”马军深吸一口气,不是很看好。 庆哥笑了笑道:“小龙的意思,是拿出我们的态度,他们如果真的资金链锻炼,加上我们在外面添油加醋,肯定会出现马脚,而这个时候,我们就乘虚而入。” “具体咋操作,咱们商量商量,拿出个章程来……” 于是乎,五个大男人,在这办公室里,展开了疯狂的讨论,各种阴险毒辣的计谋层出不穷,为的,就是整垮老幺和许文,吃掉许氏地产这块大蛋糕。 …… 仰光,林龙贸易办公楼。 夜晚八点,老周坐在大东二人的卧室里,全部沉默地抽着烟,就连不咋抽烟的老周,地下也扔了好几个烟头,抽一下,就咳嗽,抽一下,还咳嗽。 “什么情况呢,前几天不是好好的么,难道是我们露出了马脚?”大东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他们已经找到当地工人,每天都在做样子运送货物,那边肯定有人监视,为什么今天突然带来一个信息,说是明天必须搬走,不然,后果自负。 接到这个消息的,不仅仅是他们,还有很多贸易公司,以及一些在本地根基不是深厚的其他国家贸易公司,都得接到了这个警告,或者说是威胁。 出面的,自然还是大通贸易的辉哥,只不过,这次来,就一句话,一颗子弹,子弹纸巾还镶嵌在一楼的木门里。 “不,不对。”小三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摇着脑袋:“我俩不是查探了他们的出货量么,基本每天都在增加,特别是最近,货车不断,就这速度,他还需要每天就撵走我们么?我们的存在,对他们的入侵影响不大,肯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你们……”老周抬头看了他俩一眼,瞳孔中尽是痛哭的血丝,声音沙哑道:“算了,要不,我给我哥打个电话,咱走吧。” 是的,到了这个关口,就连老周都不咋信任他俩了,因为他俩来这几天,根本没有想到可行性的解决方案。 对方明天一旦前来,你不走,都得走了,甚至还有可能危机道自身生命,得不偿失。 “别着急,明天来了再说。”大东直接反对。 “哎……” 老周扔掉烟头,一跺脚,出了卧室。 他走后,大东小心翼翼地摸出床底下的一个袋子,从里面拿出一把起码一米长的老式猎枪。 “哥啊,这玩意儿能好使么?”三小摩挲着枪身,有些不托底地问道。 “草,我咋知道,几百块钱买的,好歹有个屏障了。”大东也是额头冒汗,打开枪膛看了几眼,再看看袋子里那硕大的子弹,朝小三说道:“现在还不能朝家里要支持,一旦开口,咋俩就不值钱,以后有这样的活儿,也不会找咱来了。” “我明白的哥。”小三卷了卷舌头说道。 富贵险中求,谁特么不知道这个道理?几个太阳的生意,他要是单独搞定了,在公司,在兄弟伙中央,说话都比以前有底气。 大东清理了下袋中的子弹,随即将猎枪装好,认真地看着小三:“弟娃,我告诉你啊,这次事儿,可能咱得负伤,更有可能,死,你怕不怕?” 小三一愣,卷了卷干涸的嘴唇,道:“怕,是肯定的,但你不动,我肯定不带跑的。” 听到这话,大东顿时欣慰的一笑,用手扒拉了一下他的脑袋,笑道:“走,咱试试枪去。” …… 深夜十点,大通贸易。 在最后一车货入库之后,辉哥带着自家兄弟,以及这边的管理人员,前往最近的夜市,准备吃点宵夜。 “哥,这次的货物,起码是咱刚来的时候的三倍,嘿嘿,这下可是发了。”一个小弟笑得很自得,最近所有的货物走向和数量,他们都是看的清楚。 “草,你以为老板叫我来,就是玩儿的啊。”辉哥拉开车门,上车,笑道:“都上来,老子挣钱了,绝对不能少了你们的。” “不是,大哥,咱的消息都送到了,其他的公司都搬走了,就那林龙贸易,为啥还跟我们对着干呢?”一个小弟不解地问道。 “他啊。”辉哥看着前方,拉下手刹。冷笑两声;“都是老乡,有啥过不去的,能搬就搬吧。” “唔!” 车子启动,车内想起辉哥那冷若冰霜的声音:“不愿意走的,我送他们走!” 几分钟过后,一群人,至少二十个,浩浩荡荡地来到一家夜市,点菜上酒。 这里面,不仅有他的直系小弟,还有大通贸易在这边主管运营的各类型人才。 “叮铃铃!” 刚坐下的辉哥,电话就响了,他一愣,先是拿起电话扫了一眼,随即摆摆手示意兄弟伙随意,自己却走到一边接起了电话。 “幺哥。” “事情怎么样了?”电话中,传来老幺悲愤不甘的声音。 “快了,明天,所有的公司都得撤离,这以后,市场就是咱一家独大。”辉哥的声音,谈不上尊敬,但也是实事求是。 “不行,今晚必须搞定。”老幺显得很执着。 “为啥?” “明天我过去,过去就收钱。”老幺冷冷地说道。 辉哥嘴角挂起一股邪意的笑意,十几秒后,他淡淡地回应了一声,随即挂断了电话。 “赶紧吃,吃完,咱就干活儿。”回到夜市的辉哥,招呼一声,随即拉着最激灵的一个小弟,在一旁嘀咕了起来。(未完待续) 696、夜袭 深夜,街道上行人全无,特别是挨着老林子这边的巷子,连盏灯都没有,看起来有点阴森。 “唔……” 突然,一辆吉普车,快速地出现在街头,疾驰的速度,好像一阵风一样划过,不一会儿,便到了林龙贸易公司的大门口。 “哥,用安排人去后门么?”几个人陆续下车,手上提着明晃晃的手枪。 “不用,就特么几个工人,能干啥的?拿点小刀子,能干啥呢?”辉哥喝了不少酒,脸红彤彤的,手上带着黑色的战术手套。 “大哥,你不说等他们搬走的么?就这一天了,非得干啊?”说话这人,明显带有很强烈的老乡情节,特别是在异地他乡打拼的人,生出这种情愫的人,不在少数。 “唰!”辉哥抽动枪栓,撇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大哥,明天就搬走了,就这一晚上的……”见他没有表示出明显的不满意,小弟的胆子大了很多,深吸一口气说道:“要不,咱回去再喝点?” 此话一出,其他几个人脸色骤变。 “要不,我给你打下手呗?”辉哥冷冷地扫了说话这人一眼,继续说道:“上面砸吩咐就咋安排,拿在你手里的,可比你当初在杀人越货的时候,拿得多,好日子有了,别忘你是谁给你的。” 语气平淡,却听得众人冷汗直冒。 虽然都是一条线上的,但也分个请疏远近,大哥说话,不算话,那还能叫大哥么? “下车吧。”一个人拍了拍说话那人的肩膀,几个人下了吉普车。 公司被撞坏的大门,没有人修葺,只是将破碎的栏杆,捡在一边,辉哥皱眉看着面前的一切,眨巴眨巴眼珠子,轻声说了一句:“先吓唬吧,能走,咱就不动手吧。” 从一系列的行动表明,辉哥不会是有魄力,还有手腕,在智商上,肯定也不欠缺,甚至在大义上,一直秉承着,能快速挣钱,就不踏破底线。 而他有胆子这么安排,足以见得他在老幺那边的地位,是何等的高。 几个人,借着夜色,大摇大摆地走向办公楼,两人手上拿着手电,一点没有遮掩。 来了几次,这些人也知道下面两层没有人,只有三层上,住着老周一家人以及他所谓的两个前来帮忙的侄子。 办公楼虽然是横排的房间,而且都是木门,但在一层到到二层,二层到三层的楼梯口,有一道木门,门栓在后面,如果不破坏,基本上是上不楼去。 “咋办?”辉哥带着四个小弟,站在门口。 辉哥邪笑一声:“你他娘的,不是让我放一马么,整吧,声音越大越好,呵呵。” “好勒。”嘴碎且情感丰富的小弟,顿时咧嘴,摸出手枪,用手电确定位置,对准门栓的位置就是一枪。 “砰!” 枪声,顿时响起。 “扑棱!” 大东和小三顿时翻身坐起:“有人来了。”俩人对视一眼,花了三秒钟套好外套,鞋子没穿,就往外跑。 “哥,看不清人啊。”小三依靠在栏杆上,往下瞅了一下,只能看见门口的吉普车,却看不见一楼的人,数量不确定。 “别管了,拉着老周一家子走。”大东等着眼珠子,楼道漆黑,他抹黑装着猎枪的子弹,举在手中,来人立马拍响了老周的房门。 “老周,老周,快点!快点,有人来了。” 听到上面惊慌的呼叫,一楼的众人,顿时咧嘴笑了起来,好像是故意给他们时间时间的,几个人破坏了一楼的门之后,踏着阶梯,不缓不慢地朝着上面走去。 “吱嘎!” 房门打开,老周披着外套,脚上穿着棉质的拖鞋,拉着同样穿着睡衣,披头散发的老婆,站在门口:“肯定是大通那边来人了,咱赶紧走。” “这群天杀的畜生。”他老婆很害怕地小声嘀咕了一句,拉着老周的胳膊:“小亮还在隔壁呢,你去叫叫。” 见老周的眼神望向自己,大东说道:“你们先走,我去叫他。” 说完,让小三拉着两人朝着厨房跑去,因为厨房的窗口,后面就是仓库的铁皮仓库,一旦跳下去,再踩着铁皮,就能抵达仓库侧面,并且仓库后面,是一片山林,是逃出去最好不过的一条道路了。 “啪啪啪!” 敲门声十分急促,大东也很紧张,对方人数不详,但手上的家伙事儿肯定比自己这个猎枪牛逼很多。 “干啥啊?”十几秒后,小凉满身酒气地站在门口,眼神不善地看着大东,而且,他开灯了。 “草!” 大东一下拍在开关上,灯光应声消失,来不及细说,一把薅着小亮的脖子,就往走廊左边跑,因为老周三人站在那里,想必是他老婆担心自己的弟弟不肯走。 “你特么要干啥?”小亮挣扎着,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砰!” 枪声再次传来,几人心中凉到谷底,糟糕,第二道门被敌人打坏,不出意外,最多十秒之后,这群不速之客,将出现在右边的走廊。 “有人杀你来了,还不赶快跑?”大东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他顿时一个踉跄,大东却管不了这么多,抱着猎枪就往走廊右边跑。 “哥……”小三着急地喊道。 “我去拦一拦,你们赶紧走!” 怒吼夹杂着不甘,在走廊地回荡,小三着急地一跺脚,看了看那几乎等同于去自杀的背影,推着老周两口子就让窗口走。 “小亮小亮!”老周老婆喊了两声,小亮绝对是贪生怕死的角色,回过味儿来的他,尥蹶子狂追,拖鞋都飞了。 几秒之后,大东跑到右边,身子靠在墙壁上,狠狠地喘了几口粗气,拉动枪栓,看也不看地将枪口伸向楼梯。 “抗!” “大哥,有枪!” 刚走到一半的五人,瞬间低头,起码三个人朝着辉哥的肩膀抓去,墙壁迸溅出来的石块,划过辉哥的脸蛋,他伸手一摸,放在鼻尖一闻,自己鲜血的味道,让他眼神更加阴沉。 五个人反应迅速,全部藏在了楼梯间的扶手后面,后退几个台阶,全部将脑袋低了下去。 大东开完一枪,不敢怠慢,一边塞着子弹,一边往左边厨房跑去。 “大哥,听声音,是老式猎枪。”一个小弟说道。 “踏踏踏!”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众人脸色大变:“不好,这孙子跑了。” “麻痹的。”被鲜血刺激的辉哥,一把抽出腰间的配枪,恶狠狠地吼道:“给我追,干死他们,草。” “给你活路,自己不珍惜。” 是的,咱们的辉哥,彻底怒了,原本以为吓吓这群老实人,他们就会跑了,并且将办公楼和两个大型仓库,以及所剩无几的货物留下来,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这群人当中,居然有人有枪,而且还开枪了。 运气要是差一点点,自己刚才就找阎王报道去去了。 盛怒中的五人,用了不到三秒,跨上了三楼楼道,却是漆黑的楼道,一个人都没有了。 “左边!”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四个人朝着尽头跑去,辉哥反而是被落在了最后。 话说厨房内,大东折回来的时候,小亮整额头冒汗,身体紧张地颤抖着,双手死死地拉着窗框。 “麻痹的,跳啊。”大东急了,甚至这个时候不能胡乱考虑,红着眼珠子一巴掌打在他的后脑勺:“草泥马的,你是想死么?那群出生马上上来,你不跳,就得死。” “可……可,我怕啊哥!”小亮几乎要哭了,厨房窗口这边,直接连接仓库的后方,其实他们卧室也有窗口,只不过靠不近山林,跳下去踩着斜坡的铁皮,很有可能直接滚在了公司的院子里,那不是自投罗网么。 “你不跳老子跳!” 大东那个气,耳朵里传来那杂乱的脚步,这小子还在这里像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那不是拖累自己么? “不,不,哥,我跳,我不想死啊。”小亮不敢跳,却也不让路,双手死死地抓着窗框,看着下面,此时的小三三人,已经踩着铁皮,站在了仓库的最低边缘,一秒钟后,他们就会跳下,藏在仓库的后方,窜进林子,就是这群人再牛逼,只要你不要命地跑。肯定能活下来。 “哒哒哒!” 声音越来越近,大东手心出汗,朝后面看了一眼,一咬牙,一巴掌排开小亮左手,先是自己爬上窗框。 一看他这样,小亮急了,脸上全是惊恐:“哥,带我走。” “这个时候不牛逼了?”大东冷笑,站在窗框上,一手将他提在了窗框上。 “草,想跑!”与此同时,追兵赶到。(未完待续) 697、死在黑暗 “抗抗!” 率先赶到的一人,站在门边,冲着唯一有一点亮光的窗口,顺手就甩出两枪。 “草,跳啊!” 大东一心很,直接将小亮往前面一推,他也是闷哼一声,直接跳下。 “当。”身体落在铁皮坐的仓库顶棚,根本就站立不稳,因为他们是在慌乱中跳下,刚接触铁皮,两人就顺着铁皮往左边滚了下来。 只不过,小亮的身躯犹如一个皮球,不规则地在铁皮上滚着,大东却是双脚踏在铁皮上,将猎枪使劲往前一扔,双手抱头滚了下去。 “砰砰砰!” 强声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像是爆豆子一般。 “呼呼!” 几个人站在窗口,随便地开了几枪,看到辉哥来到,全部让开视线,一个人说道:“哥,跑了。” “追么?”另外一人问道。 辉哥阴沉地站在窗口,眼神扫视着下方的黑暗。 独特的地理环境,让他放弃了继续追赶的想法,大半夜的,莫说房间里漆黑,你走到老林里,那是真的伸手不见五指,说不定还被五步蛇咬伤两口,那你就是嫌自己命长了。 “哥,我开了两枪,他们肯定有人中枪了。”先前说话的那人,再次说道,说得很笃定。 “……算了。”辉哥沉默半晌,将手枪插进自己的枪套,道:“不追了,跑了就行,也算是完成了任务。” 于是,几个人开始往外走,不由一人嘀咕道:“他们帮忙的,咋还有枪呢,难道是故意针对我们的?” “草,这是哪儿啊,你以为是国内啊,一把猎枪,好正常,你去本地看看,哪家不藏着猎枪,就是步枪,也不稀奇。” 这话说地实在,走在前面的辉哥却停下了脚步,转头站定。 “啪!”一个小弟拍开了灯的开关,房间里,一应俱全的事务看得清清楚楚。 “你刚才说啥?”他看着一个小弟。 “啊……我说他们咋有枪呢?”小弟愣道。 “不是,下一句。” “哦,不会是针对我们的吧?” 辉哥阴沉地扫视着房间的东西,摸了一把自己的脑袋,眼珠子快速地转动着。 “草了,我怎么没想到呢。” 辉哥在内心叹息一声,要说这几亿的生意,要是被自己一颗子弹吓回去了,那才奇怪了。 哪怕是老实的生意人,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你去强抢人家的商道,脾气大的,找人直接和你死磕到底,没啥脾气,胆子小的,也不会让你过的舒服,谁手里还没两个闲钱呢? 于是,被小弟已提醒,辉哥顿时灵光一闪,想通了整个事件的关键:林龙贸易,找人插手了。 “哥……”小弟看他一言不发,有些战战兢兢地问道。 “……” 辉哥看了他一眼,转头一挥手:“走,去卧室找找。” “哈哈,谢谢大哥。” 许出了搜刮的命令,四个小弟直接朝着老周的卧室跑去。 但令他们失望的是,老周的房间,只有几千红灿灿的票子,反而是小舅子小亮的房间里,收拾出几万现金,而且还有几个高端的手机,加上几样黄金链子,他们也咧嘴大笑。 …… 仓库后方,小三安顿好了老周两人之后,转头就往回跑。 仓库后方,专门修建了一条水泥坎,那是用来消化雨季山上流下来的雨水的,所以,他摸着仓库的墙壁,速度很快。 可当他来到大东面前,顿时呆愣了。 只见大东蹲在地上,一根香烟再黑夜中,忽明忽暗,猎枪也不知道扔到哪儿去了,他的面前,躺着一个人影。 小三心底突然用处不好的预感,拿出打火机一看。 “啪。”晃动的明黄色火焰只是亮了一秒,小三就捂着胸口顿了下来。 他看得清楚,小亮的脖子处,一个大洞,鲜血正在咕咕地往外流,他双眼紧闭,嘴唇发白,身体偶尔还能抽动一下,这是未死的神经,还在反抗。 “咋说啊?”大洞快死地裹着香烟,盯着小三的眼珠子,那意思,人家弟弟死了,我们咋交代啊。 小三也是一愣,深吸一口气后,死人带来的慌张也被他强行地剥离出脑海空间。 “别人几个人全部有枪,死个把人,还算幸运的。”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我们都没事儿,他弟弟死了,这事儿能说的过去么?”大东扔掉烟头,压低声音怒吼着。 “那咋办?”小三也是急了:“难道我们还去说,这事儿我们负责啊?咋负责啊?” “……”大东愣愣地看着小亮的尸体,有些于心不忍,虽然这小子嘴碎,也爱用话挤兑人,可毕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晚上的时候,还看见他醉醺醺地提着酒瓶回来呢,这几个小时的时间,就成了一具逐渐冰冷的尸体,这事儿,让在谁身上,都不是一下就能接受的。 何况,他是带着任务来的,不仅要把市场问题解决了,保护老周一家子安全,虽然不是约定成俗的规定,但也有这个责任,人死了,你肯定会担责任的。 关键是,客户死了,自己没事儿,这能说通么? 加上他姐姐那么护犊子的性格,你跟你闹那才怪了。 俩人蹲在地上,一言不发,小三也不知道怎么劝大东,这事儿,还得看上面咋安排了,到了此时,他们被人家枪杀,你要想回去,甚至对方有心赶尽杀绝的话,你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呆在深山老林里,等待着国内的支援。 “哎呀,卧槽,好像中枪了呢。”这时,精神松缓下来一点大东,突然感觉到小腿一阵专心的疼痛。 “咋地了哥?”小三一看他疼的直吸气,连忙再次打开打火机。 “草,中枪了。” 小腿上,他的肌肉直接被子弹洞穿,鲜血横流,好在没伤到骨头,子弹也没留在体内。 “你忍着点。”小三用嘴巴叼着防风打火机,立马传来眉毛被烧焦的味道。 他扯出一段最干净的衣角,粗鲁地将伤口捆绑了起来,可鲜血,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大东……咋还不过来?”远处,老周伸出脖子,朝着这边很是小心地喊了一声。 小三刚想回到,却被大东捂着嘴巴,他朝着小三狠狠地摇摇头,手指比划了一下,顿时不说话了。 那边又喊了一声,却听不到回音,只能看见微弱的火光。 楼上没了动静,显然那些杀手早就走了,三分钟后,鼓足勇气的老周,拉着老婆来到了二人的旁边。 接着防风打火机的亮光,俩人正好看见躺在血泊中的小亮,老周脸色顿时一黑,嘴唇干涸,手指颤抖地指着地上的尸体,说不出话来。 他老婆,先是一呆,随即朝着尸体扑去,接着就哭天抢地,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在山林的边缘,显得异常的惊恐。 “啪!” 突入起来的一个巴掌,哭声顿时消停了,老婆转头,呆愣地看着自己的老公,只见老周眼眶泛红,里面装满了泪水,他强制地忍着,指着老婆吼道:“哭,你想把那群杀神吼回来么?” “呜呜……” 委屈悲愤的老婆,顿时不敢大声苦恼了,却捂着嘴巴,抓着小亮的手,嘤嘤的低声抽噎了起来。 而且,她那怨恨的眼神,不时划过大东身上,看得大东心里极其不舒服。 “那个,周老板……”小三站起来,想解释两句,却被老周挥手打断。 大东忍痛站起来,看着老周,咬牙说道:“人死了,我有责任。” 老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虽然看不清眼神带着的啥意思,但话却让人听得很舒服:“这也是该着,五个人,跑出来四个,要不是你回去拦着,我们多半都跑不出来,全死这儿了。” “呵呵……”也不知道是嘲笑还是冷笑:“开枪的时候,我看了,对方起码四五个人,这个结果,不错了。”接着他拍着膝盖蹲下,看着大东的伤口:“你也受伤了?不要紧吧?” 大东脸色缓了缓,胸口却是暖和的:“小事儿,就是穿了个洞。” “你当然是小事儿,我弟弟却死了。”老周老婆又开始闹了:“可怜我这苦命的弟弟哟,才二十来岁,婆娘都还没娶,就死在了这片荒凉黑暗的土地上,弟娃啊……姐对不起你啊……” 听到此处,老周有心劝慰两句,却不知道咋说,只能一拍脑袋,蹲在一旁唉声叹气。 “放心,我肯定护你们周全的。” “你拿啥护我们周全?”老周老婆一听大东说话,直接就呛声:“人死了,你还有脸说?” “嫂子……” 大东一把拦住小三,皱眉道:“我马上给我大哥打电话。”(未完待续) 698、狂跳的心脏 华子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很晚,我已经睡下,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我立马起身。 周希雯披着睡衣,给我们三人泡茶之后,就被我打发回去睡觉了。 她担忧地看了我一眼,依依不舍地挪动脚步,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具体情况,给是说说。” 我点燃一根香烟,脸色冷得可怕。 “据他说的,大通贸易那边,有一股武装,人数应该在十人左右,枪支齐全,前段时间抢占市场的,就是这伙人。”华子整理了下思维,组织着语言说道:“头领,是一个叫辉哥的青年,年纪不大,但办事儿狠辣,大东去侦察了两天,得到的消息是,大通贸易,几乎占领了原有市场的百分之六十,而且这个数据还在进一步扩大,包括其他地方的公司,都在他们的清理范围。” “在缅甸,大通贸易有这个能力?”我不解地看着华子,眼神中带着惊奇。 “这事儿是我查的。”小开揉了揉太阳穴,打个哈欠说道:“这个大通贸易的注册地,是在广西,资本不大,我找那边的朋友去看了看,连个像样的办公地点都没有,不过很多当地的厂商,特别是中小型的厂商,都对这个公司闭口不谈,后来我朋友认真询问之后才得知,这个公司,才开业三个月,除了了前两次的货款给足之后,就再也没有给足货款,而且你不出货都不行,在当地,他们有一伙人,专门到处收获,最近这段时间,甚至已经打通了沿海那些濒临破产的厂商的门路,以极地的价格,买来了很多物美价廉的生活用品,什么都用,看样子,他们在缅甸的关系,肯定是铺开了的,要不然,不敢这么大肆收货啊。” 我听完之后,一阵沉默:“只收货不给钱,缅甸出货速度数量又大,那只有一个可能。” “敛财!”华子沉声说道。 “给我查,查这个背后的人是谁?”我摸着脑门说道:“我咋感觉,这个公司的出现,就特么好像是为我设置的呢?” “你是说许家那边啊?” “恩。”我纠结地摸着下巴:“他那边咋样了?” “警察上门,老幺就跑了,而且他们集团的人,口径一致对外,至于许文咋做的善后,我们就不清楚了,毕竟办案的,不是我们这边的单位。”华子沉思一会儿后,搓着手掌道:“我按照你的意思,接触了那边的办案人员,但他们说了,谭晶晶还得等一段时间才能回来,几吨的大案,不是谁说一句话就能放人的。” “这个不急。”我摆手,皱眉看着他:“现在大东,啥情况啊?” “手上了,小腿挨了一枪。” “他没说要啥啊?”我问道。 “没有,就是告诉我们的情况。”华子呡了口茶水之后,朝我笑道:“大哥,我估计他是想自己解决,但手上没人也没抢,现在撑不住了,也不张嘴要,我看呐,他是舍不得啊。” “啥啊,功劳啊?”小开不屑地撇嘴,在宏泰,所有的核心都习惯了,你干得好,得到的就多,干不好,就让能干的人来做,当然,本来你努努力能得到的,就和你说古德拜了。 “呵呵。”我笑了,为大东的成长赶到欣慰,靠在沙发上,休息了半分钟,笑道:“这样吧,我来亲自安排吧,你俩着重联系联系谭晶晶的事儿,还有查大通底细。” “那个,大哥,菲菲嫂子给我发信了,说要在家呆一段时间,你看?” “你怎么现在才说?”我立马坐直了身体。 “我不寻思着,这是小事儿么。”华子尴尬地搓手:“但现在除了这事儿,万一他们找到周林龙的老巢,来个釜底抽薪,要是知道了菲菲嫂子的下落,那……” 他话没说完,我也能清楚是啥意思,我看着他,道:“明天,找人亲自接回来。”说完,我又跟着说道:“找个靠谱的,直接从那边送到三亚吧,雨儿还在呢,他去了,也多帮着带带张食月吧。” “好的,我去安排。” “休息吧,明天开始,没啥闲时间了。”我摆手,进了自己的卧室。 以前呢,看似我和他俩,到处游玩儿,其实他俩还是挺忙的,甚至比马军都要忙。 为什么呢? 马军虽然是主管宏泰娱乐,并且管理很多社会上的业务,但那只是单纯的一方面,也是他擅长的东西,这里还有王波跳跳等协助,其实他才是最清闲的一个。 庆哥,号称我的智囊我的大管家,但在我看来,小开华子才是我的管家才对,他俩不仅要关心的我安全,照顾我的生活起居,安排的行程,还要汇总消息,做成报告,不管是夜店的,社会上的,还是猪场,集团那边的,只要有消息,他们就会自动筛选出有用的消息汇报给我。 涉及到很多方面,他们不会的,就得学,还得小心翼翼,所以,他俩不容易。 而李琦,还是要比马军忙上一点,毕竟一个大集团,开发工地了,就得想到咋盈利,咋开发下一个新项目,为公司创造利润,公司人事又比较庞大,没有庆哥的全关统筹计划,没有胖墩老四红姐的协助,他估计累死都撑不起这个集团。 猪场就不说了,自从雷死后,风雨就再次进了猪场工作,猪王和他俩,绝对能撑起来,庆哥没事儿,就研究研究我们团体的大方向以及集团的发展问题,算是一个研究型的智囊。 卧室内,我直接拨通了韩非的电话。 “我的龙哥,还没休息?在外喝酒啊?”电话那头,韩非很是高兴,因为这个点,整是赌场的营业时间,他肯定呆在宏泰娱乐城的。 “呵呵,忙碌命呗。”我开了句玩笑之后,问道:“最近哟喜事儿啊?声音比上次倒是洪亮了不少,咋地,找了个当地妞儿,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 “就你会泡我。”韩非大笑,接着说道:“还真是喜事儿。” “哦?说来听听。” “你也知道,咱们上面的关系,你没过来,那就不能轻而易举地动,所以,我就在娱乐场下面,整了个地下室,VIP客户,渐渐地拉到了这边,增添了几十张赌桌,账从新做,账本,我亲自保管,而且,每个月我会用邮箱发你一份。” “真的?”我有些吃惊,因为果汁厂即将开业,我计划着哪天过去一趟,上面关注的目光太多,一来是非法武装,武器比当地驻军都好上几个档次,二来就是生意太好让人眼红。 如果说VIP客户全部分流,并且账目重新做,落到我们自己腰包的钱,就会多少很多,哪怕关系户有意见能察觉到不妥,也找不到证据。 那边不像澳门拉斯维加斯啥的,每年还得竞争,要想多开赌桌还得开能不能多批到赌桌和赌牌,这个就是自己想增加就增加,随便得很。 “哈哈,我还能骗你啊?”他大笑一声:“上个月的资金,全部注入在你的私人账户了,账目我等下给你加密发一份过去,我相信,你看了数字之后,会大吃一惊的,更会爱上这种感觉的。” “哈哈,小伙子,上道,我看好你哦。”我扶着桌子大笑一声,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差点让我忘了正事儿。 “草!”韩非无语地骂了一句,随即问道:“啥事儿啊,你这个大老板大晚上肯定不白打电话啊。” 说道正事儿,我止住小声,对着电话说道:“战神和郎朗最近干啥呢?” “他俩啊,草了,差点成了种马,镇上的女人,差点被他俩干了个遍,你说能干啥?”对于这俩人,对女人身体的好奇程度,韩非明显很不解,也很羡慕。 “啊,没事儿,那就让一个人去仰光转转。” “啥业务?” “小业务。”随即我轻描淡写地将事件大概说给他听,他听完之后,沉默半晌:“龙哥,要不,我再加把力,咱把这边全部经营成咱的大本营算了。” 我顿时一惊,捂着即将跳出来的胸口,喃喃道:“不好吧。” “啥不好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世道,谁还能同情谁啊?”他道:“这生意,绝对能做,而且利润不低,我们自己操作,市场那是百分百啊。” “……”我咽了口唾沫,虽然知道利润之大,但却没有往那边想:“算了,先解决这事儿吧,咱得讲个信誉,你看谁有空,派谁过去吧。”(未完待续) 699、煎熬 “哎,行吧,那就让郎朗过去吧。”他听我拒绝,多少有点不心甘,说话也没刚才的激动了。 “……不行。”我点燃一根烟,打开窗户,道:“让冷面包公过去。” “冷面包公?” “战神。”我吐出两个字,由于这人不善言谈,成天冷着一张脸,或许是一起玩儿女人的情谊,小开就恬不知耻地给他取了这个外号,但也仅限于几个高层称呼,要是下面人这么说,估计牙齿会被他的铁拳无情地打掉。 “好吧,我给他说,让他马上启程是不?”韩非也没再多问,我答应一声:“我马上发你具体位置和联系人号码。”说完。 我俩就结束了通话。 放下电话的话,心中还是不能平静,对于韩非的建议,我其实很心动,但这也只能说说而已,即便我有再多钱,也不能干这事儿,不是不敢,而是不能,那是不现实的。 任何国家区域,当你的经济能力稍微能左右当地政局的时候,你就别太狂妄了,上面肯定拿你开刀,更别说颠覆了,一个政权,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的,哪怕,你实力再雄厚。 韩非的性格,虽然收敛了一点,但根子里的土匪习气,还是少不了的,对于大通的行为,他不能说人家干的过了,因为他就是这样想的。 所以,这也是,为啥穷人越穷,有钱人越有钱的道理。 把那里真正的当成自己的大本营,意味着我们所有的事业重心将转移,这涉及到方方面面,目前的我,目前的宏泰龙家军,都暂时不能这样做,恩,也就只能想想而已。 一根烟之后,我的心情平复了不少,打开邮箱,先是查看账户上的数字,认真地数了一下上面的数字,顿时,咧嘴大笑。 随即再看看他刚发来的账目信息,顿时心怀大尉。 妈的,陈氏集团是不,陈氏家族是不?等老子带着人马杀回去吧,你算个屁啊? “吱嘎。”一分钟后,我端着茶杯出门,看见小开正坐在沙发上喝茶,看见我出来,他立马说道:“翔子那边我联系了,他们连夜就走,估计要用两天的时间。” “两天?”我皱眉看着他:“太久,大东他们肯定撑不住好久,联系黑哥,让他们从他那儿处境,争取时间。” 小开一愣,看着我笑道:“大哥啊,你忘了他们的身份了?昼夜不停地卡车,即便是走黑哥的道儿,那也要两天时间啊。” “哦,我还真忘了。”我一拍脑袋,差点忘记这四人的身份了,虽然有假身份证,但要坐飞机,我估计还是够呛。 “这事儿……用不用给李总说一声?”呆了一会儿,小开问道。 翔子是他的人,而且也是他安排在海棠县老家的,所以,有必要知会一声。 “行,你明天找个时间通知下就行,具体的,就别多说了。” “我明白。” 他们四个人再次出征,或许,会和冷面包公战神擦出点火花,而我的用意,也就是在这儿。 …… 凌晨三点,林龙贸易的仓库里,一个小房间里,开着灯光。 大东的小腿,重新包扎了下,并且找到一点仅有的消炎药,做了紧急的处理,虽然不再出血,但那种疼痛,还是让他满头大汗,这样的天气,他的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T恤,T恤早就在小三给他消毒的时候,全部被汗水打湿,站在了躯体上。 他手上拿着一包鸡爪,半瓶白酒,这还是小三潜回在小亮的卧室里找出来的,即便知道辉哥他们走了,但他们却不敢再回办公楼了,谁也不知道,这群人会不会回来赶尽杀绝。 老周一脸悲戚地靠在墙壁上,身上的外套,披在已经哭得红肿双眼的老婆身上。 小亮的尸体,已经发凉,被放在小房间的中央,小三脱下了自己的台套,将他的面部遮盖了起来,纵然,他俩现在都是光着脚板。 “咕噜咕噜……”大东大口地喝着白酒,却没吃那包鸡爪。 “大东,你大哥,啥时候派人来啊?”房间里沉默了很久,老周看着小舅子的尸体,以及一直哭哭啼啼的老婆,担心地问了一句。 “你给你哥打电话了么?”大东没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打了。”老周叹息一声,道:“他说了,这事儿,你们全权处理,他过来,也没啥大用。” 确实,周林龙现在就是赶到这里,那也最多带着俩人离开,一点用处没有。 “他不来,我弟弟就这么死了?”老周老婆,瞪着红眼珠子,里面包含的愤怒,似乎要燃烧周围的一切。 “能不能现实点?”老周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再次问道大东:“你说的人,到底好久来?” “房间里吃的都没有,咱们又不敢出去,现金也被他们搜刮了,晚一天,咱就得饿肚子。” 老周说的情况,很现实,不敢出去,又没钱,那不是等着挨饿么? “放心吧,我大哥说了,最多早上,就会有人到。” “怎么可能?”他老婆再次不满地叫嚣了起来:“国内到这里,你就是偷渡,没一天多时间,你能到啊,你当边境线是为你开的啊?” “哎呀,我的弟娃啊……”说完,又哭起丧来。 大东无奈地看着她叹息一声,对于她的抱怨或者谩骂,只能承受,因为谁死了亲弟弟,肯定有股邪火需要发泄,过多计较也无益。 “放心,宏泰大老板的话,从来没假过。”小三赤着脚板,穿着一件T恤,寒冷席卷,他双手抱着膀子沉声呵斥了一句,道:“咱都这样了,就别往坏的方面想,想点好的。” “人都死了,啥算坏的?”他一说话,老周老婆就扯着嗓子嚎了起来。 “那你要活,就得安静。”小三的眼神已经冷了下来,又冷又饿,你还号丧? 老周看了小三一眼,再看看大东,大东却只是喝着闷酒,他使劲拉了一下老婆的手腕,手指在她的长辈死死捏了几下,眼珠子转了转,使了几个眼神,这才安静下来。 “老周,你放心,你们会没事儿的。”这句话,是在小亮死后,说的最多的一句,说白了,他感觉很愧疚,毕竟死人了。 要是在最开始的时候,自己不强势,找了人手,要了枪支,多带几个人,哪怕是打不过,那也能跑,或许也不会死人吧。 运气这东西,谁有能说得清呢? 小房间的灯管,从他们进来后,就不曾灭过。 四个人,三个男人都不敢睡觉,哪怕瞌睡了,也要打起精神睁开眼睛,好像,睁开眼,就不会死一样,即便,房间里的尸体让温度越来越冷。 只有老周老婆,哭累了,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薄雾在办公楼后面的山林开始飘荡,一点点曙光,出现在天际。 六点半,得到消息就开车出发的战神,终于赶到了林龙贸易的办公楼。 足足五个小时不间断的高速行驶,不仅没让他疲惫,反而很精神,双眼之中,精光爆闪。 他将车子停在院子里,先是打量了一下被打碎的木门,随即上楼,一个房间挨着一个房间地寻找,最后停留在了厨房的窗户边。 他捡起地上的弹壳,拿在手上仔细看了两眼,嘴里嘀咕两句,好像是在说枪支的型号啥的,随后,将目光锁定在了仓库的铁皮上。 那上面,站着零星的血迹,不远处,看不清的状态下,好像有几根弯折的杂草和小树。 一分钟后“砰”的一声,他的身子,几个纵跃,好像一只大雁一般,踩着铁皮朝着左方小跑下去。 最后,一个大条,人已经落在了当时小亮尸体地地方。 他扫了两眼地上的血迹,眉头顿时一皱,随手摸了摸腰间的配枪,接着踩着地上的脚印,一路摸了过去。 五分钟后。 “砰砰砰!” 三声敲门声,让屋内的四人,全部站起,眼神中泛着不可置信的神色。 仓库里的小房间,外面还有仓库的大门,这会儿有人敲门,那他是怎么进来的? 老周老婆瑟瑟发抖地躲在老周的怀里,大东拿起猎枪,喉咙蠕动几下,和二人对视一眼,声音沙哑地问道:“谁?” “哗啦。”猎枪的枪栓撸动,如果情况不对,他肯定在第一时间开枪。 “国内来的。” “谁?”大东甚至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国内来的?那就是自己人了,可这才五个小时,国内的人就能到了? 在紧张和兴奋之中他不由提高的音量。 “大老板,派来的向导。”门外,再次响起那冷漠的男低音。(未完待续) 700、席面 “咕噜!” 确定来人的身份,大东还是不由得咽了口唾沫,他端着枪,对准门口,冲着小三使了一个眼神,老周拉着老婆躲在了他的身后。 小三额头也是冒汗,缓缓移动脚步,手掌搭在了门把上。 “吱嘎!” 房门终于被打开,一个壮硕的汉子,起码两米高,黝黑的面堂出现在几人面前,乌黑的眼珠子,看得大东不由自主地有点害怕。 他站在门口,就好像一座大山。 “国内来的?”大东压制着颤抖的手掌,问了一句。 “放下吧,你那玩意儿,对我没用。”战神穿着靴子,走进屋内,看了一眼已经冰凉的尸体,随即看向缓缓低下手臂的大东。 “当!” 一个军用的医药包,扔在了他的脚下:“听说你受伤了,大老板特意交代,给你带的药水。” 语气依然冷漠,战神说完,随即站在了门口,只不过,身子却是侧着门口的,能看清屋内,也能看清仓库的动静。 “呼……” 好像是在述说自己紧张似的,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吐出一口浊气,提起来的心脏缓缓回落,终于又了一丝安全感。 战神的到来,特别是他那冷漠的神情和壮硕的身躯,以及无时无刻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势,都让他们感觉到了安全,哪怕,只是一丝的安全,也让这煎熬了一夜的四个人,松了口气。 “哦哦。”或许是战神带来的感官刺激太强烈,小三愣了半天,才捡起他丢下的医药包,给大东重新处理伤口。 用白酒消毒的伤口,并没有出现恶化或者灌浓,只不过,一扯绷带,鲜血再次流了出来。 “撕!”血茄已经沾在绷带上,一扯就是一段皮肉。 “哥,你忍着点。”小三颤抖地把着他的小腿,缓缓扯开了绷带。 “晕,血还咋越来越多了呢?” 这时,站在门口的战神才默然地回头看了一眼,眼神落在大东的眼珠子上,大东发觉到目光,咧着嘴吧勉强的笑了一下。 沉默片刻,战神走了过去,一拍小三的肩膀:“你去门口看着。” 随即蹲下身来,看了一眼伤口,道:“没伤神经,没伤主动脉,没处理到位。” 他只是简单地看了一眼,就摸出一个大号的消毒棉签,先是沾湿,随即左手捏着大东的小腿,右手朝着血洞猛地一伸。 “啊!” 这一捅,疼的大东全身颤抖,脸上青筋暴跳,看得小三都一个劲的眨巴着干涸的嘴巴。 “是个男人,就挺着!” 冷漠的话语,好像给了自己力量,大东双手扣着椅子,看了一眼那刚毅的面颊,真的就没再叫过。 五分钟后,伤口处理完毕。 “大哥,怎么称呼?”这个时候,大东才想起来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叫我向导就行。” 向导? 大东和小三撇嘴,就这气势,干净利落的手法,哪儿像一个向导了,向导都有着气质,那回郊县,带一个排回去,不到一年,上亿的身价就挣出来了。 他俩心想,这肯定是大哥排来的增员人员,果然够强悍。 但他们错了,虽然以后的时间,他们都在一起,但还真就没见过战神出手,好像真是的一个向导一样,坐着一般向导该做的本职工作。 老周和和他老婆,也是被眼前这个冷漠得不像话的男子给震住了,光是那两米的身高,就给了他们无尽的压力。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这是老周问的,既然你老板给人派来了,你该反击了吧。 “……”大东走路有些不适,嘴里还是答道:“先探情况,我再联系老家的兄弟。” “你还联系人?”老周的眼神撇向门口的战神,又朝着他那腰间凸起努努嘴,意思是说这不是人么? 大东苦笑,这大哥一看就是高手,又冷得死人,谁知道他究竟是来干啥的,只能答道:“咱先研究研究吧。” 有了战神在身边,四个人胆子也大了很多,回到了办公楼。已经死亡的小亮,被小三和大东换上了一套新衣服,放在他的床上,这个季节,也不怕很快就腐烂了。 接着,大东拿出身上的现金,让小三买了一些吃食,众人在厨房解决了午饭。 “他们,不会再来了么?”老周还是不放心。 “来?”大东吃着饭菜道:“我们不动,肯定不会来,动了,就回来。” “仓库里,还有三千万的货呢。”老周嘀咕了一句。 “货,肯定不能动啊,一旦动了,他们就知道咱们没走,那时候杀回来,咋办?”小三思考着说道:“先不管货物吧,先管人。” “行,我去联系吧。”大东吃完饭,就拿着电话出去了。 而他们谈话的时候,战神自始至终都没说话,吃了两大碗干饭,还喝了半碗汤。 半个小时后,大东掐着电话回来了,只不过,看向战神的眼神很是怪异。 上面的意思就一个字,等。 究竟是等啥,他也不明白。 但他清楚,自己不能坐以待毙,经过三人商量以后,一般都不出门,就是呆在家里,而且还在栏杆上摆了个望远镜,随时有人探听情况。 等待的时间,总是孤独和煎熬的,可他们,不得不等,因为,周林龙没办法管,而大东,是领头人,只能等待着他的安排。 战神一来,几人也有了安全感,有了主心骨,哪怕心中着急,也会安静地等。 …… 傍晚时分,郊县大河渔府摆了十桌席面。 来参加宴会的人,大多都是郊县做工程或者卖建筑材料的,还有一些养挂车的老板,穿着打扮,都是比较暴发户,当然,也少不了一些社会上的人士,只是不多,年纪都在三十往上了,级别不够的,在门口写账单的地方,送完礼就走了。 举办宴会的,是老四,莽夫老四,为啥呢,因为红姐昨天去医院检查,检查出已经怀孕,大喜之下,这个年过四十的汉子,大发请柬,宴请了自己的朋友,宏泰几个走得近的高管和中层管理也都来了。 “哎呀,老四,你这招整得有点突然啊,咋办呢,我来干吃也不好意思啊。”门口处,老四两口子,穿着大红衣服,脸上挂着真诚的笑容,简直比他俩结婚的时候还要高兴。 “哈哈,你这话咋说的啊,你是老板,我就是一个小包工头,你总不能真白吃来的吧?”老四亲自给点上香烟,随即哈哈哈大笑。 “呸,你就瞎说,人家林总是那样的人啊?”老四话音刚落,红姐就一把拍在他的肩膀,昂着下巴看和林总。 “……咳咳。”林总直接被呛住,无奈苦笑地指着两人好一阵感叹:“你俩啊,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说完,摇头晃脑地抽出两万现金拍在桌子上。 老四顿时大喜:“哎呀,奶粉钱有了。” “哈哈。”门口几人大笑,就连迎宾都捂着小嘴笑了起来。 这一出,只是其中的一幕,来的客人当中,送得都不少,这其中,宏泰的招牌起了重大的作用。 这么说吧,要是以前,哪怕是老四儿子考上大学啥的,办席面,还是这群人,最多的送个两千,一般都是五百八百,但现在,他和红姐结婚了,又带着龙家军办过几次事儿,社会地位一下就上来了。 谁都知道,他俩口子是宏泰大老板的宠臣,更是元老,打好关系,那必须出手大方啊。 直到现在,他俩的暗地里收入越来越多,才意识到,当初老板让老四出面办事儿的用意,一年后,才见到了真资格的效益。 来的人,大多都是开车,而且车不差,老朱也是开车,只不过是三轮车,驮着他老伴来的,他和老四关系不错,所以肯定接到了请柬。 “哎呀,老四,你这场面太大了。”站在门口,俩人抽着烟,老朱感叹道:“我那车差点没找到车位。” “屁,你就一个破三轮车,找啥车位。”老伴不给面子地碎了一口,随即拉着红姐到一边说悄悄话了。 女人走后,老朱就面色担忧地看着老四:“老四啊,你这又马上当爹了,我那孩子,现在还不知道死活呢,你啥时候,给我往上递递话啊?” “啊……最近他们没去看你啊?”老四愣了愣,他是知道的,隔不了多久,宏泰总有一个核心会买点礼物去看看老朱,和他喝酒侃大山。 “去了啊,上周那个叫花子的才来过。”老朱瞪着眼珠子:“但谁去看望我,也不及自己儿子在家啊,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哎……等下老板会来,你自己说吧。”老四也表示理解,年纪大了,谁不希望子孙绕膝,颐养天年。 “张总会来啊?”老朱顿时激动了。(未完待续) 701、钱多不安 “我邀请了,华子说看情况,刚才发信息,还说在猪场那边和庆哥商量事儿呢。”老四抽着烟,低头不确定地说道:“能不能来,还真说不定。” 但一看老朱那落寞的神色,又加到:“他就是再忙,晚饭肯定得吃啊,放心吧,说不定等下一起就过来了,再说了,小红在这儿呢,咋地不得过来看看自己的元老啊。” “哎……”老朱眨巴眨巴烟嘴,看着老四道:“老四啊,你能不能问问,我那疯小子,在哪儿究竟干啥啊?” 老四一听,顿时笑了:“你都不知道他在干啥,我能知道啊,你还当老子呢,诶……他们每次去你家,你都不晓得问问?” “问了啊,咋能不问呢,每次都是模棱两可,叫我放心就行,你说,我咋能放心啊,过年都没回来,他妈念叨好多遍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老四摇头。 “哎呀,这不我四哥么?”又有朋友来了,老四对老朱说道:“你上二楼,喊小红安排,等下老板来了,肯定安排你们一桌的。” “好吧,只能这样了。” 七点左右,客人到齐,开饭,到处都拼酒的,因为郊县不大,做生意的是一派,社会上的是一派,很快又通过朋友聊在了一起。 二楼,大包厢里。 老四,红姐,老朱两口子,四个人怔怔地坐在诺大的包厢里,显得空旷。 “你再给打个呗?”老周看着老四。 老四猛地摇头:“我不打。” “你不打,这都七点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来呢,你起码好歹再请一下啊。”老朱急了,人不来,他就要不到自己的答案。 “不是,老朱,张总多忙,你心里有数,请柬送到了,华子也发话了,我不能催吧。”老四很是无语地看着老朱:“你那事儿,改天去问他,不也行的么,非得今天啊?” “哎呀……” 老朱很是纠结地看了两个女人一眼,随即咬咬牙,双手一拍膝盖,面色凝聚在一起,十分凝重地看着老四说道:“给你明说了吧,这几个月,孩子寄回来的钱,越来越多了,我是怕啊,真怕啊。” “……”听到这话,老四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他深深地知道,在宏泰,只有做那些事儿的人,才是拿得最多的,当然,也是最危险的。 朱小屁和小豪消失很长一段时间了,他都不清楚,他很想知道,谁都有好奇心,但他却没有明确地去打听,包括过年或者平常,上面的人出去团年或者出差,他都不打听,他做好自己的事儿就足够。 在宏泰,没到一定级别,不该知道的事儿,上面肯定不会让你找到,你级别到了,那将都不是秘密。 他聪明着呢,但看到老友那紧张的神情,又于心不惹,转头看着红姐:“你那边,就没透露出点情况来啊?” “我能知道个啥啊,我最近不是一直在集团里么,过完年,以前那个人事部部长调走了,说是要单独负责项目了,我这个部长位置都没坐稳,我咋问啊?”红姐白了他一眼,道:“再说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好意思问么?” “小龙很看重你,李总也看重你,你一点都不知道啊?”老朱张嘴问道。 “哎,你不是不晓得,自从我和老四在集团上班了,很多事儿,我们都不清楚了,他们不说,我们也不好问。”红姐叹息一声,断了老朱打听的念头,只剩下无尽的叹息。 “那个,老朱啊,孩子给你寄多少钱了啊?”顿了很久,老四才踌躇着开口。 老朱看了他一眼,伸出两个手指:“不算以前的,就出去之后,都两百个了,我都不敢动。” “是啊,钱太多了,怕孩子出事儿,万一有事儿了,还能打点一下。”老朱这么一带,他老婆也着急了,忧心忡忡看得人心疼。 都是为人父母,哪怕手里有钱,都会留着给孩子。 “那不多啊。”老四皱眉,说到:“你放心吧,就是出事儿,公司都会管的。” 宏泰娱乐那边,前一年消失了不少的中层管理,比如,耗子王浩,比如几个新面孔的退伍内保,这些,都是隐秘,知道是极少。 但老四能猜测到,他们肯定是出去执行任务了。 “他,是不是干啥见不得人的事儿了?”老朱一下又提心吊胆起来,谁能一年不到给两百万啊,就是那些抢劫犯,那不也没这么多钱么,还带着被抓判刑的风险。 “哎呀,你就别多想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宏泰的情况,老板啥手腕,你不清楚么?当初的老薛,郑也,他们下去了,宏泰不越来越好么?”老四安慰了一句。 谁知道他这一安慰,老朱更激动了:“那不也是死了好几个人么?” 红姐叹道:“其他的我不清楚,但我听说,只是听华子和马军偶尔一次说的,小龙的关系,在广州,好像,京里有也关系,国外也有产业。” “京里?”几人顿时睁大了眼珠子,有些不敢相信。 但不相信归不相信,摆在面前的难题还是得解决。 老朱说:“我们给他找了个未婚妻,亲都私自定了,就等他回来结婚呢,你说,这声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们能安心啊?” “……我等会儿,帮你说说。”老四终于动容了,看了一眼红姐的小腹,摸出手机,道:“我再给华子说一声吧。” “哈哈,不用了。”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华子推开,我,马军,庆哥,李琦,胖墩,风雨,鱼贯而入。 “呵呵,老板,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老四和红姐顿时起身,笑呵呵地迎了上来。 “哎呀,你俩都产生爱情的结晶了,我能不来啊?”我笑呵呵地拍了他的肩膀,对着老朱笑道:“朱叔。挺好的呗?” “好,好。” 我坐在主位,老四随即喊服务员上菜。 晚饭氛围很浓,毕竟是在我们见证下,他俩走到一起,并且怀孕,大家都挺高兴的,当然我们都准备了礼物,李琦是一把长命锁,马军是一张银行卡,小不点不在,他就大大咧咧的,庆哥则是亲手写了一幅字,激励未出世的孩子,而我,则是一些华子买的首饰,其他人都有表示,价格都相差无几。 饭桌上,没谈公事,一行人就是吃饭,喝酒,一高兴,就多喝了一点。 “我去吃个厕所。”我起身,准备去解决一下,啤酒喝多了,这玩意儿一喝多就涨肚,年纪一大尿酸就高。 “大哥,我跟你一起。”华子刚站起来,胖墩就扶着我走了出去。 “完鸟完鸟,你的公公差使被胖墩抢了。”小开大笑,调侃了起来。 “说的你多高尚似的。”华子一愣,撇了一嘴:“有本事,咱干一个啊?” “来呗,怕你啊。” 俩人在,气氛依然高涨。 厕所内,我尿完之后,看着胖墩站在身后,顿时边走边问:“是不是有啥事儿找我说啊?” “那个,我爷爷的事儿。” “老李?”我扭开水龙头,很惊讶地说:“他不是跟你在一起么,七七不是在照顾他么?” “是,七七不是去庆哥那边上班去了么?”胖墩脸色涨红,不好意思地说:“我也忙,没时间照顾他,自从上次受伤后,老人身体就差了很多,他说,想回去了。” “啊……” 我伸手接过他递来的纸张,站在镜子面前照了一下,沉吟道:“回去也行,咱的庄园,基础都打好了,他回去,也能帮咱看着。” “诶,好。”胖墩咧嘴:“老人年纪一大,就想家了。” “行。回去吧。”这点我倒是没放在心上,但老李回去没多久又回来了,这是我想不到的,暂且不提。 回到桌子上之后,大家又喝了起来,而且吃完饭,老四还安排了节目,大家去咱自家点喝酒,红姐却回家了,养胎。 马军的办公室内,我和老朱相对而坐,华子站在窗口边,淡淡地抽烟,小开这小子,下去跟李琦他们拼酒去了。 “朱叔,吃饭我就看出你有心事儿,说吧,是不是想儿子了?”我递过去一根烟,笑眯眯地问道。 “哎。”他叹息一声,额头上的皱纹很深,但脸上却是红光满面:“张总啊,我那孩子,啥时候才能回来啊,我等着抱孙子呢。” “哈哈,这事儿啊。”我大笑:“快了,下个月估计就能回来了,你放心。” “真的?” “真的。”我肯定滴说道:“你急着抱孙子,我回去看看,能不能给他放个长假,让他回家结婚生孩子,哈哈。” “那就好,那就好。”老朱激动地一个劲儿搓着手掌。(未完待续) 702、教训 宏泰的政策,有点像古时候的高薪养廉,希望官员安心做事儿,不贪污,不乱政,可不管你怎样设防,该发生的,依然会发生。 “大哥,下去看看去么?”老朱走后,华子走过来,笑眯眯地看着我,那种笑容,我怎么看都觉得猥琐,当即笑道:“咋地,是不是店里来新人了,你心里又痒痒了?” “哎呀大哥哟,我是啥人你又不是不清楚。”华子顿时撇嘴:“小豪在呢,肯定是他的天下,但他不在啊,呵呵。” 我看着他,愣道:“你啥意思,说呗。” “那个,那个。”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脑袋,扯了扯嘴角,感觉很难为情。 “快说。” “听传闻,店里年前走了几个女孩儿。” “恩?”我皱眉:“走了几个女孩儿,很正常,这个行业,有做了半年,挣了点快钱就回家结婚的,也有自己创业的,过年回去了,不再回来的,那是多数。” “不是。”华子急了:“这些事儿吧,本来不该我说,但我听说了,就觉得不说出来,我心里还不受。” 我呆呆地看着他,他终于说道:“咱们团年那阵,不是王波在这边主持工作么,大东心里有气,也在其他店里玩儿,自家店里也不来看看,跳跳想成大事儿,但性格还不稳重,所以,这里基本上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年前走那几个女孩儿……她们说,是王波逼走的。” “啥玩意儿?”我顿时震惊了,说真的,在咱自家店里,宝贝都来不及,还逼走妹子?这是一个正确领导者该做的事儿么?从八里道到郊县,我们从来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儿。 所以,我很生气。 “你先别生气。”华子坐下,组织着语言说道:“军哥也不知道,他回来,你也知道,对对账啥的,只要下面没声音,他基本不管,但小开和朋友过去玩儿了几次,说是以前有几个好看的不见了,其中还有一个组长。” “后来听人说,说是王波撵走的。” “马军回来,不是让一个组长去他朋友店里去了么?”上次马军和李琦去旅游,但几个人媾和一起后,小不点回来马军担心,就让一个组长去朋友店里上班了,这我是知道的,也没反对,他一个成年人知道咋做,不会让自己难做,也对得起良心。 但现在又走一个,一共就四个组长,是未来的大妈咪也是咱店的招牌,这一下消失两个,那肯定影响生意啊,不多说,安歇经常照顾生意的老主顾,都会不高兴的。 “是啊,现在就两个组长了啊。”华子叹道。 我问:“知道是啥原因么?” “好像,好像说是,他玩儿了人家,人家也没脸做下去了,然后也愿意赔偿,所以就撵走了。” “谁经手的?” “内保部的几个人。” 我是真的生气了,一扔掉烟头,狠狠地说道:“把跳跳喊上来。” 一分钟后,喝得走路都扶墙的跳跳,站在了我的面前。 “知道我找你干啥么?”我站起来,平视着他。 “大哥,你说,我听着。”他好像知道有重要事儿,一看我的样子就清楚,自己掐了掐虎口,打起精神。 “啪!”我一个巴掌扇了过去,他身子顿时朝左晃悠,但很快被他摆正,双手紧紧地抓着裤缝,不敢抬头看我。 “哎……”华子叹息一声,点燃一根香烟,走出门去,站在门口当起了门神。 “好啊,现在翅膀硬了,什么事儿还敢瞒着我了。”我双手叉腰,咬着牙齿在他身边转悠:“我问你,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撵走妹子的?” 他站在原地,吐露着一嘴酒气。 “说话!砰!” 我一脚踹在他的腰间,他立马匍匐在了沙发后背,但他没叫疼,也没喊冤。 等他摆正位置,我双手抱着他的脑袋:“看着我,说,谁给你的权利??” “没,没谁。”他害怕地摇摇头,嘴角流出丝丝血迹。 “没谁?呵呵,真好。”我怒极反笑,再次一巴掌抽了过去:“你还知道你是谁么?还知道你吃谁的饭么?” “大哥,我知道,我错了。” “你哪儿能错啊,都知道搅和自家生意了,牛逼。”我气得坐在沙发上,阴阳怪气地说道。 “大哥……我错了。” “行了行了。”我摆手,不耐烦地看着他:“打我也不打你了,你们成长了,呵呵,脾气有了,做事也有自己的一套了,给你两个选择,一,说实话,二,马上滚蛋。” “以后,见着我,主动远离,放心,你老东家蓝云那边,我会说好话,你回去还有碗饭吃。”这句话,一说出来,他的眼珠子就红了,带着惊恐地看着我。 谁都知道,他以前是蓝云那边的,甚至还打过擂台,只不过给我当了卧底,这才来到宏泰娱乐,也一直没重用,就这样养着。 “大哥,不是我不说啊。”他一下撇嘴,好像有要哭的架势。 “憋回去,像个爷们。” “……王波搞的那几个妹子,我也不忍心,但她们在,肯定影响生意啊,没有办法,他在年前,吩咐我安排内保部的人,撵走了三个,年后,你们回来,他回家探亲,我又私自撵走了两个。”说道最后,他已经低下了脑袋,眼神的惊恐没减少,反而越来越多:“大哥,真的,不是我故意的,也不是我不告诉,那几个妹子,不走,就人心不稳,我也是没办法啊。” “你既然知道人心不稳,为什么不告诉马军处理?”我冷声质问:“还是你觉得,王波给了你权利,你就能肆意妄为了?” “没有,我没有。”他猛摇脑袋,是那样的显得憋屈。 我点燃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气,看着他说道:“说出那几个内保的名字。” “唰!” 他愣愣的看着我,眼珠子一转,忙到:“小柯,刘少杰……” 一脸说了四个名字。 “你的人?”我半眯着眼睛问道。 “不是。” “呵呵,长出息了。”我突然一笑,将没抽完的一盒烟扔给他,他一把接住。 “打你了,就要成长,要记住,为啥挨打,下次小心办事儿。” “诶诶,大哥我知道了。”见我脸色变换正常,甚至还有赞许的神色,他顿时大喜,拿着一盒烟好像至宝。 “行了,洗洗脸,下去喝酒去吧,记住,保密!” “明白明白。”他点头哈腰走就,马军就冲了进来,华子转身把门一关,房间就剩下咱三人。 “事情我也是刚听说,这事儿,我有责任。” 马军一进来,就黑着脸,想必,也是气得不得了。 我看了他一眼,对于这个一起混到心在的兄弟,那简直是亲兄弟,所以也不责备,安慰道:“人我都教训完了,你也不用着急,以后啊,还是多照看自家生意吧,现在他们成长起来了,咱也不是蛔虫,也不知道他们究竟一天在想些啥,小心点好。” “明天我就颁布命令。”马军鼓着眼珠子,双拳紧握:“只要是咱内部的人,敢朝妹子伸手的,一律开除。” “这还不够。”我摇摇头:“要想持续下去,肯定好要严一点。” 华子在一边接过话头道:“我看,就断手吧,有了一个,下面的也好管了。” 马军一愣,看着我有些不解。 我笑了:“咱一家店,你不嫌少啊?”这话说地马军一阵心动,谁不想干成连锁啊,就好像讲话的华天娱乐,他身价虽然不是很多,但哪个地方去开店,当地的地头蛇,他都有实力去砰砰,这就是底气。 “眼光要放长远,所以,咱的铁血手腕就必须再现。” 马军听着我的话,沉吟很久,才渐渐露出笑容:“行,你说点算。”说完,又很快皱起眉头:“王波那里?” “不着急。”我深吸一口西,理出来脑海里几个关键性问题后,说道:“给他两个选择,一还是这店的副总,二是给胖墩打下手。” “那也没惩罚啊?”华子在一边不满了,王波要是选择跟胖墩,那就是开发部的副经理,管理的人员和手上经过的资源,比现在的他要多得多。 “你懂个屁。”马军呵斥一句,笑骂道:“这事儿我看行,试试也好。” “恩,就这么办了吧。” …… 话说捧着香烟,脸颊有些红肿的跳跳,准备出去找个诊所,给脸消消肿,实在不济,找点冰块敷敷,这玩意儿店里就有,但他嫌磕碜,服务员见着不好。 但他刚一出店门,一辆出租车停在面前,一个让他咬牙切齿的人,就出现了。(未完待续) 703、副总就满足 王波手上提着一个很大的行李包,他付完钱下车之后,正好看见跳跳站在旁边,立马笑了:“听说老四今天摆席面啊,咋地,喝多了,出来换气来了?” 看着那虚伪的笑容,跳跳就感觉一股无名之火在胸口激荡,好想一拳敲碎那张可恶的脸颊,面颊上肌肉不停地抖动,但他捏了捏兜里的香烟,还是忍住了。 “那个啥,家里带了点特产,等下来我办公室拿哈。”王波很客气,看了他一眼,提着行李就往大门里走,但路过他身边的时候,还是看清了跳跳那红肿的面颊。 “咦?”他咦了一声,脸上很是孤疑和不解,问道:“你这是咋地了,喝醉了,磕哪儿了啊?” “……”跳跳站在原地,没有说话,面上的表情让人难以捉摸,他在思考,自己怎么回答,想起在办公室我跟他说的那些话,他又是一阵犹豫,道:“没事儿了,我家那娘们,你还不知道啊,呵呵,喝了点马尿,就发疯,几个老哥都在,我怕丢人,就出来走走。” “哦。”王波点了点头,眼神中明显不相信,嘴上还是说道:“你那娘们,不咋地,就换了吧,男人,还能让一个娘们给管住了。” 跳跳点点头,他又问:“最近店里,没出啥事儿吧?” “能有啥事儿啊,一切都好,军哥回来了,肯定没事儿啊。” “哦,那就行。”王波眼珠子在他身上来回扫视了两眼,问:“大东呢,没回来主持工作啊?” “啊?” 跳跳一愣,样子有些慌张地回答:“他不在,好像出去执行啥任务去了。” “执行任务,啥业务啊,大老板说的啊?”王波顿时将行李一放,摸出一和香烟,抽出来给跳跳一根,自己又摸出一根点上。 “我知道个啥。”跳跳冷笑:“你都猜到是大老板说的了,肯定没人乱说啊,你还不知道我们的规矩啊?” “再说了,我这个级别,肯定不知道机密的事儿,你问我也是白问。”跳跳将香烟卡在耳朵上,道:“你进去吧,他们都在呢,你也进去喝几杯吧。” “诶……”看见跳跳要走,他连忙伸手拦了一下,跳跳顿时转头看着他,王波说:“大东出去执行任务,找咱内保部的人了么?” “没啊,我就是听说,咱自己家的人,一个没找。” “诶,你猜,他是去哪儿干嘛了呢?’王波好像很八卦地问道。 跳跳大笑:“你问我,我知道个屁啊,我也不想猜,猜也猜不到,你自己去问老板吧。” 他说完,直接走了,脚步刚挪动,嘴角就翘起一个弧度,冷哼一声,当然,这个样子,王波是看不见了。 王波孤疑地看着他的背影,站在原地踌躇了许久,直到吸完一根烟,他才提着行李上楼,一路上,都是服务员和下属恭敬的声音,他看见每个人,都很客气地丢过去一根烟,笑呵呵的,面上始终带着笑容,几分钟后,他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先是拿出行李里的特产,分成几个小袋子,一样抓了一点,坐在椅子上,环顾了一下周围的摆设,这才打听着老四请客的包厢走去。 他来到包厢的时候,看见里面的一张张熟悉或者不熟悉的面孔,他站在门口沉思了一会儿,笑呵呵地推开房门,随即在里面,和几个比较有实力的老板,亲自喝了一杯酒,并且聊了几句之后,拉着一个熟识的社会小大哥问道:“诶,咋没看见老四呢?” “他啊,在隔壁房间陪你们大老板呗。”朋友呵呵一笑。 “啊?都谁在啊?” “都在,宏泰的高层,都在呢,你快点去吧,你这副总,一点也不称职。”小大哥打笑两句,在他大笑的声音中,王波走向了隔壁的包厢。 “吱嘎。” “呵呵,都在呢哈。”房门打开,他就看见里面坐着的一群人,宏泰的高层,基本都在,他扫了一眼,连个经理级别的人都没有,顿时他自来熟的笑了几下,随即走进来说道:“我本来准备再等几天回来的,呵呵,家里事儿比较多,这不,四哥摆席面,我就回来凑凑热闹。” “你来了,就坐下,好好喝几杯。”老四高兴地拉着他,将手里的特产一接,顺手放在茶几上,将他推在了挨在马军的位置上。 “庆哥,老板,军哥……” 一番招呼下来,声音很爽朗,因为我们这个房间,音乐没开,效果灯也没开,就是一群人坐在一起喝酒,胖墩则是成了伺候局子的小弟,站在一边,倒酒,吩咐收拾之内的。 “先不聊正事儿,你来了,就一人喝两杯。”我抽着烟,笑呵呵地扫了他一眼说道。 “行。”他爽快地答应一声,由于他的到来,房间的人都客气的笑着,也不再谈论正事儿,就是一些侃大山,甚至算得上胡言乱语。 期间,他敬我酒的时候,我拍着他的肩膀,笑着问:“最近集团那边会比较繁忙,我和李琦商量了下,准备让你去开发部当个副经理,有这意思去么?” 他一听,顿时下意识地看了几眼胖墩,因为谁都知道胖墩是宏泰集团开发部的经理,而且有很大权力,很大程度上插手其他部门的事情,制约其他部门领导,这是一个相当有实权的地位。 他低着脑袋,面部表情虐略显纠结,我看了他一眼,没有着急让他回答。 半分钟后,他抬头看着我道:“老板,我还是呆在这边吧。” 我的眼神,瞬间一亮但又很快恢复如常,说:“为什么呢,店里的人,不是都想去集团么,现在让你去,你反而还讲理了哈。” “不,不是我讲理。”他笑着说道:“以前跟着你的时候,那时候我是司机,工程的问题,我见过不少,但我确实不懂,还不如以前跟着你学习的那些处事方法,呆在店里,习惯了,也不想跑了。” 说完,他大笑道:“老板,你给我一个副总,我就满足了。” 我抿着嘴巴看了他几眼,最后拿起酒杯找他喝了一个。 欢聚的时刻,总是让人高兴的,也是让人难忘的,第二天,我们将各自处理自己的事情,不管是应酬还是工作,还是悠闲,这样聚在一起的时间,会越来越少。 在担忧同伴的同时,我也很欣慰现在的局面,证明我们的生意,越来越好了,众人都成长得越来越成熟了,挺好。 …… 缅甸,仰光。 或许是看见大东几人跑了,认为他们被吓唬住了,肯定不敢回来,大通贸易的人,再也没有来林龙贸易办公楼过,这也算给了他们一个喘息的机会。 战神的到来,无疑是一针强心剂, 都觉得很安全,几个人都安心了,老周老婆,却执拗的不肯走,弟弟的尸体躺在家里,见他们真没来捣乱,于是乎就租了个小型的冰柜,冰在了里面。 大东喊他们走,他们也不走,老周怎么劝她都不走,她说了,她要看着这群天杀的畜生一个个死干净才走,弟弟的灵魂才会飘走。 每次都在嘴里念叨,说是弟弟年轻,这么大的怨气,肯定在哪个地方看着她,不给他报仇,下了地狱也会责备她这个当姐姐的,说的大东都觉得最近办公楼有点阴森森的。 老周无奈,自己老婆这样了,那死的也是自己的小舅子,他一咬牙,也跟着留了下来。 目前这种情况,他们留下一点作用都没有,很简单,对方既然用暴力的方式,得到了大部分的市场份额,尝到了甜头,其他最小的市场,他们肯定不会忽略,谁也不会跟钱有仇,那么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你不把辉哥那群人整倒,你肯定是不行的。 战神一直坐在自己的车里,也不上去和他们交流,期间,小三出去过几次,给大东买了几次药,也顺便打听了下大通的情况,仅仅两天时间,周围起码倒了四家贸易公司,甚至还死人了,可以想象,辉哥这群人的决心是多么的大,手腕是多么的残忍。 以暴力为依托,疯狂地进行市场扩张,在最短时间内,完成自己的目标规划,笼络大部分资金,这就是老幺所想的,而且,他甚至在想,自己那赔进去的三个太阳,是不是在这片不算富裕的土地上,捞出来呢? 他在大东等人出事儿第二天,就到达了大通贸易在这边的总部,而暂时性的,相互之间还不知道对方身份。 两天之后,四个风尘仆仆的汉子,像是乞丐般的,找到了林龙贸易的办公楼。(未完待续) 704、战神遇上老三 不大的厨房里,四个汉子,一人端着一大盆面条,呼呼地吃的满头大汗,索索的声音,像是一曲音乐,很有意境。 大东背着手,站在厨房的中央,看着这四个,面色黝黑,但身形壮硕的中年,怎么也想不到,这是家里给自己派的得力助手。 他在原地踱步,眉头皱得很深,连带着小三,也站在门口,一脸的纠结。 尼玛啊,这就是救兵么?我怎么看,像是从国内逃难过来的啊。 “那个,还有么?”年纪最小的老四,使劲索完盆里的面条,呆呆地看着大东。 “小三,再煮一锅。” 是的,一共两斤干面条,没人半斤的量,不到五分钟,老四率先完成任务,并且还舔着脸地说,自己没吃饱。 无奈,小三只得苦笑着亲自下厨。 “你们,咋过来的啊?”大东实在忍不住了,看着四个人问道。 “来,给我根烟。”老四伸出手。 大东一愣,摸出香烟递了过去。 想必是自己家兄弟表现太差强人意,翔子喝了口汤解释了起来:“我们一路从海棠起步,开车,道了云南,偷渡过来,再偷了辆皮卡,按照地址,导航过来的。” “两天时间?”大东震惊了。 “草,你还不相信咋地啊?”他一问,老三顿时不满意了,一把抢掉老四嘴上的香烟,使劲啄了两口,说道:“我们一接到命令,特么的,四个人轮流开车,根本就没休息,好不容易整到这边吧,你还不满意,咋地啊,我开飞机来呗?” “老四!”翔子和老二顿时齐齐出声呵斥。 “吼个啥?”老三不满地瞪着眼珠子,低吼道:“我特么说错了么?昂?是不是真事儿?我有乱说瞎说么?我草,吃两碗面,你就不舒服了啊?” 他的一句句卧槽特么的,整的大东一阵呆愣。 聂诺了几下嘴唇,只能笑道:“这兄弟,真性情哈。” “他啊,就是一个暴躁症患者,你别搭理就行。”翔子放下碗筷,站起身,伸出手来:“自我介绍下,我叫翔子,四人小组的老大,受大老板委派,接受你的指示。” “呵呵,翔子哥,啥指示不指示的,都是为了公司干活,啥事儿咱商量着来就行了。”大东跟着握握手,心想这个年纪大点的还靠谱一点。 “呵呵。”翔子一笑,继续蹲了下去。 这两天,可把他们折腾得够呛,当天晚上从海棠出去,一路疾驰,而且到了那种有武警临检的收费站,根本就不敢过去,只能绕道,因为现在的警察都贼精贼精的,看见这种破破烂烂的面包车,里面坐着几个面色不善的汉子,第一时间就是举枪,随即喊你下车,所以,几个人好不容易赶到云南边境吧,车还不得不丢了。 他们到了边境,黑哥的一个小弟就接到他了,这条道,现在是他和朱小屁合作再做,这也是为啥,朱小屁的收入越来越多了,他得小头,大头还是上交给公司,有记录有账本的,朱小屁虽然好色,但不好赌,要是他愿意好赌,这点钱早特么折腾在自己娱乐城里了,浪花都不见得能翻起来一个两个的。 一行人偷渡过后,到了缅甸的国界,身上的管制武器,还是在身上,这是他们吃饭的家伙事儿,肯定不能丢,但就是子弹,不多了,一共就五个弹夹,这就是说,他们遇见辉哥一行人,那一回合,就得整没。 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只要是花钱不是去潇洒,不是去买命,他们都觉得不划算,于是乎,他们偷了辆皮卡,赶到了这里。 “诶,你不是偷的车么,车呢?”隔了一会儿,大东响起了这个问题。 “你以为我傻啊?”老三白了一眼:“到了这儿,咱就找个地方仍了,还能把它带到这儿来么?” “呵呵,那就好。” “好了,面好了。”这时,小三把一锅面条端来了,看起来比浆糊也强不多多少,但就是这样的面条,老四直接再来了一大盆,里面啥都没有,就一瓶老周从国内带来的老干妈辣椒酱,几张青菜叶子。 “没事儿,先吃饭,吃饱,咱再谈事儿。”看着翔子那涨红的脸蛋,大东理解的摆摆手。 这一天没吃饭了,这群人确实饿得慌。 又是几分钟过去了,两锅面,被吃的一干二净,四个人拿着大东的香烟,蹲在厨房吞云吐雾。 “翔子哥,家伙,带来了么?”目前他最在乎的,就是这玩意儿,既然打算武力对抗武力,没点东西,就那把猎枪,还不如自己撞死算了。 “这不是么?”老三斜眼摸出一把手枪,斑驳的膛线,好像使用了很久,而且他对大东和小三的感觉不是很好,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火气。 “枪咱有,就是子弹少。”翔子几人也摸出来手枪,子弹不多了。 大东一愣,冲着小三说道:“你去把向导请上来一趟。” “好的。” 三分钟后,战神提着一瓶撕掉包装的矿泉水走了上来,但一站在门口,淡淡的就像就弥漫开来。 “唰!”老三就好像狼狗看见了火腿肠,眼睛瞬间亮了,他看着战神手里的瓶子,眨巴眨巴嘴巴,再看看那壮硕的身形,难得的忍住没开口。 “那啥,向导大哥,咱有枪,就是没子弹,你想点办法呗。” 大东很客气地看着战神,搓着手掌,希冀的瞳孔,在他脸上划来划去。 “我只是个向导。”战神强调了一句。 “不是,向导大哥,咱都来了,是办正事儿的,没家伙事儿,那不等于自己找死么,你是本地的,你熟悉,你肯定有办法,就帮帮咱吧。” 小三也跟着说道:“就是,向导大哥,咱都是为公司办事儿,没子弹,咱自己也办不好,上面肯定不满意,呵呵,你总不能看着我和我哥回去挨骂吧。” 战神看了两人一眼,再看了看他们手上枪支的型号,心中瞬间有了个大概的底,于是低头说道:“准备钱吧,我想想办法。”说完,直接下楼。 “不是,他是谁啊,挺牛逼哈。”老三酸溜溜地说道。 “公司找的向导。”小三回到。 “哦,是个战士。”老二给了句肯定的赞赏。 自从战神一站在门口,翔子就用心在观察,发觉这个向导,他根本就看不透,而且身上的气势,比他们这种,常年干脏活儿的人,还要胜上许多,这让他,陷入了沉思。 “那个,面吃了,你给咱找点漱口的来呗。”老三晃悠悠地靠在墙壁上,眼珠子看着大东,刚才那股酒香,让他欲罢不能。 “啥漱口的?”大东一愣。 “你又要干啥,刚出来就嘚瑟是不?”翔子呵斥了一声,随即对大东说道:“走吧,咱找个大点的地方,研究研究事儿去。” 老三嘟囔几句,扯着老四在一边抽烟去了,貌似很不喜欢动脑子。 一个小时候,战神提着个袋子,来到了大东的卧室,大东小三,翔子老二四人都在。 “啪。”他将袋子扔在床上,冷漠地说道:“没有合适的子弹,六把手枪,六百发子弹,手枪五千,子弹白送,三万块钱。” “啥?”大东扯了下袋子,看向战神的脸色顿时变了,有惊喜,激动,甚至还有些许的崇拜。 “那个,向导大哥,现金没多少了,我手机给你转账行不?” “行。”战神答应了一句。 那边却是叫了起来,翔子和老二好像看见了自己的漂亮老婆,拿着手枪又是摩挲又是比划的,嘴里念念有词:“军用的,好家伙,真是好东西,这钱,真值。” “我这辈子,还第一次用正规货呢,哈哈。”翔子大笑。 战神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谢了哈哥们。” “恩。”对于翔子的感谢,战神没放在心上,等到大东转账之后,他嘱托到:“啥时候行动,你给句话,我好安排车。安排路线。” “快了,我们还在研究。” 听他这么说,战神点点头,转身就走。 可他走到一半,却被老三堵住了,老三站在他面前,直到了肩膀的位置,因为战神的穿的是靴子。 他在战神面前打量了许久,发现刚才那瓶子不见了之后就张嘴闻问道:“刚才那瓶子呢?” 说话的语气,根本不像一个求人的态度,好像他是地主,战神是佃农一样。 “让开!”战神嘴里就吐出这两个字。 “哎呀。”老三歪着脑袋看着战神:“咋地了,本地人脾气大呗,牛逼了呗,不得了呗,喝你点酒又不是共用你老婆,你激动个啥?” 老三说完这句,顿时感觉身子一冷,仿佛一条毒蛇盯上了自己。(未完待续) 705、原来是熟人 “你是不是想死?”一声冰冷的低喝,在老三耳边炸响。 他的眼珠子转了三转,喝到:“哎哟喂,咱碰碰啊?” “唰。”一个人影猛地冲了出来,一把拉着老三就往房间里拖,嘴里还连连说道:“不好意思哈,他这人就是嘴碎,别在意别在意哈。” 战神的手指习惯性地动了动,冷冷地扫了一眼,走向楼梯。 “你拉我干啥啊?”被老四拉进屋里的老三,顿时不满地吼了起来。 “不是,在国外你能不能收敛点啊,嘚瑟个啥啊,没看见人家那个子,整咱俩都富裕么?”老四也跟着吼了起来。 “他就一向导,咋地,能打赢我们四个啊,他打我,你不帮忙啊?”老三愣着眼珠子吼道。 老四顿时被他打败了,扣着脑袋,很是无语:“他是向导么?啊?他真的是向导么?没看见人家腰间被的是啥啊?” “草!” 被他这么一提醒,老四顿时想了起来,没喝到酒的他十分不满地骂了一句。 “干啥啊?”听到他们争吵的四人,跑了进来。 “没啥。”老四摆手,不想说这个话题。 “到底为啥?”对于两个小弟的不给面子,翔子很生气,脸色也很难看,在异国他乡出来办事儿,事儿还没办好,兄弟自己还吵起来了,何况还是在外人面前,这不是打脸么? “哎呀,我就想喝点酒,哪儿知道那个向导不给面子,就争了两句。”老三无所谓地解释了两句。 “啊?你和他争吵了啊?”大东顿时惊呼。 “啊,咋地了?不就是一瓶酒么?” “你特么的……”翔子指着老三,愣是说不出话来。 老二看着他说道:“老三啊,酒,咱一顿不喝,不也没事儿么,你说你,哎……” “不是,看你们咋都埋怨我呢?”老三顿时跳了起来,眼神中充斥着不解和委屈。 “就在刚刚,这个向导,送来了六把九五式军用手枪,加六百发子弹。”翔子冷着脸道:“他是啥身份,你自己寻思吧。” “那个,老三哈,我马上喊小三给你去买酒,你就别找那个向导大哥要了。”大东显得很纠结,这个队伍中,怎么会有这样的奇葩呢。 不过他可不敢再次让老三找上战神,万一那冷面包公一言不合就开枪,老三就死了,翔子会咋做?而自己,又改怎么做呢? 想到这儿,他就不由打了个寒蝉,摸出一叠钱,喊小三去买酒。 几个人躲在屋里商量的几个小时,而老三,则是拿着小三买回来的酒水,和老四在一个屋里,喝了几个小时,喝得迷迷糊糊的,看得老四都是一阵愕然。 这特码的,肯定就是为酒而生的,要是放在古代,哪儿有啥酒圣,酒神,妥妥被老三全部干下去。 “这样,你们呆在家里,我和他俩,出去探听下情况。”最后,翔子做出了安排,他准备和大东二人出去查探下大通贸易的那边的情况,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行,去吧。”老二起身。 “看好了哈,别让老三嘚瑟。”翔子嘱咐了一句。 “哎……”老二一抹脸,顿时很纠结:“你快点回来吧。” 三人下楼,小三笑呵呵地问了一句:“翔子哥,你这兄弟,确实是个奇人哈。” 翔子转头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话里有话,于是解释道:“我们几兄弟,那是真的过命的交情,比亲兄弟还亲,总不能因为他一点点不恰当的小爱好,就不管他了吧。” 大东一听,一巴掌拍在小三脑袋上:“做好自己的事儿。” “哈哈。”翔子看着他大笑不已,很是欣慰。 三人来到吉普车边,给战神打了个招呼,一行人开始朝着大通贸易驶去。 …… 大通贸易,老幺站在仓库边缘,身后站着辉哥以及几个穿着西装的管理,几个仓管正拿着笔记本记录着,面前十几个工人,推着推车,将货物搬送到大门口,再让铲车弄到货车上,很是忙碌。 “哎呀,麻痹的,以前没想到,这点小生意,还这么挣钱。”老幺看着忙碌的工人,很是感慨,以前他看不起这些所谓的小生意,对的,在他眼里,这些就是小生意。 跟着许文一路走来,坐的就是商业地产,一块地皮几亿,一幢楼盘十几亿,连银行贷款,那都是几个亿起步,对于这些一台冰箱转一百多块钱,一台电扇赚几十块钱,一床凉席赚十五块钱的小生意,他是真的看不上眼。 但他在这里亲自看了一天之后,确实震惊了。 由于仓库已经容不下,每天仓库外面,进货的货车还没到,送货的货车就等着了,那一笔笔客观的数字,注入在账号里的时候,给人的视觉冲击更加强烈。 “呵呵,那你不看看,咱现在占有了多少份额啊。”辉哥站在他右手边,淡淡一笑,也没提自己的功劳,老幺却是很懂事儿的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放心,你的功绩,我都记在心里,大哥会落实在实处,会让你满意的。” “呵呵。”辉哥不在意地咧咧嘴,继续道:“还有十车,今天的货就完了吧?” 旁边一个记录的仓管立马回答:“恩,下午的没了,晚上估计还有人来提货。” “那行,那你们就加加班,辛苦一下。” 对于辉哥的主张,老幺稍微有点不悦,认为他有些越粗代跑,不过也没表现在脸上。 “时间不早了,走,咱吃饭去。”老幺大手一挥,显得相当的豪迈。 因为他很高兴,第一,他从家里出来,虽然是变卖的自己的家当,不过那些都是被几个股东暂时吸纳,自己一旦有钱,还能原价买回来,算是给他的一点补偿,第二,广西事发,他自己的能力确实有限,既然上面还安排他做事儿,那就证明,这点尾巴,上面会帮他处理,并且不留一点痕迹,总比自己操作起来简单许多,再加上,来到这边一看到这些火爆的场景,纵然环境比国内稍差,但也值得喝点小酒庆祝一下,他发现,照这样下去,自己的身价,很快又会挣回来,甚至还能提高一点。 “叮铃铃!” 刚出仓库门,电话就响了。 “喂?” “你怎么搞的?”电话里,响起许文很是疲惫,夹杂着无奈和愤怒的声音。 “咋地了?”老幺不解地看了身后的人,快走几步,离开了大部队。 “你是不是没给那些供货的场子结算钱啊?其他股东都听说了,你咋不让人放心呢?” “谁啊?”老幺一愣,还想争辩下。 “哎……”许文在电话里,叹息一声,这声叹息,带着对老幺的失望,他说:“你难道不知道,马总就是广西的啊?” “啊……”老幺顿时醒神,摸了摸鼻子笑道:“你不是说要快速收拢资金填补到公司里么,我就寻思,再拖一段时间,我觉得,没啥大问题。” “……你多少给人家结算一点啊,别闹得满城风雨,别让上面认为咱拿不出钱了,明白么?” “诶,大哥。”听到这儿,老幺脸色认真地说道:“咱一年拿出去那些钱,究竟图个啥?” 是啊,一个几十亿的公司,每年经手的数,加上他们以前各种黑色渠道整来填补公司的款项,数额大得惊人,但这些又是为了啥呢? 许文一愣,呆了半天后,小声叹道:“为了你,为了我,为了我们这个团队,能安稳地挣钱,这么说,你能明白不?” “可……” “老幺。”他还想说上两句,却被许文无情地打断:“还记得咱刚出来,干的那几件事儿么?” 老幺顿时心头一颤,额头冒出些许汗水,在这正月间,居然不由自主地有些胆寒,喃喃道:“你要这么说,我就明白了,钱,我会喊人结算一部分的。” “行,钱到了一定数量,你就给我整回来。” “恩,到时候我亲自过去。” 挂断电话后的老幺,摸了摸额头的汗水,脸色很是不好看,转头冲着身后的几人喊道:“快点吧,喝酒去,喝完,咱找个地儿发泄发泄。” “哈哈……”下面人顿时一阵惊呼。 不远处,一辆吉普车内,大东手指死死地扣在座椅上,眼珠子瞪得老大。 “认识?”小三砰了下他的胳膊。 “许氏地产的老幺,许文的把兄弟。”说话的是翔子,他当初办事儿,也得到了这些人的资料。 “啊……这下,倒是难办了。”小三到。 所有人都紧皱眉头,原来还是老熟人成了最大的对头,只有战神一脸冷笑和不屑。(未完待续) 706、全面计划 傍晚时分,我带着小开华子小雯三人,来到了猪场。 “诶,你咋来了呢?”大门口,正好遇见准备回家吃饭的猪王,看着我,就笑着迎了上来。 “呵呵。”我看了他一眼身上的着装,再看看旁边停着的一辆沃尔沃,笑道:“最近挺好呗?” “还行哈。”他大笑着和我握手,又和小开他们点点头,看着我说道:“现在是轻松了,不像以前,没有现在这么规范,成天操心这儿操心那儿的,现在就是看看文件,呵呵,轻松多了,说到底,还是得感谢你啊。” “哎呀,你要真感谢我,哪天请我吃点特殊的补补。”我打趣了一句,看见他现在好了,我心里就高兴。 猪王,属于我们来郊县遇见的第一个资本家,也是我们崛起中的一个重要人物,他帮了我们很多,而且还无私奉献了一个大冷库和地皮,整的大家心里都很暖和。 但我也没让他吃亏,每年的分红,一点不少,虽然不算股份,但该他的,还是得给他。 “没问题。”他大笑,接着问道:“来找庆哥有事儿啊?” “恩。” “那行,你们先忙,我找到那特殊的,就给你打电话哈。” 寒暄两句,各自离去。 来到庆哥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和风雨在吃饭,我脱下外套,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转头对小雯说道:“你下楼,去整点饭菜上来,另外,带点酒水吧。” “我跟着去。”小开一笑,俩人出门。 “呵呵,看来我现在的伙食,不合你的胃口了哈。”风雨俩人赶紧找凳子,几个人坐了下来。 我看着庆哥说道:“你好歹也是一个公司的法人了,全郊县,乃至周边省市,谁不知道宏泰猪场,别人客户要是来了,看见你三人就三个菜,不笑话啊。” “笑话啥,能吃饱就行。”他摆摆手,风雨准备茶水,转过头来看着我,摸了摸山羊胡问道:“是不是有啥重要事儿啊,不是说准备去处理缅甸的事儿了么?” “恩,缅甸还早,我得安排好啊。”我揉了揉太阳穴,道:“老朱想念儿子了,一心想让朱小屁回家成家,再给他生个大胖小子带着,我这一过去,不但要处理上面的关系问题,还要找个人,暂时代替一下朱小屁,让他回家呆一段时间,还有果汁厂开业,哎呀,这几天我尽考虑这些事儿来着呢。” “恩,那是挺复杂的。”他点头道:“小豪呢,你咋安排啊?他不也得回来啊?” “他不。”我摆手:“最近那边的事情很复杂,哎,一句两句说不清,等我去看了之后,再安排吧。” 说完,我伏着身子,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知道,咱现在接那个任务,那个注册地是广西的大通贸易,是谁在后面操作么?” “……许氏地产的人?”他皱眉看着我。 我竖起大拇指,赞道:“不愧是我的军师,一点就透,呵呵。” 他笑笑没说话,我继续道:“刚刚大东一打电话,我就往你这儿走了,我就过来和你商量商量,这事儿咋处理。” “要说以前,我还没想到具体办法,但我知道大通后面是他们了,咱的行动,就得全面一点了。” “你是想全部拿下来?”他问。 我道:“最起码,他那边的份额我拿下来,至于老周这边,到时候谈谈再看,呵呵。” “这事儿,可以操作。”他说道:“咱们经营这么久,差的不就是关系,只要咱的人一过去,哪怕是摆一个仓库,一年的利益,都的看得见的,认识的那么多朋友,干百货电器的不在少数,要是做了,你的疆域又扩大了。” 我顿时大笑:“不是我的疆域扩大了,我又不是封疆大吏,而是咱们的生活,会更加美好。” “你准备派谁去啊?” “翔子四人组,早就过去了,大东和他一个兄弟,在那边处理。”我沉思到:“反正都已经死了一个人了,人手也到位了,就随便他们整吧。” “你的意思,要在那边,把这个不确定的内鬼,整出来?”他见我点头,于是沉默了半晌,说道:“我觉得,要是想弄出来的话,最好让小豪他们那边不插手。” 我跟着说道:“放心吧,就连我派去的向导,都不会干涉,而且老幺,我是不会让他死在那边的。” “哦?”他惊讶地看着我:“广西那边,有动静了。” 我点点头,没做多解释。 “来咯,羊肉哈。”这时,饭菜端上来,还有两个饭店的服务员,我们就停止了谈话。 “整吧整吧,先吃再干正事儿。” 吃完晚饭,我又和庆哥在他的休息室密谋了半个小时,这才让小开驱车,前往宏泰娱乐,马军还在那边等着谈事儿。 …… 林龙贸易,老周看着大东,眼神灼热:“你确定你老板,喊你干掉这群人?” 大东执着地点着脑袋:“必须干掉,不干掉,生意没法做。”他没解释说,对方是宏泰的老对手,只能说浅显的一部分。 “对,就是干死他们,全部杀掉才好呢。”最近老周的老婆,想着报仇都有点魔怔了,一听见能报仇,一下就窜了过来。 “那个,老周,你还是让搜子回老家吧。”沉思半晌,大东这样说道。 “啥,回去?我不回去,我要亲眼看见这群天杀的,全部死了,给我弟弟报仇……”说到这里,又哭了起来。 “哎呀,你先别闹,咱们这边谈事儿呢。”老周扯出纸巾递给他,好说歹说这才让她去了卧室。 回来过后,老周给每人一根香烟,道:“你继续说。” 大东看了一眼翔子,这个方案是他俩研究出来的,于是接着说道:“你先把你小舅子的遗体,还有嫂子,叫人送回去,你就别走了,咱们一开战,你就要留下来运作公司的事儿。” “不是,你们开战了,这生意还咋做啊?”老周纳闷地问道。 “咱们要坐生意,就得让他们找咱们麻烦啊,这里虽然不是国内,但没有理由,咱们也不能杀了就跑。”翔子皱眉解释了一句。 “是啊。”小三插话道:“没人支持,他们的市场也铺不到现在这么大啊,关系户都被喂饱了,所以,咱要出手,就要考虑上面的关系,这样,咱们把他们一解决,生意就能继续起来,你不拿出点手腕,哪怕把他们撵走了,那群掐着你的饿狼,就得让你把厂子赔死,给多少他都不嫌多。” “……行吧,我明天就安排人走。”一咬牙,老周做出一个决绝的样子。 大东顿时笑了,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放心吧,不会让你有事儿,咱老板说了,要人给人,要钱给钱,还斗不过一个贸易公司么,呵呵。” “不然,周总也不会找上我们。” “你说咋办就咋办,我这就给我哥汇报一下。”老周拿着电话走了出去。 屋内,翔子小三,老二和大东,翔子皱眉看着老二:“老三老四呢?” “他俩啊,出去找乐子去了吧。”老二撇嘴。 “草,这俩人,我是真整不了了。” 大东看了一眼床上的手枪袋子,笑道:“没事儿,明天咱正式行动,今晚就让他们玩玩儿吧。” 翌日,正在酒店休息的辉哥等人,就接到了下面铺货销售点的电话。 “辉哥,咱们那家林龙贸易的门脸,又开门了。” “不可能吧?他们不是跑了么?”辉哥起身,拿着电话问道:“究竟什么情况,你给我说清楚。” “是这样的。”下面人,组织着语言说道:“今天一早,就来了一辆挂车,带了很多林龙商标的电器来,咱对面那家门脸下了一半的货,剩下的一半,全部卸在了隔壁的商场里啊。” “不仅这样,我还听其他几个同事说,其他几个地区也是这样,虽然货物不多,只有一车,但是他们在当地的名声挺好的,这一上午,我们的生意就少了很多,那些找我们供货的小店,都在抱怨呢,说我们不讲信誉,说好只能有一家独大才代理的,现在林龙贸易的又开门了,他们都嚷嚷着找你们退加盟费呢。” “退他爷爷个腿!” 辉哥坐在床上,大骂两句之后,对面不敢吭声了,他才说道:“没事儿,你卖你的,你安排人去你问问商场,是啥意思,我马上处理。” 说完,他起身穿好衣服,来到了老幺的房间。(未完待续) 707、被砸 昨天晚上,老幺带着众人,先是到饭店一顿胡吃海塞,接着又去了一家夜总会,喝得酩酊大醉,并且好找了个洋妞伺候,一大早的被打扰,自然不是很高兴。 “哎呀,这事儿你处理就是。”听完辉哥的叙述,老幺连床都没起,抱着那肥美的躯体,继续他的美梦。 辉哥阴冷地扫一眼,转身一摆手,带着赶来的几个兄弟,转身出了房间。 “哥,老幺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咱只听老板的,他来支支吾吾的,我看着都不爽。”一个小弟儿,很是不爽老幺的态度,好像忘记了昨天晚上,老幺请他们喝酒玩儿娘们了。 辉哥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我就说,老板就不该派他来,妈的,除了潇洒,还能干啥,连个账本都懒得看,这样的人,做生意不特么赔死都算他祖坟埋得好。” 小弟还在继续叨逼叨,但辉哥只是阴沉着脸往前走,没有呵斥,也没说啥。 另外一个小弟说道:“他啊,我看肯定是在那边出事儿了,来咱这边躲着的,一看就知道是这样,以前呢,咱一直呆着,很少给活儿,最近才给活儿,肯定是家里出事儿了啊。” “啊,你是说,老板那公司也出了问题。” “差不多吧,反正都是猜测。” “哎,管他的呢,反正我看他不爽,妈的。” “我也是,大哥没发话,咱也不能干掉他啊。” 看得出来,辉哥这几个兄弟,很团结,而且只听辉哥一人的话,连对老幺都不是很尊敬。 几个人出了酒店,开着车,很快来到自己这边的一家直营店。 店面不大,也没咋装修,墙面上就是一层白灰,周围摆满了中小型的电器,隔壁是一家百货,也是大通贸易的,他们的直营店,都有一个统一的毛病,那就是装修简单,价格低廉。 但就是这样的店,在这边相当吃香。 “啥情况啊?”辉哥一来,正在接待客户的店长就迎了上来,招呼两个徒弟招待客户,自己亲自拿出一盒烟散发。 辉哥用手一挡,冷着脸说:“先办正事儿,到底是啥情况。” “你自己看吧,哎……”店长叹息一声,辉哥站在门口,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在店面的斜对面,也有一家电器店,招牌就是林龙外贸,而且店面的装潢比这边高档几个档次,就连营业员,也是统一制服,现在里面起码几批人在看货,而且还有本地的营业员。 大通贸易,说到底还是慌乱之中扯起来的草甘子,他们只在大城市或者整自己的直营店,而且店面稀疏,另外的货物,全部塞进了加盟商店面,当然,最开始进入市场的,肯定带点强迫兴致。 林龙贸易就不一样了,毕竟在这边经营了这么多年,很多当地人都用过,相信他,加上他们的直营店,在一切偏远的地区也有,加盟的很少,商场展位却是做得多,这就是他们和大通的不通之处。 在大通进入这边的时候,加盟的事儿,都是辉哥去谈的,最开始别人肯定不愿意,可卖着卖着,林龙贸易的直营店一家家关闭,他们生意越来越好,也就渐渐接受了大通的货物。 可那些大商场,却不会被他吓到,让他们的货物进入,大部分是因为有利可图,价格实在是便宜,加上上面有人打招呼,他们也就乐于看得两家争斗。 “草,我去搅和搅和。”一个小弟,看了一眼阴冷的辉哥,走到隔壁的百货店,拿出一根木棍,冲着那边就走了过去。 很快,小弟来到林龙直营店,店长先是出来拦,却被小弟一棍子打在脑袋上,当机就是鲜血横流,几个当地的营业员一下就冲了上来,辉哥另外几个小弟,跟着就冲了过去,打成一团。 不一会儿,当地警察赶到。 林龙那边的店长被带走,本地营业员却没被抓,站在已经锁了门的铁门面前,有些手足无措和可怜。 门店又关了,他们就失去了生活的保障,林龙贸易之所以名气这么大,还有很大一部分,他们善待员工,所以名声很好。 至少,在中低层收入这群人中,影响很大。 “哥,办完了。”几个小弟,大摇大摆地走了回来,对着拉着店长的警车比了一个中指,这种嚣张狂傲的状态,让隔壁的国人看得心惊胆战。 “留个人,看着点,开门就给我砸了,其他人,跟我去商场。” 辉哥吩咐一声,自然有小弟留下来,这边的店长连忙散烟上茶。 五分钟后,辉哥坐在了一家大商场的经理办公室,他看着对面那黝黑的经理,笑了笑:“林龙贸易的货,又进场了?” “他们的货质量好,为了商场发展,我们没有理由不进货啊。”经理咧出一嘴的白牙齿,很真诚地看着辉哥。 “呵呵。”辉哥冷笑:“我记得,上次我请你吃饭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经理笑了笑,道:“阿辉,咱们是朋友,我和老周,也是朋友。” 辉哥一愣,道:“吃两家呗?” “嗯哼。”经理摊手,没有解释。 “草!”辉哥愤怒地拉开门,身后传来经理的声音:“当然,你要是能撵走他们,我相信,我的顾客,会接受你们的货物的。” “砰!” 房门被无情地关上。 连辉哥都知道,他们自己的货物,在质量上不是很好,肯定赶不上林龙贸易的,但好在价格低廉,受很多贫困人士的喜爱,放在商场,销量也不咋样,但他们必须这样做,做出一个巴掌市场的姿态。 如果说,他们不强行进入市场,不整得怨声载道,以他们这样涵盖生活各方面的齐全货物和低廉价格,走进乡镇的偏远山区,那肯定也有市场,但老幺,或者辉哥,亦或者是许文做事儿,肯定是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效益最大。 一天时间不到,刚刚开业的五家直营店,全部被砸,并且店长全部被带走。 吴家店,都分布地仰光的各处,算是他们在仰光最根本的存在,早起打响名气,就是这几家店的功劳。 这一被抓,老周就着急了,刚把老婆和小舅子遗体送走,就得到这样的消息,他立马找到了大东。 “不行,不行,你这方法不行,这样下去,咱们的损失会更大。”他能不着急么,店长全是国内的人员,而且大多都是老乡,很多还有家里厂的管理领导有亲戚关系,这一进去五个,那边还不得闹翻啊。 “咋就不行呢?”大东慢吞吞地问了一句。 “做大事儿,你就要做好牺牲一部分的准备。”翔子也是淡淡地看着他,道:“他们出手,你不是看见了么,人家抓你的人,不抓他们,这明显是喂饱的节奏,你还想咋样啊,你就是现在舔着脸去捞人,对方都不一定让你带走人呢。” “那咋办啊咋办啊,总不能看着他们在里面受苦吧。”老周纠结地抓着脑袋,陷入了疯狂:“咱仓库的货物出了一半,五家店就被砸了,消息一传出去,那些接了咱货物的商场,说不定就会撤销咱的展柜了。” 是啊,两个为了巨大利益争斗的团体,这些精明的生意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夹缝中,争取最大的利益,也不是害怕而逃避。 哪方势大,他们就用谁的货,很简单的道理。 “那你们啥时候动手啊?” “快了,你先把你们以前打点的关系,一一打个电话。” “我咋说啊,现在打电话,也没用啊。”老周换做平时也是一个精明的人,但在现在,经历双重打击的他,好像智商一下就下降了。 老话说得好,慌极必乱。 “来,你过来,我告诉你,你就这样说……” 大东对他招招手,冲着耳边嘀咕了起来。 “这样能行么?”听完,老周顿时跳了起来。 “放心,你就按照大东的话说,保管你没事儿。”翔子道:“我们说明天让他们心服口服,那就必须心服口服,就这么定了吧。” “……好吧。”无奈,老周只能照办。 “整吧。”翔子站起,抽出腰间的两把枪检查了起来,一把是战神带来的,一把是他以前自己的。 “叫他俩过来。” 小三马上跑了,很快,带着老三老四走了进来。 “草,终于要动手了,麻痹的,这两天,呆得我可够烦躁的,快点吧,杀了人好去潇洒。”(未完待续) 708、合适的战场 老周按照大东的指示,开始频繁接触以前的老关系,并且每人给准备了一份不算薄的厚礼,找到当地关系户,自然是一顿悲催的哭诉,大概意思就是林龙贸易在大通贸易的层层打压之下,或许真有生存不下去的可能。 这些外来的客商,那就是本地官员的钱袋子,一个大客户离开,就代表他们的收入将逐渐减少,当然,你走人,肯定还有别人来,但能在短期时间内想做到林龙贸易这等规模的,肯定不行。 各个地域的高级关系户,一一走下来,老周整个人瘦了很多。 回到家的时候,就只有小三在等着。 “诶?你不是办事儿去了么?咋还在家呢。” 小三一看见他回来,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脸上带着苦笑:“这不是等着你回来的么?” “等我?”老周拍拍有些发麻的双腿,坐在了椅子上,看着小三说道:“大问题,你们商量就行,我的事儿办完了,该送上去的,也都送上去了,你们就整你的吧。” “放心,我给你嘱托点事儿,我马上就得赶过去。”小三不等他回答,继续说道:“我们这边一动手,那些刚关门的门市,先别开,可以叫人收拾收拾,现在还没得到他们动手的消息,我估计啊,俩伙人怼起来,时间不短。” 老周听到这话顿时就皱起了眉头:“时间长了可不行,我刚刚问我哥拿公关资金的时候,他可是说了,现在家里的厂子里,全是货物,工人都放假了,要是还不出货,工人都闲得够呛。” “那也没办法啊,没彻底解决完,你的店,开起来不也是等着他们去砸么?” 这话,说的在理,老周却还是争辩了一句:“总之,时间上,要把握好。” “不着急。”小三邪邪一笑,笑得老周不明所以,他道:“我能不着急么?家里的事儿,还等着我回国呢。“ “你小舅子的事儿,我哥说了,在哪方面有困难,喊周总解决。” “哎……”老周深深地看了一眼小三,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思前想后之后,还是给周林龙打了一个电话。 “又咋地了?”他的语气,有点不爽。 “哥……” “有事儿就说。”周林龙皱眉到:“你小舅子那边,来公司闹了,我喊人给了二十万。” “恩,我听说了。”老周有些犹豫地说道:“哥,你找的这群人,是不是有点太强大了。” “……啥意思?”周林龙暂时还没想清楚其中的关键,问的时候,就有点不高兴了:“他们不强大,我能找他们么?他们不强大,能帮我们解决事儿么?”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老周关上自己的房门小声解释道:“这群人,我看了,来的人不仅有脑子,在武力上,绝对能和大通那边掰掰手腕。” “那肯定的啊,不然傻子才会给出去那么大的代价。”周林龙撇嘴。 “但哥,你想过没有,他们这么强大,在老家更加不得了,咱这个生意,利益也不小,咱这么多年奋斗出来的名声也大了,难道你就能保证,他们没有其他的想法?“ 老周的几句话,让周林龙先是一愣,随即很不自然地说道:“不会吧,咱可是给出去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呢,他就是自己操作,也就多不了多少,况且咱的名气不小,他们应该不会有其他的想法。” 说到这儿,语气上很坚信,但内心其实还是出现了很多涟漪,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思考过,但宏泰是何等的庞大,进钱的渠道也很多,不至于还想着合作伙伴的钱。 但这社会上,有钱不要是傻子,能拿到一百,他只拿五十,那便是傻子中的傻子。 “我看了,他们派来的这伙人,绝对是常年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说杀人就好像吃饭那么稀松平常,咱接触的人也不少,就这样的人,更加喜欢往自己兜里捞钱。” “……你做好自己的事儿吧,他们应该不能。” 周林龙没有再让他说下去,他觉得,如果聊这个话题,自己那颗坚若磐石的心,估计会慢慢碎掉。 “呵呵。”门外,伏在门边听了半天的小三,嘴角咧起一个自信的弧度,等到里面传来老周无可奈何的叹息声,他这才离开。 晚上,十一点半,仰光某个由多方资本组建起来的一个夜总会外面,两台吉普车,静静地停靠在大树下。 “来了。” 看到小三过来,大东拉开车门,让他坐在了副驾驶。 “谈妥了?” “恩,他按照你的意思做了,就是催着咱快点。”小三晃了晃脖子回到。 “催个毛线啊,麻痹的,这玩意儿是催得来的么?”后座的老三,撇撇嘴,道:“咱办事儿,还要用他教啊?” 听到这话,大东和小三就是一顿无语。 老三之所以坐在他的车里,那是因为翔子不希望他和战神起冲突,所以翔子带着老二去了战神车里,大东这辆车,里面就坐着老三和老四。 “啥时候动手啊?” “不着急,咱等的人还没来呢。”大东点起一根烟,吸了一口回答道。 “老幺不在里面?”小三问。 “在啊。”大东看着他说道:“老幺肯定在里面,但辉哥那群人,不在。” “哦。” 小三摸着下巴,看着夜总会门口的那几个带着异域风情的迎宾笑道:“他们应该会来的。” 果不其然,辉哥并没有让几人等多久,过了不到十分钟,他带着几个兄弟,走进了夜总会大门。 相对于大东这辆车,另外一辆车则是静得很多。 翔子并没有刻意地去坐在副驾驶,而是和老二坐在后座,因为他感觉,这个向导,整个人都带着一股其实,而且还特别冷,看上去就不是很好说话,三人呆在车里,自然也就没有啥可交谈的。 “来了。”老二看了一眼门口,询问的神色,落在翔子的脑袋上。 “等着。”翔子也看见了辉哥等人,只不过还是没动手,他讲:“大东是操办人,他说咋办就咋办,站不能逾越。”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说给战神听的还是翔子在表明自己的态度,总之态度很端正。 “……不是,咱来不就是直接办他们老板的么,干了老幺,咱就走呗,整下面几个喽啰,有啥意思啊?”老二不解,自己这群人,不远万里从国内,辗转汽车,船,这才来到异国他乡,就干一个小喽啰,有啥意思呢? 翔子撇了他一眼,解释道:“大东说办下面喽啰,那咱就只能,也只有办一个喽啰。” “啥意思啊,杀鸡儆猴啊?”老二伸着脖子问道。 翔子看着他,没说话,只能静静地等待着。 十分钟后,辉哥带着几个兄弟,骂骂咧咧地走出了夜总会,并且站在大门口,一人叼上了一支香烟,老远,都能看见几人脸上的那股不爽。 “上!”大东松掉手刹,吉普车缓缓起步,直接朝着大门口的几人开了过去,速度不快,而战神的那辆车,停在原地。 一分钟后,吉普车距离大门也就十几米的距离,而此时,辉哥的一个小弟,一边对着同伴大声地说着什么,一边站在了马路边。 “唔……” 吉普车一个起步,速度瞬间加快。 “砰!” 车头狠狠地撞在了那人的腰间,受到大力的撞击,那人一下飞起来三米高,软绵绵地落在了五米开外的地上。 “卧槽!”一个小弟顿时惊呼。 “哗啦!” 吉普车车窗摇下,露出老三那张狰狞的脸颊:“草泥马的,小逼崽子,老子告诉你一句,手别伸得太长,再猖狂,弄死你全家。” “咕噜!” 吉普车再次加速,轮胎直接碾压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噗!”的一声,鲜血飞溅出来,那人当场死亡。 “追,追!” 事件发生得很快,知道辉哥等人回过神来,他们的兄弟,已经躺在了血泡之中,嘴角冒血,身体痉挛地抽动着。 “抗!” 辉哥在第一时间,拔出手枪,对着吉普车的后面玻璃就开了一枪。 “站住!” 他嘶吼着,追逐着,吉普车却越来越远。 战神的车内,他冷眼看着大门口发生的血腥一幕,没有任何的表情。 “这反应速度,也是没谁了。”翔子冷笑着嘀咕了两句。 老二道:“一个小弟,没啥大用。” 看着他的神色,翔子也颇为不解,他再看看战神的后脑勺,顿时心思活络了起来。 “我明白了。”他在心里想通一个问题。 或许,老板的意思,不是直接推翻大通,搞死老幺,而是找一个合适的战场。(未完待续) 709、不愿出钱 “雄飞,雄飞……”一个小弟抱着死去的兄弟吼了两句,随即悲戚地看着刚气喘吁吁跑回来的辉哥,悲愤地吼道:“哥^" “让开让开。”辉哥一把巴拉开围观的小弟,蹲在了死者身边,先是摸了摸他的动脉,见已经停止跳动,马上阴沉地一把推开抱着的那人,亲自抱起死者,起身。 “回家。”他咬着牙齿,嘴唇上带着血迹,想必是怒到了极点。 几人都是悲从心来,见大哥怒容满面,,一个个擦干湿润的眼珠子,朝着自己的车辆走去。 “哥,不用通知他们么?”等了许久,一个小弟还是没忍住,意所有指地说了一句。 “我说回家,听不懂么?”辉哥头也没回,从语气中,能听出他此时的心情。 不甘!愤怒!还有责备埋怨。 一分钟后,几人带着一具尸体离去。 夜总会某个装饰辉煌的包间,正玩儿的不亦乐乎的老幺。也接到了消息。 “谁死了?”他有点不敢相信,这里虽然是战火之地,也是非法武装的天堂,可辉哥等人刚刚离去,也就几分钟的时间,谁特么能在大街上,把几个牲口当中的,干死一个。 “雄飞。”一个小跟班凑过去说道。 “啊……”老幺先是一惊,随即沉思班上,对跟班说道:“你这样,打听他们在哪儿,你送两万块钱过去。” “大哥,你不过去啊?”跟班很是无语,也很难为情。 “我就不去了。”老幺淡淡地摆手,转头又和几个妹子,玩儿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跟班终于在某个火葬场,找到了辉哥几人,而雄飞的尸体,已经在火化,连最后的化妆都没有做,直接丢进了炼尸炉里。 “辉哥。” 辉哥几人,站在门口叼着烟,看着老幺跟班过来,只是淡淡地撇了一眼,没有说话。 “辉哥,这是大哥让我送来的两万块钱。”、 “啪。”跟班将钱递了过去。 辉哥一愣,他还没说话,一个眼眶红肿的小弟就吼了起来:“你家的钱,咋就那么值钱呢?一条人命,就特么值两万啊?”很明显的,别说辉哥,就连下面小弟,都觉得这点钱,给的太少了。 “不是,兄弟,大哥就只给拿了两万,我才拿,我身上也没钱。”跟班很委屈地解释了一句。 “他还在喝酒啊?”辉哥摆手,下面几个群情奋勇的小弟顿时生生地压制住了自己的怒气。 “大哥和那边的老板,谈点事儿。”跟班答道。 “呵呵。”辉哥笑了笑,可那笑容,你要仔细看,就好像电视里那些即将死亡,并且怨念极大的狰狞人物,有点阴森可怕。 看见他这笑容,老幺的跟班顿时就慌了,忙道:“夜总会的高层真的来了,知道咱是大通的,特意过来商量事儿的。” “这边的酒,好喝么?”辉哥凑近了身子,问了一句莫名奇怪的话题。 跟班顿时一愣:“啊?”跟着就猛摇头,他掐着两万先进,送也不是,收回来更不是,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 辉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把接过那两万先进,跟班心底顿时一松。 可辉哥下面的一句话,顿时让他冷汗潺潺。 “你回去给老幺说,明天送五十万来。”说完转身,走了两句,又传来他的声音:“五十万,不多,我得给我兄弟的家人有个交代。” “操你妹的,回去告诉他,也是我大哥老实,你然,你看看是啥效果。”一个小弟恶狠狠地警告了两句,其他人都是这种眼神,让跟班暗叹,麻痹的,这个地方果然是每时每刻都有着生命危险,要不然干一票,早点回去算了,哪怕在后勤当一个小主管,说啥也不做这个差事了。 看着几人后腰那凸起来的枪柄,跟班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在他们即将出门的时候高喊一声;“放心吧辉哥,我会带到的。” 一个小时后,跟班回到酒店,呆在走廊抽烟,他站在门边踱步,很是烦躁,因为他在思考,怎么把话给老幺说明白,还能让自己不挨骂。 时间又往后推进了一个小时,老幺才搂着一个国内的少妇,晃晃悠悠地出现在了走廊的尽头。 “大哥……”跟班立马跑了过去,脸上带着笑容,笑容十分别扭,感觉是哭笑不得。 “什么事儿?”老幺很不情愿地将手从少妇的胸前衣服拿出来,挑眉看着跟班。 “那个,那个……”少妇站在一旁,这等话题,也不是很好谈。 “明天说,我先休息。”老幺直接摆手,很不耐烦拖着少妇就走向自己的套间,他来这里,辉哥就把自己住的套间给他了,他带着兄弟们,却是住的标间,这在态度上,绝对让他满意了,根多少钱没有任何的关系。 “大哥……”跟班本想不让他发火,自己这个时候搅了他的兴致,肯定得不到好,可想起辉哥那阴冷的眼神,还是决定先说了,哪怕是挨骂也特么认了,挨骂不痛不痒,总比吃一颗子弹,好上很多。 “刷。”老幺愤怒的转头,很想发火,但看在这是唯一一个跟着自己出国的小弟,多少还是忍住了火气,一指门口冲那少妇说道:“你先进去。” 随即走进了跟班房间,站在屋中央,他看着跟班:“是不是小辉那边,有什么要求?” 跟班眼睛一亮,既然他心理有了猜测,那就好说很多了,于是将辉哥的要求说了出来,看着老幺越来越黑的脸蛋,临了还加上一句:“我看他们是真伤心了,毕竟一起的兄弟,飞来横祸,说走了就走了,谁不掉泪啊。” “操他妈的,五十万能在大街上捡着么?”老幺顿时火冒三丈:“麻痹的,真当我现在没点家当,没把我看在眼里了?” 老幺越想越气,在房间里破口大骂,他认为,这是辉哥看不起自己的表现,或者说,是轻视,因为在这边的业务,还能仰着他。 五十万,对于以前的老幺来说,绝对是九牛一毛,可现在的五十万,他却不愿意拿,也暂时拿不出,业务大通的业务量虽然大,账目他也在管,可是他很清楚,没了许氏地产,没了许文,他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中年汉子。 想当初,广西那批货,在谭晶晶那个娘们的搅和下,全部折了进去,导致自己的家产,全部赔掉,而且还负载累累,所以,他很谨慎,相当害怕,当自己七老八十的时候,连点吃饭的钱,都得朝自己的小弟伸手,那种感觉,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话又说转来,他不给,那大通和林龙贸易的争斗,他就得再次找人,而这边的情况,一旦捅搭配上面去,就会留下一个办事不力的映像,所以,他现在处在两难之中。 起码发泄一分钟之后,他才指着跟班说道:“这样,明天你从货款里面,拿十万给他。” “大哥……”跟班面露难色:“来之前,你不是说的,上面禁止任何人挪用公款么?” “我办事儿需要你教么?”喜怒无常的老幺又特么怒了,气呼呼地说道:“就十万,多的没有。” “可……好吧。”在他那强压之下,跟班只能拖鞋。 当晚,跟班陷入了沉思,并且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双眼都是浓浓的黑眼圈,不是他失眠了,而是隔壁那少妇叫了一晚上,也不知道老幺吃了啥大补的药物,突然变得这么凶猛,而且,他还发现个问题,那就是再次见到少妇的时候,少妇的脖子上,手腕上,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 郊县,我家。 “来吃吧,这是小雯特地煮的小米粥,知道你胃也不好,咱俩现在,倒是成了同病相怜之人了。”我亲手给庆哥盛上一一碗小米粥,放在了他的面前。 “呵呵,好。”庆哥很是高兴,足足吃了两碗小米粥,吃完后,他看着我笑着问道:“大东已经动手了是不?” “嗯,计划不变,只是干了一个小喽啰。” “你就不怕老幺不配合你的戏码,他万一不生气呢?”庆哥还是笑眯眯的。 我笑道:“咱们和他们争斗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老幺这人,是啥性格,你还没摸清楚么?视财如命,还小肚鸡肠,我听说上次那事儿,让他拉了不少饥荒,这次,估计他更蛋疼。”(未完待续) 710、待罪之身 “也对,这次多半又让你蒙对了。”庆哥低头一笑,很是赞同我的观点。 我顿时大笑:“那是蒙对的么?” “咱大哥就是现在的诸葛,决胜千里之外,胜在计谋。”小开在一旁捧着臭脚。 庆哥没管我的打趣,看着我说道:“谭晶晶估计不久之后就会回来了,你咋安排的?” 问道这个女人,我顿时有点蛋疼,不管她以前是什么样子,但在广西这件事儿上,肯定是帮了我的大忙,咱肯定是一码算一码,她的付出,给宏泰带来了好处,我就不能当没看见,当没发生,于是沉吟着回道:“去宏泰,肯定不行,那边我不准备让任何有关系的人进去,现在就李琦和胖墩,其他人一律不行,至于主场这边,呵呵,有猪王在,我安排进来,那不是给他添麻烦么,再给我整个裸照事件,他家里那九妹不得拔我皮啊,我想来想去,还是给点钱算了,她愿意咋折腾就咋折腾去吧,我反正是不敢收留了。” 华子在一边说道:“到时候我去安排吧,尽量让她不和咱们的公司业务挂钩。” “我看行。”庆哥直了直身子,敲了敲自己的膝盖,又靠在沙发上,道:“听说你让王波去集团给胖墩打下手,他没去?” 我脸色不是很好看:“他自己说的,一个副总,就能满足了。” 听到我这话,庆哥立马习惯性地摸起了他的山羊胡,半眯着眼睛:“这么说,他的嫌疑,排除了?” “现在看来,差不多吧。”我点头:“如果那几件事儿,有他在后面捣鬼,现在咋也试出来了,因为咱的根就在宏泰集团,娱乐这边,没多大利益,而且马军在那边,我也放心,要是真想搞点什么名堂,他肯定会答应去集团的。” “你的意思,现在干净了呗?”他问。 “不敢确定。”我摇头:“咱现在家大业大的,你也清楚,进来的人都是参差不齐的,各色各样的人都有,你也不能把每个人都弄起来试探一下,所以,我们的高层,只是我们自己人,哪怕是专业的外聘团队,也只负责市场运营,其他的,不能给他们把在手里。” “这倒是个问题。”庆哥长叹一声:“等我有时间了,我先去集团转转吧,毕竟,那是咱的根儿啊。” “好得很。” …… 中午时分,老幺的跟班,总算在财务那里,拿到了十万货款,并且还亲自签字画押才拿出来的钱,他拿到钱后,就开始寻找辉哥等人,可不管他怎么打电话,总是没人接听,直到要吃晚饭了,他才在酒店的大堂,堵着辉哥一行人。 “辉哥。”他上前,老老实实地打了声招呼。看着一个小弟抱着雄飞的骨灰盒,顿时脸色苍白起来。 辉哥背着手,走前前面,扫了一眼跟班手里的钱袋子,顿时脸色阴沉下来:“你家的钱,都几把值钱。” “辉哥,上面说了,现在的资金出纳必须有正规的手续,大哥也是没办法,他现在手里拿不出钱,只有这点。”跟班欲哭无泪,你妈啊。神仙打架,小兵遭殃。 “行,那这钱你自己拿回去,我也不能让你们难做,是不?”辉哥很淡地回了一句,绕开他就准备走,跟班一看顿时就急眼了,也不管大唐里来来走走的人,高声说道:“辉哥,大哥也是困难,不是不给啊。” “刷!” 辉哥转头,淡淡地看着跟班,皱眉:“你也是跟着他过来的人呢,这点情况还看不明白么?我弟弟为啥被撞死,他想不到么?” 说完。转身就走,这次不管跟班怎么叫他,他都没回头。 八点左右,跟班接到老幺的电话,询问钱的事情,跟班只能如实回答,电话中,得知没要钱的老幺,破口大骂,但当天晚上,人家老幺还是风流本色,在夜总会耍得不亦乐乎。 相对于他们的悠闲,辉哥等人就比较难过了,一是他们的兄弟横死街头,还找不到仇人,而是老幺对这件事情的态度,让他们很心寒,明眼人都知道,这肯定是林龙贸易找人干的,但你作为大通的领头人,难道就不需要站出来发表一个态度么? 最重要的是,自己没要钱,你特么就不寻思寻思,我咋就没要你给的十万块钱么? 于是乎,咱们的辉哥,进入了暴走的边缘。 某酒店,房间里的几人,沉默地查看着自己的枪支,一个个的面色阴沉。 “大哥,咱直接去大通呗,干死老周一家人,不就行了?没了主使人,没人给拿钱,那群人也不会办事儿了啊。”一个小弟看着辉哥说道。 辉哥坐在床沿,叼着烟看了他一眼,半眯着双眼,面色有些纠结:“老周死了,还会有第二个老周,第三个老周。所以,咱们必须从根源上解决这个问题,不然,在老板的眼里,咱就和一直坐着玩儿没啥区别。” “根源,那啥是根源啊?”小弟伸着脖子问道。 “贸易公司,当然货物是根源。”辉哥沉吟地说道:“只要咱们控制了他的货源,那他们就彻底死了,但现在的问题是,他们的货物渠道很稳定,并且和我们的渠道还有点不一样,很难搞。” 大通贸易的货物很便宜,得益于他们的运输渠道和进货渠道,除了本地官员的打点费用。他们基本不用额外地给出什么代价。 “那咱也没办法啊。” “暂时是没办法了。”突然,辉哥抬起头,整个人的气质一变,本就不帅气的脸颊,狰狞地睁着大眼珠子:“但我不能不让他知道我的态度。” 在众人惊愕中,他拿出了自己的电话。并且直接拨通了许文的电话,他就说了两句话,简洁干练,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老板,我兄弟死了。” “我心底不得劲儿,需要发泄发泄。” 也不知道许文给他说了什么,总之,在当天晚上,大通最近的一个店里,来了一群不速之客,打死一个店员,伤了三个顾客,态度极其嚣张,甚至连脸都没蒙住。 这边的消息,刚一传出去,大东等人就接到了消息,并且召集几个人,再次商量了起来,而与此同时,正准备出去玩儿的老幺,接到许文的电话,对话如下。 “又喝酒呢吧?” “呵呵,这边不像国内啊,也没多少认识的人呢,除了去喝酒,能干啥啊,你知道我的,晚上睡不着,就白天瞌睡。”老幺笑呵呵地述说着自己在这边的状况,从他的语言中可以看得出来,被上面发配到这个不算娱乐性质很高的国度,他还是颇有微词,甚至有些埋怨,不过处在自己情绪中的老幺,根本就没听出许文的话外之意。 “听说,小辉死了一个兄弟?”许文等他唠叨完之后,淡淡地说道:“你咋就没去看看啊?” “啊……”老幺摸了摸鼻子,这才认真起来,他开始思考许文这个电话的来意,不过,许文也没给他多少思考的时间。 “你等下,拿一百万,给小辉,我私人转账给你。” “也行,不过钱就不用转了,我在这边货款地先拿着吧。”老幺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下来,许文的声音却变得严肃:“那边的钱,不能乱动,账目必须给我做清楚,下个月,还会有一个财务过去,你要慎重对待。” “股东们的意思?”老幺顿时惊呼了起来,瞪着那不算大的眼珠子,道:“大哥,他们这么做,是不是太不讲究了啊,咱们给他们挣钱的时候,他们咋不说呢,哪怕咱自己都过不下去了,还是贷款都把分红给了,他们心里难道还没数么?现在稍微出现一点问题,他们就不信任你了,这还能过下去么?”他的声音很激动,因为他俩都明白,上面这么做是啥意思。 “别埋怨了,照我说的做吧。”许文却显得很平静,他继续说道:“钱,我马上给你转,记住了,你和小辉的关系,你自己处理好,咱在那边,就他们一组人,你要不结交好了,我是没人给你送过去了。” 听了半天,老幺也释然了,摸着下巴说道:“明白了,现在我这待罪之身,还把你拉下水了。”(未完待续) 711、故意躲避 当辉哥等人,在大通某个直营店杀人之后,回到酒店的时候,就看见老幺和他的跟班,老老实实地坐在自己的房间里,他的脚下,摆着一个行李包。 “呵呵,小辉。”辉哥一进门,老幺就显得很熟络地上前,拍着他的肩膀笑道:“不愧是在许氏最有战斗力的一股力量,今天的事儿,办得好。”说完,也不等辉哥说话,一指脚下的行李包,道:“雄飞兄弟死了,我也感到惋惜,说实话。要是我的话,肯定不止杀一个人,他还那么年轻,为了表示我的心意,我私人拿出一百万,给雄飞家里送去吧,也不枉他给咱许氏办过事儿。” 老幺说的大义凛然,脸带悲戚之色,看得身后的跟班,不由竖起了大拇指,尼玛啊,最开始给十万都特么根死了儿子似的,现在拿着老板的钱,开始装起大方来了,这表演功底,咋说起码都是一个电影学院教授的级别,不去表演真特么可惜了,又一个华表奖最佳男主角,就这样埋没了。 “他是我弟弟,他死了,我自然会给他报仇。”看道钱,辉哥也没什么表情波动,脑海自动将老幺一番拙劣的表演剔除脑海,让人收了一百万之后,他自顾地说道:“那边死了一个员工,而且还是本地的,暂时的,大通的几个直营店不会开了,至于偏远一点的地方,我也没管,只好把握住他们最大的直营店和铺货渠道,咱就胜券在握了。” “嗯,办得好。”这么没有营养的话,自然是老幺说的。 辉哥坐在床上,也没去看老幺,他说:“你可以加大进货量,渠道那边,我会去谈。” “这没得说的。”老幺和辉哥谈了两句之后,就简单地定下了大通未来的发展基调,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所以他决定还是去找个地方玩玩儿,他挪动了几下脚步,转头看着辉哥:“反正晚上没啥事儿,咱们一起去放松放松呗。” 辉哥直接朝着卫生间走去,他一个小弟冷冷地说道:“刚杀了人,我们都比较累,就不去了。” 老幺闹得个黑脸,只好悻悻地走了。 而几乎陷入恐慌的林龙贸易直营店老员工,也就是老周从国内带来的一级管理人员。因为害怕,全部聚集到了总部的办公楼,商量着公司的发展方针,商量来商量去,只能暂时不开门营业,也不能撤走,所以无奈之下,老周只能把这边的情况,汇报给在家也着急上火的周林龙。 一天之后,周林龙带着两个人,急匆匆地来到了郊县,一个保镖,一个司机。 晚上,华子设宴,在酒店给周林龙接风洗尘,咋说都是合作伙伴了,这样的规格,也不能低了,于是找来几个在本地有一定身份的老板,一起陪酒。 美女佳肴,陪酒的同道中人都有了,按理说周林龙该高兴了,但他就是不咋高兴,因为主角没来。他就感觉食之无味。 “华子啊,你给我说实话,你大哥究竟在不在郊县,我那边都急的火烧房了,你们这边咋还没有消息呢?”被迫地接受人家敬酒,喝七八两白酒的周林龙,拉着华子的胳膊,就小声抱怨了起来。 华子放下碗筷,亲手给他点燃一个香烟。说道:“大哥就在公司,和那边的李总,开一个关于集团发展方向的会议,这次会议很重要,要不然也不能开这么久,或许开完,他就得直接去重庆。”顿了顿,他再次解释道:“他现在很忙,就连电话都没时间接,电话都在我这里,要不然,他能不来么?” 华子做出一个无可奈何的动作,周林龙还是将信将疑。他皱眉说道:“那边又死人了,还的一个当地的员工,你们不快刀斩乱麻解决这群傻逼,我这边就比较被动啊,咋整?” “放心吧,我们既然交给了大东处理,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办,你也不用着急上火,这么大的生意,想抢下来,不死掉几个人,对得起每年给你创造出来那笔利润么?” 周林龙看着认真的华子,那无所谓的表现,或者说是自信的表情,他的心里非常苦,尼玛啊。我这是抢生意么,我这是自保好不好,要不是对方不按注意出牌,我特么能找到你们吗? …… 宏泰猪场,庆哥办公室。 我们的面前,摆着几个精致的小菜,那是小雯亲手做好,送来的,下午我确实去集团开会了,只不过开完会就来到了这里,和庆哥共进晚餐。 “你把人家周老板,凉在那里,他心底应该不高兴了。” 我吃着饭,头也不抬地说道:“没事儿,咱慢慢来,先给他的心里打一针预防针,这样一来,也不至于到最后的时候,他内心接受不了。” “确定了?”庆哥有些惊讶,这个提议,在很早的时间,我是没同意的,但现在看来,我内心已经有了计划。 “嗯。”我喝一口汤,将米饭咽了下去,看了庆哥一眼,说:“啥生意,咱都得徐徐图之,只要这次大东干的不错,我就愿意交给他做,干的不行,趁早回家,守着咱的店,挣点养老钱算了。” “大东这孩子,心性不错,也够狠,就是智商上,还是有点欠缺。”庆哥一语中的地说道:“关键你的棋盘摆得太大,翔子四人组在那边,就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所以我建议你,还是找个人在他身边协助。” “战神会看着,协助没必要,给人给枪还办不好事儿,那就早点回来算了。”谈了几句,我终于吃饱,喝着小雯泡的君山隐身,我俩坐在了沙发上,我看着庆哥,等待着他给我的建议。 他靠在沙发上,眼珠子精明地转动着,手指在山羊胡上摩挲起来,我没说话,我知道,这是他在思考的节奏。 几分钟过后,他说:“你的棋盘太大,我现在也没有多好的建议,但你想要将许文牵到那边去,我估计很难,咱和他的仇怨,那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更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解释清楚的,他不可能不防着咱们,其次,他这人比老幺谨慎很多,如果不是确定安全的情况下,哪怕只有一点点不知道的情况,他都不会亲身赴险。” 庆哥分析得很对,许文这人能在三十多岁做大,不管他是那群人的代言人还是最大的股东,不谨小慎微不可能走到今天,所以在最开始,我根本没确定他能去,只不过既然决定两盘大棋一起下,那就注定他必须过去才行。 心里有些侥幸的想法,可现实就是现实,不可能按照你的意志改变着。 “他们身后那群人,现在还没消息啊?”我问。 庆哥看着我,皱眉说道:“有点初步的消息,和你猜测的差不多,市区那边好几位大佬,都在他公司上出力了,具体的情况肯定不会让外人知道,不过从我掌握的情况来看,就是这几人了,关系也够,他们的地位,更不必说。” 我一听,顿时皱眉,最近我们一直在差许文身后的人,要想弄倒许氏地产,自然要考虑他们的关系户的因素,不然也最多是治标不治本,而庆哥安排的人,在那边呆了这么久,居然就只有查出来这点微末的消息,就能猜到,他们是多么的谨慎,或者说是位高权重。 “行吧,让咱的人回来吧,许文一倒,他那群人自然会派人出来的。” 看我这自信的样子,庆哥眼睛都量了:“你想到办法了?” “办法不是很好,但能不能上钩,就只有看他了。”我摸着下巴说道:“他依然这么小心,那我就只能用官方的名义了,大通的贸易量很大,官方找他们做生意,也不是很奇怪,至少来说,表面上还是能相信的。” 庆哥笑道:“你的意思,你这次过去,就是把这事儿办了,顺便解决高层的关系问题,以及果汁厂开业?” “是啊,小豪打电话了,那边已经准备完毕,这次我就一次性解决了。” “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 一大早,我的四人团队,就开始出发,而在酒店呆了一晚上的周林龙,当他来到集团的时候,却被告知,职员不能随意泄露高层动向,气的他咬牙切齿,给华子打电话吧,还打不通。(未完待续) 712、抵达龙寨 无功而返,肯定不是周林龙的性格,于是乎,他直接去了宏泰猪场,并且顺利地见到了庆哥。 “周老板是吧,我听小龙说过你。”办公室内,庆哥坐在大班台后面,周林龙坐在椅子上,他的面前,摆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 一听庆哥对我的称呼,让心里就活泛了起来,看着庆哥说道:“老哥哥啊,张总去哪儿了,我这找不到人,缅甸那边情况 乐观,得让他们快点解决啊。” “大东不是在解决么?”庆哥孤疑地看着周林龙,周林龙顿时感觉自己在这个老人面前,就好像一个脱光衣服的女人,一点秘密都没有,骇然之下,他道:“是处理了,就干死一个小喽啰,根本就左右不了大局,对方生气了,肯定知道是咱找的人,于是去了我们的直营店。也是故意杀了一个当地的职员,其他城市的直营店只能暂时被迫关闭,那些国内派过去的店长,谁也不敢呆在店里了全部聚集在公司,等着我的消息,你说。我能不着急么?” “你的意思?” 一看有戏,他继续说了起来:“我的意思,就是让你们再整点人过去,直接干死那群人就得了呗,至少也起到了震慑的作用,一来,起码不会有人敢跟我们抢市场了,他就是想做这个生意,也得掂量掂量啊,还有,我的员工安全,也得到了保障,他们每天想的,不是怎样自我保护,而是为我们创造出更大的价值。” 庆哥摸着山羊胡,静静地听完,直到周林龙渴望地看着他,他才张嘴说道:“人,肯定是不能多了,我们派过去的,现在就六个人了,以前处理什么事儿,还没这么多人呢,你放心,咱们的人,全是精英,他们直到该怎么做,这样吧,你回去跟那边沟通一下,让大东和你那弟弟商量着做,会很快解决的。” 庆哥说得委婉,但也听得出其中的拒绝之意,周林龙深知,即便自己再纠结下去,也不会有一个好点的结果,于是客套两句走了,只能回家先让工厂停工,让老周自己和大东商量着办。 而在辉哥小弟死后,老幺的不重视,许文的插入,辉哥的反击。两边的武力团队,似乎一下到了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蜜月期,一点冲突都没有,唯一的区别那就是,大通那边,生意依旧,林龙贸易这边,所有店长蜷缩在公司总部,直营店关闭,得到他们争斗的那些大型商场,也暂时没要货物了,似乎在等待哪方胜利的消息,才决定跟谁做生意。 …… 这次前往缅甸,我们做的飞机,因为我们的身份是干净的,而且还挂着宏泰集团出国考察的名义,所以在不到晚上的时候,我们就站在了那熟悉的土地上,小豪朱小屁来接的我们。 “大哥,上车吧,厂子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吃的东西。”一番寒暄之后,小豪亲自为我打开了车门,我瞧了一眼崭新的大功率越野,打趣道:“这车不错啊,是不是拿着我给你开厂子的钱,在这里胡吃海造啊?” “没啊大哥,这车是我自己花钱买的行不?”小豪知道我是在开玩笑,只是淡淡地解释了一句。 我坐在车内,华子在副驾驶,他问小豪:“你现在都当厂长了,应该西装革履啊,为啥还和朱小屁一样,穿着靴子和冲锋裤啊?” “嗨,别提了。”似乎勾起了往事,小豪脸上满是苦色:“这边的厂子,还有种植甘蔗的土地,你只要去一趟,全身都是泥土,还有一股别样的味儿,懒得洗,还是穿着这样的舒服,我也懒得去改变了。” “这段时间累坏了吧?”我看着他那越来越黝黑的脸膛和手臂,顿时感慨万千。 他一边开着车,一变给我倒着苦水:“大哥啊,你还知道我辛苦了哈,你啥时候给我放假啊,胖墩都说了,过年的时候,你们一群人在一起可热闹了,白天喝酒玩儿拍晒太阳,看比基尼美女,晚上喝酒玩儿牌,你知道弟娃在这边咋过的不,要不是飞哥叫咱俩一起过年,我和朱小屁俩人,就喝着廉价的白酒,自己准备弄俩菜吃了算了。” “啊……这么辛苦啊你们?”华子调笑了一句。 “诶……”小豪看了一眼华子,叹息道:“你也是没在这边呆长久过,你在这边呆一年试试,那滋味儿,诶,不好说啊。” 听着他一个二十岁小年轻的叹息,我心里隐隐有些作痛,曾几何时,为了自己的未来和发展前途,我不也是忍气吞声,做着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儿么? 现在怎么样呢?我不站在了很多人的肩膀上,俯视着大好河山,享受着烛光美酒? 人呐,要有拼劲儿,什么东西都不能不劳而获,奋斗了,自然能看见属于你的那片彩虹。 “你放假,估计还有一段时间。”我也是无奈,谁叫手上能用,能完全信任的人,太少呢。 “朱小屁父亲,跟我墨迹好几回了,说是要儿子回去结婚,我这次来,不仅来看果汁厂开业,还要重新安排人管理,让他回去把婚给接了,另外,还有点其他的事儿。” 小豪一愣:“战神去办的那事儿?” “差不多,不过,这不算大头。” 一路上,我们将最近发生的情况,做了交换,忽然发现,我的产业,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又大了很多。 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我们一个车队,才到达了以前的龙寨,现在的宏泰果汁厂。 以前的龙寨虽然不存在了,但阁楼还在,并且依然住着我手底下最大最强悍的一批非法武装,以朱小屁为首的一群战士。 当然,这当中有很多都是韩非找来的,他的人也参与管理,说实际上的,这个武装团队,相当于他俩在管理。 这么大的一个团队,朱小屁哪怕真是精神病,那也管理不了啊,这里面可不少都是刺头,没韩非,没战神朗朗这种军事天才,根本就驾驭不了,所以,我才有意派这样的一个相当于政委的角色,其实就是韩非几个信得过的兄弟,轮流来训练这批人。 前段时间,当局政府就宏泰这边的非法武装,提出了严重的抗议,说我们一个果汁厂,为什么有这么多的持枪保安,一个娱乐城,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不明身份人士进驻。 其实,我们的也为了考虑到周边的其他军阀。才将人员打散,分散到宏泰娱乐城和果汁厂,即便这样下来,龙寨寻常的战士人数,也不低于五十人,这样的队伍拉出去,放在以前龙寨或者沧海寨,那简直就是两个字:平躺。 所以,在我们上坡的路上。出现了这样的奇景,每过几十米,就能看见路边一边一个背着冲锋枪的战士,庄严肃穆地看着前方,车辆一过,就敬军礼,相当地严正。 “呵呵,这个团队,让你们整的不错。”我笑呵呵地看着外面,很是给力地夸奖了一句。 “诶,大哥,你满意就行,我多的不要,你让朱小屁老爸给我在郊县,也找个媳妇儿呗,下次我回去,也直接结婚。”小豪恬不知耻地说道。 “哎呀。”华子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瞪着眼珠子:“我的郊县全民老公,上次不是听说你找了个外地大洋妞儿么?咋地,又换货了?” 被华子戳中隐私,小豪顿时加大了速度,嘴里还嘟囔着:“肯定又是韩非给你们说的是不,诶,我就说啊,这男人为了女人啥事儿都干得出来,还兄弟呢,我就猜到,他会到处去说。” “呵呵,你的意思,你那洋妞儿,现在在他的床上呗?”我也笑了笑,开着一无伤大雅的玩笑。 “哈哈……”小豪笑的很得意,好像中了彩票一样,在这边除了女人和酒,似乎就是兄弟相互打击,那就是最大的乐趣了。 十几分钟后,车子到达龙寨的阁楼,朗朗亲自带着十个精英战士站在原地。 “刷!” “敬礼!” “老板好。” 我坐在车内,看着这一幕幕,舔着嘴唇,心里想,我是不是该站起来,挥手说一句:“同志们辛苦了呢?” “大老板,欢迎你的驾临。”战神打断了我的意淫,站在车门口,笑眯眯地看着我。 “今天是你当值啊?”我下车,和他握握手,他回答:“不是,大哥不是知道你要来么,他那边走不开,可能得晚点,只能我先回来招呼了。” “没事儿,叫他不着急,这次来,我不急着走。”我大笑不已,走过去看了看面前的十个精英,山坡下又跑来二十人,全想身形壮硕的青壮年,似乎除了必要的守卫之外,剩下的人都在这里了。(未完待续) 713、疯狂聚宝盆 人数多,我心里还是知道的,毕竟每个月养他们都需要一笔不菲都开支,也是现在的宏泰家大业大,而且还有宏泰娱乐城这个聚宝盆,要不然,还真养不起。 我看过这边的汇总账目报表,他们这批人每个月的武器消耗。就能达到五十万,是的,只是消耗。啥事儿都没做,就要拿五十万的消耗费用,如果遇见几个不开眼的小型武装团体在打宏泰娱乐城的主意,费用起码增加几倍,而这,还不算每个月给他们的薪资。 这年头,你不给钱,是没人给你卖命的。 这边的武装费用,全部是走的果汁厂的账目,也就是说,光现在果汁厂的投入,已经超过了千万。 娱乐场那边的账目,比较隐秘,就不适合做这个开销的账目,那样就很麻烦。 三十个人,站在那里,自然有一股气势,特别其中还有几个,身上明显带着战神气质的男人,让我尤为满意,或许,这就是韩非说的,那不到二十的特别精英吧。 不仅有我们熟悉的国内面孔,还有当地人,以及白人,也不知道韩非从那儿找来的。 许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朗朗给我解释道;“我们现在的名气比较的,很多矿场的老板都找我们合作,于是大哥才把这群以前干过雇佣兵的人,收纳了过来。” “雇佣兵?”我顿时挑眉,眼神中带着惊喜。 这三个字无论是在电视里,还是在新闻中,都能常常出现,他们大多活跃在非洲战乱国家,一旦达到一个顶点,他们甚至能左右一个政权,或者说的颠覆之后,再重新建立,他们的强大,由来已久。 “挺好。”我转过脸,看着这三十张冷漠的汉子,大手一挥:“今天当值所有人,没人五万见面礼。” “啪啪啪!”朗朗一愣,带头鼓掌,掌声响亮。 是的,五百万,就在我高兴之下,就丢了出去,不是不心疼,而是根本就不能心疼。 接下来,就是吃饭,没在龙寨,而是在新建立的果汁厂,由于等着我来处理关系户问题的因素,迟迟没宣布开业,实际上工厂已经正常运转,出了一批果汁。 而果汁厂的厂址。就在龙寨后面一点,以前的山腰处,现在都为的上千亩土地,都栽种上了甘蔗或者其他水果,成了宏泰果汁厂的自留地,当然,我们也完成了当初答应政府的一系列条件,解决剩余劳动力。 厂房很新,隔壁还有机器在运转,给我的接风宴。就安排在小豪办公室外面的小院子里。 五十个当值的战士一个不少,加上安排居住在果汁厂的五十保安,足足一百多人,有点拥挤地坐在了院子内。 朱小屁,小豪,朗朗,以及后面赶来的韩非,我们坐在一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韩非问起了正事儿。 “老板,你这次来,就是解决上面的问题吧?” “嗯,我再不来,你估计也顶不住了。” 韩非顿时送了口气,道:“咱每月的营业额度越来越少,给出去的分红也逐渐降低,他们要再明白不过来,那真是傻到家了。” “草,你分出去多少啊?”我顿时郁闷不已,你要来,也缓慢一点撒,这才几个月?上面能不生气么? “嘿嘿。”韩非嘿嘿一笑,脸上的刀疤似乎在述说着他的精明似鬼:“没多少,大概是以前是五分之三吧。” “一半还多?”小开几人全部震惊地看着他,韩非一笑:“要不是老板说了,这群人还有用,我能剩下十分之一就不错了,哈哈。” “娿……干得不错,”到此,我也只能说句干得不错,人家给你赚钱了,你难道还埋怨他动作太快,没考虑后果么? “牛逼!”华子缓缓伸出一个手指,举杯敬了一个。 “嗨,小事儿。”韩非十分欠奉地露出一个得意但有必须低调的神情,整的大家集体无语。 “哥,厂子啥时候开业,请哪些人,你说了算啊。”解决了韩非的问题,小豪就立马问话了。 我结果小雯给我点燃的香烟,抽了一口道;“随便,既然准备好了,就后天吧,明天你就开始通知人,我就不联系了,就请这边的官员就行,其他的,倒是没多大的关系,另外,果汁的包装,商标,全部要弄好,这个东西一旦运到国内,价格就能翻上一番,好好整。” “我明白的,全是请的专业人员。”小豪跟着点头。 我转头看着眼巴巴盯着我的朱小屁,咧嘴笑道:“别看着我,我知道你要说啥,明天你就回去吧,你家里都给你安排好了,回家结完婚,就赶紧过来。” “嘿嘿。”朱小屁一个劲儿的傻笑,弄得几人又喊他喝酒,他也不含糊,端起酒杯直接就干,干了之后一抹嘴看着我说道:“大哥我结婚,你不回去啊?” “回是,我这不是给你俩单独相处的时间么?”我一愣,大笑道:“咋地,你连人都不看,都能结婚呗?” “哈哈……”一句玩笑,众人大笑。 晚宴过后,院子里的餐桌,开始陆续的撤离,战士打扫着院子,而我们几人,则是驱车,前往镇上的娱乐城。 现在的娱乐城,比之前好上不止一倍,不仅引进了最先进的游戏机,还扩大了贷款额度,也就是说,你哪怕身上只有一万块钱,也可以坐在一楼大厅,玩儿一天,针对国内来的有底气的大客户,VIP客户,贷款额度也大得出奇,只要你拿出相应的证明,马上就能拿到筹码,如果说你要把这笔贷款拿出去用,不管是投资还是干哈,利息是银行是二十倍,不算很高,但胜在量大。 到了娱乐城,小雯就被一个女人带走,剩下的,而朗朗也主动找个理由离开。 我,小开,华子,跟着韩非,来到了他的办公室,诺大的办公室,摆着十几个屏幕,其实就是监控器,这里只是他自己安排的特殊监控室,在另外一个地方,还有一个比这更大的监控室,相当的专业。 十几本手写的账本以及一个U盘,这是他给我的账目笔记。 “我先看看,你们自己去玩儿吧。”好在晚上喝的不是很多,那群战士或许是第一次见,不好意思找我喝酒,也就没喝醉。 小开和华子对视一眼,拿着韩非给的筹码,除了办公室,里面就剩下我和韩非俩人。 “这个账目,特别是手写笔记,你看了之后,我就会烧掉,给你发的邮箱,也都是加密的,U盘你等下就带走,下次看账目的时候,我会重新准备。”我一边看,韩非就在一边解释:“目前来说,咱们往来的账目,都很大,所以以后做不出来的账目,我会安排在果汁厂那边,我已经给小豪说道,不然以你现在在国内的身份,始终会被注意的。” 这点我倒是同意,做生意的人都有点秘密,属于自己的秘密,这就好比做人,总是会下意识的,也是本能地掩藏一些自己的特殊属性,那是在保护自己。 “你手下那批人,你咋安排的?”我问。 “咋安排啊?”韩非叼着烟,嘿嘿冷笑:“人员太多,也不能明面上的保安啊,只能安排在荷官那边,上面也没意见。”他顿了顿,皱眉道:“其实就是一个意思,只要你去解决了,什么事儿都好说,最近他们派人来查得很频繁,如果你再不解决,我真扛不住了。” “好说,等我看完的。”我快速地翻动着手写笔记,看着数字,眼睛一阵反光,这特么简直就是一个聚宝盆,最开始我们的红利还不算多,但韩非亲自运作了以后,已近逼近一个太阳一个月,这是啥概念? 这就相当于,这里的利润,能直接再生生拉起来一个宏泰集团。 惊讶么? 震惊么? 牛逼么? 我是真心想说:牛逼。 看完手写笔记,再看看U盘里面的大数据,这我是账户上的资金,完全能对上号。 而且,我也丝毫不认为韩非能拆我的台或者做一些不该做的事儿,因为我救了他两次命,他的命,用他自己的话来说,那都是我给的,何况,他一旦出了这里,其他地方根本就生存不了。 而现在,最大的关系,永远把握在我自己手里。 我看完账目之后,起身看着他欣慰地说道:“好好干,组织看好你。” “你尽扯一些没用的。” “哈哈哈。”我大笑地拍着他的肩膀:“行,那我就给你说一些有用的,等这段时间忙完了,我喊朱小屁他爸给你和小豪,一人说一门媳妇儿。”(未完待续) 714、六爷的大道理 翌日,天不亮,朱小屁独自一人,背着简单的行囊,暂时告别了这个生活奋斗一年的激情之地。 他一走,龙寨基地的事务,则全部交给了朗朗。 清晨的龙寨基地,永远是充满宁静安详的,站在寨子上面,望着远处的一片片橡胶林和甘蔗林,嗅着空气中那弥漫的干净的,不夹杂意思杂质的空气,你会觉得身心愉悦。 “老板,不冷么?”不知何时,小雯站在我的身后,手上拿着我的外套,我转头看着她,亲手将外套套在了她的身上,笑道:“你不也穿着睡衣就出来了么?注意身体别感冒了,你一感冒,我得忙上很多啊。” 她瞪着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抖动着,更显得那双眼珠子的空灵,接触许久之后,她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羞涩,能大胆地直视我的双眼,也能和我的兄弟们,开一些小玩笑,这就是她的成长。 我转身,看着下面给我敬礼的战士,笑着点头,活动着手臂,问道:”昨晚你在娱乐城,玩儿啥了?” “没玩儿啥,我也不会,结果那个姐姐非要给我,我不要都不行。” “多少啊?” “五十万的筹码。” “然后呢?” 小雯嘟着小嘴巴,说道:“我说不要,那姐姐说,即便我不玩儿,这是老板送出去的,也不能收回,结果,结果,他给我折现,转到了我的银行卡里。” “哈哈。”我转头看了一眼双眼冒着小星星的小雯,拍着她的小脑袋道;“不错了,在郊县,能买套房子了。” “哎呀……”谁知,她却没有在乎房子的问题,而是捋着头发,气鼓鼓地嘟囔道:“别老是摸我头啊,摸了头长不高啊。” “谁说的?”她的变化,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了。 “我爸爸。”她咬着牙关,见我不再看她,她张嘴问道:“早餐吃点什么,要是喝粥的话,我马上去煮。” 我说道:“你就别管了,既然出来了,肯定有人安排,你也别想着成天做啥新的菜式,还是要学会享受生活。” “嗯。”一声小得几乎听不见的嘤咛算是对我的回答,我也不说话,感受着这片的宁静。 一个男人,双手张开,仰着脑袋,感受着大自然的威风吹拂,一个女孩儿,站在身后,眼睛阵阵出身地看着男人的后背,最后,将目光落在肩膀上的男士外套上面,一时间,美不胜收。 早餐,是小豪安排的,知道我喜欢吃稀饭,于是费劲巴拉地整了点稀饭和泡菜。 “诶,小屁算是回家享福去了。”他有些酸溜溜地给我薄着咸鸭蛋,我笑骂道:“你别酸,我会给你考虑的。” “你俩也是辛苦了,这么久没回去,要是换做其他人,早跑了。”这话我说的很实在,因为他俩的年纪也不大,有人说,如果不是他们靠着宏泰这颗大叔,可能都接触不到这个东西,更达不到现在这种层次,还拿啥买房买车,出门都有人叫哥。 其实我的想法正好相反,如果不是这群兄弟,我啥也不是,也当不了张总更当不了龙哥。 没有他们的支持,没有他们的用命换真情,我也还是一个可怜的打工仔,当然,也是因为他们自己的能力,敢打敢拼,忠于宏泰,为宏泰着想,才有现在的地位,相辅相成。 “大哥,你准备在这边呆多久?” 我拿着筷子,顿时一至:“可能几天,也有可能一个月。” “这么久?”他大惊:“上面关系,这么难解决啊?” “不是上面的问题。”我夹起一根算豇豆,咀嚼了几下,嘎嘣嘎嘣直响,配上一口稀饭,好一种享受。 “上次接那个合作项目,我给大东了,他现在按照我的指示,在那边,先是发声,然后就没有了动作。”我喝完一碗稀饭,小雯赶紧放下碗来,摸出香烟给我点上。 华子一笑:“小雯,业务越来越熟练了哈。” “都是华子哥教的好。”小雯顿时笑眯眯地回了一句,眼睛半眯起来,好像月牙。 “哟哟哟,眼里就只有华子哥是不?”小开顿时不乐意了。 “还要感谢我小开哥。”小雯立马很上道地笑道。 “嗯,这还差不多。”小开的话,立马惹来小豪的一阵鄙夷:“诶,我的开哥哟,你还是那么喜欢占便宜。” 小开一愣,哈哈大笑:“是啊,我不占便宜,谁还有这种特殊属性啊,咋地啊,我的豪哥,晚上你安排安排呗?” “行啊。” “晚上别去玩儿了,跟着忙活忙活厂子那边的事儿吧。”我皱眉冲两人说了一句,再次看着小豪说道:“厂子明天开业之后,我就着手解决仰光那边的事儿,我想把许文吊在这边来,然后……”我狞笑两声,对着他做了一个斩首的动作。 小豪马上接过话头;“战神在那边,应该很简单。” “重点不在我们出什么人,而是在于他,许文,他不来,我们的一切计划都是白费。”我有些无奈:“所以我才说,有可能几天,也有可能一个月。” “……”小豪脸色也有些不自然,毕竟针对老对手了,一下子没弄死,这特么都扯多久了,好像是天生的敌人似的,接个任务,都能遇到他们这样的对头,你说,这是不是命中注定的? “没事儿,大哥,我们这边现在好很多了,国内很多旅游团都过来了,我还听说,韩非准备在隔壁修建一栋小点的楼,招待一些国内过来的普通游客。” 我眼睛立马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哈。” 上午十点,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叫来华子,接过我的电话,从内心默念一窜数字出来,按在了按键上。 几十秒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喂?少爷?” “呵呵,我是小龙,老伯,六爷在么?”接电话的,是六爷的贴身管家,几十年的老伙计了,六爷身边我记得住的人,就他和金刚了。 “在,在,老爷子刚吃晚饭在院里散步呢,我这就把电话给他。”老伯很是高兴地说了两句,随即,就是等待。 两分钟后,电话里终于传来六爷那熟悉的声音。 “哈哈,小龙啊,你到缅甸了吧?” “啊?你怎么知道?”我很震惊,因为我出来就是临时决定的,还有我们内部的人才能知道我的动向。 “你小子,上次搞出那么大的动静,前段时间我得到消息,说是几个官员对你们的娱乐城都有意见了,现在估计你那代理人也顶不住压力了吧,你肯定在缅甸呢。”老爷子思维很是灵光,属于那种老来比鬼精的极致人物。 听到这话,我一阵感动,说句实话,我这一路走来,没六爷,就没现在宏泰,更没有目前战斗力堪称特种兵的龙家军班底,咱俩已经很久没见面了,过年就托人带了一些礼物过去,但他还是时刻关注我的动向,是真的把我当亲孙子了。 眼眶不由有些湿润。 “你小子,咋不说话了?”六爷显得很是高兴:“前几天王书一告诉我,说前段时间广西闹的沸沸扬扬的最大走私毒品案,就是在你的帮助下,才顺利抓捕的,干得不错,小龙,在这点上,我是永远支持你的,只要你不弄这些害人害己的东西,站在民族大义上,你的宏泰,你的龙家军,肯定会越来越好越走越远。” “六爷啊,没你的照顾,我还是一个傻小子呢。”我拿着电话,无尽的感慨涌上心头,只听见六爷在那边说道:“小龙,爷爷一直把你当亲孙子看待的,你也知道,我七十多了,没几年好活的了。” “爷爷,看你说的,你那身体好健康,肯定能长命百岁的。”我连忙说道,不管是出于人的情感,还是出于我现在的事业,在没彻底稳定之前,我是不想看到六爷有任何的闪失的。 “你不用说好听的了,呵呵,但爷爷就是欣慰,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等有时间,我带你进京,” 我一愣,顿时大喜,又是激动:“谢谢爷爷。” “呵呵,你小子,就是机灵,和我当年那个傻小子……诶,不说了,你这次过去,就是找不到对口的人吧?” 我道:“老爷子就是老爷子,猜的真准,下面的人他们接触了不少,但都是些拿钱不干事儿的家伙,我必须的一下解决了,最好一劳永逸。” 六爷沉思半晌,道:“小龙啊,这个社会,只要存在竞争,物质,金钱,就不可能有一劳永逸的事儿。”他苦口婆心地给我说道:“你那边的事儿,我知道,但我劝你,还是留出一部分,不能太强势,这样的话,对你以后的发展,不利。”(未完待续) 715、拜访贵人 任何一个国度,都存在着一些强大的,有实力的大佬,就好比六爷这种土王爷,在广州,他就是一个象征,很多社会人士的精神领袖。 他的区别就是,不管人家打得多欢实,他都不管,哪怕以前的老部下求到头上了,他也只是轻飘飘的两句话给打发了,从来不站在任何一个角度发表任何言语。 正是他这种谁也不理睬的行为,造就了他目前的神秘气息,也是导致他经久不衰的原因,天香茶社,或许,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内,没有人超越。 茶社每年的流水,哪怕是拿到国外那些大佬的面前,那些真正的大佬神豪都不禁咋舌。 别看现在我们的宏泰娱乐城,也是我的钱袋子,并且已经形成了规模,我相信,在韩非的经营下,会更加强大,给我创造更多的利益。 但放在天香茶社面前,这一点根本就不够看的,先不说六爷的地位,就是一个产业经营的时间,咱们也赶不上,在底蕴上,他是一个强壮的大汉,周围有很多打手,而我们,只能算是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婴儿,没有可比性。 我能明白六爷的用意,别看他地位如何的高,认识的人,有多大的权势,但天香茶社,每年都会拿出一部分利润,用来经营以前的关系。 他的话,让我深思。 如果说,宏泰娱乐城,想要在这边继续地发展下去,甚至笼络更多的客户,高级客户来消费,那么自然的,就应该成立专门的资金部门,用来加强关系户的联系,这样,才能经久不衰。 不管谁上任,只要我们的礼数到了,那他就会支持你,但反转来说,我们哪怕和上面的关系再好,但下面的小鬼,你没给足,他照样找你的麻烦。 来之前,我和庆哥商量过,关于宏泰集团,以及我私人钱袋子的巨大问题,俩人在房间里,起码谈论了五个小时,最后才拿出一个不算很是成熟的意见。 简单来说,就是解决最上层的关系户,并且牢靠,当然,路子有点野,肯定是走的六爷的路子,但下面的小鬼,我是不打算照顾的。 尼玛啊,谁都知道这个娱乐城赚钱,谁都想在这上面捞上一把,谁伸手,我都给,那啥时候是个头啊。 很烦躁,也很不爽。 目前来说,咱们兵强马壮,没有必要去接触最下面的人物,可按照六爷的话来说,你对他一百个好,哪怕某天突然有一个不好,你还没来得及解释,他给你的后果,可能就让你不能接受。 所以,听到六爷的大道理之后,我立马推翻看之前和庆哥商量出来的办法,对着电话说道:“爷爷,我们现在的模式,不算潮流,但能保证我们的利益,也能将我们的利益最大化。” “恩,你继续。”老爷子淡淡地恩了一声,等待着我的下文。 “我们已经将最大的高级客户分流,这一边的账目,是分开做的,也就是说,在娱乐城明面上的账目上,找不到这一份收入,即便是他们查账,也看不出来……但您的意思,我也考虑了,每个月的分红在下降,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我们在搞鬼,所以,我觉得,还是将客户拉回来,给一点就一点,就当买个保险了。” 说出这句话,其实我特么心底在滴血,那是一点就能解决的事儿么? 这么说,一个相当直观的概念,每个月给他们的分红,如果拿出来在这边养军队的话,足以配备一个加强连的装备,而且还是最好的装备。 能不心疼么? “哈哈……你小子总算放下了。”六爷很高兴地在电话那头大笑不已:“这点小钱,你拿出去,他们给你的回报,肯定是最大的。” 我一愣,问道:“您是指哪方面啊?” “哈哈,先不说,你慢慢去想,如果等你从他那儿回来,再想不清楚,再给我打电话。” 我嘴角不由抽动两下,下意识地说道:“我要想不通,估计您也不会管我了。” “哈哈……”他笑道:“那边的事儿,你千万要考虑完全一点,既然你想将自己的大本营安排在那里,也是最稳固的基地,那么你要打造的东西,肯定是不被当局允许的,所以,你要一步步来,千万不要着急。” 我应了一声,问道:“和本地政府,其实关系打得很好,不但给他们解决了劳动力,还拉动了内需,经济建设我们也会逐步参与,就是盘子太大,眼红的人很多,颇为苦恼。” “小龙,以前我的茶社,眼红的人不多么?”六爷反问了一句:“那现在呢,不是也风平浪静么?” “这其中啊,你要想通关键性问题。”六爷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根基在哪儿,利润在哪儿,哪边重哪边轻,你要吃透,你的娱乐城,才能叱咤缅甸,甚至东南亚,好好想想吧。” 这时,那边传来老管家的声音,就听见六爷恩恩了两声,留下一句:“我等下给你方式和地址。”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沉思半晌,将华子叫进来,让他联系韩非,很快,不到半小时,一身戎装的韩非带着郎朗,走进了我的卧室。 “老板,啥事儿?” “恩,跟我出去一趟。”我笑着指了指,他的眼神之中精光爆闪,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晕。 两辆吉普,开除龙寨基地。 我,小开华子,小雯,韩非郎朗以及另外两个不苟言笑的中年教官。 一个小时候,差不多接近中午时分。 我们的车子,停在了一幢类似国内私家园林般的建筑面前。 朱红色的大门,雕梁画栋,门口两头石狮子,很是威武霸气,大门外没有牌匾,但却能看出其中的不俗。 “你去叫门。”我再次拿出手机确定了地点没错,华子上前去叫门。 “当当当!” 一分钟后,里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沉重而稳健。 “吱嘎。”朱红色的大门,被人从里面缓缓拉开,一个穿着灰白色中山装的中年,顶着一个平头,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之内。 他淡淡地扫了一眼外面的我们,轻声问道:“找谁?” “我们来拜访刘先生。”华子按照我教给他的话说道。 中年一愣,再次看了一眼站在最前方的我,问:“国内来的?” “恩。” “稍等。”中年留下两个字,转身就走,只不过这一次,大门却没被关上。 半分钟不到,中年再次出来,对着我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进。” 站在我身旁的韩非,看着朱红色的大门,内心有些纠结地咬着嘴皮,眼珠子转了几转,在我即将挪动步伐的时候,他轻轻地拉了一下我的胳膊,我一愣,转头不解地看着他。 “老板,你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 我看着他,突然半眯着双眼,很快,释然一笑,点点头:“咋地,你也有胆子小的时候?” “不是,我这人你知道,烟瘾大,这种人户,规矩多,我就在外面和郎朗抽烟算了。”他依然摆手,眼神带着决绝和坚毅。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就往里走。 我们走后,留下他们四人。 郎朗递给韩非一支烟,不解地问道:“这不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么?” “啥机会啊?” 韩非一转头,郎朗突然发现,很少发火的韩非,此时的眼神特别的阴冷。 他一惊,再次说道:“你不是缺的就是这样的关系么?老板从国内干过来,不就是解决问题来的么?你不进去认识认识,以后还让他跑啊?” 见他这么说,韩非的脸色好了很多,他说道:“郎朗啊,你是我兄弟,我就直说,老板这人,是个好人,我不希望以后会产生这样的分歧,你就知道,执行命令就行。” 顿了顿,他缓缓语气说:“老板做事,肯定会有始有终,不会让我们操心的。” 郎朗那嬉笑的脸色,一下子就不见了,摸了摸手上的香烟,撇了一眼已经回过身的韩非,点燃。 院内,比起国内很多江南园林也不遑多让,水榭楼台,石盘,假山,何花池塘,成群的锦鲤在里面游来游去,很是惬意。 这是一个二进的院子,装饰很古朴,却处处透露着大气,贵气。 三分钟后,我见到了六爷给我介绍的人,特区政府,某个家族的掌舵人,同时也是特区主战的副主席。 刘先生,大概六十岁左右的年纪,坐在贴着虎皮的椅子上,淡笑着看着我们这群人。 久坐高位的人,身上会自然而然地形成一种气度,也有人把这种气度叫做气势,或者说是强大的人格魅力。 “刘先生。”我站在屋中央,很客气地打着招呼。 “哈哈,小龙哈,坐吧坐吧,我和你爷爷老朋友了,不用拘束,随意点。”老人的小声很爽朗,让人听起来值得信任的感觉。(未完待续) 716、委屈的老周 朱红色的大门外,韩非深深地看了两眼,那象征着贵气的大门,有些留念地回到了车上。 别说他俗气,哪个男人不希望手握百万兵,指哪儿打哪儿? “呼……”他吐出一口烟雾,将脑袋靠在椅子上,这段日子他也是真的雷了,分流的高级客户账目和名额全是他亲自在操作,甚至以前最信任的小鹏,都接触不了这个账目。 舒服滴换了个姿势,好好享受这片刻,不需要担心任何问题的舒爽。 或许,也只有我来了,他才能真正地放松几日,宏泰娱乐城对于宏泰集团的重要性自然不必说,对于未来的龙家军同样意义重大。 皇帝还不差饿兵呢,何况还是养一些兄弟。 凭着肝胆义气闯出一番天地,但你千万别天真地认为,这一辈子,人家就只是靠着胆气活着,那不现实。 “哐当!” 郎朗拉开车门,呼呼地坐在了副驾驶。 “你跟他俩说啥了?”韩非好奇地问道。 “嘿嘿。”郎朗一笑:“能说啥啊,我前几天拉练的时候,当众承诺了,前三名,我带着他们去潇洒。” “干啥啊?赌啊?”韩非变得郑重。 “嗨……”郎朗满不在乎地说道:“我能办那事儿么?咱的规矩我还是知道的,我说的是,嘿嘿……你懂的。” 郎朗的笑声夹杂着猥琐,看得韩非那叫一个恶心:“少玩儿点吧,你那身体,别到了四十岁就废了。” “哈哈,放心,我的枪,永远比钢筋还好使。”郎朗大笑地搓着自己的大腿,道:“这群小子,咱花的价钱可不小哈,最近拉练也是最大强度的,我不给点甜头,他们能使力么?” 韩非跟着点头,郎朗又问:“咱的人,不少了,现在都二百出头了,还招啊?” 韩非皱眉,叼着烟似乎在思考。 “上次老家一个兄弟,说要退伍了,三级士官,回到家也没啥好安排的,问我呢,你们没发话,我也不敢说啊。” 韩非看着他那憋屈的样子,小声说道:“人是挺多了,咱三个场子,加上基地,再安排的话,上面脸上就难看了。” “谁说不是呢?”郎朗道:“就咱这些装备,那些驻军看着都眼红,别说咱的素质了,话说,老板真舍得下大本钱啊。” “看看吧,看老板出来咋说,如果说收,你自己看着收吧,只要他这边解决了,就好整。”韩非沉吟道。 “那对。”郎朗点头,随即又摸着下巴,露出不解的神情来:“咱招这么多人,到底要干啥啊?我都纳闷了,呵呵。” “想知道?”韩非挑眉。 “恩那。” “其实呢,也不干啥。”韩非的一句话,气得郎朗差点吐血,我特么这么渴望看着你,等待你的答案,你就给出这么一个回答,算啥啊? 俩人坐在车里聊着,等待了大概一个小时后,韩非看着那大门道:“走,咱找地儿吃饭去。” “啊,不等他们了?”郎朗道。 “还等啥啊,这都多久了,那大官,肯定留着咱大老板吃饭了呗。”韩非看了一眼腕表,启动了车辆。 下午三点,我带着小开三人,终于心满意足地走出了大门。 “解决了?”一出来,韩非几人就迎了上来,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面色一正,他们一下心就沉了下来,我指着他道:“韩非啊,以后少笑笑,你那刀疤确实吓人。” 见我还有心情开玩笑,众人都是一愣,随即满足地笑了起来。 “韩非,你坐我车上。” 几人分开上车,韩非坐在副驾驶,我朝他嘱咐道:“事情圆满解决,我给你一个联系方式,有任何事情,这人都会帮咱处理,你就安心发展咱的势力就行。” “另外,每个月,重新理出一批名单,那些不算的,咱就不给了,单独给一个账号。” 韩非看着我,了解地点头:“这个我清楚,事情圆满解决了就行,其他的关系,小豪那边就能满足了。” “走吧,咱回家了。”我伸了一个懒腰,拍着肚皮,有点吃多了,现在都还没消化。 不得不说,资本家的生活,是何等的奢靡。 尼玛啊,我还是第一次吃狼肉,穿山甲,是的,刘先生的菜肴,全是一些保护动物,吃的那叫一个热血沸腾。 刘先生的家族,在这片区域,那是一等一的家族,并且他的性格,是主战,所以,威望不是一般的高,有了他的照拂,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人物,我们就不比在理会,至于有人想找麻烦,那自然有人很找他,不需要我们担心。 回到龙寨之后,韩非便去了镇上,娱乐城是二十四小时营业,没什么重要的事儿,他必须稳坐军中。 第二天宏泰果汁厂要开业,所以下午回来之后,一群人都在一起忙活。 …… 仰光,林龙贸易公司。 “这样下去不行啊,周总,咱们都呆两天了,门面也不开,损失也不小哦。”几个店长,坐在一个收拾出来的办公室,里面烟雾缭绕,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老周。 “老周,要不,我先回国内,等你们解决完之后,我再回来?”一个年级稍大的店长,叼着烟,挑眉看着老周。 老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着急地抓脑袋,可就是不说话,他何尝不知道这几个人的心思,目前和大通贸易的争斗,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死了两个,自己的小舅子和对方的一个小喽啰,几个直营店全部被砸,几乎面临瘫痪。 国内的厂子,更是全部放假,库房堆积的产品,差点挤爆仓库。 “你……”老周看了几人,很想说:你们爱咋整就咋整吧。 可他不能这么说,只能软下语气道:“你们等下,我去找大东商量商量。” “算了,我也看明白了,他们就是来玩儿的,说是帮咱解决问题,其实就是一头狼,吃人不吐骨头,一群流氓。”年纪大那个店长,很是不满。 “我看也是,咱们来这两天,他们不管不问,晚上就是喝酒,一看也不像办事儿的人啊。”另外一个店长跟着呛声,整的老周面红耳赤不知道咋说才好了。 “行,咱就一起去看看。”想起上次大东的眼神,老周就一阵发凉。 于是乎,在他的带领下,几个店长跟着上了三楼,老周给他们准备的卧室。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的喝酒声,几人脸色顿时一沉。 “唰!”等他们站到门口,脸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不大的卧室内,老三老四,以及小三就着一些熟食,正在喝酒,喝得不亦乐乎,声音之吵闹。 而大东,翔子和老二,拿着牌正在斗地主。 此时的大东,一脸便秘的表情,好像这把牌,让他很是犹豫,看是整个春天还是先发一个炸出去。 “哎呀,来了。”一看见老周,他好像看见了救星,一把将零钱揣在兜里,摸出香烟来散出去, “草!”翔子摸出他的牌一看,顿时扔出去大骂,对老二说:“就一个,还想当地主?” “呵呵,疯了。”老二配合地扔掉手中的牌,看了一眼门口好像审判官一样的老周几人,坐在了老三的桌子上,拿着酒杯吱吱地喝了起来,那欠揍的表情,看得几个店长咬牙切齿。 “来来,咱们出去说。”大东拉了一把老周的胳膊,率先走出了房门,站在了左边的栏杆旁边。 “大东,你们拿钱是来办事儿的,不是请你天天来玩儿的吧?”年纪大的店长,率先发难:“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可以花很少的钱,找更多的人来玩儿,又何必找你们来呢?” “呵呵,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啊?”大东笑眯眯地看着他。 “一半的利润,这不是抢人啊?”店长撇嘴,很是不满,而老周,则是看了一眼大东,低下了脑袋。 大东扫了一眼,心中了然,想必老周也是承受不了这些所谓的元老的压力,不得不站出来说话,但他哪儿能知道上面的心思,华子打电话喊玩儿,那就只有先玩儿。 “抢你的了?”大东靠在栏杆上,像个小混子似的摆着小腿,哦不对,他就是小混子。 “和抢我的有什么区别?”老店长顿时涨红了脸,见到老周低头抽烟,大声说道:“赶紧给你哥打电话,让他重新招人,我就不信,这么多钱,招不来一个真正能办事儿的人。” 老周看了他一眼,又看看房间里喝酒喝得正欢的几人,叹息一声,无语地看着大东。 大东同样看着老周,知道他不容易,小声地说道:“你们先回去,我给上面打个电话,很快回有结果。” “很快是有多快?”老店长显然不相信。 “哎呀,我操你大爷的,我咋不信呢?”只听见里面一声爆喝,老三缓缓悠悠地提着个酒瓶走了出来,那强壮的身躯,让老店长几人顿时齐齐后退一步。(未完待续) 717、国外场子开业 “你,你要干啥啊?”老三站在老店长的面前,瞪着一双牛眼,满身都是强烈的酒精味道,吓得老店长再次后退,可走廊不算宽,几个人顿时挤在了一起,有些狼狈。 “我干啥?”老三举起酒瓶对着嘴巴,一口干了顺手一扔。 “砰!”瓶子在不远处炸裂,玻璃碴子溅得到处都是,只见这牲口把嘴巴一抹,一手抓着老店长的衣领:“来,你告诉我,谁比我值钱,你又拿啥去请他们?草,我就不信,真不相信,所以,你必须得告诉我!!” “老周,老周……”老店长慌了,双手抓着老三那死死抓着自己衣领的大手想要掰开,可那双大手好像钢铁一样,纹丝不动。 “叫,叫个几把。”老三以后,老店长顿时焉了,惊恐地看着老三不敢再说话,也不像刚才那么牛逼了。 “大东……”老周无奈,求救似的看着大东,一边是自己堂哥,又是老板请来的援兵,一边是跟着公司一起起来的元老,他夹在中间,相当为难。 大东对着老周一摆手,示意他别担心,随意走近几步,看着几个店长,说道:“我知道你们着急,我也理解,但这不是你们埋怨,甚至威胁我们的理由。” 说完,威严的眼神扫视一周,居然没人敢发言了,或许是老三那混不恁的气势,把他们给吓住了。 “两个公司,规模都差不多。”大东按灭烟头,看着老店长,道:“一边死了一个人,你知道人家是吓唬的,还是必须把你赶走啊?每年的收入这么大,死一个人谁就能让步么?那你咋不寻思寻思,你们老板找我们是来干啥吃的呢?喂蚊子来的?” 几个问题,直指人心,大东伸出手指,点了点几个店长的脑袋,很是严肃:“我告诉你们昂,以后别在我面前埋怨,要想离开,我绝对不拦着,就是老周拦着,我都让你们走,没有我们,你们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说完,大东转身就走,他必须找战神商量善良了,这特码的天天呆在家里喝酒,也不是个事儿啊。 “草,你们也就能卖卖货了,还寻思个鸡巴,赶紧走。”老三相当厌恶地一摆手,吓得几人赶紧逃离,生怕这牲口等下万一真的生气了,一气之下把几人给打了,那不是白打了么? 他们可不相信,老周甚至老板会给他们找回公道。 认清自己的位置,这是职场的第一要素。 有的人说是能力?这几个店长没能力么?那只能说是术业有专攻,但你要认不清自己的位置,那你肯定奔跑在各个公司之间,跳槽或者是被辞退。 “牛逼!”小三对着老三竖起大拇指,亲自给起开一瓶酒。 “恩,这事儿,办得对。”翔子啃着一个鸡爪,同样赞叹了一句。 “嘿嘿。”老三扣着脑袋,相当“羞涩”地说道:“那你看看,你那眼神我还读不懂的话,还能跟你喝酒吗?” “草!”翔子笑骂一声,很快,房间里又传来大家的喝酒划拳声。 楼下,战神不曾不变地坐在驾驶室,看着手机里的信息,眉头几乎拧成了一个疙瘩。 “当当!” 他转头,正好看见大东站在窗口。 “哗!”车窗摇下。 “我想跟你商量点事儿。”大东站在外面说道。 战神皱眉:“我就是一个向导,你跟我商量啥事儿啊,你要去哪儿,我安排就是了呗。” 听到这话,大东顿时一阵出神,他舔了舔嘴唇,看着战神说道:“哥,要是老板不相信我的话,我自然不能过来办这事儿,你说是不?” 战神看着他,思考了一回,点点头,打开了车门。 大东坐进车内,看着他说道:“我就想问问,咱是不是一直等着,老周顶不住了,这群傻逼,就会坏事儿,一点正事儿也干不了。” 战神听着,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 “哥,你说,老板是不是有其他的安排?” “我不知道。” “那你总知道,咱下一步动作吧。” “我不知道。”战神还是那句话,大东急了:“不是,哥啊,华子哥也没给我打电话,就是发个信息让我等着,天天喝酒,他们看着也烦啊,你就告诉告诉我呗,我肯定不往外面说的。” 战神沉思,道:“等着吧,不出三天,肯定有新的命令。” “三天啊?”大东顿时摸着下巴,算是接受,得到了确切的答复,他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看着战神,很好奇地问道:“哥,你当过兵吧?还是那种特别牛逼的特种兵?” “你咋知道?” “呵呵,看出来的。”大东指着战神那强壮得有些不像话的身体,又指着他的腰间和自己的腰间:“能把玩这些东西的,除了我这样的就是你们这样的,而且,我还能猜到,咱大哥在这边,还有生意,而且不小。” “呵呵。”战神一笑,没有说话。 “以前的几个兄弟,都完全消失了,很少回家,公司里也没人敢问,我就猜啊,他们肯定在执行老板的任务呗,或者说,在给咱开辟新的战场,创造更大的利益。” “你还不笨。”战神笑道,脸色也不再冷,还是缓和了很多。 “能说说么?大东期待这看着战神,在公司内部虽然没人敢谈论离开的小豪,甚至被老大骂走的耗子的事情,但他们心底都清楚,他们肯定没走,肯定在哪个神秘的地方,帮老大看家呢。 他们不说,不代表他们不想知道,谁都有八卦的心里,何况还是关系自身利益的事情,公司好了,他们得到的好处也就更多了。 “到了一定级别,你该知道的,全知道。” 这话让大东神色一暗,战神将他的表情看得清楚,说:“我现在的级别,知道的也不多,总之,跟着你大哥的脚步,会走得很远,很远。” …… 龙寨基地,晚上吃了便饭之后,就回去休息了,准备迎接第二天的果汁厂开业。 翌日,天气晴朗,太阳高照,微风徐徐,在果汁厂的院子外面,摆着十来张桌子,还有一个巨大的舞台。 办席的酒水,全是从国内拉过来的,很有特色,舞台下面,还准备了很多礼物盒。 八点开始,一群人就开始忙碌,到处能看见那两百个的战士身影,不过他们身上啥都没有,穿着果汁厂的员工服饰,低调得不是一点两点。 十一点,附近一直由小豪维护的关系户,开始往这里聚集,不到十分钟,外面大马路上,全部停满了车辆,大多都是越野车和吉普这种大功率实用的汽车。 “韩非还没过来?”我站在厂子门口,转头问着华子。 华子笑道:“在来的路上了,他才睡三小时,这时候估计还在车上迷瞪一会儿。” “恩,不着急,咱主要的人物还没到。” 十二点的时候,一个车队,朝着果汁厂开了过来,一看见这样的车队,本地的官员,先是一愣,但当他们看见车上下来的一个中年军官之后,全部带着笑容迎了上去。 来人,是附近驻军的一个军团长,大家都叫他科团长,是一个皮肤黝黑,身材少有高点的中年汉子,一走一过,和周围的人打着招呼,游刃有余。 车队上,下来几个军官,身上带着配枪,一脸正色,再有就是二十个全副武装的士兵,看得那几个来祝贺的附近小军阀,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他们害怕,也在惊喜,害怕的是自己的非法武装被当地驻军剿灭,惊喜的是,自己来了,宏泰果汁厂自己有幸来参加开业典礼,而宏泰在本地的背景居然是如此的强大,身后甚至还有军官支持,不起来都难。 “哈哈,张总。” “哎呀,科团长。” 我俩笑呵呵地握手,我道:“走,咱俩进去说。”他身后的那群军官,自然有华子他们招待。 不一会儿,韩非到来,直接被小雯领进了我和科团长的房间。 外面开业典礼在小豪的主持下,持续进行。 房间内,却是已经开席。 “科团长,这是咱国内的白酒,几百年的历史,你可要好好喝点,不错哦。” 韩非也跟着笑:“军人就是要喝这样的烈酒,咱干一个。” 科团长虽然是一个团长,但架子不大,或许是因为我跟上面关系很近的原因,对我们都很客气,而且不虚伪不做作。 这顿饭,足足吃了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后,韩非亲自将科团长送出了厂子,科团长心满意足地带着他的战队走了,每个军官手上,都拿着礼物,吃饱喝足之后,成群结队地离开。(未完待续) 718、接触 话说辉哥手下雄飞死了之后,他就带着手下的兄弟,住在了另外一个酒店,老幺喊吃饭喝酒,他都拒绝,没有任何理由,就是不去。 老幺似乎也知道他在生气,于是叫了一两次之后,就不再叫了。 他的生活依然,每天去仓库看看记录的账目,再就是给国内广西的厂家打电话联系货源的事情,其余时间,全都在把妹喝酒。 付出更多的,却是辉哥和他的兄弟门。 可老幺似乎看不见他们的付出,成天还是我行我素,就是疯狂地玩儿,市场运营有那几个管理在做,抢占市场,谈商场啥的,全是辉哥在干。 两个人的关系,就因为小弟的死去,变得冷淡,辉哥也有意不和老幺碰面,这让老幺觉得自己没被他看起,于是关系更加地僵化了起来。 中午时分,辉哥带着人,走出一家商场,这是他最近谈妥的第五家大型商场,其他铺货的,小型销货商更是不计其数,他的能力,马力,绝对足够。 “走了,吃饭去。”几人上车,由一个小弟开车,而他平时出入的团队,基本就是一个五人小队,雄飞死后,又有一个小弟加入了进来,可以看出,辉哥的人手,肯定不少。 “叮铃铃!”就在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辉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皱眉直接挂断。 “哥,咋不接呢?”一个小弟有些好奇,坐在副驾驶上的他,肯定看清楚了来电显示上的文字,电话是刚谈妥这家商场的老总打来的。 “接个屁,咱没给红包,直接用行动拿下了展柜,他现在想反悔,那能行么?”辉哥冷笑一声,启动了车子。 商场办公室,商场的老板坐在椅子上,对着对面那个青年军官苦笑道:“兄弟,你看,他不接电话,我也没招啊。”他的眼珠子转了挤转,试着问道:“要不,咱换个品牌的货,其实他家的货,就是一些廉价产品,用在你们部队,质量上就难说了,我倒是知道几个品牌质量肯定好,手里也有充足的货源,你看?” “呵呵,这次产品,我的量要得很大,团长亲自命令的,所以我带着几个兄弟,来这边联系货源。”青年军官,身材不高,一看就是本地人,不过他的身后,跟着一个青年,青年穿着西装,提着公文包,好似一个助理似的跟在身后,只看,不说话。 “量大好啊,多大的量我都吃得下。”老板兴奋地拍手,又喊秘书泡好茶,拿香烟啥的,他看着军官说道:“兄弟,你放心,既然是给咱子弟兵福利,就不能赚你钱,你听我的,重新换个品牌,多大的量,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呵呵。”说着,老板摸出一张银行卡,缓缓放在了桌子上,动作很慢,他一边往对方那儿推,一边紧张地注视着军官的表情。 军官的眼神,落在银行卡上,眼神深处先是贪婪,随即又是很无奈,还有惋惜。 “怎么了兄弟?”老板以为这是他嫌少的节奏,于是继续丢出自己的砝码:“你放心,事儿成之后,我还有表示。” 青年军官将银行卡推了回去,看着老板道:“这事儿,不是我能做主的。” “啊?”老板愣了愣,看了一眼他肩膀上的军衔:“你这级别都做不了主?” “哈哈,这事儿,是团长亲自主管的,我就是跑腿。”军官一笑,简明扼要地说出了自己不能做主的原因,老板听后,低头沉思半晌,挑眉看着军官:“这货,不咋好啊,而且他们那群人,不咋干净。” “呵呵,我们还怕他么?”军官霸气地道:“就连几百人的武装,团长说灭就灭,他几个外国商人,还想干啥啊?” 听到这儿,老板知道自己拿不下了,但还是争取了一把:“你们要这么多的货物去发福利,质量一般真不行啊。” “没事儿,我们这是给家属的,不放在军队。” “……那行吧。”老板没有办法,只能拿纸张写了一个号码:“这是他的联系电话,你们自己联系吧。” 军官接过看了一眼,起身:“谢了。” “呵呵,别客气,有需要,还可以找我。” 两人出了商场,站在门口,商量了半晌,随即坐车离去。 某饭店,正在吃饭的辉哥,电话再次响起。 “喂?”看也不看,直接接起。 “辉哥?” “你是?”听到那土鳖的声音,辉哥顿时放下了筷子,脸色变得严肃,缅甸各地的口音均有不同,电话里的这个口音,让他想起了很多往事。 “第二特区政府,某团连长。” “……”辉哥一愣,问:“有事儿?” “呵呵,别紧张,有点小业务,找你。”连长笑了笑,他知道这群人很害怕和军方打交道,毕竟两方人的立场都不同,而且还是对头。 在这个地方,你千万别说你的人权啥的,对于你一个踩着线挣钱的人,不对说要灭你,要是一分钟都不相等,人权,只对于特权阶级。 辉哥暂时有点懵逼,有些不知道该咋回答。 “怎么?不卖?”连长问道。 “你要买啥啊?”辉哥看了一眼小弟,拿着电话走向了卫生间。 “你在哪儿,我去找你,面谈。” 辉哥拿着电话,点燃一根香烟,有些忐忑,但对方能拿到自己的电话,要查自己在哪儿,那也不是件艰难的事儿。 “你说地址,我去找你。” “呵呵,还挺小心,行吧。”连长笑了笑,挂断了电话,很快,一条短信发在了辉哥的手机上。 一个小时候,某个不算豪华的饭店内,连长坐在主位,招呼站在门口的辉哥等人:“进来吧,随意,我们也没吃饭,咱就在一起对付一口算了。” “……恩,行。” 辉哥带着四个小弟,走了进去,连长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而且一直很客气,招呼着,辉哥几人,却是吃的战战兢兢。 尼玛啊,你是猴子派来收拾我们的么?一个连长啊,那配枪都看的出来。 几个小弟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想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战士,如果真是打自己主意的,他们肯定在第一时间发难。 一顿饭,连长和提着公文包的青年,吃的心满意足,辉哥几人却是战战兢兢,没吃两口。 半个小时后,青年率先离去,辉哥看了看,摆手,四个小弟在担忧中出了包厢,并且有心地将房门拉上。 “我想找你买点货。”连长将香烟盒扔了过去,直接说出自己的来意。 “为什么找我?”辉哥眼神灼灼地看连长,想弄清他的真实来意。 连长笑了笑,摆手:“别这么敌对,我找你买货,自然是双方都得到利益的好事儿。”他笑笑,做了一个捏手指的动作,看在辉哥眼里,他才稍微松了口气。 有需求的人,至少不是针对自己的。 “要多少?”放下了敌对的意思,两人就商谈了起来,辉哥说:“我这里的货物,要你用来供应在部队的话,我只能重新给你找品牌。” 质量不行,事后找自己麻烦,辉哥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儿出现。 “没事儿,我们这算是部队的福利,用来发给家属,电器,百货,全套的。” 听到这,辉哥心中一动:“多大数量啊?” “呵呵。”连长奸诈地笑了笑:“我这儿,有详细的清单,装备一个团战士的家属,你自己算算。” 一个团? 多少人? 很多。 辉哥贪婪地卷了卷舌头,很是心动,全套的配备,不说别的,就是电器这块,就有很大的利润空间,如果,这事儿不通过老幺,自己操作呢?那是会得到多大的利润呢。 不过很快,连长的一句话,让他这种侥幸的心思,一下就变得烟消云散。 “但是呢,你也知道,咱们军队的东西,资金肯定不如你们充足,呵呵……” 辉哥看了他一眼,心思百转。 尼玛啊,这不会是要自己白送吧? “这个,我做不了主。” 连长起身,坐到了他的旁边,一把搂过他的肩膀,声音变得飘忽起来:“价格,你随便定,只要不高出市面太多我这就能通过,但是,货款方面,还得你们老板亲自来谈,到时候,团长要过来,我这级别的,能做主的,就这么多,至于他们给出什么条件,我也只能想想,实施不了,我来,就是个牵线的。” 人家说的实在,我就是来牵线的,拿点跑路费就走。 “啊,啥时候要啊,如果要得急,我马上给家里打电话。” “恩,挺急的。”连长答道。(未完待续) 719、整容的人 临县,许氏地产。 许文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准备出去吃饭。 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起,他拿着电话沉思半晌,这才接起电话,声音变得爽朗:“小辉。” “老板。”辉哥声音带着淡淡地喜悦:“还在忙呢?” “没了,马上下班,我准备去吃饭。”顿了顿,许文问道:“你在那边咋样啊?” “老样子,我就是吃这碗饭的,在哪儿都一样。”辉哥笑道:“我这儿,有个事儿,想听听你的意见。” “你说。” 于是,辉哥就将他跟这个连长的谈话,说给许文听,其中,还夹杂了一些自己的见解和建议,许文听后,第一句话说的是:“老幺知道么?” “……”辉哥一愣,道:“这个连长才找上我,我俩在饭店谈完,我就给你打电话了,幺哥那边,我还没来得及。” “哦……”一个字,拉得老长,听得辉哥心里七上八下的。 十几秒后,电话里再次传来许文的声音:“这事儿,涉及的面儿,比较广,我要过去的话,时间上肯定不行啊。”确实,目前许氏地产的情况,有点危险,所以最近的许文,很着急,到处在拉投资,只不过,凡是有这个能力融资的,都知道他公司的性质,自然不可能把钱整进来,不知道的,能力又太小,三五千万对于他这个公司来说,只不过是杯水车薪。 辉哥道:“老板,咱现在不正和林龙贸易在争市场么,如果有他们的帮助,咱们回很轻松地拿下其他的市场,甚至做到一家独大也不是不可能。” “……这样,我研究研究。”许文皱眉挂断了电话,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莫名其妙地找上我,这啥意思呢?”明显的,许文警惕了,而且对这个生意产生了质疑。 点上一根烟,任由烟雾在房间中飘荡,几口之后,他按下了内部呼叫按键。 “吱嘎。” 性感的秘书俏生生地站在门口,淡笑着问道:“老板,是要点餐么?” “不了。”许文道:“你叫个人进来,给我办点事儿。” 秘书一愣,说道:“公司的么?” “不,私事儿。” 秘书看着他,说道:“私事儿的话,幺哥只留了一个人,在后勤部,现在需要叫来么?” “后勤?”许文半眯着双眼,能被老幺放在后勤的,显然不是啥大人物,也是不被老幺看起的,但是,他知道老幺的性格,你是真有才都不一定能被他发觉,所以在思考半晌之后,还是吩咐秘书去把这个后勤的小弟叫来。 五分钟后,一个青年站在了许文办公室的门口,他向前走了几步,正好面对许文,大概三米的距离。 青年一米七左右,留着而今眼目下正流行的空气刘海,整张脸白得吓人,好像棒子国那边的明星。 青年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夹克,手指上带着几个银饰的装饰品,整个人,有点阴冷,不像是一个能干正经工作的人。 “你叫什么?”许文拿着香烟,问道。 “王平。”青年直视着许文,面部有点僵硬。 “你的脸?”许文明显发现到了青年面部的不一样,似乎很僵硬,不像面瘫,但却让人看得不协调,主要是青年面部白皙,脖子和手腕都不算白。 难道是,整容了?许文如此想到。 “呵呵。”青年扯了扯嘴角,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蛋,很随意地说道:“年轻时不懂事儿,打架被花了,家里花了点钱,让去棒子国整了下,现在这样子,他们想让我结婚,也麻烦。” “哪儿的啊?”许文没被他的故事影响,难怪老幺将这个人放在后勤部,而不是放在哪里独揽一方,亦或者某个部门的副职领导。 但骗骗,老幺又没让他离开,每个月拿着工资养着,想必,这个人,还是有一定能力的。 “本地的,家里以前是打渔的。” “能出去办事儿么?”许文笑眯眯地看着王平,通过剪短的几次谈话,他还是摸了点此人的性格,虽然整容了,整个人笑起来或者平常有点阴,但说话简练,能力应该不错。 “老板说能,就能。”青年没有任何犹豫,眼神相当地坚定。 “呵呵,挺自信哈。”许文笑了笑,发现王平眼中带着强大的自信,站在三米开外,腰杆一直笔直。 许文起身,绕过大班台,边走边说道:“老幺走了,把你留下来,证明他很看好你,呵呵,在咱们这儿,你有能力,办事儿牛气,就有出头的那一天。” “现在有个事儿,你去给我查查。” “您说。” “去贵阳。” …… 夜晚七点,几个汉子走进了临县的一家中档饭店,火锅。 “平娃子,你现在好了,大老板赏识,以后可真是一飞冲天了。”几个人推开了包厢的房门,其中一个酸溜溜地说了起来。 “咱哥几个,都在后勤,就你被选中,以后好了,千万别忘了咱们好歹是一个宿舍睡过一个月的兄弟。”另外一个拍着王平的肩膀笑道。 王平扯了扯嘴角,似乎因为整容,连笑起来都很僵硬,但眼神却是比较平和:“呆了一个月后勤,现在总算等到一个机会,能不能成功我不敢说,但今天的酒,咱必须喝好。” “哈哈,就是,喝酒吃肉,等下再去找娘们。”几个汉子,一点不介意刚进来的女服务员眼光,聊着一些荤段子,时不时还传来嚣张的狂笑声。 饭局进行到一个小时,几个汉子都喝得不少,只是啤酒就喝下去三箱。 一个汉子拍着王平的肩膀,醉醺醺地问道:“平娃子,咱也认识一个多月了,我老早就想问你了,你这张脸,为啥老是不笑呢,啊?多帅气的一个小伙子,要是多笑笑,不知道迷倒多少公司的小姑娘呢。” “对,就是啊平娃子,就你这长相,在咱公司找个白领回家生孩子,那也是小事一桩。” 王平看着几人,笑笑道:“还年轻,不着急。“ “还不着急啊?”刚才还汉子急了:“你看看咱公司的,麻痹的,凡是漂亮的那些妹子,全特么被几个主管经理瓜分了,你要再不着急,中等的,都得被那群新进来的大学生带上床。” “草了。”另外一个长相猥琐的汉子抓着头皮说道:“我们算是没戏了,呆在后勤,就他们一个月三千的工资,娶媳妇?下辈子吧。” “诶,平娃子,我听说你是跟公司幺哥的啊,咋还能来后勤拿一个月三千的工资呢?”说话这人,并不是故意给他难堪,确实是喝醉了,不经意说出来的。 此话一出,王平的瞳孔伸出快速地划过一道精光。 但很快,又恢复如初。 “在哪儿都一样,能挣钱养家,还有啥可说的?” 众人发现了他的异样,也就不再这个问题上纠结,于是开始拼酒。 又过了一个小时,地上全是啤酒瓶子,几个后勤的同事差不多都喝醉了,走路都走不稳,只能一个搀扶一个往外走。 王平摸出钱夹,里面的现金,起码接近两万,看得结账的收银就一阵咋舌。 不是几个普通的工人么?怎么会随身带两万现金,刚才不是说后勤部的么?就是许氏地产的,也没有这么牛逼啊。 看他那数钱的样子,应该没喝多,只不过脸部很红,比那些真正喝醉的同事,还要红。 “诶诶,等等着,哎呀,我扶着你。”见几个同事摇摇晃晃地走向门口,王平立马跑了过去,抓着俩人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出门。 “砰!” “草!” 一伙人,正好和准备进来吃饭的人群撞个正着。 王平抬头一看,对方五六人,穿着运动鞋,冲锋裤,平头,夹着手包,金链,标准的社会人打扮,而且年纪不小,应该是个头目的团队。 三秒后,他立马低头。 “草泥马的,喝醉了就回家醒酒去,在人家门口吐个鸡巴。”对方一个小弟顿时上前,拉了拉一个后勤部的同事就叫骂了起来。 “我草……” “啪!”懵逼的同事,喝醉了肯定胆子也不小,但还没骂回去就被扇了一个响亮的耳光,小弟站在他面前,指着自己的脸蛋吼道:“草泥马,能人情我是谁不?” “……”被打的同事一愣,立马猛点头:“能,能,对不起,喝多了喝多了。” “草。”对方再次骂了两句,小弟转头看着领头人:“大哥,咱进去吧。” “他是谁啊?”一个同事小心翼翼地问道。 被打同事害怕地说道:“郊县来的,好像是啥大哥来着。”(未完待续) 720、有人抢生意 火锅店门口,领头人站在门口,看着几个醉鬼的背影,半眯着双眼,陷入了沉思。 “大哥,你看啥啊?”小弟不解:“就几个酒蒙子,打了就打了,有啥的,咱先进去吃饭去吧。” “……”大哥摸着下巴,夹着手包,面色严肃,没有答话。 “哥!”小弟叫了一声,旁边另外一个年级三十左右的汉子顿时皱眉呵斥:“闭了。”小弟顿时一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汉子冲他说道:“你们先进去,点菜吧。” “呼啦啦。”几个小弟赶紧进店,留下两个三十的汉子。 领头人站在阶梯上,看着站在门口招的士的几个醉鬼,转头问:“你也觉得熟悉?” 汉子答道:“是很熟悉,正面我刚刚扫了一眼,差距有点大,但骨骼的轮廓,很像。” “草,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事儿?”领头人摸着圆头,很是不解地说道:“他不是传说,被撵出去了么?还有人说,早被他大哥杀死了。” “不能哦。”汉子摇头:“他当初还是为他大哥立下了汗马功劳,就他们现在的规模,你觉得,差他一个人吃的么?” “不都是闹矛盾了么?说他心气儿高,要求高,认不清自己位置。”领头人撇嘴。 “呵呵。”汉子轻笑道:“那个你也相信啊,传说就是传说,当不得真的。” “你真认为是他?”领头人再次问道。 “反正我看着像。” “我看也像。” 两人顿时纠结,眼看着几个醉鬼上了出租车,汉子问道:“你要有心想知道,咱就派个人跟上去看看,抓回来整一顿,我就不信他不说说。” “他们的人,能害怕咱的手段?”说这话的时候,领头人都不是很有底气,看了一眼同伴,道:“走吧,咱进去吧,就当没看见了。” “恩,明天办完事儿,咱还是回郊县算了。” …… 龙寨基地,一片喧闹。 华子将我拉到了一边,认真地说道:“消息来了,已经接触上了,但听对方的意思,应该没上钩。” 我一听,立马笑了:“你要是他,你能这么容易上钩么?” “那咋整?” “恩。”我咬着嘴巴,踱步想了一会儿,看着华子说道:“要是想确定他来,还必须加一把火啊。” 华子皱眉道:“许氏地产,内部出了问题,但他们的那些股东,肯定会不留余地地帮忙渡过难关,而且我听说,他们在区里市里的几块暂时不能升职的地皮,都在着手处理,并且已经卖出去了两块。” “急速套现?”我顿时眼睛一亮:“他们的财务,居然道了如此的地步?” 要知道,一个专注于商业地产的房产开发公司,不到迫不得已是不会卖自己地皮的,因为他们的运作模式,就是四处圈地,不管是自己开发还是等着升职,都算是一个回报率很高的投资,而且,一般这等规模的公司,拿地皮的时候,都有一定的优惠。 这也是为啥,许氏地产传闻那么牛逼,也从来不去外省圈地的原因,第一,他们的实力还不够强大,有些地方的地王,哪怕是半块,许文都买不起,又不能像王老大那样豪气,和某个县城或者市区签订合同进行开发。第二,他们的关系在本地,大本营也在本地,一旦出去,关系就用不上,万一哪个大佬看你不爽了,就是一个商战,都经不起折腾。 他们这样的人,为的就是平稳地挣钱,而不是直入冒进。 所以,我听到这个消息,为之一振,暗道机会来了。 “恩,肯定的,我们的消息绝对不会错的。”华子看着我继续说道:“他们到了这个地步,肯定想快速地圈钱,而且国内已经没招,就只能在这边想办法,一直和我们僵持下去,那肯定影响进度,这么大一个生意摆在面前,他还犹豫,肯定不像话的。” 我舔了舔嘴唇,道:“难道是他们开出的条件,难以接受?” “不会,条件都是按照我们开的,咱们的人,和那个连长在一起,随时会沟通,条件很丰厚。” “那这个许文,难道说真成了惊弓之鸟?” 我更不解了,尼玛啊,你要是一直不上钩,我还能在这儿等你一辈子么? 这个问题,把现在的我,给我难住了。 “你把小豪叫办公室我,马上过去。” “好的。” …… 翌日,被许文研究研究得一直没有给回信的辉哥,突然接到一个消息,这消息是上次那个商场的老板告诉他的,打来电话的第一句话就让他不爽。 “不是,我说小辉,你究竟咋搞的啊?你就是不做这生意,还可以委婉地拒绝嘛,这个关系你自己不想靠上,肯定有别人想靠上,实在不行,我这儿的货源也不是不够啊。” “啥,啥意思?”辉哥接到这个电话,顿时呆愣。 “你还不知道啊?”商场老板像个机关枪似的快速说道:“我得到消息了,那个找你买货的连长,已经联系上了几个商场,比克商场最有可能,他们老板亲自找那个连长谈了。” 商场老板叹口气说道:“你呀你呀,还是太年轻,来我这儿耍威风也就算了,但在这么大的利益面前,你咋就不寻思寻思呢?” 辉哥点上一根烟,没有说话,但眼珠子却快速地转动了起来。 “我告诉你啊,就这样的小军官,只要你手里大方,货款结算很及时,他来,就是想挣点外快,这次生意促成了,你也落得很大利润,以后再有这样的生意,他还会找你啊。” “不是,他不是说,货款方面有点难度么?”辉哥接过话头,他清楚地记得,当时那个连长说的就是,军队的货款不是很充足,能够送上一点是一点,当然,其余部分还是会给钱的。 “哎呀,你没给人家说,他能实际得到多大的好处,他能给你办事儿么?”商场老板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不联系,我就马上联系,反正我不能让比克商场的人,抢了这单生意。” “……我马上打电话。”辉哥终究还是舍不得眼前的巨大利益,当即就拨通了那个连长的电话,只不过人家没接,他拿着电话,沉思了半晌,脸色很不好看,但最后,还是试着打了一个,你求人家,就有一个态度。 “喂?”声音不像连长,好像是那天跟着一起来的那个助理。 “连长在么,我是小辉啊。” “哦。”助理慢悠悠地说道:“比克这边的老板请喝酒呢,有事儿,晚上再谈吧。” 什么玩意儿?晚上再谈?草,那个时候黄花菜都凉了,你们合同都特么签了吧? “不是,你把电话给连长……” “嘟嘟。”话没说话,电话里就传来被挂断的声音。辉哥气得一拳砸在墙壁上,咬着牙齿,喘着粗气。 他就是想不通,为什么明显看着能赚钱的生意,老板还说研究,而且并不是很热衷,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呢? 就换做是他,这笔生意肯定是第一时间就做了,哪怕是价格比一般低一点,他都能接受,何况那个连长还说了,只要不高出市面价格百分之十,都可以,这不明显的告诉你,只要你把我喂饱了,你就能赚大钱么? 辉哥百思不得其解,一个人在房间里破口大骂,也不知道他在骂谁,总之很是发泄了一番。 几分钟后,他冷静了下来,坐在沙发上,抽上一支香烟,让自己的思维,达到最高的清晰度。 “难道,是我没跟老幺说,让老板产生疑心了?”他这样想到,一根烟抽完之后,他立马出了房间。 “大哥。”四哥小弟走了过来。 “知道老幺在哪儿么?” “这个点,应该在酒店睡觉。” “恩,最近他不是都在夜总会么,这么早,肯定没起来,估计得下午三四点了。”另外一个小弟说道。 辉哥愣了愣,问道:“咱其他兄弟呢?” “干啥,要干老幺那孙子啊?”一个小弟兴奋地说道,辉哥顿时一瞪,他咽了口唾沫不再说话。 “在咱家呢,好得很。”一个小弟接过话头。 “行了,咱直接去他们酒店。”辉哥也不说原因,直接带头就走。 二十分钟不到,他们抵达了老幺居住的酒店,这个酒店,就是辉哥他们以前的大本营,如果不是因为雄飞的死去,他们应该依然在这里潇洒,只不过,物是人非。 “上去!” 五个人,朝着熟悉的套房走去。(未完待续) 721、抢人 半个小时后,老幺总算从浴室出来,身上围着浴巾,对着床上那个躺着的女人说道:“出去给我整点吃的。” “打电话叫餐啊,我也饿了。”女人躺在床上,没有任何要起床的意思。 老幺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辉哥等人,顿时吼道:“我让你去。” “哎呀,人家不想动。”女人摸着秀发,撒着娇。 “滚!” 一个滚字,加上老幺那刻意表现出来的狂躁情绪,吓得女人胡乱套上两件衣服,跑出了套房。 自始至终,辉哥都是淡淡地坐在沙发上,抽烟喝茶,连看都没看一眼,他身后的四个小弟,倒是过足了烟瘾,猥琐地舔着舌头,眼光落在女人身后,一眨不眨,而且丝毫不顾忌老幺喷火的眼神。 自古红颜多祸水,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很多血腥的案件,都是为了一个女人,不得不让人唏嘘感叹。 “有事儿说事儿。”老幺显然很不高兴,本来不想起床,愣是被人从外面吼醒,砸门的声音,几乎响彻上下三层楼。 这还不算,那几个小逼崽子,还一直猥琐地盯着自己的女人看,虽然那女人也是夜场的,但这个眼光,终究让他不是很舒服。 “我这儿,有笔大生意。”辉哥看着他,缓缓说道。 “大生意?”老幺冷笑两声,自顾地点燃一根烟,吐出一个烟圈,不屑地说道:“有多大啊?咱们现在的铺货量,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我不信,还能比现在大?” 顿了顿,他凑近身子,看着辉哥道:“你的任务,就是搞定大通贸易那边的人,最近我得到消息,由于大通他们还死撑着,所以其他几个外贸公司,虽然表面上已经关门,但私底下还在出货。” “他们,都是小乡镇,翻不起大浪来,咱们还是谈谈……” “诶!”老幺摆手,制止了辉哥的话语,顿时让辉哥脸色一沉,只听见老幺说道:“再小的蚊子,那也是肉,而且咱们公司目前的出货量,还没达到一个顶峰,再说了,这些百货咱做了,就做其他的货物,所以你的任务,就是先解决他们。” “……我这笔生意,你听了绝对……” “我说了,你别操心生意,市场才是你的工作。”老幺再次不客气地打断,看得辉哥脸色阴沉地吓人,他黑着脸,手掌气得直发抖,身后的几个小弟,仰着脑袋,鼻孔出气,虎视眈眈的样子,好像马上要把老幺生吞一样。 “能不能听我说完。”辉哥丢了烟头,坐直了身体,冷眼看着老幺。 老幺被这语气说的一愣,半眯着双眼,扫了一眼他身后的几个小弟,顿时泄气,没办法,自己来这边,就特么一个跟班,真要发火,吃亏的只能是自己,于是他不屑地撇嘴,好似很瞧不起地看着辉哥:“来,你说吧,我就看看,你能说啥惊讶住我的生意。” 辉哥不管他的嘲讽,只觉得这笔生意要是做成了,他们这个团队和公司,在这边就好办事儿多了。 “昨天,一个自称是某团的连长,联系上了我,说是要一批……” 接下来的八分钟,都是辉哥在说,前五分钟,他根本没去看老幺的脸色,直到最后说自己已经告知老板,并且阐述了这笔生意的重要性之后,他才缓缓去看老幺的脸色,本来已经做好被讥讽的辉哥,一抬头,就特么蒙圈了。 这是啥眼神? 期待? 激动? 甚至带着迫不及待? “真的?这事儿是真的?”老幺急了,看着辉哥快速地说道:“这么大的生意,还对我们以后有好处,你咋就不早说,哎……整得我还多不好意思的。” 变脸的速度,堪称历史上的经典。 不过,这一切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这笔生意拿下,他在本地的关系就足够牢靠,这么说吧,哪怕是上次那件事儿,国内已经容不下他,他都能在这边活得很好,而且还不会被抓捕。 这,不就是他梦寐以求的么? 每天纸醉金迷,夜夜笙歌,自由自在,无忧无虑,无拘无束,这才是男人的天堂啊。 “真的。”辉哥本想还他几句,不过终究没说出口。 “你说,比克商场的老板,在和那个连长喝酒?” “恩,刚才打电话在,现在倒是不知道了。”辉哥实在地说道。 “那你赶紧打个电话,如果不在,我们马上就过去。” “如果在呢?”辉哥顶了回去,麻痹的,刚才不是多牛逼的么,现在呢,能把你那张嘴脸收起来一点么? “在?”老幺嘿嘿一笑:“咱干啥出身的?还怕他一个商场老板啊?” 十三分钟后,两辆车,停在了某饭店的门口。 几分钟后,连长带着助理,面色通红地在比克商场老板是欢送下,走了出来。 “走,下车。”老幺笑呵呵地抖了抖身上的休闲服,率先走了过去。 此时,比克商场的老板正往连长手里塞银行卡,他身后的秘书和助理,手上都拿着几个价值不菲的包装盒,显然,对方准备得很充足。 反观老幺呢,双手空空,或许,唯一的就是他兜里带着的那盒香烟。 要不咋说,老流氓有自己的一套处事方式呢,而且直接粗暴,还能看到效果。 话说老幺下车之后,看见连长推推却却地即将手下银行卡的时候,他一个健步窜了上去,握着连长的手就是一个劲儿的猛摇:“呵呵,你就是连长吧,哎呀,年轻以为啊,久仰大名了,今天一看见,更是惊为天人,英雄啊!” “你是?”对于出现的老幺,几个动作直接吧连长整蒙圈了。 “这是我们公司的副总。”这时,辉哥带着人走了过来:“我们大老板的把兄弟,啥事儿,他就能做主。” “哦,呵呵,你好你好。”连长笑道。 “这是?”一旁的商场老板一看来者不善,顿时不爽地站了出来。 没人说话,可连长身后抱着礼品盒的助理张嘴说话了:“他们是大通贸易的,呵呵,我们最先就找的他们,谁知道人家生意做大了,看不起咱这点小生意啊。” 语气有点酸,却听得比克商场老板一阵焦躁。 “呵呵,这兄弟咋能那样说话呢,我不是在出差么,刚从外国回来,这不就立马赶过来了么?”老幺那个热情啊,一把抢过连长手里的银行卡,不由分说地塞进那商场老板的手心,随即搂着连长的肩膀就走:“兄弟啊,我这刚回来,啥也没带,就带几个外国妞儿,走,咱喝酒去,不谈生意。” “站住!”商场老板立马要追,辉哥跟着上前,右手伸出,抵在他的胸口:“你是老板吧?我叫小辉,听说过么?”身后几人一看这眼神,立马懂事儿地上前,将那助理怀里的礼品盒拿出去,随意地丢弃在地上,几个人抓着胳膊衣服就走,好像几年不见的兄弟一样,那叫一个亲热。 “兄弟啊,上次咱还没好好喝点呢,走,今天不醉不归。” “哈哈,就是,他们那点算啥啊,咱们国内的东西才是好呢,你要啥,兄弟给你办了,一个电话的事儿。” 十几秒,两个客户被拉走,商场老板疯了:“我不管你是谁,立马给我把人放回来。” 能在这边干商场的,哪个不是一条猛虎,你再牛逼,那也不见得谁怕谁。 “你确定?”辉哥皱眉,一圈轻轻地怼在比克商场老板的胸口,让他轻微地后退半步。 虽然他看不上老幺,但在这件事儿上,起码自己拉不下来脸这么做,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脸面,是个几把。 “小伙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商场老板挥手让秘书和助理去抢人,却被赶回来的几个小弟推让了回来。 “这样,你先给大漠的老板打个电话,再说以后的,你想干啥,我陪你。”辉哥冷笑:“别忘了,我叫小辉。” 在四个小弟的陪护下,辉哥上车,两车人,离去。 “草!” 比克商场老板,顿时大怒,到嘴边的肉就飞了,谁不得发火。 要不是刚刚发现辉哥身上的手枪,他肯定喊人堵住了,想起那小子嚣张的话语,比克商场老板顿时摸出电话,打了过去。 三言两句说出自己的述求,电话里传来几句话:“我知道你有点人手,但这群人就是吃这碗饭的,玩儿枪比你玩儿娘们都玩儿得溜,你还是忍了吧,咱犯不着。”(未完待续) 722、漏洞 连长和助理,在蒙圈的情况下,直接被老幺等人,用车载着拉去了一个他经常去消费的夜总会。 别看错,就是夜总会,这边的夜总会,基本上都是全天候营业的,只有个别生意不是很好的,才只有晚上营业。 在老幺看来,男人只有一个通病,对美色毫无抵抗之意,现在这时代,没有柳下惠,绝对没有真正的坐怀不乱的男人,你看新闻,多少年纪大的大叔,还经常出去玩儿玩儿色彩游戏,甚至五十来岁当爷爷的男人,居然和隔壁二十来岁的小媳妇双双出轨。 在这种大环境下,他认为,男人嘛,不管是谈公事还是私事儿,几杯酒下去,几个妹子一搂,就没有谈不了的事情。 而也正是这样,连长和助理,被拉进夜总会之后,老幺就安排了几个妹子,甚至一向抠门的他,居然连辉哥和他的小弟,都一一叫了一个靓女,总不能让人家绝对你太小气。 连长二人,从最初的不安愤怒,逐渐变化成了逆来顺受,被美女夹在中间,好不快活。 几杯酒下去之后,老幺搂着连长的肩膀,凑近耳朵嘿嘿笑道:“老弟,怎么样,我给你安排的这两个货色,还行吧?” “恩恩。”连长虽说是军官,但来这种地方的时间还是少,而且这里的美女,不同于他以往玩儿过的那些,而是真正的异域风情,全身上下都散发着火热,性感妩媚,好像一颗成熟的殷桃,等待你的采摘。 看连长那微红的表情,再加上些微局促的行为,老幺笑得越发地猥琐和得意,并且对辉哥昂了昂脑袋,那意思,你看我,牛逼不,几个小酒一喝,这就解决了。 辉哥坐在一边,在和连长喝完酒之后,就细心地在观察,有些担忧,他不相信,这个办法能顺利地抢到这笔大生意。 但一看这越来越热烈的节奏,好像,好像有点希望。 从午饭过后,一直喝到下午五点,老幺提议去吃饭,并且带着妹子一起,但连长或许是喝多了,搂着妹子嚷嚷着要休息,老幺只能妥协,让他去休息,但他们并没有放过那个助理青年,不由分手拉着去酒店吃饭。 酒店内,众人分主宾坐下,几个亚裔靓女也在。 “你看看,我也就一个连队文书,你还这么热情。”青年很老道,一上桌就表明自己的身份,意思你别往我身上使劲儿了,要谈买卖,还必须找连长。 “哈哈,兄弟,咱们只谈感情,先吃饭。“老幺坐在主位,很是客气,这次,他相当认真,颇有点礼贤下士的赶脚。 “那个,那个,你们太客气了哈。”助理装作很不好意思地搓着手掌,随即抬头看着老幺:“这事儿,你能做主啊?” “啊,可不么?大通在这边的贸易我都能做主,你们买的货物,我都能办到。”老幺将胸脯拍得邦邦响,结果青年的下一句话,整的他顿时无语。 “你们的货物,质量上能和林龙贸易那边持平么?” “林龙?”老幺放下筷子,眼珠子一瞪:“林龙算个啥啊,他们找上你了?” “不是,是一个商场老板告诉我们,说他们的货物,质量上层,价格还比较实惠。”青年轻飘飘地解释了一句。 “切。”老幺嗤之以鼻:“他们的货物,和咱都是一个货色,兄弟啊,这么给你说吧,咱们的合作,以后肯定不是一次两次,这次你就看咱的质量和效率就完了。” “那对那对。”青年不再说话,在妹子的招待下,以及辉哥老幺的招呼下,频频举杯对饮。 半个小时后,老幺对辉哥使了个眼神,辉哥立马心领神会地摸出一张银行卡,悄然地塞进了助理的兜里。 助理撇了一眼,看着辉哥没说话,辉哥笑道:“兄弟,我知道你们部队事物繁忙,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助理放下碗筷,皱眉扫视一圈,问:“我能为你们做什么?” “哈哈。”老幺拍掌大笑:“和明眼人说话就是爽快。”他一把拉过助理身边的妹子,自己坐了过去,眼珠子盯着助理的眼睛,道:“我就想知道,这笔生意,大概的数量以及额度,还有,这事儿,是谁主办。” 老幺不傻,在夜总会的中途,他就给许文打过电话,这么大的一宗买卖,不仅关系圈钱的速度,还关系到他们在这个地方的地位,更关系到许氏地产董事会对他老幺的看法。 许文就一个中心思想,说白了,你就是要确定这生意的可靠性,操作性有多大,还有就是背后的人是谁。 助理卷了卷舌头,似乎很为难。 辉哥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道:“兄弟啊,咱们出来工作,为的,不就是更好的生活么?你说对不?” 助理看着两人,面带犹豫。 “我知道你们有你们的纪律,你就说你知道的就行。”老幺跟着说了一句。 助理伸手摸向自己的兜里,那里有辉哥刚才给的银行卡,却不料被辉哥一把抓住,他抬头看着辉哥:“我只是个文职,书办,知道的不多。” “呵呵,我们清楚,我们需要的,就是这点。” 助理再次纠结几秒,才缓缓说道:“这事儿吧,主办人是咱们团长,而我和连长,只是前来找商家的,这次的福利,属于军团干部一起联合发起的,因为去年我们团,剿灭了附近几股武装,皆有伤亡,算是一种额外的补偿,数量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合同价格,大概在……” 老幺看着他伸出的四个手指头,猛然坐直身体,瞪着眼珠子:“有这么多?” “恩。”助理坚定地点头:“最开始只给你说只有生活用品和电器,那是在摸你们的底,其实每户家庭包括战士,都还要配备手机,当然,战士用的,需要军工类型。” “军工?”辉哥一愣。 老幺同样兴奋得不得了:“那又啥啊,咱老家在哪儿你还不知道啊?虽说咱关系真正的弄不到,但是精仿和高仿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不过……”助理看着兴奋的两人,故意拉长了声音。 “不过什么?” “这事儿得你们大老板来。” “我不行么?”老幺急了。 助理摇摇头,道:“我们就是来跑腿的,这你们应该有数,签合同的时候,我们团长会来,懂了吧?” “你是怕我们的权利不够,让利不够?”老幺瞬间秒懂。 助理任然摇头,看得二人十分不解,他说:“并不是这个意思,最大的意思,好像还涉及到军火,至于具体的,我不知道了。” “啊?”老幺彻底蒙圈,但也是十分兴奋,和辉哥对视一眼,沉思半晌后,拍着助理的肩膀说道:“兄弟,谢了。” “小事儿,你们要诚心拿下这单生意,我劝你们快点,上面的长官,可等不得。” “我明白。” …… 龙寨基地,华子正在跟我汇报情况,小豪也在,宏泰果汁厂,和龙寨基地是挨着的,而附近的小武装也都知道,宏泰果汁厂和龙寨其实就是一家,比利益共同体还要坚定的一家人。 “情况,就是这样。”华子放下手中的笔记本,看着我说道:“你看,要不要再加一把火。” “不了,容易得不偿失,许文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我摇头,低头看着地面,想了一会儿,突然抬头看着他:“朱小屁回去几天了,是什么情况,怎么没听你们说呢?” “我没接到电话。”小豪摇头,我看向华子和小开,他俩均是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草,遭了。”我猛地扶着膝盖站起。 “咋啦大哥?”几人均是跟着站起,面带不解和紧张。 “哎呀。”我又坐下,表情有些严肃,尼玛啊,这个时候传闻一直执行神秘任务的朱小屁再次回归,而且是不知道从哪儿冒出去的,家里更加是谣言四起,猜测颇多,而对于我们的老对头许文来说,不可能没人在这边打探我们的情况的。 “大哥的意思是说,朱小屁回去,会让他警惕?”华子沉吟着,不确定地问道。 “肯定是了。”小豪也变得有些沮丧。 “那我马上给他打电话?”小开问道。 “不了没用。”我摆手,摸着脑袋,陷入了沉思。 尼玛的,棋差一步啊。 千算万算,咋还把朱小屁算漏了呢。 从宏泰建立开始,除了棒棒死去之外,有关系的王可故意消失,耗子王浩无情邀请被拒之后,被我骂走,其他的几个核心也愤然离开。 我相信,不管是一直关注我们的龙升地产王俊岭,陈氏家族陈国鹏,炮哥,亦或者以前在八里道有矛盾的大佬,现在的许氏地产,他们肯定会关注宏泰的发展情况,有心人不难看出,这几个人,消失得有点奇怪。 这下,麻烦了。(未完待续) 723、没路了 临县,许氏地产。 诺大的办公室内,只有许文和王平两人,王平的面容,依然僵硬,坐在沙发上,看不出表情。 “谢谢。”当一杯热茶放在自己面前,王平面无表情地说了声谢谢,看得许文的秘书,一阵恶寒,因为他的表情,很是纠结,比韩非脸上的刀疤还要纠结,韩非那是恐怖,王平这个则是五官挤在一起,不协调,但又白的吓人,脖子黝黑。 许文坐在大班台后面,仔细地研究着最近的财务报表,越看眉头皱得越深,看了大概十分钟,才发现大班台面前站着的秘书。 “哦,你出去吧。” 秘书如蒙大赦,看都不敢看身后沙发上的王平,踏着高跟鞋就走了。 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他才疲惫地将文件夹关上,揉了揉太阳穴,说话好像有气无力地看着王平:“说说你在那边查出来的情况。” 王平面色一正,道:“我去查了,林龙贸易的周林龙,最近根本就不在贵阳,因为他的厂子,全部停工,下面的工人说是,厂子羁押的货物太多,于是全部放假,周林龙本人已经带着家人出去旅行。” “不在?”许文皱眉,在这种关键时刻,他能不在?这根本就不符合现实。 “恩。”王平道:“这个消息绝对准确,我还摸到了他的家里,也没人。” “那他们找的谁,你知道么?”这个,才是许文最关心的,在仰光那边大通出现的战队,究竟是哪个方面的。 王平看着他,很郑重地说道:“具体的我没查出来,因为他本人不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他公司的一个高层,套出点话来。” “是什么?” “恩。”王平沉吟道:“好像不是咱本地的,也不是漠河那边的,是河北的。” “河北?”许文愣了愣,道:“他有那边的关系,也不至于会被我们打压得抬不起头啊。” 是的,自古河北东北漠河出猛汉,如果周林龙有这层关系,他的贸易公司,也不至于被辉哥等人赶成那个样子。 几家店被砸,员工吓得不敢出门。 到了最后,他才找的这群人,依照许文的智商,一定能想到其中的关键点。 看到他的迟疑,王平没有一丝犹豫地说道:“他们公司有自己的厂子,我听说他们被我们打压之后,想过回国内发展,但是市场都被其他品牌电器占据了,努力了一段时间之后,一点前景都没有,他们只能孤注一掷吧。” 顿了顿,王平道:“或许,他们根本只想闷头发大财。” 许文低头,看着大班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王平坐在沙发上,也不敢说话。 压抑的气氛,在办公室内弥漫,好像一个出气筒即将被灌满。 一分钟后,许文抬起头,轻声道:“这件事儿,办得不错,去财务,领五万,算是出差费用。” 王平淡淡地起身道谢:“老板,那我出去了。” “恩。”许文淡淡地应了一声,撇了一眼王平的背影,双手交差,靠在软椅上,眼珠子转来转去。 目前的许氏地产,最大的困难,就是资金链的问题,以前有广东的渠道,不担心,大胆地扩张,不仅是贷款,还有民间拆解,这是一笔庞大的数字,而那些所谓的股东,只看到你在疯狂的扩张,绝对不相信你公司拿不出钱来,每年的分红,必须按时打过去。 谁知道,广东那边,由于天儿的突然死亡,一下闹了内讧,随即被警方扫荡,损失惨重,在与宏泰的争斗上,他迫不得己亲自前往,将自立山门的刘大庆请了回来,可这小子也没帮到自己啥大忙,反而失去了性命,就连他手下那些毒贩,都死伤殆尽。 随着资金链亏空越来越大,不得不铤而走险,让老幺找到广西以前的路子,想捞一笔狠的,可是,老天好像故意跟他作对似的,因为一个毫不起眼的女人,甚至他从来都没正眼瞧过的女人,破话了完美的计划,不仅损失了三个太阳的货款,还让对方老大的家人对自己身怀恨意,更重要的是,这件事儿出了之后,老幺就不能呆在临县帮自己,上面就是再傻,也想到了公司的财务,肯定出了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 老幺一走,他不仅要独自面对各方的压力,还要想方设法捞钱来维系公司的正常开销。 直到现在,几块地皮一出手,才稍微缓解了很多。 但即便这样,亏空的资金还是很大。 大通在仰光的利益,成了他最后的希望,突然出现一笔大生意,而且第一时间找到自己头上,还指名道姓地需要自己过去,难道这是一个陷阱,还是圈套? 这,不由得他不仔细思量。 林龙贸易那边,也找到了相应的对手,一方死了一个人,这就成了不死不休,谁也不想把眼前的利益拱手送人,这就造成了一个恶性的循环。 一笔军方的生意,突然就成了大通最大的依靠,只要顺利完成,不仅能够得到军方的支持,还能快速地,在最短时间内,得到几个太阳的支持,以前的他,或许看不上眼,但现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也是没有任何办法。 这就好比,一头饿狼,在一个山林当了很久的大王,习惯了别人的孝敬,成天大鱼大肉,突然有一天,来了一群比他还凶猛的狮子,把自己嘴边的大鱼大肉给分而食之,要打,还打不过,不打,还得受欺负甚至饿死,你说,他是打还是不打呢? 沉思中,许文的电话响了,不是手机,而是公司的座机。 “喂?” “许总,忙啥呢?” 听到这个声音,许文的第一反应,是摸出自己的手机,一看,还有电啊。 “呵呵,陈少,最近有空?要不,来临县咱喝点?”不错,打电话这人,就是上次帮忙解决郊县关系的陈少,当初华天娱乐的江华进驻郊县,首先就冻结了宏泰在这边的关系户,不仅工地施工出了问题,就连拿地,开发新项目都受到了限制,可以想象,这个陈少,背后的能量有多大。 “喝酒,就不喝了。”陈少笑道:“我现在还是布吉岛呢。” “啊?呵呵,陈少就是悠闲,我这是老了,不然,真想出去看看走走。”许文笑着扯了几句皮,随即切入正题:“怎么,过年我说去拜访一下你父亲,上次没时间,这次,是有时间了么?” “……”听到这话,陈少明显一顿,说话有些纠结和不自然:“你也知道,他就是忙,成天就是开会开会,回到家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为这事儿,我妈都不知道说了他好多次,但是,坐一个位置,就要为这位置尽力。” “那是那是。”许文舔着笑脸等待着他的下文,甚至,他从陈少那淡淡的情绪中,还摸出来点不同寻常的味道。 “那个,许总啊,我听说,你最近出手了几块地皮啊?是不是公司财务出了啥问题呢?” “没有。”许文笑道:“你知道,我们公司的管理和运营模式,在全国来说,都算比较先进的,商业房产,能出现资金问题么?那可能么?” 许文说的很笃定:“就是咱们公司最新的发展计划,可能会走出市了,开发部出去考察了一圈,有可能在外省圈地,所以这才急着套现资金,准备出去大干一场。” “哈哈,这样最好。”陈少在电话里大笑,随即话里有话地说道:“这可都马上月底了哈……” “我晓得的陈少,该准备的,可都给你准备好了,放心。” “那行,你忙吧。”得到肯定的答复,陈少就撂下了电话。 “草泥马的,一群吸血鬼!”许文狠狠地将座机盖上,咬着牙齿,有些疯狂,好像这还不能出气,一巴掌再次狠狠敲打在座机上,立马,座机的外壳的出现裂痕。 “吱嘎。”听到响动的秘书一下拉开门,站在门口有些战战兢兢地看着怒瞪双眼的许总。 “滚出去!” 三个冷冷地字,夹杂着无尽的屈辱和愤怒,让秘书不由打了一个寒颤,立马关上门,站在门口拍打着自己受伤的小心脏。 三亚,某个沙滩海边。 陈少拿着电话沉思着,突然间,卷了一下舌头,嘴里嘀咕道:“这个老许,还跟我玩儿这套?” “呵呵,你呀,还是太胆小,步子大一点,也不至于现在这个地步。” 陈少的笑容,很是得意,又显得神秘。 “你就撑着吧,我就看看,你拿啥撑到最后。”他摸着下巴。又很不舍:“哎,你可千万撑住了,麻痹的,我这零用钱可都指望你呢。”(未完待续) 724、华子的道理 临县,许氏地产后勤部。 刚拿到五万奖金的王平,淡淡地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五万现金,就放在他的面前,他嘴上叼着香烟,一口一口地抽着。 五万现金,好像在他面前就是五块钱那样没有吸引力,云淡风轻。 办一件事儿,奖励五万,可以说,许文是一个大方的老板,只要你认真办事儿,他就不会吝啬钱财。 但有一部分人,他要的不是钱财,是其他的东西。 “吱嘎。”一个脑袋探了进来,正是那天一起喝酒中的一个:“哎呀,平娃子,这下发达了哈。” 汉子走进来,看着五万现金,啧啧称赞,搓着手掌,似乎很感慨良多。 王平扔过去一根烟,汉子笑着接过,王平扯了扯嘴角道:“发达什么发达,晚上咱们不醉不归。” “五万还不是发达啊?咱挣一年也没这些钱呢。”汉子唏嘘不已:“嘿,平娃子,上面有没有说升职啥的,你这人好,要是升职了,还管着咱后勤部,咱这哥儿几个就好了哈。” “没。”王平淡定地摇头。 “什么?”汉子惊呼出声:“不能吧,你不是给老板办私事儿去了么?就只给钱啊,咋不给升职呢?” “谁告诉你,我给老板办私事儿去了?”一双淡定的眼眸,刹那间变得嗜血冷厉,惊得汉子直咽唾沫,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面前这个平娃子,好像不认识一般。 “算了……” 王平本想解释两句,电话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喂?” 电话里,传来秘书好听的声音:“后勤部王平么,马上到老板办公室。” “好的。”王平将手机揣进兜里,又将那五万现金,很随意地塞进一个抽屉,拍着汉子的肩膀说道:“老板喊我过去,如果有时间,晚上咱再喝,没时间,就换个时间。” “行,你先忙你先忙。”汉子在他的眼神下,逃也似的跑出了办公室,那速度,堪比亚洲飞人博尔特。 “草,我有那么害怕么?”王平好笑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脸颊,感受到细腻的皮肤,心里轻叹:“麻痹的,还是装的不像啊,得努力啊。” 来到办公室,秘书通报过后,王平再次站在了许文的面前,他很想知道,这么快再次召见自己,究竟有什么事儿。 “手里还有人么?”许文面色早就变得平淡,情绪没有波动,似乎,情绪的自动转换,早就成为这群大佬的必备特技,就好像电视台,你掐着遥控器,可以随意变换。 “恩?”王平一愣,回答道:“去广东的时候,幺哥给我分了几个人,现在都跟着我呢。” “靠谱么?”许文再次问道。 “……靠谱。”王平稍微犹豫一下,因为这群人不属于许氏地产,就他这个小头目,也仅仅是被老幺安排在宏泰的后勤,而且还不是领导,每个月就拿可怜的三千的工资。 至于下面的兄弟,那是以前老幺的喽啰,或者说,是他以前喽啰的喽啰。 没给钱,但王平却是帮忙给租了个房子,平时有空的时候,还陪着这几个人喝点小酒,或者带他们去洗个便宜的桑拿,但这些人不是他的直系小弟,更不是兄弟,只能算是老幺给他的帮手,或者是,掣肘,起着一定的监视作用。 所以许文问到这话的时候,他实在想不出该怎么回答。 “老幺给你的人?” 王平点头,以许文的脑袋,肯定能想到其中的缘由。 “给你一个任务,一个,你亲自带人去贵阳,不管用任何手段,搞清楚林龙贸易老板周林龙现在在哪儿,干啥,第二个,让你手下的兄弟,去郊县,查探一个叫朱小屁的动静,但是不要打草惊蛇,只是细微地打听就行,多听多问,别管闲事儿。” “可以。”王平根本来不及思考,就答应了下来,这对于他来说,便是家常便饭,很简单的事儿。 “进来。”许文见他回答得这么笃定,眼睛和王平对视半晌,这才按下了内部通讯按钮。 “许总。”秘书手上拿着一个牛皮纸袋,站在了王平的身边。 “放桌上。” 秘书离开,许文指着牛皮纸袋道:“这里面是二十万,是给你们的活动费用,办得好,还有。” “呵呵。”终于,王平努力地扯动着嘴角,眼神中带着强烈的欲望。 “你很需要钱?”许文问道。 “恩。”王平老实地说道:“手术失败,我想把脸整回来。” 许文看他那个脸都不得劲儿,只能说道:“好好办事儿,这点钱,你能很快拿到手里。” 一个小时后,王平的杂牌军,前往两个目的地。 不错,许文决定了,他想铤而走险,在又不能将自己埋在陷阱之中,他必须再次确定周林龙的去向以及朱小屁的动向。 或者说,即便这事儿没有宏泰的人参与,那他也必须确定这群人有自己的事儿做,不会在背后捅自己一刀。 …… 龙寨基地,我在这里已经呆了好几天,各地的情况一一汇总,家里根本没啥大事儿,就连朱小屁都很低调地呆在家里,和他的未婚妻准备来一场真正的爱情,只不过,他的爱情时间,很快,家里传来消息,三天后,就是他的大婚之喜。 宏泰娱乐,集团,猪场都照常发展,而且宏泰娱乐,已经决定会在市区开分店,马军正在四处考察,目前的店里,就是王波和跳跳在打理。 “大哥,狼,狼!”一声带着兴奋的吼声,从下方传来,我跟着转头,就看见小开提着一头被打死的狼,站在留下,兴奋地冲我大喊大叫。 “呵呵,你打的?” “我和郎朗打的。”小开脸色一红,我顿时了然:“恩,肯定是你和郎朗打的,郎朗打死了,你捡回来的。” “噗嗤!”身后的周希雯立马捂着小嘴笑了起来,笑起来的时候,眼眉弯弯好像月牙一样好看。 “呵呵。”这时,华子走过来,先是挤兑了小开几句,整的小开十分没面子,于是嘀咕着跑到一边,拔狼皮去了。 “有事儿?”我转头问道,因为华子的脸上,带着沉重的表情。 “恩。”他组织着语言,看着我说道:“老幺那边,没上当,更确切点说,是许文没上当,老幺肯定通知他了,但这个老狐狸就是不出来,而且一直让老幺拖着那个打前站的连长,我们的人传来的消息就是,老幺他们肯定想做这笔生意,但又怕是圈套,所以,他很小心谨慎,如果这样耗下去,迟早有一天他们会发现蛛丝马迹的。” “咱们,需要做点什么?” 我抿着嘴唇,慢慢地在脑海里梳理这些东西,很复杂,如果许文认定了不来,那他肯定不会来,我们的计划就会告破,这样,就是傻子都知道有人在外面圈他。 “暂时,不要动,多看。” 华子皱眉,沉思了很久,看着我的侧脸,犹犹豫豫地开口:“大哥,我们一定要圈住他么?” “唰!”我转头看着他,脸上已经有点生气。 “大哥,我的意思,咱们现在发展得这么好,没有必要再去找他们啊。”华子挺起胸膛,鼓足勇气张嘴,这是他第一次跟我顶嘴,而且是那么的肯定坚毅。 “他不死,宏泰有可能就被他们圈住,他们要发展,就必须打压我们公司,我们要发展,肯定也会圈住他们的利益,你说,是先下手好还是被动点好?”我的声音很冷,不夹杂任何情感,狙击许氏地产,是经历过很多事儿后,我们才商量策划出来的一个计划。 如果这时候退出,那么你能保证,当许文翅膀再强大一点,他不会打我们宏泰的主意么? 除了棒棒的死和他们无关,雷的死,我受重伤,包括无关的果园地皮老板申光,以及那无辜死去的宏泰包工头,难道这一切,许文都可以装作没看见,还是没做过? “可是,一旦对上,肯定是死人的。”华子低下了脑袋,但很快抬起:“我不是怕死,只是觉得,平稳发展,就可以。” “你咋跟庆哥,风雨交代?”一句话,问道他哑口无言。 “那个死去的包工头,申光,难道说,许文就没有该死的理由?” 即便两个问题让华子整张脸憋得通红,他还是坚持说道:“如果争斗,还会死更多的人。” “争斗没有不死人的,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什么都可以出卖,何况,还是对手。”我看着远方,轻叹一声。 周希雯站在我的身后,惊恐地睁大了眼珠子。(未完待续) 726、分头行动 仰光,连长和助理被老幺辉哥等人,拉着玩儿了两天,玩儿有点乐不思蜀,但他们却没有忘记来这边的主要任务,可每当提起正事儿的时候,都会被各种理由推诿。 他们一再保证,大老板处理完最后的事儿,很快就会来到这边,和他们的团长亲自接洽,并且在其他合作上,会更加深入的沟通。 人家都这样说了,连长和助理也不好说啥,反正是他们请客,到处玩儿就玩儿呗,两人啥都不管,撒开了玩儿。 两天后,临县的许氏地产。 王平风尘仆仆地归来,第一时间,他站在了许文办公室的门外。 “我要见许总。” 秘书坐在柜子后面,淡淡地撇了一眼那张僵硬的脸蛋,虽然恶心,却不敢说话,而且必须客客气气的,谁都知道,这个王平最近很受宠,甚至有传言,大老板会提升他到身边办事儿,这是何等的看重,何等的荣耀。 “请稍等。” 秘书礼貌地笑了笑,随即拿起了电话,几秒钟后,她站起身,露出性感的身姿,对着王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还亲自拉开了许文办公室的大门。 “谢谢。” “还挺有礼貌的嘛,只是那张脸……哎呀。”秘书嘀咕两句,重新关上门,坐了下去。 “回来了?”一看见王平走进办公室,许文表面淡定,眼神却带着渴望。 “老板,事儿办妥了。”王平平淡地叙述着:“我去了之后,找到了他们厂子的厂长,两个厂长都找到了,他们交代,周林龙已经去了外地,应该是西藏,带着家人旅游度假去了。” “你能确定?”许文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能确定。”随即,他摸出一只录音笔,在许文震惊的眼神下,按下了按钮。 很快,里面传来两个声音。 “喂,老周啊,你在哪儿呢?”这个声音有些颤抖,明显是被压着的厂长的。 “我在西藏呢,不是给你说过么,厂子工人有啥事儿,你多担待。” “啊……那行,你玩儿吧。”厂长根本不问他啥时候回来,直接挂断电话。 “叮!” 王平将录音笔放进自己的兜里,看着许文。 “你用是啥手段啊?”许文虽然内心震惊,但表面却不得不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呵呵。”王平狞笑一声,抖了抖身上的衣服:“我把儿媳妇抓了,他不照做,先强奸儿媳妇,再杀他儿子。” 许文瞳孔一阵挑动,仔细地打量着面前这个普通的青年,震惊得无以复加。 够狠,果断! 这是他给出的评价。 他短暂地呆愣之后,舒服滴靠在了椅子上:“郊县那边呢,什么消息?” “我刚才打听了,宏泰大老板朱小屁明天大婚,宏泰的高层管理全部在呢,据说,明天全部会到场。” “包括张海龙?”许文一下站了起来,有些急切地问道。 “是的,我们的人,亲眼看见张海龙带着小豪小开华子等人,去朱小屁家里摆放。” “还在监视中么?” “在。” “好,马上喊他发我一段视频。”许文可不相信任何人,他只相信自己,所以每件事儿都是深思熟虑之后,尽可能地达到自己的预期目标。 “……好。”王平只是稍微迟疑一下,便摸出了电话。 十分钟后,一段视频,发在了他的手机上,他点开,扫了一眼直接拿给了许文。 视频中,张海龙,马军,李琦等等宏泰大佬,全部齐聚,就连他手下的禁卫军以及那些核心,基本都在,还有宏泰几天的高层,宏泰娱乐的管理,围坐在朱小屁家面前的院子桌旁,众人开着玩笑,脸上带着笑容,人很多,相数虽然不是很高,但能清晰地看出,这群人,正是宏泰的高层。 而他们的背景,就是一幢乡村的小洋楼,周边还有几个貌似婚庆公司的人在布置会场,上面印着朱小屁的头像和另外一个女孩儿,俩人的婚纱照,还贴在了墙体上,十分显眼。 “是了是了。”这段视频,明显拍摄的地方比较远,至少隔了两条田坎,绝对具有真实性,做是很难做出来的。 许文拍着自己的胸口,心满意足,不过很快他发现这个动作在王平面前,不是很适合,又放下手来,抬头看着王平,道:“这事儿,你办得很不错。” “老板,我该做的,分内之事。” “呵呵。”许文笑了笑,突然问道:“玩儿过枪么?” 王平一愣,扯动着不算灵活的皮肤狞笑道:“玩儿过,也开过枪,就是没杀过人。” 接触几次,许文也知道了王平扯动嘴角,是自信的表现,或者是不屑,但现在,明显是自信,还有狂躁。 “敢杀人么?”许文又问。 “我就是老板一把枪。”王平摸着脸蛋,眼神坚定:“我还等着去韩国,把脸整回来呢。” “哈哈。”许文大喜,连忙起身,指着他说道:“准备准备,明天跟我出发。” “好的。”说完,丝毫不拖泥带水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处,王平突然转头看着许文:“老板,秘书挺漂亮的。”说这话,还配合似的卷了卷舌头。 许文一愣,瞳孔之中带着莫名的笑意,他说:“你先去酒店。” 王平走后,许文坐在椅子上,显得很是兴奋,因为他发现,老幺在冥冥之中居然给自己留下了一个人才。 这个人才就是王平,虽然脸有些难看,但他有需求,有能力,哪怕是钱财,美女他都愿意给。 “嘿嘿,就怕你没要求,我不敢用啊。”许文嘿嘿笑了几声,几岁吩咐秘书走了进来。 五分钟后,秘书带着苦涩走进了换衣间,换上了他的小皮靴,性感的短裙,丝袜以及粉色的短外套。 办公室内,许文思考半晌,还是摸出电话,拨打了起来:“老幺,联系那边的团长,我明天就过去。” “飞机?”老幺显得很激动,因为他一来,就说明大生意能办下来,上面一高兴,他很有可能就能回到家里去。 “我带了几个人,身份不干净,走水路。”许文思考着说道。 “谁啊?”老幺下意识就要问个清楚,可当他说完,电话那边顿时没有了声响,立马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干净说道:“我马上联系。” “恩。” 许文放下电话后,又在屋里转了几转,双手抱着脑袋,尽量地使自己的脑细胞达到最活跃的地步,他在思考,在沉思,这条路究竟有没有什么漏洞。 半个小时后,他猛然抬头,走向大班台后面的书架,书架上有很多书,很新,一点灰尘都没有,可以看得出,这里经常有人打扫。 他在书架上,顺着左边,挨着输了九下,又往上面数了九下,最终站在椅子上,摸出一本书来,这是一本《厚黑学》,他拿下书来,看着封面叹道:“老伙计啊,不得不请你出山了。” 翻来覆去地翻道第九页,从上面的夹缝中,找出一张泛黄的,只有小拇指大笑的纸条,上面有一串数字。 那是号码。 …… 仰光,某酒店。 接完电话的老幺,随即披着浴袍,走进了辉哥的房间。 “有进展了?”最近由于双方为了促成这笔大生意,关系有所缓和,只不过老幺清楚,这只是表面上的,辉哥那几个小弟,依然对自己不怀好意,现在也不好计较。 等到老子回国,回去之前,肯定给你们苦头吃吃。老幺在这样恶狠狠地想到。 “进去说。”老幺窜进了辉哥的房间,扫了一眼屋内的陈设,顿时皱眉:“他们俩呢?” “在隔壁呢,昨晚你不是发了两个妞儿么,估计现在还在睡觉。” “那就好。”老幺坐了下来,点上一支烟,冲辉哥说道:“大哥要过来了,让咱安排安排路线。” “你说咋安排。”听到许文要过来,辉哥表示自己配合。 “他带着人,只能走水路,你去安排,你熟悉一点,我就去联系那个团长,争取在最短时间拿下。” “水路?”辉哥一愣,皱眉回到:“水路最近可不太平啊。” “有啥啊,就是抓着也没多大关系,大哥没事儿就行,你不是常年在这边么,手下的也不干净,这点路子还么有啊?”老幺有些生气。 “有倒是有。”辉哥见他生气,于是说道:“这样吧,我去安排,你去联系,咱们分工明确。” “好。” 二十分钟后,两伙人出了酒店,却留下几个人看管连长和那个助理。(未完待续) 727、精神病都结婚了 郊县,朱小屁家的小别墅外。 气球飞舞,彩旗飘飘,横幅遮云盖日,不远处的田里,还竖着两个巨大的气球,上面写着朱小屁和老婆的名字,祝他们新婚快乐。 院子内,摆放着几十张桌子,不够的,还摆到了隔壁邻居的院子里,县城请来的大厨带着徒弟,正在准备着配菜。 我们一行人,坐在院子里,吃着喜糖,侃大山,气氛之活跃,已经达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度。 二楼,卧室内,老朱拉着朱小屁正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小屁啊,你在不说你大老板要来啊,几个老总都来了,咱预备的席面不够啊。” “我也纳闷啊,他们回来我也没得到消息,中午来的时候,我还在震惊之中。”小屁摸着脑地啊,显然也很无奈和不解。 “那咋整啊?”以往就不咋着调的老朱,此时也慌了,因为我们一来,并不是十几个人,而是所有的高层,马军一到,那么宏泰娱乐的精英肯定回来,小屁以前的朋友兄弟也回来,集团的高层和经理主管,还有一些得到消息的大佬,肯定也会亲自来。 如果说,我们这几人不来的话,他们最多就叫人送点份子钱过来,但我们亲自到了,这群人的鼻子比狗鼻子还要灵敏,肯定是带着一大群人来贺喜,这样的话,席面就不够了。 朱小屁拉着窗户往下面看了一下,沉思半晌,冲他老爹说道:“这样吧,席面加几个菜,换成海鲜,龙虾螃蟹啥都要,酒也换了,每桌放一瓶红酒,一瓶五粮液,啤酒买几十箱放那儿。” “我的儿啊,这要多少钱啊?”老朱心里每个数,但一听到海鲜和五粮液,他就感觉花费不少,顿时肉疼了起来。 “我给你的钱,你用完了?”朱小屁拧着眉毛问道。 “没啊。”老朱愣道:“那钱不是给你存着以后置办家业的么?” “哎呀,你还是以前那么扣。”他笑着说道:“爹啊,你儿子现在能挣钱了,就别计较这点小钱了。” “小钱不是钱啊?”老朱立马吹胡子瞪眼了起来。 “呵呵,你放心,明天你会收钱收到手软。”朱小屁神秘的一笑,却惹来老朱一阵不屑。 “放心,我老大都老了,你还嫌没钱啊。”这句话倒是让老朱眼前一亮,但还是骂骂咧咧地走了,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败家子啊败家子啊,这红酒五粮液,妈哟,这一桌怕是比县城最好酒店都要贵哟。” “呵呵。”朱小屁摇头一笑。 半个小时后,宏泰真正的高层,全部被拉进三楼的一个房间,里面有一张圆桌,上面摆着茶杯喝瓜果以及喜糖。 我坐在主位,马军李琦坐在两侧,庆哥坐在李琦的下手,华子小开顺着马军右手边挨次序坐着,其次是胖墩,小豪。 一个八仙桌,刚刚好,这才是宏泰团队最顶尖的高层。 就连老四,王波,以及老董,都和风雨在下面坐着,他们知道要谈大事儿,所以么有多嘴。 “又聚齐了,不容易啊。”我叹息一声,眼神从每个人脸颊上扫过,他们不由都挺起了胸膛,咳咳,年纪大的庆哥,只是摸了摸山羊胡。 “是是,咱俩都好久不见了。”胖墩有些激动地搂着小豪,他俩是一起进的宏泰,一文一武,但现在,两人的位置反而对调了,小豪在缅甸负责的武装,果汁厂只是顺带,但胖墩,却是真资格的一个开发部经理了,虽然以前没啥文化,但跟着专业的精英也学习了不少,一个房产公司的开发部经理,他现在做起来是游刃有余。 “哎呀,小胖墩啊,最近下面有没有刺挠啊,有没有让军哥给你找妹子啊?”小豪同样激动,只不过行为举止依然轻佻,带着浮夸。 “滚你的吧,我才不像你。”胖墩洋装不高兴地推开他,却又很快搂上了他的肩膀。 这才是真正的兄弟感情,是枪打不透,刀捅不穿的。 “哈哈,我知道了,是七七管的太严吧?”小豪大笑,貌似他会算命似的指着胖墩鼻子:“你呀你呀,早晚被管死,还是我好,在缅甸,我一个电话,能来几十个妹子,告诉你哦,千万别流口水,都是一等一的美女,什么棒子国的,海岛的,米国的,应有尽有,绝对让你爽翻天。” “诶诶诶……”小开打断他的话语:“屁,我去这么久,咋没见你带我去呢?” 小豪撇了他一眼,理所应当地说道:“禁卫军不是应该时时呆在皇帝身边么?” “哈哈”众人顿时大笑。 “你俩活宝。”华子指着小豪和小开:“你俩幸亏不在一起,要是在一起,那里的妹子,都得被你们整惨。” “草。”这是小开说道。 “那是必须的,战斗力永远是杠杠滴。”这是小豪说的。 一阵欢声细语之后,李琦的一句问话,打断了众人的思路:“最近的许氏地产,有点异动,好像在急速地套现自己手中的地皮,就连那些最好卖,最有前景的商品房,都平价销售,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呢?” 众人一愣,我笑眯眯地看着李琦:“我问你一个问题,宏泰如果做大,会不会冲击许氏地产?” “……肯定会啊,都是一个市区的,除了我们,还有很多房产公司,这其中不乏连锁大额,上市公司,资本神豪,我们只能算是小打小闹,选择的余地自然都差不多。”李琦想了一会儿回答道。 “你的意思,许氏地产要发展,宏泰也是一样的结局。” “恩。” “除非有一个公司,离开。”庆哥叹息一声,我心底一沉,看了看他那越发苍老的面颊,有些担忧:“庆哥,以后你就别为集团这边操心了,反正有专业的团队,再说了,等这件事儿过了,我亲自计划下规划,另外猪场那边,你可以适当地放权,风雨都在你身边,你能轻松不少,猪王,咱们还是能信任的。” “这点我清楚。” 我看着大家,说道:“我将你们拉上来,就是要说一个决定,每天小屁婚礼之后,主要人员,全部跟我走,除了李琦胖墩。” “干啥去?”李琦惊道。 “秘密。”我笑眯眯地眼神,让他好奇地张嘴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马军。 “不好意思,我也不清楚。”马军手一摊,他更没招了,胖墩想了想,蠕动几下嘴角,想说话,小豪却拉了一下他的手腕。 李琦胖墩除外,这意思就是,所有的社会事儿,将他们摘除干净,不能有一点瓜葛。 “好吧,你赢了。”李琦道:“但你得给集团注资啊,最近好不容易在区里拿了一个项目,咱们的资金,有点头疼。” “不够?” “恩,旧城改造没看见钱,庄园建设,只有投入,商品房还的预售,收了一些钱,但给都了工程款,至于果园那边的项目,才开始,早得很呢。” 他无奈地看着我说道:“你这大老板要再不投钱,我只要请银行行长吃放,贷款了。” “不贷款。”我皱眉,紧跟着又笑了起来:“你龙哥,这点小钱还是有的。” “我就知道,大哥现在身价不菲。”小开捧了一句,却被华子一句给顶了回去:“你知道身价不菲那个菲字咋写啊,还用成语?” “嘿,华子,你是不是最近刺挠了,要不,我带你去洗个桑拿啊?” “我宁愿自己舔,都不去洗桑拿。”华子异常牛逼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裤裆,邪笑地看着小开:“本人长度够,不像你,小牙签。” “你说谁小牙签?”小开顿时喘着粗气,摩拳擦掌,好像一言不合就要干仗一样。 见俩人没完没了的逗乐,众人只能各自聊天,胖墩找上了小豪,李琦则是找上了庆哥,商量集团新项目的事情,马军则是在我耳边问道:“那边准备好了么?” “好了,不出意外,他会过去的。”我摸着下巴道:“为了保险起见,他估计会明天过去,如果走水路,万天才能到了,也就是两天后,才能到达仰光。” “咱们这边,谁带头?”马军有些跃跃欲试,以前干的,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混混,就好比江华这种,都没用亲自动手的兴趣,可现在不一样了,许文是真正的大佬,背后有关系,下面有小弟,公司有资金的大佬。(未完待续) 728、婚礼进行时 “我。”我张开嘴巴,露出牙齿,狞笑几声:“他不是号称几十亿的老板么,我必须让他臣服在我的脚下。” 马军嘿嘿一笑:“刷存在感是不?” “刷个毛线的存在感。”我笑骂道:“对于他这样的人,如果没有倒在平等对手之下,他是不会服输的。” “也对。”马军点头,对于许文,我们如果不是敌人,或许能成为朋友,只不过阴差阳错,几个小混混吧人家闺女给干了,这特码的对于一个宠溺孩子的父亲来说,肯定有杀他们的心,当然,许文也有这个能力。 一切都是造化弄人,世事无常。 “许文,应该得到了我的消息。”我笑眯眯的站起,马军迷蒙中,跟着走了过来。 小别墅不远处的乡村公路上,停放着一辆收垃圾的三轮车,上面坐着两个带着帽子的汉子。 因为这公路并不是直接修道朱小屁家门口,而是直接到对面老四的家门口,所以还是有点距离,直径差不多接近五十米。 两个汉子将三轮车停在路口,车兜里铺着几张纸板,车龙头上挂着一个广播,二人嘴上叼着香烟,时不时摸出酒瓶灌上一口,纸板下方,放着的就是一些熟食。 “诶亚,那几个老板呢?”突然,喝着酒的汉子甲好像发现了新大陆,砰了砰同伴的胳膊。 汉子乙不耐烦地说道:“你傻啊,车都没走,肯定还在呢吧,人家不用吃饭的啊?” “哎呀卧槽,你这话说的,这才几点啊就吃饭,你看看。”汉子甲好像疯了一样,手指点着自己的高仿劳力士金标,说的唾沫横飞。 “别吵了,等人把人吵过来,咱还真走不掉。”汉子乙明显聪明多了,对着汉子甲说道:“咱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王平说了,只要确定他们在这儿,咱一人就能拿到五千的出差费,草了,这还说啥了。“ 汉子甲顿时恍然大悟:“也是哈,咱俩特么就是一个后勤人员,不至于拼命呢,视频也给他们了,咱就走呗。” “走个鸡巴。”汉子乙骂道:“就你这脑子,所以只能挣五千块钱,你没看见,平娃子那几个小弟,从来不来公司,今天不也来了么,肯定是干大事儿啊。” “妈的,我也是没这运气啊,我要有运气,肯定比那个面瘫干得好。” 俩人争论不休,却没有离开,只是喝着酒,吃着花生,打量着对面院子的一切。 “看见了吧,呵呵。”我得意地笑了笑。 马军看着我半晌,也跟着笑了起来:“我知道你办事儿肯定有后手,绝对不止一条,是不是以前那条暗线能用上了?” “差不多吧。”我看着他,模棱两可地说了一句。 “草,尽整神秘的,你啊,就该去搞地下党。”马军骂了一句,转身就去喝茶。 半个小时后,朱小屁在门外大喊:“大哥,吃饭了,开门啊。” 翌日,薄薄的雾气还没散开,朱小屁家前的院子内,就拉上了大功率的电灯,人影攒动,忙碌了起来。 八点十分,朱小屁一身新衣,胸前别着新郎的花朵,站在了自家的大门口。 “儿啊,婚车呢,婚车呢?”老朱同样一身新衣,显得精神不少。 “哎呀你放心,我大哥说了,我结婚,必须排场要有。”朱小屁笑呵呵地看着自己的老爹,一点不担心。 “行吧,你盯着点,我去忙去了。”;老朱说完,就没有了人影。 人生几大幸事,洞房花烛就是其中之一,曾经被全村人,甚至全县人认为是神经病,专注敲诈讹钱二十年的朱小屁,终于长大了,要结婚了。 村里人羡慕的,还不仅仅是这点,是朱小屁进了宏泰集团以后,朱家瞬间成了村子里的首富,老朱更是成了村子里的头面人物,平常村子里的常委班子研究个事儿,比如修路架桥啥的,都得请他去商量,吃饭喝酒那更是稀松平常。 谁不知道,朱小屁还没回来之前,每周都有宏泰的管理人员,带着好烟好酒前来拜访,看得周围邻居那叫一个眼热哦。 如今,曾经叱咤郊县的精神病,不但没有了神经病,还要结婚了,就是借着他们家这些年的好人缘,来的客人都不少。 前来帮忙的人更多,特别是那些勤快的妇女,在大厨的招呼下,井井有条地准备着中午的席面。 看着准备的菜肴,一些来得早的邻居更是一个劲儿的咋舌直流口水,龙虾,螃蟹,大河鱼,加上好酒,这桌席面,的确比得上县城的大酒店了,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似乎老天都看好朱小屁这段婚姻,众人在电灯下面忙活了半小时之后,阳光穿透薄雾,撒向大地,很快,薄雾慢慢散开,大灯关闭。 时间来到九点,定好的是九点零九分,出发迎亲,寓意就是长长久久。 “车呢?车呢?”老朱再次跑到朱小屁身边,急得满头大汗,九点了,就几分钟出发,现在一辆车都没看见,谁能不着急。 因为朱小屁娶的媳妇儿,是老朱两口子联合决定的,人不错,老实巴交的,长相也比较娇弱,属于典型的小家碧玉,所以迎亲的队伍,一个都没县城的兄弟,全是以前他的发小,都是一些农村长大的老实孩子,这群人站在他身后,同样焦急地等待。 “不急,应该快到了。”朱小屁依然淡定,因为大哥办事儿,从来还没不靠谱过,大哥亲自承诺过的,他自己要坚定不移地相信到底。 “快了快了,你都看几点了,你不打电话催催,吉时就快到了。”周围的长辈也跟着急了起来,就连帮忙的邻居都一起着急。 “不会不来了吧?” “别瞎说!他可是宏泰的,宏泰在郊县,还没人不知道吧?” “也对,再等等也无所谓呀。” 议论声蔓延开来,整的朱小屁都不淡定了,又过了两分钟,他都想摸出电话打过去了,这时候,一个眼尖的孩子指着对面公路尖叫了起来:“快看,快看,车来了,好多好多啊!” “唰!”众人目光转移,随即整齐划一的吼道:“车来了,好多。” “卧槽,宾利打头。” “一辆,两辆,三辆,我晕,咋看不到尽头呢?” 是的,仅仅一分钟时间,对面那条乡村公路直接被堵满,远处的国道上,还能看见车辆打着双闪。 “老朱,怎么样?”朱小屁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得意地瞅了老爹一眼,谁知老朱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怎么样个屁,还不赶紧过去,马上九点零九分。” “哎……” 众人大笑声中,朱小屁带着十几个迎亲的同学堂兄弟就往那儿跑。 宾利是主婚车,其次全是黑色的路虎揽胜,自然不全是我们自己的,而是商量去借的,开车的人,都是宏泰娱乐的内保,一个个精神抖擞,带着墨镜,气势逼人。 不过他们现在看见朱小屁,都得恭恭敬敬地喊一声朱哥。 迎亲队伍离开,院子里更加忙碌了。 到了十点,周围的邻居就开始来了,有个专门的账目先生帮着记账,得到儿子保证的老朱,拿出了一个巨大的袋子,来装份子钱。 十一点,我们宏泰一行,差不多四十人的规模,来到院子,被老朱和老四热情接住,安排在最亮堂的左边院子,也是靠近婚庆舞台的几桌。 “怎么样?”老四回来后,笑眯眯地问着老朱。 老朱手指有些颤抖,摸出一张卡和一张大红色的纸张。 上面写着的是人名和数字。 第一排,张海龙,88万元, 第二排,马军,六十六万元。 第三排,李琦,十八万元。 最后是一个合计,一共三百八十八万元。 我是老大,这点钱不多,朱小屁算是马军的直系,他的钱也不多,李琦是集团那边的,但好歹算是他的哥,也不少了,其他人的分子,都是在来之前就算好的,总共凑了个三百八十八的吉利数字。 “啧啧,这份礼,老朱你可是一步登天了哈。”老四的语气有些酸,他当时结婚,我们送的不是现金,而是房子首饰,但给红姐的钱,也不比这少了。 “这,这,是不是有点多啊?”老朱有些恍惚,拿着手上的银行卡,仿佛有千斤重量。 “草,快收起来,他们迎亲回来了。”老四说完,又跑了。 十一点五十八分,婚庆典礼正式开始。 龙家军一员大将,朱小屁终于成家。(未完待续) 729、惊弓之鸟 郊县,前往朱小屁家村子的国道上,一辆低调的黑色越野车,涂着深深的反光膜,让人看不清内部的情景。 开车的,是一个长相极为猥琐的中年,王平坐在副驾驶,偶尔瞥向开车的中年,眼珠子上下转动,不知道在想些啥。 驾驶室的后面,则是许文,许文一身西装,头发搭理得一丝不苟,泰然自若地坐在椅子上,不时地翻看着手中的手机,颇有心事的样子,副驾驶后面,则是王平的两个小兄弟,俩人能和大老板坐同一台,显得有些紧张,也有些激动。 “别紧张,出去之前,你们家里,我早就给安排好了。”许文将手机揣兜,看着左边的小伙儿,笑眯眯的说道,表情和蔼,笑容慈祥。 “诶,诶,老板,我知道。”两个小伙忙不迭地点头,死死扣着膝盖的手掌,却出卖了他的内心。 把你家里安排好了,那不是给的出差补助,而是万一回不来了,这点钱也够你家老人,做点小买卖,养活自己下半辈子的了。 他们知道那笔钱,就是安家费,但强大的经济缺口,任然使他们,义无反顾地踏上了这条路。 而且,他们以前就是老幺的小弟,不由得不做,纵然心里还是害怕的,充满恐惧的。 “哥,抽烟。”王平摸出兜里的玉溪香烟,低头思考了一下,还是转头递给许文。 许文一愣,淡笑着接过,等王平给他点上之后,笑呵呵地说道:“这次,是你第一次出国?” “呵呵,不了,以前整容的时候,去了一趟棒子国。”王平笑得有些尴尬,许文看着他的脸,没再说话。 王平抽出一支,放在了开车中年的嘴上,并且给他点上,自己摸出一根点上,将烟盒扔在了后面小弟大腿处。 “小王,窗户整开。”许文吩咐一声,车窗被打开。 小王,这是开车汉子的名字,但不是姓王,而是大王小王的小王,是一个雅称,更是一个外号。 这时,王平几人才知道这个汉子的外号。 车内顿时烟雾缭绕,没多一会儿,冷风灌了进来,几人猛抽两口,将烟头扔了出去,待烟雾散去,车窗再次关闭。 “哥,前面有车。“小王轻点了一脚刹车,车速降了下来。 前方一百米处,一排车队静静地停在那里,反光镜上系着彩带,车顶飘着五颜六色心形的气球,车牌处贴着百年好合的红色喜字。 “朱小屁的婚车。”王平淡淡地说了一句,随即看着缓下来的车速,转头冲后座的许文说道:“老板,要不你们就在这儿等着,我过去看看。” 许文神色严肃地扫了他一眼,拍了一下小王的肩膀:“开过去,速度慢一点,车队里面应该没有人了。” 是的,此时婚礼已经开始,车内不可能留人,而且这是宏泰弄出来的车队,光是那一排路虎,都没人来捣乱,自然不用留人看守。 同时,也表达出了许文一个心理,他在紧张,他在担忧,他不亲眼目睹张海龙等人在的话,怕是不能轻而易举地离开前往仰光。 小王得到他的吩咐,一直将车速压在二十迈的速度,但也很快,越野车接近车队停靠的岔路口。 “吱嘎。” 小王看了一眼周围,直接驶过车队停靠的岔路口,停在了稍微前一点的国道上。 这个地方,看得清院子里的席面,但是却看不清有哪些人在。 “老板,我下去看看吧。” 王平抿着嘴唇,再次说了一句。 “别动。” 许文低声呵斥了一句,整的几人有点蒙圈,小王冷笑一声,随即摸出一个高倍望远镜来,车窗摇下,许文接过望远镜。 足足一分钟之后,许文带着兴奋地督促到:“走,走。” “唔!” 越野车再次加速,猛地如离弦之箭般地冲了出去。 “到了服务站,休息会儿,吃点饭。我先靠会儿。” 许文对小王说了一句,随即靠在了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如常态欺负的胸口,表明他得到了答案,也放松了下来,有心情好好地迷瞪一会儿。 两个半小时后,车辆抵达最近的一个服务站,加油,吃饭,休息。 “你们先去,我先上个洗手间。”车子停稳,几个人都下了车,王平张嘴说道。 许文看了一眼他,摆手道:“去吧,我们去餐厅。” “呵呵,大哥,我也去一下。”小王笑呵呵地看着许文,许文顿时一笑,骂道:“就你屎尿多,搞快点昂。” “欧了。”小王做了一个手势,随即搂着王平的肩膀,走向不远处的洗手间。 而王平呢,神色如常,没有任何变化。 服务站的就餐区,许文坐在椅子上,两个小弟只能规矩地站着。 三分钟后,小王和王平嘴上叼着烟走了回来,搂着肩膀,好像一下关系就亲近了起来。 “老板,我去点餐。”王平知道自己的地位,所以没有犹豫地转身就走。 “行,你俩也跟着去,他一个人端不过来。”小王指挥了俩小弟一声,等他们走远,这才看着许文说道:“大哥,这小子,应该没啥问题。” 许文看着王平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异,他瞪着小王,再次确定似的等小王点下头之后,眼中则是惊喜。 “大哥,咱坐飞机吧,开车得很慢啊。”小王独自一人开车,手臂都开始酸麻肿胀起来。 许文沉思到:“王平的身份不干净,可能坐不了。” 他接着叹息一声:“我也想快点过去处理掉,但他们必须跟咱一起走。”许文的担忧,是他的安全问题。 “……”小王无语:“起码两天时间。” “两天就两天吧,不急这一会儿的。”这时许文拿出大哥的威严,不容的小王质疑,过了一会儿,小王再次问道:“他啥背景啊,说话有理有据,思维清晰,滴水不漏。” “老幺淘出来的,具体的我不清楚。”许文笑着说,很满意的样子:“给我办过两次事儿,都没出错,放心吧。” “我不是不放心啊,我叔让我来,他的意思我就明白,我这闲了好几年,他都能让我出来,证明你已经很危机,咱们好是小心点最好。” “心里有数。”许文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叹息:“关键时刻,还是得看你们这群老伙计啊,呵呵,我女儿现在在国外上大学,全是你叔一手操办,我去谈生意,他就把你叫来了,这点,我永远记在心里。” “你不是我大哥么?呵呵。”小王笑呵呵地说道。 紧跟着他又问:“水路那边,安排好了么?” “安排了,小辉亲自安排的。” “五年前,给你打开渠道那个小辉?”小王眼中,满是惊讶,甚至说得上震惊。 许文很满意他的样子,只是说道:“他是个人才,我不能不留在自己手里啊。” “不是说他早就出国了么?” “在仰光,一直在那边。”许文看着小王说道:“这些年,我砸在他身上的钱,虽然不算多,但这份情谊,我永远保存着的。” 小王眨巴眨巴眼珠子,咧嘴一笑,没再问话。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还在认真选菜的三人,再次问道:“大哥,我哥那边,你去电话了没?” “呵呵。”许文看着他,嘴角噙着笑意,眼睛当中,带着神秘的含义,就是不说实话。 “我懂了。”小王立起身子,叹道:“看来,这笔生意,还真不小。” 四十米开外的点餐区,王平三人,手上端着几个菜盘。 “平哥,走了。” “回来。”王平低声呵斥一声,小弟顿时不解,但还是停住了脚步,王平也不解释,在这边站了一分钟左右,看见小王朝这边招手,他才带着二人走了过去。 “为啥站着那边啊?”接过餐盘,小王递给许文一个,笑呵呵地问道。 “额,有个美女,我打望来着。”王平嘴角一扯,睁眼说了个瞎话。 小王和许文对视一眼,顿时大笑:“上道。” 坐在隔壁的两个小弟,听着他们的谈话,立马惊愕地抬头,眼神中满满的赌是敬佩之意。 …… 郊县,朱小屁家。 喝了不少的我,低头摸着手机,打开定位页面,一个红心,正在缓缓移动。 “出发了?”马军顶着一张猴屁股脸蛋,凑了过来。 “恩,他们开车,应该是走水路。”我点头,收起手机,看向了桌上拼酒的众人,一皱眉,招手到:“华子,给小屁喊过来。” “好,马上。”华子喝得不多,都知道有任务,只能稍微呡上两口。 三分钟后,我在厨房见到了一脸喜庆的朱小屁,我帮他理了理胸口的新郎佩花,拍着他的肩膀,淡笑道:“小屁啊,现在不得不给你布置一个任务。”(未完待续) 730、小心身边的人 相对于许文惊弓之鸟般的离开,我们的人,就大方得多了。 下午回到家,先是给外面宣布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宏泰集团,为了奋勇前进,走出省市区,挣脱枷锁,准备去全国考察,宏泰集团的所有高层,集体出行,声势浩大。 这个消息,外面人信不信,那是他们的事儿,但我们自己信了。 集团总经理李琦,留守,胖墩留守,其余人等,出去宏泰夜店的兄弟之外,全部离开。 新婚燕尔的朱小屁,执行秘密任务,暂且在家。 一行人,先是到机场,随即走旱路,正规公关,一天时间,就到达了龙寨基地。 到了基地,草草地吃了两碗饭,包括果汁厂厂长小豪,龙寨基地暂时执行最高长官郎朗,宏泰娱乐城大总管韩非,全部聚集在临时的办公室,进行第一次,歼灭许氏集团老板,许文的第一次会议。 …… 林龙贸易,等了三天,迫不及待的老店长几人,有两人回国休息,其他人仍然住在办公楼里面,以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 至于这场仗能不能漂亮地打赢,老店长两人,也再无可能回来上班,拿着高薪。 “吱嘎。”坐在车里的战神,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随即大踏步走向办公楼三楼,两分钟后,他站在了大东卧室门口。 房间内,大东和翔子小三,正在无聊地斗着一块钱的地主。 “来,你出来一下。”战神面无表情地对着大东招了招手,随即转身就走。 “啊,马上。”大东一愣,带着兴奋般地丢下扑克跟了上去。 楼梯边,战神看着大东,淡淡地说道:“我先走了,车留给你们。” “你要走?”大东显得很是惊讶,甚至是不可思议,尼玛啊,你一个向导走了,我们这几人干啥那都不是睁眼瞎么? “你的大哥,应该很快会给你指示。” “可……” “唰!” 战神瞪了他一眼,冷漠的眼珠子,看得大东一阵发凉,蠕动几下喉结,还是没说出话来。 “请我来的人,让我告诉你一句话。” 大东卷了卷有些干涸的嘴唇问道:“什么话?” “来。”战神的右手,一把搂过大东的脖子,凑近他的耳边嘀咕道:“注意你身边的人,这个任务,和你打击大通贸易,一样重要。” “身边的人?”大东愣了,眼珠子往外凸起,实在不知道他这句莫名奇妙的话,想要表达什么。 “大哥,啥意思啊?”他不解,小三是自己的发小,一直为自己办事儿,虽然不是宏泰的人,但间接也是靠着宏泰吃饭,翔子四人组,那可是老板亲自弄过来的,而且据说是李总招揽的亡命徒,这难道有问题么? 再就是,这边剩下的两个店长,林龙贸易的元老,老周更不用说,不仅是这边的主事人,还是周林龙的亲戚。 有问题? 那问题会出在谁身上呢? “言尽于此,自己放聪明点。”战神拍了拍他的肩膀,留下一脸呆愣的大东。 突然之间,休息几天觉得无聊蛋疼的大东,陷入了脑海风暴中,他很焦躁。 手指哆嗦着摸出一根香烟来点上,狠狠地裹了几口,盯着楼下离去的强壮背影,不到一分钟,烟被抽完。 一张本就不算帅气的脸蛋,肌肉挤在一起,像是一个娃娃,可那双惊疑不定的眼珠子,让他很是纠结。 “问题,问题,哪儿出了问题?老板的意思?” 他很想摸出电话,给大哥打一个,或者个华子打一个,但像了想,他还是没有付诸行动。 这话一开口,那对方怎么说? 直接告诉你吧,还用得着用一个所谓的向导传话么? 不告诉你吧,你还好奇心很大,不妥。 他用双手,使劲地搓了搓脸蛋,甚是痛苦。 “你咋啦,死了孩子啦?”回到卧室,不管他怎么强颜欢笑,怎么装作平常的样子,身为老司机的翔子,还是看出了他的焦躁。 这人呐,你哪怕是表面装得再淡定,你那起伏不定的气机,会让人感觉你的不淡定,自然就能猜到,你有心事。 “没。”大东扯着嘴角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整的小三和翔子,齐齐皱眉。 “把老二他们叫过来,咱们安排一下行动。” 小三看了他一眼,没有问为什么,直接出门。 半分钟后,老二老三老四全部到来。 大东环视一周,目光在每个人身上停留三秒,他想发现有啥不同,不过,他却失败了。 “你干啥呢,选秀女呢?”喷着酒气的老三,这几天或许是他来这边过得最舒服的日子,每天不是玩牌就是喝酒,不亦可乎,但看见大东的眼神,他那牲口般的性格又冒了出来。 “上面有消息了。”大东在心底深深叹息一声,看着几人说道:“很快就会来新的安排,向导走了,这两天咱就别闲着了,摸摸情况去。” 至今,他们的六人团队,除了最初了解到了老要等人的情况,其他的一无所知,比如,大通贸易的财务部,渠道走向,辉哥武装的人员配置,难道仅仅是表面上的这些么? 肯定不可能。 “草,他早该走了。”一听战神走了,老三顿时神气活现了起来,骂骂咧咧道:“成天特么的拉着个死人脸,好像谁特么欠他钱似的。” 大东扫了他一眼,低着脑袋没说话。 “你能不能别瞎比比!”翔子很是烦躁地呵斥了一句,随即冲着大东说道:“你说你的安排。” 大东道:“我的安排很简单,咱们分两路,一路摸清楚大通的渠道,财务,主要管理层,另外一路,直接去探查辉哥的武装,主要是看他的人员和武器配备,既然上面要有新的安排,肯定是从这两个方面入手的。” “行。”翔子直接答应,老三还想嘀咕两句,却被老二死死地拉着手腕。 “出发吧。” 大东大手一挥,几人就朝着外面走,正好撞见出来的老周,他看着几人,顿时着急地问道:“我看向导走了,你们啥意思啊?” “做事儿去。”大东递过去一个安心的眼神道:“你就好好呆着你的吧。” …… 某酒店,老幺的套房内。 摆了一张桌子,几个人正在玩百家乐,老幺坐庄,此时他的面前,已经对方了起码五十万的现金。 除去连长面前的,助理面前的,就是他的资金最多,就连辉哥,面前也就几万了现金了,辉哥的小弟和老幺的跟班,手上顶多一两万。 “来来来,下注,下的多得得多,下得少,得得少,下个珍珠得玛瑙!” 老幺赢钱,自然高兴,连说话都是十分爽朗。 “我全压了。”连长看也不看,将面前差不多十万的筹码全部放了过去,助理更是没话说,肯定跟着连长的脚步。 “你呢?”老幺也不是傻子,扫了一眼,撇头看向辉哥,辉哥叼着烟,摸了摸手中的现金,直接扔在了闲上,几个小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跟风似的,全部压在了闲上。 “连开八把庄,我就不信,这把还是。”连长涨红着脸,声音很大地吼道。 “嘿嘿,我也不信。”辉哥跟着笑道。 “行啊,那看天意吧。”老幺冷笑两声,缓缓开牌。 半分钟过后,老幺翻开最后一张,随即兴奋地大吼:“庄八点,闲七点,强奸牌!哈哈……” “草!” “特么的,不玩儿了。” “玩儿个鸡巴,我看他就是一个赌棍,玩儿不过啊。” 几个人骂骂咧咧的,连长却是站了起来,看着老幺,笑得有些阴森:“老幺啊,三天了,我也该回团部了。” “啊?”老幺顿时一愣,赶紧说道:“兄弟啊,不是说好等着你团长来么,我大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不了。”连长说着,就要拿着外套往外走。 “哎呀呀。”老幺立马过去拉着他的胳膊,将他按在座位上,又走到自己的位置,从现金当中,拨出去一半,放在了连长面前。 “呵呵,咱继续。” 连长扫了一眼,这一半比自己先来的筹码还要多,眼神中带着强烈的笑意。 “来呗,不够我再给拿。” 连长贪婪地摸了下面前的现金,摇头道:“不了,团长下了命令,我再不回去,肯定军法处置啊。”说着,还十分为难地摇着脑袋。 老幺脸色一拉,你走了,团长没拉,那我大哥来和鬼谈生意啊? 于是,他做了一个决定,一把将面前的现金推在了连长面前,双手拄着桌面,俯下身子看着连长:“就一天,再呆一天,一天后,你的领导来了,你再走,可好?”(未完待续) 731、来路不明的一伙人 “谁的电话?”一天后,我躺在椅子上,享受着周希雯的按摩,昨天一晚上,开了个整体会议,不仅有针对老幺辉哥团伙的全面计划,也有针对许文前来,其他出乎意料团队出现的机动可行性方案,更有老家度蜜月的朱小屁的秘密任务。 可以说,这个计划,群策群力,各抒己见,和内战时打圈战也不差啥了。 华子拿着电话,皱着眉头走了进来,站在离我两米远的位置:“黑哥的电话,刚刚居然有两批人走了水路。” “两批?”我一惊,坐直了身体,周希雯自然地为我披上外套。 华子看着我说道:“是的,两批,许文带着四个人,走了不到一个小时,又来了一群人联系上他,这次人数不少,十多个,黑哥知道最近我们有大动作,所以以一晚上一趟的理由,给拒绝了。” 说完,华子摸着下巴,自顾地说道:“许文带了四个人,加上他们在仰光的力量,那也只是沧海一粟,即便和军队做生意,他也不可能一点防备也没有啊。” “后手,肯定是有。”我点燃一根烟,低着脑袋沉思半晌,任凭烟雾在肺部转悠一圈,随即上升带来是紧张感,思维才渐渐清晰。 黑哥,自然是对岸最大的舌头,而且走之前,这边和龙寨的业务,就全部交给了朱小屁,他们目前做的红红火火,虽然是踩着线挣点钱,但也不赚黑心钱。 正规的,借一条道儿,一个人,几万就几万,绝对不会因为你身上带着多大的财务而杀人掠财,所以朱小屁每个月的外水钱才能越来越多,靠信誉挣钱。 “老黑怎么说?”我问。 华子回答道:“他问,是不是我们的对头,我没说,但他能猜到,我也猜不出这群人的身份,所以就回来问问你。” “这样……”我对他招招手,他随即俯身过来,我小声说道:“你马上给他打电话,整清这伙人的目的,身份。” “目的,肯定不好整。” “那就找机会,拍张照片。” “这个应该不难。”华子说完,拿着电话走了出去。 多事之秋,任何一个小细节都能让你措手不及,打乱你的全盘计划,细节决定成败,古人诚不起我也。 “许文还有这么多人手?”我摸着下巴,怎么也想不清楚,他手下的机员大将早就损失殆尽,天儿,刘大庆,小鹏,包括那群强悍的毒贩,不是已经全部和阎王斗地主去了么? 他哪儿来的这么多的人呢? 十分钟后,华子回来,递给我手机,手机里,是一张彩信,照片的相数不是很好,但能看清楚,一个房间里,坐着七八个汉子,全部统一的壮汉,年纪都不小,处处透露着一股干练的气质。 汉子的中央,是一个年纪四十来岁的中年,他穿着一件衬衣,外面套着一件灰色的中山装,整个人显得古朴而幽静,面部,只能看清大概的轮廓,国字脸,有点威严的赶脚。 “身份问出来了么?”我将手机还给华子,华子接过看着我说道:“没有,这群人现在被黑哥安排在隔壁的宾馆,看意思,今天不走,明天就得走,而且,他们身上都有家伙。” “呵呵。”我冷笑两声,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于是吩咐道:“这样,你给他说,让他今天晚上,就把他们送过来。” “万一是许文的人呢?”华子有些担忧,毕竟对方十几个人,全部带着家伙,即便你再牛逼,在这个地方,都能护着许文安全离开了。 “呵呵,咱的大本营,他就是带十几个人又怎样,这边,还少了能埋人的地方么?” “……好吧。”华子叹息一声,离去。 我转头,突然发现周希雯笑脸苍白地看着我,十分紧张。 我一皱眉,抿着嘴唇说道:“要不,给你在猪场那边安排个职位,跟着庆哥学学东西?” “……”周希雯俏脸煞白煞白地抓着手指,昂起倔强的小脸蛋,张嘴说道:“我不,我就要跟在你身边。” “呵呵,傻丫头。”我感动地砰了碰她的手腕,道:“跟着我,就要见惯生死,甚至有生命危险。” “我不怕。”一声清脆,但又显得十分可爱坚定的声音,再看看那秋水般的眼眸中,尽是坚毅。 “哎……” …… 郊县,宏泰娱乐夜店。 八点多的样子,包厢订出去一半,上了七八个房间,暂时不是很忙。 庞波已经收监,因为有许文方面的压力,更有他背后关系的支持,所以操作得很麻烦,但还是有点效果,最多一年的实刑,一年时间,勉强撑撑也就能过去了。 现在的夜店,只要马军不在,基本都是跳跳在主持,而王波,似乎特别喜欢和人打交道,每天都是各个房间喝酒,并且乐此不疲。 由于上次的事件,现在的宏泰员工不再跟内部的公主伸手,但也不排除私底下在一起玩儿的,或许,他们是“真爱”。 九点半,跳跳接到一个电话,电话是本县一个颇有实力的大哥,他的地位,和以前的老薛差不多,只不过在很多年前就已经退出江湖,自己经营着两个宾馆和一家火锅店,算是活得比较轻松,而且此人行事方法老辣,很多人都愿意给面子。 “哎呀,我的哥,我搀着你点。”这人一来,跳跳就在门口给迎接住了,并且夸张地学了一个太监的姿势,整的大佬一行人都嘿嘿直笑。 “哎呀,跳跳,你这谄媚之术,是越发地炉火纯青了。” “嘿嘿,那你看看,你不是我哥么?必须让你感觉到皇帝地享受,我们的口号,宾至如归。”跳跳笑呵呵地调侃了一句,一边对着楼层经理打手势去安排,一边亲自引着几人去房间。 进入房间后,这群人没有像小孩儿似的一来就开始点歌,扯着嗓子狗儿一般的嚎叫,而是很淡定地坐在沙发上,和身边的人小声地聊着天。 不一会儿,酒水果盘小吃上来,跳跳拿着酒杯,跟这大哥喝了两杯,其他的客人,一人敬了一杯之后,就想离开。 “诶,你们王总呢?”大佬抓着跳跳的手臂问了一句。 “他啊,隔壁喝酒呢。” “呵呵,叫他过来一下,上次没喝好,这次我跟他拼拼酒。”大哥很淡定地笑了笑。 跳跳一愣,随即干脆地答道:“您先喝着,我去帮你找。” “当!”跳跳阴沉着脸,将房门关上。 这个大佬,肯定是优质客户,那么优质客户,是每个人都需要的,不仅仅是收益提成的问题,还有是社会关系的问题,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以前这个大佬,就是跳跳跟着大东最先认识的,可王波接触一次之后,也不知道咋地了,这大佬只要来,就必要找王波喝酒,而且他不来,大佬还不高兴。 从这点可以看得出来,王波的交友手段,不是一个跳跳,一个大东能比拟的。 “草。”想的气不过的跳跳,闷声骂了两句,随即推开了隔壁的包厢,王波正搂着一个妹子,亲亲热热地唱着《红尘情歌》,看见那妹子,跳跳脸色一冷,这个妹子,正是新上来的一个组长。 “跳跳哥来了。”妹子最先看见跳跳,所以必掉话筒,悄声对着王波说了一句。 “呵呵。”王波撇了一眼,随即和几个朋友打了声招呼,走出了门,关上门,他点燃一根烟,斜眼看着跳跳:“人,是朋友喊的,我也不是消费者。” “我知道。”跳跳咬着牙齿说了一句,随即淡淡地指了指隔壁的包厢:“有人找你。” “诶,你咋地了?喝假酒了?’明显的,跳跳多想了,王波喊了一声,跳跳头也没回地走了。 “草,一天天的,就是事儿多,整个一事儿妈,你要羡慕嫉妒恨,你也找啊,草,给我瞪什么眼。”王波的年纪大一点,但也大得有限,最多比跳跳大上两岁。 骂骂咧咧地坐进大佬房间,王波立马换上笑脸:“哥,你来了。”说话声音中气十足,胸膛挺着,腰杆笔直。 同样是笑着招呼地位比自己高一等的大哥,俩人的笑容都不一样,一个带着谄媚,一个正常,这和开不开玩笑无关,你要不卑不亢,哪怕是个大佬,都要高看你一眼。 当过兵的王波,确实比跳跳高上一级,最起码,人家来这儿的时间还没和大东长,但为人关系上,却比他们强上一倍。 可谁也没知道,王波进去包厢喝酒的时候,另外一件措手不及的事儿,发生了。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未完待续) 732、诡异的举动 回到办公室后,跳跳越想越气愤。 从庞波出事儿,再到小妹开除,每次都是他和大东被教训,王波一点事儿没有,这合乎常理么? 难道说,就因为他和大哥的关系,要“亲密”一点么? 从王波来,啥事儿不做,成天就是喝酒,玩儿妹子,哪怕马军明确规定,谁要在自己家玩儿妹子,砍一只手。 可王波视若无睹,依然该咋玩儿就咋玩儿,你看着眼红,那你也玩儿呗,人家就有这个能耐,实力和胆子。 跳跳不是傻子,他是从蓝云身边投过来的,而且还是以卧底的身份,立功之后,被大哥奖励,回归到宏泰集团。 就这一点,他的身份地位,至少段时间内,就是再努力也升不上去。 信任,中心,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他必须要用大事件,时间来证明你的心,是否全心全意为了宏泰,为了龙家军这个集体。 他自己也清楚,所以在店里也不争权,更不夺利,以前大东,庞波,都有外水钱,也就是帮人办事儿的钱,只要不是大事儿,这点钱都不用上交,马军也不会管,但他,只要不是大东给的,即便别人找到他,他也拒绝,好像一副我不爱钱的样子。 可知道的呢,实际知道他的痛苦,谁不希望挣钱?谁会嫌钱多? 不可能。 但他的身份,注定了他要低调,低调,再低调。 但今天晚上,突如其来的一幕幕,让他的承受力达到了一个顶点。 先是大佬的暗讽,虽然人家大哥没那个意思,但听在跳跳耳朵里,就是这个意思,其次是王波的目中无人,他觉得,这个时候,自己是应该做点什么了。 “草,我就不信,上面有这规定,还能把我怎么样?” 怒火升腾的跳跳,直接来到四楼,站在了那个组长上班的包厢,他往门口看了一眼,随即招来一个服务员,冲着他耳朵说了两句,服务员跟着就走了进去,三十秒后,那个组长,穿着一身墨绿色的紧身裙就走了出来,白花花的肉铺晃得一阵眼花缭乱。 “撕……”一出门,外面的温度,就让她打了个寒战。 “来,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跳跳面无表情,说了一句话转身就走,组长下意识就想到,是不是刚才得罪了他,猛地,她就想到了公司的规定,肩膀直哆嗦地就要拉开门冲进去给自己姐妹打个招呼。 “你干啥呢,叫你走,没听见啊?” “唰。”组长有些惊恐地看着跳跳,双手抓着门把手,不知所措。 “我的话,是不是不听了?”跳跳气极反笑,走回来,歪着脑袋看着组长。 组长那个急啊,可又不敢说话,更不敢争辩,因为是她先坏了公司的规矩,只能将目光投向刚跑来的楼层经理和主管。 “跟我走。”跳跳看都没看跑过来的几人,吸了一口烟,说的冷淡。 “跳哥……”经理伸手拦了一下,跳跳立马你了,瞪着眼珠子怒吼连连:“还知道自己姓什么么?” 经理被他吼得一阵尴尬,宏泰和其他的公司运营模式不一样,这么说吧,很多夜店,都请了专业的团队,甚至请了专业的娱乐打造公司,包括装修宣传表演一体的外聘团队,他们就是拿分成也算股东,或者说一年多少钱买断,达到多少钱业绩又分干股。 但宏泰不一样,宏泰娱乐招收的,全是一些做过夜场的精英,给你地位,给你高薪,但你不管做得多好,龙家军的人开口,你也必须立马,赶紧卷铺盖滚蛋。 龙家军,就俩字,团结。 所以,经理被一吼之后,转身就把几个看热闹的服务员给撵开了。 “别逼我动手。”跳跳青筋暴跳地看了一眼组长,转身上楼。 五楼,以前很严密,不是核心,根本就进不了,但自从宏泰集团日益庞大,进入这里的全线就开阔了很多。 组长着急啊,狠狠地跺了跺高跟鞋,不情不愿地捏着手指,跟着跳跳上楼。 跳跳办公室内,他坐在办公椅上,看着面前的组长,突然变得很平静:“小云,我把你从区里挖来,你就这样对待我的?对待公司的?” 因为红姐一走,这边的妹子,多半就是大东在操作,大东出去执行任务,自然由跳跳操作,王波根本不会管,成了真正的甩手老板。 “不是,跳哥,我,我……是客人点的我,我不知道陪王总啊。”组长欲哭无泪,想解释,却又结结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 “知道规矩么?”跳跳懒得管她说那些,这个组长,包括另外一个组长,就是他亲自前往区里,在两个夜店,挖过来的,所以,他说任何话,都有这个权利和底气。 “知道。”组长弱弱地低着脑袋,高跟鞋上的紧致白皙小腿,抖个不停。 砍手啊,那是砍手啊,砍了就成了残疾,下半辈子,还能干啥?当公主,当小姐?谁会喜欢一个残疾人? 组长再也不敢想下去,猛地抬起脑袋,看着跳跳,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事儿不在我,是他们点的我,你要找,找客人啊,找王总啊,为什么来欺负我一个女孩子?” “恩?”这话让本就平静下来的跳跳,顿时挑眉:“你的意思,我故意找你麻烦?” “……不是么难道?”被他那冰冷的眼神,看得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但在嘴上,却是一点都不认输。 “好,很好,好得很。”跳跳咬着牙齿,面带笑容,一直组长:“你马上给我滚,你被开除了。” “你凭什么?”组长放下双手,伸着脖子争辩道:“店里现在是王波做主,你就是想开除我,还没那资格!” “呵呵,我没那资格?”跳跳阴阳怪气地笑了响声,歪着脑袋看着组长:“小云啊小云啊,我本来就是敲打敲打你,公司的制度,是军哥亲自制定的,不怕告诉你,这个制度,大哥也知道,几个老哥都参与了,他们的规矩,谁要破坏,你是知道的,下场肯定惨,不是吓唬你,哎呀,可惜了,可惜了……啧啧。” 跳跳起身,一边走一边摸出电话,快速地发出一条信息,随即绕过办公桌,走向组长。 小云怕了,她之所以愿意从区里的场子跳槽在宏泰,那是因为,宏泰的名声很响,哪怕在区里也是一样,还有,宏泰其实没啥规矩,只要你老老实实上班,本本分分给他挣钱,上面还是很护犊子的。 可你一旦坏了规矩,谁也救不了你,按跳跳说的一样,大老板制定的规矩,还有人明目张胆的违背,这不是打脸么? “这么漂亮的脸蛋,真是可惜了啊……” 跳跳一边走,一边邪意凛然地笑着,他进一步,组长就后退一步,两人你来我往,十几秒钟过去了。 “哐!”组长一个趔趄,小腿后面的肌肉撞在茶几的边缘,一阵疼痛,让她很快清醒,顺手抓起了沙发上的靠枕。 “咣当!” 猛地,办公室房门被推开,两个内保闯了进来,看见情景皆是一愣。 “跳哥,怎么回事儿?” “小云坏了公司规矩,压去地下室,等军哥回来处理。” “……好。”两人只是微微一愣,便朝着小云大步走去,因为能让跳跳一个信息就叫上来的人,肯定是他的心腹,宏泰娱乐这个店,常备内保,三十个,能有两个死心塌地的心腹,也不错,但绝对不算多。 跳跳收入不多,能花钱请人喝酒的时间,那也相应的不多,所以,愿意跟着他吃饭的人,自然就少了。 “啊……”小云被扑倒,随即两个手腕就被两双大手狠狠地抓住,怎么挣扎也挣扎不了。 “你们……你们,不要脸!”小云气得说不出话来,挣脱徒劳,只能在嘴上找便宜:“你们不是人,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你们就等着吧,王总肯定帮我找回公道,你们跑不掉的。” “走电梯。”跳跳推了一把小云,吩咐了一句,随即两个内保抓着小云在前,跳跳在后,四个人朝着电梯走去。 单独的电梯,用的时间不多,但这次,却是用处很大。 两分钟后,小云被关进了地下室的仓库,里面幽森黑暗,惹来美女的一阵阵尖叫。 “噗!” 一件衣服扔了进去,那是一件厚实的军大衣,只听见跳跳站在门口冷冷的说道:“里面冷,穿上吧。” “不行,不行,跳跳,我是组长,我是你挖来的啊,不是我坏了规矩,你不该欺负我啊……” 小云悲戚的声音,听得几人很是不忍,却还是坚持没开门。(未完待续) 733、内斗 跳跳点起一根烟,将烟盒递给两个兄弟,随即蹲在地上,看着里面冷得瑟瑟发抖的小云,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嘴上却冷得出奇:“小云,你知道我当初敢把你从区里的场子里,挖过来,靠的,就是咱宏泰这块牌子,你觉得,上面领导的话我不听,或者不阳奉阴违,我有好果子吃么?” “还有昂,上次出事儿,你就是不在场,也应该挺那些姐妹说过,你咋就不长心眼呢?” 小云双手抱着肩膀,在阴暗潮湿的仓库里,性感的红唇,很快变得苍白,乌青,眼神怨恨地看着跳跳,咬着贝齿,一言不发。 “穿上衣服吧。”跳跳淡淡地指了指,转头看了一眼地下室的房门,嘴角翘起一个弧度,又回过头来,看着小云,笑道:“来,咱俩今天就好好聊聊,你要觉得你真委屈了,我给你磕头赔罪都行。” “唰。”懂事儿的内保,扔过来一个纸箱,跳跳两脚踩憋,顺势坐在了上面。 楼上,四楼VIP贵宾室。 在跳跳带走小云之后,包厢里的人,就发现到了不对,毕竟人家要妹子,肯定是玩儿乐子的,这一下不见人影,必须得给个说法。 没有办法,服务生只能招来楼层经理,楼层经理知道这是两个哥哥的明争暗斗,自然不敢明说,只能说是妹子大姨妈来了,会宿舍休息去了,于是乎,在客户的大骂声中,只能再次换了一个长相靓丽,年轻貌美的妹子陪着。 解决了这事儿,刚刚松口气的经理,就看见王波端着酒杯,又回到了开始的那个房间,他那刚放下去的心脏,瞬间又调动了起来。 果不其然,进去不到十秒,王波就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将门猛地一关,站在门口,一手叉腰,一手对着一边的经理找找手。 “王总……” “小云人呢?”王波冷冷地看着他,看得他冷汗直冒。 “那个,那个……” “人呢?”王波一声爆喝,经理只能低头说:“人被跳哥拉走了。” “跳跳拉走了?他干啥啊要,去哪儿了?”王波顿时一愣,一把抓着经理的脖子,手指指着他的鼻子阴森森的呵斥道:“你特么的,要不给我说实话,马上给我滚蛋。” 经理哪儿敢不说实话,只能如实说。 “啪。”说完,便是一个耳光落在他的脸上。 “你特么的,几个大男人,能让两个内保把一个组长抓走?还想不想干了?” “王总,我拦了,拦不住啊……”经理那个憋屈啊,说实话,他能做的,就是心安理得地挣钱,其他的派系争斗,和他们这样的专业管理人员,屁关系没有,奈何奈何,遇见这两个虎人,也只能算他倒霉了。 “你……特么的!”王波气得手指颤抖,嘴唇哆嗦道:“人抓去哪儿了?” “办公室。”经理弱弱地指了指上面的五楼,还没看清,王波的人影早就窜了出去。 “草,挣钱真特么不容易啊。”摸着松动的牙齿,经理十分生活地感慨了一句。 话说王波,王总几步跑上五楼,一脚踹开跳跳办公室的房门,打开一看,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不怪他这么生气,人是客户喊的,妹子陪他,那是客户愿意,这对于他来说,并不算违背了公司的规定,跳跳不仅把人抓走,还让内保来抓,这是啥意思,不是赤果果地打他的脸么? 叔叔可忍,婶婶都忍不了。 “知道跳跳在哪儿么?”屋里没人,王波立马回到了四楼,一把抓过经理腰间的对讲机,进入了内部频道。 “波哥,刚刚小邹他们俩人走了。”一个内保的声音响起。 “去哪儿了?” “好像是地下室。”另外一个跟着说了一句。 王波脸色一冷,对着对讲机说道:“带上咱的人,立马来地下室。” 说完,对讲机往经理怀里一扔,直接楼梯,下楼。 两分钟后,他小跑绕过夜店主体,来到了漆黑一片的后门。 “踏踏踏!”身后,厚重的脚步声传来,他侧头一看,二十几个内保,全部跑了过来,顿时让他皱眉。 “波哥,我们来了。”八九个内保,一走进王波就恭敬地打着招呼。 身后十几个,只是微笑着点点头,没说话,看得出来,那八九个才是他的心腹,或者说,随时跟着他办事儿的内保,算是兄弟伙。 宏泰娱乐的内保,有跟王波走得近的,也有跟跳跳大东走得近的,还有跟庞波走得近的,如果说,大东在这里,那除了跟王波走得近的那八九个,剩下的全是大东的人,毕竟大东呆的时间最长,威名也最大。 现在办事儿,下面去两人,提一提大东的名号,就能把事儿办了,但提王波,可能还欠缺点火候,这就是时间的沉淀,急不来的。 “敲门!”王波没管身后跟着看热闹的人,喊了一声,一个内保率先走上去,一脚踹在后门上,后门窟窿一声响。 门内,正在和小云“谈心”的跳跳,立马眉毛一挑,冲身后兄弟说道:“去开门。” “肯定是王总来了。”小邹担忧地说道。 “人肯定不少。”另外一个加了一句。 “草特么的,我进宏泰,是大哥亲自安排的,谁特么能干啥?”跳跳立马起身,扔掉烟头,愣着眼珠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 听到外面救兵来了,里面的小云本想奚落两句,但心思玲珑的她,眼珠子一转,立马闭嘴,捡起地上的军大衣,乖巧地穿在了身上。 跳跳虽然叫人粗鲁地把她抓来,但刚刚也只是谈心,并没有伤害她,连一点侮辱性的动作都没有,或许,她想到了什么。 “吱嘎。” “砰!” 门被打开,一股大力传来,开门的小邹顿时后退三步。 “卧槽。” “哗啦啦!” 一群人冲了进来,八九个常年呆在一起训练的内保,眼神不善地看着小邹跳跳三人,甚至将三人挤到了挨着仓库的铁门边。 “跳跳,你不给我面子啊?”王波脸色阴沉地走了进来,扫了一眼仓库内,弱弱可怜的小云,脸色更是黑得吓人。 他们人一来,跳跳的脸色就变了,这明显的,在人数上,不对等,一旦打起来,他们可占不了任何便宜。 “踏踏!” 十几个内保走了进来,跳跳一看,顿时面上一喜,脸色很快淡定下来,看着王波冷笑道:“王总,我教训一个违背公司规定的公主,难道,你都要插手么?” “她在上班,并且还是在陪我。”王波傲然地指着自己的胸口,强调了一句。 “呵呵,陪谁不重要,我只是按照公司规定办事的。”这话让王波差点暴走,跳跳可不管那些,上前两步,直视着王波的眼睛:“你要是觉得我没这权利,你可以给大哥说。” “……”王波在心里骂娘,恨得只咬牙:“小云是组长,在上班,你凭什么?” “凭的,她是我带进宏泰的。”跳跳一点不怵。 “啪。”火苗闪现,香烟被点燃,烟雾顺着嘴巴吐了出来,喷在王波的脸上,跟着他的那些内保,立马双拳紧握,骇人的气势,让小邹两人如临大敌,摸着腰间的甩棍,随时准备出手。 “不放人,是不?”王波冷笑几声。 “不放。”跳跳直接顶了上去:“也没理由放。” “行,行,很好!”王波气得浑身颤抖,指着跳跳,红着眼睛吼道:“你今天要不放人,我让你躺下。” “行,你来吧。”谁知跳跳根本没打算动手,将烟头一扔,双手一摊,示意王波上来打:“我不还手,你随便打,打死了,算你牛逼。” “草泥马的,我就看看,是不是你牛逼!” 一声怒吼,忍了半天,看跳跳装逼半天的王波,终于忍不住了,一拳打在了跳跳的脑门上。 “砰!噗通!” 势大力沉的一拳,直接让跳跳摔在一米之外,额头磕在地上,立马鲜血横流。 “草泥马的,我不收拾你,真以为宏泰夜店是你当家做主了?”王波那个嚣张,看得后面的内保,频频皱眉,可就是没人动手。 “草泥马的……” “唰。” 小邹一把扯出甩棍,就要上前报仇,却被跳跳拉住了脚踝,只见他摸了一把额头上的鲜血,还狰狞地放在鼻尖闻了闻,转过头,那张仿佛来自地狱的脸颊,带着视死如归的气概:“王波,我说了,你打死我,算你牛逼!” “来啊,来啊!你特么的,来打我啊,草泥马的!傻逼!”(未完待续) 734、让人心凉的电话 一声愤怒的骂声,顿时让王波陷入狂躁之中。 穿着皮鞋的脚掌,好像疾风骤雨般地踹在跳跳的大腿,腰间,后退。 “哥……”小邹两个内保的眼眶都特么红了,泪水在里面打转,可是他们却动不了,俩人的脚踝,被跳跳死死地抓着,愣是动弹不了半分。 半分钟后,王波累了,有些气喘地停下了单方面的殴打。 “你记住了,在宏泰娱乐,你永远是个卒子!一个能够随便舍弃的卒子!” 这句话,太特么诛心了。 如果,咱的跳跳哥能起来的话,肯定忍不住,只不过,他起不来了。 退伍回来的王波,虽然现在夜夜笙歌,生活糜烂,身体素质却是异于常人,或许和成天训练的几个内保精英小组长比不了,但和跳跳比起来,还是强悍了许多,几脚下去,让他疼的死死地咬着牙槽,牙齿上全是鲜血,额头上的伤口,也因为热血沸腾,狂涌出来,很快,在地上结下了一朵心形的花朵,看起来,有点像血色曼陀罗。 冷血,嗜血,狂暴,戾气席卷,草菅人命的恶魔。 “哥……”小邹再次嘶吼一声,脖子上的大动脉,直接被拉直,他俩的鞋子,已经沾上了血迹,双手死死地握着甩棍,身体发抖地看着地上挣扎的跳跳。 “你就不怕,军哥找你麻烦?”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似乎喉结都随着在抖动。 看到此情此景,那些十几个来看热闹的内保,面上有怜悯的,也有气氛的,阴冷的,更有不忍的,可就是没人说话,更没人动手,不知道是啥意思。 按理说,都是一个号子里吃饭的,哪怕不能帮忙,好歹能劝上两句,以前在一起喝酒的机会也不少,一个团队,那是必须要团结的。 就好比,朱小屁的婚礼,这群人可是一个不拉地去了,并且外编的那些小弟,挣着抢着都去随份子。 这群人,为什么看见这个场景,哪怕动容了,也不站起来说句话呢,难道,他们就是传说中的冷血动物? 还是,他们已经得到了某个大佬的密令? “马军,能管你?”王波嗤笑一声,眼珠子一眨,吼道:“你要想报仇,你给大东打电话吧,他不是看不惯我么。来,你打电话,我就看看,他能带多少人来?” “呵呵。”跳跳一把抹掉嘴角和眉角的血迹,冷笑连连,小邹两人立马一人搀扶一个手臂,将他扶了起来,面上都是担忧的神色,跳跳弓着双脚,靠着两人身上,纵然额头上全是鲜血,还是不屑地昂着脑袋,看着王波:“叫人?呵呵,我特么叫人能把你埋了。” “草!”刚刚还没帮着动手的八九个内保,顿时叫嚣似的骂了起来,此时不显衷心,更待何时。 “行,你叫吧。”王波笑了,双手叉腰地站在最中央,看着跳跳三人:“我就看看,你们三个蚂蚱,能蹦跶到啥时候,两个喽啰,一个内奸,谁能帮你?” 小邹两人对他怒目而视,对方八九个内保也不甘示弱,以前在一起训练,玩儿牌,喝酒划拳,随便开玩笑的几人,瞬间成了对头。 不得不感慨世事无常。 跳跳却是不管,摸出电话,直接打了出去,备注是大东。 “嘟……嘟……”手机开的免提,众人的嗓子眼,瞬间提了上来,哪怕是跟着王波的内保,都有些紧张,毕竟大东在宏泰娱乐的威名,可是时间不短。 还有一点最关键,他得到上面的看重,这点,谁也不能当不在乎。 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很多人想不通,本来是为了一个公主,两人才翻脸,现在的小云,俏生生地站在黑暗的仓库里,身上披着防寒的军大衣,一双好看的眼眸,打量着外面的一切,似乎,她成了一个看客。 这里,成了王波和跳跳的战场,不管是斗气,还是有其他的因素,公主瞬间成了一个局外人。 或许,结局会更让人想不到。 电话响了十几声,才被大东接起。 “怎么了?”大东的声音很轻,好像在睡觉,但话语却很清晰,周围的环境也很安静。 “哥,我被打了。”跳跳看着王波,咬着牙齿说道。 “恩?”大东先是一愣,随即笑道:“你没喝醉吧,这都几点了,回家睡觉吧。” “哥,真被打了。”跳跳重复了一句,大东的声音立马变得严肃:“谁?” “王波。” “……”这两个字一出,对面是长时间的沉默,王波的脸色变得不可一世,十几秒后,大东的声音传来:“都是兄弟,闹点别扭,有什么揭不开的,等我回去,喝顿酒就好了。” “哥……”悲愤的喊叫,跳跳的情景暴跳:“你在哪儿呢?” “回家再说!” “你在哪儿?”沙哑的嗓音,带着无尽的悲愤,还有不甘响彻在整个地下室。 “我在缅甸,暂时回不去。”大东很无奈,他不说,可能今晚都睡不着了。 “缅甸?”跳跳惊呼,脸上的表情惊疑不定:“你的意思,不帮我报仇?” “报仇?报什么仇?”大东的声音,依旧平淡:“都是兄弟,别上火,等我回去。” “嘟嘟!”电话被挂断,跳跳一时间接受不了,拿着手机,呆愣在原地。 “呵呵,就你啊,打你也白打。” 王波上前,轻飘飘地拍了几下跳跳的脸蛋,跳跳么有任何动作。 “咣当!” 铁门被打开,小云被王波一把拽出来,搂着她的肩膀:“走咯,喝酒去。兄弟们,开个房,我请客。” 十几秒后,王波带着小云和八九个内保离开。 “跳跳,别动气,等东哥回来吧。”一个小组长上前安慰了一句,唉声叹气地离开。 “哥,咋办?”小邹急了,这上面啥意思啊,明显是不管的节奏,或者说,这明显是偏袒王波一方。 难道说,跳跳在宏泰,真的没有出头之日? “走!”沉默中的跳跳,回过神来,拉着俩人离开,很快,三人坐在跳跳的车上,朝着某个方向开去。 车上,跳跳一边开车,一边扯着纸巾胡乱地擦拭了几下额头。 “哥,上医院看看去吧。”小邹道。 “不碍事儿。”跳跳阴沉着脸,伸手右手:“手机拿上来。” “什么?”小邹没听懂地再次问了一句。 “手机,你俩的手机,马上给我。” 小邹顿时呆愣,和同伴对视一眼,不知道咋办,这是被打傻的节奏么? “放心,你俩跟我一回,这次好好办事儿,起来,很简单。” 最后,俩人还是妥协了,虽然不知道他要干啥,反正死抱一把了,还能怎样,大不了离开呗。 跳跳接过手机,看也不看地直接关机,随即开车朝着农村开去。 …… 仰光,老幺最常玩儿的夜总会内。 奔波了两天的许文四人,只是在酒店休息了两小时,就被拉着来了夜总会,在这里,有等着他们的美酒美女,还有打前站的连长和助理。 众人先是撩扯一番,随即许文坐在连长的身边,交头接耳地说了大半天,偶尔连长装着和美女互动,就由那个助理补充说明一番。 “呵呵,挺好,玩儿着,我上个厕所。”许文喝了点酒,就借机去上厕所,而老幺很识趣地跟了上去。 男厕所,两人拉开拉链一阵放水,老幺问道:“大哥,靠谱么?” “呵呵,还行。”显然,许文很满意,依他几十年的人生阅历,自然能在聊天之中,判断这个生意靠谱不靠谱。 “四个太阳呗?”老幺放完水,站在后面兴奋地说道:“货款结算周期快么?” “可能不止。”许文的回答让他的眼珠子再次睁大,许文说:“我要亲自和那个团长谈,或许,还有其他业务,咱们能深入合作。” “哈哈,那敢情请,咱们以后在这里的盘子就稳固了,什么大通,草,垃圾,看他们还拿啥跟我们抢地盘。”老幺顿时大喜:“草了,一家独大,想想都兴奋。” “好了,低调。”嘴上虽然这样说,但许文还是很开心的,脸上的笑容一直就没消失过。 回到座位后,许文就和辉哥亲切地聊了起来,这可是他能依靠的大将,必须实时地做一点适当的心理辅导。 可没过十分钟,许文的电话就想了起来,随即他拿着电话走出夜总会。 不到两分钟,许文的身影再次出现是众人面前,只不过,他的面上带着焦急甚至是惊慌。 “老幺,小辉,来,来,快点!”(未完待续) 735、两边都有内奸 沙发上,某个一直端着酒杯,眼神却注视几个大哥的青年,在老幺辉哥被许文交出去的瞬间,就放下杯子,冲身边的美女说道:“靓女,家里哪儿的?” “哎呀,人家是韩国的拉。”美女身材性感,看得你全身热血沸腾,脑袋充血。 “呵呵。”青年一笑。 “咯咯……讨厌啦……”美女一阵娇羞,轻推着青年的胸口。 “讨厌么?”青年邪笑着一用力,美女顿时骄哼一声。 “帅锅……”美女身子发软地靠在青年肩膀上,眼神迷离地瞪着青年的侧脸,性感的小嘴唇里,吐出来的热气。 青年低头,美女身子又是往上一拱,双手死死地扣着青年的手臂,半眯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好像两个鸡毛掸子。 “玩儿不玩儿?”青年笑了笑。 “嗯哼……”一声娇喘,青年还没等高兴,美女就从他的怀里起身,对着他做了一个国际通用的手势。 拇指和食指一撮,青年立马大笑,从兜里摸出一叠现金,直接塞进了美女的胸口,美女眼珠子一亮,拉着青年就离开了沙发区,朝着厕所走去。 “闭上眼睛。”青年扣着自己的皮带扣,美女顿时一瞪眼,眉目传情地哼道:“哼,花样真多。” “嘿嘿……” 美女乖乖滴闭上了双眼,青年的嘴巴对着那性感的嘴唇亲了上去,不过,不算黑暗的厕所里面,能清晰地看见,青年从袜子里面,摸出来一个东西…… …… “大哥,惊了。”龙寨基地,我看着面前的计划书和草稿,双眼通红,小豪,小开,马军,郎朗几人全部在,除了看守娱乐城的韩非实在走不开,这场硬仗,必须要打得漂亮。 “谁?确定了么?”我猛地站起,带着血丝的眼眶,充满了好奇,也充满了愤怒和不信。 “……”华子抿着嘴唇,难为情地看了我一眼,道:“计划一点没错,人惊了,目前还不清楚,但两边应该都有。” “两边都有?” “草!” 我一拳夹杂着愤懑地砸在桌面上,看得几人大气都不敢出。 “草泥马的,怎么到哪儿都有这样的人?”我拄着桌面,咬着牙齿,很是生气:“我特么对人还不够仁慈么?还不够大方么?为什么非得跟我作对?” “哥……”华子张嘴,我立马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他:“立马通知那边,必须给我确定到底是不是。” “咋确定?”华子一愣。 马军看着我,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你先喝口茶,别生气,世界上,这类人到哪儿都有,咱也不至于为他生气,坏了自己身子。”一个响指,周希雯立马端上来热茶,有些害怕地看着我。 马军走向华子:“你不用管,我来安排。”说着,就在这个屋子里,打起电话安排了起来。 计划都是先前都理好的,针对各种突发情况都有预案,可以说是一点漏洞都没有。 马军拿着电话,只是说两句话,随即看着众人说道:“先不管内奸的问题,既然许文那边惊了,咱他第一时间就是想跑。” “按照计划来?”小开愣道。 “不行。”郎朗马上否定:“如果他们想跑,是绝对能跑掉的,我倒是有个办法。” “说来听听,时间不等人。”我喝了口茶,情绪稳定了很多,督促了一句。 郎朗看了我一眼,组织着语言说道:“在仰光,他么要跑,咱们有能力拦住,但是,如果许文死了心,不带任何一个人走,那他自己走官方渠道,肯定能出去的,哪怕秋后算账,至少暂时他是安全的。” 是啊,他一个国内集团的大老板,走到这个地方,又是国内国际,还受不到必要的保护么? “那咋办?”众人都没有了办法,谁知道,事发如此突然,连团长这一步都没到,内奸就即将现行,是上天对我的照顾呢,还是来折磨我的呢? 我不希望看见的一幕,终于发生了。 “我觉得,应该这样。”马军舔着嘴唇说道:“我们这边马上出人,开始围剿。” “军哥,这边过去,要几个小时呢。”华子提醒了一句。 “没事儿,这点,郎朗就能办到。” 我看向郎朗,他笑道:“在那边,有点朋友,抓他可能有点难度,但要让他飞不出去,还是可以的。” 看他那自信的样子,我顿时来了精神:“马上派人过去,另外,招呼大东,按照昨天晚上秘议的方案进行。” “他能行么?”小开质疑道。 “你别管了。”我摆手:“按计划行事吧。” “好,各自安排。” 很快,这个房间只剩下我和周希雯俩人。 “老板,别生气了好么?” 我转过头,看她那样子,顿时苦笑,把她给吓着了:“你输,我就搞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就是皮子贱,给他房子给他车子,还要当内奸呢?” “……我,我不知道啊……” 她的回答,让我无可奈何,只能狠灌了几口浓茶,看着计划书。 门外,马军和郎朗双双站立。 “一组二组集合!” “三组四组准备!” “六组七组准备!” 一声高亢的命令生,在龙寨基地响起。 “哗啦啦!” 很快,六十人全副武装地站在了马军面前。 马军看着郎朗,笑了一声:“你围剿?还是出击啊?” “呵呵,这种事儿,大老板肯定不能让你来啊,我出击吧。”郎朗一笑,甚至我不会让马军处在旋涡中心,于是很爽快地接下了出击的任务。 “那行,咱就出发吧。” 郎朗和马军各自登上一辆越野车,郎朗拿出步话机吼道:“六组七组,一公里,三公里,五公里之外警戒!” …… 仰光,夜总会。 门外,许文满脸严肃地瞪着俩人:”马上联系舌头,我要马上回国。” “这么严重?”辉哥和老幺都是一惊,他们看得出来许文瞳孔中的惊慌。 “马上联系,回国,老幺跟我一起。”许文再次强调了一句,并没有说任何原因。 辉哥叼着烟,不解地看着他,对视十几秒后,叹气拿出电话,拨通了舌头黑哥的电话。 “呵呵呵,黑哥,还没睡呢?”辉哥客气地问道。 “小辉啊,呵呵,我们挣这钱的,不是你们睡觉我们忙活么?咋地,这么晚有事儿啊?” “没啥大事儿,就是有个兄弟,要回去奔丧,急着用你的船走一趟,你看看,给安排下呗。”辉哥淡淡地扯着肚子。 电话那头,黑哥一愣,随即舔着嘴唇说道:“小辉啊,不行哦,现在边防查的严,一天一趟,走不了啊。” “黑哥,咱俩好多年的关系了,你能不能走,我还不清楚么?”辉哥自信地说道:“价格上,翻一倍。” “呵呵,小辉啊,你这加价的方式,可把我吓着了。”黑哥没说拒绝,也没说接受。 “那你倒是走不走呢?”辉哥再次问道。 “加两倍。”黑哥停顿一下,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辉哥撇了一眼许文,见他直接点头,于是冲电话说道:“马上走,城郊。” “好勒。” “赶紧走。”许文是真急了,在得知张海龙的人以及亡命徒在缅甸之后,他就感觉额头冒汗,他有个直觉,这批人肯定是冲着自己来的,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他决定先回国,生意能谈,下次请团长来国内谈,也不是不可,大不了让点利润出去。 “走吧。” 俩人拗不过许文,那是因为他是老板,而老幺不问,那是默契,十几年的关系,不到危急关头,许文肯定不会出现这种表情,肯定是能危急到生命,他才能如此的慌张。 五分钟后,许文,老幺,王平三兄弟,以及辉哥还有他的四人组,全部朝着蛇头下船的码头走去。 …… 郊县,夜晚两点多,周围漆黑一片。 “吱嘎。”跳跳的车子停在了一条乡村公路上。 “咣当!” “走!” 只觉得一个人影窜了上来,小邹两人顿时一惊,定睛一看,来者正是新婚燕尔的郊县奇葩朱小屁。(未完待续) 736、帮小弟报仇 “朱哥。”驾驶室的转头看了一眼面色阴沉的朱小屁,顿时有了底气。 “挨揍了?” “恩。”跳跳憋屈地低着脑袋。 “走吧,哥给你做主。”朱小屁将枪管往怀里一裹,靠在了椅子上。 “开开车吧。”小邹督促地说了一句,跳跳再次用纸巾擦拭了下额头,纸巾上全是干涸的血迹,这才松掉手刹,启动的车子。 小邹俩人不习惯那是正常的,因为在他们进来宏泰之前,就听过郊县奇葩朱小屁,那可是一个用自己身体创造价值的奇人,而后来此人还能在宏泰扎两万块钱走人,足以说明他的胆气过人,传闻此人出去执行大老板的秘密任务,现在一回来就结婚,可在人家蜜月期间,就给生拉硬拽了出来办事儿,这绝对是上面早就安排好的。 要不然,你在解释这一切呢? 深更半夜的,车子刚停下,人就出来了,难道说,他在家和新婚的老婆,穿着衣服玩儿激情游戏? 一路上,众人没有说话,而朱小屁仿佛皮事儿没有似的,怀里裹着五连发,靠在椅子上养神。 车子的速度极快,开在深夜的县城马路上,好像一匹烈马,一掠而过。 不到十五分钟,车子居然就赶到了宏泰娱乐的大门,而此时,夜店还没关门,正在营业,依稀能听见从里面传来的歌声。 “走。”车门关上,朱小屁裹着衣怀儿就往里走。跳跳三人跟在后面。 “哥,你这是……”门口,一个准备送客的主管和两个值班的内保,看见跟在后面的跳跳,顿时呆愣,并且习惯性地稍微伸手拦了一下低着脑袋的朱小屁。 “滚犊子!” 寻常的语气,让两个内保顿时皱眉,可当他们看清来人是谁时,连忙让开了道路。 “草,难怪今天跳跳行为怪异,原来是有朱小屁这个奇葩在后面撑腰啊。”朱小屁现在可是名人,能和大东甚至超越大东,名气上,大得不可开交,他们自然也认识。 “踏踏踏!”朱小屁往里走了散步,突然停顿,转身冲着两个内保招招手:“来,你俩跟着。” “哥,我们得值班。”这二人算是中立的,明知道这是报仇来了,所以苦着脸委婉地拒绝了。 “我说话,不好使?”朱小屁愣着眼珠子,有点要生气的节奏,跳跳看着俩人一言不发,但眼神十分复杂。 “哥……”俩人虽然明知道他的面子,但还是不愿意掺和进来,小邹站在俩人身后捅了捅腰眼,对着他俩挤了挤眼睛,凑近耳朵小声说道:“走吧,今天过后,要变天了。” “唰。”朱小屁不再看他俩,转身就走。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地下室,并且直接走进了寻常内保训练存放家伙的训练室。 宏泰的内保,有着严格的规章制度,在没有关门之前,他们是绝对不允许睡觉的,为了防止意外发生,这些人必须接到上面通知,才能各自回家睡觉。 不过现在这个时间,有几个去了熟识的朋友包厢喝酒,留在这里的,也就十来人,因为跟着王波的那八九个人,此时正在最上面的包厢,玩儿得嗨。 “就这点人?”看见朱小屁,一群人立马掐掉烟头,站了起来,朱小屁结婚,他们都去过,而且深知此人深受大老板的看重,不但亲自张罗他结婚的婚车,还送了一份大礼。 “恩。”一个小组长,淡笑着点了点头。 “恩,跟我走!”只是一个命令,朱小屁转身就走,一群人还在蒙圈之中,如果不是小邹上前解释,这群人多半还在迟疑。 一楼楼梯,朱小屁一边走一边摸出怀中的五连发。 “刷拉!” 枪栓撸动,他转头看着跳跳:“王波在哪个包厢?” “1101。”最豪华的包厢,也是那个郊县老大哥的包厢。 “踏踏”接近二十号人,很快来到四楼,并且站在了1101门前。 “哥……”经理和几个服务员瞬间跑了过来,看见这种场景也是吓了一大跳。 “你带人,封锁四楼两边。”朱小屁看也没看楼层经理那焦急的面孔,对着跳跳吩咐一声,转身就是一脚。 “砰!”房门应声而开。 诺大包厢里,五颜六色,几个妹子正站在玻璃茶几上,搔首弄姿,下面的男人们,笑得前仰后合吧。 “啊……” 公主先是一愣,随即吓得跳下茶几,弱弱地站在了几个汉子背后。 朱小屁带着小邹等一群人走了进去。 “啪!” 旋转的灯光被关闭,剩下的只是一片淡粉。 朱小屁脸色阴沉地扫视一圈,手上的五连发拿在右手上。 “小邹,你们这是要干啥?”看见来人,王波和那个大哥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丝毫不放在心上,说话的,是一个经常来这儿玩儿和小邹认识的一个老流氓。 “轮到你说话了么?”朱小屁直接吼了回去,瞪着眼珠子,走到了王波面前,低头看着他:“知道我来干啥来的么?” 王波脸上阴晴不定,他瞅了一眼朱小屁身后的一群内保,见他们手上拿着甩棍,就没有一人空着手来的,顿时轻笑一声:“咋地,我打了他,你给报仇来了呗?” “呵呵。”朱小屁一笑,突然抬起枪口。 “唰!”王波身形仿若一只灵动的兔子,立马站起,一手抓着枪管,冷冷地看着朱小屁:“朱小屁,这里不是你发病的地方。” “我草你妈!”朱小屁突然大骂了起来,看着王波大吼:“你麻痹的,你还知道你姓啥么?还知道你今天的地位咋来的么?还知道宏泰的规矩么?地位高了,知道内斗了是不?” “我是副总,打一个不懂事儿的经理,有毛病么?‘王波一步不让地顶了回去。 “松开!”朱小屁喘了口气,眼睛看着他抓着自己枪管的手。 “松开!”他脸上青筋暴跳,看得众人真的认为,他要开枪一般。 这时,这个包房的主人,那个号称和老薛一辈的老大哥站了起来,他手上掐着烟,脸上带着怒气,显然,朱小屁此等的狂傲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小崽子,这是你撒野的地方么?” “唰。”枪管举起,对着这个所谓的大哥方向就是一枪。 “抗!” 枪声响起,大哥身后墙上的壁画,瞬间掉落。 大哥心底一颤,额头冒汗地指着朱小屁,手指直哆嗦:“给我抓起来。” “你麻痹的,你算个啥?” “在宏泰,你想抓谁?”小邹率先带人顶了上去,十几个人,围着对方的几个中年大汉就是一顿推让,直接将他们逼近了角落。 “不能过去了呗?”王波冷冷地看着朱小屁,他的脸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这个朱小屁连他的面子,一点都不给。 “你算个屁!” 朱小屁昂着脑袋,不屑地看着他道:“你打我弟弟,我打你一枪,有毛病么?” “卧槽。”屋内很多人,对于他那奇葩的思维,都不得不竖起大拇指,尼玛啊,打了几耳光,踹了几脚,你就得拿枪蹦一下,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谁特么动我大哥?” “草,滚开!” 就在此时,在隔壁,王波开的包厢,那八九个喝得满脸通红的内保冲了进来,强行地挤进了包厢,直接站在了王波的身后,等他们看清拿枪的是谁的时候,只是一顿,是的,只是稍微的一顿,但却毅然决然地站在了王波的身后,并且缓缓摸出了腰间的甩棍。 “呵呵。”看到这个场景,朱小屁一咧嘴,就笑了起来。 “哎呀,我看在这宏泰,应该改名字了。” 王波顿时一愣,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只大手就扇了过来。 “卧槽。” 王波一个侧身,左脚迅速踢出,直接将朱小屁踢退几步,他伸出右手,红着眼珠子吼道:“朱小屁,你特么的……” “抗!” 枪声再次响起,王波一个侧身,子弹擦过他的肩膀,衣服烧糊。 “啊!!” 身后的一个内保,抱着胳膊就嚎叫了起来,肌肉挤在一起。 “全部抓了!” 朱小屁大吼一声,随即再次撸动强霜,看样子,今天是要大开杀戒了。 “你个疯子,老子不跟你一样的。”王波眼珠子一转,直接一把推开朱小屁,连招呼都没打,朝着门口尥蹶子了。 也不知道朱小屁身后的内保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总之三下两人,王波就跑出去了。 “尼玛,别跑!” 守在楼梯口的跳跳,看见王波冲过来,举起手中的甩棍就砸了过去。 “你特么也跟我斗?你是个鸡巴!” 王波只是一个侧身,右腿飞快甩出,跳跳那拿着的甩棍直接被踢飞。 “拦住!”(未完待续) 737、赶人 “拦你麻痹!” 此时的王波,好像一个战神一样,一个左勾拳,打开一个内保的攻击,一个回旋踢,直接将内保踢起跌倒在地上,十秒之后,直接消失在了楼道。 “朱小屁,老子不跟你计较!” 楼道中,还传来他那暴跳如雷的声音。 “草!”追出来的朱小屁,手上端着五连发,脸色极度阴沉地看着楼梯口,一言不发。 宏泰开枪了,四楼还在玩耍的两个包房的客人,顿时挤出了房间,一出楼道,就看见宏泰的内保,虎视眈眈地看着某个方向,这群人很想看点热闹,但又怕惹祸上身,于是在经理主管的劝慰下,离开。 他们走了,但不代表别人就乐意离开。 被朱小屁强行闯入房间,打乱一切,并且被开枪的某位大佬,带着十几个人走了出来,站在朱小屁面前,手指点着他的胸口:“小崽儿,你冲我开枪,这事儿,你想咋解决?” “呵呵,你想咋解决都行。”朱小屁将枪一把扔给跳跳,摸出点烟点上,丝毫不在意这位大佬那狠厉的眼神。 “呵呵,宏泰现在是出息了,郑也见着我大哥都得客客气气的,你们一个经理都敢开枪,牛逼。”大佬身后的中年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在刚才的推搡中,他的脑门撞在了墙上,红肿了一块。 “不该牛逼么?”本就没解决事情的跳跳,自然看得出朱小屁的不满,于是吼道:“宏泰从开店以来,老薛,郑也,华天娱乐的江华,哪个不是手下败将。”说着,他上前看着汉子:“你的意思,你要和宏泰比划一下?” 汉子顿时被震住,别说在郊县,就是在区里周围几个县城,都不敢找宏泰的麻烦,更不敢上门说比划的事情,除了,那个正在和张大老板掰手腕的许文,仅此一人而已。 “呵呵,小伙子,话不能说得太满,你能代表宏泰?”大佬有点气度,但也被气得不轻。 有心拿话整他俩句吧,跳跳还说不过人家,朱小屁就直接了,对着大佬摆手:“你要有啥要求,有啥不满的,等我处理完事儿,你找我,或者直接找军哥。” 说完,对着周围的一群内保招手,冷声道:“全部去训练师。” “哗啦啦!” 不到一分钟,这里的人就散了个干净,留下一脸懵逼的大佬团伙。 “大哥,咱是不是找马军说道说道?”汉子看着自己的大哥,好歹自己这伙人在郊县也是有名望的,虽然没有宏泰这么牛逼,但也不是谁想踩就能踩两脚的,关键他们不出来办事儿,朱小屁又在缅甸,他们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伙子欺负了,还不能还手,这说出去就丢人了。 要说马军在,他被整了就整了,毕竟人家实力在那儿摆着,没有办法的事儿,这社会,不就是谁拳头硬说话就底气足吗? “这小逼样的,确实有点嚣张了。”一个贵妇打扮的女人也跟着皱眉说了一句,几个女人显然被那两枪,吓得不轻。 “哥……”见大佬沉思,汉子再次轻声呼唤了一下。 “回家!”大佬沉思道。 “就这么算了?”汉子顿时不满地皱眉,瞬间提高了音量,大佬立马转头看着他,笑眯眯地道:“要不,你亲自跟马军去说道说道?” “……”汉子顿时,不吭声了。 …… 话说,王波在逃脱之后,就立马下楼,坐上了自己新买的那辆奥迪,他这人对于车来说,只喜欢奥迪,不张扬,稳重,以前在部队的时候,上面来检查的领导,都是坐奥迪,所以在他宏泰呆了一段时间之后,就提了一辆。 “嗡!” 奥迪驶离,速度很快,荒无人烟的街道上,也没人管,于是,半个小时候,他的车,直接扎进了一个十分荒凉的山坡下。 侧头看了一眼周围的树木,那静悄悄的感觉让人感觉到害怕,可让王波却是异常的高兴。 他们没追来? 是的,宏泰的众人没追,王波为了确认对方是不是一定要弄死自己,在试探地朝着山坡跑,这一跑就是半小时。 可在路上思前想后的种种可能,到他这儿,都变得扑所迷离了起来。 “啪!” 点燃香烟,王波坐在车里,静静地沉思了起来。 他想不通,为什么新婚燕尔的朱小屁,能出来管这破事儿,更想不通,朱小屁一言不发就开枪,为的是啥,难道说,仅仅是帮跳跳教训自己?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按照以往朱小屁的性格,不弄倒那是决不罢休,这次居然没派人追,只是吓唬? 王波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 “啪啪!”狠狠地裹了几口香烟之后,他摸出手机,打开备忘录,在里面找到了一组奇怪的数字,随即在他的组合下,成了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号码形成之后,他默默地在脑海念叨了几遍,随即将备忘录删除,按照记忆,打起了电话。 “嘟嘟……”电话接通,却没人接听。 他皱眉,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再次拨打过去,可结果和刚才一样,痛了,就是没人接。 一连三次,电话都是一样的没人接听。 “啪!” 他的双手,愤怒地砸在方向盘上,眼睛怒视着前方的黑暗,骂道:“麻痹的,给你的钱还少么,居然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草泥马的。” “特么的,都特么两个月没给出来消息了,这孙子,啥意思?” …… 宏泰娱乐,一众内保,全部走进了训练室。 “哥……”朱小屁坐在一个拉伸器上抽烟,二十来个内保站了两排,王波那几个兄弟都是胆战心惊的。 “等等。”朱小屁抬头扫了一眼给自己递眼色的跳跳,淡淡地说两个字,随即又低头抽烟。 谁也不知道他要干啥,特别是刚才还跟他们动手的那几个内保,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宏泰的高待遇,是他们不想放弃的,跟着王波喝酒把妹,那是男人的真性情,但在现实的利益面前,啥都不是。 此时冷静下来一想,这群人肯定后悔,因为朱小屁的态度,很坚决,一直在等,他究竟在等什么呢? 十分钟后,地下室再次传来脚步声,这次的人不少,其中,四个楼层的经理,主管,以及四个公主的小组长,全部走了进来。 “朱哥。”众人恭敬地打着招呼,朱小屁掐灭烟头,一摆手,众人站在了内保的前面。 一个墩子上面,朱小屁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几十人,跳跳和小邹站在他的左右。 “人都到齐了,点名。” 小邹只是一扫,就知道了人数的大概:“朱哥,除了内保有三人不在,其余的内保,店里中层管理,都到了。” “为什么不在?” 这话让众人一阵汗颜,小邹摸着脑袋说:“刚才不是有人中枪了么,俩内保搀扶着去了医院。” “哦。”朱小屁淡淡的哦了一声到:“给他们说,不用回来了,医药费,自理。” “霍!”众人哗然,在感叹他雷霆手腕的同时,却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殃及鱼池。 “朱哥,我想问问,你凭什么开除他们?”内保中,走出一个二十七八的汉子,鼓足勇气看着朱小屁。 朱小屁歪着脑袋看着跳跳,跳跳立马解释:“这是三组的组长。”说着还撇了一眼那组长,继续说道:“他的那组人,基本不按规矩执勤。” “你!”小组长脸色通红,却无言反驳,因为跳跳说的事实,跟了王波,自然就会有一些福利,这些,只是最基本的。 “啊……”朱小屁连犹豫都没犹豫,指着最后一排的内保说道:“三组的内保,开除,人选等大东回来,再安排。” “朱哥……”小组长悲愤不甘地吼道,双拳紧握,红着脸:“凭什么?我们好歹在宏泰呆了两年了,你一句话,我们哥几个就必须离开?这是什么道理?” 他一说。三组的人就变得群情激愤。 朱小屁背着双手,没有理会他们的不满,等他们声音小下来之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声音很淡:“你们也知道,你们现在的一切,都是宏泰给的,没有宏泰,你们啥也不是。” “……”众人愤怒地看着他。 “你们敢和我们对着做,那就证明,你们的翅膀硬了,宏泰庙小,留不下你们这些大神。”只见朱小屁一指小组长:“你们干的那些私活儿,我都听说了,你觉得,军哥不知道?那是他爱才,知道么,知道你们素质不错,小事儿就当没看见,但你们不该跟王波一起反宏泰。” “我没有!” “我们真没有!” “好了。”朱小屁打断他们的话语:“多说无益,走吧,彼此留点脸面,成么?”(未完待续) 738、是不是内奸 小组长手指几乎扣进自己的肉里,咬牙切齿地看了一眼淡淡的朱小屁,再看看并没有因为挤走王波而变得高傲的跳跳,他不甘,不满,却只能踌躇地站在原地,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反驳,或者说,为自己解释。 整整一组人,被朱小屁毫不留情地赶走,这就意味着,常备的三十名内保,一下就少了三分之一。 少了人,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儿,对于鸿泰来说,选择的余地很多,甚至有很多人钻空了脑袋都想挤进来上班,但奈何进来不了。 “朱哥,给个机会!”小组长看了一眼都在挣扎中的兄弟,咬着牙齿,渴望地再次说了一句。 一个工作,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很好找,这个社会,只要不是混吃等死,那就饿不死,但是他们不愿意离开的原因却不是这个,而是宏泰给他们带来的隐形财富。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也有争斗,就必须有这样的一批人,借着身份或者武力值给人平事儿,而宏泰,无疑是首选,就这名号,就想股票一样,带着很大的价值。 又比如,前段时间,过年的时候,大东整了一个实体,给家人整的,用来卖饲料,先不说门面仓库人家给了最优的价钱,就连周边的净销售,代理商,全部给面子地在他家拿货,这不就是隐形价值么? 他们不舍得,很正常。 “啪嗒!” 朱小屁跳了下来,往前走两步,人群自动散开,他站在小组长面前,独自面对着五六个三组的内保,内保略微比他高一点,他只能昂着脑袋看着小组长:“没给你们机会么?” “在跳跳和王波面前,你们选择了王波,我不怪你,因为当时他俩都是代表宏泰,一个是副总一个是经理,你们帮王波,不管是平常走得近还是走得远,都无可厚非,但刚才你们还没看出来情况,就凭喝了点马尿,非得跟人家死抱一把,现在呢,他人呢,是什么情况。你现在能想清楚么?” “……朱哥……”小组长羞愧地低下了脑袋。 “走吧。”看着面前的汉子,朱小屁一点留下人才的意思都没有,他道:“也是我,如果军哥在,你们估计走,都走不了。” “……”小组长死死地咬着嘴唇,原以为跟着大老板亲自邀请回来的大将,就能平步青云,谁知道会半路夭折。 “朱哥。”跳跳不忍地喊了一声。 朱小屁头也没回,看着几个汉子:“看你们在宏泰呆过两年的份儿上,一人去财务,领一万遣散费吧,。” 一万?呵呵呵。几个内保那心情,仿若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好一个难受能说。 “哎……”一跺脚,小组长拉着几个兄弟,十分落寞不甘但又无可奈何地走出了地下室。 “小邹。”朱小屁摸着下巴招来小邹:“你去看着,宏泰发的任何东西,必须留下。” “啊。”小邹一愣之后,小跑出了地下室。 “啪啪!” 朱小屁自己拍着手掌,又站回了墩子上,看着下面的人群:“从现在开始,公司所有事务,均有跳跳主管,期限,等到大东和军哥归来,另外,以后宏泰娱乐内部,只能有一个主旨,忠于宏泰,忠于大哥,谁要是有心思,我劝你们,还是自己离开。” 一句话,让前面站着的经理主管全部胆战新心惊,话说他们只是外聘的精英,和内部的争斗一点关系都没有,不知为何,站在朱小屁面前,还是有点心慌意乱,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你就是小云吧。”说完话,朱小屁的手指突然指着公主四组组长小云说道,这个小云,就是跳跳刚才拉下去的妹子,也是他挖过来的组长,相当有能力。 “朱,朱哥。”小云面色苍白地站了出来。 “朱哥,她没事儿。”跳跳连忙站出来帮忙解释,小云是他拉过来的,自然颇为看重,而且能力也有,刚才发生的那段,其实是他的计谋,只不过,朱小屁考虑的东西太多全面,只有对公司有利的才能留下,引起矛盾的,坚决不要。 “重新找个地儿吧。” 朱小屁撇了一眼焦急的跳跳,淡淡地决定了小云的命运,是的,这句话过后,不论是那些经理还是跳跳亦或者小云本人,都惊愕地看着他,但却不敢反驳,更别说质问了。 朱小屁再次环顾一周,背着手就朝着门外走去:“公司有公司的规定,遵从规定的,留下,乱来的,不管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一律不留。” “唰!”跳跳面带愧疚地看向小云。 往上面走的同时,朱小屁摸出电话来,通话不过两分钟,五分钟后,小邹跳跳,两个内保组长,来到了王波的办公室。 朱小屁看着几人吩咐道:“撒出去人手,找王波。” “追杀啊?”跳跳莫名的有些兴奋。 朱小屁白了他一眼,笑骂道:“追杀个屁,既然不遵守规矩,上面规定是砍手,就砍手,另外,撒消息,就说王波破坏了规矩,我要让他在郊县,呆不下去。 “好勒!” …… 龙寨基地。 “大哥,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好?”等待华子拿着电话,按照计划地命令下去之后,小开率先张嘴问道。 “有什么不好?”我反问,愣这眼珠子看着众人道:“既然确定不了是不是,那就必须找出原因,也必须找出这个人来,比找出来,我一天都睡不安稳。” 是的,在知道王波很有可能是内奸的时候,我心痛得莫名,不仅仅因为他是我以前的司机,成熟稳重,我待他不薄,更多的原因,他是王璇的表哥,而且我去找他来帮我,并不是我的主意,而是接到了一个莫名奇妙的短信,号码很长,你要打回去肯定打不通,使用的网络电话,可那说话的语气,据对是王璇的,所以,我才敢使用以前是司机,却一直混迹在八里道仇人窝里的王波。 这个因素,我谁也没告诉,外面的人只知道,王波的到来,是我亲自首肯的,似乎要委以重任,却不知道有这样的隐情。 他背叛,就意味着王璇也背叛了,或者说是她合伙欺骗了我,拿着我那对初恋最美好的怀念,欺骗了我。 这不锥心么? 不痛苦么? 初恋,多么美好的一个词汇,他带给你的,不仅仅是美好的记忆,还有那最纯真的爱恋,将你萌芽的情愫,倾诉出去的激情与碰撞。 至今为止,王璇都没有消息,传闻他嫁给了我的仇人王俊岭,但在八里道的,在龙升地产的人,都不曾见到过她,也或许是有这样的愧疚,我才义无反顾地让王波,直接当上了副总,在一点业绩功劳都没有的情况下,驾驭在了很多人之上。 这一出事儿,最大的责任应该是我。 “他真是铁了心和别人一起圈我们,肯定没那资本。”马军摸着下巴说了一句、 “他肯定不是一个人,后面还有人。”八里道我有太多的仇人,对头,他一直呆在八里道,来我这边,身后没人支持,那根本不可能。 看我说的斩钉截铁,众人不再反驳。 “叮铃铃!” 就在这时,我放在桌面的电话震动了起来,旁边的马军略微地往前直了直身子,一看备注,很是怪异地看着我的脸蛋:“王波。” “王波?”众人惊呼,有些不可置信,这个时候,他还敢打电话? 只有两个可能,一是炫耀,二他真不是内奸。 我扫了一眼众人,他们适时地闭上了嘴巴,我直接接通并且按下了免提,房间内,众人大气都不敢出。 “老板。”他的声音很清,没有任何的波动。 “恩,啥事儿?”我捏着嗓子问了一句。 “你在哪儿呢?”他问。 我回答道:“在国外呢,和家人一起度假,什么事儿,大晚上的。” “没事儿,就是刚才和跳跳起了点冲突,朱小屁动枪了,我看他那暴躁的样子,也不计较,但现在全县都出了消息,他们要追杀我,说是宏泰的意思,我就想问问,这事儿,我咋弄啊?” “什么?”我装作十分惊讶地吼道:“他敢开枪?为啥啊?” “你不知道?”他孤疑地问道。 “我特么在国外度假呢,知道个屁啊。” “哦,那好吧,我就不打扰你度假了,等你回来处理吧。”他显得有些落寞,说着就要挂断电话。 “你呆着别动,我马上打电话问问情况,这帮兔崽子,真是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说完,我直接按下了挂断键。 “他啥意思?”众人蒙圈。 我皱眉,眼神中惊疑不定:“难道,他真的不是?”(未完待续) 742、儿将远去 “老姜!” 五个汉子,直接进了低矮的房子,低矮的房屋里面,一个汉子,黑着脸,端着一个碗,正在伺候一个年级起码超过七十的老母,汉子穿着普通,里面一件低廉的内衣,外面就是一件很老旧的夹克,脚上穿着毛拖鞋,上面全是污垢。 坐在轮椅上的老母,满头的银丝,身上穿着洗得十分干净的棉袄,脸上长着老人斑,满是沟壑,低头一看,老人的双腿是畸形,而且汉子喂饭的时候,她只是张着嘴,要用软的那种木条,稍微捅一下,才能顺着胃部流下去,喂的,也全是流食。 “额……”看着来人,老母亲那沟壑纵横的面颊,抽动几下,似乎在给他们打着招呼。 “大娘!”领头人身上背着钓鱼长型包,看着老母,笑了笑。 “妈,吃啊,乖啊,你爱吃的小米粥,里面有肉,呵呵,你最爱吃了。”老姜蹲在地上,像是哄小孩儿似的,喂着老母亲吃饭。 五个汉子,看着这一面,面色平静,没有什么波动,身形挺拔,不曾弯曲,身上都背着一个大包。 这一站,就是十分钟。 “砰!” 老姜将碗放在桌子上,起身看着领头人,眼神中夹杂着说不清的意味:“我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 也不知道是叹息还是感慨。 “收拾收拾,咱走吧。”领头人轻声说了一句,目光随后落在轮椅上的老母亲上,转头喊道:“五号。” 唰,年纪最小,也至少三十岁的汉子,从背后的兜里,摸出来几叠现金,上前放在了桌子上。 老姜面色一沉,看着领头人:“我既然决定帮你办事儿,咱俩就不需要这个。” “拿着吧,老人需要生活。”领头人说完,转身就走:“给你十分钟。” 五个人,令行禁止,干净利落,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势,恩,那是一种雇佣兵的气势。 身后的老姜,看了看桌子上的现金,随即回屋,房屋内,很脏很乱,这是他住的,而隔壁母亲住的房屋,却是很干净,算不上装修豪华,但却很温馨,被子电毯啥的都是新的,而且还少见的,居然有一台空调,空调,能出现在这个村子,显然是一等一的牛逼。 老姜进屋后,就一改以往的气质,十分迅速地从床底下,拉出一个黑色的皮箱,皮箱得有一段时间了,上面全是灰尘,用的还是好多年以前的铜锁。 “砰!” 皮箱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来,一套老式的作战服,外军的,两把枪,若干子弹,另外还有手榴弹两颗。 “哗哗!” 三分钟后,老姜上上下下地换了身衣服,整个人显得十分干练。 “踏踏!”当他出来的时候,手上提着一个袋子,走到桌子边,将五号留下的几叠现金,装了进去。 他看了老母亲一眼,上前,仔细地用纸巾擦拭着母亲的嘴巴,嘴里嘀嘀咕咕:“妈妈啊,你儿子出去一趟,出远门,命好的话,两天就能回来,命不好的话,你要好好活儿啊,我把你留在隔壁老刘那里,钱也给足了,放心,他们会照顾你的。” “儿……儿……”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咋地,瘫痪起码好多年的老母亲,眼珠子直勾勾地看在门外,双手却摩挲着摸着老姜的面颊,老姜年纪不小了,四五十岁的年纪,此时却是满脸泪痕。 “妈,你好好活儿,儿子出去挣大钱,呵呵呵,娶个媳妇儿儿,让你报上孙子。” “孙……”老母亲的口齿不清,嘴巴里一颗牙齿都没了,此刻却是摸着老姜的面颊,时刻都不松懈。 “妈,走了!” 一分钟后,老姜估摸着时间,起身,随意地擦了一下脸上的痕迹,提着袋子,推着轮椅,朝着邻居家走去。 三分钟后,再次出来的老姜,身上穿着作训服,腰间别着手枪,穿着靴子,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走出了邻居的家。 当他走到院子里的时候,领头人一看腕表,轻微地抽动着嘴角:“好多年了,时间观念还是这么强。” “哎,走吧。”老姜面色谈不上高兴,在这个时候,能亲手把老母亲送走,那是他最大的愿望。 而他这人,活了大半辈子,最不希望的,就是欠人情,所以领头人这次前来,他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也要做什么,所以将老母亲安排好之后,毅然决然地走了。 或许,老母亲有一天,躺在床上,弥留之际,双手伸着,就是等着自己的儿子归来,见最后一面,她虽然老了,瘫痪了,也痴呆了,却知道自己的有后人的。 更或许,明天,或者后天,自己就再也没有机会回来伺候母亲。 “哎……”一声深深地叹息,在这个坚强的汉子里,不合时宜地响起。 “走吧,活儿不重。”老姜身体有些莫名地颤抖,领头人上前一把拍着他的肩膀,语气很轻:“要不是这边我不熟悉情况,不会麻烦你。” “啥情况,你给我说说,我好有个计划啊。”老姜手里拿着一把柴刀,是那种少数名族,家家都有一把的柴刀。 老姜走在前面,后面五人组,仿佛一道黑色的洪流,直接朝着一个低矮的山坡,插了进去。 “对火儿,是国内的一个地产公司,混黑起家的,据说手底下,有不少敢杀人的生慌子。” “呵呵,就这点背景,不至于惊动你吧?”老姜头也没回,一手劈着荆棘,一手扒拉着树枝,在前面开开路。 “那对,但咱这老伙计,不是害怕了么,非得在这边决出个雌雄,咱不去,他不小心肝乱颤么?” “具体啥背景,你说说。” “目标,无名山进山口。”领头人说出地点后,在他身后缓缓说道:“对方背景肯定行,你看哈,许文这身价,都值得他出手了,他还没点实力么?” “在重庆,有个地产公司,几个小公司,身价不菲,这还不是重要的,主要是听说他和广州的某个大佬,关系匪浅。“ “广州?”老姜一愣,转过头十分严肃地看着领头的:“广州的大佬,你千万别告诉我,是六爷。” “……”领头人看着他,没说话,老姜顿时一沉:“这样的话,我都觉得玄乎。” 领头人面色也是一阵,下一刻淡笑道:“应该不会,有点关系,也不能多近,咱这几个,肯定够了。” “恩!” 老姜从得知到这个消息之后,他就变得话少了,一直沉着地在前面开路,身后跟着五个汉子。 广州?六爷?这就意味着,这趟路,看不明白。 要在以前,这六人战队,哪怕面对以前龙寨的武装力量都一点不怵,他们自己的力量,心中有数,但对于这个和六爷有些许关系的对伙儿,一下就产生了好奇,甚至略微的警惕。 …… 至此,不算龙家军的武装力量加入,呆在无名山周围,或者即将奔向无名山的战队,就达到了恐怖的五组。 第一组,首先是守在无名山进出口大东等人,吃了饭,轮流休息,躺在椅子上,堵在了进山口的路上,进去啥人,他们都清楚。 第二组,许文一伙人,目前他们的人数达到十一,如果说大东后方没有任何支援,那大东小三带着牲口四人组,想要干下去许文等人,那简直是做死人梦。 第三组,即将顺着同样道路,以隐秘形式进入无名山的国内团伙,十几人还带着当地的向导,不知道是想浑水摸鱼呢还是想看热闹。 这群人,从国内到来,但没走正规渠道,而是跟着许文等人坐船,暂时弄不清楚他们身份干净还是不干净,但既然能身上带着枪的,肯定不是啥好惹的角色,其中也不乏一些身份不干净的牲口型人才。 既然走的水路,身份就很难查清楚,暂且不提。 第四组,辉哥团队的家里人,在那所谓的京哥的带领下,心不在焉地朝着无名山杀来,武力值高那是肯定的,能不能真正的帮忙,还有待期待,是非流言太多,团队内部有点小问题。 第五组,就是目前战力值最强大的老姜等人,看情况,这就是所谓的许文的老伙计了。 六个人,六个常年混迹在战火纷飞的雇佣兵,究竟能给这场战斗,带来什么不一样的火花呢? 龙寨基地,马军,郎朗,一个带领一组人,前往无名山。 随后,宏泰高层,在我的带领下,驱车前往。(未完待续) 743、埋伏进行时 车队朝着无名山驶去,速度适中。 “大哥,前方传来消息,国内的另外一组人,已经到达无名山,并且占领了最有利的瞭望位置。”华子手上拿着手机,对讲机以及卫星电话,他负责居中联络,电话不时地响起,稍显繁忙。 “通知国内庆哥,加快速度,我要看清楚这群人到底是人是鬼。”我靠在椅子上,眼睛瞪得很大。 仅此一战,如果运作得好,比得上宏泰在这边三年的奋斗,不由得我们不郑重。 除去我从国内带来的高层,只是龙寨基地就出了整整三个战队的小组编制,整整六十人。 六十人,什么概念? 在8,90年代,你身后跟着两个生慌子,都能生生地从一个地方拔起来,混到有钱有人的地步。 六十人,在这个地方,能掀起一股风暴,而且还是足以席卷一切的风暴。 对于许文的后手,兄弟,亦或者那来路不明的国内团伙,我没怎么放在心上,只要能死死地拴住许文,那我们就大功告成,其他的都是小虾米。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一个小时就已经过去,而我们的车队,距离无名山,也仅仅四十分钟的车程。 “还有多远?”我手上掐着手机,不停地翻看着庆哥发来的消息,眉头紧皱。 “五十公里不到。”华子看了一眼地图,轻声回到。 “马军他们人呢?” “比我们近一半,一直监视许文等人的三组,已经到达预定位置,并且将出口锁死。” 华子见我一直愁眉不展,担忧地问道:“大哥,这个无名山,还会有其他的出口么?” “唰!”我抬头,看着他:“马上联系基地,让他们问向导。” 由于我们带的人马,其中有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所以就无需向导。 “好的。” …… 与此同时,聚集在一起的许文团伙,也在焦急的等待着,老幺和许文坐在一起,一直在捣鼓手机,也不知道在干啥,而辉哥则是在时不时地看着腕表,确定上面的时间。 “大哥,京哥电话。”这时,有些兴奋的小弟,从车上下来,直接将电话递了过去。 “喂?”辉哥快速地接过电话。 “说话,方便么?”里面传来京哥那气喘吁吁的声音。 辉哥顿时一愣,看了看坐在一边,四只眼睛注视着自己的许文和老幺,不耐烦的说道:“你到底到哪儿了,电话咋一直打不通。” “找个安静的地方。”京哥没有说出自己的位置,而是坚持让他找个安静的地方。 辉哥刚想发火,却看见自己的四哥兄弟,眼神灼灼地看着自己,心底一愣,拿着电话,走向了吉普车。 “咣当。”车门关上,辉哥坐在驾驶室,点燃一根香烟叼在嘴上,眼睛不好意思去看许文,而是盯着不远处的山丘。 “我们在山腰。”京哥喘息着说道:“有本地向导,绕了一大圈才进来,距离你发的坐标,可能需要一个半小时。” “带了多少人,多少家伙?”辉哥问。 “家里的兄弟都来了,六个。”京哥站在某个山丘上,看着因为开路而大腿全是血迹的小弟,叹道:“辉哥,这次咱的家底,我可都带来了,这事儿,靠谱么,值得么?” “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人这一辈子,不就是靠人情活着么?”辉哥并不以为意,对着电话说道:“我马上重新给你发坐标,我们要进山了。”顿了顿,他再次说道:“京。你们都是我的兄弟,我能把你们忘火坑里推么,这次许总是花了大代价的,想把这伙人干折在这里。” “不是,辉哥,他许文以前对咱啥态度,我心里能没数么?”京哥的语气,稍微有些重了:“再说了,咱们在仰光或许能活得滋润,但在这边,你知道对方是龙是虎啊,这边的非法武装多如牛毛,就咱这十来个人,丢进去,水花儿都不会有。” “……我们来的时候,另外一条道,有新鲜的开路痕迹,肯定有人进去了,看鞋印,人也不少,而且肯定是成年男子,对方啥情况都不知道,我们就毛线,咱这些年在这边辛苦奋斗得来的东西,就也可能全没了。”说话的时候,京哥盯着远处的山下,他的两台路虎,还停在村子旁。 “你的意思,对方也有可能是在圈咱们?”这个消息,彻底让辉哥惊了,虽然他知道,许文能如此着急就走,对方肯定也不是简单的角色,但许文执意要圈住这伙人,证明他有他的考虑,肯定也有他的人马在做准备,不会一味地想仅仅依靠自己。 许文不说,他也没问,现在看来,情况有些严重。 “肯定有。”京哥肯定滴点头,跟着小弟往山上走的同时,不停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他们这伙人,显然也不是好惹的角色,各有各的本事。 “哎……”辉哥靠在椅子上,长出一口气,眼神变换中多了些许质疑,问道:“那你是啥意思?” “我的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意思,队伍是你带起来的,你说啥,咱都得做。”这话,倒有点酸溜溜的味道了。 “我知道了。”辉哥心情相当沉重地说出最后几个字:“加快速度,”随即便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他推开车门,径直走向许文和老幺,而在许文的不远处,小王同样漫不经心的摆弄着电话,似乎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机,或者说,他根本不把这个场面看在眼里。 “是不是,可以进山了?”许文起身,手里掐着的电话,一直在震动。 “还得等等。”辉哥摇头,老幺顿时蹭的一下站起,怒气冲冲地看着他:“还等?还等这特码什么时候能出去啊,啊?” “老板,有些情况,你是不是没告诉我?”辉哥没有理会暴怒的老幺,而是看着许文,斜着的眼珠子,好像有些生气。 “……”许文一愣,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再指了指自己身边的石屯:“来,你坐下。” 辉哥闻言,坐在了他的身边,许文歪着脑袋看着他,问道:“你想知道点什么?” “对伙是什么背景。” “呵呵。”许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再次问道:“小辉,你和我接触这么多年,我是那种没有任何把握,就打仗的人么?” 辉哥眉头一皱,没有说话,老幺却急了,他指着辉哥的脑袋说道:“赶紧进山吧,去咱商量的位置,咱的人手,马上就到了。” “你们的人手到了?”辉哥一愣,转眼看着许文:“老板,你那边多少人啊?” “你那边有多少?”许文反问。 “……加上我,十来个吧。”辉哥顿了顿,模棱两可地回了一句。 “啪!” 许文高兴地一拍手掌,有点意气风发的意思:“我的人不多,但我告诉你,战斗力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我那对伙,顶多二十人,在国内就是混子,在这边,连枪都握不稳,能和咱比么? 听到这儿,一旁的小王配合似的冷笑两声:“你担心的,都不是问题,几个混子,我特么都摆弄不明白,还混个鸡巴。” 辉哥再次看了三人一眼,咬咬牙,起身对着众人一挥手:“进山。” 十一个人,一进山就显得不够了,前方两人开路,后方两人殿后,老幺和许文走在中间,辉哥和小王,适当子落后两步。 “大哥,侄女那边?” “应该没啥事儿吧。”许文皱眉,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一点都不托底,虽然他的女儿安排了王叔照顾,而且也换了个地方,但谁都知道一旦争斗起来,都想吃掉对方。 比如许文胜利了,他会不择手段地吞噬掉宏泰,哪怕是不值钱的小公司,都得吸出血来,甚至骨髓来。 而宏泰胜利了,许文的公司地皮也会被宏泰用其他手段整到自己手里来,但许文很放心,因为他的公司,不是宏泰这样只有张海龙一个古董的公司,而是有其他许多强势的大佬,他倒是很放心。 不过被老幺这么一问,他却有点不放心了。 众人往前面走着,都很谨慎,所以速度很慢。 “要不,我给那边打个电话?” 许文眼神中满是担忧,见老幺点头,他迫不及待地摸出了电话。 两分钟后,他放下电话,摸着胸口看着老幺:“没事儿,丫头在休息呢,呵呵。” “那就行。”老幺也是很高兴。 一群人,大概走了半个小时,来到一个山坳。 山坳中央有一块广阔的平地,除了少量的花草,就是大石头,不管大小,却很多。 周围全是树林,三面环山,高低不一。 “绝好的一个埋伏地。”辉哥只是一打量,就满意地点起了脑袋。(未完待续) 744、不安在蔓延 无名山出口,五公里的地方,两辆汽车停下,一行人出了车子。 “哥。”小开递来一支烟,并且给我点上。 我双手插兜,眯着眼睛看向不远处的无名山,无名山很出名,因为它是一处深山老林,这边的猎人很多,最深处据说没人进去过,这里,绝对是杀人越货最好的地方。 “咱们的许总,就要埋身他乡了。” “哈哈……” 小豪一句玩笑话,让大家瞬间大笑,咱们两辆车,除了我小开华子,小豪,另外一辆车里则是坐的四个目前编制在宏泰果汁厂保安,其实也是龙寨基地的武装。 “美国那边,安排好了么?”我转头看着几人,脸色严肃。 “早就安排好了。”小豪走上前,笑了笑道:“从泥过来开始,安排在澳洲守庄园的兄弟,就沿着以前的线索,一路查了过去,一周前,非哥让小鹏亲自过去,只要你一声令下,这俩人就是咱手里的货。” “恩。”我低下眉头,有些不忍,虽然我不是啥好人,但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一个小出手,还真不是我的性格。 但许文,也是混了好多年的大佬,说句实话,不管从哪方面来说,他的资本,肯定比我们雄厚,要不是能遇上六爷,我就是会八里道把苏长胜拉上,都不一定能斗得过许文。 因为许文是以暴力起家,苏长胜是一个典型的传统实业大佬,还也不愿意对上这样的人,何况我和他的关系,应该还不到这儿。 必要的魄力,他肯定有,即便老幺这样跟着一路走来的兄弟,死在他面前,都不一定能拿到他公司,唯独的逆鳞,他的女儿。 哎…… 社会现实,江湖沧桑,一代新人换旧人,这是必然。 “等抓到许文,再说。”如果他愿意,他的女儿一点事儿没有,甚至小鹏动都不会动。 我们距离无名山也就五公里,而马军和郎朗亲自带队的人,已经和大东等人相遇,并且短暂地开了一个小会之后,开始以扇形队形,开始往山坳的地方潜伏而去。 一直监视,担任警戒任务的三组观察手,不时地将信息传到郎朗手中。 很快,除了我带的一群人以及那不知道从哪儿蹦跶出来的雇佣兵之外,全部进入无名山的山坳周围。 山坳里。 “不行,我怎么感觉不对劲儿呢?” 辉哥将手枪一下收进后腰,厚重的眉毛紧紧地簇在一起,甚至想到最后,连整张脸的肌肉都挤在了一起,显得有些不安和焦躁。 “你在那儿寻思啥呢,赶紧安排吧,人估计就吊在咱们后面呢。”一块大石头后面,老幺护在许文的身前,小王蹲坐在一旁,王平三人不知道潜藏在哪儿,辉哥的四兄弟则是跟在他身边。 “别吵吵。”辉哥皱眉呵斥一声,弄得老幺脸色通红地想要反驳,却被许文面色凝重地拦住了。 只见辉哥站起身,抽动着鼻子,四周嗅了一圈,嘴里呢喃着:“不对,我咋问道一股陷阱的味道呢。” “草,就你牛逼,你那鼻子属狗的吧。”老幺嗤之以鼻。 小王走了过去,皱眉说道:“我也感觉,不对劲儿。” “你也感觉到了?”辉哥转身,明显有种同类惺惺相惜的味道,也同时高看了这个低调的中年。 “……那你啥意思?”许文抿着嘴唇,由于没有水源,几人的嘴唇都比较干涸。 “等我打个电话。”这次,他倒是没有避嫌,当着几人的面儿,拨通了京哥的电话。 “到没?” “到了,呼呼……” “哪儿呢?”辉哥急忙转身,想要发现兄弟们的位置。 “我能看见你,但你们看不见我们,放心吧,这次咱的火力充足。”京哥给他打了一针预防针后说道:“我们就不出现了,稳妥。” 听到这两个字,辉哥心放下来一大截,对于自己的兄弟,还是比较信任的。 “我的人,到位。”他收起电话,随即调成振动,转头冲许文说了一句,许文眉头依然没舒展,他的内心,一阵悸动,就好像当年有人抓捕他一样,十分的不安。 “你们设伏吧,我联系联系。”他脸色有些不好,手指都有点哆嗦地摸出电话。 “嘟嘟!” 电话通了很久,才被接起。 “放心,我在。”山坳左边处,比京哥七人先行进入山坳的团伙,首领拿着望远镜,匍匐在草丛中,观察着下面的场景,他的四个兄弟,此时全副武装地隐藏在草丛,大树,大石后面,而带路的老战士,老姜,则是一脚吊在一根树上,心不在焉地看着周围。 “好。”许文只是简简单单地一个字,便挂断了电话,他相信这个老伙计,这种信任甚至还要高过,此时呆在他身边的老幺辉哥等人。 “我再打一个。”微风一吹,周围的花草顿时弯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火药味儿。 这种味儿,不是鞭炮的味儿,而是即将面临重大考验的火药味儿,让人心悸且难受。 “嘟嘟……嘟嘟。”电话响了几十秒,却无人接听。 “咋地了大哥?”此时的老幺,也知道了周围不安的躁动因子似乎在这一刻,向他们聚集并且有即将席卷的气势。 “这个老马,咋不接电话呢?’许文心底嘀咕了一句,放下电话,转头却对老幺说了一句:“没事儿,注意观察。” 山坳处的右手边,十几个人团座在地上。 此时的向导,全身都在颤抖着,手上拿着起码一万的现金,面色难看地看着领头的壮汉:“大大哥,老板,你们不是说进山找金矿么?” “夸大!”手枪在几个汉子手上,摆弄出花儿来,整的向导的冷汗,不停地往外冒,不管他怎么擦,就是擦不干净。 “老实呆着,钱不会少你的。”壮汉叼着九五之尊,黑脸上,满脸横肉地看着向导。 一旁的中山服中年,看着手里手机上的未接,呡了呡嘴唇,突然露出一个深意的笑容。 “大哥,他着急了?”壮汉问道。 “呵呵,应该是了。”中年转头朝壮汉说道:“大军啊,咱这盟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壮汉吐出一个烟圈,嘿嘿笑道:“上面老板看不上他了,他怎么也有点感觉的。” “哈哈。”中年笑得很夸张,很低沉,也很得意。 他,便是许文的盟友,许氏地产,他有股份,并且前段时间,一直为大通贸易找货源的,便是他,几乎广西所有的小厂房,都被他的人光顾了,而直到现在,大通贸易单方面所欠的货款,都达到了一个天文数字。 马总,这个即将五十的中年,似乎在这一刻,并不想帮自己的盟友,好像在一边看着热闹。 “他以为,他在这边圈进来的几个太阳,填补公司的空缺,上面会不知道?”马总冷笑一声,轻声说道:“自从去年,上面就感觉到了他的动作,公司里大部分的活动资金,都被他以各种名义圈走,转到了国外的账户,他这是公款私用,谁眼睛里也容不得沙子,你看吧,他的日子,长不了。” “……”壮汉听到这里,很是不解:“大哥,他不是有钱么?这些年,他在公司捞的钱可不少,为啥还转公款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马总摸着下巴,道:“最近要查账,几个老板的财务都得到了消息,并且去年的收益,也该打出去了,他迟迟不打,公司的资金又不明朗,上面能保住他,那才奇怪。” 说道这里,他转头看着十几个摆弄着手枪的伙计说道:“呆会儿,完事儿之后,咱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回国。” “走水路么?” “恩,到时看,我必须最快速度回去。”马总这句话,顿时让十几个伙计脸色都不是很好看,那意思不就是,你特么回去的时候,可以坐飞机,咱们有事儿的身份,不就的走水路么? 不过人家是拿钱的老板,众人也没啥资格去说。 “那个,老板,放我走吧……钱我不要了行不,我家里还有妻女,你放我走吧。”向导听到他们的谈话,顿时睁大了眼珠子,深知这群人绝对不是来寻找金矿的,从最开始拿到巨款的兴奋喜悦,到现在的烫手,他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寒意。 “闭着。”壮汉低喝。 “老板……”向导悲戚的一喊,后面一个汉子立马上前,一把捂着他的嘴巴,厉声在他耳边吼道:“你特么再乱吼,我现在就杀了你!” “老实呆着!”(未完待续) 745、任务变换 无名三进山口,大东小三六人,速度极慢地往前行进,而且根本不敢走大路,只能接着两边的花草和大石块,依照最开始的车轮印,往前走。 “大哥,他们不会是把咱们当炮灰吧?”一直跟在翔子身后的老三三人,手上拿着枪,在前面探路,大东和小三吊在身后十米处,而大东拿着手机,不停地看着上面的消息。 “别瞎说。”翔子看了一眼后面的大东,面色不愉地呵斥了一声。 “大哥,你是不是傻?” “你没看见啊,前面就是许文团伙停下的车辆,我们再往里走,肯定进入人家的包围圈啊,这边都是深山老林,你还想着,他们走进去啊,这不是圈套是啥啊?”老三摸着大糟鼻子,很是不干地吼道,他这一说,老二和老四的脸色,都不好了起来。 翔子看了三兄弟一眼,咬着牙齿摆手让他们蹲在原地,转身回到了大东身边:“大东,你给我个实话,咱到底是不是炮灰?” 大东一愣,收起手机,皱眉看着翔子:“你这话,不该这样说。” “那你啥意思?”翔子似乎意识到了不对,立马变得严肃。 “翔子大哥,你也是出来好多年的老人了,这个情况,你自己不说,上面不知道么?”小三在一边,手上掂量着手枪,笑呵呵地看着翔子。 “你的意思?”翔子一惊:“我们真的是你们的炮灰?李总和大老板能答应?” 不由得他不惊了,从吃完饭,这群人就开始往前面探路,连车都不敢开,眼看着要到达许文他们最开始停留的山坳,停留的吉普车都能隐约看见,但大东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命令。 “反正不是我的意思。”大东又感受了一下手机的振动,随即舔了舔嘴唇,歪着脑袋看着翔子,嘴上带着无奈的口气:“翔子哥,咱俩也接触不少了,从我来这边,就一直和你们在一起,说实话,我很感激,上天能让我遇见你们,虽然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瑕疵,但我觉得,你们是真汉子,吃饭喝酒那是真性情,办事儿不含糊那是真汉子。” 翔子听得直皱眉,前面三人也一动不动地关注着这边的动静。 “我虽然看好你们,但是,我更感激,感恩,能遇到我的大哥,要不是他,我现在可能还在混日子等死,呵呵。”大东无奈地一笑,撇头看向小三,见小三也是一脸茫然,不过看见自己的哥看着自己,小三只能顺着话往下说:“宏泰不说我俩,就是很多人,都是靠着宏泰吃饭的,没有宏泰,没有这些大哥的帮衬,我们现在就是小混混,谁也看不起的小混混,有了宏泰,我们才能出来办事儿,才能挣钱,才能给家人买车买房。” “性质,和你们一样。”临了,小三还加了一句。 随着他们说话,翔子的额头就开始冒汗,本来早饭没吃啥,这有徒步进山,体力快速地透支,他死死地盯着大东,张嘴说道:“你接到的任务,不是圈许文?” “呵呵。”大东咧嘴,竖起大拇指笑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好使。” 翔子怒瞪着眼珠子,低声吼道:“在这深山老林里,你就不怕我一枪干死你来,再跑?我想,这个地方,我跑出去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不。”大东嘴角带着不屑地摇了摇手指:“翔子,你跑不出去,这么给你说吧,方圆五公里早被大哥的人境界,这边的山坳,派了人进来,包括你,包括我,全部在这个包围圈里。” “方圆五公里?”翔子震惊地无以复加,难以用言语来表明心中的震惊。 在这边,需要啥实力才能将方圆五公里全部境界,而这山坳更是一个包围圈,这需要多少的人手,更需要多大的背景呢? 想想,都后怕。 但他,只是微微一愣之后就说:“你这话,说大了吧?” “大不大,你等下自己看,你能看见的。”大东没头脑地说了一句,看着翔子叹息道:“说句老实话,我来之前,任务就是解决林龙贸易的事儿,但在前天,我的任务就变了,我是龙家军,更是宏泰的职工,所以,不管咱们的关系多好,我只能执行上面的任务。” 翔子此时,内心十分地纠结,看了俩人一眼,顿时让俩人紧张地握紧了手枪,他们四个人,自己才俩人,如果他决心要干上一把,他们这两条年轻的生命,也肯定会消失在这茫茫大山里。 “啪!” 翔子将手枪一下插进后腰,面无表情地摸出一包皱巴巴地香烟出来,自己吊上一根,点上,看着俩人:“你们就不怕,你们猜测错了?” “呵呵,这不是我的职责,我的职责,就是带你们去见大老板。” 见大东如此洒脱,翔子面色很是难看,也很纠结,转头看了满怀希冀的三兄弟一眼,盯着大东说道:“你怎么发现的?” “呵呵。” 大东一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翔子的胸口:“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猜错了,我不是那人。”翔子试探性地说出一句,却换来大东更长的一声叹息:“走吧,大哥早就过来了,会给你申辩的机会。” “大哥,大哥……”十米外,老三焦急地喊了一句。 “……”翔子一愣,看向老三的眼神,很是复杂,有不解,有担忧,不舍,等等复杂的情绪在他的内心开始蔓延,并且缓缓表现在脸上。 “他们都是?”大东愣愣地问道。 “不是。”翔子坚定地回了一句,随即转身对着三兄弟招手,很快,三人来到身边。 “怎么了怎么了,咋不走了?”老三似乎一见他们过来,就很紧张,此时更是满头大汗。 “咱们的任务,结束了,换个地儿,喝酒去。”大东说完,就要过来搂老三的肩膀。 “唰!” 老三毫不犹豫地后退一步,枪口举起,对着大东,老二老四虽然不知道在干啥,但也是在第一时间,举起了手枪,枪口一致对着大东小三俩人。 “你特么的啥意思?”老三愣着眼珠子,子弹上膛,只要大东有任何异动,子弹肯定打进他的脑门。 “老三,原来是你?”大东似乎很惊讶地恩了一声,随即看着翔子说道:“怎么样,不用大哥说,我就猜出来了。” 翔子叼着烟,转头,眼神闪烁地看着老三,而老三的眼神和他一接触,似乎一点变化都没有,依然瞪着眼珠子,他的枪口对着大东,冲翔子说道:“这差事,咱不干了,大哥,咱走。” “你想往哪儿走?”小三上前,同洋将枪口对着老三,半眯着双眼:“没有我们,你能在国内呆着?” “这特码的不是国内。”老二也看出点名堂,蠕动几下喉结,着急地冲翔子说道:“大哥,咱走。” “往哪儿走?”小三再次上前,却被老四顶住。 “哎……”翔子深深地看了一眼后方,再看看大东,索性扔掉烟头:“大东啊,我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要让我跟着你走,可以,但你必须保证,我兄弟的生命安全。” “大哥……” “大哥!” 老三和老四同时叫了起来,翔子却是不以为意地摆手:“行了,敢在国外圈住两伙人,甚至更多,还要计划国内的人,没有把握,肯定不会这么做,咱们想走,走不了。” “呵呵,还算识趣。”大东看都没看顶着自己的枪口,摸出电话只是说了一句:“我的任务,完成。” 话说完之后,就听见身后皮靴踩在石头和草地上的声音。 “唰!”几人同时转头,出现的一幕,让众人惊呆,甚至忘记了呼吸。 二十人,全副武装的战士,在郎朗的带领下,弓着腰,快速地朝着他们跑过来。 “这,这……”小三惊愕地指着这群人。 很快,二十人快速地飞过他们的身边,连看都没多看他们一眼。 “啧啧……”大东眨巴几下嘴角,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景,当然,电视里的不算。 一分钟过后,二十人快速地隐身在两边的草丛里,并且依然能看见,他们在快速地移动,不管是走位和是姿势,都是那么的专业。 “军队?”翔子愣道。 “踏踏!” 这时,马军带着几个人走了上来,看了翔子几人一眼,随即拍了拍大东的肩膀:“你大哥在那边等你,带人过去吧。” 说完,转身就走。 “咕噜!” 几声咽口水的声音,顿时在周围响起,小三只觉得嘴唇干涸,说不出话来:“这是咱宏泰的队伍?” 番外关注微信公众号:saozi191,大家找的时候可以想着嫂子191,记住输入的时候是拼音噢,不要找错了,老牛等着你们昂,找到微信公众号点击关注,每天都有精彩内容更新的噢(未完待续) 746、真是鬼 几人似乎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呆在原地。 半晌后,翔子才难看地咽下口唾沫,无奈地低着头:“他们要和张老板斗,这辈子,恐怕都不行了。” “走吧。” 几人往后徒步了十分钟,一辆车停在了他们身边,开车的是战神。 “你一直跟在我们后面?”小三看着驾驶室的战神,突然发现,为啥大东一直强调,要对此人要尊敬,原来也是禁卫军啊。 “呵呵,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老板身边的人。”大东站在窗口,递过去一支烟,翔子四人,看了他一眼,脸色更黑地上了车,没有胁迫,没有绳子捆绑,四个人被战神拉到了我的身边。 “好,你的任务完成,上车呆着吧。”几人一下来,小开立即迎了上去,拉着大东就往另外一辆车上带。 “大哥……”他沉默半晌,还是鼓足勇气冲着我喊了一句,我点点头,随意面无表情地看着朝着我走来的四个人。 小开一笑,拉着两人上车,随即狠狠地带上车门。 这里,属于无名山进山口侧面的一面平地,周围啥都没有,很是空旷。 小开华子,小豪站在我的身侧,几个保安,站在身后,腰间别着枪支。 “老板!” 四人走到三米处,翔子率先打破了沉默。 “来,规矩还是要有。”小豪先是一笑,随即走了过去,双手一台,示意四人叫出手枪。 “你是老板不假,但这么做,是不是不道德了?”老三率先发难,脸色阴沉。 小豪低声呵斥:“你要这么说,还必须得这样做了。” 他一招手,身后的四个果汁厂保安立马走了上来。 “我们自己来。”翔子同样脸色不好看,谁被这样的对待,心里肯定都不好受,但他还是没有办法反抗。 尼玛啊,进山都几十人了,还有警戒,外出都带着几个全副武装的战士,屁的保安啊,这不就是妥妥的军士么? 你看那枪口,那装束,一码的外军装备,吉普车上,甚至还能看见轻机枪。 张海龙,你到底在这边是干啥的啊?这么牛逼。 不过,也不奇怪,你要没这实力,凭啥敢在异国他乡圈住许文等人? 翔子率先摸出手枪,并且将留下来的子弹全部交了出去,老二老四照做,等到老三时,他却不干了。 “我特么给你办事儿,你就这样对待我?” 老三后退一步,他这一动作,瞬间四把枪口整齐划一地对着了他的脑袋。 “反应这么大,只能徒增我对你的怀疑。”我摸着下巴,淡淡地看着几人。 小豪冷笑:“要不是给你们机会,你现在能看见我们么?” “老三。”翔子皱眉呵斥了一句,老三愣愣地摸出手枪,在几个战士面前,他就是再亡命徒,也不敢做啥了。 “我算是看明白了,当老板的,都疑心重。”他冷笑一声,随即站在了翔子的身后。 我不管其他,走过去,看着四人,语气很冷:“说吧,谁先说。” “呵呵,说啥啊?”翔子似乎也看淡了,摸出香烟点上,抽了一口看着我:“你叫我们来,其实就是圈住我们,想找出我们中间那所谓的内奸,呵呵,我咋说,前段时间华子一直不联系我了,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难道不是么?” 我冷声看着他们,心里莫名的难受。 是的,那是真难受。 想当初,还在龙升的时候,就有所谓的背叛,张五子他们的行为,让我当时很不解,但也没真正的生过气,因为那是生意场上的正常竞争,而在炮哥手下,在凯伦那段时间,更是异常煎熬,不过也学会了很多东西。 比如人性的残忍和淡漠,比如社会的黑暗,比如现实的残酷,虽然老炮是我的对手,但我却很感激,是他让我逐渐成长,趋于稳重和成熟。 后来到了郊县,建立宏泰,一个又一个的牛鬼蛇神来挑战我的心理底线,一个个的虾兵蟹将将我的宏泰当成了战场。 我也不恼怒,为什么呢? 因为有句话说得好,你如果不成功,那谁都不会在乎你,只有当你的自身实力达到某一个程度,手上掐着的钱和资本能撼动一些别人利益的时候,他们才会关注你,甚至搅乱你。 我很欣慰,也很感谢,这些年推着我往前走的每一个人,不管是对手还是敌人,值得尊重。 但看见翔子他们,又难受,因为他们不是我亲自招来的,而是李琦招来的亡命徒,当初只知道是老家找来的,并且也是他的好心好意,就好像当初小不点一样,只不过,他们的好心,却给我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 稍不注意,这颗定时炸弹就会毁灭掉我。 “呵呵,不是。”翔子依然坚定,老三跟着说道:“我们要是内奸,还会来这边么?还不如早点跑呢。” “哈哈。”我顿时抚掌大笑,指着老三说到:“你要跑的话,当初在区里,为什么一直主张回来呢,为什么在你们离去之后,小开的一个电话,你就想快点回来呢?为什么去了海棠县,李琦找你们过去,你们一点都不带犹豫的呢?难道说,真的想靠着宏泰这颗大树,隐身在国内,当一个闲散的逍遥人?” “还有你!”我转头又指着翔子,说道:“王波在郊县,被逼离开宏泰娱乐,为什么你大半夜,在我接到电话之后,你的电话还能不停地响起呢,我记得,当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呵呵,你们这群人,一般肯定不会联系你们吧,何况还是在这个时间段,另外,还记得马军被人袭击的事情么?” 翔子和老三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掐着香烟的手指,有些颤抖,虽然他刻意地控制,但还是让我们看的清晰,就连老二和老四,都奇怪地看着两人,似乎一点也不知情。 “我记得,当时马军说过,佟小乐的堂弟,佟小兵带人准备圈他的时候,他回到了工地,而当时,就只有你们在工地,他和老四在车上,而躲在后方的任务就交给了你们,我现在就纳闷了,当时即将开枪的时候,你的手机铃声,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响起呢?” “作为一个专业的亡命徒,靠拿钱办事儿的人,连这点基本的规矩都不知道么?反正我是没听说过,办事儿的时候,还开着铃声,另外,你们在区里的表现,种种表现,从现在看来,都带着疑点,我让你们处理华天娱乐的事情,只是威胁恐吓,你们却打断了人家的腿,还跑去医院杀人,如果不是你们运气不好,是不是就让你们得逞了呢?” 说完,我深吸一口气,看着四人:“我刚刚说的疑问,你们能解释清楚,我不仅让你们走,还给钱你们安家,甚至在这边帮忙,我都愿意安排。” 远处,吉普车内,大东双手掐着自己的肌肉,十分紧张地盯着外面的事件发展情况。 小三同样不解:“哥,你说,翔子他们真的会是内奸么?” “我不知道。”大东看着他说道:“在宏泰,你只能知道,上面给你什么任务,你办好就行,其他的不是咱能管的,就连想,也不要想,因为,无济于事。” “但是哥,我就不明白了,上面既然猜测他们是内奸,为什么还派出来呢?难道说,上面想借刀杀人?” “不是。”大东抿着嘴唇,异常艰难地开口:“我听说,家里的王波,被朱小屁亲自拿枪给逼走了。” 说完,他又顿了顿,看着小三:“朱小屁是谁?那是整个郊县的奇葩,他要干谁,不说直接干死,至少是个重伤,能让王波跑掉?” “……你是说,上面不确定谁是鬼,所以在一步步测试?”小三恍然大悟地一拍脑袋,眼神中除了震惊还有惊讶和紧张。 “也不全是。”大东思考着说道:“我估计啊,这边的人,肯定有王波的人,而王波是谁的人,就不清楚,至少现在,我还没接到家里的消息,说王波已经回来了,那么这样想,就应该能理解了。” “……那王波,以后可就难了。”小三撇了大东一眼,见他脸色不咋好看,所以就没再开口,隔了十几秒,他却一抹脑袋上看不见的汗水叹道:“真是伴君如伴虎啊,在宏泰,不踏实走都不行啊。” 空地上,翔子四个人,面色难看,他叼着烟,死劲地裹了几口,随即扔掉烟头,抬头看着我,沉思到:“所有的事儿,都是我安排的,内奸就是我,你们弄许文的消息,也是我泄露出去的,你的一切疑问,都在我身上,现在告诉你,你整死我,我没怨言,但你别动我兄弟。” “呵呵,真光棍。”我邪笑一声,突然问道:“那你,到底是谁的人呢?”(未完待续) 747、不止一个 “恩……” 他嘴唇动了两下,讪笑一声,有些落寞:“你不是猜到了么?” “呵呵,不准备在解释解释?”我抱着膀子问道。 “没意义。”他回了一句,随即看着老三三人说道:“我一直都在瞒着你们,但没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儿,我为的,就是咱兄弟在这边好好过,甚至安家安定下来,现在看来,似乎一切都不可能了,以后,你们就好好照顾自己吧。” 他洒脱地笑了几声,走到老二面前:“老二,你为人沉稳,以后干点小买卖,也能养活自己了,老四有些冲动,尽量带着他吧,国内就别想着回去了,回去也是进监狱,还不如在外面多潇洒几年。” “大哥……”老二和老四眼珠子瞬间红了,翔子却是狠狠地抓了抓他们的肩膀,嘴唇略微有些颤抖,最后,他走到老三面前,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老三。 老三和他对视三秒,跟着就低下了脑袋。 “好自为之吧。” 翔子叹息一声,转头看着我,笑了笑:“我交代完了,要杀要剐,你随便。” 周围的几个人,都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我俩具体指的是谁,就连我自己,到此时都有些迷茫,虽然在种种迹象表明,翔子是最有可能成为内奸的人。 但现在,我却捉摸不透了。 记得当初,许文到达仰光,接到一个电话之后就急匆匆地要走,要不是考虑到我们这边的人手不多,且他在这边还有盟友的话,就不会那么大心眼地想圈住我们,一网打尽。 那么给他通风报信的人,究竟是谁呢? 王波,还是翔子呢? 如果是翔子,那他为什么不在许文出发之前,甚至他们到了林龙贸易之后,就通知许文这是个陷阱,那样的话,我们一点办法都可以,直到许文到了仰光,他才得到这个消息。 宏泰娱乐,跳跳和王波起冲突的那天晚上,实际上就是一个测试的手段,看样子,王波是许文的人的可能性最大。 “咯噔!” 突然,我想起上次那个电话,在快速的语句中,我读出了,还有一个高级的人员,潜藏在我们这边,如果是王波,那就好解释了。 “你等等!” 我摆手,顿时让翔子等人瞬间懵逼,本来以为我要痛下杀手,却在这关键的时刻,一言不发地冷着脸拿着电话走到了一边。 几十秒后,我走到一辆车上,车上空无一人。 “喂,大哥?”电话那头,朱小屁躺在自家的床上,好像一个大爷似的斜靠在床头上,床头柜摆着两盆水果,结婚的新媳妇,放下一杯热茶,看了一眼接电话的他,出门离去。 “王波,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我已经通知所有人,包括咱的朋友,只要他还在郊县,肯定能出来的。”朱小屁愣了愣,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没圈住还是这个鬼没出现啊?” “人,圈住了。”我摸着下巴:“但这个鬼,现在搞不明白了。” 我沉思半晌,冲电话说道:“你马上给咱的人说说,加大力度,抓捕王波,不择手段。” “不择手段?”他嘀咕一句随即达到:“好的。” 挂断电话,我下车,看着面色平静的翔子的异常气愤的老三三人,指着翔子的胸口:“告诉我,你到底是谁的人?” “你不知道?”他挑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压抑和惊诧。 “你告诉我,我就知道了。” 他呵呵一笑,看着我,道:“大老板,也有你算错的时候。” “算不算错,你不都在咱手里么?”小豪把玩着枪支,冷笑连连,他这是用行动表示,请你注意你现在的言辞,更要思考之后再说话,你几人的小命可都掌握在我们手里呢,你还有啥可用的条件? “呵呵。”翔子冷笑一声,没再张嘴,好像要死扛到底了。 “你不说?”我顿时有些生气,尼玛啊,现在你都在我手里了,你还嚣张个鸡巴毛啊。 他摇摇头,我立马吼道:“抓回基地。” “卡卡!” 几个战士上来,直接给上了手铐,好像抓捕犯人一样,往一旁的车上拉。 “唰!” 等翔子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我一把搂过他的脖子,冷笑连连,露出的牙齿狞笑得有些狰狞可怕:“我知道,你们四人不止你一个内奸,放心,我会抓出来的,只要,你到时候别疼,就行。” 他眨巴眨巴眼珠子,冷哼一声,被战士拉走。 “大哥,他不是么?”吉普车刚离开,小开就问了出来。 “不,他是。”我叼着烟,很是疲惫地扣着脑袋:“看他那眼神和动作,不像是在做做,只不过现在还搞不明白,他是哪个阵营的人,而且,其中肯定不止他一个,还有其他方面的人,不然有几个问题就不好解释了。” “草特么的,这群白眼狼。”小开骂道。 “喂不熟啊。”华子笑着跟着摇头。 “行了,看看那边情况,到位没?”我边走边对几人说道:“速度联系,我要知道最新的情况,这边才是大头,翔子那边,随时都能理出来。” 与此同时,郊县众人的夜猫子,在这个上午,被宏泰的大佬给联系了起来,像是一群群黑龙,晃悠在各条街上,甚至每个旅馆和酒店,不管是谁的酒店,都有人前去调查调监控,这个执行力,简直堪比某些单位,甚至犹有过之。 只要确定王波在不在郊县,或者抓住他,我就能揪出四人组当中的内鬼,进一步地知道他们身后的人。 …… “狼神,一组到达指定位置。” “军哥,二组到达指定位置!” 内部对讲系统内,接二连三地响起一组二组战士的声音,马军带着几个人,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抬头看了几眼,居然没看见一个人影,如果不是有些微风,周围都静的可怕。 “呵呵,军哥,咱的战士,都是战神和郎朗亲自训练的,还有很多退伍出来的战友,这点本事,还是有的。”一个跟在他身边的战士说道,令马军热血沸腾。 他此时的位置,离许文等人藏身的位置,顶多就五百米,但是这边是山林,五百米起码要升一倍,他的组员,则是负责包抄,郎朗那一组,则是负责狙击,至于一直监视着周围的三组成员,那就是以防万一。 “呼叫呼叫,狙击手可到位?”郎朗躲在草丛中,身边两个观察人员,小心翼翼地扫视着前方的山坳,那里依稀能看见丢弃的几个矿泉水瓶子。 “一号到位!” “二号到位!” “三号到位”一连串的响应,顿时让郎朗长舒一口气。 既然出现了这么多股不明人员,不由得他不小心。 要知道,这群战士可是龙寨基地的底蕴,也是宝贝,更是宏泰的保障,一年花在他们身上的资金,可不在少数。 郎朗放下手中的枪支,摸出电话看了下时间,随即捏着耳麦说道:“军儿,全部人员已经到位,你联系下指挥部,啥时候进攻。” “好。”马军答应一声,随即给我打来电话。 “人员全部就位?”我在小豪小开华子三人以及战神的护卫下,已经徒步走到了最开始许文等人丢弃车辆的位置。 “到齐了,据观察哨反应,许文等人就潜藏在山坳里,另外三组人,也在观察范围之内,国内的团伙,离得最远,已经有两个兄弟,潜了过去。” “等我一下,我到,就马上行动。” “你要过来?”马军哑然失声。 “没事儿,我不去,许文肯定不会心安。” “你要过来了,他更不安。”马军笑骂一声,挂断了电话。 此时,许文的队伍,已经分散开来,躲在山坳两边的遮蔽物里,既能保证自己的安全,还能保证视线的最佳。 而他的身边,除了老幺辉哥,还有那个深不见底的小王。 “大哥,他们咋还不进来呢?”老幺摩挲着身上,来到这里,他的身子就好像进了文子堆里,瘙痒难耐,这种深山老林,哪怕是最边缘的地方,也有很多有毒小动物,一旦占山,不得了。 许文的眉头直接拧成了一个川字,面色凝重,他咬着牙齿,几个小时了,如果是跟着自己来的人,不可能还不进来,而现在,自己这边的两队人马已经到位,他们难道知道了消息? 还是,这本来就是个陷阱呢? 他越想,越就开始不安,蹲在石块后面,就好像站在悬崖边一样,提心吊胆。 “你给那个连长,打电话问问。”(未完待续) 748、开火 “这个点,给他打?”老幺甚是不解。 “哎呀,喊你大你就就打,废什么话?” 见老大生气,老幺撇撇嘴,还是拿起了电话,拨通了早前给他联系那个连长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大哥,不在服务区,可能会不对了,他们军队都会屏蔽的。”老幺笑呵呵地解释了一句,没放在心上。 “不在服务区?”许文一愣,额头开始冒汗:“你再打。” “啊?” 老幺一愣,下意识就按下了重播的按键。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老幺挂断电话,脸上还带着笑意:“大哥,你看,人家肯定在部队呢。” “唰!” 许文恶狠狠地盯着他,低声呵斥道:“特么的,我们连夜赶路,才到这儿,他们就是早上走,能回到部队么?你是猪脑子啊?” “……”老幺被骂得相当委屈,嘴里嘀咕着:“可能人家也是晚上走的呢。” “可能,可能个鸡巴。” 许文大骂之后,发型变得凌乱,摸出自己的电话,手指哆嗦着拨打着电话。 “对不起……” 电话中,传来服务人员无情的宣告。 “草,这是个套。” 许文全身酸软地坐在地上,眼睛无神地看着前方。 连长不接电话,团长也不接,这不是圈套么? 尼玛啊,一个团级干部,电话居然打不通,傻子才会相信。 “如果是套的话,咱现在很难出去。”小王面色也跟着凝重起来,摩挲着自己的手枪,道:“如果害怕,咱只能突围了。” “突围?”辉哥一愣,显然不赞同这个建议:“无名山,是周围最大最广的山,进山口就只有一个,咋突围?” “哎呀呀,现在都不确定,商量个屁的突围?”挨骂的老幺,此时还是虎逼的性格,根本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不行,马上给大王联系。他们有渠道。”许文急了,最开始知道张海龙在这边的时候,那跟着他的,肯定就是张海龙的兄弟,最开始就想离开的他,却感觉回去也不稳妥,还不如一次性解决完毕,但现在看来,张海龙完全是有备而来,自己成了瓮中捉鳖的那个憋。 “真要联系?”小王挑眉问道,辉哥顿时一愣。 “快点。”许文表示速度要快,摆手之后,摸出电话来,也不知道给谁打,不过很快,又沮丧地放下了电话,咬着牙齿,一言不发。 “行,我联系。”小王微微起身,准备摸出电话,按照许文的要求去做。 “抗抗!” “哒哒哒!” 就在此时,进山口,也就是许文背对着的山坡上,想起一阵急促的枪声,先是手枪,接着是冲锋枪。 “叮铃铃!” 小王电话响起,在惊愕中,接起电话,里面传来大王的怒轰:“草,赶紧往我这边走,麻痹的,是军队。” “哒哒哒……” 冲锋枪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电话已经被撂了。 “老板,我哥说,是军队,让我们马上撤离。'' “军队?”响声依旧在继续,可许文等人,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着急得不得了,就连一向淡定的辉哥,也不再淡定了,你再牛逼,遇见军队那也不是在找死么? 听着声音,冲锋枪,草,你是啥队形啊,敢和军队对着干? “赶紧走啊!”许文彻底慌了,在意识到这是个圈套之后,他就想确定公司,盟友,以及自己女儿的安全,但现在看来,他连自己都保不了了,所以只能快速赌撤退。 “他们在正面,我们稍微侧着一点点。”小王开路,众人立马跟了上去,辉哥一挥手,潜藏在另外一边的四个小弟,立马跟了上来。 而在二十米外的草丛里,王平带着两个小弟,最开始还小心翼翼地藏着,听见枪声后,两个小弟就开始哆嗦。 “哥,咱不跟着老板走么?” 一个小弟,差点吓尿,看着自己手上的手枪,顿时觉得还不如拿一根烧火棍好。 “跟。”王平只是简单思索下,两个小弟接着就要起身,却被王平一把拉住:‘擦尼玛的,傻啊,他们是大目标,咱就是要跟,也要等一会儿的。” …… 山坳的右边山坡上,那一群国内团伙。 在听见枪声的瞬间,那个好像八辈子被抽过烟,一直吊着九五之尊香烟的大汉,就兴奋地站了起来:“草,干起来了。” 听了一会儿,很快又蹲下神来,朝着马总说道:“情况不对啊,有冲锋枪,而且统一的外军装备,很精良,不像咱手里这些仿制货色。” “外军的?”马总一下就呆了,起身朝着枪声那边望了望,只见那边枪声越来越密集,偶尔还能听见某个大汉的咆哮声,空气总,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 “扑棱!”十几个把玩着枪的兄弟,也淡定不了,瞬间起身,马总咬牙半天,道:“赶紧走。” “不等结果了?”大军问道。 “等个屁的结果,这特码外军的都整上了,再看戏,容易把咱自己搭进去,还是早点离开好。” “对对对,各位老板,我带你们下山。”向导全身都在颤抖,听他这么说,连忙附和了起来。 “谁他么让你走了?”大军一把揪着向导的衣领子,面色一沉,转头看着马总。 “走。”马总再次看了一眼,对面的山披上,已经能隐约看见人影,不少,而且全部统一的制服,吓得他心中大骇,督促着向导开路。 一分钟后,十几人向着原路返回。 “大哥,你不说,这伙人是宏泰的么,咱不知道结果,你在公司内部发言权不是一样么?宏泰那边也没法下口啊?” “草。”马总瞪了一眼心眼极大的大军,骂道:“这特码是一干仗,不管谁输谁赢,我都是赢家知道不?” “……”大军眨巴眨巴眼珠子,没有说话。 “我看你就是不懂。”马总在他的搀扶下,快速地向着山下走去,一边还细心地解释着:“我只是中间的,不管谁死了,我站在中间,是不是就可以伸手?哪怕是喝汤,我特么也不白来啊。” “哦,这还差不多。”大军一咧嘴,表示理解了。 远处,两个端着冲锋枪的战士,看着远去的十几人,顿时皱起了眉头。 “用汇报么?” “……他们跑了,应该不是来帮忙的。”另外一个思索到:“重点不是他们,何况上面说了,这伙人情况不明,不用管,现在他们走了,不是更好么?” “嘿嘿,也对。”第一个露出一口白牙,瞬间举起冲锋枪,对着马总等人的方向,嘴里嘀咕道:“麻痹的,敢来打秋风,我不打死你,也吓死你!” “哒哒哒!哒哒……”几十颗子弹,瞬间倾泻而出。 “草,人追来了,赶紧跑。” 大军一喊,所有人都不管死活地往山下跑,但山路难走,很快,起码三个人都跌落了下去,全身是伤。 “哈哈……”两个观察哨顿时大笑,笑完之后:“走吧,听声音,那边好想要解决战斗了。” …… 而此时,正面山坡上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二组围剿的人,和三组的观察哨,一共十几个,对上大王老姜六人,就感觉相当吃力。 这一开火,就知道对方是啥队形了。 龙宅基地的战士,死了两个,伤了三个,而对方,不知道伤亡情况。 “麻痹的,这肯定是雇佣兵啊,手枪队冲锋枪,居然还干死咱两个兄弟,谁的队伍啊?”一个战士端着枪不停地大骂。 “别吵吵了,用心点,组长他们马上支援来了,很快。” …… 另外一头,老姜和大王六人,在干死我方两个人伤三人的情况下,居然只有一个轻伤,甚至连绷带都不用的轻伤? 这要是让教官郎朗看见了,他情何以堪? “老姜!” 躲在石头后方的大王,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老姜立马跑了过来。 “你去接应接应,这帮崽子,装备真特么好。” “我走了,你能行?”老姜问道。 “草,别说话了,快去吧,等他们增援上来,我他妈真顶不住了。” 唰的一声,老姜那矫健的身形,瞬间隐没在草丛里。 山腰处,小王老幺以及辉哥五人,护着许文开始往大王的方向移动,每个人的精神都顶到了极点。 仔细一看,辉哥的耳朵上,不知道啥时候已经带上了蓝牙,整不停地闪烁着蓝色的灯光。 “你们别动。”等到山腰处,辉哥借机后退几步,着急赶路的许文等人也没发现。(未完待续) 749、干死一群 “别动,有人!” 猛地,小王一把按住许文的脑袋,三人顿时顿了下来。 “啾啾……” 听见熟悉的暗号,小王一愣,立马回了一声,很快,一个装着老旧外军装备的中年汉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小王!” “老姜?”小王顿时大喜:“没想到,我哥让你都来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跟着我,马上撤离。”老姜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老幺和许文,没有多余的废话,手上拿着手枪,就开始按照原路返回。 …… 山坳处,我带着小开华子战神四人,躲在了一块大石头后面,焦急地冲战神说道:“郎朗到位没?” “到了。”战神冷着脸:“国内那团火,已经被吓走了,现在上面就剩下三伙人,开火的,肯定是许文带来的帮手,很牛逼。” “啥情况?”小豪问。 “咱们这边死了两个,伤了三个。” “草!” 我愤怒地一把抓着一把青草,狠狠地说道:“国内的走了,就不管了,这三伙人,必须给我留下,给一组二组三组通知,全力围剿,外围不留人,直接往中间圈。” “万一?” “没有万一。”我打断战神的话语,盯着山坡上:“只要许文在,其他的都别管。” “好。” 五分钟后,郎朗传回来消息,他已经到达指定位置,并且和大王五人,交火。 此时,山坳的正面,已经聚集了三十个左右的战士,而领头的,正是郎朗。 他靠在一颗大叔背后,听着手下汇报之后,脸色阴沉地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尸体,撸动着枪栓吩咐道:“狙击手呢,狙击,特么的,敢来咱的地儿撒野,就是雇佣兵,都得含恨酒泉。” 龙寨基地的总教官,郎朗终于怒了,亲自爬上大树就是两个点射。 他深知,对方既然匆忙敢来,肯定没有重武器,也没有狙击手,己方不仅占据了天时地利,还占据了人数的优势,到了这个地步,还能让他们跑了,那还混个鸡毛,还不如回家种红薯去。 “哒哒哒!” “哪儿的声音?”刚准备下树郎朗顿时侧头。 “教官教官,左侧发现敌人,人数七人,火力配备低级,兄弟们已经交上火。”内部系统瞬间传来汇报的声音。 “哎呀卧槽。”郎朗一抹脑袋,顿时说道:“给我全部干死。” “明白。” 战火,再次席卷在这片山坡上,不管是一组两组三组,在接到命令之后,就开始急速地朝着正面的山坡聚集,除了左侧的人,遇见了京哥七人,其他的,四十来号人,将大王等人,围在了中央,子弹好像不要钱似的朝着他们那边倾斜。 在这种情况下,你就是神,也不可能不受伤,不死人。 由于大王等人被围在了中央,腹背受敌,对方火力如此强劲,很快,五号被一枪爆头,被狙击手打在脖子处,脑袋掀开一大半,脖子都仅仅剩一丝血肉吊着脑袋。 “五号!” “草,有狙击手!” 大王四人顿时悲愤交加,本想去拉尸体的四号,被郎朗一个点射,打在大腿上,成了瘸子。 “吗的,给我回来!” 大王怒吼连连,弹夹换了一个又一个。 目前,雇佣兵五人组,一死一伤。 “草了,不行,一号,他们人太多,咱们出不去了。”二号摸着额头上的血迹,那是他刚才拉四号迸溅过来的。 “出不去?”大王皱眉:“既然出不去,成了瓮中捉鳖,咱就往山下走,直接去进山口。” “老姜他们正上来呢。”二号提示了一句。 “立马跟他们会和。”大王说完,怒吼一声:“给我压制住。” “唰!” 他的身形快速闪过,拉着五号的尸体就往回走,可在这种周围全是枪林弹雨的情况下,他也逃离不了受伤的命运,胳膊挨了一枪,他只是眉头一皱,冒着汗水地背着尸体朝几人一吼:“带上四号,下山。” 另外一头,在老姜的带领下,许文等人毫无阻碍地往山上走,可走了不到一半,老姜就警觉起来。 “不行,对方圈过来了,不能上去了,咱必须马上下山。” “不能下山,他们跟踪的人肯定埋伏在进山口,咱出去就能碰上。”许文站起来说了一句。 “不下去,那就只有等死,跟踪你的最多几个人,上面全是几十人的军队,你上去就是送死。”老姜一点面子也不给,转身就往山下走,小王无奈,只能和老幺搀扶着已经虚弱的许文跟了上去。 辉哥,面色担忧地看着侧边的山坡,那里有他的兄弟,蓝牙地不断响起的惨叫,让他心不在焉,心惊胆寒。 “老板……” “唰。”许文先是一愣,停下步伐看着他。 “你要走?” “不是我要走。”辉哥咬牙指着左边的山坡:“我的兄弟在那边,我要去帮他们。” “你走了谁来保护我和大哥?”老幺立马吼了起来,这句话让小王脸色一冷,老姜面色如常,看了一眼就朝着山下摸去。 “老板,这些年,我不欠你的吧?”辉哥咬着牙齿,干涸的嘴唇冒着血丝,额头上的全是汗水,脖子上青筋暴跳,抓着枪的手,坚定地握着,四个兄弟,坚定不移地站在他身后。 “……”许文抽动几下嘴角,心里不甘,问:“你确定你要走?” “我不能抛弃的我兄弟。” 许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黑着脸,转身就跟着老姜走了。 “走,过去。”辉哥来不及看许文的脸色,此时他也不在乎,一挥手,五个人朝着左边的山坡摸了过去。 …… 左边山坡,在火力不足,人员不足,路况不熟悉的情况下,京哥带来的六个人,现在就剩下一个人跟在他的身边,而且还是一边打一边后退。 “草特么的,就剩两个人了,你再不来,明年就给我多少点纸吧。”他翻身打了一枪,转身又疯狂地跑了起来,此时心里却是满心的悔恨,带来的六个人,就剩下他和另外一个兄弟,说不定还走不出去,他可是恨死了许文。 “告诉我你的方位。”辉哥着急地在草丛中摸索,甚至来不及隐藏身形,只能半弓着身子。 “方位是……” “嘟嘟!” 声音一响,京哥顿时一把扯下耳朵上的蓝牙,大骂道:“草。” “砰!” 一颗大树上,小鸟飞出去一只,没多远,又跌落,应该是刚学会飞的小鸟,来不及逃离,此时被京哥的枪声震了下去。 “啊,在那边。”辉哥扯下蓝牙,率先冲了出去。 “砰!” “抗!” “啊……辉哥,大哥!” 两声枪响之后,辉哥身后的两个小弟,被狙击手打掉了脑袋,身子一歪,顺着山坡就滚了下去。 “大亮,脖子!” 一声怒吼,辉哥目赤欲裂。 “辉哥……”另外两个小弟害怕了,尼玛的,出一趟任务,连脑袋都没有了,全尸都混不上,你还图啥啊? “走,找他们去。”辉哥看了一眼已经毫无生机的两个兄弟,立马做出了决定。 山坳出口,战神眼睛一闭,道:“他们下来了。” “谁下来了?”我立马问道。 “人不多。”战神仔细看了看,回答道:“四个人,老幺和许文都在,还有另外两个中年。” “没了?”我心底一颤,伸出脑袋看了看,只见山腰下方几十米处,四个人正跌跌撞撞地跑了下来,心里,瞬间拔凉拔凉的。 “咋地了,大哥。” “没事儿,给我把枪。”我一冷,结果战神递过来的手枪,说道:“给我活捉许文,其他的,全部干死!” …… 再即将接近山坳平地的时候,小王一把拉住了许文的身子:“等等。” “前面有埋伏。”老姜老谋深算地蹲了下来,只是一扫,就知道出口不容易出去,还是一个绝佳的狙击之地。 “诶,王平他们呢,人呢?”老幺转头一看,这时才发现,王平和他的两个小弟,早不知道去哪儿了。 在人手充足,火力充足的时候,不管是许文还是心大的老幺,甚至谨慎的辉哥,都不在乎这三人,但辉哥走了,大王都顶不住了,他们在想,要是多三个人,就能多一份出去的把握。 人呐,永远就是这样,不到最紧要的时候,永远认不清自己,更看不到别人的价值。 “跟丢了?”许文一愣。 “或许是死了。”小王脸色更差,因为他感觉,自己的大哥,好像已经出事儿了,右眼皮不停地跳,让他全身都涌现出一股滔天的怒意。(未完待续) 750、一声兄弟大过天 辉哥的离去,大王的疲于应付,京哥的溃败,加上面前的拦路虎,让这四人团队各有心思。 首先,许文,他是一个大集团的老总,并且占了一定比例的老板,虽然是别人的大管家,但这些年他借着这些关系捞的钱财足以让他下半辈子活得挺好,过上很多人羡慕的生活,何况,他还有个俏皮的女儿。 他不想自己的身躯埋在异国他乡,甚至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财富,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数字,说实在的,要不是为了他的女儿,他早就可以归隐,陪伴自己的女儿,给她做做饭,没事儿逛逛街,等着女儿大学毕业,再看着她交个男朋友,结婚生子。 年纪大了,就可以享受天伦之乐,子孙绕膝,这是何等的悠闲,更是一种享受, 憧憬的生活,往往不会朝着你的思维方向发展,中介没有坎坷,那不叫人生。 所以,他不能死,他还没看见女儿成家,更没有等到谁叫他一声外公,搂着他的怀抱撒娇,牵着小手让他买玩具买棒棒糖。 其次,便是沉默寡言,冷脸阎王老姜,他甚至比老幺还想活下去,但现在这个情况,他都有些焦躁,不容乐观。 老父亲早逝,留下母亲把他带大,一个小寡妇,养活一个大半小子,遭受了多少疯言疯语,等多的却是生活的坚信和无奈。 走到今天,母亲瘫痪,身边一刻都离不开人,他留下的钱财,纵然能让母亲活下去,但这社会,谁能说得清呢? 隔壁邻居,真的能按照他的意思照顾老母亲么?他没亲眼看见,那就不算数。 至于小王,他是洒脱惯了的人,没孩子没老婆,没啥可留恋的,他的亲大哥,大王现在生死不知,好像枪声也越来越近,却没有先前的急促。 谁想死? 这个问题,能问道所有人,别说你是毒贩还是亡命徒,说什么死了就死了这等混账话,活着,不挺好的么? 老幺此人,一路走来,享受的东西,甚至比许文还要多,现在的身价虽然很少很少,在他眼里,少得可怜,可始终他没做到许文的位置,他就不甘心,此时更是惶恐不安。 四个人蹲坐在一处隐蔽的地方,喘着粗气,没人说话。 “呼呼……” 风,似乎更急躁了,狂野了,让几人心底一紧。 “走,冲出去。”许文抢过一把手枪,舔了舔泛白的嘴唇。 “怎么冲?”小王一愣,转头看向老姜。 老姜低眉顺目地思考半晌,看着他说:“我打头,有情况,你们就退回去,等大王下来的吧。” “好。”三人没有一丝迟疑地回了一句,就看见老姜那壮硕的身形,朝着山坳的出口摸去。 山坳右侧,小豪摸着对讲耳麦听了一会儿,兴奋地说道:“左边的团队,全部干死。” “那个小辉呢?”我赶紧问道,这可是许文在这边的触手,干不干死我都必须确定最后的结果。 “抓了。”小豪笑道。 “那对雇佣兵呢?”小开再问。 小豪摸着对讲问了几句,随即看着我笑道:“被撵下来了,还剩两个人。” “哦哟。”华子挑眉:“这么说,他们就只有六个人了?” “如果咱的观察哨没有发现其他的人的话,那就只剩下六个人。”小豪一说,顿时被战神反驳一句:“观察哨,是我亲自训练的,一点问题没有。” “那就行。”我笑了笑,用手机指了指许文地地点:“看着吧,这群人肯定要冲出来了。” “能么?”战神邪笑一声,侧头观察了一会儿,对着对讲到:“全部往出口压。” “刷拉拉!” 几个方向,几十人开始往山坳这边跑,动静很大。 “草!” 一个身影,在我们面前一晃而过。 “趴下!” 人影晃动的同时,一个黑色的东西,向着我们隐身的大石头扔来,战神刚伸出去的脑袋,瞬间缩了回来,接近两米的身高,直接朝着我扑来。 “麻痹,手榴弹!” 小豪瞬间反应过来,拉着反应稍显迟钝一秒的小开和华子两人,直接扑向另一边的草地。 “砰!” 动作刚刚完成,耳边便传来震天般的声响,手榴弹在身边三米处的草丛炸响。 “砰!哗啦!”声音很响,刚低头,就感觉头上身上飞溅过来一层层泥土和花草。 “唰!”尘土飞扬过后,只看见战神一个起跳,回到刚才的位置,双手紧握,对着外面一个点射。 “小豪,人过来了。”战神一枪落空,紧盯着周围的一草一木,头都没回的大喊一声。 “草,起来,保护大哥。”华子一把撤掉头上的草叶,拉起小开两人将我护在中间,而小豪反应过来,跑到战神身边,低头一看:“战神,你受伤了。” “没事儿,安心点,这应该也是个雇佣兵。”手榴弹一出来,战神的脸色就变得异常的郑重。 “呸!” 我缓缓起身,心里头万只草泥马奔涌而过,尼玛啊,什么仇什么怨啊,居然手榴弹都用上了,我擦你大爷的血奶奶的。“ “特么的,人呢?”小豪注视很久,却依然没发现那人的踪迹。 “雇佣兵,东欧?”战神呆愣半天,不知道怎么来形容内心的震惊。 思量半晌,猛地回头:“不好,他是在确定我们的位置,赶紧后退。” “啊?” 我一愣,下一刻,已经被小开华子拉着退后,小豪和战神徐徐往后退,一脸的警惕。 “呼叫郎朗,麻痹的,马军呢,全部围过来,干死这群逼样的。”我特么这是真生气了,他大爷的,啥时候这么狼狈过? 五分钟后,我们四人退后七八私十米。 “扑腾!”刚才隐藏的大石后方,老姜嘴上咬着另外一个手榴弹,斜躺在草地上,眼珠子愣着,双手举着手枪,倾听了半晌,才小心地一挥手,后面的许文三人,这才跟了上来。 与此同时,已经跑到半山腰的大王等人,直接被马军和郎朗堵死,几十人将他们圈在了中央。 “哒哒哒!砰!抗!”枪声不断地响起,好像扎豆子一样,感觉到处都是枪声。 郎朗带人往下追,马军带人往上面赌,大王等人直接陷入死局。 而在左侧的山坡上,几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鲜血沾染在花草石板上,悲凉的微风,偶尔吹过,似乎在给他们超度。 辉哥满脸鲜血,双脚被打断,怀里搂着一个人,那是京哥。 京哥胸口中弹,口鼻冒血,靠在辉哥的怀抱里,嘴巴里不停地往外面冒着鲜血。 “辉!” 京哥用尽力气,死死地抓着小辉的胳膊,眼珠子愣愣地看着跟着走过好多年的兄弟,无处发泄的邪火,化成一句关怀:“好好活儿……” “京!”辉哥哭丧着脸,声音沙哑:“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兄弟们,我该听你的话,不该涉足这些烂事儿。” “呵呵……”一声小声,好像是从喉结直接喷出来一样,干得像树皮:“辉……我不后悔,兄弟,们,死了,呵,我也快去了。” “不,不,你不会死的。”辉哥疯狂地捂着京哥胸口的伤口,抬头看着守卫他的战士:“哥们儿,哥们儿,给你们说一声,救救我兄弟,救救,我给五千万。” “……”两个守卫的战士,看着这一幕,有些动容,但却一句话没说,胸口依然昂立。 “哥们儿,球球你了,我知道你们是张海龙的兄弟,这是我唯一的兄弟了,救救他,我让你们处置!” “是个汉子!”一个战士叹息一声,动容地摸出两根烟点上,一根塞进辉哥的嘴里,一根塞进了京哥的嘴里。 “对不住了,我们只是办事儿的,做不了主。” “求求你了求求……” “辉!” 一个烟圈冒了出来,京哥满足地吸了一口烟,手指扣着辉哥的胳膊,仿佛这一口烟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当掐着胳膊的手指,缓缓滑落,辉哥那刚毅的面颊上,终于流出两行清清泪。 “兄弟!” 一声兄弟大于天,京哥,这个在仰光潇洒的小大哥,死在了这边的荒山,但他不孤独,有十个兄弟,陪着他。 无名山的风景不错,这也算是,上天为他们选择的最优美的墓地吧。 兄弟已死,活人还得继续。 山坳出口,听见这声竭嘶底里的咆哮,许文好像有感应似的一转头,愣来了三秒不到,直接被小王拉着就朝着老姜那儿窜了出去。 山腰处,一阵密集的枪声过后,多了五具尸体,曾经叱咤东欧的小组,彻底在这里消失殆尽。 “草,真的是雇佣兵!” 郎朗撕开大王的衣服,看见脖子上的纹身,顿时嘀咕了一句,转头对着战士说道:“这几人,都是真汉子,和上面的一起,买副棺材,好好葬了,别埋汰昂。”(未完待续) 751、算不算胜利 除了死去的几个兄弟,五十多号人,带着尸体,全部朝着山坳走去,速度不慢,因为他们已经接到了上面的命令。 得到郎朗他们回应的我们,留下战神和小豪两人,在前面拖着许文等人的速度,而我则是被小开和华子来着一直往后退。 君子不立于围墙之下,恩,是的,啥玩意儿都没自己的脑袋重要,所以,在老姜动用手榴弹之后,我直接妥妥滴撤退了。 别说我没魄力,在死面前,谁都是虾米,牛逼的战犯,那不也得考虑有钱有没有脑袋花么? 再说大王五人,从最开始的强势出击,到现在被迫还击,如果不是子弹带的充足,恐怕只有挨打的份儿。 即便这样,五个兄弟,打到山腰的时候,就只剩下他和二号两人,而且身上都带着伤。 伤势并不严重,可子弹快要告罄,唯一两个杀伤力武器的手榴弹还是老姜手里拽着,而且刚刚那一声巨响,他已经知道,老姜他们肯定被圈到最紧要的关头,收留大不仅是杀伤性比较大的武器,还是在给他们示警。 糟糕,出不去了。 这是他此时的想法。 “一号,咋办?”某颗大树下二号全身是血,战袍染红,也他自己的,也有三个兄弟的。 “麻痹!” 一号忍不住地大骂一声,三号四号五号,已经逐渐冰冷。 这就是自己的坚持么? 值得么? 他很想抓住许文问一句,草泥马,这就是你说的国内一个小老板的实力?这就是他和六爷稍微有点关系的实力? “咵答!” 顶针撞击的声音,二号脸色一白,无奈地看着一号。 “没子弹了?” 一号摸了摸身上的备用弹夹,手一摸,脸色就大变。 “你先拿着。”一号将唯一仅剩的弹夹,递给二号,二号面色难看地取出子弹,留下三颗给自己,剩下的四颗面无表情地给了一号,一看一愣,随即长叹一声,将自己的弹夹摸出来。 “呼啦!” 子弹被塞进去,而二号看得清楚,在自己给他子弹之前,弹夹里面一颗子弹也没了。 “走,咱冲出去。” “那边?”二号问道。 “还管个鸡巴。”一号大骂道:“这特码是啥队形,咱就是其他小组来,也不一定能干的过,去特么的老板吧,咱往右侧突围,如果,如果运气好的话,咱俩应该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 一号咽了口唾沫,说道最后,自己都不自信了。 “那三号他们?”二号一开口,眼眶瞬间泛红,来之前,五个兄弟,到现在,就剩下他和一号两人,一同在一起生活起码十年了,以前遇见啥人,都干过了,偏偏世事无常,居然折在了这个荒山野岭。 死了之后,全尸估计都不能留下,这里边的野狼众多,到了地狱去投胎,下辈子都是牲畜道,这让他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二号如此在内心想到。 “抗!” “抗!” “抗!” 三个方位,每个方位一枪,全部打在二人的侧身,泥土纷飞,露出几个很深的洞来。 “狙击手?”二人一愣,都看出了眼中的惊骇。 三枪,直接将出路封死。 “咋办?”二号瞪着血红的眼珠子,卷了卷舌头,面带疯狂之色。 “你想干出去?”一号看着二号。 “恩。” “唰!” 一号眼珠子一转,不等他说话,直接站起,双手高举:“我投降!我投降!别开枪!” “大哥!” 远处,郎朗手里端着狙,看见那站起的人影,嘴角一翘,先是在对讲机里说道:“狙击手不动,一组过去。” 十分钟后,雇佣兵战队,除了老姜之外,相当于全军覆没,三四五号三人,年纪超过三十岁,一号和二号全身是伤,被捕。 至此,许文的盟友和外援,直接被龙寨基地的战士打垮,而龙寨付出的代价,也不小。 半个小时之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地下山。 战神和小豪且战且退的战术,让老姜和小王很是无奈,一直都是老姜在和他俩韩轩,小王始终跟在许文身边,当他听见山上的枪声消失之后,心底顿时拔凉拔凉。 愤怒的冲动,莅临心理防线的边缘,可最后的理智告诉他,活着才重要。 前进一公里之后,众人都知道,这次是真的完了。 “出不去了。”老幺颓废地坐在地上,失神地看着周围的花花草草,似乎在打量,他看得很仔细,好像要将周围的东西,哪怕是一草一木,深深地记在脑海之中。 许文虽然也惊恐,但还是保持着最后的震惊,在打完两个电话之后,起身看着小王:“小王,你能出去,就自己走吧。” “……”小王看着他,没有说话。 “输了就是输了,你走吧。”许文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挺拔的身躯,一下就佝偻了下来。 前方不远处的老姜,细心地换着弹夹,眼神撇过身后的三然,面色凝重。 “踏踏!” 周围响起一声声的脚步声,三人转头,几十人成扇形地包围了过来。 “输了。”小王苦笑一声,直接将手枪丢了,他不是不想反抗,而是他看见了被人压在最前面的大王和二号。 不远处的老姜,面色一沉,没有任何犹豫地将枪抛出,站起,双手高举。 “呵呵,许总,好久不见。” 马军笑呵呵地上前,看着许文,满脸的戏谑:“没想到吧,最后还是没赢过我们。”老幺等人,自然有人去捆绑。 “你有军队帮忙,我还能赢你?”许文找了半天,也没发现王平三人和辉哥战队的身影,唯一仅存的希望,瞬间如气泡一样破灭。 “军队?”马军哈哈大笑,指着许文的胸口:“你错了,这不是军队,只是我们的兄弟伙,依然龙家军。” “唰。”的一下,许文脸色瞬间苍白得没有丝毫血色,知道他被抓捕,才真正地清楚看见,张海龙,这个年仅二十多岁青年的实力。 接下来的一切,顺其自然,死的,有人拿着棺材,直接选个地儿,埋了,刀口舔血一生,也没活到多少岁。 辉哥,这个刚毅的汉子,在十几个兄弟离去之后,愧疚无比的他,做出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动作,起身抢夺守卫战士的枪,被一枪爆头。 躺在地上,迷恋地看着蓝蓝的天空,他留下这辈子在世上的三个字:“解脱了……” 老幺,许文,大小王,二号和老姜,直接被压进了基地,刚进基地,老幺就被人带走,沿着原路返回,广西的警方,已经做好了接受的准备。 名义,自然是民间义士侠肝义胆,抓住首犯。 这个暂且不提,老幺的一生,是短暂的,也是让人诟病的,他进去,肯定是吃枪子了。 下午五点,各种琐事才处理完毕,小桌上,摆着几叠精致的小菜还有我最喜欢的小米粥,我却没有任何胃口,原因无他,这次的伤亡,让我异常的心疼,心疼得抽搐,心疼地吃不下饭。 “数据出来了,杀死敌军十五人,仰光的辉哥战团,十二人,全部死亡,许文的援手,号称东欧战队小组的大王小组,死亡三人,剩下的,全部关进了笼子,按照你的吩咐,那三人,分开关着。” 战神手上拿着一个报表,说完之后,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们的人,站死八人,重伤七人,轻伤没有。” 说完,关上报表,看着我说道:“基本都是那群雇佣兵下的死手,他们的能力,确实不错。” “人呢?” “下面关着呢。” 我脸色一冷:“先关着,别搭理。”随即唤来小豪:“来,这样,你去下面,给那三人……” 嘀嘀咕咕一分钟之后,小豪孤疑地蹙起眉头,下了楼。 一个小时之后,便有人给王平三人送饭,奇怪的是,送饭的人,居然忘记关门。 又过了一个小时,想要活命的三人,盲目地在龙寨里逃窜,他们去的,不是大门,不敢去,那里有战士把守,只能朝着后山跑去,再后面,就是一望无际的深山老林。 夜晚九点,后山上的一个山坡,寂静无人,微风吹拂,有些冷。 隔了一会儿,一个身影走了上来,手上提着食盒。 他站在山坡上,先是环视一周,轻声呼唤:“出来吧,我来了。” “……”周围没有动静。 “兄弟,辛苦了。”声音拔高,我站在黑夜之中,看着那个满脸漆黑,几乎不认识的人影,从草丛里爬了出来。 “哥……” 青年站在山坡下,喉结蠕动,动情地喊了一声。(未完待续) 752、黑暗中的兄弟 或许,很多人已经猜到了,这个人,就是跟着许文进山,却没有丝毫损伤的王平。 他的真实身份,是以前宏泰夜店的经理,王浩,那个被人家一叫耗子就嘿嘿直笑的青年。 年纪不大,城府却不浅。 他的离去,是我安排的,在我知道和许文的许氏地产不死不休之后,就安排了这个局,而这次机会,是耗子自己要来的。 我还清晰地记得,当初他站在我面前,就一句话:“哥,我想给你办事儿,但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你说,你要啥要求。” “不,你得先答应我,给你办事儿,我愿意,哪怕牺牲了,你也会照顾我的家人。”他舔着嘴唇,有些拘谨地站在我的面前,双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裤缝。 “……恩,我答应你。” “能绕过王可么?”他抬头看着我,为了这个曾经跟他一起去要账的兄弟,他深知能豁出去自己的性命,真正的生死兄弟。 “呵呵。”我笑了笑,没有答话,他再次看着我说道:“我知道,你想圈住许氏地产,我可以化妆,甚至整容,帮你打入他们的内部,我不敢保证,能进入他们的核心,但能保证的是,只要有大消息,我会用尽全力去帮你,不,帮我自己。” 这个要求,不高,我答应了,他也确实那样做了,那个时候,许文和宏泰的争斗,还不算激烈,但老幺这个傻逼,一直在中间拱火,所以,两个集团的主要人员,肯定都有相互的资料,耗子去了棒子国一趟,在那边呆了两个月,才整容成功,而他付出的,不仅仅是一张脸,而是他今后的身体健康。 谁都知道,整容不管成功不成功,都得忍受非人的折磨,疼痛,那都是轻的。 最开始的这一周,他自己说的,连嘴巴都不能张大了,吃饭都是稀饭,或者就只喝流奶,坚持了两周之后,稍微好一点,但当时的嘴巴不知道为啥,给整歪的,只能再次动手术。 两个月后,他彻底变了一个人,他在这边的户籍资料依旧在,但也办了另外一个姓名,你上网查,肯定是真实存在的。 从此,他留下了一个后遗症,每天夜晚,夜深人静之后,他躺在床上,用带着薄荷的凉水,敷在脸上,那股瘙痒和疼痛,几乎让他抓狂,有时候,他说,真想两下撕掉这张虚伪的脸蛋。 嘴角也不利索了,连笑,都不会了,知道他的人,他扯两下嘴角,就是笑,就是在给你表达他的善意。 换了张脸,也换了个性格,沉默寡言,阴柔果断。 为了能成功打入许氏地产的内部,他不得不先走老幺的路子,因为许氏地产,人员饱和,就是下面的小弟,老幺都不亲自收了。 他能进去,还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有一次老幺在外面喝酒,遇见十几个小黄毛骚扰他的女伴,当时就打在了一起。 出来喝酒玩儿女人,老幺带的人,自然不多,仅仅两人,对面却是十几个,而且是半大小子,天不怕地不怕,手里掐着弹簧刀,上来就是开始捅。 两个小弟躺下之后,老幺还没来得及叫出自己的名号,就被人给围住了。 当然,这群小屁孩儿,哪儿管的你是谁,你是大佬和他又有毛线关系,他们只晓得,老幺身边的那个御女,很性感,很漂亮,仅此而已。 话没说两句,人家再次开捅,就在这时,一个男人,拿着一把穿羊肉串的铁钳子闯进了人群,以自己挨三刀的代价,换来一个跟着老幺的机会。 老幺不是傻子,他的地位在临县来说,也是算高的了,又遇见当时刘大庆死亡,广州的渠道中段,于是将耗子发配到了广州,又是两个月,如果不是那边严打得厉害,渠道建立不起来,他还要在那边带着。 耗子回到临县,老幺本想不管,他对于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冷漠男子,很是怀疑,只是丢在了后勤部,每个月拿着三千块钱混吃等死。 俗话说,机会永远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老幺逃亡到仰光,许文能让人办事,自然就只剩下耗子等人,两件事儿,直接进入了许文的眼里。 后来,他就来到了缅甸,而此时,就坐在我的身边。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拆开食盒,露出里面的狼肉,笑眯眯地看着他:“没吃过狼肉吧?还有白酒,酒是国内的,狼肉是他们进山打的,吃吧。”我的笑容,虽然是笑,但却夹杂着很多意味,最大的成分,愧疚,感动。 “好。”他扯了扯嘴角,用手抓起一大块狼肉就吃了起来,一口肉,半口酒,很快,两斤狼肉,他吃的一点不剩。 “大哥,我敬你。” 我拿着酒杯,和他一碰,一饮而尽。 我摸了摸嘴巴,看着他,特别是那张没有表情的脸蛋的时候,心中很不好受,我声音沙哑地说道:“回来吧,夜店,给你搭理。” 他抬头看着我,想笑,却只能扯了扯嘴角:“大哥,我不能回去啊。” “没事儿,我知道你想的是啥,但我不需要你去办,现在咱们兵强马壮,能办这事儿的,很多。” 我知道他的意思,因为我身板的内鬼,还没确定,他还想给我揪出这个内鬼,甚至潜藏到他的身边去,继续给我输送消息。 “不行,我既然进来了,就出不去,也没道理出去。”他摸着自己的脸蛋,狠声道:“我整容,也得给我脸蛋一个交代。” 我看着他,眉毛挤在一起,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 “有那边的联系方式么?”半晌后,我问道。 “有,出来之前,他给了我一个方式,但我没联系。”耗子摸出手机,先是看了一眼时间,随即摸出手机,进入QQ页面,心底默念几个数字,加为好友。 “QQ?”我愣了愣。 “他还是不咋放心,如果这次他们成功,或许这个号码我永远不会用,但是,他们失败了,是个好消息。”他笑了笑,手机传来一声响动。 “谁?”简单的一个字。 “王平,许总身边人。”耗子看了一眼,快速地回了过去。 “你们成功了?”显然,对方还不知道这边的情况,连忙又问了一句:“为什么一直联系不上?” “失败了……”耗子回到:“大哥,我该怎么办,许总全部被抓了,咱们的人,都死了,我现在是码头十里之外,你有办法么,我想回去。” 这就话之后,对面久久没有回答。 “这特码到底是不是他呢?”我摸着下巴,脑海中不由又出现那个第一次见到,十分憨厚的男子,笔直的腰杆,刚毅的面容,刀削斧刻的脸型,和现在略有小肚腩的他,仿若两人。 “我再加点料。”耗子看了我一眼,再次打了一句话过去:“你帮我回国,我告诉你许氏地产的秘密。” “什么秘密?”对方显然没下线,一直在等着,只不过他在想,你就是跟着许文身边的人,我有必要救你出来么?许文都特么被抓了,你还有啥价值? “许氏地产,许文是管家,上面有几个大老板,另外,他手里还掐着很多不动产和股份。” “你有办法搞到?” “想办法,有点希望。”耗子没有把话说满,很是低调。 “……你打这个电话。”对方直接丢出一个号码,耗子看我点头,立马拨打了过去。 “你是王平?”声音厚重,低沉,听到这个声音,我眼珠子顿时瞪得很大。 心中惊愕异常,王波,真的是他? 我脑海很乱,根本都记不清他俩在聊啥,只觉得,这个人实在掩藏得太深,但为什么,我让朱小屁撵他试探他的时候,他还敢给我打电话呢? 现在一想,顿时全身打了个寒颤。 如果,没有耗子这一步棋,那么他给我喊冤,我又不确定他的身份,绝对不会动他,我清楚地记得,我不是一次试探他,上次他立功,我就问他,想去宏泰集团还是呆在夜店,他没有丝毫犹豫地说,一个副总就能满足他。 后来,他每天花天酒地,成天玩儿妹子,哪怕妹子因为他离开,我都不是很怪罪,因为我放心了,在我看来,就这样的人,还不至于给我构成威胁,一个喜欢美女权利地位男子,至少不会让自己露出马脚,有了这些缺点,我更不会怀疑。 知道现在,我才真正的看明白,原来,一切都是他装的。 花天酒地,灯红酒绿,玩儿公主,巴结当地关系户,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掩藏他的目的,让我放松警惕,达到他险恶的用心。(未完待续) 753、处理意见 耗子王波挂断电话之后,我俩坐在一起,拿着酒杯,一聊就是三个小时,第二天,耗子带着伪善的面具,按照王波的话,离开了缅甸。 清晨,九点。 “当当当!”敲门声响起,小豪拉开房门走到我窗前,低声说道:“大哥,吃早饭了。” 由于这次行动比较隐秘,也比较庞大,所以周希雯就没跟着来,小豪就成了我暂时的助理。 “啊?”我撩开眼睛,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道:“不吃了,中午喊我,我继续休息会儿。” 见我脸色很差,小豪皱眉,后退几步,关上的房门。 “大哥不吃饭啊?”他下楼的时候,正好遇上上来的华子,小豪摇摇头,道:“精神不咋好,让他休息会儿吧。” “没事儿吧?”华子问。 “休息休息就好了。”小豪叹息一声,拉着华子下楼。 而被关了一夜的许文等人,好像没有任何担忧,只是静静地坐在黑暗的草堆上,周围全是钢筋,想跑也跑不出去。 大小王,老姜,二号,全部斜靠在墙壁上,身上除了衣服,空无一无,手机被收走之后,许文就陷入了极度的狂躁之中,他在担忧,在害怕,生怕我们这群人,拿他的独生女开刀。 “大王,还有办法么?”他无奈,为了自己的女儿,只能将最后的希望,依靠在大王身上。 “别傻了。”大王瞅着外面的橡胶林,一旁的老姜说话了:“要我说,这里应该是最近声明大显的龙寨了,以前这儿的将军的塔坦,后来被人整走了,尸体顺着湄公河一直往下飘,当时这个新闻,周围的人都知道,原本以为这群占了龙寨的匪徒,不久之后就得被其他武装取缔或者被政府军剿灭,但最后,谁都没想到,他们反而越来越大,就连上次这边的宏泰果汁厂开业,周围的官员都来了,商人,将军,政府军,一个不落。” “你知道?”小王嘴里叼着干草,来了兴趣。 “哎,反正都是这个下场了,就给你们讲讲。”几人饿得不行,老姜由此打开了话头:“话说当初,塔坦可是周围的大军阀,手下几十人,武器好像都有人在后面支撑,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手里掐着一个娱乐城,就是现在的宏泰娱乐城,很大,国内好多人都过来玩儿,现在规模应该更大了,具体多大,我不知道,我也没去过。” “塔坦有娱乐城,自然有上层的关系,手下也是兵强马壮,但就是这样人,一夜之间,龙寨换了主人,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娱乐城,很快,周围传来消息,仓家寨的仓海也被他们干死了,放眼周围上百里,这绝对是唯一的一个大军阀。” “有这么牛逼?”这个消息,让大小王都露出了郑重的神色。 “肯定有。”老姜望着外面,似乎陷入了回忆:“不到半年,周围的武装,自动让出了地方,不管是逃亡还是流离失所,他们都主动承认了龙寨的地位,而那边的娱乐城,也更名为宏泰,呵呵……” 他苦笑一声,看着已经脸色苍白如纸的许文道:“如果你早说是这个宏泰,你就是给我一百万,我也不能来。”说完,又看着大小王:“你们别这么看着我,我能来,肯定不是为了钱,是为了咱以前的战斗情意,但宏泰……恩,哪怕拉出当年咱们最巅峰的战队,也只能一个结局。” “政府不管么?”小王问,像这么大的武装,而且还是非法的,政府能置之不理? “管,拿什么官?”老姜冷笑两声:“特区政府的军队,每年的军费,有一半都是这边出的,何况宏泰果汁厂,为本地政府解决了上千的劳动力,其他公司,有这个魄力么?再说了,没有上面的默认,他们敢发展到现在的程度?” 听到这话,众人一阵沉默,许文更是虚弱地瘫坐在地上,无神地看着大王,最后地争取道:“能不能想办法,联系外面?” 是的,他在想,如果以自己的身份,告诉国内,那些关系应该能把自己弄出去。 大王没有回答他,而是看着他反问了一句:“如果宏泰的老板,落在你手里,你会放他走么。还会给他机会找人?” “不会。”许文脸色铁青地回到,大王双手一摊,意思是你懂的,随即抱着膀子,靠在了墙壁上,半眯着双眼。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最后的希望被磨灭,许文立马慌了,站起来,双手扒着铁门,大声地朝着外面喊道:“我要见张海龙,叫张海龙来见我。” “砰!” 一声枪响,让许文惊愕害怕的后退一步,子弹若是移动十公分,他的脚掌就没了。 一个小组长走了过来,冷笑着看着许文:“就你,还想见我们大老板?呆着吧你就。”说完,直接走人。 不管许文怎么喊,就是没人搭理。 “老许……”大王皱眉喊了一声,许文转头忐忑地看着他,大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叹道:“坐着吧,省点气力,他要放过你,肯定会放,不放过你,你就是喊死在这人,也没人管。” 许文双手自然地滑落,目光呆滞…… …… 中午时分,电话响起。 我浑浑噩噩地接起电话:“喂?” “大哥,是我。”朱小屁的声音响起:“王波跑了,今天早上,咱们撒在机场的兄弟,传回来的消息。” “今天早上?” 我摸着脑袋,瞬间清醒不少,看来这孙子知道许文被抓的消息,那他的身份就掩藏不住了,直接回八里道了。 “跑了就跑了吧,你继续过你的蜜月吧。”我说了两句,就撂下电话,穿好衣服,出门洗漱。 十分钟后,阁楼的餐桌上,一群人济济一堂。 我看了一眼,率先吃饭,早上没吃,中午实在是饿了。 “方案,研究出来了么?” “出来一半。”战神眼神有些飘忽地说道。 “啥?”我一愣:“出来就出来了,啥叫出来一半啊?” “那个,大哥……”华子搓着手掌,有些尴尬:“方案是出来了,但我觉得不合适。” “啥方案,说出来听听。”我吃着饭,脸色依然很差,苍白得要死,也不知道是受凉了,还是耗子的话,给了我太多的启迪,亦或是,他那白的吓人的别人的脸皮,让我很难受。 他们商量的一上午,方案就是不统一。 战神和郎朗的角度很明确,那就是大小王这几人,绝对是人才,他们虽然没查清楚这群人以前在哪儿干活儿,但就是那枪法,都值得尊敬,当兵的汉子,很是尊重同等级的对手。 他们建议,将大小王收编,至于许文,则是拿到了利益股份之后,直接干死。 这个方案,看似对宏泰团队很有利,这样一场下来,虽然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也收获到了很多东西,人手和金钱。 但小豪和小开华子三人就不赞同,他们跟了我好几年,对于对手,深知打蛇不死反被咬的道理,他们建议,大小王这几人,直接埋了,但得留下许文,先说现在还没拿到许氏地产的股份,就连里面的猫腻他们一点都不知道,杀死了许文,哪怕拿到了他的股份,在公司里,还是没有发言权。 可以这么说,一旦得知他死了消息,那些老板的代理人,绝对会在第一时间为自己的大佬收归人手和利益,公司的各种人事都面临重新分配。 双方就处理方案,有了意见分歧。 于是乎,我这个老板的价值就体现了。 听完他们双方的建议和各自不同的理解,我也差不多吃完了,一抬头,便看见他们都没动筷子:“你们吃吧,我去看看。” “哥,你亲自处理啊?”华子伸着脑袋。 “恩,那啥,你拿点吃的,跟我走吧。”我背着手,华子拿着一块牛肉,啃着啃着跟了上来。 路上,我转头看着华子,冷冷的眼神,让他一愣。 “哥,我有啥不对么?” 突然我咧嘴一笑,拍着他的肩膀笑道:“知道思考问题了,不错,等哪天,我思考着给你换个地方吧。” “……别啊,大哥,我跟着你就挺好。”他叫了一声,我却没管,直接走到了关翔子等人的地方。 “唰。”四个人精神不佳,看见我站在大门外,似乎一点意外都没有。 “说出你们后面的人,我放你们走,不说,我前段时间谈了个矿山,你们就去矿山上。”(未完待续) 754、股份到手 “老板……”翔子下意识地叫了一声,我顿时大笑,笑得很得意,我指着他的胸口,问道:“你是王波的人,是不?” 他一愣,满脸震惊,老二等人全部震惊得不得了,一点也不想在做作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的?”他艰难地蠕动几下,咽了口唾沫。 我盯着他,笑了笑:“开始只是猜测,现在才确定。”顿了顿,我转身对华子说:“拿点吃的和水过来。 “好。”华子离去,我蹲了下来,摸出香烟自己点上,随即将整盒香烟扔了进去,当然,还有打火机。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毫不客气地摸出香烟,点上,开始吞云吐雾,一天时间没吃没喝,这特码饿得够呛,香烟,也算是最顶级的精神食粮了。 我看着翔子,皱眉,很好奇地问道:“我就纳闷了,你既然是王波的人,为什么来缅甸执行任务,会不告诉他呢?”能确定王波是我身板的那个鬼,联系到以前的疑点,自然不难猜出,翔子就是他的内应。 翔子嘴唇有些颤抖,他没有解释原因,只是说道:“你这个老板不错,虽然我是他的人,但李总给我保证,事儿完之后,每个月八月,我算了一下,我们五个人,一个月就是四十万,呵呵,四十万啊,我以前干活儿,杀个人也就五万,有点身份的,最多二十万,这一下给我们四十万,还保证安全,要吃有吃要喝有喝的,你说,我们还想啥?” “那时候,我就刻意的不告诉他了,只不过,看在他以前的情分上,还是传了点消息出去,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消息,你们也不会关注,后来……”他吐出一个烟圈,陷入了无线的憧憬之中:“小开说,要把咱们运作在这边来,没有政府管你,更不会有警察抓你,那时候,我就下定决心跟着你们了,你们待我们不差,给钱啥的也爽快,还保证我们以后的生活,说实话,做咱这行的,为的不就是能安度晚年么?” 说完,他抬头看着我:“老板,还有三年,我五十了,人家说,五十而知天命,我也老了,身体机能也跟不上了,其实李总没找我们之前,我就在想了,再抓紧整点钱,就找个地方养老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呵呵。” “大哥,肉和水来了。”华子拿着东西过来,我一一接过,塞进去,皱了皱眉头,转头搂着华子往前走了几步:“你这样,你和战神,一人负责一个……” “恩?”华子挑眉,看着我有点不相信,指着自己的胸口:“我能行?” “我说你行你就行。”我呵呵笑道,一拍他的肩膀说道:“去吧。” 刚蹲下来,翔子又开口了,他喝了点水,嘴唇红润不少:“许文还有他的帮手,全部被你抓了吧?” “呵呵。”我没有回答,而是看着他:“你骗我。” “骗你?”他皱眉,眼神中尽显真诚。 “对。”我咬着牙齿,变得有些喜怒无常:“你是王波的人,但那次,他们袭击马军的时候,你的手机,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响起来?” 他一愣,拿着矿泉水的手停在空中,脸色不自然起来。 “你,你,还是你?”我的手指一一划过老二老三老四的面颊,认真地说道:“如果你们告诉我实情,我就给你们一条活路。” 没说太多威胁恐吓的话,对于这种人,说再多都没用,他自己不想告诉你,你干啥都是无用功。 “老板,你想多了。”翔子一愣之下,直接接过我的话头,站起看着我:“老板,所有的嫌疑,都在我的身上,你再怀疑我的兄弟,还有意思么?” “呵呵。”我突然咧嘴一笑:“我想,我应该知道是谁了。” 我突然一指正在低头啃肉的老三吼道:“老三,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切。”他抬头不屑地撇嘴:“我有酒有妞就行,其他的,我才不整呢。”说完,又对着那块肉战斗了起来。 “别装了。”我半眯着双眼,朗盛道:“你是不是忘记了?现在的郑也是我的人,他和华天的江华有联系,而当天晚上,你独自去医院想杀死他堂弟的事儿,我早就知道了。”我笑得像只老狐狸,成竹在胸的样子终于让他停下了动作,放下肉块,点燃了一根烟。 吗的,这种当福尔摩斯的赶脚,真特么的爽。 “上次有人袭击马军,而你没去,实际上,你就是为了搅和这场行动,甚至巴不得马军在杀了,而在区里的时候,你整个人最癫狂,行为举动让人不解,现在看来,你背后的那个人身份,倒是有些神秘了。” 他狠狠裹了几口香烟,抬头看着我:“你既然猜到了,我就不解释了,至于你想怎么办,按照你的意思来,我不吭声就完了。” “哈哈,滚刀肉,我喜欢。”我一拍手,一个战士就跑了过来,我把卸下他腰间的配枪,撸动枪栓,没有指着他,而是指在翔子的胸口,我咧嘴,恶狠狠地看着他:“想不到吧,翔子作为你们的大哥,处处维护你,为了能来缅甸安家,照顾你们的后半辈子,为了有个依靠,他居然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说都是他干的,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洗清你的嫌疑,老三啊老三,就是快石头,也该融化了。” 我说话的时候,他的脸色一变再变,我再次吼道:“我不杀你,我就啥翔子,并且让你安稳地度过下半生,我要让你,在悔恨和愧疚中度过。” “张海龙……”老三猛地起身,对着我咬牙切齿。 “哈哈……”我笑得很猖狂,很得意,枪口距离翔子的胸口,不足十厘米。 “说不说,不说,我就开枪,别以为我不敢,这里就是我的地盘,我干啥都没人管我,要不,你试试?” “老板……”老二和老四同时站起,着急地看着老三。 老三长长吐出一口气,缓缓走了过来,翔子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他转头一笑,和以前的酒肉混子一点都不一样,他看着我,凑近我的耳朵:“我告诉你,你就放过我么?” “不杀你。” “行,我身后的人是……” “唰。”我听完十分惊讶地看着他,瞳孔之中,弥漫的全是不解的神色,他叹息道:“你别不相信,我也没乱说,之所以帮他,是因为他给我钱,而我的任务也不重,其实就是搅和你们的事儿,消息给不给都行,只要你们越乱,他就会给我钱,就是这么简单。” “行!”停顿半晌,我红着眼珠子答应下来:“是不是真的,我有办法查出来。” 而后,这四人就光荣地成为了一名矿工。 …… 阁楼上,经过两个小时的思考,我终于想清了所有问题的关键,但老三身后的那个人,我还是有些忌惮。 虽说他们是内鬼,但没有出现啥实质性的伤害,能力也有,我就暂时让他们在矿上打打工,龙寨包吃住,他们这后半辈子,也算安全了。 “踏踏踏!” 战神走了上来,脸上有些兴奋:“老板,他们答应了。” “答应了?这么快?”我双手扶着桌子,站起来看着他,他盯着我说:“答应了,但按照你的要求,让他们先在矿上呆着,算是思过。” “草。”我一挥手,很是亢奋:“麻痹的,四个国际雇佣兵啊,这是啥队形啊,以后谁特么干在我面前呲牙,就派这四个牲口过去吧。” 战神当过兵,让他去劝说大小王等人,归顺是他们唯一的出路,而让他们打工下苦力则是惩罚,杀了我们那么多人,没点惩罚那能行么?也算是在时间上,散去兄弟们的怒气。 他幸运地谈下来,华子就苦着脸上来了:“大哥,他就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还不给。” 我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局,尼玛啊,奋斗的几十年,就是这点家底了,你上来就开口要拿走,换做谁,都不会给,哪怕捐出去,也不会便宜外人啊。 我不以为意,先是安慰了两句,随即摸出一张纸条,递了过去:“拿给他看,他就会给你的。” “真有这么神奇?”华子不相信,对我再三确认之后,才兴中冲拿着纸条走人。 十分钟后他再次跑了上来,老远都能听见他激动的声音:“大哥,答应答应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还有他手下所有的不动产。”(未完待续) 755、小开哥的面子 时间往回倒十分钟,华子和许文谈了两个小时,威逼利诱一点用都么有,只能求助我,最后拿着他极为不相信的一张纸条下来。 许文一看纸条,就特么的疯了。 “你个畜生!” 他瞪着眼珠子,鼻孔呼呼地往外冒着粗气,整张脸扭曲得可怕,脖子上的情景凸了出来。 他上前,双手抓着华子的衣领,破口大骂:“草泥马的,你们这群畜生,每次出事儿都拿我女儿说事儿,她还只是个孩子,是个孩子,你明白么?” 许文竭嘶底里地吼叫着,疯狂的神情让华子频频皱眉。 原来,纸条上写的是,许文那女儿现在的居住地址以及就读什么学校班级,包括具体的联系方式。 “你答应我们的条件,你女儿这辈子都会很安全。”华子轻声说道,并没有因为许文的愤怒抓衣领而生气。 “滚!”许文双手狠狠地推开华子,不过由于体力不支,精神趋于崩溃,华子没动,他自己反而后退几步,踉跄地跌坐在地上,指着华子骂道:“老子就是扔了,不要了,给乞丐,也不会给你们这群畜生。” 是的,这已经不是第二次用他的女儿来说事儿,但华子理解。 死伤众多,难道不在你手里捞点损失这像话吗?这么大的阵仗,如果不是看上你的许氏地产,会劳心劳力地彻夜不眠么? 如果不拿到你的东西,我们这一大群人,干啥呢,跟你闹着玩儿呢? 华子上前看着他,说:“签了吧,大哥说了,给了东西,我们就不动你,虽然不能回国,但也能安度晚年了,我们会在这边给你安排一个工作,多的没有,至少,吃喝不愁。” “软禁?”许文鼓瞪着眼珠子,大吼:“你们这是犯法的,犯法的!知道不?” 华子无奈,看来许文是真疯了,麻痹的,你再不答应签署文件,这特码要是真疯了,能干啥? 一个在一天之前,还带着十几个枪手大摇大摆的人,到现在居然说这是犯法的,可笑不? 华子不悦,想快速地催他答应,更不想刺激他的神经,只能轻声地说:“你的女儿,我们不会动,你拿出东西,你俩都能好好地生活下去,我想,这些年你转移出去的财产,足够他活几辈子了的吧。” 顿了顿,他蹲下身子,看着许文:“郊县,我们给留下一套房子,等你老了,等你女儿长大了,结婚了,有孩子了,你们可以回去看看,我们不阻拦。” 不是华子通情达理,而是不想刺激他,因为涉及到这么大宗资本的转移,不可能就是一份文件能搞定,如果持股人死了,那必须得通知他的继承人,如果继承人死了,那也是许氏地产内部的原因,跟外人没有一点关系。 他即便签署了文件,也需要专职律师拿着委托函,还有电话确认,程序很繁琐,至少,许文现在还不能死。 “真的?”刚刚还在盛怒中的许文,似乎看到了曙光,在地上爬了几下,双手抓着华子的双手,好像一个可怜的老人:“真的不杀我们,还能让我回去看我女儿?” “恩。” 本以为自己只有死路一条,却看见曙光了,结局很美好,他的不动产,除了那套别墅之外,全部转移动马军的名下,包括许氏地产的百分之三十股份。 “我要见张海龙。”许文吃着盒饭,精神好了不少。 华子和马军拿着文件,笑道:“还是不见了吧,你的生活,我们会安排。” 就这样,曾经意气风发,叱咤区县,甚至文明市区的许氏地产老板许文,被软禁在了缅甸,成了果汁厂的一个仓管,额让他住的房间,就挨着果汁厂的保安室。 他想见见我,我也知道他想说啥,成王败寇,到这个时候,再说其他的,已经没有任何用处,放狠话,唠叨,会招人不待见,还不如不见。 …… 一天后,耗子回到八里道,并且和王波接触。 又过了一天,精神还是不咋好的我,带着小开华子,以及马军三人,离开了缅甸,走的前一天晚上,龙寨基地灯火通明,韩非来了,米国监视许文女儿的小鹏也回来了,郎朗战神也来了,两百个战士轮流喝酒,包括娱乐城那边的一些新任高管,来见见我这个幕后的大老板。 这一仗,可谓大获全胜,所以,大家都是尽情的喝酒,下次再来,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毕竟,现在各方面都井井有条,不会出什么大事儿。 许氏地产的股份,全部转到了马军的名下,不动产全部处理转成现金,转到我私人账户,而宏泰夜店,总经理上马,大东。 我们回去的同时,朱小屁也不舍地告别了新婚的妻子,再次进入他的工作状态,我把基地交给他和战神郎朗,他就必须给我挑起大梁来。 一回去,马军就开始忙碌了起来,开始接收许文的所有资产,当然转移出去到他女儿的资金,不算计在内,只要还是许氏地产的股份。 而那些所谓的大佬,一个也没路面,只有几个代理人,成天和他打着口水仗,一段时间的接触,让马军顿感头大。 而是,回家之后,就彻底进入了放空阶段,也不知道是不是缅甸执行给了我太多感触,感触命运的不凡,人生的无常,生命的脆弱,所以我的精神,不是很好。 先是带着华子小开周希雯,去了一趟澳洲,因为张小雨,带着我宝贝闺女,张诗月在澳洲,张小雨说的,必须让咱的千金享受到最好的教育,于是乎,准备呆在澳洲不回来了。 在澳洲呆了一周,和雨儿腻歪了一周,和孩子也亲昵了一周,这才回到三亚亚龙湾,看看我的儿子张雄昱,以及媛媛菲菲嫂子等几个操心我的女人,爸妈爷爷奶奶也不种庄稼了,小妹小虎的学籍也转到了三亚,总之,算是在这边定居了。 在三亚养了两周之后,我这才回到郊县。 屁事儿没有,主要是小开说,他想宝宝了。 对于这个理由,我十分无语,不过还是得支持,俩人成天跟我在一起,呆久了,万一对女人都不感兴趣,那我才是真正的罪人,恩,就好像现在的华子一样。 其实,回来的真正原因,是马军给我打电话了,说是已经有人给他接触了,一个是买他股份的,二个是来自上面的压力,毕竟许氏地产牵涉到太多的利益团体。 而我的回答,直接让马军吐血三升,想死的心都有了:“公司给你了,啥事情自己解决,我是精神还没养好,等我养好的吧。” “那你啥时候能养好?”他问。 “恩,大概也就三五两年的吧。” 这个回答,电话差点没被他摔了,不过,说是说笑是笑,我还是回来了。 只不过,我说了,夜店交给了大东,猪场有庆哥和风雨还有猪王,集团有胖墩和李琦以及众多的经营专业人才,我就不管,因为品台给你了,至于你能发展到什么程度,那就是你的本事了。 回来没呆两天,就特么闲得蛋疼。 “大哥,晚上我就不跟着你吃饭了,我有点事儿。”下午三点,我和华子靠在沙发上,一人拿着一张报纸,正看得津津有味,小开掐着我那车钥匙就晃悠了进来。 这小子由于有了宝宝的管束,我就放纵了他很多,基本上没咋管,不想华子和周希雯,成天跟在我的身边。 “啊?啥事儿啊?”我特么顿时来了兴趣,瞪着一双亮堂堂的眼珠子,好像发现了一个新奇的玩具一般。 “那个……”小开被我灼热的眼神盯得后退一步,解释道:“这不是宝宝么,她有个朋友,听说我回来了,非要请我吃顿饭啊。” “擦,你是啥人啊,还非得请你吃饭?”华子对此嗤之以鼻,不屑地哼了一声。 小开顿时没好气地骂道:“就你这样似的,女朋友都没有一个,谁能请你?” “哎呀,你再说一个,我看你最近是皮子痒了。”华子说着就要穿拖鞋,一副认真起来的样子。 我顿时无语,摆手制止后,看着小开问道:“为啥请你啊?” 他看着我,踌躇半晌,才小声说道:“她那朋友,遇见点麻烦,想找我解决来着。” “女的啊?” “恩,美女。” 我顿时撇头看向华子,咧嘴一笑:“看来,这场饭,我们还必须跟着去吃了。” “哎呀,大哥,人家一女孩儿请我吃饭,你们都跟着去,是不是不咋好啊,不地道啊。”小开顿时不满了,草了,人家请自己一个,现在多了三个,咋说啊? 郊县小开哥的面子,不是一点都没有了么?(未完待续) 756、又见网红 “那又啥不好说的?”我顿时一瞪眼珠子,不满地吼道:“饭钱咱给不就完了么?”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特么都感觉脸红,好歹一个身价几十亿的大老板,居然去蹭饭,说出去太特么丢人,太跌份儿了。 不过,为了兄弟的幸福,咱也就忍了。 见我生气,小开立马不敢反驳了,只是委屈地低着脑袋,嘴里嘀咕道:“我的哥,这是谁给饭钱的事儿么?人家一个月几十万,还差这点饭钱?” 额,在心里想完这句,好像又不对,她不差钱,难道自己等人差这点饭钱? “走。”我拿着外套,率先走了出去。 “大哥,啥意思啊?”华子蒙圈了,身后提着茶杯的周希雯,却是捂嘴噗嗤一笑,笑得华子心慌慌的。 “华子哥,你的春天要来了。” “啥玩意儿?”华子立马蒙圈。 “你自己想吧,老板的养生茶还在我这儿呢。”说完,周希雯直接跑了,留下郁闷的华子,以及相当憋屈的小开。 二月一过,郊县的气温就开始回升,厚重的外套脱下去了 ,一件内衣,一件薄薄的外套,就已足以。 来到街上,撑开双手,戴着墨镜,像是个傻子似的,对着白云飘过的天空大吼一声,引来无数侧目。 “哎,真舒服!” 这种悠闲,没有忧愁的生活,是我向往的。 “老板,再喝点吧,等下吃饭喝酒的话,又没效果了。”周希雯上前,解开茶杯,里面飘出来一股浓重的中药味。 我顿时苦逼地瞅了她一眼,只能倒出一茶杯盖来,喝掉。 “给,口香糖,缓缓,不然等下那美女,不得理你。”周希雯变戏法似的拿出口香糖,我自然接过,顺手抹了一把他的小手,心情大好。 重要,是去军医院开的,找的一个教授,据说祖传中医。 我没啥大的毛病,就是神经有点衰弱,医生的话来说就是,最近脑细胞死得太多,需要休养,唯一能做的,就是休养,别瞎操心,别多事儿,就是玩儿,尽量让自己放空,再喝点重要调养下。 最开始我听着没啥,不在意,但听到最后,全身都是冷汗,麻痹的,还是放空吧,万一老子不幸运,不到三十岁,就脑死亡了,那我的几个娇妻,咋办呢? 所以,为了我以后的性福生活,我还是每天坚持喝难喝的重要。 “大哥,时间还早,咱去哪儿啊?”小开走过来,看了一下腕表,问道。 “哎哟,不生气了?”我笑呵呵地问道。 他一愣,撇嘴道:“生啥气啊,你去浪吧,只要嫂子别怪我就行。” “我擦,你想啥呢?”我顿时慌了,咱家大太太,媛媛的降龙十八掌,可不是一般人能够享受的。 “咯咯咯……”华子呆愣,小开蒙圈,只有周希雯,这个小姑娘捂着嘴巴,在阳光下面,笑得没心没肺。 时间尚早,四个人前往也是一条街视察了下,视察是个噱头,真心的,还是想看看谭晶晶姐俩。 谭晶晶回来不久,因为贩毒案很多人都在关注着,即便找到证据,她还是在那边呆了不少时间,有了上面的帮忙,她算是安全着陆。 回来之后,她就和谭斗艳,这个曾经的另一奇葩,经营着烧烤摊,前段时间,老幺归案,那边的缉毒队送来十万的奖金,奖励她这种精神,为了国之大义,不惜深陷毒窝,值得敬佩,更值得呼吁。 我们来的时候,他们的小店已经开门,小烧烤摊变成了门面,也算是一大进步。 对于我的到来,他们很吃惊,谭晶晶更是眼眶泛红。 他们很热情,不仅给我烧烤,还买来新鲜水果,招待我们,谭斗艳变化太大,整个人一点气势没有,看上去,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小生意人,低眉顺目的,以前的锋芒渐渐被磨去,剩下的,就是为生活的坚持和朴实。 聊了没多久,我们就准备走,我拿了点钱给谭晶晶,感谢她,但他死活都不要,我问为什么,她说,前段时间猪王来过,留下不少钱,再说了,姐俩决定不再接触其他圈子,这点资本,足够了。 慢慢挣,只要努力,房子还回向你招手,车子也会等着你的选购,再给谭斗艳谈个女朋友,她也算解脱了。 我表示理解,并没有强塞。 朱小屁,谭斗艳,郊县的两大奇葩,前者的奇葩,在于他的不讲道理,到处讹钱,却愿意把自己用健康鲜血换来的钱,去帮助相邻,并且父母还支持,一带奇葩。 后者的奇葩,为人处世不是很凸出,但在于他的狡猾和当时的纨绔,不可一世。 如果真正的算上奇葩的话,老四比他还要奇葩。 两者有根本的不同,如今,一个掌握我最强大的武力基地,一个却只是一个烧烤店的小老板,他们的前路,谁会走得更远,谁有更大成就,然而,谁有能安稳一生呢? 到后来,谁又能说得清呢? 五点半,我们就到了宝宝所说的一个火锅店,而在这边,请客大多是吃火锅,饮食文化嘛,必须支持,何况这边最多的也是火锅店。 “不错,好久没吃火锅了,今天敞开了整。”我喝着茶水,好像没吃过火锅似的来了一句,整的小开顿时鄙视一笑。 周希雯脸色一拉:“老板,一声说了,少喝酒,少吃辣,别受刺激。” 我一转头,她那认真的小眼神,长长的睫毛,双手叉腰的神情,顿时把我逗笑,只能摆手投降:“行行行,我保证支持半包,酒最多喝一箱。” “恩,这还差不多了……”她得意地一仰头,好像又想到什么,杏眼一瞪:“一箱?” “哎呀,不逗你了,两瓶,就两瓶。”我竖起手指,再三保证,她这才放过我。 “呵呵,小雯啊,你还真是一个合格的管家婆呢。”华子笑呵呵地调笑,立马让她闹了一个大红脸:“华子哥,你就知道调侃我。” “哈哈……” “哎呀,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啊?” “吱嘎。”一声,伴随着宝宝那歌手出身的声线,两个美女出现在众人面前。 宝宝自然不用说,能够成为网红,并且被小开收入囊中,在长相上来说,肯定是没得挑,而且身材性感,前凸后翘的,给小开当女朋友,小开也是赚着了。 但她后面那一个,甚至更美,天生的长睫毛,一眨一眨的,好像能深入人心,看透你的灵魂深处,身高大约一米六八左右,穿的增高鞋,白色,外面套着一套白色蓝色条纹的运动服,紧紧地包裹在那娇躯上,颇为妖娆,主要是这个女孩儿吧,留着空气刘海,一笑起来就有小酒窝,皮肤白里透红,带着自然的细润。 他的气质,甚至比周希雯还要高上一分,就是单纯的气质,很可爱,仿佛一个高中生。 “大,大哥……”宝宝一看见我,顿时一惊,没有想到,我居然在这里,她有些不知所措,嘴里说道:“我请假来的,没有矿工。” 谁都知道,公司的规矩,我必须让他们严格遵守,加上她在猪场那边,是庆哥的管辖,更严格,最近时间还没有调整,依然是六点半下班,她以前下班,可能是怕我责怪。 “呵呵,坐吧。”我笑呵呵地摆手,并不在意。 “坐吧,大哥都说了。”小开一下将她拉在身边。 小女孩儿有些可怜兮兮地站在门口,手里提着包,望着宝宝。 “上啊。”我咬着牙齿,胳膊一碰华子,随即淡定地拿起茶杯喝起来。 “啊?哦。”华子一愣,这才站起,走向美女:“坐这儿吧,包给我,我给你放下。” 美女一愣,看了眼宝宝,顺势坐在了华子的身边。 她一坐下来,更显他的皮肤白皙,气质出众,而我所说的比周希雯好,那是她的妆容,周希雯出门只化淡妆,因为她知道我不喜欢浓妆艳抹。 一个是网红,一个是跳舞出身的,要是往死比的话,还真的不相上下。 “大哥,华子哥,这是我闺蜜,雨菲。” 大家哦了一声,这才知道这个网红叫雨菲,并且随着宝宝的介绍,我都有些震惊。 雨菲,进入主播行业不过一年半,现在已经是金牌艺人,每个月的稳定收入不下几十万,甚至有个月达到了恐怖的两百万,据说那是年关的年度盛典。 而此时的她,才22岁,22岁啊,一年几百万的收入,谁能不惊讶,不羡慕?(未完待续) 757、所谓的大爷 雨菲,年纪轻轻岁,一个刚加入主播行业一年半的主播,就赚了几百万,这其中,不得不说到几个出手很是大方的财主。 用她们的专业话语来说,那就是财团。 打个比方,她每个月能拿到五十万,那么后台刷礼物的资金,至少就是两百万,其中,还不包括微信公众号,其他平台公众号打广告的收入。 也就是说,这几个财团,每个月,要给她刷上几十万的礼物,那是真金白银的人民币,而不是虚拟的货币。 其中,尤为突出的,就是一个外号叫“大爷”的金主,基本上,每个月雷打不动地几十万,有了这样庞大的付出,他自然有他的述求,要到了雨菲的微信号以及手机号之后,这个人就成天骚扰雨菲,雨菲还不能不接,尤为这是一个财主,不仅是她的财主,还是整个平台的财主,能给她刷礼物,自然能给其他的主播刷礼物,他的述求无非两点,一是给自己的生意做广告,二就是打主播的主意。 雨菲认真地看了一下大爷这个号码的关注重点,全部都是一些年纪轻轻,并且长相貌美的年轻主播,至于其中有几个被他睡过的,雨菲还是不清楚。 上个月,这个号称西南第一公子的“大爷”亲自驱车,来到了郊县,邀请雨菲吃饭,雨菲拗不过,只能前往。 这一去,顿时把她给吓住了,整整十辆路虎的车队,大爷的作假,是一辆价值七百多万的宾利,那低调沉稳的大气,让雨菲有点不自在。 一顿饭之后,吃得雨菲浑身不自在,而大爷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睡一下,人家说了,每个月给你几十万,那都是小事儿,但你要满足我的需求啊,不然我凭啥给你刷礼物呢。 可雨菲,只有岁,她做这个,虽然就是为了钱,为了得到更多的粉丝,增添自己收入的渠道,但并不意味着她,一定要牺牲自己的身体,所以,这次晚宴,让她嗅到危险的味道。 从此以后,这个大爷刷礼物,每次一刷,那就是整个公屏都飘荡着大爷深深的爱意,可雨菲知道,这个人无非就是想得到她一次而已,并不是真正的喜欢她,这种人,她见得多了。 网络上的虚假,没有底线的欲望,让她深切地感受到,这个圈子的肮脏。 她想离开,却不能离开,四年的公会签约合同,牢牢地束缚着她的人生自由,一天不直播,就会得到警告,如果刻意地撇开自己的财团,公会的管理层更会生气。 有了这层依仗,大爷的攻势更加的疯狂,每天除了定时的直播跟踪,现实生活中,不是寄点小礼物,就是每天的暧昧信息不断,这让雨菲不能承受,可由于各种原因,让她又不能随心所欲。 偶然的一次机会中,她知道了曾经的闺蜜,宝宝的男朋友,在郊县颇有能量,并且在社会上有很大的能量,于是乎,才有了这次的请客吃饭。 整个晚饭当中,气氛非常高涨,不管是宝宝还是雨菲,都是一个酒场高手,白的啤的不在话下,几轮下来,华子和小开就喝得脸色通红,说话都是大舌头。 只有我,以身体不好为由,喝得比较少,期间也在不停地观察着这个叫雨菲的姑娘。 如果说,周希雯是一个单纯中且充满童真,并且看待这个世界,总是带着一丝爱心的目光,那么雨菲,就是一个有点小心眼,并且有点手腕,也有自己追求和思想的女孩儿,她接触的人,肯定比周希雯要多得多,见过的是市面也不小。 “大哥,我敬你一杯,第一次见面,才喝三杯,我都挺不好意思的。” 雨菲起身,端着慢慢装着啤酒的酒杯,笑意盎然地看着我,华子和小开,立马戏谑地看着我,我一愣,端起酒杯,和她一饮而尽。 这女孩儿,有心计啊。 吗的,就从宝宝等人的眼神中,都知道我的地位,整的我特别的不好意思。 “我不是啥大哥,华子小开是我兄弟,咱们能在一起吃饭,那就是缘分,所以,有啥事儿,你不用有啥顾忌的。”我放下酒杯,宝宝想满上,我看了她一眼,直接将酒杯倒转扣在桌面,她顿时委屈地嘟着嘴巴,看着小开,悻悻地放下酒瓶。 “那个……那个……”她特别不好意思地看着宝宝,宝宝也做不了决定,只能看着自己的男人,小开被她一瞪,立马表态:“大哥,她是宝宝的闺蜜,能帮的,咱就帮一把。” “……行,你说。” 我话音刚落,雨菲就摸出一包九五之尊,一人递了一只,坐下后,还腼腆地笑着说:“我不抽烟,今天来之前才买的,也不知道你们抽的习不习惯。” 尼玛的,九五之尊,谁能不习惯? 心中顿时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岁的小姑娘,每天就对着视频唱几首歌,侃大山就能挣到几十万,这让我们如此有志向的五好青年,脸面何处安放。 “说吧,我大哥在,管他大爷小爷的,全他妈给我滚蛋。”喝得不少的华子,红着脸说了一句,大有挥斥方遒的气势。 “那我就说了哦?”她看着我,见我点头,她才低下脑袋说:“后天,那个财主又要来,而且他这次说的很清楚,我如果不,如果……恩,他让我退钱,他唰了很多钱,我哪儿那么多钱给他啊,不仅是平台,就连公会每个月都会抽水,他让我退钱,我拿不出啊。” 她的委屈的模样,顿时让华子护花心思喷涌而出,大手一挥:“给个屁啊,让他来,我就看看,他是啥角色就完了,行不?” “真的?”雨菲眼珠子瞬间一亮。 说句实话,如果她不是这般的有心眼,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雨菲这人,是很好的一个女孩儿,就连我,都有些意动。 每个人,都有缺点和优点,只是有的人,发现的角度不一样而已。 “那还用说么?”腰间被宝宝一掐,小开跟着开口了:“你还不知道我们大哥在这边的影响力吧?整个川渝地区,甚至广州京城,不给面儿的太少,就他?呵呵了……” “擦。”我顿时掐着烟,低头捂脸,尼玛啊,你们是不是不把我抬在火上烤就心里不舒服啊? “华子,你说咋整,哥就支持你。”我看着华子,华子立马咧嘴一笑,测过神,左手毫不犹豫地搭在了雨菲的肩膀上,雨菲只是稍微的秀美紧蹙,随即舒张开来。 我看的出来,这个女孩儿,华子要想搞定的话,应该不是那么容易。 我揉了揉脑袋,看着众人:“后天,他来了,你俩去看看吧。” 一句承诺,让几个人都是喜笑颜开,特别是华子,好像情商比较低的他,此时也明白了我们都在为他着想,于是乎,晚饭后,他约雨菲去看电影,其他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两天后,也就是后天,所谓的大爷,来到郊县,这次的车队,更加的庞大,接近二十辆车,直接入住在了郊县唯一的四星级酒店。 “嗨喽啊,雨菲小妹妹。”酒店套房内,一个穿着印着龙形图案外套T恤,运动裤的青年,坐在床沿,晃晃悠悠地拿着电话,脸上带着二世祖特有的表情。 “啊?啥意思啊?”他对着电话说了两句之后,脸色就变了:“你告诉我你住的地方,我去找你。” “草了,我请你吃饭,你还不来,是不是不想每个月的打赏了,你去平台看看,我特么对谁这么上心过?” 说句实话,每个月能拿出几十万打赏一个主播的人,家里的情况看得不差,而且他的圈子也不是一般人能接触到的,这就养成他的嚣张跋扈的性格。 郊县,是个小县城,在他眼里,自然啥都不是。 十分钟后,雨菲回了他一个电话,约在一个饭店见面。 晚上八点,大爷带着他的朋友兄弟,整整接近四十号人,直接沾满了所有的包厢,这其中,也包括他们朋友带来的女伴。 八点半,雨菲在前,小开华子在后,一起走进了这个饭店。 “呵呵,我的宝贝……” 看见雨菲一身粉色运动服,好像一个单纯可爱的初中生进来的时候,大爷立马起身,笑呵呵地走了过去,可话说道一半,就看见她身后的跟着的两个男人,脸色顿时一冷,手指指着小开和华子呵斥道:“给我出去。” “你算个啥啊,就叫我出去?我看你,还不知道这是哪个地儿吧?”小开冷笑两声,自顾地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去。 华子虽然没说话,脸上那不屑的表情看得大爷咬牙切齿,双手紧握。(未完待续) 758、到底啥背景 本土作战,不管是官二代军二代或者黑二代,小开华子都有足够的自信。 不为别的,身后靠着宏泰。 拿下许氏地产百分之三十股份之后的宏泰,无疑是周边区县的大公司,虽然这点资产放在市里不算个啥,但在周围区县,谁敢说瞧不上宏泰? 小开和华子的无视,让大爷一群人很不舒服,他还不是单独来的,其他朋友在隔壁房间,他这个房间,只有另外一个年轻人和一个女伴,仅仅三人。 那个青年,带着一块看不清名字的手表,但圈内,镶满了钻石,带着爱马仕的皮带,二世祖钟爱的阿玛尼春季新款,推着短发,整个人看上去很干练精神,身边的女伴,打扮也是很休闲,有点高冷,暂且不提。 “朋友,你确定没走错屋?”青年拉了一把“大爷”的手腕,笑眯眯地看着小开,企图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呵呵,郊县,我闭着眼睛都能找到路,你说,我能走错屋么?”小开呵呵一笑,双手拄在桌面上,同样笑呵呵的看着青年,这么自大的行为,让一旁的“大爷”更加的愤怒。 他指着小开厉声呵斥道:“给你三秒钟时间,给我滚出这个房间。” 听到这话,华子顿时一皱眉,抬头看着青年:“朋友,你是啥牌面啊,在郊县喊我们滚?” “牌面,说出来吓死你!”大爷冷冷一笑,在青年的拉扯下,再次坐回了主位,他对着一直站着不说话的雨菲一摆手,毫不在意地说道:“原来你敢来,是有依仗啊,来吧,你坐下,咱好好唠唠礼物的事儿。” 华子拉开身边的椅子,雨菲冷着脸坐下,不过看向大爷的眼神,有些畏惧。 他们来酒店的时候,酒店外面就听着大爷那辆嚣张的宾利,周围至少都是大路虎,还有几辆跑车,整个车队,放在郊县,那绝对算是最有牌面的队伍。 “不是,我就纳闷了。”小开哐叽一下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着大爷冷笑道:“人家直播是工作,你愿意刷就刷,谁逼着你刷了,看见小姑娘漂亮,你刷完钱,哦,那就必须想睡一下,你觉得,这是不是有点不道德啊?” “道德?”大爷很惊讶地指着自己,冲旁边的青年笑道:“他跟我说道德?” “噗嗤!” 青年和女伴都是不屑地嗤笑一声。 “你们出去,我们谈我们的。”青年接过话头,他有些出神地看了一眼华子的装备,华子一向不爱好出去浪,我给他每年的分红,他都存着,但也不亏待自己,手上的腕表,是喊韩非从国外整来的,走私价格,十八万,身上的衣服,一套就没下过三万的,可以说,在整个宏泰,他的着装,都是很有品位的,难得有人这么在意自己的着装,更不能在这上面花这么大的价钱。 而小开虽然钱财都在宝宝那里,也挥霍不少,但身上的装备,也不是一般人能装扮得起的。 加上两人那冷厉的眼神,身上那种刻意低调的狂暴气势,让两个青年不得不认真对待。 即便你是过江猛龙,到了一个地儿,那是不是也得给地头蛇一点脸面,小开和华子,在他眼里,就是这个段位了。 “我特么都来了,能走么?”小开依然我行我素,丝毫不将青年的威胁放在眼里,一根雨花石香烟,啪叽一下点上,狂傲地吐出一个烟圈。 “呵呵。”大爷看到这场景,顿时笑了,伸手往后摸了一把自己的脑袋,看着雨菲:“你就说,今天能不能跟我走,不走,我特么让你消失在网络,你信么?” “哎呀我操!”看见有人装逼,小开顿时全身刺挠,从两年前,就很少有人能在他面前装逼了,而且还是如此肆无忌惮地装逼,因为两年前,郊县的格局,就已经被宏泰打破,并且占领着主导地位。 华子皱眉,用脚碰了一下小开的脚,随即看着大爷:“你敢来郊县要人,证明你后面还是有背景的,咱玩儿点有品位的事儿行不?别出格,好么?” 华子难得的温和一把,却被大爷看成是懦弱的表现。 “呵呵,小四,他这是套我背景呢?”大爷转头看着自己的同伴,小四眯眯眼一笑:“丁当,这样吧,咱告诉他,看他能不能吓着?” “哈哈……好。”丁当大笑。 小声很嚣张,跋扈,一听就知道他是常在外面恃强凌弱的二世祖。 一个能给主播说,你特么不陪我睡,老子就让你滚出网络的,是一般的背景么? 这么说吧,一个直播平台,它是一个大势之下的产物,有很多牛逼的股东,下面更有很多工会,工会下面才是金牌艺人主播,管理啥的。 一个直播平台,每天的流水都大得吓人,可谓实质的大公司,而丁当敢这么说话,那就证明,他有这个底气,也有这个手段做到这一点。 进屋之后,雨菲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华子身边,不说话,也不动作,因为她觉得,宝宝的男朋友背景也不小,但听完一半,她就变得不安起来。 长长的睫毛之下,那秋水版灵动的大眼珠子,泛着微红,带着紧张。 “别慌!” 华子一把按住她的手腕,令她娇躯一震,突然有种被保护的感觉。 恩,这种感觉,真好。 “你说说你啥背景呗,小点声,可别把咱给吓住了。”叫小四的青年,笑呵呵地看着俩人,但眼神中,还是不屑,尽管华子的装扮算得上有钱。 “咯咯……”他身边的女伴,顿时咧开嘴,露出大白牙,长长的睫毛好像会说话。 “……”华子皱眉,小开想说话,却被华子瞪了一眼,他呡了呡嘴唇,看着小四:“你要真想带走她,不可能。” “跟我玩儿黑社会呗?”小四歪着脑袋,丁当冷眼旁观,抽着烟,好像他成了配角一般。 “你有啥手段,你使就完了,我特么不就在这儿么?”小开实在忍不住了,麻痹的,有人在他面前装逼,还三番五次地威胁,这让他真生气了,将烟盒气氛地一丢,靠在椅子上,烦躁地吼了起来。 “呵呵,行。”小四深深地看了小开,又盯着丁当,好像在询问他的意思。 “你弄!”丁当沉着脸,咬牙说道,显然一直在压制着内心的愤怒。 “啪嗒!”小四摸出一个看似古朴的手机,有点像老式的诺基亚手机,但比较长,上面带着金黄色的光泽,知道的人,这是威图,一部十几万。 而小四手上这部,上面刻着几个小字,好像是定制版,不管是穿着还是说话还是各种配饰,都在诉说着他俩身份的不凡。 手机通后,小四就邪笑一声,示威似的打开了免提。 “四哥,哈哈,又有啥好事儿想着小九啊?”电话那头,很快接起,传来一个爽朗的汉子的声音,听声音,年纪绝对比这俩人大上不少。 “屁,你就想着好事儿,上次那事儿都是运气,草了,你还想着呢。”小四笑骂道。 “哎呀我的四哥啊,咱不都靠着你甩点汤活着么,呵呵。”壮汉说的轻松,但不管是小开华子还是雨菲,都能听见对方的恭敬。 “诶,我问你个事儿呗。”小四说道。 “恩,你吩咐。” “郊县这边,谁的地盘啊?”说这话的时候,他还特意看了一眼小开华子。 “郊县?”电话中,有些迟疑:“您是遇见事儿了?” “没有,我和几个发小过来玩玩儿,好奇就问问。”小四云淡风轻地说道:“你就告诉我,这是谁的地盘就完了。” “那边,我们的业务不再那边。”电话中,汉子再次沉默半晌,说:“不过你要有事儿,我能立马赶过去,最多三小时。” “恩。” 听出小四的不耐烦之后,小九说道:“郊县周边,都是被一个公司控制的,有些能耐。” “哦,你都说有能耐了,那还真不小哦,啥名字?” 小四和丁当都是一愣,他们虽然看不起这个小九,但也知道小九是干啥的,能力有多大,就连他都高看一眼的公司,想必也不算小了。 “宏泰。” “宏泰?”小四和丁当再次一愣,好像在记忆中搜索。 他们迷茫,可小开华子和雨菲听见这俩字之后,顿时就长舒一口气了,特别是雨菲,紧绷的俏脸上,这才浮现出一丝微笑。 “行,我直达了。”小四说着就要挂电话,电话那头,却传来小九急促的声音:“四哥,有事儿的话,我过去。” “没事儿,撂了吧。” 小四挂掉电话之后,摸着下巴看着小开华子俩人:“你们,是宏泰公司的?”(未完待续) 759、差点挨揍 听得出,小九言语之中的纠结情绪,能让他有所忌惮的公司,肯定不是啥小公司。 但小四,确实没听过这个公司,这才疑惑。 作为直辖市里,有数的纨绔子弟,稍微有点背景的公司,他都知道,如果是上面下来的国企中投啥的,家里长辈都会亲自给几个小辈打招呼,不能招惹,只能招待。 但这个宏泰,还不在他们关注的范围之内。 小四,家里老辈,是一个实权的局长,在这边的官场,也算得上是如鱼得水,前一次的大震荡,都毫发无损,看得出来,他家里如果不是一个真正的清官,父辈就是相当有手段。 当然,他要放在京津唐,这点背景肯定不够看的,可在直辖市下面的一个小城,他觉得,就凭自己兄弟几人的背景,还是能轻易解决的。 奈何,天意难违,偏偏能出来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还让人忌惮的公司。 面前这俩人,到底是不是宏泰的呢? “呵呵,跟着宏泰吃饭的兄弟伙?”小四比丁当圆滑,更为世故,谨慎,见俩人不搭理他,再次问了一句。 “不是,我俩就是做点小买卖,咋地啊,你要喊人打我啊?”小开笑呵呵地看着小四,不同于他那阴森的笑容,小开却的有点得意。 “麻痹的,你就是在牛逼,在我面前,你特么也得给我跪着。”丁当莫名其妙地怒了,那是因为,他刚刚恰巧看见雨菲的小手,被华子握着。 麻痹啊,我特么给你刷了几百万,连手都没摸到,搂一下肩膀吧,你特么的还躲开了,现在在我面前就这样亲热,草了,你是猴子派来逗我的么? 他心里极度不平衡,以前不管在哪儿都是无往不利,在这里帆船,是他如何都想不到的。 “行,我就看看,你咋让我跪着。”华子冷下脸来,靠在椅子上,一脸的阴沉。 “喊他们进来。”丁当站起,扯着嗓子吼了一声。 半分钟之后,包厢里被他的同伴挤满。 小开华子转头一看,顿时笑了,一群打扮时髦的青年男女靠在一起,尼玛啊,这像是来打架的么?我咋看着,有点像是去了娱乐会所,等待客户选择的鸭先生和公主呢? “就这?”小开起身,不屑地笑笑,转身,伸手扒拉开两个青年,青年想动怒,却被他一个眼神给震住。 “来,我的朋友,到了么?让几个少爷,看看咱的牌面!” 一楼的大厅,先是一静,三秒之后,正在狼吞虎咽的几桌汉子,放下酒杯,红着脸,骂骂咧咧地就往二楼跑。 “踏踏踏!” 脚步声厚重,一个小年轻往外看了一眼,先是不屑,随即捂着小嘴,害怕地往房间里挤了一步,这一挤不得了,全部往房间里挤。 “来来来,我来看看,谁特么干在郊县的地面上,找咱小开哥的麻烦?” 一个壮汉,二月份的月季,赤着上半身,露出全是纹身的精肉,脖子上带着大金链子,满脸横肉地扒拉开众人,气势很足地站在了小开身旁。 “诺!”小开抽着烟,朝着丁当方面努努嘴,壮汉一笑,伸手骂道:“草泥马的,就你啊?” “来,过来,我看看。”壮汉说着,就要去抓他,身后几个汉子,也是恶狠狠地往前走,嘴里骂骂咧咧,把流氓蛮不讲理的本性表现得淋漓尽致。 “过来,我保证不打你!”壮汉走过去,却被小四一下拦住了:“哥们儿,来真的?” “草,我给你玩过家家。”壮汉大骂,伸手一档,直接将小四撇开,伸手朝着丁当抓去。 “砰!” 忍无可忍的丁当,猛地站起,后退一步,咬牙看着小开和华子,随即落在雨菲脸上:“你找的人,有点能量。” 说完,邪笑一声,看着小开,又指着自己问道:“你确定,你要跟我玩玩儿?” “麻痹的,你算个啥?还不能玩儿了?”壮汉一听,顿时大笑。 小开没说话,壮汉没有丝毫犹豫的朝着丁当再次逼过去。 “你们这是在找死!”被一个壮汉掐着脖子的小四,眼看壮汉要抓着丁当了,青筋暴跳地大骂了起来:“你们只要敢动,我特么保证,肯定整死你,肯定!我说到做到!” 一声怒骂,在二楼响彻,空气中弥漫地躁动因子,在这一刻即将释放。 “你如果。”华子皱眉,一开口,壮汉立马停步。 “答应不再找雨菲的麻烦,更别整那些烂七八糟的事儿,我放你走。” 丁当看着面前,比自己起码高出一个脑袋的壮汉,又惊又怒,惊的是,面前这两个小子能量不小,而且真的敢对自己伸手,怒的是,他这身份不说玩儿变全国,但是在川渝绝对是毫无阻碍,居然在这里,帆船了。 这个结果,在他兴致冲冲前往郊县的时候,怎么也不可能想到。 “呼呼!”丁当不傻,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脸蛋也是憋得通红,阴沉地看着华子没说话。 “恩,这态度,还行,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说完,他拉着雨菲,直接出门,那些丁当小四的朋友,唯恐避之不及,更不敢拦。 “草了,走了,喝酒去。”没得手的小开,骂了两句,带着众位汉子离开。 “丁当……” “砰!” 椅子被丁当一脚踢开,他咬着牙齿,状若癫狂地在房间里发泄着:“草特么的,我肯定整死他,肯定,叫小九安排人来,马上,马上!” …… 饭店外面,车上。 小开发动了车子,嬉笑道:“草,我还以为是个选手,原来就是一朵温室的花朵,哎,现在的孩子啊,家里有点钱,都特么惯成啥样了,你看见没,刚刚那几个傻逼,好嚣张哦。” “呵呵。”华子捏着雨菲的小手,自然成习惯,雨菲不提醒不推却,他更不会放手。 对于小开的言论,他不是很同意,明眼人就能看出来,这群人的身份不低,现在,只是暂时的胜利。 “你等下去干嘛?”华子看着雨菲的小脸蛋,越看越喜欢地问道。 “我妈妈还在家呢,我要回家,等下就会直播。”雨菲一笑,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很是乖乖女的。 “那行,我送你回家。”见雨菲要回家,华子也没说一起吃饭啥的,这事儿得满满来,不能着急,他虽然情商不高,但并不代表他是个傻逼。 很快,抵达雨菲的家门口,雨菲下车后,往前走了两步,突然转过身来,一直盯着她看的华子,眼珠子一下亮了,带着喜色。 “那个,今天谢谢你们帮忙了,我十二点关直播,我请你们吃宵夜。” “行,你请客,我买单。”华子没有拒绝,这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草,整点饭吃啊。”小开再次启动车辆,整了大半夜,一口饭都没吃成,尽和那几个逗逼装逼了,心累。 “回家吧,大哥他们没吃的话,咱就一起吃点。” “毛线哦,这都几点了你自己看看,大哥还能没吃饭?”小开不满地吼了起来。 “不还有小雯在么,吃了再喊她随便给咱弄点就行。”华子靠在椅子上,想着刚才发生的事儿,有些心不在焉地回到。 “诶,你说,大哥和小雯要不在家呢?”开着车的小开,不说话就喜欢瞌睡,嘴是越来越碎了,就连庆哥都说,这就是以前的小豪,以前的耗子,以前的朱小屁。 他们走了,所以,小开话多了。 “在不在,能咋地啊?咱不吃饭啊?”华子烦躁地打断:“你被瞎比比了,赶紧回家。”说完,摸出电话:“我让他们查查那群人啥来历。” 十分钟后,他们到家。 “吱嘎!” “哎呀呀!”门一开,看见餐厅那昏暗的灯光,小开就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怪叫了起来:“牛排!” 只见他三步两步跑到餐桌面前,看着上面的牛排和红酒,埋汰地卷了一下舌头,转悠看着周希雯,戏谑地摇着手指:“小雯,你不地道啊,以前咋没见你给我们做牛排呢,我们一走,你就单独和大哥吃哈?” 这一句话,弄得周希雯红脸,嘟着嘴巴争辩道:“你们在的时候,我不也大鱼大肉伺候着么?” “那能一样吗?” 小开鼓着眼珠子,转了转,道:“不行,我也要吃。” “呵呵,别像孩子似的,小雯,还有牛排吧,你再去给他们弄点,看着精气神,多半没吃饭呢。” 小雯撇了一眼小开,气呼呼地去了厨房,似乎在怪他打扰这浪漫地气氛。 “来,灯打开。”我用毛巾擦了一下嘴,对着走过来的华子说道:“过来,说说啥情况啊。”(未完待续) 760、枪手 市区,某栋别墅楼下。 市区九哥,披着外套,亲自将两个背着包的中年,往外送。 “去了郊县,别只听他们的,要学会看事儿,别急着动手,有啥情况,随时跟我保持联系。”小九眼珠子一个劲儿的跳,预感很不好。 这特码的大晚上的,和情人在家里整个烛光晚餐,都没整明白,上面的二世祖就要求出勤。 他不敢怠慢,只能放下筷子,以最快地速度联系了两个兄弟,等待他的吩咐。 “九哥,你放心,我们知道的。”汉子带着鸭舌帽,穿着单薄的外套。 “那个……”老九肯定相信他们的能力,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嘱咐道:“记清楚了,在郊县,如果遇见宏泰的人,千万别动手,我来协调。” “如果那几位少爷,非要动手怎么办?”汉子问道。 “非要动手嘛?”小九陷入了沉思,摸着下巴思量好半晌,才说:“假装。假装懂不懂?” “懂。”两个汉子呆愣半晌,这特码出来办事儿,还有假装么? “如果不是宏泰的人,你们就放手去干。”虽然知道能让几个少爷急着出手的人,也不是啥小人物,但他还是相信,几位少爷的能量。 所以,他这才找了连个枪手,而不是过去和稀泥,扯背景的和事老。 两个汉子说着就要离开,却再次被九哥叫住,他异常严肃地看着两人,道:“不管对方是啥背景来头,你们的首要任务,是保证他们的安全,其次才是给他们出气。” “明白。”两人点头,开车离去。 …… 郊县,我的家。 牛排上桌,小开就像一头饿了三天的肥猪,一个人愣是干下去三块牛排。 “卧槽,你饿死鬼投胎的啊?”华子愣了,周希雯愣了,而我,则是震惊了。 只见咱的小开哥,一甩头,异常骚包地抬了一下头:“你以为跟两个傻逼装逼,不累啊?” 说完,再次低头。 “华子哥,他,他这是咋地了?”周希雯小怕小怕地拉了拉华子的胳膊,华子思索半晌,很是严肃的吐出三个字:“神经病。” “哈哈!” 小雯先是一愣,接着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一场被小雯刻意营造出来的浪费晚餐,牛排加红酒,却被小开华子来人的突然回家给搅和了,整的这孩子一晚上都嘟着嘴巴,自顾地坐在一边,拿着刺绣联系着。 沙发上,三杯茶,热气腾腾,三根烟,青烟缭缭。 “查出来了吗?”我掐着烟头,漫不经心地按着电视遥控器。 这生活啊,一旦娴静下来,你就会觉得特别无聊,一点精神都没有,像以前吧,还想着去旅游,看看这看看那儿的,照照相,希望留下美好幸福的哪一个时刻。 现在想来,却是有点幼稚了。 美好的时光,永远不是一段映像,或者一张照片能留下来的,留下的,只是回忆,而这个回忆究竟是幸福的还是痛苦的,还得看个人。 比如,我和刘宇珊,龙家军所有兄弟严重最称职的大嫂,许久不联系,现在想想,有幸福,也有痛苦和不甘,不舍。 忙活的时候,你根本就不会去想,明天上哪儿去玩儿,吃点啥,有啥事儿,只会一直顺着步伐往前走,好像周边你的事儿,一直很多,根本就停不下来。 那阵是没有时间,现在是时间太多。 “没有。”华子看着短信,念叨:“车牌号,是市区的,几辆高级轿车,都是挂着几个公司的名字,等级的也不是本人,应该是公司公共财产,这几个人,只不过是使用而已。” 恩,说了等于没说。 “他们借的还是租的?”小开愣着眼珠子。 “草。”华子并不理会他那极低的智商,看着我说道:“大哥,我看这一群人,应该背景不小,说话很大势,现在虽然咱好了,但能不多树立敌人还是谨慎点,我让人再仔细查查。” “有道理。”我点头,放下遥控器,拍了一下小开的肩膀,努嘴道:“嘿,晚上,咋安排啊?” “我安排啊?”他有些吃惊。 “当然啊,你不郊县小开哥么?”我笑呵呵的样子,看得周希雯一阵噘嘴,好像不开心。 “哎呀大哥啊,你可别撩扯我了,我可不敢安排你啊,你要玩儿,直接找大东,这小子现在可把夜店管理的井井有条,市里的分店已经在装修了,妹子多得很。” 小开那叫一个憋屈啊,犹如被抢了小媳妇的男人,扶着的膝盖苦着脸:“大哥,咱别闹,成不?你每次喊我安排,最后不都是我受罪么?” “草!没劲。”见他这样子,我也没调侃的兴趣。 “那个,大哥啊,晚上雨菲说,她下直播请咱吃宵夜。”华子卷了卷舌头,有些得意。 “啊,那行,节目来了。”我顿时笑了。 小开骂道:“是啊,我的华子哥,你多大方啊,人家请客,你买单,我晕,你也不看看弟弟最近都穷成啥样了,你不支持支持,尽泡妞了。” “我还不知道你?”华子笑骂道:“宝宝又给你买房子了吧,投资了吧?还跟我哭穷,你好意思跟一个单身汉哭穷么?” 小开一听,顿时直了直身子,道:“你要这么说,我心里舒服多了。” 转过头,摸着自己脸颊,看着我问道:“大哥,你说,我这张脸咋长得这么好呢,居然找了个这么能干的女人。” “你那是脸的作用么?”我直接给了一个白眼。 不得不说,宝宝这个人,不仅漂亮,做人还认真,更会理财,她最近在猪场上班,很有上进心,中规中矩地上班,庆哥说,下次还准备给她升职。 小开的钱,全掐在她手里,不过没啥现金,全部成了房产门脸,相比较于一直照顾胖墩的七七,她算是能干很多。 “不是么?”他摸着小脸,很是疑惑。 “臭不要脸。”小雯嘟着嘴,小声骂了一句。 “哈哈!公正。”华子大笑。 晚上十二点,等候在家里的几个人,准时地接到了雨菲请客的邀请,于是乎,三个人,外加周希雯这个跟屁虫,前往一家烧烤店。 烧烤店选好之后,华子这才开着车去接雨菲。 雨菲来的时候,再次让众人眼前一亮。 她换了套衣服,休闲装,有些狂野,黑色的皮裤将翘臀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弧线,上身是雷瑟的T恤外加高腰小外套。 发型也换了,成了一个高高的马尾,看上去起码成熟五岁,但却性感很多,知性了。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她一进来,整个屋子里,就感觉温度上升了好多。 那是隔壁桌两个汉子的体温。 “没事儿,我们也刚来。” 这是第二次见面,也熟悉很多,胆子也大多了不再拘束,聊天也是敞开了聊。 很快,店家的烧烤上桌,几个人开吃。 周希雯似乎对网红这个职业,很是好奇,一个劲儿地拉着问,俩丫头年纪相差无几,很有惺惺相惜的味道。 “菩提树下,我愿成佛……”铃声响起,正和小雯叽叽喳喳的雨菲,抱歉一笑,拿起电话,脸色大变。 华子侧过头起一看,问道:“那傻逼啊?” “恩恩。” “来,我接。”华子冷着脸,一把抢过电话:“喂?傻逼是不?” “……”电话那头,队伍码好的丁当,一下听见个男声,呆愣了一下,随即骂道:“小崽子,草泥马的,我找你,你在哪儿?” “咋地,你要找我啊?”华子笑呵呵地答道:“来吧,我告诉你地址。” 挂断电话之后,他看着我:“那傻逼过来了。” “他找人。”小开笑道。 “肯定的。”华子看着我,我说:“叫人吧,安全为主。” “行!” …… “吱嘎!”仅仅五分钟,一辆宾利,一辆毫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停在了烧烤店外面。 “砰!” 丁当童鞋,带着小四率先下车,后面的轿车,下来两个汉子,背着包。 “来了。”一直观察着外面的小开,面色凝重地看着外面,转头嘀咕一句:“大哥,带枪手来了。” 两个女孩儿惊恐地看着外面,我道:“没事儿,稳住。” “砰!” 有了枪手依仗的丁当一脚踹开塑料凳子,十分狂傲地走进房间。 “来,咱俩比划比划。”他说着,就要伸手去抓小开的脑袋。 “人来了是不?”小开反身就是一个巴掌,打开他的手掌,起身看着他身后的两个汉子:“哎呀,带帮手了?我好怕啊。” 那做作的表情,看得丁当面色阴沉。 “麻痹的,你不牛逼么?来,动手撒。”(未完待续) 761、对峙中愤怒离去 有了两个枪手做后盾,丁当童鞋,再次摇滚了。 他愤怒地指着我们几人,咬牙切齿:“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现在,你们尽情摇人!” “呵呵,我们需要摇人么?”华子起身,没有管嚣张到爆的丁当,盯着后面的两个汉子,客气的问道:“两个哥们儿,哪边道儿来的?” 两个汉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个上前一步:“河北的。” “河北?”华子皱眉:“大当家哪儿的?” “呵呵。”汉子一笑,看了一眼肌肉挤在一起的丁当,吐出几个字:“重庆,九哥。” “小九?”我皱眉起身。 汉子看着我一愣,下意识地问:“您认识?” “不算认识,有机会接触过一次,呵呵。”知道了对方的底细,我示意两个小女孩淡定,走过去看着丁当:“请问你哪位呢?” “哼,你又是谁?”他不屑地一昂头,尽管看出我是这群人中的老大,还是不屑一顾。 “我大哥,宏泰老板。”小开答道。 小四面色一变,丁当脸色只是一顿,再次浮现出得意的笑容:“做生意的?” 这句话问得,一看就是官二代出身。 在咱们这个国度,有钱不如有钱,别歧视,就是这个规则,谁都必须遵守。 所以,很好解释,为什么很多人在有点资本之后,就开始移民,甚至转移国内的资产。 除了,国有控股,亦或者是真正的顶红商人。 他的傲慢,我并没有放在心上,第一,经历过这么多的沟沟坎坎,再也不是当初的小孩子了,懂得隐忍,情绪不能轻易地表现在脸上,要有泰山嘣于面前而面不改色的姿态,第二,不管是有背景的还是无背景的,都没有树立对头,有背景的还好点,因为能协调,关系人脉这东西,不就是越走动而越亲近么。 反而的没背景的,又穷又饿,谁特么敢惹,就好像当初的朱小屁一样,一言不合就是捅,还不管后果,到最后,你不也得退步么? 难道说,遇见这样的,就痛下杀手,那不成了暴君了么?何况国情国法也不允许,如果当初不是凡事留一线,我也不会得到朱小屁这个大将。 “朋友,你来郊县玩儿,我们举双手欢迎,但我的朋友,你别有啥心思就对了。”我看了眼皱起眉头的丁当,轻笑一声。 “你咋那么牛逼呢?”丁当,没有想象中的平静,反而更加地生气,因为在他看来,如果我们不是宏泰的,他还能无所顾忌,但现在,确定身份过后,他觉得的自己的面子受到了极大的挑衅,看他身后两个枪手的表情就知道了。 “我牛不牛逼,你不知道了么?”我有些生气地看着他:“如果,你真想砰砰,那你可以试试。” “给我干他。”沉默三秒后,丁当童鞋一指小开,满脸的愤怒。 “丁当……” “你别管我。”小四的提醒,直接被他一声爆喝给打断,他转头看着连个枪手,面色阴沉:“小九叫你俩来,看热闹的?” “信不信,没有我们,他啥也不是,还九哥呢?” 这句话,两个枪手,脸色都是不咋好看,可看着面前这个二世祖,也无可奈何。 一个汉子卷了卷舌头,喃喃道:“陈少,我们肯定听你的,额……你等等。”汉子看了华子一眼,又看了我一眼,随即对着华子招招手。 俩人出了店内,站在外面的马路上。 “哥们儿,他到底啥背景啊,这么牛?”华子摸出香烟,递过去一支,汉子看了看,接过,没有抽,而是放在了兜里,他道:“他姓陈,多的我就不说了,凭你们的关系,想查到应该不难。” 顿了顿,他又说:“来之前,我们九哥都说了,如果真的你们,能息事宁人就息事宁人,但这种官二代嚣张跋扈惯了,被人撅了面子,不找找回面儿,他心里那关肯定过不了。” 陈? 华子皱眉,市区里姓陈的,不就那一家么? “我想,我应该知道他是哪家的了。”华子面色阴沉地嘀咕一句,抽烟思量会儿后,说:“我知道,怎么做了。” “呵呵。”听华子这么说,汉子也松口气,真要斗起来,他还真斗不过。 “为了他一个,咱对上不值得,但他的背景,咱都惹不起。”汉子最后还好意地说了一句。 “我明白,谢了。” 华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进了店面。 看见他进来,我面色就一沉。 “哥们儿,咱进去吃点呗?”华子进来后,立马像变了一个人,客气地冲着丁当说道,一旁的小四,顿时一咧嘴,想笑却不敢笑。 “咋地啊,怕了?”丁当愣着眼珠子,我看了一眼,直接坐回座位,我再说话,就代表了宏泰的离场,不好处理,只好任由华子去处理。 “这玩意儿,不存在怕谁……” “那行,那你把她给我呗。”丁当一指忐忑不安的雨菲,不屑地翘起嘴巴。 一道惊人的光芒从华子眼神深处,射了出来,惊心动魄,却很快掩藏了下去。 他扯了扯嘴角,耐心解释:“她,是我朋友,正当工作,你非要整那些乱七八糟的烂事儿,那能行么?” 顿了顿,他道:“一起喝酒,这事儿,你就别寻思了,你被撅的面子,咱给你不就行了么?多的没有,郊县宏泰夜店的公主你随便选,我想,她们很乐意陪一个帅哥的。”这话,有点恭维了,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很正常。 小开站在一边有些着急,也有些生气,不过看华子的表现,他也能明白过味儿来,所以很专业地保持着一个嗑瓜子群众的站姿,和小四一样,只看不说话。 “草泥马,我就要她,没得商量。”华子的低头,引来丁当更大的怒火,气势也更加旺盛,双手叉腰,一副老子今天不带走雨菲都不行的架势。 “真没得商量了?”华子冷下联来,站直身体,冷冷地看着他。 “吱嘎!” 猛地,两辆越野停在了烧烤摊门口,我们的人,到了。 “让开让开~!” 七八个汉子,抿着衣怀儿,挥手扒拉开外面看热闹的群众,直接闯了进来。 看见这群人,两个枪手下意识地就朝着帆布包摸去。 “哥们儿,你那个,是不是有点长?”大东冷笑三声,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店内的情况,率先把住一个汉子的胳膊,撩开衣怀儿,露出里面的枪把来。 “别动。”几个冷脸冷面的人,瞬间将他们包围,若有若无的杀意,开始在这边弥漫。 “草,你还想动我?” 丁当瞪着眼珠子,一副不敢相信的神色,他万万想不到,刚才脸色变换,对自己很是恭敬的华子这人,不仅来了帮手,还冷冷的看着自己,一步不退。 “不是想动你,我说的很明白,你来玩儿,欢迎,别打这孩子注意。”他看了看雨菲,咧嘴看着丁当:“顺便告诉你一句,就在你来之前,她已经是我的女朋友。” “草!” 丁当惊怒大骂,看着坐在桌上的我,起码停留了五秒的目光,好像要把我的模样,深深地记在脑海里一般。 “滚开!” 十几秒后,他果断转身,一手推向大东的胸口,大东没动,他抬头,手指几乎点在大东的鼻梁之上:“咋地,你特么还想跟我斗?老子一个电话,能让你进去呆一辈子!” 大东看着华子,没敢动弹。 华子一摆手,几人虽然气愤,但还是侧开身子让开了路。 “草!” 他再次骂了一句,连小四都没管,扬长而去。 他走后,大东留下,其他人,打道回府。 “大哥,这孙子,不会给咱集团,穿小谢吧?”得知了他大概的背景之后,大东忧心忡忡,他说的不是开发公司那边,而是宏泰娱乐这个夜店,因为市里的分店,要不了多久,就会开业。 “这确实是个问题。”我摸着下巴,沉吟道:“但现在不用理会,等开业了,马军会亲自去处理那边的关系,到时候,你跟着,多学学,以后还是你打理。” “行行,谢谢大哥。”他显得有些激动,缅甸走一圈,回来的地位顿时如潮水般疯长,从他见到了宏泰真正的底蕴之后,就彻底跟宏泰死抱一把了。 “喝酒吧,吃点东西,大晚上的。” 雨菲的笑意,还是那种温婉清纯,像是一朵雪莲花,让人心疼沉醉。 半个小时后,吃饱喝足,华子送雨菲回家,顺便加深感情,其他人,各回各家。(未完待续) 762、特林宫殿 宾利豪车,并且没有在郊县停留,直接出了县城,上了回市区的告诉。 小四亲自开车,丁当坐在副驾驶,脸色通红地看着前方,手上端着一杯类似奶茶的东西,喝下两口,就靠在椅子上,闭眼享受。 懂行的人,肯定知道,这玩意儿就和当初的大麻一个性质,只不过工艺改进了,成了茶带,遇水即荣,和奶茶一份无二。 “呼呼……” 一杯奶茶过后,丁当整个身子,彻底瘫软,身子坐不稳一样,不停地往下出溜,他靠在椅子上,呵呵地喘着粗气,脸上时不时还露出一丝猥琐的笑意,也不知道是干了苍井空还是搞上了小泽玛利亚,总之,幻觉在他脑海,不停的闪现,永远出现的,都是最先看到的,最美好的场景。 也说不定,他此时正幻想着他是皇帝,雨菲是皇后,两人正行周公之礼呢。 看他这情况,小四习以为常,直接按下车门,微冷的凉风,一下灌进来,驱走那车厢内部异常的味道。 一个半小时后,车子眼看就要下高速,进入市区,丁当同学,醒了。 “恩……到哪儿了?”他揉了揉眼睛,里面的眼球布满血丝,好像一个通宵包宿的网游侠客。 “马上下高速,我等下就送你回家。”小四扔出自己的烟盒,示意他抽一一根清醒一下,丁当拿出香烟,点上,抽了两口便扔出了窗外,嘴唇和口腔有些发烧。 “小曾他们呢、”他问。 “早回家了。”小四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草,别像个娘们是似的,有啥就说。”奶茶喝完之后,这厮的精神明显大好,虽然眼中的血丝,一看就知道是彻夜未眠的浪荡客,但却处在亢奋之中。 小四打开音乐,舒缓的音乐在车厢回荡。 “整点激情澎湃的。” “那我还是先说吧。”小四面色尴尬地关闭掉音乐,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看着前方,不去看丁当的表情,他说:“丁当,今天这事儿,咱该应下来的。” “啥事儿啊?”丁当愣着眼珠子,似乎忘了,小四知道,他是个疵瑕必报的人,故意选择在脑海深处隐藏这一段不光辉的历史,但可能不到三天,这厮绝对找其他人,再去郊县找面子。 恩,这就是一个成天游走在夜店,所谓小圈子,看着恭维谄媚笑容张大的二世祖的心态。 很客观,不虚假。 但在真正纨绔子弟面前,他却又算不得什么。 所谓的西南第一公子,川渝小太子这些愚昧的外号,只有他这种人才会当真。 真正有权利的,那是低调,懂得隐忍,说不定人家上班都开着几万块钱的二手轿车,身无长物,没有名贵的装饰,但身份拿出来,吓死你。 他如此高调,和他的家庭成分有关系,成长的路径,教育的高低,都能影响。 环境育人,我相信,很快,他就会自食其果。 就他这样的性格,不知进退,目中无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要不是家里宠爱,能到现在这地步? “哎……”小四叹一口气:“刚才人家给面子了,你就大方点,一笑而过就算了,对方也不是啥好惹的角色,不就一个主播么,你还睡的少啊?” “草,那是睡不睡的问题吗?那是面子问题。”丁当将自己的连拍得啪啪作响,看着小四低吼道:“在我面前,嚣张,我特么能惯着么?啊?” “是是是。”小四只能赔笑,他不愿意,那自己无需多说,作为朋友也好,小跟班也好,点到为止最好。 小四的行为,不是说他家的家底比不过丁当,就得认怂,这才是圆滑的处世之道,遇见对手,真碰上了,对方没啥背景,踩一脚就踩一脚,但有背景的,事儿又不大,何不化干戈为玉帛,将对方变成自己的朋友,以后做到资源共享呢? 他能想到,也喜欢这样做,但丁当想到了,却不会这样做,这就是差距,思维上的差距。 他们这个小圈子,以丁当为首,恩,现在可以叫陈丁当了,一个富有喜剧气息却满身风骚的男子。 丁当,陈丁当,从名字就可以看得出来,父母对他的宠溺。 “不行。”车子刚下高速收费站,陈丁当就好像魔珍一般起身,摸出电话,按着按键的同时嘴里还不停嘟囔:“不行,我特么受委屈了,必须给陈伟打电话,草了,他不一直管着我么,我就看看,这次的事儿,他能不能帮我处理了。” “你要给伟哥打电话啊?”小四一愣,差点一脚怼在刹车上,陈伟,陈丁当的亲哥哥,周围这片的,方方面面的,那肯定是游刃有余,很多人都说,如果他从政,会比他爸干得好,只不过这人心思不在从政上,好像在一个公司安静的上班,每个月,三千工资。 听着有些可怜,但谁也知道,人家每年手上国王的资金,几乎能撑起一个中型的公司。 这社会,千万别小看任何人,任何人都有可能比你牛逼,就好像游戏的大王,拥有强大无比的隐藏技能。 “他不我哥哥么,他不爱管着我么?我必须让他管着我啊。”丁当说着不着边际的话,拨通了自己亲哥哥的电话。 “喂?”中性的嗓音,带着磁性,从那边传来。 “干啥呢,这都两点多了,你还在外面玩儿呢?” 一听到这话,对方先是一愣,随即低声呵斥:“你是不是又玩儿了?我告没告诉过你,那玩意儿你不能砰,不能碰,你不听是不是?” “哎呀,你就别说我了,咱俩大哥别说二哥,你现在不也在外面玩儿呢么?别扯犊子好不,我就告诉你,我受欺负了,你咋办?”丁当破马张飞地对着电话就是一顿数落。 “……你又欺负哪家小姑娘了?”语气中,听得出陈伟已经生气了,他这弟弟,十分的不靠谱,恃强凌弱,欺男霸女的不再少数,每次都是自己出面解决,而且还不能留下尾巴,他能不生气么? “不是,我被宏泰的人,整了。” “宏泰?”电话中传来一声惊呼。 “是啊,特么的,前两天我们去郊县了,草他大爷的,遇见宏泰的……” 拿着电话,陈丁当就把自己相当委屈,没有面子的遭遇说了出来,听得小四一阵无语:大哥,人家那不是招惹你好不,是你要强上人家女朋友,人家能干么?再说了,人家给你面子,你也不接啊。 他看了一眼后视镜,那辆低调轿车的身影,根本就没看见,他心底一沉:哎,这陈二少,把小九也得罪了。 “行行,我马上过去。”丁当很是兴奋地挂断电话,冲小四说道:“送我去特林宫殿。” “啊……不找小曾他们玩儿了?他们可都等着呢。”小四愣了愣。 “草,啥事儿有报仇重要啊,那俩傻逼,敢跟我抢女人,我特么非得弄死他俩不可,不对,弄残,让他们下半辈子在轮椅上,痛苦地度过……哎呀呀,那雨菲小妹子,最后不还得乖乖爬上老子的床么?” 猥琐,极度猥琐,小四此时只能用这四个字来形容他。 摇头一叹,小四将车停在了特林宫殿的大门口。 “吱嘎。”丁当下车,临走之际,下意识问道:“你们去哪儿玩儿啊?” “还不是老地方,小九那儿呗。” “草,这地儿不能去了。”听见小九两个名字,丁当就能想起那连个不听话的枪手,脸色一黑,冲小四说道:“你打个招呼,让他停业整顿一星期。” “大锅……这不好吧。”小四瞪大了眼珠子,对于明显异于常人的想法,他的眼珠子泛着浓浓的不解,尼玛啊,喝过那玩意儿的人,思维都这么奇葩么? “你要不愿意整,我自己打招呼。”丁当冷笑。 “行行行,你是哥,你是我大锅,哎呀。” 见小四答应,丁当转身就进了特林宫殿。 “那啥,给我问伟哥好啊。”小四扯着嗓子吼了一句,也不知道丁当听没听见了,他倒着车,嘴里嘀咕不停:“草你大爷的,伺候你比舔两个娘们还费劲的,麻痹的,就是对我爹,我也没这么殷勤过。” “回去得跟老头子说说,千万别走近了,就他这么玩儿,家里早晚被查,我还是避而远之吧。”可见,怨气不少。 特林宫殿在重庆,就相当于广州的天香茶社。(未完待续) 763、闲得蛋疼 不过,他不赌博,也不是娱乐会所,更不是走私基地,而是一个高档的茶艺茶道馆。 小桥流水,假山鱼池,装修典雅大气且不失稳重。 一进门,就能听见那动听的古筝声音,声声入耳,如黄鹂啼鸣。 大晚上的,这里亮着昏暗低沉的灯光,一个挨着一个的绿竹雅间,颇为高档。 这里,象征着品味,象征着权势,象征着地位,同时,也象征着,你在这里付出一些东西,就能得到你某些意想不到的东西。 众多的嗑瓜子群众,把这种地方,称之为雅惠会所。 这里的隔音条件很好,走在包厢外面,一点也听不见包厢的谈话声,只能听见那变得急促的古筝。 陈丁当不喜欢这种地方,他觉得,在这里,就是面对几张嬉皮笑脸的脸,或者恭维或者谄媚,他不喜欢,也不喜欢玩弄心机,他直来直去,能大声地说出自己想要的东西,明确自己不想任何付出的个性。 这就是他,陈丁当陈二少。 他进门,自然就有迎宾领他进去,这里的工作人员,都是精挑细选的,身高都在一米六五左右,穿上高跟鞋,旗袍,画着淡妆和眼影,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处,专业,性感,迷人。 从用处和装修上来说,似乎比广州的天香茶社,更盛一筹。 闹市之中,寸土寸金,居然能保存一处,仿若江南小型园林的建筑,可见,他的作用,地位绝对是和天香茶社一样的。 “妹妹,多大了啊?等下跟哥哥喝酒去呗?” 见妹子漂亮,他那老毛病又犯了。 “先生,这边请。”奈何妹子根本不为所动,依然专业地在前面带路。 看着那左摇右摆的翘臀,丁当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啊,不由揉了揉裤裆,有些亢奋,他拍了一下自己的小弟弟,内心安慰着:弟啊,可怜你了,麻痹的,为了的干她一下,可是让你休息一周了呢,草了,在网上说是处女处女,我特么还真信了,处女啊,可遇不可求啊,咋就一转眼成了别人的女朋友呢,就她那大腿,不看身材不看脸,都能给你夹舒服,可惜了哦。 “美女,留个号码呗?”在心里咒骂华子的同时,他还没忘记留下妹子的电话。 “不好意思,先生,工作规定,我们不能留下客人电话的。”妹子依然淡笑,差点让丁当抓狂,不过他抬头看了一下装潢,忍住了想要发泄的怒火。 这是特林宫殿,不是他撒野的地方。 “您请。” 妹子一笑,拉开一个房门,右手虚引。 丁当粗鄙地摸了一把裤裆,留念地瞅了一眼那高开叉的旗袍,走了进去。 精致的小房间内,一个流水茶盘两侧,坐着两个人,正对着门口的对方,坐着一个旗袍美女正在为他们服务,房间里很安静。 纵使丁当进门,那美女都没回头,但丁当忍不住了,美女的姿势确实有点撩人,她跪坐在茶盘边,紧身的旗袍,正好将整个背部曲线勾勒出来,这个屁股比方才那个还要大,还要圆润。 “咕噜……”他咽了一口口水。 左侧的青年,面相和他有八分相似,手上带着一块低调的百达翡丽,他深知自己弟弟的德行,于是对茶艺美女摆摆手,轻声道:“你出去啊。” “好的,您慢用。”女子不急不慌地给俩人续了一杯茶,转身离去。 “来了?”陈伟剑眉星目,仔细一看,这不是上次在郊县,和华天娱乐老板江华,一起出现在许文办公室的青年么? 原来,他就是陈少,许文身后的靠山。 可他的年纪,还是有点年轻,而许文真正的靠山,肯定是他的长辈父辈。 “你不叫我来的么?”丁当大大咧咧地坐在美女跪坐的地方,端起一杯茶就是一口牛饮,对于坐在他右手边的中年人,却根本当没看见一样。 “看见马总,咋不知道叫人呢?”陈伟瞪着眼睛,不满地看着自己的弟弟。 “马总……”丁当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右边的汉子,淡淡地点头。 “呵呵,陈二少,好久不见了。” 马总很客气,以茶代酒还跟他喝了一杯。 马总,马宏,这不就是,许氏地产在广西抽货的合作伙伴么? 这不就是,宏泰集团圈住许文等人,冲锋枪响的第一时间,被吓跑的马总么? 他和陈伟陈大少,又是如何搅和道一块儿去的呢? “你是说,宏泰的人,欺负你了?”陈伟放下茶杯,摸出自己在国外带回来的黑五香烟,一人给了一支。 “啊,你还不信啊?”丁当甩过去一个白眼说道:“宏泰老板,张海龙,还有两个狗腿子,麻痹的,后来还来了八个枪手,我说陈伟啊,这次的事儿,你必须得帮我。” “两个狗腿子?”马宏一愣,道:“那是他的禁卫军加保镖,小开和华子。 “你告诉我今天的仔细情况,我就帮你。”对于他叫自己名字,不叫哥哥,陈伟也不生气,笑呵呵地说道。 “啊?’陈丁当看了看马总,又看看自己哥哥的笑意,愣道:“你俩对宏泰感兴趣?” “呵呵。”马总摸下巴一笑。 “不算是,但在研究。”陈伟低调地说了一句,顿时,丁当同志脸色大变,不是苍白,而是激动身中有些狂热,他想个狗似的住在茶盘上,看着俩人,语速极快地说道:“要搞宏泰,算我一个算我一个,我早就想弄了。” …… 一场风暴正在临近,针对宏泰,而我却还不知道,每天的生活,怪是枯燥。 有了上次华子的挺身而出,最近和雨菲打得火热,成天跟在我身边的时间也少了,不是他不愿意,我的撵他走,谈恋爱,不经常在一起,那还叫谈恋爱么? 如胶似膝,那才叫恋爱,才能让一个男人体验到爱的真谛,啥叫来自女人的关怀,啥叫来自比男人还丰满胸怀的拥抱。 华子有了雨菲,小开有了宝宝,哎,这个不提也罢,从特闷恋爱追求道现在,都老夫老妻了,成天还像初恋似的一样腻歪在一起,我就不一样,你看看,这回来都多久了?释放过一次么? 恩,没有。 但我想! 擦,这是我的心声。 可现在每天,就周希雯一个小孩子跟在我身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我提不起任何兴趣,虽然有几次羞涩的暗示,我却视而不见。 恩,如果是嫂子在的话…… 特么的,令我没想到的是,不仅身边男人没了,就一个周希雯,就连晚上想喝点小酒,这群人都特么没人了。 先说李琦和胖墩,这俩人肯定是没空的,公司项目越来越多,没有了许文背后关系的阻挠,我们在郊县囤积的地皮,就达到了三块,如果不是庆哥制定了发展计划,李琦肯定又要伸手要钱开发了。 擦,我是银行? 李琦深知自己文化水平不高,专业素质不够,每天除了管理公司,还得跟庆哥学习计谋,跟专业人才学习管理,相当刻苦,我也不好意思打扰。 猪场那边,庆哥退居幕后,猪王老董挑起了大梁,加上有风和雨以及红姐的配合,也算是打理得井井有条。 庆哥更多的时候,是在给集团着想,而我,做好我的本质工作,钱袋子。 夜店这边,大东接手之后,和跳跳搭档得相当愉快,名声一大,俩人钱包也鼓了,成天忙活,笑呵呵的,满足。 马军,手里掐着许氏地产半分之三十的股份,成天焦头烂额。 对于那群代理人,他无从下口,每天只能呆在许氏地产,四处看看学习,对方不出招,他也没办法,主动出手,就显得有些急切,容易惹来上面的不满,这是不理智的。 为了缓解压力,他还向李琦借了两个经营,成天就研究,咋从许氏地产内部打破出口。 至于下面的人,我不喜欢一起喝酒,不太熟悉,周围朋友,也不喜欢,他们喝酒基本也不会主动请我,我去了,太拘束,索性不搭理。 于是乎,我就成了最闲的一个人。 成天坐坐星巴克,和小雯逛街,好像小情侣一般,看样子,周希雯很满足,很幸福。 晚上,一般都是拿着手机,和我远在澳洲的雨儿媳妇儿,张诗月公主视频,我的宝贝千金,已经能叫妈妈了,却不会叫爸爸。 我很内疚,陪她们的时间太少,但按照张小雨这个教育程度,以及老薛就张老爷子的陪伴,培养出来的,妥妥的一个澳洲千金。(未完待续) 764、找人 张诗月的教育,我不担心,好歹她母亲是一个真资格的大学生,而且还带着御姐的气质,这要教育出来,肯定是个好孩子。 至于我的大儿子张雄昱,小五斤,现在两岁多了,能跑能跳,还调皮,但我母亲,还是宝贝得不得了,走哪儿都怕跌倒,和我父亲,成天带着孩子疯玩儿,他要啥就给啥。 如果不是媛媛还在三亚,扮作严母的角色,估计这小子,从小是个捣蛋鬼,张大也会沾染不少不好的习气。 嫂子,依然恬静淡雅,菲菲依然活泼可爱,但每次都说,是不是我不上心,媛媛和雨儿都给我生孩子了,为什么她就怀不上。 我顿时大汗,妈哟,每次过去,都是你最积极好么?这不怀孕,能怪我么? 我那个汗颜。 我弟弟妹妹都在一起,一大家子人很是热闹,孩子一大,三个女人就没事儿做了,前段时间还组团去了一趟澳洲,名义上是帮我去看看澳洲的房产,恩,就是看看我的家当。 最近,听说三人准备弄一个啥公司,我没问,好像是网上做电商啥的,听说很挣钱,反正家里不缺钱,他们要玩玩儿,那就玩玩儿呗。 每天晚上都视频,几个女人都烦了,媛媛甚至调侃我说,是不是她不在身边,我就闲,她在身边的时候就忙,听在耳边,感慨良多。 我的刘宇珊大老婆,我啥时候才能昂首挺胸地站在你父母面前,底气十足地说出那几个字呢? “老公,要不,我去陪陪你吧。”这是菲菲这丫头,我脑瓜疼,很想她回来,毕竟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不市场发泄,抖抖多余的精力,对身体不好,但一看见周希雯那撅着的小嘴巴,我还是决绝了,并且勉励他们好好干,拿出当年女强人的气概来,得到的,只是三个死鱼眼。 哎,忍忍就忍忍吧,听医生说,一滴精十滴血,最近还在喝养生中药,就别瞎几把嘚瑟了。 这不,我此时拿着电话,正和八里道玉成县的大福,视频。 两个大男人视频,也是没谁了。 “最近咋样啊,有啥进展没?”我靠在椅子上,嘴里嚼着周希雯塞过来的葡萄,看着视频说道。 “呵呵,还行。”大福的脸色红润不少,他的饭店重新装修了,此时他的面前,就摆着一大锅兔子肉,红烧的,身边坐着麻子,就他俩人,喝得不少,麻子还想来点画面,刷点存在感啥的,却被大福笑骂着推开。 还记得,上次我和刘宇珊大婚,他带着麻子,一些好友,以及在八里道,被最进去的二十号兄弟来给我贺喜,本来高高兴兴地准备玩儿上几天,却被宇珊他老爹打乱,即便没有枪击暗杀时间,他爸估计也会跳出来,但我不怪他。 这事儿出了之后,大福等人呆了两天就回去了,不过回去的时候,不仅带着我以前的人马,龙家军,还带着一笔资金,这笔资金,足以让他走上他当年最辉煌的路途,甚至超越。 “我给你说那事儿,有眉目了么?” “没!”一看我严肃起来,他就认真了:“你一交代,我就让龙家军开始清查,从他结婚开始,就不见了,并且还是在结婚当天不见的,我们查了汽车火车以及飞机,都没查到,外面呢,我们的触手也没那么长。”见我脸色难看他立马说道:“但你放心,她一回来,我们肯定最闲知道,只要她和家里联系,我们也知道。” “恩,多多注意。这事儿要办好。”一下子,情绪就特么的低落了。 “不过,最近王波,却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了八里道。”大福这消息,让我有些惊讶,他继续说道:“前段时间,这小子回来过几天,但很低调,但最近回来了,就没出去,身边带着一个死人脸的小子,成天和炮哥,王俊岭那一伙人在一起,在八里道,有点名气。” 王俊岭,曾经我开口,他都吓得慌乱道歉的小子,现在居然成了总经理,对此,我也只能呵呵了,还能和炮哥平等平坐,怕是龙升这大旗给了他好处。 “苏长胜呢,不管啊?”我一句话点破关键,大福思索一下,道:“不是不管,苏妹儿一直在那边厂子,他们家的关系,我们外人肯定不知道,但只是听说,好像苏老板的二婚妻子,那个外国那美女,怀孕了,苏长胜就带着妻子去国外待产,已经走了好久了。” “公司就丢给王俊岭和孟如是?”我愣了。 这特码的多大的心啊,一个几十亿的大公司,说不管就不管了,陪着老婆去待产? 卧槽,这外国娘们不给他生个带把的,都对不起老王一大把年纪,还辛苦地在她身上耕耘了。 “呵呵,没法,人家任性啊。”大福嘿嘿一笑,道:“现在的玉成,基本都是咱自己的生意,人马都是,凡是和娱乐沾边的,不是我和麻子的产业,就是我们兄弟伙的,嘿嘿。” 他笑得有些得意,我也跟着笑了:“炮哥那边,就不关注了?你这里可是全区的红灯区啊,他不能不在乎吧。” “哎呀我的龙哥哟,你又给人又给钱,我还办不到这个地步,还不如早点回家带孙子。” “哈哈。” 曾经的老一代大哥,发挥余热,再次摇滚起来,可不是这些没有底蕴的小大哥能比的,他的成功,我很欣慰。 和他聊了几句,他的电话就被麻子抢了过去,麻子依然,满脸的麻子,只不过人精神了,利索了,当初的一枪,换来后半辈子无忧的生活,他不生我的气,反而感恩戴德。 和他吹了几句牛之后,心满意足地挂掉了电话。 “恩,不吃了,太甜吃多了,也不好。”我放下电话,拒绝了小雯递来的葡萄,这丫头伺候人,让你怀念,都离不开了,厨艺好,关心人,就连给你喂个聚峰葡萄,那都是将皮儿剥赶紧,塞进嘴里,你看看,看看,这不是土老财的生活么? “龙哥……我们去看电影么?”以前叫老板,现在叫龙哥,显得亲切。 “电影?”我好笑地看着她,她却摸出手机给我看;昂着小脸:“新出的电影,我都在微信上买票了。” “额……那行吧。”盛情难却,看看电影,找找初恋的赶脚,那也挺不错。 穿好衣服,俩人准备出门。 可就在出门之前,一个电话,打乱了我们的美妙计划。 “大哥。”电话是胖墩打来的,很急促。 “咋地了?”我一愣,赶紧问道。 “你来一趟我家吧。”他声音异常的沉重。 “有事儿?很急?”第一次,遇见他这种反应,上次老李,就是他爷爷出事儿,那是狂躁,而这次是担忧和着急。 “吃饭,做好了都,我爷爷回来了。” 老李回来了?他不是回八里道了么?我清晰地记得,胖墩上次找我说,爷爷年纪大了,加上从医院出来后,身子骨就不如以前,想以前的老邻居了,有说话的人儿了,当时我答应了,还让他帮我照看只打了地基的宏泰庄园。 而现在,他咋回来了呢? “行,我过去。”我沉思一会儿,便答应下来,歉意地看着周希雯,她理解地笑笑,摸出电话打给华子,自己提着茶杯。 只要出门,小开和华子,都会跟一个在我身边。 坐在车上,思绪泉涌,老李突然回来,加上胖墩那沉重着急的语气,难道说,是八里道出了啥问题? 那也不应该啊,如果出了啥大的新闻,大福等人肯定知道啊,没理由不告诉我。 还是,宏泰庄园那边? 我眼睛一亮,当初我们全部撤走,留下的人马,现在都跟着大福和麻子,呆在玉成,产业全部变卖装让,就连菲菲她们搞得很火的菲菲美妆都急忙忙地转让套现。 剩下的唯一的不动产,就是那个庄园。 郊县的宏泰庄园,即将完工,而就在上个月,宏泰集团,两栋办公楼全部完工使用。 十几分钟后,我和小雯华子三人,到达胖墩的高层楼房。 整个房子,都是七七一手装修的,喊温馨,带着点小清新,也不失浪漫元素。 一进门,就看见餐桌上,坐着的老李。 看见他,仅此一眼,我就震惊地瞪大了眼珠子。 两个月不见,老李脸上的皱纹更多了,像刀刻的一般,纵横交错在长着老人斑的脸上,低着眉毛,没有丝毫精神。 看见我们进来,只是淡淡地打了个招呼,有些郁闷的样子。 “坐坐,大哥,华子哥。”胖墩招呼坐下后,冲厨房喊道:“媳妇儿,大哥他们到了,再整个汤,就可以了。” “少整点,吃过来的。”我笑了笑,看向老李:“老李,你咋回来了呢?”我很好奇,也有点不安。 果不其然,他的回答,让我震惊之余,更多的愤怒。(未完待续) 765、消息很震惊 “咱的庄园,不是咱的了。” 这个消息,在我心中,不亚于一个原子弹在朝鲜爆炸,更不亚于棒子国想要收复宇宙的雄心壮志。 宏泰庄园,不管是地皮还的产权,全都是我的,当初苏长胜喊圈地,说要开发,我们就整了当时的一个厂子,我记得好不容易拿下来之后吧,手里还没钱开发,只能留着。 后来当上了总经理,加上张五子等等材料商的进贡,这才下定决心开发,因为当时遇见了一个国家旅游局的领导,范成邦,拿了点进门红包,就由此搭上了关系。 当时的我们还太年轻,一味的追求速度和金钱,办事儿有些不择手段,但看着一个大佬锒铛入狱,只能找其他的发展道路,于是乎就想开发酒店和旅游度假这块项目,宏泰庄园,是我们这个团队,第一个重大的项目,他不仅能洗白很多人的身份,让我们顶着企业家的头衔,还能创造出更大的利益。 郊县的宏泰庄园就是遥相辉映,整成全国连锁,以后上市那是必须的。 但现在,你突然告诉我,我的庄园,不是我的了,尼玛啊,今年也没啥怪事儿啊。 我怒了,华子胖墩惊了,在老李的叙说中,我知道了事情的起末。 俩月前,老李带着七七买的很多新衣服,礼品啥的,以及她给的银行卡,踏上了回家的路,因为当时他手上住院后,感觉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想回家,谁也没再多劝。 再加上,不管陈国鹏多狠我们,炮哥多想整治我们,江一恒多想代替我们,他们都不至于对一个圈子之外的老人赶尽杀绝。 老李就回去了,很顺利,先是回到老家,在老家住了大概二十天,这二十天,让他很安宁,每天都是走亲戚,和亲戚聊聊过去,聊聊孩子,没有攀比,只有对孩子对晚辈最真挚的祝福。 老家的时光,让他每天都带着笑容,但心里却一直惦记着庄园的事儿,于是住了二十天之后,他就想回去,可被几个老友拉着,不让走,说咱都一把年纪了,见一次少一次了,你这次回来,就多呆几天,老李想想也是,就多呆了十天。 这十天,邻居老友啥的,经常找他玩儿,家里都不开火,饭点到了,不管在哪儿,都会亲切地喊上老李一起吃饭。 一个月后,老李回到了八里道,玉成城郊,我们的宏泰庄园。 当时我们离去,他和孙子胖墩,小豪,七七就住在这里,主体很少,仅仅两层,主体周围才打地基,早就荒芜,长满了野草,耗子啥的,多得烦人。 再荒凉,那也是自己现在的家,于是老李花了三天时间,亲自将主体收拾得干干净净,就住在当时他和小豪等人住的房间,里面很简陋,除了床,就是做饭的家伙,等他把生活用品置办齐全之后,那已经是一周之后。 住在庄园,老李最大的爱好那就是,胖墩等人,哪天正大光明地回来,重新开发,将这个庄园树立起来,并且站在八里道的顶峰。 他也能不在操心,安慰地度过晚年。 没事儿的时候,他就背着手,在庄园里走走,这儿看看,那儿摸摸,生活很枯燥乏味,诺大的工地就只有他一个人,做饭都是用的罐装煤气,很麻烦,可他还是乐此不疲,坚守阵地。 不过,很快,庄园工地的宁静被一群不速之客打破了。 最先来的,是一群打扮花花绿绿的混混,准备来打野战。,却不料被老李看见,直接赶走,当时招来一阵谩骂,老李本不放在心上,可一天后,一群穿着衬衣,拿着图纸,带着眼镜的专业人士,扛着专业的仪器,来到了庄园工地。 上来两个保安,就把老李给控制了。 老李大声地质问他们这是为什么,可对方只是轻飘飘的两句话给他打断:“这是我们公司的产业,现在进行开发,闲杂人员请离开。” 语言上,态度上还算客气,如果不算那两个保安的话。 这群人在现场呆了两个小时之后,就离开了,老李也恢复了人身自由,接着,这个面相老师,骨子里却充满血气的老兵,报警了。 报警之后,当地机关按照要求出警,检查完毕之后,告诉他一个十分不幸的消息,那就是,这块土地,包括已经建设好了二层主体,所有权已经不是张海龙,而是属于龙升公司旗下,某个子公司,这个公司的名字,叫盟友开发。 所有权一下改变,老李震惊了,因为让在郊县的时候就知道宏泰开发的计划,宏泰庄园,属于宏泰集团最大的项目,预备坐全国最大的连锁休闲度假胜地,我不可能将地皮转让,再说了,目前的我,还真就不缺钱。 生气归生气,但他并没有立即报给我,因为胖墩混了好几年,才到这个位置,他作为爷爷,也不能拖后腿,一直在悄悄地打听。 先是跑建设局,民政局,土改,每个部门都去了,见不到领导他就等,不过都是被一些小办事员给打发了。 几天之后,他终于弄明白了这其中大概的猫腻,这块地皮,从最开始的所有权归属张海龙,就在前不久,所有权就变更了,并且直属盟友开发,盟友开发属于挂靠在龙升地产下面的子公司,独立开发项目,独立账目,目前的掌舵人,居然是龙升地产的执行总裁孟如是,八里道一个商业怪才。 一听见这个名字,老李就不淡定了。 他深知,依照苏长胜苏家和我的关系,不可能连我一块地皮都吃,而且龙升地产也不差这点小项目,龙升在八里道,想要拿什么项目,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么,还需要使用这种强盗手段么? 地皮的转让,并没有经过政府拍卖还是怎样,但所有权确实属于盟友开发了,也就是说,现在这快地皮,在法律意义上来说,他们具有开发权,而且所得盈利也和宏泰和张海龙本人,没有任何的关系。 那我手里,掐着最原始的地皮使用权证,就没有用处了么? 老李也知道一些情况,自然就深入打听,一打听下来,他震惊的无以复加,不下于我刚才的表情。 八里道大佬,也就是凯伦老板炮哥,主键的两个医院已经投入使用,并且收益颇丰,而这个所谓的盟友开发,其中就有他注入的资金,而且还不少。 至于其他的股东,以他的身份,还得不到确切的消息。 于是乎,他就联想到了,这可能是炮哥针对宏泰的一个计划,旨在与吞噬我在八里道的资产。 自从那天那些专业设计人员来过之后,这群人就再没出现过,也就在三天之前,一系列的工程机械和人员,以及建筑材料开始进场,他才知道,人家动真格的了,慌乱之下,逗留几天无果之后,这才带着担忧和不甘,回到了郊县。 “哎……小龙,我实在没有办法,具体的办事儿人,没打听出来。” 老李说完,一脸的愧疚,总觉得这事儿他没有办好。 “这事儿不怪你。”我阴沉着脸,咬着牙齿:“你是说,操作公司的人,是龙升的执行总裁,孟如是,其中炮哥肯定是中间的股东?” “恩。” “大哥,王俊岭会不会在其中掺和了?”华子听完,也是一脸的愤慨,不过没有用,因为现在是鞭长莫及,而且人家开始动工,好像准备开发成商业楼盘,如果不出意外,在消失的二十天中,他们的设计人员已经设计出来楼盘的外形,并且制作样板,如果手脚快的话,现在已经开始收预定金了。 “不一定,或许还有其他人。”我摸着下巴,看着桌上的满桌佳肴,没有丝毫的胃口,拿起装着白酒的酒杯,一口干了。 “辣!” 一两七的白酒杯,喝下去,整个喉咙都感觉火在烧。 整张脸瞬间涨红,胸口不停的跳动。 后遗症又来了。 “龙哥,喝点茶。”一看我这激动的情况,周希雯立马拧开茶杯,递了过来。 “大哥,没事儿吧?”华子担忧地看着我。 我摆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青菜,依然掩盖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怒。 “算了,你们吃吧。”我勉强地笑了笑,想马上走,却照顾着他们的面子,压着自己坐在凳子上。 华子一愣,跟着吃菜:“整吧。” 不到半小时,我们三人离开。 “砰!” 刚到家,一个茶杯就从我的手中扔了出去,直接砸到地面上,四分五裂。 周希雯怔怔地看着我,有些紧张。 第一次,如此大怒。(未完待续) 766、只是一个商人 家里庄园被转让的消息,被我下了禁口令,除了知道的六个人,其他的都没告诉。 因为在当晚,接到马军消息,对方动手了。 为了保证在许氏地产的利益,只能暂且放下把八里道的事情,先把许氏地产的股份处理干净。 手里掐着地皮的使用权,而且各种前期准备地基都是我们做的,我就不信,他们在当地已经火到了如此地步,如此猖狂,这个强抢公民合法财产没啥区别。 气过之后,就是不屑的冷笑。 晚上11点半,我带着华子俩人,与马军在某个烧烤店会面。 “小龙,你说,这咋办啊,特么的,许氏地产那些股东的代理人,说是明天召开董事会。”马军万般无奈地扣着脑袋,甚是郁闷:“几个代理人,执行总裁,总经理,财务总监,人士总监以及项目经理,开发部经理等等高管,全是他们的人,一旦召开董事会,肯定是针对我的。” 我拿着烤串,愣愣地看着他:“你没找庆哥?” “找了,咋能不找呢?”马军烦闷地看着我和华子小雯,一叹息,一低头,声音低沉:“他说了,他暂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因为股份制股东,有权利召开董事会,而且咱手里就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也不是绝对控股,干啥开啥会还不是他们说了算么?” “我问过两个专业人士,像咱这种情况,能在公司设立两个董事席位,也就是说,除了我之外,咱还能往里面塞一个股东,这个股东的职责,很大,可以是你自己也可以是咱们的代理人,反正就是处处为咱利益着想的。”马军说完,转头看了一眼华子,随即盯着我一言不发。 “你啥意思啊?”我放下肉串,拿着纸巾,擦了擦手掌,看着他俩道:“这么长的时间,咱不动,就是摸不准上面的意思,一旦轻举妄动,可能会连带着咱的宏泰都bu8好过。” “哎呀,我也是考虑到这点啊。”马军抓狂地抱着脑袋,一脸的郁闷:“你说咱现在,好像不是拿着一块大蛋糕,反而像烫手的山药,丢了还可惜,拿在手里吧,感觉还不是自己的。” 许氏地产,几十亿的地产公司,许文作为一个地产商,更是一个合格的大管家,操盘到现在,如果不是因为我们不得出现,他可能不会在短时间内转移这么多共同资产,这就导致了上面对他的看法。 一旦出现矛盾,所谓的马总就出现了,这能说明,上面对他的所作所为很反感,他为了补足那些资金,只能铤而走险,先是广西那边的贩毒,接着仰光操纵贸易,无一不是为了集全资金。 或许,很早的时候,他就预感到自己有这么一天。 庆幸的是,他现在还活着,自己的女儿还无忧无虑地上着大学,他转移的资金,足够女儿很好的生活下去,也不算有什么多大的牵挂了。 而目前,我们手中的资料,仅仅是马总有股份,而且这个马总,也不好对付,我们的人在广西摸排了那么长的时间,仅仅知道他是一个闲人。 对,仅仅是一个闲人。 每天啥也不做,但却和当地的官商很是熟悉,这个熟悉的程度,让人咋舌,别看他自己手下没什么实体,可跟着他吃饭的人却不少,这么说吧,他在当地的实力,比我们在郊县的实力还要强大,因为他是在市里,而不是一个县城。 如今,他暴露出来,我们也知道,当初前往无名山观战吧的人马,就是他,也不难猜测出,他就是那些大佬派来处理后事儿的。 说白了,他就是要确定许文到底死没死,涉及到一群人的利益,他们都很谨慎,可意料之外的是,一梭子子弹过去,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 十几个人的性命,换来的是价值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谁舍得扔? 可现在马军的位置相当尴尬,不仅集团没有一个人为他说话,他的意见,任何建议都不会通过,说架空,那都是客气的。 偏偏,这么大一个公司,身后的保护伞实在太多,我们不能轻易动,也不敢轻易动。 宏泰依然在郊县,依然属于他们的管辖,一旦动手,就好像上次一样,他可以找各种理由,让咱们的工地开不了工,更有可能让公司瘫痪。 官本位的规则,我们只是一个商人,逃脱不了。 我认真地思考着,思虑着。 “大哥,要不,我们动一下试试?” 我转头,无奈地扯着嘴角看着华子:“动?咋动啊?动马宏还是动后面的人?” 他一愣,我再次说道:“咱们只是一个商人,下面人很多事情还太上线,虽然很早我就在很注意摘除那边的灰色收入,但他们要是拿出来说事儿,谁能保证,我们不被整?” “这个不行,咱始终是商人。”马军摸着脑袋,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和不甘。 是啊,咱始终是商人。 “你和庆哥商量吧。”我叹息一声,看着马军道:“我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明天董事会之后,咱再商量。” “咱就这么坐以待毙?”马军不甘地看着我,有些生气。 “能咋样?杀了他?”我冷笑地摆手,起身,再次叹息一声,走过去轻轻地搂了一下他的肩膀:“先低调点吧,以前的事儿,也不算全部干净,最近我不管公司的事儿,你们多操心,我争取把以前的烂摊子全部收拾了,以后就是再遇见这样的事儿,咱说话也有底气了。” “只能这样了。” 马军无奈,转身买单。 很快,我们各自离去。 翌日,许氏地产,经过股份变更之后,第一次全体董事会,不出意外,除了把持半分之三十的马军亲自到场之外,其他的股东,一个人都没到,全部由他们的代理人发言。 会议围绕马军这个新董事的职位和职责开始议论,这个议题,甚至连马军本人都没来得及发出意见,就被他们决定了。 一个大公司的股东,而且还是掐着百分之三十的股东,虽然不算是最大的,但也不小,仅仅是管理后勤,也就是说,许氏地产公司的后勤部,被他监管,实权不大,当然,寻常的会议,肯定会邀请你的,至于你说的话,有没有人听,那你就自己回家好好寻思。 对于这个结果,我和庆哥,都意料到了,也不算多惊讶,只能算是按部就班地进行我们的计划。 …… 市区,特林宫殿。 还是那个房间,还是那三人。 许氏地产自股份变更过后,幕后操纵的黑手马总马宏,这个来自广西的汉子,一点都不显得黝黑,反而很是儒雅,和最开始认识的孟如是有点相似,但整个人给人的赶脚,却不是温文尔雅,而是内敛,就好像一把封存的钢刀,暂时封刀,一旦开启杀戮状态,就会以君临天下的气势,再次席卷整个集团。 川渝第一公子陈丁当,以及他的哥哥,陈伟陈少。 三人面前,摆着茶水,看样子,聊得很愉快,话题也已经接近尾声。 “我说老马,公司那边你都不去看着点,成天就知道跟我哥喝茶喝酒,你不会是怕了吧?”陈丁当依然我行我素,说话不客气。 “呵呵。”马宏淡定一笑,放下茶杯道:“那边有那么多的精英,也不差我一个老头子了。” “屁,我看你就是害怕了。”陈丁当肯定滴说道,这一刻,好像瞬间化身为福尔摩斯。 “你知道个屁。”陈少更牛逼,因为他觉得自己的柯南,所以呵斥了一句之后,看着马宏道:“那边还没有消息?” “暂时有点消息,但不是很关键。”马宏摸着下巴:“他们每次都很谨慎,而且咱们的人,也接触不到核心,就连大东那样的人都不清楚,何况咱们安排的人呢?” 难道,他们又在宏泰安插了钉子? “呵呵,我给你的关系,你可要认真办啊。”陈少笑道。 马宏点头:“那是自然,咱现在的利益,不都是一样么?呵呵。”话锋一转,他皱眉到:“机场那边我也看了,方向没错,具体的地点还不清楚。” “哎呀,他这种人,每次去都是一大群人,哪怕不看监控,有人接,地点也就那几个,几个度假区别墅区,你就按照这个方向去查呗。”陈丁当不屑地翘着嘴角,他的话,顿时让马宏眼睛一亮。 “你要是查监控,你真当你是国安啊,还挨着查呢,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啊。”陈丁当起身,离去的时候,依旧不停地叨逼叨。 “别忘记我给你安排的事儿。”陈伟冲门外喊道。 “知道了,我就爱恃强凌弱,哈哈。”门外,传来陈丁当嚣张的大笑声。(未完待续) 767、偶遇还是阴谋 郊县,我家。 我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不停地换着电视台,无聊也有点焦躁。 “龙哥,晚上想吃点啥,水煮鱼可以么?” 周希雯一边换着衣服,一边看着我问道。 我扫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有气无力地说道:“无所谓,随便弄点就行。” “华子哥他们回家吃饭么?” “应该不会,他去和雨菲玩儿去了。”我放下遥控器,起身揉了揉太阳穴,说:“这俩小子,有了老婆,就忘了大哥,哎……” “噗嗤!” 小雯捂着小嘴一笑,月牙般的眼眉漂亮异常,咯咯笑了几声之后,提着菜篮子转身出门。 半个小时不到,她就买了一条大鱼回来,各种的蔬菜和配料。 “买得多了。”我皱眉,故作严肃,小雯大吃一惊,啊的一声:“啊,我买得多么?”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菜篮子,里面满满一篮子的肉菜,而且我们的冰箱里,基本都是满的,良久,她才撅着嘴巴,赞同地点头:“好像,是有点多额……”可爱异常。 “呵呵,骗你的啦,去做吧。”我大笑,见她走进厨房,才想起什么似的喊了一声:“以后买菜少买点吧,华子和小开,基本不会回来吃饭了。” 华子这人,以前没看出来啊,看着挺老实的,这不,这才和雨菲接触多久,就如胶似漆了,只要我没事儿,他准是一句话:“大哥,你今天要是没啥事儿,我出去一趟哦。” “雨菲那儿?” “你懂的。” “啥时候回来啊?” “看情况。” “草。”这就是我和他这几天的基本对话。 他俩一直跟在我的身边,玩儿的时间多,也少,所以在这方面,我也不控制,看着也欣喜。 …… 郊县某个火锅店包厢。 小开华子以及俩人的女人,四个人齐齐走了进来。 坐下后,开始点菜,菜点完,宝宝就说话了:“老公,不叫大哥来么?”她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直溜溜地盯着小开,双手搂着小开的胳膊,俏皮得紧。 “大哥在家呢,最近想事儿呢,咱就不打扰了吧?”小开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华子,华子一愣,摸了摸兜里的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没有任何的未接电话和短信,抬头迟疑道:“他俩在家也不好弄,要不我打个电话,他们来咱就一起吃呗?” “大哥能来么?最近不是事儿挺多的么?”小开皱眉。 “哎呀,你就打吧,他能来就来,不能来咱就自己吃呗。”雨菲端坐在椅子上,亲切地华子扯着碗筷的包装。 “行吧。”华子一咬牙,打起了电话。 大堂外,两个青年,一个中年,大踏步走进了火锅店。 青年帅气,中年昂首挺胸,气势非常,眼尖的大堂经理一看这情况,立马迎了上去:“三位贵宾,请问有预约么?” “没有。”一个青年答道。 “那您是坐包厢还是坐大厅呢?”主管再问,依然很是客气。 “呵呵。”为首的青年咧嘴一笑,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中年,眼神有些戏谑,随即对着经理说道:“刚才不是上去了一桌客人么,你给我们安排在他们隔壁就行。”说完还加了一句:“他们隔壁不会没房间了吧?” 经理再次看了一眼那中年,似乎很熟悉,绞尽脑汁地想了三秒,随即恍然大悟,有些惶恐和激动地做出欢迎的手势:“有有有,这边请,我带您们上去。” …… “叮铃铃!” 电话响起,正在做着水煮鱼的周希雯,手忙脚乱地拿起手机,扫了一眼来电显示,直接按下了免提,一边往锅里丢着鱼块,一边大声问道:“华子哥,啥事儿啊,我做饭呢,你要回家吃饭么?” “额……做着呢?”华子一笑:“我和小开在准备在这边吃火锅,新开的一家店,味道不错,你问问大哥,要过来么?” “哎呀华子哥,人家都快做好了拉。”周希雯有些恼怒,撅着嘴巴,将鱼块丢入锅里之后,拿起手机,往客厅就走:“龙哥,华子哥说,那边新开了一家火锅店,他们都在呢,问咱要去么?” 我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听见这等吃饭的消息,一点兴趣都没有,无力地摆摆手,没有说话,小雯看我这样,拿着电话就说:“龙哥说了,咱不去,你们好好吃吧。” 说完,又火急火燎地回到厨房,往里煮一些青菜。 “不来?”见华子愣愣地挂掉电话,小开挑眉问道。 “我就说不能来。”华子收起电话,叹息道:‘最近不是许氏地产那边的事儿比较多么,大哥正想招儿呢。” “你笨啊。”小开的反应让三人大吃一惊,只听见小开怒骂道:“这不就是大哥心情不好吗,咱才叫他来喝酒的么,你咋就不坚持坚持呢?” “小雯都快做好饭了。”华子委屈地说道。 小开一拍大腿,抿着嘴唇说道:“这样,等下我再打一个,哎,叫你办点事儿,啥都办不好。” “哎呀,我看你皮子又痒了是不?”华子顿时半眯着双眼,故作发怒的样子。 小开不甘示弱,正待反驳,却听见宝宝捂嘴一笑:“哎呀,你俩就别争了,成天斗嘴还不嫌烦啊,等下你再给大哥说一声就行啊,来,咱先喝点啤酒,这个天气喝冻啤酒,可别有一番风味哦。” 家里,十分钟后,水煮鱼做好,外加两个青菜,看着色香味俱全,相当有食欲。 “龙哥,你要小米辣么?” “不要。” “要耗油么?” “不要。” “那……好吧。” “诶,有酒么?”刚下去没两口,就辣得我吐着舌头喘粗气,面色通红。 小雯一看我这样,连忙跑向冰箱,在里面翻了半天,就拿出半瓶白酒,战战兢兢地看着我:“白酒,可以么?” “……算了,吃饭吧。”我无语,再次和水煮鱼斗争了起来。 “这个太辣了,等下咱下去化食的时候,买点冰啤酒喝点,”我用纸巾摸着脑门的汗水,虽然很辣,还是吃的热火朝天,睡觉我就好这一口呢? “现在还不是夏天呢,冻冰就喝了真的好么?”小雯看着我,我一笑:“那你还整这么辣?” “哎呀,这个作料人家不是第一次用么,以前都是用那个牌子的,我寻思今天换个口味,谁知道这么辣啊。”周希雯委屈地拿着筷子,眼看就要掉下眼泪,泫然欲泣。 “叮铃铃。” “龙哥,小开哥的电话。”电话一响,小姑娘悄然摸了一把眼眶,拿起手机。 “接吧。” “恩,恩,好的。”没说两句,她就捂着电话看着我:“小开哥说,没外人,那儿的胃口真的挺好的,叫咱过去。” “他不和华子在一块儿啊?”我一愣,再次将一块鱼头吃完。 “在啊。” “那行,说吧,我们等下就去。”我摸了摸半饱的肚皮,有些想念冰啤酒了。 “好嘞。” …… 火锅店,麻辣的味道,不断地刺激着几人的味蕾,不一会儿,四个人就干下去一箱啤酒,铁锅里的红油不断地翻滚着,冒着热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麻辣味儿。 “不行了,喝多了,太凉了。”大约半个小时候,雨菲就捂着肚皮,脸色有些痛苦。 “你咋啦?”华子连忙关心地抓着她的手腕,一片冰冷,脸上顿时出现焦急的神色。 “没多大事儿。”雨菲揉着肚皮,皱着鼻子:“可能就是喝多了凉的,这一热一冷的,最近我亲戚也来了,哎呀,不行了,我得去上个洗手间。” “我陪你去吧。” “不了,我能行。”一分钟后,雨菲来到洗手间,在里面解决完之后,虽然解决了一些,但还是难掩痛苦之色,在洗手台洗手之后,就捂着肚皮往回走。 “砰!” 可还没走出洗手间的大门,就感觉撞在了一个肉呼呼的东西上,抬头一看,一张邪气凛然的帅气脸庞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你,你不是?”雨菲狗搂着身子,有些吃惊地指着面前的男子。 “呵呵,咋地,不认识了?”男子右手搭上雨菲的肩膀,轻笑道:“别呀,前段时间,我和陈少可是每个月给你刷多少钱礼物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你是小四?” “对咯,记性还不算差。”来人,正是陈丁当的跟班,小四,那个某个局长的公子。 “你,要干什么?”认出来人,雨菲就惊慌失措地看了看周围,没发现陈丁当之后,才故作镇定地看着小四:“我告诉你,这是郊县,不是你们能乱来的地方,再说了,以前那么给我刷礼物,那也是心甘情愿的。” “哎哟,找到靠山了,就是不一样啊。”小四阴阳怪气地一笑,冷笑着看着雨菲,看得雨菲全身发凉。(未完待续) 768、太嚣张 “你……”雨菲怒无可制,俏脸血红的样子,看得让人想搂紧保护。 “让开!” 她侧身,想要走出洗手间,却被小四直接挡在了里面,不管她怎么动,就是出去不了。 “你再不让,我可喊人了哈。”雨菲没有办法,只能这样警告他,可小四是本地的纨绔公子,在乎这等虚张声势的警告么? 他嘿嘿一笑,双手一摆,甚至对着刚进来上厕所的客人放肆大笑:‘怎么样,看见了吧,没人搭理你,我看呐,你还是跟我走吧。“ 说着,他上前想抓雨菲的肩膀,却被雨菲一下,躲过,他眉毛一挑,似乎很惊讶地看了看雨菲的下三路,摸着下巴异常夸张地说道:“看你这姿势,是最近练得有点凶啊,卧槽,还骗我们说你是小处,处个鸡巴啊。” 说着,强行上前一步,双手抓着她的胳膊就往外带。 “啊……”手掌一碰到雨菲的胳膊,雨菲就惊叫着往后退,声音中带着惶恐,她深知,被这群人抓走,她非被折磨成不成人样,她害怕了,准确来说,就是惊恐。 “哗啦啦。”身后传来洗手的滴水声,她像是看见救命稻草似的,朝着那个西装革履的白领求救:“救命啊,他是坏人,帮我报警,求求你,报警……” 可怜的样子,让白领顿时眉头一皱,小四却不管那些,恶狠狠地看着男子:“滚!” 男子只是多看了一眼,连手都没来得及擦,便落荒而逃。 “哈哈,我看谁还敢帮你!” 小四肆意的狂笑,却没有真正地引来护花使者,因为这个火锅店,以前是一个娱乐城,他的公共洗手间,是在走廊的尽头,加上周围嘈杂的环境,关闭的包厢房门,其实很难传到小开他们的房间去。 如果不出现奇迹,恩,这姑娘今天算是跑不掉了。 “再叫,我特么现场给你办了,你信不?”小四抓着雨菲死劲地往外拖,雨菲双手抱着木门,不让他得逞。 小四那怒瞪的眼珠子,十分吓人,雨菲却只是低着脑袋,从最开始的呼喊救命,到现在的求救,祈求,可她的可怜,在小四眼里,就是一个笑话,根本不放在心上,他只需要达到他的目的就行,或者说是达到陈丁当的目的就行。 “走!” 雨菲被他使劲一带,身形一倒,瞬间跌坐在地,可小四并不满意,一手抓着她的秀发,一手抓着她的手臂就往外拖。 雨菲梨花带雨,抬头看了一眼那恶狠狠的表情,咬了咬牙,心一狠,低头一口咬在了小四的手腕上。 “啊……草!” “砰!” 疼痛来的太突然,小四一皱眉头,吃痛地一缩手臂,一脚踹在她的肩膀处。 “啊……”雨菲顺势让后一倒,整个背部靠在地面,面色痛哭地半天爬不起来,捂着小腹,整张脸的肌肉挤在一起,没有了往日的靓丽可爱。 “麻痹的!”小四低头一看,手腕上几个牙印,几乎出血。 “草泥马的,我就不信,今天办不了你了,起来跟我走!”小四是死了心要带走雨菲,所以不管雨菲以何种姿态来阻扰,他都极力想拉走雨菲。 …… 小开房间,雨菲去了一段时间,他突然有点心神不宁,吃饭也心不在焉。 “啪!”他放下碗筷,看向门口的方向:“她这去了这么久,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能有啥事儿,估计就是着凉了,冰的喝多了,在那边解决一下就应该没事儿,别担心。”小开举起酒杯:“来,咱兄弟俩走一个。” “不行,我去看看。”华子刚刚举起酒杯,还是觉得不妥,又很快放下,拉开椅子就要起身。 宝宝拦了他一下,笑道:“就知道你真爱雨菲,放心吧,女厕所你也进不了,我去看看吧,有事儿我还不知道你们啊?” 见华子还是皱眉担心,宝宝再次笑道:“你呀,就是担心过头了,我看你俩以后结婚了咋办,难道还不让她离开你一步啊。” “呵呵。”华子听到这话,尴尬地一笑,就没再坚持,宝宝出门,朝着洗手间走去。 两分钟后,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怒吼,传到了这个房间。 因为包房是推拉门,宝宝出门的时候,并没有关上房门,裂开了很大的一个缝隙。 “小开,华子!” 四个字,好像魔音一般,穿透了墙壁,穿透了木门,直接震颤着两人的心神。 “草,出事儿了!” 俩人一听,同时起身,踢开椅子就往外跑。 俩人刚到,看到的一幕,就让他们怒火中烧。 洗手间的门口,宝宝跌坐在地上,脸上有一个明显的五指印,雨菲躺在地上,捂着小腹和肩膀,十分痛哭的样子,雨菲一边捂着脸蛋,一边抓着一个男人的脚踝。 男子,自然是小四。 “草泥马!”一声怒吼,这是小开嘴里发出来的,刚喊出来,人影就直接射了出去。 “老子弄死你!” 这是华子喊的,他落后一步,他冲过去的时候,小四已经被小开双手掐着脖子。 愤怒的小开,来不及管地上的两个女人,他只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脸上有了一个鲜红的指印,自己平常呵护有加,连手指都不曾动一下的女人,居然被面前这个男子打了耳光,他感觉,脑门热血上涌,想杀人的心情都有。 他的手死死地抓着小四的脖子,居然瞪着眼珠子直接将小四提了起来,小四的双脚悬空,双手死死地扣着抓着自己脖子的双手,眼珠子往外凸起,惊恐地吐着舌头,嘴里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听不清楚。 话说小开对宝宝的疼爱程度,谁也想不到,宏泰开发集团和宏泰猪场,虽然是一个老板,但却是两个独立的系统,集团这边没有一个是关系户,像胖墩的女友七七,小开的女友宝宝,红姐,就连老四,现在都是在猪场,但明文规定,不管是谁,不能逾越公司的规定和制度,但小开就有一次,违背了这个制度。 红颜多祸水,这话自然不假。 上次因为一个主管爱慕宝宝,送了几束花,小开知道后,直接将那小子打进了医院,而庆哥的处理方式,也耐人寻味,本来错在小开一方,而且那个主管很年轻,属于挖过来的精英人才,却被他一声令下,直接开除,甚至连补偿和医药费,连工资都没拿到一分。 此时,他怒了,再正常不过。 “吱吱吱!” 被掐着脖子的小四,脖子上青筋暴跳,连额头鼻子都是潮红一片,双脚不停地瞪着地面。 “唰!”刚想上前动手的华子,看到那张脸之后,生生地止住了自己的拳头,眼珠子一转,一脚踢在了小四的腰间,将他踢出去两米。 “咳咳咳……” 小四跟着倒地,捂着脖子,艰难地翻滚着,咳嗽着,大口地吸着空气。 “没事儿吧?雨菲,雨菲……”华子没再管小四的情况,跑到雨菲面前,关心地将她搂在怀里。小开一愣之后,转身拉着宝宝,安慰了起来。 “没,我事儿。”雨菲看到面前的男子,感受到那强有力的胸襟,这才放松下来。 “草泥马的,打人是不?”在这个本该算是温情的时刻,一个声音不切实以地响了起来,顺着声音,几个人转头,只是看了一眼,立马瞪大了眼珠子。 陈丁当,喝得面色通红地站在门口,手指嚣张地在几人面前指来指去。 他的身后,站着一个威严的中年,头发一丝不苟,面色冷厉地看着这个场面,一言不发,双手背在身后,储在陈丁当后面。 “小四,有事儿么?” “死不了。”小四咳嗽两声,吐出血丝,虚弱地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心里直骂娘:草泥马的,算漏了啊,以后再也不干这事儿了,麻痹的,差点把老命给搭上。 “蓝局长,你可看好了哈,这俩人涉嫌谋杀,你可是亲眼所见,不能不管啊。” “恩。”不错,他身后的人,正式最近才当上政法委书记的蓝百年,也不晓得,他俩咋整到一块儿去了。 “还有,这俩个女的,一看就是卖的,抓进去,现在不是扫黄打非么,你可不能心软啊。”陈丁当指着两个女人冷笑连连,丝毫不管小开和华子的怒目而视。 “简直目无法纪,太猖狂了,太嚣张了!”一连几个词语,来表达蓝百年心中的愤怒,他摸出电话:“我让人,抓他们进去,这等凶徒,必须抓进去判刑。” 完了,这老小子,认真了,准备上纲上线了。(未完待续) 769、可怕的联想 小开一看这情况,跟着就要伸出手指发怒,却被华子一把拽住,他看了陈丁当一眼,眼神中划过一丝狠辣之后,才对蓝百年说道:“蓝局长,现场的情况,你不清楚。” “我不清楚?”蓝百年停下动作,冷笑道:“我都看见了,你还想狡辩?难道说,宏泰的人,都这么自大么?真以为你们在郊县可以一手遮天?” “蓝局长……”华子还想再解释一下,因为最近的事儿确实挺多,我们也都很焦躁,在想办法解决,所以他不希望上面的人,为了他们的事儿再分心,可人家根本就不想听他的解释,挥手打断,声音严厉:“别说了,我看见了,这就是铁证。” 这么长时间的闹剧,前往洗手间的楼道都站了不少的看客,伸着脑袋往里看,生怕自己少看了哪一个精彩的细节。 当听到这人是局长之后,下意识就想后退,但强列的好奇心,却让他们留了下来,准备看看这一场年度大戏,因为刚才那个中年,也就是那个局长说了,对方打人的两个人,是宏泰的,看样子还是有些地位的。 看样子,一场大戏不可避免。 “对,必须抓,必须判!” 小四走到陈丁当后面,心有余悸地看着小开华子两人,这两人的战斗力,不一般,到现在他的腰间还疼,刚刚看了一眼,青了好大一块,尼玛啊,什么仇什么怨啊,值得你这么下死手,老子只是一个跟班而已,小四欲哭无泪。 “砰!” 刚嘚瑟一下,就感觉后背一股大力传来,小四转身就想开口大骂,看着来人,却愣在原地。 “呵呵,是必须抓!” 一声不带任何感情地声音,在蓝百年和陈丁当耳边响起,他们一转头的瞬间,两人表情不一,陈丁当是眼睛一亮,好像终于等到了他要的美味佳肴一般,眼珠子瞪的很大,而蓝百年则是先看着我,皱眉,再不解地看着陈丁当的后脑勺,陷入了沉思。 我扒拉开最后一个阻挡的看客,走到了洗手间的大门口,先是对小开华子点点头,随即转身看着蓝百年:“蓝局长,好久不见。” |“呵呵,张总,生意可好?”他也是扯了扯嘴角,表面上看上去还是很客气。 “哎呀生意再好,也经不起折腾啊。”我说这话,蓝百年眉毛不由自主地挑了挑。我继续冷笑道:“现在的企业挣点钱不也容易啊,上次还给你们局里捐了两百万呢,据说是专款专用,给你们换新的电子设备。” 我绕有兴趣地看着他,他愣道:“那个包工头是你们公司是?” “呵呵,他虽然不是代表咱公司,但钱却是集团财务出的,哎,也算是咱们宏泰集团,对警民共建和谐社会,出一点薄力吧。” 眼看我俩聊了起来,而且我还沾着上风,陈丁当当时就不满了地叫了起来:“蓝局长,这俩人,可是想谋杀啊,难道,你还不让人来抓他们么?” 说道最后,已经变成厉声呵斥,好像高人一等了一样。 蓝百年有些不爽地看了一眼陈丁当,在那闪着寒光的眼神下,最终选择,站在陈叮当一边,而且他和宏泰,一直是对立。 不管是他第一天来郊县上任,被章爷压制,还是后来突围成功,都一直站在宏泰的对立面,哪怕他的侄子蓝云,也改变不了这种局面,因为在他看来,蓝云和宏泰的交情,就是蜻蜓点水泛泛之交,顶多能算点利益关系,因为现在宏泰娱乐的店面还是蓝云的所有权。 但在大是大非问题上,他永远有自己的思维和想法。 陈丁当的背景,他惹不起,哪怕小四的背景,他都必须照着人家的意思做,虽然这有点看似卑贱且相当不值钱,甚至讨好的意味,但身在官场,多一份助力,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得多。 “喂,带俩人,来XX火锅店,速度!” 他的沉着,他的冷脸相对,让我脸上的笑容更加旺盛,我转头看着宝宝和雨菲:“你俩跟我走。” 随即指着小开和华子:“配合警方办案。” 说完,连正眼都没瞧一下陈丁当,直接带着三个女人离开了现场。 十分钟后,县刑警队的队长亲自带人,将小开和华子抓走。 回去的车上,宝宝开车,雨菲坐在副驾驶,周希雯陪我坐在后座。 “大哥,他们,不会有事儿吧?”宝宝开着车,速度很慢,脸色的担忧,表露无遗,就连雨菲,似乎也察觉不到小腹的疼痛,转头认真地看着我。 “放心,他俩不会有事儿。”我揉了揉脑袋,脑海中一个劲儿的梳理,却找不出症结所在,而我坚信,他们的出现,不是偶然。 “宝宝,你送雨菲回家,要是不放心,就让她住你那儿,我去警方一趟。” “他们真不会有事儿么?”雨菲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小雯笑道:“别放心,龙哥亲自出马,会没事儿的。” “一分钟后,我和小雯下车,随即打了一辆的士,朝着宏泰猪场开去。 “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儿啊?”我们来的时候,庆哥他们还没吃饭,风雨找了个保姆,单独开辟了一个房间作为厨房,让她帮三人做饭,有时候红姐老四几人也会在一起吃饭,而庆哥和风雨三人,则是成年累月地住在猪场,但现在表面上,操控大局的还是红姐和猪王两人。 “还没吃饭啊?”看到桌上摆着的两个炒菜和蛋汤,我有些意外:“那你先吃饭吧。” “哎呀,你看你,来都来了,多少吃一点。”庆哥看得出我有些心烦,所以摆手让风雨加碗筷,我也只能坐下,陪他慢慢吃着喝着。 很快,菜上齐,保姆离去,我们的话题,也进入正题。 “今天出了这么个事儿,你帮我出出主意,我总觉得,不同寻常。” 见我面色郑重,庆哥快速地扒拉下几口饭菜,喝着汤水润喉:“你说。” “今天晚上……”花了大概五分钟,我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他听,当然是很完整的版本,不确定的地方,宝宝他们俩都告诉我了。 “你要这么说的话,还真挺奇怪的。”听完之后,庆哥擦拭一下嘴角,习惯性地摸着他的山羊胡,沉吟道:“先不说他们和蓝百年的关系如何,就他这家境,和下面县区的官员有所联系,也不奇怪,但怪就挂在,今天这个时间。” 前段时间,陈丁当这小子,横空出世,并且以一个极度夸张的姿态出现在我们视线之内,所以,在有了雨菲这件事儿之后,我们就着手查了一下,这一查不知道,我们还真就吓了一跳。 他身边那个青年,也就是被小开差点捏死那小子,小四,家里在市里可是实权在握,而且他老爹,可算是一个强硬派,不属于那些墙头草,作为一个财政局的局长,手里掐着的权利,甚至比好多不是常委的副市长还要大上一点,所以,他的背景不俗。 但他有这地位,完全来源于陈丁当的老子,他老子是主管经济建设的常务副市长,可谓封疆大吏,还是土生土长的山城人。 所以,哪怕小四家境不算差,但在陈丁当面前,也只能听话办事儿。 而所谓的川渝第一公子陈丁当,他自傲,能随意地在一个主播身上刷上几百万现金的礼物,也证明他家的整体实力,是相当的牛逼。 能在当初那场地震浩劫中脱颖而出,绝对不是一个好相与的角色。 这一联想就相当可怕,许氏地产后面,难道站的,就是这尊大神?而一直充当联系的,就是陈丁当? 一系列的时间,不由让我们产生了联想。 你想啊,他一个二世祖,就现在这廉政建设,他从哪儿来那笔庞大的资金,用来把妹摆牌面? 而且这种钱,还必须是有一个专业的洗钱渠道,才能用的一点后顾之忧都没有。 于是乎,今天的事情,就给我们敲了一击警钟。 “那小子我接触过两次,看起来有点嚣张有点傻,但应该是大智若愚。”我看着庆哥说道:“许氏地产那边一开会议,这小子就过来了,今天这事儿,明显是他在找事儿,但他这么做,到底是为啥呢?” 我抓破了脑袋,也想不出理由,几近抓狂。 按理说,他们在许氏地产那边占到最大的股份和说话权,根本没必要跟我们整这些事儿,难道说,真的只是,仅仅为了一个网红?(未完待续) 770、狡诈的新对手 “吱!”的一声,让我瞬间抬头。 庆哥端起小酒杯,呡了一口,脸色郑重,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庆哥只有面前遇见难题的时候,才这样喝酒,而且他身体不好,一般都不喝酒了,看见这情况,风雨和俩人赶紧吃完碗中的饭菜,收拾收拾准备离去。 “那个,小开和华子被蓝百年抓进去了,你俩去看看。”我叫住两人,并且让周希雯跟着一起。 周希雯孤疑地看了一眼,这才跟着俩人离去,她知道,不管是我家里的女人和孩子,哪怕是在缅甸的事业都没隐瞒过她,这是信任,极度的信任。 外面甚至传闻,我张海龙害怕了,自从和许氏地产开战之后,我的女人和孩子都不见了踪影,被我藏起来了,而且一点音讯都没有。 而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还是一个十分花心的男人,额……外面的传闻就是这样,要不然我身边咋有那么多的女人呢,而且一个个的还是女神级别的。 这个时候,我身边的周希雯就出现了,不管在哪儿,她都陪在我身边,而且还住在一起了,说是她现在,已经成为了我陪侍,你妹啊,还陪侍,真当老子是古代的皇子少爷啥的了啊。 周希雯跟在我身边,第一点是她最开始就照顾过我的女人我的孩子,也是一个值得信任的小姑娘,第二,她既然知道了我的家人位置,也知道了缅甸产业的进出,那就成了真正的核心,跟在我身边其实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就是保护她,因为我身边从来不缺人,所以就一直呆在我身边。 但在外人看来,这就不一样了。 不管是和许氏地产开战之前,还是许文消失之后,股份得手,周希雯一直在我身边,而我的亲人,哪怕老人的亲人,都不见了。 我相信,肯定有人去过我老家,因为这不是什么秘密,在我进厂的时候,这些籍贯信息是要交给厂里的,还给了当地派出所一份备案。 但我也很无奈,现在的我,就好像在走钢丝,看着地位很高,也能看见最美丽的风景,却是战战兢兢的,害怕一跌落,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外面不管咋猜测,周希雯是我的人了,所以,她的安全,依然重要。 “你的意思?”我看着庆哥,眼珠子中,亮光频闪,带着期待。 “他不说跟咱捉迷藏。”庆哥放下酒杯,看着我一字一句顿道:“依我看来,他是想圈住我们的人。” “拖时间?”我张嘴就问。 “也有这层意思。”庆哥愁眉不展,看着我叹息一声:“我估计,咱拿着三十的股份,太烫手,我们也不是泥巴捏的,这一个多月来,他们也看出了我们的用意,不达到我们的利益述求,这些股份,我们肯定是死都掐在手里的,他们急了,这就要动手了。” 这话一听,我跟着点头,可随机惊讶地瞪大了眼珠子:“难道说,他们想在其他地方找我的漏洞?” “你有漏洞么?”庆哥问。 “……”我沉默,双手抓着膝盖,抬头看着他:“有。” “那就对了。”庆哥再次叹息,对我语重心长地说道:“小龙啊,你现在的位置,是很多人,几辈子都达不到的,而且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总是站在别人遥不可及的位置,很多细节,你考虑不到。这就是你的漏洞。” “我的漏洞,就是我的亲人家人。”我咬着牙齿,几乎猜到了庆哥要说的话语,我接过话头,说:“如果他们想在这上面找我的麻烦,还是不咋可能的,这些年,我玩儿的时候,除了完全洗白咱的产业,洗白咱的兄弟,就是保护我的家人了,他们能有折手段?” “如果是其他人,肯定不能,但陈丁当,这背景,说不准呐。” 是啊,别人不可能,就现在这个社会,你去上个户口,不买包好烟,你都得等大半天,没有关系,哪怕办个营业执照,都是百般刁难,遇见好说话的还行,不好说话的,还为难你,所以说,庆哥的话在理,陈丁当他不是一个人,不仅仅是一个纨绔子弟,他身后站着的,可能不仅仅一个大佬。 我们,不得不认真起来。 “那我该咋办?”我昂头看着庆哥,有些急了。 龙的逆鳞,一旦触碰,不是别人受伤就是自己受伤。 “这个,你应该比我清楚……”庆哥笑得高深莫测,我眼珠子一凸,随即狠光一闪而过,隐匿下去。 …… 某酒店,总统套房内。 小四委屈地坐在沙发上,用一带碎冰敷在自己的脖子上,那里依然是红肿一块,可以看得出,如果不是华子动了恻隐之心还有点理智,他这条小命,或许真的就被小开掐死了。 “你别那死人表情,要是不舒服,就去医院。”陈丁当端着一杯红酒,站在窗口思考半晌,红酒喝完,转头看见他这表情,就呵斥了起来。 “陈少,这是不舒服么?” 小四依然委屈,撩开T恤,露出腰间,那里贴着两张膏药,没伤到骨头,只是软组织挫伤,舒筋活血,要不了两天,就好了。 “草。”陈丁当笑骂一句:“别耷拉着脸了,等我打个电话,等下我给你安排。” “还是别了吧,这都是宏泰的地盘,找女人,还不都是他们掌握的么,别几把没放松,他们把咱松皮子了,那不划算。” “靠!” 陈丁当竖起一个中指,拿着电话走进了卧室。 一分钟后。 “哥,事儿办完了,你那边有消息没?” “办完了?”此时的陈伟,依然呆在特林宫殿,他对面依然做着一个气势斐然的中年,只不过不是马总。 “当然了,其他的我不行,要是论栽赃嫁祸,仗势欺人,那我是祖宗。”陈丁当傲然回到,对方淡定一笑,陈丁当再次说道:“那个,哥啊,这是郊县啊,出这事儿了,你还是给我整两个大内高手过来啊,草了,别我在睡梦中,被他们摸了脖子,那不是傻逼了么?” “他们不敢!” 四个字,杀伐气息迎面扑来。 是的,他深知,我们知道陈丁当身份之后,肯定不会乱来,即便再生气,也最多吓唬吓唬。 “不是敢不敢啊。”陈丁当叫唤了起来:“这玩意儿,我总不能每天呆在酒店啊,更不能让蓝百年一直跟在我身边吧,哎呀,你手下不是有人么,你给我两个得了,你要不保护我,我给老头子说昂,别忘了,我也是他儿子昂。” “呵呵。”对于弟弟的吓唬,陈伟不以为然,不过还是笑着说道:“行了,人我会给你,放心吧,你的安全没有任何问题。” “快点,连夜赶来。”陈伟答应。 “那个,今天进去这俩小子,我进去玩玩儿?”陈丁当戏谑地对着话筒。 陈伟一顿,有些生气地说道:“你的任务完成了,就别乱来,我有我的计划,再说了,你在他们地盘上,去玩儿他们的人,那不是自讨苦吃么?好了,不聊了,你别乱来就行。” “草,没得玩儿了。”对于自己的哥哥,陈丁当并没有太多的尊重,而陈伟答应他的保镖,也不是当天到来,而是在两天之后。 小开华子,被抓进了警察局,一个和他们有些过节,或者说是有点小矛盾的小队长,准备直接签个刑事拘留,甚至还想在审讯房里教训教训,但被蓝百年制止了。 因为这个时候,风雨带着周希雯,以及宏泰大佬的指示,开始和这个老狐狸开始接洽。 …… 大河县,我的老家。 这天,一年都见不到豪华汽车的村子,突然驶来了两辆汽车,一辆沃尔沃,一辆奥迪Q7,车辆在村口停顿了一下,直接驶向了我老家的院子。 “吱嘎。” 车子一停,上面就下来两个汉子,三四十岁的年纪,手腕上带着蜜蜡,脖子上带着佛牌,手上掐着香烟。 这个时间,正是中午饭点,两辆豪华车进入村子,顿时吸引了无数的目光。 “呵呵,这个村子,确实挺穷。”一个汉子看着吃饭的群众,脸上的神色,顿时笑了一句。 “穷是穷,但就出了张海龙这个神奇人物,你说,是不是真穷,怪不得屋脊?” 两个汉子对视一眼,顿时大笑。 一群人站在院子外面,看了几眼,就没有了兴趣,因为我家的院子和隔壁爷爷的院子,早就长满了茅草。 许久都不曾住人,你还想知道点啥?(未完待续) 771、从老家入手 为首的汉子很强壮,似乎每个走社会路的大哥,都是这种身材。 他掐着香烟,站在荒废的大门口,木门上,已经上锁,汉子皱了皱眉头,朝身边的人说:“你去找个人问问。” “好的,大哥。” 一个青年,领命而去。 三分钟后,青年跑了回来,对着汉子说道:“大哥,我打听了下,张海龙在村子里的口碑很好,挣钱过后,不仅给老家的村子修路了,连那些贫困户,每年都能拿到一笔支柱的资金,不算多,但能过下去。” “我是让你打听他名誉来的么?”汉子转头,愣着眼珠子,有些发怒的节奏。 “额……”小弟被他话一噎,蠕动几下喉结,组织语言再次说道:“问了几家人,都说不清楚他们一家的动向,最直接的亲属,他的爷爷奶奶也都被他接走了,弟弟妹妹也都走了,大半年了,不咋和村里人联系,其他的直系亲属,好像都在外面打工,可能唯一知道点消息的,就是村长了,村长和他爷爷,是族兄弟。” “走,去村长家。”汉子一听,不假思索地摆手,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前往村长的家。 几分钟后,一群人来到村长家的大门外。 “吱嘎。”汉子只是撇了一眼大门,就皱眉摆手让小弟呆在车上,自己带着一个中年,走进了院子。 “你们,这是找谁?”院子内,一个年级二十来岁的小媳妇儿,正揪着一个公鸡的脑袋,看样子准备打牙祭,抬头就看见两个壮硕的中年,走进了自家院子,不由后退一步问道,从感觉上来说,小媳妇儿感觉这俩人,不是啥好人。 “呵呵,村长在家么?”汉子咧嘴一笑,示意自己没啥恶意,解释道:“我们找村长,谈谈开发的事儿。” “啊?找我爹?”小媳妇儿孤疑地看了两眼,撇嘴道:“在堂屋呢,你们要找他么?” “对,还麻烦你去说一下。”汉子笑眯眯地看着小媳妇儿,吓得小媳妇儿丢下公鸡就往堂屋跑。 “你们找我?”半分钟不到,一个年级约为五十来岁的中年,穿着崭新的衣服,扶着门框看着来人。 “啊,你就是村长啊,呵呵,我们是来谈开发的。”汉子一笑,主动走上去,递过香烟。 村长撇了一眼那金黄色的包装盒,没有接,感觉对方笑呵呵地找自己,自己也不能太冷了,所以随手指了指堂屋的长条凳子说道:“有啥事儿,进来说吧。” “好好。”两个汉子鱼贯而入,找了个长条凳坐下,村长则是走在后面,坐在一张椅子上。 汉子进来后,就逐一打量着周围,虽然这是村长家,但和其他家庭相差无几,装饰一般,但怪就怪在,他一个老农民,似乎知道自己抽的是九五之尊,而且衣服也是新的,平凡的布鞋,洗得很干净,精神头也很好,坐在椅子上,不卑不亢地看着自己。 让他俩奇怪的还不止这一点,堂屋拐角摆着一张柜子,那是农村用来储藏玉米粮食的,上面却放着两个包装盒,包装盒很精美,一看就知道是衣服,另外一个就是烟酒,香烟,恰恰就是九五之尊,而且还是五条。 “呵呵,村长,现在的生活条件不错哈。”汉子打着哈哈,村长却是冷脸看着他:“你来找我啥事儿,你就直说,我还没吃午饭。” “要不我请你去县上吃饭?”另外一个中年问道。 “算了,我吃不起。”村长摆手,没啥聊天的兴趣:“说你们的来意吧。 “呵呵,快言快语,我喜欢。”领头的汉子一笑,将烟盒放在桌面上,抽出一支自己点上,吐出一个烟圈,透过烟雾看着那满是褶皱的脸蛋,问:“我们进村,想必你也听说了,我想问问,你和张海龙一家,还有联系么?” “恩!”村长下意识地皱眉,摸了摸自己赞新的衣服,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丝感激。 其实从这群人进村,他就知道了,而且还知道这群人来村子,首先就是去看自己那堂叔的家中,准确来说,是想知道村子里能耐最大的张海龙的消息。 不过,张海龙一家,在过年之前就去了外地,而且弟弟妹妹在半年前就辍学不知去向。 再者说了,这群人来路不明,他也听说自己那能干的大侄子在外面混得很大,说不定这群人就是找麻烦来的,所以,他思考不到三秒,直接冷哼道:“有没有联系,和你们有关系?” “有。”汉子肯定滴说道:“我们这个公司,一直想联系上张总,就是联系不上,这不,找到你这儿来了。” “对啊,村长。”另外一个汉子接过话头,看着村长笑道:“你也知道,现在的生意不好做,我们的公司面临改组的清盘,谁也不愿意自己的公司就这么垮了,所以想靠上张总,拉上我们一把。” “你不知道给他们打电话?”村长将信将疑地问道。 “哎呀,这不显出我们的诚意么?”汉子笑道:“村长,你就看在我们的诚意份儿上,告诉我们他的地址吧,我知道,你是张总爷爷的侄子,肯定有他的联系方式的。” “呵呵。”村长笑了笑,不知道那笑容中包含着什么意味儿,既然对方都查清楚了,他也懒得啰嗦,道:“不错,我们还在联系,因为他们的户口一直还在这里,家里的天地啥的,都在,我都在帮忙照顾,你看见我这衣裳没,就是他寄回来的,还有那烟酒,呵呵。” 村长说这些的时候,很得意,也很自傲,谁叫自己的大侄子太能干了,在俩人的期待眼神中,他话锋一转:“我都不明白你们的来路,我凭啥告诉你啊?” “我不是告诉你了么,我们是来找张总投资的,你告诉我们他的地址,或者他家人的地址都行。”汉子急了,眼看着要得到情报,结果这小老头愣是止住了说下去的趋势,看得他抓心挠肝地难受。 “哼哼……”村长冷哼两声,不为所动。 “告诉我们,价钱,你随便开!”抽烟的汉子,沉声说道。 “不会告诉你们的,你们既然是想要他投资,找他公司去吧,我什么都不会说。”村长越发觉得这俩人不是啥好鸟,准备下逐客令。 却被汉子的一句话,说道怒火中烧。 抽烟的汉子,狠狠地裹了一口香烟,用手指捏着烟蒂,表情狠辣:“刚才那个小媳妇儿,是你儿媳妇儿吧,呵呵,挺年轻的,也挺漂亮的。” 软的不行,就只能来硬的了。 “你敢!” “砰!” 村长双手狠狠地拍在椅子扶手上,一双八字眉几乎倒立起来。 “那你试试!”汉子起身,撇嘴看看一眼因愤怒而变得青筋暴跳的村长:“我在外面,十分钟,等你消息,如果你不告诉我,我有办法让你说出来。” “混蛋!无耻!”村长气得大骂,却无可奈何,身体颤抖地指着两人:“你们给我滚出去,滚!” “呵呵,老头,识时务者为俊杰。”另外一个,笑着劝解。 “滚!” 村长怒吼,门外看热闹的群众越来越多,村长眼珠子一转,狠狠地说道:“就知道你们不是啥好鸟,你们要敢乱来,我敢保证,你们走不出这个村子,这个村的人,都是一个祠堂的。” “哈哈,几个老幼妇孺,能奈我何?”抽烟汉子大笑,比划了一个十的手势,转身就走,另外一个中年,走过来拍了拍村长的肩膀,道:“听说你儿子在外面打工,一年也不见得能回来机会,你还没抱孙子,你说,要是你儿媳妇儿有个三张两短,你儿子,能不能找你拼命?” “你……”村长咬着牙齿瞪着中年。 “啪啪!” 中年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威胁的意思不言而喻,跟着汉子走了出去。 “咚咚咚!” 看见俩人离开,儿媳妇儿紧张地跑了过去:“爹,他来干啥的?” “……没事儿。”村长佝偻着身子,一下子没了精气神,他看了看自己的儿媳妇儿,再看了看身上的新衣服,表情纠结,片刻之后,冲儿媳妇儿摆手:“给我把电话拿来。” “是要给大爷说么?”儿媳妇儿有些紧张。 “没办法了,只有他家能收拾这群社会渣子了。” 村长叹息一声,一分钟后,一部老式的诺基亚手机被儿媳妇儿来了过来,村长带着老花镜,一个一个地拨打着号码。 “嘟嘟……” “喂?大爷么?” “呵呵,给你寄的东西收到了?衣服还合身不?哎呀你就别客气,小龙家里多着呢,知道你爱抽烟,抽完了我再给你寄过去。”大爷的话语,充满了豪迈。 “不是啊大爷,刚才有一群人,来我家了,说要找小龙!” “什么?”(未完待续) 772、花样作死 村长家,门外的车内。 先前抽烟的汉子,嘴上又叼上了香烟,一个劲儿的猛裹着,看他那一嘴大黄牙,加上手上熏黄的虎口,一看就是个老烟民,而且照他这种速度抽下去,早晚都得英年早逝。 不,或许对于这样的人来说,不能说是英年早逝,而是在安逸中,随时等待恶魔的召唤。 “大军,上面把这活儿给咱了,不好整呐。”中年看着抽烟汉子,也就是大军,马总手下第一战将,他在广西很多灰色的收入,都是大军在打理。 不过,大军虽然不傻,可要经营马总那些产业,还有点力不从心,经常帮他的,是现在说话这人。 大军抽了口香烟,任由烟雾在口腔环绕几圈之后,看着中年,语重心长地说道:“良子,好整的活儿给咱,你说咱能是现在这状态么?” 听到这话,良子顿时脸色僵住,没有吭声。 是啊,好办的事儿给你了,你达到的段位那也有限。 为什么大军这个团队,能一直顺风顺水,上面不就是马总在罩着么,而且也是自己有这实力,让马总放心,他才放任他们去办任何事儿。 “张海龙可能早就料到,咱能走这一步,所以提前把家人弄走了。”良子识趣地换了个话题,聪明人就是这样,在上面意思不能违背的时候,你就只能强制自己扭转思维,考虑其他全面的问题,这才是一个执行者具备的能力。 “没事儿,咱等着老头消息就行。”大军看了一眼院子大门,再次点上香烟,眼神中带着自信。 在他看来,村长就是一个农民,为了自己的家人,啥消息不能说出来啊。 这社会,除了真金白银是真的,家人的亲情是真的,其他的哥们义气算个啥,啥也不是。 气氛,一下沉静。 十分钟后,良子看了一下腕表,道:“时间到了,我进去?” “你去吧,拿到消息,咱就走,那边拖不了多久。”大军说完,良子点点头就下车。 良子进了堂屋,看见的情景,顿时让他一愣。 村长依然坐在椅子上,只不过他的大腿上,放着一把农村用来砍猪草的大刀,锋利的刀刃,似乎在表达村长反抗的决心。 “呵呵,村长,这点,你用不着。”良子笑眯眯地上前,盯着村长那愤怒的眼睛,道:“只要你说出张海龙家人的消息,我们就不为难你,何况,你现在的家庭也这么幸福,没必要让我们动手。” 村长对他怒目而视,没有说话。 “哎……你这人咋就这么犟呢,我们既然能找到你这儿,还怕你这几个老农民和破刀么?张海龙在外面,玩儿得有多大,你们应该有耳闻啊,我们既然想找他,还会在乎你们这些局外人的感受么?” 良子的言简意赅,听得村长耳朵不停地挑动,预感很不好。 “我是不会说的,小龙那孩子,对我家不错,对村里人也不错。”村长低着脑袋,看上去似乎有些动摇。 “呵呵,我没说你直接告诉我。”良子蹲下身子,看着村长说道:“你只要给我一个方向,这样,你的良心也不会难受,我也能完成任务,你说呢?” 村长抬头,有些紧张地抓着自己的膝盖,深深地看了良子几眼,叹息一声,指了指柜子上的包装盒道:“那是他爷爷给我寄过来的,前天才到。” 良子一愣,挑眉咧嘴一笑:“行,我明白了。” 他起身,来到柜子面前,看了看上面的包装盒,在角落找到一张邮寄的单子,看了一眼,随即出门。 “小龙啊……叔对不起你啊。”看着良子离去的背影,村长有些忐忑,眼神中带着不解。 “吱嘎!” 良子坐上后座,摇了摇手上的快递单子:“拿到了。” “去县城。” 大军点点头,直接吩咐开车。 “你就不看看?”良子意外地笑了笑。 “你办事儿,我放心!”仅仅一句话,就表明了大军对良子的依赖程度。 半个小时后,两辆豪车来到了某快递分派中心。 “啪!” 快递单被良子一把拍在电脑面前,录入的小妹儿惊恐地看着一屋的壮汉,很是害怕,眨着小眼睛忐忑地问道:“你们……” “给我查查这单子的寄出地。” “哦哦,好。” 五分钟后,一群人满意离去。 …… 夜晚八点,郊县,某洗浴中心。 某个相对封闭的休息室里,陈丁当和小四穿着洗浴中心提供的睡袍,两人在泡澡之后,就找了个技师玩儿了会儿,不过小四借口身上有些痛,就找的个正规的技师给推油了,陈丁当属于那种一天吊不用就全身发痒的人,所以在房间里将技师一顿干。 小四进来后,还能嗅到空气中那弥漫的暧昧气息。 “陈少,家里来信了,我表妹要结婚了,叫我回去呢。”小四搓着手掌,嘴角尴尬地扯了两下,很是难为情地说道:“你看,我这表妹结婚,我这当表哥的吗,肯定得跟着张罗张罗,我想今晚上就回去。” 两天时间,这两人几乎就住在洗浴中心,就连吃饭都在这里,很小心,但小四还是觉得不妥当,于是乎就找个借口,准备趁机开溜。 尼玛啊,你把人家妹子打了,还设计让两个算得上郊县大哥的人物进去了,在这个地盘上,人家不得报复你么? 在他看来,陈丁当就是在作死,而且还是花样作死,当然,他最多能劝劝,陈丁当不听那也没招。 “草了,你这话给我逼逼两天了都,我咋就不知道你还有个表妹呢?”陈丁当这两天有些乐不思蜀咯,每天小弟弟都不休息,整个人嘴唇干涸,烟圈泛青,好像喝过敌敌畏似的。 “哎呀,不农村那表妹么?你不知道也正常,家里给消息了,说叫我回去呢。”小四并不准备在这问题上较真,站起来看着趴在床上休息的陈丁当:“陈少,我真的回去,我妈昨天就回老家了,我不回去,说不过去啊。” “你走了,我特么一个人不无聊么?”陈丁当貌似很有理地看着小四,脸上全是疲惫神色:“再等等,等我哥给我安排的人到了,你就走。” “不是说两天就到的么?”小四眨着眼睛问道。 “草,你不说我还忘了。”陈丁当一听到他这么说,一拍脑袋,摸出手机,便打了出去:“你们到了没?” “二十分钟。”对方答道。 “那行,我发位置给你。” 说完,直接撂了电话,一分钟后,他放下电话,看着小四,小四那眼巴巴的眼神看得他异常心烦,于是不耐烦地摆手道:“走吧走吧,他们马上来了,草。” “那行,陈少,你玩儿好,回来后我再给你安排。” “滚吧。” “诶诶。”小四兴高采烈地换衣服,好像得到了一枚面色金牌般高兴。 五分钟后,小四拿着简单的钱夹,带着配饰,将车钥匙留在了陈丁当的床头柜,直接出了洗浴中心。 “吱嘎!” “吱嘎!” 刚走出门口不足十米远,一阵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就吸引他回过了头。 “砰砰!” 开门关门的声音去,此起彼伏,几辆轿车上,下来七八个汉子,领头两人,小四看得瞪大了眼珠子,心脏直突突。 “草,这不是,那个叫,小开华子的么,咋还出来了呢?” 是的,来人正是小开和华子,俩人在局里蹲了两天之后,才出来,办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带人直奔陈丁当下塔的洗浴中心。 “走,上去。”小开一挥手,率先走进了洗浴中心。 “遭了,这帮人报复来了。” 小四的第一反应,就是摸出手机让陈丁当跑路,他早就能猜到,宏泰在郊县已经算是根深蒂固,这哪一个娱乐场所没有他们的股份,就是宏泰看不上,下面的小兄弟,还没点股份在这里? 庞波,大东,跳跳,哪个又不是声名显赫的小大哥。 可他刚摸到手机,就停下了动作,脑海中不由想起这几天他小心伺候的场景,一瞬间,他想了很多问题,包括自家老爹的地位和陈家的关系,包括自己以前和陈丁当的种种,十几秒后,他抿着嘴唇,将自己的身躯,掩藏在了右手边一个巷子口,蹲在那里,闷头抽烟,黑溜溜的眼珠子直接盯在洗浴中心的大门口。 二楼,休息室。 “砰!”一声巨响,房门应声而开。 “谁?”假寐的陈丁当被巨响震醒,还没抬头,就被几双大手拉着,直接丢在了冰凉的地上。 “陈大少,还认识我么?”(未完待续) 774、又开始斗法了 “哈哈……”我哈哈大笑,对他摆手道:“他们算什么虎,行了,回去看店吧。” “那好吧,大哥,军哥我走了。” “恩。” “那个小三不错,你看着培养一下。”马军加了一句,跳跳答应之后,离开。 跳跳走了之后,马军脸色就变得严肃起来:“小龙啊,我感觉这事儿,咋就不托底呢?” “你不托底很正常。”我再次端起茶杯呡了两口之后,说道:“最开始的时候,我也没想通,和庆哥商量半天,也不懂他们在搞什么名堂,不过现在,我倒是有点眉目了。” “他们的重点,应该在咱手里的股份上。”华子摸着下巴搭了一句,小开顿时笑骂:“废话,谁不知道他们想拿回股份,就许氏地产的不动产和地皮价值,哪怕被许文卷走那些钱,咱手里的股份,起码也是七八个太阳啊,这是多大一笔财富啊。” “草。”华子在语言方面,肯定说不过小开,只能比一个中指,表示自己的抗议,如果说在宏泰内部,能在语言上完胜小开的,可能就只有小豪和朱小屁两人,他俩可是宏泰的语言担当,那小磕唠得是相当明白。 “价值倒是没那么多。”我摸着下巴,笑道:“许氏地产看着庞大,其实资金没多少,以前许文有那个渠道,就是拿来洗钱的,你没看见,他们圈地的步伐一直不曾停止,要不是遇见咱们了,他们的公司规模,应该比现在还要庞大,有了这个公司,就有了洗钱的理由和渠道,上面的大佬才会满意,拿钱也拿得心安理得,没啥心理负担。” “是这个道理。”马军点头。 “他们之所以不想放弃,是还没找到另外一个好的渠道,也没一个合理的代理人。” “那个马总,不就是么?”小开疑惑地问道。 “他?”我不屑地摇头:“他要有许文这魄力,当初在缅甸,就不会被吓跑,现在最多也是在后面捅咕两下子,咱的一人一直在找他,不也没发现人影么,上次开董事会,他也没到场。” “他是怕了。”马军嘿嘿笑道。 停顿半晌,他又问:“那他们的重点,到底是哪个方向。” “还不明白?”我挑眉问道。 “不明白。” “来,我给你们好好讲讲……” …… 一天后,洗浴中心的其他几个股东,全部被抓,有的是在被窝里被抓起来,有的是在酒局上,有的是在牌局上,总之一个没跑了。 几个人进局子以后,被暂时关押,并且和大东关在一起。 “大东啊,这啥意思啊,你们到底动谁了?”那天准备帮大东的中年,一进来就开始抱怨,最开始他只是觉得,不就打一个人么,哪怕停业整顿,就他们现在的家底,也能稳得起,不过现在看来,他们有些慌了。 如果是宏泰的对手,那不是他们能对抗的。 “动个屁啊,不就是一个不听话的客人么,有啥不能说的?”大东进来后,根本就没人找他提审,但洗浴中心卖淫的案件,直接在半天之内给办了,因为几十号技师都进来了,还有那么多的嫖客在一起,要做成铁案很简单。 洗浴中心一封,其他的技师就被签押拘留十五天,并且罚款。 不过大东也不傻,何况经常被我们耳提面命,所以在接受这些干股的时候,没个协议,也不参加经营,只是每月拿钱就行,如果有人不开眼,他需要站出来平事儿,就这么简单。 其实,谁都知道,另外几个股东的能力,哪怕有人闹事儿,他们也能摆平,但就是要拉着大东一起。 拉马军吧,人家看不上,拉下面的人吧,在社会上没点力度,所以就选择了大东。 这不就是经营着人脉么? 如果没大东掺和,这几人几次插手建材和工地,那不得被人给砸碎了啊。 而这个洗浴中心的法人代表,直接被关在了其他地方,并且正在积极地找人拿钱想往外活动。 大东一不是法人,二不是拉皮条的,被关进来,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不是,大东,咱们在一起挣钱,你还能不能有点实话了?”另外一个股东顿时火冒三丈地吼道:“咱都进来了,少赚点钱无所谓,但你得让咱们明白,是为啥?” “恩,大东,我们也是这个意思。” 大东无语地扫了一眼其他人,说道:“卖淫,有法人顶着,你们怕个鸡巴。” “你这是啥话?”几个人一起急了。 “我没啥话,你要觉得我拿得多,还不管事儿,我就撤出去。” 大东也寻思过来了,他们能进来,肯定是自家人在外面发力了,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一天之后,他直接签了一个治安拘留,理由是,前段时间一场打架斗殴,有人指控他了。 草,天雷滚滚,狗血流了一地,对,就是这么无厘头。 几天后,三亚某个快递分配中心外面。 大东良子一伙,已经来这儿一天,并且已经初步地理出了头绪。 “再让人去看看,如果确定人真在那边,咱直接动手吧。”大军坐在车上,抽着烟说道。 良子一听,顿时皱眉:“大军啊,我觉得,这事儿你还是跟马总通个气好一点。” “通气?通啥气啊,他不是把事儿叫给咱了么,咱办就完了呗。”大军无所谓地笑道。 “不是,你还没明白啊?”良子有些生气,摆手让其他兄弟下车,随即拉上车门,看着大军,认真地说道:“他把任务给咱,不假,事儿得咱办,也对,但要是出问题了呢?” “能出什么问题?” “张海龙那么小心的一个人,他家人如果真在这边,能一点防备都没有?还有,咱去他老家了,那老头和他还是亲戚关系,不直说还不晓得点几句啊,几天时间了,我们知道他们有啥变动么?” “你不说,那老头知道厉害,不能说么,再者说了,人家对他那么好,他在背地里出卖,这还是人么,以后咋在村里抬起头来啊?”大军宛若瞬间聪明了一样,分析得头头是道。 “哎呀,你听我的,给马总打个电话。”良子抓着他的手臂,急道:“打了这个电话,没毛病,那又是咱的一个功劳,有问题了,起码不会怪在咱们身上啊。” 听到这话,大军掐着香烟愣了半天,才点头:“你说的不错,我这就打。” “来,我教你咋说。” 五分钟后,一个电话打在了马总的手机上。 “马总。” “恩,摸到情况了么?”马总坐在特林宫殿里,还有一个少妇。 最近他一直都住在这里,不是这里的环境够好,也不是他喜欢这样高雅的地方和情调,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安全。 想起当初那一梭子冲锋枪子弹,他现在都直哆嗦。 “基本清楚了,就在这边的亚龙湾别墅区。”大军说完,等待着他的命令。 “很好。”马总大笑:“目标我给你说了,就那几个其中一个就行,根据咱的情报,这几个人他都很看重,值那个价钱。” “马总,家里没问题么?”大军突然来了一句,马总一愣:“你指的哪方面?” “郊县,张海龙的龙家军。” “……放心,有人关注这边,你做好你的事儿就行。”马总思考着说道。 “那,按照原计划进行?” “进行。” “那我干了啊?’大军还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马总再次一愣,他发觉大军今天有点翻唱,沉默三秒后说道:“大军,你办事儿,大后方永远是我的事儿。” “那欧了。”大军很是兴奋地比划一下,挂掉电话后,良子马上问:“咋样了?” “没事儿,他说的,那边应该有人去处理。” “咱就是他从广西带过来的,人马全在了,他还哪儿的人手去干郊县的人马?”良子摸着下巴,很是不解。 大军眨巴几下眼睛,笑道:“马总,能量大啊。” …… 亚龙湾,别墅区。 上一周,澳洲贵妇张小雨,雨儿带着张老爷子以及我的宝贝千金,回到了别墅区。 理由,就是我妈一句:我想我孙女了。 是的,老佛爷一发话,谁敢不听话,目前都没正式领证,这几个女的,对于我爸妈,乃至爷爷奶奶的意见,还是很听话的。 于是乎,我妈一发话,他就带着张诗月回来了。 三月份的三亚,气温很好,每天都是大太阳,所以这群人每天的必备行程,就是去最近的沙滩游玩儿。(未完待续) 775、暂停行动 缅甸,宏泰娱乐城。 刚睡下的韩非,就被小鹏叫醒。 “咋地了?”韩非揉了揉眼睛,一个下步,站在了地面。 “哥,国内电话。”小鹏委屈地红着眼珠子,他也是才睡下。 “大老板打你电话,一直未接,所以华子打在我手机上了,你赶紧接吧。”看韩非还不懂,小鹏再次解释了一句。 韩非接过电话:“华子的么?” “这次是大老板。” “哎呀我的老板,你又召唤微臣,有啥事儿呢?”韩非拿着电话走进了浴室。 “呵呵,这语言,又进步了哈。”我坐在家里沙发上,调侃了一句。 “那你看看,成天跟一群国内来的土豪打交道,咱也不得进步进步么,呵呵,他们该认为咱都是粗人,没文化了。” “草,你就是一个粗人。”我笑骂一句。 “哈哈,对,我就是粗人。” “那啥啊,给你说点事儿。”调侃两句,我俩的话题进入正题。 五分钟后,韩非一脸正色地走出了浴室,脸上还挂着水珠,看样子是用冷水洗了个脸。 “战神呢?” “啊?”小鹏一愣,道:“大哥,战神上次不都被大老板安排走了么?” “没回基地啊?”韩非比他还要吃惊。 “没回啊。”小鹏解释道:“上次郎朗过来换防的时候,我还特意问了一下,他说大老板安排战神在国内,好像是他的身份问题,那些烂事儿,直接被老板抹平了。” “全部一次性抹平?”韩非猛地转头,心中十分震惊,他可是知道,战神身上究竟有啥事儿,就连他问,战神都不愿意多说,可以想象,事儿不小。 “咱这大老板,确实牛逼。”小鹏竖起大拇指,道:“肯定不是一次性的,但肯定现在没事儿了,不然他在国内根本就呆不了。” “……”韩非转过脑袋,眼珠子地流乱转。 小鹏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于是问道:“大哥,你说,咱俩的身份,大老板能帮咱抹平么?” “我看,有点玄乎啊,不过,我相信他,他说了,尽量让我晚年的时候,在国内当一个闲散的富家瓮。” “那敢情好。”小鹏有些激动的搓着手掌,没出过国的,一直想出国,想要留学或者旅游,但常年呆在外国的,何曾不是和想出国的人一样,回家的心情是那样的急切。 “瞧你你那样儿吧,肯定带你一路。”韩非笑道:“我们可以等。” “对,我们可以等。” “草,差点忘了正事儿了。”韩非一拍脑袋:“把郎朗叫过来。” “他在基地呢。” “算了,还是我过去吧。”韩非转身就走:“你看家昂。” “好勒。” 半个小时后,韩非的吉普车,直接抵达龙寨的阁楼下方平底。 “你们教官呢?” “教官在果汁厂。” “行,你们忙吧。” 又过了十分钟,他才在果汁厂的保安室,找到了小豪朱小屁和龙寨基地总教官郎朗。 “你们干啥呢?”远远地就看见三人对着一张地图指指点点,时而还发出自己不同的意见。 “啊,你咋来了呢?”朱小屁率先发现韩非,丢过去一根烟。 “咱正研究果汁厂未来出路呢。”小豪点点头,继续对着地图指指点点。 韩非不解地上前,看见地图上面的红圈圈和白点,问道:“你们这是干啥啊?” “你没看见么,咱的小豪厂长,想做全国的果汁市场呢。”郎朗点燃香烟,笑着解释了一句。 韩非伸头一看问:“红色区域是你们已经铺货的地方?” “恩。” “卧槽,这也太快了吧。”韩非惊讶异常。 “快啥啊快,也就北上广,京津冀这些大城市没咱的货的,其他的省市,基本都有了,再说了,大哥在国内给了那么多关系,咱再不出力,不得被削么?”小豪抬头,十分低调地解释了一句。 “卧槽,该你嘚瑟。”韩非笑骂一句,指着郎朗说:“你出来一下。” “哎呀,干啥啊,还背着我们说啊。”朱小屁撇嘴。 “国内的事儿。”韩非不打算解释,率先出了房门。 “卧槽,国内又出事儿了?”小豪已经,面色带着担忧。 朱小屁更是夸张地叫了起来:“我的龙哥,又要挥刀开辟疆土了么?” “草,你俩就别捣乱了,安心坐你们的事儿吧,老板没喊你们,自然有他的道理。”郎朗说了一句,反身追上了韩非。 两人在吉普车内,发生了以下谈话。 “哥,啥事儿?” “大老板召唤,让你带俩身份干净的人,会国内办点事儿。” “战神不在国内么?” “叫你带人回去,肯定他很生气了,能让他如此生气的,我猜,肯定是三亚那边要出问题,所以,你具体的就别问了,你选两个身份干净的兄弟,立马出发,到了三亚,战神就会联系你。” “好,明白。”郎朗没有废话,确定一下消息之后,就前往基地选人。 二十分钟后,三个背着行李包的展示,走出了龙寨基地。 …… 山城,特林宫殿。 马总和陈大少相对而坐。 “陈少在医院,你不去看看啊?”马总喝着茶水,脸上带着戏谑。 “没事儿,我派了两个人过去,安全倒不是问题,老头子还有些担心,他秘书亲自过去一趟。”陈大少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句,看着马总问:“你那边,还没行动?” “暂时没有。”马总皱眉。 “怎么,托不住了?” 陈大少叹息一声:“不是托不住,前几天宏泰的马军,托人想联系下老头子,结果被拒绝了,他们肯定知道许氏地产后面,就是咱们,所以……” “所以你想快刀斩乱麻,以免发生其他的变故?”马总同样呆愣:“他知道是咱在运作?” “应该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吧。”陈大少摸着下巴,沉思道,对于马总的身份,已经是昭然若揭,但是他自己的身份,还是很隐秘的,他不像一个大少,更像一个谋士,喜欢喝着茶水,看着风景,听着古典音乐,然后就在这淡雅的环境中,将对手灭杀。 “他就是猜到了,也不至于,你陈大少也不会怕他啊。”马总顿了下,笑道:“就咱这几个股东,明面上的代理人,他们那儿肯定有资料,但背后的大手,他们肯定不知道的,或许,他们就是知道了陈少的身份,所以想约见一下,息事宁人。 ” “这说法,你自己也不相信吧?”突然之下,一向温和的陈大少就冷下脸来,阴森地看着马总,令马总很不舒服。 “好了,不说这问题了。”陈大少或许也感觉自己刚才有点锋芒毕露,于是换了个话题:“既然他们知道了我们的身份,那三亚那边,就先不要动手,他的人在看守所,我就不信,他能忍住。” “机会难得。”马总虽然有些劝阻,但这个时候,明显不和适宜,别人都知道你身后大手来了,你还去劝,岂不是不懂事儿?但这确实个好机会,一旦张海龙反应过来,他们这计划就只能落空,功亏一篑。 “我知道。”陈大少叹息道:“现在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非要要个说法,不能首尾兼顾。” “那不正好么?”马总感觉自己都要抓狂了,尼玛啊,你不是让你弟弟去拖时间的么,现在你还啰嗦个鸡巴啊。 “老头子,知道我在后面捅咕,那……”陈大少后面的话没说出来,马总也能猜到。 “行了,我理解你,我给那边打电话吧,啥时候行动,听你消息。” 马总说完,起身走人,在房间内他不敢发火,但出了房间,脸上就阴沉了下来,嘴里小声嘀咕了两句:“麻痹的,就你这怕东怕西的,还想把东西全部抓在你手里,下辈子吧。” 由于陈大少老爷子的意思,陈大少只能暂停行动,并且在老头子的意思下,亲自前往郊县,看望自己的亲弟弟,对的,以后争夺家族资源的弟弟。 陈丁当的伤势,不算严重,基本都是软组织挫伤,最严重是断了一根肋骨,不过没伤到肺脏,所以就没换医院,呆在了郊县的人民医院。 用他的话说,他必须亲眼看到这群歹徒被绳之以法。 最严重,是他的鼻梁骨,塌了一截,手术后看不出来,但得去整容,细微地整一下,因为有点疤痕。 这样的伤痕,对他这样的玩儿网红的二世祖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 所以,这几天他的情绪很不稳定,甚至还打伤了一个医生。(未完待续) 776、会面 郊县,人民医院。 最高级的病房内,一个打扮时尚,雍容华贵,一头秀发高高盘起的中年妇女,摆手让院长和几个主任离开。 “好好看着门,别啥人都让进来,丁当这两天心烦。” “是的。”两个陈大少派来的保镖,一丝不苟地执行着这个家庭女主人的命令。 “啊……啊,宏泰!小开华子!张海龙!”陈丁当鼻梁上贴着纱布,而且按照他的要求,只是很小的一块,此时正看着天花板,咬牙切齿的怒骂着,胸口的滔天怒火,根本就压制不住。 “我的儿呐,你别动,别乱动,伤口还没好呢。”国人的心态就是爱幺儿,隔代亲,但陈夫人没有像一般的农村妇女那般紧张,帮儿子掖了掖被子,又看了看空调的温度,坐在了凳子上。 看着陈丁当,细心地问道:“儿子,你说的这几个人,都参与打了你的?” “肯定啊,要不然我能进医院么?” “警方,没证据,哎……” “妈,他们在当地有关系,你给爸说一下啊,一个命令,抓进去,不全都知道了么?”陈丁当那个气啊,双手抓着被子,死死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好像要吃人一般。 “你爸说话,合适么?”陈夫人一个冷哼,陈丁当下意识地缩了缩脑袋。 陈夫人看着儿子的样子,又忍不了这口气:“秘书来过了,抓了一群人,哎……算了,你爸不合适,你哥过来了,他去办。” “他?哼……”陈丁当不满地回到:“还是等我自己出去解决吧。” “他是你亲哥。”陈夫人说道:“你别太任性,一天就知道玩儿,出院以后,去他朋友公司里去,学点东西。” “妈,我还是不是你亲儿子啊,我都躺医院了,那群歹徒还能在外面为非作歹,你还来教训我。” “哎……”陈夫人再次叹息一声,摸出手机,咬牙说道:“你爸不出面,妈妈给你出头。” 下午三点,陈大少抵达医院。 …… 宏泰集团,李琦正在和开发部的人,商量进驻区里的事宜。 “砰砰砰!” 就在此时,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拍得叮当作响,声音急促。 “进!”李琦放下文件,皱眉说了一句。 “李哥。”胖墩一下拉开房门冲了进来,李琦一看他这情况,立马意识到出了大问题,挥手示意其他人离开,等开发部的其他人走之后,李琦让胖墩坐下,这才问:“出了什么事儿,你这么紧张。” “咱的四个工地,全部被停工了。” “什么?”听到这话,刚坐下的李琦,扑棱一下站了起来,语速极快地问道:“为什么啊?” “有人打了招呼,咱四个工地,就在刚刚,全部停工。” “你就没问问。” “哎呀,我能不问么?”胖墩也着急:“找关系户问了下,说是上面人的意思,而且,咱做的那个老城改造的项目负责人,语气委婉的告诉我,这事儿要不解决干净,咱的工程款,就放不出来。” “人啊,这么大能量?” “市里的。” “草!” 李琦一听,顿时急了,背着双在房间里踱步:“大哥那边有消息么,他们知道了么?” “应该知道了,事儿就是小开和华子办的。” “这不是给咱上眼药么,区里的项目眼看要上马,这一整,全部停了。”李琦那个愤怒啊,抓着脑袋思考着应对的办法。 “李哥,咋办啊?” 李琦沉思许久,平复了下情绪,抓起外套说道:“你去安抚工人,该进行的进行,设计部那边你催一下,我去找龙哥。” “好。” 二十分钟后,李琦独自一人,来到我家,进门看家马军也在,脸色尴尬地问道:“军哥,你那边也出事儿了?” “差不多吧。”马军脸色也不是很好,就在刚刚,几乎和集团这边同时,宏泰娱乐被封了,而且,理由很强势,那就是没有任何理由,找谁说话,人家都不带搭理的,有些愿意说点啥的,也是支支吾吾的,总之一句话,这事儿,就是上面传下话来的,上面不松口,下面的人只能照办。 不过,因为宏泰几次的事儿,都处理得比较圆满,所以办案人还算客气。 “坐吧,事儿出了,就要想着解决问题,脑袋一热,你还怎么解决问题。”我指了指沙发,李琦顺势坐了下去。 “叮铃铃!” 马军电话一响,他就接了起来。 “军哥,不好了,咱在市里的分店,也被封了。”电话中,传来跳跳慌乱的声音。 “为啥啊?”马军怒道。 “各种不合格,现在也贴上封条了。” “草!” 马军大骂一句,差点没把手机给砸了。 “分店也出事儿了?”我叼着烟,有些心烦,想不到沉寂几天的对伙,一出手就是如此的雷厉风行。 “恩,封了,草,工地也停工了,麻痹的,我说他们为啥不约见呢,原来在这儿等着我们呢。” “别着急。”我打断马军,让他喝点水先平复一下,皱眉沉思半晌,问道:“听说,陈丁当的母亲在郊县呆了几天?” “可不么?”小开答道:“她一来,医院的领导,包括县里的领导和卫生局的领导,全部到位,估计是要在这事儿上,找补找补。” “找补啥啊?”我愣着眼珠子:“他自己没管教好儿子,还想咋地啊?” “小龙,陈家当家人不出面,就他母亲一来,这边的人都去捧臭脚了,咱不拿出去,行么?” “拿?”呵呵,我冷笑两声:“他们就是要小开和华子,甚至好要我亲自道歉,能拿么?” 听到这话,李琦和马军顿时沉默,他们知道我的性格,所以么有说话,而小开华子咧嘴笑了。 “草,别傻笑了,等我想个办法。” 说完,我端着茶杯走进了我的卧室。 “证据都处理干净了么?”马军担忧地看着俩人,小开道:“监控我们拿走了,下面的人,也不会乱说。” “万一他乱说呢?”李琦问。 “起不了多大作用吧。”小开有些不托底了,逼近那么多人,看见他们进去了。 “这事儿,不是证据的问题,主要看他家,是啥意思了。”马军叹息一声,摸出香烟点上一支。 半个小时候,我换了身衣服,走出来看着几人:“李琦,你回集团,该咋样就咋样。” “军儿,跟我去医院。” “你俩,去猪场那边。” “啊……不至于吧?”华子有些意外。 “去看了再说,你俩去陪庆哥下棋去吧。”我心情有些沉重,带着马军出了门。 十几分钟后,马军提着两个果篮,跟我进了医院。 “站住,找谁的?’ 刚到病房门口,就被那两个保镖拦住了。 “我是宏泰老板,张海龙,进去看看陈丁当童鞋。” “你就是张海龙?”二人一惊,脸上有惊讶也有愤怒。 “怎地,我不能进去?”我笑呵呵地看着俩人。 “吱嘎!” 房门从里面打开,一个青年撇了一眼我俩,轻声道:“进来吧。”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陈伟陈大少,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和以后每件事儿中担当的角色,但看外貌,不算出众,只能说比陈丁当低调内敛许多。 “谢谢。”礼貌道谢之后,我和马军走了进去。 “滚出去!” 一看见我俩,床上的陈丁当就做出了要吃人的样子,咬牙切齿,生怕咬不死咋俩似的。 “呵呵。”我环视一周,马军将果篮放在角落,站在我的身边。 我根本没去看陈丁当,更不会理他的愤怒,看着那个不怒自威,雍容的妇女道:“阿姨,你好,自我介绍下,我叫张海龙,是宏泰的老板。” “张老板,名气挺大啊,就是你的人,打了我的儿子?”一上来,陈夫人就语气不善。 “呵呵,阿姨,你可能误会了,打伤贵公子的不是我的人,但我可以帮忙,找出凶手。” “是谁?”她半眯着双眼。 “应该是社会上的小混混,或者说是流窜犯。”我神态自扰。 “你忽悠我?是不是找错了地方,更找错了对象。” “没有。” 我笑了笑,再次说道:“请你相信,我的诚意,但是,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有人,停掉了我的工地,封了我朋友的店面。” “呵呵,我儿子受委屈了,老头子不好管,我的几个老同学看不下去了,自然想为我说点公道话。”陈夫人端坐在椅子上,转头看着我:“张老板,我要是没这几个同学,是不是你不准备来呢,还是说,我儿子的打就白挨了。”(未完待续) 777、父亲的全局观 “阿姨,法治社会,打你儿子的人,肯定会绳之以法的,我给你承诺了,那几个人,我们全力去找,我就表达我这个态度。” 我依然平稳地看着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呵呵,那就不劳大驾了。”陈夫人冷笑两声,直接摆手:“你走吧,事儿就经官吧。” “那,再见。“我停顿一下,笑着转身离去。 看着我的背影,一直不说话的陈大少若有所思,低着脑袋,沉思半晌,对陈夫人说道:“妈,我去主任医师那里问问。” “恩,你去吧。” 陈大少出了病房,并没有去主任医师的办公室,而是来到通风走廊,看着下面的路虎揽胜离去,点上一直香烟,双眼半眯着,眼神中火光闪动,那是一种遇见对手的兴奋。 一分钟后,烟蒂掉落,他摸出了电话。 “喂?” “事情有变,你这样……” …… 揽胜车内,马军开车,我坐在副驾驶,车子行驶一分钟之后,马军撇了我一眼,很是疑惑,一双眉毛,几乎皱在了一起。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如此客气?”我笑着问道,他没回答,算是默认。 “哎……”我说:“第一,他呢,确实是被咱的人打了,而且人家背景也挺大,客气一点,又不会少块肉,而且,他儿子想报仇,谁知道陈老大咋想的啊。”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重点是,我来这一趟,不白来啊。” “你啥意思啊?”马军不明所以。 “呵呵,这事儿啊,我就在想,这背后的手套,是老陈还是他这二小子,现在看来,我有点答案了。”我摸着下巴,让马军先是一愣,随意释然一笑。点头道:“确实,这趟不白来。” 下午时分,就有两拨警察上门,不为别的,就是想找小开和华子,据说是协助调查,但人不在我们这儿,很简单地打发了。 可大东在里面签了治安拘留,不呆够十几天时间肯定出来不了,加上工地停工,夜店被封,一群人都有些焦躁,下面的人更是不安,社会上都在传闻,宏泰惹到了市里的实权人物,甚至很多墙头草,开始在外面煽风点火,但这一切,我们都没在意,等我们处理完毕,他们不该还得像以前一样,对我们的人强颜欢笑,卑躬屈膝么。 社会就是这样,你有实力,你就是老大,没实力,就该听话,没毛病。 虽然陈夫人的行动很是迅速,但我们也不是一点动作没做,有了我们本地的关系,加上马军为了在市里开分店的关系,我们的声音,开始往上面递,不久之后,陈伟和陈丁当的父亲,就知道了确切的起因。 “当当当!” 敲门声响起,正在看文件的陈副市长,头也没抬地说了声:“请进。” “吱嘎。”秘书手上拿着一叠文件,走了进来,将文件放在办公桌上,恭敬地汇报道:“领导,这是我梳理出来的重要信息,关于开发区工业园扩大面积的事宜,还需要您签字确认。” “工业园不是当初市长定的基调么,谁现在能扩大啊?”陈副市长放下手中的文件,双手交叉,略微皱眉地看着秘书。 一看领导这姿势,秘书就知道领导有些不满,于是说道:“这份文件,不仅给您送了,市长那边也送了,因为您是主管经济的,所以市长说,先让您给个意见,再在常委会上讨论。” “恩,放那儿吧,我等下看看。” 能做到这个地位的,都算是一方诸侯,遇事不悲不喜,淡定自若。 “那个,领导……” “还有事儿?” “工业局,规划局,建设局那边,有领导给郊县方面下话,宏泰下场的工地,处于停滞状态,店面被封。”秘书有些忐忑地说道。 “谁的命令啊?”陈副市长抬头看着秘书,表情略显严肃。 “是,大姐!” “砰!”文件夹被他一下扔在桌上。 “乱谈情!” 陈副市长很是生气,指着秘书:“老二现在还在郊县呢?” “在的,医生说了,肋骨骨折,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市里没医院么?”陈副市长看着秘书,鼻孔都冒着怒火:“你是不是背着我,还做啥了?” “领导,我……” “说!” “我去那天,就是给当地部门,传达了一下意思。”秘书一看,顿时有些紧张,低着脑袋不敢去看陈副市长的神色。 “你代表我?”一声阴冷的声音,立马让秘书浑身打个寒战,好像这三月份的山城,立马又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那场大雪,寒冷刺骨。 “不是,领导,我去了,当地官员就得到消息了。”秘书吓住了,连忙解释道:“他们也没做啥,就是督促有关部门,加快破案进度,不算违规。” “呼呼……” 陈副市长喘着粗气,吓得秘书大气也不敢出,跟了领导几年了,还是第一次看见领导这么愤怒。 “你告诉我,那公司,究竟是老大还是老二在搞。”沉默片刻后,陈副市长问道了点子上,他虽然到了这个地位,但前段时间的地震,依然回荡在心间,很冷,很暴力。 尽管他有了一些特权,但也不敢让家里人如此明目张胆啊,现在这社会,就是网络时代,一不小心你就成了“网红”到时候,就是水军家宣传部都不一定能抹平,除非,更上层的领导,认为你能力还行,业绩也有,才能伸出援助之手。 “老大。” “几年了。” “好多年了。”秘书答。 “啪!” 陈副市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指着秘书吼道:“马上给我把这个败家子叫回来,还有,我要一份宏泰的资料,详细的资料,必须尽快整理给我,特别是他的人缘关系,越复杂越好。” “是的,领导。” 而陈大少在郊县呆了不到一天,在和母亲还有弟弟吃了一餐晚饭之后,按照秘书的要求,回到了家里。 他到家的时候,正好晚上十点。 “叮咚!” “啪嗒!” “哎呀,爸,你咋还没休息啊?”陈大少进屋,看见父亲坐在沙发上,不喝茶不看报,所以尴尬地脱着鞋子问了一句。 “坐这儿。”等陈大少过去,陈副市长才指了指对面的椅子,陈大少感受到空气中的凝固,顿时有些不安地坐在那里,看着自己的父亲,突然发现,自己的父亲不仅是一个官员,还是一个严父,一个眼神,一个表情,都相当严厉。 “你知道宏泰的背景么?” “什么?”陈大少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老头子不是一直不管自己的么?他顿时愣住。 “陈伟,我告诉你,你以前背着我乱来,我不管,那是因为我知道,你是我的儿子,知道你的底线,但我没想到,就你弟弟一出事儿,不仅秘书背着我给下面传话,就连你妈妈都给老同学打电话,这种事儿,还能四处宣扬么?” 看着盛怒中的父亲,陈大少一时间不敢接话。 “算了,我也不埋怨你这些年干的啥,总算没怎么出格,至少比那几个老伙计的孩子出息,但我就告诉你,现在这事儿,你咋想的?” “您都知道了?”陈大少不确定地问道,他父亲发火,他还是有些虚火的。 “恩。” “能咋办,经官呗。” “经官?”陈副市长看着自己的大儿子,有些恨铁不成钢:“你不是没看过卷宗,一点证据没有,你咋办他?那个洗浴中心,办了就办了,本来就不干净,藏污纳垢的,少一个好一个,但宏泰,你不该逼得太紧。” “……”陈大少伸着脑袋,准备倾听老爹的教诲。 “啪!” 一叠资料扔在茶几上,陈副市长说道:“这是我让人整理出来的宏泰的资料,我稍微看了下,首先,这个张海龙确实比较有能力,而且和广州,山城,京城一些权势人物都有联系,更有甚者,他还有海外背景。” “海外背景?”陈大少瞬间懵逼。 “你也不小了。”陈副市长叹息一声:“我知道你前些年在干啥,无非就是捞钱,但是要有个度,你老子几年五十五,还能干几年,我只希望,等我退休,咱一家人还能安稳地生活在一起。” 说完,陈副市长拍了拍自己大儿子的肩膀,眼神依然带着慈祥,走向了卧室。 陈大少突然发现,父亲好像刹那间老了。 他在害怕,他在担忧。(未完待续) 778、战队出发 父亲的话语很短,指责也不算严格。 陈大少年纪也不算小了,他干什么,他老爹心里都数,还会耳提面命几句,但陈二少不同,他年纪还小,应当叛逆,应当给一个过渡,应当让他潇洒几年,或许,每个不按照父母安排走完人生的人,前些年都在浑浑噩噩当中度过,哪怕沉迷在灯红酒绿之中,那也算不得进步,算不得成长。 父亲走后,陈大少坐在沙发上,点上香烟,一边抽着一边看着关于宏泰的资料。 十分钟后,他脸色阴晴不定,咬牙拨通了马总的电话。 “你那边,可以动手了。” “呵呵,家里事儿,处理好了?” “这你不用管,办你的吧。” “好吧。” 挂断电话之后,陈大少的心情相当沉重,看了看一片漆黑的二楼,果断地大踏步,离开了家门。 当晚,陈大少在某个酒吧,和几个妹子,喝得伶仃大醉,连咋离开酒吧的都不知道。 由于陈夫人的震怒,她所说的几个老同学看不下去了,出手帮助她找出真凶,直接了当地打压宏泰,夜店被封,工地被停工,一步步紧逼,对于这种情况,陈副市长也发话,也没说她做的不对,总之,算是默认了她这种为儿子讨回公道的行为。 为人父母,看见自己儿子被打得躺在病床上,谁还能没点脾气呢?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他俩这种心态,都没毛病。 唯独逃过一劫的就是宏泰猪场,虽然还挂着宏泰的名字,但庆哥早就退隐幕后,站在明面上的就是猪王和红姐,一切上了轨道之后,除了内部的核心,谁也不知道是谁在真正地操控这个战舰,疾驰航行。 针对于这个问题,宏泰内部,集体保持沉默,而我们的军师,智囊,在我出发前的一晚上,找到了我,并且进行了深入的交谈。 “你真的要去?”僻静的办公室内,就我和庆哥俩人,相对而坐,中间放着一个小盆,下面点着那种厨房用的大蜡烛,小盆里是一盆虾子,一盆干锅和几瓶嘉士伯啤酒。 “我必须去。”我喝得眼珠子通红,紧了紧外套,突然感觉身子有些发冷。 他看了我一眼:“是了,这一次你能这样计划,也算是一种决心了,你不亲自去看着,肯定不安心的。” 他端起酒杯,示意了一下,自己呡了半口,放下酒杯,看着我说道:“既然你执意要去,我也不劝你了,但你要肯定,那边的事情解决掉,家里这边的危机,就能一一化解。” “我确定。”我点着脑袋,很是自信:“那边的事儿一旦完结,我肯定给出最完美的答案,家里这边,他们要是再逼迫,那我就告诉他们,我这三年,是咋过来的。” “咔嚓!” 随着我的话音,桌上的花生,被我一把抓得稀碎。 “小龙。” 庆哥皱眉喊了一句,我抬头看着他,他轻声说道:“人手,你咋安排的?” “……”这个问题,我只是在心里打了一个腹稿,不过他现在问起,我却不那么肯定了,低头沉思半天,才喃喃说道:“还是家里人吧,我喊马军找的,他和大东一起行动,反正家里都封店了,他们也无所事事。” “能行?” “……没事儿的。”我有些忐忑地摆手,经历过几次背叛和内奸事件,我的内心,似乎正在一步步地强大,王波,这个首席的内奸,等我腾出手来,应该到了最后的决战时间了。 “风雨跟你去吧。”庆哥拿起筷子,夹起一个虾子,亲手剥掉之后,放在了我的碗里,看着我,有些担忧地说道:“那边,不像咱们这边,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风雨反正没事儿,我也不要谁照顾,再说了,现在煮饭有保姆,我还没到,动不了时候,你就放心带走吧。” “行。”我没有拒绝,因为人手,能够真正让我完全相信的,其实并不多。 “你走后,家里这边,咋办啊,就一直停着啊?” “呵呵。”我吃下虾子,狠狠地嚼了两下,脸上带着残忍的表情:“他要玩儿,我就陪他玩玩儿,我就想知道,他这些人背后,究竟有多少个鬼。” 庆哥一惊,愣道:“你不说,你已经确定,这公司不是老陈在后面鼓捣,最多是他二儿子和他老婆一起躲在幕后么?” “现在这情况,就是这样,其他的也想想不了,但要是我真动了,我有办法让他自己找我的。”我冷笑几声,感觉气氛有些紧张,又晃了晃脑袋,冲他说道:“你就放心吧,这件事儿我琢磨了好几天,如果那边的事情不告一段落,不管是小开华子,还是已经在里面的大东,还是咱们的公司,都得不到结果,手上的股份,依然就是一堆废纸,所以,我过去的目的,就是全部解决。” “我走后,家里的事儿,你就多费心,风雨跟我走了,你手上也没啥使唤的人,胖墩和李琦还在,你有啥事儿就找他俩,反正他俩精力旺盛,也算是给他们的秘书谋一点福利了。” “嘿嘿!” 庆哥听完,看着我嘿嘿一笑。手指点着我的脑袋笑道:“你小子,不坑他们,就全身不舒服是不?” “哎呀。他们不我兄弟么,能者多劳嘛,能者多劳。” …… 当天晚上,十二点半,宏泰娱乐的地下室。 马军为首,站在训练师中央,左右两边,站着风雨,这两个敦实的汉子,随着雷的离去,身子骨也不再像以前的壮硕,稍微有些发福,有点啤酒肚,但脸上的表情,还是充满到了杀伐之气。 他俩的身后,站着跳跳和小三,跳跳是宏泰娱乐的总监,而小三,在跟着大东经历过缅甸事件之后,直接成了宏泰娱乐的内保经理,市区分店运作起来之后,本来是大东跟着马军运营一段时间之后成为总经理,而跳挑成为郊县夜店的老总,小三自然跟着水涨船高,成为总监,谁知道出了现在这一码子事儿,还得罪了那么牛逼的一个官二代,一切都暂时化为泡影。 地下室的中央,占满了二十个壮汉,其中,有宏泰的内保,也有大东马军等人的朋友,不过年纪都不算小,而且全是敢打敢拼的汉子,最重要的是,他们绝对的忠诚,并且能够确定和其他人,没有任何的瓜葛。 有了几次的教训,他们也变得谨慎,在选择人手方面,异常的小心,所以,几个地方加起来的人手,总共就二十号人手,加上他们自己,也就二十几个,再加上小开和华子,都不到三十。 而目前,对伙的人手,暂时不是很清楚。 “你们,有的是我的兄弟,朋友,有的是我的下属,有的是我兄弟的兄弟,现在,我就问你们一句话。” 马军双手背在身后,面色严肃,紧身的黑色T恤,将臂膀鼓鼓地撑了起来。 他环视一周,张嘴喊道:“跟我出去办事儿,能不能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那还用说么,军哥我就冲你来的,你说了算。” “大东救过我的命,他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老总,你是我老板,你给我一碗饭吃,你说啥就是啥。” “哎呀我的哥,你就说事儿吧,谁手上还没沾点血啊。” 瞬间,寂静严肃的地下室,变成了菜市场,异常的吵闹,虽然语言粗鄙,但都在表达一个意思,我们挺你! “呵呵!” 跳跳小三满意地咧嘴一笑。 “出发。” 马军虽然冷着脸,但瞳孔中依然透露出一丝欣慰,大手一挥吼道L:“出发。” 夜晚,沉静如水,天黑黑的看不见一丝光亮,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宏泰的战队,龙家军从郊县开拔,不知去往哪个地方。 早上五点,我和小开华子,以前抵达机场,准备乘坐班级,前往目的地。 …… 翌日,清晨八点,远方一片红霞即将拨开浓雾出现全景的时候,马总的一个电话,打到了正在熟睡的陈大少的手机上。 “喂?”疯玩儿了一晚上的陈大少,躺在某个酒店内的睡床上,迷迷糊糊地接起了电话。 “陈少,宏泰的人,一夜之间消失了,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奔着咱们来的?” “恩?”陈大少揉了揉眼珠子,一下子惊醒,愣道:“你啥意思啊?” “我的意思很简单。如果咱的计划漏了,你那边的政策,是不是得再多支持一点?”马总狡猾地一笑。 “……”陈大少再次一愣,沉默半天,才咬牙说道:“马总,公司就这么大,少了谁,都运作不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那边有朋友。” “嘿嘿……那行,你到时候看着整被。” “嘟嘟!” 说完,马总直接撂了电话。(未完待续) 779、委屈的菲菲 三亚,亚龙湾休闲度假别墅区。 清晨的阳光,总是让人留恋且沉迷,张开双臂,昂起脑袋,正面面对蓝蓝的天空,呼吸着那带着淡淡咸味儿的空气,是多么的舒爽。 生活有酸甜苦辣,征程有输有赢,工作有笑有泪,谁都想一直徜徉在大自然的阳光中,沐浴神圣的爱的圣光,在充满蓝天白云,沙滩灌木的旅游区尽情的穿梭游弋。 可老天爷似乎太忙,照顾不到每个人的情绪,所以有的人在某个小县城喝着十块钱的一杯茶,打着一块钱的麻将,很是悠然自得,享受其中。 有的人却住在别墅区,北上广的高端写字楼,喝着从国外邮寄回来的高端咖啡饮料,依然觉得亚历山大,快要被生活压垮。 这不,此时正是下午两点半,阳光明媚,菲菲穿着白色的紧身短袖,纤细的腰肢展露无遗,那不算大的胸脯也被所谓的塑形内衣勒出一条深深的沟壑,下身是一条白色的热裤,再下面就是豆豆鞋,可爱而俏皮,她的手上,提着一个小口袋,是她最近才买的一套比基尼,十分性感。 不过,这完美的打扮,似乎并不让她满意,此时正站在别墅的大门口,气呼呼地冲着老天,竖着中指,嘴里还念念有词,十分不满。 “怎么了菲菲?”小不点同样提着一袋比基尼的袋子,走了出来,看着菲菲闷闷不乐,就不解地问了起来。 “哎呀,还不是媛媛啊,她说了,不准我们去。”菲菲嘟着嘴巴,相当的委屈,拉着小不点的小手说道:“你说,宇珊是大嫂,老公也没说她是大嫂,她咋什么都管呢?” 小不点先是一愣,笑道:“她咋说的啊?” “她就说,这几天不准出门,等她的消息,要出去也是大家一起出去。”菲菲不满地说:“你看,家里现在俩孩子,嫂子一般不出去,就在家带孩子,爷爷奶奶爸妈都不出去,能出去的就咱俩,她说了,不是一起就不能出去,这不是故意管着我么?” “她的原话?”小不点何等的智商,那是号称天才少女,将马军吃的死死的顶尖脑瓜子,能相信菲菲的话? “……不是啦。”在小不点的注视下,菲菲摇着小手说出了真话:“媛媛说,这几天家里有事儿,不让我出去疯,我就这性格,成天呆在家里,都快闷死了拉,孩子也不让我抱,我不出去游泳,我能干啥啊?” “再说了,老公好久不来了,我也没怀上个孩子,哼,……不就是欺负我没怀孩子么?” 说着说着,菲菲的眼眶就翻红了,几个女人中,她是做得最勤快的,可就是怀不上,她真怀疑自己身体出了毛病,前段时间还悄悄去医院查了差,结果一点毛病都没有,不过问题肯定也不再张海龙的身上,不然张雄昱和张诗月也不会顺利地来到这个世界上了。 三个女人中,媛媛,张小雨,菲菲,就只有她现在没怀上孩子,俗话说得好,母凭子贵,这不仅是在古代的宫廷实用,在现实的普通家庭和资产家庭也一样。 宏泰,如果张海龙一直没有后代,那么,这一笔庞大的资产,以后谁来继承? 因为这些产业,都是众兄弟一起好不容易打下来的,除了这一个人,其他的都不咋服气,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不是内讧么?不会支离破碎么? 到了关系到自身利益的时候,谁还真正的能站出来说,大家要有大局观? 这现实么? 不现实。 在潜移默化当中,媛媛在这个家庭,暂时就占据了主导地位,因为他给张家,生了个长孙,这小子小名虽然五斤,但自小聪明伶俐,可爱异常,身体也是倍儿棒,几个长辈都喜欢的不得了,就是现在才两岁多,都知道维护自己的妹妹,哪怕自己的妹妹吃不得零食,他都得给妹妹留着,谁也不能吃。 不管是张小雨还是媛媛,都得到了张家人的承认,这从平常的生活中就能看出来,虽然张家长辈从来不会区别对待,但那股眼神,都让菲菲心理很不舒服,所以,对于这次媛媛没有理由的不让他出去玩儿,她很生气,也很不解,甚至很是委屈。 “既然是她说的,咱回去就是,改天找个时间去玩儿就行。”小不点刮了刮菲菲的鼻子,本来俩人年纪差不多,但菲菲就是一个孩子性格,所以他在这个大家庭中,最大就是个大小孩儿,众人都挺照顾他的。 小不点都这样说,菲菲虽然委屈,嘟着嘴巴,皱着琼鼻,还是跟着她走了进去,只不过心里就一直有个疙瘩。 “你又不是宇珊,哼……” 走到大门的时候,小不点转头看了她一眼,看她依然楚楚可怜的样子,顿时一笑,使劲捏了捏她的小手,笑道:“把脸擦擦,他们都在呢,进去看见了,不好。” “恩。”菲菲擦了擦自己的小脸蛋,强颜欢笑地跟着走了进去,心里却发誓,总有一天要自己生个孩子,而且还必须是个带把的,还必须要聪敏。 本来气呼呼的她,一进去看见张诗月趴在地摊上,艰难地爬行,张小雨在身后护着,她的母爱之心就彻底泛滥了。 “雨儿姐,我能抱抱么?” 她走上前去,很是期待地看着张小雨,屋子里坐了一屋子的人,除了老爷子和张老爷子出去散步溜达,这一大家子人都在吃着饭后水果,喝着茶水,看着两个孩子打闹。 “行,你抱吧。”张小雨看了她一眼,再看看她手上的手提袋,脸上的失落表情让她心中了然,立马就答应了下来。 “哇哦,诗月,叫小妈,叫小妈啊……我给你买吃的哦……”一上手,刚才的委屈瞬间烟消云散,感受到小生命在怀抱中挤来挤去,她欣喜不已。 “这孩子,还是长不大,啥小妈啊,也不怕人笑话。”张妈坐在沙发上,任由张雄昱抱着她的膝盖撒娇,笑骂了一句。 菲菲一嘟嘴,亲了诗月一口,狡辩道:“就是小妈嘛……” “哈哈……”众人哄笑。 别墅区外,一个小个子青年,鬼鬼祟祟的上了一辆轿车。 “还在对不?”车上,大军和良子都在,一看见小弟上来,瞬间着急地问出声来。 “是了。”小弟摸了一把汗水,嘀咕道:“麻痹的,这地方真热,和咱老家根本就不能比。” “啪。”良子一巴掌打在他脑袋上,呵斥道:“问你话呢,瞎扯什么玩意儿。” 小弟一缩脑地啊,有些害怕地看着两人:“哥,这都第三天了,我进去几次,他们都在呢,孩子女人都在,而且就是一拍别墅,晚上都住在一起,三栋别墅,练成一排,院子挨着院子,很近。” “草,真特么有钱。”小弟说道,还仇富地嘀咕了一句。 “没其他人?”良子和大军对视一眼,皱眉问道。 “哪儿有人啊,就俩老头,一个小老头,起码也四十好几了,不用你们,就我带俩兄弟进去,都能办明白。” “你办个几把明白。”大军眼神带着笑意,呵斥了一句,冲司机说道:“开车,左转。” “哥,咱去哪儿啊?”小弟喝着矿泉水,不解地问道。 “别问。”良子呵斥了一句,大军摸着下巴:“等下,良子你挑两人,跟我去见见这边的盆友。” “行。” 一个小时后,两辆车抵达一家低调的麻将馆外面。 “你,你跟我走。”良子随意点了两个青年,跟着大军下了车,一边走还一边问:“大军,郊县人马离开,多半是被家里的关系逼住了,可能猜出咱的目的了,这一离开,肯定就是冲着咱来的。” “我还不知道他冲着咱来的?”大军冷笑一声,看着良子说道:“所以才见咱的朋友啊。” “……”良子一愣,眼珠子转得很快,三秒后,很是惊愕地指着大军,眼神中尽是不可思议:“你的意思,马总是想……” “呵呵。”大军轻轻一巴掌拍在他的嘴角,将他即将说出来的话给拍进了肚子里:“见了咱朋友再说。” 两分钟后,四个人在一个迎宾的指引下,来到一个套间。 “哥们儿,我山城过来的,找海哥。”套间的外间里,乌烟瘴气的,到处都是烟雾,四个赤着上身的汉子,正在打麻将,没人身边摆着一个提包,上面都放着不下十万的现金。 大军上前,挺客气地说了一句。 “啊……山城来的?”几个壮汉转头,扫了一眼来人,点点头,起身说道:“跟我来吧,海哥等一会儿了。”(未完待续) 780、怪异的外援 大军和良子,跟着壮汉往里间走,他那俩兄弟,看了一眼,自动地坐在了外间的椅子上,一个汉子笑了下,扔过来两瓶水,两人笑着接过。 “吱嘎!” 房门被壮汉拉开,右手一伸:“进去吧。” “谢了哥们儿。” 大军客气一笑,汉子只是笑笑不说话,大军带着良子就往里走。 套件的里间面积不是很大,但却摆着一套极其高档商务沙发,一个汉子坐在那里,拿着长长的烟杆,抽着水烟,茶几上放着几个金黄色的圆形盒子,里面放着最好的淡黄色烟丝。 汉子个子不高,剃着光头,穿着一套明黄色的按摩套装,脚上穿着拖鞋,面上坑坑洼洼的,想必年轻时期长了许多青春痘,加上时常熬夜饮酒,酒糟鼻,蛤蟆嘴,看上去,很是磕碜,但这不并不影响大军对他的客气。 此人,是早年间马总起家的时候认识的大哥,并且目前经常走动,俩人的地位和经济条件都差不多,而大军只是给马总一个办事儿的人,他在海哥面前,还是差了一个层次。 “来了,坐!” 海哥瞪着王八眼,扫了一眼进来的二人,大军壮硕,良子精明,他淡淡一咧嘴,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再次对着烟枪奋斗。 “诶,诶,好。”两人坐下。 俩人稍微打量了一下屋内的装饰,随即坐在沙发上,眼看海哥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俩人只能等着,海哥不发话,他俩就不能说话。 大概五分钟之后,海哥吐出一口浓烟,放下烟枪,满脸的舒爽之情,接着,他拿出纸巾,细心地擦拭着烟枪,随后将烟枪放在专门的布桶里,几盒烟丝,也被收了起来,和烟枪放在一个盒子里,秩序井然。 “那个……”海哥做完一切,才靠在沙发上。摸着脑袋,想了一下,似乎想不起来名字。 “海哥,我叫大军,这是我兄弟,良子。” “哦哦,对,大军,大军。”被大军一提醒,海哥才指着大军笑了笑,问道:“老马给我说了,你们来这边办事儿,有啥需求的,给我说,就冲我和他这关系,肯定尽力而为。” 他没说肯定能办,只能说尽力而为,能混到他这程度上,自然明白,能让老马的人马千里奔袭的,自然不是啥好对付的人,自然,遇到麻烦的时候,也是能挺就挺,挺不了,那就尥蹶子呗,这社会,谁是谁爸啊,还管你死活么? “呵呵。”一听海哥这么说,大军就搓着手掌说道:“海哥,不瞒你说,咱们听从马总的命令,来这边解决点私事儿,但对方有点人手,我们这么远,人手也不是太多,所以……” “要我出人手啊?”大军说道一半,海哥就一手搭着扶手,一手摸着下巴问了一句。 “海哥,咱来这边,就带俩人,那不是为了保险起见么?”良子一看要坏事儿,眨巴两下眼珠子,脚下隐晦地踢了一下大军,随即接过了话头,大军一愣,只好笑着看着海哥。 “呵呵,这样啊。”海哥摸着下巴,再次看了两人一眼,笑道:“这都不是事儿,就我和老马的关系,这点事儿,那还叫事儿么?” “走吧,咱先吃饭。” 大军一看腕表,这才四点左右,有些孤疑地看着海哥,海哥起身,走向卧室:“我去换衣服,你俩等一下,放心,老马早打好招呼了,你们来,肯定给你们整巴适的。” “额,好好,好,那麻烦了。” 五分钟后,海哥在前,带着四五个壮汉开始往外走,大军和良子,带着俩兄弟跟在后面。 出了大门,海哥扫了一眼马路对面的两辆车,脸上随即浮现出一抹怪异的笑容,转头说道:“你们的车跟着,地方有点远。” “好好。” 几分钟后,一群人各自上车,车子刚启动,海哥坐在奔驰商务的后座,就摸出了电话。 “呵呵,老伙计。”电话接通,那边的老马就爽朗地笑了起来:“我的弟弟都到了吧,你可要照顾好了哈,我手里就这点牌呢。” “那必须的啊,咱俩啥关系啊。”海哥一笑,顺着话说道:“老马,你这群兄弟,可不少啊,我必须得安排安排啊。” “哎呀,你客气个啥,咱俩是那样的关系么,就十来个人,你还安排,多生分。” 一听到这话,海哥表情顿时一滞,随即淡笑道:“你呀你呀,就是跟我客气,哪怕是办事儿,我也得安排啊,三亚,不咱自家的地儿么,点毛病都没有,放心。” “那我就谢谢了哦,下次你来我这儿,我还给你找小学生哈。” “老不正经的。” 海哥笑骂了一句,随即有些好奇地问道:“老马,咱俩的关系,你告诉我,这次又是啥大买卖啊,我可记得,你上次在内蒙,可是捞了不少金子哈。” “呵呵。”马总打了个哈哈,笑道:“啥大买卖,就是一个欠钱不给的老赖,许久不还,又找不到人,我现在也准备投资,所以顺着线索找到了他的家人,这不,我这边就让人过去找找,那小子确实有点老赖,找了一群人,所以才找你帮忙啊。” “哦……这样啊。”海哥拉长了音量,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在调侃了两句之后,果断地挂断了电话,因为他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消息。 “哥,事情不对?”身边一个壮汉不解地问道,他从海哥的神情中,读到了阴谋的味道。 “呵呵,这个老马啊。”海哥并没有多说,道:“等下好好安排,我再看看情况。” “好。” …… 山城,特林宫殿。 大下午的喝茶,这也是他俩的闲情了。 “怎么,他还不信你呢?”最近被老陈话里话外点了几句的陈大少,基本没回过家,也没去过郊县看陈丁当,基本和马总一直住在特林宫殿。 有了情绪的人,不管对人还是对事儿,都带着一股气冲冲的气势。 马总并不在意,咳嗽两声,笑道:“他不是那样的人,只不过近几年年纪越来越大,谨慎一点而已。” “仅仅是谨慎?” “哎呀,你就别操心了,你放心,我和他好多年的关系了,起码二十年了,这点小事儿他还是能帮我的。”马总很自信地回了一句。 “事儿能顺利办下来就行。”陈大少皱眉:“但我感觉,他给你打电话,不是说啥买卖,就是想问你的底的。” “……额!” 马总一愣,摸着下巴看着陈大少:“你的意思?” “快点行动吧,安全,效率。”说完,陈大少不想解释,一口喝完杯子里的茶水,走出了房门,留下独自惆怅伤感的马总。 …… 下午五点多一点,三亚某距离海滩稍远的私家菜馆里。 海哥带着大军良子等人,来到了这座标新立异的菜馆,在良子的坚持下,依然只是带了两个兄弟进去,其他的,坐在车里,啃着面包自己解决。 这座私家菜馆,看着不大,但内部装饰豪华,属于海哥参股的一个私人餐馆,不是会员制,也不是邀请制,只要是不认识的,都不伺候,因为在这里的后面,就是一个类似KTV的娱乐会所。 有海哥在,众人都有些拘束,毕竟不是一个团队的,而且地位还有些差别,但他的那些兄弟,还是比较会来事儿,不停地劝大军和良子喝酒,气氛融洽。 一群人吃饭之后,时间在欢乐中流过,来到了八点。 海哥招呼了一下,直接叫来了值班经理,在后面的会所,安排了一个极大的包厢,并且每个人身边,安排了一个妹子。 这种妹子,都是外地来捞金的妹子,高挑性感,肤白貌美,属于外围的嫩模。 一看这情况,良子就冲大军说了一句:“忍着点,这海哥,有其他意思。” “他还有啥意思啊?”本来看着妹子就蠢蠢欲动的大军,不满地盯着良子。 良子难为情地凑过去,小声说道:“知道咱们来办事儿的,还如此着急,会这样招待咱么?” “你的意思?”在良子的提醒下,大军稍微有点回过神来。 “看看吧,我现在也摸不准。” 良子无奈,只能随大流,开始喝酒唱歌划拳玩儿骰子。 大概玩儿了半个小时不到,一个汉子走进包厢,走到海哥身边,凑近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海哥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那个,大军,良子,我那边有俩朋友,我出去看看。” “啊。要走啊?”正玩儿得开心的大军,立马起身,唯独良子,神色凝重。(未完待续) 781、深夜无人值守 “不走,老朋友来了,我得过去看看,等一会儿就过来。”海哥淡淡一笑,摆摆手,很自然的赶脚。 “那咱也走吧,反正没啥玩儿的了。”良子起身,拉了一下大军的胳膊,海哥顿时故作不满的样子,指着他说道:“咋地啊,来我这儿,安排不好你啊,外围的嫩模,你还不高兴啊?” “诶诶,海哥,我不是那意思。”良子刚解释完,大军就说话了:“海哥,你忙你的,我们等你。” “恩。”海哥淡淡一恩,带着人离开。 海哥一走,大军就转头看着良子,轻声呵斥了起来:“咱来这边,不就是靠他来的么?你这样直接呛声,好么?” “不是,大军啊,他肯定有事儿。”良子看了一边巧笑颜兮的嫩模,虽然心里也瘙痒难耐,但还是忍着对着大军耳朵咬牙说道:“咱不能拿自家性命来玩儿啊。”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一听良子的话,大军立马生气,指着良子,手指颤抖,可良子依旧坚持自己的意见,大军最后只能摇摇手指,无奈地坐下,和妹子玩耍去了。 “哎……” …… 出了会所,海哥并没有走远,而是找了个空挡的房间,走了进去,身后跟着刚才进来报告消息的兄弟。 “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哥。”汉子道:“这次他们的人,来了两车,总共十个人,我看了下,纪律严明,应该算是好手,另外,我让下面兄弟查了下他们最近的动向,他们一来三亚,一直蹲守在亚龙湾那边的别墅区,主要的目标,就是三栋联排别墅,这别墅区,我查了下,好像是一个大佬买的,住在里面的全是一些女人孩子,没啥危险人物。“ “能查到是谁买的么?” “登记人的姓名,叫柳媛媛。” “女人?”海哥挑眉。 “是的。” “能查到这群人,什么背景么?还是真的欠老马的钱?”海哥眨着精明的眼珠子,摸着香烟点上一口,刚吸一口,又喷了出来,扔掉烟蒂:“草,还是没水烟好抽。” “呵呵,大哥,那联排别墅,不仅需要你有钱,还需要很大的关系,你也知道的,那边属于休闲度假旅游区,基本都是开发旅游度假,酒店,连娱乐设施都没有,搂在怀里就是一块金疙瘩,谁会傻到往外面卖?” “你这么说……”听到这里,海哥顿时眼睛一亮:“还有搞头咯。” “大哥,不要查查地方的背景么?” “呵呵。”海哥扶着扶手,傲然地靠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老兄弟,笑道:“在三亚,我们还需要害怕外地的资本么?管他是资本财团还是外地大佬,到了我这儿,就得听我的话,呵呵。” 说道最后,眼珠子一句凸了出来了,看着相当渗人:“麻痹的,搞这一次,起码能分到几千万了。” “那我去安排安排?” 海哥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这种事儿,我亲自去看看,老马那边的兄弟,你看着安排,嫩模那边,你要照顾到位,愿意走的,你看着整。” “我明白。” …… 晚上九点半,三亚亚龙湾别墅区,靠的最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停下来一辆出租者。 “吱嘎。”车上,下来三个汉子,穿着户外休闲的套装,脚上踏着外军靴子,带着军用墨镜,一人提着一个提包,走进了酒店大堂。 “先生,请问有预定么?” 三人来到前台,直接摸出了三章身份证。 “没有预定,我要顶层的总统套房。” “总统套房?”两个前台,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三人,瞳孔中带着惊愕。 “怎么,没有了么?” “有有有,我这就为您安排。” 前台人员,在划卡之后,将身份证信息录入全网登记系统,这样的系统,会立马刷新,报备到当地的派出所。 一些做完,便走来两个服务生,伸手就要接过汉子的行李。 “不用,谢谢。” 领头的汉子,一个侧身,巧妙的躲过,伸出一抹,几张票子塞进了的服务生的口袋,带着两个汉子,走进了电梯。 “怪人。”一个服务生摸着脑地啊笑道。 “好啦,有小费就行,你管别人的,何况还是住总统套房的老板,走吧。” 十几分钟后,一辆越野车,直接停在了酒店门口,下车的瞬间,车钥匙夹杂着一边块钱抛向了门童。 “谢谢老板。” “客气。” 汉子大踏步进入酒店,随即进入电梯。 几分钟之后,汉子便站在了总统套房的大门外。 “吱嘎!”房门应声而开。 “哈哈,我就知道,你肯定在这边执行任务。”门内的汉子,一声大笑,直接将门外的壮汉,一把拉进门内。 “呵呵。”壮汉面色比较冷,但还是咧嘴笑了。 “来,喝点酒,几个月不见了。“ “战神!” “战神!” 另外两个小子也过来打招呼。 不错,此人便是战神,自从许文死后,他就被我秘密安排在了三亚,担任其保护我家人的重任,并且在前一段时间内,我帮他身上的烂事儿,给抹平。 其实他身上的事儿,也不算大,当初在部队服役期间,老家探亲时期,由于邻里纠纷,失手给人打成重伤,对方报警,碍于地方政府和军队系统的和睦建设,于是乎,他就被开除军制,但在某些领导的力保下,他也仅仅是退伍回家。 但宁静的生活不到半月,他的生活在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本来习惯军队生活的他,回到家中就一直不习惯,碍于相邻面子,只能去试着找工作,这一试着找工作,就出毛病了。 他进了一家保全公司,雇主是一个大老板,这个老板别的爱好没有,就喜欢小女孩儿,就在一次宠幸十二三岁小女孩儿的时候,他当时正好在门外保卫。 那种撕心裂肺的求饶声,让他怒火中烧,他甚至怀疑,二十几年的执着,让这个社会无情地践踏成了灰灰。 一怒之下,大老板被打成残疾,属于伤残人士。 而那个老板也不是啥好对付的人,在当地有一定的能量,坚决要严判战神,这一次比上次更严重,没有了军方的力保,更没有了往日的荣耀和军勋,一旦进去,实刑至少是七年以上。 十几岁进了军营,把最好的年纪和青春,献给了国家,到头来,还要再吃国家饭,这是不是一种讽刺? 兵王战神,怎能忍受这种屈辱,一气之下,辞别父母,联系上了韩非。 而我让庆哥去处理这件事儿的时候,得知了事情的始末,还是很庆幸,如果没有这些烂事儿,我手里不会多出两个兵王。 和俩人一一握手之后,战神怼了一拳郎朗,摇头道:“不行啊,这几天很重要,要不然,你们都不会被召唤过来了,不过,你们为什么晚了两天。” “哎呀,来的路上,要整身份,要不是小屁喊黑哥帮忙,身份还不好搞。” 朗朗的解释,瞬间让战神皱眉:“基地里,就没有一个身份干净的?” 听到这话,另外两个战士顿时尴尬地一扯嘴角。 “呵呵,能来咱这儿的,就是把脑袋抗在肩膀上的,除了国内的,就是当地和欧洲的几个,谁干净啊?”郎朗拿出一瓶人头马,四个杯子,一人分了一杯,端起一碰,有些酸溜溜地说道:“你现在好了,大老板给你洗白了,以后啊,说不定就一直呆在国内了,擦,我还得和那些老鼠打交道。” “你现在不也住上总统套了么?”战神揶揄一句,喝下一杯烈酒,放下杯子,拍着郎朗的肩膀道:“我真要走了,这几天应该不会太平的。” “一晚上都不行?”一个战士问道。 “呵呵。”战神笑了笑,没有解释,直接准备离开。 “战神,大晚上的,不至于吧,咱们还没吃饭。”另外一个战士说了一句,战神止步转头,看着郎朗,郎朗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战神的任务,确实很重要,谁都不能马虎。 但他和战神很久没见,俩人一起执行任务,建立起来的战斗友谊,任何时候,都不能抹杀。 内心想和战神喝喝酒叙叙旧,但理智告诉他,不能留下他。 “你走吧,我带他俩出去吃,呵呵,这不总统套么,一个电话就能叫来。” 郎朗笑了笑,一个战士却是好不容易回国,嘀咕道:“三亚的特色,可不是在酒店能吃到的啊。” “好了,我带你们去吃。”战神纠结大半天,抿着看着郎朗:“但最多半小时。” “呵呵。”(未完待续) 782、无形的圈套 十点多,战神带着郎朗到了附近一下的小龙虾饭店,开始吃饭喝酒。 这是一家专门做小龙虾的饭店,味道巴适,芳香浓郁,麻辣酸爽,尽在舌尖之上。 两个战士都吃的比较嗨,啤酒大口大口地灌,但战神就比较有顾虑,吃得慢,啤酒也只是呡一口,虽然他的酒量很好,但在执行任务期间,他一直严格要求自己。 基本上的时间,都在和郎朗谈话聊天,聊这两个月的变化,基地的建设,娱乐城的扩大以及果汁厂的销售,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地方,都能惹来战神和他的二次讨论。 那里,就是他们的第二个家。 “嘿,在这边呆俩月,咋还白了呢?”郎朗剥着小龙虾,手上套着塑料袋,面前已经摆满了一堆虾壳,吃的满嘴冒油。 战神一笑:“咋地啊,不是每个来这边的人,就天天在沙滩上呆着,我的工作,就是坐在车里。” “啊……那你就没去看看比基尼美女?那不可惜了么?” “可惜啥啊,能在这边舒服滴呆着,我就很满足了。” “那倒是。”郎朗脱掉手中的塑料套,像是吃得差不多了,端起酒杯和战神一饮而尽。 战神看了看手上的腕表,盯着三人道:“哥三,我得走了。” “恩,回去吧。”郎朗表示理解。 “那啥,你啥时候有空啊?”战神离开之前,郎朗张嘴问道。 “你有事儿啊?” “呵呵,咱教官交了个女朋友,说要带点国内的礼物回去。”一个战士解释了一句,郎朗难得地脸红:“你看哈,咱大老板啥时候行动,也不清楚,我寻思你有时间,带着我去转转,毕竟我对这边也不熟悉。” 战神一笑,眼神中很是欣慰,沉思半晌说道:“明天一早吧,上午他们都不出门,咱争取在一个小时之内,把你的女友问题解决掉。” “啥女友问题,是礼物问题。”郎朗强调了一句,战神摆手:“一样一样。” …… 私家菜馆外面,当海哥独自开车回来的时候,大军一行人,已经开始往外撤,并且每人身边,都带着一个嫩模,嘻嘻哈哈地往外走。 看到这样情况,海哥就摸出一个小型的烟斗,放入烟丝,点上吸了起来。 几分钟之后,大军几人带着妹子离去,入住海哥小弟先行安排的酒店里。 “哐当!” 汉子进入海哥车内:“大哥。” “恩,都安排好了?”海哥闭着眼睛,享受着水烟带给他的快感和舒服。 “都安排好了,四个嫩模,都跟着去了,钱都给完了。”汉子嘿嘿一笑:‘这几人都挺特么骚,人家有一个不愿伺候,他自己还掏了五千,我特么也是服了。” “呵呵,出来玩儿,不就是为了金钱和美女么?”海哥理解地一笑,冲汉子说道:“小刀在本地么?” “啊?’汉子先是一愣,张着嘴巴问道:“你不说,让他先呆着么,他下手没个轻重的,上次不是因为打了个富二代,你让他出去的么?” “呵呵,其他人,不顺手。”海哥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低头解释了一句:“我去打听了一下,别墅区那边的柳媛媛,山城人士,自己有个孩子,而且里面几个女人,都好像是一家人,我得到的消息是,这个柳媛媛,和某个老板有关系,说不定就是老板的二奶。“ “谁啊?”汉子一愣,笑意十足的问道:“大哥你在笑在打他的注意,我就知道,你不在乎对方的背景。” “哈哈,你小子。”海哥指着汉子鼻尖骂道:“你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啥都能猜到,我这么给你说吧,对方的真正背景我还真就没查出来,但老马看重的猎物,我还不至于担心。” “呵呵,我们这么做,他会不会不高兴?” “这是在三亚。”海哥掷地有声也给地说道。 “那对。” 汉子沉思到:“我现在就给小刀打电话?” “呵呵,打吧,那小子肯定在三亚哪儿跺着呢,我还不知道他么,撵都撵不走。” “行,我安排。” “记住了,他们啥时候行动,让小刀跟着,我就等消息了。” “没问题,小刀是咱的杀手锏,这些年,啥事儿都没出差错。” “草,给我惹的事儿,也不少。” 汉子嘿嘿一笑:“行,大哥,我送您回家,再联系他。” …… 海口,某酒店。 小开华子拿着几分文件,坐在圆形的茶椅上,相互看着。 “华子,你说,咱啥时候能在这儿买别墅啊。”小开看着文件,以及上面的户型,以及装修协议和设计图纸,满脸的羡慕。 “别眨巴嘴巴了,你那点钱,不全被你宝宝给投资了么,拿啥买啊?” 对于华子的鄙视,小开不以为然:“你还说我,宝宝跟我说了,前几天雨菲喊她一起去看房产,你是不是也打算,把财务大权一下交出去呢?”小开说完,见华子一瞪眼,立马认怂:“行了,别瞪着我,我就发下闹骚了,这几千万的别墅,现在还不敢想啊。” “草了,你平常省着点,咱俩也能一起凑着买一套。”听小开墨迹了半天,华子也动心了,特别是看着那大气的设计图纸,心里止痒。 小开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图纸,装进文件袋里,一边装还一边叨逼叨:“这是大哥送给庆哥的,他说庆哥想安享晚年,这个地方,和三亚不远不近,有点距离才有思恋,哎……我啥时候能退休哦。” “别墨迹了,快点装吧,小点声,大哥这两天太忙,一直忙着这事情,明天一早,咱还得去三亚呢。” …… 清晨七点不到,战神拿着几个包子,带着鸭舌帽,顶着强壮的身躯,在联排别墅区外面,巡视了一周之后,直接拨通了郎朗的电话:“还睡呢?” “……额……七点不到?” “快点吧,菲菲少奶奶这几天就想找机会出去玩儿呢,咱俩赶紧把你的事儿办了,好回来。今天老板也到。” “行吧,五分钟后,酒店楼下等我。” “完毕。” 接完电话的郎朗,手指在墙上敲了三下,不到十五秒,他的房间闯进两个穿着睡衣的汉子,双手空空。 “57,58号,洗漱,五分钟后,楼下集合。” “是。” 五分钟后,郎朗被战神接走,57和58号则留下来代替战神,巡视着联排别墅区的周围。 …… 七点十分,五辆车聚集在了别墅区的外围。 “吱嘎,吱嘎!” 两辆车打开,大军下车,和一个壮汉中年握手之后,扫了一眼后面的三辆车,心中震惊到:“人不少哈。” “那是,马总的吩咐,咱们肯定鼎力支持。” “哈哈,那行,咱来商量商量,分工,准备行动吧。” “好。” 两人上车,开始商量。 …… 别墅内,保姆做好早餐之后,一群人就起床开始吃早餐。 而张诗月被雨儿抱出房门之后,就被菲菲给盯上了。 菲菲今天身上穿的一套黄色的运动装,脚上是白色的运动鞋,头上还带着白色的太阳帽。 “咯咯……” “哎呀,雨儿姐,你看,咱千金对我笑了,笑了。”菲菲抱着张诗月,见张诗月在自己怀抱里咯咯直笑,顿时凤颜大悦。 “菲菲你个疯丫头,你轻点,孩子才几个月呢。”张妈喝着小米粥,笑眯眯地呵斥了一句。 “妈,放心吧,我不会的。”说完,逗弄着怀里的孩子:“对吧,小千金,小妈对你好吧,你看着,以后小妈给你攒嫁妆。” “你这丫头。”就连张父,也无奈地笑了。 早餐很简单,鸡蛋,小米粥,青菜和牛奶,简单又有营养。 十分钟不到,菲菲吃完,并且她根本就没咋吃,就喝了一杯奶之后,就在逗弄孩子。 “来,我抱抱,你吃点稀饭吧。”张小雨看不下去了,主动走过去要抱走孩子,却被菲菲躲过:“哎呀,鱼儿姐,你再让我抱抱,我会小心的。” “你既然这么喜欢孩子,就生一个呗。” “……”菲菲一听,顿时低头,雨儿觉得自己话说的有点重,于是说道:“你要抱就抱抱吧,别出去啊,太阳出来了,孩子皮肤嫩。” “啪。”小不点的小手搭在菲菲肩膀上,菲菲一愣:“我没事儿。” “呵呵,我还不知道你,没心没肺的,心情不好,就出去走走吧,我给她说,没事儿。” “能行?”菲菲眼睛一亮。 “去吧。”小不点说完,冲着张小雨那边就走去。 一分钟后,在菲菲的可以掩藏下,独自抱着只有几个月,还没有半岁的张家千金,张诗月,出门了。(未完待续) 783、绑架 三亚亚龙湾别墅区,属于高端休闲度假别墅区,迎接的,大多是国内的资本家和港澳台的游客。 别墅区内,各种配套设施,在国内房产之中,属于顶尖设备。 每栋别墅,有的相隔有点小距离,但此处就是设计很人性化,很多人都是几家出来游玩儿,所以有两栋挨着一起,也有三栋挨着一起的,而张家别墅区,就是唯一的三栋联排别墅,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都不足以形容他的珍贵。 每栋别墅之外,都有一片草坪,有木头的栅栏,再然后,就是色彩斑斓贴成的人行道。 清晨的三亚,永远是充满阳光和希望的,哪怕你是失魂落魄者,在这里住过几个月之后,都会坚持梦想砥砺前行。 菲菲带着鸭舌帽。怀里抱着可爱的张诗月,感觉整个身子都轻盈了不少。 这一条石子路上,你就看见,一个黄色的身影,欢呼雀跃地垫着脚行走,甚至偶尔还发出狂笑。 “小千金,总算给你单独抱出来了,哎哟我的小宝贝哟,小妈爱死你了。”菲菲像个得到礼物的孩子似的,一路上都是喜笑颜开,不时地逗弄着张诗月,惹得小千金先是一愣一愣地盯着她,随后裂开嘴巴,咯咯地开笑,这令菲菲,更加的欣喜若狂。 别墅区内,场地很空旷,这个点的时间,人行道上的人也不多,偶尔能看见吃完早饭的游客,出来散步,但只是少数。 这边的习惯,早上吃完早餐,只要是出来游玩的,一般都是三朋好友在一起,喝茶聊天,感受下大自然的关怀。 吃了午饭,呼朋唤友地出发,赶往沙滩,直到夜幕降临才回家,甚至有的要玩儿到很晚。 “哎哟,宝宝,你长得真快,累死小妈了。”玩耍不到五分钟,离开家里也就一百来米,菲菲就感觉要出汗的节奏,于是抱着张诗月蹲在了一家别墅的外面。 “咱坐会儿啊,就休息一会儿哈,小妈快累死了。” 找了个干净的石头,菲菲抱着小千金坐了下去。 看着周围别墅区的环境,手里抱着孩子,有那么一刻菲菲突然觉得,其实,有了孩子,有没有男人,似乎也不重要哈。 “嘟嘟!”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石子路的入口,一辆黑色的越野车,不知怎么突破了别墅区的看守门卫,直直地冲了过来。 不仅如此,他的身后,四辆大功率的越野,紧随其后,朝着同一个方向冲了过来,喇叭声此起彼伏。 “什么人啊,大清早的没点素质,不知道扰民么?” 看着车辆,菲菲脸色不快地嘀咕了一句,抱着张诗月起身,因为别墅内的人行道并不宽广,顶多过一辆轿车多一点。 为了避免吓着孩子,菲菲起身,抱着小千金就后退了几步,站在了进入别墅大门的小道上,两边一边是花园,一边是菜地,被木栅栏环绕。 “嘟嘟嘟!”喇叭声依然没停,但车子的速度,一下子却慢了下来。 “不对。” 菲菲刚嘀咕完,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因为别墅区内,是不允许在人行道上开车的,这里有地下车库,也有专门从私人车库驶离的专项道路。 想到这儿,菲菲不由紧了紧手中的孩子,脸色略带慌张。 “吱嘎!” 速度最快的越野车,停在了入户的小道上。 菲菲一愣,转身就跑,她的后面,就是这栋别墅的大门。 “吱嘎!”车门被打开,两个汉子带着墨镜,带着匪帽,直接下车,朝着菲菲就大步跑了过去。 与此同时,菲菲到达入户大门,一脚踢在铁门上:“救命!” 凄惨的呼救声,换来的却是一片沉寂。 “就是她,跟我走。”一个汉子回忆了一下脑海中的影像,毫不犹豫地大踏步朝着菲菲跑来,一手抓在了她的胳膊上。 “啊……救命!” 