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诈恶男》 第一章 结缘 我和你,初见面,本以为是缘兮,却不知,是你亲手造的桥。 苗天擎隐身在一处狭窄的巷弄内,他鼻上架了一副墨镜,将帅气性格的脸庞隐藏了大半,目的就是不让人认出他。虽说在这种普通住宅区内是不可能有人认识他,但他明白,凡事都得小心为要,至少不能让她发现他。 这一个月来,他几乎天天到这里根到,暗中观察她——一个关系到他日后的自由与安逸的女人。 他嘲弄他撇撇嘴,怎么也想不到继父深埋在脑海里长达近二十年的仇人,竟会落魄到这般田地,住进这种明暗的巷子内,更没料到,自己所要对付的人竟会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女孩子! 但他有信心,能将这女孩驾驭在手掌心里,而他也不怕被冠上一个-缺德-的罪名,为了自身的利益,他向来没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苗天擎看了看腕表,时针已比往常超出三分钟!他蹙起眉为自己又点了一根烟,从白茫的烟雾中注视着巷子尽头,她每天必经的地方。 又十分钟过去了,那个女孩依然没出现,这时候他的耐性已用罄,他倏地将烟蒂一丢,打算前往一探究竟。 就在这时候,巷口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工夫,那女孩突然冲了进来,直往他的方向飞奔。 苗天擎立即提高警觉,闪进一旁的电线杆后,接着,他发现那女孩身后紧追着两个男人- 小妞,别跑啊!现在已经是半夜两点了,你一个人在街上乱逛,不怕遇上坏人?- 两个狠劲男子直跟在蒋芬的身径,吓得她寒毛尽竖,偏偏她又被堵在巷中,进退两难!- 你们就是坏人,走开——"她只好放声大叫- 唉!我们是怕你孤单,干嘛那么凶?-男人咧开一嘴的黑牙-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蒋芬脸上罩着一层惊惧,直往巷里的角落瑟缩- 别装模做样了,现在可是半夜三更,你不在家还在路上闲逛,哪会是什么良家妇女?少骗人了-另一名男子放声大笑、眼底破是淫们的味道。 蒋芬猛摇头,仓皇的泪纷纷坠落,-你们不要胡说八道,我只是在工厂轮值大夜班,请你们放过我—— 这样更好,就让我们尝尝看你这种良家妇女的味道到底如何?-尖嘴猴腮的男人慢慢靠近蒋芬,突然抓住她的下巴,就要强吻。 蒋芬顿时慌了,直对着那男人拳打脚踢,一颗小头脑拚命的左右晃动,死都不愿让他得逞。 但此举激怒了这个贼人。他发狠地对另一名伙伴说:-还不快来制住她- 那上立刻兴匆匆的跑了过去,紧紧逮住落芬的双腿不让她胡乱踢动。 她睁大眼,死命瞪者这两个淫秽男子,尖声高骂,-你们敢碰我,小心我做鬼也不会饶你们——" "哈……好啊!我老张还真怕后半辈子没女人陪,你来找我正好,就算是女鬼我也不怕- 说若,他已低下头,正要强吻她时,突然一颗尖石敲上他的后脑勺,让他痛得放了手!- 谁?是谁敢跟老子过不去?-他皱着眉,直揉着后脑,并往四周张望- 老大,发生什么事了啊?-另外那人还懵懂地问道- 还说!有人偷袭我……-他的目光不停向身旁打转,霍地看见苗天擎一身黑衣皮裤地倚在电线杆务,恣意地笑看着他。 苗天擎一双利眼直对住这两个只会虚张声势的坏人,光那眼神就够骇人的- 你…**你是谁?竟敢动我老张。"他死命瞪着苗天擎,却被他一身狂妄的霸气给吓得动都不敢动!- 想走着离开这儿,就赶快滚!-他挑了挑眉,对着那两个人霸气的一笑。 此刻的蒋芬早已吓得躲在角落抖瑟不已,一双惊疑的眼不断在他们两者间流转,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好人? 如果又是另一个坏人,她该怎么办?,老天,谁来救救她?- 好家伙!你不要命了?小陆,杀了他-老张拿出老大的气势,命令着他仅有的手下- 可是…—— 拔刀啊!-他只敢耍威风,自己却不敢上- 是……-小陆从腰间技出短刀,冲向苗天擎。 而苗天擎迅速往旁一闪,俐落的几个拳脚就将他手中的刀给劈下,掷向躲在一旁的-老张"。 眼看刀锋擦过他的手臂,淌出了血,老张立刻吓软了腿,-你……你是哪一个帮派的?—— 我无帮无派,只是闲暇时喜欢玩玩飞镖罢了-苗天擎将手中的小陆也丢在他身上,-还不快滚!—— 啊——"两人立刻连滚带爬的溜出了这条暗巷- 谢……谢谢你救了我-蒋芬这时才怯生生地开了口,但她仍躲在黑暗的角落,不敢自阴影中走出来。 苗天擎转过身注视着她,此刻她身上的衣物残皱,狼狈不堪的模样还真是可怜。他走近她,脱下身上的黑风衣披在她身上,-你还好吧?你住哪儿?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不……不用……-她的小脑袋摇得像波浪鼓,就怕眼前这个戴着墨镜的男人也是个心怀不轨之徒,否则,他为何要穿得一身黑? 看来好怕人哩!- 可是你现在这副样了,可以回去吗?-他佯装好意地问- 我……-她看了看自己,衣服虽完好,但却皱痕满满,活像刚被蹂躏似的,爸见了一定会生气的。 他老人家现在身体不好,不能再受气了,但现在大半夜的,她能去哪儿买件像样的衣服?而且,时间也不允许- 怎么,有困难?-他柔声问道,那如和风般的嗓音温暖着蒋芬的心头。但她不明白的是,这样的声音怎么会是他这种看来神秘又深不可测的男人所拥有的?- 没事,我家就在巷子尽头,你大可放心。现在已经太晚了,我爸爸会为我操心-她站起身,拚命想将身上的衣服给拉得平整些- 还是让我送你吧!我可以向令尊解说状况,才不至于让他误会——" "不!不要说,你这一说他会为我担心,以后就不肯再让我出来上大夜班,这可是我向他争取了好久,好不容易才获准的- 蒋芬回绝了他的好意,低头客气地说:-谢谢你的相助,若不是你,我可能……-想到这儿,她的嗓音也跟着战栗。 "能不能告诉找你的大名?我会铭记在心的—— 我正好经过,只是举手之劳- 苗天擎摇摇头轻轻一笑,这笑容柔和了他因夜色围拢下而显得冷硬的脸部线条- 既是如此,那我也该回去了,再见- 蒋芬对他微微颔首后,立即往家的方向飞奔而去,就在到了家门口,才发现他留在她身上的风衣,转头想还给他,却已不见他的踪影……*** "你又去她家盯梢了?- 楚翌塘坐在俱乐部一角,向着正在吞云吐雾的苗天擎,他也是唯一知晓这桩计划的人- 嗯!-苗天擎弹了一下烟灰,轻轻点头- 虽然我不懂你继父和她父亲之间到底存有什么怨与恨,但你这么做未免太……-楚翌塘顾忌的道- 你真的成了家后整个人都变了。我不过是和她玩个游戏,谈场恋爱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至少我可以要回我的自由,否则,蓝晖一天到晚拿抚育我的恩情压迫我,我迟早会疯的- 苗天擎勾起一抹讪笑,心理想着的只是早日拥有自己的自由,牺牲掉一个女人的清白又算什么? 当年,他母亲因为他而再嫁,而蓝晖也尽了责任给予他们母子不虞匮乏的生活,这是他欠蓝晖的,为他做事他并无怨言。 只是,他从没发现,蓝要这些年来的奋斗与努力完全是因为复仇的强烈意识使然。 如今蓝晖的身份可说是商界大老、股市大户、政界大官,只要勾勾小手指就能让股市指数来个风起云涌的大骤变。而苗天擎即是他强而有力的左右手,身上所背负的压力自然大。 当他向蓝晖提出离开公司,出国散心的计划,却被蓝晖一口回绝。也因此他们父子俩过了好一段不甚愉快的日子。 纵使他心底不舒坦,但为了报恩,除非蓝晖自动放他走,否则,他是不会擅自离去的。 但就在一个月前,蓝晖突然将他叫去,告诉他可以成全他的心愿,但唯一的条件便是,要他在一年内将蒋威鹏斗垮! 苗天擎自然接下了这个挑战。 从那时候开始,苗天擎便私下查访蒋威鹏这个人,发现他只是个病奄奄的老头,一无恒产、二无家业,不知继父为何要对付这样的人? 当他将这个调查结果告知蓝晖时,他只是大笑地说,这就是多行不义的最佳写照。 他甚至对蒋威鹏这样的境遇还不满意,居然要苗天擎转而对付他的独生女蒋芬,他要蒋芬来代替她的父母偿还欠他的感情债,让她亲身试炼遭爱人背叛的痛苦是有多么的稚心刺骨?-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行动?-楚翌塘好整以暇地问- 我已经开始行动了-笛天擎恣意地说- 什么?那么快!—— 别紧张,我只是刚暖身而已-苗天擎那阴森的情绪强烈地从他的嘴角浮现出来。 一想到蒋芬那丫头、他觉得还不算乏味。 在他认为,女人的外表仅是其次,如果脑袋里的东西太过幼稚、肤浅,那才是真正的乏善可陈呢!而蒋芬给他的感觉可说是内外兼备,虽然年纪轻了点,但还算是具有挑战性。 一年!压根不需要一年,他就能把她的心还有身子同时夺到手- 难道你不怕到时候是你抽不了身?-楚界塘倒是摆出一副看好戏的心情。 苗天擎眸光一转,蜕变成利刃,闪闪发亮地回视他,-你的意思是,我会爱上那个黄毛丫头?- 楚界塘耸耸肩,-很多事是没有办法预测的—— 哈……这你放心,虽然我不讨厌那个小女孩,但她绝非是我喜欢的类型。爱上她是不可能的,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 苗天擎摹然大笑,简直把楚界塘所说的话拿来当笑话听- 你好像很不以为意?-他扬扬眉,对于苗大擎的自信感到十分有兴味。 感情这码事,他可是过来人,它要来时,你可是用水泥墙都挡不住,何况只是肉体之躯的人呢? 再说,他也明白苗天擎这一生玩过的女人泰半是成熟妩媚的,或许这青涩的小百合会一举收服了他这个硬汉的心也说不定- 瞧你那表情还真是可笑。不多谈了,今晚拉你出来那么久,待会儿昕婕可能就要打电话来抗议了- 苗天擎捻熄烟,起身打算离开- 你还要去监控她吗?-楚界塘突然一问- 不了,既然我已经与她搭上了线,我想暂时休息几天,等着进行第二个步骤-他眯起眼,-我还必须赶回公司,向蓝晖报备一下。这一个月来,我忙着观察那个女孩,已有好一阵子没和他见面连络了,真怕他以为我溜了呢!- 说到这儿,他忍不住自嘲的一笑- 好吧!那么咱们有空再连络- *** 苗天擎起下班前来到了-蓝白集团-,一进大楼,他立即搭上电梯,直达蓝晖的办公室。 才打开房门,他便看见年迈的蓝晖正专汪地看着桌上的资料,他眉头紧蹩,还不时操捏眉心- 爸,既然累了,何不休息一会儿?-苗天擎实在看不惯他老是为了工作,而忽略自己的身体。 这些年来,虽然他加诸在自己身上的压力简直可以用-不近人情-来形容。但毕竟他是养育他长大,教育他成人的人,说穿了,现在的苗天擎根本可以说完全是由他所捏造而成。所以,回报的心情他绝不会忘记- 这些资料我必须赶在今天审核完毕,如果费用在允许范围之内的话,明天我就要交给开发部去自行研发了-他简单扼要地做了一番解释- 需要我替您过目吗?-苗天擎又问。 其实这些本是他的工作,就因为近来他忙于蒋芬的事,而将所有公事全都堆积起来。 蓝晖看不下去,就主动拿去代为处理,毕竟他年岁已高,平空多出来的负担总会令他吃不消- 你别管这些,你只需要把我交代的事做好就行,今天你怎么有空过来?- 蓝晖的心理全都占满了这档事,在他心中,没有任何一件事比这还重要,可见他的复仇心态有多么深了!- 昨天我已收买了两个小混混和我合演了一出戏,可把那女人给唬得一愣一愣的,我想再过些时候,我便可以出击了-他静默地说- 你千万别那么自满,难道不怕她跑了或是发现了你的身份?还是赶快去监控她,把她的作息、所有习惯、喜好拿捏在手,如此一来,胜算就很大了- 蓝晖激动地说,整个神情已陷入一种亢奋中。 事实上,他的身体早就不行了,这些年来支持着他挡下去的原动力就是-复仇-二字。如今,他好不容易以威胁利诱的方式说动了苗天擎去帮他执行这个计画,他当然是乐不可支了。 甚至于这几个晚上,他还兴奋得睡不着呢!- 爸,您太多心了,她和她父亲的行踪已完全在我们的掌控中,哪能说跑就跑掉的?-他摇摇头,紧接着又说:-您尽可放宽心,既然我已答应您,必然就会完成它,您的身体可要多注意—— 你别管我,我就算拖着这条老命,也得看到蒋威鹏悔不当初的模样,更要看到蒋芬心碎痛苦的表情。你知不知道那个蒋芬长得和她妈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看见她那张脸我就恨!-蓝晖咬紧牙根,猛力一拍桌。 苗天擎眯起眼,注视着他这已呈病态的模样,不禁摇摇头。 有时候他也难免会怀疑自己是否也感染了继父的这份激狂?否则,为何每当看见那个小女孩时,心口那股挑战的蠢动竟会这么大?- 您放心,我想一天没去应该没什么关系—— 不行!我要你无天去盯着那丫头,他们那一家子全都是鬼,忽隐忽现,若是一个不留神,就会平空消失的-他嘴角浮起一抹诡笑,眼神狰狞得吓人。 这十多年来,他千方百计找寻若他们,可是,他万万想不到,蒋威鹏会在一时之间落魄至此,竟躲在类似贫民窟的死巷弄,害他请了多少人,就是找不到。可知那时候他的心情有多恶劣,仿佛他们就像气泡一样破灭了- 爸,您别激动-苗天擎眉一蹙,更震惊于他为此事执着的态度。 看来他得赶快将他交代的事给办一办,否则……依他现在这个样子,还不知会恶化到什么样的程度。 其实说穿了,他根本不用听命于他,也不用在意他的威胁,因为,以这样的状况看来,蓝晖是熬不了多久就会精神崩溃。 但他只要一想起+岁以前,他与母亲过著有一顿没一顿,又饱受欺凌的日子,就不禁要感激蓝晖的出现。 他虽然教养他是另有目的,但他真的对母亲很不错,因此尽管他利用他,他也不会放任他就这么自生自灭……-我怎能不激动,我要你赶紧将他们赶尽杀绝!—— 我会办到的,您就对我有点信心吧!- 苗天擎皱着眉,已无法面对继父的质疑,打算离开,-我看我还是走好了,改天再和您连络- 他正要走出去,蓝晖又喊住他,-听说蒋威鹏病得快死了,是真的吗?—— 没错,肝硬化得非常厉害,整个脸色已变成腊黄色了-苗天擎停驻在门口,回头说道。 这也是为什么蒋芬会在课余时还接了工厂的大夜班,为的只是要筹措一笔医药费替她父亲动手术- 哼!这真是他的报应-他忽而狂笑,兴奋得眼睛都在闪烁- 我很好奇,您究竟和他有什么怨恨,可以将这份仇恨牢记在心底十几年?-本不愿让继父触景伤情,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 -提起这件事,蓝晖的瞳仁立即发红,出现了不少血丝,宛如魔魅- 蒋威鹏抢走了我的未婚妻,更让我不能忍受的是,他俩却隐瞒着我早有勾搭,直到我结婚前夕才与我摊牌,完全不顾我的想法- 他手握成拳,声音像刮着锐利的金属般,犀利无比,-当时,我只是一个私人公司内的小职员,而姓蒋的已是一间大公司的老板,我的未婚妻完至是因为爱慕虚荣才会被他所拐,一点也不珍惜我和她之间多年的情感,这样的女人本来就该死!—— 就因为如此,从那时候开始,您就拚命的奋斗,开创出蓝白集团,为的就是做给她看?—— 对,没错。我就是要做给她看,我要告诉她没选择蓝晖,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偏……偏偏她等不及……那么早就死了-蓝晖痛苦又愤恨的嗓音撕扯着他的心肺。 苗天擎心一拧,-我懂了,爸,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他微微颔首,旋即转出了办公室。 *** 蒋芬此刻正站在医院的手术室门外,整个心境是焦急万分又束手无策。 蒋威鹏昨夜突然肝硬化病情发作,昏了过去,情急之下,她叫了救护车将他紧急送往医院。而现在天色已大白,而父亲推进手术室好久了,她却还不知道手术的结果如何?费用在哪里……她坐在长椅上深深叹了一口气,猜测自己上辈子是不是做了什么缺德事,要让她八岁丧母,现在……现在又要夺去她父亲的性命! 记得母亲还在世时,父亲不是这样的,他俩感情深厚,恩爱逾恒。母亲病浙后,父亲便再也没有心情管公司,整天只知酗酒度日,不过半年的时间公司倒了,他身体也坏了,徒留下一个属于黑暗的家庭给她。 她从小坚强,似乎已忘了这样的生活是怎么熬过来的,但那时候至少有爸爸陪伴,再苦她也无怨言。可如今……这时,手术室的门突然开了,父亲终于被推了出来!她赶紧上前问道:-请问手术进行得如何了?- 护士小姐笑着回答,-还算成功,如果三天内没有并发症产生,应该就没问题了- 蒋芬重重地吐了一口气,突然又想起手术费用,-那你……知不知道费用是……—— 对不起,我们只是护土。关于费用,你可能就要去向会计室了-护土又说。 她立即点头道谢,随即陪着仍麻醉未醒的父亲来到病房,并趁他尚未清醒之前跑了一趟会计室。 经过会计的精打细算,最后三十余万的这个数目字已显现在蒋芬眼前。 她顿时一傻,连怎么走回病房的都不知道。 直到蒋威鹏清醒了,看见坐在床畔发呆的蒋芬,才将她的思绪拉回来,-小芬,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他看了看这陌生的地方,似乎已忘了他昨晚所发生的事了。 她见父亲清醒,立刻扯开一朵笑容,-这里是医院,您昨晚昏了过去,可把我吓坏了-为他整了整被子,又道:-您刚动完手术,有没有觉得哪不舒服?- 什么?你……你让我动手术?-他一紧张,急着爬起身,因此扯痛了伤口,-哎哟——" "爸,您快躺好,动手术才能治好您,而且一劳永逸- 她赶紧扶他躺下,心急的道:-我求您千万别激动,这样对伤口不好,只要您以后别再喝酒了,我保证您长命百岁- 蒋威鹏陡地流下老泪,-可是……可是你哪来的钱啊?- 家里的状况他又不是不知道,怪就怪他这些年来只知沉浸于丧妻之痛中,周事不管,而让蒋芬从小就担下了一切家累,他还真是害了她!- 这个您不用操心,我自然会想办法,-她安抚道- 想办法?你要怎么想呢?这可不是笔小钱——"咳"这些事我自会处理,您别操心,也别说话了-她见父亲这样,简直是心急如焚。护士小姐说过,还得熬过三才能渡过危险期,爸在这时候绝对不能出任何状况啊!- 不!我要出院……-他坚持- 我求求您,爸,好好的养身体,既然手术都做了,何不好好调养?我不希望您离开我,我不要……-她趴在床边哭泣,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坚强就在这时候突然瓦解崩溃了- 孩子,都怪爸,如果不是我……爸过去实在不应该自暴自弃。对了!那手术的保证金你又是打哪来的?-蒋威鹏轻抚着女儿的头发问道- 我工作了那么久,早就赚了点钱,付保证金还够,所以您要相信我,这些钱不会难倒我的-她抽噎地说:-我只要您好起来,一定要好起来,如果妈地下有知,她也不希望您就这样舍弃我对不对?答应我,爸- 蒋威鹏感动地留下泪,握者自己的女儿的手,沉重地点了点头。 第二章 条件为什么,教我遇上你? 又为什么,让我喜欢你? 蒋芬趁父亲午睡时回家了一趟,从床底下翻出妈妈生前留给她的首饰盒。 打开已呈现斑驳的红漆盒盖,里头仅剩下一对戒指。 她叹了一口气又合上盖子,心忖:那是爸妈的结婚戒指,她怎能拿去变卖呢? 想起这几年父亲嗜酒如命,常常在筹不出钱买酒的时候,偷偷到她房里找出首饰盒一样样的变卖。而如今,就只剩下这对戒指,它们对爸和她而言是最珍贵的纪念,所以,爸爸才会没动它们的主意。 如果她当了它们让爸知道了,肯定会伤心欲绝,或许还会酗酒得更严重……再说,这两枚戒指也不过值个几万块,和那三十几万的数目字相差甚远,即便是卖了,也于事无补啊! 摇摇头,她又将首饰盒塞进了床底下,六神无主地走出家门。 其实,依现今的社会状态,一个女孩子只要稍有姿色,又肯出卖肉体、出卖灵魂,三十万元绝对是唾手可得,偏偏她不屑这么做,即使在黔驴技穷了,她也绝不会出卖自己的身体。 可是,现实是无情的,那强大的压力真的几乎压垮了她细小的肩膀。 她看着地面,无奈地踢着石头,突然,不注意下撞进了一个男人的胸膛-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我——"蒋芬连忙道歉,才抬头便望进一双似曾相识的深速眼瞳中- 是你!还真巧,咱们又碰面了-苗天擎眯起眼端详了她一会儿,随即笑逐颜开道。 