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宠凶猛娇妻》 001 交易 001交易 深夜,喧嚣热闹的盛世pub里,人头攒动,充斥着各种形形色色的人。 偏僻的角落里,一群姿态嚣张的男人围着一个身着暴露的女人在吆喝。 只见女人面前的矮脚桌上放着一沓一沓人民币,此刻她正一声不吭地喝着酒,一杯接一杯,直到桌面上的酒杯快要放不下,木子诗醉意渐浓,放下酒杯,迷蒙的双眸看着一沓高过一沓的人民币,嘴角泛出欣慰的弧度。 “好酒量!”叫好声、鼓掌声一浪高过一浪。 为了哥哥的死亡真相,她不得不来这里,她需要钱,大笔的钱,而她能想到的快速挣钱的途径就是来这里拼酒,即使面对一群不怀好意的男人,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挑衅地看着一群笑的猥琐的男人,红唇微启,“还有谁要我喝?” 一个长相圆肥的男人往桌子上“啪”一声,扔出两沓人民币,醉态横生的嚷嚷:“再给老子喝四杯,给她满上!” 起哄吆喝声不绝于耳,木子诗精致的小脸盈满笑意,看了眼两沓鲜红的纸张,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当第四杯杯底亮出时,她头痛欲裂、眼皮像块石头一样沉重,一个不慎跌坐在地上。 一群早已蠢蠢欲动醉醺醺的男人们,都将不规矩的手伸了过来,“你输了,咱们的游戏规则可是不醉才能得到钱……” “谁说我输了?” 子诗强忍住厌恶,撑起仅有的意识,摸到桌上的一个酒瓶,骤然扬手。 “嘭――”的一声巨响,重物撞击的声音混合着玻璃破碎的声音。 众人一惊,循声望去,只见,只见…… 殷红的鲜血从女人白皙的额头上流下来。 这个女人,竟然用酒瓶砸破了自己的脑袋?! 所有人惊错! 而木子诗却是忽然从地上站起。 瞬间刺骨的疼痛令她醉昏的脑袋慢慢清醒,她拿着残缺的瓶身对着众人吼道:“要遵守游戏规则是吗?我没醉!” 男人们刹那间呆滞,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都气愤的把桌上的钱砸向她,边砸边嚷嚷:“这个女人疯了,疯了......” 木子诗任由额头鲜红的液体顺着脸颊一滴一滴落下,她不想去理会,痛才能让她清醒。 她摇晃着身子蹲下,默默地拾起地上一张一张的纸币,突然,一双低调大气的黑色皮鞋落在她手边,她一怔,缓缓抬头,一个长相英俊气质非凡的男人映入眼瞳。 而刚刚还在叫嚣看热闹的男人们都被悄悄的遣走了,四周瞬间寂静下来。 木子诗怔仲的看着男人,灯光昏暗,隐约可以看出他完美似天人的五官轮廓,深如幽潭的双眸,全身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与高贵。 男人走到她身旁的沙发坐下,深邃的黑眸注视着她淡淡的问:“今晚挣了多少?” 自始至终子诗都傻站在哪儿弄不清突来转变的状况,直到厚厚的钞票放入她的掌心她才猛然回神,“就这么多。” 白希尧性感的薄唇扯起一抹淡笑:“这个地方不适合你!” 她不解的迎上他幽深的黑眸,这个地方不适合她,那哪儿适合她? 他看出了她的疑惑,也不跟她拐弯抹角,低沉的嗓音缓缓说道:“我给你一千万,帮你查出你哥哥的真正死因,你嫁给我,如何?” 子诗惊骇,醉意全消,内心翻江倒海,他是怎么知道她哥哥非正常死亡的?喃喃的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希尧性感的薄唇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淡淡地道:“重要吗?” 子诗沉默不语,既然这个他都不愿意坦诚告知,她又凭什么相信他? 白希尧站起身从衬衫口袋里掏出一张烫金的名片递给她,“想好了就来这里找我!”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002 交易达成 002交易达成 翌日。 木子诗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来到这座高耸气派的大厦前,她虽刚毕业,但也知道这个在a市无人不知的白氏集团,它在a市有着举足轻重的经济地位,这个跨国大财团涉及房产、酒店、金融、旅游等多个领域,他们的总裁更是一个传奇人物,有着深厚的教育背景,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商业手腕更是令人佩服,上任期间便将白氏的经济地位和声誉更上一层,这位龙中翘楚的传奇人物还是a市所有女人心目中的理想结婚对象,拼尽力气想要窥视的钻石级男人,不仅是因为他拥有的巨大财富还因为他有一张比明星还帅气迷人的外形,只是近两年外界一直盛传他有断袖之癖让很多女人望而却步。 昨晚在pub里因为灯光昏暗子诗在接过名片时并没有细看,晚上回家一看差点吓的小心脏骤停,也明白了他为何会知道她哥哥的死,这样一个财倾天下的男人想知道这点事当然是易如反掌。.tw[棉花糖小说网] 木子诗深呼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走进大厦一楼的前台,第一次进这种国际型的大公司她还是有些胆怯的,礼貌的问:“你好!我想见一下你们白总,能通报一声吗?” 前台小姐审视的目光把她从头到脚扫了个遍,轻蔑的说:“有预约吗?” 子诗不知道见他还要预约,没有提前给他打电话,摇了摇头:“没有!” 前台小姐嗤笑一声,好似早料到一般,鄙夷的讥讽道:“你们这种人我见多了,现在的女孩子真不知天高地厚,天天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就你这样的还想见我们总裁?真是痴人做梦!” 子诗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窘迫的满脸通红,“你误会了,我……” “你们在干什么?”清澈低沉的嗓音在大厅内响起,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一份不容忽视的威严。 两人皆是一惊,前台小姐恭敬的唤了声:“总裁好!” 子诗迅速回头,看见白希尧微微一笑,“我来找你!” 白希尧深邃的眸子落在她身上,淡淡的弯起嘴角,“上去坐!” 子诗默默地跟在白希尧身后上了电梯,她没有看见身后前台小姐一脸震惊的活像见着了外星人般。 子诗紧张尴尬的站在电梯里,沉默的看着不断跳动的数字,他身上淡淡的木茶香味窜入鼻息,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袭上心头,头隐隐有些痛了起来。 “被为难了?”白希尧透过棕色玻璃看到她纠结的小脸出声问道。 “呃!没有!”她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回道。 “叮”一声,电梯门突然开了,她跟在白希尧身后走了出来。 眼前沉稳大气低调奢华的接待区闪了子诗的眼,她惊叹不已,难怪人人都挤破头想进白氏集团,这工作环境舒适又体面,薪水还高,是所有白金领的梦想所在。 “过来坐!”白希尧对傻愣在原地不动的子诗开口道。 子诗僵硬着脚步走过去依言坐下,尴尬的一笑:“我答应你的交易。” 他唇线一弯,淡笑道:“行!婚礼一周后举行。” 她踌躇,犹豫着开口:“我能问一下吗?为什么是我?” 白希尧深邃的眸子看进她澄澈的眼底,薄唇间缓缓吐出:“近两年外界对我有很多揣测,我一直想找个人结婚阻断外界所有的猜想,可惜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昨天晚上遇见你,让我觉得是时候了。” 子诗静静地听着,回视他清冽如泉的幽深黑眸,犹疑的问道:“你真如外界传言那般?” 白希尧笑了,笑得云淡风轻,“你信吗?”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是个两难的问题,怎么答都不好,沉默许久她问:“一场以交易为前提,和感情无关的婚姻你甘心情愿?” “甘心情愿如何?不甘心情愿又如何?”他儒雅沉定的反问,深邃的眼底如黑曜石一般流光璀璨,嘴边噙着一丝别样的笑。 她明白,想要一些东西,就必须舍弃一些东西,哪怕这些东西是用她一生的幸福做代价,但为了不让含辛茹苦从小把她呵护到大的哥哥含冤而死她不得不做此选择。 003 结婚 003结婚 婚礼如火如荼的准备。(..tw棉花糖小说网) 白氏集团总裁结婚的消息一经发布,震惊全国,各大网络、媒体都争相报道,而之前那些谣言也随之不攻自破。 一周后,庄重而肃穆的婚礼礼堂。 木子诗穿着昂贵洁白的婚纱站在宾客满堂的教堂内,听着牧师冗长而繁重地致词,她恍然觉得,她的一生或已就此定格。 一场神圣的婚礼,貌合神离的两个人,在所有人羡慕和祝福声中华丽圆满落幕。 子诗躺在偌大的木质大床上,看着床头挂着的一幅婚纱照,男人一脸温柔的亲吻女人光洁饱满的额头,女人一脸娇羞,她忽然觉得他们两个人都挺有演戏天分的。 累了一天,疲惫的她只想好好睡一觉,可是白希尧还没有来,她不敢睡。 她不知道他今晚会不会来,上楼的时候她听见婆婆跟他在争吵,似乎是因为她。 就在她止不住瞌睡,快要闭上眼睛的时候。 突然,传来“咔嚓”一道声响,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她腾地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白希尧面无表情的从门口走进来,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走进浴室。 哗哗的水流声从浴室里传来,子诗确定,白希尧今晚真的要留下来。 虽说他们已经结婚了,今晚又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可是她各方面都还没有准备好。 片刻之后,白希尧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下半身只裹着一条浴巾,露出结实精壮的小麦色肌肤,均匀的六块腹肌,让人忍不住着迷,她睁着晶莹的双眸怔愣地看着他,一时竟失了神。 白希尧幽黑的眸子在她痴傻的小脸上扫视了一圈,嘴角微微上扬,声音里是藏不住的调侃:“怎么,老婆大人这么迫不及待了?” 她被他突来的调侃惹得满脸通红,尴尬的移开了视线,稳住声线道:“你多想了,我还没有准备好。” 白希尧清冽的眸子落在她绯红白嫩的脸上,扯唇一笑:“你也多想了,洗洗早点睡吧!” 子诗错愕,她多想了?明明是他误导她了好不好? “晚上可以分被窝睡吗?” 他忽然笑了起来,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眼底眉梢皆是讽刺:“今天晚上是我们的新婚夜,你说分被窝睡?!” 子诗蹙眉,“你刚刚不是说我多想了吗?也算是默认我们是可以分被窝睡的。” 白希尧浓眉半挑,薄唇轻扯:“你这是什么逻辑?”说完转身走向衣柜拿出睡袍,直接当做她的面换上。 子诗倏地睁大眼睛惊愕不已,这人有暴露癖吗? 她震惊在刚刚看到的画面中久久不能回神,脸如火烧般红透,对眼前这个男人简直无语到了极点。 白希尧一侧头就看见一个面红耳赤呆愣的女人,羞红着脸惊愕的看着他,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神色。 他优雅的走过去躺上床极为慵懒地问了一句:“没见过男人?” 子诗羞窘,她确实没见过裸男,不知明天会不会长针眼。 他轻笑,嘴角弯起一个邪魅的弧度,“慢慢习惯就好了!今晚不会把你怎么样,安心睡吧!” 有了他的保证,她小心翼翼的躺了下去,一股淡淡的木茶香味钻入鼻息,她闭上眼,又是这个似曾相识的味道,清爽而又熟悉的气息令她心安无比,蛊惑她沉沉睡去。 004 做他的秘书 004做他的秘书 翌日。 木子诗在一阵规律的敲门声中醒来,看着身边早已冷却的床单,呼出一口气,她快速下床开门。 王妈一脸慈祥的站在门口,恭敬的道:“少夫人,夫人在楼下等您!” 子诗微笑道:“好的,我整理一下马上来!” 王妈微微点头,转身走了。 她快速梳洗穿戴完毕,急冲冲直奔一楼客厅。 顾梅一袭浅蓝色居家服端庄又显年轻,一点都不像五十多岁的人,坐在沙发上优雅的翻看着报纸。 子诗乖巧的走到跟前,恭敬的叫了声“妈”。 顾梅合上报纸,往面前的茶几上一丢,语调平稳的说:“坐吧!” 闻言子诗听话的在顾梅身侧的沙发上坐下,一声不吭,等着婆婆的下文,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的婆婆表情总是淡淡的,端庄优雅又不失大气,一双略有细纹的眼睛时时盈着睿智,她知道这个婆婆绝非一般人物。 顾梅盯着她的脸半响,不疾不徐的开口:“若是每天都起这么晚,你怎能胜任白家的媳妇?” 子诗心头一拧,为这个兴师问罪来了?开口解释:“昨天实在太累了,所以……” 其实她也不知道昨晚为何会睡的那么沉,连一直侵扰她的奇怪的梦都没有出现,以致结婚第二天就让婆婆抓了把柄。 顾梅抬手制止了她的解释,平淡的脸上看不出喜怒,缓缓道:“我不管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从今天起,你去白氏集团上班,做希尧的贴身秘书。” 子诗迟疑道:“这......希尧有同意吗?” “我让你去你就去!”不温不火的声音里是不容拒绝的威严,说完从茶几下面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她,“这里面有两千万,给你平时零花的,随便你怎么支配。” 她没接,心下感叹:这有钱人真是大方,出手零花就是两千万,她几辈子都赚不到。 顾梅看着她毫不做作的表情,拉过她的手,把卡放在她掌心,端起婆婆应有的慈祥道:“收下!这是我给你的,跟希尧无关,作为白家的媳妇就应该有白家媳妇的样子,不管是穿着打扮还是平时要去的场所都要有所讲究,不要让人指指点点看了笑话。” 她没再拒绝,收起卡,恭敬的说:“妈,我知道了!” 顾梅满意的点点头,微笑着道:“那好!去吧,准备一下就去上班。” ****** 十天前。 白氏大厦顶层,总裁办公室内。 刘特助恭敬的站在偌大的总裁办公桌前,严肃的汇报:“总裁,您交代的事情查清楚了。” 白希尧点了下头,示意他说下去。 “木子诗,二十二岁,a市复旦大学中文系刚毕业,幼年父母双亡,和哥哥相依为命,兄妹感情深厚,可惜就在半个月前,木志伟在一场慈善捐助会上突发心脏病去世,死亡诊断书由警方出具,但是木小姐不相信警方诊断的结果,一直上访说是他杀,去闹了很多次,因为没有证据,每次都是不了了之,这是详细资料,您过目。”汇报完,刘特助恭敬的递上资料。 白希尧接过览阅,半响,冷幽幽的道:“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场慈善捐助会我妈也参加了。” 刘特助心惊,真是什么也瞒不过总裁。 “什么时候你的办事效率也这么低了?是不想说呢?还是另有隐情?嗯?”清冷的声线听不出喜怒,却让刘特助后背心直冒冷汗。 这是总裁发怒的前兆! 他硬着头皮解释:“总裁,夫人封杀了当天的所有资料,什么也查不到,只能查到官方发布的消息。” 他直视那双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幽冷黑眸,等待暴风雨的来临,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总裁并没有发怒。 白希尧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敲桌面,性感的薄唇弯起一个鬼魅的弧度,“立刻去查木子诗今天的行踪回来告诉我。” “好的,总裁。”刘特助恭敬的应声领命。 ****** 木子诗看着眼前深红色的总裁办公室大门,抬起手,犹豫着要不要落下。 刘特助把她带来这里就走了,什么交代都没有,虽然是第二次来这里了,但心里仍有些忐忑。 “怎么?门上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你吗?”门突然开了,戏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白希尧一身烟灰色西服气质儒雅的站在她身前,唇边染着一丝似是而非的笑。 突来的人和声音令她一惊,心脏加速跳了几下,在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后,迅速平静下来,淡淡的道:“妈让我来这里上班。” “速度还挺快!”白希尧嘴角染上一丝嘲讽的笑,转身径直走回了办公桌前,优雅的坐进大班椅上,见她还傻怔在门口,沉声道:“愣着做什么,进来,把门关上。” 子诗关上门,一眼便看见落地窗前黑色长沙发,径直走过去坐下。 白希尧淡淡的睨着她一连串的动作,深邃的眸子扫过她平静的脸,莫测的一笑,“她让你来做什么?我的贴身秘书?” 子诗一怔,缓缓点头,真如她所料,白希尧是没有让她来上班的,这是婆婆的意思。 他若有似无的弯了弯唇线,神色淡然的道:“你会做什么?我这里可不养闲人。” 子诗凝视着眼前这张俊美无涛的脸,如实说:“我刚毕业,学中文的,没有工作经验,不过我可以学。” 他扯了扯嘴角,“学也要有个期限,我给你三天时间接下钱秘书的工作,薪水按照钱秘书的标准,干不了我可不留没用的人。” 子诗讶异地看进他深邃的黑眸,她以为他会对她恶言相向,万般刁难,没想到他会给她同等的尊重,心中一暖,开心的笑,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心情,真心道谢:“谢谢!” 白希尧眸光一闪,深暗的眸子添了一丝亮色,淡淡扫过她明媚动人的小脸,性感的唇线轻扯,“先别高兴的太早,做不好惩罚翻倍!” 她开心的像个孩子般连连点头,好似捡到了宝,恨不得能上前拥抱一番,理智抑制了她的冲动。 白希尧静静地看着像是中了头等彩票兴奋的不能自抑的子诗,黑眸中流光浮动,须臾按下内线电话,向人事部下达口头人事任命。 “去人事部报到吧,记住,你只有三天时间。” 子诗微笑着起身挺直背脊走向门口,倏然顿住,回头直视他暗流涌动的黑眸道:“谢谢你肯给我三天时间。” 深红色木质大门关上的瞬间,她没有看见,身后男人露出复杂难明的神色,唇角泛起的诡秘弧度仿似期待已久的猎物终于上钩般。 一整天,子诗都跟着钱秘书勤勤恳恳的学习,记这记那,跟前跟后,她发现,想当白希尧的秘书真心的累,要学习的东西很多。 三天,挑战了她的极限,也激起了她无限的斗志,以至于,她一整天都处在极端兴奋的状态中,跟打了鸡血一样。 白氏集团是a市所有白金领争破头皮想进的企业,这里的福利待遇是a市最好的,适合长远发展,于公于私,她都要好好珍惜这个千载难逢锻炼自己的机会。 晚上七点多,二十八楼秘书办公室的灯光依旧亮着。 子诗纤瘦的身影埋首在厚厚的文件里勾勾画画,表情柔和认真,没有半点倦意。 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环绕在空荡的办公室内,显得有点突突。 “喂?你好!” “子诗,还没下班啊?”顾梅和蔼的声音从手机另一端传来。 她一愣,婆婆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查岗?随即解释道:“妈,抱歉,我忘记打电话回家了,今天我想晚点回去。” “第一天上班希尧就让你加班?” “没有,妈,是我想多学点东西,可以吗?” “肯学习是好事,不过你已经结婚了,现在是白家的媳妇,就要把丈夫放在首位,希尧今晚在君越皇朝大酒店有饭局,你去接他回家。” “知道了妈,我这就收拾一下过去。” 子诗轻叹一口气,一丝愁容悄然染上眉稍,多了一个显赫的身份,白家的少夫人,做什么都不自由了。 005 受伤 005受伤 a市最大最豪华的君越皇朝大酒店大厅休息区。 木子诗安安静静的坐在靠近门口的沙发上,优雅的翻看着杂志,偶尔抬起那双美丽的星眸看向电梯出口处。 突然,大厅内响起一阵低沉的谈论声,伴随着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刺耳声响由远及近。 她迅速抬头,看见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向大厅门口方向走来。 白希尧身着纪梵希顶级手工定制西装走在一群人中间,时不时侧头跟身边的男子交谈,俊美的脸上漾着淡淡的微笑。 木子诗丢下手中的杂志,起身迎了过去,淡雅裸妆配上一袭清新素雅的白色雪纺长裙尽显清纯的甜美气息,高高挽起的长发露出雪白纤细的脖颈,温婉的微笑点缀的恰到好处,众人眼前一亮,都将目光落在光彩照人的她身上。 白希尧深邃的黑眸看向迎上来的子诗,浓密的眉心微拢,淡漠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缓下脚步,清冽的眸光扫过她淡雅清丽的小脸,淡淡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子诗落落大方的伸出嫩白的藕臂挽住他,娇羞一笑,“跟朋友在附近吃饭,怕你喝多了,顺便来接你!” 他微微挑眉,幽深的视线落向两人交缠在一起的手臂,性感的薄唇微微弯起一个宠溺的弧度,从两人站在一起的角度呈现在众人眼前的俨然是一对甜蜜恩爱的小夫妻,温馨的画面让人不忍心打扰。 大家羡慕的看着两人,刚刚跟白希尧交谈的男子忍不住开口道:“白总好福气,真是令陆某羡慕。” “让陆总见笑了,有个黏人的老婆也是件让人吃不消的事。”白希尧露出幸福的微笑,黑眸里是满满的宠溺,客气的言语中带了一丝打趣的味道。 众人大笑出声,子诗羞红了脸,气恼地瞪了他一眼,不着痕迹的在他胳膊上用力掐了一把。 他含沙射影的调侃让她无所适从,这个看似儒雅谦和的男人随时随地都不忘为自己“洗白”。 众人看到她羞怒交加的小脸都心照不宣,在白希尧暗示的目光里止住笑声,不再调侃,都迈步走向旋转门。 “林倩!”白希尧出声。 一个身穿红色妖冶小礼服的性感女人停住脚步,烟熏的眸子柔柔地看向他,“总裁,什么事?” “送陆总回家!” “可是......总裁......”女人哀怨的看了他一眼,吞吞吐吐踌躇着。 “不愿意?刘特助,明天换人!”白希尧面无表情的说,没有一丝余地。 “不要――,我愿意!”女人急迫地说。 虽有不愿,但她仍听话的扭着水蛇腰走到陆总身边,上车前不忘再看一眼白希尧,像是要永别一样,目光掠过子诗时多了些许嫉妒和羡慕。 子诗怔怔的看着这个女人上了车,她的眼神莫名的令她有些烦躁,风月场上的陪酒女有些东西本来就是她们望尘莫及的,有必要当做别人老婆的面如此情深难舍吗? “你打算挽到什么时候?”白希尧淡漠的问,目光冷静疏离的落在子诗挽住的胳膊上。 子诗身体一僵,蓦地反应过来,发现人都走光了,瞬间松了手,尴尬的扯了扯唇线,咕哝道:“真小气,又不会掉块肉!” 他冷笑一声,不再理会,径直走了出去。 子诗小跑步追了上去,下台阶时一个着急没有走稳,遽然一个踉跄,钻心的疼痛从脚踝处传向四肢百骸。 她惊悚的发现,自己悲剧了――脚崴了! 蹲下身捂住受伤的脚,向前面越走越远的身影呼喊,“我的脚崴了,你能不能过来抱我一下?” 他置若罔闻,继续往前走,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木子诗看着不远处冷漠的背影,悲愤又莫名,这个男人对她的态度就像云一样阴晴不定,心一横,不死心的喊:“白希尧是你妈让我来接你的,你一个人回去我怎么交代?我好歹是你老婆,受伤了你总要帮一下,你不能这么冷血。” 子诗成功的让白希尧停下脚步,心头一喜,微微松了口气。 他缓慢的侧过身,微凉的黑眸看向她,不咸不淡的道:“幼稚的女人!”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向专用停车场,绝尘而去,留下她一脸错愕的蹲在那里。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在黑暗中消失不见的新款法拉利跑车,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可以让这个男人如此冷情的对她,在深夜里丢下受伤的她不管不顾,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气愤,小脸微微泛白,子诗咬牙低咒:“白希尧,咱们走着瞧!” 她看了看周围,没有看见可以求助的人,无奈之下,只能脱掉高跟鞋,忍着刺痛,赤裸着双脚走到路边拦了辆计程车去往最近的医院。 当木子诗处理好脚伤回到白宅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王妈出来开门,一看见子诗便关心的问:“少夫人,您怎么现在才回来,打您手机关机,我们以为出了什么事。” 子诗抱歉的笑笑,“脚崴了,去了趟医院,手机没电了,夫人睡了吗?” “夫人已经睡下了,让我看看您的脚,哎哟!肿这么大怎么走路,我扶您!” 王妈心疼的看着她的脚,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进了屋。(..tw棉花糖小说网) 子诗感激的笑,轻声说:“不碍事,医生说休息几天就好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很疼吧?” “没事!” 王妈看着眼前层层楼梯,再看看她经过医生处理后仍然肿大的脚,担心的说:“这楼梯你脚没法上,我去喊少爷下来抱您上去。” 让那个对她不管不顾,深夜扔下受伤的她在外面的寡情男人下来抱她上去?!遭遇一次拒绝就够了!想也不想的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脚都肿成这样了,你怎么上楼梯?那我背你上去。”王妈坚持道。 木子诗感动不已,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像母亲般亲言细语的关怀,父母在她十岁那年因为一场车祸离开了,留下她和哥哥相依为命,这些年哥哥把她照顾的很好,但心中总有遗憾,缺了些什么。 眼睛突然有点酸酸的涩涩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掉出来,心中却是暖暖的。 “那怎么行!我真的可以,不用担心。” “王妈,让她自己上来。” 一道低沉的男声突突的在两人头顶上方响起,循声望去,她看见白希尧穿着干净的白色睡袍面无表情的倚在二楼栏杆处冷眼看着她们。 王妈开口解释:“少爷,少夫人的脚伤的很重,不能爬楼梯的。” “她不是拒绝你的帮助了吗?那就让她自己来。”他冷漠绝情的说,没有半点同情之心。 子诗冷笑着仰起头看了他一眼,对他刚刚改观的好印象全无,再多的感激在此刻也化为乌有,低头对王妈摇了摇头,安慰道:“王妈,别担心,我能行!” 她松开王妈的搀扶,咬牙忍着疼痛扶着楼梯扶手慢慢往上爬,刚上了三层台阶额头便已经渗出细细的汗珠,脸色白的吓人,粉嫩的唇瓣被牙齿咬破出血,她仍在坚持,绝不向他求助。 又上了三层,子诗觉得痛得快要支撑不住,脚下一软便要往后倒去,倏然身体一轻,她被人腾空抱了起来,避免了二次受伤。 “啊――”子诗惊叫出声,双手下意识的环上他的脖子。 她赌气的不停的扭动着身体,想挣脱他的怀抱。 “再动,信不信我从这里把你扔下去!”他低声警告。 经历了这件事之后,她不会怀疑他说的话,这个男人真的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子诗停止挣扎,僵硬的靠在白希尧怀里,沉稳有力的心跳透过她薄薄的耳膜钻进心里,如此靠近反而让她有些紧张不适,他身上沐浴后淡淡的木茶香味莫名的能平复她的心神,有种说不出的眷恋。 白希尧低头看了眼乖巧的靠在他胸前的小脑袋,步伐沉稳的向二楼卧室走去,嘴角有抹若有若无的弧度弯起。 他轻轻地把她放在沙发上,蹲下身子看了看她的脚,伸手预解纱布。 “你要干什么?”叶萱缩着脚,惊惧的问。 “别动!” 他呵斥一声,动作极其轻柔的解开层层纱布,似怕弄疼了般。 她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脚上的疼痛似乎更甚了些。 他松开她红肿的有些吓人的脚,不悦的说,似警告般:“这就是逞强必须付出的代价!” 子诗红了眼眶,愤懑的低吼:“我不逞强能怎么办?遇到个冷血无情没有半点同情心的丈夫深夜把不能走路的我抛弃在外我能怎么办?不谈身份,不谈感情,我就是个路人你也该伸手帮一把吧?还是唯独对我?刁难?惩罚?” 白希尧眉宇微拢,沉默的看向她,眼神里有一丝诧异,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子诗没有发现,一抹复杂的神色漂浮在他眼底。 他一失神,手上的力道不知不觉加重了,痛得她一阵惊呼。 子诗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或许是气愤给她壮了胆,含泪指责:“你故意的是不是?想废我你直接说!” 意外地,白希尧竟然没有发怒,低头继续检查她的伤势,须臾一声咒骂出口:“一群庸医!”冷着脸起身走了出去。 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药箱,他动作轻柔的给她抹药。 子诗默默的看着他帮她处理伤处,都说,认真的男人最迷人,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在他不咄咄逼人的时候是如此的令人难以抗拒。 浓密的眉,高挺的鼻,性感的薄唇,出色的五官散发着冷漠而又迷人的气质,特别是那双深邃如潭的黑眸仿佛能吸进人的灵魂般令人心动,也难怪女人们都对他趋之若鹜,只差一点就奉若神明了,这两年突起的流言令外界对他多了几份猜测,但一点也不影响他无懈可击的公众形象。 白希尧修长的手指在她肿胀的脚面上来回轻柔的按摩缓解疼痛,一股若有似无的暧昧气息在两人之间蔓延,她黯下瞳眸,脑海里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似曾相识的场景像是久远的记忆。 白希尧细心地重新包扎,须臾便已弄好。 子诗看着跟医生一样娴熟的包扎手法以及比医生更舒适的处理方式,若不是知道他是白氏集团高高在上的总裁,不禁都要怀疑,他是不是那个著名医院的知名外科医生。 他拎着药箱站起身,寡淡的眸光居高临下的投注在她脸上,沉声嘱咐:“两天内不要碰水不要走路。” 她微扬着小脸,清澈的目光与他对视,“谢谢你!” 子诗不会真心感谢他,毕竟这有一半原因是由他造成的,不过客套的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他没再说什么,拎着药箱走了出去。 等他再折回时,白希尧便看见一个不听话的女人完全没把他的嘱咐听在耳里。 “该死的女人,我刚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就在子诗快要走到床边时,一声低沉的怒吼,惊的她脚下一个不稳,直直的往后倒去。 “啊――” 一声惊叫在卧室内响起,她惊惧的等着与地面来个亲密大碰撞,一双沉稳有力的手臂及时将她托住,一把抱起放在了床上。 “你是不是想废了这只脚?要不要我帮你?” 白希尧冷着一张脸,幽黑的眸子隐含一丝怒气,冰寒的嗓音说出令她心颤的话。 她在心里无奈的翻了个大白眼,这男人真是一个矛盾综合体,一会儿对她不管不顾,一会儿对她出手相助,一会儿又对她恐吓威胁,真是比女人还善变! “我想睡觉!”她弱弱的说了句,识时务者为俊杰,在这种时候示弱是最好的办法,也是唯一比较可行的方式。 他幽深的黑眸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转身走向衣柜,冷不丁抛过来一句话:“这两天就不用去上班了。” 子诗一愣,呆呆地看着站在衣柜门前翻找的男人,喃喃的道:“不上班?我的实习期只有三天。” “准你休息两天。”他抛给她一件睡衣,眉目清浅的说。 她拿着睡衣,眼角瞥见他掀起一侧的被子准备上床睡觉,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犹豫不决。 “需要我帮忙?”白希尧睨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问。 “呃......不用!我自己可以。” 她局促,硬着头皮脱下连衣裙,换上睡衣,动作一气呵成! 她庆幸今天穿的是连衣裙,既方便脱穿又不会碰到脚伤。 “身材不错!”寡淡的声音在背后幽幽响起。 她羞窘的满脸通红,连脖颈都泛着淡淡的红晕,在心里狠狠地剜了他一顿,正欲回头反驳,室内骤然一暗,他已经关灯躺下了。 她只能把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动作极轻地躺了下去,心里仍不忘问候他一番。 006 奇怪的梦 006奇怪的梦 暖冬会馆是a市较有名的一处私人会所,专门用来提供给有钱人消遣娱乐,来这里的都是上流社会的名角、精英。[..tw超多好看小说] 二楼酒吧一处僻静的雅座内,两个外表同样优秀出色的男人闲适优雅的交谈着,不时引来各色名媛的侧目。 “这次给我带来什么好消息?”白希尧晃动着杯内的红酒,看着好友,问。 亚贤横了他一眼,不满的抱怨:“我说你每次能不能先关心关心兄弟我?这两年多来为了你的事我殚精竭虑,也不带你这么剥削兄弟的,害得我错过了多少软玉温香。” 白希尧丝毫不理会他夸张的诉苦,笑骂道:“你小子什么时候才能改了这啰嗦的臭毛病?” “有点幽默感你会死啊!你说你活得累不累!就你这种心理状态,也难怪之前外界会有蜚语。” 白希尧不温不火,缓缓喝下杯内剩余的红酒,性感的唇角弯起迷人的弧度,“你说这么多,不会又是为你的毫无进展做掩饰吧?” 亚贤身体斜斜地靠在椅背上,对白希尧的讥讽挖苦不以为然,收敛起玩笑的神色道:“目前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代号叫做“野狼”的男人,此人是亚洲三大黑暗组织之一“龙门”的成员,为人阴险狡诈,心肠极狠,事发前后他都有在事发地出现过,但又没有留下直接证据。.tw[棉花糖小说网]” 白希尧黑眸一眯,摩挲杯体的拇指顿住,冷声说:“继续查,事发地及周边地区一定有蛛丝马迹。” “希尧,你说会是谁?道上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去杀一个不认识的人,很明显这是买凶杀人。”亚贤不解的浓眉微拧,看着好友问的认真。 白希尧深邃的眸子闪着阴霾,优雅的面容罩上一层寒霜似隆冬的积雪暖阳都难以化开,冷冽的声音满是势在必得的决心:“不管是谁,我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许久的沉默过后,白希尧深谙无底的眸子看着亚贤淡淡的道:“贤,你说这世上会不会有两个人的声音一模一样?包括她说话的神态和语气?” “谁?”深交多年的好友不用细说亚贤也已经明白,好奇的问。 “木子诗。” “这就是你娶她的原因?” “不完全是,一半一半吧。”白希尧转头看向窗外。 亚贤明白,他不愿意说,他便不再问,这就是好友之间的默契。 “你的问题我无法给你答案,但有一句我想说的是,很多事情总会有拨开云日的一天。” “贤,你说她会不会没有死?活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里,只是我没有找到而已?” 亚贤看着好友如此执着的深情心中哀叹,开口劝慰:“她不是活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里,她是活在你心里,尧,是时候出去散散心了。” ****** 夏季的傍晚仍十分燥热,木子诗坐在露台上享受暖暖晚风拂过皮肤麻痒的感觉,想驱走心中的阴霾,纠缠了她两年的噩梦昨夜再次进入她的梦中,数次惊醒。 梦中,冲天的火光里一个血肉模糊的女人被一个同样满身是血的男人抱在怀里,男人撕心裂肺的呼喊女人的名字,那声声挖心剔骨的嘶吼声撕扯着她的心,痛的她无法呼吸,每次惊醒后她仍能清晰的感觉那钻心刺骨的痛,她拼命想要看清他们的容颜,可惜怎么也看不清。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会做同样的一个梦,更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莫名的心伤。 陷入情绪里的她没有注意到由远及近的沉稳脚步声,独自喃喃自语:“究竟是为什么?”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低沉的嗓音在她面前突然响起惊的她全身一颤差点从藤椅上摔下来,惊魂未定的问:“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 白希尧深邃如黑曜石的眸子迎上她略带抱怨的眼神,性感的唇角似笑非笑,“是你太过投入没有听见,责怪别人未免有点太牵强。” 子诗不语,看向他的目光有探究。 这个时间这身打扮她有些诧异,白希尧一套浅色休闲装显得精神利落,迷人的五官没有像平时那样冰冷的让人难以靠近,棱角分明的面部线条柔和了许多,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 他饶有兴味的迎视着她探究的目光,在看见她略显苍白的小脸后眉宇微皱,极其不悦的问:“下地走路了?” 她摇头,轻应一声:“没有!” 白希尧深邃的目光集中在她脸上,似乎是想找出她说谎的痕迹,片刻后他满意的移开视线看向远处,淡淡的问道:“你有过受伤史吗?” 子诗被他突来的问题怔住,好半响才反应过来,眼底掠过一抹异色,平静地说:“除了一些头痛的小毛病,其他一切正常,健康状况良好。” 他清俊的眉宇间拂过一抹失望,忽而又释然的笑了,回过头撞进她正凝望他的眼底,只一瞬,他心头一颤,眼中有什么一闪而逝,快的让人抓不住,神情莫名添了几许寒烟,“我想跟你做笔交易!” “什么交易?”她警惕的问。 “你去做绝育手术,我承诺你一生不离婚,许你一世的荣华富贵。” 子诗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内心的骇然,她知道这场婚姻只是一场交易,和爱情无关,纵然如此,她还是没有想到他会让她去绝育,生生断了她做母亲的权利,同时也断了他的后。 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她心中愤怒的一口气不知该往哪儿出,看着他的目光里都是坚决,声音都不自觉的拔高了:“我坚决不同意,一个女人被剥夺了做母亲的权利,要那一生荣华富贵有什么用?” 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他都毫无遗漏的看在眼底,看着她眼里的坚决薄唇掀起诡异的弧度,好似早料到她会拒绝一样,“生孩子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还有别忘了你可是白家的媳妇,任何的出轨行为后果都是你承受不起的!” 子诗怔愣的看着那道迅速消失的冷硬的背影,心如坠入冰窖般寒凉,她看不懂这个谜一样的男人。 007 照片谁拍的 007照片谁拍的 两天,很快。.tw[棉花糖小说网] 木子诗的脚伤也基本恢复了,虽还有青紫淤痕但不影响走路,一早,她就坐在办公室里翻看资料了。 时间有限,她只能勤勉于行了。 八点半刚过,总裁秘书办公室渐渐热闹了起来,陆续到来的女人们趁着没有正式上班之前抓紧时间你一言我一语闲话着各自的八卦。 堪称秘书部八卦教母的夏蓝急色匆匆的走进办公室,激动异常一脸兴奋的朝大家比了个“禁声”的手势,神秘的说:“你们猜猜我刚才在门口看见什么了?” 夏蓝如此高调夸张的装腔造势好似联合国最高机密给她窥视到了一般,大家像只饥饿的狼看到了小羊般围拥而至,眼底眉梢都是挖掘八卦的热度,“说说,你都看见什么了?” 夏蓝示意大家围成一个圈,不经意看见独自埋头在资料里奋斗的子诗,热情的喊:“木秘书,你也一起过来嘛,绝对劲爆的爆料哦!” 子诗抬头向大家友好的笑笑,轻轻摇了摇头。 “来嘛!一起嘛!”大家齐声喊,热情高涨的兴奋度好似蜜蜂见着了花朵儿般。 子诗无奈,只能放下手边的工作跑过来凑热闹,以后还要长期跟大家公事,搞好同事关系也是非常重要的,不能被孤立。(..tw无弹窗广告) 夏蓝小心翼翼掏出手机,神秘的环视一眼众人后随即点开屏幕,一对年轻男女热情亲吻的画面跃入众人眼底,女人勾住男人的脖颈一脸娇羞的闭眼亲吻,脸上如痴如醉的神情仿似告诉别人她有多陶醉多享受!由于拍摄角度的关系,男人只能看见侧影,但熟知的人一眼便可认出那是她们的总裁,连背影都英挺得如雕塑的艺术品般。 “哇!总裁耶!没想到冷酷的总裁也有这么火辣的一面!吻起来一定很带劲哦!” 年轻的女孩羡慕的惊呼,一脸痴醉的表情,恨不得拉下屏幕里的女人,她上。 “你们看!总裁的手都没有放在她的腰上,一看就是这女人主动贴上去的,真不要脸!一脸狐臊样!” 有人像看见外星人般惊呼,酸酸溜溜的口气,说话也尖酸刻薄了起来,整一个羡慕嫉妒恨。 “可不?你们何时看见过总裁光天化日之下亲吻一个女人?” “是啊!咱们总裁还从没跟女人闹过绯闻呢!” “总裁不是刚结婚吗?前几天我还看见总裁夫人来公司了呢!进了办公室就没再出来,谁都知道,总裁办公室的里间是豪华的休息套房哦!” “可不是,总裁夫人可比这女人顺眼多了!” 子诗怔怔的愣在那里,耳边是大家叽叽喳喳的八卦声,有戏谑,有嫉妒,有鄙视,有纯粹就是凑热闹看戏的,最震惊的莫过于她。 他也会亲吻女人?他不是个gay吗?还是说传闻真的不可信? 她骤然觉得她真的一丁点都不了解这个男人,几乎是一无所知,面对这个谜一样的男人,她有一种站在悬崖边缘明知有可能即将跌落却无力自救的危悬之感。 “你们在干什么?” 骤然响起的低沉不悦的声音如利剑般锐利地穿过每个人的耳膜,白希尧深暗的黑眸注视着眼前一群惊慌失措到手都不知如何安放的女人,视线一一掠过众人同一种表情的脸,最后停留在心不在焉状似神游的子诗的脸上,眼中的惊讶一闪而逝,嘴角弯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谁跟我解释一下,你们上班时间围在这里做什么?