看到汉子朝着自己抓来,菲菲心一下沉入谷底,居然真的是冲着自己来的。 她毫不犹豫地再次喊了一声,却被另外一个从后面捂住嘴巴,顿时晃悠着脑袋,发不出声来。 “赶紧走,保安冲过来了。”一人大喝一声,拖着菲菲就往后走,她的眼神里带着惊恐,眼珠子朝外面凸着,怀里几个月大的孩子,似乎在这一刻,感受到了极大的危险,不安地裂开嘴巴,吐得撕心裂肺。 “朝,哭个鸡巴,孩子扔了。”眼看着菲菲被拖到车边,先前的呼救声加上孩子的哭泣声,顿时引来无数的打开窗户的声音,而周围两家的阳台上,瞬间站起几个汉子,看样子,是一个老板和几个保镖。 能在这里休闲度假的,谁还没个资本请点保镖呢? 所以,几个悍匪慌了。 “唔……” 被捂着嘴巴的菲菲,一听他们要扔掉孩子,这可是张小雨和张海龙的爱情结晶,张家目前最受宠的小公主,要是有了一点闪失,龙家军集体暴走,后果不敢设想。 更不敢想的是,她带孩子出来的,孩子出事儿,她以后怎么面对姐妹们,更怎么面对她最心爱的老公? 想到这儿,菲菲一咬牙,双手死死抓着孩子的衣衫外面的围衫,奋力地低开牙关,一口咬在了悍匪手中的肉上。 “啊……草泥马的,傻逼娘们!” 汉子吃痛,一把甩开手掌,上面鲜血淋漓。 “啪!” 一个巴掌,直接甩了过去,瞬间菲菲嘴角噙着血迹。 “混蛋,你们抓我可以,但不能动孩子!” 一声叫骂,悲戚苍凉。 “哐当!” 车门再次被打开,一个汉子走了下来。皱眉呵斥道:“快点,孩子扔了,保安往这边走了。” 他们身后,还停着四辆轿车,因为人行道不是很宽,前面的车不走,后面的肯定走不开,远处,开着旅游车穿着白色保安服的保安,已经朝这边撵来。 “草。” 悍匪大骂,说着就要抢手中的孩子。 “张海龙!” 菲菲被掐着肩膀,动弹不得,最无力的时候,只能大声地呼喊着自己老公的名字。 “抗!” 一声枪响,从身后传了过来,最后一辆车的玻璃,瞬间成了渣子,一个不行的汉子,耳朵被削掉半边,子弹直接穿透挡风玻璃,钉在倒数第二辆车的铁皮上,这才止住了攻势。 “放开人!” 不远处,两个剃着平台的年轻汉子,手上大摇大摆地拿着手枪,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他俩就是郎朗留下值守的57,,5号战士,俩人对周围环境不熟,所以还在熟悉阶段,支援的时间也就长了点。 为了避免伤到菲菲和孩子,俩人选择了开一枪示警,一边喊话警告。 “呵呵,用不到咱了,看戏吧。”隔壁阳台上,被孩子叫得心疼的某大佬,正准备让手下下去帮忙,却好奇地看着冲出来的57和58号,嘿嘿一笑,站在了阳台的后面,关注着下面的战斗。 “喊你麻痹!” 作为断后的海哥兄弟,坐在副驾驶,反手就是两枪。 “抗抗!” 子弹打在俩人奔跑千金的石子路上,俩人眉头都不眨一下,交叉奔跑前进。 与此同时,保安抵达方才两人出现的路口,丢弃车辆,拿着警棍,躲在车后,不敢上前,只能拿着对讲机汇报情况,并且呼叫支援和报警。 “搞快点。”汉子朝着前方的大军等人喊了一声,随即率先下车,靠在了车门上:“下来几个人,掩护一下。” “吱嘎。”三个汉子端着喷子就下车,这是他们手里有喷子的汉子,其他的,只能坐在车里,不敢动弹。 “砰砰砰!” 四个人,对上两人,子弹倾泻而出。 与此同时,不远处想起了警笛声。 “草,警察咋这么快?”车内的大军,瞬间慌了,本来他们就算计了时间,因为是先前探查好了情况,有个女人抱着孩子单独出来了,他们才计算好之后,冲关进来的,就这耽误了一点时间。 他们没算到的是,这里由于是度假区,设有几个警亭,最近的派出所,也安排了一个带枪的派出所和几个警员,轮换执勤。 不过,今天执勤的警察,并没有随身携带枪支的权力。 “扔了,抓着上车。”大军在车内喊了一声。 刚才下车的汉子,也跟着帮忙,可菲菲一手抓着门框,一手死死地搂着孩子,由于用力过猛,孩子被挤压,哭声已经越来越小,甚至脸色先是潮红,随即渐渐地变得青紫一片。 “啪!” 菲菲手掌被搬开,红色的指甲盖,全部崩裂,钻心的疼痛让她眉头一皱,全身肌肉紧绷,顿时放松。 这一放松不要紧,一个汉子抓紧时机,抢掉她怀里的孩子,准备一手扔到花园里。(未完待续) 784、孩子被抢 “啊……宝宝……” 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嘶吼,差点震颤几个汉子的耳膜,转头一看,被抓上车的菲菲,黄色的运动服上,沾着血迹,脸上带着泪珠,瞳孔中悲痛欲绝,不管被抓着的胳膊,手上的手掌,就这么像外面伸着,似乎想要抓住一般。 抱着孩子的汉子一看,脸上不忍之色不言而喻,手中抓着一个仅仅几个月的婴儿,要是使劲一扔,哪怕对面是草地和花园,估计也是重伤,再看看脸色稍微缓和起来的小孩子,红晕起来的脸蛋,煞是可爱,那淡黄色的毛发,似乎在诉说着,一个新生命成长的不易。 “求求你……求你……”菲菲嗓子已经沙哑,看着汉子,不停地祈求。 “哎……” 汉子在内心叹息一声,于心不忍地快速上前几步,轻手轻脚地将孩子,放在了草坪上。 “咯咯……”张诗月感受到背后的柔软,顿时变哭为笑,汉子脸色动容,嘴角抽动几下。 “你特么在那儿干啥呢,念经呢,赶紧上车。”大军在车内一吼,人质已经到手,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迅速地安全地离开这里,这样,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任务完成,给他们的,是高额的奖金和其他大料任务。 “诶诶!” 汉子再次看了草坪上的孩子一眼,上车拉上车门,越野车驶离。 车尾,海哥兄弟带着三个人,和57,58号俩人对峙起来,两把喷子,两把仿六四,靠在车门,彻底压死了俩人,不过他们这边三人都受伤,甚至一名生命垂危,57号胳膊被打了一枪,额头冒汗地举枪还击。 他们身后,十几个保安,两辆观光车,支离破碎,流弹伤了一个保安,让他们瞬间后退到安全地带。 “唔!!” 前面的车辆陆续驶离,海哥那兄弟,奔着后面一梭子打完子弹,最后一个上车,离开。 “你没事儿吧?”58看着57号流血的胳膊,异常的担心。 “没事儿,赶紧走。”出了只要的案子,别墅管理房肯定报警,基于这里的特殊位置和特殊入住游客,警方肯定要加大侦察力度,所以,在第一时间,他俩只能跑路。 两人一个对视,踉跄地往后跑去。 “站住!”保安队长躲在墙壁后面,战战兢兢地喊了一句,也算是对得起他那每月八千块钱的高薪工资了。 “滚犊子,报警,没看出来我们的便衣么?”58号挥舞了一下手上的手枪,搀扶着57号狼狈地朝着他俩勘探出来的撤退路线,跑离。 “额……”队长一听,再伸出脑袋看了看外面,立马晃到:“别愣着了,赶紧过去看看啊。” 草坪上,张诗月外面包着花色的围衫,笑呵呵地看着蔚蓝的天空,殊不知就在刚刚,她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更不知道,她的小妈,被一群不法分子绑架了。 枪战完毕,绑匪逃离,隔壁阳台上一直看戏的中年,端着红酒杯,对着保镖招了一下手:“去,把孩子抱上来,一条生命,不能这么就完了。” “好的,老板。”异常酷的两个保镖,领命而去。 也就在此时,石子路的左边尽头,张家人听见枪声后,这才跑了出来,因为他们突然发现,菲菲不见了,连同着不见的,还有张家的千金公主,张诗月。 一群人慌了,赶紧就往外跑,哪怕是张老爷子都气喘吁吁地跑了出来。 “嘟嘟!” 远处,五辆越野车,撞开一辆警车,警察车头瞬间凹陷地搭在了木栅栏上,警员没枪,只能眼看着这些绑匪逃离,就连被遮挡的车牌,他们也没有办法看清楚。 “啊……菲菲。” 小不点瞅了一眼,瞬间发现那个黄色的身影,捂着嘴巴,惊慌失措地叫了起来。 “哪儿哪儿?”媛媛和嫂子都是一愣,跟着慌乱着急。 “完了完了,菲菲被绑架了。”小不点惊愕之后,立马鼓瞪着眼珠子:“张诗月呢?” “啊?”众人又气又怒地睁大了眼珠子,两个老人,气得浑身直哆嗦。 另外一头,得到命令的两个保镖,下楼之后,直接朝着刚才战斗过的地方走来,面色刚毅,丝毫没有害怕的赶脚。 远处,一群保安已经大乱,拍照的有之,汇报情况的有之,报警的更多。 “踏踏!” 两个保镖走向张诗月躺着的草坪,在不足五米远的时候,停住了脚步。 “嘟……!” 前方,一辆太子摩托车,风一般地驶了过来,车上的汉子带着头盔,在十米之外,摸出了一把枪支。 “别特么乱动!” 一声大吼,两个保镖瞬间听话。 你麻痹,你就是少林寺出来的,还能躲过子弹么? “吱嘎!” 轮胎摩擦着地面,恰巧停在木栅栏外面。 汉子放下摩托架,拿着手枪点了点两个保镖,两个保镖顿时举手后退,汉子嚼着口香糖,邪笑一声,一脚跨过木栅栏,抱起地上的张诗月,回到了摩托车上。 “草,就你俩这魄力,那些资本家,估计不被绑架都得被勒索,哥们儿,改行吧。” 说哇,发动摩托,轰鸣着离开。 此人的嚣张程度,已经令人发指,一手将孩子放在邮箱上面,用大腿夹着,右手使劲地轰着油门,临了,还不忘损了两句那两个保镖。 “啊……张诗月!” 站在联排别墅门口,悲愤交加的张家人,本以为张诗月也和菲菲一样,被一起绑架走了,正在愤恨和自责中,可这一刻,张妈居然看见了摩托车邮箱上的张诗月,小公主似乎还好奇地打量着摩托车手,小手向上伸着。 “我的孩子!” 已经瘫软的张小雨,被张老爷子搀扶着,一听见张诗月,立马精神起来,挣扎着就要往前奔。 “不要命了?”已经淡定下来的小不点,一把抱着她的腰肢。 “轰!” 摩托车一阵风般驶过,吹起了张小雨的秀发,也吹散了她的心。 “怎么办。怎么办?”张妈拉着丈夫的手,眼眶泛红,不知所措,嘴里一个劲儿的念叨着怎么办,显然已经慌了。 “别,别着急,有小龙呢。”张父抓着老婆的手,安慰着,可颤抖的双手,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乖孙女,还能安全地回来。 “完了。”嫂子一愣,瞳孔完全失神地瘫坐在地上,盯着对面的木栅栏,仿若行尸走肉。 “我的孙女哟……” 我的奶奶,已经七十高龄,此时一屁墩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嚎了起来。 “哎……”爷爷跺跺脚,背着身子,用手背擦了一下眼泪。 至此,张家人陷入了巨大的自责和恐慌之中,惊慌失措,慌乱,恐惧,等等复杂的负面情绪,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 几分钟后,正在某商场,陪着郎朗买东西的战神,接到了58号打来的电话。 听完之后,战神当时气势一边,血红的眼珠子仿佛要吃人一般,手指抓着自己的腰间,气得哆嗦不停。 “怎么了?”感受到战友的变化,郎朗连忙放下一块项链,转头看着战神。 “呼……”战神长舒一口气:“菲菲被抓,孩子丢了。” “啊?”郎朗一愣,随即大惊。一分钟后,二人坐着车辆离去。 是的,当57号和58号离开之后,他们得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孩子也丢了,而且不是同一拨人。 因为当时五辆车,直接挡住了他们的视线,绑匪扔孩子的情况,他们根本就看不见,加上当时还得不停地躲避子弹,情况混乱,怎么能想到孩子被他们遗弃呢? 绑架菲菲的,还能不知道这孩子就是张海龙的千金? …… 海口前往三亚的高速路收费站,一辆揽胜下了告诉,直接朝着别墅区开来。 “大哥,马上能见到孩子了,高兴么?”华子开着车,羡慕地问着我。 “真不会说话,那是咱龙家军的太子和公主。”小开相当上道地捧了一句,接着无视华子递过来的白眼,看着我说道:“大哥,庆哥啥时候归隐啊?” “呵呵。”我先是一笑,直接略过小开这等脑残的话题,脸上带着幸福的笑意:“几个月了,孩子又大了,哎,我这当爸爸的,做得不称职啊。” “你不忙么,得给孩子创造优越的物质条件啊。”小开撇嘴。 “哈哈。” 我大笑。 “叮铃铃。” 电话响起,我看了一眼来电,立马笑了,小开伸头一看,咧嘴道:“嫂子打来的吧?” 我笑着冲他一摆手,接通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里面就传来了张小雨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老公,咱孩子被抢走了。”(未完待续) 785、小不点的质问 十几分钟后,战神和郎朗率先赶到别墅区。 “乌拉乌拉……” 一路上强闯红灯,摩擦,追尾,后面已经跟来的交警,在车辆停下后一分钟,才抵达别墅区大门,而战神的车辆,早就办理过通行证,出了这事儿,你就是交警,也不能乱闯,小区的大门,停满了车辆。 “前面那车违章,我们在执法。”交警站在大门口,看着拉伸的铁门,无奈地说明自己的来意。 “不好意思,同志,里面发生枪案,市局的领导都来了,暂时封路!” “封路?” “恩,刑警大队,防暴队,全部在里面呢,光是穿白衬衣的领导就来了俩,你说,我能放你进去么?实在不好意思了。”门卫衣衫完整,客气地站在门口,手里掐着遥控器,委婉地将交警堵在了门口。 几个交警对视一眼,苦笑道:“得,等着吧。” 案子一发生,市里领导高度重视,不仅在最快最短时间内,调集了最精明的破案能手,还成立了专案组。 别墅区,那是一群资本家的聚集地,发生了这样的事儿,市里领导的专线差点被打爆,其余领导秘书,领导私人电话,一瞬间成了热线。 能如此迅速地成立专案组,在这边度假的大佬老总,占据了很大的因素。 与此同时,战神和郎朗的车子,到达张家的联排别墅区。 “吱嘎。” 车辆停下,战神撇了一眼外面的警察和警戒线,只是扫了一眼,直接将腰间的手枪摸了出来,夹在了手扣里,转头对郎朗说道:“你就别进去了,现在也帮不上忙,你去看看那俩兄弟。” “……”郎朗皱眉,抿着嘴唇沉默一秒:“行,我带他们去看伤。” “哐当。”战神赤手空拳地下车,小声地吩咐道:“走后门,咱车有通行证。” “明白。” 郎朗离去,战神靠近警戒线。 “站住。” “我是这家的保镖,知道出事儿了,赶回来看看。” 境界的民警,孤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壮硕得不像话的战神;“你真是这屋的保镖?” “呵呵。”战神咧嘴,冷冷地一笑:“要真是绑匪,这时候也不能回来,你可以进去问问。” “好吧,等着。” 民警离去,不到两分钟回来,指着战神说道:“进来吧。” 此时的联排别墅区,已经成了整个别墅区的重点保护对象,周围看戏的邻居也多,不过都很有素质地站在自家阳台上,并不像农村长舌妇那般,呜呜喳喳的。 “踏踏。”战神一进门,就被媛媛给拉住了。 “战神……” “嫂子!” 战神喘着粗气,看了一眼一屋的警察,一个眼神,媛媛忐忑地跟他走到一边。 “我老公来了没?” “在路上了,最多半小时。”战神舔了舔嘴唇,冷面酷将也是自责地低下脑袋:“嫂子,都怪我,要不是我……” “不,不怪你。”战神还没说话,媛媛就摆手打断,双手抱着膀子,跟着经历过几起大事件,她已经变得淡然处之,特别是山城那一次投毒事件,我差点见了阎王,也使得几个女人的心性,越来越坚毅。 “他既然快来了,咱就只能等着他处理了,哎……”说完,又是一叹:“里面还在讯问呢,雨儿姐晕倒了,家里就爸妈和小不点在,我得进去看看。” “少爷呢?”战神问。 媛媛一愣,欣慰地笑了笑:“放心,孩子在三楼,爷爷奶奶带着呢。” “恩。” “进去了。” 媛媛刚走,小不点就阴沉着脸出来了。 “有事儿?”对于这个高智商的马军女人,在这边保护了俩月的战神,可深知她的难缠。 “告诉我,这事儿,小龙事先是不是知道?” 得,小不点一思考,就说出了这么个结论。 战神看着小不点,略微皱眉,喉结蠕动几下,到嘴边的话,又放下。 小不点冷笑几声,走到他面前,指着战神的脸,仰视着他,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严肃和愤怒:“等他来了,你告诉他,这事儿最多一次,没有下次。” “……”战神看着她,一言不发,想说话,也不知道说啥。 小不点放下手臂,冷声发言:“你自己上去看看,雨儿晕倒,他爸妈眼睛都快哭肿了,张老爷子那么大把年纪,差点没一口气上不来。” “为了点钱,值么?” “值么?” 一声声冷哼,像是石头一样,砸在战神的心脏之上,饶是他是一个受过特殊训练的战士,坚若磐石,此时也为之动容。 值么? 看着小不点娇弱的身躯,义无反顾地离开,战神的嗓子眼,好像塞了个苍蝇一般难受。 简单两个字,问得他哑口无言。 这么做,真的值得么? 他探出脑袋,看了一眼正在录口供的张父张母,以及一旁双眼泛红安慰的媛媛,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院子外面,警戒线拉了一重又一重。 收集子弹壳的,重现现场的,安抚游客的,人很多,也很嘈杂,他那鹰一般的眼珠子,环视了一周,人群中,并没有可疑的人员。 “啪!” 任务期间,不抽烟的战神,此时也迫切地需要冷静冷静,好好思考思考。 他被运作到国内,三亚别墅区,为的就是值守,其实,这一步棋走得很对,如果不是马总等人,将目光放在三亚,想一下拿回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加上陈大少的狠辣,必须走这一步险棋。 陈副市长,对于陈大少的所作所为,了然于胸,可真的出了事儿,他肯定会站在他一个父亲的角度上,做出一些事情来。 但现在这个大环境,陈大少从小耳濡目染,也知道老爹的难做,所以,在这段时间内,他必须拿下更多的股份,让自己的资本,更加庞大,在重组之后的许氏地产内部,更加具有话语权。 两个人,狼狈为奸,走这步险棋,为的,不还是那点钱么? 所以,小不点的质问,好像在惊醒所有人,警示这个怪圈内的已经拔不出的所有人。 而自己的老板,比对方更有勇气,即便猜到了这个方向,也安排了人手,不过还是没料到,事情没朝自己的方向发展。 由于本地大佬海哥的插入,致使行动提前行动,而且本来只本抓菲菲的结局,现在好了,孩子也没了,这步棋的结局,终究出现了庆哥担忧的情况。 “哎……这人呐,太聪明也不好。”一根烟抽完,战神也思考完毕,同时也萌发出一个想法:“这特码的,为了钱,啥都能干哈,钞票啊钞票,你让人喜欢又恼,但没你,谁特么能活下去啊?” …… 不到半小时,揽胜靠近别墅区的街道,但并没有直接进入别墅区,而是找到了附近的一个宾馆,我和小开华子,三人下车,直接上楼。 二楼,某房间,我见到了马军一行人。 二十号战士,将房间填满,风雨,马军,跳跳四人,被我拉进了隔壁的一个房间。 “两个方向,菲菲被抓,肯定是咱对头的人干的,他们的要求,肯定是为了股份,所以,从现在起,马军跟在我身边。” “这没问题。”马军舔着嘴唇,看着我,想说话,却被我示意闭嘴,此时的我,亮色苍白,嘴唇干涸,说两句话,就嘴唇颤抖,口腔感觉没有水分。 这是紧张,忐忑的征兆。 “另外一个方向,孩子被人整走了,是辆摩托,战神那里有摩托车号码,这个人,很有可能不是对头的人手,而且嚣张至极,我猜测,不会离开三亚,你们的主要目的,就是找到这个人。” “哥,找之前,是不是得找朋友,问问这边的关系?”跳跳扣着脑袋问了一句。 我知道他的意思,但此时的我,内心已经不能用担忧来形容,所以直截了当地瞪着眼珠子说:“就找这个人,其他不用管,找到就行。” “好,我明白了。” “我们走。”我摆手,带着马军就准备离开。 “踏踏。”走到门口,我转头看着风雨,眼神带着深意:“找到人,千万挖出背后的人。” “……我们明白。”风雨一愣神,有些惊愕地点头。 那个眼神,他们是第一次看见,结果,肯定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回别墅区。” …… 别墅区外,两公里之外,一辆黑色的轿车内,郎朗额头冒汗地拿着止血钳,一边往57号手臂里捅咕,一边冲58号喊道:“抓住了,抓住了,忍着点,就一个贯穿伤,消毒止血,啥事儿没有。” “肯定有疤了往后。”58号揶揄了一句。 “草,男人能没疤么?”郎朗一瞪眼,止血钳夹着酒精棉花,使劲往里一捅。 “啊……” 一声惨叫,57号全身颤抖,青筋暴跳,紧咬的牙关,嗤嗤作响。(未完待续) 786、这次真的错了 老家来的战士,兵分两路,在没有任何支援,没有任何情报的情况下,开始对这两路人马,进行侦查和最基础的还原跟踪路线。 而我,带着马军,小开华子,开始往别墅区内赶。 菲菲被抓,孩子不见了,两句话,好像复读机一般,在脑海里回荡,脸色惨白无色,就连坐在车子上,身子都感觉到了虚脱。 “没事儿吧你?”见我嘴唇乌青一片,脸上毫无血色,双手抄着外套,窝在椅子里,马军担忧地拉着我的胳膊,面上带着焦虑:“别担心了,事儿都出了,肯定是马总那边的人,他们既然有利益述求,肯定会主动找上咱的,所以,这事儿咱不用着急。” “都怪我。” 第一次,不管是雷和棒棒离开我们,还是和宇珊婚礼上的巨变,都没有让我如此难受。 这次的对象,不仅是我的女人,还有我的孩子,我的第二个孩子,仅仅几个月大的千金,此时不知道在谁的手里,也不知道结局,会不会朝着我想想的方向发展。 从有人去我老家,我就知道,我和庆哥的猜测成真了,他们的目的,就是我的家人。 而村长在知道大军这伙人想找我的时候,没有任何犹豫地给我爷爷打了电话,我爷爷也给我打了电话,才有了现在的这个计划。 可以说,现在这个结果,是我一手造成的,或者说,是我亲手,把我的女人,送到了对方手里,把我的千金我的心头肉,送到了不明身份的人的手里。 如果,他们的对象,是庆哥,或者马军,李琦中任何一个人,我都不会像现在的自责和难受。 那是陪我一起走过的女人,一个天真烂漫,每天生活在自我世界,活泼可爱的女孩儿,每天都拥抱阳光,憧憬未来,甚至对我没有任何要求,不需要名分的单纯孩子,而在这个问题上,她却成了我的一步妻子。 张诗月,我的第二个孩子,张家的千金。 张小雨,这个比我大几岁的女人,经历过太多的事情,她的老爹,现在已经七十高龄,七十岁,一个人,能活到七十岁都是高寿,人来七十古来稀。 张小雨是他的宝贝,宝贝得不得了的宝贝,而张诗月,是张小雨的宝贝,甚至是她的全部,更是张老爷子未来的生活动力。 我和张小雨能在一起,张老爷子是不看好的,甚至是极力反对的,要不是运气好,怀孕,生了个孩子,还是全家都喜欢的紧的小公主,这个倔强的老头,可能早带着他的女儿离开了。 而现在,这种情况,被我的一个理想型的计划,给打破了。 一家人,陷入了着急担心之中,毕竟,孩子才几个月大小,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年纪。 听到我自责的声音,马军抿着嘴唇看着我,想说话,却又咽了回去,只是使劲地拍了拍我的膝盖。 “哎……要是当初听庆哥的话,就好了。” 是的,当初我想到这个计划的时候,第一个反对的,就是我的军师,庆哥,他很严肃地对我说:“小龙,咱一辈子,不管多少钱,多高的地位,多大的权势,最后,不都是混一个和和美美的家庭么?老婆有了,孩子有了,这才是完美的。” 他在隐晦地告诉我,这个计划很冒险,是在用你的孩子老婆做诱饵,甚至比对方的那一步棋还要来的疯狂,铤而走险。 作为一个集团的老大,任何计划,必须要有看得见的执行力,所以庆哥反对,也只是隐晦地告诉我,而不是直接和我面红耳赤地争吵。 “这事儿,不怪你,如果没这后来杀出来的黑马,你的计划,一点毛病都没有。”马军站在他的角度上,客观的角度上,看待这次事件。 事件发生半个小时后,我们还不知道,这两伙人的具体身份,而重点,也出现在了最后这匹黑马身上,包括他身后的幕后黑手。 绑架菲菲的,我能肯定,绝对的为了股份而来的马总等人,因为在马军手里握着股份之后,他们就应该知道,许文已经“消失”在了世界上,他们迫切地想在这个利益团体上,获得更大的话语权。 但后来那小子,实在不知道,他还带走了张诗月,这点,让我手足无措,全身没有力气,双眼空洞地看着玻璃窗外,那飞速撤退的景物,就好像一层一层的波涛,在我的心脏,走着钢索。 …… 风雨,跳跳带着人马,分两路进行追查,他们的方法或许没有警方的力度大,但绝对实用,而我带着马军,赶往别墅区,我甚至有点害怕,看到张小雨那绝望的眼神,更害怕对上小不点那质疑愤怒的眼神,也不敢去和严肃的爷爷对视,所以,在我的授意下,车辆的速度不算快。 那咱们来看看,另外两路人马。 大军等人,绑架菲菲之后,快速地逃离,而菲菲在绝望之后,加上精神上的强大刺激,整个人一下就晕厥在了车上,到了某个地方,确定没有追兵之后,直接将人质带到了某神秘的仓库,这个仓库,是海哥方面安排的。 “砰!” 菲菲的身躯,直接被扔在了那张满是灰尘的床垫上,身体砸在上面,荡起一阵灰尘。 “哥,这小妞儿,挺得劲啊?”小弟看着那凹凸有致的曲线,瞬间瞪着充满欲火的眼珠子,舔着嘴唇说了一句。 “啪!” 大军一个巴掌直接扇了过去,瞪着眼珠子骂道:‘草泥马的,你多大的心啊,找娘们花钱找快餐去,草。” 骂完,大军拿着电话就往外走。 “哎呀,不就一个娘们么,她就是奥总的女人,那不也是一个女人么?”小弟明显不满了,捂着泛红的脸蛋委屈地嘀咕了一句。 “草,你可张点心吧。”跟在大军身边的兄弟,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抓她,图的是钱,张海龙要真爱她,股份给咱,一点毛病都没有,但你要干了她,我敢说,明天你全家都得扔山里给狼当肉食。” ‘哎呀,这么牛逼呢?”小弟不可置疑地疑问道。 “呵呵,你也是没被冲锋枪干过。”汉子说完,缩了缩脑袋,跟着大军走人。 仓库门外,是一块很大的空地,几辆车停在那里,几个小弟正在换车牌。 此时,天空上阳光普照,仓库内,却是阴暗一片,一出阴谋阴暗的交易,即将展开。 “完事儿了?”见大军出来,海哥那兄弟,叼着烟走了过来。 “恩。”大军脸上带着喜色,摆手道:“良子,你俩先聊聊,我去给上面说一声。” “去吧。” “呵呵,咋俩聊啥啊,娘们啊。” 大军掐着电话,走了大概十米远,这才小心翼翼地拨通了顶头上司马总的电话。 “事情怎么样?”电话一接通,就传来了马总那着急的声音。 “人到手上了。”大军舔着嘴唇,小声地说道:“咱运气好,一大早的,有个娘们就抱着孩子出来了,我和海哥这边人一商量,提前动手,现在在他安排的这边仓库呢?” “安全么?” “肯定安全,他的人,跟我在一块儿。” “知道是谁不?” “我发个照片,你看看。” 两分钟后,一张菲菲的晕厥照片,发到了,马总的手机上,马总的信息肯定比大军更加全面,只是一扫,就更锁定这人是菲菲,并且知道大军没有骗他的可能。 很快,马总的电话又打了回来;“人不错,确定是张海龙的女人,这个女人叫菲菲,是和张海龙一路走过来的,张海龙很看重,哈哈,大军,这次你的任务,完成的不错,事儿完了之后,你就出去旅游旅游,哈哈。” 马总很是开心,在电话那边哈哈大笑。 “呵呵、”做手下的,老板夸赞,肯定也高兴。 “那个,你刚才说什么,还有一个孩子?”笑了一会儿,马总突然止住了笑声,声音变得严肃:“这个女人,一直都没生孩子啊。” “真有,才几个月大。”大军肯定滴说道。 “几个月?”听到大军的回答,马总思虑半晌,猛地惊醒:“那这孩子,肯定是张小雨跟他生的闺女了?” “啊?”大军瞬间懵逼。 “孩子哪儿去了?” “孩子没要,太小,扔草坪里了。” “草!”听到这回答,马总顿时肝肠寸断,草你血奶奶的啊,他的千金,难道还不比一个没生孩子的女人重要么? 此时,马总杀大军的心都有了。 “人必须抓在咱手里。” “好了,撂了吧。”马总气得差点摔掉电话,没说两句就挂断了电话。(未完待续) 787、人质下落 “嘟嘟……”听到那边瞬间变冷的声音,大军有些懵逼地看着电话,疑惑地嘀咕道:“这特码的咋整的啊,一惊一乍的,一冷一热的,双重性格呗?” “军儿,事儿成了,走,我安排安排你们,简单地庆祝一下。”海哥兄弟,走过来,带着莫名的笑意说道。 “庆祝?”大军一愣,不解的眼神看向良子,良子解释说:“他的意思,是咱一起做事儿,还是第一次做事儿,就成功了,就等着金猪上门就能收成,两伙人毕竟第一次,做事儿还不得给下面人打个样?吃吃饭喝喝酒加深点感情。” “哦……”大军掐着电话,眉头皱成个川字:“行,我安排人留守,咱们一起去认识认识。” 虽然,他对于那人所谓的,两家一起做事儿,不咋赞同,但这事儿,毕竟还是借了人家的光,他帮忙了,这是不争的事实,所以,一起去吃点饭没啥不妥的。 “呵呵,你原来是客,那能让你安排人驻守么?我自己安排俩兄弟就行。” 说完,海哥兄弟直接摸出一千块钱,扔给一个年轻:“你俩呆在这儿,等下一个人出去买点外卖,别喝酒。” “谢了,我的哥。”小年轻挺高兴地借过钱。 看到这儿,良子瞬间皱眉:“哥们儿,还是我们来吧,我们第一次来,跟着办事儿的兄弟我们都认不全,那能好意思么?” 听到良子的话,大军心灵跟着通透了起来,说道:“那对,来这边,对亏了你们兄弟伙,我们请客,人我来安排。” “打脸是不?”突然的,海哥兄弟翻脸似的,瞪着眼珠子看着大军和良子二人:“你们来这儿,海哥说了,我全程陪同,就你们老板和我哥的关系,还用得着说其他的么?” “哎呀,你多心了,我不是那意思……”说话间,大军就要解释,却被海哥兄弟打断:“大军,是不是瞧不起我?啊?还是,你把人让我看管,你不放心?” “么有,没。”大军连忙摆手,这小子要继续下午,这误会可就大了。 “那就跟着我走,我安排,谁也不许跟我抢,谁抢我跟谁急!” 海哥兄弟拉着大军就上了自己的车,良子皱眉看着圈外比自己人手还多的海哥大部队,陷入了沉思。 最后,也拗不过海哥兄弟的热情,一群人只能跟着去吃饭,留下两个青年看守,大军说了,为了保险起见,就去附近一个小饭店简单吃点就行,但人家海哥兄弟说了,在三亚,你千万别有任何的心理负担,这特码的,他就是外地过来的龙,那不也得老实趴着么? 得,人家东道主都这么豪气的放话了,再解释就显得自己小气了,大军和良子俩人也就不再劝,于是乎,几十号人,浩浩荡荡的前往市区的某酒店。 刚到酒店,众人开始往酒店里走,良子的电话就急促地响了起来。 “唰。”良子拿出一看,备注显示的是马总来电,他先是孤疑地看了一眼正跟着海哥兄弟走进大门的大军,随即转身接起了电话。 “老板。” “你在哪儿呢?”马总的声音,明显带着怒气。 “……在仓库外面呢。”良子看了看周围的人群,小声地回了一句。 “大军呢,电话咋一直关机呢?” “啊?”良子一愣,眼珠子一转,道:“手机没电了,才放到车上充电,您有啥事儿?” “恩,你转告他,菲菲的看守人员,必须是咱自己的人手。” “海哥的人也不行?”见他说得那么郑重,良子顺便问了一句。 “必须,能听懂我的话么?”突然,马总陷入了暴怒之中:“我就说一遍,如果事儿办砸了,你俩自己看着办,还有,撒出去一部分人手,给我查查那个孩子。” “丢弃的那个孩子?” “对,必须查,三亚传来消息,他们总共是两个人被绑架了,啥意思,你寻思寻思,为啥必须我们自己的人看守,以你的智商,相信能想到。” “……老板,我明白了。”良子咬着嘴皮,很不心甘地挂断了电话。 草,这是要搞事情啊?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马总居然不需要海哥这个盟友的帮忙,这其中,究竟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嘿,哥们儿,吃饭了,找你半天呢,你咋不进门呢。”远处,一个海哥的小弟,正对着他招手。 “来了来了。”良子回答一句,思考之下,走进了旋转的玻璃大门。 五分钟后,一群人在一个的诺大的包厢坐下,而良子就坐在大军的身边。 “你干啥去了?”大军问。 “没事儿,就肚子疼,刚才看周围有没有药店,草,走了一圈,也没看见药店。”良子装作愤怒不满地骂了一句,随即摸出电话,打开信息的页面,快速地在上面编辑了一条短信。 “五分钟后,我找个借口,走。” 大军一看,瞬间呆愣。 良子再次编辑道:“马总来电话,要咱追查那孩子的下落,单独追查。” 大军再次一愣,随即不解,再接着就是愤怒。 “恩。”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众人开始进食。 五分钟后,良子捂着肚子,脸色略显苍白地道:“不行了不行了,草,胃痉挛。” “咋地了?老毛病又犯了是不?”大军慌乱地抓着良子胳膊,扶起:“我就说吧,你这老毛病就别喝酒,还不听,草了。” “来,你俩扶着你良子哥去医院看看,别特么就买点药当啥事儿没有,必须去医院。” “额,好。”两个青年刚喝了两杯,就被叫了出去。 而海哥兄弟,仅仅是一愣之后,又恢复了正常的脸色。 酒店外,三人上车。 “哥,去最近的医院么,我马上导航。”小弟启动车辆。 “去个鸡巴医院,回仓库。” “啊?不去医院啊?” “为啥啊?”两个小弟不解地问。 “不该问的别问,赶紧开车。”良子冷着脸呵斥了一句,车辆随即启动离开。 …… 另外一头,嚣张的摩托骑士,载着小千金纵横别墅区之后,就开始往农村开。 朋友们都知道,三亚这个地方,要真正算上农村的,很远,最少也是城镇,乡镇,所以,在行驶了两个小时之后,摩托车依然在乡镇上转悠。 此人很嚣张,但却不傻,他知道这个枪案肯定引起官方震动,所以走的路,尽量避开有监控的区域,这一耽误,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直到中午的时候,他的摩托车,才驶进了一个村子,而这个村子,是典型的新农村,一排排白墙红瓦的小洋楼,平整的柏油马路,远处整齐的彩钢瓦厂房,无一不在诉说着这里的富裕。 亚热带植物,比比皆是,规整的卫生宣传和乡村文化宣传牌,也是不可或缺。 “轰轰!” 摩托车在柏油马路上轰鸣而过,直到尽头,才驶进了一个小院子,也是典型的小洋楼,不过洋楼的周围,是一片片绿油油的草地,还有很多花卉,如果拿这里和别墅区比较的话,也就仅仅是地理位置的差距。 “哐当!” 摩托车进了院子,直接驶向了车库,并且拉下了卷帘门,嚣张的汉子,取下头盔,露出一张苍白磕碜的脸蛋,披肩的长发,典型的陈浩南发型,潇洒不羁地一甩脑袋,就将头盔挂在了摩托车的手把上。 此人,脸色不仅苍白,还很难看,额头上全是针眼大小的粉刺,分红一片,摸起来凹凸不平,脸蛋上,则是黄豆大小的青春痘,有的已经灌浓,配合他那不规则的五官,简直是个奇葩。 如果说,三亚的海哥已经够难看了,现在这小子,就是个升级版本。 不过,他显然对自己的外貌不是很在意,单手抱起张诗月,在车库的墙壁上,按了一通,随即出现一道门来。 “踏踏!” 很快,青年抱着张诗月进入了洋楼的客厅,原来,他的车库,有密道联通客厅,很是奇妙。 “回来了?”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粉色睡裙的女子,一头黄色的波浪形长发,凹凸有致的身形躺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叠水果沙拉,正认真地看着某烂俗电视剧。 看见青年进来,却是很快地坐直身体,问了一句。 看得出来,她对这个青年,有些畏惧。 “来,过来。” “干嘛?”女子有些害怕地走了过去。 “唰!” 孩子递了过去,女子先是一愣,随即欣喜地接过张诗月,摸了摸脸蛋,欢喜地抬起头:“你上哪儿抢了个孩子回来?”(未完待续) 788、小刀现身 “这几天,你照顾照顾。”青年说完,根本没有解释地掉头就往浴室走去。 女子皱着琼瑶鼻,有些生气地嘟着嘴,对于男子的态度看来不是很感冒,不过低头看着那孩子的时候,顿时愁云烟消云散。 “小宝贝儿,告诉我,你是男孩儿呢还是女孩儿呢?”女子很是高兴地逗着张诗月,而此时的张诗月,在摩托车上,被冷风一吹,脸色有些泛青,紧闭双眼,小嘴巴缓缓蠕动,好像是饿了。 “哎呀,还是个小公主呢,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说完,女子听着浴室传开的声音,心里不由泛着嘀咕:“可惜了,多可爱的孩子。” “走吧,姐姐给你奶粉去。” 女子打扮雍容,面容姣好,轮廓有点像咱国内的志玲姐姐,特别是身材,相当的突出,不管是上面还是下面乃至后面,都相当地性感。 这种具有魔鬼身材和天使面容的女子,到哪儿都是焦点,她一边上楼,一边逗弄着张诗月,下楼的时候,已经换了一套衣服。 一件带着细碎花纹的中袖,衣服的下摆斜斜地系在腰间,露出一抹雪白的肚脐眼,下身的一条牛仔裤,浑圆的臀部一览无遗,脚上就穿着一双普通的白色板鞋,没有系鞋带,而张诗月的身上,又重新裹了一张床单,脸色红润不少。 由此看来,女子还是个细心的人。 女子抱着孩子出门,很快就引来了无数人的瞩目,也不知道女子本来是很出名还是干啥,总之她一出去,很多人都带着善意或者欲望的笑意,女子低着看着怀里的孩子,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没有消失过。 “啵!” 等到外面晒了些许的阳光,张诗月的脸色才再次红润起来,更加地可爱,女子一高兴,那性感的红唇就亲吻了一下孩子的额头,留下一个淡淡的唇印。 每个女人,都有母性光辉灿烂的时刻,也有柔弱刚毅的一面,所以,当你怀里还是一个几个月的婴儿的时候,不管她的来路是怎样,你的想法,就是让她好好活下去。 很快,没有管路人的疯言疯语,女子抱着孩子进入了最近的育婴店。 “咦?丁丁,你咋有空来我这儿呢?”开店的老板,是一个二十七八的少妇,年纪比丁丁还要大上几岁。 “呵呵,我咋不能来你这儿呢。”丁丁巧笑颜兮地走到货架旁边,眼睛一扫,问道:“你这最好的奶粉,是哪种?” “哎呀,你上哪儿整的孩子呢?”少妇很是惊讶地看着她怀里的孩子,那粉雕玉琢的面孔,顿时让少妇瞪大了眼珠子:“好可爱的孩子。” “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 “呵呵,是咱家千金啊。”丁丁直接一句话将孩子的来路给解释了,急着问道:“快点给我拿两罐奶粉,孩子饿了。” 少妇走向货架,一边走还一边埋怨地说道:“你们啊,就是年轻,孩子的奶粉,也不多备点,看吧,孩子饿了,你家里还没有,这不是让孩子受罪吗?” “第一次带孩子,可以理解的嘛。”丁丁,笑了笑,摸出钱来结账,随即和少妇打了个招呼,提着两罐带着国外标识的奶粉,转身离去。 少妇看着丁丁的背影,孤疑地捏着手上的一叠钞票,叹息一声:“造孽哟,多好的一女孩儿,尽毁在人渣手里了。” 她手中的钞票,粗略一看,起码三四千,也就是说,丁丁为了一个不相识的孩子,第一次就花了几千买奶粉。 如果有人认识那上面的标识,自然知道,这种奶粉,在代购网站,起码是小两千的单价,丹麦直邮。 从这点可以看出,丁丁不仅畏惧那丑男,还是一个十分有爱心的女人。 或许是感应到,面前这个陌生的女子,即将给自己吃的,张诗月靠在她的怀里,偶尔也能咯咯地笑上两下,这一下,瞬间融化丁丁,抱着孩子,欢喜得不得了。 几分钟后,她抱着孩子回到小洋楼,正好遇见一个老流氓给她打招呼。 “嗨咯,丁丁,啥时候,一起吃个饭啊?” 丁丁转头,看着那张肥大充满油腻的脸颊,顿时一股厌恶的感觉直冲脑门。 话也不搭,直接往洋楼大门就走。 “哎呀,丁丁妹子……”老流氓,一看就是一个色中饿鬼,眼见想干多时的美女,从手中溜走,这特码连身上的香味儿都没闻够呢,这能让她走么? 特别是看见那包裹在牛仔裤下面的肥臀,心中瘙痒难耐,竟然鬼使神差地追了上去。 “诶……丁丁妹子,你听我说……” “吱嘎!”就在这时,洋楼的大门从里面打开,露出一个脑袋来。 本来就寒碜的脸蛋,由于热水的冲刷,变得更加红肿,特别是有的地方被毛巾搓烂之后,里面流出一些白色的浓和血水,看上去,相当地狰狞。 “呵呵。”青年看见老流氓,顿时冷笑一声,推开房门,站在了阶梯上,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地看着老流氓。 “哎呀,小刀……”老流氓看见青年之后,脸色大变,连忙后退:“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家呢。” “你想说啥?”汉子冷声质问,丁丁借着这个机会,抱着孩子走了进去。 “我不想说啥,呵呵,就是……就是,诶,刀哥,对不起,我先走。”老流氓在那冷厉的眼神之下,难以招架,顿时落荒而逃。 小刀看了一眼,直接转身,进门,关门。 远处,跑出去的老流氓摸着脑门上的冷汗,一嘴口水吐在地上:“草泥马的,不就一个外地佬么,草,你要没个好大锅,我特么打死你的心都有了。” 说完,又惋惜地挠着双手叹道:“麻痹的,赌,赌,来哇,闺女都输人家了,你还赌个屁,擦,当时我咋就运气不好,没赢他哥百八十万的呢。” 说完,老流氓卷了卷舌头,留恋地看了看那大门,似乎想看穿,能看见里面那俏丽的身影似的。 可丁丁此时却并不好受,小刀进来后,就一手指着丁丁的鼻子:“谁叫你出去的?” 那神情,那动作,仿若要杀人一般。 丁丁有些害怕地后退一步,双手不由紧了紧怀里的孩子,低头回到:“孩子饿了,我就出去买点奶粉。” “这是理由么?”小刀指着茶几上的奶粉,愣着眼珠子骂道:“就特么让你照顾一下,你还真当千金给养着啊,别死了就行。” “她还是个婴儿。”丁丁争辩了一句,换来的却是小刀更加嚣张愤怒的咆哮:“能不能听懂我的话?” “呼呼。”丁丁长舒几口气,强制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知道了。” “草,一天就是事儿多。”小刀再次骂了一句,随即就往楼上走,跟着就传来他的声音;“赶紧做饭,我特么饿了,记住了,我不吃海鲜,这特码的天天吃海鲜,给我这张脸都吃成啥样子了?” 丁丁抱着孩子,双眼泛红,敢怒不敢言,站在原地,就是下不了那个狠心,每当感受这个畜生将自己压在身下,她就感觉像是喝敌敌畏一样的难受,如果,不是还有一个母亲等着她赡养,都准备一死了之了。 “哎……宝宝,姐姐给你冲奶粉。” 过了一会儿,丁丁抹了一把即将流出来的泪水,打起精神去烧水。 这个丑陋的汉子,身份呼之欲出,他就是海哥身边的第一杀手锏,小刀,别看长相难看,但在这个地方,却是凶名在外。 两年前,这小子也是犯事儿了,在这边躲着,没事儿就去当地的局子上,小玩儿几把,谁知道这孙子是不是赌王附身了,一个月下来,愣是赢走了一百多万,一百万啊,不是个小数目,就在小刀那里,也能算是一笔巨款。 敢抢的,却没那实力,但偷着想打这笔巨款主意的人,却是不在少数。 其中,丁丁那赌鬼父亲,就是其中一个。 几个老赌棍输红了眼,想要欺负欺负这个外来客,就各自张罗了一些钱,准备联手做猪笼,把小刀手里的巨款给洗出来。 却不曾想,小刀好像是菩萨庇佑,居然没输,还倒赢了不少,丁丁父亲几个的债主一闹,小刀自然就知道这是个圈套。 于是乎,小刀的报复开始了。 几个圈他的老赌棍,全部被砍断手,而且每个人被迫写下二十万的欠款,有的钱,惜命的,就找钱给还了。 因为他们后来知道,小刀后面站着的是一个大佬,惹不起。 可丁丁父亲那个时候,别说二十万,就是两百块都拿不出。(未完待续) 789苍白的解释 成了独臂的丁丁父亲,就想着破罐子破摔,直接离开家里,不知所踪。 可二十万的欠条,死亡的威胁,让这个本就残破不堪的家庭,更加的支离破碎,老母亲也是一病不起。 当时还在当导游的丁丁,就心甘情愿地成了小刀的侍寝女人,小刀虽然嚣张狂傲,不解风情,更是凶神恶煞,长相丑陋,但在对待丁丁的问题上,还是比较人性。 钱不要了,还主动出钱给她的母亲治病。 很多人不解,但人性,就是没人能真正地说清楚。 就这样,导游丁丁,和小刀,在这里生活了一年多,但小刀基本上来这儿的时间很少,都在市区海哥身边做事儿,只有惹了麻烦,才在这边待会儿。 他来了,丁丁就成了慵懒的少妇,不来,依然做着导游的工作,伺候着她那躺在病床上的老母亲。 难怪,这个村上的所有人,都对小刀很不爽,就更别提那些对丁丁有想法的色狼了。 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有的人,丁丁大可以一走了之,但她没有,首先,她有病床上的母亲需要照顾,另外,她这人懂得感恩。 在她的帮助下,张诗月吃了奶粉之后,就熟睡过去,而丁丁,则变身成保姆的角色,给小刀做饭。 楼上,躺在软床上的小刀,此时正在和海哥通话。 “大哥。” “呵呵,小子,这次事儿,办得不错。”海哥在电话里,对他大加赞赏,并且表示:“你那事儿,我运作完了,对方不怪罪了,再等一段时间就能回来。” “运作完了?那太好了,卧槽,这鸟地方,要啥啥没有,远得很,我明天就回去吧。” “现在还不行,孩子在你手里吧?” “对啊。” “那就好。”海哥沉吟道:“据我说知,这孩子的家里还是有点钱的,所以你要照顾好了,这次的事儿,我相当于在背后操了老马一把,你不能露面,更不能让他们的人,知道是你把孩子整走了,我如果算的不错的话,他们现在已经着手在找着孩子,所以,你最近的任务,就是老实呆着,等我的通知。” “……好吧。”纵然不甘,但对于给自己饭碗的大哥来说,还是比较听话的。 马总团伙,海哥团伙,都在为这孩子的事儿操心,而此时的我,却焦躁得不得了。 回到别墅区之后,花了整整两个多小时,才把一群警察打发走,他们走了,也带走了所有的证据和口供,不仅如此,按照当地的官员批示,大门的保卫加强不说,门外还停着一辆白色的警察,和一辆黑色的依维柯特警防爆车。 “来,你跟我上来一下。” 在安慰了几个女人之后,我就被我爷爷叫到了三楼的书房。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直接扇在了我的脸上,一生与人平和的爷爷,在这一刻,发怒了。 那泛白的头发和胡茬,气得直颤抖,他指着我,高声吼道:“张海龙,你还是不是人?连你老婆孩子都能当坐诱饵,这些年挣了点钱,是不是觉得,有了钱,啥都可以有,老婆孩子,家庭都不重要了?” 我捂着被爷爷打过的地方,愧疚地地下脑袋,虽然声音响亮,但却没有一丝疼痛,我知道,他生气归生气,只是不赞同我的做法而已。 我没有解释,等待着老爷子继续发泄。 “你知不知道,张小雨比你大几岁,能生一个孩子,那都是运气,别跟我说现在这科技发达啥的,我人老了,眼睛不瞎,生个孩子,那就是她生命的延续,她家老爷子,视若珍宝,这下被人抢走,哭得死去活来,一个老头,七十岁了,偷着摸眼泪,你看着忍心啊?啊?张海龙,你呀你呀……就是不省心啊。” 爷爷气得坐在椅子上,胸口快速地起伏,双手扶着胸口,脸色突然地涌起一阵红潮,就连呼吸,都带着声音。 “爷爷,你没事儿吧?”我吓住了,连忙过去,却被爷爷一把推开,他瞪着我吼道:“张海龙,我告诉你,要是孩子找不回来,明天我就和你奶奶回老家去,不管你挣了多少钱,我都不呆你这儿了。” “爷爷,你这是何苦呢。” “什么?”一听我这话。他顿时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的意思,不在乎是么?” “爷爷,她是我的孩子,咱张家的千金,我能不在乎么,出了这事儿,我也着急,但着急没用啊,你别气坏了身子,警方那边出了一百多人,咱们自己也在想办法,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你糊弄鬼呢?”爷爷青年时也是个火爆脾气,我和老爹在他面前,一点脾气那都没有。 “警方那边我还不知道吗,子弹壳都是一堆,你告诉我,你拿啥找回我的重孙女?” “她才几个月大啊,这几个月,你妈妈你奶奶,甚至睡觉,睡到半夜都要起来好几次,看看孩子是不是睡着了,是不是尿了,是不是饿了,大家都这么珍惜,你这当爹的咋就这么糊涂呢?” “你不在乎,我们还在乎呢,你这个孽子啊!” 眼看他呼吸再次加重,我连忙解释道:“爷爷,大爷给你打电话,我就知道了,对方要的,不过就是我手上的股份,我给他们就完了,你想,他们为的我的股份,我给了,他还敢伤害我的孩子么,那不是给自己树立对头么,不但股份拿不到,平白无故的还把我往死得罪了,他们傻么?” 看他孤疑地看着我,我继续解释道:“放心,我这个计划之前,我早就安排好了,警方这边,我都找了关系,他们不敢咋样的。” “真的?” “真的。”我郑重地点着脑袋,但内心却是没有任何的把握,一群敢在别墅区开枪的枪手,都不是啥好鸟,再想下去,我都要疯了,疲惫,慌张,以种种情绪希冀着我的内心和脑海,但却不得不给老爷子解释清楚。 “那菲菲呢,人家跟你几年,你也愿意,狠心让她成为诱饵?”三年的努力,奋斗,半年的孝敬,在这一把事儿上,直接让爷爷给我的影响直线下降。 张海龙,就是一个为了金钱,能出卖孩子老婆的人。 是的,尽管他是我的爷爷,也得这么想,人都是爹妈生的,心都是肉长的,遇见这事儿,谁都不会阻挡这种质疑的疯狂想法在滋生,甚至蔓延。 “我说了,他们不是我的诱饵,只不过,半道上出了点麻烦,有些意外。”我咬着嘴唇,话音一转:“但你别激动,我会办好的,最多一天,我就会把他们带回来。” “呼呼……”我的保证,在爷爷看来,苍白无力,毫无价值可言,股份在孩子生命面前,就那样的廉价么? “爹,你俩躲在里面干啥呢、”外面传来我爸的呼喊,我看了爷爷一眼,拉开房门:“爸,咋地了?” “大家都没心情吃饭,刚才你那兄弟买了些饭菜回来,都一起吃点吧,哎……” “哼,你生的好儿子。”爷爷听完,冲着老爹怒骂一句,拂袖而去。 “老爷子……” 我爸喊了一声,转头看着愧疚自责的我:“这事儿,你安排的?” “爸……”我张嘴就要解释。 “别跟我说话。”老爹一把指着我的鼻子:“你要觉得你真能干了,就把你老婆孩子带回来,别让我瞧不起你。” 爷爷的怒骂,老爹的愤怒,让我深深地陷入了自责之中,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发生得如此突然,他们的目标难道不是其中一个人么,为什么要带走我的小公主? 我蹲在地上,手臂将脸颊遮住,双手死死地扣着头发,不知所措。 “呵呵,知道痛心了、” 一声冷哼,我抬头,小不点抱着双手走了进来:“一个男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不能把一些东西,强加在自己妻儿身上,那还是人么?恩?” 我抬着头,眼神中闪过一阵慌乱,她看着我,继续说道:“军没给我说你的任何计划,都是我猜的,小龙啊,哎……好自为之吧。” 是的,不算冷嘲热讽的话语,落在我的耳朵里,让我心如刀绞。 来的时候,我甚至不敢去卧室看看昏迷的雨儿,我生怕她突然醒来,问我要孩子,我更怕,张老爷子那失望的眼神,变得越发的冷漠。 我,这是怎么了? 这个圈子就这么奇怪,难道就有这么大的魔力,让你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我想抬脚,从淤泥之中拔出来,可谁,能帮帮我呢?(未完待续) 790、朋友动起来 独自在书房里沉默地痛苦了一会儿,来到一楼客厅。 客厅的杂乱,早就被收拾干净,一桌人,坐在白色的欧式曲线餐桌上,正无精打采地吃着迟来的午饭。 “龙啊,过来吃点。”奶奶见我下来,顿时关怀地拉着我,坐在了身边。 “吃吧。”桌上,雨儿和她爸都不在,我母亲也精神欠佳地躺在了床上,桌上的人不多,而马军和战神,此时还在外面,不曾回来。 我扫了一眼华子和小开,希望能从他们眼神中看到点希望,但我失望了,他们淡淡摇头,使得我心底一沉,再无吃饭的欲望。 “啪。”筷子一下拍在桌子上;“军儿呢、” “军哥和战神,出去好久就没回来过。”华子答。 “赶紧吃两口,跟我出去办点事儿。”我站起身,点燃一支香烟。 “爸爸……” 两岁的张雄昱,看见我脸色阴沉,有些害怕地蜷缩在媛媛的怀抱里,手上拿着一块小蛋糕,脸蛋上全是奶油。 “来,爸爸抱抱。”我眼神一软,按灭烟头,小五斤看了看媛媛,这才伸开双手扑向我的怀抱。 “嘻嘻,爸爸,你额头上,有条条了。”孩子感受到父亲的温暖,不由将紧张挥去,变回到了孩子的天性。 “条条?什么条条?’我问道。 “这个啊。”他摸着我额头上的皱眉笑道,我一愣,坐在了沙发上。 “你也别担心,战神的能力够,警方那边也紧锣密鼓地侦察着,相信用不了多久,她俩就会安全回来的。”媛媛握着我的手掌,安慰了一句。 “恩。” 心情沉重地答应了一声,那边的华子和小开几口吃完碗里的饭:“大哥,我们好了,出发吧。” “好的。”我将孩子还到媛媛怀抱,起身对小开说:“你在家,我和华子出去。” “哥,我也跟着吧。”小开脸色凝重。 “不用。”我摆手;“他们要再敢乱来,那就是找死了。”阴沉地扫了一眼外面的保安,带着华子走出了别墅。 “吱嘎。” 刚出门,战神的车子就停在了大门口。 “有什么情况?”见马军叼着面包慈下车,我连忙走了过去,焦急地问了起来。 “暂时,还没有情况。”他脸色难看地吃着面包,眉头紧蹙。 “我俩顺着线索追了出去,追到一半,就没消息了。”战神解释道:“这批人,不少,据目击者和监控画面看来,这群人的车辆牌照,全部被遮了起来,办事比较麻利老套,我在想,其中肯定有本地的本土势力,不然不可能在警方的大范围扫荡下,一点消息都没有。” “警方也没一点消息。”马军跟着叹道:“咱们手里除了监控室里,看见的几个模糊画面,一无所获。” “草。”听完俩人的话,我完全暴走地插着腰间骂了一句。 “小龙,我觉得,咱必须找找当地的朋友。”马军吃完,扭开矿泉水瓶盖大喝了几口,思量着说道:“这里既然有本地势力参与,就咱这点人,别说二十个,就是两百个,他们有心要藏着,咱们也找不出来啊。” “那你联系联系。” “好。”马军说得有道理,既然有了本地势力的参与,别说你人多,再猛,也找不出线索,这个道理和我们在郊县一样,当初翔子他们四人,还是网逃,不也被我们藏在工地上,捂得严严实实的么。 “那个,大哥,我觉得,咱们如果这样惶无目的地等待下去,还不如主动给那边打个电话。”华子站在身后,咬着嘴唇,鼓足勇气说了一个建议。 “不行,这样咱们太被动。”听完,我立马严厉地拒绝了,马总带人来,抢走菲菲,要的就是许氏地产的股份,但是,如果他要的不是这个,或者说不仅仅是这个,我又何去何从呢? 听到这话,刚摸出电话的马军,神情一滞,看着我说道:“小龙,既然我们知道他们的目的,我觉得,华子说的有道理,他们是为了股份,也不可能给咱留下多少,肯定是全部拿走,既然反正是要给他的,还不如找点找到人,我们也放心,股份没了,咱以后再赚,不就行了。” “呼呼。”我喘着出去,双手叉腰地抬头看了一眼带着希冀眼神的马军和华子,一声不吭。 别说我太贪婪,太爱财,因为这事儿我们一旦先打电话,就表明,我们怂了,露怯了,但这不是主要的,人生路上,谁还没认怂过? 许氏地产的许文,一“消失”他们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拿到我们的股份,这批人,比我们更加的丧心病狂,为了钱财,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他们要的是马军名下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给他也就罢了,图个心安理得,但他们万一要别的呢? 宏泰是我们一群人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期间吃过亏上过当,流过血也流过泪,还死了两个好兄弟,我们难道就不应该珍惜么? 他们要宏泰,我是给还是不给? 给了,我给下面人不能交代,不给,周围人大骂我忘恩负义,是个只爱财不要人的狠角色。 两难选择。 别看其他人没有股份,就是庆哥和李琦乃至马军,手上都没有实质的股份,但我们私底下签了多份的协议,就是突然死亡,这些股份都不能被外人多去,马军李琦他们有了突发情况,这些东西依然能抓在我手里,为龙家军创造更大的利益,而龙家军就是为了集团服务。 他们,才是我最珍贵的宝贝,我也不能让他们寒心。 “哥,打电话吧。”华子急了,他知道我的难处,也体谅我,马军也体谅,在华子没提出之前,哪怕小不点威胁他,他都不曾主动找我谈过。 “再等等,再等等。”我额头冒汗地想要蹲下去,却被眼疾手快的战神一把扶住。 再等等,三个字差点让我虚脱。 说出等等,对我来说就是一种煎熬,迷茫,彷徨,无助,占据了我的身躯。 “哎,我去联系朋友了。”马军叹息一声,拿着电话就联系了起来。 “郎朗呢?”我转头看着战神,战神答道:“咱的一个兄弟受伤了,人生地不熟的,警方查的严,他亲自在安排。” “恩,安排好,别让兄弟们寒心。”事儿办砸了,他们心有愧疚,这是人之常情,如果我再不发话,以后回国办事儿,谁还抢着来? “哥,我也去联系联系我的朋友。”华子扣着脑袋,有些蛋疼地离开了。 战神看着我,有些自责地低下脑袋:“老板……” “你别说话,我知道你的,郎朗来,你陪着出去一趟,无可厚非,你告诉他,别让自己有啥心理负担,这事儿怪不到你们,怪只怪,我太大意。” 我打断了他的话语,双拳紧握,咬牙切齿。 “但是如果我要是不走,他们就是再狡猾,我敢保证,就是我一个人在,他们也逃不了。郎朗他们在,这群人起码扔下几具尸体。”他有这个底气说这话,更有这个实力。 “啪啪。”我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膀,咬了咬牙:“别着急,这群傻逼,我早晚全部灭了。”我抬头看着他:“让你亲自动手。” “行。”简单的一个字,表达着他的愤怒和强大的执行力。 “如果今天没消息的话,再调人?”战神看着我,我一听,顿时惊愕地转过头。 这边龙家军就是二十几号,加上战神四个人,已经是一个十分庞大的战队,就这种战斗力,单挑以前的许文老幺团队,八里道的几个老牌团队,他为什么说还要调人呢? “翔子他们还在呢。”战神抿着嘴唇,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 我一愣,随即清醒过来,说道:“不着急,等这边确定方再说。” “那几个雇佣兵,我觉得可以一起。” 我再次一愣,且是有点惊愕地看着战神,翔子四人组,翔子是王波的人,但出发点是好的,也没有把我们关键的信息透露出去,老三是陈氏家族安插的人,目的就是搞乱我们内部,并且获取有用的信息,虽然有错,但还是在关键时刻倒向了我们这边,罪不至死,并且还有很大的挖掘价值。 大小王,老江以及二号,更别说了,典型的人形武器。 他们像许文一样,被我们拘禁在了龙寨基地,不能和外界联系,但也从不缺吃少穿。 战神,为何要提到他们呢?令人费解。(未完待续) 791、仅有的希望 “你听难的。”战神别有深意地说了一句,随即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进了驾驶室。 几分钟过后,马军走过来,脸色十分难堪。 “咱的朋友,都没这边的关系。” “一个都没有。”马军点头。 我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我发觉,前段时间,从开始买别墅区,开始转移家人的时候,一切都是秩序尽然的,到哪儿都是运气爆棚,现在出事儿,我咋感觉,三亚就是我的滑铁卢呢? 心里不由骂娘,可又无可奈何。 “踏踏。”华子摸着电话也走了过来,我一看他那脸色,顿时不好的预感:“你那边,也没啥消息?” “有,倒是有。”华子有些艰难地开口,似乎有些顾忌。 “快说,只要能帮上咱,啥事儿好商量。”我急不可耐地说道,只要有关系,能找到人,那就好,哪怕花钱,也在所不惜。 “这个人,是个老赖,是家里的朋友介绍的,我没见过面,但朋友说,这个人虽然是个老赖,也是个赌棍,甚至老婆都输没了,可在当地的消息来源,他说第一,可没人敢说第二。” “这么牛逼?”马军有些惊讶,更多的是不信。 “你说说,具体啥情况。”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管对方啥身份,只要有可靠的消息来源,那不就是我现在最需要的么。 华子组织下语言,看着我俩说道:“这个人,五十岁左右,在本地,一直都在局子上混饭吃,年轻的时候也混过,但除了点事儿,进去几年,就没干了,出来后,讨了方媳妇儿,就开始干局子,但他自己就是个资深的老赌棍,赚来的钱,基本上都输了,所以家底也一直不丰厚,有一次豪赌,输得倾家荡产,家财耗尽,房子车子,都卖了,但赌棍就是这样的心里,只要有一丝翻身的机会,都不会错过,不过,似乎他的运气都不好,再次陷了进去,老婆还给当了,现在五十岁也每个孩子,整天东游西荡,没啥主要的经济来源,朋友说他,就是靠着消息来源发家生活,现在主要就干的这个营生。” 听完之后,我俩更加的孤疑:“这样的人,能靠谱么?”马军问了一句,华子也给不出回答,只能就事论事地说道:‘我刚才联系了他一下,听声音,肯定是个老赖,很原话,但朋友说他消息灵通,他自己也这样说,我觉得,现在咱们的人手查不出来,警方也没点消息,还不如去看看,反正也不吃亏。“ “那行,上车,咱一起去看看。” 笃定地回了一句,率先上车。 车上,马军和华子都没有停顿,一直在联系朋友,联系能说得上话的本地的大佬,因为这事儿,或许用这种办法,能给我们出乎意料的效果。 而我,在郊县的时候,那些所谓的大佬聚会,基本上不去,这些事儿,马军和华子都比我干得好,甚至大东都比我强。 不管是有意疏远也好,没有心情聚会也罢,总之,在这方面的人脉,我除了找六爷,其他人真的没有用处。 难道说,要让缅甸出人? 他们来再多,只是平添麻烦而已,现在的三亚,就好像一个沉寂已久的火山口,一旦爆发,将惨不忍睹。 再往这里整那些身份不干净的人,估计一到位,就被抓捕了。 每每他俩提起电话,我都是带着希望地眼神等待着,最后收获的,却是无尽的失望。 车子,在路上行驶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来到一个小镇,他俩的手机都打得发烫,却也只是憋屈地对我摇头。 “算了,没有关系就别打了,浪费人情,咱们下车,去会会这个老赖。” 我叹口气,实在提不起精神,心里却想着,今天晚上对方要是不给我打电话,我肯定并发临县,管他许氏地产是哪个大佬的钱袋子,啥官二代富二代,统统干倒,麻痹的,你抓我媳妇儿,绑我千金,你特么还有理了? “这边,大哥。”华子在前,我和马军在中间,战神殿后,华子招呼了一声,四个人朝着对面的一家茶社走去。 华子拿着电话又拨打了一下,随即带着我们进了茶社。 茶社不大,一楼就是一些散台,少有人在真正的喝茶,看来这是一个聚众赌博的据点。 “二楼。”华子说了一句,脚步刚踏上楼梯,直接被一个穿着无袖背心的汉子拦住了;“找谁?” “老赖,才打过电话。” “……进来吧。”汉子警惕地看了我们一眼,觉得我们不像啥官方人员,带着我们上楼,眼神却多看了马军和战神两眼,的确,一个曾经在八里道厂区周围声名远播的战神,一个是真正的兵王,说他俩都是特种兵,都有人信。 “咚咚咚!”木质的楼梯,踩得梆梆作响,很狭窄,刚走进步,就嗅到了空气中浓烈的尼古丁味道,虽然我自己也抽烟,但味道这么浓烈的味道,还是心里不舒服,不由皱眉捂了一下嘴巴。 “到了,左边第三个办公室就是。”汉子指了指,便站到了楼梯口,警惕地看着战神和马军。 他俩给他的压力,可是不小。 “好了,谢了哥们儿。”华子带头就往里走。 等他让开,我才看清这里所谓的小局子,几十平米的大厅,摆着两张桌子,百家乐,家家乐的玩儿法,坐在这里的,不仅有打扮夸张的青年,也有四十来岁的中年,指甲黝黑,眼眶红肿,嘴角叼着香烟,手指捏着扑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生怕少看了一点两点。 每个人都很专注,感觉到有人上来,只是淡漠地看了一眼,随即又转过头,那样子,好像是被人控制神志的丧失,麻木且疯狂。 低矮的层高,直接压缩了烟雾的逃跑通道,整个屋子,气氛紧张,空气质量严重不好,我真怀疑,在这儿坐一个小时,会不会短命。 而在左边,有三间小房间,没有贴牌子,我们直接走到了第三个房间。 房间不大,所谓的办公室,其实就是一张单人床,一张沙发,一个书桌,上面放着一台电脑和几本账本,最显眼的就是,床脚摆着的那个保险箱。 “哎哟,你就是那个华子?”见我们进来,电脑后面的一个汉子,立马快速地点击几下鼠标,关掉某些少儿不宜的页面,张大大嘴,露出一口大黄牙,热情地伸出右手和华子握了起来。 “我是华子,你就是老赖?”华子笑了笑,很客气。 我站在他身后,老赖一窜过来,我就感觉到他身上那股发霉的味道,而且味道很怪,有牌面的,烟酒的,甚至还有子孙后代的味道,麻痹的,人才啊。 再看看他的打扮,人字拖,脚趾中间带着黑泥,灰色的西裤穿成了黑色,油腻的稀疏短发,加上那看似老年的面容,真想不到这个人,居然有着三亚最强大的消息渠道。 一一握手之后,相互落座,而为不引起他的怀疑,马军和战神都坐了下来,这一坐,就显得有些拥挤。 “哐当。”他一下靠在已经磨损严重的皮椅子上,点上香烟,先是舒服滴吐出几个烟圈之后,看向华子:“你需要哪方面的消息?” “什么消息你都能搞定?”华子没有回答,而是想再次确定一下。 “切。”老赖昂着脑袋,甚是不屑,掐着香烟的手指指着华子:“我告诉你,要说钱,我肯定没有那些老总多,人,也没有那些大佬多,但你要说消息渠道,在三亚,除了我,还真找不到第二个来。” “呵呵。”华子咧嘴一笑,但面上的表情,那是明显的不相信。 “草,你还不相信啊。”一看他这表情,老赖就叫唤了起来:“别看我现在搞一个小局子,赚不了啥钱,但多年前,我可是风云人物,就现在那些大佬,哪个我不认识,很多还是以前的兄弟。” 人喃,从高潮到低估,害怕的就是被人看不起,所以,老赖不高兴,而在这个时候说出来的话,多半是可信的。 “真能?”我皱眉问道。 “废话。”老赖不客气地顶了回来,华子一愣,差点起身揍人,我一把拉住,笑呵呵地看着老赖:“我们要的消息,很多,但必须全面。” “那是当然,不过,我这价钱,可不低啊。”他伸出拇指和食指互相搓了几下。 “钱你放心。”我打断他那财迷的样子,往前窜了窜身子,低声问道:“今天早上,别墅区的绑架案,你知道幕后指使么,那群枪手又去了哪儿?”(未完待续) 792、老赖 这话一出,他老赖瞬间瞪大了眼珠子,转了转,孤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华子,点着脑袋说道:“官方的?” “呵呵,官方找你,就这态度啊?”马军摆摆手,示意咱不是那种不怀好意的人,但他依然不相信,抽着烟,半眯着眼睛,不想吐口。 为了打消他的顾虑,我只能再次说道:“我们是什么人,你不用管,但我们的目的,就是找人,肯定也不会对你不利。” “你要这么说,我还更担心了捏。”他拿捏了一把,靠在椅子上,等在我们的解释。 “啪。”一张银行卡,直接拍在了他那破旧的桌面上,我盯着他的眼睛,道:“啥风险都没有,就问问你的消息渠道,这钱好赚。” “卡里有五十万,这是订金,如果消息准确,再给你另外一半。” “一百万……”一听到仅仅订金就五十万的时候,老赖显然很不放心,更多的却是惊讶,他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双手有些紧张地在自己膝盖上搓了又搓。 眨巴几下浑浊的眼珠子,看着我说道:“老板,五十万很诱人,一百万更多,说实话,我年纪超过三十五之后,就没见过这么多钱。”很明显的,他说话的时候有些紧张了,嘴角带着白色的唾沫,看着相当的恶心。 “但是。”他话锋一转,我双眼顿时眯了起来。 “这消息,别说是我,就是其他几个大佬,都不敢露。” 听到这话,我的双眼瞪得老大,身子再次往前窜了窜,顾不得他身上那难闻的气味,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珠子。 “砰!” 马军一把,将房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额!” 他身子往上一窜,双手耍着扶手,明显一愣。 “啪。”华子一把抓着他的肩膀,冷冷地看着他。 “老板,啥意思?”到现在,他肯定也看出来了,这消息,是不说也得说了,所以张开嘴巴问道。 我盯着他,咬牙说道:“钱给你,随便花,但消息,必须给我。” 他撇了一眼桌上的银行卡,有些犹豫:“钱,谁都喜欢,但我就害怕,我没命花啊。” “一百万,你上哪儿都行,好好运作,下半辈子说不定还能找个小姑娘给你生个儿子呢。”华子说了一句,谁知道他犹豫半晌,依然摇着脑袋:“老板,别逼我了,这事儿,我是真不知道。” “放屁,你肯定知道。”我大吼一声,激动的情绪,带动着手指都有些颤抖,他知道消息,知道下落,我的心脏提到到嗓子眼。 “告诉我,两百万,两百万!”我涨红着脸,瞬间竖起两根手指。 “……”他有些无语地看着我,有些心动,最终还是低下头,叹息道:“老板,我不可能告诉你。” “草,你特么不就是个老赖么,一百万不够你吃的么,不够你喝的么?你特么在这儿跟我装什么呢?”马军的脾气上来了,谁也拉不住,他站在门边,遥指着老懒的脸颊,警告道:“消息不给我们,别说你看局子几个小弟,就你全把你所谓的兄弟拉过来,我特么也整死你!” “啪嗒!”一直沉默地战神,起身拨动了一下,腰间随即露出一个枪把。 “霍!”老赖大骇。身子想往起窜,却被华子死死地抓着肩膀,瞪着眼睛问道:“你们真是官方的?” “别逼我!” 我摸了一下脑袋,紧张得面部肌肉颤抖:“一个问题,我不会回答你第二遍,我只想知道,我需要的消息,钱,你可以拿着安稳地花。” 他看着我,一声不吭,显然在猜测我们的真正身份。 华子捏着他的肩膀,轻声地说道:“老赖,我们既然是朋友来的,就知道你有多大能力,外来的人,敢在这地儿动枪,你说,我们还会管你认识多少人么?” 他低下脑袋,嘴唇微张:“钱,你收下,跟我们走一趟,人回来,另一半,给你。” “还是两百万。”我吐出一口气说道。 “说!”战神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向前走了一步,强大的压力,直逼老赖而去。 老赖看着来者不善的我们,身子一紧,随即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软瘫在椅子上。 …… 下午五点半,一辆商务奔驰,从机场路驶离。 “人,还安全吧?”后座,一个打扮精神的中年,西装革履,腰杆笔直地坐在椅子上,大背头疏得一丝不苟,打着些许发蜡,看上去顶多三十年纪。 “嘿嘿!”副驾驶的大军,转头咧嘴看着中年:“安律师,人不安全,马总能让你过来么?” “呵呵,也对。” 被称为安律师的中年,松了松领口,转着眼珠子笑道:“大军,这次回去,你的奖励,怕是最丰厚到了。” “哈哈。”听到这话,大军拍着胸脯笑道:“安律师,我跟大哥这么多年,交给我的事儿,有没办成的么?” “那也对。”安律师点头,将随身携带的一个公文包,放在身边,说道:“计划,马总也给你说了,我过来只负责签合同,你那本地人这边,需要沟通。” “沟通、”大军一愣,摸着下巴不解地问道:“我和他们有什么需要沟通的,他们不是帮忙么?而且先前就说好了,我来办这事儿,就冲着人来的,其他的我一概不管。” “马总没给你说?”安律师皱眉问道。 “……”被他这么一问,大军喘着粗气,有些生气地吼道:“他们就帮忙提供下住宿,还想分股份啊?” “他们咋想的,马总肯定知道,但人现在在咱手里,你就要确保,在签合同之前,人质的安全和归属。” “这你放心,良子一步不离地看着那娘们呢。” 一段对话,透露出来几个信息。 一是,菲菲被大军抓了之后,马总在没有跟海哥通气,以及没给宏泰方面打电话的情况下,直接将手下最负责任的律师派了过来,并且先前就拟好了股份转让合同,看来在他心里,这点股份,就是煮熟的鸭子,抓在自己手里十拿九稳,跑不掉了。 另外,海哥帮忙,并且在不知道确切动机的情况下,跟马总提了一些要求,甚至让人难以接受,或许,这场交易并不会完美。 …… 关押菲菲的仓库,此刻菲菲已经醒来,但身上被绳子帮着,身子侧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白皙的脸蛋,此刻也已经沾满了灰尘,干涸的泪痕,挂在眼角,从她醒来后,就一直心生愧疚,撕心裂肺地哭了一阵之后,再也没有力气去呼喊,呼喊张诗月的名字。 关了这么久,期间就一个青年进来过一次,在她面前放了一个面包,一杯温水,就放在她嘴边不远处,只要稍微蠕动下身体,就能吃到,但她没有,只是愣愣地看着前方的大门,眼神冰冷。 大门外,几辆汽车散落在各处,几个小团伙的青年,在一起聊天打屁。 “哐当!”中间的奔驰商务被拉开,海哥兄弟,手上拿着一盒药,坐了上去:“好点没?” “好点了。”良子先是一愣,随即笑了一下,摸出烟盒来,散了一支过去。 “草,我估计你这是水土不服整的,没啥大毛病,以前有兄弟也这样,吃两粒就会好,拿着吧。” “呵呵,谢了哈。”良子接过药盒,随意地放在了身边,盯着海哥兄弟笑道:“那啥,你们也挺忙的,回去吧,这儿我们自己来就行。” “哈哈,别跟我客气,咱两家就是同盟关系,两个大哥都是兄弟,这点不算啥。”海哥兄弟,也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故意的,总之在和良子聊了几句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车上,一点没有离开的打算。 “草。”良子看了在他走后,拿起药盒狠狠地捏了几捏。 “小赵,你俩去入口等着。”沉思半晌,良子下达了命令。 “唰。”驾驶室和副驾驶的两个青年顿时转头。 “别问了,赶紧去,开咱自己的车,这辆车留下。” “好。”两个青年没有多问,就准备下车,良子小声地嘱咐了一句:“手机随时开机,注意了,只要不是我们的人员进来,就马上通知。” “明白。” “行,去吧。” …… 不到七点,大军和安律师两人,抵达仓库外面的空地。 “来了?”车刚停下,良子就拉开车门,迅速地窜了上去,脸上带着急切地神情:“这边的人,看来有其他想法,要不要给上面说说。” 安律师面色沉静,大军皱眉道:“就是增兵,现在也来不及了,晚上就交易。” “晚上就交易?”良子大惊,接着就是欢喜不已:“快点交易好,快点整完。” “对伙同意了啊?” “没有,现在还没联系,等大哥电话呢。”大军点上一支烟,瞅着安律师,有些意有所指地说道。(未完待续) 793、交易短信 三亚,联排别墅区。 正在吃饭的小开,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转来后,看着媛媛,急促地说道:“媛媛嫂子,我得马上走,你们慢慢吃。” “是不是小龙出啥事儿了?”嫂子一惊,站起身,略微有些颤抖。 小开看着嫂子,低头一咬嘴皮。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媛媛也跟着开口,此时的雨儿还是没有下楼,连带着我爷爷奶奶,雨儿的父亲,都心里有气,呆在自己的卧室里,所以,客厅就只剩下小不点,媛媛,小五斤,嫂子,还有就是我的父母。 “大龙说了,菲菲嫂子那边有了消息,让我马上过去。” 小开咬着嘴唇,再次说道:“你们放心,外面有保安和防暴队的坚守,不破案之前,咱家肯定是重点关注对象,一点事儿都没有的。” “我不是说这个,孩子呢,孩子呢?”几个女人顿时大喜,随即也跟着急了,因为孩子和菲菲明显不是一伙人抢走的。 “也快了。”小开眼珠子一转:“我们的人马到齐,消息一露,我们就出发。” “小开啊,你给小龙说说,千万别伤着孩子和菲菲啊。”我母亲拉着小五斤,关切地站起身看着小开:“还有,别伤着他自己了。” “张妈,你放心。”小开说完,直接转身就走。 “小开,给马军说说,不把菲菲带回来,老娘就不让他上床。” 一句话玩笑话,却没有人敢笑,媛媛和我父亲,都猜测出了其中的含义,只有嫂子和母亲,有些担忧和惊喜。 “收到。”小开头也不回地做了个手势,随即出了大门。 “吱嘎。” 一辆车刚好在他出来的时候,停在了大门边。 “哐当。”小开上车,直接坐上了副驾驶。 开车的是跳跳,小开窜上车,车子就如离弦之箭般地窜了出去。 “有消息了?”小开问,很是焦急,此时甚至在心里还在怪我,大哥为什么把他留在了家里,一天对着那几张愁眉苦脸的样子,实在是于心不忍,一下午看了无数次手机,就是没得到任何消息,现在有人来接他,就证明,消息出来了,龙家军准备出征。 “有了。”跳跳一边开车,一边解释道:“大哥来消息了,说是聚集在一块儿,我这就来接你。” “唰。”小开看着他,期待着, 跳跳笑道,有些尴尬:“别这样看我,我们两伙人,二十几号人,在这边探了一下午,连点像样的消息都没整出来,要不是大哥亲自出马,估计还得等。” 是啊,龙家军二十几号人,在风雨的带领下,开始侦察,但警方那么多的神探都没点消息,你能拿出啥消息来?这倒是可以理解,无可厚非。 偏偏这二十号人,还不全是宏泰的人员,有的则是马军等人的朋友,关系强悍,战斗力强悍,这才能带着来三亚。 可即便这样,这群人找遍了关系,都没找到像老赖这样的人。 足以说明,曾经隐形在大佬身边的小开华子二人,那隐藏的关系网,非他们这等人可以比拟。 “草了,就等这句话呢,麻痹的,我就知道,肯定是马总那边搞的事儿,我没猜错吧?”小冷愣着眼珠子。 “不知道,对方还没给消息出来。” “什么玩意儿?”小开愣了:“不是他们。” “也不确定,但大哥有消息了,咱就整呗。”跳跳轻声回了一句,车子随即从后门驶离。 小开坐在车子,有些激动,也不知道为啥的,全身都在动,坐不住的样子。 “哎呀,你要干啥啊,还没开仗呢,手痒的话,肯定让你发挥好。” “啪!” 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直接拍在了跳跳的胳膊上,小开怒骂道:“我特么是痒么,我在找有啥家伙事儿。” 跳跳缩缩肩,撇嘴道:“上面早就说了,区里查的太严,不准带东西上路,大哥那边应该准备好了。”他不反抗,就足以证明小开在宏泰的地位。 很多时候,他俩和马军李琦一样,那就是,大哥的把兄弟,真正的豁出命帮你的兄弟。 所以,小开华子教训他们,他们非但不会生气,甚至有点小窃喜。 “草。”听到没趁手的家伙,小开顿时怒了,但接下来的一路,直接让他没了脾气。 一路上,巡逻车几乎没间断过,身子防爆的特警都参与了巡逻,而在几个关键的路口,都设有检查站,荷枪实弹的武警和特警,像是一道贴墙,让绑匪插翅难逃。 特别是周围的几个重点区域,都是富人区,警方安排了打量的执勤人手,生怕再出现类似的案件。 过看不到四十分钟,俩人进入了一个镇上的杂货铺。 “哐当。”杂货铺隔壁的后院,大铁门直接打开,两人开着车进去。 后院内,一张桌子上,摆着简单的茶水,站着二十来号青年,有站着的,也有坐着的,不过都是满面愁云地抽着烟。 这里,是老赖以前的院子,不过后来卖了出去,今晚上借用一晚上。 由于失去的监察力度太大,就咱这群人,一旦被拦住,纵然没事儿,都得把你内裤都翻出来查个三遍,在这紧要的时刻,一切从简,目的就是为了救出我的孩子和女儿。 “老板,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老赖坐在我对面,愁眉苦脸,手上掐着香烟,露出大黄牙,苦着脸看着我:“老板,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再问,我是真不知道了。” 我抿着嘴唇,看着老赖,面色严肃,手指点在他的胸口:“消息要是不准确,我特么剁了你。” “老板……不是说好的,消息给了,我就拿钱走人么?”老赖大惊,见我言不守信,随即跟着就是大怒:“别看你们人多势众,但我也不是好热的,搞死了我,自然有人找你们报仇。” “别说我看不起你,就算是你不是老赖,我也不怕你找我。”我冷脸起身,看着他说道:“我的要求很简单,找人就行。” “别特么瞎想了,就你说的这些,以后也难得在这片土地生活下去了,跟我一起走,完事儿之后,你拿钱远走高飞。”华子站在一旁,看着这个看起来比自己父母还要年长的老赖,有些不忍地说道。 “我哪儿知道,你们会不会卸磨杀驴?”老赖唾沫横飞,手掌抓紧了自己的裤兜,那里有那张五十万的现金卡。 “呵呵。”我冷冷一笑,没有回答,一摆手:“全部上车,去郊外。” “啪啪。”华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拉着他的胳膊走进了人群,道:“别说我们看不上你这点钱,就是看上了,也不会乱来,哎,你跟着呆两天,就知道咱是啥段位了,就你说的那个海哥,在我们这里,还真不能算啥大佬。” “你们到底是哪儿的?” “呵呵……”华子凑过去,冷冷吐出一句话,随即老赖冷汗直冒,心甘情愿地跟着走了。 他既然能把老赖卖了,就说明他还真有点渠道的,最起码,我们的人查了一天,也没找出点头绪,他却找了出来。 但他的消息不是很全面,只知道海哥一天前,亲自接待了来自外地的朋友,并且安排在了郊外的私家菜馆。 而且他的一些核心兄弟,还办了一件大事儿,但消息封得很紧,具体是啥事儿,探听不出来,这也不怪他,能知道这些,已经很牛逼,再啥都知道,都能媲美古代的百晓生了。 中间的车里,华子开车,小开坐在副驾驶,后面坐着我,马军俩人。 “直接去找这个海哥啊?”马军摸着下巴。 我冷哼两声,道:“他接待的人,肯定是马总的人,既然他敢接待,就说明他知道些内幕情况,即便不告诉我们,我们也能确定一个方向,再往下挖,就容易多了。” “是这么个道理。”马军有些担忧地看着我:“但这个海哥,比咱在老家的势力也不小了,这么直愣愣地过去……” “你担心?”我皱眉,马军瞬间沉默。 “没事儿,你就整吧。”他拍了拍我的膝盖,再也没说一句话。 “大哥,往哪儿开啊?” “私家菜馆,就老赖说的那个地址。” “好。” 车队分批次地绕开检查站,冲着郊外的私家菜馆开去。 “叮铃铃。”就在我们即将到达菜馆的时候,一条消息发在了我的手机上。 “白云仓库,带上马军,交易。”落款是,大军。 “草!” 我又惊又喜,拍着椅子吼道:“去,去,白云仓库。” 马军接过手机一看,愣道:“交易?马总下面那个大军?孩子在不在?”(未完待续) 794、相约白云仓库 一连三个问题,我根本没有时间顾忌,沉浸巨大的兴奋和喜悦中。 终于特么的来消息了,我不由狠狠地挥了挥拳头,再次吼道:“赶紧给后面人说,全部去白云仓库,马上。” “打电话啊。”华子一愣,转头冲小开喊了一声,小开立马摇起了电话。 “小龙……”吩咐完毕,马军再次低声叫了一下,我转头,摆手道:“我知道你要问啥,但这就是刀山火海,就是只有菲菲一人,哪怕这是圈套,我都的去。” 我松了松领口,张开大嘴长舒一口气,道:“消息来了,就证明,菲菲肯定没事儿,先解决一头,就好了。” “这马宏,真特么的……”马军碎了一句,我猛然惊醒,转头看着马军:“家里还有什么人?” “咋地了?” “还有什么人。”我有些急了。 马军见我这样,马上回到:“都走了,就庆哥还在家,李琦和胖墩,咋地了?” 他很不理解我一惊一乍,眉头紧皱。 “马上给家里打电话,马上。” 见我着急,马军眼珠子一转,跟着紧张,摸出了电话。 “来,给你那些朋友打电话,你这样说。” 我捂着小嘴,凑过去小声吩咐了两分钟。 “嗯嗯嗯。”马军一个劲儿的点着脑袋,听我说完,猛然冒出一身冷汗,摸出电话,不停地摇了出去。 另外一张车上,老赖被两个青年夹在中间,副驾驶坐的跳跳,风雨在最后,压车。 “你俩不用这么紧张。”老赖撇头看着俩青年,皱眉道:“我都啥都告诉你老板了,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还怕我会跑啊?” “呵呵。”一个青年笑了笑没说话。 另外一个则是冷哼道:“两百万摆你面前,你说,你会不会跑?” 老赖听着这话,随意一愣,咬着嘴皮没有说话,说实在的,要不是看在这笔庞大的资金份儿上,加上我们也不像那种欠钱不给的人,他才想着铤而走险,一把挣个几百万,打算自己还能活二十年,那一年也有十万的生活费,不用每天操心地捅咕小局子,就能活得很好,万一找个娘们,运气好还给自己生一个大胖小子,那岂不不是老来得子?不甚幸哉。 “别怪我们这么对你,你把消息告诉我们了,保不齐你把我们的消息,告诉对方啊。”跳跳理性地说了一句,老赖在也不说话了。 很快,车内接到小开的电话,跳跳说道:“白云仓库?行,我们跟着。” “马上回转,白云仓库。” “什么,你们要去白云仓库?” 老赖听见四个字,差点跳起来,如果不是在车内,恐怕早就暴走了。 “有什么问题么?” “问题?问题大了。”一看跳跳那漫不经心的态度,老赖就急了:“你知道这白云仓库的来历么?” “呵呵,你可别告诉我,抗战时期倭寇在这边搞过病毒研究。” “哎呀,我好怕怕啊。” 两个青年的揶揄,老赖根本就没听进去,盯着跳跳,因为他知道这辆车,副驾驶这个青年,才是带队的。 “白云仓库,以前是粮食收购站,是个外地老板建立的,后来生意越做越大,仓库就越建越大,里面的面积,大得惊人,看见我们刚刚路过那广场了么,就和那差不多。” 听到这话,跳跳皱起眉头,刚才那个广场,起码十几亩地,上万平米,确实不小。 只听见老赖继续说道:“三亚的海哥,起家就是干粮食线路的,他要起来,势必冲击那老板的生意,于是两家就对上了,一方是迫切需要起步的江湖人士,一方是经营已久的外地资本,这一对上,各种手段就上来了。” “你想告诉我,那里就是海哥的地盘?”跳跳摸着下巴问道。 “不仅如此。”老赖搓着手掌,很是担忧地说道:“那个仓库,本来就是外地老板的,后来两方人马大打出手,死了人,也抓了好几十个,判刑了,海哥当时年轻气盛,没啥根基,但有一帮衷心跟着他的兄弟,顶缸进去坐牢的,现在都出来了,可外地老板没有啊,他再有钱,那也不能强迫别人给他卖命,所以,外地老板最后退出,而这仓库,名义上是他的,其实一直就控制在海哥手里,但他没有使用权,只能一直荒废。” “你啥意思吧。”跳跳听了半天故事,皱眉不解。 老赖看着他,眨巴几下眼珠子,感受着兜里那张银行卡的温度,最终开口:“我劝你们,经官吧,这样的大案,经官比较靠谱。” “你说笑呢吧?”青年笑道。 “唰!”老赖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这话,以后别说了。”跳跳沉思到:“咱嫂子和龙家军的千金不见了,就是龙潭虎穴咱也得进,更别说他区区一个海哥?” “就是,他算个几把啊。” “哥们儿在郊县,那也是刀里进,血里出的汉子,怕个吊啊。” 话题到了这儿,就再也聊不下去了,虽然嘴上不放在心上,但跳跳还是给小开挂了一个电话,汇报了老赖说的情况。“ “这些你们不用管,跟紧吧。”我挂掉电话,转头看着马军,道:“马上给郎朗打电话,让他带人赶紧过来。” “……好。” “另外,让战神留下,带着郎朗走另外一路。” “好。” “咱手里有响儿么?”我看着小开问道。 “没有啊大哥,这边查得紧,带不过来,来之前,就风哥手上,带了一把响,还是双管猎枪。” “恩。”就只有一把响儿,显然不是我要的,于是再次冲马军说道:“战神手上有,让他把响儿留下,你亲自带着。” 五分钟后,战神将手枪交给马军,独自离去。 而我们这群人,看着人不少,二十来号,可毕竟是外地作战,手上全是镐把子军刺砍刀,对伙一亮枪,大部分不缩缩,那也得被打退。 这次去,我肯定带着诚意去的,只要人能回来,股份给了就给了,但这玩意儿,社会路上走一遭,钱能给,但人必须站着,不能跪。 鸟怕枪,人怕死,宏泰龙家军好几年发展到这程度,不管哪儿,绝对不能轻易跪下。 折了就折了,只能怪运气。 但骨气,必要要有。 …… 白云仓库,某个黑暗的角落,海哥兄弟一边撒着尿,一边拿着电话:“哥,他们这边要交易了,咱是不是出手啊?” “出啥手啊?”海哥笑着问道。 “咱跟着跑一趟,又不是小孩子玩儿游戏,不能一点都不捞啊,再说了,对伙肯定也不是啥小人物,这又搭人力又搭钱的,兄弟们肯定有想法啊。” “呵呵。”海哥笑了:“这事儿,你们不用想,老马肯定不会让咱白帮忙。” 他沉思一下说道:“他们既然叫来了律师,准备交易,你特别要看清楚,他们得到的是啥东西,价值几何,这样,我才好安排啊。” “你的意思?”汉子愣道:“如果他这边价值够,那咱手里那孩子,就不是几千万的……” “呵呵,你心里有数就行,咱先不动,看戏就好。”再嘱咐几句之后,俩人撂了电话。 “哥。”海哥兄弟出来,就被身边小兄弟叫住了。 “有事儿?” “这批人,也太几把小心了,人都不让咱看守,人都见不着。”青年碎碎叨叨的念叨着。 “我可告诉你,别乱来。”海哥兄弟呵斥道:“我还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心思?” “嘿嘿……”青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海哥兄弟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那边,有消息了么?” “没有,咱的人,撒出去几公里,有人来,咱肯定知道啊。” “那行,走,咱回去看看。” 另外一辆车上,良子,大军,安律师三人坐在一起,良子和大军抽着烟,安律师则是一遍一遍地看着合同,这是他和法务部的人,连夜做出来的。 “恩,就等来签了。”看完合同,安律师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公文包里,看着二人笑道:“这签完,我连夜的飞机,跟着就回去。” “这么急?”良子挑眉看着他,安律师一笑:“马总可在家里等着呢,我回去了,他们也安心了。” “嘿嘿,这三十一拿,马总的身价,可是翻倍地涨啊。”大军嘿嘿笑道:“以后,咱就不用刀口舔血地过活了。” 良子皱眉抽烟,脸色纠结:“咱的人,现在都没消息,会不会出啥事儿啊?” “能有什么事儿?” “哎……海哥那边的人,也是神情莫测,这次交易,不出事儿就太好了。”(未完待续) 795、几百人围医院 郊县,人民医院。 在这里修养了几天的陈丁当童鞋,身上的伤势好了很多,但由于陈母的关系,还被强制地压在医院,并且隔两天就会全身检查一下,生怕落下什么病根。 陈大少当晚回去之后,这几天就没了消息。 “哎呀,妈呀,你就别瞎折腾了,我这身体好得很。”陈丁当在医院呆了好些天,早就憋得不耐烦,但母亲在这里,他还不敢放肆。 “给我老实呆着,等明天全身检查后,等你哥带人接我们回去。” 陈母呵斥了一声,显得很小心,他的那些同学朋友一齐发力之后,在本地发展了三年多的宏泰集团,一度陷入瘫痪。 好几天了,留守的龙家军人心惶惶,因为不仅宏泰娱乐被封,就连一向平稳向上发展的集团公司工地,都被停工了。 这让他们,似乎有点不确定宏泰的力度了。 所以,陈母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就好像最开始小开收拾陈丁当的时候:“你爹是大官,我特么现在整你,他能坐火箭来么?不能?那好,我特么给你撅折在这儿了。” “来,查体温。” 这时,一个小护士,端着小盘,走了进来。 “小妹,这是今晚最后一次了吧?”陈母起身,笑着客气地问道。 “恩,检查了,就休息就行,明天早上,我过来带你们去开票,全身检查。” “好好,麻烦了哈。” “分内的事儿。” 说完,小姑娘拿出体温计,朝着陈丁当的嘴边凑过去。 “哎呀。妹子,这嘴里不是测不出来么,给我放腋下吧。”陈丁当一看到制服诱惑,瞬间回归本性,准备调戏两句。 小护士笑脸一红,拿着体温计不知所措。 “丁当,别闹。”陈母一看,这小护士明显是才从卫校出来的,所以亲自拿过体温计,塞进了陈丁当的嘴里,陈丁当只能泛着白眼表示抗议。 “小荷,不去不去了。”等待的同时,另外一个小护士冲进来递给小护士一盒牛奶。 “为什么?不是说好一起去吃点宵夜么?”小护士看着塞进自己手里的牛奶,有些蒙圈。 “哎呀,这是护士长发的,叫咱别下去了。” “为什么啊,人家晚上就只吃了一两面呢。”小护士不乐意了。 另外一个护士看了一眼陈母,凑过去在小荷耳边说了几句话,随即担忧地拍着小荷的肩膀,出门了。 “呵呵,你们这工作,也挺难的哈,吃个宵夜,都没时间。”陈母看着可怜兮兮的小荷,准备安慰一下,却被小荷的一句话给震惊了。 “哪儿有,时间倒是多,护士长管得也松,只不过……” 陈母一愣,转头就摸向自己的手包:“小荷,我拿钱,一起买点,咱一起吃。” “不不不……”小荷连连摆手,拒绝了陈母的好意,不好意思地说道:“刚刚护士长说,下面来了很多人,全是咱县里的二流子,见我们不要出去。” “二流子?”陈母一愣,床上的陈丁当也老实了。 “呵呵,人很多么?”陈母再次问道。 “恩。”小荷害怕地回道。 “你下去看看。” 陈母不敢轻视,转头吩咐了一句,那陈大少叫来的两个保镖,其中一个走下楼去,另外一个,也走到走廊环顾四周,一脸的警惕。 两分钟后,保镖回到病房,脸色带着惊色:“阿姨,外面确实来了很多人。” “谁的人,知道么?”陈母端坐在椅子上,秀眉一下就挑了起来,有点气势。 “不,不知道。”保镖只是去看了一个大概,主要的情况,还是不知道。 “你再下去,弄清楚再说。” “好。” 楼下,人民医院的大门外,停了很多车,并且在大厅的缴费中心,还坐了很多人,这些人,大多以年轻人为主,穿着黑衣服,小圆头,一身社会人士的打扮。 吓得值班的医生护士,不敢出门。 大门口,一个青年走进一辆奥迪车,伸头进去:“哥,咱的人都齐了。” “恩,后门呢?” “那边有咱二十人呢。”青年带着自豪地笑道:“哥,也就咱能在晚上,一个电话,一百多人了。” “呵呵。”奥迪内的男子,笑了笑道:“人还不够,再叫。” “哥,够了吧,小圆他们,现在还在道儿上呢,要再叫,就得找乡镇上的朋友了。”青年蒙圈,真不知道自己的哥要干啥,一百多人包围医院,要干啥啊,抢劫么? “叫。”车内的汉子,就只有这么一个字。 “好吧。”青年拿着电话,转身就走。 十分钟后,两辆警车来到大门口。 “吱嘎。” 下来五六个民警,其中带头的,就是城中派出所的所长。 “小关,你们这是干啥呢?”一个年级稍大的民警,拍了一个青年一把问道,青年转头,看着几人一愣,随即嘿嘿笑道:“没啥,我一兄弟伤了,我来看他。” “啊,看兄弟啊,咋地,身上还背着刀呢?”民警一指他腰间的军刺,青年尴尬一笑,后退两步。 “小关,是不是刚出来,又的进去啊。” “哎呀,领导,这事儿不在我啊,你得找主事儿的啊。”小关急了,但脸上却不是有多害怕。 “恩。” 随即,几个警察,在所长的带领下,走向一旁的奥迪。 “吱嘎。”几人刚到,奥迪车车门就打开了。 “宏所!”车上下来两个轻男,都穿着西装,前面一个机警后面一个壮硕。 “李总?”宏所看着李琦,顿时呆愣。 “出任务啊?”李琦没话找话地说道。 宏所看了一眼围着奥迪周边的青年,瞬间皱眉,那一圈圈的大金链,一圈圈的光头大汉,看得他直犯晕。 “来,你过来,咱俩唠唠。”所长背着手走了,李琦转头看着胖墩,小声吩咐道:“人,必须到,速度,不够就喊公司的车,去乡镇拉。” “明白。”胖墩点着脑袋,掐着电话招来几个壮汉,一齐打电话去了。 医院门外的报亭处,宏所和李琦相对站立。 李琦摸出香烟,递过去一支,自己也点上一支,吐着烟圈,看着宏所没主动开腔。 “李总,你这么做,是在难为我啊。”宏所叹息一声,他知道,李琦的身份,现在不仅是宏泰集团总经理,还是几个常委的座上宾,更是县人大代表,而他的大哥,张海龙则是市人大代表。 他来处理这事儿,倍感压力之大,觉得是不是晚上酒没喝干净,这么倒霉。 李琦看着他,理解地点头说道:“明人面前不说假话,集团最近啥样儿,你们也听说了,我不为难你,啥情况,你往上报就行,其余的,我们自己处理,行不?” “你们能行?”宏所有些不相信地问道,他可是知道,最近宏泰惹上的人,可是真正的大有来头的人,人家坐在这里一个电话,宏泰直接瘫痪,并且县里的头头脑脑都得到了上面的指示,自己往上报,那不是脑袋被驴踢了么? “呵呵。”见他纠结,李琦拍着他肩膀笑道:“我要是你,现在就马上回去,我敢保证,我们自己能处理。” 宏所眨巴眨巴几下眼珠子,将烟蒂一扔,冷声道:“我就在旁边,你的人要是乱来,我肯定抓人。” “行,我看着你抓。”李琦被他的态度,也整出来了火气,大声笑道:“多叫几辆车,人可不少。” 短短半个小时内,医院外围,再次驶来十几辆车,甚至还有两辆大巴。 一旁的警察看着这情况,民警急道:“宏所,叫增援吧。” “我看也是,宏泰的人,也太嚣张了,这李琦也不上道,当了人大代表就这么膨胀了。” 宏所背着手,看着密密麻麻堵在医院外面的社会人士,感觉头皮发麻:“增援,啥理由啊,人家站在医院外面,闹事儿了么?” “聚众啊。”民警吼道。 “要叫你叫。”宏所没好气地骂道:“这边几百人聚集,医院不报警么,病人不报警么,指挥中心都没指示,你瞎咋呼个啥?” 是啊,这都多半天了,居然没其他领导过来,一点都不正常,想当然,县里的领导,绝对也知道这边的情况。 可在这件事儿上,谁能说谁委屈? 陈丁当被打住院,委屈了? 那宏泰被封几天,损失找谁?集团工地停工,甚至还有古镇改造的项目,这进度谁来负责? 显然,领导也蒙圈了,在一阵挣扎中。 “等着吧。”宏所甩下一句话,回到了车上。 沉默半天后,拿起了电话:“领导……”(未完待续) 796、见到人了 奥迪车内,李琦正在接电话。 “龙哥,恩,我知道,上面打了招呼,我能找的,全找了,最多俩小时,不然他们也不好做。” “不行,俩小时还是太少。”我揉着太阳穴,道:“再找找,必须等到我给你消息,必须。” “……好吧。”李琦知道我这边情况紧急,不然不会动用在家的他和胖墩,于是,坐在车内,起码思量几分钟,这才摸出电话,拨打了出去。 “小李啊,你这样,我很难做啊。”电话刚接通,那边的领导,就有些抱怨地出了声。 李琦低声道:“领导,我们宏泰为郊县,做出的贡献不小吧。” “……”领导听着他说,没有说话。 “县里哪次需要慈善捐款,我们宏泰不是身先士卒,县里机关,那些办公设备,电脑打印机,各种设备,什么不是宏泰匿名捐赠的,别人不知道,您还不清楚么?” 李琦说的有些火大,但还是尽力地压制着自己的火气,喘着粗气,平复了几下心情,继续道:“领导,宏泰停工,我知道你们也使力了,毕竟,宏泰还是郊县的本土龙头企业,我也很感恩,但在这件事儿上,宏泰才是委屈的一方,我要的不多,今晚上的时间,我们就会处理好。” “一晚上?”领导显然有些不满。 “至少,至少1点之前。”李琦抿着嘴唇,提出了自己最低要求。 “哎……我尽力吧”领导叹息一声,心情十分地沉重:“小李啊,县里是看好宏泰的发展前景的,在进度上,你们可要好好把握啊,还有,古镇改造的项目,你们一定不能拖县里的总体规划,你们和别人的矛盾,我能化解就化解,但你,不能让我们太难做。” “恩。”李琦用鼻音发出一个字来,随即就挂断了电话,接着,他拿着电话,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出去。 …… 白云仓库,外五公里处。 “哥,还有最多十分钟,咱就能到目的地。”华子看着导航上的路线,沉声说道。 “加快。”我看了一眼腕表,时间不多,李琦能做的也有限。 “诶,小龙,老赖既然知道海哥掺和了这件事儿,那他应该知道,进别墅区绑架的,肯定不止一伙人啊。”马军皱眉,思考到:“他可能不知道是什么人,但肯定有这个方向,大方向肯定有的。” “这老小子,说的是实话,但没全告诉咱。”我眉头紧锁:“他消息肯定有,但现在咱不拿逼他,等菲菲出来后,再套话。” “你就肯定,他们手里有菲菲,还是只有菲菲?”马军问。 我转头看着他,异常严肃:“军儿,咱混了好些年,为的,不就是现在手里这点东西么,许文没了,这些狼啊,全特么蹦出来了,他马宏手里要没菲菲,敢跟我们呲牙吗?” “这倒是。”他点头道:“在缅甸,被一梭子子弹吓尿了的人,手里没点自信的东西,还真不敢找咱的麻烦。” “至于孩子……”我摸着下巴:“他们不说是一个摩托接走的么,单枪匹马,敢在枪口下抢走孩子,就说明这小子,不但嚣张,还有头脑,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如果咱找不熬,警方那边也不会有什么消息,所以,只能等。” “等?” 马军愣道。 “没有办法,哎……”我叹息道:“等菲菲回来,让她和雨儿一曲去隔壁疗养院吧,休息休息,肯定吓坏了。” “孩子没回来,她不能走。” 我看了一眼马军,没有再说话。 “哥,后面说,咱进口子,就被盯上了。”小开看着手机,转头急道。 “别慌,该来的还是该来,既然是交换,谁都不能没点防备。”我摆手,摸出手机打开信息箱,扫了两眼,编辑一条发了出去,随即说道:“叫打头的车,开快点,早点交易,早点离开。” “好。” 几分钟后,车队开始进入白云仓库的主路,以前这边就是运粮食的,所以大路很宽,能三辆车并行,周边除了几棵树之外,没啥其他的景物。 “到了。”小开喊一声,随即前面的车就开始停止,一分钟后,所有车辆,停了下来。 “吱嘎吱嘎!” “哐当!” 车门几乎同时打开,二十几号人,全部下车,手里提着扎枪镐把子啥的,全部往场地中央走。 仓库外面的空地上,被人搭了一张桌子,一台大灯,将黑夜照得通透明亮。 桌子对面,大军安律师坐在一起,身后站着良子,而在良子身旁,就是海哥那兄弟,叼着烟,眼珠子直溜溜地看着桌子上的那份合同。 “来了?我的张总。”对面起码三十几几号人,我们这点人数,确实不算多,所以大军稳坐中军帐,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 “唰。”我转头看了一眼马军,马军一愣,转头骂道:“都收起来,就这几个逼人,还用得着那家伙事儿么?” “哈哈!军哥说的有道理!”跳跳率先一笑,将扎枪收了起来。 “哗啦!” 镐把子直接被扔在了地上,军刺啥的,全部插进刀削。 “话别说大了,小心咬了舌头,这可是三亚,不是你那农村。”海哥兄弟,阴森森地看着我们说了一句。 马军直接一指:“你算老几,有你说话的份儿么?” “哎呀卧槽……”海哥兄弟一模脑袋,就来气了。 “哐当。”我一下坐在唯一的凳子上,手指点着大军的脸,低吼道:“咱是先干一场还是先交换?” “呵呵,张总,干一场,有如何?”大军放下水瓶,笑吟吟地看着我,好像吃定了我一样。 “我看你,是不长记性啊。”我冷冷地看着他:“缅甸都吓尿了,现在咋地,有能耐了?” “别特么比比比,要打架找我。”海哥兄弟早就看我们不爽,在他的地界上,居然还如此猖狂,于是乎,咱这兄弟,怒了。 “砰!” 他上前一巴掌拍在桌面上,连那合同都震颤了几下,厉声喝道:“还是那句话,在这儿,你是龙得给我盘着,是虎得给我握着,何况你们这群小逼崽子,顶多算是几根蚯蚓。” “哈哈……” 众人大笑,几个兄弟冒火,却被风雨等人压了下去。 “当当当!” 我直接忽略了海哥兄弟的叫嚣,伸出手指敲了敲桌子,冷声道:“股份,可以给你们,但人,我必须先见着。” “你知道我们要的股份?”大军傻逼逼地问了一句,我冷笑不语。 他看了我几眼,又看了看海哥兄弟的不愤,再看看马军身后那群怒视的壮汉,心里嘀咕,要是再不早点解决,恐怕会有其他的变化。 “哗啦。”合同推了过来,他点着我道:“股份不在你名下,你签了没用,得马军来。” “我说,我要看人。” 我没有理会,而是提高了音量。 大军一愣,转头看了一眼良子,见良子点头,这才喊道:“把那女的带出来。” “好的。” 黑夜中,唯独这里亮堂一块儿,几十号壮汉,手里拿着各种冷热武器,心怀鬼胎地聚集在一起。 心里无比的焦急,看着那扇大门,期待的身影,却久久不曾出现。 难熬的,莫过于无休止的等待,心里焦急,表面上还必须得做出无所谓的样子。 “踏踏。”足足过了五分钟,大门口,才出现了那个记忆中却显得异常虚弱的身躯。 黄色的运动服上全是灰尘,脸蛋苍白无色,嘴唇泛着乌青。 “菲菲!”心里着急,我站起来喊了一声。 “啊……啊……”她的精神似乎有些恍惚,直到听到我熟悉的声音,这才楠楠地转过头,在四周寻摸了一番,这才眼珠子猛地一亮,一把推开扶着他的青年,踉踉跄跄地朝着我跑来。 “别急,慢慢的,别着急!” 我皱眉,想去接,却被马军一把死死地抓在肩膀上,只能坐在凳子上,眼睁睁地看着那瘦肉的身躯。 “砰!” 跑了十几步,良子上前,一把抓着她的胳膊,菲菲身体一滞,害怕地看着良子。 “你特么给我放开!” 小开怒吼,风直接上前,摸出双管猎枪,撸动之后,瞄准了良子。 气氛,一再紧张。 “哗啦。”海哥那兄弟,直接摸出一把仿六四,指着风冷笑道:“就你那也叫枪啊?” “咋地,想枪人就走啊?”大军看着架势,站起身,俯视着我,满脸的冷笑。 我手指颤抖,双拳紧握,坐在凳子上,抬头扫了一眼大军,再看看那眼珠子再也没有往日灵光的菲菲,起身冲马军说道:“你签。” “恩。” 马军一点头,手指朝着合同抓去。(未完待续) 797、三方混战 我起身之后,冷冷地扫了几眼抓着菲菲的良子,瞳孔中,他已经是个死人。 我绝对不允许,哪个男的,欺负我的女人。 看着那弱弱的身躯,那点着脑袋,担惊受怕的小脸,那惶恐空洞的眼神,我的心,无时无刻不在滴血。 菲菲,我爱你,这次却害了你。 “合同,没问题。”马军认真地看了几眼合同之后,碳素笔在他手上转来转去。 “请相信我们的专业,签了吧马总。”安律师笑了笑,并且拿出一盒印泥,放在了桌子上。 “财务部,安律师?”马军挑眉,对方笑笑。 “没问题,就赶紧签了。”我相当烦躁地冲马军说道,那脆弱的眼神,我几乎看不下去。 一声老公,沙哑且惊恐,加上现场的刀枪棍棒,她已经吓得几乎承受不住。 “恩。”马军看了一眼,落笔,大大方方签下自己的名字,并且在安律师的指示下,在每个签名字的地方落下手印。 “妥。” 合同递交过去,安律师看了一眼,对着大军吐出一个字。 “放开你的脏手。”我手指点着良子,大踏步往那边走。 “老公……” 沙哑的呼唤,再次响起,菲菲的身躯,软倒在我的怀里,我心疼地看着她的脸蛋,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 “唰。”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一条条被绳子勒出来的血痕,让我出奇的愤怒。 “菲菲,对不起……”我自责地看着她,低下头,才发现,她已经在我怀里沉睡了过去。 或许,这才是他认为最安全的港湾,当经历过这一系列事件之后,她的精神高度紧张,却在这一刻,众目睽睽之下,睡在了我的怀抱里。 我抱着菲菲,转身就往车那边走:“你们,让我很愤怒。” 一句不轻不重的话语传遍全场,正拿着合同哈哈大笑的大军,突然感受到了危险,将合同往安律师那边一扔,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拳头就砸在了他的鼻梁之上。 “咔嚓。”鼻梁骨断裂。 马军愤然起身,那一拳,几乎用尽了他的力气。 “麻痹的,打我?”大军躺在地上,瞬间蒙圈,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马军,良子和安律师更加的蒙圈,不知道,交易都完成了,他还发火,有啥意义。 别人不知道,可马军知道,我心中的怒火,必须得到发泄。 当我看见菲菲身上的伤痕的时候,杀人的心都有了。 “你算你麻痹!” 小开抽出军刺,直接冲了上去,一把捅倒一个扑上来的青年。 “你要干啥?”安律师紧紧地搂着公文包,那里面装着刚刚到手的,价值七八个太阳的股份合同。 “啪!” 小开一巴掌呼在他脸上,立马将他的眼镜大飞:“滚。”说完,直接对着良子就冲了过去。 “给我打,兄弟们,给我打!”大军起身之后,一把将安律师护在了自己身后,自己拉起凳子,也冲了上去。 “麻痹!” 海哥兄弟一愣神之后,举起手枪就要开枪,但发现,此时这边的兄弟,和对方二十号人,瞬间冲在了一起,打谁都不是。 “草。”他骂了一声,抓起一把砍刀还没等举起,两个人影就窜了出来。 “你的对手,是我。”风大喊一声,高举双管猎,和雨夹击而去。 “砰!”枪管打在他握刀的手上,立马传来一阵痛心的骨折声。 “噗通!” 第二下,紧随其后。 “扑棱!哃!” 海哥兄弟,手上的砍刀瞬间掉落,身躯晃悠两下,直接倒地。 “草泥马的,成天没事儿拿把破枪,呜呜喳喳的,你当你的二郎神呢。” “干死你个装逼犯,你不地头蛇么,干的就是你。”随后的半分钟,风雨对着海哥兄弟,进行了一场惨无人道的蹂躏。 几十号人撞击在一起,叫骂声,哀嚎声,倒地声,不绝于耳。 场面相当地宏大,远远地就看见一道道白光,快速地落下又升起。 随后,就是鲜血喷洒,哀嚎不断。 一方,是外地来的规模化战斗团队,一方是本土的老牌势力加上四处舔刀口的战将团伙,这一丈,打得相当地血腥,几乎没怎么留手,不一会儿,地上就躺了十几个人,失去了战斗能力,有对方的,也有咱们自己的。 “你还能干啥?还能干啥?”马军抓着大军的脖子,一拳一拳,砸在他的面部,两人身形差不多,都属于高大壮硕一类。 拼的,不是技巧,更不是啥武术,只是简单粗暴的拳头,耐力,谁先累了,就输了。 “草!” 大军嘴鼻冒血,嘴皮残破不堪,但他却不示弱,一手抓在马军的肩膀,一拳又一拳地朝着马军腹部掏去。 “唔……” 远处,安律师匆忙中,拉开车门,上车启动后,大喊一声,冲出了人群。 “唰。”大军撇了一眼,一直挂着的心脏回落,抓着马军,俩人再次怼在了一起。 不远处,良子被小开两刀剁倒之后,就被无情地踩在了脚下,他不是武力人士,只是一个智者。 “啊……” 一声惨叫之后,雨腹部受伤,很快,风也受伤了,本来人数上就不占优势,你武力再高,在这种场面,也发挥不出来能力,所以,逐渐的,龙家军出现了败退的迹象。 不时的有人倒地,不时地有人受伤。 “龙家军,别特么给我怂了,给我往死弄。”华子一把抹掉脸上的鲜血,手上的劣质砍刀,刀刃已经卷了起来,可这也挡不住他的怒气。 龙家军龙头的女人被抓,孩子被绑,这是最大的耻辱。 他们将用片刀和镐把子,告诉这群冒犯龙家军的对伙,什么叫疼,什么叫一生的记忆。 “草泥马,草泥马,草泥马!” 马军和大军,此时已经成了两个血热,都是面带鲜血,不过马军更加凶猛,几年前就称为战神的他,体质明显比大军好上很多,只见他双手抓着大军肩膀,用自己的额头,一下又一下的撞击在大军的额头上,相当威猛。 撞一下,他就叫一下。 “草泥马!在缅甸能吓尿你,在三亚,我特么能揍死你!” 场面上,瞬息万变,除了几个战斗力极其强悍的人手之外,就没人不受伤的,包括风雨,小开华子跳跳马军。 车内,老赖紧张地望着窗外,下车的时候,他就被锁在了车内的副驾驶上,此时更加的惊慌失措:“老板,你的人不行了,赶紧跑吧,海哥知道了,肯定增兵啊。” 菲菲的头,躺在我的大腿上,睡的时候,面容紧张,似乎在梦里,也能梦见那吓人的场景。 我心疼地用手抚摸着她的脸蛋,拿出纸巾擦拭着上面的灰尘。 “老板。” “闭上你的嘴。”我凶狠地抬头,恶狠狠地看着他,看得他顿时缩头,蜷缩在椅子里,不再开口。 “叮铃铃!” 就在这凝重的时候,电话响起,我看了一眼,立马接起。 “大哥,发现一辆车,车牌尾号1,需要拦住么?”电话里,传来郎朗的声音,他们后出发,所以这个时候,还在几公里之外。 “尾号1?”我本想直接挂掉,却突然想起,刚才那个安律师,逃走的时候,不就是开的尾号1的汽车么? 来之前,我早就和马军商量过,为了菲菲和孩子,股份给了就给了,并且没想过能拿回,我的愤怒,只是出于他们对待菲菲的态度,而现在孩子还下落不明,所以必要的教训,必须要有,更必须拿出我们在这件事儿上,有背水一战的决心。 哪怕你背后有哪个支持,我特么为了家人,也必须带着全部家当,和你玩玩儿蹦极,看咱谁先怂。 我们去了,合同也签了,可孩子依然不在,而那个叫嚣得持枪中年,肯定本地海哥的人,他不在乎,那么孩子很有可能不是在他的手里,所以,这个安律师…… “拿下!他手里有合同,给我抢回来。”仅仅沉吟三秒,我下达了拿下的命令,撇头看了一眼外面如火如荼的场面,道:“合同到手,什么都不要管,马上过来。” “明白。” 挂断电话,前面的老赖又伸出脑袋,有些惊愕:“你真的还有埋伏?” “人都回来,你能安稳生活,如果没地儿去,我可以安排。”我抬头看着他,半眯着双眼,冷声道:“但还有一个事儿,还有一个孩子,下落,你必须给我整明白。” “老板,我是真不知道了。”老赖一愣之后,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草泥马!老子杀了你!”正待我回答的时候,车外响起一声怒吼,声音之响亮,令人咋舌。(未完待续) 798、枪响白云仓库 “唰!”我和老赖瞬间转头。 车窗外,鲜血淋漓地战场中央,大军满脸鲜血地站在马军对面,像是一个地狱来的魔鬼,手里抓着一把手枪,枪口正好对着马军的额头。 面部肌肉抽动,嘴角翘起,牙齿中都带着血丝,相当地恐怖。 “呵呵……” 马军嘴角带血,愣着眼珠子看着大军,面带不屑。手指点着大军的胸口:“你要是个战士,缅甸你能跑么?” 听到这话,大军面容抽动,握着手枪的手,稍微有些颤抖。 “刷拉!” 一把手枪,直接从马军的腰间提出,黑黝黝的枪口,顶在了大军的左边胸口,而大军的枪口,却是顶在马军的脑门。 “我特么让你先开枪,你敢么?” 敢么,敢么? 这三个字,回荡在大军的脑海之中。 两边人,开始抓着自己这方受伤的兄弟,团结在一起,受伤提着带血的家伙,没有吭声,刚刚还吵闹异常的场面,突然变得很安静。 “开枪!” 马军愣着眼珠子,大吼一声,大军身体颤抖一下,同样吼道:“你特么的别逼我。” “逼你?” 马军冷笑:“草泥马的,别说你是一个办事儿的,就是马宏在这儿,我特么也这句话,你特码去打听打听,敢朝宏泰龙家军伸爪子的,谁特么落得个好了?” “呼呼……”大军抓着手枪,额头开始见汗。 “草泥马的,敢对龙家军千金动爪子,你特么是活够了。”马军握着手枪,腰杆笔直,他盯着大军,思虑着利弊。 呼呼!大军的气息,越来越慌张,在几十号人的注视下,要是怂了,这回去咋混啊,传到马总耳朵里,他的价值就不够了,以后还怎么出来带人呢? 马军在思考,大军同样在思考,俩人的气势一度达到了顶点。 但对于大军来说,宏泰的龙家军是他这辈子,遇见最难缠的对手,先不说面前这二十号哪怕受伤流血都不曾后退一步的选手,主要是宏泰在缅甸的力量,足以让他忌惮。 “我特么告诉你,你的,盟友今天敢增兵,老子里面从缅甸调兵,就你这几个小瘪三,分分钟干死,明年这个时候,全家在地狱过年吧。” 仓库大门,左侧,一个全身是血的青年,此时正拿着电话,着急忙慌地汇报着这边的情况:“大哥,不好了,能哥受伤了,咱们兄弟,伤的太多了。” “小能受伤了?他不是带枪走的么?”海哥此时,正坐在自家的别墅里,稍微有些惊讶。 “大哥,他们人也不少,可能比咱还多点,而且都带着有枪。”青年声音急促地说道:“人伤了不少,潇潇他们都不知死活,现在场面很紧张,大军和那边带队的,对上了,要开枪了。” “这么严重?”海哥愣了愣,惊讶得不得了。 “哎呀,又打起来了,大哥,叫增员么?” “等我电话。”海哥沉思一下,挂掉了电话,不一会儿,发来一条信息:“增援在路上,你们坚持一会儿。” 青年看了一眼,心中大喜,可还没等他窜出去,海哥的电弧就打了过去。 “你看见他们交易的内容了么?”海哥的声音很是急促,这个问题,本就该他的兄弟能哥来回答,可能哥现在还躺在地上,一张脸被风雨踢成了猪头,鼻孔冒血,躯体弯曲,肢体不自主地抽动着。 “啊……好像是一份合同。”青年愣了愣,海哥再次问了一句,青年迟疑道:“合同内容,好像是许氏地产的一些股份。” “股份?”海哥双眼冒光:“好多的股份?” “至少是百分之二十吧,他们说价值好几个太阳呢。” “哐当!” 电话那边一阵脆响,却是那海哥激动地一下坐在了椅子上,双目略微的有些失神,价值几个亿?卧槽了。 “大哥,大哥……” “哦哦,你等下,增援马上就到,还有,必须圈住这圈人带队的,我再给你叫一些人。”海哥很是激动,整的青年莫名其妙。 “哦,好好。” …… 场中央,大军满头大汗,身体不自主地颤抖了起来,因为马军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地敲击在他的心里,让他很愤怒,但最后的理智却告诉他,要淡定,淡定,千万别一发不可收拾。 合同到了,股份到手了,那就是最重要的。 “草泥马,是个战士,你就开枪!!”马军的气势,一路高涨,似乎不将大军放在眼里,那怼在脑门的枪口,仿佛就是一个简单的甜甜圈,没有任何的压力可言。 “哗哗!”大军感受背后全是汗水,紧张得牙齿打颤。 “开枪啊!” “开枪!” “开枪……孬种,开枪!” 大军汗流浃背,感觉到如芒在背,仿佛此时现在就是一个万众瞩目的巨星,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 “啊……” 被砸晕的海哥兄弟,能哥,方然间,模糊间,摸着脑袋醒来,并且被两个青年,搀扶着起身。 “枪呢,我的枪呢?我的枪……” 他模模糊糊地站起身,就一直嚷嚷着要找自己的手枪,脑袋有些晕圈,但马军的叫嚣,他却是听在耳朵里了。 “哥,这儿呢。” 一个青年,将手枪递在他的手里。 “给我。” 能哥挣扎开俩人的搀扶,亲自撸动枪栓,面色狰狞,手枪遥遥指着马军方向:“草泥马,跑老子这儿来装逼来了?’ “呵呵!”一声冷笑,表达了龙家军的不屑。 “你有本事,开枪!”华子上前一步,手里抓着风手上的那把双管猎,冷声呵斥道:“你敢动,你就看看,龙家大军能不能把你们平了就完了。” “呵呵,吓唬我?”能哥抹了一把眉角上的鲜血,视线一清晰,那晃动的手枪就直接定位。 “抗!” “军哥!” 突如其来,没有任何招呼的开枪,华子率先反应过来,拽了一把马军。 “草……” 子弹直接穿过马军的腋下,刮去一层皮肉,贯穿伤,妥妥的,鲜血瞬间沾满了他的衣襟。 “麻痹的!” 毫不犹豫的,马军推开华子,连开三枪。 “亢亢亢!” 砰砰,能哥这群狗贼,居然运气出奇的好,两枪直接打偏,其中一颗,打在仓库的枪毙上,流弹击伤了一个青年的屁股,不严重,另外一颗就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 “啊……”仅仅一颗,打在了能哥的小腹,他面色一变,捂着小腹身体就开始下沉。 “抗!” 挣扎之间,他再次开枪。 “草!” 华子怒吼一声,举着双管猎就对着能哥打了过去。 “砰!” 百分百的准星之下,要是直接打中,那已经缓缓蹲下的能哥,估计得命丧当场。 可惜! “砰哒!” 双管猎在被风当成镐把子使用了一阵之后,枪管有些弯曲,子弹直接在枪管之内炸裂。 草,运气实在不咋地。 一声炸响,能哥没死,华子反而双手是血。 “麻痹。” 被激起血性的大军,眼看能哥倒在了地上,那痛哭的样子,好像他看到了自己的下场,于是乎,头脑发热地开了一枪。 “刷刷!” 子弹朝着马军等人射来,众人全部齐齐后退,双方的战士不敢向前窜。 “啊……” 马军华子等人没事儿,身边一个青年却是痛哭地蹲了下去,伤到哪儿,暂且不知 “草泥马,我看你是真想死!” 马军那个气啊,抓着手枪,全身直哆嗦,那不是害怕,是气的。 “我死你妈!老子要不把你看在眼里,你算个鸡巴,轮到你来叫嚣?” “砰!” “抗抗!” 大军话音刚落,三把枪,四个人,一辆车直接窜进场地中央。 “草泥马,跪下!” “呵呵,来,我看看,谁特么这么牛逼呢。” 郎朗,战神,站在前方,直接将马军华子等人护在身后,5758号,站在身边,枪口一致对外。 “你还有人?”大军一惊,踉跄后退几步,直到撞在一个小弟身上,这才站定下来。 “到手了。”战神转头看了一眼马军,微不可察地点了点脑袋。 “大军,回去告诉马宏,宏泰的大军,随时捏碎你们这群傻逼!” 马军一摆手,率先朝着车子停的地方走去。 “别特么乱动,子弹可不长眼!” 郎朗冷笑一声,举枪晃了几晃。 海哥团队,大军团队,在龙家军强大支援兵之下,再也提不起向上冲的情绪,只能不甘地后退。 “告诉那个海哥,老子肯定找他。”一分钟后,空气中还飘荡着马俊的咆哮。(未完待续) 799、赔了夫人又折兵 宏泰众人,在打伤十几人之后,带着自己的伤员,快速地撤退。 几分钟后,海哥的部队,以及大军带来的人,开始迅速撤离,并且提前安排好了医院。 良子的肚子挨了两刀,此时面色苍白,嘴唇泛青地躺在后座,使出吃奶的力气喊了一声:“大军……” “啊……干啥啊?”大军或许被马军打得有些蒙圈,那一连串的还我漂漂拳,狂风鄹雨地打在他的脸上,此时的他,就是一个猪头,恩,妥妥的。 他坐在座椅上,脑袋先是转了几转,有些迟钝地看向躺着的良子。 “给,给安律师打电话,看合同,合同……”几乎说尽最后一口气,良子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抓着他的大腿裤缝。 草泥马的,老是马总在这儿,非得哭了,在不知道自己受伤啥情况的情况下,还惦记着这点股份,上哪儿找这么好的员工去啊? “哎呀,你别管了,签都签了,出了不岔子。” 大军烦躁地摆手,他的思维根本就跟不上,此时整个脑海正在太空出游,刚刚那枪战的一幕幕,还记忆幽深。 摸了一把自己的肥硕的脑袋,有些留念,这特好幸好还在哈,要不在,别说摸奶了,就是捡垃圾,都特么没自己的份儿了。 就在他心有余悸之间,感觉到大腿上的力度,转头一看,那胸襟满是鲜血的良子,此时正渴望地看着自己,那眼神充满到了情感,是那样的热切。 “行行行,我打。”我特么算是被你眼神打败了。 大军无奈,只能摸出电话,拨通安律师的电话。 “嘟嘟……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咦?”放下电话,大军就纳闷了,这特码提前走那么久,也不至于现在就能上飞机啊,这儿离机场,多长一段路程呢。 他眉头紧蹙,可面色一变,就疼痛难忍。 “你说他……” 他本想问良子几句,转头一看,良子已经昏睡过去,流血过多。 “草,开快点,别特么全死这儿了。” 大军督促了一句,随即在沉吟中,再次拨打了几次安律师的电话,可依然是老样子,通了,但是没人接。 几次之后,大军心情变得十分糟糕。 虽然他智商不咋滴吧,好歹是一个带队的大哥,这个时候,还想不到良子的用意,那真的只有回家卖红薯了,正想给家里那边沟通一下,司机突然大骂了一句。 “草!”紧随其后的便是,由于急刹车造成的惯性,使得他身子猛的往前一窜,脑门磕在车顶,疼得他呲牙咧嘴,差点没一下晕过去。 “我草你血奶奶的,草你十八代祖宗,开个车,你特么当飞机在开啊。”咱的大军哥,这下是真急了,也是真疼了。 “吱嘎!” 司机再次点了一下刹车,拉上手刹,咽了口唾沫,神情惊恐地转头看着大军:“哥,那里有个人。” “哪儿呢?”被他这么一吓,大军伸着脑袋,环视一周,根本就没看见人。 “吱嘎吱嘎!”此时,后面一辆车也停了下来,见大哥的车停了,不知为何便打了两下喇叭。 “啪。、”一巴掌扇在司机的后脑勺上,本就受伤的司机,更加的委屈。 “哪儿来的人,赶紧开车,疑神疑鬼的!”也是他大军常年摸爬滚打,身体素质异于常人,换做他人,早就昏死过去。 “哥,那真有人……” 司机不甘心地松动了手刹,嘴里嘀咕道。 “出现幻觉了?以前没不是没被镐把子打过,咋这次就缩缩了呢?”不管他在马军面前如何,但在这方小弟面前,他依然有着大哥的风范。 “不是,哥,好像,真有个人……”副驾驶的小伙,忐忑地指了指路边的草丛,那不是很深的草丛里,露出一个人的上半身,只不过此人身穿黑衣西装,和场景混在一起,不仔细看,还真就发现不了。 “草。''一个人说,那有可能是幻觉,两个人,那肯定不是幻觉了。 大军定睛一看,好不容易看出那是个人的上半身,而且越看越熟悉,吩咐道:“赶紧下去给我看看。” “哥,真去啊?” “草,快点的。”说话间,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的强烈,两个没受伤的小弟,胆战心惊地走向草丛,不一会儿,便传来了他们的尖叫声:“大哥,是安律师。” “啥玩意儿?”三步两步的赶了过去,一扒拉那地上那人那脑袋,大军顿时懵逼。 “草,咋回事儿啊,他不是提前走了么?” “哥,没看见他的公文包,更没有合同,那合同肯定被人抢了啊》” “没有?”大军来不及管安律师的死活,吩咐几人在周围找了几遍之后,随即摸着脑袋大怒:“草特么的,肯定宏泰那群人,他们在我们前面。” “……不是,哥,安律师走得更早。” 一句提醒,顿时让大军如坠冰窟:“抬上车。”说了这句话,随即拿着电话,开始着急地打了起来。 “哈哈,完事儿了?”电话接通,马总的笑声,带着豪迈和笃定,觉得这是十拿九稳的事儿。 但偏偏,就是出了岔子。 “马总,干起来了。”大军沉声说道。 “干起来了?”马总先是一愣,跟着人性化地解释道:“你绑了他的女人,还夺走他的股份,他发泄点,正常。” “但,但安律师先走,现在却被人整昏厥了,合同不见了。” “合同不见了、”听到这无比心碎的消息,马总的声音顿时跟着就拔高:“你干起来了,特么的不知道先护着安律师走么?” “是啊,他是先走的啊,但我就纳闷了,他被人丢在半道儿上的草丛里,现在还人事不省。” “草!” 马总一直和陈大少在特林宫殿等着消息,但等来的,不是胜利的凯旋,却是被人截胡。 “你等着。”马总愤怒地挂断电话,坐下,看着对面的陈大少,言简意赅地说道:“干起来了,安律师先走,合同却没了。” “没了、”陈大少也比他淡定不了多少,毕竟这事儿是他两家在主导,得到的利益也就他俩家分。 “恩,没了。”马总咬着牙齿,一时间不知道说啥好,折腾这好些天,为的不就是这点东西么,现在好了,东西没了,人还伤了,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么? “咋办?”马总抬头看着陈大少。 陈大少也是被这消息惊讶了一阵,但思维换过来之后,盯着马总冷冷一笑:“咋办,你该问你那位海哥吧?” “你啥意思?”马总立马急眼了。 “砰!” 茶杯被陈大少狠狠地登在茶道上,眼神凌厉地划过马总那油腻的面颊,转身就走。 “陈少?”马总起身。 “砰。”回答他的,却是一声心碎的关门声。 “草,这下遭了。”马总气得直哆嗦,两个巴掌一打,愤恨地说道:“这特码,该认为是我和海哥一起吃了这点股份了。” 而陈大少出了特林宫殿,就开始独自开车往郊县赶,他迟迟不去郊县的原因,就是等着这胜利的消息,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家的背景在这儿摆着,几百人把医院围了,他也不害怕母亲和弟弟能出啥事儿,不过这个点,股份没了,他也就只能找点发泄的东西了。 …… 三亚,某条寂静的街道上。 几辆车停了下来,战神下车,把股份合同交给我,我看了一眼,随即撕掉。 “你俩,带着受伤的人,找个地方医治,记得分批次,别被掏了,关键时刻,小心点。” 郎朗道:“明白。” “那行,风雨跟我走,其他人,全部跟你们走。” “好。” 说完,各自上车,分散离去。 车上,风开车,雨坐在副驾驶,而我抱着昏睡的菲菲,坐在后座。 “老板,用去医院么?” “去。”我沉声说道,看着菲菲那面颊,疼得难受。 “大老板……”风由于了下,张嘴说道:“庆哥说,孩子可能是被马总那海哥整走了。” “恩?何以见得?”我立马来了精神,赶紧问道。 “他说,能和马总在一起结盟的,肯定是利益为主,孩子那边迟迟没动手,估计就是摸不准我们这边啥段位,他那边的人,今天知道了交易的内容,肯定也振奋了,庆哥说,孩子你慢慢查,但过不了两天,应该能有消息。” 我低头,消化着这些话,但却不敢肯定地摇头:“孩子,肯定不能慢慢查,必须得快,在外面一分钟,我都不知道她的情况。” “恩。”他恩了一声,没再说话。车子速度加快,朝着最近的医院开去。 受了如此大的惊吓,不做个全身检查,谁也不敢放心。(未完待续) 800、乱上加乱 郊县,人民医院外面。 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警察,李琦急得火上房,差点暴走。 “李总,给大哥打个电话吧,再撑,估计咱这一批人,起码进去一半。”胖墩也是一门的冷汗,松了松领口,穿着粗气说道。 医院外围,此时比最开始的阵仗,还要大上许多,很多从乡镇接来的兄弟伙,开始在这边聚集,而且得到消息的朋友,都有自发的敢来,粗不顾及,现场已经超过了三百人,而在后面,都至少是五十人以上。 这些人,一群一群的聚集在一起,抽烟打屁,似乎对不远处不断闪烁的警灯,一点不在乎。 人声鼎沸,黑影闪烁,局里不得不增援,只是还是普通的民警,而不是防暴警。 每个小团伙,都有一个领头的,看似无意地盯着医院大门,但只要是那两个保镖出来,都会被一些小子挑衅,然后愤懑地上楼汇报。 人一多,自然就不受控制,很多黄毛小混混都夹在起其中,甚至还有带着女伴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儿是开什么斗舞大会。 车内,李琦盯着车外面,手上掐着电话,一筹莫展。 “哥,打电话吧。”胖墩再次扫了一眼信息箱,记得嘴唇都在冒汗。 “不行,龙哥那边肯定没处理好,我这个时候顶不住,那不是功亏一篑么?”李琦坚决地摇头,看着胖墩,似乎也在劝说自己:“再等等,一个钟,我相信,一个小时,他们能给我。” “叮铃铃。” 就在这时,李琦的电话响了,他扫了一眼,直接皱眉挂断,转头对胖墩说:“给下面人分任务,一旦陈定当出来,千万给我堵住了。” “……”胖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头就走。 李琦说完这句话,像是虚脱般的靠在座椅上,眼珠子盯着挡风玻璃外的街景,满面愁容。 “叮铃铃。”电话再次响起。他扫了一眼,却是一个座机号码,在脑海中梳理一阵之后,还是接起了电话。 “领导……” “小李。”电话那头的领导,根本没怪罪他挂掉自己私人电话的意思,而是直接说道:“我压不住了,防暴队开始往那边走,我劝你,一切以安稳为主。” “谢了。”李琦舔着干涸的嘴唇回到。 “恩,挂了。” “行。” 刚挂掉电话,胖墩走了回来:“李总,人安排好了,没有咱同意,他肯定出不去。” “好。”李琦眉头舒展开来,将身上西装脱掉,换上一家休闲的夹克衫,皱眉对彭墩说道:“你别下车,我去会会这陈二少。” “李总……” “你别说了。”李琦换好衣服,站在胖墩面前,脸色沉重:“这个时候龙哥的电话都没来,那边肯定出了岔子,我们不拦着点,咱集团的工地,肯定是无期限地停下去了。”胖墩还想说话,却被李琦瞪了回去,道:“记住,别下车,我要是进去了,公司你主持。” “踏踏。”说完,李琦大踏步朝着医院门口走去。 “哎……”胖墩看着那背影,扣着脑袋坐进了奥迪车,眼神一直注视着外面的情况。 “哎哟,李总。” “哈哈,李老板,可算见着你了。” 还没到大门,几个带队的中年朋友,就争相过来散烟,李琦一一接过,并且客套了几句之后,站在了大门右手边。 “哥几个儿,有把握么?” 几个中年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小声说道:“李总,咱和宏泰是朋友,朋友就不该说这些,今天不管他是来的警察还是武警,我们这点兄弟,肯定站在你这边的。” “那对,张总以前咱还一起喝过酒,朋友就该互相帮衬。” “放心吧,我兄弟都在呢。” 几个中年,不是小孩儿,知道他们接下来可能面对的是啥情况,但还是坚定不移地站在了李琦这边,或者说,是在郊县发展三年多,此时成为县里扶植的地产龙头企业,一层高管更是水涨船高的宏泰集团这边。 “谢了。”李琦面带笑意,但只是在心里说出这两个字。 两分钟后,大批的警察开始往这边走,但这些小混混,早就知道怎么做,慢慢地争吵和辱骂,传遍了整个医院大门,看得隔壁卖烧烤的小贩,赶紧挪走了摊子,生怕殃及池鱼。 “防暴队,给我上!” 一个领导,站在中央,手里拿着扩音器,一摆手,身后两列防暴队,开始拿着盾牌和警棍,隔离前面的混混。 “唰!” 防暴队一上,众多混混开始往后退,不一会儿,医院大门,彻底被堵死。 整整齐齐的三百来人,全部围在医院大门,那是个什么场景,是个什么概念,这么给你说吧,在百米开外,你就看见这边人头攒动,而且还是漆黑一片,路灯的照耀下,诸多光头熠熠生辉,那亮度,甚至一度高过了路灯。 雕龙画凤的,抽烟夹包的,不一而足。 “李总,让开吧。” 众人退到大门口之后,李琦就被迫站在了台阶上,五个阶梯下面,宏所背着双手,身后站着两个正式警员,年纪都不小了,再然后,就是两列防暴队,再然后,就是几十个严阵以待的民警。 “呵呵,宏所,不对吧。”李琦扫了一眼,防暴队后面站着的蓝白云几人,笑道:“我就是来看病的,站在大门口,也犯法啊?” 听到这话,宏所顿时一愣,心里叹了口气,随即指着李琦身边的一个中年吼道:“大刚子,自己什么身板不知道么,乱晃悠啥?” “切。”大刚子抽着烟,不屑地昂着脑袋道:“宏所,你还真别吓唬我,我胆儿小,我听过杀人放火判刑的,强奸重伤害死人的,就没听说过,来医院看病,还得被判刑的。” 那挑衅的眼神,看得宏所一阵气结,手指指着他厉声道:“你牛逼,但老子办你一个非法聚众,让你进去享几天清福,还是可以的。” “随便。”大刚子大手一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李琦,你知道这是什么性质么?” 人群散开,蓝白云背着大背头走了上来,直接对峙着李琦,言语平淡:“非法聚众几百人,别说你是宏泰的总经理,就是你是县人大代表,我也可以提请,现在就拘捕你。” “我说了,我就是来看病,但你要屈打成招,我也没有办法。” 李琦表面轻松,心里却是心乱如麻,蓝白云的出现,就证明,他身后的背景一点作用都没有了,而对方的关系,此时正占着优势,并且他相信,蓝白云来这儿,就是接陈定当母子离开的。 可龙哥的消息还没传出来,此时他只能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是他们用鲜血,枪回来的,不能轻易让出去,他也始终坚持,这个团伙,就是狼,看见钱不赚,那还是狼么? 所以,纵然他心里发苦,却不得不和蓝白云对峙。 “你这是在玩儿火。”蓝百年一直看不上宏泰的人,所以说话也很不客气:“看来你是忘了,你当初刚来郊县时,你的窘迫了。”说完,他高昂着头颅,虽然是站在在台阶下面,气势却一点不比李琦弱:“你那兄弟,大东,现在可是还没判刑呢。”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你有这个权利。”李琦压制着怒火,阴冷地看着他。 楼上,高级病房。 “妈,咋办啊?”陈定当一听到医院被围了,就再也没有任何心情调戏小胡思了,哆哆嗦嗦地下床,打量着后门的境况。 “别看了,后门肯定有人。”陈夫人冷面寒霜,半眯着双眼道:“我就不信,他们再猖狂,还能抢人。”说完,就提着包起身。 “阿姨,等大少爷来了再说吧。”保镖拦了一下,陈夫人却转头冷冷地看着他:“消息送出去俩小时了,他在哪儿?” 保镖无语,地下脑袋不再说话。 “我这俩儿子,就没一个省心的。” 雍容华贵的陈夫人,见惯了大世面,就到现在,她也没亲自将这消息递给陈父。而是准备带着俩保镖,自己的宝贝儿子,独闯龙潭虎穴。 “妈……” 担惊受怕的陈定当,穿着一身病号服装,赶忙跟在了母亲的身后,只有母亲那强大的气势,才能给他一点点安慰。 几分钟后,正在对峙的两伙人之间,突然爆发出诺大的呼喊声。 陈夫人带着陈定当,出来了。 “医生,哎哟,我屁股痛,来给我打一针。” “医生,我小弟弟趴窝了,你给看看咋回事儿。” “吗的,我卵巢囊肿了。” “草,你有卵巢么?” 顿时,场面轰的一下就乱了起来,眼看一发不可收拾。(未完待续) 801、这还不够 “滚,滚开点!” “让开,让开,别乱来!” 两个保镖,胆战心惊地护着俩人,差点没被第一波冲击波冲散,刚踏出第一步,就看见一群黑影朝着玻璃大门涌来,几人连推带拉,才退到了缴费大厅。 “妈,给爸打电话吧。”陈定当彻底被吓住了,以前他也玩儿,总觉得不管哪儿,身边跟着两个人,特别的有面子,把自己当大爷一样的伺候,也跟人打过群架,不过他只看,更是单方面的虐打,报出身份,谁敢在这个地界,和他怼起来,那不是自己找死么? 可是今天,社会真的给他好好地上了一课,从他对宏泰下手开始,不,从他打网红歌手雨菲主意开始,就注定了这个命运,或许,没有他哥这个大手子在后面操纵,他最多也就是挨一顿损,甚至连医院都不用进,可人生就是这么奇妙,虽然如来佛祖平时比较忙,但在教育人这大事儿上,还是比较靠谱的。 先是被损,接着被打,再就是被吓,要不是他母亲在身边,早就尿了。 “阿姨,我这就给大少爷打电话。”保镖也是额头冒汗,看着玻璃门外那密密麻麻的脑袋,一阵无力感从脚底板发出,让他们全身发凉。 这特码的,阿姨要是出点啥事儿,俩兄弟就等着凌迟吧。 “哼!” 陈夫人冷哼一声:“别给他打电话,不管用。” “妈……” 在几人的震惊神色中,陈夫人亲自拉开了玻璃大门,独自站在了几百社会人士的面前。 “妈!”陈定当再次喊了一声,赶紧走上前,站在了母亲的身后,他虽然害怕,可这是自己的母亲呐。 “给我让开!” 陈夫人看着面前这一群雕龙画虎的汉子,舌战春雷,怒视着壮汉们。 “嘿嘿,出来个娘们。” “不错,就是年纪大了点。”这一群老油子,根本就不知道害怕,还能对着陈夫人品头论足。 陈定当那个气啊,感受到母亲身上越发冰冷的气息,立伸出脖子喊了一句:“我老爸是陈副市长,你们赶紧给我让开!” “霍!” “哎呀,这小子不是被打傻了吧?” “你爹是副市长,我还是书记呢。”一群汉子,根本不相信,但说完之后,发觉周围异常的寂静,再转头看看那散发着强大气场的陈夫人,瞬间噤若寒蝉。 心里都不约而同地冒出一个想法:“这小子老爹,不会做很是陈副市长吧,这女的,难道就是陈夫人?” “我靠,这气质,这气场,好像很有可能的哦。” 于是乎,场面冷静了长达半分钟,才看见陈夫人再次上前一步:“给我让开。” “唰。”众人没动,但没有刚才的放肆。 “或者,叫你们主事的人,过来。” 陈夫人无奈,确实被这群汉子打败了,不敢她有多大的背景,面前这群汉子,好像呆愣了一把,站着不动,不骂你,不打你,反正就是不让你出去。 “蓝局长,蓝局长,你在不,在不,我是陈定当!” 陈定当急中生智,深知这种情况,警方不可能没得到消息,于是跳起来,冲着外面大喊,可是人群根本没有动静,寂静无声。 他急了,正准备看向母亲的时候,发现任期内由两边散开,露出一个通道来,那走上前面的中年,顿时让他心神矩阵,跟着再次挑起挥手:“蓝局长,蓝局长,我在这儿。” 人群散开一个通道,蓝百年走在前面,宏所紧随其后,接着就李琦和大刚子。 “哗啦”几人刚走近玻璃大门,那个小口子,再次被堵上,外面那一群民警和防暴警,成了摆设。 看到警察来了,刚才还噤若寒蝉的陈定当立马又神气了起来,手指指着面前这群汉子,大骂道:“蓝局长,你来了就好了,赶紧把这群这群傻逼给抓起来,全部关进去。” “你说啥》” 听到这话,群青奋勇,集体上前一步,直接压缩了几人的空间。 “别乱来。”大刚子扫了一眼李琦,顿时喊了一句,众人不甘,却也只能恶狠狠地盯着陈定当,好像下一刻,就要把他嚼碎吞进肚子一样。 蓝局长对于陈定当的傻逼程度,也相当无奈,现在这个情况,你还看不出眉眼高低来啊,你还当真以为是在市区当你的少爷啊。 心里不由骂娘:“草了,要不是你,郊县的治安情况,这个月测评能达到第一。” 可事实不由人,他只能对着陈夫人赔笑:“陈夫人,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你做的不错。”同样出生官宦家庭的陈夫人,拉拢人手那是一把好手,先是把蓝百年一顿肯定,随即说道:“我现在要带我儿子会市里,不知道蓝局长能不能帮忙租一辆车。” “哎呀,陈夫人,你客气了,车多的是,实在不行,我亲自开车送您回去。”蓝百年面上带笑,说完之后,却没有再继续,只是淡笑着看着陈夫人,眼珠子往后面扫了扫。 “主事的,出来说话。”气场依旧强大。 听到这话,蓝百年和宏所识趣地让开一个口子,李琦抖了抖身上的夹克衫,走了出来,镇定自若地站在了陈夫人的面前。 为什么说是镇定自若了,因为就在刚刚,他接到了一条信息,只有一个字,心照不宣。 但他明白,撑到这个时候,能动用的关系,也全部求上头了,要是没点作用,今晚上这个大阵仗,就没有任何意义。 “陈夫人,我是宏泰的总经理,李琦。”李琦站在那里,率先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陈夫人一挑眉,冷笑道:“都说宏泰集团是郊县的支柱,什么时候,成了黑社会团伙了?” “呵呵。”李琦一笑,慢慢地说道:“陈夫人说笑了,咱们宏泰,一直致力于商务地产和住宅的开发,哪儿有什么黑社会性质,我今天来看病,也是遇上了。” 不等陈夫人再次冷哼,他再次说道:“如果说,没遇到你,我肯定没想法,但看见你了,我必须得跟你说几句话。” 说完,他歪着脑袋,认真地看着陈夫人。 “恩,你讲。” “是这样的,最近我们集团的工地全部被封,还有,朋友的子公司,娱乐店面,也被勒令自查,我们就纳闷了,后来找人一问,原来是您在后面出手了,我就更怀疑了啊,我们都没惹着你,你为啥要叫人查封我们的公司呢》?” “你是没惹我,张海龙,那个小开华子惹我了。”陈定当口不择言,开启了二少爷模式。 “呵呵。”李琦一笑,笑容有些冷:“麻烦你是查下,宏泰的法人,是我,李琦,夜店的是马军,和你所说的张海龙,小开华子没有任何关系。” “你乱说。” 陈定当的怒吼,直接被所有人忽略,听到李琦的话,陈夫人看着他,沉声道:“你想找我要个说法?” “不是说法。”李琦摇头,这话让蓝百年和宏所都是一愣。 陈夫人淡淡地看着李琦,眼神中却划过一丝凝重,她能想到,李琦的话,是啥意思。 片刻后,她淡淡地回到:“我知道了。” 简单四个字,让李琦笑容满面,胳膊一碰旁边的大刚子,大刚子一愣,随即吼道:“来啊,兄弟们,有病的看病,没病的,何烧烤走起。” “哦哦,胡霍。” “草,总算能去喝酒了。” 一阵阵鬼哭狼嚎,围着大门口的痞子,一下少了一大半,就剩下几十个核心。 “踏踏。”一摆手,陈夫人带着俩保镖,陈定当,离去,蓝百年安排一辆警车护送。 而刚走到半道儿的陈大少,得知这个消息,差点没把方向盘给砸碎了。 “你快了。”陈夫人走后,蓝百年用手指点了点力气的胸口,背着手愤然地离去。 他的话,李琦不放在心上,只是有些歉意地看着大刚子,大刚子一愣,宏所就走了上来:“走吧,跟我走一趟吧。” “啊……跟你走啊。”大刚子再次一愣,发现李琦点了点脑袋,随即大笑道:“行,好久没去了,跟你去见识见识。” “你一个还不行。”宏所撇嘴摇头。 “草,我去。” “我也去。” 几分钟,三十个兄弟,连带着大刚子被全部带走。 看着众人离开之后,李琦总算长舒一口气,摸出电话,编辑了一条很长的短信发了出去。 话说陈夫人四人,在警车的护送下,在半道儿上,遇见了自己的大儿子,于是乎,谢过护送的警察,他们四人坐在了大儿子的车上。 可没想到,刚下高速,就出事儿了。(未完待续) 802、威胁 陈大少开着车,车内坐着母亲和弟弟,还有那俩保镖。 车内的气氛,一度变化莫测,两个保镖一看,得,咱俩还是双眼一闭,睡觉吧。 他俩睡去之后,也没人说话,陈夫人深深地看了自己大儿子一眼,有心训斥几句,但想到老公告诉自己的事儿,又咽了几口气,说不出话来,只不过那起伏的胸口表明,陈夫人可被他俩气得不轻。 至于陈定当这个二世祖,被吓坏了,上车没多久,就靠在座椅上,假寐了起来。 陈大少本想解释几句,但母亲那气呼呼的样子,他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安静地开车。 他们到达收费站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以后,天空上,没有月亮,更没有星星,漆黑一片。 刚下高速公路,他就被吓了一条,特别是坐在副驾驶,一直注视着前面的陈夫人。 “吱嘎。”陈大少本能地点了几下刹车,因为公路两边,停着几辆车,而且还有几个汉子,站在路边抽烟,脑袋四处转悠,不怀好意的氛围,开始弥漫。 “他们的人,能到这儿?”陈夫人皱眉问了一句。 陈大少放慢速度,答道:“他们在市区,有个重金打造的宏泰娱乐城,属于分公司。” “啊!”陈夫人顿时一愣:“不会真是来拦我们的吧?” “咦?”放慢速度的陈大少,很快发现端倪,虽然是半夜,但自己亮着灯,如果是找自己等人的麻烦,看见这牌照第一时间,他们就会冲上来,但那群汉子,明显心不在此,虽然过往的车辆,他们都不会放过,但就是没有往路中间拦截的意思。 “呼呼,不是。“陈大少庆幸地长舒几口气,狠踩油门,车辆瞬间冲了出去,因为让看见,路边放着几个木板写的木牌:“山城-广汉。山城-河川。” 原来是几个,半夜趴活的黑车司机。 不是宏泰的人,陈夫人也放轻松不少,李琦的话,他知道啥意思,但这个她决定不了,还得和大儿子好好商量,并且,她从来都不像恶势力低头,何况现在老陈还有进步的空间。 没有了宏泰的恐吓,陈大少的速度就快了不少,不到半小时,车辆就到了他的家,这里不是市委家属院,而是他的高级公寓,属于在这周围,最近距离的一个住处。 “诶,小伟,前面有人。”陈大少这个住处,是一个机器高端的公寓,而在进入公寓的地方,有一条长达一公里的林子路,两边都是树子花草,简单的双车道。 可刚开到一半,眼尖的陈夫人就看见了前面让他惊愕的一幕,甚至有点恐怖。 远处,几个汉子,手上拿着镐把子,对着地上的两个人,疯狂地敲砸着,挥舞的镐把子,好像大锤一样,只要敲击一下,地上的人,躯体就会震动一下,自然性的反应。 车子驶近了,才发现,地上躺着的人,居然有一个是女的,另外一个则是壮汉,此时已经全身是血,躺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四个超强壮的汉子,对着俩人,毫不留情地砸了一下又一下。 “小伟,下去看一下。” 陈夫人这人,其实蛮心善的,看见地上那个求饶的女人,顿时心软了起来。 “吱嘎。”陈大少半眯着眼睛,直接停下车。 “去看看,都到家了。”陈夫人督促一句:“一个女人,挺可怜的。”说完,又气愤道:“真是太猖獗了,这群人早该抓进去,明天我就给老王说说。” “妈,你和叮当呆着别动。” 陈大少本不想多管闲事儿,因为双车道,大晚上的,只要自己往左打方向盘,就能绕过去。 可母亲大人发话了,加上地上那俩人确实挺惨,鲜血铺满地,他也看不下去了,在自己的大本营,他也不担心,于是独自一人,打开驾驶室车门,走了下去。 “诶诶,哥们儿,什么仇什么怨啊,打两下就得了,非得整出人命啊、”他走过去,大概了扫了一眼动手的四人,顿时叉腰皱眉说道。 “管你鸡毛事儿啊?” 一个汉子抬头看了他一眼,不屑地说了句,转身又一下砸在地上的男子身上骂道:“草泥马的,叫你欠钱不还,老子整死你。” 自己没被受重视,陈大少气不打一处来,摸出手机看着汉子问道:“你跟谁的,要不,我找小九给你唠唠?” “呵呵。”听他这话,刚才那汉子,明显是领头的,这个天气,依然是大裤衩和黑色短袖,他提溜着镐把子,走向陈大少,一边走一边说:“你是谁啊,管的有点宽啊,你老爸是大官啊?” 看着汉子手上的镐把子,陈大少突然用处一股不好的预感,连忙后退几步,大声说道:“你们到底是谁,我叫陈伟,告诉我你们大哥的名字,说不定真认识。” “哈哈,害怕了?”汉子带笑,很是猖狂。 车上,一直注视场中情况的陈夫人,见汉子提着武器朝着自己儿子走去,连忙拍打着座椅,唤醒的两个保镖。 “事情不对头,你俩下去看看。” “好。”俩保镖,没有任何的犹豫,拉开车门直接下车。 被打扰的陈定当,揉了揉惺忪的眼珠子,看了一眼外面,再看看周围熟悉的景色,顿时王八之气全部涌了出来:“我也下去看看,啥乌龟王八蛋都出来嘚瑟来了。” “你别动,给我老实呆着。” 陈夫人呵斥了一句,陈定当顿时撇着嘴巴,不甘地闭上了嘴巴,不过还是伸出脑袋,好奇地看着外面,心里想着,要是大哥吃亏,他马上给小四那群狐朋狗友打电话。 扯下,俩保镖一下车,就全身紧绷,握着双拳站在了陈伟身后:“大少爷,我们来了。” “哎哟,有帮手啊?” 汉子一愣,顿时一摆手。 “哐当。” 路边停着的两辆五菱之光,另外一辆打开,下来四个汉子,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 “针对我的?”陈大少心底一沉,看着汉子厉声问道:‘知道我是谁么?“ “呵呵,不知道。” 汉子大笑,转身又是一脚踢在地上那汉子身上,冷笑地看着陈大少:“老子管你是官二代还是富二代,还是黑二代,总之,老子的事情,你别管,管得不对,小心自己的小命。” 听到这话,陈大少陷入了沉默。 “来,架起他俩,咱们走。” 汉子一摆手,自然有人带着地上的人,开始上车。 陈大少深深地看了几人一眼,再看看地上的那些血迹,阴沉着脸回到车上。 “不是意外?”陈夫人担心地问道。 系着安全带的陈大少,正想回答,一抬头,却愣住了。 大灯照射下,几个汉子拖着俩人上车,那黑色的背心后面,赫然印着几个金色的大字。 宏泰娱乐。 是的,就是宏泰娱乐。 宏泰集团?一看到这几个大字,陈大少瞬间手脚冰凉,深知这绝对是对方派来吓唬自己,威胁自己的,带着敲打的意思。 “额,没事儿,就是几个收烂账的,咱也管不了,输了就得认啊,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陈大少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句,就启动了车辆,陈夫人却是满脸孤疑。 他们走后,刚走上五菱之光的几个人,瞬间下车,对着他们离去的背景吐掉几口口水:“吗的,真当自己是书记了?草!” “哎哟我去,成子,你下手真几把重,不是说好的作秀么?”刚才还躺在地上踌躇的汉子,此时却活蹦乱跳地站在地上,拿着云南白药喷雾。 “呵呵,不认真点,他们该看出来了。”领头的汉子,看了一眼,随即摆手招呼众人:“走,军哥的任务完成了,咱回家喝酒去。” “草,又喝酒了,麻痹的,天天除了喝酒就是草娘们,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哎呀,你嫌弃老娘的呗?” “没有没有,就是觉得最近下身趴窝了,有点刺挠。” “大成子,你特么出去乱搞?” …… 而在陈大少心有余悸地回到家中过后,就招呼几人去休息。 “那边是浴室,妈妈,你去主卧吧,里面有单独的浴室。” 陈夫人看着自己的大儿子,面色很冷,伸手一招:“你跟我来。”说完,奔着书房走去。 书房内,陈夫人一脸沉着,陈大少昂首挺胸分,规矩得像个小学生。 “刚才那群人,是不是宏泰派来威胁你的?” 听到这话,陈大少瞬间抬头,有些惊愕。(未完待续) 803、为了孩子 三亚,某民营的医院内。 看着推车出来,我立马跑了上去,着急这看着医生:“医生,我媳妇儿没事儿吧?” 医生看了我一眼,取下口罩,道:“目前来说,还看不出什么情况,骨头啥的,也没啥损伤,就等明天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如果还是没事儿,你老婆最多就是惊吓过度。” “老公……”躺在上面的菲菲,面容已经被清洗干净,但脸色依然苍白,抓着我的手,就不敢放下,生怕一眨眼,下一秒我又不见了。 哎,这孩子,是真被吓坏了。 “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我柔情地看着菲菲,双手紧紧地抓着她的小手,安慰道:“放心,会没事儿的,安心地休息吧。” “老公,我没事儿,咱千金呢,千金呢?”说着说着,那滚滚热泪就汹涌而下,异常的自责:“老公,是我不好,要不是我……” “扑!” 我用手指盖住她的小嘴,苦笑地摇着脑袋:“不怪你,怪我。” “行了,没事儿就回去吧,明天过来拿报告就行。”秀恩爱的场景,医生看不下去了,说完就准备走,却被我叫住了。 “啥时候能拿到检查报告?”不知道她身体情况,我这心,一直都是悬着的。 “明天中午。” “今天不行?” “不行了,现在都这点了,除了值班的,就没其他的人。”医生摆手,想走,却再次被我拉住了,我委婉地说道:“今晚拿出报告,我需要。”手掌捏了捏他的手掌,传达出,我要贿赂他的意思。 他一愣,但是苦笑两声:“机器没人操作,谁来也不行。” “好吧。” 无奈,当天晚上,我们就在医院住下了,在外面买了点夜宵吃完之后,草草说下。 第二天,拿到报告之后,我们一行人才开始返回别墅区。 车上,菲菲靠在我的怀里,脸上浮现出痛哭的神色:“老公,要不,你送我回老家吧。” “郊县啊?”我愣道。 “不,贵阳。”她扬起小脸,认真地看着我:“我把小千金丢了,回去咋面对雨儿姐啊,咋面对公公婆婆啊?” “没事儿。”我心底也不拖地,但也只能劝道:“别瞎想,事儿出了,我来处理,我在身边你还担心啥?” “好吧。”她嘟着嘴巴,可是依然面带愁容。 下午一点,我们到达别墅区,菲菲踌躇着不敢进去,因为她害怕,害怕面对那一群失望沮丧甚至带着责备的眼神。 别墅外面,依然有几个民警在巡逻,但看见菲菲出现的刹那,他们不约而同地拿起了对讲机。 “你去处理一下。”我对着风雨说了一下,拉着菲菲就往大门走。 “吱嘎。”大门打开,嫂子和抱着五斤的媛媛,站在了大门口,菲菲顿时停下脚步,愧疚之色,溢于言表。 “还愣着干啥,不认识了?赶紧进来啊。” “自家的家,还不进来,等着我去请你啊?来,五斤,去拉小妈进来。” 嫂子和媛媛的态度,让菲菲突然喜极而泣,捂着小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妈……”小五斤踉踉跄跄地走过来,扯着她的裤腿。 “恩恩,来,小妈抱抱。” 菲菲蹲下身子,抱着五斤,一边流泪一边往里走。 进了屋子,客厅空无一人。 我转头问媛媛:“爸妈呢?” “楼上呢。”她挽了一下耳边的发髻,叹道:“一天多了,端上去一点小米粥,吃了两口就没吃了,这样下去,身子早晚得垮。” “哎……”我抿着嘴唇,看了看二楼的楼梯,还是没有勇气往上走:“找个疗养的医生过来,身子别垮了。” “你要走、”见我欲言又止,她再次问道。 我转头看着她,伸手抚摸了她的头发,勉强笑了几笑,道:“孩子没救回来,我有什么心情呆在家里。” “那,那你小心点。” “没事儿。” 五分钟后,我独自离开,而风雨则是留下,一人留守在家里,一人应付那些前来的警察。 被绑架的被害者,突然出现,这让这群警察,喜出望外,别墅区枪案,绑架案,可让这群官方的神探仇坏了。 不过,菲菲的出现,却给了他们希望,不到半小时,就来了一群人,其中还有一个领导。 众人进入别墅,要见菲菲,却被风给拦下了。 “我们要见见受害者,才能找出孩子的下落。”一个刑警说道。 “呵呵。”风笑了笑,虽然客气,但谁都看得出来他脸上表现出来的鄙视。 “算了,人我们自己找,就不用你们担心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说话的刑警顿时怒了。 “我能什么态度?”风冷眼看着这一群人,道:“人我们自己能找回来,不用你们,能明白么?” “你确定?”听到他这么说,刑警也来了脾气。 “呵呵。”风一笑,转身坐在了沙发上,端起茶杯,自顾地喝了一口,随即拿起报纸,看了起来,仿佛没看见这一群警察似的。 “算了,走吧。”唯一的领导,叹息一声,自己等人的办事效率,确实还赶不上他们自己的,也难怪苦主有怨言了。 出了别墅区,在临上车之前,领导看着几个刑警问道:“你们拉网式地搜查了一天多,现在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难道就没有想给我说的么?” “……”几个刑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张张嘴,想说,却又带着顾虑,没有直接说出来。 “照实说。” 领导一发怒,几个刑警只能如实地说出自己知道的情况:“以往像咱们这样的情况,人要不是出去了,要么,就是被藏起来了,不然不能在我们的强力搜查下,还不现形。” 另外一个要咬牙说道:“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办法,找上那几个人,我们要的答案,也八九不离十。” “那马上就找。” “领导,但是他们……” 领头愤怒地盯着他:“你是想告诉我,他们关系很深,盘根错节,不到关键时刻,不能得罪是么?” “额……”属下直接被他呛住。 “领导给了三天时间。”领导竖起三根手指,再次重复道:“市里领导的电话差点被打爆,这个时候了,你们还跟我说他们的背景?他们再不得了,有住在这里这些资本家牛逼么?” 几个问题,问得属下哑口无言。 “赶快去找,时间过去一天,咱们时间不多了。” “好吧。” “这几人,早晚得折。” …… 另外一头,依然是那个小镇的仓库内,被简单处理完毕的龙家军,被收容在了这里,而老赖,暂时成了服务生,帮助诊所的医生,给受伤严重的哥们儿,输液。 几个带队的,小开华子,马军都受伤了,最严重的,是小开,这小子收拾完良子之后,挨了两刀,背后皮开肉绽,此时趴在单人床上,哼哼唧唧的。 别问为什么不去医院,这个弱智的问题,暂时没有心思回答。 来到这里之后,众人还在吃饭,全是街面上的快餐。 “大哥,你吃了么?”见我进来,华子起身喊了一句,他的额头,贴着纱布,看上去有些滑稽。 “没吃,给我来一盒。”华子闻言,拿起一盒,递给我,再给我一瓶矿泉水。 “老赖呢?”我环顾四周,喊了一声。 “诶,诶,来了。”老赖正使劲地扒拉饭呢,听见我的呼喊,顿时招手,跑了过来。 “找个地方。”我端着盒饭,看着他。 他一愣,嘴里满是饭粒地点头,迷糊地说道:“跟我来,二楼。” 两分钟后,一个极小的,放着一个洗衣机的小房间,我们相聚在这里。 “老板,还有事儿?”他问。 “这群兄弟,不能去医院,所以本地小镇的关系,得让你去打理。” 他笑道:“这没事儿,你给我钱,我肯定给你办事儿,再说了,医疗费全是你掏的,这点关系我还是能把握住的。” “那行,事儿完之后,我给你一个惊喜。” “呵呵,你别给我惊吓就行。”他笑了笑,放下饭盒,看着我说:“有啥事儿,你说吧。” “别急,我特么饿死了快。”我蹲下身,打开饭盒,像是一个农民工似的,扒拉两口米饭,喝一口矿泉水,短短四分钟,一盒盒饭干了下去。 “咯!” 打了个饱嗝之后,拍着独自,掏出一根香烟点上,舒服滴吐出一个烟圈。 “告诉我,孩子的下落。”(未完待续) 804、燃起希望 “我不都告诉你了么?”老赖也抽着烟,相当的无语看着我:“我能知道的,就那么点,还全部告诉你了,你现在又问我,这不是逼我么?” “逼你?”我冷笑两声,掐着香烟的手指点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道:“你自己说,你给的那点消息,有用么?” 他看着我,眉头蹙起。 “一直你都跟我们在一起,这件事让,起主要作用的,不是我们自己的么,还是对方要了要求,咱们自己去救出来的,所以,你给的消息,不值我给你的钱,明白么?” “啥意思?你要反悔?”他顿时呼喊,声音有些打,我冷冷地看着他,猛地,看着我那阴冷的眼神,喉结蠕动几下,安静了下来,苦着脸说道:“老板,你是大老板,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我告诉你海哥的情况,海哥肯定整我,我跟你都是一伙的了,肯定安心为你办事儿,钱,那钱……” “两百万,对于我来说,和两块没啥区别。”我笑眯眯地看着他,突然画风一转:“但是,我这人眼睛可揉不得沙子,你既然知道这伙人的来历,那么肯定也能知道,另外一伙人的消息。” “老板,我真不知道……” 那张苦脸,皱纹很深,似乎带着难以言喻的故事。 “我不管,我只想知道,我孩子的消息。” 我涅灭烟蒂,认真地看着他:“你也看见了我们的实力,就是海哥整你,我也有把握,保证你的安全。” 他依然犹豫,额头上的皱眉,就好像岩石层一样。 “说。” 他抿着嘴唇,很是纠结,沉默半晌后,看着我说道:“我要出去一趟。” “可以。” “那行,但我不保证,有消息能弄出来。” “你尽力,我就高兴,我这边也会查。” 聊了两句之后,我们俩人下楼。 十分钟后,老赖换了身衣服,离开了仓库。 “战神。” “老板。”战神跑了过来。 “你跟着。” 战神看了一眼,愣道:“你让他走,可能会打草惊蛇,也可能会跑。” “呵呵。”我带着强大的自信说道:“他不敢,也没有理由。” “那好吧。”战神跟着离去。 而这一天,是故事频发的一天。 首先,山城市区,装修完毕就等待开业的宏泰分店,在被贴封条几天之后,再次开门。 其次,郊县的宏泰娱乐,也取消了封条,开始打扫,准备营业,只不过现在龙家军的主要人员,全部在三亚,大东还在看守所,只能胖墩出来撑头,开始搭理这边的一切。 而整个事件中的,所有关键人物,此时最着急的,莫过于许氏地产的股东,马总。 首先,合同在到手之后,却被莫名其妙地枪走了,而且动手的人,目前还不清楚是啥背景。 这也就算了,抢了,你也不能马上抢回来,因为你没有目标,但陈大少,对于他的执行力,已经产生了怀疑。 大军等人,几乎人人带伤,偏偏陈大少还以为,这是他和海哥联合起来做的一个扣,目的就是为了这百分之三十的许氏地产的股份。 他解释了,但陈大少根本不信,也不可能信,他如果再解释,只能让俩人的关系,更加的仇恨。 于是,他只能联系上海哥,并且俩人,进行了以下通话。 “老马?”电话接通,海哥在那边,首先就责备起来:“我说老马啊,你究竟整的啥人啊,这群人挺硬气啊,千里奔袭,还敢带枪,我这边,可是伤了不少人啊,带队的小能,现在还在医院呢。” 对于他的叫屈,马总沉声说道:“老马,这些,我会给你交代。” 说完,他再次说道:“我俩十几年的关系,我有话就直说了哈。” “恩,你说。” “我的律师,提前离开战场,身上带着合同,但后来,人被丢弃在草丛里,身上的合同,还没了。” 说完,马总就喘着粗气,等待着海哥的回答。 海哥只是轻微的一思考,就知道马总心里所想,于是提高声音叫嚣道:“你啥意思,你的意思,是我的人抢了你的合同呗?” “老海,我也不信,但在你的地盘上,还有你的人参与,他们是从郊县过去的,肯定不知道你们的存在,也没有那么多的人手,你总不能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吧。”如果,他知道以前和宏泰对战的对手情况之后,他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呵呵,你就认定是我抢了你的合同?”海哥冷笑着反问,老马却是以沉默对待。 “老马,我就问问你,你来之前,我问你,你是针对啥,你说就是收点烂账,不值什么钱,不至于大动干戈,但事实呢,事实就是,人家几十号人,带着枪来了三亚,不仅干碎你的人,还让我的人,跟着吃苦。”海哥舔着嘴唇,继续嚷嚷道:“你们交易的,百分之三十股份,价值多少钱,不用我说吧,呵呵,老马,你跟我,也不说实话啊。” “老海……” “老马!”海哥直接打断:“我没抢你的合同,而且签合同的双方,是你和这伙人,我拿着也没用,更不可能拿着去威胁你,所以我给你说实话,合同我没看见。” “你的意思?”老马瞬间出现了警觉。 “呵呵,他们失踪了两个人呢。”海哥怪笑一声,随即挂断电话。 挂断电话的马总,先是惊愕,随即大喜,站在房间地快速的来回踱步,嘴里还念叨个不停:“这个老海啊,还是喜欢吃独食啊,草,跟我玩儿这一套,哎……但现在,我咋觉得你那么可爱呢。” 是的,他已经猜到了另外一个失踪的孩子,也就是张海龙的千金张诗月,肯定在海哥的手上,有了她,就能再次拿到那股份,而陈大少的怀疑,也就不攻自破了,他在许氏地产的地位依然牢不可破,陈家对他的信任,就不会改变,那么他的利益,永远只能上升,不会下降。 坐在房间里,抽完两支烟之后,他摸出电话,思虑半晌,拿起了电话。 “老海,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呵呵,马总,你刚才不还怪我来着么?” “哎呀,老海,咱都多少年的关系来着了,你还见外啊,这样,改天我给你带两个这边的泼辣妹子过去,让你放松放松。” “呵,老马啊,你这老狐狸出点血,我可不敢轻易接啊,你就说吧,你要干啥?”海哥一阵装傻充愣。 马总笑道:“老海,你就别跟我打马虎眼了,孩子在你手里,是不?”说完,马总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听错了两个字。 “呵呵。”海哥神秘的一笑,随即摸着下巴道:“你来一趟三亚,我告诉你。” “要我过去?” 马总彻底愣了,因为他不去三亚,就是因为担心,龙家军的凶狠程度,让他不敢轻而易举地直接对上。 大军和良子都进医院了,自己过去,别不能也进医院吧。 “呵呵,你不来,我也没话说。”海哥在电话里,再次说了一句,好像就要挂断电话。 马总急了:“行行,我马上过去,定最近的机票。” “哈哈,我等你。”这回合,海哥完胜。 但他还没高兴完,就接到一个内部电话。 “上面要找你。” “啥事儿啊,要严打啊?”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海哥还在为自己的安排心满意足,却不想,被一个电话打扰,瞬间懵逼。 “不严打,别墅区的绑架案,你,还有西区的几个,全部上榜了。小心点吧。” “嘟嘟。”对方说完,直接撂了电话,海哥听着里面的盲音,瞬间大怒。 “草,真是流年不利,走背字儿啊。” 半个小时候,海哥接到了来寻访的刑警。 暂且不提,先说说咱的老赖。 …… 老赖出了仓库,站在大街上,点上一支香烟,换了身新衣的他,加上身上那几十年的气质,颇有点老痞子邪邪的味道。 只见他站在街上,看着蓝蓝的天空,流动的轿车和人流,不时抬头,又低头,似乎在纠结。 足足两根烟之后,他才挪动步伐,来到街角的一排轿车面前。 找了辆黑车,谈妥价钱之后,黑车离开了小镇。 跟在后面的战神,跟着他溜达了一圈,老赖会见了几个人之后,都是失望的摇头,这几人,有十八九岁的台妹,也有二十郎当岁的黄毛小伙儿,更有四十来岁的黑车司机。 但都,一无所获。(未完待续) 805、老赖奇遇记 临近傍晚的时候,这厮独自一人,在另外一个镇上的小饭店内,点了几个小菜,四瓶啤酒,喝了起来。 这顿酒,喝了大概四十来分钟,太阳公公开始西沉,艳红的落霞美不胜收,但老赖,却没心情去看风景,因为在小饭馆,他遇到一个熟人。 “嗬哟,老赖!” 他正喝得高兴的时候,饭馆门外走进来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中年衣着花花绿绿的,手上拿着最新款的苹果手机,带着金表和项链。 “啊……你也来吃饭?”老赖喝得满脸通红,似乎每个赌棍,都离不开烟酒,吸毒的也不再少数,老赖一人点了好几个菜,吃了一半,四瓶酒就快喝完了。 他只是抬头淡淡地看了一眼来人,随即低头吃菜喝酒,吃得很慢,似乎很珍惜的样子。 “哈!” 中年汉子,好像不认识老赖的一般,眼珠子在桌上的几个菜肴之间,滑来滑去:“小龙虾,醉蟹,刺身,我说老赖,你那小局子,发大财了?” “没,老样子,够吃而已。”老赖瞅了一眼,那足以晃得眼瞎的金标,说话的声音,顿时小了很多。 “啪。”一包软中华拍在桌面上,中年抽出一支,问道:“你抽不?”好像是请你抽烟,其实那动作,那眼神,都带着蔑视,香烟也自然不会真的给的。 “不用。”老赖自顾地拿出香烟点上,一抹嘴,转头冲收银台喊道:“老板,再来一份刺身,四瓶啤酒。” “哎呀,老赖,太客气了。”中年顿时嘿嘿笑道,露出一嘴大黄牙,而且特别有意思,他的中间那颗,是镶的金牙,一身的暴发户气息迎面扑来。 “呵呵,我都不够,等下估计还得点。”老赖丝毫不给面子,抽着十几块钱的香烟,靠在椅子上,看着中年:“老黄,我知道你最近在这边局子上,赢了点钱,该你飘。” “哈哈。”中年虽然想生气,但性格如此爱装逼的他,摆手笑道:“没啥,也就赢个百八十万的吧。” “百八十万?”老赖冷笑,明显不信:“这边的局子,你要说我不知道的,肯定说不上话,但咱都一起打牌几十年了,谁还不知道谁啊,就你那点能力,赢一二十万,改善下生活,也就对了,一百万,呵呵……” “……”被他说出真相,老黄明显不爽了,叫了两个菜,两瓶啤酒,就放在了这一张桌子上,吃了起来。 二十几分钟后,老赖吃得直打饱嗝,一张脸像是猴子的屁股,通红通红的。 他嘴上叼着香烟,手掌扶着桌面,脚步有些踉跄。 “要走啊?”老黄又牙签剔着牙,张嘴问了一句。 “草,回家找老娘们去。”老赖说了一句,直接绕过桌子,朝着门外走去。 “吹吧就。”老黄肯定看不上老赖,因为在二十年前,他俩就认识,而且经常在局子上耍钱,老赖以前就是这个村子的人,更是这个镇上的老赌棍,要不是把老婆输了,没有本钱,周围人都看不起,他也不会去到其他小镇混生活。 但人呐,一旦有点钱,你就不知道该干啥了,有点飘飘然,啥事儿都是想当然。 也算是鬼使神差的,老黄即便看不起现在窘迫得紧的老赖,在他出门之前,还是忍不住喊了一句:“去玩儿两把啊?” “玩儿两把?”老赖眼神有些迷离,摇晃着身体,眨巴几下嘴唇,有些流年,思虑半晌之后,还是摆手道:“算了,回去干个娘们,才划算,几百块钱,去玩儿,几万都打不住。”说完,直接就走。 “我看你是没钱吧?”老黄有心气气老赖,因为老赖在年轻的时候。也算是风光过,而且还算小大哥,现在窘迫了,以前被欺负过的人,肯定想踩上你们几脚。 这社会就是这样,锦上添花的少,雪中送炭的更少,雪上加霜的,却是越来越多了。 老黄起身,朝着已经停住脚步,喘着粗气的老赖走去,边走边说:“老赖,以前你风光的时候,我没资格说,但现在,我告诉你,这人呐,遇见事儿,窘迫的时候,才知道你自己是什么玩意儿,才清楚自己是啥段位,哦……对了,段位对你来说,已经太高级了,呵呵。” 老黄一晃手上的金表,趾高气昂地走了。 “呸!” 老赖碎了一口,本不想计较,这种人,到处都是,你要生气,那不这辈子啥事儿都不用做了,就等着跟人置气吧。 八瓶啤酒,虽然不少,但他却没真正的喝醉,只是身体不受控制的有些踉跄,抽烟的速度,也是快得很。 他朝着自己裤兜摸去,手一触碰,立马脸色一愣。 那张装有五十万的银行卡,还呆在他的兜里,由于随时都有可能遭到海哥的报复,或者跟着这群实力强大,但还不知根知底的团伙离去,随意这点钱,他一直都是随身携带。 他卷着舌头,先是点上香烟,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那正在过马路的老黄,一股莫名的愤怒,在心里滋生。 半分钟后,他朝着附近的一个提款机走去。 街对面,某个茶社的二楼。大厅已经坐满了人,而老黄,就坐在其中的一张百家乐上。 庄家面前,摆了至少五万的现金,他们每人面前,或多或少都是一两万的现金,每个人都在抽烟,眼珠子看得通红,一副我是赌棍我怕谁的样子。 “踏踏!” 就在这时,有些凌乱的步伐,在二楼响起,十几秒后,那涨红着脸的老赖,歪歪斜斜地出现在了这里,并且依靠在门框上,打量着里面的一切。 “哎哟,这不是老赖么?”一个曾经一起玩儿过的中年,惊奇地叫了一声:“你不是在外镇么?今儿咋想着回来呢?” “就是就是,咱都好多年没见过了,先玩玩儿,等下我找你喝酒去。”另外一个中年,也是很热情的招呼道。 却不料,老黄摸着指派,嘴上叼着香烟,完全鄙视地说道:“玩儿啥啊,啊?咱这五百起,说不定老赖身上就这点钱,输完了,等下咋回家啊?走路啊?” 这话说地,听着挺难受的,刚才说话的两个中年,顿时愣住,张张嘴,看了几眼老黄,没有说话。 “呵呵。”依靠在门框的老赖,冷笑两声,扔掉烟头,走了过去。 “啪。” 一叠略微十公分的红钞票,直接拍在了庄家的面前。 “唰!”桌上的牌友,顿时惊讶地抬头。 老赖根本没去管,计划要惊讶掉下巴的老黄等人,直接瞪着庄家:“五万现金,能玩儿会不?” “啊……能能能,小马子,你还愣着啥,赶紧加凳,拿水拿烟。” 庄家愣神之后,一分钟,就安排好了老赖,而老黄,正好挨着。 看着面前的五万现金,他很震惊,再次打量了几下老赖,心底怀疑,真不知道,这老小子从哪儿找来的五万现金,而且看样子,这钱,还是刚刚取出来的。 不过,人家有钱,该玩儿,牌桌上就是这样,不聊感情,看牌给钱收钱,简单直接。 玩儿了能有大概半个小时,老赖没输,反而还赢了一万多,因为手里有钱,所以下注就比较猛,哪怕连输几把,下一把都能一把搞回来。 对于这点,他归功于自己这段时间的运气,先是有人送上两百万,现在连带着打牌手气都好了很多。 “哎呀,太小,咱玩儿一千起步的吧。”玩儿一会儿,老赖的手气依然很好,起码赢了两万多,酒也醒了不少,有心恶心恶心老黄。 听到这话,老黄看着面前净剩不多的钱,没有开腔。 “老赖,算了吧,五百就挺好,你玩儿一千,庄家咋抽水啊。” “就是就是,要是玩儿一千,改天再玩儿吧。” 没有办法,众人只能继续玩儿下去。 时间很快过去,来到八点,外面渐渐地黑暗了起来,路灯打开,吃完饭出来遛弯的人,也多了起来。 很快,老赖的兴致越来越没了,他面前的现金起码超过了八万多,也就是说,除了庄家抽走的,输的,其他人面前就没啥钱了。 “算了,走了,改天再玩儿。”老赖将钱揣进兜里,起身拍了拍最开始说话的两个中年,转身就准备离去。 “哎呀,老赖,再玩玩儿,咱又放款的水公司,你怕啥啊。”好不容易来个大庄,庄家怎么舍得他轻易离去。 “不了吧,都没啥钱,注太小。” “谁口气这么大啊?”正准备离去的老赖,却被一个丑陋的青年,拦住了去路。(未完待续) 806、时来运转 随着话音,这丑陋的青年,直接堵在了下楼的楼梯口,并且歪着脑袋,斜眼看着老赖。 二楼不大,他这直愣愣地往那儿一站,老赖就下不去。 青年不屑地翘着嘴皮,抖着腿,那不羁的披肩发,散落在脑后。 “啪!” 挡风打火机一响,青烟徐徐冒了起来。 “怎么个意思?”老赖以前也不是啥良民,被这青年一堵,临时有点蒙圈。 “咋地,赢钱了,就这么走了?”青年取下嘴上的香烟,上下打量了一下老赖,跟着说道:“注太小?我就想知道,你以前玩儿多大的啊?” “这跟你有关系么?” 老赖扫了一眼,感觉身后那沉寂的动静,再次转头看了一眼青年,撇嘴低眉扫视着自己鼓鼓囊囊的裤兜,挑眉冷笑道:“小子,做无本买卖的啊?呵呵,你可是找错人了……” “诶诶,老赖,说什么呢,这是刀哥。”先前说话的好心中年,顿时提点了一句。 “唰!”听到这话,小刀先是一愣,眼神中带着惊愕,似乎第一次听见,自己是做无本买卖的,那青年再想张嘴,小刀却是手指一指:“给我闭咯。” 他看着老赖,手指点在他的胸口上一字一句地说道:“怎地,赢点钱,飘了?” “踏踏。” 老赖后退两步,捂着自己的裤兜,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看着样子,这刀哥,怕是这片的混混头了,身上带着这些现金,他还得悠着点。 “老赖……”庄家喊了一声,盯着小刀,一个劲儿的使眼色。 “有本事,跟我玩玩儿。”小刀一手扒拉开老赖,直接朝着另外一张空着的赌桌走去。 “我……” 老赖瞬间懵逼,打量了一下那嚣张的背景,直接踏步。 “老赖!” 庄家着急的跑过来,拉了他一把,凑近他耳朵小声说道:“这是这片的小刀,市区海哥的得力干将。” “海哥的人?” 老赖眨巴着眼珠子,庄家再次说道:“来吧,都是凭运气,玩儿两把,先别走。” 听那意思,好像今儿不玩儿,还真走不了了。 “行,玩儿两把,最多一个小时。”他竖起一根手指,好像在告诉众人,也在警示自己。 俩人坐下,老方式,百家乐,轮换坐庄。 且说俩人坐下后,隔壁桌就熄火了,因为钱差不多都被老赖给掏走了,庄家抽掉一部分,零星的剩下点钱,也玩儿不起来。 索性,几个人站在旁边,当起了看客,看齐了热闹。 你说着运气,也是邪门,老赖走了大半辈子的背字儿,没想到自从帮宏泰办事儿之后,就时来运转,打牌那手气,不是一般的好。 小刀的脾气,下注那肯定不是五百一千的下,而且只有两个人,注就比较大。 不到半小时,你来我往,小刀身上带来的三万现金,直接洗白。 “你等等,我去拿钱。”小刀有个性,输完没说话,直接起身。 “刀哥,我这儿有,先拿着玩儿。” 庄家一走过来,啪的一声,拍下三万。 小刀看了他一眼,挑眉笑道:“我小刀,在这儿呆一年半,大多时间都在外地,居然没想到啊,还有这面儿?” “呵呵,刀哥,你见笑了。”庄家搓着手掌,赔笑说道。 “那就玩玩儿。” 一抹脑后勺,小刀再次坐下。 这次更快,十分钟左右,他就没赢几把,而且百家乐这东西爸,玩儿的就是个心跳过程,结果其实并不是很重要,很多人就喜欢看牌过程中那种刺激的心情,所以,十分钟内,他们根本就没玩儿到多少把。 “草,这运气!” 最后三千输了,小刀的暴脾气就上来了,一把撕掉纸牌,指着老赖喝道:“最多五分钟。” “草!”再次骂了一声,小刀叼着烟离开。 “老赖,手气不错哈。”老黄看得心痒,主动递过去一根香烟,老赖没接,但他还是客气地放在了他的面前,搓着手掌笑道:“你看哈,你们两人也没啥意思,我插一脚呗?” “哎呀,老黄,你就别扯犊子了。”一个中年担心了扯了一把老赖的胳膊,小声道:“赶紧走吧,等下就走不了了。” “走?”另外一个中年冷哼一声,道:“你还不清楚小刀的为人呢吧,上次楼胖子就看了他那女人一眼,想调戏来着,第二天就直接进了医院,何况你这还赢了他六万块钱来着呢。” 是啊,小刀在这儿玩儿牌,连庄家都不敢抽水,你特么赢了钱,还走得了么? 老赖看着面前这十几万的现金,脑皮发麻,不知不觉间,拿起老黄的那软中华抽了起来。 五万自己的,小刀的六万,老黄他们那儿赢的三万多,这足足十四万的现金,是那样的耀眼,几个人的谈论,他都听在耳朵里,心乱如麻。 “老赖,要不,你拿点出来,退回去?”一个中年小心翼翼地建议道。 “能退?”老赖听到这话,瞬间抬头。 “咳咳……”庄家见他要走,马上站出来说道:“老赖,玩儿了就玩儿了,你再等等,反正你运气好,不输就行。” “你这是什么话,那小刀是啥人,你不清楚啊?”另外一中年急了,听得老赖感动不已。 “这是犯事儿了,才在这边待一段时间,说不定他大哥就召唤他回去了,这娘们最近带个孩子出来,还指不定从哪儿抢的呢,这种人,你敢和他讲道理么,能讲道理么?” “……什么,什么孩子?”本来是句劝他的话,却触动了老赖的神经,他深知自己兜里那五十万是咋来的,那承诺的一百五十万又在什么地方,所以听见孩子这两个字,有些敏感地抬头。 “哎呀,老赖,别想别的了,等人别赢了,输点回去,命要紧啊。” “是啊,咱到了这个年纪,啥没见过,家庭支离破碎的,都在这桌子上了,但活着,不也更好么?” “踏踏。” “虚。”一个中年做了个手势,很快,顺着楼梯,小刀的身影再次出现。 “呵呵,还真在啊。”他手上提着一个布袋子,体积不大,环视一周,再次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对面的老赖笑道:“这次加点注啊。” “啊?”老赖一愣。 “你不说注太小么?” “哗啦。” 布袋子打开,二十叠崭新的票子摆在桌面上,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行,你说了算。”老赖沉思半晌,咬牙说道。 “好,咱继续。”小刀一招手:“来,换牌。” 时间回到八分钟之前,小刀带着怒火下楼之后,骑着摩托车离开,摩托轰隆隆的离开,并且出了街道口,就回到了他和丁丁一起住的那个村子。 他那个村子,其实就链接着镇上的街道,一分多钟,他的摩托车就停在了大门路边,连车库都没进。 “啪!” 大门被他粗暴地拉开,坐在沙发上的丁丁,有些惊慌地抬头,看清楚来人,这才拍着胸口,长舒口气道:“你不出去溜达去了么?” “踏踏。”小刀撇了他一眼,根本没解释,一边往楼上走,一边问:“上次我给你那钱,放哪儿了?” “床头柜,老地方呢。”丁丁答了一句,小刀点头上楼,没一分钟,提着布袋子走了下来。 他手上提着布袋子,站在茶几面前,皱眉看着丁丁:“怎么少了五万?” “恩……” 丁丁怀里抱着熟睡的张诗月,低着脑袋,不敢说话。 “问你话呢,往家拿了啊?”小刀拔高声音,冲她说道:“上个月,我不让你去医院,缴费了么,又没了?” “不,不,还有费用呢。”丁丁摆手,沉吟半晌,鼓足勇气抬头看着他:“我给孩子买些东西。” “啊?”小刀一愣,失声叫到:“这就花了五万?” “现在的孩子娇贵,奶粉都是国外的,咱这儿又没啥孩子东西,奶瓶,衣服,玩具啥的,不都是新买的么?” 小刀看了一眼,茶几上放着的奶粉桶和奶瓶一应事务,眉眼掠过妃座上的沙发,眼睛里的不耐烦相当明显:“给你个孩子,别死了就行,你还真当你闺女养啊?” “可,可她还是个婴儿啊。”丁丁被他一吼,双眼泛红,泪水差点就掉了下来。 “草,没人管你。”小刀着急去捞钱,所以骂骂咧咧两句之后,就走了。 而小刀来回这一趟,却被一直守在局子楼下面的战神看得真切。 他没多在意,小刀在他面前,除了难看点,丑陋点,磕碜点,没有任何凸出的特点。 他坐在车内,将这边的情况汇报以后,就放低座椅,将脑袋靠在上面。 一个多小时后,老赖出现在了楼道口。(未完待续) 807、命运的巧合 “草,总算出来了。”看见这老小子出现,一直守候的战神,舒展了下身体,摸出一瓶矿泉水,扭开瓶盖猛灌了几口。 “这小子,寻摸啥呢?” 楼道下面,老赖提着一个布袋子,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连烟蒂烧着嘴唇,都不知道。 老赖手上的布袋子,就是小刀提来的那个,现在比之前还要鼓,看样子赢得不要太多哦,他从几个老友嘴里,也明白小刀是啥人了,所以下楼之后,再三确认,这才找了一辆黑车,开始朝着家里开去。 车子刚走不到一分钟,小刀就叼着烟,走下了楼梯,叼烟斜眼看着那黑车的背影,冷笑连连:“草泥马的,我小刀的钱,都是用一身伤疤换来的,那么好花么?” 说完,摸出车钥匙,骑上摩托,带着头盔,追逐着黑车而去。 “呵呵,这小子手气不错哈。” 车上的战神,瞬间看出来其中的名堂,但并没有放在心中,开着车,晃晃悠悠地跟了上去。 既然小刀敢跟上去,那就证明,他有能耐,跟得住,所以战神也不担心。 黑车内,老赖有些紧张地摸出香烟来,点燃吸了一口才发现,自己的手掌,有点轻微的颤抖。 麻痹的,两小时,接近三十万,还是赌博好啊,一夜穷一夜富,玩儿的就是一个心跳。 以前就输来着,今天突然赢了,还真没尝尝俩小时赢三十万的赶脚,这不,也不知道是担心还是紧张的,手指有些颤抖,也正常。 “咋地,老哥,捞着钱了?”黑车司机,也是在茶楼外面趴活儿的,一看他这紧张的状态,就知道大概情况。 “啊……”老赖看着他,没有解释,而是督促到:“加速,加速,我多给二百块钱。” “不是,老哥啊,啥人啊,给你吓成这样,你把局子给搅了啊?”司机一愣,笑道。 “你就别问了,赶紧加速吧,我这急着回去呢,我这都五十岁了,还怕个啥啊。”老赖撇嘴。 司机看了他一眼,心里带笑,却也没用说话。 半个小时后,司机大半夜开车,也压不住碎嘴子了,于是自顾地说道:“我可知道你刚才为什么紧张了,是不是惹着小刀了?” 老赖怀里抱着装着三十五万的现金布袋子,看着前方,眨巴几下睫毛,没有说话。 “哎呀,老哥啊,你可不要紧张我,我也去过那儿玩儿,但玩儿得小,也就一两天的营业额,但我听说,那里有个能干的人,就是小刀,你肯定是惹着他了。” 他说的很笃定,但老赖还是没说话。 “呵呵。”见他没说话,司机加快速度,继续说道:“你要是真惹着他了,我还真得小心了,都说这小子下手贼黑,背后还有大哥,真来给你下点黑手,我还连带着吃亏。” 说完,司机侧头,好奇地问道:“不过,大哥,你告诉告诉我呗,你这是赢了多少钱啊?” “呵呵,赢多少,跟你有一毛钱关系么?”老赖冷笑,摸出五百块钱,放在手扣上:“车费说好的三百,我承诺的两百,五百块钱,你就加速吧。” “得嘞,坐好吧。” 见他不是很高兴,司机一把抄起五百块钱,兴奋地加快了速度。 时间过得很快,车速也越来越快,黑车司机,开的是一辆比亚迪,也就八九万块钱的样子,你快,速度能快到哪儿去? 一直跟着后面的小刀,也是耐心十足,一直紧紧地吊在后面,直到一个小时以后,黑车即将穿越市区,回到老赖的外镇上,他这才将人和车,拦在了前往市里主要干道上的一个岔路口上。 “吱嘎!” 司机惊恐地看着前面拦着的摩托车,冷冷地转头看着老赖:“老,老哥,这是找你的?” “小刀。” 老赖看着那身影,眼神冷冽地吐出两个字,手里不由紧了紧怀里的布袋子。 那是三十五万现金,不是纸片子。 而他,也知道小刀来的意思。 “哐当!” 头盔取下,小刀将摩托车拦在路的中央,冷笑着走向黑车,一边走还摸出香烟来点上吸了两口,异常的嚣张和不羁。 “老哥,你下去好么,小刀我可惹不起啊。” 司机急了,小刀在这片,可是了不得的人物,说他了不起,不是让地位多高,而是他心狠手辣,凶名在外。 他一个黑车司机,那不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么? “大哥,你下去啊,小刀可是杀人不眨眼啊,我家里还有妻儿老小呢。”眼看着小刀走过来,碎嘴的司机,彻底慌了,一个劲儿的把五百块钱往他兜里塞:“老哥,钱我不要你的,你下车,下车行么?” 老赖转头看着已经脸上没有了人色的司机,一咬牙,没接那五百块钱,拉开车门下了车。 “哟呵,知道我来了啊?”小刀看着他,有些惊讶,看着黑色缓缓后退,他竖起一个大拇指:“仗义。” “拿来吧,知道我来干啥来了,你还抱着干个啥?”小刀一指那钱袋子,老赖就后退两步,抱着袋子,厉声呵斥道:“小刀,我知道你牛逼,但赌桌上,咱凭的就是运气,你输了,就要耿直点,干脆点,现在想拿回去,不合适啊?” “合适?”小刀走近,盯着老赖的眼珠子道:“在我这里,就没有合适不合适,我看上了,就是我的。” “凭啥?” “唰。” 小刀手掌直接掐着老赖的脖子上,咬着牙齿吼道:“凭我敢杀你!” 老赖惊恐地看着他的眼睛,那眼睛里的凶狠不是装出来的,抓着布袋子的手,稍微一松,但很快又牢牢抓住。 “不给?”小刀眼珠子一瞪。 “不,这是我赢来的,赌桌上有赌桌上的规矩,你可不能乱来。”老赖是啥人,那是混了一辈子的老流氓,大半辈子都活在赌桌上了,别看他老是数钱,遇见事儿也拿不出钱来,可为人处世而有他自己的一套规矩,帮宏泰,拿钱,那就是帮到底,因为人家给钱了,还得保密。 但有时候,他也有点毛病,发发疯,吃点外水钱啥的,但在这次的事儿上,他是死活都不能认怂。 你麻痹的,钱我自己赢的,你还明抢? 对,小刀还真就是明抢。 “草泥马,来,我告诉告诉你,我的规矩。” 一声怒吼,夹在着风声。 “砰砰!” 小刀这傻逼,出手就有点钱以前的朱小屁,精神病的状态,出拳就收不回,也不收力道,更不看砸在什么地方,那可是拳拳到肉,砸得砰砰作响。 老赖呢,也是一个傻逼,抓着钱袋子,蜷缩在地上,不管多疼,愣是没喊一声。 “呸!” 五分钟后,地面上一摊血迹。 老赖躺在地上,全身抽搐,手指不由自主地松了力道,钱袋子被小刀轻而易举地拿走。 小刀扯开袋子,大概一数,抽出六万块钱,拍在了老赖的身上,蹲下身,冷冷地看着神志不清的老赖,声音很轻地说道:“俩小时,挣一万,也不错了,我这钱,是真不能给你,这都我豁出命整来的,说不定哪天,就特么没了,我得珍惜啊。” “草,老子……老子……” 迷迷糊糊中,老赖嘀咕了几个词语,小刀眉毛一挑,舌尖低着牙齿想了想,再次摸出一万块钱,拍在了他的身上:“拿去看病去吧。” 十几秒后,小刀骑着摩托车离去。 对于这种病态甚至疯狂的处理方式,很多人都想不通,但确确实实让老赖遇上了,这或许,就是他这一辈子遇见的唯一奇葩吧。 “吱嘎!” 两分钟后,战神将车停到了他的身边,昏暗的路灯下,老赖全身的血的躺在冰冷的柏油路上,肢体偶尔还在颤抖。 “哎!你这是图啥?” 看着那被鲜血染红的钞票,战神低头抱起老赖,放在了车厢后座上。 “唔……” 车辆驶离,或许是由于颠簸,老赖在风声中,悠悠醒来。 “你拿钱,在脚下呢。”感受到后面的动静,战神说了一句。 唰的一下,老赖看向脚边,那里放着散乱的钞票,可怎么看,都没有三十万,最多几万块钱。 他恨啊,后悔啊,心里那个疼啊,三十万啊,转眼就不见了。 他咬着牙齿,想挣扎着坐起,却发觉全身就好像被捶打过一样,一点力气也没有。 他咬着牙齿,看着战神那宽阔的背影,眼珠子缓缓地转动了半晌。 “孩子,有下落了。” “吱嘎!” 突兀的一句话,让战神心神激荡,脚下狠狠地点了一下刹车,连手刹都没来得及拉,转身严肃地看着老赖:“你说真的?孩子在哪儿?”(未完待续) 809、大门后的激动 对于战神的强大自信,老赖无从考究,但他深切地感受到了,这个合作团队的强大实力。 自己在外镇打牌,赢钱,接着被打,这不到几分钟就给压在了车上,已经不能用牛逼来形容。 恩,很牛逼…… 带着牛逼闪闪的光环,老赖连自己的伤口都没来得及处理,反正都是一些小伤口,便随着战神前往小刀的家中。 外镇这个地方,其富裕程度,也和小刀他们那个新农村差不多,老赖并没有刻意找那些老赌棍,而是家装买包烟,找个超市的老板,就顺口问出了,此地最生性混子小刀的住处。 “哐当!” 老赖瘸着腿,坐上了轿车,小声道:“往前开,就是村子的最里面。” “唔……? 闻言,战神启动了车子,眼珠子快速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一分钟后,终于动容,破口大骂:“卧槽,这特码每家的房子都一样,你叫我往哪儿开啊?” “不是最里面么?” 听着这话,老赖伸出脖子看了一看,顿时跟跟着凌乱了:“我草,这新农村,是讲究哈。” “别比比,赶紧想办法。”战神将车子停在路便,烦躁地呵斥了一句。 “行吧,我再问问。” 老赖摸着脑袋,无奈再次下车。 而战神坐在驾驶室,点燃一个香烟叼在嘴上,眼神平视着前方的马路,发现过路的行人寥寥无几,即便有一两个人,也是步伐匆匆,而不是所谓的饭后散步办慵懒。 老赖这次下去的时间,稍微长了一些,大约五六分钟,才从另外的街道跑了过来,扶着驾驶室的玻璃窗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地指着村子最里面:“没错……就是最里面。” “唰!”战神脸色一下就冷了下来:草泥马,我当然知道是最里面,咋分别啊。 看那眼神,老赖连忙改口:“走吧,门口全是花的那家就是》”说完,拉开车门上车,坐在了副驾驶。 “其他也有门前有花的啊,到底是哪家,你给我确定了。” 战神还是不咋满意,一边启动了车子,一边不耐烦地皱眉叮嘱了几句。 “走吧,我这次绝对没错了。”老赖抽了抽鼻子,继续说道:“那女人长得漂亮,喜欢花,家门前的装饰,啥也没有,出了两边种着花,大门上还挂着野花呢,没错没错,走吧。“ 也不知道老赖为何此时如此的激动,生怕自己去晚了似的。 战神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满着疑惑,不过当接触那老赖的眼神时,他那一丝丝的害怕和敬畏,还是让战神放心不少。 …… 话说,小刀抢着被老赖赢走的三十万之后,良心发现吧或许是,给老赖留下几万块钱,并且很人性化地给了医药费,骑着摩托车,一路风驰电掣般回到了他所谓的家。 他到家的时候,一进屋就看见丁丁穿着一身性感的睡袍,黑色的秀发随意地披在脑后,此时正蹲在一楼的大卫生间里,为张诗月洗澡。 看到此情此景,他先是一愣,随即有些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并且脚步放得很轻很慢,手上提着钱袋子,就那样愣愣地站在丁丁的身后,看着丁丁为张诗月洗澡。 张诗月,这个几个月的的千金,此时坐在,丁丁为她专门买的婴儿浴盆里面,张开嘴巴,眼眉都挤在一起地看着丁丁,为她擦拭着身体,并且表情很淡然,仿佛真是一个高傲的公主,在享受侍女为其沐浴。 间或间,能发出几声咯咯的笑声,并且看向丁丁的眼神,满是赞赏,大有一旦高兴,就大肆赏赐的意思。 “宝宝,舒服么?嘻嘻……我也是第一次为孩子洗澡呢,要是你觉得不舒服,你就告诉我啊,我好给你……” 说到这儿,欢喜的丁丁又是语气一滞,低头道:“哎呀,你才多大啊,肯定不会说话啊。” “粑粑……疤……” “唰!” 丁丁瞬间站起,神情激动。 不仅仅是她听见了那一声极其脆弱的“粑粑”,身后的小刀,这个年纪不算太大,但却一直游走在危险范围之内的青年,在听到那声粑粑之后,一直紧皱的面颊,一下子就舒展开来,甚至眼神中,露出一个隐晦的笑意。 对。你没看错,这个丑陋得连自己都不愿意照镜子的青年,面对美女丁丁都是呵斥警告,不带笑脸,但在此时看着张诗月,却是一脸的幸福。 对,只有幸福这两个字,才能表达他脸上那神秘的笑容。 “呵……” 一声轻笑,惊得丁丁猛然转身。 “你,你回来了……”丁丁那本是笑意的脸蛋,满是惊容,惊慌失措地看着面无表情站在自己身后的小刀,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丑陋的青年,打开大门,走在了自己身后,并且没有发出一点响动。 丁丁愣了,更多的却是惶恐,说话也结巴了起来:“这孩子,恩,来几天了……我,我没洗澡,怕身上长湿疹,所以,所以……” 丁丁着急忙慌的解释,她害怕了,自己花点钱给孩子买东西都会被骂,更何况此时这种场景,她生怕小刀再说啥难听的话来。 可是,意外的情况发生了。 小刀只是轻轻地扫了一眼惊慌失措地丁丁,随即将眼神落在了浴盆里的张诗月身上,眼神中,莫名地划过一丝柔情,那是一抹以前从不会出现在他眼神,或者面颊的温柔知情。 或许,只有父母见到自己的孩子,男人见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才会有如此的眼神吧。 “咳咳……” 片刻后,小刀感受到了气氛的尴尬,干咳两声,将眼神从张诗月身上移了过来,盯着丁丁,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将钱袋子远远地扔在沙发上,语气没啥波动地说道:“钱在那儿,你看着拿吧,你妈在医院,钱不够的话,你早点预计出来,恩,我最近也不用钱,你要给孩子买点啥,恩,你自己看着拿吧……” 这话一出,丁丁瞪大了眼珠子,像是看见了鬼一样,瞳孔放大地看着那,仿若第一次恋爱羞涩逃离的背影,略显惊愕。 足足半分钟,丁丁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随即缓缓蹲下身体,拿着毛巾,轻轻滴擦拭着张诗月的身躯,嘴里喃喃道:“宝宝,小道叔叔,是不是也挺可爱的,他也不喜欢现在的生活啊……哎……要不是走投无路,谁能踏上这条不归路。” 颇多感慨,似乎她才是那个最懂小刀的女人,最知道他悲喜的女人。 一分钟后,她丢下毛巾,在张诗月那黑黝黝眼珠子的注视下,起身朝着沙发上的钱袋子抓去,脸上带着着急和惊恐。 门外,三十米处,战神将轿车,大摇大摆地停在了路边。 “确定是这儿?”他转头看着老赖,一边整理着身上的装备,一边问了一句。 “恩恩。”老赖点着脑袋,看着身上的伤口,有些害怕。 “想报仇,就跟我走,草。”战神骂了一句,一巴掌差点把老赖给拍趴下。 他算是看开了,要是见不到张诗月,就算被老赖阴了一把,借刀杀人,他此时也只有忍了。 万分之一的希望,他都得重视。 老赖看了一眼走远的战神,眼珠子转了几转,低眉看着地面,再看看身上的伤口。半晌后,他一咬牙,一跺脚,跟了上去。 “咚咚咚!”那复古的大铁门,被老赖敲响,泛起沉重的声响。 “没人?”响了十几秒后。里面一点响动都没有,老赖转头看着战神那越来越严肃的神情,再次抓起摇了几下。 “不能吧,他这人,不可能知道我们要来啊。”老赖摸着下巴,憋屈地看着战神,在战神看来,这孙子多半是想借刀杀人了。 无边的怒火,顿时开始蔓延,并且带着星星燎原的架势。 “你别着急,我再试试。” 感受到那炙热的怒火,老赖顿时矮了矮身子,相当上道地说了一句,并且加重了力道。 “咚咚咚!” 十几秒后,在二人几乎绝望的眼神下,里面终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并且夹杂着一个好听的女音:“来了?谁呀?” “有戏!”这两个字,顿时跳出来在战神和老赖的面前,两人瞪着那狼狗般的眼珠子,充满了兴奋,战神更是悄然地紧绷了身体,做出了出击的姿态。 “吱嘎!” 复古的大门,从里面被人缓缓拉来。 “唰!” 只是一眼,准备出击的战神,先是一愣,全身再次紧绷,随即脸色潮红,那是激动,刚刚松下来的拳头,立马又握紧,全身都在抑制不住地颤抖。(未完待续) 810、丁丁的机智 而感受最深的,莫过于一直观察着他的老赖,门一打开,战神脚步本能地往前前进,却在刹那间,退了回来。 随后,他就站在侧身,看见战神那本就不算白的刚毅脸颊,越来越潮红,甚至这个坚强的汉子,呼吸都变得粗重。 这个汉子最近,肯定是受啥刺激了,因为他的话,明显多了,而此时的表现,更不正常。 “咋地了?” 被挡在一旁的老赖,有心拉战神一把,却被战神手腕一抖,刚伸出来的爪子就被抖了出去。 战神的眼睛,变得更加地热切,兴奋,激动,紧张。 神经了? 这是老赖给战神的评价,他不解,但还是伸出脑袋,透过战神的腋下,看了一眼大门后的景象,他很好奇,究竟是啥情况,能让这样一个铁打的汉子如此的失态。 他矮下身子,透过战神腋下,看过去的瞬间,仅仅是一秒钟,他也愣了。 大门口,一个女人,准确来说,是一个穿着睡袍,披着秀发,不施粉黛的二十来岁女人,俏生生地站在大门后面,脚上穿着一双拖鞋,难怪声音如此地轻盈。 她的双手,一手搂着一个孩子的大腿屁股处,另外一只手抚摸着孩子的面颊。 “请问,你们是……” 丁丁同样惊愕,看着俩人的气势,好像是来找小刀的,因为这村子里,不少的二流子都来过,只不过小刀从来不会留他们吃饭喝酒,仅仅是见面,吩咐一点事情而已。 但是,战神那炙热的眼神,让她自我保护般地后退一步。 “别!”战神本想说别怕,但他刚张嘴,就愣住了。 丁丁怀抱里的张诗月,穿着丁丁新买的衣服,带着绒帽,可爱地眨着长睫毛,盯着战神看了两眼,随即眉弯带笑地伸出两个小手,居然扑着身子,朝着战神伸出了投怀的意思。 丁丁愣住了,战神愣住了,老赖也愣住了。 老赖心想:这莫不是传说中的,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张诗月生下来没多久,就被张小雨和她家老爷子,带往澳洲,准备完成她培养一个澳洲贵妇的的重任,所以龙家军这边的人,还真没多少见到过这个龙家的千金公主。 但战神,却是其中的一个,虽然执行的是保护任务,但在之前,也是和家人通气了的,偶尔也能见上一面两面,即便很少,时间很短,但在小孩子的世界里,只要是父母客气对待的人,那就是好人,所以,在张诗月那不算大,也根本不成熟的世界里,面前这个强壮的汉子,肯定是自己的家人,亲人,于是乎,毫不犹豫地伸出了双手,想去拥抱那强壮的胸襟。 战神瞬间动容…… “踏!” 他眼神红肿地塔出一步,还没来得及伸出手掌,却被一声尖叫,吓了一激灵。 “啊……”一声尖叫,声音透亮,几乎穿透云层般,吓得老赖一哆嗦,暗叹这娘们,你是中央音乐学院美声系的么? “小刀,有人抢孩子……” 丁丁右手搂着孩子,一手护着孩子的后脑勺,穿着拖鞋转身就跑。 战神愣住了,老赖愣住了。 “草,别愣住了,赶紧追!” 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孩子对战神的好感,但在这关键时刻,丁丁居然一嗓子,喊出来的是有人抢孩子,不管她处于任何原因,战神都必须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二人拔腿便追,速度很快,眼看就要撵上即将踏上二楼楼梯丁丁。 丁丁穿的拖鞋,还抱着孩子,自然速度上去不了,战神这种身体素质,哪怕去参加田径比赛,都能拿奖,所以,在他看来,抢回孩子,是毋庸置疑的。 可在下一刻,俩人还没反应过来,场中的状况,再次发生了变化。 “抗!” “砰!” 一声枪响,战神瞬间止步,老赖砰的一下撞在他的后背,当看见二楼那嚣张狂傲的身影之后,顿时哑火了。 “老赖是吧?”小刀半眯着双眼,赤着上身,露出一身不算精壮的肌肉,下身套着一条花色的大裤衩子,赤着脚站在二楼栏杆处,显然是听见丁丁呼喊,瞬间从床上爬起来的。 小刀一枪过后,丁丁就抱着孩子,扶着扶手跑到了他的身边。 战神警惕地抬头看着小刀,那丑陋的面颊,令他也有些吃惊,但这小子利落地开枪,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手指刚刚上抬,小刀就摇了摇手枪,示意他别动,随即轻笑地看着老赖:“老赖,果然名不虚传啊,草泥马的,就为点钱,还请了枪手来找我啊?” 身高接近两米,肌肉高高隆起,到哪儿,对谁都是一副死人脸的战神,被他当成了老赖用钱请来的枪手,恩,这是赤果果的蔑视啊,也不知道战神知道这个结果,他会不会生气。 “呵呵……”听到这话,老赖额头冒汗,也只能咬着牙根,无奈地冷笑了两声。 “小刀……” 丁丁抱着孩子,眼神中满是惊恐,但却带着其他的意味儿,小刀此时却没有想读懂她的眼神,头也不回地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胳膊:“走,下楼,去地下室!” 丁丁一愣,随即眨巴几下眼珠子,明显有些震惊。 看到这情况,战神皱眉,这孙子在想后招了,不行,自己必须马上行动。 “小刀是啊?” 一秒之中,战神双手高举,面色平静地看着小刀,挺着胸膛,朝着楼梯走去。 “别特么动!” 小刀阴历的眼珠子,狠狠地瞪,枪口直接对准了战神的左胸。 “赶紧走。’他再次呵斥了一声,并且提示到走地下室、。 丁丁眼眶一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是这个占有自己一年多,却愿意拿钱给自己母亲治病,偶尔对自己好,偶尔对自己坏的丑陋汉子,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她感到十分温暖,却又带着浓浓的不舍和担忧。 最终,丁丁还是走了。 她知道,这小洋楼,就根本没有什么地下室,唯一能算得上地下室的,就只有小刀亲手装修出来的那个隐秘的车库,直通一楼大厅和二楼的主卧。 那里,一直停着他那辆拉风的摩托车,实乃跑路的最佳选择。 她走了,战神更加着急了,眼珠子死死地盯着小刀的眼睛,脚步,稳稳地踏上了楼梯。 “以为,我不敢杀你?” 小刀有些意外了,出道这么多年,狠人见过,杀人犯他也见过,就唯独,眼前这个,看上去一点不怕死的汉子,还是第一次见。 “三十万,他能给你三十万让你来杀我?”他自己就是干这个的,所以小刀并不着急,甚至有些敬佩和敬重,有些好奇地张嘴问道,但那手枪,却是一直不离开战神的胸口。 “……”战神没有点头,也没有说话,而是双手高举,气势很稳地开始往上走。 “抗!” 一声毫无征兆的枪响,直接打在了玻璃扶手上,刺啦一声,战神右边的玻璃,瞬间碎裂,留下几根铝合金的杆子来,多么寂寥的一幕。 “钱,我必须拿走!” 战神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玻璃,眼神依旧平静,张嘴轻声说了一句,他心里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对于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傻逼,他也很无奈,但他很着急,更不可能让小刀看出来,他们是为了孩子来的。 “呵呵。”小刀笑了,半眯着双眼,也不阻止战神缓步上楼了,深深地打量了他几次,眼神再看看那猥琐得不像话的老赖,眼珠子一瞪,吼道:“你是为孩子来的?” “老赖,快跑,找孩子!” 话音刚落,战神就一提气,脚后跟发力,整个人,仿佛一只兔子一般,朝着二楼的阶梯,快速地跃去。 “嘟嘟嘟!!!” 门外,一阵阵机车的喇叭声,响完之后,就是那油门轰到底的的声音。 当老赖抱着脑袋跑出大门的时候,他只看见一个摩托车的尾灯。 “抗……” 此时,洋楼内,开始传出枪声和怒吼声。 “抗抗!” 又是两枪后,里面变得寂静。 老赖始终是个老赖,很惜命,在权衡利弊之后,他还是躲在街道边,一边注视着洋楼的大门,一边摸出电话打了出去。 “喂?”我和马军等人,此时还没睡觉,正在商量对策,看见是老赖来电,顿时接了起来。 “老板,孩子有消息了。” “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边!!!” 我猛的站起,全身都处在亢奋总。 “我说,我们发现你的孩子了,你那兄弟,和对伙干上了,孩子被一个女人,带走了。” “告诉我地址,马上到。”,没有多余的话语,我挂掉电话,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除了动不了的,咱家的人,兵分两路,一路开始在外镇周围,寻找一辆车牌为数0的机车,另外一路,赶紧支援战神。”(未完待续) 811、战神重伤 孩子有了下落,无异于给我们这群人,打了一剂浓烈的强心剂,精神异常的亢奋,一扫前些天的阴霾。 菲菲的成功救回,我们高兴了,但损失也不小,几个大将都受伤了,而且还不能明目张胆地在医院救治,只能在老赖提供的地方,开始慢慢养。 谁也不清楚,马宏会不会拿出最大的砝码,让接待大军那群人在其中搅和,所以,我们只能如此小心翼翼地。 从最开始的菲菲和张诗月被绑架,到和大军等人交换,马军小开华子等人受伤,菲菲安然回归,股份依然在手,到现在的孩子出现,这几天的心情,就好像坐过上车一样,麻痹的,相当疲惫,也相当刺激。 我真想伸出中指对着贼老天大喊一声:“奶奶个腿的!” 一路走来,有成功,也有失落,但就是不知道失败是个啥滋味儿,所以,我是真生气了。 当即点了点兵将,我和马军,一人带领一路,马军带着几个人,去外镇支援战神,而我带着大部分的人员,就连受伤的小开华子等人,都是强烈要求参加,一起找孩子。 于是乎,十分钟后,以我们在这个地方,最短时间内,能聚集的八辆车,开始朝着外镇方向赶去,并且根据老赖模糊给出的信息,开始在周围一一搜捕。 没有报警,这不奇怪,但却说明了我的决心,这个事儿,不算完,孩子必须全须全尾地给我回来,而那个所谓的马总,也不许付出代价,就连助纣为虐的海哥,也必须付出代价。 可是我不知道的是,孩子被苦主找上门的消息,居然比我们先一步,传回到了海哥身边。 而传回这个消息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大将小刀。 先说洋楼门口,老赖在报告位置之后,就开始躲在车后面,焦急地等待着,因为他身上没有车钥匙,更没有所谓的强大的杀伤力器,手枪。 他知道,战神手上有枪,他猜对了,我们这边,除了战神郎朗还有57和58号之外,其他人都是冷兵器。 但是好像,事情发展到这个状态,冷兵器已经解决不了问题。 老赖拿了我的五十万,但却没有在最关键的时候,抢个摩托车,打个黑车啥的,跟着丁丁的摩托车,而只是给了我一个模糊的路线信息,他在想啥? 或者说,他想着万一哪天,我们这伙外地人,被海哥整了,他还能保自己不死。 我草,这人喃,全特么让他活精了。 但为啥,丁丁在感受到,孩子对战神那份亲近之后,还偏偏大叫一声是抢孩子的呢? 这不符合规矩啊。 可事实,就是这样,或许,是哪根筋搭错了,也或许是,他们的良知,还没最后的因灭吧。 老赖蹲在后面,左等右等,都不见战神出来,而那几声枪响,也没有引来多少人的瞩目,一来晚上人不多,二来这边人的习惯,这个点基本都各自在家,要不然就在沙滩,谁能注意几声鞭炮响声? 七八分钟后,一只满是鲜血的手掌,搭在了大门上,老赖心底一紧,将自己的身子,全部罩在了黑车的影子里,只露出一双担忧猥琐的眼珠子。 “吱嘎!” 大铁门晃悠几下,战神那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老赖的视线里。 “我靠!” 一片血红,老赖瞪大了眼珠子,眼看着那高大的身影,有些摇摇欲坠地扶着大门,他却没有第一时间窜出去。 战神何等的汉子,居然在和小刀的对峙中,全身是血,这不得不说,海哥手下的第一悍将,也是名不虚传,至少不是嘴上说出来的,而是身经百战,自己闯荡出来的凶狠角色。 他撩开眼皮,环视一周,眼见自己那辆汽车,居然还在原地,不知为何,他还松了一口气,再次看了一眼周围,踉跄着,开始下楼梯,一步一个血印,看着老赖一阵心揪,感觉就好像自己受伤了似的,脸上一脸便秘的表情。 “踏踏!” 半分钟时间,战神才踉跄地走出大门的阶梯,站在了路边,身体一摇晃,差点坐在了丁丁种植的那片花草上。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影,快速闪过,一把搀扶住了战神摇摇欲坠的身躯。 是的,咱的老赖,终于出手了,而且时间拿捏得相当准确。 看着来人,战神颇为意外地咧嘴一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还以为,你走了。” 说是这样说,但拍老赖的肩膀的力道,却不如往常的厚重,感觉轻飘偶飘的,连个娘们都不如。 “呵呵……”老赖尴尬地一咧嘴,搀扶着战神开始往车子那方向走去,根本没解释自己为何在这个点出现,而是问道:“咋整成这样了?” “草,他有枪,你不知道啊?”战神相当可爱地,给了一个白眼,而且是那种“你是傻逼”的白眼。 整的老赖相当郁闷,只能换个话题:“你受伤了,他逃跑了?” “恩,确实跑了。”战神几乎整个身体压在老赖的身上,老赖的身子一弯曲,速度就慢了下来。 而从出门开始,战神的手,就一直死死地捂着肚子,那里的鲜血,流了一地。 老赖仔细看了看,发觉他只有肚子受伤,但脸上,肩膀上,包括大腿甚至脖子上,全是鲜血,看着吓人,相当狰狞。 “我挨了两枪,但我废了他一只手,一条腿,还干了他一枪。” 听到这话,老赖神情一滞,满是羡慕和敬重,其中也不乏惊讶。 “哎,这孙子三楼还有密道,我追上去,他就不见人影了,草……” “你还追上去了?”老赖瞪大了眼珠子,好像听见了鬼故事一般。 尼玛的,真不愧是战神啊,在挨了两枪的情况下,居然还能追击? 这特码还是人么? 在心里,老赖只能默默地竖起一个大拇指:牛逼啊。 “恩!” 战神点点头,不再说话,神情变得虚弱。 三十米的距离,老赖搀扶着他,走了大概几分钟,一路的血点子,周围终于引来了几个看客,但都被吓着,站得老远。 “都特么滚犊子!小刀杀人了,你们还想看热闹啊?” “轰隆!” 一听是小刀杀人了,看客瞬间散了个干净。 老赖摸出战神兜里的车钥匙,一边打开车门,一边安慰:“别着急,我马上带你去医院,你忍着点。” 他不得不开始为安慰了,因为他感觉到了,后背上,那健硕的身躯,正在不停地颤抖,很厉害,很严重。 “滴答!” 低头开门的时候,一滴滚烫低落在脸颊,瞬间皱纹的脸颊,那一滴滚烫落在了老赖的嘴边,老赖一舔。 瞬间惊愕的转头。 之间战神满脸涨红,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子,哗哗地就往下掉,一双眼睛,瞪得很大,血红血红的,喉咙里,发出一阵阵嚯嚯的不甘吼声。 老赖不明白,战神在挨了两枪之后,为什么还要拼着强大的意志力,追上去。 他很不理解,也很好奇。 如果,他站在龙家军里,并且还处在几个比较重要的位置,他就能理解了,而且很释然,觉得这是应该的。 你和老赖发现孩子了,对方就一个人和一个女人,他有枪,你没有枪么? 他一个混子,哪怕是枪手,但你是啥,你是正儿八经的兵王,上面对你差事儿了么? 不管是从待遇上,还是从恩情上,还是从理智上,战神都觉得,自己必须抓住小刀。 这是一个交代,也是一份恩情。 这边忙着去医院的二人组,却不知,就在洋楼的后面,七八十米处的一个黑色的挂角处,小刀全身,以一个不规则的形状,靠在墙壁上。 他的右胳膊,直接被战神拧成了麻花,白色的骨头叉子,直接刺了出来,疼得他满头大汗,右腿小腿骨,直接被敲折,是的,折了,就是那种迎面骨直接断了一样,即便是好了,接上了,走路也和正常人有区别了。 加上他的肩膀,还挨了一枪,此时他全身筋挛着,死死地咬着牙根,闭着眼珠子,不甘的怒吼声,在内心不停地泛起。 “麻痹的,畜生啊,太生猛了……” 小刀,并没有因为受伤责怪谁,反而很好奇战神的来历。 坐在原地,修养了好一阵之后,直到大腿几乎失去知觉的时候,他用左手,好不容易摸出了手机,拨通了他老大,海哥的电话。 “喂?”海哥迅速地接起。 “大哥,有人抢孩子来了。”(未完待续) 812、孩子再次消失 俩小时后,龙家军的马军一路,和走在半路的战神老赖二人相遇。 一番了解之后,马军叹息着,吩咐人安排战神前往诊所医治。 战神,那是曾经的兵王,居然都受伤了,这次的对手,似乎要比马宏还要强上一点。 无可奈何之际,他们只能往回走,而在往回走的时候,马军将这边的情况,告知了我。 “行,我知道了,你带他回去吧,恩恩,不用过来,我们自己要是查不出来,你们来了,用处也不大,你继续联系咱的朋友,找找这边的关系。” “好,就这样。” 几句话之后,我黑着脸挂断了电话。 “大哥,怎么样了?”华子坐在身边,转头看着我问了一句。 “战神伤了。” 我的话语刚落,几人顿时露出惊讶的神色,就连郎朗,都摸着下巴,一脸的焦躁:“什么程度?” “肚子挨了两枪,一直挺着,遇见军儿他们的时候,已经失血性陷入晕厥,意识模糊。” 唰,郎朗继续看着我,眼神中却已经有了浓浓的火焰,衣服要燃烧一切的赶脚。 我咬着牙齿,扫了他一眼:“已经选择最近的医院。” “呼呼……” 我能感受到他的紧张和放松,所以并不责备,反而有点内疚。 “停车!” “吱嘎!” 我的声音很淡,但刹车声却很急促,很快,我拿着电话,下了车,点上香烟,掐着电话,很久很久,这才拨通那头的电话。 “我的老板,啥事儿?”接起电话的韩非,声音并不轻松,这个点,还能给他打电话,而且还是在狼狼战神,加上5758号都在的情况下,这个,意义就不一般了。 “那四个人,在干啥呢?” “……翔子四人组,还是那几个雇佣兵?”他愣了愣,问道。 “翔子那几人,现在还不能用,我要那几个雇佣兵。”我沉声回答。 “许文还在,靠谱么?”他并没有问为什么,只是站在我的角度,思考了一下问题。 我叹息一声:“许文在不在,已经不是重点,或者说,那个马宏,都不是重点,关键是他们的大后方。” “下定决心了?”韩非有些震惊,没有想到,我想玩儿这么大。 “不玩儿点狠的,他们一直以为我好说话,没事儿,你马上安排往这边走吧。” “行。” “好,就这样,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安排,他们干这个的,属蛇有道。” “明白。” 几分钟之后,我回到了车上,身上带着浓浓的戾气。 …… 另外一头,穿着睡袍,拖鞋,慌乱之中,只来得及拉上一张毛毯卷在张诗月身上的丁丁,骑着摩托,一路疾驰,来到了一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一个村子口。 “呜哇……啊……” 一声婴儿的啼哭,使得她不得不停下来,抱起娃娃之苦的张诗月,不停地安慰着,脸上尽是慌乱和焦急之色。 双手抱着张诗月,还用脸蛋去触碰张诗月的脸蛋和额头,试试孩子是不是吹风受凉了。 一分钟后,她更加着急了,张诗月的哭声已经带着沙哑,不再响亮。 孩子,感冒了。 俩小时的疾驰,尽管她抓了一床毛毯卷在张诗月的身上,但由于慌乱,她只顾着开车,速度过快,晚上袭来的海风,不是一般的寒冷。 “好了好了,别哭了。”丁丁将孩子抱在怀抱里,安慰了很久之后,孩子总算安静了下来。 孩子安静,不是因为她不感冒了,而是因为孩子苦累了,也饿了,抓着丁丁的睡袍,就是不撒手,嘴巴不停地打吧打吧,很显然,她要吃奶。 “哎呀……”丁丁都快急疯了,不仅是孩子感冒她着急,更因为是,小刀的电话,打通没人接,打了十几次,对方提示,拨打的电话以关机,这让她感受到了莫名的恐慌。 “孩儿,你这是?”这是,村子口,一个新型小超市门口,钻出来一个五十来岁的大妈,看肤色和口音,就是本地人。 丁丁一看,也顾不得小刀了,先救孩子再说。 几步上前,渴求般的看着大妈:“大妈,我孩子感冒了,您这儿卖药么?” “药,倒是不卖。”大妈仔细地打量了几下丁丁的穿着,还有那不像装出来的焦急神色,转身进屋:“我给你整点姜糖水吧。” 几分钟后,大妈干净利落地断出姜糖水,由于是小孩儿,大妈看了看丁丁着急的样子,亲手接过张诗月,有些欢喜地看了看那张可爱的小脸蛋,大妈说:“大晚上的,你带着孩子往外跑,干什么?” “我老公喝酒了,吵架了,就,就……出来了。”丁丁低着脑袋,很是委屈。 “哎……现在的孩儿啊,就是这样,不着急结婚,结婚了吧,还着急离婚,这世道啊。” 大妈叹息几声,倒是亲自帮忙照顾起了孩子,并且还拿出自家的奶粉,给孩子冲了一瓶,吃饱喝足之后,张诗月的脸蛋红了不少,呼吸均匀地躺在了丁丁的怀抱里。 看着丁丁那郝然的表情,大妈有些不忍:“孩子,你大晚上的,你跟老公吵架,不回去,你身上带钱了么?” “没……”丁丁低着脑袋,心里却快速思考着:“着急出来,就开了辆摩托,没带钱。” “哎……”大妈叹息一声,没有接话。 丁丁抬头,愧疚地看着大妈:“大妈,您别叹气,我相信,他会来找咱娘俩的,说不定,等下就打电话来了。” “啊……你这穿着睡袍都出来了,还能找你啊,哎,现在的男人,真不是个东西。”大妈感叹了两句,犹犹豫豫地道:“要不,你在我这儿,呆一晚?明天再回去,大晚上也不安全啊。” 丁丁面带愧色,却心里一喜,刚想答应下来,电话却响了。 “叮铃铃!”急促的铃声,一下就响了起了,丁丁疑惑地摸出电话,很着急的样子,大妈愣道:“是你老公么?” 丁丁看了一眼大妈,咬牙点头,接起了电话,旁边还传来大妈的愤愤不平的声音:“真要请你回去,俩就好好过日子,孩子还小啊,要是还耍酒疯,你就呆在大妈家。” 没时间理会大妈的好心,因为电话里的声音,让丁丁一股冷风,从脚底冒到后脑勺。 “我是小刀大哥,孩子在你那儿吧,马上送我这儿来。”声音有些着急,还算稳定,而且不容推辞。 “小刀呢?”丁丁问。 “他没事儿。” “你让他接电话。” “……丁丁,忘了你是怎么好的了,是么?”海哥的声音,瞬间变得冰冷,听得丁丁手指颤抖不已。 丁丁抿嘴看着怀里的孩子,突然闪现出,自己给孩子洗澡那个时候,孩子咯咯直笑,转过身来,小刀嘴角,眼神中,那浮现出来的一出笑意和满足。 “不,小刀不说话,孩子我是不会给你的。”猛然间,丁丁居然鼓足勇气,顶撞起了海哥。 “丁丁……” 海哥的声音,带着怒气。 “小刀接电话,让他接电话。”丁丁慌张地吼着,也不管旁边还有大妈在听着了。 “很好。”海哥咬牙切齿地说道:“告诉我你的位置,我马上让人去接你。” “不行,我要听见小刀的声音。” “……”那边的海哥,一直在强压制自己的怒火,心想这娘们,居然敢不听自己的话了,如果再硬来,可能真不给自己孩子了,只能耐着性子解释:“他受了点小伤,现在在医院,手机也坏了,你赶紧带着孩子来吧,我叫人接你,也更好。” 丁丁抿着嘴唇,思考着海哥这话的可信性。 “我家别墅,上次小刀带你来的那里。” 唰,丁丁眼神一翻,直接挂断了电话。 “叮铃铃……” 电话再次响起,依然是海哥打来的,可丁丁根本不接,先是拒接,随后关机。 “孩儿,咋了,你遇到麻烦了?”大妈听了半天,也听出些猫腻,手里摸着电话问道:“要不,报警?” “对对,报警!” 好像在狂风骤雨中抓住一根的救命的稻草,可下一刻,又跟着摇头:“不行,不行,不能报警。” “大妈,谢谢你了,麻烦了。”说完,丁丁起身,抱着孩子就跑出了小超市。 “诶,孩子……”大妈关心地招手,却换来一阵急促的轰鸣声。(未完待续) 813、并案 丁丁神色慌张,手指颤抖,说话有些语无伦次,这些因素在大大妈这里,就构成了一个罪恶的幻想。 于是乎,不管出于怎样的目的,小超市的大妈,在黑夜中,摸起了电话,毫不迟疑地拨通了110报警中心。 十分钟后,主管上次别墅案件的专案组组长,得到报警中心汇总的情况,并且在第一时间,将电话,打到了我在三亚的家里。 两分钟后,我接到了小不点的来电。 “家里有事儿?”接起电话的瞬间,我下意识地就问出了这句话,无心的,但小不点的语气,却是很不客气。 “你不来,在这边的人,我和嫂子都会照顾得很好。” 语气一滞,气氛瞬间有点尴尬,我拿着电话,嗫喏两句,愣是找不到词语来回击。 “……什么事儿,你说吧。”双方拿着电话,相对沉默十几秒后,我打破了平静,尴尬地咧了咧嘴角。 “警方打电话来了,说要和你当面沟通。” 我一愣,问:“警方和我沟通?”问完这句话又是冷笑:“他们不破案,和我沟通,有什么用?” “不和你沟通,能知道确切的消息么,你带人整出的那些事儿,人家警方能不知道么?” 我再次一愣,拿着电话,没有回话。 “好了,我就是给你说一声,我把你电话给警方,你们沟通。” “恩。” “还有,雨儿身体好些了,你,你要是办完事儿,过来看看,我们说话不起作用。” 小不点再次劝慰了一句,接着沉默,长叹一声,道:“我跟菲菲联系了,叫她回家,她不愿意,哎……她说,明天回老家休息一段时间。” “随她吧,我会安排好的,家里,多亏你照顾了。”我笑了一句,很欣慰,家里要不是她和嫂子,估计这一大家子,还会更加的混乱。 “没事儿,孩子能回来,啥都好,要是孩子……恩,你虽然是大哥,我也得骂你。” “嘟嘟!” 我无奈苦笑地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摇摇头,坐在椅子上,让他们减慢了速度。 “哥,咋地了?”小开问。 “没事儿。”我心事重重地摇摇头,跟他说,他也只能跟着着急。 恩,小开这智商,也想不了太多。 两路人马,开始朝着外镇集结,而我们现在,依然不知道孩子,已经脱离了掌控。 脱离了海哥,或者更直接点说,脱离了马总的掌控,海哥就是想拿孩子出来交易,目前来说,也不可能。 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 “妈的……” 某别墅,海哥气得在客厅里直跺脚,双手背在身后,咬牙切齿。 丁丁的执着,让他很愤怒,但却无可奈何。 “咱们的人,过去了么?” 一个小弟站出来,回答:“已经知会那边的兄弟了,很快就能到。” “恩,只要确定人没死,就可以了。” “好的。” 小弟愣了愣,张了张嘴巴,犹犹豫豫地问道:“小刀看样子是受重伤了,咱们这边,不去人照顾照顾啊。” 海哥立马停住脚步,转头狠狠地看着小弟,小弟被那阴冷的目光一扫,连忙后退一步,神情有些慌张。 “你在教我做事?” “不不不,没有没有。”小弟快速摆手,张嘴说道:“大哥,我就是问问,我这人就这样,话多,您别在意。” “哼。”海哥冷冷一哼,咬着嘴皮沉思半晌,吩咐道:“给那边的兄弟说说,找到了人以后,先带着小刀去最近的医院医治,情况一旦好转,立马转到离我们最近的医院,如果问题不大,直接带来我别墅。” “好。” “还有,给我别墅多安排几个人,小刀要是回来了,你们要好好照顾。” 照顾二字,海哥咬得很重,那神情,很严肃,看得小弟心底一凉,颇有点兔死狗烹的意思。 “行的,我去安排。”小弟这次学乖了,说了没两句,直接出了别墅。 十五分钟后,两辆轿车停在了小刀洋楼的后面,漆黑中,几个汉子打着强光手电,约莫找了两分钟后,才找到了躺在血泊之中的小刀。 一个汉子上前一模小刀的大动脉,长舒一口气,摸着额头上的冷汗说道:“我草,这一大滩血,我特么还以为他挂了呢,命大啊,还有气儿。” “来,搭把手,赶紧弄车上去。” 几个人开始抬人,另外一个年级小点的青年,好奇地问了一句:“家里都没来人,海哥就叫咱来,你那么紧张干啥啊?” “你知道个鸡巴。”汉子小心地看了一眼紧闭双眼的小刀,低声呵斥道:“你知道个屁,海哥虽然心底有气,家里没直接来人,就叫咱来,那是因为,他对这件事儿,而不是对小刀这个人。” 另外一个壮汉也说:“你进来时间还短,不清楚,小刀在咱这里,就是最强悍的战将,海哥多少事儿都等着他办呢。” “啊……”青年点点头,似懂非懂地说道:“他就是打出来的呗。” “恩,这么说,也靠谱。” “草,啥时候,我特么也能站到他这地步啊。” “你就别瞎折腾了,现在就挺好,你以为,人人听着小刀凶名都害怕,大哥要钱给钱,要人给钱就好啊?草,小崽儿,他现在就是想出去,都很难垮出去,哎……跟你说这么多,你也理解不了,慢慢消化吧,赶紧的,我估计,等下上面就得来人。” “不会。”壮汉摇头,皱眉说道:“我朋友给我打电话了,说是海哥安排的,小刀要是没事儿,可能直接带他去别墅,另外,别墅加派了人手。” 这句话一完,刚被抬上车的小刀,睫毛轻微地动了动。 …… 半个小时后,我接到了某位专案组成员的电话,并且就近,在一个十字路口,见面。 远远的,我下车,打了个出租车过去,而其他人,继续寻找,并且发动所有能动用的能量。 我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对方停着两辆警车,一个看似领导的中年,背手站在马路的人行道旁,身后站着两个民警。 “你就是失踪孩子的父亲,张海龙?” 我一愣,刚伸出去的手,瞬间缩了回来,心底冷笑,歪着脑袋看着他:“你这话就错了,不是失踪,而是绑架,请不要歪曲事实。” “呵呵。”他一笑,摆手让身后两个民警离开。 一分钟后,他笑着看着我,道:“白云仓库,外镇洋楼的案件,都是你在策划吧?” 我心底越发地谨慎小心,抿着嘴唇,认真地看着他,挑眉说道:“你说的什么?我不清楚。” “呵呵,都是聪明人,你就不要遮遮掩掩了,作为孩子的父亲,孩子不见了,女人不见了,你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都能理解,人之常情,但是,千万不要试图挑战法律。” 我看着他,双手插兜,神情严肃。 “张海龙,你的背景我调查过,可以说是一个传奇,在你这个年纪,能干到现在这个位置,实属不易,但是,只要僭越了法律边缘,你这层合法的,光鲜的外皮,是保护不了你的。” “……你确定,是来跟我沟通案情进度的?”我冷冷地见着他,态度再次冰冻。 “好吧。”他依旧背着手,道:“那咱就说说案情的进度,首先,我们对你的遭遇,表示同情,这个案子,我们成立了专案组,加派了警力,各个出口,我们都安排了查岗,上面的领导很重视,所以,破案是肯定的,这点你不要担心。”说完,他凑近一步,降低音量道:“还告诉你,白云仓库,外镇枪案,专案组准备并案。” “呵呵。”我一笑,没有说话。 他看着我,笑容突然就消失了,陡然提高声音:“张海龙,张总,你如果再插手,私自用自己的方法找人,出了什么问题,我们可不负责,还有,等我们梳理完毕证据,你可能暂时走出不了三亚。” “什么意思?” 我皱起了眉头,更加小心了,这个人,好像有意地把话题,往我身上带,而不是失踪的孩子。 难道说,他们能这么快,并案? 外镇枪案这才发生多久,他们有这能力? 我怀疑了,却有点胆战心惊。 “被一起绑架的女子,怎么回到你身边的,你比我更加清楚。” “你要这么说,咱就没得聊了。”我说完,直接就要转身。 他说:“我相信,不久之后,咱们还会见面的。” 我回了一个白眼,掉头就走。(未完待续) 814、演技 我转身走了,看着留在原地的那些警察,不用想,我都知道他们现在的样子,他们肯定是嘲讽的眼神,看着我的背影。 他们要对对付我,自然是因为那高高在上的陈副市长,有权利还是好的事情,他们可以名正言顺的做着他们坏的事情。 这个世界自然没有什么好人,只要是想要成为人上人的人,那么他们就爱需要不断的压迫其他人,把那些人踩在自己的脚底下,让那些人成为自己脚下的存在。 “看没看到,这个人多么猖狂。”一个警察对着另一个说道。 他们几个人嘴角都露出了自己嘲讽的笑容,他们看着我离去的背影,满脸都是不在乎的样子。 “我们只要找到他那些事情的证据,那么就是他哭天喊地都没用的时候。”另外一个人高兴的说道,开心的说道。 确实,他们只要就是抓住了我的罪证,那么在法律的面前,我也是非常困难的突破这个局面,也是非常艰难的。 我虽然转身走了,但是还是听到了他们的声音,或许说是他们故意说给我听的,这些人就是在警告着我,告诉我,他们已经盯住了我,他们已经咬住了。 可是面对这些咬住我的人,自然是不会对于他们的威胁感到害怕的,自然是不会对于他们的威胁在乎的。 现在最主要的人物就是找到孩子,因为孩子在外面一天,就是不安全的一天,所以应该尽快的找到孩子。 我自然是不想自己的孩子处于危险之中,虽然我的心中非常的焦急,害怕,当时我的外表还是非常淡定的样子,因为我知道,任何不理智对于我都不是好的事情。 另一边跑出超市的丁丁,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现在他的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身只他身上穿的睡袍,拖鞋,还有自己手里的张诗月,他迷茫的看着道口,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任何人看到他的这个样子,完全就是知道他是一个特殊的人,他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一个人,普通人绝对收留他也是会报警的。 “哇哇。”张诗月大哭起来,他已经饿了,而且还感冒了。 丁丁摸着张诗月的头,感觉到了很高的温度,他知道,必须要给孩子看病了,不然孩子是绝对会出问题,绝对是会出现危险的。 丁丁看着怀里的张诗月,他开始着急起来。 人与人的感情都是相处之中,培养出来的,最主要的是,女人天生就有着他们的母性,天生他们就喜欢保护自己的怀里的孩子,他焦急的看着张诗月,他看着孩子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他非常的心疼,看着他哇哇哭的样子,丁丁感觉自己的都开始留下了眼泪。 丁丁疯狂的找着,他知道自己必须找到一个可以给孩子看感冒病的地方,而且他也已经跑不动了,他也已经走不动了,他也疲倦了起来。 这个时候,大街上的人已经非常的少了,而且看到他的人,都绝对他是一个疯子的样子,甚至都是没有理会他。 但是丁丁真的着急了,给他可以接受任何的苦难,但是自己怀里的孩子,张诗月,他不能承受这样的痛苦。 这个时候,丁丁找到了一个诊所,两个大大的字,让丁丁看到了希望,他甚至感觉自己见到了神,他激动的留下了泪水。 人永远不知道自己会经历什么样的悲惨的事情,因为即使是皇帝,他在最后死去的时候,也是看着自己的儿子在争夺那至高无上的位置,最后他也是看着自己的儿子,互相的杀害,互相的算计,他也是非常心痛的。 丁丁立马冲进了诊所,看着里面的一个大夫,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 妇女看着丁丁的样子,看着丁丁狼狈的样子,这个年月,还是真的很少看到这样的情况,他记得那还是二十年前,他看过这样的事情,那是一个女人,也像是丁丁的样子,他也是怀里抱着自己的孩子,但是那个时候,男人就是天,所以女人受着哭。 但是现在,这个社会,应该换过来了。 妇女赶紧从自己的位置上起来,朝着丁丁跑了过去。 丁丁看着女大夫,对着大夫激动的道:“大夫,救救我的孩子。” 丁丁整个人都是崩溃的样子,他整个人都是让人心疼的样子,此时的丁丁虽然废话非常的狼狈,但是还是可以看到丁丁是一个非常柔弱的女人。 女大夫看着丁丁的样子,看着此时丁丁怀里的孩子,他着急的摸着孩子的头,感受着孩子头上的温度。 “你这是怎么回事。”女大夫对河丁丁问道。 丁丁看着女大夫的样子,人人都是有着好奇的心,最主要的是,他们都有着一种趋利避害的心,所以不清不楚的事情,他们也是非常害怕的,虽然医者父母心,但是他还是要问清楚了。 “先救孩子,大夫,求求你了,先救孩子。”丁丁着急的对着女大夫说着。 女大夫看着丁丁的样子,任何时候,母爱都是不会改变的,所以此时的女大夫他认为,丁丁完全就是着急孩子,才会这样的。 女大夫摸着孩子的头,他检查了孩子的情况,开始给孩子喂药,同时他开始给孩子各种方法祛热。 在农村,小孩吃药是对于孩子不好的事情,所以他们研究出了很多也别的方法,让孩子降温,此时的女大夫就是用着他的土办法。 丁丁看着女大夫照顾孩子的样子,他柔情的看着孩子,淡定的看着孩子。 这个时候,丁丁知道自己应该走了,要是自己和孩子在一起,那么女大夫是一定会报警的,所以他必须要离开,但是丁丁还是不忍心,他不想要离开张诗月,现在他已经把张诗月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但是丁丁知道,自己必须要留在张诗月了,因为张诗月跟在自己的身边是绝对危险的事情,是绝对让人恐怖的事情。 放在这里,丁丁还是比较放心的,他骑着摩托,跑了这么远,即使那些人追查起来,也是很难的,所以他知道这里还是比较安全的。 这个时候,丁丁看着专心照顾孩子的女大夫,他突然对着女大夫说道:“谢谢你,大夫。” 女大夫看着丁丁的样子,看着丁丁整个人都是非常悲伤的样子,他淡淡的对着丁丁说道:“孩子应该没什么事了,睡一觉,明天应该可以好了。” 丁丁听着女大夫的话,他对着女大夫道:“大夫,谢谢你照顾我们,请你收留我们吧。” 女大夫看着丁丁的样子,他张大了自己的嘴,他认为丁丁就是和自己的老公吵架了或者是打起来了,抱着孩子跑了出来。 “你说说,你是出了什么事情。”女大夫问着丁丁。 “大夫,呜呜。”丁丁刚说出大夫两个字,他就已经开始声泪聚下,他已经开始悲伤的哭泣了起来。 “你别说了,今天就现在这里住下吧。”女大夫看着丁丁,看着非常悲伤的丁丁,他知道丁丁一定是经历了伤心的事情,那么就让他在这里呆一晚吧。 丁丁看着女大夫答应了自己的样子,他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抓住女大夫的手,对着大夫感激的道:“谢谢你,谢谢你大夫,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你还没吃饭吧,跟我回去吃饭去吧,在给你找点衣服。”看着丁丁身上的睡衣,还有拖鞋,这是多么着急,竟然连衣服都不穿,但是他看着丁丁的身上并没有受什么伤,应该不是和自己的老公打架了。 人生入戏,全靠演技,丁丁都佩服自己的演技。 女大夫自己心里暗叹了一句:“现在的孩子,真是叫人无可奈何,动不动就跑。” 她记得,自己像是丁丁那么大的时候,也是有着自己的儿子,那个时候,他的男人可是每天都是喝着酒,每天都是对着自己拳打脚踢,自己是又在外面挣钱,还得照顾家里和孩子,可是自己还是坚持了下来。 但是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什么样呢,动不动吵了几句嘴,就离婚了,动不动不顺心了,就离婚了。 人是没有会满足的人,他们都是不会满足的,因为他们都是向往更好的生活。 此时的海哥正在着急,他可是知道,孩子是他的底牌,也可以说是他掣肘敌人的手段,要是孩子这个手段丢了,那么他可是直接就是少了一个优势。 但是海哥刚才打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老太太,他说丁丁已经走了。 寒哥非常的无奈,他甚至说是非常的着急,但是面对消失的丁丁,他也是没有办法,他知道必须要先找到孩子,必须要努力的找到孩子。 当时他现在只有等待……(未完待续) 815、消失的监控 派出人手四处查询关于摩托车手的踪迹,然而毫无结果。一个女人想要躲起来,有太多种办法,不过好消息就是这女人应该不是和马宏他们一路的,否则现在孩子应该早就落入他们手中。 根据风雨传来的消息,现在街头蛰伏很多势力,很有可能也是在找孩子的。 不过这也罢了,家里的压力,还有小不点对我的无颜责备,以及我的自责,让我这几天也一下子憔悴了许多。 “麻烦来了,有警察上门了。” 小不点推开门,她皱着眉头对我说道。 我跟着小不点一起下去,果然是之前找我谈话的那个领导模样的人。 “书房说。” 我轻轻说道,大厅里我爷爷奶奶他们都在,还以为这些人是有孩子的消息,正眼巴巴地看着他们。 “不需要,在这里说就可以。” 他旁边一个秘书模样的人冷笑着道。 “我说书房说。” 我盯着那领导模样的人,眼里的戾气一闪而过,现在我不想让我家人更加担心,因为我知道这几个人上门来绝对不是对我说孩子的事情。 “那就书房说好了,你们放心,警方已经全力再追查这件事情。” 那领导模样的人犹豫了一下,微微放下了身段。 看样子他也是查过我背景的,这种人很聪明,在打压我讨得陈副市长欢心的同时,也不至于将我得罪得太过于狠。 说真的,如果陈家的那位真的敢动我女儿,把我逼到了那一步,那就不是狗急跳墙那么简单了。 “最好告诫你的人手不要再出动,否则接下来我不会再跟你客气。” 进了书房,那个领导模样的人说了一句话。 “怎么称呼?” 我轻轻说到。 “于震,三亚警察局副局长。” “嗯,我知道了,如果你是想要来警告一下我,那么现在就可以走了。” 我点点头,我的平静反而是让于震有些讶异。 走了之后,我跟庆哥通了个电话,庆哥让我尽快找到关键点,也就是那辆摩托。 不过当我打电话之前联系的人,通常情况下我都是从他那里达到警方监控信息的。 然而这一次他却十分明确地告诉我,他……居然没有! 真是岂有此理,居然没有关于摩托的监控!并且是一点儿资料都没有的那种。 并且郎朗跟我说,最近三亚警方不知为何开始戒严,整个城市的暗中活动都遭遇到了严厉的禁止,特别是我们的人现在给盯得很死。 这叫做什么事儿啊?我陷入了沉思。然而却没有什么更好的主意。 而这时候,风雨那边终于有了点儿消息,他发现海哥的人手特别活跃,应该也是没有找到孩子的踪迹。 海哥那边的人星罗密布,无处不在,哪里都要插一手,失眠检视,无孔不入。这样下去的话,我担心迟早要让他先找到孩子。 但是现在又是处于戒严时期,龙家军不能随便动作,免得被别有用心的人抓到把柄,虽然终究无法伤害到什么,然而到底不是什么好事儿。 郎朗对我汇报这个的时候,我是同意他的看法,目前龙家军还是不要轻易出动的好。 郎朗神色焦急,说道:“老板,这样下去的话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孩子?肯定会被海哥他们捷足先登的。” 我沉默地托起下巴,凝视他一眼,做出了决定。 我大手一挥,道:“把老赖给我找来。” 老赖这个时候好不容易能够闲下来休息一会儿,不过很快他就被郎朗给带到我面前来。 老赖也不是没有怨言的,但是人在屋檐下嘛,要赚我的钱,肯定就得听我使唤。 有钱能使鬼推磨,古人诚不欺我。 目前我虽然心急如反,十分担忧,然而却不动声色,知识挥挥手让人拿来一百万现金,一叠一叠地放在老赖面前。 老赖的眼睛都看直了,心想妈的如果一开始就有这么多钱老子也不至于在赌场上遇到小刀啊,总不至于还倒霉催的受了伤吧? 我神色不动地看着老赖,等着他开口。 人看到钱财总是会急不可耐的,虽然我着急,但是我还是要沉得住气,不能够让他们看出来。 人的面子是要自己留住的,而不能够等着别人来给你的。 江湖上混了这么久,这点子道理还是要懂得的。 老赖伸出舌头来舔了舔,随后问道:“这……这钱是?” 我垂首,隔了二三十秒方才慢悠悠开口,“老赖你还想不想要这些钱?” 老赖忙不迭点头,“谁不想要谁是孙子。” 我嗤笑,“这算得了什么?你想要尽管拿去便是。” 老赖面色一喜,随即有些疑惑。“都给我?真的?” 我点头,“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说话不算话过?哦,也许的确有些时候是的,但那不过是在把承诺作为一种权谋的手段时候罢了。你也知道,人在某些时候如果必须的话是非得耍弄一些手段不可的。” 老赖此时哪里听我说这么多,只是在心中想着,这么多钱不要的大概是世界上最愚蠢的傻蛋了吧?我老赖是个蠢货吗?当然不是。既然不是个蠢货,谁会推掉送上门来的钱啊? 不过老赖当然也不是个笨蛋,他神色很是犹豫: “老板,之前两百万我找到了孩子但是孩子又丢了,这个还是没完成,我一定帮你把这孩子找到手上,到时候把两百万给我就成!” 老赖咬牙说道。 我点了点头:“三百万,能找到的话我给你三百万!一分不少!” 现在他也只能跟我合作了,否则他下场一定会不得好死。 我提醒道:“如今三亚是个什么鬼样子你也是知道的,不能一时之间头脑发热就答应了,我要的是最终结果,你知道吗?” 老赖很严肃地点头,“放心好了,我老赖虽然爱钱,但是也有分寸的。”这边老赖便出去,也不知道他会用何种方法,不过总算也是有点儿盼头了。 此时,海哥正在医院,看望受伤的小刀。 小刀躺在病床上,神情还是有些发懵,刚才海哥让手下给他打了一管冰,终于让他快点醒过来。 海哥制止道:“行了,小刀,你不会是给吓着了吧?这可不是你风格。” 海哥从口袋里面掏出烟盒,细长手指抽出一支烟,夹在手上,却没有点燃,只是说道:“小刀,你现在赶紧给丁丁打电话,让她无论如何都要把孩子送过来,知道吗?现在形势严峻,想要这个孩子的蛮多家,我们一定不能让孩子落到别人的手上。” “您好,你拨打的电话目前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继续打,传来的系统提示依旧如此:“您好,你拨打的电话目前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小刀一脸无奈地看着海哥,摇了摇头道:“打不通,她关机了。” 海哥手上用力,夹着的香烟被捏断,烟丝飞扬而下,如同暗沉色的雪花似得。 他的脸色也十分难看,阴沉地开口道:“为什么?” 小刀沉思一会儿,再次摇头,“我也搞不懂这个女人。一般情况下她是不敢违拗我的。见了我简直就像是猫见了老鼠……不,老鼠见了猫似得。这一次我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她怎么敢不接我的电话的。” 海哥眼神饶有趣味地盯着他,迅疾问道,“究竟丁丁是不接你的电话,还是电话关机?” 小刀一愣,他内心有些发冷,忍不住也在心中佩服海哥的思维敏捷,即便是这样的一点点小漏洞也不放过,能够立刻捕捉到。这也告诉了他即便是在面对着自己,海哥也是有戒心的,并不是完全信任,因为如果他全然信任自己的话,就不会问出这种话来。 不过说起来,自己又哪里是全然相信于他的呢?大家彼此彼此罢了,在外面做事,都彼此防备便是了。 人人都自私为己,所以每个人最好都只是相信自己。 海哥见他不说话,便继续逼问道:“小刀,你怎么不说话?” 小刀讪讪一笑,道:“海哥,你知道的,我对你是知无不言的。说实话,第一个电话是通了的,但是响了两下就被丁丁给挂掉了。然后再打,手机就是关机了。” 海哥微微皱眉,一张坚毅的古铜色脸庞上带着阴郁神色,沉思一会儿,将手中零散香烟扔到垃圾桶,踱步到床沿,坐下来,伸出手去,道:“手机给我。” 小刀面色不为所动,看似毫无反对地将手机递了过来。 内心当然是有那么一点儿抗拒的,这样对自己为所欲为!到底是有些不开心的,并且自己现在还在医院呢。 海哥用小刀的手机给丁丁发短信:“丁丁,我希望你有自知之明,早点儿将孩子送来。这边没有人要伤害孩子,但是这件事情关系甚大,若出了一丁点问题一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到时候倒霉的可就不仅仅是你一个人了。”(未完待续) 816、孩子出现 想了想,又在后面加了一句:“况且,即便你躲着,你又能躲在哪里去?三亚城中到处都有我们的眼线,到处都有我们的人,你的行踪即便现在我们暂时不知,也很快就能够知道的,你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早晚会落在我们手上。若让我们找到你,而不是你来找我们,后果你也是清楚的。” 写完之后按了发送键,随后将手机扔给小刀。 小刀将手机拿在手上,也稍微地有些担忧,看着海哥,说道:“若是丁丁一直不开机的话……” 海哥冷笑,“人是在你那里的,也是从你那里跑掉的。你想想,如果她找不到的话,你怎么办吧。” 他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小刀,面孔严峻,“小刀你跟了我这么久,这一次我给你个准话,要是那孩子找不回来,你麻烦就大了。 小刀知道海哥是着急了,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着急呢,忍不住也在心中咒骂丁丁这个蠢女人真的是不知好歹,又没有人要伤害孩子,偏偏还要抱着孩子不知道去了哪里。 现在就更好了,连他的电话也不接了。 很好,有出息了嘛。 看到海哥脸色铁青地走出去,小刀背后有些发寒,虽然这些年来自己一直是海哥的马前卒,不过如果这件事情真有个差错,恐怕他真的再也走不出这医院了。 小刀咬咬牙点头,海哥走了出去。 “怎么样,小刀有没有问题,要不要问问。” 医院门口,三四个人见到海哥出来,有一个人问道。 “不知道,这两天好好‘看着’他,如果这几天还没找到那女人,就好好‘问’一下小刀。对了,阿寒你那边人手安排得如何。” 海哥轻轻说道。 “都派出去了,而且我让手下的弟兄发动自己的认识的人,如果那女人在附近,她早晚就得给我揪出来。” 阿寒拍了拍海哥的肩膀,在海哥的老兄弟中,他就属于军师一类的人物。 “嗯,不管需要多少钱,还有多少人手一定要把丁丁手中的孩子找出来,我先去和马宏周旋一下,他那边似乎也来了不少人手,看样子是有打算跟我撕破脸皮了。” “马宏那边可不简单,最好不要和他直接冲突,他后面的背景挺麻烦了。” 阿寒一听就觉得有点头疼。 “这个我可不管,来我这三亚的地盘,就是头龙也得给我乖乖地当起缩头蛇,他要是真想空手套白狼,那老子会教教他怎么做人的。” 海哥冷笑着说道。 海哥走了之后,阿寒想了一下又对那几个人吩咐道:“你们给我多安排一些人,在城里的每一个街道都给我打听孩子的下落,记得是开着摩托的女人,这个特征应该比较明显。” 阿寒继续说道:“然后没个街头都放话出去,谁敢藏着孩子,若是被我们找到,那就直接剁死他们。” 阿寒想,现在城中戒严如此厉害,丁丁肯定是不会住宾馆酒店的,因为那里都是要身份证登记的,很容易就被找到了,所以只能是借助于别人。但是丁丁究竟又不认识什么人,她究竟在哪里呢?还带着一个孩子,最有可能的就是借助在他人家,他这种做法绝对能把丁丁逼出来。 “宝宝,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丁丁抱着张诗月,看着张诗月精致可爱的小脸,她的心又变得坚定起来。在她看起来,小刀他们很可能是绑架了这小孩,这才是最为合理的解释,如果交给了他们,那这小孩很可能会给卖到山区农村,更可怕的是给打断手脚然后让她出去乞讨,现在电视上不是有很多这样的事情吗? 小刀这边的人手很多,消息一层层传出去,不到小半天的时间很快也就传到了女医生的耳朵里面,很明显这些人是在寻找自己屋子里的女人跟小孩。 “这样的一个女人,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罪犯啊。” 那妇女似乎又看到丁丁好像是很害怕的样子,心中便越发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丁丁很有可能就是一个坏人的。说句实话,她也有些六神无主,这些人可是黑社会,要是真的给找到了那她怎么办?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她知道了面前这个带着一个孩子的人很有可能是个坏人,要采取什么样的办法呢? 首先是不能声张的,这一点儿常识还是要有的。否则万一对方狗急跳墙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虽然对方看上去是一个弱不经风的女人,但是谁说女人就没有能力了?更何况,很多时候是有这么一条真理在的,越是柔弱的女人发起狠来越是无情,爆发力越强,越能够做出一些令人目瞪口呆的事情来的。 但是,有所防备究竟还是比没有防备要好。 即便最后知晓她不是坏人,也要比到了最后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被欺骗了甚至无缘无故地就丢掉了性命要好得多吧? 所以,报警还是需要的,好歹也要让警察来看一看她究竟是不是坏人吧。 女医生犹豫了许久,最终决定还是报警,这样比起通知这些黑社会更会让他安心。 “你不能走,外头有很多寻找你的人,我已经报警了!” 女医生报警的时候,恰好电话距离丁丁的房间并不远。丁丁警惕地竖起耳朵,尽管医生的确压低了声音,然而当人处于敏感状态下,各器官的灵敏度较之平日是要高上不少的。 隐隐约约有“坏人……虽然不确定,但还是清你们来一下……”之类的话传进来,丁丁心中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然而此时却没有时间想这么多,丁丁抱着孩子,夺门而出。 医生刚好打完电话,警察稍后就来,出来时却已经见不到女人与孩子。 真险啊,还真的是坏人。医生忍不住拍了拍胸口,觉得一阵儿后怕的同时又觉得不可思议。 海哥这边派出去的眼线正在四处密切关注丁丁的踪迹,突然他们还在溜达的时候,居然看到一个女人抱着小孩在拼命奔跑着。 “抓住他!” 那马仔内心涌起一阵狂喜,这可是海哥亲自点名要的人,居然就给自己这么轻易寻到了? 马仔压抑住自己内心的狂喜不动声色,又走了将近一公里,在丁丁要转一个弯的时候,马仔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动作迅猛利落,从她怀抱中夺下孩子,随后扭头就走。 丁丁站在原地,愣住了。 事情发生的如此迅速,让人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有一个确凿无疑的事实是,孩子的确是被抢走了。 没有了孩子的丁丁,一脸茫然。 “把孩子还给我!” 丁丁感觉自己所有的坚持一下子全部破碎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这个小女孩会有这种强烈的保护欲望,她撕心裂肺地抱住那马仔。 “滚,臭娘们。” 那马仔火大了,一脚踹丁丁胸口上,把她踢飞了出去。然后他抱着小孩风风火火地走了。 此时找寻孩子下落的并不只是海哥这边的人,同样也有老赖,老赖在这里生活了五六十年,他很快地就在闲聊中得知附近出现了抢孩子的事情。 老赖得到并确认了消息后,打听到了地址之后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孩子被海哥的人带走了?”我双拳死死握住。 “你别着急啊,的确是给海哥那边抢去了。十有八九是带到海哥仓库那边,我们只要截住他们,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孩子还不是手到擒来啊,你快带人去抢啊,给海哥带了回去,就别想再要得出来了。” 老赖语气比我还急,这可是关系到三百万。 我第一次觉得我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地发抖着,我的女儿,能否平安回来就在这一次了!(未完待续) 817、警察出现 “郎朗,马上把所有人手都召集起来,孩子很可能会经过那边。” 我打电话给郎朗,把老赖说的位置报给了他们。 郎朗放下电话,在一个牛皮袋子里摸出了一把擦得发亮的手枪。 一直以来,郎朗随身都是带个匕首或者军刺,这一次带上手枪,说明事态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我来拿吧,这一次真要斗起来,很有可能会给抓到局子里去,这里少不了你。” 风走前一步,接过了郎朗的手枪。持刀械跟持枪械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后者一旦进了局子,那没有一段时间是出不来了。 郎朗挂电话后,让两个手下安排好龙家军赶往那边支援,自己和风雨两人就匆匆出门赶往地点。这一次,张诗月还有菲菲出事,跟他也有着很大的关系,所以郎朗憋足了一口劲。 当他们赶到那里的时候,恰恰好七八个马仔正接到抢孩子的那人,准备给海哥送去。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双方对持,皆怒目而视。 郎朗的军刺一下子亮出来,嘴角生出冷笑,一双眼睛凶狠十足。 对方一个最鲜明的人长了一张刀疤脸,伤痕从嘴角延伸至眉梢,半边脸都被这样丑陋的线条所覆盖,看起来十分恐怖。 另一个是寒哥,三十岁左右年纪,光头,面目狰狞,身材高达,一双三角眼,特喜欢斜睨于人,一身练过的肌肉。 寒哥与刀疤脸,是海哥这边除小刀外最为凶狠的手下,知道情况的人都知道,当时海哥和另外一个街头的头目争地盘时候,这两人到对对方老家,把对方一家都给砍死,甚至连小孩子都不放过,他们信奉的主旨从来都是:斩草必定要除根,不能留下祸患,让对方长大之后找自己报仇。 这一次遇上这两个人领头,郎朗这边如果想胜利的话,也有点儿悬。 刀疤脸看到郎朗亮出兵器,立马就甩出一根九节鞭,指间用力,鞭子在空中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风雨自然也不甘示弱,各自都拿出了自己的兵器,几个龙家军同样接踵而至。 郎朗目光凝视着手中军刺,沉声道:“我不喜欢恶斗,因为一般与我恶斗过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而我这人向来慈悲,并不忍心看到那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如果你们乖乖地将孩子交上来,并且一个个地跪在地上轮流大叫三声‘爷爷饶命’,那我说不定心一软就饶了你们的狗命。” 郎朗很少会说这么多话,熟悉他的人才会知道他真的是愤怒了。 “胆量不错,来三亚这里还敢来堵我们海哥的路,这世道还真是变了!” 寒哥冷冷笑道,他暗暗有些后怕,刚才一听到孩子找到了,他马上让附近的马仔都赶过来,现在看来是太对了,知道内幕的才知道这孩子很可能是关系到百来亿的关键!这足以让人疯狂。 郎朗猛地冲过去,他已经懒得废话,手中的军刺瞬间把面前的一个人大腿捅了个对穿,对面两个人拿着砍刀的人大吼着扑了过来,郎朗后退两步,似乎要后退,突然猛地又往前冲,把其中一个的肚子捅穿。 不过他右臂也给砍了一刀,鲜血涓涓留下。 “一起上!” 寒哥眼光一凝,顿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一瞬间就给放倒了两人,对方只是给砍了一刀,看那副样子也估计刀口也不深。 刀疤脸也抽出两炳斧子,他狰狞地冲着郎朗面部而来。 与此同时,寒哥手拿砍刀,挥向风雨他们。 几个龙家军跟上去,与跟随在寒哥后面的几个马仔相斗。 郎朗灵巧避开刀疤脸的九节鞭,匕首护身的同时,手中力道运转,伸手拽住九节鞭,并冷笑道:“现在如果你们要求饶的话,我的要求可是变了的,叫爷爷太便宜你们了,要叫祖宗。” 刀疤脸两把斧子疯狂地朝着郎朗乱砍,再加上那一身发达到夸张的肌肉,确实是足够吓人,哪怕是给郎朗手臂上捅了一下,他似乎毫无痛意。反而是更加疯狂地乱砍起来,一时间郎朗给他缠住。 反观其他人,寒哥砍刀一次一次凶猛地砍出去,就像面对的是一头头畜生一般,混不在意会不会砍伤到自己人。他们手下也都是完全不要命的主,一时间风雨还有郎朗身上多了很多伤口,如果不是经验老道的话,可能他们现在就要躺在地上了。 这完全是疯子的打法。 你要如何才能赢一个疯子? 风雨自然不弱,然而到底是顾惜生命的,面对寒哥这样毫无章法且丝毫不在意自己生命的人,也是节节败退。 郎朗心中暗自着急,他是我派出去的人,自然是想要为我争光,无论如何不容易都要把孩子带回来的人。 刀疤脸也步步紧逼,九节鞭越使越快,每一次出手都向着郎朗防护最弱的部位。 郎朗却十分敏锐地感觉到,对方的招式尽管从表面上看起来依旧密不透风,到底力气在渐渐衰弱,只要自己能够坚持下去,拖对方个十几分钟,那么也许就能够反败为胜。 然而风雨与几个龙家军却在寒哥与其他马仔的强势攻击下节节败退,风雨的肩膀上已经受伤,伤口在不断地流出鲜血来。 寒哥冷笑,砍刀肆无忌惮,继续追杀而至。 龙家军见势不妙,赶忙护卫在风雨身边,这才保住了风雨没有受到更加惨烈的伤口。 郎朗命令自己不要往别的地方看,专心致志地对付刀疤脸,只要能够战胜刀疤脸,那么就能去帮助风雨他们了。 斧头的气势已经逐渐减弱了,刀疤脸这一次的目标是郎朗下体所展示出来的漏洞。 一柄斧头猛地朝着郎朗砸过来,郎朗却出乎意料地猛地迎上来,那斧头在他肩膀上砍了一大团血花出来。 刀疤脸一脸郁闷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脚给郎朗横着一扫,整个身体就再也支撑不住往后面倒下,然后军刺猛地在他两个大腿上砸了个对穿,顿时刀疤脸惨叫起来。 “把孩子先送回去!都给我拼命搞,谁敢不拼命老子砍死你们全家。” 寒哥大吼道,他本来觉得郎朗他们是找死,但是现在他们十来个人居然是顶不过地方七八个人,再下去孩子真要给抢走了。 “找死,谁敢走?” 郎朗怒吼一声,朝着那抱孩子的马仔冲过去,顿时有几个马仔就不要命地朝着他扑过来。 不期然却出现了鸣笛声。 郎朗咒骂一句:“他妈的不好,条子来了。” 又恶狠狠道:“谁他娘的报警了?” 话音未落,一群警察已经将他们包围起来。 怎样面对一群将你包围起来的警察? 别人不知道,但是郎朗带过来的一个人选择的办法,是死皮赖脸,插科打诨,争取让危机消失于说笑之中。 一名高个子警察脸色严峻,在郎朗身边转悠两圈。 那吊儿郎当的小子从口袋掏出香烟,抽出一根,递给他,嘴角带着笑容:“大哥,先抽根烟再这样充满柔情地看着我吧,不然都是男人,感觉怪怪的。” “他们抢了孩子,能不能先把他们.抓起来!” 郎朗心急如焚,心里特别的交集,刚才那马仔已经跑得没踪影了。 接着目光下移,看到郎朗手中的,以及风雨还没有扔掉的砍刀,眼睛一转,冷哼道:“孩子?这里哪里有孩子?打群架?还带兵器?给我带走。”(未完待续) 818、谈判 而具体的情况其实是抓走的只有郎朗他们,海哥的人反而没被抓的话,背景能够在三亚蛰伏一方地盘,这其中的门道太深了,这种状况出现也是正常。 刀疤脸满身伤痕地躺在地上,他吐了口唾沫,艰难地开口道:“真群人真他妈恐怖,老子刚才脚都发抖了,这些条子刚才不来估计老子要去见我那死鬼爹了。” 寒哥脸上也余悸未定,本来以为凭借他们这班人护住孩子是十拿九稳的,却没想到这些外地佬真的敢动手,而且比起他们更加凶狠,特别是那个叫郎朗的,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凶狠的人啊!” 高个警察从一开始就认出了寒哥与刀疤脸两个都是海哥的人,加上并没有出命案,去了局子一会儿就给人顶替了出来。 接下来就护送寒哥两人回去海哥那边,孩子就这样落到海哥手中。 在安排刀疤脸他们好好养伤,海哥就跟马宏谈判。 “阿海,这样有些不厚道了吧,怎么我们都是认识这么多年的了,这一次这么抢我要的人,你当真是要跟我彻底翻脸了?” 马宏脸色很是难看,今天一大早发生的事情只要不是瞎子就知道了,现在那孩子已经是确定落入到海哥手中。 谈判并不顺利,从一开始进行的就非常令马宏不爽。 搞什么飞机,海哥这边居然还想要对半开啊?把他马宏当什么了?冤大头吗? 搞笑了还,他马宏是二百五不成?怎么可能答应与海哥对半开呢? 海哥却很坚持,并且相当有信心,丝毫不妥协,也根本就不接受另外的价位,不让分毫。 马宏他什么时候当过冤大头,他和陈大少合作的时候都没这么憋屈过。 海哥那种势在必得的态度让马宏受不了,并且五五开他也绝对无法接受,双方一时之间也无法达成和解。 最终马宏一怒之下拂袖而去,海哥却一点儿也不怵。 “海哥,马宏会不会有什么动作?咱们这可算是撕破脸皮了。” 寒哥皱着眉头说道。 “他敢!这可是老子的地头,而且我要把这合同撕了,他毛都没一根,还轮到他在这里放屁!” 海哥大笑道。 “百来亿啊,这他娘的比起弟兄们在刀口拼三辈子的钱还要多啊,这次要是成了,我们集体去泰国那边当国王都行了!” 刀疤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有些颤抖地说道,他真的一辈子都不敢奢望会有这么一大笔钱放在他面前,现在居然梦境成真了。 他有把握马宏还是会来找他的,即使依旧无法接受五五开这个条件,也会缓和一些。 毕竟,自己赚钱的同时他也能够赚钱,何乐而不为。 当然,无非多少的问题。反正海哥不愁,已经做好长期谈判的准备了。 关于马宏这边,海哥一点儿也不担心。但是……孩子却不能不理会的。在大汉手中的小孩子一直哭,海哥听得心烦意乱,叫了个女人来,却依旧是哭个不停。 海哥无奈抚额,妈的一个小孩子比十个马宏还要难对付。 哭起来简直要让人头疼死了。 偏偏长得那样粉雕玉琢,令人见之不忍。 寒哥还留在旁边,见状便建议道:“海哥,我有一个主意……” 海哥斜睨他一眼,哼了一声道:“那你还不早点儿说,等着我锤你呢?” 寒哥脸上有伤,一笑扭曲起来,狰狞无比,“我们可以安排人去将丁丁带回来,让她照顾孩子。” 海哥一想也是,丁丁和孩子很熟悉,并且也肯尽心尽力地关照孩子。如果把她找回来,那么肯定没问题。 “不过,”海哥微微皱眉,“现在要去哪里找她?你们知识把孩子送了回来,丁丁却不在。” 寒哥道:“这点儿倒没什么难的。我敢肯定,当时我们的人是在哪里夺走孩子的,在那附近找准没错。” “这么有把握?万一她已经走了呢?她又不是没有腿。” “但是她担心孩子啊,那么看重,那么小心翼翼,却依旧被抢走。无论如何心中也是不好受的,并且肯定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时之间,反而会觉得无处可去。” 海哥点头,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的,怎么样都值得去看。 “你下去安排。”海哥吩咐道。 时间过去一个时辰后,失魂落魄的丁丁果然被带了回来。 海哥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手一扬,让人把孩子带来给她看。 丁丁看到孩子,一个箭步扑上去,就想要抢过来。 抱着孩子的女人惶恐地看着海哥,将孩子牢牢地抱在怀中。 海哥使个眼色,女人也就不再用力,而是将孩子交给丁丁。 丁丁抱起孩子,四处检查她有没有受到伤害,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海哥不耐烦地说道:“别看了,并没有少一块肉。海哥我还要靠着她给我赚钱呢,姑奶奶似得伺候着还来不及,还去伤害她?我他妈有毛病不成?” 丁丁不说话,嘴角紧紧地抿住,一脸倔强。 海哥想了想,微微点头,“以后你就来照顾她。” 丁丁眼睛猛地一亮,抬头看着海哥,不敢相信。 “她可能还要留在这里蛮久,别的人照顾我不放心,所以才让人将你带回来。你给我好生照顾着,这边也做好了跟马宏长期谈判的准备。”海哥摆摆手,对女人道,“将她们两个送去客房休息,吩咐下去,好生‘招待’,若让我知道她们在这里受到一点儿委屈,我可要拿你是问。” 女人忙不迭点头,知道海哥这是让她叫人好好地看守着丁丁,免得被她带着孩子逃走。 抱着孩子的丁丁,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地跟着女人下去。 “刀疤,你最近就带几个弟兄跟着这女人,除非是我,否则谁都别给靠近!这他娘可关系到我们下半辈子的生活。” 海哥想了想,还是决定让带伤的刀疤守着。 难听点儿说,丁丁是被海哥软禁起来了。 孩子等于就在海哥手上。 面对这种局面,我很难办。尽管海哥与马宏那边没有谈拢,我也没什么别的选择。 既然没别的办法,也只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是时候跟海哥谈判了。 我思索片刻,拿起手机,拨海哥的电话。 他倒是也并不拿大,响了三下就接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没有必要浪费彼此时间,我也就开门见山,直接问海哥的条件。 海哥并不含糊,说:“想要回孩子,很简单,将你手中的那份合同转给我。并且名字也得换成我的。” 海哥够狠,我亲切地在心中问候了他的七十二代祖宗以及所有家人,口中却显得十分亲热,“这个好说。海哥你早说你要的只是这个呀,那我肯定早就双手奉上,哪里还能有这么多破事儿,你说是不是?” 海哥在电话里冷哼一声,道:“现在也为时不晚。我在这边等着。听好,我只等你一天。” 我笑,“放心好了,一天都不用等,我马上就派人将合同按照你的要求给你送去。也希望那个你能遵循信用,将孩子送回来。” 说完不在废话,挂了电话。 既然已经做出决定,就得雷厉风行执行。这才是我的风格,女儿对我而言当然重要。 至于几百亿嘛……妈的。我嗤笑一声,叹了口气,放下手机,一抬头,却发现小不点正站在门外门口,看来从头到尾她都是听着的。 此时她看着我的眼神……稍微有点儿怪异。 被她情绪冷落太久的我,居然的有些不习惯起来。 伸手抓抓头,我干咳一声,道:“你老站在那里做什么呀?进来。”(未完待续) 819、丧家之犬 似乎太阳今天也并没有从西边出来嘛。小不点这种态度,可有点儿让我摸不着头脑的。 要知道之前她一直是对我冷得犹如陌生人,我甚至怀疑她以后会不会原谅我了。 她走进来,站在我面前,忽柔声道:“你……确定要把合同转给海哥?” 我点点头,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不会让我家人出事。 小不点眼中有泪花,微微摆动下颌,喃喃道:“也许是我错怪你了吧。” 她走几步,坐在左侧一张椅子上,轻声道:“小孩子被绑架,我是恨你的。家里人与我都一致认为你在将我们当作诱饵,也就是只把我们当作利用的工具罢了。” 小不点轻声说道:“我甚至一度怀疑我们在你心中,会不会也是可有可无的角色,随后都可以抛弃。” 我动了动嘴,想要解释什么,不过最终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菲菲还有诗月两个人出的事情,跟我有着脱不开的关系,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现在我知道了,你存的并不是这份心思。”她微微点头,“这样我就放心了。” “那你是原谅我咯?”也不是不开心的,也许得到小不点的原谅某种程度上已经化解了我将合同转让给海哥的不愉快。 合同很快我就让人给海哥送去,全部股份都按照他的要求转让给他,换成了他的名字。 百来亿的巨款,就这样拱手让给了海哥?如果说不心疼那是假的,这些钱都是我们拼了命才拿到手的。 到底是不甘心的,夜晚于书房,想了很久,最终把郎朗叫来。 我吩咐他给马宏打电话,告诉马宏事情已经如他所愿,合同也落到了海哥手中,名字自然也海哥的了,而且我告诉他如果海哥对我女儿做了什么事情,那么他也等着死吧。 这个电话的并不是要恐吓马宏,而是为了让他知道,他朝思暮想的合同已经落入到了海哥手中,而且名字已经是他的了,同时他还彻底惹上了我这个人,至于要怎么做,就要看他自己的了。 一切都尘埃落定,希望他能保持好心情。并且我们来日方长,我们之间的前尘旧怨,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清算。如果马宏认为我会不痛不痒地放过他,那他可就想错了。 可想而知,这个电话带给马宏的爆炸性。 几百亿的钱财,就落到海哥手中,马宏连根鹅毛都看不到。估计气得不轻。 海哥在道上混那么久,也是守信用的人,拿到这边的合同后,随后就遣人将孩子给我送了回来。 我的女儿,终于又回到我身边来了。 看着怀中那张粉雕玉琢的脸蛋儿,心中不是不感慨的。 爷爷与父亲两人却对我怨气冲天,在餐桌上未曾给我好脸色,他们认为我对孩子的关心太少,现在好歹是回来了,万一中途出点儿什么岔子的话,那可如何是好?对自己的血脉居然如此不看重,实在是让他们生气。 小不点赶紧起来,亲自给爷爷倒了一杯茶水,送到他的手中,这才说道,“爷爷,您就不要责怪他啦。为了让孩子回来,他可是把百来亿拱手让人了呢。” 爷爷微微皱眉,一双锐利眼睛转向我,问,“怎么回事?” 我便把事情原原本本告知爷爷他们,说已经把合同上所有股份都转让给了海哥,目的就是为了换回孩子。 爷爷满意地点头,“这才对,钱财乃身外之物。一家人其乐融融,比什么都强。这样做才是好孩子,不愧是我们张家子孙。”姜是老的辣,爷爷一语道破。 此时三亚这边,马宏已经与海哥彻底闹翻。海哥原本要与马宏五五分,马宏不同意,现在可好,他一分钱都拿不到,便宜了海哥。 这口气,如何咽得下? 马宏也是狠角色,不是轻易就会收手的。 消息反正已经让郎朗传了出去,估计海哥也会忙得够呛。 几百亿的钱财在他手上,就相当于在一群虎视眈眈的饿猫面前叼着一条鲜鱼,等着一众人士上前来抢呢。 鸟为食亡,人为财死。自古以来,人性的贪婪都是想通的。 第二天郎朗告诉我,马宏那边的人,大军良子他们,跟海哥的属下们打得你死我活,砍得鲜血淋漓的。一场群架打闹得天翻地覆,海哥那边也并不是全然安好,也有人手伤亡。 我眼神轻缓地注视着怀中睡得很香甜的女儿,若有所思地说:“毕竟是几百亿的钱。就让他们饿狼似得去争去抢好了,我们么,就安安静静地先在一边儿看好戏。海哥以为拿到这笔钱是好事儿吗?如果他没有能力保住这笔钱,那么他要付出的就是血的代价。”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更何况海哥这种道上的人,哪里称得上无罪? 这下子消息传出去,怕是白道黑道都有人要去找他。 他就彻底地变成了众矢之的。 我在心底冷笑,我倒是要看看,这笔钱海哥究竟能在手心捂几天,能不能捂热。 海哥跟我不一样,陈伟马宏对付我,起码还会顾忌到很多事情,之前在医院堵门的事情,只是像让上面那位明白,我不想做绝,但是千万别逼我做绝。 合同已经没了,警方那边的阻力自然也小时。 我必须马上赶回郊县,毕竟那边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处理,但是离开之前我要先去见一个人。也就是那个副局长林霆,之前他在我家里给了我一个面子,很有可能他也调查过我了,否则不会那番做派。 副局长人很聪明,我愿意与他多打打交道,让他知道我的存在,最好是能够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这种人,若能合作最好,若不能,有交情总比白纸一张的好。至少遇到什么事情也能多一条路子。 但凡是人总有缺点,总有软肋,多见一面,对他也能了解的多一些,透彻一些。 以后相互之间合作起来,我就会更加有把握能一次性说服对方达到目的。 见面聊天,彼此印象良好。 不是没有寒暄的,但能够相见欢也是好事儿。 至少知道对方是不讨厌我的。并且,将来只怕他或有一天也会需要我,毕竟我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这年头,朋友嘛,有利用价值才叫朋友,否则谁要在对方身上浪费时间?哪里有那个闲工夫。 郊县,我跟庆哥说要他密切留意三亚这边的情况,随时准备好给我报告。 此时的三亚,好戏正轮番上台。 马宏和陈大少两人对付海哥这地头蛇,自然是竭尽权利,也不知道陈伟那边是动用了他母亲的关系,还是走他父亲陈副市长的路子。 海哥的手下的一批骨干不知为何突然就被迅疾行动的警方给抓了起来,在这种强势镇压之下,海哥在三亚经营了多年的人脉关系完全成为了笑话,如果不是他跑得快的话,恐怕他现在也成为了其中一员。 定的罪名是贩卖毒品、奸-淫、黑社会、洗钱、暴力犯罪……等等,这一次三亚警方似乎是下狠心要好好地郑子道上这些不良风气了,要严惩抓到的这些人,判刑也就很重。以往可能就判个三四年左右的牢狱,如今没有七八上十年是没可能出来的。 更绝的是,警方不同意保释。 也就是说,这些人自从进了警局,就已经被定了罪,并且一点儿回旋余地都没有。 庆哥将这些消息汇报给我的时候,我便急忙吩咐下去,让郎朗他们这些天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一定一定不要招惹到警方。对方显然正想着要杀鸡儆猴呢,何苦撞到枪口上去做冤大头?(未完待续) 820、丧家之犬 “看来是扯到陈副市长那边去了,否则三亚警方不会有这种动作,这陈伟和马宏为了这份合同是够狠的啊。” 庆哥坐在椅子上面冷笑着说道。 “海龙,我说句过分的话,其实合同不能交,现在我们已经是局外人了,再也没机会再往上一步了。” 庆哥叹了一口气,这份合同签下去的那一刻,已经注定我们前方道路已经黯淡了,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我赌不起啊,如果我女儿出事,那我一辈子都原谅不了自己,只不过,我不会就这样就认输的,事情说不定还有一线机会。” 我也是轻轻说道,现在心里已经隐隐有个计划,不过能不能成,很难说。 “现在许氏地产暂时还没有受到影响,因为那份合同还没拿出来,一旦拿了出来那就真的是完了。” 海哥自己知道合同的那笔钱早点儿尘埃落定就能够早点儿放心,届时甚至可以放弃三亚这个地方,去别的地方逍遥快活。 反正手上有了钱,哪里不能去?哪里不受欢迎? 目前手底下被抓进去的那批人没有办法保释出来,自己的处境是相当不妙的。 别的不说,马宏首先就不会放过他。手底下又人手不足,与之正面交锋的话,想当然尔就会处于下风,现在整个三亚的地下势力都蠢蠢欲动,盯着海哥他们这边的底盘准备随时行动,任谁都知道海哥完了。 合同……很有可能就会被抢走。 他之前小心翼翼地开着玛莎拉蒂,心中在快速运转着,想着要如何甩掉他们。 七转八转,因为他高超的开车手段,终于将跟踪者落下。 海哥松了一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有松多久,就立马倒吸一口气,心中凉飕飕的,一阵儿冰冷。 家门口,自己没有被抓进去的手下,有好几个都浑身鲜血淋漓地躺在铁门外,身体扭曲,猩红色鲜血印染一地,看上去异常刺眼。 一个眼尖的看到海哥,尚且有力气举起手摇摇头。 但是下一秒,一把刀猛地扎到了他的手上,他连叫出来的力气都没有,眼神惊恐,十分可怖。 海哥见状,哪里还能逗留,立马掉头,往反方向开去。 他的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里,呼吸声急促,努力维持平静。 他知道马宏他们开始行动起来了,自己如今有家不能回,钱也像是一张纸,不能兑现。 这他奶奶的算什么破事儿啊?海哥一边开车,一边在心中咒骂。 然而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再怎么咒骂也无济于事,还是要想想怎么摆脱吧。 狡兔三窟,海哥别的地方也不是没有住处的。 相隔三条街的高级住宅区,海哥刚准备停车,就看到马宏的属下在附近面色冷峻地转悠。 真是行动迅速,海哥恶狠狠地吐一口唾沫。 没办法,这里也不能回,只能走。 走?能到哪里去? 三亚这么大,却似乎没有容身之所。海哥颇有些无奈,望着三亚诺大的地盘,居然没有一处容身之所,他当然可以去找认识的人,但是又害怕马宏他们先行一步,这也就是说绝了他的路。 正在胡思乱想着,后面一辆车紧紧地追上来,海哥道一声不好,赶忙开始摆脱跟踪。 好不容易摆脱掉,已经累的七荤八素了。自从得力属下们被警察抓走之后,一直到今天,海哥都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整日间也是担惊受怕的,神经已经足够衰弱了。 今日又遇到这种事儿,在地产公司那边被气得够呛,出来之后又一直被跟踪,家也回不去。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小便时也会尿在自己的鞋子上。 海哥此时就在马路上的一个公共厕所里面,十分无奈地拉上裤子拉链,洗了个手。看着昏暗镜子里面相当憔悴的自己,海哥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从出生开始,这辈子就他妈的没有遇到过这么倒霉催的事情。 他恶狠狠地咬紧牙关,身体瑟瑟发抖,眼神里面却爆发出凶残的恨意。 马宏与陈大少,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给他等着好了。 现在能去的地方不多,但是还有。 当初一起出来打拼天下的老兄弟们,如果自己开口,是绝对会收留自己的。 甚至无需开口,只要他们知道了他的处境,铁定会二话不说就将他收留起来的,甚至还会责怪他为何现在才去。 下定决心之后,海哥就在洗手间简单地做了一下伪装,让自己的形象稍稍改变,又将外套脱下来扔掉,干脆不要。 出来之后,将车子的车牌号给拿下来,随后又往崭新的车身上面抹了很多的泥灰,显得陈旧。 这才上车,开往一名老兄弟那里。 离老兄弟的住宅还有一公里的时候,在路边,他看到触目惊心的一幕。 马宏手底下的几个人,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正在对老兄弟拳打脚踢,拳头与脚,一下一下恶狠狠地往他身上撞去。 鲜血溢出来,将地面染成红茫茫一片。 过路人士哪一个肯管这种闲事儿,个个充耳不闻,只当是没有看到。 海哥忍住了要停车下去将这些人给扔到爪哇国的冲动,面孔上维持着不动声色的冷漠,极力地装作无动于衷的样子将车开过去。 这些人简直是疯子,这些他曾经的老兄弟,都那么多年没有见面了,只不过是觉得自己有来找他们的可能,就如此对待他们,真是畜生不如。 海哥的眼泪都要落下来,三亚这么大,居然没有容身之地。 他海哥怎么会有这么一天的?怎么会混到这种地步的?究竟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 海哥一点点地回想着,从警察那边将自己的得力干将们都抓走的时候起,局面就开始变得不受控制起来。 马宏与陈大少两个人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力?警察局那边怎么就毫无预兆地将自己的人抓走? 他们下手这样不遗余力,这样恐怖,简直令人震惊。 这才将海哥逼迫的如同丧家之犬似得,四处逃窜,又无处可去。 “哎,现在这合同我们还不能动,当时我就劝你跟马宏他们合作算了,现在已经没机会了。” 在一个昏暗的KTV房间中,带着暗黄灯光的火心,散发着一种冰寒,四处震荡的音乐,响彻四面,寒哥点了一根烟说道。 “老子忍不了这口气,这狗日的说给我五百万,这把老子当乞丐了,老子这合同撕了也不给他。” 海哥面色狰狞地说到。 “我一开始猜测马宏那边背景不简单,没想到他们能够直接影响到这边的警方,我们一点赢的机会都没有啊。而且我们现在三亚是绝对呆不了了,再不走的话可能想走都走不了。你现在家里还敢回去吗,说不定就待着老九那边的人手,他可是跟我们斗了七八年了,能不抓住这机会。” 寒哥苦笑着说道。 “妈的老子直接去吧马宏给砍了!”刀疤脸怒吼道。 “砍?你拿什么砍,你要是敢大摇大摆地去街上走几分钟,不是进局子就给人剁成肉酱,还想砍人。” 寒哥冷笑着道。 海哥一肚子气地看着那份合同,努力控制着自己想要将之撕掉的冲动.三亚这些天闹翻了天,警察、海哥、以及马宏与陈大少,几方势力来来往往,相互之间纠缠不清。 热闹是热闹的,然而在这热闹之外,似乎少了一个人。 缺席的人,自然就是我。 海哥非常奇怪为什么我能够维持不动如山的态度,不管三亚这个城市闹腾得再怎么厉害,就是不出面。 海哥不是不了解我的,你的敌人通常情况下比你自己都要更了解你,所以很有可能他已经猜出来我在想什么。 不过海哥现在不必担忧,他就是一个丧家之犬被几家势力共同追杀罢了。(未完待续) 821、海哥出现 但是由此疑惑的不止他一个人,一直在帮忙注视着三亚那边动静的庆哥也十分困惑我到底想要做什么。 再一次他打电话给我报告三亚那边的情况时,他忍不住问道:“阿龙,现在我觉得时机差不多已经成熟了,为什么我们依旧按兵不动啊?在我看来,是时候将海哥一举拿下了。”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再等等,其实说道最着急的,还是我:“三亚这种地方,并不是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在这里蛰伏这么多年,海哥能够做到这点,就说明还有” 庆哥知道规矩,我还没说话的时候他是不能够再一次提问的,所以一直在安静地等着。 稍后我打破了沉默,“很简单,因为我我还在等。等机会最后的机会。” “回来之后你一直都很冷静,看来是早有打算了,最后的机会是什么机会啊?在我看来我们最后的机会就是抓到海哥,把合同拿回来,否则那合同到了马宏他们那边,那就彻底没戏了。”庆哥终于忍不住继续问道。 “庆哥你分析局势能力比我强得多,但是看人却没我准,我在看海哥还有什么大招,我就不信一个蛰伏三亚这么多年的人,会屁都不放灰溜溜地就这么走。” 我话锋一转,“庆哥你现在在三亚那边,要更加小心密切地留意各方动静,不管是什么蛛丝马迹一定要第一时间向我汇报。碰到你认为事情紧急的,也可以自己先采取一些行动的。” 该吩咐的还是要吩咐,这真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庆哥一口答应了,稍后又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我在等时机、机会、以及三亚那边的事情反馈。 我不着急,密切计划,小心行动,反正现在主动权其实在我们这边。海哥现在称为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并且因为他手上的合同所牵扯到的巨额财产,让每一个知情的人都想要过来分一杯羹,所以他的日子想当然会过的无比难过。 而我,舒舒服服呆在房间里面,幸幸福福地享受难得的一家人清静在一起的其乐融融的时光,我为什么要着急? 不管是否着急,至少从表面上不能被人家看出来。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三亚那边传来的消息并没有太大的改变。海哥的踪迹并没有被发现,他隐藏的好。 但是像他现在的处境,被找到是迟早的事儿。 现在,不过是有点儿时间苟延残喘罢了。 半个月之后,事情开始发生转变。 转变的原因之一是,战神出院了。上一次血拼,战神负伤住院,一直到最近才好,终于出院,这对我无疑是一枚强心针。 现在朗朗是寸步不离地看着家里,有战神帮忙,两大兵王就可以撤出一个做别的事情。 在他出院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时间里,他已经知道了海哥的踪迹。 消息是老赖告诉他的。老赖为什么知道呢?还要从一场聊天吹牛开始。 老赖这种人,所有的朋友也都是那种道上地痞混混赌徒之流,一天众人在一起赌博,小赌怡情嘛,老赖一直是这样想的。 赌博中途,一名混混儿输红了眼,而老赖的运气倒是不错,一直都是赢得。 那人当然就眼红,口里也不干不净起来。 老赖道:“出来赌博,玩儿的就是个刺激开心,输点儿钱就这样骂骂咧咧的,还算不算个男人了?以后还要不要玩儿了?” 那人猛地从老赖对面站起来,掏出一把刀刺入桌子上,入木三分,口中冷哼道:“老赖,咱们又不是不知道彼此斤两的人,你少在那边给我说三道四的,只怕是还轮不到你来说我。” 老赖心想人输了钱嘛,心中自然不好受,也就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那人睁着一双三角眼,冷笑道,“你有什么了不起啊,现在这海哥我要弄死他都随随便便的。” 说到这里他似乎觉得自己说的很多了,赶忙住口。 老赖心中咯噔一下,面上不动声色,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难道你知道?别搞笑了好不好?我看还是赶紧坐下来我们再玩儿几把是正经。” 那人到底年轻,被老赖的话一激,脸涨得通红,大声道:“谁说我不知道了,我今天出来的时候还看到海哥在一个施家花园里面转悠……” 老赖面上故意装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道:“我看一定是你眼花了,那么多人找都得不到一点儿消息,你这随随便便一看就知道了?别逗趣了。” 那人越发着急起来,更加想要在众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能耐。 别人越是表现的不相信,他越是想要证明自己的消息来源真实可靠。 他脸红脖子粗,用手指指着老赖道,“别狗眼看人低,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找找那间房子的主人问问,我相信一定能够找到海哥的下落。到时候你们看看我有没有骗人。” 海哥心中暗暗记了下来,安慰他道:“我老赖也不过跟你说一句玩笑话罢了,你看看你,这样着急起来。来来来,我们继续玩牌玩牌。” 接下来老赖故意输给那小子几把,好让他心中感觉不那么差劲儿。 散场之后老赖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去喝酒唱K,而是偷偷地去找战神,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战神。 战胜思索了一会儿,打了几个电话。吩咐下去赶紧顺着这个线索追查下去,务必要知道海哥的具体行踪。 挂了电话之后,他转而看着老赖,“消息来源真实吗?” 老赖点头道,“那人也是输红了眼,无意之中赌气说出来的,人在无意之中说出来的东西,很有可能就是真实的。” 战神表示赞同,反正现在别的地方也没有丝毫线索,从老赖提供的线索追查下去指不定就是唯一的办法了。 战神做事情是雷厉风行的性格,他的手下们继承了这一优秀品质。 一个时辰之后,已经传来的消息。 找到海哥的具体位置了。 三亚城市东郊的一处私人住宅里面。 老赖听到了,便问道:“找到海哥之后准备怎么做呢?” “这个到时候要杀要剐就要请教老大了。”战神冷笑着说道,吩咐道,“现在我们先不要打草惊蛇。留在那里的人也要小心,千万不能够让海哥发现苗头,我这就过去。” 战神挂断电话之后就亲自开车前去,他是怕别人做不好,要亲自去一趟。 万一到手的鸭子被煮飞了,到时候哪里有脸来见我?之前家里出事,战神跟朗朗两个人一直都在自责,如果不是他们两个都不在家里,那这件事情就不可能会发生。 三亚,东郊,私宅外。 站在门口,战神有些踟躇了,现在究竟要不要进去? 想了想,他决定还是给我打电话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电话里的声音有些刻意地压低,“老大,找到海哥了。具体情况容后再跟你说,总之,现在我就在海哥门外。但是不敢轻举妄动。” 我在心中对战神竖起一个大拇指,我想一下,当机立断,“你就留一张我的名片吧。把名片从门口偷偷塞进去就好。” 战神有些不理解,“然后呢?” “然后你就回来。不用管接下来的事情了。我知道你现在心中肯定会觉得疑惑,到时候我会跟你具体说的。” 战神对于我的命令,是从无二话的。 挂了电话之后,按照我的吩咐,战神放了一张名片进去,就招呼手下的人走了。 老赖知道之后,嘟囔道,“都已经知道下落了为什么还不一举拿下,并且让海哥继续逍遥,万一给别人知道了他的下落怎么办呢?到时候可别说我没有出力啊。” 战神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冷笑道,“这个你就不用管那么多了,自然有他的道理,轮得到你在这些说长道短的。放心好了,这一次的事情肯定会给你记上一功。” 老赖抓抓头皮,嘻嘻一笑,无赖本性尽露。 上次的三百万我分文不少的给老赖,现在反而是收货了意想不到的惊喜。 我让战胜把名片从门口塞进去,而不采取其他的措施。 这样的做法不单纯老赖这样的大老粗不理解,就连庆哥这样心细之人也很郁闷。 我很快就接到庆哥的电话,他说:“你这是要让海哥自己把合同亲自送回来的节奏啊,这种做法高明,否则我们即便是把海哥宰了,可能也什么都得不到,这种老江湖可不是好对付的。” “庆哥你能联系上战神那边了吧,海哥他现在有两个选择。其一,他可以把合同送给马宏和陈大少他们,但是这存在风险,毕竟马宏已经与他撕破脸皮,即便可以看在钱的面子上暂时不计较。但是……”我冷哼一声,“马宏那人气量狭小,终究还是不会放过海哥的。 “其二,就是来找我。要知道目前能够帮助海哥的,人数不多。我一个,马宏一个。但凡海哥现在还有一点理智存在的话,都不会选择去找马宏。何况,我与海哥之间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呢?无非是一些无伤大雅的摩擦罢了,尽管彼此的下人也都火拼过,但是终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血海深仇。 “最最最重要的一点儿就是,马宏他们是没有办法快速处理合同的事情,哪怕海哥跟他们合作,怕是在合同的钱财没有处理之前,海哥只能拿到非常少的钱。他想要的更多一点儿,最好的办法无疑就是跟我合作,也只有选择跟我合作。这是他能拿到钱的最快的方式。”(未完待续) 822、另一场谈判 我之所以跟庆哥说这些,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把这些消息逐步地散播出去,传进海哥的耳朵里面。 庆哥当然也理解我的意思,说了一声明白,之后挂了电话。 海哥不是笨蛋,相反,海哥是个再聪明不过的人。 道上的聪明人都贪婪。所以经常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一次海哥所遭遇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绝佳的教训,事情的发展委实超出他的意料之外。 他发现我的名片之后,端详半天,猜测出来了我的意思。 他知道目前对他最好的选择就是与我合作,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选择。 马宏与陈大少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是绝对不会去找的,自取其辱这样的事情谁都不喜欢,何况海哥。 自然,即便海哥现在是落水狗不假,但是海哥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如果其他出路一点儿没有肯定是不可能。 海哥即便想要离开三亚,是很轻松的;就算要离开中国,也并不难办。 但是偏偏有一点儿事情不能不注意,那就是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够将合同兑现,没有人能够给他一大笔钱。 几百个亿他想要吞掉是困难重重的,指不定到了最后一分钱都拿不到,一切都打了水漂。 想要将合同换成钱,只有一个办法,跟我谈判。 海哥不是那种唯唯诺诺的人,也不是犹犹豫豫女人样的人,经过权衡利弊,想通也想明白这一点儿后,海哥来到郊县,拨通了我的电话。 我注视着来电号码,心中知道事情大体是有了谱,接通之后,海哥开门见山:“你想要合同?” “你看我像笨蛋还是像蠢货?只有他们才会不想要。我当然想。”跟海哥这样的人说话,不能不注意。 “很好,我现在人在郊县,你想要的合同就在我手上。” 我按捺住心中喜悦,“你的意思是?” 海哥在那边冷笑的声音通过话筒传递了过来,“少装大尾巴狼了,难道你不知道我来郊县的目的吗?不就是你将我逼迫过来的么?” “海哥这样说话就没意思了不是?毕竟你诚心诚意地过来谈判了,已经选择了这种方式,我们就不要再心有嫌隙了不是?” 海哥斩钉截铁的口吻道;“时间,地点?” 对于郊县我是很熟悉的,于是就说了一个,而海哥也无异议的样子,我们就约定好下午三点在茶楼包厢内见面。 下午三点,我带着马俊李琦他们准时到达。 海哥已经在二楼的包厢内等着我们。 这么多天不见,海哥到底是憔悴了不少,整个人也少了以往那种意气风发的气概,沧桑很多。 再仔细看去,他的头发中,甚至出现了几根刺目的白发。 看来海哥最近的日子,过得可实在是糟糕透顶呢。 但海哥依旧是海哥,气势还在,衣服的整洁还在,神态上面的睥睨还在。 这一点儿由不得人不佩服的。 他看到我们进去,点点头打了个招呼。 我也不在乎这个礼数,毕竟相比起来,我来这里是有着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的。 众人坐定,服务员端上上好西湖龙井,之后就被我们给赶了出去,并且不让她们在包厢外面服侍。 海哥依旧是他那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风格,嘴唇裂开,问道:“价格?” 我好整以暇地摊摊手,现在海哥已经到了鱼死网破的边缘,我只能慢慢消磨下他的戾气。 我端起桌上的茶杯,蓝底白花,古色古香,“海哥,你也知道,现在合同在你手上其实是一文不值的,我知道你拿着合同去找过地产公司,不过一样是没有结果。我说的对吗?” 海哥手上青筋突出,整个人却不动声色,眼神波澜不惊,“是,合同只是现在无法套现而已。退一万步说,即便在我手上一文不值,可于你、于马宏,都依旧是价值几百亿。”他眼神定定地看着我,古井不波,“所以,我依旧是在用几百亿的合同与你谈判,只要你想要的话。” 厉害。海哥不愧是海哥。到底是道上混了那么多年已经成了精的人物。 但是,我是那么好被算计的? “海哥,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用修长的手指敲击桌子,发出清脆的声响,“你也知道合同在你手上一文不值,并且还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否则的话这些天你也就不用东躲西藏丧家之犬一般了。马宏那边是彻底给你撕上了,我也不怕告诉你,他们后面站着的是陈副市长,所以你现在那批人手才会在局里没办法出来,哪怕是你在三亚经营了这么多年也连个人都捞不出来。” 海哥不动声色,面皮都没有动上一动,不过内心早就起来惊涛骇浪。 看来这一次的事情让海哥整个人改变了不少。 他够忍耐。 忍耐的人总是有机会得到他们想要的。 我预感到这一次我这边也不会非常轻松,一开始是我低估了海哥。 “这份合同本身也属于我,但你一开始从我这边拿去合同的手段就不够光明,这一点儿你重要承认的对吧?” 海哥沉声道,“事情已经属于过去了的。” 我笑道,“属于过去是不假,但毕竟说明你从我这里拿去合同的手段不够光明正大的。但现在我们暂且不要谈论这个,海哥,既然你诚心诚意地过来了,我也就实心实意地开个价。”我伸出一个手指。 海哥淡淡地说道,“十亿?” “海哥你可真的是会开玩笑。”我摇摇头,“一千万。我给你一千万换你手上的合同怎么样?” 海哥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就想要离开。 我使了个颜色。 马俊李琦一左一右,将海哥给“拉住”,面带微笑地说道,“海哥你不要生气嘛,有事情好好谈就是了。” 海哥也不是真想走,无非就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罢了。 能不能达成一致,还是要看最后的结果,现在都只是在试探对方的所能接受的下限罢了。 海哥坐定,看着我,“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海哥,现在并不是胡乱意气的时候,你现在需要钱,而合同与你而言在别的地方又换不了钱。一千万也并不是一个小数目,毕竟现在时世不同。”我缓缓地说道,“海哥,你总不会还天真地想着这份儿合同能够从我这边拿去几百个亿吧?” 海哥沉声道,“你也知道这是几百个亿的合同,可你却要用一千万来买下这份合同,你自己说说这像话吗?” 几百亿的合同,与区区的一千万相比,的确是…… 但是,此一时彼一时,如果海哥在他拿到合同的时候就与我谈判,我肯定出的价码要高的多,现在么……肯定是能低就低咯,能压制就压制了。 生意场上无兄弟。 更何况我与海哥这样还曾经有过嫌隙的人。 我们即便不是仇敌,也称得上是对手了。 我眼角的余光看着那份合同,搓着手,又道:“一千万也足够让你离开三亚离开中国了。你现在在国内的处境不妙,早点儿离开比较好。” 海哥眉头紧紧地皱起来,“我要选择怎么做,就是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命令我。现在我们两个人是在谈判,在谈生意。生意场上不说外话,只说生意。其他的事情实在是不需要你来费心。” 我一笑置之,“可以啊,那我们就来谈生意好了。我可以再给你一千万,加起来两千万,怎么样?咱们的交情是值这个价码的。” 海哥一拍桌子,凌厉的眼神刀子一般刺过来,“你一直在那我开玩笑是吧?你看我现在落魄,就觉得你开出什么条件我都应该感激十足地接受是不是?如果你还继续这样的话,那么我们的谈判是没有办法进行下去的,我海哥……是不会被人家耍着玩儿的。” 海哥如此在意,让我也稍稍地变得严肃了一些。 但其实,我的价码是不低的。 要知道,如果海哥拿着合同去找马宏他们,指不定会合同留下,人头也留下。 还想要钱呢?简直是痴人说梦呢。 可我,我倒是真心实意地想要他手中的合同。落井下石这种事情我也做不来。所以才会开除价码,进行谈判。 海哥一定是也明白这一点儿,所以才会坐在这里。 不然的话,早就走掉了。 我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马军,心中微微一动,伸出一只手来,“这个数如何?应该可以接受了吧?” “五千万?”海哥摇摇头,“还是太少。这样吧,我出个数,十亿。” 我笑,“海哥,这个数字的话我肯定是不要的。哪怕你现在准备带着合同从这里走出去,也随便你好了,反正我是不需要的。” 海哥咬咬牙齿,“可是你拿到合同就能得到几百亿。”(未完待续) 823、惺惺惜惺惺 “这只是理论上,但是从另外一个方面想,你是无缘无故得得到了这一千万元亿,这笔钱可能你一辈子都赚不到,要知道你现在这种局面跟我没半毛钱关系,难不成你这合同送给马宏,他能够拍拍屁股就让你回去三亚当老大?” 我冷笑着说道。 海哥微微眯起眼睛,迅疾又睁开,“那五千万?” 我摇头,“其中的危险我也说给你听了,想必海哥你也知道我并不是故意说说而已的。你也考虑考虑我的话吧。” 海哥冷笑,“那说说你到底能够给多少吧?说一个你我都能够接受的价码。我们也不要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到时候交易成功,该干嘛干嘛去。” 我心中微微一动,顺着海哥的话题问道,“那么海哥,你拿到钱之后准备做什么?” 他薄薄的唇角微微地抿着,带着一丝薄情寡义的样子,“谁怎么对我的,到时候我就会毫不犹豫地报复回去。就这么简单。” “好,海哥你够爽快。”我一笑,“这样吧,我们都在便签本字上面写下我们能够接受的那个数字,如果一致的话,就最好不过。” 马军早就给我们拿来了变迁本,于是我与海哥两个人都在上面刷刷刷写着。 十几秒后,两个人交换便签本。 看到海哥的数字之后,我微微一笑。 与我的一样,数字都是一千万。 一千万下,海哥肯定是看不上的。但是一千万之上,对于我来说,肯定也是一个难题。 双方心思也都一样,对于很多方面所思所想也是能够达成一致的。所以写下来的数字最终一样。 我一拍桌子,站起来,“好,就是这个数字,没有问题。” 我让马军将支票送上来递给海哥,随后说道:“好心建议一下,现在你要去外面的话也是非常危险的,马宏与陈大少他们还在找你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来的时候会如此安全,但是回去的话,你要再这样肯定是不行的了。” “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 海哥冷笑着说道。 “看来这家伙底气还是很足啊。”李琦在一旁走过来说道。 我也带着马军李琦,开车回去。 在车里,李琦表示非常不理解,就问我,“为什么要放过海哥?并且还真的给了他一千万?在这边我们随时都可以撬开他的嘴巴。” 马军也是点点头,觉得这笔钱不能给海哥。 “一开始,我以为这不过是一个陷阱。毕竟海哥如果来了的话,按照他现在的处境,肯定是单枪匹马,如果我们这边真的想要合同的话,将他给弄死不就是了。我有的是手段让他开口,也省的彼此揣测来揣测去的。” 我笑了笑,马军还是那个暴力男,当年对着霸天一行人提高就干不废话的。 我在座椅下面踢了他两脚,很无奈地说道,“我的军哥啊,杀了他对我有什么好处呢?就为了省那一千万?要知道现在海哥是处于危难之中,我肯付给他钱,拿回合同,实际上也就是在间接地帮助他了。海哥这种人,锦上添花虽然他也喜欢,但是不稀罕,雪中送炭倒是会记住。而且,说句实话,庆哥和我都没把握把海哥拿下,要真出了差错损失就不是一千万了。” “就是,军哥你看我们龙爷当年一破烂司机,谁敢想他说捅人就捅人,这购机还跳墙呢。” 李琦一边开车一边笑道。 之后就没有什么事情,一路开回去。 将合同拿回来,也算是完成了一件事,亲手丢出去的东西,又失而复得。这块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至于海哥回到三亚,会出现什么样的问题,我现在已经来不及关心。 回到家里看到菲菲和张小雨过来,张小雨的精神还不太好,说话的时候时不时地有些断断续续的,但是健康总算是已经不需要别人担心。 “怎么这时候不在家里休息!你们这两个人啊!” 我拉过张小雨的手,这一个星期,她整整瘦了一圈,菲菲的脸色也变得很差。 “老公对不起,都怪我。” 菲菲辗着自己的衣角。 “菲菲,对我永远都不要说对不起,这一次的事情不是你的错,即便是你不带诗月出门,他们同样是会动手!而且这一次可能会因祸得福!” 我把菲菲揽入我怀里面,这傻妞不安慰一下说不定真的要钻牛角尖。 这两个女人可能是要来帮我分忧解愁的,不过效果完全相反…… 三个人一边说话,一边来到书房。 让下人给我们送上茶水来之后,就告知他们不能让人随意来打扰,我们要自在地说回话。 房间内是安静而沉默的,气氛祥和。 暖洋洋的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感觉美好又纯粹。 和两个女人一直说到下午只会,两人总算是答应先回家休息。 我站起来,拉开古董屏风架子旁边的一个抽屉,拿出一盒雪茄,这是古巴一个只做限量雪茄的人所制作的,入口清香,回味悠长。 打电话叫来庆哥,我抽出一支,夹在手上,另一只手捏着细长的火柴,并没点燃。 庆哥沉思片刻,道:“绑架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要知道,人们如果尝到了从绑架这件事情上能够得到的好处,就会不择手段地进行下一次。人心总是贪婪的,并没有那么简单就能够让别人吸取到一些教训,为了金钱他们会为所欲为。” 我赞同,“是啊,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就像是贪婪的蚂蚁,已经找到了地上的第一粒蜂蜜,让他们以后不会如此做怕是很难。 我们必须要想一个办法,杜绝他们的想法才是。更重要的是……”我眼神凌厉地盯着手中的雪茄,夹着雪茄的手指微微用力,将雪茄夹断,烟丝如雪一般飘落,落在地上铺着精致的红色波斯地毯上。 庆哥接着我没有说完的话说道,“更重要的是,事情会一再发生,防不胜防。如果无法在此刻时候杜绝掉他们妄想的念头的话,下次可能就没这么幸运了!” 他呷一口茶水,建议道,“我觉得,首先,我们必须要让马宏和陈大少他们明白,我们不会那么轻易就善罢甘休的。这件事情离结束还远着呢。其二,宏泰的大部分产业还在封禁之中,一定要尽快解决这些事情,否则每一天我们都损失巨大!” 我想了想说道:“我我们这边从海哥手中拿到合同的事情绝对不能够让马宏他们知道。这帮孙子如果知道了的话还不定会闹出什么出来呢。再者,一定要对陈伟他们进行反击,让他们知道我们并不是那种只知道坐以待毙的人,会任由他们为所欲为的人。所以,我们的反击一定要盛大,要有力量,要达到震慑的目的。” 哪怕对方是马宏还有陈伟,我也要让他们明白,有些事情真的是不能触动底线。 庆哥抬起头,目光微闪,“但是,最重要的是,我们一定要即使回头,不能从真正意义上伤害到他们。毕竟这一次是我们所做出的回击,也是以此对陈伟的警告。达到警告的目的让对方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惹的就行了,要记得后面是陈副市长。” “这件事情让李琦去办比较好,李琦鬼点子多,反正现在场子也都给封,暂时他们也没什么事情做。” 庆哥笑着道。 “英雄所见略同。”我锤了一下庆哥的肩膀。 李琦说:“老大,你终于开口说这句话了,我早就看陈伟那小子不顺眼了,早就先给他点儿教训尝尝,这一次终于可以实现我的愿望了,你说说,要让那小子变多少级残废,哈哈哈哈哈。” 我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记白眼,“德性吧你。这一次你给我悠着点儿,达到警告恐吓的目的就行了,不要太不知轻重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事情若是发展到无法收拾的地步,我们就完了。” 李琦赔笑道:“老大放心放心,我自有分寸自有分寸。” 话是这么说没错,我咋看这小子的笑容那么虚伪捏。 该不会又要给我捅出什么乱子来吧! 李琦看了看我的脸色,笑嘻嘻地说道:“老大,你放心好啦,我会按照你的吩咐做的,绝对不会有什么出格的行为。再者说,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嘛?” 我靠,老大的人了,还他娘的是一个男人,给老子做出一副委屈十足的样子来作甚? 我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最好是这样。” 李琦离开我这里之后,想了个对策,找了一个干这种事儿十分在行的人,在道上也是“名声远播”的人做这件事情。 出一口恶气的方式有很多,报复和警告的方式也非常多。 此人所选择的方法却让所有人都出乎意料,近乎于玩笑似得一个办法。 深夜,繁星棋布。 他轻车熟路地潜入陈二少的房间,将一个鲜血淋漓的猪头放在陈二少的床头,随后就离开。 陈二少睡得正香,不知梦到了什么嘴角还带着笑容。手无意识地一伸,忽然觉得不对劲儿。 怎么放在了一个粘腻并且湿答答的东西上面?像是鲜血一般。(未完待续) 824、莫名其妙的杀手 心中一怔,睁开眼睛,扭开床头灯。 床头柜上,明亮灯光下……一个鲜血淋漓又十分狰狞的猪头正饶有趣味地盯着陈二少。 陈二少哪里见过这等场面,虽然说平日里死人见了不少,但也都用不着自己亲自上阵,今日的事情实在是来得突然。 猪头狰狞无比,就那么样满目仇恨地盯着陈二少,似乎是陈二少杀了它要来取命似得。 一声尖叫声音从陈二少的房间传出去,随后陈二少穿着睡衣就走出了房间。 之后其他人也就知道了这件事情,副市长和他老婆还有陈伟都醒来,几个人坐在客厅里面试图分析这整件事情以及我的想法。 陈伟皱着眉头,恶狠狠地说道:“这件事情没有别人,肯定姓张的人做的。” 副市长点点头道,“这一点儿谁都想到,只奇怪的是,如果他拍出来的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将猪头放在床头柜上,也就是说他同样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丁当。为什么他没有这样做呢?” 他老婆冷笑道,“这有什么想不通的?很简单,因为他目前还并不想要你的性命,而不过是想要给你一个教训罢了。看看你是不是知好歹能够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不要再去招惹他,我们之前路上他们的人敢自己朝着脑袋看下去,等哪天我们两个人就给你们整地下去了。” 陈母端坐在椅子上面,她一脸恼怒得盯着陈伟。 “你倒是行啊,接下来说说还要怎么对付这张海龙?要不要你老爸找下军区关系拿军队去他家推了?” 副市长并不介意他老婆话语里面的讽刺,毕竟大晚上的谁被吵醒心情都不会开心的,“你说的的确是有道理的。现在,陈伟,你准备怎么办?” 陈伟沉吟半响,半晌说不出话。 他其实只能赌,赌张海龙不敢对他出手,但是这一次对他家里人动手已经是触及到底线了,今天的这个带血猪头就是一个教训,如果张海龙真要对他们出手的话,今天他们一家人估计就是三具带血的尸体了,难怪他母亲会这么愤怒。 副市长点头,“你说的对。现在动手,无疑是两败俱伤的局面,并不能得到一举拿下对方的目的,而且你赌不了他会不会出手,所以从现在开始所有针对他的行动都暂停,在你确保能够一把拿下他之前!” 他脸上隐隐约约有着凝重的神态浮现,“并且我们要明白,他这样的人不同于海哥,如果我们不1做到一次性成功将他彻底扳倒从此再也不能翻身的话,那么肯定会遭遇到对方的毁灭性反击。” 陈伟点头称是,“我想我明白他的目的,就是警告我绑架的事情不能再有下一次。这件事情也的确是我们这边做的不地道,毕竟绑架的人对他们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不过嘛,现在也时过境迁,我们忌惮他不错,他又何尝不忌惮我们呢?所以才只不过是给我一个教训而不是选择大张旗鼓地来攻击我们。大家彼此彼此罢了。” “我明天会去跟几个老朋友谈谈,解除宏泰的的产业封锁,现在他们压力也挺大的,正好就坡下驴,然后我警告你陈伟,再有一次这样,你就别呆在家里了,军队可能更适合你。” 陈副市长的话冷得像冰。 陈伟一听脸色瞬间就变了,这是要吧他送到军队去当兵啊! “我知道了父亲,以后我不会再乱来了。” 陈伟他们的决定对于我来说,也是一个能够放松一下喘息的时间。 时间过去不久,宏泰大部分场所也终于能够恢复正常营业,三亚警方的戒严行动不知为何也松弛了不少。 这一次长时间的忍辱负重,效果终于开始慢慢呈现出来。 一天中午,刚吃完午饭,就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里面的声音相当陌生,我也听不出来到底是谁。 那声音有些暗沉、沙哑,在电话中他问我:“马宏现在在哪里?” “你是哪位?”一般情况下接到这样不知所云的陌生电话我是没有这样好的耐心的,但是这一阵儿一切都渐渐走上正规,心情也好了不少,才会这样有耐心回复。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我只要知道马宏在哪里。”奇怪不奇怪,我这么好脾气,对方反而一副很生气的样子,仿佛我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似得。 真的以为我是软柿子不成? 我冷冷地说道,“是吗?既然你是谁我没有必要知道,那么马宏在哪里我想你也没有必要知道吧。” “你真的不准备告诉我吗?” “我拒绝告诉你。即便我知道他的位置,甚至还知道他最近在做什么。可我有什么理由将这些消息告诉一个陌生人呢?除非你给我一个足够好的理由。” “很简单,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 “那就没得谈了,我也绝对不会告诉你你想要知道的事情。”我也很干脆地拒绝。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希望你不要后悔。” 我冷哼一声,“怕是能让我后悔的人目前还在他妈的肚子里面孕育着呢。” “砰”的一声,电话被挂断了。 我操,这么有性格。真够可以的。 这件事情我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拒绝就行了,反正这样没有诚意的电话管他作甚。 刚放下电话,庆哥来了,他坐在我的对面,嘴里叼着一根烟。 “有心事?”我直接问道。 “是有一点儿事情。”庆哥将烟从嘴里拿出来,放在手上,随后说道,“老大,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办吧。” “嗯?”我表示疑惑,怎么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来,根本不像是我们庆哥一贯的做法嘛。 庆哥有些心烦意乱地在空中挥了挥手,声音有一些焦急,“具体的你就先别问了,反正以后你肯定是会知道的。你放心,我不做什么坏事儿就是了。你找到人之后,亲自把人的位置告诉我,千万千万不要通过第二个人来,这件事情一定要做的私密,越私密越好,一定一定不能留下首尾给人看出来。” 他说的这样重大,一本正经的,我终于也变得严肃起来了,问道,“真的现在不用告诉我吗?” “老大,你尽管放心,时机成熟我就会跟你说的,现在还不到告诉你的时候。”庆哥说。 我信得过他。 庆哥名义上是我的手下,其实上也是我的兄弟,更是我的军师,很多这边的想法以及如何应对海哥马宏那些人,庆哥都在里面出主意的。 我相信他至少是不会害我的,所以我答应了他的要求。 要知道庆哥是情谊不对我开口的人,这一次想必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来找我,我怎么能不答应呢? 庆哥见我答应,松了一口气,又问道:“老大,你看海哥会不会善罢甘休?” 我一惊,看着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庆哥一双精明的眸子微微转动,“按照海哥那个人的脾性,大概不会对这一次的事情这么看得开。我知道老大你是怎么想的,你在想着海哥处于落魄的状态,所以很明显是你帮助了他。而在他看来,就是落井下石了。是趁着他落魄所以敲了他一笔,让他吃了个大亏。只花了一千万就拿下了他手里价值几亿的合同。我看他未必有那样的心胸会放过你。” 我皱眉道,“虽然价值几亿没错,然而在他手上就不值一文了,对于他来说没有用处的合同还能价值几亿?要知道如果他拿着合同去跟马宏他们谈判,估计一分钱都拿不到,并且还性命难保。什么叫做落井下石,如果我真的是那种卑鄙小人的话,我会留下他的项上人头吗?我为什么不选择更简单的办法将他骗来谈判然后找寻机会杀了他堂而皇之地拿了他的合同?” 我一边说一边看着庆哥阴晴不定的神色,继续问道,“庆哥,你究竟是在担心什么呢?” “希望不会是我担心的情况吧,你先别急。” 庆哥叹了一口气,却转换了话题,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问我张诗月是不是在这里,现在怎么样,照例寒暄了一会儿,随后就走了。 我看着庆哥离开的背影,心中虽然依旧有些疑惑,但还是决定不想太多,有些事情如果庆哥不告诉我,那么肯定是有他的理由。 那么我为何不干脆尊重他的理由呢?站在他的立场,他担心我,这是正常的。他也担心海哥并不会对我感激涕零,而会对我做出不好的事情来,更何况他现在手上还有钱了。所以他的担忧也不是空穴来风。 再说了,庆哥又不是笨蛋,大家都是聪明人,有自己做事情的底线与准则,我们按照这个规则来就是了。 既然已经答应了,别的也就不用想太多。 越想得多,就越是会怀疑。 兄弟之间,最忌讳的就是这个了。 我将心慢慢地收回来。找到人之后亲自告诉了庆哥。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没有让别人插手。 既然答应了他,就要做的尽善尽美。 这是我的做事准则。 这件事情过去之后,因为忙别的事情我也就给放在一边去了。(未完待续) 825、海哥的‘回马枪\’ 直到三天过后…… 大军良子不知跟谁起了冲突,都重伤住院,并且还严重到需要住在加护病房,找了人日夜看守着。 接下来传来的消息就更让人意外了,据说马宏也不知道给哪一个人捅了一刀,并且还是在胸前,幸好没有伤到心脏,不过即便如此,也需要卧床休息一两个月才能够下床。 马宏当然是郁闷得很了,好好的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捅了一刀,他妈的这口鸟气如何能够咽下去? 并不是没有派人去查关于这个刺杀者的消息,但是无奈一点儿风声都查不出来,对方用的消息全部都是假信息。 马宏在猜测是不是我这边派过去的人,但是很快就否定了,他当然也知道了前段时间发生在陈伟家里的事情,当时我这边的警告也不过只是放了一个猪头进去而已,如果我有杀心,当时就可以进行了,为什么反而要等到现在才出手?这不是多此一举的事情么? 所以也许并不是我,那么会是谁? 是不是海哥?应该也不会,海哥目前还并没有精力去对付他们吧?再者说,海哥的手上只有一个对他而言鸟用没有也无法提出来金钱的合同罢了,他拿什么东西去招募杀手呢? 马宏恨得咬牙切齿,发出狠话找出来那个人不管是谁一定要把他给千刀万剐,让他尝遍世界上所有的酷刑之后在死掉,胆敢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治下刺杀他,简直是他娘的活腻了。 在马宏卧床休息的时间,我这边已经和庆哥在交谈了。 “这一次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庆哥。 “嗯,之前我让小鹏那边过来的人去和小刀接洽,把马宏的消息都给了他,可惜小刀没能够做了马宏。”庆哥有些遗憾得摇了摇头。 因为三亚警方那边戒严放松,小刀他们的行动也就没有受到警察那边的关注和制止,行动还算是比较自由的,没想到海哥在临走之前还给马宏送了一份‘大礼’。 而海哥手上有了我谈判所付给他的一千万,也没有前段时间到处被追杀的时候那样狼狈了,居然在最后时候捅了马宏一刀。 “海哥能量不小啊,七个人,除了小刀外全都给马宏那边的人砍成残废。” 庆哥叹了口气说道。 小刀对海哥忠心耿耿,能够行动之后立马就跟海哥联系上了,还有一些海哥的老部下,都是对海哥言听计从的。 我坐在椅子上面,并没有接过庆哥的话。 “要不要做了这家伙,当时抢孩子的就是他吧。”庆哥皱着眉头说道。 “没事,让小刀回去。” 我冷笑着说道,这种事情小忙而已,却可以给马宏留下根刺。 在小刀安排好回去之前的事情之前,我让李琦去找他,让他悠着点,不要以为这一次没有动他们就给我来下一次,若真的不知好歹还想要继续出来点儿幺蛾子,就给我小心了。 李琦的阴阳怪气自然是触怒了小刀,不过李琦当然不怕,有军哥在后面站着呢。 小刀恶狠狠地说道:“海哥不让我在这边惹事儿,否则的话你给我等着,老子砍不死你这鬼孙。” 李琦哪里会将他放在眼里,冷笑道,“我一直在这里等着,倒是怕你会龟孙子似得缩起来呢。” 小刀嘴角一裂,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想要冲上来。不过马军冷哼一声,就让他住了手。 