她听了他的声音,再看了看他俊挺的五官,终放想起来了—— "你……你就是上回救我的那个人?- 由于那天已是三更半夜,巷了内的路灯又昏黄,况且那时候的她受了极大的惊吓,根本没仔细看清楚教她的人究竟长什么模样。 等到隔日她从震惊中恢复了,才懊恼不已地骂着自己,深怕以后恩人就站在自己眼前她还不认识。 没想到这么滑稽的事果然发生了- 阿弥陀佛,你终放想起我了-他挑挑眉宇,加深了笑意。 在刹那间,蒋芬羞愧地不知该说些什么,-我……我是因为……—— 逗你玩玩而已,别紧张成这样-他浅浅地笑说,仿佛深谙她的心事- 谢谢你救了我,我一直忘了问你的大名—— 在下姓苗,名天擎-他留下的是他生父的姓氏- 苗天擎……我记得了。但我现在有要事得赶紧离开,你能留个电话或地址给我吗?好让我改日亲自登门谢。对了,你还有件衣服在我呢!-她拿下背包,打算拿出纸和笔- 别忙,其实我住得并不远,就在下一条巷子,有空欢迎来坐。"那株房?l是苗天擎最近才买下的,目的就是为了接近她- 原来你住那么近,可是-她仔细看了看他一身高级穿着和打扮,实在无法相信他会住在这么贫民化的地方。 苗天挚撇唇一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其实,我也是刚搬来这里,而且,我也很喜欢和你们当邻居,感觉很真切诚实,不像一些贵族社区虽然住得高级,但是谁也不关心谁,自扫门前雪的的处事方式我不太能苟同—— 哦!原来如此……-蒋芬觉得他真的满不一样,跟他聊天的感觉也很好,可是,她不能再留下了,-不好意思,我得赶去医院—— 等等,你不舒服吗?-他喊住她,故意这么问- 不是我,是我父亲。他才刚动完手术,我得赶去照顾他- 他又关心的问道:-需不需要我送你?—— 不用了,他就在齐阳医院,我搭公车,几站就到—— 还真巧,我有个好朋友就是那里的院长,干脆我带你去,也好跟他打个招呼-他不由分说他便拉着蒋芬的手,直迈向巷外的轿车内。 等上了路,他才说:-今尊手术的情形还可以吧?—— 今天是第三天了,医生说他已脱离险境了-她轻轻说着,却无法忽略在这小小的空间内吸入鼻间的都是他身上的那股男人味,令她感到有点不自在- 那就好,我看你脸色不太好,照顾你父亲一定很辛苦吧?需不需要请个看护?-苗天擎看了看她问道。 蒋芬急忙回绝,-不要不要,我能应付得来,- 这时候她连开刀的费用都拿不出来,哪还有钱请看护呢? 苗天擎潇洒地以一只手掌控着方向盘,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脸的愁苦,-为钱烦恼是吗?- 她的俏脸瞬间褪了颜色,双手交拧,虽说她真有困难,但也不习惯在外人面前表达自己的弱点-不……不是- 苗天擎依旧噙着笑,温柔的眸子直凝注在她苍白的俏脸上,-如果有需要,尽管开口,别客气- 蒋芬秀眉一皱,突然对他提防了起来。他俩毕竟素昧平生,一个男人帮一个女人绝不会没有目的的- 虽然你曾救过我,但是,请你千万别对我打任何主意,我绝不会向你要半毛钱,你别妄想- 他霍然哈哈大笑,以三分邪气的面容紧紧对住她,英眉微挑,-我想请问你,我妄想什么了?- 她一愣,才发现自己似乎太激动,人家根本没讲什么嘛!- 对……对不起,我——" "我只是纯粹想帮你,别把我当成了什么大坏蛋- 他唇角划开笑意,眼看医院已在眼前,他也不再多言,便这么静默地停了车,走进了医院。 到了病房门口,蒋芬率先走了进去,-爸,您饿了吧?想吃些什么?我、啊——" 突然一声拔尖的凄厉喊声震住了苗天擎! 下一种,他立刻冲进病房,在看见眼前一幕的刹那竟但住了身! 不知是谁拔掉了蒋威鹏身上的点滴,并拿起点滴瓶下的输送管系住他的喉咙!导致他脸色发青,情况很危急- 爸- 蒋芬哭喊着要冲过去,却被他一把拉住,-我来- 苗无擎镇定地走向蒋威鹏,先操了一下他的鼻息,确定还有微弱的呼吸后便立刻快动作解去他颈上的管子。 这时,外头的护士也听见喊声冲了进来,却也傻在门边- 还不快来急救——"苗天擎对她们吼道。 她们瞬间回神,紧急对蒋威鹏施予急救措施。 这时候苗天擎按了院长室的内线电话把齐依给找了过来。在等待的同时,他看着蒋芬双眼直盯着躺在病床上动也不动的父亲……-放心吧!你父亲会没事的-他看了看蒋威鹏,-显而易见这是谋杀,还好我们发现得早,他应该没事的- 其实,当苗无擎第一眼看见这种情况,便知道是谁动的手脚了,好个蓝晖! 他自然也猜得出来蓝晖并无意置蒋威鹏放死地,只是要吓唬蒋芬而已,否则,蒋威鹏颈上的塑料管也不会留个缝隙,好让他活下去。 想到这儿,他唇角淡不见影地微微一勾,明白继父这么做是为了帮他,好让蒋芬不能抗拒的依赖上他。 整天擎摇摇头,看来姜还是老的辣- 你说什么?有人要谋害我爸爸?-蒋芬突然站起,全身绷得死紧-我爸又没得罪过人,是谁要害他?—— 别急,这只是我初步的判断,这件事既然我插了手,就不会不管的,你大可放心-苗天擎拍拍她的肩,顺势将她搂进怀里。 在这种情况下,她早已乱了、慌了!亦忘了什么是拒绝,只知她需要一个依靠,否则自己真的会崩溃。 放是,埋在苗无擎怀里的蒋芬根本没注意到在他微眯的眼神中所夹带的冷笑c这时,齐依快步进入病房,还没来得及和苗天擎打招呼,就先来到护土中间,检查了一下蒋威鹏的状况,再以辅助器加强急救,经过约莫二十分钟的时间,他才吐了口气,对他们两人释然一笑- 他没事吧?-苗天擎立刻趋上前问道- 已无大碍,我想不久他就会清醒了-齐依挥了挥额际的汗水,皱着眉问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究竟是谁下的手?我得赶快报警,并察看一下录像带—— 也对,你赶紧去处理吧!医院里碰到这种情形实在很糟。"苗天擎附和道。 齐依点点头,并向蒋芬说道:-很抱歉,让令尊在我们医院出了这种意外,所有的赔偿责任我都会全权负责,也一定会协助你抓到凶手-诚挚地说完后,他突然问苗天擎,-你和这位小姐认识?—— 嗯……我们是邻居-苗天擎尴尬一笑。 齐依扬扬眉,撇了下唇角,以手拐子撞了下笛天擎的胸,-好个邻居,加油啊!-暧昧的眼神抛过去后,他快速闪出病房,躲过了苗天擎的一拳。 蒋芬却完全没听出他们话语间的玩味,着急地坐在父亲身旁,为他拭着额角的汗水,见他脸色渐转红润,心底的大石这才落下。 当护土全部退下后,蒋芬淡淡地说:-我不知道是谁要害我爸爸,我一定要查出来- 她眼里出现了一抹从未有过的坚决,这也正好符合了苗天擎的计画- 你心里完全没个数,要查出凶手是谁,谈何容易?-双手环胞的苗天擎看来浑身充满了一股邪味- 我不管,我是绝不会放过他的-她清灵的眼底含着泪水,她已失去了母亲,绝不容许别人来夺走她的父亲。 可是,她怎么想都想不出来父亲曾得罪过谁,必须以这么残忍的手段来对付他-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苗天擎忽然对她这么说,表情中含着模糊的危险意味。 蒋芬猛抬头,看着他问道:-你愿意帮我?—— 就当你是我搬来新居所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我无条件帮你-他猜傲地挑起波盾,绽出一抹吊诡的微笑。 现在就看这个女人的决心浓不浓烈了,如果浓烈到足以接受挑战,这场戏才算真正达到高潮。 蒋芬狐疑地问:-但是,你又凭什么查出凶手是谁?- 看他一表人才、气宇轩昂,虽然举手投足间带了几分不羁的狂野,但这件事完全没个头绪,他要怎么下手? 苗天擎撇起唇,笑亮了眉眼,-你好像对我的能力有质疑?—— 不是的,我只是想知道你会如何调查?-蒋芬睁大眸子,满心疑惑地问- 这你就不用担心,社会上我闯荡得比你久,自然有办法,问题就在你信不信得过我?-苗天擎眯起狭长的眸子,勾勒起一丝冷意的诡火。 她深吸了一口气,撇开了任何的疑虑,-我信任你,只要你能把那个凶手抓到,你要我做什么我都配合—— 那好,我这就去帮你调查,有了着落,我会立刻通知你-他看了看床上的蒋威鹏,故作体贴道:-你照顾你父亲吧!我会去帮你找个看护,分担你的辛苦—— 不用——" "钱我帮你出,别拒绝我,因为我是心甘情愿的- 对她魅惑一笑后,他离开了病房,却在转身之际,他一双澄瞳掠过了一丝黯冷的幽光,像极了他那不为人知的诡秘心思。 *** 经过一个礼拜的调养后,蒋威鹏的身体也慢慢的好转,其中最兴奋的莫过于蒋芬了。 但这些天来,苗天擎就像消失了一般,连一通电话也没有,让她完全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在为她调查那件事?可是,那天他又说得这般笃定且信誓旦旦,这让她真的糊涂了! 不可讳言,他的无声无息、不闻不问的确已伤了她的心。 她也曾问过父亲可曾跟人结过怨?但他总是表情默然,不肯吐露半个字,只说那天歹徒是趁他睡着的时候进的门,他根本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面对这样的答案,蒋芬甚感无奈,如今,她也只能将希望全都放在苗天擎身上,但愿他不是骗她的。 偏偏在这最恼人的时候,今天早上她不过是去地下室买了一份报纸上来,竟看见父亲床边放了一张纸,上头用剪贴的方式排列着—— 上回命大,以后就不会那么走运了,不准报警! 她吓得丢了它,怕让睡着的父亲知道,又立刻打了电话给齐依,他马上派了保全人员守在她父亲的病房外。 她不放心爸爸,但又不能不离开,因为,还有一笔医药费等着她去筹呢!这些天来她不断向同学和邻居商借,全部凑一凑也不过十万块,根本不知道接下去自己该怎么办? 中午她抽了时间出来,想再去几个亲戚那儿想想办法,虽知人情冷暖,但她总得试试。 才走出医院大门,她竟看见苗天擎面带笑容地向她走了来- 你……-不知为何,见了他她居然有一股想哭的冲动- 很抱歉,这几天忙着你的事,就连看护也差点忘了请了-他笑意盎然地看着她,仍是那副俊逸又锐不可挡的模样。 他又继续说:-刚才我已经连络了人,不久看护就会到了—— 谢谢……-蒋芬蹙起秀眉,-你这么帮我,我不知该怎么报答你?其实我应该拒绝的,但是,我现在真的是-一—— 别说,我了解。我说过帮你单纯只是因为你是我的朋友。对了,吃饭了没?我还没吃,一块去吧?—— 不了,我不能离开太久-想起那张字条,她仍心有余悸- 为什么?-他扬眉问道。 她放是将早上在病房内发现恐吓字条的事告诉了他。 苗天擎听了,眉头一紧,-那人不准你报警,你该没有吧?—— 没。但齐院长已派了医院的保全暂时保护我爸,你想这样能维持多久?-她烦躁不已地问- 别急,既然有人在,还是去吃顿饭,吃饱才有精神想办法。走——"他同样霸气地拉着她就走- 这一顿算我请你-见自己拒绝不了,她于是建议道- 跟我还客气什么?我知道医院对面有家简餐不错,就去那儿凑合用一用-他带着她小心翼翼的走过斑马线。 当他们进入了餐厅坐定后,他看着她眉头郁结的模样,便知道她有烦恼,-关于你父亲的医药费我已和齐依提过了。他说不急,所以,你也别忙着给他- 苗天掌又露出那抹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几乎让她恍了神,连待者何时将餐点送上都不知道- 谢谢你,请你告诉齐院长,这笔钱我一定会还清的,只是再给我一点时间-她低者头说,满脸的不好意思。但有件事她一定得知道!-你查得怎么样了?究竟是谁要对付我爸爸?- 苗天擎诺洒地担起阻,喝之口水,-查是查出来了,但没证据,慢慢来吧!—— 我怎能不急呢?那个人一天不绳之徒法,我就无法安心,我甚至现在人在这儿,还担心着医院里的爸爸-蒋芬痛苦地说。 她不明白究竟是谁那么厉害,居然可以逃得过医院的监视器,就连警察也束手无策!如今他又来了恐吓信这一招,让她根本无力招架……"你放心,我今天来找你就是要来跟你商量该如何下手,不过……-他故意吊她的胃口- 不过什么?她焦急地补充,-只要能逮住那个人,叫我放弃什么都可以?—— 是这样吗?包括你的学业甚至……身体?-苗天擎邪佞地一笑。 蒋芬-楞,眉头瘦着死紧,-这……这跟那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这个人是你母亲的初恋情人,现在却已位居大企业家之列,出门、回家甚至在路上都有保缥跟着,你想你怎么能接近他呢?-他趋上前,咄咄逼人地问- 你的意思是……-她心底暗抽了一下- 女人想要宰掉一个男人,最容易的地方就是在床上了,要达到目的你的牺牲自然是省不了-他冷着声,-我可以先提醒你,他的年龄老得足以当你父亲了,你现在想收手还来得及—— 不!我不会放弃的,如果不早点抓到他,我和爸爸不知道还要过多久胆战心惊的日子。但我想知道的是,我爸是什么时候得罪这么一个人的?- 苗天擎冷笑了一下,-上一代的感情思怨,你是不会明白的。好了,我们边吃边谈下一个步骤—— 什么步骤?—— 首先你必须收起蒋芬的名字,从今以后,你就改名苗芬,当我的亲妹妹-他说得轻松- 妹妹!—— 不错,我必须将你带往上流社会,多认识一些名门贵族,到时候要接近蓝晖的机会就大得多了—— 蓝晖!-蒋芬瞠大眼,-你是说想冒我爸爸放死地的就是闻名整个电子业的蓝白企业总裁——蓝晖?—— 既然你已知道他的大名,已经不能——"苗天擎眯起眼- 我不会反悔-她很快地表明立场- 这样就好,赶快趁热吃午饭吧!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讨论这件事-他撇起唇角,以惯有的笑容响应。 *** 昨日在苗天擎的安排下,蒋芬先将父亲送进一家可靠的安养中心,并请了两位经验丰富的看护予以照料,好让自己能够专心进行她的计画。 待一切都处理妥当,苗天擎便带着蒋芬到他位于繁华地段的另一个家- 从今天起,你就住这里-苗天擎打开门,对着她笑说:-请进- 蒋芬带者一丝怯意走进屋内,对里面的高级装满顿时看傻了眼! 其实,光从这幢大楼堂皇的外观便可明白,这里绝非一般人住得起的高级华厦,此刻再踏进屋里,她更能感受到自己和这里根本是不搭调。 这么亮眼又不失尊贵的地方,怎么会是她一个小家碧玉住得起的- 怎么,有意见?-他一手搭在门框,眼底流泛着异彩- 不!不是的,我只觉得这里太高贵了,实在不适合我-蒋芬难为情地说。 她甚至想,如果她一个不小心砸坏了里头任何一样摆设的古董或吊饰,可能一辈子都还不起呢!- 别这么想,你再分彼此,我可就不高兴了-他走向茶几,为她倒了杯茶,-别紧张,坐下啊!- 苗天擎绕过茶几,坐在她身边,-你如果还这么小家子气,该怎么去对付见多识广的蓝晖呢?- 这番话对蒋芬而言果然是一种激励,她立即抬起头,认真地表示,-你教我,我一定会做好它,学好怎么当你的妹妹-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对他除了有景仰、依赖外,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好感。也因此,她才愿意搬出家中和他住在一块儿- 真要我教你吗?-他的笑眼里带了一抹令人莫测的诡擂。 蒋芬郑重地点点头,在苗天擎的眼底,此刻的她可是天真得紧- 你要我教你怎么样与上流社会打成一片,还是怎么样诱拐男人的心?-他伸手挑起她尖瘦的下巴,阁沉的黑眸现出一道诡异的亮痕。 蒋芬紧张地向后一缩,-你……我……我不知道……—— 要撂倒蓝晖,你就必须要有吸引他的优点,更要学会如何的搔首弄姿、诌媚迎笑。如果你连这些都不会,就别妄想接近他了- 苗天擎徐缓地欺近她,漂亮的唇型不停的在蒋芬的眼前启合变化,让她看得都愣住了! 她的目光、她的心仿若在这刹那间被他这股柔情所魁惑,以至放根本没听清楚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见他倏而停住了口,冷冷地凝高唇,她才恍然回神- 你……你刚刚说什么?-蒋芬尽量控制住自己颤抖的音调,轻声问。 苗天擎黝亮深邃的眼随射出几许玩味的光芒,-你再这么心不在焉,我可不敢保证你究竟能不能撂倒蓝晖。更说不定被你这一耽误,你父亲又遭到他的毒手。我是想帮你,可不能帮你一辈子- 她心一惊,被他这句话给吓着,连忙解释,-对不起,的确是我心不在焉,你既然要帮我,就好人做到底,不要就这么否决了我,好不好?—— 那么答应我,你会加油,尽全力去做好我交代的事情-苗天擎重新说了一遍他的游戏规则,声音却不带任何感情。 蒋芬神情一紧,-我保证-定做到—— 我相信凭你的条件,一定能够做得更好-他的手指随者他话语的吐出,慢慢模上她细致的脸颊上。 蒋芬打了个冷额,却不敢逃开,怕他又取笑自己的无能。 可是,他指尖上的热度是那么的强烈,让她想忽略都很困难- 苗……苗大哥……—— 现在不是在外人面前,你不用喊我大哥,就直接叫我天擎吧!-他扬唇一笑,慢慢趋近她,颀长的身躯带给她一股侵略性的压迫感。 蒋芬心跳失控地看看他,-我们一定要在外人面前自称兄妹吗?—— 这只是目前所编排的角色,或者你想做我的情人?-他嘴角挂着一抹耐人寻昧的浅笑。 她的小脸突然羞红地低下头,-不!还是兄妹好了—— 也对,当情人的话,蓝晖那个老头就不会上当了-他邪肆地绽开薄唇,-不过,我可以先教教你怎么做个称职的情人- 蒋芬猛一抬头,便掉入他一双充满趣意与兴味的黑眸中,尚未开口,他的唇已直接贴上她的,一步步侵占她青涩的小嘴。 蒋芬僵紧着身躯,已愣得做不出任何抗拒的动作,任由苗天擎修长的手指邪恶地抚弄过她的下巴,唇舌不断嬉戏着她颤抖的香唇。 渐渐地,她已完全陷人苗天擎邪勉又堕落的勾魂气息下…他另只手更进一步地拂过她亮丽的发丝,顺着发尾来到她因紧张而起伏荡漾的酥胸。 蒋芬吓了一跳,终于找回力气推开了他,大眼里写者难以置信的愕然!- 怎么,后悔了?-他撇唇一笑。 她直摇头,却说不出想说的话- 你说过不会退怯的,不过是摸摸你而已,就能把你吓跑了?-苗天擎反唇相稽,表情倏地变得很威严- 我没后悔……也没退缩,但……非得这么做吗?-她的气息乱了,更被他如鹰隼般的眼神给迷惑住了。 天啊!她从来不曾如此放浪的面对一个男人啊—— 苗天擎状似潇洒地耸着肩说:-不过是接个吻、碰碰你,你就排斥成这样,到时候怎么上蓝晖的床?- 蒋芬胸腔一阵梗塞,仿佛快窒息般,昨天听他这么说时,她并没感觉到有什么严重,但今天,她却发觉一切都不如她想像中的这么简单- 嗯?怎么不说话了?-苗天擎轻轻撇唇低笑,以一种低柔魁惑的语调在她耳畔轻哺-其实,你要学的不过只是这些- 他的手指再次触碰她的衬衣领口,一颗颗解开衬衣的纽扣。 而蒋芬全身紧绷得像一支张满弦的弓,心跳不停加速,-别这样,我说过我不出卖身体……-她心碎地呻吟,泪已低落满颗。 他神秘的双瞳立即发出一道邪佞的幽光,手上的动作也顿了下来,-你搞错了,我不是在跟你要求报偿,既然我心血来潮答应帮你,也就不是个小心眼的男人,你现在不让我碰,难道是想把干净的身子献给那个谋害你父亲的蓝晖吗?- 蒋芬闻言,倏地重喘了起来,她拚命摇着头,眼睫沾着的泪雨不停地洒落- 这就对了,再说今天只是要激发你做女人的最基本需求,不见得会要了你,你不必太紧张。还没上场就哭成这样,你的眼泪也未免太廉价了吧?- 他双手轻轻剥开她的衬衫,亲吻着她白督滑腻的预子- 呃……-她闭上眼,不敢去想像这种感觉,强忍住尖叫的冲动—— 她该怎么办?真的就这么下去吗? 第三章 游戏不谈、不能、更不想……但我却——心甘情愿加入这场游戏。 从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敢这么碰她、看她,为什磨他愈来愈大胆了?- 我想也是-他挑起眉低笑。 他便脸上乍现的笑意慑住了她的心神,两颊也因而羞怯且嫣红- 我不明白……难道非得这么做我才能成功的接近蓝晖,拿到他加害我爸的证据吗?-她整个娇躯定住,连眼珠子都不敢动地感觉到他一双手在她身上触摸。 苗天擎见她这副如惊弓之鸟的模样,霍然大笑了起来。 他撤了手,-拜托!