公司的规章制度你们都忘脑后了?” 一片静默,谁都不敢先出声,忐忑的矗立在原地。 夏蓝心虚的动了动藏在身后紧握手机的手,眼中的惊慌害怕甚为明显。 “拿出来!”白希尧严肃的命令。 夏蓝一惊,在原地踌蹴,求助的看着大家。 “夏助理,你在这里工作也有两年了,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没有怒吼,没有威胁,轻描淡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她如受惊的小鹿般乖乖交出手机。 白希尧点开屏幕,深暗的黑眸瞬间凝聚起怒气,“谁拍的?谁的手机?”声音冷冽,犹如千年寒冰,冰冷的目光似要将所有人冻僵。 众人惊吓的屏息着大气都不敢喘,视线都集中在惹祸的手机上,恨不得它能立马消失。 “都不说是吗?全部立刻去人事部办离职。”冰冷的薄唇吐出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异常的严厉不带一丝温度。 大家心神惶惶你看我,我看你,看谁先说当这个恶人。 在夏蓝不想连累大家红着眼准备开口承认的当口,有人抢先她出了声。 “我的手机!” 一道清越的声音划破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子诗成功的让大家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她紧张的推了推宽大的墨色眼镜,微微一笑迎视大家投过来各色异样的视线,状似淡定自若的对上白希尧莫测冷冽的目光,不卑不亢的道:“总裁,手机是我的,照片是我一时没有对准参照物拍下的,大家好奇看了看,如有冒犯了您的个人隐私深感抱歉,我甘愿受罚,请您不要连累大家。” 手心的薄汗泄露了她此刻的紧张,宽大的眼镜不仅成功盖住了她精致甜美的脸蛋也隐去了忐忑难安的神色。 夏蓝感动的张口欲言,在子诗轻扯她的衣角暗示后止住了声。 白希尧忽然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既然木秘书视力这么差,连拍照的参照物都能对错,这样的状态怎样能做好工作,必须换一副能看清事物的隐形眼镜。” 子诗暗自翻了个大白眼,在心里狠狠地剜了他一顿,这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她为了在公司不让大家认出她的身份避免太多的闲言碎语,也为了大家能够平等对待自己,在去人事处办理报到前就戴上了这幅宽大到足以遮住她半张脸的眼镜,着装上也刻意低调了很多,有点自辱形象的嫌疑。 他现在让她摘掉眼镜不就是为了让她难堪,以后她想好好在部门做事都很难,总裁夫人这一光环闪耀的身份不说,单就照片里的女人不是她就有无数流言蜚语,她刚刚这替人顶罪讨好大家的行为也会适得其反惹人非议落不下好。 008 罚扫厕所 008罚扫厕所 子诗心生气闷也不能表现在脸上,言语里仍毕恭毕敬:“我眼睛有伤,不适合戴隐形眼镜,也不适合戴正常的近视眼镜,请您理解一个爱美女孩子已经受伤的心,这样的错误我保证不会再犯。(..tw好看的小说)” 子诗捏着一把汗说完,心下暗讨:这样说他总不会不够绅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让她摘下来给大家看吧? 作为公司总裁,这一点风度都没有也有损他在公司众人心目中的形象,更会落下一个不体恤员工的骂名。 白希尧唇角笑意不减,目光深敛的锁住她藏在深色镜片后闪躲的目光,“既然木秘书容颜有缺损,我也不好为难,这样吧,罚扫公司整栋大楼厕所一周,必须利用非上班时间来打扫,记住,你实习期只有三天,明天是最后一天,后天一早来我办公室考核,不及格扫完厕所办离职,公司不留没用的人。” 子诗暗自舒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道:“多谢总裁!” “都做事去吧!” 得到特赦令,大家立刻做鸟兽散。 白希尧没再多看她一眼,走了出去,带走了惹祸的手机。 夏蓝悄悄地来到子诗身边,感激的说:“木秘书谢谢你替我顶罪,厕所我和你一起打扫。” “不用了,我自己打扫就可以,夏秘书不用放在心上。”子诗淡然一笑,露出小小的酒窝甚是迷人。 夏蓝看的一愣,不自禁的脱口而出:“如果木秘书眼睛没有受伤摘掉眼镜一定很漂亮。” 子诗不自然的笑笑,友好的截断话头:“你真会说笑,上班啦!” ****** 深夜,子诗和夏蓝一起奋战着最后一层楼的厕所,两人从六点开始一层一层的打扫,空调早已关闭,她们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湿透了,贴在身上,厚厚的口罩蒙在脸上几乎让人窒息,戴着橡胶手套的纤指早已泛白失血。 “总裁也太狠了,整栋大楼,二十八层耶,一百多个厕所,不累死人才怪,明明自己温香软玉陶醉在怀,别人看两眼都不行,真气人!” 夏蓝喘息着抱怨,累的瘫坐在地板上,摘下口罩不停的拭汗,已顾不得卫生和形象。 “身为员工在这里讨生活,老板的话自然就是圣旨,有钱人的思维永远异于常人。”子诗整理好工具,褪下手套,看着一脸愤愤不满的夏蓝平心定气的说。 夏蓝起身伸伸懒腰,对站在一旁等候的子诗说:“木木,你住哪里?这么晚了没有车了,我送你回去。” 木子诗想也不想的拒绝:“蓝蓝不用了,我住郊区挺远的,你电动车来回跑不行的,我打车回去。” 她和夏蓝这对难姐难妹因为这次意外两人友谊迅速升级,虽然刚认识不久才相处,但两人臭味极其相投,这一番厕所扫下来两人话匣子就没有断过,夏蓝有一副热心肠,刀子嘴豆腐心,什么都好,就是忒爱八卦,几个小时下来,她已经把公司的大小事件热门人物了解了个大概。 “打车?那得多少钱啊?要不今晚就去我哪里凑合一下,我租住的房子离这里不远,再说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回家太危险。” 夏蓝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平民家庭长大,勤俭节约的思想到哪里都能发扬光大发挥的淋漓尽致。 “我要回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何况就我这样的,有何危险可言?到是你,路上小心色狼哦!”子诗笑着打趣。 “那好吧,路上小心哦!” 两人笑闹着分手。 夏季的夜晚虽凉快了很多,但对于热身过度的子诗来说仍闷热不已,汗湿的衣服黏在身上极不舒服,一个人站在路边等车,白天看见的照片不时地窜进脑海甩都甩不掉,心口没由来闷闷的觉得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透不过气。 脚伤还没有完全好,累了一天有些隐隐作痛,想走回去是不可能了,求助他,她又不想拿热脸去贴冷屁股,踌躇之际,一辆黑色宾利缓缓在她面前停下,车窗落下,一张俊逸的脸映入眼瞳,子诗惊讶的看着他。 “上车!” 一如既往的简洁命令的口吻。 子诗为了这双脚,心中即便有百般不愿,也还是打开后车门上了车,屁股还没坐稳,一道不悦的发嗲的女声毫不留情的传进耳膜。 “齐,她谁啊?” 子诗赫然抬头,迎上一道极不友善的视线,秀气的眉头不自觉的紧蹙,这个女人就是今天照片里的女人,这么晚了她在他的车上,足以证明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前女友?旧情人? 子诗又纠结了,如果这样又何须她来辟谣?眼前这个女人才是最佳人选,她又何必临门插一脚成第三者?活生生拆散这对鸳鸯?她越来越看不清这迷雾了!感觉自己进了一张无形的网,跌跌撞撞找不到出口,也看不清拉网的人。 “员工!” “员工?那干嘛要坐你的车?自己不会打车吗?这么土,像修女,你们员工的着装也如此不讲究了?!” 娇美的红唇,吐出的话语却是尖酸刻薄,子诗听的忍无可忍,反唇相讥:“这位小姐,穿成你这样子恨不得全裸上阵上班的,那才叫奇装异服,有一副好身材还罢了,就怕有些人明明肉满为患还不自知的露这露那,哎,那才是一把泪啊!” 女人怔愣的看着她,听着她的半嘲半讽半响没有反应,脸上的表情却是惊吓,还有一丝隐隐的害怕,好似看到了怪物一般。 子诗诧然:我脸上有什么吗?一副活见了鬼一样的表情! “齐,她的声音......好像......好像她的......”女人惊恐地有些语无伦次。 “这世上声音一样的人何其多!”白希尧声音淡漠,听不出任何情绪。 女人听了仿佛松了一口气,鄙夷的视线轻蔑的扫视她全身上下,恨不得扒了她衣服再审视一番,未了,轻轻笑了起来,“也是,戴着个又丑又土的大墨镜似乎是羞于见人,估计长相也好不到哪儿去。” 009 头痛昏倒 009头痛昏倒 子诗没再搭理她,也无心理会他们说的她声音像谁,此刻头不可抑制的疼痛起来,脑海中似有许多混乱的画面如流光般闪过,炸的脑袋晕痛的说不出话。(..tw好看的小说) 女人见子诗不说话也不理她,继续缠着白希尧。 “希尧,今晚去我哪好不好?我们已经两年没有见面了。” “我还有事!” “深更半夜你能有什么事?现在连陪陪我都不行了?” “思雅别闹了,我已经结婚了!” “我知道你根本不爱她,这不能成为你拒绝我的理由!” “思雅,我一直把你……” “救我――”子诗虚弱的求救声打断白希尧未说完的话,羸弱的声音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骤然,一阵尖锐刺耳的刹车声混合着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车子稳稳地停下。 白希尧迅速下车拉开后车门,看见倒在后车座上痛不欲生的子诗倾身上前探视,语气温柔:“你怎么了?” 许是这个声音,这两个字,触动了他某根记忆神经,让他有瞬间的错觉,言语紧张又不失温柔。.tw[棉花糖小说网] “头痛――”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头痛?装的吧?希尧别理她!一定又是一个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梁思雅恼怒的瞪着子诗,说出来的话讥讽刻薄,恨不得能立刻把她从车子里丢出去。 子诗连跟她理论的力气都没有,莫名的,她从心里就讨厌排斥这个女人,她的声音只会让她更加头痛,如魔音缭耳。 子诗用尽最后一点力气道:“止痛药――”尾音消失在无边的黑暗里。 梁思雅看着突变的让她措手不及的状况,惊愕的问:“希尧,她――” “我送她去医院,让刘特助过来送你,你在这里等。”白希尧不等她把话说完直接拉她下了车,片刻没有停留。 梁思雅若有所思的看着黑暗中绝尘而去的汽车,轻轻眯了眯美丽的眸子,一缕危险的暗芒闪过眼底。 ****** a市最著名脑科医院的急诊病房内。 白希尧一脸严肃的问着好友,仁华医院最有名的脑科医生安列泽,“泽,她是什么情况?” “左后脑勺有一块淤血,受刺激或者脑袋集中想一件事情时会刺激淤血胀大压迫神经,产生剧痛,严重时会昏迷。[..tw超多好看小说]” “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有没有办法治疗?” “应该是撞击造成的,她的情况目前国内的医疗水平是无法治疗的,就是去美国也不一定能治好。” “那就没有办法了?” “有些淤血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自行消失的,就看她的运气了,而且依我的经验,她应该会出现暂时性失忆的情况。” “暂时性失忆?什么意思?” “就是忘记一些过去的事,又不是全部忘记,曾经记忆中的某一部分,我看她的情况,淤血只是压迫到了一小部分记忆神经。” 白希尧蹙眉不语,淡看着病床上女人昏睡的脸,一样的声音,不一样的脸,揪起的是他不忍回忆的过往,顾梅之所以看中她,不就是想弥补对他的亏欠?许久他喃喃自语:“这何尝又不是一种幸福?” 安列泽知道好友又在沉溺过往的回忆,轻叹一口气劝慰:“你也该有新的生活了,忘了她吧!” “忘?你能忘得了晓琪吗?”白希尧不置可否的反问。 “我和你不一样,晓琪还活着,可她已经......,你不能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误了自己也误了别人的一生。” “尸体都没有找到,我还有希望!至于她,这一切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选择,她就必须承担选择的一切后果。”白希尧看着病床上的人儿淡漠的说。 “是你亲眼看着她死在你的怀里,何况那么大的火,四周都烧焦了,找不到尸体并不能说明什么!”安列泽毫不客气地击碎他的自欺欺人,他不想好友沉溺过去毁了现在的生活,这个女孩和她有着一样的声音这已经是一份可遇而不可求的缘分,也算是弥补一些伤痛。 “在你们到来之前我就昏迷了,这期间或许有什么发生,哪怕微乎其微,我也宁愿相信她还活在世上。”面对好友的苦口婆心,白希尧执着的期待着。 安列泽叹了口气,这个男人深情执着的让人有些心疼,可就是这份执着也令他感动。 “我怎么在这里?”病床上的人儿醒了,子诗看着雪白的病房不明所以的问。 “你头痛昏倒了,我把你送过来的。”白希尧淡淡道。 之前在车里发生的所有事情迅速回到脑海里,她懊恼,头痛的事她原本是不想让他知道的,除了哥哥以外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怕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她。 “头痛的毛病有多久了?”他状似随意的问。 “两年了,老毛病了,不碍事,休息一会就没事了,你先回去吧。”子诗淡淡的回道,对于这件事她不想多说。 “那就好,今晚你就在医院休息,明早我让佣人送衣服过来。” 白希尧略显疲惫的站起身来,跟在准备出去的安列泽后面,消失在门口时还不忘提醒:“明天上班不要迟到了!” 安静的病房,子诗了无睡意,这种昏倒的事情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发生了,她只有在看到火光时才会如此,今晚又没有火光怎么会痛到昏倒?还有今晚那个女人表情那么惊恐,说她声音像一个人,好像是她和白希尧共同认识的人。 一直以来缠绕着她的梦又是怎么回事?他们究竟是谁?为什么会一直出现在她的梦里? 许多问题霎时涌进她不堪负荷的脑袋,子诗又觉得头痛起来,这将是一个无眠之夜。 010 这唇跟记忆中熟悉的味道一样 010这唇跟记忆中熟悉的味道一样 翌日,子诗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来到公司,所幸戴着墨镜谁也看不出来。 有了昨天的“英勇献身”今早秘书室的同事们都对她热情有加,夏蓝帮她带好了早餐,子诗心里暖暖地。 人的感动基点有时候真的很低,一句温暖的话,一个温馨的动作,足以。 钱秘书也听说了昨天的事,今天教起她来也格外热情,毫无保留。 子诗觉得昨天的强出头还真是出对了,真心待大家,大家就会真心待你。 整个上午她都在忙于工作上的事务,两天多熟悉下来基本流程已经有了概念,接下来就是应变能力了。 快到午餐时间子诗接到白希尧的内线电话,让中午帮他买一份午餐回来。 子诗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当她拎着午餐进入总裁办公室时会是这么一番香艳景象。 梁思雅千娇百媚的坐在白希尧结实有力的大腿上,短到不能再短的裙子根本遮不住什么,露出修长雪白的美腿隔着西裤有意无意的磨蹭,一条嫩白的手臂缠住他的脖子,一只涂满艳色指甲油的细白手指在他已解开两颗纽扣露出麦色肌肤的胸膛上游移,红唇在他敏感的耳蜗处娇喘吹气,极尽挑逗之能事。 白希尧不动如山的坐在大班椅上,黑眸淡漠的看着身上使劲全身力气想要挑起他情欲的女人,暗色的眸底平静地看不见一丝情欲,梁思雅早已气喘吁吁,看着身下没有半点反应的男人挫败的不甘心的问:“为什么?两年了你还忘不了她?她已经死了,难道我还抵不过一个死人吗?” 白希尧面色徒然一沉,眼角余光在瞥见惊愕的瞪大眼睛傻怔在门口的子诗时眸光一闪,冷冽的视线射向她:“谁准许你不敲门就进来的?” 子诗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的脑袋开始打结,以至于他在质问她都没有听见,站在原地一副失了魂的模样。(..tw棉花糖小说网) 他黑眸一眯,不悦的蹙眉。 梁思雅也看见了她,半点没有被人撞破的尴尬,继续赖在白希尧的身上,迷蒙的双眼带着未退的情欲挑衅的看向她,轻蔑的说:“又是你这个丑女人,真不懂礼貌,希尧,炒了她算了。” 这句话成功拉回了她的神智,大脑已经恢复正常运作的子诗毫不客气的反驳:“凭什么?是你们自己门没关,偷腥不关门又不是我的错。”她对这个不知羞耻趾高气扬的女人充满厌恶,偷吃别人的老公还这么嚣张,就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子诗骤然觉得胸口凝聚起一团气,莫名地堵的难受,她努力压制,眉目清冷的看着两人。 “希尧,你看,她好嚣张哦!”梁思雅娇嗔着撒娇。 白希尧神色不变,目光转向怀里的女人,淡淡道:“你先出去!” 梁思雅脸色微变,在他怀里不高兴的撅起小嘴,扭着身子不依:“希尧,让她走,我不信你就缺她一个员工。” 白希尧眉宇微动,倏地唇线一划,温柔的哄到:“思雅,乖,先出去,我和木秘书还有工作要谈,晚上我请你吃饭。” 得到白希尧的邀请梁思雅笑的像是领到最高奖项般,高兴的在他唇上亲了一口,随后从他身上优雅起身,一个漂亮的旋转人已站在子诗正前方一米处,一看就是舞蹈功底深厚的人。 梁思雅轻蔑地看着面前毫不起眼打扮土气的女人,精心修饰过的眉毛微微上扬,脸上扬着挑衅的笑容,仿佛告诉她:就凭你,也想跟我争?做梦! 子诗无视她眼里的蔑视和挑衅,这个男人已经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了,她才无须跟她争。 她毫不在意的表情反而让梁思雅觉得自讨了个无趣,脚踩恨天高怏怏的离开了。 “进来!把门关上!” 白希尧深邃的黑眸锁住她,目光太过清冽逼人,子诗无法直视太久,只能按照他说的,进来―关门。 “这是给你买的午餐,趁热吃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子诗把午餐随手放在他面前宽大的办公桌上,冷冷淡淡的说完转身往门口走。 “头痛好些了吗?”白希尧突然问道,低沉磁性的嗓音没有了平日里的冷漠,多了一丝温柔。 子诗顿住脚步回头,看见白希尧一脸柔和浅笑,幽深迷人的眼睛淡淡地注视着她,目光里好像掺和了些什么东西。 她被他突来的温柔弄的有些莫名,为了不让更多的遐想在脑中延绵,她干干脆脆的说:“多谢关心,已经好了。” “你在生气?”白希尧微笑着问,语气是肯定而不是询问。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你的私生活我不想多问,也无权过问不是吗?”子诗面无表情的反问,言语里夹带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赌气和黯然。 白希尧唇线弯起迷人的弧度,似乎心情不错,徒然起身绕过办公桌缓步踱到她面前,利用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是吗?摘掉你的眼镜看着我!” 子诗脸色微变,故作镇定稳住声线道:“我戴眼镜是经过你的默认的,何况我也已经罚扫厕所了。” 她不敢拿下眼镜,失去眼镜这层保护膜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如此泰然自若,不知为何,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会莫名的气恼难过。 “我是说现在,不要耍小聪明,怎么?不敢?”白希尧嘴角噙着一丝诡异的笑,并不打算放过她。 面对他的挑衅子诗不想认怂,一把摘下眼镜与他对视,晶亮的瞳仁折射出不肯服输的光芒,“谁说不敢?你以为你是万人迷?” 白希尧轻笑出声,抬手勾起她的下巴,凑到她的耳边:“是不是万人迷我不知道,但是你心跳加快了!” 子诗下意识的想躲开他的大手,却被他暗施力道移动不了半分,面对他的突然靠近,恶意的将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耳畔,她羞窘的满脸通红心跳加速,仍强装镇定的道:“你这是干什么?” 他勾唇邪魅一笑,薄唇若有似无的扫过她的耳廓,“验证你有没有生气?” 子诗全身一僵,用力拨开他捏住她下巴的手,羞恼的低吼:“现在生气了!你满意了?” 白希尧突然一把将她扯进怀里,薄凉的唇封住她恼怒的小嘴,子诗倏地睁大瞳眸,惊恐的瞪着眼前放大的俊脸,她抵死挣扎,他有力的臂膀紧搂着她纤细的腰身将她牢牢的固定在怀里,挣脱不开。 子诗又惊又气又羞,奈何力气不敌,只能任由他在她口中肆虐,乌黑的眸子染上一层雾气。 白希尧本来想惩罚她一下浅尝截止的吻,却在接触到她柔软的唇瓣后异常的沉迷,这唇跟记忆中熟悉的味道一样,他有片刻的失神,随后是更加肆无忌惮的汲取她口中的甜美,子诗已由一开始的拒绝,到慢慢的羞涩迎合,两个人深深的吻着,谁都不愿意放开谁,好像是久别重逢的爱人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身体里,直到子诗感到空气稀薄,他才食不知髓的离开她的唇,情欲未退的黑眸里暗流涌动。 子诗重获自由,立刻深呼吸两口新鲜空气,在看到白希尧异样的眼神时满脸涨红,不敢直视他的目光,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为自己刚才的沉迷感到羞耻,无法克制身体对他的渴望。 白希尧理智清醒了,盯着被他凌虐到红肿的唇,嘴角扯起一抹性感的邪笑,调侃道:“你的身体告诉我,你渴望我!” 子诗嘴角一抽,被人触到痛处恼羞成怒:“你刚才似乎也很享受!” 他嘴角的弧度不断放大,“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你如此投入我身为丈夫只是履行一下职责而已。” 子诗被他言语里的羞辱气得快要吐血,脸色白一阵青一阵,须臾有什么东西从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她潋住眸中的慧黠,与他戏弄的目光对视,一字一句的说:“白希尧,你别太过分!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敢对天发誓你刚才一点都没有动心?” 白希尧黑瞳微缩,面色徒然一沉,冷着嗓音:“你是不是有点自作多情了?” 子诗被他突然的极端反应怔住,须臾回过神,这反应跟她想象的差距也忒大了吧? 他刚才明明很激动,恨不得就地要了她,她不会真自作多情的以为他看上了她,但她清楚她刚才一定是碰触了他心底的某一根弦,她以为她一戳破他就不会逃避,没想到却适得其反。 眼前这个干净帅气的男人是个隐藏情绪的高手,子诗自知不是他的对手,无边的挫败感蔓延全身,她被他全身散发出的一股令人望而却步的森冷气息骇住,只能叹口气道:“就算我自作多情吧,我收回刚才的话,你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今天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咱俩还是跟以前一样相安无事的生活。” 谁让她有求于人呢?在没有得到她想要的东西之前她只能选择隐忍。 白希尧幽冷如潭的黑眸盯着她的脸久久不语,良久他重新坐回了大班椅上,拿起笔批阅着资料头也不抬的道:“好了,出去吧,明天早上不要忘了过来考核。” 子诗被他弄的有些莫名,虽如此,得到特赦令她还是没做丝毫停留的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寂静的办公室内,白希尧扔开手中的笔,仰躺在大班椅背上,紧闭双目,眉宇间那份淡淡的哀伤让周身染上一层冷漠疏离的气息让人难以靠近。 011 打碎牙齿和血吞 011打碎牙齿和血吞 清早,木子诗早早的来到了办公室,今天是她考核的日子,紧张中夹杂着一丝期待,昨夜几乎一夜没睡,今天一大早就过来做准备。.tw[棉花糖小说网] 经历了昨天的事,她不知道他会不会对她刻意刁难。 昨夜白希尧彻夜未归,想必是请梁思雅吃饭吃到她家里去了吧! 他们的婚姻本来就与爱情无关,只要不触犯她的底线涉及到原则性问题她觉得一切都是可以视而不见。 九点半,子诗准时敲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考核出奇的顺利,白希尧没有刁难,公事公办,子诗把这几天来的努力发挥得淋漓尽致,得到了他的点头许可。 她兴奋不已,暗自激动着,得到领导的肯定是对她工作的最大鼓励,看来之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除了我的行程安排有刘特助负责之外其他工作都有你来做。”白希尧在考核表上快速的写着些什么,认真且严肃的说道。 “好的,还有其他安排吗?” “把这个送去人事部,顺便帮我倒一杯茶过来。”他把手中的考核表递给她后,沉声吩咐。 “好的,总裁请稍等!”她伸手接过,恭敬的说完踩着轻盈的步子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子诗从茶水间出来两手托着茶盘,刚才的兴奋劲还没有过,边走路边与身侧一起出茶水间的夏蓝聊天,恰好遇见从电梯里出来走往总裁办公室的梁思雅。 子诗面色一顿,目不斜视的直接越过她。 梁思雅见子诗也是去往总裁办公室的方向,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怎么这么倒霉,每次来都能遇见她坏了好事,美眸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流光,傲声叫道:“站住!” 子诗没有理她,继续往前走。 梁思雅从小娇生惯养骄纵惯了,在家指挥下人,在公司指挥员工,何时受人这样的无视,快步上前一把扯住子诗,眼底的怒火似乎能将她燃尽,气愤的叫道:“我让你站住,你没听见吗?” 子诗被她突来的力道一扯,托盘重心不稳摔落在地上,“啪”的一声,茶杯与大理石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与此同时“啊――”一声惨叫惊动了整个楼层的办公室,大家纷纷探出头来一看究竟。 一杯热茶准确无误的泼洒在了梁思雅纤细白嫩的脚背上,瞬间红肿一片,精致的妆容在眼泪的冲洗下已经有些花了,尖细的嗓音失控的咆哮:“你故意的是不是?” 子诗也吓了一跳,嫩白的手背也没能幸免的烫红,忍住疼痛冷声回道:“我故意?你没事跑过来扯我干什么?你没看见我手上端着茶吗?还是你大小姐天生眼睛就是一千度盲视用来装饰的?” “你还有理了,我叫你,你为什么不停?”梁思雅气得满脸通红,咝咝咧咧的惨叫着蹲下身来,看着烫破皮的脚冲子诗怒声质问道。 子诗嗤笑一声,“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叫我我就要停?” 梁思雅抬高下巴,趾高气扬对她喝道:“你就要听我的,你把我伤成这样,我要追究你的责任,所有的费用都有你来承担,我的律师会找你清算。” “凭......”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一道低沉的嗓音打断了她,带着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瞬间四周一片静默。 梁思雅看见是心目中的男神,面色一喜,立刻换成一副娇弱的模样,跛着脚走到白希尧身边,靠在他身上低低的抽泣,一副小媳妇模样惹人心疼惹人怜,哽咽着撒娇:“尧,你看,我的脚。” 他冷冽的目光微微一敛,冷声命令道:“道歉!” “凭什么?又不是我的错,是她自己跑过来扯我的,也算是自食其果。”子诗冷着声音反问,在他到来之时已经敛下了脸上所有的表情。 “我让你道歉,不要让我说第三遍。”他微微皱眉,声音不觉又冷了几分。 “我不会道歉的!”她直视他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黑眸,果断拒绝,态度强度,又不是她的错,凭什么让她给她道歉?! 夏蓝小心的扯了扯她,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道歉,这样僵持下去只会对她不利。 “尧,你看她!你的话她都不听,还不把她开除了,这样的员工留着干什么啊?”梁思雅故作委屈的样子向白希尧撒娇,煽风点火。 “木秘书,你可要仔细想清楚了,你的眼镜好像并不太美观,或许你现在可以摘下它?”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底却冰冷一片。 面对白希尧赤裸裸的威胁,子诗暗自咬牙,忍,她必须得忍!掩下眼底深处的那一抹波澜起伏,千般委屈万分不愿的冷声开口:“梁小姐,对不起!” 谁也不知道她这一声对不起用尽了多少力气,委屈、愤怒、还有一股莫名的悲伤,烟熏般红了她的眼眶,指甲掐入掌心的痛才能让她冷然面对。 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现在的她算是体会的淋漓尽致了!不管眼前这个男人是谁,哪怕是她的丈夫,不管你有多大的委屈,不管你受了多少伤害,也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 “这还差不多!”赢回了面子的梁思雅挑着一抹得意的笑,看向她的目光充满讥讽轻蔑,明显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都在看什么?都不用工作了?”白希尧冰冷的目光扫视了一眼看热闹的人,清冷寡淡声音冷冷的,却又带着令人不容抗拒的威严。 “尧,你陪我去医院吧,脚好痛!”梁思雅又低低抽泣起来,一双泪水盈盈的眸子楚楚可怜的望着他。 他拦腰抱起她,表情淡淡的应了声:“好!”在大家各色目光下冷然离开。 电梯门关上的刹那,子诗嘴角冷冷地勾起,慢慢蹲下身去拾捡起地上细碎的瓷片。 夏蓝帮她一起捡,劝慰道:“木木,别生气了,人家是总裁的女人,你争辩不过她的,而且你刚刚和总裁僵持不下,明明是让总裁下不了台,他没让你走人就不错了,到头来还是你低头,你说你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总裁怎么了?总裁就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冤枉员工吗?相信刚才他只要愿意调出监控录像一切就不言而喻了。” “木木,你还不明白吗?总裁摆明了就是要护着那个女人,你惹了她只能自认倒霉,以后离她远一点就好了,别气了,也不要多想,中午我请你出去吃大餐。”夏蓝不拘小节的拍了一下她的手,扬声说道。 “哦――”子诗低低的痛吟一声。 夏蓝一惊,看向她的手,发现不知何时已经红肿一片,在白嫩的手背上显得尤为明显,心疼的责怪道:“你怎么不早说?刚才打痛了吧?走,我带你去医务室包扎一下。” 子诗轻笑了一下,“不用了,不疼。” “都这样了还不疼?你的手是铁做的不成?女人要懂得爱惜自己,现在都不懂得保护自己以后结了婚怎么办?”夏蓝苦口婆心的唠唠叨叨,不由分说拉着她就走。 “蓝蓝,这碎片――”子诗无奈的叫道。 “有阿姨会打扫。” 处理好烫伤,子诗和夏蓝回到了办公室,大家都来细言安慰几句,几乎都是在数落梁思雅的不是,子诗一直淡笑着,不管她们是出于真心的替她不平,还是对梁思雅的嫉妒恨,对于这件事情她都不想再多说什么。 中午。 子诗和夏蓝来到公司附近的快捷餐馆,这里的人很多,生意很好,两人好不容易才等到一个空位坐下。 人很多,上菜的速度却很快,没十几分钟菜就上来了。 子诗看着桌子上的菜色打趣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大餐?” 夏蓝咧嘴一笑,“对啊!吃惯了公司的饭菜,偶尔换换口味也算大餐啦!” 子诗笑笑,这丫头,到哪都实实在在! “你来公司几年了?”子诗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含糊的问道。 “两年多快三年了!” “做的开心吗?” “还不错吧,毕竟这里的待遇和工作环境是a市最好的,打工嘛,图的不就是这个吗?怎么?就因为今天的事你不会有什么想法吧?千万不要犯傻哦!”夏蓝停下手中的筷子,认真的看着她说。 子诗看着夏蓝无比认真的眼神,噗嗤一声笑了,“我能有什么想法?随便问问,吃饭啦!” 收银台前,两人争抢着付钱。 “你别!我说我请就我请。”夏蓝推拒着子诗拿钱包的手,一副你别跟我抢的架势。 “蓝蓝――,那好吧!”子诗叹笑,只能妥协在她的瞪视之下。 “哎呦!”子诗突然惊叫一声,因为人太多,不知谁踩了她的脚。 “木木,你怎么了?”夏蓝半俯下身问她。 “没......啊……”子诗直起身子正好撞上俯下身来的夏蓝,眼镜从脸上掉了下去。 夏蓝看着她白皙精致的脸极度震惊,用惊涛骇浪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以致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起来:“你……木木……你你你……” 子诗看着她惊骇到有些不自然的表情尴尬的扯了扯唇,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迅速拾起地上的黑框眼镜戴上,“蓝蓝,出去说。” 两人各怀心思一起出了餐馆的门。 012 我讨厌那个女人 012我讨厌那个女人 夏蓝再也憋不住了出声问道:“木木,哦不,总裁夫人,这是什么情况啊?” 子诗哀叹一声,看着夏蓝真挚的道:“蓝蓝,别这么叫,你如果真心交我这个朋友就还叫我木木吧,我喜欢这个称呼,总裁夫人仅止于你我之间,可以吗?” 夏蓝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两人相处时间虽不长却都真心当对方是好朋友、好基友、好闺蜜,可是这突来的身份转变还真一时让她难以消化,这个惊人的事实也让她有些迷糊:“木木,你为何装扮成这样?” “我不想大家对我不一样,我想大家给我平等的对待,想和大家真正融入到一起。” “哦,那早上又是唱的哪一出?你们不是刚结婚不久吗?好轰动的世纪婚礼呢!”夏蓝眨巴着那双灵动的双眼,眼底是满满的羡慕和不解,突然她似想到了什么一般,一拍大腿:“哎呀!我明白了,为什么你之前一直不肯道歉,总裁用眼镜威胁你你就妥协了。” 子诗被她夸张的俏皮样子惹笑,淡笑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夸张?有些事情眼见不一定是事实,我们的婚姻一切都源于一场交易,无关爱情。”真心交这个朋友,她也没打算隐瞒。 夏蓝小伙伴又惊呆了,今天的小心脏有点难以负荷了,假装不满的撅嘴抱怨:“姐姐呀!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刺激我?我会提前衰老的!” “找个男人把自己嫁了,滋养滋养就不会衰老了!”子诗笑着调侃道。 夏蓝眉间拢成了一个囧字,“千万别!我还想多潇洒几年。”忽而又再次变脸,两眼晶亮笑足颜开,嘿嘿坏笑两声:“你别顾左右而言他,看之前的情况那女人应该还不知道你真实的身份吧?那么嚣张!你就这么放任她窥视霸占你的老公?” “一段我有求于他以交易为前提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婚姻,我能干涉得了吗?”她苦笑着自嘲。 夏蓝不赞同的摇了摇头说道:“不管你们当初的目的是什么?既然成了合法夫妻你就有行使身份的权利,这年头不要脸的女人太多,像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总裁这样优质的男人更是窥视他的女人多如过江之卿,你算是捡到宝了,赶快用点心思俘获他的心,你占有得天独厚的有利条件,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子诗不禁莞尔:“你没听说过孤掌难鸣吗?” “你不会用点心思让孤掌成双掌啊!”夏蓝有些恨铁不成钢的低吼。 子诗沉默了,其实她有自己的想法,这段婚姻如果白希尧是认真的,那么她也会用心去经营,不求有个心心相印的人,只盼有个可以白头偕老的人,若如此,哪怕梁思雅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她也要去消灭,可是现在,白希尧的态度尚未明朗,忽冷忽热的情况让人难以捉摸,之前的刻意维护梁思雅更是让她一点点莫须有的想法也挥之湮灭。 夏蓝平时最恨小三,最恨破环别人家庭的人,见子诗沉默不语兴致高昂的提议道:“第一步,先把那个狐狸精摆平了,拿出你白太太的威风来。” “蓝蓝,现在还不是时候!” “为什么?” 子诗便告诉她前因后果,边走边聊,下午上班差点迟到。 ****** 总裁办公室。 刘特助将刚取来的监控录像递给白希尧,“总裁,您要的东西。” 白希尧伸手接过,看着他问:“你看过了没有?” “看了,总裁。” “怎样?”白希尧边将u盘插进电脑边问。 “这……总裁心里其实早已明了!”刘特助犹豫了一下回道。 白希尧嘴角微勾,深邃的黑眸盯着电脑屏幕里出现的画面,沉声问道:“你对今天的事情怎么看?” “很明显,是您在刻意维护梁小姐。”刘特助直言不讳。 他淡笑一声,继续问道:“你觉得公司的人会怎么说?” “梁小姐是你的女人,喜欢的女人,不过总裁刚结婚不久就传绯闻对你的负面影响肯定会有的。” “我会在乎这些吗?” “您为了少夫人在公司能有平等的对待,不受流言蜚语,不用面对阿谀奉承的各种嘴脸,实实在在融入公司,可谓是用心良苦。” “她会明白吗?” “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 卧室大床上。 子诗靠在床头翻着时尚杂志,都是时下最流行的时装与奢华的首饰,她认真的翻看着,精致的脸蛋上一片柔和,她以前空闲的时候就喜欢翻看这些杂志,现在嫁入豪门了,为了以后的应酬她更会时常翻翻这些,了解一些时下最流行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突然房间门上传来“咔嚓”一道声响,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白希尧神色寡淡的走进来,看了眼正在翻看杂志看见他走进来后抬头凝望他的子诗,嘴角半勾:“还没睡?等我?” “你需要我等吗?”她嘴角冷冷的勾起。 他嘴角微微扯起一抹邪魅的弧度,“你说呢?老婆等老公有什么不对吗?” 她嗤笑一声,“我等你你就会回来吗?” 白希尧性感的嘴角持续上扬,深邃的黑眸看进她冰冷的眼底,不以为意地调笑道:“我可以理解成你在吃醋吗?” 子诗冰冷的眼底没有一丝温度,他这是什么意思?早上在公司极尽所能维护另一个女人让她受尽委屈,现在回来又一副情深我浓的样子,拿她当耍猴呢?!眼底染上气愤,直白的说:“你是我老公,吃醋有什么不可以吗?我还要直接告诉你,我讨厌那个女人!” 他目光一顿,声线有些不稳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再重复一遍。” 她一怔,有些不明所以,只当他生气了,因为她说讨厌那个女人,讨厌他喜欢的女人,他能高兴吗? 她不卑不亢又重复了一遍,“我讨厌那个女人!”说完等待他接下来的冷嘲热讽。 结果—— 白希尧冷着脸一言不发走到衣柜前打开,拿出睡衣进了浴室。 子诗目光愣愣地盯着被关上的浴室门,秀眉蹙起,这又是什么情况? 013 珠兰花的香味 013珠兰花的香味 浴室里,他不停地用水冲洗脸部,接着又狠狠地一抹,双手撑在洗脸台上看着镜子里俊逸的五官,眉宇间却透着些许疲惫,幽黑的眸底惊愕后的那一抹余温还在,刚才那一刻,如果不是那张脸,他真的以为是她回来了。(..tw好看的小说) 曾经,子馨也不止一次的告诉他,她不喜欢梁思雅,讨厌她。 但因为梁家和白家是世交,从小又一起长大,他又不能把她设置成拒绝来往户,所以两人之间的针锋相对从未断过。 思雅对他的那点心思他明白,但他一直把她当成妹妹看待,爱护着,宠着。 两年前,思雅因为在一次舞蹈比赛中失误摔断了腿,在美国康复静养了两年,如今再次回来比之前更要缠人,目的更明显,刁蛮任性对他已经结婚一事完全不放在眼里。 白希尧洗完澡出来,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走到床边掀开空调被躺了进去,“关灯睡觉,想看书可以去书房。” 她无奈的合上杂志,关灯躺下,睡在一张床上两人之间却拉开了些距离,黑暗中他低沉的声音缓缓传进耳膜:“离这么远?怕我吃了你?” 她没有说话,这种感觉有点奇怪。 白希尧突然靠近,伸出胳膊圈住她的腰,将她拉进怀里。 子诗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吓了一跳,顿感不适,下意识的想躲。 他好像早就料到她会抗拒,暗自用力,牢牢困住她不动分毫,低低笑道:“别怕!我又不会真吃了你,我就抱着你睡会,你要慢慢习惯,我们是夫妻不是吗?” 她停止挣扎,闷闷的道:“你松开些,勒的我太紧了。” 他微微松了些力道,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颈后,温柔地低语:“把身子转过来!” 他突来的温言浅语让她一时难以适应,尴尬的轻语:“我不习惯!” 