让这种火爆脾气控制住自己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但他还是努力地忍住了,心中暗暗发誓不会放过这边的人,更加要跟李琦死磕。 李琦见他转身走,愈发用嘲讽的语气说道,“回去告诉你们海哥,让他尽早夹着尾巴离开三亚,否则的话有他好受的。你记着,这话是我们老大说的,让海哥不要以为现在有了一千万,就有力量对付马宏与陈大少了,这两个人一次弄不死,以后也没机会了。。” 小刀站住,像是想要回头说点儿什么的样子,终究没有说什么,扭头就走。小刀回去之后,过不久就听说海哥离开了三亚。也不知道他离开的确切原因,以及会不会再一次回来。 在这期间,马宏虽然负伤,倒是也没有出来整点什么破事儿,老老实实地养伤。至于陈大少,大概是从马宏这边知道了卧薪尝胆还是有好处的,也就一直窝着没有别的动静。 我却一直在忙着宏泰这边的事情,没有其他多余的精力来关注这些琐碎事情。 一日正在处理一些公司方面的事务,庆哥和李琦又过来找我。 坐定之后他开门见山地对我说道:“小龙,你知道海哥已经离开了三亚是吧?” 我头也没抬地点了点头。 庆哥将椅子搬得离我近了一些,冲我挤眉弄眼的说道:“既然海哥都已经走了,那么你对三亚那边的地盘有没有什么……想法?” 我的头抬起来了一点。 李琦嘿嘿说道:“ “嘿嘿老大,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有兴趣的。”李琦得意地摇晃着头一条一条地分析道,“我跟庆哥交谈过了,第一,现在三亚那边是一盘散沙,相信除了老大你之外,没有人有能耐收拾这个烂摊子。第二,三亚那边三教九流无所不有,地盘也大,如果能够将之收到我们麾下,无疑就是一个分外坚固的大本营,也能够成为我们的后盾。对于我们的发展是非常有帮助的。” 我的头终于全部抬起来了。 房间一角放了个古色古香的木架,木架上面放置着一副国外名画真迹,旁边有专门定制的笔记本,和一直暗黄色的钢笔。 我走过去,将笔记本和钢笔拿过来,在上面看似随意地涂画着,实际上却在暗自盘算着庆哥的话。 庆哥见我不说话,又接着说道:“不过这地方并不好弄,那边现在经济发展得太好,很多人都想踏一只脚进去,至于这事能不能成还很难说?” 我皱着说道:“海哥虽然离开了三亚,但也许知识暂时性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卷土重来,将这段日子所受到的痛苦以及追杀悉数还给别人。三亚原本是有他的一席之地,如果我们介入的话,是否不太好?” 庆哥摸着胡子,想了想说道,“海哥么,不足为惧。即便他卷土重来又怎么样呢?难道他人不在三亚的时候,能指望自己的地盘还好好地在原地等着他吗?如果海哥是这么幼稚的人,那他一辈子都别想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他清瘦的手放在质地良好的原木办公桌上,青筋突出,“更何况,即便我们不去争夺,他的地盘也不会是他的地盘。我捉摸着马宏与陈大少可能也会盯着这个大饼?” 李琦瞥了一下眉头说道:“据说这段日子两个人都十分的低调,没有采取别的行动,可能是给吓尿了吧,哪里还敢出来。” 庆哥没好气得说到:“李琦,你最近是闲得糊涂了吧?马宏与陈大少两人,不过是暂时性地休养生息罢了,你当两个人是什么好鸟?我敢肯定这事情还没完,以陈伟的那幅性子,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我们。” 我嘴角隐隐约约地有笑容浮现,“是啊,并且现在他们依旧不知道合同就在我这里。海哥走了,也是好事儿,马宏与陈大少都会觉得是海哥将合同给带走了,就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来,短暂来说我们还可以争取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足够我们做很多事情了。” 庆哥将手伸出来一拍桌子,叫到:“这是这样。所以现在马宏与陈大少他们如果还想要要合同,就依旧想要找海哥。而海哥不鸟他们了,不跟他们玩儿了,人家自由自在地跑他娘的了。那么你猜,马宏与陈大少接下来会怎么做?接下来我敢肯定他们也是顶着三亚这边的地盘。” 我点了点头庆哥分析得十分在理,我们如果想要顺利地拿下三亚这个地方,还是得进行一番谋略的,整件事情需要好好地规划规划才能实施。 我索性将窗户打开,清冷的空气送进来,让人的头脑清醒了不少,想问题的时候就能够更加的快速与精准。 我转过身来,倚在窗户旁边,对庆哥说道:“不管马宏与陈大少他们是不是要插手这件事情,我们所做的都要暗中进行,从表面上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的痕迹来,不能够让对方知道是我们在操作,至少短时间内不要被他们发现。” 之所以要秘密进行的原因,除了不愿意被人知道故意为难,动不动使个绊子之外,更多是考虑到海哥的名声。 尽管海哥已经离开三亚,但是我总有一种直觉,海哥是会回来的。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忙合同的事情和宏泰地产的事情,忽略了整个三亚的局势,今天既然庆哥也提出了这一点儿,我当然也就要好好地规划一番了。 与庆哥商量完整件事情之后已经晚上,离开公司回家与张小雨他们一起吃晚饭。(未完待续) 826、三亚第一块地盘 后来庆哥就下去准备,我来到书房,给老赖打电话,现在熟悉那边局势的老赖肯定算一个。 老赖估计又在赌桌上,接电话的时候整个人似乎还喝了点儿酒,声音十分喧闹。 我皱着眉头说道:“老赖,是我,现在你快些给我去一个安静的地方,有重要的事情要安排你去做。我等你一分钟,否则这件事情就交给别人去做了。” 我直接把电话挂了,没有赚到钱的人可能以为三百万够花一辈子了,但是到手之后才会发现这远远不够花。 是以,一分钟之后,老赖已经窝在另一个安静的地方打通我的电话。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谄媚,“老大,你这边有什么事情?只要不是让我去送死的,我都可以做。” 我禁不住笑了,估计老家伙现在是彻底看中他这个金主了:“少给老子贫嘴烂舌的,竖起你的耳朵给我听好记明白,我可是只说一遍。” “好了,给我听着。你现在人在三亚,那么就密切地关注三亚整体局势,指的是除了海哥之外的其他几方势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电话那边的声音一下子就沉寂了下来,许久才听到老赖的回复:“龙老大你们是打算在这边代替海哥么?” 我没有说话,不过我相信以老赖的心眼,我这几句话他应该明白了。 “龙老大这件事情给我点时间考虑。” 老赖居然没有直接答应,可能也是在分析其中的风险。 说句实话,这件事情比起之前找小孩更加凶险。 我点点头,“你看着办吧,确定的话我会安排人跟你那边接头的。” 老赖这个人虽然无赖脾性,但是在底层与那些三教九流混多了,有些事情做起来恐怕连马军李琦他们都比不了。 挂了电话之后,华子那边已经是让小鹏那边安排,让他们带来的十几个身份干净没有案底的人手过来,连夜去三亚那边。 “我说大老板胃口不小啊,这一次三亚那边可能真的是要易主了。” 缅甸,宏泰娱乐城。小鹏笑着对韩非说道。 “嗯,听电话似乎是很急,应该是最近要动手了,你连夜选十几个好手安排他们过去!” 小鹏对韩非说道。 “凭这几十来号人,估计也很难能做什么事情吧。” 韩非犹豫了一下。 “可能这仅仅是试探,真能成了后面事情才多着。” …… 马军李琦第二天也去了三亚那边,虽然那边战神朗朗都在,不过战神现在身体伤势还没好,朗朗也要看着家里,所以还是要有几个人过去镇着。 三亚,海狮龙水疗会所里,马军李琦还有老赖等几个人都在。 “三亚这边现在什么局势。” 马军皱着眉头对一个精壮的汉子问道,这汉子是我安排在这边的人,在这里呆了也很久,大体对这边的局势还是有所了解。 “本来三亚这边是以海哥为首,现在海哥下去了,主要有另外三方势力,不过有点麻烦的是,这三方势力似乎的几个头都有点交情。” 那汉子把一些关键的点都说出。 “如果在这边要搞事,那起码得先抢一两条街道,然后看情况再慢慢扩出去,否则要直接拿下这里,你们的人手起码得有几百号人才够。” 老赖犹豫了一下说道。 “哪条街道?” 马军直接开门见山。 “张小界,肥龙地盘,这也是三人势力里最弱的势力,可以拿张小界开刀,不过那边的场所少,人流量也不多。” 老赖说道。 “就这边了!” 马军直接说道,现在只是要做下态度,让三方的势力知道我们要进来了。 地点是在三亚城区的一个小娱乐城,马军并没有出面,而是让龙家军直接进去,大头彬一人领头,他也是龙家军里面的狠角色,朗朗曾经说过他要是离开基地,就让这人带着人,现在十几个龙家军跟着,很快的肥龙的人就出现了。 这边使用的武器就是砍刀,而对方就非常的黑社会,拿着的是斧头,颇有点周星驰电影《功夫》里面两方对持的样子。 那一伙人,出来个瘦高的人直接问道:“谁是领头的?是不是找事?知道这是谁的地头不?” 一名瘦高各自站出来,眼神是吊梢眼,吊儿郎当的样子,一脸不屑地看着大头彬他们。 大头彬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半天,摇摇头,叹口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现在黑社会的门槛也太低了,这么不注意自己形象的人也能进来,并且还被收编,简直是丢我们道上人的脸嘛。” 瘦高个脸涨通红,恶狠狠地盯着华子,手中的斧头一扔,直直地冲着华子飞了过来。 大头彬身体往左边一动,斧头穿越过他右侧,钉在墙上,入木三分。 看着瘦,手上的力道也的确不容小觑,果然是领头的,起码有两下子。 大头彬皱着眉头说道:“从今天起,这条街道就归我们了,想找死的话就随时来。” 瘦高个咬牙切齿。眼神里面简直要喷出火来,吼叫一声,顺手从旁边一个人手中夺过斧头来,整个人就冲上来。 十几个龙家君对付这些混混,应对起来也游刃有余。 瘦高个虽然还不错,技巧也高明,奈何这边就他一个人还算是能入得了眼,其他的人就完全是凑数了。 在龙家军密不透风的围攻下,一个个很快就倒下去,不是肩膀上有伤口,就是大腿屁股上面有伤痕。 双方的素质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见到有人给砍倒在地上瘦高个那边人马已经是露出惬意。 “滚!” 大头彬怒吼一声,顿时那群人抬起地上的人灰溜溜地走了。 “别嚣张小子,动到龙哥的地盘,这场子老子迟早会找回来的!” 瘦高个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落下几句狠话。 大头彬笑眯眯地挥挥手,让他趁早带人来。 接下来瘦高个带着受伤的兄弟们走了,这边的老赖才哆哆嗦嗦得从个角落里钻出来,他不解地问道:“彬大哥,为什么要放过他?将他们一网打尽不好吗?” 老赖是庆哥要大头彬带上的,我们这边需要老赖的信息,但是同时老赖他也知道我们的行动,以他贪财的性子,不把他彻底放在我们这边,可能随时都会给他出卖。 大头彬小秘密得说到:“你笨啊他又不是主人,将狗打死也没有用啊,一定要将这边的后面的主人来了才行。” 接着他环视一圈,目光镇定,在基地呆的鸟都快生多个蛋了,如今来三亚不好好活动下筋骨那有些对不起自己,他大声说道,“你们这群小娘们,现在趁着是个空,赶紧好好休息一下,去吃点儿东西,只怕稍后就有人要来了,还有一场估计还会来人。” 时间比大头彬想得还要快,瘦子走不到半个钟,一批人已经是重新回到了这边,而且这些人一个一个戾气十足,明显跟之前那班人不是一档次的。 “找死吗?” 为首一个光着膀子的墨镜男冷笑道。 大头彬笑咪咪道:“哟,来的可真够慢的呀,;老子手都等凉了。” 他凶狠地一斧头猝不及防地就劈向墨镜男,墨镜男眼尖手快,用手中的砍刀给挡住,差点那一斧头没把他开膛破肚。 “都给老子上,看死了我负责!” 墨镜男大吼道。 瘦高个加入,而后这边的龙家军全部加入进来,一时之间,这里充斥着金属碰撞的声音,周围的一批小店造就关门了,还有人在楼顶拿着手机拍照。 大头彬以一对儿,那斧头在他手上好像是玩出花来了,逼得墨镜男和瘦子两人节节后退。 忽然,大头彬斧头甩了出去,戳不及防下瘦高个的肩膀给划过,顿时整条手臂都耸拉下去,而后他整个人狞笑着朝着墨镜男冲过去,三下五除二地把墨镜男搞定。 另外这边,那些人也是倒得七七八八的,大头彬扫视了一下,除了有一个给开了大腿的,其他的人都是没什么事情,而且没有弄出什么人命出来,械斗是可以的,但是必须控制在政府能容忍的范围,否则就麻烦了。 他居高临下,伸出脚踩在瘦高个的胸口上,冷冷地说道,“这里的地盘以后就是我们的了?下次再来就留下你双腿。” 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地盘虽然重要,如果没命了,也就无福消受了。 一群人当然知道该如何选择了,忙不迭地逃了出去。 旗开得胜,这是我们抢来的第一块地盘。 “这些他妈的是什么人,这病鬼那边的那批人也没这么凶狠吧?刚才老子反应慢点真的肠子都要给割断了。” 墨镜男脸色惨白地说道。 “刚才跟你说你他娘的还不信,非要拉老子一起来,妈的人数还是对方的两倍,这他娘的说出去丢人!” 瘦高个吐出一口浓痰。 “先回去跟龙哥说一声吧,这些人肯定是外乡人,他们面生得很,估计是海哥一走,心思都动开来了。” 墨镜男皱着眉头说道。(未完待续) 827、三方联合 张小界大排档。 当晚大头彬在附近大排档庆祝一番,然后打电话将这件事情告诉庆哥,庆哥吩咐他不要先告诉我,要等形势稳定下来再说。 “对了,阿彬你们那些这几天小心点儿,我捉摸着这事儿还没完。”华子最后又多加了一句话。 然而外来势力想要在三亚那个地方稳固下来谈何容易?外面多的是对这块地盘虎视眈眈的人,并且对方在这边苦心经营几十年,人脉自然也是宽广的,这这一点毋庸置疑,这一次动了他们地盘,会不会反而三方势力都联手?这点自然是我和庆哥都有考虑到的。 三天后晚上九点,张小界中,大头彬他们住的房间里头。 大头彬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接起来就听到一个急促的声音。 “走,对方来了来了七八十号人。” “靠,疯了吗?他妈的快跑。” 大头彬吓得把牙签都戳进肉里面,他面色凝重地叫道:“从张小界后面的墙翻出去,别走在一起,保命第一。” 几十号龙家军顿时分散开来。 而在巷口,在前领头的就是墨镜男,他脸上赘肉几乎要垂落到地上了,一双小眼睛愤恨不平,伤口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神情之中愤怒的几乎要冒出火来了。 在这种时候,不跑等着被人家打啊? 落后就要挨打,肯定谁跑得快谁就能躲咯。 事不宜迟,走。 大头彬几个人在墨镜男一行人即将闯入的时候,非常精明地从后面逃脱掉了。 不过已经有一批人先偷偷进入到张小界了,有三四个龙家军就没有这么好命了,他们直接被人家逮住。 而且那帮人比孙子还要凶残,又有几个是先前在这边收了欺负了,此时的一股怨气全部都出在这五六个龙家军身上,在几个人身上砍得鲜血直流。 墨镜男手在空中一顿,打斗停止,众人自动分出一条道路给他。 墨镜男满脸横肉乱飞,唾沫星子吐一地,恶狠狠地从身边一个下属手中接过砍刀来,走到其中的一个伤势相对而言比较轻的龙家军面前,刀柄在手,锋利的刀身贴着他的脖子,恨声问道:“谁派你们过来的?不说这双手老子就给你留在这里了。” 这人也不过是龙家军中一个不起眼的人罢了,但却十分有骨气,眼神注视着胖子,一脸倨傲,不说话。 墨镜男气急,砍刀微微一转,就对着对方左肩砍下去,看到鲜血不可遏止地淙淙流出,嘴角一丝冷笑道:“不说是吧?你以为我们查不出来你们这群外乡人?老子要是不把你们背后那老鼠一样的后面人揪出来,老子就不在三亚混了。” 那汉子嘲弄道:“只怕到时候你就怂了。” “妈的找死是不是?”墨镜男大怒,怒眼圆睁,神色狰狞,手中砍刀不解恨,随手就扔掉,直接伸出手啪啪打了对方十几个巴掌。 随后用手捏住他的脖子,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墨镜男咬牙切齿道,“我看你们还真的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呢,你们背后来头大的话会派出你们这几个小喽啰来吗?当我是傻瓜不成?” 龙家军被掐住下巴,声音有些含混不清楚,“你……本来……就是……傻瓜。” 墨镜男大怒,随着咔嚓的响声,该名龙家军的下巴被捏的脱臼了。 “把这几个人手筋脚筋都给老子挑了,近期多帮忙看着这边,帮我谢谢病鬼老大了。 三亚,龙家军地盘里,朗朗皱着眉头看着一身狼狈的大头彬:“这么惨?” “哥,这是一对十啊。” 大头彬没好气地说道。 李琦摇了摇头说道:“刚才在那边发现了三四个人,手筋脚筋都挑断了。” 房间里一片沉默,连神经大条的大头彬也沉下了脸。 “已经送医院去了,庆哥那边会有安排的。” 李琦又说道。 几个人心中并不好受,刚刚抢过来的地盘一天之内两度易主,再加上又有三四个人出事,这简直是令人沮丧。 “他妈的……这口气老子真的咽不下去。”大头彬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手环抱着胸,声音发狠。 李琦正准备说点儿什么,猛地一抬头,看到安排的人已经接到了几个受伤的龙家军,个个都身受重伤,没有哪一个人的身上没有带着淋漓鲜血的,确实是惨不忍睹,如果不是老赖之前先告诉他们有几个退路,恐怕连大头彬都在栽在那边。 将几个手上的龙家军都安顿好,随后李琦才说道:“我们耐心一点儿,不要自乱阵脚。老赖不是已经去帮我们查对方来历了吗,稍后就会有结果,到时候再具体看看。这一次对方整合这么多人,单独一个肥龙我感觉搞不出这么大动静。” 李琦之前本来就是小混混,对这些事情反而是看得比朗朗他们明白。 这边老赖却还没有回来,大头彬还有几个龙家军索性先去睡了一觉。 第二天,老赖也不知道他是在哪里摸到消息,总算是回来。他见到李琦他们都在睡觉,只能先打电话我这边。 “你们这一次进来出大问题了,那几个老大完全联合起来,枪口一致对外。这几天张小界不管是肥龙的人也有,病鬼那边的人同样都有,你们这事儿成不了,这三个人跟明的暗的大大小小的关系都有,你们拿什么斗?” 老赖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做你的事情就行。” 我挂了电话,感觉有些头疼,那边的局势比想象的复杂多了。 只是前期试探,这边就三四个兄弟给砍得重伤。 庆哥沉着脸了很久,他走到阳台落地窗旁边,凝视着玻璃窗外面依旧暗沉沉的夜色,缓缓开口,“小龙,现在暂时还急不得,看下有没有办法分头瓦解这三人,找出一个突破口。” 三亚,马军还有李琦他们正商量着下一步行动,现在的时间很紧急,一旦等对方分好海哥的地盘,恐怕他们还想再进来就没门了。 对方那边主要有三方势力联合,肥龙、老高、病鬼。肥龙就是与华子他们起正面冲突的那人,老高是与他比较好的一个兄弟在别的地盘盘踞,而三方势力之中最大的也最为难缠的是病鬼。 李琦放下资料,有些愁眉苦脸。 “这他妈难搞啊,要是在郊县,老子分分钟弄死这几个人。” “要不然找个机会直接把这病鬼给砍了,这事儿不就成了。” 马军还是一副直肠子。 “我的军哥啊,要是这么容易老大也不用让这么多人过来了。”李琦没好气地说道。 “老大那边的意思就是想办法分别接洽一下几个老大,然后再看看情况。” 李琦皱着眉头说道。 “这件事情已经完成了,今天下午三点,在离你们昨日去的地方不远处一家私人会所,01号包厢。病鬼会出现,到时候如果有什么利益上的事情,可以先做让步。” 朗朗在一旁说道。 “我和军哥还有五个龙家军去,朗朗你这边带人在外面看着,不对头就出手。” 李琦对朗朗说道。 这些人能够在三亚这种龙争虎斗的地方非常安定地呆了这么多年,必然是有一定真本事的,所以我一再交代李琦他们要小心行事。 两点左右,已经达到地点。 李琦和马军在一群人包围中已进入包厢里面,里面已经有十来号人坐着了。 只不过当看清里面的人,李琦和马军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 他们邀请的是病鬼,但是,老高还有肥龙全都来了。 也就是说,病鬼直接把这件事情跟他们说了,这还想要联合根本就没戏。 肥龙脸色狰狞地瞥了马军还有李琦一眼,从鼻孔里面哼出一声,径自上前在对面沙发上对下。 坐在最中间的脸色很青黄的病鬼,从外表上实在是看不出来他的年纪,说他四五十岁也可以,但是你若仔细看看,又觉得他大概三四十岁的样子,总之,他那苍白的脸上与倨傲十足的神态,很好地掩饰了他的年纪。 李琦笑嘻嘻地开口道:“我的兄弟们不争气,有眼不识泰山,居然招惹到你们头上了,我今日代他们来陪个不是。还望你们大人有大量,不要同他们一般计较。” 肥龙眼角余光瞥了他一下,冷声道:“说的倒是容易,打伤了我那么多弟兄不算,还将我也给打了个半死。呵,外地人,难道就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强龙不压地头蛇吗?当我这边是吃素的不成?赔不是?很好啊,那就拿出你的诚意来吧。” 老高在一旁冷笑着说道:“一群外乡篓子,我奉劝你们,做什么事情光明正大一些,别动不动想要靠什么歪门邪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哪号东西?张海龙的手也伸得太长了。” 李琦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本来还以为能够联合最强大的人,现在很明显这三人的联盟估计还是比较铁的,希望等会不会留下他们才好。(未完待续) 828、暗牌 “我告诉你们,别以为海哥下去了你们就可以进来三亚插一脚,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给你们三天的时间撤出肥龙的地方,否则到时候你们就别后悔。” 老高冷笑着说道。 “搞笑,老子倒要看看你们怎么让我后悔。” 马军冷笑着说道。 “小子别以为多长了两块肌肉就连天都不知道多高,回去告诉张海龙,让他好好考虑下后果,别到时候他那别墅里面出现了几具尸体就不好弄了。” 病鬼冷冷地说道。 李琦和马军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愤怒。 虽然知道这件事情可能保密不了多久,但是却没想到这三人这么快就知道龙哥的身份,看来这三人在三亚的关系网也不简单啊,这件事情已经做的相当保密,连去抢底盘的人都是从缅甸那边过来的,却没想到还是给他们查出来。 “我这个人话不会说第二遍,只要他张海龙敢真的踏进来,那他家里人就别想安生了!每天我让人去丟一桶血到门口,哎哟那场景可真的是血腥啊!还有叫小孩子出门的时候小心点哪,说不定哪部货车一不小心就给撞上了。” 肥龙嘿嘿笑道。 “哎哟!龙哥这么屌啊?你在山水国际那边的二奶最近刚生了个儿子吧,听说还是八斤的小胖子呢,这种小东西一个起码三四万块钱。” 门口处,突然传来了一声冷笑的声音。 一张长着刀疤的脸顿时出现在门口。 “小刀,你过来干嘛?” 肥龙看着门口出现的人,顿时脸色变得很难看。 李琦和马军对视了一眼,都是有些莫名其妙,这时候小刀怎么会出现。 之前听说小刀在郊县那边砍了马宏,自己也身受重伤,还以为这家伙不是死了也残了,没想到他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而且突然出现在这个场所上面。 “小刀,坐,你没跟海哥一起走?” 肥龙笑着对小刀说,那语气完全和对李琦马军不一样,看样子是对小刀十分忌惮。 之前海哥在的时候,一直都是三亚这边的龙头老大,作为海哥身边最得力的助手,小刀貌似也是给这几个人留下了不少阴影。 小刀大大咧咧地坐下来,他嘿嘿:“胖子啊,怎么还是这副德性,成天动人老婆孩子,也不怕有一天你自己的老婆孩子给人动了?” “说的是说的是。” 肥龙脸色有些讪讪的,也没敢接过小刀的话。 “小刀,是不是没钱喝茶了,打个电话跟鬼哥说一声就可以了,之前想约你喝茶,找了几次都找不到人。” 病鬼出声道。 “是要找我喝茶还是要砍死我啊,这个我可不敢确定。”小刀冷笑着说道,他突然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修起了自己的指甲,那寒光闪闪的匕首看得肥龙脑袋上都渗出了汗水。 马军皱着眉头,刚想出口询问小刀,就给那边的李琦阻止了。 李琦总觉得这一次小刀出现在这边,似乎是站在他们那边,不过他也不确定,现在那三人和小刀似乎是对立上了,这种局势对他们是有利的,没必要去打断这种局面。 而且,小刀能大摇大摆地进来,估计他带来的人手也不在少数,否则他连靠近这包厢的资格都没有! “玩笑了,不说这个话题,今天我和这些外乡人在谈判,我觉得咱们三亚这个地盘还是要由我们自己来管理,你说对不对。” 老高笑着对小刀说道。 “啪!” 突然小刀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他身体跳到桌子上面,然后居高临下地对老高说道:“说的对!咱三亚的事情就必须咱三亚的人来管,外面的人来算什么回事。” “小刀,明人不说暗话,直接说出你的目的吧,你到底是来干嘛?” 病鬼皱着眉头说道,他似乎嗅到了某些不对劲的味道。 “海哥既然走了,那他留下的地盘自然是有人来接手,而我作为海哥的左臂右膀,好像除了我之外没有合适的人了。” 小刀嘿嘿笑道,终于是说出了他的目的。 “什么?你他妈疯了不成?” 李琦也忍不住叫道,这家伙哪里来的底气,之前海哥出事的时候他跟丧家之犬一样给三人的势力堵截,差点给人砍死,现在居然敢说来接手海哥的地盘。 “小刀啊,年轻人有志气是好事,但是也得知道自身有几斤几两,你凭什么说接手海哥的地盘,凭着你这一身蛮力吗?你可以砍死十个人,难不成可以一个人砍一百个人?” 病鬼冷冷笑道。 “小刀啊,你要是真想做事情,我们三兄弟你随便找个人跟都可以,让你自己管理一个地盘,到时候想做什么都随你。” 肥龙在一旁也是出声道。 这会儿,李琦跟马军两个主角反而是变成配角,在一旁似乎没他们什么事情了。 “我小刀要的价码,你们给得起吗?” 小刀冷冷笑道,他突然把匕首插在桌子上面。 “我来这里是通知你们一声,地盘的事情就各凭本事,谁抢到了算谁的,但是谁敢弄些下三滥的手段,我小刀也是可以奉陪你们的,当时海哥怎么压住你们的你们心知肚明吧,你们胯下有几根毛我小刀都是一清二楚的。” 小刀说完就转身离开。 “我们也走。” 李琦和马军见状也跟着离开。 开玩笑,他们之前的意图是和病鬼商量,让三方实力分解甚至反目,没想到病鬼直接把另外两人叫来,还好小刀出现了,否则的话他们能否离开这个包厢都很难说。 小刀、李琦和马军离开之后,包厢里面陷入到了一片死寂。 “喂,你们他妈什么情况,又去嫖了吗?不给老子个说法老子今天让你们一个一个去海里喂鱼!” 肥龙摸出了电话,对这电话霹雳跨啦的一阵怒吼。 不过电话里传出的几句话让他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外边的人都给小刀的人控制了。” 肥龙眯着眼睛说道。 “他哪里来的这么大势力?这家伙之前不过是一条狗,每次赚了钱就去赌几把,怎么可能召这么多的人手。” 老高有些不解。 “那些人手架势很不错,我的人基本都反抗不了就给拿下,很可能是跟抢地盘的那批人是同伙!”肥龙脸色有些难看。 “你的意思是说小刀和那外乡人联合起来了。”病鬼脸色也是变得一片铁青。 “看样子是这样了……” 肥龙还有老高脸色同样难看。 如果是张海龙他们根本不怕,哪怕是张海龙实力比小刀强一千倍,但是天高皇帝远,这里并不是郊县,只要是他们大本营不在这边,他们就有资本跟张海龙玩。 但是小刀跟了海哥十几年,对三人的早就摸根摸底,家里有什么人,甚至有几房姨太还有几个私生子这个都摸得一清二楚,其实说到底海哥的人手势力并没有那么大,但他还是能够稳稳压住其他三人,这方面的因素占据了大部分。 现在小刀居然是和这些外乡人联合,只能说这绝对是他们不想看到的。 “我倒要看看,就是光明正大的打,我还能拼不过小刀和这群外乡人不成。这几天你们管好人,找几个领头的兄弟约定一下暗号,有什么问题随时联合起来,看到那批外乡人见一次砍一次。” 病鬼冷笑着说道。 老高和肥龙点点头,就匆匆离开去安排接下来的事情了,接下来的时间整个三亚都不会平静。 会所门口。 小刀见到李琦和马军出来,居然是跟他们打了招呼。 “我说两位别那么紧张,这一次我来也是你们老大叫来的,难不成他没通知你们?” 小刀见马军面色不善地盯着他,顿时摆摆手说道。 “什么,你是龙哥安排过来的?” 李琦一脸不信任,他拨通了庆哥的电话。 “庆哥,你让小刀过来这边吗?” 李琦大声问道。 “嗯,我和小龙商量了一下,觉得病鬼这个老油条可不好对付,所以让小刀这个暗手也过去,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庆哥有些焦急地说道。 “那三个人早就联合起来了,我们约了病鬼,没想到三个人都在里头,刚才如果不是小刀带人手过来,估计我们两个出不了门。” “看来是最坏的情况啊。” 庆哥凝重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 “对了,有件事情你要和老大说一下,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们背后就是龙哥。”李琦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赶紧对庆哥说道。 “好,我和小龙商量一下对策,你这边有什么事情可以和小刀接洽,他现在是我们的人了,不用担心。” 庆哥说了一声就匆匆挂断电话。 “原来龙哥偷偷把你先给收归到后宫了,难怪庆哥一直对这边有想法。” 得知小刀是自己人,李琦说话也随意了许多。 “没办法,我不想去越南,在这里更是寸步难行,不找个人投靠连家里都回不了。” 小刀也是收回了跟病鬼他们说话那副桀骜的嘴脸。 “先回去商量一下吧,这个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恐怕接下来要和病鬼他们全面开战了。”(未完待续) 829、算计 “可以啊小龙,这事情还真的变得有点可行了。如果这边真的能埋下个钉子,以后绝对可以创造出巨大的利润。” 庆哥兴奋地都握起了拳头。 至于庆哥为何会如此兴奋,想必各位都明白,三亚那是什么地方,是旅游开发最火爆的景点,不说别的,能够在那里蛰伏下来,不管是拆迁,工程,还有什么项目,随便能够摸一下那就是两手都是油。 一开始这只是一个粗略的想法,但是随着小刀出面,这件事情反而是有点儿希望。 “你怎么会想到小刀出面,我一开始觉得让朗朗出面更好,起码能够杀杀那三位的凶风,你快给我说道说道。” 庆哥又接着说道。 “我说庆哥你别这么激动,这一次出面只是暂时埋了个伏笔,后面的事情还多着。就算是把小刀扶起来,也不一定能够成事儿。” 我有些头疼,如今这事情也只能给马军他们处理,论抢地盘这种事儿,马军做黑活不少,多多少少也能有些经验。 “我说小龙,你是要非要我再问一次不成。” 庆哥眼神灼灼地看着我,似乎是一定要听到我的那个答案。 “庆哥,你知道当时八里道区最终是怎么做下来吗?但是小刚动了刘长山老爸,我们恰恰相反,最终因为这个村长这件事情就这么成了。很搞笑吧,一个投资几亿元的项目,最关键的一部居然是在一个本地人手上。” 我说起了当时让我腾飞的一件事情,然后也没有再继续多说,庆哥会考虑的明白的。 而我,接下来头疼的事情还很多,比如小刀这把刀要怎么握在手中,这可是连战神都能伤得了的刀,虽然那时候战神顾着小孩,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了小刀的战力。 小刀这种人,比起战神来说,更为狠辣,战神他们有原则,而他,没有。如果真的让这种人起来,很可能是比江中文更为可怕。 我入凯伦后最为后悔的就是把江中文带进去,这让我永远得少了一个兄弟。 连兄弟之间,都可以为了权势而颠倒,那一个小刀我拿什么掌握住他,让我选择他成为在三亚的领头人。 丁丁,那个曾经照顾我孩子的女人。 这件事情我犹豫了好久,最终让李琦去询问老赖,小刀有什么忌惮的事情,比如说家里人,或者是小孩子什么的。 老赖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小刀这种人还有什么亲戚,就是有的话估计也躲得远远的,生怕沾上一身骚味,最终他给了我‘丁丁’两个字,说这话的时候我琢磨着老赖自己都不信。 朗朗亲自出手,大头彬在一旁镇着,把他绑三亚那边一仓库里,在里面偷偷放着丁丁一件带血的衣服,在不经意的时候‘不小心’给小刀看到。 而后他的反应实在是出乎意料,朗朗说这个人突然狂笑起来,好像癫狂了一样,然后居然是猛地朝着桌角撞去,不是大头彬刚好在旁边,恐怕脑袋瓜子都得撞烂了。 做这么多事情,主要是我想搞明白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完全是对所有的人置身事外,如果他没有一点反应,哪怕是三亚这边的地盘不要,我也不会用他。 最终就是和小刀摊牌,他帮我打下地盘,我承诺帮他洗白身份,让他过上更舒服的日子,然后也就有了之前那局面。 老公! 刚回到家,就听到一声酥软的声音,一个滚烫火辣的郊区发出了呻吟。 不用想就知道是菲菲这妖精,我狠狠地扑过去,这小妮子还是这么会诱惑人。 菲菲身体一下缠住了我,顿时又是三个钟的风暴。 说句实话,这几个月压力实在是太大了,这一次放松之后我居然就这么沉沉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还看到菲菲测着身体,不敢有所动作,似乎是怕碰醒了我。 胸前地丰满给压成了扁扁一团,我动了一下似乎小海龙又有所反应。 嗯? 菲菲伸了个懒腰,那诱人的模样把我浴火又给勾搭起来。 放肆,你这小妖精。 又一番孕育,菲菲蜷缩在我怀里面,好像是猫咪一样。 “对不起,老公。” 菲菲眼眶有些泛红,那模样看的我都心疼不已。 “小笨妞,还记不记得你天天喝酒也要存钱给我,那时候我拿着两千块钱的工资,你永远不用对我说对不起。” 我很郑重地把手放在菲菲胸口上。 “老公……你都很煞风景。” 菲菲一脸委屈。 “出来吃饭了,你们两个。”张小雨推开门走了进来,见到我们这副模样脸色也是红润起来。 菲菲一下子把身体藏在被子下面,反而是我们的海龙,光溜溜地跑浴室去洗澡。 菲菲最近的精神状态我都有些担心,其实她是我认识的女人里最容易钻牛角尖的,这件事情伤害到了我,她就会一直自责自己,我一直很幸运能够遇到菲菲,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是她给了我幸福,我现在自然不能让她委屈。 本来还想着今天能够这边赔一下小雨还有菲菲,不过一个电话却让我眉头皱了起来。 关于三亚那边的,于震约我见面。 这件事情就怪了,这于震是个聪明人,之前给了陈副市长一个面子,他顺势给我一个下马威,后来在家里那边又给了我龙哥一个面子,既然这样,那这一次的邀约我就必须去了。 当天的车直达三亚,我和于震在一个包厢里见面。 “小刀后面是你?” 我刚坐下,于震就直接开门见山。 “我今天早上八点从郊县过来,你不是就为了问这个问题吧?” 我脸色有些不好,如果他仅仅是来问这个问题,那么以后这个人就不用管他了,他注定成不了什么气候。 “张海龙,我告诉你三亚不是别的地方,你要是在这里搞事,我有的是办法把你那一批人一个一个揪进去。海哥走了,他的地盘自然会有人瓜分,我不希望最近有什么动荡出现,我的话你明白吗,你也可以当成是我的警告。” 于震冷笑着说道。 “你可以不说话,不承认,不过我会帮你盯着你的人,只要他们敢有所动作,就先去我那里做下客吧。” 于震说完居然就这么走了,这狗日的让我从郊县跑到这里来,只是为了恐吓一下我。 我气得差点把杯子砸了,脸色也沉了下来。 马军和李琦走了进来,看我脸色有点差,李琦忍不住问道:“龙哥到底什么个情况。” “地头蛇的力量开始在操作了,于震的意思很清楚,就是海哥的地盘已经是决定让三人接手了,让我们别搞事情,他会盯着我们的人马。” 我恼火到了极致。 从缅甸那边派来十五个龙家军,还有花费心思收复小刀,难不成这一切都要做无用功不成。 “如果明面上的势力是站在病鬼他们三个人那边,那我们还真不好弄,再搞多二十人来也没用啊,这他妈的病鬼这些人有这么大的能耐吗?居然是让一个副局出面帮他们。” 李琦也是叫道。 “不对,并不只有病鬼他们!后面看来还有人在蹦达。” 李琦的话提醒了我,我脸色骤然变得铁青起来。 以病鬼三人他们的底蕴,我不认为他们能够让这个副局出面,如果他们真的有这本事,就不会给海哥压在脑袋上拉屎二十多年。 于震来找他谈话的原因只有一个,很有可能是有人让他过来敲打自己。 那这个人又是谁?陈副市长的人吗?还是陈伟母亲的那些老同学? 我越想越头疼,这陈家当真是要跟老子来玩个鱼死网破不成? 对待陈副市长的事情,我已经是足够忍让了,即便是他们动了我家里人,我也是给陈丁当一个警告,吓吓他而已。但是如果我的这种警告反而是助长了他们嚣张的气焰,那么就别怪我龙哥要跟你玩玩真的了,当年八里道的龙哥不是白叫的。 一路上我黑着脸,回到了三亚别墅。 “老公,你辛苦啦。” 宇珊看我在书房里好久都没出来,她蹑手蹑脚地走进来趴在我后背上面。 “知道辛苦还不按摩一下。” 我冷哼一声。 “是是是。” 宇珊温柔地给我捏起太阳穴,舒服得好像是一阵一阵电流袭到脑海里。 “老公,其实最重要的是有你,钱不赚都没关系,最重要的是我们都平平安安的。” 宇珊把我脑袋按在她胸口上。 “放心吧,妞,你老公当然知道的。” 我摸了摸宇珊的脑袋。 突然间,我手机里出现了一条信息,我眼神一闪,对宇珊说道:“你去陪陪老爸老妈他们,我去处理点事情。” 宇珊乖巧地点点头,我皱着眉头出了家里。 郎朗在一旁走了出来,他皱着眉头说道:“附近来了很多社会人,数量不少。” 我顿时气极而笑,好啊,连我家里人的位置都跟病鬼说好,还真的是要把我往死里逼呢。 这种事情,我再蠢也会知道我已经是给算计了,我现在陷入到的危机已经有点大到控制不住了,前面是虎视眈眈的于震,后面还有病鬼三大原生势力联手,这里的事情一个处理不好就会连累到家里人。(未完待续) 830、伤势控制 不过这种时候,人家都上门来了,这是要亮牌了,不接着怎么行,如果在大河县,有人敢这么做,那下场绝对会死得很惨。 不过,这么明目张胆地要动我龙哥的家里人,这已经是坏了规矩。 陈伟马宏那边不说,陈副市长的担子撑起了半边天。 但是三亚这边一个玩社会的也敢来这出格的手段,这他妈是当我龙哥是纸老虎呢。 “我去,郎朗你们别动手。” 马军直接站了起来。 “不行,你也不能去。” 我皱了下眉头,现在上面的态度很清楚,我们这边的人给盯着。 打赢了,打输了,只要是给抓到局子里去,可能对方今天就能出来,整不好马军要在里面呆个月。 “大头,你跟我出去看看。” 大头彬点了点头,他摸了把匕首放在腰上:“希望不是一帮娘炮啊,我可是好久都没打过架了。” 三亚别墅区,亚龙湾,在离我们家附近不远有一帮人,此刻正轻挑轻挑地锤着口哨,为首的是一个圆脸光头,脑袋上还蚊了个骷髅刺青。 “找事啊你们这群残废?” 大头彬冷笑着站在那光头前面。 “哎哟,这你家开的别墅呢?房产证拿出来看看,这块地要是你的咱哥几个给你跪地道歉成么。” 光头不说话,旁边一个小黄毛就冷笑着说道。 “跟你说话了?” 大头彬一个巴掌把那黄毛甩退两步。 “你他吗找死!” 黄毛旁边的几个兄弟顿时就叫嚣起来。 大头彬脸上露出狞笑:“老子就是要搞事,怎么着?” 旁边一个伸出手指对着大头彬鼻尖的青年,手指啪嗒一声,就给大头彬直接掰断了。 顿时大声惨叫起来。 “啪啪啪啪啪啪!好好好,速度真的是快,不过能不能快的过我这个拳头。” 光头冷笑一声,他一拳就顶在大头彬肚子上面,大头彬脸色唰地变了,这一拳力道估计也小不到哪里去。 “草!都给我上!” 我脸色骤然冷了下来。 旁边的六七个龙家军猛地冲过去,和那群人打在一起。 不过让我吃惊的是,对面那群人居然和大头彬他们打得差不多,虽然他们多了四五个人,但是这种局面还是让我有些吃惊。 大头彬是韩非那边招收到的王牌,虽然我没见过,连悍匪都对这个人十分推崇,可以想象出他起码是马军他们这边级别的战力,但是那光头男居然和他打得你来我往。 双方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动用武器,在这边,不管是那方的势力动用武器都会兜不了走。不过即便是这样,也有人给打得吐血在地上,还有一个人手臂都给弄得骨折,可想而知这场肉搏有多惨烈。 李琦想要冲出来帮忙,不过给马军按了回来。 “大头彬他们短时间内是出不来的,但是对方的人马就不一定,你现在去干嘛?” 军哥冷冷一句话,让李琦不敢有动作。 这里不是大河县,这是一个冷冰冰的现实。 不到三分钟,警察已经到了。 一群人不由分说就给塞进警车,那光头佬对我道:“我明天还来哦,龙哥。” 那模样看得我都忍不住暴起,这简直赤裸裸地在打我脸。 “滋事斗殴,可以啊!” 一个警察走到我面前冷笑道,现在三亚警局的人都知道这个龙哥呢,正副局长都叮嘱要好好关照一下。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有证据的话就直接抓人,没证据就给我滚。” 我冷冷说道,大头彬就这么进去,而且完全是没起到任何效果,龙哥的心情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你、” 那警察脸上怒气涌起,似乎是要对我动手,不过在我冰冷的眼神下,最终灰溜溜地走了。 进屋子里,还好隔音效果不错,这会儿女人大人们都在房间里,并没有惊动多少人。 郎朗看着我阴冷的神情,他眯着眼说道:“要不要动下病鬼,在这三亚中,敢这么做的就是病鬼了。” 我深深地把烟抽了三分之一,把那辛辣的烟雾压进肺部里面,这样才能够让我好受一点。 “刚才不管是打不打,我们都吃亏。不打,家里人在这边呆得心都不安,打了,又打不出效果,对面的那些人全都是老练的滚刀肉,这事儿你拿个主意,要打就要来次真打,否则不要说地盘,就是老家这边的人都呆不了。” 马军对我说道。 “龙哥,那伙人直接给领出来了!”李琦一手抓着电话,他刚才已经让人跟在后面,人家直接让人领了出来。 “草,难怪敢那么嚣张。”这是逼着大头彬打呢。 朗朗也骂了一句,他对这种局面还真的是头疼,不打不行,打了又吃亏,对方这是明显着挤兑老大啊,要让他彻底离开三亚。 “你找个律师去警察局一下,看下有没有什么办法。”我皱着眉头对李琦说道。 “我打个电话,你们先走吧。” 我对马军他们说道。 这个电话自然是打给韩宗胜的,一个警察系统的说不定他知道一些什么事情。 “韩大哥,是我。” “小龙,我知道你的想法,不过那边动不得,三亚警局目前局势很微妙,已经有人联系到对方了,而且最重要那个副局一定会盯着你,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离开三亚。” 韩宗胜的话让我心头一沉。 “怎么说?” “那局长要升了,留下来的于震自然有很大机会,陈副市长那边如果能举荐,对他是一个巨大的筹码,你明白吗。” 挂了电话,我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有些事情,韩宗胜看的反而不是很明白,对方是谁我到现在还不明白,哪怕是我将所有的人都撤回大河县,他们一样会给我找不自在。 此刻,三亚海鲜酒家的一个豪华包厢中。 病鬼、肥龙、还有老高三个人坐着,三个人正吃着海鲜火锅。 “老龙,那小崽子有什么反应没有?” 老高剔着牙问道。 “他能有个屁的反应,这一次我特地让老圆脸从越南回来,要是有什么事情绝对可以直接把他那一家子拿下,我就放在他那里,看他能怎么搞,对了,我听说他那批人也给揪进去了。” 肥龙冷笑着说道。 “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也敢来三亚找不自在,听说明面上的也有人在搞他,他拿什么来跟我们斗,鬼哥,咱们这一次是因祸得福啊,如果项目动工了,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大开发,到时候工程、项目的活儿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哪怕老板都自要到咱们家里来拜山啊!” 老高想到那个人的承诺,也是忍不住激动起来。 “别高兴得太早,张海龙是什么人,如果他不值这个价位,那个金老板会出这么多钱来治他么,我就不信了,而且实际的利益没到手之前,要和那条龙都起来我觉得不行,我总觉得这件事情里外不对。” 病鬼皱着眉头说道。 “我说鬼哥啊你怎么回事,咱们抛开金老板不说,这么拖下去等他站稳脚跟了,咱们哥三个就是联合起来能斗过他吗,那些龙家军一个一个跟吃了药一样生猛,我们要真不管这小子,我捉摸着不用几年,这三亚大街小巷都要改字号了。” 老高拍了下桌子,有些恼火说道。 这几年是越活越回去了,给海哥压住之后连那份戾气都没了。 三亚,别墅区。 当天晚上,圆脸他们又返回来,他们也没有动作,只不过见到家里面有人出去,就会吹几下口哨,甚至有几个黄毛要来调戏我女人。 我差点就动了刀子,还好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把那两黄毛甩了两巴掌之后,我一起回到了屋子。 “老大,那伙人什么情况,怎么突然撤走了?” 第二天,李琦一大早就给我打了电话,我笑着说道:“不急,好戏还在后头。” 当天,一个西装男来家里,塞给我们一封请函,大概意思就是请我吃下三亚的海鲜,落款自然是肥龙。 马军他们都有些不解,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对方怎么突然示好了。 其中当然是有很多黑幕在里面,当天肥龙家里给人闯了进去,有几个手下都给人砍得重伤,然后一瓶子狗血浇在肥龙还有他老婆孩子头上。 这个人自然是小刀,小刀那张狰狞的脸在半夜显得尤为恐怖。 我还原一下场景,那肥龙居然是吓尿出来,一股腥臊味差点把小刀恶心到吐。 “肥龙,听说你要整点手段,那今天就给你整整。” 小刀脸色狰狞,以匕首就刺在肥龙膝盖上面,顿时他发出了惨叫。 “别急啊,这才刚刚开始呢。” 小刀狞笑着又把匕首送入到肥龙的另一个膝盖上面,见到肥龙晕死过去,这才离开肥龙的别墅。 这伤势控制得刚刚好,既不重,又会让肥龙好好消瘦一段时间。 这一整个过程都是小刀自己操作,我听完之后才重新审视这个海哥手下的亡命之徒,不明白海哥为什么把这种人当成自己的工具,这人如果培养得当,起码是一方大哥。 三亚海鲜酒家 “小龙啊,坐。” 老高做了个请的手势。(未完待续) 831、明显是个局 我冷笑一声坐下,马军还有郎朗如战神一样站在后面,外面还有不少龙家军,这几个老家伙,现在是不按规矩出牌的,庆哥让我一定要小心,这里可是三亚。 “小子够狠啊,医生说肥龙半个月起不来了,你是不是要给个交代,还是说你想现在就开战?就凭你这点人,不管你们今天谈判怎么样,等会咱们的事情要算清楚的。” 圆脸拍了下桌子,冷冷地站起来说道。 他后脑勺后的骷髅随着青筋一跳一跳的,看起来十分狰狞。 乒! 郎朗一扫起桌子上的酒瓶,那酒瓶就好像炮弹一样飞了出去。 不过给圆脸一拳打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郎朗壮硕地身躯已经是在桌子上面跳到他前面,然后双脚瞪在他胸口上面,顿时老圆脸整个人就狠狠地后退撞在墙壁上面,那洁白的墙壁居然是出现了丝丝龟裂,老圆脸在地上嘶吼一声,不过却半天没站起来。 兵王郎朗,一招制敌。 “要交代?这交代你看看怎么样?” 我站起来对圆脸说道。 “你他吗找死!” 我瞳孔一缩,一个黄毛混混就要往腰间摸去,马军抓住六七十斤重的大圆桌,猛地掀开挡在我们前面。 “住手!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不?” 病鬼怒吼一声,他走到那混混面前猛地甩了两巴掌:“肥龙让你带的五连发?” 几个服务员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一个四五十岁穿着背心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皱起眉头说道:“老鬼,要玩别在我的地盘玩,你知道规矩的。” “白老板,刚才几个手下喝多了,没事,麻烦给我们换个房间。” 老高笑着说道。 “下不为例。” 那老头模样的人说了一句。 我有些吃惊,这突然冒出来的家伙又是谁?怎么看样子病鬼还有老高这两个三亚的地头龙对这老头反而有些忌惮。 “走,想要不按规矩出牌,我张海龙奉陪你,下一次就不是在床上躺一个月那么简单了。” 我冷着一张脸说道,刚才老圆脸动手,我就不信如果没有病鬼默许他们敢这么放肆。 就跟当年在八里道的炮哥一样,如果没他默许动枪这些事情老金这些人敢做么? “小龙火气别那么大嘛,这饭还没吃就这么走了。” 老高眯着眼说道。 “留着自个儿吃吧,小心别撑死了。” 马军说道。 三人离开,那些马仔没一个敢拦。 病鬼眯着眼看我离开的背影,有些若有所思。 “大哥,这是好机会要不要在这里做了他。” 老高脸色阴狠地说道。 “你以为人家是白痴吗,在广东重庆都能混得风生水起的人,你说做就做了?” 病鬼冰着一张脸说道。 “圆脸你怎么样?”换了个新房间,老高皱着眉头对喘着粗气的圆脸说道。 “绝对是军队人的路数,可能还是教官级别的,真要单独对上的话我可能撑不了十秒。” 老圆脸苦笑着说道,刚才不是他不想反抗,是根本就反抗不了。 最后那人踩着自己喉咙的脚很稳,稍微用了点,可能脖子就给踩断了,他从出道到现在还没有遇到过这么恐怖的人物。 “后面那个人是马军吧,听说一直都是张海龙的左臂右膀,果然是强悍得可怕,刚才那反应简直是快得吓人。” 老高皱着眉头说道。 “这张海龙怎么有这么多人物啊,刚才那人要在我这里起码是个开山人物。”病鬼皱着眉头说道。 “小刀、马军、还有刚才那个军人,也不知道他后面还藏着什么人。” 老高轻声说道。 我不知道的是,刚才那一战已经是让得病鬼还有老高心生动摇了。 社会就是这样,你的人我可以随时解决,可能在某些时候还会给你个大礼包,就如肥龙一样。 但是他们却动不了我,谁能突破战神郎朗马军几个人,我目前还想不出来。 “啊龙,我们就这么走了?” 马军皱着眉头。 “也不是一无所获,起码他们约我而且还让老圆脸试探我们,说明他们现在也有些担心了,否则刚才就应该是直接让人来拦我们。” 我皱着眉头说道,这一次的宴会应该是和解宴才对,否则他们约我就没有必要。 但是从刚才他们的表现上来看,和解就不说了,更多的是对我的试探。 如果今天玩的不好的话,很有可能我们这边都回不来。 我现在只觉得有些混乱,三亚的局势我完全看不明白。 我们进来这边只是一个信号,像之前去张小届也只是给这三人一个信号。 他们根本没道理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直接让老圆脸来家里门口示威。 这是大忌。 不管是谁,认识的人受到了威胁,那必然会拼命。 之前陈国鹏不也是这样,直接甩二亿要定我罪,如果不是跑得快的话今天就没有我这号人了。 这种做法本身就不对劲,这种状况就比如我当年会对八里道的老炮下死手一样,完全是很荒谬的事情,除开陈副市长那一层的关系,这里头一定有什么猫腻在其中。 回到郎朗那边的办事处,李琦脸色不好地坐着抽烟,小刀也在这里。 “不行,大头彬他们那批人,一个都出不来。”李琦出声说道。 虽然已经有所预料,但是我还是心里一沉。 “还有一个坏消息,肥龙那边的人手多了差不多两倍,现在再想偷袭一次很难了,我就说直接把这老玩意废了,你就是不听。” 小刀在一旁说道。 “废了他,然后又能怎么样,跟他们的人对砍吗。” 马军眯着眼看着他。 “我只是说说我的建议,军哥你别激动。”小刀耸了耸肩膀。 “要真的是要硬来,我张海龙还没怕过谁,但是起码要让我知道目的。” 我敲了敲桌子说道。 之前让小刀偷袭,龙家军几乎是出动了一大半,连马军郎朗也用上了,这才让小刀能够下得了手,并没有看起来那么轻松简单,不过按照道理也足够是给另外两人震慑了。 “现在的情况先别急,先看着这边,没摸清楚状况之前什么事情都不要做。”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 现在的状况完全是一团浑水,该怎么做,我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对了,战神前几天出来了。”李琦对我说道。 终于是听到了一个好消息,我总算是可以喘口气。 “现在身体怎么样了?伤势都养好了吧。” 我锤了下战神的肩膀,之前他为了保护孩子硬生生地给小刀干了几下,受了不轻的伤。 “没事,最近干了点事情。” 战神还是那副样子。 “什么事情,你不是一直在诊所里吗?”我好奇地问道。 “早就出来了,跟着病鬼几天,如果到时候真要到死拼了,我应该能找机会做了他。” 战神轻轻说道。 “这个先不说,还没到那一步。” 我听了反而没什么激动的心情,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就是已经到了鱼死网破的地步了。 “病鬼最近经常接触人,这一次的行动可能还有别人涉及进来,并不仅仅只有三亚的势力。” “奇了怪了,怎么随着海哥的离开,什么牛鬼蛇神都涌进这里来了。” 回到家里,洗了个澡之后本来还在房间里头坐着,突然听到了一声诱惑的声音。 “老公。” 一团硕大贴在我后面,然后又把手放在我胸口上面。 菲菲轻声在我耳边说道:“老公咱们也生个儿子好不好。” 我一把把菲菲扔在床上,这小妮子成天就会来诱惑人。 一个小时过去…… 我们两个一身汗水地抱在一起。 “跟老公在一起就好开心。” 菲菲咬了一下我肩膀。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接到了马军的电话,告诉我风雨大东他们都过来了,我去到了三亚办事处,在家里附近的别墅之中,皱着眉头看着一屋子人。 “谁让你们过来的。” “庆哥让我们过来的,他说要干活了。” 大东笑着说道。 “干活?” 我有些明白了,庆哥估计是听了这边的事情,怕这几个人不够用,这才让大东他们过来。 其实这人马应该足够了,有两个兵王在这边,还有马兵李琦,真的是绝对够用了,可能庆哥还是不放心吧,不过现在过来也不要紧,毕竟那边的场所离开门营业还有一段时间。 我暗暗想到。 “老大放心吧,这些人马你要指哪我就打哪,看我怎么搞死那三个老骨头。” 李琦给我敬了个军礼,看到这么多人也是底气大增。 “滚犊子,都给我好好呆着别闹事。” 我笑骂了一句,然后就准备回去继续回笼。 昨天给菲菲那妮子连续挑逗了三次,差点没把我们龙哥累死,现在还觉得腰部绷紧呢。 不过我没想到离开时候的这句话,反而不幸言中杯具。 接着的两天都在平静中渡过,那些在别墅附近的人自从肥龙给捅了之后就再也没来。 不过第三天中午,就看到了马军一脸难看地站在我面前。 “大东李琦他们都进去了。” “什么情况?他们吃屎的吗,不是让他们老老实实地呆着么?” 我怒发冲冠。 听了马军道来,我才知道了昨晚的发生的事情。 连续坐了两天,大东还有李琦他们早就坐不住了,就提议找个地方喝酒,本来这个也没事情,不过喝酒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个黄毛,把酒直接倒在李琦头上,还打了李琦一巴掌。 “你他妈找死呢?” 李琦直接把那醉醺醺地黄毛踢到在地上,一脚就把那人鼻子踢歪了,对面二十来人顿时就不干了。 拿出砍刀什么的就冲李琦他们砍来,李琦怒骂道:“你们他妈的拿着刀是吓唬那头母猪呢?老子来教教你怎么玩刀?” 一群人顿时就打成一团,因为亮出了刀子,所以这一次还是打得比较凶狠的,不少人都见红挂彩了。 最后的接过就是警察赶到,大东,力气还有风雨七八个小弟一起进去了。 我脸色难看到了极致,这几个家伙! “有人死了。” 马军脸色难看地憋出了一句话。 “什么!” 我直接瘫倒在椅子上面。 “那人给捅了个对穿,一刀进心脏,手法干脆利落,不是李琦他们动的手。” “废话,他们又不是蠢货。” 我狠狠地把杯子砸碎在地上,这明显是个局。(未完待续) 832、杀局 就如之前在别墅外面干架一样,打赢了但是大头彬他们都进去,现在李琦这件事情直接是更大的局,大头彬他们再惨来个蓄意伤人也是半年就可以出来,现在李琦他们这边是死人,要是有人操作直接挨子弹都有可能! “监控?” 我猛地说道。 “已经去查了,那边监控全部都没了,现在这种打黑的局势,明显是要做死李琦他们。龙,你说怎么整,直接去和那三个老狐狸摊牌吗?” 马军脸色杀气四溢。 “妈的!” 我狠狠地踢了一下椅子。 “你说怎么做都可以,病鬼那边我有机会把他做了。”战神说道。 突然一个电话响起来,一看是居然是韩宗胜的。 “李琦他们出事了?听好,你要尽快操作,李琦大头彬他们明天就要送到湖南那边去,到时候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韩宗胜声音急促地说完,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眼珠子一下子变得血红,对方要把人送到湖南那边,就说明湖南那边是他们人,送过去的话李琦他们起码得有个十年以上的刑期,甚至直接逼问出来口供,直接挨子弹都是可能的! 怎么办? 我脑袋直接炸开了,连马军在说什么都听不清,李琦可是从一开始就跟我一起走来的人,如果他这个兄弟都死了,我真的不敢再想下去了。 我打个电话。 马军他们点了点头,走出了门口。 “少爷啊,正等着你电话呢,我马上给老爷听。” “麻烦你了老伯。” 电话中,还是那个苍老的声音。 “小龙啊,你先别急,听我给你说道说道。” 听到六爷那熟悉的声音,不知道为何,我心里的焦躁一下子降低了许多,那暴躁的情绪也缓缓压抑下去。 “我来问你,现在三亚的局势你看的明白吗?” “不明白,我完全是看不懂。” 我老实地说道。 “看不懂就对了,就连我这老骨头都看不明白,你没有去找那三人是对的,我跟你说一声,接下来的三亚很有可能会来一场巨大的风暴,估计现在是有人知道了,所以想要现在这里打下根基。你这一次估计是刚好做了替死鬼,其次就是陈副市长的关系。” 六爷的话有人一道亮光砸在我脑海里,让我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之前我一直不明白病鬼他们这么做的道理,现在才明白是根本的原因,原来三亚这边是有大事要发生,所以才会病鬼才会做这种不计代价的事情。 “六爷,现在这件事情暂且不说,李琦他们那边怎么办?韩哥说他们明天就要押到湖南那边去,到时候就更没机会了。” “为什么一定要到湖南那边去呢?” 六爷又问了一句,让我似乎一下子抓到什么。 “小龙啊,有些时候多考虑一下为什么,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规矩,哪怕是到了部长级别,可能他的话到某个地方就不好使了。我给你提点个人物,海鲜酒家的老板,能不能成,需要看你自己,你兄弟的命就握在你手上,自己想明白了再过去。” 六爷出乎意料地挂了我电话。 电话那边,六爷躺在太师椅上,老伯在一旁欲言又止。 “怎么,你是在怪我不直接帮他搞定这件事情吗?” 六爷笑眯眯地说道。 “不是,只不过白老板跟老爷你不是欠你一个人情吗,你只要一通电话白老板肯定会答应,这件事情对他也不算难事。” “哎,老伙计啊。小龙现在做的事情,是一个人撑着几百人的事儿,一个不小心可能所有的人都会送命,越南那边的事情,处理得好是巨大的暗手,处理得不好就是一个杀机,如果今天这件事情他都没办法看明白,那么他兄弟就是因为他而送命。” 六爷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说话。 我有些发怔,这件事情连六爷都没有办法,已经是棘手到了这个地步吗? “马军!” “小龙怎么样?” 马军一进来就直接问道。 “你先去买点礼品,一定要最好的,这边可能还有机会。”我抓着头发说道。 这一次六爷说的话实在是太玄了,也不知道他具体想要表达什么。 不过我相信六爷没有具体说肯定是有他的道理,一路走来,如果不是六爷一直在后面照顾着我,在八里道的那一次可能我就挡不住了,更别说还有今天的我。 不知不觉之中,我的手脚已经一片冰冷,也不知道是内心的惶恐还是由于别的什么。 我给自己泡了一大杯热茶,然后仔细地回想起六爷的话。 能够让六爷都说是重大风暴的,那么一定是省级,或者更高级别的地方发话,而且一定是好事。 如果是坏事的话,那病鬼后面的人不会这么作死地来找我麻烦。 六爷跟我提点的意思,估计是要让我在这边继续做下去…… 我仔细回忆起六爷的话,内心也开始有一些线头出来。 马军不到一个钟就回来了,他拿着一堆已经包好的东西放在桌子上面。 “把银行卡带上。” 我对马军说道。 “已经带了。” 马军也不是傻子,我刚才那般做派很明显就要去找人,所以他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风雨、战神还有马军四个人一起跟我出发。 三亚,海鲜酒家。 上次病鬼约我们的酒家里面,这会儿只是中午一点,这里几乎没人。 我问一个服务员道:“请问老板在吗?” “老板不在。”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马军急了。 “不知道哩,老板不是经常在酒店里的,有些时候要好几天才回来一次。” 大妈笑着说道。 “那他家里在哪里?我们去他家找他。”马军皱着眉头说道。 “就是这里撒,这酒家上面两层就是老板的家,如果回来的话就是住这里撒。” 大妈热情地说道,不过她似乎是觉得不应该跟我们说这么多,她也不再跟我们搭话。 “怎么办小龙,说是4小时,如果缩短时间了怎么办。” 马军焦急地说道 “等着。” 我从牙缝里面挤出两个字。 从中午一直等到晚上,人越来越多,我们四个人面沉如水地坐在一个一张桌子上面。 “哎哟,这不是龙哥吗,听说是要来这边把我们赶出去的龙哥哟,怎么拿着礼物干啥咧,是不是要给我的?” 一个小黄毛夸张的叫道,一行人正是老圆脸他们。 “找死?” 马军猛地站了起来,那黄毛顿时就给他提了起来,他那眼神如野兽一样吓人。 居然是吓得那黄毛不敢再说话。 “怎么要找事?” 老圆脸狞笑一声,他摸出一把匕首就要上前来。 风雨冷着站了起来,盯着那十来个混混,三个人站在一起,老圆脸居然是给那气势有点吓到。 敢情对面才是十来人一样,老圆脸额头有些出汗。 今天这几个人全都是新面孔,这么这小子手下全都是这些彪悍的妖人,现在他手还包着石膏呢,看这几个人的火气有些不对,等下直接把自己捅了都说不定。 “坐下” 我轻轻说了一声。 李琦他们之前估计就是这样给挑衅起来才进去的,只不过这老圆脸在我心里已经判了死刑。 马军吐了一口唾液,把那黄毛扔了出去。 “慢慢等哦,我听说白老板今天一大早就去钓鱼去了,可能再等多三四天就回来,明天我再去看看那几个小兄弟。” 老圆脸笑眯眯说道,然后哈哈大笑地走了。 我手里揪着电话的手掌已经是有些发白了,我强行抑制着打电话给六爷的想法。 六爷如果能够帮我的,他一定会帮。 这一次他说话这么隐晦,一定有他的苦衷,现在打过去也没用。 只不过,还有不到五六个钟头,二十四小时就要过去了。 “小龙,要不要直接上去,我觉得这老板是在躲着我们,呆着已经没意义了。” 马军沉声说道。 风雨还有战神并没有吭声,都在等我的命令。 “继续等。”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个人能够让六爷推荐,不到最后的时刻一定不能失了礼数。 “老板,已经要打烊了,可以麻烦你们结账吗?” 服务员走走过来怯生生地问道,对这五个面沉如水的男人,她本能感到恐惧。 我看了一下时间,然后一咬牙就走进酒家里面。 “哎,不用这么多钱?你们去哪里啊?” 那小姑娘看到桌子上面的一沓钱顿时一愣,她转过头就看到我们四个朝着酒家楼梯走上去。 “哥几个,知道这地儿谁的吗?” 我们到了二楼,就有几个人拦在我们面前。 那几个人身体紧绷,连战神都露出警惕的模样,估计也不是简单的货色。 “我有事情要见白老板,请帮忙通报下。” 我翻起了衣服,示意自己身上没有武器,不是来找麻烦的。 “白老板不在,请回,否则不客气了。” 其中一个人冷冷说道。 “啪!” 一股牙酸的电流声猛地响起,一个人已经在说话的时候已经是偷偷摸出了一根警棍,突然就朝着我腰部桶过来。 砰!(未完待续) 833、柳暗花明 谁也没看到战神动作,他身体好像是一只豹子一样,人还没反应,那棍子已经是给踢飞了,砸在一个酒缸上。 “看样子你们是要来找死了!” 其中一个人就要要往腰部摸去,不过给雨猛地从后面抱住。 “拖住他们,你们最好不要伤到人。” 我这会儿也顾不得别的,一个箭步就往四楼冲过去。 在四楼楼梯口,一个奢华的红木门出现在我面前。 我抑制住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敲了敲那红木们铜狮子头,清脆声音顿时传开来。 不过敲了好多下,依旧是没有任何反应。 我的心慢慢地沉了下去。 “白老板,今天的事情得罪你了,我兄弟今晚就要给送去湖南了……不管如何,我都希望能够见你一面,不过最后你能不能帮忙,请让我见你一面,否则以后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我站在门口大声说道。 门口一片死寂,我似乎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够听得到。 随着时间一秒一秒推移,我感觉自己的心情也逐渐沉入谷底。 我只觉得自己浑身冰冷,许久,当我抬起头,才发现那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条缝隙。 朋友,你可能不信,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你得了癌症之后,临死之前有人发明了一种特效药,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我狂喜地推门走了进去,有些出乎我意料的,里面是如同普通人家里一样,没有奢华的装饰,一切都是普普通通。 一个中年人在客厅里面躺在太师椅上面听着收音机,一个大妈在一旁帮忙泡着茶水。 我走了过去,站在跟前不敢说话。 现在李琦生死一线,最后的希望就落在了这人的身上,我不敢说话,是怕我出口的任何一句话会不会老头的反感。 “我生平最反感的就是在我听京剧的时候有人来烦我。” 白老板转过头,他随手把收音机关掉。 “对不起。” 我喉咙滚动了一下,居然是说出了这三个字。 白老板脸色一愣,似乎是有些意外听到这三个字。 “这人对你很重要吧,好兄弟有很多种,不过混社会的,能走到最后的好兄弟不多。” 他似笑非笑地说道。 “你的事情我知道,不过我老了,不想再涉入到这些事情中,你明白么,喝完这杯茶回去吧。” 白老板笑着说道。 我脸色唰地一下变白了,白老板重新躺下去,那晦涩的京剧重新响了起来,充斥整个屋子。 “白老板,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说,我都同意!” 我咬牙走到了面前。 不过那白老板却充耳不闻,他自顾地摇晃着,似乎是睡了过去。 那大妈也冲我摇了摇头。 我拳头死死地握在一起,指甲都要陷入肉里面。 李琦,我到八里道算是第二个认识的兄弟,不管中间经历了什么,他都一直坚定地站在我后面,就这样完了? 许久,我才慢慢地转身离开。 楼下已经乱成一团了,马军他们身上或多或少的刮了彩,不过对面也倒下几个,看样子伤势并不重。 见我走下来脸色沉得可怕,几个人心里都是有了答案。 滚! 马军狠狠一踢,直接把一个一百九的大汉直接踢飞了出去,那庞大的身躯在地上滚了好几下才停止,看的周围的那群保镖眼角疯狂地跳动。 这他吗都是些什么人啊,五个人打十来个,战况却一边倒。 如果对面不是这几个人一直留着手,可能此刻就躺在地上的都是他们了。 “小龙,我有个想法。” 马军脸色有些狰狞。 “回去。” 我知道马军想干嘛,我也想,但不能。 我们可以在今天把白老板威胁,甚至宰了,但是又如何呢,这样的结果只会让所有的兄弟更加危险,而且说到底,一句话,白老板不欠我任何东西,他这么做我没理由迁怒他。 怪,只能怪自己大意。 “你不去我自己去。” 马军猛地转过头朝着酒家走去。 “战神。” 我说了一声。 战神和风雨猛地把马军揪住,然后拖了回来。 “张海龙,你不是人,兄弟你都不救。” 马俊破口大骂。 我没有理马军,直接把他架回家。 三亚,我的办事别墅。 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 我们几个顿时都愣住了。 “他妈的,我就说还是老大给力,里头还有个小警察吓老子说今天要给送到湖南去,这还不是灰溜溜给我送出来,哈哈哈哈!” 李琦脚翘在天空,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就着花生米。 我和马军脸色沉得可怕,马军过去一拳就砸在李琦肚子上面。 “你个狗日的!” 我狠狠地甩了李琦一巴掌,那手指头哆哆嗦嗦,眼角却忍不住冒出泪花。 白老板,你这狗日的就是我亲爹,今后一定孝顺你。 虽然这句话太大逆不道,但是这就是我现在想说的。 “哎哟我的龙哥,怎么打起人还哭了。” 李琦本来给我这响亮的一巴掌打得还有点不爽,不过看我这副样子也是愣神了。 “你他吗的差点就要死了,知道不。” 马军揪起李琦的衣领子,唾沫喷了他一脸。 得知原委之后,李琦这才吓得话都不敢说。 “对不起,龙哥,以后我一定注意。” 李琦一脸愧疚地站着。 虽然给打了,不过这感觉真他妈好,有个大哥这么看着自己。 大头彬他们也出来了,一屋子的情绪高涨到不行。 “大哥,这一次的事情算我的,以后我一定会注意,这一杯白的我干了,死了也无憾。有你这么个老大,大哥我干你随意。” 李琦笑嘻嘻的,把一杯白的直接送进口里去。 “小龙,还好刚才你拦着我,要不然李琦就回不来了。” 马军也是拿了一杯酒过来。 我也有些后怕,我觉得从我们去到酒家那边,一切都在那白老板的观察之下。 不过今天做的礼节已经足够,我们一直坚持等到最后才闯上去,而且没有伤到他们的人,最后就是他明确拒绝的时候我也没有去找麻烦,可能就是所有的这些加起来,最终才让白老板出手救人。 这其实就是一场试探,我现在对白老板的能耐也有个大概的了解。 他做这么多事情,其实说到底就是为了试探我。 就如我之前试探小刀一样,他也在看我是不是一个能够合作的对象,他这一次帮忙肯定是为了有所回报,而今天六爷所说的那个‘风暴’可能就是他所要的汇报。 这个人比起病鬼他们要高级得多,甚至可能是六爷哪种级别的人物。 想到这里,我也忍不住有些后怕。 这种级别的人物,如果我刚才真的有些让他不顺的地方,恐怕李琦现在已经在湖南那边某个小县城的监狱里面了。 “老大,干杯。” 战神壮硕地身躯走了过来,同样拿着一杯白的东西,他嘴角罕见地带着点笑意。 今天他的感触还是蛮大的,看我和马军为了李琦奔波,人啊一辈子还是要遇到个好兄弟,好大哥,自己以后也争取能当老大的兄弟吧…… “战神你……” 我苦笑一下,战神都过来敬我,那这杯是不得不喝了。 我硬着头皮把一整杯白的喝下去。 大头彬又来了…… “张妈你觉得怎么样。” 白老板笑眯眯地问道。 “是个好孩子吧。”张妈泡了一杯茶递给白老板。 “老六啊老六,这个人情就是不肯花是吧,料定咱肯定会帮他的。”白老板苦笑着说道。 “不过你这干儿子的人情假以时日或许比你还要值钱。” 他又乐呵呵地说道。 “老张你说说吧,刚才你们楼下什么个情况,十几个人拦不住人?” 一个人走了进来,正是刚才的保镖头头(未完待续) 834、重伤住院 “白老板不是我故意放他上来的,我是真拦不住他们。” 老张苦笑着说道。 “哦,你具体说说?” 白老板一下子来了兴趣。 “刚才那四人,都是见过血的,他们起码也是小刀那种级别,甚至更加恐怖。如果对等条件下,还有一个可以轻松捏断我脖子。” 老张想了想认真地说道。 “我知道是哪个,这样的人可能他手里不止有一个。” 白老板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神情。 “这冲份做事的态度,难怪六爷笃定不需要用那份人情来换我帮忙,这种人物不管在哪里都会掀起风暴,说不得这一次他还真能够做出点什么出来。” 白老板敲着桌子。 翌日,办事处这边,我在和庆哥聊着电话。 听到我从头到尾把事情说了一遍之后,庆哥有些不淡定了。 他吃惊地问道:“海南那边有大事情要发生,而且还是好事?” 我想了下六爷的话,然后对庆哥说道:“十有八九,六爷那边说的。” 庆哥倒吸了一口气:“如果是六爷说的,那这件事情十有八九跑不掉,那六爷对你去那边什么态度?” “如果能定下,就一定要定下来。” 我想了下回答道,虽然六爷没有明确指出来,但是我感觉到他还是想我能够在这边定下来。 其实我也有些奇怪,按照道理,以六爷的眼界如果是一些小打小闹的利益,那么这些事情应该不入他法眼,但是他一直在强调那个‘风暴’,就说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一定会出乎我们的意料。 “那好,如果六爷这么说,那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在那边站稳脚跟,我下午就让小开和华子过去,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当然可能也是麻烦。” 电话里传来庆哥有些兴奋的声音。 “我说庆哥,你怎么那么兴奋?” 我有些奇怪地说道。 “小龙啊,有些时候你要反向思索一下,以六爷现在的地位,会让他也感觉到是‘风暴’的,那会是什么?” 庆哥笑着问道。 “草,可能会有重要级别的人物要来这边?” 我脑海里闪过一道灵光,所有的疑惑一下子给道破。 应该是这样没有错,但是到底这人物会以何种方式出现呢? 一个问题解答完,另外一个问题就来了。 视察吗?如果视察的话那我们现在进驻这边可不是一个好时机。 听到我电话之中又沉默,庆哥似乎是知道我在想些什么:“小龙啊,现在你们要在那边赶紧发展,什么都不要想,要钱要人直接说,但是一定要做点什么出来,哪怕是贴着钱都要做,明白吗?” “好。” 我点了点头,庆哥的意思是不管如何先做点政绩出来,到时候真有什么,我们的话语权也会重一点。 比如说,如果一个黑道团伙要去搞华为,那么先死的一定是他。 为什么? 人家一个月给政府的钱相当于你十辈子纳的税,如果他们给搞下去了,那么这窟窿谁来填,更别说还有就业民生问题,虽然说商不如政,但是一旦你到了那个程度,那么不用你出声,政府自然不会允许有人来动你。 为什么庆哥会这么激动,朋友,我来告诉你,因为他嗅到了让自己完全洗白,甚至成为一个成功商人的机会,一旦我们在这边能够做出些什么,六爷能帮我们牵上线的话,那么以后即便是面对陈伟马宏,我的压力也不会如现在这般大。 放下电话,宇珊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她轻轻贴住我的脖子,好像是一个蜘蛛一样缠在上面,前几天宇珊就回来了。 “老公,我把门锁上了哦。” 宇珊的声音带着些许诱惑,一只手还悄悄摸进我衣服里面。 “一回来就来勾引你家老公!” 我恶狠狠地把宇珊放在办公桌上,一时间,书房里春意四溢。 三十分钟之后,两具身体贴在一起。 “对不起哦,老公家里原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都没在这边陪着你。” 宇珊有些委屈。 “傻妞!你老公自然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搞定,你看现在不是都搞定了吗?” 我得瑟地说道。 “还不错,要奖励下相公。” 宇珊露出一个诱惑地笑容,突然她樱口微张…… 三个钟之后,我这才精神四射地走出来。 宇珊在办公室里面沉沉睡去,这会,小开和华子,已经是到了办事处了。 我过去办事处那边,内心还是有些疑惑的,不知道庆哥说给我的惊喜是什么。 解开面纱。 原来是三份合同,不过果然是巨大的惊喜。 那是一个巨大的荒废厂方,不过版权是属于郊县一个刘姓老板的产业,不过这些年来他一直没办法收回产业,也没办法出售,因为这个厂方现在是一个叫李兵的人管理着,所有打听到这个人的人都会退避三舍,至于为什么,接下来你们就知道了。 “这李兵是什么来头,你们知道吗?之前好像也没有听说过他。” 我对李琦问道。 “刚才我问老赖了,这家伙之前是一个村的村长,拆迁的时候带领村民拿到了一大笔钱,所以整个李家村的人都很信赖他,那可是五百多精壮的村子,那边给他弄成了一个开发市场,现在里面卖着海鲜呢,生意挺火爆的。” 李琦说道。 我一听眉头就皱起来了,要知道地产商都是无利不图的,一般能够压价都会压到一个最基础的价位,如果连地产商都会让步,那么可想这个人手段不简单。 之前八里道第一块地动工之后,那村长最终还是没有能够提到补偿的价位,自己老爹还给人差点打死,可想而知这水有多深。 “而且之前好像找过政府的人出面,他们都不愿意搞这趟浑水。” 马军也在一旁说道。 “这个地方是白菜价收到的,而且位置极好,龙华区离这里离得很近,如果是单独要出售这块地的话,都起码可以卖到一个亿。” 李琦说的自己都眼馋了。 “小刀,这边的地方你去看看。” 我想了一下对小刀说道。 小刀点了点头:“成功机会不大,那么大一块地方,谁不眼馋啊,这里头收租都是天价收的,而且还要给村民交保护费,真要硬来的话,我也吃不得好。” “我跟你一块过去,接触一下,先看看情况怎么样。” 李琦站起来说道。 “不行也不用勉强。” 我嘱咐了一句,能够让一个大老板放弃这块大肥肉,这人要是没什么道行我还真不信了。 说罢,小刀还有李琦带着几个人出门。 “看样子你和庆哥是确定要在这边开始发展了?”马军走了进来。 “嗯,我和庆哥结合六爷的话分析,这很有可能是一个大机会,如果真的能够接到这股风暴,韩非小飞他们都可以洗白了,我们的层次绝对再上几个级别。” 对马军,我也不用隐瞒,直接就把刚才的话说给他听。 “不过从六爷的语气来看,具体的.他也不清楚,估计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只不过我们需要先做打算,我们现在就想在这边先布置一下,否则等机会来了抓不到,那才叫他妈的憋屈。” 我笑着对马军说道。 马军锤了一下我肩膀,并没有再说什么。 在办事处这边稍微休息了一下,不过等到傍晚李琦还有小刀两个人都没回来。 马军传来的消息,让我简直一下子懵了,小刀还有李琦在医院,从缅甸过来的几个精英重伤住院。(未完待续) 835、被带走 我叹了口气:“那行吧,先去医院看看。” 一路上我都忧心忡忡的,右眼皮一直在跳。直到到了医院,看到那几个缅甸精英,我皱了皱眉。这时候进来了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看得其中一个精英睁开眼转动着脑袋四处张望。 “醒来了!醒来了!”一个护士欣喜的叫道。 医生是个男的,过来检查了一下他的情况,点点头说:“你已经转危为安脱离危险期了,不要乱动,好好休息,争取早日康复。” 只是他看到我,张着嘴想要说什么,我摇了摇头:“你先休息,事后再告诉我怎么回事。” 随后我走出房门,在医院的走廊里找了个椅子做了坐了下来,揉了揉太阳穴,看来事情是有些棘手。 小刀也跟着走了出来,他一脸担忧的看着我:“你说,那群狗日的是不是在进行啥咱不知道的阴谋啊?” “唰”的一下,我站起身子。 “咋了?”小刀顿时一惊,有些不明所以。 “草了,麻烦了。”我烦躁地摸出一根烟来,小刀立马跟我点上,我皱眉吸了一口,看着不解的小刀说道:“他转移国外账户,上面的关系户肯定知道,现在的现金,连你都不知道去哪儿了,这就是给我们一个信息啊。” “啥信息啊?” “这逼样的,要逃。”我咬着牙齿,鼓瞪着眼珠子说道。 “啥?” “我草,你小点声。”我使了个眼色,生怕被隔壁的人听了去。 “没事儿,兄弟们全在下面守着呢。”小刀摆摆手,皱眉看着我:“你是说,他在走之前,还想贪你一笔钱?” “不。”我摇着脑袋,肯定滴说道:“钱,是其次,最重要的,还是想把上面的目光,转移到我们身上来。”我烦躁地揉了揉眼珠子,看着他:“现在的情况,有些危机了。” 可以想象,现在这个大局,在很久之前他们就开始布局了,从所有人都差不多来了,受到打压,接着我被迫过来站台,输送武器,打垮仓海团伙,到现在的,封闭国外账户,所有赌场利润,全部成了现金,而且不知去向,直到前几天的说给小刀等人一队人马带带,这一层层的阶梯递进,一步步的算计,不可谓不精细。 “麻痹的。”我掐着烟头,在房间里踱步,步伐沉重。 “要不,我把人都调集过来,封了他的后路。”小刀说道。 我转头看着他:“你认为,他将我骗来,就没有一点准备么?我们现在是上不上,下不下了,难做了,吗的,给他当了一回免费的打手,到头来,还被他算计了一回,憋屈不憋屈。” “草,那我现在就让兄弟们给他堵住,我就不信,他就是有后路,还能飞出去啊?”小刀愣着眼珠子。 “别吵吵了,你就是抓住他,那些资金咱们也拿不了,你以为,上面没注意他?” 我气愤地坐在矮凳上:“上面肯定是要动他了,要不然,不会算计我过来。” “现在咋办啊?”小刀问道,经过我的分析,他们都感受到了事情的重要性。 可以想象,上面的一群等着分红的大佬,突然发现,国外的账户,没钱了,或者说,每个月的分红,在一步步的减少,现在更是不得了,他们的实力大增,分红却没了,这是挑衅,赤果果地挑衅。 你想逃走?上面的人,是傻子么? 上面的人,不傻也不瞎,可能在国外,已经布满了眼线,所以,我才说现在很危急。 “来,你过来。”我冲小刀招手。 …… 翌日清晨,所有人的微信朋友圈,就出现了一条大尺度的床照曝光,男女主角脸上都打着少量的马赛克,为什么说是少量的马赛克呢,男人能清楚一个侧面,脸上的胡子,耳垂上的痦子都清晰可见,可偏偏和欲盖弥彰地打上了马赛克,女人,很漂亮,很年轻,正脸打这不算模糊的马萨克,反正一看,就是有心人在操作了。 而这条消息,在凌晨的时候,就直接刷爆了朋友圈。 上午十点,爆料的人,再次发了一张图片,主角没变,只不过,这次的尺度更大,随后,两人一起进宾馆,吃饭,开房打炮的一系列照片,挨着就发了出来,好像是有人专门跟拍似的,而这边的上层人士,看见最后一张的时候,表情都亮了。 十一点半,白剑领着两个下属,全身冒汗地走进了食堂,上午的时间,他去乡村处理了一起打架斗殴的案件,双方都有点关系,最后只能罚款了事儿,一般这种有了外块的时候,都会去外面喝点小酒啥的,可不知道今天咋地,鬼使神差的,白剑带着人,回到了局里的食堂。 “呵呵,白队,吃饭哈?” 一个同事,冲着他打招呼,他礼貌的回应,同事脸上带着神秘的笑意,让他有种摸不着脑袋的感觉。 “呵呵,白队,吃饭哈?” 一人如此,两人如此,所有人,不,是所有的年轻点的同事,都是如此,所以,白剑就迷糊了。 他拉住了一个年级和自己差不多的同事,拽到厕所门口:“老董,你告诉我,局里出啥事儿了?” “啥事儿啊?”老董端着洗好的饭盒笑道:“你立大功了,要升职了啊?” “屁。”白剑一摸脑袋,猜到了事儿不多,但老董肯定不清楚,要不然不会是这种的谈话方式。 “麻痹的,到底哪儿出问题了呢?’ 没有得到结果的白剑,端着徒弟打来的饭菜,坐在椅子上,饭菜很丰盛,可就是不知道怎么下嘴,他总感觉,身后又很多不怀好意的目光,在盯着自己,自己一转头,这群人的脸上,又带上了捉摸不定的笑容。 “白队,章书记叫你过去。”正当他狠下心吃饭的时候,一个青年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说什么事儿了么?”白剑用纸巾擦着嘴巴。 “没有,就是叫你马上过去。” “好,我知道了。” 白剑有心顿时有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让他手掌不由自主地轻微颤抖了起来,额头开始冒汗。 十分钟后,白剑独自一人,敲开了章书记的房门。 沙发上,章书记靠坐在那里,大口地喘着粗气,茶几上,摆放着一份饭菜,但是没人动,还有一杯已经喝完的空茶杯。 “书记,我来了。” 白剑有些艰难地挪动着脚步。 “唰!” 几乎在他开口的同时,一股带着攻击性的目光直接将他锁定。 “看看吧。” 一个手机顺着茶几滑了过来。 白剑坐下,拿起手机,用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着,脸色瞬间变换,先是孤疑,再是气愤,最后是脸色通红地颤抖着手指,额头冒着冷汗。 “书记……” “别说了。”章建军猛地一起身,眼珠子死死地看着他:“老白啊老白,我说你点啥好啊,外面玩儿,你咋就不伤心呢,这么大摇大摆,有心人不整你,整谁去?” “事儿出了,影响已经到了一个地步。” “你是说?”白剑只感觉喉咙发干,颤抖地摸出一根烟来,冷汗好像雨水一样,一层层地往下掉。 很显然,县纪委的通知,肯定也接到了举报,并且在这种大范围的扩散下,白剑以后的生活,肯定不好过,声名狼藉,在他这个职位,肯定比猪王离婚外遇还要惨。 “领...领导,你要帮我啊。”白剑抽着烟,咬牙说道。 “帮,怎么帮?”章建军气不打一出来,手指直接将照片拉到了最后一张,指着上面的图片,恶狠狠地看着白剑,仿佛一头即将出击的饿狼。 白剑不明所以,低头一看,顿时心底拔凉拔凉的,上面的图片,赫然是上次在宏泰娱乐的图片,那一次,正是小开让人带着一组网红来的那一次,上面的照片,是安安举着手机在自拍,还做着一个俏皮的姿势,不过,不幸的是,这张图片不仅将他拍了进去,远处还有一个侧身的背影,章建军。 他的侧身明明很清晰,但却被一层薄薄的雾气遮挡着,似乎,爆料的人,根本就不想让人知道这是章建军,不过,只要是系统内的,肯定熟悉,也知道是谁。 “纪委的人,给我打了招呼,马上就来。”章建军摸着额头,紧闭着双眼,十分疲惫地说道:“进去的时候,你知道啥该说啥不该说,我在外面,会给你运作。” “领导……” 白剑急了,尼玛的,县纪委的人都要来了,我还玩儿个屁啊,就是出来,也坐不成队长了,而且家庭肯定闹矛盾,这他妈以后还咋出去见人啊。 “宣传部那边,发泄后就开始控制影响,但这个东西,自然有人刻意的爆料,肯定还有后手,不过你别担心,只要我没下课,你的家庭,我都会保住的。” “卡卡!” 白剑嘴上叼着烟,双手死死地抓着手机,翻出一阵阵酸牙的声音。 十分钟后,县纪委的三个工作人员,将白剑从章建军的办公室带走。(未完待续) 835、正面冲突 我这时候才知道,小刀和李琦过去之后和那边的人接洽了一下,那些人直接就把李琦他们给围了,抡起棍子把李琦还有小刀他们五个人打成重伤,对方在市场上刚好有二十来个人,人数差距太大,李琦他们根本就反抗不了。 后来从李琦的话中我才知道当时的缘由。 “兄弟,这块地儿好像不是你们的额吧?你们在这里开发不好吧?” 李琦走进管理处,拿出那份复印的地契合同。 “阿明,有人要搞事!” 那人头都不抬就朝着门外大声吼道,而后二十来个村民扛着棍棒就进来了。 他们完全是不看人,也不对话,对着李琦他们就是一顿狂揍,有不少棍棒甚至还是朝着脑袋打去的。 如果不是几个人经验丰富,可能直接给搞残了都有可能。 “走,去医院!” 我脸色黑得可怕。 医院里,华子小开他们已经到了,不过有四五个人,我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华子,他们情况怎么样?” “小刀还有两个兄弟手骨骨折了,李琦情况有些严重,听说是内脏出血,医生正在抢救!” 华子说道。 我脸色几乎是阴沉得要滴出水来,这么嚣张吗?那好,老子赔你们。 “风雨,今晚去那边会会这些嚣张的村民,我倒要看看他们是怎么个嚣张法!” 从来没人敢这么动我兄弟! 风雨点了点头,这两个大汉,脸上也看得出怒意。 晚上,马军战神带队,来回不到两个钟的时间,就把那伙人殴得跟我们一样,特别是那个叫做阿明的,下半辈子就要在轮椅上面渡过了。 风雨他们回来的时候,几乎是没受什么伤,这些人比起海哥的人马还差不少,风雨对付他们跟玩一样。 后来听马军说起的时候,才知道当晚那一伙人有多惨,马军还有风雨他们都是带着真火去打的,有几个直接给马军弄残了。 “没有留下什么手尾吧?” 我皱着眉头问道。 “没有,附近黑得连人都看不清,衣服什么的都烧了。” 如果是在郊县,我们不用这么麻烦,但是在三亚这边,一切都要步步为营。 第二天,我是给宇珊叫醒的,我刚想把宇珊直接揽入怀里摸索下,就给宇珊挣脱开来:“小龙,附近来了很多警察,你快起来去看看!” “来得真快啊!” 我冷笑着道,社会的走不过,要完白的了? 之前那几个老板灰溜溜地回去,估计就是这样,要去收地给人打得毛都不认得,而且对方还是三亚这边的人大代表,关系比一个外乡人肯定要硬朗的多。 “我先去办事处那边,晚点再回来。” 我亲了下宇珊,然后穿上衣服就走。 “可以啊张海龙,这才多久没见到你又搞事情,我告诉你……” 于震冷笑着道。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于副局长,大家都是成年人,有证据的话直接亮出来抓人,没有的话就请回,我这边很忙。” 现在我这边有白老板帮忙,我也不是全无根基的,并不需要像之前一样对这个于震那样恭敬,这人可能是陈副市长的那一派系的,否则不会这么往死里对付我,和这个人和解是不可能的,只能够见招拆招。 “还敢说不是你做的,我们八个村民给打得重伤,你们早上去我们办事处闹事给我们斥责,晚上我们就出事了?还敢说不是你做的。” 一个脸色彪悍的村民往前一步,就要揪住我的衣服。 战神猛地捏住他的手,让他脸色一下子扭曲起来。 “怎么,当着于副局长的面,你还要打人,对了说道这个事情,于副局长,我们有合同,有产权证,去收地的时候五个人给打得重伤,现在还在医院抢救,这个事情可是有不少目击者,于副局长想说点什么吗?需要我给你提供一两个认证么,我这个还是可以找到人的。” 我冷冷地说道。 “我告诉你,张海龙。你一个外乡人,别这么嚣张,否则死哪里都不知道,明白我的话吗?” 一个身着西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走了出来说道。 我瞥了他一眼,这个人估计就是李兵,也是这一次搞事的主事人。 “这个就不需要你来提醒了,不过要跟你说一声,厂房老子是一定要收回来的,刚才的话你留给自己听吧。” 我淡淡地说道。 这一次的事情自然是无疾而终,本来我们就没留下什么手尾,而且李兵那边理由完全不够正当,毕竟是霸占了我的地,这一次无非是想要来恐吓下我,让我收下收地的心,只不过没想到我反应这么强烈。 当然我的底气是来自于白老板,到了他们这个级别的人物为什么不喜欢人情呢,就是因为这个缘故,你帮了对方一次忙,对方身上自然就会打上你的烙印,别人可不会管你是不是人情,只知道这个人是白老板点名帮忙的。 “走,去那边看看,把人手都带上,去那边看看这个李兵的能耐。” 我想了一下,决定马上出发,把这块地的事情给敲下来。如果只是普通的做法,我可能不会这么刚烈,这可是一个大村子,哪怕是一个市的市长都不会和一个村子闹得太僵,否则一定会出大事。 二十多个人去到了厂方,那里离亚龙湾不远,驱车过去半个钟不到就到了。 华子小开直接拿出喇叭对里面的人吼道:“我们是这个海鲜市场的产权人,接下来要收回这块地了!” 本来在焦急弄着海鲜的老板们一下子就炸开了,有几个更是往办事处走去,似乎是去咨询什么情况。 也有一些商家看到情况不是很对,已经在收拾着东西准备关门。 “李家村那边来了七八十个汉子,都带着砍刀,快跑!” 我接到了华子的电话,顿时赶紧让马军他们驱车回去。 “这他妈就是个大型黑社会啊,马勒戈壁的!” 马军破口大骂道,本来还想着干一笔大的,没想到村子里的出了七八十人,这傻子才会打。 “不好搞啊,这李兵仗着有点关系儿,完全是打算死拼搞我们,而且他们村子就在附近,如果真要捣乱的话,就是我们收回了地,我们也不会安生。” 我有些头疼,难怪这些快地能够到我手上。 哪怕就是厂房收了回来,我们想要安心开发根本不可能。 “李村子,咱可是买了三年的铺租啊,一次性交的,我全副身家可都在这里面了,如果不行的话你就把租金退还给我们,我们再找别的地方。” 有人在办事处说道。 有一群人也是蠢蠢欲动,这两天已经有连续两批人残了,特别是阿明他们,更是惨不忍睹,一大早送海货的人过来看到那副血肉模糊的模样,直接吓得晕死过去。 谁都知道,这批来收地的外乡人也不是好惹的。 此刻,李兵在厂方里,对那些租客大声叫道:“我说这里是我的,就是我的,想走的随时可以滚,不过一分钱也没有得退。” “李村子,咱们可是签了合同的,你这是违约行为,对方拿出的证明我看到了,那产权不是你的。” 那个人不服气地说道。 “你说啥?再说说给老子听听?” 几个村民过去直接把那人架了出来,李兵一脚直接踹他脸上,把他三四根牙都踹断了,在地上瘫软趴着的模样简直惨不忍睹。 “我告诉你们,别给老子惹事,今后你给我滚蛋,要不见一次打你一次,把他摊子给我砸了!”(未完待续) 836、发现枪手 几个村民过去直接把那人架了出来,李兵一脚直接踹他脸上,把他三四根牙都踹断了,在地上瘫软趴着的模样简直惨不忍睹。 “我告诉你们,别给老子惹事,今后你给我滚蛋,要不见一次打你一次,把他摊子给我砸了!” 李冰狞笑道,顿时那几个村民就把那个海鲜摊贩的货摊砸了个稀巴烂。 “怎么,还有人要退租吗?” 李冰抽了一大口烟,对着那些围观的人问道。 “把这个人给我抬出去,以后还敢来这里见一次打一次!” 这完全就是一副黑社会的派头,不少人见状都悄悄退出,你见过有跟黑社会讲道理的吗?这完全就是找死。 什么?你问我怎么知道这海鲜市场发生的这些事情的?这个很简单,只要随便找附近的人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回来之后,我马上打电话给庆哥,想和他商量一下,却发现郊县那边情况也不好。 宏泰场所在整改的同时,去申请重新营业,却一直都没有得到回复。 要知道,任何一个场所只要每天一开门,固定的人工、水电、铺租这都是一大笔开销,哪怕是我这边财大气粗,如果这么拖延下去,恐怕都要开始顶不住了。 如果人工停止,或者给的少的话,你的人就可能会给对手挖过去,在钱面前,很少会有员工谈真诚,同样的,你也只有给够足够的钱,他们才会来跟你讲忠诚。 “动了我家里人,这样还是要和我拼到底吗?” 我低声说道,对于陈伟称丁当两人,我已经是一忍再忍,毕竟背后代表着不是普通的官方势力,哪怕是他们已经破坏了游戏规则,现在他们是要逼我撕破脸皮吗? “算了小龙,这边他们拖应该也拖不了多久,现在他们是硬要卡住我们,理由完全站不住脚,我这边再律师去问问,估计也快了,至于陈伟他们先不管他,我们现在重点还是要放在海南这边。” 庆哥说道。 “这边也不好弄,如果是普通的社会势力,像病鬼这些的,我还不至于这么头疼,关键是这人还带着官方背景,如果真的要明道明抢地和他们开战,那影响.实在是太大。” 我把今天的事情跟庆哥说了一遍。 “小龙,你说的对,现在虽然说方向刚刚过去,但是千万别在这个节骨眼上搞出什么事情来,一旦这件事情给曝光了,那就麻烦了。” 庆哥声音抖了一下。 “所以现在我也有点头疼,不知道从何下手,白老板那边短时间不能再去麻烦了,人家帮了一次,还没得到任何回报呢现在,要这事情搞不定估计他也看不起咱们。” 我苦笑着说道。 像白老板这些任务,虽然背景滔天,但是他们哪怕是花出一分钱,都不会让这钱沉入水里,这一次的事情也是一样,之前白老板出手可能只是一个前期投资,具体还要看我表现,我有感觉这一次的事情如果处理得好来,才有机会彻底搭上白老板他这一条线。 “走明的路线,看下能不能压一下那李兵,否则很难!” 庆哥想了很久,才给了个建议。 挂了电话,我低头苦思着。 “老大,这老东西有几个.私生子,要不然我去绑了一两个,我看他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小刀说道。 “还没到这个程度,而且今天这事儿刚刚出来,如果真绑了,谁都知道是我们做的。”我摇了摇头,这算是一个方法,但是不到万不得已,我是绝对不会用的。 “这人态度很嚣张,他利用自己的身份已经去警察局那边闹了几次,估计就是想施压来对付我们,如果不是之前手脚干净还真麻烦了。” 马军沉声说道。 突然间,我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一看居然是战神的。 “仓库,之前海哥和我们交战的地方,我们发现了枪手!快派人过来!差不多有七八个人,我一个人搞不定!” 战神的声音急促地响了起来,然后猛地挂断了电话,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我一下子都暂时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我才打了个激灵,脸上一下子兴奋得通红了! “马军,叫上华子他们去仓库那边,发现上一次抢孩子的枪手了!” 我大吼着说道。 马军楞了一下,他跟我反应一模一样,突然间才醒转过来,然后匆匆出门。 “带上缅甸过来的那批人!” 我大声吼道,我紧握着自己的拳头,现在已经激动得身体发起抖来了。 以战神的眼里,断然不会看错这几个人,而且要知道,这几个人是陈伟和马宏派过来的,如果我们能够抓到这两个人,一旦他们供出了陈伟他们,那这个威胁就彻底拔除了。 我把后来了解的事情还原一下,这居然是一件巧合到不能再巧合的事情。 这几个枪手执行完任务失败之后,就一直留在海南这边等着风声过去,他们之前过来抢人,监控什么的已经把他们的面容拍得一清二楚。 所以一旦他们共处陈伟,这是他抵赖不了的,到时候哪怕是陈副市长的仕途也会大受影响。 其实这件事情过来,重心就一直不在这批人身上,甚至连全国通缉令都没有发出,就如同我之前那一次从八里道给赶出来一样,所以在过了一两个月之后,这批人终于是阿纳不住烦躁,偶尔在夜里出来喝点儿小酒,嫖娼什么的。 而今天,一群人在屋子里喝酒,屋子里的几箱啤酒都喝完了,就差一个人出来附近买,本来也以为没什么事情的,走到一个农村小老头开的便利店拿了两箱啤酒,如果是普通的民工就算了,这人怎么都不像是好人,脖子还有一处刀疤。 然后老赖去买烟的时候这老头就说了这个事情,说这人会不会是个逃犯。这差点没把老赖乐坏了,脖子有刀疤,这他娘不是之前那几个枪手吗,他们的相片老赖都有看过,所以当下他就直接打了战神的电话,通知他过来。 这才有了先前发生的一幕。 可能会有读者问老赖为什么这么上心,像海南这个地方其实还是有不少潜逃进来的外来逃犯,为什么?因为这里活儿多,遍地都是活,随便去摘水果包装,一个月都能挣个好几千块钱,就是没身份证也可以想办法做活。 所以像老赖他们这些成天没事做的人,对于这方面的事情就有些敏感,因为便利店是逃犯最可能去买东西的地儿,每个便利店都有一踏资料,只不过今天这老头没带老花镜,这才让老赖捡了个现成的便宜。 而且,之前的我对老赖的投资算投对了,答应给他的钱一分不少,他才会毫不犹豫地通知战神,在我这里拿的钱肯定比在官方那边拿的多的多。 切回现场,马军这边带着人手来到了附近,他们也不敢打电话给战神,生怕战神这边给发觉,对面可是七个不要命的凶徒,战神要是给发现了也会发生大麻烦。 不过马军在附近的地上发现了一个划痕,看痕迹也是新刻画上去的,指引着他们过去,战神做事还是很靠谱,一群人就摸索着跟了去,一直走了好一会儿,进入到了一个杂乱地城中村里头,这几乎算是三亚这边最差的一个城中村了额,里面还有些地方根本就没电的,晚上只能用蜡烛,也不知道战神是怎么摸到了这个地方,不过好的是人比较少,这也不会造成什么大的骚乱。 马军他们还在往前走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的枪声。(未完待续) 837、冲突 对于动我孩子的人,我是深痛恶觉,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现在终于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我直接派遣出了我手下所有的人。 “马军,风雨,大东,出动我手下所有的人,去渔村那边。” 我穿上风衣,神情冰冷的可怕,冷漠的说道。 “怎么了,龙哥?” 马军不解的看着我,疑惑的问道。 大东同样也是有几分不解,他们都是最了解我的人,知道我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性格逐渐变得沉稳,不会太过冲动。 “找到抓我女儿走的人。” 我沉声说道。 “找到了?” 马军和大东显然都是知道我女二的事情,震惊的问道。 “嗯,找到了。” 我率先离开了别墅的大楼。 大东,风雨,马军,都是我的得力下属,飞快的安排好了人手。 在我家的别墅面前,停着十几辆越野的大车,在前面满满站着百来人,全部都是穿着黑色的西装,每一个都是精神抖擞,散发着一股英气。 “上车。” 我淡淡的开口说道。 越野车前面的百来号人整齐的上车。 马军走在前面,帮我拉开了车门,我钻进车内,神色依旧寒冷,点了一根烟。 “这几个人,我非弄死他们不成!” 马军也是知道情况的紧急,开车的速度飞快,一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的红灯。 十来分钟左右的时间,便是到达了渔村这边。 “给战神打电话。” 我率先下车,紧接着身后十几辆车上的人全部都是跟着下来了。 风雨给战神拨通了电话。 “在城东,最东边。” 风雨挂断了电话,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直接小跑的朝着城东过去了,大声的命令道:“所有人,给我将整个渔村所有的路口给我封锁住!” “是。” 我这一次带来的人,足够的多,渔村本来没有多大,一百多个人,完全可以直接将渔村封锁住。 “马军,带二十多个人跟我来。” 我焦急的说道。 我害怕,那群人跑掉了,这批人不仅仅是我的仇敌,更多的是我害怕他们会再一次找上我的家人。 我的妻子儿女,他们每一个都对我无比的重要,我不希望他们在受到伤害。 渔村的人,都是用非常敌视的眼神看着我们,对于外界的人都是非常抵触的,不过我和他们并没有什么利益的冲突,所以我也没有理会他们。 “就是这里吗?”我问道。 战神点了带你头,我们带来的人已经彻底将整个房子围的非常严实了,密不透风,连只苍蝇都飞不出来。 “他们有枪吗?”我问道。 “有枪,我们一直进不去,可以确定里面有八个人。”战神回答道。 “八个人,不少了啊。”我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他们有枪的话,想要进去,的确还挺麻烦的,而且在如此狭窄的环境里面,想要直接硬闯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确定他们是谁的人吗?” 我不相信,这批人是疯了想要对付我,要么和我有仇,要么就是敌对势力派来对付我的,可能是海哥的人,也可能是李兵的人,老高的人,肥龙的人,病鬼的人,或者是陈大少的人都有可能。 再三亚海口我的敌对势力实在是太多了,多的数不清。 “不确定,必须得抓他们出来在能逼问。”战神回答道。 “我们不要靠近房子,防止他们狗急跳墙。”我缓缓说道,每一个兄弟的命都是命,这种冒险的事情,谁都不想。 战神和我手下的人都是非常的小心,都是远远的离着房子。 “切断水源,切断电源,等着他们出来就行。”我命令道。 战神已经开始吩咐人下去将房子的水源和电源全部切断了,现在房子里面也是非常的安静。 “去吧老赖叫过来。”我继续吩咐道。 风云立刻就是去呼喊老赖过来了,老赖是个怂逼,听到有枪,基本上就是躲得远远的,不敢过来了。 现在是被风云又叫了回来,老赖虽然是心中害怕,但是我的吩咐,他怎么敢不听? “老赖,你知道是谁的人吗?”我问道。 “不清楚。”老赖回答道。 我点了点头,没有在继续问下去。 反正他们现在的人都在这里了,只需要慢慢等待他们出就可以了。 正在我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华子突然跑了过来,他焦急的说道:“龙哥,麻烦来了,外面有很大一批人朝着渔村过来了。” “多少人?”我淡定的问道。 “一百多个人,比我们还要多。”华子回答道。 我的心头顿时一紧,不用说,这批人肯定会是某个三亚大佬手下很重要的人,否者不可能派出这么多的人救他们。 而且这批人的身份应该很不干净,不然不可能不报警。 “现在怎么办?龙哥?”战神微眯着眼睛,看着房子,冷冷的问道。 我没有说话,而是在思考。 就这么放过他们,我肯定是不甘心的,但是就这么走了,我可以肯定,现在我知道他们的身份,以后肯定会狗急跳墙! 得想个办法。 “里面的人听着,现在你们已经被我们围住了,水电全部断掉,现在出来,说出你们的幕后老板,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我大声的吼道。 不过,里面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声音。 我并没有打算救这么放弃,继续高声喊着:“现在,我给你们十分钟时间,如果现在出来的话,我给你们一条生路。” “十分钟之后,你们没有任何的生路可言!” 我狠狠的威胁道。 不过房间里面,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他们不上当啊!”华子说道。 “我知道。”我有些无奈,这房子里面的人肯定是老油条,油盐不进的,他们很聪明,知道出来,我也不会放过他们。 我深吸一口气,死死的看着房子,里面的人,我不想放过! 但是我也不想用兄弟的命去冒险! “战神,你能拦多久?”我嘶哑着声音问道。 “半个小时!”战胜回答道。 战神说是半个小时,那绝对是半个小时,我对于这点,毋庸置疑。 战胜和郎朗两个是我手下中战斗力最强的一批人,对于他们我是绝对的信任。 “压力会很大吗?”我问道。 我虽然说是带全部的人出马,但是实际上最后还是没有出动全部的人。家里肯定是需要人保护的,还有公司,也是需要人镇守的,这些都是我的根基,无论如何都是不能丢的。 “没有什么压力。”战神平静的回答道。 “好,那边就交给你了。”我回复道。 的确,那边就交给战神了,有战胜,我心里面是百分之百的放心,他的实力,毋庸置疑。 “硬闯吗?” 我思考着说道,这个房子的出口就一个门,入口也就一个门,根本没有其他地方可以进去。 所以说这个地形,想要进去难,但是他们想要出去也难。 绝对不能硬闯,就这么一个门,有枪的话,我们冲进去几个就要被打死几个,谁的命不是命? 他们就算只有一发子弹,我也不敢赌。 风雨,大东,马军,华子,我的几个手下全部都是看着我,他们都没有说话,显然也是不知道具体要怎么办的好。 “没有时间了,硬闯吧。” 我很认真的说道。 “我打头,你们殿后。” 作为一个好大哥,这种事情就是必须要冲在前头的。 “不行!”华子立刻就是拦住了我。 “怎么不行了?谁的命不是命?”我反问道。 “要冲也是我冲在前面,怎么能是你冲在前面?”华子是死死的拦在我了前面,不让我冲进去。 我直接就是推开了华子,旋即便是要冲进去。 不过我还没有走出去几步,风雨,大东又是将我拦截了下来,他们都是死死的抱着我。 我根本就挣脱不开,这两个人的力气都是非常的大。 “龙哥,你是我们的核心啊,你怎么能冒险?”马军问道。 我顿时也是冷静了下来,的确我的位置太重要了,我如果死了的话,跟着我这么多兄弟,都是没有了主心骨,他们都会散的。 混到我这个位置,仇家太多了,我倒了,他们都是会有很惨的下场的,要么残,要么退,要么进监狱。 我刚才的确没有想到这些。 “我冲动了。” 我冷静了下来,退后了一步,不是我怕死,而是我不能死。 “行了,我在想别的办法。”我沉声说道。 众人见到我冷静下来,没有在继续去劝阻了。 我看着里面的房子,一直时间还是不知道怎么办的好。 “先想办法把门砸开。你们去拿石头来,这是木门不坚实的。” 我吩咐道。 华子,风雨,大东立刻就是拿去了很多石头,接着朝着木门狠狠地砸了过去。 他们的力气都是很大,木门顿时就是发出了咚咚咚的声音。 “有效果。” 我的心里面顿时一喜。 “继续砸!” 我命令道。 渔村的石头还是很多的,大家都是用石头狠狠的砸门。 门不断的发出咚咚的声音。(未完待续) 838、阴招 所有的人都是用石头开始疯狂的砸门。 我的眼中也是流露出些许的疯狂之色,这批人绝对是我的心腹大患,让我记在心里面的人,他们一天不死,我心里面一天不踏实! 咚咚咚! 房门不断的传来了激烈的声音,让我的心头跳的飞快。 木门根本就不结实,石头不断的撞击过去,顿时是让木门摇摇欲坠。 “要开了。” 我激动的说道,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 正是在木门要被打破的瞬间,里面传来了一道声音。 “龙哥,你也不想我们鱼死网破把?” 听到里面的声影,我顿时是命令兄弟们不要在冲动了。 毕竟里面的人虽然少,但确实是有枪的,只要有枪,我们就得很小心翼翼,不要造成任何人员的伤亡。 “你们是谁的人?” 我问道。 “龙哥,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三亚海口,就这么大一点地方,大佬也就那么几个,肥龙,病鬼,海哥,陈少。” 里面的人平静的说道。 我的心头微跳,里面的人说的很对,三亚海口的大佬,就这么一些人,实力强的也就那么几个。 这批人绝对是属于非常厉害的类型,否者也不会从我的手底下,劫走我的女儿。 而且最为主要的是他们竟然能藏这么长的时间,从这点就知道,他们的实力有多强。 我仔细的思考着,也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的人。 “老赖,外面是谁的人过来了?”我问道。 老赖却是摇了摇头,他表示他也不知道外面的人到底是谁。 毕竟外面这批人,却是没有一个露头的,但是战斗力却是强的变态! “妈的!三亚海口这里怎么还会有这么彪悍战斗力的人。”我的心里面非常的郁闷,对于这批出现的神秘人,非常的诧异。 我手下的龙家军战斗力有多强,我是最为清楚不过的,但是他们竟然是抵挡不住这批人!由此可以想象,这批人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而且其中还是有战神的存在,战胜,郎朗是我手下最强的人啊! “你们到底是谁的人?” 我继续问道。 “龙哥,我们是谁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次你拦不住我们。龙哥,劫持的事情,我们只会做一次,一次之后,就再也不会做了。毕竟,这种事情的风险很大。” 里面的人是循循善诱,平静的说道。 对于这种话,我根本就不相信,这种事情有第一次,那肯定是有第二次的,他们绝对会对我造成致命的打击。 所以,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现在你们直接离开了,我保证日后绝对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 里面的人平静的说道。 “好,我答应你。”我现在也是准备使用一下,阴招,准备将他们骗出来。 “好,龙哥的信誉我们自然放心,我们都是靠谱的人。” 里面的人似乎是放松下了警惕。 我的神情猛然一寒,旋即便是狠狠的冲了上去。 谁都没有想到,我会有这么一个举动。 在我冲上去的瞬间,风雨,大东的神情都是变了,他们也是立刻跟着我。 在我快要冲到木门的时候,里面走出来,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手中拿着一柄漆黑的枪口之久就是顶在我的脑门上。 我的神情一下就是变了,在成为了大佬之后,我很少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到死亡,这种危险感让我的心头顿时狂跳起来。 风雨,大东,华子,马军的神情全部都是变得异常的难看,死死的看着里面的中年男人,他们都是疯狂的吼道。 “赶紧放开龙哥,要是龙哥有一个三长两短,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赶紧放开龙哥,我艹。” 中年男人却是异常的平静,看着一群,已经是愤怒到极点的大汉。对于他来说,这些威胁并不存在任何的意义。 他本身就是从刀尖上滚爬下来,一直活到现在,不管是心智还是社会经验都成熟无比,这种人根本就不可能被威胁到。 “龙哥,我知道,如果我开枪的话,我们都活着出不去。” 中年男人缓缓对我说道。 我知道,这种情况下,中年男人开枪的几率非常小,除非是我自己作死。 “我等到我们的人过来,我们离开,我不会动龙哥,一根汗毛,你看如何?我只是想活命,就这样。” 中年男子很平静的对我解释道。 我自然知道,他们都是想活命,但是我不想他们活命。 我的目光是朝着里面看了进去,发现里面总共有七个人,加上这个中年男人,总共是八个人。 里面的七个人想对来说,都是比较的年轻,但是每一个都是透着一股很凶残的光芒。 “龙哥,可以配合一下吗?” 中年男子始终是用枪指着我的脑袋。 “当然,可以配合一下,我是不敢用我的脑袋开玩笑的。” 我缓缓说道。 中年男子就是用枪顶着我,让我进入到房间里面。 “大哥,你们倒是挺厉害的,竟然能从我眼皮底下,将人劫持走,我我倒是佩服的很。” 我一边说话,一边是分散着这个中年男子的主意。 这个中年男子是一言不发的,他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我,显然我刚才的拖延战术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而且里面的人也是朝着我们走了过来,这七个年轻人如果是将我制服住的话,那么我们是没有任何机会的。 我知道,是不能继续等下去了。 显然我刚才的拖延战术,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而在这个时候,我的神情猛然一变,直接就是开始动手了。 中年男人都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我竟然敢动手。但是就是因为他没有想到,所以枪直接就是被我夺走了! 我毕竟是一方大佬,混到我这个位置的人,身手和意识都是非常的了得,直接就是将手枪抢夺了下来,谁都没有想到我竟然会如此的果断。 我先是狠狠的一脚提仔中年男人的肚子上,紧接着身子就是蹲了下来。 彭! 猛地就是一声枪响。 在我的脑门上,响彻起了重重的枪声。 幸亏刚才我的反应是非常迅速的,不然我现在就要见阎王爷了。 我飞快的躲开了这么一下,这个中年男人就完蛋了,毕竟你要开枪的话,只会有一次机会,不可能让你连续开枪的。 紧接着我就是将抢直接抢了过来,因为中年男子剧痛的缘故,他是没有办法反抗的。 我拿着枪死死的顶着中年人的脑袋,我整个人都是有几分愤怒的,这种被人顶着脑袋的事情,在我看来是非常丢人的。 在里面的几个年轻人,都是用仇恨的眼神看着我,他们的眼神中也是流露出了些许的恐惧,因为他们也是知道,他们手中唯一的枪被我夺走了。 最后的希望也是破灭了。 “全部给老子退后!” 我大声的吼道。 七个年轻人,包括那个中年男子,他们都是朝着后面退去了。 风雨,大东,马军,华子他们都是领着小弟冲了过来,二十多个人直接就是冲了进来。 这批人也是非常的识相,他们并没有反抗,毕竟人数并没有我们多。 “打!” 我只有干脆利落的一个字。 根本是不用我说的,风雨,大东,华子,马军全部都是冲了进去,他们二话不说,对着这批年轻人,就是疯狂的一顿暴打。 这批年轻人加上中年男人都是没有反抗的,我是用枪指着他们,他们也都是不敢反坎的。 “绑起来,带走。” 这批人的战斗力非常的恐怖,是极度危险的一群人,所以我是必须要将这些人控制住的,以免给我带来巨大的威胁。 风雨,大东是直接将他们全部都是绑住了。 “走。” 我也是知道情况紧急,当机立断的说道。 我们的车子都是停在外面的,想要出去肯定是需要车子的,但是关键在于外面都是人,我们想要出去的难度还是非常大的。 “先去支援战神。” 我拿出了电话,我在三亚海口这里发展了这么长的时间,手里面还是有人的,郎朗,李琦,那边的人我都没有派遣过来。 不过,我并不像直接和他们进行火拼,因为这样我并没有任何的好处,和他们火拼,最终损失的是自己的兄弟。 而且最后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利益的,这种事情对于我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好处。 我远远的就是在人群中看到战神了,战神实在是太强了,在人群中鹤立鸡群,横冲直撞,根本没有一个人可以拦截住他的步伐。 我深吸了一口气,连我都是有一种震撼的感觉。 不过对面的人数,的确是太多了,远远的超过了我们这边的总数。哪怕是有战神,这种实力强大无比的人,都没有用。 我们的人逐渐是落雨下风,我也是知道,不能再继续拖延下去了,否者对面的人一旦冲过来,我们的人全部都走不了。 “想办法冲出去。” 我对着身边的风雨说道。 至于老赖早就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的心中也是有些无奈。 这个老赖,真的是贪生怕死。(未完待续) 839、背后的人是谁? 老赖能够活到现在,并不是运气,而是实力。 遇到危险情况,直接躲开,这个老赖真的是聪明的很,现在也是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战神的确是凶狠无比,愣是带着远远比他们少的人,抵挡了数倍于他们的人。 “冲出去!” 我们的车子基本都是在外面,想要冲出去,是必须要突破重重突围,上车的,否者是没有一点机会的。 “战神,我们冲出去!” 我高声喊道。 战神点了点头,他在混乱之中,便是将衣服脱了下去,露出里面的精壮肌肉,上面基本上都是有一道道伤疤,看起来触目惊心,非常的吓人。 战神的手中是拿着一柄刀片,上面都是血液,他始终是冲在最前面的,在我们后面的人,都是紧紧的跟着。 战神就仿佛是一个队伍,最为尖锐的刀片一样,直接就是刺进了别人最内部的里面,他的速度奇快无比。 我是跟在战神的后面,毕竟我的战斗力也是一点都不弱的,至于风雨,大东,马军,华子,他们都是忠于职守,跟在我的身边,保护着我。 这四个人是绝对不会让我受到任何的伤害,我是看着我们这边的人越来越多的都是倒了下去。 “这些人的战斗力怎么这么彪悍!”我的心中非常的震撼,一股子的不可置信。 三亚海口,怎么还会有这么强的一群人。 可以说,如果不是战神,在这里的话,我们这批人全部都是要栽在这里。 “人在那里!” 几个打手也是发现了我们是将人带出来了,顿时所有的人都是朝着我们这边围杀了过来,我们这边的压力顿时就是庞大了起来。 这批打手的战斗力非常的强大,一群人一起冲上来,几乎是不讲道理的,他们的目的非常的明显和单纯,就是要抢人。 我自然是不愿意被他们抢人的,所以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我周围的小弟都是在拼命的护着我们,很是艰难的朝着外面冲出去。 在最前面的战神宛如铁塔一样,屹立不倒,如果不是有战神在的话,我们是根本支撑不住的。 最后是凭借着战神,我们才是杀出了包围圈,后面只是零零散散的跟着几个人。 “马上给韩非打电话!” 我早就是想借助着警察的力量了,但是因为想要将这些抢手运出来的缘故,一直没有报警。 现在不一样了,抢手已经被我抓出来了,完全可以报警了。 “不愧是龙哥,挺聪明的,现在报警完全可以。” 刚才的中年男子轻声说道。 我冷笑一下,没有说话,如果不报警的话,岂不是我的手下,都要被人活活打死。 “不过警察是不会来的。” 中年男子猛地一句话,让我的神情猛然一变。 一般来说,在三亚海口这种地方,出现重大的斗殴事件,警察在五分钟之内必定会赶到。 但是,如果警察不来呢? 我心中是非常担忧的,警察如果不来的话,我们这边的人就全部完蛋了! 所以警察来不来,对于我来说非常的重要! “你说的是真的?”我愤怒的问道,眼中涌现出了一股凶狠之意。 “呵呵。”中年男子只是冷冷的一笑,并没有说话。 我的心中顿时就是不爽起来,这个中年男子的社会经验太丰富了,而且城府非常的深,根本就看不到底,所以我也是猜不出他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龙哥,不要相信他。韩非和我们关系很好,怎么会不来?” 我问道。 韩非的确和我们关系很好,但是关键在于他不是主事人,上面拍板的人,不是他! 在上面还有警察局的局长,在上面还有陈市长,他们两个才是真正拍板的人,所以韩非会不会来,还真的没有办法确定。 “我们回去。” 我的眼中尽是怒火,我没有办法,眼下只能是折返回去,毕竟我那边多兄弟在那里。 他们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过的,我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就这样身负重伤,真是我绝对不允许的! 其实警察来的话,时间也是有快有慢的。 这种重大斗殴是百分之百有的,但是关键问题在于来的时间是有快有慢的,他们可以几分钟就过来了,但是也可以很长时间在过来。 等到二十分钟,三十分钟在过来,我这边的人基本上已经全部进医院了,这一次带来的人,几乎是我全部的战斗力。 如果现在全员消灭的话,对于我来说是一个无法承受的巨大打击。 在三亚海口,这么多虎视眈眈的势力,都是盯着我,我可以说是走在钢丝上,不能有丝毫的差池。 “龙哥,我们回去的话,可能连我们也出不来,还是等到韩非来了比较好,这个家伙,估计是激将法,骗我们的呢!” 马军对我高声说道。 我知道,他有很可能是骗我们的,但是他的确抓到了我的软肋,哪怕只有一点的可能,我也是不会走的。 “将他们带走!我们回去!有战神在的话,我们还能救出一些人来,通知郎朗,一定要让他带人来。” 我高声说道。 有郎朗战神,两个得力下属的话,我能保证我的人至少不会全员伤亡。 “回去!” 我当机立断的说道。 “回去可以,但是龙哥,你不能回去!” 战神拦在了我的面前,很坚定的说道。 “龙哥,你是一方大佬,你不能再冒险,我让华子,风雨和大东,先陪你回去,将这些人押送到大本营,警察肯定回来,我们在撑住。” 马军对我说道。 我刚刚是想点头答应的,但是方才那个中年男子又是平静的开口说道:“你们抓我回去的话,你们的人一个都走不掉的。” 我看着这七个年轻人,加这个为首的中年男子,他们虽然是被我束缚住了,但是却没有一点的害怕,浑身上下都是透着一股桀骜,霸道的气息,眼神非常的阴冷。 而且在刚才我的人动手的时候,他们虽然没有还手,但是基本上都护住了身体的要害部位。 他们的身体素质也是非常的出色,我的人怎么痛打他们都是没有任何的用处,他们基本上还是没有什么多的伤势。 我深吸了一口气,这群人,绝对是虎狼之师,在三亚海口中如果留着的话,始终都是我心中的一颗刺,必须要拔出来。 “龙哥,放了我们,我们相安无事。” 中年男子淡淡的说道。 我死死的看着中年男子,心中很是踌躇,不知道如何事好。 而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猛地震动了一下,一条信息发送了过来,我低着头,看着手中的信息,愣了一下,深吸了口气。 “情况有变,不能及时出警。” 这条短信当然是韩非发送过来的,既然连韩非都这么说了,那么肯定警察是到不了的! 这下麻烦大了! 警察不来的话,我是必须要回去的。 “龙哥,怎么了?” 中年男子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让你的人走,我放你们。” 这一次我算是彻底的栽了,只能是先放走这批人。 战神,马军他们都是没有说话,眼下的情况自然是放走他们最好,毕竟全部都是跟着出生入死的兄弟,不能舍弃。 “好,龙哥是聪明人。”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 “放人。” 我对着马军喊道。 马军立刻就是松绑了,将八个人放走。 “好,谢谢龙哥了。” 中年男子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也没有避开我,这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但是塔记得很熟悉。 我看着短信的内容是两个字安全。 “龙哥,我们的人已经退了。谢谢你。” 说完,中年男子便是带着七个人离开了。 我自然是说话算话,立刻就是跑到了先前渔村所在的位置,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人,基本都是我们这边的人。 有不少人,都是受到了比较严重的伤势。 “赶紧送医院!” 我喊道。 还能活动的人,都是将地上的人抬起来,直接开车,朝着医院狂奔而去。 我拿出手机,刚才我是拍了好几张这个中年男子的照片,接着把他发给了老赖,意思很明显,就是查。 给我查出他的身份和背景! 这个人很危险,我必须防着他会不会在给我一刀!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的时间,警车才是到达,我第一眼就是看着韩非,心中顿时是不爽起来,这个韩非,我平时给了他不知道多少好处,关键时候直接给我掉链子! 这个时候,我这边的人基本上都已经撤的差不多了,韩非也是像模像样的作了一番搜查,实际上自然是什么都没有的,最后连个人都没有抓回去。 韩非走到我面前,笑呵呵的对我客气的说道:“龙哥,抱歉来晚了,上面的命令,我也没有办法。” 我心中虽然是有气,但是也不能对韩非发火,只能是强忍着不爽点了点头。 “没事,还是谢谢韩非哥了,不过我想知道,这背后的人是谁?”(未完待续) 840、一清二楚 韩非能来实际上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毕竟我和他只是有交情,但不是说有多么深厚的交情,能来我就已经非常感谢他了。 “韩非哥,背后的人是谁?” 我低声问道。 在三亚海口能有这么大能量的人非常少,几乎没有。 “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局长说话了,是不让我过来的。”韩非为难的解释道。 我也是知道韩非估计还真的不知道背后的人是谁,毕竟他并不是真正上面的人,索性索性也是没有在继续询问。 对于这件事情我的心中却是牢牢的记下来了,毕竟直接让陈市长还有警察局的刘局长帮忙,这是非常巨大的能量。 “龙哥,三亚海口现在很乱。海哥虽然走了,但是基本上很多人都是抢他的地盘。也是想取代海哥,现在肥龙,病鬼,陈少,李兵,这些人都是虎视眈眈,他们都是有可能对你下手的。” 韩非是很认真的对我说道。 对于这一点,我的心里面非常清楚,这四个人都是我的敌对势力,对于这四个人我必须要非常的小心,他们绝对是每时每刻都是盯着我。 只要我不行的话,我绝对会被他们吞并,而且现在合同是回到了我手上,我有很大一笔钱,好在这件事情并没有人知道,谁都不清楚,我已经将合同拿了回来。 现在所有的人都是认为,钱还在海哥的手里。 这笔钱,我必须先兑换出来,否者合同一直在手里的话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必须要换成钱。 这个幕后黑手,我必须要找到,还有这批人,始终都是我的心腹大患。 “韩非哥,我这边还有点事情,先行告退了。” 我对韩非说完便是转身离开,他们最后也是一个人都没有抓,就是走的一个过场和程序。 我在离开的是时候始终都是记着关于那批人的事情,返回到了家中,看到菲菲也是没有什么兴趣,倒头就是睡了。 这一觉我睡的很不踏实,梦里面梦见全是鲜血淋漓,我还梦见了我的妻子和儿子都被人直接砍死了,我在心里面感觉到了深深的恐惧。 我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看我的家人是否安好,这批人我是一定要抓到的,如果不抓到他们,我睡觉都不踏实,心中很是不爽。 我拿起手机就是给老赖发了一条短信,老赖很是很快回复过了电话,并且是让我见面谈的。 我在去找老赖的时候,也是觉得心里很不踏实,所以是带着战神和郎朗一起去的。 老赖是在一个酒店约见我的,他是给了我很多的照片,上面都是那个中年男子的照片,我都没有想到老赖竟然能给我找来这么详细的资料。 “这些全部都是那个中年男子的资料?”我问道 “嗯,是的,这个人叫刀郎,资料不是不好找,原先是跟着海哥做事情的。”老赖对我说道。 “叫刀郎?”我眉头一皱,不解的问道。 “嗯,叫刀郎。”老赖确定的点了点头。 我有些震惊,这批人竟然是跟着海哥的!海哥手下什么时候还有这么一批人? 而且海哥也是在后面才找到我的女儿,这批人怎么会是海哥的?我的心中无比的诧异,但是我却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儿是很认真的看着照片上的这个中年男人。 “你在给我介绍一下这个中年男人的情况,我了解了解。” 我对老赖说道,心中也是记住了刀郎这个人的名字,对于刀郎这个人我的映像非常深刻,这个人极度的危险,我必须要非常注意。 “这个刀郎,一直都是海哥的得利下属,原先一直都是作为隐藏的人,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是他第一次露面,出现在公共视线中。” 老赖是说的非常详细。 “原来一直都是海哥的人,这个海哥藏的还是挺深的。” 我一直都是很肯定海哥不会那么简单,他的后面肯定还是有很多底牌的,这可能只是其中一个底牌,他的后面或许还有数不尽的底牌。 海哥表面看起来是有几分狼狈,但是实际上还是有自己的能量的。 “不过海哥的那批人是怎么找到的?” 我的心中是有些好奇,海哥是怎么找来的这么多人的,而且这批人都是非常能打的,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这批人非常能打的,几乎是能打的变态。 刀郎既然是海哥人的话,那么那些人肯定也是海哥,而且还有很关键一点,海哥是怎么找来陈市长还有公安局的局长帮忙的,他们应该是完全和海哥没有人情。 除非是钱,而且是相当多的钱! 海哥哪里有钱去打通这个关系的? 我微微皱着眉头,除了我给海哥的一千万以外,他基本上可以说已经是没有任何的钱了! 但是现在偏偏是做出这么大的动作,陈市长和公安局的局长胃口绝对不小的,他们要的钱也不会是小数目。 “这批人对于海哥,应该非常的重要,否者海哥怎么会触动这么大的人力物力?” 我问老赖。 “当然是很重要的,这个刀郎不仅仅是海哥的手下,更多的是兄弟,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常的好,几乎是亲兄弟一样的关系,海哥当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落到你手里面。” 老赖是对我分析道。 我现在也是知道了这个刀郎和海哥的关系,原来是极好的兄弟,所以海哥才是会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而且这批人海哥留着也是有很大的用处。 “我得找到海哥,这个海哥现在在暗处,他使坏的话,我还是很被动的。” 我没有想到海哥已经成为了丧家之犬,现在还这么麻烦,对于海哥,我从来没有放松警惕之心,但是绝对也是没有什么敬畏之心的,毕竟他现在的势力基本上已经完全垮了。对于一个已经垮掉的势力,我自然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可是现在看来海哥背后的后手还有很大,绝对不是一个那么简单。 “好一个海哥!” 我的心中顿时也是有几分不爽,早知道就不用对海哥那么客气了,接下来我是直接找来了小刀。 小刀是一直跟着海哥的老人,虽然是我被安插过去的,但是绝对是取得了海哥的信任,对于海哥很多事情都是一清二楚。 等到小刀过来的时候,我也是询问了刀郎的事情,但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小刀竟然是根本就不知道刀郎的事情,这点是让我出乎预料。 小刀作为海哥很信任的一个下属,都是不知道刀郎的事情,由此可见,这个海哥到底有多么小心,背后又有多少的秘密? “这个刀郎我从来没见过,我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是谁。”小刀是非常诚恳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没有在多问下去,既然连小刀都不知道的话,更不会有人知道他详细的资料,但是我也是知道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海哥还有很多秘密是我们不做知道的。 “小刀,你想办法联系一下,原先海哥的人。我要知道海哥的确定位置”我对小刀吩咐到。 小刀的身份现在还没有人知道,只有老赖,风雨,大东,李琦,华子这些人知道,其他人基本都是不清楚小刀的身份的。 所以小刀在海哥那边还是可以想办法联系到人。 “我可以试试,但是我不能保证,能不能找到海哥。” 小刀并没有直接答应下来,估计也是因为刀郎的事情,知道海哥不是那么信任自己,所以现在说话都不是很确定了。(未完待续) 841、风雨的指纹 小刀现在也并没有多少的把握,能够找到海哥原先的下属。 一直以来,小刀都是认为他才是海哥最信任的人,但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如此,海哥的下属中还有着其他人,其中小刀是连刀郎的存在都不知道的。 刀郎一直都是海哥所隐藏的下属之一,而且从他们的素质上来看,是绝对不比小刀差多少的,甚至是要比我的龙家军还要强的多。 尤其是我对于刀郎这个中年男人的映像非常的深刻,他太冷静了,在那种危机的情况下,我都看不出他有什么慌张之情,相反是极为的淡定。 而且中年男人后面的几个下属也都是如此,一个比一个淡定,一个比一个平静,这种人单单是看着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不知道海哥还有多少这样的人,但是就这么一批人,已经给我了极深的危机。 这种深深的危机感始终都是弥散在我的心头,久久不去。 “小刀,你现在给海哥原先的下属,一个一个打电话看看。” 我对小刀说道。 小刀立刻拿出了手机,便是拨通了电话。 手机上的通讯录上面全部都是人名,绝大部分都是海哥的下属,小刀是一个又一个的拨打着。 但是无一例外的是,小刀是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通的。 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已经处于失联的一种状态。 我在边上看着小刀一个又一个的电话拨打了出去,也是有几分焦急,但是最后却是一个都没有打通。 “看来海哥原先的下属,要么是直接走了,要不就是还潜伏在这里。” 小刀抬起头来,对我说道。 我很敏锐的注意到了小刀眼中一闪而逝的锋芒,他虽然不是海哥真正的下属,但是的确是跟着海哥最长时间的一个人,对于海哥他是非常了解的,知道他的任何事情。 “龙哥,我跟着海哥这么长时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他这么有野心和报复的人,在加上手上还有钱,还有人,他是不会轻易的离开三亚海口的。” 小刀很认真的对我说道。 我也是和海哥打过多次交道的人,所以很清楚,海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这么有心机,有报复,有城府的人,是绝对不甘心就这么离开三亚海口的。 海哥在三亚海口发展了这么多年的势力,他也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拱手送人。 现在谁都是对海哥的地盘虎视眈眈,其中是包括着肥龙,病鬼,陈大少,老高这些人,每一个都是对于海哥的地盘有想法。 海哥是什么人,我也是很清楚,他现在手上足足有上千万元。 千万资产,绝对不是少数,虽然对于我来说,不过是毛毛雨,但是对于绝大多数普通人来说,一千万绝对是一笔难以想象的巨大数字。 很多普通人是一辈子都没有办法转到这笔钱的,甚至是连几十万都是很难赚到的巨大财富。 海哥完全可以利用这一千万做很多的事情,对于我手上的这笔合同,几方势力都是非常想要的。 所以我现在是要尽快将这份合同换为钱。 “现在电话是肯定没有办法打通的。” 我的微眯着眼睛,眼中是闪烁过了一股寒意。 “所以,现在必须要去海哥所在的地址去找人。” 我对小刀说道。 小刀点了点头,也是知道,打电话肯定是没有什么用处的。 海哥现在都是不知道去了哪里,也就是上次签订合同的时候,海哥才是出现过了一次。 之后海哥是再也没有出现过的。 现在是连海哥都没有出现过,那么他的手下就更不会出现了。 海哥现在所有的手下,估计全部都是藏了起来,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知道他们原先的地址。” 小刀的事情,海哥现在应该是不知道的。 所以小刀应该是有办法找到海哥原先手下的地址的。 正在我准备立刻召集人手出发的时候,一个电话是打了过来。 我是立刻接通了电话,里面就是传来了庆哥的声音。 “龙哥,你现在在哪里?” 我听到了庆哥的声音,精神就是一震。 “我在咖啡厅。” 我对庆哥说道。 “你在那里等着,我马上过来。” 我心中有几分诧异,疑惑的问道:“有什么事情,不能电话说吗?”1 “当面说比较好。” 庆哥说完,便是挂断了电话。 我也是知道庆哥非要当面说,肯定是因为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当下我也是很耐心的等待了起来。 “在来几杯咖啡。” 我对服务员说道。 很快庆哥就是带着他的人来到了咖啡馆。 庆哥是很快就来到了咖啡馆里面,他很平静的坐了下来。 “龙哥。” 我看的出来,庆哥来的时候我,应该是非常匆忙的,他的脸上基本上都是汗水,但是庆哥一直都是一个非常有城府的人,所以才是会表现出极为平静的样子。 “庆哥,什么事情?” 我是将咖啡直接推到了庆哥的面前。 庆哥没有接过去,接着对我说道:“龙哥,最近要小心一点了。你知道昨天的事情吗?” 昨天的事情? 我有几分疑惑,昨天的事情? 昨天唯一的事情,也就是我出动全部的人手去找那批枪手,除此以外是没有任何的事情了。 “昨天的事情,是被警察局的人高度注意了。” 庆哥很严肃的对我说道。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庆哥,昨天的事情竟然引起了警方的高度注意,这不应该。 昨天的事情,最多也就是一个聚众斗殴,怎么会引起警方的高度注意? “死人了。” 庆哥严肃的对我说道。 我当下的神情就是猛地一变,我这边肯定是没有死人的。 那边死的肯定是别的人。 “谁的人!?” 我问道。 “你看看这个。” 庆哥对我说道。 我看着庆哥手中的拿着的东西。 这是一本白色袋子装着的,里面是手枪。 这个手枪,是缅甸那边过来的枪械。 “这个枪在现场留下的,不过不是我这一把。” 庆哥接着将枪装了起来。 “现在风雨在哪里?” 我的脸色顿时就是一变,焦急的问道。 “风雨现在已经被我移到缅甸那边去了。” 庆哥平静的对我说道。 我的心头跳的飞快,但是神色依旧入如常,不显山不漏水。 昨天,明显是对面的人多,我们这边的人基本上都是处于一个弱势的地位,战神是军队出来的人,下手肯定是不会下死手,他是知道,怎么让一个人快速失去战斗力,还不会直接杀死他的。 那么到底是弄死了人? 然后直接陷害到我的头上? 而且这些消息,如果不是庆哥告诉我的话,可能我还是根本就不知道的。 我在警察那边基本上是没有任何的消息网的,这对于我来说是非常被动的一个事情。 “现在警察要开始搞我了?” 我诧异的问道。 “恩,是的。” 庆哥很严肃的点了点头。 我深吸了一口气,这个时候我刚刚是想要对付海哥,结果警察却是上来找我的麻烦。那这样的话,我想对付海哥的事情必须要朝着后面拖延了。1 可是现在的海哥正是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拖延的越久,对于我来说越没有好处。 如果是等到海哥稳定下来的话,那么我会更加的麻烦。 海哥会陷入这种田地,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我的原因,现在的海哥对于我肯定是有很深的仇恨的。 “所以,最近我们还是要小心一点。” 庆哥对我劝阻道。 我完全能够明白庆哥的意思,他是要我等,等到风头过去在说。 就在这个时候,我是看到咖啡厅外面又是走进来几个人,这些人都是穿着警察的制服。 “龙哥,我们找你好久了。” 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脸上都是带着和气的笑容,但是这种笑容之中,却是有一股掩盖不住的得意。 这个人自然就是于震,一直都是想将我绳之以法的警察。 “于震哥,别来无恙。” 我也是带着和气的笑容,刚才的庆哥已经是给我打过了招呼了,所以我是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了。 风雨是一直跟着我这么长时间的手下,我是不希望风雨出现任何问题的。 好在庆哥是对我早就有了安排,让我不需要有什么担心。 如果是因为我的缘故,导致风雨进去的话,我绝对会自责一辈子的。 普通的斗殴和吃持枪斗殴,完全不是一个概念的。 基本上来说,普通的斗殴,就算是进去了很会也能出来。 但是持枪械斗殴的话,完全不一样,进去了根本就没有办法出来。 这种事情,说的再小了,也是一个持枪罪。 说大了,这种事情就是黑社会性质的聚众斗殴,后果是极为的严重,至少是要判处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死人了! 如果不死人的话,风雨进去的话,可能很快还能出来。 但是死人的话,进去了,就真的出不来了,那是要被判处死刑的。 而且这个上面是肯定有风雨的指纹的。(未完待续) 842、兄弟关系 最开始的时候风雨为了救我,是用了枪的。 这上面直接保留了风雨的指纹,而且现场肯定是有子弹的! 因为是有枪声存在的! 现在估计所有的黑锅都是要风雨一个人背着了。 风雨的点子也是非常的低,他现在只能是从三亚海口立刻前往缅甸那边,才能躲开警察的追击。 “龙哥,这个东西你应该是认识的。” 于震的脸上始终是带着胜券在握的笑容,很显然他也是觉得他已经完全吃死我了,觉得我没有任何抵抗的办法。 “这个东西,我当然认识,电视上面见过。” 我完全明白于震的意思,但是我却是在打着马虎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哈哈,龙哥,没有必要,何必和我装什么傻子,你会连这个都没有见过?” 于震是不屑的冷笑了起来,对于我的话语根本就不相信。 我看着于震也是没有说话,继续平静的摇了摇头,说道:“抱歉了,于震哥,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个是什么。” 于震似乎也是早就知道我会这么说,所以他的脸上几乎没有什么愤怒的表情,而是接着很平静的又是将一个袋子放在了桌面上。 我知道昨天的事情,一直没有人找我麻烦,是有原因的。 我在三亚海口毕竟还是有一定能量和背景的,这种能量和背景,并不是局限与这个地方,而是说我背后的人际关系,势力网,还有我拥有的财富和金钱。 这些都是一股无形的力量,只要是有钱人,他的地位和身份,总是要比没钱人高的多,这点是常理。 所以昨天,于震是没有行动。 在没有证据之前,我昨天的事情,最多只是一个聚众斗殴,什么都不算,就算我的人进去了,很快也能出来。 毕竟只是聚众斗殴,我只要稍微在运动一点,完全是可以变成聚众闹事,最多只是一个刑事拘留,三天就能出来,并没有任何的意义。 但是现在,当枪械和子弹出现的时候,那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龙哥,这个上面的指纹我们警察局已经经过核实了,最后发现是你手下的人。” 于震提着袋子,冷冷的笑道。 我看着于震,依旧是摇了摇头:“于震,我就是一个做生意的,什么我手下不手下的人,我是完全不懂,你在说什么。” “龙哥,做的当然是正规生意。这些事情,龙哥估计也是接触不到,听都没有听过。” 于震是顺着我的话继续讲下去了。 我当然也是不傻,对付于震这种人,什么都不用说,只需要和打着马虎眼便是完全可以了。 于震的心中自然是极为的不爽,对于我这种狡猾的老狐狸,他是很想套出我的话语,最后却是什么都套不出来得到。 “龙哥,我应该知道风雨是跟着你很长时间的人,算的上你的一个得利下属。” 于震对于我的情况是非常的了解的。 “不好意思,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风雨。” 其实不用于震说,我也知道于震应该是派警察去逮捕风雨了。 好在现在的风雨已经是早早离开了缅甸,所以不用我着急。 “龙哥,不愧是做大事情的人,连跟着自己这么长时间的手下都可以不要。” 于震接着就是鼓掌起来。 “龙哥,我原先一直以为你都是一个很讲义气的人,现在我发现我错了,你不仅是一个根本不讲义气的人,你还是一哥卑鄙小人,弃车保帅?” 于震冷冷的问道。 显然,对于于震这种人来说,义气是看的非常重要的。 对于我来说,义气也是极为重要的。 可是现在的风雨已经离开了三亚海口,前往了缅甸那边,他自然是不用担心他的安全。 反而是现在我要将我们和风雨的关系直接撇清楚。 这个于震不知道是知道我的想法,还是不知道我的想法,故意用这种激将法。 “于震警官,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风雨是不是我的人,我更不清楚。” 我笑呵呵的说道。 于震是拼命的忍着愤怒,他的拳头握紧了几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他哪里是知道,刚才庆哥已经什么都对我说了。 现在的于震哪怕是在想找我的漏洞,也是找不到了,我现在非常的平静。 “龙哥,昨天在渔村那边死人了。” 于震依旧是只讲一句话,并没有将话语说完。 我并没有接茬,对于昨天渔村死人的事情,我并不清楚,所以是用眼神看了一眼庆哥。 庆哥立刻就是说话了,对于震说道:“渔村死人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 其实,庆哥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明显是有几分底气不足。 我是听了出来,更不要说于震了。 “庆哥,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是证明,渔村死人和你们有直接关系。这个是死者的照片,你们看看。” 我立刻就是接过了照片,很想知道,昨天的事情到底是谁死了。 我记得很清楚,我的人根本就没有杀人,又是谁故意来陷害我。 我看着上面的照片,没有一点的映像,在我脑海里面应该是没有这个人,我下意识的问道:“这个是谁。” “这个就是昨天的主事人,叫陈彪。是外地佬。”1 于震只是简单的和我说了一句,根本就没有仔细介绍和这个陈彪。 我大概能猜测到于震的想法,很可能这个于震也是知道动手的人根本就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但是他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将我抓进监狱里面。 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小,但是并非是没有。 我现在几乎是要疯了,这个于震干嘛就是死盯着我不放。 而另外一方面就是说明这个于震以为杀人的肯定是我,所以才是什么消息都没有说。 “从现场的痕迹来看,陈彪是被枪杀的。” 于震见到我不说话,继续解释道。 “杀人的是风雨,而我现在有很多证据,都是表明风雨是你的手下,我现在怀疑是你,指示风雨去杀掉陈彪的。” 于震终于是说出了重头戏。 好在,刚才我是一直没有承认,我和风雨有什么关系。 至于所说的什么证据,我估计于震又是想要忽悠我,套出我的话语。 我公司手下这么多的人,我不相信他会一个一个去调查,这么多人都是我的下属,那么按照他说法,我岂不是都可以去指示? “于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风雨,这个人我真的没有一点映像。” 我现在依旧是油盐不进,除非于震真的拿出实质性的证据。 “龙哥,你现在完蛋了。我只要抓到风雨的话,我立刻可以证明出风雨是你的手下。” 于震是胜券在握的样子。 我点了点头,慢条斯理的喝了一杯咖啡,然后看着于震,等待他接下来的话语。 抓到风雨,我的心中是不屑的冷笑了一声,你到缅甸去抓吧。 于震也是胜券在握的样子,他也是安静的等待着。 我的心中不由的有几分好笑,我现在是很想看到,他等会暴怒的样子。 在十来分钟之后,于震的手机是震动了一下,他在看到手机里面所发送内容的时候,整个人的脸色都是猛地一变,旋即深吸了一口气。 “龙哥,不愧是龙哥,厉害。” 我笑了笑:“惭愧。” 于震深吸一口气,他的情绪也是平静了下来,死死的看着我之后转身离开。 “我们走。” 于震这一次之所以不动我,是因为他没有证据,他知道就算是将我关进去,没有几天,我又是能活蹦乱跳的出来。 而且就算是将我下面的人关进去也是没有任何意义,这些马仔简直是要多少有多少。 除非是类似于马军,韩飞,战神,朗朗这样的人,才是有巨大的作用。 “走了吗?” 我看的出来,于震的心中到底有多么的愤怒,这一次没有抓到我,于震肯定不会就这么结束,还有下一次,下下一次。 现在的于震绝对是死死的盯着我,按照常理来说,这个时候,我应该是要松一松,但是现在却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毕竟海哥,现在也是我必须要收拾的。 “庆哥,派几个人盯着于震。” 我对庆哥说道。 庆哥也是知道我要动手了,他并没有劝阻我,刚才他也只是一直在和我分析利害关系,并没有说我要怎么做。 毕竟我和庆哥是朋友,兄弟关系,不是上下级别的关系。 “恩。” 庆哥会意。 “小刀,你将海哥所有的下属都列举出来,让我看看。” 我对小刀说道。 小刀很快的将人名一一列举了出来,我看着上面的人名,还有很详细的地址,就是拨通了朗朗的电话。 “朗朗,你带着李琦,马军,还有大头,华子他们一起过来。” 我对电话里面说到。 这一次是没有去喊战神的,毕竟战神在上一次的事情,是受了不少的伤势,这一次就不用叫他了。 “这上面总共有八个人。得分成八组。” 我看着上面的人名说道(未完待续) 843、一无所有 上面的名单基本上都是原先海哥的手下,为了一次性解决问题,我必须是要出动全部的八组的人手,直接以雷霆手段,将他们全部搜寻到。 “一切要小心。” 庆哥很认真的提醒我道。 我当然明白庆哥的意思,必须要小心谨慎,否者一旦被于震抓到把柄的话,那么将会非常的麻烦。 到时候若是进入到警局里面的话,在想出来基本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所以,必须是要非常的小心。 庆哥是直接起身离开了,他是准备去派人去盯着于震,只要于震稍微有任何的风吹草丛的话,我们这边可以理解有相对应的措施。 “好。” 我站起身来,便是召集了我的手下。 李琦,马军,朗朗,大头彬,华子,小刀,还有我,我一个人带三组人。 到了深夜十一点多的时候,我的人才是行动,便是能看到,几辆车是在街道上飞速的行驶而过。 车子上面的人数稳定在四个人。 这一次的行动必须隐秘,所以我并没有排除多少人来,只不过是三十来个人。 虽然仅仅只有三十多人,但是他们中的每一个都是好手中的好手,这些人对付区区七个没有什么准备的人,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我看着小刀给我上面写的几个地址,比较麻烦的是海哥的几个下属,并不是在一个地方,而是分布在好几个地址。 所以我的人是肯定要分散开来的。 “这上面三个地址,我来负责。” 我发出了短信。 紧接着便是看到了八辆车子是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开了。 八个人,小刀并没有和我说哪些好对付,哪些不好对付,我也没有去询问,在他看来,他们现在还只是丧家之犬而已,并不需要有多少的警惕。 但是后来我才是知道,我所对付的一个是这里面最难啃的骨头。 “就是这里了。” 我闭着眼睛,在车子上面休息,这一次随着我来的三个人,我还是不知道名字的。 毕竟我现在的小弟的确是很多。 上面小刀写的一个地址,是在农村的位置上,上面的地点非常的偏僻,基本上是找不到的。 我是按照上面的地图,找了很长的时间,才是找到了农村的地址。 好在现在是有导航系统,我直接输入了地址,上面就是出现了地址。 在开车的时候,我也是趁着这个机会和三个人开始聊天起来,现在也是想知道他们的名字。 “你们叫什么?” 我是问道。 “龙哥,我叫轩泽。” “龙哥,我叫陈天。” “龙哥,我是泽方。” 三个人是将他们的名字全部都告诉我了。 我点了点头,也是将他们几个人的名字记了下来。 轩泽是开车的一个年轻人,大概二十来岁,这些人我虽然是不认识的,也没有接触过。但是却是战神选择上面的人。 战神的眼光一直都是非常毒辣的,他所挑选的人,绝对都是非常厉害的人。 所以,对于这三个人我也是有几分兴趣的。1 “你们原先是做什么的?” 我淡淡的问道。 “我原先就是一个职业学校的。” 轩泽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职业学校啊。” 我点了点头,实际上最后会走这条路线的人,是非常少的。 我很清楚,基本上走这条路上的要不就是进监狱,要不就是残疾,最后能混到大富大贵的人,实际上是非常少的。 基本上走上这条路的都是没有什么文化的,要不就是非常的缺钱的,否者根本就不会走上这条路的。 “等会完成任务,一人拿五万块钱。” 对于我的手下,我是从来不吝啬的,钱这个东西我是一点都不缺的,对手下是必须要好,如果对手下都不好的话,他们怎么会忠诚的给你做事情? 这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 轩泽,刘泽方,还有陈天的眼中都是流露出了激动的神采,显然是对于我所说的五万块钱非常的激动。 “谢谢龙哥。” “我谢谢龙哥。” 三个人都是非常感激的说道。 我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十五万块钱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只要这三个人的能力可以的话,我是打算直接培养他们的。 接下来轩泽开车的速度是越来越快的,她的速度是非常快的,显然对于五万块钱是非常的看重。 毕竟他们这些年轻人,手上是肯定没有什么存钱的。 “那现在加快速度吧。” 我对他们说道。 在十来分钟之后,车子终于是到达了目的地。 车子是稳稳的停在了一个村落里面,这个村落是坑坑洼洼的,等我们到的时候,基本上已经是后半夜的时分了,没有什么人,很是安静。 周围一片都是静悄悄的,而且因为是村落里面的缘故,基本上是没有什么灯光的,等于是什么都看不见。 我下车的时候是打开了手机,用灯光朝着外面照射。 “有没有手电筒?” 我问道,我也是没有想到,这种地方一到晚上真的是什么都看不清楚,路边也是没有什么灯的。 “带了手电筒。” 轩泽对我说道。 其实我是没有想到轩泽竟然是有带手电筒的,毕竟这种行动,带手电筒是根本没有任何的用处的,但是轩泽依旧是带了。 从这一点也是可以看的出来,轩泽想的很周道,他是考虑到了我没有考虑到的事情。 “不错。” 我是毫不吝啬的夸奖道。 的确,做的很不错。 “谢谢。” 轩泽点了带你头,听到我的夸奖也是略微有几分激动。 毕竟我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人,对于他们来说,更不要说有这种亲切的交流,我所以他们才是略微显得有几分激动。 “这里面的狼狗好像很多的。” 轩泽对我分析道。 实际上不用轩泽去说,我也是知道,这里面的确是有想多的狗。虽然还没有进入到村落中,但是我已经听到了相当多的狼狗的声音。 一般来说,在晚上的时候,村落里面如果有狼狗的话,他们绝对都是会叫喊个不停的。 “这个村子,估计经济水平不怎么发展啊。” 我微眯着眼睛,看着这个村落里面,实际上我们开车过来已经是耗费了不少的时间的,应该是从城区的中心位置直接开到了郊区的位置。 一般来说,只要是远离了城市的位置,到了郊区,普遍都是经济水平比较落后的地方。 尤其是这种小村镇里面。 “按照上面的地址,我们直接进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上面的地址,自然是小刀所记录的,还是非常的详细的,住在哪里,标记在哪里,基本上上面都是有很详细的显示。 我看着上面的地址,很自信我能在最短的时间里面寻找到他的住处和位置。 “龙哥,我觉得我们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就是在我这边要进去的时候,陈天很是严肃的对我说道。 我的眉头一皱,诧异的问道:“怎么?” “我们只是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叫朱军,他有没有枪,在这个村子里面有没有关系,我们都不清楚,这样贸然进去的话,还是很危险的。” 陈天对我分析道。 我不得不承认陈天讲的还是很有道理,我现在觉得我的确是有一个致命的问题,那就是太膨胀了,尤其是到了我现在的这个位置上,更是膨胀道了极点,这样是非常不好的。 一定是不能太过的膨胀,必须要小心谨慎的好。 一般正常人来说,如果他的地位越高,她对于自己的身家性命,这一切的一切,他都是会非常的在乎。 毕竟,这些都是他好不容易的来的东西,如果死了,这些他努力所的来的东西,就真的全部都没有了。 一个人真正可拍的当然是在一无所有的时候,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才是觉得没有什么可怕的。 但是我却不一样,这是和我的性格和经历有关系,我是真正的烂漫一条,很多的事情根本就是不在意的。 不过现在真的不一样了,跟着我的手下越来越多,跟着我的人也是越来越多,很多的事情是我现在必须要考虑的了。 “嗯,你说的对。这样,刘泽方你在外面等着,接近我们。如果不行的话,我们出来的话,也好有个照应。” 我对刘泽方吩咐道。 刘泽方并没有拒绝我的意思,淡定的点了点头,显然是同意了我的话语。 我的心中也是有几分诧异,毕竟原先如果是有这种危险的情况,我的下属肯定是争相恐后为我抵挡危险的,但是眼前的刘泽方却是没有这个意思。 虽然我的心中是想着肯定是我去的,但是看到刘泽方这般样子,心中依旧是有些不舒服。 “好了,我们先进去。” 我拿着手电筒,朝着里面照射了进去,实际上如果没有手电筒的话,我们怕是连进去的路都找不到的。 这个村落的路不仅是坑坑洼洼这么简单,而且我用手电筒朝着里面照射的时候,也是发现,这个村子的路挺绕的!(未完待续) 844、海哥在哪? 这个村落里面的路线简直就是错综复杂,而且里面的地势,还是坑坑洼洼那种,走在上面,肯定全部都是泥巴。 这种路也是只有在比较落后的农村才能看见了,现在的城市里面基本上都是没有这种路的,很少能看到的。 我,刘泽方,轩泽,三个人在外面的时候,就是听到了里面有不停的狼狗吼叫的声音。 其实在外面我们也是听到了这个声音。 这里面的狼狗是非常多的,一直都是喊叫个不停。 这种大狼狗,在村落里面养着的,基本上来说是可以直接咬死两三个人的,这点毫不夸张。 哪怕是我还有轩泽,刘泽方,陈天,四个人对付一个狼狗都是很吃力的。 “都带枪了吧?” 我问道。 这一次的行动毕竟还是很危险的,枪是肯定要带的。 如果有什么危险情况,枪绝对是最好的保障。 “恩。” 三个人都是点了点头。 “好,进去。” 我对着他们说道。 刘泽方按照刚才的约定,是在外面接近。 最后进去的只有我,轩泽,陈天,三个人。 我们进去的时候,就是有些懵比了。 小刀的地址实际哈桑是写的比较详细的,但是具体在哪里,我是一点都不清楚的。 毕竟上面的房屋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标记的序号,看都看不到,而小刀上面写的字条,却是一个详细的住在地址。 那条街,几栋房子几楼这样。 如果是在城市中,有这样一个地址,当然是极好不过了。 但是,在这种地方,黑灯瞎火的,根本没有任何标记,谁知道是哪一个房间。 所以在我进去的时候,瞬间就有一种傻眼的感觉,根本就不知道从何处开始寻找的好,或者说根本就是找不到地方的。 “龙哥,这怎么找?” 轩泽看着我问道。 我也是一脸的懵比,不知道怎么找的好。 四周是除了狗叫的声音就是狗叫的声音,而且黑灯瞎火的,基本上是什么都看不见,这种情况下想要找朱军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就这么放弃,也是绝对不行的。 第一点,如果今天放弃的话,明天要是走漏掉了风声,很可能朱军就不在这里了,这个时候在想找到他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第二点,小刀所写的地址不可能全部的准确,万一最后是一个人都没有抓到,那么海哥就更不能找到他的位置。 最开始,我是想将海哥放了。 但是,现在我却不想了。 海哥不能放! 海哥必须要死! 那批枪手,竟然和海哥有着一定的联系。 “要不先找一家问问是什么情况。” 我思考了片刻之后,说道。 轩泽和我都是点了点头。 “随便找一个房间问问吧,到时候给人塞点钱。” 我随便就是挑选了一个房子。 说是随便,实际上也是因为这个房子,离着我是最近的,只用几步路就可以到。 而且这外面是围着一个院墙,想要翻进去的话,难度还是很大的。 最为主要的是里面是不断的传来了狼狗吼叫的声音。 我朝着里面看去的时候,是发现里面的灯是开着的。 我的心中也是有几分疑惑,没有想到大半夜的时间,灯竟然还是开着的。 我朝着里面喊道:“有人吗?打搅一下。” 在我喊叫的时候,狼狗也是听到了我的声音,开始汪汪喊叫了起来。 “这些狼狗非常的警觉啊。” 我缓缓说道。 “是啊,这种农村里面养的全部都是这种大狼狗,非常的凶狠。” 轩泽也是说道。 我看着这个院子里面,一时之间也是有几分庆幸没有直接冲进去。 在我朝着里面喊叫的时候,我是发现院子里面的灯光突然昏暗了下去,我的心跳顿时就是加速了几分。 有问题,这一家应该有问题! 一般来说,在农村里面正常来说,都是晚上九点多,十点多钟就会关灯的。 他们的娱乐活动非常的少,没有电脑,手机也不怎么玩,只有一个电视,不像城市里面的人。 但是这家到了深夜的时候,依旧是没有关灯。 这是其中的一个疑点。 另外一个疑点就是,正常来说,外面有人呼喊的话,一般来说,都会直接将灯关掉的,。 但是,这一家却是没有。 他们在听到我的呼喊声之后,竟然是直接将灯给关上了,这就是让我有种更加怀疑的感觉了! 这家人很不正常,相当不正常。 从这两点,我也是可以直接判断出这家人应该就是朱军。 虽然不能说是百分之百,但是百分之七十,八十肯定是有的。 我都是没有想到我的运气竟然能够好到这种地步,这一家总共是得有上百来人,但是我只是随便选择其中一个就是直接猜中了! 这个运气当真是没得说! “龙哥?” 轩泽和陈天也都是非常聪明的人,都是猜得出来,这里面的人肯定是朱军的。 “别大意。” 我深吸了一口气,迅速就是冷静了下来,接着我就是敲了敲门,非常客气的说道:“有人吗?打搅一下。” 里面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声音 我是一点都不放弃的,毕竟里面肯定是有人的,所以我依旧是孜孜不倦的继续敲门。 里面的人不知道是不耐烦了,还是怎么回事,终于是喊了一句。 “来了,来了。” 我看着院子的大门,跟着就是将枪拿了出来。 不过我并没有上膛,毕竟在这个黑夜中,是没有一点的声音,如果我直接上膛的话,这个声音太大了,是绝对会被听到了。 所以我不敢,直接上膛的。 这个时候,一股寒风就是吹了过来,我突然是感觉到了有几分寒冷的,而这个时候,一直紧闭的房门也是被打了开来。 我就是看到一个大汉,光着膀子,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个大汉,一米八几的身高,个子魁梧高大,而且我是看到,他身上是有伤疤的,非常明显的伤疤。 我看着这上面的伤疤,整个人都是愣住了。 因为,这上面的刀疤,绝对不是那种打架才能出现的伤疤,而是那种枪伤,他的上面全部都是非常明显的枪伤。 “你们是?” 壮汉看着我们三个人,目光明显是多了几分警惕。 我低着脸,不让他看清楚我是谁,在加上,这里是黑灯瞎火的,他想要看清楚也是挺困难的。 “我们是来这里找亲戚的。” “实在不好意思,亲戚的电话一直都打不通的,我们又没有地方住,所以只能是来打搅一下你了。” 我对着壮汉说道。 壮汉听闻了我的话语,他脸上的警惕之心,顿时是消散了几分,点了点头,对我们说道:“那你们进去吧。” “好,谢谢哥。” 轩泽和陈天是感谢到。 我现在还是不打算动手的,第一是不确定,第二是因为他这里有多少人我还不知道,而且那几条狼狗,看着就不怎么好对付。 我在进去的时候,目光是假装无意的看着在院子里面的几条狼狗,笑呵呵的说道:“哥,你这几条狼狗,大半夜都不睡觉,看起来挺凶的啊。”1 这个壮汉也是没有多想,随意的说道:“看到陌生人进来了,当然是要凶,不过你们不用担心,他们平时都是被链子锁住的,伤不了人的。” “哦。” 我点了点头,既然伤不了人的话,那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 “谢谢哥了,我们这大半夜的又没有地方去,好不容易来了,就是想找找我们那个亲戚。” 我继续说道,一边是观察着这个村落。 “恩。没事,帮人一把,你们去那边的房子休息吧,我这里空的屋子挺多的。” 壮汉对我说道。 “好捏,哥,你就一个人住在这里啊?” 我继续问道,在确定那几条狼狗是被锁住之后,我的手枪已经是从怀里面拿了出来。 几乎就是在我拿出手枪的那一瞬间,我是看到,这个中年汉子的目光是猛的一变,接着我就是看到他出拳了! 他的速度非常的快! 在我身边的,轩泽和陈天,也是立刻拿出了枪,跟着就是顶住了这个壮汉的脑袋。 那拳头都是快要砸在我的脸上了,终于是停止了下来。 “别动。” 陈天,轩泽都是凶狠的说道。 壮汉终究是没有继续动下去了,他仿佛是认命一样。 “轩泽,你去看看里面还有没有人?” 我吩咐道。 壮汉却是平静的说道:“里面没有人了,你们放心,就我一个人住在这里。” 我对于他的话语却是根本不相信的。 我拿出了手枪,非常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壮汉,这个壮汉的年纪估计四十来岁,身上的气场很强,甚至是和刀郎差不多的。 我都没有想到,海哥的手下竟然是和刀郎一样强的人。 很快,轩泽就是返回了。 “龙哥,里面没有人。” 我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好在这个里面只有朱军一个人。 “我躲了这么久的时间,被抓到了,也是命,我认了。” 我看着朱军,冷笑了一声,旋即问道:“知道海哥在哪里吗?”(未完待续) 845、血腥气 “海哥?” 壮汉是疑惑的看着我,好像是完全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一样。 “呵呵,不说?” 我冷笑了一下,接着就是用枪把狠狠的撞了一下他的脑袋。 我这一下,又快又狠的,直接就是将他的脑袋直接给砸出血来了。 但是这个壮汉的身体素质也是非常的出色,我这么一砸,这个人简直就是跟没事人一样,什么事情都没有的。 “好强的身体素质。” 我的心中是暗自惊叹,没有想到这个人的身体素质,竟然是出色到了这种地步,这种状态,怕是和战神,朗朗,都没有什么区别。 “把他绑起来。” 我对轩泽说道。 陈天和我都是非常的警惕,这个中年男子的确是有几分恐怖。 如此冷的天,光着一个膀子,身上全部都是枪伤,从这点也是说明这个人的身体素质非常的出色。 轩泽,陈天是从房子里面找到了绳子,将他直接绑了起来,结结实实的控制住了。 “带进房子里面去。” 我对轩泽和陈天吩咐道。 陈天和轩泽将壮汉押进了房间。 我上下打量了一眼房间,发现里面还是非常的整洁和干净的,一层不染,基本上算是什么都没有的。 只有一个简单的床铺,连电视都没有的,显然这个人,躲在这里,也是挺辛苦的。 “哥们,我只要你告诉我海哥的位置。” “不瞒你说,现在海哥所有的下属,我全部派人去抓了。” “现在的海哥,在三亚海口,就是一条丧家之犬。” 我循循善诱的说道。 但是眼前的哥们,眼中的疑惑却是越发的浓郁。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不认识海哥。” 刚才的壮汉的脸上是带着几分解脱,但是现在却是多了几分疑惑和求生的欲望。 我自然是看到了壮汉脸上的表情,心中也是有了几分疑惑。 怎么看,眼前的男子的表情,都不是装出来的,他是真的很疑惑。 但是我依旧是不怎么相信,眼前的男子,跟着就是凶狠的一拳头照着他的脸上狠狠的打了过去,这一拳头又快又狠的。 眼前的男子就算身体素质在强,被我这一拳头狠狠的打在脸上,也是有几分扛不住的。 “你确定你不认识海哥?” 我的目光是多出了几分寒意。 然而眼前的男子依旧是摇了摇头,他整个人也是有些无辜:“大哥,我是真的不认识海哥,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你不是朱军?” 我问道。 “朱军?我不是朱军,我也根本就不认识朱军” 壮汉是激动的喊道。 “草泥马,还敢装!” 轩泽拿起地上的凳子就是要照着壮汉的脑袋上狠狠的砸过去。 “等等。” 我阻止了轩泽,问道:“你有身份证?拿来我看看。” “在我的枕头下面,有身份证,你们可以看看。” 男子对我说道。 随后我的目光也是看向了床铺的位置。 很快轩泽便是从床铺上面剑气了一张身份证,接着朝着我丢了过来。 我看着身份证上面的名字,还有他的头像,心中的疑惑是更为的浓郁。 因为上面的名字并不是朱军。 我拿起手机是准备给小刀打电话,但是连续拨通了好几个电话,那边依旧是没有打通,索性我是挂断了电话。 上面身份证的名字是叫强军。 并不是朱军。 虽然只是一字不差,但是明显是两个人。 “小刀给的资料还是不够详细。” 如果我是能知道朱军的相貌的话,现在完全是能够确定眼前的人是不是朱军。 不过我也是不会随便乱冤枉好人的,到时候朱军没有抓到,滥杀无辜就不好了。 “给他松开。” 我对轩泽和陈天说道。 轩泽和陈天是略微犹豫了片刻,还是帮着将壮汉的绳子解开了。 既然这个人不是朱军,那么我就有问题想要问他。 实际上分辨一个人还是很简单的。 “你身份证上面的名字是强军,对吗?” 我点了一根烟,问道。 “恩,是的。” 强军是舒缓了舒缓自己的筋骨,然后站起身来。 “兄弟,你们是真的抓错r人了,什么朱军,我是根本就不认识。” 强军也是无奈的说道。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对于强军的话语,我当做是没有听到的,继续问道。 “我在这里,是因为有仇家。” 强军也是知道,我问这些问题,是因为我要确认他的身份,所以并没有打算隐瞒什么。 “你招惹不起的人?” 我继续问道。 这个叫做强军的,怎么看也是一个非常有实力的汉子,这种人如果是招惹不起的仇家,怎么说都应该是有非常深厚北京的。 “恩,是我招惹不起的仇家,所以我只能躲在这里。|” 强军回答道。 “叫什么名字?” 这里是三亚海口,我下意识的认为这个强军的仇人肯定是三亚海口的。 “将军。” 强军说出了一个对于我来说很是陌生的名字。 我微微皱起了眉头,很显然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不是三亚海口的大佬。 “我没有听过他的名字,他是哪里人?” 我疑惑的问道。 “地县的人。” 强军回答道。 “很近。” 三亚海口边上就是一个小城市,是新城区,刚刚开发的一个城市。 “你怎么招惹到他了?” 我继续问道。 我一边问着,一边是在观察着他的表情,只要他说了有半句的假话,我都是可以看的出来的。 “我杀了他两个兄弟。跟着他十几年的兄弟。” 强军轻描淡写的说道。 原来眼前的强军竟然是个杀人犯,难怪是躲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就算是将军不找他,最后怕是警察也会找他们的麻烦。 这种杀人犯最后的判刑都是非常重的,基本上就是死刑。 所以这个强军才是躲在了这里,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警察也是很难追查的到。 “你现在也是挺背时的。” 我淡淡的说道。 难怪我看强军身上始终是带着一股血腥之气,看起来非常的凶残,这种人,我在第一次看到就是知道这个人杀过人。 “你不认识朱军?” 我转念问道。 不管这个人是什么身份背景还是地位,我现在的心中也是有了招揽的心思。 这个人的实力非常的强劲,即使是比起郎朗战神来说,都是分毫不差的。 这么厉害的人,我肯定是想将他收为手下的。 这样我手下也是会出现一个更加厉害的人。 “不认识朱军,不过我在这里住了很长的时间了。” 强军是说道。 “那就很好判断了,这里面一般是不会有什么外来户的。” 我对朱军说道。 “嗯,平时的确是没有什么外来户,我在这里住了很多年了,都是没有发现有什么外来户的,但是在前几天的时候,是有一个人进来了。” 强军是回忆道。 “住在哪里?” 我的精神是陡然一振,很是激动的问道。 “是在最东边的位置。” 强军是回忆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他们有几个人,你还记得吗?” “记得。” 强军回答道。 “他们总共有四个人,里面那个院子,应该是养了狼狗之类的。” 强军说道。 “养了狼狗?” 如果是有四个人的话,其实还是很难办的,毕竟我们现在只有三个人,他们却是有四个人,在人数上都是比我们多,在加上狼狗的话,那么威胁就是更大的了。 “嗯,我们这个村落里面基本上都是有狼狗的。” 强军是继续向我介绍道。 “这样的话就麻烦了。” 我思考着说道,如果是有好几条狼狗的话,那么威胁就更大了。 “你们现在要去抓朱军?” 强军现在也是放松了下来,毕竟刚才的事情都是误会,那就不用在担心什么了。 “嗯,我们现在要去抓朱军。” 我淡淡的回答道。 “我现在身上已经背了太多的事情了,还是希望你们能放过我的好。这件事情我当做不知道,不参与。” 强军是对我说道。 “你觉得可能吗?” 我不屑的问道。 强军也是知道,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在的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地步,她现在就算是想要隐藏也是根本隐藏不。 “没有可能。” 强军仿佛也是认命了了一样,无奈的说道。 “这个将军,我不管是什么人,但是我保证,只要你跟了我,我保证你的安全。” 我是极为霸气的说道。 现在的我的确是有这样的实力,我完全是可以保证强军的安全。 强军是有几分不确定的看着我,很明显是不相信我会有这样的实力。 “我叫张海龙。” 我淡淡的说道。 眼前的强军眼睛是猛地爆射出了一道精光,没有想到我竟然就是在三亚海口赫赫有名的张海龙。 实际上我也是很清楚自己的名气是很大的,所以对于强军的震撼,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多的表情。 “我跟着你。” 强军没有什么犹豫,当机立断的说道。 “好,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未完待续) 846、野心与报复 强军这种人必定是有非常强的野心和报复,他绝对不满足于,就在这种地方呆下去的。 原先强军是没有办法,没有选择,才是会留在这里的,但是现在不一样,强军是有了自己的选择,他可以做出更多的选择,在留在这种地方,就真的是自己问题了。 我很自信,强军一定是会跟着我的。 他不满足于仅仅是这样,他不满足于呆在这个地方。 “我们准备一下,得把朱军收拾了。” 我对强军说道。 强军点了点头,旋即便是朝着房间里面走去了。 轩泽和陈天刚刚是准备走进去,便是被我阻止了下来。 我向来都是秉持着一个原则,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我已经是打算用强军了,那么就不会怀疑他。 轩泽和陈天是略微犹豫了片刻,也是没有在继续跟进去。 很快强军就是从里面折返了出来,他在出来的时候,就是看到了强军的手中是拿着枪的。 “这个枪不怎么好用。” 我看了一眼,评价道。 “恩,的确是不怎么好用,老式的枪了。” 强军是笑呵呵的说道。 “我这里有更好的货,要不要看看?” 我笑着问道。 “不用了,这个枪用多了,我习惯了。” 强军摇了摇头,拒绝了我的好意。 “这个村子平时里面,也不会有什么人来住,所以只要有人住进来的话,基本上百分之百就是朱军了。” “其实,你们不来的话,我也不会想那么多,我现在求的就是一个稳定。” 强军唏嘘的说道。 其实我也是能体会到强军的感受,毕竟强军这种人,原先绝对是一方大佬,但是现在却是为了生存,是留在这个地方。 “没事的,以后就能出去了。” 我拍了拍强军的肩膀。 强军的精神也是一震,显然在这种地方,他真的是呆够了,实在是不想在继续呆下去了,所以心中也是烦躁的很。 “恩。” 强军重重的点了点头,显然强军也是打算和我好好做事了。 “这几条狼狗可以用的吗?” 我看着这些狼狗,每一个都是非常的凶残,觉得这些狼狗明显是可以利用的。 “不能用。” 强军摇了摇头,拒绝道。 我诧异的看着强军问道:“怎么?” “这些狼狗虽然都很凶,但是如果一路过去的话,喊叫的声音太大的话,还是非常麻烦的。“ 我点了点头,的确开始我是没有想到这些事情的。 现在才是反应了过来。 这个村子里面的人是绝对的抱团,如果到时候狼狗一路疯喊的话,非常的麻烦,全村的人都会听见。 到时候我们想要抓到朱军,那简直就是做梦了,所以狼狗虽然厉害,但是却是不能带过去的。 “现在我们一起过去就好了,朱军不难对付的。” 强军是非常有信心。 我看着强军,也是点了点头。 这个强军的实力,不比战神和朗朗差多少的,刚才如果不是我们眼疾手快,直接用枪制服住了他,还有强军根本就不想反抗跑路的两个原因的话,很可能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抵抗的住。 强军对自己有自信,那完全是因为实力。 “他们估计有几个人?” 我问道。 强军对于这个村落应该是非常熟悉的,毕竟他是在这个村子里面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 “我记得来的时候,只有四个人。” 强军回忆的说道。 这个村落平常都是没有什么人的,所以谁要是进来的话,很容易记下来。 “四个人吗?” 我微眯着眼睛,我们这边也就四个人,对方也是四个人的话,怕是很难对付。 “恩,四个人,他们也养了狼狗,很难对付。” 强军说道。 很显然,这个村落里面的人,基本上每一个都是有养狼狗的。 这种狼狗,每一个都是有一人大,身材魁梧,肌肉发达,一般来说,正常的一条狼狗,一般来说,这种大狼狗,都是非常的凶狠,对付几个人都是不在话下。 “他们总共有多少条狼狗?” 我问道。 “五六条的样子。” 强军对我说道。 “这个我有很深刻的映像,算的上是这个村落里面样狼狗最多的。” 强军继续说道。 “原来是这样。” 我继续回应道。 “恩,是这样。” 强军也是给直接上膛了,旋即问道:“现在走吗?” “走。” 虽然我并没有太大的把握,但是眼下的事情却是根本就不能有任何拖延的,如果是到明天的话,很可能消息走漏,朱军就要跑了。 所以今天晚上是务必要动手的。 强军是率先出了房间,接着他是朝着村东的方向过去了。 我,轩泽,陈天,都是紧紧的跟在身后。 农村的路的确是非常的难走,坑坑洼洼的,而且都是泥路,我基本上每走一步,全部都是泥路,坑坑洼洼的,极为难受。 等我们走过去的时候,裤子上全部都是泥巴。 “就是这里了。” 强军停了下来,神情也是严肃和冰冷了几分。 我们还没有进去的时候,就是听到大狼狗在不停的吼叫。 “这些狼狗够敏锐的。” 我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们还没有进去,这群大狼狗就是叫个不停,若是进去的话,最后还是要对付这几条极为难对付的狼狗,还是非常麻烦的。 “他们有枪吗?” 我问了一个比较关键的问题,有枪的话,那绝对是要更加的小心。 “这个不知道。” 强军摇了摇头。 我敲了敲门,里面是没有什么动静的。 这个时候,我是加重了力道,里面狼狗的吼叫声变得更大。 这个声音,我想他们肯定是能够听到了。 果然,在过了几分钟之后,里面的灯光终于是亮了起来。 “谁啊?” 一个很不耐烦的声音响彻了起来。 “是我。” 我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道。 “你是谁啊?” 里面传来的声音明显是带着几分警惕的。 “是我。” 我继续回应道。 “草泥马的,是我,是我,名字啊。” 里面的人继续问道,却是没有开门的打算。 “老林。” 好在强军是住在这里的,直接报出了一个名字。 我的心里面也是七上八下的,如果我不是说出一个名字的话,估计按照里面的人尿性是不会相信我,而且开门的。 这种都已经是在生死线上挣扎的人都是非常小心的。 “哦,老林啊,大半夜的找我有什么事情?” 里面的人还是非常的小心,哪怕是听到了老林这个对于他来说很熟悉的名字,依旧是没有开门。 “而且我怎么觉得这个声音有点不对劲啊?” 我颇为淡定说道:“嗓子哑了,我进去说。” “老林啊,时间不早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里面的人还是没有开门的打算。 “不行啊,急事。” 我并没有放弃,我看的出来,里面的人已经非常的警惕了,如果是拖延到明天的话,他们很可能是直接离开了。 毕竟他们现在已经是有几分怀疑了,到时候如果明天离开的话,就很难在找到他们了。、 所以今天我是必须要进入到他们的房子中的。 “什么急事,不能明天说?” 里面的人在房间里面喊道。 这个时候强军是压低了声音,对我继续说道:“老婆生病。” 我顿时就是反应了过来,接着大声喊道:“我老婆病了!” “你老婆病了?找我干什么?不能找医生?” 里面的人也是有几分郁闷,但是这个时候,我是感觉到他的警惕心是放松了不少,接着就是开了房门。 在他开房门的一瞬间,我就是抬起了枪,对着了他的脑袋。 这个男子的神情瞬间就是变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疑惑的问道:“你不是老林,你是谁?” “张海龙。” 我阴沉着声音说道。 眼前的男子表情是猛然一变,死死的看着我:“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这个就不能告诉你了。” 我压着这个男子,就是从院子里面出来了。 “有人背叛我们!” 男子的神情陡然是涌现出了几分狰狞之色,心中很是不爽。 “老金,老金,你在干嘛呢?出去这么久?” 里面又是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我用枪死死的盯着男子,低声说道:“怎么说话,你应该知道的。” “我知道。” 男子看着顶在脑袋上黑漆漆的枪口,终于是选择了臣服,毕竟什么都是没有自己的性命重要的。 “老林的老婆出事情了,你们过来帮忙一下。” 这个男子呼喊道。 “妈的,大半夜的,真是麻烦,等等我们马上出来。” 里面的人虽然是骂骂咧咧的,但是也不犹豫,还是出来了。 “把他绑起来。” 我们先是将男子控制住。 接着,三个男人是一起走了出来,他们是连衣服抖没有穿好。 我看了一眼我强军,比划了一个手势,强军也是非常的果断,直接就是动手了。 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三个人竟然很有警备之心! 他们并不是没有什么防备的。(未完待续) 847、带走 他们三个都是超乎我们想象的警惕,我原本以为他们是没有任何的警惕之心,但是现在看来,却完全不是这样。 三个人在出来的时候,假装是没有任何的警惕之心的,而这点也是直接让我们放松了警惕。 但是却没有想到,他们三个本身就是非常的警惕,不仅仅是没有放松警惕,而是用这种假象对我们麻痹大意。 接着在靠近我们的时候,使用了雷霆一击。 强军是最开始动手的,但是他还没有靠近他们的时候,却是直接被黑漆漆枪口顶住了脑袋。 强军也是背时的很,这么短的时间里面,连续是被人连续用枪指着两次脑袋,也是非常的无奈。 我,轩泽,陈天基本上也是同样的待遇,都是被枪顶着脑袋。 “你们是谁?” 其中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子是阴森的问道。 我思考了一下,还是没有打算说任何的假话。 而且刚才我也是和老金说过了,我是张海龙,现在根本就是要掩盖不了这个事实。 “你就是张海龙?” 眼前瘦瘦高高的男子不可置信的问道。 “嗯,我是张海龙。” 我也是没有打算隐瞒的意思。 “你竟然会来?” 瘦瘦高高的男子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嗯,我不来不行。” 其实我的心里面多少是有几分郁闷,我的心里面是觉得这一次的事情,实际上应该是不存在任何的风险,但是当真正遇到的事情,我还是发现,其实并没有那么简单! 这里面的风险实际上是巨大的,就好比,这一次我已经是遇到了很大风险了。 “张海龙,你胆子的确够大的。既然你自报家门了,我也不和你藏着掖着了,我叫朱军,是海哥手下的一条走狗。” 朱军是对我介绍道。 这个男子看起来是就知道是一个非常的阴险卑鄙的人,他脸上的笑容都是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准确来说,就是有一种很鄙夷的感觉。 “你就是朱军?” 我的心头也是微微一跳,这个海哥,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实际上却是水深的很,手上的人长也是一个接着一个的。 这个朱军一看就知道,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硬茬,其中还有一个是叫刀郎的人,这个人估计也是很难对付。 “嗯,龙哥,你现在自投罗网了,你说我要怎么办的好?” 朱海军的脸上明显是透着几分笑意,他对我缓缓说道:“龙哥,你现在还拿着枪,真的不太好。” 我,轩泽,陈天,还有强军现在手上都是拿着枪的,不过我们虽然是拿着枪,但是却没有任何用处。 “把枪放下,慢慢的放下来,不着急。” 朱军是缓缓说道。 其实我也知道,如果是将枪放下来,那就真的没有任何希望了,我们就等于任人宰割的绵羊一样,但是现在不放下枪也是不可能的。 我也是知道这群人,他们是真正没有人性的一群人,非常的凶残,毕竟他们是始终将脑袋放在腰间的人。 稍微有任何的事情,他们是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开枪的。 我用眼神示意了轩泽,陈天,还有强军,要他们不要激动,这个时候,如果是开枪的话,那是肯定是死。 所以最好还是不要激动。 我第一个就是将枪放了下来,接着举起了手。 轩泽,陈天,还有强军看到我是放下了枪,他们几个也是略微犹豫了片刻,全部都是放下了枪。 “龙哥,还是挺配合的。” 朱军见到我放下枪,顿时就是咧嘴笑了起来。 我倒是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时候,我也是不打算作死的,还是要稳住,等到新的机会。 “龙哥,我想问问,外面还有人吗?” 朱军是有几分担忧的问道。 “你觉得我会就带着这么几个人来?” 我也是知道朱军为什么不动手,他心中唯一的害怕就是这一点,如果外面是没有人的话,朱军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将我们弄死,然后飞快跑路,但是关键就在于他并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人。 “呵呵。” 朱军是冷笑了起来,他看着我,接着就是狠狠的一脚朝着我的肚子上面踢了过来。 这一脚势大力沉的,又快又狠的,直接就是踢得我懵逼了,我整个人的脸色都是有几分惨白,没有想到朱军竟然会下这么狠的手。 “龙哥,你现在搞清楚,状态了吗?” 朱军的神情是有几分狰狞的问道。 我整个人都是上气不接下气,被这一脚踢得整个人都是快懵逼了,缓了半天,才是恢复了过来,不卑不亢的说道:“知道,朱军。” “知道就好,咱能好好说话了。李子,你去给老金松绑。” 朱军吩咐道。 在他身后一个光头脑,小跑的朝着外面过去,帮着老金松绑了。 老金走进来的时候,神色也是有几分阴沉的,刚刚是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朱军猛地就是冲了上去,一巴掌狠狠的的打在了老金的脸上。 “我草泥马!” 朱军恶狠狠的骂道。 老金先是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完全是不明白朱军为什么打他,但是接下来转念一想,却是完全能够明白过来,朱军是为什么要动手的,而且还是这么愤怒。 “对不起。” 老金是很抱歉的说道。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朱军继续愤怒的问道。 “真的很对不起。” 老金是继续道歉道。 “我都说了多少次,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你有没有记住我说的话?”朱军冷冰冰的问道。 “有,我记得。” 老金是无比歉意的说道。 “你记得?” 朱军反问道,他整个人都是显得相当愤怒,接着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你记得,还被控制住?今天要不是我长个心眼,我们都要死,懂吗?” 老金是歉意的低下头了,没有在继续说话了。 “把他们全部绑起来,带走。” 朱军缓缓说道。 此刻我也是知道,这个朱军不管外面有人没有人,暂时都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很可能,他就是从来没有打算要人的。 现在我们的麻烦估计是更大了,这个朱军不打算放过我们。 “朱军,你们出不去的。” 我是继续混淆着朱军的视线,不管这个朱军到底是什么想法,我现在有没有人在外面,此刻都必须是尽可能的忽悠这个朱军。 “你他妈闭嘴!” 朱军整个人也是有些紧张,他也是知道我在三亚海口的能量有多么恐怖,好不夸张的说,在三亚海口,我是能很轻松的出动几百人,在拥有这样实力的情况下,朱军哪里敢不担害怕的? 朱军整个人都是显得有几分愤怒,他死死的看着,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张海龙,你不用忽悠我,怎么做,我比谁都清楚。” 我现在心中也是有几分着急,我并没有想到这个朱军,竟然难对付到这种地步,一般来说,正常的小弟在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一般都是直接怂了,但是眼前1男子却是没有,他非但是根本没有怂,而且是能够立刻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这点就是非常的不容易,比起绝大多数的男人,都是要强的多。 我现在也是有几分着急了,这个朱军,眼看是怎么都忽悠不过去了。这个朱军也好,这个刀郎也好,都是非常厉害的角色,我都是没有想到,这个海哥的手下,竟然是有这么多牛逼厉害的人物。 如果到时候是被他们带走的话,是生还是死,就真的很难说了,他们完全是可以直接开一枪,解决掉我们的,这点我一点都不怀疑。 “朱军,你胆子真够大的。” 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表现出任何害怕的情绪,否者,他是百分之百我说的话都是有问题的,。 简单点来说,就是一个字不能心虚,心虚那就是绝对问题,不心虚的话,那就没有任何的问题,朱军必须是要掂量掂量动手的后果。 “你他妈闭嘴,你在不闭嘴,信不信我弄死你!” 朱军整个人的神经都是无比的绷紧,非常的激动,我也是知道,现在他基本上是处于在死亡线上挣扎,不激动是不可能的。 “朱军,弄死我,是没有问题,但是我保证,你要是弄死我了,你们这里的人,一个都没有办法跑掉。” 我非常自信,也是非常果断的说道。 朱军整个时候,这个人也是犹豫了,他把握的不准确,他也不敢赌,不知道我说对对不对。 所以现在的朱军才是会这么愤怒,因为他拿不准。 “我他妈现在问你们,你们外面有多少人?” 朱军愤怒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多少人。” 我笑呵呵的说道。 朱军还是想动手,略微犹豫了一下,最后却放下了拳头,没有在继续动手了。 “很好,龙哥,不愧是龙哥,你的想法很好,但是没有用。” 朱军是愤怒的摇了摇头,他死死的看着:“不管有没有人,最后我都会带你们走。”(未完待续) 848、猎枪 我整个人也是被朱整的有几分无奈了,他这种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的,他的选择是非常正确的。 不管我外面是有没有人,朱军都是决定,要将我们挟持做人质的。 这个时候,朱军也是吩咐道:“把他们绑起来。” 这个时候,我也是知道跑是肯定没有机会了,必须要动手了。 因为眼下的情况,不管是动手还是不动手都是死的,还不如去赌一把! 赌赢了,我们就能活。赌输了,我们都要死。 强军怕也是知道了就算我们不动手也是死路一条,还不如现在直接拼命的好!所以强军很果断的动手了! 强军的身手是堪比战神,郎朗级别的,他瞬间就是出身了,狠狠的一脚踢在了小李的手腕上,直接将他手中的枪踢飞了出去。 紧接着,轩泽和陈天也是动手了,他们一个个也是超出我想象的果断,毕竟在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刻,有任何的不小心,都是很容易丧命的。 所以他们也是直接拼尽了全力,开始玩命起来,哪怕是我,都是开始直接玩命的。 我上去一拳头就是狠狠的搭在了朱军的脸上,这一拳头又快又狠的,瞬间就是打的朱军整个人都是朝着后面后退了几步。 他们几个人都是没有想到,我们在被枪指着脑袋的情况下,还敢如此的凶狠! 跟着我的身体就是瞬间蹲了下来,果然朱军直接就是开枪了, 我就是听到砰的一声! 一瞬间,一股死亡的威胁瞬间就是笼罩了我的全身,我整个人都是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巨大压力,喘不过气来。 好在枪是并没有命中我,所以我还是有战斗的能力,我整个人的神情是猛然一变,现在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必须要拼尽全力。 轩泽和陈天都是使用了全力,开始拼杀,很显然在场的人都是为了活命。 对面的人也是知道了这一次肯定是拼尽全力的才能活下来的,这种情况是必须要玩命的,如果不玩命的话,就真的是死了。 所以现在我们也是直接开始玩命了。 轩泽和陈天也都是非常的果断,上来就是直接玩命了! 他们的目的都是非常的明显,直接就是去抢手枪。 不过,跟着朱军的两个人也并非是什么等闲之辈,看到了他们抢枪的瞬间,他们也是直接就是开枪了。 彭,彭,连续两声枪响就是起来了。 好在,轩泽和陈天并没有被命中,他们的反应和肌肉力量都是特别的强,所以也是险中又险的躲开了子弹。 “拼了!” 我大声吼了起来。 之所以要吼,完全是因为为了积攒气势! 气势充足了,才能牛逼起来! 暂时看来,我们几个都是没有任何的危险,毕竟枪我们已经控制住了,他们是没有办法继续对我们开枪的。 强军的身体素质明显是我们这批人最为出色的,他动手起来的时候,对面名为李子的人明显就是扛不住了。 强军的力气太大了,而且他下的基本是死手,所以在他动手的瞬间,在他面前的那个男子几乎就是抵抗不住了。 很轻易的就是制服了小李子,他接着就是夺过了枪,没有任何犹豫,刚刚是想要上膛。 “住手!” 猛地一声爆呵,顿时响彻了起来! 刚才是离开了的老金,不知道什么时候折返了回来,他的手中是拿着一柄大猎枪,看起来气势十足的。 刚才的我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老金去哪里了,现在才是发现老金是回去那枪了! 原本是我们的局面暂居很大的优势,现在完全不是这样了,随着老金的出现,我们的优势瞬间是荡然无存了。 而且,我们现在估计是真正面临着死亡。 强军是不敢动了,我是看到他的额头上不停的流下了冷汗。 “全他妈的给我把枪放下,谁在动,我打死谁!” 老金怒声的吼道。 这种大猎枪的威力,或许并没有我们枪械的威力大,但是看起来,却是威势惊人,非常的可怕。 换做是谁被这样一柄大猎枪指着脑袋,估计心里面都是会非常的害怕。 轩泽,陈天,也是将枪械放了下来,不敢在继续挣扎了。 李子整个人也是舒缓了一口气,刚才就差那么一点是连命都没有了。 “枪给老子放下!” 老金怒声吼道,紧接着就是朝着前面走了过去,狠狠的一枪把照着强军的脑袋就是砸了过去。 强军咣当一下就是被砸在了地上,脑袋上全部都是血。 紧跟着,老金就是上膛,准备直接打死强军的。 在他看来,强军的威胁绝对是最大的,这个人的身体素质,心里素质,都是要比我们在场的人都要强的多。、 强军整个人也是感觉到了一股子巨大的死亡威胁,不过他没有任何的害怕和恐惧,直接就是一个翻身。 猎枪彭的一声,打在了地面上,并没有命中强军。 强军是在老金开枪之前,就躲避开来的了。 紧跟着,老金就是踏前了一步,大猎枪非常凶狠的顶着了强军的脑袋,整个人的神情都是变得异常的狰狞。 “你在跟老子动一下试试?” 强军这下根本就是动不了了,毕竟是直接被枪顶着脑袋。这种情况,哪怕强军在厉害也是躲不开的。 这个时候老金也是没有任何的废话,他是准备直接开枪了。 我看的出来,这个老金应该是没有杀过人的,他的神情是越来越狰狞,越来越恐怖。 强军的眼珠子也是瞬间放大,不管这个强军在怎么厉害,在怎么牛逼,我相信只要是个人,就没有不害怕死亡的,任何人都害怕死亡。 不管一个人在怎么厉害,在死亡面前都是平等的。 我还是准备挣扎,毕竟这已经是最后的机会了,我们刚才的举动,已经是让他们最后的那根线已经崩掉了。 如果不是我们刚才的举动的话,他们或许还不会动手,因为他们不敢,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怕是知道,如果不杀我们的话,我们肯定是会杀他们的。 果然,老金在犹豫了片刻之后,选择了开枪! “打死他!” 朱军看着老金一直都是犹豫不觉的,立刻催促道。 老金眼睛猛地一闭。 我的心中也是绝望了起来,如果强军死了的话,我们肯定是没有任何的机会。 然而,下一刻! 彭的一声猛地就是响彻了起来。 老金的身子直接就是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我的眼珠子瞬间就是瞪大了,我都不知道这个老金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们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有枪。 死的人不仅不是强军,竟然是老金。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朱军,李子那三个人都是没有反应过来的。 最先反应过来的就是强军,这个家伙毕竟是比起战神,朗朗来说,都是差不了多少的人,他瞬间就是站了起来,非常的果断,直接机会是拿起了在地上的猎枪,跟着就是抬了起来,对着朱军的脑袋,就是彭的一枪! 朱军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便是被一枪爆头,我就是看到血液四溅,朱军直接就是倒在了地上。 整个场面都是非常的血腥和暴力。 接着,我又是听到了两声枪响。 这个朱军的枪法太准了,一枪一个,一枪一个,那两个人也是被一枪毙命。 轩泽,陈天,还有我,完全是从鬼门关,走过了一遭。 我是劫后余生的站了起来,看着地面上的鲜血,哪怕是我都觉得有一种畅快之感,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就死了。 “刚才是谁开的枪?” 我颇为诧异的问道。 轩泽和陈天都是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我就是看到门外又是走进来一个身影。 他的脸上也全部都是汗水,整个人都是有几分紧张。 “刘泽方?” 我看着出现在我眼前的男子,刚才我还是对他有几分鄙夷,但是现在却是完全不一样了,他简直是帮了我天大的忙。 如果不是他出现的话,我们都要死了! “恩。” 刘泽方点了点头,看的出来,他也是非常的紧张,估计我也是知道,他是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没事吧?” 我关切的问道,其实我的心中还是有几分内疚的,毕竟我刚才的想法,的确是不怎么正确,而且也是错怪人家了。 不过好在刘泽方并不知道。 其实,现在想来,在我们不是很清楚,敌对方势力的时候,这种在外面接应的是必须的。 如果不是刘泽方在外面接应的话,这一次就真的很危险了。 “没事,其实我早就来了。” 刘泽方对我说道。 “恩,你是怎么找来的?” 我问道。 “我想你们在进去的时候,应该不知道地址,所以我是一直跟在你们后面的。” 刘泽方回答道。 我点了点头,原来刘泽方是一直没有在外面接应,而是始终跟在我们的后面,这样的话,完全就是解释的清楚。 “谢谢。” 我颇为感激的说道。 “龙哥,这话就过分了,我是你的下属,应该的。”(未完待续) 849、刀郎 “恩。” 我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什么,大恩不言谢,便是这个道理。人家救了我的命,在说什么都是没有必要的。 “没有什么好谢谢的,这是我应该做的。” 刘泽方依旧是颇为客气的说道。 此刻,地面上基本上已经全部都是鲜血,看起来非常的渗人,我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也是有些后怕的。 “可惜。” 我看着已经是被一枪爆头的朱军,叹息了一声,原本是准备直接抓住朱军,接下来是直接逼问出海哥的具体位置。 但是现在看来,却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朱军直接就是被一枪爆头了,我们现在根本就是没有机会去盘问朱军。 “走把,死了就死了。” 我对在场的人说道。 刚才的枪声很大,我们都是没有安消音器的,在如此安静的村落里面,这种声音,恨不得整个村落都是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赶紧走了。” 强军也是站起身来,他的脸上基本全都是血液,看起来分外的明显。 我们几个是立刻朝着外面走去,谁都知道里面是不能在继续待下去了。 而就在我们准备出去的时候,便是看到外面出现了十几个村民,每一个村民,大概都是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手中都是拿着铁棍,菜刀之类的。 他们每一个都是凶神恶煞的,看着我们的目光很是不善。 但是在看到我们出来的时候,全身都是鲜血,而且手中还是拿着枪,看起来简直和杀神一样。 他们原本是气势汹汹冲过来的,现在全部都是怂成狗了,看着我们,却是连过都不敢过来,只是远远的看着我们,完全就是不敢过来了。 刚才还是牛逼哄哄,气势如牛,但是现在却是直接怂成了一条狗,强烈的反杀是让我觉得都是有几分好笑的,这未免也是好笑。 “你们杀人了?” 眼前的男子身体明显是有几分颤抖,看着浑身是血的我们,哆哆嗦嗦的差点是说不出话来。 “你给我闭嘴。” 强军猛地就是踏前一步,用猎枪指着男子的大脑袋,整个人的神情也是变得有几分狰狞。 这个中年男子被枪指着脑袋,连一句完整的话语都说不出来,整个人也是害怕的不行。 “全他妈滚蛋!’ 强军也不是什么客气的人,直接就是怒声吼道。 眼前的男子看着强军他们几个,终于还是打算撤退了,不管我们刚才是做了什么,他们都是没有办法阻止的。 “我们走。” 我也是不敢再继续待下去了,如果是被报警的话,还是非常的麻烦,到时候就算是想要跑也是跑不掉了。 几个村民看着我们,最后还是没有选择阻止的。 很快,我们也是离开了村落之中,我们四个直接上了车子,几个人都是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刚才实在是太危险了。 “你们把手机都拿出来,我给你们转账。” 我淡淡的说道。 顿时几个人也是有几分激动,我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含糊,直接就是给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转了十万元过去。 毕竟这一次的事情难度也是太大了,差点都是要了我们在场人的性命,这种高难度系数的任务,十万元一点都不过分。 在场中的人情绪最激动的绝对是强军,估计她的身上也是没有什么钱了,毕竟要是有钱人,也是不会在这种地方。 有钱,有势力的话,直接移民到澳洲,那么绝对是更好的。 强军在拿到钱之后,整个人也是激动了不少,毕竟这可是整整十万元,一个白领一年的薪资都没有这么多。 “谢谢,龙哥。” 强军对我绝对是感激涕零了,我对于他来说,绝对是和再生父母一样的,给了她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毕竟谁都不愿意再这种地方,继续待下去,他的日子还有这么长。 “不用谢。” 我淡淡的说道。 “嗯。” 现在的强军估计已经是对我完全的尊敬和信任。 现在我的手下,也是多出了一个跟战神,郎朗一样的人物了。 “我们走把。” 这个地方是肯定不能留下来了,在留下来话,等会警察来了,我们就不好玩了。 所以当下是肯定要跑的,强军是率先开车了起来,他现在是打算主动承担责任,帮助我来做事情。 我们几个都是有些累的,所有都是如同死猪一样的躺在车子上,整个人也是有几分疲惫的。 很快我就是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间,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只是感觉到车子不断的颠簸着,上下摇晃,非常的难受,刚才也是受到了不少的惊吓,后来我也是清醒了过来。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就发现,已经到了市区的位置了,里面非常的热闹,基本上都是人,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打开了窗户,点了一根烟。 “到哪里了?”我问道。 “到青城了。”强军回答道。 我感觉到挺闷的,没有想到,这一下竟然睡了这么长时间。从三亚海口到青城的时间,还是很长的, “竟然一下到青城了。” 我看着轩泽和陈天还是在睡觉,他们的精神状态都是有几分疲惫的,看的出来很累,很累。 但是唯独强军是看不出有任何疲惫的,他整个人都是看不出有任何的疲惫之意,看起来非常精神。 这个人的身体素质也是的确非常的出色,我对于强军也是越发的满意。 “找个地方放松一下。”我对强军说道。 强军也是同意了下来,哪怕他身体素质再好,现在也是扛不住了,毕竟身体也不是铁打的。 “前面有一个洗脚城,我们过去看看舒服一下。” 我对强军说道。 “好,我们现在过去。” 强军是将车子停放在了路边。 我拍了拍轩泽和陈天,把他们叫醒,他们两个也是睡得有几分迷迷糊糊的,很半天才是起来。 “到哪里了?” 轩泽问道。 “到青城这边了。” 我回答道。 “嗯。” 轩泽和陈天都是迷迷糊糊的,没有什么意识,看起来也是颇为的疲倦。 “抽烟吗?” 我问道。 轩泽和陈天都是连忙将烟收过去,点了一根烟,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是好了很多。 “下车,去爽爽。” 我对轩泽和陈天说道。 轩泽和陈天抽完一根烟后,都是直接下车,朝着里面的洗脚城走去。 在我进去的时候,我就是看到了一个颇为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 他并没有注意到我,是背对着我的,在他身边还是有不少的人,都是以他为核心的,我看着这群人,微眯着眼睛,小声的说道:“这个人是刀郎。” 轩泽和陈天应该也都是知道刀郎的,他们的呼吸也是粗重了几分,都是死死的看着眼前的背影。 我们是一直都在找刀郎和海哥的,但是却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真的找到了刀郎. 本来朱军死了的事情,我就很郁闷了,因为这样是没有办法找到海哥了,但是现在我竟然在青城看到了刀郎。 这个刀郎,身后是跟着几个成年大汉,他们也是朝着洗脚城里面去了。 “我们跟上。”我对轩泽和陈天说道。 这里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我们相对来说,还是要小心很多的,不敢太过猖狂的。 我本来是想给李琦,马军他们打个电话的,但是最后发现手机早就是没电了,所以我也是极为的尴尬。 “嗯,这个刀郎是什么来头?” 强军肯定是不认识这个刀郎的。 “我一个仇家的手下,很厉害的一个人,他应该是知道我仇家的位置。” 我简单的介绍道。 虽然是没有抓到朱军,但是能抓到这个刀郎无疑是更好的选择,很明显刀郎无论是地位,还是身份都是要比朱军高的多。 “我们进去看看。” 我也是有些小心,枪什么的我们都是留在车上,这种东西肯定是不能留在身上的,到时候若是被人发现,问题就麻烦了。 所以枪械什么的我肯定是不能留在身上的,都是放在车子上的,没有带在身上。 跟着我们就进去了,那几个人还是没有发现我们的,我们也是紧紧的跟在后面。 看的出来,刀郎现在也是没有什么警惕之心的,毕竟他现在是离着三亚海口有很远的距离,就算我们在能找,怕是也找不到青城这样的位置。 毕竟青城算的上是一个小城市了,基本上经济水平非常的落后,我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有这么一个地方的。 刀郎现在也是完全放松了,她在进去洗脚的时候,就是上了二楼,里面基本上全部都是大沙发,然后有一个漂亮妹子给你洗脚,做全身按摩。 这种地方,我用脚想都知道,肯定是有特殊服务的。 我们几个也是找了技师做按摩,大几千块钱的,我是眼睛都不眨的就花出去了。 很快几个水灵灵的妹子就是过来了,我们都是离着远远的地方,才是开始按摩洗脚的,这样刀郎他们是肯定发现不了我们的,而我们却是能观察到大浪。(未完待续) 850、看场子 刀郎他们始终是处于完全放松警惕的状态,如果是放在平常的情况,他们是绝对不会如此不小心,现在也是完全放松了警惕。 我懒散的躺在沙发上,妹子按摩的很是舒服,手软软冰冰的,让我疲惫的精神,得到了舒展。 轩泽和陈天,也是非常享受,全部都是躺在沙发上,微眯着眼睛。 唯独,强军是没有任何享受的表情,他的神情依旧是颇为严肃的,目光始终都是看着远处。 我注意到强军的目光是始终没有离开过刀郎的,他的目光一直都是透着浓浓的警惕之意。 其实我完全能够理解强军,他这么多年,都是在躲避仇敌的追杀,还有躲避警察,稍微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他的高度注意。 所以这种警惕,是他这么多年长时间形成的,他足够的小心,这已经是习惯,基本上已经刻在他的骨子里面了。 “他们起来了。” 我看到,刀郎他们两三个人在洗完脚之后,就是朝着三楼的房间里面走去。 虽然我没有来过这个洗浴厅,但是我用脚想都知道,在三楼肯定是类似宾馆的地方,找一个漂亮妞,估计就去做什么运动了。 “我们也上去。” 我假装无意的问道:“那上面是做什么的?” 帮我洗脚的妹子,柔和的一笑:“上面是放货的。” 这句话我肯定是不信的,刀郎一看就知道是上去玩的,哪有客人去货厢的?真当我蠢呢? “我们能上去看看?” 我问道。 “不行哦。” 洗脚的妹子温柔的说道。 我整个人也是有几分无奈,很明显,我们都是第一次来的,别人还以为我们是警察,要准备弄什么突查的行动。 所以洗脚的妹子是肯定不会答应我们的。 “好吧。” 我只是笑了笑,没有在继续说话,但我们还是肯定得寻找一个机会上楼的。 “我看刚才有几个男的和女的上去,上面是不是做什么?” 我隐晦的笑了笑。 然而洗脚的妹子依旧是摇了摇头,还是不肯让我们上去。 我现在也是知道,看来第一次上来的客户,都是没有办法进去的,必须要是长期的客户,而且我们几个看起来也是有些面生,一看也是知道不像是本地人。 我们这种人怎么看像是警察的,所以洗脚的妹子是肯定不会让我们进去的。 我们几个最终是没有任何机会进去的,只能是继续洗脚的。 “妹子,我们想上去看看,这是一千块。” 见到我们怎么劝说都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我是直接拿出了最为强大的金钱攻势。 果然洗脚的妹子在看到一千块钱的时候,明显是激动了不少,直接就是站起身来,将一千块钱收进了衣服里面,感激的说道:“谢谢老板。” “现在我们可以进去了吗?”1 我淡淡的问道。 洗脚妹子看着我,犹豫了片刻,身子便是朝着我身上靠了过来。 对于这个妹子我肯定是没有任何想法的,我身边的女人太多了,而且这个洗脚的妹子从质量上来看,肯定是要比我的老婆差太多的,根本就是和我的老婆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在加上我已经不是纯情小处男了,所以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的。 “可以的,老板。” 妹子对我温柔的说道。 不得不承认这里的妹子卖相都是非常的不错,眼前的妹子,长的也是颇为的水灵,看起来很是好看。 其他几个洗脚的妹子也都是有几分姿色,长的也算是各有千秋,毕竟这种高级的洗脚城里面,出来的妹子肯定不会太寒酸。 “在加五千块钱。” 我是看到,轩泽,陈天,还有强军,他们几个也是实在是饥渴的受不了,一个个看到妹子的眼神跟放光一样。 所以我也是不含糊,直接就是加了五千块钱。 我将五千块钱放在了妹子的胸口,妹子整个人都是笑的很开心起来,对着我喜笑颜开的。 “谢谢哥了。” 妹子对我说道。 我也是知道,现在我们肯定是可以直接上楼了。 “带我们上去吧。” 我也是懒得说什么废话。 “好,哥,你们请。” 几个妹子也是不帮着我们洗脚了,都是起身,带着我们朝着三楼走去。 我们到三楼的时候,就是看到一个大铁门锁在外面,这种门是那种很高级的电子锁,要输入密码,才能进去的。 我都是没有想到,青城这种地方,会有这种高级锁的。 妹子很是熟练的输入了一窜密码,接着门就打开了,我们跟着进去的时候,就是发现里面全部都是灯红酒绿的,很多个子高挑,性感的妹子,站在我们面前。 这种场所,我多少也是见到过不少,所以也是见怪不怪了。 强军的神情依旧是带着淡然和警惕的,至于轩泽和陈天已经是迫不及待了。 “多谢龙哥了。” 轩泽和陈天都是非常的激动,毕竟男人没有哪一个是不色的。 我的心中多少是有几分愤怒的,压低了声音冷冷的说道:“你们在干嘛?” 轩泽,陈天两个人是听出了我的愤怒,顿时也是明白过来,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至于刘泽方依旧是在楼下,还没有上来的,这一次他的事情依旧是接引,毕竟这里不是我的地盘。 还是要小心一点,上一次的事情,我肯定是不想继续发生了。 “几位老板,你们进40房间。” 这里面的房间是非常多的,至少是有三十多个房间,甚至还要多,而且我也是看到,这外面还是有不少人在等着的。 这就是让我有几分郁闷的,这么多房间,我总不可能一个个去找,毕竟是别人的地盘。 “陈天,轩泽,你在外面等着。” 我对他们两个说道。 轩泽和陈天是认识刀郎,但是刀郎却是不认识他们。 他们只要是在外面等着就好了,一方面是可以直接看刀郎,只要刀郎出来,我们立刻跟上就可以了。 强军是一点情色之意都没有的,所以我还是很放心他的。 我们两个进来,肯定是要玩小姐的,不然这群人必然会怀疑我们。 “几位老板。” 一个大概三十来岁的女人,相貌还是非常的白净,漂亮,她是缓缓的走到了我的面前,看着我,整个人的气质都是非常的出众。 “里面请。” 我和强军跟着就是进了一个房间之中,很快一大排美女是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全部都是清一色的穿着黑色丝袜,高跟鞋,上面也是黑色的衣服,整个一制服诱惑,看起来都是让人热血沸腾的。 不过我和强军也是知道正事是什么,所以心中虽然是非常的激动,但是依旧是克制住了自己。 “我要这个。” 我随便就是选择了一个妞。 “那你们去40房间吧。” “强军选一个,看哪个喜欢。” 我也是没有去搂着那妞的,跟着那妹子就是朝着40房间走去了,不得不承认,进来到这边的妹子质量都是真的高,一个个都很是漂亮,看的人都是心中有几分激动的。 那妹子打开了房间,冲着我笑盈盈的说道:“先洗澡吧。” 我略微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点了一根烟:“我不洗了,你洗澡吧。” 妹子疑惑的看着我,不过毕竟我是客户,还是没有反驳我的意思,转身走进了浴室。 等到妹子转过身的时候,我猛地就是动身了,直接就是将她摁在了床上。 妹子还以为我是喜欢那种粗暴狂野,直接上手的类型,刚开始是错愕了一下,但是紧接着就是配合了起来。 我直接就是将床单很暴力的撕碎了开来,接着就开始将女人绑了起来。 女人有几分错愕的看着我,惊恐的说道:“老板,我们这里不玩那种的。” 我也是知道这个女人的误会是越来越深了,不过我也是懒得解释,直接又是几百块钱摔在了他的面前。 这个妹子看着我,又是看着几百块钱,最后是选择了屈服,毕竟谁都是不会跟钱过不去。 “钱我收着了。” 妹子将钱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面。 这个小姐不用挣扎,也是省却了我很多功夫,我很顺利的将他绑了起来,接着就是塞进了床底下,跟着才是走了出去。 在我走出去没有多久之后,我是看到另外一个房间,强军也是出来了。 我们两个对视一眼,都是点了点头,这种酒店的房间肯定是有钥匙的,而且应该还是有那种保安,打手之类的,人数绝对不会少,在这种地方,我们并不打算招惹什么麻烦。 所以一切都是以最简单,最好的办法处理。 我看着里面的妹子是用一种很惊恐的眼神看着我,完全是不能够理解我们是在做什么的。 “先去找刚才哪个老板娘。” 不用说,刚才哪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肯定是这里看场子的,他的气质和在场所有人都不一样,这种气质的女人,应该是经历过不少事情的。 “恩。” 强军也是点了点头。 紧接着,我们又是朝着最前面走去了。(未完待续) 851、低调 我们两个大步朝着最前面的位置走去,不少站在外面的女人都是诧异的看着我们,可能他们在想,我们的速度怎么这么快。 对此我们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接着我们又是重新走到了老板娘的面前。 老板娘很是诧异的看着我们,之后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疑惑的问道:“这个速度未免也太快了?” 我和强军的脸色差点是阴沉了下去,不过还是强忍着心中的不爽,愤怒的说道:“老板娘,你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还没有进去,你的小姐就把我们关在外面。” “怎么会?” 老板娘很明显是不相信我们的话语,诧异的看着我们,接着才是说道:“我去看看。” 我们说的本来就是假话,要的就是你们去看。 这个时候老板娘看看着我们的眼神明显是带着几分怀疑,也没有刚才的那种信任之感,估计看我们是觉得我们是警察一样的。 “阿龙和我去看看。“ 老板娘毕竟是一个妹子,一个人过去多少还是有点不放心的,叫上了两个在里面的打手。 两个男子估计都是三十来岁,很是壮硕,紧紧的跟在老板娘的身后。 接着,他们才是朝着酒店的房间里面走去。 我和强军两个人都是很淡定的,我不相信强军是连这两个人都解决不掉。 “你看,我说了,门打不开,我们还没有进去,他们就把我们关在里面。” 我无辜的说道。 老板娘明显是不相信我们这般说法,两个打手看我们的眼神也明显是带着几分怀疑。 “丽丽,开下门。” 老板娘是在外面喊道。 但是里面却是没有任何的声音,在加上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外面的声音估计也是传不进去。 我假装是很不耐烦的点了一根烟,冷冷的问道:“老板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能不能好了?” 强军也很是不爽的说道:“我们是来消费的,是来享受的,遇到这种事情,你说怎么办?” 老板娘这个时候,也是被我们两句话说的有几分晕头转向了,大家都是出来做生意的,求的就是一个和气生财,自然都是特别的客气,所以当下是连忙道歉起来。 “实在抱歉,今天的确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老板娘的心中肯定是有几分郁闷的,毕竟他们这里的女人都是受到最为专业的培训,一般来说,是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事情的。 但是眼下却的的确确是出了这种事情。 “赶紧想办法开门。” 我继续是假装很不耐烦的说道。 眼前的老板娘终于是拿出了房间的钥匙,上面是有很多的房门卡,直接就是将放房门打开了,我是注意到这个老板娘手中的房门卡大概是有四十来张,甚至是五十来张的样子,很明显,他是将所有的房门卡全部都是带了过来。 紧接着,老板娘和两个壮汉都是走了进去。 我是顺势就将房门观上了,老板娘进去的时候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里面空荡荡的,却是没有看到她手上的小姐。 老板娘很是诧异的看着我,开口问道:“人呢?” 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这个时候,床铺低下顿时就是传来了妹子呜呜的声音。 老板娘和两个打手的神情猛地就是变了。 但是很可惜,已经晚了! 我们动手了! 强军是直接对付了两个壮汉,他下手非常的果断,直接就是下的死手,狠狠的一脚直接踹在了男子的腿上,跟着对着他的脑袋就是狠狠一下。 这个男子接着就是没有任何意识的躺在了地上。 很明显,这个强军是懂得武术和人体穴位的,一下就是让他晕了过去。 至于另外一个人也明显不是强军的动手,在几回合之后,那人也是直接被制服了,根本就是对我们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胁。 至于这个老板娘毕竟是个女流之辈,就更不会是我的对手。我怎么也是一个男人,顿时房间里面三个人都是我们制服了。 “你们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老板娘是有几分恐惧的看着我们。 毕竟做他们这行的肯定是有仇家的,甚至他们也觉得我们有可能是警察,所以害怕是很正常的。 “我们不想干什么,只是来找人,所以请你们配合一点。” 我坐了下来,点了一根烟,平静的说道。 这种时候如果我们是表现的很淡定,很平静,其实就是一种实力和底气的表现。 “找人?” 老板娘见到我们应该不是不会伤害他们,整个人都是冷静和淡定了不少。 “恩,是找人。” “你们要找什么人?” 老板娘继续问道。 “来这里嫖娼的人,叫刀郎,应该是长期顾客,我就想知道,他在哪个房间?” 老板娘应该是知道刀郎这个人,所以当下是直接说道:“我认识刀郎。” “好。” “我只是来找人,跟你们没有什么仇恨,所以请你们不要自紧张。” 我跟着就是站了起来,微眯着眼睛,在我进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很仔细观察了,这个洗脚城不算三楼的保安,就是二楼,一楼的保安,就有二十多,甚至是三十多人,在还在么多人的情况下,我们要还是硬闯的话,真的是不要命的行为。 “恩,我知道了,你们放心。” 老板娘也是知道我们要做什么事情的,所以也是非常配合的。 “好,告诉我位置。” 我掐灭了烟头。 “40应该是。” 老板娘回忆道。 “好,知道了。” 我淡淡的说道。 “我们过去。门先关上。” 这种房间的隔音效果不知道是有多好,哪怕是他们喊破喉咙,外面也是根本就听不见的,在加上他们是被绑在了里面,就算想打电话也是不可能的。 我们直接就是朝着40房间走去了,强军是紧紧的跟在后面。 我直接就是用房门开打开了40的房门,在打开的一瞬间,就是看到了全身1赤裸的两个男女,在做着什么激烈的运动。 我根本就没有废话,上去就是狠狠的一脚踢在了男子的肚子上,直接就是将他踹翻在了地上,跟着强军也是拿起了等子,照着他的脑袋就是狠狠的一下。 这个男子瞬间就是被我打懵了,女人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我,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一个情况。 我接着就是抓着这个男子的衣领,将他扭了起来,却是发现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刀郎,而是另外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男子。 “你不是刀郎?” 我很是诧异。 然而眼前的男子已经好似被我们打的神智都不是很清醒了。 “草泥马的,被耍了!” 我整个人是异常的愤怒,现在在想去找刀郎已经是不可能事情了,毕竟机会只有一次,现在在找,也是不知道从哪里去找的。 “还找吗?龙哥?” 强军问道。 “找不了了,我们走。” 我用极为阴森的目光看着床铺上的女人,警告道:“别出房间,否者我弄死你。” 警告之后,我和强军是立刻离开了房间之中,不敢在继续停留下去了。 我和强军也是马上喊上了轩泽,陈天他们离开的,刚刚下楼的时候就是看到了几个保安是朝着楼上走去。 “轩泽,陈天,赶紧走。” 我低声说道。 我们四个人顿时是加快了步伐,不敢在拖延下去了。 这里毕竟是别人的低地盘,我们肯定还是要低调小心的。 “赶紧走。” 我看着楼上的保安是聚集的越来越多了,心中也是有几分憋屈,刚才明显是看到刀郎从这里上去了,就差那么一点就可以抓到刀郎了,但是却没有抓到,整个人也是极为的郁闷。 如果能抓到刀郎的话,就能知道海哥的位置,其他的什么事情就不需要太过担心了。 现在的海哥手上的力量是远远没有我强的,我只需要找到,然后碾平他就好。 可惜了,这一次是没有机会了。 我也是不知道这个刀郎是不是和这个洗脚城有关系的,否者他们也是不会帮助刀郎隐藏他的位置。 “这个刀郎应该是这个洗脚城的人。” 我分析道。 此刻我们已经是上了车子,刘泽方很快就是发动了车辆,就是在我们发动车辆了,我就是看到洗脚中心里面顿时是冲出来几十个人。 “这么快?” 我都是没有想到这个洗浴中心里面竟然是有这么多的打手,原本是以为只有二十来个,三十来个人,确实没有想到有几十个人这么多。 “赶紧开车!” 要是我们这笔围住了,估计是肯定没有跑的。 “坐稳了!” 刘泽方猛地吼道。 我们瞬间就是冲了出去,紧跟着我就是看到又是有几辆车子跟了上来,都是洗浴中心的车子,这个效率也是高的一比。 “这个洗浴中心的势力很强啊。” 我在车子上看着和面追赶的一群车子,淡淡的说道,心中在思考是不是应该找人来过来帮忙了,毕竟我们这里才是只有几个人而已!(未完待续) 852、一脸尴尬 对于青城的势力,我几乎是一点都不了解,所以对于后面突然追赶出来的几辆车子,心中还是很震撼的。 对于这种小地方我没有想到竟然会有如此强大的势力,原本以为他们只是很普通的一个洗脚城,养了不少的打手,但是却没有想到在场的人竟然如此的多,远远超过了我们的想象。 所有的车子都是疯狂的追赶过来,大概是有几辆很大的路虎车子,他们分别从几个方向,对我们进行了包围。 “看来,他们是一定要抓住我们啊。” 刘泽方有几分郁闷的说道,他整个人都是颇为的无奈,其实他们去洗浴中心里面,本来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更是没有杀人亲爹,亲妈。 最多也就是将几个客人暴打了一顿,对里面的人还是挺客气的,不至于出动这么多人来抓我们把? “他们不至于对我们有这么大仇把?” 我看着后面追赶的车子,整个人也是有几分郁闷的,毕竟我们和他们的确是没有任何的深仇大恨,真的没有必要这样追我们! 仔细想一下,我们对于洗脚城的人根本就是没有做任何的事情,而且我们给了他们五千元,只是将他们打晕而已,为的就是不找麻烦。 但是偏偏,现在还招惹到一身的麻烦! 强军打开了窗户,朝着后面看过去的时候,也是有几分震撼的,他们这群追上来的人,表情简直就是跟杀父之仇一样。 我表示也是完全不能理解。 强军这个时候却是分析道:“第一是刀郎在这里的地位很高,所以他们才会这样的。” 我也是点了点头,如果刀郎的地位不高的话,他们没有必要这么针对我们,而是会用一种更加温和的方式。 甚至是我们直接离开之后,都会直接算了。 毕竟我们的确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除非是刀郎才会这样做,因为他现在也是惊弓之鸟的类型,所以才是会出动如此多的人手,否者人家对于我们也没有这么大的仇恨。 “这是第一个可能性。” 强军似乎并没有将话语说完,紧接着所说的一番话,其实也并不是没有的道理:“另外就是我们刚才的的那个人,那个人可能根本就不是这里的嫖客,而是这里一个地位很高的人。” 我皱着眉头思考到,刚才我们下手不知道是有多么的凶狠,全部都是下的死手,那个男的就算是不被打死,也是估计得打个半身不遂。 强军这种身体素质出色的人,一拳头砸下去,简直就是跟铁拳一样,打在人身上,基本就是残疾。 一般人根本就承受不住如此恐怖的力道,我走的时候,也是估计到那个男的可能被捶的不清。 假设真的如同强军所说的,我们刚才打的那个人身份地位很高的话,那么肯定会相当的麻烦。 到时候整个青城的势力都是来对付自己的话,那就很麻烦了。 我是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的,但是现在的确是有可能招惹到一势力很强大的人,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在青城的行动就会更加的麻烦了。 “我们被那婊子给耍了!我草他妈!” 我愤怒的骂道。 轩泽,陈天,强军三个人也是沉默不语,我们刚才在动手之前,应该是仔细查看一番,在动手的,遇到这种事情,我们的确是应该小心谨慎一点,不应该如此的鲁莽,否者相应的后果也是颇为的严重。 刘泽方现在也是在疯狂的加速,他的速度越来越快,我是注意到,他的车技实际上是非常好的,远远超过了我们的想象。 “你的车技是真的好的一比。” 后面足足是有十几辆车子,在疯狂的追赶着我们,但是刘泽方的车技实在是太过的恐怖了,前面连续是有几个红灯,刘泽方是直接就是冲了过去,连着就是突破了好几个街口。 我是看到,前面的一辆大卡车从我面前就是冲了过去,但是刘泽方依旧是没有撞到,直接就是从大卡车边上擦了过去了! 我们三个人都是看的胆战心惊,心惊肉跳的说不出话来,刚才就差那么一点点,我们的车子就是要撞到大卡车的瞬间,就是看到刘泽方瞬间就是擦了过去! 真的,就是从大卡车的边上擦了过去。 我们几个都是看傻了眼,刚才如果是速度在快一点的话,或者刘方转弯的速度在慢一点的话,我们是绝对要撞上去的。 但是的确是就差那么一点,我们还是没有上去的,直接就是飘逸躲开了, 我是没有想到,他的车技竟然能好到这种地步。 后面十几辆车子在看到是红灯的时候,全部都是停了下来,毕竟这是一个十字路口,左边右边都是直接被堵住了,毕竟这种左边,右边是一直在冲出的车子,的确是很难过去的,也是只有刘泽方这种变态的车技才是能飞过去。 后面的车子最终也是停着,没有在继续追下去了,我们也是冲出了很远的距离,但是依旧是没有放下心来。 “这群人真的是不要命。” 刘泽方深吸一口气,整个人也是有几分紧张的,虽然他对自己的车技很有自信,但是毕竟刚才真的是玩命的事情,这种事情谁都极为的害怕的。 “这个城市不大,我刚才看了下。” 强军估计是用了手机看了一下百度地图的,很快就是查了出来。 我也是拿过手机看了一下,才是发现这个地图也是的确不大的,大概也就是三条长长的街道这个样子,他们可以互相联通在一起的。 我也是没有想到这个城市竟然是小到了这种地步,只有三条街的大小,已经是小到可怕了。 而在我们几个都放心下来,觉得安全的时候,我是发现前面又是有几辆很不正常的车子,朝着我们开了过来。 “又来了?” 这是我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毕竟这是别人的地盘,他们想追上我们简直是不要太容易。 而且在加上这里的地头很小,几辆车子,开过来的话,速度还是很快的. 街道原本就是很窄小,后面面有人追,前面的车也来堵路,我看着周围没了车子的去路,想要叫住刘泽方弃车,却看到他一个平稳的漂移,停靠在了路旁的一条小道。 “快!下车!”刘泽方动作麻利的解下安全带,我也没有迟疑,原本一只手早已紧紧的握住了车门。 我们几人迅速的下了车,因为后边追来的车甩得很远,因此给足了逃脱的时间。 车技好的一比的刘泽方除了技术了得之外,逃跑的速度快的就像几头恶狼追在身后一样。 后面传来一阵汽车急刹拖地的声音,紧接着是皮鞋啪嗒嗒打在地面的清脆声响,我发了足的跟上去,强军因为从车的另一边下的车,跑在了最后面。 转过一个弯道,来到一条较窄的街道上,看着长长的街道,看到刘泽方站在原地迟疑了一下。 “那边有家宾馆!” 这时我也懒得仔细看,跟在飞也似地的刘泽方身后,到了街道的对面。 就这样,我们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冲进了宾馆,原本处在熟睡之中的店员身体肥胖,睡得跟死猪一样。 我们的骚乱并未他=把他从沉睡中吵醒,刘泽方却是率先走向楼梯口,三步并做两步冲了上去。 我看了看还在熟睡之中的胖妞,突然觉得有些可爱,却被回头来的强军扯了一把臂膀,脸色焦急,朝我使了一个颜色。 知道情况紧急,我也不敢再大意,刘泽放和陈天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楼道的挂角处。 刚到了二楼,几人站在二楼的路口处,面色焦急,警惕的侧着耳朵,倾听着下方的动静。 “谁吵老娘睡觉!” 紧接着胖妞愤怒的声音传了出来,猛烈的敲桌子声传了上来。 一想到胖妞呵斥下方追兵的表情,我就觉得肯定有一场好戏可以看,但是作为对方的报复对象,我不可不想明目张胆的走下去。 听着下方叫骂的声音,胖妞绝对是一个女高音,却不算是一副好嗓子。 但是她要是上了某个批斗节目,必然成为一大亮点。 “敢惹老娘的清修,混战东西!” 紧接着,摔东西夹杂着叫骂声不断的传了上来,听得我心惊胆颤,要是让胖妞知道我们几个不打一声招呼,随意的进出他的宾馆,岂不是要活捏了我们几个。 从下方传出几个滚字之后,再也没了其他的声音,似乎追我们的那些人已经走了。 若不是没有钥匙,我或许要去看看他们落荒而逃的样子,那一定很好看。 陈天,刘泽凡,强军,以及我死人,虽然四周处在一个较为静谧的地方,可是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均是闭口不言,似乎早已被胖妞的吐槽深深震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尴尬。 突然,强军大了胆子下了楼梯,探出头看向下方,可是他的头刚一伸出去,一个茶杯砸了上来,幸亏他躲得快,茶杯直接撞上了墙壁,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统统给我出来!”(未完待续) 853:名额 一名黑色西装的男人,戴着黑色的墨镜,步伐稳稳的停在打二楼的第二间房门,二零二。 敲上了半天,房门突然猛的打开来,一名身体强壮,光着上身,穿着白色的大短裤的彪悍男人愤怒的看着墨镜男,仿佛要把它吃了一样,生撕活剥一般。 “小子,我看你是找死吧,打扰大爷双修!” 黑色西装男人却是咧嘴一笑,似乎不在意对方的话语,玩味似的微微抬头看向高着自己快两个脑袋的彪悍大汉。 “例行检查!请配合!”黑色西装男嘴角上钩,黑色墨镜下的眼神,大汉也看不到。 “哼!不识好歹!”叫骂了一句,大汉拎起比沙包还要大的拳头,手臂上的棱形分明的肌肉瞬间鼓起,如同硬石头一般,锤了出去。 却见黑色西装男,不知何时嚼起了口香糖,一股薄荷味的香气弥漫出来,虽然闻在鼻子里觉得气味比较清醒脑袋,彪悍大汉一点好看的脸色也没有,仍是愤怒的盯着面前的人。好像身前的弱小男人就要倒在地上,痛哭流涕。 眼见拳头快速的冲了过来,黑色西装男却觉得对方的速度奇慢无比,就好像放慢了很多倍的视频。 只差着几厘米的时候,黑色西装男身体一矮,居然躲过了对方的拳头,他的拳头却是猛地挥出,打在了对方的小腹上。大汉的拳头也停滞在空气之中,整个身体一动不动,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却是发不出任何一种声音来,如同一石头雕像一般,静止在地面。 缓缓的抬起了手,黑色西装男人轻轻一用力,一把推开彪悍大汉,大喊顿时倒在了地面,痛苦的抽搐,想要伸手捂上自己的肚子,手臂悬浮在半空中,挣扎了几下,再次垂落了下去。 男人走了进去,屋内一名漂亮女人露出一双修长而白嫩的长腿,手里攒着白色被子,掩盖在胸前。她的头发有些散乱,空气中一股不和谐又奇怪的怪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刘泽凡等人和我凑在门口起初听见外面传来含糊不清的语音,有时候听得清,有时候很模糊,此时一股杀猪般的嚎叫声响彻整个楼层,也传到了我们这里,呻吟惨烈无比,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酷刑一般,撕心裂肺的痛苦! “嚎叫的那么惨,那人一定很厉害!” 强军一脸的凝重,仿佛噩梦缠身,身体打了一个冷战,紧接着我看到每个人都有同样的情况,看到他们一个个的表情和身体的变化,我突然觉得开着暖气的屋内,一阵冰冷,把我们四个人冻结在原地,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黑色西装男缓缓的走出来,看着地面惨叫的彪悍大汉,墨镜也无法掩盖住他冷漠的脸庞。 “我叫冷天,这条街归我管!”落下这样的话语,冷天开始了下一个房间的搜索。 一些房客从睡意里醒来,看着这样一个不速之客,说是要例行检查什么的,自然心中疑惑,难道是便衣民警查案? 起先一些人少有反抗,顺着冷天的声音看着地面嚎叫不止的男人,胆小一点的,吓得脸色发白,急忙让出道路来,一些虽然胆子大些,却只是憋在心中。 其中一人却是忙于打游戏,好像是一款英雄联盟,因为忙于团战,又带着耳机,没有及时开门,冷天直接破开门,冲进去,提着那热为奴就是一阵吊打。 他冷天的地盘,什么时候,有人居然胆敢不为所动,真叫他气愤无比,心头怒火中烧。 其实冷天也就占着表哥的势力,才在这么小的街道上为所欲为,因为搭上了刀郎这样一个人物,他所谓的事业自然混的风生水起,叫街上的一些人闻风丧当。 只不过除了看守几家酒吧,倒也不收其他店的保护费,这一点确实受到了大家的赞同,除了脾气稍微坏点,整个人还不算太坏,也还是看得过去。并未发生太多不和谐的事来。 恰巧这样的话语大家纷纷听到了,我突然响起此地一个叫冷天的人,据说和很多大帮派有合作,连刀郎这样的人物也是时常接触,自然关系亲近。 正当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此时我突然想起了老板娘之前嘲笑的话语。 “要不我们伪装一下吧?” 陈天三人看着我的手势围了过来,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众人,虽然这样的做法有失面子,如今也是无计可施,再无其他办法了。 听到我的想法,刘泽凡却是有些诧异,等了一会儿,听着外面传来的惨叫声,他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好!那就这样!” 打定了注意,我们四人分别尝试了女人的发音,最后发现陈风学的最像,若是不仔细听得的话,还真难以分辨出来。 一副可怜巴巴的陈风脸上挂满了委屈,心痛无比的样子。 “陈凤,我们的安危全靠你了!”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好像在送将军远行出战,临别时各种夸奖,各种重任委托,仿佛大战在即一般,叫陈风不得不委以重任,上阵杀敌。 看着我们各个的激动神情,陈风最终答应了我们的请求,正当我喜出望外时,房间的门突然敲响。 “快!” 话语一摞下,我伙同刘泽凡和强军两人抬起了大床,如同我之前想的一样,虽然四周贴地,但是下方绝对是空着的。 在陈风的帮助之下,我们迅速的躲在了床下,顿时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不得不说老板娘真会着想,居然把房间内的床弄得那么大,虽然我们三人趴在下面,但是手脚能动的空间还不算小。 外面突然彭的一声响了起来,冷天因为等不及,直接破门而入。他面色疑惑,大踏步的的走了进来,墨镜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早已摘了。 一阵女人的微弱的声音从掩盖着的被子里传了出来,一些奇怪的话语传到了耳朵里,我只觉得一阵恶心,差点吐了出来。 好你个陈风,需要这么销魂魂吗?不就是演戏! 正当我心里一阵叫骂的时候,也不知道刘泽凡和强军两个人是怎么想的,会不会也和我一样想法,真想出去揍这家伙一顿,以洗涤我纯净的心灵。 从被窝里陈风谭出一个头来,身体完全包裹在其中,看了一眼冷天,脸色红彤彤的,喘着粗气。 “老哥,如果有什么事要说,等我先把它办完了。” 看着陈风一脸享受的神情,冷天突然觉得有些恶心,微微一笑,转过身体,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我们三人躲在下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敲击床板的声音传了进来,紧接着大床被抬了起来。 外面的灯光不算太亮,或许是陈风考虑的周到,所以降低了灯光的亮度,因此我不觉得有多么刺眼,一个一个的怕了出去,看到漂亮的老板娘眉头微蹙,狠狠的看着我们三人。 她的打扮却是够味,黑色的丝袜,短裙,上身是那种大孔的轻薄毛衣,可以清楚的看见里面的肌肤,雪白得叫我快要停滞了呼吸。 似乎老帮娘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她只是盯着我看,其余三人的视线纷纷汇集了过来,不怀好意的看着我。 扫视了一眼,发现几人的目光,我顿时觉得有些尴尬,微微低了头,不在看老板娘,心底却是一万只草泥马不断的奔腾着。 你们几个居然不提醒我,还这样… “这里的损失,我算一下,你们照价赔偿,不,要加倍赔偿!” 听到老板娘的意思,虽然我们觉得有些过分,一想到她拖延了些时间,多花点钱也是应该的。 “老帮娘,你说吧,赔多少?” 扫视了一眼,漂亮的老板娘看了看四周,发现除了门锁坏了之后,其它似乎也不曾有所损坏。 “看在你们之前大方,打个折,一千!” 原本我们以为她只会收个几百,我脸上的笑容顿时消散,剩下的是吃惊。 需要这么坑吗? “你们觉得呢?”老帮娘朝着我妩媚的一笑,吓得我骨头都酥了,只觉得他现在的笑容要有多可怕,就有多可怕。 因为这次来抓人,我们身上带的钱也不多,付了开放费之后,只剩下一些零钱,凑起来还不够几百,一时之间,我们四人面面相觑,尴尬无比。 “怎么?是不打算赔偿?我可要叫冷天了!”老板娘脸色一横,苦苦相逼,叫他们四个人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 “如果你相信我们的话,明天回来的时候,双倍补偿给你!”我只觉得此时的自己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老板娘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笑呵呵的。 ”可以是可以,但是必须留下一个人来!” 听到老板娘开出的条件,刘泽凡,陈风我们死人十分惊讶,紧接着每一个都在争抢。 “留我!” “留我!” 看着我们的美女老板娘却是突然笑逐颜开,轻轻捂着自己的肚子,似乎突然觉得自己的美貌无敌,对方居然争先抢后的要这样一个名额。(未完待续) 854:支援 “算了,留个微信号,到时候转给我!” 看着我们面露饥渴之相的样子,美女老板娘却是大开胸怀,居然信任了我们,其中更多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我们太过于那啥了,放在这里不安全。 得到美女老板娘的宽宏大量,我们一个个喜出望外,虽然心中还有些失落,不能留下来也是我们每一个人的失望。 但是陈天他们几个和我一样,在短暂的失望之后,脸上溢满了笑容,开心得手舞足蹈。 “快走!别再这里晦气!”美女老板娘挑了挑眉,嫌弃着说道。 能在追兵猛追猛打的情况下,我们逃跑的路上能遇到这样一个又漂亮,而且好心的老板娘,我心中突然觉得有些舍不得,却还是跟上出了房间的他们三人。 “我去,她这身材好的一比!” “要是我女朋友长这样就好了!” 走道上,我们开心的交谈着,话题确实离不开漂亮的老板娘。 听到刘泽方厚颜无耻的话语,我鄙视的白了他一眼,真是重口味啊!不过老板娘真不错! 小心翼翼的强军把头探出宾馆的门口,发现两边一个人也没有,想必是在这里追查不到我们早已经去了别处,或许也该放弃了。 于是在胆大的刘泽方的带领下,根据百度地图的显示,我们朝着宾馆右边的方向警惕的往回走,本来想开车的,车子却被人开走了,找也找不到。 大约五分钟的时间,我们差不多才走了几百米的样子,一路上靠着路旁的低矮树木作为掩护,小心的走着。 正在这时,前方突然闪烁着一道道的光亮,似乎有人把着手电,寻找着什么。 “不好!他们还没走!”刘泽方面神色焦急,急忙躲在了大树后面,而路旁的电灯隔着好远才会开一盏,而且还是那种微弱的不能在微弱的光线,感情这是被克扣了电费! 没过几秒钟,汽车的轰鸣声从四周传了过来,我仔细听了听,觉得不下五辆车子游荡在四周! “快撤!”我当机立断,叫了一声撤字之后,大家原路返回,朝着宾馆的方向小心的撤退。 这个时间段,这条路上,除了宾馆亮着灯,开着门,其余的各类店铺,店门紧闭,一阵冷风吹来,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虽然追兵看上去人数极多,但是他们搜寻的速度并不快,似乎要从这个只有几条街道的小区域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嫌疑的地方,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停留一会儿,不知道是认真工作,还是故意偷懒,因此给了我么你足够的逃脱时间。 我么那四个人再次冲进了美女老板娘的宾馆,此时我却看到了他的招牌,云雨宾馆。 看着这个看似普通,毫无创意的名字,我突然想起学校老师上过的一篇课文,里面有一个四字成语,翻云覆雨。 容不得不多想,回头看去,老帮娘叫骂的声音传了过来。 “好啊!还把老娘这里当作自己家了啊!” “老板娘,您别生气,我们也是被人逼迫啊!”刘泽锋一脸的苦闷表情,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看得我心中不禁生出了怜悯来。这家伙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却在这时,外面出现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美女老板娘绕出柜台,探出脑袋,朝着门口左右两边看了看,回过头来。 “快躲起来!上面的门没锁!”老板娘语气有些焦急。 虽然她之前的话语特别的嫌弃落荒而逃的 我们几个,此时从他的话语之中,我分明感受到了他的关怀,或许刘泽方,陈天,还有强军也有这样的感受吧。 事不宜迟,这一次我可是担忧得很,快步了上楼,身后的几人一副猴急的样子,生怕比我跑得慢了,被抓了去。 根据老板娘之前的话语,我毫不犹豫的跑向躲藏的那间房,和她说的一样,门没有锁,一拧就开。 强军是最后一个进来的,虽然我关门的速度很快,却是把闭合的声音压倒了最低,正当我想锁起来的时候,发现门锁居然坏了。 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发现刘泽方三人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似乎在看白痴一样。 明明门锁早就坏了,还想着上锁! 如今三个人看我的眼神变得有些不客气起来。毕竟是我带的头,居然走了这样没有门锁的房间,真是误入歧途啊! “要不,咋们换一间吧?” 在大家愤恨的眼神之下,我突然不好意思起来,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四周是指责的眼神。 听了我的意见,强军点了点头,一把推开我的手,拉开坏了的门,头刚出去看了一眼,他的身体急忙收了回来,把门闭合上。 “有人刚上来!”强军拉低了声音,扫视着我们几人。 这一次陈天本来应该要去床铺上的,因为之前鄙夷的神色,因此学乖了,三人直接冲进了厕所之中,正当我要求进去的时候,厕所的门瞬间拍了过来,我一个急刹不住,居然撞了上去。只觉得自己脸上生疼。 顾不得最为疼痛的鼻子,咬了咬牙,如今再也没有其他可以躲藏的地方,如果我不能和陈天一样的佯装,势必要被抓个现行,不但要被折磨,连他们三人也会殃及。 于是我打定了注意,飞也似地的冲上床铺,同时拉过散乱的被子,把自己盖了一个严实。捂在被子里,我不断的揉着鼻子,就差流鼻血了,好在我的骨头够硬,冲的也不快,要不然真要被他们三个笑话。 不一会儿的时间,伴随着门吱呀的声音,我的心脏调的更快了,仿佛一分钟可以多跳十几下一样,因为捂得太过于严实,被子也很保暖,里面的温度骤然提升,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断的冒出汗液来,紧张到了几点。 却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一声声的高跟鞋,轻微的敲击在地面,节奏很快,似乎来人走的不慢,显得十分的急迫。 这时,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的不得了,紧接着我听到走动的声音停止了,似乎那人已经到了穿旁,就要揭开被子中的。 紧张的我张了张口,想要学着陈天发声,却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努力,一个声音也喊不出来,耳旁却是传来了鞋子打在地上的两个声音。 听着这样奇怪的声音,我突然有些奇怪起来,对方居然拖鞋,这演的究竟是哪一出,正当我猜疑的时候,被子的一边缓缓的抬了起来,一股清新的空气传了进来,同时我感觉有人上了床。 瞄了一眼缓缓打开的地方,我看到了一只手在微弱的光线中伸了进来,害怕的我却是紧张到了极点,紧闭着双眼,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出奇的是,对方居然不是一下扯开被子,他的动作不快不慢,不一会儿的时间,直觉的闭着眼睛的眼皮亮了一会,紧接着一团肉呼呼,软绵绵的肉接近了我。 他的手却是触碰到我的大腿之后,急忙弹了回去,似乎有些忌惮。 在我一阵等待之后,发现一个人的身体压了上来,一股迷人的香气,在这狭窄的空间之中传进我仍是有些疼痛的鼻孔里,一时之间我觉得自己安静了一些,似乎进来的人是个女人。 当我要睁开眼睛的时候,突然觉得眼前一阵光亮,刚要睁开的眼睛,却是紧紧的闭了起来。 下一刻,却是我意想不到,又梦寐以求的事情居然在我眼前发生了。 我的脑海里暂时一阵空白,依稀听到一个男人笑呵呵的声音,以及女人惊吓的声音。 “云姐,想不到金乌藏娇啊!”男人乐呵呵的笑着,之后也不看我一眼,在云姐羞红了脸的情况下,直接转身就走,临走时还听到领军略表歉意。 当冷军走了之后,骑在我身体上的云姐陡然起身,在我慌乱的神情下,他急匆匆的离开,头也不回。 不一会儿,厕所里躲着的几人小心的走了出来,看着我一脸蒙蔽的样子,也不在意。 “叫人吧!那边可以联系上!” 听了强军的话,我直接掏出手机给李琦打电话,之前因为情况过于紧急,手机有一会没一会儿信号的,如今在他们的提醒下,李琦也知道情况紧急,答应我,以最快的速速赶来。 我们自行换了一房间,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去,我发现四处有不少的人都在搜查,不断的经过下方的路,各色的商务车不断的驶过,从车上下来的人是那种穿着洗浴中心一样衣服的人啊,似乎他们的目标很明确,明显是一伙人。 看着下方越来越多的人,我们只能选择躲在宾馆之中,哪里也不能去,等待着李琦待人过来,支援我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外面杂乱的脚步声,汽车的发动机声音,一刻也没有停止过,虽然我们疲惫,困倦,谁也不敢把眼睛闭上,或是休息一下。 二十几分钟的时间过去了,李琦的电话打过去,没人接。(未完待续) 855、逃跑 挨过一个半小时还多的时间,李琦那边终于联系上,但是他告诉我,他请了市内的一名车手,差不多赶了三分之二的路程。 听到这样的消息,我是又激动又难忍耐心中的焦急,连刘泽方也是禁不住太多的疲惫,沉睡了过去,毕竟一路之上他虽然车技好的一比,高度集中精神开了那么久,必然是比我们还要劳累。 抬手拔起窗帘,摸着细缝看向下方的街道,那些穿着洗浴中心的衣服,未曾减少,人反而越来越多。 小心的把细缝再次拨开更多的角度,我看到街道的一旁,越远的地方,人越发的少,如今好多的车辆停靠在宾馆的下方,似乎要在这里扎营一般。 发现他们这样奇怪的举动,我的心里一阵慌乱,把自己的发现元原本的告诉了他们,打盹的强军和陈天顿时惊醒,听着我说的这一切,脸上惊讶万分。 于是他们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窗户前,看着下方不断汇集的人群,早已经是吓得合不拢嘴,一副吃惊的不能在吃惊的表情。 “陈风,你有什么看法?”我急忙问着陈风。 回答我的却是强军,他说道:“他们难道早就知道我们躲在这里,所以把大部分人手汇集在这里?” 听着强军的分析,我的后背不禁惊出一身冷汗来,如果对方掌握了我们的所在地,到时候把宾馆围得水泄不通,那么我们可就插翅难飞了! 正当我们揣测对方的用意,分析情况的时候,强军却是从窗户回来,脸上显得有些焦急。 “张海龙!他们行动了!” 得到强军的行发现,我的心底越发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来,再次回到窗户前,拨开一看。 下方的人站成了五排,一排大约十几个人,服饰几乎一致,都是洗浴中心常见的服装,其中参杂着一些各色服饰的健壮年轻人,却是站在了第一排。 在所有人的前方,一个男人按首挺胸,精神饱满,便是我之前离开时,我一瞥眼却记得十分清楚的人。 冷军! 因为窗户原本是关闭着的,担心被他们发现,我也不敢轻举妄动,擅自打开窗户,偷听他们的谈话。 只见冷军的面容陡然沉重起来,像是在发布什么号令一般,因为他站的位置便是在路灯的正下方,因此他的穿着,还是神情什么的,我看的清清楚楚,一览无遗。 正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瞬间把我和强军,陈天三人惊吓了一条,就连裹着被子的刘泽方也是睁开了眼睛,猛地坐了起来。 一时之间,整个房间内鸦雀无声,只有越发急促的敲门声不断的响彻在房内,落在我们的心中,却是如同重锤一般,狠狠的锤上心窝。 “怎么办?” 此时idea强军突然没了主意,原本大胆的他,也变得犹豫起来,不知道该开还是呆在原地,坐以待毙。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肯定的说了说一声,朝着三人打了一个跟我来的手势。 走到门口,我缓缓的抬起一只手,轻轻的拧开了门锁,这时异变陡然发生,没等我扭动把手,门却是突然打开了。 原本我紧绷的神经,此时也是受不住惊吓,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一个漂亮的女人穿着简短的黑色长裙子,配着黑色丝袜,焦急的看着我们。 “老板娘,怎么是你?” 听到我的问话,老板娘已经走了进来,同时把房门关闭,熟练的上了锁。 “他们好像没有发现你们在这里,但是要在这里过夜!”老板娘眉头微皱。 “什么?”我们四人异口同声的惊呼! “而且,他么要我赶走这里所有的住客!” 得到这样一个新的消息,我知道此时的我们情况更加的紧急,若是对方上来扫荡,清理我们这些抗拒的住客,必然要发现我们的行踪,到时候整个宾馆都是对方的人,插翅也难飞了。 “跟我来!”老板娘朝我使了一个眼色,同时熟练的开了门。 于是我们蹑手蹑脚的跟了我上去,发现一名年轻的女孩,正在和住客门交谈着着什么,十七八岁的女孩只是朝着我们这边看了一眼,对着走来的老帮娘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这是我女儿,可别打她的注意啊!”老帮娘察觉道我们跟的速度减缓了一些,回头却发现我们的视线聚集在女孩的漂亮的脸蛋上。 说完,她也不再多说什么,同时加快了脚步,走道梯道的入口,向我打了一个过来的手势。 事不宜迟,我们也不敢在有所大意,顺着老板娘所指,向着三楼走上。 当我们来到三楼的的的时候,后面你的老板娘也跟了上来,同时朝着路口的最近的一扇门走了过去,一边把手伸入了自己的口袋,却是掏出了一把钥匙,快速的打开。 “快进来!” 强军几人早已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我发现这一扇门表面上,并未贴有任何的门牌号,似乎会有些特别。 因为我迟缓了一下,被老板娘直接一把拉了进去,顿时觉得他抓着我的手,和他温热,柔软的手指再次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也就是因为这样,我忽然响起老板娘的亲吻来,脑海之中不断浮现出他美妙的身材,心中一阵荡漾。 “彭”的关门声,瞬间把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看向老板娘的时候,发现的她的脸色起初是一阵红,紧接着便是可以杀死人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我看。 因为老帮娘的多次相救,以及舍身,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看向老板娘的目光,赶紧移开道一旁,开始打量着这间房。 发现这里装饰远比我们所开的房,还要华丽几倍,其中摆设较多,一个看上去打造的精致的梳妆台,摆放着各种精致的化妆品,因为是外文的缘故,我根本分不清是什么牌子的,只觉得很高档。 我看大强军和陈天两人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疲惫异常,似乎一趟在床上,可以睡上几天几夜,怎么也叫不醒。刘泽方的情况还好些,毕竟睡了一个小时还不止,对于逃亡路上的休息,足够了。 “你们现在在这里,等他们就寝的时候,就离开吧!”老板娘此时的神情变得有些不耐烦起来。 毕竟我们四个大男人和他并不熟悉,说来还是第一次见面,却是舍身搭救我们,这已经叫我很感动了! 我发誓,如果能安全的离开,一定要好好的感谢他的恩情! 我打开手机的微信,想要给李琦发送定位 ,却发现网络依然那么差,发送失败了。 什么破网络!偏偏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和我们打了个招呼之后,老板娘离开了,我迅速的上了门锁,等待着老板娘的通知。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十分钟的时间,那些人纷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整个宾馆居然连一个看守的人也没有,只是街道上偶尔游荡着几辆黑色商务车,似乎是在巡逻。 收到老板娘带来这条信息,我知道机会来了,到了下面,直接抢上一辆车,在刘泽方好的一比的车技下,一定能逃脱。 于是我们打算离开的时候,老板娘告知我们她要准备休息,连她的女儿也回来了。 到了一声谢之后,我们四人离开她的私人居处,分工明确,由刘泽方带路,强军注意后方,我在中间偏后的位置,也就是第三个。 三楼一切安静异常,一丁点的声音也听不到,所以我们小心的压低了声音,警惕的查看四周,似乎是因为紧张的缘故,同时把脚步加快了一些。 我只觉得现在的时间过得很慢,楼梯的台阶我也数的过来,一共三十二台,此时我们已经来到了二楼,眼见只要到了一楼,我们就可以一路无忧了。 正在这时,二楼的走道上突然出现一名睡眼惺忪的男人,他穿着洗浴中心的衣服。离着我们两米远的距离。 机智的刘泽方二话不说,直接冲了上去,想去把对方敲晕,却不想对方的反应还是很快,虽然身体移开了一些,还是被刘泽方一拳打了出去,退了几步,撞上了其中的一扇门。 与此同时门里传来无数的叫骂声,而被刘泽方打的那人,却是叫喊了起来。我们四个心里知道,如今想要阻止已经晚了,只能硬着头皮逃跑。 我们死人朝着一楼,走到台阶的一半时,直接扶着楼道的把手,一跃而下,却不想一阵阵开门声伴随着叫骂声传了来。 对方的反应真快,当我门来到一楼的时候,楼梯道上不断的传来一些皮鞋敲打的声响,却是拖鞋那种特有的噼啪声不绝于耳,久久传荡在我的耳朵里,焦急在我的心里。 率先冲出宾馆的人是刘泽凡,他的速度飞快,因为他的任务是先找一两商务车,抢来逃跑。 恰巧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突然除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停了下来。 本想绕道司机主驾驶的位置,跟在后面的我却看到黑色商务车的门一打开,三五名黑色服饰的男人冲了下来。(未完待续) 856、黑车 眼见对方来势冲出,一副凶狠的样子,好像我们不但差他们钱一样,似乎亵渎过他们的女神一般,那样的眼神看上去,我心中一阵厌恶感,以及浓烈的愤恨。 虽然心中这样想,我们可不想恋战,毕竟这里是别人的地盘,人多势众,可不是我们四个人能摆平的,要是跟这些人动起手来,估计今夜栽在这里。 好在大家的想法和我一样,并不恋战,于是刘泽方头也不回的朝着大路一侧疯狂的逃窜,不得不说,在对方的猛烈追逐之下,柳泽方,强军,和陈天还有我,突然爆发出来的速度,快得我以为可以上奥运会了。 那是追逐比赛,这也是追着比赛,我们跑得快,那么对方不能追上我们,也就赢了。 但是我的想法过于天真,身后汽车的发动机伴随着轮胎爆发出来的声音越来越近,我回头看去,几辆黑色商务车飞速的赶来,似乎飙到了七十码的速度,而我们四人虽然跑在前头,拉长了身后动脚猛追的人,但是跑得再快,也只是汽车不到一般的速度,不一会儿,汽车离着我们居然只剩下十几米的距离。 我发现自己的双腿越来越使不上劲,明显很吃力,因为跑在最后的缘故,除了脸上不断滴落的汗水,以及不时传来的清凉之感外,我感觉自己的脸上偶尔打来几滴雨点。 一滴水点却是冲在了我的嘴里,干渴的口中,突然有着一丝丝的咸味。 我去!这是汗水!虽然我厌恶汗水跑到嘴里,但是也无可奈何,眼见汽车的灯光越发的明亮,要追上我们的时候,前方的刘泽方却是突然减缓了速度。 只见他急忙拐进了右边的一条小道,而强军却是一个急刹不住,跟在后方的我差点撞了上去,若是此时发生了什么阻碍,那么真要被对方绳之于法了。 好在他的身体如同一块硬石头一般,撞上他的我并没有如同预想那般摔倒,他也没有摔倒,伸出一只手来扶了我一下。 紧接着陈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回过头,拉着我的另外一只手,就这样,我被两人直接拖进了小道之中。 “别停!快跑!” 刘泽方脸色焦急万分,借着微弱的灯光,我看得出他们的身体也开始脱力,照这样下去的话,对方追不上我们,也要因为丧失力气被俘。 一想到对方抓到我们,使出各种虐待的手段来,我瞬间爆发出自己的潜力来,不等休息片刻,率先朝着小刀的尽头,拔腿就跑。 脚步声响彻在整个小道之中,后方一些人,口中不断的叫骂着,似乎认为我们面对对方的天罗地网,居然还打算逃跑,产生了别样的情绪。 正当我就要跨出小道之时,前方突然闪烁了一下,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停靠在前面。 透过破碎的玻璃车窗,我发现除了司机之外,一个人也不曾看到,在我木讷的站在原地之时,刘泽方就要上前抢车。 “快上车!” 破旧的面包车内,那人却是探了探头,大声喊道。 听着对方的意思,迟疑了一下的刘泽方早已来到了驾驶室的一侧,直接把那人拖了出来。 “我是来救你们的!” 看到落魄的中年男人头发蓬松,胡子拉渣,一副可怜的样子,我心头一软,打了一个上的手势,那人从车头的地方绕道一侧,迅速的上了车,此时我和强军,陈天三人也安全的上了车。 瞥了一眼小道的路口出,那些人已经住了上来,可是车技好的一比的刘泽方再这样关键的时候,发挥了它的作用。 我都来不及看清他手脚一系列的动作,下一秒,破旧的面包车轰的一下,冲了出去。 追来的人眼见我们上了车,眼睛都快红了,追在最前方的人是洗浴中心的人,透过破碎的后门车窗,我可以清晰得看到对方一脸愤恨的表情,我猜他们待会要气得胸口都炸了。 和我想的一样,对方的车子支援的晚一些,离的远远的,虽然这辆破旧的面包车看上去渣的一比,在原来的司机解释下,是他改装过的黑车,烧的是柴油,发动机拆得也是一辆赛车的。 虽然感觉十分的不和谐,发动机的声音就像轰炸机一般,难听刺耳,在车技好的一比的刘泽方手上,却是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原本速度不断太快,可是对方怎么也追不上来,仍是隔着上百米的距离。 因为面包车的稳定性较一般车子差了很多,轮胎也算是汽车中最窄的那种,因此到了拐弯的地方,刘泽方会提前减速,但一到了直线上,对方会甩得远远的。 要不是对方的灯光过于明亮,我还真以为他们真是紧紧的咬着我们,要追上来的样子。 似乎情况紧急的缘故,在刘泽方娴熟的操控之下,见到路就走,根本不管路线,或者方向是朝着哪里,只是好不目的地的前行。 眼见刘泽方突然闯入了一条高速,因为速度快缘故,我还来不及仔细看是哪条高速,他直接撞上横栏冲了上去。 幸亏平时交通意识什么的比较熟悉,看到刘泽方提前抬手挡住自己的脸部,我们纷纷遮挡自己的面部,要是让交警查到,免不了生出一些麻烦来。 在收费站女孩的惊叫之下,面包车驶入了高速路上,一路不停的飞奔,连一辆未曾猛力加速的保时捷911也超了过去。 因为车窗没有玻璃的缘故,车内突然传来浓烈的烧焦的橡胶气味,难闻的刺鼻。 而车子的速度却慢慢的减缓了下来,透过反光镜,接着车内顶上的灯光,我看到刘泽方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不过是几秒的时间,车子稳稳的停靠在路旁。 “轮胎磨损太大,在开下去,一定爆胎!” 听着刘泽方的解释,我突然释然,心中却是一凉,觉得这家伙开车真是赌命,幸亏他的脑袋没被灌水,还是很清醒的。 下了车之后,站在汽车的一侧,我看到尾部的轮胎不断的冒着浓烈的烟雾,一阵风吹来,我忍不住把闭口捂得严实。 只见刘泽方朝着高速路的围栏外打量了几眼,远处亮着点点星光,除了汽车飞驰而过,留下的破空之声外,不时的传来几声狗叫。 “那边或许有个村子,我们过去看看!” 看着刘泽方毫不迟疑的跨了过去,我刚跨出一步,手刚搭上半人还高一些的围栏,车主却是一把拉住了我,借着面包车的灯光,我看到他的另外一只手中捏着一张叠了的白纸。 “大哥!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和银行卡号,记得联系我!”落魄男人面色温和。 “放心!不会亏待你!”我感激的看了一眼他,心中却是突然有些感动,等会去的时候,给你个三万五万。 “如果联系不到我,记得找云姐啊…” 他的声音渐渐的小了起来,在我临走的时候,也给了我一支手电,叫我感激的差点回去跟他拥抱。想得那么周到,再给你加钱吧。 没多久,大约跑了二十多分钟的荒野,爬上一个小丘陵,前方的灯光越发的明亮起来,两层高的建筑物也多了起来,因为是郊外的缘故,只要有月亮,地面还是能看得比较清楚的。 狗叫声越来越大,似乎不只是一只。 “先到村子里躲避一下,我联系一下李琦!” 回头看向告诉,不断的有灯光一闪而过,却没有一个灯光停留在原地,或许车主开走了汽车,追兵也不知道我们去哪了。 走了十来分钟,我们已经到了村子的里面,发现有一户人家的门口的大门上,刮着一个明亮的灯泡,却是没有灯罩。 站在门口,看向里面,只见几人在大长桌上劈砍着一头猪。 看到这样的情形,我猜到对方一定是有什么喜事,一般家里有好事,必然要杀猪杀羊,大多是在晚上进行的。 突然,一股香味突然传来,我顿时觉得自己的肚子咕咕的叫着,看了看刘泽方三人,我分明发现他们眼神之中的渴望,以及喉咙鼓动,吞咽着口水。 却见强军上前几步,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屋内的主人先是一阵怀疑,在我们一番解释和渴求之后,答应给我们下面吃。 看着女主人热情的端来热气腾腾的面,我们几个也不想味道如何,或者汤水滚烫,稀里哗啦的吃了起来。 吃在口里,虽然味道淡了一些,我却觉得这时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之一。 道谢了之后,我们像主人买了几个草席,来到村子里的草堆处,他们三人却是随便铺整了一下,倒地就睡。 听着他们的呼噜声,我突然觉得自己的眼皮子越发的沉重,不一会儿的时间,睡了过去。 我们是只能继续躲起来,但是最后还是被发现了,被一个小弟发现了,又是一阵逃跑,上了一个黑车,直接到了农村里面,但是那些人还是在追,在把我们追上,全部抓起来了。(未完待续) 857、逃离 逃离 深夜,我被冻得醒来,咪着眼睛,发现天色微微的亮了一些,太阳却还没出来,身旁的三人在草堆旁蜷缩着身体,挨在一起,陈天的脚搭在强军的胸口,若是他不穿鞋,强军得熏死! 迷迷糊糊间,我再次睡了过去,不知道是什么时间,鞭炮炸响声,吵醒了熟睡中的我们。 睁开眼睛,我看到陈天比我们似乎醒来的早一些,只见他站在寻子里狭窄的水泥路上,看向路的一方。 “真热闹!” 因为我们离着杀猪那家比较近,伸了一个懒腰之后,迫不及待的来到陈天的身旁,远远的望去。 三十米外的地方,哪里张灯结彩,门前两个火红色的打灯笼搞挂着,却是没有点亮,作为冲喜气的摆设而已。 门口,一男一女穿着红色的结婚服饰,这种是俯视如今只有在农村里,才能看得到了。 “喂!李琦那边怎么说,还没来电吗?”听到强军的提示,我急忙掏出手机查看。 发现一共十几个未接电话,却是我们睡着的那段时间打来的,可能因为一路奔波太过于劳累的原因,我们谁也没听到,就连震动也没感觉出。 点了回拨以后,那边显示不在服务区,看着三人投来询问的目光,我失望的摇了摇头,却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收到了一条短信。 看着熟悉号码的名字,我急忙打开一看,李琦告诉我,他去宾馆找我们的时候,遇到了对方的伏击,如今战斗刚刚停息,他们正在捉了人打探我们的位置。 于是,来不及和几人解释,我急迫的打开了微信,发位置过去,却发现发送失败,就连短信也是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分别使用了他们三人的手机,发现结果是一样,如今我们几个昏头丧气,忧心忡忡,好在目前脱离了对方的追捕,现在村里摸摸情况,到时候让李琦来接应我。 正当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虚脱,嘴唇干裂,显然是状态稍差,必须找个安稳的地方休息大整,好好吃上一顿。 却在这时,几辆黑色的越野车从我们的身后疯狂的驶来,看着越来越近的车子。我的心底一阵冰凉。 “我去,追得真快!快跑!”我一句话没说完,他们三人倒是跑的比兔子还快,只是不到十秒的时间,他们已经跑了十几米的样子。 回头瞄了一眼接近的越野车,我冷哼了一声,恶狠狠的瞅了一眼,回过头,拔腿就跑。 因为村里的小道一般较少,大多居民的住房建造在水泥路的两旁,因此我们只能跟着水泥路的路线逃窜。只是感觉身体过于虚脱的缘故,我感觉没一会儿的时间,虽然黑色越野车已经减速了,可还是不断的逼进。 看着三人跑得贼快,我刚经过昨夜杀猪的那家门口,却是咬了咬牙,迟疑了一下,并未进去。 人家办的可是喜事,如果我潜伏在他家躲避,岂不是毁了人家的喜气,闹得不愉快,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那一碗面。 跑出去没多远,听到一阵叫骂之声,我回头打算看看究竟,发现越野车停在了那家人的门口,而且其中一人黑色风衣,带着墨镜,看上去帅的一比。 我不禁停住了脚步,好奇的看向那边,这些人我都不认识,看他的风格似乎和追捕我们的人不一样。 “张海龙!”强军焦急的声音传进了我耳朵,此时他也站在了原地,视线却是看向杀猪的那家。 我回头瞥了一眼,发现他的目光不在我这里,脸色疑惑。 再次看向黑色越野车的时候,发现对方来了三辆,车门纷纷打开,一群穿着黑色笔挺西装的男人站在风衣男的身后。而风衣男一把抓着红衣女孩的手臂。 “跟我走!我们不是说好的吗?” “我们不熟,请你别这样!”却见红唇女孩挣扎着,一旁的新郎刚好出来,看见了这一幕,简直气得直冒怒火。 “放手!他选择的是我!你还是死心吧!”新郎怒气升腾。 他选择的是我,这样的一句话似乎重重的捶上风衣男的胸口,他整个人呆住了,拉着女孩的手,也被挣脱开。 “好啊!那今天就让你们好好甜蜜一下!”从大半的侧脸,我看到风衣男原本悲伤的表情,变得突然邪恶起来。 “你想干什么?”女孩显然慌乱,我也隐约的猜出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件。 只见风衣男打了一个手势,身后的人顿时撞开前来阻拦的人群,冲到里面,不是掀桌子,就是砸东西,一些到来的宾客见到这一幕,虽然有些害怕,但是主人家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找来了大锣,一阵猛敲。 门口的新郎却是被两人夹住身体,锁紧了两个膀子,动弹不得。 眼见新娘让风衣男拉扯,越野车的车门打开,驾着女人朝着车上送去。 看到风衣男如此蛮横的举动,我再也看不下去,拔腿冲了上去。 那人因为拉扯着女人,注意力分散,没有看到我的到来,绕到了他的身后,我直接双拳推上,借着惯性,把那人推出去好远。却是摔了几个跟头。 “兄弟,谢谢你!”女人看上去害怕,但是看向被夹着的新郎,眼神之中充满了愤怒。 我刚抬起手,想要阻止女人冲上去,却是为时已晚,他一到了新郎的身旁,一阵抓打。 地上哀嚎的风衣男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副沾染了很多的灰尘,看向我的眼神,恶毒得很。 “你是谁?”风衣男问道。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看不惯你的做法而已,人家自由选择,你胡乱干涉,而且做出如此恶劣的行径,我却是看不下去!” 听到我的话,风衣男冷哼了一声,朝夹着新郎的两人打了一个手势,顿时两人松开新郎,向着我走来。 看着到来的黑衣人,我却是一点也不担心,眼见两人摆着架势不断的靠近我,离着三米左右的距离,发起了冲锋,虽然两人的速度很快,但是强军也赶到了。 冲在我前面当着的强军,只是简单的几个动作,接住对方的拳头,快速撂倒。 不过三十秒的时间,两名黑衣人倒在地上,失去了战斗力,一阵哀嚎。 看到我身前突然出现三个人,和强军爆发出来的的实力,此时的风衣男一脸惊讶。 而在他的身旁,也出现了不到十个黑色西装的男人。 “给你一个选择,道歉,赔钱!”对于这样的人渣,我是一点好脾气也没有。人家明明是相爱的额,你不但来捣乱,还要打砸人家的家,真是太过分! “小子,劝你不要滋事,可不要不识抬举了!” 明显被吓到的风衣男虽然威胁着我,从他略微颤抖的语气中,我分明感觉到了他内心的害怕,之前见了这些黑衣男的身手,不过一般而已,看似花拳绣腿,实则未曾练过。 “强军,温柔点。”我有些无奈,知道光靠一张嘴巴子,是难以说服对方的,打算让强军修理他们。 只见强军跨出几步,扫视着身前的人,似乎他的视线过于冷厉的缘故,我看道风衣男居然打了一个冷战。 看来这家伙不过如此,胆子不大,之前依仗着人多欺负弱小的,如今必然从强军强而有力,以及麻利的动作,猜得出一些东西来。 不过眼前的风衣男显然是识趣的,冷冷的看了一眼我之后,朝着身旁的人打了一个撤退的手势。 紧接着对方就要上车走人,却在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越变越大。 朝着四周看去,我发现四面八方不断涌来大票的村民,在他们的手中不时抓着砍刀,就是锄头一类的农具。 他们衣着朴素,却是十分的团结,很快的便把来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看着风衣男犯下的错,我摇了摇头,觉得这人该倒霉了。 接下来,那人没等我修理他,他被打得鼻青脸肿,叫苦连连,同时撒下几千块,一阵求饶。 “快滚!” 村民们看着狼狈的风衣男以及那些西装男,纷纷吼道。 他们迅速的上了车,因为水泥路窄了一些,前方是村民,就算胆子再打,也不敢开车撞人吧? 只见他们把越野车往后倒,不一会儿的时间开的远远的。 “给老子等着,我会再来的!”风衣男的语气甚是委屈,远远的传了过来,却被村民们的叫骂声淹没。 看着高挂的太阳,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十一点多了,碰巧我们几个人肚子很饿,在新郎和新娘的盛情邀请下,我们难辞他们的好意,于是留下来,参加他们的婚礼。 在众多村民的帮助下,大院里很快色收拾干净,饭桌上,村民和新郎不断的给我们敬酒,惹得我们一个个不好意思。 酒过三巡,我们几个喝得醉醺醺的,我感觉自己的头晕,也就少喝了一些,倒是他们几个,好像多久没喝过酒一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直接到了农村里面,但是那些人还是在追,在把我们追上,全部抓起来了。(未完待续) 858、折磨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三个轮流灌酒给我喝,吃饱了的肚子,让他们这样一折腾,我感觉酒已经淹没到了喉咙,在也喝不下去了。 恍恍惚惚间,我发现两人抬着我,把我丢在什么地方。 当我感觉道自己的脸上一阵冰冷的时候,微微睁开眼睛,虽然醉意还浓,但是紧绑着的手脚把我瞬间惊醒。 我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木凳子上面,身体左右两边便是他们三人。 这是一个较为昏暗的房间,在我的前方是一扇生锈了的铁门,看上去脏兮兮的。 “快醒醒!”我向他们三人一阵叫唤,发发现他们几人头发湿漉漉的,一点要醒的样子也没有。 正在这时,上方突然降落下睡来,再次击打在我的身体上,甩了甩脑袋,抬头看去。上方是一个自动喷水装置。 我才发现自己坐在的地面,积着很多的水,似乎这东西喷了好久的。 “这是哪里?” 也就在此时,我听到了强军的声音,把头偏向右边,看到他一脸的茫然,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是什么。 “强军,我们被抓了!” 在我的提醒之下,强军酒醒了大半,出神的看着我。 “我去,早知道不喝那么多的酒了!” 看着强军后悔的样子,我知道如今为时已晚,现在只能想办法尽快逃脱,要不然要栽在这里的。 没多久,在我和强军一阵商量之后,刘泽方和陈天相继醒来,他们一脸的蒙蔽,难以置信自己现在的处境。 在一阵交谈之后,却见刘泽方不怀好意的一笑。 在我看的注视下,发现他的手掌不断的摩挲着,似乎在干些什么。 正当我门疑惑不解的时候,他手上的绳子居然断开来,看着他有办法脱困,我心中高兴,一脸的激动之情。 不一会儿的时间,刘泽方把手上和腿上的绳子一一弄断,站了起来。 在昏暗的灯光之下,我看到他的手里闪烁了一下,似乎是什么金属的东西。 “幸亏我早有准备。”刘泽方一脸的笑容。 只见他捏着刀片为我们几个解开了绳子,此时的我们几个就算血液里的酒精还很多,但是大家的脑袋异常的清醒,商量着怎么逃出去。 因为只有一个门的缘故,我们决定不管发生什么情况,只能依靠这个唯一的出口了。 出奇的是,当我推门的时候,发下铁门并未上锁,而且很轻易的酒打开了。 摸了摸口袋,我发现那个迷你手电还在自己的身上,打开的时候,只不过光线不是之前的那般明亮了,对于门后的这条毫无光线的梯道,已经足够了。 我在前引路,小心的走着,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前方再次出现了一个出口,只不过是紧闭着,我顶了顶,似乎没有上锁,可以顶高了一火口的高度,但是上方似乎被什么东西押着一样。 “让我来!”强军说了一声,绕到了我的前头,在这狭窄的走道上,却是只能容得下一人,方便操作。一次我们三个只能干看着,无法有其他的帮助。 只见强军深深的吸上几口气,双手举着,朝着上方一顶,只听见什么东西装上了地面之后,门户顿时打开,一股明亮的光线瞬间投了进来,刺的我的眼睛一时睁不开了。 “卧槽!这么亮!”因为之前的光线十分的暗淡,又在黑暗的梯道里带了那么久,而且外头的光线却是很刺眼。 在一阵适应之后,强军率先走了出去,此时的我也是迫不及待,很快的走了出去,发现这里是一个大厅,虽然面积很大,但是摆设过于简单,似乎只能算是中等档次的装修。 在大厅之中,一个人也看不到,正当陈天从地道,最为最后一个人上了来时,大厅之中突然传来了人的声音。 我发现声音是从二楼的楼梯上传下来的,扫视了整个大厅一眼,我看到二楼楼梯的入口处的对面,是一个长长的沙发。 于是朝着几人打了手势,指了指那里,我和强军两人合作,把地面铁皮盖上,同时把旁边比铁皮小了一圈的木头箱子抬上去压住。 因为木箱子过于沉重的原因,我和强军两人合力才搞定,这时我瞥眼看见陈天在沙发后面露出头来,抬着一只手,面色焦急的向我们打手势。 于是我和强军快步来到沙发后面躲了起来,而在我的身后便是此处唯一的门了。 我突然哟羞恶后悔起来,之前早早的发现哪里有门,直接出去就好了。 “去看看他们醒来没有?”一个浑厚的男音传入了我们的耳朵里,我知道声音离得很近,似乎就在撒谎发旁边。 “是!”只听见一阵脚步声离开了我们,紧接着是铁皮发出的咯吱声。 等了一会儿,我们不敢探出头去,因为我闻到道一股浓烈的烟味,以及头顶上方,从沙发处飘来的烟雾。 正在这时,身旁的刘泽方抓着我的手臂,看了我一眼,朝着门口的地方努了努嘴,示意我们行动,从这里出去。 犹豫了一下,现在那些人下去找我们了,要是发现我们已经逃跑,到时候很难逃脱了。 于是我点了点头,蹲着身体,向着木色门口走去。 正当我们走了一半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们跑了!” 听到对方已经发现了我们,我急忙站了起来,朝着门口冲去。 “快,他们在门口!” 伴随着身后的声音,眼见我离着门口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只觉得自己后背被谁给撞上了。 因为冲得太快,后背也受到这样巨大的力量,所以站立不稳,直接冲了出去。 “卧槽!”我不禁叫骂了一声,回头发现自己的腿上,一双铁手似的紧紧抓住我的双脚,而刘泽方,陈天,以及强军,早已经和对方十几名短袖黑衣男扭打了起来。 只是对方人数太多,他们明显招架不住了,而我的双腿别紧紧的抓住,一时之间爬不起来,正当我挣扎的时候,只觉得眼前闪出一个黑影,却是躲闪不及,挨了对方一记重拳。 顿时我觉得自己晕头转向的,一股血腥的味道弥漫在整个鼻孔之中。 紧接着,我也顾不得那么多,双手抱着脑袋,趴在地上,下一秒,我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各个地方不断的受到对方的拳打脚踢。 突然,我身后的攻击突然停了下来,之前 抓住我双腿的人早已松开了手,我仍是抱着脑袋,微微偏头看向身后,发现刘泽方,陈天,以及强军三人挡在了我的身前。 从他们抵挡对方攻势的背影看去,发现他么你的身体上沾染了很多的血迹,而对方,大约有十三五个人的样子。 看着他们吃力的抵抗,我强忍着身体的剧痛,站了起来。 刘泽方和强军几人似乎打的太惨了,根本无法打到对方,反而总是让那些短袖黑衣俺男人打上一拳,或是踹上几脚。 我么你四人并肩作战,却是被打的节节后退,强军却是一直挡在最前头,再次挨了一拳之后,还是泻了力气一般,倒在了地上,一瞥眼之间,我看到他的胸口和脸上,沾染了很多的血迹。 而他的表情看上去十分的痛苦,一只眼睛打成了熊猫眼,他的双眼紧闭,张着嘴巴,不断的喘着气息。 不一会儿,我们被逼到了门口,却发现这门是紧缩的,根本就打不开。 因为我是面对着门的,再次回过头来,右边的脸颊再次挨了一拳。 受到这样的强力的攻击,我再也忍受不住,靠着门,滑落在地,身体的剧痛让我保持着清醒,却发现自己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难以使用出力气来。 只见他么分工明确,每两人架着我们一人,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前方,是一个身体更为健壮的男人。 不知道他么那什么时候,拳头上戴着红色的拳头。 在我前方的人猛的一拳挥出,打在了我的小肚子上,我顿时剧痛难忍,不禁低下了脑袋,只觉得口中不断流出液体来。 却不知道是口水还是血水,那种撕心裂肺的剧痛让我痛的直接大叫了起来,仿佛一把刀子刺入了我的胸口。 这时我最近一段时间来,受到的最大痛苦,面前男人的求安头不断的打在我的肚子上。 到得最后,我感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拿着钻心的痛直达我的内心,传扁我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每一根神经。 只是一小会儿的时间,我觉得自己好像要死了一样,脑袋也开始发昏起来,头发上留下来的汗水,模糊了我的双眼,在我的前方,我已经看不清任何的东西了。 可是那人的攻击虽然没有停下,但是速度明显越来越慢。 此时的我,似乎身体麻痹,只觉得唯独自己的肚子在每一次攻击之下,也只有哪里会痛。 “啊” 而我们的身体四周,不断的传来他们三人你苦叫声。 此时的我心里好痛,十分的悔恨,又期待着李琦的到来。(未完待续) 859、绝境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晕了过去,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我们四人被绑在了原来的地方,而我的裤子可上衣剥了去。 而我的头发湿漉漉的,在这样的一个阴暗的地下室内,我感到自己浑身冰冷,加之身体不断传来的剧痛,叫我痛苦的难以忍受,想要动一下脑袋,也是特别的艰难。 我感觉自己这一次就像要死了一样,这种虐待真的是太痛苦了。 微微张了张口,我发现自己居然发不出声音,似乎身体被掏空了一样,虚弱的如同被人宰杀的牲口一样。 正在这时,铁门突然打开,原本只是穿着黑色短袖一名男人,穿着黑色的外套,手里抓着白色的蟒鞭,走了进来。 看着对方阴狠的眼神,我知道对方似乎又要动手了。 只见安人走到了我的面前,冷笑着。 “小子,放心吧,不会让你们死的!” 他话一说完,挽着蟒鞭的手腕一抖,一根不到一米的短鞭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的。 “好好享受吧!” 他的脸色一横,退后了一步,紧接着空气之中发出爆裂的声音来,我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晃,胸口骤然疼痛了起来。 可是我的喉咙过于干渴的缘故,发出的声音不但很小,而且是嘶哑的。 他手中的鞭子每隔着十几秒钟,便会抽上我的胸口,痛的难以忍受的我却是觉得自己的皮肉早已经炸开。 大约打了七八下,那名男人却是停了下来,发出笑呵呵的声音。 “待会在收拾你!” 咪着眼睛的我微微抬头看去,发现他走到了我的左手边,借着眼角的余光,我发现身旁的人离着我很近,却不知道是刘泽方,陈天还有强军他们三人里的哪一个。 “啊” 这个声音再也熟悉不过了,我清楚的知道,这时强军啊! “羊八羔子!居然打了我一拳!” 这名手持蟒鞭的男人显然恨极了强军,我只觉得他出手又快又重,光听听他的痛喊声,我就觉得鞭子又抽到了我的身体上。 不过十分钟的时间,他把我们四人打了一轮,似乎有些累了,于是叫骂了几句,离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又再次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耳边痛苦的叫喊声再次传来。 这一次醒来,我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多了一些温暖,缓缓抬头,偏向一旁看去,只见此次来的人和之前的人不一样,眼前的这人却要肥胖一些,准确的说是更为健壮。 只见他的手中端着一个杯子,偶尔把半杯水洒在刘泽方的胸口,于是他不住的痛苦的叫着,表情异常的难看。 如果我逃脱了以后,下一次,必然要把你门抓回去,关上三天三夜,各种酷刑伺候。 黑衣男人似乎察觉到我眼神里的愤恨,他看着我缓缓的走来,似乎很生气的样子,什么也没说,直接把小半杯的清水泼在我的胸口上。 “啊” 那些清水不是一般的冰冷,似乎降低得接近了零摄氏度,那冰水一接触我胸口的长条伤口,我痛的整个身体抽搐了起来。 拿着撕心裂肺的痛苦压得我不住的哀嚎着,我恨极了眼前的这人,巴不得活剥了他。 可如今栽在对方的手里,无论我又什么样的想法,也是无计可施,毕竟我们死人成为了对方的阶下囚,只能任他们随意宰割。 我感觉这一股疼痛没有停止的意思,那种痛感直通我的大脑,让我一阵眩晕。 在我不禁意间,一股滚烫的热流洒在了我的胸口!这分明就是滚烫的开水,我突然闻到了一股熟了的肉味,清晰的感受到伤口的位置,那种感觉是那么的清晰,我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肉被烧熟了一样。 痛苦的我不禁低下了头,月末看到原本炸开的皮,从鲜红色变成了酷似粉红色的颜色。 看到自己伤口的变化,我的眼泪差点掉了下来,这是何等的虐待啊!我的心好痛。 发下刘泽方,陈天还有强军和我一样的酷刑,我的心如刀绞,仿佛身体早已经死了,唯独我的心还活着。 “住手!有什么冲我来就行!”我破天荒的放大了声音,正当他要把冷水泼上刘泽方的时候,我想制止他。 只见黑衣男人笑容冰冷,眼神冷的可怕,他收回了杯子,我以为他要放弃的时候,却见他的手朝着刘泽方猛的一送。 冰水一触碰到刘泽方的身体,他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居然痛的晕了过去。 配胖的黑衣男人哈哈大笑,缓缓的朝着我走来。 他的眼睛凑到了我的眼前,离得很近,大约一二厘米的样子,我却不避让他的眼神,冷冷看着他。 “有种!但是,给老子等着!” 我不太明白他的话语,但是他接下来的行为证明了他的心狠手辣,只见他离开地下室不到一分钟,再次回来的时候,手中的杯子装满了白色固体。 他满脸堆着坏笑,大踏步的朝我走来,到了我的面前,迫不及待的从杯子里到了一小把出来。 最恶劣的酷刑还是开始了,只见他把那些东西抹在了我的伤口上,那一种痛得死去活来的感觉瞬间袭击了我的身体。 “这是食盐!这是食盐!”我的心里不断呐喊着,声音却是忍住了几秒,最终还是大喊了出来。 此时的我脑海里仍是残存着一丝清醒的一时,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抽搐的更加厉害了,整个身体绷得紧紧的,却是因为绳子勒的太紧,无法挣脱开来。 如果现在的我,没有被绑住的话,一定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啊啊啊!”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搭在肚子上的手感觉自己的身体上缠着一条一条的东西,躺在地上,后背却是贴着地面,冰冷之感传遍全身。 虽然受到如此恶心的摧残,我还是努力的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强忍着胸前不断传来的剧烈疼痛,缓缓的爬了起来。 看了一眼胸口,发现胸口闪缠绕着白色的布条,却是染红了很多地方。 吃力的扭动脑袋,倒是了一眼四周,我觉得很熟悉,看到远处的那个长沙发,我突然明在了自己所在的地方,这里便是之前存在的大厅。 除了我声旁面色苍白,昏睡的几人,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人影了。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虚弱到了几极点,肚子饿的难以忍受,感觉掏空了一样。 突然,我看到沙发前的长木桌上,摆放着一些水果,于是针扎了一会之后,不过十米的距离,我硬是走了十几分钟。 颤抖的抓住一个苹果,我直接倒在了沙发上,紧紧的靠着。 当苹果的吃到嘴里的时候,我的心已经很满足了,这是我吃到过,最好吃的苹果。 吃到一般的时候,我的后脑勺传来一阵疼痛,似乎有人敲在了我的脑袋上。 艰难的转过头去,我看到几名黑衣人笑呵呵的看着我。 “小子,真不老实!谁允许你吃东西了!” 那人的话语刚落,其中一人来到了我的面前,紧接着一拳挥出,重重的打在了我的胸口。 嘴中刚要咽下去的苹果,突然喷了出来,溅洒在那人黑色的西裤上。 我抬头看到男人瞄了一眼自己的裤子,然后眼神突然变得凶横起来,紧接着对我就是一阵暴打。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委屈,若不是他打了那一拳,我也不会喷在他的西裤上。 打了一会儿,我的身体已经毫无动弹的力气了,那人却是停了下来,面色恭敬的走到了一旁,视线却不在我这里。 看着那人的表情,我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大人物要出现了。 只见其中两人把我抬了起来,扔到了墙角的地方,我发现刘泽方,强军还有陈天也在,他们的眼神有些空洞,双眼无神,却不知道看着哪里,想着什么。 突然,我感觉自己的面前踢人出现了一个男人,他的皮鞋擦的雪亮,从下往上,艰难的抬头看去。 我看道面前的男人十分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脑海再次浮现出上此的宾馆,那时我们打过一个人。 “刘天!”我十分的惊讶,如今落在他的手里,岂不是还要被他好好修理。 “你是谁?”他面无表情的问我。 “张海龙。”我的声音很小,但是整个大厅静谧的一点声音也没有,我相信他一定听得到。 “你?你是张海龙?” 听他的语气明显是不相信我的,或许现在的我早已经被打得面相大变,所以他认不出我来。 正当我打算怎么和他说的时候,两个短袖的和黑衣人走到我的身旁,把身体虚弱加着胳膊,立了起来。 因为两人的个头较高很多,因此我是脚尖点地,相当于悬浮在空中,两人架着我贴在了身后的墙壁上,紧接着一道黑影在我的眼前闪烁了一下。 我的肚子再次剧烈的疼痛起来,我已经记不清楚自己的肚子被打过多少次的了,那种无助,但只能忍受不能反抗的酷刑,让我心灰意冷,但是我也不想死,还要留着命报仇的。(未完待续) 860、救援 “格老子的!要杀就杀!”一旁的强军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听着他的语气似乎要替我出头一样。如今都是菜板上的如肉,哪里能出口气! “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刘天!”他吵着强军吼道。 不一会儿,意识已经极其模糊的我,勉强的听到这句话已经是到了极限了。更别说还要听出来这声音是谁了,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好在对方自爆名字,自然是在对强军不利。 我只看到了陈风和刘泽方跟我一起被拉走,至于强军,脸色发白的躺在哪里,不停的抽搐着。 就连我这个没有经历他的痛苦的人,都能够感觉到这折磨是多么的残酷,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不用说,强军肯定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但是,刘天并没有随他的愿,强军还是被留了下来。 虽然说强军现在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但是看刘天的样子,还是并没有打算放过他。 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单独把强军留下。 至于找医生,肯定只是为了确定他的伤势是不是足以致命。 如果没有的话,那不用说,强军还得继续忍受着刘天他们那非人的折磨。 我们这几个被拖走的人,可以说的上是幸运的了。 主要可能还是强军刚才的反抗可能太激烈了,惹怒了刘天这头残忍暴虐的狼。 除了这个,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单独留下强军而让把我们拖走。 “嗯?”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意识渐渐的又充满了我的脑袋,整个人都醒了过来。 地下室昏暗潮湿,根本看不到什么光线,强烈的太阳光几乎是与我们绝缘的。 “啊啊!” 我挣扎着起身的时候,不小心将伤口蹭到手脚上面的镣铐上面去了。 顿时之间,倒吸一口凉气,我只感觉到,冰凉的镣铐摩擦到皮开肉绽的伤口里,就好比如嗜血蚂蚁在里面钻来钻去。 由内而外的,钻心的疼。 现在的我恨不得立马又昏过去,这样或许可以逃避一下这刺骨的伤痛。 本来皮开肉绽并且没有任何防护的伤口就已经够我受的了,现在还跟冰冷的跟寒铁一样的镣铐一摩擦。 感觉伤口的烂肉整个都要被人用筷子狠狠的搅了一遍,就像是要又翻出来一次似的。 “呼呼。” 我嘴里大喘着粗气,试图用深呼吸的方式来缓解一下伤口的刺痛,也回复一下我那有些躁动的情绪。 在这个昏暗无光的环境里,待的久了,我真的觉得,我整个人都要崩溃了的样子。 “呲啦。” “亢亢亢!” 整个地下室里面,就只能听到我自己胸口起伏不定大口喘着粗气的声音,还有手脚上的镣铐于地面摩擦的刺耳尖锐声。 只有这样,我现在才能感觉到我自己还在活着。 我转头看了一眼,陈风和刘泽方都还没有醒,正在昏迷当中。 但是他们的脸色发白,嘴唇也是有些干裂开来,而且身上往外翻着肉的伤口都是已经变得暗红了起来。 不仅仅这样,甚至于有些伤口都是开始化脓了。 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要是不及时处理的话,说不定真的会感染细菌。 “咦?” 我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强军也是同他们躺在一起,而且整个人身上的伤势比起我们来,是更加的严重许多。 看来我们已经昏迷了不止一天了,往少了说的话,最少都是两天起算得。 “铿锵。” 突然,就在这个时候,地下室的铁门好像被拉开了,在我耳边响起了刺耳而难听的声音。 听的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或许是因为恐惧。 不说什么,这么多次的折磨,在我心里已经留下阴影了。 强军他们也是一样的,只是嘴上不说罢了,怕说出来,我们所有人都会崩溃。 所以,只能憋着。 “他妈的,这几个人是真的能抗。打这么久还是嘴硬。” “呵呵,不怕他们扛得住,我们有的是手段,哈哈哈。” 铁门刚开,我就听到有两个人,脚下踩着皮鞋,踢踢踏踏的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我想了想,还是不装了,反正等一下怎么都是要醒的。 要是被他们看出来了的话,我说不定还要遭到他们,更加变本加厉的折磨。 毕竟这种人,没有什么事情是干不出来的,说不定会迁怒于陈风他们。 “哟呵,这小子就醒了?” “哎呀我去,我还以为他们还能睡呢,哈哈哈。” 两个人来到关着我们的铁门前,看着醒来的我,看起来有些惊讶。 我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们两个,看样子又要把我们提出去折磨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顿时就有些慌了。 虽然说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当这种事情又要发生在我身上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的有些胆颤。 这不关胆色与否,只是单纯的下意识行为。 两个人自顾自的说着,也没有一直看着我。 随手就抄起铁门旁边的水桶,一人提着一个就走了进来。 “噗!” 一句话都没说的他们,眼睛也不眨一下。两桶水,直接就泼到了陈风他们三个人的身上。 “啊!” 陈风被冷水惊醒,愣了一下,随即立马龇牙咧嘴的在地上打滚! 不出意外的,刘泽方也是一样,整个人紧咬着牙关,两只眼球凸了出来,像是在承受着极其恐惧的痛苦。 而强军更不用说了,他的伤势比我们三个人身上的都要严重。 但是他竟然是一声闷哼都没有发出来,任由嘴唇被自己咬的渗出血来,也没有向他们求饶一声,不亏是条汉子! “小子们?爽吧?这可是小爷我自己,亲自调出来的高浓度盐水,整不死你们我。” 其中一个人看着陈风他们三个人龇牙咧嘴的忍受痛苦的样子,大声的说了一声。 说完,来得两个人都是放肆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还是你有办法。” 果不其然,我说陈风他们怎么会忍不住冷水的刺激? 原来是这帮没人性的渣滓在里面加了盐,而且看陈风他们的状态,肯定是加了不少。 没有给陈风他们舒缓的时间,他们两个人直接就把我们拉了出去。 陈风他们也是极其有骨气的人,不想被那两个人看低,所以也是咬着牙,硬挺着一瘸一拐的走着路。 这段距离,在我们眼里,不亚于像是通向地狱的大路。 不算是特别长的路程,被我们慢吞吞的走路,却也是花了不少时间,起码那两个人是开始不耐烦了的。 一路上,我们四个人没少遭他们的毒打。 但是我们手脚都是被他们上了镣铐,所以说,我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天哥,人带来了。” 来到地下室的门口这边,我们直接被甩到地上。而我们前面坐的,不是别人,正是以折磨我们为乐的刘天。 “废物们,你们竟然没死,这让我很是欣慰。” 刘天翘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狰狞着盯着我们四个人,嘴里恶狠狠的说了一句。 我们这个时候已经是没有力气去反驳他了,只能在心里祈祷,他不要把我们折磨的太厉害。 他朝着身后的马仔挥了挥手掌,马仔很懂事的就从身后的箱子里,拿出来几套刑具! 我一看,顿时手指都是开始有些颤抖起来。 没错,这套刑具,就是用来夹手指的。 虽然说有些老了的法子,但是现在用起来也是丝毫没有脱离时代,只是还能把我们折磨的生不如死。 “上!” 刘天打了一个响指,示意马仔给我们行刑。 看着朝着我们走过来的马仔,我心里突然非常的期待,李琦的救援。 “草泥马的杂碎,有本事弄死我!”强军看着他们,嘴里直接就骂了一句。 说着,他还要挣扎着起身,但是却没有成功。 “呸!” 强军努力的咳了一声,嘴里射出一口浓痰,朝着刘天飞去。 但是他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只到了刘天的脚边,浓痰就落了下来。 刘天一看,顿时脸色一青,难看的就像是吃了绿屎一样:“希望你等一下还能这么嘴硬。” “滚!” 强军朝着马仔,嘴里破口大骂,手腕也把镣铐挣扎的吭吭作响。 但是这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啊!你们这帮杂碎,老子出去了,迟早要把你们给碎尸万段!”强军强忍着手指上传来的撕裂感,嘴里含着血水,脸色阴霾的道。 其中一个马仔也是给我来到我们身旁,下一个就是我了。 “我去!” 绕是我看到强军的反应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是我还是没忍住,嘴里直接就爆了一句粗口。 “咯咯!” 坚硬的牙齿被我自己咬的咯咯作响,就像是在打架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也只有这样,我才能勉强忍住不发出身影,要不然的话,我真的怕自己叫出声来丢脸。 我只感觉到手指骨里传来一股深入骨髓的疼痛。 俗话说,十指连心,现在我终于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刑具紧紧的夹在我的手指上,感觉就像是,稍微有点用力的话,都能够把我的手指给生生的夹断开来! 细小而坚硬的合金条子,在我的手指上,硬生生的压出了一套套深入血肉的沟壑! “爽吧?废物们?叫出声来啊,这样会我会更爽一点。”刘天见我们没有出声,立马出口嘲讽,夸张的笑了起来! “草泥马的,老子一定要把你们挫骨扬灰!” 我在心里,恶狠狠的发了毒誓。(未完待续) 861、李琦到来 正当我原以为要栽在这里的时候,门轰然倒地,整块的落在了地面。 我微微抬头看去,门口的人是李琦,他穿着正装,手里紧握铝棍,看到我们的时候,脸色明显有些不忍。 “不是有三十人看守门口的吗,怎么让人进来了!”刘天也是第一时间发现门口的情况,似乎不满这些人的看守能力。 “刘天,你可是好大的胆子!” 伴随着李琦愤怒的语气,他已经冲了进来,对方虽然做好了战斗准备,但是在不断涌来的三十几号人把他们团团围住。 看着李琦带来的人很多,而他这边只有十几个人,刘天显然慌了,面色有些紧张,眉头微蹙。 李琦因为担心我们的伤势,他到来的脚步从未停下,亮着银色的铝棍率先瞧上了一人,他人突然闪躲,但是李琦只是虚晃了一下,一只手格挡,另外拿着铝棍的收直接敲到了对方的小腿,那人痛叫一声,忍不住跪在了他的面前。 紧接着,不等对方挟持我们作为威胁,李琦带来的人快速出动,因为双方实力差不多,但是我们这边两个打一个自然不在话下,只是几分钟的时间,刘天一边节节败退,难以抵挡。 “李琦,快!救人!” 现在的我十分担心强军的身体状况,巴不得马上送他去医院。 眼见刘天等人从门口逃脱,李琦却示意手下先送我们去医院。 当我们除了大厅的时候,外面出现了很多人,而我们的人被他们控制了,绑着双手双脚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 我突然傻眼了,一波刚平,一波又起,简直了! 带头的人便是刘天,他眼神毒辣的看着我们,心里肯定恨极了突然出现,而且把他打了一顿的李琦。 “小子,今天看你走不走得了!”刘天恶狠狠的叫道! 看着对方来势汹汹,我突然觉得这里似乎是他的地盘,不然哪里会多出那么多的人。足足四十有余啊! 依靠在墙壁上的我,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担忧。 但是在李琦色指挥之下,我们这边的三十几号人也没让对方得到好处,当然,我们的人里面还是有几个好手的,一打二,虽然占据不了上风,却也不损色对方。 正当我以为身在外地的我们人数太少,打到最后,肯定要吃亏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一名穿着白色短袖的年轻人,不知什么时候去到了我门的俘虏所在的地方。 他手中拿着刀子,快速的为他们解开绳子,看着这人这般的聪明,我知道今天要脱困不是不可能的。 俘虏的绳子全都解开的时候,早有一些人加入了战斗,对方的人被打的节节败退,似乎要不聊多久,就要战败。 可是我的想法太天真了,大路上,再次驶来一辆面包车。你永远都不知道,面包车是惹不起的,你不知道里面会下来多少人。 战斗的场地从我们所在的楼房转移到了大路上,因为偏向郊区,所以来往的车辆十分的少。 对方的人服色一致,黑色短袖,而我们的人服饰各种各样的,来之前必然是很匆忙。 刘天那边有了三十几人加入战斗,我们这边的人讨不了好处,十几人瞬间打在地上,然后被三五个人围殴。 我的心焦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看了看身旁的刘泽方,陈天还有强军,只有强军是闭着眼睛的,血液缓缓的从他的嘴里留了出来。 原来生命是这般的脆弱,李琦所带领的人,能战斗的越来越少,如今二十不到几人挡在我们的前面,不断的后退。 却在这时,一阵汽车的巨大轰鸣声再次传来,因为我是坐在地面,看不到来的车是是敌人还是友军。 马路的一边,浓烟滚滚,似乎什么东西在剧烈的燃烧。 “完了完了!” 如今的我垂头丧气,哪里还有一点平时的样子,简直狼狈的不成样子! “来了!” 我听到李琦惊喜的喊着,于是猛地抬头看去,却因为力道大的原因,扯得身体一阵剧痛,强忍着身体的痛苦,我看到一俩破旧的面包车,燃烧着熊熊烈焰,冲了来。 他的目标却是刘天一伙人。 车子绕来绕去,不但速度不减,而且把刘天那边的三十几人围到了另一边的马路上。 这一辆破旧的面包车的外观,我却十分的熟悉,车子除了前面的挡风玻璃之外,其它的车窗是空荡荡的。 难道是他?是落魄的那个男人吗? 在我的猜想过程中,李琦和其中的一人把我抬了起来,运送到路虎车内,在车门关闭的一瞬间,我看到烈火燃烧的车内,窜出一名裹得严实的男人。 他的服饰很特别,似乎和宇航员登月球穿的一样,必然是防火服。 那人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之后,破旧的面包车在无人驾驶的情况下,朝着众人冲去。 眼见对方被束缚的紧紧的,我们这边的人也开始了撤退,迅速上了车,扬长而去,依稀听到后方隐约传来一阵叫骂之声。 我和强军两人躺在同一辆车里,我生怕强军熬不过这一劫,想要陪着他一直到医院。 在李琦井然有序的指挥下,根据地图显示,车子以极快的速度赶往附近的大医院,如今我们现在伤势岌岌可危,小医院自然不放心的。 此时的我额脑袋虽然很清醒,但是眼皮子十分的沉重。 突然,我感觉到车子一阵剧烈的摇晃,甩来甩去的,好在司机车技不错,没有冲出公路,撞到外面。 “羊巴羔子!居然有路障!”司机叫骂着。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车子在一阵摇晃之后,却是平稳了下来,虽然速度慢了一些,可能只有七十码左右,但是继续前行。 “好在我把轮胎改了,这防爆胎真不错!”司机肯定的说道! 看着司机前面司机熟练的操作,我也就放心了。行了一会儿,车子突然停了。 我所在的路虎车,车门突然打开,上来了两个漂亮的女人。经过司机的解释,我突然明白,原来细心的李琦居然找了七八名医护人员来,因此我们得到了很好的照顾,车内的两名医护人员给我和强军清理着伤口。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这些女医护人员穿着时尚,清一色的连衣裙,短的到了大腿的位置。 看着他们漂亮的脸蛋和曼妙的身材,每一次他们的手小心的接触到我的胸口,我的身体也发生了奇特变化。虽然已经脱离了刘天的爪牙,但是我求生的愿望异常的强烈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我发现车子再次突然停了下来,在与几位美女的陪伴下,时间总是过得那么快。 到了目的地的时候,我已经昏睡了过去,当我醒来的时候,躺在了高档病房之中,偌大的空间内,摆放着四张床,从身旁两人的面容打量去,我发现只有刘泽方和陈天。 因为床是摇高的,因此我看到右边离着陈天最近的床上,被子摆放的整整齐齐,再也没有其他的人影。强军不在! 心中焦急的我,自然猜到了其中的缘由,隐约猜得出强军身体的伤势,是多么的严重。我似乎看到了躺在手术台上,进行抢救的他,他的脸色是那么的苍白,身体是那般的虚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看着天花板一阵出神,不知不觉再次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李琦叫醒的,他给我们带来了鸡汤,以及瘦肉粥。 “强军怎么样?”我心急的问道。 “暂时没有太大的问题,还在观察。” 得到李琦的回答,我心中的担忧淡了一些。 随便吃了一些,身体的虚弱感再次传来,眼皮一重,我又沉睡了过去。 阳光透过传呼把我晒醒,温暖的感觉再次传遍全身。 刚一睁开眼睛,我不禁看向陈天身旁的床,他,还是没回来。 但是我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了很多的力气,摇摇晃的挣扎站了起来,却是没打算叫醒两人,打算去看看强军的情况。 离开床的时候,玻璃破碎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我转过头看去,发现病房的传呼玻璃破碎,连防盗栏也是不知所踪。 突然,一个人的头探了出来,这人我不认识,他看我的时候,几个动作,便出现在病房之中,看到他从腰部抽出明晃晃的刀子,我知道对方是来报复的。 “快醒醒!”我看了一眼刘泽方和陈天,喊出去的声音却是小的和蚊子一般,喉咙就像堵上了石头一样,难已发出声音。 我害怕的倒退着身体,想要离开这里,去叫李琦他们,但是这黑衣人的速度很快,早已知道我心中的意思,飞快的朝着我逼近。 可是我的速度还是很慢,回过头眼见黑衣人离着我不到三米距离的时候,前方的门突然打开,李琦快速的冲上来,朝着黑衣人迎了上去。 两人只是过了几招,李琦明显挨了几脚,但是对方的刀子没有伤害到他。 如今的我也不敢大意,挣扎着向门外走去,想要离得远远的。(未完待续) 862、黑衣人 暗杀我的黑衣人见来人太多,知道时机已失,奋力挡开李琦的攻势,转头就跑,却是朝着窗户的地方,爬了上去,直接一跃而下。 “逃跑了!”李琦的语气不满。 我步履蹒跚的来到窗户前,看到一条长长的麻绳,以及黑衣人上了一辆遮挡拍照的越野车,扬长而去。 时间一晃,半个月的时间过去,强军则被转移到了我们病房十来天,大家的伤势也好了很多,因为没有伤到骨头的缘故,身体也没太大的问题,所以好的异常的快。 这一天清晨,我和三人打算出去走走,李琦不放心我们,叫上十几名兄弟陪伴我们。 当我们来到医院所建立的大花园时,来了一群人,很快的把我们包围了起来。除了刘天会这样做,还会有谁? “你们真是阴魂不散啊!” 对于我的话,对方一点也不在意,直接冲了上来,但后面我却是后悔了,当我站着看向这一切打斗的时候,四面八方不断的用来更多的黑衣人,他们手里抓着铁棍。 我们这边的一个人面对三个人,不一会儿的时间,大家以及缩小了圈子,把我围了起来。 好在我们走得不远,远远的我看到李琦带着大批人马极速赶来,人群密密麻麻的冲了上来。 在李琦的指挥下,他们打开了一个口子,同时把我围在了中间,幸好刘泽方,强军已经陈天三人伤无大碍,只是挨了几脚几拳而已。 但是对方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虽然他们处于劣势,对于三倍的人数,看上去完全没有退缩的意思。 地面上不一会儿的时间,我们这边放到了对方的七八人,他们倒在地上,失去了战斗力。 眼见对方不断的逼退,我也并未发现刘天的身影,似乎此次这些安排在外面的人,主要是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伺机重创我。 其实有了上次的教训,李琦也不敢大意,早已着急了两百多号人,驻扎在医院,他们穿着一般的服饰,难以区分出来,因此隐蔽的很好。 “撤!”对面的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撤,一瞬间,居然四散而逃,却是是因为花园太大的缘故,四面八方都是逃路,我们这边的人也没追上对方几个。 “好险啊!”我不禁长长舒了一口气,经过多次交锋,对方的刘天必然是恨极了我,对于我这边人多势众,他也敢多次找机会,想要修理我。 “没事吧?”李琦绕过人群,走到了我的身旁,担忧的问道。 我摇了摇头,却是对于刘天这一次的埋伏,心中不免增加了更多的疑虑。 “李琦,找个时间,我们尽快撤退!”虽然我自信自己这边的战斗力不迅速刘天那伙人,但这里不是我的地盘,任凭两百多号人,其实也难以跟本地实力纠缠的。 李琦点了点头,安排一些重伤的兄弟前去包扎伤口,而那些落单的人,打了一顿,就放走了,毕竟他们已经失去了战斗力,留下来也问不出什么来。 时间一晃,挨到了晚上,我们这边一辆路虎,以及多俩黑色商务车停在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引擎早已打开,等待着出发。 清点了一下人数,确认我们这边的人都还在,一个也不少,我打了一个上车的手势,示意他们出发。 却在这时,一阵引擎的轰鸣声远远的传来,刚要上车的我,发现停车场的两旁被两辆车横在出口,堵得死死的。 紧接着车后面大量涌出人来,他们爬上车子,跳下来,不断的朝着我们靠近。 “准备!”李琦大喊了一声,兄弟们得到命令,纷纷分成了两个部分,面对着两个入口处到来的敌人。 看着对方越来越多的人到来,双方都没有率先发起进攻,倒是一声爽朗的笑声引起了我的注意。 远远的看去,刘天肩膀上扛着铁棍,大踏步的走到最前头,眼神轻蔑的看着我。 “小子,今天你们谁都别想走,就留在这里吧!”刘天看上去很自信的样子,似乎吃定了我们。 “上次再宾馆被我们打的还不够吗?”我也嘲笑他。 听到我的话,刘天脸色一变,愤怒的看着我,眼睛快要冒出火。 “给我打!”刘天怒吼! 他们那边的人毫不犹豫的冲了上来,看着对方手中均是拿着武器,不是铁棒就是棒球棍。而我们这边的人早在对方出现前,武器早已经发了。每人一根棒球棍。 一瞬间两方的人一个照面,我们这边的人略占了一些优势,但是如果长此斗下去,最后也只能俩败俱伤,谁都捞不到好处。 让我心惊胆战的却是,对方的人不断的倾入我们的车子,似乎大多只是抵挡而已,此时的我已经退到了一旁,看到他们其中的几人掏出瓶子,不断的泼洒东西在我们的车子上。 “糟了!”就算我想制止也是晚了,对方的打火机已经点燃了汽车。 一瞬间大伙撒红了起来,同一时间我看到出口的地方人越来越多,似乎会是我们的两倍有余。 “李琦,快撤!”我大喊了一声,紧接着朝着另一个入口后退。 但是对方不给我们喘息的机会,不断的逼近,越大越有精神,连强军也被围殴了,幸亏李琦离得近一些,帮他打退了敌人。 当了这么多年的打手,他们也不是傻子。心里自然清楚,现在,跑才是唯一的出路。 钱可以来日方长慢慢挣,但要是这小命没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所以局势也渐渐发生了变化,我们的人不断的朝着门外方向跑去。 长时间的战斗,让原本就带有皮外伤的陈天和刘泽方等人体力早已透支,状态也不能发挥到极致。 当我靠近受伤的强军的时候,看到他手臂的伤经过长时间的撕扯,鲜血直喷,要是不及时送到医院,只怕生命都会受到牵连。 “你还能撑得住吗?”我已经到了强军的身旁,紧张的问道。 “没事,老大,我身体还行。”强军摇了摇头,我扯掉衣服上的一块小布,绑在他伤口的位置上,防止流血过多造成晕厥。 “那行,你们呢,身体还能撑下去吧。”我转过头看向刘泽方。 “老大,你当我们是什么人呢,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有事,这么多时间的相处我们都熬过来了。一群虾兵小将,能拿我们如何。要不是看在强军受伤太重需要照顾,肯定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刘泽方似是完全忘记了身上的伤,激动的说道。 “我们还是撤退吧”如今不是我们逞能的时候。 “啊….老大,你不能这样的…”陈天撇着嘴,哑巴吃黄连,心里是有苦说不出。 几人瞅见他这幅表情,也忍不住偷偷的笑了起来。 半响,刘泽方一个激灵,忽然说道“老大,我们该走了,此地不宜久留,再多停留一分钟只怕又不知道会惹出什么岔子。 我点了点头,确实,现在必须要离开了。 这些人黑衣人虽然看似普通,但是人数众多。 我们现在处于刘天的地盘,想要处理事情是诸多不便,加上这地方较为偏僻,想要逃走,肯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再加上刚才的交手,让他更加确实,刘天这次是下重本了,不提他们的人头回去,是誓不罢休。 也就在这时,我看到医院的停车场停放着不少的好车,其中有一台米色的,车旁一名男人偷偷摸摸的看着我们。在李琦的奋力抵挡下,我快步来到车前,一把把害怕的车主从车头拉出来,抢了钥匙。 不过在临走之前,我在一辆开着后门的救护车里顺手溜走了一些初步的治疗工具盒。 这样一来在空闲的时候,就能给强军治疗,也能暂时缓和我们的皮肉伤。 待我把路虎开到侧门的时候,三人已经在侧门口等候多时。我把车的驾驶位置留给了刘方泽后,便坐在了后面照看强军。 “老大,这台车,好像没多少油了。”坐上车后的刘方泽踩了踩油门,有些担心的说道。 “没事,照直了开,我们先走,强军的伤势要紧!” 听到我的话后,刘泽方叹了一口气,快速的撞开出口的车子,扬长而去。 “老大,你看,后面这辆车,是不是刘天的?”刘泽方瞥了一眼后视镜。 “这附近是繁华路段,他不敢轻易下手,你现在先把车开到附近最拥挤的地方,等强军安定好,我们在做打算。” 与此同时,我也收到了李琦安全撤退的消息。 “好,不过,老大油没有多少了,这一战肯定不是不能避免的,李琦那边怎么样?” “他会来支援我们的!”我相信李琦的办事能力,回应他到医院最近的五月小巷子。(未完待续) 863、召集人手 “老大,你等着尽量消耗时间,我现在立刻去召集人马,你放心好了。再撑一会!”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等一切安排妥善之后,车子如同心灵感应般,真的没油了。 我们三人强行卷缩到一个小巷口边,这是我们和李琦约定好的地方。 半响,刘天的车果真就停在了巷子口的前面,整理一下衣上的污渍,他一脸贼笑的走了过来,身后是之前剩下的黑衣人和马仔,大约有四五十人。 “我让你跑了吗?我说过,你,张海龙,必定会死在我的手上。”刘天贼笑道。 看着他嚣张的样子,似乎忘记我们上次在宾馆给他的教训了。 话音刚落,他挥了挥手,背后的五十多人朝着我们的方向跑来。 本就抵不过人海战术和体力不支的我们,再加上身上的刀伤,撑得不够一阵,我们很快就被打的落花流水,节节倒退。无奈只能爬回到车上,关上了车门。 就这样时间一点点流逝,从三点开始,我们一直等到六点。 不过显然对方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我们,为首的一个马仔,用锤子使劲的敲打车玻璃,虽然速度很慢,但是玻璃最终招架不住,一片片的碎在上,从一个小口子,变成了巨大的洞口。 而我们等人也被一群人拖了出来,狠狠的仍在地上,毫无还击之力。 “哼,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张海龙,结束了,去死吧。”刘天眼中透过一丝恨意。 转身,对着一个毛头小子说道“你,把张海龙杀了,我就答应你,给你一万块。” 对方原来想要我的命!难道真有这么大的仇恨? 听后那毛头小子咧嘴露牙的贼笑起来,拿起手中的锤子,一步步的向我的方向走来。 而一身伤痕的刘泽方和强军心里很是痛苦,但是身体的疲倦让他们动弹不得。只能痛苦的怨叫着。 我也不怪他们,我知道,就他们现在的样子,能够熬得过三小时已经很好了,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等待在黑暗的到来。 可就在这时一步步临近我的毛头小子,既然直挺挺的站在我面前,眼睛挣得大大的,忽然一话不说的到在我身旁,俩眼发白,一动不动的瞪着我,似是死不瞑目。 我向前看去,影影约约看到有几个人群站在巷子口,但是疼痛感刺激着我的大脑皮层,让我看的有点模糊,更认不清面前这个帮我杀死那毛头小子的人,是谁。 “老大老大,李琦来了,李琦来了,你没事吧?”陈泽咬着牙齿,一步步的走到我身边。 我心里一怔,李琦来了,他终于来了。我闭上眼,似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老大,你让你久等了。”李琦站在巷子口,紧跟的是背后一百多号人。个个都是龙精虎猛的壮汉,除此之外还有些杀手,不过无论如何,反正李琦的来的来势汹汹,再加上刚刚给刘天来了这么一击,所有人都沉默的不敢说话。 原本还嚣张跋扈的刘天,也开始有些愕然,不过随即就反应过来了。 “别以为叫帮手你就能逃得过我的手掌心,你有人我照样有人。笑话。” 刘天很不屑的靠近我,想要往我身边吐了个唾沫。结果被陈泽一手扭了过来,整个人痛不言堪。 “岂有此理,你是活腻了是吧,既然敢打我。” “我看是你活腻了吧,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李琦撑着腰,道。 “哼,别以为有点资本就在这儿给我装大瘪三,上!” 场面极其混乱,一群人聚集在一个三十平方米的小巷里,上演一出精彩绝无的斗殴。 当时我敢笃定,长这么大,除了在电视上看过以外,还没有亲临现场。 起初,俩种势力还算得上平分秋色,不过显然很快李琦的人马就占了上风,再加上被这么一震慑,心里的胆子是越来越小,再加上前期对抗我跟陈天等人已经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和精神,所以不用半个小时,刘天这边的人马已经倒得七七八八。 一百多号人只剩下二十多个,而且几乎都是老弱病残一般 可就在这时,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刘天已经不知道驾车跑到哪去了。 原本以为给刘天一个机会,他就懂得改过自新,不过看来,他并没有这个意思。 要是这次我不斩草除根,只怕会留下更大祸害。 刘天这人向来心狠手辣,有仇必报,这次他诛杀我不成功,那么,依照他的性子来说,肯定还会有下一次。要是我现在放虎归山,只怕最后我被咬的连全尸都没得剩。 所以让李琦安排好陈天等人之后,我自己开着车带着一群人马便上路了。 虽然车子不错,百米提速中等偏上,但是比起刘泽方好的一比的车技,还是逊色了很多。 但是刘天跑得也不算快,附近来往的车辆也不少,他也不敢横冲直撞,到时候惹得交警前来管制。 我和刘天的车距大约隔着五十多米,偶尔他也会闯过几个红灯,对于后面的我也造成了一些阻碍。 他的方向明显是向着郊区去的,可以看得出,他想回去自己的老巢,也就是我们之前被关押的地方。 “喂?你们的车技谁比我好点?”郊区的公路上,我发现刘天把我甩出七八十米的距离,虽然道路上车子较少,基本看不到其他的车辆,但是我因为对道路不太熟悉的原因,到了弯道必然比刘天速度更慢一些。 他们几人只是摇了摇头,纷纷表示不能胜此大任。 当我拐过一个发夹弯道时,却发现刘天的车子突然消失在夜色之中,完全找不到他的踪影。 我心中焦急,过了这一个弯道,前方的路段只是一条直线,却是一点灯光也不曾看到。 总之,现在的我焦急万分,原本可以给刘天一顿惩罚的,却是失去了他的踪影。 突然,我觉得眼前一晃,瞥向后视镜的眼睛突然一阵迷糊,吓得我赶紧松开油门,踩上刹车,双手紧紧的扶正了方向盘。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声音巨大无比,车内的人也是一阵后怕。 在一阵剧烈晃动之后,我回头看向后窗,去却发现之前发出刺眼灯光的汽车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下去看看!”我同几人下了车,朝着身后远远的看去,发现那里似乎有一个黑影,一动不动的,当我凝神细听只是,汽车发动机的嗡鸣声却是突然加大,似乎一辆汽车正在飞速的冲来。 在我疑惑的时候,眼前骤然出现剧烈的光亮,刺得的我抬手挡住了眼睛。 “快,上车!”我招呼了一声,与此同时,从开着的车门来到的驾驶室的位置,迅速的挂档,踩油门,同时把安全带跨了起来。 “哐啷!” 我感觉到所在的车子里,一阵剧烈的摇晃,明显是一辆车撞上了屁股。 “刘天,你这阴险的老贼!”我回头看了一眼,简直想骂娘! 刘天这老匹夫,竟然不知道怎么回事,绕到了我后面,给我来了一下狠的! 几个兄弟气得浑身发抖,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一名兄弟面上突然露出惊恐之色,大声喊道:“大哥快跑!刘天还想要再撞上来!” 我心头一跳,打了个激灵,下意识踩下了油门,车子猛地朝前一冲,让我点一头撞在挡风玻璃上! 我知道,我们几个完全上当了! 刘天根本就是故意引我们几个过来这边,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来一次绝地反击! 怪不得刘天跑得那么快! 现在再想这个已经晚了,我只能紧紧握着方向盘。虽然打了车灯,但是可见度还是特别低,只能看清前方三米的路。 我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速度快很危险,但是没有任何办法! “大哥,现在怎么办?”身后兄弟已经紧张起来了! 我咬紧牙关,再次踩下刹车,车速又提升了十几公里,耳边可以听到风声呼呼刮过,眼前黑影不断闪过,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我知道,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再快下去,如果出现什么紧急情况,我只会一头撞上去! 太危险了! “大哥!刘天咬上来了!再快一点!” 身后兄弟紧张地喊着,我似乎听到了刘天嚣张的笑声。 果然,没过多久,刘天兴奋的声音传来。 “张海龙!想收拾我刘天哪里有这么容易?你就等着受死吧!这块地方,我就是闭着眼睛都能开出去!你死定了!”(未完待续) 864、到来 刘天说完,我就听到身后汽车引擎声音更加响亮,而且那声音已经和原先不一样了! 糟糕!我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没了底。 刘天那狗娘养的,竟然加速了!他是要活生生拖死我们啊! 我脸色一沉,尽管我已经努力克制,手上青筋还是根根跳起。 刘天估计是见占到了上风,再次出口挑衅。 “张海龙,傻眼了吧?和我斗,你还嫩了点!” 那声音里透着的得意和凶狠,让我一阵心惊肉跳。 就在此时,我耳朵一动,听到身后引擎声音再次变化,尖锐刺耳了许多,急促得仿佛催命的符咒。 我的头皮顿时一阵发麻,一咬牙,把油门踩到了最大! 我听出来了,刘天那是加速了,不把我们弄死他是不会罢休的!既然如此,也只有拼了! 只有赌,前方一直是直道! “双手抱头,快!”我大吼了一声。 砰! 车子一阵颤动,我的头再次朝前冲去,安全带勒得身体发疼,但是我的脚还是死死踩在油门上,拼命握住方向盘,不让车子乱跑。 我知道,只要车子一乱,我们就死定了! “靠!你们有种!”刘天又在大骂,口气听起来气急败坏。 我却乐了。刘天生气,说明车子并没有大碍!我根本就不用回头。 “大哥!你开太快了!”兄弟嚷嚷着。 “闭嘴!大哥做事,自有分寸!别让大哥分心!到时候大家都得死翘翘!我还想有命娶媳妇呢!” 我听出他们说话轻松了许多,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但又很快提了起来。 前方,还是看不到路,情况依然不容乐观! “前面有个拐弯,你们再开这么快,会被撞死的!”刘天又在叫嚣,“我劝你们还是投降吧!最多受一顿皮肉之苦,我不会打死你们的!” “看看刘天离我们多远?”我目视着前方,低声问兄弟。 “已经拉开一段距离了!”一人回答了我的问题,又说道:“大哥,刘天似乎比我们还忌惮,前方是不是真的有弯道?这样开下去不会出事吧?反正刘天一下子也追不上,不如我们开慢一点!” “不行!”我皱皱眉,知道刘天的话让兄弟们动摇了,有些生气。 “刘天明显是在诈我们!”我大声说道:“刘天就是个懦夫、孬种!他自己也看不到,即使熟悉地形也不敢开快,就怕出点什么事,他开口骗我们,就是为了让我们放慢速度,这样,就可以任他们宰割了!” 我知道,以刘天的性子,被他逮住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至于刘天说会放过我们,我只有冷笑了。若是他真的不想杀我们,何必那么阴狠地撞上来?睚眦必报,一句话都不能信! 前方,车灯打出的光亮四处折射,把路照得明明暗暗,根本看不分明。我只能保证自己开的是直线,祈祷前方真的不要出现岔路! “胆小鬼!有本事你就追上来啊!明明车子比我们好,还开这么慢,刘天你的脸都丢光了!”一个兄弟气不过,回过头去挑衅刘天。 我听了不由一笑。 呵呵哒,刘天的车子若是不好,之前我们也不会追不上,这懦夫的帽子,他是丢不掉了! “放你妈的狗屁!”刘天破口大骂,似乎有狗急跳墙的趋势! 我脑子一转,咬咬牙,低声对兄弟们说道:“气气刘天,让他追上来!” “大哥,你是有什么计划?”兄弟问道。 我皱了皱眉,就听到另一人已经打断他的话。 “别问了,听大哥的!” 身后鼓囊一阵后,我的兄弟们就和刘天骂开了! “刘天!等我们从这里逃出去,我们一定会大肆宣扬,胆小鬼!懦夫!让你好好出一把名!” “让你名扬四海!到时候道上混的人都知道你的‘英雄’事迹!”一个兄弟嘿嘿笑着,我能想象他脸上的笑容有多贱! 想到刘天被气得浑身发抖的样子,我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刘天!有本事你就追上我们,把我们撞死啊!”兄弟很给力地挑衅着。 这句话一说完,他们的声音就低了下来,“大哥,刘天加速冲上来了!” “你们坐稳了!等他撞上来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吩咐了一句,放慢了些许速度。 只有赌这一把了! 我控制着车子的速度,听着身后兄弟的实时汇报,不时抬头看一眼后视镜。 “大哥!刘天离我们已经很近了!” 我深吸口气,等着刘天撞上来! “大哥,刘天撞上来了!”兄弟一声大喝,我看着后视镜,狠命地踩下油门! 我把车速降了下来,但其实车子一直在加速,猛然提速,车子还是听话地突然朝前冲去! 我知道,以刘天那刚才那忌惮的表现,要撞上我们的时候,肯定会控制着车速不会伤到自己!所以…… 果然,刘天的车子没有撞上来!反而因为蓄势过猛,车身狠狠地颤了一下! 就是这个时候!我突然又放慢了速度,尾巴和刘天车子狠狠撞在一起! 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稳稳地把握着方向盘!而刘天则会沉浸在没有撞到我的懊恼中!猝不及防之下,刘天的车子会是什么样的惨况,已经不用看了! 我知道,这一局,应该是我赢了! 我踩下了刹车,车子依靠惯性冲出了一段路程,好在每人受伤,若我是后面的车辆,追尾前方的车,必然要损伤严重。 “干的漂亮”车内的兄弟们看到后方的车,挤压的只剩下三分之二,纷纷叫好。但同时,我留意着映在自己后视镜里的车,压低声音吩咐道“去看一下。” “大哥,厉害!……”他们下车前,我还听见他们称赞的话语。 事情到这个地步,也差不多了吧?我推开自己的车门,扭头走向后面那个前盖已经破破烂烂的小车,抬起脚踹了踹他的车盖,咧嘴笑着“喂?你还活着么?” 如果他还好的话,刚才经过那样的事情,其实心里都恨不得把我打死,我现在这么一条线,无论怎么样,肯定要喊出声来。可能时间过了几秒钟,车里却没有任何的回答。 我忍不住起了疑心,也没有必要再这么稳重了,因为我现在角度的原因,我能清楚的看见,他前面驾驶座上的门并没有打开,可是当我往后饶了一些,跑到那辆车侧面的时候,却看见他车的后座门,不知道怎么的开了一个…… 再往车后面看去,街道上居然已经空无一人。 而坐在车里的人,则捂着自己的肚子,哎哟的叫着。我沉下了表情,快步走过去,一脚踩上那个伙计的肚子,开口质问道“人呢?” 那个伙计哎哟哎呦的还想打马虎眼“没啊……我……” 我更加用力的踩下去,语音在表达意思的同时更加简短有力。“别瞎忠诚了,”我并非是不知道他的立场“你们老大已经抛弃了你,没有必要再那样对他了。” 那个伙计明显的动摇了,他瞥开头,不敢看下我的眼睛。他非常不情愿的抬起手指着旁边的一个方向,开口说“那边。” 我上前一步,捏起了他的下巴,强迫他和我直视了三秒,确定他并没有对我说谎以后,扭头看了一眼那个方向。 那里是一条通向其他地方的林间小路,我抿了抿嘴,扭头就回自己的车子,同时对弟兄们下令: “走吧,继续追——!” 来吧,小子,我就看你还能逃多久! 车子扭着冲出公路,挤进林子中间,想着另外一条小道飞奔而去,可是到我们的车子冲出那片林子的时候,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除了夜风呼呼刮过的声音以外,什么都没有—— 那个瞬间,不祥的预感就在我心头蔓延开了。 “注意一下旁边的情况。”我谨慎的看着两边的倒车镜,吩咐身边的兄弟“小心一点,情况可能有点不好。” “大哥,快看!” 我的话音还没完全落下,旁边的兄弟就已经有叫出来的了,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无数刘天伙计打扮的人,从林子两边猫着腰,向疯狗一样跑了出来。 具体数目什么的,因为现在天太黑,所以看不清楚,但是借着模模糊糊的月光,似乎能看到那些人就像一层黑色的波浪一样在地上涌动着……不管怎么说,这都是现在我们所无法匹敌的数目。 之前那个伙计的话都没有在撒谎,看来这是刘天,故意把我们引到的埋伏地区。呵呵,真是厉害,我心里忍不住对他赞叹一句,同时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 “倒车……撤!”手上没有半分犹豫,我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打起方向盘,企图倒车离开这片地区。可是因为对这些地方都不熟悉,往后倒车的时候,我们那已经备受创伤的车后盖碰的一声撞上了后面的树。 虽然勉强着继续打着方向盘往其他地方逃去,但我知道,我们现在能拖拉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这下子好玩了,我勉强挤出最后的笑容,一边拿起手机拨响李琦的电话,一边苦笑着对自己的兄弟们说“万一有什么的话,等会我一下令,你们就赶快跑。不用管我。” “不行啊,大哥怎么可以这样呢!”我后座上,有时候兄弟叫了出来。 我扭头不轻不重的给了他一胸前一拳头。“会数数吗,看看人家多少人咱多少人。”我带着一些责怪的说“我知道你们可能做不到,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不是还有我的支援么?”电话那头的李琦突然开口,他接通了我的电话“但我想可能得过一会儿了。” “你那边也碰上了麻烦么?”我说“真巧啊。” “是啊,真巧,我这边也是刘天的人。”李琦干笑着,接着说道“虽然不算是麻烦,但恐怕我一时半会也脱不开身……你再坚持一会儿吧。”(未完待续) 865、速度 “好好好,那我就再坚持一会儿。”挂掉电话,我把车的灯光打到最亮,冷静的辨识着方向。此时,我手上的方向盘沉重的像一个巨大的铁块,虽然这样,但也同样给我一种沉稳的安心感。 时间拖不了多久了,我把树林搞得跟迷宫一样,但是对方实在是太多人了,即使我绕开无数的阻碍向其他方向冲去,他们好像还是个之前一样,紧紧的跟在我们身边。 终于,人海的速度超过了我们车辆的速度,我是真的碾上去的话,就真的可以过去,但我却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 我最后还是踩了刹车,深吸一口气“跑……!” 喊出这句话的同时,我踹开了旁边的车门。刘天的目的第一就是我,我直直的向着人群跑去,跳起来用力的踹倒第一个人。 只要是还能跑,还能拖延一秒钟的话,我就都不会停下! 可是这个时候,有决心有什么用呢?一个人也没办法打过100个人呀,当周围的人潮涌来的时候,我毫无疑问的被按倒在地上,刚才被我踹了一脚的混蛋家伙用力踩在我的背上,狠狠的笑着“臭小子,现在你落到我们手上了,做好心理准备吧。” 我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疼得叫出声音,但这并不能阻止我被他们从地上拉起来,想邀功请赏一样的拽着我扑到了刘天面前,强行按着我,让我跪在那里。 得意洋洋的在前面踱步,刘天并没有着急来对付我,而是等我的兄弟们一个两个都被压过来的时候,才停住了脚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们。 而我在这个时候注意到,大概是之前他因为车祸的事件,此时刘天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显得非常可笑。 “抱歉了大哥,我们实在逃不了了。”兄弟们颇为抱歉“不过你放心,有什么事情就让他冲着我们来吧!” “现在了,你们还兄弟情深?”听见我们的对话,刘天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抬起头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好啊,就让你们兄弟情深吧。” 再没有给我们在说什么话的机会,他环视着我的弟兄们,继续说下去。“想让我放走你们也可以,你,”刘天指了我的一个弟兄,又指了指我“揍他。只能打脸,揍出青紫色,我让你走。” 我心跳一顿,连忙开口对兄弟说“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你不用再下手留情了。”如果能用我自己换来我兄弟们的平安,这样的事情,我真是求之不得。 可是弟兄并没有看着我,他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 “我数三个数。”刘天似乎已经等不下去了,他伸出三个手指头,随着自己的话音慢慢的收回“一,二,三…” “打我啊!”我大声的叫喊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下一秒确实是有人用力扇上了我的脸,但那个人并不是我的兄弟,而是站在我面前的刘天。 “这是你让我打你的。”揉着自己的手掌,刘天狞笑道“你活该。”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再次震动起来,却只是响了很短的时间,我能想到,那个大概是李琦写给我的短信,有时间给我写短信,恐怕他已经摆脱那些人的纠缠,正在往这边跑了。 下来要做的,只有拖延时间了吧。我决心要把这一切都暂时忍下来,同时暗暗地下定了决心,等到李琦过来,我要让他看一看我的厉害。 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遭遇所动容,接下来的兄弟并没有像第一位兄弟一样,完全的无动于衷,而是走上来,在我的暗示下,不轻不重的给我两下,然后慢吞吞的走回去。 刘天当然不满意,他没有放任何一个人走。但是事情到这一步,我们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在遥远的东方天际,天空已经慢慢的发白了。 最后一位兄弟终于回了原来的地方,而因为他视线阻挡的原因,刘天并没有注意到远处某个树后突然闪过去的人影。 刘天也不用注意了,因为下一瞬间,那个人,李琦,他又飞快地闪出来,飞快举起手里的枪,射击!但是根据枪发出来的声音,我知道那是假枪,声音不算响亮。 “跑!”我大声的叫出来。 一时间,刘天也大叫了起来,我抬眼看去,他的胸口一大滩血迹。 因为他们以为自己首领中枪的原因,那些人顺时间乱成一团,竟然没有人顾得上过来抓我们。 李琦一边带着几人似乎担心我的安危,并未和对方发起猛烈的攻击。 “我没事,小心刘天跑了。”我迟疑了一下问道:“你的枪?” “哈哈,假的,虽然打在身体很痛,但是没什么问题。”李琦哈哈大笑。 看到我没事,李琦心理也放心了,于是打算去教训刘天,却发现对方早已爬上了几辆越野车,扬长而去 “强军现在还在昏迷!”刘泽方对着我焦急地说道。 心中一惊,我顿时反应过来,本想乘势追击,却忘了强军,他已经为我重伤两次了。而我心中不由愧疚起来,如果不是我这个做大哥的没用,强军根本就不会有事的! 我恨恨地看了一眼刘天消失的地方,暗暗握拳。我不会放过刘天的!以后一定要找他算账! “快上车吧!”刘泽方一把拉开车门,我赶忙和几人一起上了车。 车子受损有些严重,我们坐着有些拥挤,好歹是勉强坐下。 刘泽方车技极好,很快就把车子开回了市内! “刘天那个王八蛋!迟早要让他付出代价!”我还是有些不忿,恶狠狠道。 刘泽方吹了一声口哨,“别着急,刘天那人成不了大器!” 我看到刘泽方眼睛眯了起来,颇有几分气势,想到他刚刚英武的表现,笑了起来。 “泽方,没想到你不仅开车厉害,打架也这么给力!”颇有几分拼命三郎的架势!这一次真的是多亏了刘泽方! “大哥,你只夸泽方,不夸夸我?”李琦不干了,瞪着眼看着我。 我笑了,“兄弟,你也是好样的!谢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 我忽然有些感伤,我不是好大哥,没有照顾好兄弟就算了,出了事情,竟然让兄弟受伤来救。 想到强军,我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大哥,你别乱想了,我们赶紧到医院包扎一下伤口是要紧!”身旁兄弟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知道他是为我好,不想我内疚。我也只是笑笑。 刘泽方估计是知道我的想法,车子开得更快了,穿过车龙,在马路上灵活地游走。 路上一直有人打着喇叭,甚至还有人坡口大骂,“怎么开车的!找死呢!” 我冷笑一声,我也算是死里逃生的人了,区区一点惊吓,算什么?更何况,我相信泽方的车技! 果然,很快车子就停在了医院门口。我们一行人冲下车,把医院里的人都吓坏了!我也不管,让李琦去拉了一个医生,然后一起朝强军病房的方向走去。 来到强军那层病房,我眼尖,远远地就发现门上和附近的墙上有打斗的痕迹,心里咯噔一下。 “有情况!”我大喊一声,第一个冲了上去!砰地一下撞开门,病房里发生的一切让我们几个大吃一惊。 照顾强军的兄弟晕倒在地,病房内一片狼藉,哪里还有强军的身影。 我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刘泽方一拳砸在了墙上,满脸阴霾道:“一定是刘天!那狗娘养的,他对付你们失败了,就让人把强军给带走了!” “我们必须要去救他!我们现在就去找刘天算账!”李琦恶狠狠地说道,目露凶光。我很理解他,刘天那人实在是太阴险了! “李琦,你冷静一下!”我沉着声音道:“我们多少都受了点伤,先包扎伤口再说!” 李琦反应过来,一把拉住一起带过来的医生的衣领,凶神恶煞地看着他,“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哥几个看看?” 那医生被李琦给吓坏了,身子瘫软在地上,“好汉!好汉,我只来得及带了一个工具箱,你们这……”(未完待续) 866、卑鄙小人 他环视了一周,说道:“你们这受伤的人太多了,我得下去再那点伤药和绷带上来。你们放心,我不会跑的,也不会乱说话的!” “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我不由有些后悔,当时太在意强军的情况了,直接从医院门口闯进来,闹出来的动静太大,万一有人报警,我们可能会有些麻烦! 看那医生害怕的样子,我一把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替他拍了拍胸口,“你放心,我们不是坏人!” 我看着那医生闻言打了个寒颤,不由好笑,“你替我们把事情办好,自然不会对你怎么样!你去安抚一下你同事的情绪,然后,给我们带点伤药上来,帮我们包扎伤口!” 说着,我又对着一个兄弟说道:“你陪医生去一趟吧!” 兄弟点点头,带着已经被吓坏的医生出去了。 “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我看了李琦,又看看刘泽方,额上青筋一根根跳起。 虽然不太想承认,但是我知道,我们现在已经陷入了被动! 如果刘天就这么一直不出现,我们就很难找到强军了! 许是刘泽方看出了我的担忧,安慰我说道:“不可能的!十有八九是刘天干的好事!他既然抓了强军,肯定就有他的目的,不可能不露面的!我们只要以静制动就好了!” 李琦嗤了一声:“以静制动?说得这么文绉绉的,做什么?说白了,就是我们他妈的现在已经被刘天那孙子拿捏在手上了!” 李琦气得一脚踹上了床。 “是我们大意了。”我叹了口气,现在真的只能等了! “等他们上来,我们把伤口包一下再做打算吧!”我也不多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心里已经思索开了。 刘天实在算不上是一个特别有耐心的人,或者说,他的耐心从来不会放在自己的身上!我下了他这么大一个面子,如果有机会能够收拾我,我不信,刘天能够忍这么久! 我相信,很快,刘天那狐狸尾巴很快就会露出来的! 我拿起桌上一个苹果就啃了起来。刘泽方低头开始翻找被褥,看看有没留下什么线索。李琦查看晕过去的兄弟。 很快,兄弟们带着医生就走了上来,同时上来的还有两个小护士。 我瞄了护士一眼,她的脸还红了,样貌不错,只是我没心情欣赏。 “哟嚯!受伤了还有美女包扎啊?”刘泽方打趣了一下,大咧咧地往病床上一坐,就让美女护士给他处理伤口。 那医生看着我们明显的欲言又止。给我处理伤口的时候,终于是忍不住开口说道:“你们这伤,是刀伤,还有棍伤和撞击伤,年轻人,不要这么横!惹是生非不好!” 我皱了皱眉,知道是医生的好意,点点头,“谢谢!” 那医生明显地愣了一下,又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拿起一瓶药酒,给我揉连起来。 有外人在场,我也不好和兄弟们说些什么,只听医生吩咐着,“利器划伤,这几天不要碰水。” 终于收拾好出去了,没过两秒钟,一个护士又走了进来。 “谁是张海龙?”我还纳闷他们又回来做什么,就发现小护士不是之前两个。 “什么事?” “有人找你!”小护士说道,然后小声地抱怨着,“怎么打的值班室的电话,你赶紧过去吧!” “谁找我?”我有些奇怪,多嘴问了一句。 小护士边走边说道:“他说他叫刘天!” “刘天!” 李琦和刘泽方同时站起身来,大吼一声。 “快走!” 李琦神色凝重走在最前。来到护士站,我先一步接过电话。 “刘天!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强军是不是在你那里?”我忍着怒意。 电话那头,刘天的声音慢悠悠的,甚至有几分吊儿郎当的意味,气得我恨不得一拳头把他给打残打死! 等吊足了我的胃口,刘天才慢慢说道:“张海龙,你急什么?你兄弟好着呢!呵呵,我只不过是看你们这些穷鬼没有那么好的条件给你兄弟看伤,特意请他过来,给他‘治疗’一下伤势!” 我开了免提,刘天无耻的声音众人全都听到了! 李琦气得浑身发抖。 我握着话筒的手紧了紧,我怎么也没想到,刘天的无耻下限真是越刷越低了! “放了强军,什么条件?”我怀疑如果我会把话筒给握断! “条件?没什么条件,很简单!”刘天哈哈一笑道:“你们不是兄弟情深吗?强军你想要回去,可以,但是我这边把强军请去做客,可是费了不小的力气,你怎么得给我们一些补偿吧?” “你想要多少钱?”我忙问道。虽然很恨那个卑鄙小人,但是强军不能不救! “钱?我刘天是那么俗气的人吗?我不要钱!”刘天声音立刻严肃起来,“我要人!张海龙,你自己来换你兄弟走!一命换一命,你换是不换?” 一听这话,李琦和刘泽方都怒了,冲上来,“刘天!你别欺人太甚,我们是不可能换的!” 说着,李琦忙按住我的肩膀,厉声对着我说道:“大哥,你别犯傻!这一定是个陷阱,就算你去了,他们也不会放了强军的!说不定还会把你给陷进去!” 我摇了摇头,“放开我!” 李琦手上一个用力,没有松开。 “李琦!如果我不去,我怎么对得起强军兄弟?他因为我才——” 如果不是我,强军根本就不会被针对!如果我不去救他,岂不是寒了兄弟们的心? “这一次,我可没耍什么阴谋诡计!张海龙,只要你肯来我这边做客,我二话不说就放了强军!” “那是因为不耍阴谋诡计你也是赚了!”刘泽方怒声道。 大哥换小弟,亏刘天想得出来! “没关系,我不急,你们慢慢考虑!考虑清楚了再找我也不迟!”说着,刘天就挂断了电话! 正当我们焦急的商量着怎么应对刘天的时候,对方突然来电。 “张海龙,可以饶你一死,记得带上五千万来!”刘天得意的说道。 听到对方降低了要求,此时的我也算松了一口气,知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可能有了转机。 于是我把刘天的意思传达给了李琦,刘泽方和陈天。 “带那么多钱上路,要不在要求对方加一个人吧,到时候也能帮上点忙!”陈天提议。 说的什么上路!我不禁白了陈天一眼,不知道是这家伙故意的还是没有注意到自己失态。 看到我的白眼,陈天明显愣了一下,突然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 “你看我说的什么话啊!该打,该打。” 虽然陈天的话说得很不吉利,但是也缓和了大家的气氛,顿时搞得我们一阵大笑。 李琦给我准备的钱,足足好几箱子,幸亏越野车的空间很大。由李泽方开车,李琦远远的尾随后面。 对于刘泽方好的一比的车技,我心里还是比较放心,可不想我这个半调子,关键时刻也难把持得住。 毕竟我这次去刘天那里,虽然不知道他打的四面算盘,刘天虽说会放我一条生路,但是叫我一个人单枪匹马过去,必然是要对我有所动作,可是强军在他的手里,不得不去。 还好刘天答应我带一个人过去,毕竟车内摆放着那么多的钞票,多有一个人看着,那才放心,所以我的要求,他十分爽快的答应了。 李琦等我们出发了很久,他才慢慢的跟上来,因为约定的地点刘天发了位置,即便他要改变交易的地点,我也会留下一些线索。 他们隐藏的很好,离的很远,透过后视镜也看不到他们的影子,而我则是每隔一段距离,从车窗抛出半瓶水的塑料瓶。担忧被风给吹走,我小心的捏扁瓶子,放走里面的空气。 大约走了三分之二的距离,沿着他给的地址却是越走越偏,越走越荒凉。周围居然看不到任何的建筑物了,大多的只是荒草,杂技杂八的树木。 “老大,李琦跟我说车内有道具炸药!”刘泽方一手扶着方向盘,眼看前方,另外一只手拨弄蓝牙耳机。(未完待续) 867、救强军 听到他提供的东西,我突然眼前一亮,一阵翻找之后,从副驾驶位置的收纳盒找到了炸药。 炸药的做工不错,看上去很逼真,绑在上身,我又取了刘泽方的外套,拉起拉链,裹得严实。 “五分钟不到,给你兄弟收尸!” 看着刘天发来的短信,我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气得只是发抖,眉头皱的更紧了。 一想到强军让对方欺凌,最终抛尸荒野的景象,我的心隐隐作痛。 “坐稳了!”刘泽方的话把我拉了回来。 之间他猛踩油门,在好的一比车技下,车子过小弯时,速度依然很快。若是别人开车,我估计吓得半死,直接跳车。八十码过弯,厉害! 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荒凉景象,我的心中隐约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蔓延开来。这里如此荒凉,隐蔽的地方难找。 时间过得飞快,车子稳稳的停在了公路边,我看了一下时间,四分钟不到。 我先透过车窗打量了一会儿,发现四周除了杂草树木之外,一个人也不曾看到,顿时,我感觉自己被刘天给欺骗了。 我急忙拨通了刘天的号码,出奇的是,对方接通的很快。 “往右手边一直走,五百米外,那里有一个丘陵。” 对方紧紧只是说了这样一条信息,但是我知道,他们要我过去。远远的看去,丘陵只是长满矮小的野草。 因为公路和荒野的高度差不多,刘泽方直接开了下去,向着目的地不紧不慢的走去,与此同时我也小心的扔出几个瓶子,把瓶口纷纷对着小丘陵。 当然,对方在我们来的时候,必然看到了我们,所以我很小心,早先便贴着车子左后轮,背着小丘陵。 等我们上了小丘陵的时候,四周突然涌现出大票的人来,把我们团团围住,如果是在平时,那么多的人包围我们,凭着刘泽方的车技,要逃跑还是捉弄对方,自然不在话下。 如今在人家的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张海龙你可算是来了,我可是恭候你多时了。”当我下车的时候,突然传来刘天爽朗又得意的声音。 我寻着声音远远看去,他双手抱在胸前,脸色十分得意,我不由的觉得此时的他很恶心。 “钱我已经给你带过来了,强军呢?”刘泽方把后备箱打开,脱出几个大箱子。 之间刘天拍了拍手,人群之中突然打开一个口子,两人抬着担架过来。 当我看到躺在担架上的强军,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的吓人,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 没等我问上什么,刘天说道:“放心,他没死!“ 我向着强军的鼻子探了一下,发现气息海选稳定,身体上也不见四面太明显的伤痕,似乎他们并未对他怎么样。 “小心!”身旁的刘泽方焦急的叫喊。 我抬头发现一个人手持着锋利的西瓜刀,朝我的头顶劈下来。 好在刘泽方反映迅速,离我也很近,上前一步,一只手抓住对方持刀的手腕,紧接着抬脚踹了出去,那人直接倒飞出去。 好险!我后背不禁出了一阵冷汗,心有余悸。 “快上!”刘天见自己的手下偷袭不成,再次发号命令。 看着四面八方涌来的打手,我看到刘天冷笑着和我的视线碰撞,好像把我当作了四人一样。 刘泽方只是挡在了我的面前,摆着动手的架势,而我手里的动作并未停下,斜跨出一步,快速来下外套的拉链,面对着来人。 “快退!”刘天看到我身体上绑着的炸药包,早已是吓得魂飞魄散。 而那些刘天的手下,似乎腿脚发软,后退额时候,不断有人摔倒在地,连滚带爬的,离我越来越远。 不一会儿的时间,和我隔着二十几米的距离。 “张海龙,有什么话,大家好好说!别别!”刘天眼里尽是惧怕。 而我一只手拉起吊坠在膝盖位置,连着炸药包的长线,把玩在手中。 此时刘天一伙人明白,只要我拉下了这一根线,已我身体上那么多分量的炸药,必然也能殃及到十五米左右的人。 “算你狠!我们走!”刘天虽然没能抓住这一次机会修理我,但是我可是给了他五千万的。 而我也不想让他就这样把五千万带走,于是和之前商量的一样。刘泽方早已把强军抬上了后座,绑着安全带,等待着我上车。 我远远的看去,发现他们的车子离得很远,向着慢慢后退的刘天冷冷一笑,我快速来开车门,爬上车子。 刘泽方则是早已准备完毕,向着刘天所去的方向追了去。 看到我们是冲着他的方向去的,刘天满脸的惊惧,连逃跑的速速也慢了下来,到得最后,来你滚带爬的被好的一比车技的刘泽方围在了中间。 眼看无法逃出车子绕出的圈子,刘天战战惶惶的跌坐在地,显然放弃了逃跑的想法。 车子的速度一放缓,我拉开车门打算直接跳出去,却不想绑在炸药上的绳子过长的原因,被我一脚踩住,居然拉开了。 看到这一幕的刘天,面如死灰的看着我,身体顿时僵硬在了原地,仿佛安静的等待着死亡一般。 空气之中一片寂静,刘天的小弟们站得远远的,我却是因为被拌了一下,直接甩出车门,摔在了地面。 时间似乎静止了,我尴尬的向着刘天微微一笑。 安踏原本惧怕的眼神里,突然明白了什么,突然大笑。 “好啊!居然敢糊弄老子!”刘天愤怒。 此时的我知道假炸药的事情已经被发现,而李琦似乎还没赶到,如今之计,只能跑了。 而我跳车的时候,车子是前行着的,因此我隔着车门还有一段距离,而前车门早已因为惯性的缘故,自己关闭了。 “快!”刘泽方焦急的喊着,一边伸手想要帮我打开车门。 可还是太晚了,我的手还没触碰到车门的时候,只觉得双腿被刘天的双手抓住,瞬间摔了一个狗吃屎。 我还想要挣脱他的束缚,但是他抓的紧紧的,一时之间挣脱不开。眼见四周的人就要赶到,我心中也有了决定。 “刘泽方,快走!救强军!”我大喊道。 此时情况紧急,刘泽方也是难以给我救援,他似乎犹豫了一下,车子突然瞬间加速,朝着某个方向离开。 而我则被密密麻麻的人群掩盖,他们一个个人堆人似的把我压在了最低下,顿时我的眼前一黑,什么也看到不到了。 他们一人抓上我的手和脚,待得上面的人离开,刘天却是来到我的面前,穿着皮鞋的脚重重的踏在了我的脸上,就是一阵揉搓。 我感觉他鞋底的一些细沙子把我的脸刮的生疼,似乎已经破了脸。 “张海龙!你不是很得瑟吗?上次用假枪,这次假炸药!哼!” 刘天一边叫骂着,皮鞋塔塔的踩上我的脸几脚。 我双手双脚紧绑着,他们没怎么打我,把我丢在了后备箱里,这里黑色什么也看不到,我只感觉车子不停的颠簸,明显是没有上公路。 当看着刘天得意的笑着,关起后备箱的那一刻,李琦仍是没赶来,我突然觉得刘天叫我来,路上肯定给李琦他们设置了障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睡着了几次,最后醒来的时候,是被对方摔在了地上。 我痛的大叫了起来,乘着夜色看到两个黑人打着亮光快步离开,月光柔和,在适应了一会儿之后,我也看清了周围的情况。 这似乎是一个树林,而我所在的位置应该是半山腰,或者更高的地方。 挣扎了一会儿,我靠在一棵松树上,只觉得肚中饥饿难忍,口渴异常。 这里很冷,冻的我直发抖,可是手脚绑得太紧,我的身体连站起来也觉得很艰难,仿佛身体的力气完全抽空一样。 不知不觉,我沉睡了过去,隐约中却是被一个奇怪的声音吵醒,当我挺清楚声音的时候,后背冰冷一片。 这样的嚎叫声分明是狼的! 此时的我突然明白了刘天的用意,想不到他是这般的狠心,为了除掉我,而不想沾染麻烦,所以采取了这样的策略。(未完待续) 868、逃窜的人 一想到自己就要丧失性命山里,而且还是被绑着死的,我心中不是滋味。 “嗷嗷…”声音离得很近,我感觉他就在附近。 突然,在我的后面一双绿油油的眼睛从黑暗之中亮了起来,它里我是那么近,仿佛就在眼前一般,我约莫估计了一下,似乎二十米不到的样子。 我挣扎着用尽全身的力气站了起来,如果白白死在这里,可就不值了。 虽然天很黑,但有着月关的照射,前方的路还是看的很清楚的。 但是树木过多的原因,我看不到这附近是否有村子的存在,因为双腿被绑,所以只能慢慢的跳着。我心中又想,,这里有狼,那么或许是没有居民的。 不知道朝着下方走了多久,我突然听到身后发出沙沙的声响,似乎什么东西在跟着我,回过头,却看到两只绿油油的眼睛似乎瞪着我,不断的向我奔来。 突然我似乎是心急的原因,居然摔倒,但是树木过多,只是滚了几米,腰部撞到了树根上,叫我一阵疼痛。 “啊,好痛!”我低声的叫喊着。 突然,我感觉身后闪过一道黑影,我来不及去看,猛地扭转身体,再次滚了下去。 这一次却不幸运,脑袋碰上了树根还是石头,我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脑袋晕眩。 “砰砰!” 这是我最后听到的唯一声音,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旁边的墙壁上挂着一杆长枪,扫视了四周的农具,这似乎是村民的的住宅,只是太落后,连墙壁也是土制的。 我这是在哪里?现在的我,仍是赶感觉到脑袋异常的疼痛,似乎刚被门夹过一样。 挣扎着爬了起来,我看到远处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红花印的玻璃杯,里面似乎装着水,正巧口也挺渴的。 水是冰凉的,似乎倒出了很久,喝在口中却是有些甘甜,明显是山泉。 “吱呀!”门突然打开,我警觉的看向门口,却发现一名和蔼的中年人,面带笑容给我打招呼。 “你醒了?”他把头上的草帽摘下。 “是你救了我?”我疑惑的看着他。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说道:“那天山里下来两个举止怪异的人,我怀疑,所以邀约几个同村的人上去看看。” 听到这里,我也知道了后来发生的事情,若不是对方及时赶到,我这条命可就载在大山了。 “谢谢!” 此时的中年那人已经褪去了外套,对于我的答谢莞尔一笑。 “吃饭吧。” 我突然发现自己的肚子空空如也,却是很饿,跟着中年男人走了出去。 在我居住的一间隔壁的土房,开了一道门,中年那人走进去,我也跟着走进去。 之间厨房的摆设极其简单,一个灶台,一堆柴,一张小桌字,两个长木板凳。 这一顿吃的很舒服,兔子肉和鱼烧的很香,被我和他一扫而光。 正当我拍着肚子,享受着饱餐一顿的感受,门外突然冲进来一名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 “二叔,不好了,有外人!” 我和中年男人纷纷转头看着来人,而我的心中隐约升起了不好的预感,难道他们知道我没死,现在找上门来? “小兄弟,快躲一下!”中年男人的话说完,头也不回的叫着那人匆匆赶去。 向着四处扫视了一下,以及外面,我发现我所在的地方是半山腰,附近也没什么建筑或者天然的隐蔽地点,离得最近的居民房也得有五六百米的样子。 琢磨了一阵之后,我决定躲在厨房的柴堆里,却发现躲进去以后,似乎不能完全遮住自己的身体。 当我一筹莫展之时,看到了院子里堆得高高的草墩。 里面居然是空的!我把一把草拉在前面挡住,耳朵仔细的聆听四周的动静。 一阵急促的脚步身突然想起,似乎向着中年男人的居住地。 “这里肯定有问题!快搜!” “别,这里什么也没有!” 后面的声音我觉得很熟悉,好像是男人的侄子。 听着他掩饰的话语,我突然觉得完了,这家伙这么说,那些人会更加的怀疑的。 可是无论男人的侄子如何的劝说,那些人依然是不依不饶的,倒出搜索,不断的传来忽远忽近的脚步声,似乎十来个人。 那么多的人我是打不过的,只能找机会逃了。 当我小心翼翼的拨开草堆,露出一些缝隙来的时候,发现外面的空地上,似乎站着三个人,六只脚挨的很近。 “该怎么办?”此时的我,心情糟透了,在这样任他们搜下去的话,我一定会暴露的。 现在的我很后悔,早知道直接逃跑,有多远跑多远,总比落在刘天的手里好,他这人可是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的。 在握焦虑以及寻思着怎么脱身的时候,看到一双脚不断的靠近我所在的草堆。 糟了!如今的我手里也没拿什么武器,想跟对方拼命,也是无计可施。 之间那人来到草堆前大约半米的距离,突然停住了脚步。 “你们俩过来!”草堆前的是个男人,声音嘶哑,我却觉得有些熟悉,却想不到是谁。 可是对方的意思,明显是对这里的草堆产生了怀疑。 只见又有两双脚接近了,他们到了发号时令那人的身旁,一左一右。 其中一人蹲下了身体,打算拨开洞口的堆着的一捆草。 看着对方的手不断的接近,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知道这是无法避免的了,只能等待着对方把草拨开,却是无能为力。 可是我真的不想就这样再次栽在刘天的手里啊! “大哥,村口来了一群人!”突然,外面传来了一个前来传信的人。 “走!先跟我去看看!” 这人的声音和之前发号施令的人的声音一模一样,是嘶哑的。 看着离开的脚,我缓缓的舒了口气,心中也算放心了。 等了大约几分钟,我感觉外面似乎没人了,于是大着胆子拨开了面前的一捆草。 柔和的阳光再次照射进来,我发现空地上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爬出草堆,一阵金属碰撞伴随着叫骂声传来,我从半山腰的地方看向下方,远远的看到一群人激战在一起,因为树木较为密集的原因,一时也看不到两方人的服饰。 只是他们不断突然出现,又消失在障碍物后的身影。 会是什么人呢?带着心中的怀疑,我决定下去看看。 一路朝下,却不见任何的一条小路,似乎这里的人对于此山十分的熟悉,所以并未挖掘开发小路。 大约十来分钟的时间,我离着他们三五十米的距离,躲在一棵较为粗壮的树后,探出头小心的打量着。 却发现对方的战斗似乎已经接近了尾声,一番人撤退,一方人紧追不放。 “这么快就打完了?”我不免有些失望,连双方的人也没看清楚一个! 缓缓饿叹了一口,我决定还是会之前住的地方,等着村里的人上来,再问个究竟。 正当我回头的刹那,感觉到自己的身后似乎有一个人,我想闪躲,紧接着肩膀却是一痛,居然被那人砸了一下。 因为所站的地方较为陡峭,我居然摔了出去,我爬起来想跑,身后却传来一阵哈哈大笑。 从地上爬起来以后,好奇的我回头看去,却发现刘泽方,还有陈天两人双手抱在胸前,笑眯眯的看着我。 “好啊,你们两个居然敢吓我。刚才谁打的我?” 两人对着我抛白眼,却是谁也不承认。看着两人的样子,我却没有生气,他们一直都在我找,从他们的眼里,我看得到那一股再次重逢的兄弟情谊。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我奇怪的问道。 “我们抓到刘天的几名手下,在一阵虐待以后,供出了你的地点,于是发现这里有一个村子,到处找你。”陈天解释着。 我缓缓的点了点头,道:“之前上面那一家你们也来过。” “李琦怀疑,那里是他负责的,他可是审问了那几人几天几夜,嗓子都叫哑了。” 听着陈天的解释,我突然明白了,原来李琦的声音是这样变的。 “这次刘天带来的人不多,都被赶跑了,下一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刘泽方远远的看着那些逃窜的人。(未完待续) 869、击退 当天晚上,我见到了李琦等人,得知强军送回我们的窝点进行救治,心中也算放心了。 这天晚上,我喝了很多的酒,在热情村民的家中就寝。 “咚咚咚!”一整急促的敲门声把我从熟睡中惊醒。 “是谁?”我警惕的问道! “刘泽方!” 听着熟悉的声音,我摸亮床头的灯,随意的披了外套,套着鞋子打开了门。 “刘天那边集结了很多人,我们快走!”刘泽方面色焦急。 我也没有细问,点了点头,跟着刘泽方出门。 在远处灯光的指引下,我们很快的来到了村子的入口处,看到十几俩车前前后后拍着,刘泽方带着我来到靠中间的一辆越野车,也不等我自己跨上车内,直接把我拽进去。 “快走!”车门砰的一声关了起来。 车内,我看到了身旁的陈天,他的脸色凝重,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脸色却又变得严肃起来。 “什么情况?”我心中奇怪。 “刘天拿了我们的钱之后,从外地招来了五百多号打手!”陈天说道。 听着他口中的消息,我的心凉到了谷底,觉得刘天此人的做法越发的毒辣起来,似乎想要置我于死地而用尽一切手段。 我所在的越野车,在刘泽方的操纵下,跟着前方的车,于颠簸的土路上加速行驶。 出了村口,前面的车子却是突然停住,等了一会儿,前方跑来了一名兄弟。 “龙哥,村子唯一的出路被堵住了!” “对方有多少人?”刘泽方急忙问道。 “没人,那里全是巨石!” 经过陈天的解释,我才知道,原来这条所谓的唯一出口两边都是高山,而路刚好在两个高崖之间,如今路已经堵死,车子是完全不能通过的。 当然,为了安全,就算弃车我也是愿意的,可是以刘天的毒辣,自然想到了这一点,或许外面会有更多的埋伏。 站在路口看着高高堆起来的巨石,巨石大多一人来高,堆起了十几米高,看着刘天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筑起了这样的壁垒,我突然觉得自己其实不该把钱给他的。 “李琦,我们先撤吧!再联系一下其他的兄弟。”我淡淡的说着。 虽然我的话说的不是很清楚,但是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李琦是明白我的意思的。 当晚,我再次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歇息,大多的兄弟却是睡在车内,每隔几小时,换班一次,监控着入口以及四周的情况。 我睡的太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的十点多。 简单的梳洗一下,发现陈天,刘泽方和李琦几人摆了桌子,在院子里喝茶。 看到我出来,几人微笑打着招呼。 “睡的还不错吧?”陈天问道。 我点了点头,只觉得身体说不出的惬意,似乎又觉得少了些什么,可能最近活动太多,最近今天身体比较闲的缘故吧。 经过交谈,我从李琦的口中得知,兄弟们上高速的时候,被局子的人查了几车,于是打算走一般的公路过来,时间虽然多了点,但是下午能赶到。 我突然觉得,原来自己所在的位置还是挺远的,他刘天居然把我扔那么远喂狼,真是别有用心啊! 我们聊了一会儿,李琦的电话响起。 原来监视路口处的小弟发现刘天的人在巨石后叫骂着,要我们去求饶什么的。 李琦气得把喝茶的杯子砸在地上,却因为地面是泥土的原因,杯子并未损坏,只是把刚倒满的茶,全部泼了出去。 一旁的刘泽方安慰了几句,突然说道:“既然他们不想咋们出去,我们也别让他进来!” 我们三人听到刘泽方的提议,纷纷表示赞同,这样的想法确实可行,但还是要商量一下具体的做法才行。 十几分钟的时间,我们想了很多的办法,最终决定用火。 但是我们的做法得到了当地居民的否决,原因是担心我们这村子和山野烧了。 虽然四处绿草如茵,如果遇上大火的话,还是难以避免一场灾难的。但要是小心一点的话,还是可以实施我们的计划的。 最终,我们通过交换条件,得到了村长的支持,而我们要做的就是给村子里修一条路。 而之前给刘天的五千万人质金,足以给村子修上好几条路了。 说干就干!在李琦的指挥下,村里的草堆被我们席卷一空,纷纷堆到了路口处的巨石上,巨石前,而四周的杂草也被我们的人清理出很大的空地来,主要是防止大火蔓延。 而对方的人,一些躲在高高的巨石上的情报员发现了我们的举动,于是上方突然出现了很多的人,其中几人的后背背着铁管之类的武器,显然是要进攻了。 不过我们的人不断的抛上石块,阻挡来人,加之那些干草是早早运到了附近,然后紧急出动,迅速覆盖上去。 在从汽车抽出来的汽油作用下,以及风大的原因,很快的便烧了起来。 “张海龙,老子看你能熬多久!” 刘天发出的叫骂声,在大火中发出的噼噼啪啪的声响里,渐渐淹没了下去。 而我的兄弟们纷纷从其它地方运来干草或者干柴,不断的投入到大火之中。 看着这个可以称得上是峡谷的地方,火苗窜的老高,比巨石的高度还要高出一米多。 时间一过就是一个小时,眼见干草干柴越发的少了起来,好在峡谷不大,因此我们还有剩余的烧料。 快一点的时候,我们从村里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燃烧的作物了,看着火苗越发的低矮,我知道,待会会是一阵苦战。 半小时之后,因为干草燃烧很快,灭的也很快。刘天那伙人,却是有几人大着胆子,爬上来,探出头看到了这一切。 只见其中一人回头,向着后边的人打算招收,只是他的手才抬起来不到两秒的时间,刘泽方手中的十块迅速抛了出去,打在了那人的手背上。 “啊”那人痛的大叫,居然摔了下去。 看到那人的囧样,我们纷纷大笑,均觉得有趣。 “准备!”李琦大喊了一声,兄弟们纷纷集结过来,有的灰头土脸的,也站在了最前头,手中紧紧的抓着铁棍。 只见堆高了的巨石上,顿时出现了无数的人头来,他们面色冰冷,看来对方急迫的想要干掉我们。 正当我们坐以待战的时候,率先下来的几人却是哇哇的叫,从上方滚落下来。 我在心中十分的疑惑,身旁的刘泽方却是指着石头喊着。 “如今石头滚烫,比开水还烫!哈哈” 听着刘泽方的解释我突然明白了,抬眼再看,发现对方跌下来的几人里,他一只手按着另外一只手,痛苦连连,脸上红的可怕。 看到先前下来几人受到得的遭遇,后面的人胆子却是越小了,纷纷驻足观看,却是不敢在踏前一步。 “上!”我大喊了一声,抓起脚边的石头扔了上去。 一瞬间,兄弟们纷纷明白了我的意思,一瞬间,无数的石头砸了上去,对方不断的传来痛叫之声。 不一会儿的时间,对方纷纷撤离,似乎也找到了对策,学着我们的办法,扔石头进来。 我叫了一声撤退,兄弟们离得远远的,对方扔了一阵,似乎没听到我们做出其他的反应,突然停了下来。 “李琦,那边的兄弟怎么说?”我问道。 “刚通了电话,估计十分钟左右能到。”李琦回答。 听到这样的消息,我心中不禁惊喜,这次刘天这老家伙似乎没有在路上设下埋伏。 正当我觉得是这样的时候,李琦却是脸色难看的来到我的身旁。 “那边斗上了!” “什么!”我心中十分的惊讶,刘天果然是老狐狸啊!每次都把我的后院拖住!想来真要是致我于死地啊! 如今石头的温度在正午热辣的阳光下,温度散得很慢,我的手指只是随便触碰了一下,就烫的缩了会来,这温度的有七八十度吧!比开水还烫! 现在的我突然有些后悔了,如今不但给对方设置了阻碍,也给自己带来的阻碍,我回头看了看大家,他们也是一副无奈的表情。 如果刘天那伙人人多势众的话,把我们的支援堵住,要不了多久也会被他击退的,那个时候,就算我们里面的人出去支援,为时已晚,反而还要遭到刘天的打压。 该怎么办?想了半天,大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出路和死路已经被堵住,除此之外,还真没其他办法了。 心中焦急的我只能走到一个树下,躲避着毒辣的眼光,看着上方的树叶,依靠着树根,我突然觉得自己的眼皮子沉重起来,不知不觉沉睡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人叫醒的,睁开眼睛看到陈天站在我的面前,脸色看上去很好,似乎他的心情不错,我知道,一定有什么好消息了。 我静静的看着陈天,没有开口问,等待着他的回答。 “那边情况稳住了,刘天一伙人打跑了。”陈天一脸的惊喜。 “哈哈,谁带头的,居然那么厉害。” “是李晨。”(未完待续) 870、假消息 李晨?我心中不断的回想这个名字的人,想来想去,却是想到了那个之前强军给我推荐来的小弟,他说身手不错,挺合适的,背景也算干净,没进过其它的势力。 因为强军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所以我允诺了,原本只是以为一件小事,但是对方却是那么能干,之前李琦可没跟我说过是这个人带头的。 远远的看着兄弟们惊喜的样子,而我的心中却是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来,似乎这其中一定有问题。可是想来想去,并未发现任何的奇异之处。 摇了摇头,我离开背后的树木爬了起来,向着李琦走去。 而李琦只是微微一笑,带领着兄弟们朝着出口行去,我想要阻止一下,却是找不到一个理由。 叹了一口气,我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于是也跟了上去,但是心中的担忧未曾消失,反而更加的焦急起来。 我是在最后一批人越过石头堆的,温度不是那么高了,身体还能接受。 站在石堆的最高处,仰望而去,一名面容较为熟悉的年轻人一马当先,大踏步的走来,他穿着牛仔裤,配着一件白色T恤,和前几次刘天穿的款式差不多,除了颜色之外,基本一样。 年轻人应该就是李晨,他的眼神有些深邃,有种让人看不透I的感觉,我的直觉告诉自己,对方不简单,是个人物。 刘泽方不知道为什么,下了石堆之后,站立在原地,看着远处来人。而李琦和陈天却是忙脸堆笑,乐呵呵的迎上来人的方向,不时回头朝我招手。 我下了石堆一半,站在半腰的位置,碰巧刘泽方回头看我,从他的眼神之中,我能看到深深的疑虑,难道他也和我想的一样? “刘泽方,怎么了?”我问道。 只见刘泽方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我总觉得哪里不对,那家伙出现的太突然。最奇怪的一点。”刘泽方说道这里,不禁加重了语气:“这人似乎在哪里见过,而且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居然把刘天一伙人打跑了。” 什么!我惊讶的合不拢嘴,之前居然没有问清楚陈天,仅仅半个小时的时间而已,以往我们的刘天的激斗,均是不下半小时,长的时候得由好几个小时。 我再次看去,发现我们来支援的人不过六七十号人而已,和之前李琦跟我通报的差距太大,我可是强调了支援人数的重要性。再说每一次围剿,刘天必然会阻断我们的后援。 看着李琦和李晨相距的距离越来越近,我越发的觉得此事蹊跷,后面必然有着什么隐情,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我决定试探一下。 “李琦,危险!快跑!”我大喊道。 果然,带头的李晨看到我的时候,脸色却是微微一变,抬手打了一个上的手势,在他身后的人,纷纷抓紧了手中的铁棍,冲了上来。 前方的李琦却是因为离的太近,跑得话还是来不及了,于是迅速做出立刻反应,之间他赤手空拳,准备着应对到来的攻势。 “大家准备!” 这几句较为平常的命令从来都是发起攻势的提示,因为相处的很久,大家彼此心照不宣,在李晨一边发起攻势的同时,我们这边的人已经做好了进攻的准备。 下一秒,双方的人瞬间混战在一块,但是人数上差不了多少,我们这边确实占据了一定的优势,对方很难击破我们的攻势。 看着混战之中的人,我猜想要不了多久,刘天一伙人必然赶来,到时候后面是高高的石堆,想要撤退也就难了。 思来想去,我突然想到了猎人那里的一杆长枪,于是朝着刘泽方看去。 “刘泽方,猎人家里有一把猎枪,你把它搞来,待会以防万一。” 刘泽方听到我的话,似乎是以为我要开枪,愣了一下之后,却是明白了我的意思,点了点头。 “放心吧!” 在刘泽天离开以后,我知道光有一杆猎枪,还是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就算我胆子再大,刘天一伙人把我逼急了,也不敢把谁给做了。 突然,我一瞥眼间远远的看去,一群人黑压压的跑步赶来,眯着眼睛看去,却发现刘天走在最后面,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只不过把脚步也停住了,站在远处,一手搂着一名身着时尚的女人。 “好你个刘天!”此时的我还是一头雾水,不知道是自己的人叛变,还是对方已经干掉了我们的支援,但是,一定有着奸细的存在。 远处前来支援李晨的人,相距较远一些,但是我的心揪的紧紧的,生怕此战难以胜任,再次遭到刘天的恶毒手段。 正当我们这边打得胡天暗地的时候,一声枪响突然传来,声音是从我身后传来的,站在石头堆的最高处,我回头看去,刘泽方手里抓着枪杆,一路小跑。 再次看向打斗中的人马,发现他们愣了一下,一些人明显较为惊讶,但因为是打斗较为激烈,稍不留神,可能被对方抓住机会暴打一顿。 “李琦!”我看到如今的李琦解决完一人之后,站在原地喘息。 看到李琦回头,我朝着他打了一个后退的眼神,他很快的明白了我的意思,脚步不断的后退着。 “快撤!”每经过一名我们的人,他都会通告一句话,一传十,十传百,很快的大家也知道了命令,眼见对方只有二十几名能战,压力很小,于是纷纷后退。 而李晨看着明显占据优势,却不断后退的我们,显然是明白了用意。 “大家再坚持一会儿,支援马上到,他们跑不了的!” 出奇的是,原本李晨一群人战力远远不及我方,但是得到他的命令之后,众人却是越战越勇,猛追猛打,毫无松懈的意思。 看着对方的意图,我知道要撤退必然是较为艰难的,而我却是不愿意放弃任何的一个兄弟,他们肯为我出力,光凭这一点,我早已感动的不能言语。 而刘天带来的支援,大约还有五六十米的距离才能赶到,如果我方的人好好把握的话,撤退并不难。 一些受伤或者消耗太多的体力的兄弟,率先撤退,很快的只剩下下方十几个人抵挡对方的攻势。 “李琦,在坚持一下!”我安慰着。 眼看我们的人撤退了十之七八,我的心也算安定了一些,放眼望去,对方的支援却是突然赶来,只不过十几米的距离了。 好在刘泽方没有让我失望,爬上石堆,扫视了一眼下面的情况,很快的做出了决定。 只见他举起了猎枪,瞄准着远处,因为情况过于紧急,我也没和他第一时间交流,但是车技好的一比的他,处事冷静。 不过几秒的的时间,他终于在我身旁三米的地方扣下了扳机。 虽然声音不如真抢那般的响亮,枪响过后,一个男人的嚎叫突然传来,我寻着声音扫视过去,发现刘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了一百米的范围内,却是躺在地上一阵哀嚎。 “啊啊…”他的叫声凄惨,似乎痛不欲生一般。 “快,保护我!”刘天歇斯底里的大喊着,刚要加入战斗的支援却是停下进攻,纷纷转生往回赶去。 “李晨,你们的人都跑了,准备挨枪子吧!”我向着下方吼道。 人群中激斗的李晨却是突然醒悟,透过希散的的人群看去,前来支援的众人纷纷后退,朝着远方冲去,不时传来一个男人痛苦的叫喊。 “兄弟们!保护大哥!”李晨大喊一声,也顾不得某人锤上他胸口的拳头,挨过一拳之后,他接着后退,踉跄了几下,转身往回赶去。 而他带领的十几名能战的兄弟,得到命令,纷纷后退,另一边抵挡着我么你的攻势。 “李琦!”看见李琦还未有所觉悟,我大喊道! “撤!”李琦大喊了一声,眼见对方纷纷撤离,再也顾不得乘胜追击,招呼着兄弟们撤退。 只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当那些人把刘天围得团团转的时候,我们的人撤离的也差不多了。 我拒绝了李琦的提示,更刘泽方站在一起,从高高的石堆看向下方,而他却是借助猎枪的远视镜,似乎瞄准着对方,随时准备开枪。 当所有的兄弟撤离之后,我招呼李琦找个隐蔽的位置,以防对方的打算用上枪支。 毕竟这样的争斗,双方的实力异常强大,要说私底下未曾搞上以上枪支,等着急用,这却是不可能的。 因为巨石较大的原因,刘泽方把枪传过一个不大,也不算小的缝隙之中,随时准备着。 因为刘天似乎伤势很严重,对方一阵混乱,没有得到上头的指令,谁也不敢做出头鸟,毕竟我们这边是有枪的,只要是个人,他都是怕死的。 眼见着下方对我们并为采取任何的措施,我的心也安定了下来,心从嗓子眼,回到了心脏原来的位置。 喘了一口气,我觉得此时的打斗也该告上一个段落,在这样打下去,我可是吃不消了。(未完待续) 871、挥刀 “大哥,我们应该怎么办啊,如果是这么一直打着这种消耗战,我们根本就打不了啊,弟兄们也有受伤的啊。”李晨颤颤抖抖的说着,还一边不知所措的扫一眼自己后面我们自己帮的兄弟。 我严肃的扫了一眼李晨,看见李晨颤颤抖抖还一边看着后面的兄弟,我瞬间就明白了是他们挑唆李晨过来问的,没想到他还真的过来了‘哼...一群垃圾,竟让老实人来找死,如果不是现在出了问题,我一定废了你们。’我扫了一眼他身后的弟兄,“恩,我知道,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几天。”我眼中杀机再现,李晨后退了一步。 “知道...知道了。”李晨后退了一步身体颤抖的看着我,一直不敢动。好像被我施展了定身法一样,不能动一般。 “你......在害怕?”我脸色狰狞的看着他,手中玩着刚刚所拿的那把匕首,在手中旋转,一下、两下、三下......不知道转了多少下。因为我想知道他到底害不害怕我,会不会害怕死亡。更因为,我想试试他忠不忠心。 “没、没有。”李晨低着头盯着我的鞋子,大喊着。 “恩,告诉我你为什么在颤抖?”我一把拉过他的领子,直接将他抬了起来,大喊着‘告诉我。’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李晨嘟嘟囔囔着。 我紧紧地盯着李晨“恩,刚刚表现不错,以后继续努力。”我清笑了一下,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老大,怎么了,生这么大的火啊,小心出事啊?哈哈哈.......”刘泽方看向了我,我清笑了一声,微微无奈的点了点头。 “没事,这个新人很好,有时间的话可以多培养培养一下。”我看了一眼,站在我旁边的李晨,微微的点了点头,说实话‘我是越看他越怎么喜欢他啊’当然不是‘基佬’那样的‘我是越看他越怎么喜欢他啊’啊 “老大,老大想什么那?顶人家李晨很久了啊。”刘泽芳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刘泽芳,你想什么呢,我可是直男,直男你明白吗?”我顿时很是无语的看着笑的很阴森的刘泽芳,不对应该说我现在想看见他都不想看见了,唉……可惜谁让他是我兄弟呢! 我这在自己的面前一紧张原来的严肃瞬间没有了“看什么,想死吗?”我看了一眼四周,四周的手下都在盯着我,我怒视了一眼喊到,杀气自然泄露出来,周围的空气明显的降低了好几度。 只是这一声吼,这一杀气,其他的小弟都不敢看我这边了,因为他们害怕我,害怕我杀了他们。 我看了一眼那挡在我们面前的石堆,轻轻的摇了摇头看向了刘泽芳“我们的支援什么时候才会到啊? 刘泽芳低着头轻轻的摇了摇“老大,还……还至少需要、需要一两天的时间,我们……我们……我们这些兄弟不一定能撑得了啊!” 我看了一眼后面的弟兄们,清叹了一口气,又低头轻轻的摇了一下头“好了,我知道了!” 我看了一眼刘泽芳说道“等会你再去找几个弟兄去向外面扔一下石头,给他们倒一下乱。”我一脸不要脸的看着刘泽芳。 我与刘泽芳认识了这么多年刘泽芳看我这个表情顿时明白了我的意思,很是阴险狡诈的笑了起来,我看了一眼旁边的李晨说道“李晨,你也跟着他去溜溜狗。” 李晨一脸茫然的看着我“大、大哥,那里有狗啊?” 我顿时就感觉世界好小‘我汗颜啊,为啥子我就偏偏遇上了一个傻子啊(一脸悲伤的望着天空中白云)。外面不全是刘天的狗吗!还问我哪里有狗,狗到处是啊,已经成一害了啊’“哈哈哈.......”刘泽芳在一旁大笑了起来。 我看了他一眼“你教他。”便向着后面的兄弟们走去。 “歪歪歪......”任凭刘泽芳怎么叫我,我都当做没有听见,继续走去。 “杀啊......杀啊.......”我忽然听到外面有打打杀杀的声音。与刘泽芳、李琦对视了一眼,“所以人,做好准备、准备战斗。”我用力的攥着手中的刀,“咔、咔、咔”扭动着脖子,脖子想起骨骼碰撞的声音。 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我的身边,“李琦,给我你的手枪。”我看了一眼李琦一眼微微的点了点头问他要到,并伸出手拿。 李琦脸上的眉头一皱,说道“是,大哥,给你。”便把他随身携带的手枪交给了我,我伸手拿了过来,随手卡在了腰间。微笑的点了点头‘刘天,今天、你必须死死在这里。’我眼中流露出一股杀气,身边的小弟都后退了一步。 “大家,准备爬上去,杀了他们,杀的一个不留。”我看了一眼那堆石头,用力的爬上去,看见,我们的人已经跟刘天的人干起来了。我一下站在的最顶上喊道“杀.......”便冲了下去,一下来便砍看向了刘天的手下,一下子好像就被我送到了地府去报到去了。 我杀了很久的人,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我隐隐感觉自己已经陷入了昏迷,我隐隐约约的知道我杀了很多,但是他们说我们杀了刘天进一半的人,而我更是便杀了近三分之一的人。我一脸茫然,因为我感觉我已经昏迷了,怎么可能再继续杀人呢?我隐隐约约的记得,我一直在想着,我要杀了刘天、我要杀了他们、挥刀、挥刀。 我将这些告诉了李琦他们几个,他们几个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后来李琦解释道“这.......这是一种境界,让人害怕到极致的境界,我们黑道被称为:杀境。着一些我也是听黑道里面的老人跟我说的,没有想到........没有想到,老大竟然也有这种境界。”我默默地看着李琦,‘杀境吗?可以让我疯狂的能力吗?’我看着自己的手,轻轻的摇了摇头微笑了一下,便向外走去,“今晚,让内部人员集合,我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说。” “知道了,大哥。”我没有管李琦直接就出了门,结果忘记拿着武器出来了,‘算了....算了....没有拿武器就没有拿吧?’我便出了去了 刚刚出门就看见在昨天帮我的一个手下,这个家伙很是不服我,我在早些时候其实也是已经习惯了,只看他弯了弯腰“大哥。”我一脸迷茫之色 我一脸微笑的问道“小子,你不是一直不服我吗?怎么今天叫我大哥了啊?” “没有。”那小子就这样模糊的说了一声便离开了。 后来老了之后我问他“他那个时候为什么又叫我老大了?”他是这样说的“我服要服的是天地皇者,而你就是皇者,因为杀神已经认可你了,杀神便是神的象征。你一定会成为皇者,黑道的皇者。哪怕为你而死也是我存在的理由。”我那个时候要多无语就有多无语啊,他臣服于我竟是因为‘杀境’。后来他所做的一切的事情全部都超出了我的猜测,因为他是我的左膀右臂,他是真正的战神。 我刚刚走到一个卖烤串的地方,肚子很是不争气的‘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我便走向了烤串店,忽然一女孩掉了钱包,我拿了起来“歪...你的钱包。”我举起钱包叫那个女孩,那个女孩急忙跑过来拿着钱包就要走。忽然几个混混从外面进来了,领头的是一个头发染着黄色的‘社会人员’ 只见那女孩直接躲到了我的身后,那黄毛看见了女孩眼前大亮“莎莎,不要跑了,好吗?”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叫莎莎的女孩,莎莎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我、并用力的摇了摇头,我轻轻的笑了一下“歪,门在那边,gun。”我不带表情的说道说话间我便指了指黄毛身后的门。 “我cao,你以为你谁啊?敢让老子gun,信不信老子弄死你啊?”黄毛顿时大怒,为了在莎莎的面前表现自己却没有想到惹上我这个杀神。他的命运早在他说出我cao这句话时已经被动的选择了。 这家店里的老板看见要打起来了,急忙走了过来“韩哥,我这保险费也交了,这个......就不要在这里打了吧?不要忘记这里是李琦琦哥的地盘啊。” 那黄毛一巴掌就扇向了那烤串店的老板“你那这么多废话,出了事我负责。弄坏了东西,我赔。” 那烤串店的老板挨了一巴掌后也不多说什么了就往后面走去,那黄毛没有想到的是,那烤串店的老板其实去给李琦打电话去了,李琦让自己的人给所有在他地盘的人都告诉了自己的手机号,如果有紧急情况才可以打。那烤串店的老板不知道从哪里看见过我的照片所以认出我来了,于是就给他打电话了。(未完待续) 872、不给面子 我回过头看着那名叫莎莎的女孩“小妞,你叫什么名字的?” “我叫孟云莎,小哥哥可以叫我莎莎哦。”莎莎轻轻的在我的脸上留下了一个吻,我的脸瞬间变红了,尴尬的看着莎莎。不对,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听说京城四大家族中孟家的孙女就是叫孟云莎,而且在前几天偷偷地跑出了孟家,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如果得到了她......不对不对...... “莎莎你......” “小哥哥,我吻了你,以后你要对我负责哦。”莎莎轻轻靠在了我的背上,那种柔软,让我无法拒绝。 只见黄毛怒视着我,对着他后面的那两个人喊道“你们两个,上,谁干死他,我给谁四十万。”那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微微点了下头。我顿时很无语啊‘有钱能使鬼推磨。’真的很管用啊。 我便忽然想玩玩他的感觉“小黄毛,不如给我四十万,我自杀好不好啊?”我调戏到。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啊。给我你的银行卡号我打给你,你去自杀好不好啊?”小黄毛被我耍的一道一道的。 “哈哈哈......哈哈哈.......”我实在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就连孟云莎也大笑了起来。“莎莎,莎莎你从哪里找到的这么好玩的人啊,哈哈哈......笑死我了,不行了、不行了肚子痛了,哈哈哈......笑到肚子痛了。” “你......你找死,你们给我上。”黄毛让自己的两个手下上去,我一脚抽在了一个混混的腿上,那个混混瞬时就摔了出去,‘不怎么厉害,先玩玩。’我一把拿起身边的凳子砸向了另外一名另外一人直接被砸到在地上。 “你…噗……” 那名被我踢中的混混被我踢飞,身体撞在了墙上,他无比的愤怒,手指指着我一口鲜血从他嘴中喷了出来。 那名混混想要心中无比生气,刚要起身再次朝我冲来,毕竟,想让黄毛以后多提携一下自己,但是下一秒他的眼睛中却是出现了一种惊恐的表情。 “啊!” 一声杀猪般的痛苦声从另外一名混混的嘴中发出,我扔出的板凳早已粉碎,正好砸种了那另外一名混混的脸上。 那名混混无比的痛苦,因为他的脸上被板凳上一根长长的木屑刺中,正在他的脸上刺的很深,很是可怖! “啊,大哥哥,你下手也太狠了!”梦云莎一声尖叫,直接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呃,其实,这不能怪我的,都怪这破板凳非得出现一根这么长的木屑。”我有些无奈,一副我不是故意的样子。 这时,我正好看到刚才被我踢飞出去的那个混混正用手指着我,我脸上有点无奈的笑容开口对其说到:“没事,这次我保证这个板凳绝对不会出现这么长木屑情况。” 我笑着说道,伸手就要拿起旁边的一把板凳。 但是那个混混却顾不得自己刚才被我踢中的伤势,竟然直接站起来跑了,他可不想在被我挨上一板凳,毕竟刚才被我用板凳砸种的那个混混此时正在无比痛苦的哀嚎着。 他的脸上那根木屑刺中他的脸部很深,正和脸都咧咧着,血肉叠出,很是恐怖的样子,但是,我感觉我自己真的没有出那么大的力啊。 “大哥哥,你好坏呀,明明是你自己下手太狠了,还装出一股不是故意的样子,看吧,都把那个坏蛋吓跑了呢,嘻嘻,不过莎莎喜欢,谁让他们这么坏呢。”孟云莎朝我吐了吐舌头,很是可爱的样子。 我微微一笑,伸手做出一种无奈的样子正准备说话,这时候,那黄毛却是很是生气的开口了。 “真是废物,看来还得由老子出手才行。”黄毛大骂,无比愤怒,手中一把短刀出下,朝着我望来,开口说道:“小子,敢在马王爷面前动土,看来真是活的腻歪了,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有些人不是你能够招惹的。” 话语刚完,黄毛就开始朝我这边冲了过来,手中的那病短刀寒光闪闪。 “大哥哥小心呀。”孟云莎大叫,提醒我小心。 我看着冲来的黄毛,那寒光闪闪的短刀让我无奈的开口:“唉,其实我真的不知道马王爷是谁,又怎么在在他面前动土呢,不过我看你可能是喜欢土地吧,不然怎么要来送死呢!” 当我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我的眼睛中突然冒出一股寒光射向黄毛,那种眼神让冲来的黄毛突然一滞,似乎像是面对一直将要爆发的猛兽一般! 接着,还不待黄毛冲过来,我已然出手了。 我一巴掌扇向了他的脸上,一巴掌就直接把他打到在了地上,“马王爷,我管你马王爷、什么王爷的。 不多时候李琦就带着人来了。黄毛看李琦来了,便叫道“琪哥,他打我,你要帮我啊,这可是你们的地盘啊。” 李琦见是我,微微的低下了头“老大,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这里吃饭,没想到遇到了这种事情。”我冷冷的看了一眼,“全部杀了吧,没有必要留着一些垃圾。” “是,大哥。”李琦带着这几个人恩.......杀掉了。 “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坐在大堂的中间看着李琦等人,李琦紧张的看着我,恐怕我有什么后遗症。 我看着李琦说道“刀郎那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惹到了刘天,刘天要废了刀郎,最后我终于问出他们其实就是因为一个女人,刀郎喜欢上了娱乐城的一个很好看的女孩,并且跟她睡了,可是他也不知道,那女孩其实是刘天的一个姘头,结果这件事被刘天知晓了,刘天大怒,不管怎么说都要打断刀郎的腿,为此,刀郎最近东躲西藏,我也是最近才找到他。 刘天知道刀郎是跟着我混的,是我的左膀右臂,我也应该知道我必会为小弟出头,要不然,我就没法在道上混了,以后谁还会为我卖命,何况刀郎为我们立下汗马功劳,再加上平时我和刘天早就看彼此不怎么顺眼了,这刘天也就是仗着比我在道上的资格老,平时也就没把我当回事,我也已经忍他很久了,再加上,平时他们这些人都嚣张管了。 不断扩张他们的地盘,你刘天,天天吃肉还不许我们这些人喝汤?,考虑到种种原因,新仇旧恨,我决定和刘天摊牌的时候到了,不过下决心之前我决定还是给刘天打一个电话,毕竟慎重起见,我知道如果真的做出这个决定,必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后果难料, 如果我决定主动给刘天打个电话,电话拨通以后,我调整了一下心情,语气缓和的对刘天说,刘哥,刀郎这小子真不知道,那个女孩是你的女朋友呀,要知道是你女朋友,打死也不敢呀,刘哥,你就高抬贵手,剩下的什么都好说,我会带了刀郎上门赔礼道歉。 那天我跟他说钱的问题好说,没等我说完。刘天就直接打断了我的话,这个小崽子,怎么做我都能原谅,动什么都可以,不过动我的女人,我现在就想把这小子碎尸万段,这个不是不给你面子,别的是可以商量,就这个事没商量,没等我继续和他解释,那边已经把电话给挂断了,我一生气一把把手机甩到了地上,手机立马成了碎片马上碎了一地,妈的,这个刘天太不给我面子了,在道上混了这么久。 没几个人敢挂我电话,我内心其实那个时候也暗暗动了杀机,他刘天不讲情面,也别怪我无义,何况他那块肥的流油地盘我也觊觎了很久,干掉他我在这座城市也可以横着走了,估计在没有人敢惹我了,于是,我秘密召集了几个手下商量对策,绝对,先下手为强,趁着刘天没有太多防备的情况下,一举干掉他,只要干掉刘天,他那些手下就会树倒猢狲散,说干就干,于是我派手下秘密调查刘天的行踪,平时的作息我们发现刘天非常喜欢光顾日月潭洗浴城,喜欢在哪里按摩洗澡,我们反复研究,决定在哪里动手,干掉他和他手下几个得力的打手,趁他们洗澡,衣服和家伙都在更衣室里动手,这样他们根本没机会反抗。 就这样我们研究了事成以后逃跑的路线,还有准备了几把砍刀,于是我们去了日月潭洗浴城,派手下的小弟,搜索刘天一伙,在马仔的指引下,我和李琦揣上砍刀,直奔刘天和几个人洗澡的地方,推开门,只见到刘天正在热气腾腾的浴室闭目养神,赤裸着身体,于是,我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拔出砍刀,一下子跃进。 对着,刘天那大大的肚子,就是两刀,刘天被一阵疼痛惊醒,挣扎着,想逃出浴室。 然后我没有想到他的小弟们都已经埋伏好了,我与他们就打了起来,结果我们就干了起来就这样我以一抵不过多人我被打昏了,你们知道吗? 被那个你们再次见到我的村子里的大叔救了我,不过那个地方竟然有狼,我还差点被莫名其妙的杀了、不对是被吃了,之后就发生了昨天的事情。不过那么说的那个‘杀境’我就不知道了。”(未完待续) 873、收留 刘琦看着我,他忽然用力的一拍桌子。“大哥,我们不能就这样算了,要不然我们怎么在道上混啊!”我扫了他一眼。手下的一个人也付声道“对啊,大哥我不能就这样算了,一定要杀了刘天。” “大哥,既然如此,我们就着实没有必要再留什么余地了,还有其他的底牌大哥,我们也该上场了,刘天,咱们就一个字……杀!” 我将一个人叫了进来,“他是天阳,原特种部队的人因为他聚众闹事被提早出来了,接下来,就该他表演了。” 这个天阳不到0岁,棱角分明稍显黝黑的脸庞,两只眼睛炯炯有神,175的身高,身材不胖不瘦,确实,感觉是个兵尖子,在军营里泡过的感觉。我脸上带着微笑,招呼天阳,来老弟,俗话说好刚得用在刀刃上,我这回就需要老弟你这把钢刀呀“兄弟,这回刘天得事就靠你了” 可能看着我对天阳这么得礼遇,手下得赵亮很是有些不满了,因为我一直都很注重他的,这次来了一个小子抢了他的位子,他心中很是不满意“大哥,这小子,这生瓜蛋子就干这么重要的活,能行吗,大哥别把他吹的那么厉害,我看这小子也不过如此,这样把,老大我试试他的身手,万一是个窝囊废呢,岂不是耽误事了”天阳听到这话,眉毛也立了起来。怒视着赵亮“你再说一遍试试。”赵亮身上的杀气大泄。 我怒视着赵亮“够了。”顿时屋中的温度降低了好几度,我根本就没有实到,因为这温度下降的原因是因为我的杀气所至。我本身根本就是试不到的。 我也正想试试天阳的实力,就对赵亮使了个眼色,赵亮也不多说,上去对着天阳的脸上就是一记老拳,天阳不愧是在特种部队练过拳击搏击的,一个下潜动作就躲过了这一拳,接着马上就是一记右手重拳,拳头又快又准又狠,正中赵亮的下巴,赵亮马上被这一拳大的趴在了地上,一时半会没起来。我看了半天,那一下很狠,直接让赵亮失去了一大半的力气,让其直接起不来了。我微微的点了点头,这一招让我很满意,很是高兴。 我一看这身手确实练过,看着倒在地上的赵亮,赵亮的弟弟赵强不干了,打虎亲兄弟,赵强一下子扑了上去,想抱住天阳的腰,把天阳抱摔摔倒,天阳的反应也够快,马上把重心降低,四肢胳膊就搅在了一起,赵强,平时就是以强壮,力气不错著称,这次就愣是没把天阳摔倒,看来,两个大汉满脸通红的较了半天臂力,也是半斤八两,这时天阳瞅个冷子,突然双手箍住赵强的脖子,用力往下拉,然后提起膝盖,撞向赵强的胸膛和脑袋,看来天阳,是练过泰拳呀,这是典型的泰拳动作,招式狠辣,赵强被天阳膝盖撞在胸膛,咣咣作响。而自己的脖子有被天阳的按着,用尽全力都没有挣脱开。 “住手吧。”他们彼此松开了对方,我微微点了点头“你们三个都很不错。恩......” 我微微的点了点头“不错,不错以后你一定会成为我的一大臂力。”我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用力的向后甩去,结果却撼动不了他,我顿时一狠,直接将其摔倒在了地上。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还是不太行,以后好好努力,一定会比我强大的。”他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 “大哥,以后您的话就是圣旨,我定当为名是从。”他的一句话引起了共鸣。“是,我们定当为名是从。” 我微微的笑了笑。 有继续跟李琦协商了起来。 李琦安静的听我说完事情的前因后果,最后摸了摸根本就没有胡须的下巴,眼露凶光,语气说的很是毒辣,但是我知道,李琦都是因为刀郎是自己的兄弟才会这样做的。 不管是我还是李琦,我们都不会放弃自己的兄弟的,至于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我有时候总是觉得没这么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总感觉像是有谁给刀郎下了一个套。 “刘琦,我感觉刀郎上了那个女人,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我有时候总是觉得没这么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总感觉像是有谁给刀郎下了一个套,你说呢?”我看向了刘琦。 刘琦看了我一眼,也轻轻的点了点头。我俩共同想到了一个人“刘天”我俩对视了一眼,这也是我们的猜测其实这不是真正的背后黑手,真正的背后其实是其他帮派的大哥,在背后搞得小手法,却没有想到刘天竟然相信了,到最后我将他的帮派直接给绞杀了,那个人就是.......... 我不知道那个人的目的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人有很大的利益关系,我们两人火拼一定会让他们拿到很大的利益,让我们想不到的利益但是我总觉得那个人的目的就是为了对付我,而刀郎可能只是他对付我的手段罢了。我正在想这个问题,‘会不会刀郎已经叛变我了呢?很有可能是那个刀郎上了那个女人,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我有时候总是觉得没这么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而且很有可能是其他人在刘天手底下的卧底。’ “李琦,你说的非常漂亮!咱不说别的,首先我们现在是有一件事要做,杀了刘天!”不管怎样,现在迫在眉睫的事情就是杀了刘天,现在和刘天之间,已经是一个死局。 要么刘天死,要么,我死!先不管那个女人的事情,也先不管那个女人身后的幕后黑手是什么人了,现在要么刘天死,要么,我死!我怒视了一眼李琦,李琦看了我一眼,眼中也透露出了火热的眼神。 “大哥,你可还有现在的刘天的消息,经过之前你的那次袭击,现在的刘天一定谨慎对待,不会再那么简单就得手了,我们得想想其他法子。”李琦眯着眼睛,不断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与眼中也透露出了火热的眼神很是不符合。 我冷静下来,淡淡的看着李琦,李琦说的没错,刘天已经被我袭击了一次,那次,刘天重伤,我差点死掉,双方谁也没赢,谁也没输! “你说的不错刘天重伤,我差点死掉,双方谁也没赢,谁也没输这样很有可能会出事,现在我们是时候拼情报的时候了。” 刘天想来谨慎小心,不然也不会把握着那么一块肥的流油的宝地这么久的时间还坐在那个位置坐的这么稳! 这次险些丧命,一定在安全方面又上了一个层次,不再想想办法还真不好说,幸好一直以来安排监视观察刘天的人我没有撤掉,不然现在还真不好把握刘天的动态。 “走,长桥那儿,我让内线把所有的相关消息都放在那儿。”说干就干,现在就是拼情报的时候了,虽然现在和刘天的人马还在对战的时间段,但是既然李琦都能到我身边来商议决定,那么应该还撑得住。 只要在兄弟们争取的这段时间干掉刘天,我就赢定了! 我没有任何犹豫,带着李琦朝着背面,悄悄的离开了战场,将战场的一切交给了自己的兄弟,我和李琦就这样两个人去长桥将最新的情报带回来,到时候再从长计议,老话说得好,随机应变! 长桥,是政府曾经空降的某位省长为了彰显自己的功绩而修筑的如同鸡肋一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桥梁,根本就没有什么人会往长桥走,更何况自己因为黑帮火拼的时间渐渐闹大,更没有人愿意往这条桥梁走了。 毕竟长桥对于我们这些黑帮的人来说,就是白天和黑夜区别一样,划开了我们这群刀口舔血和那边都市生活的平凡人。 悄悄的来到长桥,我看到长桥的第三个桥洞有一个塑料袋挂在那里,我就知道,那个人简直就是天生的斥候,没有人能逃过他的监视观察! “大哥,就在这里吗?”李琦看了半天没有看出任何的门道,皱着眉头,非常疑惑的看着我,不理解我究竟在看一些什么东西。 我也理解他,毕竟我现在笑得有些太猖狂,只是没有发出声音而已,我只是在感叹我看重的人的厉害之处,可是李琦从来没见过那个人,也不知道我和那个人定下的暗语。 不过我会和李琦解释的,对于我所信任的兄弟,我不想要隐瞒。 “南山,我的一个兄弟,一直以来都作为我的秘密武器,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不是我故意隐瞒你们,而是我这个兄弟生来孤僻,就连我都和他说不上两句话,但是南山是一个非常相处的人,只是性子孤僻了些,不和人交流,不愿意和太多人呆在一起,非常懂得如何伪装自己,我和南山也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才认识的,那会儿南山因为高考失败参军,但是军队里面不是没有败类的,南山就遇到了一个强奸了普通女孩子的军二代。他妈的很是不服气,再加上他有些喜欢那个女孩,于是......” “南山气不过,和军二代打斗,很干脆的废了那个军二代的子孙根,直接让那个军二代断子绝孙看了,惊动了上面的当官的,结果南山被开除军籍,也是南山运气好,有一个权利特别大的军官看重南山的才能,帮南山说话,所以南山才会简单的被开除军籍就了事了,不过,对于我们来说,开除军籍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对于那时候的南山来说,却非常的重要,就在那段对南山来说无比黑暗的时间里,在街上要饭、要么找到点活在人家的工地干活,那天我见他体力好、又能干,于是我就收留了南山。(未完待续) 874、敢死队 我气不过那群他妈的当官的,屁本事没有,聚众闹事他妈的怎么了那也会本事,他们都是有着一本事赶走有才能的人的本事倒是门精啊! 和南山接触多了,于是我俩那时候都有着一样的感觉,于是南山就认我这个兄弟,我也认南山这个好兄弟,这次我到了千钧一发之际,只好请南山现身帮我这个了,我到是没有想到,南山的思想一点儿都不刻板,二话没说就决定参伙进了黑帮的事情,有了南山这个左膀右臂我的势力又大了,再加上南山手下也有一些兄弟,我的实力也是大增,杀死刘天的计划,我势在必得。、 在第一次袭击刘天失败之后,我用南山教我的法子通知他帮我盯着刘天,现在那个长桥的第三个桥洞就是我俩联系的据点。 像是意外挂着的塑料袋,其实是南山给我的新号,有塑料袋,那就是有很重要的情报,什么都没有就是什么都没有,今天,我告诉你,李琦,咱们可都是可以生死相交的兄弟!” 我说了一切,南山的由来,我和南山一来二去像熟悉,到南山帮我监视刘天,塑料袋的暗语,我把一切都告诉了李琦,我相信李琦,我也相信南山,到了最后我加重语气和李琦说生死相交的兄弟。 就是想要告诉李琦,南山是我可以把命放在他手里的绝对不会背叛的生死兄弟,虽然李琦和南山现在完全不认识,一点儿也不熟悉,我也要郑重的告诉李琦,南山,是兄弟! 李琦,大可以放心让南山站在自己的背后的! “哈哈哈!大哥,你这是在看不起我嘛!既然是大哥生死依托的兄弟,自然是我李琦的兄弟,大哥,放心,李琦和南山是兄弟!” 李琦伸手拍在我的肩膀上,让我放心,不愧是我的兄弟!就是好气量,聪明人! 我也不再啰嗦,赶紧贴着墙朝着长桥走进,几个攀越就来到桥洞面前,长桥修的很大,桥洞刚好可以容纳一个人的存在。 我往桥洞里面走去,这个桥洞修的和往常的桥洞不一样,有点像下水道一样阴暗潮湿。 光线非常暗,影响到我的视线,但是为了安全着想,我没有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就靠着一双手的触觉去触摸水泥面,一点点摸过去,感受那个东西的存在。 “撕……”一个非常割手而坚硬的东西阻止了我继续探索的双手,这东西还有点儿棱角,感觉像是透明胶带一样的东西,一下子让我手上开了一个小口子,好在威力太小,可以忽略不计。 我内心非常高兴,南山果然得到了好消息,这次的情报包看来不小啊,应该是刘天准备了什么厉害的东西,一定是想要杀了我吧,嘿嘿,我砍他那两刀可不轻啊! 我摸着那包东西快速的取下来,然后迅速离开长桥桥洞,回到李琦和我之前待着的位置李琦蜷缩在这里接应我。 “大哥。”李琦看见我呈抱着肚子的姿势走过来,知道我拿到了需要的东西,一脸欣喜,高兴的小声叫我。 我也很高兴,但是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我跑过去,像是喝醉酒的醉汉一样达拉在李琦的肩膀上,李琦反应也是很快的,立马扶着我,朝着战场走回去,只是走的路径多绕了几个弯。 终于到了安全地带,我松了一口气,一脸贼兮兮的拿出一直揣在怀里的情报包,李琦也是一脸的兴奋,我俩都知道情报对于一场战斗来说多么的重要,尤其是这次的情报直接和对方的首领老大刘天相关,这份情报的重量不一般啊! 这是一份可以左右战局的重要情报! 我迫不及待的打开这个情报包,里面的东西倒是出乎我意料的简单,只有一张卡片和两张写写画画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纸张,我将卡片放在衣服的内兜,和李琦一人一张摊开。 我这张纸摊开是一张地图模样的,上面还标注了东南西北和比例,有许多我所熟悉的标志性建筑,然后再终点是一个画着红色五角星的大楼,我想这应该是刘天的所在地。 我手里拿的是刘天的位置,以及我们应该怎么走才能正确到达的地图,我收好地图,看向李琦,李琦刚好拿着纸递给我,上面密密麻麻的一堆字,铁笔银钩,非常霸气的字体,那是南山的笔记。 “大哥,这是一封信,你那儿呢?”李琦问我。 “地图,刘天位置的地图,这上面还画着火柴人,我猜,火柴人代表的是守卫,这封信上面说了些什么。” “大哥……你自己看吧……哎……我李琦福薄啊!李琦没有往常的和我开玩笑的样子,一脸的沉重,这让我有些不好的预感,李琦叹了口气,将信递给了我,直到这时我才看见,那封信上有血!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第一次有些害怕,双手都有些颤抖,知道我接过这封信,才看到,越往下,这封信的笔迹越发潦草,一点不像是稳重的南山的风格,可是这笔迹又明显是南山的。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读信,心中却开始了祈祷……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自己居然会祈祷…… 大哥:小弟南山承蒙大哥不弃,多年来悉心照顾,心中总觉得愧疚不安,所幸,大哥还有用得到南山的地方,南山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可惜,奈何!刘天这混人阵营里有两大高手,南山多次试探,终于肯定,其中一个高手是军队中龙魂大队的人,龙魂大队是特种兵中的特种兵队伍,尽是能人异士,当年我曾被军区司令举荐参加过龙魂大队的选拔,结果落选,那时起我便不再以自己的天赋为骄傲,知道了什么叫天外天,人外人! 龙魂大队的人大哥万万不可用强,我猜测那个人一定是被刘天给欺骗了龙魂大队的人都是忠义之士,忠于国家,忠于人民,我看那个人年纪在二十七岁上下,应该是龙魂大队退役的军人,可能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才会被刘天这种混人给利用了,大哥到时若能知道详情,得出应对之法,应该就能折下刘天的一只大翼,而另一个人…… 南山敢说一定是隐世门派唐门的人,轻功出众,毒功了得,为人阴险毒辣,对人毫不留情,喜好折磨虐待,尤其是虐童!贪恋女色,在南山看来,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大哥可以从女色方面入手,切记要快准狠!否则让一个唐门的人参与到战斗中去,他的毒会让人防不胜防,对于大哥来说那可是不得了的强力对手! 南山不知道刘天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够请来唐门的人,但是唐门的人要么不惹,要么铲草除根,别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否则唐门宗门的人找上门来那可就糟糕了! 南山不幸被发现,已经中了唐门弟子的招数,时日不多,仅凭最后的一点力量画出地图,大哥切记高手之事,还有那些守卫,上百人的守卫,三十人都持有枪支,刘天被砍了两刀,重伤躺在床上,不久前动过手术,现在可以说战斗力不强,绝不会是大哥的对手,只是现在,南山命不久矣,有几件事情放心不下,恳请大哥为我操心了。 其一,家中老母亲只有我和弟弟两个孩子,弟弟年幼,还撑不起大任,烦请大哥照顾; 其二,我其实有一个伴侣,她已经生下孩子,还求大哥照顾! 南山拜谢! 密密麻麻的小字,越到后面越潦草的字迹在告诉我南山最后时刻的痛苦,纸张上点点血迹在告诉我南山的不甘。 南山,是大哥对不起你,是大哥害了你啊!我就不该把你拉进黑帮这个漩涡,让你年纪轻轻的就离开了!你这一根筋的家伙,明明年纪比我大,就是为了那一份照顾就用命来偿还! 兄弟,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低估了对手! 南山,你放心,老母亲和妻子我都会为你照顾好的,这仇,我也一定要报!唐门又如何,伤我兄弟者,杀无赦! “李琦!叫二十个身手不错的可以信任的兄弟来!咱们要组建一个敢死队了!”(未完待续) 875、内疚 “知道了,大哥。”李琦盯着我说道。我看着手中的信,微微的叹了口气,续而又轻轻的摇了摇头。 “李琦,记住找那些不怕死的、不怕事的硬汉子,明白吗?”我慢慢的抬起头来扫了一眼李琦。 “放心,大哥。”李琦看向我手中的信,坚毅的说着。我明白他也想给他报仇,所以我相信他。 晚上十一点左右我因为兄弟的死,实在睡不着觉,于是到了‘水月酒吧’喝酒。唉也可能是因为内疚吧。今天下午我根据那封信找到了那里,但是那里根本就没有人,但是我发现地上有打斗的痕迹。可是现在根本就找不到这弟媳妇和我兄弟的儿子。我怀疑是被刘天带走了。 我默默的在柜台上喝酒。“帅哥,一起喝一杯如何啊?”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走到我面前手里拿着一个酒杯。 我轻轻的跟她碰了一下杯“干杯,美女”当我说出这句话尴尬啊因为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怎么好看,只是浓妆艳抹而已。顿时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一些什么了只好,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 “女士,我女朋友来了,我去看看。”因为我心里真的乱乱的,千头万绪,实在没心情和一个浓妆艳抹的风尘女子打情骂俏,于是我端起我的啤酒杯,礼貌的点点头,挪开身子,来到长长的吧台比较安静的地方,想一个人喝点啤酒,静一静。 这时我旁边坐着一个时尚漂亮的女孩,我其实也没太在意,只是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双眼对视,我俩都不经意的,啊了一下,这不是莎莎吗,莎莎也莎莎和我在酒吧遇到他身边有几个混混骚扰他,于是我就打了那些混混一顿。一脸惊喜的样子,原来是你,是的,我心理有点事,想一个人来酒吧散散心。 我隔着酒吧嘈杂的迪曲略加思索的说道,要不你和我说说,也许,找个人倾诉心里会舒服得多,看着莎莎漂亮得会说话的大眼睛传递的温柔目光,最为在情海里沉浮过的人,也多少明白一个女孩子矜持的暗藏的情愫,难道莎莎这个女孩喜欢我?毕竟这是我和莎莎的第二次见面茫茫人海,大千世界,你一天不不一定要和多少美女擦肩而过呢,深爱过,伤过,痛过,我知道我已经不是那个17岁,爱情比天大的年龄了,没事,喝点酒。 一会回去睡一觉就好了,一睡解千愁吗,我半开玩笑有意岔开这个话题,莎莎看我不想说也就没多问。 “你经常来这个酒吧吗” “嗯,我挺喜欢这个酒吧的,这个酒吧挺热闹的”莎莎说道,是呀,这个酒吧酒挺全的,音乐不错,我也觉得这个dj水平真不赖。 我俩就这样,有的没的的闲聊起来。也许手中有美酒。旁边还有美女相陪,加上嘈杂热闹的环境,让我一时忘了白天的烦恼,我喝一口手中的酒,一边说道“莎莎,你说这世界上什么最重要。” “什么?”莎莎问我,我觉得这个世界样最重要,亲情友情爱情,这样最重要,人一生的奋斗和努力,无非都是为了这个目标,让家人过得好,对得起朋友。能给自己所爱的人幸福。 “我父亲都70岁了,老了,我还没结婚。”说到这我眼里也泛起了一丝泪花,看着我说的挺有哲理的,莎莎拖着下巴,眼里也露出些崇拜的目光,那你没遇到合适的女孩子吗,感觉你挺优秀的,我顿了顿,说,曾经的美好和爱情,就把它埋到心理吧,那些都是属于青春的一部分吧。 青春是用来做什么的?不就是珍藏爱情的吗,呵呵,莎莎听我这一说,也笑了起来。可能旁边有个美女陪着,我的沉郁的心情也慢慢好转。我俩就这样喝着酒,聊了起来,不知不觉1点多了,酒吧的人也多了起来,外面夜深人静,酒吧的夜场却才刚刚开始。 这是,有几个喝的有点醉醺醺的0几岁的年轻人,在我们旁边坐了时候,我和莎莎都往旁边挪了挪,哎呦,这有个美女呀,女神呀,其实一个喝的有点醉的男青年嬉笑说道,旁边的几个混子也跟着起哄,是呀,美女呀,长的像范冰冰呀! “美女,我前两天失恋了心情不好呀!”那个小混混一脸酒气的凑到莎莎身边来,一脸额猥琐,莎莎作为女孩子本能的往我这边靠了一靠,那个小混子有点得寸进尺。 “美女,我们交个朋友吧。”说着他就一手抓住了莎莎的手腕。 莎莎连忙甩开他的脏手对他说“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请你自重,我是真的很爱你。你是我的真爱呀。”说着那个无赖就把手搭到莎莎的肩膀上。莎莎不经意的尖叫了一声。这时的我早就忍无可忍了,一把掰开那个小流氓的手腕,小伙子,做男人应该绅士礼貌一点。 那个小混混也猴急的串了起来,“你他妈算老几呀,你真他妈当自己英雄救美呀。”他旁边的几个混子也都站了起来,附和着,叫嚣着。 “你们几个大小伙子欺负一个女孩子合适吗,老弟平时就不要喝的太多,我强忍着怒气,老子他妈喝不喝酒用你管呀,你他妈哪来的臭小子,找打呀,活腻歪了是不,兄弟,请你把嘴巴放干净点,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莎莎略显惊慌的躲在我的身后,这时周围也围上来很多看热闹的人,气氛紧张的剑拔弩张“小子,你是不是欠揍呀,老子今晚上就要教育教育你。”那个带头调戏莎莎的小流氓抓着我的手腕就往外面走,我扒开他的手,一只手握着莎莎的手,跟着他们后面的,就往酒吧门口走,旁边不少跳舞喝酒的,也不跳舞了,也跟着出来看热闹,我们这一伙人,走到了大街上,这时街上也已经寂静无人,只有昏黄的路灯,还有,居民楼上稀疏的灯光。 “你小子是她什么人,老子和美女聊天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小子呈什么英雄,是不是找打?” “我是她男朋友,你说,我是她什么人。”我一边用手护着莎莎,一边对那个叼着烟卷的混混说,莎莎则小鸟依人在我的身后,眼里即有些惊恐,也有些说不出的小幸福。 “妈的,你小子这熊样,也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这他妈什么世道。”这时他旁边的染着黄头发的几个小混子也跟着叫嚣说,“老大揍他,这小子就是欠揍,这小子明摆着就没把你放在眼里。”“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不知道北在那边。” 我一边护着莎莎,让她躲在我的身后,一边观察的局势,脑袋也在飞速的转动,凌晨的寒夜,透着路灯,还有我嘴里一呼一吸的哈气。 气氛已经紧张的剑拔弩张,酒吧里的客人几乎都不消费了,一呼啦的都出来看热闹,人群都不说话,时间仿佛突然静止了一样,只有秒针在忠实的滴答滴答的走着,似乎都在等待着一场厮杀,这伙小混子仗着人多,有恃无恐,叫嚣着,谩骂着,调戏莎莎那个小子,一边骂着,一边跳了过来,上去对着我的脸就是一拳,我连忙闪身躲了过去,接着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把他的胳膊掰到他的身后,那个小混子,疼的直歪嘴,忍不住叫出声来,我接着一脚踹到他的后腰上,把他蹬了出去。 这小子一下子没站稳,摔了个狗啃屎,嘴唇也蹭出血来,这小混子,摸了摸嘴唇,看着手里的鲜血,感觉有点在众人面前丢脸没有面子,恼羞成怒起来。这小混子也顾不了那么多,爬起来脱掉外套,恶狠狠的扑了过来,抓住我的衣服,像一下子把我摔倒,我毕竟也是在江湖里打打杀杀过来的,什么套路没见过,什么都没有,就剩下实战经验了。 我马上稳住重心保持自己的平衡,腰部臂力腿部一起发力,稳住自己的下盘,那个小混混使了半天牛劲,脸憋的通红,也没有把我摔倒,一看摔不到我,他想搂住我脖子,强行把我甩倒。我一看他这架势,也马上搂住他的脖子,对着他的脸和肚子猛打起来,有几拳重重打到他的脸上,打的他有些发懵,他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放开了我的脖子,捂着肚子半蹲下来,估计这几下下来,他已经有点天昏地暗,眼冒金星了。这小混混捂着肚子在地上蹲了半分钟,一看单挑打不过我,不是我的对手,指着身后的两个混子。(未完待续) 876、陪笑脸 “给我上揍他,不能让这小子走。”他身后的两个混混也把嘴里的烟卷扔掉,朝我冲了过来,我一看这架势,感觉不能坐以待毙,先下手为强,于是我也朝其中的一个混混冲过去,没等他反应过来,一记重拳就结结实实打到了他的脸上,他马上,被这一记老拳打在了其中一人的身子他一歪,失去平衡,到了下去,另一个小混子趁着这功夫也从后面一把搂住了我的腰企图把我摔倒,我马上立起胳膊肘,对着身后的人就是几肘子。硬硬的肘子尖狠狠的打到了他的脸上,那个小混子马上疼的捂着脸,在地上滚了起来。 也就一分钟的时间,个小混子就被我打的东倒西歪。连滚带爬,莎莎以前也没见过这场面,也被吓的花容失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旁边围观的人群,被这迅速突如其来的打斗场面惊的一阵的寂静。这时大街空荡荡的,来往只有零星的车辆。 我的脑袋也在飞速的转动,想着如何应付这个场面,毕竟就我一个人势单力薄,身后还有一个莎莎需要保护,这时,带头的小混混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招呼身后剩下的小混混,一拥而上,想趁着人多,把我干掉。我握着拳头,无所畏惧,看着这几个冲过来的混混,我右手冲着最前面的那个小子就是一拳,毕竟我也是练过的,平时,帮里的沙袋也没少打,没少去健身房练力量,杠铃,不费劲就能卧推几十一下,俯卧撑,几分钟一百多下,在道上混,平时练够了,就是为了有事的时候有备无患,平时,也是牛肉蛋白粉招呼着,才练就了不凡的身手,一身的腱子肉,所以,我的重拳才这么厉害,那个冲在最前头的小子,没想到我拳头速度这么快,这么重,根本没来得及眨眼,就被一拳撂倒,接着又是一脚踹到另一个小混混。 我知道不能让这几个人把我围起来,否则吃亏的只能是自己,于是,我又抬脚踢飞了一个冲过来的小混混,俯身一拳打到了一个小混混的下巴上,这个小混混马上失去平衡,捂着腮帮子,躺倒在地上,毕竟我不是平常人,常在江湖飘,那有不挨刀。我平时就常练自由搏击,也和专业的特种兵退伍的手下互相切磋,毕竟光靠嘴皮子是不能服众,我平时不出手,出手也是稳准狠,这些小马仔混混,当然不知道我的背景,以为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没想到,我下手这么快,拳头又这么重,几乎一拳就能撂倒一个,一脚踢飞一个,这些小混混,平时也就喝喝酒,打打群架,欺负欺负平常人,碰到我这么个练过多少年的搏击手,他们这些小混混当然扛不过去了,我的斗志也被激发起来,就像一头好多天没吃肉的狮子,毕竟我也很少遇到这样的险境。 平时都是和兄弟一起,腰里别着家伙,三五成群的,遇到事也不怕,况且,我还有个莎莎要保护所以,我下手也格外的凶狠,希望速战速决,两拳三脚,就打倒,冲上来的几个混混,接着捡起街边的砖头,上去留给两个混混开了瓢,打的两个混混鲜血之流。嗷嗷直叫,那个带头调戏莎莎的混子一看我这么的生猛,不好对付。感觉这么打下去,占不到便宜,这小子也是气急败坏拽出别着的砍刀,照着我就砍,对我下了死手,想把我砍倒,我看这小混混掏出刀向我看来,我马上俯下身,两手抓住他持刀的右手,把他的手腕使劲往反方向掰,这个小混子疼的哎呀了一声。 松开了手,捂住了手腕,刀子也掉到了地上,我快速的俯身捡起砍刀,一脚把他踢飞出去,旁边的几个小混混,有的也掏出了家伙,有的把啤酒瓶打碎,露出尖尖的玻璃茬,想趁着人多把我废了,这时,旁边看热闹的人群,也呼啦的都跑开了,一看都动了刀子,谁也不敢站在跟前看热闹,我冲莎莎使了个眼色,让她离开,我知道只要莎莎,离得远一点,不成为我的累赘,其他的都好说,莎莎也马上跑开了,我心想,如果莎莎聪明的话,最好马上报信去,让李琦和刀郎带着兄弟们开,看着莎莎跑开,我的心,放心了一半,毕竟我老哥一个,怎么都好说,看着这帮小混混。 穷凶极恶的样子,我也是眼睛已经红了,心想,这帮兔崽子,别怪老子开杀戒了,于是我握紧了手里的砍刀,太阳穴的青筋也是绷的老高,嘴里也揣着粗气和这帮小混混对峙着,这帮小混子仗着人多,也丝毫没有退的意思,想把先头吃得亏给找回来。 这时,其中一个小混混,一把就仍过来一个酒瓶子,让我一歪头躲了过去,旁边的一个趁着这功夫,过来照着我就是一刀。我马上用砍刀格挡了一下,顺势照着他肚子就是一脚,把这小子踹出去先头吃得亏给找回来,这时,其中一个小混混,一把就仍过来一个酒瓶子,让我一歪头躲了过去,旁边的一个趁着这功夫,过来照着我就是一刀。 我马上用砍刀格挡了一下,顺势照着他肚子就是一脚,把这小子踹出去几米远,就在我招架一个持刀的小混混的时候,有个小混混不知不觉的绕到我后面,对着我后背就是一刀,我下意识的也感觉到后背一凉,我连忙摸了一把后背,手上立马沾上了鲜血,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也是杀红了眼睛,眼里布满了血丝,对着那个砍我的小混混就是一刀,一刀砍到了那个小混混的肩头,那个小混混马上单腿跪了下去,捂住自己的肩膀然后,我没有停顿迅速的抽刀,一刀就桶了一个混混的肚子一刀,马上那个小混混的肚子就流出血来,他也痛苦的捂住肚子倒了下去,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脑子一片空白,砍刀上也滴滴的流血鲜血。 这时有两个小混混拿着破了茬的啤酒瓶朝我冲了过来嘴里嗷嗷直叫,这时我也已经杀红了眼,不管不顾了,左砍右捅的,又放到了两个小混混,这时,看热闹的人早就吓得四散奔逃了,空旷的街上就只能下这些械斗火拼的人,我也踹了踹粗气,毕竟,这几分钟的折腾,我也累得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看来这几个小混混也是茬子,被我这么勇猛的左冲右突,还没有四散奔逃,我连砍在踹的一时间又撂倒了两个混混。 这时就剩那个调戏莎莎那个混混了,剩下的都七扭八歪的倒在凌乱的地上,那个调戏莎莎的混混一看见势不妙,口气也软了下来。语气颤抖的求饶眼里也露出了恐惧“大哥,不知道您这么厉害,实在对不起,希望大哥放我一马” 你不是挺嚣张的吗?当初的嚣张劲哪去了?我冷冷的看着他轻蔑的说的,他看着我布满血丝的眼睛,吓的拔腿就跑,想跑,我当然不会这么放过他,追了几步,飞起来对着他后背就捅了一刀,然后抽了出来,他也跟着哼了一声歪着头看着倒了下去,这下街头也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一些躺在地上的凌乱的尸体。 我也直直的站着大口的呼气,我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和发热的大脑,这时,远处传来了警笛的声音,可能趁我们打斗的时候,有人报了警惊动了条子,我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我马上揣着砍刀飞快着消失在夜色中。 走到中山公园的人工湖里把刀子仍进湖中,省得将来条子先麻烦,然后我找个黑暗的角落给李琦打电话让李琦开车来接我,就这样等了半个小时,李琦开车过来了,推开门先上了车,李琦看着我脸上的鲜血,着急的问我怎么回事,赶快往老家开,我一会就告诉你,我说。到了家里,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酒吧这事情从头到尾的和李琦说了。 李琦阴着脸和我说,大哥那个酒吧可是刘天的地盘,那些小混混很有可能是刘天的左膀右臂鸡头的马仔,老大,你在他的地盘这么的一闹估计会激怒刘天,很有可能引起我们两个帮派的火拼呀,我也把桌子一拍,老子早就看那个刘天不爽了,之前因为刀郎和刘天那个马子的事情,那个刘天仗着自己资格老,太不给我面子了,这回我就要杀鸡给猴看,杀他的马仔打他的脸。 我说完沉吟了片刻,心想下面的路怎么走,我点了一只烟吸了一口,把打火机放在茶几上对李琦说,看来这段时间我该深居简出,躲过这段段风声,估计这段警察和刘天都会四处找我,找我麻烦看来我和刘天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了。 等过了这段风声紧的时间我就想办法干掉刘天,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后患,以后这个城市道上的人谁见我不得陪着笑脸,到时候接受刘天的地盘,他地盘的赌场,高利贷,酒吧洗浴城就都是我们的了,兄弟们以后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天天在家数人民币了,哈哈...... 到时候兄弟们,什么样的马子你们玩不到,哈哈我肆无忌惮的发出一阵狂战,旁边的兄弟听到我的一番话也是眼前一亮,经过一番折腾这时我肚子也有些咕咕叫了,我叫小弟买了一分外卖和几瓶啤酒,狼吞虎咽的吃完,这时已经快天亮了,我的脸上也泛出了困意,于是我倒头便睡了过去。(未完待续) 877、狼吞虎咽 “给我上揍他,不能让这小子走。”他身后的两个混混也把嘴里的烟卷扔掉,朝我冲了过来,我一看这架势,感觉不能坐以待毙,先下手为强,于是我也朝其中的一个混混冲过去,没等他反应过来,一记重拳就结结实实打到了他的脸上,他马上,被这一记老拳打在了其中一人的身子他一歪,失去平衡,到了下去,另一个小混子趁着这功夫也从后面一把搂住了我的腰企图把我摔倒,我马上立起胳膊肘,对着身后的人就是几肘子。硬硬的肘子尖狠狠的打到了他的脸上,那个小混子马上疼的捂着脸,在地上滚了起来。 也就一分钟的时间,个小混子就被我打的东倒西歪。连滚带爬,莎莎以前也没见过这场面,也被吓的花容失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旁边围观的人群,被这迅速突如其来的打斗场面惊的一阵的寂静。这时大街空荡荡的,来往只有零星的车辆。 我的脑袋也在飞速的转动,想着如何应付这个场面,毕竟就我一个人势单力薄,身后还有一个莎莎需要保护,这时,带头的小混混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招呼身后剩下的小混混,一拥而上,想趁着人多,把我干掉。我握着拳头,无所畏惧,看着这几个冲过来的混混,我右手冲着最前面的那个小子就是一拳,毕竟我也是练过的,平时,帮里的沙袋也没少打,没少去健身房练力量,杠铃,不费劲就能卧推几十一下,俯卧撑,几分钟一百多下,在道上混,平时练够了,就是为了有事的时候有备无患,平时,也是牛肉蛋白粉招呼着,才练就了不凡的身手,一身的腱子肉,所以,我的重拳才这么厉害,那个冲在最前头的小子,没想到我拳头速度这么快,这么重,根本没来得及眨眼,就被一拳撂倒,接着又是一脚踹到另一个小混混。 我知道不能让这几个人把我围起来,否则吃亏的只能是自己,于是,我又抬脚踢飞了一个冲过来的小混混,俯身一拳打到了一个小混混的下巴上,这个小混混马上失去平衡,捂着腮帮子,躺倒在地上,毕竟我不是平常人,常在江湖飘,那有不挨刀。我平时就常练自由搏击,也和专业的特种兵退伍的手下互相切磋,毕竟光靠嘴皮子是不能服众,我平时不出手,出手也是稳准狠,这些小马仔混混,当然不知道我的背景,以为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没想到,我下手这么快,拳头又这么重,几乎一拳就能撂倒一个,一脚踢飞一个,这些小混混,平时也就喝喝酒,打打群架,欺负欺负平常人,碰到我这么个练过多少年的搏击手,他们这些小混混当然扛不过去了,我的斗志也被激发起来,就像一头好多天没吃肉的狮子,毕竟我也很少遇到这样的险境。 平时都是和兄弟一起,腰里别着家伙,三五成群的,遇到事也不怕,况且,我还有个莎莎要保护所以,我下手也格外的凶狠,希望速战速决,两拳三脚,就打倒,冲上来的几个混混,接着捡起街边的砖头,上去留给两个混混开了瓢,打的两个混混鲜血之流。嗷嗷直叫,那个带头调戏莎莎的混子一看我这么的生猛,不好对付。感觉这么打下去,占不到便宜,这小子也是气急败坏拽出别着的砍刀,照着我就砍,对我下了死手,想把我砍倒,我看这小混混掏出刀向我看来,我马上俯下身,两手抓住他持刀的右手,把他的手腕使劲往反方向掰,这个小混子疼的哎呀了一声。 松开了手,捂住了手腕,刀子也掉到了地上,我快速的俯身捡起砍刀,一脚把他踢飞出去,旁边的几个小混混,有的也掏出了家伙,有的把啤酒瓶打碎,露出尖尖的玻璃茬,想趁着人多把我废了,这时,旁边看热闹的人群,也呼啦的都跑开了,一看都动了刀子,谁也不敢站在跟前看热闹,我冲莎莎使了个眼色,让她离开,我知道只要莎莎,离得远一点,不成为我的累赘,其他的都好说,莎莎也马上跑开了,我心想,如果莎莎聪明的话,最好马上报信去,让李琦和刀郎带着兄弟们开,看着莎莎跑开,我的心,放心了一半,毕竟我老哥一个,怎么都好说,看着这帮小混混。 穷凶极恶的样子,我也是眼睛已经红了,心想,这帮兔崽子,别怪老子开杀戒了,于是我握紧了手里的砍刀,太阳穴的青筋也是绷的老高,嘴里也揣着粗气和这帮小混混对峙着,这帮小混子仗着人多,也丝毫没有退的意思,想把先头吃得亏给找回来。 这时,其中一个小混混,一把就仍过来一个酒瓶子,让我一歪头躲了过去,旁边的一个趁着这功夫,过来照着我就是一刀。我马上用砍刀格挡了一下,顺势照着他肚子就是一脚,把这小子踹出去先头吃得亏给找回来,这时,其中一个小混混,一把就仍过来一个酒瓶子,让我一歪头躲了过去,旁边的一个趁着这功夫,过来照着我就是一刀。 我马上用砍刀格挡了一下,顺势照着他肚子就是一脚,把这小子踹出去几米远,就在我招架一个持刀的小混混的时候,有个小混混不知不觉的绕到我后面,对着我后背就是一刀,我下意识的也感觉到后背一凉,我连忙摸了一把后背,手上立马沾上了鲜血,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也是杀红了眼睛,眼里布满了血丝,对着那个砍我的小混混就是一刀,一刀砍到了那个小混混的肩头,那个小混混马上单腿跪了下去,捂住自己的肩膀然后,我没有停顿迅速的抽刀,一刀就桶了一个混混的肚子一刀,马上那个小混混的肚子就流出血来,他也痛苦的捂住肚子倒了下去,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脑子一片空白,砍刀上也滴滴的流血鲜血。 这时有两个小混混拿着破了茬的啤酒瓶朝我冲了过来嘴里嗷嗷直叫,这时我也已经杀红了眼,不管不顾了,左砍右捅的,又放到了两个小混混,这时,看热闹的人早就吓得四散奔逃了,空旷的街上就只能下这些械斗火拼的人,我也踹了踹粗气,毕竟,这几分钟的折腾,我也累得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看来这几个小混混也是茬子,被我这么勇猛的左冲右突,还没有四散奔逃,我连砍在踹的一时间又撂倒了两个混混。 这时就剩那个调戏莎莎那个混混了,剩下的都七扭八歪的倒在凌乱的地上,那个调戏莎莎的混混一看见势不妙,口气也软了下来。语气颤抖的求饶眼里也露出了恐惧“大哥,不知道您这么厉害,实在对不起,希望大哥放我一马” 你不是挺嚣张的吗?当初的嚣张劲哪去了?我冷冷的看着他轻蔑的说的,他看着我布满血丝的眼睛,吓的拔腿就跑,想跑,我当然不会这么放过他,追了几步,飞起来对着他后背就捅了一刀,然后抽了出来,他也跟着哼了一声歪着头看着倒了下去,这下街头也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一些躺在地上的凌乱的尸体。 我也直直的站着大口的呼气,我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和发热的大脑,这时,远处传来了警笛的声音,可能趁我们打斗的时候,有人报了警惊动了条子,我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我马上揣着砍刀飞快着消失在夜色中。 走到中山公园的人工湖里把刀子仍进湖中,省得将来条子先麻烦,然后我找个黑暗的角落给李琦打电话让李琦开车来接我,就这样等了半个小时,李琦开车过来了,推开门先上了车,李琦看着我脸上的鲜血,着急的问我怎么回事,赶快往老家开,我一会就告诉你,我说。到了家里,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酒吧这事情从头到尾的和李琦说了。 李琦阴着脸和我说,大哥那个酒吧可是刘天的地盘,那些小混混很有可能是刘天的左膀右臂鸡头的马仔,老大,你在他的地盘这么的一闹估计会激怒刘天,很有可能引起我们两个帮派的火拼呀,我也把桌子一拍,老子早就看那个刘天不爽了,之前因为刀郎和刘天那个马子的事情,那个刘天仗着自己资格老,太不给我面子了,这回我就要杀鸡给猴看,杀他的马仔打他的脸。 我说完沉吟了片刻,心想下面的路怎么走,我点了一只烟吸了一口,把打火机放在茶几上对李琦说,看来这段时间我该深居简出,躲过这段段风声,估计这段警察和刘天都会四处找我,找我麻烦看来我和刘天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了。 等过了这段风声紧的时间我就想办法干掉刘天,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后患,以后这个城市道上的人谁见我不得陪着笑脸,到时候接受刘天的地盘,他地盘的赌场,高利贷,酒吧洗浴城就都是我们的了,兄弟们以后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天天在家数人民币了,哈哈...... 到时候兄弟们,什么样的马子你们玩不到,哈哈我肆无忌惮的发出一阵狂战,旁边的兄弟听到我的一番话也是眼前一亮,经过一番折腾这时我肚子也有些咕咕叫了,我叫小弟买了一分外卖和几瓶啤酒,狼吞虎咽的吃完,这时已经快天亮了,我的脸上也泛出了困意,于是我倒头便睡了过去。(未完待续) 878、日本料理店 洞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看见肥叔说话这么的仗义,我心里也是一股暖流涌起,想起这些天的奔忙和委屈,我的眼泪也是在眼圈打转。毕竟几天也没有好好的休息了。“好的,肥叔,我明天就做环岛高铁去彰北找你,到时候给你打电话。” “嗯,臭小子,挺长时间没见你的,还挺想你的,你明天过来吧。要快点啊,我这里可是很忙的啊!” “知道了,肥叔。” 打过和肥叔的电话,我心里舒服和安定了很多,毕竟有肥叔帮我出主意,我在虔诚岛估计会少走不少弯路嗯,想着想着,我的上下眼皮也开始打架了,毕竟经过偷渡一晚的折腾,我也是身心俱疲我也懒的想起他的了,索性不想了,老子先睡一觉,管它明天好与坏,过完一天是一天。 于是我洗完脚,刷了牙,倒头便躺在了大床上呼呼的睡了起来等第二天醒来,太阳也已经照到屁股上了,我伸了一下懒腰,从床头做起来,穿上衣服,把枕头下面的枪揣好。 结了账,走出了酒店,本想做高铁,一想到自己兜里揣着家伙,身份证也是假的,没办法毕竟是偷渡过来的 我觉得还是不太安全于是就直接打了车,直奔彰北找肥叔出租车一路飞驰在高速公路上,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彰北,通过了高速收费站,就进了彰北市区 一想,我这也好几年没来彰北了,想当初和哥们弟兄一帮热热闹闹,威风凛凛的,在彰北各大娱乐场所玩。 如今,却唯有自己形单影只,孤身一人收起心中的伤感,走在人来人往陌生的大街,于是我拿起手机拨通了肥叔的电话,告诉肥叔我到彰北了 我和肥叔约定了见面的地点和时间,我也打个车飞速的赶到地方,等了大约十分钟,我就看见过来一俩,福特吉普车,车子很新,美国车确实宽敞,这时从吉普车上,下来一个人,肥硕的身子,有些半百的头发,一件黄色的体恤衫,配着卡其裤,一双亮亮的皮鞋。 我一看来人,禁不住脱口而出“肥叔,好久不见,又他大爷的胖了啊?”肥叔也走过来,两个人来了个大大的拥抱“肥叔,你这车子不错呀,在哪盗窃的呀?”我和肥叔打趣到。 肥叔过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你这臭小子几年不见还这么贫嘴。” 我也嘻嘻的笑了起来,我给肥叔点了一只烟以后,肥叔问我怎么搞得,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背着好几条人命。 我也沉吟说道“肥叔,到底还是有些年轻,年轻气盛,热血上头,也就没管那么多......” “你这臭小子,奔0的人,还改不了这臭脾气,算了,过去的就不提了,来这有肥叔呢,肥叔罩你。” “谢谢肥叔,一段时间确实是我比较困难的时间,我准备在虔诚岛呆一段时间, 等过来这阵风头,我再回去,妈的,等回去,天下还是我的。” “你小子,都这样的境地,还不忘乐观的吹牛,这点我还是挺佩服你的,哈哈哈......” “肥叔,那你最近再虔诚岛混的好吗,我问道,还可以,刚来的时候也是万事开头难。” “后来也是帮儿子,白手起家,干起了,汽车4s店,最近几年生意慢慢好转儿子也成家有了小孩,我现在就帮着看看店面,陪老婆带带孙子。”肥叔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 “行呀,肥叔,您这是买车不要钱呀,怪不得开这么好的车。那天也给我配置一辆呗哈哈哈.......” “好小子,刚来就和我提要求,你个滑头。”肥叔也是很无奈的看着我。 “你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我明天请你喝酒,给你接风洗尘。” “好的。”我上了肥叔的吉普车,带上肥叔给我找的酒店,肥叔陪我到了酒店,给我交了住宿费,就先着急回家了。着急自己家里的小孙子, 我也就先和肥叔道别,一个人回了房间。 等到了房间这回心里踏实多了,毕竟,和肥叔见了面,心里有个底,有个熟人照应着,差了不少。 这几天平时也没心情看球赛。今晚上也没事也看看英超,这些天紧绷着弦,今天也放松了不少第二天,肥叔开车接我,请我去彰北城比较高档的一家广式粤菜餐厅,我俩下了车,径直进了一个装修不错的包间。 服务员先上了几碟精美可口的广式早点,我礼貌的让了让,品尝了几口,确实不错,这小点心确实做得可口好吃。 等服务员离开屋子的时候,肥叔把门关上,肥叔问我接下来怎么办,我也是有点一筹莫展,不知道何去何从的感觉,不知道下一步还怎么走肥叔觉得我这么闷着也不是事,也应该找点营生做,我觉得也是。可肥叔。 “我们干这一行得十多年来打打杀杀得,干别的我这也不会呀,肥叔。”我无奈的看着肥叔。 肥叔沉吟了一会对我说“最近彰北得道上,三合会很火,扩张的很厉害。手下小弟众多,实力很雄厚据说三合会的原来的老大,被对头给干掉了,原本以为三合会会群龙无首,树倒猢狲散,结果三合会在原来老大的老婆的领导下,不仅没有垮掉,反而日子壮大,在偌大的彰北城,已经很难揽到对手了,江湖人都称那个原来老大的老婆叫胡嫂,最近彰北道上流传着她的传说。” “噢噢.......”我也入神专注的听着。脑袋也在飞速的转动,这时,主菜已经上来了,都是粤菜的招牌菜。据说,还有几个是店里的师傅的创新菜,我给肥叔满了一杯红酒和肥叔边吃边聊。 肥叔接着说“不过据说,恩.......胡嫂的仇人就是杀了他丈夫的死对头,从日本山口组,雇佣了几个日本杀手,想干掉胡嫂,地点,就是在彰北市中心闹市区的一个高档日式料理店内如果你在关键时刻出手相助,能和胡嫂搭上关系,那对你将来在老家的发展大有益处。”肥叔低着头想看看我的表情,会不会变化,我微微的一笑随后点了点头。 我也是点了点头,同意肥叔的观点,毕竟多一股力量对我杀了刘天还是很有帮助的,毕竟我也是想统治整个黑道“那胡嫂什么时候去那家日式餐厅吃饭?”我问道。 “大概,应该是下个周五吧,只要我的消息可靠的话,到时候,我给你安排一些打下手的,你最好速战速决干掉那几个日本杀手,救出胡嫂,然后带她出来,我在店外给准备一辆车到时候,你开着车,带她离开日本料理店,然后和她接上关系,胡嫂肯定会很感激你的,都说胡嫂是个江湖大姐大,平时很仗义,有了这个靠山,那你在彰北就可以横着走了。哎.......注意,你自己也要小心,自身安全为主。”肥叔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 “好,肥叔,我听你的,就这么定了。”我又举起酒杯,敬了肥叔一杯酒,肥叔我干你随意,说完我酒一饮而尽,喝了杯里的红酒,就这样我和肥叔又聊了聊以前的江湖往事,肥叔在帮派曾经的日子聊着年轻时候的激情岁月,肥叔,不知不觉得也眼睛发亮,眉飞色舞起来。这让我也很是无语啊,因为我想回去再睡会觉。 没有办法,我也在旁边不时得恭维肥叔几句,肥叔也有些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得感觉吃了快个小时,感觉也时候不早了,我叫过来服务员,想结账买单 肥叔把我拦了下来“你来到彰北,怎么能让你小子掏钱,我得尽地主之谊。” 我柠不过肥叔,结果结账一算花了快一万块,我也是暗暗的缩了缩舌头,毕竟一万多块钱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也是不小的一笔费用。我现在哪里都需要钱,毕竟刚刚失去了五千万的。 毕竟不是在自己的地方,吃喝拉撒都得花钱,这只出不进的各方面都得花钱, 肥叔从我的表情里看出了我的心思。 临走的时候,给我仍了000美金,我实在有些不好意思那肥叔的钱,毕竟肥叔也已经50多的年轻人,不比我们这些年富力强的年轻人。 不过不等我礼让,肥叔已经钻进了车里,朝我挥了挥手开走了我看着远去的车子,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泛起各种情感。送走肥叔以后,我自己也打了一辆车,回到酒店,想着曾经和弟兄们花天酒地的,如今却自己一个人背井离乡,心里也泛起一阵的凄凉,也许也和喝酒有关吧,晕乎乎的脑袋,真是借酒消愁愁更愁呀。 好久没有这么孤单的感觉了,好讨厌这种寂寞的感觉,真是难熬。原来孤独不是可耻的,而是痛苦的,脑海闪过各种片段。异乡的午夜格外冷清,真是一个人和一颗孤单的心,任这种凄凉孤单的心绪在心中翻涌,我想起了曾经出生去死的兄弟们。 也想到了莎莎,想到了她漂亮的会说话的眼睛,温柔的笑容,于是我先给李琦打个电话,问问了帮里的事情,说了几句话,嘱咐了几句,然后我拨通了莎莎的电话,叮叮,电话想了,那头传来了莎莎温柔婉约的声音“是你呀,最近过得怎么样啊,伤好些了吗?”从她说话的语气里,我听出她的惊喜, “我很好,伤好的快差不多了,我没事不用老替我担心,我在虔诚岛这以前都好,有肥叔罩着我呢。” 我尽量口气里显得满不在乎,我感觉很对不起你,要是那天没有我的事,你不会背井离乡的去一个陌生的地方的。 你因为保护我惹了这么大的事,我真的感觉过意不去,从电话那头,传来莎莎低声啜泣的声音。 莎莎还真是个善解人意,善良的女孩,听到他的话语,我的心头也泛起阵阵暖意,没事的,人生那有没有经历过坎坷,磨难的呢,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我连忙反过来安慰她“我现在吃得好,睡得好,能吃能睡,而且不但没瘦,反而好像还胖了几斤呢,哈哈哈......” ‘噗嗤’“你哈哈哈......真是的还当我小孩子呢...”她看到我这么的诙谐逗趣,也破涕为笑起来,没想到你平时看着挺严肃的,开启玩笑还真挺猛扯的,她含笑着对我说,一个人在外面游荡漂泊这些天,终于听到有一个女孩子暖心的安慰,之前的所有孤单,凄凉的心境一时间一扫而光。 “嗯,莎莎,其实这些天,我也有些想你了,刚和肥叔吃完饭,回酒店,突然感觉好孤单无助的感觉,我之前心情也有些不好,一个人心里空荡荡的。”听到我吐露心声,莎莎急切得问,“要不我去虔诚岛去看你呀!” “你一个人能行吗?”看着莎莎这么关心我,我心里确实也泛起了一阵暖意, “算了,太不方面,等我回去得吧,等我回去了,你什么时候想看我,不都可以来看我吗?要不要得到我啊?”我和莎莎半开着玩笑说道。 听我说的话里有话“讨厌......以后人家不理你了。”莎莎估计在电话那边早就有点娇羞得嘟起了嘴。 “哈哈哈......”我得心情也不知不觉得好了起来“等我办完大事。我就回去找你去,到时候你当我女人好不好啊?” “什么大事呀?那么着急?”莎莎有些激动的问道。 “这个嘛,保密,先不告诉你。”我笑着答道 好吧,莎莎也没多问,于是,我和莎莎又闲聊了几句,就放下了电话。 这时,也不觉得孤单了,人感觉力量也恢复满格了。 于是,我又看了会电视,脱了衣服,蒙头睡了起来离周五还有好几天呢,我一时闲来无事,把手枪的弹夹卸了,又推上,子弹一颗颗的按弹夹,把玩这手枪来消磨时间。 我决定先踩踩去日本料理店的路线,熟悉一下道路,到时候该怎么撤,路要怎么走。于是我打车去看了那个市区的森田料理店。观察者周围的地形,店面的大小。(未完待续) 879、不打女人 这家日本料理店,装修的还真挺豪华的而不奢华。甚至有些简约的美学风格,内部有些古代日本小屋的感觉呢。 有点像日剧里古代日本住宅的风格,都是伸缩拉门,门也像是古代的白色干净的类似白纸的装饰的,古香古色,服务员也穿着日本式的和服。彬彬有礼的样子。我微微的对着他们点了点头,他们也同样点了点头作为回礼。我笑了笑,这个酒店我很喜欢,这个店以后我要了。 我反复在这大街上走了几遍,想着事情办成了以后选择什么路线脱身车子应该停在什么位置,有利于出事以后尽快挑头出来,我边步行,边思考。毕竟我的小命才是要紧的,尽量做到我受伤,救出那个女人。 做到心中有数,等思考的差不多了,我也就在路边的大排档要了几份小吃。据说虔诚岛的小吃还真挺有名的,边吃看虔诚岛来往的人群,与其说看来往的人群,不如说看来往妹子虔诚岛的妹子的皮肤真的很好,可能靠海的城市空气好的吧, 皮肤,身材都没的说,不少穿的短裤,露出长长的白腿。 看着就让人直流口水,细细算来,对于我这个一共没有碰过女人了的人来说,诱惑力很大啊。 看着应接不暇的养眼的妹子,我的内心也禁不住春心萌动起来,‘妈的,等老子把这事办完,一定要好好的把几个正点的妹子,要不然这虔诚岛就算白来了。’看着漂亮的妹子总是心中不怎么平稳。 再漂亮的妹子也是望穿秋水,和本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何况莎莎也不比她们差呀,我也只能自己给自己找心理安慰。不过也是实话,莎莎毕竟是豪门公主,相比他们不知道好多岁呢! 空耗了几天光阴,期间和肥叔通了几次电话,商量了一下行动计划,还从肥叔那搞了一辆日式车。等事成之后,好逃跑溜之大吉用。也算是做好万全的准备吧!我看着那辆日式车,微微的笑了笑。‘杀戮终于要开始了。’ 于是等周五那天,我头上抹了一些摩丝,在镜子中看着自己,轻浮了一下头发“这小头型,就是帅。”于是换上一套体面的休闲西装,铮亮的皮鞋。搞了一把锋利的小匕首别在裤筒里,腰间别上两把手枪。其中一只手枪是肥叔给。还有几个弹夹,几十发子弹。 等一切准备妥当以后,我转进那俩日式车,一脚踩了油门,车子飞驰起来,目标直奔那家日式料理店。我开着车,转了好几圈才到了那森田日式料理店我害怕有人跟踪我,所以跑了几圈才到,虽然浪费时间但是也是为了小心一点。 一会的功夫就到了森田日式料理店,我把车停到预先选好的停车位,到了料理点门口,有两个年轻穿着和服的女服务员两个服务员礼貌的90度的鞠躬把我迎了进来。我冷哼了一声 我心想日本人总是这么假惺惺的有礼貌,天天这么鞠躬,老了脊柱不会得病吧。不对,有可能会有些性病吧,哈哈哈...... 看着这几个服务周到的女服务员,我还真有点想笑的感觉。总是感觉很恶心就是不知道原因,哈哈哈....... 我于是在大厅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随意的点了点寿司,点心,清酒什么的,毕竟心里有事,也没有品尝日本料理的心情。 我慢慢边吃着,边看着时间,算了算时间胡嫂她们应该来就餐了呀。 大约过了近一小时,我都快睡着的时候,料理店进来了一行人,走在前面的是一个0左右的女人,穿着一身的白色套装,拿着一个精美的手包。有些团脸的感觉,长的其实挺俏皮可爱,带人缘的感觉。不过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真是一个气场强大的女人。只是在这个女人的笑荣之下便是杀戮了吧,我微微的摇了摇头,有点了点头,因为她竞看了我一眼并且向着我点了点头,果然,计划已经被其他人知道了。 我看向他后面的二个人我心里暗暗地想,这个妆容精致的美丽丽人,后面跟着两个,表情严肃的彪形大汉估计是她的保镖吧。 不用看肥叔给我手机发的照片,我就猜到这准是胡嫂,因为一看这不凡的气势就知道不是一般的女人。也是这一行人中唯一的女人。 穿和服的服务员恭敬的把这一行人让道二楼,我目测了一下,这个胡嫂至少有165的升高。再赔上高跟鞋,真的把身材显得修长而又苗条。 估计他们这一行人也不知道有一场暗杀和灾祸在等待这他们。这一次我一定要小心毕竟这次是日本人来暗杀。 这时我看着两个服务生打扮的人盘子剩着美食,慢慢的往二楼走,凭着以往的经验和直觉,我感觉两个服务员,绝不是一般的服务员,在他看我的那一眼时,眼神中无意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加上之前肥叔透的情报,我就更是瞬间惊觉起来,下意识的摸向了裤筒里的匕首,头脑也警惕起来。果然不出所料,那二人就是要暗杀的日本人,不多时楼上传出了器皿酒杯落地清脆声。还有一个女人惊慌失措的尖叫声。我将手放在了匕首的上面,准备随时出击,救下胡嫂,以完成任务。 楼下吃饭的客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喊道“杀人了。”楼下吃饭的客人都是一哄而散,我看向了,外面保镖都冲了进来,我轻轻的笑了一下。 也没有看看楼上是什么情况,我便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楼上,拉开了拉门,只见那个胡嫂,半坐着往后挪着身子,眼睛里露出略显紧张的神情。 她前面正站在那个端盘子的服务生,手里拿着一把闪亮的尖刀,她进门带着的保镖,一个已经一动不动倒在地上另一个看着好像还有着活气,趴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我暗骂道‘都是一些废物、饭桶。这么简单就让一个女人给干掉了,真他妈的是废物啊?’很是无奈啊! 那两个杀手正准备干掉胡嫂,没想到突然进来一个人,也是稍微愣了一下,我也没说话,上去对着正逼迫胡嫂的那个杀手就是一脚, 我一脚踢飞了他手里的尖刀,然后膝撞他的腹部,迅速一拳把他打倒在地 另一个穿着服务员衣服的杀手也凶猛的向我扑来,我迎着他飞起就是一脚,把他踹出好几米远。 我和胡嫂对视了一眼,估计胡嫂也看出了,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是帮他的 这时门被踹开了,一下子又冲进来十多个杀手,有两个持刀冲在最前面, 我也二话不说,上去一刀劈向一个杀手,一刀给他开了瓢,然后下意识的猫下腰,躲过另一个杀手滑向我脑袋的一刀,然后随手就把刀插进了他的肚子,他连忙痛苦的捂着伤口我则从容的拔出刀,用手推了一下他的头,他就应声的倒在地上翻滚了起来。剩下那些杀手看我身手这么利落,愣了一下,则都往后退了一退,互相看了看对方,接着,一拥而上的冲了上来。 “妈的,单挑不行打群架,你们耍赖啊。”我嘟囔了一句,和他们打斗起来, 只见我这把刀上下翻飞,砍的这帮小子,哭爹叫娘,嗷嗷直叫, 好几个挨了刀的杀手,倒在地上,捂着伤口打滚呻吟,连这简约的白色装修的包房,也被溅的四处都是鲜血。 我已经杀红了眼,看见人就砍,左砍右捅的,不管不顾,一会功夫就直接撂倒了七八个。又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是那样的情况。我心中涌起了一丝的兴奋。眼中只有杀。 真的有点杀死比尔的女主角的感觉,其实,有一两个猥琐的杀手,企图接近胡嫂,毕竟他们来这的目的不是和我打群架。而是...杀胡嫂的。 胡嫂虽然平时管理帮派,调兵遣将笼络人心是不错,不过像这种惊险的场面也见过的并不多,大部分都是她老公管理的。 所以突然有两个杀手接近到自己身边,也冷不丁的叫了一声,这时我把头一扭,看见,有两个杀手正在接近胡嫂,有绑架她作为人质的可能。 我顺手扔出手中的刀,一刀不偏不倚的插进了他的脖子,那个小子立刻立,马克马的就断了气。 这小子吭都没有吭一声不吭,另一个杀手迟疑了一下,即不敢往前上接近胡嫂, 也不愿意逃跑。一时间有些迟愣,我当然不会给他发愣的时间,上去就是一脚,踢到了他的裆部, 这小子被踢中了男人的命根子,嗷的叫了起来,脸憋的通红,看见他痛苦的样子,我上去就补了一刀,如果他将来就像太监一样苟活,而且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太监,还不如下地狱去陪他的兄弟去呢。 就这么三下五除二,十多个杀手,就被我干掉了,看着也就几分钟内发生的这些,胡嫂,也显得有点发懵之前盘起的秀发,也有几缕散落在肩头,多少显得花容失色,我凑到胡嫂的跟前“没事的,女士,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有我在呢!你不会出事的。” 在这么险恶的环境呀,她也只能依靠我了,毕竟再强的女人也是女人,也会有没有安全感的一面。 于是我挽起她的手,想扶她起来一起逃出去,可是我们刚走到房间的门口却发现门口有一个有些冷艳的女孩挡住了我们出去的道路。 这个女孩穿着一身紧致的皮衣皮裤,我看是个女的,毕竟我是大老爷们好男不和女斗,于是我对她说“请你让开,不要挡在我们面前。” 没等我说完,这个女的,上来对我就是一脚。 我本能的用胳膊肘格挡了一下,可刚抵挡住他的一脚。一记拳头已经打在了我的脸上。我摸了摸嘴角的鲜血,心想‘老子的做人原则就是不打女人, 不过女人打我,我也不能不还手。’(未完待续) 880、厌倦 迫于想早点离开这里,我也不管那么多了,主动冲上去,就是一刀,没想到这个女孩还真练过,表情冷酷,反应迅速。躲过了我的尖刀两只手抓住我的手腕,往反方向有力一掰,我也疼的忍不住松开了握着刀的手,胸口又重重的挨了一脚,踢到胸口。‘好强,这个女人,不简单啊!’我紧紧的拧着眉毛,随时准备和她再战几回合。 再说被一个女孩子空手夺白刃,我也显得有点恼羞成怒,看来,这个女孩不是一般的女孩子,也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女杀手。挡住了那个女杀手的连续反击后,我乘势飞起一脚,一下子把那个女杀手登出去几米远, 然后我追过去趁她没起来飞起身子一记飞膝,那个女杀手,身子一滚躲了过去,我觉得再次不能恋战,于是我决定加快自己攻击的节奏,不给她喘息的时间毕竟我这么多年的功底,平时也坚持不懈的锻炼,当我加快了进攻的步伐。 那个冷酷的女杀手也有点渐渐的坚持不住,接连挨了我几记老拳,打的身子摇晃了几晃,步伐和速度都明显下降了。毕竟她是女人,没有男人的体制和力量。 我决定不给她机会了,又是抓住她挥来的胳膊,右手对着她肚子就是几拳, 然后飞起剪刀脚夹住她的脖子,一扭身子,她顺着我的这股劲,转身摔倒了地上,嘴里也流出了鲜血,躺在地上很费力的想自己爬起来。 我快速又一次的飞起身子,一个飞膝顶到她的胸口,她马上痛苦的哼了一生,挣扎了几下就断气了,即使她是女人,但是阻止我的人都要死,这是我的原则。 我觉得不能在浪费时间了,马上拉起胡嫂,就往包间外面闯,刚走出包间,走廊尽头就过来两个杀手,对着我俩就砰砰两枪。 我还算反应迅速,避开对方的火力,一把把胡嫂扑倒,这时,我的两只手好像摸到两个软软的东西。 这时才把注意力转了过来,定睛一看,原来是摸到了胡嫂丰满的胸部,我连忙把手缩了回来脸上也是写满了尴尬,脸色微微的便红了起来。其实,我虽然把过不少妹子,不过我君子泡妞,取之有道。而且没有动她们的身子,这么一次撞击让我很是有点受不了啊。 我这也不是故意吃少妇的豆腐的,毕竟现在情况紧急,她也理解,我家也顾不得说那么多,我连忙从腰里拔出受伤。对着,那两个杀手就是‘蹦蹦...’即使两枪。 当然,这些都是一刹那的时间,那两个杀手也就应声倒地了, 然后我拉着他就走到了二楼的,道口,这时,一楼的食客早就四散奔逃,剩下0多的杀手,有的靠在沙发后面,有的靠在柱子后面做掩护。 我让胡嫂和我猫着腰,减少目标,然后我扬手就是几枪,顿时给几个露头的杀手爆了头。 对方马上报复性的对着我们就是一阵乱射,我连忙把她扑倒,一起滚到吧台的后面,子弹乒乓的都打到了吧台上,留下了一排射击后留下的弹孔窟窿,我看了一眼,胡嫂害怕的想要尖叫。 这时我急忙捂住胡嫂的嘴。不让她出声。估计她这么惊心动魄的经历,也经历不多,那几个杀手看一阵乱枪过后,我们没了动静,也不知道打没有打死我们。他们差不多也要过来看看了。 只听声音那些个杀手也慢慢的包围靠近过来,我听着那些细细的脚步声,也感到那些个杀手包围过来。 只等他们靠近到合适的距离,我突然往旁边扔了一个椅子, 那些个神经过敏的杀手,马上就对着椅子,一阵扫射,我趁着声东击西的几会,马上又打了6枪打出6发子弹。 应声倒下了5个杀手,几乎弹无虚发这时我让胡嫂趴在吧台别动,我吸引他的注意力,准备在抬手打死几个杀手冲出去。 然后我抬起手,对着一个杀手,就想多开几枪,以吸引他们的注意,结果我发现弹夹已经空了,只剩下枪支咔嚓的声音。 对面的杀手也看到我手枪没了子弹,马上对着我就是一阵乱枪 我马上一个飞身鱼跃,让后打了一个混,躲到一个石柱后面,从倒在地上的一个死了的杀手旁边捡起一把手枪,平复了一下呼吸,转身就是几枪,撂倒了几个杀手。 剩下的杀手,连忙趴在地上紧张的寻找着可以掩护的地方。 毕竟这弹无虚发的射术,也让他们感到压力山大。一时躲在掩体后面不敢出来,我趁这个机会,马上过去拉起胡嫂,就往餐厅外面冲去。 这时外面听到料理店频频的枪声也是,乱作一团,四散奔逃。 我拉着胡嫂趁乱跑到预先停着的汽车旁,胡嫂的高跟鞋这时已经不知道掉到哪去了,手包手机也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了,事不宜迟。我把她推倒车里,然后自己也躬身进了车,马上发动了油门,把车倒出停车位。也不管会不会撞到旁边的车子了,急忙飞奔了出去。 后面的几个杀手,也拦下一辆出租车,直接就把司机拽了出来,然后,上车就追了过来,我现在已经是热血上头了,马上加大油门,大白天的就开始飙车。 旁边的司机只能跟着闪避,我感觉自己就向草原上的野马,别的车子就仿佛就像一个这木桩。 其他的车被我当成木桩绕来绕去,在这个急速的世界中就只剩下,胡嫂一阵阵的尖叫声,没办法,我们不是开车去超市购物,而是要逃命后面杀手驾着的车,在后面紧追不舍,不时的探出车头,对着我们就是乱射,,车子的后窗已经被打出几个窟窿,随时面临着破碎的局面。 我连忙一打方向盘,车子也没来得及刹车。一下,撞到旁边的一个客车上, 我这时也是豁出去了,马上重新发动汽车拼了命的踩油门,这时车头早就撞瘪了,引擎盖也剩了一半,我已经不管了,只要还能跑,我就开到底。 后面的追兵又靠近了,,就像该死的苍蝇,总盯着我们在我们身后嗡嗡的, 我觉得这也不是办法,如果不小心车坏了,被他们追上,会很被动于是我一手把住方向盘,一边探出脑袋,对着后面追我们的出租车的轮胎就是两枪,由于是高速行驶中,中弹瘪了气的轮胎失去了方向,快速漂移着就撞上了,旁边停着的一辆suv,,嘭的一生冒起一股烟爆炸了,看着追杀我们的人就这么上了西天,我和胡嫂,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紧绷多时的神经也放松下来,这时烟瘾也犯了起来。 我本能的翻起上衣兜,兜里的香烟早就,不知道哪去了,妈的,老子的命还在,还能抽几十年这烟卷,我也只能学学阿q.,自我解嘲,摆脱了这帮穷凶极恶的杀手,车开的就稳当多了,这是夜也已经深了。 经过刚才刺激的追杀打斗,我俩都有点相对无言,平缓一下起伏的心情, 胡嫂也看着外面灯火璀璨的夜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她扭过头对我说“谢谢你的帮忙。没有你,也许,我现在就已经死了。”“没事,这也是缘分吧,谁让我就今天有空想吃日本料理了呢!”我也平静的回答到。 “兄弟,看来你身手不错呀。不像普通人,看来你也是在道上混的人。”胡嫂忽然想起来。 “哪里哪里”我简单的回应着。 “这么的把,老弟,那天我约你出来,到时候,给你一笔钱,你算是我的救命恩人,这是你应得的。” 我连忙挥挥手“不要不要,这位女士,在道上混得。谁都有为难招灾的时候 何况你又是个女士,这么多人欺负你一个,我更应该挺身而出的吗。” 她看我推辞的挺坚决,她也没有坚持。 我接着问胡嫂“女士,那些人为什么杀你,置你于死地呀,你一个弱女子,怎么会和别人结这么大的仇?” “就是这伙人的幕后主使杀了我丈夫,本来以为,这样就能搞垮我们的三合会, 没想到丈夫死后,三合会不仅没跨到,反而在我的苦心经营和运筹下发展壮大”胡嫂悲伤的说了起来。 “噢噢.......我回应到,那你也不容易呀,女士,一个人经营一个组织很大的家业,哎生活都不容易呀?”我也悲伤的摇了摇头,忽然想起自己的兄弟们,还有......莎莎。 “对了,小伙子,我听你的口音,不像是虔诚岛的口音,倒像是外地的口音。” “嗯,我不是本地人,我也是因为帮别人,摊上事了,没办法跑路到了彰北,没想到本来想在彰北平静的躲一段时间,结果.......今天又碰上了这个事, 我真是爱折腾的命呀,呵呵,我也诙谐了一下。” 胡嫂也听着笑了笑对我说,“没事,老弟,你帮我这么大的忙,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后你在彰北就我罩着,你的衣食住行,你的一切我包了,放心,你尽可以把这里当成你的家,只要有我在。”胡嫂大气的说了这么一句。 我也朝胡嫂投向感激的目光。 “对了,老弟,你既然是外地人,在彰北也没有家,为了我碰上这么大的事。那你今晚上先住我那把,毕竟你衣服上都是血,又人生地不熟的,出去太不方便,你到我家,然后给你一套换洗的衣服,洗洗澡。” “嗯,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我冲她点点头。 于是,我和胡嫂换了一下座位,她来开车,我则斜靠在副驾驶的座位上, 闭上眼睛,放空自己紧张的大脑, 于是我便与胡嫂就驾着去直奔胡嫂的住处,轿车就这样,一溜烟的的开到一个层的小别墅旁,我和胡姐都疲惫的下了车。胡姐,那些钥匙开了房门 房门刚打开,突然一个大狗串了出来,搞得毫无思想准备的我,吓了一大跳, ,胡姐连忙把狗栓了起来“我平时的爱好就是牵着我的爱犬去散步,老弟实在抱歉,我把它给忘了。”胡嫂也是有些不怎么好意思了。 “没事,胡姐,我平时也是很喜欢狗的,我也是爱狗人士,只不过,我冷不丁进来它把我当敌人了吧。”我回答到,胡嫂,把我礼貌的让进了一楼大厅,感觉大厅好宽敞干净,之前能接近50平方米。 屋子装修也是冷色调为主,显得清新而不奢华,屋里的各种小物件显得女主人对这个自己家的用心这时,胡嫂,手里拿着两杯威士忌。递给我一杯威士忌, 我接过威士忌,顺手喝了一口。 胡嫂又顺手哪了两件男人的衣服给我,让我换上,把身上的沾满鲜血的衣服脱掉。 然后胡嫂让我先在客厅等着,她去浴室洗个澡,我也背靠着沙发,闭上眼睛,养了养神, 回想白天发生的事情,感觉像做了一场梦一样,真想那一天收手,不干这一行呀,,天天打打杀杀的生活,偶尔也让我感到厌倦。(未完待续) 881、厮混 我扫了一眼胡嫂,淡淡的说道“哎......我啊......真是悲催啊?”只见她看向了我,我便明白了,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就要让她的帮会帮我、不对应该说是与我一起杀了刘天,现在她已经对我有所想法了,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 “怎么了,大兄弟。”只见胡嫂看向我问道。 “哎......在我们那边杀了几个人,结果那些人竟然是一个帮会大哥的,他买通了警察局,所以我才跑路到了这里,哎......” “还有这种事情,黑道之事竟让白道的条子帮忙做事,哼……大兄弟,这件事我帮你了。但是你还是要自己小心啊。”只见胡嫂顿时愤愤不平的说道。 我果然赌对了,早就听闻胡嫂痛恨白道,就是因为当年一场黑帮的火拼,结果对手居然在这场私人对战里暗中请来了白道的条子偷袭,导致了胡嫂的丈夫英年早逝,当然,传闻当年胡嫂的幼子也在被偷袭的混乱中夭折,说白了,胡嫂最是痛恨插手黑道之事的条子! 我将自己摆在了弱者的地位,再加上刘天这个人在黑道的风评最是差劲,很容易就得到了可以说是胡嫂的相信与偏心,胡嫂这样的人虽然不敢说是多么有正义感的人,但是直接摆在她面前的她不会不过问。 尤其是我这边还有和胡嫂相熟的人,胡嫂自然从心里都要不自知的偏袒我这边的人,胡嫂自己完全没有发觉,毕竟这是她潜意识的决定,而我,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胡嫂帮我离开,我要是继续留在这个刘天可以接触的范围内,很有可能继续被刘天派出来的杀手暗杀,这样子的话,自己可不想白死,自己有很强的求生欲望的,拒绝死亡,从我做起。 “胡嫂,小子没什么本事,现在就是想活命,求胡嫂给个活路。”我很无奈的双手一摊,表示自己被刘天这个和白道同流合污的逼得已经不想再继续了,甚至一副天意弄人,老子要退出黑道,隐居山林的模样。 胡嫂在和丈夫在一起之前就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子,说得再直白一点,就是一个良家妇女,如果不是胡嫂的丈夫,我想胡嫂也不会踏进黑道这趟浑水,也不会因为胡嫂丈夫,幼子的离开而成长到了现在一方大佬的地步,但事实上,我其实很怀疑当年的那个胡嫂幼子夭折的传言。 谁看见了?尸体呢,我可没听说过有尸体,虽然当年的说法是幼子尸体被焚烧成灰,洒到了江海之中,但是那都是胡嫂和几个亲信共同完成的事情,那条消息对外宣称都是她们自己放出的消息,并没有其他人看到,所以,我总认为胡嫂能够在黑道支撑到现在的动力其实就是拿个幼子! “大兄弟,你要活路?可以,但是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是不需要代价的,我愿意将我这个三合会交给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胡嫂淡淡的说道,这个很诱惑我,她......赢了。 “什么条件?”我看向了她。 “我要你杀了,他们......还有三合会中的人也有些想反叛的人,你自己处理。” “好......” “好的,胡嫂,我答应你的条件。”我也看出胡嫂眼中的暧昧,毕竟丈夫已经去世了,胡嫂就是再强的女人,也需要情感的寄托的, “只要你三合会的势力支持我,帮我干掉刘天,以后,我一定对胡嫂肝脑涂地。”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三合会到手后看情况了。 “嗯,好,一言为定。” 有了胡嫂的三合会的财力还有人手的支持,我心里顿时就有些底了。心里也有个和刘天掰掰手腕的底气,‘他必须要死’ 于是,我提出了在虔诚岛呆几天就回去的想法,毕竟帮里没有我会群龙无首,很多事情没有我不行。 我知道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胡嫂有些舍不得我,不过看我去意以决,也不好意思强就我,也就默不作声了。 胡嫂也给我买了几件高档的男装,当然虔诚岛的美食,我们也不会放过,就这样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就到了要离开的日子了,胡嫂开车送我到了港口,帮我起了回去的船票,看着马上就要离开,想着这么天发生的事情,胡嫂也难掩离愁别绪。 我当然也有些离别的伤感。 最后,我抱住胡嫂,给了她一个深情的拥抱,她也是一头埋到了我的胸口,对我说“老弟我会想你的,我也安慰胡嫂,放心,不久我们就会重新见面的。” 登船的时间到了,我挥手告别了胡嫂,登上了回家的客船,想着当初驾着偷渡的船,慌忙的跑路,连衣服都没多带一件。 如今我不仅一扫跑路时的狼狈不堪,还在彰北混的不赖,和三合会还接上了头,, 不仅势力没有削弱,还得到虔诚岛上的道上女老大的鼎力支持。 想到这里,感觉之前的磨难和苦都没有白受,也算荣归故里,衣锦还乡了吧, 嗯,等我下了船,李琦和刀郎也都在哪里等着, 看着久别重逢的兄弟,我们彼此都非常高兴,都给了彼此大大的拥抱“老大,你这虔诚到一游不仅没瘦,反而气色还好了不少,老大看来在虔诚岛混的不赖呀, 估计是交了什么桃花运吧,哈哈,李琦跟着开着玩笑。” “臭小子,我刚回来你就揶揄。”我拍了李琦一下头, 于是,我们三个就都上了车,开车去了市里的一家高档酒店,哪里还有几个帮派的负责人再等着我们,要给我接风洗尘,看着又能重新和兄弟们在一起说说笑笑,我心情也格外的开心。 频频和兄弟碰杯,还真有点来者不拒的感觉,寒暄调侃了一阵,我问起我走以后帮里如何,刀郎他们听到都有点唉声叹气。 “老大,自从你走了以后,刘天没了劲敌,就更是嚣张跋扈了,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没事好几次到我们的地盘挑事,我们的几个小弟还被他打伤,因为你不在,我们只能忍气吞声的忍耐,受了不少的窝囊气。” 我也是眉头一皱,一想到这个刘天,我心里就有点别扭,于是我安慰李琦。没事,兄弟们,我早晚会把这个刘天干掉,我们暂时忍一忍。 刘天这个绊脚石,我早晚会给搬开,把他干掉,这个刘天,不要仗着资格比我老,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等干掉刘天,这个城市,谁还敢和我争锋,到时候,兄弟们,我看着众兄弟。 于是我给李琦打电话,约在我们地盘的一个酒吧见面,好约定如何干掉刘天,刘天这个仇,我必须要报。然后我接着给胡嫂打电话,准备让她带着三合会的骨干来商量杀死刘天的事情。 毕竟我是胡嫂的救命恩人,更何况胡嫂也知道我欲除刘天而后快的心情。 于是,我带着胡嫂几个人坐车来到了和李琦约定见面的那个我们地盘上的到酒吧,上了二楼私密的房间,只有这里才能够让我们放心的进行商谈,外面是激烈动感的嗨曲,闪耀的霓虹灯,而这间房内安静的可怕,就连一根针掉下去的叮的声音都能听到,不得不说,房间里的气氛有些沉闷 我们在这个房间静静呆呆着李琦的到来。 房间的灯光有些昏暗而泛黄,一角供着关公,关二爷,要知道,凡事混黑道的人都要供奉关二爷的,原因也非常简单,中华民族有两圣,文圣孔仲尼,也就是孔丘,孔子,武圣关云长,也就是关羽,关羽进六十年的人生,驰骋沙场,纵横天下爱,为刘备打下三足鼎立的局面,被后人推为“忠,义,信,勇”而这四点就是所谓江湖人士必须要具备的特点,对于黑帮来说就是精神上的依托!所谓关公对于黑道的人来说是最神圣的。 我想我就要在关老爷面前商量如何干掉刘天这个,这个嚣张跋扈,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不惜出卖朋友和灵魂的混蛋,我就觉得关二爷一定在对我点头,没错,就是要干刘天这个违背了道义的浑人! 虽然刘天势力很大,手下的马仔众多,不过只要我们细细琢磨,我相信我们总会找到刘天的破绽的。 我突然想到只要是人都是食人间烟火的,即使他平时戒备心再强,吃饭是绝对不可以避免的一个问题,而且在做那件让刘天愉悦的事情的时候,得到的舒适感会让刘天警惕心下降。 就在这时李琦来到了房间里,满头大汗的李琦一句啰嗦的话语都没有,直奔主题,给我带来了意外的惊喜。 刘天平时为人好色,几乎见到美女就走不动步,不巧,最近听说刘天又看上了一个舞女,经常去那个舞女的住处,和她厮混。(未完待续) 883、幸福的爱情 我们怀着悲痛的心情,在帮里给刀郎设了灵堂祭奠他。看着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这么年轻还死的这么惨,我的心情也很是悲痛,也只能默默的给刀郎烧香守灵,祈祷兄弟在另一个世界,有烟抽,也有一帮肝胆相照兄弟和他一起,别的帮派的人也派人都过来祭慰, 队伍也都拉了长长的一排。 我们也点上根刀郎平时最爱吃得烟,端上刀郎平时爱吃的菜, 这时,刘天也派人过来送了祭品 李琦一看来人的身份,早就压不住火了,上去就要揍他,结果被手下的人兄弟给拦住了,我也很生气,这真是猫哭耗子没安好心呀!他们其实的目的只是看看刀郎是不是真的死了。 不过,毕竟全城道上的帮派都派人来了,还有一些有头有脸的大佬长辈也在, 并且是刀郎兄弟祭奠的第一天,这么一闹,怕刀郎兄泉下有知,感到不安。 于是我喝住了李琦,走来过对刘天的人说“小子。回去告诉刘天,让他没事洗洗身子,准备挨宰吧,老子早晚要拿他的人头给我刀郎兄弟祭旗,给我滚......” 这小子早就被这场面有点吓尿了,马上低声求饶,然后扭头就跑, 看着这小子跑远了,我的心也还是有些堵。 不过毕竟灵堂里这么多人,还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人,我也只能点了一根烟,猛吸了一口。 然后继续招呼客人,等过了烧头七,我们帮派又恢复了正轨,该收保护费的收保护费。 该经营酒吧娱乐城的,继续经营毕竟生活还要继续,经管痛失刀郎这个好兄弟,左膀右臂。 不过我们也只能更珍惜生活,与其生活在悲痛中,不如珍惜现在和未来的生活。 毕竟我们还年轻,还有信念和理想, 我们要珍惜现在的生活,好好的打拼,为了我们的家人,也是对刀郎兄弟的祭奠吧。 另外经管刀郎兄弟不在了,我也会隔段时间去看看刀郎的父母家人,按月给他们发钱。 算是对得起我九泉之下的兄弟,也是给现在的弟兄打个样,我静静的看着那黑白色的照片。微微的摇了摇头。‘小子,你太拼了啊。’ 毕竟我还指着他们和我同心协力,为我卖命呢,于是,我也提拔了平时几个机灵的,对帮会有感情的年轻人,还接替刀郎死后,空出的位置。 然后投入到帮派的事务中,,毕竟经过接二连三的打击,帮里也有些士气低落。 我平时也和这帮兄弟开会思想交流,给他们打气,让他们打气精神,一起努力,把帮会搞好,替刀郎兄弟报仇嗯......我们兄弟们都埋下了一颗要报仇的种子 生活也慢慢恢复了平静,我没事也和胡嫂通一通电话,联络一下,有时候请莎莎吃吃饭。逛逛街看看电影啥的。 感觉自己也独自过了这么多年了,经过这么多的起伏和磨难,心里也有些倦了,也真想找个好女人成一个家,再有个孩子,人生也算圆满了。 放在6年前,我是不会这么想的,那时侯的我特桀骜不驯,最不喜欢被别人管着,被婚姻束缚着。 如今我这匹野马,也想有个家,有个缰绳栓着了,我也感觉莎莎这个女孩不错,不仅长的漂亮,皮肤好,而且,性格也很好,也有保守的一面。 感觉是个居家的好女人,我也想好好珍惜和发展和他的关系。我也渐渐喜欢上这种平淡的小幸福, 不在迷恋那种疯恋和热恋了。 不过,我当然不会倒在莎莎的温柔乡里, 复仇刘天替刀郎报仇的信念也一直在我心中, 刘天这老小子一看成功干掉了我的左膀右臂刀郎,就更是嚣张的不可一世,以为会削弱我的势力让我永远抬不起头来。 这小子也有意的结交黑道白道上的人,积极扩充自己的势力。没事就给别的大佬送女人,请白道条子的人吃饭,送金钱美女,精心的编制自己的关系网络。 在这座城市的黑道上,已经没人敢惹刘天了,知道他如今如日中天,有的时候出门,还会跟着白道的条子护送,跟着,这老小子风光的不得了,有几个胆大一点的帮派头子敢于和他讲道理,提反对意见,,也被他派人在街头给干掉了,简直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下道上再也没有敢和他分庭抗礼,刘天的话简直就是圣旨,说一不二,唯我独尊。 我早就下了暗暗要干掉他的决心,不过,现在时机不成熟,我只能保持低调,刻意的韬光养晦,让刘天以为我已经臣服于他,让他暗暗放下戒心。放松警惕 然后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干掉他,时光飞快不等人,一晃就快俩年过去了,刘天以为他已经天下无敌了,看我平时见到他也是毕恭毕敬,更觉得这道上就是他只手遮天了。 再过几个月,就是刘天老爹80大寿的日子,刘天也派人给我发来了请柬,毕竟老爷子80大寿,刘天这老小子尽管平时办事有些不地道,丧良心,对手下有时也凶狠无情, 不过这小子也算一个孝子。可能趁着老爸80大寿的时间,他还能多收些礼金,多结交一下名流,所以这老小子也挺重视,早早的就四处发请帖,唯恐天下不知,黑白两道,社会名流,被他邀请了不少。据说还邀请了几个演艺界的二流,三流明星,来助演。 我和李琦等几个兄弟商量一下,决定趁这个机会干掉刘天,把他彻底拉下马,让全城的三教九流都知道刘天都这么倒的,彻底出这口恶气,替死去的兄弟报仇, 嗯,我们这些天就苦思冥想,计划周全,等着他父亲过生日那天干掉他。拔掉这颗大树。 经过这一年多的韬光养晦,我们的帮派也渐渐恢复了元气,手下的弟兄也多了起来,兄弟们的腰包,最近也鼓了起来,弟兄们的士气很高昂。 我也鼓励手下的弟兄,只要干掉刘天,他手下富得流油的地盘就是我们的了, 到时候,什么妹子找不到,兄弟们只管吃香的喝辣的,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到时候,这个城市道上我们就是老大,呼风唤雨,到时候我们比刘天还威风,我们也要开创属于我们的时代。到时候踢刀郎兄弟报仇,告慰兄弟的在天之灵 兄弟们听到我激情澎湃的鼓励,也都有点热血沸腾,纷纷摩拳擦掌。 我看大家士气高昂,调动死了大家的积极性,于是我决定调兵遣将,安排好干掉刘天的计划,让刘天彻底的从地球上消失,一劳永逸。我决定我带着李琦还有七八个能打的兄弟,先去给刘天的老爸贺寿,剩下的兄弟在外面等着,里应外合,一举干掉刘天及他的同党。 嗯,就这样我决心已定,毕竟忍者这么长时间,也压抑了这么长时间,我决定趁这个时间释放我对刘天的挤压许久的不满和仇恨,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和李琦,这些天也反复研究,有可能出现的意外。毕竟这一仗关系着我个人和帮派的前途和命运, 李琦是我可以依仗的可靠心腹,为人忠诚,而又有勇有谋,所以我俩就在关起门房间研究具体的行动细节,以防核心的机密泄露。 嗯,经过这些天的殚精竭虑,离刘天老爸过生日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我的心情也有些忐忑和不安。 这时,莎莎听说我这些天很忙,天天熬夜到很晚,也煲了汤来看我,正好也感觉脑子有点乱乱的,有点僵住的感觉,我于是也提出和莎莎出去走走吹吹风,莎莎也点头同意,于是我开车载着莎莎,穿过闹市区。 来到护城河旁公园的林荫小道上,我和莎莎就这样肩并着肩,一起在公园慢慢的散步,溜达,“莎莎,你没感觉这些年,这座城市变化好大吗,和小时候的变化好大呀!” 莎莎也微微的点了点头。 记得以前小时候,虽然没有现在这么多的高楼大厦,, 但感觉哪里都是乐园,附近邻居仓房家的房顶,院里里的草坪, 包括各种小游戏,感觉都让人乐此不疲。 仿佛有无尽的乐趣,知道很晚了,父母才把不舍的孩子们叫回家, “是啊...我们那阵跳皮筋,玩游戏,不像,现在的孩子,只知道躲在家里游戏。” “嗯,小时候真好,是呀,可是现在我们都长大了,父母都老了。”莎莎听到这里,心里,也是一阵伤感。 “一看小时候还能天天看星星,现在天空什么都看不到了,可是长大了,我们烦恼就多了,你怎么了感觉你今天好多愁伤感呀!” 我也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感情绪“没事,莎莎,我只是有点有感而发吧。” 因为过些天我们就要趁着刘天父亲80大寿干掉刘天,不知道吉凶未卜,是福是祸吧。 可能莎莎也感受到我的些许焦虑和不安,连忙安慰我“没事的,不会有事的,你是大英雄,身手那么厉害,” “嗯嗯......”我也笑了笑,毕竟事关重大吧,事关成败,毕竟不光关系我自己,也关系着手下弟兄和帮派的生死存亡,如果此次失手,后果也很难设想, “如果我这次去了吉凶未卜你会想我吗?” “你说什么呢,不许这样说?”莎莎连忙面对我,捂住我的嘴, “我当然会想你,你有没有事我都会想你的。”我也好久没流露出感情中脆弱的一面,算是真情流露吧, 莎莎从来没听我说过这样的话,一时有些激动,扎进了我的怀里,我也把莎莎搂入怀里,两个人就这样相互簇拥着,仿佛世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 “这次你回来的话,我们永远别分开好吗,不要在折磨彼此了好吗?” 我也“嗯”了一声,轻轻的点点头,用手摸了摸她的头,下巴触碰到她温柔的长发。 把她搂的更紧了,仿佛只要一分开,我们就会失去彼此一样, 这时,我也已经压抑不住如诀提的洪水一样,抓住她柔弱的肩膀,看着她美丽善良的大眼睛。 “你爱我吗,莎莎告诉我,给我一个答案,好闷?” 莎莎只是娇羞的低下头,于是我也不管那么多了。 颤抖的嘴唇就吻了下去,于是,静谧的黑夜,满天的星光,还有一轮月光洒在公园安静干净的石头小路上,仿佛这个夜晚就属于这对沈醉于幸福爱情的年轻恋人,于是他们就在这个公园手牵着手,徜徉在幸福的爱情里,(未完待续) 884、血泊之中 聊彼此,聊人生理想。聊未来的生活,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要说有说不完的笑话要讲,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就绕了公园走了十多圈,于是看天色不早了,我觉得还是送她回家吧,省得她父母担心。 于是我们上车,我把她送到他家门口,她临上楼之前,我们又深情相拥,依依不舍的挥手告别。 我也吃了点宵夜就回家睡觉了,不知不觉,刘天的父亲80大寿的日子到了, 我和李琦还有几个身手好的兄弟,都把家伙别在腰间。 一起去赴刘天的鸿门宴,哦,不应该说是。鸿门宴,应该说是刘天的断头宴。希望明年今天就是这老家伙的忌日 我也安排手下的弟兄,在外面接应,只要里面枪声响了,马上冲进去接应我们,还有这回要抓住刘天,不能再让他跑了,于是,分头部署完毕,我让保镖开车,我拿着请柬和准备的礼品坐在后排。 毕竟离刘天老爸的生日宴还有半个小时的车程,我先坐在车上闭目养神, 冥想一段时间,我也知道接下来迎接我的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的战斗。 于是,两辆汽车就这么驶向市中心最豪华的雅柏酒店,因为,刘天就把他父亲的生日宴设在本市豪华的雅柏酒店,等到了雅柏酒店,外面早就停满了,各种豪华的汽车,酒店前面挂了很大的,一个红色横幅,祝刘天先生的父亲80大寿生日快乐,这是酒店进进出出的已经来了很多的客人,刘天的老婆也在门口迎接各位来宾。 我也快步向前走了两步“呦,嫂子,祝你公公80大寿,生日快乐,长命百岁呀!”刘天的老婆一看是我来了,也满面陪笑“老弟你也来了,欢迎欢迎。” “嫂子,刘天大哥呢,哦。” “老弟,你大哥在里面照顾客人呢!” “噢噢...那好嫂子那我先进入了门了。” 于是我带着李琦和几个兄弟,进了酒店,这时酒店已经非常热闹,高朋满座,我随着服务生的指引上了二楼,到了二楼一看,本市黑白两道有头有脸的头面人物来了不少,有些我也认识。 于是我快走两步,走到刘天的跟前,笑了笑,“大哥我来了,给老爷子贺寿来了, 老爷子身体挺好的吧?” 刘天也陪着笑说“老弟好好。坐坐,来人,来给老弟倒杯茶。” 于是,过来一个服务员,给我和几个兄弟到了几杯铁观音,于是我也是找地方落座,看着刘天这老小子和那些白道还有黑道的人热情的寒暄,聊着。 再加上对我的不冷又不热的态度,我心里气更是不打一处来。这是把我凉着冷处理来了呀。 你这刘天也太不拿我当回事了,你等着,我已经忍你够久的了,这时酒席已经摆开了,上了很多上好的酒菜佳肴。 这是刘天的老爸也来了,老爷子80多了,怎么生了一个这么个畜生,本来一个老人80岁的生日宴,我不该残忍的搅局,不过,我忍刘天,已经忍了很久了,我不想再忍了, 等老爷子在坐一会,体力不支的回家的时候,我在干掉他,于是,等刘天拿着演讲稿,煞有其事,人模狗样的在哪,吹牛自己多孝顺,多顾家。 我听着都有点反胃,恶心,那有这么公开的就这么吹自己的,看着他那副虚伪道貌岸然的做派,我就讨厌的要死,强忍着听完他不要脸的讲话以后,送走了,老爷子。 刘天又回来和各路宾朋,推杯换盏,觥筹交错,这时,刘天也过来我们这一桌来敬酒了,我则有些冷冷的看着他,刘哥,我兄弟刀郎在那边等你呢, 刘天挺我说话的口气有些不对,也是一愣,我则顺势掏出手枪,对着他脑袋就要开枪。 这时,突然我旁边的服务员,一脚把我的手枪踢飞,,刘天毕竟在江湖混了这么久,也不是吃素的,原来他也有所戒备,在我周围安排的服务员,不是普通的服务员,原来都是他网罗的道上的身手不错的高手。 刘天也趁着这个功夫连滚带爬的想离开我这里, 我哪里想放过他,也要追过去继续杀他, 这时那两个服务员打扮的,服务员也是拼命的挡在我的身前不让我接近刘天 我也只能暂时放弃刘天和这两个服务员周旋这时二楼早就乱作一团。 这些平日里人模狗样,有头有脸的达官贵人,早就吓得狼狈不堪,抱头鼠窜,桌子上的饭菜,早就撒的到处都是。 我则心里有些着急,尽管给了那个服务园模样的杀手几拳,不过怎奈他死缠烂打,拼命反抗。 这时,李琦和几个兄弟过来和那两个杀手打了起来,我则抽出身来去找刘天,我扒拉来,这些酒囊饭袋的客人。 透过窗户,看见刘天正慌张的往酒店院里跑,我这打开窗户,一下就从二楼一跃而下,跳到一楼,这时院里已经乱作一团,我的人听见枪声,都那些砍刀冲了进来,和刘天的人, 在园里园外打了起来,我则不顾一切,眼里只有刘天。 刘天也心里发毛,慌张的逃跑,这时,刘天计划安排的很多的打手也冲了出来,经过这几年的苦心经营,刘天的势力也很是雄厚。 其中带头的冲在前头的两个打手手里都拿着,两支散弹枪,没想到刘天从黑市上购买了火力这么猛的枪支弹药。我的几个拿着刀的马仔,防备不及,被子弹打中,应声倒地,剩下的有伤的,兄弟,也都各找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 这时。李琦也干掉了那几个服务员杀手,和我会和。不过没想到对面火力这么猛,看来刘天也是下了血本了,从四处网罗高手,从黑市买火力强劲, 这突如其来的局面,超出了我的预先设想,我们也只好,和对方对射,寻找机会脱身,对方的人则越来做多,刘天也没了刚开始的慌张,指挥他的手下,向我们包围。 我的兄弟们,则一个个的倒下,看着这个严峻的局面,我也是急的脑门子都是汗。难道,我兄弟刀郎的仇没有报,我们这些人也要死于刘天这个家伙的手里吗。 要是就这么的死了,我还真是不甘心呀,过去那么多的风风雨雨都过去了,我也只能保持冷静和耐心,毕竟我是兄弟们的主心骨,如果我要是乱了, 兄弟们就更是一盘散沙了。 这时倒下的兄弟越来越多,就剩下,我和李琦,还有几个兄弟了,刘天指挥者他的手下一步步的向我们靠近,包围圈也是越来越小,我真是有种身陷囹圄,四面楚歌的绝地了。 突然,我头脑中想到了莎莎,想着她正带着期盼着急目光,等待着我平安回来,给她幸福呢,我突然体会到一种垓下四面楚歌,项羽霸王别姬的绝望感,当然我也不会坐以待毙,老子即使临时也要干掉几个作为垫背的,我也准备做好绝望中的奋力一博的准备。 也许,天无绝人之路吧,正当山穷水尽疑无路之时门口突然进来很多,身穿西装,手拿武器的人,我以为刘天的援兵到了,正迟疑之际,结果我定睛一看,走在人群中有气质镇定长相漂亮的女人,我差点没叫个起来,胡嫂 果然是她,原来我和胡嫂打电话说了,刘天父亲80大寿的事情,胡嫂感觉以我的性格,肯定会趁着这个机会干掉刘天的,于是他早就做了准备,带着三合会的人,过来,潜伏在雅柏酒店的周围,等时机成熟伺机过来支援我们,胡嫂果然信守诺言,看来当初的冒死相救,是值得的, 于是我接过胡嫂扔过来的手枪,彼此递了个眼神,于是一起和刘天的人马接上了火,胡嫂的人的及时出现,犹如一阵强心剂,顿时让我精神百倍, 马上抬手开枪,就撂倒了几个。 刘天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局,搞得有些乱了方寸,于是在我们的猛打猛冲下, 刘天的队伍也有些渐渐不支,倒下的人越来越多,甚至,都不敢抬起头,只能躲着,防止被子弹击中。 刘天这老滑头也感到有些大势已去,连忙在两个保镖的保护下,就从后门逃跑,溜之大吉, 我早就盯着刘天呢,这回不能让这老家话跑了,煮熟的鸭子不能就这么飞了。 于是,我让胡嫂吸引他们的火力和注意力,我则,一马当先,带着李琦,打死几个拦路的杀手,跟着就跑出了,酒店的后门,刘天则让护送他的两个保镖掩护他,拼死抵抗,我抬手一枪,打中了一个杀手的头部,给他爆了头。 然后迅速接近另一个杀手,一脚踢飞他,然后一枪把他击毙,这时刘天趁这个时机,这拼了命的往前跑,我则在后面穷追猛赶,这回一定不会放过刘天这老小子,给死去的兄弟报仇。 刘天这老小子,玩了命的眼前跑,我则一边推开,挡着的人群,一边叫刘天别跑。 刘天当然不会听我的,还是拼了命的往前跑,也不管来往的车辆,和红绿灯,玩了命的狂奔,于是,为了躲避我们两个人,不少汽车,相互避让,互相撞到一起,整个街道也乱作一团, 我也不管不顾,抬头一枪,不巧,打中了刘天的肩头,刘天立马捂住肩膀, 不过为了逃命,也不管不顾了,我也在后面锲而不舍,舍命狂追,刘天也被我撵的如丧家之犬,只要有路就跑,可能毕竟是在慌乱中。 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骑电动车的快递小哥,结果电动车上的人被甩出老远,刘天也被撞到在地,我三步并做两步赶了上来,走到了刘天的跟前,刘天看着我带着血丝的双眼带着杀气。 也已经面露恐惧,苦苦的跪地求饶,求我放了他一马,只要我能放过他,他的地盘都是我的。 我看着刘天这老家伙,平时的嚣张不可一世,早就不见了,原来也是一个怕死的孬种,我面无表情,用枪指着刘天,大声对他说“你的地盘能换来我兄弟刀郎的命吗?” “你的承诺能救回我死去的兄弟吗?”说完我对着他的腿就是一枪,刘天马上疼的捂住了大腿,打地上翻想着曾经的磨难,想着曾经死去兄弟们的音容笑貌, 尽管刘天为了活命,苦苦哀求。我不过还是果断的对着刘天的脑袋,开出了一枪, 一枪就在刘天的脑门穿了了洞,刘天则瞪着眼睛,一声不吭的倒在血泊之中。(未完待续) 885、欲盖弥彰 侦查会所 干掉刘天之后,我开始带着其余的兄弟们有序的撤离,毕竟,这里说不准还有其他的势力在作祟。 忙碌了一天了,我让兄弟们各自回家,然后自己独自一人开车,来到了刘天的地盘上。我的目标,是想确认一下,刘天的地盘到底有多大,而且,他这里还有多少人。 我驾驶着宝马车,来到了刘天的一间按摩会所里。这里的防御力量,都被刘天带出去了。只有两名男生维持秩序,另外,还有一大帮小姐。 为了以防不测,我给胖子打了个电话,将他喊了过来。 胖子十分的不情愿:“哥,我这儿刚到家呢,怎么了?” 我笑着对他说道:“我带你去放松一下。” 胖子疑惑的问道:“怎么放松啊?” 我不耐烦的对胖子说道:“来吧,我在水天会所等你。十分钟后如果见不到你的人,我就喊别人来了。” 胖子一听是水天会所,立马屁颠屁颠的来了。 进到会所里面,一个中年女子立马迎了上来,满口的奉承道:“哟,两位贵客来了。” 我大刺刺的说道:“来两个女孩,要最漂亮的那种。” 中年女人赶忙小鸡啄米般的点头说道:“好的,好的,没问题,马上就来。”话音未落,她冲着身后的两名女孩招了招手,立刻有十几名女孩围了过来。每一个都异常的漂亮,肤白貌美大长腿,看的我跟胖子心痒难熬,几乎就要立即扑上去了。 中年女人笑道:“老板,您自己挑吧。” 我和胖子一人选定了一名女孩,我选了一个样貌颇为标致的女孩,胖子选了一个丰臀肥乳的女孩。我们两人对比了一下,两名女孩各有各的特点,说不上谁高谁下,但是,我和胖子都是有些不淡定了。 中年女子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两位老板楼上请。咱们这儿不光姑娘漂亮,而且还有许许多多的娱乐设施,老板们可以尽情的玩。” 胖子一听有许许多多的娱乐设施,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我忍不住提醒道:“胖子,把口中的哈喇子擦一下,别丢人行不。” 胖子赶忙点了点头,他开口问道:“哥,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我自然知道他问这句话的意思,无非是想找个房间。但是,我来这里还有别的目的。这个刘天之所以能养得起那么多的手下,这个会所功不可没,我要彻底的占领这个会所,就要把里面的情况全部弄清楚。 我咳嗽了一声,说道:“我们对这里又不熟悉,不如让两位姑娘做主,带我们四处转转,好不好?” 胖子虽然不知道我心中所想,但是,根据多年跟着我的经验,他对我异常的了解,听我这样说,便知道我是有其他的目的,就算下面忍得再辛苦,也不能毁了我全盘的计划。 我身边的这名女孩口才明显更好一些,她率先说道:“老板,不如我们去楼上转转吧,楼上几层当中也有能用的地方,如果实在不行,在楼道里我们也可以解决的。” 胖子听了,两只眼睛不禁闪闪发光。但他依旧没有说话,只是两只手不停做小动作,那名女孩强行忍住不发出声音,但脸已然别的有些红了。我也没有制止胖子,因为,喊他来就是让他放松一下的。他在剿灭刘天的战役当中,功劳非常的显著。 我们跟着身旁的这名女孩向着楼上上走去,刚一到楼上,耳中便传来了重金属摇滚音乐的声音,我们发现这里别有一番天地,用一句酒池肉林来形容都毫不为过,因为,楼上的数十名女孩站在众人面前,而她们当中的很大一部分,都被选中。没选中的,继续对着人群施展自己的魅力。 这时,人群当中,仅剩下七八名没有选中女孩的老板或者巨头,他们只是微笑着望着眼前疯狂的人群,人群当中,除了十几名年轻性感的女孩在舞动身体之外,还有十几名吃的脑肥肚满的中年猥琐男也跟着疯狂的舞动。他们各自搂着自己的舞伴,不断地摩擦着彼此的身体。 胖子自己也有些忍不住了。但在我严厉的眼神制止下,最终没有将身旁的女孩推倒。 音乐声之大,将人们的语声全部的吞没,没有人能够听清楚旁边的人在说些什么。甚至,我自己说出来的话,自己都没听清楚。 我心里很清楚,但凡是在这里疯狂发泄的人,大多都是有钱但没有什么身份的暴发户。真正的大头,往往还在后面。前面的这些,都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我拉了拉胖子,将他的思绪拉回到现实当中,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大喊道:“我们到下一层楼上去吧。” 胖子这才听到我的话,他赶忙点了点头,他虽然好se,但是也不敢加入人群中,随意的肉搏。因为,从他们的身上看到的不是人性,而是那种最原始的兽欲。 我们一行四人来到了三楼上,这一层要比二楼安静的多。但是,奇怪的是,站在三楼上,却丝毫听不到二楼上的喧闹声,有的只是游客们的欢声笑语和女性特殊的叫声。 我身旁的女孩解释道:“这是因为楼下是用特殊的隔音材料制造的,因此,站在这层上并不能听到楼下的音乐声。更何况,在这一层上的人们,都是有些身份和地位的,他们不喜欢喧闹,才会选在来一处相对比较僻静的地方来发泄自己的欲念。” 听到她这样的解释,我和胖子这才恍然大悟,我们开始打量三楼上的风光。这层楼上依旧站立着十几名女孩,统一三点式,大长腿在灯光的照耀下,颇有些晃得人眼花缭乱。与我们一起的,还有其他的七八名刚到的游客。 正在这时,剩余的七八名游客,各自上前挑选了一位中意的姑娘,没有被选中的姑娘便自动站在了边缘地带,给被选中的幸运儿让出位置。她们的脸上,或多或少的带着一些失落感,其实,情场上跟生意场上差不多,胜负真正的兵家常事。 游客们各自搂着怀中的佳人,开始和她们嬉戏打闹,五楼上的设施非常的齐全,各种运动项目都有,乒乓球羽毛球,甚至麻将象棋应有尽有。我们四人慢慢的踱着步子,仔细观察着楼上的春光。 我和胖子搂着各自的猎物,来到一桌麻将局前,只见对局的是两男两女,两名女孩自然是五楼上的小姐,两名男子则是一同前来的游客,他们嬉皮笑脸,忽然逗着心仪的女孩,女孩们也红着脸,做出一副娇羞状。 我和胖子来到麻将桌前,仔细的看着两男两女在打麻将。两名女孩模样颇为标致,身上只穿了三点式,隐隐盖住重要部位。但是,恰是这种欲盖弥彰的感觉,让两名男生变得更加的疯狂。 忽然,一名女孩打出一张三筒。就在她望着周围的众人时,坐在她对门的男子立即推倒眼前的牌,得意的说道:“胡了!” 我和胖子仔细一看,可不是嘛,门清将眼,四番,正是女孩的失误,才导致男子获胜的。我和胖子相视一笑,看来,女孩应该是故意让男子赢得。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我和胖子万万没有料想到。 女孩一见之下,不由得晕生双颊,扭捏着走到对面男子的面前,主动伺候起来。 同时,在他的眼神中,我还发现了一丝嫉妒与痛恨,不过,无暇去管别人的事情,我们还是站在一旁做个看客吧。我和胖子看了一会儿之后,觉得颇为无趣,便想到另一头去看看。三楼上的面积是非常大的。而且,各个区域的划分异常的合理,因此,游客们虽然在各干各的,可是并没有显得拥挤和慌乱。 我和胖子暗暗惊叹这些家伙居然如此会玩,又往前走了几步,恰巧看见一名老头搂着一名女孩在打羽毛球,和他对战的是个很有活力的小姑娘,老头每赢一球,两名姑娘便会为他按摩。而他则一脸享受的准备着下一球。 他虽然年纪已经超过六十岁了,但是居然一口气要了两名女孩,看来身子骨着实硬朗的很啊,我和胖子偷偷看了一会儿,连胖子这个外行都看出女孩故意让他,我看的更是无趣。我以前曾经有过一段时间,专门打过羽毛球,如果让我来出手,用不了三个回合,老头必败无疑。 我对胖子说道:“走吧,咱们也去放松一下。老看别人玩,自己都快硬不起来了。” 胖子早就在等我这句话,他听我这样说,忍不住欣喜若狂的大声问道:“哥,咱们去哪里玩?” 望着怀中两名娇艳欲滴的年轻女孩,我笑了笑:“就在这里。” 胖子信以为真,毫不迟疑的将身旁的女孩推到在地。我和怀中的女孩抿着嘴,微笑着望着。 突然,身旁的女孩问道:“老板,咱们要不要也来啊?老是憋着,对身体不好的。” 我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声道:“咱们下去开个房间,不要惊动他们。” 女孩忽然意识到我在作弄胖子,忍不住抿嘴微笑道:“那咱们走吧。” 我们两人非常有默契的从后面悄悄地绕了下去,胖子毫不知情,依旧在和身下的女孩激烈的肉搏。 我找到之前的那名中年女人,要到了一把钥匙,便带着女孩来到了相应的房间里。 我搂着女孩走了进去,紧挨着坐在了床上,女孩柔声问道:“老板,去洗洗澡吗?” 我心中大乐,早就想试试鸳鸯浴了,我搂着女孩,边吻着她的双唇,边来到浴室当中。几分钟后,我们俩人一同跳进了浴缸当中。 我们两人一口气洗了半个多小时,才出浴缸,这期间,我自然已经做了该做的事,然后一起躺在了舒适的大床上。(未完待续) 886、伺候 我搂着女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尽量把自己的声音放温柔,毕竟,在女孩子面前要温柔的嘛。 她唇齿欲动,刚想说话,我抢着说道:“我不要听化名,我要听真名。” 我知道她多半要报个小红小花之类的名字,因此,抢先堵上她的嘴。女孩笑道:“干我们这行的,哪有告诉别人真名的?”她只当我是开玩笑,因此,也只是调笑的回答着。 我笑道:“主要是你太特别了,所以我决定就算不来会所,也要随时随地的找你服务。” 女孩惊讶的问道:“什么意思?”她越来越疑惑,眼神中,忍不住露出惊异之色。 我笑了笑:“就是让你接点私活!我来一次,交给他们一万人民币,你到手才只有六千块。哪比得上我直接给你一万来的干脆?” 女孩笑道:“这种事情被我们主管知道了,可是要被开除的。” 我急忙抓住机会问道:“是不是下面那个中年女人就是你们的主管?” 女孩笑道:“你别看她长相年轻,其实她已经快四十岁了。” 说实话,女孩要不告诉我,我还以为这个女的才三十岁左右。看来,她保养得还真好。我要占据了这家会所,一定会想法子上了她。 我继续诱惑她说道:“你怕什么呀?他们不会知道的,请相信我。”说着,我从包里掏出一万块,硬塞进了女孩的胸前,反正是刘天的钱,不花白不花,还不如在这里表现的大方一点,到时候把这个女孩给收了,对自己控制这家会所更加的有利一些。 女孩愣了半天,她实在找不出我要害她的理由,因此她犹豫了一下,说道:“我的名字叫张雅静。”说完,便低下了头。 张雅静这个名字挺土的,听上去像个真名字。最重要的是,我以前有个同学的名字就叫这个,当初我们俩的关系非常的不好。现在,侵占着她的身体,往往会使我产生报复的快感。 张雅静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我手中的钱接了过去,我见她接了钱,这才放下心来,毕竟,好的开始,等于成功的一半。 同样,我也很清楚,不能现在继续追问了,如果问多了,必定会引起她的怀疑,否则的话,只怕会使她产生警惕之心。 我见张雅静把钱收好,便用极度贪婪的目光审视着她的胴体。她那白嫩的身躯上,早已被我弄得有些红肿,但我并不打算放过她,摆在眼前的美食,为什么不吃呢。 张雅静被我的眼神弄得有些害怕,她忍不住有些颤抖的问道:“老板……老板,您这眼神是想……” 我不等她反抗,猛地扑在了她的身子上。将尚在反抗的她牢牢压住,继续侵占着她的肉体。同时,我还要到了她的手机号,以便日后联系。当然,我也有其他的目的。 那一晚,我记不清楚我们到底肉搏了几次,只是记得我把自己的液体弄得张雅静满头满脸都是,而胖子则是第二天的时候,走路时,腿都有些软了,我们两个人狼狈的逃回了各自的家中。 回到家中的我,接到了胡嫂的电话。胡嫂在电话中提醒我说:“不要过于急躁的接收刘天的地盘,因为这家伙好像还有个幕后的老板。” 听胡嫂这样说,我不禁对昨天的行为感到颇为后悔。早知道,我就应该抓紧时间去查刘天幕后的那只黑手,而不是心急火燎的跑去刘天的会所里探查情况。 我谢过胡嫂之后,拨通了胖子的电话:“喂,胖子。” 胖子一听是我,赶忙问道:“怎么了?哥?” 我在电话里吩咐道:“你抓紧时间去查一查刘天背后的老板是谁?” 胖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跟着重复道:“刘天背后还有老板吗?” 我忍不住骂道:“废话,这不是让你去查吗?” 胖子立时反应过来,在电话那头赶忙说道:“好的,我马上去查!马上去查!” 挂了电话之后,我还有些生气,胖子越来越迟钝了,真不知道他平日里,脑袋当中装了些什么。 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了几天之后,胖子给我打来了电话:“哥,上次你让我查的事情,我已经查到了。” 我急忙问道:“他背后的老板是谁啊?”说实话,我是有些紧张的,可千万别是某位高官,否则的话,我可搞不定那家伙。 胖子说道:“刘天背后的老板,好像是叫王勇。” 我有些生气了:“到底是还是不是?别跟我说好像!” 胖子见我有些急了,便又说了一遍:“刘天背后的老板是王勇。” 我追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王勇这个名字,我是很陌生的,既然没听过,应该不会是特别厉害的大Boss。 胖子说道:“我有个小弟跟刘天的一名手下是老乡,我是从那名手下的嘴里套问出来的。” 我这才放下心来,又问道:“这家伙的地址在哪里?” 胖子想了一下,回答道:“他没有固定的地址,随身带着四名保镖,身手特别的好。”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去会会他了。” 胖子问道:“什么时候?” 我在电话中说道:“等我电话。” 胖子答应之后,我随即挂了电话,开始计划着如何才能接近王勇,并且把他干掉。很显然,这是一只老狐狸,如果用普通的办法,只怕接近他都很难。 但是,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王勇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了。就在当天下午,我的手机上显示了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听说你在找我,既然有胆子跟我叫板,那就来水天大楼。如果没胆子,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后面的落款是—王勇! 这家伙真有两下子,居然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将我调查他的事情,搞得一清二楚。看来,是个绝对不能大意的角色。 为了以防万一,我将所有的兄弟都喊上,集体向着水天会所赶去。为了防止引起大的骚乱,我令其他的兄弟在僻静的地方待命,独自带着十几名兄弟来到了水天大楼。 刚一进去,成排的保镖将我们拦住。胖子见对方人多,立刻便要喊上所有的兄弟,向里面硬冲。 但是我拒绝了,我对着领头的那名负责人说道:“去把你们的老板喊出来。” 那人见我语言还算斯文,便在对讲机中讲了一通。过了十分钟左右,只听一人“哈哈”大笑:“小兄弟果然有胆色,敢来我的地盘。” 我抬起头,望向来人。只见说话那人,是个身高不满一米七的中年矮胖子。我笑了笑,淡淡的说道:“王老板有命,我不敢不来啊。” 王勇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在少年时,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他将众保镖分开,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看了看众位兄弟,便令他们在一楼等候,自己带着胖子,跟着王勇来到了二楼上的办公室里。 王勇等我们两人坐下,亲自给我们两人倒上了茶,笑眯眯的问道:“兄弟,你是跟谁的?” 我淡淡的说道:“我就孤身一人,不像是刘天,背后有人撑腰。” 王勇笑道:“刘天的事,咱们算是揭过去了。现在,我想跟兄弟你,谈一谈合作的事情。” 我问道:“怎么个合作法?” 王勇笑道:“我养着刘天,无非是想让他帮我做事而已。现在他死了,如果你能替代他的话,那我们何必为敌呢?” 我在心中暗自盘算了一下,这个老狐狸肯定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与其树立一个强敌,不如跟他合作,这样的话,兄弟们的生活也会有保障。 想到这里,我淡淡的说道:“既然王总肯给条活路,那对兄弟我来说,是最好不过的。” 王勇笑道:“好,好,好,我就喜欢这样爽快的年轻人。”他拍了拍手,从门外走进来一个非常漂亮的女秘书。 胖子一见之下,不由得眼睛又直了。 王勇笑道:“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愿意请两位到我的私人会所当中,免费玩一玩。小叶啊,你带他们俩去我的私人会所里面。所有的开销,都报上来。” 小叶答应一声,随即向着我们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不知道这只老狐狸要搞什么幺蛾子,因此,便带着胖子,跟着小叶走了出去。 小叶边走边说道:“老板,还请您把手下都遣散回去吧,跟我在一起,是不会有任何危险地。如果有的话,请您以我为质,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我听她这样说,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便安排胖子将手下遣散,随即和胖子两人,坐上了小叶的车。我和胖子坐在后面,小叶独自在前面开车。 小叶开的车是商务车,非常的豪华舒服,我和胖子两人在车上坐着,互相使了个眼神,一旦有问题,立即打电话求救。 这倒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现在的社会,防人之心必不可少。很多混黑道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坐着小叶的车,不多时,便来到王勇的私人会所。根据小叶的介绍,原来,这王勇认识的高官真的非常多,为了方便他们商议某些见不得光的事,便建设了这间会所。 当然,会所里面,也是应有尽有。小叶神秘的一笑,做出一副你懂得的表情,胖子看在眼中,顿时兴高采烈,不断地夸赞王勇够意思。但是我却觉得,这其中有些微妙之处,我和胖子还是得小心一些。 进了会所,立刻有一名负责人迎了上来。我仔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发现这里无论是装修还是气氛都比刘天的会所要好的多,明显是两种档次。刘天的会所里,到处都带着性暗示,而这里面,则要高雅的多。 小叶赶紧介绍道:“这两位是王总的贵客,他们今天所有的开销,全部都报给王总。赶紧让小姐们伺候好两位贵客。”说着,冲着我们神秘的一笑,做了个请的姿势。 负责人赶忙点头答应,随即带着我和胖子向里面走去。(未完待续) 887、张璇 我和胖子来到了王勇的私人会所里面,四下看了一会儿,不禁大开眼界。我对胖子说道:“看见了没有,做人就应该跟他一样,学会享受。” 胖子连连点头,表示赞同。会所里面还有十几位高官,甚至有一些,都是我们从电视上看到的。连本市市长身边的人,都有在里面出现。 我和胖子张大了嘴吧,几乎是心惊胆战的在里面逛了一圈。终于,我看到了我想看到的事情。那就是之前的那个负责人,带着两名换上比基尼的小姑娘,来到了我和胖子的身旁。 我和胖子流着口水,各自搂着心仪的目标。胖子的手,早就开始不老实的在人家身上乱摸,我也不甘示弱,将手放到了身旁的姑娘身上。 两名姑娘跟在我们身边,向着会所里面走去。说真的,我和胖子在里面转了一圈,我们俩人的共同感受是,前半辈子真是白活了。 期间,胖子忍不住,将他身旁的姑娘推倒在地,就在走廊里,两个人上演了一场肉搏大战。 我不禁暗暗皱眉,这个胖子这么好se,迟早会误我的大事,不过念在他跟了我这么久的份上,我也不忍心责怪他。 我身旁的小姑娘见我的下面支起了小龙龙,忍不住笑道:“老板,咱们要不要也来啊?” 我赶忙拒绝道:“算了吧,等咱们找个房间再来,我跟地上那头发.情的畜生可不一样。” 胖子听见我的话,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淫贱了,他贼兮兮的说道:“食色性也,这可是孔夫子说的,我们普通人,当然要追随孔夫子的脚步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骂道:“你少来糟蹋孔子,人家就算是再迂腐,也不会像你这样,好吧?” 胖子只是“嘿嘿”yin笑,并不理会我在一旁说些什么,准确的说,无论我说什么,他都听不见,他只顾得身下的妙龄女子。 等胖子发泄完之后,我带着女孩向着会所里的其他娱乐设施走去。女孩脸上忽然红了起来,她眼神中微微带着央求之意:“老板,能不能别去那里?” 我有些奇怪的问道:“为什么啊?” 女孩脸色绯红的说道:“我其实不是很习惯用那些东西。” 我追问道:“里面都是什么东西?” 女孩却涨红了脸,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好奇心大起,硬拉着女孩走了过去,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我不禁哑然失笑。原来,里面的东西都是用来满足一些特殊癖好的人群的。比方说SM的各类道具,和其他的一些虐杀类道具。 女孩一直红着脸,跟在我身后,神情仿佛一个刚出嫁的小姑娘,看到谁都要躲起来。我带着她转了一圈,见女孩始终不出声,忍不住逗她说道:“好吧,我决定把这些道具在你身上都用一次。” 女孩听了,眼神中闪烁出惊恐的神色,央求道:“老板,我的身子禁不起折腾,要不,我和我们主管说一下,让他给您换一位小姐吧。” 我微笑道:“我就是顺口逗你一下,你怕什么呀?”说着,不禁伸出两根手指,刮了一下女孩的鼻尖。 女孩听了,这才放下心来,拉着我便要走出去。正在这时,胖子带着他的女孩走了进来,他一见到满屋子的设备,立刻心花怒放的说道:“哥呀,有这好东西,你咋不叫我呢?” 我身旁的女孩对着胖子身旁的女孩施以同情的眼神,随即满脸通红的躲在了我的身后。我其实蛮喜欢身旁这个清纯的女孩的,虽然她是个小姐,但是我却对她颇有好感。我对胖子说道:“你赶紧去玩吧,我得去别的地方逛逛。” 胖子忍不住哀叫道:“哥呀,你怎么干啥都不带着我呢?” 我低声道:“别玩太疯,别忘了我们是在谁的地盘上。” 胖子大刺刺的说道:“我们有那么多的兄弟,都知道那老小子在什么地方,我们怕啥。” 我不禁皱了皱眉头,但是也没有再反驳胖子的话。因为,我内心深处也感觉到,王勇这家伙再见识到了我们的实力之后,应该不会铤而走险,对我们下手吧。 我不再理会胖子,自行带着身旁的女孩走出了这家SM室,向着下一个目标进发。 来到二楼之后,我不禁对王勇产生了由衷的佩服,还有谁能想到如此精妙绝伦的玩法?又有谁能够将男女之事钻研的如此通透?很显然,王勇算得上第一人了。 二楼上,不但有数十名肤白貌美大长腿的比基尼女郎,还有一个巨型玻璃水缸,水缸内是十余名男女,各自搂在一起,在水下发泄着原始的欲念。 身旁的女孩看到我目不转睛的盯着玻璃缸看,不由得红着脸说道:“要不,咱们也进去试试?” 说实话,我是非常想试试的,就是不知道身旁的女孩喜不喜欢,听她这样说,我赶忙接话道:“好极,好极,那我们赶紧去试试吧。” 说着,我挥了挥手,将负责人喊了过来。二楼的负责人赶忙给我和我身旁的女孩准备了一套泳衣和氧气瓶,而且这套泳衣设计非常的巧妙,下面部位都是被剪刀剪开的,用以方便人们进行交合。 我和女孩各自脱了衣服,穿上泳衣,带上氧气瓶,来到玻璃水缸上半部分,一起跳下了水。 我的水性本来不是很好,但是女孩却像是鱼入了大海,在我身旁来回的游动,我就是没有法子抓住她。我有些急了,忽然做出氧气瓶出了故障的样子,女孩吓了一跳,赶忙来到我身旁,替我检查氧气瓶,我趁机一把抓住她。女孩吃了一惊,想要逃开,我却用力将她搂住,同时,将嘴凑了上去,稳住了她的香唇。 二楼上,还有几名游客并未下水,他们各自搂着一到两名女孩,满脸笑意的看着水缸当中的活春宫,指指点点,仿佛在看电影一般。 我和女孩在水下来了两次之后,便浮出水面,重新回到了二楼上。 我和女孩各自换好衣服,互相深情的对视了一眼,我问道:“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女孩笑着说道:“要不,我们到楼上去看看吧。” 我忍不住问道:“楼上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女孩说道:“楼上没有其他的东西了,有的只是房间,用来供各位老板累了之后休息的地方。” 我想了想,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去三楼休息一下吧。刚刚被你缠的有些腰痛了。” 女孩脸上一红,娇嗔道:“老板,你好坏哦。” 我“哈哈”一笑,搂着女孩向上走去。到了三楼上,我找三楼的负责人要了一个房间里的钥匙,随即带着女孩来到了房间里。 我将女孩一个公主抱,抱到了床上,我三两下将她的衣服扒光,随即和她钻入了被窝当中。被子在不断地摇晃,床则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一个多小时后,我和女孩从被子里同时探出头来,我喘息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也同样喘息着回答道:“我叫张璇,你呢?” 我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存在了她的手机里,然后又用她的手机拨通了我的电话。我将她的号码存好之后,随即躺在床上,和她聊起了天。 我自然知道,任何一名小姐都不会对自己的顾客产生真的感情,不过,如果我私下里去找她服务,收费应该会便宜一些。 女孩自然猜不到我心里在想什么,见我目光不住的在她的胴体上打转,她忍不住颤声道:“老板,我……我的体力有些不支了,要不,咱就稍微歇一会儿,好不好?” 说着,她的眼角泛起了泪花,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不过,我又怎么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呢?我不由分说,将她按在身下,又是一通发泄。 5.意外丛生 一直到了第二天,我和胖子才从王勇的私人会所中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摸样跟八十岁的老太太差不多。 正在这时,小叶的车从远处开了过来。小叶从车上下来,笑吟吟的问道:“两位老板,昨天还玩的尽兴吗?” 我和胖子同时点了点头,胖子意犹未尽的说道:“这地方可真不错,有机会,我得多来几次。” 小叶抿着嘴笑了笑,她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姿势,我和胖子来到了车上,这时,我们发现车上有另一名司机。 我疑惑的望着小叶,小叶从我的眼神中,读懂了我的意思,她笑了笑,说道:“我来会所处理一下其他的事情,让小李送你们回去,好不好?” 我和胖子也没有多说,便冲她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那叶秘书,我们先走了啊。” 车子开到一半时,我和胖子都有些倦意,毕竟,我们从下午折腾到了晚上,又从晚上折腾到了早上,这十几个小时下来,一直在床上运动,如果不是我们俩体质好,普通人早就趴下了。 我和胖子不由得靠在床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车子行驶了一段路程之后,忽然径直的冲向了路边的石栏,直接将石栏冲开,整个车子翻了几个圈,我的人被甩出了车外。 我浑身是伤的爬起来,跑到着火了的车子旁,试图将早已满头满脸是血的胖子拉出来,可是胖子早已失去了意识,而这时,车子开始漏油了。 我见车子已然快要爆炸,这才不得不向后跑去。胖子我也顾不得救他了,只盼着自己能躲开这一次的爆炸。 果然,几秒钟后,车子忽然发出了一声巨响,火焰冲天而起。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回头看着早已燃起熊熊大火的车子,不禁流出了眼泪。 胖子虽然没有什么大的作用,但是整天跟在我的身后。一想到他就这样死掉了,不禁心里一阵发酸。 正在这时,两名穿黑西装的年轻人向着这便走来。我赶忙躲在了树后,现在的我,早已筋疲力尽,满身伤痕,绝对不能再跟人动手了。 这时,我听到他们当中的一个人说道:“不好,车里只有一个人,这么说,另一个家伙跑了。” 另一个说道:“既然是这样,我们还是赶紧四下里找一找吧。” 我听了他们的话,心中暗想,原来,果然是王勇那个王八蛋害我,既然是这样,那我还是先跑吧,只要我能活下去,就能给胖子报仇。 我一路跌跌撞撞,不分东西南北的跑。手机屏幕早已碎了,自然是拨打不了电话的。而且,由于刚才在车上,我和胖子都睡着了,所以,我们并没有注意到,车子开到了哪里。 我凭借着一股顽强的信念,疯了一样的跑出很远。终于,我来到了一处完全陌生的镇子上。 可是,身后的追兵也跟了过来。那两个年轻人似乎是怕别人分走他们的功劳,并没有打电话要求增援,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才有了生机。 我跌跌撞撞的逃到了一户普通人家门前,本想伸手敲门,但由于力气尽失,所以,我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再次醒来时,只见自己躺在了一个柔软的床上。我试着想要动一下面子,却发现浑身如同散了架一般。 正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响了,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走了进来。我无暇看清女子的长相,赶忙闭上眼睛装睡。(未完待续) 888、小事 女子凑过来仔细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我早已醒了过来。她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家伙到底是谁啊?手机也坏了,也不知道救了他能不能得到点报酬。”说完,她转身又走了出去。 我听她走了出去,赶忙挣扎着想要起身,不过,身子只要稍微移动一下,便如同骨折了一把,疼痛难忍。我心中暗想,无论如何,我也要逃出去。 我刚起身,忽然又听到门被推开了。我赶忙躺下装昏迷,女子再次走了进来,这次,她在我身前站立了良久,我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她发现。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高跟鞋远去的声音。我慢慢的睁开眼睛,却发现先前的那名女子正瞪着一双大眼,恶狠狠地看着自己。 女子冷冷的说道:“你既然已经醒了,为什么还躺在床上装死?”说着,一双大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般。 我赶忙尴尬的笑了笑,断断续续的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女子冷然道:“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是什么人?” 我淡淡的说道:“你是要来杀我,还是要把我送人?” 女子冷冷的说道:“把你送人?送什么人?你值多少钱?” 听了她的话,似乎不是王勇的人,见到有生机,我赶忙问道:“姑娘,是你救了我吗?” 女子冷哼了一声,说道:“不是我,又会是谁?” 我赶忙称谢道:“多谢姑娘大恩,小弟我绝不敢忘。” 女子怒道:“不敢忘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有些尴尬的说道:“等我养好伤,我一定好好报答你。” 女子这才说道:“这还像句人话,算了,我也不来为难你,我给你弄了点吃的,你吃一点吧。”说着,将一碗面端到我的面前。 我赶忙伸手来接,但是却被碗烫了一下。 女子怒道:“干什么!要吃就吃,不吃就不吃,扭扭捏捏的干什么?” 我不禁苦着脸,硬生生的坐起身子,刚想伸手接碗,却直接肩膀处剧痛。 女子见我行动不便,便说道:“好吧,你躺好,我来喂你吃。”话音未落,她便用筷子夹了几根面,往我嘴里塞去。 我不敢不吃,只得张开口,用牙齿咬了几下,随即将面吞入了肚里。女孩喂我吃完,随即端着碗离开了。 我也稍微理清了一下自己纷乱的思路,首先,王勇这个老王八蛋邀请我们去他的私人会所,其实是没安好心的。等我们玩的手脚发软时,他派了一辆车来接我们,开车将我们带到偏僻的地方,随即准备制造车祸假象,要将我们两人置于死地。天幸,我逃了出来,他便派人追踪我,但是我又被眼前的这个女人救了。 正在这时,女子再次走了进来,我趁她走近,仔细打量着她的面容。她的模样颇为漂亮,只是妆化的太浓了,显得有些妖艳,与我之前接触的女子都不相同。 女孩开口问道:“喂,你死不了了吧。”这个女孩一开口便是粗俗的语言,我并不生气,却只觉得这丫头颇为可爱。在现如今,像她这样率真的丫头,可真不多见了。 我微微笑了一下,努力做出笑脸说道:“姑娘有令,令小弟不死,我怎么敢死呢?” 女孩笑了笑,随即冷下脸来,说道:“既然我救了你,你就得好好的听我的话,否则的话,我就把你扔出去。”说着,她扬了扬手,像是要唬住我。 我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女孩有些精神不正常,我忍不住问道:“姑娘,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女孩想了一下,随即说道:“你叫我花姑姑吧。” “花姑姑?”听到这三个字,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女孩怒道:“怎么了?很好笑么?” 我急忙说道:“不不不,只是,只是我看到姑娘貌美无比,这才忍不住笑了出来。” 女孩听后,不由分说,走到我的面前,老实不客气的给了我一下子,随即说道:“我长什么样子,我很清楚,用不着你恭维我。” 她随即转身走了出去,边走边说:“等你伤好了以后,必须得帮我工作,我这里的活儿太多了,我一个人可干不过来。” 我见她走了,心中更是求之不得,赶忙在她身后发出一连串的答应:“好的好的,姑娘尽管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工作的。” 6.静静养伤 就这样,我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女孩家中,静静地躺了两天,直到第三天,我才能毫无障碍的下床活动。女孩一个人独居,经常抱着大箱子走来走去。我十分佩服她的勇气,一个人独居,居然敢将满身伤痕的男子救回家中。 我试着帮她干了一些活儿,也没多重,只是将她搬不动的箱子,搬到了墙角处而已。忽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女孩赶忙将我推进卧室当中,并且告诉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出来。此时,我的伤势已经好了百分之八十了。就算是王勇的小弟们追过来,我也有信心逃离此地。但是,为了不让女孩难堪,我还是躲进了卧室当中。 这时,只见两个肚满肠肥的矮胖子大刺刺的走了进来。他们一见到女孩,随即yin笑道:“小花啊,怎么这两天没出来接客啊?” 女孩一见这两个人,随即低下了头,垂首回答道:“我这两天不舒服,所以才没有……” 其中一个秃头走到女孩身前,抬手一巴掌,将女孩打翻在地。女孩嘴角立刻流出了一行鲜血,她却没有哭,只是害怕的看着两个男人,身子在不停地向后躲。看样子,这两个男人对她的打骂,她早已习惯了。 秃头边解腰带,边向着女孩走来,脸上露出yin笑,口中不断发出嘿嘿之声。 女孩忽然平静的说道:“既然你们想要,便在这里要吧,完事了我好干活。” 秃头大怒,抬手又要打,却被身旁的那名矮胖子拦住,说道:“搞完了这个婊子,再打也不迟。”说着,也开始解身上的衣服。 眼看着女孩就要被这两个禽.兽所糟蹋,我再也忍耐不住,从卧室里一脚踢开门,冲了出来。 两个矮胖子一见卧室里还有人,不禁露出了狞笑:“怪不得不想要我们碰呢,原来是这两天养了小白脸了。” 秃头见我杀气腾腾的准备动手,他看了看我的身高和拳头,稍微犹豫了一下说道:“小朋友,你别看这个婊子长得漂亮,但是只要一百块钱,就可以玩她一个晚上,你何必非得帮他呢?只要你别管,等我们哥俩玩完了,你随便玩,怎么样?” 我冷笑道:“你们两个不想死就快滚,否则话,等我生气了之后,只怕你们难以活着离开。” 两个胖子看起来也是有些身份的人,被我如此一通辱骂之后,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说真的,我跟眼前的这个姑娘相识才几天的时间,但是,无论如何,我也不能看着她被人欺负。 女孩见我冲了出来,不禁叹了口气,她忽然将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露出一对大白兔,在我们三个男人面前晃来晃去。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仔细盯着她上身的每一寸肌肤,而两个矮胖子的口中,早已流出了口水。 女孩并没有在意我们三个大男人那贪婪的眼神,而是继续将下面的天蓝色短裙也脱了下来,随即对着两名矮胖子说道:“来吧,你们不就是想要了吗?”说完,她盯着着我的眼睛,示意我马上离开。 我立刻明白了,她是想让我不要得罪眼前的这两个矮胖子,但是,我是什么人?我怎么会怕这两个矬子呢。 我作势要走,两个矮胖子见我转身,随即放下心来,不断地出言奚落。我从地上抄起一把凳子,随即向两人扑了过去。 我一抬手,凳子正砸在秃头的头上,秃头头上的鲜血,立刻流了满脸。我不等另一名矮胖子反应过来,一把搂住他的脖子,一个回旋摔,将他整个人扭转了一百八十度,随即脸朝下的摔在了地上。 我趁着两人无法还手,从地上将能摸到的东西,统统抓起来,对准两人,没头没脸的砸去。 两名矮胖子从体型上看,就不太擅长运动,平日里仗着有俩钱,自是谁也不放在眼里,今日,突然遭到我疾风骤雨般的狂攻,将两人打懵了。 我这个人出手的习惯,向来都是要么不出手,要出手就绝对不给对方还手的机会。我将两人狠狠地爆锤了一顿。直到两人都是出气多,进气少。 女孩张大了嘴吧,惊讶的看着这一切,仿佛刚认识我一样。过了一会儿,她低下头,伸手探了探秃头的鼻息,忽然,她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哭着说道:“王八蛋,你杀……杀人了,你可别连累我啊!” 我微笑道:“咱们国家什么都缺,唯独人口不缺,死个把人,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何必这么紧张?” 女孩忽然全身颤抖着缩在墙角处,哭道:“杀人犯,杀人犯,别靠近我,别靠近我。” 我见她哭闹不休,心中不禁有些烦躁,我将房门关紧,随即跟她说道:“你放心好了,我是专门混黑。道的人,这俩人都是我杀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好了吧?” 女孩听我这样说,一时间,止住了哭声,忽然,她又哭了起来,抽泣着说道:“你……你不会杀……我……我灭口吧。” 我实在忍耐不住了,不禁放声大笑:“我为什么要杀你灭口呢?” 女孩惊恐的哀求道:“你……你疯了么……你小声点!” 我微笑道:“放心吧,凡事由我,你只要跟我走,从此就不必在这里搬箱子了。我有的是钱,可以养得起你的。” 女孩抽泣着说道:“如果……如果我不去……你是不是……要……要杀我?” 我心想,将她留在这里,确实是个麻烦,没法子,必须得吓她一下了,我恶狠狠的说道:“是的,只要你不跟我走,我就把你分尸在这小屋当中。你刚刚也看见了,我出手那么狠,你死之前,我一定折磨你很长时间……” “够了,够了!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女孩堵住耳朵,几近崩溃的说道。 我随即柔声说道:“如果你跟我去,我就可以不杀你。” 女孩此刻早已彻底的没有了注意,她只得委委屈屈的起身,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等待着我的指令。 我命令道:“将一切你舍不得丢的,以及贵重的东西你都带上,以后再回来,可能会有些麻烦。” 女孩听了,只得慢慢的走到各个房间里,将所有她喜欢的都请都聚集起来,将东西都收好,足足有两大包袱。 我见女孩收拾了这么多东西,心里很清楚,如果这样出去的话,必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是,没法子,现在不走,会有很多的麻烦,我用女孩的手机打了一辆出租车,随即带着两个大包袱,坐到了出租车上。女孩坐在我身边,害怕的倚在我的身上。 出租车司机只当我们俩是小两口,在车上无意中问道:“这是要出远门吗?” 我笑了笑,若无其事的答道:“当然啦,我们打算搬家。” 出租车司机望了望我怀中的女孩,会意的笑了笑。我指挥着司机在离我家尚有半个小时的路程时,停了下来。 我带着女孩重新打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在离我家附近停了下来。直到最后一辆车上,我才指挥出租车司机将车停在了我家门口的地方。 一回到家中,我赶忙让门口的手机店里给我的手机换了块屏幕,这样一来,我终于能再次使用手机了。 我打开手机一看,这两天,我的电话都要被打爆了。我打开通讯录,至少有数十个未接电话。 我赶忙给自己的几名小弟打了过去,其中一名小弟带着哭腔道:“老大,我们遭到了一伙人的伏击,死伤了很多的兄弟,你在哪里啊?” 我赶忙在电话中指挥道:“你现在立刻让所有的兄弟都聚集到一起,清点一下伤亡人数,我马上去见你们。” 那名小弟哭着答应一声,随即挂断了电话。我又给其他的几名兄弟打了电话,发现他们各自都不同程度的都受到了王勇这个老王八蛋的进攻。 但是,幸运的是,我的兄弟各个都身经百战,虽然王勇的人攻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但是,我们的损失也是在可控范围之内。 我又给胡嫂打了个电话,请她带人协助我,约定好时间,准备一举消灭掉王勇。 我恶狠狠地说道:“王勇,是你先不仁,别怪我不义!” 女孩见我满脸的杀气,更加的害怕了,自从她来到我家之后,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我顺手抱了她一下,安慰她说道:“你放心吧,等我处理完一点小事,我就好好陪你。”(未完待续) 889、意外中计 意外中计 既然要想法子干掉王勇,那就要先想法子接近他。而接近他最好的方法,便是从他身旁的秘书小叶入手。 我跟几名小弟随口布置了一下计划,然后又给他们看了小叶的照片。我之所有有她的照片,完全是胖子趁着小叶不注意,偷拍到了她的侧影。 兄弟们看完之后,确认了目标,便开始去王勇所在的大楼里蹲点守候,等待着小叶的出现。 而我,则回到家中,去照顾新近得来的美女去了。 我来到独自坐在客厅中的女孩身旁,柔声问道:“咱们相识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女孩的情绪已经镇定了下来,她看着我,语调中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凶狠,低声道:“我叫刘璐。” 我闲来无事,便随口问道:“你跟那两个胖子怎么认识的?” 刘璐本来皮肤就不怎么白,听我这样问,忽然尴尬的脸上一红,低声道:“他们……他们是我的......我的顾客……” 我惊讶的问道:“你不是整天帮人整理快递吗?他们看样子也不像是快递员啊?” 刘璐又犹豫了一下,终于,她忍不住了,彻底的爆发了出来:“我是婊子!是又怎么样?你明明知道还问?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你了,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说着,挥舞着两只粉拳,向我扑来。 我只是静静地站着,任由她那双粉拳如同雨点般的向我砸来。她就一直这样的打着,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打累了,一头歪倒在床上,失声痛哭了起来。 我见她哭得伤心,便从背后将她轻轻抱住,想要以此来安慰她一下,谁知,她竟然反手抱住我的脖子,凑到我的嘴边,对着我轻轻一吻。 我顿时欲火升腾,不再克制,直接将衣服脱光,硬生生的扑在刘璐的身上,将她压倒在沙发上,双手将她的头部固定住,然后用嘴巴咬住她的红唇,疯狂的在她的身上发泄着。 这样一来,无论我的动作多么的疯狂,刘璐只能被动的承受着,她的眼角流出了两行清泪,却没有丝毫挣扎的迹象。 我在她的身上一口气发泄了一个多小时,这才站起身来,将她抱到了床上。 刘璐紧咬牙关,努力控制住自己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的求饶声,但看见我的下面已然坚ting时,她再也无法忍受了。 刘璐开始低声求饶,我并未理会她的哀求,而是将她按在床上,来了个梅开二度。 我停下动作,望着早已泣不成声的刘璐,喘息着说道:“知道错了吗?” 刘璐的眼泪顺着面颊不断地低落,口中却说不出话来,眼神中满是哀求的看着我。 正在这时,有兄弟忽然给我打电话:“大哥,已经确定了那个婊子的住址,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我想了想,随即说道:“不用着急,等晚上的时候再动手,现在如果过早的打草惊蛇,必然会引起慌乱。” 小弟答应一声,随即挂掉了电话。 我倒不是怕被别人看见我们大白天的掳走一名女孩,只不过是怕万一惊动了王勇,那就糟了。 到了晚上,我带着三名小弟,顺着白天追查到的位置,悄悄地潜入到了叶秘书的家中。 真没想到,像叶秘书这样的有钱人,住的地方居然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我和几名兄弟悄悄的潜进去,我让其他三个人分散守住入口,然后独自一人向着叶秘书的卧室走去。 我悄悄推了推门,发现卧室的门居然没有锁。我将脑袋探了进去,恰巧看见一个身材极为有韵味的女人正背对着门在换衣服。 我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等她将衣服脱光之后,我忽然推门走了进去,果不其然,正在换衣服的女人,便是叶秘书。 叶秘书今年三十岁上下,但身子保养得跟二十岁的女孩没什么两样,看起来别有一番风韵。 叶秘书被突然闯入的我吓了一大跳,等她看清楚是我之后,更加的恐慌,连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我微笑道:“叶秘书,忙着呢?” 叶秘书顾不得捂住身上的重要部位,赶忙跪在地下,拼命地求饶:“大……大哥……要害你的人并不是我,而是我们老……老板,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我微微笑了一下,说道:“我当然知道是你的老板让你这么做的,但是,我也没打算放过你啊。” 叶秘书吓得腿都软了,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得异常的伤心,把脸上的妆都弄花了。 我笑了笑,淡淡的说道:“想要我不杀你也可以,但是你得照我说的去做。” 叶秘书一听,自己尚有生机,赶忙追问道:“大……大哥,你说吧,只要你不杀我就好。” 我微笑道:“你帮我把王勇约出来,但是不准暴lu我在你身边。否则的话,我就干掉你。” 叶秘书一听,自然明白我的意思,但是,她并不敢说半个不字,只好疯狂的点头。 我缓缓地走到叶秘书的身边,将手中的刀慢慢的放在她的脖子上,又将她放在床上的手机扔给她,命令道:“快给他打电话,否则的话,我就干掉你。请你听清楚,你的命,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说着,我把手中的刀,向她的脖子划了划,顿时将她雪白的脖子上,蹭破了一点皮。 叶秘书感受到了疼痛,心中更加害怕,只得低声说道:“我……我都听你的,你别伤害我。” 我冷冷的说道:“只要你够聪明,就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叶秘书颤颤巍巍的拨通了王勇的电话:“喂,王总吗?” 王勇一听,是叶秘书的声音,立刻笑道:“小叶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啊?” 叶秘书娇嗔道:“这才几点啊?还晚?再晚,你也不是没找过我。” 王勇顿时口气软了下来,笑道:“那我现在就去找你吗?” 叶秘书赶忙答应道:“赶紧来!老死鬼!” 王勇冷笑了几声,随即将电话挂掉了。这几声冷笑,让我觉得非常不同寻常,为了防止意外,我又给其他的几名留守小弟打通了电话,让他们赶来增援。 十几分钟后,一名小弟突然闯进来,惊慌的说道:“老大,王勇带着数十个手下,把这里团团包围住了。” 另外两名小弟也都退了进来,一时间,卧室里由本来两个人的,现在突然变成了五个人,顿时显得好不拥挤。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语调尽量平缓的说道:“大家都不要着急,先退在这里面,有这个婊子在,料想王勇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正在这时,我忽然想到,王勇是怎么知道我在叶秘书这里的?难道,是刚刚两个人通电话的时候,叶秘书走漏了风声吗? 我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等着叶秘书,怒道:“说!你是怎么把口风透露给王勇的?” 叶秘书又惊又怕的说道:“我真没……没透露口风,真的没有。”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哀求,说实话,我是不想杀叶秘书的,因为,我杀掉王勇之后,要接收她的地盘,必须有叶秘书这样的人来帮我。 我仔细想了想,问其中一名小弟道:“咱们的人,还有多久能赶到?” 那名小弟看了看表之后说道:“最起码还得十五分钟。” 而王勇的人,转眼就可以冲进来,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办呢? 我心中乱成了一团麻,或许,我不应该来叶秘书这里,而是应该将她绑架回家,这样一来,我就不会陷入到这样的麻烦当中了。 我对三名小弟说道:“把你们的手枪对准卧室门口,任何敢于出现在你们面前的人,全部射杀!” 三名小弟齐声答应,随即同意的枪口对外。 我将刀继续架在叶秘书的脖子上,命令道:“给你的老板打电话,告诉他不要轻举妄动,否则的话,你小命难保。” 我逼着叶秘书再次拨打王勇的电话,叶秘书性命掌握在我的手中,无可奈何下,只得拨通了王勇的电话:“喂,王……王总,我现在……” 我一把夺过叶秘书的手机,冲着电话喊道:“王大老板,别来无恙?” 王勇先是一愣,随即笑道:“哟,这不是小兄弟吗?居然还活着呢?” 我冷冷的说道:“托你的福,我暂时还死不了。” 王勇笑道:“只怕,今ri你就托不了我的福了。” 我暗自咬牙道:“那可不一定啊。” 王勇冷笑道:“既然是这样,咱们走着瞧吧。哦,忘了告诉你了,昨天,我公司里来了名女大学生,正好能替代掉小叶,做我的新秘书。小叶的身材不错,床上功夫更是绝佳,我就送给你老弟吧。”随即,电话的那头传来了盲音。 我又惊又怒,原来,王勇这个老家伙居然想牺牲掉叶秘书的生命,来将我们全部杀掉。 叶秘书听完王勇的话,失魂落魄的脸上,多了一丝绝望,她半坐在地上,浑身仿佛失去了力气,她知道,她的命在王勇的眼中已经不怎么重要了。 我冷冷的看着她,她忽然发现了我的目光,惊恐的躲在墙角,疯狂的喊道:“不要杀我,求你……不要杀我……“ 这时,王勇的手下已经开始破门了。我的几名小弟自动将我是当中,能搬过来的东西全部都搬了过来,将卧室的门牢牢地堵住,希望可以暂时延缓王勇的人进入的时间。 我一把抓住叶秘书的双肩问道:“你这里还有没有其他的出口?” 叶秘书无助的摇了摇头,忍不住放声大哭。我抬手给了她一巴掌,将她打的不敢再哭,只是怔怔的看着我。 我急切的又问道:“你仔细想一想,这里真的没有任何的出口吗?” 叶秘书依旧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望着我。 这时,我和几位手下都感到一阵zao热,原来,王勇居然将叶秘书的家全部用汽油浇了一遍,他们居然想把我们几个活活烧死在里面。 我急眼了,立即命令道:“马上给我们的人打电话,催他们加速赶过来!” 其中一名小弟慌慌张张的掏出电话,找到一个号码便拨打了过去:“喂,你们死到哪里去了?还有多长时间到?什么?十分钟后,老大和我们都会被活活烧死的!” 正在这时,我忽然想到了一个法子,我将叶秘书卧室里的床上的被子拽了下来,又将饮水机里的水撒了上去,将被子完全弄湿,堵在了门口处。 这样一来,至少烟火短时间内是无法透过门缝进来的。但是,时间一长,还是会被烧死的。 我们五个人,在卧室中缩成一团,当为难来临时,人类只有缩成一团,才会觉得有安全感。 正在这时,我忽然听到了外面枪声大作,夹杂着各种喊叫声和惨叫声。 我急忙掏出手机联系到了其他的小弟,确认一下,是否是他们赶来了。 接到电话的小弟给了我肯定的答复之后,我手一挥,带着几名兄弟踹开卧室门,向外床去。 这时,叶秘书的家中,早已是浓烟滚滚,四下里看不清路,我带着几名小弟,一路逃了出去。逃到门口时,我忽然看见叶秘书赤身luo体的向我跑来,忽然她一不小心,歪倒在了地上,在地上挣扎了半天,始终无法起身。 我见叶秘书眼看便要葬身火海,赶忙跑回去相助,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拖着她跑了起来。 等我们俩人掏出叶秘书的家中之后,外面的枪声早就停止了。众小弟一脸惊讶的看着我带着赤身luo体的叶秘书跑出来,不禁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们。 叶秘书羞得脸如同一个熟透了的柿子,她躲在我的身后,不敢出来。 我不去理会她,赶忙抓起一名小弟的胳膊问道:“王勇的人呢?去哪了?” 那名小弟回答道:“他见我们赶来了,便带着他的手下撤退了。”(未完待续) 890、替代王勇 我怒道:“不杀王勇,誓不为人。”随即命令众人上车,追杀王勇。几名小弟见我身上满是烧焦的痕迹,急忙劝道:“老大,今天已经弄出了这么大动静,警察再慢,等会也会来了。等他们来了,我们就会有很大的麻烦,不如我们先撤退吧。” 周围的众多小弟纷纷劝我先暂时撤退,我无可奈何,只得先答应,随即转身便要上车。 一名小弟问道:“大哥,她怎么办?” 我回头一看,见那名小弟抓着叶秘书的隔壁,将她架到了此处。 我想了想,随即说道:“带她回去。”众小弟答应一声,随即将她也架上了车。 回到家中,众小弟将叶秘书从车上拖了下来,我见她始终没有衣服穿,便从我的卧室衣柜中,拿了几件衣服扔给她。 叶秘书此刻早就麻木了,她见我扔衣服给她,又看到是男士的衣服,便只是盖在身上,并没有顺手穿上。 我原地踱了几圈,叹了口气说道:“我没想到王勇那么心狠手辣,居然连你也想杀。” 叶秘书本来双眼无神的注视着前方,听到我这样说之后,她也跟着叹了口气,但没有接话。 我问道:“叶秘书,你现在也看清楚王勇是什么样的人了。不如我们联手吧,只要能把他干掉,你我才能安全。” 叶秘书听我这样说,突然问道:“要怎么干掉他呢?” 我淡淡的说道:“只要你告诉我他经常去的地方就可以了。剩下的,我来处理就好。” 叶秘书苦笑道:“他经常去的地方,每一处都是戒备森严,绝对不是你们能攻的进去的。” 我忍不住问道:“那你认为该怎么办呢?” 叶秘书想了想,说道:“最好的法子,是离开这座城市,重新找到一个可以生活的地方。” 我怒道:“我还从来没有因为怕谁就逃走过。” 叶秘书讥讽道:“既然是这样,那你还问我做什么?” 我一时间,不知如何反驳她,但是,我内心深处的直觉还是告诉我,这个女人必定有那老家伙的把柄,只不过出于某种原因,她并不想告诉我。 我心中暗想,反正这丫头在我的手中握着,她的手机也由我收起来了,这样总不会出卖了我了吧。就算想出卖,她又有什么法子呢? 就这样,我带着刘璐和叶秘书,在家中住了两天,这两天,我并没有碰刘璐,而是将叶秘书扔到了床上,对着她无数次的发泄,直到她彻底的求饶为止,并答应我,想办法找到杀王勇的法子。 我听了她的话,这才从她的身上爬了下来。不得不说,叶秘书的身体还是非常迷人的,在我彻底占有了她之后,叶秘书便开始死心塌地的帮助我去对付王勇。 叶秘书悄悄告诉我,王勇其实有个秘密情。人,这个秘密情。人的住址是在东丰花园。 东丰花园是标准的有钱人住的地方,甚至有人说,东丰花园便是名副其实的小三别墅区。在那个小区里,无数的官员和有钱人,都养着一个或者几个情。人。 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我立即派出两名小弟,不分日夜的监控着东丰花园,一旦有了王勇的消息,立即通知过。 两名小弟接到我的命令之后,立刻便动身起行了。他们按照我的吩咐,来到了东丰花园,开始了十二小时轮班倒的制度。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两人最终掌握了王勇的行动规律,发现他每天下午四点钟,准时回出现在东丰花园,到了晚上七点钟,才会开着车离开。 我得到消息之后,将所有的小弟全部都召集起来,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个王八蛋干掉!胖子不能白死,我其他的几名兄弟也不能白死!这一切,都要在今晚做个了断! 我立即将所有的小弟兵分两路,一路去偷袭王勇的根据地,另一路,去东丰花园埋伏,准备将王勇和他的势力彻底把除掉。斩草不除根,必定会留下后患。 众兄弟答应一声,随即由几名跟我时间不短了的兄弟将他们分成了两组。由我亲自带领了二十人,埋伏在了东丰花园,其余兄弟,全部去偷袭王勇的据点了。 事实证明,那两名小弟果然没有看错,王勇一到了下午四点钟的时候,果然开着宝马车,满脸兴奋的来到了东丰花园,随行的还有两辆车,一辆开道,一辆殿后,王勇的车在中间。 王勇进了小区,下了车之后,走进了一座单元楼里,背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当中,只留下四名黑衣男子站在外面警戒。剩下的六名小弟都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进去。 我急忙招来了两名小弟,装作小区居民的样子,也想跟着进去。但是,王勇的手下真的很机灵,他们立刻觉察出不对,非要我的两名小弟报出自己住在那层楼。两名小弟顺口说自己是四楼的,那几名手下立即拔出枪来,对准了我的两名小弟。 我的两名小弟一见情形不妙,立刻装作害怕的样子,高高举起双手,求饶道:“大哥,我们只是想顺点东西,你们可千万别杀我们啊。” 王勇手下当中为首的那人说道:“瞎了你的狗眼,这是什么地方?也是你这种人能随便来的?赶紧给我滚!”说着,连续两脚,将我的两名小弟踹倒在地。 我的两名小弟赶忙装作害怕的样子,掉头便跑,他们故意跑的十分狼狈,用以麻痹王勇的几名手下。 王勇的几名手下哈哈大笑,笑声中,我和众位兄弟突然杀了出来,将四人一阵乱枪扫射,全部打死在了单元楼下。 我们一鼓作气的冲进了单元楼里,刚走到一半时,两名冲在我前面的小弟翻身滚了下来。我吃了一惊,赶忙蹲下面子。 这时,王勇的四名手下居高点射,我的一众小弟疯狂的还击,一时间,战况异常的激烈。 王勇的几名小弟虽然居高临下,但是我们却是人多势众,用了不到几分钟的时间,我身前的几名小弟中枪倒地,王勇的四名手下也全部倒下了。 我赶忙一挥手,带着众人冲了上去。这时,我才明白,原来,这单元楼虽然看上去很大,但是根本就没有四楼这一说法。里面仅有三层。 既然王勇的手下守在二楼,那就说明,王勇必然是在一楼。不过,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我命令四名小弟守在楼道外面,防止王勇逃走,另外拍了三名小弟,将中枪的兄弟们带走。 我带着剩下五名小弟,冲向了三楼。三楼的东侧只是一个废弃的房间而已,但是西侧却是住户,也是唯一的住户。 我一脚把门踹开,身后的两名小弟立刻冲了进去。他们刚踏进一只脚,立刻双双中弹,倒了下去。死的时候时候,额头上出现了一个大洞,鲜血顺着台阶往下流。 我带着其他的三名兄弟,不断的想屋中射击,一直乒乒乓乓的打了十分钟左右,王勇屋里的两名手下才被我们乱枪打死。 我带着三名兄弟冲了进去,正瞧见王勇抱着一个妙龄女孩,瑟瑟发抖的躲在墙角处。 王勇一看见我,立马张开双手,做出投降状说道:“只要你不杀我,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笑了笑,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要你的命吧!”我抬手一枪,打死了王勇。他身旁的女人一阵尖叫,我转过头来,不再理他,带着其他的小弟们,立刻撤离了东丰花园。 就早我们的车刚出别墅区,只听警笛声大作,警察们冲进了东丰花园。我见状,赶忙指挥众兄弟加速逃走,趁着警察还未反应过来之时,驾车逃之夭夭。 一路逃回家的我,躺在床上大口的喘气。叶秘书和刘璐围了过来,问道:“怎么样了?” 我冲着她们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我已经解决掉王勇了。刘璐长出了一口气,而叶秘书则叹了口气,幽幽的坐下了,满脸的失落。 我问道:“怎么了?把你老情。人杀了,你是不是不高兴了?”这句话当然是逗她的,因为那天,王勇的无情无义,我也早就领教过了,我自然确信,叶秘书不会再站在王勇那边。 叶秘书叹气道:“我是不高兴自己又要开始找工作了。” 我笑了笑:“找什么工作呀,我养你好了。”说实话,叶秘书人长得极为漂亮,年龄虽然比我大几岁,但是年龄大的女人,自然有年龄大的女人的味道。 叶秘书叹气道:“你养我?你才有多少钱?” 我忽然坐起身来,说道:“王勇的所有产业,你是不是全知道?” 叶秘书做出不屑的样子说道:“当然了,我肯定知道的。” 我笑道:“既然你知道,那你就不用失业了。我明天就去接收他地盘,另外,我会给你比以前多一倍的薪水,跟着我干吧,好不好?” 叶秘书想了想,说道:“不太可能吧,王勇就算是死了,他手下还有很多人才,你如果硬要接手的话,只怕会引起他们激烈的反抗。” 我笑了笑,说道:“我早就想到这一点了,所以派了不少兄弟去清剿他们了。” 我们三个正说话时,忽然有小弟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一见我面,便兴奋地说道:“大哥,王勇的二十多名手下,已经全部都被我们干掉了。” 我笑了笑,冲他比了个大拇指:“干得好,兄弟,告诉所有的兄弟们,不能惊扰到其他人,只将王勇的残余势力清除掉就可以了。” 那名小弟答应一声,立即转身走了出去。能得到老大的嘉奖,看得出来,他十分的高兴。 叶秘书惊喜的看着我说道:“没想到,你还真的能将王勇彻底干掉,而且,还能将他的地盘全部都接手。” 我冲着她笑了笑,说道:“以后,可要靠你去打理了。”这话倒不是客套话,没有人比叶秘书更加适合这个工作了。我相信她,而且我自己也讨厌搭理各种繁琐的杂物。 叶秘书赶忙一阵疯狂的点头,示意自己绝对没问题。她也早就梦想着能够重新回到以前那样的生活,这就是为什么她会屈身与王勇的底下。像她这样的女人,想要什么样的男人,都只是一招手的功夫,跟着王勇那样的老头子,真是委屈她了。 我目光在刘璐和叶秘书的身上转来转去,两女看到我的目光中,不怀好意,忍不住齐齐的向后缩了缩身子。 我冲着两女笑了笑,随即低声道:“来吧,我现在需要发泄一下,赶紧脱光了,到我的身上来。” 两女齐齐做出害羞状,并不肯听话。我从床上一跃而起,一手一个,将她们两个楼在怀中,开始上下其手,不断地摸着两名女孩的敏感部位。 两女一起挣扎,我对着她们每人脸上亲了一口,两女身子顿时酥软,一脸的chun色,让人看上去心动不已,欲火焚身。 我一手一个,将两女身上的衣服硬生生的扯破,不多时,将两女身上的衣服扒了个精光。两女不再反抗,反而一左一右的站在我身旁,反将我推倒在卧室中。 刘璐率先坐在了我的身上,这几天,她天天眼睁睁的看着我对着叶秘书各种欺凌和侵.犯,自己却毫发无损,不禁欲火升腾,已然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 叶秘书跟着王勇,早就见过各种各样的场面,她知道自己在我心中地位,还不如刘璐,因此,她也绝不敢跟刘璐争,只是看着刘璐在我身上起伏,她趴在我的胸口上,不断地用两只胸摩擦着我的胸膛。 我被两女弄得神魂颠倒,真是销魂无比。两女轮流在我身上来回的蠕动着,将我弄得浑然不知东西南北,我们三个人一口气,从下午一直做到了晚上,又从晚上玩到天明。这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到了第二天,我带着几名小弟和叶秘书,向着王勇的办公大楼走去。现在,我才要正式替代王勇!(未完待续) 891、接收底盘 接收底盘 我带着叶秘书,大摇大摆的向着王勇的地盘进发。这可是我朝思暮想的地方啊,总算是把它们拿下来了。 叶秘书脸上露出了动人的神色,一路上,开开心心的给我介绍各种应该注意的事项。总的来说,叶秘书真是一个不错的女人,有了她,我可以既省心,又省力,关键的时候,还可以抱着她搞一搞,发泄一通,真是一举三得。 很快,我和叶秘书来到了王勇的私人会所。叶秘书刚进门,就把几个负责人喊来,明确的跟他们说:“从今天起,这间会所的主人,便是站在我身旁的这位老板的私人产业了。你们要好好听他的话啊。” 几名负责人大眼瞪小眼,其中一个小声问道:“那王总呢?” 叶秘书冷冷的说道:“你们的王总已经不在了,你们谁记着他的好的话,可以下去追随他。” 这一句话,只把各位负责人吓得倒抽一口冷气,顿时,无人再敢有异议,一起来到我的身边,齐声叫道:“见过老大。” 我微微一笑,当着众人的面,伸手捏了一把叶秘书的屁股,叶秘书故意做出害羞状,扭捏的说道:“这里有这么多人呢!” 我“哈哈”一笑,说道:“各位,我是个爽快的人,如果说,各位能跟着我好好干,那我自然不会亏待各位,但是,各位如果还是心念故主的话,那我就只能对各位不客气了。” 众位负责人赶忙鞠躬道:“不敢。” 我又笑了笑:“我虽然不懂怎么经营公司,但是我懂怎么管理。我知道你们都对经营公司异常的了解。这样的话,那我就把公司拜托给你们了。”说着,我向着众人鞠了个躬。 我跟叶秘书交代了一下,让她留下来处理一切,我则独自一人离开了。毕竟,还有刘天的产业还没有接收,我怕迟则生变。 我给众位兄弟打了电话,从中挑选了两名兄弟,一起来到了刘天的会所当中。自从去过王勇的私人会所,就觉得刘天的会所根本不值一提。但是,无论怎么样,还是得接收不是? 我带着两名兄弟来到会所当中,我也不跟他们废话,直接找到负责人,跟她开门见山的说道:“你们的刘天已经死了,而且是我干掉的。我今天来的目的,是要接收他的地盘。也就是说,从今天起,这里得归我管了。” 这名负责人是刘天的一位远方的表妹,人虽然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但是五官精致无比,身材火辣,性感诱人。 她一听到刘天死了的消息,立刻怒斥道:“来人,把这三个疯子给我赶出去!” 我微微一笑,随即冲着两名兄弟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放开手脚。身后的两名兄弟立刻冲上去,与一众保安打在了一起。 我冷冷的说道:“你最好想清楚,如果你愿意被我干掉的话,就继续坚持下去吧。” 对方根本不在乎,是的,谁会在乎两个陌生的路人所说的话?指不定对方只是精神失常而已。 我不再迟疑,掏出怀中的手枪,对着天花板放了一枪。巨大的枪响声,将一众保安都吓住了。他们只是保安而已,还不如刘天的手下战斗力强。 刘天的表妹怒道:“有本事你就一枪打死我,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听你的摆布。” 望着对方那张美丽动人的脸,我忽然欲,念大作,忍不住笑了笑,说道:“既然你执意不听,那就不要怪我了。”说着,我便带着两名兄弟退了出去。毕竟是大白天的,如果我在这里干掉她的话,必然会引起恐慌,只要一出人命,这会所就相当于废了。这点,我还是清楚的。 我带着两名兄弟,随便找了个地方吃了点东西,随后就开始了耐心的等待。 刘天的表妹名字叫做刘春艳,她虽然胆子大,但是人并不傻,也知道得罪了我们之后,可能会有些麻烦,因此,她出门的时候,带着两名保镖。 我浑不在意,带着两名兄弟,悄悄地尾随在刘春艳的身后,一路跟着她来到了她的家中。 刘春艳让两名保镖在客厅等她,她自己进了卧室。我一见机会难得,赶忙把枪上装上消音器,径直破门而入。 由于刘春艳为了方便等会出来,所以门没有关,我们闯进去时,除了两名保镖看到之外,再没有任何人听到任何声音。 我不等两名保镖站起身来,便掏出手中的枪指着两人,两名保镖身手虽然不错,但也都是混过混混道的人,直到我拿的枪不长眼。 我让一名小弟把防盗门关上,又让另一名小弟把两名保镖绑在一起,嘴也堵上,这样一来,他们便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再也动弹不得。 我见两名保镖都被制服了,便一脚踹开刘春艳的卧室。这时,刘春艳正在换衣服。说实话,刘春艳的五官长的已经非常不错了,身材更加诱人。此时的她,正在解自己的乳罩。 突然见到我们闯了进来,又惊又怒,她急忙去看客厅里的两名保镖,我笑了笑,说道:“你别找了,他们都被我制服了。” 刘春艳一听,顿时绝望了,她缓缓地坐在床边,怒道:“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把会所交给你的。” 我笑道:“这水天会所,你想给也得给,不想给,也得给。” 刘春艳冷冷的说道:“你最好死了这条心,你就算杀光我们,我我们也不会有人投靠你的。” 我微微笑道:“谁说要杀光你们,你这种身材和样貌,可是令我的几名兄弟都很动心啊。” 刘春艳一听,顿时惊慌失措,她装腔作势的喊道:“你们敢?” 我微笑道:“这有什么不敢的?”说着,我一挥手,身后的两名小弟上前,一人一边,将刘春艳的四肢紧紧地抓住。 刘春艳拼命地挣扎,我见状,也赶忙上前帮忙。这样一来,刘春艳再也挣扎不了了。她的双手被我的一名小弟抓住,双脚则给我和另一名小弟最大限度的分开。 我们将她固定在床上,帮助了四肢。两名小弟退在一旁,我微笑道:“你服不服?” 刘春艳怒道:“我就算是死也不服你。” 我笑了笑,说道:“不服正好,我还从来没试过强上你这样的女孩,今天我就要试一试了。” 刘春艳眼角的泪水顺着面颊流了出来,无论她怎样反抗,四肢还是不能获得自由。 我微笑道:“做好准备了吗?做好准备我就要进入你的身体了啊。”说着,我将刘春艳身上唯一仅剩的衣服和乳罩都扒了下来。 就这样,一个赤果动人的胴体,展示在了我和两名小弟的面前。我将自己的衣服脱光,挺起下面,对着刘春艳两腿中间送去。 刘春艳惨叫一声,整个人都昏了过去。我见她昏了过去,无计可施,只得将她的身子真正的占有了。我来来回回的进出着她的身体,不断地侵fan着她身体的其他部位。 过了一个多小时,我终于将全部的液体,送入了刘春艳的体内。说实话,如果刘春艳老老实实听我的话,我或许会留她一条命,但是现在,我却只想让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我冲着两名小弟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两人可以随意玩弄刘春艳的身体时,两人咧嘴一笑,脱.衣服,挺着早已硬的发胀的下面,轮流趴在了刘春艳的身体上。 这俩小子的体力比我还好,一直折腾了两个多小时,两人才算完事。 等我们都在刘春艳身上发泄完了,我便命令一名小弟以各种姿势,将刘春艳全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拍摄下来。等他拍好之后,我又让两名小弟将她从卧室中架出来,硬塞到了我们的车上。 我回过头来,对着两名保镖歉意的一笑,说道:“对不起了,两位,看来得请你们永远的闭嘴了。” 两名保镖眼神中露出惊恐的神色,拼命地摇着头,但是,社会向来都是残酷的,怎么会因为个别人而变得温柔呢?我掏出手枪,将两人全部结果了。 此时,虽然是深夜,但是我们却兴致勃勃,除了刚才强上了一个漂亮妞之外,还有的是更多报复的舒服。现在想来,刘春艳应该异常的后悔得罪我们吧,但是,现在求饶已经来不及了。 我带着两名兄弟,将刘春艳抱到车上,随即一路开往王勇的私人会所。不多时,来到王勇的私人会所,我将刘春艳从车上拖下来,然后待到叶秘书的身边说道:“这个女人,一天让他服侍十名客人,如果客人不够多,就让需要邪火的兄弟们顶上。” 叶秘书笑道:“好好好,就这么办。”说着,一会儿收,两名手下将刘春艳接了过去,拖到里面去了。 我冲着叶秘书微微一笑,说道:“有个地方,还得请你跟我走一趟。” 叶秘书笑道:“你是老板,你说了算,去哪都行,哪怕是在这儿把我上了,我也没话说。” 我笑着捏了一把叶秘书的脸颊,说道:“哟,越来越会说话了。”虽说如此,还是办正事要紧,我带着叶秘书,来到了刘天的会所。 这已经是我第三次来到刘天的会所里了,里面的人有不少认识我的,特别是昨天我当中开枪,给他们留下了非常深的印象。 我刚一进来,几名负责人立刻惊恐的看着我,他们集合到一起,全身都在瑟瑟发抖,昨天有刘春艳给他们撑腰,他们还胆子大一些,到了今天,刘春艳居然没来,她的两个保镖居然也失踪了。所以,他们已经有些害怕了。 叶秘书来的时候,带了两个手下一起过来的。她比我可要精明多了,见我不知道该如何接收这里,便大声道:“刘军,你去查一查这个会所的财务记录,将其整理成文件,送到我处,王敏,你去把所有的工作人员名单找出来,现在就去。” 不得不说,叶秘书真是太实用了,正是因为有了她,我做事的效率,大大的提升了。 在叶秘书的帮助下,我用了短短一天的功夫,就把刘天的会所完全的控制了。我把所有的事情都丢给了叶秘书,并且告诉她,但凡是一百万以下的业务,由她全权负责,不必跟我说。 叶秘书听了,更加开心了,她本来想的就是多要一些权力,但是王勇在世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的压制她,而且美其名曰让她少曹心,但是,叶秘书是个权力欲念非常强的人,所以,她总是在不满,现在王勇死了,我给了她更大的权力,她自然而然对我十分的感激。 我整理完一切之后,又告诉叶秘书,让她把水天会所这个牌子换掉,换成龙腾会所。然后就离开了,倒也不是说去干别的,而是跑到了王勇的私人会所里,找到了一个我认识的负责人,对他说道:“给我准备一个房间,再来一名小姐,告诉她,费用翻倍。” 那名负责人开心的点点头,说道:“好来,您放心,我立刻就去办。” 我跟随他来到了一个房间里,然后静静地躺下,等待着小姐的到来。过了一会儿,负责人兴冲冲的跑过来对我说:“老板,我给您找了一个良家的,您好好玩。” 我一听,立刻兴奋无比,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今天可得好好努力了。 正在这时,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缓缓地出现在我的视线当中,我盯着她那精致的五官,仔细看了半天,忽然发现对方的样子,令我觉得无比的熟悉。 可是,我就是想不起对方到底是谁了。我也懒得管那么多,直接往床上一躺,示意她给我服务。 女孩见我大刺刺的躺在床上,她忽然柔声问道:“老板,我还去洗澡吗?” 我见到她的样子,早已是念焚身,如何还能忍耐的了?急忙说道:“先不着急,我们先来一次吧。” 女孩点点头,仅穿着衣服,坐到了我的身上。我不满的看着她,说道:“还等什么?还不赶紧脱下来?”(未完待续) 892、美的你 女孩有些怕我,但还是乖乖地将衣服脱了下来。她骑到我的身上,开始上下移动。我眯起眼睛享受着她带给我的欢乐。 忽然,我在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女孩,我是认识她的。早在我初中的时候,有个比我小一级的女孩,有一次因为拿错了课本,这才互相认识到了彼此。 但是,当时的我,对男女之事,并不在意,一心想要混社会,所以,也没有利用这个机会,接近这名女孩。 女孩在我身上移动了一会儿之后,忽然加快了速度,我从她来回颤抖的摸样,想起了她的名字,是的,她的名字就叫做李雪莹。我们俩以前是同一所中学的,错不了! 我虽然认出了李雪莹,但是她却没有认出我来,依旧在我身上卖力的动着。 忽然,我只觉得下面一紧,作为过来人,我很清楚现在的状况,但是为了多玩几次,我并没有克制,而是将体内的液体,尽数送进了她的身体里。 女孩见我这么快便缴枪了,虽然有些不满足,但还是很庆幸的。她正在庆幸第一次接客便可以如此轻松的完成任务时,我却将她按倒在床上,几乎没有任何停歇的,就再度进入了她的身体。 这下,李雪莹害怕了,她拼命地克制住自己,但是已经发泄过一次的我,第二次更加的有精力,过了一会儿之后,李雪莹再也忍耐不住,开始大声的叫。 我抱着李雪莹大干特干,一直持续了三个多小时,期间,在她的身上发泄了两次。 李雪莹又惊又怕,已经开始求饶了,眼泪睡着面颊流了下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我异常的兴奋。 我奖励性的拍了拍她的两片丰臀,随即在她的体内又一次发泄了出去。 李雪莹见我射了出来,便起身想要穿衣服离开。 我赶忙将她拦住,笑道:“怎么这么急着走啊?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再走。” 李雪莹惊恐的说道:“我男朋友等着我回家吃饭呢,今天是我的……我的生日。” 我忽然在脑海中产生了个奇怪的念头,必须要彻底的占有并征服李雪莹。否则的话,再想得到她可就难了。 正在这时,李雪莹的电话响了起来。 李雪莹看了我一眼,我命令道:“接电话吧。” 李雪莹不敢不接,只得将电话接了起来:“喂,阿成吗?” “雪莹,你去哪了?什么时候回家呀,我在家中给你买了大蛋糕。” 李雪莹尽量平复了一下自己的语声说道:“没事,我们主管要我们留下加班,你在家乖乖地等我回去。” 我顺手从口袋中掏出一万块,照旧塞进了李雪莹的胸罩内,对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可以回去了。 李雪莹一见之下,不由得颇为惊喜,她赶忙对着我做了个口型,我仔细辨认了一下,那个口型正是谢谢的意思。李雪莹从桌上拿起一支笔,然后再纸上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然后送到我的手中。 我微笑了一下,随即自行走入了浴。室当中,我并不关心李雪莹到底什么时候离去,因为,我忽然觉得她和她的男朋友也非常的不容易。 一个为了家庭在外面出卖身体的女人,一个被蒙在鼓中毫不知情的男人,彼此都深爱着对方,却没有丝毫改变自己命运的能力,苍天何其不公。 但是,有些时候,世界就是如此,你虽然拼命的工作,却不如一些人喝几口茶,抽几口烟就能赚到比你多几倍甚至是几十倍的薪水,你对此却是毫无办法。 我在会所里躺着歇了一会儿之后,便决定回家休息,毕竟,连日来,我接连大战了好几个女孩,身子也是有些受不了,如果不适当的休息,只怕将来以后,会落下病根。 想到这里,我独自一人开车,回到了家中,刚进家门,只见刘璐早已做好了饭,在家等我回来。我不禁心想,家里有个女人就是好啊,只要有女人在,各种家务都不必担心。我刚坐下吃饭,却忽然觉得手机开始震动起来,我拿起电话来一看,发现正是李雪莹! .莫名其妙 我接起电话来,低声问道:“喂,怎么了?” 刘璐见到我奇怪的样子,问道:“你怎么了?” 我尴尬的冲她笑了笑,说道:“没事,我就接个电话。”随即站起身来,走到了外面。 李雪莹在电话的那头低声说道:“你能来我家一趟吗?” 我吃了一惊,问道:“怎么了?”我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怎么了,才刚刚认识,为什么要我去她家?而且,听她打电话的样子,她家里应该是有男朋友的,我去了,岂不是要挨打? 李雪莹哭道:“你来一趟吧,好吗?求你了。” 说实话,李雪莹要不是我以前的同学,我早就把电话挂掉了。而且,估计她也没有认出我来,所以才会给我打电话吧。 我想了想,最终决定,还是要去一趟,否则的话,不知道李雪莹会怎么样。我犹豫了一下,随即说道:“好的,我马上去,你发给我你的地址。” 李雪莹答应一声,随即挂掉了电话。过了几分钟,我的手机短信响了起来,我看了看短信的内容,随即走进去对刘璐说道:“璐儿,我出去一趟,你先吃饭吧,不用等我。” 刘璐幽幽的问我说道:“今晚还回来吗?” 我挠了挠头,不确定的说道:“如果我不回来,会给你打电话的。如果我不打电话,那就是不回来了。” 刘璐“哦”了一声,随即低下头,继续吃饭。 看着她的这幅样子,我不禁有些心痛,但是,我还是得去看看李雪莹的状况。我开着车,按着短信上的地址,来到了李雪莹的家中。 刚一进去,便看见李雪莹长发披肩,眼眶红肿的坐在沙发上,一个虎背熊腰,目光威严的年轻人站在她的身旁。 我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想要找杯水喝,但是,现在的状况,又不允许我四下乱转,因此,只能乖乖的坐在两人的对面。 一时间,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停止了流动。气氛压抑极了,我不知所措的望着坐在对面的李雪莹,发现她低下头,长发遮住了那张俊秀的面容,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窘迫。她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衣,模样既性感且迷人。我当初之所以和她发生关系,也单纯是因为当时精虫上脑,下面不受控制,并不是因为别的缘故。 我边抽烟,边揣摩着坐在李雪莹身旁的那个男人的想法。如果说,他是李雪莹的老公的话,脸上的神色也太过平静了。通常来说,一个男人如果发现自己的老婆被人睡了,往往不会能如此的不动声色吧。 我决定赌一把,“不是你想的那样……”李雪莹竟然抢先开口了,她目中泛着泪花,淡淡的说道。 “你闭嘴!”男人粗暴的打断了李雪莹的话。李雪莹立刻低下了头,泪水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那副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这一下,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想。看来,我和李雪莹的事情已然败露了。不过,男子汉大丈夫,敢做自然敢当。我冷冷的说道:“是又怎么样?”大不了给你打一顿,总比做缩头乌龟强。我自知理亏,也不敢跟对方横。 男子听了我这句话,脸上的神色变得颇为耐人寻味,他的脸色阴晴不定,交替变换了一会儿之后,忽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臂,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说道:“你再说一次!” 男子手劲儿着实不小,我咬着牙说道:“我就是喜欢李雪莹,你不要难为她!有什么都冲着我来!”这一刻,我心中所想的,全是如何保护对面的这个女孩。虽然我对她没有感情,但是我也不能让人随便欺负她! 我话音刚落,男子仿佛难以置信般的又盯着看了几秒钟,忽然哈哈大笑,并松开了钳在我手臂上的一双大手。他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笑个不停。 我疑惑不解的望着他,他却只是旁若无人的大笑,仿佛脑子出了问题一般。我偷偷望了望李雪莹,却见她抬起头,一双美丽的眼睛散发出柔和的光芒,脸上显出掩饰不住的喜悦之情。 男子疯狂的大笑了一会儿,一屁股坐到我的身边,大声道:“妹夫!我的好妹夫!我可等到你了!你说你怎么这么迟才出现呢?” 什么?妹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大脑一时间处在了停顿状态,眼睛望向李雪莹,盼望着她直接将答案告诉我。我脑子笨,可不想再继续猜下去了。 李雪莹冲着我微微一笑,说道:“这是我的哥哥,他的名字叫李耀华。” 我听到后,更加诧异,哪有自己妹妹被搞了之后,还这么开心的? 李耀华微笑道:“既然你和我妹妹已经发生了不可挽回的关系,那么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我心中暗暗叫苦,什么叫发生了不可挽回的关系?我刚想开口解释,却见李雪莹目光中满是求垦的看着我,仿佛请我默认我和她之间的关系。 我想了想,终究不忍心当面反驳李雪莹,让她下不来台,毕竟,她可是去会所里做兼职去了,如果要是让眼前这个男人知道,只怕李雪莹的处境会更加的难堪。 我想了想,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我刚想走,却见李耀华一把拦住我,说道:“妹夫,你怎么这么着急走啊?不在家坐坐吗?” 我尴尬的说道:“我公司里还有点事,我就是想赶紧去处理一下。本来我那边在开会,只不过雪莹说有急事,我才匆忙赶过来的,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就回去了。” 李耀华见我这么说,自然也不好再拦我,只得点头道:“那行,那这样,雪莹啊,你就跟着妹夫去吧。” 我不禁吃了一惊,盯着李耀华的眼睛,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阴谋。李耀华一把拉着我的手臂,趴在我的耳边低声道:“妹夫,今天我女朋友来看我,你带我妹妹出去玩一晚上,可别让她回来打搅我们,这点钱,你拿去买两盒烟。”说着,硬生生的塞给我两千块去。 我不禁哭笑不得,这才明白,为什么李耀华非把李雪莹往门外推了。原来,是怕李雪莹回家碍事,有这样的哥哥,不得不说,这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不幸啊。 我无可奈何,只得带着李雪莹回到了我的车上,我顺口问道:“我们去哪里?” 李雪莹说道:“去你家。” 我有些尴尬的看着她,李雪莹说道:“怎么了?不方便吗?” 我把心一横,说道:“好的,方便,非常方便。”说着,发动起了车子。看来,今晚又要上演二凤戏一龙了。 李雪莹笑了笑,说道:“多谢你帮我这个忙,今天我哥非得追问我去哪里了,我要不是把你搬了出来,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笑了笑没有接话,却听她接着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谁,只不过,你却没有认出我来。” 我听她的语气有些伤感,随口说道:“我早就认出你来了。” 李雪莹顿时十分的恼火,说道:“既然你认出我来了,为什么那时候你还那么用力?” 我笑了笑,说道:“主要是当时刚见你,你的样子让我欲,念难以消除,这才没法控制自己的,你可别见怪啊。” 李雪莹听了我的回答,不禁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其实,我上学那会儿就挺喜欢你的,你要是早跟我说,我或许就是你的人了。” 我急忙问道:“现在说还来得及不?” 李雪莹调皮的一笑,说道:“你猜呢?” 我急忙紧紧地握住方向盘,生怕车子偏离方向,尽力的平稳心情,说道:“我当然觉得有可能啦。” 李雪莹偏了偏脑袋,说道:“美得你。” 我笑了笑,心中暗想,看今晚你还怎么嚣张的起来。 不多时,我和李雪莹来到家中,我敲了敲门,刘璐打开门,从屋里走了出来,两个女人一照面,都愣了几秒钟。刘璐最先反应过来,笑道:“快进来吧,还愣在外面干什么?”(未完待续) 893、突发状况 刘璐率先反应过来,说道:“快进来吧,还等什么呢?”她本来就做过,所以从一开始,便很清楚自己一个人是无法掌控我的。所以,无论我带谁回家,她都没有意见。 而李雪莹则不一样,她本以为我是个单身汉,但见到刘璐在家中时,已然有些不自然了。等到见到刘璐表情十分的自然,自然而然的以为刘璐是我的妹妹或者其他的亲戚。 李雪莹稍微迟疑了一下,随即走了进去。我跟着两女,也走了进去。说实话,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我还是有些忐忑的,毕竟,我不想让李雪莹生气,让到了嘴边的鸭子飞走,那对我来说,是多么大的损失啊。 刘璐热情的问道:“你们吃饭了吗?” 李雪莹和我都没吃饭,所以,我们俩双双摇了摇头,做出一副饿极了的样子。刘璐赶忙走到厨房,边走边说道:“我去厨房给你们热一热菜,你们稍等一下。” 我赶忙点头答应,李雪莹趁着刘璐走到厨房的功夫,赶忙问道:“她是什么人呢?” 我笑了笑:“你猜。” 李雪莹脸上露出娇嗔之色,说道:“如果是你老婆,看到我们这样,她会不会生气?” 我认真的对她说道:“首相,她并不是我老婆,其次,她绝不会生气。” 李雪莹听我这样说,立刻放下心来,在她的脑海中,存下了一个印象,那就是刘璐是我的妹妹。 不多时,刘璐就将饭菜加热完毕,然后端着几道菜走了出来。我和李雪莹大快朵颐,李雪莹仿佛比我还能吃,她一口气吃了两大碗饭,我惊讶的看着她,笑道:“你是不是在家受虐待啊?” 李雪莹不解的看着我,眼中带着疑问之色。我继续说道:“感觉就像是你哥从来不让你吃饭一样。” 刘璐抿嘴微笑,并不说话。说实话,刘璐这个姑娘真的很懂事,她不断地用眼神示意我,我见她挤眉弄眼,便站起身来,装作要去洗手间的样子说道:“我先去方便一下。” 刘璐跟在我的身后,悄悄地问我:“哥,这个女人是干嘛的呀?” 我笑了笑,说道:“当然是约回来的呀。” 刘璐脸上一红,问道:“那今晚怎么睡啊?”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肯定是问,到底是三个人一起睡呢,还是装作兄妹的样子,看着我俩搂在一起。上次叶秘书被我抓来那几天,刘璐便只是在旁边看着我侵犯叶秘书,并没有来分一杯羹。这次,她自然要问个清楚。 我笑了笑,说道:“没事,三个人一起睡就好。” 刘璐听了,脸上露出欢欣愉悦的神情,仿佛异常的开心。我们两人双双走了回去,这时,李雪莹又以吃了一碗饭,她这才摸了摸肚子说道:“我吃饱了。” 饭后,我和刘璐一起收拾饭桌。刘璐坚持让我去休息,自己动手,我拗不过他,只好回到卧室当中。 李雪莹脸色绯红的看着我,问道:“你们家的浴室在什么地方啊?” 我伏在她的耳边说道:“等会儿一起去。” 李雪莹的脸色红的如同一只熟透了的柿子,轻声道:“你可真坏。” 过了一会儿,刘璐收拾完毕,来到我身旁,问道:“现在洗澡吗?” 我悄声说道:“让她先进去。” 刘璐冰雪聪明,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她笑了笑,说道:“好的,都听你的。” 我立即来到了李雪莹的身旁,说道:“这样吧,你先洗吧,我等会儿再洗,我现在稍微处理点事儿去。” 李雪莹急忙问道:“你去干什么呀?我能跟你一块去吗?” 我立刻阻止她说道:“我是去见公司里的人,你就先别去了。” 李雪莹并不知道我在算计她,答应一声,不再坚持,便迈步来到了卫生间当中,反手关上门,开始宽衣解带。 我立即向着刘璐使了个眼色,刘璐随即领会我的意思,跟着来到里面。我见她已然行动,便转身走出了房间,在门外抽了根烟,估摸着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随即回到房间里,推门走进。 刚一推门进去,正巧瞧见二女在互相搓背呢。李雪莹尖叫一声,惊恐的看着我和刘璐。但是我和刘璐的反应却出奇的平静,我来到两人中间,一手一个。 我们三个洗好之后,一起走出。我们擦干净身子,随即相拥着走进卧室。两女表现都极为出色,特别是刘璐。 事后,我躺在刘璐和李雪莹的中间,一手一个,分别搂着两名女孩休息,李雪莹忽然说道:“没想到你们两兄妹居然这样开放。” 刘璐笑了笑,说道:“你还是不了解他,他其实非常开放,开放到吓人的程度。” 李雪莹惊讶的看着刘璐说道:“我以前跟他在学校的时候,没看出他是这样的人啊?” 刘璐抿嘴笑道:“他可会隐藏了,我当初刚见他的时候,以为他是个被车撞惨了的穷小子,谁知道他既有钱,还这么有本事啊?” 李雪莹惊讶的问道:“这家伙有钱吗?” 刘璐做出夸张的样子说道:“当然了!你不知道吗?” 李雪莹摇了摇头,说道:“没看出来,既然有钱还这么小气?” 看到二女自顾自的说话,并不理睬我,我忍不住说道:“我什么时候小气了?” 李雪莹夸张的说道:“我去伺候你一晚上,你才给我一万块,你还说你不小气?” 刘璐张大嘴巴说道:“啊?给你一万块?我跟他到现在,还一分钱没给过我呢。” 我被二女挤兑的尴尬无比,不禁说道:“行了,别说了,我马上给你们看看我小不小气。”说着,我起身从抽屉当中,顺手拿出两张卡,说道:“这两张卡里,每张都有两万块,每个月都会有两万块的入账。你们一人一张。” 我随手将两张卡扔给二女,二女惊喜的抓在手中,仿佛生怕这张卡消失一样。我摸了摸脑袋,不禁有些疑惑,是不是哪不对啊。 二女诡计得逞之后,相视一笑,我不禁有些着急,这两女人怎么这么快就统一战线了?这以后的日子,可不怎么好过了呀。 突然,李雪莹正色说道:“喂,色鬼,我先跟你说,我来之前,并不知道你已经有刘璐姐姐了,但是既然来了,我也没打算回去,就只好委委屈屈的跟着你啦。但是,你既然有了我们两个,就不准在外面偷吃了,否则,我们两个可不会饶过你的。” 刘璐随即附和道:“我当然是完全同意的。” 第二天,我抱着二女从梦中醒来,二女伸了个懒腰,露出白嫩如玉的身子,让我看了之后,心动不已。 不得不说,刘璐真的是个持家型的好姑娘,她见我和李雪莹都赖在床上,便自行起身,来到了厨房当中,开始做饭。 刘璐的手艺,那真是没的说,每当我没有食欲的时候,刘璐总是能做出让我胃口大开的食物。说实话,我对刘璐,心中实在是颇为有些难以割舍。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拿过电话来一看,原来是叶秘书打来的。她在电话里娇滴滴的问道:“老板,您有没有空啊?” 我一听是她,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想到了她那极有弹性的臀部,以及诱人的身体,我急忙问道:“怎么了?” 叶秘书笑道:“有位老板想见您一下,说是要跟您谈谈合作的事情。” 我疑惑的问道:“谁想见我?” 叶秘书想了想,说道:“那位老板的名字,好像是叫王海,人称海哥的便是他。” 海哥?我心中一阵疑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呐,不过,既然人家找上门来,那我还是去见他一下吧。想到这里,我便匆匆二女一起吃完早饭,并吩咐她们两人在家好好看家,不准闹矛盾,更不准擅自离家出走。 二女乖乖答应之后,我便驱车直奔会所。来到会所之后,正巧看见叶秘书坐在大厅当中,镇静的指挥着一切。 我刚走进去,叶秘书便看见了我,她急忙迎上来说道:“老板,您来了?” 我也不顾众人的目光,当中伸手摸了一把叶秘书那浑圆的。臀。部。 叶秘书尽量克制着自己的呻吟说道:“是这样的,昨天,我正让人把会所里装修一下,不过,一个老板摸样的人,带着两名小弟来到会所里,要求跟您见一面。” 我挠了挠头,说道:“对方现在在哪里?” 叶秘书说道:“那人说,今天上午九点钟会来我们的会所见您。” 我“哦”了一声,随即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在会所里等等他吧。对了,叶秘书,我在这里有办公室没有?” 叶秘书想了想,说道:“老板,我马上去给你弄一间,好吗?” 我笑了笑,说道:“没事,我跟你挤一挤吧。在你的办公室里弄张桌子就行。” 叶秘书听到我这样说,顿时有些脸红,扭捏的说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省事了。” 我“哈哈”一笑,随即跟着叶秘书,来到了她的办公室里。叶秘书为了陪我,也在办公室里坐着。 本来,我是想趁机占叶秘书一点便宜的,但是,不断地有人进来报告各种情况,所以,我自然也没有任何的机会。不是我不想对叶秘书动手动脚,而是她必须去处理各种突发情况,我身为这家会所的老板,不动手处理事物可以,但是不能阻碍自己的手下去处理啊,要不然我也太蠢了。 我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随即说道:“叶秘书,要不,我随便找个办公室呆着吧,我在这里老是影响你,自然是不好的。” 叶秘书笑了笑,随即说道:“好的,我把隔壁这间办公室腾出来,您在我隔壁办公好吗?”(未完待续) 894:分头行事 我忍不住挑逗的说道:“那你作为公事,可得经常来我办公室,让我办一下啊。” 叶秘书的脸腾的一下,又红了,她娇嗔的说道:“老板,您多少注意一下好吗?” 我收敛笑容,随即走到了隔壁的办公室里,说实话,办公环境真的不错,既有空调,又有饮水机,还有电脑。不过,最重要的是我没打算办公。 我刚在办公室里坐下,就听见敲门声,我打开办公室门,只见叶秘书站在外面,说道:“老板,他们来了。” 我向着叶秘书做了个请的姿势,随即说道:“快请他们进来。”随即站在门口,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两分钟后,一个秃头矮胖子带着两名保镖,来到了我的面前,我赶忙请他们进来,叶秘书坐在了我的身旁。 秃头矮胖子先开口说道:“久闻老板大名,如雷贯耳啊。” 我微微笑了一笑,说道:“想必,这位就是海哥了?” 秃头矮胖子“哈哈”大笑,说道:“兄弟好眼力,老哥哥正是王海。” 我想了想,心中暗暗盘算着,王海,王勇,不会是同一个妈生的吧?换句话说,这俩人不会是兄弟吧? 我试探的问道:“敢问海哥跟王勇王老板怎么称呼?” 王海笑了笑说道:“王勇这个间私人会所,就是我帮他开的。” 我“哦”了一声,随即说道:“不知海哥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王海笑道:“王勇是我的一个远方表亲,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好歹是我的家人,他就这样死掉,我也没法子跟家里人交代。特意,来跟小兄弟讨个说法。” 我冷笑道:“你要什么说法?” 王海笑了笑说道:“其实王勇虽然是我的远房表亲,但是我跟他没太大的感情,如果这间会所可以像之前那样,每年给我们家族提供一个亿的经费,我倒是可以考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微笑道:“如果我要是不肯呢?” 王海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没什么可谈的了。”话音刚落,他起身便要离开。 门外的几名小弟顿时将他拦了下来,王海冷笑道:“看来,小兄弟今天是打算把我们留在这里了? 我笑了笑说道:“如果海哥不打算放过我们这些小本生意的本分人的话,本分人可是会张口咬人的。” 王海冷笑了几声,说道:“小兄弟,我和王勇不同,如果你要是想对我动手的话,最好还是看看外面。” 我急忙走到窗边,透过窗子向下看去,只见外面至少有一百多人,每个人手中都拿着长柄砍刀。而我的十几名小弟躲在大楼中,紧紧地关上了门。不过,看样子对方虽是都可以冲进来。 我算计了一下,我大楼中的小弟只有二十几个,而对方却有一百多人,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这亏吃的我相当的恼火,我一瞪眼睛,刚想发火。 却听叶秘书说道:“哟,海哥,您生什么气啊?来,喝口水压压惊。”说着,走到海哥的身前,娇媚的说道。 海哥的眼睛一刻也没有偏离叶秘书胸前,他的目光随着叶秘书的移动而移动,眼中露出饥火。 我不知道叶秘书要干什么,自然不能打断她,只得站在旁边,继续看下去。 叶秘书媚笑道:“海哥,你先把你的人撤下去,有什么事情,咱们慢慢谈吧。好不好嘛?” 王海全身都酥了,不自觉的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好的,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让他们退下去吧。” 旁边的一名保镖说道:“海哥,我们现在还没有彻底的安全呢。” 王海这才反应过来,笑道:“对啊,既然是这样,就请老板放我们出去吧。” 我犹豫了一下,王海如果被困在这里,他手下的小弟自然不敢硬闯,如果放他回去,王海如果突然带人回攻,那该怎么办呢? 我悄悄地给各个负责人发了短信,让他们召集兄弟,算起来,他们至少得半个小时左右才能到达这里,但是用不了十分钟,王海的人就能冲进大厦,我就这样纠结着,忽然,叶秘书说道:“这样吧,海哥,您先坐下,我们先谈着。指不定我们能利用这短短的时间,把事情都谈成呢?” 王海现在早已被叶秘书把魂魄都勾走了,无论叶秘书说什么,王海都只是点头,他不顾两名手下的劝阻,重新坐了下来,开始跟我谈判。 我见王海的人暂时没有冲进大厦的打算,便也跟着坐了下来,毕竟,我的小弟们到这里需要一部分时间。 .双方谈判 世界上,最漫长的时分,便是在等待中度过,人生也是如此,在等待中,消磨掉了大半,等到后来,忽然发现等的人根本没有来的打算,你却早已错过了许许多多的机会。 我坐在沙发上,望着对面的王海,在内心深处盘算了起来。我的小弟们总共只有两百来人,跟刘天打的时候,死伤了将近一百人,干掉王勇,又折损了十几人。经过这段时间的发展补充,我的小弟人数急剧上涨,又发展到了一百五十来人。不过,实力早已大不如之前了。 眼前的这个王海,听他的口气,好像是实力比王勇还要强许多。这样算起来,我应该短时间内无法拼得过他。想了想,我决定暂时先跟他谈一谈,尽量把他的价码压低一些。 我微微笑道:“海哥既然看得起小弟,那小弟也义不容辞,不过,由于小弟刚接手,恐怕拿不出一个亿的巨款,我看,每年给家族贡献两千万。怎么样?” 王海哈哈大笑,说道:“小兄弟,老哥哥可不是讨饭花子啊。” 我暗自咬牙,说道:“并非小弟小气,只因财力实在单薄,既然老哥哥如此看得起小弟,小弟就贡献两千五百万吧。再多了,小弟可是一份都没有了。” 王海大笑起身,不打算继续跟我谈下去了。我知道,这个老狐狸的价码最少要定在八千万,只不过,这个价格可实在太贵了。会所里的财务报表,每年只有一亿多一点,如果这老小子拿走一个亿,那我们还玩什么? 叶秘书见王海起身,随即娇声道:“海哥,你总的给我们留口饭吃啊。” 听到叶秘书的声音,王海转过头来,笑的眼睛都没了,说道:“要不这样,你跟我走吧,我肯定给你饭吃,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叶秘书尴尬的一笑,在她的心目中,我是个甩手掌柜,两间会所都归她一个人管,名义上会所虽然是我的,但实际上就是她的,所以她自然将自己的命运与会所牢牢地绑在了一起。 叶秘书娇笑道:“哎呀,海哥哥,您就高抬贵手,给我们留条活路吧,好不好?” 这一声“海哥哥”只把王海叫的浑身酥软,几乎难以自持。他立刻开口道:“好吧,既然是叶秘书开口了,那就八千万吧。” 我正想说话,只听叶秘书说道:“八千万还是太多了,海哥哥。” 王海无可奈何,只得说道:“我们家族里并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我能得到的权限,也只是七千五百万,如果再少了,我真的没法子了。” 我心中暗想,看他的样子,似乎也没有说谎,如果贸然得罪此人,他天天带人来闹,只怕会所也没法做生意,既然这样,不如先稳住他,再作打算。 我微笑道:“既然海哥给面子,那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七千五百万,等年底一并奉上。” 王海并不想跟我说话,而是一再的调戏叶秘书:“小美人儿,今晚一块吃个饭吧。” 说实话,我身旁的几名女性来说,叶秘书是我最欣赏的女性,既要强,又有本事。我虽然并没有深深地爱上她,但是看到她被迫迎合王海,我心中还是酸酸的。 叶秘书看了我一眼,说道:“海哥,我今晚还得回家给孩子过生日,要不这样吧,我让自己的妹妹陪您共进晚餐,怎么样?” 王海脸上顿时露出失望的神色,说道:“回家给孩子过生日?你已经有孩子了?真看不出来啊。” 叶秘书笑了笑,并没有接话,我去过叶秘书的家里,自然知道她是没有孩子的,既然她这样说了,那必然是为了拒绝王海。 其实,叶秘书在内心深处,也早就将心思全部都放在了我的身上,那天,我将她带回家中,她对我产生了一种难以说得清楚的感觉。 我见叶秘书拒绝了他,脸色顿时好了许多。叶秘书冲着我眨了眨眼睛,随即说道:“海哥,我马上叫我的小妹过来陪您。”说着,叶秘书一扭一扭的走了出去。 过了不大会儿,叶秘书带着一个极为漂亮的女孩走了进来,说道:“叫海哥。” 女孩双手扶在小腹处,低头说道:“海哥。” 王海仔细打量着女孩,目光在她和叶秘书只见,来回的晃动。显然,他并不是很满意这个女孩。 叶秘书眼神中露出恳求之色,撒娇道:“海哥哥,人家今晚真的要回家看孩子嘛,您看?” 王海无可奈何,只得说道:“好吧,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回去了。”说着,带着两名手下,一手搂着那名女孩的腰部,走了出去。 现在,办公室里就剩下我和叶秘书两个人了,我搂着叶秘书,深情的望着她,说道:“难为你了。” 叶秘书娇笑道:“反正你这甩手掌柜啥也不管,我自己统领着两个会所,我能不为自己想想嘛?” 我听了之后,将叶秘书抱得更加紧了,对她充满了无限的爱意。叶秘书接着说道:“我刚刚看你的脸色铁青,其实我心里还是很开心的。因为,你能为我吃醋,我真的太有成就感了。要知道,那几天我可是一点快感都没有,对你自然也没有半点的感情。” 我笑了笑,追问道:“现在呢?” 叶秘书调皮的做出小女生状:“现在嘛,不告诉你。” 我急了,一把抱住叶秘书,将她按在沙发上,开始乱咬乱啃。叶秘书奋力的反抗,但是力气没我大,我将她牢牢按住,不断地刺激她身体的敏感部位,叶秘书的身子像火烧起来一样,浑身酥软,香气迷人。 我将衣服一脱,就要将她在办公室里就地正法,可是,叶秘书制止我说道:“这里人多眼杂,万一被人看见,传入王海的耳朵里,我下次可就没法子拒绝他了。” 一提起王海,我顿时想起来了,这老小子还在盯着会所呢。我赶忙起身,给各位兄弟的负责人打了电话,让他们放下手头一切事情,尽全力查出这个王海的来龙去脉。 各位负责人答应一声,随即各自分头行事。我见众人都离开了,便对着叶秘书发出了盛情邀请。内容自然是,请她今晚去我家做客。 叶秘书笑了笑,说道:“也该给你买座大的别墅了,要不然,家里的太多了,可放不过来了。” 我苦苦一笑,说道:“你当我不想吗?问题是哪有钱啊?” 叶秘书笑道:“咱们光王勇的私人会所,每年便可赚到一点五亿人民币,然后再加上刘天的,怎么着也到两亿了。拿出几百万,咱们在市区买套别墅,把你家里的那位小情人也接过来,对了我只有一个要求。” 我急忙问道:“什么要求?” 叶秘书笑道:“我要做大的。” 我听了之后,一把将她压在沙发上,又是一顿乱摸。这一刻,我感觉自己要起飞了,实在是太幸福了。 到了第二天,叶秘书真的拿出了三百万,给我在市区买了套房子。而我,也顺利的将刘璐和李雪莹接了过去。刘璐还好,但是李雪莹脸色有些不好看,显然,叶秘书非要做大的,对她的情绪有一定的影响。 我心中也知道李雪莹有情绪,便接连安慰她,想让她转移一下注意力。李雪莹也是个小孩心性,被我哄了一会儿自后,便释然了。反正她自己也无法独占,那就再来一个也没什么关系了。 接下来,我知道自己改将主要的精力放在王海身上了,这个老家伙可是有两下子的。(未完待续) 895、实力出众 我立即让人去打听王海的信息,随着时间的推移,手下人将王海的信息送了过来。我仔细看了看,原来这老小子是在恒江宾馆住着,陪他一块来的,除了那一百多号兄弟之外,就只有他自己了。 当然,这些消息都是从叶秘书安排的小妹口中得知的。如此说来,这个老狐狸必定防备的非常严密。另外,他虽然不很喜欢叶秘书安排的人去,但依旧将她的电话号码索要过去。 我一时间找不到机会下手,便令兄弟紧紧盯着这老小子,只要他露出破绽,便立即带人将他干掉。同时,又令兄弟们抓紧发展人数,增强实力,扩大地盘,将附近的大小几支派系全部都吞并掉,用以增强实力。 几名手下答应一声,随即下去处理事务了。看来,我现在该去做点别的事情了。 一名手下走进来,将附近几支派系的资料全部都摸了出来。 第一支名叫叶虎,手下有将近一百来号兄弟。他的实力,算是这附近较为强大的派系。目前与我们的人处于井水不犯河水的地步。 第二支名叫郝强,他的小弟总共只有五十来人,实力应该是附近派系当中,最弱的一个,目前一直在讨好我们,应该是想借我们的实力,去恫吓其他派系的人,不要动他们的人。 第三支名叫黄鲁峰,据说他本人是个大胖子,单挑能力极为出众,手下的兄弟们也十分善于作战。目前,与我们处于敌对状态。 我想了想,以我们目前的实力,最好是先挑弱的打,如果能将郝强的人全部都收拢过来,那么我们再去收拾叶虎和黄鲁峰,也就容易的多了。 想到这里,我便令小弟去联系郝强,想试探一下他的态度,看看他能不能为我所用。如果不能的话,我就找机会把他干掉。 郝强听到我找他,自然是不敢不来。在规定的时间内,只带了两个兄弟,便来到了我的会所。 我和叶秘书依旧以主人的身份,坐在里面,与他们面对面坐着。于此同时,我又让兄弟们把最好的茶叶拿出来,给两人泡上。 郝强诚惶诚恐的说道:“大哥,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我微微笑了笑,说道:“你别紧张,我叫你来,只是想跟你商量点小事。” 郝强勉强笑道:“大哥有什么吩咐?” 我笑道:“你别这么拘谨嘛,我找你来,只有一个目的。” 郝强更加惊恐,他站起身来说道:“大哥,我们的人,可是一直对您和您的手下井水不犯河水啊,如果小弟有什么管教不到位的地方,能不能请大哥给一条活路?” 我忍不住放声大笑,随即站起身来,拉着郝强的手说道:“兄弟,我来只是想让你帮我看一下场子,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郝强见我笑的挺真诚的,随即说道:“看场子?大哥若有命,小弟万死不辞。” 我笑了笑,说道:“现在挺乱的,你也知道,我这边有两间会所,都需要一些兄弟来看一下。你如果能帮我这个忙,我可以给你五十万的年薪,聘请你做我们会所的经理。你看怎么样?” 郝强这种人,向来都没有什么固定的收入,听到我这样说,自然开心的很。他立即抓着我的手,大声道:“此话当真?” 我笑了笑,说道:“为什么要骗你呢?我可不像是有很多时间可以浪费的人啊。” 郝强立即说道:“既然如此,那我立刻带我的兄弟们过来上班,可以吗?” 我摆了摆手,说道:“你自己过来上班就可以了,你的兄弟们我有别的事情想拜托他们。” 郝强急忙问道:“什么事?” 我笑了笑,说道:“现在还不能说,等到需要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我随即冲着叶秘书说道:“叶秘书,你带他去会所里玩一玩,所有的开销全部都报给我。” 叶秘书点了点头,随即冲着郝强笑道:“郝经理,这边请。”跟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郝强跟着叶秘书走了出去,我见他已经被搞定了,随即招了招手,令其他的兄弟去调查一下叶虎。如果叶虎能像郝强一样,可以兵不血刃的归顺于我,那对我来说,自然是最好的事情了。 可是,我的如意算盘被现实击了个粉碎。叶虎听说郝强投靠了我,立刻公开和黄鲁峰站到了一起,这样的话,我这边加上郝强的人,足有二百来名兄弟,而对方则接近三百人。 而且,郝强之所以投靠我,是因为他一直没有固定的工作场所,凭他自己的能力,又无法单独守住一个场子。但是叶虎则完全不同了,这个家伙,可是至少有三家场子是归他管的,现在,又多了黄鲁峰去帮他,短时间内,是无法彻底吃下他的。 而且,除了这两个人之外,还有王海这只老狐狸,如果搞不定他的话,也会是一件大的麻烦。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禁颇为烦躁。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叶秘书走了进来,她一见到我愁眉不展的样子,随即问道:“怎么了?”叶秘书现在已经成为了我最为得力的助手兼情人。 我见她走近,急忙一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叶秘书坐在我的身上,我只觉得她身上的那股幽香,径直钻入了我的鼻孔内。 我笑了笑,说道:“叶秘书啊,你怎么又变漂亮了呢?” 叶秘书娇羞道:“昨天晚上你那么疯狂,还没要够啊?” 我笑道:“怎么要你都要不够啊!”说着,又在她身上乱摸了一阵子。 叶秘书看我愁眉苦脸的样子,问道:“现在我们得到了郝强和他的人,你怎么还这么发愁呢?” 我叹了口气,说道:“正是因为郝强加入到了我这边,所以叶虎和黄鲁峰才会联合到一起,他们两人联手,实力还是要高出我们许多的。” 叶秘书笑道:“别着急,一步一步的来。”她顺手拿起桌上叶虎和黄鲁峰的资料,看了半天,这才开口说道:“别着急,我倒是有个法子,或许可以试一试。” 我急忙问道:“有什么法子?” 叶秘书笑了笑,说道:“这个黄鲁峰的实力是跟咱们相差无几的,而且,他这个人极为自负,所以,他必定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 我奇怪的问道:“这有什么好的呀?” 叶秘书接着说道:“他既然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那么他又怎么可能把叶虎放在眼里呢?叶虎的心理是非常负责的,他是怕我们吞并他的地盘,这才跟着黄鲁峰混,如果说,我们找到他,并且承诺,干掉黄鲁峰之后,分他一半的地盘,他应该会同意的。” 我不禁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们现在只有这两间会所,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可以立脚之处,正是需要黄鲁峰的地盘的时候,分给叶虎一半,我们怎么办呢?” 叶秘书随即说道:“除此之外,我也没别的办法。总不能咱们既不付出代价,又想把这两家吞并,这怎么可能?” 我想了想,无奈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派人去跟叶虎谈谈,如果能成功的话最好,如果不能成功的话,那我就干掉他。” 叶秘书想了想,说道:“你带郝强的人去,再带一半自己的兄弟跟着,到时候让郝强的人冲在前面就好。” 我点了点头,笑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我已经约谈过一次叶虎了,如果再找他,估计他不会跟我谈的,我还是让郝强去吧。” 叶秘书不禁问道:“郝强刚过来,他去的话,我们能完全信任他吗?” 我叹了口气,说道:“除此之外,我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办法,还是让他去试一试吧。” 叶秘书点了点头,随即说道:“郝强现在在会所里玩呢,我给他找了个姑娘陪着,等他玩够了,我再去喊他,怎么样?” 我自然不会反对,无论是谁,都不会强迫一个男人从女孩的身上爬起来,提上裤子去给自己卖命的。 到了第二天,我带着十名兄弟,郝强带着五名兄弟,以郝强的名义,约见叶虎。叶虎也按约定,来见我们两个。他老实不客气的带了二十人前来,我们把各自的手下都派到外面,我们三人单独找了个包间,坐下来好好谈谈。 叶虎对我的成见很大,他本来只以为郝强会一个人来,直到见到了我之后,便开始有些不满意了。他站起来,指着我说道:“郝强,你跟了他,还来跟我谈什么?” 郝强自从昨天叶秘书带他到私人会所里玩过之后,他已经彻底的站在了我这一边。我并没有说话,而是向着郝强使了个眼色,让他自行发挥,顺便也看看他的实力到底怎么样。 郝强笑了笑,随即说道:“叶虎兄弟,你不要着急嘛,我今天来,也是想跟你说一声,现在的情况,还是跟着我大哥更好一些。那黄鲁峰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心里还不清楚吗?” 叶虎顿时站起身来,怒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没有谈的必要了,如果说,你们今天来,是想干掉我的话,那我告诉你们,我的人,也一样不会让你们活着走出去。” 我笑了笑,说道:“兄弟不要着急,我这么跟你说,黄鲁峰之所以没有对你下手,是因为我们的实力,跟他差不多。如果我们要是不在了,只剩下你一个人,到时候,恐怕你的几家场子,会变成他黄鲁峰的吧。” 叶虎冷笑道:“这等离间之计,居然也用在我的身上,看来,我是被人当做三岁小孩了。”说着,他不住的冷笑,目光在我和郝强的身上转来转去。 这个叶虎以前我也听过他的名号,但是没想到他这人说话如此的冲,要是这样下去,我们非谈崩了不可,我见局面危机,急忙说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跟你好好说说,你先别着急,坐下我们慢慢谈。” 叶虎冷笑一声:“好,我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什么样的鬼话来。” 我微微一笑,说道:“如果你放弃跟黄鲁峰联手,那我们干掉他之后,我只要他地盘的一半,这样可以吗?” 叶虎冷笑道:“干掉你们之后,我和黄鲁峰商量的可是你的了两间会所都归我。”(未完待续) 896、容易坏事 我笑了笑,说道:“我这边也只有这两间会所,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这才拿不出好的价码来打动你。如果你同意的话,我愿意分出一间会所,加上黄鲁峰一半的地盘给你,你觉得怎么样?” 叶虎脸上显出一阵犹豫的神色,随即说道:“我要七成加上你的一间会所。” 我面不改色,立刻答应,说道:“好,就这么定了,那我们就商量一下,该怎么干掉黄鲁峰吧。” 叶虎想了想,说道:“是这样的,黄鲁峰约我明天去他别墅里,跟他谈谈联手的事,我总觉得这事儿有蹊跷。” 我微微笑了笑,随即说道:“所以你就想到了要找我们谈谈?” 叶虎脸上微微一红,尴尬的说道:“我也得为自己考虑一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我笑了笑,问道:“那我们该如何行动呢?” 叶虎说道:“明天,我带着全部的人,都埋伏在别墅外围,你们带人前来协助我们,我们前后夹攻,将黄鲁峰和他的人全部都歼灭。怎么样?” 我随即说道:“好的,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回去准备一下。” 我和郝强立刻站起身来,向外走去。来到大街上,郝强问道:“大哥,你觉得叶虎是真的想跟我们合作吗?” 我笑了笑,说道:“如果黄鲁峰的别墅防御有那么弱的话,叶虎何必要找我们联手,估计自己就能干掉黄鲁峰了吧。” 