你摆出这副样子,就算是猛男见了也会泄气- 蒋芬怯柔地低下头,避开他那抹教人不安的眼神- 我事先已经告诉过你,要接近一个男人这是快捷方式,否则……那么请你教教我,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 他冷沉的眸光不放松地看着她娇容上的每一寸变化,嘴角亦勾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痕。 蒋芬愣住了,他说的没错,如今孤立无援的她除了信赖他、全权交付给地之外,当真别无选择了- 我懂了-虽然嘴上懂了,可是,她却心虚得不得了- 懂就把一切交给我- 他低沉地说道,火焰般的唇直直落下,再次覆住她的唇瓣- 呜——"蒋芬瞪大眼睛,他怎么老爱咬她的嘴? 苗天擎的舌尖娴熟放肆地钻进她的唇中恣意妄为,如火焰般挑逗着她每一寸柔蜜,每一个吐呐都带着撩人的气息。 蒋芬呆愕地承受他的挑逗与侵略,但渐渐地,她心中的理智似乎飞远了,取代之的是一股迷乱的快意。 接着,他的手指也加入爱抚她的阵容。他壮硕的身躯欺近她,掌心从她的颈部、细肩,来到了她敏感的酥胸!- 说出你的感觉,我要听-他的目光像似要穿透地似白勺。 蒋芬直摇头,双腮变得更嫣红了。 他颇长的身体徐缓的移向她,举手投足间充满了野性的优雅-不说?那我要继续了—— 好美的腿,性感的让我想咬上一口!-他的手指逐渐往上挪移,笑得狂妄而性感。 蒋芬深吸了一口气,直觉自己就快完了,她就要葬身在他挑勾的技巧中- 别——"她冷不防地抽回脚,被双手遮掩的胸口医宿而起伏不断,沾满泪的眼底写着无依和羞愧- 别紧张,女人头回和男人有肌肤之亲,都是这样的- 苗天擎挑高一边眉,-如果你还记得你的目的的话,就该把矜持丢掉,学会取悦男人- 她咬着下唇,强迫自己要学会放开,她幽幽的闭上眼。 天!她肯定是疯了- 不要——"她想推开他,但他充满男人气息的身躯却紧紧地覆锁着她,她根本是白费力气。 苗天擎露出魔魅的微笑,他相信只要是女人,就绝对逃不了他的煽情调戏- 你从没想过男女之间的游戏是这么有趣的吧?-他一手钳住她纤细的腰,拇指在她的腰侧旋绕,坏坏地低笑。 苗天擎见她如此,也不做声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略皱的褶痕,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地对她说:-你的房间就在左侧最后那间,好好休息,今晚我也许不会回来了,明天我会带你去学习化妆和该有的美仪- 他从茶几上抓了包烟,叼了一支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蒋芬的轻泣渐渐变成了悲伤欲绝的哭嚎,她背脊贴着冰冷的墙面慢慢地滑坐地上,呆愕她傻在当场。 她知道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是他生气了……而且是非常非常地生气……她该怎么办?既然那么没用,她还凭什么要维护爸爸的安全? 想起苗天擎会告知她有关蓝晖和爸妈之间的爱报情仇,她敢说蓝晖肯定不会放过他们,如果他再一次对父亲下手,她又该如何呢? 她明白自己必须坚持,但是苗天擎呢?对她还有耐性吧? 她全乱了……全乱……*** 离开蒋芬后,苗天擎便开着车前往篮晖位于天母的高级别墅。 蓝晖此刻一定在等着他,急于知道他的进展如何?蒋芬是否中了他的计? 苗天擎弯起唇线,一手梳爬着浓密的黑发,眼底透露着一丝孤傲。想起方才那小女子青涩、憨柔、又胆怯的模样,就不禁漾了一抹讽笑在脸上。 想想他苗天擎要玩个女人还从来没那么麻烦过,遇上蒋芬对他而言,真算是一种新挑战。 不过他有信心,不需要多久,蒋芬必定会自动拜倒在他的身下,求他爱她所以他现在不急,就把这几天当成他暖身的空档。 当别墅到了,他便俐落地把车子停进车库。一进客厅,果真看见蓝晖正坐在沙发上等着他- 爸,您等我?-苗天擎淡淡地抛下这句话,坐进椅内。 蓝晖见他回来,原本死沉的脸上蓦然发亮,身体立即向前倾,急促地问道:-怎么样了,蒋芬那丫头中计了没?—— 一切都照咱们的计划进行,她已经住进我那里了—— 那好,你再加把劲儿,让她无怨无悔、死心塌地地爱上你,好让爸早点出这口怨气-蓝晖睑上而满了兴奋- 这事得慢慢来,急不得,太急了就不完美了-苗天擎像在哄小孩般地劝慰着他- 对对!这事急不得,一急就不完美了-蓝晖咧嘴大笑,-既然要做就一定要做出最漂亮的戏来,要让身为女主角的蒋芬到时欲哭无泪,我更是迫不及待想看看蒋成鹏那张梅不当初的脸色-他双拳紧握,眯着泛起幽光的犀利双眸。 只要想起自己多年来的怨恨终于得以纡解、发泄,他便浑身充满了希望,就连细胞都雀跃不已- 爸,还有一点我必须先提醒您,别再找人去对付蒋威鹏了,他现在已经等于是半个死人,若是一个下手拿捏不准,弄出人命,看您怎么办才好?-苗天擎惬意地靠着椅背,表现出一副狂放又内敛的气质。 蓝晖听他这么说,不高兴地皱起眉,-我对付他有什么不对?上回若不是我派人去把他的脖子这么一勒,又留下一封恐吓信,蒋芬那丫头会那么容易上当吗?- 苗天擎翘起二郎腿,面无表情地说:-既然您把事情至权交给我怯办,就必须相信我。如果您不愿意的话,我只好放弃了- 他可从没怕过蓝晖,之所以帮他忙,不过是回报他的恩情,如果他坚持一意孤行,那他就不奉陪了。 这样冷冽的苗天擎还是蓝晖首次所见,他神情愕然,心想这个复仇计划还必须靠这小子执行,于是软化了语气说道:-好,以后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绝不再给你找麻烦,这样总行吧?—— 我只是提醒您别再贸然出手,如果蒋威鹏真的被您这么害死了,蒋芬就没必要再配合我,您也整不垮她了—— 我懂,我绝不会再这么做了-他顿时像个听话的孩子,对着宙天擎频频点头。 苗天掌见他这副样子,只能无奈地摇着头,-今晚我就睡这里,我去叫张妈把我的房间整理一下- 自从五年前他搬出去后,就再没回来过夜了,不知自己当初的房间还在吗?- 不用了,你的房间我可是一直都叫人保持干净的,被褥也时常清洗,就等若你偶尔回来陪我聊聊天,吃个晚饭- 此刻的蓝晖表现出的又是百分之百的慈父,真是让苗天擎弄不清楚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我习惯独处的生活,所以一直没回来陪您,以后有机会我会常回家的—— 好好,你先回房睡吧!明天在这儿吃了早饭再走-蓝晖笑笑说。 他也过怕了孤单的生活,能有人陪他吃饭也算是一种安慰吧。现在就等一切恩怨了结后,也就是他安享天年的开始了。 *** 蒋芬一个人窝在被里静静地守到天亮,不知是认床还是紧张或是没有安全感,她竟然连一秒钟也睡不着! 直到初阳的光芒射中了她的眼,才赫然发现天已经亮了! 她捶了捶酸疼的双肩,慢慢地下了床,走到房外,看着空洞的客厅仍是如昨夜一样,是那么的静谋无声,仿佛在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里,就只剩下她一人独活,已不再有人真正的关心她了。 就拿以往来说吧!她还有个爸爸可以照顾,就算他再不好,也是她的亲人,回到家也不会冷清清的,而此刻呢? 都是蓝晖,让她的生活变得一团乱!如果有可能的话,她真想因到地面前,当着他的面问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不择手段? 但这些根本就是空谈,凭她是接近不了蓝晖,就连他的边都碰不着啊! 余光瞥见那只长沙发,她不禁想起了昨晚缠绵的一幕,那时候她真的好怕……其实,她并非怕苗天擎摸她、碰她,而是害怕那种从未有过的感觉,那种似火在烧的狂热让她觉得自己好淫贱……但今天没有看见他,她又好想他——她怎么从不知道想一个男人会是这么折磨人心呢? 在这种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心态下,她根本不知道如何调节自己的心情,才能让整件事圆满达成? 蒋芬无聊地再次走回房里,打开旅行袋掏出昨天带来的几件还算可以上相的衣服,走进浴室梳洗换上,再度回到沙发上坐着等他。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就在她等得快睡着时,门外突然曾起了钥匙声。她立到正襟危坐,有股来自体内的兴奋竟重重的撞击者她的心! 她看着大门慢慢开敛,显现在门扉后头的果然是苗天擎那张俊逸不羁的脸- 那么早就起来了?我以为你还在睡呢!昨晚睡得好吗?-他扬扬唇角,帅气地将门推掩上- 还好-她垂下头,心虚地说- 骗人!瞧你两眼又红又肿,哭了一夜?-他飒爽地一笑,俊逸无俦的轮廓涌起了一道迷人的线条。 蒋芬偷觎了他一眼,瞧他笑得热络,仿佛已将昨晚的不欢而散给忘了。她不禁怀疑,他的内心世界是不是也如他表面那般的无动于衷呢?- 我说过,今天要带你去学化妆和美仪,你不好好保养自己那张脸,是很不容易上妆的-他拧了拧她的小鼻尖,-去睡吧!补足了精神才有力气做事- 她心头一酸,居然忍不住又滴下了泪,抽抽噎噎地看着他- 怎么又哭了?人家说女人是水做的,还真是一点也不假-他以粗糙的指腹拂去她的泪珠,将她拥进自己厚实的怀里。 就这个动作,他成功地攻破了她的心防,攫住她心头的轻额……-你……你难道一点也不生气……气我又退缩了?-她把小脸埋在他胸前,怎么也提不起勇气抬头看他- 我为什么要气你?毕竟你是个女孩子,那种事总不能那么快就习惯,虽然我有点失望,却还不至于到气你的地步- 苗天擎轻轻推开她,专汪地看着她的眼,-别胡思乱想了,快去睡吧!—— 不!我不困,只要你不怪我,我什么精神都来了-蒋芬好不容易挤出了一抹笑容- 瞧你,又哭又笑,小狗撒尿-他撇开唇,眼神清亮地说。 此刻的苗天擎在蒋芬眼里是特别出众抢眼的,他的浑身总是散发著令人迷醉的俊逸风采,她甚至不明白为何他要帮她这么一个平凡的女人? 既然他有心帮她,甚至比她还努力,她又怎么能让他失望?- 我不想睡,既然有事得做,我们还是赶紧出门吧!-她打起精神- 确定可以?-苗天掌一副不放心的踌躇样- 我没事,相信我- 他的关心让她的心情雀跃不已,率先走往门口,-走吧!—— 等等──-苗天擎突然喊住她。 她回过头,却看见他一双探究的眼光打量看她的全身上下,蒋芬的秀颜蓦然绯红,怯怯地问:-怎么了?我哪里不对?—— 不是你不对,而是衣服不对劲。"他蹙着眉说。 蒋芬立刻低头审视了自己一番,这套衣服还是她唯一搬得上台面的-我看不出来哪里不对啊?—— 我不是说它不好,而是太端庄了-苗天擎支起一只肘,搓着下巴说- 端庄!端庄不好吗?-她好像又不懂了- 你还真健忘,我们计划勾引蓝晖,你这身装扮是绝对行不通的-他大摇其头。 想到这里,蒋芬的美梦像突然被一桶冷水给浇醒,是啊!她目前是为了对付蓝晖而活,怎能深陷于对他的好感中呢?- 我懂,可是我没有——""没关系,你会有那种火辣的衣服我才觉得奇怪呢!-苗天擎笑容不减地看看她,-走!衣服就包在我身上了- 他带着她出门后,首先来到了北部首屈一指的模特儿公司。 当蒋芬一踏进里头,竟有种害怕的感觉。 不久,里面走出一位风姿绰约的女人,一看见苗天擎便猛然扑上他,妩媚成熟地对他倩笑,-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真是难得- 苗天擎也给了她一个大拥抱,在她颊上印了一个吻,-几个月不见,你愈来愈漂亮了,让我不想你都难- 他熟练地与她打情骂悄,笑得恣意又帅气- 无事不登三宝殿,把甜言蜜语收起来吧!究竟什么事?-吴伶仪娇笑地说道- 还真是知我天擎者,莫若你伶仪- 他赫然大笑,坐进沙发内,搓着下巴,"事情是这样的,我带了一位小女孩来,麻烦你在最快的时间内教会她怎么样展现女性魅力,最好能让男人一见倾心- 蒋芬站在一旁,见他们两人一来一往地调情说笑,还听苗天举指她是位-小女孩-,顿时让她的心像打了好几个死结,揪在一块,解都解不开! 难道他只把她当小孩看待,那为什么他还要对她做出那种事?- 你说她吗?-叫吴伶仪的女人走到蒋芬面前细细端详着她,轻问着,-你几岁了?- 蒋芬紧抿着唇,不肯回答。 苗天擎见她这样,不禁拢起了眉峰,不悦地说:-你再这样,我当真要生气了-蒋芬看了他一眼,眼角噙出了屈辱的泪,-我已经二+岁了,不再是小孩,你们不要把我当小孩看!—— 你是怎么了?脾气忽然变得那么大?在伶仪面前又叫又闹,不怕被她笑话?-他板着脸,一反刚才和悦的表情- 你骂我?在她面前骂我……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就为了她,你要怪我!-蒋芬仿若受了刺激,激动地声泪俱下,愤恨地看着他们。 他的冷漠已深深伤害了她,他与这个女人打情骂俏的任何动作都刺激着她的神经,使它们至都绷着紧紧的,就要一触即断?- 小芬,你这是干嘛?-苗天擎蹙起眉,继而转身对吴伶仪说:-这小女孩天生叛逆,真没办法。她是我爸爸前阵子在沙头认回来的女儿,算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你可得多担待啊!- 他当着蒋芬的面指称她是他妹妹,还对着吴伶仪挤眉弄眼了一番。 只见吴伶仪瞠大眼,惊讶地说:-原来她是你妹妹啊?叫小芬吗?- 蒋芬乍听妹妹两个字,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心理头难受得连想要做什么都给忘光了。 难道这就是要对付蓝晖必须付出的代价?一个极可能会让她伤神痛心一辈子的代价?- 我是叫小芬-她认命了,面无表情地回答- 既然是天擎的妹妹,我当然得负责到底,你把她交给我吧!-吴伶仪研究着蒋芬的身材,突然惊叹道:-还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妹啊!身材好得不得了,而且够高,非常好训练- 吴伶仪看了一下苗天擎,笑笑的问,,-只是我不懂,你为什么说要把她训练成让男人一见倾心呢?- 苗天擎这男人就算是再邪恶、再壤,也不至于要出卖自己的妹妹吧?再说,凭他们苗家的权势、财势,何需这么做?- 这是我的事,你只要负责教会她就成-苗天擎也笑着回答,但吴伶仪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已不耐烦了。 她立刻聪明地趋向前,坐在他的大腿上,娩若他颈子,娇娇柔柔地说:-算我多嘴,别气了好吗?你放心,我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她给训练成功—— 这才是我可爱的小伶仪嘛!- 苗天擎揽住她的腰,一手似有若无地撩上她的胸,就当着蒋芬的面和她做起这种亲匿的爱抚动作……蒋芬紧闭上眼,极力排斥这股推心之痛,可是,那个女人不停从嘴里演出的喟叹,每一声都重重地折磨着她的心,舍她愁肠百结。 她转过身走出这间会客室,独自走进阳台,希望外头的烈日能将她昏沉的脑袋给晒醒,她不想再沉迷于对他的爱恋中啊! 然而,日光照上她湿润的眼角,反射出的光点,就如那碎落一地的玻璃心。 第四章 作戏真的迷是假的,让我-- 陷入这一团混乱,让我-- 情难已的与你交往。 吴伶仪还真当蒋芬是苗天擎的妹妹,极尽所能地教导着她如何走台步,如何展现喜怒哀乐等各种脸部表情与搔首弄姿的技巧。 忙碌了一整天下来,蒋芬已是腰酸背痛,尤其光练贴墙和顶书本走路的几个动作,就已经让她快虚脱了,仿佛骨头就要散了。 好不容易一天的课程结束后,她便起空档搭车转往安养院看父亲,喂他吃了晚餐,又陪他坐了一会儿,再转了数趟公车来到苗天擎住所,但时间已近十二点〞你究竟在忙些什么,到现在才回来?〞 蒋芬才进门,还没撤下电灯开关,苗天擎冷沉的声音便从屋里冒了出来,吓了她一跳。 〞你、你在家?〞蒋芬直摸索着墙面,偏偏她对这屋子还不很熟悉,一时忘了开关在哪边。 〞照伶仪所说,你应该在晚饭前就到家了,怎么弄到这时候?〞他的声音不见缓和,仿佛已等她很久了。 〞我……我并不知道你在家,所以绕道去看看我爸爸。〞她怯怯地说。 屋子内漆暗一片,隐约只看得到他背光的身影一步步朝她而来,让她不知所措。 〞你真不听话,我不是告诉你好几次了,以后尽量别再去安养院看你父亲。我会尽所能安排有经验的看护照顾他,也会暗中派人在那儿保护,难道你就不怕被蓝晖的人跟上,反而丢了他?〞 大灯忽然啪的一声闪亮,蒋芬正好看见他那张帅气过人的脸就呈现在她的眼前。 〞我……我没想那么多。〞她避开眼。 〞况且,我现在极力想做的就是改变你,不仅是举手投足、外貌,更重要的是给人的感觉与印象,如此一来才能让蓝晖无法一眼认出你。可是……你真令我失望!〞他拢着眉说。 蒋芬感到既愧疚又惭愧,她暗哑地说:〞对不起……〞 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凶?就算她锗了,难道他不能对她好好说吗? 她又为什么看见他这张脸时会觉得心痛,她不由得想起今早他亲密的楼着吴伶仪的画面。 〞早上你去哪儿,怎么突然不见了?找了你一会儿找不到,我只好先行离开。〞苗天擎蓦然挑起她的下颚,漫不经心地抚弄着她的红唇。 〞我怎么知道你爱上我,对吗?〞苗天擎扯开唇,阑沉的眸子凝住她惶恐的水眸。 她的身子轻轻颤抖,连唇也微颤地说不出话。 〞你不用意外,我早就从你表现出来的那股酸味中猜出来了。"他的嘴角噙了一抹谈笑。 〞我没有!〞她慌张的立即否认。 〞诚实点,你瞒不了我的。〞苗天擎低沉的嗓音中微含几分笑意,突然,他笑脸一转,正经地板起脸,〞我还是那句老话,千万别爱上我,你不适合我,我也不适合你,充其量,你我之间只能有欲不能有爱。〞 〞为什么?〞她窘涩地蹙起眉。 莫非她的身体仅能拿来当做试验敌人的武器?对他并不产生半点儿吸5肋。 她也承认自己当真是个没有女人味的女孩子,无论出门或在家穿的全是牛仔裤、衬衫,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又怎能吸引他? 若和吴伶仪相较,那简直就是蛾比蝶,会笑死人的! 〞你又在胡思乱想了?〞他眯起双眼,邪谑地笑了笑。 蒋芬愕然张大眼,不明白他为何总能丝毫不差的猜中她的心思,却也能这么无情地否决她对他的感情。 〞你有心事是瞒不了我的,也因为如此,我正是教导你成为女人的最佳人选,所以你我之间只能有欲。〞他幽邃的眼神定定的凝往她怔茫的澄眸。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关系仅止于此而已?〞 〞我想你是聪明人。〞他别有深意地睇视她略显苍白的脸。 〞不!〞她纂然狂喊!他却快一步地在她亟欲逃离前逮住了她! 〞你连这点打击都承受不了,那跟半途而反有什么两样?〞他扳过她身子,冷冷地逼视她。 〞我——"如果可能,她真想退缩了。 〞在这之前,我给了你几次反悔的机会?你总是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绝不后悔,如今……〞苗天擎眯起眼,话语里带看相当的威胁。 〞我不知道,我完全乱了——"她极力想抽回自己的手,咬着牙说:〞放开我,让我静一静。〞 〞我不放,除非你再回答我一次,愿不愿意尽力而为?〞他无情地问。 〞我——" "别犹豫,快回答我。〞他的手劲忽而加重,疼得蒋芬的小脸至皱成一团。 〞你先放开我,好痛——"她顾左右而言他。 蒋芬的思绪正在要与不要间徘徊不定,之前的自信与坚持好像在刹那间全成了泡影,再也挤不出对付蓝晖的勇气。 〞看来是我把你保护得太周到了。〞他摇摇头,凝着一张臭脸,〞我并非慈善家,当初之所以帮你,是看上你这份骨气,如果你放弃了,我自然没必要再继续盲目的帮下去。〞 蒋芬心头夹生一丝仓皇、〞你的意思是……〞 他松开她的手,阴冷地看着她,〞从现在起,我会撤消对你所有的援助,包括看护、安养中心与保全的安排,所有的一切又回到当初。〞 她心惊地摇着头,这么一来,爸爸不是又重新陷入了危险当中?她根本无法时时刻刻待在他身边保护他啊! 但他说得没错,她不是他的什么人,实在没必要这么帮助她,而且,是帮她这种胆小怕事的人。 〞不要,你不能放弃我!好,我答应你继续坚持下去,我答应你——"蒋芬立即冲向前抓住他的手,声嘶力竭地说道。 