白希尧没再强迫她,把头埋进乌黑顺滑的长发里,嗅着她头发上淡淡的清香,黑暗中眸光一闪,“珠兰花的香味。” “嗯!” “你喜欢?” “嗯,珠兰花的香味清雅醇和,令人闻后心旷神怡,不开心的时候闻一闻心情会莫名的好起来。(..tw好看的小说)” 他闻着她发间的清香温柔的低语:“木木,我想试着了解你!” 子诗怔住,这样温柔的他有些让她心颤,理智还是让她忍不住问出口:“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他看着她像刺猬一样竖起全身防备的刺低笑出声,声音低沉好听,“老公想了解老婆有什么不对吗?你不要总跟我苦大仇深似地,你要相信我。” “你白天在外面玩女人,晚上回来和我谈信任,你不觉得滑稽可笑吗?”她怒火腾地串起,愤懑地说。 “我说我没玩,你信吗?” “不信!” “如果你连夫妻间最起码的信任都不愿给我,我们的婚姻要怎么走下去?还是说你从未认真的考虑过这段婚姻。” “白天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你在刻意维护那个女人,明明是她突然上来拽的我,她烫伤我就没有吗?”子诗转过身赌气的将手伸到他眼前,尽管黑暗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她就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 白希尧伸手要开灯,她出声制止:“不要开灯!” 话赶话说到这份上,她又被他暧昧的固定在他怀里,突来的光亮会有些突突,黑暗反而让她适应些。 “不开灯我怎么看你烫伤的手?” 子诗不说话。 他叹了口气,把她包裹纱布的手握在手里,温言浅语:“如果我告诉你,今天我是在保护你,你相信吗?” “保护我?”她不解。 “你在公司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如果今天我站在你这边,做了你的后盾,你猜公司的人会怎么看怎么说?因为前几天照片的事全公司的人都认为思雅是我的女人,而我却为了一个毫不起眼的新进员工责备自己喜欢的女人,一个正常男人会这么做吗?你觉得你脸上的那副眼镜还戴的稳吗?” 子诗静静地听他说完,心中五味杂陈,是欣喜?是懊恼?一切跟她心中的设想已脱轨。 “为什么?”她喃喃地问。 “因为你是我老婆,我不帮你帮谁?”低沉动听的声音带着一丝温柔,如同最完美的情话,蛊惑了她的心,心口泛起阵阵涟漪,层层叠叠,几乎让她承受不住。 黑暗中握住她的大手改为十指纠缠,温柔的轻语:“从这一刻开始试着相信我好吗?” “嗯!”她轻轻应着,与他相握着的手紧了紧,这一刻,她也想给婚姻争取一个美好的出路,不管他这么做是否存在别的目的,此刻她愿意相信他,这是第一步改变。 白希尧将她的身子更往怀中带了带,让她更紧的贴着自己,黑暗中薄唇寻找着贴上她粉嫩的唇瓣,轻轻一吻,“睡吧……” 她呼吸略有些紊乱,身子僵硬不自然,见他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后渐渐放松下来,清新的木茶香味像是催眠药般令她莫名的精神放松,不久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拥着她娇柔身子的白希尧黑暗中嘴角半倾着勾起,她带给他的感觉填补了两年多来心头的空缺,这一刻他也缓缓闭上眼睛一同与她睡去,彼此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014 梁思雅登门 014梁思雅登门 六点半,手机闹铃准时响起。 子诗迷糊的伸手去摸,手下冰凉的触感令她猛然惊醒,蓦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正盯着她笑的一脸柔和的白希尧,他伸手轻轻将她散落在脸上的发丝拢到耳后,低声说道:“醒了?” 她一楞,还处在清晨中脑袋反应迟缓期,在他深邃的眸底看到自己略错愕的倒影,慢慢地昨晚的一切回到脑海,尴尬不好意识一下全都涌了上来,手在他的胸膛轻轻推了推,“把手拿开,我要起床了。” 他淡笑看着她紧张闪躲的目光,拥在她腰上的手如她所愿的拿开。 她撑起上半身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惊愕的发现两人的双腿交叉的陷入彼此暧昧的纠缠在一起,脸颊瞬间爆红,声音都软了几分:“你腿怎么还没有移开?”明明是质问的语气,却因暧昧的纠缠变得像情人之间的撒娇。 白希尧笑的性感万分,深邃的黑眸有着别样的暗沉,打趣的说:“你只说把手拿开,又没有让把腿也移开。” 子诗满头黑线,羞恼不已的说:“我现在不是说了!” 他看着她羞囧尴尬的神色心情莫名的愉悦,嘴角勾起的优美弧度不断上扬,纠缠的双腿没有半分要移开的意思,慵懒的声音极具诱惑:“今天又不上班你急着起来做什么?再陪我睡会!” 她经他一提醒才想起今天是周末,习惯性的闹铃设置都让她忘了这件事,既然已经醒了她也没了再睡的倦意,何况这样子她怎么能睡得着? “我睡不着!” “乖!再睡会儿,等会起来我带你去个地方。”他诱哄着。 “可是我真的睡不着了!” “那你不睡,给我抱着就好,我再睡会,醒了就带你出去。”这种感觉太美好,他不想放开,两年多没有睡过这么舒适踏实的觉了,她给他的感觉太深刻,她的声音、她的语调、她的性格、她的小倔脾气,她的一切,除了这张脸,像极了两年来他从未放弃寻找的她,木子诗的出现让他如死水一般的心出现了一丝动荡。 他低沉慵懒的声音中透着疲惫,仿若有一股强烈磁性吸着她的每一根敏感纤细的神经,让她不忍拒绝。 她无奈的躺了下去,别扭的躺在他怀里,黑夜和白天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黑暗就像一层薄纱阻隔了很多原本你不愿直接面对的东西,黑暗也会使人变得脆弱感性。 他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嘴角勾着笑沉沉睡去,须臾均匀清浅的呼吸声轻轻起伏,她看着他沉睡中俊帅迷人的脸心里有种莫名的欣慰,这样温馨的场景她总感觉曾经有过,嘴角漾开一抹弧度,看来最近是太累了,精神都开始恍惚了,她蜷着身子往他怀里靠了靠,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 当子诗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她坐起来看着空荡荡的大床心头微微有些失落,甩开心头的异样起身洗漱穿衣,一切都收拾好准备下楼找白希尧,刚打开卧室的门楼下便传来熟悉的女声,子诗秀眉轻蹙,这么早她跑来她家做什么? 她冷着脸放轻脚步缓步下楼,白希尧坐在沙发上翻看资料,梁思雅黏在他身边嗲声嗲气的撒娇:“尧,陪我出去逛街好不好?” “我等会还有事,找你的小姐妹去逛,买什么都算我的。”白希尧头也不抬的说道。 “不要嘛!我要你陪我去!陪我去!”她摇晃着他的胳膊嘟唇央求。 “思雅别闹了,等下木木下来看见就不好了。”白希尧被她摇晃的无法看资料,叹了口气放下,正色道。 “木木,木木,她有什么好的?你为什么要娶她?”梁思雅恼怒的质问,她好不甘心,苦心经营了那么久,原以为白太太的位置早已是她囊中之物,坐等养好伤归来去扯证,没想到到头来却让木子诗渔翁得利白捡了个大便宜,这怎能叫她不气不怒不恨? “我已经到了该结婚的年龄不是吗?”面对她的质问白希尧淡淡的回道。 “尧,为什么?当年如果不是子馨的出现我们已经结婚了,现在她已经死了,你宁愿娶一个不爱的女人也不愿娶我,这究竟是为什么?”她心有不甘咄咄逼人的伤心质问,晶莹的泪珠在她美丽的脸上无声的滑落,寂寞凄凉,让人心生怜惜。 他清俊的眉宇淡淡皱着,隐隐蕴涵着一股郁结之气,目光平静的看着她,“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妹妹看待,你有见过哥哥娶妹妹的吗?当年即便没有子馨我也不会和你结婚。” “我们的婚事双方父母都是默认的,何况小时候你说过长大后要娶我的。”她不相信,有些歇斯底里。 “思雅,我们都是成年人了,童言无忌的道理你总该明白,小时候说的话怎么能作数呢?赶紧让梁伯父给你物色个门当户对的好男人嫁了!” 子诗真的不是有意想偷听他们之间的对话,而是她下楼,他们没有发现她,一字不落的全给听了去,这也让她明白她真的误会了他,为她今后对他的信任增加了信心。 梁思雅看来是真心的爱白希尧,爱的很深,一份得不到回应的爱的那份痛苦她能理解,只是这样的苦苦纠缠反而让对方心生距离,聪明的话不如点到即止赢人心,留一点空间给对方慢慢地品味。 “任何男人我都不要,我只要你!”梁思雅固执的说道,眼底闪过的一丝异光却没有让任何人发现。 白希尧眼角余光瞥见下楼来的子诗,眸光顿了顿,接着温声说道:“王妈给你留好了早餐,去吃点,好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子诗点点头,对愣在原地狠狠地瞪着她恨不能将她撕两半的梁思雅视若不见,一声招呼也没打直接去了餐厅。 梁思雅恨得牙痒痒,面上却瞬间敛下了所有表情,换上了得体典雅的笑,目光盯着那道纤瘦淡漠的身影拔高嗓音问道:“尧,这就是你的白太太?对待客人就这种态度?怎么像个小井市民?” 子诗叹了口气,该来的躲不了,她已经刻意避开她了,怕的就是惹火烧身,可她明显就是不打算放过她,小井市民?她又比小井市民高贵的了多少?没了吃早饭的心情,但为了王妈辛苦做出来的饭菜还是勉为其难的坐下。 白希尧眉宇轻蹙,沉声说道:“不许乱说,严格来讲你该叫她一声嫂子。” “呵呵!嫂子?” 梁思雅皮笑肉不笑,迈着优雅的步子向在餐厅吃饭的子诗靠近,在她餐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一脸挑衅,吃吃笑道:“小嫂子,你好!确实是年轻漂亮,不过这睡懒觉的功夫也不赖呢!” 白希尧沉稳的跟在她身后,打趣的调侃:“思雅,你就别取笑木木了,昨晚怪我,让她太累了,反正今天休息多睡会也没什么。” 他如此暧昧直白的话让梁思雅瞬间黑了脸,寒气逼人的目光有种想要把子诗凌迟的感觉,嘴里吐出来的话却嗲气十足:“哦,这样啊!尧,那就是你不对了,小嫂子,我误会你了啊,别介意!”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听的子诗满头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完全没有她插嘴的余地。 终于,她无奈的放下筷子,冷着声音说:“我说你们能不能让我单独吃会儿饭,都杵在这里我吃不下。” 他挑了挑眉,嘴角半倾,温柔的道:“那好!你慢慢吃,我们去客厅,思雅,你也出来。” 梁思雅张大嘴巴一脸震恐的怔在哪里,脸上表情堪称瞬息万变,完全没有听见白希尧在说什么,但只是片刻,她便微笑起来,盯着白希尧深邃平静的眸底问道:“因为她的声音对不对?” 他面色不改,看不出任何表情变化,幽黑眼底却是一片沉郁,平静但冷冽的道:“不要乱猜!出来!” 梁思雅还想说些什么,却在白希尧冷冽如寒星的眸子里那慑人的气势下骇住,狠狠瞪了子诗一眼去了客厅。 子诗放下筷子,彻底没了胃口,又是她的声音,她的声音到底怎么了?因为白希尧心底那个神秘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这个女人提起?之前在车里,刚才又提,她听得出来梁思雅接下来的话被白希尧阻止了。 呆坐了一会儿起身去了客厅。 梁思雅已经被白希尧打发走了。 “要带我去哪里?”子诗表情淡淡的问,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他嘴角半倾,“去了你就知道了!” 两人收拾一番出门,前几天顾梅环游世界去了,出门也方便了很多,少了规规矩矩。 车子很快便驶出了市区,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了大片绿化带前。 两人停好车后便沿着绿化带中间的小路往里走,这里的空气清新了很多,心情也舒畅起来。 “这是带我去哪儿?”子诗看着成片的绿化心中纳闷不已,忍不住好奇地问。 “马上谜底就揭晓了,有点耐心。”他淡笑着看她,一脸莫测的神色。 她不再说话,继续跟着他,走了大概十分钟左右,眼前出现成片的珠兰花一眼望不到边,大片绿叶衬托下的白色珠兰花煞是好看,黄色的花果朵像颗颗珍珠饱满耀眼,她惊诧了,心狠狠一抽,昨晚她说她喜欢珠兰花,今天他就带她过来了,说不感动是假的,她凝目看向他清冽深邃的黑眸,“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很早以前!”他幽暗的眸子望进她乌黑晶亮的黑瞳,眸底并没有太多情愫。 “这里很美!谢谢!”她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淡雅的清香悄然入鼻,心神微乱,忽然脑中有些凌乱的画面闪过,似梦境似真实,她赫然睁开眼:“又是这种感觉!” 白希尧看着她瞬间转变的脸色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015 打的就是你 015打的就是你 子诗屏住心头的萌动,微微瞌下了眼睫敛住眼底的流光潋滟,淡淡笑道:“没有!谢谢你带我来这里!” “你喜欢就好!”白希尧淡笑道,一派优雅迷人。.tw[棉花糖小说网] 她心一颤,被他迷惑了心神,白皙的脸上出现一抹可疑的红晕,不自然的开口:“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a市还有这么一片美丽的地方。” “这里几乎没有人知道!”他声音平静,述说事实。 “为什么?”她不解的看他,她很好奇,这么一大片美丽的花海居然很少有人知道。 “这里是暮明,这片珠兰花是我叫人种植的,有专人看护。”他淡淡一笑,解开她的疑惑。 “这么大一片都是你让人种的?你也喜欢珠兰花?这有钱人就是奢侈,一种就种这么一大片。”她惊讶,感叹有钱人的好,在中国的一线城市能弄这么一大片地种花那得多有钱啊! “是的!”他始终浅浅的微笑,没说的是,他是喜欢喜欢珠兰花的人。 她很讶异,一个男人居然会喜欢花喜欢到这种程度,大面积种植守护,这对她来说也挺好,以后又多了一个好去处。 “以后我能常来吗?”她看着他浅笑的眼睛问,这里是私人所有不是公共地方,总要征求他的同意。 “当然可以!” 她开心的笑了,看着眼前清俊卓然的男人心头一暖,嫁给他或许并不坏,至少她想要的可以得到,其他也没有她不能忍受的,连gay之说也是仅止于谣言,这样一个优秀非凡的男人做老公可是其他女人挤破头想要的,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夏蓝说的没错,她该出击,她该争取,从领了结婚证的那一天起她就有了这一份权利,不用过期作废?! 倏地,她脑中一个画面闪过,凝神之后开口问道:“白希尧,这里是不是有你亲手种植的珠兰花?” “叫我尧,希尧,老公都可以,总之我不希望再听见白希尧三个字。”他不悦的说,目光沉静,不容拒绝。 “你先告诉我嘛!这里是不是有你亲手种的?”子诗无心跟他讨论称呼,一心想知道答案,言语急迫还有一丝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撒娇的味道。 “你先叫,我再告诉你!”他坚持,黑眸深处流动着她看不懂的情愫,目光幽深如水。 她纠结了半天,脸微微一红,终于犹豫的叫出声:“希尧!” 白希尧笑了,如沫春风,整个人看起来儒雅高贵,气质非凡,她看的有瞬间的失神,“这还差不多,以后就这么叫,错了必须接受惩罚。” “行!你现在总可以告诉我这里有没有你亲手种的珠兰花了吧?”子诗回神,为了脑中莫名闪过的画面迫不及待的追问。 “有!” “在什么地方?那个方向?”她心头一紧,继续追问。 他微微挑起眉头,深邃的眼闪过一抹异色,淡淡的注视她,伸手指出方向:“南边,有一个心形的造型,有一半是我亲手种的。” 子诗快步走过去,果然,一小块按照心形形状种植的珠兰花映入眸底,心猛地一抽,眼底闪着浓浓的震惊,她快速掩了下来,微笑的道:“种的这么好,真看不出来,像你这样的男人还会有如此浪漫的心?心形?你也能想得出来?” 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没能逃过他的眼睛,幽深的眸底掠过一丝盎然,嘴角弯起一抹愉悦的弧度:“你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挖苦我?” “当然是……” 恰在此时他的手机响起,她停下了未说完的话,示意他接电话。(..tw无弹窗广告) 白希尧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眉毛一挑便按下接听键,声音低沉优雅:“贤,什么事?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嗯,好,我马上就过去。” 他结束通话,看着她抱歉的道:“木木,很抱歉,我有点急事,你看是下次陪你来,还是你再单独待一会儿我回头来接你?” 她漂亮的唇线一弯,露出甜美的笑容,道:“不要紧,你忙去吧,我再待会儿,好了我打车回去。” “这里是郊区打车不方便,还是回头我接你。” “那行!你忙去吧!” “累了的话不远处有一个休息处,那里吃的喝的都有,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嗯,好!” 白希尧走了,子诗静静地看着这一小块心形形状的珠兰花,眉间纠结,刚才那一瞬间脑中闪过白希尧卷着衣袖在这里认真种植珠兰花的画面,她觉得很荒谬,心底有一种冲动又让她急于去证实,其结果更让她匪夷所思,难道她最近得了幻想症?事由心生?自从认识白希尧以后她就觉得自己变得不正常了,有很多莫名,心不由己的感觉。 站在这片花海里,时间越久,她就觉得自己心越平静,好似她本该就属于这里一样。 “看的很惬意嘛!”一道她一点也不想听见的尖细嘲讽的女声传来。 子诗倏地回头,梁思雅嫉妒愤恨的目光狠狠地怒瞪着她,恨是不能把她剜出个洞来,她不由得蹙起眉头,冷冷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只有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梁思雅冷嗤一声,讥讽道。 “你能不能来我不知道,这要问希尧,不过他前脚刚走你后脚就到想必是没有得到这里的主人同意的。”子诗知道她来意不善,说话的语气又冷了几分。 梁思雅面色带笑目光里却浸润出阴狠的神色,“没想到尧居然会带你来这里,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你了,想不到你竟有这样的手段。” “你来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知道你跟尧是怎么认识的?” “你想知道可以去问他,我没有向陌生人透露自己的隐私习惯。” “连脾气都很像,都是一身的贱骨头。”梁思雅唇边含着一丝讥讽的笑,鄙夷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字字伤人。 “梁小姐,我和你素不相识更无冤无仇,你说话夹枪带棒无非是因为希尧,好歹我是他的正妻,再怎么不济也轮不到你这个连小三都算不上的人来辱骂我,真有本事,你可以找你的尧啊!”子诗反唇相讥,冷冽的眸底一片冰霜。 梁思雅气得涨红了脸,脸上努力保持的优雅也荡然无存,一脸吃瘪的表情,最后仰着脸说:“木子诗,你行啊!仗着自己的身份说话都硬气了,你才嫁给尧几天?我认识他多久?我们是从小坐在一个浴缸里洗澡长大的,你呢?你就是一个半路剽窃别人感情的小偷!” 子诗突然笑了,眼神里充满同情的睨着她,“一个只会利用过去在炫耀的女人,说明你现在疯狂的愤怒和嫉妒,我没有半路剽窃你们的感情,如果你们有感情的话别说剽窃,就算我用抢的也没用,不是吗?希尧的态度很明确,我们已经结婚了,你现在苦苦纠缠不就是那个剽窃别人感情人见人恨的“假小三”吗?” “我假小三?!你又比我好得到哪儿去?你以为尧爱你吗?他根本不爱你!”梁思雅气得有些歇斯底里的抓狂,冷笑着嘲讽她。 “他爱如何?不爱又如何?重要的是我们结婚了!现在我才是白太太!”她毫不客气的说出事实,直戳她的痛处。 “木子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接近尧的目的,你哥也是贱的要命,难怪死的早,居然把你的资料封锁的那么严,感情空白?他以为六十年代?越是过去清清白白简简单单的人越可疑。” 子诗被她辱骂的话激的一阵头晕,眼底一片骇人的冰天雪地,羞辱她可以,羞辱她哥绝对不行,一个快步上前,“啪!”一巴掌狠狠落在梁思雅的脸上,冷声喝道:“这是给你胡言乱语的惩罚,下次再骂我哥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 梁思雅震惊的捂住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发狠的女人,那眼里四溢的狠让她忍不住眼瞳一缩,骤然尖叫出声:“你居然敢打我?” “为什么不敢?打的就是你!”子诗冷着脸,神色傲然。 梁思雅怒极攻心,扬手就往子诗脸上扫去,子诗眼捷手快,一抬手便抓住她甩过来的手,这两年哥哥都要求她锻炼身体,学一些防身术,说是强壮自己以后不被人欺负,以前她不肯锻炼,觉得那是浪费时间,没想到今天却派上用场了,免去了脸部一巴掌。 手腕被捏的有点痛,梁思雅试着抽回却不动半分,恼怒的低吼:“放手!” 子诗甩开,冷眼看她,“你凭什么调查我?这是侵犯个人隐私,难道你这一点文化和素质都没有吗?哦,忘了,跟你这种人不配讲素质!” 有了刚才的教训梁思雅收敛了一些,但与生俱来的蛮横骄纵大小姐脾气还在,嘴巴上不饶人:“我总要知道是什么样的麻雀飞上了枝头吧?有什么不对吗?这根素质有毛关系?本来嘛!你们这些“捡白菜”过日子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是没有这种感念的。” 子诗脸一黑,跟这种人讲话能折她三年寿,婊、子,牌、坊她都要,红唇讥讽的微微掀起:“也难为你为自己不要脸的下流行为找个借口!” 016 珠兰花场 016珠兰花场 梁思雅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等气,身体、嘴巴上都没有占到便宜,平时总像只高傲的孔雀一般的她如今却如一只斗败的公鸡,气愤的瞪向她,眼底闪着阴狠的光芒,忽然却笑的别有深意:“木子诗,是我小瞧你了,不着急,咱们之间来日方长,你不说怎么和尧认识的也没有关系,总有一天你会说的。” 子诗冷眼看着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这个女人她讨厌到骨子里,莫名的,心底恨,有种想撕裂她的冲动,她也被自己心中的感觉吓一跳,虽说她喜欢白希尧到了一种疯狂的地步,像只狗一样到处咬人,但也不至于十恶不赦她会想恨不得灭了她,这种感觉就像是前世的仇人再重逢。 “除了威胁,我看别的你也不会了,慢走,不送。”子诗冷笑,半句也不想跟她多讲,直接赶人。 “你别得意的太早,看谁笑到最后!”她搁下狠话,踩着恨天高愤恨的往回走。 子诗看着她优雅而高挑的背影,眉间阴郁久久不散,她这次来没有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也没有占到便宜,反而挨了一巴掌,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加上刚才的那些话,她今后的日子要不得安宁了。 她奇怪的是梁思雅为什么会知道这里?按照白希尧说的这里应该没几个人知道,是他私人的,只有他带过来才能过来。 难道是她跟踪他们来到这里的?不对呀?她之前说了:他居然带你来这里,显然她早就知道这个地方了。 沉思中,忽然梁思雅从远处飘来一句:“忘了告诉你,聂风回来了!”好一副等着看好戏似的语气,大笑着离开。 她皱起秀眉:聂风回来了? 聂风是哥哥的朋友,也是哥哥极力想把她嫁给的对象,哥哥说只有把她嫁给他,他才能放心,她也知道聂风的心意,只是自己一直都把他当成哥哥看待,一丝一毫的男女感觉都没有,也试着交往了一阵子,秦风对她很好,像哥哥般关怀备至,但她就是从心底莫名的排斥,记得有一次她的生日,他给她庆生,多喝了点酒,借着酒劲秦风想亲吻她,按理说交往了一阵子男女间的亲吻再正常不过,可她就是受不了,那种感觉很奇妙,最后两人尴尬的不欢而散,再后来,她提出了分手,他没有强求,哥哥为此还一度狠狠地责备了她。(..tw好看的小说) 可是就在半年前聂风莫名的失踪了,连哥哥都找不到他,他们甚至一度怀疑他遇害了,现在听到他回来的消息她真的很高兴。 不过这让她更加肯定了梁思雅真的调查了她,连过去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估计都翻出来了,不然她怎么会知道失踪半年的聂风回来了?好可怕的女人! ****** 暖冬会馆。 白希尧一脸不淡定的看着亚贤,幽黑的眸底有着期待:“贤,你火急火燎把我叫来,说有重要消息,如果不能有个让我满意的好消息有你好看!” 亚贤愉悦的笑着,很满意看到他急不可耐却又隐忍的表情,有多久了?心里那个爽,卖着关子:“肯定让你满意,就看你愿意花多大的代价买这个消息了?” “那也要看你这个消息值得我花多大的代价,如果满意,条件任你开。”白希尧淡笑着说,一开口尽显商人本色。 “那好!你听好了,我要你书房的那块《牡丹亭》图。”亚贤邪邪的笑着,漂亮的混血儿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的脸,看到他脸上那微微震惊诧异的神色心里那个痛快啊,终于报了上次拐走他心爱的“玉血石”的仇了,嘚瑟尽在脸上。 “说说看,是什么样的消息需要这么大的代价?” “美国山开党一级成员,代号“5k”和“野狼”有过几面之缘,有点交情,无意中得知两年前“野狼”去过事发地为一个雇主完成心愿,执行任务中并不顺利,受到不知名人的干扰并没有顺利完成任务,不过后来雇主还是大方的给了他完成任务的钱,所以他对这个雇主是守口如瓶石头都撬不开他的嘴,要想获得新的线索必须从这个5k下手,得到他的协助,不过这个人不爱钱,只爱中国的名画,我想你书房的那个国宝级名画应该可以派上用场。(..tw无弹窗广告)” 白希尧静静地听着,迷人的脸上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冷漠沉静,思考了一下道:“根据你说的时间、地点、事情的大概,可以确定两年前的事就是这个“野狼”做的,只是现在重要的是揪出幕后的雇主,从这个雇主可以在他不确定有没有完成任务的情况下还是给了他完成任务的承诺可以看出,雇主是知道他已经把事办成了,由此推断,雇主就是我和她身边的人。” “嗯,不错,那这回你的《牡丹亭》是给还是不给?” “今天我会让刘特助送到你住所。” “心疼不?”正事谈完,亚贤又恢复了以往痞痞八卦的性子。 “心疼?为这一幅画还不值!” “那人呢?听说你近来和太太关系发展的不错,今天带她去了珠兰花场?那不是子馨的专属?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你的人跟踪到我这里来了?”白希尧对他的问题避重就轻,打趣的反问亚贤。 “我胆肥啊!跟踪你?是你青梅竹马的妹子!” “思雅?” “也不再瞒你了,我早在两年前就开始派人间断性跟踪梁思雅了,今天派出去的人说是她尾随你们去了珠兰花场,并未现身,等你走后去找了木子诗,不过好像并没有占到便宜。”亚贤痞痞的一勾嘴角。 “你怀疑她?” “是的,我早怀疑她了,恕我没有提前跟你讲,碍于你们两家的关系,我怕你不同意,所以就擅自做主间断性的了解一下她。” “有什么发现没有?” “大的发现没有,不过倒是发现一件有趣的事。” “什么事?”白希尧随口问着,放下手中的酒杯招来服务员上酒。 “你是gay谣传一事是她一手主导,我想为的是她在美国养伤期间断绝所有女人对你的窥视,只是她百密一疏,防得了这边,防不了那一边,她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你会娶了木子诗,并且速度之快她想阻止都来不及,可见用情用心之深,女人的嫉妒心是最可怕的,它能让一切不可能发生的事发生。” 听了之后白希尧的眉头仅轻轻一挑,并没有太多惊讶和情绪,轻缀了一口红酒道:“这个我早知道了!” 亚贤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 “这都能猜的出来?看来你也早对她有所怀疑了!” “我不是对她怀疑,一个杂志社的朋友不小心透露的,思雅的性子虽然娇蛮任性了些,但还不至于做杀人放火的事。” “你当我没说!”亚贤看着他说,言语极其认真。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死磕她吗?” “职业直觉!” 白希尧沉默片刻,缓缓道:“随便你!”意思很明显了,一切由亚贤自己决定。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白希尧要接子诗就先离开了。 ****** 木子诗找了个凉快的地坐下,静静欣赏这一片花海,微风中轻轻摆动的珠兰花散发出清新淡雅的香味沁人心脾,她醉了,好想跟着这一片花儿起舞,脑海深处那个隐约浮现的翩然起舞的身影是何等的开心。 她也想像她一样,尽情的释放自己,哪怕只有一次,身随心动,她起身在花海中慢舞。 白希尧到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震惊的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的美丽身影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尽情的舞蹈,眼里是复杂难辨的神色,除了惊喜还有忧伤,惊喜的是他还能看到这美丽迷人的舞姿,忧伤的是物是人非。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子诗觉得累了才停下,一转身便看见不远处白希尧一脸淡笑的站在那里看着她跳舞,看样子是来了蛮久了,她怎么都没有发觉,看来真的是自己太投入了。 她擦了擦脸上的汗走过去,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你来很久了吗?怎么不叫我一声。” 他宠溺的一笑,伸手轻轻揉了揉她乌黑的长发,柔声道:“看你跳的这么开心不忍心打扰,看老婆跳舞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何况你跳的那么美!” 他暧昧的小动作让子诗脸微微一红,她还不适应这样温柔的亲昵,声线有些不稳的道:“随便跳跳谈不上美,当健身运动。” 他性感的薄唇弯起一抹优雅的弧度,深邃的黑眸望进她晶亮澄澈的眼底,沉定儒雅,似不经意的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子诗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莫名的看着他,“什么意思?我不就是木子诗吗?” 白希尧看着她眼中突然生出的防备和不解的冷色,眸光一闪,淡定儒雅的笑着解释:“你别误会,我就是很好奇,你身上有多少东西值得我一再去挖掘,刚刚这一舞让我对你多了一层新的了解,下次你又会带给我什么样的惊喜?” 子诗倏地漾开微笑,带着打趣的口吻说道:“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白总裁说话也会拐弯抹角,是拐弯抹角夸我呢?还是变着说法损我呢?” 017 因为你合适 017因为你合适 白希尧清雅绝尘的脸上染着似是而非的笑,深邃的眼如星子一般明亮,沉声缓缓道:“又挖掘出一点,能说会到的嘴巴。(..tw无弹窗广告)” 子诗忍俊不禁,勾勒起一抹明快爽朗的笑,“那敢情我还要装哑巴才行了!” “思雅刚刚来过?”他忽然问。 她微微一愣,心下翻腾:告状的速度这么快?来兴师问罪了?迎着他深邃而温润的目光,漆黑的眼底并没有责备,掩下疑惑,如实回答:“是的!” 他脸上并没有太多情绪变化,继续说道:“没有为难你吧?思雅就是从小娇生惯养养了一身骄纵的脾性,她说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tw[棉花糖小说网]” “她说你们是青梅竹马,从小在一个浴缸里洗澡长大的,如果不是我,白太太应该是她,我剽窃了她的位置。”她淡淡的说着,不想对他隐瞒,有些事情还是说开了比较好,藏着掖着心里会有疙瘩。 “她说的是没错,白家和梁家是世交,从祖爷爷那一辈起关系就一直很好,况且她爷爷曾救过我爷爷的命,梁家对白家有恩,不仅在外人眼里我们是青梅竹马,双方父母也认为我们长大结婚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可是生活的久了越是没有那种感觉,我一直把她当成亲妹妹,你有见过哥哥娶妹妹的吗?我的态度一直很明确,结婚不可能,但是思雅很执着,固执的让我头疼,所以在她养好伤回国之前我娶了你。”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清冽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大概交代了一下两人之间的纠葛,让她解开心中的疙瘩。 她听完唇线微弯,“那这么说我就是你最好的挡箭牌咯!这就是你娶我的原因?这不是随便那个人都可以嘛!” “因为你合适,对了我的眼。”他笑看着她,一眼便洞悉了她的想法。 子诗在这双犹如朗星一般漆黑而明亮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透过现实看真相,这个站在a市顶端的钻石级男人口中的一句合适不过是一个说辞,她不相信一见钟情,更不相信一场交易下的万分眼缘,既然他不想道破,她也不打算戳穿,正如他所说,结了婚就应该认真对待这段婚姻,不管起点在哪里原因是什么,重点是终点在哪里结局是什么。 她轻柔的笑了,转移话题,“我今天打了思雅一巴掌,你会怪我吗?” 白希尧眉头轻蹙,想起之前亚贤不怀好意的笑说思雅没占到便宜,“为什么打她?” “他咒骂我哥,触碰了我的底线,我不能容忍。”她字字句句铿锵有力,言语里都是气愤。 “是她的错我不会怪你,只是她从小骄纵惯了,你也不要太较真。” 她听着他话里的意思,虽没有责怪但也有要她能让则让着她的意思,心口有点闷,这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义还是不浅的,唇边仍噙着一抹微笑,语气却异常坚定:“只要不触及我的底线什么都好说,一旦超出我的底线我不会任人欺负。” 白希尧深黑的幽瞳染着笑,“做人有底线是好事,时间不早了,回去了,下次再来。” 子诗跟在他身后,一路不再言语,突然白希尧回头,在她发愣的瞬间扯起一抹性感的笑,“离我那么远?当我是才狼虎豹?这是在郊外,如果在市区被有心人看见不知要编排出多少种版本的八卦,上次的照片风波余温还未过。” 子诗在瞬间的怔愣过后尴尬的呵呵干笑两声,“路太窄,两人走在一起有点挤。”她找了个连自己都觉得扯淡的理由。 他深邃的眼满是笑意,看着她尴尬羞涩的神色并没有拆穿她这扯淡的理由,大手一伸,直接把她扯到身边,结实的手臂自然而然的搂住她的身子,在半推半带下就这么把她带上了车。 018 聂风回来了 018聂风回来了 周一,忙了一个上午的子诗约了夏蓝去附近的饭店吃饭,这次换她请夏蓝,夏蓝见机不可失狠狠地宰了她一顿,挑选了公司附近最高档的一家酒店。 “总裁夫人请我去小饭馆就太寒酸了吧?好歹也去个像样子的,让我沾沾光见见世面,也像有钱人一样享受一回。”夏蓝不客气的宰羊,乐滋滋的幻想今天的大餐。 “好,今天就去澜庭,上班方便,下次请你去盛世。”子诗大方的说,之前在酒吧挣的钱加上哥哥留给她的钱,请吃几顿大餐还是请的起的,婆婆给她的钱她放着了,不想用。 “这还差不多!”夏蓝咧嘴嘿嘿一笑。 澜庭酒店,子诗和夏蓝挑了个视线较好的位置坐了下来,等待上菜的时间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突然酒店门口进来一男一女,男俊女俏惹来了不少人羡慕的目光,夏蓝兴奋的喊着子诗,“木木,你快看,有帅哥!咦,他身边的女人不就是上次故意打翻你茶水的总裁相好吗?这么快就转移新目标了?” 子诗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全身一怔,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在这里碰到聂风和梁思雅在一起,他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他回来了怎么没有和她联系?因为梁思雅? 似是感觉到她这边不同寻常的目光,聂风转过头,对上她震惊诧异的视线微微愣了下,也似有些惊诧,低头跟身旁的梁思雅低语了几句,梁思雅转头看过来,起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弯起一抹诡异的弧度,挽住聂风朝她们走来。 “你们认识?”夏蓝在子诗脸上看到了诧异和震惊,又看见这一男一女朝她们这边走来,问的肯定。 “一个老朋友!”子诗震惊过后淡淡的道,她说的也是事实。 “木木,你咋艳福这么好,到哪帅哥都认识你,有没有高富帅没被占坑的?帮我介绍个呗!”夏蓝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期待的说,恨不得再流两滴口水,这八卦精何时何地都能把气氛活跃起来。 “高富帅?你有福消受吗?”子诗打趣的说。 “喂!你丫的什么意思啊?姐姐我福气大的很,算命的说我就是穷人贵妃娘娘命!哈哈!”她乐颠乐颠的说完,自己都忍不住大笑了几声,估计是自己都要给汗死了吧! 子诗终于忍俊不禁,噗嗤一声毫不优雅的笑了,肩膀抖了又抖,好不容易止住笑,真诚的看着夏蓝说:“蓝蓝,我相信你会遇到一个好男人的!” “子诗,好久不见!”低沉的声音温润悦耳,打断了谈笑风生的两人。 子诗这才注意到聂风和梁思雅已经站到桌边,站起身来打招呼,唇边漾开微笑:“聂大哥,好久不见,什么时候回来的?” 聂风帅气的脸上露出清雅绝尘的微笑,眼底有着一抹难掩的温柔,低缓的说道:“昨天刚回来,还没来得及联系你,跟朋友来这里吃饭?” “嗯,你跟朋友也来这里吃饭?” 聂风淡淡一笑,宠溺的看了一眼身边的梁思雅,“思雅缠着非要来这里吃饭。” “哥,既然你跟木小姐是朋友,也好久不见了,不如我们就凑一桌吃吧?你来买单。”梁思雅优雅得体的微笑,对身边的聂风小小的撒着娇,眼神却是不怀好意的看向子诗。 “好啊!就不知道子诗跟她的朋友愿意不愿意?”聂风温柔的笑说,看着子诗的眼神有着一抹期待。 “好啊!好啊!”夏蓝连连点头,能跟帅哥同桌吃饭还不用给钱那是多美的事啊,反正木木跟他是旧相识,吃顿饭也没什么的,总裁不在,这女人也耍不出什么幺蛾子。 “哥?”子诗怔愣了一下,呢喃道,不解的眼神看向他深邃的眸,相处那么久她怎么不知道他是梁思雅的哥哥?他不是孤儿吗? “聂风是我哥,怎么,很意外吗?木小姐?”梁思雅抢先说道,言语里有着得意还有一丝丝挑衅。 “思雅,不准这么说话!”聂风面色微沉,小声的呵斥。 梁思雅咯咯一笑,“哟!心疼了啊,哥!” “思雅?不准乱说话!我们去那边吃饭。”聂风看见子诗瞬间冷下来的脸色,神色一顿,拉住她呵斥道,声音不觉冷了几分。 梁思雅理也不理他,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下,优雅的拆开碗筷,一副坐等上菜的样子。 子诗心中不悦又不好表现在脸上,只能忍了下来,对聂风微微一笑道:“聂大哥就坐下来一起吃吧,当做我为你接风洗尘。” 聂风不再推辞,选择坐在了梁思雅身边,深邃的眼一直静静地看着她,突然开口问道:“这些日子过得还好吗?” 子诗唇边始终漾着淡淡的微笑,“还好,你呢?” 聂风一直挂着温柔的微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开口问道:“你哥呢?他近来还好吗?很久没有看见他了,这次一定要找他好好聚聚。” “我哥死了!”子诗脸上的微笑再也挂不住,声音闷闷的说。 “死了?什么时候的事?”聂风震惊的问,脸上的表情有些失控。 “两个月之前,死于突发心脏病。” 019 被破坏的午餐 019被破坏的午餐 “心脏病?我之前怎么没有听志伟说过?”聂风在瞬间的震惊过后出色的五官浮现一抹浓浓的哀伤,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一丝怜惜。(..tw好看的小说) “聂大哥,你想吃点什么?”子诗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拿起菜单翻看问着,他那怜惜的眼神把她心底的痛又扯了出来,她不想在此地此时让别人看见她的脆弱。 聂风见她不愿再谈这件事,也不再追问,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沉闷尴尬。 夏蓝看着这面色各异的三人心里一阵哀叹,本来好好的一顿美餐,又有美男作陪,怎么一下子就变成眼前这局面了呢?早知道还不如不让木木摘掉眼镜直接享受美餐也很划算,可现在……哎……自作孽不可活! “我说……那个……你们要不要喝点什么?”夏蓝呵呵一笑,打破这尴尬沉默的气氛,她实在受不了了随意找了个话说。 梁思雅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夏蓝,撇唇:“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我是白氏集团的员工。” “哦,想起来了,上次就是你站在那个丑八怪身边的,你还挺玲珑八面的啊!”