郝强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我笑了笑,说道:“现在回去杀了叶虎。” 郝强吃了一惊,说道:“他们的人可比我们多啊!” 我笑道:“他现在是防备心理最弱的时候,我们不趁现在干掉他,还能有什么其他的机会吗?” 郝强随即命令所有的人调转车头,我们集体向回走去。此时的叶虎,依旧在包厢当中,不过,他已然喊了两名点歌公主,一手一个,疯狂的乱摸乱吻。 我和郝强兵分两路,各自带着自己的手下,分前后攻了进去。叶虎的手下见我们走了之后,便各自寻了包间,在里面吃喝,仅留下少数的警戒力量,措手不及之下,被我们将四名分散在各处的守卫全部干掉。然后径直冲进了叶虎的包厢当中,叶虎见我们回来,大吃一惊,正想站起来把枪,我抬手便是两枪,将他干掉。 正在这时,叶虎的几名小弟听到枪声,从包厢当中冲了出来,立刻被我们埋伏在包厢外面的人乱枪打死。一时间,人挤人,乱成了一团。 郝强见我干掉了叶虎,顿时又惊又喜,说道:“大哥,你可真有两下子。” 我边走边说道:“回去再说,先不着急。” 郝强更加敬佩了,我们来到车上,立即驱车离开。一路上,郝强对我不断的称赞。我笑了笑,说道:“兄弟,你说,下一步我们该干什么了?” 郝强问道:“该干什么?” 我笑了笑,说道:“叶虎死了的消息,必定会传入黄鲁峰的耳朵里。黄鲁峰一定坐不住,会对我们动手,而在这个时候,叶虎的手下为了替叶虎报仇,必定会加入到黄鲁峰这边。我们现在要做的,便是趁他没有缓过神来的时候,将叶虎的地盘全部都接收,因此,把你的人带上,我们攻占叶虎的三家场子。” 郝强急忙点头道:“大哥说的是。” 我又笑了笑,说道:“是这样的,兄弟,你带上你全部的兄弟,立即往叶虎的新一天赶去。攻占之后,新一天的股份,我只要百分之五十,剩下的都给你。” 郝强一直都没有自己的场子,听我这样说了之后,更加的开心了,他急忙说道:“谢谢老大,我这就开始安排人。”说完,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大声吼道:“狗子,你立刻把所有的兄弟都叫上,去新一天等我。” 与此同时,我也给自己手下的兄弟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去接收另外两家场子。我心中盘算,等黄鲁峰接到消息,并且集合人马的时候,我们肯定早就已经占据了叶虎的三家场子。到了那时,黄鲁峰的人就算赶到了,也拿我们没有任何的法子了。 我们即可调转车头,带着一百五十余名小弟,疯狂的进攻叶虎的三家场子。叶虎的手下在听到老大已死的消息,立即开始给黄鲁峰打电话,但是黄鲁峰这个人的疑心很重,所以,他并没有及时的派出兄弟去援助叶虎的几家场子。 而我们就是利用黄鲁峰迟疑的功夫,派人将这三家场子全部打了下来。等到黄鲁峰派出的五十多名手下赶来时,只见这三家长场子早已归我们管了。 黄鲁峰的小弟无可奈何,只得带人退了回去。黄鲁峰得知消息后,异常的愤怒,只恨不得要立刻带人前来跟我们拼个你死我活。 但是,我早已将所有的小弟,较为平均的分配到了两家会所,和三家场子里。平均每个地方都有将近五十人。这样一来,就算黄鲁峰倾巢而出,也不至于会立刻攻下我的地盘,而我这五家距离的都不算太远,因此,相互支援还是异常方便的。 黄鲁峰的地盘比我还大,得到了叶虎的一部分手下之后,他的人早已快要达到三百的人数了。算起来,还比我们要多一部分,因此,我决定暂时不要跟他刚正面。等到他松懈之后,再出手干掉他也不迟。 在这一段时间里,我让郝强大肆扩招人马,争取将人数增加到三百人,就算战斗力稍微弱一些,但是至少在人数上不会吃亏。同时,又专门安排人去给他们训练,用以增强他们的战斗力,用以对抗黄鲁峰。 我又仔细研究了一下黄鲁峰的资料,发现了此人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好色。 要说黄鲁峰有什么弱点,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纵观此人的一生,对于利益和美色向来都是没有任何抗拒能力的。而且,此人还有些耳根子软,做事经常性的迟疑。综上所述,我有信心能击败此人。 我想到这里,赶忙带人去查黄鲁峰的住址。当然,为了防止别人偷袭我的住处,我也在附近安插了十名兄弟,另外,在我的别墅内的底层,也住着十名兄弟。也就是说,至少有二十名我信得过的兄弟跟我住在一起,这样,无论是谁围攻我,我都不会短时间内被他们干掉。除此之外,我还准备了许许多多的机关。除了我和三位夫人之外,没有人能够知道这件事情。 黄鲁峰的手下也有将近三百人,他的警惕程度,不会比我低,因此,我没打算直接派人围攻他的住处,那样做明显是非常不明智的。如果说,我要是真的那样做了,正好显得我跟脑残一样。 我回到家中后,搂着叶秘书的腰,问道:“小骚货,想我了没有?” 叶秘书笑了笑,说道:“最想你的人,只怕不是我。” 我笑这刮了刮她的鼻尖,问道:“不是你的话,又能是谁啊?” 叶秘书笑道:“你问问其他的两位妹妹吧。” 我楼着叶秘书,来到二楼的客厅里。现在的别墅可比之前的住处要大的多了。所以,我搂着叶秘书刚坐下,刘璐手中端着刚做好的菜,放到了饭桌上。正在这时,李雪莹从卧室里只穿着内裤跑了出来,她一见到我,立即尖叫一声,扑到我的身上,撒娇道:“你光知道疼小叶姐姐,也不知看看人家。” 我伸手搂住李雪莹,用另一只手拦住了叶秘书的腰,说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我都爱,不过,下次再做饭的时候,可不许只让璐儿自己做了。” 两人自知理亏,赶忙从我身上站起来,走到厨房,去帮助刘璐做饭了。正在这时,我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我赶忙接了起来:“喂,哪位啊?” 电话那头传来郝强的声音:“大哥,我想问一下,能不能把我的小弟们直接并入到你那边啊?” 我一听,这不正是我心里想的吗?我急忙说道:“怎么了?兄弟,遇到什么难处了?” 郝强在电话里平静的说道:“也没什么,就是今天忽然想到,大哥你比我更适合当老大,与其我自己跟着你,还不如让我的小弟直接并入到你那边,这样的话,指挥起来也方便。” 我立即说道:“好,那明天的时候,让他们去领一套衣服,另外,他们就算是并入到我这边,不过还是归你管得。” 郝强听了,连声说道:“谢谢老大,谢谢老大。” 我想了想,说道:“既然是这样,明天我们便分一分组,省的管理起来很麻烦。” 郝强点头道:“老大说的是。” 我又问道:“还有别的事吗?” 郝强答道:“没有了。” 听他这样说,我便挂掉了电话。这时,三女一人端着一个菜走了出来。我仔细打量着三女的风韵,三个人各自有各自动人的地方,仪态与风姿,都十分的令人心醉。 我厚着脸皮说道:“从今天起,我给你们三个立下一个规矩。” 叶秘书笑道:“什么规矩啊?” 我笑了笑,说道:“那就是,从今天起,你们只要一进二楼的客厅,身上便不准在再穿衣服。” 三名女孩同时捂住了嘴,叶秘书笑道:“我们三个一起诱惑你,你能受得了吗?” 我笑了笑,随即将叶秘书身上的衣服扒光,只留下三点式,搂着她坐在了我的左边,李雪莹自己趴在我的右面,唯有刘璐,乖乖地坐在我的对面。 我顿时不满的望着刘璐,说道:“来,坐我身上。” 刘璐听了,赶忙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我的两条大腿上。我搂着叶秘书和李雪莹,身上坐着刘璐,一时间,我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忍不住想到,要是能一辈子这样过,也蛮不错的。 刘璐夹了一口菜,回过头来,送到我的嘴边,说道:“来,尝尝我做的菜。” 李雪莹立刻也跟着说道:“来,也尝尝我做的菜。” 我分别尝了一下,笑了笑说道:“还是刘璐做的好吃。” 李雪莹随即赌气的说道:“既然是这样,下次我可不做了啊。” 我急忙哄到:“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宝贝。” 我们三个吃完饭之后,三人生拉硬拽的将我拖到了卧室当中,叶秘书把身上仅存的那点衣服扒光,随即爬到了我的身上。 我知道还有两个人因此,令她们两个躺在我的身边,我一手抱住一个,乖乖地躺下,任凭叶秘书在我的身上不断地起伏。 叶秘书的体力是做好的,她一口气在我的身上折腾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她满足的不动了,从我的身上爬了下来,换到李雪莹身旁示意她爬上去。 李雪莹这几天跟刘璐学到了各种的姿势,尽力施展着女性的魅力,将所有的精力都发泄在了我的身上。 我忍了半天,实在忍耐不住了,终于,将所有的精华全部都送入了她的体内。说实话,至今我都十分庆幸自己遇到了李雪莹,否则的话,要是被别人抢了先,那就糟糕了。 我望着软下来的二弟,不禁十分的愧疚,明明该刘璐了,我却软下来了。我歉意的望着刘璐。不过,刘璐的脾气是她们三个当中最好的,她一直十分的感激我,因为我让她过上了不必当小姐也能生活的日子。 刘璐冲我微微一笑,低下头来,将头部凑到二弟附近,一张口,将我的二弟含了进去。在刘璐香舌的服务下,我渐渐的恢复了雄风。 我从床上爬起来,将刘璐推倒,随即趴在她的身上,一阵疯狂的发泄,一直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将自己的亿万条子孙送进了她的体内。 这一晚,三女轮流坐到了我身上,我们四人疯狂了大半夜,这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我便接到了郝强的电话,我想了想,今天貌似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干,我赶忙带着叶秘书匆匆忙忙的赶往公司。 我将所有的兄弟都聚集起来,分成五组之后,然后命令他们推选出各自的负责人。郝强便成为了我之下的第三人。当然,第二人是叶秘书。没有任何人能够动摇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 这样,我和郝强的手下,便完全的融合在了一起。再也没有人还带着其他的眼神去看待自己的兄弟。这样对我的发展,也是非常有利的。 我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还要找人去收拾黄鲁峰。这个黄鲁峰可是有点难缠的,虽然我们的人数已经接近三百人,战斗力也比之前要提升了不少。但是,还是没有办法一举打败黄鲁峰。 我派去查黄鲁峰底细的人,早已经去了很久,依旧没有回来,就在我疑心他是不是被干掉的时候,他终于带回黄鲁峰的消息来了。 我打听到黄鲁峰有个情人,而他的情人并不住在黄鲁峰的别墅里,黄鲁峰每个月的十五号,都要去他的情人那里住几天,在这几天当中,黄鲁峰带的人是最少的,同时防御力量也是最薄弱的。 打听清楚黄鲁峰情人的住址之后,我想了想,没有贸然的动手,而是派出几名兄弟,先去试探一下黄鲁峰的警戒之心,当然,也绝对不能打草惊蛇。万一让他有了防备,那么接下来动手便会变得十分的困难。 几名兄弟去了之后,我也稍微打扮了一下,跟在他们后面,一同来到了黄鲁峰的情人所在的小区当中,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我们几个人在小区附近转悠了几圈之后,随即发现了目标人物,但是我依旧没有动手,因,太着急真的容易坏事。(未完待续) 897、目标出现 我让兄弟们在小区外等候,独自一人走进了小区当中,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想要找人询问一下情况。毕竟,我也不可能在没有掌握任何线索的情况下,带着兄弟进来送死。 刚走了没两步,突然发现小区里有几名老头在下棋。貌似下的是中国象棋,我对象棋还稍微有点研究,因此,也跟着上前去看看情况。望着小区里的几名围在一起下象棋的老人,我锁定了自己的目标,我摸了摸自己的上衣口袋,所幸还带着烟。烟火,往往是打开人们沟通的桥梁,正是因为所有的人们都了解这件事,所以很多人身上都带着烟,碰到难缠的对象,便将随手给对方递一根烟,用来拉近双方的距离。 本来,围观两人对弈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可是,当我走过去之后,几名老人齐刷刷的望着我,仿佛看到了杀子仇人一般。他们的眼神当中,充满了一种说不清楚的神色。 我咳嗽了一声,顺手掏出香烟,递了一圈,每位老大爷都接在手中,并不着急抽,同样,也不着急说话,而是在等待我说话。除了对弈的两人依旧在聚精会神的看棋之外,其余的人们都抬着头,恶狠狠的盯着我。 我看了一会儿棋局,发现两人水平实在有限,但本着观棋不语真君子的做法,我还是强忍着没有开口。因为我知道,一旦引起他们的反感,这件事情可就彻底的黄了。为了要达成目标,我必须忍耐才行。 其中一位对弈的老大爷忽然开口道:“小伙子,是来找那个丫头的么?”说着,抬头望着我,满脸的笑意。周围的老大爷们也跟着望向我,似乎他们早就知道我的来意一般。 我听了老头这话,忍不住吃了一惊,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您老是什么意思?”当他说出这句话时,我已经做好了逃走的准备,毕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这几个老家伙是黄鲁峰的什么人,那我还有活路吗? 老头微微笑了笑,说道:“小伙子,我们几个在这座小区里住了几乎有数十年了,这些年,我们什么没见过?实话告诉你,这个小区里面,除了那个丫头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年纪跟你差不多的人了。难道说,你是来找我们的?”说着,他的眼神中,竟然多了一丝狡猾之色。 我立刻意识到,在这个老狐狸的面前,我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可以隐瞒的事情。既然如此,我还是向这几个老家伙打听一下吧,就算是遇到危险,我的怀中还藏着手枪呢。想到这里,我立刻抓住时机问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明说了吧。其实,我是来找我表姐的。只不过她并不肯见我,所以才……” 下棋的老人立刻怒斥道:“小伙子,我们几个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还没到老糊涂的份上,你要是她表弟,我就是国家领导人了。” 我一听,顿时哭笑不得,心中暗想,看来,还是太小看这几个老家伙了。与其在这里耗费时间,不如还是暂时退一步吧。想到这里,我赶忙找了个借口,立即开溜。 其余的老人,也自始至终没有看我一眼,仿佛我根本不存在一样。 这时,我的身后忽然刮起了一阵风,我感受到身上的凉意,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忽然感到了一丝的恐惧,这些老家伙,怎么如此的镇定,简直不像人一样。 望着我狼狈的逃走,几只老狐狸眼中露出了狡猾的神色。我在逃走的那一刻,忽然想到,这几只老狐狸既然认识那位姑娘,多半会将我来找她这件事告诉她,这样一来,我就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和目标了。以黄鲁峰的为人,他必然会将这个姑娘抛弃,重新另找一个女人。 想到这里,我立刻意识到,必须时刻盯紧这几只老狐狸,否则的话,我来的消息,必定会走漏出去。想到这里,我立马派出几名小弟,分散盯住这几个老家伙。果然,这几个老家伙的意图被我猜到了。他们当中的一人,果然颤颤巍巍的走到了小区中的一座单元楼里。 我其中的一名小弟立刻装成推销员的样子,跟在老头的身后,一路来到了单元楼里。他一直跟到三楼,方才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向我汇报。原来,那个女生果然是住在三楼的。这样算起来,看来我得抓紧时间设法与这个女孩见一面才好。 从即日起,我便带着几名小弟,日夜在小区附近乱转,伺机接近那名女孩。说实话,我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从小弟的偷拍当中,隐隐约约的知道她的长相。我将相片多印刷了几张之后,分到兄弟们的手中,好让他们能够清楚的辨别出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到底是不是目标。 我带着众位兄弟一连在小区里转了很多天,始终没有发现目标,正在纠结要不要改变行动计划时,忽然听到小区里传来一阵急促呼救声。 我赶忙跑过去,想看看究竟,正巧瞧见一条巨型的宠物犬人立了起来,将一人扑倒在了地上,而呼救声,正是从地上那人的口中传出来的。 巨型犬身旁的主人,是一个中年男子,他不断的吆喝着自己的宠物,却拿它没有丝毫的办法。我生平最讨厌的便是爱狗人士,这类人通常打着心怀天下的幌子,将人命看得比狗还低贱。 我见形势危急,便不再犹豫,从地上捡起一块板砖,对准巨型宠物犬扑了上去。毕竟,徒手格斗可是我的强项。 动手之前,我自然非常清楚,这狗的价格是不便宜的,但是,跟人命比起来,狗始终只是只畜生。再说,我也不是什么爱狗人士。 我扑到巨型宠物犬的身后,将搬砖对准它的脑门砸了下去。这一下,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试图将它彻底击倒。 宠物犬没想到有人敢攻击它,正被搬砖结结实实的砸中了脑袋,它狂吼一声,挣脱了自己主人的束缚,向着我扑了过来。而它的主人早就被甩翻在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爱犬伤人。 看到巨型宠物犬向我冲过来的那一刻,我忽然开始佩服古代的打虎英雄武松了,他居然能赤手空拳的把老虎打死,而我在面对眼前这条狗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有些力不从心了。 我身子一矮,低头避过宠物犬的扑击,顺势从地上将我的搬砖捡了起来。我不是不想掏枪,而是怕引起注意,从而被黄鲁峰所察觉。 宠物犬的身躯虽然庞大,但是速度并不慢,径直窜到我的面前,将我扑倒在地。形势顿时十分危急,我眼见不对,立即拼命地反抗。 我见宠物犬的牙齿已经向我的喉咙凑了过来,我赶忙抓起手中的搬砖,对准宠物犬的脸部没头没脑的砸去。 宠物犬被砸的有些懵了,再加上它的主人在身后不断地吆喝着它的名字,最终宠物犬趴在地上,恶狠狠地等着我,但却也不敢再向我攻击了。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同样倒在地上失去了只觉得那人,怎么看怎么觉得对方非常的眼熟。我仔细打量了半天,发现躺在地上的女孩,恰巧是我想要找的人。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乐不可支的上前,想要将张她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刚刚在地上时被蹭破了。而且,她整个人躺在地上,不知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可千万别因为这一扶赖上我啊! 那名男子非常愧疚的看着我,赶忙问道:“你不要紧吧?” 正在这时,其他几名附近的居民也赶了出来,目睹到了这一幕,开始七嘴八舌的谴责起养狗男来。 养狗男被众人围攻之后,颇为不好意思,赶忙问道:“你们两个不要紧吧。” 我检查了一下身体,发现自己只受了点轻伤之后,随即淡淡的说道:“我是没什么事的,就是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女孩一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样子应该伤的不轻。 女孩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摸样颇为吓人。狗主人立刻慌神了,他顾不得颜面,请求围观的群众们帮他将女孩送到医院。 居民们赶忙七手八脚的将女孩扶了起来,用手机打了车,送她去医院,当然,在狗主人的一再坚持下,我也跟着去医院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虽然只是一点小伤,但是通过去医院,可以伺机接近目标。 到了医院之后,大家七手八脚的将我们两人送到了医生的面前。不出意外的,女孩只是过度惊吓,而我,则是倒在地上时,蹭破了点皮,医生给我消了消毒之后,就没有任何问题了。我试着活动了一下身子,发觉自己没有大碍时,便来到了女孩的床边。正巧狗主人也在,他见到我,在询问了医生病情后,脸上那股忧愁的神色稍微减轻了一些。 狗主人坚持要给我和女孩一些补偿,我们在推辞不过之后,便一人收下了他给的两千块。他给我们这些钱的目的也是非常明确的,那就是出了事之后,就不要再来找他了。 我自然看穿了他的小心思,并没有多说,只是将钱收好,又将狗主人给女孩的钱塞进了她的枕头底下,静静地坐在一旁,等着她醒来。 正在这时,一位模样极为漂亮的女护士走了进来,见我依旧守护在病床前,忍不住笑道:“哟,看不出来,还挺贴心的。” 我知道她是误会我们的关系了,但是我只是笑了笑,并未理会她的话。女护士来到病床前,翻开女孩的眼皮,看了看之后说道:“好了,你女朋友没有太大的问题,等她醒过来就可以出院了。哦,对了,你们两个人的医药费,已经有人替你们交上了。” 我脸上虽然有些尴尬,但是并没有纠正她的说法,只好支支吾吾的说道:“谢谢。” 女护士看了看我,笑着离开了。她走的时候,还冲着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像是再说,小伙子,你要加油哦! 我无奈的坐在女孩的床边,静静地等待着她醒过来。过了不大会儿,只听躺在病床上的女孩“额”了一声之后,悠悠醒转,她先是看了看四周,随即望向我,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问道:“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 我淡淡的说道:“你被小区里的巨型宠物犬袭击了,我救了你。”虽然做好事应该不留名,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够借此机会,与对方拉近关系,从而获得黄鲁峰的情报。 女孩冲着我道了声谢,随即抱着脑袋,仔细着回忆着晕倒之前发生的事。过了一会儿,她“啊”的尖叫了一声,脸上露出惊恐之色,看样子,应该是回忆起了这一切。 女孩柔声道:“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拿过我的手机来。” 我从桌子上的一个红色皮包中,找到了一部崭新的爱疯六手机。我顺手递给她,她接在手中之后,说道:“谢谢你。”随即用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虽然她并未开扩音,但我依旧可以听到她在电话中,和另一个人的对话。 “喂,你在哪里?” “怎么了?”电话那头,是颇为不耐烦的语气。 “是这样的,我现在在医院里,你能过来一趟吗?” “什么嘛,老子明明做好安全措施了,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电话里先是暴跳如雷,忽然又像是明白了什么,紧接着说道:“哦!我明白了,多半是你跟别人的,是不是?” 女孩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只是受了点惊吓而已,你想到哪里去了?” “哦,我明白了。那我等会过去吧。”说着,电话那段立刻挂上了。 我冲着女孩笑了笑,心中却忍不住狂喜,立即找借口说道:“你男朋友快来了吧?那我先出趟。”说着,便要站起身来离开。 女孩随即叫道:“你先别走,我男朋友很有钱,等他来了之后,让他好好酬谢你。” 我笑着摇了摇头,刚想走,随即补充道:“在你的枕头底下有两千块去,是狗主人给的,你走的时候别忘记拿上。”说完之后,随即不顾女孩的叫喊,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未完待续) 898、清除敌人 刚一到病房外面,我立即直奔卫生间,在卫生间的隔间里,我掏出手机,开始给我的一众小弟们拨打电话,让他们立刻马上赶到市中心的医院里来。小弟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依旧拍着胸脯担保,十分钟之后准到。 挂了电话之后,我走出卫生间,悄悄地站在离女孩病房不远的地方,静静地注视着病房里的动静。 十分钟后,虽然黄鲁峰还未出现,但是我一众小弟们已经到了。他们分散守住医院的进出口,很好地隐藏在了人群当中。随后,有四名小弟和我在走廊上,静静地等待着黄鲁峰的到来。 直到半个小时之后,黄鲁峰终于姗姗来迟。他腆着大肚子,满脸的不情愿。他大踏步的走进医院,口里叼着香烟,丝毫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黄鲁峰刚一走进医院,立刻有保安人员迎了过来,大声道:“先生,这里是禁烟区。” 黄鲁峰两眼一眯,恶狠狠的说道:“禁烟区怎么了?你要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干掉你。” 那名保安并不认识黄鲁峰,见到他恶狠狠地样子,刚想说话,黄鲁峰身后的三名小弟随即掏出枪来,指着那名保安的头,吼道:“快滚!” 那名保安哪里见过真枪啊,他见对方指着自己的头颅,顿时害怕极了,赶忙向旁边让开身子,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黄鲁峰满意的望着四周恐惧的人群,哼着小曲,迈着朝天步,向着里面走去。他随手抓过一名护士,粗声道:“谢小玉在哪里?” 那名护士并不知道他说的是谁,惊恐的望着他,一时之间,说不上话来。黄鲁峰顿时怒火万丈,他一伸手,将护士的上衣扯破。那名护士眼泪顿时流了下来,另一名护士见状,赶忙说道:“我知道她在哪里。” 黄鲁峰随即转向那名护士问道:“快带我去!”说着,伸手粗鲁的推了一把那名护士。 那名护士急忙向着谢小玉的病房走去,黄鲁峰跟在她的身后,带着两名小弟走了过去。 我见黄鲁峰已然进入我们的伏击区域,便招了招手,示意我的小弟们向前围住他。几名小弟分不同的方向,向对方靠拢。 黄鲁峰的反应非常的迅捷,他立刻察觉到不对,随即带着几名小弟便想向外冲。不过很遗憾,我安排的十几名兄弟,早已将他们团团的围住。 黄鲁峰见自己被围在正中央,初时颇为惊慌,随即冷静下来,大声骂道:“是谁在暗算老子?” 我示意小弟们进攻,不必理会他的叫喊。我的手下得到我的示意后,疯狂的向着黄鲁峰冲去。黄鲁峰随身并没有带枪,而是身后的三名手下带着枪。他们立即开始疯狂的还击,我的手下一时间冲不过去,只得暂时围住了出口,慢慢的向里面进攻。 正在这时,谢小玉也从病房中走了出来,她听见枪声大作,因此强自支撑着身子,来到外面查看情况。 黄鲁峰一看见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伸手给了她一巴掌,怒喝道:“要不是因为你这个贱人,老子能被人阴了吗?” 谢小玉脸上突然挨了一巴掌,眼眶中的泪水顿时顺着面颊流了下来,她早就觉得黄鲁峰对她的态度越来越不好,但是没想到的是,黄鲁峰今天居然动手打了她。她只觉得自己有万般的委屈,因此,只是呆呆的站着,甚至连躲避子弹都忘了。 我悄悄地瞄准了黄鲁峰的脑袋,一枪打过去之后。黄鲁峰恰巧头低了低,因此,子弹打中他身后的保镖。顿时,黄鲁峰的三名手下便只剩下两人了。他见自己手下死了一个,急忙走到他手下的尸体旁边,伸手捡起了对方掉在地上的枪,拿在手中,对着外面疯狂的还击。 我招了招手,示意小弟们强攻上去。反正外面至少有一百来人,黄鲁峰今天是插翅也难逃了! 我的一众小弟们疯狂的冲了上去,对准黄鲁峰和他的手下就是一阵爆射。黄鲁峰躲在两名保镖的身后,他的两名手下顿时被打成了筛子。黄鲁峰眼见轻视不好,跑到病房里就要跳窗逃走。由于谢小玉的病房是在一楼,因此,他从窗外跳出去的话,也只是受到点擦伤而已。断然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的。 想到这一点之后,我一面指挥外面的小弟赶去拦截,另一方面带人从黄鲁峰的背后追过去。让他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从而达到将他击杀的目的。 黄鲁峰虽然跳窗逃走,可是他刚一落地,我的五名小弟便将他围在了中间。他回头看了看,恰巧看到我和四名小弟堵在了后面。 黄鲁峰眼见自己已经无处可逃,无可奈何的说道:“你们到底是谁的人?”他高高举起双手,似乎是想要投降。 我立即冲着小弟做了个杀的手势,这种人是不能留着的,否则的话,麻烦会很多的。我的小弟看懂了我的手势,随即乱枪将他打死。 在病房中呆呆的站立着的谢小玉依旧杵在那里仿佛一根柱子,她听到突然起来的枪声,随即缓过神来,望着已经被打成筛子的黄鲁峰,留下了眼泪。 说实话,对于这个女孩,我是抱着一点歉意的。因为,她本来不应该卷到这场血拼当中,但是,现实就是这么的残酷,无论你是谁,只要你或者你的家人当中,有人是混黑道的,那么你的日子,也无法像正常人那样充满幸福感,和信任感,同时,还要接受各种非人的折磨。 我同情的看了一眼谢小玉,但是根本帮不了她。因为,警察就快要来了。虽然他们并不希望抓到我们,但是如果我们执意停留在现场不走的话,他们也不介意把我们带回去。毕竟还是要做做样子的嘛。 我立即带着一众小弟,走出医院,开着侧正要离开,却见谢小玉颤颤巍巍的跑了出来,她边跑边喊,似乎是想叫我们停车。 我打开玻璃窗,向外喊道:“你有什么事么?” 谢小玉离我们还不算远,她大声道:“带我一起走。” 我随即关上车窗,令小弟将车开到了家中。说实话,谢小玉这类型的女孩,我是非常喜欢的,但是,我怎么知道她是不是来给黄鲁峰报仇的呢?女人发起狠来,可真的是非常的麻烦。 回到家中,我立即给郝强打电话,让他准备好人手,围攻黄鲁峰的各个地盘。 黄鲁峰已死的消息,给他的小弟们带来了不小的震动。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被我们一阵抢攻,直接占领了两个场子。 这样算起来,我们已经有两间会所和五间场子了。而黄鲁峰剩下的五家场子联合在一起,拼死挡住了我们的进攻。 我和郝强不断地催动人手猛攻,但是剩下的五家场子同进同退,拼死不降。我无可奈何,只得带着兄弟们暂时缓了缓进攻的步伐。果然,就在我下令撤退时,这五家场子开始分裂了。当有共同的敌人时,他们往往会变得异常的团结,但是,当敌人离开之后,他们便开始争老大了。 黄鲁峰剩下的五家场子里,分成了三派。最弱的那一派眼看就要被吞并了,他们的老大高勇便单独前来找我,试图与我合作。说好听点,是与我合作,说的直白一点,便是要跟我混。 我本着一视同仁的原则,接见了高勇,同时,让郝强陪他去私人会所里好好乐了一天。说实话,黄鲁峰剩下的人马在这种情况下,应该会非常的紧张。但是,他们却丝毫不紧张,甚至开始互相火拼,试图在我发动进攻之前,要将对方一举打垮,随即用四家场子的力量,共同对抗我的人。 我在得到消息之后,自然是不能跟他们客气,随即带上一百来名小弟,加上高勇的全部人马,向着剩余的四家场子攻去。 等我们的人到时,正好发现双方正在激烈的火拼。我立刻按耐住兄弟们,让他们耐下性子来,静静地等待着他们分出胜负。兄弟们自然都无异议,就连高勇也只是把人退在一旁,继续隔岸观火。 等到两边打的差不多了,我招了招手,示意兄弟们围上去。顿时,一百多号兄弟将对方剩余的四十余人围在中央。 本来扔在激斗的两伙人见己方突然被包围了,都以为是对方叫来的援军,待见到对方也是一脸的惊恐之后,随即明白是有其他的势力介入了。 在稍微犹豫了一下之后,双方的老大经过短暂的协商,随即带着全部的人都投降了。我将高勇叫道身边,问道:“哪两个是对方的老大?” 高勇随手指着两个人,说道:“就是他们俩,一个叫王坤,一个叫朱锡坤。” 我微微笑了笑,说道:“干掉他们两个,你就可以管理这五家场子了。” 高勇满脸不敢相信的表情,追着问道:“真的吗?老大?” 我笑了笑,说道:“你认为我是在骗你吗?” 高勇毫不犹豫的抬手两枪,将早已面如土色的两人打翻在地,高勇紧跟着上前,对准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两人又各自补上两枪,直到确认对方彻底死亡为止。 我见两人的小弟都有些惊恐,便微笑道:“我们只杀首犯,不杀从犯。从今天起,只要你们好好表现,那么一样可以成为我们的兄弟,如果说,你们要是不愿意加入我们,我这就放他们离开。”说着,我挥了挥手,让小弟们散开一条路。 四十几个浑身是伤的小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有一人向着缺口处跑去,高勇望着我,用眼神问我要不要出手,我摇了摇头,被吓破胆的军队,再多也无用。 那人跑出去之后,其余众人也跟在他的身后,也逃了出去,只剩下十余名目光中透着精光的人。我对着高勇说道:“你把他们都收编了吧,以后,这五家场子就归你管。所有的利润,我只要一半。” 高勇又惊又喜,立刻喊道:“谢谢老大。” 我笑了笑,不再说话。回到家中后,又将另外五家场子交给郝强搭理,然后整理了一下小弟的人数,自从我们击败黄鲁峰之后,我们的人数已经发展到将近五百人。 我将两间会所里留了一百人,十家场子里留了四百来人。这样平均分开之后,我感到整个人轻松了不少。除了郝强和高勇之外,我的两家会所由叶秘书替我搭理,现在的我,该考虑考虑如何能混个一官半职了。 我将这个计划跟叶秘书透露了一下,叶秘书笑了笑,说道:“这好办,你先去咱们市区的大学里读完本科,然后去基层混上一段时间,当个村官啥的,然后我们再托人给你转到市里来。你看这样行吗?” 这个法子行是行,不过读书我可并不在行。我想了想,不禁问道:“有没有别的法子了?” 叶秘书摇了摇头,说道:“我就只有这一个法子。” 我犹豫了一下,为了击败王海,看来我只能按着叶秘书给我设计的路线走了。我立即拿出二十万快,令郝强去给我打通所有的关系,就在市区的那所大学当中,我随便填了个英语专业,虽然我一个词都不会,但是听说英语系的妹子多,因此便要假惺惺的去学英语。 听到我添了英语专业,除了刘璐之外,叶秘书和李雪莹纷纷对我竖起了中指。我毫不在意,如果能够泡到一两个妹子,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如果要是不能成功,那也没关系。 郝强去了三天之后,给我带回一个档案袋来。他往桌上一扔,得意洋洋的说道:“大哥,我给你办成了,你看看,从下个开学日算起,你就是一名大学生了!” 我叹了口气,说道:“我不在的时候,你可要替我看好场子啊。” 郝强拍着胸脯说道:“你放心吧,有我在,谁也不敢在这里放肆的。”(未完待续) 899、迎来新篇章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九月一号到了。我带着两名小弟,来到了市区大学里。我让两名小弟将行李和报道时的各种证件准备好,自己独自来到教学楼的四楼上,一路上,我零零星星的遇到一些大二大三的师兄师姐们。之所以喊他们师兄师姐,完全是因为从辈分上论,自己比他们矮一级,否则的话,他们当中哪有年龄能大得过我的? “哥们,你他妈没长眼睛吗?”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头上,我愕然回头。发现肩膀上的手是属于一个黄毛的。这家伙留着恶心的杀马特发型,满脸欠揍的表情,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仿佛在质疑我的拳头的大小。 我刚刚走路的时候,有五六个头染黄毛,嘴刁香烟的家伙迎面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等到走到近前,对方丝毫没有避让的意思。我躲闪不及,被其中一个踩到脚了。初来乍到,我为了避免事态扩大,便冲着对方微笑了一下。没想到,对方居然张口便骂。 我缓缓的回过头来,打量着周围的几个毛头小子,冷冷的笑道:“我的眼睛长在脸上呢,连这个都没看到,我可以问一下你的眼睛长在哪里吗?”说实话,我没有必要跟他废话太多的,之所以说这么多,完全是想逗他玩玩。 果然,这小子一听就毛了。他这个人向来是眼睛放到头顶上,走路扬着头,面朝苍穹,一副老子最大的样子。突然听到有人敢这样顶撞他,大怒之下,一拳打在我的脸上。 平心而论,我完全是可以躲过这一拳的,但是为了测试一下对方拳力有多少,故意没有躲避,让他的拳头不偏不倚的砸中我的脸部。他这一拳下来,我的身子都没有移动半分。 这小家伙看到自己的拳头砸中我的脸,以为他用气势压制住了我,居然异想天开的又一次伸拳头砸向我。 我笑了笑,随即身子倾斜,轻轻巧巧的避开了这毫无杀伤力的一拳。我趁着这毛小子身形未稳,从身后一把抱住他的腰部,猛地向后抛去,这个后抛摔,特别想美摔动作里的德式背摔。我用眼角的余光撇到身后有一人想要从后面偷袭我,我赶忙抱住眼前这个毛小子的身子,又是一个德式背摔。将他的身子向后抛去,正巧与冲过来的那家伙撞在一起,两人齐齐倒在地上,口中不断地发出呻吟。这一下,可再也没有人敢来挑衅自己了。 我微微笑了一下,对着地上的两个毛小子说道:“以后走路别这么嚣张,否则的话,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说着,我转身离开。只留给这几个家伙一个帅气的背影。 我见教学楼里龙蛇混杂,便决定到其他的地方去转一转,刚从小卖部出来,信步来到几座公寓楼前。我奇怪的望着前方,前面那座公寓楼里似乎住着女生,而且,其中一个女生穿的异常的清凉。 我正在观赏着眼前的景色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娇媚的声音说道:“哟,看什么看得这么认真呢?是不是有美女啊?” 我急忙转过头来,正巧看到身后一个打扮的和某家禽差不多的女生站在那里望着自己呢。她娇媚的脸上挂着极具诱惑的笑容,身上穿着一条淡绿色的短袖,里面的内衣透过衣服,显的若隐若现,下身穿着一条超短裙,两条又白又直的腿,颇为耀眼。 我尴尬的冲她笑了笑,脸上微微一红,直起身子,礼貌的说了声:“你好。” 对方也笑道:“你好。”说着,大方的伸出手来,自我介绍道:“我叫陈敏,你的名字呢?” 我也笑道:“我嘛,你猜。”说着,仔细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 陈敏立刻娇嗔道:“你可真坏!”说着,赌气的转过身去,仿佛要走人一般。我只是笑着看她那迷人背影。之所以盯着她的后背看,是因为她穿了一身露背装。 陈敏走出几步,忽然回过头来,说道:“小子,我记住你了哦。”说着,大步离开了。 我笑了笑,浑没放在心上。我抬头向四周望了望,发现自己早已身处迷宫一样的建筑当中,我有些吃惊,赶忙给两名小弟当中的一人打电话,要他快点来接我。这名小弟的名字叫顺虎,我习惯性的叫他虎子。 虎子接到电话之后,仔细询问了我的位置,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等到虎子找到我之后,我早已在那附近转了两圈了。 我自己回到宿舍睡了一觉之后,让虎子和老狗去外面转转。总不能让两个兄弟一直都困在宿舍里。 我正在宿舍睡觉时,黄毛忽然带了十几个人冲了进来。我睡觉习惯裸睡,来不及爬起来,便被他们偷袭打趴下了。我心中着急万分,但越着急,身子就越没法动弹。 黄毛为了羞辱我,带着几个人将我绑在了宿舍的窗台上。我就这样赤身裸体的摇来摇去,窗台下的同学们大部分都是女生,他们都在用看动物般的眼神看着我。 我恼怒异常,忍不住张口大吼!忽然,我的身子被风吹动,不停地左右摇晃。我强忍着不让自己被风吹下去,但是风似乎越来越大,因此我渐渐的难以立足了,忽然,我一个不小心,整个人窗台上栽了下去。 我猛然睁开眼睛,正瞧见虎子和老狗在疯狂的摇晃着我的身子。由于我报的英语专业,虎子和老狗报的是国际贸易专业,虽然极其相似,但是却不尽相同。两个人拿到班级名单之后,发现我们班居然只有我自己是男生,剩下的二十个学生居然清一色的女生。 虎子和老狗不禁留着口水说道:“大哥,早知道跟你报同一个专业呢。学不学的会不说,至少有妞可泡啊。” 我异常鄙视的看着两人,口中骂道:“你们两个能不能有点出息,整天光知道泡妞,早晚得死在女人的裤腰带上。” 虎子贱兮兮的淫笑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不禁笑骂道:“哟,看不出来,还你妈的会吟诗了。” 虎子“嘿嘿”淫笑道:“正是因为来到了大学里,咱得装得有文化点不是?” 我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不再理会这个发情的公狗,转向老狗问道:“老狗,你搞清楚所有的路线了没有。” 老狗为人十分的细心,这也是为什么叶秘书同意他跟在我身边的原因。老狗缓缓地说道:“其实也没几条路线,上课的路线,我们一直向北走就可以了,吃饭的路线我们一直向南走就可以了。学校北门比南门要繁华的多,大多数学生都选择在那里买东西吃。” 我忍不住冲着老狗翘起了大拇指,随即骂虎子道:“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眼睛光知道盯在女生的大腿上,咱们这次来的任务,就是要把自己的学历和才能重新包装一下,你们可得抓紧时间,抓住这次机会啊。” 虎子虽然不高兴,但也只能点头答应,并向我保证,一定会拿到一个高分的。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在心里强行忍住笑意,这家伙,居然还是那么的萌,随便唬他两句,他居然信了,连我都不一定能学到东西,指望着这两人拿个好成绩? 我强忍着笑,正色说道:“我们今天晚上提前去认一班级,明天上课的时候,可别走错了。” 两人答应了一声,随即到宿舍的床铺上睡觉。我刚躺下,立刻补充道:“虎子,你明天去租个三室一厅的那种出租屋来,这学校的床铺我睡不惯。” 虎子答应了一声,笑道:“好的,我明天立刻去找。” 我们三个聊了一会儿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女人身上。谁让咱们是男人呢?三句话离不开性,特别是虎子。 虎子发誓要泡到一百个妞,用来祭奠自己不悔的青春。而老狗则发誓,一定要在学校里玩一次三人行。而我心里想的是,怎么样能舒舒服服的玩一次女老师。 刚来到这里的我,对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好奇。特别是对于即将到来的课堂,我更是异常的兴奋。这辈子还从未体验过万花丛中一点绿的感觉,二十个漂亮妹子,该是怎么样的一种体验呢? 我按着课程表上的指示,独自来到了教学楼的四楼。找到了相应的教室之后,便大踏步走了进去。刚坐下没两分钟,立刻便听到了上课铃响的声音。 我赶忙坐好,目光向四周望去,四下打量着周围的同学们,这一看可不要紧,我发现周围真的全是女生,而且每个都十分的漂亮。看得我心里直发痒,我赶忙静下心来,盯着离我最近的那个女生看去。说实话,长得可真不错。就在我盯着前面的倩影看时,一位女老师施施然走了进来,仪态和风姿都十分的迷人。 她来到讲台上,将书放在讲桌上,随手拿起一支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三个大字,口中跟着说道:“同学们,你们好。我是你们的辅导员老师,我的名字叫谢小玉。这是我的手机号,有任何事情,你们都可以打我的电话。” 我听了这句话,赶忙仔细看了看站在讲台上的那个女人,不是谢小玉又是谁?合着这姑娘被黄鲁峰给包养了,现在又跑这里来教书?不对,肯定是她先在这里教书,然后被包养的。也有可能是在黄鲁峰的威逼之下,才屈从的。 说实话,自从发现自己的老师是谢小玉之后,我整个人的心情都变得不好了。说实话,我可是想认真在这里上学的,虽然目标是为了泡妹子,但是也不想被老师开除不是?可是,我不知道谢小玉会怎么对待我。万一她要楞找我茬的话,那么我该怎么办呢? 这节课上的浑浑噩噩的,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下的课。我一下课便跑到虎子和老狗那里,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们两个。虎子当即表示,由他出马,将谢小玉给搞定。我顿时给了他脑壳一下,骂道:“是让你用脑子想办法,没让你用下体想法子。” 虎子被我爆锤了一顿,立刻清醒过来,带着满脸的歉意说道:“老大,都是我不好,我立马就想法子去。”说着,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跟着身旁一个女生走了过去。 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将目光转向了一直非常沉稳的老狗。老狗想了想,对着我说道:“老大,我觉得你完全不必担心,因为说不定她更怕你呢?她和黄鲁峰那事不管是不是自愿的,都算是被人搞过了,如果他惹急了你,你将她的丑事说出去,谁的损失更大呢?” 听了老狗的分析,我心中稍微安定下来,可是,这份安定没过多久就被打破了,原因是我们班的临时负责人张雅静给我打电话,说谢老师找我。也就是谢小玉找我! 我心惊胆战的来到谢小玉的办公室,大学老师的办公环境就是比普通的老师要好很多。他们每人一间办公室,并不像中学老师那样,挤在一间办公室里,一点隐私都没有。 谢小玉看到我来了,忍不住笑了笑说道:“来了?”她的笑脸虽然非常的靓丽,但是却让我感到心惊胆战。 我深吸了一口气,刚想说话,谢小玉抢着说道:“我找你来,并不是跟你算账的。只是想向你说明一件事。” 我一听,事情有转机,急忙问道:“什么事?” 谢小玉笑道:“你看你紧张的,难道是怕我吃了你不成?”说着,拉着我的手,坐在了沙发上。她的手柔软无比,摸上去真的十分的舒服。 谢小玉等我坐下之后,忽然叹了口气,说道:“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认识黄鲁峰吗?”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瞬间反应过来,立马摇了摇头,一脸坚决的说道:“这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谢小玉笑道:“你就不怕我给你小鞋穿?” 我望着她的眼睛,淡淡的说道:“我不想再杀人了。” 谢小玉顺手给我倒了杯水,说道:“你若是杀了我,我就真正的解脱了。”说着,眼眶居然湿润了起来。 我这人最见不得女人哭,赶忙说道:“你放心,你以前的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只要你不找我的麻烦,我就跟正常的学生是一样的。” 谢小玉并没有接话,哭了一会儿,忽然一字一字的说道:“我当初遇到黄鲁峰的时候,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我家人的性命,全部捏在他的手里。他让我去酒店找他,我无奈之下,只得去了。可是,去了之后,他依旧没有放过我,他跟我说,只要我能当他的情人,他就可以放过我的家人。我无可奈何之下,这才答应了他的要求。” 看到谢小玉哭得如此伤心,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好说道:“我嘴笨,不会安慰人,但是,现在事情都过去了,我们还是要迎接新的一天。”(未完待续) 890、鸦雀无声 谢小玉哭了一会儿之后,慢慢的止住了眼泪。我从她桌上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她,她冲我感激的一笑,我心中满不是滋味,便说道:“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只管来找我,我去帮你打发掉他们。” 谢小玉笑了笑,说道:“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好人?我怎么听着这话这么别扭呢?你跟一个混黑社会的说他是好人?这是夸赞别人还是骂别人呢? 我稍微犹豫了一下,说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先走了。”说着,转身便要离开。 忽然,我的胸前一紧,我回头望去,正瞧见谢小玉从我的身后抱住了我。我本想挣扎,她却将头部紧紧地贴在了我的身上。 我生怕激出他的眼泪,因此不敢推开她,只得任由她抱住自己。这时,只听谢小玉说道:“你嫌弃我脏吗?” 我赶忙解释道:“并不是这样的……” 谢小玉截住我的话头,说道:“既然不是嫌弃我,那就够了。”说着,她居然搂着我的身子,开始吻我的脖子。 身为一个大男人,在这种时刻,怎么能忍得住呢?我想了想,反正三位夫人一个也没跟来,在这所学校里,总还得有发泄欲望的吧,想到这里,我反手抱住谢小玉,将她放到沙发上,压在她的身上,疯狂的进攻着她的肉体,拼命的发泄着自己这些天积攒的精华。 就在办公室里,我完成了对谢小玉的侵占。一个多小时之后,谢小玉望着我,媚笑道:“看来,你现在不怎么怕我了。” 我笑了笑,说道:“现在轮到你怕我了。”说着,又压在了谢小玉的身上,开始了新一轮的肉搏。 整个下午,我们都在疯狂的交合着,直到谢小玉开口求饶,我才将自己的二弟抽了出来。我们两人穿好衣服后,谢小玉笑道:“真没看出来,你的体力居然这么好。” 我冲她眨了眨眼睛,转身便要离去,谢小玉在身后叫道:“没事的时候,常来我办公室里坐坐,我们好好讨论一下学习的事情。” 妈的,堂堂一个大学老师,这一句话居然将我的下体挑逗的再一次昂首挺立。我对自己反复的强调,无论如何,需要休息一下了,如果在这样下去,估计就走不出这间办公室了。我头也不敢回的逃了出去,身后,传来谢小玉银铃般的笑声。 我逃出来之后,正巧碰上我们的班长张雅静,说实话,她长得还可以,可是我就很讨厌她。 张雅静看到我从办公室里出来,问道:“谢老师在里面吗?” 我顺口答道:“在里面啊。”说完之后,掉头就跑了,只留下张雅静独自站在办公室前。 我逃回公寓当中,问虎子和老狗,有没有找到可以出租的房子,虎子抢着说道:“大哥,我已经找到了三室一厅的一间房子,而且租金还不贵,我们就搬过去住吧。” 我对这个提议立即举双手赞成,毕竟,这才是我想要的结果。在学校里,约个妹子都不方便。还是在校外住舒服一些。 开学第一周,我和虎子还有老狗理所当然的请假逃掉了军训。不过,在军训第二周的时候,虎子居然非要拉着我们去军训,接过自然是遭到了我们强烈的鄙视。他见无法说服我们,便独自一人前去军训了。我问他理由,他也不说,只是说自己遇到了一个美女。 鉴于这小子伸手不错,我也不担心他会挨揍,嘱咐了他两句,便任由他去军训了。我和老狗站在楼上,向下望着成排的妹子,心中不禁颇为痒痒。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一个月的军训期过去了。我们终于开始正式上课了。说实话,上课我是更不爱去,但是有成排的妹子露着大长腿,这个再不去,可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我想了想,便老老实实的跟在学生们的后面,去上课了。我东望望西瞧瞧,胸大臀圆腿长的妹子真是一抓一大把。我对女孩们非常的热情,无论是谁需要我的帮忙,我都竭尽全力的帮。不知道为什么,唯独张雅静对我非常的不友善。 我回到宿舍之后,忽然见到虎子一脸的垂头丧气,我以为他被人揍了,急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虎子哭着脸说道:“唉,老大,我太没用了,我被女生拒绝了。” 我和老狗一听,立即哈哈大笑,说道:“你被拒绝是正常现象,要是你没被拒绝,这才是稀奇古怪的事情呢。” 虎子哭丧着脸说道:“不但拒绝了我,还公开说我是个不要脸的渣男,让我有多远滚多远,唉。” 我一听,顿时怒了,就算拒绝别人,也不能这样不给别人留点面子吧?我疑惑的问道:“她为什么这样说?你是不是骚扰人家了?” 虎子摇了摇头,说道:“她好像是喜欢一个小白脸,当着小白脸的面拒绝我,以显示她的爱是矢志不渝的。” 我摇了摇头,叹气道:“虎子,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好女孩多得是,你为什么就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对了,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虎子叹了口气,说道:“她叫张雅静,好像是跟我们一个系的。” 我听到张雅静这三个字,顿时有些惊讶,原来是那个丫头。我摇头叹息道:“这丫头是我们班的班长,我平时就挺讨厌她的。” 虎子听了,更加的懊恼。我劝道:“算了吧,反正她也不喜欢你,你就别热脸贴着冷屁股了。” 虎子想了想,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点了点头,说道:“看来,我得把目标放到其他人身上了。” 我们正说着,忽然,虎子的手机响了起来。虎子拿起手机一看,眼睛立马亮了起来,他接起电话来,急切的说道:“喂,怎么了?雅静?” 过了几秒钟后,虎子立马说道:“好,好,我马上去。” 见到虎子挂了电话,我问道:“怎么了?你要干嘛去?” 虎子急切的说道:“雅静的朋友跟人打起来了,我得过去帮她一把。”说完,虎子直视着我得眼睛,目光中满是求恳之意。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虽然说是要去帮她一下,但是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肯定是我和老狗也得去。说实话,我并不想去帮张雅静这丫头,我看着她就很反感。但是,虎子是我的兄弟,我又不能无视他的请求,只得无奈的叹息道:“我这个老大当的真憋屈。”说着,我向着老狗使了个颜色,老狗和我同时站起身来。 虎子见我们同意帮他,心中大为高兴,赶忙第一个冲了出去。我和老狗跟在他的身后,加速前进,才能勉强跟上他的速度。 虎子带着我们两个,径直来到了张雅静所在的地方。这时,张雅静护住了一个帅气的小伙子,她见到虎子和我们,立刻惊喜的喊道:“这边,这边!” 虎子赶忙带着我们两个,冲了过去。这时,对面至少有七个人,他们虎视眈眈的盯着虎子,问道:“你又是什么人呐?” 张雅静不由分说,指着对面的人骂道:“就是他们,快去收拾他们!” 虎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就要扑上去。我一把拉住他,淡淡的说道:“先弄明白怎么回事。” 虎子见我发话了,只好站在一旁,恶狠狠的等着对面的几个人。我咳嗽一声,淡淡的问道:“各位,能让我们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对面领头的是个英气勃勃的小伙子,他冷笑道:“躲在这个女的身后的那个小子,偷偷摸我女朋友,被我们抓住之后,不但不认错,态度还异常的嚣张。最重要的是,身为一个女人,你身后的那个女的不但不帮我女朋友说话,还蛮不讲理的要动手打人。我的几个朋友看不过去,便来替我找回场子来了。” 我本来就对张雅静没什么好感,听了对方的话之后,我顿时失去了战意,不过,我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转过头来问张雅静道:“他说的是真的么?” 张雅静骂道:“不就摸了一下吗?至于动手吗?贱人自己穿的跟婊子一样,还怕别人摸?” 我顿时拉下脸来,望着虎子说道:“咱们在道儿上混了这么多年,也还未见过这样不讲理的,你今天要是敢动手,以后就别说是跟我混过的。我丢不起那人!” 虎子脸色本来也不好看,听我这样说,顿时不敢再动手,乖乖地站在我的身后,尽量不去看张雅静的那张脸。 张雅静怒道:“怎么了?一群胆小鬼!我真后悔给你们打电话,要是喊咱班女生来,都比你们这些窝囊废要强得多!” 我笑了笑,并没有说话,带着虎子和老狗转身离开。这种小姑娘,不让她吃点苦头,她是不会知道社会这潭水到底有多深的。 我们对张雅静在身后的怒骂充耳不闻,转身离开了这是非之地。我倒不是怕了对面的几个人,就凭我们三个的身手,对面人数再多一倍,我也敢跟他们叫板。但是,张雅静的那种态度,让我异常的不爽。我甚至暗自盼着对方几个人可以给她点苦头吃吃。 回来的路上,虎子一路上只管低头走路,一句话都没有说。我忍不住问道:“虎子,那个张雅静就那么好?非她不行?” 虎子叹了口气,依旧没有回答。我心中有些不快,但虎子毕竟是我的兄弟,我也没法子在这方面跟他纠缠太多,只得向着老狗使了个眼色,老狗点了点头,示意他已经了解了。 我们三个出了校门,径直回到了租的房子当中。我们三人一人一间,我在中间,他们两人在两边。我们自带的笔记本电脑,室内则拥有各种家具和家电。老狗不但为人心细,还会做饭,而且,做的饭居然还蛮不错的。 我们三个人美美的吃了一顿之后,随即各自躺在自己的床上,睡了过去。 到了第二天,我来到了教室当中,刚一进教室门,便听到张雅静的舍友王娟说道:“哟,咱们班1名女生都齐了。” 我心中稍微嘀咕了一下,1名女生,这样算起来,今天转来了一米女生?我四下找了找,发现并没有新来的同学。我顿时明白了,原来,这家伙是在说我。 这时,另一名女生说道:“难得,咱们班全是美女,真难得。” 我不理睬这帮长舌妇,便只管坐在座位上,这时,跟我关系比较好的一名女孩说道:“咱们班唯一的帅哥不是来了嘛!” 王娟立刻说道:“哟,咱们班哪有男生啊?” 帮我说话的那名女生实在听不下去了,她淡淡的说道:“我怎么看着有男生呢?”她的名字叫做邵欣欣,是个长相甜美的女孩。说话声音异常的温柔可人。 张雅静立即大声道:“邵欣欣!你接什么话?” 这下子,我可忍耐不住了,缓缓站起身来,冷冷的说道:“你只要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废了你!” 张雅静和她的簇拥者们立刻抱团向我开火,七嘴八舌的向我进攻。我不耐烦起来,直接跳到她的桌子上,伸手给了她一巴掌,这下,班里立即鸦雀无声!(未完待续) 891、人不犯我 我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了张雅静一记耳光之后,班里的学生都看呆了。正在这时,我忽然听到有人怒吼了一声,向我扑来。 我转过头去,恰巧看到一名男生向我扑了过来。我笑了笑,看来,这世界上还真有不怕死的护花使者啊。我更不迟疑,一把接住他打过来的拳头,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整个人的身子抡了起来,倒甩了出去。那人身子被甩,身子处于空中,无法站稳,整个人撞在了多媒体讲桌上。他躺在地上,顿时哎哟哎哟的呻吟起来。 我转念一想,我们班应该没有男生才对,这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既然已经决定要动手,自然不会考虑其他的因素,我走到那人近前,仔细一看,才认出这家伙也是张雅静的粉丝之一,看来这小伙子想当护花使者,不过,非常不幸的事,他遇到了我。 我来到他的身前,淡淡的笑道:“年轻人,要不要再来试试?” 这小伙子当着张雅静的面被摔成这样,怎么可能会就这样算了?他挣扎着爬起来来,对着我再次扑了过来。我笑了笑,随手提起他的衣领,又倒摔了出去。这一下,我用力较狠,将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这小伙子当场便被我摔得头破血流,我趁他身子尚未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看也不看,论起拳头,没头没脑的向他砸去。这小伙子平日里横惯了,怎么可能料想得到会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吃这样一个大亏? 正在这时,张雅静跑了过来,想要拦住我,我微微笑了一下,既然你不给我面子,又想拦住我的行动,我今天要是让了,只怕以后都会被人欺负吧。想到这里,我手下的更狠了,那人满头满脸的全是鲜血。我一把推开张雅静,冷冷的说道:“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我可要对你不客气了。” 张雅静知道我会对她动手,所以她只是远远地站着,并不敢过来劝阻。我正打的爽快,忽然听到身后一人叫道:“住手!” 我回过头来,正望见邵欣欣站在我的身后。我叹了口气,随即停下手中的动作,淡淡的说道:“既然是你开口了,我自然会饶了他。”说着,我转过身去,不再理会地上躺着的那个废物。 本来,我是没这么大的火气的。之所以要下手这么狠,完全是要彻底震住这帮长舌妇。要不然的话,她们始终当我是个软柿子捏。 就在我刚回到座位上,刚巧,谢小玉拿着书本来到我们班里上课。她望见地上躺着个满脸鲜血的人,吓了一跳,赶忙问道:“你是谁啊?不要紧吧?” 那人刚想诉苦,忽然望见了我冰冷的目光,顿时吓得将后半段话咽回肚中。他灰溜溜的从地上爬起来,自行走出教室,并不敢多说。 张雅静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也坐了下来。望着她眼中的恨意,我微微一笑,混不放在心上。这种小丫头,又能做成什么事了? 谢小玉见班里的气氛有些怪,但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便把张雅静叫出教室,过了一会儿,张雅静走了进来,回到座位上,谢小玉跟在她的身后,她并不多说,拿了一支粉笔,开始在黑板上写了起来。 这节课过得异常漫长,没有人在意谢小玉到底讲了什么,都想着快点下班,赶紧回宿舍或者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其实,我也想着快点回家,我甚至想到抓紧时间带着虎子去别的班里转转,万一他能看上其他的女生,那我就省心多了。 时间过得再漫长,终究也是要过去的。终于,谢小玉的课上完了。我匆匆忙忙的向外走去,忽然,谢小玉在我的背后叫住我。 我转过头去望着她,问道:“怎么了?老师?”在外人面前,我还是要喊她老师的,否则的话,事情将会变得非常的麻烦。毕竟,我并不想让人知道我的身份。 谢小玉来到我的身边笑道:“怎么了?今天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气?” 我微微笑了一笑,问道:“你听到什么了?” 谢小玉笑了笑,说道:“你猜猜能是好话吗?” 我笑了笑,说道:“那你准备怎么处理我呢?” 谢小玉媚笑道:“跟我去办公室受训吧。”说着,作势要踹我。 我一听她说去办公室里受训,心中早就明白了几分。说实话,这两天没有发泄欲望,体内多余的精力已经有些过剩,听到她这样说,心中更是十分的高兴。 我跟着谢小玉来到了她的办公室当中,办公室里空空荡荡,她竟然将办公桌移到了边上,然后里面多了一张小床。 我望着谢小玉,不由得十分的佩服这个女孩的创意。她弄着张小床的想法,我也已经明了了,必定是觉得在沙发上施展不开手脚,因此,才弄了张小床。 说实话,我内心深处并不想把谢小玉当成如此淫荡的女孩子,但是,事实摆在我的面前,不容我不相信。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在主动地勾引我,而且,我对她无论是床技,还是身材样貌都非常的满意,所以,我在心里已经隐隐有将她纳为四夫人的想法。 谢小玉将门关上,回身一把将我推倒在床上,径直坐了上来。谢小玉脱衣服实在异常的迅速,三两下就已经将衣服脱了个一干二净,我望着她那诱人的身躯,再也忍耐不住,紧紧地抱着她,开始在她的身上发泄原始的冲动和欲望。 到了下午的时候,我从谢小玉的办公室里穿好衣服走了出来,每跟她亲热一次,我都会觉得整个人的身子仿佛都被掏空了一般。 我回到家中,当然,谢小玉也跟在我的身后,因为,据她说她并没有任何事做,因此,才会选择跟我来看看我住的地方。 当我带着谢小玉来到我们租的房子里时,老狗和虎子都非常的惊讶,他们望着谢小玉,呆呆的长大了自己的嘴巴,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并不理会两人,将谢小玉带进了我的房间,在关上门的一瞬间,我又将脑袋凑出来,对着两人说道:“这件事不能传出去,否则的话,我就要你们两个滚蛋。” 虎子和老狗赶忙疯狂的点头,不敢多说,乖乖地回到了他们自己的房间。我知道以两人的性格,必定会将耳朵贴在墙边上听我们两人交合时发出的声音。 我为了故意气两人,直接将谢小玉推倒在床上,开始疯狂的进攻她的身子,她身上刚刚穿好的衣服,瞬间又被我扒的一干二净。我将她的双腿最大限度的分开,然后继续粗暴的侵犯着她的肉体。 为了使谢小玉发出的呻吟声足够大,我故意用足了力气,将谢小玉弄得神魂颠倒,声音大的足以将整个房间里的人都吵醒。 做完之后,我抱着谢小玉躺在床上,我紧紧搂着她的身子,忍不住问道:“小玉,愿不愿意跟我走啊?” 谢小玉眼神中充满了期待的神色,立刻说道:“好呀,好呀,以后我就跟着你好不好?” 我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奢望她能够答应,但是,听到她这样说,我顿时觉得大喜若狂,立即说道:“好,那你以后跟我回家吧。” 谢小玉满脸的娇笑,随即将头部埋入了我的怀中。我紧紧地抱着她,问道:“今天张雅静跟你说什么了?” 听到我这样问,谢小玉抬起头来,望着我的眼睛说道:“她说,你无故发飙,打伤同学。” 我笑了笑,并没有接话,谢小玉见我这幅表情,立刻问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淡淡的说道:“我懒得跟这种小毛孩生气,只要她不来惹我,我保证不去难为她,但是,如果她要是敢挑衅我的话,我必定不会饶了她的。” 谢小玉随即说道:“哎呀,你何必跟个孩子一般见识呢?” 我笑了笑,慢慢的说道:“我这个人,向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谢小玉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谢小玉住到了我租的房子里,她并嫌弃我们三个大男人脏,反而抢着把所有能干的活全部都干了。我心中过意不去,便要老狗去将所有需要清理的地方全部都清理干净。 虎子见了,也赶忙冲上去帮助我们打扫卫生。我们几个人正打扫卫生打扫的热火朝天时,虎子的手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虎子赶忙接起电话来,问道:“哪位啊?” 由于他的手上比较脏,所以便开了扩音,将手机放在干净的桌面上。正是因为开了扩音,因此,我们几个都能听见电话里的内容。 正在这时,我忽然听到了张雅静惊恐的语声:“虎子,你能来救我吗?我被坏人抓走了!” 虎子一听,立刻变得极为紧张,他立马问道:“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马上去救你。” 我忍不住顿时有些恼了,你知道她得罪了谁就去救她?她跟你有什么关系?但是,我和虎子的关系还是蛮不错的,虽然我不满,但是在谢小玉面前,我还给他留着面子。 张雅静说了地名,那是一处KTV,我和虎子老狗他们去过一次,那里面龙蛇混杂,人员构成极为复杂。我心中虽然不满,但是依旧没有发作出来,只是静静地等着虎子说话。 这时,谢小玉也听出这是张雅静的声音来了。她神色复杂的看着我,生怕我不同意虎子前去帮忙。 但是我和虎子是兄弟,他既然答应了前去救人,我怎么可能再让他下不来台呢?我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虎子可以前去帮忙。 虎子顿时十分高兴,我和老狗以及虎子出了门,坐上车,迅速的前往张雅静告诉我么的地点。说实话,我自己都没有过几次,今天去专门为了这样一个骂我的人赶来帮忙。 我和虎子老狗他们走进了KTV里,顺着张雅静告诉我的房间号,找到了目标地点。当我们走进去的时候,我发现张雅静正好好的坐在包厢里喝酒。我望着虎子,示意他问问怎么回事。 虎子看见张雅静好整以暇的坐着喝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走上前两步,问道:“你不是说遇到危险了吗?” 坐在张雅静对面的是两个小伙子,头上染着黄毛和红毛。他们看见我们走进去,立刻问道:“雅静,你说的那几个人是他们吗?” 张雅静点了点头,补充道:“尽量下死手,最好别让他们走出这里。” 虎子目瞪口呆的望着张雅静,仿佛刚认识对方一般。张雅静不理会虎子惊讶的目光,只是自顾自的喝着酒,并没有理会别人。 正在这时,只见那两个小伙子当中的一个大声道:“都进来吧。”顿时,包厢的门打开了,十几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我望着虎子,微笑道:“现在怎么办?” 虎子一咬牙,惭愧的说道:“老大,都是我害了你和老狗,你们先走,我给你们挡住他们。” 我笑了笑,说道:“就这几块料,居然能逼得我们扔下自己的兄弟?”我笑了笑,说道:“兄弟们,教教他们怎么做人!” 张雅静冷笑道:“你们就继续死撑吧,我看看你们能死撑到什么时候。” 我不去理睬她的冷言冷语,趁着对方还没有形成合围之势,挥了挥手,老狗和虎子同时出手,一拳将面前的敌人打倒在地。我左右看了看,见形势不妙,向着张雅静便扑了过去。 张雅静面前的两个小伙子顿时站起身来,挡在她的面前。我更不迟疑,对准左边那人面门虚晃一拳,一个右勾拳,将对方的下巴打歪。 右边那人见同伴失利,向着我扑了过来。我身子轻轻向左一侧,躲过他的拳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顺势轻轻一拉,同时脚下轻轻一别,对方站立不稳,顿时摔倒在地。 我打倒两人之后,更不迟疑,继续扑向张雅静,我知道,只要抓住张雅静,这场战斗就算结束了。老狗和虎子身上已经挂了彩,他们两人挡住了五个人的围攻,他们每人手中的酒瓶都已经敲碎了,拿着酒瓶的碎片,对准五人捅去。 我来到张雅静身旁,更不手软,起手一巴掌,将她打翻在地。我跟着踏上一步,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提到面前,冷冷笑道:“现在怎么样呢?” 张雅静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我微笑道:“怎么了?你不是特别横吗?” 张雅静咬牙道:“就算我今天被你打死,我也要让你们三个死在这里。” 我冷冷的笑道:“你放心吧,无论如何,你的这些人也拿我们没办法的。”说着,我不再理会她,而是反手将她抛了出去。 张雅静的身子顿时轻飘飘的飞了出去,恰巧撞上了那两个刚爬起来的小伙子。三个人顿时摔作一团。(未完待续) 892、无尽折磨 我从桌上顺手抄起一只啤酒瓶,对准其中一人的脑袋砸去,只一下,顿时砸的对方头破血流。我打架的经验,在黑道上都是出了名的,又怎么会惧怕这几个小保安呢? 我和虎子老狗越战越勇,出手越来越狠,我也关照两人,不必有所顾虑,只管往死里打就好。不多时,我们三人身上都挂了彩,包括我在内,左臂都受了点轻伤。但是,对方十几个人当中,能站起来动手的,就只剩下五六个了。 我和虎子老狗三人,分别站在包厢里的三个方位,对着屋子里剩下的那五六个小保安一步一步的逼近。 虎子狞笑道:“是你们不仁,别怪我们不义!”说着,他向着对方猛地扑去。对方剩下的那几个人早就没了战意,其中一人手一松,手里的棍子掉在地上,其他人顿时受到了感染,渐渐地都把手中的棍子扔在了地上,举起了双手。 我笑了笑,并没有打算放过对方。毕竟,已经结下仇了,如果现在对敌人仁慈,敌人占据上风之后,会不会对我们仁慈,那就是两说着了。 我向着虎子和老狗招了招手,示意他们两人不必手下留情。两人见了我的手势,向着那几人扑了过去。对方更加惊惧,只被我们打的鬼哭狼嚎,惨叫连连。 张雅静见埋伏好的人都被打趴下了,顿时口中怒骂连连,她边哭边骂道:“你有种就把我们都杀了,否则的话,我还是要找人收拾你们。” 虎子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张雅静第一次正视虎子的目光,说道:“我并不恨你,但是我恨他!”说着,向我指了指。 虎子怒道:“他是我大哥,你难道不知道么?他一听说你有麻烦,马上带着我们来救你,你居然这样对我们!” 张雅静狂笑道:“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谁都不服的样子,我就是要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 我笑了笑,说道:“既然你执意要对付我们,那我就不能对你客气了!” 张雅静狂妄的说道:“我看你敢把我怎么样!只要我不死,我必定能把你干掉!” 虎子再也听不下去,他窜到张雅静的面前,抬起手来,对准她的脸部就是一巴掌,怒吼道:“你这个贱人,给老子闭嘴!” 张雅静被打懵了,她第一次被喜欢自己的人打,从小到大,她向来都是无理争三分,所以,她从来都不会让步。再加上这丫头确实长得还不错,所以,喜欢她的男生一大堆。她倒也不怕的最谁。但是这一次,她真的看错了人,以为我们是好惹的。 我冷笑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带你走吧,让你看看,我们到底敢把你怎么样。”说着,我示意虎子和老狗把张雅静带走。 我转过头来,来到领头的那两个年轻人面前,冷冷的说道:“在这个世上,有些事情是可以管的,但有些事情是不可以管的,不管怎么样,你们给我记清楚,我在本市的B区混,天宇会所以及周边的场子,全是我的!这边我虽然没踏足过,但是你们要是不自量力,我必定会让你们在这里没有容身之处。” 我说完那番话之后,两个年轻人面面相觑,相顾无言,他们没想到会玩这么大。他们本想趁机泡一泡张雅静,玩一玩这个大学妞儿,但是没想到这得得罪了他们根本惹不起的人物。 我见两人默默无语,知道两人已经不打算插手我们的事情了,便向着虎子和老狗挥了挥手,我们三个人带着张雅静,走出KTV门口。 张雅静被虎子和老狗两人架住,疯狂的挣扎着,口中不断的怒骂,我不耐烦起来,给了虎子一个眼神,虎子毫不客气,对准张雅静的脖颈便是一记手刀。吃了这一下,张雅静顿时昏了过去。 我们三个带着张雅静来到车上,径直开回到了B区,来到了天宇会所当中。 叶秘书见我回来了,赶忙迎了上去,问道:“哟,怎么今天有空回来了?” 我见了叶秘书,脸上立刻露出笑容,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想着回来看看你。” 叶秘书冷笑道:“拉倒吧,说的好像你在学校里没人陪一样。” 我吃了一惊,赶忙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秘书冷冷的说道:“谢小玉那个不要脸的骚狐狸,要是让我看到她,我非给她两个大耳光不可。” 我立刻尴尬地说道:“你别误会,我只是……” 叶秘书冷笑道:“你只是忍不住而已,是不是?” 我尴尬的笑了笑,急忙回头向着虎子和老狗望去。虎子和老狗脸上的神色都是贼眉鼠眼的笑容,我心中暗想,必定是这两个家伙泄露的秘密,但是在叶秘书的面前,我自然不敢发作。 我急忙陪笑道:“等我回来再跟你赔罪,现在先饶了我,好不好?” 叶秘书见老狗和虎子都在,这才“哼”了一声,问道:“你这次回来,带什么宝贝来了?” 我笑了笑,说道:“帮我开间房!” 叶秘书看了看虎子和老狗架着的女孩,不满的说道:“跟人开房还得来咱们这里吗?家里有三个,学校里有一个,现在还得来这里再带一个?” 我赶忙陪笑道:“并不是这样的,这位是虎子的。” 叶秘书将信将疑的看着虎子,虎子赶忙点了点头,示意女孩真的是他的菜。叶秘书依旧不信的问道:“不可能吧,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在学校外面找间宾馆?而且,据我所知,你们三个可是一人一个房间的。” 我冷笑道:“这是个贱丫头,送到这里来,是要你好好折磨她一下,让她以后服服帖帖的,别再找我们的麻烦!” 叶秘书冷声道:“哟,还有人敢找你的麻烦,而且对方还是名漂亮女孩,怕是你看上人家,人家不同意,才被你带到这里来的吧。” 我叹了口气,说道:“老狗,快跟你嫂子解释一下,这件事情的经过。” 老狗曼斯条理的将事情所有的经过,一一道来。叶秘书越听越怒,到了后来,忍不住骂道:“这贱人!现在都敢这样利用男人,等到年纪稍微大点,必定不会是个省油的灯。我这就送她去接客,让她一天接二十个客人,省的她还有时间去干坏事。” 我急忙说道:“既然她是虎子的菜,就先让虎子去玩会儿吧。等虎子玩够了,再让其他兄弟们想玩的都来玩会。等到兄弟们都玩够了,再把她送去接客吧。” 叶秘书沉吟了一下,随即说道:“好。”她从口袋中摸出一把钥匙,扔给虎子,说道:“去405房间吧,里面有摄像头,先让她摆几个姿势,都拍到之后,利于我们控制她。” 虎子点了点头,随即带着依旧昏迷不醒的张雅静来到了四楼的房间。他的脸皮,根本不怕我们在上面观战。 我带着老狗和叶秘书在监控视频上,仔细的欣赏着这副活春宫。虎子抱着张雅静赤裸的身子,来回的摆了几个淫荡的姿势。我们看了之后,忍不住翘起了大拇指,都在内心深处佩服这小子的创造力,以及想象力。 虎子在心中料想我们拍的差不多了,便将张雅静放在床上,开始了惨无人道的侵犯。在侵犯过程中,张雅静醒了过来,她正想反抗,却发现自己早已被对方得逞,顿时开始失声痛哭起来。 虎子一直玩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才停了下来。他将张雅静的全部衣物捡在手中,将衣物全部带了出去,然后尽数扔进了垃圾桶里。 过了一会儿,虎子来到监控室,望见我们三人贼眉鼠眼的笑容,满不在乎的说道:“我早就知道你们几个在偷窥,但是我根本不怕,刚刚那几个姿势摆的还可以吧?” 叶秘书忍不住对着他翘起了大拇指,我和老狗也嘿嘿淫笑的看着他。虎子不自觉的问道:“老大,现在怎么办?您要不要去玩会儿?” 我赶忙干咳了一声,说道:“老狗陪着我在学校里这么长时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是让老狗去玩吧。” 我话刚说完,顿时觉得屋子里的杀气淡了一些。老狗听我这样说,立刻接话道:“那好吧,我就去玩一会儿了。”说着,他走出了房间。虎子也知趣的跟着退了出去。 见他们两人走了,叶秘书顿时放肆起来,她将外套一脱,立即娇媚的贴到我的身上,娇声说道:“老公,他们都走了,咱们是不是也该……” 剩下的话,她并没有说下去,而是紧紧地将自己那对6D的双峰凑到了我的身上。然后,开始用那对傲人的双乳,不断地蹭着我的身子。 我顿时忍耐不住,一伸手,将她抱到了沙发上,然后开始脱衣服。看了刚才虎子和张雅静的表演,我早已经忍不住,现在,老狗也已经进入到了406房间里,他不顾张雅静哭肿的泪眼,将对方硬生生的推倒在床上,然后趴在对方身上,开始疯狂的发泄。 张雅静本想抵抗,但是经过虎子这么一折腾,她的体力本来就不如老狗,再加上已经消耗了大半,更是老狗想怎么样摆布她,就怎么样摆布她。 我和叶秘书一面观看着这部类似成人AV的监控视频,一面开始了疯狂的肉搏。在这异样的刺激下,我们两人一口气做了两个多小时,方才互相将精华送入对方的身体内。 我和叶秘书穿好衣服之后,这时,房间里早已换上了另一名兄弟,而张雅静也只能无助的躺在床上,她早已哭干了眼泪。 我心中不但不同情这个丫头,反而开始幸灾乐祸,若不是当初她非要致我们于死地,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我等其他的兄弟都发泄完了,便带着老狗和虎子以及其他的两名兄弟一同走到了406房间里。 张雅静一看到我们都来了,顿时吓得用被子盖住了自己早已肮脏无比的身子。我微微笑了笑,示意虎子和老狗将她的被子扯掉。 老狗和虎子顿时上前将被子扯下来,这样一来,张雅静的整个裸体便展现在了我们五个大男人的面前。 张雅静哑着嗓子问道:“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你们为什么还不杀了我?” 我微微一笑,说道:“你若是当初没有一心一意的想要整我们,至于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我来就是想问问,到底是因为什么,你才会主动挑起我们之间的战争?” 张雅静大吼道:“我就是看不惯你在班里拉拢女生,我是班里的班长,凭什么你说话比我好使? 我冷冷的说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让你的名气大增吧。”说着,我打开了406房间内的液晶显示器。显示器里播放的内容,正是张雅静被人强上的视频。 张雅静难以置信的捂住耳朵,闭上眼睛,疯狂的大喊道:“这不是真的!这只是梦境而已!”(未完待续) 893、不怪她 我冲着张雅静冷笑道:“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从今日起,你不再找我们的麻烦,我是可以考虑跟你和平共处的。但是,如果你要是再弄出些弯弯绕来,只怕,就算我不跟你计较,我的兄弟们也不会饶了你。到了那时,我们就会把你的这段精彩的表演发给你的父母以及找黑客黑掉学校的官网,再把这段视频当成教学宣传视频。” 张雅静情绪彻底崩溃了,她哭着哀求道:“你到底想怎么样?”说实话,她的目标在刚开始的时候,仅仅是控制整个班级而已。没想到半路上,蹦出一个男生,而且还经常性的挑战自己的权威,到了最后,居然还会威胁到自己的身份。她本来就喜欢利用自己的美色来控制男生,但是,自己班里的这个居然能无视自己的存在,这让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去。因此,她便结识了两个在社会上混的闲散人员,利用虎子将我引了出来,想趁机将我们彻底征服。可是没想到,目的不光没有达成,反而被对方给自己造成了莫大的伤害。 我见张雅静不再说话,知道对方依旧不服自己,便将叶秘书喊了进来,问道:“怎么样才能使一个女人老老实实服服帖帖的听话?”女人往往是能对付的了女人的,因为,她们往往很清楚自身性别的弱点。 叶秘书微笑道:“几位兄弟将她架起来吧。”话音刚落,虎子和老狗以及其他的两名兄弟,快步来到张雅静身前,一人抓着她的一条胳膊或者一条腿,将她的整个人的身子摆成了一个大字型。他们四个人的身子都异常的健壮,抓着张雅静的身子,如同老鹰抓小鸡一般。 四个兄弟将张雅静的身子摆成各个形状,在摄像头底下,仔仔细细的录着。张雅静毫无反抗能力,她眼睁睁的看着液晶显示器上显现着自己那完美的身躯,疯狂的哭喊挣扎着,但可惜的是,不但不会有人来救他,我们反而幸灾乐祸的看着这个女人,心中暗想,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 叶秘书望着我说道:“还等什么呢?” 我不自己的跟着“啊”了一声,说道:“什么意思?”说实话,望着张雅静,我是有些心动的。老狗和虎子以及其他的两位兄弟都尝了鲜,唯独我还没有尝过,但是,当着叶秘书的面,我实在是有贼心无贼胆。 叶秘书是何等的乖巧伶俐,她早就看穿了我心中所想,立即说道:“得了吧,我早就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就别在我面前装了,好吗?” 我“嘿嘿”干笑了一阵,小心翼翼的说道:“既然你不反对,那么我就不客气了啊。”说着,我一边注视着叶秘书的眼睛,如果她的眼神中出现一丝杀气,那么我就立刻停止手上的动作,否则的话,我必定要大祸临头的。 其他的几位兄弟见我如此的谨慎,脸上不由得露出笑容,他们对我报以同情的眼神,当然,他们也早就知道叶秘书的厉害,自然不敢太过明目张胆。 张雅静的眼中流下了两行清泪,说道:“我服了,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照做。” 叶秘书满意的点了点头,以她对女人的了解,虽然对方这样说了,但依旧不会照做的。要让对方完全听话,必须要使她成为被洗脑的一员,或者,将她的羞耻心彻底去掉。 我将张雅静丢给叶秘书,然后在她耳边轻声道:“只要不死,你随便折腾她就好了。” 叶秘书笑了笑,点了点头,便问道道:“你这就想走吗?” 我答道:“既然这里没我什么事了,我还留在这儿干什么呢?” 叶秘书娇嗔道:“有了那个谢小玉,眼里还有我们姐妹三人吗?刚回来这一会儿就想走?” 我尴尬的说道:“主要是怕我离开学校太久,被校方知道这件事,到时候反而不好处理了。” 叶秘书笑了笑,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就简单多了。我也不要你留下多少天,而是在这里留一个下午,总该可以了吧?”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既然时间不长,那还是可以留下的。”刚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因为,我看到了李雪莹和刘璐两个人,慢慢的从后面走了出来,来到了我的身前。低头站着,也不说话,眼神中有些娇嗔。 说实话,李雪莹娇嗔我是不奇怪的,但是就连刘璐的眼神中,也多少的有些不高兴,那我就不得不注意一下了。这姑娘一直无怨无悔的跟着我,虽然她是第一个跟我住在一起的,但是后面我一个又一个的往家领,她依旧没有怨言,这就让我有些感动了。但是现在,她的眼神中带着明显的责备之意,因此,我不得不考虑一下我的做法是不是真的有问题了。 李雪莹和刘璐一左一右,分别来到我的身前,将我硬生生的架到了另一个房间里。来到房间里之后,我开始感到了畏惧。 李雪莹率先说道:“你有了那个狐狸精,是不是连我们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急忙叫起屈来:“怎么可能呢?我只是暂时没有空闲时间来看你们罢了,这样吧,以后我每过一个星期,便回来住两天,怎么样?” 听我这样说,李雪莹才算是放下心来,她从我身上爬下来,跟刘璐说道:“妹妹,该你了。” 刘璐却并不撒泼,只是静静地看着我,说道:“无论怎样,至少得给我们发个信息吧。” 听了这话,我已经颇为惭愧了。说实话,我之所以没有给她们发信息,一是因为忙,二也确实是因为有了谢小玉,所以感情才不像之前那样密集了。 刘璐见我有些羞愧,便接着说道:“我不是容不下别人,但是,起码的最终还是要有的,只要你说一声,哪怕是来一百个,我也忍得了,只是,别忘了我一直在等你就好。” 刘璐话音刚落,我更加的惭愧了。我张开双手,将两人搂在怀中,诚恳的说道:“这次都是我不好,我一定认真反思自己的错误,从今往后,再也不敢冷落两位夫人。”这些话,我是发自内心说的,我真的已经认识到我的错误了。而且,我也确信我能改掉这些毛病。 李雪莹和刘璐放我起身,两人深深地望了我一眼,随即走了出去,我也跟在后面,只觉的无比的羞愧。好不容易回家来一趟,也并没有准备什么东西给三位夫人。我在心中暗骂自己该死,并将刘璐说的话,深深地刻进了脑海当中。 叶秘书见我们三个从房中出来,笑道:“哟,她们俩没把你吃了吧?” 我勉强笑了笑,说道:“看你说的,她们舍得么?” 说完这话,我瞅着她们三个,嘴角一抹怪笑,她们的目光也都放在我的身上,接着, 我对她们说道:“我决定了,以后每周回来了两条,但是,你们可不许再像今天这样疯狂了。” 刘璐率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见了她的笑脸,知道她已经原谅我了,因此,我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叶秘书在一边也开始附和着,拉着刘璐的手,走到我的身边,一边一个,反正特别亲密的模样,跟着她一起对我说道:“那狐狸要是再勾引你,我可不许她进家门了啊。” 我略微有些尴尬的说道:“都是我的错,不怪她的。”(未完待续) 894、惩罚 叶秘书顿时有些不高兴的说道:“哟,这还没过门,就知道帮她说话了呢。” 我叹息道:“小叶,饶了我吧,好不好?” 三女当中,以叶秘书为首,其他两人都听她的。叶秘书消了气,其他人的怒火也就跟着熄灭了。所以,我便向着叶秘书求饶。 终于,叶秘书松了口说道:“算了,我也不再难为你了,找个时间,让她见我们一面,只要让我们舒服了,我们自然不会再阻拦她加入我们,怎么样?” 听到叶秘书这样说,我如获大赦,急忙说道:“好的,既然如此,那我马上回学校见她一下,让她来一趟,不过,你们可不许欺负她。” 叶秘书“哼”了一声,说道:“好吧,既然我们的老公大人都发话了,那我们就听一次又能怎么样?” 我将三女轮流抱了一抱,然后说道:“我回学校了,你们在这里一定不要委屈了自己。” 三女均点了点头,我见三人的状态还可以,这才放心大胆的回到学校当中。我找到谢小玉,试探着问她能不能跟我回家一趟。 谢小玉是个冰雪聪明的人物,她立刻猜到,我家中必定是有其他人在。她虽然有些失望,但依旧表示能够接受,并且同意跟我回家。我立即高兴地跟她商量着回家的日期,谢小玉爽快的说道:“就这个周六吧。” 我打开手机,看了看日历,说道:“今天是周二,那这样的话,咱们三天后的傍晚回家,可以吗?” 谢小玉点了点头,随即答应了我的请求。同时,她也开口问我:“为什么张雅静没有回到学校里来?你们那天不是去救她了吗?” 我笑了笑,说道:“我们救完她,我们就离开了呀,谁知道她后来跑到哪里去了?” 谢小玉眼神当中闪出一丝恐惧,说道:“你不会是把她杀了吧?” 我急忙摆了摆手,说道:“怎么可能呢?我是个大大的良民啊。” 谢小玉被我逗得笑了出来,她笑了一会儿,说道:“至少别要她的性命,好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你放心好了,我答应你的事,总是会尽力办到的。” 谢小玉笑了笑,说道:“那我可得去上课了,你送我过去吧。”她今天是在别的班级上课,我们班反倒是没课,因此,我专门送她到学校里面,来到她所要上课的班级里。 我从教室的后门走了进去,谢小玉则从教室的前门走了进去。她刚一走进去,一名男生立刻发出起哄的声音,口中不干不净的开始调笑起来。 谢小玉愣了一下,目光在班级了转了一圈,说道:“同学们,现在是上课时间,请同学们回到座位上做好。” 那名男生口中依旧流里流气的在说着:“谢老师,你这衣服穿着不热吗?要不要脱下来啊?脱下来之后,不光你自己凉快,我们看着也养眼啊。” 谢小玉的脸立刻涨红了,她有些生气的说道:“这位同学,如果你不是来上课的话,那么我就请你出去。” 那名男生口中调笑道:“哟,别看小妮子人长得水灵,脾气倒是不小。”他口中还想说什么,忽然脖领一紧,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他急忙回头看时,恰巧看到身后站着一个男人,眼神中,带着冷冷的杀意。他顿时吓得将口中后半段话咽了回去。 我提着那名男生的身子,不由分说,将他硬生生的从教室里扔了出去。那名男生回过神来,冲着我破口大骂。 我更不迟疑,三步并作两步走,来到他的身边,一连两记耳光,紧跟着一个上勾拳,将他的下巴打的发出清脆的骨裂声。 我冲着他微微笑道:“你要是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要你的命。”说着,我双手抱住他的头部,用膝盖猛地撞击过去。对方顿时满脸鲜血,眼神中满是惊恐,双手连连摇摆,口中发出呜咽声,却再也不敢对着我挑衅了。 我回到教室当中,目光冷冷的扫过四周,这时,所有的人都低下头去,不敢跟我的目光接触。我冷冷的说道:“要是有谁再敢挑衅,我就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听清楚了吗?” 几名跟着起哄的男生吓得心惊胆战,坐在座位上,并不敢多说半个字。我望着他们胆战心惊的样子,不禁颇为满意的回到座位上。 谢小玉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将课本放在桌上,开始讲课。学生们虽然听课的不多,但是敢说话的更少。我们两人总算是挨过了这节课,一下课,我们就想外走去。 正在这时,五六名男生涌了过来,挡住了我们的去路。为首的那名男生满脸鲜血,正是之前被我扔出去的那个男生。他指着我,回头说道:“就是他!”说着,几个人便想冲上来动手。 为了让谢小玉可以更加轻松地在这个班级里讲课,我决定要震住这帮小杂种。我更不迟疑,从怀中掏出一把贴身的匕首,身子向前窜去,起手一刀,将冲到最前面的那人手腕划伤。 我曾经专门学过人体生理结构,我也很清楚应该攻击哪些地方。这些部位受到攻击后,通常会出大量的鲜血,但是对方却并不会死。血液是可以震住对方的,因此,我出手的时候,从来不会留情。 我脚步异常迅速,没有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机会,将挡在我面前的几名男生全部划伤。其实,我下手很轻,但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流出了大量的血液,顿时开始疯狂的嚎叫。 我冷笑着给老狗和虎子打了电话,让他们来善后,随即带着谢小玉离开了。我特别嘱咐虎子,要将领头的那名男生带过来。我的宗旨始终不会变,只要出手,绝对要将对手彻底的打服为止。 我和谢小玉回到家中,过了不一会儿,老狗和虎子便架着全身是血的那名男身走了进来。他们两个同时松手,将对方扔在地上。虎子率先说道:“大哥,这小子怎么了?” 我笑了笑,说道:“敢当着我的面调戏你嫂子,这不是找死吗?” 虎子和老狗相视一笑,随即将那名男生带到了虎子的房间中,我搂着谢小玉回到自己的房间中,听着隔壁传来的惨叫声,感到无比的惬意。 过了半个多小时,我来到虎子的房间中,一脚踩在那小子的伤口上,一边问道:“小朋友,知道你为什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那家伙疼的浑身抽搐,断断续续的说道:“老……大……大,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笑了笑,说道:“认错可以,但是认了错,并不代表不需要接受惩罚,你说对吗?” 那名男生哭着道:“大哥,你到底怎么样才能饶过我?” 我笑了笑,说道:“没关系,我已经饶过你了。只要你能替我做一件事。” 那名男生听到自己尚有生机,急忙问道:“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得到,我决不推辞。” 我笑了笑,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想请你把你的同伴们一个接一个的叫道这里来。记住,是一个接一个的哦。” 那名男生瞬间明白了我说的意思,哭着哀求道:“大哥,我真的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我笑道:“小朋友,你可能没搞清楚,我既然让你去做这件事,就证明我需要你去做这件事,否则的话,我为什么会跟你提呢?既然你做不到的话,那我就不勉强你了吧。”说着,我向着老狗和虎子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 那名男生立刻求饶道:“好,好,好,我马上去打。”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冷冷的说道:“就在这里打!” 那名男生不敢违拗,只得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机来,开始拨打几个哥们的电话。(未完待续) 895、花狗 那名男生开始疯狂的拨打电话,把他的几个朋友一个接一个的约到了我们这里。我当然不怕他们记住我们的住处,甚至,我还想到了要将他们彻底收服的想法。 每进来一个,虎子和老狗就会扑上去。本来他们两个就异常的能打,再加上是二对一,因此,打的异常的轻松。 不多时,那名男生的四个好哥们全部躺在地上,连动都不能动了。我见时机差不多成熟了,便微笑道:“现在,你们有两个选项。第一,干掉我们,第二,老老实实的跟我们混。你们自己选吧。哦,对了,选择的时间,仅有三秒钟。” 我向着老狗和虎子使了个眼色,两人高高举起手中的木棍,对着躺在地上的五个人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最初的那名男生率先反应过来,他已经把自己的兄弟全都出卖了,因此,只能加入我们的行列,他急忙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说道:“大哥,我……我愿意跟着你们混。” 我满意的笑了笑,又问其他的四个人道:“你们现在的时间不多了,请立即作答。” 其他四人见已经有人服软了,便也纷纷跟着表态,要加入我们。我随即问第一个加入我们的男生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男生急忙说道:“我叫王子华,外号叫花狗。” 我向着老狗看了一眼,不禁微微一笑,老狗明白我的意思,他上前一步,说道:“好的,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我吧。” 我做了一下补充,说道:“不光他一个人,其他四个人也归你管。” 老狗听了之后,有些诧异的问道:“那虎子呢?” 我笑了笑,说道:“等下一批人到了,我再给他。”虎子也表示没有任何的异议。 老狗这才放心大胆的将这五名小弟全部都收在麾下,我对他的能力和智力那是一百个放心,因此,我也不怕这几个大学生造反。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周五的晚上,我温柔的看着谢小玉,说道:“小玉,咱们是不是该回家一趟了?” 谢小玉听了之后,温柔的笑了笑,说道:“好的,我都听你的。” 我听她如此回答,顿时颇为开心,便去准备一应礼物。谢小玉见我买了这么多东西,吃惊的问道:“你家里到底放了几个美女?为什么买这么多?” 我随手将一条刚买的项链递给谢小玉,说道:“这是刚给你买的,你带上试试。” 谢小玉惊喜无比的望着手中的项链,她撒娇的说道:“你帮我带上吧。” 我笑了笑,随即帮她将项链戴在了脖子上。谢小玉的眼中满是小星星的说道:“你有这份心,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无论如何,就算是受再大的委屈,我也愿意。” 我听了之后,赶忙将她搂入怀中。过了一会儿,谢小玉将我推开,说道:“咱们回家吧。” 我笑了笑,说道:“好吧,不过你见到她们之后,可要稍微委屈你一下了。好吗?” 谢小玉笑道:“你就放心吧,她们还能吃了我吗?” 我也跟着笑了笑,开车将谢小玉载到了家中。刚一进家门,叶秘书立即跑了过来,当着谢小玉的面,拦住了我的腰,腻声道:“亲爱的,你可回来了,想死我了。” 我尴尬地望着谢小玉,并不敢说什么。谢小玉坦然的一笑,大方的叫道:“姐姐好。” 叶秘书仿佛没听见一样,依旧搂着我的腰,不停地问这问那。我尴尬的咳嗽一声,说道:“小叶,这位是小玉,就是我经常给你提到的那位。” 这下,叶秘书没法子,只得象征性的冲着谢小玉笑了笑,谢小玉并不在乎,赶忙接话道:“我也早就听到过姐姐的名字,他说了,没有姐姐,他绝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轻松。” 正说话时,忽然有两人走了过来,我仔细看去,正是刘璐和李雪莹。她们两人见到我和一个陌生女孩站在门口,猜到那便是谢小玉。李雪莹立刻站在了叶秘书身后,开始冷嘲热讽。唯独刘璐,只是默默地接过我手中的东西,说道:“你俩别站在门外了,快进来吧。” 我和谢小玉走了进去,刘璐见谢小玉有些不自然,便不断地开口跟她搭话。谢小玉见刘璐是她们当中最好说话的,也跟她聊了起来。 叶秘书和李雪莹不断地给我使着眼色,我再也忍耐不住,趁机将两人拉进了洗手间当中,我立刻问道:“小叶,小莹,你们能不能不要这样啊?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大男人,多少给我留点面子,好吗?” 叶秘书见我真的有些不高兴了,赶忙说道:“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点了点头,重新带着两人来到了客厅当中。这时,谢小玉正和刘璐聊得火热。叶秘书率先说道:“好了,妹妹,既然你来了,那我就给你说说咱家的规矩。” 谢小玉赶忙站起身来,恭敬地说道:“请姐姐教诲。” 叶秘书缓缓地说道:“咱们四个每人一周轮一天,剩下的三天,随他自己点。不过,由于他最近在学校住,所以,就拜托你一个人照顾他了。” 谢小玉不敢说话,只是点头称谢。叶秘书又说道:“你是最后一个来的,须得成我们三个一声姐姐。我是大姐,这是你莹姐,也是你的二姐,刘璐,你的三姐。” 叶秘书每介绍一个,谢小玉便跟着叫一声。最终,叶秘书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那既然如此,你就在二楼住下吧。我们三个都住在二楼”说着,冲着谢小玉眨了眨眼睛,做出一副你懂得的样子。 我见四女谈的正欢,也就不好再去打扰几人,正在这时,却听一个女声说道:“老爷太太,你们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我只听得这语声十分的熟悉,回头过来看时,正望见张雅静赤身裸体的跪在地上,向着叶秘书问道。 我不由得十分的好奇,心中暗暗佩服叶秘书,居然将张雅静训练成了奴隶。我急忙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叶秘书神秘的一笑,说道:“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训练成她这幅样子。” 我“嘿嘿”干笑了几声,不再多说,而是转过头来,说实话,张雅静也蛮漂亮的,只不过平日里的性格十分的招人讨厌,现在的她,乖乖地跪在地上,一副任君采摘的样子。 叶秘书咳嗽一声,说道:“这丫头随便虐,但惟独不准和她,否则的话,我可要生你气了啊。” 我急忙点了点头,在外面,叶秘书听我的,在家里,那我就得听她的了。 谢小玉看到跪在地上,服服帖帖的张雅静,不禁颇为惊讶,她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我做了个手势,示意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叶秘书望见了,淡淡的说道:“只要是得罪他的人,都会变成这幅样子的。”说着,冲着谢小玉笑了笑。 我赶紧说道:“亲爱的,咱们这里,是不会有人得罪我的。” 刘璐也跟着说道:“对啊,姐,小玉既然认咱们当姐姐了,咱们就让她加入吧,反正他也不是一个人就能伺候好的。”说着,她的脸色显出一丝的红晕。 我冲着刘璐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心想,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安慰安慰这个小妮子。刘璐望见我脸上的神情,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急忙低了头,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叶秘书见张雅静跪在地上等了许久了,这才回答道:“去煮条青鱼,再弄只烧鸡,给小玉妹妹接风。” 张雅静跪在地上答道:“好的,我这就去。”依旧跪在地上,爬了出去。(未完待续) 896、恢复正常 我带着老狗和虎子两人回到学校里,当然还有谢小玉。我们一行人坐在车上,由虎子开着车,回到了学校当中。当然,虎子和老狗已经许久未曾去上课了。但是,由于我们已经跟课程管理人员打过招呼了。因此,两人也可以更加肆无忌惮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回到学校之后的我,其实感到了一丝的无聊,因为,日子总是像之前那样,周而复始的重复着,而我这个人,最讨厌重复的日子了。 一天,我正在对着课本打瞌睡的时候,虎子忽然给我发信息。信息上说,他出了点事。我急忙走出教室,跑到厕所当中,给他回了个电话,在电话中,我问道:“到底怎么了?” 虎子边骂边说道:“大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脑残。非说我们在学校里混,影响到他了。要把我们干掉,才甘心。” 我笑了笑,问道:“要把我们干掉是什么意思?” 虎子骂道:“这个王八蛋带人偷袭我们的小弟,把几个跟着我们混的人全部打伤了。” 我急忙问道:“具体伤了几个?” 虎子有些恼怒的说道:“有三个小弟受了点伤,现在已经在医院里躺着了。” 我又问道:“打听清楚他的底细了吗?” 虎子答道:“搞清了。” 听他这么说,我便回道:“好,那等我过去之后,你再跟我细说。” 虎子答应一声,将他所在的地点告诉了我,便把电话挂断了。我下了课之后,匆匆忙忙的向着医院赶去。 我一边走,一边在心中暗暗思考,到底是谁想跟我们作对呢?我其实心中并不惊慌,料定就算是有几个毛孩子捣乱,也只是普通的小混混而已,并不能真的对我们构成威胁。 转眼间,我来到了医院里。刚一进医院,突然发现,七八名年轻的小伙子站在医院里,整齐的排列成一排。我吃了一惊,急忙给虎子打电话,电话中,虎子向我解释,原来,这段时间,他并没有闲着,反而是努力的扩招人马,现在,除了受伤的几名学生之外,我们已经有了十个左右的小弟了。 我刚走了没两步,忽然见到一名学生。他快步走到我的面前,恭敬地叫道:“老大。” 我点了点头,仔细看去,原来是那天第一个投靠我们的大学生。我急忙问道:“虎子他们在哪里?” 那人急忙带着我,匆匆忙忙的来到了虎子所在的病房当中。我进去之后,发现虎子和老狗都在病房当中。我见了他们两个,急忙问道:“你们没事吧?” 虎子和老狗见到我,急忙站起身来,回答道:“老大,我们是没什么事的。”虎子补充道:“老大,我们没事,但是这几个兄弟就不一样了。他们被那个叫什么王旭文的给偷袭了。” 我一听老狗和虎子没什么事,悬着的心先放下了一半。我来到病床前,见到病房上躺着的正是前几天加入我们的几个大学生。我走到近前,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中一人激动地说道:“老大,我们那天去网吧通宵,正玩游戏呢,碰到王旭文那小子,他也不说为什么,带着人就向我们招呼。我们措手不及,就被他打成这样了。” 我冷冷的问道:“他有没有说为什么?” 那人继续说道:“他说是因为我们人数发展的快,让他觉得很不爽。” 我点了点头,随即安慰几人道:“你们好好休息,我会给你们个交代的。” 那几人点了点头,眼神中闪出希望。我来到虎子和老狗的身旁,问道:“你们搞明白对方为什么对我们的人出手了吗?” 虎子脸上的神色忽然有些忸怩,他支支吾吾的说道:“具体因为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我一看虎子的神情,顿时明白了,他必定是隐藏了什么。因此,我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虎子急忙说道:“老大,其实这件事情也不能怪我们。事情是这样的,我让几个兄弟到处招小弟,但是其中的几个不小心跑到他的地盘里了。” 我一听此话,顿时明白了。我淡淡的说道:“既然如此,明天请他吃个饭,把这件事给揭过去就算了。” 虎子听了之后,有些不服气的说道:“老大,这件事就这么忍了吗?” 我叹了口气,说道:“不忍了还能怎么样?最重要的是,我们理亏在前,咱们虽然是混黑道的,但也不是不讲理的那种人啊。” 虎子虽然有些不服气,但也不再说话。正在这时,老狗忽然说道:“大哥,我怕以那小子的脾气,肯定不能这样善罢甘休。” 我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老狗跟着补充道:“是这样的,对方下这么重的手,肯定不可能光收拾几个小弟就算了,多半还会有其他的目的。” 我忍不住追问道:“你是说,这家伙想出手对付我们?” 老狗慢慢的点了点头,说道:“我估计是的。虎子在学校里大张旗鼓的招人,估计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吧。这群小孩子平时没有正事干,就以打架为乐趣,自然而然的会盯上我们。” 我忍不住苦笑道:“说实话,这群孩子要他们根本没啥用处,虽然人数多点,但是战斗力根本不行,跟鸡肋差不多。” 老狗想了想,说道:“老大,既然咱们在这里发展并不愉快,那就不如去别的地方混混啊。” 虎子忽然说道:“就算咱们要换地方,走之前也要先把王旭文干掉。” 我见虎子已经上头了,只好跟着点了点头,既然他已经这样说了,我肯定不能当众驳他的面子。 虎子见我点头了,立刻便要带着剩下的人马向王旭文攻去。说实话,我并不是反对他出去报仇,只不过,这样毫无计划的冲出去,无异于以卵击石。 我急忙拉住他,问道:“你查清楚他的资料了吗?” 虎子怒道:“他只是个小屁孩,我还搞不定他吗?” 我叹了口气,说道:“不是我不让你去,贸然前去,必定会吃亏。” 虎子不听,依旧执意要去收拾王旭文那个小屁孩。我有些不满的说道:“虎子,你最近是怎么了?” 虎子听出了我的不满,这才冷静下来,仔细的听我说话。我淡淡的说道:“咱们初来乍到,俗话说得好,强龙尚且不压地头蛇,对方既然对我们动手,他们肯定有所准备,你这样不顾头不顾尾的冲过去,会有好果子吃吗?” 虎子冷静下来,低着头,不再说话。我冲着老狗说道:“老狗,你去查查那小子,把他平日里的生活习惯以及其他的信息全部给我查出来。” 老狗点了点头,说道:“好的,老大,你放心。” 我为了以防万一,又给叶秘书打了电话,要她尽快给我抽调五十人,到学校里来一趟。叶秘书见我求援,知道情势紧急,急忙说道:“好,你悠着点,我马上派人去帮你。” 挂了电话之后,我开始思考该怎么样处理这个王旭文。当然,干掉他还是不困难的。但是,连续在学校里惹出这么大的新闻,万一校领导也开始注意到我们,到时候就不好处理了。 我吩咐老狗说道:“兄弟,你帮我约一下那个王旭文,要他今晚在龙腾酒店等我们。” 老狗点了点头,便开始准备一切事物。这个龙腾酒店,就是位于新一天KTV附近的一家酒店。我之所以选择那里,也是觉得,让新一天的人来处理此事比较好。 自从上一次张雅静事件发生之后,这些人反复的来找我们商谈合作的事情,甚至要我们替他们看场子,对于这种请求,我自然是拒绝的了。 不过,现在既然有这个王旭文冒出来,我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让他们狗咬狗,我们不仅能保存实力,还能趁机发展壮大自己的队伍,何乐而不为呢?想到此处,我从手机上拨通了一个经常打给我的号码。 “喂,老大,您找我有什么事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乐呵呵的说道。 我淡淡的说道:“没什么事,就是想请你帮忙给我摆平件小事。” “哦?什么事情能难为得到您老大啊?” 我笑了笑,压低声音,淡淡的说了几个字。(未完待续) 897、手下败将 到了晚上七点钟,我带着虎子和老狗以及其他的七八位兄弟来到酒店当中。我总共花了几千块,摆了十桌酒席。说实话,如果能凭借着财力解决掉王旭文的话,那么我更愿意兵不血刃的解决这些问题。 我带着老狗和虎子整整等了半个多小时,才见到一个个头一米八左右的年轻小伙带着三十多人走了进来。他看到我们仅有十几个人,忍不住脸上露出狂傲之色,大刺刺的走到我们面前,从桌上打开一瓶啤酒,狂傲的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几个手下败将啊!” 虎子一听,顿时怒火万丈,立时便要冲上去。我摆了摆手,制止住虎子的行为,淡淡的笑道:“既然来了,让兄弟们一块坐吧。” 年轻小伙冷笑道:“好,兄弟们,既然有人请客,你们不妨放开了吃,要是人家请不起,还有我呢,别担心,好吧?” 他的话音刚落,身后的三十几名小弟顿时一哄而散,各自找地方坐下,开始胡吃海塞。而虎子收的小弟,全部站在我们身后,整齐的像一条线。 看到王旭文的小弟们如此的无组织无纪律,我立刻放弃了拉拢他的想法,悄悄地给新一天的人发了条信息,示意他们进来。 新一天的两名年轻人,名字叫刘强和刘超。他们这次带了十几个人,赶来相助。人数虽然并不多,但是好在个个都极为听话。他们堵住了门口,和我们的人恰好形成了合围之势。 王旭文看了看四周的形势,说道:“看来,今天还真是鸿门宴啊。” 刘超大声道:“王旭文,你也不看看你得罪的是谁?你竟然连我们老大也敢得罪,是不是活腻了?” 王旭文冷冷的说道:“连你们都让他做老大了,看来,他还算是有两下子?”他的语气实在令人不爽,但是,作为众人的老大,我是没有法子直接发火的,只好淡淡的说道:“既然你来了,想必你早就做好应对一切的准备了吧?” 王旭文听了,笑了笑说道:“是的,你别说,我还真的就做好准备了。”说着,他做了手势,酒店中忽然涌进了另外的十几名大学生,手中各自拿着棍棒,气势汹汹的对着屋子里的其他人。 我微微笑了笑,说道:“看来,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王旭文得意洋洋的说道:“你要是不想让你的兄弟们今天都躺在这里,最好还是老老实实的退出S大吧,另外,再陪我们几十万就可以了。” 我微微一笑,说道:“你的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不过,我就怕有人不答应啊。” 王旭文冷笑道:“是谁啊?让他站出来我看看。” 我笑了笑,说道:“他们一直在你身后呢。” 王旭文回头看了看,见身后没人,不禁笑道:“你虚张声势的吓唬谁呢?我实话告诉你,老子就是被吓大……” 话还没说完,五十多个穿西装的年轻人涌了进来,他们同意黑色西服,手持钢刀,将王旭文的人全部围在了核心。 这一下,王旭文可有些紧张了,他冲着刚进来的这波人强作镇定的问道:“你们是跟谁混的?这里没你们的事,如果再不出去,可要不客气了啊!”他的语声已经有些紧张了,额头上也冒出了汗水。 我冷笑道:“现在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我刚刚说的已经很清楚了,你的条件,我都答应,不答应的人,就是他们,你有什么事情,找他们说去吧。” 王旭文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虎子从桌上抄起酒瓶子,大吼一声:“兄弟们,给我上!”话音未落,我从叶秘书那里调来的五十名兄弟一拥而上,他们的战斗力本来就极强,打这些小孩子,异常的轻松。 我慢慢的站起身来,并不理会打得异常激烈的战局,因为我知道,虎子和老狗他们必胜,我也懒得出手了。 我示意身后的两名小弟将面前的这一桌酒菜往后挪一挪,两人一人一边,将偌大的桌子抬到了边缘。 王旭文被虎子对准脑袋一顿狂揍,顿时打的满脸是血。王旭文想方设法的试图冲到我的面前,他想要先将我打倒,从而起到擒贼擒王的效果。不过很遗憾,虎子紧紧地缠住了他,而他的小弟们,正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过了不大会儿的功夫,他的三十几名小弟全部被打倒在地。转眼间,王旭文的小弟全部丧失了战斗力。虎子和老狗一左一右的将王旭文架到我的身前,扔在了地上。 王旭文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整个人失去了生机。我抬起头来,问虎子:“他不会死了吧?” 虎子摊了摊手,示意不知道。我低下头,想要看个究竟,就在这时,王旭文忽然动了,他猛地扑向我,我嘴角扬起一丝微笑,身子略微向后移动,一把抓住王旭文的衣领,将他猛地向后甩去。 王旭文的身子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整个人飘到了后面。身后的两名小弟赶忙将他按住,虎子赶过去,对准他的脸猛地踢了两脚,骂道:“小杂种,你还会装死?”说着,对准他的两只手,狠狠地踩了上去。 王旭文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昏死了过去。虎子为了防止他再次装死偷袭,便安排两名小弟抓着他的双臂,对准他的脸泼了满满一盆水。 王旭文悠悠的醒过来,看到我们像看啥子一样看着他,他忍不住吐了口唾沫,大声道:“今天我认栽了,但是,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笑了笑,说道:“你能不能放过我们,还是等阎王爷说了算吧。”说着,我挥了挥手,虎子立刻会意,和老狗两人将他架了出去。 王旭文不知道我们要带他去哪里,急忙问道:“你们要干什么?快放开我!”他口中惊叫连连,显然是恐惧已极。 我笑道:“你不是说,只要你有一口气,便不会放过我们吗?那如果你一口气都不剩下的话,是不是就会放过我们了?” 王旭文惊恐无比的说道:“你们真的敢杀了我?”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小朋友,你还是太年轻了。”说着,我挥了挥手,令人将他带走。 王旭文拼命的挣扎,但是,在老狗和虎子两人的挟持下,很快,他便被拖到了门口,王旭文忽然大声道:“我服了,我服了,饶了我吧……” 我笑了笑,说道:“把他带回来吧。”话音刚落,虎子和老狗两人方向一转,又将他带了回来。 王旭文被带到我的面前,我冷笑道:“现在知道什么样的人能惹,什么样的人不能惹了吧?” 王旭文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口中不断的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饶了我吧,你饶了我吧……” 我淡淡的说道:“饶了你的话,也可以,但是,你以后可得老实点,如果要是再让我发现,你敢挑衅我们的话,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说到这里,我向前凑了凑,压低声音:“干掉你,对我来说,并不费劲。” 王旭文拼命的点头,如同小鸡啄米一般。我笑了笑,挥了挥手,示意兄弟们可以离开了,我给叶秘书打了个电话,每位赶来帮忙的兄弟,这个月账上增加五百块钱。众兄弟们欢呼雀跃的离开了。 剩下刘超和刘强两人,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同时,他们两人在心底里开始庆幸,幸好没有得罪这样一位大佬,否则的话,自己的场子可真就保不住了。 我随手塞给服务员五千块,让他重新摆上五桌,我们三十来个人分批坐下,我示意他们放开肚量,随便吃就可以了。 刘超和刘强急忙抢着要付账,我笑了笑,说道:“从今往后,大家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太过拘泥,只要能同心协力,一致对外就好。” 两人连连点头,对于能够结交我,他们是非常高兴地。(未完待续) 898、并未在意 到了第二天,我、虎子和老狗三人走在校园当中,正在用三双色眯眯的双眼,不停地打量着周围大长腿的妹子时,忽然听到一阵嘈杂声。 我和虎子老狗等人并未在意,依旧自顾自的赏花。正在这时,忽然见到三十多人涌了过来。为首的那人,正是王旭文。 我冷冷的看着王旭文,笑道:“不是昨天求饶的时候了?” 王旭文骂道:“老子昨天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你真以为我怕了你不成?” 我笑了笑,说道:“其实,我是真的想放你一条生路,不过你要是继续这样挑衅我,只怕,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王旭文骂道:“昨日之仇,如果不能报的话,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说着,他向着我们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我捉住。 虎子和老狗各自挡在我的身前,齐声大叫:“老大快跑!” 我沉声道:“要走一起走,我什么时候抛下过兄弟?”说着,一拳打倒冲到面前来的一个年轻人,回头一脚又将身后那人踹倒。 老狗和虎子冲上来,各自抓着身前的一名敌人,向着人群扔去。对方还未来得及反抗,身子已然被抛了出去。两人冲向人群,挥舞着自己的拳头,见人就打。 虽然,我对老狗和虎子的战斗力异常的自信,但是,我还不能狂妄到认为我们三个就可以干掉对方三十几个人的地步。 我放倒身旁的两名敌人,后退了几步,趁机掏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我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就是给叶秘书打电话,肯定也是来不及的,还不如将虎子的小弟们全部喊过来。虎子的小弟接到电话之后,五分钟之内,便赶了过来。 他们人数虽然不多,但是也有十几个人。他们见到虎子和老狗被人围攻,顿时一拥而上,扑向对方。 对方人数众多,三十多人围攻虎子和老狗,若不是他们两人战斗力惊人,换成旁人,估计早被打倒在地了。 虎子一见自己的小弟冲了过来,急忙大声道:“你们带老大走!” 我怒骂道:“走个屁!咱们三个都不怕,现在十几个人怕什么?上!”我的话音刚落,十几名小弟向着前面冲了过去。 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混战,我们的人数少一些,明显要处于弱势,虎子和老狗来到我的身边,我们三个抱成团,将挡在我们身前的人,全部都放倒在地。 这时,虎子的一名手下大声喊道:“老大,虎哥,你们先撤,我们挡住他们!”说着,向着冲过来的人群扑了过去。 虎子和老狗一左一右,猛地架住了我,我大吼道:“不能走!不能丢下他们!” 虎子叫道:“老大,我们先撤,等喊来咱们的人,再去报仇!” 狗子也叫道:“等我们的人来了,这群杂碎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我看着在前面浴血奋战的十几名小弟,眼中不禁留下了泪水,都怪我,如果昨天我能直接干掉王旭文的话,那么肯定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我一边后悔,一边带着无比的愧意,被虎子和老狗带走了。王旭文见到我撤离了,立即吼道:“不要管别的人,把他们三个捉住!” 不得不说,这个王旭文平时倒是个管理人才。他的小弟们在听到他的指令后,居然放弃了眼前的对手,齐齐的扑向我和老狗虎子三人。 不过,虎子的小弟经过虎子训练之后,实力已经比普通的大学生要强的多。他们又对我们忠心耿耿,见我们受到围攻,急忙涌了过去,凭借十几个人的力量,硬生生的挡住三十几个人的围攻。 虎子见机不可失,急忙和老狗带着我离开了战场。我们一来到安全的地带,虎子立马掏出手机,要给总部打电话,我大吼道:“先给刘超和刘强打电话,让他们带人来帮忙!” 虎子赶紧给刘超和刘强打电话,他们接到电话之后,支支吾吾的说道:“暂时有点麻烦,不能过来增援。”我和老狗虎子清楚的听到,电话那头有杂音,听上去像是在激斗。 我让虎子挂了电话,看来这个王旭文是有后台的,他在围攻我们的同时,让后台找人拖住了刘超和刘强。 老狗见状,马不停蹄的给总部打电话,要郝强亲自带人来增援。郝强听到老狗的语气紧急,立刻挂了电话,带上了五十名兄弟,向着这里赶来。 我在心中立刻盘算,要是等郝强的人赶到,虎子的十几名小弟,必定会全部折损在那里,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请学校里的保安出手了。 想到这里,我赶忙让老狗装作无辜的围观群众,跑到保安室里去“报警”。保安室里的四位中年男人早就听说校园里有斗殴事件,但苦于力量不足,同时又不敢惹这些大爷们,因此,龟缩在保安室里,并不敢出来。 我早就跟老狗说好了,让他去的时候,只说是战斗已经结束了,有不少受伤的学生,有位老师请他们过去看看。 四名保安听到有位老师让他们过去看看,自然是不敢怠慢,他们拿着警棍,穿戴整齐,鼓足勇气,从保安室中冲了出来。 四名保安刚来到事发地点,就知道坏了,因为,混战仍在继续,他们心中暗恨刚才谎报军情的那小子,但是,当着这么多学生的面,他们既然来了,自然不能就这样回去,否则的话,可是要被学校处分的。 他们一面鸣笛,一面挥舞着警棍,冲了上去。但是苦于人数太少,实在是无法作为。不过,也正是他们的出现,让混战的人群稍微停歇了一会儿。任谁也不想公开对抗学校里的人。不过,在王旭文的催促下,他的小弟们不情愿的向着四名保安冲了过去。 四名保安破口大骂,挥舞着警棍,冲着学生们打去。学生们一拥而上,与保安打在一处。虎子的手下趁机向后退去,他们重新结成了战斗阵型,并将伤者拖到安全地带。 四名保安一边跟学生们动手,一边呼叫增援。他们在对讲机里疯狂的叫喊,S大总共有四个门,其他的三个门仅有两三名保安。接到警报后,并不敢前来增援。 学校里的领导亲自来到其他的三个传达室中,将所有的保安召集起来,人数虽然不多,但也有七个人。 校领导在后面督战,七名保安鼓起勇气,向着事发地点冲去。他们一拥而上,扑了上去。先前那四名保安已经被打在地。王旭文见首要的三人已经跑得没影了,心中又惊又怒,他无心再战,刚想走,却发现身后多了七八名保安,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王旭文不由得将怒火发泄在他们的身上,指挥着一众学生向保安扑了过去。保安们也没想到,学生们居然真的敢跟自己动手,双方一阵混战。学校领导已然报警,警方到来之后,将王旭文以及他的手下和十几名保安全部带走。 我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现己方受伤七个,剩下的均有不同程度的挂彩。我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这个王旭文在学校当中彻底的消失。 正在这时,郝强带着手下的小弟们赶了过来。他一看见我,立刻惊问道:“老大,你这是怎么了?” 我猛然想起刘超和刘强来,急忙说道:“兄弟,我没什么大事,但是,你需要替我办一件事。” 郝强问道:“老大,您只管吩咐就好。” 我让虎子和老狗去安抚一众学生,自己带着郝强感到了新一天。(未完待续) 899、王旭文的女朋友 “老大,带我来这里到底是怎么了,还有你们刚刚的人有些受伤了,不应该送去医院治理吗,有你在现场,他们的情绪应该也会冷静很多吧。”郝强对我担心的说道。 我自然是知道郝强话里的意思,我也不愿意先离开现场,但是现在何种情况,我也没有办法再给王旭文一点时间了。 “好了,我也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现场有老狗和虎子控制就行了,他们本来也更加跟他们熟识,现在我要保证的是他们的安全,所以我之前让你调查王旭文的把柄,有没有?”我对郝强着急的问道。 而郝强听到以后,便也是一脸的自信,这自信刚好就放低我心里面的担心:“老大,他的女朋友也是s大的。” 我听到以后皱起了眉头,看着面前的郝强,没有想到郝强这次却是好心做了坏事:“怎么,你觉得我一个大男人对付另一个男人居然要利用女人嘛?” 我明显是在批评郝强,但是郝强脸上也没有任何觉得自己做的不对的地方,便是阻止了我的批评:“老大,你先听我说完,他的女朋友也不是真心对待王旭文的,当初是王旭文把这个女生抢过来当女朋友,听说那个女生有喜欢的人,而且就是在s大,老大,你看怎么样?” 我眯起了眼睛,如果这个女人真的如郝强所说的那样,那么就算是利用起来也方便了很多,而且还不用背上什么不好的罪名,因为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意愿。 “傍晚之前把这个女生带过来,这样的话,我就有很多事情要跟她聊一聊了。”我对郝强说道,之所以我会这样做,是因为我能肯定王旭文是特别喜欢这个女生的,但是这个女生对王旭文又没有一点感觉。 也不知道哪个女生是怎么王旭文的身边呆了一个星期,要我是女人,我绝对直接一把杀了王旭文,断了自己的危险。 很快便是到傍晚了,郝强也依我的话把哪个女生带到了我的面前,我看着面前的女人,原本我是坐在沙发上的。 但是因为哪个女生的紧张以及羞涩,让我觉得我是在对她居高临下,我满意的点了点头,让郝强离开了房间里。 现在房间里就只有我和那个女生两个人的存在,也不知道为什么哪个女生一直都不愿意抬头看着我。 我只好站起了自己的身体,走到了女生的身边,这个女生的身材也太娇小了,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她是s大的学生,我肯定以为她只是一个初中生。 “你叫什么名字?”我走上前,对着这个娇羞的女生问道。 可能是因为我的靠近使这个女生有了抗拒感,居然颤抖的后腿了几步,我无奈的笑了一下,感觉自己是个坏叔叔,而面前的是一个未成年的少女。 “不用怕,我没有想要伤害你的意思,反而我是想要找你帮忙,我现在遇到了一个不算难的难题,但是有你的话我一定能得到一个一百分。”我对面前的女生说道。 这个女生终于抬起头来看我的,我还觉得自己有种别宠幸了的感觉,天哪,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我叫张丽,你叫我丽丽把,你想要让我帮你什么忙?”张丽抬起了头,用着单纯的眼神看着我。 我似乎是被她的眼神给电到了,但是对于那么清纯的脸庞,我又怎么可能会被电到了,难道是我的错觉吗? “丽丽,你好,你是王旭文的女朋友对吧?”既然张丽现在已经放开了,那我也没有什么要对她隐瞒的了,直接开门见山就好了吧。 可是当我说完这句话以后,丽丽的神情又是复杂了起来,也不再看向我,低下了头,跟刚刚来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区别,难道是我说错了什么话吗? 我又仔细想了想,确定自己没有说错话以后,便又是看着丽丽:“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如果我猜的没有错,你根本就不喜欢王旭文对吧?” 张丽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看来我真的是猜对了,不过也对,像王旭文那样的男人,其貌不扬,而且还浑身散发着地痞的气味,论谁都不会喜欢这个流氓吧。 “你怎么知道,我还以为,我跟他在一起以后,你们都会以为我是自愿的,甚至我们班上的人还以为是我倒追的王旭文。”张丽说着,眼角就流下了一丝晶莹。 听到张丽的话我简直是苦笑不得,什么叫做倒追,张丽那么好看的女生,居然会倒追一个那么丑的男人,我是女生的话,我都会想死啊,大学生还那么没有眼力见,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的了。 我看着张丽,她现在这幅模样,明显应该是被王旭文玷污后的愤怒啊,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劝女生,便是一鼓坐热的说道:“行了,别哭了,我知道你不是自愿的,也知道你不是倒追的他,他对你那样了我也看得出来,我会帮你离开他的。” 张丽听到最后一句话后,连忙是收起了自己的眼泪,我心里感慨万千,要是王旭文早一个星期惹自己,那么我也会早一个星期把这个人给解决了。 看着我眼前那么好的花,就这样被王旭文给玷污了,我心里都为张丽感觉到了不舒心啊。 但是当我这样感叹的时候,张丽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居然无厘头的说了一句:“你说什么,什么他对我那样了,他只是强抢我当他的女朋友了啊。” 难道是张丽不好意思承认吗,不过我也可以理解,毕竟是一个女生,而我也是一个大男人,对我这个大男人承认,也不是什么好事。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知道王旭文很喜欢你就够了,这样你就能帮到我了。”我对张丽说道。 而张丽看着我,眼神里也充满了疑惑:“那你想要让我怎么帮你,首先你要确保我的安全,不能让王旭文碰到我的一分一毫!” “行,这个我当然能保证了,只要你跟我演一出戏,事后一定让你永远都见不到王旭文了,这桩买卖值吗,你就可以跟你的心上人在一起了。” 我摇了摇手中的酒杯,看着张丽,而张丽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居然脸红了起来,大概是以为我太帅了吧,我就只能这样想了。 之后,我又对张丽说了些具体应该做的事情,张丽也是个明白人,我就是喜欢这种明白人,不会像其他那么作的女生那样,装小白装白莲。 现在张丽既然答应了我,我也答应她保护她的人身安全,自然是处处都要为她着想,只不过我叶很奇怪,女孩子脸红我是看到过不少。 但是张丽的脸实在是红的出其,我也知道她现在没生病,难道是以为太单纯了,单独跟我这个男人在房间里就会脸红的那么厉害吗? 我走出房间,也没有再继续想这些事情,反而是来到了医院,之前受伤的七个人我自然是要去看一下。 顺带让我手下的人给老狗和虎子送菜送饭,他们忙活了那么久了,还要去照顾这七个人,也实在是辛苦他们了。 而我一进病房,老狗和虎子就迎了过来,虎子很是激动:“老大,你可终于来了,弟兄们因为你的先离开可是心情郁闷了好久!” “行了行了,我这不是来了吗。”我对虎子说道,然后挥了挥手,让身后的人吧香喷喷的饭菜拿了进来,就知道这老狗和虎子都已经饿了很久了,看到菜以后简直就是口水直流,一点范都没有了,但是他们也不介意,只要有吃的,比起之前忙活的,什么都行。 而受伤的人我也让专人去给他们喂饭,做老大,就要做一个全套,做一个标准的范,让所有弟兄都对自己诚服! 我心里想着,老狗吃着饭,嘴里含糊不清的对我说道:“老大,王旭文那边你准备怎么解决,决定好了吗,跟我们说说呗,我们可关心这件事情了!”(未完待续) 900、躲起 我听到以后点了点头,看着老狗,说道:“你不提这茬我还忘记了呢,我已经想好解决的办法了,很快,我就会让王旭文永远见不到太阳。” 说着说着,我也不自觉的露出了诡异的微笑,让病房原本冰冷的温度又下降了不少,虎子赶紧是抱怨了一句:“我去老大,你这表情绝了,快点让我盖上被子,我真的好冷啊。” 我白了虎子一眼,不过因为虎子的话,大家的心情也舒缓了不少,我便是缓缓的对老狗道出自己想要实行的做法。 然而说完以后,大家也是全部都举了一个大拇指给我,看来全部人都赞同我的想法了,之前虎子还觉得我利用女人这件事情有点不太厚道,不过最后听到那个张丽也是跟我一样的想法,并且早就想要离开王旭文,便也是没有了顾忌。 过了不久,王旭文也很快的被家人保释了出来,听说王旭文的家里的环境还算不错,但是比起我的话,肯定是绰绰有余的。 我在警局面前,像是不经意的迎着王旭文的出狱,而张丽此刻也在我的身旁,月黑风高,微风粼粼,吹起了张丽的裙摆,让张丽看起来没有平时的清纯,反倒是有点妩媚了。 而这个也是我特意的安排,谁都拒绝不了那么美的张丽,就连我自己,在看到月光下的张丽的时候,都有一点情不自禁,但是我自制力还算不错,忍住了自己心里面的想法。 我牵起张丽的手,往警局门口走去,而王旭文也刚刚好就走出了警察局,我和张丽都是背对着王旭文。 但是从背影里看来,很是亲密,就像一对新婚的小夫妻一样,我能感觉到王旭文和他周围人的目光。 周围人看着王旭文已经看呆了眼睛,便是碰了碰王旭文,王旭文有点尴尬,踢了刚刚碰自己的人一脚。 “你干嘛碰我,你特么难道想死啊,把我的手机拿来,这几天张丽不在我的身边,做了些什么你知道吗?”王旭文不好气的说道。 “那个,老大,我也不知道张丽到底去了哪里,反正我们都找不到她,而且我好像听说张丽有了别的男人,老大,你看要怎么办?”旁边的人也有点胆小,肩膀也颤抖着,不敢抬头看王旭文。 而王旭文的巴掌也如实的甩在了那个人的脸上:“他奶奶的,你说什么,张丽居然联系不到了,不是让你们好好看着她吗,如果她真的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说完,还不忘踢了他一脚,随后便是拿起了手机,拨通了张丽的电话。 而未曾想到张丽和我就在王旭文的面前,我听着刚刚王旭文对手下人话,感觉到了无奈,为了让自己身边的张丽不要那么紧张,便是打趣的跟张丽说道:“看来你男朋友还是很关注你的嘛。” “别说他是我的男朋友,我根本一点都不喜欢她,他也只是看中了我的容貌而已!”我没有想到说起这个张丽会那么不开心,便是收起了自己的嘴。 随后,张丽包包里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想都不用想,就是身后的王旭文打过来的,张丽的手心冒汗,紧张的看着我。 我给了张丽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我都还在你的身边,你不会受伤了,大胆的接吧。” 张丽听到以后,便是拿出了手机,手指冰冷的划开了屏幕:“喂,请问你是谁?” “丽丽啊,你怎么会问我是谁啊,当然是你最爱的老公了,你现在在哪呢,我面前有个女生的背影真的好像你啊,我现在好想你,我听说你有新的男朋友了,最好不是真的哦,不然的话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哦。”王旭文对张丽猥琐的说道。 我对张丽点了点头,张丽和我都同时转过了身体,直接面对着王旭文:“对,没错,我确实是有新的男朋友了,怎么样,你能拿我怎么办,现在可是警察局面前,你还能拿我怎么办!” 一句话重复了好几次,就是为了要让王旭文不是通过手机听自己的声音,而是在现实,就是那么的大胆。 我看了看身旁有勇气的张丽,看来我还是没有看错人,现在这个小妮子的潜能已经完全被我激发了出来。 王旭文看着我们两个,手上的手机也不自觉的掉在了地上,脸上更是精彩,一会白,一会儿青,就像个唱京剧的一样。 我忍住自己嘴角的微笑,当然是事越大我越好做事,我转过头,轻轻的摸了摸张丽充满弹性的脸颊。 “冷不冷啊,冷的话我们就回家吧,我好好给你暖暖。”我对张丽温柔的说道。 而张丽听到以后,就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我,也没有说什么话,我反倒是有点不自然了,在黑暗里,我都能看到张丽的脸颊慢慢的变红。 难道我演的太真了,才会让张丽有这种反应吗,为了不误事,我便是手用力的握了一下张丽的手,才让张丽从幻想中醒过来。 张丽小声的痛呼了一声,随后便是看着面前的王旭文,现在的王旭文就像是个要发疯的恶魔一样,让人感觉到可怕。 我嘴角上扬,看着王旭文,看着自己的女朋友居然落入了别人的怀里,要谁谁都不好受吧。 但是我好受就行了,便是拉着张丽赶紧离开了警察局的门口,因为警察局本来离街道就不是特别的近,我也不知道局长是怎么想的,居然要把警察局设在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又不是什么牛叉的地方。 我现在必须带着张丽跑到郝强所隐蔽的地方,才能让王旭文真正的中圈套,现在看来王旭文身边也就五个人而已,我要做的,全部都灭掉。 可是事情想得总是没有现实所出了差错更多,我让张丽穿的漂亮,就是为了引起王旭文的注意,然后再让王旭文联想起张丽。 所以张丽脚上的高跟鞋也是并不可少的一套装备,而张丽也因为这破高跟鞋,而跑不走了。 但是我只是想着把王旭文给灭掉,没有想到张丽现在跑步让脚很是痛苦,没有一会儿,张丽就摔倒在了地上。 我本来就牵着张丽的手,所以张丽摔的更是严重,我看了看身后的王旭文,现在王旭文还没有追上来,但是听脚步声已经差不多了。 我便是把张丽扶了起来,对张丽说道:“张丽,你怎么了,赶紧跑啊,不然的话我们被王旭文给抓住了,他可就是反转了。” “我,我不行了,我的脚好痛,我刚刚崴到了。”张丽说着,还哭了出来,觉得自己很是没用,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我肯定不能就放下张丽一个人在这里,二话不说,我把张丽抗了起来,虽然有了一个女生的重量,我的速度也只是比刚刚慢了一点,我害怕王旭文找不到路,也故意慢了点。 而张丽以为是她的问题,便是带着哭腔对我说道:“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是那么不争气,就不会变成这样。” 我的手上刚刚好碰到了张丽的泪水,我突然有点心疼心里身上的妹子:“不要说这些了,我压根就没有输过,这次也一样,你就看着好了,我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的。” 说完,背后的王旭文就快追了上来,我嘴角上扬,便是迈开了脚步,往郝强的位置跑去。 就这样,龟兔赛跑的一下,我马上就到了地方,郝强看到是我,也连忙是给我打了一个手势,轻声的叫了我一声老大。 我点了点头,看来现在机关也已经完全弄好了,就等着王旭文那个蠢蛋进来了,我先是躲在了草丛里面。(未完待续) 901、孝顺的人 王旭文很快就到了我刚刚停留的位置,但是王旭文已经看不到我和张丽了,心里面也有点着急:“人呢,怎么会没有了?” 听着王旭文的提问,我忍住了自己的笑声,心里面又是骂了一句王旭文蠢蛋,但是王旭文也听不到。 王旭文对着自己身旁的人说道:“不管是怎么样,都要给我找到这对狗男女,我一定不会放过张丽的!” 恐怖的声音在张丽的耳边呈现,张丽还是微微的颤抖了一会儿,但是就这样颤抖,就让周围的草丛都有了不安分的举动。 我心里倒是没有什么芥蒂,王旭文听到声音以后,什么都没有说,便是慢慢的往我这边走来。 我心里默默的念着:“,,1!”果然,王旭文那群人的尖叫声就响了起来,我和张丽也终于不用再继续躲了下去。 还是古人的方法好用了,一下子就抓住了那么多的人,王旭文和他的手下完完全全的被网住了而且被呆在了树上。 幸好这树的枝干很粗,看起来也很老,不会有什么问题,我松了一口气,得意的从草丛里面走了出来。 我没说话,王旭文愤怒的语气便是传到了我的耳边:“你!你算什么男人,抢我的女朋友,还用这种阴招,你他么难道一点家教都没有吗,我警告你,你最好把我放下来,不然我会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我无奈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洞:“你说什么,家教,难道你身上有这种东西吗,还有啊,我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啦,我可真是可惜啊,那今天晚上我就跟你好好叨叨吧,毕竟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到咯。” 我想我这样说不管是谁都能明白了吧,而王旭文听到我的这番话,心里面也止不住的害怕,说话也支支吾吾了起来:“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把我杀了,你不要忘记我是谁,你把我杀了你也不会有好的下场,你会坐牢一辈子的。” “这种把戏我本人就不相信了,毕竟你刚刚才从牢里出来,我也有能力,只不过你那么蠢,居然还会上当。”我笑着看王旭文。 王旭文看着我身旁的张丽,露出了阴恶的眼神,因为这一切都是因为张丽的原因,才导致现在中了我的招。 张丽被王旭文瞪得有点不舒服,便是缩了缩自己的身体,对我说道:“我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送我回家好不好?” 我摸了摸张丽的头:“不用怕,我在这里,还有谁能动你。”我以为张丽只是单纯的害怕,便是对张丽说了这些。 而王旭文看到我对张丽那么的好,心里面更是生气:“张丽,如果老子今天死在了这里,那么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你最好给我永远记住老子!” “啊!”张丽还是受不住王旭文的惊吓,晕倒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无奈的叹了叹气,女人,就是那么的胆小啊,只不过是几乎话语的威胁,就能吓成这样。 我也没有办法,便是让人先是送张丽回家了,王旭文看到我还有其他人,心里更加的绝望,或许还可以最后拼一把。 可是看现在,是必死无疑了,王旭文当然就跟之前一样,开始示弱:“老大,我现在叫你老大了,我以后就跟着你混了好不好,你不要杀我,真的,求求你不要杀我,我一定给你吃香的喝辣的!” “香的辣的我都有,我就是想要你的命啊,我之前就警告过你了,我也很无奈你为什么不听,那就没有办法了。”我说的语气也很无奈,目的就是为了让王旭文在临死前更加的绝望。 我对着郝强比了一个手势,郝强便是举起了自己受伤的消音枪,往树上网里的几个人打了几枪。 血慢慢的滴落在了地上,就像老天爷下的一场血雨一般,人命,有时候就是那么的脆弱,明明只是中了一个圈套,最后,便是失去了自己身上最好的东西。 我看了看死状惨烈的王旭文,摇了摇头,心里面也放下了,便是跟郝强他们一起回了新一天。 这件事情,也就算这样过去了,我也跟虎子和老狗说了这件事情,让他传达给下面的弟兄,果然,下面的弟兄一个一个的激动。 但是虎子和老狗还是很可惜,为什么自己没有亲眼见到王旭文被夺走生命的那一刻,现在我也没有办法让他们见到咯。 至于张丽,还是住在新一天,我在房间里喝着酒,享受这美妙的人生,但是张丽失魂落魄的从门里进来,看着我,便是往我的身体冲去。 我很是奇怪张丽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张丽一把抱住了我:“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我看到了新闻上,王旭文的死状,我知道是你做的,真的好恐怖,我好害怕王旭文的鬼魂来找我!” 说着,也哭了出来,眼泪渗透我的衣服,贴在了我的皮肤上,张丽只是一个小女孩,我那样做,确实对她也有些不好的影响。 我放下自己手里的酒杯,抱住了张丽:“乖,不要怕,有我在这里,还有你放心,世界上是永远都没有鬼的,你也不会遇到鬼的。” 张丽听到我的话以后,明显是比较安定了下来,只不过身体还是有点颤抖,害怕的表现。 我又是好好的安抚了张丽一会儿,等张丽完全冷静了下来以后,我看到张丽光溜溜的脚,看来是因为害怕,连鞋都忘记穿了。 我只好把张丽抱到了床上,为了不让张丽受凉,但是张丽还以为我要对她做什么:“不要,我还没有准备好!” 我苦笑不得的看着张丽,明明之前还是一个害怕的小女生,才没有过多久,又是想到了那个方面去了。 “你放心,我不会碰你的,你没有穿鞋,我害怕你会受凉而已。”我对张丽说道,便是离开了床边,继续拿起我自己的酒杯品尝着。 而我也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张丽有些失落,张丽看着我的背影,神色变得很是复杂,我背对着张丽,也不知道张丽再做什么。 随后,我便是感觉到了脖子上面有一个冰冷的东西,我苦笑一声:“张丽,没有想到你演戏真的那么厉害,连我都骗过了。” 我说完以后,背后的刀子又是掉在了地上,张丽的神色从复杂变成了慌张:“我,我不是,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做,我真都不是故意的。” 我缓缓的回过头,看着背后的张丽,还是一副清纯的模样,只不过变得有些慌张,我笑了几声,俯下身子捡起了地上的水果刀。 随后,我把水果刀架在了张丽的脖子上,让张丽感觉到措不及防,有些不能自己的往刀尖上碰去,在脖子上留下了鲜艳的红色,但只是皮外伤,不足与致命。 “为什么想要杀我,给我一个理由,我就放过你。”我对张丽说道,也给张丽留下了更大的余步。 张丽终于忍不住高盛痛苦了出来:“我只是,只是想到了我的妈妈,现在王旭文已经死了,我妈妈也很快就会死掉了。” “为什么王旭文死了你妈妈就会死了?”我对张丽问道,现在张丽说的我完全就听不懂。 “因为,因为我的妈妈在医院里疗养,她得了癌症,必须化疗,化疗也要很多钱,我之所以会被王旭文抢走,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如果我不答应,他就一定会让我妈妈死掉。” 我终于是听明白了,同样我也觉得面前的张丽很是可怜,原来是因为这个,张丽还才会那么犹豫:“那你为什么要跟我一起联手杀掉王旭文?” “因为他不是人!我要杀了他,为了自己,但是妈妈那边,我完全就不知道怎么办了,我也同样怨恨你杀了他,我现在很挣扎,真的,我快要疯掉了。”张丽越来越崩溃。 我看着张丽的模样,把刀也放下了,现在的女人,都不知道她们到底是怎么想的:“行了,我知道这件事情了,我会出钱让你妈妈接受治疗,你不用担心,我会让你衣食无忧。” 张丽听到以后,满脸不相信的看着我:“老大,这是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帮吗?” “我既然说出口了,就不会再反悔了,你早点跟我说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你是一个孝顺的人。”我对张丽说道(未完待续) 902、我要帮她 可是,现在我到哪里去弄那么多钱给张丽的老妈看病嚒。早知道自己不答应就好了,不过既然答应了,就君子一出,四马难追了。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弄一些钱。这样才算是帮得上张丽了。虎子走过来“老大,你为什么么要帮张丽那个女人?本来这件事就不关我们的事!老大你这又是何必呢?” 老狗附和到“是啊,老大,你不应该答应那个娘们的。现在,这事还真是有些难办了。”老狗便是很无赖的样子。 “你们都不要说了。我既然说了。我就一定会做到的。”虽然我知道这件事有些棘手。但是我还是想要尽量的给他做好。 说实在的,我同情张丽想想他也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为了自己的母亲却被人逼迫。的确是一个孝顺的女孩。 这让我很是欣赏。当然这也是我为什么决定帮张丽的原因。 “虎子,你和老狗先回学校,我去处理一点事,一会儿给你们回合。记住一定不要给我惹事。这几天风头比较紧。” “好的,老大,我们知道了。”虎子和老狗一口同声的说。然后便准备离去。 走之前还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张丽。小声的议论道。“难道,咱们老大又看上了这个女人?” 虽说被我听见了,但是我也没有说什么,任由他们去吧。 虎子和老狗走后,我扶起张丽“你先去医院照顾你母亲,其它的事不用管。钱的是以后就交给我了。你走吧。” 张丽激动得差点抱住了。但是又想不太合适便放开了我。“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谢谢老大了。” 我被张丽这样给惊讶到了。不过我没有任何表现出来。只是酷酷的说了一句。“你快走吧。” 张丽依依不舍的看着我。眼里满是感激。最后缓缓离开。这真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我也没有在原地逗留,然后拿起刀便回到了宿舍。 我打电话叫来老狗和虎子。 “你们现在想想应该怎么办。我们现在怎么把钱搞到手。为了救张丽他娘。这次我们必须要好好谋划谋划才行。”我点了只烟。不停的吸着。 虎子一着急便开口说道“老大,除非哥几个去偷去抢,要不上哪去弄那么多钱啊!”说完还使劲的剁了剁脚。 老狗也是为为难的看了看我,然后并没有说什么。 我突然想活跃一下气氛。“还有一个成本最低的办法。那就是要看我们的运气了。” “老大,你不会是说要去买彩票吧?”老狗半信半疑的说到。虎子也在旁边急切的等着我开口揭晓答案。 “当然不是!怎么可能去买彩票。他妈的,咱们几个怕是没有买彩票的命。” “那怎么办啊。”虎子个老狗像是泄了气的皮求 “我们刚来一个学校的时候,我便听说一个事,不知道可不可以在这上面做文章。”我有些坏笑的说着。 “什么事?”老狗和虎子都很激动。 “咱们校的刘教导主任特别好色,而且是出了明的。要是被我们抓到他的把柄。那他开的那一辆奔驰就得是我们的了。” 我不紧不慢的说着。心里早已经开始盘算着主意了。 虎子和老狗听后便仰天大笑哈哈哈哈! “不过,这件事的关键是得找一个美女,而且是那种没得极致的那种才行。”我严肃的说着这个事情。 “老大,这还不简单?”老狗一副兄有成竹的样子。 “老狗你有什么好主意?”虎子追问到。我也想听听他的看法。 “这不,我随便在咱们学校找一个美女就行了呗。这多简单的事。”老狗说完还得意洋洋的笑了。 这个方法立马就被我给否决了“不行了。这件事必须找一个靠谱的人。找别人容易泄露出去。这个可是大事。” “那老大你说怎么办吧。”我和虎子都听你的。老狗期待我的发言。 “人我到是想到一个,不过,我现在得给她商量一下。你们下去做准备就行了。”我坏笑的说道。 我想到的人当然是谢小玉了。她又是这个学校的老师,而且那个身材那个面容。我想这个任务应该就非她不可了。 再说了,他身为这个学校的老师,进刘主任那个办公室是相当容易的。比如说送什么资料啊。找他签字,这些都是借口。 这样比起我们找一个学生去办这个事要好得多。免得最后那个刘老头以什么学生勾引他为由把学生开除了的要好得多。 就这么办。我下定决心,这一次一定是要好好干他一票。才对得起我的良心。 这件事能不能办成,最关键的还是要看谢小玉,要让她去主动勾引一个老色鬼,肯定没有那么容易,不过我相信只要自己出马,机会还是很大的。 “老师好!”到了下午,我找了一个空挡,来到谢小玉她们的办公室门口,正好有一个老师要出去,我的脸上立刻露出诚恳的笑容,打了一个招呼。 那个老师满意的点了点头,也没有多问什么,就急匆匆的走出去了,看起来好像是要去处理什么急事。 等那个老师离开之后,我才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又清了清嗓子,走过去探头向里面一看,发现办公室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穿着一袭白色衬衫的女老师。 她的头埋在办公桌上,看样子正在修改作业,随着她翻动纸张的动作,可以看到她的胸口,雪白的衬衣鼓鼓囊囊的,还在不停的上下颤抖,不用看到脸也知道,这个身材绝伦的尤物,就是谢小玉了。 我悄悄的咽了咽口水,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一直来到谢小玉身后,轻轻的搂住了她的腰,同时对着她的耳朵吹起:“猜猜我是谁?” “呀!”谢小玉明显吃了一惊,先是本能的挣扎了一下,嘴里发出一声尖叫,但很快就压了下去,她的俏脸微微一红,头也不回的喊道:“你这个混蛋!” “嘿嘿!”我故意发出一阵邪恶的笑声,同时松开了手,不是我不喜欢这种感觉,而是怕再继续搂下去,恐怕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浴火了。 “老师,修改作业呢!”我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扫了一眼谢小玉手中的纸张,有事没事的问了一句。 谢小玉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轻轻点了点头,见我半天都没有说话,她终于好奇的回过头来,疑惑的问道:“你今天好奇怪啊,不会是有什么事求我吧?”、 我苦笑一声,暗中佩服了一下谢小玉的惊人直觉,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门口,见没有人走动,这才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帮她倒了一杯水。 “老师,口渴了吧,来喝点水润润嗓子!”我毕恭毕敬的把水杯放在谢小玉的手边,用自我感觉最温柔的语气说道。 谢小玉看了看水杯,脸上闪过一抹幸福的神色,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端起水杯用那对性感的红唇含住杯沿,刺溜刺溜的喝了几口,这才微蹙秀眉,无奈的说道:“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我的心情还不错!” 我仔细的看了看谢小玉的神色,发现她眉宇间都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似乎心情真的不错,这才清了清嗓子,弯腰附在她耳边,摆出一副很严肃的样子:“我想为民除害!” 看着我忽然变得无比严峻的样子,谢小玉的脸色微微一变,瞪大眼睛问道:“什么?你还没有闹够啊?” 我神色不变的看着谢小玉,直到看的她有些心虚,这才像变戏法一样,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语气轻松的说道:“嘿嘿,不要误会,最近我和兄弟们手头有点紧,正好听到了有关学校某位领导生活作风不太好的传闻,就想利用他那个弱点,从他那里捞点油水。” 谢小玉长出一口气,一边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胸口,一边好奇的问道:“哦?是谁啊?能被你们盯上的,肯定不是好东西,或许我也能帮得上忙呢。” 嘿嘿,就等着你这一句呢!见谢小玉这幅热心的样子,我眼前一亮,立刻一拍手,激动的笑道:“还别说,这次还真需要你的大力配合,否则我们的计划还真的搞不定恩。”(未完待续) 903、说服谢小玉 谢小玉的眼睛转了转,好像是明白了什么,用不善的眼神看着我:“喂,你不会是想要牺牲本大小姐的色相吧。” 虽然面带怒容,谢小玉还是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又追问了一句:“你们要对付的人是一个大色鬼?” 啪!我打了一个响指,五体投地的对谢小玉举起双手拇指:“不愧是大学老师,智商就是高啊,你猜的一点都没错。” 谢小玉莞尔一笑,露出一抹得意的神情,随后又双手抱胸,摆出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抱歉,本人不会牺牲色相的。” 我了解谢小玉的性格,只要是她不想做的事情,绝对不会给你任何一点劝解的机会,只不过现在嘛,只不过是在使性子罢了。 所以,我将计就计,故意摆出一副坏坏的笑容,伸手抓向她的小蛮腰:“哦,要是我先牺牲色相呢?” 眼看我的龙抓手就要到位,谢小玉终于装不下去了,俏脸微微一红,将我的手拍开,同时问道:“你和你的兄弟们有那么多女人,为什么一定要找我啊。” 我嘿嘿一笑,握住她的手,神情的和她对视:“因为只有你是最性感最漂亮的啊,而且和我的关系最亲密,不会出卖我!” “哼,这还差不多,说吧,要我帮你们勾引谁?”谢小玉微微的眯起眼睛,享受着我的按摩,嘴里发出一阵诱人的呻吟声,开口问道。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这才解释道:“哦,也不是别人,就是系里的教导主任刘主任,他的好色可是出了名的,想必你平时也有所耳闻吧!” 谢小玉的眼睛转了转,恍然大悟的道:“哦,原来是他啊,的确是一只老色鬼,以前还骚扰过我呢,不过被本大小姐机智的化解了。” 哼,这条老色鬼!刘主任居然连我的女人也敢骚扰,我在心中暗骂了一句,脸上也摆出一副怒不可遏的神情,咬着牙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更没有必要留手了,小玉,我的计划是这样的......” 我三下五除二的把和老狗虎子他们商量好的计划说了一遍,谢小玉就坐在那里仔细的听着,虽然已经同意了配合我们,听到最后还是忍不住轻轻的掐了我的手背一下:“哼,居然让我去脱那只老色鬼的衣服,亏你们想得出来!” 我被掐的一阵肉疼,却不敢表现出丝毫的不满,只是悻悻的解释道:“这个,那只老色鬼狡猾的很,要是没有什么过硬的证据,我们也不好逼他就范啊,你放心,到时候我和老虎狗子他们就守在外面,不会让你吃半点亏的。” 谢小玉挣扎了片刻,最好还是耐不过我的苦苦哀求,最后只能叹息一声,无奈的摸着我的头道:“算了,就帮你们一次吧,记住下午为例啊!” 我喜上眉梢,连忙认真的保证道:“是,女王大人放心,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我连忙站起来,谢小玉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衣,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修改作业,还对我大声说道:“你先回去吧,记住以后按时交作业!” 我则是装出一副羞愧的样子,低着头切切的回应了一句是,又悄悄的摸了一下谢小玉的手,这时候刚才那个老师也回来了,我和他擦身而过,迅速的离开这里。 说服谢小玉之后,我又和老狗虎子他们一起有条不紊的准备起来,刘教导主任的办公室在教师楼的顶层,是单人单间的,平时那个老家伙就喜欢躲在里面喝茶看报纸,当然也少不了找那些年轻漂亮的女老师谈心,至于他们关起门来之后,是不是真的在谈心,就很值得怀疑了。 当然,刘教导主任有那么明显的缺点,却依旧能够在教导主任这个位子上那么多年,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说不定还有什么很强大的后台,所以我们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先把他的那辆奔驰车讹过来再说,想必他也不会为了这点损失就找人来对付我们。 经过几天的摸索,我们也大致摸清了刘教导主任的活动规律,每天上午十点钟之前都会呆在办公室里,之后就会出来到处溜达,一直到中午才会回去睡一个午觉。 我们把行动时间定在九点半,一直到了第三天,老狗和虎子他们打听到教学楼顶层只有刘教导主任一个人在办公,是一个天赐的良机。 我立刻用电话联系了谢小玉,她这几天每天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就是为了勾引那个老家伙,现在得到我的消息,立刻就踩着高跟鞋一路上到教学楼顶层。 我和老狗虎子三人悄悄的跟在后面,看着谢小玉迈动脚步时不停扭动的翘臀,连我都气血上涌差点控制不住,就不要提刘教导主任那个老色鬼了。 砰砰砰!谢小玉停在刘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门前,回头向我们比了个胜利的手势,随后抚了抚自己的眼睛,平添了几分知性美的诱惑,才伸出一直青葱玉手,轻轻的叩打门扉。 “谁啊?”办公室里传出一个不耐烦的声音,正是老家伙的,我和老狗虎子互相看了一眼,都显得有些紧张,这种事情别说谢小玉了,我们也是第一次参与,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刘主任,是我啊谢小玉,方便打扰吗?”谢小玉深吸一口气,努力的挺了挺酥胸,又不卑不亢的喊了一句。 一阵沉默之后,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被人拉开,一个猥琐的老头已经站在谢小玉面前,我离着老远就能听到他那恶心肉麻的声音:“呵呵,小玉啊,别站在这里了,有什么事情进来说,我会帮你解决的。”说着就要身手去拉谢小玉的胳膊。 “嗯,谢谢主任!”谢小玉摇了摇嘴唇,最后还是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答复了刘主任,却没有让对方触碰到她的身体,只是自顾的走了进去。 见谢小玉主动走进办公室,刘教导主任的笑声变得更加淫荡,在关门之前还特意站在门口左右看看,我和老狗虎子连忙把头缩回来,过了一会儿才听到砰的一声,再探头看过去,发现办公室的门已经紧紧的关上了。 “奶奶的!”一想到自己女人正和一个猥琐的老头独处一室,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暗骂了一声之后,立刻对身旁的老狗和虎子道:“等会儿大家都机灵一点,听到叫声立刻冲过去,别给那个老色鬼机会。” “嗯,知道了老大,我们不会让嫂子吃亏的。”老狗和虎子立刻重重的点了点头,一脸严肃的回答道,在这个时候,他们也没有开玩笑的心思了。 就这样,我们三个开始了焦急的等待,不时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只感觉时间从来没有变得这么漫长过。 “啊!”大约过了五分钟不到,前方的办公室里面忽然传出一声刻意压制的尖叫声,我们三个交换一下眼神,猛地冲了过去。 “刘主任,你要做什么,不要这样啊?”到了门口,我已经能够听到谢小玉无助的喊声,顿时就是火冒三丈,一把拉开还打算撬开房门的老狗,直接后退几步,用自己的身体撞了上去。 在我的全力撞击之下,办公室的门很快被撞开,结果发现谢小玉已经被老家伙给按倒在地上,而此时的刘教导主任也是脱得只剩下一件短裤,正在撕扯谢小玉的上衣。 咔咔咔!老狗手疾眼快,取出手机就是一顿拍照,我和虎子则是冲了上去,分别抓住刘教导主任的一条胳膊,将他强行拉了起来,狠狠的摔在地上。 “谢老师,这是怎么回事?”虽然这一切都是我们事先策划好的,此时我却要装出一副局外人的样子,拉起地上的谢小玉,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半真半假的问候道。 谢小玉却是对我眨了眨眼睛,紧接着就哭了出来,伸出颤抖的手指着已经目瞪口呆的刘教导主任:“他,他刚才想要强奸我,呜呜呜!” “什么!”老狗和虎子同时怒吼一声,瞪大了眼睛,仿佛要杀人一般,死死的盯着刘教导主任,我也配合的转过身来,对着老家伙怒吼一声,挥舞着拳头就要上去打人。 “别,别!”刘教导主任见自己要挨打了,这才回过神儿来,一边向后退,一边哭丧着脸喊道:“这位同学,你千万不要冲动啊!”(未完待续) 904、东城区扛把子 “哼!”见我装聋作哑,谢小玉的小女人脾气立刻就上来了,不满的哼了一声之后,居然把高跟鞋踩在我的脚上,力度越来越大。 “姑奶奶,再踩就要断了!”我坚持了几秒钟,发现谢小玉这回是来真的,没有丝毫要收脚的意思,就懒得装下去了,连忙求饶。 “怕疼就老实交代,是不是看上哪个千金小姐了,所以才需要那么多钱去泡人家?”见我求饶,谢小玉终于抬起了腿,却又抓住了我的耳朵,醋意大发的逼问。 完蛋了!看着谢小玉眼中越来越浓重的质疑之色,我在心里面暗自叫了一声苦,转念一想她也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于是索性讪笑两声,老实交代:“小玉,我的确是需要很多钱,不过绝对不是为了泡妞,而是帮一个朋友。” 谢小玉依旧满面狐疑的看着我,我叹息一声,只好把如何利用张丽对付王旭文,后来又处于某种复杂的心理,而答应帮她身患癌症的母亲筹钱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这次我讲的非常诚恳,谢小玉也听得很认真,最后她终于不再生气,眼圈反而微微泛红,还轻轻的帮我揉了揉耳朵。 我享受着美女的按摩,谢小玉却是幽幽叹息一声:“哎,其实我在看到王旭文被人砍死的新闻之后,就猜到是你们干的了,想不到你们的胆子真的那么大。” 我已经把谢小玉当成了自己的女人,关系甚至比老狗虎子他们还要亲密,自然不担心她知道我们的事情之后会去出卖我们,此刻也只是感慨的道:“没办法啊,如果不杀了他,我和我手底下的那十几号兄弟早晚都会被他给整死的。” 谢小玉眉目流转,赞同的点头道:“你说的倒也不错,不过这种事情以后还是少做点,谁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人家抓住把柄,我可不想守寡。”说话之间,她的俏脸又泛起了一层红晕。 看着谢小玉那副娇羞的模样,我轻轻的搂住了她,心中也流过一股暖流,这种有人关心的感觉真的不错,难怪古人会留下那句经典名言,英雄难过美人关。 我们俩站在大街上温存了一会儿,谢小玉才抬起头来,认真的分析道:“既然张丽帮过你们,也知道了你们杀人的事情,就必须要想办法堵住她的嘴。” 我本能的点了一下头,忽然发现谢小玉的眼神不对,好像要杀人,连忙有些心虚的说道:“小玉,没有必要那么狠吧,张丽能为了自己的母亲出卖自己,说明她是个很有孝心的女孩啊,应该,应该不会出卖我们吧。” 谢小玉白了我一眼:“哼,你心虚什么,谁说让你们去杀人灭口了,我的意思是你不要一次把钱都给她,她母亲不是要做化疗吗,等需要的时候再给,这样也能迁住她,就算是有什么想法,在她母亲死之前,也不会乱来的。” 刚开始我之所以答应帮张丽,一来是为了报答她帮我们对付王旭文的恩情,二来也有点被美色所动的意思,但这几天冷静下来,也感觉自己的决定有点冒失。 本来以我的大男子汉气概,也不愿意把那点小心思说出来,其实在潜意识里还是对张丽心存顾忌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解开这个疙瘩。 现在谢小玉一句惊醒梦中人,我立刻眼前一亮,很是惊喜的看着她,发自真心的笑道:“哈哈,你真是我的贤内助啊!” 谢小玉面带笑意的呸了我一声:“少拍马屁了,以后做事多留一份心,现在社会复杂的很,不管是黑道白道都不比以前了,没有一个老实人,如果不能比多人多张一个心眼,我劝你们干脆就别在这行混了。” 我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谢小玉说的很有道理,只能很是信服的道:“你说的不错,看来以后我们是不能再那么冲动了,要不然多少篓子都不够捅的。” “啪,孺子可教也!”谢小玉满意的点了点头,忽然对着我的脸上亲了一口,又很是贴心的帮我整理整理衣领,后退几步欣赏了一会儿,才拍着手笑道:“嗯,不错,如果再换上一套名牌西装,就是一个成功人士了。” 成功人士?这个词对我来说还是很遥远的,我苦笑一声,走过去搂住她,正要说什么,这时候一辆车忽然以很快的速度开过来,等到了我们面前又猛地减速,刹车的声音让我以为出了车祸。 等那辆车停稳之后,我正要张口大骂,忽然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再仔细一看,我靠,这不就是我们从刘教导主任那里讹来的那辆奔驰吗。 “老大!” “老大!” 奔驰的车窗缓缓落下,两个人头探了出来,正是老狗和虎子,这会儿他们都戴上了一副墨镜,还故意眉头紧锁,摆出一副酷酷的模样。 砰!我抬起脚,轻轻的踢了一下车门,这俩小子刚才差点吓死我,如果不是还要靠卖这辆车的钱去帮张丽,恐怕我能直接当着他们的面把车砸了。 老狗和虎子见我生气,立刻恢复了原型,笑嘻嘻的拉开车门,老狗递过来一副墨镜:“老大,我们找到买主了,需要你主持场面呢!” 我错愕的看了二人一眼,他们都是很爱车的人,可惜大家家里都没有什么钱,否则也就不会混到要靠走道来证明自己的地步了。 我本来以为老狗和虎子会玩够了再肯卖车,想不到这才短短的一个小时不到,就已经找到了买主,顿时对他们高看一眼。 我和谢小玉上了车,老狗一脚踩下油门,向着远方扬长而去,把车窗降下来之后,我立刻好奇的问道:“老狗、虎子,买主是什么人,可靠吗?” “放心吧,大哥!”老狗一边开车,一边很得意的笑道:“是我表哥的老大,江湖人称东哥,是东城区的扛把子。” 我皱起眉头,知道老狗的表哥和我们不一样,人家是真的在道上混的,而我们这些人,平时也就是打架斗殴,只能算是一群不良少年。 不过,既然那个什么东哥是东城区扛把子,一定是很有江湖地位的了,怎么会需要一辆二手奔驰车呢,想到了谢小玉之前的提醒,我忍不住问了出来:“老狗,你问清楚了没有,人家会看上这辆破车吗?” 其实刘教导主任的这辆车在我们这个城市,还是属于比较高档的,我之所以这样问,也就是给老狗他表哥一个面子,万一人家跟的真的是一个黑道大佬呢。 老狗噗嗤一笑,解释道:“老大,你也别把那个东哥看的太神了,东城区大的很,一共有大大小小十几个帮会社团,每个社团的头头都叫扛把子,只不过是大小不同而已。” “哦!”我恍然大悟的答应一声,暗道那些人还真够能闹腾的,一个东城区就能整出十几个扛把子,不知道真出了事到底谁说话才算数。 老狗开着车几乎饶了大半个城市,在整整一个小时之后,才来到东郊的一个废弃工厂门口,四周都是农田,显得非常荒凉。 车子停下,十几个人从工厂的大门里走出来,手里面都拎着家伙,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我被吓得不轻,连忙压低声音问道:“老狗,怎么回事,把车停在这里干什么?” 老狗自然也看到了那群人,显得很是吃惊,不过还是挤出一抹苦笑:“老大,我和我表哥说好了,就在这里交易的啊。” “你表哥?”我听出了不对劲,追问道:“你没有和东哥搭上线?” 老狗挣扎了一会儿,才尴尬的摸了摸头:“这个,刚才我打电话的时候,东哥好像是有事情出去了,不过他们的确是需要一辆二手的豪车来撑门面的。” 我暗骂了一声老狗的冒失,忍不住指着已经走过来的那群大汉:“就他们这幅打扮,还有这座废弃工厂,多加一辆二手豪车又能充什么门面?” 这一下,老狗也回过神儿来,虎子拍了他的后脑勺一下:“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掉头啊,车被砸了就一分钱都不值了。” “哦哦!”老狗彻底蒙圈了,本能的支吾了两句,就要发动汽车,但这时候那群人忽然加快了速度,把车子给围了起来。(未完待续) 905、东哥出场 那群人围住我们之后,并没有马上动手砸车,只是不断地挥舞着手中的家伙,一副随时都会动手的样子。 老狗已经发动汽车,他咬了咬压,就要去拉倒车档,却被我给阻止了,我看着外面那群大汉,沉声道:“你以为我们开的是坦克啊,就算是坦克,又能轧死几个?” 老狗闻言面如死灰,无力的靠在驾驶座上,很是懊恼的道:“哎,这回出来的急,没有带家伙,要不然怎么也能换几个。” 虎子却从怀里掏出一把折叠刀,拿在手中耍了几个漂亮的花样,大义凛然的道:“老大,我出去引开他们,你们趁机离开,以后一定要为我报仇啊。” 砰!我给了虎子一个脑瓜勺,打断了他这个不切实际的英雄幻想,看着他一脸委屈的样子,又怒其不争的指了指外面那些人手中的家伙:“没听说过一寸长一寸强吗,就你这把水果刀,还没伸出去呢就被人家给打飞了,还想逞强当孤单英雄,我看你一冲出去,不到五秒钟就会被人家给揍成一头狗熊。” “噗嗤!”我很严肃的教训这虎子,身旁的谢小玉却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一下我的老大气势全没有了,只能悻悻的坐了回来。 我和老狗虎子虽然话说的漂亮,脸上的神情却是越来越紧张,与此相反的是,谢小玉这时候却反而变成了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如果不是车里面的空间有限,她很有可能会翘起二郎腿。 我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懂她了,忍不住问道:“小玉,你不是被吓傻了吧?” 谢小玉又是噗嗤一笑,轻轻点了点我的脑门:“你啊,刚才不是挺机智的吗,怎么现在就糊涂了?” 我越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谢小玉白了我一眼,这才指着外面那些人解释道:“你看他们像是要动手的样子吗?” 我闻言仔细的看了一眼,那些人虽然都挥舞着手中的家伙,却没有一个打上来的,而且其中几个的神情还很古怪,好像在努力的忍者笑意。 看到这里,我忽然心中一动,顿时惭愧的看了谢小玉一眼,下一刻挺胸昂首的对老狗和虎子喊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男子汉大丈夫,天不怕地不怕,既然已经来了,还躲在车里干什么,老狗、虎子,还不快和大哥一起出去和人家打个招呼。” 老狗和虎子都愣在那里,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人家谢小玉都点出来了,他们怎么还是榆木脑袋啊,只好主动拉开车门。 随着我的动作,围在车门外的那几个大汉配合的后退几步,老狗和虎子也鼓起勇气,一起走下了车。 当我们四个都下车之后,那些大汉依旧没有动手,只是继续用那副凶神恶煞般的眼神盯着我们,但在过了那么几秒钟后,忽然有人哈哈大笑起来。 很快,所有的大汉都一起放肆的大笑起来,我们几个虽然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这一幕搞得很是没底。 “哈哈哈!”这时候,工厂门口那边又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我们齐齐看过去,见又有一群人走了出来,为首的是一个身高足有一米八几的大个子,长着一张国字脸,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外面还披着一件风衣,留着一个油光锃亮的背头,人高马大的走在前面,像极了英雄本色里的小马哥,显得极为气派。 不过,在这位小马哥的身后几人,就显得有点寒酸了,都穿着一身牛仔服,其中一个穿的还是拖鞋,走起路来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而且他的个子还很矮,不到一米七,只能加快脚步才能跟上那位小马哥,场面显得有点不伦不类。 老狗的目光却一下子就落在那个穿着拖鞋的人身上,整个人都精神起来,激动的喊道:“表哥,是我啊,狗子!” 老狗喊得撕心裂肺,好像流落在外的乞丐终于回到家乡见到亲人一样,那种激动和伤感,就别提有多感人了。 我和谢小玉虎子三人,在老狗的这一嗓子之后,也同时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他表哥毕竟是出现了,最起码看在老狗的份上,我们也不会有危险了。 小马哥带着老狗的表哥和另外几人来到我们面前,周围的大汉也都笑呵呵的分散开来,老狗激动的冲上去,一把拉住他表哥的手,带着一丝埋怨的声音道:“表哥,不是让我们来卖车的吗,这是怎么回事啊?” 此刻的老狗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那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要多无辜有多无辜,他表哥和小马哥等人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老狗愣在那里,这时候他表哥才很欣慰的拍了拍老狗的肩膀,笑着解释道:“哈哈,狗子,你终于长大成人了。” 这一下不仅是老狗,就连我们都感觉有点莫名其妙,老狗可是打过架杀过人的主儿,女朋友也换过好几个了,可以说老早就进入成人世界了,怎么现在他表哥反而像是在用鼓励一个小孩子的语气对他说这种话。 见我们都很迷茫,老狗他表哥只是淡然一笑,看向面前的那个小马哥,小马哥也是面带笑意,目光在我们几个身上扫过,最后落在我身上,居然很是赞许的点了点头:“年轻人,你很有前途!” 我立刻就明白对方就是老狗表哥的老大,东区十几个扛把子之一的东哥,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容,我却感到了一丝不寒而栗,立刻就赔笑道:“呵呵,东哥过奖了,我们就是一群普通的学生而已!” 东哥微微一笑,忽然走过来,一把搂住我的肩膀,把嘴凑在我耳边,低声道:“王旭文就是你们干掉的,对吧?” 东哥这忽然的动作吓了我一跳,他说话的时候吐出的气息带有一种很古怪的烟气,好像是某种雪茄,不过此时我的关注点已经完全不在这上面,而是他为什么会知道我和兄弟们做过的那件事。 怎么办?他是怎么知道的?这是我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自古英雄皆杀人,就算是在现代社会,我对杀人也没有太多的抵触,更何况我们杀的又是几个人渣,是早就该死的人,只不过他们仗着背后的势力,能够逃过法律的制裁,最后就只能由我们来完成这个使命了。 只不过,王旭文他们该杀是一回事,由谁来杀又是另外一回事,显然我们这群学生是没有杀人的权利的,一旦这件事被泄露出去,就要面临牢狱之灾,甚至死无葬身之地。 “呵呵呵!”东哥见我半天没有反应,也没有生气,只是笑的更加温和了,还用力搂了搂我的肩膀才松开,忽然又一转身,专心致志的去欣赏那辆我们开过来的二手奔驰车去了。 刚才老狗和虎子距离我较远,应该没有听到东哥的话,谢小玉就站在我身边,肯定是听到了的,此时她的神情变得很古怪,好像是在害怕,又像是在思索什么。 啪啪啪!东哥绕着那辆车转了几圈,最后又用力拍了拍车窗,才带着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回到我面前,笑道:“这两车不错,我出0万买了,你看可以吗?” 咕嘟!我立刻瞪大眼睛,喉咙也不争气的蠕动起来,忍不住猛吞了几下口水,0万,这对于我来说简直是一笔天文数字,要知道我和兄弟们每个月的花销加起来才不到三千块钱,就是那样也比学校里绝大多数学生过得要窝阔的多了。 一想到0万的钞票叠在一起,堆在我面前的样子,我仿佛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起来,这时候一只手轻轻的搭在我的胳膊上,才让我回过神儿来,没有出太大的丑。 再看老狗和虎子,也是一副两眼冒光,痴痴呆呆的样子,我对身旁的谢小玉苦笑一声,又清清嗓子,把那两个呆货也惊醒过来,这才不卑不亢的看向东哥:“多谢东哥,其实我们要这笔钱,主要是为了帮一个朋友,她母亲得了癌症,每个星期都要做化疗!”(未完待续) 906、有钱了 东哥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赞许之色,很快又拍这手笑道:“不错,现在像你们这样讲义气的年轻人已经很少了,那就多给你们10万吧,就算是我对你那位朋友母亲的敬意了。” 我没有想到东哥这么大方,立刻就感觉这是一个值得交往的人,也没有回绝他的好意,笑道:“那好,我就先替弟兄们谢过东哥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小弟的时候尽快吩咐,别的不敢说,要是和人打架,我们也能帮上一把手。” “哈哈哈!”东哥笑的更加畅快了,仿佛眼睛里都是笑意,看着他的笑容,我忽然有那么一点后悔,自己会不会又说大话了? “东哥,这是车钥匙,给你!”这时候老狗仿佛得到了什么点化,适时的把车钥匙递了过来。 东哥接过车钥匙,又丢给另外一人,对我们笑道:“那好,我马上就要去见一个人,就不多陪你们了!” 话音落下,东哥和另外那人就上了这辆二手的奔驰车,很快扬长而去,我看的出来,那个人的驾驶技术要比老狗娴熟了很多,应该是经常开车的老司机。 等东哥他们走后,老狗的表哥又对其他人挥了挥手:“婊子、麻子,这里没你们的事儿了,都回去继续打牌吧!” 人群之中的两个壮汉答应一声,带着那十几个人走进工厂里面,现场就只留下我们四个和老狗的表哥。 这时候我才明白,东哥这一伙人之中,除了那位东哥和负责开车的那个人之外,大概就属老狗的表哥身份最高了。 “老大,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其他人都走后,老狗也恢复了以往的活跃,主动拉着我来到他表哥面前,笑嘻嘻的说道:“这是我表哥川子!” 老狗话刚说完,就被他表哥来了一个脑瓜崩,面带笑意的道:“臭小子,有这么介绍长辈的嘛!” 老狗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他表哥打量我一眼,才伸出手道:“我叫江大川,以后叫我川哥就行了。” 我连忙伸出手去,边和他握手边笑道:“川哥好,我叫严文许,叫我小许就行了!” 川哥笑着点了点头,又皱眉道:“小许啊,我知道你拉了一帮学生,成立了一个社团,搞得还有声有色的。” 我连忙谦虚的道:“都是一帮穷学生小打小闹罢了!” 川哥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握着我的手忽然用了一下力,别有深意的道:“哈哈,不管是小打小闹还是大打大闹,只要是参与进来了,以后就是道上的一号人物了,有些话我必须要提醒你们几句。” 我知道川哥这是要点化我了,连忙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后者沉吟了片刻,这才继续道:“嗯,其实无论是黑道白道,大家都不过是为了糊口饭吃,相互之间也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所有以后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不要轻易和任何人撕破脸皮,无论对方是黑道还是白道,事情闹大了大家都不好收场,最后吃亏的往往只能是自己。” 我想到了刚刚被我们搞死的王旭文,现在警方还在大力搜查嫌疑人的线索,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查到我身上,心里顿时一个抖索。 我受教的道:“多谢川哥指点,小弟以后做事一定会加倍小心的。” 川哥见我变得紧张起来,忽然又哈哈大笑:“好了,你们这才刚刚入行,以后的路还长的很呢,我就不打击你们了,正好今天没事,大家找个地方搓一顿吧。” “好啊,这顿饭一定得我请!”川哥的话提醒了我,东哥能有那么大的排场,不也是一步步打拼过来的,我比他年轻的多,又有那么多过命的兄弟,将来未必会比他差,顿时豪气干云天,很是潇洒的说道。 不过,我的话刚刚说出去,就意识到了一个很尴尬的问题,我们开来的那辆奔驰车已经卖给了东哥,钱却没有到手,现在身上那点零钱,又拿不出手。 这时候,工厂里面忽然开出一辆大众,看上去有些破旧,不知道开了多少年了,车子停在我们面前,一个年轻人向着川哥招了招手:“川哥,钱都准备好了!” 我放眼看过去,见副驾驶座上有一个黑色的布袋,袋子的口是打开的,里面堆放着一叠叠的钞票,看样子足有几十万。 老狗和虎子也是两眼放光,东哥把手深入车窗,直接将那个黑色布袋拎出来,递给我道:“哈哈,现在这0万是你们的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布袋,感受着沉甸甸的分量,心中也是激动不已,想了一下,又从中取出一叠,大概有个几千块钱的样子,反递给川哥:“川哥,要不是你,我们也找不到东哥那么好爽的买主,这些钱不多,就算是给您的辛苦费了。” 怕他拒绝,我又加了一句:“千万不要和小弟客气啊,否则以后我们可不敢找你办事了。” 川哥神色微微一动,笑着接过折叠钞票,转手丢入车中,那个年轻人则将其收好,此时川哥才拉开车门,对我笑道:“小许,这件事你办的不错,凡是帮过你的人,不管是出力大小,都要给他一点甜头尝尝,这样才能细水长流,来大家上车,去城里最好的酒店潇洒一回!” 我看着川哥脸上的笑容,顿时感到了一丝后怕,刚才如果没有把那几千块钱的甜头给他,会不会从此被低看一眼,无法在黑道立足呢。 我们几个上了车之后,那个年轻人就下来了,由老狗开车,和川哥坐在前面,我和谢小玉以及虎子则是挤在后面,车辆发动开始向着城市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老狗和他表哥都在谈一些小时候的事情,显得非常的开心,虎子和谢小玉也会抽空插上几句话,通过他们的谈话,我才知道老狗其实和他表哥已经有四五年没见面了,一直到虎子上了大学,再加上我们要卖车这件事,才找到了这么一个机会。 在和他们闲聊的过程中,我也在不停的思索着以后的道路,我和S大学的那十几个兄弟都是穷苦出身,不要说大家平时都没有把精力放在学习上,就算是每天都埋头苦读,从这所三流的学校出去,也只能沦为社会的最底层,那绝对不是我们想要的生活。 如果是一般人,我们也就只能这样浑浑噩噩的度过大学时光,然后被迫的融入社会的大熔炉之中,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了。 还好命运足够眷顾我们,最起码我是这样想的,因为各种外界的压迫,终于将埋藏在我们心底的那丝血气给激发出来,不仅是开始打架斗殴,甚至还敢动刀子杀人。 王旭文的死,对别人来说或许就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社会新闻,但对于我和那帮兄弟,则是一次心灵上的洗练,我相信经过这种特殊的洗练,我们相互之间已经不需要什么特殊的承诺,今后绝对可以生死一体,荣辱与共,这显然已经具备了成立一个黑道社团的最基本条件。 现在又因为卖车,我们又和东哥搭上了关系,通过和他的接触,我虽然无法确认他们是不是比我和我的兄弟们更团结,却可以感觉得出来,他们下起手来,肯定比我们狠,也一定经历过更多的腥风血雨。 有这么一群榜样在面前,我也大致琢磨出了一点味道,以后应该怎样带着兄弟们在江湖黑道这条路上走下去。(未完待续) 907、帝康酒店 窗外的景色不断变幻,我心中所想的事情也在不断的改变。从我在S大学的兄弟们所成立的社团,以及自己和社团以后的发展道路。这些都是值得思考的问题。 汽车开得很快,前面的老狗和川哥此时也越说越开心,不断传出来哈哈大笑的声音。他们小时候的调皮捣蛋事儿也让我们听了一个遍。 车外的建筑也越来越高,不断闪耀着霓虹的光亮,繁华得一塌糊涂,这样的景色昭示着,我们不断的靠近着这着城市的中心地带。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汽车驶进了这座城市的中心地带,在一幢闪耀着耀眼灯光的宏伟建筑下,汽车停了下来。 “我们到了,这就是S市最好的酒店,我平常也很少来这里,都是跟着东哥才有机会来这里潇洒,慢点你们可不要出丑呀。哈哈”川哥将头转过来,对着我们说道,说完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让人一下就从他说的话中听出来了他的隐藏的话,他当初第一次来这里时肯定闹过一些笑话。我这想想着。我转过头刚好和小玉看过来的目光想撞,我们都从彼此的目光里读懂了自己的想法,而且我们的想法出奇的一致。 默契一笑,我们开始跟着川哥下了车门。我们站在酒店门前,等着老狗将车停好。 看着眼前宏伟的建筑,上面用鎏金书写着帝康酒店四个大字,在灯光的照耀下,就算在夜晚,也是显得那么的闪耀,清晰。 我的眼神不禁变得有些迷离,看了看身旁同样痴迷恩望着酒店的小玉,虎子,我不禁在心中发了誓,我一定要好好混,争取早日能到随意出入帝康酒店的地步,为自己的女人和兄弟们拼一个有地位,有金钱,有尊严的明天。 “表哥,老大,你们咋不进去呢?”老狗停好车走了过来,看着我们自然站在门外,不禁有些疑惑。 “你这傻小子,我们当然是在等你,我害怕你小子那么傻,而且里面又大又复杂,我怕没有我们带你,你自己迷路”川哥拍了拍老狗的头,充满戏谑的对着老狗教训到。 “表哥,你有没有搞错,一座酒店而且,我怎么可能会迷路,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吗?你真是把你表弟想得太傻了”老狗立刻变得不忿起来,他觉得表哥这显然是在污辱他的智商。 “你小子,还不信,走,咱们现在就进去”川哥看老狗不相信,顿时有些无奈,于是带着众人走进了酒店。 我顺手将旁边小玉的手牵了起来。小玉顿时吓了一跳,手想摆脱,但转过头,一看是我,对我甜蜜的一笑,放弃了挣扎。 小玉将头往我耳边靠了过来,我以为她要亲我,立刻将脸靠了过去,结果她说:“你呀,可真不嫌害躁,大庭广众之下,随便牵别人女孩子的手。” 我嘿嘿一笑,趁着她的嘴还没有退回去,立刻亲了一口“谁敢说我?我们可是正宗的原配夫妻,谁敢乱嚼舌根?看我不把他打死!”我作势恶狠狠的威胁。 “啪,你可真是脸皮厚。”小玉一把将我的脸拍了回去,并不吃我这套,我也只好莘莘的牵着她的手,不再言语,跟着川哥继续前进。 “叫你们大堂经理出来!就说我江大川来照顾她生意来了!”川哥走到柜台前,对着柜台上的美女前台,大声的说道。 “你好,先生,我们大堂经理现在有事,正在陪着客人,您有事,我可以为你办理,请问你是要什么套餐服务?”前台的服务美女显然经常见到川哥这样一来就大声叫经理的人。 而且她见过了太多没有几个钱,但是却喊声震天,等经理真的被自己喊出来,这样的人却往往根本不认识经理,就是求着经理给自己打折。 还有一些更不要脸的,先问自己经理在那里,当自己回答说经理有事不在时,这些不要脸的人就说经理是他的朋友,或者是她的亲戚,但是他把帝康酒店当成了什么地方?就是经理的家人来了这里,经理都只有自己掏钱请他家人吃饭,怎么可能给他们打折。而且通常这样的人经理一来就顿时泄气了。因为根本不认识,更别说是朋友亲戚了。 “你说什么?苏婷这女人能有什么应酬?竟然连我来了都敢不理了,看来她当了大堂经理是越发的膨胀了,当初她可是和你一样的前台,还不是靠我介绍各种人来这里吃饭,玩乐,她才升到大堂经理的,这女人竟然转眼就忘恩负义了!”川哥看着前台服务员,高声的叫喊着,大堂里的保安也被这声音叫了过来,以为是有什么人来场子。 我和虎子,老狗也站到了川哥身旁,在这双方剑拔弩张的紧张时刻,一声大笑传来,打破了这样的场面。 “哈哈,哎呀,你们散开散开”一个二十多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走了过来,而且把保安都推了出去,让他们别管这事儿,各自散开。 “我的川哥,你可是好久没到这里来了,我可是一直都等你来照顾生意呢。”女人边说边拉着川哥的手,向大堂里面走去。 而这时,我也看清楚了女人的身材和面貌。 只见她身材高挑,应该有一米七以上,而且现在穿着高跟鞋,比穿着平底拖鞋的川哥都高了一截,但现在她却小鸟依人的拉着川哥的手,让我们看得不论不类。 而且身材极有料,不像一般的女子身高高的一般是平胸,但是她的胸却是极大,起码有6D左右,穿着高跟鞋走路时,胸前的两砣巨大的肉在不断颤动着,让人看着时,用担心她的胸前两砣巨肉会受不了地球的重力而掉落下来。 但这样的担心显然是多虑的,因为她没有半点被影响到的感觉,显然已经很好的适应了胸前的巨无霸。 “苏婷,你说得到是轻巧,我当然想天天来这里,但是你们帝康酒店的消费那么大,我又不是千万富豪,我可天天来不起。”川哥看着在旁边搔首弄姿的苏婷,冷笑着说道。 “不来这里消费,也可以来这里看我呢,我们可是老朋友呢。”苏婷媚笑的看着川哥,并把手放在了川哥的肩膀上。 川哥皱了皱眉头,将苏婷的手推开,“我可没有钱来这里,你还是去招呼你的那些有钱的富豪朋友吧!” 看到这里我们也总算看清楚了苏婷是怎么样的女子,看来当初川哥很喜欢这个苏婷。 而且还帮助过她,在她刚进这里,没有一点后台的时候,应该是川哥介绍各种人来这里吃饭,而且是打着因为苏婷的缘故,而且后来苏婷也靠着这样的原因,慢慢的成为了这个酒店的大堂经理,虽然这座酒店很大,有各种经理,但是苏婷能靠着较浅的资历成为大堂经理,和川哥的努力有着很大的关系。 而且苏婷成为大堂经理后,慢慢的搭上了那些经常来这里吃喝玩乐的富豪,那些人一掷千金,苏婷后来当然就不想理川哥这种混社会的小混混,所以就慢慢的不想理川哥。 我和小玉对望了一眼,在眼神彼此交流了各自的想法。 我们都觉得刚才川哥刚才应该是故意大高大叫的,想让苏婷出来见自己。 而且苏婷从川哥一进酒店就发现了川哥了,之所以不出来,是因为不想见川哥。 而川哥当时想必也发现了原因,所以将计就计,直接大声吵闹,逼着苏婷出来。 川哥毕竟出了混了江湖很多年了,怎么会连这些都看不出来,所以轻易的便把苏婷逼了出来。(未完待续) 908、打动 但我没有想到的是,苏婷的脸皮会如此之厚,就像一点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样厚的脸皮,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所以感到深深的佩服。 而且今天也算给自己上了一课,从两人短短的交锋中。我就已经感觉自己受益无穷了。当然,他们的交锋才刚刚开始。 但这也让我学到了很多学校学不到的知识,那就是一个当初和你再好的人,如果她到了一个更高的境界,遇到了更多比你更优秀,更有钱的人,她会慢慢的和你疏远,直到永远不去理会你,因为到那时,她觉得你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 现实就是这样的残酷,我看着川哥那像嘲笑,又像是自嘲的表情,我忽然有些心疼。 今天刚开始遇见他时,他打扮得如此落魄,和东哥周围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想东哥混再怎么不好,但几十万买车说拿就拿出来了,但是却让自己的心腹手下穿得如此差,这不应该呢。 现在我的疑惑终于得到了解答。虽然这是我自己推导出来的,但是我想真正的真相也正是如此,那就是因为苏婷的事让川哥变得消沉起来,英雄难过美人关,情之一字,千年来,不知多少人被困于此。 “哎呀,你们是川哥的兄弟吧,看我真是,忘记了招呼你们,你们可不要多想呀”看着跟在她和川哥身后的我们,她立刻过来招呼,也打破了她和川哥之间的尴尬。 “川哥,你咋不给我介绍一下?”苏婷微微一笑,回过头对川哥问道。 “这些小子可不是校园里面的害羞学生,你自己问他们吧”川哥撇了撇嘴,似乎不想和苏婷多说。 在这样诡异的场面里面,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虽然感觉自己很聪明,但也害怕在这个时候说错了话,得罪了那一方都是不好的,更不用说比我都还笨的虎子和老狗了,此时他们根本没有看出川哥和苏婷之间的言语交锋,还觉得他们之间是很要好的朋友呢。而且这两个货还我后面露出了猥琐的表情,我一猜就能猜到,保准是他们认为川哥和苏婷之间是情人关系。我此时也不指望这两货能在这个时刻有什么惊喜了。 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还是大方聪明的小玉站了出来。 “姐姐你好,我叫谢小玉,你可以叫我小玉”小玉大方落落的说道,一点也没有学生该有的生涩。 “这是我的男朋友,他叫严文许,你可以叫他小许”小玉指了指我温柔的对着苏婷说道。 看到小玉在别人面前介绍我为她的男朋友,而且还露出这样娇羞的表情,如果不是现在有外人在这里的话,我狠不得现在就跑上去狠狠的亲她两口。 小玉此时似乎也看出了我的想法,对着我俏皮的笑了笑。 她此刻肯定不知道她这样得表情对我的杀伤力有多嘛的大,如果不是这里有那么多的人,我早就将她就地正法了。 但她明显没有感觉到,回过头继续对着苏婷介绍。 “这是虎子,是我们的同学,这是老狗,也是我们的同学,而且老狗是川哥的表弟。”小玉看着苏婷继续补充了一句。 “小许,小玉,虎子,狗子兄弟,怠慢不周,你们可不要介意呢,我叫苏婷,和川哥是多年的好朋友。”苏婷指了指正在一旁不知何时拿出了一根烟正在默默的抽着的川哥,对着我们说道。 “你们以后可要长来这里呀,来这里报我的名字,虽然不能给你们打折,但是肯定会给你们上最好的服务。”苏婷拍着她那高耸的酥胸,笑呵呵的对着我们保证到。 一旁正默默抽着烟的川哥嘴角抽起一个弧度,轻蔑的笑了笑。 虽然一瞬既逝,但眼尖的我还是立刻就看了出来。 这也更加证实了我心中的想法。川哥对于苏婷,曾经应该有过感情,但是现在,有的只是深深的嘲笑。 “好了,我先带你们去换衣服吧”苏婷说完便领着我们向着巷道走去。 望着酒店走廊两边各种摆放着的精美器物,我和老狗,虎子,完全就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双眼的转动根本停不下来。 而走在前面半步的川哥就好像见怪不怪一样,似乎这些东西对他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只是眼睛不时隐密的望向正在前面带路,穿着高跟鞋,臀部不断扭动着的苏婷。 牵着我手的小玉,则是不断的掐着我的手心,让我从就像农村人进城一样的猪哥像中醒来。我也立刻惊醒开来。 看了看身旁没有见过世面的虎子和老哥,我用力的咳了咳,暗示他们要注意形象。 他们也立刻在我的提醒中醒悟开来,他们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傻相,立刻变得严肃正经起来。 我无奈的扶了扶了额头,对他们这样矫枉过正的反应表示无奈,但他们不显得太傻就行了,这些我也懒得管。 穿过长长的回廊,到达了一件挂满了睡袍式衣服的房间。 “你们选和你们大小差不多的衣服,然后在这里的小房间里面换上。”苏婷指了指旁边被隔布遮起来的小隔间。 “恩,好的,婷姐,我们知道了。”我对着苏婷说道。 “小玉,你跟着我过来,我们去女生换衣区。”说着亲热的拉着苏婷的手朝着另一个走廊出口走去。 “川哥,我们换衣服干嘛呀?”将衣服换好出来后,我望着川哥,疑惑的问道。 “老大,你看这样的问题还用问吗?当然是要大保健啦,哈哈哈哈”老狗听到我的问题,拍着我的肩膀哈哈的猥琐的笑道。 “就是,就是,哈哈”虎子也附和的说着。 啪! 只听啪的一声响起。 只见老狗已经用手包着脑袋蹲在了地上。 “你一听到黑想些什么?”川哥黑着脸训斥着老狗。 “表哥,你打我头干嘛,我本来就笨,你这样打不就更笨了吗?还打得那么用力”老狗看着川哥无奈的反驳。“而且不是大保健,那我们穿成这样干嘛?”老狗疑惑的问道。也把我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你知道什么,这是因为这样才能更好的分清那些是客人,而且这样的穿着,对于接下来的活动更方便。” “什么活动呀?”老狗一听接下来的活动更方便,立刻两眼放光,来了兴趣。 “你看你,不要整天想那么肮脏的东西,只是洗浴,按摩,游泳,烧烤这些而已。”川哥狠铁不成钢的看了看老狗,继续开口说道。 “哇,有那么多的活动。"此时不光是老狗,虎子露出了两眼放光的表情,就连我都露出了惊喜的神情。 因为我长这么大,还没有搞过全身按摩呢,而且是专业的按摩。听别人说会让人舒服得欲仙欲死。我不禁有些期盼起来。 看到我们露出的夸张表情,川哥也无奈的笑了笑。 “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听到东哥说起这些,也是和你们露出了一样的表情,甚至比你们都还夸张,毕竟那时年轻,没见过世面,等以后你们见得多了,经历得多了,就会知道以平常心来对待这些了。”川哥露出一幅看尽了世间繁华的长辈样子,对着我们说道。 “表哥,你不要那么假,我可知道你,如果你有花不完的钱,肯定天天来这里”老狗撇了撇嘴,毫不犹豫的打击到。 “你小子,我装个逼容易吗我?我可是你亲表哥,有这样在外人面前说你表哥的吗?”川哥摸了摸鼻子,无奈的对着老狗叹气。 “表哥,大哥和虎子才不是外人,他们是我的兄弟,和你一样亲的兄弟。”老狗回头看了我和虎子,转过头去,对着川哥认真的说道。 “好吧,好吧,都是兄弟。”川哥也被老狗的认真打动了,从心眼里知道老狗已经铁了心要和我们一条道走上黑了。(未完待续) 908、脸色铁青 “女人真是慢”我在心里无奈的叹息,我们在这里慢慢的等着苏婷和小玉,已经等了将近半个小时了。 现在,站在房间里的,只有我和川哥两个人,刚刚有几个其他的顾客进来换了衣服,但是换了也就走了。而虎子和老狗两个家伙刚刚也跑去上厕所去了。 还美其名曰把肚子排空,慢点好大吃一顿,我对这两个逗比也只有见怪莫怪了。 “小许”突然,川哥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川哥,什么事儿?”我疑惑的问道。凭我刚才和川哥的接触,以及对川哥的了解,知道他不会说什么废话,这样叫住我应该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我也准着洗耳恭听,因为川哥毕竟混了社会那么多年了,一些经验和潜规则,以及道上的事,是我不明白,而且必须去了解的。 这现在的环境和条件下,我不可能得到其他道上的前辈的任何帮助,毕竟别人和你非亲非故,而且自己以后还有可能是他们的潜在对手,他们不整自己都算好了,更不用说去提点自己。 但川哥就不一样了,他不但是东哥身前的亲近之人,知道很多道上的事和规矩,最重要的是,他是老狗的表哥,而且还是感情极好的表兄弟,我们又是老狗有过命交情的兄弟,所以他帮提点,点播一下我再正常不过了。 “小许,我第一次见你,就感觉你以后是干大事的人,但我想说的是,兄弟,才是自己的一切根基,要对你自己的兄弟好一些,尤其是现在跟着你一起打江山,闯天下的兄弟。”川哥说完这话,饱含深意的看着我。 我立刻读懂了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要我对老狗好一些,不要以后得势就忘人,不知道好好的对自己的兄弟。 “川哥,你放心,我严文许别的不说,但是对兄弟们都犹如自己的家人一样,不然兄弟们也不会放心的把命交给我,和我一起打拼,而且有我一口饭,就有老狗他们一口饭”我信誓旦旦的向着川哥保证到。 川哥赞许的看了我一眼,对我的聪明感到极为满意。毕竟和聪明人说话才不废心废力。 “小许,我接下来告诉你的事情,你要认真记住”川哥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我知道他即将对我说一件关于我的大事。 我也竖起来了耳朵,准备听取他的意见。 “小许,王旭文的事情,你和你的兄弟们不要随意的传出去,要让他们闭主嘴巴,而且不管谁问你,你都不能亲口说是你干的,你知道吗?”川哥满脸正肃的看着我。 “恩,知道了,我知道该怎么做。”看来有人已经把王旭文的死怀疑到我身上了,而且会从各种渠道去探听关于我的证据,特别是知道这件事的兄弟们。我也应该告诫他们,让他们紧紧的把这件事忘掉。 过了一会儿,虎子和老狗也从厕所回来了,我和川哥就像没事人一样,静静的等着他们。 踏,踏,高跟鞋的声音响起,我知道是苏婷和小玉回来了。 果然,随着声音的传来,走廊上也见到了两人的身影。 “你们终于来了,我们可等了很久了”我无奈的说道。但是看着眼前穿着粉红色蕾丝睡衣的小玉,我却顿时感到眼前一亮。虽然裹得紧紧的,什么也没有露出来,但有一股魅惑的气息传来。 身旁的虎子和老狗看见的第一眼,也立刻被吸引了过去,但一想到小玉是自己大哥的女人,是自己的嫂子,本着兄弟妻不可欺的原则,立刻把脸忘向了一旁,掩饰着各自的尴尬。 而川哥似乎见惯了这些,习以为常了,也只是谈谈的看着两人。 “走吧,我带你们去上面的烤肉区烤肉,哈哈,你们肯定都饿了吧,慢点有你们吃的”苏婷边说着边带着我们上楼。 走过了旋转楼梯,不断的有人从旁边经过,有男人有女人,也有一家子带着小孩儿来的。 而我们也终于到了四楼的露天烧烤区,此时这里已经有一些人在架着烧烤架自己烤起烧烤来了。 “你们到那里去用盘子装自己喜欢的肉过来吧,我给你们生火”苏婷边说着边把打火机拿出来,准备把烧烤的火炭弄起来。 虎子和老狗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夹菜去了,而我则和小玉躺在了席子上,手牵着手,准备休息会儿。 “我来吧,我对这个熟悉,别把你手烧到了,你的细皮嫩肉可经不起烤。”川哥抢过了苏婷手中的打火机,自己亲自生火。 “咦,这不是我们的川哥吗?怎么给别人生火炭呀?哈哈哈哈,是不是东哥没钱给你用了?没事,现在你到我这里来,给我开车,我每和月给你两月块钱,怎么样,想不想来。”突然我们身后响起来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我转头望去,只见不知何时,被后突然多出来了五个人,全身上下都是纹身,一看就不是什正经人。 “李龙,别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可以那么嚣张,还有,你想雇佣你川哥给你当司机,两万块钱可雇佣不起”停下了手中的事,川哥站了起来,对着李龙反驳道。 “那你说要多少钱一个月才能雇佣你,你说多少,我给多少,哈哈哈哈”李龙说完,自顾自的笑了起来,而跟着他一起来的四个应该是他小弟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似乎他们已经觉得自己吃定了川哥,所以洋洋得意。 “李龙,你先别笑,要雇佣我也可以,一个月100万,你雇佣得起吗?”川哥看着大笑的李龙,淡淡一笑,开出了一个李龙不可能付得起的价格。 “哼,你以为你是谁呀?你他妈穷疯了吧?你这条命都值不了一百万。”被佛了面子的李龙感觉有些难堪,而且还是在一个苏婷这样的美女面前。 “美女,你是这里的大堂经理吧?”李龙深深的看了苏婷一眼,对着她说道。 “恩,老板看得可真准,我就是这里的大堂经理,你需要什么服务呀?我叫人来给你服务”苏婷看着李龙,妩媚的一笑。 而此时的川哥,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似乎李龙看见了川哥的反应,继续开口道。 “美女。我出10万,你今天晚上陪我怎么样?”李龙看着脸色越来越差的川哥,对着苏婷许以巨款。 “这,,,这不行,这位先生,我们这座酒店是正规的酒店,你快不要这样说。”苏婷角色挣扎了一下,还是压下了心中的想法,对着李龙拒绝。 “0万!”李龙继续开口,眼睛丝毫不眨,直接增加了一倍。 “不,,,不行,”苏婷微微有些动摇。 “0万”李龙继续开口,丝毫不停止。 我和小玉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这可是0万,我们卖车也就卖了0万而已。 苏婷这时已经隐隐有些意动,正要开口时。 “够了!”川哥的声音突然响起。 “姓李的,有什么事冲我来,你这样算什么男人!”川哥站了起来,一步冲到了李龙的面前。 这时李龙身边的四个大汉也围了上来。 我一看情势不对,立刻叫小玉把老狗,虎子叫过来,一边站起身去,到了川哥的身旁。 很快,老狗,和虎子也跑了过来,一个人还提着一根凳子,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开打。 李龙望了望如临大敌的我们,扑哧的一笑,挥了挥手,让自己的手下退后。 “小川,我说的话长期有效,你好好考虑,还有你也是,美女。”说着望了望处于暴怒边缘的川哥,和有些意动的苏婷。转身带着手下离开了。 看着他们逐渐远去,我们也终于舒了一口气。 “川哥,刚刚那人是谁?”我疑惑的问道。 “李龙,东区扛把子之一,和东哥势力差不多”川哥铁青着脸,回答到。(未完待续) 909、收拾残局 看着川哥身边脸色有些潮红的苏婷,她的眼神看起来有一丝的遗憾。这样的两个人站在一起让我觉得有些莫名的冲击感。川哥为了苏婷得罪了这个李龙,这件事情看起来像是英雄救美,这个美女也确实是个美女,只不过她领不领情就是不一定了。 这时候虎子和老狗见川哥一脸铁青,这俩人心里头也是觉得忐忑。他们之前并不知道这个李龙的来头,知道了以后就有点坐不住了。 “老大,老大,这一次哥俩是不是给你惹出来麻烦了?”虎子挠着脑袋,脸上既有疑惑,也有一些内疚。 “川哥,哥几个太冲动了……”我见川哥像是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以我现在的势力和这点小打小闹的功夫,也确实帮不了川哥许多。 因为这一场冲突,小玉和苏婷现在都已经安静了下来,这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男人之间的较量,竟然还要以女人为筹码,我能看出来小玉眼睛里对川哥的赞许。因为这个,我心里也是窃喜了好一阵。 我正想着办法来弥补的时候,川哥突然间开了口,只听他爽朗的笑了一声,随后才说道:“好了,小许,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个李龙他既然来了,也应该是有备而来。哥几个也是为了我好,你们这份心意兄弟我也心领了。” 苏婷在这个时候轻声叹了一口气,迈着婀娜的步子去桌子上端起了酒杯,随后就开始喝了起来。从前的时候,我只听说过风尘女子,这么一看,苏婷也确实担得起这几个字。光是她的相貌就能够让所有的男人觊觎,再加上她这曼妙的身材,那个李龙对她动心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但是看川哥的样子,他应该是喜欢这个苏婷的。 想到这里,我又看了看我身边的小玉,她的身材虽然不及苏婷那般火辣,但是也是出落的水灵,这样一想我心里面更是踏实了。因为不管是在什么地方,小玉的目光都没有离开过我的身上。作为一个男人,能有一个女人这么对我,我也是觉得非常的满足。 “表哥,你放心,不管到了任何时候,你兄弟我都不允许有人欺负你。”老狗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语气中的意味让人觉得他这一次是真的动了怒气。 以前的时候,老狗总是觉得他的表哥很是厉害,这一次亲眼看到表哥吃瘪,甚至还有些无可奈何,老狗心里面当然也是觉得很不舒服。 我把这些兄弟的心情都看在眼里,同时也记在心里。在这条道上是没有退路的,到了今天我更是清楚的明白了这个道理。只有让自己强大起来,我身边的这些兄弟才不会任由别人欺凌。我也希望有一天他们能够威风的站在一处,而不是像现在一样。 “你们几个还愣着做什么?没有闻到这肉已经烧焦了吗?”苏婷品着红酒,那样子看起来极为动人。但是想到她是川哥看重的女人,也就没有再去看她。 小玉倒是比我们几个大男人都还要冷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走到了苏婷的身边,开始翻起了烤肉。 这时候一阵肉香传来,哥几个的食欲也都被激发了。虎子和老狗也是一脸馋相,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填饱肚子。又因为刚才发生的事,他们两个心里头多少也是有些不是滋味,只见老狗一把拉住了虎子的胳膊,阻止他往那里走去。 “小许,带兄弟们去吃东西吧!今个儿我也陪哥几个喝上几杯酒。”川哥明白他们两个的意图,像我们这几个年轻气盛的人,如果碰上了酒,才可以说是尽兴了。 这时候小玉见我们走过去,就把已经烤好的鱼递了过来,她越过我,把那条鱼递给了川哥,并开口说道:“川哥,小许他们不懂事,日后还是多仰仗您提点。”小玉的这番话说的很是干脆利落,脸上的表情也是显得非常的郑重。 虎子和老狗皆是错愕的看着我,我心里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毕竟遇上了事情让自己的女人去打圆场总是不好的。但是,小玉能够这样,又这般的识大体,也是让我放心了不少,也让我更加坚信了她是可以陪我一路走下去的女人。 烤架上的烤肉因为油的缘故在“霹剥霹剥”作响,苏婷依旧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继续喝着她的红酒。川哥看了眼苏婷,随后才接过了小玉递过来的烤鱼,很是赞许的说道:“小许啊!你小子可真是好福气,艳福不浅,老哥我都觉得羡慕。” 小玉并没有因为他的夸赞而有所得意忘形,还是一如从前的那个样子,对川哥说了句,“川哥哪里的话,依我看川哥才是人中龙凤。小许啊……”说到后半句,小玉突然停住了,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就继续去翻烤肉了。 我知道小玉是为了我好,才说出这番话,不管怎么说,我都觉得感谢她。经过这几日的洗礼,我也觉得小玉有点和从前不大一样了,就是不知道她看我也是一样的想法。经历了一些事以后,每个人都应该有所成长,我和小玉谁都不会是例外。 “婷姐婷姐,这光有肉吃,没有酒喝,这不尽兴啊!”虎子看着桌子上的红酒,面色似是有些戚然。 苏婷倒是不以为意,淡淡的说了句,“你小子以为像这种大酒店是你随便喝酒闹事的地方吗?就这几瓶红酒还是老娘我存了好些日子的存货。若不是看在川哥的面子上,你们能有这个福气享用吗?我告诉你小子,别在这里挑三拣四了,有你喝的就不错了。” 这时候酒店里人来人往,往下一看也是人头攒动,什么样的人都有。只不过因为是豪华大酒店的缘故,隔音效果比较好,我们在这里也只是听到烧烤室的喧哗,外头的声音都被隔离开来了。我现在才意识到刚刚发生闹剧之时,并没有太多的人往我们这里看,现在想来应该是他们对于这样的事情早已经是习以为常。或许,每一天在这里都会上演着这样的事情吧! 虎子慢慢缩回了伸出去的手,他这个小子向来喜欢喝酒。眼下又只有这些红酒,当然是不能尽兴的,也难怪他会这样。 川哥听了苏婷的话以后,脸色才有了一些好转。这时候苏婷已经端了一杯红酒走到了川哥的面前,她的步子婀娜,在这迷离的灯光下更显得整个人都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 “川哥,来,我们先喝一个。”说着,苏婷就已经举起了酒杯,眼神迷离,语气也是极尽缠绵。 对这个苏婷,川哥从来都没有一点懈怠的样子,只见他端起了手中的酒杯,给苏婷示意了一下,就喝了下去。 既然川哥都没有说话,虎子和老狗他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也是一样。川哥能带我们出来见世面就已经很好了,对于我们来说,学着点总是好的。免得日后遇上点什么事,就乱了阵脚。尤其是这种地方,早晚我都得带着兄弟们混出个样子来,也免得被人笑话了去。 老狗见状,也端起了乘着半杯红酒的高脚杯,直接是一饮而尽。 “哈哈……”苏婷看着老狗的样子,突然间笑了起来。如果说苏婷是一个妖媚的女子,那么她的笑声却像是银铃一般,让人听了以后觉得同她的性情很是不一样。(未完待续) 910、川哥往事 听着苏婷的笑声,老狗很是不解,他错愕的看了苏婷一眼,问道:“婷姐,你笑什么?”老狗喝了那一杯红酒,只觉得味道有些苦涩,并不是像苏婷那样懂得细细品味。他向来只喝烈酒,这种红酒喝起来却是像白开水一般。 所以,没有等苏婷开口,老狗就开始嚷了起来,“婷姐,你给我们拿的这是什么酒吗?又苦又涩,真不如白酒来的痛快,入喉就是一阵火辣,让人从头到脚都觉得舒坦。” 虽然我也没有来过这种高档的地方喝酒,但是也知道红酒是用来细细品味的。如果招老狗那个喝法,永远也体会不到其中的妙处。或许,这也就是红酒与白酒之间的区别吧! 苏婷斜睨了老狗一眼,又回到了川哥的身边,说道:“川哥,你这兄弟该不会是穷山沟里出来的吧!怎么着,像是几百年没见过红酒一样,喝起来也是牛饮。” 川哥并没有理会苏婷,一边吃着小玉给他递过去的烤鱼,一边品味着红酒。这时候老狗的一张脸已经涨红,毕竟他确实是不懂,还真是因为这个给川哥丢了脸。 “川哥,我……”老狗像是想要解释些什么,但是这种事情从来都是越解释越显得这个人没品。最后,老狗还是悻悻的放下了酒杯。 我按着从前听别人说的那样,举起酒杯与小玉碰了杯,对他们说道:“来,兄弟,哥几个大口吃肉,小口品酒。” 原本我是想着让周围的气氛热闹起来,说着就切了一块烤熟的肉开始吃了起来。这时候,川哥突然放下了酒杯,我见他的面色有些发红,觉得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就没有再说什么。 “小许,虎子,老狗,大家尽兴就好。你们婷姐,她又不是外人。”川哥说出这些话,又趁着酒意,一把将苏婷拉进了怀里。 苏婷挣扎着想要离开,最终也只是说了句,“死相,谁跟你不是外人了。” 其实,像苏婷这种女子,在这种地方待的时间久了,难免会受到客人欺负。也许是这样一来二往才磨练出了这样的性子,说起来单是苏婷这样的美貌和身材,如果是一个良家少女,也能找到一个好人家托付终生。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苏婷从前说不定也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才有了今天。这个世界上每天都在发生着许许多多悲惨的故事,张丽也算是好运气遇上了我。 “小许,愣什么?喝酒啊!”川哥见我在发愣,喊了我一声。 这时候我突然觉得胳膊上一痛,猛地一回头,这才意识到是小玉拧了我一下。别看这小丫头平日里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在我看来她不禁有强大的气场和气魄,还有着很大的力气。 因为吃痛的缘故,我不小心“哎呀”了一声,同时也成功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虎子和老狗齐齐向我看来,问道:“老大,你怎么了?” 我连声说道:“没事没事!不小心磕着了而已。”说完,我很是歉疚的看了小玉一眼,又揉了揉自己的胳膊。 “瞧你们两个,人家小两口打情骂俏,什么时候也轮得上你们插嘴了。”苏婷再次开口,语气里竟然有一些嘲弄。此刻她正依偎在川哥的怀里,一眼望过去我竟然生出了一种美女与野兽的想法,只不过我还是尽快的打消了自己的念头,毕竟川哥对我不薄。 听了苏婷的话,小玉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从我的旁边挪了挪,这时候我与她之间多少也有了一点距离。虽然心里头觉得有点不爽,我还是非常乐呵的陪着大家说笑。 老狗和虎子会意,也发出了憨厚的笑声,这一刻我觉得兄弟们这样在一起的日子真好。 川哥这个时候温香软玉在怀,又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整个人都比刚才多了一些的激情。苏婷挣扎了一下以后,就一直乖乖的没有再继续动弹,一杯接一杯的给川哥续写酒,似乎毫不吝惜她所谓的存货。 “兄弟们,今天哥高兴,也跟你们说一说从前的那些事情。”川哥不知道是一时兴起还是怎么着,他的脸色突然间就变得有些凝重,就连说出来的话也让我们觉得有些惊讶。 苏婷似是不以为意,毕竟她在这里待了那么久的时间,什么样的人也都应该见过了,哪里会在乎川哥说什么。平日里她同那些客人喝酒时,也听了不少的大话。所以,现在不管川哥说什么,她都不会在意。 我们几个自然与苏婷不同,尤其是虎子和老狗皆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老狗虽然是川哥的表弟,对他的过去也只是一知半解,很多事情还都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现在听川哥说起来,他们也都是一副很是憧憬的样子。 对于我来说,也是觉得川哥的过去应该是一场腥风血雨。最起码一点,也应该是充满了激情和斗志。我们都坐在那里一脸急切的等着川哥说话,希望他能够说出一些激励我们的话来。 川哥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们一眼,尤其是看了一眼我哥小玉,随后他才取出了一支烟。苏婷似乎很是懂川哥,立马拿出了火机给他点上。这些动作一气呵成,看起来很是流畅,我想苏婷能受到川哥的喜欢也是在情理之中。也是,人嘛!能找到一个懂得自己的人很不容易,虽然我不确定苏婷是不是一样懂得其他的客人。 随后,才见川哥轻轻的吐出了一个烟圈,对着我们几个说道:“我从前的那些事情,狗子你也应该知道。从小到大我都是被家里的长辈打骂着过来的,说起来也都是因为我太过捣乱。你们别看川哥有今天,人模人样的在这些豪华酒店里穿梭,其实川哥我不像你们读过书,没文化不说,也没什么能耐。” 说到这里,川哥突然就停了下来。我们都等着他说下文,苏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了,川哥,我也不陪你们在这里瞎聊了。我还有事要忙,你们哥几个先在这里玩着,有什么事情让人去找我就是了。” 说完,苏婷就趁川哥沉浸在回忆中时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裳,苏婷就想要离开。 “坐下!”川哥一把将她拉了过去,按到了椅子上,他的声音凌厉,有着隐隐的怒气。 这个阵势倒是把苏婷吓得一愣,她似乎是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川哥。不用川哥再说什么,她已经乖乖的在川哥的座位旁边坐了下来。一双眼睛里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些泪水,看起来很是惹人怜爱。但是,这个时候,川哥已经顾不上再去怜惜她了。 “川哥,后来呢?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啊?”老狗早就想知道川哥的过往,到了现在更是迫不及待了。 川哥收敛了怒气,这才开了口说道:“其实我如果不是因为遇见了那个丫头,也不会有今天。只不过我不像小许你这样命好,有小玉这个丫头对你不离不弃。” “什么?川哥?你是因为一个女人才……那她现在人呢?说起来,哥几个也应该喊她一声嫂子啊?”老狗更是耐不住性子了,直接就问了出来。 我看着川哥的神色,心想这必然是一段心酸往事,也明白了刚才川哥为什么会那样护着苏婷。 “我那个时候仗着自己有点功夫就去了一家夜总会做保安,后来遇见了她,可是你们知道吗?我为了她与人打斗了很多次,后来她还是为了钱选择了离开我。其中有很多事情我都不想提了,毕竟都已经过去了。这件事情我也从来没有跟谁提过,对了,狗子,你可不要跟家里人说这个……”川哥突然间就不想继续说下去了,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我们想说的时候总是不知道怎么用言语表达,无端勾起往事的时候,却又让自己深陷其中。 对此,我也只能是深叹一口气,对川哥说道:“川哥,你放心,哥几个永远都不会背叛你。”我这一句话也是发自肺腑,俗话说得好,“君子一诺重千金”,我不是什么君子,但是最起码也不是小人。 只是现在看过去,苏婷的脸色似乎不是那么好。(未完待续) 911、再遇张丽 小玉在这个时候踢了我一脚,她的意思我也知道,想来哪个女子都喜欢男人对她一腔情意,热血倾情。我回头朝她一笑,也算是一个许诺。 “想不到啊!我们川哥原来也是一个情痴。”苏婷缓缓开口,语气里竟然有一股子的酸味。 川哥大手一挥,没有再去理会苏婷,对我们说道:“来,哥几个,我们赶紧在畅饮一番。” 虎子他们当然是不会拒绝,我也是一样。心想这一次川哥能跟我们说这些事,也应该不是因为老狗的原因,而是真正的拿我们几个当成了兄弟。 “川哥,来,兄弟我先敬您一杯。”说着,我将就被举了起来,略低于川哥的高度。 苏婷现在也不说要离开了,静静的坐在那里陪着我们,她也不再说一句话。我想她或许也是因为刚才发生的事和川哥的那些过往有所动容吧! 三十万,买她一夜,这样的买卖听起来虽然离谱,但是也足以让很多女子趋之若鹜。苏婷自己也知道若是答应了李龙,肯定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了。 她心里对川哥也不是没有感激,只不过她这样的女子,每一天都应该有人为了她争相打闹。更何况,李龙的目的是川哥,想来这也应该是李龙同川哥的个人恩怨。 就在我们喝酒喝的痛快的时候,有一个侍者模样的小伙子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这小子身材清瘦,长的也是清秀,看来要是想在这个酒店里做事,不管男女相貌还是头一位的。 “婷姐婷姐,不好了。”小伙子看起来也是找了苏婷很久才找到她的,现在看起来也是一副满头大汗的样子。因为这酒店里头一直都开着暖气,这小伙子又因为着急的缘故,更是显得气喘吁吁了。 苏婷摆了摆手,缓缓开了口,“小华,出了什么事?你来这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难不成你还搞不定吗?” 那个叫做小华的小伙子眉头锁了起来,尽管这样,看起来还是一副帅气的样子。 “婷姐,下面有几位客人在为难我们这几日刚来的一位侍者。那小姑娘又是新来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一来二往的就惹急了客人。现在,那几个客人非说是那小姑娘弄脏了他们的衣裳,让她还钱呢!”小华说话的语气很是急迫,脸上也布满了焦虑。 这个小华应该也是看到形势不对,才想着让苏婷出面的。我想到刚才川哥说的那些话,又想起了李龙刚才的样子,心里头竟然隐隐的有一些的不安。 苏婷身为大堂经理,也是一路腥风血雨走出来的。听到这样的情况,她的脸色也是稍稍变了,但是到底还是得由她出来撑场面。 “小华,走,快带我去看看。我倒想看看是什么人敢在我们这里撒野。”苏婷踩着高跟鞋,走起路来却是一点都不慢。 小华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的,一刻也不敢懈怠。 此时,川哥看着苏婷离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过了许久,川哥才说道:“来,来,哥几个继续喝啊!” 自从苏婷离开以后,我们这里就突然变得冷清了许多。周围的那些人依旧在推杯交盏,看起来并没有被别的事情影响到。说起来,这些事情是苏婷必须得出面的,川哥即便是想要过去帮忙,也急不来。 小玉为了保持身材,吃的很少,即便是来到了这种高档地方,她也是一样。一直都是小玉在忙来忙去的帮着他们烤肉,虎子和老狗不时的朝她笑了笑,以示谢意。 酒足饭饱以后,川哥一个人坐在那里像是若有所思一般。我知道他是在担心苏婷,因为苏婷出去也有些时间了。 “川哥,你是在担心婷姐吗?”我见川哥如此,也不想见他如此,就问了出来。 川哥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没事,苏婷她已经习惯了,都这么多年了,还没见有什么样的客人是她应付不来的。” 说这些话时,川哥的语气里有一些几不可闻的落寞。 在这个豪华酒店我们也待了很久了,川哥见我们都不再说话,就对我们说道:“哥几个如果吃好了,我们去舞池那里玩玩,有些东西你们早晚都得适应。” 早知道川哥会给我们带来很多意想不到的惊喜,说起这舞池,虎子和老狗两眼都开始放光了。 “好啊!好啊!川哥,我们快过去吧!”老狗有些迫不及待了,等不及想要长些见识。 我握住了小玉的手,和她一起站起了身,也想要跟她一起跳一支舞。别说是他们几个了,我自己也是觉得非常期待。 酒店的楼梯格外的宽敞,我们我们站在楼梯上都可以看到酒店里发生的很多事情。同时,也有很多人站在楼梯上相对着喝酒,看起来也是非常的惬意。 楼下一阵喧嚣,这里人来人往,有这样的声音也是实属正常。川哥脸色依旧,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取出了墨镜带上,整个人看起来无端多了些威严。我们几个则像是小弟一样跟在他身后,看起来也是有几分意思。 我握着小玉的手,手心里不知怎么的就出了些汗。本想着抽出去,擦一擦,却惹来小玉一记白眼。 “瞧你那点出息!”小玉的语气里有一些嗔怒,我不知道她是在气什么,但是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劲。 “老大,老大,你快看!”虎子突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或者说是发现了黄金一般激动的喊我。 我不明所以,照着他的小腿踢了一脚。力气不大,但是多少也会有些疼。 “你小子胡乱吆喝什么啊?没看这里有许多人吗?” 虎子却像是一点也不知道痛似的,没有什么反应。他的手一直指着某处,眼神也没有离开过。 我顿时生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正好看到一个女子正站在一群人中,一副很是委屈的样子。 原本这样的事跟我无关,在这种地方出现也是纯属正常。但是即便那个女子穿了身旗袍,曼妙的身姿尽显,就连脚上也穿了一双足有十二公分的高跟鞋,我也是认出了她。 那个女人,她是张丽。 从前的张丽虽然也算得上是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她长的漂亮,这也是公认的。现在穿上这身衣服,更是显得明艳动人了,多多少少还有一些妩媚,让我不禁觉得心神荡漾。 可是这张丽不是应该回去照顾生病的老母亲,怎么会在这种地方?我因为一时间觉得惊异的缘故,就一直看着那里。 “姓严的,你看够了没有?”小玉一脚踩在了我的脚上,她脚上穿的那双鞋子是刚才苏婷借给她穿的,包括那身衣裳也是。虽然漂亮,但是那细跟的高跟鞋踩到我的脚背还是让我觉得吃痛。 我赶紧收回了目光,对小玉说道:“美女,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好奇,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是啊是啊,嫂子,你就放过老大吧!老大肯定也不是有心的,哥几个也都觉得有些奇怪呢!”虎子见状,连忙替我说着好话。 川哥许是看出了我的窘迫,突然间也开了口,问道:“小许,你认识那个丫头?” 我点了点头,也顾不了脚上传来的疼痛感,对他说道:“对,她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个朋友。” 也是到了这一刻,我才看到了苏婷的身影。她似乎一直在下面周旋着,而张丽则是一脸哀怨的站在那里,头都不敢抬一下。 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回头充满歉意的看了小玉一眼,对她说道:“小玉,你放心我只是觉得奇怪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 “最好是这样,这个女人闲着没事来这里做什么?”小玉似乎还在生气中,语气里的酸味让我觉得心里面很是受用。 “看来那个小华说的小姑娘应该就是她没错了,小许,既然是你的朋友,我们就不应该坐视不理。不如,我们下去看看吧!”川哥开了口,我不知道他是在担心苏婷,还是单纯的想要帮我们。 突然间张丽一抬头,她的目光恰好与我对视,她的目光里哀怨尽显,还有一些的绝望在里头。只这一眼,让我如何也得下去探个究竟。(未完待续) 912、误会 我正要过去问个究竟,却发现张丽好像是在故意躲着我们,居然向旁边的人说了一句,就匆匆的向后面跑了过去。 我看向那一桌的客人,发现都是一些老头子,其中一个还在色眯眯的盯着张丽的背影,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于是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张丽并没有直接离开酒店,而是躲进了后面的洗手间里,我们几个就守在外面,等了足足五分钟她还没有出来。 “老大,张丽好像不想见你啊!”我们几个披着浴袍,站在女洗手间门口,引来了很多诧异的目光,虎子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 我知道这样做很没面子,但不问清楚张丽,心里面终究放心不下,或许是看出了我的担忧,谢小玉居然轻轻捏了捏我的手,柔声道:“我进去看看。” 听着谢小玉的话,我明显的愣了一下,本来还担心她会吃醋,没想到居然这么通情达理,顿时感激的笑了笑,同时用眼神示意她快点行动。 谢小玉悠悠的叹息一声,还是迈开脚步走进女洗手间,我和老狗虎子则在外面继续等待,过了没一会儿,身后忽然响起一个老头子的声音:“小丽,你好了没有,张主任他们还等着呢!” 我奇怪的回头看去,见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家伙正眼巴巴的盯着女洗手间的门口,人长得猥琐至极,头顶还缺了一块头发,个头也不足一米五,眼神还色眯眯的,让人一看就忍不住犯恶心。 因为这人长得实在太有特色,我在刚才就记住了他,他正是刚才和张丽一桌吃饭的那几个老头子之一,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脸皮厚到追到洗手间来了。 我和老狗虎子对视一眼,虎子上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把这个老家伙吓了一跳,很快又厌恶的扫了我们一眼,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摆出一副很有身份的架势:“喂,你们这几个小鬼,知不知道尊老爱幼,一点礼貌也没有,真是缺家教。” 虎子嘿嘿一笑,眨了眨眼睛,故意问道:“哦?那你堵在人家女洗手间的门口,就算是有家教了,还要等什么小丽,恐怕也是一个老色鬼吧。” 老家伙被虎子这么一问,立刻心虚的瞪大眼睛,怒道:“年轻人,话可不要乱说,知道我是谁吗,中心医院的放射科长,认识很多大领导的,随便一句话就能把你们送进警察局!” 这句话就是明显的威胁了,本来我们是不会被这种话吓到的,但前几天才杀了人,自然对这方面的话题很忌讳,虎子动了动嘴,终究没有再说话。 老家伙以为我们认怂了,得意的甩了甩脑袋,像赶苍蝇一样对我们挥了挥手:“去去去,该上哪上哪,找个地方凉快会儿,别在这里碍眼了。” 这一下,老狗就不干了,他握紧了拳头,正要上去动手,身后却传来一声惊呼:“葛科长,你,你怎么过来了?” 这声音正是张丽的,我和老狗虎子也顾不上这个老家伙了,立刻回头看过去,发现谢小玉和张丽已经手挽着手出来,不过张丽的眼睛有些红肿,明显是哭过。 我们还没有说话,身后的葛科长却是不耐烦的走上来,伸手就要去抓张丽,同时凶巴巴的喊道:“小丽,为了这次聚会,我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你可不能临阵退缩啊!” 见对方伸手过来,张丽本能的就要往后退,我则抢先一步把老家伙的手拍开,冷冷的说道:“对不起,她是我朋友!” 老家伙被我打了一下,立刻闷叫一声,同时恼羞成怒的对张丽喊道:“小丽,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把张主任他们伺候好了,我们都能得到很多好处,要是临阵退缩的话,哼哼,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去你奶奶的,什么科长主任的,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我见张丽几乎要哭出来,却还是咬着牙走向老家伙,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对着老家伙的脸上就挥出一拳。 砰!我可是专门练过的,这一下又是含恨而出,力气当然不小,老家伙立刻惨叫一声,同时连着倒退几步才站稳,眼泪鼻血也流了出来,显得非常狼狈。 “呜呜呜,你!”老家伙马上从口袋里掏出手绢,堵住自己的鼻孔,勉强止住了流血,声音却变得很含糊:“你居然敢打我!” 我冷笑一声,举起拳头上前一步,作势就要动手,老狗和虎子也挥舞着双臂,冷笑着逼向老家伙。 “你们给我等着!”老家伙见形势不妙,眼睛转了装,终究还是留下了一句狠话,又灰溜溜的转身就跑。 老狗和虎子还要追上去,被我的一句话给拦住了:“算了,穷寇莫追!” 二人闻言齐齐站住脚步,回头对我竖起大拇指,嘿嘿笑道:“老大,文化水平见长啊,都会用成语了。” 我没有心情和他们开玩笑,连忙看向张丽,却发现她的神情比刚才还要伤心绝望,整个人都仿佛失去了力气,如果不是有谢小玉扶着,恐怕会直接摊在地上。 这一下我就知道事情不妙,自己可能是好心办了坏事,这时候已经有一群保安走过来,我向老狗和虎子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们先去拦住那些保安,同时带着谢小玉和张丽向楼上走去。 “小许,这是谁?”我们三个上了楼,很快就找到了川哥,他看到几乎要晕过去的张丽之后,立刻奇怪的问道。 我叹息一声,沉声道:“哎,一言难尽,川哥,刚才我们打了一个老家伙,对方好像是中心医院的一个科长,还把保安给叫过来了,老狗和虎子正在下面拖着他们呢。” 川哥脸色微微一变,思索片刻之后,又对我们笑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先去里面躲躲,我下去处理。” “多谢川哥!”我感激的看了川哥一眼,见他已经匆匆下楼,只能和谢小玉一起扶着张丽走进雅间,让她先坐在沙发上休息。 谢小玉给张丽倒了一杯水,后者喝了一口,就那么默不作声的坐在那里,我欲言又止的看着她,心里却很着急,不知道她在这几天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一旁的谢小玉看出我的心思,有些埋怨的白了我一眼,解释道:“哎,你既然答应了帮小丽,为什么几天都不和人家联系,搞得她还以为你说话不算话,万般无奈之下,才不得不求到刚才那个葛科长头上。” 说到这里,我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经过,连忙伸出手,阻止谢小玉继续说下去,同时看向张丽,很是懊恼的道:“小丽,对不起,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到,钱已经准备好了,等会儿就拿给你。” 这一下,张丽立刻就回过神儿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忽然之间又流出了眼泪:“许哥,你真的愿意帮我?” 我郑重的点点头:“嗯,我严文许说话算话,既然答应帮你,就绝对不会反悔。” 张丽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发现我不像是在说谎,忽然激动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对着我就要跪下。 我被吓了一跳,还好谢小玉及时把张丽给拦住了,还白了我一眼,劝解她道:“小丽,你不用这样,他这种人没按什么好心,帮你也就是为了堵住你的嘴。” 张丽疑惑的看了谢小玉一眼,忽然之间明白了什么,立刻脸色一变,连忙解释道:“许哥,我,我不会出卖你们的。” 我摆了摆手,笑道:“我相信你,你先坐下来再说吧。” 张丽俏脸一红,这次很顺从的坐回沙发上,又喝了几口水,才不好意思的说道:“前几天我妈妈的病又加重了,为了让她做化疗,才求到了放射科科长葛平的头上,谁知道,谁知道他是一个老色鬼,居然让我陪他睡觉,不仅如此,还要,呜呜呜!” 说着说着,张丽就忍不住哭了出来,谢小玉连忙搂住她,轻声的安慰:“好了,现在我们有钱了,咱不用再去受那份气了。”(未完待续) 913、教训葛科长 在谢小玉的安慰下,张丽的泪水才慢慢支柱,开始和我们聊一些关于他妈妈病情的事情,过了大约有那么半个小时,房门被打开,川哥和老狗虎子一起进来。 我们三个连忙站起来,川哥还没有说话,老狗和虎子就哈哈大笑起来,老狗边笑边向我喊道:“老大,你是没有看到刚才我表哥有多威风,刚开始那群老家伙还想仗势欺人,等我表哥把十几个小弟叫过来之后,他们立刻就老实了,一个个和乌龟一样,头都不敢伸出来。” 虎子也很激动,正要说什么,却被川给拦住了,笑着拍了拍二人的头:“这点场面算不了什么,没有什么值得吹嘘的!” 老狗和虎子闻言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终于没有再继续吹嘘下去,我则是感激的对川哥道:“川哥,我们又欠了你一个人情啊,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清了。” 川哥嘿嘿一笑,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坐下,同时大有深意的道:“兄弟之间不用那么客气,不过你要是真想还的话,早晚会有机会的。” 我心中一动,不知道川哥所说的机会到底是什么,但还是很激动的道:“那好,到时候我们一定会尽全力的。” 或许是知道了张丽的事情,川哥也没有和我们说多少关于黑道的事情,聊了几句之后,就带着老狗和虎子一起去后面潇洒去了。 “你怎么不一块儿去呢?”我和谢小玉张丽则留了下来,谢小玉故意对我挑了挑眉毛,面带笑意的问道。 我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正色道:“我可是大学生诶,当然不能流连于这种风月场所了!” 噗嗤!看着我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谢小玉和张丽都认不出笑出声来,我见张丽终于笑了,自然也很高兴,于是又卖力的说了几个笑话,结果引得儿女娇笑连连,仿佛忘记了之前的烦心事。 就这样,我和谢小玉张丽在雅间丽一直聊到半夜,最后实在困得不行了,川哥他们还没有回来,索性就在这里睡了一夜,虽然身边又两个国色天香的大美女,期间并没有任何激情的故事发生,毕竟我还没有到那种色迷心窍的程度。 第二天一大早,当我醒过来之后,发现谢小玉和张丽已经不见了,立刻拿出手机,发现里面有一条未读的短信:“懒鬼,醒了马上来一楼吃饭,我们都等着你呢。” 这条短信是谢小玉发过来的,我松了一口气,连忙整理整理衣服,三下五除二跑到一楼,很快就找到了谢小玉和张丽,川哥和老狗虎子也在,几个人已经吃上了。 “你们吃饭也不叫我啊!”我走过去,假装生气的喊了一句,一屁股坐在谢小玉旁边。 川哥哈哈一笑:“本来要叫醒你的,可小玉和小丽都不同意,说是拍你没有睡好,说起来你小子艳福还真不浅啊,居然有这么两个美女关心。” 我不好意思的看向女儿,发现张丽的俏脸又红了起来,低着头不敢看我,谢小玉则是回了一个温柔的眼神,还递过来一杯牛奶和一块面包:“喏,就剩下这点东西了!” “够了!”我嘿嘿一笑,轻轻的搂了搂她的腰,迅速的解决掉自己的早餐,等几个人都吃好之后,又取出钱来结账。 最后一算下来,我们几个连吃饭带玩,居然一共花费了五六千,几乎把我兜里的钱都掏光了,不由感慨这里的消费水平实在太高,以后没事的话,绝对不能随便来。 从酒店里出来之后,川哥开着那辆破旧的大众回去,我们几个站在马路边上挥手道别,谢小玉看了看时间,对我们道:“我今天上午还有课,帮小丽她妈妈转院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一定给我办好了,否则家法伺候!” 我连忙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同时保证道:“请娘娘放心,小的们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 谢小玉满意的点了点头,拦住了一辆出租车,我殷勤的帮她拉开车门,又把车费交给司机,挥手目送她离开。 “小丽,我们先去医院吧!”谢小玉坐车离开之后,我从老狗手中接过装满钞票的布袋,在张丽面前晃了晃,柔声说道。 张丽看着装的鼓鼓囊囊的布袋,眼中闪过一丝激动的神色,马上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嗯,谢谢你,许哥!” 于是,我们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来到中心医院,碍于我们的身份,并没有和张丽一起去病房,而是让她先把账单拿出来。 过了没多久,张丽回到一楼大厅,神情有些古怪,我走过去问道:“小丽,怎么了?” 张丽拿出账单,眉头紧锁:“许哥,这上面的价目单不对啊,好像多了十万!” 什么?我接过账单看了半天,上面记录着她母亲住院期间的各种消费,包括住院费、医药费,和做化疗的费用,足足有二十一万。 从账面上看,每一条都很详细,我也看不出什么破绽,不过张丽陪着她母亲这么长时间,肯定是对这些费用非常敏感的,绝对不会看错。 “老大,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老狗和虎子立刻异口同声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想到了昨天在酒店和我们发生冲突的那个葛科长,对方被川哥他们吓走,一定是不肯善罢甘休,这份假张单一定是他弄出来的。 我要帮张丽,自然不会让她吃这个哑巴亏,想清楚前因后果之后,立刻对老狗和虎子道:“给我来!”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露出一抹狠辣之色,不得不说这段时间他们的进步还是蛮大的,现在已经到了说动手就动手,绝对不会有半点拖延的程度了。 我们三个带着张丽,一直来到医院的放射科,见走廊里还有很多病人,也没有理会他们诧异的眼神,直接一口气冲了进去。 砰!房门被我一脚踹开,里面传出一阵惊呼,马上就有一个愤怒的声音吼了起来:“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排队进来的吗,一点规矩也不讲,好像不像看病了!” 这个声音正是葛科长的,我眼前一亮,立刻撩开前面的一道门帘,发现老家伙正和两三个穿着护士服饰的年轻女孩站在一起,帮一个病人做检查,此时他的手还搭在其中一个护士的臀部,脸上却是一本正经。 见我们冲进来,葛科长本能的缩回手,正要恼羞成怒的骂人,忽然之间愣在那里,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不自然起来。 “其他人出去,我们要和葛科长单独谈谈!”我看他们都愣在那里,立刻抓起旁边的一张凳子,砰的一声砸在地上,同时怒吼一声。 护士门尖叫起来,抱着头就跑了出去,葛科长也想一起出去,却被老狗和虎子给拦住了,那个病人也从床上做起来,看了看我们,默不作声的穿好上衣走了出去。 房间中只剩下我们几个,葛科长显得很惊慌,不时的往外看,我冷笑一声,举起手中的凳子,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下。 啊!葛科长惨叫一声,后退两部坐在地上,脸上立刻冒出一层冷汗,畏惧的看着我们,喊道:“你们要干什么呢,这里是医院,不要乱来!” 我冷笑一声,从张丽手中接过价目单,摔在老家伙的脸上,吼道:“这是你的手笔吧,是谁先乱来的,今天我们只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兄弟们给我打。” 老狗和虎子怒吼一声,兴奋的搓着拳头走了上来,按住葛科长就是一顿胖揍,对方已经被吓得颤抖不已,只是抱着自己的头,胡乱的喊道:“来人啊,救命啊!” 咚咚咚咚!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我知道医院的保安赶到了,立刻对老狗和虎子喊道:“先停下来吧。” 二人闻言又各自踢了葛科长一脚,才悻悻的站回来,房门很快被推开,一群保安挤了进来,看清楚里面的情况之后,其中一人喊道:“你们是什么人,还快住手!”(未完待续) 914、把事情闹大 我耸了耸肩膀,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住手?我们没有动手啊!” 保安们愣在那里,这时候葛科长有气无力的站了起来,抬起手颤抖的指着我们:“别听他们胡说,没看我都被打成这副样子了吗,快把这几个流氓抓起来。” 老家伙的话音刚落,老狗和虎子就从腰间掏出一把折叠刀,各自拿在手中玩耍起来,真别说,他们的手法还挺熟练,明晃晃的刀身不停的闪烁,显得咄咄逼人。 那些保安手中自然也有家伙,只不过对于他们来说,保安也就是一份工作而已,犯不着为了一个放射科的科长而却和并不知道底细的人拼命,也就站在原地,没有立刻冲上来。 葛科长见状几乎要气疯了,想要再喊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话,失望的看了那些保安一眼,就要往外走。 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却被我一把给搂住,我摆出一副亲密无比的表情:“怎么,葛科长,刚才不是说要在这里和我们好好聊聊的吗,这么快就要走了?” 葛科长刚刚被老狗和虎子胖揍过一顿,此时被我这么用力一按,立刻就疼的倒吸一口凉气,他看看老狗和虎子手中的折叠刀,脸色顿时变得惨淡无比,哀求的道:“我,我已经聊够了,就让我出去吧。” “好啊!”我冷笑一声,又对张丽喊道:“捡起价目单!”,然后抓着葛科长的胳膊向着外面走去,那些保安也一步步后退。 就这样,我们几个一直来到医院一楼的大厅,四周已经围满了人,大多数是病人和家属,当然还有一些医护人员和保安。 我看气氛已经搞得差不多了,才示意张丽把价目单举起来,同时对人们喊道:“大家好,我叫严文许,是S大学的一名普通学生,本来是分公守法的良好公民,平时连一只鸡也不敢杀,但这次为了我的同学,哦,就是现在举着价目单的那位美女,不得不带着我的两个兄弟为他出头了。” 我这一嗓子喊出去,周围的人立刻就安静下来,纷纷好奇的拿出手机拍摄,有热心肠的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喊道:“小伙子,你们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吧,我们把视频放到网上,现在是法治社会,谁也不敢欺负你们。” 我感激的冲着那人点了点头,指了指张丽,继续道:“那好,我就说一说,她是我的同学,从小就家庭困难,由母亲辛苦拉扯大,自己争气考上了大学,而她母亲却因为操劳过度,不幸的患上了癌症。” 听到这里,人们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有些女人的眼睛都湿润了,我对自己的调动气氛的能力很满意,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本来以张丽她们家的环境,别说是癌症了,就是一般的大病都治不起啊,但她偏偏是一个极有孝心的人,为了减少母亲的痛苦,平时辛苦学习之余,也找了十几分兼职,每天起早贪黑从不休息,为的就是帮母亲筹集那天价的医药费和化疗费用。” 人们纷纷点头感慨,这时候葛科长见形势不妙,立刻扯着嗓子喊道:“你们别听他的,他们就是一群流氓,公然冲进医院打人绑架,这是刑事犯罪,快去报警啊!” 我冷哼一声,狠狠的瞪了老家伙一眼,后者这才老实起来,见围观的众人疑惑,我连忙解释道:“大家不要误会,我是一个懂得尊老爱幼的人,但这个老家伙太不是人了,他居然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威胁张丽陪她睡觉,否则就要将她们母女赶出医院,我们刚开始还是敢怒不敢言,最近好不容易凑齐了一笔医药费,打算帮伯母办理转院手续的时候,却发现消费的价目单居然被人给修改了,多出了整整十几万。” “什么?”这下子,人群立刻就炸开了锅,刚开始还有人同情葛科长,现在则是统一了立场,纷纷站在我们这边,声讨黑心的医生和医院。 此时远方传来警笛声,张丽脸上露出焦急之色,我看群情激奋,连忙趁着最后一点时间喊道:“我们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就是希望大家伙给这对可怜的母女主持主持公道,同时也希望医院能够清理掉葛科长这个败类。” “好!”人群中传出一阵叫好声,我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也放开了葛科长,转着圈对大家拱手道谢。 人群分散开来,警察们赶到了,手里面还举着手枪,我连忙对老狗和虎子喊道:“快把刀扔了!” 他们俩也不是傻子,直到这时候再怎么抵抗也没用,还有被射杀的危险,连忙扔掉手中的折叠刀,同时和我一起抱头蹲在地上。 警察们一拥而上,把我们几个都按在地上,不得不说他们的劲儿还挺大,恐怕如果不是看我们肯这么配合,都能把我们的胳膊给拗断了。 我的双手被扯到背后,拷上了手铐,老狗和虎子的待遇也是一样,只有张丽这个女孩,得到了警察门的同情,只是让她跟着一起走。 我们三个被押上了警车,车子发动之后,心情都开始变得忐忑起来,这次本来只是帮张丽的母亲办理转院手续的,想不到最后闹到这种程度,不知道我之前的那番话,能不能起到一点作用。 到了警察局,我们几个被分别关押,很快就有人来做笔录,我不知道老狗和虎子他们的待遇,但负责审问我的,居然是一个女警员,她长着一张精致的娃娃脸,肤色粉嫩嫩的,身材也很娇小,却透着一股与众不同的性感,眼神也清澈无比,如果不是那身警服,我恐怕会把她当成是哪个少女明星。 坐在这个美女警花的对面,不知道怎么得,我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起来,目光紧紧的盯着对方吹弹可破的脸蛋,就是挪不开。 “哼,老实一点!”美女警花自然没有看上去那么可爱,见我盯着她不放,立刻就重重的拍了一下桌面,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 我回过神儿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正要解释什么,美女警花却冷哼一声:“少嬉皮笑脸的,你们这种人我见得多了,等会儿不老实交代,有你好受的。” 看着美女生气时一动一动的小嘴,我开始心猿意马起来,忍不住又笑了一声,故意皱起眉头问道:“哦,我很好奇,你打算怎么惩罚我呢?” “你!”美女警花摇了摇嘴唇,用那对又圆又亮的眼睛瞪了我一眼,娇斥一声道:“少油嘴滑舌的,老实交代你的犯罪动机和过程,或许还有减刑的机会。” 美女警花提到犯罪两个字,我也没有了开玩笑的心思,正色道:“冤枉啊,我们只不过是帮自己的同学找回公道,用的方式稍微暴力了一点而已,怎么能说是犯罪呢。” 美女警花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忽然抓了抓脑袋,疑惑的翻了翻手中的档案,最后俏脸居然泛起了一层红晕,站起来转身就往外走。 看到这一幕,我也是非常的疑惑,趁着对方还没有走出去,扯着嗓子喊道:“美女警花,你还没问完呢,怎么这就出去了?” 糟糕!刚刚喊完,我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对方是美女警花不假,但也不代表一个外人就可以随便用这个略显轻浮的称呼来喊她啊,尤其是我现在的身份,还是一个嫌疑犯。 果然,美女警花在听到我的喊话后,立刻就站住了脚步,回过头来恶狠狠的白了我一眼,怒道:“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娘今天就审定你了。” 说完之后,美女警花居然不往外走了,又重新走回来坐下,还调了调桌面上的那盏聚光灯,刺目的光线打在我的脸上,立刻让我闭上了眼睛。(未完待续) 915、大山 “老大,这家伙死沉死沉的!”老狗和虎子被我阻止之后,也是站在那里喘着粗气,还非常惊讶的喊道。 我见老头还在呼呼大睡,似乎是不打算离开我的床铺了,眼看外面的天色也要黑下来,明天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事,就对他们道:“算了,我现在老头的床铺上凑活一宿,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老狗和虎子也很无奈,过去看看老头的床铺,整理的倒是挺干净,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这时候我们也都有点困了,他们俩就各自爬到自己的床上睡觉,没过一会儿也打起了呼噜。 我扯开老头的被子,翻过来检查了一下,发现也很干净,就放心的躺了上去,结果这一下就察觉出了不对劲,下面好像有很多疙瘩。 老狗和虎子都熟睡过去了,我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就叫醒他们,躺了一会儿之后,又感觉那些疙瘩很硌得慌,只好站起来,把下面的褥子给掀开。 掀开下面的褥子之后,我立刻吃惊的发现,之前我认为的那些疙瘩,其实是一些很光滑的石子,它们的一半露在外面,另外一半则卡在床板上,周围也没有什么裂纹,就好像在制作这张床板的时候故意镶嵌上去的一样。 我好奇的看着这些石子,刚开始还感觉它们非常的杂乱,但在看了一会儿之后,忽然就有了一种朦胧的感觉,这些石子好像是按照某种规律镶嵌上去的。 这种感觉只是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后再怎么努力去看,也找不到它们的半点规律,好像根本就是有人胡乱将它们按在床板上的。 难道?忽然之间,我想到了小张之前说的话,和我们关在一起的那个老头,之前是一个喜欢风水玄学的人,而且刚才他还表现出了那么多古怪的地方,难道这些石子的排列顺序也和风水玄学有什么关系不成? 一想到这里,我就困意全无,很想去把正躺在我的床铺上的老头叫醒,但又怕对方再来抱住我的胸口,那种窒息的感觉实在不想再尝试第二次了。 砰砰!正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敲门的声音,反正也睡不着,索性就走过去,把门打开一条缝,却发现外面站着一个看起来很憨厚的年轻人,年纪大约只有二十几岁,长着一张国字脸,还带着一抹真诚的笑容。 “朋友,有烟吗?”在我观察对方的时候,那个国字脸的年轻人也在打量我,很快就抬起右手,搓着手指有些期待的问道。 我摇了摇头,进来的时候先要脱光衣服洗澡,之后又换上囚服,怎么可能带烟,同时也很疑惑的看着对方。 那个国字脸年前人见我摇头,脸上闪过一抹失望的神色,随后又看看两旁,压低声音道:“嘿嘿,刚才我在你们的门口捡到了一把折叠刀,本来打算换给你们的。” 对方没有再说下去,我却是心中一动,原来虎子的折叠刀是被他给偷偷拿走了,难怪刚才虎子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 “哦?有这回事吗,可能是别人落在我们的门口的吧!”我看出来对方有意要威胁我们,自然不会坐以待毙,索性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国字脸年轻人忽然嘿嘿一笑,眨了眨眼睛道:“朋友,别装了,折叠刀上有你们的指纹的,如果我报告给那些看守,一检查就能知道是谁的,到时候那个人可免不了受罚哦,说不定还会加刑!” 我心中一动,这一点倒是没有想到,不过仔细一想,对方的话倒也不错,现在都是什么社会了,用手机都能做指纹检测了,监狱里肯定也有更高级的设备。 这一下是我失算了,只好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皱了皱眉:“哦,那可能是我刚才记错了,那把折叠刀应该是我的朋友的。” “嘿嘿!”国字脸的年轻人得意的笑了起来,又搓着手道:“那行,给我两盒烟,就把刀子换给你们,以后我也不会乱说。” 两盒烟换一把折叠刀,也不能说是亏,问题是我真的没有烟啊,只好无奈的苦笑一声:“对不起,我们真的没有带烟进来!” 国字脸年轻人闻言疑惑的看着我,好一会儿才失望的道:“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在你们身上闻到了烟味,而且你们还是张队长亲自送进来的,就没有准备点私货吗?” 听他提到小张,我立刻意识到自己和老狗虎子之所以能到现在还没有被别的犯人打扰,也全是凭借小张和小张的关系,不由有些暗暗得意。 于是,我顺势道:“哦,你说的是张哥啊,实话给你说吧,我们兄弟三个都是大学生,以前根本就没有进过监狱,也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门道道,只是因为和张哥是朋友,才被他特别照顾了一下的。” 国字脸年轻人瞪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的笑了起来:“哈哈,原来是这样啊!” 说话之间,他从口袋里取出一把折叠刀,很大方的递给我:“嘿嘿,这东西还给你们吧,就当是交个朋友了。” 我有些意外,忙接过折叠刀收好,同时感激的笑道:“那就谢了,我叫张海龙,以后叫我小龙就行了,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国字脸年轻人抓了抓头发,这才说道:“哦,我叫断山,平时他们都叫我大山!” “大山,这个外号听起来倒是挺朴实的,和你的面相和相符,怎么会犯事呢?”我感觉这人不错,于是好奇的问道。 大山脸色微微一变,还是解释道:“哦,就是太穷抢了一家金店,结果还没走出去警察就到了,我就被判了八年。” 说到这里的时候,大山的眼神中还带着一抹痛苦的神色,不过很快就调整好心情,对我笑道:“对了,这种问题你以后千万别多问,监狱里的犯人都不喜欢别人打听他们的过去,遇到脾气好的也许只会给你个冷脸,遇到脾气暴躁的,说不定就直接动手了。” 我心中一动,忙笑道:“呵呵,多谢提醒,这下我们以后可会少很多麻烦,大山,你放心,我以后有机会一定给你搞点烟抽!” 大山闻言瞪大眼睛,兴奋的搓了搓手:“嘿嘿,那就再好不过了,我这人没什么毛病,就是没事喜欢抽两口,最近大奎他们的货又涨价了,我气不过这才忍着没有去买。” “大奎是谁?”我感觉很好奇,监狱里还能买东西吗,于是连忙问道。 “嘘!”大山把一根手指竖在嘴边,示意我不要大声说话,随后才苦笑一声,解释道:“看来你真的是第一次进来啊,监狱里有很多刺头,除了那些看守之外,就属他们的权力大了,而且还可以随便打人,我们平时都不敢直接喊他们的外号,必须要加上一个尊称,要不然就会招来一顿毒打。” 我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见大山已经变得有些紧张,这才问道:“哦,那我应该怎么叫他们?” 大山沉吟片刻,才道:“像我们这种普通犯人,平时就在他们的外号后面加上一个哥,以表示尊敬,你们的背景虽然特殊了点,没事的话也跟着这么叫吧,反正也吃不了什么亏,还能少很多麻烦。” 我点了点头,又问:“那大奎,哦不,是大奎哥他们平时都很喜欢打人吗?那些看守不会出来阻止吗?” 大山无奈的解释道:“当然不是,他们也是看心情的,要是心情好的时候,你和他们开一下玩笑也没事,要是心情不好,就会故意找茬发泄了,不过一般都是做一些惩罚,比如管车间的,就会让你多干活,事后如果你还敢再多嘴,他们就会找机会对你动手了,一般都是拉到洗手间或者车间里没人的角落,看守也发现不了,就是发现了,也不会把他们怎样,毕竟看守也需要那些刺头帮他们管理犯人。” 我感觉很新鲜,好奇的问:“犯人还需要刺头管理?” 大山点点头,解释道:“是啊,监狱不是有自己的工厂吗,那些刺头一般都是各个车间和生产组的头头,要是没有他们看着,犯人们是不会老实干活的。” 听着大山的解释,我竟然无言以对,仔细想想也没错,能被关进这里面的,哪一个是省油的灯,如果单靠那些看守来监管,肯定会找各种借口偷懒耍滑,还不如让在犯人心中更加有威慑力的刺头去管理他们来的省事。(未完待续) 917、先背监规 我诧异的回头看去,见来人居然是大山,他嘴里还嚼着东西,正一脸笑意的看着我,同时低声说道:“小许,后面有很多人看着呢,别在这里闹事!” 我心中一动,回头看过去,见很多犯人都在盯着我们,尤其是门口的那两个守卫,脸上明显有了寒意。 看着守卫手中的警枪,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忙对老狗和虎子吼道:“老狗、虎子,你们乱吼什么,一点规矩也不懂!”同时用眼神疯狂的暗示他们。 二人回头一看,脸色也是猛地一变,立刻变得老实起来,这时候我才笑着对打饭师父道:“大叔,我们的确是刚关进来的,有些不懂规矩,您千万不要见怪啊。” 打饭师父满意的看了我一眼,又指了指我们手中的饭盒,说道:“没事,我都见怪不怪了,既然有朋友请客,你们就点菜吧。” 我看看里面的几个菜盆,只有四五道大锅菜,便随便指了指其中的三样,道:“这个,这个和那个,给我们随便盛点就行,另外再来三碗米饭。” 打饭师父点点头,接过我们的饭盒,三下五除二给盛的满满当当,这才说道:“好了,三分肉菜三碗米饭,一共是三十块!” 我一听还真不贵,于是对大山笑道:“大山,这次让你破费了!” 大山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把手中磁卡递出去,大范师傅接过去之后,放在下面划了一下,又还给大山,神情古怪的道:“怎么就剩下这么点钱了,你又偷着去买烟了吧?” 大山接回自己的磁卡,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又带着我们三个来到一个位于角落的座位。 我这才发现,大山吃的只是一盘炒土豆丝,看上去一点油水都没有,顿时就感觉有些惭愧,不好意思的对他道:“大山,你怎么不点肉菜啊?” 大山搓了搓手,苦着脸道:“哎,这不是钱都让我给抽了吗,我分配的工作又不好,收入也不高,就只能拆了东墙补西墙了。” 见我们几个吃不下去,大山连忙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笑道:“你们快吃啊,等会儿菜就凉了,我已经习惯了土豆丝的味道,吃别的还真下去不嘴呢。” 联想到刚才打饭师父的话,我知道大山的帐卡里一定没有多少钱了,就是这样还要请我们几个,心里面顿时就有那么一丝感动,我对还在那里不知所措的老狗和虎子道:“老狗虎子,别愣着了,这次我们领了大山的情,以后一定要想办法报答人家,知道了没有。” “是,老大,我们知道了!”二人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同时认真的点点头,眼看别的犯人都陆续离开,我们也不耽误时间,直接就埋头吃了起来。 铃铃铃!我们刚刚刷好碗筷,铃声就响了起来,这时候大山忙道:“你们先回监房,顺便帮我把饭盒带回去,我要赶着去上工了,去晚了又要被罚钱,哎!” 说着,大山就匆匆的向着食堂后面的一道门跑过去,其实之前我就发现了那道门,有很多犯人吃完之后都会从那里出去,现在才明白要通过那里才能去监狱工厂。 我们几个带着大山的饭盒回到监房,发现老头不见了,我床铺上的被子也没有叠,看上去乱糟糟的,我们也没有去整理,反正我已经和老头换了床铺,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我们三个在房间里闲聊了一会儿,就感觉有点口渴,卫生间里倒是有水龙头,不过是冷水,而且挨着马桶,总感觉很脏。 于是,我们就打算出去找找哪有热水,结果打开门一看,走廊里已经没有半个人影,下面的操场上倒是有一些犯人,都在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天,四周也有一些守卫。 我们不敢乱走,等了一会儿也没见有人过来,最后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对老狗和虎子道:“哎,食堂不就有热水吗,就在门口后面的洗碗池边上。” 老狗和虎子闻言一拍脑门,懊恼的道:“好像是有,现在去还来得及吗?” 我摇了摇头,这里没有表,不过看看天色也知道,肯定是超过六点半了,食堂那边应该早就关门了。 “算了,就凑合着喝点凉水吧,不干不净喝了没病!”我实在是口渴了,现在也只能去喝洗手间的凉水,只好自我安慰了一句。 老狗和虎子也没有别的主意,于是三个人就回到囚房,打开水龙头各自灌了几口,别说这味道还真不错,不像是学校里面那种,永远都有一股清洁剂的味道。 喝了几口凉水,我们也感觉舒服了很多,又休息了一会儿,就决定出去放放风,沿着两侧的楼梯下去,一路上都没有看到别的犯人和看守。 一直来到一楼,前方才出现了看守,见我们过来,他立刻拿出一本小册子,上下打量我们一眼,又一脸严肃的道:“谁先来?” 我们都愣住了,不解的看着对方,这时候这个看守眼睛一转,才想起了什么,又解释道:想出去放风,必须要背诵一遍监规!” 这一下,我们三个立刻就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这有这种规矩,看着看守手中的那个小册子,足足有十几页,恐怕少说也得有个几千字,别说是背一遍了,就是念下来也要费不少口水吧。 我本来打算掉头回去,又一想还要在监狱里呆上三个月,整天憋在囚室里,恐怕也不是个事,于是对看守笑道:“呵呵,我们是新来的,不知道这些规矩,能不能通融一下。” 看守立刻板起面孔,看着我们摇头道:“新来的?那就更应该熟悉监规了,省的犯了错受罚!” 说着,看守把手中的小册子递过来:“把这个拿回去,这几天你们就不要想着干别的了,牢记里面的每一条规矩,背熟了才能出去放风。” 我本来拿出自己和小张的关系,仔细一想又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欠他的人情,只好苦笑一声,接过那本小册子,狼狈的带着老狗和虎子转身回去。 回到我们的囚房,我们三个盯着小册子看了一会儿,发现里面都是一些犯人必须要遵守的监狱规则,写的都是大白话,也不是很难背,于是就努力的背诵了起来。 我们刚刚背了没半个小时,囚房的门就被打开,我们好奇的看过去,见来人居然是小张,他脸上带着一抹笑意,对我们道:“不愧是大学生,倒是挺好学的。” 我苦笑一声:“张哥,不是我们好学啊,实在是想出去放风!” 小张哈哈一笑,道:“你们是被老王给拦下来了吧,他那人心眼比较死,很少有犯人从他那边出去的,以后走东面的楼梯,那里是由老李负责的,随便背上个十几条他就不耐烦了,肯定会放你们出去。” 我恍然大悟,又看看手中的册子,不由笑道:“我说呢,这里面起码有上百条规矩,要是全背一遍,怎么也得需呀半个钟头,犯人们不累,看守也会听烦的,嘿嘿!” 老狗和虎子也如释重负的笑了起来,这时候小张才叹息一声,道:“哎,不过这些规则你们最好还是都看一遍,要是违反的太多了,我也不太好处理。” 我忙正色道:“张哥放心,我们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老狗和虎子也连忙点,这时候小张才拿出三张磁卡,递给我们道:“这是你们的帐卡,里面存了一万块钱,平时可以去监狱超市买点生活用品和零食什么的。” 我立刻吃了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小张,感动的道:“张哥,没想到你对我们这么好,居然一下次就给我们存了一万块钱。”(未完待续) 918、超市 老狗和虎子也很感动,小张却是脸上微微一红,连忙解释道:“你们先别急着谢我,这三张卡里面各有一万块,可不是我存的。” 我们本来还要说出一些掏心窝子的话,听到这里又都愣住了,齐齐看向小张,后者继续道:“今天有几个人要来看你们,但按照规矩只有进监狱满一个月才允许探监,我也没有办法给他们通融。” 我一听就激动起来,连忙问道:“他们是谁啊?” 小张神色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才笑着回答道:“哈哈,说起来我还挺羡慕你们的人缘的,那些人都是你们学校的同学,还有一个叫谢小玉的老师,好像挺关心你的,那些钱就是她给你们存的。”他羡慕的看着。 这下我明白了,我们卡里这三万块钱,肯定是谢小玉她们从卖车的钱里拿出来的,那些钱一共也才三十万,这一下子就为了我们用掉了十分之一,剩下的钱再和兄弟们分一分,不知道还够不够为张丽的母亲看病。 小张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又道:“对了,谢老师还让我转告你们,她们已经帮张丽的母亲办好了转院手续,现在正在市一院接受治疗,钱也都够用的,让你们都不要担心,在里面好好的表现,争取早点出去。” 我松了一口气,看起来那个美女警花真的帮了我们,我脑海中闪过她那娇滴滴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张哥,在看我们的人当中,有没有一个警察啊?” 小张神色微微一动,又连忙摇头:“没有,怎么,你们还有警察朋友?” 我看出小张的变化,感觉他是在故意瞒着我们什么,但也不好继续问,只好干笑一声,解释道:“哦,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 小张哈哈一笑,有些尴尬的道:“好了,你们也别多想了,有那么多朋友关心你们,就在里面好好改造,重新做人,争取早点出去。” “是,谢谢张哥!”我和老狗虎子连忙点头,摆出一副诚恳受教的样子。 小张挥了挥手,道:“那就这样吧,你们就先把监规背下来,想买什么东西的话,就去食堂后面的监狱超市,那里的生活永平很齐全,就是有点贵,不过你们卡里的钱怎么也够花三个月了。” 我们三个目送小张离开,看着自己手中的帐卡,发了一会儿感慨,最后我大手一挥,道:“现在张丽的问题解决了,我们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兄弟们,跟着老大我去消费吧。” 老狗和虎子也是眼冒精光,怪叫一声之后,就和我一起冲了出去,说起来就算是在学校的时候,我们手里面也从来没有这么多钱,没想到进了监狱身家反而暴涨,这一下要是不好好的潇洒一会,还真对不起我们的三个月牢狱之苦。 于是,我们一口气跑到楼下,穿过那片空地,才发现食堂的大门已经关上了,正在失望的时候,老狗忽然指了指食堂旁边的一道墙,喊道:“老大,那里好像有一个洞啊。” 我好奇的看过去,发现那边的墙上还真有一个洞,好像是有人故意挖出来的,于是立刻带着老狗和虎子冲过去。 我们还没冲到跟前,前方忽然有人从洞里钻出来,是一个穿着囚服的犯人,他的兜里鼓鼓囊囊的,好像装了很多东西,警惕的看了我们一眼之后,立刻低着头迅速向前走去。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虎子笑道:“嘿嘿,看起来这个洞是专门给犯人准备的,那些看守不会管!” 我点点头,带着老狗和虎子钻过这个洞,后面又是一大块空地,四面都是高墙,正前方有一道大门,门口写着监狱工厂几个大字。 在我们的右手边,有一个很小的门脸,上面写着监狱超市几个字,我们眼前一亮,立刻就向着那边走了过去。 穿过这道狭窄的门脸,我们总算是进入监狱超市,却发现这里的规模很小,只能算是一个小卖部,工作人员居然也是穿着囚服的犯人,长得身高马大的,一脸的凶相,一看就不好招惹。 我们和对方打了一个招呼,见他没有回应,也就索然无趣的走进去,这个所谓的监狱超市只有五六排货架,除了毛巾脸盆牙刷等日用品之外,就是一些零食,最后的那一排上面摆着的则都是一些书籍,大多数是网络小说,只有几本工具书。 货架上的商品都没有标签,也不知道价格,我们就随便挑了一些零食,一套洗具,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烟酒,最后只能回答柜台。 柜台后面的大个子犯人清点了一下,随后说道:“一共是三百!” 什么?我立刻瞪大眼睛,指着我们挑选的那些东西:“你没有搞错吧,这些东西加起来最多值一百块!” 老狗和虎子也恶狠狠的看着他,大个子却不为所动,不耐烦的道:“你们买不买,监狱里买的东西能和外面一个价吗,不买就把东西放回去,我又没有逼你们!” “你这是坐地起价!”老狗见对方态度恶劣,终于忍不住攥紧了拳头,一副随时都要动手的样子。 大个子犯人却是冷笑起来:“哈哈,想动手,我可以奉陪,不过你们要想清楚了,在这里打架对你们可没有什么好处!” 我忙拉住老狗,看了看我们挑选的那些东西,对大个子犯人笑道:“呵呵,这位大哥,我们是新来乍到的,身上也没有什么钱,你看能不能便宜一点?” 大个子犯人满意的看了我一眼,沉吟片刻才道:“这才像句人话,老子今天的心情不错,就便宜五十块好了。” 我一听差点直接骂出来,好家伙原来这里的物价完全看他的心情啊,不过仔细一想,能在监狱里开这么一间超市,这个大个子的背景肯定不简单,我们没有必要为了这点钱得罪他,只好笑道:“那就多谢了!” 说着,我把帐卡递过去,大个子看了一眼,就拿出一台刷卡器,在上面扫了一下,忽然瞪大眼睛,神色古怪的打量着我,最后又麻利的点了几下,将卡还给我道:“小兄弟,你们家里挺阔绰的啊,居然一下子就存了一万块,不过我话已经说在前面了,不会宰你们的,一共刷了两百四十九,二百五不好听,那一块就算是给你们的彩头了。” 我郁闷的接回帐卡,对大个子犯人笑道:“哈哈,大哥真是实在人,以后我们肯定会常来的。” 说着,我拎起塑料袋就要往外走,这时候钱已经刷了,老狗和虎子见我没有发作,也不好再动手,只好和我一起出去。 我们刚刚走到门口,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下来回头问道:“对了,大哥怎么称呼啊?” 大个子犯人愣了一下,很快回答:“叫我老虎就行了!” 我点点头,又皱着眉头问:“虎哥,你这超市里怎么没有烟酒啊,兄弟们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吸烟喝酒!” 老虎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抹寒意,随后又摆出一副无奈的神情,解释道;“哦,监狱有规定,不让卖那些东西,再说烟酒误事,我看你们年轻轻轻的,最好也不好染上那些坏毛病。” 我心中一动,马上赔笑道:“哈哈,虎哥教训的是,我们会尽量改的。” 说着,我带着老狗和虎子出去,离开监狱超市足够远之后,虎子才回头啐了一口:“呸,什么玩意儿,居然也敢取和老子一样的外号,那个老虎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好假惺惺的教育起我们来了。” 老狗也面带寒意的扫了监狱超市的门口一眼,这才神色古怪的问我:“老大,我们以后真的要在他那边买东西啊?” 我苦笑一声:“老虎能在这里开超市,背景肯定不简单,再说这里也没有其他超市,不在他这儿买又能去哪儿呢,就当是把钱喂了狗吧。” 说话之间,身后忽然有人小跑着跟上来,我们怕自己骂老虎的话被人传出去,忙安静下来,很快那人就跑到我们面前。(未完待续) 919、黑心的老虎 我看过去,见这人是一个个子不大的犯人,眼睛里透着一抹狡猾的精光,上下打量我们一眼之后,才试探的问道:“三位是新来的?” 我和老狗虎子相视一笑,自从被关进来,这个问题已经被问了很多次了,我神色平淡的点点头,道:“是啊,你有什么事吗?” 那人指了指我们手中的塑料袋,忽然皱眉道:“这些东西一定很贵吧?” 我又点点头,默不作声的看着他,那人尴尬的笑了笑,这才道:“我叫猴子,是大奎的小弟,别看老虎开着一家超市,有很多东西在他那里根本就买不到的。” 我眼前一亮,之前大山就说过,他是从大奎那里买烟的,没想到我们刚刚从超市出来,就碰到了大奎的小弟,看起来他是有备而来的啊。 于是,我忙好奇的问道:“哦,那我们能从大奎哥那里买到什么呢?” 听我这么一问,猴子眼睛一转,立刻松了一口气,笑道:“哈哈,原来你们早就知道大奎哥了啊,既然这样我也就明人不说暗话,烟、酒、扑克牌,这些东西都是最基本的,我们那边都能买到,另外还有一些比较特别的东西,就只有老客户才能买了,我看你们也不像是需要的,就先不说了。” 特别的东西?不会是毒品吧?我心里面咯噔一下,贩毒本来就是重罪,更何况是在监狱里贩毒,这要是真的,那个大奎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我不由高看了眼前的猴子一眼,对方也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问道:“怎么样,需要什么东西直接告诉我,我帮你们去拿!” 老狗和大山一眼,是个烟鬼,连忙问道:“有烟吗?” 猴子眼前一亮,点头道:“当然有,你要多少?” 老狗想了一下,伸出一根手指:“先来一盒玉溪,老子解解乏!” 猴子显得有些失望,但还是笑道:“好说,对了,你们俩呢,想要什么?”他又看向我和虎子。 我沉吟片刻,对猴子笑了笑,道:“我也要玉溪,不过要两盒,对了,价格是多少?” 猴子脸色微微一变,解释道:“这个,监狱里的东西本来就比外面卖的贵,而且我们卖烟酒也是违反监规的,要承担很大的风险,自然就要再贵那么一点。” 老狗不耐烦的摆摆手,问道:“别啰嗦了,多少钱直说!” 猴子搓着手笑道:“嘿嘿,玉溪的话,就给你们算五十一条好了。” 五十?我和老狗虎子立刻瞪大眼睛,这简直是明抢啊,玉溪在外面最多卖十几块一盒,猴子这一张嘴就给涨了三倍。 不过转念一想,老虎那边好像也是一样的黑,还没有这种货,我急着要还大山那个人情,只能无奈的点头:“那好吧,我们就先买四盒!” 猴子点点头,悄悄看看四周,对我们道:“跟我来吧!” 于是,我们跟着猴子向监狱工厂那边走去,越走越感觉不对劲,我忍不住问猴子:“喂,你要带我们去什么地方?” 猴子头也不回的道:“当然是去仓库了看货了,难道我能在这边给你们变出烟来吗?” 我皱了皱眉头,感觉这里面有些古怪,监狱工厂的监管不是应该很严格吗,大奎和猴子他们居然能在库房藏货,难道不怕被查出来? 带着疑惑,我们来到监狱工厂门口,猴子让我们先等一下,他则是挤出了一脸热情的笑容,上去和负责看守大门的人聊了起来。 两个人足足聊了有五分钟,猴子才对我们招招手,我和老狗虎子互相看看,最后还是决定跟着进去,反正我们也不是被吓大的,猴子敢进去,我们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顺利的穿过监狱工厂的大门,我们又跟着猴子在里面转了几个圈,最后才来到一个很大的库房面前。 猴子上去敲了敲门,很快门就被人拉开一条缝隙,猴子弯腰钻进去,对我们喊道:“到地方了,进来吧!” 里面黑漆漆的,我开始有点担心,但还是壮着胆子走了过去,老狗和虎子则是相信我的判断力,并没有退缩。 我们钻进库房,大门很快被人关上,头顶忽然响起啪的一声,十几盏灯忽然同时亮了起来,立刻就把里面照的明亮通透。 我适应了一会儿,才好奇的看过去,发现这里其实是一个废弃的仓库,堆积着很多破布条和各种废木料,面前站着四五个人,除了猴子之外,其余几人都很高大,其中一个肤色还特别的黑,如果关着灯,肯定很难发现。 除了猴子之外,那几个人的脸上都没有半点笑意,只是双手抱肩,冷冷的看着我们,我和老狗虎子感受到了威胁,不退反进的往前迈了一步,毫不示弱的和他们对视。 “哈哈!”过了一会儿,那个特别黑的壮汉才爆发出一阵豪爽的笑容,其余几个人也左右分开,露出后面的一个大木头箱子,上面摆放着一条条的香烟。 猴子也哈哈笑道:“过来看货吧!” 我点点头,带着老狗虎子一起过去,发现这些都是市面上常见的中档香烟,价格普遍不超过二十块,不过想到监狱里的黑暗,在这里买的话,恐怕不长个三四倍都不好意思卖出去。 老狗很快就找到了一条玉溪,旁边还放着一个打火机,他迫不及待的撕开封条,取出一盒烟,又把烟盒也撕开,抽出三根烟,分别递给我和虎子一根。 啪!老狗用打火机点着嘴里的香烟,闭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立刻露出一脸幸福的表情,我和虎子相视一笑,也各自把香烟点着吸了起来。 吸了两口之后,我才感觉有点不对劲,猴子和那些人都安静下来,我回头看去,见他们都一脸怪笑的盯着我们,手中也都多了一根铁棍。 我心中一动,立刻皱眉道:“你们要干什么?” 老狗和虎子也察觉出气氛不对劲,马上就本能的把嘴中的香烟往地上一扔,还用力捻了一下,露胳膊挽袖子摆出一副随时可以动手的样子。 刚刚做完这些动作,老狗脸上就露出一抹痛苦的表情,看着被自己踩在脚底下的香烟,懊恼的喊道:“老大,这根烟我才吸了两口,怎么就把它给踩灭了呢!” 我没有功夫和他开玩笑,只是冷冷的看着猴子等人,这时候猴子才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玉溪,对我们哈哈笑道:“这才是你们的烟,你们刚才开的使我们的存货,按照规矩一旦开封,那一条都得买下来。” 一条烟足足有二十盒,按照五十一盒,就是一千块,我卡里还有九千多块,这点花费也不是承受不起,但就是感觉被他们给下了套,不甘心的道:“凭什么,我们就开了一盒,其他的你们还能卖出去,为什么一定要让我们都买了。” 猴子脸上闪过一抹不屑的笑意,忽然冷着脸道:“开了我们的烟还不想买?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不过我这几个兄弟手里面的家伙可能会不答应!” “哼!”事到如今我知道不动手也不行了,索性冷哼一声,向前一步道:“怎么,想仗势欺人吗,老子也不是吓大的,你们动我一下试试。” “哈哈哈!”那几个人又狂笑起来,互相看看之后,并没有立刻动手,那个黑脸壮汉反倒是向我伸了伸拇指,道:“你小子很有骨气,让我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这样吧,咱们来来比划比划,要是你能坚持半个小时不求饶,那条烟我就送给你了。” 说话之间,黑脸壮汉向前迈出一步,和我对面而战,我这才意识到他整整比我高了一头,足有一米九多,而且全身都是肌肉,好像是专门练过的。 我咽了咽口水,还是鼓起勇气挺直胸膛,傲然道:“比就比,谁怕谁啊!” “老大,让我们来吧!”老狗和虎子知道我有几斤几两,要是小打小闹还行,但要对付这种壮汉,恐怕就很难了,见我要和人家动手,马上就急得喊了出来。(未完待续) 920、黑熊 “站住!”见他们要冲上来拉我,我怒吼一声,头也不回的道:“老狗、虎子,你们把我当老大,就站在原地别动,这一架老子要亲自上。” 二人闻言,虽然心中着急,也不能让我丢了面子,只好停下来,却还是忍不住喊道:“那行,等会儿老大你要是坚持不住了,就开口求饶吧,咱丢得起那个人,那条烟我们买了就行了。” 我暗骂一声他们怎么这时候说这种丧气的话,只能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吼道:“行了行了,你们俩怎么娘们唧唧的,看来今天不见血是不行了。” 话音未落,我就看准了黑脸壮汉的肚子,直接攥紧拳头,猛的挥了出去。 砰!黑脸壮汉没有想到我会来这一手,立刻就被打了一个错手不急,连着倒退了两步才站稳,脸上居然没有露出任何痛苦的表情。 我一看就知道要糟糕,刚才那一拳我可是蓄势待发,几乎用尽了全力,目的就是一下子就把对方给打趴下,却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抗揍。 黑脸壮汉站稳之后,并没有急着出手,而是看着我冷笑一声,道:“你就这么点本事,只会偷袭?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当上别人的老大的!” 我冷冷的看着他,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说实在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当上了一帮兄弟的老大,所以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黑脸壮汉见我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动摇,眼中忽然闪过一抹精光,下一刻他大吼一声,已经挥舞着双拳冲了上来。 砰砰!我知道自己肯定扛不住他的拳头,也没有逞英雄硬抗,而是对着后面喊了一声闪开,同时一转身就向后疯狂的跑去。 结果,我轻松的跳过了摆放着香烟的那个大木头箱子,那个黑脸壮汉虽然人高马大,却因为急着要追我,脚下没有留神,前腿迈过来了,后退却被箱子给绊住了,直接摔了一个大马叉,他的脑袋和地面结结实实的装了两下,发出沉闷的响声。 “黑熊,你没事吧!”黑脸壮汉摔倒之后,半天都没有起来,后面的猴子他们立刻就急了,挥舞着手中的铁棍就要上来。 “吼!”我和老狗虎子已经聚到了一起,也很担心那个外号叫黑熊的家伙就这么死了,并没有立刻逃跑,而是站在原地发呆,没想到猴子他们刚刚冲了两步,躺在地上的黑熊就发出一声狂吼。 随后,在我们惊讶的目光中,黑熊伸出两条胳膊,猛地一按地面,身体就好像弹簧一样,直接弹了起来,最后晃了两晃,居然又稳稳的站住了。 猴子他们发出一阵惊喜的欢呼声,喊道:“好样的,黑熊,快上去打死那个混蛋!” 我一听脸色一变,黑熊不仅是个子大,那爆发力也够吓人的,要是挨上他两拳,不知道我的五脏六腑能不能受得了。 于是,我也没有了刚才的豪情,但又担心猴子他们也上来,只能深吸一口气,强行对老狗和虎子喊道:“你们俩闪开,我要和他一对一的决斗。” “老大,小心一点!”二人无奈,只能向一旁闪开,虎子却悄悄给我递过来一根铁棍,一端是光滑的,另外一端则很锋利。 我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感觉还很趁手,看着又冲过来的黑熊,心里也有点底气了,于是和他一样怒吼一声,就那么挥舞着铁棍冲了上去。 砰砰!这一次,黑熊又朝着我挥出了两拳,我也没有躲闪,只是用尽全力将铁棍刺出去,因为双方身高差距,我发现铁棍如果刺中了,将会直接刺入黑熊的胸口,在千钧一发之际,我鬼神神差的松开了手,自己的胸口却挨了两下,顿时倒飞着摔了出去。 咣当!铁棍也落在地上,黑熊愣在那里,这时候猴子他们却骂了起来:“奶奶的,居然敢用家伙,兄弟们一起上,杀了他们。” “都给我站住!”我挨了黑熊两拳,倒飞出去之后,已经疼的站不起来,眼看猴子他们就要冲上来,老狗和虎子也挡在我面前,这时候黑熊却怒吼一声,阻止了即将发生的一场大乱斗。 “黑熊,你没事吧?”猴子他们没有冲向我们,而是在黑熊身边停下,同时很担心的问了起来,我这才发现,黑熊的胳膊居然见了红,正在流血。 黑熊直接用蛮力撕破自己的衣袖,看了看胳膊上的伤口,只是一些擦痕,他摇了摇头,神情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忽然双手抱拳,吼道:“多谢,你们可以走了!” 我感觉自己听错了,疑惑的看着黑熊,这时候猴子捡起地上的那根铁棍,眼睛转了转,忽然露出后怕的神情,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才骂道:“他奶奶的,你们聋了吗,黑熊让你们滚,还赖在这里干什么,想赵打啊?” 猴子的话说的很重,老狗和虎子受不了刺激,眼看就要对骂,我连忙拉住他们,压低声音道:“算了,我们走!” 二人这才冷静下来,扶着我就往外走,经过黑熊身边的时候,我忽然心中一动,示意老狗和虎子停下。 “怎么,你还没有打够?”黑熊正在让人处理他的伤口,见我停了下来,忍不住冷笑一声。 我摇了摇头,苦笑一声道:“不打了,我不是你的对手,只不过我们来是买烟的,既然你们有规矩,我们也想破了那规矩,这样吧,那条玉溪我买下了。” 说着,我取出自己的帐卡,又皱了皱眉头:“请问,这里能刷卡吗?” 这一下,不仅是老狗和虎子,黑熊他们也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黑熊忽然爆发出一阵狂笑,看向我的眼神满是惊喜和兴奋,他摆了摆手,道:“刷不了卡,那条烟反正也不值钱,就送给你们吧,就当时给你养伤的医药费了。” “那,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我本来还想再撑一会儿,无奈胸口传来阵阵生疼,只好挤出一抹苦笑。 “你们回去吧,以后也不要再找我买东西了!”几分钟后,我和老狗虎子在猴子的带领下,走出了监狱工厂,猴子就不肯再往前松了,还很冷漠的对我们摆手道。 这次是他设计了我们,我对猴子也没有什么好印象,也没有和他说什么道别的话,就让老狗和虎子扶着我一路回到囚室。 回到囚室之后,我被老狗和虎子放在床铺上,刚刚躺下立刻又感到了床板上的那些石子,搁的我一阵阵的难受。 老狗和虎子却回错了意,忙担心的问道:“老大,你不舒服吗,要不要去看医生?” 我苦笑一声,摇头道:“没事,以前又不是没挨过打,这次只不过是厉害了那么一点,多休息休息就熬过去了。” 二人相视一眼,老狗眼中闪过一抹懊恼的神色,道:“老大,对不起,都怪我太着急了,当时要是不打开那条烟,你也不会被打成这样。” 我笑道:“这不关你的事,没看出来吗,从猴子主动和我们搭讪开始,他们的套就已经设好了,如果我没有猜错,就算是不去开那条烟,他们也有别的借口留下我们,无非就是看我们面生,想从我们这里捞点油水罢了。” 虎子也道:“是啊,老狗你就别自责了,说起来要不是你先动手,我也会去把那条烟给打开的。” 老狗这才释然,同时又疑惑的问道:“老大,那个黑熊我看倒是挺仗义的,难道他就是猴子说的大奎哥?” 我摇头道:“应该不是,大奎能在监狱里占住一个废弃的仓库,就算是有再大的背景,没有心机也不行,那个黑熊只能说是一个很好的打手,不像是能办成这种事的人物。”(未完待续) 921、抢烟 黑熊虽然放过了我们,老狗和虎子却担心大奎会派人来报复,反正背不下监规也不能出去放风,他们就一直和我一起待在监房里,一边苦着脸背诵那些监规,同时也是保护我。 处于某种莫名的想法,我并没有向他们提起床板上的石子,但躺的久了又感觉搁的难受,最后索性就侧着身体,胳膊又被压的很麻,心中不由苦笑,自己这是何苦呢。 就这样,一直到了中午,铃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我们知道是饭点到了,大山的饭盒还在我们这里,于是我对老狗和虎子说:“你们俩先去食堂打饭吧,顺便把饭盒给大山拿过去。” 二人点点头,拿起饭盒之后正要出去,虎子却停了下来,有些担心的看着我:“老大,我们都走了,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我明白虎子的意思,他是怕大奎派人来报复我,于是无所谓的笑了笑,解释道:“没事,外面还有看守呢,大奎顶多就是一个刺头,绝对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当着看守的面打人,你们快去吧!” 二人想想也是,就拿着饭盒走了出去,他们走后,我躺了一会儿,忽然想吸烟了,那条烟压在老狗的枕头底下,我感觉自己恢复的也差不多了,就试了一把劲,努力的从床上下来。 当我刚刚把老狗的枕头掀开,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开门的声音,我以为是老狗和虎子回来了,忍不住苦笑一声道:“老狗,虎子,我不是说自己没事吗,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话音落下,我忽然闭上嘴巴,身后没有传来任何回应,心里面立刻就是咯噔一声,难道来人不是老狗和虎子? 这时候那条烟正好暴露在外面,我最担心的就是来人是看守,连忙抓取枕头,一边放回去,一边用很不满的语气道:“老狗也真是的,起床之后也不整理整理自己的床铺,乱糟糟的像什么样子。” 嘴里说着话,我用枕头压住那条烟,又拍了拍老狗的床单,这才回过头来,却吃惊的发现来人居然不是我想象中的看守,而是之前那个古怪的老头。 老头见我露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居然嘿嘿的傻笑了起来,他还伸出手指着老狗的床铺,一边抽着鼻子一边喊道:“好诶,这里有大烟!” 老头的声音很大,我一听就急了,这时候也不管他是真傻还是假傻了,忙紧跑两步上去堵住他的嘴,同时压低声音喊道:“喊什么,小心被看守听到!” “呜呜!”老头本来有很大的力气,但这时候好像是中了什么魔咒一样,居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毫不反抗的任由我捂住了他的嘴,还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满是惊恐的神色。 我看了看老头脸上的皱纹和鬓角的白发,才意识到他已经是风烛残年了,心中顿时有些不忍,于是连忙松开了手,无奈的叹息一声,又怕他再喊,只能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指着他的鼻子道:“别再喊了,告诉你,老子也是练过武功的。” 老头本来已经很害怕,在我说完这句之后,忽然瞪大了眼睛,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之中,过了又那么几秒钟,他的双目忽然爆发出两道精光,神情也恢复正常,不再那么痴呆了。 我则是吓了一条,眨了眨眼睛,仔细看过去,发现老头的眼睛只是变得有神了一些,并没有什么精光闪烁,这才松了一口气。 现在,老头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正常的老人,眼神却很有神彩,上下打量我几遍之后,他忽然满意的点点头,对我笑道:“年轻人,你练过什么功夫?” “什么?”这一次老头的语气很正常,就像是一个慈和的老者在和自己的晚辈说话,我已经在下意识里把他当成了一个精神病人,现在他忽然恢复正常,还有点接受不了,立刻就呆在那里,还傻傻的反问了一句,如果外人看到了,恐怕会以为我才是精神病人吧。 “哈哈!”老头见我傻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由又哈哈大笑起来,下一刻他的身形忽然一闪,居然已经掠过了我,直接窜到了老狗的床铺上。 当我转过身去的时候,那条玉溪已经出现在老头的手中,他直接从里面拿出一盒烟,熟练地抽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中,又去找打火机。 打火机被老狗和虎子带走了,老头自然是找不到,他费了半天的劲,终于意识到这里并没有打火机,开始抓耳挠腮起来,表情也变得很着急,样子和犯了烟瘾的老狗简直一模一样。 看着老头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解释道:“这里没有火,你等一会儿吧。” 老头这才安静下来,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又是一个翻身,直接稳稳的落在地上,他对我尴尬的笑了笑,苦笑一声道:“哎,人老了,脑子就有点不够用了。” 我感觉很奇怪,这里没有打火机,老头当然找不到,这和脑子够不够用有什么关系,不过下一刻,我就没有功夫去想这个问题了。 只见老头缓缓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把拇指食指和中指捏在一起,开始不断的捻动起来,慢慢的居然冒出了烟。 没过一会儿,在老头捏起来的三根手指上就猛地窜出了一团火苗,他迅速的叼着烟头,伸到那团火苗上面,用力吸了一口。 呼!整整半分钟后,老头才吐出一口烟气,同时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烟气打在我的脸上,居然隐隐作痛,同时也让我回过神儿来。 咕嘟!我努力的咽了一下口水,联想到小张说过这个老头的背景,不由瞪大眼睛,用颤抖的声音问道:“您,您真的会法术啊?” 老头一甩手,指尖的那个火团也随之消散,他对我笑道:“什么法术,这是功夫,你不是也练功的吗?” 我的确是练功一些杂七杂八的功夫,但那也就是一些杂七杂八的招式,目的也是为了防身或者和人打架,不说没法和真正的武林高手比,就是来三两个壮汉,我也打不过啊。 想想自己的那点三脚猫功夫,再和老头刚才施展的那一招一比,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啊,这时候我已经认定对方是一个世外高人,立刻用无比恭敬的语气赔笑道:“呵呵,我刚才是吹牛的,您这才是真功夫啊。” “嗯!”老头满意的点点头,又用力吸了一口烟,脸上带着享受的表情,对我笑道:“还算有点眼力,孺子可教也!” 我心中苦笑,刚才老头那一手简直就是法术了,任谁看了都会立刻意识到他不是普通人,这和眼力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不过,老头既然是在夸我,我也没有必要解释什么,只是继续赔笑道:“呵呵,在您老面前,我那里敢提什么眼力啊,不知道您刚才的那一招叫什么名堂?” 老头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忽然很苦恼的道:“只是一些没有什么用的小伎俩而已,我想不起来了!” 高人就是高人啊!看老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忍不住暗暗对他竖起了大拇指,人家这才是真正的世外高人啊,在我面前神乎其神的绝技,在人家的眼中却只是小计俩,不过话说回来,他一定还会很多更加厉害的功夫了。 我看老头心情好像很不错,于是试探的问道:“这个,老前辈,从刚才那一手来看,您一定是一位绝顶高手吧?” 老头神情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忽然噗嗤一笑:“哈哈,绝顶高手,我还远远谈不上,最多就是一个练家子!” 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还没有说话,老头忽然话锋一转:“不过嘛,现在国术势微,和你们这些后辈比起来,老夫倒是当得起绝顶高手这四个字的。” 我连忙笑道:“那是当然,就凭您老的手段,要是现在还有江湖,肯定能当上武林盟主!” 老头嘿嘿一笑,又仔细打量我一眼,才叹息一声:“哎,可惜现在是科学当道,武功练得再好也没什么用,我又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神,否则也会找个合适的人选来继承我的衣钵的。” 我一听心中一动,想到床铺下的那些石子,忍不住问道:“老前辈,您看我怎么样?” 老头点点头:“不错,算是骨骼惊奇资质上佳的,经脉虽然有些固涩,也不是不能打通。” 经脉?我怀疑自己听错了,以前迷恋武侠小说,倒是有过这方面的幻想,还专门找人问过,结果才知道那些只不过是虚构的,现实中根本就不存在。 不过,老头既然这么说了,肯定有他的道理,没看他刚才都能用手指搓出火团来吗?没有真气的帮助能行吗? 我的好奇心立刻就被调动起来,忙惊喜的道:“真的吗?我居然是一个练武奇才,那能不能拜您为师啊?” 老头沉吟片刻,这才叹息一声:“好吧,咱爷俩能在这里相遇也是缘分,我看你心性也不坏,就收了你个这个徒弟吧。”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我忙激动地跪了下去,却被老头一把给扶住,随后不管我怎么使劲,居然都动不了了。 试了几次之后,我都没有办法跪下去,只好停了下来,疑惑的看着老头,后者却是摇头道:“我有心教你,但不会收你为正式弟子,只能算是一个记名徒弟,所以你也不用对我行拜师礼了!” 记名弟子?肯定和正式弟子的待遇不同,或许学不到老头的真功夫,我有些着急的问道:“为什么啊?” 老头苦笑一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我这里出了问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疯,这也和我练得武功太杂有一定的关系,当然不想再教出一个小疯子来,所以就只能专挑一样功夫传给你,而且还不能保证准能教会,你还要不要拜师?” 我犹豫了一会儿,也担心自己会变成老头这样,不过一想到那些神奇的功夫,就索性把心一横,对老头拱手道:“您这个师父我是拜定了,既然不能下跪,我就给你鞠三个躬吧!” 说完,我就认认真真的给老头鞠躬,这次老头没有阻拦,一直到我鞠完三个躬,他才老怀心慰的笑了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指了指我的床铺,道:“徒弟啊,我们练的是内家功夫,讲究以柔克刚,以气御劲,只有先把内功基础打好了,才能开始修炼那些招式,那张床板上的石子你应该也发现了吧?” 我点点头,老头继续道:“嗯,以后你每天晚上都要平躺在那张床上睡觉,尽量保持心境的平和,不要有什么杂七杂八的念头,一直到进入睡眠,这样坚持半个月,在那些石子的刺激下,你的经脉大概就会被调理的差不多了。” 这么简单?我本来以为老头要教我什么内功心法呢,没想到只是让我去睡觉,睡觉谁还不会啊,忍不住开口问道:“师父,这也,这也太简单了吧?” 老头哈哈一笑:“徒儿,凡事不要想当然,别看我让你做的事情听起来简单,真正做起来却很不容易,你要有充分的心理准备才行,否则很容易半途而废。”(未完待续) 922、小菜一碟 我不以为然的点点头,笑道:“嘿嘿,师父您就放心吧,不就是在那张床上睡半个月吗,小菜一碟!” 说完,我又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对了,师父,我还不知道您的大名呢?” 老头笑道:“进来的时候,我登记的名字是魏明,不过犯人们都喜欢喊我魏疯子,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我还没有全疯,以后当着外人的面,你就一起跟着喊魏疯子好了。” 我皱了皱眉眉头:“这样不大好吧。” 老头无所谓的笑道:“没事,一个称呼而已,我都不在乎,你也就别纠结了!” 我只好点头答应,又道:“师父,小张,就是咱们监狱的张队长,他说你是因为烧死了十几个人才被关进来的,这是真的吗?” 师父闻言脸上笑容立刻凝固,半响才叹息一声:“哎,虽然不是我亲自做的,那些人也是被我害死的,说起来警察也没有冤枉我。” 我看着师父脸上的痛苦神情,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有心替他翻案,又一想以师父的功夫,想从这里出去还不是随随便便,既然他老人家愿意待在这里为那些死者赎罪,我又何苦让他为难呢。 外面传来脚步声,师父忽然神色一变,对我道:“好了,记住不要和任何提起咱们俩的事,我先走了!” 说着,师父就把一盒烟藏在自己的口袋里,眼神也失去了光彩,傻笑着向着门口走去,显然又开始装疯卖傻起来。 房门被推开,老狗和虎子正好和师父碰上,他们本能的冲进房间,见我没事这才放心,而这时候师父已经笑着跑了出去。 我追出去一看,师父是向着楼下跑去的,拐角的看守也正盯着我,只能悻悻的回到监房里面。 “老大,你怎么起来了?那个老头又发疯了?”老狗和虎子放下饭盒,担心的问道。 我想到师父的吩咐,心中一动,指了指老狗的床铺,苦笑一声道:“是啊,他也是一个大烟鬼,一进来就闻到了烟味,还抢走了一盒烟。” 老狗闻言脸色一变,立刻跳上自己的床铺,发现烟果然少了一盒,他马上气呼呼的喊道:“这个该死的魏疯子,居然敢枪老子的烟!” 虎子也喊道:“真是太不像话了,那条烟可是老大拼了命换回来的,不行,我追上去把烟要回来!” 见老狗和虎子就要冲出去,我连忙拦住他们,皱眉道:“算了,那家伙的身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而且你们当着外人的面问他要烟,就是他肯还,你们敢拿吗?” 老狗和虎子互相看了一眼,沮丧的摇了摇头,这时候我才叹息一声,半真半假的道:“哎,说起来他也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家,又和我们是狱友,那盒烟就当我们是孝敬老人了吧。” 