〞这才是我的小芬啊。"苗天擎的目光闪了闪,绽出了一抹莫测高深的笑容。 他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将自己的热唇温柔地贴上她的,在她措手不及的刹那,将长舌捣进她微启的唇间。 〞那就重新开始吧!〞他在她唇间吐语。 蒋芬红着双颊,心房悸动不已,全身仿佛发烫般,频频颤抖奢。 他忽然将她抱起,直接迈问他的卧房。 当她回神时,已被他安置在充满着他男性气味的软床上….。 〞天擎!你要做什么?〞她的心跳猛然加速,粉颊瞬间酩红。 〞你说呢?我想对你做什么?〞苗天擎的大手俐落一勾,牢牢地将她的柔躯钳于双臂中,〞今天不过是要接续昨天的功课,让你学会欢爱的第一课。〞 他的嗓音既柔又软,一对阑沉的眸定定地注视着她。 〞我……〞蒋芬听了一楞,不知该不该这么做? 〞答应我的事可不能又反悔了。〞他俊脸一沉,一双手已开始忙碌地解着她的衣扣。 蒋芬不安地扭动着身于,眼睁睁的看者身上的衣扣一颗颗被松脱。 〞别乱动,现在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他眯起眼,含笑的嘴轻轻覆上她柔软的唇,温热的滑舌毫不迟疑地溜人她口中…… "啊〞 此刻,蒋芬的脑海里顿成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不断的悸动,抖搐,逐渐由呐喊声中发泄出来! 他眯起眼,眼底有着尚未焚尽的欲火,〞你惹得我浑身发热。〞 蒋芬羞窘地低下头,害怕他表情中所氾滥出来的诡火。 苗天擎的语音吵哑,阅女无数的她没想到竟会为她这副天真清纯的姿态所吸引。 〞为什么不要你是吗?〞他撇嘴,嗤冷地说:〞那就跟你不能爱上我一样。你的身体不是留给我的。〞 〞我可以给你——"她激动地说。 〞傻丫头,还记得你我初识时,你一直告诉我,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身体,怎么现在又不一样了?〞 苗天擎撒开了身,双臂抱胸,颀长而阳刚的身躯呈现在她眼前,话中的嘲弄更是毫无道理地刺伤了她的心。 蒋芬只能紧紧的抱住自己,愈抱愈紧,最后瑟缩在床角,〞你走!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她转过头,不再说话,任由泪扑簌簌地流下……苗天擎撇嘴冷笑,〞夜已深,那你早点休息吧!明天你还得去伶仪那里上课,希望你别让我失望,尽快拿出自己的水准。〞 撂下这么句公事公办的交代后,他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好像刚才的温存缠绵,在他眼底根本不算什么! 蒋芬苦涩地笑了,她不禁想问,这样的日子她还必须撑多久?又是怎么样的水准才是他所满意的呢? 而他真的连一点点喜欢她的感觉都没有吗? *** 天才亮,蒋芬就提早一个小时出门,先去学校办了休学。既然她已决定全力以赴,便不想被课业打扰,她要把所有的精神都放在这件事上,等目的达成后才有心思再回学校上课。 唯有这么做,她才能尽快结束这段与他纠葛不清的生活,回归原来的自己。 她的个性向来冷漠,独来独往,也没有什么要好的同学。如今她才明白这也是一种好处,至少与同学道别时,才不会难分难舍。 但为什么?为什么她冷漠了十多年,却在他的面前破了功?如果她依然故我,就不会为情所困、为爱所苦了……叹了一口气,她不愿再多想,随即搭上公车来到吴伶仪的模特儿工作室。 才走进公司,蒋芬竟看见苗天擎楼着吴伶仪,两个人正靠着墙深情地热吻! 她的手勾住他的颈后,主动地献上香居,好让苗天擎在她嘴里为所欲求、强势探索。 他也恰然自得地接受她的挑逗,将她楼得又紧又牢,-点也没把已仁立在门口良久的蒋芬看在眼里。 蒋芬闭上眼,转身想离开,而他冷沉的声音却适时须进她耳中,〞你已经迟到了,还不进来?〞 她整个人定在门槛,一时进退维谷……他推开吴伶仪,抽起茶几上的面纸擦了擦留在唇上的口红印,走向蒋芬,〞那么大的人还赌气,不怕伶仪看笑话吗?〞 她颤者身,带着一丝怨气说,〞我是怕打扰了你们。〞 她聪明地当起和事佬,只要能巴结苗天擎,请顿饭对她来说根本是小事。 〞我哪会看不出你打的是什么主意,好吧!就让你破费一次。〞他轻巧地勾勾她的下巴,笑意更炽。 〞我不去!〞蒋芬冷着脸对他们喊道。 待在这理看他们两人亲热,已经够让她觉得晤心了,她何苦再虐待自己去看另一场缠绵纠葛的戏码? 〞人家伶仪是好意,你怎么——" "我不要听,别再拿那些洋洋洒洒的大道理来压我——"她霍然从他们的眼前逃开,直奔下楼。 〞小芬──该死!我去追她。〞 苗天擎没料到她会这么做,丢下这句话便追了上去。 第五章 动情不知为何,我对你, 有了情,动了心,可你对我-- 是否也有一样的感觉- 你给我站住!- 走在马路上,苗天擎几个大跨步便拽她的手,目光犀利地警告她- 不要拉我,我不想当你们的电灯泡-蒋芬一双眸子义无反顾地燃起烈焰,哀痛逾恒的回瞪他。 他耸起两道浓眉,五官严峻地拧在一块。久久,他突然喟一笑,-说到底你就是吃醋!早说过你对我不能有感情,你为什么偏不听?—— 笑话,你太狂妄了吧?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她对他还以一笑。 但心口却在滴血。 他凭什么老是对她三令五申、耳提面命,似乎就怕她忘了游戏规则而不小心又爱上他?难道她的爱对他而言是那么的龌龊、肮脏,让他避之唯恐不及? 既然他对她如此不屑,那她又何必再逼迫他,强要他接受她的爱呢? 蒋芬在心底发誓,她再也不会对他轻易示爱了,她宁可把爱收藏起来,一个人躲在角落独自舔舐伤口,也不愿向他祈求那可怜的爱意- 你真的不爱了?-他质疑地问- 你要我跪在地上向你保证吗?-她话中有泪,如秋水的眸里浮动着水雾- 若真不爱了,就不会掉泪-苗天擎弯起唇线,坏坏地笑说。 他仿佛随便一眼便能看穿她,让她半点虚伪也做不得! 蒋芬的心也因而紧紧束缚着,不敢敞开面对他,他的目光像是支能刺穿她防卫盔甲的箭,毫不留情地挖她的心、剖她的肺!- 不!-她仅能对他狂喊:-你错了,从现在起,我彻底的觉悟,不会再对你动心,只会一心一意做好自己该做的事- 苗天擎眯起锐目,微微勾勒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很好,我等着看你的表现。不过,我希望你是真的想开了。走,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她躲开他伸来的手- 是怕目睹我和伶仪亲热的画面吗?既然已经对我死心了,就跟我回去1"蒋芬瞪着地,深吸了一口气,-好,我就跟你回去,但今天的午餐我是绝对不会参加的- 虽说她已打定主意要将给他的爱全部收回,但她也没必要将自己的自尊踩在脚下,任他们践踏。 苗天擎眸中不再有戏谑与玩笑,神情中覆上了一层锐利的冰霜,-随你!不过今晚我会晚点回来,别等我了- 蒋芬的表情刹那间变得僵硬无比! 他仔细观察她五官的丕变,邪笑道:-下个星期“gsm将举办一场酒会,我要带你出席,顺便看看你学习的成果,好好加油—— gsm?-蒋芬不明白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她为何要去呢?- 那地方可是咱们北部名流贵族的聚会之所,当天一定会聚集不少出类拔粹的单身汉。所以,你可当成一个实习的机会,试试自己的手腕能钓几个男人到手-苗天擎沉静地说。 他的话却带给蒋芬一丝莫名的酸意,原来她对他而言什么都不是,就算她当只穿梭在男人丛里的花蝴蝶,任人亵玩,他也不会吃半点醋! 早说不会有感觉,为何她的心头还会这么痛?- 我会参加,绝不会让你失望-蒋芬强力锁住自己一颗孤寂的心灵,坚强地对他漾出一抹妖娇的笑容后,转身从他面前离开。 苗天擎的神情一紧,被她刚才最后那抹姿态给震慑了,她那丝笑意代表着什么呢? *** 接下来的数天,蒋芬极其卖力地向吴伶仪学习着女人展现妩媚的技巧、搔首弄姿的诀窍。说也奇怪,她一放开了身与心,表现出的成果还真令人惊艳又酥软,就连吴伶仪也大大地称赞她完全脱胎换骨了! 而蒋芬只是但笑不语,把所有的愁苦与无奈全往腹里吞。 直到课程结束后,她和以往的每一天一样,为节省开支而搭乘公车回到住处。 一进入华丽的大楼里,满屋子的寂寥让她觉得夜更漫长、心更冷……想必他此刻一定和吴伶仪在一块温存拥抱,愉悦不已吧? 吴伶仪不仅美丽,更懂得对男人曲承诌媚,紧抓住他们的心。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不爱呢? 而她只是会怨会很,嘴巴也不甜,当然勾引不了苗天擎,更别提会让他爱上她苦闷地一笑,不经意下,眼角余光瞥见酒柜里陈列着一排排的好酒。人家常说借酒浇愁,不知道是不是具有那回事? 蒋芬突然兴起,打开酒柜拿了一瓶样式新颖奇特的烈酒出来,就是不知道它的味道如何?想着,她顺手拿出一只高脚杯,扭开了瓶盖,倒了半林出来。 她先浅尝了一小口,立即被那辛辣、苦涩的滋味给呛咳住了,久久才恢复正常的呼吸!- 咳……这玩意这么难喝,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为它着迷呢?-蒋芬瞪着那金黄色的酒液自言自语着。 该不会是自己喝少了,所以没有半点浇愁的效果,于是,她又尝试喝了一大口,但奇怪的是,这次辛辣的感觉似乎已没那么重了,反而能激发情绪的激亢,让她不知不觉地流出了泪。 不明白颊上的泪是因为酒的刺激还是心的破碎……毫无所觉中,她又喝下了一整林,酒精成分不断地发酵作祟,让她头痛欲裂,胃部更像挨了一记重拳,难受得直想吐! 天……难道情绪释放后的代价会是这么的痛苦? 一阵呕意袭上喉头,她立即狂奔到浴室就着马桶大吐特吐了起来,一阵酸气直冲鼻尖,呛得她直咳个不停。 好死不死的,这时候门铬突然响了,蒋芬取了些水拍了拍脸颊,脑子昏沉又摇晃地去开了门。 原以为该是苗天擎回来了,怎知站在门外的是一个面带笑容且外表不俗的陌生男子!- 你……你是?-蒋芬瞪看眼前摇晃的人影,眯起眼间道- 我叫张帆,是天擎的朋友,他在吗?-张帆饶富兴味地看着她,心想,苗大擎这家伙还真厉害,居然秘密地金屋藏娇不让他们大伙知道,等他见了他非好好训他一顿!- 他不在……去约会了——"蒋芬呵呵笑了起来,醉意醺然的说- 约会!- 张帆纳闷了,他屋子里不就有一朵美丽的娇花吗?他还去外头打什么野食?- 是啊!和佳人约会去了,不在家,你……你明天再来- 蒋芬顺手要将门推上,张帆却早一步走了进来,挡住她的动作。 蒋芬蹙眉瞪着他,-你这是干嘛?我说……我说他不在""没关系,我留下等他可以吗?-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这丫头分明是醉了,苗天擎也真是的,怎能让美人独守空日呢? 干脆这个安慰美人的工作,就由他顶下吧!- 不要……你明天再来——"她直推着张帆的胳臂,却一个站立不稳,扑倒在他的怀中- 小姐。你醉了-他赶紧将她扶到沙发上,当他瞧见桌上的空酒杯和后劲十足的威士忌后,忍不住皱了一下眉问:-你喝了半瓶威士忌?—— 有…有何不可……-她胡乱的挥手,想撇开他的纠缠- 你叫什么名字,是苗天擎的什么人?—— 我……-蒋芬吃吃一笑,恍惚中想起苗天擎曾跟她说过的话-我是他妹妹,叫苗芬……你说苗芬好不好听……应该好听,否则,他也……也不会给我这个名字……- 她对住他直笑,那颠三倒四的说法让张帆听得一头雾水- 好听、好听,你不要紧吧?-他担心地问- 我很好……别拉我-蒋芬企图挥开他的钳制,两只小手拚命推挤着他。 她的脑子昏昏沉沉的,怎么也看不清这个人是谁?似乎也忘了他是怎么进屋来的,又怎会和她在这儿纠纠缠缠- 好,我不拉你。快坐好,我去帮你倒杯水-张帆费尽力气,终于将她安置在沙发上,尽可能安抚她的情绪- 你别走,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别走——"她又抓住张帆的手,却误把他当成苗天擎,在他的身躯上磨蹭。 而这一幕却正好被返家的苗天擎拉个正看!-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他紧锁眉头,声沉如鼓地一吼。 蒋芬歪着小脑袋看了他半晌,终于瞧出是他,霍然咧嘴大笑道:-你回来了,玩……得愉快吗?- 她走近他,凑近他的脸,对着他吐出满口的酒味! 苗天擎立即抓着她的衣襟,嗅了嗅她满身的酒味,-你怎么喝酒了?谁准你碰我的酒?- 她扯着他的手,哇哇大叫:-你要勒死我了……放手——放开我——" 张帆再也看不下去,立刻插了话,-天擎,够了,这样会伤到她的,你才刚回来,发什么飙啊?- 说着,他已气不过地打算拉开苗天擎霸气的手- 张帆,你来做什么,有没有跟她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苗天擎就担心张帆会将他的底给掀了,如果让蒋芬知道他的计划,这场戏还怎么演得下去?- 拜托!你瞧她醉成这样,我还能跟她说什么?倒是她告诉我她是你妹妹,这是真的吗?-张帆以手拐子撞了撞苗天擎,-该不会把你金屋藏娇的女人统统认做妹妹了吧?—— 你放什么屈?她的确是我妹妹,现在没你的事,你可以回去了—— 我还不能走啊!后天就是咱们俱乐部举办酒会的大日子,羿塘他们几个全都结了婚,已无权管事,现在我能问的人只有你这个兀老了- 张帆立刻说明他的来意,更想乘机留下搞清楚苗天擎和这女孩子间的关系究竟为何?看他们两人暧昧不明的模样,还真让他好奇。 "请你去问别人,要不就交由你去作主,现在你可以离开了吧?-苗天擎狠狠地瞪着这个赶不走的牛皮糖- 可是我想——" "无论你想做什么,明天再说吧!夜已深,你是不是该回去了,-苗天擎也毫不留情地下逐客令,让张帆没有再待下的理由- 行!那我先回去了,后天别忘了来俱乐部。裘皓他们也全会携伴参加,你呢?是带第几号的女友?-张帆不怕死地硬是要卯上他。 事实上,自从他与这女孩乍见之后,似乎就对她一见钟情了,尤其她那微醉的娇态已深深的诱惑着他,如果苗天擎与她真的没什么关系,那他可就不客气-你拭目以待吧!可以走了- 苗天擎把他的身躯一转,指着大门说:-麻烦你离开时帮我把门带上- 张帆耸耸肩,这下子还真是待不下了,于是,他对苗天擎挤眉弄眼道:-好好照顾你妹妹,如果嫌麻烦我可以代替—— 走——"苗天擎用力一吼- 是、是、是-张帆耸耸肩,笑意盎然地离开了。 待他一走,苗天擎立刻拎起又坐在沙发上倒着酒喝的落芬,抽走她手中的酒瓶,在她耳旁咆哮,-不准喝了!—— 让我喝……-她伸手想拿酒,两相拉扯下,瓶里的酒溅得她一身湿!- 你醒一醒好不好?- 他没辙地抱起已是烂醉如泥、不省人事的她,送她进房- 别吵,我头好痛……-蒋芬揉着太阳穴,迷迷糊糊地看着他,一张清妍的小脸全都皱成一团。 到底是谁那么吵,为什么就不能让她安安静静的喝个酒?- 再喝啊!你不痛死才怪!-他没好气地说- 不喝就不……喝,我想睡了……—— 你不能睡,衣服没换会感冒的-苗天擎的黑眸中添了几许无奈,英眉微挑地看者她。 他真不明白向来滴酒不沾的她今晚怎么会喝得烂醉,还语无伦次的?不过,她那微晕的脸蛋、醺然的体态还真是挺诱惑人的,难怪张帆那家伙怎么也赶不走! 他伸手轻抚她细腻的面颊,漫不经心地揉抚着,唇角绽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 蒋芬佣懒地伸个懒腰,一转身便沉沉入睡。他没办法,只好替她褪去半湿的衣服。 当他的手心触及她的领口时,蒋芬的身子突然轻颤,半启眼眸,迷迷糊糊地看看他,-你干嘛脱我衣服?你是谁-她的杏眼含醉带媚,对着他巧笑情兮,举手投足间净是风情—— "我替你换睡衣,别乱动-他的声音尽量放柔,狭长的眼潋过一抹幽光,放肆他攫住那双滢亮的黑眸,慢慢滑过她细长的颈项,来到她衣衫微敞的胸前- 我不要换……-她牢牢抓着被子,怎么也不让他碰- 不行-他眼神冷漠地强制翻过她的身于,-你听不听话?- 他加快动作一颗颗解开她身上的纽扣,不一会儿工夫,她身上的洋装已全然褪去;只剩下一件粉黄的棉布胸衣和底裤。 他火热的眸注视着她的娇躯发愣,目光也渐渐变得浓浊。从她丰腴婀娜的玉体辗转绕过她两团浑圆高耸的酥胸,最后来到她两腿间炽热的私秘处,定住不去- 走开- 似乎感觉有人摸索着她的身子,她虽醉意尚浓,仍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想撇开这种热腾腾的感觉。 而她扭动的娇躯就像是条赤裸的美人鱼,直撩拨着苗天擎炽热的心头。他双目逐渐变得浓浊猩红,气息也粗重了起来……苗天擎的手顺势挑开她的胸罩,男性灼热的掌心按向她裸露的胸脯,摩挲、爱抚,看着那顶峰的花蕊因他的挑逗变得愈加坚挺肿大,而他的气息也渐渐粗重- 不要……-迷迷糊糊的蒋芬突觉胸口一阵灼热,不安地吃语着- 你真的好美-他撤嘴轻笑,目光含着骇人的欲火,直盯着她那两团高耸的丰盈。 她探着眉心,隐约感到不对劲,但浑饨的脑袋却怎么也无法厘清状况- 走开……我要睡觉……-她挥动着双手,欲推开苗天擎那双炽人的手心- 对,就像这样,以这种媚态勾引男人,我想没人逃得了-他发自内心的赞赏,只可惜蒋芬听不清楚他的话。 他开始动手褪下她的棉裤,一直抽到脚底。刹那间,她赤裸、优美的胭体已暴露在他眼底- 除了我以外还不曾让人这么摸过吧?-他低头在她耳边轻问,焚红的目光胶着在她茂密的三角地带。 浅寐中的蒋芬挪动着娇躯,却抗拒不了他粗糙的手心抚过她的颈项、锁骨,划过她的胸脯,狎玩着那顶峰绽放的敏感乳头!- 是谁……-她的身子轻轻颤了一下,有一丝挣扎- 是我,你的擎-他醇厚的嗓音夹杂着一丝嘲讽,低头舔吮着她粉红艳丽的乳峰! 蒋芬觉得好热,她慢慢睁开眼,看进他充满欲火的眼中。 刹那间,她像是找回了些理智,无力低哺,-不要!走开—— 你喜欢我这么对你,不是吗?-他拿开蒋芬潜意识遮胞的手,两措掐任她的乳蕾,有一下没一下的撩逗旋转- 呃──是谁……-她仓皇地喊叫,瞪大了眼想看清楚眼前的人。 当映在眼帘中模糊的影像逐渐清晰,苗天擎那张带着戏滤的俊逸脸庞呈现出来时,她霍然惊坐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怎么可以脱我衣服……-当发觉自己全身赤裸,蒋芬吓得直往床内蜷曲- 你不是在勾引我吗?-他撇嘴嗤笑,说的话又深深地伤害了她- 我没有,我根本不知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啊!头好痛——" 她宿醉的脸色发白,加上地无情话语的冲击,更让她全身的血液降到冰点,只觉得好冷,太阳穴更是隐隐作疼!- 不会喝酒还灌成这样,弄成现在这副样子,你怪得了我吗?- 苗天擎倾下身,寒芒点点的眼冷冷地盯住她-你喝酒不就是为了壮胆,藉着几分的醉意,好让我上你的身?—— 住口胜口——"蒋芬捂住耳朵,颤抖地说:-你不是正在和吴伶仪温存,回来干嘛?- 她脑子里已完全没有之前的印象,包括张帆来过这回事- 我如果不回来,现在脱你衣服的人就不是我了-他瞪着她,无情地挖苦。一想起张帆那张觊觎她美色的贼脸,他便感到怒不可抑!- 你疯了——我怎么可能会让别人脱衣服?-她睁大限怒视他,满脑子被他弄得像浆糊似的,整个人也糊里糊涂了。 苗天擎扯开笑痕,俊脸漫上一层邪味,-你敢说没有诱惑张帆的意思?他可是对你有意思极了- 凭他同为男人,光看张帆盯着蒋芬的那双眼睛,他便能猜出个七八分。那小子还真不识相,竟然敢动他手中的女人- 张帆?他是谁?-蒋芬眉尖不解地紧蹙,怔茫地望着他。 难道就在她喝醉酒的同时,曾发生了什么她不清楚的事?-你连他是谁都不清楚,就倒在他怀里?还真开放啊!-他嘴角噙了一弯她不能理解的深沉- 是这样吗……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她何止不记得那时候的事,就连她现在怎会光着身子在他面前,她也不清楚。 