她讥笑道,眼里的嘲讽之色一览无余。 夏蓝恨不能跳起来抽她一巴掌,这种女人天生就是欠抽型的,处处觉得高人一等,那骨子里的与生俱来的嚣张骄纵之气到哪都能发挥的淋漓尽致。 子诗冷凝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恰在此时菜上齐了,她微笑着招呼聂风和夏蓝吃菜:“聂大哥,蓝蓝,不要只顾着说话,菜来了,吃饭。” 梁思雅面色一冷,知道她故意没有叫自己,面子有点挂不住,眼底的冷凝之色一闪而逝,正准备发难之际眼角余光瞥见门口走进来一个人,眼神倏地一亮,嘴角弯起叵测的弧度。 来人也看见她了,步伐稳健的朝她们这边走来,子诗背对着门口并没有看见来人,夏蓝正享受美味更无暇顾及其他情况,聂风不知在想着什么,目光从未离开过子诗的脸,梁思雅看着身边的三人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突然,她嘟着娇笑道:“哥,木小姐和尧已经结婚了,你看她还对你这么好,热情的一口一个聂大哥,我看你们以前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子诗拿筷子的手顿了顿,眉头一拧,她又想说什么? “我跟子诗的哥哥是好朋友。(..tw好看的小说)”聂风淡笑着说。 “她不是你曾经的女朋友吗?不然哥在美国半年怎么会每天对着她的照片要看很久,痴心的对木小姐念念不忘。” 聂风微微一怔,脸上的笑容有些松动,低沉的呵斥道:“思雅你在胡说什么呢?” “我有没有胡说哥心里清楚呢!”梁思雅笑眯眯的说。 子诗心中五味杂陈,尴尬的不知该说些什么,沉默的吃着饭,她就知道梁思雅赖皮的留下来吃饭肯定会出幺蛾子,这话里有话的话分明是冲着她来的,只是她现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木木?”低沉悦耳的声音插了进来。 所有人惊错,看向说话的人,子诗骇然的转过身体,惊愕的睁大眼睛看着白希尧,她现在终于明白梁思雅要这么说了,敢情是说给白希尧听的,只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纳闷的问道“希尧,你怎么来了?” “思雅发微信说你不舒服。”白希尧暗沉的眸子看向梁思雅,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梁思雅微微一怔,不自然的一扯唇,脸不红气不喘的继续扯谎:“尧,我在和你闹着玩呢!想看看你宝贝嫂子宝贝到什么程度,这不,速度这么快,看来你真的很爱嫂子呢!” 子诗看着她这副让人恶心的嘴脸恨不得上去抽她两巴掌才解心头气,世上怎么还有这种人?外星来的么? “总裁好!” 夏蓝站起身恭敬的打招呼,有些忐忑的看着总裁没有一丝表情的脸,给子诗偷偷使了个眼色,她知道总裁现在已经很不高兴了,在白氏工作两年,练就了一身对领导察言观色的本领。(..tw无弹窗广告) “白总,你好!”聂风在瞬间的惊讶过后优雅的站起身微笑着伸出手来。 “梁总何时回国的?怎么没有听梁伯伯说起。”白希尧风度翩翩的伸出手来与他交握,嘴角微微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表情客气而疏离。 “前天刚回国,一切还没有安排好,未能及时去看望伯母。”聂风客套的说着,淡笑的眼时不时的看一眼不在状态的子诗。 梁总? 子诗眸底有着讶异,消失半年之后再出现连姓氏都变了? 不过也是,他既然是梁思雅的哥哥当然也姓梁了,估计又是一出豪门遗落在外的私生子华丽的翻身认祖归宗吧! “在想什么?”白希尧温柔的问道,眼底眉梢皆是浓浓的关心。 子诗瞬间回神,尴尬的笑了笑,胡乱扯了个理由:“在想这里的菜真难吃,下次不来了。”说完她感觉额头有冷风飚过,应该是酒店的老板在咒骂她了。 “是啊,我也已经吃饱了,那个……木木,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夏蓝呵呵干笑两声,不等子诗答应,拿上手机,拎起包一阵风般迅速消失,这种多角恋的复杂场面不适合她在这里当炮灰,还是脚底抹油走为上策,反正木木有她家总裁老公保护吃不了亏。 “木木,你吃好了么?好了正好陪我回趟家拿点东西。”白希尧温柔的问道,低沉柔缓的声音如暖阳般划过心头。 子诗一怔,好看的唇线微微弯起,“饱了!”忽而转眸看向聂风道:“聂大哥,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慢慢吃,改天有时间再聊。” 聂风浅浅的笑着,眼神是一如既往的柔和,毫不避讳的说:“好,改天找你,很久没见了,我有好多话想问你。” 白希尧嘴角始终噙着淡淡的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幽深的黑眸流转着暗沉的光芒看了两人一眼,大手占有性的拥住她纤细的腰相携离开。 梁思雅气恼的瞪着两人的背影,嫉妒的光芒在她眼底燃烧,手指在桌子底下悄悄握起,讥诮的一笑:“哥,看见了吧,人家现在可是恩爱的很。” “刚才你是故意的?为了白希尧?”聂风收敛了脸上所有的表情,肯定的问着她,眼底有着莫测的暗沉。 “是又怎么样?”梁思雅不以为意的挑高眉毛,脸上恼怒的神色还在,气嘟嘟的说。 “你难道还看不明白吗?他要是想娶你就不是现在这个局面了,不要白费心思了,这个男人的心思根本不在你身上,哥给你找个好男人。”聂风一针见血戳破她的执迷不悟,劝慰着。 “除了尧我谁也不要!”她坚定的看着他,声音不自觉都高了很多,眼里闪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我不许你伤害子诗。”聂风警告道,脸色沉了几分。 “谁阻止我,我就跟谁过不去,我等待了十八年经营了十八年,就被她随随便便剽窃了,她就是个小偷,她偷走了我的爱情,偷走了本该属于我的婚姻,凭什么你还让我不要伤害她?”梁思雅有些歇斯底里,大声的吼着他,一如发泄这些日子以来的愤怒和不满。 聂风叹了一口气,他这个妹妹真是被宠坏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一定要不择手段的得到为止,高傲的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连梁敬诚都拿她没有办法。 半年前,梁敬诚找到他,求他回梁家,对那个冰冷陌生的家没有一丁点感情的他拒绝了梁敬诚,后来梁家老爷子出面,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威逼利诱,为了让妈妈能有一个名分,不得已他回到了那个冰冷的家。 梁家老爷子承诺他,只要他肯回来做梁家产业的继承人,就让他母亲入梁家宗谱,迁坟到梁家墓园,他改回姓氏,梁风。 在美国的半年多魔鬼式培训,他断掉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络,这是梁家老爷子的要求,意喻他涅槃重生,有多少次他都忍不住想给子诗打个电话,哪怕发个微信也好,心头的放不下还是在严格的训练要求和计划面前妥协,他天天数着日子忍着艰辛的磨练就想能早一日归来。 他知道子诗对他只有兄妹之情,没有男女之爱,爱一个人不是一定要得到她,远远地,看着她幸福就好。 这次回来,意外得知她已经结婚,震惊之后虽有失落,但他衷心的希望她能幸福。 他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嫁给了思雅心心念念多年的男人,以思雅霸道任性、蛮横骄纵、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她的婚姻会有波折,她不希望看到她伤心难过。 何况,以子诗普普通通的身份为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嫁进白家他还是心有疑虑的,现在志伟死了,她就是个孤儿,无论是从私人感情出发还是以一个好友的身份,他都想极尽所能保护好她,一入豪门深似海,何况白希尧还是一个深不可测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如果得不到他的心,谁也驾驭不了。 “哥!哥!你在想什么呢?喊你半天没反应。”梁思雅大力的摇晃着聂风的胳膊,不满的嘟嘴抱怨。 聂风回神,看着她愤愤的脸色,问:“什么事?” “我不吃了,你走不走?” “走吧!我先送你回公司,你什么时候也该收敛收敛你这大小姐脾气,还有,我再说一次:我绝对不允许你伤害子诗,不然我冻结你所有的钱和资产。” 020 头痛的真正原因 020头痛的真正原因 新款迈巴赫车里。(..tw无弹窗广告) 子诗坐在副驾座上清澈明亮的双眼看着驾驶座上一言不发的白希尧,瞬间转变的态度让她有些莫名,毕竟态度转变得太快了,让她有些不解,是因为刚才的事? “今天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思雅只是耍耍大小姐脾气,爱闹腾。”白希尧突然出声打破这诡异的沉默,冷凝的视线看了她一眼,薄唇弯出幽冷的浅弧。 她微微皱眉,看着他忽然间变得冷漠疏离的脸,眼里刚刚升起的热度慢慢退却。 敢情他这是在安慰她还是替梁思雅开脱她的无理取闹故意寻衅? “耍耍大小姐脾气?你不觉得你太纵容她了吗?”她声音骤然冷了下来,眼底一片平静。 “纵容?有吗?你多想了!”他转过头,深邃的仿佛触不到底的黑眸看着她平静的双眼,淡淡的安慰。 “先不说纵容不纵容,就她今天这事明摆着就是想要故意挑拨。” “挑拨?挑拨什么?”他清俊好看的眉宇微微上挑,反问道。 她神色微僵,她丫的怎么觉得被他说套进去了呢!这让她怎么回答?! 白希尧寡淡的神色突然浮出一抹笑,低沉磁性的嗓音低低的道:“挑拨顾风对你旧情难忘?嗯?” 子诗面色微囧,尴尬的神色消纵即逝,波澜不惊的说道:“你不像是揪着过去的事情不放,继而捕风捉影的人。” 他低低的笑出声,深邃的黑眸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带着她从未见过的邪肆,“中文系的?确实是才辩无双,我是不是把你放错部门了?” 她不由的愣了一下,看见他眼中的那一抹不怀好意,目光一颤,抿了抿唇道:“是你说的,信任!这信任不应该只是单方面的吧?” “我还没说什么呢!你紧张什么?”他似笑非笑道,嘴角那一抹性感的弧度恰到好处的弯起,时时盈着睿智的眼里满是调侃。 她满头黑线,嘴角一抽,自知现在是说什么错什么,索性闭嘴不语,感觉两人坐在未发动的车子里谈论的这事有点怪。 白希尧见她脸上堆满不满却又红唇紧抿,清俊的眉宇微微上扬,黑眸染上一抹似是而非的淡笑,启动车子,低沉磁性的嗓音缓缓说道:“只要你时刻记住自己是我白希尧的妻子,白家的媳妇,你是个聪明的女孩,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只要不碰触我的底线我可以给你无条件的信任。” 车子缓缓驶出停车场,子诗看见聂风和梁思雅一起走出饭店,白希尧也看见了,他没有太多的表情专注的开着车。 子诗只觉得心里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一般难受,他在给予她信任的同时也给了她警告,警告她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并没有给予她百分百的信任? 两人一路沉默不再说话,车子稳稳地行驶在城市道路上,不久便驶离市区,子诗秀眉轻蹙,这不是回家的路,他要去哪儿? “这不是回家的路,你不是说要回家吗?” “临时改变了主意,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 “到了你就知道了!” 约莫一个小时后,车子驶出了a市,去往s市。 子诗的眉头蹙的更深了,这不是她养伤的城市吗?转头看了一眼专注开车的白希尧,气质出众的迷人的侧脸染上淡淡的疏离,感受到她注视的目光,他低沉的开口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嗯,满腹疑惑。”她如实回答,心里像猫儿挠痒痒似的,急切的想知道他带她去见谁? “别急,还有一会儿,累了你就先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不累,你专心开车,我看看风景。”她淡淡一笑道。 “对s市熟吗?”他随口问道。.tw[棉花糖小说网] “半熟不熟,曾经在这里住过一年。”她实话实说,觉得没有必要隐瞒,况且也不是她能隐瞒得了的,她哥的死因他都答应帮她查出,证明他的能力非同一般。 “养伤?” “你怎么知道?”她诧异,他真的是无所不知? “猜的!” “这也能猜?” “你不是有头痛的毛病吗?这病你又不是天生的,是左后脑勺有一块淤血压迫而致,这是创伤造成的,你觉得还很难猜吗?”他薄唇半倾,淡淡的反问。 “我左后脑勺有淤血?!”她骇然的转头,惊愕的看着他问,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他微微一怔,眼底流光乍现,寡淡的神色有了一丝波澜,“怎么,你自己不知道?” 她微微僵住,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为什么她自己从来不知道自己左后脑勺有淤血,头痛的毛病也是因它而起,可是哥哥告诉她,那是先天性从母体带出来的,无法根治,难道是哥哥骗了她?为什么? “你能肯定吗?”她还是不确定,这个消息太过震惊,她一时难以接受。 “全国最好的脑科医院仁华医院最有名的脑科医生说出来的话有假吗?你不用质疑。” “那他有说能治好吗?”既然已经知道问题的所在,既定的事实,她想知道还有没有办法治疗?还有多久的寿命?是不是那天突然恶变就一命呜呼了,那她岂不是太对不住他了? “目前国内的医疗水平无法治疗,美国也不一定行,不过如果你想试一试,钱我出,你不用担心。”他说出一半的实情,没有告诉她,她可能还有暂时性失忆,本来他以为她是知道的,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木志伟那么疼爱这个妹妹却瞒住她这件事,这其中一定有缘由。 “其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她不死心的追问,言语里有着淡淡的失望。 “还有另外一种情况,就是淤血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自行消失,不过这就要看你的运气了。” 子诗的心情瞬间荡入谷底,思绪纷乱,头隐隐又痛了起来。 白希尧侧头看见她微微皱起的眉头,关心的问道:“头又痛起来了?” “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她靠上椅背,闭上眼,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只要你想,明天我就让泽给你在美国联系医院,不管几率有多大,可以尽力一试。”白希尧将车子缓缓停在路边,解开她的安全带,越过她的身子帮她放下座椅让她躺的舒服一点。 他突然的靠近,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耳边,两人身体暧昧的靠在一起,他身上淡淡的木茶清香使她已经混乱不堪的脑袋更加纷乱,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粉嫩的脸颊微红,她不敢睁开眼睛。 看着她轻颤的睫毛他性感的薄唇牵起一抹淡笑的弧度,浓密纤长的睫毛配上嫩白的找不到一点瑕疵皮肤让她精致的像个洋娃娃般,他有瞬间的失神,听着她有点紊乱的呼吸,他淡笑着直起身,没有为难她。 “你休息一会儿,这个人今天就不看了,下次再带你来。”他低沉磁性的嗓音环绕在车内。 “不看?都开了这么远了?”子诗倏地睁开眼,惊诧的看着他。 “你不是头疼吗?下次来好了,我看你今天的状态不是很好。” “没事,真的,休息一下就好,我已经习惯了,都已经开了这么远,你平时那么忙,时间金贵。”她又闭上眼睛,缓缓的说道,坚持要去,好奇心能杀死一只猫,她现在就是那只猫。 “好吧!” 白希尧摇下车窗,点燃一支烟,细长地烟体夹在他骨节分明的指间,烟头轻悠升起细细地烟缕,被微风带过,消失的无影无踪。 鼻间飘来挥之不去的淡淡烟草气味,她微微皱起眉头,睫毛轻颤的慢慢睁开眼,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抽烟,优雅而慵懒,烟头在他指间忽明忽暗,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种说不出的哀伤和落寞,心一阵揪紧,没由来的想抚平他微微皱起的眉头,就像她曾经无数次帮他抚平一样,她被自己心中的感觉吓了一跳。 真是头痛到精神错乱了,如此怪异的错觉都能有,如果再这样下去她都快成幻想达人了。 “我已经好多了,可以走了。”她目光凝滞的看着他说。 他很快摁灭烟头,重新发动车子。 “能稍微透露一下是什么人吗?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她不死心的又试探着问。 白希尧嘴角半倾,看着前方的眼里掠过笑意,“你哥曾经的主治医生。” “我哥的主治医生?我哥又没有病怎么会有主治医生?”子诗差点跳起来,连声音都不自觉的拔高了几个分贝,今天她的小心脏真是够惊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有点弄不清眼前的状况了。 “去问了不就知道了?”他不愿多说,淡淡的回道。 子诗不再多问,他不愿意说,问了也白问,反正也快到了,心底的巨浪又被掀了起来,哥哥究竟瞒了她多少事?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大约又开了几十分钟,车子驶进s市城中村,街道两旁全都是些闹哄哄的小摊小贩,杂乱不堪,白希尧昂贵的车子一进来就吸引了整条街的人来观望,都怕碰了这昂贵的车子赔不起,纷纷让道,以致这一路过去还算顺畅没有太大的阻碍,她稍稍松了一口气,刚才她还担心会堵在这狭小的街道里。 穿过城中村破旧的街道,越往里走越潮湿脏乱,子诗眉头皱在一起怎么也化不开,她想不明白这里怎么会有哥哥的主治医生?哥哥若真有病,不去医院为何跑来这里看?这里的条件简直就是一个:脏、乱、差,她们还没有穷到去不起医院的地步。 如此昂贵的迈巴赫行驶在这种道路上简直是暴殄天物,她看的心疼的肉紧。 021 木志伟的心肌病 021木志伟的心肌病 几分钟后,车子在一所看起来有些陈旧但院子里收拾的还算干净的屋子前停下,白希尧停车好,子诗跟着他一起下车往屋里走。 “左医生,在家吗?我是白希尧。”白希尧低沉的嗓音客气而有礼貌的站在院子里问道。 话落,侧门上传来“咔嚓”一道声响,房门轻轻地从里面拉开,一位约莫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年纪虽大了点,却收拾的干净利索,配上理的很短的头发,整个人看上去精神奕奕,给人很好的印象。 左医生一双明亮睿智的眼睛望着站在庭院中的他们,清矍的面容漾着浅浅的笑意,“昨天接到白先生的电话说要来,没想到这么快。” 白希尧清雅俊逸的脸上噙着淡淡的笑,客气的说道:“是爱人比较着急,叨扰左医生了。” “左医生,你好,麻烦你了!”子诗微笑着打招呼。 “哪里的话,到里面坐,我给你们倒杯水。”左医生热情的招呼,把他们请进了客厅。 左医生帮他们倒好了茶水,去书房拿了一份文件夹出来在沙发上坐下,递给白希尧,缓缓说道:“这是木志伟在我这里治疗的所有病历记录,你们可以在这里看,但是不能带走。” 白希尧伸手接过,笑着说道:“好的,谢谢!”说完直接转递给子诗,“这是你哥的病历,应该由你先看。” 她指尖一颤,伸手接过,心中百感交集,迫切的打开,在看到“心肌病”这三个字时目光凝滞了,心瞬间如坠入冰窖般寒凉,哥哥真的有心脏病,他为什么瞒着她? 她一直得以依赖哥哥长大,哥哥对她疼爱备至,从未想过对她呵护到近乎溺爱的哥哥居然也会有事对她隐瞒,这个认知让她心里一阵落寞和不解。 “左医生,请问木先生在你这里看病有多久了?”白希尧出声问道。 “有两年左右了吧,他的病还算好,不是特别严重,经过后期好好护养的话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他在我这里治疗期间病情基本已经稳定,应该不会出现你说的心脏病突发猝死。” “左医生,我哥的病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大量的药物引起不良反应导致心肌变化形成心肌病。” “大量的药物?” “是的,每个人身体的新陈代谢能力不一样,肝肾功能差一点的药物过多就会影响代谢,进而导致心肌变化,药物少的话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我哥从来没有生过大病,怎么会用到大量的药物?” “这个就不知道了,病人没有说,我也问过,他不愿透露。” “那你能从他的病理中推断的出来吗?”白希尧低沉磁性的嗓音突然问道。 “这……”左医生皱眉犹疑了一下。 “左医生是有什么难以之隐吗?”白希尧客气的询问,似是看出了他的顾虑,对他淡淡的笑了笑,接着又道:“我们都是木先生的直系亲属,我妻子又是他唯一的亲人,跟我们讲不用有顾虑,也不存在职业道德的问题。” “因为这只是我依照病人的基本情况个人给予的一个大概的猜测,并没有得到验证,也没有得到病人肯定的答案,所以我不敢贸然断定,只能说应该是类似整容方面用到的药物,究竟是不是,我不能百分百的说。” 子诗心下一惊,眼底神色震惊,哥哥居然会因为整容得心脏病,当初之所以改变容貌是为了避开仇家的迫害,如今仇家是躲避了,可是……,真是造化弄人! 不知是不是因为已经适应了现在的这张脸,她几乎要忘记了哥哥整容这件事。 “木木,大哥整容的事你知道?”白希尧没有忽略掉她脸上瞬间的呆滞震惊,眸色一暗,淡淡的问道。 子诗点点头,没有多说,这种事情有第三人在场不便细说。 白希尧一眼便洞穿了她,没有追问,对左医生说道:“你觉得心脏病猝死的几率有多高?” “如果没有外界诱因几乎不可能。”左医生肯定的说。 “那能知道是什么外界诱因吗?”子诗有些心急,声音里有一丝掩饰不住的激动。 “这我就不知道了,外界诱因有很多,一切引起心脏突发不适的都有可能。” 子诗脸上掩饰不住失望的神色,静静地翻看着检查记录。 白希尧见子诗合上了文件夹,站起身伸出手同左医生握手说再见:“该了解的我们也已经了解了,左医生叨扰了!谢谢!” 子诗也跟着站起来,淡笑着道:“谢谢左医生!” “不客气,应该的,后续有什么疑问来个电话就行,不用跑这么远。”左医生客气的道,举手投足之间颇有几分儒雅的书卷之气。 两人离开了庭院上了车,子诗并没有急着系安全带,而是不解的看着白希尧问道:“左医生穿着打扮看起来很是讲究,书卷气很浓,待人温和,这样的人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给人看病呢?” 他看着她微微拢起的眉心,眼里满是疑惑,似笑非笑的眉头一挑道:“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大隐隐于市,高手在民间吗?” “但是我看他的气质不像是隐藏于民间的高手,倒像是在正规的大医院工作过后来归隐。” 他微微一笑,启动车子,调侃道:“我还真是小瞧你了,眼睛还挺毒!” 她系上安全带,抬头问道:“我猜对了?” “左民宇,55岁,曾经在美国霍普金斯医院担任过临床主治医师,后被a市复仁医院高薪聘请回国,在心脏研究方面有在世华佗之美誉,你哥能到他这里一对一看病还真不简单,不是所有人到他这里看病他都给看的。”他淡淡的说道,眼底眸光潋滟,平静的脸上有一丝似有若无淡淡的浅笑。 “那他现在怎么会在s市?还住在城中村?” 车子缓慢前行,他侧头晲了她一眼,淡笑道:“那你这就要问他了!” “我哥的死也不能百分百确定是死于心脏病猝死,因为左医生也说了,必须在有诱因的情况下才会发生,可到底是什么诱因谁也不知道。” “我今天带你来这里你以为是为什么?” “当然是告诉我,我哥的死因。”她抬眼莫名的看着他说。 “错!我要让你看见我的诚意,培养你对我的信任,用实际行动告诉你,我在慢慢实现对你的承诺,你虽然没有追问,但最关心的就是这个,不是吗?” 她沉默不语,他说对了,之所以答应嫁给他,用一生做交易为的不就是这个吗? “带你见左医生只是其中的第一步,后续有什么进展我都会告诉你,你哥的事岂能这样就了结了?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她听他说完,明白了他的用意,心中顿时舒畅了很多,无疑在她心头打了一针镇定剂。 “你哥为什么要整容?受过伤?” 她犹疑着,不知道该不该说,想到他刚才的一番话,如果不说就会被看成对他的不信任,一狠心,咬咬牙说道:“为了躲避仇家的迫害。” “仇家?知道是谁吗?”幽黑的眸底掠过一抹诧异。 “不知道!我也问过我哥,他不肯说。”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若是能知道仇家就好了,直接告诉警方查过去,也不用如此大费周章了。 “有了一个大概的方向就好,不用担心,很快就会有结果。”看出了她的沮丧,他微笑着安慰。 “谢谢!” “不用客气,这就是我的任务,不是吗?” 022 被人跟踪 022被人跟踪 总裁办公室。[..tw超多好看小说] 白希尧将手中的一份资料递给刘特助,沉声吩咐道:“按照这里面的描述,重新调查两个月前慈善捐助会的那场意外,另外尽快查到木志伟整容的那家医院。” “可是,夫人封锁了当天所有的消息,包括监控录像带。”刘特助恭敬地伸手接过资料迟疑的说。 他幽深的黑瞳闪过一丝不悦,沉声说道:“这还要我教你吗?不会想办法?从警局那边先下手。” “是!”刘特助恭敬地应道,转身便要走出总裁办公室。 “哦,对了,还有顺便查一查木志伟曾经跟什么人有过节。”白希尧突然出声叫住他,想了下吩咐道。 “好的!” 白希尧深邃的黑眸盯着关上的深红色大门,随意转动手中纯手工雕琢而成的金钢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性感的薄唇微微弯起迷人的弧度,轻轻呢喃:“有点意思,越来越有趣了!” ****** “野狼,好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吗?我可想你了呢!”电话一端一道娇柔甜软的声音传来,惹人无数遐想。(..tw好看的小说) 彼端的男人先是一怔,随即“嘿嘿”坏笑几声:“梁小姐突然来电话,不会只有想我这么简单吧?” “瞧你说的,本小姐想想你还不可以了?”女人咯咯娇笑了几声,软儒的声音腻人的紧。 “梁小姐能时时想念着野狼,是野狼的荣幸,说说看,什么事?”彼端的男人并没有太多的废话,直奔主题。 梁思雅也不再客套,娇笑着道:“我想让你帮我跟踪一个人,不需要你直接出面,你派个靠谱的人就行,价钱老规矩。” “没问题,把目标的相关信息发过来。” “好的,我马上发过去,可要让我满意啊!”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哪儿能啊!不放心我还来找你吗?”女人呵呵的笑着讨好道。 “对了,提醒你一句,关于两年前的事,有人已经查到我这里了,你暂时最好避避风头。” 梁思雅心里一惊,眼里有一丝慌乱,心提到了嗓子眼,焦灼的问,语气里有一丝责怪:“怎么会这样?当时不是已经都处理干净没有留下线索了吗?” “你这是在责怪我?”电话彼端传来野狼带着不满的冷冷的质问声。 梁思雅脸色一僵,眼里满是惊慌,小脸迅速失去了血色,急急地解释道:“不是的,野狼你别误会,我只是比较吃惊。” “你别惊慌,他们查不出什么,我只是提醒你,放心,你是我的老顾客了,我不会出卖你的。”野狼冷冷一笑,在彼端淡淡的说道。 她紧张的拍拍胸口定定神,一边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该走的流程老规矩,我还有事先挂了。” “好!再见!” 梁思雅把手机紧紧攥在手里,眼底流露出一丝怪异的神色,都两年了还不放弃,不是余情未了是什么?娶木子诗一定另有原因,她一定要弄清楚,好对症划策。 ****** 连续几天,子诗都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每次回头却什么也没有,搞的有些精神衰弱,神经有些错乱。 中午,她接到来电显示名称聂风的电话,长久以来他的手机号码做了保留一直没有变,还存在她的手机里,聂风是来询问她近期有没有时间,找个日子一起去墓地看看木志伟。 她说择日不如撞日,就定在了今天下班五点后。 五点一到,子诗的手机准时响起,她迅速收拾起桌子准备下楼。 “这么急去哪儿啊?”夏蓝眼尖的瞅见,隔着老远大声问道。 “去看我哥!” “一个人?路上慢点!” “和聂大哥一起。” 夏蓝风一般的速度窜到子诗身边,小小声的说道:“那天那个帅哥?!哎呦!木木,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没看见总裁那天的脸色吗?你还敢单独和他一起出去?” “夫妻之间贵在信任,况且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说我哥生前和聂大哥是最好的朋友,他去看他也是无可厚非没什么好说的。”子诗不以为意的说道,三下五除二桌子已经收拾干净了。 “那好吧,凡事小心点!”夏蓝不放心的叮嘱,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妥。 “安啦!” 023 今后我就是你哥哥 023今后我就是你哥哥 a市郊外,墓地陵园。[..tw超多好看小说] 夕阳西下,一座干净而又简单的墓碑前站着一男一女,女的缓慢地靠近墓碑,纤细的手指在墓碑上轻轻地抚摸一下,对着嵌在墓碑上一张年轻帅气的笑脸忧伤的说道:“哥哥,聂大哥来看你了!” 聂风上前一步,深邃的眼看着照片里的人,浓浓的悲伤涌现在眼底,低沉着嗓音说:“志伟,你怎么都不等我回来就走了,丢下子诗一个人,你怎么舍得?” “子诗结婚了,嫁了一个非常优秀的男人,你替她开心吧?她少了你这么一个爱她疼她宠她的好哥哥,今后这个空白就由我来填补。” 子诗讶异的转头看向聂风,“聂大哥,你……” “这是我在志伟面前给你的承诺,今后我就是你哥哥,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来找我。[..tw超多好看小说]”他认真而深邃的黑眸深深地望入她的眼底。 她鼻头一酸,悲从中来,晶亮乌黑的眸子染上一层薄雾,“谢谢!你让我又体会了一次哥哥还在的感觉。” “傻丫头,人死不能复生,你哥也不想看见你现在这样,今后好好过日子,我们都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希望你幸福。”清冽低沉的嗓音缓缓说道,在墓地空旷的空气中清晰的化开。 她吸吸鼻子点点头,一阵微风吹来,她觉得有些冷,奇怪了,这大热天的怎么到了墓地会冷了呢?下意识的摩擦了下露在外面的胳膊。 “怎么了,不舒服吗?”聂风轻声问着,声音里是浓浓的关心。 “没事!”她回望他,甜甜一笑。 聂风看着不知何时落在子诗头发上的松柏,伸手帮她去拿,松柏的小枝杈太多缠绕在头发里一时拿不出来,扯的她头发有些痛,下意识的发出一声低低的“嘶”叫,“聂大哥,不好拿就算了,回头我找别人弄。” “这没什么难的,你别动,我慢点来。” 聂风向她靠了靠,她的头顶刚好在他的下巴处,他小心的帮她慢慢理开头发,她淡淡的呼吸喷薄在他胸口,他手微微一顿,黑眸深处暗了些许,继续在头发和松柏之间奋战着,终于松柏离开了头发。 “好了,头发有些乱,你自己理一下。”他随手扔了松柏,离开她两步淡淡的说着,暗眸深处的那一抹眷恋在他竭力克制下隐入深不见底的眸子。 站在这边的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在远处大片的冬青之后有一个镜头稳稳的对着他们,记录下刚才的一刻,刚才的角度在有心人的眼里是多么的亲密暧昧,子诗也没有想到,这一幕会成为梁思雅陷害她的第一个证据。 “聂大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她看着他突然间有些淡漠的神色,眉心一皱,问。 他看着她微拧的眉心,淡淡一笑道:“什么事,问吧?跟我还客气?” “你为什么会是梁思雅的哥哥?以前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他神色一怔,赫然一股复杂之色跃然于脸上,“我和梁思雅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那你为何突然一声不吭的消失?我和哥哥找你很久都找不到,都以为你有了意外。”她面色微顿,语气了有了一丝抱怨。 “事出有因,一言两句说不清,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 子诗听得出,他是不想说,也不便勉强,这是他的隐私,他想说时一定会说。 “思雅喜欢希尧你知道吧?” “嗯,我不会让她伤害你的!”他认真的看着她,眼中坚定的感情一览无余。 “聂大哥,谢谢你,我说这个不是这个意思,我又不是小孩子,她怎么伤得了我,我只是想说,以梁思雅从小蛮横到大的性格,家里处处娇宠着她,没有吃过苦栽过跟头,你这一回去,明摆着是要分享她的家业,处处还是多留一个心眼。” 聂风嘴角半倾,帅气的脸上温暖的笑似暖阳化不开,温润的说道:“子诗,谢谢你能主动关心我!” 子诗看着眼前俊美的笑颜满头黑线,主动关心他?难道她以前从来没有主动关心过他吗?额~好像是哦!一直以来都是他和哥哥关心她。 他看着她呆愣的表情,唇线一弯,低低的取笑道:“傻愣着干什么?走吧!不然白总要以为我把你拐跑了!” 她回神,娇羞一笑,“哪儿能啊!”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相携离开,一直对着他们的镜头从未离开过。 024 醉酒 024醉酒 虽然已至深夜,暖冬会馆二楼酒吧却仍然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欢笑声不绝于耳。 白希尧选了个相对较为僻静的角落招呼子诗坐下,叫来四瓶红酒、两瓶whiskey。 子诗不知道白希尧今天抽的什么风,硬拉着她来陪他喝酒,不愿意还威逼利诱,这不,一口气还叫了这么多,不醉才怪,不过看样子他也是过来买醉的。 她看着酒保送过来的六瓶酒,挑了挑眉问:“这么多?喝的完吗?” 他唇角微勾,一改刚才冷漠寡淡的模样,摇身一变成一个性感的邪肆男人,“怎么,怕了?” 她低低的笑了笑,“怎么会?你又不是没有看见过我喝酒!” 他邪肆的勾起嘴角,打开一瓶whiskey倒了一杯递给她,自己也端起一杯轻轻晃动,“那倒是,今晚把你那拼酒的气势拿出来,咱们不醉不归!” 子诗抿唇一笑,接过酒杯,“你就不怕我醉了酒品太差?” “我是你老公,酒品差有什么关系?反正别人看不见就行!”他测测的一笑,一口饮尽杯中的酒。 他这样一说,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再推拒,只得干个酒杯见底。 白希尧睨着她轻笑,“你这喝酒的架势丝毫不逊男人啊!” “不是你让我尽兴陪你的吗?不好好喝你能满意吗?”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不可置否的反问。 他没有说话,眼底的复杂之色稍纵即逝,倒满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两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直到桌上的酒瓶都空空见底,某女不雅的打了一个饱嗝,嘟嚷着道:“酒保,再来一瓶whiskey!” 白希尧也有些微微的醉了,见她直呼要酒也没有阻拦,来买醉本是他的初衷,今天是他和子馨相识的生日,曾经在一起的时候她把这个日子看的比自己的生日还重要,每年都要他陪她过一次,已经连续两年了,这样的日子只有他一个人买醉,薄唇弯起一抹忧伤的弧度。 子诗被他眼底的那一抹悲伤和孤独怔住,酒醉的脑袋清明了些,喃喃的问道:“希尧,你有什么伤心事吗?” 他的眼神忽明忽暗,把自己深深埋进身后的沙发里,修长的双腿优雅的交叠,淡淡的问道:“你看我像是在伤心吗?” 她迷蒙的眼微醺的看着他,咧嘴一笑:“像!你的眼神好悲伤,虽然你已经在竭力克制,但有些情感是克制不住的。” 他嘴角嘲讽的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都醉成这样了,还会看人?”他接过酒保送上来的酒,倒了一杯递给她。 她摇摇晃晃的接过,泄愤般的一饮而尽,因为喝的太急呛的咳嗽一声,莫名的,呛出了眼泪,还有越流越多的架势,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这该死的眼泪好像就是停不了...... 白希尧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浓眉一挑,抽了几张纸递给她,“醉了就哭吧!” 某女一听来了精神,眼泪挂在脸上,拿起酒瓶就直接吹了起来,不到一分钟便吹得一滴不剩,边哭边嘟嘟嚷嚷:“谁说我醉了?谁说我哭了?他/妈/的/赤/裸/裸的诬陷!” 白希尧满头黑线,这女人该不是真要耍酒疯了吧?!今晚她喝的比他还多,敢情喝他的酒不要钱,死命的喝! “酒保!再来一瓶!”她边哭边叫,顿时惹来不少目光,却浑然不知。 他浓眉深锁,越过桌面长臂一身直接把她扯到身边,预阻止她接下来的丢人现眼,可是某女根本不领情,直接爬到他的身上,呵呵笑个不停,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拿过酒瓶,小嘴对着酒瓶口,在舌尖没有碰到该有的液体时不满的嘟嚷:“老公,怎么没酒了?我还要!” 白希尧眉心微拢,晦涩的眸子潋滟的看着她不着边际的举动,一言未发,任她胡闹。 她见身下的人不搭理他,甩开酒瓶另一条胳膊也顺势攀上他的脖颈,摇晃着身子小嘴撅到他唇边撒娇:“我还要喝嘛!给我好不好?” 这个醉酒的小女人压根不知道这句话有多大的暗示性,且是坐在男人的大腿上搂着男人的脖子吐气如兰的呢喃而出,带着极致的诱/惑。 身下微醉的男人在这娇软呢喃的声音里迷失了,黑眸深处流光一闪,瞬间绷紧了身体,小腹有一簇小火苗在躁动直逼向身下敏感的一点,始作俑者却浑然不觉,伸舌舔了舔他湿润的唇,咂咂嘴欣喜的道:“有酒的味道!”正欲继续品尝下去,感觉股沟间有硬物顶住,骤然一惊,扭动着身子想滑下来,手下意识的探过去,在碰触到他的昂扬时用力握住,“这里怎么会有根棒子?戳的难受!拔掉!” 白希尧满脸黑线,头顶一群乌鸦飞过,这女人……酒醉的可以…… “松手!”他压抑的闷哼一声,在她耳边警告。 “不拔?留着做什么?”一双水眸迷蒙不解的看着他,如同一只迷路的羔羊。 “你这个白痴女人!”他咬牙低咒一声。 她迷醉的水眸盯着他滚动的喉结,看在眼里有说不出的性感,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早已解开,随性的敞开露出麦色的肌肤,她顿感一阵燥热。 这一番暧昧纠缠已经引起周围细微的议论声。 “这女人真不要脸,在这里就想直接上男人!” “你看她那白痴的饥渴模样,跟几百年没见过男人似的!” “现在的女人啊……真是……” 女人们嫉妒的不堪入耳的议论声听在白希尧耳里格外刺耳,浓眉锁的更紧,看着完全不知状况的醉酒女人,肆意的耍着酒疯,半刻没有迟疑,直接抱起她去了十楼他专属套房。 白希尧进门后直接把醉的一塌糊涂的女人扔在了床上,被扔在床上的女人骤然弹跳起身,一把捞住男人的手,使劲的掐着哭闹:“我要喝酒……喝酒……” 在没有得到回应后她直接跳下床摇摇晃晃的走向浴室,边走边脱衣服,衣服丢了一路,“没酒喝……就洗澡……” 浴室的门没有关,哗哗的水流声缭绕在空寂的房间内格外的撩人心扉,遽然,一声凄厉无常的哀嚎声响起,紧接着便是一阵乒呤乓啷的东西碰撞声...... 子诗想拿置物架上的沐浴露,脚下一个虚浮,脚底一滑,整个人一头栽进浴缸里,挣扎着爬起来想再次拿到沐浴露,结果......悲剧发生了...... 这次不仅没有拿到沐浴露,直接掀翻了置物架上所有的东西,人也因为重心不稳直接跟冰冷的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疼的她只咧嘴哀嚎、咒骂不断。 白希尧冲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惨不忍睹的混乱景象,光.裸的女人狼狈的趴在地上,白皙的肌肤都是晶莹的水珠,在晕黄的灯光下极具诱/惑。 他突然觉得一阵口干舌燥,像个毛头小子般控制不住身体里勃发的欲.望,这种感觉已经两年多没有了,除了子馨他还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有如此强烈的欲望,他把这一切归咎为喝多了,酒精占据了他的感官神经。 他紧绷着身体面色暗沉的走到她身边站定,看着已有几分清醒的她,估计是摔的痛醒的,“要不要我扶你起来帮你洗?”出口的声音不禁黯哑了几分。 “你?!我不要!”她直接拒绝,缓缓从地方爬起,拿起沐浴露重新坐进浴缸。 “酒醒了?” “我又没醉!”咕哝一声,胡乱的乱洗一通,湿润的长发也被抹上了沐浴露。 某男投降的叹惋一声,上前拔下淋浴头对着眼前的小女人一阵冲洗,不顾她的挣扎抗议从头发到身体彻彻底底帮她洗了一遍,大手所到之处如热火燎原在她体内掀起一阵阵燥热,见挣脱不开他的桎梏便任由他摆弄,须臾,便已洗了个干净,全身散发着沐浴后的清香,白嫩肌肤的细滑触感让他的手掌舍不得离开,抱起她擦干净身子放到干净整洁的大床上。