在我的劝说下,老狗和虎子终于决定不再追究师父抢烟的事,这回他们打回来的是三份肉菜和三份米饭,还有一壶热水,我们三个围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吃完了饭,才开始讨论大奎的问题。 打饭的时候,老狗和虎子把饭盒还给大山,同时把我们和大奎发生冲突的事情说了出来,结果大奎表现的很吃惊,还提醒他们一定要小心,大奎那个人很记仇,说不定会找人来报复我们。 “老大,咱们虽然不怕打架,也耐不住他们人多啊,要不然就告诉张哥?”二人把大山的提醒转告给我,老狗担心的说道。 我犹豫了一会儿,才摇头道:“先不着急,人家张哥其实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咱们也不能处处去麻烦他,这人情欠多了,就有点不厚道了。” 虎子也是这个意思,老狗只好失望的否定了这个想法,又苦着脸道:“那可怎么办,我听说大奎有十几个心腹,肯帮他动手的也有那么几十号人,要是他有心整我们,这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我刚刚拜了一个绝顶高手当师父,此时信心暴涨,忍不住豪情大发的笑道:“哈哈,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人虽然少,只要同心协力,还斗不过一个刺头吗?” 老狗和虎子被我感染,也都恢复了斗志,两眼冒光的吼道:“不错,咱们兄弟怕过谁,大奎要是敢动手,就和他斗到底。” 虽然嘴上说的漂亮,我还是担心大奎的报复,我自己还动不了,就让老狗和虎子先去楼下的操场里放风,找机会问问其他犯人,打听一下大奎平时都会用那些手段来对付和他有过节的犯人,也要知己知彼。 他们俩出去之后,我又躺回床铺上,这次不再侧着身体,而是刻意的挺直脊背,身体笔直的躺在床上,同时用心的去感受下面的那些石块。 没过多久,我的背部就被那些石子搁的很难受,有心翻身,又想到了师父的提醒,忍不住想到他说的还真对,要坚持在这样的床上睡半个月,还真的不是那么容易。 我当然不会因为这点麻烦就退缩,石子搁的再难受,也要咬牙坚持,在经过了最初的折磨之后,居然慢慢的也就适应了。 躺了大概有那么半个小时,我居然有了困意,又看了一会儿监规手册,眼皮越来越沉重,最终终于坚持不住,进入了梦想。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敲门声唤醒,睁开眼发现监房的灯已经亮了起来,窗户外面也全黑了,老狗和虎子也各自躺在了自己的床铺上。 我揉了揉眼睛,看向师父那边,发现他也在面朝墙壁的方向呼呼大睡,呼噜大的很响,好像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 看着师父的背影,我的心中忽然多了一份安全感,只要有他在,大奎就算是再怎么厉害,应该也伤害不到我们几个吧。 敲门声还在响着,老狗和虎子还在呼呼大睡,我也不想叫醒他们,就打算自己去开门,没想到刚刚准备做起来,就发现自己居然使不出任何力气,我全身的肌肉好像都变麻木了。 这是怎么回事?试了几次,我都坐不起来,心里立刻就慌了,自己别是瘫痪了吧?正在这时候,本来还在呼呼大睡的师父忽然停止了打呼噜,仿佛是在梦呓一般,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精心凝神,意守丹田!” 我似懂非懂的看了师父一眼,捉摸着那八个字的含义,很快就一咬牙,不再试图去用力,而是放松自己的身体和思想,将注意力全放在丹田。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当我开始意守丹田之后,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而且好像有一股热流在体内涌动。 难道这既是真气?那种感觉非常奇妙,我忍不住惊喜的想到,谁知道这个念头一出现,刚才那种感觉就消失不见了。 这一次,我的肌肉不再那么麻木,尝试着坐了起来,后背有很多地方都传来阵阵微痛,我也毫不在意,站起来走到门后面。 “谁啊?”我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了一会儿,除了敲门声之外,没有其他动静,我担心是大奎的小弟,于是警惕的问道。 “小龙,是我,大山!”敲门声停下,外面传来了一个很低的声音。 大山?我一听的确是他的声音,心中一动,忙从自己的枕头底下翻出一盒烟,这才打开门,见大山正一脸焦急的看着我。 我探头出去看看,见走廊里没有人,把手中的香烟递给他:“大山,这是我答应你的,拿去抽吧!” 大山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放进自己的口袋之后,这才对我苦笑一声:“小龙,大奎后天就要对你们动手了,我这两天要在工厂加班,都不能回来,又担心你们没有防备,所以就过来提醒你们一下。” 我一听心里就是咯噔一下,仔细一想又感觉哪里不对劲,我和老狗虎子都是新犯,有三天的休息时间,后天就是最后一天,就应该去监狱工厂干活了,大奎怎么会选在那个时候对付我们? 我疑惑的看着大山,后者则是解释道:“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了,总之你们到了后天一定要加倍小心,如果,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挨了打也不要声张,要不然以后的日子更难过。” 远处的看守走过来,大山畏惧的看了对方一眼,忙对我道:“我先回去了,记住别把我刚才的话告诉看守,不然我也完蛋了。” 说着,大山对那个看守讪笑两声,就一头钻回了自己的监房,我刚刚打算回去,看守已经走了过来,叫住我道:“你是新来的吧?” 我只好停下脚步,回头赔笑:“呵呵,是新来的,您有什么指教?” 看守看了看我,忽然压低声音道:“是张队让我来的。” 我眼前一亮,又想到刚才大山的话,表情也变得不自然起来:“哦,张哥最近还好吗?” 看守笑了笑,道:“你们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吧,听说你们得罪了一个刺头,对方是什么人,要不要我帮你们?” 我怕说出来会连累大山,忙道:“哦,没什么,就是和别的犯人发生了一点小摩擦!” 看守狐疑的打量我一番,这才道:“那好吧,要是真有人敢闹事,就马上告诉看守,这里是讲法制的地方,不会让那些家伙胡来的。” 我感激的笑了笑:“谢谢,另外替我谢谢张哥,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回到监房,把房门关上之后,看守还拉开门上的小窗户,对我笑了一下,才摇着头继续向前走去。 哎!我叹息一声,继续躺会床上,这次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保持心境的平和了,也能明显的感觉到身下石子,一直到背部被压得麻木了,才渐渐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醒了,依旧是感觉全身无力,看看师父已经不见了人影,想到他昨晚的提醒,马上就意守丹田,结果又体验了一下那种身体变得几乎虚无的玄妙感觉,一直到产生杂念,才回归了现实。 这一次,我立刻感觉到了身体的不同,内伤好像已经完全好了,而且浑身上下充满了活力,我兴奋的下了床,过去叫醒老狗和虎子。 两个人被我叫醒,发现外面天色还很黑,都不肯起床,我这才意识到这里是监狱,就是让他们起床也没事,索性就躺了回去。 啪啪啪!我们一人点着一根烟,一边吸一边聊天,我问他们:“老狗、虎子,你们昨天回来怎么没有叫醒我?” 老狗笑道:“老大,你不是受了伤吗?又睡得那么香,我们怎么好意思打扰啊。” 我摆了摆手,笑道:“行了,算你们知道心疼老大,对了,昨天打听到什么消息没有?” 虎子皱眉道:“别提了,我们下去以后才知道,平时在外面放风的那些家伙,不是重病号就是装病的刺头,那些重病号一听到大奎的名号立刻就吓得掉头逃跑,那些装病的刺头根本就不愿意搭理我们,看我们的眼神还像看白痴一样。” 虎子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我忙道:“对了,监狱里又不是只有大奎一个刺头,他做事那么嚣张,难道就没有一个半个的仇家?” 老狗和虎子想了半天,老狗忽然眼前一亮,道:“我想起来了,其中一个刺头在听到大奎之后,显得很厌恶,当时他身边还有四五个人,面相都很凶,应该是大奎的死对头。”(未完待续) 923、深仇大恨 老狗和虎子想了半天,老狗忽然眼前一亮,道:“我想起来了,其中一个刺头在听到大奎之后,显得很厌恶,当时他身边还有四五个人,面相都很凶,应该是大奎的死对头。” “那人叫什么?”我决定利用那个人来对付大奎,忙问道。 老狗苦着脸道:“我就和他聊了两句,就被他身边的人给赶走了,当时院子里还有几个看守,我也不敢多问。” 我有些失望,还是笑道:“哈哈,有这点情报就够了,等会儿我们一起去食堂,你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刺头,咱们和他俩俩。” 于是,铃声响起之后,我和老狗虎子马上端着饭盒赶到食堂,找了个靠近门口的位置,一边闲聊天,一边让老狗留意进来的人。 结果,犯人们陆续进来,一直等到最后一波,老狗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虎子忍不住捅了捅他的肩膀:“老狗,你有没有记住那个刺头的长相啊?” 老狗也很郁闷,却肯定的道:“虎子,你别怀疑我的智商好不好,只要是我见过的人,还没有认不出来的,再说这才隔了一天,怎么会忘记呢。” 我知道老狗的记性很好,尤其是在认人这方面,只能皱眉道:“可能他自己不会亲自来打饭,而是让自己的小弟过来。” 老狗立刻一拍脑门:“对了,这个我倒是没有想到,刚才光留意那个刺头了,没有注意他的小弟有没有进来。” 我笑了笑,安慰他道:“没事,现在才刚刚开始打饭,你就盯着门口,能找出那个刺头的小弟就行!” 老狗用力的点了点头,保证道:“老大,你放心,这回我每个人都看十眼,绝对能找把人找出来。” 于是,我让虎子去打饭,自己则和老狗一起盯着门口,让他辨认那些端着饭盒出去的人之中有没有那个刺头的小弟。 虎子还没有回来,老狗忽然指着一个人的背影,激动的道:“老大,我找到了,那个人就是!” 我看过去,见那个犯人身材高大,左右手各端着一个饭盒,显然是给别的犯人带饭的,于是马上对老狗道:“好,你过去跟上他,记住那个刺头的监房!” 老狗答应一声出去,我等了几分钟,虎子也打饭回来,把事情告诉他,两个人就边吃边等,结果没吃了两口,老狗也回来了,对我们比了比手指,示意已经搞定。 于是,我们三个迅速的解决掉早饭,便急匆匆的赶回监房,老狗指了指东面监房的二层,对我们道:“就是二楼最边上的那一间,我看那个刺头的小弟端着饭盒走进去的。” 我记住了房间号,点点头道:“好,咱们下去放风!” 老狗和虎子答应一声,我们三个就从东面的楼梯下去,到了一楼有一个看守,年纪很大了,老狗和虎子都笑呵呵的叫他李叔,我也跟着一起叫。 李叔人很随和,让我们背了几条监规,就挥了挥手:“呵呵,都出去活动活动吧,多晒晒太阳有好处!” 我们连忙道谢,迈步走入操场,这里已经有一些犯人,都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闲聊,我们先是假装散步,慢慢的挪到了对面的监房下面。 这里自然也有看守,西面的是一个老警察,我让老狗和虎子上去吸引他的注意力,自己则是趁机走上楼梯。 我故意扯了扯自己的囚服,挡住了胸前的编号,一路上表情都很自然,也没有引起在走廊里执勤的其他看守注意。 顺利的上了二楼,我慢慢来到最边上的那个监房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我一步就窜了进去。 哗!或许是因为我的动作太大,把里面的人都吓了一条,有几个立刻就从床底下抽出了铁棍,一副随时都会动手的样子。 我神情自若的笑了笑,观察着眼前的几个人,都是身高超过一米八的壮汉,其中一个明显是他们的老大,见我进来还端坐在自己的床上,正在看一本书。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海龙,是新来的犯人!”我径直走到那个老大面前,其余壮汉没有动手,只是警惕的看着我。 那个老大抬起头,狐疑的打量我一番,看到了我胸前的编号,意识到我并不是这栋楼的犯人,这才有些吃惊的道:“年轻人,你胆子不小啊,居然敢在大白天串监房!” 我已经把监规手册看了一遍,知道这串监房的罪名很大,搞不好会被当成试图越狱,直接加刑个三五年。 不过,既然已经冒险过来了,我也不想废话,直接道:“呵呵,没事走动走动而已,只要不被发现不就行了。” 那个老大满意的看了我一眼,又对他的小弟们挥了挥手:“都把家伙收起来吧。” 那些壮汉把铁棍都藏在床铺底下,又各自躺回床上,好像没有我这个外人一样,这时候我对面的老大才道:“张海龙,这个名字不错,正好我的名字里面也有一个龙字,叫吴晓龙,算起来咱们还有点缘分,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吴哥!”我忙恭敬的喊了一句,见吴晓龙没有反对,这才继续道:“我和两个兄弟都喜欢吸烟,但一打听才知道监狱超市没有卖的,后来一个叫猴子的家伙找上我们,说他们那里有香烟卖。” 吴晓龙听到这里,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恨意,皱眉问道:“你们相信他了?” 我点点头,有些懊恼的道:“是啊,不过当我们过去了才知道,那里倒是有香烟,不过那价格还真他奶奶的贵啊,更加气人的是,他们还给我们设了个套。” 我一五一十的把在废弃仓库的事情说了一遍,吴海龙一直默不作声的听着,等我说道自己放弃了重伤黑熊的机会,也因此逃过一劫之后,他才很是诧异的看着我,动容的道:“你居然有这种胆色,看来我还是低看了你一眼。” 我苦笑一声:“现在我已经顾不上别人怎么看了,就在昨天有人告诉我们,大奎打算对我们动手,我们兄弟三个初来乍到,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就找到了吴哥这里。” 吴晓龙神色一动,想到了什么,道:“哦,昨天出来放风的那两个人,就是你的兄弟?” 我暗中佩服他的精明,笑道:“不错,他们一个叫老狗一个叫虎子,都是我过命的兄弟,昨天老狗还向吴哥打听过大奎的事情呢,当时就注意到你对大奎很厌恶,我们就怀疑你和他有仇,只有你才能帮我们对付他。” 其实,我只能肯定吴晓龙很大奎有仇,至于有没有实力去和大奎拼,就没有什么把握了,不过话到嘴边,也只能先捧对方一下再说。 吴晓龙听完我的话,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其余壮汉也跟着一起笑,笑了一会儿,他们才停下,吴海龙眼中闪过一抹杀意,恨恨的道:“你没有看错,大奎抢走了我的生意,我和他的确有不共戴天之仇。” 我忙问:“怎么,你们俩在外面就结下梁子了?”我以为吴晓龙说的生意是歌舞厅之类的场所,所以这样问。 吴晓龙顿了一下,才叹道:“哦,那倒不是,监狱工厂的那个废弃仓库本来是属于我的,结果大奎他们进来之后就惦记上了,刚开始还满口大哥的叫着,每个月都会从我这里买上万块的烟酒,但没过半年他就让一个小弟在我买的烟里掺上了海洛因,又故意举报给那些警察,结果我直接被加刑二十年,那个废弃仓库也被迫给了他。”(未完待续) 924合作 “哦?大奎居然还有这个胆量?海洛因可是了不得的东西,这个仇我相信吴哥你不可能不报的吧。”我听到这里的时候就十分的确定了,这个吴晓龙一定会出手帮助的,只要给了他足够的好处就可以。 在听到我说到这里的时候,只见吴晓龙那一双虎目狠狠地一瞪,就连拿着书的拳头都攥的紧紧地,“那是当然,只要是能够给我机会,我一定要将这小子弄死。” 看着他那咬牙切齿的样子,我得意的转了一下我的眼珠,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毕竟我和老狗他们三个刚刚来监狱,对这里也是人生地不熟的,要是能够有像吴晓龙这样的人帮忙,那可真是如虎添翼了。 我定了定神,再一次的对着吴晓龙说道:“吴哥,他大奎做事不讲道义,正好新仇旧账我们都一起算了怎么样,而且只要是成功了,我会帮助你把那个废弃仓库夺回来,那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一听可以将废弃仓库夺回来的时候,吴晓龙的瞳孔瞬间放亮,原本他是想要找机会给大奎致命一击的,可是大奎这个人伪装的很好,吴晓龙一直都没有机会得逞,但是今天看见我主动的找上了他,也是和大奎的私人恩怨,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和吴晓龙也在这时达成了一致,那就是要将大奎弄倒。 吴晓龙满意的看着我点了点头,我主动的伸出我的手掌,两个人相视一笑,既然现在都已经谈妥,那么只要等待三天之后的大奎动手了,现在大亏肯定不会想到,我和吴晓龙已经联起手来对付他了。 我和吴晓龙两个人窃窃私语了一会之后,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走到门口的时候特意的左右看了一眼,发现并没有人发现我来这里,一个闪身跳到了一楼,并没有让那个老警察发现,而一直等待我的老狗和虎子,两个人看到我回来也是满脸紧张的拥了上来。 “老大,谈的怎么样,那个刺头同不同意和我们一起干掉大奎。”狗子是第一个没有忍住的,看见我的时候就连忙的问了出来,身边的虎子用力的拍了一下狗子的肩膀说道:“我们小点声,这要是让狱警知道了,我们肯定还要受罚的。” 看着虎子已经渐渐地有了些头脑,我满意的点点头,毕竟只要他们两个人慢慢的圆滑世故之后,才可以很好地保护自己,毕竟我不能够一直保护着他们两个人的,但是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都会和他们两个人同生共死。 看着两个人一直紧张的看着我,我这才神神秘秘的说道:“那是当然了,也不看看是谁出马,所以这两天大奎那边可是就要由你们两个人好好地盯着了,只要是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你们两个人可是都要早点汇报给我,我们可以尽早的制定好方案。” 然而就在我刚刚离开吴晓龙的狱房的时候,刚才给他打饭的那个高壮的男子就忧心忡忡的看着吴晓龙说道:“吴哥,你觉得那个小子真的靠谱么?就他那个小身板,我们真的能够相信么?” 其实跟在吴晓龙身边的兄弟都是不怎么相信我的,虽然看得出来我的胆子很大,刚刚来到监狱就敢和大奎这样的监狱杠把子起冲突,甚至还差点的废了大奎,但是对于这件事情,他的小弟多半认为我是有些吹嘘的,所以对于这次的行动并不怎么的看好。 看着身边质疑的小弟,而是露出了一抹睿智的笑容说道:“其实你们也跟在我的身边很久了,我只是看错了大奎这一个人,让他在我背后把我给阴了,但是可以这么说,我看见今天这个张海龙,就知道这个小子一定不是什么池中之物,以后这监狱里面的事情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而且大奎那一次阴了我们,我们一直都没有报仇回来,这件事情我可是已经惦记好久了。” “这一次又张海龙帮着我们一起对付大奎,何乐而不为呢?”吴晓龙说完就嘴角带着笑容将自己的目光又重新的放在了书上面,其实吴晓龙对我的印象可谓是非常的好,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是有这么大的胆量窜监狱的,而我还不知道什么底细的时候,就敢贸然的来找他,这一点就让吴晓龙将我看在了眼里。 对于吴晓龙那边的事情我当然是不知道的,但是既然已经和他谈好了,刚才两个人也都已经商量好了计划,那么我接下来只要再在大奎那一边做一些手脚就好了,剩下的事情可就是水到渠成了。 我们三个人现在已经处理好了最重要的事情,心中所有的担忧都已经放下,而那个对我们和蔼的狱警又看见了我们三个人,对着我们笑着说道:“刚吃完午饭还是出去晒晒太阳吧,不要总是局限在屋子里面,人都会给憋坏的。” “知道了,我们现在就去。”我对着他善意的笑了笑,我这个人一直都是这样,只要是对我好的人我也会全心全意的对他好,虽然我们是犯人,他是狱警,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在我领着老狗和虎子两个人刚刚走出去的时候,就看见外面早就已经站满了犯人,都是刚刚吃完午饭出来晒太阳的,都是三五成群的一小帮,在我们刚出来的时候,就感受到了几道不善的目光在我们的身上打量着,我顺着目光忘了过去。 “看来还是没有教训好他。”看我们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奎,看着大奎看我的那不善的眼神,还有那凶狠的样子,就知道这个男人可真是记仇啊,看来还真的是要对我动手了,但是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定在三天之后我们工作的时候动手呢?难道那天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情况要发生? 我想到这里的时候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只见大奎对着我竖起了中指,用着口语说道:“废物,看我不废了你。” 我身边的老狗和虎子两人也看见了大奎那出言不逊,有血性的二人瞬间就前倾了身子,提着拳头就要冲过去好好地教训一下大奎,但是幸好被我眼疾手快的抓了回来。 只见虎子满不服气的说道:“老大你拦着我们两个人干什么,你看看他那嚣张样,真是快要气不过了。”虎子和老狗一直都是一根筋的人,他们两个人对我的尊重十分的严重,看见大奎居然敢辱骂我的时候,他们两个人是绝对不能忍的,直接忘记了自己和对面的实力差距了,毕竟大奎那一边可是有着十几号的人啊,我们这边就只有我们三个人,要是真的打起来,可是真的没有多少胜算的。 我拉着还要冲上去的两个人小声的说道:“现在可是敌强我弱,我们势单力薄,就先忍耐一下,三天之后就是让他叫爸爸的时候了。” 现在我们三个只能忍,只有忍过了就可以鲤鱼翻身,彻底的让大奎以后不再敢欺负我们。 老狗和虎子两个人一听我说要让大奎不可能再翻身的时候,那一双眼睛可是充满了精彩的说道:“这是真的?就等三天之后了。” 看着老狗那跃跃欲试的样子,我也好笑的笑了一下,看来这两天也是让他们两个人忍够了,本来我们三个人刚刚来到监狱是不想惹事情的,但是别人过来招惹我们,我们也当然不是好欺负的。 我带着两个人走到了一个没有人的角落里面开始商量着这几天的计划,我对着老狗说道:“这几天你就先盯着大奎他们,但是盯归盯,千万不要被他们发现了,而且你要注意好自己的安全,哪怕是过两天我们被他们教训一下,你也不要现在就轻易地招惹他们了。” 我真的担心老狗的盯梢会让对面发现,一旦让大奎发现,那么盯梢的老狗一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而我也不能致我兄弟于死地,不管我做什么抉择,我都要保证我兄弟得安危。 老狗明白我话脸的意思,连连点头对着我说道:“老大你放心就好了,我盯梢的功夫你也是知道的,只要是我不想被大奎发现,就算是算他十个大奎都发现不了。” 看着老狗那信誓旦旦的样子,我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转头又对着虎子说道:“你也没事的时候也帮忙的盯着,顺便负责联系吴晓龙那边的人,毕竟这次行动可是我们两伙人一起干的。” 要是想要彻底的赢得大奎,和吴晓龙的合作就要天衣无缝,将这些基础的事情交代之后,剩下的事情就要看着我来解决了。 只要我能够将剩下的事情处理好,那么这件事情就算是完成了一半了。 就在我们三个人商量计划的时候,我发现我们三个人的身边突然出现了几个影子还有着脚步的声音,虽然我只是跟着疯老头修炼了两天,但是我之前受的内伤都好了。(未完待续) 925章、隐忍 而且最重要的还是当我的内上好了之后,我发现我的视力还有听力都比以前好了太多,就在刚才不久的时候,我可是先听到了十多个人脚步声越来越紧,才紧接着看见周围的那些影子的。 最开始我还不相信我的耳朵怎么变得那么灵敏了,以为还是自己听错了的,但是现在看来真的是听力和视觉都变强了。 “难道你还想在这里就对我不利?看来你还真是不把狱警当回事啊,你的耐心就这么点么?” 我转过头看着已经走到我身边的大奎,还有他的那些小弟,我则是不屑的笑了笑,看向大亏的眼神可是没有意思恐惧。 而老狗和虎子两个人都是听见了我的声音之后这才发现原来有人已经将我们三个人包围起来了。 老狗和虎子两个人瞬间站了起来,十分警惕的将我护在中央,两个人都虎目怒瞪的看着面前的大奎,如果大奎真的想要对我不利的话,那么虎子和老狗一定会第一个冲上去的。 “大哥有我们两个在,肯定不会让大奎碰你一下的。”上次的事情他们两个人记忆犹新,也是上次让我受了内伤,所以在废弃仓库的事件之后,老狗和虎子两个人就已经暗暗地下了决心,那就是再也不要让我受到伤害了。 看着我身边那拼了命都想要保护我的两个人,这种有兄弟可以信任的感觉可是真好,我们三个人在这个监狱里面没有任何的势力,但是却敢把自己的后背交给自己的兄弟,就凭这一点,他们两个人永远都是我的兄弟,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抛弃过我,还要和我同甘共苦。 大奎看着我们三个人互相扶持的样子,眼神里面充满了不懈的说道:“看来你们三个人的感情还真的是好啊,哪怕是到了现在这种地步还要一起奋斗呢?你以为就凭你们三个人真的可以和我斗?看来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看来不给你们一点教训还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大奎冲着自己的这些小弟们挥了挥手说道:“看来今天我们真的得给他们一点教训了,真是太不把我们这前辈放在眼睛里面了啊。”说完我就看见那些人将我们三个人紧紧地围在了中间,我眼神阴翳的看着不怀好意的几个人,没有想到大奎居然敢在这里就过来对我们几个人动手了,这是我玩玩没有想到的。 我看着摩拳擦掌的大奎,冷笑了一下说道:“看来你还真的是将这里当成了你的家了,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无法无天那有怎么样,你还能够拿我怎么样?就你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就要知道什么是识时务魏骏杰。”说完便用力的拍了一下我的头。 我被大奎用力的打着后脑勺瞬间的蒙了一下,眼前一瞬间都是白色,已经看不清站在面前的大奎了。 “操,这狗玩意居然下手这么狠。”我以为大奎只是想要吓唬吓唬我罢了,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敢在这里就对我下狠手,还真的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啊。 看见我瞬间被大奎打蒙了,虎子和狗子两个人瞬间猩红了双眼,对着大奎嘶吼道:“你这个王八蛋,真是给你脸了,你当我们就这么的好欺负么?” “你居然敢打我们老大,今天就算是不要这条命也要教训你。” 说完虎子和老狗两个人就对着大奎打了过去,但是大奎身边的人却是瞬间就将虎子和老狗两个人给拦了下来,根本不给他们两个人碰到大奎的机会。 我虽然眼睛面前一片白,但是还是伸出手将两个人拽了回来,用着只有我们三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和你们说过了,不要在这里惹事,难道我不是你们的老大了么?” 大奎居然敢在这里就对我动手,肯定是有着他的屏障,我必须要将这一切弄清楚,我可不想打无准备之仗,而且也不能让他们两个人被对方十多个人打。 大奎看着我被打居然还将自己的小弟给拦了下来,眼神可是充满了诧异,对着我裂了咧嘴说道:“看来你还挺能忍啊,你前两天怎么不能忍呢?你强两天不是还有鼓气和我硬干么?怎么现在就不行了呢?” 说完还冲着我吐了一口痰,在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 我什么时候被人这样的对待过,心中的愤怒早就已经到达了顶点,心中的愤怒都放在了拳头上面。 而就在我们这一圈子的不远处,就是刚才已经和我谈好合作的吴晓龙了。 吴晓龙领着自己的小弟站在阳光下面,他们一行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和大奎的这一边,他身边的小弟在一旁说道:“我们就要在这里看着么?老大不是已经和他们说好要合作了不是么?” “我是说过要和他们合作的,但是我们现在还是看看热闹吧,我想他也不想我在这个时候就出手相助的。” 我透过大奎看见了吴晓龙,我们两个人的目光对视了一下,看见他那袖手旁观的样子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幸好他没有出手相救,如果他现在就出手的话,那么我和他合作的关系现在就会被暴露出来,这是我绝对不想要看见的场景。 既然我和吴晓龙两个人合作了,那么最好就是要等到哪一天在出现在大奎的面前,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而吴晓龙也是看见了我的目光,发现了我的忍耐,即便是现在已经被羞辱成了这样子,还是没有让自己出手相助,不由得满意的点了点头,同时在心中将我又看重了一分,“看来这个张海龙真的是很厉害的角色,让我现在都开始有些怀疑要不要和他连手了。” “老大你为什么要这么说,这个张海龙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在我看来只是年轻气盛罢了,还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罢了。” 吴晓龙身边的小弟不屑的看了一眼被包围的我,眼神里面可是充满了不屑,不明白自己的老大为什么会对我的评价那么高,自己跟在老大身边这么久,可是从来都没有收到过这样的评价的,所以看着我的眼神可是充满了不服气。 吴晓龙淡淡的说道:“这个人很有心机,知道隐忍,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他这样的人只能够做朋友,一旦做了敌人,那可就是十分恐怖的事情,看来这次大奎可是踢到了铁板了,他和张海龙作对,不死也要脱层皮。” 而这个时候我看见老狗和虎子两个人已经被一群人包围了,他们完全打不过大奎,因为人数差距实在是太悬殊了。 中途我看见老狗的脸,已经青了一大半了,还有虎子,我一直都能听见他的惨叫声,这些声音在我听来极其刺耳,我内心有个声音在叫嚣,它一直在教唆我上去打,但是我一直克制着,我觉得我要是参与了这一次,以后我在监狱的日子可就难了。 知道一声清脆的“咔”,然后传来老狗一声吓人的尖叫,我心想,糟了,是不是骨头被打断了。 想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去抓住一个人的衣领往后猛地一拽,那个人没有想到后面会有人拽他,直接被我扯的坐在了地上。 我趁他没有反应过来,对准他的肚子就是一脚,这一脚我并没有用太大的力,因为我不想成为大奎那样的人,我只是想阻止这次悲剧。 那人被我踹的捂着肚子一直叫,虽然我自己觉得没用力,但是也是比较疼的。 其他人见我突然加入了,而且还是帮着老狗和虎子的,全都一窝蜂的冲我过来了,尤其是大奎,气势汹汹的第一个冲了过来。 “妈的,看来老子也得给你点颜色看看。” 我看大奎朝我过来,心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惨了,早知道就不逞英雄了,惹得着一身骚干什么。 “我....我不想跟你作对啊,我只想让你们停....” 我嘴上说着这些话,脚步也一直往后退,但是现在后悔已经没用了,大奎两步并一步的已经来到了我面前,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 “小子,这是你自找的。” 说完我就看大奎对我挥起了拳头,我看着大奎结识的拳头,觉得这一拳要是落在我的脸上,我当场就会晕过去,鼻血四溅。 我可不能白挨打,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动作迅速的拜托了大奎抓着我的手,然后灵活的往下一蹲,让大奎这一拳头扑了个空,紧接着我马上闪到大奎的身后,对准他的屁股就是一脚。 大鬼一个没站住,直接趴在了地上,我看着大奎的样子,想笑又得憋着,我要是笑出来了,以后在监狱就真的没法混了。 我趁大奎还没有站起来,连忙冲到老狗身边,看了一眼老狗的胳膊,老狗疼的说不出话来,脸都已经扭曲了。 大奎这时候已经站了起来,他的小弟刚才看大奎摔倒都去扶大奎了,现在都站在大奎的身后。(未完待续) 926、私自斗殴 “你们都干什么呢!私自斗殴!你们都活腻了吗?”听见一声怒吼,我转头望向声音的源头,是老张!老张手里拿着一根黑悠悠的铁棍,指向我们,气势汹汹的就朝我们和大奎这群人走来。 看到老张的到来,我心中深深的舒了一口气,感激的看着老张。虽然他平时对我们很严厉,不过在这种危急的时刻,他的到来还是让我很欢喜,毕竟,他为我们解决了眼前的难题,让我们少挨顿打。 大奎见到老张的到来,心里明白,现在是对我做不了什么了,只能咬咬牙,暂时吞下这口气,今天先放我一马,反正他认为我也逃不过他的手掌心,迟早要打得我满地找牙,跪地求饶,知道他的厉害。 对于斗殴这种事,张警官早就习以为常,皱了皱眉,不耐烦的叫道:“还不赶紧滚回自己该去的地方!还在这杵着干什么?” 大奎一见此状,也觉得自己不该再留在此处,再留在这里也讨不了什么好处,于是恶狠狠的对着我做了个口型“你给我等着!”然后,气汹汹的哼了一声,做了一个“撤”手势,对着身边的小弟说:“我们走!” 面对大奎的恐吓,我自然是不害怕的,更别说今时不同于往日,我已经和吴晓龙联手,不会再任由他欺压,也许在他看来两天后就是自己三人的死期,但是,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高兴地太早又有什么用呢? 大奎走后,我赶紧蹲下来查看老狗的伤势,老狗的胳膊已经折了,脸上有多处瘀青,嘴角还往外留着血,看来伤的不清,而且还不知道身体内脏是否收到了严重的伤害。 我赶紧将怀中的老狗移交给身旁的虎子,他虽然看起来伤的挺渗人的,不过应该都是些皮外伤,还不碍事。起身面对张警官,刚想说话,张警官却先开了口。 “张海龙,看来大奎已经盯上你了,你刚进来,张队又嘱咐过我要稍微关照着点儿你,我虽然是个狱警,但是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你的身边,你最好还是避着点儿大奎这帮人,毕竟他们在监狱里呆的时间长了,积累的人也肯定不是你能够比的,我虽然能够帮你一时,也不可能帮你一世,你既然待在了监狱里,你就要学会一些监狱里的门门道道,纵使明面上不能够和大奎他们抗衡,暗地里也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让自己吃太大的亏。” 张警官一脸严肃的对张海龙说道。 “恩,这点我知道,今天真是谢谢您了,今天要不是您,可能我们三个就都得进医务室待几天了。另外我会小心的,尽量避免被大奎找到机会来找我们的茬。”我赶紧向张警官道谢。 “今天早上要不是我提前听这片的狱警说大奎孝敬了他们些东西,还不能知道他们今天会有些小动作,所以你们以后一定要更加注意啊!” 听完张警官的话,我连忙毕恭毕敬的点头应着,他毕竟也是卖了个张队的人请给我,才会对我说这么多,要在平常,他可不会闲着没事跟哪个犯人说这么多。这个时候,我从心里记下了这个外表严肃,却能够真心帮助自己的狱警的好。 “恩,我们会的。另外张警官,老狗他,他被大奎那帮人打伤了,胳膊像是骨折了,您看,能不能带他去医务室处理一下?”我问着张警官。 “这个没有问题。”。 跟着张警官,我和虎子扶着老狗穿过这片,到了监狱的医务室里,将老狗放在医务室的床上,张警官去和医务室的医生打招呼了,而我和虎子坐在老狗的身旁。虎子趴在老狗的床边,不忍心去看重伤的老狗。 突然,虎子抬起头,眼睛通红的和我说道:“老大,大奎他们太欺负人了,我们一定不能放过他!” 我看着眼前因为愤怒而满脸通红的虎子,再看看躺在床上不知道伤的如何的老狗,我虽然愤怒,但是我现在不能冲动,我得好好地谋划,让他一败涂地,再无翻身的可能。 “当然,我不可能让欺负我兄弟的人好过。”我轻声的对虎子说道,越平静的声音下隐藏的是越可怕的风暴。 “大哥,这张海龙真的靠谱吗?”刚刚从操场上出来的吴晓龙身边的一个小弟怀疑的问道。 “放心吧,这个人宁肯冒着被打残废的风险也不肯暴露我和他暗地里的联手,而想要在最合适的时间里给予大奎致命一击,光凭着这股狠劲儿,足以我们相信他,不过等到大奎完了以后嘛~那就另当别论了。呵呵。” 吴晓龙嘴角带着危险的笑容和身边的小弟说道。 …… 由于我们还在服刑,不能留在医务室陪老狗太久,把老狗安顿好之后,我和虎子回到了我们的牢房。 看到了虎子脸上的伤,师父笑呵呵的跑过来,眼睛里透着不正常的精光,把脸凑到了虎子的面前,傻呵呵的对着虎子笑,然后又转过身去哈哈大笑,像是在嘲讽着虎子,接着回到了床上,背对着我们坐在那咿咿呀呀的哼着。 师父平日里就是这般的不正常,大家早已经习以为常,可今天挨了揍的虎子哪有那么好的耐心,紧握拳头,想要冲上去找师父出气。 看到虎子的紧握的拳头,我一眼看穿了虎子的想法,怎么能让他伤害师父呢,况且他也不是师父的对手。 我急忙伸手拽住了虎子的手,在虎子的耳边小声地劝阻虎子说:“我们刚刚打完一架,不要再生事端,我们还要好好地谋划怎么找大奎报仇,这几日一定要好好表现,保存体力。” 虎子听了觉得是有道理,慢慢的松开了拳头,不甘心的冲着师父那头说了句,“算你走运!” 经过了刚刚这场仗,我和虎子已是筋疲力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虎子很快就沉睡了下去,断断续续的传来打鼾声。 我躺在铺满石子的床上,现在已不像刚躺上去那样觉得很是难忍,可还是没有完全适应过来,还是觉得有些许难受,心里想着该如何策划,才能做到滴水不漏的让大奎吃瘪,久久不能睡去。一直过了很久,我才在心里谋划好一个计策,眼皮再也难以支撑,昏昏沉沉的睡去。 直到晚饭的时间,我才被警铃响起的声音叫醒。我打发虎子去打饭,顺便让他探探口风,明日大奎会不会再有所动静,对我们不利,我们好提前做好准备,以免到时措手不及。自己则想趁此机会向师父学些真功夫,在后天的雌雄对决中抢得上风。 虎子走后,我就立马穿鞋下床,站起来看看自己师傅在做什么,然后刚站起来转身就看到师傅他趴在床边的护栏上,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给自己吓一大跳。 “师傅啊!”我开口说道,想着要怎么开口。 “咋的,你终于想到要和我说了?在外面吃了亏了吧?看你都憋一中午了,我都憋不下去了。”师父果然不同凡响,什么事都能够一眼看穿,也为我要说接下来的话铺了个台阶。 “是啊,师傅,我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功夫速成法?可以让我尽快的可以在监狱中有一些自保能力。”既然师父已经看穿我的心思,我索性就直截了当的说出我的请求。 “是打架能力吧?”师父毫不留情的揭穿了我,让我略显尴尬。 “呵呵,还是师傅您老人家聪明。我看您啊,一点儿都不糊涂!反而事事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呢!”我笑着跟师傅说道。 “功夫呢,是不可能速成的,再说了,在这监狱中也不是只有学会了功夫才能够有自保能力,不然你长脑子是让干嘛的?功夫只是一个辅助,没有一个好的脑子,拥有再好的功夫也是白扯!” 师父转了个身,留了个背影给我,教导着我。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师父的意思我懂得,可和大奎相比,我还是有些差距的,我们之间即将再次拉开战争的帷幕,自然是多一点能力更好的。 “你已经在石子床上躺了两天了,难道你对自己的身体变化没有什么感觉吗?”师父一边转过身来,一边询问着我。 “我只是感觉自己视力和听力都有所改善,而且就连自己身体的伤也变得好的快了。别的变化就没有了。”我仔细想着这几天的身体变化,如实的告诉了师父。 “自然,你在我特制的石子床上躺了两天,已经将你全身的经脉开始改善,自然身体是要比别人更加强健一些的。” 师父不紧不慢的说道。 “真的就没有什么可以让我速成的武功什么的么?就像是古龙金庸小说里面那样的。” 我越说越来劲,到最后的时候则是扬起了整整一张兴奋地小脸,迫不及待的等着自己的师傅让自己变得强大呢。(未完待续) 927、下场 “这世间哪有可以让人一夜就变成武林高手的心法呢?内功心法本就是让人修身养性,只是人们随着对自己身体的理解,慢慢的发展出了内功,以柔克刚,以气御功,从而慢慢的才变的更加的厉害。” 疯子老头给我讲解了一些他交给我的东西都有什么样的功能。 而且师傅说到这里的时候,还用力的敲了一下我的脑壳,看着我就像是看着傻子一样,明明自己比我还要癫狂呢。 “你以为现在是古代啊,哪有那么多玄幻的东西,我教你的只是让你身体比一般人强壮一点罢了,最对就是五感比较强,剩下的,你就做梦好了。” 看着他看向我的样子,我不服气的看了看他,便赶紧盘腿坐在自己的床上,按照师父的话做,集中神念,气沉丹田, 感受着身体带来的变化,总是有着一种感觉,就是觉得自己的身体的强忍度一点点在变强,白天打斗带来的淤青,都在慢慢的消散。 我只有先让自己强大了,才能够带着我的兄弟不被人欺负,难道每次都要让虎子和老狗挡在自己的身前,替自己受伤吗?想想还躺在病床上的老狗,不仅胳膊因为保护自己断掉了,这仅仅只是个开始,这只是一个大奎,这监狱里说不定有无数个大奎,难道从此以后,自己就要永远待在这个监狱受别人的欺负,度过自己最美好的年华吗?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充满了不甘,便更加努力的开始修行着,这些东西都是欲速则不达,都是日积月累的,想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那么就先要让自己的体能高于对方。 老头儿从上铺下来了,坐在房间内的凳子上,看着眼前正在修炼的我,布满皱纹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丝正经的笑容,再也不像往日那般装疯卖傻的笑容,终于有人再一次的继承了师门的精髓,也希望这孩子可以亲手了解了那人,了解了这段孽缘! 过了许久,我慢慢的吐口气。 “呼~”睁开眼,看向坐在凳子上的师傅,立马下床跪在师傅的面前磕了三个响头。 “砰砰砰!” “谢师傅教导之恩!弟子真是无以为报!”我感激的看着师傅。 “快起来吧,我也没教你什么,都是你自己资质好,灵根好。”师傅淡淡的说道。 “我教你内功这件事我希望在你还在监狱里的时候不要让你身边的人知道,你自己最好也不要轻易的显露出来,毕竟这里不是什么显摆的地方。” “是,弟子知道。” ……. 咚咚咚咚,我似乎听到了虎子的脚步声了,我欣喜的发现我的听觉竟然变得更加灵敏了,果然,没过多久,虎子就推门而入。 “老大,你看我给你打什么饭回来了,我怕老狗他吃不好,于是就先给他送过去了,然后才回来的。”虎子推门就说到。 “你打什么我都吃,老狗怎么样了?”我关切的问道。 “啊,老大你放心吧,老狗他命硬,肯定好得快,刚才我去的时候还发现他和医务室的护士眉来眼去呢!”虎子一直担心着老狗的伤,一直皱着的眉头也终于舒缓了一点儿。 听了虎子报来老狗的平安,我也安心多了,师父这个时候也出去了。 于是我三两口就吃完了虎子给我带的饭,我拿出从猴子那拿回来的烟,递给虎子一根,“啪啪”两声,点着,边抽边和和虎子说道:“咱们明天去找吴晓龙,商量一下后天的具体打算。” “现在也不早了,你早点睡吧,养足精力,明天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呢。”我嘱咐着虎子说道。 “好的,老大。”抽完这根烟,虎子边去睡觉了。 而此时,师父也不在房间,老狗在医务室里躺着,虽然身边有漂亮的护士陪伴,但是身体上的疼痛谁也不能替他受着。想到这,我心里就一阵难受。 我坐在床上,听见虎子已经逐渐平稳的呼吸声,知道他已经睡熟了,于是我又开始闭上眼睛修炼着,毕竟多学一点儿,就有能力在这监狱里生活的痛快一点儿,我自己受苦可以,可看着我兄弟受苦,我受不了! “呦,你这小娃子看来挺努力的啊。” “师父,你能不能不要每次出现都这么渗人……”我不禁抱怨道。 “恩,下次我会更渗人的~”他又飘走了。我真的是无奈了…… 等到丹田差不多满了的时候,我也十分的疲乏了,毕竟练了一晚上,真的快累晕了!于是我倒头就睡。也不管石子床是否硌得慌,毕竟石子床可以在我睡眠的时候打通我的经脉,我巴不得在这上面睡觉呢! 第二天,醒来之后,只觉得这一晚睡得神清气爽,身体倍儿棒! “老大,你终于醒了!”虎子早已穿好衣服坐在一旁等待着自己。 我和虎子早早的来到了食堂,一边漫不经心的吃早饭,一边等待着帮吴晓龙打饭的那位壮汉的出现。我们四处观察,不敢多眨一下眼睛,生怕错过了这个可以与吴晓龙见面的机会。 终于,我们盼到了他的出现,我和虎子立马跟了上去,“大哥,麻烦您跟龙哥说一声,就说我午饭时在食堂等他,跟他一起商量事情。” “知道了”壮汉粗粗的嗓音只说了这几个字便转身走了。 一个上午,我和虎子都在牢房里静静的待着,仿佛是大战前的宁静。 终于到了中午,我和虎子如约来到食堂等着吴晓龙的出现。等了一会,并没有看到吴晓龙的身影,却来了一个身材瘦小,皮肤漆黑的小个男人。 “我们老大说在食堂见面实在是有些显眼,于是我们老大在另外一个地方等你,派我来这里接你过去。”眼前的这个人说道。 “好吧,那麻烦你带路了。”我开口说道。 于是矮个男人带着我们出了食堂,穿过平时活动的地方,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废弃车间内。 一到车间里面,就看到一群人中间的吴晓龙早已坐在了椅子上等着自己。 “龙哥,我们的机会就在明天。”我严肃的站在吴晓龙的对面和他说道。 “我知道,另外我还有别的消息,你想听吗?”吴晓龙一脸微笑的说。我虽然和吴晓龙联手,但也明白,在监狱里混到这个程度的人,没有几个简单的,更没有几个善良的。 就像我和吴晓龙联手是为了扳倒大奎,正是因为扳倒大奎这件事对我们双方都有利益,所以我们才会联手而,吴晓龙另外的消息虽然是关于这件事的,但是也定然不会是免费的。 “自然是要的,事成之后,龙哥想要我帮您做什么,您尽管吩咐!”我恭敬地说道。 “啊哈哈哈~要的就是你这句话~黑猫,过来,给他们说说我们的消息。”吴晓龙招呼刚才给我们带路的那个矮个黑皮肤的男人。 “是,老大!”。 “据我们在大奎内部的人打探到,大奎会安插一个人到你们被分配的车间,而这个人就是之前和你们有过矛盾的猴子,猴子是偷听到张警官和别人的谈话知道了你们将被分派到1车间工作,于是自告奋勇到要去1车间监视你们,好为他们接下来的行动做准备。”黑猫不带表情的和我们说着。 听完这个消息,我心里咯噔一下,那么明天的战争可能就出现在1车间! “我们已经把黑猫也报到了要调到1车间的人选里,到时候你们就见机行事。”吴晓龙说。 “等到大奎去堵我们的时候,你们可以去他的废弃工厂里翻找,既然他们当初陷害你私藏海洛因,那么他们也必定和海洛因有很大的关联!”我平静的地说道。 吴晓龙一听这话,眼中顿时放出了精光。似乎已经看到了大奎可怜的下场和向自己招手的工厂了。 商量完具体事宜,我便带着虎子回去了。 …… 眼瞅着三天自由活动时间已经结束了,自然就要开始干活挣钱来满足在监狱里的生活了。 还是因为特殊照顾,三人正好被分配在了离大奎一伙人工作区域较远的一个车间里组装大件物品。虽然工资不是整个牢里最高的那种工作,但是也属于一种比较清闲的工作了,每天除了必须完成的件数外,如果可以多做的话,自然是会多给钱的。而且自从我随师父学习内功的这两天,身体素质也稍见增强,如果是以后的话,随着内功的加深,想必自己对于这些工作能够更加的得心应手。 今天是第一天干活的日子,可是今天也是大山告诉自己大奎要向自己三人动手的一天,难道大奎等的就是自己三人要开始干活的这天吗?应该不仅仅是因为这个,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不管他了,既然想不到,就只能坐等了,既来之,则安之。 反正我就不信大亏他们能够把我们怎么样,大不了就拼命,看看谁更不要命。(未完待续) 928、陷害我 第99章躁动 早上吃完饭之后带着虎子去到了他们即将要工作的车间,这个车间叫做1车间,是个新开的车间,因为新开,所以缺少人手,狱警就从前十一个车间都调出来5个人,这样的话,就暂且可以维持这个车间的工作了。 我走到车间门口,门口站着两个狱警,我只能笑的贼低贱的和两位狱警说话:“警官,那个,我们是新来的,刚来这里第一天。” “去去,里面去,找这个车间的队长领自己的任务吧~”狱警眼神都没抬抬就随便招呼着我和虎子。想来狱警也不会给自己什么好脸色,我就和虎子讪讪的进去了。 进去之后,就看到一个狱警十分扎眼的穿梭在工作台旁边,看来这就是这1车间的负责人了吧。 我带着虎子走到那位狱警的旁边:“警官,我们是今天新报道的,不知道我们的位置在哪里?”我客气的问着眼前的警官。 “您们都叫什么名字?”这位狱警黑着脸,十分严肃的问着我们。 “长官好!我叫张海龙。这是我兄弟虎子。”我点头哈腰的谦逊的回答。 “原来是张队安排过来的人啊!怪不得看着就和那些废物不一样呢。上工第一天就来这么早,以后好好表现,我是不会为难你们的。”我们一报上名字,这个狱警的态度就立马变了样,看来张队事先做好了准备。 “是是是,以后还仰仗您多多关照。”我笑脸相迎。 “不过,虽说你们是张队带过来的,还是得遵守这里的规矩,小来小去的还好说,犯了大错,别说是我,就连张队也保不了你们。”狱警不忘嘱咐着我们。 “那是自然,我们哪有那个胆子去闯什么祸呢?您放心,我们会好好遵守规定,好好干活的”我一副乖巧的样子,赢取狱警的放心。 “那就好!你们适应一下环境,一会就跟着他们好好干活吧,我还要去看看别处的人老不老实。”这个狱警跟我们聊完,收起了笑脸,转身走向了另一边。 我和虎子在车间里走动了起来,想先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想着今天大奎会对自己下手,我不得不时刻警惕着。 果然不出我所料,就在我观察四周情况时,我发现猴子就在不远处正不怀好意的观察着我们。“猴子也在这干活?”我小声的对虎子说,并示意他猴子的位置。 “他奶奶的,真是冤家路窄,来一个新车间也能碰上他。”虎子气愤愤的骂道。 “老大,那我们怎么办?”虎子按耐不住了,怕这个猴子会影响我们的计划。 “沉住气,虎子,先别轻举妄动,猴子来这个车间,肯定不是单纯的调动,咱们先找到吴晓龙安排在这的手下,到时候见机行事。”我稳住了虎子,他不是那么鲁莽冲动的人,最近发生这些事,他多少脑袋也变得灵光了些。 很快,我们就看到了吴晓龙的人,他就在我们不远不近的地方,也看到了我们,双方彼此点头会意一下,然后就各自转过头去,以免被人提早发现我们的计划。 一上午都很平静的过去了,我们各自干着自己的活,不过猴子会时不时的看着我和虎子,有时我碰巧与他对视,他就一脸奸笑的看着我,丝毫不躲避。 到了午休时间,干了一上午活的犯人都疲惫不堪,饿的不行,此时车间里的人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乱成一锅粥,一个个拥挤着朝着食堂走去。 我和虎子没有同那些人挤,站在一面休息着。这时我忽然听到了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我下意识的转过身,看到猴子正从远处不怀好意的朝着我们走来。这么远的距离我竟然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并能准确的确定他的位置,看来这两天没白练,还真是很有成效。 看到我突然转过身去,虎子也跟着转了过来,看到猴子,虎子没好气的说:“这孙子他娘的又憋了什么坏心眼子。” 只见猴子越走越近,丝毫不怕会在我们俩这讨到苦头吃,边走边说“呦!还真是巧了,在这遇上老朋友了。” “谁跟你是朋友,就你还配跟老子做朋友?让你舔爷的鞋爷还怕脏了爷的鞋呢!孙子!”虎子看着猴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先过了过嘴瘾。 听到虎子出言不逊,猴子立马变脸,伸出一只手,面目狰狞的指着虎子的鼻子说“敢跟我称爷?有种你别走!看我们老大来了不他妈打得你叫爷!” 听到猴子这么说,看来我的猜想是对的,午休时候人多杂乱,各个牢里的犯人也会在这时相遇,跟大奎一伙的人肯定不止平日里跟在他身边的那几个,他一定是想集结他们伙人在这时趁乱对我们下手。 于是趁着虎子吸引了猴子的注意力,我向黑猫使了使眼色,示意让他趁现在抓紧给吴晓龙报信,这个时候大奎的心思都在我身上,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有人在这时去端他的老窝。 为了我和吴晓龙的计策能够成功施行,我将计就计,在这和猴子拖延一会。 “猴子,你可看清楚了,现在你是一个人,我们是两个人,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在这找我们茬,就不怕我们兄弟俩把你打个半死!”我心里知道猴子当然不会害怕,说这话不过是为了让他相信我们真的毫无准备,以为他就一个人,在这和他拉口舌。 “张海龙!吓唬我是吧?我告诉你,你们现在打了我,一会儿会在你们身上加倍讨回来的!你现在说几句好听的,叫两声爷听听,没准我心情好,让我们老大少给你两脚。哈哈哈哈…….”尽管大奎一会儿会来,可猴子也是怕我们现在对他动手的,毕竟不希望挨顿打,所以故意吓唬我们。 “呵呵…”我冷笑着。 “你老大能听你的话?虎子,是我听错了吗?他说他老大能听他的!不过就是个跑腿的罢了,真以为你老大能来帮你打架啊?”我假装不相信猴子说的话,继续和他拖延着。 “你!…”不错,自己就是个跑腿的,被我说中之后,猴子虽然生气,一时却又接不上话来。 “好,那就看看你们今天是怎么死的!”猴子瞪圆了眼睛,恶狠狠对着我和虎子说。 与此同时,吴晓龙那边,黑猫气喘吁吁的避过路上的大奎一群人,还有路上可能出现的狱警,避免了这些不必要的麻烦后,终于抵达了吴晓龙他们所在的地方,此时吴晓龙他们就呆在离大奎从他这里夺走的废弃工厂的不远处等待着,吴晓龙一直都派人监视着大奎他们的活动,一看到他们离开了自己的废弃工厂,就开始等待,终于看到了期盼已久的黑猫的身影。 “老大,大奎他们去了,快,我们可以动手了!”黑猫从老远的地方飞奔过来,站在吴晓龙的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脸上带着明显的兴奋。 一听黑猫这话,吴晓龙立马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好啊!想我吴晓龙今天终于能够报仇雪恨,一雪前耻!走,都跟着我,我今天不将那工厂翻个底朝天,我就不姓吴,我这次若是不能将大奎那个阴险小人扳倒,我他妈以后就绕着这孙子走!”说走就走,吴晓龙立马就带人冲进了那个曾经属于自己地盘! 吴晓龙带着一帮人冲进废弃工厂,废弃工厂里其实还是有三两个小弟留守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有对头来挑事!营造出一种大奎他们还是在工厂里的假象。不过就这几个小喽啰,吴晓龙的人不用出手就能把他们制住。 吴晓龙等人在这时到来,是几个小喽啰打破脑袋也想不到的,看着吴晓龙一帮人气势汹汹,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一个身材壮硕,比常人高出一头的大汉站在他们前面,显然是他们几个人当中稍微厉害的角色,眼神中毫不畏惧的说:“是什么风把龙哥吹来了。” 转头对着其中一个小弟说:“去,把南京九五之尊拿出来孝敬龙哥。” “不用!你们不如把你们私藏的海洛因找出来让我见识见识。”吴晓龙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摩挲着下巴,还挑了挑眉。 “龙哥说笑了,海洛因可是禁品,我们哪有那个东西!”大个子觉得事情不妙,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死不承认。 “哼!没有?忘了当初大奎那个孙子是怎么陷害我的了吗?兄弟们,不跟他废话给我搜!”吴晓龙做了一个手势,几个人擒住大个子等人,其余的人跟着吴小龙的眼线去翻找大奎私藏的海洛因。 “大哥,找到了,在这!”一个眼尖的小弟发现工厂有一个隐蔽的地窖,一般人是不会注意到的。 吴晓龙走上前去,看了看,大奎那小子还真没少藏! “黑猫,你去,找来狱警,就说你意外发现了大量海洛因,让狱警来这里看情况。”吴晓龙对着黑猫说。 “不告诉狱警大奎他们正在闹事,要害张海龙吗?”黑猫看出老大没有下文,疑问的问着吴晓龙。(未完待续) 929、对决 “不用。反正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工场这次已经铁定是我的了,大奎已经完蛋了,而张海龙虽然刚入这里,但是却敢和我联手一起干掉大奎,说明这个人胆识不凡,若是让这么一个人成长起来,谁知道他会不会是日后的另一个大奎呢?呵呵,若是,日后张海龙那傻小子问起来,就说” “就说,我们全部都被狱警带走了,告诉狱警,狱警也不相信,小弟懂了”黑猫心领神会的说道。一箭双雕,老大真是聪明,趁他还没成长起来,就将他掐死在摇篮里,日后这片再也没有人有能力能够和我们抗衡了,真不愧是我老大! …… 跟猴子揪扯了一会儿,大奎果然出现了,身后跟着估摸有三四十人,一个个凶神恶煞,有的人脸上有着刀疤,有的人身上带着纹身,一看就知道个个都是狠角色。这一会要是真打起来,我和虎子不死也落下个残疾来。不知怎的,在这时候我想起了小玉,她那么好的姑娘,可不能守着个残疾过一辈子啊,我更不舍得把她让给别的男人。想到这里,我立刻整理思路,想着怎么拖延时间等待着狱警的到来。 看到大奎带着人来,猴子立马露出了笑脸,几个大步跳蹿到大奎的身后,毕恭毕敬的对大奎说:“老大,这小子真不老实,还说要您给他们舔鞋!” 受到了我和虎子的辱骂,猴子这孙子竟然这样搬弄我和虎子的是非,这要是惹怒了大奎,他们一帮人一起上,不出五分钟,我和虎子定然没有活路。 “你小子别他妈的胡说!我们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再说,就算我们说了,老子们也不怕你们!”虎子听到猴子的话,一时按耐不住,忍不住要骂他几句。 看到虎子脸上气愤的样子,我怕他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先动起手来,要是那样的话,就真的没有法挽回局面了。想到这些,我一把拽住虎子的胳膊,看着他的眼睛,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不管你有没有说过,总之今天你们是逃不过了,我们就新账旧账一起算!”大奎恶狠狠的盯着我说着。 听了大奎的话,我没有退却,反而充满自信,缓缓的对着大奎,向前走去。大奎看到我死到临头还如此淡定有些吃惊,他身后的小弟都用警惕的眼神看着我,紧握拳头,若感到稍微不对,就会随时扑上来,对我们拳脚相向。 “大奎哥,我们兄弟几个初来乍到,不曾想过,也更不敢想要在这监狱里得罪谁,您在这里待了那么久,想必何处都有你的人,我们更是不敢惊扰的。是猴子先找茬在先,我们在您的工厂里打伤黑熊也是为了自卫,您多次来找我们的茬,和我们过不去,何必呢?” “何必?我大奎在这片想找谁的茬就找谁的茬,谁敢说三道四?谁又有能力和我作对?你们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我,不给你们点儿颜色看看,我大奎的名声岂不白瞎了?” 大奎站在一群小弟中间,恶狠狠的和我说着,说完,呸,竟然还将一口痰吐在了我的身上。 看到我受到这样的凌辱,虎子气的脸涨红,攥紧拳头,抬脚就想往前冲狠狠的把拳头抡在大奎的脸上,把那副嘴脸给打碎。 可是我害怕虎子冲动,一步就挡在了原本露在大奎面前的虎子前。 虎子见我挡在了自己的身前,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不能与他大打出手,就慢慢的放缓了自己的呼吸。 我一声不吭,直勾勾的瞪着大奎。 看着我和虎子气的要发狂,大奎挑衅道:“怎么,这就忍不住了?哈哈哈,那就好好享受一下我特意为你们带来的身体享受吧!” “上!”大奎一声令下,向后一退,那帮小弟呼应而起,将我和虎子团团围住。 见到这种情形,我和虎子什么不自主的背靠着背,大概这就是兄弟之间的默契。 这帮人一起拥了上来,开始对我和虎子动手了,我和虎子与虽然身体都比较结实,也稍微有些三脚猫的功夫,但也耐不住他们人多啊,我去,不一会儿,我和虎子被迫的分开了,我隐隐约约的就看到了大奎那张布满了阴笑的脸。这时,猴子趁机在我身后狠狠地给了我一脚,挨了他这一脚,我并没有感到特别疼痛,可能老头交给自己的强健身体的方法起了作用,身体的耐受性明显提高了许多。而且,我也发现,每次出拳的时候,胳膊上的力道更足,直把对手打得嗷嗷叫唤,大奎的手下发现自己出拳太狠,打在身上格外的疼痛,都有了一些退避之意,然而大奎那边却使劲的叫唤道:“都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这龟孙子!你们不给我打断他的腿,我就打断你们的腿!” 我心里暗暗想到,他们也只不过是受大奎控制而已,如果下手太狠的话可能有违天和,于是不由的下手稍微轻了一点,只是将将把他们弹开,不再对他们造成实际的伤害。 我慢慢的向虎子那边移动,看到他被四五个人围殴,脸上已经挂彩了,更不用说他身上了,若是他再想老狗一般,那我怎么配做他们的大哥呢!想到这,我不禁手上动作更快了,加速往虎子那边打去! “大哥!不好了不好了!”突然一个大奎的小弟从外面飞奔进来,满脸慌张!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你都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了,小事儿也该学会怎么处理了吧!”大奎都没回头去看来的是哪个小弟,随便的开口说道。 “小九,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看着仓库的吗?怎么随便就跑出来了,那里面可是有”黑熊一看来的是之前留守在仓库的三个人中的其中一个,连忙赶紧问他,幸亏突然想起了什么,便赶紧改了口。 “小九?”大奎此时才疑惑的看着眼前慌张的自己叫不出名字的小弟,看仓库的?大奎转念一想,不好,难道是仓库那边出了什么事?那里面可是有着在这监狱里不能出现的东西啊! “老大,不好了,吴晓龙,吴晓龙他们带了一大帮人抄了咱们的工厂了,我们三个人实在是 抵抗不住,他们都将我们绑起来,我还是趁机溜出来才有机会向您报信的啊!”那个刚进来的小弟气喘吁吁的说道。 我虽然在人群之中,但是一直都注意观察着大奎那边的动静,没想到他们竟然动手这么快 ,只是有些不严谨,竟然还跑出来个人,不过,跑不跑出来,都无所谓了,毕竟,大奎这次,已经完蛋了! 大奎一听这话,立马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瞪着眼前的自己刚刚知道名字的小弟,大奎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心口都紧了一紧!若是,若是!若是被狱警发现,那自己这次不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完蛋了吗? 我在人群之中往大奎那里撇了一眼,只看到原先还是挂着充满了恶意的笑容的脸上此时变得煞白,仿佛自己还能够看到从他额边因恐惧而流下的虚汗!呵呵,这个时候知道害怕了,可惜, 已经迟了!我看着大奎此时的神情,两天来老狗因为保护我而受伤的这件事仿佛也在我心头轻了一轻,老狗,我终于替你教训了大奎! 大奎这个时候已经有些慌了神,口不择言的说道:“吴晓龙,你竟然敢,你竟然敢!” 突然,大奎把视线转向了我,我就算隔了这么多人都能感觉到他仇恨的目光直直的想给我射来,:“是你,肯定是你个杂种!竟然敢联合吴晓龙一起对付我,你们以为这样我就会被扳倒吗?呵呵,既然你这样,那我也不可能让你好过,给我上!谁把张海龙的胳膊和腿给我卸下来,等你们出狱后,我大哥自然不可能亏待了你们,可若是你们为了保全自己偷懒的话,哼,我大哥自然会在外面好好对他们的!”大奎面色狰狞的冲着围在我身边的一圈人恶狠狠的喊道。 “呵呵!大奎,你这么威胁自己的兄弟不会让他们寒心吗?都说兄弟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这是逼着自己兄弟替自己受难啊,哈哈哈!”我听了大奎的话不禁笑着冲他喊道,这是被逼的狗急跳墙了啊!看形势,对自己和虎子不太妙啊,我一手挡住从前方突然伸出的拳头,反腿一脚将身后企图对自己暗下杀手的人给踢飞,这个时候看来也不需要什么保留了,再保留,就保不了命了! “啊!”虎子痛苦的叫了一声。就在我的眼前,虎子就在我马上要碰到他的身后突然被人从身后彺腰上来了一闷棍,我立马窜过去拉过虎子,起身一脚就踢向那个偷袭虎子的人,直接踢中了那人的胸口,踢得他摔了出去! “虎子,你怎么样?”我关心的问着虎子。虎子整个人都靠在我的身上,声音虚弱的轻声说着。(未完待续) 930、兄弟情 “老大!我没事儿,你放开我吧,我还能打,我还能替你收拾了这群小喽啰!” 看着虎子这样,哪能不知道他其实已经到了极限呢?虎子就算伤成了这样,也一心一念的是要保护我,有这样的兄弟,我眼眶里不禁闪起了泪光! “没事儿,虎子,我能行!我无论如何也会保护好你的,这群算什么,就算再来一千个人我也都能轻轻松松的收拾了,所以不要担心我,好好地靠在这里,先休息会儿!”我边说边将虎子靠在一个没有人的墙边。 大奎看自己带来的着三四十个小弟竟然这么不耐打,竟然全都倒下了不禁气的跳脚,指挥身边原本负责保护他的黑熊说:“黑熊,你上,你可是我们这里最厉害的,你上,一定要将那小子给我打个残废,如今,我已经被狱警发现了,如果您替我收拾了这小子,等你出狱后,我就让我大哥带着你!快上!”大奎原本以为自己提的条件十分的动人,黑熊听了自己的话一定会立马就上去揍扁这个该死的张海龙,谁知道,自己等了半天,也没见黑熊有什么动静! “黑熊,你怎么回事,你竟然敢不听我的话!”大奎看就连自己身边的黑熊也不听自己话,当下就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黑熊就直直的站着,也不躲,等大奎扇了自己一个巴掌后,才淡淡的说:“他曾经在可以杀掉我的时候放我一马,如今,我也不应该落井下石,况且,大奎哥,你的生意已经被狱警知道了,如果你再在这里杀人的话,那么情况就可能会更加严重了,就算你大哥再厉害,也不可能能厉害的过国家吧!” 大奎听了黑熊这话,气的更加不能自已。 我站在躺了一地的人群中,静静的看着大奎,我是不会动手的,大奎这种人,一定要受到更严重的惩罚,此时,我渐渐的听见了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我知道,张队他们来了! 我看着大奎最后的挣扎,嘲讽的笑了笑,此时,狱警们的身影已经渐渐的进入到众人的视线之中,看到狱警们的到来,大奎也只能束手就擒了。 等到狱警将大奎和一众犯人带走后,张队才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他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上下打量着,笑着跟我说:“怎么样?看样子还没残废。” “快别拿我逗笑了,你要是再晚来一会,我现在说不定成什么样了呢。那个黑熊也真是奇怪…”话到了最后,我将声音压低,只有我自己能够听见。 “你说什么?”张队没有听清我后面的话,问着我。 “哦,没什么!” 我回头走向虎子,来查看他的伤势,“虎子,怎么样?” “我没事,不过,大哥,咱们会不会也被抓起来?”虎子一脸担心,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勉强说出了这几个字。 虎子的嘴里不断地往外流血,我伸手替他接着留下的血,好像能够让血不在外流一样,我看着自己的兄弟,为了自己被打成这样,老狗也因为保护着一直在医院躺着,他那么好抽,这两天在医院里,一定很难忍。我的心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压得我无法呼吸。 “昨天晚上,我趁大家都睡了的时候叫来了张警官,我跟他说了有关于毒品的事情要告诉张队,他便带我见了张队,我把和吴晓龙的计划告诉了,张队是知情的,所以不会定罪给我们的。我没有提前告诉你,是怕你憋不住气,在猴子和大奎他们面前露出马脚。”看着虎子担心的样子,我跟他解释道。 听了我的话,虎子放心的舒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然后勉强的挤了个笑容,似乎是为了让我安心。 “快来人,把他送去医务室。”张队对着边上的狱警说道。 看着虎子被送去医务室,我也安心了。 刚想跟着虎子一起过去,却被人用手一把拽住,回头一看,是张队。我疑惑的看着他。在这个时候,我应该守在我兄弟的身边看着他接受完医生的检查才能真正的放下心来。张队拦着我是要干什么?不过,他一定是有他的原因,他心里知道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我的兄弟。 “我会安排你去探望你的兄弟的。不过,现在,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看来我没猜错,张队确实是有重要的事找我。 “什么事?” “其实,我们警方一直怀疑监狱内部有毒品买卖交易,也一直在暗中调查这件事,不过始终都没有着落。之前吴晓龙在烟里馋海洛因的事情,据警部专家分析,他是遭人陷害的,所以我们就猜测监狱里一定还有人私藏毒品,并且私自贩卖。一个月前,我们锁定了几处地点,可是当我们去搜查的时候却一无所获,估计是谁先听到了风声,提前就做好了准备。这次你找到我,倒给我提了个醒,能够陷害吴晓龙,那估计大奎他怎么也跑不了,这次你算是立了功,我会为你争取宽大处理的。不过说到吴晓龙这个家伙…” 张队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要跟你说的事就是关于他的,正向你猜测的那样,今天我派了一队人,在暗中观察吴晓龙那伙人,他们在废弃工厂找到毒品后,只是把大奎私藏毒品的事上报上来,根本就没提一句你被大奎教训的事情,幸亏我提前派了一队人往你这边赶。看来你以后要多多提防着点吴晓龙了。” “毕竟刚来到这里,还没摸清这里的门门路路,不得不多留个心眼,吴晓龙会在危机的时刻撇下我,这一点,我其实是有想过的,毕竟对他还不是知根知底,我怎么可能把我最重要的两个兄弟的生命随便的交到一个有过前科的人的手里呢?所以我做了双重准备,去拜托张警官找到了你。。今天的事,真是谢谢您了,张队。” 在这里,张队还真是没少为我操心,我感激的看了看他,要不是他,可能我现在会和老狗跟虎子一样,躺在医院里。 …… 虽然有张队的帮助,可我还是得正常工作,中午的闹剧收场之后,我又继续了我的牢内的工作生活。不过,和上午有所不同,很多犯人听说我收拾了大奎,对我投以佩服的目光,一下子这么多目光聚集在我的身上,我感到有些不自然,现在我心里惦记的都是虎子的伤,哪有心情去在意他们的眼光。 快下班的时候,早上的那个狱警朝我走了过来,满脸堆笑:“小子,不错啊,刚来就跟大奎这样的老刺头杠上,竟然还能把他扳倒,看来以后我不得不对你另眼相看啊!快收工了,你也歇会吧。” 看着这位狱警主动跟我说话,看来我得和他多熟悉熟悉,毕竟我们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谢谢长官!不知长官怎么称呼啊?” “哈哈..我叫刘大国,平常他们都叫我国哥,你就也这么叫我吧。”看到我这么懂事,刘大国爽朗的大笑。 刘大国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大眼睛,看着十分机灵,可能是平日里经常在室外看管犯人的缘故,脸上已经晒得黝黑。他就是一个直言直语,不修边幅的人,说话时有时还会向外面喷吐沫星子,我一个大学生,还真是看不下去他这种样子,内心有些抵触。而且他的脾气好像也不太好,看来以后在他面前还是要多收敛着点。 “是,国哥,以后还望您多多照顾我和我的兄弟们。”我极力在刘大国心里留下好印象,尽管我不是很喜欢这个邋遢的大叔。 “对了,张队让我告诉你,下了班之后可以去医务室看望你的兄弟。”刘大国补充道。 这个消息才是最令我欣喜的消息,终于能去看望虎子和老狗了,不知虎子伤的怎么样,还有老狗,这几天一直在忙着应对大奎,都还没有机会去看看他恢复的怎么样了,“我知道了,谢谢国哥,谢谢国哥。” 终于到了下班的时间,中午因为跟大奎的一战,一口饭都没吃,可是饿坏我了。一打铃,我就赶紧冲进了食堂,打了四个肉菜,四份米饭,拿着饭菜就急冲冲的感到了医务室。 老狗和虎子住在一个病房里,虎子像是刚睡醒,老狗倒是很有精神,看到我的到来,两个人齐声叫了声“大哥”。听见这句‘大哥’,我心里像是被揪了一下,两个兄弟跟着我出生入死,让我有些自责与内疚,眼睛不禁有些湿润。 “你们的伤怎么样?我带了饭菜来,都是你们俩爱吃的菜!”我真怕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自己的两个兄弟面前哭出来,于是提了提手中的饭菜。 “大哥不用担心,你看我,什么事儿都没有,你兄弟命硬着呢!”说着,老狗故意在床下蹦了几下,还故意朝我晃了晃他那绑着石膏的受伤的那只胳膊。(未完待续) 931、意外 “虎子他也没什么大事,医生说了,只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就没问题了。虎子他皮糙肉厚的,没准比以前更结实了呢!”老狗大嗓门嚷嚷着。 看到他们都没事了,我也就放心了,把饭菜放到了两个病床中间的小桌上,叫站在地上的老狗过来一起吃饭。 老狗一直胳膊缠着石膏,另一只胳膊还可以正常吃饭,虎子看上去有些虚弱,我拿起桌子上的饭菜,正要喂他,他却害羞了起来,“大哥,我又不是个娘们,你一个大男人喂我吃饭,我怎么吃得下去啊!” 看着虎子尴尬的样子,我真是被他的认真劲给逗笑了,“那你就把我当成个美女护士,哈哈哈哈…” 看到虎子的样子,老狗在一旁也哈哈大笑起来,“虎子,你就吃吧,大哥要是个女人,也肯定也是个绝世大美女。” 老狗的话把我们三人都逗笑了,虎子也勉为其难的让我为他饭菜。 “大哥,快给我讲讲你们是怎么打到大奎的,虎子这家伙睡了一下午,半个字也没说,可算是憋死我了。”老狗终于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开口问我。 于是我就将前后的来龙去脉一一讲给他听。 “大哥,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厉害了,能连着打到那么多人,兄弟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能打。”老狗一脸惊讶的问着我。听说我跟虎子打到了大奎的一众手下,他十分吃惊。 我以前当然没有这么能打,多亏了师傅最近的点拨,我不光身体结实了不少,出拳的力道和准确度也强劲了很多,今天这一仗,师父真是帮了我不少忙。可跟师父练功的事,我现在还不能让老狗和虎子知道,以他俩的性格,没准哪天一个搂不住,就全都给说出去了。师父在牢里装疯卖傻,就是为了不被别人发现他的功夫实力,要是因为我的缘故,破坏了师父的安逸,给师傅招来麻烦,我心里还怎么过意的去。 “可能是当时太过激动,看见虎子伤成那样,所以就一下子爆发了。”我随便找了个理由,老狗的脑袋,从来不会拐弯,不会多想什么的。 “哎…今天这么精彩的大战竟然被我给错过了,要是我当时在的话,肯定打得他们满地找牙~!”老狗对于错过这次打架心怀遗憾,一阵叹息。 真是不知道该说他些什么好,不过我知道,他是想和兄弟们一起同风雨,共患难。这两个兄弟的嘴里虽然从来没有说过什么漂亮的话,却每次都能让我从心底里感动,认定他们就是我一辈子的兄弟。我看着傻笑的老狗,往他碗里夹了几块肉:“兄弟,多吃点!养好了伤,我们好再一起并肩战斗!” “恩!”老狗用力的点了点头。 跟老狗和虎子吃完饭后,我回到了我们的牢房里,这时师父不在,可能是吃完饭,出去溜达了吧。我借这个机会,练习师父交给我的方法,想要调整一下身体。调整了一会儿,我觉得身子没有之前那么沉重了,便躺到了石子床上,虽说今天没受什么大伤,不过还是被人打了多次,身体感到有些疼痛,于是我想起了师父的那句“静心凝神,气归丹田”,我平复了一下心情,渐渐地,感觉到身体有些麻木,睡意朦胧。这时感觉看到了师傅的身影,看到师父,不知为什么,有一种安心的感觉,然后迷迷糊糊地睡去。 醒来后,正是深夜,我下了石子床,看见师傅正在床上呼呼大睡,我一个人又回到床边坐着。这几天经历了这么多事,感觉一下子成长了很多,这世间没有几个能对自己真心相待的人。这时,我又一次想起了小玉,不知道她这几天过得好不好,是不是整天为我担心吃不下饭去,她胃不好,不能饿着,想着想着,就好像看到了她每次跟我闹别扭不吃饭,一定要让我给她买王铺小吃家的小米粥才肯吃。前几天她来给我们存钱,告诉我们张丽母亲转院的消息,我知道,这几天,不光光是我一个人成长了,小玉她也成长了很多。想着小玉,后半夜我几乎没睡,一直回想着她陪我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在心里暗下决心,她是一个好女人,我一定不会辜负她的。 第二天还是正常的早起吃饭,然后去上工。老狗胳膊还没好,虎子又住院了,我今天是一个人去车间工作的。刚走到自己的工作台坐下,突然身后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顿时一机灵,往后一看,原来是国哥,我转过身来,笑着问着国哥:“国哥,咋的了?” 此时车间里还没来及个人,刘大国看了看四周,悄声和我说道:“你听没听说,就你昨天那么大阵仗的和大奎交手,可是最后,大奎身上的罪名都让他给推到他身边那个叫猴子的人身上了,也不知道那猴子咋想的,这罪名他竟然还承认了,看来这大奎背后的人的势力不小啊,兄弟,你既然把大奎得罪了,而且还让他逃过了这一劫,那你今后可就有的受了,我看你和张警官挺熟的,我才偷偷告诉你这个消息的。” 我听着刘大国说的话,心里顿时吃了一惊,虽然早就想到了昨天大奎嘴里说的那个大哥可能势力不小,但自己仅仅以为那是在牢狱之外,但是没想到,就连牢狱里面他也能影响一些,看来大奎这些年能在牢狱里称霸一方不是没有理由的,这的确是个问题。 想到这里,我露出十分感激的表情和刘大国说道:“国哥,真是谢谢你了,这么早就告诉我这个消息,好让我有所准备,不过,我好奇地是,大奎背后的大哥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有这么大的能力啊?” 刘大国偷偷瞟了瞟周围,轻声说道:“这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总之是和上面有点儿关系的人,不然怎么能让大奎一来这里就霸占了烟酒生意呢?” 我心中稍微有了点底儿,看来就算是监狱里也有腐败的一面存在,果然这世界上没有完全干净的地方存在。 我点头笑着迎合着眼前的刘大国,“是,是,是,我以后会注意的,真是谢谢您今天这么好心的提醒我了,您若是有什么需要我能够帮上忙的话,我一定尽力而为!”心底暗暗想到,没事告诉我这么多,肯定是想利用我做些别的什么事情吧,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虽然我现在的身份不足让人家献殷勤,但是谁能够保证以后呢?说不定他需要的正是我这样身份的人受他控制呢? “没事儿,这都是小事儿,好了,你去忙吧!”刘大国说完就笑呵呵的走了。 “是是是”我连忙应道。 等到刘大国走了以后,我心底暗暗琢磨,如今身体利索的只有我一个人,虎子和老狗正好搭伴儿住医务室,有吃有喝还有美女护士,先让他们在那里呆几天,等他们出来前我得先摸清这整个监狱的势力范围。 这时候人都来的差不多了,原本也在这个车间工作的猴子被抓走了,大奎虽然逃脱了罪名,但是他们失去了他们的废弃工厂。 而现在这一片儿的囚犯里就是吴晓龙的势力最强,而且吴晓龙经过这次的事件,可以说是收获不小,即重新拿回了烟酒生意,还澄清了自己当年的罪名,最后很有可能会被减刑,毕竟当年因为这件事他被多判了十年。那么这么一来,他在这里呆不了几年了,除非他刚出去就犯事儿,刚犯事儿就被警察抓住,然后再判个几年的,想来他也没这么有病吧! 而吴晓龙在昨天这件事上体现出了他的人品,虽说自己和他联手,但是他却是完完全全的只将自己当做扳倒大奎的利器,若不是自己做了双重准备,可能真就被他给一箭双雕了,呵呵,这笔账我会给他记在心里的,虎子身上的伤也有他的一份儿! 我开始动手干活了,在这里干活都是有最低标准的,这个车间内都是负责组装的,今天上午因为心里一直想着大奎的事儿,都没有干成几件,而且心思也不在这上面,既然这件事已经大概收了收尾,我就得认真干活挣钱了,不然以后我们兄弟三儿吃啥啊。 我看着眼前的东西越来越眼熟,突然发现眼前的东西和自己大学里学的某一样机器特别像,真是越看越眼熟,啊,我想起来了,这不是自己专业里学的发电机的某一个部件,没错是发电机里最核心的部件,轴承,自己开始动手组装,虽然学校里没有亲自实践过,但是书上都是讲过的,具体结构自己都是清楚的,这可是个好东西。 因为自己组装的很快,很快就引来了别人的注意,我想了想,自己已经有了大奎一个敌人了,不应该再显眼了,于是就放慢了手上的动作。(未完待续) 932、刚子 这时,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看上去十分机灵的小子向四周张望了一圈,然后偷偷的凑到了我的身边,笑嘻嘻的对我说:“大哥,一看您气势不凡,就知道肯定以后是能成大事的人。” 这小子偷偷摸摸的,没事来拍我马屁,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先听听他说些什么,我继续低着头,不紧不慢的做着手中的工作,没有打断他。 “听说您昨天把大奎给收拾了,真是了不得!”边说边朝我竖起一根大拇指。 “不瞒您说,我们哥几个没啥本事,就偷东西拿手,只要我们出手,就没有偷不来的东西,谁成想,我们竟然被上家给坑了,要不,我们也不可能被抓进来。” 他一边说,一边回忆着那段令他气愤的事情。 “我和我的几个小兄弟刚到这里的时候可没少挨大奎那帮人的欺负,我们在外面没有亲人,没有人在我们的账卡里充钱,自然生活的不怎么样,哥几个都好抽,听说猴子在监狱里倒卖烟酒,就想着从他那偷点来解解烟瘾。我们那牢房里有一个大奎的小跟班,看我们突然有烟抽就把这事告诉了猴子,猴子猜出了是我们偷的烟,带着一大帮的人来教训我们,对我们拳脚相加,平日里每次心情不好都来找我们的麻烦,让我们替他们干活。这次您打垮了他,我们兄弟几个在暗地里为您拍手叫好,我们也终于不用再受他的欺负了。可是,倒了一个大奎,没准哪天又生出来一个别人来,所以我们哥几个就商量着想要投奔您,还望能够仰仗您,在这监狱里过得安生点。” 这个小子开门见山,在我身边小声的,一股脑的把心里的想法全都说了出来。 呵呵…我没听错吧? 这是要认我做老大的节奏啊,这我得好好考虑考虑。在这牢里,除了老狗,虎子以外,我能够相信的只有张队,师父和大山,可他们也不能够时时在我身边帮助我,自己结识的人确实太少了。 现在大奎没有被彻底扳倒,一旦他过了这段风尖浪口,一定会再找机会找我报仇的。吴晓龙现在已经报了仇,夺回了自己的买卖,上次他没有按约帮助自己,看来在他眼里,我也不是什么可留之人。 自己的处境越来越严峻,必须要壮大自己的实力,才能保护好自己和自己那两个兄弟。 这个人以前是个小偷,说没有自己偷不到手的东西,不知是真的,还是在这吹牛。要是真的的话,没准收了他,以后会有用上他的时候。不过这人可不可靠,我还得再观察观察再做定夺。 “你叫什么名字?”我斜眼看了看他,他给我一种小流氓的感觉,不过和我说出刚才那段话时,却是一脸真诚严肃的样子,不像是什么太坏的人,起码,不会是像大奎那样自私自利,蛮横无理的人。 “他们都叫我刚子。”他听到我问他,立马做出了回答。 “哦,,刚子啊,我刚进来,也不认识什么人,更别说能有什么势力了,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吴晓龙和大奎是死对头,而且在这里也有不小的势力,你们怎么不去投靠他?” “我们不是没想过,可吴晓龙怎么是我们哥几个说见就能见的,别说见他,就是他的手下,也是我刚一张嘴就把我们撵到一边去,平日里就知道占我们的便宜,在我们这儿要烟抽。” 这么一想,他说的也对,吴晓龙那样的角色怎么会是一般人想见就见的?我第一次见他,也是冒着被狱警逮到的危险偷偷溜进他们那片区域,不怕死的闯进他的牢房里才见到他的,吴晓龙那个人警惕性极高,不清楚来历的人,他肯定不会随便的就让人入伙的,他们见不到吴晓龙,也是很正常的。不过虽然刚子这么说,我还是不能完全相信他,先问问他到底有没有什么真本事。 “你说你很擅长偷东西,那是有多擅长?”我带着试探性的语气问他。 “大哥,您知道咱们市的政府大楼戒备有多森严吧?有一次我们哥几个接了个活,让我们去偷一份什么关于境内走私品应对政策的文件,我们哥几个头一天混进去摸了摸情况,第二天上午就偷到手了!”刚子一脸骄傲的对我说着他的事迹。 “不会是吹牛吧?”我再一次质疑他。 “我刚子要是有半个字儿说的是假的,就让我被关在这大牢里一辈子,永远不能被刑满释放。”面对我的质问,刚子伸出来三个手指,重重的发誓。 第一天熟悉完环境,第二天就能轻车熟路的在市政府大楼偷东西,且不说身手如何,这种对环境的勘测能力和警惕性就完全超过了他人。不过看刚子那么严肃的样子,看起来也不像是骗人的。要是他和他的那几个兄弟真能对我忠心,收留他们对我来说是有利无弊的。 “好吧,既然你们来投靠我了,那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 “真的?”刚子有些不敢相信,睁大双眼看着我,惊喜得嘴巴都忘记了合上。 他之前投靠吴晓龙的时候,费了那么大劲也没有个结果,这才跟我说了几句话,就这么简单就有机会了? “真的。既然你们那么厉害,估计早就把监狱里的情况摸清楚了吧,今天晚上你就把你们所熟悉的监狱的地形给我画出来,明天上工的时候交给我。” 我提出了要求,让他画出监狱的地图,一方面是考察他的本事,另一方面是为了让自己快点熟悉这里的情况,为以后的生活有更好的打算。 “没问题!可能是职业病吧,我和我的兄弟几个没事就好四处溜达,这监狱的情况,没人比我们更加熟悉了,就是建监狱的人,也不一定能有我们清楚!” 刚子激动地差点要跳了起来,还好狱警没注意到我们这边。我提出的条件,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太简单了。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一定把地图带到,您就瞧好吧!” 说完,刚子环视四周,看着没人注意,弓着腰,低着头,以极快的速度,几大步弹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看来样子应该是有两把刷子,就看看他明天能不能带来我要的东西。 一上午,我都留心注意刚子的举动,他工作的很快,看样子脑袋很好使,学什么东西也能比较快。其余时间,他偶尔和周围的人说说话,好像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到了午休的时间,我终于能放松一下,好好地休息一会。我来到食堂,站在打饭的窗口,看到那些菜,想到的都是老狗和虎子爱吃哪个,少了他俩的吵闹,觉得自己在这个时候感到有些孤独。 我不自主的摇了摇头,估计他们俩已经吃上饭了吧。我一个人要了一个素菜和一份饭。账卡里的钱都是小玉从卖车的钱里拿出来的,我一个人,凑合着点吃就行,这里的物价高,不省着点,用不了多久就没钱了,到时还会让小玉担心。 我拿着饭,坐到一边,开始吃饭,正好看见给吴晓龙打饭的手下从我前面走过,他的眼神中带着不屑,我并没有理会他,收回了视线,继续吃饭。 回到牢房里,看见师父正在床边偷偷的抽烟,听到有人过来,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凭借师父的功力,可能在我还没走进牢房的时候,就早已判断出来是我了。 “师父~”看着没人,我毕恭毕敬的叫着。 “来一根?”师父从袖子里掏出一根烟来,递给了我。 我伸手接了过来,从枕头下掏出一个打火机,给自己点上。 白天在车间里干活,是没有机会能抽到烟的,所以我索性把打火机放在牢房,以免被狱警翻出来,说我抽烟,平白的惹出一身麻烦来。 “师父,您认识一个叫刚子的人吗?”师父在这里待得久,知道的肯定比我多。不过平时师父疯疯癫癫的,可能就算认识也不一定知道我说的是哪个。但我还是打算试着问问他,在这里我没有什么熟悉的人,除了师父就认识大山,最近也没看到大山的身影,说是要加班,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师父闭了闭眼睛,好像是在脑海里回忆这个人,忽然张口说道:“是他啊。” 师父真的知道这个人!看来我还问对人了。 “他这个人,和你一样,悟性也很好。我本来还有将武功教给他点的想法。不过他这个人,不懂是非,不分善恶,如若有个好人领导着,一定能有所成就,万一遇上个心狠手辣的人,那他将来也指不定会成什么样了。 他现在不过是跟他身边那几个小兄弟一起卖弄卖弄手艺罢了,还没有什么坏心思,至于以后,就要看命了。” 听到师傅对刚子的评价,我对他有了进一步的了解。看来,刚子现在确实是真心来投奔我的,不是吴晓龙或者大奎那伙的人,这我就放心多了。(未完待续) 933、越狱 师父又叹了口气,哎,“这世上,能控制了自己的人真是不多得啊。”说完,捻灭了手里的烟,爬上了上面的床,背过身去,躺下了。 我深吸了一口手上的烟,扔到了地上,用脚捻灭,也躺到了床上,这几天,我逐渐的适应了石子的寻在,不觉得它们像以前那么刺骨… … 下午来到工位上,整理上午做的部件。犯人们也渐渐的都来了。等到大家都准备好,要开始进行工作的时候,就听见刘大国突然扯着大嗓门子冲着我们喊,我眼看着他这一声给我身旁的犯人吓了一个激灵。 “都给我听好了!刚刚收到消息,昨天晚上竟然有人敢越狱!你们都给我老实点,要是在我监管的范围内出现这种事,以后我遇见他,绝不会轻饶他!哼!” “谁呀?能有这个胆子!” “不知道啊…” “哎,你们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啊” “不知道啊” “这里警戒森严,不知道是怎么逃出去的。” “哎,不被抓到还好,这要是再被抓回来,可有的受喽!” 刘大国一说完这个劲爆的消息,整个车间的人都开始议论纷纷,胡乱的猜测这件事。 到底谁有这个胆子呢?对于越狱这种行为,我从来都没想过,是谁这么想不开,做了这种决定。不过他能够成功越狱,倒让我对他心生佩服。 晚上回到牢房时,我遇见了李叔,他还是像以往一样,面带笑容,让人觉得十分亲近,就好像自己的邻居大叔一样,我热情的跟他打了个招呼:“李叔好!” “恩,好!来背一段监规。”李叔笑着拿我逗趣。 “不是吧李叔,每次见面都要背啊?”我略带撒娇的语气跟李叔讨价还价。 “哈哈…你小子!老实点就行了!” “大山那小子,昨天晚上竟然越狱了,平日里看他嘻嘻哈哈的样子,还真没看出来他有这个心思。”李叔说着我,想到了这些,顺嘴说了出来。 是大山!怎么会是大山?我心头一惊。大山平时总是嬉皮笑脸的,跟谁都是有说有笑的,在监狱里人缘也好,谁也没成想越狱的竟然是他! …… 原来,就在我昨晚沉浸对小玉的思念之中时,大山做了我们谁都不知道的事。 …… 大山以前娶了个老婆,一开始两个人关系还挺好,后来还生了个一个女儿,但是俩人都没有什么正经的工作,挣的钱只能勉强吃喝,他老婆不想跟他过苦日子,傍了个有钱的秃老头子,给人家当小三,那时候女儿才四岁,大山多次去找她,她都不肯在回到大山和女儿的身边,可能是因为惦记自己的女儿,给了大山一笔钱,让他好好照顾女儿。 可孩子到了八岁的时候,却查出来患上了白血病,刚住院没几天,就花光了所有钱,大山去找他前妻的时候被那个老头子发现了,不仅没给他一分钱,还找人把他打了个半死。 大山实在没有办法,才想出来抢金店这个办法,不成想,刚从金店跑出来,就被警察发现,给他抓了进来。他进来以后,拜托他家的亲戚去偷偷的找他前妻,让她帮孩子治病。 两个月前,大山表姑家的姐姐来狱里探视,告诉他,他的前妻偷偷的拿钱给孩子手术被那个老头子发现,被那老头子暴打了一顿,那老头让她再也不要管那个孩子,否则就不会再留她在身边,这个女人过够了苦日 子,一狠心,就把这孩子撇给了大山的亲戚。出于亲戚之间的情分,只是偶尔来看看孩子。可很快,医院卡里的钱就都花没了,医生一再催促,他们也没有办法,谁愿意趟这摊浑水?于是商量着,把孩子送进了孤儿院,直到听说孩子在孤儿院自己跑了,才想着来告诉大山这件事。 大山知道这件事后,一个晚上都没睡,可并没有人注意到。第二天,他还是和往常一样,嬉皮笑脸,到处跟人说笑。 有的人说大山太狠心,女儿丢了还一点都不难过。有的人说大山疯了,由于知道这个消息太过悲伤,得了选择性失忆症。 传着传着,还有人说,那孩子不是大山的亲生女儿,他指不定被哪个野男人带了绿帽子,白白的替别人养了那么多年的孩子。总之,说什么的都有。在这个是非之地,平日里闲着没事,竟是在背后讨论这些。 可谁也不知道,大山听说自己的女儿丢了,有多难过,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为了钱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要了,可自己却不忍心让女儿受苦,她在孤儿院一定是受了别的小孩子的欺负,才会跑出去。 她还是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又得了白血病,一个人跑出去,身体怎么受得了,万一遇上了坏人怎么办?大山心头紧了一紧。 那天晚上大山苦想了一夜,最后得下了一个结论,就是要越狱!他一定要出去找自己的女儿! 不过,他得按耐住性子,筹划的严谨些。 这种事情肯定不能声张,他就故意装作平日里随意的样子,和这个说说笑,和那个逗逗乐,也不管那些人是怎么谈论他的。日子一久,监狱里又发生别的新奇事,自然大家就会把这事给忘记也就给忘了。 平日里偷偷懒是再正常不过的,大山也会经常偷懒,不过他可不是仅仅为了少挨点累,而是在暗中观察形势,为自己越狱做着准备。 他早上经常迟到,其实是去查看他干活的工厂周围的情况,一般会有几个狱警巡逻,几个看守,多长时间换一次班,有什么地方会有漏洞,能让他从这监狱里逃出去。 干活的时候也经常和其他犯人聊天,有时他们会说一些关于狱警的趣事,大山也会从中获取一些信息。 由于经常偷懒的犯人会因为完不成标准工作量而被派去晚上加班,大山想着这会不会对自己来说是一个好机会?于是,在平常工作的时候,更是不紧不慢,故意表现的很笨拙,被狱警派去加班。 大山在这两个月里已经将自己工作的地方里里外外都摸了个透,大山所在的工厂就在这监狱的边边上,每天大山透过工厂的窗户就能看到监狱的高高竖起的电网,大山已经想了一些日子了,自己一定要出去,就算自己以后可能会被抓回来枪毙,也要先把自己的女儿找到。 想到这里,大山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就连最后一点儿的懦弱都从自己的心里驱逐出去。 大山此时已经工作的有些累了,于是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不经意的向四周看着,其实眼底已经将四周所有的小细节都尽收眼底。 大山跟工厂监工的头头打了个招呼,说自己吃饭去,于是头头便放自己出去了。 出了工厂的大门,大山站在工厂和电网之间,大山抬头看了看将近五米高的充满了高压电的高压电网。将近三米厚的水泥墙上矗立着的电网在黑夜的衬托下,显得更加阴森恐怖,若是以前的自己,肯定不敢离的这么近的看,就算自己想,狱警也会过来呵斥自己让自己赶紧滚。 而现在,谁也没有办法阻挡自己出去找女儿的心! 大山站了一会儿就去吃饭了,大山昨天和监狱看门的那块儿的狱警聊天的时候,一不小心就听到了其中一个从今天开始会有好几天都不来因为他偷摸出去和家人旅游去了,但是因为不想因为自己缺勤而扣工资,于是就让另外一个这几天替他签到,假装他还在。 大山路过看门儿狱警那里的时候,进入看了一眼,敲敲门。“咚咚咚!” “谁啊?”从门里传来预警的声音。 “大哥,是我,大山。”大山轻声说道。 卡擦,门开了。“大山啊,进来吧,有什么事啊?”里面的狱警开了门,让大山进来,问他有什么事儿,因为大山在这里工作也好久了,也基本上是熟人了,大山这人挺老实的,还挺会孝敬人的,也就没那么多的防备,就让他进来了。 “大哥,我准备去吃饭了,给你带点儿啥吃的回来啊?”大山一脸憨笑着冲着狱警说。狱警也没看他,刚开开们,就又做回了自己的位置,随口说道:“今天就我一个人,我也懒得去打饭了,你就给我带个菜和俩馒头就行了。” “诶,好嘞!”大山谄媚的应和着。就说这两句话的功夫,大山就看了看狱警面前的电网控制台。一排小绿灯,意味着受他控制的这一片高压电网都是通电状态,如果不是通电状态的话,小绿灯就会熄灭,从而变成灰色。 而自己早已经来到这个办公室无数遍了,虽然狱警有意避过自己,但是大山的眼睛还是找到了属于工厂那一片的电网。 说完,大山就出去了,呵呵,虽然这狱警面上看着和自己挺和气的,但是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抠搜鬼,要不是大山经常孝敬给他烟抽,还免费给他打饭,恐怕他也不会对一个囚犯这么客气!(未完待续) 934、跟我谈 走到食堂,大山打了六个馒头,还打了点儿别的。 打饭师傅一听大山要这么多,笑着说道:“大山,又帮他俩带饭呢?” “是啊是啊,真是麻烦您了”。大山傻呵呵的笑着和打饭师傅说道。 打饭师傅看大山账卡里本来就不多的钱硬是被那俩狱警压榨,心里也替大山不值。开口说道:“下次让他俩自己来,每天挣的不少,还花你的做甚!” “没事,没事,都是小钱。”大山还是一脸憨笑的说着。打饭师傅心底暗暗的同情着大山,于是便在给他的菜里多加了两勺。 大山将打饭师傅的动作都看在了眼里,若说在这监狱里谁对自己最好,也就只有眼前的人了。 大山将这份好默默地放在了自己心里,若是自己这次还能活下来的话,那么以后一定会向这个师傅报恩的。 大山也不傻,知道看电网的两个狱警喜欢讨自己一个囚犯的便宜,因为就算他们占了自己的便宜,自己也不敢说什么,反而还得对他们点头哈腰的。 大山打完饭,吃完两个馒头和一些土豆丝,就将剩下的四个馒头都放在了自己饭盆了,端着给看电网的狱警端过去,四个馒头,呵呵,自己怕吃死他。 大山从食堂出来回到了工厂那边,他环视了一眼四周,没人,然后走进了看电网的里面,里面还有一段通道才能到电网控制室,他拿出自己前几天就藏在这里的一大包安眠药的粉末,全都倒进给狱警的菜里,用手拌了拌。 然后把其中的两个馒头压扁然后塞进自己的衣服里,一脸阴笑的走到了电网控制室的门口,敲了敲门,轻声说道:“大哥,是我,大山!我来给你送饭来了。” “进来吧,我没锁门。”里面的人说着。 大山进去后,把饭盆往桌上一放,“大哥,快趁热吃吧,再不吃就凉了!”大山脸上充满了关心的表情。 大山看着狱警吃完了自己下了药了饭菜,于是十分有颜色的拿出了烟,他递给狱警他事先备好的玉溪,没错,还是当时张海龙给他整的。 “大哥,来根儿烟啊?”大山一脸谄媚的将手中的玉溪递给了刚吃完饭,嘴上还挂着油的狱警。 “这一片儿的人里就属你最有眼色了,大山。呵呵呵”这个狱警吃饱喝足之后还抽着大山递给他的玉溪,心满意足的看着眼前的大山。 “哪有,这不看您一个人无聊,陪您说说话吗?”大山憨笑到。 “嘿嘿,就你小子最懂事儿了,话说你年纪这么大了,没有孩子吗?” “我就一个女儿,得了重病。”说到这,大山的眼神不由得一暗。 听了这话,狱警也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抽着大山给他的玉溪。 过了一会儿,大山就拿了饭盆回去接着干活了。 …… 大山今天上夜班,在坐下工作之前大山又看了一眼窗户外的电网,耳边响起了刚才狱警问自己的话,心中不由得更加想念自己失踪的得了重病的女儿,万一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女儿她,大山不敢接着再想下去了,只是坚定了自己的眼神,开始了工作。 到了晚上十二点,到了回去的时候了,这个时候看管的头头因为偷懒早就回去睡觉了,只是大家自觉地排成一队往回走着,大山默默地走到了最后,为了不引人怀疑,他已经连续好长时间都走最后了,就在出去以后,大山偷的向电网控制室那边迅速的一拐,进了楼道里,大山轻手轻脚的走进了电网控制室,看着趴在工作台上睡熟的狱警,大山丝毫没有怜惜之情,大山不需要杀了他,给他下的药已经足够他睡很长时间了。 大山熟悉的走到了电网控制的工作台旁,按下了属于工厂那边的电网的开关,看着原本亮着绿灯的按钮变成灰色,大山眼中闪过了一丝犹豫,不过眼前又突然浮现出自己女儿的样子,大山毅然决然的往外走去…… … 而这些,都是我不知道的。 我心想,大山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的,他对自己跟老狗和虎子不错,看起来是个好人,希望他逃得远远的,不会被抓到,再也不要回到这监狱里来。我在心里为大山默默的祈祷。 “李叔放心!我一定会老老实实的!”我向李叔保证着,冲他嬉皮笑脸的笑着。 “好了,不跟你说了,大山跑了这事惊动了整个监狱,上面要我们加紧看管,我得去那面看看了。”说着,李叔哼着歌,往走廊的另一头走去。 我进到牢房里,躺倒石子床上。这一天的信息量太大,现在我的脑子里非常乱,也明显感到了身下的石子正硌着我,我的后背开始酸痛起来,想要翻身,却想起师父要我在这石子床上睡上半个月,便放弃了内心中的想法,继续忍受着,知道意识模糊,渐渐睡去。 … 第二天,我想着和刚子的约定,早早的就来到了车间,没想到,他去的比我还早。一见我来,他立马奔着我跑来,带着我来到一个角落里。 刚子从兜里掏出一张纸,交到我的手上,“大哥,你看看怎么样,还满意吗?哥几个把这监狱的每个角落都画了下来。” 我打开手上的这张纸,在我面前呈现的是一张十分详细的地图,不仅画出了各个楼层的房间,各处的工厂,还将地点的名称也都一一标了出来,甚至就连哪里有个洞都详细的标了出来,在刚子给我的地图上,有很多我不知道的地方,能够在一晚上的时间将地图画的如此详尽,看来为了这张地图,刚子和他的兄弟没少费心思,“恩,不错。”我点了点头。 得到了我的赞许,刚子眼睛里闪着亮光,咧开大嘴高兴地笑着。 我将地图收了起来,拍了拍刚子的肩膀,对着他说,“以后你们就跟着我吧,有我张海龙在,就不会看着你们受欺负不管的。” 刚子十分感激的看着我,双手抱拳,想要单腿跪下,被我一把拦住了,“不用这么客气,以后跟着我好好的就行了。” 我可受不起这么大的礼,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让他拜了我,我心里会不好受的。 “恩!我一定会的!”刚子坚定地对我说。 … 一上午都过得很平静,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只是偶尔会有人不专心干活,传来狱警的责骂声。 午饭时间,我像平日里一样,随着人群向食堂走去,刚走到食堂门口,就感到身后有人拉了我一下。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刚子。他身边站着两个人,他们跟刚子岁数差不多大,二十几岁的样子。 其中一个皮肤有些黑,眼睛很小,不过却很有神。另一个长得有些胖,不过看起来很壮实。 “大哥,这是东子和小伟。”刚子指着身旁的这两个人,向我介绍着。 长得黑的那个叫东子,另一个叫小伟,我在心里暗暗地叫着这两个人的名字。 “这就是张海龙大哥,快跟龙哥打个招呼。” “龙哥好!” “龙哥好!” 两个人一起向我打招呼。 “恩,走吧,一起吃饭吧。”干了一上午的活,我已经饿的不行了,招呼着他们进去吃饭。 我随便的打了饭菜,等刚子他们打完饭后,拿着卡把他们的饭菜也付了账。 三人诧异的看着我,“龙哥,这怎么能让您破费呢?”小伟问着我。 “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们愿意跟着我,就是看得起我张海龙,今天这顿饭就当是我迎接你们了。” “好吧,既然龙哥这么说,我们以后定当尽心竭力的跟随您。”刚子感激的对我说。 小伟找了个靠窗的位子,我们几个坐了下来,一边吃着饭,一边听他们说起他们以前在外面的事情。 “哈哈哈…记不记得那次,有个老头说他出轨的照片在他老婆手里,让咱们去偷照片的那次!” “啊!我想起来了!那老头他老婆见着东子就一眼相中他了是不是!穿一个紧身的裙子,露着半拉胸,直往东子身上蹭。” “对对对,那次要不是东子,咱们怎么能那么快就把照片搞到手!” 刚子和小伟两个人大笑着提起东子不堪回首的往事。 东子长得确实很不错,而且寡言少语的,他这种类型最受女人喜欢了。 这两个人一直跟我诉说着他们以前做的事,净捡些精彩的,搞笑的说。东子则在一边默默的吃饭,听着他们二人眉飞色舞的回忆往事,讲到有趣的事时,也不时地跟着笑一笑。 看得出,他们三人认识很久了,感情也很好,像我和老狗、虎子一样,是出生入死的兄弟,看到他们也是重情义的人,我就更加放心了。 “那你们是怎么被抓到牢里来的呢?”我忍不住好奇,问着他们。 “这事可就说来话长了。”这时,三个人陷入了回忆。 “那天晚上我们哥几个正在街边喝酒,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他跟我们说有个大活,问我们接不接,我们一听是个大活,就接了下来。对方约我们第二天到一个工厂去,说在那里跟我们谈。”(未完待续) 935、兄弟归来 小伟打断了刚子的话“是啊,那时候我们手头有些紧,一听是大活,就立马应了下来。”小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绪,激动的说。 “我们就如约,在第二天去了约定的地点,那个工厂是一个大的院子,我们一进去就看见几十个穿着黑色西服,带着墨镜的人一边一排,在院内直挺挺的站着,院子中间有个人坐在凳子上,也带着墨镜,手里还拿着雪茄。我们向院里走,快到那人跟前时,从两边上来了几个人搜我们的身,看上去好像是黑社会。”说了一串子话,小伟咽了咽口水。 又继续说,“他们让我们去偷一个特别名贵的宝石项链,答应我们事成之后给我们五十万作为报酬。虽然知道那个项链一定不好偷,可一想到有五十万可以赚,还是应了下来。通过那个人,我们知道了那个宝石项链是慈善拍卖的物件,已经拍卖成功,据说那个东西能值两千万呢!而他们要我们做的就是,在项链移交之前把项链偷出来。” “我们提前两天被安排到了存放项链的那家酒店,我们到那的当天晚上就活动了起来,打听到项链被存放在1层的最里面的房间,那一层都禁止闲人出入,还派了很多人在那里把守。查看了周围的情况,我们打算在移交的前一天晚上下手,我在外面放风,黑子和刚子从空调口进去取东西。正当他俩拿到东西要离开的时候,这时,房门打开,他们被人发现了。看见来的人里就有我们的上家,他站在一个大老板的身后,原来那个大老板才是真正雇用我们的人,不过我们后来才知道,他就是拍卖下来那个项链的人。” 听到这,倒有些把我弄糊涂了,他为什么花那么多钱雇人来偷自己的东西呢? 刚子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接着小伟的话说:“我们后来才知道,承办慈善会的人是那个大老板商业上的死对头,他让我们在移交之前偷出来那个项链,这样他的死对头就要担负很大的责任,到时候搞垮了他的对手,他不就轻轻松松的获取利益了么。我们要是供出他来,他就可以直接找一个替罪羊帮他顶罪,再说,谁又会相信有人自己去偷自己的东西呢?而我们,就是他走这一步的一颗棋子。” 这下我明白了,都说商场如战场,这些道貌岸然的生意人在暗地里使坏,为了扳倒对手不惜采用一切手段,我在心里打了一个冷颤。 “看来你们是入了别人的圈套了。”真是为他们三人感到可惜。 吃完饭后,我们一起回到了牢房,他们住在离我相差三个房间的屋里。有了这三个人的加入,我觉得自己的身边多了不少帮手,以后多少相互能有个照应。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看到老狗和虎子正在床上坐着,见到我之后,老狗腾的从床上跳了下来,满脸开心的样子,“大哥你回来了!没有我俩,是不是觉得一个人寂寞得很啊?”老狗边说,边把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 这种感觉有兄弟的感觉真好!“都要想起你们啦!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伤都好利索了么?” “早都好了!要不是有美女护士,我才不愿意在那破地方待呢!一天也吃不上个顺口的菜,还没发抽烟,这几天我真是憋得不行了。”老狗吧嗒吧嗒嘴。 “老狗,我看你倒是挺舍不得那些个小护士啊!”虎子在一旁调侃着,又拿出烟来,给我和老狗一人点了一根,又给自己点着了一根。 闻到了烟味,师父刷的从床上弹起,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已经点着了一根烟送入了嘴里。 “你个魏疯子!竟敢抢我们的烟,你个老东西是不是找打了!”虎子见师父抢了我们的烟,伸手就要打。 我刚想上前制止,就看见师父身体一侧,灵敏的躲过了老狗的拳头。在惯性的作用下,老狗身体一倾,向地上摔了过去,不过还好老狗反应的快,踉跄了几下又站稳了。 这一下老狗就更不甘心,非要教训师父一番不可。他一个大步走到了师父身边,拽着师父的衣领想要冲着师父的脸上来一拳,这次,师父出手了,双手在老狗的胳膊上交错着打了几下,让老狗发不出力来,然后对着老狗的肚子打了一拳。老狗被打的向后退了几步,干咳了两声。 老狗没想到,一个疯老头子竟然将自己打得毫无还手的余地。 虎子看到老狗被师父打,想要上前帮忙。可就算他上了,他们两个人也不是师父的对手。我拦下了虎子,示意他不要动手。虎子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好像在问“老狗受欺负了怎么能看着不管?” “算了老狗,他一个老头,只不过想抽根烟罢了,犯不上大打出手。”我上前安抚着老狗。 可就以老狗的暴脾气,在一个老头身上吃了这么大亏,怎么可能就此罢手呢,“老大,你不用管!我今天非要教训教训这个不懂事儿的老头!”说着,就朝着师父的方向倾过身去。 看着老虎激动的样子,我心里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再看一看另一边的师父,自顾自的吸着手里的烟,脸上还带着笑容,一会吐出个烟圈儿来。看着这种情形,我是夹在中间两头为难。该怎么办?怎样才能解决这个的难题?而且还要让老狗和虎子以后都能和师父和平相处。我快速的在脑中寻找办法,最后把眼神落在了师父身上,打算把我拜师这件事告诉他俩。 我上前拽住了老狗,见我拉住了他,挣扎了起来,我用了用力,抓紧了他的衣服,“过来,我有事要跟你和虎子说。” 老狗一万个不愿意,伸手指着师父,“什么事非要现在说?老大,你没看我被这老头打了吗?” 虎子也在一旁愣了起来,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心里和老狗有着一样的疑问。 这时师父已经吸完了烟,我不自然地看了他一眼,他好像也恰好看了我一眼,以极快的速度从我身上略了过去,看似漫不经心,而我却他眼神中看到了意味深长…然后师父起身又上了自己的床,碎碎的念叨着,好像刚才发生的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心里犹豫了一下,要是我把事情说出来师父会不会生气?他叮嘱过我,叫我不要告诉任何人他的事情。而另一面,老狗和虎子是我的好兄弟,我不该有事瞒着他们。做了一系列的思想斗争,我觉得,做人应该信守承诺,不论如何,我都不应违背承诺,出卖师父。 我把老狗和虎子都拉到了床上,一手一个,按着他俩的肩膀,让他们坐了下来,我站在他们的对面,深深的舒了一口长气,对他俩说,“他就是个疯子,你们打了他又能怎么样?他不会因为你们今天打了他而改变什么。他一个老头,已经够可怜的了,以后你们都让着他点,不许再和他起冲突!”我的表情很是坚决,语气也十分平淡,不容许他们有任何质疑。 俩人都不甘心,想要反驳,刚要张口,就被我一下打断,“连我的话你们也不听了是不是?” 我的兄弟我最清楚,他们把我这个大哥看得比命都重要,怎么会忤逆我。 听了我的话,俩人闭上了嘴,尤其是老狗,我看见他使劲的用拳头捶了下床板,不甘心的叹了口气,然后,又点了根烟,闷头抽了起来。 气氛有些尴尬,屋子里没有一个人说话,只听见师父在床上念叨的声音。这不是我想要的场景,可为了师父,我不得不这么做。 …… “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们,昨天有个小子找到我,说以后他们兄弟三个想跟咱们一起混,我已经审查过了,人是可靠的。”说着,我掏出了早上刚子交给我的地图,”这三人以前是小偷,不过比普通的小偷可是厉害得多,这是我让他们画的监狱里的地图,这上面有很多咱们不知道的地方,你们刚回来,按理今天不会给你们安排上工的,下午你们俩就拿着这个地图去落实一下,打探一下具体情况。”我把地图拿给老狗和虎子看。 “好!”虎子点了点头。 “恩,你们一定要小心点,千万不要被人发现了。” “大哥,你就放心吧,我和虎子办事,你难道还不放心吗!”虎子又如同往日一样,自信的吹捧起来,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那一切都是我的幻想。 兄弟之间,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不用多说什么,更不用多问什么,就能相互依赖,相互包容。一下子,我的心里敞亮多了。 我又想起大山的事,这件事,我有必要让他俩知道。 “另外,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 “大山他,他越狱了。” “什么!”老狗大叫道,虎子也诧异的张大了嘴巴,俩个人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未完待续) 936、出事了 “大山怎么会越狱呢?”虎子一脸疑惑的问我。 我摇了摇头,一脸担心“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你住进医务室的那天晚上,大山就越狱了,现在警局里的人正四处搜捕他呢,据说当晚值班的人被罚得很惨,现在狱警们的脾气都大得很呢,点火就着,你们见了他们最好避开,省的惹祸上身。” 虎子用心的点了点头。 就听见,“啊!我住院的这几天,感觉错过了整个世界啊~~”老狗遗憾的叫着,夸张的不得了,吓得我和虎子以为他怎么样了呢。 老虎这脾气,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一改,收敛收敛他的性子。 … 下午我正常出去上工,老狗和虎子也行动起来,熟悉监狱里的地形。师父因为年纪大,精神又不正常,所以不用干什么活,我们走时,他还在床上躺着。看着他的身影,还好我没有将我们的约定说出去,不然说不定会为他带来什么麻烦,他就不能每天这么安生的在这里躺着了。我暗自为自己做出了正确的决定感到开心。 … 快到了收工的时候,车间里的刘大国已经提前走了。 “龙哥,不好了,龙哥!”就见小伟匆匆忙忙的从车间外边进来,脸上满是慌张的神色往我这里跑着。个头挺高的小伟就像一座移动的小山,自己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形容,真不知道他当初是怎么凭靠这么一副身体行窃的。 “怎么了,小伟,你别急,有什么事儿你慢慢说,这么慌里慌张的做什么?”我赶紧说道。 “不是,龙哥,这事儿太急了,快,你先跟我走,边走我边和你说。”小伟如同小旋风一般,过来拉着我的胳膊就走,我都没来得及把手下的东西做完,就被小伟给拉走了。 “不是,谁出事儿了?”我看着小伟这样慌张,就知道一定是他身边的人出事儿了,不然不能这么着急忙慌的来找我。 “龙哥,是有人找我们三人的麻烦,刚子一看形势不对,就派我偷摸的从后门出来来找你求救了,龙哥,你可千万要救救他们啊!”刚子满脸焦急的和我说着。 我终于听明白了,刚子他们三人在要收工的时候,被人围住带走了,一般快到收工的时候,看守的狱警也就偷个懒,提前走上个几十分钟的,上头也没人管,只是虽然狱警走了,做工的犯人却走不得,只能到点儿走,不然被发现的话,就会被扣分的。扣分就相当于扣钱啊,本来在监狱里干活就是干得多,挣得少,如果再被克扣点儿,那真就是吃不饱饭了。 “啊,没事,你别急,我定然不会不管和我一条路上的兄弟的,也不会放过伤害我兄弟的人的。”我表情严肃的说着,听着小伟说这话,我心里就有了些底儿,刚子他们昨天刚刚来投靠自己,今天就有人去找他们的麻烦,这不明白着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吗? 看来,又有人盯上自己了,只是不知道这次又会是谁呢? 小伟不愧是之前是神偷一族的,脚底下的步子却是不是常人可以比的,就算是我也将将追的上他的步子,怪不得刚子派小伟出来报信呢,步子快啊! 终于,十分钟后,我们赶到了刚子他们在的车间,来回的二十分钟,也不知道刚子他们怎么样了。 我和小伟赶忙冲进他们工作的车间,进去一看,却发现里面没有人,大家都去吃饭了,糟了,刚子他们一旦被带走的话,后果可能非常严重,万一对方一不小心下手重了呢? 小伟十分焦急的在四周寻找着,也没找出个所以然来,又回到我身边:“龙哥,这可怎么办,他们很有可能被带走了!” 我紧皱着眉头,心底暗想:看来,这次又是冲我来的。 我出声安慰着焦急的小伟说道:“他们把刚子和东子带走,肯定是冲我来的,在没有等到我之前,他们不会有事儿的,现在,你回去,把和我一屋的老狗和虎子整来,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我先四周找找,他们必定不会走的太远。” 刚才慌了神的小伟现在稍稍镇定了下来,想了想,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于是转身就开始往回猛劲儿跑,比刚才和我一起来的时候跑的还快,真是‘飞奔’啊!我看着小伟跑的飞快,不得不感叹道,当过小偷的就是跑的不一样啊。 等小伟走了以后,我就准备往车间外走,他们肯让小伟跑来给我报信,那么就说明他们必定在不远的地方等着我去自投罗网。 我刚抬脚,就听见这个车间里不远的工作台下有一丝微弱的呼吸声,明显是有人在那里藏着,故意放缓了自己的呼吸声防止被别人发现,看来刚才的事情还是有人经历了全部过程的! 我放轻脚步,直接走到那个工作台下,刚过去,就看到了工作台下边缩了个瘦小的长相一脸稚嫩的男孩儿,一看就知道比自己大不了几岁。 我直接将他从下面提溜了起来,我揪着他的衣服领子,他也就比我低一点点,我冷下声来冲着他说:“刚才在这里被带走的刚子他们被带到了哪里?” 手里的小男孩儿发现自己突然就被抓住了,很害怕的说着:“他们在这里打架,我还没来得及跑掉,我怕他们也打我,我就赶紧躲了起来,你别打我,我把你想知道的告诉你。” 看着这男孩儿害怕的表情,我就知道,这是一条找到他们的捷径,我接着严肃的问着他:“他们在这里呆了多长时间,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们受了多少伤?我不打你,你说吧!” “我,我,大家刚干完活他们就来了,他们来了十几个人,直接就把刚子还有东子给打趴下了,然后就给带走了,好像是带到号废弃生产组了。估计刚走没有五分钟吧,然后我刚准备等一等出去的,然后你和小伟就来了,我也没敢出去,就,就这些了,我就听到这么些。”他害怕的看着我的眼睛说道。 号生产组?我记得从刚子给我的地图里看到过,的确是离这里很近,我放下手中的瘦弱男孩儿,转身就赶紧走。 “他们人很多的,你打不过的。”身后传来弱弱的声音。 我头也不回的就说到:“你没有去尝试过,你怎么知道你不行!”丝毫没有停下我前进的步伐。 身后的男孩儿怔了怔,不再说话。 我按着脑海中的路线出了车间就左拐,走过一段小路,再右拐,前面的就是号生产组了。 地图上标明的那片儿是属于隔壁那一片儿的头头王淼的,只是地图上还标明了,虽然明面上是属于王淼的,但是暗地里,那个地方早在一年前被吴晓龙的手下占据,只是大家平时不知道罢了,但是却瞒不过擅长打探的刚子的眼睛。 我径直的走向厂房的大门,大门外站了两个看门的人,他们一看到我来了,刚想向里面的人报信,我就直接冲过去一脚印在了其中一个的胸膛,直接将他踢出去两米远。而另一个还没反应过来,我又一拳勾出,狠狠的打在了他的下颌上,顿时打的他向后连退几步,捂着下巴痛不欲生。看来,下巴给他揍歪了,呵呵。 “你,你竟然敢打我们,你知道我们是谁吗?”被我一脚踢飞的那个人还躺在地上,手臂勉强的支撑着身体,恶狠狠的冲着我喊道。 “管你是谁!但他妈的动我的人就是不行!”我头都不回的就往门内冲。 外面这么大的声音,里面的人自然是听到了。 “去,你去看看外面发生什么事了。”里面的一个坐着的人吩咐旁边的人说道。 旁边的人刚走到门口,要伸手开门的时候,手还没碰到门,门就突然开了,这个人还在纳闷门怎么突然开了,结果就被打开的大门给嘭的扇到了一边,磕的头昏脑涨的。 昏暗的厂房里站了十几个人,我都没注意到门后还有个人被我无意中的举动给扇的头昏脑涨,在我推开大门的一瞬间,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这里,我环视了一圈,终于找到了刚子和东子,他们无力的坐在墙边,嘴角隐隐约约的闪过一丝红色,这只是自己看到的,自己没看到的地方呢?想到这里,我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众人都被我突然的举动惊了一惊,随即反应过来,刚准备冲上来想要好好的’照顾照顾我’,结果就被厂房中间的坐着的那个人一挥手给制止了,看来这个人就是这里的头头了。 我抬脚就稳步的往前走了几步:“我来了,有什么事儿冲我来,动他们算什么!”我直直的盯着中间的领头人。 “呵呵呵,”一阵冷笑声响起,一张布满了疤痕的脸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冲你去,这不就把你等来了吗?呵呵呵,张海龙是吧?看来你这个新人还没认清这里的规矩是吗?”刀疤脸冷冷的冲着我说着,脸上布满了嘲讽的表情。(未完待续) 937、激战 “规矩?什么规矩,老子就是规矩!”我哈哈大笑的怼着他。 “好一个老子就是规矩,来,兄弟们,话不用多说,来教教这位新来的兄弟什么叫做规矩!”刀疤脸大喊道,话声一落,顿时四周的人就将我围了起来。 我看着倒在角落里的虚弱的刚子和东子,心中不由的紧了紧,看来自己需要速战速决啊,就是不知道小伟的速度有多快,能否把虎子和老狗也叫过来。 感受着来自四周的明显的恶意,自己的嘴角也泛起了冷笑,“怎么的,想要教我规矩自己却没有这个实力是吗?” “呵呵,对付你还不需要我亲自动手!你也不需要激我,你就好好的接受接受教育吧!”刀疤脸一脸淡然的说着,似乎所有都已经掌握在了他的手里,我也注定是被他们收拾的惨不忍睹的下场。这样的一张脸我可真是看不惯! 突然身后的一人伸出拳头就要给我来个背后一击,同时四周的人都开始动手了,我两臂交叉放在前方抵挡住他们的攻击,伸出脚用力的踢在左右两边的人的下盘,同时后空翻躲过身后人的偷袭,稳稳当当的落在身后之人的背后,用力出拳,狠狠的击打在他的背后,顿时将这人打得不由得向前扑去,狠狠的摔向他们自己的人。 周围的人见势都一起涌了上来,我在这群人中间快速的转了一圈,环视着他们。几个人率先对我下手,冲着我的脑袋出拳,我伸手抓住其中两个人的拳头,纵身跃起,以极快的速度用脚略过了另几个人的脑袋,给他们一人一个飞脚,最后平稳的落地,对着刚刚那两个人的肚子用力的一拳,打得他们直往后退了几步,把身后的人也都撞倒。我又转过身去,一只手臂抬到脑袋旁边,挡下了对面人的一拳,另一只手的大拇指塞进他的嘴里,其余的手指揪住他的耳朵,使劲一咧,他立马疼的不行,我又用脚一踹,把他踹到了一边。 把他撂倒,身边又迅速的围上来了一群人,靠!这人怎么这么多!我灵敏的躲过了几个拳头,在混乱中也不知乱打了多少人,总之,打下一波又来一波...我实在是招架不过来了,在人群里冲着刀疤脸叫骂:“有能耐你们一个一个上,一帮人一起打我一个算什么英雄!” “英雄?”刀疤脸听到我的话,站了起来,冷笑道。 “谁跟你谈什么英雄?张海平,你倒是个英雄,不过,就快要被我的手下打成狗熊了!哈哈哈哈…”刀疤脸的笑声让我感到恶心。 “你这么不讲道义,迟早有一天会被人背叛,落得个没人收尸的下场!”我一脚踹着一个大个子,一边骂刀疤脸。 这一下,可把刀疤脸给惹急了,在人群中,我看见他朝着我们这堆人走来,扒拉走几个在外围的小弟,冲着我走过来,没有他的命令,他的手下还是继续朝我打,我也没有放慢手上的动作,几个拳头打到了几个小弟。 直到刀疤脸快走到最中间的时候,他叫停了手下,他的手下立马收手,这时,地上已经躺了不少人了。刀疤脸直勾勾的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杀气,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重重的一圈已经落在了我的脑袋上,我被打得一阵晕眩,倒在了地上。这帮人看我被打到了,立马上来牵制住我的双手,我眼看着刀疤脸的腿抬起来,使足了劲,要朝我的肚子上踹,我挣扎着双手,想要从中逃脱,可怎么也挣脱不开,这个时候,我以为这一脚,我必受无疑,可就在刀疤脸的脚抬到最高处,正要往下落的时候,我听见一声门被打开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里,刀疤脸的脚还停留在半空中。我趁机摆脱了周围人的控制,以极快的速度站了起来,这时刀疤脸已经反映过来,可是已经晚了,我一脚把他踹到,倒向了他的小弟的身上。 我也看向门外,是小伟带着老狗跟虎子来了,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冲着他们竖起一个大拇指。 “是谁在这么不要脸,趁我们不在,这么一大帮人欺负我大哥!”虎子粗狂的声音叫喊着,好像能吓得敌人直哆嗦。 三个人刚要向前走,这帮人就动起手来,我也在这时快速的反应过来,对着刀疤脸就是一顿猛踹,他的小弟看见老大被欺负,上来就要维护他,我一把抓着一个人的头发,往下一拽,对着肚子就是一脚,然后转向其他人,又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斗争。刀疤脸趁势退到了人群之外,坐在一旁观战。 有了他们三个的帮助,真是感到比之前轻松了不少,没过一会儿,之前还一大片的人,立马就减少了许多,地上躺着一片捂着肚子,揉着脑袋…等等等等的人。现在还剩下五六个人,他们看看周围躺在地上的同伙,有些畏惧,只是双手转拳,却迟迟不敢出手。 刀疤脸一看到手下这么不禁打,自己灰溜溜的从后面逃走了。看着剩下的这几个人,我收起了手上的动作,“怎么?还想你继续打下去吗?你们老大都逃走了,你们还不赶快滚吗?”听到我的话,几个人面面相觑,立马收手,把地上的兄弟扶了起来,迅速逃走。 他们一走,小伟立马跑到刚子和东子身边,查看他们的受伤情况,看他们伤的不轻,“快!得送他们去医务室。” 虎子二话不说,上去就把刚子扛到了自己的背上,小伟也把东子扛了起来,我们几人,迅速朝着医务室的方向跑过去。 … 医务室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头正哼着歌,悠闲地喝着茶水,看我们气喘吁吁的冲进去,老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真是一天都不让我消停!跟我来吧。”说着,带上他的老花镜,带我们走向手术室,值班的几个小护士见来了人,立马去准备手术用品,跟着进了手术室。 我们几个就在手术室外面一直等着刚子和东子的消息。期间来了个小护士,长得白净的,眼睛大大的,穿着护士服,一看见她,就让我联想到了‘白衣天使’这四个字,那衣服就好像是为她量身制作的一样,竟然有人能把制服穿的这么好看。她从我们面前经过,羞涩的看着我们中间,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泛起淡淡红晕。起初,她一直缓慢的走着,等到越过我们之后,便小跑着离开。 这让我很是好奇,回头瞅瞅身边的这几个兄弟,看见老狗站在一帮呵呵的傻笑。我明白了,原来这就是他说的那个美女护士,没想到那个小护士对老狗也很有好感。 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还是个正正经经的小护士,能不带成见的看上一个囚犯,这女子还真有点意思,我不禁对这个女孩子充满了好奇。 等了好一会儿,刚子先被从手术间里推了出来,我们几个立马拥了过去,刚子赤裸着上半身,可以看到身上有多处被药酒擦拭过得痕迹,脸上还带着几处淤青。“他怎么样?”我谦虚的问着从里面出来的护士,她摘下脸上的口罩,轻轻地吸了口气,对我们说,“他没什么大事,只是身体比较虚弱,睡一觉就好了,歇一歇就好了。” “那里边哪个呢?”小伟听到刚子没什么大事儿,眉头紧锁着,着急的询问护士东子的情况。 “那个还不太清楚,得等医生出来才能知道。”说完,就带着身边的几个小护士把刚子推进了一间病房。 “小伟,你去看着刚子吧,我在这守着东子,一有消息会马上告诉你的。” 小伟点了点头,小跑着跟上了前面的护士。 我和老狗,虎子一直在门外守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让我们越来越着急。又过了半个小时,手术间的们被打开了,医生从里面出来了。 “医生,他怎么样?”我一把抓住了医生的两只胳膊,着急的询问着。 “哎,你们总得让我喘口气吧,你们这样我好累的。”医生心里一百个不愿意。 我看看看紧握医生的手,注意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激,慢慢的松开了手。 医生见我放开了他,继续说着:“他的情况糟糕了些,颅内有部分淤血,我刚刚已经给他处理过了。不过他最近不能受什么刺激,也不能做什么剧烈的运动,需要静养,不要总去打扰他。” “好好好,谢谢医生。”我激动得握了握他的手。 东子被推了出来,我们几个人跟着一起走,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口,被护士阻止住了。“医生说病人需要静养,你们就不要进去打扰了,病人还没醒,你们进去了也没有用。” 我们几个站在门外,“老狗,去给小伟报个平安。”说完,我站在门外透过窗户用力的往里张望,想要看着东子,才安心。(未完待续) 938、正面交锋 晚上,小伟趁着张警官和李警官在一楼大厅聊天的时候偷偷溜到我们牢房门口,“大哥,大哥。”小伟一边张望着四周,一边向我招手。 听到是小伟的声音,我下床走到门口,向外探头,看看左右,确认四周没人,才放心的与小伟交谈。我小声地问小伟,“你们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人?你可知道是谁对你们痛下杀手?” 小伟连忙摇了摇头,“以前总是受大奎的欺负,慢慢的也学会圆滑起来,见了人都是大哥大哥的叫着,哪还敢招惹什么人啊!” 这我就很疑惑了,没招惹什么人,怎么会有人冒着风险,才出这么大的阵仗来收拾这么几个毛头小子呢,“今天那个脸上带刀疤的人你可认得?”想起刀疤脸,觉得从他这下手可能会知道些什么。 小伟在脑袋里回忆了一会儿,对我说“之前我们接触过几个吴晓龙的小弟,看见他们都叫他八哥,据说他外号‘胡老八’,是吴晓龙身边的人。” 吴晓龙身边的人?吴晓龙为什么对他们几个下这么重的手?难道真的像我白天想得那样,吴晓龙知道他们几个跟了我,想要通过他们打压我,给我个下马威,让我知难而退?他这是不给别人留一点活口,将人完完全全的扼杀在摇篮里啊!不得不说,他这个人,不想大奎那么傻,有点脑子,但为人却不讲信用,心狠手辣,这一点跟大奎是一样的。有这样的对手,搞得我有些头疼。 “你还知道些什么?”我继续问小伟,想要了解的更多一点,我要摸清敌方实力。 小伟皱着眉,使劲挠了挠头,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什么,“我们这几天打听到吴晓龙让胡老八四处笼络人,壮大他们的队伍。” 吴晓龙开始扩大势力了,这个消息让我很头疼。吴晓龙在监狱的势力本来就不小,大奎倒了之后拿到了烟酒生意,现在又继续招揽人,而且已经开始对着自己下手了,我应该采取一些行动,不能再那么被动了,决定要和吴晓龙展开一场正面交锋。 … 第二日,我带着虎子,老狗,还有小伟一早就在食堂堵吴晓龙的手下。 看见两个相对其他犯人来说体型较小,贼眉鼠眼的小子,正要往食堂门口走,小伟睁大了眼睛,立马伸手指着他们,语气里带着肯定,“大哥,我认得他们,他们平日里总跟胡老八混在一起,一定也是吴晓龙的人。” “走!拦住他们!”我不带一点迟疑,带着身边的几个兄弟朝他们走了过去。 这时候食堂里的人不多,我们几个的动作十分明显,那两个小子一看我们朝他们走去,拔腿就往食堂外面跑。一看他俩要跑,我们立马反应过来,小伟从他们后面追上去,老狗和虎子快速的跑向门口堵住他们的去路,我则从他们的侧面包抄过去。 他们的逃脱显然是没有用的,不出两分钟,就被我们四人一面一个,拦住了去路。我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慢慢的走向他们,将他们包围起来。 周围的人看见我们这边这一幕,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把饭放到了一旁,认真的‘看戏’。 这两个人一脸慌张,看着四周,摸不着头脑,“你们要干什么?”其中一人试探的问。 “我们可是龙哥的人!你们动了我们,就是眼里没有我们龙哥!我们龙哥知道了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另一个人壮了壮胆子,搬出了吴晓龙的大名。 很好,不用我开口就自己交代了,也省得我浪费口舌了。于是,我开门见山的说,“回去告诉你们老大,有个叫张海龙的晚上会在上次那个厂子等他,来不来就看他的了。” “老狗,给他们让路。” 老狗右脚向左后方一移,身子直接扭过来,把门口的路让了出来。这两个小子一愣,反应过来之后一溜烟儿的跑出了食堂。 看见他们灰溜溜的落荒而逃的的样子,老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龟孙子,跑的还挺快,真想冲他们屁股来一脚!” 看我们这边什么事儿也没发生,那些旁观的人都不尽兴的收回了眼光,又继续低着头,自己吃自己的饭。 … 下午下了班,我和老狗几个人一起在牢房里吃了晚饭,我看了看时间,准备去赴约,会一会吴晓龙。 我从马桶的蓄水箱中取出了之前藏好的小刀,这把小刀从我们进了监狱以来从来都没被拿出来过,今天我把它取出来,打算要是一会儿情况紧急的时候,用来防身。我把小刀塞到了鞋里,以免被吴晓龙搜出来。我整理好鞋面上的裤脚,又走到我的床边,掀开上面的被子,把之前藏在床板上的地图拿出来,打开看了一眼,确保没被人动过手脚,揣进了里怀兜里。起来一转身,看到老狗和虎子正站在我的身后,蓄势待发的样子,可我没有打算要带他们去,今天,只是去试探一下,用不上全体出动,我一个人去反而会让吴晓龙放松警惕。 “今天不用你们,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们俩老实的在这待着,等着我回来。”我拍着两个兄弟的肩膀,跟他们说。 “什么?大哥你要一个人去?”我的话刚说出口,就得到了虎子的质疑。 “是啊大哥,我们兄弟俩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看着不管呀!”老狗也是不答应。 我就想到他们会这样,所以早就提前想好了对策。“老狗,虎子,我知道你们俩的心意,你们对我张海龙的情义,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不出我所料的话,吴晓龙今天一定会带很多人,硬碰硬,我们肯定打不过他,我并没有打算要跟他们打架,而是去探一探吴晓龙的心思,你们去了也没有什么用。况且…” 话还没说完,就被虎子给打断了,“那也不行啊大哥,你一个人去实在是太危险了。”虎子一边说,一边一把手搭到我的肩上。 “虎子说的对啊!这样实在是太危险了。”老狗也阻拦着我。 这个时候,我一定要坚持自己的决定,表情立马严肃起来,“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了。你们谁也别跟着我,今天的事,必须我一个人去!” 说完,不等他们再发话,我快步走到门外,从外面把门锁上。 咚咚咚~ 咚咚咚… “大哥!” “大哥!” 咚咚咚~ … 伴随着着两人的喊声和敲门声,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牢房。 走出了牢房大门,我回忆着上次黑猫带的路,从食堂前面走过,穿过一片空地,走进一条狭窄的小胡同,左拐右拐的,又绕过一个废旧的厂子,穿过杂草丛生的场地,终于来到上次和吴晓龙一起协议怎么扳倒大奎的那个工厂。 站在厂子外面,我抬头看着黑漆漆的铁大门,觉得它是如此绝情,想着它见证了无数的阴谋与背叛,不给人半点柔情。今天,可能它也要看着我和吴晓龙彻底地撕破脸皮… 我上前一步,推开了大门,看见里面满满的站着人,个个怒目相对,面目凶狠,双拳紧握,时刻准备着一声令下,就把我圈起来打。 而我的脸上没有露出一丝恐惧,对于这一幕,是我在脑海中早就想到了的,淡淡然的往里面走,他们的眼神也一直跟随着我行动,我能感受到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不怀好意。 吴晓龙坐在最里头,一边站着每天给他打饭的那个跟班和黑猫,另一边站着胡老八和几个身躯庞大的壮汉。吴晓龙低头抽着烟,一只手里把玩着ZIPPO打火机,上面刻着一只金色的龙,图案非常夸张。 我走到距离吴晓龙两米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从我进门起,他就一直低着头,没有抬头看过我一眼。等我停下来,他才斜了斜眼睛,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开了口,“你找我?” “没错。”我不带一丝拖拉,简洁的回答他。 “你一个人来的?”吴晓龙虽然看到了眼前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却又问了一遍。 “不错。”我只说了这两个字,没有多说任何话,因为,这些都不是重点。 “哈哈哈哈…我吴晓龙这辈子没佩服过谁,就佩服你小子的勇气!”吴晓龙一下子变了脸,刚才还一脸严肃凶狠,现在脸上却有了笑容,指不定他肚子里装着什么坏水。 “哪里?跟龙哥比,我还差远了!”我特意升了一个语调,表情还是和之前一样严肃。 吴晓龙听出来我的语气不是很好,收起脸上的笑容,“海龙啊,你不会是因为上次我没有及时让狱警去救你,生哥哥的气了吧?” 他好像是在问我,却没有让我回答的意思,自己接着说,“这你可就错怪哥哥了。” 吴晓龙一口一个哥哥,让我胃里一阵翻滚,直犯恶心,可我还是得继续忍受,真是可怜我的胃了!(未完待续) 939、被放过 “那天我们按你说的,一接到黑猫的信儿,就立马赶到了废弃工厂。大奎那老小子,还留了人在那里,那几个小子还挺衷心,上来就跟我们打了起来,我的兄弟跟他们打了好一会儿,才把他们制服,那天我们还伤了好多个兄弟呢!”吴晓龙满嘴胡说,就好象真事儿一样。 “等到一把他们打倒了,我们就进去搜查,真是废了好大劲才把大奎藏的海洛因找出来,就立马让黑猫去给狱警报信。后面的事儿,黑猫,你说”吴晓龙给黑猫使了个眼色,让他接着说后面发生的事。 黑猫冲吴晓龙点了点头,便开了口,“我跑到狱警办公室报信儿,一听说大奎私藏毒品,那些狱警就立马混乱了,还不等我把大奎打你们的事儿说出来,他们就把我推到一边,冲着废弃工厂跑了。”黑猫一口气把话说出来,就好像在背一篇烂熟于心的课文一样。 我没有任何反应,更不像一个听故事的人。吴晓龙接着黑猫的话,一脸狡猾的说,“你看看,真的是不怪哥哥呀,我还以为狱警早就派人去搭救你们了呢!” 呵呵,这又是何必呢?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吴晓龙真是狡猾极了,大奎跟他比,不过是如来佛的一根小手指罢了。吴晓龙才是真的有脑子,一边表面上讨好我,另一边派人在暗地里打压我,遇上这样的对手,真是一时一刻都不能松懈。 我听完他们掺杂着谎言的解释,笑了笑,既然他不愿意捅破那层窗户纸,那我也没必要非得揭穿他,“龙哥说那里的话,我怎么敢怪您呢?更何况,现在我不是还好好的站在这吗!”我的语气十分客气,可话里的意思,却是在暗示他,他的一箭双雕之计失败了,我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对付,不仅活着,还活得好好的! 吴晓龙听出了我言语中的意思,不自主的皱了下眉,恰巧被我捕捉到,看来我的话影响了他。 “没事就好!以后有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我!”吴晓龙说的这句不由心的话,让我觉得很假。你要是不找我的麻烦,那我倒真没有什么麻烦!我在心里碎碎念叨着。 “龙哥!”我突然叫了吴晓龙一声。 “麻烦,最近倒还真有一件!”我挑了挑眉,看着吴晓龙的脸。 “哦?说来听听!”吴晓龙好像真的要帮我解决麻烦一样,这样问着我。 “前几天我认识了三个小兄弟,人还挺好,平常也不惹事。可你说巧不巧,就在我们认识的第二天,他们就被人无缘无故的给打了个半死,您说这算什么事儿!”我跟吴晓龙说着刚子他们的事,等着看吴晓龙能说出什么来。 “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在这监狱里闹出这么大个事儿来。”吴晓龙大声的问。 一边的胡老八没有出声,一直和之前一样,脸上除了不满,在没有什么别的多余的表情。显然,这件事吴晓龙是知道的,不然胡老八现在怎么会这么淡然。不过既然吴晓龙这么问了,我索性就说出来,“是您的好帮手,胡老八啊…”说道后面,我降低了声音,故意装作畏惧的样子。 吴晓龙眼光往回收了一收,看向胡老八,眼神里并没有气愤,而是带着责备,好像是在怪他办事不利。而吴晓龙当然不会承认这是自己叫他做的,反问胡老八,“这是怎么回事?” 胡老八用力的低下头,同时双手交错放在小腹前,“是手下的弟兄说受了他们的欺负,我才去为弟兄们报仇的。” 他倒是很懂吴晓龙的心思,拿着手下的弟兄做挡箭牌,给吴晓龙和自己一个台阶下。 “原来是这样,那你看,这…”吴晓龙没有追究的意思,可我却不能让这件事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平时起起冲突那是在正常不过的小事儿,可把我们的人打得住进重症监护室,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吧?龙哥,您说是吧?”我继续想吴晓龙‘进攻’,看他还能说出什么来! 吴晓龙想了一会,说:“倒也是,你放心,我会好好惩罚他们的!” 说是会惩罚,谁知道我走了会怎么样呢!不过看来今天在这里是讨不到什么好处了,吴晓龙真是个十足的老狐狸!算了,还是回去以后再从长计议吧。 “谢龙哥,那今天,小弟我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我对着吴晓龙抱拳说道,想要离开。 “好!那我们改天再聊!”吴晓龙爽快的答应。 我转身往出走,院子里的人没有一个好脸色,我昂起头来,眼神避过他们,目光落在铁大门上,就这样一直走出去。 … 然而就在我离开之后,吴晓龙对胡老八展开了一系列我不知道的谈话。 “老八,你是怎么办的事!被张海平打了不说,还被人找上门来,这么大个体格子连他都打不过,说出去真给我丢脸。”吴晓龙斥责着胡老八。 “对不起大哥,是我办事不利,您惩罚我吧。”胡老八心甘情愿的领罚。 “这次就先给你记下了,要是再有下次,你就不用再跟着我了!”吴晓龙狠心的对胡老八说。 “是。”胡老八恭恭敬敬的说。 “最近密切观察着张海龙的行动,不过不要再对他下手了,他这个人,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吴晓龙眯缝着眼睛,若有所思的样子。 身边的几个小弟都应答着,胡老八禁不住心中的疑惑,“大哥,刚才怎么不直接打死他,还留着他做什么?” “留着他,自有我的用途。” 之后,陷入一片沉寂… … 从工厂出来后,悬着的心才敢放下来,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快步地按照原路返回。老狗和虎子他们一定担心坏了,我得赶紧回去,这时,我还来不及对刚才的事情以及对于吴晓龙为什么放过我而进行分析。 走到了一楼的时候,正好遇上张警官,上笑着上前,一副表现良好的样子,“张警官!” “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张警官上来就质疑我。 我顺嘴就编出来一个理由,“哦,我的标牌白天工作的时候掉在车间了,您看,这不才找回来!”我指了指胸前的标牌。 “您也知道,没有标牌是会被当成逃犯判重刑的啊!您可不要告诉别人啊!我可不想挨枪子儿!”我小声的和张警官说,以免他怀疑我。 “知道了,赶紧回去吧。”张警官不耐烦的说道。 “好好,我这就回去,您可千万不要当别人说啊!”我又回头嘱咐了一遍。 刚走出几步,想起牢房的门被我从外面锁上了,我又返了回来。 看到我又返回来,张警官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又干什么?” “嘿嘿,李警官,我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把门被锁上了,您帮忙开一下呗。”我满脸笑容,又一次提出请求。 张警官没有办法,跟着我上楼,把房门打开。 “都老实点,要不然都给我加班去!”打开门后,张警官警告着我们。 看到我平安回来,老狗和虎子哪里还管得上张警官说什么,立马围过来问我情况。 李警官走后,我向门外望着,直到看见张警官走远了,才把藏在鞋里的刀拿出来,用袖子擦拭上面的指纹,再次把它放到蓄水箱里。然后带着老狗和虎子,坐到了床边,老狗掏出一盒烟,递给我和虎子一人一根。 “大哥,有没有受伤?”可能是虎子看我身上没有什么伤,却又不敢相信我能毫发无损的回来,向我确认。 “放心吧,没动手。” 老狗和虎子不可置疑的看着我,“没动手?吴晓龙怎么会这么好心?” 老狗这句话也是一直困扰着我的问题,我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也没想到。我今天确实是去找他谈判的,可没想到,一去到那他就跟我解释上次大奎的事。我一提到刚子他们被打的事,他就装作不知道,不过能看出来,这事确实是他动的手脚。” “别的我不知道,反正我就知道,吴晓龙肯定不是好人,没准憋着什么臭屁没放呢!”老狗的话糙理不糙,但是对于吴晓龙的心思,我着实是琢磨不透。 “恩,老狗说得不错,以后你们行事都注意点,平日里多留个心眼,别什么事儿都靠拳头解决,也用用这儿!”说着,我点了点老狗的脑袋。 “大哥,你是说我没脑子吗?”平时不机灵,这时老狗可知道转弯儿了 “我可没这么说啊!”我无辜的看着狗子。 “哈哈哈哈…” 我和虎子一起大笑了起来,老狗不乐意的撇撇嘴。 … 晚上,老狗和虎子都睡下了的时候,我一个人坐在床边,又回想起了今天的事情。要说别人没有胆子在这里杀人,他吴晓龙可不会怕,他想解决掉谁,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儿,大奎在监狱里倒卖毒品都能找人替罪,吴晓龙的实力可不比他小。那他到底为什么放过自己呢?总不会是真的欣赏自己,他留着自己,肯定是有什么其他用途。(未完待续) 940、当卧底 可是吴晓龙他到底想利用自己干什么呢? 现如今,我和吴小龙的实力可谓相差悬殊,他动动嘴皮子,就让自己身边的兄弟住进了医院,可庆的是,今天虎子得知,刚子已经没事出院了,今天晚上就能回到牢房来住。可黑子还在医院静养着,黑子这次被打得不轻,他们都是因为我才挨得打,上次老狗和虎子也是因为保护自己才受的伤。想到这些,我心里十分抑郁,想要赶快为他们报仇。可怎么才能再打倒这样一个各方面条件都优于自己的人呢? 我使劲的挠头,却想不出个所以然。突然一声,把我吓了一跳,”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是师傅他在指点我,是啊!想要打倒对手,必须想要掌握他的一切,才能找出他的弱点,给他致命一击。恩!没错,那么从明天开始,我们就开始重点分析吴晓龙。 … 一早醒来,就在我还为吴晓龙的事情发愁的时候,张警官突然来找我,我问他怎么了,他却用眼神示意我跟他走,一看他这眼神我就明白,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找我,所以在这里说不太方便。 我跟着张警官走到了监狱的前方大楼里,这里已经是监狱里高级领导们工作的地方了,不知道张警官找自己到这里来究竟谁有什么事儿。 “到了。”张警官突然停下脚步,对我说道。 “你自己进去吧,有人找你。”张警官这个时候脸上才露出笑容和气的说道。 我有些摸不清面前究竟是什么情况,我怔怔的看着张警官,想要他再说些什么好让我有点儿底儿,突然把自己带到这办公大楼来,我也很慌张啊。 张警官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笑了笑,轻声说道:“别害怕,是你的老熟人了。”眼神中似乎还带着一些别的含义。 老熟人?自己实在是想不出来自己在监狱里有什么老熟人能够在监狱的办公大楼里工作,哎,不管了,想得再多也不如推开门看看里面究竟是谁!想到这儿,我就稍微心安一些,想来张警官也是不会害我的。 我推开门,慢慢的走了进去,看着眼前的人,自己愣了一愣,是张队? 张队长看到我吃惊地表情,乐呵呵的说着:“张海龙,你看到我这么吃惊吗?” 我连忙解释道:“不不,不是,我怎么也没想到是您啊,看着张警官那么大的阵势,路上半分也没有向我透露,我还以为是哪位大人物要找我麻烦呢!”一看是张队长,我刚才悬起的一颗心立马落回了肚子里。 “哈哈哈!你小子,最近在里面呆的怎么样啊?上次多亏了你的情报我们才可以找到在这个监狱里贩毒的人,一下子整掉一个大毒瘤,我的心里真是十分的痛快啊!”张队满脸兴奋的回忆着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似乎那些事情就发生在昨日。 “虽然说不上好,但也说不上坏。在里面,许多事情都是要渐渐的习以为常的,我也算学到了一些东西。”我淡淡的说道,脑海中又闪过吴晓龙奸诈的笑容。 “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是关于你们提前出狱的,有没有兴趣听一下?”张队长突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但是我一下子也赶不上思考他笑容中的含义了,他说的话一下子就将我整蒙了,提前出狱?什么意思,我听了他话,急切的想要说些什么。 结果我刚想开口,就被张队长给打断了:“是不是听到提前出狱很动心?当然了,没有人会一直喜欢在这种地方多呆的。除了个别例外。”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师傅。可能也只有像师傅这样的人才能用不同的心情呆在这里吧。 “张队是有什么地方需要我的吗?不然不能用这么好的条件诱惑我,对吧?”我虽然刚才头脑一热,但是冷静下来细细的想的话,这个条件这么诱惑人,只能说明自己需要付出的会更多,没有付出,哪来的回报呢? “哈哈哈,张海龙你果然是聪明人,这么的,我就开门见山的说吧,我现在需要一个头脑灵活,又有勇有谋的人来为我,不,是为人民做一件事,一旦这件事成功了的话,那么别说是你,就连和你一起进来的虎子和老狗也可以和你一起提前出狱。为这件事作出贡献的都可以减免刑罚,更何况你们只是持刀恐吓呢?”张队长盯着我的眼睛说道。 我知道他在诱惑我,诱惑我为他做事,因为这件事极为危险,所以他也不敢肯定我是否一定会答应,所以又拿出虎子和老狗他们的提前出狱诱惑我,他知道,如果只是我自己的话,我不一定会答应,而如果把它们的命运和我的所作所为联系在一起的话,那么我就不能不答应了。 “张队,你能保证吗?你一定能保证如果我成功完成任务的话,我们三个就可以提前出狱吗?”我现在明知道他是给自己挖了个坑,我也只能心甘情愿的往里跳。 “当然了,不然我为什么特地来找你呢,我从上次大奎的事中发现,你是个好苗子,很有能力。这次,就是你们的机会,若是成功完成的话,还可以在警局有记录,说不定领导们高兴了,给你们一个英勇战士徽章呢?对吧”张队看我已经有了答应的意思。于是将更多的好处说给我听给我个盼头。 “好,张队,你说吧,这次要我做什么。”我就算不管我自己,也得管兄弟们。 “就是爽快,这么的,我们这次顺着大奎那条毒线,顺藤摸瓜的摸到了旁边A市的一个贩毒团伙,我们其实对每个贩毒团伙都只有一个大概的认知,并不知道他们哪个才是主心,而我们在A市的一个卧底前些日子因为将信息传回来的时候被发现了,所以被他们残忍的杀害,那位英勇的卧底传给我们一个十分重要的信息,就是他们一个月后将收到一大批海洛因和冰毒,若是他们成功的这一大批毒品投入A市,那么A市市民将有更多的人被毒品所危害。” 张队顿了顿,喝了口水,接着说道。 “我们希望你可以打入敌人内部,获取足够的信息,在保护好自己的情况下,和我们里应外合,成功将这批毒品拦截下来,并且将这个最大的犯罪团伙一网打尽!”张队自己说的是激情四射。 而我听的却是心惊胆战,要我打进一个贩毒团伙的内部,还得给他们传递消息和他们里应外合,然后将犯罪团伙一网打尽?这我原本是真的混黑道的,现在要变成假的混黑道的?还和自己原本最害怕的警察联手,呵呵,自己这现在混的挺大的,真有出息,我心里不由得自嘲道。 “我打进,贩毒团伙,内部?”尽管刚才的一瞬间我想了许多,但是我还是忍不住的又问了一句张队。 “没错,你放心吧,我们在那个团伙里还有靠谱的卧底在,只是他只是个外围人员,没有能力得知这件事情,现在我们就需要像你这样的头脑灵活的,有勇有谋的去打进敌人内部,几日后,我们会给你只要一个机会,你只要把握好赢得团伙里领导人的信任,然后好好的利用,后面的应该就不用我教给你了,相信你自己也是有主意的!”张队长表示了对我的深深的信任。 我心里不由得苦笑着,我不过就是和大奎赌了一把,怎么就头脑灵活,有勇有谋了,我要真有那么大本事,就不会进来这个牢笼里受苦受难了。 我和张队商量完这件事之后,我就回去了,走在回去的路上,我心里不由得一直想着这件事情。直到走回自己的居住的屋里,砰地一头撞在了师傅身上自己都毫无知觉。 我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看着眼前准备偷自己烟抽的师傅,果然还是师傅他老人家厉害,就算在监狱里也过的悠然自得。 “怎么了,怎么走的愁眉苦脸的,不用看我就知道出事儿了,呵呵~”师父拿出刚从我那里偷来的烟,点着后享受的吸了一口,冒着烟圈和我说道。 一看师傅现在精神处于正常状态,我不由的就将刚才发生的事儿同师父说了起来,说完后,师父深深的抽了一口烟,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沙哑的说着:“是在A市是吗?” 我愣了一下,着重点不是在这里吧…… “恩。” “恩,去吧,去见见市面也好。” 这是简单的见世面吗?我不由得怀疑师父他是不是又甚至不清了。 过了一会儿,师父不再说话,我觉的从师傅这里也听不到什么有谋略的话,于是转身就要躺在床上休息了,就在我刚要准备睡着的时候,我在隐隐约约中,似乎听到了师父说:“如果你见到一个叫做阿彪的人的话,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不要让他在为祸世人了……哎!”(未完待续) 941、准备 “老狗,最近的事儿一件接着一件,咱们哥仨好久都没有坐在一起好好吃饭了,你去食堂打几个好菜,咱们今天在屋里好好吃一顿。”我故意把老狗支开,留下自己和虎子单独在屋里。 “好!大哥,我这就去!”一听哥几个要好好撮一顿,老狗一下子就来了兴趣,乐颠儿的就去打饭了。 看老狗走出去了,我看了一眼虎子,他正要上床躺着,被我叫住了,“虎子,来,我有要紧的事要和你说。” 虎子听我叫他,停止了爬梯子的动作,眼睛往地上看了一眼,然后一只脚向下,另一只脚一借力,直接从梯子上跳了下来,动作极其灵敏,然后冲我走过来。 “什么事儿啊,大哥?”虎子走过来,一边在我身旁的床上坐了下来,一边问。 “我有个事,要告诉你,也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去做。”我略微停顿了一下,“不过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就算是老狗,你也不要说。” “连老狗也不能说?为啥啊?”我们三个这么多年了,一直在一起,不曾有过任何隔阂,更不会有什么事儿是第三个人不知道的,虎子不解的问着我。 “我答应了张队,要协助警方,潜入贩毒团伙内部做卧底。光我一个人去做这件事,肯定是不行的,你的身手好,我想要带着你和刚子一块儿去。刚子那头我已经说完了,他也答应了,现在才找到机会跟你说。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我直接把事情说了出来,诚挚的看着虎子的眼睛,征求他的意见。 “叫你一声大哥,自然是大哥去哪我就去哪。可是大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带上老狗,却带上刚子了?虽然现在刚子也是和咱们一条船上的人,可也比不过老狗对你忠心啊!而且,你还不让我把这事儿告诉老狗,你是怕他妒忌刚子,因此去找刚子麻烦吗?”虎子为老狗抱不平。 我摇了摇头,“虽说刚子他们刚加入咱们不久,但经过了上次我们从吴晓龙那救下他们的事,他们对咱们也是当成了亲兄弟一样。你们几个人当中,你打架的能力最好,而刚子的侦查能力和灵敏度最高,带上你们俩,能够对我有很大的帮助。老狗实在是他过于鲁莽,不利于跟着咱们去做这件事情。这件事不宜声张,不告诉老狗不是怕他嫉妒刚子,我是怕他知道的太多,给他招来祸事。唉…”我为老狗担忧着,怕自己走后他会受到吴晓龙的欺负。 “唉~想不到这就要和老狗分开了,这冷不丁的一下子,还真让我有些舍不得。”虎子一只脚抬起来弓着腿放在床上,一只胳膊拄在膝盖上,手扶着前额,连声叹气。 “让老狗就在这里,比让他跟着咱们强!咱们说不定哪天任务失败了,招来杀身之祸。不过要是咱们能完成好任务,不仅你和我,就是老狗,也能被提前释放出狱。”我安慰着虎子,眼睛里带着无尽的黑暗,就像我以后的未知的人生路一样… 我拿出烟,递给虎子一根,自己叼在嘴里一根,虎子先给我点上火,又给自己点了火,我们两兄弟都深深的,大口的吸着烟,吐出的烟圈混杂在一起,白色的烟弥漫在我们头顶,笼罩着我们… … “我说小伟,你找大哥也不长大你的眼睛好好地选一选,张海龙自己都自身难保,你还真敢跟呀!哈哈哈…”我看见几个人围在小伟边上,其中一个体型比小伟还魁梧,身高也超出小伟半个头,而其余的都是些身材矮小的。小伟没有理会他们,自顾的一个人往前走着,不看他们一眼,任由他们说着。 跟老狗比,小伟确实更懂得审时度势,不会意气用事,这一点我比较欣慰。可即便如此,我还是不能放任吴晓龙的手下接二连三的来找茬。 正当这时,忽然身后有人拍了我的肩膀一下,转头一看,原来是张队。他来的正好,我正为被留下来的兄弟的事情发愁呢! “准备的怎么样了?上头一直在催我呢,希望你能早点做好准备。”张队一本正经的跟我说。 “我需要带两个人一起过去,人选我已经定好了,也是牢里的人。”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张队,我知道,他一定会同意的,因为他知道,我带人一起去,绝不是为了自己,而是真正的为了大局考虑。 张队想了想,说:“好,我来做安排。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 张队真是懂我的心思,“我走后,希望你把我的兄弟安顿好,吴晓龙最近盯上我们,我怕他会趁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对我的兄弟们下手。这些兄弟都是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不能让他们有事!另外,去当卧底的事情我没有告诉他们,我希望您也不要说,他们若是问起,就说是安排我们出去干活一段时间就行了。张队,一定要确保他们的安全!”我再三的嘱咐着张队,希望他能代替我,照顾好老狗他们。 “好,你就放心的去吧,我一定会安排人手,盯紧吴晓龙的行动,不会让你的兄弟受他欺负的。”张队为了让我能够安心的去执行这次委派给我的人物,向我保证着。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这次一定会好好完成任务,不给您丢脸!”没有了后顾之忧,我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逗得张队笑了。 可张队笑了两声,表情僵硬起来,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小,转而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希望你们能够平安回来。切记,一定要诸事小心,实在不行就撤回来,生命才是最重要!”张队可能是想到了他牺牲的队友,一脸担心的看着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他不知道,把这件事交给我,到底是不是个正确的选择,可如今,别无他法。 … A市的一条小巷子内,我,虎子,刚子向四处探望,观察四周的情况。小酒馆,水果摊,手表店…这条小巷好象是一个小市集,这里的人老的少的都有,和一个正常的生活圈没有什么区别。不过这个男人带我们来这儿,肯定是有他的目的,我们一行人游走在这条小巷里,没有一个人先张开嘴说话,在这个闹市中十分显眼。 带头的这个男人,是张队介绍给我们的,他叫王小磊,是我们的上线,我们得到的消息想办法给他,他会和上级联系,做之后的处理。由于我们的身份比较特别,所以只有王小磊知道我们的真正身份,想必他也一定是一个重要的角色。 我们跟着王小磊来到一家花鸟店,门口摆满了各种品种的小鱼和花草,另外,还挂着一只鹦鹉… 王小磊带着我们走进了这家店,我们也不发一言,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进去。店内有很多种我没见过的鱼,鱼缸的右上角都挂着一个小牌子,上面标着缸内鱼的价钱。几千,几万…我吃了这么多年的鱼,从来不知道一条鱼能卖这么高的价钱!好吧,人家这是精品鱼…不过,在这么个不起眼的小巷子里卖这种鱼,想必老板是不想赚钱了吧!! 屋里头有一个年纪大概五十多岁,两鬓斑白的老头坐在摇椅上,戴着一副老花镜正在看报纸,看见王小磊,站起身朝我们走来,“是小磊来啦!”老人面带笑容,看上去十分慈祥,虽已年过半百,可却很有精神头,行动也很便利,若不是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估计和一个年轻小子没什么区别。 “恩,祥叔,最近身体怎么样?”王小磊礼貌性的问祥叔,谁都能看得出来,祥叔的身体好得呢。 “收拾你小子还不是问题呢!哈哈…”祥叔说着,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这是张海龙,刚子,虎子,是上面派下来人。”王小磊指着我们,对祥叔介绍着。 祥叔看着我们,点点头,推了一下镜框,“我叫魏祥,你们以后就跟着小磊叫我祥叔吧。” “祥叔好!”我点头向祥叔示好。 “祥叔好。” “祥叔好。” 虎子和刚子也跟祥叔打着招呼。 “祥叔是一个优秀的退休老警察,他参与的案子,数不胜数,我也是在一次任务中认识他老人家的。退休后,又自愿申请为警队出一份力,便被安排到这里。”王小磊向我们介绍祥叔的事情。我在心里为这位老警察致敬,一生都为国家,为人民服务,连老年生活也不为自己规划。 “唉…老啦,老啦,不中用了。你们这年纪真好,正是一腔热血挥洒的时候,好好干!”祥叔叹着气,感慨着,向对晚辈一样教导着我们。 在一个敬业的老警察的面前,我有些心虚,想到自己以前杀过人,今天能够阴差阳错地成为警局的卧底,也是为了自己和兄弟,跟祥叔的奉献精神完全是背道而驰。(未完待续) 942、花鸟市 “好了,我们进去吧。”王小磊带我们进入后面的房间里。 王小磊从兜里掏出来三个药丸大小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这是警队为你们配备的最新型的电子通讯设备,叫‘药丸通讯仪’,你们可以通过它进行相互沟通,你们有什么要求也可以直接说出来,你们的谈话内容我全都能听得到。” 我们三个看着这几个神奇的小东西,感慨自己见过的世面太少。 “这三个通讯仪编号分别为1,,,到时你们就带到耳朵里,必要时你们可以告诉我关掉他们,我会用遥控器关掉它们,这样不管是多先进的信号探测仪都不会查出来,以免你们被人发现。”王小磊告诉我们这个小药丸的用法。 我伸手拿起其中的一个,看了看,想要带到自己的耳朵上,可却不知道该怎么弄。我尴尬的看了看王小磊,王小磊看见我向他求助的眼神,很自觉地走到我身边,说,“我给你们演示一下这个东西该怎么带。这东西小,不要随意摘取,弄丢了可就没有第二个了!”说完,从我手中拿起那个小药丸,给我带在了耳朵上,刚子和虎子也照着样子,戴在了自己的耳朵上。这东西设计的还真不错,戴在耳朵了没有一点难受的感觉。 见我们都戴好了之后,王小磊继续跟我们说,“我已经为你们安排好了住处,一会儿我会带你,这几天,你们熟悉一下地形。最近,我们又得到可靠的消息,有一批贩毒团伙会在近日采取行动,目前,队里还在全力获取消息,一旦有了具体的行动,我会立即通知你们。” “这个花鸟店,是我们接头的地方,外面挂着一个鹦鹉笼子,你们看到那个笼子,就代表这个地方还安全。祥叔是完全可以信赖的人,如果你们一时联系不上我,可以来这里找祥叔。”王晓磊跟我们介绍这里,想要我们快点儿熟悉起来,为几日的行动做准备。 我和刚子,虎子点头记下。 … 王小磊带着我们三个人走到了我们居住的房子里,是一个破烂的独立的二层小房子,这一排的房子都长这样,里面为了符合警方给我们的身份,也都很像一个普通的工人阶级住的房子。 “张海龙,你们三个这几天就住在这里,提前熟悉熟悉这里的街道和小路,几日后行动的时候我们会提前通知你,你一定要保持通讯畅通,好及时行动。”王小磊把我一个人单独叫出去表情严肃的说着。而此时刚子和虎子都不敢相信自己从监狱里出来了,都兴奋的在这个二层楼里乱转。 “好的,我明白了。”我严肃的回应着王小磊,在这件事情上我必须得认真起来。 王小磊走前,还留下了三个窃听器,好让我可以见机行事,从贩毒团伙的老巢内得到宝贵的情报。我安好了耳朵里的药丸型通讯仪,以保证时时刻刻都可以及时的接收到警方的消息。 王小磊走后,我进到屋子里,真是符合警方给安排的身份啊,这屋子里家具破的,很90年代的差不多了,我今天有些累了,于是就坐到沙发上点着了一根烟,慢慢的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 这个时候虎子和刚子的新鲜劲儿也都差不多过去了一半,都认真想了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肯定是老大答应了警方什么事,才能够让他们暂时住在外面。 想到这,刚子和虎子也都按耐不住的跑到了我的面前,神情焦灼的开口说着:“老大,这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就给我们放出来了,是不是你答应了警方什么事情呀,不然警方怎么还会给我们安排住宿。” 我狠狠的吸了一口手中的烟,平淡的和他们说着:“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让我潜入贩毒集团内部,协助警方可以成功的端掉这个超级大的贩毒窝点。而我们其实也并不是真正的自由,我们的一举一动其实也都还在警方的控制之中。如果我们做了什么不利于警方的事情,可能我们的下场会比之前更惨。”而事实岂止会更惨,如果我不能够成功的配合警方的话,咱们都不能够提前出狱,而且到那时会不会被犯罪团伙发现还不一定呢,如果被发现的话,那么我们可直接从活人变成尸体了。还不抵多蹲会儿监狱呢。 “什么?”虎子大声喊叫到。虎子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就连刚子也一脸不可置信睁大了嘴。就算他们不相信我又有什么办法呢,这已经是事实了。 “老大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卖命的他们服务。”刚子开口说道。 “他许给了你们以及,我提前出去的承诺,如果事情可以完成的话。如果只是我一个人的话,我一定不会答应,可是这件事情还涉及到了你们的利益。我不能不为你们着想。”我抬头看着他们说道。 “可是如果这件事情被贩毒团伙发现的话,那你的处境,不就会十分危险了吗?”虎子,十分担忧地看着我。 “对呀!老大,不如让我们和你一起进去吧。这样也可以为你分担一些危险。”刚子认真的说着。 “别闹了,那里是你们想去就能去的地方么?这种危险由我一个人来承受就够了。你们也有自己的任务要做这么说来,你们也是为我分担了一些的。所以不必太担心,难道你们还不相信我吗?”我看刚子和虎子表情十分的难看,不有得安慰他们说。 “今天我来,和你们说一下你们的具体任务。刚子,你不是神偷么?那么你来负责监视一些东西顺便给我和虎子传递消息可以保证我们有及时的联系。”我看着刚子的眼睛跟他解释道。 刚子,因为之前是神偷世家的人,他的身形一定十分的矫健。懂得许多常人,不懂得技巧。所以我很放心将这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他。而虎子勇猛有余而智慧不足,所以我将他的位置放到了看守本家和攻击别人的地方,这样也可以尽量的使出虎子的力量。 “虎子你负责看守着咱们现在住的这个家。还有在我联系你的时候尽量的赶来。给予我支援,你还可以在重要的时候负责担当起联系警方和我们的纽带,你和刚子不能进这个贩毒团伙儿,你们要在外面负责接应我,我只能信得过你们两个人,你们可以说是我坚强的后盾。”我给刚子和虎子详细的解说着他们的任务内容,好让他们认清楚自己的位置以及他们的重要性。 两个人在听了我的安排后,异口同声的说道:“好大哥,我们听你的!”虽然我们三个不是亲生兄弟,但却更似亲生兄弟,将来一定要同甘苦,共患难。 给俩人安排完任务之后,我和他们说到:“咱们还是趁这段时间赶紧出去熟悉熟悉吧,警方到活动地点已经定在了就是在咱们这这一块的附近,所以咱们对这块地方越熟悉,就会越有利于咱们到时候的行动。就越能保障咱们自身的生命安全。”两个人听了我的话之后同意的点了点头。 我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破旧的钟表。上面的指针指向了下午三点钟的方向,我们穿好衣服就出门了,这边去其实已经布满了警方的眼线。为的就是几日后的行动,可以更加准确 一些。而在这里不远处的毒贩老巢中的毒贩子们还不知道,警方已经为他们铺开了一个惊天大网,就为了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我带着他们两个人出了门。警方给我们安排的这一排房子,基本上都是破旧的独立的二层楼,这一片区域并不是A市的富人区。反而还是普通人中更要差一点的人们居住的地方就像是包工头他们住的地方,看来毒贩子们还是有一些头脑的,知道不能把老巢设在城市的中央。而要设在偏僻一点的地方来躲避警方的逮捕。 这偏僻的街区却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玫瑰城,虽然我一点儿也不觉得这片街区小玫瑰一样的美丽,但不得不承认他的名字的确是很好听。我带着他俩出门后往左转,因为这一排独立二层楼十分的整齐的竖着着排列,所以这排二层楼的左边就有一个十分热闹的小市场。里面开了不少的各种各样的店铺,而这排二层楼的右边这是靠近毒贩老巢的一边。我们三个,往左边的市场走去,这一片儿,因为实在是有些贫穷,所以来往的人流也比较参差不齐,这里的市场鱼龙混杂所以没有多少人注意到我们这三个新来的人。 我用很低的声音和他们两个人说道:“刚才祥叔的店就在这个市场的胡同里,如果你们有紧急的事情,却又联系不上我那门就去联系,祥叔。我们在熟悉手机的市场,到时候这里可以作为一个对我们很有利的地方。”(未完待续) 943、行动 “嗯,老大,我们都知道了。”虎子说道。 刚子,一看自己来到了集市里,他骨子里的那种偷东西的劲儿又冒了出来,我看着刚子脸上又有了,不正常的精光,于是又是猜到他是又想偷东西了,但是,高手在民间我不能让他这么早的就暴露出来,于是我赶紧制止了他。刚子看到我满脸的不同意,也只能悻悻地将他的那种欲望隐藏起来。 市场是由一个个的小胡同组成的,这些胡同也都有自己的编号,从一到七一共有七条胡同,而胡同外圈又有各种各样的小摊,将整个胡同区域给包围起来,形成一个较为完善的市场体系,虽然这片人比较穷,但是不得不说这片小市场整的却是很好。 “我们去这边小市场里面逛一逛,说不定可以得到什么意外惊喜呢。”我和刚子和虎子说道。 我们三个走到了,其中一条胡同巷子里。漫无目的的逛着,这条巷子里店铺大都安着透明的落地窗。可以使人们对里面的物品一览无遗,这条巷子大都卖一些关于女性的物品,比如说化妆品啦内衣内裤啦,看的虎子直脸红却还舍不得移开目光,这条巷子里的大都是女人他们都用奇怪的眼神儿看着我们三个。我也感到了一些不自在。 我刚准备跟他们两个人说,咱们离开吧。就看见前方有一个女人的背影特别的像,谢小玉!于是我揉了揉眼睛发现那个背影真的很像他,于是我立马往前奔去,想要追赶上刚才那个身影,结果我刚跑到刚才那个女人待的地方。就发现那里的人太多,那个身影,突然就消失了。 我不由得怀疑了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也许自己是太想他了才会在一个女人这么多的地方,将一个人错看成她。 刚子和虎子见我将他们两个人甩下自己一个人往前奔,都赶紧追了过来开口问道:“大哥,你怎么了?”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刚才只是为了追一个背影,所以就和他们说:“没事”。 接下来我也没有继续逛的兴趣了。于是就让他们两个人在这里随便看看,我自己便回去了。 虎子从外面买了一大包吃的回来,我们几人拿出三盒泡面刚刚冲上热水,点了根儿烟,等待着面熟。这时,我们耳朵里一起响起一阵声音,是王小磊的声音,“注意注意,已经接到情报,有一批贩毒团伙想要在今天晚上交易,地点就在你们住处附近的银乐迪ktv,时间是晚上八点。到时警方会进去进行抓捕行动,到时我们会故意放走那里最大的头目,向你们的住处方向进行围捕,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们,他的具体位置,你们见机行事,获取他的信任,然后打入敌人内部。” 整个下午,我让虎子在屋里观察外面的动向,我和刚子出去查看周围的地形,就在与我们楼相隔两个胡同的地方,确实是有个银乐迪KTV,外表看上去破破烂烂的,出入的人也形形色色,没有什么特别的。 我跟刚子又在附近的几个胡同晃荡了几圈,看看哪个是死胡同,那条路能够通向外面,对附近的情况做进一步的了解。 然后,我们回到住处,等待着晚上大行动的开始。一个下午,我的心情都十分的激动,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能像电影里的主角那样,当成卧底。 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的心悬的越来越高,都快要提到了嗓子眼儿。 七点钟了,耳边再次传来王小磊的声音,“我们已经埋伏好,你们那边也做好准备,八点十分,我们进入KTV,你们等我们行动之后,立即动身。” “好!”我回答着王小磊。 我转过身对着刚子和胡子,张了口,“好兄弟,今天,就是我们打入贩毒团伙的第一天,以后的路,谁也说不上会是什么样,一旦行动起来,就再没了退路,你们要是反悔了,不用不好意思,现在就告诉我。” 我不得不将以后可能涉及到的后果提前告诉他们,不管他们最后做了什么决定,即便是弃我而去,我也不会怪他们的。 “大哥,我们早就已经想好了,大哥对我们不薄,跟着大哥去拼命,兄弟们放心着呢!再说,这辈子也没做过什么有利于国家和人民的事儿,这要是回去说给小伟和东子听,他们还不得羡慕死!”刚子夸张的说。 “连刚子都说出这话了,我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不管大哥要我做什么,兄弟我都不会有一丝忧郁的。” 看见俩个兄弟如此坚定,我心里十分感动。“好,那我跟你们说一下接下来的安排。” “一会咱们就出去,你们在银乐迪附近随便找个大排档坐下来,点上点儿吃的,不过,你们要注意观察银乐迪里面的动静。王小磊不一定能有时间顾得上我们,你们看他们开始动手了,就立即通知我,你们也赶紧撤离现场,以免误伤。撤离之后不要回到这里,先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等我的消息。” “好,我们记下了。那老大你?”他俩询问我一会的动向。 “你们不用管我,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出现在那个头目的身边,赢取他的信任。”我对着他们解释道。 “走吧,行动起来。” … 我看见刚子和虎子找到了地方坐下来之后,便一个人在四处逛了逛,进了一家超市,拿了几瓶红牛,两包烟,和一些瓜子,然后继续四处闲逛,等待着八点十分,王小磊那边行动的开始。 … 八点十分了,不出意外的话,王小磊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我正心想着,耳边响起虎子的声音,“老大,吴晓磊他们的人已经进去了。”虎子照我之前说的,向我通知着前面的消息。 “好,你们撤吧。记住,没有我的通知,不能回咱们的住处。”我又一次嘱咐着他们,我都有点嫌弃自己墨迹了,可没有办法,这么紧急的时刻,不能出现一点差错,要不然,之前规划好的一切就全都白费了,我们的任务也将会以失败告终。 “是。” “是。” 听到刚子和虎子的回答,我有些放心了,毕竟他们即将逃离危险。 我走在一条胡同里,等待着王小磊那头的消息,心里慌乱极了。 砰!砰!砰!我感受到我的心在不停地,激烈的跳动,我深呼吸,想要尽力安抚自己的情绪,一会儿行动起来,可不能出了差错。 “张海平,张海平!”我听见有人在叫我,我晃了晃神,是王小磊在呼叫我! “在!在!”我回答着他。 “我们已经将那个大头目放出去了,他在正在往第六胡同逃窜。”王小磊跟我说着他那头的情况,把那个头目逃窜的方向告诉了我,接下来,就轮到我上场了,能不能迈出成功的第一步,就看一会儿了。 我接到消息,立马奔着第六胡同赶去,我看到几名刑警在追捕一个人,整个第六胡同只有他一个人逃窜,应该就是他了!我躲在胡同的巷尾,观察着具体动向。那人已经被身后的刑警打中腿部一枪,有些跑不动了,而他丝毫没有顾忌腿上的伤,继续往前跑。到了一个拐角时,立马钻了进去,那个拐角我之前去探查过,是一个死胡同。而后面的刑警却没发现,继续向前追去。 我拎着手里的口袋,若无其事的走到他藏身的那个胡同,我拿着手机,假装的骂了起来,“这死老刘,说在这见面,不知道又跑哪儿去了!”走了几步,我看到他正捂着腿强撑着躲在一口大缸的后面,见到我的出现,他立马警惕起来。 “兄弟,你没事儿吧?哎,这帮警察,天天打着为人民服务的旗号在这儿周围胡乱开枪,伤了人也不说给报销医药费,一个不满意就把人抓起来定个罪。我看呀,他们才是天底下最坏的人呢!”我假装以为他是被误伤的,自言自语着。 我上前想要把他扶起来,可他还是一脸警惕地看着我,我直接一把把他扶起,“兄弟,你不用怕!我不是什么坏人,你被他们误伤了,总要找个休息的地方。而且,他们要是遇上你,没准就把你当成替罪羊,顶了罪去!咱们今日见面,就是有缘,他们不管你,我管你!” 我看他看了看我手上买的东西,一言不发,也没有反抗,可能是已经有点儿相信我是个过路的了。 “我的住处就在附近,见你脸不熟啊,你不是我们这片儿的吧?”听到我这么问他,他挣脱了我扶在他身上的手。 “你一定是找不到你在这儿的朋友了吧?这附近的人来来往往,闹哄哄的很少有能够在这住的久的人。要不是我没什么本事,早都搬走了!”我自顾自的说着,他一句话也不说,跟着我走着。此时,他除了相信我,可能也没有别的选择。(未完待续) 944、取得信任 我选择了一条最近的路,避开了刑警的追击,带着那个人走向我的住处。那个人一瘸一拐的,跟在我的身后。 我打开房间的门,自己先进了屋子,打开了房间的灯,然后看向他,示意要他进来。他警惕地向屋里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拖着他那受伤的腿,缓缓的走进来。 我放下手上的东西,一边指着眼前的床,一边对他说:“这,你的伤…这么晚了,医院都关门了,可怎么办啊。”这个时候确实没有地方去找医生,“要不,我来给你处理一下?”我试着问他。 “你来?你会吗?”他有些害怕,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腿。 “嘿嘿,电视上看过!现在这除了我,也没有别人帮你啊,就死马当成活马医吧。”我坏笑着,故意逗了逗他,不过,我确实没给人取过子弹。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小刀,又去床下拖出一个家用的医药箱,放到床边的桌子上。我蹲下来,从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啪嗒,点起了火,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拿着小刀在上面烤,直到小刀考得滚烫,转向了这个眼神里充满恐惧的人,看他害怕的样子,我有些想笑,却又不得不憋住。“别怕啊,我会轻点的。”我嘴上这么说,其实,我恨不得在他伤口上多划几刀。 我拿着刀,对准子弹所在的位置,挑开了上面的肉,这人疼的嗷嗷大叫,就像是我在杀猪一样。 看见里面的子弹,我拿出镊子从他腿上将子弹取出,又拿出消毒水在上面撒了些,最后用纱布给他包扎起来。 “呼~好了。”看见他还在一直乱叫,真想拿只袜子堵上他的嘴!得到了我的特殊‘关照’,一定舒服极了!哈哈… “明天我出去给你买点消炎药,以免你的伤恶化,到时候我可没钱送你去医院,那医院里,可黑着呢!”不错,就是因为医院的那个葛科长公报私仇,我才被送进了监狱,如今又来做了卧底,这一切,全都拜他所赐!这笔帐,我是不会轻易的就从他的头上抹去的! “好好好。”听到我要给他买药,这个人满口答应。 我从桌子上拿来刚买回来的烟,拆了包装,给我们一人点上一根,开始询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啊?” 男子想了会儿,想开口,“我叫张军。” 张军?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这是他编的名字。 他又问我叫什么名字,我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再说,即便是现在隐瞒了他,日后也会被他查出来的。“我叫张海龙。” “张海龙,我年纪比你大,就叫你小龙吧。”他重复着我的名字。 既然这样,我就把戏做到底,“好,那我就叫你军哥。”他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屋子里只有一张大床,我和这个张军一起睡在上面。他告诉了我一个假名字,一定是还没有完全信任我,今夜,我不能舒舒服服的睡觉了,我得观察他是否会有所行动。 果然,平静了一阵子,俩人的呼吸声渐渐均匀起来后,他趴在我耳边,轻轻的叫了叫我,我没有应答。然后感觉到他起身下了床,轻手轻脚的在屋子里走动起来,我眯缝着眼睛,想要看看他想要做什么。就看见他拖着一只不太方便的腿,在屋子里四处转悠,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呵呵,该收起来的东西我一早就跟虎子收拾好了,还等着你来找?等到他看完之后,正要回到床上的时候,我假装被他吵醒,伸手打开灯,“起夜怎么不开灯啊?”我这一声,给他下了一大跳,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极其不自然的说:“我怕吵醒你嘛!” “没事儿,我睡觉死。唉,晚上水喝多了,憋死我了。”说着,我也下了床,冲着厕所走去。 等我回来,张军已经坐在床上了,我打着哈欠,半闭着双眼,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睡吧,这一天啊,实在是太累了。” 我躺到了床上,调整着呼吸,让自己平稳下来。张军靠着床头坐了一会儿,也继续躺在床上,这一次,他是真的睡了。 … 一大早,我趁张军还没有醒,就出门去买了些早点,还有些面包什么的作为张军今天的午饭,顺便又在街头拐角那家药店买了些消炎药。回来的路上,我想着联系刚子和虎子,问问他们现在的情况。我摸了摸耳朵,“刚子?虎子?你们怎么样?在哪呢?” “大哥。” “大哥。” 刚子和虎子听到我的呼叫,立马回复我。 “我们在第四胡同里的叶子网吧待了一晚上,没有你的通知,我们也不敢回去啊!我们现在一切都好!”虎子向我描述他俩的情景。这我就放心了。 “大哥,你那里情况怎么样?”虎子一说完,刚子就开始询问我的情况。 “我这里也一切正常,不过,我还没有完全取得这个人的信任。你们这几天先不要回来住,找个地方先待着,继续等待通知。”我向他们描述了我的进展,又嘱咐他们近日不要有什么动作。 当我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张军站在窗前,向外面看着胡同里来来往往的人。我瞄了他一眼,把东西都放在了桌子上,“军哥,来吃饭了!” 张军转过身,朝我走过来,“哦”了一声。我递给了他一双筷子,把豆浆倒在两个碗里,开始了和这个毒贩的第一餐… 吃过饭后,我指了指早上买的其他东西,对着张军说,“这是你今天的午饭,没有什么别的吃的,你就对付对付吧,晚上我下工回来再给你带点好的吃!还有,这是消炎药,一天三次,一次两片,别忘了吃!” 张军在一旁听着,点了点头,向我打听,“你出去干什么活啊?” “唉,什么本事也没有,只能靠出苦力维持生计,谁让我当初没好好学习呢!”我连声叹气,吐槽生活上的不济。 “对了,我今天要加班,可能会回来的晚点,晚上饿了你就先少吃点东西,垫一垫肚子,可别吃太多!好不容易有人能陪我吃个饭,咱们晚上喝两口!”我向他透露出晚上会回来晚的消息,让他能够在白天有机会采取他的行动。 说着,我就收拾了些东西,踹上一包烟,出了门。 … 走在胡同里,我知道,这个时候张军一定会在窗户的后面观察着我。我吹着口哨,大步的向胡同的尽头走去。拐了一个弯,我确定这是张军观察不到的地方,打算联系虎子和刚子了。“一会儿在祥叔那里见!”我没有多说什么。 “好。” “好。” 他们也一样,只是简短的一个字,回复着我。 … 祥叔店门口像上次一样,挂着一只鹦鹉笼子,小鹦鹉嘴里不停的“你好你好”的叫着。我走进店内,祥叔正在店内喝着茶,看着今天新出的报纸,他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看了看我,“昨天这动静闹得还真大,我都睡不着觉了!” “呵呵,打扰到您的休息了。”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干笑了两声。 又转移了话题,“祥叔,开门这么早?吃饭了没啊?” “老人家觉少,天天待着,早点开门,还有些人气儿。”祥叔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这个老人过得十分孤独,想要询问他亲人的事。 “您老怎么不和儿女一起住呢?”不知道我这么问合不合适,可我还是说出口了。 祥叔停下手上喝茶的动作,把茶杯放到了桌子上,站起身来,把报纸仍在摇椅上,往门外走,走到了门口,看着那嘴里还不停叫着“你好”的小鹦鹉,自言自语道,“他们还是不能原谅我。” 不能原谅他,祥叔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敢再接着问下去,他和他的家人,一定是发生过什么事情,导致他们之间的关系无法得到缓和。我不禁觉得祥叔有些可怜,一辈子为人民解决问题,可到了自己这,却没有办法解决了,真希望自己能够帮到他,可关于他们的事情,我一点儿都不清楚,也是无能为力了。 祥叔在门口站了会儿,我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安慰他,惹得他老人家伤心,我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这时,刚子和虎子来了,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祥叔早!吃了没呢?”老远的就听见虎子跟祥叔打着招呼,这声音,对于这时的我来说,简直是太悦耳了! “我吃过了,你们还没吃呢吧?”祥叔看着来的刚子和虎子。 “没呢没呢,祥叔,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啊?”刚子丝毫不客气,向祥叔讨要早饭。 “有有有,你们进来等着,我这就给你们拿去。”祥叔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象是空巢老人盼来了儿子们回家。 刚子的性格外向,对谁都能自来熟,让人看了就亲切,这一点,是我学不来的。 祥叔从屋里拿出一盘饺子,刚子一看到,伸手就要拿个饺子塞嘴里,可却没想到,伸出来的手一下就被祥叔打了回去,“洗手去!”祥叔严肃的对着刚子说道。(未完待续) 952、柳天的仇恨 那帮手下立即执行老大的命令,径直走向柳天的妈妈。柳天极力的哭喊着,撕扯着他们的衣服,叫他们不要带走自己的妈妈,可那些手下怎么会听他这个小孩儿的话,毫不留情的把柳天的妈妈抓了起来,带到老大的身边,留下柳天一个人在门口哭喊着。 柳天的爸爸也用尽全力想要挣脱手上的绳子,制止他们的行为。可是,什么用都没有,绳子还是结结实实的绑在他的手上。 那个年老的有些不忍心,便走到小柳天的跟前,对他说,“不用怕,叔叔带你去吃东西!” 抓起小柳天的肩膀就要带他走出去。小柳天挣扎着,就在这时,听见那个老大哈哈的大笑起来,然后站起身来,用枪瞄准柳天的爸爸,“嘭!”的一声,柳天的爸爸就再也挣扎不起来了。 柳天看见爸爸被坏人打死,大声的叫着“爸爸”。自己的妈妈这时也在喊着柳天爸爸的名字,却被人拦腰抱了起来。 那个老大将柳天的妈妈扔在床上,用自己厚重的身体压住了她,伸手粗鲁的扯着她的衣服。柳天只听见自己的妈妈哭喊着“不要!不要!”,就被这个说要带自己去吃东西的叔叔带出了门外。而这个叔叔,正是谢荣。 谢荣以为那时柳天还小,记不住事情,便留下了他的姓名。可又怕以后柳天真的找上门来,于是便把他带回去,放在自己的身边,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从那时起,柳天便再也没见过自己的妈妈。 可在柳天的心里,谢荣就是破坏了自己的家庭的帮凶。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待在谢荣的身边,并且和谢军争抢老帮主的地位,就是想有一天能够接触到当年那个杀害自己父亲,强奸自己妈妈的畜生! 谢荣从小就表现的格外出色,想要得到谢荣的重视,让谢荣带着自己做生意,接触外面的事情。他获知,那个老大就是现在暗火帮的最大的幕后人,阿彪! 他一定要亲手杀了阿彪,给自己的父母报仇雪恨! 这么多年过去了,柳天还是没能成功的为自己的父母报仇,那个禽兽至今还逍遥自在的活着。而且还把帮派做的越来越大,生意也伸向了各个方面,自己想要报仇,越来越难了,只能先从谢荣这里下手,等自己坐上了暗火帮得帮主之位,才能有机会接触到他。 …… “当当当”想起了一阵敲门声。 柳天拉回来自己的思绪,往起坐了坐,“进来。” 付新从门外打开门,走了进来。“已经查到了,和谢荣见面的那个女的叫谢小玉,是谢荣的私生女。” 私生女?自己从小跟着谢荣,竟然不知道他还有个什么私生女!看来,谢荣这个老油条真是把事情安排的十分周密。 柳天听到了这个消息,眼眸里闪过一丝精芒,心里想着,“看来这次有机会对付谢荣,让他这个老家伙太早退位了!” “派人去暗中跟踪她,每日都要向我报告她的行程。”柳天吩咐着。 “嗯。”付新又是一个恩字,他从来都是言简意赅,不说什么废话。 …… 那日,宋哲看到谢军背着他和自己说事,觉得我是谢军眼前的红人,回来后一个劲儿的讨好我,每天什么活都不用我干,竟在我跟前说好话。不过也好,我能从他那里获取一些小道消息。 宋哲身为茶香府的经理,自然是要跟谢军和柳天两边关系都混好才能一直站得住脚。所以他认识的人特别多,知道的小道消息也就特别的多。既然他愿意跟我搞好关系,我还真是求之不得呢,省的我想法设法的去拍他的马屁! 中午,宋哲又带着饭来到我的屋子,说是要和我一起吃午饭。 “兄弟,来!今天柳天那边的兄弟出去做任务,得到了犒赏,买了不少好吃的,我特意拿来跟你一起吃!”宋哲满脸堆笑,对着我说。 “谢谢宋哥惦记!”我客气的回答他,对于宋哲,我一直是以礼相待。 “他们去做什么任务啊?”我一边送进嘴中一大块儿肉,一边漫不经心的询问着。 宋哲对我丝毫不设防,对我说,“老帮主给了柳天个任务,说是好像要在一个多月之后有什么交易,我也不太清楚。” “哦!那谢老大回去吗?”我貌似关心谢军的状况,问着宋哲。 “应该是不去,你们谢老大上次交易失败,差点儿没让警方抓起来,老帮主这次不会再用他了。”宋哲一下嘴快,说出了自己的心声,意识到自己口误,便立马跟我说,“兄弟,你可别告诉你们谢老大我说这话啊!要不然被他知道,我可就惨了!” 我点了点头,“放心吧!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心里还是有分寸的。宋哥你带我不薄,我是不会出卖你的!” 听我说了这话,宋哲就放心了。 “不过宋哥,能不能介绍我认识认识跟着柳天做交易的那帮兄弟啊?我想帮我们谢老大摸摸他们的底儿。”我搬出谢军的名义,试探性的问宋哲。 宋哲想了一会儿,下狠心似的对我说,“兄弟,你现在是我的助理,想要认识他们也挺正常的,可是你可千万不要为了你们老大跟他们起了什么冲突,更不要说自己是谢老大身边的人,要不,我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嗯,那肯定不会!我就是想认识认识他们。知道他们都是怎么样厉害的人。”我当然不会跟他们起争执,我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呢!怎么会因为谢军那个傻子坏了我的大事儿! 宋哲又继续跟我说,“我看你跟谢老大关系铁我才帮你的,可别让其他人知道了!” 宋哲好像很够意思的样子,其实他就是想利用我讨好谢军。这点儿小伎俩,谁看不出来啊! 真当我是和谢君一样傻子啊! 这宋哲的办事效率到挺高,中午找他的事儿,晚上就办好了。说是他叫了柳天的那帮兄弟,要请他们吃顿饭,好沟通沟通感情。 其实柳天那帮人的心里都明镜儿似的,知道宋哲是想要讨好他们,好让他们在柳天那边给他说些好话。谢军和柳天势不两立,要是真有一天撕破脸皮,动起手来,他也能从中撇出来,不被他们卷进去。 晚上,我跟着宋哲来到一家五星级的大酒店,能请得起这种地方,想必宋哲在茶香府中没少捞油水。 一进屋,柳天的兄弟早已坐好了等待着宋哲这个东家来呢。对于我的来临,他们没有丝毫疑问,可能是觉得宋哲大小是茶香府的经理,身边有个小弟也不足为奇。 宋哲选了个位子,我跟着他坐到了他的旁边。等菜都上齐了,宋哲给自己的就被倒满了酒,给我的就被也填满了酒。我知道,这种场合,必定是少不了酒水助兴的。 宋哲举着酒杯,站了起来,对着这帮人说,“兄弟们停一停啊,我给大家介绍个兄弟。” 这帮人听见宋哲的话,全都停了筷子,看来这宋哲还是有些地位的。 这时宋哲看向我,我很懂规矩的举着我面前早已被宋哲倒满酒的酒杯站了起来。 宋哲一只手达到我的肩膀上,又把脸朝向了那帮人,说,“这位小兄弟是我新招的助理,很会来事儿,今天带来在各位兄弟面前露露脸,还望以后大家给我宋哲一个面子,多多包含我这位兄弟。我宋某,就在这里先干为敬了。”说着,宋哲双手握着酒杯,向前示意一下,便一口把酒杯里的酒全都灌进肚子里。 宋哲已经为我开了头,接下来就看我自己的了。 我也双手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这些人说:“我叫张海龙,承蒙宋哥赏识,能在他的身边做个助理,带我出来见世面。在座的都是我张海龙的哥哥,以后有什么我能帮的上忙的,要是不嫌弃小弟,都尽管把事情交给我,哥哥们放心,我一定会做好的!日后有什么我做的不对的地方,还望各位哥哥多多指点。为了表示对各位的敬意,我连干三杯,哥哥们随意。”说完,我把手中的就一口喝掉,又给自己倒了两杯,也全都喝进肚子里。 等我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刚坐下来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带头叫好。宋哲也对着我笑了笑,有一种“孺子可教也”的感觉。 看来我表现的还不错,这一套还是我从那些无聊的狗血剧里学来的呢,没想到今天还真派上用场了! 为了哄好眼前的这帮人,整个晚上,我不知道喝进去了多少酒,就记得自己被宋哲扶到房间里,吐了无数遍! 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的脑袋还在疼。 我打开门,想要透透气,正好看见宋哲朝着我的房间走了过来,笑呵呵的对我说,“你醒了我吩咐下面,给你弄了点儿粥,你昨天吐了一宿,怕是肚子里早就没食儿了!”没等我说话,就直接进了我的屋子。(未完待续) 953、卧底 别说!这宋哲对我还真不错!可能是我不同于在他手下做事的兄弟,跟他们比起来,在宋哲的心里,我的头脑更加灵活些。谁不喜欢和聪明人在一起呢! 我伸了个懒腰,转身走向屋子里,坐到了沙发上。 这时宋哲已经盛好了一碗粥,递到了我的手里。 这时,宋哲的是手机突然响起。 宋哲看了一眼手机,对我说,“兄弟,你先吃着,我还有点儿事儿,先走了!”说完,就快步走了出去。 这个宋哲,也不知道他一天忙着什么,神神秘秘的! 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宋哲有些奇怪,他经常在收到一个电话之后就突然说自己有事儿,然后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茶香府里不会有那么多紧急的事情发生啊!越想越觉得这个宋哲有些不对劲儿! 平日里看他一副冲谁都摇尾巴的样子,没想过他会有什么异常的,不过今天这么一回想起来,觉得自己真的是大意了! 宋哲刚刚出门,我就跟了上去,趴在门口看他的动向。宋哲左右张望了一下,四下无人,便朝着这排房子的后面走过去了。 我偷偷地跟上了他,离老远处看见他正在给什么人打电话。可是距离太远,即便是我跟师父练功提高了我的听力,可还是听不太清他的谈话内容。 既然这样,我还是早早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以免被人发现!等待日后再探查这个宋哲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回到自己的屋子,想着这个宋哲到底有什么事情非要背着人,连手下的兄弟都不让知道。 想起之前偷偷安装在宋哲办公室里的窃听器。 宋哲的一切动向都应该掌控在王小磊的手上,可是王小磊一直没跟自己说过宋哲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啊!难道是宋哲一早就担心有人会在他的办公室监听他,所以早有防备?那么他今天打电话的地方就是没有监听器的安全区域了?可是宋哲能有什么事是怕茶香府里的手下知道的呢?这件事情,我一定要调查出来! 下午,我看见宋哲出了茶香府的大门。我探查真相的机会终于到了! 我看了看院子四外,没有人,我来到上次宋哲偷偷打电话的那个地方,只是一个普通的墙角,没有什么特别的,我观察了一下四周,仔细的查看,这里确实是没有窃听器什么的东西。 看来宋哲这个家伙,就是在这里说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的! 可是,那个电话是给谁打得呢?这就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宋哲也是暗中藏在茶香府里的卧底?又或是,宋哲是其他帮派安插在这里的眼线? 好不容易找到个安全的地方,我还是趁着这个机会,先跟王小磊联系一下吧! “王警官,王警官!”我呼叫着王小磊。 “我在。”王小磊又是以极快的速度回复了我,这一点我已经在上次见识过了,所以这次并没有感到很稀奇。 “这个经理宋哲很可疑。他在暗中和别人通话,不过我还不知道对方是谁。”我长话短说,向王小磊回报我这里的情况。 “好,我会多注意他的,一有情况,马上通知你。”王小磊用简短的语言回复着我。 在这里潜伏了半个月了,终于和组织取得联系了,顿时觉得背后有了靠山,自己再也不是孤立无援了。 我张望那一下四周,赶紧溜回我的房间里。 我躺在床上,想这宋哲到底会是帮谁做事的。 平日里也没看见他和谁来往的近些,谢军和柳天两头,他一直保持着中立。两面都讨好,还两个面都不归属。着实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看来,以后我的多多注意着点儿宋哲,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呢,把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了。现在,我只能等待时机,好好的摸清楚宋哲的底儿。 …… 另一面,在所有人,包括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柳天已经对那个和谢荣见面的女人采取了行动。 柳天的办公室内… 柳天正坐在办公椅上,低头看着一份文件,是谢小玉的详细的个人资料。 付新站在柳天的一边,向柳天汇报最近打探到的情况。 “那个女人叫谢小玉,在C大做老师。她有一个男朋友,不过前一阵子因为自医院里面闹事儿被警察给抓起来了。她每天的生活都很规律,在家里和学校两点一线,空余时间会去超市或市场买些日用品。”付新一口气将谢小玉的大概情况全都如实地并报给了柳天。 柳天还是继续低着头,看着手上的资料,眼睛盯着资料上的照片上,一动不动。 看柳天么有说话,付新自觉地问了一句:“没有别的吩咐的话,我就下去了。” 柳天还是一直盯着谢小玉的照片,一言不发。 付新见柳天没有说话,便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离开,从门外将门关上。 柳天拿着谢小玉的资料,嘴里念叨着:“怎么会这么像!怎么会这么像?” …… 晚上,正在趟在床上来回翻身,为宋哲的事情和一个月后的毒品交易的事情发愁。 怎么样才能探查到宋哲的真实身份呢? 这时,耳边传来了王小磊的声音,“张海龙,你只要听着就行。” 我假装咳嗦了一下,让王小磊继续说下去。 “今天得到你的消息,我们就把之前监听宋哲办公室里的录音全部拿出来听了一遍,觉得宋哲确实没有什么异常。不过,我们请来了专家专门分析了一下这些录音,发现宋哲在打电话的时候很含蓄的和另外一个人说什么事情。我们又仔细的听了几遍,发现从他口中叫出过‘老帮’什么的,会不会就是暗火帮的帮主?” 老帮主?谢荣? 宋哲确实给老帮主办过事,而且那次送东西,宋哲还带上了自己。 难道宋哲是老帮主的人? 难怪他既不依附谢军,也不依附于柳天呢!原来是跟着终极老大混了! “我们还听到宋哲说他会好好保管资料,宋哲的手上,一定有着什么重要的资料。你去探探路。”王小磊又对我说出其他的内容,还给我下达了指示。 我的天!怎么宋哲一下子就成了谢荣的人?还私藏什么秘密资料。我的任务又加大了难度。看来卧底真的不是那么好当的! 不过这谢荣安插了宋哲这么一个人在谢军和柳天中间,明摆着是对谢军和柳天都不信任,想要通过宋哲,暗中观察他们的举动。 这个老狐狸,真是让我不得不越来越佩服他了。这么好的脑袋,干嘛非要做这些违法的事呢,怎么就不走个正道,害的让我现在费尽心机的探求你们这帮里的秘密。 不过,现在已经清楚了宋哲为谢荣做事,那宋哲一定也掌握着更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还有,王小磊说他们有一份什么资料,那宋哲一定有他们整个暗火帮得人员详细资料。 我一定要找个机会,把这份资料偷出来,到时将他们一网打尽,一个都不留! 到底怎么样才能得到这份资料呢?宋哲的资料肯定都在他的电脑里,可平日里宋哲只叫我做一些零碎的事情,基本不会会接触到重要的资料。 看来,自己只能趁宋哲出去办事的时候,再去偷那份资料了。不过,每天院子里的兄弟来来往往的,想要趁宋哲不在的时候偷偷进去,一定会引起别的兄弟的怀疑,到时被人发现了,可就不好了。 …… 一大早,我推开房间的门,看见宋哲和身边的几个人匆匆忙忙的,我叫住了他,“宋哥,干什么去呀!” 宋哲一脸埋怨的语气,对我说,“来了个有些小名儿的老板在这摆谱,非说要我去。这不嘛,正要去看看!” 我心想,这正好是个多与宋哲接触的好机会!便对他说:“宋哥,我跟您一起去吧。咱们茶香府的生意我也没怎么接触过,今天也让我学习学习,我就站在一旁,不说话!” 对于我的请求,送这倒是表现的十分乐意,对着我说,“你就是上进心强!走吧!” 我便跟着宋哲,来到了前院的一间屋子里。 这是一件二级茶室,看来这个老板和我们有些个来往,自然是得罪不得,怪不得宋喆火急火燎的要往这儿赶呢! 一进屋,宋哲就咧开嘴,满脸堆笑,眯缝着眼睛,对屋子里的人说,“不好意思,我刚刚有些紧急的事情要处理,不知各位今天的到来,有失远迎!” 其中一个穿着黑色貂皮大衣的男人看了看宋哲,转头坐到了座位上,“都说茶香府对待客人很有礼貌,今天这么一看,也不过如此。” 还没等宋哲说话,那个男子又开口说道,“哎,要不是和你们之间的生意,就算我再有钱,也不会没事儿来这个地方啊!” 我站在宋哲的身边,看这个男人故意挑衅。 宋哲还是一脸恭敬地说道,“是是是,我们茶香府不过是个茶馆罢了,李总这么忙,怎么会有时间来这儿呢!”(未完待续) 954、刁难 面对那个老板的刁难,宋哲就当做不是在说自己一样,心平气和的应付着。 “那李总就好好玩,我让兄弟们给您上最好的茶。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宋哲想借机脱身。 那个老板已经刁难过了宋哲,留着他在这儿看了也心烦,很爽快的就让宋哲离开了。 我跟着宋哲一起出了屋子,走到了后院,宋喆对我说,“看到了吧,在咱们茶香府,什么人都有,你还不能惹!就学会充耳不闻,让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去吧。” 宋哲说得倒是很对,跟他们这种人生气,犯不上。 宋哲回到他的办公室,我也跟着进去了。 趁着宋喆不注意看我的时候,四处张望,看能不能发现我要的那份资料。 看了一圈,没有什么收获。 宋哲倒了一杯水给我,对我说,“最近我会比较忙,可能没时间照看你,你自己多加注意一些,别惹什么麻烦。” 我接过水,对着他点了点头。 最近比较忙?那他出去的机会不就更多了吗?看来自己可以趁机下手了! …… 快到晚上的时候,宋哲到我的房间前,敲了敲门。 我听到敲门声,就知道是他,因为在这里,除了他和谢军不会有人找我。而谢军找我,并不会敲门! 我走到门口,给宋哲开了门。 宋哲直接进了我的房间,转身就关上了门,回过头来对我说,“我听说,柳天今天会回来。你可要注意!” 我冲着宋哲点了点头。 柳天要回来,他来这儿干嘛?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观察他们的动向,不能漏掉一点线索! 宋哲把消息告诉了我之后,便要离开,“我还有事要处理,一定要注意!”说完,开门就走了。 果然,不出一个小时,柳天确实来了! 宋哲早早地就在茶香府的大门口接应柳天,柳天从车上下来,对着宋哲说,“谢军不在吗?” “不在。”宋哲低着头,恭敬地回答着。 “哦?他不是每次都抢在我的前头,我要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吗!”柳天挑了挑眉,对着宋哲说。 宋哲一声不吱,跟着柳天进了院子。 “我来挑几个兄弟,出去做任务。”说着,柳天就往后院走来。 宋哲一路跟在宋哲的身后,后面还有几个柳天带来的弟兄。 这时,我正要打开门,心想着查看一下外面的情况,可没成想,一开门就看见柳天一行人走了过来。 “他是谁?”柳天问宋哲。 宋哲立马回答道,“是我的助理。”并示意我去他的身边。 我低着头,慢慢的走到宋哲身边,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 柳天继续说,“你还需要助理吗?要不要我多派几个兄弟,都来给你当助理?” 柳天显然是对宋哲招助理的事情不满意,我是被谢军直接安排来的,可宋哲怎么会说出真相,这不是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吗! 柳天真是没食儿找茬,今天一定是吃错药了! 宋哲继续回答柳天的话,“是我的一个亲戚,小孩儿挺懂事的,就让他来跟着我见见世面。” “哟!是谁给宋经理的权利,都敢在茶香府安排自己的人了!”柳天没好气儿的说。 宋哲一看情势不对,立马低头向柳天认错,“是我的错,以后再也不会了!” 可柳天并没有轻易地放过宋哲,对着他的手下说,“来人啊!掌嘴!让这个不懂事儿的人,长长记性!” 柳天的话音刚落,他的手下就立马行动起来,朝着送着走了过来。 宋哲已经做好了准备,紧闭着眼睛。 柳天的手下刚要伸手,就被我一个手疾眼快,讲他的手拦在了半空中。 当时在场的人全都惊呆了,没想到,一个毛头小子竟然敢违抗柳天的意思,难道是不想活了吗! 宋哲也非常诧异,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能这么帮他。 不过,我这么一帮他,到让他陷入更窘迫的境地。不知道下一秒,柳天会想出什么办法来惩罚我们。 最意外的是柳天,这么多年了,除了谢军仗着自己是老帮主的样子跟他作对,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当中违抗他! 柳天笑了笑,我不知道他这笑是什么意思。 我现在才后悔刚才的冲动之举,万一柳天一个不开心,直接把我给杀了,那我这辈子不就玩完了吗?我还没有,我还没有把小玉娶进门,我还不想死啊! 可是我已经下手了,不管怎么样,事已至此,我早已没有反悔的余地。 柳天冲着我走过来,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有些慌了,我胆怯的看着他,他的眼睛十分深邃,让人不敢直视,还好我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在监狱里打到了大奎,还有什么怕的!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说出了我的名字,“张海龙。” 柳天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说了句,“好!”便转身向着他的手下那片居住区域走去了。 宋哲示意我赶紧回到房间,自己有继续跟在柳天的身后。 我回到了房间,现在心里开始扑通扑通的乱跳起来,好像是条件反射慢似的,回想着刚刚那一幕,感到有些后怕。 还好那柳天没对我做什么,要不然,我可能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我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到沙发上,开始平稳自己的情绪。 没过一会儿,就听见门口有人走过的声音,是柳天走了! 我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可以后他会不会再回来找我呢?我还是有些担心,不过想想一个月后他们就要被一网打尽,自己只要在这一个月内保住自己,那就天下太平了!真希望这一个月能够快点过去! 送走了柳天这帮人,宋哲来到我的房间。 “兄弟啊,刚才你实在是太冲动了!”宋哲一脸心有余悸的跟我说。 我回答:“当时没想那么多,所以…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我确实是没想那么多,不过要问我为什么那么做,我还真说不上来!可能就是单纯的看不弱肉强食吧! 宋哲一脸感激的说,“我到没什么,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顶多也就是小打小骂,毕竟我是这儿的经理!” 我点了点头,“哦。”了一声。 宋哲又继续说着:“不过你可就不一样了!你什么身份地位都没有,而且还是谢老大那边的人,要是惹怒了柳天,可不会有好日子过得!” 我挠了挠头。 “不过,兄弟,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我都记在了心上,要是你有一天有难了,我也不会坐视不管的!”宋哲十分重义气的说道。 “嗯!宋哥,我张海龙能看出来,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我顺着他的话,接着说,要是柳天真的回来找我,还得宋哲帮我才行啊! 因为我这次对他的帮助,宋哲对我的信任更加加深了,他对我所说的话也更加的掏心掏肺,更加的真挚。 他和我说,虽然我们是个贩毒团伙,但是我们中间的好多人都是坚决不会碰毒品的,因为他们知道,毒品不仅会损害他们的身体,更会对他们的家庭造成伤害,甚至会让他们倾家荡产,家庭支离破碎,他们挣钱本来就是为了家,如果因为毒品而使自己的家支离破碎,那又是图的什么呢! 所以他跟我说,让我千万不要吸毒,不要陷入这个挣扎不出的泥潭里,我觉得宋哲虽然有的时候很势力,但是他却对人生看得很通透。 我也注意到,他一提到人们因为吸毒而对自己对家庭造成伤害的时候,宋哲的眼神不由得暗了一下,不过,立马他就又恢复原状了,我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不得不说,我已经成功的取得了宋哲的信任,但是取得这种信任的背后,我却对他更加的佩服,虽然他是老爷子谢荣的人,也说明他能够看清眼前的形势,是个表面愚钝,心里机敏的人。 我第二天去了他他到办公室的时候,他竟然躺在办公桌旁边的皮质沙发里,面前摆放着看着质量很好的茶具,在一个人悠闲地喝着茶。 我很惊讶,我以前每次在办公室里见到他的时候,他都会坐在办公桌前,不知道在电脑前摆弄着什么东西,也许是在工作,也许是在假装工作。 但是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以这样一个放松的姿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以前的时候,虽然宋哲表面上对自己很关怀,也的确给了自己不少的照顾,但是我一直能够感觉得到在他心里的最深处,是没有对我放开的。 宋哲看到我的到来,脸上带着长辈对后辈的关爱,亲切地跟我说着,:“你来了,坐吧,要不要尝一尝我新到的好茶?这茶就算在暗火里也没有多少人可以喝得到的。”宋哲一说到茶,脸上就似乎蒙上了一层散发着魅力的光芒。 我丝毫没有掩饰我脸上的惊讶,我走过去,坐在质感特别棒的皮质沙发上,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茶具。(未完待续) 955、渔翁之利 那茶具看着只是质量很好,但是材质并不是那种十分上乘的茶具,甚至有的地方还能看出来这套茶具使用的时间已经很久了。 “宋哥,原来你喜欢品茶啊?”我笑着问着宋哲。 “还好,只是我妻子喜欢,然后随着日子的积累,我也就慢慢喜欢上了这种味道。”宋哲满脸回忆的说着。 “我知道你一定想问你嫂子现在呢?”宋哲突然脸上出现了落寞的神情。 我没有说话,一直看着他,看来宋哲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你嫂子和我几年前就离婚了,因为我女儿染上了毒瘾,而我后来做到这个位置的时候,才知道我女儿染上的毒瘾所来源的毒就是来自我们茶香府的地下,暗火总部,呵呵。我不敢告诉我的妻子我当时居然在为害了我女儿的人做事,可是,我千瞒万瞒还是没有瞒过她,我就是害怕她一时接受不了,但是我当时就已经做到了这个位置,已经和暗火息息相关了,他们不会允许我离开的,如果一旦我妻子知道了这件事情的话,那么她肯定会来暗火寻仇,可是我们有能有多大的力量呢?我帮不了我的孩子,还不敢告诉我的妻子,我怕她受到伤害。于是,她最终还是离开了我。” 我看着宋哲掩盖不住的悲伤,心底也不由得紧了紧,若是我知道自己的孩子被自己的工作害了,而且自己的工作还有可能导致自己妻离子散,我真的是会痛心不已。 这也是个可怜的人,活在最底层的人哪有权利随着自己的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呢?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保护不了,可想而知,当时的宋哲是多么的痛苦,难过。 突然想到他还是谢荣心中的衷心的手下,若是谢荣知道,自己最衷心的属下因为自己而妻离子散,估计他也不敢将宋哲当成心腹了吧,看来宋哲对谢荣并不是完全衷心的。 宋哲说完之后,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们两个就难得的沉默着,宋哲端着手里的好茶,本应该是一件十分享受的事情,此时的他看起来却十分的悲伤,就连我也生出了同情心。一丝丝犹豫在我心中闪过,要不要继续利用他了。 宋哲突然开口道:“我今天有些累了,虽然我并没有做什么会让人感觉到累的工作,海龙,今天我的工作就交给你了,我想回去我和我妻子之前住过的地方待一天,你帮我把茶香府的事情打理好,还有桌子上有一些没有处理完的文件,你帮我处理了的了,省得我回来了看的闹心。”宋泽脸上刚才闪过一丝自嘲的笑,然后和我说让我帮他把他的工作做了。 什么,宋哲竟然对我到了这样的信任程度?看来他都快将自己看作他的接班人了。原来自己在有生之年还能做一次总经理,真是光耀门楣啊。 “宋哥,你就这么走了?扔下一堆文件给我?”我表现得十分惊讶。 “对啊,反正迟早这个位子也是你的,你就当提前练练手的了,我早就将你当做我的接班人来培养了。”宋哲笑着说完,就放下手中的茶具,然后仔细的将茶具洗净收好后,就穿上衣服走了,这个诺大的总经理办公室里就剩下一个被宋哲惊得目瞪口呆的我了。 等宋哲走了以后,我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不大一会儿我就站起身来走到了宋哲的办公桌前。办公桌上的东西今天也不像以前的那么整齐的摆放着,反而是印着黑字的白色纸张在桌子上随便摊开着,摆的到处都是。 我坐在全真皮的办公椅上,一坐上去,感觉就是不一样,真舒服,我不由得感叹着。 宋哲的办公室里没有安装监控设备,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不然他刚才也不能和我说那么多关于暗火的不是什么好话的话,于是我很放心大胆的在他的总经理办公室里坐着。 我翻看着他桌子上留给我的文件,大多数都是关于茶香府的事情,比如茶香府的建设还有新茶的供应以及,诶?我突然从这么些文件里看到了一个比较特殊的东西。 是柳天那边的单子,要求宋哲给他们提供之前暗火所有交易过的客户的名单,柳天为什么要所有暗火交易过的客户名单呢?明明柳天自己手里就有一部分的客源,难道他手里的客源不足以全部吞下他的生意?他一个月后的即将接手的毒品究竟是有多大,连他自己手里的客源都卖不完,非得还要和暗火所有交易过的客户。 看来这笔生意已经超乎自己甚至警方的想象了,自己必须再收集一些证据,即使的将这笔毒品的消息传递回去。 我帮着宋哲将一些不重要的文件批阅之后,将关于暗火内部的人员的文件分在一旁,我打算拉开抽屉看看有没有地方可以将这些暗火的文件放进去,就这么摆在桌子上,万一被人进来看见了,那岂不是都是我的错,我还混不混了。 我随便拉开一个抽屉,诶?这里又有一沓文件,我随便抽出最上面的看了看,又是柳天他们那边的人申请的什么地区使用?有什么A市XXktv顶层套房,还有A市边缘的某某酒吧的某个房间,甚至还有A市某座废弃建筑物,妈的,这么些地方居然全是暗火的,就连废弃建筑物都是?太夸张了吧! 我再往下一看,申请使用时间,诶?不正是一个月以后的几天吗?他们申请了三天,还申请了好几个地方,该不会是那几天就是交接毒品的时候吧,如果那几天就是交接毒品的时候,那么柳天他们小心一些,定好几个地方,定好长时间,这样就算是宋哲批准了之后,知道他们大概在哪些地方交易,也不知道具体的时间和地点,更不用说怕宋哲会给他们捣乱了。 我突然想起来我在宋哲办公桌下安得窃听器了,从这个窃听器里,王小磊那边还真是没少听到一些暗火的内部事情,宋哲是谢荣的直属手下也是从录音中发现的,怪不得他一直处于中立态度,看来当初谢军给自己安排活还是动了些他那个猪脑子的。 我前几天已经跟着宋哲已经在饭桌上见过了柳天那帮手下,负责接头毒品生意的也不外乎那么几个,我记得谢荣和宋哲的电话里提到过,宋哲的电脑里有一份记载着暗火全部人员资料的文件,而这份文件一定是加密的,不然不是谁都能够打开了吗? 宋哲今天是不会回来了,但是不代表别人不会来总经理办公室,就比如我刚想到这里,外面就有别的助理通报说谢军要来见宋哲,白天正经的时候我是动不了了,就算我能够打开,我也破解不了他的密码,还不如等到晚上的时候,我一个人偷摸的将文件拷贝出来,直接发给警方。 我朝着门口走了过去,迎接谢军的到来。 谢军一进来,看到宋哲不在屋内,而是我出现在这里。便问了问我,“宋哲哪去了?怎么就你自己呢?” 听到谢军的询问,我立马想了个招,“哦,今天有一批十分名贵的茶具要运来,宋经理怕手下的人偷懒,伤了那些名贵的东西便亲自去盯着了。” “哦。”对于我的话,谢军没有起一点儿疑心。他把我当做一条船上的人,还等着我帮他搬到柳天,自己坐上帮主的位子。 “您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儿吗?”我主动询问着谢军。 “没什么事儿,对了,最近柳天那边没什么动静,你说,到底该怎么对付他呢!”谢军又开始惦记上了柳天,生怕柳天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错过了什么消息。 “他没什么动静,那我们也就按兵不动。敌动我在动。”我回答着谢军的问题。 又继续说,“只要死盯住他,掌握了他的具体动向,不怕到时候收拾不了他!” 谢军听我说这话十分开心,就好像自己马上就要赢过柳天,坐上帮主职位了一样。 可就他这脑子,怎么可能敌得过柳天那老谋深算的人呢!不过,最后这帮主之位,你们谁也不是,等到警察一举拿下你们这个毒窝,就再也没有暗火帮了!到时候,你们就都到监狱了去抢帮主职位吧。希望到时候不会见到你们,让我在监狱里的日子安省一些! “你说得对!我手下的人刚刚收买了柳天那边的人,可那边一直都没有什么消息。”谢军有些得意的说道。 刚刚买通柳天的人?怕是被骗了吧?柳天前几日才刚刚提走一些兄弟,说是要出去做任务呢! 真是为这个谢军堪忧! “你应该派自己的手下去探查柳天的消息,收买他们的人,太不准成了!”我劝诫着谢军,虽然现在我抓到了宋哲这条大鱼,想要顺着他得到内部信息。但是没准谢军能误打误撞,比我早一步得到消息,到时候我就能坐收渔翁之利了呢!(未完待续) 956、偷资料 谢军听我这么说,才觉得之前是自己疏忽了,柳天的人怎么那么容易就被收买,对自己衷心呢!然后“啪”的一声,拍在了自己的脑门上,好像是在惩罚这个想错了事情的脑袋。 “你这么说倒是很有道理,怪不得这么多天过去,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真是粗心!” “是他们的人太狡猾了,你想不到也是很正常的。”我真是不好揭穿谢军他就是一头笨猪这个事实! “柳天他们的交易就快要进行了,我们一定要在那之前提早取得交易的具体事项,这样才能打倒柳天,你才能重得帮主的重用!”我鼓动着谢军,让他抓紧对一个月后的那笔交易下手。 “好,我现在就回去加派些人手在这件事情上。”说着,谢军就往外面走了出去。 我维持着脸上的笑脸,目送着谢军离开。 等到确认谢军走了之后,我又继续坐到了办公椅子上,整理刚才没有整理完的资料。 获取了这么多的信息,我一定要找个机会把他们传送。 今天晚上是一个下手的好时机,等我今天晚上把暗火内部人员的详细资料弄到手,就找机会联系王小磊,让他派人来接应我。一切看今天晚上我能不能得手了! 我继续整理眼前的这些资料,想从中获取更详细的信息,看看能不能以此来推算出柳天的具体行动时间和地点。 我大概地从这些资料中获取了一些有用的信息,我必须打乱他们的顺序,以免等宋哲回来看到这些资料被我按照我查看的顺序,对我起疑心,暴露我的身份。 我把资料按照时间的顺序整齐的摆放在宋哲的桌子的一角,把最紧急的放在最上面,以便宋哲回来方便查看。 一整天,宋哲都没有回来,除了谢军,也没有其他的人来过这里。 我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了,这个时候,就算谢军不在,应该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我还是先回我的房间,仔细规划一下晚上的具体行动。 …… 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来回徘徊,我得和王小磊联手,里应外合才能把那份资料偷出来。虽然我平常也经常打打游戏,可是破解密码这种事,我还真的事一窍不通。我得让王晓雷个尽快找个高手来! 可是我不能在我的房间里直接联系王小磊,不知道这个屋子是不是有什么监视设备,还得是小心点才好! 我想到了宋哲每次打电话的那个地方,这个时候,正好刚过了弟兄们的下班时间,人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这在这儿的也都趁着这个时间出去吃饭了,我刚好在这个时间联系王小磊。 我打开门,张望了一下四周,院子里面没有人其他弟兄们的屋子也都关着门,我迅速的来到了那个安全的小墙角。 “王警官。”我知道他一定在听。 “在。”如我所料,王小磊以最快的速度回应着我。 “宋磊的办公室里有很多关于柳天申请使用的暗火底盘的资料,时间差不多都在交易的那几天,但又各有不同。另外,柳天向宋哲要了许多来往客户资料,看来这的毒品交易,比我们想象的都要大!还有就是,没有纸质版的暗火人员名单和资料,我怀疑在宋哲的电脑里,不过他电脑里的重要文件都会加密,我需要一个黑客高手,远程操控,进行文件解密。” 我把我今天得到的所有信息都一股脑的告诉了王小磊,我必须得抓紧时间,要是被人发现我在这儿,那就不好解释了。 “好,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个问题解决的。”王小磊回答着我。 “我会在今天晚上行动,今天晚上七点之前,一定要找到人!等我潜进宋哲办公室之前,要行动的时候,会轻轻地咳嗦三声,到时候,你们就动手!”我把我的具体行动计划告知了王小磊,希望他那边能够跟我无缝对接,成功拿到那份名单。 我快速的结束了和王小磊之间的对话,往我的屋子的方向走去,还好没有被人发现! 我在屋子里静静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隔三差五会有几个人从院子里走过,我想着要怎么才能避过院子里所有人的眼睛,偷偷潜入宋哲的办公室呢? 难道我要化妆成宋哲的样子?那好像是不太可能,我俩的差距有点大啊! 那怎么办呢?我偷偷过去,要是遇上人,就说白天把东西落在宋哲办公室吧。 那万一宋哲明天回来发现有人动过他的电脑怎么办?我说我不小心碰到的,没整明白?那样会不会有点儿假呢? 诶?到时候我可以说是谢军啊!反正他也不会去问谢军。因为谢君根本就不懂电脑,碰了也不会做什么的! 我又等了一阵儿,院子里来往的人渐渐地少了,时间是八点半。这个时候,大家正玩得高兴呢,谁也不会没事儿出来瞎转悠。 我偷偷的往宋哲办公室的方向走去,一切都表现得极其正常,尽管现在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我来到宋哲的办公室门口,白天走的时候我故意没有锁门。我站在门口轻咳了三声,便伸出手来,扣动门上的把手。 只是这么一瞬,我觉得仿佛过了十年! 门终于打开了,我轻手轻脚的走进屋子里,又把门给关上。自己一个人在这黑漆漆的屋子里,摸索着向着电脑的方向走过去。 终于抵达电脑前面,开机! 我用袖子罩在手指的前面,总想着不要留下任何我来过的痕迹。即便宋哲不会想到查指纹这种事情。 宋哲设置了开机密码!不过这些应该不用我挠头了吧,王小磊那边的电脑高手对付这种问题,应该都是小意思! 果然,只用了十秒的时间,电脑就被打开了。高手果然就是高手,和我们这些普通人就是不一样! 电脑弹出了一个请求远程操控的窗口,我知道,这时王小磊那边的人做的,我点击了一下“确认!” 电脑上的光标就自己动了起来,点击了两下“内部人员资料”文件夹,弹出来一个“输入密码”的窗口,紧接着一大堆乱码出现在我的眼前,搞得我头都大了! 谁成想,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破译成功了,现在就差传送了!只要传送过去,我再安全的回到我的房里,那么今天晚上的事情,就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了! 1%...%...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传送的进度也在一点一点的增多。 到了60%之后,进度进展的越来越慢,弄得我的心也跟着越来越着急,悬的越来越高。 快点儿,快点儿啊,我在心里催促着。 … 终于快完成了,现在已经98%了,我的心里早已安奈不住,盼望着这个数字快点变成100. 99%了,就快要成功了! 就剩1%了,一定要快,要快啊!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也跟着砰噔砰噔的跳着,就在我感觉心脏快要从嘴里蹦出来的时候,“噔”的一声,传送成功! 终于成功了,我感觉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我将电脑关了机,又小心翼翼的走到办公室门口,扣动把手,探出头去向门外张望,探查门口的动向。 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一个人影,我便放心的从宋哲的办公室出来了。 我向着我的房间走去,刚刚走到院子的中间,就听见有人走过来的声音。 不会是被人发现了吧? 我站住了脚,没有回头,想看看情势再做定夺。 “哎!那是谁啊!”一个粗狂的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喝醉了酒。 我没有吱声,继续向前走着,不过,没有朝着我的房间走。 “哎,这人,怎么不说话啊?叫你呢!回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真是倒霉,出来遇见酒鬼!还是一堆难缠的酒鬼! 我慢慢的转过身子,就看见两个人相互搀扶着站在离我不远处,一看就是刚从外面喝完酒回来!一个小个儿的,长得黝黑的,挺小个嘴里长着挺大的牙,牙齿在外面漏着,整个人看起来贼眉鼠眼的。另一个身材壮硕,手里还拎着一个酒瓶子。 我见过他们,他们应该是谢军的手下,这我就有些个放心了。 看到了我,那个小个儿的晃了晃神,结巴着说,“张,张助理。” 可那个壮汉还搞不清楚情况,迷迷糊糊的喊着:“谁呀!” 那个小个儿看自己的兄弟还迷迷糊糊的,搞不清楚状况,跟那个壮汉说道:“哥,哥,这是宋经理身边的助理,张助理呀!” 说着,这个小个儿还拍了拍那个壮汉的肩膀。 现在我已经混的这么好了吗?不用我说话就能被人认出来,还吓得他们直结巴!我长得还没有那么凶神恶煞吧!况且,我一直觉得自己长得还不错。嘿嘿嘿… 咳咳,言归正传,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不知道我是刚刚从宋哲的办公室里出来。这我就放心了! 那个壮汉显然是喝得不省人事了,我便不与他们再在这儿纠缠。一句话都没同他们讲,直接回到了屋子里。(未完待续) 957、生意 在这里潜伏了这么久,终于做了些实质性的事情,莫名的有些小骄傲。 我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偷资料的整个过程,实在是太惊险了。直到现在,想起来还有些激动。 突然想到了刚子,今天要是他在的话,一定会自己做的好多了,若是当初将他带进来,可能我们早就能接触到那些重要的信息。 不过,这种冒险的事情,还是有我自己一个人来做吧。 拿到了暗火帮内部的人员资料,警方就能够开始采取一些行动了。而且我今天还获取了一些柳天申请的交易地点,应该会对这次行动有很大的帮助。 不过,到现在为止,我还是没能获取具体的交易地点和时间,我还得继续努力才行! 今天的事情已经圆满完成,今天先睡个好觉,明天,再想想具体该怎么办吧,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我虽自命不凡,不过,还没修炼成仙啊!先容我好好调养一番! 不过,好久都没有睡过师父特制的石子床了,想想当时那种硌骨的感觉,还是现在睡得这个温暖柔软的大床更舒服! …… “当当当。”我听见有人从外面推门没成功,转成敲门的声音。 我以为是在做梦,可声音却越来越大,最后还是把我给吵醒了。我翻了个身,睡眼迷离的下床,凭借着脚上的感觉,将拖鞋穿到了脚上,眯缝着眼睛,缓缓地朝门走去。 还没等我走到门口,敲门声越来越大。 我不得不回应他一句,“是谁呀?” “是我啊!谢军。快开门!”门外的人应答着。 谢军?他这么早来找我干什么?难道是柳天那边的事情有了进展?我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快速的把门打开。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我询问着他。 “父亲给我派了个新的任务,说是让我带着几个头脑灵活些的人去,这不,我就想到了你。”谢军向我说着他的来意。 让我跟他去出任务?这是什么情况?他父亲到底给他派了什么任务? “什么任务?你进来说,我先收拾收拾。”我把谢军叫进了屋子里,把门关上,转身去换我的工作服,就是那套黑西服… “最近有个生意人联系我们,说是想跟我们一起做些个买卖。这人以前我们没怎么接触过,知道它的来历怎么样,父亲让我去探探底,说是让我带些聪明的人过去。”谢军向我解释着。 原来是他爹嫌他太笨,自己又不方便亲自出面,所以叫他去,还特地嘱咐他让他带一些脑袋好使的人去。确实,谢军的手下里面,的确没有什么头脑灵活的人。 我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对谢军说:“好,我这就跟你过去。” 我跟着谢军,一起出了院子,正好遇上了一些柳天的手下。 这帮人倒真是不给些面子,连个招呼也不跟他打。谢军自然也不会在乎那么多,他跟柳天势不两立,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手下的人为他们俩各自卖命,怎么还会顾及对方老大的面子! 我跟着谢军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车子嗖的一下,就是驶过了茶香府前面的这一条巷子。车子在马路上奔驰而过,惹来不少人的目光。 加上上次谢军带我来茶香府的那次,我这是第二次坐这么好的车,要不是来做卧底,估计这辈子我也不会坐上这样的车! 车子停在一家茶馆门口,司机先下了车,绕到后面,给谢军开门,然后又到了我这边,把我这侧的车门也打开。 这待遇,这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茶馆?他们要在茶馆谈事情,怎么不去茶香府? 哦!对了!茶香府不是谁都能去的,下面是他们的基地,更是不能让外人知晓的。 能想出来在外面茶馆跟对方谈生意,这招肯定不是谢军想的,一定是他的父亲谢荣,那个老狐狸,鬼点子多着呢! 我跟着谢军,进了这家茶楼。 虽说这家茶楼喝茶相府是没法比的,不过这里的装饰,布局,也是任任何人也说不出来哪里差的。 不过对于这一点,我丝毫不感到意外,谢荣的生意那么大,接触的生意人自然也都不会是什么泛泛之辈。 不知道他们之间做的是什么生意,还是一会儿看看再说吧。 我跟在谢君身后上到二楼,走到最里面的一个房间,上面标着一个“梅花苑”的牌子。 谢军的手下向上前敲了敲门,屋子里面立马有人将门打开。迎面走出来一个四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看见我们的到来,笑嘻嘻的迎了上来。 “谢老板,你们来了!”领头的人先开了口,伸手想要和谢军握手。 谢军礼貌的伸出了手,同他握了握。 “让你们久等了,实在是不好意思。”谢军跟他客套了一番。 我在心里想了想,好像是刚才我在房间里换衣服耽误了,不过这没什么,以谢家的势力,就算让他们在这等一天,他们也不会说出什么不是的。 两个人寒暄之后,便一起坐到了沙发上。那个生意人示意服务员给他们煮茶。 那个生意人像谢军打探了一下谢荣最近的身体状况,然后说一些谢荣身体好,会长命百岁之类的吉祥话。 等到茶煮好了,服务员给他们倒上,那个生意人便示意服务员退下。 等那个服务员出了房间之后,那个生意人才言归正传,和谢荣谈起了生意上的事情。 从他们的话中,我听出这个生意人是做木材生意的,刚来到A市不久,想要在这里发展木材生意,知道谢家在这里的势力很大,所以想拉拢谢家跟他们一起做。 谢荣的势力确实很大,看来不光是茶庄,毒品,其他的生意他们也都有所涉猎。看来,它们的根须已经驻扎在是全市的范围了,甚至,在其他的城市也有他们生意上的项目。 这个谢荣,真是越来越不能小瞧他了。 那个生意人说了一大堆,谢军早就听得不耐烦了,自己确也做不了主,只能先应付他几句,跟他说,“我们会好好考虑的,等我回去跟我父亲商量一下,再做定夺,你等着消息就好了。” 谢军没有直接拒绝他,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一个很好的结果了。他咧开嘴笑着,对谢荣说,“好好好,等着你们的消息。要是我们真能谈成,那日后我们就是合作伙伴,以后还望你们多多扶持着我们些才好啊!” 哎,这么无聊的事,谢军找我来干什么?这根本就不用脑子!怪不得他谢荣敢放心的把这件事交给谢军来做。 谈完了生意上的事,那个生意人就提出要一起吃一顿饭,向谢军表达诚意。 谢军答应了他,出了茶楼,我们便跟着那个生意人一起来到了一个大酒店。 一进屋,那个生意人就对着服务员说,“可以上菜了!” 看来这个生意人是早有准备,早就想着带谢军来这里吃饭了。 他让谢军坐到了主位上,自己坐在谢军的旁边,又对着谢军的手下说,“兄弟们都累了吧!一起坐下来吃点东西吧,要不要再来点酒?” 这帮兄弟怎么能按耐得住平时的性子,爽快的坐了下来,直点头说“要!” 我往那个生意人的脸上一撇,看见他脸上露出一丝狡猾的笑容。 我这才看出这个生意人的意思,原来他是想将谢军和谢军的手下都灌醉,好让谢军直接同意他们之间的合作。 这商场之间的勾心斗角,还真不是谢军这个人能看穿的,我这才明白谢容为什么提醒谢军带头脑灵活的人去! 饭桌上,那个生意人和他带来的人一个劲儿的要谢军和这帮手下喝酒,说什么为了友谊地久天长,都他妈的是扯犊子! 我坐在谢君身旁,每当他想要端起酒杯喝的时候,我都用手轻轻的点他的腿两下,在桌子底下做一个摆手的动作,示意他不要喝。 可这个谢军真是看不清,每次人家向他敬酒的时候,他都笑嘻嘻的要跟人家喝。 我真是服了这位大哥了! 直到最后,在我的提醒下,谢军没有喝多。可那些生意人却不依不饶,叫着谢军继续喝。 我实在是不想在这儿继续看他们喝酒了,便爬到谢军的耳朵边上说小声地说,“我们该走了。” 谢军想了想,最后一次端起酒杯,对他们说,“咱们今天就喝到这儿,我回去还有事儿,就不陪各位了。” 这谢军可算是机灵一回! 跟谢军回到了车上,谢君一脸疑惑的问着我,“怎么刚才我一喝酒你就要揽着我?” 这个大哥的智商真是堪忧啊!我不得不向他解释,“刚刚那个生意人一直叫你喝酒,你不感觉很奇怪吗?” “奇怪?酒桌上不喝酒喝酒怎么奇怪了?”此时,谢军心里可能觉得我十分可笑,不过我才觉得他更可笑! “他早就预谋好要带着你去吃饭,其实就是想趁机让你签了他们一早就拟定好的合同,你怎么就看不明白呢!”(未完待续) 958、找茬 听我这么说,谢军还没反过劲儿来,“真的吗?” 他到现在还不相信我说的话,我真是没招儿了!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不过地方一些总是好的。”既然他不相信,我又能多说什么呢! 跟这些谢军,我又回到了茶香府。 … 我现在经常跟着谢军出去走活,渐渐的也就被大家所熟知,尤其是柳天手下的那帮人,自从那天宋哲带我去和他们吃完饭之后,他们还以为我是宋哲的亲信,没想到,再见到我的时候,他竟然和谢军谈笑风生,明显他很有可能是谢军的人。随着我一直跟着谢军出去,柳天的手下就更加肯定我是谢军的人了。 渐渐的,柳天的手下看我的眼神渐渐的就从之前比较有好的眼神变成了充满敌意的眼神。有好几次我单独碰到他们的时候都差点爆发,但是我都忍住了,因为我不能轻举妄动,万一被他们抓住了我的把柄,我的接下来的活动再进行就有些困难了。 直到今天我跟着谢军出去交易,我们今天是去A市著名的一个ktv里跟一个十分神秘的人进行交易,谢军和我说,今天这个人可是他的大生意,要我好好表现,只要今天这笔交易的时候能够取得那人的高兴,那么今后谢军的生意范围就会扩大许多。 我跟着他到了这个ktv的超级高档的包间,今天的地方不是暗火的地方,而是对方通知的地方,所以我们也不熟悉,快走到包间的时候,因为我的听力强于常人,所以我就听到在通往最后一个包厢的路上的其他的包厢里都充满了人,而且一听都是练家子,看来这位大哥来者不善啊。 但是这一切谢军都不知道,他只带了我和另外三个衷心的人,但是和这些包厢里的人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吧,谢军在前面走着,根本毫无知觉。 最后那个包厢外站了一个人,等在那里,见到我们来了,立马伸手开了门,邀请我们进去。 进了包厢里,我就看到一个穿着一身西装的看上去像是业界精英的人坐在那里,桌上开了一瓶一看就很昂贵的红酒,这人长得十分的令人安心,若不是听到外面的动静,恐怕谁都会以为他是一个十分和蔼的人。 一看见这人,谢军就立马捧上一脸的笑容,开口冲着神秘人说着:“李先生,让您久等了。” “坐吧。”谢军口中的李先生放下手里的红酒杯,回应着谢军的到来。 谢军坐在李先生的对面,我们四个人站在谢军的身后,明明是谢军这边的人多,可是气势上却远远比不上李先生一人的气势。 我手机拎着谢军今天要交易的东西,谢军先开口和李先生说:“李先生,您能相信我真的是我的荣幸,您看,这是我们今天的货,你看这样的质量行吗?”谢军满脸的笑容,眼底有着对自己东西的自信。 谢军示意我把箱子给他,我走过去轻轻的将手里的箱子平稳的放在李先生和谢军中间的桌子上,李先生一看我走过去就紧盯着我,看了半天我的动作,轻声笑着和谢军说:“谢先生,您的手下看起来身手不错啊~”我顿时一惊,我不过走过去放了个箱子就被他看出来我的异于常人了,看来眼前的人不简单啊。 我没敢多加打量眼前的人就退回了自己的位置。谢军一听,立马大笑道:“哪里,哪里,哪有您的手下厉害。”。李先生听了笑了笑,没有说话。 “对了,李先生,你不看看这货吗?”谢军看李先生迟迟没有打开面前的黑皮箱子,疑惑地问着。 “来吧,看看。”李先生开口说着,说完便打开了黑皮箱子,我就看到里面全是一小包一小包的高浓度海洛因,因为在谢军身边带了些日子了,我也渐渐分清了这些毒品的区别。可真是大手笔,这么些却只是试样。若是放在普通吸毒的人的面前恐怕早就忍不住要抢过去了。 “还不错,行,就这样的,按我们之前商量的价钱。” 谢军一听这生意就这么容易的成了,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之后就带着我们走了。 这次交易没有什么超出预料的事情发生让我很是意外,不知道那些包厢里的人究竟是为谁留着的。看来这位刘先生只是将我们当做一个小点心。 谢军因为觉得做成了这笔大生意,一路上脸上洋溢着怎么都掩饰不住的笑容,开心的和我说着:“自从我出门走活的时候带着你就做成了许多笔生意,就连这次的刘先生也是对你刮目相看,你可真是我的幸运星啊,就从当初你救了我开始,我的好运就一直不间断。我真是十分感谢你。” 自从我当初救了你,就是我开始骗你的开始,这傻孩子还把我当作是他的幸运星。 我跟着心情大好的谢军刚走回住的地方,就碰到了柳天的一帮手下,他们看着脸上明显的挂着笑容的谢军和我,刚刚似乎碰了霉头的他们心底六更加的不痛快了,就在两帮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其中一个狠狠的撞向了我的肩膀,结果没把我撞疼,给他自己撞回去好几步。 “你干嘛,找事儿啊!”他们中的头头一看自己的兄弟被我给撞了,生气的冲着我大喊道。 两帮人的火花立马就擦了出来,别人不知道,但是跟在我旁边的几个人可都清清楚楚的暗清楚了着整个过程,明明就是柳天手下的那个人先过来撞张海龙的,结果自己被力道弹回去好几步。他们不由得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变。 “自己没本事,撞不动还赖别人太强喽?”我笑了笑看着哪个人,今天自己帮着谢军挣了脸面,正是心情大好的时候,这帮人非要上来,那我今天怕什么呢? “你他妈的!”那帮人一听我的话,立马就想冲上来打我。 “你们想要干什么!在我的面前就这样,难道我在你们的眼里就是空气吗?”谢军一看他们打算冲上来对我动拳头,立马就面色严肃的冲着那帮人大喊着,柳天这帮手下在自己的眼下就要对自己的兄弟动手,若事平时岂不是更受这帮人欺负,一想到这儿,谢军就更加的生气了。 “谢军,就算你是帮助的儿子,你的手下就能这么为所欲为的欺负我们的人吗?”那个领头的人说着。谢军好不容易逮到一次柳天不在的时候,他的手下还在自己面前这么的肆无忌惮,自己就更有理由给他们一个教训了。 “我怎么看到的是你们的人先撞向了我兄弟呢?难道是我眼睛不好使?”谢军邪笑着说。 “你!”柳天手下一听谢军这么赤裸裸的挑衅,自然都很生气。他们跟着大哥柳天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受气,却在大哥的对头这里受这么大的气,而且那个张海龙之前还和宋哲走的那么近,我们老大一直想要招揽他,奈何他就是一直保持中立,那边也不投靠,万一被这张海龙忽悠的投靠了谢军的话,那他们老大岂不是很吃亏,以前下的那些功夫不就全都白费了。 柳天手下的那帮人中的头头看到谢军今天是不会让张海龙吃亏了,他们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就为难张海龙,只能恨恨的给我个眼刀,然后准备带着自己的人就走。 这个时候谢军就想到,自己兄弟平时一定受了这些人很多的气,今天若不是自己在这里,才阻止了这帮人,不然自己的兄弟就又要吃亏了。自己也是知道张海龙的身手的,那叫一个身姿敏捷,不如今天让他们来个单挑,给自己兄弟出口恶气。 想到这儿,谢军想到哪儿就怎么说:“等等,你们不是说海龙撞了你们的人嘛?既然你们想要还回来,我就给你们个机会,你们可以选出任何一个人来和海龙单挑,怎么样?”我一听谢军的这个主意,眼睛一亮,这不是纯属让自己虐他们的吗?谢军终于有聪敏了一会,我看向谢军看着我的眼睛里的有一丝的狡黠,我会意的冲他一笑。然后没有说话。 柳天的手下一听道谢军提出的这个建议,简直都要乐翻了,人人脸上都带着恶意的笑,似乎我立马就会被他们揍的跪地求饶了,当然除了刚才那个撞向我的人,那个人直到现在还没有反过来劲儿,还处于迷茫状态,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明明自己只是撞了下张海龙,怎么自己就退了好几步呢。 “谢军,这话可是你说的,你可不能出尔反尔啊!”头头说着。 “当然了,我这人一向很公平的,不会偏袒任何人,就算自己的兄弟也不会。”谢军假装的一脸严肃的说。 “那好,那我们就现在吧,我们中排出一个人来和张海龙单挑,只要不打死,其余的都可以,对吧?”头头阴险的说着,似乎在他的眼里我就已经输了,被他们打的只剩一丝气。(未完待续) 959、伤了尾巴骨 看着柳天一群手下的恶意的笑容,我的心里也不禁的笑了起来,自从在监狱里呆了那么长时间,我在石子床上躺了那么久,还跟着师傅学了点儿东西,我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我了。他们竟然还把我当成软柿子捏,必须得给他们点儿教训。 “好,那就在这里,单挑范围不能超过你们所处的地方的周围十米,也就是直径10米内,都是你们的场地。我们会围成一圈,如果被打出场外的或者站不起来的那就是输了,输了的人要免费给赢了的人当一年小弟。”谢军接着说着单挑的规则以及输了的后果。 大家围成了一个圈,只留我一个人赤裸裸的暴露在众人的眼前,谢军给我一个加油的眼神,呵呵。对面的他们还在商议要让谁上场,他们争先恐后的和头头说着让他们上,都想抢到这个难得的机会来表示自己的衷心。 我冷眼的看着他们。 “我来吧,霆哥,让我上去一拳就给这臭小子给打烂。”那个霆哥身边的一个长得黑不拉几的小矮个一脸谄媚的和他们口中的霆哥说着。恨不得马上就过来给我打一顿。 “霆哥,我来吧,你是知道我的实力的。”另一个长得人高马大的小眼睛说着,小眼睛里一直闪着奸诈的光芒,一看就是个奸邪之人。 “好,黑子,你上吧,相信你不会给老大丢脸的,不然的话,后果你也是知道的。”霆哥一脸淡然的看着刚才那个人高马大的小眼睛和他说着,看来这次我的对手就是这个明显不怀好意的小眼睛了。 看起来不太好对付,不过我也不怕他。 “小眼睛,快过来,让我看看你的眼睛究竟有多小。”我大笑着挑衅的和名叫黑子的小眼睛喊着。 黑子一听我的话,顿时感觉他更生气了,一生气眼睛就眯了起来,看起来更小了,感觉他的大脸上似乎没有眼睛了,哈哈哈。 他一听到霆哥允许他上场,顿时就眯起了他的小眼睛,搓了搓手,直直的朝我走来,他大概比我高了半头,大家一眼看去,自然是觉得黑子的胜率大的。 柳天的手下都大声呼喊着,意思是黑子一定能赢,我输的屁滚尿流。 我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黑子一接近我,就立马冲了过来,伸手对着我的脸就是狠狠一拳,就算我能扛住但谁挨一拳不疼啊,我立马 向左迈出一步,弯腰闪过,顺便对准他的小腹就是一拳头,黑子还在纳闷刚才还在眼前的人怎么突然就不见了,下一秒就感觉小腹处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癫狂。 大家看到这一幕都看呆了,只有谢军的脸上挂着笑容,黑子在众人的眼里顿时就往后退了好几步,这是得多大的力量才能让冲过去的黑子反向后退呢? 黑子顿时就恼了,小眼睛中隐隐的犯着红光,又向我冲来,这次学聪明了一点儿,过来就直接趁我不防备的时候,抓住我的腰就将我抛了上去。 顿时众人传来一片惊呼声,柳天的手下一阵较好,而谢军周围的人则是面色担忧的看着眼前的场景,我被黑子举在空中,他下一秒似乎就要把我给扔出去,我就算身体再强健,恢复力再强,这么摔下去,也会疼的要死的,我顿时双手一勾,勾住他的脖子,腰上用劲儿挣脱了他的禁锢,然后脚顺势一踢踢在了他的腰上,将他踢出去几米,我及时地从他身上下来避免自己和他一起摔出去。 大家就看到黑子刚要将张海龙给狠狠地扔出去,结果张海龙一个用力翻身就将黑子给踢了出去,黑子踉踉跄跄的往前走了好几步,差点就摔倒。 被众人拥着的霆哥看着眼前的黑子接连两次都没有将我给打着,脸顿时就拉了下来,黑的围绕在霆哥周围的人都不敢和他讲话。 而谢军这边也是脸上挂上了满意的笑容,都十分挑衅的看着柳天的那帮手下。 “霆哥,看来黑子已经老了,不再是一员猛将了,你是不是该是时候换个人培养了。”谢军大笑着和对面的霆哥说着。 “哈哈哈还哈!”谢军周围的一群人很会观察谢军的心情,随着他的话语声刚落就一齐的大笑起来,嘲笑着对面的霆哥。 而我和黑子当然也都听到了谢军的这番话。黑子显然更加愤怒了,眼睛里的红光越来越盛,就差要将我扒皮抽筋给吃了。黑子里我几步远,大叫一声“啊!”然后我就看到他拿出身上的一把匕首在自己胳膊上划了一刀,顿时一刀落下,胳膊上往外冒写,他没敢划拉太深,将将的往下滴答滴答着鲜红的血,我看着这一幕,心里暗暗想着:他不是有病吧,拿刀不砍我反而在自己身上划拉着,这不是有病是什么,难道他见血会有什么特殊反应? 果然,黑子见血之后,眼中的红光更盛了,似乎都要跑出眼外,柳天那帮人都大笑起来。 “霆哥,黑子动真格了,这下,张海龙这小子死定了。”刚才的谄媚的小矮个黑皮肤的那个人又开始站在霆哥的身边一脸讨好的说着。 “当然了,不过,张海龙能逼着黑子动真格也说明他是有些本事的,不然也不至于让黑子使出他的看家绝招。”那个叫霆哥的人一脸得意的说着,在他们看来这次我是死定了。 不过,我将视线放在对面的胳膊流血的黑子身上,的确,他和刚才的状态不一样了。他喘着粗气就像是斗牛场上的身上插着枪的斗牛一样,即将要爆发出自己最强的力量。 黑子通红的双眼紧紧的瞪着我,喘着粗气,狠狠的盯着我,:“你能逼我动用我的绝招,是你的荣幸,这次,你就等着受死吧!” 我听着黑子的话,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刺激他说:“是吗?那你就来试试吧,刚才还是跟小狗一样的吠着,难道现在就变成藏獒了吗?”看得出来,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我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我身体上却是一点儿也不敢放松的。 黑子再一次向我冲来,嘴里还发出像是发狂的老虎一般的声音, “老大,他好像状态不对啊!”谢军身边的人担忧的和谢军说着。 “都给我仔细盯着,如果出现什么意外的话,立马分开他们。”谢军此时也感觉情形不大对。 整个场地的人的说话声我都能听到,黑子这个反应可能是后天的人为训练出来的,专门就是为了打斗训练出来的人。 “啊!”黑子赤手空拳的就又朝我打来, 可是这次的拳头明显比上次的更快,更狠,更重,就连我躲的都有些吃力,但我还是躲开了,黑子看被我躲开了,更加的狂躁,另一只手立马就挥上来想要将我打倒,躲不开了,我心间暗暗心惊。只能伸出胳膊硬挡。 “啊!”黑子大喊着将拳头挥下,我伸出胳膊,使劲一挡,顿时,我们两人都往后退了数步,我差点就出了十米范围。容不得场外的人惊呼,下一次的过招就又开始了。 我化被动为主动,主动出击,一脚踢向黑子的腰部,想要将他拦腰踢飞,结果他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腿,狠狠的将我扔出离他三米外,啊,好疼。恐怕哪根骨头骨折了吧。 这个时候,黑子又想要过来加重我的伤势,我假装瘫倒在地,没有办法站起来,等到他兴奋的过来想要狠狠的往我胸上一脚时,我直接用双腿夹住他的一条腿,用力将他绊倒在地。顿时他脑后着地,摔得不轻。 我这个时候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地上抱头的黑子,没有再动作。胜负已经知晓了,没有必要再去伤害他了,我的身上也摔伤了一大块。我就直直的站在场中央,看着霆哥一帮人,冷冷地说:“都这样了,还不认输吗?” 霆哥站在场外,眯起眼睛冷眼打量着我:“看不出来,谢军你手下还有这样的人才,这局我们甘愿认输!”然后一挥手,示意着身后的人将黑子给抬回去,黑子今天受了不轻的伤,必须得带回去好好治伤了。 然后霆哥他们便带着黑子走了,我站在场中央,直直的站着,谢军他们都一股脑的涌到我的身旁。 谢军过来一把搂住我的肩膀,高兴的大声说着:“兄弟你真厉害!我就知道你行!” “别别别,碰我,我我我屁股疼。我刚才被黑子摔出去的那一下直直的把我的尾巴骨给摔碎了。”我大喊着疼,让谢军别碰我。 大家一听我居然摔碎了尾巴骨,也都大笑起来,不管怎么样,我是给他们争了光,张了脸。 他们怎么能跟着柳天的那帮人,一起嘲笑我呢!这让我的脸往哪儿搁! 就连那谢军,也是捂着嘴,强撑着笑意。一看见他们这个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逞强着往自己的屋子移动,每移动一步,都感受到来自屁股后的疼痛…(未完待续) 960、想念谢小玉 哎呦,就轻轻的动一下,我这尾巴骨就疼得不得了啊,我被谢军的几个手下,搀扶着趴到了床上。 “没看出来,你还挺能打!”谢军看着我捂着尾巴骨趴在床上欲哭无泪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搞笑,没控制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觉得形势不太对,立马转移了话题。 你个没良心的谢军!我受的伤,还不都是因为你!现在还好意思来嘲笑老子! 我愤愤的看着谢军,没好气儿的说,“要是不能打,怕是过了今天,这辈子的“性”福都没了!” 听我这么一说,谢军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对我说,“兄弟,等你好了,我带着你好好的去体验一把什么叫做“性”福!” 什么叫做“性”福?老子还用你告诉!我的那几位夫人各个肌白如雪,身段也都是一等一的好,怕是你这辈子,都没见识过什么才叫“性”福吧! 一想起这些,我止不住的想起以前和这些女人们的种种… 不过眼前的这几个男人实在是太碍眼,真不想在这个时候看到他们几个! “哎呦~让我一个人好好的歇会儿,有机会再去体验你说的“性”福吧!”我揉了揉自己的后屁股,下了“逐客令”。 谢军到很识相,笑了笑,对我说,“那好吧,那你好好休息着,可快点把身子调养好啊!” 说完,谢军一边淫笑,一边带着他的几个兄弟走出去。 他们走了,我可算是落了个清静! 自从进了监狱之后,这么长时间,我整天跟一堆的男人在一起,天天想着怎么对付这个,怎么算计那个,都没有好好的解决一下自己身体的需要! 上一次在谢小玉那里释放自己,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那个小丫头,总是能让我欲罢不能!每次都勾得我神魂颠倒,贪恋着她那柔软,还带着奶香味的小身体! 想到这里,我的身体有些异常的感觉。我开始觉得身体有些发烫,满脑子都是谢小玉娇嗔的样子。 此时,我的脸已经涨得老红。现在身边只要是有个我接受得了的女人,我都会立刻把她就地正法了! 可现在,别说是我的房间里,就是整个茶香府里,也什么都没有! 不行!我不能再任由身体里的小火苗肆意燃烧起来!我得转移一下注意力了。 我努力的尝试着想一些别的事情来控制身体里的欲火燃烧,怎么办,怎么办,这个时候,要想些什么呢? 对了,我正热得口渴!去喝水!喝水就能够转移注意力,就能缓解身体里的不适了。 我一只手捂着我的尾巴骨,一只手撑在床上,缓慢的移动着我的身体,真怕一个不注意,尾巴骨弄折了,这辈子就成了个“残疾人士”了。 我废了好大得劲,才拖着身子坐到了沙发上。 我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一口气咕咚咕咚的全都喝了下去,现在脑子里已经不再想着那种事情了,可自己的身体还是很热,我又继续给自己倒水,接二连三的喝了好几杯,才感觉身体稍稍的降下温来。 我往沙发上一趴,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安稳下来,现在的我,连正常的直挺挺的躺着都做不到了! 我在沙发上静静地趴着,脑袋里一片空白,现在的我,脑袋里什么也装不进去,就这样,慢慢的意识模糊,睡了过去。 “当当当”我听见有人在敲我的门,把我从睡梦中叫醒。刚要起身,屁股那就立马疼了起来,我这才想起来今天白天受了伤的事情。 看来我是不能起来开门了,直接让来的人进来好了,还好之前没有把门锁上! “进来!”我朝着门外喊。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看见宋哲拎着一个手拎兜进来。 我半抬着脑袋,冲着宋哲说,“是宋哥啊!我这…行动不便,你随便坐啊!” 宋哲把手上的东西放到了茶几上,对着我说,“看来你伤的不清啊!我听说你跟柳天的手下打起来了,还受了伤,这不,我让人买了点儿药,给你拿过来!” “谢谢宋哥!”这段日子相处下来,我发现宋哲这个人还是不错的,起码他对我的好是真心的!没想到,我到这贩毒窝点来,还能叫上个朋友! “这都是做哥哥的应该做的!怎么样?伤到那儿了?”宋哲在我身上仔细打量着,没有发现伤口。 “额…这儿…”我十分不好意思的指了指自己的尾巴骨,冲着宋哲腼腆的干笑了几声。 “哎,都是大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宋哲听出了我语言中的羞涩,为我的尴尬找了些理由。 我挠挠头,把头埋在沙发里。 “我看你这伤的地方也不好自己上药,我直接把药给你涂上吧!”宋哲好心的提出要帮我上药。 这就让我更加羞愧了,自己和人打架伤了尾巴骨不说,现在还让一个大男人对着我的屁股上药!这我怎么好意思!我连忙拒绝:“不…不…不用了,宋…宋哥,我自己来就行了!” “哎呀,这你根本就够不到,你自己怎么来啊!”宋哲根本就不听我的抗议,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将我的裤子一把拽下来。 我屁股那一截露在外面的部分感受到了深深的寒意! “啊!宋哥!”我一个激灵就要跳起来,却被宋哲硬生生的,把我直接按了下来。 “老实点,一会儿就好了!”宋哲开始警告我。 算了,露都露完了,害怕什么!还有什么是我张海龙不行的! 我虽然这么安慰着自己,其实心里已经在大声哀嚎了无数遍了! 宋哲小心的为我擦药,擦完还不忘将我的裤子给我提上,我真是太感谢他了! 然而,这并不是我的心里话! 宋哲为我擦完药,接着对我说,“这个药很好使,是一个老中医的家传秘方!你涂完了很快就会好的!” “嗯!谢谢宋哥了!”我真是,由衷的感谢他啊! 宋哲看我在沙发上趴的很别扭,便提出来,“别在沙发上趴着了,我扶你上床吧。” 这个我倒是很愿意,刚才好不容易才移到沙发上来,正是因为这一趟小河噢伊利太多,我才没有着急回到床上,这时候有人来帮我,我怎么会不抓住这个好机会呢! 宋哲扶着我,慢慢的走到床边,宋哲把被子都帮我铺好,我才艰难的上了床。 这个宋哲,还真是会照顾人!他的老婆怎么就这么拎不清,非要跟他离婚呢!不然的话,送着一定会把她还有他们的孩子照顾的很好的! 我为宋哲的老婆跟他离婚一事感到不值。 那天宋哲跟我说了很多关于他家里和他老婆的事情,而且宋哲还一直留着那套茶具,想必还是很爱他的老婆的。 只是这暗火帮,将他们阴差阳错的拆散了,毁了原本好好的一个家!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都会因为暗火帮交易的毒品而妻离子散呢! 这次,我一定要将他们连根拔起,把他们这些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别人生死的恶人全部都送到牢里去,让他们受到法律的制裁,再也不能出来还祸害百姓! 把我安顿好,宋哲就转身要离开了。我目送着他出门,直到看见他在门外将门关好,才收回我的眼光。 …… 别说,这老中医的家传秘方还真挺好使!一早醒来,我就感受不到屁股上的疼痛了。可能跟之前和师傅学的功夫也有些关系,即便是现在没有了那个石子床,我的自愈能力还是变得比较强! 哈哈…反正不管怎么样,我张海龙又能继续重新做回一个直立行走的汉子了! 一大早,我就来到院子里四处转悠,像昨天那些嘲笑我的人好好地展示一下,我张海龙没那么弱,只需要一个晚上,就能恢复以前的状况! 几个小弟看见我,上来讨好的说,“张助理,您的伤这么快就好了!真是天造奇才啊!”说着,还伸出了大拇指。 “就是就是!昨天被您打的那几个人,到现在还下不了床呢!”另一个人跟着附和道。 呵呵…本大爷我今天心情好,就让你们在这儿吹捧吹捧我! 宋哲担心我的伤没有完全好,所以今天没有指派给我任何事情,我就随意的在院子里走动走动,没事的时候也去宋哲的办公室跟他闲聊一会儿,主要是看看最近柳天那边有没有什么新的动向。 而柳天那边,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正在一点点的将矛头转向了谢小玉。 柳天上次看了谢小玉的照片之后,被谢小玉那张温婉贤淑的脸给深深吸引住了。 他的记忆中,他的妈妈也是那样一个温柔美丽的人。这么多年来,他总是能想起妈妈看着自己时眼中所带的温柔和宠溺。 柳天本想利用谢小玉来对付谢荣,逼他交出帮助的位子。 可是看到了照片上的她,自己这两日在暗地中对谢小玉的观察,自己有些于心不忍。(未完待续) 961、乐城KTV 可另一面是杀害自己父亲,强奸自己母亲的凶手,柳天怎么能轻易地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这个预谋了二十多年的计划! 柳天在车内远远的观察着谢小玉,最后,还是想更近的接触到这个女人。毕竟,他已经从A市大老远的过来了! 柳天打开车门,下了车,却站在车门边上吃吃不敢迈出步子。 柳天向来都是一个理性果敢的人,可这次,他想冲动一次,即便是知道自己和这个女孩根本不可能,却还是想要靠近。 柳天咬了咬牙,眼睛盯着谢小玉,向她迈出步子。 此时的谢小玉,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米白色的裙子,看上去十分淑女,正要从学校大门走出来。 在大学里,没有课的老师可以不在学校里一直待着,只要没事,随时都可以走。 柳天顿了顿,又继续朝着谢小玉走过去。 “请问,您是这儿的老师吗?”柳天身穿一身黑衣服,举止端庄,他长得也十分秀气,根本就不会让人想到他是贩卖毒品的。大家见了他一定会以为他是哪个大公司的老总。 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谢小玉点了点头,“嗯,我是。您有什么事吗?” “我亲戚家的孩子想来这上学,托我来看看学校的情况。您是这儿的老师,不知您有没有时间,跟我讲解一下。”柳天撒谎也不打个草稿,不过,像他这种每天纵横在生意场上和毒品交易中的人,撒谎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谢小玉本来就是个热心肠,听见有人想向她了解学校情况,就立马答应了下来,“好啊,反正我一会儿也没什么事。” 柳天一听谢小玉说自己一会儿没事了,就进一步,“那我请你喝杯咖啡吧。” “不用了,一点小事而已。”谢小玉从来就没想着会从别人那里占什么便宜。 “那我就不问你了!我从来都不欠着别人的!”柳天态度很坚决。 谢小玉一看柳天这么坚持,便答应了他。 两个人一起走到一个小咖啡厅,每人各自要了一杯咖啡,柳天又为谢小玉要了一份提拉米苏。便开始聊了起来。 俩个人相谈恰欢,从学校的事情讲到了各自的兴趣爱好。 谢小玉觉得柳天彬彬有礼,柳天觉得谢小玉除了温雯和婉,还附有内涵。 可柳天没想到,也没有意识到,经过了这次的交谈,自己已经开始喜欢上了谢小玉! 两个人聊完之后,柳天将谢小玉送回了家,这一路,两个人就想向说不完的话一样。 以前谢小玉和我在一起,一直都很外向热情。我们从认识的时候起,就直接越过了这个拘谨腼腆的过程。 两个人彼此互换了手机号,因为柳天在A市还有事情要做,不能一直留在这里,当天便回到了A市。 这半天的接触下来,柳天更加不忍心对谢小玉下手了。他这次,是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柳天一直封锁着自己的感情,不论什么女人,都近不了他的身。这么多年,能够一直陪在柳天身边的人,只有付新。 …… 快要到了下班的时间了,我等着宋哲收拾东西,和他一起去吃饭。 这个时候,谢军进了屋子,看到了我,有些意外,“哟!昨天不是受伤了吗?怎么今天就能下地了?” 我真是想给他一个大白眼,总是一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样子,“已经好了!” “好了?真的吗?这么快就好了!”谢军有些难以置信。 我表示很无奈,看了一眼宋哲,示意他帮我作证明。 宋哲接受到我的信号,对着谢君说,“确实是好了。” 谢军哈哈大笑了几声,“好了就好!好了就好!那你今天晚上,跟我出去办个事儿吧!” “什么事啊?”我询问着谢军。 “先别问,等你去了你就知道了!”谢君一脸坏笑。 虽说谢军每次都是出去了之后才告诉我去干什么,不过这次,我总觉得不是像以往的那些生意。 宋哲见谢军一个人在那傻笑,打断了他,“您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哦,对了!给我留一批好茶,过几天我谈生意要用!”谢军这才想起言归正传。 “嗯,好!”宋哲答应着。 谢军转头对我说,“我们走吧!”还跟我使了个眼色。 这表情,真是猥琐极了! “那宋哥,我先走了!”我回头跟着宋哲打了个招呼,便跟着谢军出了宋哲的办公室。 我跟着谢军一路走到了茶香府门口,还是那辆黑色的车子,停在茶香府门口。 谢军先上了车,着急的对着我摆手,“快快快!快上来!”,示意我赶紧上车。 我边听从谢君的话,立马上了车。 “走!去乐城!”谢军对着前面的司机下达了命令,那司机便立刻发动了车子,一个加速,便驶离了这个安静的小巷。 …… 城市的灯光照亮整片夜空,天上的星星因此黯然失色。我坐在谢军的车里,穿梭在A市花红柳绿的大街小巷里。这个城市是如此大,大的让在这儿的人找不到自己。 A市看起来光鲜亮丽,然而,越是它光亮的外表下,里面就藏着越多的不可告人的秘密。正如谢荣的毒品生意,在这个大城市里,被悄无声息的掩藏着。 谢军说是带我去一个好地方,可怎么问他都不说去哪,只是一脸坏笑,非要让我跟他一起来,怎么推脱都推脱不掉。 我到不是怕他会做出什么伤害我的事情来,我知道他现在把我当成很重要的兄弟,尽管可能是为了利用我,让我帮他夺得帮主之位,不过对于这些,我都是不在意的。 只不过,在他的那个笑容中,我感到了不可言说的惶恐。 谢军的车子快速的奔驰着,而我没有感到一丝不适,看来,这好车的性能就是不一般! 车子在一家“乐城KTV”的大门口停了下来。 谢军带着自己走进了这间KTV里,里面灯光五颜六色,到处都洋溢着一股颓废的气氛,谢军走到了前台,十分熟悉的跟着前台小姐打着招呼。 “嗨~,lucy,我们好久不见了,有没有想我呀?呵呵”谢军一脸邪笑的趴在台子上直直的瞅着长的漂亮的前台小姐,一听谢军这话,我就知道,谢军肯定睡过这个女人。 那个女人白皙脸上露出了迷人的红晕,娇笑着和谢军说着:“谢少,好久没来了,我都要想死你了。~”这听起来很正常的话语被他们俩人一说就感觉俩人肯定有点什么,原来谢军都是这里的老顾客了,不,准确的说是这位前台小姐的老顾客了。 “宝贝儿,今天晚上还是老房间等你哦~”谢军接着和这个长的一脸风骚的女人说着,我一走进才发现,这个女人穿的衣服都是低胸装,等谢军走近的时候就将自己雪白的双峰明晃晃的露出了一大半儿,显然就是在勾引谢军。 看来谢军是老顾客啊!我心里暗想着。 “当然了,您好不容易来一次呢~呵呵呵。”女人捂着嘴做作的笑着。 谢军将我们领到了一个超级大的豪华包间,我一进去就发现里面的包厢内居然还有几个小门,这应该就是豪华包间内的私人小包间了吧,专供人们特殊爱好用的。 我挨着谢军坐下,谢军一脸猥琐的笑容和我说着:“海龙啊,这儿的女人可有不少极品呢?一会儿你想要什么样的就有什么样的,这段时间咱们都忙着做正经事儿了,都没空出来找找乐子,今天晚上我专门带你出来找找乐子,怎么样兄弟够意思不?” 我一听谢军的话,脸上都乐出了花:“呵呵呵,这就是你和我说的有事儿啊,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呵呵呵,我当然乐意了!” 不一会儿,就有人敲门了,领头的就是刚才的前台小姐,这次她干脆换了一个衣服,领口依旧很低,走路前面一晃一晃的,我甚至都可以看出来她没穿内衣,这不就是赤裸裸的勾引吗? 她一进来,就将谢军的魂儿给勾了去,谢军的眼睛就离不开她了。看的这女人直乐,不过我也感觉到了这女人偶尔往我身上飘来的目光,毕竟我比谢军长的帅,身材又很健壮当然是女人喜欢的类型了,不过我不喜欢这样的,太风骚了。 这女人站了一会儿,在谢军面前卖弄了一下风情之后,就冲着门外喊道:“进来吧~” 然后门一开,我一抬头就看到一双美腿直直的漏到了大腿根下十厘米,然后一双双腿都从门口进来了,但是都没有第一双的腿美。 我光看着那双撩人的腿就血脉喷张,不能自已。我从腿慢慢看向了上面,丰满的臀部让我的心更加猛的跳动,细嫩的腰肢裸露在外面,不行了,感觉自己喉咙干的冒火,再往上就是女人男人最沉迷的地方,那里也是恰好的正是我喜欢的大小和形状。我感觉不需要看脸,就这身材就够自己睡一万次都不会腻的了。(未完待续) 962、可儿 我终于抬头看向了她的脸,不是那种一下子就惊人的美丽,但是越看越迷人,尤其是那双泛着水光的眼眸,眼底的楚楚动人,简直直接戳进了我的心里。 我看着她的时候她那双眼底带着柔弱的动人眼睛也在偷偷的打量着我,看得我心里一阵激动,不过我反应过来,一个,小姐,这么看我我激动什么…… 谢军虽然目不转睛的看着刚才那个风骚的前台小姐,但是也不住的往别的人身上瞟了两眼, “死鬼,你看我还不够吗?”前台小姐看到谢军的眼神往别处飘,直接大步走过去坐在谢军怀里,挡住了谢军看别的女人的目光。她的领口更低了,我甚至都能看到她的…… 谢军暖玉温香在怀,再也顾不得别人,只是转过头来和我说:“海龙,喜欢哪个随便挑,我先去了。” 说完直接就抱起怀里的美人儿进了大包间里的某一个小房间。 坐在我周围的三四个人看我没有动作,他们也都知道我是除了谢军以外在场的人当中身份最高的了,如果我不先选的话,他们也不敢放肆的。 可是我耳朵里还藏着药丸通讯仪,这边我的一举一动警方那边都能注意到。要是我公然就像谢军他们这样嫖娼的话,那我岂不是又得被警方记上一笔?可是不嫖的话,谢军这边还说不过去,我正在思考着,别的人看我没有动作,都看着眼前的小姐们干着急。 “龙哥,你看?”旁边的一个人实在是忍不住了,就开口出声和我说着,我的思绪也就这样被打断了。 管他的呢,享受眼前,嫖娼也就进个派出所关几天,再说了,自己这是为了卧底必要的。 我看向第一个依旧在用自己柔弱的眼神看着我的那个女孩儿,抬起手指向她:“就她了。” 五六个女孩儿都看得出来,我是这群人里长得最得姑娘们喜欢的类型,而且一看身份就很好,当然也都想和我来一次难忘的夜晚,如果能给更多的钱的话,她们就更喜欢了。 一看到我选了第一个女孩儿,别的女孩儿都有些可惜,除了最后一个长得妖艳异常的女人,一看身材就很火爆,不过我不喜欢这样的。 现在最后的那个女人开口笑着说:“可儿,第一夜,可要好好的伺候这位爷啊~呵呵呵。” 什么,她还是第一次?怪不得看起来这么清纯可人。这样的我就更喜欢了,虽然谢小玉不是第一次我有些可惜,但是上天这不又赐给我一个尤物吗? 别的兄弟看见我选了第一个,旁边的那个,就刚才迫不及待的提醒我的那个人趴在我耳边轻声说着:“龙哥,原来你喜欢雏儿啊!不过这种地方肯定是经验多的更能让你快活啊!哈啊哈哈哈!龙哥,我们先去了,您慢慢玩。”说完,旁边那个一把拉过最后那个妖艳货,狠狠的摸了一把前面,就搂着去了另外的一间小包间了。 大家都选了自己喜欢的就猴急的抱走了,没被选上的姑娘们都十分可惜的走了,最过分的是有一个人居然拉了两个女的走了,他真的行吗? 最大的包间里就剩下我和面前这个叫做可儿的女人了。 在我没有注意的另一边,警方那边,就在我们当初住的那间破旧的小二层楼,这个时候,原先属于我的房间此时里面已经摆上了好几台机器,都是高科技设备,此时一脸兴奋的虎子和刚子还有王小磊就坐在这几台设备面前,带着耳机一脸兴奋的听着和我的药丸通讯仪联通的情况。 “你们老大可真是个下流胚子。”王小磊带着耳机也聚精会神的听着。 “切,英雄难过美人关嘛!要是我,我早就扑上去了,不用管他长得好不好看,女人嘛,怎么用不一个样?”刚子双手紧紧的将耳机扣在自己的耳朵上,生怕放过一丝一毫的动静,老大的这方面的事儿,自己可以偷听到那真是刺激死了。 “就是就是。老大这方面肯定也特别厉害。”虎子在一旁附和着。 三个人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听着张海龙这边的事儿。 我知道警方那边一直是由王小磊和警方总部进行交流,不然大部队来的话就太容易引人注意了,所以我这边的情况一般也就是王小磊他们监听然后再上报给警方上面。 我知道警方那边很有可能在听着我这边的动静,若是我和别人啪啪啪也被警方听到,那我日后多不好意思啊,不不不,是我怕他们听了羞愧不已。 “你先转过去。”我装着冷酷和面前的令我不能自已的可儿说着。 “嗯?嗯嗯嗯!。”可儿愣了一下,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是立马就听话的转了过去。 可儿一转过去,我就将耳朵里的药丸通讯仪给扣了出来,然后塞进一个随身携带的隔音小盒子里,然后放在了外套的里面的口袋里。想偷听?门都没有。 “转过来吧。”我看着眼前可儿的背影,足以令男人疯狂的身材还有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上以及最吸引自己的那双动人的眼眸。 “好,好了吗?我真的可以转过来了吗?”可儿颤抖的声音弱弱的问着我,这样的女人最容易激起我的保护欲。 我站起来,走过去,看着还在犹豫没有转过来的可儿,直接强硬的转过她的身体,一步步往她身前凑着,她就一步步弱弱的往后退,直到她退到了这包间的墙角,我一把将她按在墙上, 看着她只到我胸前的高度,一只手按在墙上,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 我没有接下来的动作,我直直的望着她的眼睛,开口说着:“你叫什么。” “可,可儿。”她眼神乱飘着,不敢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我是一只我是一只会吃人的老虎。 “你很好看。”我简单利索的夸着她,想让她放松一些,太紧张了会影响吃的口感的。 “是,是吗。?谢谢。”她一听我夸了她,她似乎放松了一些。 “你眼睛真美。”我一直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顺便将身体也慢慢的像她身上靠去。 “谢谢。”她似乎有些害羞了。 “你只会说谢谢吗?呵呵。” “不,不是。”她已经渐渐对我有了好感,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我能够感觉的出来。 她已经不像刚开始那么紧张了。 我在她的额头轻轻的落下一吻,即使我因为她身上的味道已经迫不及待了,但是还是要让她感觉到舒服,这样我才会有征服感。 她似乎受宠若惊,我一把抱起她,手上的肉感让我更加不能自己。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变化,一张脸都埋在了我的怀里。我看着她的变化,嘴里不由得笑了出来。 我抱起她走进了一间小包间,这里的隔音效果很好,一点儿都听不到旁边的声音。我将她直接放在床上…… 另一边,破旧的二层楼里的三人一脸萌比,怎么回事,怎么没声了? 废话,老子能让你们听见老子的勇猛吗? …… 眼看着两个月的时间就快要过去了,柳天的交易活动具体时间地点我还是没有查出来。这几天,我已经急得不行了,天天都在想办法,到底怎么才能锁定时间和交易地点呢! 而在这个时候,谢军突然闯进我的房间,带着满脸的笑容。一进屋,就把门给关住了。 还没等我说话,谢军就已经按耐不住了,“今天去找我爸的时候,在门口偷听到我爸在电话里不知道把柳天交易的时间和地点告诉了谁!我爸还跟他说最近柳天行动有些异常,不放心他单独接受这批货,让那个人对他多多提防着些!” 难道是宋哲?我在心里暗暗猜想。 谢军又继续一脸开心的说,“他一个外人,怎么可能比得过我!我爸还是相信我,不相信他的!这帮主之位,一定会是我的了!” 如果说谢荣对柳天产生怀疑,为什么还要冒险,继续用他去交易毒品呢?我有些不明白。这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我正在思考这件事,谢军一下子用手拍到了我的后背上,不乐意的说,“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什么啊!” 我回了回神,“哦,听了。这对你来说,可真是一件好事!”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听听消息再说! “那你听到了柳天的交易具体在哪进行了吗?还有具体时间!到时候,我们可以按原定计划从柳天的手上抢来那批货了!” 此时的我,心里实在是太着急了!可是,我还得故装镇定,以免谢军对我心生怀疑,只能用一如往常平淡的语气问他。 而谢军,却说出了令我没想到的话来,“我来的时候琢磨了一道,现在我爸都已经不信任他了,那以后必然讲帮主之位传给我了。我也没必要非去跟他抢这批货物了!要是被我爸知道我背着他做这事,我爸肯定会生气的!”(未完待续) 963、还有行动? 什么!!!他奶奶的!谢军怎么这个时候打了退堂鼓! “真不去了?”我再次向谢军做确认。 “嗯,不去了。我就躺在家里,等着他谢军完蛋的好消息!哈哈哈哈…”谢军脸上露出了狡猾的笑容,好像自己已经坐上了帮主之位。 大哥!就算你不去了,也把交易的事情跟我说说吧?我真的是,,心痛到无法呼吸… “我觉得这件事,还是不要这么掉以轻心才好!”我劝说谢军,并且自告奋勇,“要不然,我去帮你盯着点?我不在你手下做事,就算被老帮主知道了,也不会去怪你的!” 谢军还是一如既往,听我这么一说,立马就觉得我的话很有道理,对我说:“嗯…确实不能掉以轻心,你愿意替我去冒险,看着柳天?” “嗯!当然了!你把我从那个破地方带回来,让我住这么大的房子,每天吃香的喝辣的,我一直想着该怎么报答你,这次正好是一个好机会!”我使劲点点头,对谢军诉说着他对我是怎样怎样好,值得我这辈子都去报答他。 谢军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好兄弟,我就知道,我一向不会看错人的!” 这个时候,我也不管他谢军说什么了,只要能得到柳天交易的具体事项,我这两个月所做的一切,都没白费! “嗯!快说说柳天他们的事吧!咱们也好指定计划。”我应对着谢军,着急从他口中得到我期盼了两个月的消息。 “柳天会在下周二晚上带人去西港码头,和之前早已经联系好的供货商接头,具体时间是十一点。这批货量很多,种类也很多,是一笔大买卖!”谢军眉飞色舞的,说的好像我是刚从乡下来的土包子一样。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终于完成任务,能够从这个大毒窝里抽出身来!一想到这些,我就在心里暗喜! “好,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一定会盯紧的!”想必这个时候王小磊已经听到了消息,立马安排人开始准备这次大行动了! 哈哈哈…老子终于能重获自由了!再也不用在这儿受他们这帮孙子的鸟气了!过了下周二,我就能跟虎子,刚子兄弟重聚了! 谢军还没有走,我不得不抑制住心中的喜悦,一脸严肃的坐在沙发上,控制自己的情绪。 … 熬了好几天,终于到了周二了,今天晚上,就将拉开“世纪大战”的帷幕了! 下午,谢军来找到我,“兄弟,你今天晚上去盯梢,可千万不要被人给发现了!要不然,柳天会当场把你解决掉的!” 谢军一直嘱咐着我,“柳天那个人,手上早就有过血案了,要是被你发现这么大的秘密,他不会在乎再多杀你一个的!我可不想你因此丢了命啊!” 谢军这个怂包,只知道平时欺压弱小,等到遇上真章的,就缩手缩脚。别说是杀人了,就连私自囚禁个人,估计也不敢。能够做出贩卖毒品这种违法的事情,估计也是被他那个爹逼的! 可柳天不一样,他不是谢荣的儿子,也不是养子,能够走上这条路,是他自己的选择。况且,他还敢杀人,想必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今天晚上,我才不要去码头冒险呢!我只不过是答应张队来做卧底,可没答应他还要参与行动。这些事情,还是交给警察叔叔吧,我这个小市民,躲在一边,不给他们添麻烦就行了! 不过,谢军特地过来嘱咐我,我还得应下来才是,“嗯,好!我会小心的!” …… 晚上八点,我没有按照和谢军约定的那样去西港码头帮他盯梢,因为再过几个小时,他们整个暗火帮都会被围捕。 我出了茶香府,先是找了个小饭馆吃饭,我得确认后面没人跟着我,才能放心的自由活动。 “老板!付账!”直到吃完饭,我也没有发现有人在后面跟踪我,不过我还不能轻易的掉以轻心。 吃完饭,我顺着大街,大摇大摆的走着,因为我超人的听力,我能够依靠耳朵辨识身后是否有人。一直走了三条街,我还是没有发现有人跟踪我,这我就放心了! 我向着祥叔的花鸟店走去,之前把虎子和刚子安顿在那里,还是先去那里看看吧! 我一边走,一边联系虎子和刚子,“虎子,刚子,你们在吗?” “在,大哥,我们从王警官那里听说今天晚上要行动,一直等着你回来呢!”虎子在另一头激动的说。 “是啊,大哥,这么长时间,我和虎子都为你担心死了!”刚子也抢着跟我说话。 这两个兄弟,这两个月来,肯定也和我一样,没有一天睡安稳过。 我安抚着他们两个,“别急,我这就要回来了!你们是不是在祥叔那?” “嗯,没错,我们一直都待在这儿呢!祥叔和王警官也在!”虎子向我描述他们那边的情况。 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我一个人,慢慢的在街上走着,路灯下照射在我的身上,我能在地上看见我的影子,随着我的步子,身影被越拉越长。 此时的城市是喧嚣的,我的内心也是不平静的,这么长时间的卧底生活,让我经历了很多,也成长了很多。 站到了祥叔的花鸟店门口,店面早已关了张,却留了一只鹦鹉在门外,我知道,这是特意为我摆放在这儿的。 我上前敲了敲门,立马就听见有人从屋里走过来。 一开门,是祥叔。 祥叔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对我说,“好孩子,你回来了!来,快进来!” 祥叔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将我拉进了屋里,然后自己出去把门口的鹦鹉取回来,将门锁上。 我现在这儿等着祥叔,跟他一起进到里面的房间。 一开里面房间的门,虎子和刚子就立马向我涌了过来,把我抱住,一声接一声的大哥叫着,真是久别了这两位兄弟了。 在那个毒窝里面,每天都提心吊胆,与他们勾心斗角,不曾有过什么真情,也就宋哲对我还算是真心的,平日里对我照顾有加,可他毕竟是贩毒的,我接触他也是有目的的。 我抱着怀里这两位兄弟,拍拍他们的后背,再摸摸他们的脸,看他们是不是瘦了。 刚子这家伙,好像知道我为什么摸他脸似的,对我说:“我和虎子在这儿被祥叔都喂胖了,大哥,这段时间你受苦了。” 我笑了笑,看着眼前这个有趣的兄弟。 等我们兄弟“重逢之戏”上演完,王小磊开始说话了,“你做的确实不错,张队介绍来的人还真挺靠谱的!你这两个兄弟天天为你担心,现在好了,你可算是平安回来!” 我又看了看我身边的这两个兄弟,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我拍了拍刚子和虎子的肩膀,他们傻呵呵的笑了起来。 王小磊又继续说道:“现在还不是开心的时候,我们今天晚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等我们将他们的老窝一网打尽,我们给你们开个庆功宴!” 王小磊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吗?现在不就剩下抓捕行动了,有他们警方去做不就好了!我一脸疑惑的看着王小磊。 王小磊看出了我脸上的不解,继续说,“我们警方已经派出了人前往码头,今天晚上就对他们的交易活动进行打压。而另一面,也就是暗火帮的内部,张海龙,我们需要你为我们带队,将他们的老巢也一举端下。只有你才最最熟悉那里的情况。” 我终于从那个黑帮回来,现在又要我回去!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张队把我扔到这儿来,可不是有我的心思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 张队,这次我帮了你一个大忙! 我只好答应王小磊,“好吧,不过,在他们的基地总部,有八个出口,分别通向不同的地方,其中一个通向茶香府,其余七个,我就不知道了。” 王小磊一脸淡然的样子,说:“其余的地方我知道通向哪里,我们派去的其他线人已经把这个事情早就查清楚了,他们的主要活动范围还是茶香府,只要我们控制住茶香府,其余的地方也不成问题。” 看来王小磊这些天也没闲着,还派了另外的人去查,看来,我真是小看他了! “那好吧,那我们今天晚上就将暗火帮一窝端掉!”我对着眼前这几个人说,话语里充满了干劲儿。 一听我说这话,刚子和虎子也按耐不住了。 “我和虎子都想了这么多天了,终于能派上用场了!”刚子一边傻笑,一边跟着凑热闹。 虎子也跟着点着头,看来这么多天的相处下来,刚才和虎子已经成为了好兄弟了!不知道老狗,东子和小伟他们在监狱里怎么样了,张队有没有好好的照顾他们,他们有没有受到吴晓龙的那帮人的欺负。等这里的事情一解决,我就立马回去看看他们!(未完待续) 964、她怎么在这? 我面带笑意的看着刚子和虎子,说,“好!那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王小磊一脸激动的样子,说,“他们的交易在是晚上11点进行,那我们就在11点半开始动手。终于有机会能把这个大毒窝给铲平了!” 站在一旁的祥叔看着我们要去将暗火帮铲除,抑制不住脸上的兴奋,眼神中充满了希望,笑呵呵地对我们说,“去吧,孩子们,你们做的事是有利于国家有利于人民的事,祥叔为你们高兴,祥叔会在这里等着你们胜利归来的!到时候,祥叔给你们包饺子吃!” 哈哈哈哈……几个人一起笑了起来,屋子里充满了一片祥和的氛围。 王小磊将我们带回了警局,集合了一屋子的警察,讲解这次行动的计划。 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警察,想想我跟刚子,虎子都是囚犯,不禁觉得有些心虚。能和这么多警察一起参与行动,我估计这辈子也就只有这一次了! 王晓磊让我站到讲台上面,为大家讲解茶香府,以及暗火帮基地的具体情况。我以前顶多是站在讲台上面给下面的学生演讲,可从来没有给这么多警察讲过话啊! 我有些紧张,却有些骄傲! 我将这些天在茶香府里见到的情况,茶香府里的内部构造,人员看守情况,以及地下基地的主要构造一一为他们讲解,希望通过我的讲解,能让他们在脑子里有一个大概的框架,方便一会儿行动。 当所有的行动部署完毕之后,我们便开始准备行动了。 警方调取七个小分队去驻扎除了茶香府以外的几个出口,包括我以内的主要人马是去茶香府围捕,以及进去地下基地搜查。 到了茶香府的大门口,我此时的心情,与以前每次踏入茶香府大门时的心情都不一样。以前每次都是紧张,小心翼翼的,生怕哪次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而这次,我是带着激动的心情,再次来到茶香府,这也许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进这个大门了。 王小磊提前给我配了一把枪,先由我一个人进去探查情况。给我耳朵里装的那个小药丸,王小磊给自己也佩戴了一个,方便与我沟通。 进了茶香府的大院,看见几个手下在大院里看守,看见了我,便笑呵呵地和我打招呼。毕竟这两个月来,我在这混的如鱼得水,这帮手下不敢轻易怠慢我。 茶室里好像都没有客人。我又来到了后院,每一个房间都关着灯,我异于常人的耳朵能听见从各个房间里传来的打鼾声,看来这帮人是都已经睡了。现在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王警官,只有前院有几个看守的人,其他的人都在屋子里睡觉。我去看看宋哲的情况。”说完,我悄悄地溜到宋哲的房间门口,如果谢军说的和他父亲打电话的人是宋哲的话,那现在宋哲肯定不在房间内,而是在码头。 我轻轻地敲了敲送着房间的门,没有人应声,我小心翼翼的推开他的房门,轻手轻脚的进去。果然,宋哲确实不在房里。 我又继续联系王小磊,“宋哲不在房内,应该是在码头那边。你们趁现在进来吧!” “收到。”王小磊回应着我。 随后,便听见外面传来吵闹声,一定是王小磊他们开始行动了! 我呆在宋哲的屋子里,听见王小磊他们冲进后院各个房间内的声音。我能想象到,一帮人赤裸裸的躺在被窝里,突然冲进人来拿着枪对着自己的那种惊慌感。 这帮弟兄,连一丝反抗都没有,就全都被控制住了。 初战告捷! 我带着刚子,虎子,王小磊,以及数百名警员,奔向通往地下基地的那个办公室。 这时,刚子便派上了用场,三下两下就将办公室通往地下通道的那扇门给打开了。刚子的手艺还真不是吹牛的!把王小磊她们那帮警察看得眼睛都直了! 我依照着以前宋哲带我走的那条路,带着身后的这帮人,冲向了地下基地。 一到门口,便又看见上次那个娘里娘气的男人,看见眼前这般景象,他立刻傻了眼,翘起他的兰花指,直拍大腿,嘴里不停地叫嚷着,“这是怎么回事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他身后的人都已是自身难保,谁还有工夫管他呢! 王小磊叫了几名警员,将他们扣押住。剩下的人便跟着我继续前行。 可能是我们闹的动静有些大,离得近的几个房间都有人出来查看情况,一见是警察来了,就立马想要躲回屋子里去。 真是可笑,警察都追到这儿来了,躲到屋子里能有什么用! 我身后的这帮警察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都特别有干劲儿的上去就把那些人摁倒,以极快的速度将他们制服。 就这样,这些警察分成几个小队,挨个房间进去抓捕。 而我则是带着刚子,虎子,王小磊和一众警员,直击谢荣的房间。 可想要进入谢荣的房间,哪有那么容易呢?一大堆手下听见动静就立马赶了出来,他们也不怕和警察起冲突,一看就都是不怕死的。他们拿出枪,对着我们,可我们也早有准备,个个都穿了防弹衣! 这帮人最终还是敌不过警察都猛火攻击,后面的人见前面已经有不少中弹倒下的了,他们便不敢再继续反抗,一个个扔下手中的枪,跪地抱头向警察投降。 这些人就留给后面的警员来收拾了,我又接着向谢荣的房间走去。 几名警员先站在谢荣房间的门口,几下就把谢荣房间的门给踹开,可眼前的景象把我们都弄得一愣! 房间里,柳天正拿着枪指着谢荣,而我也看见了一个熟悉而又久违的身影。 是谢小玉! …… 而在另一头,那里是一个十分大的港口,几乎A市所有的经济来源的一小半都是从这个码头流入的。 就在这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柳天的手下付新带着一帮人就去了这个集装箱成群的码头,码头上各种各样的集装箱就成了这些人的天然的庇护场所。而且这里的地形他们也很熟悉,如果有警方突然来的话,他们也有足够的时间可以逃跑,相信警方不可能会比他们更加熟悉这个港口了。 付新带了七八个手下站在了一个超级大的足以将所有人都挡住的集装箱的后面,默默的等待着另一拨人的出现,就在他们都没有看到的某些角落里,一些偷偷摸摸的人手里都拿着对讲机在悄声的说些什么,甚至有一个集装箱里坐着一些人,这些人面前都摆着一台台的电脑,里面清楚的可以照出柳天的手下付新它们从刚进到码头的时候一直到停在那里等着另一拨人的地方。 从电脑上都可以清晰的看到他们的神情,以及可以听到他们的说话声。 这个集装箱里站着的居然有当初的拍我出来当卧底的张队长还有一直负则监管是我的王小磊也站在张队长的旁边。两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屏幕,紧紧的盯着另一拨人的出现,只要毒品易出现,他们就会立刻进行抓捕,这个码头已经被警方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算他们发现,他们也逃不出去的。但是就算这样,他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这可是它们派了冒着生命危险才为他们偷来的情报,如果这次不成功的话,那么张海龙很有可能就会面临危险,他们已经失去了一位同胞,这次不能再让另外一位英雄陷入危险。 虽然这位英雄在暗火里很得人心。 终于,在这个大的集装箱后面,终于有一队全部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来了,他们的组织及其整齐,一点儿也不想普通的黑帮。 看到这群人的到来,张队长盯着电脑屏幕终于皱起了眉头,这些人的纪律性这么强,一定不是普通的黑帮,不然怎么能卖出这么多的毒品呢。 “你们来了!”付新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一群人说着,心底却在暗暗心惊,这么有纪律性,他们的组织纪律是有多严格,那么他们的组织又是多优秀呢。 “嗯,直接进行交易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说完便立马接过后面人递来的黑皮密码箱,扔在地上,然后自己蹲在地上打开,露出了里面一袋袋看着就知道十分精纯的海洛因,然后拿出一袋子,扔到付新怀里。 “自己验验吧!” 付新也不说废话,立马就接过黑衣人扔给自己的一袋毒品,撕开一个小口,到处一点,放在鼻子前面问了问,还放进嘴里一点点,尝了尝,随后立马就封好口,然后冲着对面点点头,可以了。 “剩下的货么?”付新开口问着黑衣人。 “在d-集装箱里,等我们走后,你再自己去取吧,我们不会做不诚信的交易的。”说完黑衣人就等着付新给他钱。 付新脸上有一些犹豫,然后仔细的想了想,于是就从怀里掏出一张卡,直接扔向黑衣人。(未完待续) 965、交易 黑衣人身手利索的一把拿到了付新给他扔过去的卡,然后就领着这队整齐的队伍,转身就走了。 在警方的视野里,这队人就直接转身消失了,似乎从来没有来过。 只有在众人都看不到的死角里,那里听着几架直升飞机,然而他们的起飞接近于无声,这是多么先进的科技。 黑衣人旁边的一个人和黑衣人说着:“老大,警方已经包围了这里,为什么不告诉暗火这帮人?” 黑衣人嘿嘿一笑:“反正我们钱也拿到了,暗火他们也得到了他们想要的,警方没有摸清我们的情况,他们不敢贸然对我们动手的,暗火这次看来被警方盯上了,我们就算告诉了他们,他们躲过了这一次,也躲不过下一次的。” 旁边的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老大果然是老大,什么都能掌握在手里。然后一群黑衣人就神秘的消失在了这个码头。 集装箱里,警方的人紧紧的盯着电脑屏幕,看着黑衣人消失在她们的视觉死角里,张队长眉头紧锁,自言自语的说着:“这条线看来能够发现的更多了。” 另一名警察在一旁着急的和张队长说着:“张队,这群人跑了。” 张队长眼睛丝毫没有离开过电脑屏幕,淡淡的说着:“他们知道我们不会抓他们的,我们也抓不到。” 那名警察听了张队长的话,似懂非懂的在那里思考着,没有再说话。 付新手下拿过来了刚才黑衣人给他们的那个黑皮箱子,付新蹲下,将黑皮箱子摊开,翻看着里面的东西,确认无误后,便带着自己的人开始找刚才黑衣人所说的d-集装箱。那是一个藏在一个离他们不远的一个大的集装箱的背后,就在一个大家都不容易注意到的角落里,有一个将近两人高的,十人长的小规模的外表看起来比较破旧的集装箱里,就像是被大家所抛弃了年代许久的90年代的集装箱。 警方的集装箱里,那名警察和张队长一起盯着电脑屏幕,看着摄像头所传达回来的影像。 “张队,要不要适应抓捕?”他急切的问着还处于冷静状态的张队长,自己都要迫不及待了,生怕付新这些人会拿了毒品之后,就像刚才的那队黑衣人似的一下子就消失了。 “等等,等他们出来,先让大家警惕起来,慢慢向哪个方向靠近,联系狙击手,瞄准这些人的腿部,等到人一出来,如果有骚乱逃跑的人,立马射击腿部。” “是。”一直焦急等待着的那名警察看到张队长终于有指令了,立马就行动了起来。 付新亲自动手,打开了集装箱的门,然后首先就进去了,里面一点也不昏暗,有着恰好能够让人将里面所有的东西都看清楚的柔和的灯光。 一进去就看到了整齐的摆放在那里的十个大纸箱,这么多的毒品,天哪,付新看着眼前的十个大纸箱都惊呆了,如果将这些毒品全部都高价贩卖出去的话,那么换来的财富不可估量,付新再联想到刚才那批黑衣人的行为举止以及十分轻松的态度,不由得更加心惊了。 付新让他们将纸箱一个个都拆开验货。 “老大,没问题,都和刚才的样品一样,全是十分精纯的海洛因。”其中一个人脸上带着狂热和付新说着。 大家都拆开验货,全部都是好东西,他们似乎都看到自己光辉的未来了。人人脸上都带着狂热。 “好了,干完这一票,日后有大家的享受的,跟着老大吃香喝辣,想干嘛干嘛,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走吧,等到我们回了总部,我才能彻底的安下心来。”付新张罗着手下赶紧回去,自己也好给柳天交代,然后接着做接下来的大事。 “好!走!”大家一人扛一箱,力气大的一边扛一箱,总之要将这批货都一次性的搬回去,再来的话就有风险了。 付新的手下一个个的有序的列成一列走着,刚出了集装箱,就在大家刚好都从集装箱里出来的时候。 “动手,实行抓捕!”张队长对着对讲机开始下达命令,指挥着早就埋伏在那一片的武装精良的警察,这些人已经都从集装箱里出来了,这个时候是他们已经被快乐冲昏了头脑的时候,而且他们的视线都受了一定的影响,如果现在有危险的话,他们还反应不过来。 不得不说的是,张队长的确十分的有远见。 付新负责殿后,是最后一个出来的,等到他刚出来,在他的视线里,四周就突然出现了一大群穿着防弹衣,手持冲锋枪的武警,他们还沉溺在对未来的憧憬中,现实就这么残酷的将他们美好的憧憬给无情的打碎。 付新看着眼前的一堆警察,甚至远方还有源源不断往这里冲的警察,他顿时就明白了,暗火内部又出现了警方的线人,而且这个线人地位极高,不然不能知道这批毒品的消息。 付新心里恨恨的想着,不行,自己还不能断送在这里,自己还有老大,自己还得回去帮助老大完成大业。 于是付新冲着前面的兄弟大喊着:“扔下手里的东西,大家分头跑!”然后率先扔下了自己般着的那箱毒品,撒腿就往爱的地方跑。 大家也都看到了向自己这里涌来的武装精良的警察,一听付新这么喊,就知道付新的意思是放弃毒品,保全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大家立马将手里的毒品箱子扔向向他们跑来的警方,希望能够多拖延一些时间,好让自己能够跑出警方的包围圈。 “不要试图逃跑,你们跑不出去的,我们已经出动了大量的警力包围了整个码头。”张队长的声音从不知道哪里的传声器里传了出来,响彻了整个码头,这声音简直就是这些人的噩梦。 刚从集装箱里出来试图逃跑的付新转过头看了看不是特别高的这个破旧的集装箱,使劲一跳,扒住了上面,打算爬上去然后翻越这儿到达另一边再跑,这样就可以甩开警察了。 可是天不如人愿,就在他刚爬上那个集装箱的时候,趴在高楼楼顶的狙击手早已经在他往上爬的时候就已经将伤口瞄准了他,等他准备撒开腿逃跑的时候。 “嘭!”他迅速的就听到了空气和极速前进的子弹摩擦发出的声音。 就在他刚听到的时候,他还准备往前迈步,结果下一秒,他的腿就迈不动了,直接倒在了地上,地上的警察看到了即将跑掉的付新,刚想让大家都围住他,别让他跑掉,就看见他中枪倒在了上面,然后大家就立马爬了上去讲他抓获。 付新被抓获的时候,眼里充满了绝望。 剩下的小喽啰没有几个有付新这样的智慧的,他们没跑两步就束手就擒了。张队长在集装箱里掌控者全局,没有放过任何一个。 暗火的人都被警方控制了,他们全身上下所有有攻击性的武器都被警方搜身搜了出来,只有一个不显眼的人身上被搜出来一把先进的手枪,别的人身上几乎都有佩刀。 张队长从集装箱里警方的控制区里出来,带着一堆人走到了暗火的抓捕区去。 这个时候,警方已经将所有的犯人都压到一边,另一边放好了刚才的被暗火一堆人为了逃跑而扔了的十箱毒品。 张队长走到那十箱毒品前面,一一打开检查之后,然后挥手让别的警察将这十箱毒品装上早就准备好的货车后面,然后运回警局,而暗火众人也是也被押送回了警局。 …… 谢小玉?她怎么在这儿? 柳天怎么也在这儿?此时,柳天不是应该在西港码头那儿交易吗? 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我不知道柳天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还拿着枪对着谢荣,也不知道谢军为什么被绑在这里,更不知道谢小玉怎么也被绑到这里? 此时,我的大脑一片混乱,摸不清楚状况。 屋子里,柳天的手下见我带着一帮进来,立马掏出枪,对着我们。 我身后的警察也同时立即将手中的枪举起瞄准他们。 其他的我都不在乎,谢小玉为什么在这里?她跟暗火帮的事有什么关系?柳天不可能无缘无故把谢小玉帮到谢荣的办公室的。 谢荣,谢军,谢小玉。难道,谢小玉和谢荣之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关系? 我突然觉得整个身体都轻飘飘的,感觉有些站立不住,往旁边的墙上靠了靠。 看见熟悉的身影,虎子也一脸吃惊,长大了嘴巴,看看谢小玉,又看了看我。见我有些重心不稳,便上前过来扶我。 这时候,我觉得只有兄弟才可以依靠。我把全身的力量都移到虎子的身上,我不知道在我进屋之前发生了什么。 原来,就在我们还在警局部署的时候,柳天做了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 柳天在很多年前就开始与其他帮派勾结,表面上装作对谢荣事事顺从的样子,其实内地里早就计划谋反。(未完待续) 966、收网 柳天今天要交易毒品的卖家,其实是他早就勾结好的一个毒贩帮派,所以他放心的让付新替他去交易,而自己则是带着人来逼迫谢荣让位。 柳天知道,听见拿谢荣自己和谢军的生命去威胁他是不够的,所以在得知谢荣有一个私生女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要用谢小玉来做威胁。 柳天昨天就亲自把谢小玉接到A市来,骗她说是带她来A市游玩。在这之前,谢小玉已经和柳天接触过很多次了,觉得柳天的举止端庄,谈吐不凡,所以从心底里把他当成一个好人,从没有想过柳天会害自己。 柳天昨天也确实带谢小玉在A市的大街小巷四处逛,一整天,谢小玉都觉得很开心,对柳天没有任何警备之心。 而当谢小玉今天一早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黑暗的小屋子里,这一天里,只有人给她送食物和水,可来的人却一句话都不和她说。 直到晚上见到柳天,谢小玉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柳天搞的鬼,可柳天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呢?谢小玉不明白,知道柳天带着她来到谢荣的办公室。 柳天带人来谢荣的办公室,谢荣外面的手下是不会有所警觉的。再说,柳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早已把谢荣的那些手下给收买了! “谢荣,这是你的私生女吧?长得还真是怪好的!”柳天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谢小雨,其实心里充满了不舍,可他早已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你要干什么!”谢荣这么多年来一直隐瞒他有私生女这件事情,甚至不曾给过谢小玉过多的关怀,就是害怕哪一天仇人找上门来,会对自己女儿不利。 “我要干什么?当年你和阿彪对我们家做的事,难道你忘了吗?