如今她终于明白,喝酒不但伤身而且还会乱性,更严重的是,会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楚了。苗天擎逼近她,专注地问,-你当真对他没印象?-他并没察觉出自己话语中的酸味有多依,也几乎忘了他之所以费心调教她,不就是要她有拥有勾引男人的本事吗?- 我说没印象就没印象,你凶什么?-她脑子一阵晕眩,眨了眨眼又道:-再说,我记不记得他……又关你什么事?你不是警告我不能爱上你吗?就算……就算我诱拐别的男人并不为过吧?- 她被他那骇人的目光所摄住,更气恼自己为何要为他的一言一行而牵动自己的思绪,再加上酒精的作祟,她的胃部和太阳穴又酸又疼……她不能再这样了,一定要从他身上拿回已失去的心……再说,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就算再苦也总有终止的时候吧? 想到这儿,蒋芬就不自觉的伤心,眼角又噙出点点水雾苗天擎倒是被她突如其来的话语给唤醒了!照理说,戏弄、玩弄她感情的人是他,怎么反倒是自己被她所迷惑了呢? 他倏然放开她,从床上跃起,宣瞪着她,-好!说得好——你有自由去诱拐任何人,但别忘了你的目标是篮晖- 蒋芬冷哼一声,藉酒装疯地发泄道:-我的目标是他,但我找男人消遣总可以吧?苗先生- 他气得浑身发抖,嘴角咧出一抹戾笑,-你果真是青出于蓝啊!那我又怎能输给你呢?我是该去找我的温柔乡了。拜!- 他猛地转身走出房间,巨大的一记关门声震醒了仍微醉的蒋芬。她扭命敲着自己的脑袋,趴在枕上大哭出声——天!她是怎么了?刚刚又说了什么鬼话!好痛……真的好痛……她紧紧揪着胃,抱着脑袋,这一夜极漫长—— *** "天擎,你怎么了?半个多月不见,一来就向我要酒喝,恋爱失利啊?’裘皓对好友这种异常的行止觉得十分好奇,偏偏这闷葫芦又不肯说。 凭他对苗天擎的了解,他是一个谨慎少言的男人,几乎不曾遇见他这么失控酗酒的时候。 苗天擎没理会他,吸了一口烟,冷冷地吐了几个漂亮的烟圈后,又将手中金黄色的酒液一饮而尽。 他想,可能是自己冷静太久了,突然想学学蒋芬,藉酒装疯卖傻一次- 喂!再喝下去你会醉的- 裘皓对着他这副酷模样只能大摇其头,不明白他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但他可以肯定,绝不是为了女人。 却不知这回他猜错了!- 你放心,我没那么容易醉-苗天擎率性地靠向倚背,神情是佣懒的,尤其是他那头散乱的黑发、微微敞开的颌口,将他性感的英挺表露无遗。 裘皓看得直摇头,淡淡地勾起唇角,-我明白你的酒量好,我印象中的你向来冷静,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苗天擎眯起眼,豪放不羁地笑了笑,-羿塘没告诉你吗?我目前正在进行的一项计划—— 听说了,你正在为你继父交代的事而忙碌,但是,细节我不太清楚-裘皓坦言道。 苗天擎又吸了一口烟,突如其来地说:-这事很重要,我已筹画许久,叫你的小舅子别阻碍我—— 你是说张帆?- 裘皓挑起右眉,望若他阴鸾的脸色,惊疑地问:-他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他和你的事有关系吗?—— 当然大大有关系!我现在正打算弄垮一个女人的心,让她尝尝被遗弃的滋味,可是,张帆那家伙昨晚却来找碴。"苗天擎是担心张帆无意间会将他与蓝晖的关系泄漏出来,他万万不能让蒋芬知道他的计划- 天!这种事你怎么干得出来?-裘皓杨高嗓门问道- 笑话!当初你追你老婆的时候不也是带着玩玩的心态,你拿什么批评我?-他毫不理会裘皓的质问,脸色阴骛的表现出固执的一面。 裘皓被他这句话一顶,一时无言已对,只是十分不解地问:-那女人跟你有深仇大很吗?还是曾得罪过你继父?—— 她和我无冤无仇,只因为她爸爸曾和蓝晖抢过同个女人,蓝晖怀恨在心,要我替他雪耻,为了我自己的自由,我只好答应了- 苗天擎冷锐的眼半合,无所谓地说。 祭皓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张帆又是怎么找你的碴了?—— 他居然追我的女人!-他沉着声说,一只黑瞳倏地变得冷凝- 你的女人?-裘皓为他的语病而展露笑意。 苗天擎僵了脸,这才发觉自己说错话。但他无意解释,只是淡淡地交代了一句,-酒会那天她将是以我妹妹的身份现身,叫张帆离她远一点-他捻熄了烟,又为自己倒一杯酒- 你到底在变什么把戏,她怎么又会变成你妹妹?-裘皓因不解而蹙眉,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问。 在他仔细的观察了,他看得出来苗天擎和他当初的情况是一模一样,飞蛾扑火而不自知。 看来,这场戏愈演愈有趣了- 这事说来话长,反正你们记住我的话就行了- 苗天擎烦郁地揉操眉心,倏地站起,-一切拜托了-摆摆手,他便和来时一般潇洒地离开了。 裘皓的嘴角噙了一抹笑,已经开始期待酒会那天的来临。 第六章 试我真的只想试试你教我的一切, 看我真能周旋于风光雪月,还是只能孤立无偎? 这一切,不都是你的期望? gsm的庆祝酒会的日子终于到了。 天色刚蒙蒙亮,蒋芬即清醒,她的心情一直处于极度紧张中,无法再度入睡。再加上昨晚她一直睡不好,以至于现在脑袋沉重得很。 她索性起了床,走到屋外的阳台上看日出,试着缓和自己不安的情绪。 约莫一个小时后她的房门突然传来两声敲击声,她明白是苗天擎来催她了。 自从前天她喝得酩酊大醉与苗天擎闹僵之后,他便消失了!直到昨天,他又意外出现,却只为了告诉她今天是酒会的日子,要她早点起床,他好带她去梳头化妆,顺便试穿礼服。 两人的关系并没因为他的出现而好转,在蒋芬的感觉里,他俩好像变得更疏遍,即使交谈时的气氛也十分尴尬。 她将房门打开,就看见苗天擎潇洒不羁地站在门外,以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者她,-准备好了没?该出门了- 蒋芬无措地低下头,强迫自己以最自然的神情面对他。 真糟糕!为何在面对他邪恶又莫测高深的笑容时,心还会阵阵蠢动呢?- 我已经好了,可以走了-她没发现自己的声音竞微微颤抖着。 他笑得诡异,突然俯下脸庞,一寸寸通向蒋芬,-别忘了今天是你大展身手的时候,我会为你挑一件最火辣的礼服—— 你——" "嘘!女人太凶悍就不美了,男人喜欢的是温柔多情的女人-苗天擎以一双魔魅逼人的眼神注视她,邪恶的唇瓣浮起满意的笑容。 蒋芬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迳自步出了房间。 苗天擎只是扬扬眉,帅气地跟在她身后离开。 他首先带她去美容院,他对她的态度既温柔又体贴,让旁人都以为蒋芬是他新上任的女友,自然不敢怠慢。 这时,突然有人送来了一个纸盒,指名给苗天擎。当他签收后将它打开时,里头竟放置着一袭非常亮眼脱俗的银白色紧身低领礼服。 他顺手将这件礼服从纸盒内拿出抖开在众人面前时,美容院的小姐们各个掠叹地说:-好美啊!苗总,这是要送给你的女友吗?—— 别胡说,她是我妹妹苗芬—— 妹妹!-大伙互顿了一眼,显然他这句话无法让人相信。 苗天擎撇开唇,饶富兴味地走到蒋芬面前,-待会儿弄好头发,化好妆,就把它换上,我也得去接我的女伴,等下司机会来接你到俱乐部,我们待会儿见- 蒋芬接过它,听着他离去的脚步声,始终没抬头看他一眼。 她的心渐渐凉了,捧着那件礼服却一点儿也感受不到喜悦,她没想到他会就这么离开她,将她放在这里不管了! 他知道她有多紧张,急需要有一个人陪伴吗?为什么他能这般潇洒的离开,以为她真的能做好一切? 紧接着下来,蒋芬便是在这种极度不安的心情下让美容师在她脸上描绘妆点,待一切就绪后,又机械似的走入更衣室换上这一套她从没想过自己这辈子会穿在身上的银色礼服。 就在助手帮她换好衣服后,焕然一新的蒋芬由更衣室里走出的刹那,立即引来众多的抽息声! 让蒋芬吓了一跳—— "苗小姐,你真美!刚刚帮你化完妆时我就知道你是个美人胚子,皮肤不但白皙柔美,就连五官也深邃突出,再加上你身材比例还真是一等一的模特儿标准,只可借苗总没留下,否则,肯定会大吃一惊,说不定连眼珠子合会凸了出来-美容师不断地夸赞道。 蒋芬因她的话而雀跃,但继而一想他将有新女伴,那自己又算什么呢? 她这个身躯再美,也不过是他一手调教出来准备对付仇入,甚至将傻得献身给篮晖的笨女人。 不甘心……她真的好不甘心啊!- 你不相信我们的话吗?我们可是为无数的女人化过妆,做过造型,眼光绝不会错,我敢保证待会儿你一定是酒会里最璀璨的一颗星- 她们看蒋芬一副并不开心的模样,以为她不相信她们的称赞是出自真心的- 谢谢你们,听你们这么说,我更有自信了- 蒋芬绽出一抹牵强的笑容,在心头已默默打定主意,听说俱乐部里面的男人各个都是青年才俊、黄金单身汉,她既不甘心将于净的身子迭给蓝晖那个糟老头,何不找个顺眼的对象无条件送人? 她不知道自己的这样的决定是不是出自于报复心理,但她就是要做给苗天擎看,让她知道她蒋芬不是没人要。 这时门外出现了一位四十出头的男人,他客气地对她们问道:-苗芬小姐是哪位?我是来这儿带你到俱乐部的司机- 蒋芬深吸了一口气,非常大方地对他笑了笑,-我就是,我都准备妥当,可以走了—— 那么请随我来-司机有礼道。 于是,她便随着他坐进一辆宾土轿车内,直驱gsm。 *** 到达gsm会场正值黄昏时分,时间虽还早,但停车场内已停满了各式各样的高级轿车,令蒋芬看得眼花撩乱。 如今她还不得不承认有资格成为里头会员的男士都顶着黄金做的光环,既有钱又有势。 下了车,她在接待人员的牵引下进入会场,刚开始她还直对自己身上这套低胸礼服感到别扭,希望能将它拉高一点,别这么暴露。 但现在极目望去,里面每个女人好像都在相互较劲,看谁的布料少似的,那几乎半裸的打扮让她看了瞠自结舌,差点不敢走进去,怕别人误以为她也是在卖肉的。 就当她站在门际,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看见一抹熟悉的人影朝她走了过来- 蒋……不!我应该称呼你苗小姐,天擎刚刚来过电话,告诉我你就快到了,我出来一看,你果真来了。怎么不进去呢?-齐隽滞洒一笑,并带着她往里面的舞地走去- 齐医生,天擎还没到吗?-蒋芬走在他身后,不自在地看着四周- 他还没到,不过,我想应该就快来了-齐隽礼貌性地指着长型吧台上各式各样的美酒和精致甜点,-你可以自行取用,但浅酌即可,千万别喝醉了- 他自然看得出蒋芬的紧张,于是饶富趣味地和她开着玩笑,希望她能尽可能的放轻松- 我知道,谢谢你-她会意地还以一笑。 "那我去别的地方招呼,待会儿再来看你-齐隽领首致意后,便转身离开。 他走后,蒋芬突觉无聊,她随意拿起一只装满酒液的酒杯和一盘糕点静静地坐在一旁浅尝。 今天一早起床,便开始忙碌,直到现在,她可说是粒米未进、滴水未沾,如今看到这一桌子的美食,发觉自己真的饭了。 当然,一面尝着美食的她也不忘视觉的享受,眼看着舞池内一对对的俊男美女翩然起舞,令人目不暇给。 另外,她也在物色,今天究竟要找谁来成为她一夜情的男友?- 苗芬,是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呢?- 张帆远远就看见了她,刚开始他还以为自己眼花了,走近一瞧,果真是她! 经过刻意打扮的她看起来真美!那合身的礼服、淡淡的收扮,乌亮的发丝,独有的气质,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你是?-蒋芬疑惑地看着地。 对于张帆她几乎完全没有印象,只是隐约觉得这男人对自己熟络了些- 我的天!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他蹙起两道浓眉,随底闪过一抹失望。 但继而一想,这也不能怪她,当时她喝得烂醉,几乎不省人事,怎能强求她能将他记住?- 我真的没有印象,不知你的名字是?—— 我叫张帆,是天擎的好哥儿们,那天我去找他,正好遇上你-他唇瓣勾勒出一丝笑意,企图唤回她的记忆。 蒋芬的脑海中突然窜过一道影像,记得那天夜里她蝎醉了,与苗天擎争吵了一番,他似乎曾提过-张帆-这个名字。 莫非那天她在这个男人面前出过模?- 你……你遇上我的那天,我是不是喝醉了?- 蒋芬窘迫地问,两腮泛红的她此刻看来更是迷人,再衬上她身上那款能映照出她皙督肌肤的银亮礼服,让她看来宛如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令张帆都看得傻眼了- 你想起来了?-他兴奋的道- 很抱歉,我还是没什么印象,只是事后我曾听……听我大哥提起你,才想起了那件事-蒋芬尴尬地一笑。 如今只希望自己的酒品还可以,没闹出什么实话- 原来如此- 张帆拍额大叹,露出一抹滑稽的苦笑,-没关系,我们现在认识也不迟啊!- 蒋芬直觉他是个很有趣的男人,不排斥地对他笑了笑- 既然我们现在认识了,可有荣幸请你跳支舞?-他率性一笑,施展出他拿手的泡妞技巧。 况且她刚才也称呼苗天擎为大哥,这么一来,他就不算夺人所好了- 跳舞?很抱歉我不太会耶!"虽然在吴伶仪那儿已学习了好一阵子,但跳舞这门技术她才刚开始接触,还不是很熟悉- 你跟着我就对了,我可是很会带舞的,你一试就知道-张帆大言不惭地表示,接若伸出手,对她说道:-请- 蒋芬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出手勾着他的手臂,由张帆带领她进入舞池。 他说的一点也没错,他带起舞来毫不含糊,让蒋芬这个生手舞起来也有模有样的,更激起了她学舞的兴致- 你真是个聪明的学生,立刻抓到窍门-张帆打从心底夸赞道- 是你教导有方,否则,我没那么快进人状况-蒋芬甜甜微笑,一舞之后两人好像也熟悉了起来。 这时,苗天擎手挽着一位金发美女,甫进门看见的便是这幕令他为之光火的镜头! 他不是叫裘皓看着张帆吗?他人呢?- 放开她- 苗天擎冷睇着张帆那双搁在蒋芬腰上的大手,从牙缝中迸出话来。 张帆和蒋芬闻声一愣,转头看向他。此时的苗天擎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与长裤,黑色将他身上不羁的气息全都衬托出来,眼光更是充满了胁迫力- 天擎,你来了,我正想找你呢!- 张帆显然没察觉出他眼中的愤怒,还迳自说道:-她真的是你妹妹呀?你还真会藏私呢!刚刚我和小芬交谈甚欢,把她介绍给我吧?- 他笑意盎然地说既兴奋又得意。 这一生中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带给他这种安定的感觉,但苗芬就有这份特质,当他看见她的第一眼就已被她掳获了。 他甚至这想与她相守一生- 很抱歉,我不能把她介绍给你-苗天掌隐隐勾起唇犀角,苍劲的洗链都藏在若有似无的笑脸里- 为什么?-张帆脸色一变,还以为他听错了!- 她并不同于你的,今天我带她来这儿主要是要她见识一下场面,并不打算让她那么年轻就交男朋友-他温和地牵动着嘴角,然而,笑容中已有着刀光剑影。 顿时,彼此间的气流已处于低气压中,显然都有些不愉快了- 这不是理由,我已经满二十岁了,拥有自主权-蒋芬也不满他跋扈的说法,不喜欢他老把她当作小女孩看。 苗天擎眉尖凝聚着怒焰,眯起眼看着她,-看来你是翅膀长硬了,我留不住你了?—— 是你要我来这里见习,要我来这儿施展媚力,我不过是顺遂了你的意思,你凭什么说我?-她灵活的大眼直对住着他的,刚刚才喝下一杯酒的落芬看来醉态可掬,粉红的双腮极为诱人。 苗天擎瞳仁中散发出不悦的冷峻光芒,斜挑若眉头,-原来你早已迫不及待今天的来临,若你真有本事,就不必把目标放在他身上,多去拐几个男人让我瞧瞧啊!- 气愤使他的五官扭曲,表情充满不屑。 张帆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这种话哪是一个做哥哥会对妹妹说的? 他立刻将落芬拉到身后,对着苗天擎说:-你是怎么做人家哥哥的?小芬既然喜欢我,我们之间的事就不用你管,你放心地把她交给我吧!—— 张帆,什么时候你这个不安定的浪子也会被她所骗了?-苗天擎音调扬起半度,状似不经意地开口,但他话语中的含义可是重重伤了蒋芬的心。 她小脸一沉,像是要报复一般紧拉住张帆的手,将她微露乳沟的娇躯直往他身上贴近,一双藕臂更是大胆地勾在他颈后,亲吻着张帆的颈侧、下巴、面颊……张帆登时傻住了! 他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暧昧动作磨蹭得心花怒放,更何况她又是他心仪的佳人,怎能拒绝得了呢? 非常顺手的,他揽住了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臀,浪漫的舞曲适时地播放出三贴的热情旋律。 苗天擎看得怒火中烧,危险的气息霎时涌现!他倏然推开他身旁的金发美女走向他们,二话不说地将蒋芬扯离张帆的身上- 你做什么?-她不服,便哇哇大叫- 我们回家-他不悦的利眼轻鄙地紧模。 苗天擎压根忽略了自己为何在看见她以这种妩媚的姿态撩逗张帆时会这般生气,也忘了他之所以叫她参加这次酒会的目的,反而陡生一股强烈的占有欲!- 我不走——"蒋芬拚命挣扎、疯狂大叫。立即引来不少人的侧自,也让苗天掌顿觉脸上无光。 这时候不仅是齐隽追了过来,就连刚到场的裘皓也闻声赶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在拉拉扯扯什么?-齐隽看着一脸铁青的苗天擎,又看看嗔怒不已的蒋芬。 哈!这下可好玩了,想不到以苗天擎这种异常冷静的个性也会变得这般燥怒!- 齐医生,你来得正好,我不回去,他硬要拉着我-她仿若见到救星,立刻向齐隽求救。 满腹怒火的苗天擎看见裘皓走来,立即恶狠狠地瞪着地,咄咄逼人的问:——我不是要你看好张帆,你怎么忘了?—— 家榆临时不舒服,我带她去医院,刚刚才到,哪还管得了张帆?-他也没好脸色地回视他- 苗天擎,你究竟吃错了什么药?凭什么要裘皓管住我,难道我没有追你妹妹的资格?-张帆光火了,连心跳也为之失控。 对于苗天擎这种怪异的举止他简直不能理解,这完全和他以前所认识的苗天擎差了一大截- 反正她不能跟你走,-苗天擎以一双灼烁的眼神回眸他,事腔哼出不雅的嗤声,-哼!你要不起她的—— 我就是要他——"蒋芬突然回他那么一句话,立刻甩开他的手,躲到张帆的背后- 你这个女人!-苗天擎气冲冲地吼道。 裘皓和齐隽适时抓住他,对着张帆说:-你们去玩吧!他就交给我了—— 不准去——"苗天擎突然陷入了一种两难的困惑。 蒋芬没理会他,牢牢勾着张帆的手亲腻地往外走去,一路上故意说道:-今晚我是你的,你得好好待我啊!- 她这几句特意要让苗天擎恼火的挑逗之语,足以让他仅有的冷静全然崩溃! 他整个人绷紧在那儿,若非被裘皓和齐隽给紧紧逮住,下一秒他铁定会冲上前杀了这一对狗男女!- 陷下去了?我说嘛!你还不信?-裘皓薄唇一撇,这话更令苗天擎气绝。 他怒气蒸腾,眸光倏然激射,-你错了,我绝不会为她动心,我之所以气恼是因为她不听话- 裘皓唇边拧着冷笑,凝膝着他僵硬的表情,-那你放心,张帆那家伙虽然是风流了点,但看得出来他对她可是真心诚意的,你别花人忧天- 他又怎么会不晓得苗天擎这家伙根本就是当局者迷,他若不找些话来刺激他,他可能永远都不会清醒- 就因为是真心,我才伤脑筋。"抛突然冲口而出。 齐隽挑眉,玩昧着他的话,也不禁笑着插嘴,-她是蓝晖要报仇的对象,迟早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别烦了,我们去喝酒- 在他幽深的黑眸里掠过一道不寻常的异彩,嘴角那弯淡淡的笑纹不正表示他对苗天擎的了解吗? 苗天擎根本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就被这两个损友给拉去吧台,硬生生地灌起酒。 