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雪白床单上一丝不挂的女人,他的小妻子,正抱着枕头昏昏欲睡,红唇不满的微张着,随着呼吸丰满的胸脯一起一伏,半点也没有盖上被子的意识。 这女人酒品真不是一般的差!他在心里嘲弄着。 今晚是他帮第二个女人洗澡,而且还是在伺候一个醉酒后品相极差的女人! 白希尧倏地眉头皱起,酒精在胃里烧的有些不适,刚才一直在伺候这个女人并没有太大感觉,现在这个麻烦解决了,放松下来后头却不可抑制的晕痛起来。 025 情乱 025情乱 白希尧忽视掉身体某处肿胀的疼痛,揉了揉太阳穴摇晃着身子去浴室洗澡,冲个冷水澡会舒服很多。.tw[棉花糖小说网] 当他再出来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错愕的发现某女竟然光/裸着身体倒挂在床上睡着了! 这女人也太能折腾了、太神了吧?! 倒挂着也能睡?!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一个翻转把她扔到床上,因为惯性的力量她疼痛的皱了皱眉,睁开雾气蒙蒙的眼,不解的问:“你干嘛摔我?” 他黑着一张脸彻底无语,不再理会她走到阳台点了支烟,吞吐了口烟雾看着床上醉态横生的女人,白嫩细滑的修长双腿夹着薄被性感至极。(..tw好看的小说) 白希尧缓缓抽着烟欣赏床上养眼的一幕,自从子馨死后,他就一直没有要过女人,对任何一个女人都提不起兴趣,碰触她们的身体没有感觉,如果不是今天冲动的差点不能控制,他都要以为自己不能人道了。 “嗯......好热......希尧,我好热……”床上的女人翻了个身难耐的低吟一声。 他眸色一暗,流光闪过,这个声音、这个身体,仿佛一夜又回到了两年多前的每个日日夜夜,缠绵恩爱的画面悉数回到脑海,突然他扔掉手中的烟蒂,疾步走到床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覆上她的身体,吻上她的唇,温热的舌尖撬开她的贝齿,肆意的扫过她口腔内的每一寸,浓郁的酒香蔓延在交缠的唇齿间...... “嗯……”她轻轻的叹慰出声,仿佛身上的燥热得到了缓解,舒服的轻叹。 他的吻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湿滑的舌在她口中狂野而热烈的游移,探绕着她的舌掠夺般缠绵,这个味道,这个感觉,他爱到深入骨髓,欲罢不能,他的子馨又回来了。 她快要不能呼吸了,他的吻太过缠绵热烈,透不过气,绯红着脸睁开迷蒙的眼,弱弱的呜咽出声。 白希尧身体僵了一下,低头看着怀中的女人,深邃的眼温柔的能将她融化,她心头颤了一颤,轻轻的呢喃:“希绕,我们可以相爱吗? 他一怔,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脸上,欲求不满的眼复杂的看着她,心中腾升的热情渐渐冷却,暗哑着嗓音:“我们不是已经是夫妻了吗?” 她莫名的心中一阵失落,迷糊间咀嚼着夫妻两个字,两秒钟后她又晕乎着闭上了眼,两条洁白如藕的手臂主动攀上他麦色的背脊,他的怀抱太温暖,她舍不得放开,呼吸着他身上淡淡的木茶香味,这个味道莫名的让她眷恋,把头往他颈间埋了埋。 026 我们有没有XX 026我们有没有xx 白希尧身体僵了一下,深暗的眸子看着像个婴儿般腻睡在他怀里的女人,脸上晶莹的泪珠还未干透,她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对男人的诱惑力有多大,若不是他瞬间的理智回笼,渐渐退下蓄势待发的热情,认清眼前这个女人不是子馨的事实,他早已提枪上阵要了她。(..tw棉花糖小说网) 今天予以买醉的是他,醉酒的却是陪酒的人,想醉的不醉,不想醉的却醉了,他苦笑,何时自己也会这么狼狈。 木子诗给他的感觉太过微妙,不仅她的声音,对她的身体他都有莫名的渴望和熟悉,聪明如他,也有些乱了心。 突然怀里的女人小手儿用力掐住他胸口的一块肉,狂乱的惊叫哭泣:“啊——,有火,有火,救我——哥,救我——希尧,救我——” 他瞬间吃痛,眉头一拧,幽深的眸子暗了下来深不见底,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紧闭着眼狂乱惊叫。 梦里有火? 白希尧暗沉的黑眸一眯,推开被噩梦缠绕的女人跳下床,拿到手机后直接拨通一个远在海外的电话,低沉的声音有丝不稳:“贤,帮我紧急查一个人,速度要快。” “谁啊?”彼端一个低沉的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木子诗!” “她?你没有调查?喂?你没有调查就敢直接下手啊?”亚贤突然拔高了声音不可置信的质问道。 白希尧眉头不由得皱起,似乎不适应他突来的飙高的声音,淡淡的道:“查了!可能她的资料被做过手脚,我这边查出来的可能有点异常,所以再请你重新查一次,要深入,事无巨细。” “出什么事了?” “先去查,查出来了不就知道了。” 挂断手机,床上的女人还在哭叫,他已经没有了睡觉的倦意,重新躺回床上抱过女人细心安抚,低醇的嗓音温柔的低语:“乖!别怕,不哭了,没有火,我在这里陪你。” 他轻抚她的长发,柔声细语的低喃,他的安抚似乎奏效了,哭闹渐渐停止,含糊的呓语:“希尧,有人要杀我。” “没有人要杀你,乖,好好睡觉。” 她蠕动了一下身体,像只猫般反搂住他的腰身,脸颊轻轻在他颈间蹭动几下,抽泣着沉沉睡去。 ****** 头疼,剧烈的疼—— 耳边是低沉磁性的男人说话声,似在遥远的地方又像在她身边。 子诗睁开眼,首先看见的是洁白的墙面,陌生的水晶吊灯,有瞬间的呆滞,赫然翻坐起身,薄被亦在瞬间滑落,上半身嫩白光滑的肌肤瞬间裸露,她意识到自己一丝不挂,骇然的睁大眼睛,瞪向身旁同样上半身裸露正在打电话俊美无涛的白希尧。 “我……你……我们……”她骇然的拉起被子,惨白着脸,有些语无伦次,大脑直接当机了! 白希尧看见她已经醒来,淡看了她一眼,继续讲着电话,“嗯,好,帮我订下午的机票,公司的事情有你直接向我汇报。”切断电话,淡笑着看向她一脸愕然的表情,伸手宠溺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尖,低笑着调侃:“怎么?傻了?” 她茫然的看着他,“我们……有没有……”脸上晕染上两朵红云,有些羞涩尴尬的不知如何问出口。 他性感的嘴角邪肆的上扬,故意逗弄她一般,“什么有没有?” 子诗心中一急,恼羞成怒,“白希尧,你故意的是不是?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你不说明白我怎么知道?”他邪魅一笑,有一丝近似无赖口吻,一个气质涵养极具优雅的男人耍起无赖来也是毫不孙色。 她羞恼的瞪着他有些无赖的笑,气愤的低吼:“我们有没有上/床?” “有没有上床你自己没有感觉吗?”他凑近她邪笑着反问。 “我这不是喝醉了吗?喝醉了怎么会有感觉?”她面色一囧,尴尬的低吼,来掩饰心中的慌乱。 “你是想我说有呢?还是没有呢?” “当然是没有了!”她想也不想的直接脱口而出。 “为什么当然没有?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过个夫妻生活是犯法了?还是罪大滔天了?”他晲着她,一改嬉笑的神色,似笑非笑的问。 “这……我还没有准备好!” “没有准备好?这是你的理由吗?我已经给你多久准备了?你还要准备多久?”他晲着她的眼神冷了些,嘴角扯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我们的婚姻不是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上,而是各取所需,无爱的性,本来对彼此就是不公平的,让我接受总要时间,我承认,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准备好是有些矫情,我会努力,也在努力。” “如你所愿,昨晚除了一些小插曲,并没有实质性发生你担心的事。”他淡淡的说,面色缓和了一些,深不见底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 “小插曲?”她咀嚼了这一句话的含义,瞬间明白过来,脸色爆红。 他看着她嫣红的脸,嘴角半倾,“你的酒品不太好!” 子诗心里哀嚎一声,她早说了她不能喝醉的,这次肯定又洋相百出了,还是在他的面前,她羞愧的恨不得挖个地洞立刻钻进去,只怪昨天莫名的跟发了疯一样,越喝越心情舒畅,越喝越想喝。 “我昨晚肯定丢死人了!”她嘀咕一句,面色发囧。 “你昨晚做噩梦了,还说了梦话。”他暗沉的眸子盯着她,淡淡的说。 “我说什么梦话了?”她心里一紧,有些不安的问。 “你说火,很大的火,有人要杀你,让我救你。” 她一怔,眉心微拢,她怎么会说这么奇怪的梦话?做噩梦?昨晚她怎么一点异常的感觉都没有?以前做噩梦她都会惊醒的,醒后大汗淋漓头痛的厉害,昨晚却是一夜好眠呀? “我真的有这么说?我没有做噩梦啊?” “你确实这么说了,边哭边喊,你以前是不是遇见过大火?” 她蹙眉,摇了摇头,“没有!别说大火,小火都没见过,小火苗差不多,不过……” “不过什么?”他黑眸紧盯着她的面色,一个细微的表情都不放过。 她愣了一下,她本来想说,现实里确实没有见过,但是梦里她已经见过很多次了,冲天的大火,还有一个全身是血的女孩确实需要救命,但不是她,顿了顿道:“没什么,昨晚酒醉睡的太死,我没有感觉罢了。” 白希尧讳莫如深的眸色一暗,一丝异色闪过,温润的说道:“起来收拾一下,回趟家帮我整理行李,我要去趟爱尔兰,一周后回来。” 子诗用被子裹住身体下床,全然忘了床上还有一个性感裸男,白希尧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性感小裤裤,结实的肌肉一览无余,性感的麦色肌肤透出男人身上独特的魅力,眼前撩人眼球的一幕让她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仿佛要跳出胸腔,脸色绯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她尴尬的移开视线,埋着头走进浴室。 进到浴室后子诗就后悔了,这衣服都没有了,怎么洗澡? 她叹了一口气,只能扯着嗓子从浴室门缝里喊出去:“我没有衣服怎么办?” “光着身子出来,我又没意见。” 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听起来严肃且正派,可是该死的,她就是能感觉到他嘴角的那一抹嘲笑般的坏笑,在心里狠狠地把他剜了一顿,从头到脚问候了个遍。 须臾,浴室门上传来规律的两声轻叩,接着白希尧低沉磁性的嗓音传来:“开门,你的衣服。” 子诗拱着身子敞开一小道门缝,伸手接过他递进来的手袋,迅速把门关上反锁,跟防狼似的,白希尧看着瞬间死磕上的门,唇边漾着一丝浅笑。 子诗打开手提袋发愣,倏地唇边浮现一抹浅笑,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这笑里掺合了一抹甜蜜,这男人,明明让人给她准备了衣服,还在这里装,不是自己讨骂吗? 迅速洗完澡,换上衣服。 她惊愕的发现,他拿过来还没有剪掉吊牌的衣服且不说有多昂贵,就单单大小尺码就刚刚好,就像量身定做的一样,她纳闷了,她又没有说她穿几码,他怎么就能买的这么准呢? 她出了浴室,白希尧进来洗漱,片刻即好,一起出了暖冬会馆直奔白宅。 白希尧给子诗上午已经请了假,她刚好有充足的时间帮他整理行李,他需要准备的东西并不多,衣服什么的生活日用品当地都有人准备,她只要在书房里备好他要带的资料就可以了。 他的书房她是第一次进来,平时除了王妈打扫卫生,其他没有人会进来,这里应该是他特有的一方天地,今天有荣幸能进来,她要好好欣赏一番。 书房足足有八十平米大,左右各一面的四个大型书架,书架上摆满各种琳琅满目的书籍,足以开一个小型图书馆,一尘不染的宽大书桌上放了一个笔记本电脑和一堆堆厚厚的资料,可以看出即使在家他也很忙,最吸引她的是书桌旁边的花架,一层一层放满了珠兰花,长的很好,整个书房清香怡人,她情不自禁的走过去深深呼吸两口花香。 大片珠兰花场,书房里也是珠兰花,可见他是多么喜爱这珠兰花,比起她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在书房里慢慢转悠,完全忘了整理行李这一回事,突然她发现书架的一个角落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女性看的书,张爱玲的、三毛的、琼瑶的、梁凤仪的、李碧华的,还有很多,这些作者都是她喜欢的,这些书也都是她爱看的,一眼她就迷上了,但是她不能理解的是,像他这种气质儒雅、文学渊博、学识雄厚的男人,怎么会看这种女人间缠绵情爱的小说? 不管怎么说,以后还是有好去处了,虽说现在网络小说很流行,小伙伴们追文追的成魔,电脑手机随时随地都可以看,但是这种纸质的书籍对她来说还是更有吸引力,看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她随手抽出一本张爱玲的《倾城之恋》,这本书她看过了两遍,她喜欢这个动听而又近人情的故事,再次翻开仍有些依依不舍。 当她看到前言那一页类似读后感的书评时,她惊呆了! 027 无法解释的相同字迹 027无法解释的相同字迹 扉页上,一行行娟秀的字迹行云如流水般写在上面,这些字就像自己写的,笔迹如出一辙,别说别人,就是自己来认都分辨不出,她惊愕的下巴快掉到地上,世上竟还有这样奇妙的事?两个字迹一样的人? 子诗又随意抽出其他几本书,几乎每本都有少许心得撰写在上面,虽寥寥数语却可以看出读书的人是个心思细腻的女人,且知识素养丰富。(..tw棉花糖小说网) 每一本书的书评几乎是写到了她的心里,如同她看了这些书的感觉一样,她迫切的想见见这个女人,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何况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另一个自己一样。 “收拾个东西怎么要这么久?”低沉磁性的嗓音不悦的在门口处响起。 子诗一惊,这才想起正事,吐了吐舌头,赶紧收拾他要的材料,做他的秘书已经熟练,准备起东西来也有条不紊,没一会儿,行李已经整理妥当。 “刚才做什么要弄这么久?”他颀长挺拔的身体斜倚在门边,深邃的眼紧紧的锁住她问道。 她走到书架的角落里随手抽出一本,翻到扉页递给他,一脸认真的问道:“这书评是谁写的?” 白希尧眸色一暗,讳莫如深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一行行娟秀的字迹,片刻沉默,冷沉着嗓音问:“谁允许你动这些书的?” 她面色一僵,有些委屈的解释道:“这些书都是我很喜欢的,随手翻看了一下,我没有弄坏它们,进来的时候你也没有跟我说,不能碰里面的书。” 他黑眸徒然一沉,冷冽的眼神射向她,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望而却步的森冷的气息,冷寒着嗓音低斥:“你喜欢这些书?你喜欢这些书就可以乱碰吗?我没有交代?这需要我交代吗?从小你父母老师没有教过你在碰别人的东西之前要得到别人的允许吗?” 子诗被他莫名的一顿呵斥气的满腹怒火,她父母?真是她哪里痛他就往哪里戳,不就是看了一本书吗?有必要搞的跟她杀了他心爱的女人似的,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她毫不畏惧的看向他冷冽的黑眸,冷冷的道:“我承认,没有得到你的允许翻看这些书是有不妥,但如果不是你的这些书恰好都是我喜欢的,我不会去碰,如果不是里面的字迹跟我的如出一辙,我也不会来问你,你这样乱发脾气只会让人觉得莫名其妙。(..tw好看的小说)” 他暗沉的眸子紧紧盯着她倔强的眼,扬起手中的书,冷冷的说:“说你喜欢这些书?说这里面的字跟你如出一辙?能不能证明给我看?” “怎么证明?” “默写下这里面的书评!”他冷着声音说道。 “好!”她一口答应,没有丝毫犹豫。 子诗走到书桌边拿起纸和笔写了起来,没多久,她放下笔,拿起纸走到他面前,“你自己比比吧!” 白希尧盯着她的脸片刻,一言不发的接过,在对比之后,眼底满是震惊,俊逸的脸上是复杂难明的神色,心底一个不可思议的认知让他心头一颤,竭力克制澎湃的情绪隐入深不见底的眸子,一模一样的字迹,就算是最出色的模仿字体专家能模仿出,但一字不错的书评该怎么解释?除非她真的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在领结婚证时他有看见过她的字迹,都是一些简单的签名和阿拉伯数字所以并没有太在意,工作中书写的文件是不能呈到他这里的,如今一比…… “很诧异吧?”她见他看着两个字迹久久不语,忍不住问道。 “确实!很难解释!”他敛去脸上所有的表情,淡淡的道。 “所以,我来问你,我很想见见她。” 他看向她的眼神有晦涩,嘴角有些刻薄的弯起:“人你是见不到的,书以后也不要再碰。” “为什么?”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记住,书以后不许再碰。”他沉声警告,眸光一片冰冷。 子诗的眉头狠狠地皱了皱,心中十分恼火,觉得这个男人有些莫名其妙外加不可理喻,气愤的撇了撇嘴道:“放心,你这些宝贝书我是不会再碰的。”本来还想着今后有了好去处,这不,转眼的功夫,美梦泡汤了,还被这个男人莫名其妙的冷言冷语一番,搞的她犯了天大的错一样。 她冷着脸越过他走出了书房,搞了一个上午也饿了,找王妈弄吃的去,懒得跟这个不可理喻的男人在这里闲扯,免得气到内伤。 白希尧斜倚在门边一动未动,捏住纸张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悄悄握紧,讳莫如深的眸子淡淡扫了眼那道愤愤然快步消失在走廊的背影。 028 小道消息 028小道消息 一整个下午子诗都在想着书上字迹的问题,十分费解,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巧到不得不让人怀疑,可是怀疑什么呢?总不会那上面的字是自己写的吧?那也太扯淡了,在酒吧初识之前她根本就不认识他。(..tw棉花糖小说网) 心里有事连工作都心不在焉,心神不宁,眼神聚焦在某一点长时间不动,夏蓝看出了她的不正常,整个下午工作兴致缺缺不在状态,大摇大摆走到她面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又晃,可是某人一点意识也没有,某人只得使绝招,大吼一声:“喂,木秘书,回神了!总裁来了!” “总裁来了?哪里呢?不是去爱尔兰了吗?”子诗被她这一声河东狮吼愣是瞬间回神,摸不清状况的问。 “艾玛,我的大小姐,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夏蓝一脸服了你的表情,夸张的说道。 子诗哀叹一口气,满脸苦恼,有气无力的道:“在想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到现在也没有想出一点头绪。” “说来听听,我帮你一起想想,两个人总比一个人的强。” “我在希尧的书房里看到了一些女性看的书,这些作者和书都是我爱看的,而且上面的读后感跟我读完此书的感觉一模一样,更令我惊讶的是,上面的字迹居然也跟我的一模一样,连我自己都要误认为是我写的了,你说这世界上有没有两个人字迹完全相同的如出一辙?” “不可能,尤其是一些折弯钩的部分不可能一致,你看清楚了没有?” “我看清楚了,真的一样,我还去找他问了,说我想见见写下书评的人,结果他大发脾气,还警告我以后不准再动那些书。” “这就奇怪了,难怪你苦恼了一个下午,你确定你之前不认识总裁?”夏蓝蹙眉,若有所思的问道。 “非常确定不认识,那上面的字肯定不是我写的,那必须是我认识总裁,还并非一般的认识,应该是相爱的情侣,不然他不会那么珍惜,一提起就像刺猬一样,如果是我这么重要的过程我能忘记吗?” “那这就不好解释了,确实是怪事一桩。” “还有一件更奇怪的事,我就索性不瞒你了。” “什么事?” “有一次我坐希尧的车,头疼的病犯了,迷糊中听梁思雅震惊的说我声音像一个人,应该是一个他们都认识的人,那次她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还有一次,在家里,她听见我的声音也是一脸震惊的说我声音像一个人,被希尧推脱了过去,我有种预感,他们口中的那个人跟这个人有关。” “有这种事?有点意思了!这中间一定有故事。”夏蓝咂咂嘴,一脸挖掘八卦的热度,哪儿有半点帮她解决问题的意思。 “喂,有你这么做朋友的吗?说正事,没那么多八卦给你分享。”子诗拿笔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取笑道。 “错!只要肯挖掘,人间处处有八卦,你的事肯定有个大大的号外,有待你自己去发觉真相,别人帮不了你,我也爱莫能助。” “我怎么发觉?白希尧肯定是金口不开了,其他地方我无从下手。”她苦恼的说,眉头都快皱成一个川字。 “那就等,时间是最好的揭秘器。” “等?那得多熬人!” “还有一个人,梁思雅,可以通过侧面刺激让她说,其实这点也不难,梁思雅很爱总裁,又是娇生惯养的骄纵性子,目中无人高傲惯了,只要稍稍一刺激保证有什么说什么,就是要有一个恰好的时机。”夏蓝眼睛一亮,说出心里的想法。 子诗沉思了一会说道:“这也是个办法!” “我手上有个小道消息就是不知道真假!也不知道你想不想听?”夏蓝突然凑近神秘的道。 “什么小道消息?”子诗兴致缺缺的问,她现在哪儿有心思八卦这些不靠谱的小道消息。 “总裁的!” “白希尧?说来听听!”她一听是白希尧的八卦来了精神,先不管靠谱不靠谱听了再说。 “据小道消息,总裁曾经有一个相爱至深的恋人,两人感情非常深,总裁很爱她,宠她宠的羡慕死所有的女人,可不知什么原因两人一直都没有结婚,后来据说这个女人死了,自此之后总裁身边就没有过女人,一度被谣传为是个gay,直到你的出现,那个死缠烂打不要脸的梁思雅除外,因为总裁把这个女人保护的很好,所以外界鲜少有人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可能是不想让她被媒体曝光,影响她正常的生活,可见总裁在这个女人身上的用心。”夏蓝娓娓道来,声情并茂,好似当时她亲眼目睹了他们的爱恋一样。 木子诗静静地听完,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词可以形容现在的心情,小道消息的存在必有它存在的理由,虽然她早已清楚,像白希尧这样无论品格样貌还是钱权地位都是精英中的翘楚的高优质男人身边不可能没有出现过一个心动的女人,但想到和听到完全是两回事,虽然这只是一个小道消息。 “你刚刚为什么不说?”木子诗平静地问道。 029 驾驶座上被分尸的白猫 029驾驶座上被分尸的白猫 “小道消息,没有经过证实,不敢随便说,我是看你这么苦恼才说给你的听的,至于真假有待你自己去验证。(..tw好看的小说)”夏蓝眨了眨黑珍珠般明亮耀眼的眸子无辜的说道。 “在白氏集团你也算是挖掘八卦的师祖,小道消息的存在必有它存在的理由这个道理你比我看的更清楚,就说说你这个小道消息的出处,你觉得它的可信度有多少?” “一半一半吧!你也不要多想,就算是真的,那也是过去,你现在要想的是怎么参与好他的未来。” 子诗一撇嘴,扔掉手中的笔,打开抽屉拿出包包,“走,吃饭去。” 夏蓝一听她要请吃饭不用吃食堂瞬间咧开了嘴,虽说这里的食堂伙食已经很好了,比起外面的快餐和其他公司的伙食那已经算是四星级标准了,但毕竟吃了两年多也吃腻了,而且大锅饭再怎么好也没有饭店的地道家乡小炒好吃,“今天去哪儿?” 子诗笑道,“你指定!” “就选公司附近川之味农家小炒怎么样?” “可以!走吧!”子诗看看手表,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二十分钟,现在过去刚好人不是最多的时候,不用那么挤。 农家小炒餐馆不大,但却布置得极为温馨,一楼餐桌上铺着自然随性的碎花桌布,书架上摆着各种杂志, 可以看出这家店主一定是个有心人,夏蓝在问了子诗的口味后点了几道简单的家常菜,在等餐的空当,两天开始闲聊,都是一些公司的八卦以及时下流行的东西,突然一道闪光划过子诗的眼,她心里一惊,打断夏蓝的滔滔不绝,“你刚刚有没有看见类似闪光灯的亮光闪过?” “没有啊!怎么了?”夏蓝奇怪的问。 她蹙眉说道:“我刚刚好像看见了类似闪光灯的灯光闪过。[..tw超多好看小说]” “闪光灯?大白天的有什么闪光灯,肯定是你看错了,吃饭吧,菜来了。”夏蓝拿起筷子对准一道铁板牛柳说道。 她虽有疑惑,也还是没有多想,先填饱肚子再说。 ****** 某超市地下停车场。 子诗提着两大袋刚刚从超市买回来的零食来到停车位前,先把零食丢进后备箱,打开驾驶室车门,当她看见驾驶座上一只全身是血被分尸的白猫时“啊”一声惊叫,顿时惊吓的一阵天旋地转,骇然的扶住车门险些站立不稳,恐怖恶心的画面令她顿时毛骨悚然全身起鸡皮疙瘩,汗毛都一根根竖了起来。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报警,没多久,警察来了,做了例常询问,然后去保安室调停车场监控录像。 结果是监控录像两天前就坏了,一直没有人过来维修,所以地下停车场的一切情况皆无所知,事情卡在了这儿,警察只能让她回去好好想想有没有得罪过那些人,会不会是什么人恶作剧,自己这几天出门多注意,有异常情况立刻通知他们等嘱咐。 子诗没有开车回家,而是打车回去了,车子让修理厂的人拖走了,让他们把车子座椅内饰全部重新换掉,不然今后她没有办法开这车,想想都不寒而栗。 她自认为自己的生活圈子很小很单纯,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更不会有人跟她开诸如此类恐怖恶心的恶作剧玩笑,而且这明显就不是一个玩笑,而是有人在暗地里警告她,如此残忍的手法究竟想警告她什么呢?又是什么人?最近真是诸事不顺,心情坏透了,脾气也变得暴躁起来。 一连几天,她的心情都荡在谷底,连走路的时候都会忍不在的前后左右张望,都快要有点神经衰弱了,直到白希尧出差回来,短短几天人都瘦了一圈,严重失眠导致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妆都遮不住。 当白希尧从爱尔兰出差回来,晚上到家看见这样的子诗时足足震惊了一下,蹙眉问道:“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缺眠成这样?” 子诗不冷不热的看了他一眼,坐在客厅沙发上一声不吭,面无表情的脸拉得好像人家欠她大米还了她大麦了一样。 白希尧看出了她的异样,深邃眸子隐约流光一闪,低沉磁性的嗓音淡淡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前几天在超市地下停车场有人把分尸的白猫放在我的驾驶座上。”她坦白相告,迎上他探究的目光,想起当日的情景心里仍有惊惧。 “有这种事?报警了吗?”他面色一顿,眸色瞬间沉了下来,冷着嗓音问。 “报了,但是当天地下停车场的监控录像坏了所以事情放了下来,没有进展,估计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吧!”她面色闪过一丝不满,眸中的神色也有着恼火的情绪在里边。 030 他送她的第一份礼物 030他送她的第一份礼物 白希尧没有说什么,去了书房,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一块表,递给她说:“戴上它,以后遇到特殊情况不方便打电话的情况下可以使用它,按下这里的按钮即可和我对话。”他给她示范如何使用。 这是一块做工非常精致的皮带女式手表,时尚小巧的表盘,别致的交织水钻装饰在表壳上,立体切割镜面设计使得手表更加优美,配上好质感白色皮带,戴在她嫩白纤细的手腕上既优雅大方又温柔婉约,最主要的是它区别于普通手表的独特强大的功能。 子诗震撼于它的独特,惊讶的问:“市面上没有这种表吧?第一次听说。” “你说呢?你见过那个生产手表厂家生产这种手表?”他嘴角扯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淡淡的问道。 子诗想:真被自己猜中了,特殊渠道特别定制,价格一定不菲,他能送她这么贵重且意义非凡的东西,心里忍不住感动了一把,一张苦瓜脸神色缓和了许多,“谢谢!” “它还有追踪的功能,同样点一下这里我就可以迅速查到你所在的位置。” “追踪器?” “是的!只要平时你不打开它我就看不见你的呼救,也不会去查你在的位置,所以不用担心你没有个人隐私。” 被戳中了心思,她脸微微一红。 他嘴角扯起一抹了然于心的笑,淡淡道:“车就不要了!” “什么?”她一下子没明白过来,不解的问。 “你开的那辆车扔了,看见那么恐怖恶心的东西你确定你还能安全开车吗?家里车库里的车你再随便挑一辆,钥匙还是找王妈去拿。” “我已经让修理厂拖走了,把座椅内饰换掉。”她迎上他淡然的目光说道。 “不用那么麻烦,让他们直接处理掉。”说完头也不回的去了书房。 子诗摸着手腕上的手表,心里一阵感叹,一辆车说不要就不要了,两百多万哪!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她手上的这块表能足足买五辆车之多。 ****** 梁思雅看着电脑里刚刚传输过来的图片唇边浮起一丝阴狠得意的笑容:乔装改扮?我看你这次往哪里乔? 她就觉得怪异,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人的声音一模一样,刚从国外回来就遭遇了两个人和子馨的声音如出一辙,确实震惊不小,这个问题困惑了她许多天,现在知道两个人其实就是一个人,这事就好办了。 她仔细欣赏着这些“野狼”派人跟踪出来的结果,当看到墓地那亲昵暧昧的一幕时唇角的笑痕更深了:还说没有关系,这关系好着呢!这照片拍的角度真好,傻子都能看得出来顾风眼底深处的那抹温柔代表的是什么,谁能说这两人之间没问题? 那只死猫估计把她吓的够呛吧?唇角的笑意渐渐化为冰冷,森冷的眼神里闪过幽光:这只是刚刚开始,好玩的还在后面呢!对付一个白希尧千般疼爱万般保护的子馨我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掉,何况你还是一个子馨的备胎? 从这一段时间跟踪调查出来的结果看,白希尧对木子诗根本就不是真爱,只不过因为她的性情及声音和子馨一模一样,用来抚慰心灵的一个替身罢了,不足为惧,不妨暂且留她一条小命陪她玩玩,把子馨走过的程序也让她走一遍,长点记性,得罪她梁思雅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何况还是抢了她的男人。 031 又一个笔迹一样的女人 031又一个笔迹一样的女人 接下来的一连几天,子诗都收到了匿名恐吓短信,不说目的,就是发一些恶心的动物肢解图片,还威胁她不准报警,否则从她身边的亲人朋友先下手,说出了她好朋友夏蓝的工作和家庭住址,聂风的工作和家庭住址,包括她自己的一切喜欢爱好。(..tw棉花糖小说网) 子诗十分惊恐,这究竟是什么人对她如此熟悉知晓?日日凌迟她已经不堪负荷的心脏。 难道是哥哥的仇家寻上门了?! 天天在担惊受怕中渡过,不敢告诉任何人,包括白希尧,她怕连累了他。 连日来的精神竭虑过度,子诗终于把自己送进了医院,今天突然出现了恶心、呕吐、胃痛、腹痛等症状,医生说是精神过度紧张和过度劳累造成的,不是什么大病,休息后便可缓解,要多休息。 子诗苦闷却只能仰天长叹,任凭郁郁寡欢,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她何尝不想美美的睡一觉,可是夜夜噩梦缠身白天又思虑过度她要怎么休息?长期下去她自己都担心这身体还能否撑得住? “子诗?一个人来医院?你生病了吗?”低沉温润的嗓音中蕴含浓浓的关切,骤然在背后响起打断了沉思中的子诗。 子诗赫然抬头,迎上聂风关心温柔的黑眸,淡淡一笑道:“没事,小毛病,这不,药没开都出来了。” “怎么不让希尧陪你来?”聂风温言浅语的问道。 她淡淡一笑,“他那么忙,这点小事怎么还能扰他烦心,你来医院做什么?身体不舒服?” “不是,来看望一个老朋友。” “你朋友生病了?” “不是,她是这家医院的妇产科医生,断了联系这么久,今天刚好路过这里过来看看她。” “哦,这样啊,那就不打扰你了,你快去吧!”子诗始终淡淡的微笑,催促道。 “聂风!”一道清亮的女声蓦地从身后传来。 子诗赫然回头,看见一个身穿白衣大褂长相清丽脱俗的年轻女孩朝他们走来,虽然不是特别出众,但那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却让人印象深刻,整体给人一个邻家女孩的亲切感。 “曼文!”聂风扬起一抹迷人的笑容,漆黑温润的眼眸温暖如阳。 叫曼文的女孩在他们身边站定,她微笑着打量子诗,对聂风眨眨眼问道:“她是谁啊?” 聂风被她挤眉弄眼的神色弄得哭笑不得,微笑着介绍:“木子诗,和你一样,都是好朋友。” 曼文神色一怔,不觉又朝她打量了两眼,一抹异色从眼底掠过,脸上的甜笑微微有些不自然,“你就是希尧的老婆?确实很漂亮,出国培训刚回来就听说希尧已经娶上了媳妇。” 子诗始终得体大方的微笑,微微有些诧异的问:“你认识希尧?” 曼文愕然怔住,眼珠溜圆,直直瞪着子诗,倏尔笑了起来,两个小酒窝亲切可人,笑着答道:“我们是高中同学!”表情变化之迅速好似刚刚的震惊不复存在。 子诗眉心微微一动,为她刚刚一闪而逝的震惊,有些不解,但没有问出口,淡淡笑道:“既然是希尧的老同学,有时间来家里玩,你们先聊,我……” “小宝,小心――”一声短促急切带着哭腔的惊叫惊得三人迅速回头,便看见一个看似刚刚学会走路不久的小孩走到了栏杆边,虽然妈妈已经出声阻止可惜还是没能幸免的夹了进去,悬挂在了四楼,情况非常危险紧急,三人同时奔了过去,最终聂风的动作快一些抓住了小孩,小男孩的妈妈哭泣着跑过来不停的致谢。 子诗捡起曼文不小心掉在地上的几页稿纸,娟秀的字迹细细密密地铺陈在雪白纸张上,她幽黑的眼底满是震惊,又是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字迹,难道现在都流行她这种字迹吗? “木小姐,看你惊讶成这样,是我的字太难看了吗?”曼文淡笑着问道,伸手要回自己的稿纸。 子诗微微一愣,瞬间回神,淡笑道:“哪有,是很漂亮,让人很意外曼小姐写了这么一手好字,一定练了很久吧?” “是啊!蛮久的了,也是随便写写而已。”曼文淡笑着客气道,语气里有一丝难掩的骄傲。 “随便写写?曼小姐太谦虚了,这可是正宗的邹慕白字体。”子诗用微笑来掩盖眼底的探究,淡淡的试问。 曼文眼底一亮,“木小姐也喜欢邹慕白的字体?” “是的!” “那好啊!赶明下次咱两切磋切磋!” “好啊!” “你们两人聊得这么欢不如中午就一起出去吃个饭?”聂风送走了不停道谢的年轻妈妈,看着聊得甚欢的两人淡笑道。 “这……恐怕不行,中午有个产妇随时要生,我走不开,要不改天吧,我请你们,反正你已经现身了,还愁没有机会?”曼文对子诗抱歉的笑笑,一脸甜笑的看着聂风回道。 他微微一笑道:“也行,你忙去吧,我改天再看你。” 两人客客气气的说再见,子诗有点心不在焉,连客套话都忘了说,心里一直在琢磨,白希尧书房里那书上的读后感是她写的吗?她与白希尧曾经又是什么关系呢? “在想什么呢?去哪儿?我送你!”聂风站在原地看了她半响,见见怔怔的看着某一点神游般,出声打断她的沉思。 她回神,尴尬的一笑:“哦,不用了,我回公司,自己开车来的。” 聂风见她有开车来便不再勉强,有些担忧的皱了皱眉道:“那行,路上开车慢点!” 032 猎心计划 032猎心计划 “蓝蓝,我今天又看见一个笔迹和我以及我在希尧书房里看见的一模一样的字迹,这个人还是希尧的高中同学。” 木子诗一到公司就忍不住把这件事跟夏蓝说了,憋在心里太难受,她需要一个人倾诉。 夏蓝也微微吃了一惊,“有这样的事情?” “嗯,我今天去医院恰好碰见,意外地我看到了她的字,当时我真的惊吓了,你说这事奇怪不奇怪?世上真有字迹一模一样的人,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子诗心惊的感叹,之前纠结于心难以解释的事情也有了解释,只是心头却空落落的,莫名的有些难受。 “我后来有研究过你的字体,你写的是邹慕白的行书,写邹慕白行书的人很多,乍一看相似也可以理解,你又不是辨别字体的专家,看不出来也正常,现在出现了这么一个女人,你应该好好了解了解她。” “我怎么了解?为什么要了解?她又没有抢我的男人。” 夏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对她摇摇头叹道:“人家抢你男人还提前给你打招呼啊,又是同学,又会写一手你在书房看到的字,你应该重视,如果真有什么,来个死灰复燃你怎么办?” “真要死灰复燃我防也防不了,再说如果他们真的曾经是相爱至深的恋人,那么我就算是他们感情的插足者,何况我和他之间本来就没有感情这一说,更没有什么好争的,也没有拆散别人的癖好,退出是最好的结局。” 夏蓝不说话了,或许她说的对,两个人之间若没有感情,妄图拆散别人来保全自己的婚姻也不是明智之选,猎人先猎心才是上策。.tw[棉花糖小说网] “那你就从总裁下手,争取一举拿下他的心,婚姻对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你比我更清楚,你不想草率的结婚又草率的离婚吧?” 子诗静静地看着她,就像静静地在审视自己的内心一样,顷刻间豁然开朗,嫣然一笑道:“蓝蓝你说的没错,我已经草率了开始不能再草率了过程。” 夏蓝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样,笑眯眯地说道:“你终于开窍啦!今天下班后我们就好好研究探讨一下这总裁猎心计划。” “你自己都还没有嫁出去,在这里跟我谈总裁猎心计划?” 夏蓝眉眼一弯,一副女王的神色,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大话:“这跟嫁不嫁没有关系好不好?我是没有看中的对象,要是有的话早就手到擒来了!” “哟哟哟!这还来劲了!”子诗被她逗的呵呵一笑,取笑着。 “那是!哦对了,你在医院碰见的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知道吗?” “曼文!”她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把这个女人的名字牢记在心。 “曼文?曼文?哎呀,我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个女人,来公司找过总裁两三次,因为不是常客所以绝大部分人并不知道,记得有一次我给总裁送资料和她打了个照面,长得不是特别漂亮却是极其清秀可人,给人邻家女孩的亲切感,见人有礼有节,看起来极有教养,当时我还想,这个女孩可比梁思雅好太多了,所以印象特别深。” “木木,这下你可真遇到强劲的对手了!” “怕什么,刚刚是谁夸下海口来着?”子诗淡笑着调侃她,用来掩饰内心那一抹带着一丝嫉妒的失落。 “那是!谁让你的条件得天独厚呢!白太太的位置你已经坐实了,又有一手跟她一模一样的好字,这点可是你能多加利用的,再有你们夜夜睡在一起总归睡出点感情来相对容易些。”夏蓝缓缓分析,笑的自信满满,好像是给自己抢老公一样。 “这样可行吗?”子诗有点担心,总觉得似乎有点不妥。 “当然,你要有信心,上次看到你的字后我想总裁不可能不为所动的,你可以在这点上善加利用看看他的反应。” “这点我也知道,上次他突来的激烈反应就证明了这一点,不管是恨还是爱这都是情之深的表现,所以我才难为。” “你已经骑虎难下了,再难也要上,难道你真打算得到你哥的死亡真相后就离婚?” 033 我不想做别人的备胎 033我不想做别人的备胎 海边沙滩休息区,两个俊美无涛的男人坐在一起,吸引了不少女性的目光,就连一些男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tw超多好看小说] 遮阳伞下的躺椅上,亚贤悠闲地喝着冰冻饮料,一脸惬意的看着海滩上的风景,时而瞅一眼躺在躺椅上懒洋洋地吸着烟沉默不语的白希尧,阵阵小风吹过,不是特别热,亚贤舒服的叹了口气,缓缓道:“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让你帮忙查的事情怎么样了?”白希尧不答反问,轻轻吐出最后一口烟问道。 “你的人已经尽力了,我这边没有发现异常,结果和你的人查出来的一样,她的身世很清白,怎么?你发现她有什么异常吗?” “她身上有太多的地方很像子馨,那种感觉似远还近。” “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才有这种错觉?”亚贤嘴角扯出一抹邪笑,调侃着问道。 “喜欢谈不上,但是不讨厌,不可否认的是她给我的感觉很微妙。” 亚贤邪笑的嘴角噙着一抹不怀好意,“能让你不讨厌的女人为数不多啊!” 白希尧淡淡的看了眼亚贤,脸上仍是莫测高深是神色,淡淡问道:““5k”那边的事进展的怎么样了?” 亚贤面色一顿,咧了咧嘴道:“以前不是一见面就问进展,今天怎么沉到现在才问?我以为你已经不关心了!” “把《牡丹亭》都给你了,我会不关心吗?” 亚贤有些面露难色的道:““野狼”太精了,他已经发现了我们再查那件事,“5k”也试了几次均无结果,他已经把《牡丹亭》退回来了,你看这事要怎么办?” 