你忘了,我可没忘!”柳天脑海里浮现出当年他家惨遭不幸的事情,十分激动,冲着谢荣怒喊着。 谢荣心头一颤,他以为柳天早已经把当年的事给忘记了,那是他还太小,不然啊彪怎么会同意自己留住他的性命!都怪自己一时心软,这么多年来,养虎为患,如今还危及到了自己的女儿。可他又能说什么呢!柳天父母的事,确实是当年他跟着阿彪一起去做的。谢荣现在只求什么是什么报应都找到自己身上,不要伤了谢小玉。 谢荣极力的劝说柳天,“那件事确实是我的错,但是跟我的女儿没有关系,你放了她,有什么事冲我来!” 谢小玉和谢军两人不明白情况,被绑在一边。 谢军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一直和自己争权夺势的柳天如今竟然敢直接逼着老帮主退位。看眼前的景象,现在别说让他当帮主,就是什么都不给他,让他能留住一条命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谢小玉知道自己的父亲在从事什么生意,自己也曾多次劝说过他,可父亲总说自己早已经抽不开身,这么多年来,和自己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对不起。 她在心底里恨过自己的这个父亲,她以前受人欺负的时候,她这个黑帮的父亲在哪?她多次埋怨过自己的父亲,可是现在,她觉得父亲已经老了,现在应该由她来保护她的父亲!以前父亲对自己做的错事,现在一下子就全都一笔勾销了! “柳天,有什么事你就冲我来,别伤害我爸爸!”谢小玉一副英勇无畏的样子,努力保护着,这个从小到大没有给过自己多少关怀的父亲。 看见谢小玉这个样子,谢容在心底里高兴,自己的女儿竟然能够为了自己跟柳天说出这样的话,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柳天看着一旁冲自己叫嚷的谢小玉,想起了当年为了保护他和坏人争执的妈妈。谢小玉和她妈妈是像极了。 想起来当年的事情,柳天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拿起手中的枪就对着谢荣。 而就在这时,我带着身后的一众警员,闯进了谢荣的办公室,见到了眼前这一幕。 看到我的出现,谢小玉也是一副吃惊的样子。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此时的我本来应该在监狱里,怎么会出现在这儿!我们两个人对彼此的出现都感到意外,却谁也没有先开口说什么。 警察很快的就将屋子内的所有人制服,帮谢军和谢小玉都解开了绑在身上的绳子。 我靠在虎子的身上,看着眼前的这些人来来往往,也没敢和谢小玉说一句话。我不知道我应该和她说些什么,是问她为什么会在这儿?还是告诉她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我看着谢小玉被警察带走,她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一面被警察拉着走,一面直勾勾的看着我。 谢小玉走后,我看向在一旁梳理现场的王小磊,像发了疯似的朝他跑去,双手十分用力的抓着他的胳膊,手指像是能扣进他的肉里。 王小磊被我突然的举动靠蒙了,但他知道这样是一定是有原因的,便没有立即甩开我,任凭我抓着他发疯。 虎子和刚子见我这样,立马上前劝止,一个拉着我,一个拉着王小磊,想要把我们分开。 我用尽全力甩开正在我身旁拉住我的虎子,对着王小磊怒吼着,“谢小玉为什么在这儿!” 王小磊一脸茫然,看着我。 见他没有反应,我更大声的对他吼,“我问你呢!谢小玉为什么在这儿!” 此时,我的心里一片混乱,不管他王小磊是谁,我只想知道谢小玉跟着暗火帮有什么关系。 看我抑制不住心里的情绪,王晓磊没有办法,只能回答我:“我不知道你说的谢小玉是谁,如果是刚才那个女人的话,你放心,如果她以前没有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去警局录个口供就可以出来了。” 王小磊的话对我来说,等于没说。我知道她现在已经是安全的了,可她刚刚又经历了什么呢?我不在她身边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我没能保护好我的女人,说到底,都是我的错! 我像丢了魂儿一样,晃晃悠悠的顺着通道往外走。刚子和虎子一脸担心地追了上来,旁边警与匪的吵闹声,刚子和虎子召唤我的声音…所有的声音融为一体,一股脑的涌进我的耳朵里,总觉得脑子很乱,很疼。我现在想的,就是尽快的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回来。 出了茶香府,我走在大街上,刚子和虎子也在我的旁边一直紧紧的跟着我。此时,我不知道该去哪,A市这么大,这么繁华,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地,我也一点儿都不贪恋这里,只想要赶紧离开这座城市。 我和刚子,虎子又回到了一开始王小磊为我们准备的那间房子,因为除了这里,我们没地方可去。 我坐在凳子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让我的脑袋里什么都不想。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放松自己,让整个人都静下心来。 刚子和虎子也一言不发,显然刚子是摸不清楚状况,虎子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却不知道该怎么劝我。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直到天快要亮,我突然想起来,谢小玉在这里无依无靠,她从警察局出来之后无处可去。 我立马穿上外套,冲出房门,奔向警察局。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去警察局,以前因为我杀过人,所以每次遇上警察局都绕着道走,可今天,为了谢小玉,我必须将她安全接出来。 我跑进警察局,询问前台,“昨天从暗火帮带回来的人里,有一个女人,她现在被放出来了吗?” “你说的是那位叫谢小玉的女士吗?”这个前台直接叫出了谢小玉的名字。 我十分激动,一个劲儿的点头,“没错,就是她,她出来了吗?” 我眼巴巴的看着这位前台,心里既希望谢小玉出来了,这样她就能在监狱里受受一点苦,可同时,我又希望谢小玉她还没有出来,因为这样我就能一直在这里等着,就能够见到她! 其实,我心里更多的是希望她还没有出来。自从进了监狱之后,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她了。我心里有好多话想要对她说,同时,也有很多疑虑想要问她。 “她审讯完之后就直接走了。”前台小姐如实的对我说。 什么?她已经走了?她在这里无依无靠,她能去哪儿呢? 我愣了一下,又立马回过神来,询问前台小姐,“那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前台小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摇了摇头。 完了,谢小玉没有看见我在门口接她,一定是伤心透了。那她现在会去哪儿呢?不行,我一定要找到她! 我匆忙的从警局跑了出来,在大街上一边跑,一边四处张望,寻找谢小玉的身影。 这个时候可能是虎子和刚子已经醒了,一看我不在屋子里,担心我,通过小药丸儿在询问我的情况。 我本来不想回应他们,但是,我现在找不到谢小玉,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有他们帮助我,可能我会更快的找到谢小玉。(未完待续) 967、回归 “刚子,虎子,我刚从警察局出来,我没有找到谢小玉,你们快来,帮我一起找找她!”我着急的和他们说我这边的情况,向他们请求帮助。 “好,我马上就来!”收到我的消息,刚子立马回应我。 我就先一个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寻找谢小玉。 没过一会儿,刚子和虎子就过来和我碰头,我们三个人分头寻找,誓必要找到谢小玉! 我们从早上一直找到了晚上,一整天下来一口饭也没吃,感觉实在太累了,就靠在大树上喝两口水,再继续找。 我们穿过了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可是连谢小玉的半个身影也没有看见。 晚上,我们三个同时听到张队的声音,“你们在哪里?快回警察局!” 张队?张队是来接我们回牢里吗? 可此时,我只想找到谢小玉! 张队是警察,那他能不能帮我,派人找找谢小玉呢?毕竟我帮了他们警局这么大一个忙,剿灭了贩毒团伙,揪出了暗火帮,他理应也给我帮帮忙! 想到这儿,我立马回应张队,“我们马上回来。” 说完,我就带着虎子和刚子,一起跑回了警察局。 一到警察局,张队和王小磊早已经在那等着我了。 “张队,我的女朋友谢小玉不知道怎么也被搅合到暗火帮的案子里来了,昨天晚上她被带回警局录口供了,今天早上被放出来我没有接到她,你能不能派人帮我出去找一找她?”虽然我知道自己的要求很无理,但是我没有办法,这是我找谢小玉的唯一的办法了! 张队连考虑都没有考虑,就直接拒绝了我,“海龙啊,警队的人员都是国家的人,不是我说的调遣就可以随意调遣的。” 我就知道张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答应我,我该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 我沉下脸,坐在一边,一声不吭。 张队又开口说道,“你们在这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得带你们回去了。” 是啊,任务完成之后我们就得回去了。可谢小玉怎么办? 张队又接着说,“谢小玉那边,我会帮你找的,你放心吧!” 一听张队说这话,我才有些放心,张队交友广泛,肯定比我更容易找到谢小玉的,我只能跟着张队先回去了。 …… 我和虎子,刚子回到牢里时,正是中午午休的时间。 我和虎子立马回到我们之前住的牢房,老狗跟师傅一人叼着一根烟,有说有笑的。 这两个月,我不在,这俩人竟然还化解前仇,成了朋友!之前我还担心我跟虎子不在,老狗会冲动做事,找师父的茬,让他老人家过不去呢!真没想到,这俩人之间的关系变化的如此微妙。 我面带笑意的看着这两个人,老狗说说笑笑的,完全没发现有人过来。师父倒是知道我回来了,却没搭理我,继续跟老狗胡扯。 虎子终于按耐不住了,粗着嗓子叫道:“老狗!” 老狗还没收起脸上的笑容,听见有人叫他,回过头来。一看是我和虎子回来了,嘴咧的更大了!一下子就窜起来,朝着我和虎子跑过来。“大哥,虎子,你们回来了!”老狗一下子抱住我们俩。 “嗯,回来了!”我回应着老狗。 老狗抱够了,放开我们俩,向后退了一步,接着满脸担心的说,“听张警官说你们去外面干活了,没受欺负吧?” 我和虎子对视一笑,把老狗给看愣了。 我拍了拍老狗的肩膀,说,“来,坐床上,我慢慢的跟你说!”此时,我已经暂时忘却了谢小玉的事情。 我们三个坐到了床上,老狗掏出一包烟来,我伸手推了他的手一下,笑了笑,说,“来!抽我这个!” 每天跟着宋哲和谢军一起混,身上自然少不了好烟! 老狗看着我手中的烟都惊呆了,对我说,“大哥,你从哪得来的这好烟!” “这你就别管了,尽管抽就是了!”我挑了挑眉。 老狗也递给师父一根,我朝着师父笑了笑,开始给老狗讲述这两个月在A市发生的事情。 … “哎!大哥,你太不够意思了,连刚子都带去了,竟然不带我!”老狗开始挑理了。 我笑了笑,“老狗,可不是我不带你,就你这性格,我哪敢啊!” 老狗知道自己按耐不住自己的脾气,被我一句话给噎到了。 吵闹过后,下午老狗又接着去干活了。我跟虎子坐了一上午的车,也感觉身体有些累了,各自回到床上,打算休息。 躺到了久违的石子床上,又觉得像刚进监狱时那样,有些不舒服。躺在上面,我一直都安稳不下来。 听到虎子那边已经传来打呼声,自己被这床硌的一点儿睡意都没有。师父似乎是感觉到我的不适,对我说,“沉下心来,把这些日子的事情都忘掉,好好休息吧。” 听完师父的话,我尽力让自己静下心来,过了许久,终于沉沉的睡了下去。 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发现自己已经不在了之前在暗火的豪华房间,而是回到了这间破烂的牢房里,躺在已经不觉得隔得难受的石子床上,我怔怔的看着牢房里的天花板。想着自己前天的抓捕行动以及谢小玉梨花带雨的悲伤的小脸。 我该怎么和她交代,我为了自己的出狱而协助警察抓了他的老爸。 她的内心又该怎么样的痛苦,因为自己的爱人,自己的父亲却进了监狱,虽然自己的父亲不是好人,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是自己的父亲啊。 我的脑海里一直都盘旋着我和谢小玉过去所发生过的所有事情,本来都是十分开心的,直到自己进了监狱以后,她也尽心尽力的为自己打点,自己最后却…… 不管了,不想了,等自己出去以后再去找她,和她说清楚一切,告诉她自己是爱她的,爱她们所有人,还有那天晚上和谢军他们出去的那一晚,那个女人,也是自己的。自己也要把她带出来,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呆在那种地方。 昨天就听他们说了,张队长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很是照顾他们,就连吴小龙他们几次想要找他们麻烦都被老张给挡下了,看来张队长没为他们少操心。自己真的在这方面挺感激他的,不过自己刚当完卧底这么危险的任务就被他给带回了监狱,也不说让自己再在外面潇洒两天,这么看来,也挺绝情的,哎…… 自己一下子从隔人的石子床上坐了起来,虽然有的时候真的感觉挺不舒服的,但是一想到他可以帮助自己强身健体,自己看着他就又舒服了起来。 这个时候是凌晨五点,虎子和老狗还在憨憨大睡,只有自己醒了,突然,从床铺上面传来了师傅的声音:“看来你这次出去有了不少的烦心事啊,觉都睡不着了,以前可是睡的香着呢!呵呵呵。” “师傅?”我惊讶的说着,师傅居然醒着,我还以为师傅也睡着呢。 “人老了,睡的觉也少了,尤其是每次都能梦到我当初那个不成器的徒弟,不,他不是不成器,他是杀人不眨眼!”我听着师傅的口气从唉声叹气变得十分的阴沉,就知道他的心情一定很不好。 徒弟?我感觉好像隐隐约约听说过呢。好像是自己睡着的时候吧,感觉在梦里出现过,不过自己的梦里怎么会听见师傅说他徒弟呢,一定是自己睡觉的时候,还没有睡熟,师傅就在自己的耳边说着,自己才会有这么一些印象。 “师傅,你的徒弟,怎么了?”我好奇的问着这个令师傅这么唉声叹气的徒弟,想要知道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能让师傅这么的阴沉。 “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他以贩毒起家,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利用我交给他的功夫坏事做尽。最后我已经没有办法控制他了,他也不肯听我的话,他继续危害四方,我不想看着他这样继续做坏事,但是我还没有办法阻止他,我想,能够阻止他的估计也只有警察了,于是我便来了警察局自首,我需要替他赎罪啊!这都是我的罪过啊!”师傅一脸痛心的回忆着当初因为自己教出了这么一个人,才害死了那么多的性命。 贩毒起家?师傅好不容易清醒了这么长时间,自己可得好好的问一问这我之前的徒弟到底是个啥玩意。居然让师傅这么操心。 “师傅,那他叫什么啊?现在在哪儿啊?”我好奇的问着。 “他叫阿彪,这个名字还是我给他起的。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我只知道他似乎有好几个贩毒基地给他做着后勤和支持,这样他才有着稳定的资金来源,而他,可能又在哪里胡作非为吧,”师傅的眼神里充满了迷茫,不知道自己当初收他做徒弟是对是错。 啊彪?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的耳熟,好想自己从谢军那里也听过,不过这个不是他们暗火的什么超级老大吗?不是特别特别牛逼,暗火老大的老大吗? 卧槽,难道这是同一个人吗?这个人居然就是老头子的第一个徒弟,我的师兄吗?天啊。 我张大了嘴,立马就从床上下来,站起来,看着坐在上铺的师傅,急急忙忙的问着:“师傅,那个啊彪是不是有个毒窝叫暗火啊?” 师傅浑浊的眼顿时愣住了,然后垂下眼皮仔细的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不过你是怎么知道呢?” “我不是出去暗火帮那个大毒窝做卧底了吗,我又一次听见谢军提了一嘴,说他爸以前跟的一个老大就叫阿彪,还说暗火帮就是那个阿彪给他爸的。”我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全都如实的告诉了师父。 师父脸色一沉,说了句,“好啊!你这次做的好啊!”(未完待续) 968、漫长等待 师傅的脸上这时候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欣慰的看着我。 我也觉得我端的好啊,虽然我挺怀念在那间超大豪华房间的生活的,不过还是有着提心吊胆的,还是不如在牢房里什么事儿都没有的来的自在。 师傅说完之后就又躺下了,可能在那里回忆着他和阿彪额过去吧。 跟师父聊完,我靠在墙上,想着牢狱中的生活何时才能结束。不知道张队说的可以提前出狱,究竟可以提前多久。等待,永远都是漫长的…… 没一会儿,虎子就睡醒了,下床的时候拍了拍老狗的屁股,“老狗,起床了!” 老狗啪叽两下嘴,睡眼朦胧的应着,翻了个身,又接着睡了。 虎子摇了摇头,又使劲的晃了晃老狗的身体,“起床了!!!” 老狗终于在虎子的夺命的叫起床方式中清醒了过来。 我坐在一旁,观看着这两兄弟这一大早上的闹剧,一言不发。等到他俩都收拾好了,我们几个人一起来到食堂。 刚到食堂,就看见几个小兄弟对着老狗打招呼。这几个小兄弟,我以前没有见过,看他们对老狗谦逊的样子,就知道是老狗收服了他们。这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 “老狗,你这是有情况啊!”我故作玄虚,让老狗自己交代。 老狗讪讪地笑着,“嘿嘿…大哥,你不知道,自从你走之后,张警官一反常态,对我和东子他们都特别的好,这般平常的犯人看见我们跟狱警的关系处的好,肯定是要过来巴结我们。” 确实,在这监狱里,能跟狱警混得好的人,肯定平时少不了优待。这帮犯人因此而拉拢老狗他们,也是正常的。 在这监狱里,谁说话好使谁就是老大,谁愿意惹了人多遭一份罪呢! “看不出来啊,你还混的不错!”我故意逗老狗,其实我知道,这些都是张队安排好的。看来我嘱咐给张队的事情,他都为我办到了。 张队在我心里办事,效率永远是那么强!想到这儿,我想起来,我托他替我寻找谢小玉的事情,不知道进展的怎么样了。 着急是没有用的,没有张队的消息,我也不能有什么其他的举动。就静静地等候着他的好消息吧,我希望,会是个好消息!ee有什么其他的举动。就静静地等候着他的好消息吧,我希望,会是个好消息! “对了,我不在这的这些日子里,吴晓龙他们有没有找你们的麻烦?”我现在才想起来,监狱里还有吴晓龙这么个人。 老狗一边打菜,一边回头对我说,“当然有了,大哥,等我一会儿跟你说!” 我们三个打完饭后,坐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老狗刚把饭盘放在桌子上,还没等吃一口饭,就先跟我说起他们和吴晓龙之间的事情。 “那吴晓龙的手下每天都偷偷的看着我和小伟,东子,几天之后,吴小磊就察觉到你们几个不在。”老狗回忆起两个月前的事情。“一开始,吴小龙那边还不敢对我们采取什么动作,不过他们又观察了几天之后,确定就剩我们哥几个,便对我们下手。” 听到这儿,我心头一紧,立马询问老狗,“他们是怎么对你们下手的?快说来给我听听!” “好。有一天下午,我们刚下了班,正要去食堂吃饭,就看见吴晓磊带着一帮手下,朝我们迎面走来。他们那么多人,我们几个肯定打不过他,便想着要跑。可谁承想,我们一跑,他们就开始追我们。还是小伟脑袋好使,带着我和东子朝着张狱警那边跑去。”老狗向我们描述着当时的情况。 我就知道小伟和东子遇事沉着冷静,不像老狗那样鲁莽行事,看来有他们在,老狗倒是学得圆滑了不少。 “那后来呢?”我看着老狗,继续询问他。 “后来,吴晓龙看见我们朝张狱警那边跑去,也没也没敢继续追我们。”老狗忽然话锋一变,皱了皱眉头,“不过说来也奇怪,那天,张狱警对我们竟然出奇的好,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们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好,和别的狱警之间的关系也相处的越来越好。” 老狗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我心里清楚,张警官为什么突然对老狗他们照顾有加。 以我对吴晓龙的了解,吴晓龙这次没有成功堵住老狗他们,但他绝对不会,就这么样就算了的。我接着问老狗,“那后来呢?吴晓龙没有再找你们麻烦吗?” 正如我所料,老狗接着对我描述后来发生的事情。 “后来,他们又趁着狱警不在的时候,围住我们几个。我想,吴晓龙一定不会放过我们几个,所以我就想着,跟他们硬拼。”这就是老狗的性子,一言不合就上手! “那你们就这么打起来了?”我一脸担心的问着老狗。 “没有没有,小伟和东子两个人硬把我拽住,说什么好汉不吃眼前亏。小伟就跟那个吴晓龙说,说是最近狱警都很照顾我们,时时都找我们一起聊天,要是他们发现我们被一堆人打,那肯定不会轻饶了吴晓龙这个领头人的。” 看来还是小伟有办法,让老狗跟他们在一起,我就能放心多了。 “那吴晓龙最后放过你们了吗?”我接着询问他们后来的情况。 “是啊,经过小伟这么一说,吴小龙确实觉得自己不应该对我们大打出手,然后说,他的目标不是我们,于是便放了我们。”老狗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向我们说了一遍。 “他的目标不是你们?那就是我了!”我从老狗的话里听出吴晓龙对我心怀不轨,在我还没去做卧底之前,我就已经察觉到吴晓龙对我好像不怀好意,可具体他想对我怎么样,我却一直都无从得知。 之前本来还想着要好好的了解了解吴晓龙,没想到,一下子被张队叫去当成了卧底,破坏了我原本的计划。 这次回来,我打算正面迎敌了。 “好了,我们先吃饭吧。”我叫着老狗跟虎子快点吃饭,一会儿我们还得去车间工作。 …… 看来这老狗跟各个狱警和犯人们混得都不错,一上午,我们几个基本都不用干什么活。 本来狱警就照顾我们,给我们分派的都是轻巧的活。可这帮有眼力见的犯人们更会来事,把我们几个的活都给分着干了。 看来,现在老狗已经笼络了不小的势力了,虽然比不上吴晓龙,可也不至于像以前那样,任由别人欺负。 就在我和老狗还有虎子他们去吃午饭的时候,我们三个正好碰到了吴晓龙他带着三四个小弟也正好来吃午饭,我们三个刚打完饭坐下,就看见吴晓龙他们三个刚从食堂门口进来,似乎整个食堂的人都有意的绕开我们这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一定和吴小龙和没有跟着我一起出去的老狗他们有关。 整个饭堂现在基本上没有什么空座位了,只有我们旁边的那张桌子上还有一个空位,正好可以容下吴小龙他们四个人,吴晓龙他们四个人去打饭了,我也看出了整个食堂里的情形,似乎想他们只能做到了我们的旁边,而按照我们和他们的关系来说,做得这么近啊不发生冲突是绝对不可能的,就算我们看安静静了不去找他们的麻烦,他们也一定回来找我们的麻烦,不过到时候见情形再说吧,二似乎对面的两个人也看出了此时食堂里的情形不对,他们也赶紧买下头吃饭,也不再说话和刚刚还在谈笑打闹的两个人的情形完全不同。(未完待续) 969、小算盘 就在这个时候,缸子还有小伟他们也来了,他们打成饭作到了我们这桌,缸子就坐在我的旁边,她笑着和我说着:“龙哥,我们现在和吴小龙已经是最低的关系了,不可能再有任何的缓解,如果你就这样忍让下去的话,那么兄弟们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你可要想好自己的立场。”听完刚才说的这些话,我也不是那种可以一直忍气吞声的人,老狗他们以后说了,在我走的时候把这段日子里,吴小龙他们可真的是没有少找老狗他们的麻烦,如果不是张警官的及时出现,那么老狗他们甚至也会有生命危险。想到这里,我的目光就更加的坚定了。 吴小龙他们四个人终于打完饭,看看整个食堂里似乎没有他们做的位置除了我门旁边的桌子。他们有什么可怕的呢,我小龙脸上充满着嘲笑。 吴小龙在看到张海龙的那一刻,脑海里就突然想起了自己和张海龙联手断掉打鬼的那一次,那个时候自己特别欣赏张海龙的那个狠劲儿,就算自己最后没有告诉警察去就张海龙,但是自己内心隐隐的感觉张海龙完全可以自己独立的解决那个问题。况且,谁愿意去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了。当初自己也没有想到仅凭张海什么手下可以发展到这样的一个程度。 而在当初,自己还想着要收张小龙做自己的小弟,为自己服务。 吴小龙隐约的觉得自己应该更加的确定一下自己在这片的龙口位置,等五小龙他们四个坐下之后,就给了自己对面的手下一个眼色,他对面的手下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老大的想法,立马就一边吃着一边大声的喊着:“老大,你说咱们平时是不是对这些人太好了啊,以至于自己都不看清楚自己的位置,就想要随随便便在这里分一杯羹,真以为自己是根葱了?” 那个小弟脸上一脸嫌弃的表情,恨不得把手里的筷子都给撅折了。似乎想要将自己口中说的那些个人就像是对待手里的筷子一样对待他说的这些人。这个他能耐的。 另一个小弟这个时候也来了劲儿,啪叽一声就把手里的筷子给摔在桌子上,大声地发些着自己的不满:“可不是吗大哥,,自以为仗着自己的名字里和你有了一样的字,就想和你有着一样的地位,这怎么可能呢也不想想自己到底是哪根葱。借他800个胆子,他又能干的聊什么呢。”对不,兄弟?呵呵呵”。这人说吧就看上他旁边的那个人,似乎在等着他旁边的那个人接着说话。 “哈哈,没错,有些人就算再怎么样也只能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在怎么样也不会像我们的老大一样这么的受人爱戴,被人们拥护。” “既然这么拥护这么爱戴,怎么能跑到监狱里来呢,看来这是被人爱护爱戴的过了头,都爱到监狱里来了,这不就证实他们说的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吗,原来真有小弟愿意专门骂自己的老大的。”五小龙那边的小弟刚说完话,缸子他们就哈哈大笑起来,就连我的嘴角都不由得勾了起来,这小弟真是坑老大呀,真是乐死我了。老狗听得那边的小弟的话,就立马给他找出来了毛病。 这个时候,吴小龙那边小弟似乎也感觉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对,于是连忙住了口,赶紧抬头看看对面的老大,果然一被张海龙他们嘲笑自己的老大就不由得黑的脸。这个小弟心里格外的紧张,自己刚刚跟上吴小龙不久,只不过是为了出个风头。才会和他们出来吃饭,然后才会开口说话的,今天不过是自己第一天跟着老大出来吃吧,难道今天就要变成最后一天了吗。这个小弟心里特别绝望地想着。吴小龙今天带出来的小的脸色都有些不对劲儿了这个时候,他们觉得老狗侮辱了他们的老大,他们不能放过他,一定要给他一个特别严重的教训,才能让他认识到自己的老大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物。 吴小龙这个时候脸色虽然是黑的下来,但是心里却不住的想着:看来这个张海龙是不能为自己所用了,但是如果自己想要除掉他的话又会有些麻烦,因为张海龙和警官的关系确实不错,就凭着张海龙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张警官就格外的照顾他的那些兄弟们,每当自己要找他们麻烦的时候,张警官都能及时的出现将他们带走,被他们避免了一次次了挨揍。 吴晓龙心里觉着,自己在这一片区域的位置真的有可能会被动摇,所以自己必须马上要加固自己的位置不能因为一个小小的张海龙就失去了自己现在所有的一切。 但是这个时候。吴小龙的手下们已经忍不住了,他们一个个都站起来,虽然只有三个人并不比张海龙那边的人多多少,但是吴小龙今天带出来都没有一个是老谋深算的,都是新人,今天本来吴小龙只是为了和新进来的三个人稍微的亲近一下,让他们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好老大,只有这样能够让他们对自己更加的卖力。如果今天自己在张海龙这里丢了颜面的话,那么以后自己对小弟是多么没有面子的呀。 “你居然敢这么嘲笑我们龙哥?你找死吗?” “哈哈,你们龙哥,你们龙哥不就在这呢嘛?”刚子大笑着指着我和旁边那张桌子上的吴晓龙的小弟说着,没错啊,我的名字里的确也有个龙字啊,我的小弟也都这么叫我啊,刚才他叫龙哥的时候我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到底他叫的是谁,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还在吃饭的老狗他们一听刚子这么说着,也都纷纷大笑起来,他们也都觉得吴晓龙新收的这个小弟太有意思了。 刚才还说着他们老大是多么的受人爱戴,受人拥护的那个小弟,现在直接急眼了,直接就摔了桌子上的饭盆,然后就抄起自己做的凳子就往我们这边来,不过就在他马上就要走过来的时候,他们那个被他爱戴,被他拥护的老大吴晓龙终于开口说道,:“够了!” “老大!”这个小弟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吴小龙,老大受了这么大的气怎么能忍呢,这都是因为自己,都是因为自己的错才让老大受这么大的气。 不行,都是以自己,自己不可能放过张海龙这帮人的,。 在我的眼里,这个新来的还很稚嫩,可能还不懂在尽力就行应该怎么生活还没有完全掌握了监狱的生存法则,该忍时一定要忍,不然最后受伤的肯定是自己,这样只会轻者痛仇者快,丝毫起不到报仇的作用。 这个小弟虽然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吴小龙,但是他只说顿了顿,他的手并没有放下,手里众人抓着自己刚才作者的凳子,最后狠狠心,向我冲来,想要把手里的凳子砸在我的身上。可是他虽然是这么做了,但是别人一定会让他得逞吗,缸子和小伟他们就在我的身旁,他们看见这个新来的情形不对,对马就伸手拦住了这个人。小伟因为长得高,一把就拿过来他手里的凳子。反手像他的背上咋去,直接咋的她趴在了地上。 这次,吴小龙直接被气得站了起来,它不仅系这个小弟给自己丢脸面,他更气的是,这个小弟居然违反自己的话,不听自己的命令,自以为是的以为是对自己好,其实事实上是让自己更丢人。 吴小龙别的小弟看到这一幕也都立马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怒视着我们这边,他们似乎马上就要开口大骂着我们,但是他们还不敢,他们需要看着自己老大的脸色,要先看看老大吴晓龙的脸色才行。 “张海龙,好久不见,刚一见面,你的火气就这么大了是吗?”吴晓龙阴沉的一张脸沙哑的嗓子说这话,眼睛直直的盯着我。似乎要将我看出个洞来,可是就算他在怎么看着我我也不会有任何的兴趣,因为我早就知道了在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吴晓龙对老狗他们的动作。他都对他们那样了,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我有的,只是满腔的怒火。 “当然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可是憋了很大的火气呢,不过在我看来,您的手下的火气似乎更大,难道是某方面没有得到满足,所以邪火难耐,需要这样发泄出来吗?看来在我不在的时候,您的手下经常这样找我的兄弟来这样的泄火呢?不知道究竟是谁的火气更大呢?”我冷笑一声,用更加冰冷的眼神看向吴晓龙以及他的那三个手下,刚才那个爱戴拥护吴晓龙的手下此时也感觉到了我想要杀人的冰冷目光,就算自己挨了打,也不敢再说什么了,甚至都不敢正眼看着我。 “呵呵,你这话就说中了,不过咱们好久不见这件事情倒是真的,不如明天我们好好的聚一聚,兄弟俩来好好的说说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若是遇上了什么麻烦,也好让老大哥我给你出出解决的办法?”吴晓龙这个时候见我脸色骤变,就心里明白我知道了这些日子我不在的时候他到底对我的兄弟们做了些什么,他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和我开撕,于是就约我,明天好好的开撕, 这样也不至于闹的警方全部都知道,不然的话,就算自己是这一区域的老大,自己就算再牛逼,在监狱里,也不可能牛逼的过警察吧,不然怎么自己之前一找张海龙手下的麻烦,就被一个小小的狱警给拦住呢,若是在外面的话,自己根本不用担心警察这码子事,若不是自己进了监狱,哼哼,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呢,就让张海龙再蹦哒一会儿自己也不会担心,可是现在是在监狱里,自己不是这里最大的掌权者,自己就会受到许多的压制。 可若是自己能够和张海龙私自解决的话,最后得利的肯定是自己,就看这傻子上不上当了。 我心里自然看出了吴晓龙的那点儿小算盘,知道他想明天和自己来一场正式的较量,不过他是不是想正式的较量就不知道了,不过在绝对的力量之下,那就不是他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了,而是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哼。(未完待续) 970、胜算 我笑的十分的标准,语气十分的官方话:“自然是好的,能够和老大哥一起谈谈我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我真是太高兴了,不过,就看看大哥到底能不能为我解决我的这个麻烦事了,毕竟啊,这和上面还是有一点儿联系的。”我一脸高兴的和吴晓龙说着,果然,他一听和上面有关系,脸色骤然一变,上面,不就是警察吗,不过他这个时候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我们明天中午不见不散了,老大哥,呵呵呵呵。”我笑着说完了,该来的最终还是要来的,这一场战争是迟早的,刚子说的没错,我必须要认清自己的立场。 和吴晓龙约了一场架之后,我整个人像装上了数百个发动机,全面的准备着和吴晓龙之间的战斗。 我带上了老狗和虎子,让刚子把东子和小伟也都叫来,我们几个人,一起坐在一个废旧的车间里。 这个车间是刚子以前专门查探过的地方,除了他们三个,没有任何人知道这里。 我看着眼前这几个犹如亲兄弟的好兄弟,对他们说,“明日,就是我们与吴晓龙之间决斗的日子了。” 他们兄弟几个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支持。能遇上他们,是我张海龙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单单是一看我们几个的力量,肯定是抵不过吴晓龙的。老狗,你们在我们三个不在的这段日子里,集结了多少个兄弟?”我向老狗询问我们的实力状况。 “现在我们的人手,估计有四五十个。在我们和吴晓龙之间摇摆不定的,还有二十多个。”老狗给我汇报着。 “好,要是我们能将那些摇摆不定的人拉拢到我们这边的话,那咱们这边的人就有吴晓龙他们的三分之二了。”我算了算我们与吴晓龙的差距。 老狗他们几个纷纷点了点头。 “这样,老狗,东子,小伟,你们今天将所有我们的人,和有可能成为我们伙的人都叫到一起。”我对着他们几个说。 几个人冲我点了点头。 “嗯,好,那我们现在就去吗”小伟回复我说道。 时间不等人,我们必须得立刻行动,“嗯,现在就去。通知他们,五点在这里集合。” 我一说完,他们几个就立马动起身来。 老狗他们走后,我和虎子,刚子是开始研究作战计划。到底如何才能取胜?吴小龙已经在这监狱里呆了很多年了,若不是被查出海洛因一事,他的势力远远比大奎还要大!当初我连和他一起搬到大奎,可如今谁又和我一起来扳倒他呢? 我必须得想出一个办法来,将我和吴晓龙之间的事彻底解决。否则的话,只要我在这监狱里待上一天,就不会有一日消停的日子过! 想要赢过吴晓龙,必须要在人数上胜过他。可现在我们的人还比他们少那么多,我只能盼着一会儿能够说服那些摇摆不定的人,再多拉一些人入伙。 监狱里的人都很现实,谁在这里混的好,他们就愿意追随谁。如果这次与吴晓龙之间的仗打输了,恐怕在这监狱里,我就再难翻身了! 我接着给刚子和虎子部署任务,“今天你们再出去看看,还有没有愿意入我们伙的人,但凡有一点点动心的人,都要将它纳入我们这边!” 虎子和刚子冲我使劲的点了点头,说,“好!”。 “还是五点钟,在这个地方。”我嘱咐着刚子和虎子,看着他们俩远去的身影。 离五点钟,还有一段时间,我想先回牢里看看师傅,问问他老人家,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每次我拿不定主意的时候,都是他老人家帮了我。别看师傅他老人家平时疯疯癫癫的,其实心里,比谁都明白事理! 我一个人回来了,回到了牢房内,师父正在床上躺着。 我轻轻地拍了拍师傅,师傅突然一说话,吓的我一惊。 师傅嘲讽着我,说道,“你小子,是做贼心虚吗?” 师傅这话从何说起?我什么时候做贼了?又有什么可心虚的! “师父,你可别拿我开玩笑了,我有正经的事儿,想要与你商量!”我一脸严肃都说到。 师父清了清嗓子,坐起身来,面向着我。“就你,还能有什么正经的事!整天就知道打打闹闹的,没事儿来扰我的清静。” 师傅这话…他这话的意思,好像是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找他。 不管了,师傅爱嘲笑就嘲笑去吧,我得为我自己和我的兄弟的命着想! 我谦逊地问着师傅:“师傅,你说,我该怎么才能打败吴晓龙呢?” 师父“哼!”了一声,接着说,“你们这帮人,整天就知道和别人打打杀杀,平时就不知道拉拢人心吗?” 师傅,这话是什么意思?老狗最近这两个月不是一直在拉拢人脉吗! 又或者说,我们忽略掉了哪些重要的人? “师傅,你就说的明白点儿吧!”我想不通,直接询问着师父,希望他能给我答案。 师傅他可倒好!自己往床上一倒,甩了我一句,“自己想去吧!”便开始呼呼地睡上了。 要我自己想?我要是早能想通,还问你老人家干嘛? 我一脸不愿意,可是师傅才不管我愿不愿意!能说这么多,就算是心情好,照顾我的了! 既然师父他不告诉我,那我就自己想!我就不信!师傅他能想到的,我张海龙还能想不到! 不过待在这牢房里,确实是没有什么思路。所以我要出到去到外面,一边溜达,一边寻找思路。 我在一条小路上走着,在脑袋里极力的思考,到底是谁?既有实力,又是我们没有拉拢过来的。 这时,我突然看见迎面走来一个壮汉,这个壮汉看上去十分眼熟。 我紧紧的盯着他看,这不是…这不是黑熊吗! 现如今大奎到了,黑熊他也没有什么势力可以依附了。这次我们碰面,他不会再要于我打一架,为他老大报仇吧? 我倒不是怕黑熊,可我明天便要与吴晓龙一决高下,若是今天和黑熊打架,受到什么伤的话,那明天与吴晓龙一战,就少了几分胜算。 我在心里暗暗祈祷着,希望黑熊他不要与我计较那昔日里跟大奎之间的恩怨,就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静静的这样彼此走过去。 可我怎么感觉黑熊他正在看着我,而且,目光不曾离开我! 我该怎么办?现在,已经无路可退。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向黑熊走过去。 马上,马上我们两个就要碰上了。 此时,我的内心,极力的向老天祈祷着。 一步,两步,三步,我已经离他三步远了。没错,是我们相遇之后,我们又彼此走了三步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的内心终于归于平静! “张海龙。”我听见从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 根本不用判断,就是黑熊正在叫我。 没有搞错吧?都已经走过去了,还想着要教训我? 可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故作镇定的回应着他,“什么事?” 等了许久,也没有听见从背后传来任何声音。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刚刚是自己在幻听吗? 我转过身来,看见黑熊还正背对着我。我主动的问他,“你刚才是在叫我吗?” “没错。”黑熊回答着我。 果然,果然是他叫了我!可是他叫我之后怎么不说话?这是什么意思? 我一脸疑问,只能询问着黑熊,“你有什么事吗?” 黑熊没有转身,还是用着刚才低沉的嗓音,对我说,“以前的事情,对不起。” 对不起?黑熊为什么要对我道歉? “为什么说对不起?”我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黑熊还是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回答着我,“我觉得你是好人,最起码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当初为了大奎,我几次为难你和你的兄弟,这些都是我不是我愿意的。可我没有办法,我的母亲一个人在外面,我只有依靠大亏,为大奎做事,他才答应让外面的人好好的照顾我的母亲。可现在,我的母亲…她已经不在了…”说着,我听出黑熊的嗓音有些沙哑。 原来黑熊为大奎做事,全都是为了他的母亲,原来黑熊是这么一个有孝心的人,是我以前看错他了,把他和大奎归为一类人。 我突然想起来,就在我彻底推翻大奎的那一天,不管大奎怎么让黑熊上来打我,黑熊都没有动。黑熊原来是如此一个有良知的人,大奎那家伙真不是个东西!竟然拿别人的亲情,别人作为要挟,逼迫黑熊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看来我推翻了大奎,也是帮助了黑熊一把! “没事,你也是被大奎利用,我不会怪你的!”我安慰着黑熊。 我突然想起,今天师傅对我说,拉拢人心的事情。难道,师傅所说的人,就是黑熊吗? 黑熊在大奎底下做事的时候,一定也有不少兄弟,要是我能将黑熊和他的手里都拉到我们这边。那和吴晓龙对决的事情,就有很大的胜算了!(未完待续) 971、扩大势力 “黑熊,你觉得,我人怎么样?”我询问着黑熊对我的看法。 黑熊这才转过身来,抬起了头,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我知道,你这个人,重情重义!对自己的兄弟更是能拿命来护,是一条汉子!” 原来我在黑熊的心中是这么好的人!不过他说的倒是实话,我对我的那几个兄弟,从来不曾虚情假意过,不管是什么危急时刻,我都愿意以命相护,他们对我也是如此。 既然黑熊心里这么评判我,那看来劝他归顺到我这边也不是完全没可能的! 我看着黑熊,鼓了鼓勇气,对他说,“黑熊,要不然,以后你跟着我怎么样?” 黑熊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 看黑熊这样,我不知道他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他没有说话,我也没有说话,我在等,迫切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黑熊调整了一下神情,站在那想了会儿,“好!我跟你!” 太好了!黑熊的回答就是我想要的! 我十分激动,睁大眼睛,问黑熊,“真的吗?你想好了?那你的兄弟呢?” 有了黑熊的加入,我已经很高兴了,可我还想争取更多的人,毕竟人多力量大。 黑熊没有犹豫,直接回答我,“我的兄弟都是对我忠心耿耿的,不管我做什么决定,他们都会追随我的。” 一听黑熊这么说,我瞬间觉得自己有了赢的机会。 黑熊在这里待的时间不短,而且在大奎手下的时候,地位也很高,肯定有不少的兄弟。要是他们都能来我这边的话,那就太好了! 我按耐住心中的喜悦,问黑熊,“你知道我和吴晓龙之间的事吗?” 我必须提前让黑熊知道我和吴晓龙之间的对决一事,一旦我们动起手来,就一定会有人受伤,我得先给黑熊提个醒,让他再好好决定一下要不要入伙。虽然我特别想让他们都跟着我混,可我不能如此假仁假义,将黑熊陷入为难的地步。 黑熊回答我,“我知道,下面的兄弟得到消息,说你们明天会有一战。” 看来黑熊早就得到消息,那他肯定也知道,我这个时候拉他入伙,是需要他帮助我打倒吴晓龙的。 “那你为什么还想和我们结盟?”我将心中的不解直接说出来。 黑熊笑了笑,对我说,“难道我和我的兄弟就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人吗?” 我都从来没有这么想过黑熊,我只不过是担心将他们带向一个极端,以后会与吴晓龙为敌。 我立马为自己辩解道,“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可是…你明明可以不把自己和你的兄弟卷到这件事里来的。” 黑熊抬起头,望向天空,沉思了一会儿,对我说,“我们都是彼此相互依靠的兄弟,以前我没有办法,只能带着他们为大奎做事,是我委屈了他们。但你不一样,你对兄弟们重情重义,我带着大家伙来投靠你,他们肯定会觉得,我是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我相信我的兄弟们跟我的想法是一样的!” 说起自己的兄弟,黑熊的眼神里充满了斗志,看来他跟这帮兄弟也是情深意重。 看见眼前的黑熊,我开口说道,“放心吧,你的兄弟们跟着我,我定不会委屈他们的!”我向黑熊做着保证。 黑熊一脸信任的样子,朝我点了点头。 我接着对黑熊说,“你回去把你的兄弟召集到一起,到西头的集装箱后面,有一个废弃的车间,我们就在那里会合。今天晚上,我要部署一下明日的计划。” “嗯,好!”黑熊爽快地答应下来。 “好,那我们就一会儿见!”我拍了拍黑熊的肩膀。 黑熊冲我点了点头,我们两个就各自按照原来的路线,背对着相去了。 现在已经将黑熊的人也拉到我这边了,黑熊的手下个个身材壮硕,一个顶两个,有他们的加入,会对我们有很大的帮助。 想到这儿,我心情愉悦,大步的向前走去。 我又继续回到那个废旧车间,此时这里已经有很多人在了。 我刚进到门口的时候,可能他们还不知道我是谁,等我走到最里头要去找老狗的时候,老狗一眼就看见了我,大声喊道:“大哥来了,大哥来了!” 身边的这一帮人,一听见老狗这么喊,全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小伟拍了两下手,示意这帮人停下议论的声音,然后清了清嗓子,朝我伸出一只手来,大声的朝他们说,“这就是我们的大哥,张海龙!” 小伟介绍完,这帮人一起抱拳,大声的叫我,“大哥!” 我被眼前的景象震慑到了,以前只不过是给老狗他们几个当当大哥。没想到今天,一下子成了这么多人的老大,我还有真点不适应。 现在,就是我拉拢人心的时刻了! 正巧这个时候,黑熊也带着人来了! 我看了看黑熊,他也正好在看我,我朝着他,会意的点了点头。他便带着人都进车间里来了,这一帮人进来,一下子就引起了大家的关注。 我听见有人在下面议论说,“这不是黑熊吗?” “黑熊可是个厉害的角色啊!连他都来投靠张海龙,这张海龙肯定是大有来头!” “对对对,我们就趁这个机会,跟着他吧!” 这个黑熊,可是一下子给我涨了不少士气! 我也像小伟那样,清了清嗓子。这帮人听见,立马闭上嘴,等着我说接下来的话。 我对着大家说:“我叫张海龙!承蒙大家抬举,愿意追随我,日后,只要我能混出个样子,就不会忘了大家的!你们大家尽管放心,只要你们这次帮了我,日后我定不会亏待你们的,等我出去后,一定会帮助你们照顾你们的家人的!你们的父母,就是我张海龙的父母,你们的子女,就是我张海龙的子女。你们在外所挂念的人,只要告诉我,我张海龙定当竭尽全力帮你们照顾好!” 我知道,没有哪个人是只顾自己的。在这里的呆着的人,最挂念的就是自己在外面的亲人过得好不好,自己的父母有没有人给他们养老送终,自己的孩子有没有因为自己的事被人嘲笑,受人欺负。 当我说完这段话的时候,我眼前的这帮人的神情中都流露出温情,大概是因为我的话,想起他们的家人了吧! 我又接着说,“你们大可放心,我张海龙说话,从来都不曾食言过!更何况是跟着自己拼命的兄弟,我又怎么会不以诚相待呢!” “好!”刚子带头叫好,还拍着手。 剩下的这帮人,在刚子的带领下,也全都拍手叫好,大声欢呼着。看来,我已经收了他们的心! “明天,就是我和吴晓龙之间的战争,不管这次是输是赢,但凡是帮过我的人,我张海龙之后就定不会让人欺负他。”说完,我开始征求他们的意见,“你们若是觉得我张海龙靠谱,信任我张海龙,那就站到我的左侧,日后你就是我张海龙的兄弟了!若是不愿意跟随我张海龙,那就站到右侧,不过你们可以放心,就算你不想入伙,日后我也不会找你的麻烦。能够做兄弟,就是一种缘分,缘分这东西,是勉强不来的!” 我一说完,黑熊立马带着他身后的兄弟站到了左侧。就知道黑熊靠谱! 一看见黑熊带着那么多人站到了左侧,立马有一大群人跟着也站到了左侧,中间有一些摇摆不定的人,看见这么多人都决定追随我,他们也一咬牙,一跺脚,跟着站到了左侧。 出乎我的意料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不愿意跟着我。虽然我没想到这一点,但是这个结果令我相当满意! 老狗他们几个站在我的身后,互相看着,傻呵呵的笑了起来。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信任我张海龙!我张海龙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看来现在,我已经将他们完全的拉去我的阵营了!明日一战,我要赢!!! “明日中午,是我和吴晓龙一决雌雄之战,若是明天能够赢了他们,那我们以后在监狱里,就再也不用受任何人的欺负了!” 一听我说这话,这帮人全都激情澎湃,大声叫好。 我等着他们稳定些,又接着说,“到时候就要各位兄弟多多尽力了!” 黑熊率先开了口,我们这帮兄弟,必定会有几分力,就使几分力。别的好话我黑熊不会说,你们就看我黑熊的各个兄弟明天怎么表现就是了!” 我自然是知道黑熊的,不过他这么说,我倒也觉得很感动,“黑熊,你和你的弟兄们我是知道的!谢谢你这么挺兄弟我!” 众人看见黑熊这么爽快,也纷纷的开始表态了。“大哥,我们也会把我们全身的力气都使出来的!” “对!都会使出来的!” “对!” 看着这帮兄弟,我心里充满了感激,如果我能打败吴小龙,日后一定不会再让他们受人欺负。待我出狱之后,也会如我所说的那样,去帮他们照顾他们的亲人,我觉得那是我所有能做到的了。 ……(未完待续) 972、监视 晚上,我和老狗,虎子正要回到牢房里,刚刚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就听见李警官在叫我的名字。 李警官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是他知道我和吴小龙之间的事情了吗? 我回头看向李警官,冲他喊道,“我这就来!” 我转过身,就要朝着李警官的方向走去。虎子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对我说,“大哥,我和老狗陪你一起去吧!” 我知道,虎子是在担心我。不过这李警官人很好,不会没事乱找我的茬的,我拍了拍虎子放在我身上的手,对他说,“没事的,不用担心,你跟老狗先回去吧。” 虎子还是一脸担心的样子,还没等他说什么,老狗就想抢了话,“大哥,就让我们跟去吧!我们不会乱惹事的!” 我看了看老狗,又看了看虎子,虎子朝我点了点头。 好吧,既然他们担心我,那就让他们跟我一起去吧。于是我们三个人转身下了楼梯,朝着站在大厅中间的李警官走去。 还没走到李警官跟前,我就咧开嘴,笑了笑,问他,“李警官,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警官严肃地看着我,“张队找你,已经等了你老半天了,可到处也没看见你。他现在在办公室呢,我带你去找他吧!” 张队找我,而且还等了我这么久。一定是什么重要的事,难道,是他找到的谢小玉了? 一想到这儿,我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张队,见到谢小玉…… 我看向站在我身旁的老狗和虎子,对他们说,“你们先回去吧,张队找我有事,我现在去找他!” 老狗和虎子自然是知道我和张队之间的关系的,于是便点了点头,同意了。 “李警官,那我们快走吧。”我跟李警官说道。 李警官便在前面给我带路,带我来到警员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的门口,我和李警官一起站住了脚。李警官先敲了敲门,听见里面传来“进来!”的声音。李警官才把门打开,示意让我进去。 我先探头向里面看了看,只有张队一个人,并没有谢小玉的身影,我感觉到有些奇怪。 我走进办公室,李警官便从外面把门关上了,只留我和张队两个人在里面。 “张队,是谢小玉有消息了吗?”我着急的询问着谢小玉的事情。 张队对着我点了点头。 我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两眼冒着精光,问她,“真的?” 张队又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一句话。 可是看他的神情,好像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 我慢慢的收起脸上的笑容,问他,“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张队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觉得,他肯定是有什么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 我一下子着急起来,问他,“到底怎么了?是谢小玉出什么事情了吗?” 张队对我摇了摇头,还是不说话,这可急死我了。 既然谢小玉没事,那又是什么事情让他这样的呢? “是关于谁的?是谢小玉吗?”我试探性的询问他。 张队点了点头。 跟谢小玉有关,可谢小玉又没出事,那张队他到底是怎么了?吃错药了吗? 我实在是猜不出是什么事情,我终于急了。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有些大声的朝着张队喊:“到底他妈的怎么了???” 张队看我真急眼了,安抚着我说,“你先别激动,你听我慢慢的跟你讲。” 张队把我按在凳子上,对我说,“你先坐。” “张队,你就在这卖关子,我怎么坐得住啊!”我气急败坏地对张队说。 张队给我接了杯水,放到我的面前,开口说道,“好好好,我不卖关子,不过你听我说完之后,你可不许再激动。” “说吧,说吧!”我实在是不耐烦了,不想听张队在说这些没有用的话,就让他赶快进入主题。 “我一面托王小磊在A市派了些人手帮你找谢小玉,另一面在咱们这边派人找她。我想准备这些谢小玉自己在那里边,没有地方可以安身会回到咱们市。”张队便想我描述寻找谢小玉的事情。 “那后来怎么样?在哪儿找到她的?”我紧接着张队的话,询问他后来的事情。 “后来,王小磊的人在A市的一个酒店找到她的。”张队回答我。 “她在那里无依无靠的,为什么不回来?在A市呆着干什么?”我不明白谢小玉她为什么这么做,便询问着我眼前的张队。 “王小磊找到她之后,我便立即搭飞机飞到A市。谢小玉知道我们的关系,起初,谢小玉不愿意见我。我便一直跟着她,最后她还是同意跟我见面后好好的说一说你们之间的事情。我本来想劝她回来亲自当面和你说,可是她不愿意见你,让我传话给你,说她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你也不要去找她。”张队一口气说完那个整个找谢小玉的过程。 “为什么?她为什么不愿意见我,为什么不让我去找她?”我只是没有接到她而已,她至于和我说这么大的气吗? 张队叹了口气,说道,“你还不知道吧,那个谢军就是谢小玉的亲生父亲,谢小玉肯定是因为你讲她父亲亲手送进牢里一事生气呢!”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头一颤,“什么?谢军是谢小玉的亲生父亲?” 对他们都姓谢的这件事,我确实心存怀疑,不过不愿意相信那个事实,可今天张队来印证了我的想法! 此时的我,感觉眼前天昏地暗,他是谢小玉的父亲,那不就是我的岳父吗!我竟然将我的老丈人亲自送进牢里!!! 我带着恳求的目光投向张队,“张队,你能不能帮我劝劝小玉,让她来见我一面!” 张队摇了摇头,对我说,“海龙啊,我看谢小玉的架势是不回来的!不过,我这次来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带给你!” 此时,对我来说,还能有什么消息会是好消息… 我无精打采的,根本没有心情听张队说什么好消息。 张队叫没有反应,便直接开了口,“我向上面为你们申请了提前出狱,上级鉴于你们表现良好,准许提前释放,在有五日,你们便可以离开这里了!” 这对于我们来说确实是一个好消息,谢小玉不来,我可以在出狱之后去找她!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暂且这么办了。 …… 这天中午,我和刚子还有虎子他们刚吃完午饭,没有回到牢房里,因为,今天就是我们和吴晓龙他们的决战之日,就是趁着午休睡的时间,解决这个问题,我不可能再任由他这样欺负我的兄弟们,我必须要表明自己的立场。 晓伟在饭没吃完的时候就去集结人马去了,把所有这些日子里他们在监狱里给我收的小弟都叫到一处,另外,刚子他们和昨天来找我的黑熊集合。黑熊他们是我这次的一个底牌,黑熊的战斗力可以说是十分的惊人。就连当初的我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若是在关键的时候能够很好的将这股力量利用出来,那么很有可能自己这边就能够取得最终的胜利!所以自己必须又一个完美的布局,才能在正面站不占优势的情况下完败吴晓龙。 这个时候,我和虎子还有老狗他们先去被吴晓龙夺回的废弃工厂先入虎口,然后随后我们将虎口拔牙,最终将吴晓龙这条监狱里的老虎给整趴下。 “老大,我们现在去哪里?晓伟他去集结我们在监狱里这段日子收的小弟了,我们三个难道要无所事事吗?”虎子不解的问着我,因为他看到我们午饭之后,就什么动作都没有,别人都有自己的任务,而虎子和老狗就只待在我的身旁,静静的等着我的指挥。 “对啊,老大,我们就这么干带着吗?”老狗也十分疑问的和我说着。我们三个这个时候就蹲在食堂外面的不远处晒着太阳,要是别人看了,都以为我们是在十分舒服的晒太阳,其实呢,我们是在备战啊! “当然不是了,我们要先去找吴小龙他们,身先士卒的看清楚情况,虽然咱们很有可能会被包围,但是哪个老大没经历过这些呢,这个不就是我应该经历的吗?”我一脸平淡的说着,好像把这么一件大事说的十分的微不足道一般。 老狗和虎子他们两个看着我,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虎子终于开口说着:“老大,你让咱们三个去送死啊,就咱们三个。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呢!咱们收的那些小弟呢?” 老狗一脸的表示同意的看着我,他俩都很疑惑我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想法,在他们看来这种时候就应该叫上一帮小弟们,然后自己等在后面,等着自己的小弟给自己开拓道路,将敌人打得屁滚尿流的,然后自己从此过上幸福美好的日子嘛!佩佩佩,什么幸福美好的日子,是警察之下,犯人之上,唯我独尊的老大的生活。 看着他们两个就像吃了屎的表情,我不由得大笑了起来:“走吧,就咱们三个,我都看见躲在那边旮旯里监视咱们的吴晓龙的人”(未完待续) 973、开战 “咱们再不去的话,吴小龙可能他们就着急了,他们还有可能自己就来找咱们了。,呵呵呵呵呵!”我接着和他们说着。 说完,我就走向了躲在那个犄角旮旯里的吴晓龙的人,一把就把它给救了出来。我笑呵呵的看着被我揪出来的人,笑着和他说:“看看你们老大等很久了吧,快带我们去见他吧,我还要和我的老大哥好好的叙叙旧呢!”然后一把就把它扔在了地上,他一脸惊慌地看着我们,然后赶紧爬起来,和我们说:“我们龙哥在废弃工厂等着你们。”说完这个吴小龙的小弟就立马转身跑了。 就在他跑了以后,小伟就跑了过来和我说着:“老大,我已经全部都安排好了,刚收的兄弟们全部都买不在了吴晓龙的废弃工厂的外面,只要我们发出口令,他们立马就会冲出来,冲进工厂,干他娘的,给他揍个屁滚尿流的,这下,这帮兄弟们之前被吴晓龙他们欺负过的终于能出一口恶气了。” 老狗和虎子看着面前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伟,眼睛都瞪直了,他们刚才还在奇怪想为什么刚吃完饭就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什么事情都没有和他们说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原来张海龙并没有只是让他们三个人孤身去送死,二是提前就做好准备,只等着这场恶战的到来。 “老大,你刚才不是说就我们三个人去那个废弃的工厂吗?”胡子一脸惊奇的看着我。 “我有病啊,难道我专门去送死吗,难道我皮子痒了想去让他们给我松松皮的吗,?傻孩子,你怎么这么天真,你老大难道还能看着你们去挨揍吗?”我就想看白痴一样的看着虎子,这傻孩子,咋的我说啥信啥呢。 这个时候老狗一脸放心地看着我,刚才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幸好老大没有那么都不靠谱,老狗的心里暗暗地想着。我一看到我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我太了解他们了。 难得能在这么紧张的时候还能找到乐子,哈哈哈! “走吧,咱们四个先去,不用担心,不用害怕,咱们去找吴晓龙好好的唠一唠,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了,我也不是之前的那个没有实力的张海龙了。”我笑着招呼着老狗,虎子还有小伟一起走了。 刚才吴晓龙派来监视张海龙的小弟被张海龙发现后,慌里慌张的立马就拔脚往吴晓龙的废弃工厂飞奔而去。 这个小弟很快就跑到了废弃工厂里面,废弃工厂外面守门的人一看到是刚才老大派出去监视张海龙的人回来了,立马就打开门,招呼着这个小弟:“快进去吧,老大等你很久了。” 这小弟立马就奔进了工厂里面,到了工厂里面,白了许多的箱子,这个时候那个箱子后面都占了四五个人,如果不是吴晓龙的人的话,一进去的话立马就会觉得我的天啊,怎么这么多人,而且一个个个的还都长得凶神恶煞的,毕竟这里是监狱,一群犯了法的人聚在一起,这气场这不是说说而已的。 这群人的中间只有一个椅子,这个椅子上坐着的就是吴晓龙,吴晓龙这个时候还抽着在监狱里十分难得到的好烟,十分享受的从嘴里冒出一个烟圈,感觉自己烟雾缭绕的,十分有意境,而他周围的小弟们也都不敢打扰他们,这个时候,突然另外一个小弟凑过来在吴晓龙的面前说着:“龙哥,这一区域的狱警都打点好了,这个时候不会过来巡逻的,我们可以放心的教训张海龙他们了这帮自以为是的臭小子了,” 吴晓龙一脸享受的只顾自己抽着烟,安静的听着自己的小弟和自己说着各种各样的事情,然后突然这个时候刚才负责监视张海龙他们的那个人回来了,就叫他慌慌张张的就跑到了吴海龙的面前。 吴晓龙一看见自己刚才安排去监视它们的人回来了,但是却是这么一副狼狈模样,顿时吴晓龙就有些不高兴了,自己的手下居然真的狼狈不堪,但是他仍然没有停下他享受的抽烟的动作,等着这个人先开口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龙哥,龙哥,他们,他们来了,就,就四个人,算上张海龙一共就来了四个人。”这个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 吴晓龙一听他们竟然只来了四个人,顿时就把手里的烟扔到了地下,一脸的阴沉。 而吴晓龙别的小弟一听到张海龙居然只来了四个人,脸上顿时就乐开了花,觉得张海龙真是个傻子,自己老大说让他来叙叙旧,难道就真的是来叙叙旧的吗。这次看他死定了,吴晓龙旁边的小弟心里暗暗的想着,但是他的嘴脸已经让吴晓龙知道了他的心思。 吴晓龙的脸色更佳阴沉了,但是这个偷偷乐的小弟还没有发现吴晓龙黑的已经不能再黑的脸,还在偷偷的高兴着。吴晓龙顿时一巴掌就拍在了这个小弟的脸上,顿时发怒,大骂道:“你个没出息的东西,人家来的人少就给你高兴成这样子,他分明是看不起我才带这么少的人来,你竟然还在那里高兴,以多欺少难道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吗?你个狗娘养的!”气的吴晓龙打他一巴掌还不解气,直接一脚就给他踹到了。 这个张自己偷着乐的小弟突然就被自己的老大给踢飞了,顿时就觉得心里很委屈,没有出去就没有出息吗,起码自己不会挨打呀,可是现在自己偷偷乐一下就被老大给揍了,自己真的是很委屈啊…… 这个时候,我和老狗还有胡子还有小伟四个人一起走在去那个废弃工厂的路上,就在马上要接近废弃工厂的时候,我们就看到了隐藏在暗处的兄弟吗给我们打的手势,一看到他们,我就心安了许多。 我们四个直接就走进了废弃工厂的大门,两个开门的人一看到我们来了,立马就特别恭敬地开了门邀请我们进去。 呵呵,吴晓龙我们来了。 晓伟埋伏的这些人打了个手势,一等我们进去就立马包围这个工厂,不要让里面的人跑出来,而这个时候黑熊他们早就埋伏在了另一边,黑熊十分看重张海龙,当初在能够置自己于死地的时候却硬生生挨了自己一下子,张海龙兽了自己一下子却对自己留了手,没有下死手,不然自己当初可能就活不下来了,自己虽然当初是大奎的爪牙,但是自己一直心里都十分佩服张海龙,所以一听到他要和吴晓龙做对,于是立马就来帮助他,就连大奎听说了之后,虽然大奎很恨张海龙,但是他更恨吴晓龙。 所以大奎对于自己来帮助张海龙干掉吴晓龙也是十分同意的,黑熊他们就埋伏在整个工厂的背后,就在大奎他们赚取这个工厂的时候,他们偷偷地在这个工厂的背后留了一个门,而这个门这个时候还没有被吴晓龙他们发现,所以黑熊他们现在还可以利用这个门进去工厂,在合适嗯的时候助张海龙一臂之力。 黑熊他们和正门的埋伏的小弟们是两个队伍,虽然他们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存在,但是他们都没有请指望动,他们都是为了张海龙而行动的,所以他们需要的就是无声地默契配合。 我们四个人只只的就进了这个废弃工厂大门里,经到这个昏暗的空间里,唯一的光亮就是工厂上面的窗户里射进来的光线,照射出来整个工厂里浑浊的空气,还有乌压压的一片人,这些全部都是吴晓龙的手下,它几乎将大半个监狱的人都带来了,看来他这次真的是要和自己好好的唠一唠嗑了。 我们一进去,就被吴晓龙的手下们包围了,老狗和虎子着看的这一大片人,心里真是一片黑暗,如果不是知道我带了一群人买服在外面,那么他们两个真的是会崩溃的。 “哈哈哈,龙哥,好久不见你的气势还是那么的强啊,圈找了这么多人都来欢迎我们,看来我在你的心里真的是佔据了很大的位置。”我大笑着冲着坐着的吴晓龙说着。心理雀仔暗的想着:吴小龙你个臭傻,逼,居然叫这么多人来啊,要不是老子早有准备,可能今天就真的要在你这里结束了。 “哈哈哈,海龙啊,我们这么久没有见面了,当然要好好的欢迎欢迎你了,不然我怕你来这里的规矩都忘了呢,快来和我说说这些日子都去了哪里,怎么两个月都没有见到你的身影呢?”吴晓龙这个时候又重新点上一根烟,一脸得意的样子,冒出一个烟圈,看起来很爽朗的和张海龙说着。 其实吴小龙心里暗暗地想着:张海龙,今天不好好教训你,我真怕你翻了天,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我的位置其实你可以随便动摇的吗?真后悔当初干掉带回的时候没有一起干掉你,不然哪有今天的祸根了。你这种人最是留不的了。(未完待续) 974、忌惮 “来来来,海龙,快坐。”吴晓龙还是满脸虚伪的笑容。 ,“不用了,老大哥,你我都对今天的事情心知肚明,何必要这么虚伪呢,怎么今天就打开天窗说电话吧,我的兄弟你以后不许动,如果你动了我的兄弟的话,那咱们今后就真是不死不休了,我也知道你在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究竟做了些什么,我们明人不说暗话。” “是吗?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难道还在这里送死吗?哈哈哈!” “不,我今天是来和你做个了断的。动手吧没必要再多说了,难道你准备这么多人出来看热闹的吗?” “兄弟真是痛快,原本我是很欣赏你的,可是没想到你不知好歹,竟然放下我的位置,既然这样,我就留不到你了,动手!”吴小龙一声令下,后面的那些家伙就全部多上了要对我们四个人痛下杀手,他们话不多说,直接就干! 一群人立马就包围了我们四个,这个时候,晓伟的位置是最靠近门口的,现在门口位置有十个人,晓伟必须要越过这十个人然后打开大门将兄弟们放进来。 我们四个一对眼神,然后就齐心协力的往门口冲,我的身体强度早就今时不同往日了,可以说绝大多数的人都经不起我猛力一撞,晓伟离门口大概有5米远,就在我刚才和吴晓龙说话的时候,他就已经仔细观察了他身后十个人的位置。 我现在四个人的最前面,四个人成菱形,我就是最前面的那一个,这个时候,我收到的攻击是最多的,毕竟在他们眼里,我就是最重要的。 前面直接就七八个人向我冲来,“啊!”冲在最前面的那个人一脸的狰狞,似乎心中对我有无限怒火,举着一个拳头就直接朝我脸上招呼过来,妈的,居然想毁了老子的容,这可是我除了身材以外的泡妞利器啊,这样的人绝对不可饶恕。 我直接一个拳头就先他一步砸在了他的脸上,顿时就听见卡擦一声响,“啊!”一声惨叫!大家都看见他有点儿歪了的鼻子,有些忌惮的看着我。一拳就将鼻梁骨给打断了,真够狠的。 “不好意思,没把握住力度!”我无辜的笑了笑, 吴晓龙看到我的笑容,就感觉我是在嘲笑他的手下太不中用似的,顿时气的手攥成了拳头,捏的紧紧的,像思想要把我捏碎。 虽然一个人的鼻梁骨断了,但是这丝毫不足以吓退所有的人,早有更加勇猛的向我扑来,趁我不注意一把将我扑倒在地,又是一拳头对准了我的脸。 忍无可忍了,这群人专门喜欢打脸的吗?我顿时用手攥住了这人要落在我脸上的拳头,使劲的将这只手往不可思议的方向拧去 “啊~”,这人的脸上五官都纠结在了一起,疼的这人直接从我的身上滚了下去,拉着自己好像断掉的手,想要给他搬回原来的角度,这人刚下去,我就一个用力从地上蹦了起来,顺便将拳头落在想要偷袭我的两个人的肚子上。 “啊!”突然我的身后传来了老狗的惨嚎声,我连忙往后一看,老狗被围堵在了大门的旁边,他周围聚集的不少的人,这个时候小伟马上就能够碰到大门,虎子掩护着小伟。 这个时候就算我能够一个人脱身,但是我的兄弟们肯定没有我这样的本事,我看着被围殴的老狗,脑海里似乎再一次的浮现出了当初在活动场上被大奎他们围攻的场景,顿时我的心头怒火中烧,感觉浑身都被怒气点燃,直接一脚踢倒旁边这个人,用手抓住他的腰部,直接就扛起来一把扔向了老狗的那个包围圈。 被我抓住的那个人顿时面色惊恐,似乎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有了一些预料。可是就算你再有预料,再惊恐也改变不了你的命运。 “不要,不要!” “去吧!啊嘿!”我使劲的往那边一扔,刚才那边的人还在对老狗拳打脚踢的,突然有一个人转过头来似乎是想要擦擦头上的汗,结果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立马眼睛就瞪直了,深受戳了戳旁边的正打得兴头上的同伴,他的同伴一脸不耐烦的看着身边这个瘦小的没力气的家伙:,怎么啦!没看见老子忙着呢吗? 就看见那瘦子指了指他的背后,他就很不耐烦的看了一眼,然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转回去了。 他只看见一个自己的同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姿势飞来,然后就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老狗只觉得落在自己身上的拳脚立马就变少了,刚才还抱头在地下挨打的老狗这个时候突然睁开了眼睛,往周围一看,卧槽,怎么都躺地下了,难道自己有毒吗? 我满意的看着老狗的包围圈顿时就剩下一两个人了,满意的点了点头,结果一回头就被一个人给偷袭了。腿部一阵疼痛,我回头一看,居然是刚才被我一拳打在地上的吴晓龙的手下拿了铁棍往我身上招呼,我过去一脚就将他的手里的铁棍踢飞了,砸在了人员高度密集的地方,让他们躲也躲不及。 “啊!疼死老子了……”顿时传来一阵惨叫声,我看着趴在我脚边的偷袭我的臭小子,我一脚就踩在了他的胸口上,直到听到我想听到的声音。 “卡擦。”远处还没有上场的吴晓龙的手下们顿时脸色就白了,一个人干倒这么多,看起来不是那么强壮的身体究竟是怎么干掉这么多人的。 我看着自己周围剩下的三四个人,其实我的力气也有些用尽了,毕竟我拜师的时间还不是特别长, “呵呵,还来吗?怎么了,不敢上了?”我一脸不屑的看着这些人,我想尽可能的拖延一些时间,虽然我没有怎么受伤,但是我快要没力气了,就算这样,也得装腔作势的下住它们,尽可能的多给小伟一些时间。我的呼吸已经十分的急促了。 “你,你,你,谁说的。”吴晓龙的小弟们虽然有些胆怯,但是他们还不敢表现出来,因为他们怕被吴晓龙责备。 吴晓龙此时紧紧的盯着被他的人包围了的张海龙,心底对张海龙的鸡蛋更深了,没想到他是不是消失了两个月而已,就变得这么厉害了。 而且在监狱里面,还有好几个对他中心的人格外的卖力,将那些不属于自己的小弟竟然全部都组织了起来。 自己不能再这么放任张海龙发展下去,不然自己的位置真的有可能会被他动摇,所以今天就让他在他自己的手机面前丢脸,让他们是清楚自己的位置。看清自己认得老大今天是多么的无能为力,多么无能。 “别和他废话,他已经精疲力尽了。他已经不再是你们的对手,立马给我拿下。”吴小龙狠狠的对着他的手下们说着。他的那群废物手下居然被张海龙给打怕了,再反观张海龙的那群中心的小弟,三个人个个都是英杰,人中翘楚,虽然有的脑袋不太灵光,但是每个人对张海龙都十分的中心,张海龙是绝对的说一不二。 这些人见自己的老大发话了,也都不敢再躲在后面,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硬生生的相信张海龙已经精疲力尽,可是他们刚刚冲到我的面前,我一摆出要揍他们的姿势,他们就立马减速,停在离我1米远的地方不敢再往前走,吴晓龙看到这一幕更加的愤怒了。 可是总是会有人艺高人胆大的,就比如现在,我的脑后突然感受到一阵冷风,我立马低头,就看到身后有人意拳洗下我的脑后,我一个低头一转身立马用力的踢向他的裆部。 只听唔嗷一声,那人直接就捂着自己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到这个地上,不住的痛苦着。这个时候在我面前的人都不由得把手挡住了自己的裆部,觉得下身隐隐发凉。其实我自己也感觉会超级痛苦。 就在这时,老狗将身边仅剩下的两个人解决掉,然后立马扑向虎子的战场,扑身为即将要打开大门的小伟挡了一下暗处要偷袭小伟的铁棍。 结果老狗的胳膊立马就骨折了。虎子一看在自己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有个人鬼鬼祟祟的蹲在那里,就等着给小伟致命一击,但是这一下却打在了老狗的身上,虎子立马就冲过去一把揪住那个人的衣领,将它狠狠的摔在地上,摔头昏脑胀的。 我的耳朵一直注意听着消费那个方向的声音,其实他们的一举一动我都能听得到,但是我已经无暇顾及他们,直到听到啪嗒一声,是门锁开的声音,立马,我的底气就足了。 虽然吴晓龙的身后还有一大帮人一直站在那里从来没动过,但是我就是有莫名的信心。 “吴晓龙,你个臭傻逼,长得老丑的还那么蠢,你真以为就你这样的做老大能做的长久吗?”我出生刺激着他。 吴晓龙这个时候一件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未完待续) 975、愧疚 “都这个时候了,难道你还妄图转变证据吗,你已经是注定的败者,你还想怎么样呢?给我打!把他的一嘴牙都给我打下来!”吴晓龙狠狠的对我说。 说完这句话,密码他身后的所有人都开始往正方向重来,明显这一帮人和刚才能力帮水军不同,这帮人个个都身强体壮,显然是吴小龙特意为我准备的打手。 “难道你以为就你有帮手吗?让他们进来吧,小伟。”我淡淡的说着。 立马身后的大门就怕的打开了,立马就冲进来一大帮人,这群人就是小伟他们这段日子里收的兄弟们,他们早就说过龙小龙诶呀,现在就是他们释放这些愤怒的时候了。 “兄弟们,想必你们当中不少人都被吴小龙的手下欺负过,甚至是被吴小龙本人狠狠的打过,难道你们不想找回当初在他们脚下丢失的面子吗,难道你们不想报仇吗?” “想!”大家都异口同声地大喊着,像是要把心里所有的愤怒都是放出来。 “那么你们还等什么!上啊!”我用语言激发着它们心底对吴晓龙深深的怒火,这样才能更加发挥出她们的力量来。 顿时整个工厂里的人更加多了,人挤人,肉挤肉。拳头打拳头。吴晓龙看着整个工厂里突然多出来的这么一大帮人,脸都黑了,心里暗暗的想着:张海龙啊,张海龙,就知道以你的心计不可能就这么几个人就来,没想到你居然还留了一手,就算你留了一手又能怎么样,我的这些人在外面时可都是专门的打手,岂是这些被自己之前欺压的人能够比的。 果然,虽然大家全都被愤怒冲了头,力气更加大了,下手更狠了,但是在怎么样也别不过吴晓龙的那些专门的肌肉打手。 没有多一会儿,就大部分都倒在了地上,而对方只损失了一小半,看着这一幕,我不禁皱起了眉头,我叫过小伟,小伟刚才因为被虎子保护的很好,所以身上并没有受什么伤,这个时候,我给小伟一个眼神,他就立马就懂了,在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偷摸溜出了工厂大门。 吴晓龙看着战局渐渐的定了下来,心里不由得舒坦了些,在他看来,我已经是熟了的鸭子,再也飞不出去了。 “哈哈哈,张海龙,你还不束手就擒吗?你如果现在就给我跪下求饶的话,我说不定还会菩萨心肠的放过你的这些小弟们,不然,呵呵呵,它们只要在监狱里一天,我就会好好的照顾到的,反正现在,我也已经将它们的面容记了个七八分了,我不会放过他们的!”吴晓龙满脸的恶意的笑容,而且伸出手狠狠的一抓,就像他已经把所有的都掌握在手里了。可以将它们随意的玩弄。 这样的神情我真的很厌恶,从骨子里发出的厌恶! “呵呵,是吗!老大哥,你如果一会儿还能说出这种话的话,我就给你跪下求你!” 我也勾起嘴角笑着说着。 呵呵,是吗,就看你能不能笑到最后了。 吴晓龙现在躲在这帮人的最后面,突然,吴晓龙觉得身后好像有什么声音,不过,此时的他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只等着看我落败,被他好好的侮辱,突然,吴晓龙真的感觉身后不对,就猛的往后一转身,看着身后漆黑的角落,嗯,没有,可能是自己太紧张了,才出现了幻听。 结果,就在他转回去的时候,他的脖颈子就被人揪了起来,一把抓在了手里。 “呵呵呵呵呵。”黑熊低沉的笑声在他的耳边镇着。 “你是谁,你做什么,放我下来,我要你好看!”吴晓龙在半空中蹬着腿,脸上有些惊恐的大喊着。 呵呵,老大哥,还没找到最后的时候就不要过早地下结论了,你看看,就比如现在。”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着黑熊一脸的满意。 刚才还像是专门打手的吴晓龙的手下们那里是黑熊带来的人的对手,不然黑熊它们也不能称霸这么多年了。 好好的教训了一顿吴晓龙,然后我们就离开了,此时我顿时感觉神清气爽,自己的兄弟们再也不会被欺负了。 …… 晚上下了班之后,我跟老狗,虎子,和刚子他们三个坐在一个大桌子上,一起吃饭。我们的小团队已经由原来的三个人扩充到了六个人,他们也不像以前那样有着隔阂,对待彼此,都像对待自己的亲兄弟一样。 我看着眼前的几个人,说说笑笑,觉得心里十分宽慰。 我想起刚到监狱的时候,我和老狗,虎子,对这里什么都不知道,不知不觉中冲撞了很多人,现在他们也都成长了很多,不像当初那样毛毛躁躁,遇是只想着用拳头解决问题。 看来,历练真的是会让人成长! 看着眼前这喜气融融的场景,我决定就在这个时候将我们要出去的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 我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地说,“好了,别闹了,我跟你们说一件重要的事情!” 几个人一看我表情这么严肃,立马收起脸上的笑容,几双眼睛一齐投向我,等着我宣布接下来的事情。 “你们觉得在这里呆的怎么样?”我故意绕了个弯子,没有直入主题,因为我想看到他们惊喜的样子。 老狗还是急性子,最先抢话说道,“大哥,要是你以前问我这话,肯定说不好,我现在,我们手下有这么多弟兄,也再没有人敢欺负我们,整天有烟抽有肉吃,还有人恭维着,我感觉还挺好的!嘿嘿嘿……” 老狗傻乐着,虎子看见他这个样子,嫌弃地对他说,“那你就一辈子都待在这儿吧!” 旁边的小伟他们一听到虎子说这话,立马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老狗看他们都笑起来,自己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粗着嗓子呵斥他们,“你们都笑什么!难道说的不对吗?” “对对对,老狗你说的最对了!”小伟在一旁附和着,免得大家又哈哈大笑一阵。 每次都是这样,大家都拿老狗取乐子,因为老狗的思维跟我们真的是不一样啊…… 跟他们一起笑了一会儿,我言归正传,“我们就要出狱了!” 一听我这么说,他们几个还以为我在跟他们一起逗老狗,只有老狗相信。 虎子对着老狗说,“老狗,你觉得这儿好,就留在这儿吧,我们出去!” 一听虎子这话,老狗气得忿忿儿的,朝着虎子喊,“凭什么不让我出去!我就出去!” 我实在是看不过去他们挑逗老狗了,干咳了几声,对他们说,“我说的是真的!” “真的?”小伟瞪大了眼睛,询问我。 同时,另外的几个人也瞪大了眼睛,等着我的回答。 我朝他们肯定的点了点头,说,“是真的!” 几个人一下子开心极了,相互议论着出去以后要干什么。 老狗说,“等我出去了,一定要好好吃上一顿,一定要是一顿大餐!” 就知道从老狗的嘴里说不出什么有建设性的计划! 虎子接着老狗的话吐槽道,“你小子,就知道吃!”说着,虎子望老狗的碗里夹了一大块肉。 虎子虽然平常表面上嫌弃老狗的样子,但我知道,在虎子的心里,老狗是很重要的兄弟,平日里更是对老狗照顾有加。 忽然,刚子沉下脸,看着我,问道,“那我们三个呢?有没有提前释放的机会呢?” 听刚子这么一说,几个人的脸都耷拉下来。这一问,倒是把我也给问蒙了。 我一直把刚子他们三个当成我们一起的人,想着我们出狱的时候,他们能跟着我们一起出去,所以张队说的时候我并没有想那么多。而且那个时候,我满脑子里都是谢小玉,根本就没想起来问张队关于刚子他们出狱的事情。 我的脸一下就黑了下来,我突然觉得对不起刚子他们三个,他们每天跟我们混在一起,这个时候我们能够出狱了,不是他们不能跟着一起出去的话,心里肯定会不好受,而且我的心里也会过意不去,我不能留下他们,我得找机会让张队也为他们争取提前出狱。 事到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我就如实对他们说,“兄弟,是我对不住你们,我以为你们会跟我们一起出去,就没细问,不过你们放心,我定会让张队为你们争取的!” 他们几个人都不说话,默默的低着头。小伟他们几个是为他们自己难过,而老狗和虎子是为小伟他们难过。 我又怎么会不难过呢?他们都是我的兄弟,我不管走到哪儿,都一定要带上他们的! 整个晚上,气氛都很僵硬,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来缓和气氛。我想我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找机会见到张队,拖张队为他们求情,让他们提前出狱,毕竟刚子也参与了这次的行动,总能向上面请求将功赎罪的! 吃完饭后,我让他们几个先回了牢房,自己一个人去找张警官。(未完待续) 976、并肩战斗 我现在对张警官的印象,已经不再是刚来到监狱时的那样了。那时候觉得他严厉苛刻,不讲情面,现在倒觉得他是嘴硬心软,抛出张队的原因,张警官对我们几个还是很不错的,平日里对我们很照顾。 我走到二楼的时候,看见张警官和李警官正在楼梯中间闲聊,我小声的叫了叫张警官,他听见我叫他,转头看着我,我给他一个手势,他便跟李警官说了几句就朝我走过来了。 “找我有什么事吗?”张警官走到的面前,对我说。 我点了点头,“有事!” 我看张警官没吱声,就直接说了下去,“我想见张队一面,能帮我安排一下吗?” 张警官看了我一眼,想了会儿,说,“行。” 就知道张警官一定会答应我的,“谢谢张警官。”我笑着跟张警官道谢。 张警官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嗯,没事就回去吧,別四处乱逛。” 我点了点头,答应着,“知道知道,我这就回去。” 转身,向着我的牢房走去。 我正在车间里做着一些小零件,突然听见狱警喊我的名字,“张海龙,过来!” 我放下手中的工作,向那个狱警走去,“长官,什么事情啊?” 这个狱警低下头,怕被别人发现似的,小声地跟我说,“上面有人找你,跟我走吧。” “哦。”我点了点头,便跟在这个狱警的身后,往车间外面走。 我在心里猜想,应该是张队找我,昨天晚上我托张警官找张队,张警官的行动可真够快的!昨天晚上托他的事情,今儿一早张队就已经到了,我为张警官在我的心里形象加分。 果然,这个狱警带我来到警员办公室,一打开门,张队就在里面站着。 这个狱警跟张队打个招呼,“张队,人我已经带到了,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张队冲他点点头,他便从外面把门关上,走掉了。 我朝着张队笑了笑,对他说,“这个张警官办事效率还挺高,我昨天晚上托他找你,你今天就来了,你的行动力很强嘛!” 张队的脸上露出了疑虑的表情,“哦?你找我?张警官他还没和我说,你找我干什么啊?” 什么?张警官没和他说!我还以为张警官已经说过了,真是的,我白在心里默默的夸他那么多遍了! “没和你说啊,那你怎么来了呢?”我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算了,我还是和你说正事吧,和我一起参与卧底行动的那个刚子,他和他的兄弟几个因为偷东西被判入狱,现在我就要出去了,你能不能看在他也参与了行动的份儿上,把他们三个也放出去?”我直接向张队说出我的请求。 “你之前也没跟我说起这事啊,我都已经跟上级汇报完了,现在,我也没有办法呀!”张队回答着我。 一听这话,我心里着急了起来,“什么?!那你怎么早不问我!那现在你不能再重新向上级汇报一下吗?” 张队冲着我摇了摇头,“你以为什么事情都像你想的那么容易吗!” 这可怎么办!现在,我自己能够处于了口的兄弟,因为我的缘故,不能被提前释放,我以后还有什么脸做他们的老大,还有什么脸再见他们! 我一个劲儿的在屋里徘徊着,问张队,“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张队没用一点儿思考的时间,直接回答我说,“有,当然有!而且能让你们几个人明天就一起出狱!” 一听张对这话,我心里开心极了,“真的?什么办法?你快说!” 张队挑了挑眉,说道,“暗火帮真正的幕后黑手是一个叫阿彪的人,你应该知道吧?” 不错,这个人我是知道的,我听谢军说过他,也听师傅提起过他。我回答张队,“嗯,知道。” 张队接着说,“你们下一个任务,就是揪出阿彪,将他们的队伍,彻底击散。” “这跟我们出狱有什么关系!”我觉得张队净说一些没用的话。 张队笑了笑,对我说,“怎么没有关系!上次你潜入暗火帮做卧底,表现的非常出色,上面对你大肆夸赞,如果这次你能帮助警方抓捕阿彪的话,不光是你,你的兄弟都可以借此跟着你一起出去!” 看来这才是张队今天找我的真正目的,我突然有一种被他算计了的感觉,一面是自己的兄弟,一面是冒着危险去做卧底,张队将我推入一个两难的境地! 看来,我以前真是把他当作好人了,其实他才是最坏的坏人!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 我想了一会儿,回答张队,“这件事情太大了,我不能自己就做决定,我得回去和我的兄弟们商量商量,等我们商量好了,再告诉你结果吧!” 张队想了想,觉得我说的也有道理,于是便点了点头,说,“好吧,那明天还是这个时候,我再过来找你,到时候你可要给我一个准信儿!” 我朝着他点了点头,便走出了这个房间,回到我工作的车间里。 回到车间的时候,我看见刚子正在认真的工作,工作时候,预警们是不允许我们闲聊的,所以刚刚张队找我的这件事情,只能等中午再同他们商量了! 一上午,我都在思考这个出问题的事情,经历了上次做卧底的经历,我觉得,做卧底的每一天,都担惊受怕,甚至没有睡过一天安稳的觉。 可是,刚子他们偷的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如果不带着他们出去的话,他们说不定到几十岁才能出狱呢,大把的青春年华都放在了这里,可惜了。 中午从车间出来,我们又同往日一样,在食堂集合。他们每个人都像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买饭,吃饭,一切都显得很正常,没有一个人提起出狱的事情。 我知道,一旦我说出这件事情,吃的饭是又吃不消停了,所以我等他们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才决定开口。 “今天上午张队找我,说是有一个我们可以明天一起出去的机会。”我向他们说着。 “真的吗?”虎子抬起头来问我,眼神中充满着希望。 其他的人也像虎子一样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说,“是真的。” 他们刚刚露出笑容,我便接着往下说道,“不过……他们有一个要求。” 几个人的脸上又同时出现疑问的表情,“要求?什么要求?”老狗问道。 我只能将张队对我说的话如实地向他们说,“他们要我们再去做一次卧底,这次这个团伙,不知道比上次大多少倍。” 我继续向他们解释道,“去做卧底,是需要冒着很大危险的,一旦暴露,随时可能会丢掉性命,但是,如果不去做卧底,那么刚子他们就不能和我们一起出狱。” 我向他们说着这两方面的厉害,让他们权衡。 他们几个都不吱声,好像在脑袋里想着什么,突然刚子说道,“大哥,你是怎么想的?” 说实话,对于这件事,我真的是一点想法都没有,他们几个的命运,不应该全都由我来决定。所以我才回来询问他们的意见。 我回答刚子,“我不知道,我尊重你们的选择。如果你们想拼一把,不想再在这里受牢狱之苦,那咱们就一起去做卧底,杀出一条路来,反正只要我们兄弟几个在一起,在哪儿和做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我向他们表明了我的态度,剩下的,就由他们自己斟酌了,不管他们做出了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他们的。 他们相互看着,却没有一个人先说话。 看来这个时候,只有我主动一点了,“刚子,你是想留在这儿,还是想去做卧底?” 刚子想了想,回答我,“我愿意去做卧底,在这里每天都做重复着一样的事情,实在是太无聊了,我们若是要在这里一直呆到老的话,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死了算了!” 刚子表明了他的态度,我又接着问小伟,“小伟,你呢?” 小伟也想了一会儿,回答我说,“我跟刚子的想法一样,愿意出去拼一把!命大就活着,不行的话,有哥几个陪着,我还怕什么呢!” 看来他们两个都想去做卧底,不愿意在在这里面继续呆下去了,我又接着问东子,“东子…” 还没等我话说完,东子直接开口说,“我跟他们一样。” 东子平时就少言寡语的,这个时候,只有用行动来表现他们的兄弟之情。 现在他们三个的意见一致了,我必须得再问一问老狗和虎子的意思,看他们愿不愿意跟着这几个兄弟一起冒险。 “老狗,虎子,你们愿意一起去吗?”我询问着他们。 两个人一起点了点头,老狗说,“兄弟们去哪,我们就去哪!” 虎子跟着说,“没错,兄弟们去哪,我们就去哪!” 看来现在意见已经统一了,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对他们说,“好兄弟,以后我们就一直一起并肩战斗吧!”(未完待续) 977、黑熊接手 几个人一起冲我点了点头,又开始笑开了,恢复了往日的样子。 我知道,他们几个中间,没有一个是怂包,都是可以为了兄弟去拼命的人,我没有看错他们! “好,那晚上吃过饭后,就像咱们手下的兄弟大概集合一下,还在咱们上次的那个废弃车间里,到时候我有事情要说。”我对眼前的几个兄弟说着。 既然我们几个马上就要走了,就不得不对留在这里的兄弟们找到一个好的依靠,而是这个依靠的人,我已经早早的就在心里选好了人选。 …… 晚饭的时候,我没有和刚子他们一起去吃,而是自己一个人去找黑熊。由于黑熊和我住在一面,所以我可以很轻巧的避过狱警,来到他的老房。 黑熊看见我来了,连忙放下手中的馒头,向我走过来,“有什么事吗?” “嗯,有事。”我回答着黑熊,将手搭在他的身上,和他一起坐到他的床上。 一坐下,我就直接开了口,“明天我就要出狱了。” 黑熊一脸惊喜的样子,“那真是一件好事啊!” 我知道,黑熊是从心底里替我高兴。他虽然看着粗枝大叶的,其实心思细腻,也能辨得清是非,把这些兄弟交给他,我最放心了。 我朝着他点了点头,对他说,“我们刚刚才在这里集结一众弟兄,若是我走了之后,没人管他们的话,日后他们还是会回到一样的生活,吴晓龙会再次集合势力,称霸这一片的。到时候这帮为我拼过命的兄弟,一定不会被吴晓龙放过的。” 说到这里,我有些隐隐的担忧。 然后我看向黑熊,张开嘴,继续对他说,“黑熊,只有将他们交给你,我才能放心。” 我对黑熊说出我的心意,此时,我只希望他能够接手这些兄弟,以后能够好好的对待他们,我知道黑熊不会像大奎那样,不把自己下面的兄弟当回事,只知道有困难的时候让他们挡在前面。黑熊的人品,是值得相信的。 黑熊听出了我话中的意思,用两只眼睛看着我,又低头想了想。 我知道,黑熊需要考虑,这毕竟是一件大事,一旦他接手了这帮兄弟,可能以后就成了这帮人的老大,甚至是监狱这一片的老大,以后的事情就不再像以前那么简单了。 我没有吱声,静静的等待着黑熊思考。 黑熊考虑了好一会儿,抬头对我说,“不行,这帮兄弟都是冲着你来的,怎么能愿意这么轻易的就跟着我呢。” 我早就想到,黑熊还会有这样的顾虑,所以一早就叫老狗他们将兄弟们集结起来,想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我现在的位子传给黑熊。 “黑熊,这帮人愿意跟着我,不过是想求得在这监狱里能够安生点。谁做老大其实都是一样的,重要的是,能让兄弟们过得快活点,不受人欺负,不是吗?”我接着劝说黑熊。 黑熊想了想我的话,可能是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便点了点头,说,“好吧,那我就收下他们。” 黑熊答应了我的请求,我的心里一下子就坦然了许多,这帮兄弟能有黑熊的带领,我就放心了! 在我出去之前,我还想嘱咐黑熊几点。 “黑熊,吴晓龙刚刚被打倒,他肯定是不会服气的,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现在我们的人手充足,上次那一战,已经让他们士气大减,肯定不会再胡乱生事的,不过,切记不了掉以轻心。吴晓龙这个人,特别记仇,而且假仁假义,你千万不要着了他的道,尽量少和他接触。”我向黑熊说起吴晓龙,叮嘱他注意防范。 “还有大奎那边,你现在背弃他,跟我一伙,我和他之间,又有着之前那么多争执,他也是一定不会轻易饶过你的。只不过是他现在刚刚失势,又被警方设成重点看守对象,所以才没有什么动静。若是时间一久,以后他同你们一起在外面做工,肯定又会惹麻烦的。”说到这儿,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更严重的事情,如若真想我所猜测的那样,那黑熊和这帮弟兄们可就遇上大麻烦了。 我不得不提前给黑熊提个醒,“若是日后,大奎与吴晓龙不计前嫌,一起联手对付你的话……”我没有说出来后面的话,因为我也不知道如果那样的事情发生的话,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不过此时,黑熊的心里一定是已经知道了我的意思了。 黑熊问我,“如果那样的话,我该怎么办呢?” 是啊,如果那样的事情发生了,黑熊该怎么办呢?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虽说这件事情,不见得一定会发生,但是一定要提前防备,以免到时事情发生之后措手不及。 “黑熊,我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了。我能想到的只有在大奎出来之前,你多集结一些人在你的手下,到时候你的实力强大了,就算他俩联手也不一定能扳得到你。”我想不出什么别的好办法了,我能想到的只有扩张黑熊的实力。 黑熊朝着我点了点头。 嘱咐他这几点之后,我觉得是时候要和那些兄弟汇合了。 …… 晚饭以后,就在我们打败了吴晓龙的这个废弃工厂里,这些日子他们为我收的小弟们都到场了,我将在这里宣布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 我就站在老狗和虎子还有刚子他们的中央,不远处就是黑熊和他的兄弟们。 “老大,真的要将这些兄弟们交给黑熊吗?我感觉还是不太放心啊!”刚子在旁边和我皱着眉头说着,他们一听说我要将老大的位置让给黑熊,就满面愁容。 他们都是当初跟我一起扳倒大奎的,自然知道黑熊当初是大奎的人,所以他们有这样的顾虑也不足为怪。 我微微一笑,看着这几个其实心底都有一些疑虑的兄弟们,淡定的给他么解释着:“你们完全不必要着这样的顾虑,在我看来,黑熊的人品已经是这监狱里万里挑一的了,虽然他之前是为大奎干活的,但是他其实是有自己的原则的,就比如咱们被大奎围剿时,他就因为我曾经在宁肯自己受伤的情况下避开了他的致命处,然后让他得以活命,他就在大奎围剿咱们的时候违抗大奎的命令,没有出手。还有前几天和吴晓龙的对面之中,他都给予了我们很大的帮助,我可以感觉到他的真心。并不是虚情假意为了讨好我然后帮助大奎东山再起的。” 他们听了我的话以后,尤其是虎子和老狗,更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那一次,如果黑熊动手了的话,他们根本就坚持不到那个时候,很有可能在警察来之前,他们就伤的更重了,他们也听到了黑熊拒绝大奎要求的声音,那是他们的心情真的十分的复杂。 还有吴晓龙那次,若不是黑熊领着他的追随者们,他们和吴晓龙的最终之战绝对是会输的,因为吴晓龙他们早就将狱警给支开了,他们不可能收到任何来自警方的帮助。 想到这里,他们就对那边的黑熊有了许多的感激,我感受着他们的心理变化,我当初又何尝不是呢?自从买烟那次黑熊的知恩图报,我就对他的印象改观了。虽然它为坏人做事,可是他的本性并不坏。 这个时候,外面的人来的也都来得差不多了,我也差不多该出去宣布这件事情了,现在这些小弟们看到没有一个主要人物在外面,纷纷开始互相说起话来,都猜测这次老大将它们都叫到这里是为了什么事情,突然就看到我们都出去了,然后就变得鸦雀无声,在不像之前那么吵闹。 “我相信大家对这次的集结都很好奇,我今天也就长话短说,开门见山的告诉大家,大家这些日子来肯这么的相信我,我真的很感激大家,但是我因为个人原因,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可能就要和大家说再见了。”我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着大家的神情,终于在我说到这里的时候,大家的脸上表情突然就有了变化,有的人疑惑,有的人恐慌,害怕因为我的离去而导致他们再次的群龙无首,这样的话,就会导致他们再次被吴晓龙他们钻空子,然后可能再一次过上以前的那种生活。 我知道他们的担心,从他们听了我的话以后就开始的小声的交头接耳开始,我就了解了大家的疑虑。 “咳咳,大家安静一下,我并不是因为害怕吴晓龙而要放弃你们,而是我的确有一些不能说的原因要离开,但是我保证大家在我离开的这段日子里吴晓龙绝对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因为,我已经选好了我的继任人,就是黑熊。” 大家纷纷都发生的议论起来,其中直接就有人大声的说着:“那万一黑熊继续帮助大奎为非作歹呢?毕竟他以前就是大奎的手下,现在有谁敢保证他接到你的位置之后不会继续帮助大奎做事呢?”(未完待续) 978、出狱 大家一听到这个人说的,纷纷都应喝着,他们都有着各种各样的担心,担心继续过以前的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更何况他们这次公然和吴晓龙作对,这使得它们心底更加的害怕了。 “好了,我都知道你们的担忧,你们不就是害怕你们跟了黑熊以后,会成为大奎的手下,会受大奎的压迫为非作歹吗?好了,为了让你们放宽心,接下来就让黑熊来和你们交流,让他来证明给你们看,他究竟会不会伤害你们。”我用眼神示意着黑熊,让他过来说两句话毕竟这些人死后都会是他的手下,等我们几个出去,这些人就没有地方去了,我不能让这些当初信任我的人在我离开之后受人欺负,我必须要给他们找一个安身之所。 黑熊看到我哦的眼神后,高达的身躯又到了我的旁边,我感觉你走来的时候,地都一颤一颤的,看着他我心里还是挺安心的。虽然一脸凶相,但是凶相之中还带有一丝忠肝义胆。 我示意他可以说话了,他看到我的眼神后,清了清嗓子,用自己独特的厚重的嗓音贯穿了全场:“我知道你们对我充满了许多的怀疑,但是我想你们保证,我不会利用你们来做有关于大奎的事情,虽然之前我的确是在大奎的手下做事,但是我并没有做过违背我本心的事情,张海龙是一个好人,我既然接替他的位置,那么我一定不会做违背它本心的事情,我不会利用你们做你们不情愿的事情,但是如果你们不想在我饿手下做事,我也不会强迫你们,更不会说因为你们不是我的手下就处处压迫你们,只要你们有什么需要的,我还是会尽可能的帮助你们,但是,如果你们做了背叛我的事情,我也不会放过。” 在场的人都仔细的听着黑熊独特的厚重嗓音中带有的他独特的魅力,他有这个实力可以保护这些之前受尽吴晓龙欺辱的人,也有力量压制吴晓龙和大奎,虽然大奎是他以前的老大,但是他心里,其实并没有将大奎当成真正的老大,像大奎这样的人,根本没有足够的智慧收服像黑熊这样的人的实力。 黑熊站在废弃工厂的中央,我慢慢的从黑熊的身边走了出来,和虎子老狗他们一起站在一个地势较高的地方,看着黑熊站在人群之中散发着他独有的魅力。 “老大,我现在突然觉得你看人还是挺有眼光的,起码这个时候我还是觉得这个黑熊挺不错的。”老狗看着人群之中的黑熊。 “当然了,只不过我这也是无奈之举,明天我们就要执行别的重要的任务了,你们记得晚上回去把东西都收拾好,虽然你们好像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我和他们几个说着,明天老狗,虎子,还有刚子他们三个人都要跟着我去执行这次的极其危险的任务。只要这次的任务成功之后,我们就又能重新恢复自由身了。 再也不用回到这个憋屈的监狱里,这对于自己来说真是一个好消息,我还得赶紧出去去找谢小玉,我不能让他就这么离开我,我还没有好好的照顾她。还有她们。 终于黑熊在人群之中的讲话结束了,大家的心都安定了下来,他们要是觉得如果黑熊来做他们的老大的话,其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黑熊其实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也有一定的头脑,还有足够的力量,而且我走了以后,张警官他们也不可能任由吴晓龙他们对黑熊进行打压,黑熊某足够的时间将自己发展的更加强大。 黑熊让大家都回去了,然后黑熊走过来,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张海龙,谢谢你给了我这么一个机会,我会好好保护好他们的,你不用担心,”其实我没怎么担心,他们就全没了我也不可能全都坐以待毙,只是如果也不给他们找一个安身之所的话,我的内心将不再安宁。 “麻烦你了。” …… 晚上,我们回到了牢房里,我躺在床上,一想到明天就要出狱了,虽然即将面临更大的危险,但是比起自由来说,这些危险又算得了什么呢? 老狗和虎子今天都很累了,他们一沾床就睡着了,我听着他们震天响的呼噜声,不由得想起了从我们没进监狱时候的日子和进了监狱以后发生的一件件事情,老狗挡在我的身前而骨折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我和虎子面对大奎的围剿依稀还在眼前,虎子为了我也是不惜自己受伤而保全我,还有我和虎子还有刚子去暗火的时候的一幕幕场景,都流过我的心头,让我产生一种复杂的情绪,这些人不仅是我的兄弟,更是我的亲兄弟,是我的亲人,是我生命中极其重要的人。我何德何能能让这么好的兄弟为我出生入死,我真的是特别的感动。 突然我就想起了在暗火时谢小玉看到自己时的不可思议,自己的心就止不住的抽痛起来。 还有谢军,虽然自己是为了端掉暗火才潜伏在他的身边,但是他也给了自己许多的照顾,还有宋哲,这也是个苦命的人,他都将自己当成了他的接班人,给自己讲述了他的过往还有他的家人,我想起了这些形形色色的人,自己感觉心里格外的不是滋味,因为他们对自己或多或少都是有一些真心实意的,但最后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进去了监狱。 我不由得在床上翻来复去的打着滚,这个时候我已经不觉得石子床难受了,反而觉得躺在上面自己身体都得到了放松,特别的舒服,他将我脑袋里的那些东西甚至都赶走了一些,慢慢的我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一早醒来,睁开眼睛,看着上面的床板,今天我们就能彻底离开这里,不管以后的路如何,反正不管在哪里,我都有这帮兄弟的陪伴。 我没有着急起床,也没有着急叫醒虎子和老狗他们,而是一个人静静的躺着,身下的这石子床,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在躺在这上面了。 直到张警官来到我们的牢房门口叫我,我知道,一定是张队来了。 我从床上起来,站到地上,回头看了看正在熟睡的虎子和老狗。此时我的心里,已经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了。 我走向牢房门口,跟张警官一路走到警员办公室。 还是那一间屋子,打开门后,张队还是像以往那样背对着门口,双手背在身后,静静的站在屋子里,眼睛看向窗外。 听见开门的声音,张队转了过来,还没等张警官关上门,张队就开始询问我,“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 “已经考虑好了,他们都同意参与这次剿灭阿彪的行动。”我将我们最后商议的结果告诉了张队。 “好!好!”张队满嘴说好,虽然他脸上没有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但我知道,他心里是十分开心的,因为他很难再找到一个人像我这样,既了解暗火帮里的事情,又愿意帮他执行任务。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出狱?”我向张队询问着我们的出狱安排。 “只要你们同意执行这次任务,那你们马上就能出狱。现在我就叫人把他们都叫出来,我这就安排你们出去。”张队回答着我,在桌子上的一个厚厚的大本上撕下来一张纸,又拿了一支笔,递给我,“将他们的名字写下来。” 我将纸笔接过来,把老狗他们几个的名字一个不落的写在上面。 接着张队就拿着这张纸,将办公室的门打开,朝着门口站岗的警员,说了句,“去,让张警官将纸上写着的这几个人带过来。” 只听见门口的警员回答一声,“是!”,就小跑着离开了。 那个警员走后,张队又回到屋里,跟我探讨阿彪那边的情况。 “这次还是去做卧底吗?”我向张队询问着,“卧底”这个词,现在一提起来,我就从心里抵触,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张队可能是看出来我的心思,笑了笑,回答我说,“你放心吧,这次不用你去做卧底了!” 一听张队的话,我简直是太开心了,这次终于不用再做卧底了,不用每日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也不用每日看着别人的脸色行事。 张队接着说,“在阿彪那里,其实我们早就已经安插好卧底了。这次找到你们,主要是上面看你们上次的任务执行得特别好,而且也比较熟悉暗火帮里面的事情,所以让我找到你们,参与这次的行动。我觉得,这对于你的那几个兄弟来说,是一件好事。” 原来是这样,之前还以为张队是在坑我们。不过,就算是不去做卧底,也不会是什么轻巧的事情的。否则的话,那么多人,他为什么偏偏找我们几个! “那要我们去做什么呢?”我向张队询问接下来的事情,看向了他,他也看向了我。(未完待续) 979、新任务 张队稍微停顿了一下,回答我说,“这次,需要你们偷偷潜入阿彪的住处,将他直接拿下。” 什么?直接潜入?那不等于是直接要了我们的命吗!大彪是那么厉害的一个角色,他的住处肯定是有几百人把守,单单让我们几个人偷偷潜进去,怎么可能?!一旦被人发现,还不分分钟被剁成肉馅儿! “张队,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质疑着他。 张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着我摇了摇头。 我感觉,张队这是又将我们推入了,一个更大的坑! “不过……”张队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这次呢?我们会为你们配一个人手,和你们一起参与行动。” 为我们配了一个人手?可能是又像上次王小磊那样,是警局的人吧,我没有对这个人有过多的好奇。 见我没说话,张队又继续说,“这个人你也认识。” 我也认识?这到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是谁啊?” “是柳天。”张队几乎是说出了一个我完全没有想到的人。 柳天?柳天不就是暗火帮的人吗!他怎么会跟我们一起参与剿灭阿彪的行动呢!我将我的疑问说了出来。 张队向我解释道,“在审问柳天的过程中,警方发现,其实柳天和谢荣之间有着很大的仇恨。于是警方就顺着这条线索继续探查下去,发现阿彪是柳天的杀父仇人,还将柳天的母亲强奸了。可以说,柳天和阿彪有着深仇大恨。而且柳天这么多年在谢荣的手下做事,也是为了以后有一天能够报仇。”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柳天也太惨了!阿彪这个人,真是惨无人道! “那柳天愿意配合我们这次行动吗?”我继续询问着张队。 张队点了点头,说,“那边的警方跟他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他两眼放着精光,说是只要能够报仇,他什么都愿意。” 看来柳天不像我以前想的那样心狠手辣,原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为自己的家人报仇,我顿时觉得他有些可怜,这辈子都被阿彪给悔了,一生都活在仇恨里,后半辈子还得在监狱里度日。 我为了柳天的事情深深的叹息,感叹世事不公,将好好的一个人,推入这般境地!而阿彪,却逍遥法外这么多年。 这次,我一定要将他揪出来,让他这辈子再也翻不起身来,不能再去伤害人,破坏任何一个家庭! 正当我在想这柳天的事情时,老狗他们被带来了。 老狗,虎子和刚子都是认识张队的,他们一见到张队,就冲他问好。而东子和小伟则是有些不分状况的站在一旁。 “这个是张队。”我向东子和小伟介绍着。 “张队好。”小伟也冲着张队打了声招呼,东子则是像以往一样,不说话,只是朝着张队点了点头。 “好,大概的情况我刚才已经跟张海龙说了,剩下的具体行动,等我们到时候再一起研究。现在我就先代你们办理出狱手续吧!”张队说着。 一听这话,除了东子面无表情外,他们几个都开心笑了起来。 小伟对着刚子说,“我们也能出狱了,太好了!” 刚子冲着小伟点了点头,老狗又接着说,“是啊是啊,咱们能够一起处于真是太好了!” 出狱的日子终于到了,我和眼前的几个兄弟一样,心里特别开心。 张队也替我们这帮人开心,笑着说,“恭喜你们啊!” 这些兄弟只忙着开心,他们不知道,后面还有多大的危险在等着他们!我没有在这个时候,将这次剿灭阿彪的整件事清楚的告诉他们,让他们趁现在,还能多开心一会儿。以后,一旦执行起行动来,可能很难再见到这样的笑容了。我在心里为我们几个的以后隐隐的担忧着。 张队带着我们办理了出狱手续,便带着我们出去了,站在监狱的大门外,我抬头看向天空,却没有一种重获自由的感觉。 我们跟着张队,来到他为我们安排好的住处。 这里是一个挺大的四合院,坐落得十分有规矩,屋子里面的陈设虽说不上名贵,不过看上去也很有书香气息。 张队告诉我们说,这里是他父亲留下来的老房子,老人去世后,便没有人再住进来。不过,张队的老婆会隔三差五的过来打扫一次。 所以我们看到了眼前这个房子,还像一直有人住一样,特别的干净。 张队将这间房子的钥匙放到了茶几上,对着我们说,“你们先住在这里,因为上面没有给你们安排住处,所以我只能把你们带到这里来了。” 老狗他们正在房子四处观赏着,只有我和东子坐在沙发上,听着张队说这些话。 “这里离市场很近,出行也特别方便,不过你们不要走的太远,以免我联系不上你们。”张队继续嘱咐着我们。 我朝着张队点了点头,说,“你放心吧,我们不会乱跑的,你更不用担心我们会失约,不去帮你执行任务!” 听我说这话,张队哈哈的大笑起来,“别人我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张海龙吗?你们尽管跑好了,我可不怕!” 我也呵呵地笑了起来,张队他就是因为太熟悉我了,才会让我入了他的坑! 张队从兜里掏出一沓钱出来,放到茶几上,对我们说,“你们刚出来,身上肯定没有钱,这些你们先花着,要是不够了,你们再管我要!” 我知道,这些钱一定是张队自己的钱,我怎么能要他的钱呢!我立马推脱道,“张队,这个就不用了!” 虽然我不知道该去哪里弄钱花,但是我也不想这样拿着张队的钱。 “海龙,你就不要瞎客气了,我知道你们兜里都没有钱。而且这次参与行动,也是我找到的你们,让你们参与这么危险的行动,连钱都不让你们花,我也太不是人了吧!”张队又继续说着,“而且,这钱最后谁出还不一定呢!上面让我们执行任务,怎么能不给我们派出活动经费呢!” 我想了想,张队说得也有道理,那我便不再推脱,向张队点了点头,“那好吧,那这钱我就先收下。” 张队对着我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那你们好好的安顿一下吧,等到采取行动之前,我会过来找你们的,到时候再好好安排一下行动计划。” “嗯,好”,说着我站起身来,跟着张队走到门口。 突然,张队转身回过头对我说,“还有个事情忘了告诉你,谢小玉已经回来了。现在每天正常上班,你可以去学校找她!” 张队真的是太懂我了,给我带来这么好的一个消息。我感激地看着他,冲着他点了点头,说,“谢谢你,张队。” 张队朝着我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便离开了。我站在大门口,一直目送张队离开。 张队离开后,我没有立即回到屋子里,而是站在大门口,想着怎样去求得谢小玉的原谅。 这件事情真的是难倒我了。可是,这件事情是我们俩之间的事,只有我自己能解决,旁人是一点忙也帮不上的! 我想了好久,也没想到好办法来,只能先回到屋子里。 其实我现在特别想见到谢小玉,可是我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方式去见她,也不知道她是否愿意见我,就算她愿意见我,见了她又该说些什么。想到这些,我心里又有些畏惧见到她。 我又继续坐回沙发上,看着眼前这个几个兄弟来回忙忙叨叨,看看这个东西,摆弄摆弄那个东西,只有东子坐在我一边,静静的呆着。 等老狗他们熟悉了一会儿环境之后,走到我跟前对我说,“大哥,咱们到这附近转转吧,熟悉一下周围环境,也买点东西回来。” 听见老狗和我说话,我整理了一下思绪。 是啊,我们刚到这里,确实需要熟悉熟悉周围的环境,也要买一些生活用品回来,便对老狗说,“好啊,那我们走吧。” 几个兄弟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开心的跟着我一起出了这间院子的大门。 一出大门口,我们就遇见了一个刚刚买菜回来的老头,看来他这是刚从菜市场回来,我上前问了问他,“请问菜市场怎么走啊?这周围还有什么大超市吗?” 这个老头看起来非常祥和,回头往身后指了指,笑呵呵地对我说,“从哪里拐出去,大概五百米就有一个小市场,你们想买什么那里都有!” “哦哦,好好好,我们知道了!”我十分礼貌的对着这个老头说。 说完,我刚想带着身边的几个兄弟们朝这个老头指着的方向走去,就听见这个老头继续和我说话,“你们是在这个院子里住吗?” 我不知道这个老头为什么这么问。不过,我还是看着他,点了点头。 这个老头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自打这老张头死后,这个院子就一直空着,一年到头也没个人气儿,现在终于有人住进来了!”(未完待续) 980、动了心 我不明白这个老头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没有多问什么,可这个老头却自己跟我说,“哎,这条街里住的人越来越少了,真是越来越没意思,现在你们住进来,还能多几个人热闹热闹,这条街也不用像之前那么冷清了。”我听明白这个老头话中的意思,原来是这条街里住的人越来越少,他感觉孤独了。 我朝着老头笑了笑,没多说什么。这老头便拎着手上的东西,缓慢的一点一点走着,只留下一只孤独的背影。 我接着和虎子他们几个冲着老头告诉我们的地方走去。 正如那老头所说,这条街挺清静的,不过等我们见到小市场,就不这样了。那里面的人来来往往,热闹极了,简直就是一个小型的商业街。 看来这个地点真的不错,挺适合居住的,尤其是老人家。若是等到我老了,能有一处这样的住所,也是蛮不错的! 希望到那个时候我们兄弟几个还能聚在一起,像现在这样每天吵吵闹闹的。 “大哥,那边有个超市,要不我们先去超市转转吧!”小伟提出了意见。 “嗯,好。”我回答着小伟。 张队还没有给我们准信,我还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会开始行动,还是得先买一些生活必需品。 就这样,我们几个进了超市。 我们先做到生活用品处,买了一些牙膏牙刷和毛巾香皂什么的,不论如何,个人卫生还是需要保证的! 看着其他人都是夫妻或是闺蜜来逛街,我突然觉得,六个大男人一起逛街,好像哪里怪怪的…… 没一会儿,我就觉得超市里的人全都在看着我们,我听见远处几个女生那里传来,“哇!那男的好帅啊!是我的类型!” 当然,这些话,虎子他们是听不清的。 听见这女生的话,我觉得有些好奇,想着她说的人会不会是我。我不由得向她们那边看去。顺着她们的目光,我发现她们的视线直接从我身上跃了过去,看向的,是我身后的…东子! 哎,我总是有一种自我优越感。不过,我觉得自己长的还算不错啊,怎么就被东子比下去了呢!我心里升起一分醋意,也嘲笑这些小女生不识货! 想想我,之前已经有那么多女人愿意死心塌地的跟着我,才不在意这几个小女生的心思呢! 想到这儿,我又想起来谢小玉,不知道她现在知不知道我已经出狱了。要是她知道我出来了还不去找她,肯定会更加生气吧! 况且,我现在又有任务在身,随时都可能离开这里。到时候,我就再也没有机会去找谢小玉了。 今天,我必须今天就去找她! 接下来,发生了一件令我没有想象到的事情! 只见刚刚说东子帅的那个女生,带着她身旁的几个女生朝着我们走过来。 那女生看上去长得还不错,皮肤雪白雪白的,还有一双惹人怜爱的眼睛。从她朝着我们走过来的这几步,就能够看出来,她是一个活泼,天真的女孩子。 这女孩子直接站到了东子的对面,搞得东子一时愣了起来,不知所措。不过很快的,下一秒东子就恢复了正常,无视眼前的这个女孩子。 一旁的刚子看出来了这女孩儿的来意,捂着嘴在一旁偷偷地笑了起来。老狗不知道刚子在笑什么,一脸疑惑,便问他,“刚子,你乐什么呢!” 刚子继续咧着嘴,回答老狗,“等着瞧,以后可有好戏看了!”说着,朝着老狗示意了一下,让他看东子那边。 老狗哪里谈过恋爱!他怎么知道眼前这是什么情况,不明所以的冲着东子喊道,“喂,东子,你挡着人家的路了!” 小伟和虎子听到他俩的对话,被老狗的愚钝逗笑,站在一旁等着观看好戏。 东子看着老狗一眼,一句话也没说,一动不动的继续站在那里。 东子平常就这样,我们早就想到他会是这样的举止,不过对面的那个女生可就不一样了! 那女生听见老狗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低下头。 东子不想再继续这个尴尬的场景,头一次主动的开口,“我们回去吧。” 旁边的几个人好戏还没看够,怎么会就这样轻易的回去了呢。 这个女生倒是很给力,憋了半天,忽然倏地一下就抬起了头,对着东子说,“我们能做朋友吗?” 这时候,刚子再也憋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刚子这么一笑,这个女生刷的一下脸全红了。 这个女生还真是大胆,第一次见面就主动和男生说要交朋友,真是太随便了。 以我对东子的性格了解,在这个时候,他肯定是一句话不说就离开了。可现在,东子站在原地一动都不动,虽然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我能看出来,东子对这女生也有好感! 原来东子喜欢这样的女生!我真是没想到!看他自己每天冷言寡语的,竟然喜欢这种热情奔放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不过,东子这静止的举动也没有维持很久,他还是主动离开了。看来,还是得兄弟我来帮他一把啊! 东子走后,老狗他们几个就凑到他身边,询问着他的感受。 我看着眼前这个受打击的女孩,甩给她一句,“静安胡同第四家。” 这女孩本来低着头,听见我的话后,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着我,然后露出一个特别阳光的笑容,对我说,“谢谢你!” 我耸了耸肩,没和她再多说什么,我到不是想帮她,我主要是看东子整天闷着,怕他憋坏了。这好不容易能有一个他看上眼的女生,他自己不知道把握,我这个做大哥的可不能就这么看着不管。 我追上东子他们,在超市门口付了账,一起商讨着接下来的去处。 “我们就直接回去了吗?”老狗显然是没有逛够,刚刚从监狱出来,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自由自在的四处溜达了。 “要不咱们去菜市场买菜吧,晚上好好吃一顿!”小伟提出来的建议,让我,虎子,老狗都觉得不可思议。 “买菜?你会做饭??”我问出我们三个心中的疑问。 小伟笑着摇了摇头,“我可不会!” 虎子直接给了小伟一个大白眼,“你不会张罗买什么菜!” 小伟遭到了质疑,不服气的说道,“我是不会!可我们东子会啊!”小伟将手指向东子,又接着说,“你们不知道,东子做菜,可比外面的饭店要好吃多了!” 刚子也在一边附和道,“是啊是啊,东子要是当厨师,外面那些饭店非得都黄了不可!” 没看出来,东子整天高冷的样子,还会做饭!真是小看了他了,这个东子,越来越让我觉得神秘了! “好!那我们今晚,就尝尝东子的手艺!”我兴致勃勃的对着这几个兄弟说,对东子的厨艺,也充满了期待! 一进到菜市场,我就看出来东子的经验了。挑菜选菜,没有一样是我们能插的上手的,只能负责跟在东子身后,帮忙拎东西。 没一会儿,东西就都置办齐全了,我们满载而归,又回到了张队家的老宅。 刚刚拐到胡同里,就看见老宅的门口站着一个人。走近一看,这不就是刚刚超市里的那个女生吗!她还真的来了,而且,这速度还挺快! 刚子也看出来这个女生了,大声叫着,“呦!这都追到家门口来了!东子,你可真行啊!” 那个女生听见刚子这么说,稍稍的向身后退了一小步,低着头。 小伟极其有眼力见儿的将东子手上拎的东西都拦在了自己的手上,笑着看了看东子。东子就像没看见那女生一样,脸上没有一点神情变化。 我们几个抢先开门进了院子,将东子留在最后。 “哎,等一下。”正当东子要进院的时候,那个女生叫住了他。 东子的身体不用控制的挺住了,等我们都进去,那个女生才开始对东子说接下来的话,“你今天还没有回答我,我们能做朋友吗?” 这个女生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们几个正躲在门里头偷听。我们都在期待,期待着东子的回答。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就和我做朋友。”虽然我看不到东子的表情,但我猜,他现在,一定是面无表情! “我只问你愿不愿意。”那个女孩继续说。 而东子没有回答那个女生的问题,只是说,“等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就不会愿意和我做朋友了。” 听着东子这句话,他似乎对于自己的身份一事,有些自卑。以前没看出来这些,只觉得他挺高冷的,有点不爱搭理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瞧不起人呢! “我不在乎那些的。”那个女孩的回答很肯定,像是就认定了东子是他的朋友。 东子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就接着说道,“给我一个你的电话号码吧,如果我想的话,就打给你。” 看来,东子这次确实是动了心了!(未完待续) 981、替罪羊 “真的吗?那你有纸笔吗?”从那个女孩的话中可以听出,她是十分开心的。 东子怎么会有纸笔呢!外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突然就听见那个女生说,“那我走了哦!拜拜!我等着你的电话!”声音一句比一句大。 我们几个还沉浸在两个人的对话中,一下子,我们差点就全都倒在了地上,是东子,从外面打开门回来了。 我们几个立马站稳,装作往屋里走的样子,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东子没有理会我们,径直的走入了客厅。看着他们几个就忍不住笑开了,跟着东子,一直询问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我没他们那么有好奇心,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去见谢小玉! 我拿着刚刚买回来的生活用品,将自己好好的整理一番。看着正坐在客厅看电视的虎子,对他说道,“我出去一趟,你们好好的在这里呆着,不要出去。” 虎子边看电视,边点了点头。 我一个人出了院子的大门,想着到底该怎么去哄谢小玉。我路过一家花店,看见那里的满天星开得正好,便想着谢小玉平常最喜欢这种花,包一束过去,肯定会让她心情好些的。于是我便选了一束开得最旺盛。 出了花店,我就直接奔向谢小玉的学校。 现在我已经不再想着逃避,我只想快点见到她,将我们之间的误会解清。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求得她的原谅! 站在学校的大门口,有一种久违了的感觉,我才离开这里没有多久,却像是年岁已高返校的校友一样,心中百感交加。 走在校园里,一个个年轻男女充满了朝气,我想起了那时我和谢小玉,也常常一起在校园里漫步,总有着说不完的话,每次我给她讲一些笑话的时候,她都能笑得哈哈不停,真怀念那个时候的我们! 现在,一切都变了,我的身份变了,她的身份也变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变了! 我们好像都已不在年轻,而像是久经世事的老人,一辈子经历了太多苦难,将我们硬生生的拆散。 我收敛起思绪,来到谢小玉的办公室。 透过办公室的门缝,我能看见,只有她一个人在里面,坐在办公桌前低着头,好像在批阅着什么东西。以前,他总是让我坐在旁边陪着她,可我没有耐心,也不明白为什么她一定要我陪着她,看着她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现在这么一看,倒觉得她工作的样子,特别迷人。以前没有这么认真的看着她,真是我自己的一种损失。 我站在门外,绅士的轻轻敲了敲门。 谢小玉没有抬头,可能以为是他的学生来了吧,只说了一声,“进来。” 她的声音平稳,不带有任何情绪。看来,上次的事情对她的打击一定不小!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顺手将门关上。然而,我只站在办公室中间,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 我不是故作深沉,而是我在心里反复的想着,到底第一句该和她说什么好?我是不是不该这么早进来?是不是应该在门口先把话想好了。 谢小玉看来的人没有说话,便抬头看了一眼,一看见是我,她有些慌张。 我看见她注意到我,向前走了几步,将手中的花放到她的桌子上。 她没有看那花,问我,“你怎么来了?” 她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现在我好不容易见他一面,不想和她吵架,更不想提起她父亲的事情。 “我今天才出狱,过来看看你。”我回答着她。 “哦。”听我这么说,谢小玉没有多说什么。 我看她这样的态度,想了想,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 “我要和警方一起去执行一个任务,不知道会什么时候回来,甚至,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回来了。”我觉得我有必要把这件事告诉她,希望她不要在我走之前还和我这样闹别扭。 看来谢小玉还是担心我的,一听见我说这话,立马皱起眉头,“张海龙,你要是不回来的话,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的!” 一听这话,我立马表态,“若是你肯原谅我,那我保证,我一定回来!” 不知怎的,谢小玉竟然哭了起来。她这一哭,哭得我整个心都软了!我上前一步,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安慰她,“好了好了,不哭了,我一定会回来的。” 谢小玉一直在我怀里点了点头,我知道,她这是已经原谅我了! 刚从谢小玉那里回来,想起谢小玉刚才给我的不舍的拥抱,我我就明白她的心里还是放不下我的,他的心里还是有我的。想到这儿,我就很开心,如果这次任务可以成功的话,我就要找到她 收拾了一会儿,突然就想起这次任务格外凶险,如果一个不小心的话他们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老大,今儿晚上吃啥啊!”老狗在一边大喊着。他早就饿了,今天从狱里出来,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兴奋了一天感觉在外面带着就是不一样。 我们六个这次从狱里出来,每个人都格外的兴奋,尤其是刚子,小伟还有东子他们三个,他们已经在监狱里呆了很久了,而且还一直被大奎和吴晓龙他们压制着,直到我的出现才让他们在里面过上了一不一样的生活,虽然也是监狱,但是明显位置是不同的。 因为出狱,就算是平时沉默寡言的东子的脸上也染上了与平时不一样的色彩。 虎子在他身边听到了老狗的大喊,就笑着使劲往老狗的肚子上一拍,:“饿死你!想吃不会自己做啊。” “好啊,你小子今天居然敢拍我了,给你高兴地。”说完俩人就在一旁嬉笑打闹着,我在一旁看着他们之间的嬉笑打闹,顿时心头也轻松了不少。 刚子他们三个人看着老狗和虎子的嬉笑打闹,也都不由得乐了出来,然后加入了这个开心的小战场。 只有东子站在一旁,看着大家这么开心,东子,寡于言笑的他的嘴角也勾了起来。 “好了,好了,告诉我你们都想吃什么,今天我来给你们做,让你们一饱口福。”我看着他们开心,我也开心,可是到了该吃饭的时间了,我也饿了,就过去打断。 他们一听说我要做饭,立马就停了下来,满脸惊诧的看着我:“什么,老大,你要做菜?“ “什么老大,你会做菜?” “什么老大,你会做菜?” 看着他们几个异口同声的说着,脸上都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不由得乐了。 笑着走过去,一把就就起了声音最大的虎子的耳朵, “唉唉唉哎,老大轻点,我信,我信。”虎子立马惨叫着,顿时,他们就都闭上了嘴。 “信了吧,好了,你们谁来给我打下手?”教训虎子一顿,竟然不相信我的实力,虽然我也不太相信我的实力,但是人都有第一次的嘛! “老大,让东子去,东子厨艺超级好,草鸡超级好,宇宙无敌好,”刚子因为有了虎子的前车之鉴,躲得远远的指着东子和我说着。 “没错,没错,老大,东子真的手艺好,刚才我们买菜的时候还说了呢!”虎子这个时候捂着自己通红通红的耳朵嬉笑着和我说到。 我看了看‘文静’的刚子,用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直到他有些受不了我的眼神我才说:“那好吧,暂且相信你们,来吧东子,今天晚上给他们做顿出狱的第一餐吧!” 东子有些腼腆的答应了。 看着东子像个小媳妇儿似的,我的心抖了抖。 我和东子直接就进了厨房,他们一看到我离开了,就有重新大喊大闹起来,给整个屋子都渲染上了兴奋的颜色。 “东子,你会做什么啊?”我蹲在地上摘着菜,头也不抬的问着东子。 东子似乎想了想,然后才开口说:“好像没有什么我不会的,只要你能说的出名字,我就能做出来。” 好家伙,一听就是厨房里的身经百战之人,那后来怎么就寻思当上了小偷了呢? 想到哪儿就问到哪儿,反正都从里面出来了,“那你既然有着这样的好手艺,又是怎么干上小偷这行的呢?” 东子正在切菜的刀连抖都没抖,显然他的内心很平静,他一边切着菜,一边说这:“当初因为我妈妈得了重病,当时都还年幼,就算出去,当厨师当兼职,人家也会看我年龄小而少给我钱,后来我实在没有办法,就学会了偷,这真是个来钱的好法子,就一次,我直接偷到了刚子的身上,他不仅没有责怪我,而且还觉得我是个当这样的好苗子,因为我的手特别快,手法特别的好,可能是因为当厨师练就的手特别的平稳,所以刚子就拉我入伙,教会了我更多的本领,再后来就因为被人陷害,当了替罪羊,我们三个就进了里面。”(未完待续) 982、挤眉弄眼 嗯,原来是这样,“那你母亲呢!” 说到这儿,东子的眼神有些暗了下来,没有说话,但是我知道,我可能戳到了他的痛处。 这个时候我也摘完了菜,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都过去了,人要往前看,如果你,母亲知道你未来过的很好,那么他也会安心的。” 东子抬起眼睛,看了看我,眼眶中已经有无数的泪花,男儿有泪不轻弹,这是多大的伤痛阿。 我和东子的谈话就这么结束了。 我无意中往案板上的土豆片儿,看了看,天哪,几乎每一片的厚度都一样,还都那么薄,这真是好刀功啊,觉得我此时不应该在厨房里呆着,这里可能真的不是我的战场。 我对自己刚才许下的诺言有些后悔了,我把自己刚采摘完的菜给了东子,,东子眼睛直直的瞅着我刚才摘玩的菜,问我:“这就是你刚才点的菜呀!” 我说,:“嗯,怎么了。” “没事,我头一次见这人把好的都扔了,坏的都留下的,”东子挠了挠头,笑着看着我。 “啊,是吗??可能我刚才,光顾着听你的故事了吧?,嗯,没错,就是这样,我看你做饭挺顺手,那我就不在这里瞎掺和了,你能都做完了吧!”我尴尬的看着东子,还有我递给他的那一把菜。 “没问题的。”东子看着尴尬的我笑着说到,眼神里有些挪揄。 嗯,我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从厨房里出来了,四个人在客厅里,看到出来的我,都愣了愣,然后顿时发出一片爆笑。 我立马就用一副严厉的表情看着他们,他们就立马假装做起了别的事情,只是偷偷的瞄着我。 我假装没有看到他们的这些小动作,然后一个人进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往床上一躺,伸展自己的四肢,看着天花板,觉得生活如果每天都这样的话,那真的是再完美不过了。 可是天不如人愿,希望我们都能在,过几天的那场战争中活下来吧! 嗯,躺在床上,我慢慢的就睡着了,直到他们过来敲的门,然后就闻见一阵特别特别特别香的味道,幸好当时我没有在厨房里,不然他们可能吃的就是这样的东西了。我自嘲的笑笑,。 “饭好了?”我问着过来敲我的门的刚子。 “对,老大快来吧,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都端上饭桌了,就差你一个人,大家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动筷子了,!”刚子脸上洋溢着无法抑制的笑容。 我跟着刚子走到了饭桌前,刚拉开椅子要做下去,就听到“,咚咚咚”,有人敲门的声音。 大家和我一样,都疑惑的看着门口,还有谁会来敲门呢?他们出去的事情只有他们几个知道而已,并没有往外说,除非来的人是张队长。 果然,我过去一开门,发现外面站着的果然是便装的张队长,我赶紧将他请进了屋子里,但是,令人出乎意料的是,他的身后还跟着另外一个我并不陌生的人,柳天。 可能别人不知道!但是虎子和刚子也是知道这个人呢,就是他们没有见过面而已,此时的柳天也是穿着普通人的衣服,看起来就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除了知情的人知道他是个大毒枭之外,别的人可能真就以为他就是个普通人. 我一看见柳天,我的脸色立马就严肃了起来,“张队,你带他来是什么意思?” 张队长的脸上和我,则是截然相反的表情,一脸笑容,:“张海龙,这可是我为你带来的帮手,这个人在你过几天的行动之中有着重要的作用,他比你,比我们更加的了解阿彪。” “什么意思?”我这个时候根本听不懂张队长的话,什么叫做他将是我的帮手?难道刘天江要一起参与到,抓捕阿彪的行动当中吗?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柳天在这次的行动中,将会作为你的助手,我们已经有了医学的保证,他不会背叛你,先让他和你们一起吃饭吧,你过来我跟你说别的事情”。张队长示意着我,让我和他到一旁去,他可能要告诉我一些旁人不可以知道的事情。 我带着他去了我的房间里,我等张队长进来以后,就一关房门,严肃的和张队长说着:“这次的行动是多么的危险,为什么还会有柳天,他不是已经被抓进去了吗,这是怎么一回事?” 张队长看着我满脸的着急,终于打断我的话,说:“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们从柳天那里得到了许多的重要线索,他其实很早之前就开始寻找阿彪的下落,他也是阿彪这个恶人所做的恶事的受害者之一,当初他一进监狱里精神上就出现了一些问题。我们找来心理医生来为他治病,渐渐的医生就告诉我们,柳天小的时候,似乎因为阿彪,他的家庭破散,他的父亲被阿彪杀了,母亲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他进入暗火,在里面经营这么多年,为的就是接近阿彪,然后报仇雪恨。” 我听的格外的入迷,卧槽,这又是阿彪事件的受害者啊,如果不是我端了暗火的话,那么他就能够完成那笔大生意然后逼宫成功,成为暗火的老大,然后离啊彪就更近了,那么如果他把阿彪干掉的话,不就没有自己的事儿了吗?!不行,如果他把阿彪干掉了,我们兄弟几个要怎么出狱呢!想到这里我摇了摇头。 张队长看我不住的摇头,本来说的好好的,一下子就停了下来,然后问我怎么了, 我尴尬的笑着,摆着手:“没事没事,您接着说吧,” 张队长看我重新恢复正常,然后就接着说道:“我们顾虑到他对阿彪的仇恨,所以在发现了阿彪的时候,我们就告诉了他,果然他的反应十分的强烈,我们已经利用先进的科学技术在她的大脑里安装了一个芯片,这个芯片可以让我们一直监视他的行为和言语,只要他说的话我们都能接受的到,而且这个芯片的存在他并不知道,这个是警方用来控制柳天的。” 我天,这都给大脑里安了芯片。这也太恐怖了,难道我的脑袋里也被警察不注意给安了芯片吗? 张队长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于是笑着和我说,:“你放心好了,我们只是为了抓捕阿彪这个大头头才会对柳天做出这样的举动的,对于你,这个代价似乎是有些高的,我们根本没有必要,呵呵。”顿时,我有些尴尬,我的价值就这么低吗?连一个芯片都不如,我心里暗暗腹诽着。 “那好吧!那么这次行动中柳天会听从我的指令吗?如果他不听从我的指令怎么办?”我还是有些担心的问着张队长。 “这边就放心好了,我们警方会时时刻刻监视着柳天的,如果他有什么非正常的举动的话,我们会立刻派出警方人员去制止他的,所以从现在开始,柳天就会和你们住在一起,直至这次行动结束以后,结束后他会继续回到监狱里,而不会和你们一样重新获得自由。 “好吧!”张队长都这样说了,我能做的也只有妥协了。如果有天再和我们一起居住的这个日子里,有任何不好的举动的话,那我也只能违背张队长的话,私自解决掉他了。 张队长看见我答应后,就准备离开了,我们两个一出去,就看到十分尴尬的一幕。 柳天一个人站在门口,而另外的虎子他们全部都坐在饭桌旁,根本不让柳天靠近,而柳天也丝毫没有要靠近他们的意思,我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感觉更加头疼了。 这几天里我还得尽可能的调节好,柳天和他们的关系,可是明明我和柳天的关系也不怎么样,因为如果不是我的话,他很有可能就可以为他的父母亲报仇了。所以他心里除了对阿彪的仇恨最大之外!另外的应该就是我了吧! 这个时候柳天看到,我和张队长从房间里面出来,直直的盯着我,我都有些毛愣了。 张队长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笑而不语,只是拍拍了我的肩膀,然后就转身出去了,只留下一个柳天在原本十分欢快的气氛中里,但是原本很快乐的气氛,就变得十分的阴沉压抑。 这个时候东子赶紧说道:“老达菜还没凉,快过来吃吧!”我看着虎子和老狗还有刚子他们的挤眉弄眼,我也很无奈。 可是我也不能把柳天就那样晾在那里,我只能转头跟柳天淡淡说着:“吃饭了吗?要一起过来吃吗?” 柳天这个时候倒真是一点都不客气,直接就说:“我饿了,我会吃的。”然后就直接走到虎子他们在的饭桌那里,拉开椅子坐下。 真不,要脸,我心里暗暗的说着,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桌子上全部都是东子的的手艺,一眼望去,看着就十分的可口,看着虎子他们满不情愿的在那边坐着。(未完待续) 983、相处 我也只能过去坐下,说着,:“吃吧!” 这个时候老狗就不乐意了,:“老大,这人什么意思呀!怎么平白无故就住进了咱们的房子里?” 大家都等着我给他们解释,我只能放下刚刚拿起的筷子,停顿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我想他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他自己再清楚不过了,你们也都知道咱们这次的任务凶险万分,他是在厂里所有人里面最了解阿彪的人,而且他自己也是阿彪事件的受害者,我想他应该会在这次行动中尽心尽力的,至于以前发生过什么呢,现在我们全部都抛之脑后,重要的是过几日的行动,如果这次行动成功的话,他也不会留在这里的,我相信他也不愿意留在这里,所以你们就放心吧!” 这些话我只能当着刘天的面把话说清楚,不然我的兄弟们心里不会舒服的,我不可能因为一个外人,而让我自己的兄弟心里不舒服。我必须要告诉他们事情的轻重,让他们自己衡量。 柳天就当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似的,面无表情,这顿饭吃的大家心里都不是很舒服,毕竟原本那么高兴的事情,现在却被一个不受欢迎的人打扰了,任谁都不会舒服的。 晚饭过后,我给柳天安排的房间,我带着他进去了他的房间之后直接关上房门,直接就开口和他说道:“这次任务中必须要听从我的指令,我不知道你在暗火里是怎么想我的,但是现在,你住在我的范围之内,最好不要惹是生非,明天你要将你知道的阿彪的一切都告诉我,我才可以合理的安排这次的行动。” 柳天刚才一直面无表情的脸,此时终于有一些神情,我看得出来,那是嘲笑,他淡淡的说着,:“原来你一直都在为警方卖力,我在暗火的时候就觉得你很碍眼,没想到你现在还是这么的碍眼,我会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的,但是我一定会亲手抓住阿彪,和他了结之前的所有事情。” 听到柳天所说的话,我心里不由得暗暗想到,只要你能抓的到阿彪别的一切都好说。 我转身就走出了柳天的房间。 …… “我们昨天去买牙刷,正好我们几个用的,你就先忍一忍,一会儿再出去买吧!”我拿着手中的牙刷,对柳天说道。 柳天一句话也不说,我当他是默认了。便拿着牙刷,准备去洗漱。 “铛铛铛…”我听见外面有人敲门的声音,便叫一早就洗漱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刚子去开门,“刚子,去看看是谁!” 刚子朝我点了点头,“嗯,我去看看!”然后就快速的朝门走去。 “谁呀?”刚子站在门内,询问着来人。 我站在院子内的洗漱台前一边将牙刷放进嘴里,一遍接着水。 然后就看见刚子将门打开,张队和他一起走起来。 “张队,怎么这么一大早你就过来了?”刚子询问着张队。 “哎,我也想在家睡个安稳觉!一大早上就被叫到处里,说是有紧急会议。开完会我就直接过来了。”张队一边抱怨着,一边跟着刚子往里走。 “张队来了,先进屋!”我一边刷着牙,一边含糊的说着。 张队这么早来找我们,肯定是有要紧的事情,我快速的刷了牙,喝一大口水,冲点嘴里的泡沫,进屋跟他们一起商议事情。 “是这样,卧底那边传来消息,说是阿彪过几天要给他的女儿举行一个生日Party,到时候阿彪也会出席。”张队一看我们人都齐了,便把刚刚得到的消息告诉了我们。 我注意到坐在一旁的柳天,此时他紧攥着拳头,眼神里充满了仇恨。 “那我们怎么进去?”我问着张队,既然是Party,那肯定是人多眼杂。 “受邀参与宴会的人,都获得一张邀请卡,所以说,只要拿着邀请卡去,自然就不会有人拦着。”张队像我们解释着。 “那我们进去不得带武器吗?总不能让我们空手斗阿彪吧?”虎子说。 “武器倒是有,就是……你们该怎么带进去呢!”张队一边说着,一边在脑袋里思考。 确实如此,进大门的时候肯定会有人搜身,到时候一搜出家伙来,我们哥几个还没等见到阿彪,就直接被抓起来了。 “是啊是啊,到时候肯定会有人搜身啊!”老狗跟着说。 刚子嘿嘿一笑,“你们忘了我们哥几个的本事了吗!” 他们的本事?他们最大的本事,就是当小偷。 一反应过来,我们几个哈哈大笑起来,只有张队和柳天不明情况,和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东子面无表情。 “你们有办法了?”张队摸不着头脑的问着我们。 我们几个笑而不语,弄得张队抑制不住着急的心情,“快说吧!别卖关子了!” “张队,我们可都是神偷啊!”小伟一脸骄傲的和张队说。 “神偷?”张队没明白小伟的意思,重复着小伟的话。 老狗这个急性子看不下去了,一手揽在小伟的肩上,“他们身手好,别说是那宴会,就算是总统的宴会,他们也能进得去!” “哦?”张队有些质疑,这老狗说的话也太夸张了。“他们有这个能耐?” 我确定老狗的话,再一次向张队证明,“没错,他们要偷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手的!就更别说是进到哪个院子里了。” 经过再三确认,张队终于相信了刚子他们的能耐,并对他们刮目相看。他没想到,这看上去几个平平常常的犯人,竟身藏这般绝技! 张队认可的点了点头,“嗯,那好,那到时候就有你们几个将武器带进去。” 小伟和刚子都点了点头,“嗯,好!”小伟回答着。东子只是默默的听着,对于给他的安排,他从不发表任何意见。 “到时候里面的情况,就得你们自己去打探了,可得小心行动啊!”张队祝福着我们。 我们一起点了点头。 “武器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我已经向上级申请过了,到时候,肯定都是最新型的!”张队对我们说。这一句话,引得老狗他们激动起来。 “嘿嘿嘿…我以前,还没摸过枪呢!”老狗傻笑着。 张队被老狗逗笑了,“你要是摸过枪了,现在可就不是现在这儿了!” 张队又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就说要离开了。我跟着张队一起,边唠着边走到了门口。 “这柳天性格不好,而且他刚刚和你们接触,你要主动跟他交好,形成默契,以免出任务的时候出现什么问题。”张队怕我们和柳天不和,一只手放在我的背上,不放心的嘱咐着我。 我点了点头,说,“你放心吧,我会尽快让他融入我们的,不会影响行动的。” “那就好,那就好!……你这要去哪儿啊?”张队看着我跟他出了门,一脸疑问。 我从外面关上门,回答张队,“你不是说让我们跟柳天交好吗!我这就给他买日用品去!这不得谨遵您的教导吗!” 张队哈哈的笑了起来,“你这行动力但是挺快!” 我跟张队说笑着,一起出了这条小巷子。 …… “老大,你去哪了?”一回来,老狗就走上来问着我。 “去送送张队,顺便去了趟超市。给,你不是最爱吃肉罐头了吗!”我回答着老狗,将刚刚从超市里买回来的一盒肉罐头拿给老狗。 老狗一脸激动,“嘿嘿…还是大哥懂我!”说着,接过我手中的罐头,走进屋里去召唤虎子他们出来一起吃。 我将手上的兜子直接全给了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柳天,“这些是买给你的,你看看还缺不缺什么。” 听见我说话,柳天睁开眼睛,“哦,谢谢了。” 虽然柳天的话语平淡,没掺杂着什么情感,但是我能感受到,他并不拒绝和我们接触。这我就放心了,以后的工作就好做了! “吃饭了,吃饭了!”老狗呜嗷一声,叫着我们。 往厨房一走,桌子上白粥,包子,青菜…这简直就是史上最标准的早餐啊! 我们围在桌子边上坐下,我拿起一个包子塞到嘴里,一口下去,这大馅儿!这才叫包子啊!之前监狱里的,那哪是包子啊,咬一口下去都吃不着馅儿! 柳天走了过来,自己找了个空位坐下,我拿起个包子递给柳天,“来,尝尝我们东子做的包子。” 柳天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接过的包子,闷头吃着。老狗他们都沉浸在这祥和的早晨,也不像往日那样吵吵闹闹,今日倒是很安静。 吃过饭后,我坐到院子里的摇椅上,身体一摇一摇的,眼睛看向天空,觉得这样安适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 若是这次,能够成功缉拿阿彪,那我就回来带上老狗他们,小玉他们,一起找一个这样的小巷子,安稳的过着后半辈子。 可能是这几年经历的太多,我现在的心态,不像一个二十几岁初出茅庐的小子,而是提前拥有了中年人的心态。(未完待续) 984、战略安排 现在的我不再追求大风大浪,不再想着混成个什么样厉害的角色。 想起昨天谢小玉伏在我的怀里哭,这次是,不管怎样?我都要安全回来,不能让她一个人等着我。现在,他的父亲已经进了监狱,不能够再失去我了。 我正在这思考着,柳天在我不知不觉中走到了我的身旁,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 看见他的到来,我立刻收敛起思绪,正身坐了起来,“这种生活还真是不错!吃饱了,往这一躺,提前进入老年化的生活!” 柳天呵呵一笑,说,“就怕你躺着都躺不安稳!” 原来,柳天是想起他和阿彪仇恨来了,我有些好奇。不过,我觉得这是他的伤心事,不应该提起,。 于是便忍住我的好奇心,转移话题,“对了,你跟了谢荣这么久,他有没有跟你提到阿彪的一些情况?” 柳天摇了摇头,“我跟了他这么多年,谢荣从来没有跟我提过阿彪的事情,可能是他怕我想起当年阿彪对我们家做过的事情吧。呵呵…可是这件事情,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的确如此,不过可惜这谢荣精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养虎为患,把柳天放在自己的身边。 我突然想去,那天闯进暗火地下基地时,谢小玉被绑在一旁。我便问柳天,“谢小玉跟暗火帮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帮她呢?那天你拿着枪对着谢荣,是想要干什么呢?” 柳天低了低头,诚实的告诉我,“我本来想逼迫谢荣让位,只要坐上了帮主的位子,就能有机会接触阿彪。那个谢小玉就是谢容的私生女,他肯定不会治她的性命于不顾的,我把她绑来只是想威胁谢荣。不过,我从来不曾伤害过她。” 说到这儿,柳天的神情突然有些变了,不再像之前那样满眼都是仇恨,反倒有些柔情。我猜测,可能他是觉得对不起谢小玉吧。 经过了这次的谈话,我和柳天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一些。 这几天,我这几个兄弟也不那么排斥柳天了,柳天也会时不时的帮他们几个做些什么。虽然他嘴上不说什么,但是他的内心,我们大家伙儿都能感受得到。 柳天不像普通的黑帮大哥那样,有着老大的架子。他看上去反倒更需要关怀,可能是因为从小失去家庭的原因吧,觉得他虽然外表坚强,可心里却柔软的很。 …… 这天中午,张队突然来到我们这里,跟我们说,“已经接到上面的通知,我们后天就开始行动!” 在这里过着几天安逸的生活,突然说要行动,我倒觉得有些慌张。不过,我并没有表现出来,如果这个时候胆怯了,那以后还怎么做这几个兄弟的大哥!他们都跟着我不怕死的干,我又怎么能让他们看见我这脆弱的一面呢。 “明天吗?这么突然!”刚子问着张队。 张队冲着刚子点了点头,“嗯,就是明天!你们现在就收拾收拾东西,今天晚上就不回这里了。” “嗯,好,那快去收拾收拾吧!”我对着他们说道。 其实我们没有什么需要拿的,因为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只要穿上这身衣服,就可以天涯海角说走就走。 “都收拾好了吗?”张队看我们极快的整理好,向我们做确认。 兄弟几个互相看了看,“都好了!”小伟回答着。 想了想,我们也确实没什么需要拿的,“好!那我们走吧。”张队说道,便带着我们边门口有去。 门外停着两辆警车,看来是张队特意带来的。我跟张队,柳天,老狗一车,剩下他们四个一车。 想想算上那次在医院闹事坐过警车,这是已经我和老狗第二次坐警车了。那时候,因为一时冲动,没想过那么多,却一下子在监狱里呆了那么长时间,如果时间能够倒流,我一定不会再像上次那样。 不过,谁又不曾青春年少过呢! 没过一会儿,两辆警车就停到了警察局的门口,张队对着我说,“海龙,你跟我一起去。”然后转身又对柳天和老狗说道,“你们现在这里我们一会儿。” 我朝着张队点了点头,和他一起下了车。张队又跑到后面小伟他们的车那,跟他们说了几句话,就匆匆忙忙的跑回来,“走吧!” “嗯。”我朝着张队点点头,就跟在他的身后进去了。 张队带着我来到一间办公室,从兜里掏出钥匙,将那门锁打开。我俩一进屋后,他又立刻将门锁了起来。 张队走到办公桌前,用钥匙将办公桌上的抽屉上的锁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大的牛皮纸档案袋出来。我站在办公室中间,等着他先跟我说话。 张队完成那一系列动作之后,开始叫我,“过来。” 听到张队的召唤,我朝着他的办公桌走去。张队将那档案袋打开,从里面取出,两把手枪,和一些小东西,然后又从这个档案袋中取出一个小的档案袋,抬头对我说,“这会给你,你好好看一看,这个是阿彪女儿的详细资料。” 我伸手接了过来,想要打开,张队又接着说,“这个等你回去再看,还有这些东西,都是给你们的。枪只有两把,这东西上面从来都是谨慎发配的,所以不能你们人手一个。不过这联络配置,你们每个人都有,到时候塞到耳朵里,以前已经用过了,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我收起这些东西朝着张队点了点头。 只有两把枪,这个时候就算是质疑张队也没有用了,他也不能给我们再变出一把来。看来,我们得自带工具了! 张队又拉开另外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三张卡片,放到我的面前,“这三张,便是阿彪女儿宴会的邀请卡,我们时间有限,就只能弄到这几张,你就看着分配吧。” 只有三张?哎,真是不能太依赖这警方…怪不得他们要找我们去帮忙! 张队将东西都交给我之后,又对我说,“一会儿,咱们就直接去A市,我会带着你们跟那边的警方做交接。” 那我就不明白了,张队为什么这么早就把东西都交给了我。不过接下来的话,他都直接回答了我的心中的疑虑,“到了那边,肯定又是大大小小的会议不断,把这些东西先交给你,以免到时候来不及。” 我点了点头,说,“好!我会好好保管的!” 等我将东西都收好,张队和我又离开了警局,坐到了车上,直奔A市。 坐了几个小时的车,等到了A市,我们几个都累得腰酸背痛。我们几个跟着张队,进了A市的公安局。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来到这里了,上一次,就是在这里,我没有等到谢小玉,让她离开了我。 公安局的门口,有几个人专门站在外面接应着我们,他们一见到张队,就像看见了老朋友一样握手寒暄。看来这张队人缘还真不错,哪都有几个熟人! 我们在这几个人的带领下,来到一间办公室,办公室内,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王小磊!我一下子就认出了他。 “这几个人都是参与这次行动的主要人员,他们刚来,还没有住处,能不能在处里给我们安排个地方。”张队向一个看着像管事的警察询问。 那警员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没问题!走,我现在就给他们安排。” “好。”张队点了点头,便叫上我们几个一起的那个警员走。 那个警察带我们来到一间宿舍,说,“看这里行吗?” 这个宿舍陈设简单,不过屋子很大,南北通透,阳光照射进来,给人温暖的感觉。 “行行行,真是麻烦你了。”张队客气的说。 那个人嘿嘿一笑,“老张,你这是说哪里的话,这不就见外了吗?” 张队也跟着他笑了笑。 “那行,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你们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这个警员冲着我们说道,我们点了点头吗,他便离开了。 那个人一走,张队便对我说,“你们现在这儿住着,我一到这儿就得立马去找上面汇报,不能在这陪你们了。不过其他方面,我都会为你们安排好的,你们就在这里准备后天的任务就行了。” 我朝张队点点头,说,“你快去吧。” 张队走后,我便拿着他给我的阿彪女儿的资料,认真地看了起来…… 可能是有张队的安排,一到饭点就有人来给我们送饭。除此上厕所外,我们就一直在这个屋子里呆着,不曾出去。 我没有提早的将心中的计划告诉他们,我怕时间隔的太长,到时候他们会漏掉一些细节,所以决定还是等到行动当天,再和他们说吧。 行动的前一天晚上,可以看出,老狗和刚子他们有些紧张。我知道,毕竟以前他们没有参与过这样的行动。 小伟向我询问着,“大哥,咱们有没有什么战略安排啊?” 我看向他,回答说,“明天早上你们就知道了。”(未完待续) 985、派对 今天终于到了行动的日子了,我觉得在这几天的准备中,时时刻刻都觉得有些煎熬。 据警方给我的资料上显示,今天是阿彪女儿十八岁的生日派对,这可真是个好日子,警方还给了我这个女人的资料,真是和她的爸爸一样的品行,阿彪喜欢女色,她女儿的私生活也十分的放荡,今天是他女儿的生日宴会,他十分的疼爱这个女儿,甚至有意要让他女儿的未来老公接替他的位置。 如果柳天进到监狱里面,她说不定能够成功的当上暗火的帮主,然后顺利进入阿彪和她女儿的视线,我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擦着随身佩刀的柳天,以他的长相,说不定真的有可能成为阿彪的女婿呢! 然后他就可以完成他的报复大业了,他么的都是警方整出的这么多屁事,当初不整暗火不就好了,不然柳天一个人就对付完阿彪这个大头头了。 阿彪的女儿叫做阿美,她虽然是生性放荡了一些,但是不得不说,人长的还是不错的,人家好歹是有些放荡的资本,这次阿彪为她举办的生日派对上,邀请了长相十分英俊的男人,或者是身材极好的,毕竟这么一位黑道大佬的邀请,没有多少人敢不去的。 其中甚至还有一位当红的男性模特,亚历山大,这可是国际上知名的模特,就连许多的时尚刊物都要邀请过他。 看来,阿彪这是给自己的女儿阿美办了一场后宫选美啊,让自己的女儿将自己的放荡的品性更加的不加约束,让她放飞自我…… 我们今天都特意的打扮的十分的精致,这样才更容易吸人眼球,更容易勾到阿美的眼神,更了解阿彪的行动。 “都过来,我来具体的告诉你们,你们每个人的任务。”我表情严肃的整了整自己的领带,和它们几个人说着。 “老大,想不到你穿上西服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得人模人样了!”刚子听到我的话后,立马就过来了,看着穿了一身西服准备去赴宴的我,就开始调侃。 都在打扮自己的他们都立马过来了,就连坐在不远处擦着刀锋的柳天也抬起头来看着我。 “不想活了是不!”我攥起拳头,吓唬着刚子。立马就给他吓跑了,他躲在老狗的身后。 “好了,今天是阿彪的女儿阿美的18岁生日宴会,也就是成人宴,警方的人除了我们还有卧底埋伏在阿彪的周围,还有警方的人就在这个派对的不远处已经将这个地方全部都包围了起来。我还有老狗还有东子负责拿着邀请函光明正大的进入,负责吸引阿美的视线,而刚子,虎子和小伟你们三个要趁人们不注意偷偷的潜入。还有柳天你负责偷偷潜入的一队。” 他们三个一听柳天是他们三个的队长,立马就变得愁眉苦脸了。 “不要啊,老大!”刚子抗议着。 “这是命令,柳天有着足够的能力带领你们进入以及应对发生了的不可预料的事情,他在可以最大程度上的保证你们的安全。”我立马就打断他的话,柳天在暗火呆了那么多年,阅历肯定比他们强的多得多,经验肯定也很丰富,有他在,我才能放心。 “警方只给了我三张邀请函,每个人入场都是需要邀请函的,所以我们只有三个人能够光明正大的进去,如果想要吸引阿美的目光,只能是我们当中长相耀眼的那种,咳咳……嗯,没错。”我一脸得意的和他们说着。 顿时负责偷偷潜入的三个人的脸上就布满了委屈的表情。 “还有,这里是警方最新科技发明出来的蓝牙耳机,只要你带上,就可以在一定范围之内和拥有这样耳机的人无阻隔对话。”我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张队长给我的耳机,这就是我们之间的联络通讯设备。 现在是早上,派对在中午进行,我们为了符合身份的出场,甚至还租了一辆豪车。 我们三个坐上了借来的豪车,老狗负责开车,而另外的柳天他们小组也随便开了一辆普通的车往那里出发。 我和东子坐在后面,我和东子说着:“咱们三个人当中,咱们两个长得最具有诱惑力,就看咱俩谁能够把阿美给诱惑到手。” 老狗默默的在前面开着车,心里暗暗的想着:老大真是自恋,明明我才是长得最帅的那个! 东子安静的听着我说话,满脸的无奈,他们这真的是去执行任务的吗?分明是去勾引小姑娘的。 “你可千万别把她看成一个单纯的小女孩儿!”我看着东子满脸的无奈就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她可是已经身经百战的黑道魔女,早就流连于花丛之间,玩弄无数少男的感情!” 我用着极其严肃的神情和他说着,如果他小看了这个女人的话,很有可能给行动造成很大的难度。我必须及时纠正他的思想。 “好的,老大。”东子只能答应的说着。谁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放在心里。 “老大,我们到了,”老狗说着。 从车窗里远远的就看到了这么一大片草地上的盛大的派对,门口居然还有专门检查邀请函的人,甚至还有专门的人负责观察来宾身上有没有携带危险武器。 我心里觉得不好,扭头就问东子:“你会偷东西吗?” 东子一脸茫然的点点头。 “好,一会儿你先拿着邀请函进去,然后在那个人用视线观察我之前,将我身上的枪偷走,装在自己身上,进去后再放回我身上,没问题吧!”我紧张的问着东子。 “当然了,这不过是基本功而已。放心吧”,东子拍着胸脯和我保证着,听到东子这么说,我才放心了下来。短刀是不容易发现的,容易发现的就是枪。我必须提前做好准备工作。 就在我们三个要进去的时候,突然前面发出一声惨叫,原来是他随身携带了十分危险的武器,然后还被人看了出来,最后发现,那个人居然是阿彪的仇家派来的人,然后,这人立马就被带走了。果然不出乎我的预料,门口果然有负责检查的人。 因为我事先安排过东子,所以这人并没有发现什么,我随手将我的邀请函一撇,扔给门口的人,那人一看就将我放了过去,嘴里还和旁边的人嘟囔着:“又是一个妄图一步登天的人,呵呵!” 我怎么就妄图一步登天了,我是来端你们老窝的,傻叉! 我们三个一进场,立马就吸引了许多的视线,在场的也不少的女人,看到三个别样的型男,自然忍不住是想要多看两眼的。 我一下子就看到了场地中央被众人围绕的阿美,今天的第二目标人物,正在一群穿着暴露礼裙的女人中间端着酒杯开心的不知道说些什么,那些女人的年龄看着也不是很大,估计应该都是阿美的同学姐姐妹妹之类的。 真的大年纪的女孩子不都正是青春骚动的时候嘛! “诶?阿美,你快看,那里有三个长得特别帅的男人,我就喜欢那个有点儿野性的,”一个搂着阿美胳膊的女人指着老狗说,我这个时候因为我的听力特别的灵敏感到十分的挫败!他居然不喜欢我! 穿着一身红色连衣裙的阿美顺着旁边这个女人手指的方向,向我们看了过来,一下子眼睛里闪过了别样的色彩。我离得很远就能看见阿美微微扬起的嘴角,心里暗暗的高兴着,“总算上钩了!” 这个时候,我带着老狗和东子直接就往阿美的方向走去,顺手就从旁边的服务员拿着的盘子上端过一杯香槟,走到这一群长相都极为美丽的小姑娘面前,直接就将手中的酒杯向阿美举了起来,展现出我自认为最迷人的笑容,“这位美丽的小姐,我能有这个荣幸,和你喝杯酒吗?” 阿美直接略过我,走向了我身后一言不发的东子,温柔的一笑,对东子说,“先生,我能请你喝一杯吗?” 东子看着面前朝自己走过来的阿美,顿时愣了愣,朝我这边飘过眼神,我朝着他点了点头。东子就腼腆的朝着阿美笑了笑,对她说,“当然可以!” 东子转身拿起一杯红酒,举起来,示意阿美一下。两人一起喝了一杯。 这时候,阿美向着东子提议,“要不然我们去那边坐吧?” 东子极为绅士的点了点头。 阿美朝着她的那帮小姐妹使了个眼色,这帮女的一下子就开始起哄,阿美就这样,在一片欢呼声中带着东子离开了,留下尴尬的我站在原地。 回头一看,老狗正和一个女的欢快的聊着天,我的内心一下子像是收到了侮辱。连老狗都有人搭讪,怎么没看见有女人主动跟自己说话。难道这帮女的都瞎了吗?这都是什么审美啊! 我举着手中的香槟,走到一个离东子和阿美他们不远处的一个桌子边坐下,静静地观察着他们的举动。(未完待续) 986、具体资料 通过这个通讯设备,我能清楚的听到东子和阿美之间的谈话。 “干杯!”阿美带着娇羞的口气和东子说。 在这边,我可以看见阿美特意往东子身上凑了凑,东子没有说话,只是和阿美碰了碰杯子,俩人一起喝了口酒。 “帅哥,你平时一定是很招女人吧?”阿美主动和东子闲聊起来。 是啊,这东子还真是惹人喜欢,我突然想起上次在超市里出现的那个女孩,不知道她和东子后来又说了些什么,还有没有再联系过。 看着眼前的东子,我能够看出来,他是不喜欢这个阿美的,尽管她和上次那个女孩一样热情,不过,这个阿美更多的是性感,而那个女孩却有些…可爱。 “没有。”东子简单的回答了阿美,看了看手中的酒杯,又喝了一口酒。 我能看见,就在东子微微抬头,咽下嘴里的酒的那一瞬,阿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东子的喉咙,然后脸上露出了花痴的表情。 我仿佛能听见阿美此刻的内心独白,“哇!好帅好迷人啊!” 这些女人,平时不就是这么犯花痴的吗。 哼,这个东子,原本还以为现在坐在阿美身边的会是自己,没想到现在被东子抢去了风头。真是尴尬! 不过,这次的任务要是能完成好,自己也就不在意那些了。 “哦,真的吗?”阿美掩嘴笑着,又接着说道,“看你这么有气质,是做什么工作的?空少吗?” 空少!这阿美想象力还真强!把东子看成空少! “不是。”东子回答着阿美,没有接下来的话。 这个东子,还是那样,总不说话!真是急死我了!“东子,你倒是多和阿美说几句啊!”我不由得催促着。 还好东子听话,接着回答阿美,“我从事管理工作。” 管理工作?东子还挺会编!是在监狱里管理手下小弟吗? “真的吗?那你的下属一定都很怕你!你看你一直扳个脸,严肃的样子!”阿美继续跟东子聊着。 “可能是吧。”东子淡淡的说道。 这时老狗过来,坐到了我的旁边,“大哥。” “你小子艳遇不浅啊!一来就有女人往怀里钻。”我调侃着老狗。 老狗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哪有啊!人家就是觉得我肤色好看!”说着,老狗还看了看自己的手,自言自语道,“还挺好看的。嘿嘿…” 这老狗,人家不过就是找了个由头,他还真当真了。 我没有理会老狗,继续观察着东子那边的情况。俩人起身好像要走,他们刚刚说什么了?刚刚光顾着和老狗说话,都没听见东子和阿美之间的对话。 “老狗,老狗,别乐了!”我召唤着老狗,让他清醒清醒。“东子他们要走了!” 老狗这才反应过来东子和阿美已经起身,朝着房子那边走去。 要说阿彪这住处还真不错!这边有一大片草地,挨着的那边还有个游泳池,对面便是房子了。这房子一共有三层,简直就是一个小楼。 “这…大哥,他们这是要去哪儿啊?”老狗看着那俩人,问我。 “我怎么知道!先看看再说!”我回答着老狗,继续观察着东子和阿美的动向。 东子和阿美走进客厅里,接着,我和老狗就再也看不见他们俩人的身影了。 “现在怎么办啊?”老狗询问着我。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那阿美只不过是看上了东子,不会伤害东子的。 “静观其变吧。”我回答着老狗。 老狗朝着我点了点头,便继续坐了回来。 过了一会儿,便听见从东子那边传来的声音,“这就是我的房间!” “是阿美的声音!她带东子去了她的房间。看来,她是想对东子做些什么啊!”我在心里猜测道。 “兄弟,看来你,只能自求多福了!”隔着耳机,我为东子暗暗祈祷。 …… 反观柳天这边,柳天带着刚子,小伟还有虎子也开了一辆普通的面包车出发了,柳天今天心里特别的复杂,兴奋之中还夹杂着一丝丝的伤心,今天终于能够为自己的父母亲报仇了,爸爸惨死在阿彪的手中,就连自己最爱的妈妈也被阿彪在自己的面前侮辱,自己年纪小不懂的时候,就感觉到母亲很痛苦,等到长大以后,自己心里的愤怒更是不可抑制。 柳天开着车,握着方向盘的手上的青筋因为这件事情也渐渐的全部都鼓了起来,映照着主人的心情。 虎子和刚子他俩在后面坐着,都暗暗的郁闷着为什么自己要跟着这个阴沉沉的柳天出来行动,真是倒霉,他们三个人用眼神交流着。 刚子眼神嗖嗖的射向虎子和小伟:怎么办?一会儿要不要听他的? 小伟摇了摇头:不知道。 虎子:不听难道你想挨老大的拳头吗? 刚子:那好吧。 柳天没有看到身后三个人的小动作,只是专心致志的想着一会儿要怎么样收拾阿彪。 “这里是警方指挥部,警方指挥部,呼叫柳天,呼叫柳天。” 柳天的耳机里响起了声音“这里是柳天,回答指挥部。” “柳天,阿彪一会儿才会去露天派对,在这之前,他会在别墅里和手下里别的像暗火一样的帮主进行会话,你们就埋伏在别墅里面,等待他们结束后,先将和暗火一个级别的老大们逐个击破,交到警方手里,然后在和警方一起抓捕阿彪,记住,不要引起阿彪的注意!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耳机阿彪传开张队长的声音,这次的行动极其的重要,必须要严肃对待。 “收到。”柳天面无表情的回复着,他当然不会错过这次机会,他再也不会放过杀死他父母的敌人,他要将阿彪碎尸万段! 柳天摸了摸胸前的短刀,和腰间的手枪,才觉得这次的行动更加的有保证。自己这次绝对不会放过他,柳天的眼里一片坚定。 别墅内,阿彪的房间里,里面沙发的主座上,一个身材高大,面容看似十分的正直但是却隐隐约约的冒着阴气的男人翘着二郎腿板着脸坐在那里。侧边的沙发里坐着三个面容猥琐而且战战兢兢的男人,他们时不时的偷偷用眼睛瞄一下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男人。 这个男人就是阿彪。一身高档的衣服衬着他一点儿也不像一个危害四方的人,更不像手上沾满无数鲜血的人,反而像一位久居高位的政客。 只是了解到他的人都知道,现在面无表情,看起来十分平静的阿彪已经到了愤怒的边缘,越愤怒,脸上表现的越平和,这就是他的特点。 终于一直沉默的环境被一道沙哑的声音打破了:“你们说,暗火的事儿是因为警方?” 阿彪左手边的一个光头男人,脸上还带着刀疤,一看就是个狠角色,只是现在的他在面色平和的阿彪面前却表现的十分的惊恐:“是,是,彪哥,谢,谢荣他就是被警察抓走的,我的手下说,这件事情刚发生不久,是他在警局里的探子打探了好久才打探出来的,是是警察抓进去的犯人去暗火当的卧底,然后才把暗火给,给,” 砰,光头顿时就看到地上多了一摊花瓶的碎片,这个花瓶刚才还在阿彪旁边的桌子上的,顿时他吓得脸压得更低了。 “废物!居然这么大的暗火,就这么被一个警察的卧底给端了,还是一个犯人!这么多年没有练练你们,你们就全都弱成这样了吗!”阿彪原本平静的脸这个时候终于忍不住了,随手抓起旁边桌子上的精美的花瓶就扔了出去,原本是想扔在这个光头的头上的,但是想了想,今天是自己女儿的生日派对,见血不好,所以就扔在了光头旁边的地上。 原本特别平和的脸这个时候眉头也皱了起来,卧底,还是警察的犯人,哪里来的犯人这么的敢拆我的台,我倒是要见识见识,这个人究竟有什么厉害的! “这个人叫什么?”阿彪渐渐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让自己可以尽快的冷静下来,自己已经失去了暗火,暗火还是自己当初亲手创建的,然后交给自己最信任的属下,谢荣。 本来谢荣年纪大了,自己让他给自己准备着后勤工作,贩卖毒品,让他做自己最重要的事业,他眼前的这些人都是后收的,都没有谢荣对自己的衷心,自己最重要的事业居然就这么被端掉了,真的是,愤怒无比。 “叫,叫张海,海龙。”光头结结巴巴的说完了。 阿彪看着眼前窝囊无比的光头,心里更加气节了,怎么这么废物。 “好吧,我知道了,有具体的资料吗!” “有,有。”这个时候阿彪旁边的另外一个人战战兢兢的,手都不停的抖着,从随身的黑色文件包里取出一份资料,递给阿彪。 阿彪直接就接了过来,拿到手里,然后翻开文件夹,顿时就看到一张纸。上面只有一张照片和名字,还有入狱的时间。(未完待续) 887、行动开始 顿时就将手里的蓝色文件夹压在这个人的脑袋上,想都没想,就破口大骂:“你jb逗老子呢,这叫资料吗,就这么点儿内容,你的情报系统废了?白花了那么多的钱就调查出来这么点儿东西,我给你的钱都让喂猪了嘛!”直接就把这人的头给砸出了血,阿彪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今天是不是自己女儿的派对了,这群人跟猪似的,蠢的无可救药,根本有失他当年的风采! 等到他抓住这个叫做张海龙的人的时候,他就要把这个人千刀万剐,让他生不如死! 这个时候柳天带着身手矫健的刚子和小伟还有虎子,走到了别墅后面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往里面看着,里面有一着一群群的定时巡逻的人,各个不容易被人发现的角落里也都有着阿彪的人,保护着这个派对,若是寻常人在这里闹事的话,不出两分钟就会被人给扔出去! 刚子看着这样的地形就兴奋,谁让他是神偷世家出身的人呢,他从小就受家族的训练,熟悉各种各样的地形,终于自己的本领能够派上用场了!大显身手!让柳天崇拜自己,哈哈哈还哈!刚子心里暗暗的高兴着! 这个时候,柳天就跟身后的三个人说:“一会儿,你们负责把暗处的人打晕,拖走,不要让别的人发现,另外,将它们直接扔到警方的控制区域内,以防万一他们醒过来向阿彪告密,接下家,我们躲过巡逻队的检查,从后面爬进别墅里,在别墅的走廊房间内等待阿彪和手下的人开完会,然后干掉他的手下,这个时候警方就会包围整个会场,到时候听我的指令和警方里应外合,将阿彪抓不到位!” 柳天仔细的吩咐着身后的三个人,身后的三个人到了这个时候也都认真的听着柳天的部署,这个时候他们发现,老大将柳天拍给他们果然是有自己的道理的,人家当了这么多年的黑帮二把手,果然要比自己这些人聪明的许多! 怪不得当初自己就被人给坑了嘛!刚子和小伟心里暗暗的想着。 “好了,准备行动,”柳天摸着衣服里揣着的短刀。现在就是自己报仇血恨的时候了。 三个人在柳天的指挥下特别顺利的就将暗处的监视着周围的人给顺利的放到干掉了,然后她他们就将这些人直接就扔到了警方的控制范围之内,就在这个别墅的不远处。 跟着张队长一起来行动的王小磊看着被打的一脸青的阿彪的手下,满脸的黑线,打人不打脸,这些人真是粗鲁。但是想想就把人都给带走了。 柳天带着他们三个人用特别敏杰的身型,找了一条最不容易被人发现的爬墙之路,就往上爬,就在刚子爬到二楼的时候,正巧他们就爬过了阿美的房间,刚子看着里面东子被阿美使劲的逼近的场景,这个时候,东子和阿美都是侧对着窗户的,这个时候东子的余光就看到了窗户外的刚子和小伟,顿时就瞪大了眼睛。顿时,小伟和刚子就使劲的往上爬。 他们相信东子可以完美的解决这样的事情,他们只要负责爬就行了。 …… 原来,就在这一前一后我不知道的情况下,阿美是这样勾引东子的! “那你平时有什么爱好吗?”阿美想要对东子了解更多,询问着他。 东子回答,“一个人的时候,会听音乐。” “真的啊!我也超级喜欢音乐的!你的声音这么好听,唱歌也一定很好听!”阿美一个劲儿的想要跟东子接触,她的身体已经完全贴到了东子的身体。 东子往边上稍微挪了挪,躲避阿美的“猛火攻击”。 “我从来不唱歌的。”东子一下打消了阿美的念头,阿美本来还想让东子在众人的面前为她献唱一曲,好在人面前卖弄一下呢! “那可真是可惜了,我还以为能听你唱一首呢!”阿美故作遗憾的样子,不过她可不会就这么消停下来,紧接着又对东子提议说,“那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嗯,好。”东子答应着,便起身站了起来。 阿美故作柔弱,伸出一只手来,让东子将她拉起。东子犹豫了会儿,伸出一只手来,将阿美拉起。 可谁成想,阿美起身的时候直接扑倒东子的怀里,手中的酒直接洒在了俩人的身上。 “哎呀!这可怎么办啊!衣服都湿了!”阿美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用手擦拭着东子的衣服。 “没事没事。”东子拦着阿美在他身上来回摸索的手,身体往后退了退。 “要不然,我带你去换身衣服吧!”阿美主动提出要带东子去换衣服。 “不,不用了吧。”东子刚想拒绝,阿美就一把手拉住东子,带着东子向房子那边走去。 阿美带着东子穿过客厅,来到了二楼,走到最里间。这一路,东子都在观察着这个房子的布局。 阿美打开门,回头对着东子说,“来,这就是我的房间!” 东子站在阿美的身后顿了顿,问,“我来你的房间,你爸爸看见了不会生气吗?” 阿美朝着东子笑了笑,好像是在笑东子太拘谨,回答说,“你就放心吧,我爸爸的房间在三楼最那头,不会被他撞见的!” 阿美无意中将阿彪房间的位置说了出来。 看东子还是现在门口不动,阿美伸出手将东子拉入房间内,把门从里面关上。 东子跟着阿美进到了房间内。 “你先坐,我去给你找身衣服换上吧。”阿美指着她的围着帷幔的公主床。粉红色的蕾丝装饰着整个床,看不出来这床上每日睡着的女人竟然是阿美这样热情奔放的类型。 东子按着阿美的话,坐到了床边上。阿美满意的笑了笑,便走向了换衣间。 过了好一会儿,阿美从里面出来,身上穿的不是刚刚的比基尼,而是一套豹纹的紧身衣。阿美的手上还拿着一件大大的白衬衫,递给了东子。 “这是我平常在家里穿的,只有这一件大衣服,你就凑合着穿吧。”阿美扭着性感的臀部,在东子面前晃来晃去,弄得东子不好意思,不敢抬头看她,只是伸出手,将阿美手上的衣服接了过来。 “要不,让我来帮你吧!”阿美说着,上前一步,靠近东子,想要伸手解东子衣服上的扣子。 东子一下子慌张了起来,他只是来执行任务,可不想为了任务献身啊! 东子立马站了起来,推开阿美的手,说,“我自己来!” 看见东子的样子,阿美忍不住笑了起来,对着东子说,“看你那腼腆的样子!好了,我出去取两杯果汁来,你快换吧,我可是很快就会回来的呦!呵呵呵呵…” 阿美说完,扭身开门离去。她这个样子,可把东子给吓坏了! 确认阿美走后,东子将脏了衣服脱下,露出结实的肌肉,然后立马将阿美拿给他的衬衫换上。虽说阿美穿着这衬衫很大,不过对于东子来说,还是有些挤,只能勉强系上扣子。可除了这衣服,也没什么别的可穿的了,刚刚那件衣服实在是湿透了。 换好了衣服,东子就坐在床边等着阿美回来。 阿美去取果汁,可没有那么安分! 一出门,阿美的小姐妹就全都未在门口,将阿美拉到了二楼中间的茶水间里向阿美询问着她和东子的进展情况。 “哎,阿美,怎么样啊?”一个女人一脸好奇的问着阿美。旁边的人都现在一旁等着听阿美的回答。 阿美摇了摇头,“这人太正经了!而且完全不近女色!” “这样的男人最无趣!阿美,我说你还是换一个人吧!”一个女的开始劝说阿美放弃对东子的“进攻”。 阿美一脸严肃,“那可不行!你不知道,他喝红酒的样子,可真是迷死人了!”一下子,阿美转变了嘴脸,又成了一个花痴,想象着刚刚东子喝红酒的样子。 “哎呦……”旁边的这帮小姐妹开始起哄,嬉笑着。 阿美笑了笑,她这种从横情场之中的老手,可不知道害羞! 阿美的眼神里闪着精光,信誓旦旦的说,“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我阿美收复不了的男人!” 旁边的小姐妹相互看着,嘻嘻的笑了起来。 “是啊是啊,怎么会有我们阿美首付不了的男人呢!”其中一个小姐妹开始顺着阿美的话说着。她们心里都清楚阿美家里的势力,终日混在阿美身边讨好他。 即便是阿美朝他们发脾气,说些难听的话,她们也当作没听见似的,谁让阿美家境好呢!她们还等着靠阿美多得些小便宜呢! 突然,一个女的伸出手来,摆在阿美的眼前。她的手里放着的是一个纸包着的东西,对着阿美说,“别说姐妹不够意思啊!我可是就能帮你到这儿了!” 阿美看着她手上的东西,一脸疑惑,问她,“彤彤,这是什么啊?” 那女的看着身边的另一个女的,用胳膊肘怼了怼她,还给她使了个眼色,“小微,告诉阿美。”(未完待续) 888、失控的柳天 这个小微一脸坏笑着,从彤彤的手中那是那个纸包,在阿美的面前晃了晃,开口说道,“有了这个,那男人定会对阿美你欲罢不能的!”说着,小微还朝着阿美使了个颜色。 阿美明白了小微的意思,朝着她们笑了笑。 阿美接过了小薇手上的助攻神器,用两只手指夹着,在这帮小姐妹们眼前转着,挑了挑眉,说,“看看人家彤彤和小薇!这才是好姐妹!” 彤彤和小薇听见阿美这样夸赞着自己,一脸骄傲的笑着,惹得旁边的女人飞来的白眼。 “好了好了,不与你们说了,一会儿我的帅哥该等急了!”阿美冲着这帮人说着,带着那包药,来到冰箱前面到了两杯果汁,将刚刚得到的这包药倒入果汁中,用吸管在里面搅了搅。 身后的这帮女人看着阿美完成这一系列动作,目送着她回到房间。 …… 终于刚子他们从三楼的边上的房间里爬了进去,阿彪的房间在另一头,他们必须要从这个房间出去,埋伏在阿彪的房间周围。 此时此刻阿彪的房间里,阿彪这个时候端起手边刚刚做好的咖啡,缓解了一下心头冲动的情绪。 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窗户前,看着下面都穿着精美衣服的人群,心里的无名火终于压下去一点儿,今天是女儿的成人派对,只要今天一过,他就立马对张海龙动手,绝对不可饶恕。 这个时候张海龙和老狗无奈的就坐在派对的周围,看着眼前一堆美丽的姑娘们的光滑的大腿,这个时候好像最闲的就是自己了吧。自己今天真失败,明明自己才是老大,怎么整的自己跟小弟似的,东子被阿美大小姐看上了,柳天带着另外一帮人去抓大boss。自己只能坐在这里端着酒杯享受着眼前的美景,不过这样似乎也挺不错的。 只是从耳朵里时不时能够听到东子那边的声音,阿美就那么赤裸裸的勾引着东子,今天的女人们可能和自己八字不合,不喜欢自己这样类型的。 我坐在那里满满的不开心,没有女人,还得听着东子和阿美墨迹,真心是难受啊! “呼叫柳天,呼叫柳天!” “柳天收到,这里是柳天。” “柳天,我们在别墅里阿彪房间外的窃听器里听到阿彪已经发现张海龙了,估计不用一会儿他的手下们就会从房间内出来了,你们要抓紧时间准备了,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张队长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来。 “是,受到!” “呼叫张海龙!” “张海龙收到!” “张海龙,想尽办法进入别墅,柳天快要行动了,我担心他不会那么乖乖的将阿彪抓住,可能他会暗中对彪下毒手,他可能不顾自己的性命将阿彪杀掉,你立马就进入别墅,盯着他,拖到警方到来!” “是,收到!”他不是都安芯片了嘛!真是的,没用,警方抓个黑道大佬都得监狱犯人出手,现在看看,控制不住了吧,还得我出场,毕竟我才是今天的主角! “老狗,起来,来活了,”我拍着旁边只顾着盯着场内的老狗,见他拍一下居然不搭理我,我直接一巴掌就拍他脑瓜子上了! 疼的他直接就抱住了自己的头,一脸委屈的看着我。 “你说阿美进行到哪一步了?会不会都直接最后了!哈哈哈哈” “不会吧,好歹再调一会儿情嘛!其实我刚才也看上那个被阿美带走的了,只是阿美敢直接把他带走,我可不敢,不过呢,如果阿美以后不玩了,我也可以让她陪陪我的嘛!” “哈哈哈哈哈!对了,不如我们去给他送药吧,更加能增进他们的情趣呢,怎么样?” “好啊好啊!” 顿时一帮人就打算进到别墅里,我远远的就听到了这群女人的说话声。 心里暗暗的想到:这部爱情不就是个正好的机会嘛! 我一拍老狗,和他说:“去,跟她们说你想和她们多聊一聊,给你个机会,展现你个人魅力的时候到了,你平时不是挺能聊扯女人的嘛!” 老狗一听我的话,顿时眼睛就睁大了,似乎不敢相信出来进行任务居然还有这么好的事情,立马就点头答应了! 我跟在老狗的身后,当作他的小弟,听着他和这群女的瞎掰扯,终于这群女的要带我和老狗进入别墅,但是要呆在一个房间里,然后他们要去给阿美送点儿东西,然后再回来找我们,老狗立马就答应了。 这群女的看向老狗的眼神都如狼似虎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想对老狗做些什么。她们一走,我就准备出去这个房间,老狗一看我要走,就赶紧拉着我:“问,大哥你去哪儿?” “我去楼上看着柳天,一会儿他们回来了,就说我出去上厕所去了,这好不容易给你找了这么多的美色,你可要好好的享受啊!记得,拖住他们!”我说完就甩开老狗的手,出门了。 我已经听到了三楼的一些细微的声音,我怕柳天对阿彪直接下死手,我就赶紧躲过刚从楼上下来的佣人,往二楼走去。 这个时候阿彪手机的咖啡喝完了,都没有转过身,还看着窗户外的一片活泼的场景,然后就让他们出去了。 刚才还胆战心惊的三个人这个时候似乎舒了一口憋在胸口好久的气,然后三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就轻手轻脚的往外走去,生怕惊扰了窗户前的阿彪,在对他们发一顿脾气。 就在他们准备要下楼的时候,躲在暗处的柳天眼睛一眯,给躲在各处的三人一个手势,三人就知道,柳天要行动了。 顿时都瞄上了自己的目标,可是三个人不够四个人分啊,正好柳天所躲得位置在最后一个人的附近,柳天直接出去把最后一个人踢到了虎子那边。 虎子看见被踢想自己的光头,直接就捂住了嘴,然后一掌将他拍晕,将他拖进附近的厕所里,把他所在里面。 刚子和小伟也直接出售敏捷的将剩下的两个人打晕,将他们一同拖进厕所里,用绳子将他们绑在一起,随手将厕所里的毛巾塞进他们的嘴里,确保他们不会发出声音,捣乱了他们的行动。 柳天这个时候直接就冲进了阿彪的房间里,不再理会身后的三人。 而此时,刚要上楼的我,就立马听到了三楼这一群人的脚步声,明白了柳天已经动手了。我在心里暗叫一声:“不好!” 看来,我得赶紧上去制止了! 这个时候,我恰巧听见从阿美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啊~” 这一声,扰的我一下子心神不宁,不过,我立即回过神来,心想,“兄弟,哥哥顾不住你了!你再坚持一会儿!反正你也不吃亏!” 然后,我以极快的速度向三楼窜去。刚到三楼,我就看到了刚从厕所里鬼鬼祟祟冒出的三个人影。 “怎么回事?柳天呢?”我在心里暗暗地发问。 正好这时,刚子他们三人看到了刚从楼梯下面冒出来的我,一脸茫然。 我和他们比划这手势,问他们,“柳天呢?” 他们三个人一起摇了摇头,他们也在纳闷,怎么他们一从厕所里出来,柳天人就不见了。 我在心里再一次暗叫到,“不好!柳天一定是一个人直接就去找阿彪了!” 阿彪的房间内,阿彪还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欢乐的人群,突然感觉到身后的门又响了一声,头也没回,开口说道,“你们又进来干什么!难道还嫌自己不够窝囊吗?” 阿彪等着身后的人开口说话,可等了半天也没有动静,觉得有些不对劲。 阿彪回过头来朝着门口看去,只看见一个男人举着一把枪,直直的指着自己的心口。 这个人,正是柳天! 要是旁人,这个时候肯定是吓得直嘚瑟了,可是阿彪却极其镇定,开口说道,“你是谁?不知道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阿彪这个时候咋心里暗暗恼怒着,“这帮废物,有人进来都不知道!真是不中用了!一定要把它们通通换掉!” 而阿彪还得装作镇定的样子。 这个时候柳天也笑了笑,但是握着枪,只想阿彪的手一直很坚决,不曾动摇! 阿彪继续说道,“大家没必要一见面就刀枪相向,年轻人,不要火气这么大,坐下来我们好好聊聊,没有什么事情是谈不开的。” 柳天这个时候又笑了,“杀父弑母之仇也是能坐下来好好谈的吗?嗯?” 柳天这个时候已经有些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声音之中带着些颤抖,可他手中的枪依然坚定地指着阿彪。 柳天这个时候在心里想着,“爸!妈!儿子今天终于能为你们报仇了!” 阿彪这个时候也反映过来,可鞥是自己当年没有斩草除根,留下了这个活口。 阿彪在柳天枪口指向下慢慢的朝着桌子那边移动着,想要安详下面的警报器,让别墅的全部武力全都汇集在自己这里来,将眼前的这个人抓起来。(未完待续) 889、不后悔 柳天发觉到阿彪的身体在慢慢移动,再一次握紧手中的枪,对着阿彪大喊道,“别动!” 阿彪见自己的动作被柳天发现了,便直直的站在柳天的对面,举起双手放在脑袋的两侧,面色从容,带着微笑的说,“我不动!不动!” 柳天看见阿彪已经停止了移动,便稍稍的而有些松懈下来。阿彪就趁这个时候,猛地扑向柳天,使劲捶打柳天拿着枪的手,将柳天手中的枪撞到了地上。 然后阿彪又趁着柳天没回过神,重重的向着柳天脸上打了一拳。 这一拳,使足了阿彪身上的全部力气,直接将柳天打倒在地。 柳天倒下后,阿彪就直接往外冲去,想要跑出房间,只要他跑出去,这个妄图暗杀自己的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柳天被阿彪一拳打倒在地,枪一下子就落在了离他手不远的地方,他看着将自己打到的阿彪的背影,心里暗暗的恨着,他不可能将阿彪放过,柳天坚持着从地上爬起来,迅速的伸手将落在不远处的手枪拿到手,然后对着阿彪往外冲的背影,一枪就打在了他的大腿上。 “砰!”干净利索的枪声响起。 “啊!”阿彪惨叫一声,刚才还跑的十分快速的身影,顿时就爬到在了地上。一只手立马就捂住了刚才被柳天一枪打中地方,他仍然往外爬着。柳天看到阿彪还要往外爬,就接着举起手枪,准备在另外一条腿上再给他来一枪,看他该怎么跑! 就这个时候,我听到枪声立马就往阿彪的房间跑去,身后的三个人也跟着我往那边跑。 我一跑过去了,就看到趴在地上的往外爬的阿彪,和手里持枪瞄准阿彪的趴在地上的柳天。 我立马就疾奔过去,一把将柳天手里瞄准阿彪的枪给踢开,踢的远远的,让他没有办法再对阿彪下手,若是我再迟来一会儿,可能阿彪的性命就不保了。 幸好张队长有遇见,不然阿彪可能就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就被柳天开枪打死了。 这个时候,刚子他们也从门外冲了进来,将地上趴着的阿彪给架了起来,给他绑住。 “老大,这个人怎么处置?”刚子和小伟问着我。 我看了一眼那边被刚子他们控制住的阿彪,然后皱着眉头和他们说道:“把他藏起来,看好,然后等到警察到来。” “好的,老大。”说完他们就动手了。将阿彪绑的严严实实的,整个身体只有了脸部是自由的。 “张海龙,我认识你!”阿彪这个时候也动弹不得了,他看着我,淡淡的说着。 我刚准备和柳天说话,问他怎么就开枪了,阿彪就开口说认识我。有趣了。 我走近阿彪,站着看着被绑在地下的他,开口说道:“认识我?认识就认识吧!反正你以后也没机会再看到我了!”以后你就上监狱里面呆着了,哪儿有机会再见我,找我报仇,呵呵。 我转过身,看着站起来的柳天,柳天这个时候一直狠狠的盯着阿彪,眼里满是嗜血的仇恨,我光是看着他,就感觉到了从他骨子里散发出的愤怒与哀伤。 “你怎么回事,不是只是让你抓住他的吗?谁允许你伤害他的,更何况是开枪打他!”我直接就冲着柳天发飙了,如果阿彪死了的话,那他们是否能够直接出狱就很难说了! “伤害他?呵呵,我没有伤害他啊,我只不过是还给了他而已。这算什么。”柳天眼神都没有给我一个,只是一直盯着阿彪,我害怕他还会对阿彪做些什么,我就一直都看着他,防止他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张海龙,你现在马上到楼下遣散人群,警方要对里面的人进行逮捕了,防止阿彪的手下会持有枪支,所以你现在就去遣散无辜人群。” “收到,”这个时候不应该让自己看着柳天的嘛,不然柳天对阿彪下手怎么办,真是一群智障警察。可是他又不能违背警察得命令,只能执行。不行,万一他趁我不在不管刚子他们的组织,直接就对阿彪下手怎么办,不行,我不能出去,这个地方只有我能制服的了柳天。 这样一想,我就和刚子他们三个说:“你们三个去下面遣散人群,警方快要冲进来了,一会儿就带着张队长他们来,去吧,我在这里看着他。”我给刚子他们示意着。 刚子他们立马就听话的下去了,这个时候,屋子里就只有我,柳天还有阿彪三个人了。 阿彪这个时候立马就笑了:“不知道你们究竟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要来帮着警察对付我,如果你们跟着我的话,难道不比跟着警察强的多吗?” 我还没有说话,我根本不打算理会他,柳天就直接冷冷的说着:“跟着你?让我跟着仇人做事吗?你难道忘了当年是怎么杀害了我的父亲,然后玷污了我的母亲吗?” “杀了你的父亲,还有你的母亲,诶?你看着有些眼熟,啊,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女人的儿子,你是阿丽的儿子,哈哈还哈哈!都怪我当初没有斩草除根,不,是谢荣没有听我的话,处理掉你,他还是太善良了,哈哈哈,一点儿都不像个坏人!” “你杀了那么多的人,竟然一点儿悔意都没有,你真是罪大恶极,还不知悔改!”我看着杀了柳天父母的阿彪不仅没有一点儿悔意,反而丧心病狂地大笑了起来,格外的吓人。柳天看着面前大笑的阿彪,手握成拳头攥的更紧了。 “阿丽,阿丽的滋味真是不错啊,不仅我好好的品尝了她,我还将她赏给了我的兄弟,哈哈哈,就是不知道她的感觉怎么样了!”阿彪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激怒柳天了,我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做什么,有我在,柳天应该也不会做什么的。 我稍微放心了一点儿,背着他们从兜里掏出来一根烟,还有打火机,点上,抽了一口,感觉生活也不过如此了,在危难之中还能抽一根烟来缓解一下心头的情绪。 就在我的身后,我不知道的事情即将要发生,柳天看着眼前一点儿也不知悔改的阿彪,心中的怒火伴着恨意愈烧愈旺,已经开始压制不住了,刚才柳天故意没有将那一枪射向他的心口,是还想从他口中听到对自己父母的歉意或别的东西,可是现在,在他看来,这个人不仅不会向他所杀死的人道歉,反而满脸俄骄傲和欢喜。 他恨,他好恨!这歌,拆散他原本那么幸福美满的家庭,从此他在这世间没有一个亲人,孤孤单单的呆在了孤儿院里,而这个罪魁祸首,却在别的地方享乐! 他要他为这一切都付出代价,他不会放过他的。 “啊!”别墅外面的露天草坪上举办的生日派对已经开始乱了起来,外面已经有警方的人和阿彪的人开始干了起来。 “警方已经将这里包围,不要再做无谓的反抗了,立马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不然警方就会开枪射杀!”外面响起了警方的声音,外面的警察和阿彪的人打斗着,但是大部分的人都已经看清形势,然后就跑了,因为他们的头头不知道都跑哪里去了,他们做什么无谓的抵抗,万一被杀了,那可就什么都没了。 有人立马就放下武器投降的,警方进去的很顺利,柳天听着外边的动静,看着眼前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他摸了摸胸口的短刀,眼中更加坚定了。 我在这里就可以看到外面的场景,警方这次可真是没有白来,这一下就端掉了阿彪这个大头目,这次也有脸面和师傅交代了,自己的大师兄都被自己给抓了。 突然,我似乎听到背后有什么细微的声音,然后就听到一声惨叫,不好,我立马转过头去,扔下手里刚抽了没两口的烟,就看到柳天拿着我给他的短刀刺进了阿彪的心口处,该死。 我立马冲过去将柳天一下给甩开,我唔着阿彪的受伤的地方,不知道该怎么办。 外面突然就有脚步声响起,门就开了,从外面冲进来的张队长他们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都愣住了,不过他马上就明白了,然后立马张队长就严肃的大喊着:,叫救护车!把柳天控制住! 不一会儿救护车就来了,他们将生命垂危的阿彪抬上去,然后张队长让把柳天给呆下去,和走过来看着满手是阿彪的鲜血的我,说:“辛苦你了,虽然最后有些出乎意料,但是好歹没有让他跑掉,柳天对阿彪的仇恨的确是出乎我们预料的。” 我满脸的愧疚看着张队长:,对不起,都是我没有看好柳天,才让他趁机给重伤了阿彪,这次都是我行动不谨慎!不过,你不会后悔之前答应我们的吧! 张队长听到最后才笑了:“这才是你真正的关心的吧!不会的,这次你们表现的很好,不会反悔的,放心吧!”(未完待续) 890、释怀 听到张队长的保证,我的心才安定了下来,我突然想到被阿美带进房间的东子了,这个时候张队长走了,只剩下我们几个,不一会儿东子出现了,我看着东子脸上红红的唇印,不禁的大笑了! 终于,结束了! 抓捕阿彪的事情结束后,我跟刚子他们一行人又跟着张队回到了张队家的老宅子里。这几天的时间虽然不长,可我们兄弟几个可是提了十二分的精神,拼尽全力完成这次任务。 一回到这个熟悉的院子里,老狗,虎子他们就直接瘫坐在沙发上,东子很识趣的为他们让出了位子,坐在一侧的凳子上。 张队面带笑意,开心的说,“这次你们表现的真是太好了!顺利成功完成了任务!” 一说起这个,刚子好像是回想起来什么,一脸坏笑的问东子,“东子,你跟那个阿彪的女儿,在房间里干什么了!” 老狗他们这时候也来劲了,跟着在一旁起哄,“是啊是啊,那女人对你做什么了?哈哈…” “老狗,别瞎说!应该问东子,你对那女的做什么了?”小伟跟老狗猥琐的朝着东子笑着,搞得东子一下子害羞起来,站起身来,朝院子走去。 一看东子腼腆的样子,他们几个又哈哈的大笑起来,张队也跟着一起笑着。 在我们面前,张队从来没把自己当成个警察,也从来没将我们当做是囚犯,总是能同我们一起说笑着。 “好了好了,你们别老是取笑东子了。我们这次能成功完成任务,东子也是功不可没…”我想说,多亏了东子吸引了阿美的注意…这理由确实有些牵强… 玩笑过后,几个人收起脸上的笑容,又接着躺坐在沙发上。 “张队,我们以后是不是真的不用再回监狱了?”小伟还有些不放心,询问着张队。 老狗他们也跟在一旁听着。 张队十分认真地对着小伟点了点头,“嗯,难道我一个人民警察,还能骗你们不成!” 小伟长舒了一口气,便安心的躺了回去,“那我便放心了!” 看着眼前的这几个兄弟,这几个月来没少跟着我忙活。他们都真心待我,我也是很感动的。 现在我们能够平安归来,也算是上天对我们几个人的眷顾。 我突然想起我走之前谢小玉和我依依惜别的场景,她的话由然的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张海龙,你要是不回来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谢小玉对我的真心,我能清楚的看到,她甚至能够抛下我害他父亲进监狱的事情,只为能看见我平安归来。我知道,在谢小玉的心里,我同他父亲一般重要。 想到这些,我突然觉得自己能有这样的傻女人爱着,该有多幸福! 这段时间,谢小玉肯定是一直为我担心着,我舍不得她一个人难过。现在我已经回来了,我要现在,立即,马上出现在她的面前! 我立马起身,对着眼前的这帮兄弟们说,“我要出去一趟,晚上别忘了让东子多做点儿好吃的!” 我当然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味蕾。我暂时有了住处,想着带谢小玉也来看看! “海龙,你这是要去哪啊?”张队说出他们几个人心中的疑问,刚刚从A市回来,我们都满身疲惫,眼下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好好休息休息,他们不明白我这一回来就出去是要做什么要紧事。 “去找谢小玉!”我带着笑意,回答着张队。 一听到谢小玉的名字,张队一下子就明白了,也朝着我笑了笑,“快去吧!快去吧!” 然后,我就转身朝着院门走去。 在离开的时候,我听见刚子和虎子的对话。 “大哥说的这人,该不会就是我们的大嫂吧?”刚子猜测着,询问道。 虎子呵呵一笑,“是嫂子!不过,是几嫂就不知道了!哈哈哈哈……” 几个人一同笑着,我没有理会他们说什么,径直的走出去。虎子倒是没造谣,说的确实是实话。 这一次,我没有在路上耽搁一点儿时间,直接来到学校找谢小玉。 我快步的走在校园里,谢小玉的办公室我已经来过无数次,便轻车熟路的寻着她的办公室走去。 站在门口,我敲了敲门,担心里面会有别的老师。 “进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不过,这并不是谢小玉的声音。 我推开门,往办公室里环视了一周,并没有发现谢小玉的身影。“难道她是去上课了吗?”我在心里暗暗的猜测着。 不过,我还是问问她究竟是去哪了吧。“谢小玉老师去哪了?”我十分礼貌的询问着屋子里的这个中年女老师。 “哦,你找谢老师啊!她请了好几天的假,说是病了。”这个女老师回答着我。 病了?我走的时候她不是还好好的吗,这么几天就病了? “那,病的严重吗?”我接着询问着,想要了解的更多。 这个女老师一边看着电脑,一边回答着我,“不知道,她也不让同事去看她,说没什么事。” 不让人去看她?这谢小玉,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谢谢。”我向这个女老师道谢,便出了这间办公室。 谢小玉没有来上班,那她一定是在家待着。自打我认识她之后,也没见她平时也没什么朋友。谢小玉的家离学校不是很远,我便直接朝着她家的方向跑去。 我跑过一条有一条街道,心想着这个丫头怎么这么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都这么大了还让人担心!一会儿看到她,一定要好好地教训她一番! 终于到了谢小玉家的楼下,我抬头朝着她家的窗户看了看,窗户紧紧地关着,看不见里面的情况,更看不见谢小玉的身影。 我赶紧朝楼上跑去,一口气跑到了谢小玉家的门口,伸手敲了敲门。 没有人回应,此时我有些心急,又接着使劲敲了几下。 过了会儿,终于听见从里面传来了声音,“谁呀?”是谢小玉地声音! 我没有回答,我想看看她开门见到我的那一刻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我等待着,听见谢小玉朝门这边走来,越走越近。 “咔嚓”门被打开了! 就开门的这一瞬,我觉得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这是我期待了很久的场面。 门被打开了,谢小玉穿着松垮的睡衣出现在我的眼前,头发疏松,在阳光的照射下,有种温暖的感觉。 一看见我,谢小玉顿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站在她眼前的人竟是我。我一直等着她的下一个动作,可是她一直僵在那里。 我伸出一只手,帮她梳理着挡在脸前的头发。谢小玉突然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紧紧的抱着我,好像用尽了用力。 我能感受到她的心里的委屈,我知道,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我。 我也用力紧紧地抱着她,抱了好一会儿,我将她的脑袋从我的怀里拿出来,温柔的问她,“怎么生病了?” 谢小玉摇了摇头,再一次将头埋在我的怀里。 我俩就在这门中间紧紧的抱着,“我们进去好不好?”我轻声的和谢小玉说着,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然就直接抱起谢小玉,将门关上,走到屋子里把她放到床上。 我们相互拥吻着,然后纠缠到了一起…… 我打算正面和谢小玉谈一谈谢荣的事情,一直躲避这个话题,终究不是个办法。 “小玉。”我抚摸着怀中谢小玉的嫩滑的脸蛋,轻声的叫着她。 “嗯?”谢小玉也轻声的回答着我。 “你爸爸的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自己的语言,只提起谢荣,就不知道在说什么了。我在心里暗想,这时候是不是还不适合提这件事? 谢小玉却接着我的话茬,接着说道,“我爸爸的事情,我都知道。只是,我没有想到会是你将他亲手送进了监狱。” 哎……我也不想这样啊!可是,我也不知道那谢荣就是谢小玉的亲爸爸啊!我真是悔死了! 我没有说话,只由着谢小玉继续说道,“其实我早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所以这么多年来,我都不愿意跟他来往。这件事,我不怪你!” 什么?谢小玉说她不怪我!我没有听错吧? “小玉,你真的不怪我吗?”我再次向谢小玉确认着。 “嗯。”谢小玉点了点头。 我靠!就这么就原谅我了!这谢小玉也太好了吧!我还以为她最起码也要跟我们闹上一阵子。 她现在真是越来越懂事了。 “晚上去我住的那儿看看吧?一个大院子,周围环境还不错。”我询问着谢小玉,问她愿不愿意。 谢小玉点了点头,“嗯,我正想知道你住哪儿呢!到时候我就可以常去找你了。” 我将谢小玉又往怀里搂了搂,享受着这久别之后的幸福感。 …… “呦!是小玉来了!”我和小玉刚进院子,正在洗菜的虎子看见我们俩就主动和小玉打着招呼。 小玉朝着虎子笑了笑,看他正在洗菜,便问他,“需不需要我帮忙啊?”(未完待续) 991、大结局 虎子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们有大厨!你就等着吃吧!” 我便拉着谢小玉的手,接着往里面走,看见张队,刚子,小伟,老狗他们正坐在客厅里打牌,这几个人吗,看来是又歇好了,开始闹腾上了。 一见我们进屋,他们就将目光一齐落在我们身上。 “这是谢小玉,我的女朋友。”我向刚子和小伟介绍着。 谢小玉礼貌的朝着他们笑了笑,点头示意。 “这,这嫂子也太漂亮了吧!”刚子展开了评论,看了看谢小玉,又回头对着老狗他们说。 “刚子,你这也太不礼貌了!快起开,给嫂子腾个地儿坐!”小伟在一旁教训着刚子,好像他有多会来事儿似的! 他们挤了挤,给我和谢小玉腾出来个坐的地方。 张队笑盈盈的看这谢小玉,“怎么?小两口和好了,不闹脾气了?” 被张队这么一说,谢小玉不好意思的低头笑了笑,开口说道,“之前是小玉不懂事,还望张队见谅!” 谢小玉一直都是这么知书达理,不管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在外人面前,她都给足我的面子。这才是我的贤内助! 张队笑了笑,“哈哈哈…没事没事,你们俩和好就好!” 我和谢小玉对视了一下,互相冲着对方笑了笑。 跟张队他们闲聊一会儿,就听东子从厨房出来,“饭好了,吃饭吧!”东子开始叫我们吃饭。 “好!”老狗大声的叫着。他这个人,一向都是吃饭最积极! 我们一小帮人围坐在桌子边上,感觉像是一家人一样。 “来,小玉,尝尝这个!”我加了一块鸡蛋放到了谢小玉的碗里,谢小玉平时最爱吃鸡蛋,怎么做她都爱吃,今天我就借花献佛,好好地讨好谢小玉。 “老大,难怪你走的时候让东子多做些好吃的呢!原来是早就计划好了!”老狗一边啃着骨头,还不忘了调侃我。 “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我一边说着老狗,一边一个劲的往他的碗里夹东西。 吃完饭后,我和谢小玉一起坐到了院子里,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我之前就坐在这院子里想着,要是我老了能有一处这样的院子,白天晒晒太阳,晚上看看星星月亮,是不是也挺好!”我抬着头,自顾自的和谢小玉说着我的设想。 “是挺好的,这里离市区远,很安静,我很喜欢。”谢小玉接着我的话说道。 我们两个人,就像是已经一起走过了风花雪月,尝尽了这人生苦难,看透世事的老人,坐在院子里开始回忆我们以前的事情,畅想着未来。 “你们以后打算干什么?不能总在张队这里一直住下去吧,而且,你们总要找些事情做啊!”谢小玉开始为我和这几个兄弟的未来打算。 确实,我们不能一直住在张队的家里,也不能就这么心安理得的拿着张队给我们的钱每日挥霍,我们总要找些事情做的! “嗯,你说得对!”我回答着谢小玉。 谢小玉看我这么有上进心,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第二日一早,谢小玉为我们做了早餐,便早早的去学校上班了。谢小玉其实并没有得病,只是每天心情不好,没有精力给学生们上课,便找了个由子说自己生病了。 出去送谢小玉回来的时候,我遇见了那天在超市里向东子表白的女生,她正在街边排队买早餐。 我向着那个女生走去,主动和她说话,“买早餐啊?” 这个女生好像没认出我来,一脸好奇的看着我。 我就这么没有辨识度吗?我真的是再也无法忍受这帮人对我颜值的侮辱了! 可是,我又能那她们怎么办呢! “静安胡同第四家。”我想着,这她总能认出我来了吧! 这个女生想了一会儿,突然张大了嘴巴,用手指着我,“哦!是你!” 我朝着她点了点头,“是我!” “没吃早餐吧?不介意的话,去我家吃吧!”我主动邀请着这个女生,在脑袋里想着东子看见她的样子。 这女生一听见我要请她去家里吃饭,一下子就乐得直跳,连连点头,“好啊好啊!” 在路上,我询问着她的状况。“你叫什么啊?” “张欣然。”这个女生爽快的回答着我。 张欣然!这名字还挺好听! “来吧!这就是我家!”我推开院子的大门,带着张欣然进到院子里。 这时候,东子他们应该是在厨房吃早餐呢,我就直接带着这个姑娘来到厨房。 一见到张欣然,刚子他们都停下了手上和嘴上的动作,直勾勾的看着她,询问我,“老大,这是什么情况?” 我呵呵的笑了笑,“路遇恶鬼一只,带回来吃饭!” “坐吧。”我对着张欣然说道。她便坐到了东子旁边的空位上,东子没有说什么,自顾自的喝着粥。 吃完饭后,我将老狗,小伟他们都叫到院子外面,将客厅留给东子和张欣然,让他们单独相处。 不知道他们这天都聊了些什么,接下来的几天,每天早上都能看见张欣然来我们这里吃早饭,弄得我们几个大男人不得不好好地整理自己,真是有些后悔那日将她带回来了! 出来了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没联系老狗的表哥川哥,上次我们入狱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还为我们打点了一番。 “老狗,咱们今天去见见川哥吧!看看让川哥给我们找一份工作。”我问着老狗。 老狗回答着,“好!那我们明天就去吧。我也好久没见到表哥了。” 我朝着老狗点了点头。 …… “川哥。”我主动跟川哥问好,川哥朝着我点了点头。 谢小玉,老狗,刚子他们站在我的身后,也跟川哥打着招呼。 “海龙啊,没想到这短短几个月,你在监狱里出来还混出点名堂来。”川哥看着我,眼神里流露出十分赏识的目光。 “川哥谬赞了,这都是这兄弟几个不嫌弃我,愿意跟着我混。”我谦虚的回答着川哥。 川哥笑了笑,将一只手搭到我的背上,“来,我们边吃边聊!” 谢小玉跟在我的身旁,老狗他们在后面跟着我们。 我们进了一间特别大的包间,里面的大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食物。 “海龙,这次这顿饭,我给你们接风!庆祝你们从监狱里出来!”川哥一坐到座位上就开口说道。 我朝着川哥略微点头,给川哥和自己眼前的酒杯里都倒上了酒,“谢谢川哥,日后还望您多照顾着我们兄弟几个,为我们某个职位!”我看着眼前的兄弟几个,我不能让他们一直跟着我游荡下去,也该走走正路了。 川哥朝着我点了点头,“海龙,这你就见外了!我跟老狗是表兄弟,这自家的兄弟,哪还有那么多说道!” 我朝着川哥笑着,心里暗暗的想着川哥一直都是这么豪情! “你觉得这家酒店怎么样?”川哥问着我。 “这家酒店,可以说的上是我们市里数一数二的大酒店了,自然是没的说!”我回答着川哥。 川哥笑了笑,又接着说道,“你带着你的几个兄弟,来管理这家酒店怎么样?” 什么?川哥没喝醉吧?我们这才刚喝一杯,怎么就说上醉话了! 我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相信我的话?”川哥问着我。 我确实是有些不敢相信,可我怎么能直接说出来呢,我笑着冲川哥摇了摇头。 “这家酒店是东哥下面的产业,想要交给我打理。可你知道,我并没有心思去理这些。”川哥顿了顿,又接着说,“而且,我现在和吴婷已经打算要一直一起走下去了,不想再接触这些了。” 原来是东哥的产业!这川哥发展的挺快啊!这么快就和吴婷破镜重圆了! “那真是恭喜你们了!吴婷姐今天怎么没来呢?”我询问着。 川哥笑了笑,“她今天身子不太舒服,我就没让她来。” 这吴婷身体不舒服川哥怎么还笑得出来呢!我一脸疑惑。 川哥看出来我的疑问,笑着回答我,“吴婷她怀孕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这川哥要归隐呢,看来这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啊! “可是,我怕我没有那个能力来管理这家酒店啊。”我将自己心中的担忧告诉了川哥。 “没事,不用你们做什么活,就盯着点业绩就行了,不把这家酒店干黄了就行!”川哥一脸轻松的对我说。 原来是这样,那我还是能干好的,毕竟我也是个大学生啊!这么多年在学校也不是白混的。 “好!那我就接下这个差事了!我和我的兄弟几个都会好好干的,一定不会让这家酒店黄了的!”我向川哥保证着。 边上的几个兄弟也跟着我说的话一致的点着头,向川哥保证着。 看来,以后的工作不用再愁了,以后吃喝都有了!我也算是对得住这几个兄弟了。我心里此时十分欣慰,这川哥还真是靠得住!希望以后他和吴婷的日子能过得好,满足他多年来的心愿。 “来,我们兄弟几个来敬川哥一杯!”我举起酒杯,对着身边的兄弟几个说。 我们一齐站了起来,谢小玉也在我身边举起酒杯,同我们一起敬川哥。 坐下之后,我小声的和谢小玉说,“你也好好努力努力,什么时候也弄个小孩给我玩玩!”我挑逗着谢小玉。 谢小玉十分羞涩的笑了笑,手上握着小拳头轻轻地敲打我的肚子,动作极其的小,没有被别人看见。 我笑了笑,拿起筷子夹了一些蔬菜给谢小玉。 川哥就在这个时候看着我,神秘的笑了笑,然后和我说着:“兄弟,我早就给你准备了一个神秘的礼物,保准你喜欢。”我有些懵圈,神秘的礼物,居然还有礼物,我一脸乐呵的问他:“什么礼物啊?咋整的这么神秘呢?” 川哥站起身走到我旁边,往我手里塞了个东西,然后就说:“去这里看看吧,你一定会高兴的。哈哈哈!”我摸了摸手里的东西,好像是一张房卡,我低下头看了看,的确是一张房卡,我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我旁边的谢小玉,就看见她也笑眯眯的看着我,嫩白的脸因为酒精的作用显得有些红润,让我忍不住想要亲她一口,我忍住了,难道川哥是让我带谢小玉出去快活一晚? 话不多说,我拉着谢小玉就起身了,吃的也差不多了,我和在座的兄弟们说着:“兄弟们,我先走一步,你们好好的吃啊!” 他们都朝着我挤眉弄眼的,像是知道些什么,只有我不知道。 我拉着谢小玉就出了包间,一出包间,我就忍不住的将她压在墙上,吻向她诱惑我的小嘴。 结果她双手推在我的胸膛,不然我亲她,我问她:“怎么了?宝贝?” 她满脸通红的避开了我的视线:“你还没看川哥给你的礼物呢?” 难道她也知道川哥给我的神秘礼物,这么说,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了?这样就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好,我们先去看礼物是什么!”我拉着谢小玉就去了房卡上标写的房间,51。 到了以后,我一开房门,发现里面是黑不溜秋的,没有开灯,我刚想开灯,怀里就冲进来一个温热的身体,不是小玉的,闻起来,像是,她们?!旁边又有许多迷人的身体为了上来,门啪的就被关上了。 我手里还拉着小玉的手,我刚想拉她,她就笑着放开了我:“这个时候,你还不明白这些是谁吗?” 哈哈哈,果然是她们!“好啊,你们居然敢捉弄我!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们!一个个都不要跑!” “哈哈哈还哈!”顿时耳边充满了悦耳的笑声。都是我的女人!她们都来了,我真的很开心。今晚,我要让她们永生难忘! 在许久以后,这间酒店的人都知道,酒店的老板有着四个美丽的女人!他们一起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未完待续) 初入社会*成年人的私密 991、大结局 虎子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们有大厨!你就等着吃吧!” 我便拉着谢小玉的手,接着往里面走,看见张队,刚子,小伟,老狗他们正坐在客厅里打牌,这几个人吗,看来是又歇好了,开始闹腾上了。 一见我们进屋,他们就将目光一齐落在我们身上。 “这是谢小玉,我的女朋友。”我向刚子和小伟介绍着。 谢小玉礼貌的朝着他们笑了笑,点头示意。 “这,这嫂子也太漂亮了吧!”刚子展开了评论,看了看谢小玉,又回头对着老狗他们说。 “刚子,你这也太不礼貌了!快起开,给嫂子腾个地儿坐!”小伟在一旁教训着刚子,好像他有多会来事儿似的! 他们挤了挤,给我和谢小玉腾出来个坐的地方。 张队笑盈盈的看这谢小玉,“怎么?小两口和好了,不闹脾气了?” 被张队这么一说,谢小玉不好意思的低头笑了笑,开口说道,“之前是小玉不懂事,还望张队见谅!” 谢小玉一直都是这么知书达理,不管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在外人面前,她都给足我的面子。这才是我的贤内助! 张队笑了笑,“哈哈哈…没事没事,你们俩和好就好!” 我和谢小玉对视了一下,互相冲着对方笑了笑。 跟张队他们闲聊一会儿,就听东子从厨房出来,“饭好了,吃饭吧!”东子开始叫我们吃饭。 “好!”老狗大声的叫着。他这个人,一向都是吃饭最积极! 我们一小帮人围坐在桌子边上,感觉像是一家人一样。 “来,小玉,尝尝这个!”我加了一块鸡蛋放到了谢小玉的碗里,谢小玉平时最爱吃鸡蛋,怎么做她都爱吃,今天我就借花献佛,好好地讨好谢小玉。 “老大,难怪你走的时候让东子多做些好吃的呢!原来是早就计划好了!”老狗一边啃着骨头,还不忘了调侃我。 “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我一边说着老狗,一边一个劲的往他的碗里夹东西。 吃完饭后,我和谢小玉一起坐到了院子里,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我之前就坐在这院子里想着,要是我老了能有一处这样的院子,白天晒晒太阳,晚上看看星星月亮,是不是也挺好!”我抬着头,自顾自的和谢小玉说着我的设想。 “是挺好的,这里离市区远,很安静,我很喜欢。”谢小玉接着我的话说道。 我们两个人,就像是已经一起走过了风花雪月,尝尽了这人生苦难,看透世事的老人,坐在院子里开始回忆我们以前的事情,畅想着未来。 “你们以后打算干什么?不能总在张队这里一直住下去吧,而且,你们总要找些事情做啊!”谢小玉开始为我和这几个兄弟的未来打算。 确实,我们不能一直住在张队的家里,也不能就这么心安理得的拿着张队给我们的钱每日挥霍,我们总要找些事情做的! “嗯,你说得对!”我回答着谢小玉。 谢小玉看我这么有上进心,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第二日一早,谢小玉为我们做了早餐,便早早的去学校上班了。谢小玉其实并没有得病,只是每天心情不好,没有精力给学生们上课,便找了个由子说自己生病了。 出去送谢小玉回来的时候,我遇见了那天在超市里向东子表白的女生,她正在街边排队买早餐。 我向着那个女生走去,主动和她说话,“买早餐啊?” 这个女生好像没认出我来,一脸好奇的看着我。 我就这么没有辨识度吗?我真的是再也无法忍受这帮人对我颜值的侮辱了! 可是,我又能那她们怎么办呢! “静安胡同第四家。”我想着,这她总能认出我来了吧! 这个女生想了一会儿,突然张大了嘴巴,用手指着我,“哦!是你!” 我朝着她点了点头,“是我!” “没吃早餐吧?不介意的话,去我家吃吧!”我主动邀请着这个女生,在脑袋里想着东子看见她的样子。 这女生一听见我要请她去家里吃饭,一下子就乐得直跳,连连点头,“好啊好啊!” 在路上,我询问着她的状况。“你叫什么啊?” “张欣然。”这个女生爽快的回答着我。 张欣然!这名字还挺好听! “来吧!这就是我家!”我推开院子的大门,带着张欣然进到院子里。 这时候,东子他们应该是在厨房吃早餐呢,我就直接带着这个姑娘来到厨房。 一见到张欣然,刚子他们都停下了手上和嘴上的动作,直勾勾的看着她,询问我,“老大,这是什么情况?” 我呵呵的笑了笑,“路遇恶鬼一只,带回来吃饭!” “坐吧。”我对着张欣然说道。她便坐到了东子旁边的空位上,东子没有说什么,自顾自的喝着粥。 吃完饭后,我将老狗,小伟他们都叫到院子外面,将客厅留给东子和张欣然,让他们单独相处。 不知道他们这天都聊了些什么,接下来的几天,每天早上都能看见张欣然来我们这里吃早饭,弄得我们几个大男人不得不好好地整理自己,真是有些后悔那日将她带回来了! 出来了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没联系老狗的表哥川哥,上次我们入狱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还为我们打点了一番。 “老狗,咱们今天去见见川哥吧!看看让川哥给我们找一份工作。”我问着老狗。 老狗回答着,“好!那我们明天就去吧。我也好久没见到表哥了。” 我朝着老狗点了点头。 …… “川哥。”我主动跟川哥问好,川哥朝着我点了点头。 谢小玉,老狗,刚子他们站在我的身后,也跟川哥打着招呼。 “海龙啊,没想到这短短几个月,你在监狱里出来还混出点名堂来。”川哥看着我,眼神里流露出十分赏识的目光。 “川哥谬赞了,这都是这兄弟几个不嫌弃我,愿意跟着我混。”我谦虚的回答着川哥。 川哥笑了笑,将一只手搭到我的背上,“来,我们边吃边聊!” 谢小玉跟在我的身旁,老狗他们在后面跟着我们。 我们进了一间特别大的包间,里面的大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食物。 “海龙,这次这顿饭,我给你们接风!庆祝你们从监狱里出来!”川哥一坐到座位上就开口说道。 我朝着川哥略微点头,给川哥和自己眼前的酒杯里都倒上了酒,“谢谢川哥,日后还望您多照顾着我们兄弟几个,为我们某个职位!”我看着眼前的兄弟几个,我不能让他们一直跟着我游荡下去,也该走走正路了。 川哥朝着我点了点头,“海龙,这你就见外了!我跟老狗是表兄弟,这自家的兄弟,哪还有那么多说道!” 我朝着川哥笑着,心里暗暗的想着川哥一直都是这么豪情! “你觉得这家酒店怎么样?”川哥问着我。 “这家酒店,可以说的上是我们市里数一数二的大酒店了,自然是没的说!”我回答着川哥。 川哥笑了笑,又接着说道,“你带着你的几个兄弟,来管理这家酒店怎么样?” 什么?川哥没喝醉吧?我们这才刚喝一杯,怎么就说上醉话了! 我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相信我的话?”川哥问着我。 我确实是有些不敢相信,可我怎么能直接说出来呢,我笑着冲川哥摇了摇头。 “这家酒店是东哥下面的产业,想要交给我打理。可你知道,我并没有心思去理这些。”川哥顿了顿,又接着说,“而且,我现在和吴婷已经打算要一直一起走下去了,不想再接触这些了。” 原来是东哥的产业!这川哥发展的挺快啊!这么快就和吴婷破镜重圆了! “那真是恭喜你们了!吴婷姐今天怎么没来呢?”我询问着。 川哥笑了笑,“她今天身子不太舒服,我就没让她来。” 这吴婷身体不舒服川哥怎么还笑得出来呢!我一脸疑惑。 川哥看出来我的疑问,笑着回答我,“吴婷她怀孕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这川哥要归隐呢,看来这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啊! “可是,我怕我没有那个能力来管理这家酒店啊。”我将自己心中的担忧告诉了川哥。 “没事,不用你们做什么活,就盯着点业绩就行了,不把这家酒店干黄了就行!”川哥一脸轻松的对我说。 原来是这样,那我还是能干好的,毕竟我也是个大学生啊!这么多年在学校也不是白混的。 “好!那我就接下这个差事了!我和我的兄弟几个都会好好干的,一定不会让这家酒店黄了的!”我向川哥保证着。 边上的几个兄弟也跟着我说的话一致的点着头,向川哥保证着。 看来,以后的工作不用再愁了,以后吃喝都有了!我也算是对得住这几个兄弟了。我心里此时十分欣慰,这川哥还真是靠得住!希望以后他和吴婷的日子能过得好,满足他多年来的心愿。 “来,我们兄弟几个来敬川哥一杯!”我举起酒杯,对着身边的兄弟几个说。 我们一齐站了起来,谢小玉也在我身边举起酒杯,同我们一起敬川哥。 坐下之后,我小声的和谢小玉说,“你也好好努力努力,什么时候也弄个小孩给我玩玩!”我挑逗着谢小玉。 谢小玉十分羞涩的笑了笑,手上握着小拳头轻轻地敲打我的肚子,动作极其的小,没有被别人看见。 我笑了笑,拿起筷子夹了一些蔬菜给谢小玉。 川哥就在这个时候看着我,神秘的笑了笑,然后和我说着:“兄弟,我早就给你准备了一个神秘的礼物,保准你喜欢。”我有些懵圈,神秘的礼物,居然还有礼物,我一脸乐呵的问他:“什么礼物啊?咋整的这么神秘呢?” 川哥站起身走到我旁边,往我手里塞了个东西,然后就说:“去这里看看吧,你一定会高兴的。哈哈哈!”我摸了摸手里的东西,好像是一张房卡,我低下头看了看,的确是一张房卡,我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我旁边的谢小玉,就看见她也笑眯眯的看着我,嫩白的脸因为酒精的作用显得有些红润,让我忍不住想要亲她一口,我忍住了,难道川哥是让我带谢小玉出去快活一晚? 话不多说,我拉着谢小玉就起身了,吃的也差不多了,我和在座的兄弟们说着:“兄弟们,我先走一步,你们好好的吃啊!” 他们都朝着我挤眉弄眼的,像是知道些什么,只有我不知道。 我拉着谢小玉就出了包间,一出包间,我就忍不住的将她压在墙上,吻向她诱惑我的小嘴。 结果她双手推在我的胸膛,不然我亲她,我问她:“怎么了?宝贝?” 她满脸通红的避开了我的视线:“你还没看川哥给你的礼物呢?” 难道她也知道川哥给我的神秘礼物,这么说,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了?这样就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好,我们先去看礼物是什么!”我拉着谢小玉就去了房卡上标写的房间,51。 到了以后,我一开房门,发现里面是黑不溜秋的,没有开灯,我刚想开灯,怀里就冲进来一个温热的身体,不是小玉的,闻起来,像是,她们?!旁边又有许多迷人的身体为了上来,门啪的就被关上了。 我手里还拉着小玉的手,我刚想拉她,她就笑着放开了我:“这个时候,你还不明白这些是谁吗?” 哈哈哈,果然是她们!“好啊,你们居然敢捉弄我!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们!一个个都不要跑!” “哈哈哈还哈!”顿时耳边充满了悦耳的笑声。都是我的女人!她们都来了,我真的很开心。今晚,我要让她们永生难忘! 在许久以后,这间酒店的人都知道,酒店的老板有着四个美丽的女人!他们一起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未完待续) 第一张 我从小是跟哥哥长大的,但在我18岁生日那天,哥哥为了赶回来给我过生日,在一场车祸后,永远的消失了。 那天我哭的悲痛欲绝,爸妈白发人送黑发人,哭得一塌糊涂,跟我们一样的,还有我哥结婚不到三个月的嫂子,陈钰。 嫂子陈钰一双大长腿,不上班的时候总是超短裙黑丝袜,晃得我眼花,有时候我也会拿嫂子那D杯跟班里女生比,根本不一个档次。 嫂子跟我哥是在一个工厂认识的,她是厂花,我哥哥人实在,所以陈钰才选择了跟我哥,三个月不到事情变这样,嫂子哭成了泪人。 生活还是要继续的,半个月之后,嫂子没有听任何人的劝告,依旧留在了我家,听到这消息,我发誓以后一定要对嫂子好。 哥哥在城里有一套房子,从我上高中就在那住,现在哥哥不在了,就剩下了我跟嫂子两个人。 半个月的时间,嫂子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前空闲时间总是在家,但现在总是三更半夜的回去,每天妆画的也很浓。 不仅如此,嫂子在家里穿的衣服越来越少,那天我想跟嫂子说出去玩,但是刚走到客厅,我就愣住了,嫂子竟然开着门光明正大的换衣服! 嫂子身上只穿着小内内和黑色的文胸,当时四双眼睛对视在一起,我脸唰一下就红了,而嫂子,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我是第一次见女人穿这么少的身子,当时心中一阵兴奋,下面竟然有了反应。 手放在兜中,我使劲掐了自己一把,真特么不是东西,这可是你嫂子! 换做以前,嫂子肯定立马关上门,但这次却一动不动,我当时虽然没抬头,但在那也没动,下面不断膨胀,气氛尴尬得很。 过了好久,嫂子才对我说了句小豪你有事吗? 听到嫂子的声音,我大声啊了一声,然后慌慌张张的抬起了头,此时嫂子身上已经换上了衣服,只不过是睡衣,正红着脸站在我面前。 嫂子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看着我,眼中依旧是浓浓的关怀之意,与嫂子对视了两秒,我又红着脸低下了头,支支吾吾的说没事,我就是想出去一下。 嫂子哦了一声,说你出去就行,我一会也要出去一下,你反正有家里的钥匙,到时候自己回来就行。 最让我丢人的是,当时那么紧张,我下面竟然依旧在膨胀,甚至都顶起了一个小帐=篷,夹着双腿站在嫂子面前,我也不敢动了。 要是让嫂子看到,我真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她,那我也对不起哥哥! 于是那天我慌慌张张的跑回了房间,也没有出去,一下午都在想中午发生的事,跟做梦一样,我真没想到跟嫂子会发生这种情况。 说实话,以前在家里看到嫂子,我也想看她身子,正是青春期,谁不愿意多看一点美女?我也不嫌丢人,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嘛。 自从那件事之后,我跟嫂子的关系,就发生了点变化,从那之后嫂子出去的少点了,在家里的时候,总是喊我去她那屋玩,经过上次一件事就够尴尬的了,但是嫂子喊我去我又不能不去,久而久之,我和嫂子之间,好像有了点微妙的变化。 也就是从那之后,嫂子愈发大胆了,换衣服什么的都不会关门,我都不好意思进客厅了,生怕看到嫂子换衣服,我这么大谁没有点那种想法,但这可是我嫂子! 差不多一个月之后,嫂子慢慢平息了下来,但是每天晚上会来的更晚了,每次晚上吃饭,嫂子都不会在家,我只好自己做一点,看着空档的房间,还真有点不习惯。 嫂子虽然有点那什么,但那至少不冷清,现在房子中只有我一个人,真是…… 那天晚上,依旧跟以前一样,我早早就回到了家,嫂子依旧没在家,我知道嫂子回来肯定会很晚,于是就自己做了饭,吃完饭没事就躺在外面客厅里玩手机。 嫂子才刚二十出头,微信球球的也玩,闲着没事我找到嫂子的微信,然后点了进去。 但是一点进去,看到她朋友圈第一条消息,我一下愣住了,就在十分钟前,嫂子刚发了一条消息,跟一个男的在吃饭! 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点端倪,当时心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嫂子是不是有外=遇了? 正是大好年纪,我真不相信嫂子会守寡,嫂子可是厂花,随便都能找一个比我哥经济条件好的,哥哥在我都这样想过,现在不在了,更说不准了。 看这男的,比嫂子要大不少,一看就是有钱人,手上戴着个大金表,吃饭的地方是一家西餐厅,那种高档场所我还真一次都没去。 难道嫂子真的出=轨了? 脑中冒出这个想法,心中不由一阵失落,嫂子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最好的存在,光我哥去世她没有离开,这已经说明了一切,现在是怎么回事? 当时激动,手机无力的扔在沙发上,我真的不愿意相信,嫂子会是这种人。 但是现实却给了我一巴掌,以前爸妈跟我说钱有多重要我还不知道,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原来嫂子也是那种人,也喜欢钱。 这样想着,对嫂子的意识不由模糊起来,怪不得每天晚上回来这么晚,有时候身上还有酒气,肯定是跟那人出去瞎混了! 那天嫂子的身体浮现在眼前,我狠狠攥起了拳头,我不能让她这样对不起我哥! 当时我就拿起了电话,找到我妈的手机号,立马拨了过去,发生了这种事,不能让我哥蒙羞! 但刚打出去,我就按下了挂断,不,不能这样做,这都是我的猜想,万一事情不是这样的呢? 坐立不安的躺在沙发上,胡思乱想了半小时,房门突然响了起来。 咔嚓! 房门推开,穿着短裙,上身穿着有点透明的针织衫,脸色潮=红的嫂子走了进来,我急忙将手机收了起来,然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坐了起来。 “小豪吃晚饭了吗?我给你带了一点虾。” 嫂子走进来,看到客厅中的我,然后将手中提着的大虾,放在了桌上。 要是什么都没有,我还不会想这么多,我家不是很有钱,嫂子平时很节俭,肯定是有奸情! 我随便嗯了两声,坐在那没有说话,嫂子本来是想回房间的,看到我这样,不由皱起了眉头,然后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小豪你怎么了,今天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嫂子坐在我身边,身上的香水味传来,然后问道。 竟然还问我怎么了,要不是因为你,我会这样? 但是还不确定是不是,我也不能说啥啊,于是就说没事,就是有点困了。 嫂子上下打量了我两眼,然后说要是困了就早点睡觉吧,我也有点累,今天想早点休息。 气氛这么僵,我实在是不想在这了,然后就回到了房间,但是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不一会外面传来了哗哗的水流声,嫂子洗澡了! 心中焦躁,听着这声音心中直痒痒,心中一阵冲动,我爬起来慢慢打开=房门,然后摸到了卫生间旁边的厨房里。 当时也不知道咋想的,竟然一点紧张都没有,哥哥家厨房跟卫生间上面是一块玻璃,我拿过旁边的板凳,踩着慢慢探起了身。 卫生间里有很多水雾,看的不是很清楚,虽然这样,但嫂子的身子,还是露在了我面前! 全身一点遮蔽物都没有,血瞬间冲到了脑子里,我下面顿时膨胀起来,嫂子真美! 心中一阵激动,但是下一秒,悲剧就来了,我一个不小心,脚一下踩偏了,板凳直接倒在了地上! 咣当! “谁?!” 随着一声闷响,卫生间水流声戛然而止,我脑中一懵,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未完待续) 第二章 嫂子的声音穿透了我的耳膜,我躺在地上,真想把头埋起来,然后恨不得找一条缝钻进去。 “我……是我……”我有些心虚,但是,我知道这个时候必须得说话了,不然一会嫂子出来,看到我这样,肯定会对我…… “哦,是小豪啊,你怎么了?”我听到嫂子急切关怀的声音,心中不禁对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不耻。可这个时候我还能怎么说,我小心翼翼的站起身子,“没,没怎么,就是地上有些滑,不小心摔了一跤!” 我自己说这话的时候,都感觉有些脸红耳赤,心中想着一会如果嫂子从浴室里出来,看到我现在的样子,我该怎么办才好? 幸好,可能是嫂子正在打肥皂,这个时候正在冲澡,也不能出来。我悻悻的站在一边,把板凳拿到一边。就听见嫂子关怀的声音传来,“小豪,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我听出了嫂子的焦急,于是我越发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不是人,可是我又忍不住,一想到刚才嫂子那美妙的身体,我就浑身zao热难忍…… 隔着门,我听到嫂子用手摸自己身体时发出的娇嫩的声音,很细很轻,但是听在我心里,像是猫抓的一样难受。我还想去偷看嫂子,可是一想到如果再出点什么意外,被嫂子发现了,那可就尴尬了。 不管了,听着嫂子的jiao chuan,我站在门外直接把手伸到了自己的裤裆里面,握住自己的小弟,开始打起了飞机。几分钟之后,我听到浴室的水声停了,这才忍住了自己的,赶紧坐在沙发上。 嫂子洗完澡出来,身上的水珠还没完全干,就忙着来看我怎么样了。当她看到我胳膊上擦破了皮,立刻有些心疼,“小豪,要不我们去医院看一下吧?!” 我的身体,我自然自己最清楚,这点小伤根本算不得什么。回想起在学校,我经常被那些混混找麻烦,哪次不比这次伤的重? 看到嫂子焦急的表情,又看到嫂子如同凝脂白玉一般水嫩的皮肤,我的呼吸也有些急促了。 大半天才有些紧张地说道,“不,不用去医院,我自己抹点药水就好了!” 也许看我真的没事,现在又是大半夜了,嫂子这才答应我。不过,她还是坚持要亲手给我抹药水。 我坐在沙发上,嫂子半跪在地上,由于嫂子只是穿着浴巾,我的头往下看的时候,竟然看到了嫂子的shuang feng!她,竟然没有穿内yi! 这可让少年方刚的我忍不住,全身血液上涌,一股热气从鼻子中冒了出来,我用手一擦,黏乎乎的,我居然流鼻血了! 就在嫂子面前,我流鼻血了,整个脑海里想着的都是刚才看到的那白花花的一片,嫂子的身体,竟然这么美妙。 我能忍住心里上的冲动,奈何身体上的冲动却是怎么也忍不住了。由于满脑子都是嫂子的身体,想着自己和嫂子在床上翻滚的情景,我的下面竟然不自觉的支起了小zhang peng。 当然了,嫂子现在还正以一种极其you huo的姿势半跪在我的身前,像极了岛国片里的某一个情节。我心里有些悸动,这个姿势还真是you huo啊,如果她想,那岂不是随时都能用嘴替我服务?! “小豪,都怪嫂子,没把地上的水渍弄干净……”说话间,嫂子的眼睛瞥了一眼我的下面,脸色变得通红,声音也是越来越细,最后几乎也就只剩下呢喃声。 本来我以为嫂子会生气,只是没想到嫂子竟然依旧默默无声的给我抹药,脸色却是越来越红了。 “好想摸一下,然后再亲一口啊!!” 嫂子的呼吸好像也变得十分急促,在她摸到我的皮肤的时候,我感觉到她好像十分紧张。其实我也是知道的,毕竟嫂子是女人,毕竟正是花一样的年龄,也是欲求不满的,怎么可能甘心守活寡? 我在心里默默想着,以后我一定要让嫂子幸福,还有性福! 我把之前想到嫂子有可能chu轨的事情忘到了脑后,看着嫂子她扭着屁股,一摇一摆的回了卧室。虽然有些失落,毕竟我还是期待嫂子能主动跟我发生什么的。 躺在床上,我的脑海里全是嫂子的身体,幻想着嫂子给我服务,而我用手尽情的享受着她的身体。不知不觉我竟然睡着了,在梦中,我仿佛看到嫂子在向我招手,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让我心如猫抓一样。 第二天是开学的日子,嫂子一大早就起来给我准备了一顿丰富的早餐,看着忙碌的嫂子,我突然想起哥哥,感叹世事无常。 “小豪,今天你开学,要不一会嫂子送你过去?”嫂子这么说,我当然是愿意的,可我毕竟都高二了,怎么可能还让家里人送去上学?这要是让那群人知道了,又开始嘲笑我没卵蛋了。 我吃着面包,嘴里都囊着,“不用了,我都高二了,我会自己报名的!”说完也没等嫂子说话,直接一口喝了桌子上的牛奶,背上书包就往学校那边跑去。 嫂子看着我这么急匆匆的跑开,笑骂道,“这熊孩子,路上小心点!”我也是头也没回的喊到,“知道了!” 我们县呢也就这几所高中,我上的这所高中不好不坏,可就有一点,美女多! 人家都说女人胸大无脑,这美女更是如此,我就见过不少美女,虽然也比较努力,可就是成绩不好。也是啊,美女嘛,人家有天然的优势。 在我们这个社会,学的好,不如嫁的好。她们这样的条件,以后只要学会好好的打扮自己,总归要比平常人过得好。 我呢,在这所高中里默默无闻,属于那种放在人群里就找不到的那种。人长得还算过得去,不丑就是了。 不过呢,我虽然想好好学习,奈何在这样的环境里,you huo太多。每天看着那些穿着黑丝辣裤的学生妹,我就忍不住想上去干她们。我时常在想,这些女人可真是浪,难怪我们学校外面每年都要发生几起qian jian事件。 我们从高一下学期分的班,今天刚开学,我坐在位置上,默默地等着我们的新班主任。听他们说,新来的班主任是教语文的,刚从师范大学毕业,是个年轻漂亮的大美妞。 对于新班主任我肯定是期待的,正在想着她会是什么样子的,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从幻想中清醒过来,抬头一看,不正是我那个同桌么? 我同桌是个胖子,叫宋文闯,成绩不好,属于倒数的那种。不过,他自己也对成绩不抱什么希望,每次作业什么的也都是抄我的。但他混的不错,人家都叫他闯哥。 “我看你一脸yin笑,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特么肯定在意yin怎么干我们的新班主任!”宋文闯和我的关系不错,说话的时候也是比较随意,基本上都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你特么的都以为别人像你一样整天就知道艹?”说话的是坐在我们前面的王倩,别看她样子长得清纯可爱,可是说起话来比我们这些男生还要粗鲁。 “王倩你……”别人怕宋文闯,但是王倩不怕。先不说她有些神秘的家事,因为我们每天都能看到有专车来接送她。就说她在学校里认的干哥哥,也不是宋文闯能惹得起的。 “哎呦,小蚊(文)子,怎么,姐姐说到你痛处了?”王倩得意的把头转了回去,我看到宋文闯有些愤懑的脸色,小声的劝道,“算了,你还能跟这个骚娘们过不去么?” 本来我以为王倩是听不到的,可是没想到她猛的回头,然后盯着我,“张帅豪,有种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虽然我们都在背地里叫她骚娘们,也都意yin过她,可是没有谁敢在她面前说的。本来我就有些懦弱,怎么也不敢招惹王倩,可今天不知道怎么的,我看着王倩我就有些不爽,他么的她以为自己是谁,让老子再说一遍,真以为老子不敢说啊? 或许是自尊心在作怪,我一拍桌子,站起来,“我说王倩,你是个sao娘们,老子要干你 ,行了吧?!” 说话的语气不大不小,刚刚好在整个班里都能听得到。不过,运气不太好的是,我说这话的时候,新来的那个班主任正好走到班级门口,我刚才说的那些,她肯定都听到了! 王倩没想到我会这么做,气得嘴唇有些发紫,丝毫没有顾忌新来的班主任已经来了,也是站起来,扭过身子对我吼道,“张帅豪你特么有种,你别后悔,老娘今天就找人干si你!” 说完,她就离开自己的座位,看都没看班主任一眼,然后就跑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三章 我知道她去干什么去了,我也知道今天肯定不会太平了。在这么多人面前指着王倩的鼻子骂她是骚娘们,我和她算是结怨了。 新班主任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她刚来,也听说她带的这个班难管,可是她没想到会是这么难管。 我在心里祈祷,希望班主任没有听见才好。不过,宋文闯却对我说道,“张帅豪,这下惨了,算是哥们连累你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王倩跑出去,肯定是去找她干哥哥诉苦去了。而她干哥哥,可是我们高中扛把子的,就算放到社会上去,也是混的不错的那种。 “闯闯,其他的哥们儿我不知道,可是有一句话我不得不说,像王倩这样的骚娘们,我们能让她在我们头上拉屎撒尿,作威作福?” 虽然是这么说,我也是嘴上占点便宜,其实我也知道,今天一顿打估计是跑不掉了。 “可……”宋文闯还想说,我制止了他,笑着,故作轻松地说道,“算了,不说她了,扫兴。”我就不信,难道他们还敢在学校里面把我怎样? 这边班主任看着下面的学生都在讨论刚刚的事情,她也没气恼,只是一时间呆站在讲台上,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索性,她也是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同学们,大家好,我是袁雪华,是你们的新班主任!” 我和宋文闯这才注意到,袁雪华今天竟然穿着黑色的皮鞋,白色的过腿袜,身材不错。我盯着袁雪华看了看,轻声的对宋文闯说道,“我们这新班主任看起来还挺清纯的嘛,皮肤不错,啧啧,那樱桃小嘴,要是能帮我那个……” “怎么样,我都说了吧,来得是个漂亮的美女老师吧?!”听到我这么说,宋文闯也是眯着眼睛问道,然后,我估计其实他和我一样,肯定也在意yin和袁雪华滚床单。 “袁雪华,名字倒是挺好听的,声音也好听,这要是在床上叫起来,肯定不错!”我看着袁雪华,已经在脑补我和她在床上的场景了。 袁雪华怎么也不可能想到,就在下面,至少超过一半的男生看着她流口水。她刚毕业,还不习惯,刚介绍完自己,脸蛋就已经是红扑扑的了,如同打上了腮红一般。 由于还没正式开始上课,袁雪华也就是过来看看,在教室里转了一圈。走到我身边的时候,她停顿了一下,想说些什么,但好像还有些顾虑,始终没开口。 袁雪华刚走,王倩就回来了。她站在门口,眼神有些阴冷,冲着我喊道,“张帅豪,你特么要是有种现在就跟我出来一下,不然,一会把你从这里拎出去,可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我没说话,心里盘算着,但是宋文闯有点着急,对着王倩喊话,“怎么说也是同学……” “特么的宋文闯你废什么话,信不信老娘一会连你一块收拾了?”王倩说完,就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兄弟,你看这,怎么办?”宋文闯也没什么办法了,事情到了这一步,看起来逃是逃不过去了。 我故作镇定地说道,“闯闯,我就不信他们敢把我怎么样……” 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这么起身出去了。可能真的是被王倩刺激到了,敢说我没种,老子就不信了,你们还敢把我怎么样不成。 其实,我真的想多了。当我出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教室外面已经来了七八个高三年级的混混,一个个都穿着稀松的衣服,戴着耳钉,仔细看的话,他们的身上可都有文身。 “听倩倩说,你骂她是骚娘们,你还想干她?”一米八的个子,身上的肌肉隆起,他就是我们学校的扛把子,也就是王倩认的干哥哥宋明志。 说是干哥哥,我们谁不知道宋明志喜欢王倩?在学校里,只要王倩有要求,宋明志肯定在后面支持。 我今天骂王倩,心里就已经知道了宋明志肯定会帮她找回场子,可我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 “我……我……”刚才的男儿本色被宋明志一吓唬,竟然开始吞吞吐吐的说话,样子十分难看。 “过来,过来,我特么叫你过来,听见没有?”宋明志这个一吼,我身子一抖,低着头,慢吞吞的向宋明志走过去。 我抬起头,看到宋明志的阴笑,又看到王倩这个小贱人挽着宋明志的胳膊正在嘲笑我,当时我脑海里就一个年头,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把这个小贱人狠狠地róu lìn一顿。 宋明志一把扭住我的脖子,然后使劲的把我的头往下按,一边按还一边说,“特么的,小鳖孙子,没什么鸟本事,装什么大尾巴狼?” 我咬着牙,手里握着拳头,真的很想反抗。可是我知道,别说他还有这么多小弟在旁边,就算是宋明志我也是打不过的,因为,我听人家说,宋明志是黑带三段。 “妈的,小鳖孙子还挺硬气?!有种你再骂一遍给我听听?”我被宋明志一脚踹在了地上,然后他用脚踩着我的头,俯下shen子,用手捏着我的嘴巴,恶狠狠地说道,“*崽子,下次再让我听到你说倩倩的坏话,可别怪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说完,宋明志用他的巴掌在我的脸上狠狠地抽了两个大巴掌,我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脸蛋肿了起来。 我被他的那些小弟一个人踢了一脚,躺在地上捂着肚子,疼的我眼泪都快要下来了。我听见王倩那小贱人笑着对宋明志说,“哥,谢谢你哦!” 我就从来没听过王倩这么嗲过,这真是人和人不同命呐!和我们在一起不是打骂就是粗糙不堪的话语,现在在宋明志面前,就装的这么小鸟依人,还真是个小贱人! 躺在地上好不容易才爬起来,肚子上青一块紫一块,嘴更是肿的像一根香肠一样。“特么的,等老子以后有钱了,一定要找人搞死这对小贱货!” 心中是这么想的,但是我哪里还敢说出来,要是再让宋明志他们给听到,我今天非得被他们玩死不可。 回到教室,我看所有人都盯着我看。我知道他们是在看我笑话,毕竟在他们看来,我敢得罪王倩,就是自己找死。 “看什么看啊,都给我看书!”宋文闯还算哥们,在这个时候还知道顾忌我的感受,我有些感激的看着他。回到位置上,宋文闯看着浑身是伤的我,手里的拳头握了握,“他么的,王倩这个小贱人,心这么狠!” “闯闯,别说了,别再让她给听去了!”我是有些怕了,这些话是万万不敢再说出口了。 一上午王倩都没有再回来,我和宋文闯相视看了几眼,心中想什么,其实我都知道。“哼,王倩这个,肯定和宋明志这个龟孙子kai房去了,干哥哥干干妹妹嘛!” 我心里这么愤恨的想着,想着王倩在床上被宋明志róu lìn的模样,对他们对我的欺辱竟然稍微小了许多。 下午就正式上课了,快到两点多钟的时候,王倩才回来,不过我看她面色红润有光泽,显然是被人滋润过。妈的,一想到这个小*竟然敢找人弄我,我就生气,心里想着,迟早有一天,我要干她,干死她,让她在我的身 子 下 求饶。 “张帅豪,你特么也别恨我,你敢说什么话,就得负什么责任!老娘今天就已经放过你一马了,不然,你以为我哥会那么轻易放过你?不把你两条腿打断都不可能轻易了结!”下课的时候,王倩站起来,用她轻蔑的眼神望着我,然后又说道,“你特么也别想着报复,因为你以为你自己是谁,还能把我和我哥怎么地?” 其实,我知道她说的是真话,可是我不甘心。我要是不把宋明志揍一顿,我这一辈子都过不去这个坎。 我紧了紧手中的拳头,抬起头,眼中布满了血丝,“王倩我告诉你,有句话说的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今天给我带来的这些,迟早有一天我会还给你们!” 一字一句,我恨不得她听得清清楚楚,我知道,这样说其实也就是让自己心里快活一点。现实之中,我怎么可能把宋明志他们怎么样? “*崽子,看来老娘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是吧,哼,你就嘴能,我看你什么时候能崛起,屌丝一个,还能逆天了不成?!”王倩也是被我的话激怒了,胸脯上那两坨一上一下的抖动着,竟然把我看的有些痴迷。 不过这一次王倩倒是没把我放在眼里,毕竟用她的话说起来就是,屌丝就是屌丝,还能翻天了不成?! 我低着头,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真特么窝囊。我知道自己弄不过宋明志,可是这件事真的只能就这么算了?我不甘心,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呢?! 现在,我也只能把心中的这股怒火隐藏起来,但是,我暗暗发誓,迟早有一天,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未完待续) 第四章 袁雪华的秘密 由于我家里条件不是太好,所以学费都是贷款的。新来的班主任真的是什么都不懂,我准备下午去办公室找她,谈一下我的学费问题。 下午刚下课的时候,我就准备去找袁雪华。不过,正当我准备敲门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办公室里有声音。嗯,是女人……,这可就勾.引起了我的好奇心,这个时候,办公室怎么会有这种声音? 我伸着头,想看看里面的女人到底是谁,结果什么都看不见。我心痒难耐,当下一推门,竟然没锁,这真是太及时了。 我迈着轻轻的步伐,深怕惊醒了这个正在……的女人。当我拐了一个弯,我突然发现了那个女人——是她,我们的新班主任,袁雪华! “妈的,看着一副清纯可爱的样子,没想到竟然会在办公室里弄,真是不要脸!”这般想着,我拿出手机,录了一段视频,“有了这个,以后我在学校里可要好过的多啊!” “咳咳,没想到老师你也喜欢这个啊,嘿嘿,麻逼滴,限量版呐!”我走了出来,带着一种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笑容,瞅了一眼袁雪华的电脑,正在放着爱情动作片。 “你……是怎么进来的?”袁雪华看到我进来,身子一抖,显然被人发现之后她竟然达到了顶峰。身子震颤了好一会儿,她才轻启贝齿,声音有些嘶哑,显然是有些后怕。 “门没锁,那我就进来喽!”我手里有她刚才看片弄的视频,我自然是不怕她的。拉着椅子坐在她的对面,“哎呀,我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么漂亮的美女老师,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我摇了摇手中的手机,明摆着是告诉她,我什么都看见了,而且不仅看见了,我还录了下来。 这下子,我看到袁雪华的脸色变得更加的晦暗了,她的声音更加的颤抖,她害怕了,对着我小声说道,“你想干什么,你,你只要把那视频删了,我,我……” 删了,我怎么可能现在就把那视频删了? 我嘴角扬起一丝微微的坏笑,俯身把嘴巴贴在袁雪华的耳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老师,你刚才在干什么呢?能不能教教我啊?” 袁雪华听我这么一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她是知道我什么都懂的,也知道我这就是调.戏她。可她能说什么呢,这样一个把柄被我抓在手里,她还敢说什么? “老师,您是新来的,我也不太好欺负你,可是这东西,你要想拿回去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吧?”我又是轻轻一笑,坐在了袁雪华的办公桌上。 “那,那你想怎么样?”袁雪华看我根本就没有把东西删除的意思,颤颤巍巍的问我想怎样。我用手想去摸她的脸,她看见我伸手,下意思的想往后面躲。我眼神一凝,开口道,“老师,难道你不想要回去了么?” 我用右手摇了摇手机,有些生气的看着袁雪华,“过来,亲我一下!”我知道她不敢反抗,像她这样的刚从大学毕业的老师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应对这样的事情。 袁雪华有些犹豫,但是她看着我手中的手机,又看了看我的脸色,纤纤玉手紧紧地握了握,最终还是把头伸到了我的脸前,在我的脸上轻轻地啄了一口,如同蜻蜓点水一样。 我多少有些满意袁雪华的态度,用手指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老师,您呢,也别太在意,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们相安无事,我保证,这里面的东西绝对不会泄露出去!” 袁雪华还想说什么,可是听我这么一说,也只好认命。 “那么,现在换我来.亲.亲.你吧!”我嘿嘿一笑,用手把她的脖子抬起来,然后对着袁雪华的樱桃小嘴狠狠地亲了下去。“嗯,真柔软,真嫩啊!” 我哪里能想到,过来办事情还能有这种好事。像袁雪华这样的,长得漂亮,内心又闷骚的,我不吃她,迟早也是被别人吃。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我亲的理所当然。 袁雪华没想到我会这么霸道,直接就亲.她的嘴巴,她当场就愣住了,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我,嘴里呜呜的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几秒钟之后,我和她嘴.唇分离,当然了,这期间我的手自然不可能太老实,一直在她的身上游.走,缓慢向下,到她的腰间,再把手伸到她……。 袁雪华身子一震,她知道我胆大妄为,却没想到我会这里摸.她的……。更何况,刚才她弄的时候,那里就已经是泥泞不堪了。 “啧啧,黄.河……泛滥……”我的话让袁雪华的脸色变得更红了,甚至是,我看到她脖颈处都攀满了红晕。 她用她的纤纤细手轻轻的打了一下我的手,“嗯……呐,不要,不要碰那里……” 我是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听到女人的……声自然会忍不住。 我拿着袁雪华的手,引导着她握住了我的那里,她瞬间吓得花容失色,以为我要这里跟她那个。 她一下子抽开了自己的手,身子扭捏道,“不要,不要在这里……” 其实,我也想到她会这么想,我只不过想让她见识一下而已。看她这么紧张,我噗嗤一声笑出来,“老师,你该不会是发.情了吧?” “我……哎呀……”看着袁雪华连话都说不好了,我也是准备暂时放过她,但是以后,嘿嘿。 后面的事情也就比较好办了,我本来就是来找她办事的,没想到让我看到她这么一个把柄。 走的时候,我用手抹了一下她的柔软,然后用嘴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老师,记得乖乖的哦!” 由于刚开学,学习也不紧张。更何况像我这样的,学习也不可能紧张到哪里去。由于上午的事情,宋文闯觉得很不好意思,所以他准备请我去吃烧烤。 我想着反正也没什么事,于是就欣然答应了。 学校门口有几家不错的烧烤摊子,我们以前也是经常在这里吃饭。老板不错,也是我们以前的学长,成绩不好,高考以后便在学校门口租了一个摊位,卖起了烧烤。 “典哥,二十个肉串,还有一个烤茄子,其他的你看着来,一式两份就行!对了,再来两打啤酒!”刚开学,宋文闯身上有些钱,请起客来倒是大方。 老板原名叫刘恩典,我们都叫他典哥。说起来,典哥好像混的也不错,至少他在这里摆摊子,还真没有人敢来这里找麻烦。 “好嘞,先把你们俩要的啤酒拿过来……”典哥提溜着两打啤酒,看了看我,打趣道,“呦,这是怎么了,和人打架了?” 我哪里好意思说出原因,就说自己不小心跌的,典哥看我眼神闪烁也不好多问,直接去烤东西去了。 喝着啤酒,我看着宋文闯,想到他也是在混事的,“哎,闯闯,你说我要是想找回场子,我应该去找谁帮忙?”今天上午的事情我算是心中有了个结,如果我不好好报复一下宋明志,我想这辈子我都过不去吧。 “兄弟,听哥们一句劝,最好别想着报复宋明志这件事了!”宋文闯喝了一口啤酒,从腰包里掏出一包黄鹤楼,递给我一根,缓缓地说道。 其实我以前也是不抽烟,不喝酒的,可我今天就是心里郁闷,听别人说这烟酒是个好东西,能帮人忘忧解愁,也就想试试。 我接过宋文闯递给我的烟,学着他点上火,猛的吸了一口。那烟气入肺,直接把我呛得直咳嗽。不过,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晕晕的,轻飘飘的爽感。 “怎么,他宋明志不就是在学校里扛把子,跟我们这些丝横么?我就不信还能找不到人教训教训他?”我毕竟不是他们混事的那伙人,只知道宋明志平时在学校里横行霸道,欺压同学。就算是学校的保安,对他也是带理不理的。 “你认为他只是在学校里横那就错了,你以为凭什么整个二中就他一个能扛把子?其他的不说,就说高三的杨凯,复读班的邵鹏飞,他们哪个不比宋明志心狠手辣?”宋文闯吐了一口烟圈,有些激动的地说着。 其实,他对于今天这事,也是憋了一口闷气。可那又怎么样呢,人家有钱有势,惹恼了人家,自己真的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一听宋文闯这么说,心下一惊,开口问他,“闯闯,难不成他宋明志还有其他什么背景?” 我知道虽然宋文闯混的不算太好,可真要说起来,二中高二的他还算不错。可宋明志竟然让他害怕到根本不敢反抗,看来夏千叶背后真的有很深的背景。 “背景嘛,当然是有,你听我说就知道了!”宋文闯抽着烟,眼神有些微迷,看了看远处,这才开口跟我说道。(未完待续) 第五章 典哥的神秘 你知道三年前我们县有一件大案子,两伙hei.帮火拼,那件事你听说没?”这边宋文闯看了看旁边没人注意,这才低声询问我。 说起三年前那个案子我还真的知道一些,好像市里的hei.帮下来争场子,正好我们县属于不南不北的地域,谁也不肯退让。 后来一场火拼,听说还死了好几个人。不过,那件事县里处理的低调,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我能知道,也是偶尔听人说起过才知道的。 “那你知道宋明志的哥哥是谁么?”宋文闯的眼神之中有一丝苦笑,我听到这莫名的有些懂了。 “你该不会说,宋明志他哥哥参与了三年前那场火拼吧?”我悻悻的问道,心中实在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如果是真的,那我岂不是永远都不可能报复宋明志了? “岂止是参与了,我告诉你啊……”宋文闯说的正起劲,典哥端着烤好的东西来到我们这桌旁边,看着宋文闯,“闯闯,没事别瞎说,小心惹祸上身!” 我看着典哥,又看了看宋文闯,心下一震,看来宋明志背景的确很深啊!连典哥这样的老前辈都不见得敢惹宋明志,更别说我了。 宋文闯给我递了一串烤串,看到典哥又在忙着烧烤,这才附耳到我的跟前说,“宋明志他哥哥就是分管我们县的堂主,你说宋明志他背景深不深?” 虽然已经猜到了许多东西,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宋明志他哥哥竟然就是分管我们县的地下堂主。那岂不是说,我惹到宋明志,那以后真的没好果子吃了? 我猛灌了自己一口啤酒,想着今天宋明志用鞋踩着我的脸,而我现在却什么都不能做,作为失败的男人,我特么可真的算是成功了! 我正沮丧的喝酒,突然眼前光线有些暗淡了下来,我猛的一抬头,看见我前面站了几个人。 正在我疑惑他们是谁的时候,其中一个瘦高瘦高的人开口说话了,“你就是张帅豪?” 我根本不认识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找我,总之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来者不善。我当时就吓得没敢说话,还是宋文闯站起来,赶紧给他们散烟,“哎呀,硕哥,什么风把你也给吹来了?” 宋文闯这么叫了一声硕哥,我就大致知道他是谁了,徐硕!在宋明志没来二中之前,他是二中的扛把子,不过在宋明志来了之后,他倒是不怎么混了,怎么,他今天会找上我了? “特娘的,我还以为是什么人物呢?敢得罪我们二中的扛把子,没想到就这种怂包样,看来,这宋明志真的是越混越回去了!” 我瞬间就明白了过来,这特么的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啊! 可我能说什么,看他这个架势,我不得罪他还好。如果得罪了他,恐怕我在二中真的再也待不下去了。 “小硕,过来,别整天没事找这些孩子麻烦!”正在忙着烧烤的典哥看到我被徐硕他们围了起来,忙赶过来招呼他。 还真多亏了典哥帮我说句话,徐硕看了看我,跺了跺脚,把手上的烟头弹走,“你小子走运,没想到能得到典哥青睐!” 看到他们一群人走向里屋,我这才小声地问宋文闯,“闯闯,典哥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连徐硕都要给他面子?” 宋文闯看了看正在忙碌的典哥,又看了看我,“豪子,不该问的别问,知道的越多,不代表就是好的!” 我看宋文闯神色有些紧张,也知道他不敢说,我也不好再问。不过心下对典哥还是十分感激,又是一番好奇。 除了徐硕这个插曲之外,这顿饭吃得还是蛮开心的。我和宋文闯一人喝了一打啤酒,走的时候感觉有些天旋地转,晕乎乎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反正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躺在床上了。大概早上六点半钟左右吧,因为我有一个闹铃,每天早上六点半的时候都会准时把我闹醒。 喝完酒以后就是很容易口渴,我起床准备去找水喝。路过嫂子房间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一阵呻.吟声,很轻很细,是嫂子的声音! “难不成嫂子真的出.轨了?还把男人带回家了?”我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早已经把嫂子看做是自己要照顾的女人。 我正准备推开门进去质问嫂子,转念一想,这样也不行啊。于是我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没有想到那门竟然是没有从里面反锁的。 我偷偷地打开了一道缝,透过门缝,我竟然看到只是嫂子一个人在床上,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嫂子自己在那啥。 想想也是啊,嫂子还这么年轻,肯定忍受不了寂寞。即使现在忍住了,以后也不能保证不出.轨…… 看着嫂子在床上忸怩,身子一抖一抖的,发出的呻.吟声很细,听到心中更是引起了我一阵燥.热。 我的双腿仿佛是灌了铁一样沉重,站在门口偷.窥着嫂子,我知道她这是了。“真是难为嫂子了!”我心里这般想着,手却是不自觉地摸向了自己兴奋的小弟。 就这样嫂子在床上那啥,我站在嫂子房间的门口听着嫂子的呻.吟声玩起我的五指姑娘。我幻想着嫂子能和我主动发生点什么,但我知道好像不太可能。 就在我沉醉在自己快.感的时候,我突然听到房间里有声音,嫂子起床了!我赶紧装作刚起床的样子匆匆地走开了,这个样子若是让嫂子给发现了,那可不得尴尬死? 我知道,我这就是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吧!嫂子出了门,看到我起床了,顿时脸色变得有些红润,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想我有没有发现她在那啥。 “小豪,你昨晚怎么喝这么多酒,下次可不许了!”嫂子都囊着嘴,一副小媳妇责怪丈夫的模样,我心里一紧张,吱声呜呜道,“嫂子,我,我知道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和嫂子交流的时候就变成了这样,可能还是因为她是我心中暗恋的情=人吧! “还有啊,小豪,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嫂子这么一说,我自然明白,昨天自己的脸都肿了,嫂子自然是发现了。 我赶忙说道,“没有!我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虽然我知道嫂子也不一定相信,但是我总不能就这么说自己的确跟人打架了,啊不,是自己被人家打了吧? 要是嫂子气不过,再去我学校说道说道,那我以后得日子可就更不好过了! 嫂子见我不说实话,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我都这么大了。她犹豫了一下,然后说,“你先去洗洗,我这就给你准备早餐。” 看着嫂子穿着睡衣,扭着挺.翘的屁股走向厨房。我多么想也跟着上去,然后从后面搂着她的腰肢,然后跟她说一句,“我喜欢你!” 但我最终还是忍了忍心头的念想,想着终有一天,我一定要让嫂子过上性福的日子,不要再一个人在床上用五指姑娘了,因为,她还有我。 吃完嫂子给我做的早餐,我就一个人去学校了。可是,刚一到学校大门口,我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觉得可能有事情发生。 果不其然,我看到一群人向我走了过来,我认识领头的那个,不正是昨天宋明志身边的那个短寸头,却染着蓝色头发的那个人。 他们走到我的身边,我听到他旁边其他的人叫他超哥,我也是忍住了心中的怒火,握了握拳头,又松了开来。我知道,现在就我一个人,而他们有七八个人,我就是一个小丝,还能反抗不成。 “超哥,你,找我有什么事么?”我笑脸迎了上去,还是怕他们一言不合就打我! 可是,我的笑脸对上他们好像没什么效果。他们当中有一个长头发的,看起来身体很壮的,个子有一米八的男生上来就给我的胸上来了重重的一拳。然后阴笑着说道,“就这小子,敢骂我们倩姐?还惊动了我们宋老大?我昨天不在,我要是在的话,一定要让这小子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我很气愤,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已经不打算报复了,可他们还这样不依不饶,难道就是因为我是老实人,难道老实人就活该受欺负。 我感觉自己的眼珠都快要突出来了,应该是充满了血丝。我想反抗,我想用自己的爆发力把他们全打倒,然后把他们踩到脚下面。但我也知道,那只不过是我意=淫罢了。 我低着头,不说话,这个时候,沉默应该是最好的应对办法了吧?超哥走到我面前,看着我这般模样,一脚踹在了我肚子上,“鳖孙子,你以为老大不弄你,我们这些做小弟的也不弄你?敢欺负我们倩姐,胆子还不小啊?” 说完又是狠狠地踩了我两脚。这是在学校大门口啊,我看到平时作威作福的保安就现在那里看着,丝毫没有上来救我的意思。我恨呐,难道就因为我只是普通人?!(未完待续) 第六章 与超哥对峙 “鳖孙子你给我听着,从这个月开始,你呢,每个月都要孝敬我们一千块!还有哥哥们要是生气了,不快活了,你特么要随叫随到,这么好的出气筒,不用多可惜啊!”超哥咧着嘴,哈哈大笑着。 一千块!每个月孝敬他们一千块!我就是一个小丝,每天的生活费都不超过二十块,上哪去给他弄一千块? 我声音嘶哑,颤颤巍巍的说,“超哥,我,没钱!”我知道我这么说肯定会惹恼超哥,可是我真的没钱,就算我不吃不喝,一个月也弄不到一千块给他。 果然,超哥听我说没钱的时候,脸色大变,不由分说的又是一拳打在了我的肚子上,嘴上骂骂咧咧地说道,“你特么再说一遍,没钱,不会去偷去抢啊?妈的,窝囊废,看着我就来气!” 一口唾沫吐在了我的脸上,我恶心的有点想吐。那超哥蹲了下来,直接两巴掌狠狠地扇在了我的脸上,“特么的,我就糊涂了,什么样的窝囊废才能生出你这样的废物?大窝囊废加小窝囊废,只是绝了,哈哈哈!” 我这个人的确是窝囊,的确是欺软怕硬,可不代表我没有逆鳞。狗急了还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你打我骂我甚至杀了我都行,可是你骂我家人就不行!想想把我养大的父母,想想因为我而离开人世的哥哥,想想整天为了我早起的嫂子,我怒了,我不想忍了,看着蹲在我面前的超哥,我赤红着双眼,上下牙齿狠狠地咬在了一起! “啊!!”我发出了一声低吼,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握紧了拳头,趁着超哥没留意,一拳狠狠地打在了他的鼻子上!然后就在超哥捂着鼻子的时候,我一下子用胳膊箍住他的脖子,狠狠地用劲,把超哥箍的都难以喘气。 我听见了他鼻骨碎裂的声音,当时心里别提有多解恨了。嘴里怒吼着,“来呀,来呀,他么的你们不是要搞死老子么?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他?嗯?!” 所有人都惊呆了,没人会想到我会偷袭超哥,也没有人会想到我会这么狠,这么不要命。 “你特么想做什么,赶紧松开超哥,不然,我……”刚才打我的那个长发男生显然也是慌了神,他怎么也没想到,就我这样的一个丝,也敢反抗,还挟持了超哥! 我特么也是不管了,眼睛充满血丝,低声怒吼道,“你们特么以为你们自己是谁?老子特么做错什么了,要让你们这样搞我?我艹你妈逼的!” 说着手上的力道又是加重了几分,我能感觉到超哥的变化,他在颤抖,他在害怕! 他害怕了,我还怕什么,对着超哥我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在他头上,“妈的,收我的保护费,打我,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我咧了咧嘴,直接把胳膊往上一提,硕哥的脖子被我勒得通红,青筋暴起,整个脸都变成了猪肝色。 我得意地笑着,看着超哥那些小弟,“你特么再打老子试试,信不信我分分钟就送他下地狱!”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地步,刚才还被别人打的死去活来的我,现在竟然翻身农奴把歌唱,真的是太出乎意料了。 现在正是上学期间,我们就在学校大门口不远的地方。很快我的身边就聚集了很多学生,我隐隐的听到有几个女生在后面小声的讨论着,“哇,他好猛啊!” 我心下竟然还有一丝小小的喜悦,没想到以前我根本看不起的小混混的行为在这些女生面前竟然会是这样的。当下,我又是狠狠地加了一把劲,冲着超哥那些小弟喊到,“一群畜生,你们怎么不嚣张了?怎么不打我了?” 学校门口的那几个保安也匆忙的赶了过来,对着我就是一阵怒呵,“这位同学,你在干什么,赶紧松手!” 我冷哼了一声,妈的,这群人模狗样的畜生。刚才我被他们打的时候,他们开心的看戏,看到我反抗了,掌握主权了,他们却过来救这些人。妈的,他们根本就是一伙的,一丘之貉,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既然是这样,我也不可能给他们留面子,当下就对着那些保安吼道,“特么的给老子滚开,刚才怎么没看你们过来?!艹!” 这些保安显然没有想到平时老实巴交的我在这个时候会爆发出这样的气势。说到底他们也是欺软怕硬的货,我这般强硬,他们倒是不敢把我怎么样了! 只是,我刚才骂了他们,其中有一个保安绕到我身后,直接用甩棍狠狠地摔在我的胳膊上,虽然那一下简直痛得要命。可我现在属于那种警惕心很强,丝毫没有因为他的那一棍而松开手。 我赤红着双眼,胳膊上的力道又是加重了几分,直接把超哥勒的直翻白眼。“特么的,真的以为老子不敢杀他,好,那我现在就送他去见阎王!” 那群保安也是慌了神,没想到今天会闹出这么一出,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们肯定也跑不掉。 瞬间,他们换了一个脸色,和和气气的说着,“别激动,别激动!你有什么要求,我们可以商量,可以商量!” “商量?商量你妈逼的!艹!”真当老子我是三岁小孩了,还商量?今天,只要我敢松开手,恐怕迎接我的就不只是暴打一顿那么简单了吧? 超哥那些小弟也是慌了神,他们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刚,完全就像一个疯子一样,丝毫不管不顾。这个时候我的身边人也是越来越多,其中不乏有老师和学校领导。他们一个个也是开口劝道,“小同学,不要激动!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解决的?你把他杀了,你自己也是要偿命的!我们这么多人在这,你是跑不掉的!” 我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人,我今天要是没把超哥挟持在手里,恐怕现在已经在医院里躺着了。“死,有什么好怕的?老子今天能带走一个,值了!艹!” “哦,真的值了么?那你就杀吧,现在就弄死他,你要是不弄死他,你就是鳖孙子,窝囊废!” 一个男人的声音穿过人群达到我的耳前,我听到人群之中有踩着皮鞋的那种踢踏踢踏的声音。周围人群看到他过来,都是纷纷给他让了一条道出来。我抬起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是他,宋明志! 也是啊,在这种时候,还能保持这么冷静的,也只有他了!只是,我疑惑了,他不应该劝阻我么?怎么听他的意思,好像是在鼓励我? “你特么的不是要弄死他么?那你弄啊,艹!窝囊废!”宋明志走到我身边,对着超哥的肚子狠狠地踹了一脚,“特么的,真是废物!你们特么的也是废物?老子让你们来找茬了,老子让你们行动了?” 我真的是迷糊了,宋明志也是闹哪一出啊!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教训小弟?只是不管他耍什么花招,我还是紧紧的勒住超哥的脖子,因为,他现在就是我的护身符! “你……你想怎样?”我有些疑惑的问宋明志,只是没想到宋明志看了看我,笑了笑说道,“我不想怎样,对了,像这种不听话的小弟肯定是不可能再做我宋明志的兄弟了!所以,你呢,还是把他弄死得了!” 我根本就没有想到宋明志会这么说,如果超哥现在不是宋明志的小弟,如果他们不再顾忌,那我勒着他还有什么意义? 看到宋明志转身想要离开,我冲着他怒吼,“宋明志,你特么算什么大哥?小弟有难你都不救,我看啊,你还是回家抱孩子去吧!” 宋明志听我这么一说,猛的回过头,盯着我,我也是不惧,看着宋明志那如同吃了狗屎一般的脸色,我下意识的紧了紧胳膊。 “你特么以为他是谁?他不过就是我宋明志身边的一条狗罢了!你要是想弄死他,请快点!”宋明志竟然笑了出来,我被他的笑声弄得有些发虚。 正在我低头在想宋明志这是搞什么鬼的时候,他突然冲到了我面前,直接对准我的脸就是狠狠地一拳!再然后,他的手里出现了一把匕首,直接在我的胳膊上划了一条长长的大口子! 上当了!我当时满脑子就剩下了这三个字,原来宋明志这么做就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为的就是这么一次! 我的手因为被划开一道伤口,而感到剧痛,再也勒不住超哥,让他从我的怀里滑脱出去。那些小弟见了,一把把超哥脱了出去,然后我就看到超哥因为长时间的窒息,现在已经昏迷了。 而我呢,估计一会也不会比他好过多少吧?!果然,超哥那些小弟都围了上来,几个人,你一脚,我一脚,我只能用双手抱着头。躺在地上,听着他们的怒骂声,然后就是他们每个人都用脚狠狠地踩我。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他们打累了,这才停下来。我浑身是伤,用手紧紧的抱着头,心中却是燃起了怒火,“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若不死,总有一天我要把宋明志踩在脚下,让他跪着求我!”(未完待续) 第七章 班里来了个小辣椒 二中就是这样,只要你不出事,打架什么的都是司空见惯,根本没有人去理会。更何况,这件事还是发生在学校外面。 所以当宋明志他们离开,我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旁边的人群也都散开了。根本就没人理会,至于学校领导,他们才不会去管你这种事情,就算真的出了事,把闹事的人交出去,就算交差了。 一连两天,我被宋明志这帮人弄了两次,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让我觉得只有自己手里有实力,只有自己做一个强者才能不被人欺辱,才能被别人尊敬。 由于出了这档子事情,我拖着浑身是伤的身体缓缓地向着教室走去。旁边过往的同学看着我,都会忍不住多看我几眼,然后和同伴指指点点。我想他们大概是在讥讽我吧,肯定是在说,“你看看这个人,没一点本事,还敢跟宋明志作对,怎么样,挨打了吧!” 我尽量不去看那些人的目光,尽量躲避着他们。低着头,一步一步的走着,突然,眼前一道黑影,然后我就和前面的人撞在了一起。我的手下意思的去扶住了那个人的腰,左手却碰在了她的胸脯上,软软的,手感不错,竟然是个女的。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因为刚才惯性的问题,我把她拉上来,一不小心,她的嘴唇正好接触到了我的嘴唇,我和她竟然因为这场碰撞亲在了一起。 若是放在平日里,两个人撞在一起,对方还是个女生的话,我肯定会很有礼貌的说声对不起。可是,我现在的心情真是坏到了极点,哪里还去管别人好不好。 我抬起头,看都没看那人一眼就骂道,“你特么是瞎了,还是没长眼睛?”那人没有想到我撞了人脾气还这么暴躁,当时就火了,直接冲着我吼了一句,“你他么有病吧?” 声音不大,但是有点尖,听起来还有一种娇...喘。我这才注视了一下和我撞在一起的那个人,身高一米六五左右,短发,皮肤白皙,嘴唇红润,因为刚才有些激动的缘故,她的面色有点扭曲,但是不难看出她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女。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看得出来,她看我一身是伤,所以眼中透露的几乎全是不屑。 既然她是美女,那即便我之前心情很差,我也是愿意和她多说几句话的。“怎么,我这个人怎么了?我走的好好的,你跑着过来撞到我,还想让我怎么样?给你道歉?” 我盯着她,看到她对着我横眉冷对,不过这样子还挺美的。我盯着她的胸脯看了看,嗯,不错啊,这身材发育的可以啊! 或许是我盯着她看的太久,她也是看见我正盯着她的胸部看着,她赶忙用手捂着自己的胸脯,然后一脸嫌弃的怒道,“你这双狗眼往哪看呢?” 或许是美女效应,她骂我我却也不生气。嘴上对道,“哎呦喂,没想到你还真是个小辣椒,性子这么火爆,不过呢,哥哥就喜欢你这性格,够爽快,放得开!” “你……有病!”说完,也不理会我,估计她现在应该是只想尽快的离开我,她怒目直视,看着我说道,“再见,不对,再也不见!” 我看着那小妞扭着屁股,一扭一摆的跑开,眼神随着她的翘臀摆动,我一时性起,在后面对着她的背影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经过这件事,倒是让我对于之前发生的不开心的事情有些遗忘。但是我这身上的伤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的算了。 刚到教室,已经开始上课了,这第一节课就是班主任的。我拖着受伤的身体,敲了敲门,袁雪华一看见是我,本想问我怎么现在才来。可是我抬起头,用一种只有我懂你懂的眼神告诉她,你要乖乖的,不然,可别后悔! 袁雪华轻启贝齿,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看了看我,“快点进来吧!”袁雪华这么说,倒是让底下的同学有点不知所措。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靠着这三把火才能立威。可这,现在这么好的机会,袁雪华竟然不要? 他们又怎么知道我握有袁雪华的秘密?还以为袁雪华错失了杀鸡儆猴的机会。 宋文闯今天来得早,所以他并没有看到我和超哥发生的事情。他也是听其他同学说我在学校门口跟超哥起了冲突,还知道了我把超哥勒住威胁他们的事情。 “帅豪,你今天帅啊!可惜我没看到,就凭着你今天的表现,我估计不要到今天下午,学校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大名!这下你可出名了啊!”宋文闯一脸羡慕,我看着他的表情,有点苦笑不得地说,“你看看我这样,出名有什么好处?!” 宋文闯自然知道,得罪了超哥,自然就是得罪了宋明志。今天过去了是不错,但明天呢,后天呢,学校就这么大,总有碰面得时候。更何况,人家还会专门来找你的麻烦。 “这……你想那么多干嘛?”宋文闯不由得摸了摸脑袋,这种事情要是搁在他身上,恐怕他就会想着怎么出名去了。 我却是有些头疼,得罪了宋明志,在这个学校自己还能待下去么? 袁雪华上课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的往我这边瞅,我自然不予理会。她知道我在意她,也知道只要不找我麻烦,我就不会把她的秘密给抖露出来,也算是放了心。 说起来,袁雪华虽然是刚毕业的新老师。可她的课上的还真算是不错,底下的同学听着都是直点头。我虽然没怎么听她讲课,可我也知道她课上的精彩。心里不由想到,“没想到袁雪华这女人还真的是有点本事,怪不得能一来就当班主任!” 一节课上完,袁雪华也是收拾好自己的课本,夹在胳膊下面,仰着头走出了教室。她刚一走,坐在我前面的王倩就站了起来,然后扭过身子,笑嘻嘻的看着我,也没有说话。 我毕竟有点心烦,这两天发生的这么多事,可不全都是因为王倩引起的。要不是这个小贱人去跟宋明志告状,我怎么可能跟他有交集? “你什么意思,看到我这样,你是幸灾乐祸么?还是说,超哥今天来找我麻烦就是你指使的?”我没好气的说道。 王倩也不气恼,看着我静静地说道,“张帅豪,我也不是针对你,你觉得我有必要这样弄你么?再说了,你虽然的确是骂过我,可那是昨天的事了,我们已经清算过了,我何必又要找你麻烦!” 王倩说的没错,我是谁,不过是一个小屌丝罢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一时最快,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得罪了王倩,我怎么可能接触到宋明志他们。而且,我也想到之前宋明志说话超哥不听话,擅自行动。 “看来,这件事的确是超哥一个人决定的!哼,真的把我当成待宰的肥羊了!惹急了老子,老子能把皮给揭下来!”我心里这般想着,更多的竟然还有一丝得意。想到今天我的爆发竟然把超哥都差点勒死,心中莫名的还有一丝小小的兴奋。 看到嘴角有些微微上扬的我,王倩呵呵一笑,“屌丝之所以是屌丝,我想大概都是你这样的吧!” 我也没有去反驳她,再说了,好男不跟女斗。第二节课还是袁雪华的,不过这一次不是她一个人进来的,因为跟在她身后还有一个女生,我抬眼望去,巧了,这不就是今天撞我的那个小辣椒么?! 一般来说,大家对于新来的同学都是抱有期望的。男生希望新来的是女神级别的妹纸,那样,他们就可以换意.淫的对象了。女生,自然和男生一样,希望新来的是男神一般的汉子,那样她们就可以调.戏男神了。 小辣椒虽然性格泼辣,但是人长得的确是女神级别的。所以,她的出现倒是让我们下面这些男生有些激动,一个个都兴奋的嗷嗷直叫。 如果不是袁雪华就站在旁边,我想班里肯定有很多男生过去问她要联系方式吧? 也不知道怎么的,我看到那个小辣椒就想把她拿来跟王倩做比较,我拍了拍王倩的肩膀,王倩回过头来,迷惑地看着我。 “哎,某人的班花名号恐怕要保不住了啊!”我说的声音不小,旁边的人可能都听见了。 王倩看了看讲台上的小辣椒,又看了看我,不屑的说道,“就她,还班花,你不会是看人家长得漂亮,想干人家吧?!哈哈!” 王倩就这性格,一个女孩子整天就跟我们这些男人一样,天天嘴里都是干呀,艹呀,这些粗鲁不堪的词语。不过,其实,说起来,王倩很真实,她不会其他女人的那种心机,通常有什么都会直接的表现出来。 我也没理会她,她也就识趣的不跟我说,而是转过头,听袁雪华说话。 “今天呢,我们班来了一个转学生,我们来欢迎一下她好不好?”说完袁雪华一脸期待的目光看着我们,我们下面这些汉子们自然高声附和,一个个都表现的比谁都积极。(未完待续) 第八章逗袁雪华 一阵掌声过后,那个小辣椒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站在讲台上,看着我们,然后开始自我介绍,“我叫刘瑞……” 刘瑞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说起自己以前的事情倒是有些符合她小辣椒的性格。 原来她叫刘瑞啊,我心里想着,看着她不禁微微一笑。现在整个班都坐满了,除了我后面还有一个空位置,看来之前她跟我说的再也不见是不可能得了啊!真不知道一会儿她看见我会是什么表情?哈哈,还真是期待啊! 果不其然,袁雪华在整个班级里看了一圈,也就看到我后面还有个空位置。但是袁雪华又看了看我,心中多少还是有些犹豫,不过没办法,她只能就这样安排了。 “你就先坐在那个位置吧,就是那个……”袁雪华用手指着我身后的那个空位置,对身旁的刘瑞说道。 刘瑞也是顺着袁雪华指的方向忘了过来,不过她在那之前,她是一眼就看到了我坐在那个空位置的前面。我当时就注意观察了刘瑞的神色,特别搞笑。只见她紧皱着眉头,嘟着小嘴,眼神之中有一丝不屑。 我看到她那种表情,我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肯定在想,怎么又碰到这个臭流.氓,真是倒霉!可我却不一样,再次见到刘瑞,又是这副可爱的模样,还真的挺有一种小妻子赌气的样子。 “哈哈,又见面啦,看来我们这真的算是缘分呐!”我脸上还是青紫色的伤痕,但是自从这两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发现自己的脸皮变厚了许多。撩起妹纸来更加的得心应手。 一下课我就把头扭了过去,看着刘瑞,我笑着说道,“这真是前世一千年的情缘,才换的今生的撞面呀!宋文闯看到我这么快就开始调.戏新同学,嘴角不禁贱贱的淫.笑一声。 “哎呀,我想呀,那估计可都是孽缘!”别看余刘瑞年纪小,可她却是聪明着呢!一番讥讽,但我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说道,“孽缘也是缘啊,何况刚才我们都……” 我眨了眨眼睛,意思好像是跟她说,我们刚才都亲了嘴,我还摸了你的胸,这还不够么? 旁边,宋文闯听了我的话正好奇,可是我说到一半就不说了,他也是着急,一个劲的看着我,可我就是不说,急死他。 那边,刘瑞见我这么一说,怕我真的把刚才的事情说出去,脸色已经变得通红,就像熟透了的苹果一样。她一跺脚,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好像在说你敢说出去,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自然也不会说出去,这件事就我和刘瑞知道,那可就是我和她之间的小秘密?! 中午放学的时候,我正好有事要去找袁雪华,想起她这个浪货,今天表现的还不错,一会,我是不是应该给她一些奖励呢?嘿嘿! 来到袁雪华的办公室,这一次她正坐在椅子上背教案。经过上次那件事之后,袁雪华算是长了个心眼,如果这样的事情再让其他人知道了,那可不好了。 袁雪华今天穿了一条白色的裙子,配上她那纤细的双腿,看起来是极为诱人的。我走到她跟前,俯身低下头,几乎就要吻上她的脸。 袁雪华没想到我会这样,她也没注意到我的到来,对于我这样,她显然被吓了一跳,身子抖了一下。 “你今天表现得不错,所以我决定奖励你一下!”我在袁雪华的耳边轻轻地说着话,还不时的吐着气,弄得她脸色有些潮.红。 “你……你,别乱来,这里是办公室!”袁雪华怕我对她乱来,也是颤颤巍巍的出声警告我,可我看了看四周没人,也是小声的对她说道,“老师,你还知道这里是办公室啊,那你上次怎么在这里那个啥,好像是自=慰吧?” 我这么一说,袁雪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小声的说着,“我,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没回答她,嘴角上扬,露出一个邪邪的微笑。然后用左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双=峰,我有些不怀好意地说道,“没想到老师身子这么瘦,这两坨倒是不小,恐怕有36C吧?老师,你以前没少让男人摸吧?不然怎么能长这么大啊?嘿嘿!” 袁雪华没想到我会摸她,她听着我说的话,脸上有些羞红。就在我抚.摸她的双=峰的时候,她竟然微微张口,呻=吟了出来。 “还真是个小浪货,看起来清纯,其实,背地里不知道多渴望男人的爱.抚呢!”我看袁雪华这般模样,也是在心中不由自主的想到。 “你有什么事么……没有的话,我,我要工作了!”袁雪华当然知道这样不好,若是再让其他同学或者老师看见了,那还不知道背地里会怎么说她呢! “其实也没什么事,可不就是想你了,啧啧,这小嘴可真嫩!”说着我用手托起袁雪华的下巴,看着她那红润的,有如樱桃一般的小嘴,狠狠地一口亲下。 这一次可不像上次那样,点到即止。我舔着她的双唇,用舌头轻轻地叩击袁雪华牙关紧闭的贝齿。一下,一下,又一下。 袁雪华闭着眼睛,虽然我感觉到她现在很享受跟我接吻,可她就是不肯把舌头伸出来。我眼睛转了转,用手直接摸上.了.她的胸部,然后用力的捏了捏。果然,袁雪华轻声的嗯了几声,牙齿也是轻轻的松开。 我趁机把自己的舌头伸进了袁雪华的嘴中,寻找她粉红的小嫩舌。这下,袁雪华就算想咬紧牙齿也是不可能的了。 我就听到她嗯,哼的娇=喘声,再有我的舌头跟她的舌头搅在了一起,我感觉到她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是的,袁雪华的身体太敏感了,我这还没把她怎么样呢,她就已经开始动情了。 “嗯,呐,不要,不要在这里……”袁雪华始终还是保持了一点清醒,就在我用手摸上她的私.处的时候,她突然有些清醒过来,然后身子开始不停地忸怩,以此来抵抗我的抚.摸。 我把她拉起来,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屁股,浑圆挺翘,手感不错。“哎呀,老师,你这身材好啊,屁股这么挺翘,嗯,是个生孩子的好材料!” 我这话一说出口,直接把袁雪华羞得脖子都红透了,恐怕如果要是有一条地缝,她都恨不得马上就钻进去。 不过因为这个点是午饭的时间点,不到一会儿,我就听见有脚步声,想必是其他老师吃完饭回来了。我松开了袁雪华,眨了眨眼睛看着她,然后对她轻轻地说道,“老师,要乖哦,就像刚才那样!” 袁雪华看着我,轻轻地想说些什么,但是始终还是没敢说出来。她眼神之中有些迷茫,望向我远去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的心情倒是好了许多,早上发生的不愉快的事情倒是被刚才跟袁雪华温存给冲散了许多。但是我心里的确有个结,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简简单单的算了。迟早有一天,我会让宋明志跪下来求我放了他! 中午我是不回家的,我到学校门口的小卖部买了一包烟,然后我准备到操场溜达溜达。算是散散心,解解闷。 刚给自己点上烟,还没抽上两口,背后就有一个小手拍了我一下,我也是被吓了一大跳,这怎么神出鬼没的? 我回头一看,咦?怎么会是她,她找我干嘛? 拍我的人是一个妹纸,准确的说一个很好看的妹纸。在整个高二有四大校花,我们班的王倩算是一个,还有三个分别是四班的薛培培,七班的王攀婷,还有眼前这位——十二班的王雅鑫! 若是在以前,王雅鑫和我就是两条平行线,根本不可能相交。她呢,身为高二的四大校花,身边自然不缺少帅哥得追捧,而且还有不少富二代经常围在她身边。像我这样的穷丝,人家怎么可能看得上? 可是,今天,她怎么……我眼中尽是疑惑,是啊,我在人家眼中不值一提,可她叫住我干什么?难道是仰慕我?可是不对啊,我有什么好仰慕的?! 我还没开口,王雅鑫就说话了,“你是张帅豪吧,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轰!我的大脑当时就被王雅鑫这句话给占领了,我没听错吧?她说什么,问我做她男朋友好不好?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说现在的女人连高富帅都不爱了,专门过来挑这些矮穷矬么? 放在以前,如果是王雅鑫这样校花级别的妹纸像我表白,我肯定什么都不会想,直接答应她。可经过这么多事,我还真有些顾虑,这该不会是什么陷阱吧?要不然,她一个校花,怎么可能看上我?但是我又一想,是什么人会这么陷害我,我只不是一个穷屌丝,想找我麻烦,真是再简单不过了,何必找一个校花级别的美女来引.诱我呢?!(未完待续) 第九章 王雅鑫的阴谋 我这般想着,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她,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王雅鑫?” 她嗯了一声算是回答,然后,她盯着我,急不可耐地说道,“张帅豪,你到底是愿不愿意啊!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就算了!” 我又不是傻子,美女我虽然喜欢,可不是所有的美女我都喜欢!王雅鑫我知道的,有传闻说她看起来清纯,其实内地里就是一个标准的小浪蹄子!而且,王雅鑫会看上我,恐怕,这里面还真的有故事呢! 可我也不是胆小的人,既然你想害我,那我怎么可能让你好过?至少,我得先收一点利息吧?这般想着,我直接用手搂上了王雅鑫的肩膀,笑嘻嘻地说道,“校花想做我的女朋友,我当然愿意了!” 其实,刚才我就注意王雅鑫的表情了,当我的手碰到她肩膀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想要躲开,眉头也是微微一皱。哼!如果这里没有鬼的话,她应该很高兴才对,现在看来,她这样做,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只是,我还真的有点想不通,是什么人这么处心积虑的要对付我。看这手段,显然是把我看得很重啊! 是宋明志么?我心里猜着,可转念一想,不可能是宋明志。一来,他是二中扛把子的,对付我,根本就不需要什么阴谋诡计。那是超哥,也不可能吧,他今天刚被宋明志被训了一顿,如果是他找我麻烦,应该是直接带人打我一顿泄恨才对。 想来想去,都想不到一个所以然。但是秉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我倒是对王雅鑫为什么这么做有点好奇了。既然你想钓我,那不付出一点代价怎么能行。 我搂着王雅鑫,另一只手不老实的在她身上乱摸着。说起来,王雅鑫也就是一开始的时候流露出一点儿不屑的神情,现在她对我一直是笑脸相迎。若不是我一开始就有戒心,一直观察着她,恐怕,我还真的要被她给骗了! 别看她才十八岁,可是胸部一点儿都不小,恐怕也是因为被不少男人抚.摸过才会长这么大的吧?我知道她想陷害我,所以,手上对她也不可能多客气。从胸部的抚.摸变成了揉.捏,力气之大,都让她胸部有些变形了。 王雅鑫果然是个小贱人,在我的抚.摸下,她竟然呻.吟了出来。不过,刚才劲用的有点大,可能把她弄疼了,她对我翻了翻白眼,嗲声嗲气的说道,“哎呀,讨厌啦,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妈的,说老子不知道怜香惜玉?我有些气恼,你特么来勾.引我,很可能还有一个大陷阱等着我,我怎么跟你怜香惜玉?真是扯淡呐! 我带着王雅鑫往cao 场的另一边走去,那里有一个小屋子,平时也不会上锁,这个时候,一般都不可能有人往这边来。 “小贱人,想骗哥哥我,不付出一点代价怎么能行?”我心里是恶狠狠地想着,敢骗我,我肯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王雅鑫看我把她往cao.场.深处拉,她其实也是不想去,可是眼中一丝犹豫之后,还是乖乖的跟我一起往cao场.深处走去。 其实我也就纳闷了,有什么人会下这么大的本钱来算计我?我只不是一个小丝啊?但是我也没着急,打算着走一步看一步的想法,只要保留一丝警惕心,总不会有什么事吧? 我看四下没人,我的手又是抚.摸上了王雅鑫的双.峰。听着她在我的手下娇.喘,我异常的兴奋,哼哼,还想算计我? “宝贝,你好敏感啊,不过你这身材不错呐!”我把手从她的腹部穿了上去,去除了衣服的隔阂,手感更是不错。也是,王雅鑫作为四大校花,皮肤本来就非常的细腻红润有光泽,滑滑的,摸起来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一般。 “嗯呢……”在我的抚.摸下,王雅鑫小声的呻.吟了一声。我手里接着抚.摸她地身体,然后对着她说,“嗨,宝贝,你是不是一直都喜欢哥啊,是不是崇拜哥啊,是不是哥今天的表现让你忍不住了,这才跟我表白的?” 我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有些不真实,说起来,我也就今天算是露了一下脸,而且说起来,弄得还像一场闹剧一样。所以,像王雅鑫这样的美女,平时怎么可能注意到我这样的丝? 王雅鑫看着我,脸上些尴尬的表情,随及眼珠子转了转,“是啊,豪哥哥,你可知道人家注意你都已经好久了呢!” 都说美女会撒娇,以前经常跟王倩在一块,就从来没见过她撒娇。不过想来也是因为我们不是她撒娇的对象吧!但是,今天,王雅鑫对着我撒娇,却是让我真真切切的见识到了女孩子撒娇的功夫。 那嗲声嗲气的语调,那充满魅惑的目光,还有她那欲拒还迎的动作,啧啧,看得我心里直痒痒。 我用手抚.摸着她的秀发,闻着她身体的清香,竟有些飘飘然不知所以。心里 想着,“哎,这样的尤物要是真的是喜欢我的,那让我去死也值得了啊!不过,哼哼!” 我自然明白,王雅鑫是不可能喜欢我的。毕竟我一没钱,二长得也不够帅。用别人的话来说,我根本就配不上她。可那又怎么样呢?她现在还不是在我的抚.摸下呻.吟?还是为了勾.引我想尽一切办法? “豪哥哥,我们出去开.房好不好,在这里,我怕怕!”王雅鑫一脸凝重,如果我真的在这里,四下无人,我再做出点什么,她这付出的可就大了。 我心里自然明白,她让我出去开.房,肯定有问题,傻子才答应呢!可是我又怎么能拒绝她呢!于是,我嘴上说着,“宝贝,你别着急嘛,等两天,我们再去开.房,现在就让我亲亲呗,我保证不在这里那个!” 其实打.野战也不是不行,只不过现在是白天,而且这里虽然平时没多少人会过来,可并不代表没有人来。要是被人撞见,恐怕我又要倒霉了。要知道,这学校里觊觎王雅鑫美色的可不在少数。光是富二代就有好几个,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我敢这般调.戏他们的女神,那我可就犯了众怒了…… 当然了,我也不是性.无.能,毕竟现在我的小小豪就已经昂着头,挺得老高了。我抱着王雅鑫,下.身也是不自觉的碰着她的身体,她不可能感觉不到。而且,看她脸色通红的模样,我更加的卖力。她虽然说是有备而来,可是面对这种情况,依旧是经验不足,不一会儿就被我弄得小声的呻.吟起来。 我把手伸到她的裙摆下面,竟然是没有穿打.底.裤的,裙子下面就一条.内.裤。这么一碰,竟然已经是湿乎乎的了,我把嘴巴凑到她的耳边,轻声的说道,“宝贝,看来你已经是很想要了啊?!” 王雅鑫喜欢我是假,可是她身体发.情.是真,如果要不是白天,要不是在这里,我还真想把她按在地上,狠狠地蹂.躏一番。 “哎呀,豪哥哥,你坏,还不是你害得,你还嘲笑人家!”王雅鑫嘟囔着小嘴,脸色红润,一脸幽怨的看着我说道。 我哪里还能让她继续说下去,一下子就用嘴巴堵住了她的小嘴,然后小声的.调.戏着说,“来,来,把舌头伸出来……” 其实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管之前王雅鑫是什么目的,她现在都走不了了。而且她也只能乖乖的任由我摆布。我吸允着她的舌头,嘴里模糊的说着,“嗯,真甜!” 可是当我再去摸她的下面的时候,她却用手挡住了,然后扭动着身体说,“不要,不要在这里,我害羞嘛!”我当时心里就想着,就你这样,你还知道害羞? 不过,既然她不愿意,我也不好强求。不过,手还是再她身上游走着,想.勾.引我,不付出一些代价是不可能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看见了我和王雅鑫往这边过来,反正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有人过来了。我嘴里骂道,“特么的,真是倒霉,老子还没开始呢,就被发现了!” 其实我这话就是说给王雅鑫听的,她以为我肯定不会在这里上.了.她,所以她才安心的在这里陪我亲热,才一副撒娇的模样。不过当她听到我这么一说,还真是安心的吐了一口气,估计在想如果不是因为有人过来了,我会不会在这里就把她给上了? 其实她还真的想多了,妈的,老子又不知道你干不干净,没有.避.孕.套,老子敢上.她?万一得病了怎么办?看她这副样,肯定被其他人上过。 不管怎样,有人来了,我们不得不走了。要不然真得要被发现了,那可就不好了。 我拉着她,低着头,顺着小屋的另一边缓缓地离开了这里。 手里捏着王雅鑫的小手,心里想着这个小浪货怪不得能当上校花。就凭着她这双手保养的细腻如玉,她这校花之名,可真是名副其实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