而沉溺在烈酒中的他脑海里仍无法撇开蒋芬和张帆亲热相拥的画面,那感觉宛如利刃划过他的心脏,令他狠狠地狂饮起来──*** 张帆和蒋芬离开俱乐部后,他便带着她到pub疯狂了一夜。他们喝酒、跳舞、唱歌……让蒋芬玩得好不愉快,可是,在她心底隐隐滋生的却是另外一种她永远也无法漠视的怅然。 就在他们离开pub之后,张帆竟在车内强吻她!她立即吓得夺门逃开,已不管危不危险三更半夜的就拦了一部出租车回家了。 张帆当时也被她这样的剧烈反应给震住,原以为蒋芬是对他有意思,才会当着众人的面驳斥苗天擎,宁愿和他出来。 没想到他只不过是索束一个吻,就把她给吓跑了,好像他是个会强迫女人的大色狼! mygod!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至于蒋芬则揪着一颗心逃回到苗天擎的住所门外,发抖地不敢进去。 她不想让苗天擎看见她此刻的狼狈……但她又不免自嘲,暗骂自己怕什么呢?现在地肯定和众多女子在一块儿打情骂俏,享受着他左右逢源的快意,哪有力气管你啊! 刚刚他不就是带了一位金发美女到俱乐部,想必此刻他一定是和她玩得不亦乐乎,不到天亮是不会回来的。 从皮包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门,再将电灯按亮,蒋芬竟看见他坐在沙发上,以一双沉邃的眼凝江着她!- 你……你在……—— 哼!他冷哼,-我刚到,倒是你回来得可真早啊!—— 我……我玩累了,当然要回来了- 面对他恶魔般的脸庞,蒋芬全身肌肉竟失控地颤抖着,但她说什么也不愿在他面前软化- 玩累!去哪玩了?是宾馆还是他家?- 在他俊逸的五官中产生许多阴影,像地狱来的使者般,充满致命的危险-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秀眉一紧,双拳紧握地瞪视他。 这个花心大少自己可以在外头风流快活,凭什么一回来就训斥她,难道全天下就只有他可以和异性交往吗? 再说,他又不是她的难,凭什么管她?- 我是什么意思?-他拉长尾音,-难道你忘了当初我帮你的目的是什么?又为什么留你住在这儿?- 此刻,他本就阴沉的脸庞已变得更加铁青- 我当然没忘记,而且很努力在做。当然,如果你认为我住在这里会妨碍你,我可以搬回去- 苗天擎猛地抓住她的手腕,狠狠逼视她,-你一搬回去可就砸了我们的计划—— 不回去也行,我可以住外面-她逞强地说- 住哪?张帆那里吗?-他的表情森冷严厉,已不含半点温度- 你又在乱说话,反正我住哪儿不用你操心- 她甩开他的精制,蓦地奔回自己的房间,从床底下拿出行李箱,便开始收拾起衣物- 你这是做什么?-苗天擎也随她进入屋内,双手环胸地看着她做若这些挑衅的动作- 我现在就搬出去,不再麻烦你-她赌气道- 该死!你这是想过河拆桥?-他眯起眼,如冰雕般的脸庞显得更加阴沉- 欠你的我一定会想办法还你,你不用挟思自重- 蒋芬咬紧牙关,不让自己被他那骇人的脸色给吓住- 小丫头,我真是没有白教你,现在的你不仅懂得勾媚男人的心,嘴巴也变得厉害了起来,我都快招架不住了- 苗天擎逸出一抹邪笑,却仍站在门口不肯离去。 她收拾好一切,提着行李箱正要离开,却见他挡在门口,不禁蹙着眉说:-请你让开—— 真好笑,这里是我家,我让不让需要你来过问吗?-既然要比狠比要赖,他自然不会输她。 蒋芬深吸了一口气,凝睇着他那张讪笑的脸,-强词夺理,走开!—— 我偏不!-他非但不让,反而一步步向她靠近,并伸手将门拉上。 她大惊失色,咬着下唇瞪视他,-你……你怎么可以?这是我的房间,你不要过来……- 蒋芬丢下行李箱,冲到门口,却怎么也没办法将门拉开- 你把它给死锁了!-她回视他,脸上出现了惊惧- 要教训不乖的女人,在房间里进行是最适宜的,你觉得呢?-苗天擎的笑容中加了一抹邪味,一步步徐缓地走向她。 蒋芬整个人钉住在门板上,小脸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第七章 揭露看清你的心,看透你的心,也令,我只想离开……-你不要过来,让我走——" 蒋芬提防地看着他,背部紧紧贴着门板- 既然你那么急着想找男人同居,我就勉为其难的跟你玩一玩,你再走吧!-苗天擎噙着冷笑,磷磷黑眸中闪烁着寒冽的光芒- 你龌龊,走开!- 她被他的话给激得浑身僵窒,两片辱竟不自觉地战栗着- 我龌龊?记得你以前在我身下还拚命哀求者要我爱你,那时候我龌龊吗?-他突然扣住她的双腕,对住她阴恻测的冷笑。 她的小脸因愤怒而涨红,不甘示弱地反击,-你……你走开……是我错看了你,我再也不想见你——" 话一出口,她便发现他的脸色乍变,变得冷凝而危险! 跟着她竟看见苗天擎凌厉霸气的男性脸庞直直逼向她,在她根本来不及反抗的同时,已孟浪地封住她的唇- 嗯——"她一双小手紧抵在他胸前,拚命想推开他,但凭她那点力气,哪是笛天擎的对手? 他更紧紧的扣住她的下巴,吻得霸气且张狂,如火焰般的舌乘机窜进她口中焚烧她的舌……-唔!-蒋芬忍不住低吟出声,而他适时吞咽下她所有的吟叹,舌尖舔遍了她口中敏感的角落,迷乱了她的神志……好不容易地抽离了她,带着邪肆的笑容看着她,-张帆有这么吻过你吗?- 蒋芬受伤地咬着唇,被他侮辱的话语给激出泪,模糊了视线- 你好过分!-她想要抽回身子,才退一步,整个人又落入他的一双铁臂中- 说!有没有?-苗天擎扣住她的手,带笑的脸庞突然形成了一道狂魅的气质,宛如撒旦。 她脆弱的回睇他,像要报复般口不择言道:-当然有,他可比你棒多了,至少他不会用强的!- 当蒋芬此话一出,他已愤怒地再次掠住她的唇! 这次他吻得粗暴惊猛,时而缠绵、火辣,长臂牢牢扣住她的纤腰,让她的每一分挣扎都无意触及他胯下坚挺,形成一种挑逗。 她轻喘、抽搐、扭动——在他怀中她就像是他网中的猎物。怎么也无法挣脱他强而有力的掌控。 他狂野的掠取她清雅的芳香,舌头不停在她的樱唇间恣意游走,热气轻轻吹入她口里和她的合而为一,一步步哄软她的身子、一丝丝剥除她的理智……-嗯!-她暗抽了一口气,感觉身子的每一条神经都因为他的挑逗而紧绷- 看见没?我不会用强的,等一下我会让你求我,用你那酥媚的语调、娇柔的身子来求我取悦你- 苗天擎低沉地暗笑,散发出来的嚣张狂佞令她的心更沉沦了……他的双手如火炬,轻轻爱抚着她胸前裸露的大片雪肌,伸长舌尖舔舐那深澳的乳沟。 蒋芬浑身一颤,逸出一声轻喟,在这于夜最静溢的时候,这种音调犹如炽热的火种,点燃了两具发烫的身躯……-不!-她紧闭着星眸,在他怀中隐隐抽搐,对自己这种反应羞涩不已。 她居然会因为他恶意的撩拨而感到快乐,心甘情愿的依附着他,任他摆布?- 我就不信你不喜欢-他嗤笑了一声,闻暗的眸直盯着她因激情难抑而起伏荡漾的丰胸……此时,他脑子突地闪过刚刚她就是和张帆如此地翻云覆雨着,心底宛如被狠狠划上一刀,轻柔的吻也不禁狂烈了起来- 张帆也让你快乐了吗?-他以雄健的身躯密密实实地覆里着她的娇体,毫不怜惜地撕毁这一身价值不菲的礼服,高捧起她滑如凝脂的玉乳狂猛的挤压揉捏。 她疼得皱眉,痛喊道:-你说不用强的,竟然食言,根本不能跟他比……- 他英挺的脸上瞬间笼罩着残酷的戾色,-这么说他很温柔了?他是不是也这么对你呢?- 苗天擎遂掐住她胸脯尖端的乳育,轻巧地揉转拉扯。 *** 蒋芬被他锁在臂弯里,已从浪漫情欲中清醒的她,这才发现一切都不对了! 两人不是说好不能有感情纠葛吗?为何还会走到这一步?难道他对她不是全然无心,其中也带有一丝情愫在?- 在想什么?说来听听?-他轻轻拂开沾在她鬓边湿黏的发丝,温柔问着。 蒋芬腓红着脸蛋,心跳加擂鼓,-你起来,好重——" 苗天擎性感的薄唇噙着一抹放浪的谈笑,-真现实,刚才还紧勾着我的腰,现在又硬要我走,你还真是彻底实现了“用过即丢的哲学理论- 蒋芬无言地凝视着他,-是你犯规,我们说好不可以有感情的介入,你忘了吗?- 他挑高眉眼,冷冷一笑,-我并没说我们现在有什么感情的成分啊!- 她凝住了声音,眼底竟隐隐泛出泪光,难道他这么做只是要玩弄她的身体?-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说好了我教你勾媚男人的技巧,刚才算是最后一课-他冷冷一笑,淡淡的语调仿似对刚才那段浪漫的情绪一点也不以为意。 望着他那无情的眼神、冷淡的话语,蒋芬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淡成一片惨白。 他知不知道他的话就像一根带刺的鞭,毫不留情地挥打在她身上,瞬间让她浑身伤痕累累- 走!让我起来,-她痛心地推开他,直觉自己在他身下就仿若一个被利用的筹码,什么自尊都没了- 别那么激动,听我说-他凝腴着她不驯的眸,双臂锢住她的腰,-你迟早要对付篮晖,如果顾忌到感情的话还能专心对付他吗?你好好想一想- 她顿住了挣扎,泪眼迷蒙的凝视着他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义正辞严地向她说教!但他说的的确没错,如果她心底有了他,到时候还能毫无顾虑的以身体去勾引蓝晖吗?- 别失望,时间还没有到,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谈一场不带感情的恋爱。"他凑近她颊畔耳语,温柔地扭住她的耳垂。 她身子一紧,水灵灵的眸子和他对峙半晌,一丝热气浮上鼻头,激出了泪水。 她不懂他怎能说得这么潇洒?不带感情的恋爱她哪有本事谈呢? 何况……何况她早已爱上他了,这根本是她再也漠视不了的事实,或者就在他俩相识的那一天,她的心已悄悄地给了他……-愿意吗?-他以舌尖舔舐着她滴落的泪痕,目光锁在她犹豫不定的眸上。 蒋芬蹙了一下眉,心想,罢了,谈就谈吧,至少她还可以拥有他这段时间。 以后就算是无缘分手,她也能有一段美好的回忆啊!- 好,我就来谈一场没有感情的恋爱吧?-她笑了,笑得狂放。 出其不意地,她献上自己的唇,吻往苗天擎的嘴,翻转过彼此的身子,趴俯在他身上- 你这是——"他震惊了会儿,嘴角随即浮起一抹暧昧的诡笑- 让你真正验收我媚惑男人的技巧- 她温柔的杏眼勾视着他,一双小手缓缓地脱去他的衬衫,抚摸着他坚硬纠结的胸腔。 苗天擎蓦地抓住她的手,眸光转为阴沉,-你是在玩火!- 蒋芬漾出温柔的笑,-我早已陷入火坑,就让它继续燃烧吧!- 她低头含住他细小的乳尖,学着他方才对待她的方式回报他- 老天!- 苗天擎闭上眼,享受看她柔软指下的抚触,和她甜美的小舌尖舔舐的快感。 *** 时间瞬间流逝,数月的时间一晃眼就将过去。 蓝晖这时候对外公布,打算在-蓝白集团-与-美方企业-合作方案圆满成功的庆祝宴上露脸,自然这也是让蒋芬接近他的最好时机- 怎么样了,那女孩可是爱上你了?- 蓝晖将近月不见的苗天擎叫来办公室,劈头便问他这句话。 苗天擎瞬间愣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轻轻撇开唇,-这还用说,她早就爱我爱得死去活来- 蓝晖得意大笑,复仇的意念使他瞿老的模样更形狰狞,-太好了,这个计划太完美了,现在我就等着接收成果-说完后他却猛咳了几声! 近来他的身体很不好,若非复仇的意念使他坚持到现在,否则,他早就倒下等此事圆满结束后,他就可放下一颗心,远离尔虞我诈的商界,过属于他的平静生活了- 您打算怎么对付她?-本来苗天擎并不想管,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 怎么对付她?- 蓝晖靠向椅背,目光双烁地望着他,-你担心她?还是也爱上她了?—— 您真爱说笑,这怎么可能!至世界还没有一个女人能让我为她担心、动情的-苗天擎声音中不带半点怜悯,他才没必要为一个女人浪费他的同情心。 蒋芬或许是和其它女人不一样,但怎么说她也只是游戏中的一颗棋,他绝不会为了区区一场游戏,卖了自己的感情- 那就好,我不希望到时候有人找我麻烦- 见苗天擎说得如此坚定和绝情,蓝晖也大大松了一口气。随即他又遭:-此事一了,我便打算到洛杉机定居,公司的事我也不想管了—— 您说什么?您不管了要把它丢给谁?当初您答应要放我自由的- 苗天擎猛然从沙发椅站起,阴沉的脸上有着暴风雨欲来的态势,他可不容许任何人欺骗他,就算是他继父也没有这个特权- 你别激动,我并没有要你留下来,“蓝白我会交给其它人,你大可放心-蓝晖直望着苗天擎,嘴角略微勾起扶笑。 他笑天擎这孩子怎么失去了以往的冷静,突然毛躁了起来?- 您说的可是真的?- 不是他不愿相信蓝晖,而是蓝晖在商场上的阴险狡诈可是有名的,他根本不敢确定他最后会不会出尔反尔?- 这是当然,我已找到一位不错的接班人,他应该可以帮我料理好蓝白,所以我很放心—— 它不是您这一生的心血,怎能那么容易放手?-苗天擎怀疑道- 不放手又如何?天擎,你也知道我的身体近来愈来愈差,我之所以还留在公司就是要看这场游戏的结局,既然时候到了,我也没什么好挂念的了-蓝晖空叹了一声,以一副非常认真的神情告诉南天擎- 也对,您是该好好贻养天年,别再辛苦自己了- 他曾不只一次劝告蓝晖退出商界,好好找机会调养身体,但每次蓝晖都愤而拒绝,难得见他此刻会有这种淡漠的想法- 我会的,至于愿不愿意替我把这项心愿达成,就看你了- 无形中,蓝晖又将担子加诸在苗天擎身上,其目的就是在防止他的临时退场。 蒋芬那丫头的相片他不是没见过,虽然她的长相并不如苗天擎以往所交往的女友那般治艳妖烧、万种风情,但是,她那青涩纯洁的模样不也是另一种特殊的毒药? 他就是担心苗天擎最后防守不住自己的心,出面砸了他的场- 您放心,为了我本身的自由,完完全全地脱离您的掌控,即使是再做一次薄幸汉,我也无所谓- 苗天擎走到地面前,从他搁在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潇洒地点上,-随着这场游戏的结束,您对我的养育之恩也就一笔勾消了,我不再欠您什么—— 这当然,此事一过,你我不再有任何思情的牵绊,如果你愿意,还是可以喊我一声爸爸-蓝晖也冷冷响应,隐约中他俩这段十几年的恩情将因为他心中仇恨的平复而抵消。 向来不顾欠人思情的苗天擎自然会因为这个原因,竭尽全力办好这件事。 第八章 圈套早早我就也……陷入无法自拔的陷阶,等你来掠夺我的身,踩阔我的心,只是,你可忍心?- 天擎,你看今晚我准备了什么?-蒋芬打开大门迎接刚下班的苗天擎,严然像个幸福的小妇人。 她还不忘飞奔向前,献给他一个香吻,开心地指着饭厅说道- 看来我今晚又可以大饱口福了-苗天擎也深情的回吻着她,又拧拧她的小鼻尖,笑意盎然地说- 它可是花了我一个下午的时间才做好的,你一定要多吃一点喔!-她拉着他的手,快乐地往屋里走。 走在她身后的苗天擎直望着她的背影,心想这个女人当真变了,由原本的怯懦变得坚强,如今更融入了几许女人的娇柔,把吴伶仪教给她的肢体动作发挥无遗。 再加上每晚他对她的洗礼,让她脱掉了小女孩的青涩,成为一个媚力无穷的小女人。相信现在的蒋芬只要是男人看见她,没有一个会不心动的。 况且她的娇媚是发自内心,无邪又无真,自然而然由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比那些逢场作戏的女人要诱人多了。 但是,她现在这副快乐无比的模样又不得不令他伤神,难道她忘了剩下不到一个礼拜就是她要赴-战场-的时刻。 而他又该不该在这时候泼她冷水?- 你看——" 她将餐桌上的两个银色餐盖一掀,阵阵扑鼻的牛排香味瞬间弥漫在苗天擎鼻间。他扬眉一笑,赞许道:-好香的牛排,今天怎么这么有情调?- 桌上不仅有着让人大快朵颐的牛排妥,还放了一束玫瑰,中间更点燃了几蕊心型的彩色腊烛,浪漫的气氛可不比外头的西餐厅差。 而且这是在家中,更洋溢着丝丝温馨的感受- 猜!今天是什么大日子?-蒋芬巧笑着看看他- 大日子?- 他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忍不住挑起唇角邪魅地看着她,-莫非……虞非是我俩的结婚纪念日?- 她小嘴一吸,-谁要跟你结婚了?你根本投资格娶我—— 你说什么?我没资格娶你?-他佯装起怒气,瞬间搂住她的纤腰,近距离地逼视她。 近来她老会使些小把戏来招怒他,偏偏他就爱着她的道!- 本来嘛!我要嫁的是真心爱我的男人,才不是你这个花心大萝卜,-蒋芬眼珠子转了转,古灵精怪地看若他,-再说……我们的恋爱期限也快终止了不是吗?—— 你!-苗天擎微愕! 他一直以为她忘记了这回事,没想到她不但没忘,反倒拿它来挖苦他- 所以我想问你,如果期限一到,你发现自己爱上我了,该怎么办?-她亮超大眼,直盯着他。 苗天擎忽而大笑,流露出一丝狂妄之气,-你的小脑袋究竟在搅和些什么?直问些让我感到好笑的话,该不会是你爱上我了吧?- 蒋芬扁起嘴,眼中飞掠过一抹受伤的神色,但她立即以笑容淡化,-爱上你又有什么用?快来吃吧!牛排冷了就不好吃了- 为了回避他那双过于精锐的目光,她赶紧扯开话题。 他则被她推进饭桌内坐定,在她的催促下拿起了刀叉切了一小块浅尝一口- 怎么样?-蒋芬心急地问。 苗天擎却像是故意要吊她胃口一般,歪了歪脑袋又皱皱眉,随着低头又切了块放进嘴里慢慢咀嚼。 看他这副只顾着吃却不回答的馋样,蒋芬这才明白自己上当了!- 好啊!你故意不理我,真过分。她气得将餐盘抽走,让他瞪着她手上的美食干瞪眼- 你也真是的,我不说话就是表示太好吃,好吃得让我舍不得说话,就顾着大啖美食,难道不好吗?- 苗天擎没辙地摊摊手,直盯住她笑- 你就会花言巧语-蒋芬脱了他一眼,这才带笑地将餐盘递给他。我想知道你靠你这张嘴和外表哄骗了多少女人?- 她认真地问,大眼里蕴满了好奇。 他不以为然地嗤笑了一声,-我没算过,你是想为我做统计,看看我的人气有多旺盛吗?—— 哼!不说算了,那我换个问法好了。嗯……哪个女人让你印象最深刻?-蒋芬不肯放弃地追问。 苗天擎靠向椅背,盯住她笑,-你—— 哦!怎么说?—— 因为你是最擅长假扮清高、矫揉造作的一位-他哼笑地往前挪了挪,越过桌面强迫性地扣住她不驯的小下巴- 我……我是这样吗?-她瞪住他,-我不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他又逼向她一寸企图吻她,却被蒋芬闪过-以前我不理会你,你就去招惹张帆,这是不是也是你勾引我的手段之一?- 苗天擎撇嘴,黑沉的眼眸中透出无声的笑意。 她回睇着他,却发现他那幽违深沉的眼神更教人捉摸不清……-胡说八道,不理你了—— 你怎么了?就因为我说中了你的心思?- 见她还是冷着一张脸,他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举手做出投降状.-还是你刚才那副甜美的模样好看多了,可别又以这种冷冰冰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面对我—— 别忘了,我们现在正在谈恋爱,你有义务哄我开心,没想到你就会惹我生气,真不懂怎么会有女人喜欢你这种男人?-她轻轻嚼起小嘴,不依地说- 她们就喜欢我这副酷样,你不也是?-他嗤笑地撇嘴- 那你呢?可有一点点喜欢我?-蒋芬突然一问,想知道自己有没有让他动心的希望- 想挖我的心思?-他轻轻一笑,似乎无意回答她这个问题- 不管,我想知道—— 老天!你今天问题还真多,原来吃这顿牛排妥是有代价的-苗大擎摇摇头,大呼吃不消- 不说算了-她拿着牛排刀用力切起肉- 看来你是爱死我了,恨不得我能把整颗心交给你?-苗天擎眯起眼,看着她那副娇嗅样,忍不住发噱!- 没错,我是爱你。但你放心,我绝不会拿爱来威胁你也爱我,更不会嫁给你-她有自知之明,嫁给这样的男人太辛苦。 这种总是让女人趋之若骛的男人只可以拿来爱,却不适合当老公。苗天擎眉一拢,-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蒋芬突然笑出声,咽下一块肉,这才说道:-我是女人,迟早要嫁人的,但我一定会找一个老实的男人来嫁,免得伤神—— 你刚刚不是说爱我?怎么还有心去嫁别人?-他冷冷一哼,猛地丢下刀叉- 笑话!