白希尧浓眉轻蹙,拿饮料的手顿住,看了他一眼道:““5k”这条路走不通就换一条路,事情已经确定是他做的,目前就是找出幕后的人,盯紧他,只要是人就有弱点,死磕到底,会有新的发现的。” “泽和晓琪最近有了新进展,关系发展的不错,看来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呐!”亚贤突然出口说道,语气里透着欣喜和感叹。 “哦?是吗?什么时候的事?”白希尧微微一笑,眼底眉梢皆是满满的笑意。 “就这几天的事,羡慕了?其实你也可以的!” 白希尧眉毛一挑,“每次见面你都旁敲侧击的说这些累不累?为什么明知说与不说结果都一样还是乐此不疲?” 亚贤面色一顿,随即摆摆手道:“你看,又来了!当我没说!” “我说你们家老爷子是不是最近给你安排的相亲太少了?要不要我再帮你安排几个?”白希尧唇角一勾,眼底有着浓浓的笑意。 亚贤面色一暗,满脸无奈,不满的抱怨:“连你也来笑话我?” 白希尧哈哈笑了起来,低沉悦耳的笑声在骨子里都透着控制不在的笑意,俊逸的脸上散发出一股温暖如阳光的气息,调侃道:“你大侦探也有吃瘪的时候,好期待将来是哪个女人将你收了!” 亚贤面色一囧,气呼呼的说:“你就瞧好吧!” ****** 夏蓝为了子诗的猎心计划可谓是下了一番功夫,上班时间就开始偷偷研究,下班后就拉着子诗直奔商场,说先买一些夫妻两人晚上必备的东西。 内衣专柜前,夏蓝帮子诗一件一件精挑细选的拿着露骨性感的睡衣比划着,口中啧啧啧赞美道:“这件太完美了,你晚上穿上它保准总裁看了流鼻血。” 子诗满头黑线,一张俏脸羞红,“你为我准备的猎心计划就是这个?” 夏蓝点头,一脸神秘的凑到她耳边悄悄道:“这是第一步,想抓住男人的心先从抓住他的身体开始也是不错的选择!剩下的就看你的啦!” 她翻了一个大白眼,“这些衣服?蓝蓝,你这是下策!” “那你说上策是什么?”夏蓝一脸不服气的看着她问道。 “我还没想好上策,但你这确实是下策,这衣服,你让我怎么穿嘛!”她脸一红,辩解道。 夏蓝一脸恍然大悟,呵呵笑了起来,“你都结婚了,怎么还喜欢脸红?不就是害羞嘛!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反正你们又不是没有过哈!” “蓝蓝,我……反正这肯定不行!我不要买!”她推托着,心头羞囧,不好意思说,他们还没有同房。 夏蓝看着她吞吞吐吐的模样,心里一阵着急,不解的说:“哎哟!你在别扭什么?这能增加夫妻之间情趣的!哪个男人不喜欢?这保证能让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有增无减。” 她心头一急,小声说道:“那是别人,我们不合适!” “为什么?”夏蓝不解的看着她,茫然的问道,穿这玩意还有分夫妻?难道真是她这未婚的不懂已婚的? 子诗看了一眼一直微笑着看着她们的营业员,扯了一下她小声道:“出去说!” 夏蓝明白她的意思,有些话儿只能私下悄悄说,“好,你先去把这钱付了!” “我不是说不买了?” “你看我挑了老半天也够辛苦的,反正你有钱,有备无患,先买着,啊?” 子诗拗不过夏蓝,只好先买下了,等回去找个地方藏起来。 两人出了商场,夏蓝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到底是为什么?” 她脸一红,窘迫的含羞带怯道:“我们……我们还没有……那个。” “那个那个?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听不明白?”夏蓝眉头一拧,一脸云里雾里的问道。 子诗面色一僵,倏尔摆出一副我服了你的表情,索性直白的说了出来:“你说那个那个,我们还没有同房。” “啊!”夏蓝惊讶的张大嘴巴,都快可以吞下一个鸡蛋了,以往一直念叨的淑女风范全抛之脑后了。 她噗嗤一笑,伸手帮她把张开的嘴巴合拢,“合上你的嘴巴!啊什么啊!事实就是这样!” “你们这对鬼才夫妻,我是彻底服了,不知道你们再搞什么鬼,那个……总裁不会真的是那啥吧?不然一个活脱脱大美女天天睡在他身边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别乱说,他不是!”她急道。 夏蓝晲了她一眼,怀疑的说道:“你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 “哎呀!我说不是就不是!”子诗轻轻的掐了一下她的手臂,嘟嘴说道。 夏蓝轻呼一声,拍开她的手,边揉边抛媚眼调戏道:“小样,肯定有猫腻!从实招来,你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总裁确实不是那啥就行,你千万不要乱说!” “这个我知道,怎么可能乱说?我吃饱了撑的啊!找死!”夏蓝给了她一个你放心的眼神,很明确的说,接着拉住她说道:“哦,对了,我们现在去文具店。” “去文具店做什么?”子诗不解了,家里又没有小孩去文具店做什么? “买一些纸和笔回去练字啊!” “练字?” “对啊!你想啊!你的字既然和总裁心里的那个女人的字一模一样,我们何不利用这一点?你天天去他书房练字,练完让他看见,这相当于天天在凌迟他的心啊,久而久之他对你肯定会有所动的。”夏蓝边拉着她走,边手舞足蹈的解释着,笑弯了眉眼,很是好看。 子诗一怔,“你是让我模仿他心里的那个女人?这样我不就成了别人的影子?备胎?” “先是备胎,今后你就会是他心里的上位者了!” 心里一个奇怪的感觉再滋生,她不想做别人的备胎,不想成为别人的影子,即便爱,她也要他爱上的是自己,而不是把自己当成别人的备胎,抿了抿唇对夏蓝说道:“我不要做别人的备胎。” “不是让你做别人的备胎,只是先用这种方法进入他的心,而后一点一点吞噬他的心。” 她摇了摇头,停下脚步,“可我还是不想这么做,就像你说的,我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用自己的个人魅力一点一点吸引他,但绝不是让自己变相的成为别人的影子。” “既然你坚持,那就不去了,不过那件衣服你还是可以试试的哦!”夏蓝眨眨眼,吃吃的笑。 “就你鬼主意多,以后看哪路神仙来收拾你!”子诗笑看着她调侃道。 034 深夜视频 034深夜视频 子诗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衣服藏在了衣柜的最下面,她不会真的拿来穿着身上诱惑白希尧。 顾梅环游世界还没有回来,王妈有她自己的事情要做,钟点工晚上都回家了,一个人在家还是挺无聊的,吃完饭洗好澡子诗在屋子里闲转悠。 三楼一间一间的客卧打扫的干干净净,每个房间都跟酒店客房一样一应俱全,一千多平米的私人别墅装修的极尽奢华,前后还有两个小花园,可是住在里面的人却没有几个,给人的感觉很空寂,一点家的温馨都没有,太没有人气了,她就不明白了,有钱人造这么大个房子却没有人住,除了浪费土地资源她想不到还有别的什么意思。 从三楼逛到一楼,她不知不觉又来到了书房门前,鬼使神差的竟伸手轻轻转动门把,令她错愕的是门居然没有锁轻轻转动就开了,里面的情况就更令她震惊了。 书房的节能灯亮如白昼,白希尧正埋头在明净无尘的宽大的书桌前认真的看着文件,子诗定定的站在门口,有些恍然的看着这个清俊儒雅的男人。 他在家?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有听王妈说起? 听到了开门声他抬起头,幽黑的双眸径直看了过来正好迎上子诗惊讶的目光,怔了一下后淡淡的问道:“睡不着?” “这么早哪儿能睡着?你什么时候回来了?吃过了没有?”她站在门口关心的问道,并没有走进去。 “刚回来没多久,已经吃过了!”他淡淡的回道,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我能进来看看这里的书吗?”她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 他墨黑的双眸看着她,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眼中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不知道他究竟在看她什么?子诗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心紧的有些慌乱,正欲开口问,只听他声音平缓的说道:“可以,上次说的那些书不能碰以外其他的书你想看什么自己拿。” 她一听他同意了,顿时眉开眼笑,快步走了进来,终于有事情做了,不然实在太无聊了,有书就好,这么多书总归会有一本她喜欢的,欢喜的答应:“好的!” 他看着她眼底的欢欣微微的失神,倏尔低低一笑继续未完的工作。 她站在书架前细心的挑选着,大半圈看过来几乎没有一本适合她的,都是金融、管理、国内外历史以及一些少数和心理学有关的书,没有一本她感兴趣的,有些气馁,继续找,终于在书架的最上层看到了一本保护的很好却与其他书格格不入的书―《荆棘鸟》,虽有纳闷却还是伸手取了下来,这本书可是澳大利亚女作家考琳?麦卡洛的处女作,也是她最成功的一部小说,一直仰慕却还没有机会看,既然这里有她就不客气了。 看书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当子诗从《荆棘鸟》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手表指针上的时间已过十二点,抬头望过去,白希尧不知在和什么人电脑视频,心情似乎不错,嘴角一直挂着优雅的笑容,她悄悄走过去,在看到出现在电脑里彼端的人时怔住了:曼文?他在和曼文视频聊天,还聊得这么开心? 看着他嘴角那一抹温暖的笑,心中莫名涌上一股失落,失落感来得淬不及防,在心底形成一股冲动,想冲上去关掉他的电脑,扯掉他脸上的笑容,最终指甲划过掌心的痛让她回了理智。 子诗心惊的看着破了皮的手掌心,她被心底突然窜出的疯狂的嫉妒惊骇,就像一个妻子看到丈夫出轨般还带着一丝愤怒,这种强烈的感觉着实吓了自己。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难道自己真的融入了白太太的角色?这进入状态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他注意到了悄悄走上来的子诗,见她一脸惊诧复杂的看着自己轻轻皱了皱眉,淡淡的问道:“书看完了?” 她一怔,瞬间回神,“还没有,今天是看不完的,太晚了,明天接着看,你还没打算去睡觉吗?” 他微微一笑,看了眼电脑里的女人,“在跟一个朋友聊天,等会就去睡,你先睡吧!” “她是曼文,今天我在医院里碰到了,说是你的高中同学,看样子关系似乎不错。”她没有走,看着电脑里的女人说道。 他微微一怔,淡笑着问道:“你们怎么搭上茬的?” “没想到子诗也在啊,聂风去医院找我刚好一起碰上的,随便聊了几句。” 子诗还没有开口就被彼端的曼文抢了白,似乎很惊讶她也在书房,听见了他们的对话插话进来。 他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要不今天就聊到这儿吧,太晚了,再不睡觉子诗要生我气了。”曼文笑得娇俏可人,主动的要求切断视频。 “嗯!”他笑着点头轻声应道。 切断视频后白希尧并没有关掉电脑,看了一眼仍站在身后的子诗,微微一笑,“还不去睡?” “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问?”她犹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开口问道,憋着太难受了。 “什么事?”整理资料的手顿住,回头看了她一眼问道。 她深吸一口气,抿了抿唇道:“我今天偶然间发现曼文的字和我之前在书房里看见的那些书上的字一模一样,她是不是那些书的主人?” 他眉头倏地深深蹙起,微微有些惊讶的问道:“你看见曼文的字和那些书上的字迹一样?” “是的,你不知道吗?”她惊讶的问道。 只一瞬,他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往常的表情,只是眼中还残留着一丝震惊,“你还挺细心的。”他答非所问的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一样字迹的人何其稀有,我怎能不去留心?我先回房睡觉了。” 她说完走出了书房,看得出他不愿继续这个话题,可是为什么呢?被她猜中了?他们是合法夫妻,她却不能像一般夫妻一样去质问,心里特觉得憋屈的慌。 035 狡猾的惩罚 035狡猾的惩罚 回到卧室,子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眼前总闪过白希尧那张对着电脑温暖柔和的笑脸,想到他们或许曾经刻骨铭心的相爱,心里除了羡慕之外还有一丝嫉妒,看来今晚是失眠的节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房门轻轻传来“咔嚓”一声响,接着是很轻却沉稳的脚步声,耳朵里听到洗手间里传来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浴室里“哗哗”的水流声在暗夜里听来充满神秘。 几分钟后传来浴室门被打开的声音,沉稳的脚步声向床边走来,她有点绷紧了身子,莫名的有些紧张,自己也说不清到底在紧张些什么,被子被掀开了一角,倏地床一沉,白希尧躺在了她旁边,接着身后一暖,感觉腰间一只温热有力的胳膊搂住了她,她身体一僵。 “还没睡?”他低低的问道,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耳边。 她没有出声,略微僵硬的躺在他怀里,黑暗的房间里安静的有些诡异。 感受到她的拘谨和紧张,他嗓音轻柔的问:“你还是不能适应我的靠近?” 他身上特有的独特的气息萦绕着她,背后源源传来他温热的体温,她忍不住浑身轻颤,想闪躲,可又没有退路。 他暗哑的轻笑,带着深深的蛊惑力,“木木,你这样紧张,今后那么多夜晚我们要怎么渡过?” 她手中攥着被子尽量让自己放松,可是心跳的频率并没有减缓,她气自己的不争气,弱弱的说了句:“再给我点时间好吗?” 黑暗中,他唇线的弧度渐深,低沉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你知道正常夫妻多久一次夫妻生活吗?你是想我在外面吃野食?” “不是!”她急急的回答,因为说的太快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tw[棉花糖小说网] 他低低的轻笑,醇酒般的低沉悦耳,融入了一丝目的达成的极致魅惑,“那是为什么?我入不了你的眼?你要知道我现在即便强要了你也是不犯法的。” “你不会这么做的!”黑暗中传出她笃定的声音。 “为什么?” “要强你早强了,何必等到现在?我知道你是个懂得尊重女人的男人!” “你失算了!”他低笑道,心情似乎很不错,突然一个翻身悬挂在她身体上方,惊得她一个激灵,瞬间脸上腾起一阵羞怯的红潮,困窘的看着他,一动也不敢动。 “你……不会真要吧?”她暗自咬牙,心里想他不会真要吧?惊吓过后看着悬在身体上方的男人有些结巴的问。 他在黑暗中凝视着她,“你说呢?” 他鼻间喷薄的气息吹拂在她脸上,她顿时紧张的全身汗毛直竖,急促的呼吸,想推开又不敢,他们的关系是铁一般的事实,推得了今天推不了明天,她要适应,夫妻之间有个亲密接触不算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紧张什么,或者说在意什么。 他低低的邪笑出声,邪佞玩味的说道:“你的呼吸乱了,紧张?要不你主动亲我一口,我今天就放过你!” 她瞪着他,黑暗中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脸,温暖的呼吸交融在一起,她暗暗咬牙,纤细的手抚上他的脸,抬起头,贴着他的脸颊轻轻一吻。 “就这样?”他暗哑低笑。 “那还怎样?不是你说亲你一口,又没有规定亲哪里。”她嘟着嘴理直气壮地说。 他伸出舌头柔柔舔过她的唇瓣,“狡猾的惩罚。”说完他翻身躺下,真的放过了她。 白希尧本来也只打算逗逗她,并不是真的想吃了她,看她紧张拘谨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想要吓吓她,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模样他就心情大好。 唇上湿濡的感觉还在,她心头一震,脸颊微微发烫,心跳加快,仿佛要蹦出胸腔外,大脑一片空白,心底某一处居然蠢蠢欲动,竟似乎在期盼着什么似的。 他重新从后面拥住她,有力的胳膊把她往怀里带了带,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句:“睡吧!” 036 牵手 036牵手 木子诗坐在办公桌前转动手中的水笔,一脸幽深,她在想晚上要怎么穿才合适去参加梁思雅的生日派对。.tw[棉花糖小说网] 今天一大早白希尧就跟她说了,今天是梁思雅的生日,晚上他们一起去参加,让她稍稍准备一下。 她请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吧?看来今天晚上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她盘算着,下了班先去选一套衣服,然后去做头发,礼物肯定是不用她准备的。 五点刚过,忙碌了一整天的子诗筋疲力尽的靠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闭目养神。 突然内线电话响了起来,里面传来白希尧低沉温润的嗓音:“刘特助在楼下接你先去化妆,你就在那里等我。” 挂完电话她匆匆整理了一下桌面,跟夏蓝打了声招呼,拎起包包下楼。 白氏大厦门口,刘特助的车子已经停在了那里,她快速走过去,上了车。 半个小时左右,车子在a市最繁华的南京路上一家非常气派的化妆店门口停下。 刘特助下车为她打开车门,客气的说道:“木小姐,进去吧,总裁指定的这里。” “好的,谢谢!”子诗微笑着道谢。 “不客气!”刘特助同样回以微笑,坐进车里,驶车离开。 她悠闲、恬淡的走进店内,服务小姐立刻迎了上来,微笑着恭敬的问:“请问是木小姐吗?” “你好!是的。”她弯了弯唇线道。 服务小姐的脸上始终漾着甜美的微笑,亲切的道:“请跟我来。” 子诗跟着她走进化妆间,里面的一切不禁让她瞠目,温暖明亮的设计让她有误入公主房的错觉,这里的一切设计摆放都很考究,每一个细节都很到位,感觉这里不是一个化妆间,而是一间温馨如公主般的卧房,可能店老板的用心也是如此,让每一个来这里的女人都能把自己当成公主。 化妆台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世界顶级化妆品,足以比得上一个化妆品专柜有过之而无不及。 化妆师招呼她坐下,开始给她上妆。 “木小姐,你的皮肤真好!”化妆师由衷的赞叹道。 子诗坐着任由化妆师在脸上涂抹,不好意思的笑笑:“是吗,你的也很好啊!” 化妆师笑的可乐了,“我哪有你皮肤好,你不仅皮肤好,脸型也好看,等妆扮完毕一定很美。” 一个小时后,上妆完毕,化妆师带她去了更衣间,挑了一件单肩带粉紫色晚礼服,一双裸色缕空细高跟凉鞋让她换上。 从更衣间出来后,化妆师惊呆了,她惊喜的看着自己手下的作品,她帮无数人上过妆,但从没有一个女人能让她如此有成就感,太美了!美得有点惊心动魄! 子诗看着镜中美艳动人的自己,一时晃了神,天哪!这是我吗?我有这么美吗? 她不得不感叹化妆的艺术,在化妆师的巧手下她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真是俗话说的好: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 一身立体剪裁的浅紫色晚礼服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精致的瓜子脸微施粉泽,将她原本白皙的皮肤衬托的更加细致嫩滑,长长卷翘的睫毛下一双明亮澄澈的大眼睛扑闪着灵气,小巧的鼻子,红润饱满的唇瓣,丰满圆润的下巴,真是怎么看怎么美,整个人看起来清新典雅又不是高贵端庄。 “确实美!”正当她内心激动臭美的不能自已的时候,一道低沉温润的男声赞美道。 子诗一怔,猛地回头,跌进一双深不见底的漆黑眸子里,如此的深邃,让她不由自主的深陷其中,夹杂了一丝说不清的情愫。 他薄唇微微弯起勾勒出一抹温暖的笑,柔声问道:“准备好了吗?可以走了吗?” 她看着他温暖如阳的笑骤然回神,有些拘谨的说道:“好了,可以走了!” 他伸出手,她怔愣的看着他修长洁白的大手,缓缓伸出自己的手与他的手交握,他用力握住,柔嫩的小手被他温暖的掌心包裹,纠缠在一起,心底划过一丝心动,她喜欢这种感觉,暧昧中透出一丝温馨。 暧昧在空气中流转,化妆师羡慕的看着两人,微笑着说道:“白总跟太太的感情真好!” 她满头黑线,甜蜜的扯出一抹笑,目光却别有深意的看着他。 白希尧嘴边始终漾着温暖柔和的笑,对化妆师点了点头,“谢谢你把她打扮的这么漂亮!” “白总客气了,应该的!”化妆师客气道。 “走吧!”他牵着她的手,步伐沉稳的跟着她步子的节奏,她穿了恨天高走路有点慢,不太适应,有点依靠他手上的力量。 他淡笑着看她,目光如一潭深泉般看不到底,嘴边的笑虽然温暖但她总感觉透着一丝薄凉。 037 共舞 037共舞 约莫半小时后,迈巴赫在一所豪华私人会所门前缓缓停下。 白希尧摇下车窗,解开安全带,点上一支烟,吸了两口,朝车窗外吐出一口烟雾,缓缓开口:“等会儿进去多看,少说,为了省去很多麻烦你随时跟着我。” 她看着他极其俊美的侧脸,缭绕的烟雾让他的脸看起来有些莫测高深,点了点头,“好!” 白希尧捻灭了烟蒂,升起车窗,熄火,下车,将车钥匙交给车童去停车。 两人十指相扣伉俪情深的出现在派对现场,顿时引起一阵骚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双双惊艳的目光纷纷投注在子诗的身上,有羡慕,有嫉妒,有欣赏,有赞美,男的俊美女的漂亮如画里走出来的金童玉女般令人眼前一亮。 梁思雅妒恨的视线像箭一样射向两人十指相扣紧紧纠缠的手,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她此刻恐怕已经死了一万次了。 梁思雅优雅的走过来,勾住白希尧的另一只胳膊,扬起甜美的笑,仿佛她不存在一般亲密撒娇:“尧,你来迟了哦!” 白希尧不动声色的抽出胳膊,宠溺的笑了笑道:“都多大了,还老大不小的调皮!”话里意有所指。 梁思雅笑容微微僵了下,但很快就隐藏了下去,甜笑着道:“尧,等会儿舞会就要开始了,我还没有舞伴,你能做我的舞伴跟我跳开场舞吗?嫂子不会介意我借用一下尧哥哥吧?”目光转向子诗,眼底的挑衅一览无余。 她不露声色,优雅的淡笑道:“这是你的生日派对你怎么不带舞伴呢?希尧已经结婚了,跟你跳开场舞会成为上流社会的笑话的。(..tw无弹窗广告)” 梁思雅微微一笑,眼底的嘲讽忽隐忽现,“怎么会呢!你是担心别人笑话我还是笑话你?” “不管笑话谁,结果都一样,希尧是焦点,我不想我的丈夫被人指指点点。” 梁思雅面色倏地一寒,脸色顿时沉下去,“嫂子也太小气了吧?你若舍不得我去找别人就是。” 白希尧至始至终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两人,静静地看着两个女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子诗心底升起一丝怅然。 突然灯光切换暗了下来,主持人欢快的声音传来:“各位朋友,先生们,女士们,大家晚上好!感谢大家来参加梁思雅小姐举办的生日party,今天是个欢乐的日子,大家吃好、喝好、玩好,下面有请今天的寿星梁思雅小姐讲几句。” 台下立时掌声如雷! “尧,我先过去了!” 梁思雅甜甜一笑,扯着裙摆伴随着抒情浪漫的音乐优雅的走向主持人,今晚她是经过精心打扮的,一袭宝蓝色拖地晚礼服衬托出她那优美的身段,极低的领口衬托出饱满的胸部呼之欲出,一串看上去华丽且昂贵的钻石项链戴在她纤细的脖颈间,平添了几分高贵与性感。 梁思雅芊芊玉手从主持人手中接过话筒,脸上挂着温柔的浅笑,娇滴滴的说:“很感谢各位朋友能来参加我的生日party,非常高兴,今天的开场舞我想邀请尧哥哥一起跳,尧哥哥你愿意吗?”最后她大声问道,娇柔的声音里有着期待。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们这里,有猜测,有探究,有等着看戏的,四下一片静默,连音乐声也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都等待他的金口一言。 子诗气愤的冷笑一声,不自觉的收拢手指,这个女人,真是欠抽,明摆着要她难堪,她刚刚已经拒绝了,现在又来这一招。 愤怒的她忘记了他们依然十指紧扣的手,直到感受到他的反作用力才诧然回神,静静地看着他,也在等待他的答案,这是一个在大众广庭下二选一的选择题,选了谁谁就保全了颜面,这是梁思雅故意发起的挑衅,想让她难堪,她赌的就是白希尧一定会陪她跳舞。 白希尧浅笑着扫视了一下会场,目光温柔的凝视了一下子诗,最后停顿在与梁思雅的对视里,深邃的眸子明明在笑,可子诗却看不见任何笑意,但她仍然感觉莫名的醉人,只听他缓缓说道:“思雅,开场舞要和心爱的人一起跳才行,我心爱的舞伴就在身侧,今天在场男宾客众多,里面肯定有很多愿意和你一起跳开场舞的。” 梁思雅脸色顿时难堪起来,面子上有点挂不住,愤怒不已却不能言,都是这个贱女人害得她颜面尽失,她把这一切都归咎在木子诗的身上,美丽的眸底阴狠一闪而过。 “不知道左某有没有荣幸能请梁小姐跳一支舞?” 人群中传来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男声,众人齐刷刷看过去,目光集中在一个戴着金边眼镜,长相帅气斯斯文文的男人身上,只见他微笑着站在人群中远远地注视着聚光灯下的梁思雅。 顿觉挽回一点面子的梁思雅心头微微舒畅了些,嘴角弯起一抹甜美的弧度,嫣然浅笑道:“当然可以!” 男人闻言优雅沉稳的朝她走去,她伸出一只芊芊玉手,像个公主般等待王子来把她领走。 子诗看着这个男人蹙起了秀眉,他怎么会在这里?也是梁思雅邀请来的?他们认识?一连串的问题闪过脑海。 “你认识他!”白希尧突然出声,不是在问,而是肯定的说。 她心一窒,惊讶的看着他。 她不知道她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被他不动声色的看在眼里,当然也没有错过她在见到左昊琰时的那一抹惊讶。 “你的表情出卖了你!”他淡笑着解释她的惊讶。 她看着舞池中翩翩起舞的那一双俊男靓女,梁思雅一看就是舞蹈功底深厚的人,带起舞来得心应手,舞的美轮美奂,鼓掌叫好声此起彼伏。 她淡然的一笑,“认识,不熟。” 他没有再说什么,领着她去餐饮自助区,“挑自己喜欢的吃点,不要空着肚子喝酒,在这里醉了可不好看。”他意有所指,不就是说她上次喝醉丑态横生的事吗?今天,她肯定不会让自己醉的,醉在情敌的生日派对上真能让别人笑掉大牙。 “你会跳舞吗?”他突然问道。 子诗一愣,放在嘴里的蛋糕还没有融化,含糊着说:“会一点点。” “哟!嫂子,你也是个吃货啊!先别吃了,去跟尧哥哥跳一支舞吧,他刚刚不是当众说了要和你跳舞的吗?音乐我都帮你们选好了!” 刚刚跳完舞脸上还有着薄汗的梁思雅走过来浅笑嫣然的说,眼底眉梢皆是得意和挑衅,得意她的舞在这里可以争霸舞林,无人能比,正好可以借机损一下木子诗,据她调查下来,木子诗是不会跳舞的。 子诗擦了擦手和嘴,伸出一只嫩白的手对着白希尧温柔的一笑,“走吧!” 白希尧伸手握住,温暖的掌心包裹住她,低头在她耳边轻语:“别担心,我在珠兰花场看过你的舞蹈,我对你有信心。”面对他的安抚她更是信心百倍,他既然这样说证明他自己肯定跳的很好,那她就不担心了,忍不住在心底嗤笑:想看我出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舞池中央,甜蜜相拥的两人随着音乐旋转起舞,宛若一对满场飞舞的蝴蝶,两人配合的相当默契,很快就成了全场的焦点,大家都停下来让出位置给他们跳,一曲舞毕赢得了满堂彩。 梁思雅不可置信的瞪着舞池中央那道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的美丽身影,她怎么会?她怎么可能?该死的,今天让她出尽了风头,妒恨的目光恨不得将她戳出个洞来。 站在舞池中央的子诗突然打了个寒战,好好地怎么突然就莫名的感觉冷了起来呢? 038 遭暗算 038遭暗算 接受了众人的赞美之后,子诗又回到了餐饮区,继续享受她的美食。 刚才她不得不承认,白希尧跳的非常好,犹如训练过的专业舞蹈教练,几乎都是他带着她在跳,而且带的很好,旁人几乎看不出,她自认自己的舞蹈还能拿得出手,没想到在他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这个男人身上究竟还有多少东西是她没有发现挖掘出来的?又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刚才很出彩嘛!”子诗屁股还没坐稳,梁思雅就跑过来酸里酸气的讥讽。 “出彩谈不上,不过凑合着看还是可以的。”她不冷不热的回了句,现在就她们两个人在这里,没有必要维持场面说些言不由衷的话,只管自己怎么舒服怎么说。 “别以为尧真的喜欢你,你只不过是……” “子诗,你的舞跳的真美!还不知道你居然会跳舞,还跳得这么好!”聂风微笑着走过来赞美道,没有发现这暗潮汹涌的局面。 子诗微微一笑,优雅大方,“以前没有机会跳,好久不跳都有些生疏了。” “是啊!木小姐跳的堪称是惊鸿舞,真是让人惊艳。”左昊琰浅笑着插话进来,他不知何时走过来的,子诗都没有发觉。 子诗闻声瞬间脸色有些微不自然,但很快恢复正常,转过头浅笑道:“你太过奖了!” 左昊琰,左氏家族的三公子,也是左氏集团最有希望的继承人之一,给人一副文质彬彬的儒雅模样,实则城府颇深,低调是用来掩饰他的野心。(..tw好看的小说) 他喜欢木子诗,曾经狂热的追求过她,一直被她拒绝,说来也奇怪,她就是不喜欢他,不喜欢他的眼镜,更不喜欢眼镜后的那一双幽深的眼睛。 后来跟聂风试着交往后,他还问过她:“为什么?论家世、长相、身材、学历、能力他一样也不输给他,她宁愿选择聂风也不选择他?” 她说:你确实很优秀,想嫁给你的女人多如过江之卿,但其中不包括我,显赫的家世是压力,我对豪门生活不感兴趣,更对你没有感觉,一点点心动的感觉都没有。 从此,他没再纠缠她,心里多了一分释然的轻松,觉得他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做大事的男人就该这样。 “白总呢?怎么撇下你一个人?”左昊琰淡笑着问,看着她的眼神深不见底,却又带着一丝取笑之意。 “左总找我有事?”白希尧低沉的嗓音忽然从他背后传来,平静而又冷淡的问,语气里带有一丝玩味。 左昊琰明显一愣,随即笑道:“很久没有看见白总了,今天难得有机会,刚好顾总也在,大家一起聊聊。(..tw无弹窗广告)” “左总想跟我聊什么?除了工作上的事我不喜欢闲聊!”白希尧莞尔一笑,语气淡淡的却有着一种不容反驳的气度。 白氏和左氏目前没有合作的项目,言下之意就是不想跟他聊,商场上白希尧一贯是冷漠强势极具魄力的商业手腕。 “那这样的话,等有机会合作时再好好聊。”左昊琰没有露出半点尴尬之色,儒雅怡然的笑道。 “尧,哥哥,左总,你们慢慢聊,我去换一套衣服。”梁思雅面色不佳的道,意味深长的看了子诗一眼,提着裙摆踩着高跟鞋高傲优雅的走了。 子诗微微蹙眉的看着三个男人各怀心思捉摸不透的表情如临深渊般不知该说些什么。 白希尧笑了,如沐春风,眼底却没有半点笑意,“看来两位是想跟木木聊聊,木木你说是不是?” 她顿了顿,看着他疏朗的眉眼间似有若无的薄冷,轻声一笑道:“我有什么好聊的?今晚的主角是思雅,他们是过来找思雅的,顾大哥,左总,你们说是不是?”她镇定自若的问道,看着两个神色各异的男人,一派浅笑嫣然。 两个同样优秀出色的男人不用细说当然明白子诗的意思,左昊琰微微一笑,客气的道:“白总,那就不打扰你和太太了,顾总,我们去那边喝两杯?” 顾风淡淡的笑着点头,什么也没有说,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子诗和左昊琰一起走向酒水区。 “没想到我的小妻子还挺有男人缘的!”白希尧淡漠的嘴角扯起一抹揶揄的笑。 她抬起明亮澄澈的双瞳看着他嘴边那抹揶揄的笑,莫名的心一怵,“你别误会,她们……” 她的话还未说完,大厅内骤然一片黑暗,“嘭”的一声巨响,物体碎裂的声音,随后是一声尖细的惊呼声,所有人慌乱起来,子诗下意识的往身边一抓,扯住了白希尧的胳膊,“发生什么事了?” “别怕!站在这里别动!”白希尧将她的手握进掌心里安抚道,即刻冷着嗓音大声说:“大家别惊慌,都掏出手机,借点亮光。” 话音未落,“啊――”一声绵长的尖叫声响起,子诗感觉背后一痛,有人从背后撕掉了她的衣服并在她背后用力一抓,尖锐的痛直达四肢百骸,忍不住痛叫出声。 “你是谁?”白希尧感觉到他们周围有不同寻常的呼吸声,冷声喝问道,在听见子诗的叫声后敏捷的伸手去抓,却被她害怕惊痛的死死地扣住他的手,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突然“啪”一声大厅内骤亮。 灯光骤然亮起,大家松了一口气,第一时间都是查看自己有没有损失,周围发生了什么情况,今天来的都是上流社会的商界名流、精英、名媛,悖于人情,他们的自私是可想而知的。 顾风在听见子诗的惨叫后飞奔过来,着急担心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她痛的说不出话,紧紧抱住白希尧的胳膊,指尖在微微颤抖,咬紧牙根不让自己痛哼出声。 程亮的灯光下,顾风吃惊的发现她的晚礼服已经被撕开了,后背完整的暴露出来,白皙细嫩的肌肤上三条怵目惊心的伤痕,皮开肉绽,鲜血不断渗出,看伤口应该是铁制的利器所伤,心狠狠一抽,心痛不已:“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脱下你的衣服给她盖上,你先去开车,去仁华医院,快!”白希尧反抱起她冷声吩咐,声音里是令人胆颤的冰寒,黑眸深处满是戾气。 这种情况下他们要迅速离开,无论从哪方面考虑都不能让事情扩大化,对他们不利,对后续的调查更不利,白希尧深知这个道理,顾风迅速照办,在众人还没有缓过神来的时候三人已经迅速离开。 他们没有发现,在暗处,有两双诡秘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们,嘴角那抹满意妒恨的笑嗜血残忍。 039 兴师问罪 039兴师问罪 仁华医院外科急诊室。(..tw棉花糖小说网) “伤口看起来很严重,还好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缝合后静养不发生感染便无大碍,不过后背可能要留下疤痕了。”安列泽仔细查看后,抬眼看着面色阴冷的白希尧说。 “现在韩国的整容技术这么好,一块皮肤有什么难的吗?去最好的整容医院,找最好的医院,用最好的药。”他寒着嗓音说,面色冷峻严肃。 “希尧,没关系,不用为我花那么多钱,反正在背后也不在脸上穿了衣服也没人看见。”子诗忍痛咬牙断断续续的说,一直在接受他的帮助她于心不安。 “我是你丈夫,为你花钱是应该的,你安心住院养伤,这伤口不恢复如初,别人是看不见,可我不喜欢。”白希尧一改刚才的冷峻,温言浅语的说。 安列泽淡淡的笑意隐藏在眼底,他这话意思暧昧露骨,让子诗原本苍白的脸色染上两朵红晕,看在顾风眼里心口一窒。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出去吧,我要安排手术了。”安列泽不耐烦的直接赶人,伤口再不处理要感染了。 ****** “是不是你干的?”重新回到派对现场的顾风目赤欲裂的问着梁思雅,这里热闹非凡,好像刚刚不久之前的意外没有发生过一般。 “哥,你在说什么?什么我干的?”梁思雅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欲吃人的表情。 “你别跟我装,之前灯突然熄灭,子诗被人弄伤了,是不是你找人干的?”顾风咬牙切齿的说道,以他这段时间来对她的了解,她是唯一可能也是会做这件事情的人。 “哥,你别乱冤枉人好不好?我在更衣室里换衣服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出来后听左总说,这里的灯突然熄灭后来又亮了,让人查看一下是不是线路坏了,电压不稳。”梁思雅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眼神里有抹似笑非笑的痕迹。 “我早就说过不准你伤害她,如果被我发现这件事情是你做的,我一定会冻结你名下的所有资产,到时候别怪哥翻脸无情。”他冷冷的语气不留一丝余地,说完这句话,转身便离开会场。 梁思雅气愤的攥紧手中的酒杯,冷冷的望着那道冷漠离去的背影,嘴角弯出一个不屑一顾的冷笑:为了那个女人,妹妹都能如此绝情,我到要看看你为了他能做到什么程度? “兴师问罪来了?”左昊琰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唇角半倾似笑非笑。 “还不是你的功劳!”梁思雅娇俏的一笑,美丽的双眸别有深意的看着他。 “梁小姐,话可不能乱说,这事若给别人听见了我就百口莫辩了!”左昊琰晦暗不明的眸子浅笑着望向她,不咸不淡的说道。 “大家都是明白人,何须装的一本正经?我只不过帮你添了一把火而已。”梁思雅不以为然的说道,眼底眉梢阴狠乍现。 “可是你这把火似乎有点过了!”左昊琰突然冷声说道,一改之前的浅笑儒雅,镜片后的黑眸冷冽寒澈。 “你也心疼了?我说她有什么好?迷得你们这些男人神魂颠倒的!”眼底的阴狠瞬间化为妒恨,她冷笑着问。 “梁小姐,你这样子我们就没办法合作了!” “合作什么?” “各取所需啊!你说呢?”左昊琰又恢复了以往的斯文儒雅,似笑非笑的凝着她道。 ****** “木志伟曾经在哪一家医院整容的查到了没有?”白希尧斜倚在仁华医院的十一楼栏杆处,问着手机另一端的人。 “还没有查到,目前唯一确定的就是他用了假身份。”彼端的人毕恭毕敬的答道。 “你最近的办事效率越来越差了,职业疲劳了?”他面无表情的问着彼端的人,平静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仿佛在跟某人谈论着天气,可是彼端的人却知道老大极度不满了,握住手机的手有一些紧张。 “总裁,我会再想其他办法,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刘特助保证着。 “我现在还有一件事要你去办,以这件事为首要。” “总裁请吩咐!” “木子诗今晚在望情私人会所被不明人所伤,你现在查一下这件事,根据现有的线索守株待兔。” “总裁的意思是,他们有备而来已经销毁了证据?” “嗯,你去看看有没有遗留的线索,这只是开始,还会有下次。” “好的,总裁,我明白了。” 切断手机,白希尧面色阴冷的站在原地,居然有人在他的面前行凶他还能让人逃掉,刷新了他人生里前所未有的记录。 040 别有用心的探视 040别有用心的探视 仁华医院外科住院部十一楼单人病房内。(..tw好看的小说) 木子诗一脸平静地看了眼搁在病床头的鲜花,目光回到左昊琰莫测的脸上,淡淡一笑道:“谢谢!” “好些了吗?听医生说伤的挺严重的?”他淡淡的问,貌似关心的话语从他清冷的嗓音里说出来却听不出有半点关心之意。 子诗眉头微微一皱,淡淡的说:“死不了!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左昊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面色有点冷,眼底是她之前从未见过的暗凉,“你现在开始对豪门生活感兴趣了?” 她怔了怔,听这口气有点来者不善的意思,倏尔淡淡的看着他道:“人的心性是善变的,我现在喜欢上豪门生活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是啊!我看顾风对你还余情未了的样子,藕断丝连?”左昊琰唇边扬起似有似无的微妙弧度,不紧不慢的道。.tw[棉花糖小说网] 子诗瞬间被他点燃了怒气,气愤的瞪视他,脸上的温和淡然已不复存在,冷然的道:“左昊琰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旁观者的眼光,随便说说而已,你别动怒。”他似笑非笑道。 “你确定你今天是过来看我的?不是过来没事找事的?”她不为所动,冷眼看着他问。 他笑了,镜片后的那双眼睛变成一片让人看不懂的深邃模糊,“你多想了,当然是来看望你的。” “我是已经结了婚的人,有些话左总不要胡乱妄言,这样会给我带来困扰。”她眉目清冷的看着他说道,声音里带着倔强的愠怒。 “嫁给了a市上流社会顶端的男人连说话的气度都不一样了,我是不是该恭喜你成功蜕变呢?”低沉的嗓音不高不低,却隐隐透着一丝讥讽。 子诗真不明白左昊琰今天来是干什么的?肯定不是特意来看她这么简单,看望病人有他这么冷嘲热讽说话夹枪带棒的吗?显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tw无弹窗广告) “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出来,没必要冷言冷语的讥讽我。”木子诗心气难平的躺在病床上,直白的对左昊琰说道,她不想跟他多费唇舌拐弯抹角的猜心思,有时间她还要多休息静养。 “白希尧是个深沉冷漠的男人,其心思莫测难辨无人能猜中,你确定他那样的男人是你能驾驭得了的?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别被人利用了还笑呵呵的沾沾自喜。”