那你会娶我吗?-她对于他的冲动不以为意- 我……-他蹙了一下眉,-我这辈子从没结婚的打算—— 这就对了,嫁给你就等于嫁给一场外遇,何必多此一举呢?-她拿起餐巾纸拭了拭唇角,站起身收拾碗盘- 喂!等等,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嫁给我就等于嫁给一场外遇?-苗天擎双手环胸,看着她在地面前忙碌的模样- 你明知故问-她脱了他一眼,端起餐盘便走进厨房。 他挑了挑眉,也跟了进去- 我可能下个月就要结婚了-她在水槽前洗着杯碗,突然对着身后的脚步声说。 苗天擎一震,冷冽的眸子瞬间冷硬如铁!- 你说什么?-他极力把持住一股亟欲狂射出的烈焰。 不寻常……太不寻常了!他没必要因为她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弄得浑身不对劲,在他的计画里,只有她为他的无情而伤心,可没有他因为她的决绝而愤慨啊!- 因为我想要一个很平静的生活—— 你需要平静就出卖自己的感情?—— 你太抬举我了,我已经是没有感情的女人-她回眸一笑,露出妩媚多情的笑靥,心口却是又酸又涩- 就因为我让你失去了感情?-苗天擎挑起眉,凝视她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 蒋芬的心忽然一揪,她屏着气,以最镇定的声音说:-我不否认- 耸耸肩,她回头继续洗着东西,淡漠的道:-既然没了感情也没了心,我想我还是选择嫁人的好,至少以后我不会孤单,也有人陪我- 他一个箭步靠近她,双臂紧紧锢住她的腰,对着她笑开脸,-怎么不试试从我这儿找回你失去的感情和心呢?- 瞬间,他已覆上她的唇,嗓音极冷地在她嘴中吐语,-那个男人是谁?—— 你不认识的,但他对我很好-其实根本没有这个人,她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想向自己证明,就算没有他,她也能过得很好- 你真厉害,竟然偷偷摸摸的背着我勾引其它男人-他低柔且霸道的声音在她耳畔宣告:-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的女朋友,做事要有分寸点- 蒋芬拚命想推开他,-你没道理,难道你敢说和我谈这场不带感情的恋爱期间,你没有拥有过其它女人?—— 说到底,你就是为了报复我?-苗天擎撇撇嘴,眼神夹了一丝教人莫测的诡橘- 怎么?不行吗?难道你吃醋了?-蒋芬咧开唇笑,趁他震愕之际推开他。 他眯起眸子,换来了几声无语的嗤笑,-我不会为女人吃醋,但是,我绝不容许她们戏弄我-苗天擎以蛮力把她压人怀中,对着她邪佞地说- 你对我又不是真心,又怎能要求我的真心?-她蹈起眉,对住他的视线- 没错,我就是这么霸道,我不仅要你的人,还要你的心-毫无预警地,他又低头封住她的唇,笑容里勾勒着残酷的神色。 他一手掐住她的下颚,两指撑开她的牙关,长舌粗鲁地深进她嘴里,与她的香舌相互纠缠- 晤——"她刚要开口反驳,他却更加狂肆地掠夺她的娇嫩,粗暴地索吻他的舌大胆地在她口中蠕动、舔舐,激烈地挑逗她的感官,试图颠覆她所有的理智……- 我要让你知道,这世上已没有人能比我与你更契合—— 说!我是谁?-他撩起她的短裙,将她抱起放在流理台上- 不──-冰凉的台面触碰到她的大腿,唤醒了她些许神志,使她浑身一震,欲从他身下逃离- 我……我要……-无形中她的身子已背叛了她,连心也渐渐失守- 告诉我,你现在脑子里的男人是谁?-他粗嘎地问,半合起凌厉的眼,盯视若她浑身惹火的线条- 是……是你——"她虚弱地响应- 你还是这么敏感-他嗤笑,阕沉的黑眸中有着狂佞的眼光,-说出我是谁,我就满足你- 他的指尖肆无忌惮地在她的幽口中抽动,带给她狂喜的滋味- 你是天擎──-她抬高娇臀,迎合著他的放肆- 你爱谁?-他手上的动作突然煞住,眯起眼看着她- 别──别停……-她受不了他突然撒手,双手紧紧抓住台缘,痛苦抵御着体内不断窜起的炽烈欲火—— "说!你爱的是谁?-他忍着额上狂泄的汗水,冷着声问。 *** "蓝白集团-的庆功宴于凯丽尔饭店举行,与会人士多半为商业使子、财经界大亨,光是这些人就已将整个会场衬托得五光十色、光鲜耀眼。除此之外便是应邀人会的演艺界明星,她们妖艳多姿地妆点其中,间接融入几许软性色彩。 蒋芬手上拿着苗天擎交给她的邀请函,缓缓步人凯丽尔饭店。 一进入庆功会场,她便被眼前衣光鬓影的景象给骇住了! 没想到这里的热闹气氛比起上回gsm的周年庆酒会竟有过之而无不及,浓厚的商业色彩带给她强烈的压迫感- 小姐,你一个人吗?-接待员接过她手中的邀请函,眼神中透着疑问。 也难怪他会觉得疑惑,像蒋芬那么美丽大方、气质又佳的女人,一定会有男士争相偕同她一块前来。但是她此刻却孤身一人,难怪他会觉得纳闷了- 没错,我只有一个人- 蒋芬对他情然一笑,便转身走了进去。 她首先看了看周道的人群,企图从其中找到蓝晖的身影。 据苗天擎所言,他是个六十出头的老男人,但这里触自所见全都是二、四十岁的中年人,难道他还没到场吗? 也因为这样让她松之口气,但她又不禁开始担心如果他来了,她又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接近他,而不让他产生怀疑? 她又看了看自己,她今天的打扮可说已超过她的极限上身袒胸露背的火红礼服,下摆短到只盖到臀部,每个扭腰摆臀、举手投足都是风情,脚上一双同为红色系的短靴,将辣妹的野性表露无疑,尤其是她脸上这一套彩妆,艳丽奔放、惹火又醒自,一点也不逊于在场的影视女艺人。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染成浅咖啡色头发上的那根样式新颖的夹子,它可是内藏精密的录音装署,她要逼问蓝晖为何要谋害她父亲,将他的罪证全部录进去,将他活逮! 突然,全场响起了欢声电动的掌声,蒋芬也拉回了思绪,随着众人的目光看问屋隅的一方。 眼看从前方一处拱门内缓缓地走出一位满头白发的男人,他身旁两侧各站了一位似保缥的男子,是如此的威严又遥不可及! 难道他就是蓝晖? 蒋芬躲在一角偷偷观望着他,发觉他虽然年纪已大,仍不失身为商人的精明和睿智,这让她不禁怀疑,凭自己怎能对付像他这样的老狐狸? 蓝晖仿佛感觉有人直盯着他,蓦地膘向蒋芬的方向,让她暗吃了一惊,赶紧低下头!但当她提起勇气再抬起眼睫看向他时,终于可以确定蓝晖注视的人就是自己! 她心头先是一震,立即抚平情绪,自然地对他扯出一个冷艳的笑。 这时蓝晖转过头,对他身旁一个看似助理的男人交代了几句话后,又回头对她点点头笑了笑。 蒋芬为之征愕地看着那位助理朝她走过来- 小姐,你好,我们总裁见你像是一个人,所以想请你当他今天的女伴,不知会不会太唐突?-他走到她面前约两步之处定住,非常客气有礼地说。 蒋芬征忡了!一时之间居然不知该如何响应?- 你放心,我们总裁就是蓝白集团的大老板,更是今晚庆功宴的主人,绝不会委屈你的-他设以为蒋芬考虑的是对方的身份问题,立刻加以补充道-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怕我担当不起这个责任-蒋萎立刻找回说话的能力名气地说- 你太客气了,小姐美丽大方,是最适当的人选-他笑了笑,随即又问:-我还不知道你尊姓大名呢?—— 我姓苗……叫苗芬,-她依署计划演下去- 那不知苗小姐意下如何?- 她想了想,如果放弃了,那她便再也没有接近篮晖的机会,她还以一个艳美无双的笑容,-那我还真是受之有愧、却之不恭了。请先生带路- 蒋芬便在他的带领下,带着既紧张又雀跃的心情走向蓝晖。 她先礼貌地伸出手,-你就是蓝先生?我是苗芬,有幸成为你的女伴,如果有做不好的地方,还请你见谅- 轻拨了一下秀发,她流露出那妩媚又动人的笑容,肢体的动作更是撩动着热蓝晖扬眉一笑,笑里却隐藏着蒋芬所看不出的阴险,-哪里的话,能请你当我的女伴才是我毕生的荣幸- 他畅意一笑,指着一旁的休憩椅,-我们就坐那,聊聊吧!- 蒋芬点点头,随他坐下,隐约中她也能感受到四周对他们指指点点的眼光与低语。看来她能被蓝晖点名青睐,就将一夕成名了。 而甫进门的苗天擎所看见的就是她和蓝晖带笑交谈的一幕。他蹙起眉峰,心底隐约暗藏了一份隐忧。 面向门外的蒋芬也看到了他,眼睁睁的看看他亲眼搂着身旁的女伴,像是不认识她一般从她眼前晃过。 没想到他的人气真是旺,上回是金发美女,这回却带来一位棕发女孩,看来他还挺崇洋的。 蒋芬不屑地撤撇嘴,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也来了?是不放心她,还是等着看她出糗? 苗天擎的目光一直投向她,当他看见蒋芬的玉臂紧紧挽住蓝晖时,神情突然一冷,僵窒半晌后才带者身旁美女蜇转另一方向,和一些名流寒暄打招呼- 你认识他?-蓝晖的下颚点了点苗天擎的方向,笑着问道。 蒋芬一楞,马上机伶的反应,-不认识,只不过觉得他似曾相识—— 那我猜你一定是在财经杂志上看过他了。天擎这孩子的确不简单,不仅年纪轻轻就在咱们商因拥有一定的地位,甚至还当选了十大青年呢!-蓝晖与有荣焉地笑说。 蒋芬微展了一下,心想,他怎么没告诉过他这件事呢?- 听你说来,他还是一位难得的人才-她客气地说- 对了,我似乎没见过你,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庆功宴上呢?-蓝晖老谋深算地问- 这……我本是随张氏企业的少东张帆一块来的,但他临时有事先离开,所以我就落单了-蒋芬灵机一动,随机应变的道。 她想,既然同是企业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她将张帆扯了进来应该不会穿帮吧?- 那小子就是这样,毛毛燥燥的-蓝晖锐利的目光盯住她,这才发现她长得竟然和他的初恋情人这般相似,一股恨意又渐渐上扬。 蒋芬被他盯得十分不自在,-蓝总裁,你……—— 是我失态了,不过,我想请苗小姐待会儿来寒舍坐坐,你意下如何?-他终于说出了目的。 蒋芬楞了一下,心想这不啻是个接近他的最佳时机,她不能犹豫,跟他回去说不定能问出他企图杀害父亲的证据,即便问不到,她也可以杀了他,与他同归于尽!毕竟,她已受尽了苦楚,此生已了无生趣- 好,我跟你回去-她对着他娇柔一笑,肢体动作足以勾媚人心- 不如现在就随我来吧!这里太吵,不适合我老人家-他又道。 蒋芬吃吃一笑,亲匿地搂着他,-蓝总裁怎么说自己老呢?在我看来,你还是魅力四射啊!- 蓝晖霍然大笑,眼神却阴沉一暗,-你这丫头还真会说话,让我忍不住想好好与你‘彻夜长谈’了—— 那我们还等什么?这就走吧!-蒋芬亲热地扶起他,两人一块步出酒店。 第九章 真相当一切都不重要,当我想抛弃整个世界,那你在我心中,也就无足轻重。 当蒋芬随着蓝晖来到他位于天母的别墅,蓦然发现这里比她想像的还要宽敞、豪华。前方有一整片修剪得整齐清新的韩国草皮,旁边架设了几座假山造景,今人心旷神恰;而主屋后方则是一座大型泳池,完全隐密的空间给人一种既安全又舒爽的快意。 但是,当她穿越前庭步入主屋后,竟发现里头居然连个仆人也没有,偌大的空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蓝先生,你这儿都没其它人吗?一个人住难道不会寂寞啊?〞蒋芬试问,心情却紧张极了。 〞本来是有两个佣人,但我放他们假,今天都不在。〞说着,他头也不回地抬阶而上。蒋芬看着他的背影,却不知该不该跟上? 当地走到二楼后,对她喊了一声,〞我这里有间起居室,视野辽阔,你不想上来看看吗?〞 她急促地吸了几口气,立即笑着回答,〞我这就上来。〞蒋芬虽以粉饰的平静嗓音说话,事实上,早被一阵阵的战栗给揪紧了心。 当她忐忑不安地步上二楼,来到起居室前,却怯生生地站在门外,怎么也不敢贸然进入。 蓝晖在里头对她说道:〞贵琴,快来看看这间我为你盖的起居室,是你最喜欢的鹅黄色系,还有这面可以让你眺望远方的落地大窗,你喜欢吗?〞他安逸地坐在摇椅内,微微摇晃着身子,孤单的背影让蒋芬看得惊惊不已! 更令她害怕的是,他叫的竟是她母亲的闺名,难道他早已猜出她就──〞进来啊!我不只为你做了这些,还留下你我曾有过的合照,你快来看看,相片中的你好美啊!〞 蓝晖从椅旁的矮柜上拿起一张装了相框的相片,深情迷惘地说。 蒋芬好奇地走向他,从他的背后看向那张相片——天!这……这相片里的女人竟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简直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她从没见过母亲年轻时的相片,根本不知道她会与母亲长得这般相似! 蓝晖又站起来走到四边,按下一个开关,里面突然住两旁裂开,里面居然是另一面挂满相片的墙面! 她难以置信地张大眼,看着里头每一幅相片上都有母亲的风采,甚至还有几张是母亲抱着她的镜头!莫非……莫非在妈嫁给了爸以后,蓝晖遥暗地里偷偷拍下她的情形? 她眼尾一膘,又看到了一张她怎么也想像不到的画面苗天擎手拿着篮球,满身汗水地站在球场上,而勾着他的肩的男人竟是蓝晖! 这张照片中的苗天擎还是个学生,漾满青春的笑容,那时候的他怎么可能就认识蓝晖了? 她慢慢转移视线,也逐渐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因为这些相片里不但有学生时期的苗天擎,还有大学毕业时的苗天擎、庆生会上的苗天擎……而他身旁总站着一个男人,那就是蓝晖! 〞你……你和苗天擎究竟是什么关系?〞她抖着声问。此情此景,她能不怀疑吗? 〞他是我儿子啊!贵琴,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他仿若已陷入自我的幻想中,直把她当成他的初恋情人,〞你看,以前我为你照的相片我都还留着,你该知道我有多在乎你、多爱你?〞 她咬着下唇,怔忡不已,有股亟欲灭顶的感觉袭向她的灵魂,仿佛就要毁灭她!他是苗天擎的爸爸?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不是贵琴,天擎也不是你儿子,你说谎!你骗人!"她整个脑子都混乱了,难道从一开始她就上当了?苗天擎之所以接近她,是为了替蓝晖展开报复吗? 不可能……苗天擎不会这么对她……不会! 〞我为什么要骗你?既然你来找我,我愿意与你重新开始,不计较从前的一切,只专心的爱你。〞他发狂地走向她,用力攀住她的肩,直盯着她瞧。 〞不——"蒋芬疯狂大喊。 〞相信我,我真的可以为你牺牲所有,本来我是真的好恨你……恨不得撕裂了你,但我做不到,我真的爱你啊!〞他沙哑大笑,看向墙上的相片,指着苗天擎说:〞天擎这孩子说他愿意帮我,帮我找你女儿报复,哈……只要能报复她,我的气就全消了……〞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她用力挣脱他,招着自己的耳朵,满脸都是狼藉的泪痕,心底充塞的是她无法承受的打击。苗天擎对她当真不带任何感情,为的只是要博得她的心,然后再毁灭她而已! 天……她该怎么办?怎么办?她要去问苗天擎,问清楚他的心—— "别走!你是我的,别走!〞 蓝晖快步冲向她,牢牢地覆锁住她,低头就要吻她。 蒋芬恶心地挥开他的手,心碎神伤下已哭断了肠……她恨苗天擎,恨他们——好恨——为何她的爱换来的却是这种椎心的耻辱、无情的对待? 〞走开,别碰我——"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推开蓝晖。 〞贵琴,你别走,我说过不恨你了,你别逃啊!〞他逸出一阵狂笑,再度抓住她的肩,拚命摇晃着她,〞哈……你女儿就快完了,只要是蒋威鹏的种,我就要毁掉,我要让她亲身体验当年我被你遗弃的滋味,要让你知道我心里的苦!〞 他与她相互拉扯下,蒋芬一个不注意地跌倒在地。 〞我不是贵琴,你别过来……走开——"她的思绪已崩溃,重重痛彻心扉的感觉俘虏了她。 蓝晖狡猾地笑了笑,〞别叫,你乖……蒋威鹏已经没用了,现在只有我能爱你。〞说着,他已扑在蒋芬身上,粗鲁地拉扯着她的衣服。 她吓得浑身紧绷,却怎么也推不开他,情急之下,她抽起暗藏在靴中的弹簧刀,狠狠地刺向他。 蓝晖虽然年纪大了,闪得倒很快,但是,胳臂还是被她浅划了一刀。 〞你!你竟然拿刀子对付我?"他双自暴睁,表情变得更加可怕危险,〞既然你要耍狠,那我就不客气了。〞 正当他要对她再度下手,突然,起居室的房门被撞开,苗天擎冲了进来,矫健地抓住蓝晖,两人瞬间打成一团! 〞天擎,你这是干嘛?你不替我抓她,怎么反而对付起我来?〞蓝晖的声音掺入强烈的不解,粗嘎的气息混乱地带着命令;〞快快快!把她抓起来,我要好好教训这个贱女人!〞 〞当初说好只是让她心碎痛苦而已,您怎能做出这种天地不容的事,〞苗天擎毫不退缩地凝视他眼中的戾气。 刚刚他在饭店才一个不留神就发现蒋芬和蓝晖不见了,他慌忙地在饭店上上下下四处找寻,后来想到这里,便不顾一切快车急驰回来。 还好他赶到了,蒋芬并没遭到他的毒手。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我等了她几十年了,好不容易等到了今天,我绝不会放她离开。〞蓝晖神志已迷乱,完全己弄不清楚谁是谁了。 蒋芬惊悚地蜷成一团小球,手拿着沾着血的利刃频频颤抖,在听见苗天擎和他说的这段话后,她的心完全碎了,已不知道今后还能靠什么力量活下去? 苗天擎一手篇住蓝晖,眼看着蒋芬瑟缩昏怕的模样,禁不住心头一揪。 他试着想靠近她,而她却吓得拿起小刀直对着他,〞你别过来……别过来!〞 此刻,他那张俊邪的容貌在她眼底就仿若魔鬼般的可怕! 〞你放开我。〞蓝晖拚命挣扎,对着他大吼:〞你想对我的贵琴做什么?放开我,你这个不孝子——" 苗天擎见状,忍不住摇摇头,迫于无奈下,只好将他拉到摇倚上压制住,扯掉身上的皮带将他捆绑在把手上,〞爸,对不起。我不能不这么做,我会请医生赶快过来替您止血。〞 〞你绑我!放开我,你快放开我——"蓝晖不停拉着被他缚绑的手。 苗天擎立刻走到分机旁,拨了一通电话给他们的家庭医师,请他迅速过来。 一切交代妥当后他又走向蒋芬,软着声调对她洗〞把刀给我,听话……〞 〞不!你走开……走开……〞她倏然把刀子举高,〞我这辈子已毁在你手里了,为什么你还不肯罢休?〞 蒋芬持刀的手不停抖瑟,伤痛欲绝的泪不断自眼眶溢出,不仅灼伤了她的心,也蚀痛了她的脸庞。 天!没想到她被骗了,从头到尾,被一个她完至依赖又深爱的男人所骗。 这么说爸在医院被谋害一事,他也是策划者之一!而她竟将她的心、她的身体无怨无悔地奉献了给他? 这是什么世界?她该怎么面对爸爸? 看着她不停哭泣、不停抽搐,全身战栗不止地怒视,苗天擎的心头竟划过一道从未有过的难过,他居然会为她心痛? 尤其是当他看见她被蓝晖压制在身下时,一时之间强烈的愤怒之火竟窜过全身,恨不得一刀杀了他! 会有这种激动的念头是他从未想过的,原以为他可以狠心的随她去,完全漠视她即将遇到的危机,可是他不能……他一点点都不能—— 难道真如楚羿塘所言,他陷入了……〞小芬,把刀给我,有话好说。〞他才走近一步,又立即听见她的尖叫声,吓止了他的动作。 〞站住!〞 她立即将刀锋转向自己,〞你如果再靠近一步,我就死给你看!〞 〞不可以——"苗大擎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眼看她拖着已哭得虚乏的身子,冲出了起居室。 〞小芬——"苗天擎追出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目光直盯着挂满蒋芬母亲相片的墙面,神情已弥漫着怅惆的蓝晖,〞爸,您等医生过来,我去追她了。〞 ***蒋芬一奔出别墅,就在天母这地方狂奔,穿着高跟短靴的她不停拐到脚踝,但她不愿停止,只想赶紧离开这地方,离开这个几乎毁了她一生的坏男人……夜已深,她根本不知该去哪儿?满脸的泪影模糊了她脸上的浓妆,让她看来像极了一个被人在夜半遗弃的情妇。 