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他那样的男人心思我猜不中,难道你这样的男人我就能猜中驾驭吗?鱼与龙同池,何须说别人,你深藏在镜片后的那双眼睛就真如镜片折射后的那边清冽如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是被利用我也是心甘情愿的,与别人无关,幸福不是别人说的,而且我自己亲身感受的,所以,请你祝福我们。”子诗知道话说的有些重了,但是听见别人隐晦的诋毁白希尧她就莫名的气愤,就像追星族维护自己的偶像一样,不能听见他一点的不是,就算是他不好,那也该由她自己来说,加之这段时间以来的种种不顺,威胁还在,这次直接躺进来了,有命在就算不错了,那还有心思注意修饰自己的措辞是否尽得人意。 左昊琰脸色顿时沉郁下来,原本莫测的眼神变得冷凝,语调瞬间变的冷漠,“这般疾言厉色为了他?木子诗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之前的话你就当我没说过,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祝你早日康复!”冷淡的说完便向门口走,闪身出门的一霎那他嘴角轻扯,低声说道:“我为你今天的言语喝彩,希望白希尧也是,两个男人的竞技赛,希望参赛的你一如既往的能hold住。”话落,人影瞬间消失在门口。 子诗没有听懂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她的记忆里左昊琰是个能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为何今天总是一副咄咄逼人莫测难辨的模样?或许他一直如此,只是她从未记得了解过,至于什么意思她也不想想了,反正她已经这样了,在医院老实躺着吧。 子诗叹息,她发现,自从嫁给白希尧后自己就一直处在受伤来医院的节奏中,这次更好,直接长住了,下次或许就直接太平间了吧?不知自己得罪了哪路神仙下手这么狠? 连续几天没有收到恐怖威胁短信,她还曾一度以为这事算是告一段落了,没想到更狠的还在后面,直接在梁思雅的生日宴会上下毒手,不过这事蹊跷,她心里隐约觉得这事估计跟梁思雅有干系,可没有证据又不能胡乱冤枉人。 想曹操呢曹操到。 梁思雅浅笑嫣然的走进病房,美丽的眼睛在病房内扫视了一圈,继而把挑剔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咯咯一笑道:“尧就让你住这种病房?好歹也要弄个vip吧?这也太不重视我的小嫂子了吧?” 子诗满头黑线,翻了个大白眼,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不前面刚送走了一个黄鼠狼,后面又来了一个难缠的黑心狼,这架势不用眼睛瞧都知道是来看她笑话来的。 041 这里不欢迎你 041这里不欢迎你 “我又不是总统夫人住什么vip病房,我觉得这病房挺好的,什么都有,是我让希尧找的普通单间。(..tw好看的小说)”子诗神色淡然的看着梁思雅讥讽挑剔的眼色,不紧不慢的回道。 “麻雀就是麻雀,再怎么包装性子还是成不了金丝雀。”梁思雅轻蔑地嘀咕了一声,原本挑剔的眼色更添了一丝蔑视。 “请问你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情的?不会是专门过来研究病房的吧?”她看着她眼中的轻蔑不以为意,淡淡的问。 “当然不是,专程来看望你的,你在我的生日party上出了意外我总要来看一眼,你也真够倒霉的,平时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害得差点搞砸了我的生日party,不过还好有惊无险。” 子诗简直要无语望苍天,她这是看望病人的态度吗?这哪是探病?简直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差点搞砸了我的生日party,有惊无险”她也能说的出来?这“有惊无险”指的是她的party呢?还是她这个人呢?无论哪一个都证明了她的刻薄无情,是不是要她直接挂掉那才叫有惊有险? 虽然早知道她不会是真心来看望她的,不来个落井下石已经算是厚道了,她该偷笑了,没想到她居然这般冷漠刻薄的对待一个因为参加了她的生日party才惨遭受伤的宾客,气得她直想把她踢出去。.tw[棉花糖小说网] “梁小姐,我是在你组织的生日party上受的伤,我是可以追究主办方的连带责任的,我没有要求你什么你该偷笑了,我凭什么要躺在这里听你的冷嘲热讽?如果你没有带着诚意而来,那么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她冷着声音下逐客令,不想再跟她多说一句话,这样的人不值得她开口浪费表情。 梁思雅被她说的一愣,随即笑开了,“哟!生气了?我这人说话就是这样,有什么说什么,如果木小姐不喜欢听我可以不说,免得你受了委屈我哥又要找我兴师问罪了!” 子诗微微皱眉,难道因为这件事顾风去找梁思雅了?他也怀疑她? “你是他妹妹,我是他什么人,朋友而已,梁小姐说话不必暧昧不明惹人误会。”她冷眼看着她如芙蓉般的笑,觉得特别刺眼难看。 “妹妹?我这个妹妹在他眼里又算得了什么?比起你木小姐来恐怕连一根手指头都不如。”梁思雅突然一改神色,嗤笑道。 子诗不想再和她在这个问题上有的没的纠缠,直接闭上眼睛缓缓道:“我累了!想睡会儿,你自便!” 梁思雅气愤的瞪着闭上眼睛不再理会她的子诗,目光一凛,眸底的不快一纵而过,倏尔咯咯笑道:“好好养着,不要让背后留下疤痕哦,尧喜欢洁白无瑕的皮肤。” 子诗闭着眼睛冷冷的勾唇,听着高跟鞋纤细的后跟接触地面的清脆声响渐行渐远,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洁白的房顶,这些天来发生的一切让她身心疲乏接近崩溃,真的没有精神和心力应付他们这一个又一个别有用心的“探望”。 “叩叩”两声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慢条斯理,子诗心烦的蹙眉,又是谁?今天到底赶了什么日子?不悦的转过头,在看到嘴巴快笑咧到耳朵后的夏蓝后愣住,吃惊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当然是总裁告诉我的呀!你真不够朋友,出了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夏蓝拎着大包小包走进病房一边整理一边不满的抱怨,责怪的眼神瞥向她。 “总裁?!你这大包小包的怎么回事?”她皱眉,不解的问。 “当然是给我们用的啊,总裁让我过来照顾你,他怕你一个人会闷,让我来给你解解闷顺便照顾你,请护工怕你别扭,你看总裁对你还蛮好的嘛!多体贴!”夏蓝羡慕的解释,乐呵呵的嘴巴合不拢,就像中了头等大奖一样。 她眉毛一挑,不满的眼神射向夏蓝的笑面如花,虽然躺在病床上可那气势却没有减弱半分,“我受伤你就这么开心?值得你笑成这样吗?啊?” 夏蓝半点没有打住的意思,越笑越开心,乐颠颠的道:“你知道吗?总裁今天一到公司就把我叫进了办公室,那阴沉的脸色一路吓退了多少人,我心想今天完蛋了,炮灰了,结果一进去总裁就告诉我,给我加薪,加一倍!我的小心脏那个跳的呀,吓得三魂还剩一魂,以为自己幻听了,总裁怎么可能这么夸张的给我加薪呢?不是在试探我吗?心脏还没有回位就听他说你住院了,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这期间需要人照顾,他考虑之后觉得我最合适,既能照顾你又能给你解闷儿,这不,我就来了,还狠狠地赚了一笔,这要感谢你呢!嘿嘿!”说到最后又控制不住的咧嘴笑了,想到银行账户即将迅速升级的数字她就忍不住。 “那公司怎么办?你和我的工作谁来做?” “哎呀!你就操心操心你的身体吧,公司有总裁,少了你我还能垮了不成?总裁自由安排!” “我这上班没多久隔三差五的休息,哎!”子诗忍不住叹息,本来雄心壮志想认认真真好好的干一番,结果,自从结婚后就跟这医院结了缘。 “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住院?”夏蓝收拾好东西,倒了杯水拿着吸管递给她。 她笑道:“你还挺会照顾人的啊!” “那当然!从小生活环境养成的,你放心,保证把你伺候好!不然也对不起这高额的薪水啊!说说,怎么回事?” 子诗把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夏蓝,隐瞒了一直受短信威胁一事。 “有这样的事?也太恐怖了吧?怪不得总裁今天的脸色能吓退怪兽,你安心养伤,这事总裁一定会帮你解决好的,你也别太担心了,身体重要。”夏蓝宽心的劝慰。 042 你说我就信 042你说我就信 半个月后。 今天是子诗背后伤口拆线的日子,一早医生就过来消毒拆线了,伤口恢复的算是不错,留下些细微的痕迹,只需要再稍稍处理一下就能恢复如初了。 “安医生,等会儿给我办出院吗?”子诗问着安列泽,住院这段时间两人已经混熟,知道他和白希尧算是拜把兄弟,感情倍儿好,也就不太拘谨了,每次查房还能聊上几句。 安列泽俊逸斯文的脸上扬起一抹微笑,“先不出院,韩国名辰医院最有名的整容专家崔医生明天就到,只有等你恢复完美如初后才能出院。” “啊?还不能出院啊?我都要发霉了!不整这皮肤也没关系的,反正我也看不到,大不了不穿露背装而已。”子诗失望不满的念叨。 “那可不行,希尧可是交代了,这医生也是他请的,也不差这几天,闷了就在医院随意走走。”安列泽把笔放进干净整洁的白大褂口袋里,浅浅淡淡的笑着说,一身干净整洁的白衣大褂把他衬得格外斯文俊逸温文尔雅。 子诗只好点点头,“只能这样了!谢谢你!” “客气什么!我去别处查房了,你们慢慢聊!”安列泽给夏蓝投去一抹微笑算是打了招呼,和几个助手一起离开了病房。 目送他们离开病房,她心下奇妙,同样是戴着眼镜,为什么安医生给她的感觉不像左昊琰那样深沉让人不适,总觉得那眼镜背后藏着什么阴谋似的,而安医生却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温暖感令人安心。 或许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性格和气场不同吧,给人的感觉也截然不同。 “在想什么呢?你的电话。”见她发愣手机响了都没有听见,夏蓝拿过手机递到她面前。 她倏地回神,接过手机低头看了眼,见到来电显示的人名后匆忙接起,“妈!” “身体好点了没有?拆线了吗?”顾梅在彼端关心的问着。 “拆线了,没问题的,恢复的挺好,妈不用担心,今天又都玩了那些地方?”她乖巧客气的闲唠着,自从顾梅知道她住院后一天一个电话,总会关心的问几句,虽不如一般母女之间的热络,但也让她倍觉温暖,不像刚开始那样高高在上一副令人望而生畏的感觉。 “今天都玩了……”顾梅兴致盎然的介绍着,还说让她跟希尧有时间也一起出来走走,聊着聊着话锋一转道:“希尧每天都有来吗?” “有来!妈就放心吧,我们好着呢!” “见我不在跟妈告状呢?”一道清俊的嗓音不高不低的在病房门口响起,言语间尽显调笑戏谑之意。 她见是白希尧微微一愣,“今天不上班吗?这么早过来?” 白希尧淡淡一笑,深邃的眸子紧紧锁住她俏丽的脸庞,缓声说道:“今天是你拆线的日子我怎能不过来看看,怎么样?还顺利吗?” 子诗朝他微微一笑,回道:“挺好的!” “总裁,我出去买点东西,你们慢聊。”夏蓝呵呵一笑,恭敬的说完赶紧识相的离开。 病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气氛有些暧昧,她笑着抬头迎视他的目光,关切的问道:“公司不忙吗?” “你见过我有不忙的时候吗?不过为了你,我可以暂时的不忙。”俊逸的脸上是温暖融融的浅笑,别有深意的视线锁进她美丽的眼底,好似想在她眼中寻找着什么。 她并没有闪躲,两人目光就这样对视着,心底深处像是被电到了一般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感觉很微妙,吸了吸气,出声打破这略微有些尴尬微妙的局面,“不管你这句话里的真心有几分,你说我就信。” 他性感的嘴角微微半倾,伸手握住她的手,十指纠缠,低沉的嗓音缓缓说道:“这句话我爱听,一起去外面走走!” 医院的亭廊小路上,两道吸人眼目的身影慢悠悠的走着,虽有都没有说话,这份惬意美好谁都不想出声打破,看着他俊美无涛的侧脸,子诗脸上漾着淡淡的微笑,这种感觉真好,好到她想让时间停在这一刻。 043 失控的心情 043失控的心情 “这次受伤有没有什么看法?”白希尧突然出声问道,打破空气中流动的静逸温馨的气氛。(..tw好看的小说) 子诗有些错愕,脚下的步子顿了顿,一脸意外的看着他会有如此一问,他也正在看她,一脸平静淡然,她想了想开口道:“肯定是有人故意和我过不去了,只是我的生活圈子很简单,简单到乏味,所以实在想不出来到底是谁想如此害我?” “会不会是你哥哥之前的仇家?”他平静淡然的问,眼底晕开淡淡的关切,但她总感觉他问话里似乎有探视。 “我不知道,按理说哥哥的仇家也不会找上我呀?就是找上了也没有必要偷偷摸摸的,可以光明正大的找我。”她微微蹙起秀眉,说出自己的看法。 “自从上次死猫警示之后还有没有再遇到威胁?”他像是在问,又像是在试探着什么,神色淡然,眼神中却也有关切,这种感觉给她很奇怪。 “没有!”她顿了顿回道,她不想连累他,对方扬言了,十之八九是一个穷凶极恶什么事都干的出来的家伙,她不能冒这个险,她已经一而再的麻烦他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受到牵连,何况如果他有了什么意外,哥哥的事情怎么办?目前还没有一个明朗的结果。 其实这样的日子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煎熬,就如刀悬于脖颈之上,每天都在忐忑中度过,这一秒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看来她也要为自己请一个私家侦探了。 “木木,你还是不能对我敞开心扉的完全信任吗?”他目光莫测深邃的看着她,问的极轻却让她倍感压力。 “什么意思?”她刻意回避他灼灼逼人的视线,淡淡的笑问,温暖的掌心浸润着她的心,她一点点谴责着自己。 他看着她闪躲的目光神情莫测的笑了笑,低沉轻淡的声音没了情绪,“不明白?没关系,慢慢明白就好!” 她总觉得他这句话里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自从上次在车上发现被分尸的死猫事件后,他就暗地里派人跟踪保护她,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他所知晓,包括一直受短信威胁一事。(..tw棉花糖小说网) 他的手机恰在此时响起,他松开她的手掏出手机,看见上面的号码后嘴角微微半倾,缓缓开口,低沉的嗓音里有抹隐藏不住的温柔,“曼文,有事吗?” 听见这个名字子诗心里咯噔一下不是滋味儿,各种情绪一起涌上心头,面色瞬间崩盘,想极力克制自己突然骤变的情绪却怎么也压制不住,在失控前怕做出让人误会的举动后快步往回去的病房走,速度之快好像后面有洪水猛兽在追赶一样。 看着急速离开的单薄的身影,白希尧性感的嘴角扯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对手机彼端的人温言浅语道:“好啊!我等会儿去公司,你过来好了!” 快走了几分钟后,在确定后面的人没有跟上来,她有点儿气喘吁吁的停住了脚步,蓝白相间的病号服衬托的脸蛋儿苍白了些,她只是不想听他们的对话而已,跑回病房反而让人觉得有些莫名,心情平复了些后停在原地等他。 几分钟后,他步履沉稳的走到她身边,深邃的黑眸里满是揶揄,“跑那么快做什么?都不等我?” 她嘴角微微一抽,脸上有些尴尬,不过很快便恢复,轻声一笑道:“你跟别人打电话,我站在旁边不就有偷听的嫌疑了吗?我在这里等你会更好点。” 他优雅从容的盯着她的脸,幽黑的眸光意味深长,须臾轻笑出声,“先送你回病房,我现在要回公司,明天手术了我再过来,心情放轻松,他是整容界最好的医生。” 她微微一笑道:“我不害怕,这点不算什么,你忙就先回吧,我自己回病房。”脸上在笑,心里却五味杂陈:回公司?是去见那个人吧! 他淡笑着点头,“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随后伸手把她散落在肩头的秀发拢到而后,这样一个温柔的动作激起心底许多涟漪,就像一块石头丢进湖里波纹在心口晕开反反复复的扩散。 想起他刚刚接电话时的温柔,不知道他是否对所有的女人都一样,心底一个认知在告诉她,在这场各取所需的交易里她不仅交出了婚姻还交出了心。 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只到在眼睛延伸的地方变成一个小小的点,直至消失,她依旧远远的望着,站在那里不动,心似乎一下子被掏空了,一场被动的感情已经注定她会受伤害,可是爱情就像蛊毒,明知它有毒却欲罢不能。 夏蓝找了过来,看见她的异样神色一怔,担心的问道:“木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总裁刚刚在门口看见我,让我过来好好照顾你!” 听见夏蓝的声音她迅速回神,微微一笑,笑容却有些僵硬,“没什么,有些触景生情而已,我们回吧!” “对了,刚总裁在门口跟我说,今天你可以放一天假,允许出医院,跟安医生说一声就好,要不要到外面逛逛?”夏蓝眨眨眼皎洁一笑道。 她又是一怔,他刚才为什么不跟她说? “走不走啦?又在发什么呆?”夏蓝见她又发愣,白眼一翻催促道。 她回神微微一笑,自由在眼前她也不想想那么多了,能出医院就好,“走!怎么不走?求之不得!” 044 相拥的两个人 044相拥的两个人 a市市中心繁华地段。(..tw棉花糖小说网) 子诗和夏蓝沿着步行街闲逛,感受人流拥挤的热闹氛围,就这样走着看着却不进店,夏蓝看出了她有些心不在焉,忍不住问道:“有什么心事?说来听听!” 她一怔,侧头看向夏蓝探究的眼神,她有表现的这么明显吗?“没有啊!就是有点无聊而已!” “还装!这地儿我们已经回来走几遍了?你有印象吗?”夏蓝毫不客气的拆穿她的谎话,置地广场门口她们已经来来回回走了五遍了,再走她的小宇宙就要爆发了。 子诗蹙眉,她们已经来回走五遍了?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真是走神的如此夸张?难怪夏蓝要发飙了! “因为总裁是不是?”夏蓝继续逼问,这人死鸭子最硬,不逼不行。 “你别乱猜!”她辩解。 “我乱猜?你脸上全都写着呢!看看这里?看看这里!”夏蓝在她脸上指指点点,就恨不得拿个笔在她脸上写下白希尧三个字。 她躲闪,急道:“蓝蓝,别闹了,我心烦。” 夏蓝嘿嘿一笑道:“我说中了吧?心烦什么,我是你的倾泻垃圾桶,说说。” “你知道白希尧离开是去见谁吗?” “你不是说回公司了吗?” “不是,他是去见曼文!” “见曼文?你怎么知道?”夏蓝奇怪的问,敢情她之前一直在说谎。 “女人的直觉!” 夏蓝顿时笑了,她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因为这个,笑着安慰:“直觉有时候也会骗人的,别太紧张,这段时间我看总裁对你挺好的,你再加把劲别人肯定抢不走。” “蓝蓝,有些事情不能看表面的,我总觉得在有些地方有些时候会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看不透他,觉得现在的他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温润。”她皱着眉,眉宇间满满都是化不开的愁绪,叹息着说。 “总裁这种高高在上神秘的男人是你一时半会能看透的人么?别瞎想了,正儿八经的,难得出来,想去哪儿?”夏蓝不以为然的说道,她觉得她太敏感了。 “随便吧,能透透气就好!”她兴趣缺缺的说。 “这是最繁华的闹市区哪有透气的地方,要不我带你去郊区走走?” “算了,太远了,就近找个安静的吃饭的地方先去填饱你的肚子吧!”她看着繁华的南京路,拥挤的人群,耳朵里灌满了吵闹的声音,突然很不喜欢这样的环境。 “那就去锦夏,离这儿近又安静,应该适合你的标准。”夏蓝想了想说,突然她的手机“嘟嘟”响了两声,从包包里翻出手机后看了眼嘀咕道:“小李现在这时候发短信有什么事?”边说边点开屏幕,屏幕里的画面让她整个人愣住了! 子诗看见夏蓝惊讶异常的神色担心的出声:“怎么了?” 夏蓝不说话,攥紧手里的手机犹豫着,她不知道要不要给她看。 “蓝蓝,出什么事了?跟我有关?”子诗担心的追问,眉宇间透着关切。 犹豫再三,夏蓝还是决定告诉她,递过去手机缓缓说道:“小李刚发过来的,也是一个八卦狂热者,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八卦都爱跟我分享,这不,我不在公司照片照常发过来了。” 看着她的表情,听着她说的话,子诗大概已经猜到了什么,凑过身体接过手机。 虽然她已经猜到了,但真正看到的时候心底还是被狠狠的刺痛了下,几乎相同的场景不久之前就发生过,这次又再次上演,只是这次不同的是,带给她的震撼远远大于上次,上次除了震惊之外她不会难过,这次她切切实实的感受到窒息般的胸闷,有股欲抓出照片里的人狠狠丢弃的冲动,她也分辨不出究竟是想从照片里剔除还是从他心里剔除。 明明手机屏幕很小,照片里的两个人儿却在她眼前不断放大,仿佛要将她的眼睛吞噬,偌大的办公桌前相拥的两个人深深刺痛了她的眼,前一刻还在她身边温情暖语,后一刻却在另一个女人身边温柔相待,这就是他让她给他信任的原因? “女人一旦动了感情连直觉都这么准,别难过,一张照片说明不了什么,即便曼文真的就是那个女人,你也还有机会,毕竟现在你才是白家的女主人,何况我看这段时间以来总裁并非对你完全无情。”夏蓝不忍心看着她强忍住伤心难过,拿过手机删掉了短信。 子诗想夺回晚了一步,徒然叹息:“没有感情的结合,终究是个交易。” “不要迈不过心里的这道坎,你比我明白,怎么开始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结局,现在还没有结局,不要气馁,凭我的直觉,你的结局不该是叹息的。”夏蓝动作迅速的把手机放进包包里,拉住她边走边说,不给她胡思乱想的时间。 子诗不说话,跟着她走,夏蓝的话如当头棒喝,她说的没错,无论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她现在还是他的妻子,一切还没有结束,她要为自己改写结局,何况前不久刚下定过决心要给他夫妻间最起码的信任,要找个合适的机会问清楚。 “怎么来这里了?不是说去锦夏?”子诗看着人满为患的小笼汤包店问。 “这儿人多热闹啊,去锦夏你又得胡思乱想了,刚才你就当什么都没有看见过,好好吃顿汤包,可好吃了。” “对你这吃货来说有什么是不好吃的?”她打趣道,跟着进了店。 夏蓝嘿嘿咧嘴一笑,“也是,看你还能说笑我也就放心了,我让小李找机会继续“监视”看能不能有深一层的发现。” “最坏的消息也就是你和我心里想的那样。”接到夏蓝安抚的视线,她淡淡一笑道。 “我觉得你还是抓紧时间要个孩子比较靠谱,这样你就多了个强有力的筹码,你婆婆也不至于无聊的要环球旅行了。” “孩子?” “是啊!上次给你买的衣服穿的效果怎么样?总裁有饿狼扑羊没?”夏蓝睁着一双黑亮的大眼睛小声的问道。 “没穿!” “什么?没穿?!”夏蓝高八音的叫道,惹来邻桌一阵怪异的眼光。 “小声点!”她瞄了一眼周围提醒道。 夏蓝咧嘴抱歉的朝大家笑笑,回过头小声的问道:“为什么?白白浪费了我的心思。” “还不到时候!”她含糊的一语带过。 “穿这种衣服还要挑时候?哎,这么好的条件不利用,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们若有一个孩子很多事情会简单很多,他将来就是你们之间剪不断的纽带。”夏蓝不可置信的说,恨不得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想的是什么。 子诗沉默不语,默默吃着,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曾经要她做绝育的事,即便是她最好的朋友夏蓝也不想说。 孩子不想她想要就能有的,一个要她去做绝育的人,怎么可能让她怀上他的孩子? 迄今为止她也没想明白这是为什么?仅仅是她不可以吗?那曼文可以吗? 可笑的是,梁思雅一直把她当成最大的劲敌,其实她不是,至少她没有进入他的心,他心里的那个女人才是。 045 误会 045误会 后背的整容手术非常成功,只需七天她就可以完完全全的康复出院了。(..tw好看的小说) 手术之前白希尧有来看过她,主要是见一下从韩国过来的整容专家崔医生,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她想应该是和曼文在一起吧,他也带她去过珠兰花场了吗? 夏蓝临时有事暂时离开了,病房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子诗一个人,她趴在病床上心不在焉的攥着手机发呆,喟叹一声,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到底对她是什么样的态度?时而让她给予信任,时而又在动摇她的信任,时而邪魅,时而温柔,时而关怀备至,时而冷漠难测…… 如果曼文是他心底的最爱他为什么不娶她?反而娶一个几乎算得上陌生的自己呢?哥哥的死调查也有一些时间了,自从上次去了s市拜访了左医生之后就一直没有她一个最终的定论,她是不是该找个合适的机会问一下了。 心里想着,手上不知不觉又点开了存在手机里哥哥的照片,帅气阳光的笑刺痛着她眼里的泪腺,眼底蒙上一层雾气,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清亮的泪珠,秀气的小鼻尖微微泛红,看着哥哥的笑脸一切恍如昨日,心底里她还是不愿意承认哥哥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总感觉他就在某个她看不见的地方像以前一样守护着她。 顾风走进病房看见的就是她这一副忧伤惹人心疼的模样,长长的睫毛边挂着几颗泪珠,有如雨后梨花清艳动人,精致漂亮的小脸上不施粉黛却仍掩不住天生的柔美风情,就是这样的一个清丽动人的女子时时刻刻牵动着他的心。 “发生什么事了?”顾风走到她身边关心的问。 听见顾风焦急中带着紧张的声音她怔愣的侧头,睫毛上的泪珠随之滑落,看着他满脸关切的神色稍稍回神说道:“没事,就是有点想哥哥了,你怎么来了,今天不忙吗?” 顾风松了一口气,嘴角弯起一抹宠溺的弧度,心疼的道:“以后想哥哥了可不许哭,他希望你是天天开心的,哭了他也会不安心的,上次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今后我就是你的哥哥,有什么伤心难过的事你可以跟我说,想哥哥了也可以找我,我就是你哥哥。” 她破涕一笑,却又有好大一颗眼泪从眼眶中滚了出来,哽咽道:“谢谢你,顾大哥。”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眼泪多了起来,或许真的是把他当成哥哥,宣泄这段时间以来的无助和思念。 看见她大颗大颗的眼泪,顾风慌了,心里倏然一疼,连抽几张纸巾递过去,柔声道:“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还是伤口疼?我叫医生!” 她摇了摇头急道:“不要叫医生,伤口不疼,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睛突然有点酸,大概是太想哥哥了。” 听她这么说,顾风还是放心不下,他知道她心里有事,只是不愿意和他说,她既然不想说,问也问不出来,尽管心里担心却也只是尽量安慰,他舍不得她流泪。 白希尧面无表情的站在病房门口,晦涩的眸子冷冷的看着病房里的两个人,冷冽的声音如千年寒冰直透人心,“一直都知道顾总很关心我的妻子,只是没想到会用心如此,关心的似乎有点过了,顾总觉得呢?” 子诗和顾风听见声音皆是一怔,转头看向病房门口,只见白希尧一身纯手工特别定制的白衬衫黑色商务休闲裤气质优雅的斜靠在门口,看起来干净得一尘不染,让人移不开眼,一双漆黑似墨的暗沉的眸子冷冷的看着她们。 子诗神色有些僵硬了起来,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到的,恐怕是误会了什么,欲开口解释却被顾风抢了先,“白总您恐怕误会了,我对子诗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替她哥哥、我最好的朋友尽一份心,我只是想当她是妹妹一般的照顾。” 白希尧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唇,锋利的眸子从容淡定的扫过两人的脸,莫测的道:“哥哥妹妹?好感人!顾总只要没有私心,多个人疼木木也是件好事,只是不知顾总对这妹妹二字是如何理解的?” 顾风不知道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不过以男人看男人的眼光,有一点他可以肯定的是:他吃醋了!看来他是在乎子诗的,之前的担心似乎有点多余了。 “我待子诗之心就如同待思雅一样!”顾风看着他眼中的冷意直言不讳。 子诗看着两个优秀的男人为她针锋相对,心里焦急难过,一个是丈夫,一个亲如哥哥,这不是她想看见的,何况她和顾大哥之间真的清清白白没有什么,“希尧,你真的是误会了,顾大哥只把我当妹妹,我们早就说好了,他要替哥哥照顾我,今天手术他是来医院看我的。” 白希尧莫测的目光转向她,嘴角勾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替你哥哥照顾你?难道我这个丈夫照顾不了你吗?” 046 我有肩膀给你哭 046我有肩膀给你哭 子诗被他莫测的眼中那一抹晦涩惊得心头一悸,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她还没有见过他如此看她的眼神,嘴角那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有种令人捉摸不透的意味,晦涩难懂。(..tw无弹窗广告) “我不是这个意思,此照顾非彼照顾,请你不要误会。”她皱紧秀眉解释道。 顾风不想子诗为难,压下心中的不悦,对她扯起一抹温和安抚的浅笑,起身走到白希尧身边,扯起一抹了然的笑,与他暗沉潋滟的黑眸对视,两个男人的目光激烈地碰撞在一起,较量着,暗潮汹涌、各有所思,可惜从子诗的角度是看不见的,几秒钟后顾风凑近白希尧耳边低语,声音极轻,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好好待她,看得出你是在乎她的,千万不要做出什么让自己将来后悔的事,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他回国后的这些日子费了一点心思去调查了解,包括通过对梁思雅的试探,他一直对他们的婚姻十分怀疑,一个生活在上流社会顶层,风靡a市的钻石单身男,就算负面舆论沾身仍可傲视一切的传奇人物,白氏集团的掌门人在短短的数天时间内怎可说娶就娶了一个身世平平、算得上孤儿的女孩儿?况且一个门第观念极重的白家女主人且不说连一句抱怨阻拦都没有,据说还十分支持,这一点太异乎寻常了。[..tw超多好看小说] 不管他娶她的具体原因是什么,就凭他不是真的爱子诗这一点,他就不能容忍,他不忍她受半点委屈,不过刚才那一眼他已经看明白,他是在乎她的,怕他雾里看花不明白自己的心,所以有必要稍稍提醒他一下。 白希尧弯起性感的薄唇,看向他的眼神多了一丝戏谑,“看来你并不像自己说的那般,从心底里把她当成你的妹妹。” 子诗怔愣的看着两人,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被他们怪异的神色搞得一头雾水,纳闷的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顾风侧过头对她柔和的笑了笑,说了句“等你出院再来看你”之后便离开了。 她失神的看着缓步朝她走来的白希尧,走到病床前停下脚步,微微低头,漆黑的眸子定定地凝着她,深不见底让人看不出情绪,淡淡的道:“想哥哥了你可以告诉我,我有肩膀给你哭,在一个外人面前哭你让我情何以堪?” “我哭还要挑时间、挑人、挑地点吗?”回神后的她有些赌气的说,让她给信任,他这又是什么意思? 他将她的倔强不满看进眼底,犀利的目光蓦然一收,猝然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哭,你有你的自由,可唯独顾风不可以!” “为什么?”她贝齿轻咬了一下粉嫩的下唇,不满的问。 “你说呢?!”他莞尔一笑,反问道,幽冷如潭的黑眸中浮现一丝类似嘲讽的浅笑,觉得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很幼稚一样。 她潋住脸上有些许松弛的神色,秀眉微拧,不紧不慢的开口:“我不知道,你还是不能放下对我们的误会,总说我不给你信任,你给我了吗?还是你一向喜欢只许官放火不许民点灯?” 他双眸一眯,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幽黑的眸子闪着睥睨万物的神彩,“唔..这粉嘟嘟的嫩唇伶牙俐齿起来不是那么讨人喜欢,他为什么这么关心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子诗一愣,看着他迷人的脸有一瞬间的晃神,语气里有一丝烦躁的说:“顾大哥跟我哥是最好的朋友,我有跟你说过,替已经去世的哥哥照顾一下我有什么不对吗?” “仅此而已?”他依旧淡笑着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声音寡淡平平。 “不然你以为?你和梁思雅的事我给了你信任,现在和曼文暧昧不清我也说服自己相信你,可能在你眼中我没有指手画脚说不的权利,但是也请你给我相等的信任和尊重,这段时间以来你给我的帮助我很感激,但不能作为在以后的某些事情上变成我的妥协。”她一股脑的倾泻而出,感觉心中舒畅多了,灵动的眸子却仍忍不住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直勾勾的看着他说。 “曼文?你又听谁说了什么?”眸光一沉,黑眸中渐生一丝冰冷,连声音都冷了几分。 她心下一惊,可不能把小李偷拍照片的事说出来,不然铁定卷铺盖走人不说还可能会被告,侵犯别人的隐私构成侵权案件,于是看着他眉宇间的那抹冷意顿了顿说:“没有听说什么,就凭我自己听到的看到的,没有猜错吧?昨天你匆忙离开不就是去见她的吗?她那一手娟秀的字迹又如何解释?” 白希尧黑眸中闪过惊讶露出了然之色,淡淡的看着她避重就轻的说:“有些事情不要试图用你的想法去探索,你只要做到你该做到的就可以了。” “这算是在暗示我吗?”她眼睛都不眨的盯着他问,心里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 “你有点儿多想了,睡一会儿,不要太累了,足够的休息才能早点康复。”他淡淡的说着,言词里的关心却让她感受不到半点关心的气息,深邃的眼底那轻轻浅浅的痕迹隔绝了她的探究。 她知道他不想和她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似乎是她戳到了他那一点的敏感神经,本来还想问一句他怎么突然过来了,现在是没有必要了。 在心底里叹息着闭上眼睛,即便趴在床上她仍能感受到他那熟悉的撩人心弦的气息萦绕在心头,淡淡的木茶香味在空气中流动,稍稍掩盖了一些药水的味道,不过时过几分钟就消失了,病房门开了又合,她倏地睁开双眸,眼中那一抹眷恋的浑浊连她自己都看不明。 047 没能如约接她出院 047没能如约接她出院 七天,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tw无弹窗广告) 今天是她康复出院的日子,一大早夏蓝就开始收拾整理,把病房整理的像个宾馆一样干净整齐。 “蓝蓝,可以了,歇会儿,你这么早收拾医生还没有来通知办出院手续呢!”子诗轻轻一笑。 “我这不是迫不及待等不及了嘛!反正今天肯定会出院,昨天安医生不是已经通知了吗?这医院都快把我憋死了,这辈子我也不想再来了,出去估计身上都带药水味了。”夏蓝一屁股坐在靠墙边的椅子上发着牢骚。 子诗轻笑道:“你以为这钱这么好挣的呀?不过这闻着刺鼻的药水味坐牢般的日子你也算熬出头了!剩下的就是偷笑着数钱了!” 夏蓝嘿嘿乐呵几声,附和道:“是啊!闻着药水味食欲都没有了,才多久,你看我整整瘦了一圈,真心佩服那些当医生的。” “佩服当医生的什么呀?”安列泽白衣大褂浅笑着站在病房门口问道。 两人同时看着门口处,那眼神就像看到救星般灼灼闪亮,异口同声的道:“你怎么才来呀!” 安列泽一愣,倏地愉悦的笑出声,忍不住取笑道:“你们两在一起呆久了连说话都这么默契!” “那是因为我们两都憋的快不行了,恨不得立刻马上出院。”子诗微微一笑道。 安列泽面色有一丝为难,顿了一下说道:“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今天不一定能出院。” “为什么?”两道声音同时问出,两张不同的脸却是同一种表情,吃惊和失望。 “希尧交代过,你的出院手续必须有他亲自来办理,他不来你是没有办法出院的,昨天有电话确认过都没有问题,今天可以出院,可是就在刚刚不久前我接到他的电话,他身边有一些事情暂时走不开,可能要延迟到明天,不过他说尽量赶在今天来给你办出院。”安列泽推了一下无框眼镜,看着两人失望的表情解释道。 “怎么这么倒霉,一大早白忙活了。”夏蓝嘟嘴叹息。 “他有说是什么事耽搁了吗?”子诗短暂的失望过后已经转为平静,淡淡的问道。 “我们关系虽然很好,但各自的行踪没有必要事事告知,他不能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公司那么忙,你要能理解一下。”安列泽始终微笑,诚恳的语气颇有语重心长的味道,他的意思很明显,他不知道,子诗猜测他即便知道也不会说。 “那你知道他现在有在a市吗?”子诗继续追问,在看到他疑问的眼神后解释道:“我是预估一下他今天赶来的可能性有几层。” 安列泽舒展开眉宇,镜片后的目光依旧温润,定定的看了她几秒后道:“在a市!” 子诗佩服做医生的敏感性,短短一句简单的问话,从他的眼神里她看的出他有很多种疑问。 对她来说这么重要的日子,知道他人在a市却不能如约前来,莫名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瞬间便已恢复神色,浅淡的笑容得体的挂在脸上,“人在a市来的可能性还比较高,我们就先等着,东西打包的还是打包。” “行啊!稍晚一点你也可以直接给希尧打电话,能来就尽量赶在今天出院,我看你们两急的是一刻都呆不了了。” “嗯,我知道了,谢谢!”她微笑着说,心里却早已打翻了五味杂陈。 安列泽点点头,环视了一眼病房说道:“暂时没什么事我就先去别的地方查房了,有什么需要直接找我。” 她笑着道谢,送走了安列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底不断扩大,失落的全身竟提不起一点力气,冷着脸坐在病床边沿。 “木木,别着急!大不了再等一天,都熬了这么多天了,晚一天就晚一天。”夏蓝过来安慰。 “蓝蓝,今天第七天了,他一直没有来过,这是以前没有过的事,就算我们之间没有感情,但夫妻名分是事实,之前他虽然也忽冷忽热,但也说得过去,再怎么样不会一声不吭消失七天不理不问。” “七天而已,又不是很长时间,而且总裁那么忙有事耽搁十分正常,他又不是说不来,晚点打个电话问问。”夏蓝看着她满脸的失落说道,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在白氏两年多,她知道总裁有多忙,有事耽搁再正常不过。 子诗没再说什么,两个人在病房里玩着各自的手机打发难熬的无聊时间。 等到下午三点,子诗见白希尧还是没有来,忍不住拨了电话,却一直在关机状态。 她泄气的放下手机,沮丧的对夏蓝说:“都三点了,手机还在关机状态,今天出院的希望没有了,等会儿去食堂弄点吃的,准备继续住下吧。” 夏蓝摆弄着手机头也不抬的说,“不急,还有两个小时呢!说不准会有变数的,再等等!” 子诗嘴角一抽,这该说她是自欺欺人呢还是心态乐观? 六点,人没见着电话也没回,子诗和夏蓝认命的接受现实。 在医院食堂解决好晚饭后,两个人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百无聊赖的瞪着雪白的房顶发呆。 “你觉得私家侦探靠谱吗?”子诗突然出声问道。 “私家侦探?你问这个做什么?”夏蓝吃惊的转过头看向躺着仍看着房顶发呆的子诗问。 “我想请一个!” “你要请?不会是想要调查总裁吧?!”夏蓝像是触电般一骨碌坐起身来,惊愕的瞪着她问,请人调查总裁,被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她往后的日子可想而知了。 子诗脸一黑:“你想哪儿去了……” “不是你请私家侦探做什么?”夏蓝一脸茫然的问。 “我住院这么久,医院就是我的保护伞,在暗处的人就是想害我也没办法,现在我就要出院了,想给自己买个安心,我想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为自己请一个私家侦探,或者类似保镖这样的也行,隐蔽在暗处,不然我也太被动了,总不能像洗干净的羊一样就等人来宰吧?