情妇?她心想,自己可能连情妇都不如吧? 充其量她只是他们用以报复的傻女人而已。 他们现在应该很开心了,开香摈庆祝,庆祝终于毁掉了一个女人的心、贞节、甚至是真爱……妈,为什么你们以往的感情纠葛要影响我?为什么要我来承接你们的伤痛? 终于她跑不动了,靠在一幢大楼旁微微喘着气。晚风习习、月影迷离,怎么就吹不走、带不去她的哀愁? 〞你竟然躲在这里,让我找了好久。〞 不知何时,苗天擎的声音突然自她头顶灌下,让她一惊! 〞你……你别过来…〞她满脸泪痕地仰头看他,急急的找寻着刚刚还握在手中的小刀,可是现在-一〞你在找这个?〞 苗天擎眯起眼,亮了一下手中的刀。〞若不是它被你丢在外头衔角,也许我还找不到你呢!〞 〞还我——"她心急地想扑过去抢,却被他往旁边一扔,落在大楼前方一块中庭草坪上。 〞你还想拿刀威胁我,〞他咄咄逼人地问。 〞是你、是你不放过我的。〞她隔开与他的距离,冷着声回应。 〞小芬…〞他欲言又止。 〞哈——你无话可说了吧?你一心一意只想把我逼上绝境,今天你终于看到我像傻子一样掉进你所设的陷阱中,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她慢慢往后退,泪水一颗颗滑落在地面上,他与她之间的这段缘分将永远化为一摊愁水,梗滞在心中永远也无法散去。 〞很多事连我自己都厘不清,你先跟我回去。〞 在这么急促的时间里,苗天擎压根还来不及弄清楚自己的心,更遑论要向她做任何解释,他只知道不能让她离开! 〞你好狠!还要我回去受你欺负?〞 她发出阵阵苦笑,小脸已哭得像一张调色盘,〞走!〞他愤倦地上前抓住她的手。 〞跟他走也总比跟着你好。〞 蒋芬气不过地反击,反正她这一生什么都没有了,就是死她也不怕了。 〞好!你要作践自己,何不由我来?〞 苗天擎气愤难当地抱起她,不顾周遭几个围观的路人,大气不喘地直接走向他停车的地方,用力把她掷进车内。 待他也坐进后,立刻从后座找了条毛巾丢在她身上。 〞把身上那件湿衣服给脱下来,身体擦干挣。〞他以命令的口吻霸气地说。 蒋芬眼看车们已被他控锁住,羞恼地直瞪着他,怎么也不肯动作。 〞你就这么不肯听话?〞他的眼瞳泛着冷光,阴侧侧的语气如雷贯耳般的击向她。 她瞪着窗外的月色,就是故意不理会他,她恨他,更恨自己,为何她就没办法锁紧自己那颗被他践踏的心? 〞脱是不脱?否则我自己来了。〞他撤撇嘴,对着她笑,那笑容令蒋芬的背脊发凉! 她抱住自己,往窗边靠拢,双手紧揪着门把拚命地扳动,但任她怎么推就是推不开。 〞别傻了,除非我同意,不然你绝对走不掉。〞 他立刻伸手将她逮到怀里,野蛮的褪下她全身湿答答的衣服。 当她不着片缕地躺在他眼前时,顿时……理智两字怎么写他已经不记得了! 〞别看!〞见他眼中闪着兽性的垂涎,蒋芬更是泪流不止,她狂泄不止的泪竟化为一只无形的手,攫住苗天擎那颗不听使唤的心! 〞来,我帮你擦干身体。〞 他手里拿着毛巾,先是擦拭她的头发,然后漫漫流连到她的颈部、双臂…… 第十章 真情何必? 难道你对我……真的有情? 可我却不敢相信呵! 蒋芬第二天清醒后,苗天擎已不在屋内。 她只记得昨夜他快车将她带回住所后,又以同样蛮横的手段在床上要了她一夜,而她最后则因体力不支而睡瘫过去。 她不明白的是,他为何要这对她?为何他硬要她说出-她是他的-这句话? 有多少女人匍匐在他脚前祈求他的怜爱?这句话又有多少女人排着队想亲口告诉他?他又何必硬要她说? 莫非这做也会令他产生成就感。 可笑啊!真可悲—— 趁他不在她起身换上套当初带来的t恤与牛仔裤,看似又回到以往一清纯的女学生模样,但也唯有她明白,自己的心是再也回不到罢了。 带着一样简单的行李她离开了这儿,搭上公车到安养院去看父亲。 算了算从上回偷偷摸摸来这看父亲后,她已有三个月不曾来了,不知他的状况好吗?是否在心里头气她的不孝? 如今她带着一颗残破的心来见他,她要向他仟侮,要带他远离这里一切的纷扰,只要他们父女在一块儿,即使是再苦她也甘之如馅。 到了那儿,她竟意外地见到父亲正在看报,似乎此三个月前好多了印象中的父亲虽会说话,但视力、体力都不好啊!- 爸——"她惊讶地喜极而泣- 小……小芬……-蒋威鹏拿下老花眼镜.满是皱纹的眼底已渐渐蓄满了泪,-是你!真是你来了—— 对不起,爸-她倒卧在他怀里,-女儿真不孝,一直没来看您,您不怪我吧?—— 怎会?你学业忙碌,听说还被学校派出去参加比赛,你为了准备资料,一点时间也没有,我怎会怪你?-蒋父笑笑说- 什?-蒋芬微愕,她早就退学了,是谁来告诉爸这些的?- 别不好意思,几时交了男朋友也不告诉我?他几乎每个星期就会来看我两次,是个不错的好男人-他轻笑道- 这?-她一下手足无措,只能苦笑道:-爸,他只是一个朋友,以后也不会来了,而且,我今天是要带你离开这里的—— 吵架了?—— 和他无关。倒是爸以后可能要委屈您了-以后她得出外赚钱,就没能力为他找看护,但她一定会竭尽所能地照顾他- 爸能抢回这倏命已是幸运的,除了这双腿还不太方便外,我已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 似乎已能从她紧锁的眉间看出她的愁苦,他也不再多问a她笑了笑,为他打包起东西,-以后我可不准你再碰酒了—— 放心,送给我我都不喝-他叹了一口气,-这场大病害苦了你,如果我死了,在黄泉下你妈一定不会饶过我的- 提起妈,蒋芬不禁身子一僵。但她随即甩甩头,不愿再将这份苦楚扰乱自己的后半辈子。 她不会怪妈,因为,连妈也没想到自己的初恋情人竟会是个精神变态者吧?居然将感情的恩怨算在下一辈子的身上! 她何其无辜?苗天擎又何其残忍? 敛下眼,她拒绝再想,并打电话叫了出租车,在看护的帮忙下,把父亲抬上车,临走前她并未告诉看护他们的去处,因为……连她也不知道啊! 很抱歉地向看护道了声谢,她与父亲扬长而去,躲到一处只有他们父女相依为命的地方。 *** "小姐,我老婆忙了大半辈子,我想送她一束花,你帮我搭配一下好吗?-一位年约五十开外的男人走进花坊,对着正蹲在地上修剪枝叶的女子说道。 她温柔的笑脸迎向他,-你真是挑对时间了,今天正好是情人节—— 哦!难怪我看见路上好多人手里都捧着一束花,这才想过从来没送过我老婆花,突发奇想地想送她一束,不知道会不会太晚了?-他尴尬地搔了搔后脑- 一点儿也不晚,你太太一定会很开心-说者,她神情中带了些黯然,随即以笑一笔带过,-这样吧!我帮你配点儿粉玫瑰与香水百合,再树几株红心藤好吗?—— 都行,我也不懂-他笑笑。 她点点头立刻俐落地为他挑选花束配色、包装,一切就绪后她便笑问:-这样可以吗?—— 真的很漂亮,谢谢你。多少钱?-他兴高采烈地接过花束,并掏出皮夹付帐离去。 眼看他这般快乐地离去,她会心一笑后又回头着手手边的工作。 久久,她身后又冒生句话,-小姐,请帮我选一束你最喜欢的花好吗?- 蒋芬拭了拭手站起,就在她抬头的刹那突地一愣之秒已顾不得店内无人,打算闪身逃开! 苗天擎立即拉住她的手腕,沉着声道:-你要去哪儿?—— 别拉我-她想抽回手,但他不允- 为什一见到我就要逃!-他的声音由喉咙中挤出来,虽没有他预料中的暴跳如雷,却也冷凝得吓人! 三个月……他整整找了她三个月了!她居然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我们之间已经无话好说。"她转过头,不顾看他一脸愤怒,更不愿追究他的愤怒是因何而来?只明白他根本没理由对她生气- 无话好说?!-他浑身都在隐隐抽搐,他正在与自己的心拔河,看看是否该送给她一巴掌,好打醒她浑饨的脑袋。 那天他去看蓝晖,才发现她竟然带者她父亲一起走了!那种心急和焦虑竟是他前所未有的折磨。慢慢的他发现自己爱上她,而且是真心真意地爱上她!- 不是吗?- 蒋芬冷冷一哼,-莫非你又有哪个计划要进行,需要我的配合?—— 我知道你恨我,可你就不能好好听我说句话?-苗天擎深深的黑随中又装满一片深不可测的阐暗。 这几个月里她似乎过得挺好的,不仅开起了花店、当起老板娘,就连神韵也变得感性而成熟!,而他不仅一身憔悴、心也憔悴……由此看来,那场报复行动下真正的输家是谁,已经不言自明了- 我说过,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好谈的,-她不再逃避,勇敢地与他对视-到此为止吧!我想凭你的能耐,一定有不少女人愿意追随你,只求你的青睐,而我这个已是你手下败将的女人,你就忘了吧!- 苗天擎性感的薄唇拧成一道讽刺的微笑,指尖俐落地爬过头发,-真是报应!- 他骤然狂笑,-我那些哥儿们告诉我,要我千万得小心,刮掉进了爱情的深渊,当时,我还大言不惭的义不绝对不可能,想不到这三个月来,我可以说是尝尽了这辈子从未有过的苦头,- 蒋芬浑身一紧,怎也不敢相信他的话,-别说了,你别再骗我——我不是傻瓜,更不是那个少不更事的蒋芬,我不会再受你的骗了- 她不再理会他,转身整理地上一桶桶的花束,心情却好乱好乱。 他为什就是赶不走?好不容易经过二个月的沉淀,她的心情才得以平静,他为何又要来这里骚扰地,将她的心灵又搅乱了? 苗天擎两道炯黑的眸光锁住她的背影,慢慢收下怒潮,对她划出一抹笑弧,-你当真不理我了?- 他慢慢走近她,并蹭在她身侧,凑近她说。 她蹙紧眉头,尽量与他保持安全距离,-你不要这样,这里是我的地方,请你出去—— 当老板娘的,哪有这对客人的?-他讪然一笑- 对你就不必客气-她赌气道。 苗天擎扬起一道笑痕,-你真是在和我闹别扭啊?—— 无聊!她斜脱了他一眼,继续专注手上的工作。 对于她的冷漠,他自有退冰的一套,-你不觉得这间店面太小了,我可以买一间大点儿的给你- 顺手从桶内抽出一朵白色郁金香,看着那瓣蕊上凝结的露珠,他又适:-你真的好冷,就像它一样冰冷如霜,却又那的迷人,让人爱不释手- 蒋芬瞪着他,不明白他说这些话的用意。 接着,他又从另一个花桶内抽出一朵红玫瑰,-你也跟它一样,浑身长满了刺,可以让任何一个不留神的男人扎得遍体鳞伤—— 你别拿我的花在这胡说八道,还我——" 她气得伸手去抢,却一个不注意被玫瑰花上的刺给刺伤了手指,忍不住呼痛,-啊——" "你还真不小心——" 他赶紧抓过她滴血的指尖,含人嘴里,轻轻吮住它- 放开我,这点伤不要紧的-她想抽回手,可是,他却吮紧着不肯放,还以一双挑勾的眼直视她,让她的心情全乱了!- 除非你答应跟我回去-他抬起头,对住她邪笑道- 你作梦——"蒋芬怒视他,-你怎这死皮赖脸?- 她用力拉回手,收拾起地上的几株花材,眼看他继续纠缠不清,她已打算先行离开- 你这是做什?"他眉一拧,看着她的动作- 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弄饭给我爸吃- 刚才那过份亲密的动作至今令她心口狂跳不止,但她仍强制镇定,故作面无表情地说- 你回去是看不到他的-他突然撇开嘴,谑笑了一声。蒋芬听出他话中的怪异,-你这句话是什意思?为什我回去会见不着他?- 他只是扬眉笑笑,表情多变。 突然,她张大眸子,发怒地扑进他怀里,不停地捶打若他厚实的胸腔,-放了我爸爸,你是不是又和蓝晖打算连手对付他?上次在医院你们谋杀不成,这回又把他带走,想置他于死地?—— 小芬,你冷静点-他抓住她乱动的小手,大声地喝止她,-你想到哪去了?我怎可能害你爸爸,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仍然要告诉你,那次在医院发生的意外,我完全没有参与,根本不知道篮晖会下这一步棋- 苗天擎说得声嘶力竭,语带沙哑,-你究竟是信我不信?—— 不信、不信,你已经骗过我几次,我怎能再相信你? "快放了我爸爸……求你放了他——"蒋芬索性跪在他面前,泪盈于睫地低声恳求道- 我不要你跪我,快给我站起来-他将她猛地一拉,紧紧扣在怀里-你只要跟我走,就能见到你父亲了- 蒋芬咬咬后,-你该不是又在骗我吧?- 苗天擎朝她走近,在她耳畔低语浅笑,-事到如今,你也只有相信我了-握住她的手腕,他二话不说便往外头走。 蒋芬急促地合上大门,根本就还来不及考虑是否该随他前往的同时,已被他拖上了车!- 能不能告诉我,为什要带走我爸?既然你说无意害他,又何必带走他?-上车后,她开始急躁地追问-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苗天擎并不想给她答案,只是挑眉轻笑- 莫非你要带我回你家?我不去-这阵子她一直和父亲住在北县郊区,一方面是这里较偏远,不可能遇上他;另一方面则是租金较低廉,以她的能力还可以负担得起- 别紧张,不去可就见不着你爸爸罗!-他笑得恣意,以一副威胁的口吻说道。 蒋芬看者他脸上扬起的胜利笑容,真令她切齿难忍- 你别太得意,找到我爸爸后,我一样会离开-她噘者嘴,一脸愤懑。 苗天擎又露出他惯有的微笑,语气温柔得像醇酒,-我绝对不会让你如愿的—— 你!-蒋芬双臂抱胸,看向车外,拚命告诉自己,彻底的将心头落了锁,绝不会再为他的任何一句话、任何一种表情而触动内心。 但为何心中某个幽微的角落,还是悄悄地松动了呢? 当车子开进台北市不久,他便停了车,蒋芬看了看这儿,并不是他家啊?为何他要把她带来这里?- 我爸爸呢?你究竟把他带去哪了?-她紧张地质问,眼眶中的泪不知不觉滑落下来- 你还真爱哭-他拭去她的泪水,心疼地说:-为什不先看看这地方,你喜不喜欢?—— 不喜欢、不喜欢,我只要我爸爸-她拚命忍住欲冲出口的呜咽,露出一副求绕的表情,-放过我吧!放过我们父女,我们再也禁不起你的戏弄,你别再这残酷了行吗?- 她的话让他的眉深深一皱,眼神变得深黝,-别再对我自下断言,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吗?- 她那充满无助的大眼深深触动着地的心,但她嘴里的指控、肢体的排拒却是这般的令他心痛。 他是曾经错过,但她又为什不睁开自己的眼睛,看看他为她所做的改变呢?拉住她的小手,他快速往车旁那一整排三楼别墅走去- 你别拉我──里又是你第几个家?我知道你有钱,在台北市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你也住得起这种房子,但我不屑!- 蒋芬一路上与他拉拉扯扯、互斗角力,但依旧脱离不了他的掌控,被他抓进了屋里。 然而,一进屋里她立即傻在门槛,看着里头一脸笑容的蒋威鹏—— "爸爸……-她震愕地问:-您怎在这里?—— 是天擎这孩子带我来的,他真的不错,以前就挺照顾我的,别再吵架了-他又怎会看不出来宝贝女儿这阵子以来的郁郁寡欢,肯定是为了男女私情- 蒋伯伯,您放心,我们不会再吵架了- 笛天擎站在已说不出话来的蒋芬身后,故做亲匿地搂着她的腰,笑得恣意,-而且,小芬已和我谈和了,她也原谅我了—— 我什时候原谅你了?-她急急的反驳道- 您看,她还是爱和我闹别扭;不过;我就爱她这种个性-他定定的着着她,那目光柔柔地化为一道细针,几乎穿透她的灵魂- 是啊!小芬,天擎真是个好男人,别赌一时之气,错过了他-蒋威鹏可是老丈人看女婿,愈看愈有趣- 您这偏袒他,知不知道他当初可是——" 苗天擎冷不防地捂住她的嘴,将她拉到屋角,贴着她的脸阴沉地说:-你爸爸好不容易身体才有起色,你现在告诉他这些,他承受得了吗?—— 我……-她咬着下唇瞪者他,-你的目的到底是什?我可不愿意再和你演戏了- 他露出一副深藏不露的笑容,-我不要你演戏,我只要你拿出爱我的心来爱我—— 你作……- 她-梦-字尚未吐出,又被他掩住口-嘘!别激动,今后我们三人将住在一块儿,你不能动不动就“出口成脏7”—— 我不答应……-她不得已压低嗓门- 蒋伯伯已经答应了-他志得意满地撇撇嘴笑- 你!- 他不给她争辩的机会,转头向蒋父说道:-小芬刚到,我带她去她房间看看,待会王妈就会先将晚饭煮好了—— 你们去,我自己吃饭就行了,王妈答应我吃完饭,推我去前面小公园走走-蒋父呵呵一笑,非常识相地当做什都不知道- 你们——"蒋芬竟有一种被出卖的想觉- 走吧!别吵蒋伯伯了- 苗天擎非常霸气的将她拖上二楼,而蒋芬又难得看见爸爸脸上出现的笑容,实在不忍让他失望,只好被动地随他而去- 你到底要——" 一上了楼层,隐忍许久的她终于想拔声大叫,却在苗天擎推开一扇门的同时煞住了口!- 喜欢这间房吗?-他欠了欠身,让她进入。 蒋芬已噎凝无语了,她完全被这间房中的一幅巨大油画绘吸引了目光。 那画里的女孩明眸皓齿地微笑着,她身着一件工作服理首在花堆中,虽未特意打扮,但仍能看得出她在工作中所获得的快乐,只是眉宇间会有少许谈不可见的失落……那个女孩是她! 是她正在花坊工作的情景……-这是谁画的?-她睇往他,为何画者能将她脸上的强颜欢笑完全表现出来?也将她强行建起的心墙在瞬间瓦解了!- 我- 他淡淡的漾出一抹纵容的笑意,-从小我就在孤单中长大,涂鸦已成为我的兴趣,虽非科班出身,但我已用尽所有的心力在这幅画上—— 你偷偷观察我多久了?-她愕然地问。 这幅画霸占了半个墙面,绝非三两天能完成的东西,可见他一定是花费了不少时间吧?- 整整半个月—— 半个月?!难怪这阵子她老觉得有人在远处偷窥她,但每每一转身,那种幻影就不见了,原来是他……天!那久了,为何他直到今天才来见她?- 怪我到现在才出面找你吗?-南天擎那双眼就像扫瞄器,能将她的心思猜得清清楚楚! 蒋芬躲过他逼人的目光,凝视着墙上那幅画,久久不语- 因为我知道伤你太深,不拿一点儿东西感动你是不行的,金钱你又不屑,只有拿出感情,但感情太虚幻,笨拙的我又不知如何呈现,只好以画替代,虽非佳作,却是我内心最认真的情感-他望着画中的她,浅笑道。 她眼底蓄泪……看见它,说她不感动是骗人的,但她又不明白他这个男人究竟怀着什样的心思?- 每次勾勒你的影像一笔,我就在心底默念了一句对不起,想想其中有多少句的歉意?-他抓住她的细肩,语气凝重- 天擎……-他的话深深撼动了她的心,但又不想轻易饶他,-你以为就这几句对不起,我就该原谅你?—— 你爸爸已经认定我这个女婚了-他彷若已看到一丝天光,发出极压抑的声音说- 那你去娶我爸啊!-她双手抱胸,背着他偷笑。 苗天擎转而微笑,-好!我就娶他,照顾他一辈子,但首要条件就是,你得陪嫁-他转过她的身子,牢牢的抱着她- 谁要嫁给你?-她抬起拳头捶打着他的胸- 不管你要不要,我绑定你了-他索性将蒋芬凌空抱起,两人一同翻上床面,-如果我一个人绑不住你,就多找些人绑你—— 你要找谁绑我?- 她吓得瞠大双眼,以为他又要……-不!不要蓝晖,你不能那残忍——"那日在别墅险些惨遭强暴的一幕又重返她的脑际,她禁不住浑身颤抖!- 小芬!- 他抓紧她挥动的小手,扶住她妄动的双腿,激动地说;-没有蓝晖,再也没有蓝晖,他已精神分裂,现在在疗养院中,不会再出现了—— 你说什?-她定住动作,傻傻地回里他- 对!那天过后他就变了,成天喊着你母亲的名字,不知是不是报应?- 苗天擎大叹:他也受到井报应了,本以为能因此脱离蓝白集团,过着属于他自己的生活,想不到蓝晖突然病了,连事业要转手的事都没来得及办……-不管他病没有?我就是不嫁-她在他怀中扭动,小腹磨赠着他的男性,令他血脉愤张! 他邪恶地一笑,-嘿嘿!既然我绑不住你,我看就干脆在你肚子里下个种,让孩子绑住你吧?—— 不……你怎可以?—— 我就偏要,除非你答应嫁给我——"他顺手脱了她的上衣- 不—— 好,那继续……嫁不嫁?-他又褪了她的长裙- 不可以,你再这样,我可要大叫了——" "尽管叫,蒋伯……呃不,我应该改口称他爸爸了-他嬉皮笑脸地笑说:-爸爸现在应该去逛小公园了-这时,她身上只剩下胸罩与内裤了!- 嫁不嫁?-他卸下她的胸罩,吻上她的胸- 呃——"她身子一紧,难耐地蜷成一个弓型- 嗯?嫁不嫁?"他的舌头叼住她峰顶的蕊儿,望看她蓦然翻红的粉颊- 我讨……讨厌你,一辈子都讨厌你——"她暗自呻吟、娇喘连连……-一辈子不够,我要你的永生永世-苗天擎嘎笑,知道她已暗许了他,既然如此,他更不能让她走了。 或许他们两人的相遇是以复仇为因,如今则化为深爱的果,他将永远珍惜这颗得来不易的果实,以情为水,时时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