而且我也要知道想害我的人是谁,与其这样担惊受怕的过日子还不如自己先出击。” 夏蓝吐出一口气,颓然往后倒去,双手交握枕于头下,“这也是个办法,我对这个不了解,哪里有也不知道,但是我想这费用肯定不低,不过对于你这家境,富的可以买下一座城的土豪来说不算什么。” “我没想过找他要钱,我用自己的钱。”她淡淡的说,瞪着房顶的一双美眸里有着说不出的失落,这次受伤她已经花了他不少钱了,怎么可能跟他要钱?再说就是没有这一次她也不会跟他要,包括当初和白希尧交易的那一千万和顾梅给的那两千万她压根就没打算拿出来用。 结婚后她需要自己用钱的地方很少,吃婆婆家的,住婆婆家的,穿婆婆家的,白希尧命人准备了几个衣柜衣服,更衣室里玲琅满目,足够开一家服装店,春夏秋冬都有,连号码都合适的像量身定做的一样,全部都是限量版一线主流品牌,各种款式的鞋子放了一屋子,几乎就是一套衣服配一双鞋,包包就更不用说了,大的小的,多的一天换一个都换不完,不可否认,白希尧对自己的女人是极其大方的。 平时零用的她就用上学时打零工和当初拼酒挣来的钱,现在上班了还有工资可以拿,而且薪水还不错,这些钱虽不多,自己零用足够了,前些日子她才知晓哥哥还给她留下了一笔积蓄,把她的将来都打算好了,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眼泪又滚了出来,心像刀剜一样的痛,她欠哥哥的太多了,如果可以,下辈子她做哥哥,他做妹妹,让她来呵护他。 “那现在你准备到哪里去找?有没有点头绪?”夏蓝见她久久不语,开口问道。 “问度娘呗,我在网上找了几家,就是不知道靠不靠谱?” “可以先谈谈,个人觉得还是找个能在暗地里保护你的私人保镖靠谱些,毕竟私家侦探是负责调查的,你的安全他们不一定保护得了,目前首要的是你的安全第一,或者你两个都找,这样费用相对高很多。” “我也是这样想的,出院后就着手办这事。” “你有没有想过总裁或许也会为你安排这些的?”夏蓝翻了个身看着她说道。 “总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太危险了,我还是给自己留条后来先准备着,哥哥的事还没有个结果,我可不能这么早光荣了,不然将来的某一天我怎么有脸去见我哥哥。”她偷偷的拭了拭眼角,轻轻浅浅的说着,没有对他抱希望,她总觉得自从曼文出现后,他就有点不一样了,说不清楚的感觉。 夏蓝也是一个敏感的女孩儿,她感觉到了子诗的异样,也明白她的失落,人一旦动了感情总会心不由己,“木木,我就觉得你太多愁善感了,要有信心,你这么漂亮,是个男人都会心动的,这段时间接触下来,每次我都留心观察,发现总裁看你的眼神真的不一样,那眼神给人一种……一种复杂的感觉,你要知道,复杂也是一种情感,我就觉得你和总裁之间将来一定会有故事。” 048 冤家路窄 048冤家路窄 翌日。 天刚刚亮,五点不到子诗就醒了,住院以后她就养成了晚睡早起的作息,在医院里睡眠浅,没办法,本来来这里就不是睡觉的,洗洗刷刷后坐在椅子上盯着手机发呆,她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或者说期待着什么。 昨晚直至睡觉前,心底里都还有一丝期待,期待着能听见他的声音,哪怕不能接她出院,来通电话解释一下也好。 人一旦清闲下来就会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子诗就是一个典型,为了阻止自己的再一次胡思乱想扰乱心情,只好一大早看网络小说打发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她不知不觉沉浸在小说中已经两个多小时,连姿势都没有换过,偶尔轻笑几声。 夏蓝醒来看见的就是她这副痴痴傻傻的模样,有些纳闷的问道:“在看什么呢?” “……” “在看什么呢?笑成这样?”夏蓝翻了个白眼,提高声音又问了一遍。 “……” “木子诗,你耳朵聋了呀?跟你说话都不理,弄什么这么入神?”夏蓝嘴角狠狠地抽搐,跳下床走到某女身边俯首恶作剧的大声一吼。 她被突如其来的大声吼叫惊的手中一抖,手机滑落,“啪”一声手机接触地面的清脆声响在房间内响起,两人同时怔住,看向地面已经裂开的手机,子诗皱眉,有些不悦的道:“怎么突然这么大声,人都要吓死了!” 夏蓝自知闯了祸,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捡起地上的手机讨好道:“别生气哈!我叫了你几遍你都没反应,才吓吓你的,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不经吓,看看手机还能用不?不能用我给你买一个!” 子诗接过已经分尸的手机,试着组装,结果……废了! “没关系,坏了就坏了,我再买一个。”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真的没事,一个手机而已,刚才无聊在看小说,还挺好看的,一时入了神,没听见你说话。” “什么小说有这么好看,我去洗漱一下,你想吃什么我去买。”夏蓝叨咕着走向卫生间。 “我不想吃,等会儿安医生该来了。” “那就不吃了,出院了再吃。” 结果这一等又是四个小时,子诗只觉得心中有一股无名火,别说白希尧没有来,今早就连每天准时查房的安医生都没有来,心中的火随着莫名的等待越烧越旺,人也浮躁起来。 “蓝蓝,收拾东西我们出院。”子诗气嘟嘟的对夏蓝说,自己率先提起一个袋子,她觉得自己无法再等下去了,再等下去就要气到内伤了,他不接,她自己走,腿长在自己身上。 “出院?总裁还没有来怎么出院?”夏蓝看着已经走到门口的身影问。 “走出院,腿长在我身上,他不来接,我自己回去,手续他回来办好了,不办我也不要,那玩意对我来说要不要无所谓,反正死不了人。.tw[棉花糖小说网]” “木木,你这样不行,总裁来了看不见你肯定要发飙的,何不在等等,反正已经等了这么久了,不在乎一天半天。”夏蓝拉住她劝道。 “不行,我等不了了,再等我就要发疯了,他什么意思,来不了又不是不能打电话,就算再忙一个电话这么难吗?” “木木,你听我的,你不能这么走了,再等等。”夏蓝不松手,不死心的继续劝说。 “蓝蓝,如果你是我的好朋友就和我一起出院,否则你在这里等他吧,反正我是肯定不等了,回来他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铁了心要出院,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一声不吭让人无休止等待的日子,就像当年离家的父母一样,左等右等,她和哥哥等来的却是爸爸妈妈出车祸的噩耗。 夏蓝看是劝不住了,只得叹息着拎上行李一起往外走。 子诗的脚步越来越快,夏蓝有些跟不上她的速度,急匆匆的在后面跟着她喊:“别走那么快,等等我——” 她回头看了一眼,见夏蓝大包小包气喘吁吁的跑着,缓下脚步。 “出了大门口我去拦辆出租车。”她对跟上来的夏蓝说。 “好……” “谁呀!走路这么不长眼睛!”一道尖细的女声怒气冲冲的叫道,打断了夏蓝还未说完的话。 两人目光齐刷刷看了过去,三人都愣了一下,子诗顾着跟夏蓝说话,没有注意到前面有人,一不小心撞上了,可是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多一眼都不想看见的梁思雅。 真所谓应了那句,不是冤家不聚头! 梁思雅瞬间的惊愕过后便恢复了往常的傲慢姿态,声音里夹带着几分讥讽的调笑,冷嘲热讽道:“哟!我以为是谁这么不长眼睛呢!原来是白太太呀,难怪走路不带眼睛了,原来是长在头顶上了。” 夏蓝气不过,瞪着她道:“谁眼睛长在头顶上还不知道呢……” 子诗用眼神示意她不用多说,沉默的绕过梁思雅就要继续走。 这个女人,她半句话都不想跟她多说,逞了一时口舌之快又如何? 梁思雅见她一声不吭的要走,讥讽的笑出声:“怎么?一向伶牙俐齿的白太太不会说话了?撞了我连一句对不起都不会说了?还是从爹妈肚子里出来的时候就不懂礼貌?” 子诗瞬间黑了脸,狠狠地瞪着她,如果不是没办出院手续就偷跑出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冲她刚才的话,她就要给她狠狠一巴掌,她才不管她是谁,眼前这女人就是欠抽,骂她也就算了,还含沙射影的连她父母都骂,这一巴掌先记着。 “瞪什么瞪,还不服气了?今天不说声“对不起”你还别想走了!”梁思雅晲着她不依不饶的凶道。 子诗不理她,脚步不停的绕过她,头也不回。 梁思雅小跑步抢在她前面伸手拦住她,鄙薄的目光把她上上下下来回扫视了一遍,“我说了你不说“对不起”就别想走,就不可能让你走,怎么,走这么急?做了什么亏心事?唔!不对,看样子是出院,尧哥哥没来接你?” 子诗见她如此不依不饶只得停下,憋住心中的怒气瞪了她一眼说道:““对不起”,可以走了吧?” 梁思雅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妥协了,反而怔住了,两道身影渐渐走远,她回过神喊道:“想知道尧今天为什么没有来接你出院吗?” 她这句话成功让木子诗停下了脚步,梁思雅看着不远处那道停住的身影唇角微勾,“想知道就来求我!” 子诗满头黑线,越发觉得她不是个神经病就是个妄想症狂,似冷似嘲的目光把她掠了一遍,就像是看一个怪物一样,嗤笑一声:“我看你该进医院了!” 梁思雅气得一张脸刹时黑成了锅底,面色有些狞狰的瞪着她,“我就算进医院也有人送有人接,你呢?那些男人呢?怎么一个都不见了?连尧哥哥都跟曼文彻夜的联络感情,忘了你了吧?”末了不忘“咯咯”嘲讽的娇笑几声。 子诗面色明显一窒,夏蓝也愣住了,不知道梁思雅说的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她怎么在这里?按照她的风格不是应该准备一些“见面礼”吗? 049 独自出院 049独自出院 “伤心了?难过了?失落了?木子诗,你也有今天。”梁思雅挑衅般得意的看着木子诗,讥讽的冷嘲道。 “梁思雅,你好像搞错对象了吧?如果你的尧哥哥真的是彻夜和曼文在一起,你不去她哪儿出气跑到我这里来撒野算什么?”子诗扬眸冷笑着看她那一脸高傲的自以为是的神色冷哼道。 梁思雅神色很不自然的僵硬一笑,“我只是告诉你一声而已,免得新婚不久就被抛弃的传闻传到人尽皆知时你才知道那多可怜。” 子诗冷笑着看她那张浓妆点缀过后娇艳的脸,“哦?那我还要感谢你了?难为你如此周到的为我考虑?” 梁思雅笑容尴尬的僵硬在了脸上,瞬间而已,须臾便已恢复了以往一贯的傲慢神色,“感谢就不必了,你还是自求多福多想想吧!” 子诗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竟然能把不要脸演绎到如此境界,乃凡人不能忽视之,人间极品。 夏蓝终于看不下去了,忍无可忍的道:“木木,别听她胡扯,我们走,看她那一脸让人作呕的神情。” 声音不高不低却恰好可以让梁思雅听见,她恼羞成怒的扭着水蛇腰踩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想追过来,夏蓝一看苗头不对喊着子诗就走,“走啊,别愣着了,等着她追上来啊?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了,我们可是没有任何手续就出来了,如果闹开了医院发现了,再有帐没结清这一说,那你这总裁夫人可给白家丢脸丢大发了。” 两人大袋小袋拎着就跑,无视身后梁思雅气愤的叫喊、咒骂,拦了辆计程车火速钻了进去,好似有材狼虎豹在后面追赶一样,弄的司机一愣一愣的看着她们。 “师傅,到宜林蓝湾。”子诗头也不抬的报出目的地。 听见宜林蓝湾,司机不由自主的对她多看了两眼,在接触到子诗投过来询问的目光时尴尬的一笑,迅速驶出车子。 她若有似无的扬了扬嘴角,司机那眼神除了惊讶还有一丝探寻,莫过于她们的身份,能住a市顶级别墅区的可不是一般人,那里的环境简直就是一座世外庄园,一般极少有出租车过去,哪一家没有专职司机候着,哪一家车库里不放着十几辆顶级豪车。 “你说梁思雅话里的可信度有几分?”夏蓝放下手中的袋子气息不稳的问着。 子诗透过后视镜看见气得跺脚脸上的傲慢早已不复存在的梁思雅唇角微掀:“具体情况我不知道,但就她刚才说的,我是相信的,她喜欢总裁的程度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事她不会乱说的,我只是奇怪的是她为什么来我这里而不是在曼文哪里?这不像她的风格!” “也许她不是来找你的,是来医院看病的。” “嗯,不过你刚才把她气得不轻,梁家的家世你也知道,我怕她对你下手,万一……好在还有顾大哥。” “我没事,她能把我怎么着,总不能把我弄死,我是担心你,我们就这么跑出来,总裁回来了还不知道要怎么着,我总觉得我们太冲动了,我可是把我的金主得罪惨了。”夏蓝担心的说,眉头皱的都快打结了。 “你不用担心,她不会怪你的,是我要出院的,你也拦不住,总裁不是不明理之人,自从他上次见了曼文后几乎就不来医院了,他心不在这,再责备又能怎么样,放心吧,回头我让王妈给你做点好吃的带上。”她叹息着安慰,心里却一丝丝的抽痛,有好些天没头疼的毛病好像又要犯了,如果一切只是当初的那场交易,没有感情,会简单很多,她不会如此患得患失。 “不用了,麻烦,我把你送回去就走,要不总裁回来了发现我不请自来有点不太好,我把我手机留给你,回头我去街上再买一个,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夏蓝边说边抠出电池板取出sim卡把手机给她,她不要,“你自己用,家里有固定电话我也可以打,再说了,没人找我,用不用也无所谓,上网有电脑。” 夏蓝见她坚持不要,只好再把卡装进去,“那好吧,回头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你也别多想,回去早点休息养好精神明天还要上班。” “嗯,别担心,你也是!” 闲聊着车子便已缓缓驶进宜林蓝湾,子诗报了具体门牌号一路指引过去,一路引人入胜的风景过去,很快车子便停在了一座超大的别墅前,宏伟的雕花狮子大门低调气派,夏蓝叹息着下了车,眼睛瞪的大大的,感叹这有钱人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样,直羡慕子诗的好命,这哪里是房子啊,简直就是殿堂嘛! 子诗看着站在原地发愣,傻傻的盯着别墅不知在想什么的夏蓝轻轻一笑,道:“别傻愣着了,走,进去!” “不了,我跟司机师傅一起回头了,改天有机会再来参观,你回去好好休息,别多想。” 子诗见她坚持不进来坐坐,只得作罢,这边王妈听见门铃声也已经出来迎接。 夏蓝见司机着急回头,要走,便不再多说,帮忙把车上的东西提下后便钻进了车里,跟王妈摇摇手示意,算是打了个招呼。 “少夫人,你怎么自己回来了?刚刚少爷还打电话回来问你有没有回来,我还说没有。”王妈接过她手上的大大小小的袋子一脸疑惑的问道。 “少爷有打电话回来?他这几天有回来吗?”她蹙眉,难道是她刚走不久他就来了? “是啊,就在刚刚,不过5分钟,少爷我也是几天没看见他了,夫人也打电话回来找他,联系不上怕出什么事,正担心着,今早来电话了,结果就说了一句,问你回来了没有。” “我等了他两天没等到就自己回来了!”知道他几天没有回来了,心情更失落,梁思雅的话不断在耳边回响,心中的那团火气似乎燃烧的更旺了,口气不太好的回道。 王妈拎着行李脸上有些不安,她还没有看见过少夫人何时是这一副表情,平时总是客客气气的,笑容不离脸,哪像现在脸黑的像锅底不说,说话的语气更没了平时的温柔淡定,她猜肯定与少爷有关。 “王妈那些行李就先放楼下吧,我手机坏了,你帮我打个电话告诉少爷,就我说已经回来了。”她在二楼楼梯转角处站定,对准备上楼送行李的王妈说道。 王妈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虽忧心却也淡定的应着:“好的。” 050 不放手 050不放手 没多久,子诗把从医院拿回来的东西还没有整理好,就听见外面传来熟悉的汽车引擎声,接着是有力的关车门声,紧接着是王妈的声音:“少爷,您回来了,少夫人在楼上。” 沉稳的脚步踩在楼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她不知道自己的听力何时这么敏感了,那略微有些急促的声响如雨点般一声一声落在她的心头,随着脚步声的接近她愈发说不清心中的滋味,气愤中似乎还有一丝期待。 “为什么关机?为什么一声招呼不打私自出院回家?难道安医生没有告诉你,一定要等我办了出院手续你才能回家吗?”白希尧面无表情眼中一片冰冷的站在房间门口问道,声音之中隐隐含着一丝怒气,声音虽不高,但凌厉不减。 “手机坏了!”她继续收拾着手上的衣物,头也不抬淡淡回道。 “你手机坏了?那夏蓝的呢?也坏了?她看护不力惩罚双倍。”他一步一步向她走去,冷着声音质问。 “不是她看护不力,是我逼着她出院的,要罚你就罚我。”她扔下手中的衣物,抬眸迎上他冰冷中隐含一丝怒火的目光,冷冷的回道。 “才几天?胆子肥了这么多?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太好了可以为所欲为?你替她罚?就算你的手机坏了,她的也坏了吗?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让你唬弄!”他显然是不相信,冷哼一声,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紧紧逼问。 “我手机确实是在今天早上摔坏了,蓝蓝的手机压根就没有响过,你何时打了?卧倒温柔乡忘记接我出院就不要找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子诗心中的小宇宙也瞬间爆发出来,忍着心中的委屈,一双燃烧着火苗的美丽眸子毫不畏惧的瞪着他。 白希尧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似乎是因为她瞬间爆发的情绪,须臾眼中的冷冽便已掩盖了诧异,声音更冷了几分:“一点二十八分我打的夏蓝的手机,关机状态,一点二十九分我拨回家里,一点五十三分我站在这里,怎么还对我有怀疑吗?”他垂眸看了眼手机说道。 子诗按照他说的时间仔细回想,如果说他打过来关机状态的也就是在计程车上夏蓝拆下手机卡要把手机给她用的那个时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巧的事情,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或许她就不该今天出院,应该算一下黄历再挑个好日子出院。 “你打进来的时候刚好是蓝蓝拆下手机卡要给我用的时候,这不能怪她,又不是故意关机。” “为什么不等我来就一声不吭的擅自出院?你觉得我的话是说着玩的吗?”他面色不变,依旧冷着声音问。 “我等了你两天,打电话手机一直关机,安医生说你今天来,可我等了一个上午也没见着人影也没听见电话,连每天准时查房的安医生今天都没有来,你说,我不自己出院难道还在那鬼医生死等着,如果你一辈子不来我就要等一辈子吗?”她一字一句的说着,声音里的责备显而易见,突然莫名其妙的想哭,委屈的想哭,眼睛比心来得更诚实,眼泪就这样控制不住的滚了下来,吸了吸鼻子,不想让他看笑话,硬是憋住了更多不争气的眼泪,转过头,不再看他。 看见她的眼泪,心中划过一丝异样,心底自然而然泛起的一股疼惜让他怔了怔,眸色一沉,声音却缓和了几许:“手机落在了一个朋友那里,电话打不通你不会用手表吗?不然给你干什么用的?不就是有这个作用吗?” 淡淡的一句,算是交代了手机关机的原因,可就是这一句话更是顿时让她心如刀剜般骤痛,一个朋友?究竟是什么样的朋友可以让他落下手机几天不回家? 她是不是有点自作多情对这场婚姻奢望的太多了?否则怎么会这么难过?这么在乎? 她略略哽咽着声音道:“这个手表是用来我发生意外时救急的,不是用来我把你从别的女人身边找回来的。” 白希尧冷然的目光不知不觉柔和了一些,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没有表情的脸上也有了一丝多余的神色,“你还是没有给我百分百的信任,我没有在别的女人身边,这几天公司有些棘手的事,我都在公司休息,没有回来。” “白希尧,你骗谁呢?休息在公司手机会丢在朋友那边?想撒谎也扯个靠谱点的!”她在乎,揪住这个问题不放。 “木子诗,给我点信任就这么难?手机是我落在餐桌上,朋友帮我带回家的,今天上午刚去拿回来。”他连名带姓的叫,对她的极度不信任显得颇为无力,莫可奈何。 “朋友?哪个朋友?”她不依不饶。 “你有完没完?”他低喝一声,显然对她没完没了的追问极其不满。 蓦地,她背后突然一暖,白希尧将她拥入怀里,低首贴在她耳边轻叹:“你这醋味实在太大,十里八乡都能闻到,我真的没有在曼文哪里过夜,我既然选择了这场婚姻,也就会忠于这场婚姻。”他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在乎的是什么,只是在这件事情上她真的很不大度。 他不知道的是,一旦动了感情的男女,谁又能在感情上大度呢? 子诗愣住了,晶莹的泪珠还挂在眼角,他突然转变的态度她一时反应不过来,这个男人总是如此的让人琢磨不透,真的是她太不够风度,还是他太会善用她的心思? 她轻轻动了动身体想要推开他,“放开我――” 白希尧没有理会,拥住她腰身的胳膊微丝未动,反而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闻着发间的清香,这种熟悉的味道令他迷醉,他喜欢这种记忆里的味道,哪怕是用来帮他回忆的,他也舍不得放手。 “不放――” 他的声音突然温柔的就如之前的那个晚上一样,令她沉醉,他突然的转变虽然让她有片刻的惊慌和不安,可在这个男人面前,这抹温柔即便是一把刀,她也愿意要。 都说没有一个男人能抗拒女人的温柔,其实又有哪个女人能抗拒男人宠溺似的温柔呢? “白希尧,如果这是你的虚情假意,我不得不说,你的演技一流。” 她挣脱不开便停止挣扎,他胸口温暖的热度透过后背暖到了她心里,子诗想不通,他为什么会有如此复杂的情绪,对所有的女人都是如此?还是唯独她? 051 不解风情的女人 051不解风情的女人 “我还用玩虚情假意吗?”他低叹一声,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耳边,声音很淡很淡。 她在他怀里沉默了一会儿低低的道:“白希尧,你和曼文曾经是恋人吗?”这句话她放在心里很久,也猜测了很久,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他扳过她的身子,捧起她的脸,强迫她的目光与他对视,“不是!”他的眼神认真坚定,还有着穿透人心的温柔。 她呼吸一窒,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脸上的疏离瞬间瓦解,怔松的看着他。 不是? 难道真的是她误会多想了? 那字迹,那照片,梁思雅的话又该如何解释? 接触到他眼里认真坚定的目光她又本能的要相信他,只要他肯解释,她就选择相信,虽有疑问,却还是无条件的相信,因为她不想把他拒绝在心门之外。 他看见了她眼中闪过的疑问,轻声叹道:“她之于我,就是一个同学,一个朋友而已,其他你还在乎吗?” 她半垂下眼睫,不说话,拉下他的手,轻声说:“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你说?” “如果有一天你想离婚,请你第一个通知我!” 他一手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十指交错,紧扣,一手顺势将她拉进怀里,贴在她耳边轻语:“你想太多了,我没能如约接你是我不对,可是你也不能一声招呼不打就走了,你知道安医生有多着急吗?” “对不起!那医院我实在是一分钟也不想待了,你没来,安医生也没来,我一气之下就自己回来了。”她将脸靠在他胸前,闷闷的小声说。 “安医生今早有个紧急的手术,没能来例行检查。”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解释道。 “出院手续怎么办?我再过去办?” “我已经办好了!” “办好了?”她在他怀里抬起头,一双澄澈的眸子看着他问。 “嗯,资料安医生早就准备好了,我去医院没有找到你,估计你是自己回家了,就先办了手续。” 她重新把头埋在他胸口,闷闷的说道:“拜托你件事,不要责罚蓝蓝,不是她的错,她一直在劝我不要出院,是我坚持要出院的,她在医院这么长时间照顾我也不容易,你不要罚她行吗?” “她不容易?我有给她双倍的工资,这样的待遇去哪里找?既然你都开口说了,我就先不罚她,先记着,下次再有类似情况合并处罚。” 她没再说什么,因为这对于在公司一向赏罚分明的他来说已经是给足了面子格外通融了。 他抬起放在她腰间的手抚上她的秀发,无声的抱着她,良久,轻声叹道:“你这头发真是让人爱不释手,像绸缎。” 她在他怀里低低的笑出声,“这话从你白大总裁的嘴里说出来,听起来怎么有点儿别扭。” 白希尧嘴角一抽,这女人,在这种情境下居然取笑她,也太不解风情了,把刚才那一点美好的感觉都破坏殆尽了。 “木子诗,你这女人!”他把她的头从怀里捧出来,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 子诗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好像生气了一样,她说错什么了吗?茫然的问:“怎么了?” 白希尧突然放开她,好看的眉宇微微一动,看着她问:“是不是还没有吃饭?我让王妈给你做点。” 她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他怎么知道的,会掐算吗? “你怎么知道的? 他给了她一个莫测高深的眼神,微微一笑,“猜的!” 她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被他这一说,肚子确实饿了,看着转身似乎要离开的白希尧说:“好!你有吃过了吗?” 他依旧淡笑着,眼神柔和,“我吃过了,公司还有事,就不陪你了,你吃完休息休息,准备一下明天上班,我晚上要加班,你就不要等我了。”说完不等她做任何反应,颀长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沉稳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她秀眉一皱,盯着空荡荡的门口发愣,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但她总感觉他好像有点不高兴了,但又不知道他为何突然不高兴,她又没做什么,没说什么,无奈的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继续整理从医院拿回来的行李。 052 挨了一巴掌 052挨了一巴掌 白氏集团总裁秘书室。.tw[棉花糖小说网] 木子诗的身影一直在忙碌,休息这么长时间没有来事情有点多,之前已经上手的工作也因为这么长时间的休息变得有点生疏,做起事来节奏难免慢了点,都来不及跟办公室的同事说几句闲话。 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子诗恨不得手脚并用,转眼到了吃午饭的时间都不自知。 “木木,吃饭去了!”夏蓝喊着认真工作到忘记吃饭子诗。 她猛然抬起头,先是一愣,有些吃惊问:“都到吃饭时间了吗?” 夏蓝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你说呢?办公室就剩你和我了。” 木子诗经她这一说,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办公室的人都走光了,丢下手中的笔,伸了个懒腰站起身道:“走吧!” 中午食堂里坐满了人,子诗和夏蓝打了饭菜找地方坐,走了一圈,没发现空位,突然她眼尖的发现有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里桌子还空着,暗自欣喜,招呼夏蓝一起过去坐。 “还是你眼尖,这位置不错,来的晚还能有这么好的位置,真是运气不错。”夏蓝喜滋滋的走过去一屁股坐下,挑了一口菜往嘴里塞,边吃边说。 子诗轻松一笑,忙了一个上午连厕所都来不及上,难得现在遇到这门好事,心情舒畅起来,愉悦的吃起饭。 “是哪两位这么霸气的占了我的位置?没带眼睛来吃饭吗?”一道口气很不友善,说话有点冲,声音却甜腻的不像话的女声在她们俩头顶上方响起。 子诗愕然抬眸,一个身材高挑性感,衣着暴露的年轻女人落入眼瞳,浓妆艳抹的脸上看不出来漂不漂亮,浓妆已经完美的遮盖了她本来的面貌。 此时这个女人正鄙夷的看着她俩。 子诗认识她,曾经她看白希尧的眼神令她印象深刻,顾梅让她去君越皇朝接白希尧的那个晚上,她清楚的记得白希尧叫她林倩,让她送陆总回家。 此时两人再次照面,她认识她,她却不认识乔装后的她。 林倩发现子诗一直盯着自己看,以为她是被自己的美貌惊到了,在子诗那毫无美感、土的不能再土的脸上轻蔑的扫视了一圈,骄矜的冷哼:“还不快让开!” 子诗忍住刺鼻的脂粉和香水的混合味给她带来的呕吐的冲动,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是我们先坐了这里。”意思很明显,她不会让。 林倩气愤不已,伸出涂着丹凤指甲油的手指,指着她俩叫嚣:“你们难道不知道这是我的专属吗?故意找茬是不是?” 子诗一怔,专属?没看见有挂牌子呀? 凝眉看向她那一脸盛气凌人的表情,鄙视的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她最讨厌别人这一副天下唯我独尊的模样,淡淡回了句:“你的专属?这上面有写你的名字吗?怎么证明?” 林倩嗤笑一声,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鄙夷的看着她,不以为意道:“还需要写名字吗?我一直坐在这里,这里就是我的位置。” 子诗心下了然,敢情是她自己一厢情愿蛮横的霸占着这位置的,还什么专属,搞的她差点以为自己真的强占了她的位置,她凭什么这么嚣张,一个吃饭的地方而已,至于吗? 如果,她好好说,或许,她会让给她,可是现在…… “既然没有写你的名字,那就不能说是你的位置,得先讲究个先来后到。”她稳如泰山的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的道。 林倩见她丝毫没有让座的迹象,气得牙痒痒,顿觉失了面子,冷哼道:“你一个新来的,本来不想跟你计较,真是不会看人脸色不知天高地厚,你知道我是谁吗?” “谁呀?总不会是总裁夫人吧?如果你是,我们就让!”夏蓝不屑的扬起下巴,不以为意的插进来讥讽道。 “你――”林倩气得狠狠地瞪着她们。 这边的争吵声渐渐地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目光慢慢集中到了这里,大部分都是带着看好戏的心态,都是娱乐的眼光。 “你什么你!该干嘛干嘛去!”夏蓝瞪着她毫不客气的回道。 林倩简直快要被她们气歪了脸,大家的目光让她觉得自己下不了台,毫无预警的,甩手就要给夏蓝一巴掌,夏蓝躲避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手掌即将落下,说时迟那时快,子诗伸手一把握住林倩的手腕,牢牢扣住,正当她得意有两下子就是不一样时,谁也没料到,林倩会用另一只手狠狠地甩了子诗一巴掌,子诗没有防范来不及躲避,只听“啪”一声,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用力之狠差点没打掉她的眼镜,脸颊瞬时红肿一片,眼镜都偏了。 莫名其妙挨了林倩一巴掌,子诗气红了眼,怒急攻心,一扬手便将饭盒砸在了林倩的脸上。 食堂内一片哗然,震惊四座! 大家都惊愕的看着分别挂彩的两个人。 包括夏蓝都惊得怔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一道冷冽的质问声响起,同时一道颀长的身影从大门口稳步走进来,面无表情的脸上寒意一片。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循声望去,只见白希尧身着烟灰白衬衫黑色西裤面色冷凝气质淡定的从餐厅大门走了进来,眸色冰冷,后面跟着刘特助,大家都不敢出声。 白希尧很少来员工餐厅,今天刘特助请他一起来突击检查餐厅卫生环境、就餐情况,关心一下员工的生活情况,人乃是企业最之根本。 没想到的是,刚到门口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让他怒火燃烧的场面! 刚才还傻住的林倩,现在看见白希尧走过来就像看见了救星一样,黏腻的喊了声:“总裁”随之委屈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轻轻耸动的肩膀看起来好不娇弱,只是满脸的食物混着眼泪,让人觉得恶心滑稽。 “道歉!” 白希尧冷冽的出声命令,简单的两个字,没有多余的话,眼神冰冷的看着她,脸上除了冷漠之外没有任何表情。 她心一窒,倔强的与他对视,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哑着嗓音说:“凭什么要我道歉,是她先动手的。” “我让你道歉,没听见吗?”白希尧的声音更冷了几分,深不见底的漆黑眼底淡漠疏离。 林倩得意的眼神望向她,目光里带着一丝丝挑衅,嘴角的笑在此刻看来却让人倍觉狰狞。 子诗骤然觉得眼睛有些发酸,扬起头逼回眸中渐生的泪液,隐藏在厚厚的宽大眼镜下的一双美眸毫不退让的直视他,倔强坚定的道:“我是不会道歉的!” 此话一出,众人倒抽一口冷气,皆为她捏了一把冷汗,总裁的冷酷无情可是众所周知的,她居然敢如此顶撞他? 众人感慨: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新人就是这样! 夏蓝察觉到两人之间僵持的气氛,再僵持下去总裁的面子挂不住,难保不发怒惩罚,对子诗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跟总裁犟嘴,现在她的身份可不是总裁夫人。 子诗仿若没有看见般,纹丝不动,倔强的高昂着小脑袋,绝不退让。 他冷冷一笑,倾身向前,抬手捏住她小巧的下颚,冰寒着嗓音缓缓说道:“不道歉也行!刘特助,罚她一个月工资!全公司通告!”说罢松开手。 林倩看自己胜利了,总裁一直在维护她,得意的一笑,娇媚着嗓音说道:“总裁,谢谢你!”她慢慢向他靠近,顺手想攀上他的胳膊。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个正笑得一脸得意的女人压根没有想到,一脸残羹剩饭配上一脸娇笑,样子多么的恐怖、恶心人! 白希尧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嫌恶的冷喝道:“滚!把自己处理干净。” 林倩一怔,没反应过来,在接触到白希尧几乎能冻死人的嫌弃目光后如受惊吓的小白兔般伤心委屈的捂着脸在众人同情的目光里哭泣着匆匆离去。 这边,木子诗也赌气的跑出了食堂,夏蓝追了出去。 “木木,等等我!”夏蓝气喘吁吁地追赶着前面疾走如风的木子诗。 她仿佛没听见般,脚步一刻不停。 终于,她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委屈,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精致的脸颊滚滚而落,捂着红肿的半边脸,满眼满心都是委屈。 不问缘由,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只有冰冷的呵斥。 她没有错,却让她当着全公司人的面,给一个不讲理的刁蛮女人道歉。 凭什么? “别哭了!擦擦!”夏蓝拼尽力气终于追了上来,喘息着递过纸巾。 接过纸巾,子诗擦了把眼泪,抽咽着问:“蓝蓝,你说,今天是不是我的错?凭什么让我给她道歉?” 夏蓝看着她把眼镜推到脑门上,擦着眼泪,噗嗤一声,咧嘴笑了! “你笑什么?”子诗被她突来的笑弄得一脸莫名。 “看到你的脸,我就想起来刚才那个女人的脸,一脸残羹剩饭还给总裁卖骚,也不看那恶心的滑稽样,我猜总裁回去肯定要吐马桶了,哈哈哈!”夏蓝边说边捂着肚子哈哈笑了起来,哪有半点像跟出来安慰她的样子? “有你这样的朋友吗?看到我的脸,想起她的脸,我脸也像她那样恶心的么?”子诗不满的瞪着她埋怨。 “你的脸是没有她恶心,不过却像南瓜,哈哈哈!”夏蓝很不给面子的道,笑到快要脱气。 子诗满脸黑线,没好气的瞪她,不过最终还是破涕为笑。 夏蓝见她笑了,终于松了一口气,收住笑,苦口婆心的劝道:“你刚才不该顶撞总裁的,他是总裁,我们的老板,他在公司的威信就像古代的皇帝,你当着那么多的人不给他面子,驳了他,他能给你好脸色吗?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不是总裁夫人,这里除了我没有别人知道你是总裁夫人,你可以先道歉,晚上回去了再从总裁身上捞回来。” “夏秘书说的很好!”一道低沉的嗓音冷不丁的从她们背后插了进来。 053 他让人送来冰块 053他让人送来冰块 两人皆是一怔,同时回头望向声音的来源,异口同声道:“刘特助!” 子诗微微皱眉,看着一脸客气淡笑的刘特助,平静地问:“总裁让你来的?” “是的,总裁让我把这个送给你。”刘特助看着木子诗红肿的半边脸递过去一袋用毛巾包裹住的冰,“敷一敷吧!” 子诗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并没有直接敷在脸上,只是淡淡的看着手中的冰块,不知在想着什么。 “总裁不方便过来,公司眼多嘴杂。”刘特助见她盯着手中的冰块发呆,解释道。 子诗淡淡的扯起一抹笑,这笑容配上红肿的脸微红的眼怎么看都有些凄惨,“我知道了,谢谢你!” 刘特助愣了下,精明干练的眸子闪了闪,犹豫了一下,道:“木小姐,我有一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什么话?” “作为公司的领导人,总裁他要有威信,要公正,今天你一大盘饭菜扣在林小姐的脸上,正好被总裁看见,如果他不这么做,日后大家知道了你的身份,闲言碎语和猜忌会让你很尴尬,希望你能理解总裁的用心和不得已之处。”刘特助言辞恳切的说道,这番话似乎是为了安慰她,也似乎是为了帮白希尧辩解,说上几句公道话。 她似笑非笑的唇线一弯,微微泛红却明亮澄澈的眸子直视他恳切和善的眼睛,客气的回道:“刘特助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回吧!等会儿被人看见了不好!” 刘特助浅笑着朝两人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便离开了。 其实他不说,她也明白,只是那样的疾言厉色有必要吗?总要先了解一下情况,问一问原因吧?公平对待,只要公平她不怕日后别人说什么,她没要他偏袒她,她知道自己也确实有点行为过激,但她也是挨了一巴掌在先,就算是道歉也该是双方互相道歉,而不是一味的要求她这一方道歉。 拿住冰块的手冻的有些疼,她低头看了一眼,换了一只手拿住敷在红肿的半边脸上,抬眼看向不出声的夏蓝。.tw[棉花糖小说网] 只见某女正痴痴的看着某个点,脸色微微泛红,有点不在状态。 她秀眉微微一拧,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除了刘特助快要消失的背影外什么也没有看见,她了然的一笑,打趣道:“姑娘动心了?” 夏蓝被她突来的声音惊了一下,在接触到她调侃的眼神后脸色一僵,像是被人逮到秘密般有些尴尬无措,红着脸死鸭子嘴硬道:“什么心动了,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子诗一脸好笑的晲着她,如果不是半边脸肿疼着,她真想好好的笑一笑,这小妮子居然看上了刘特助,什么时候开始的?她怎么没有发觉? “脸都红了,还死鸭子嘴硬,在我面前有必要吗?” “哪有!我只是觉得他还挺帅的而已!” “少来!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知道吗?” 夏蓝脸红着别扭,有些失落的泄气道:“他那样优秀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我们这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子,要家世没家世,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就是一个标准的三无产品。” 子诗一脸莞尔,指尖戳了戳她光洁的小脑袋,“在胡思乱想什么呢?我认识的豪情万丈的夏蓝姑娘哪儿去了?谁说普通的女孩子就不能追求一个条件好的男人?再说了,谁说我们漂亮娇俏的夏蓝姑娘是三无产品了?这小脸蛋有模有样的,虽不是倾国倾城却也是个小家碧玉呀?至于身材,虽不像波霸s那样汹涌澎湃,但也是该有的有,该凸的凸,该翘的翘,哪里不性感了?你平日里的自信洒脱上哪儿去了?这可不像你!喜欢就放手去追,没什么好丢人的!说不定人家刘特助也正有那意思呢?” “可是……我害怕被拒绝……”夏蓝秀气的眉宇间有一丝担心犹豫。 子诗拿着冰袋敷脸的手一顿,须臾微微一笑道:“这样吧,改天找个合适的机会,我帮你试探试探!” “这样好吗?”夏蓝仍有些不确定。 她无语的翻了个大白眼,恨铁不成钢的叹息道:“你什么时候胆子变得针尖一样小了?放心,一定不会让你丢脸尴尬!” 夏蓝这才开心的笑了,一副小女儿娇态尽显脸上,“成了请你吃大餐!” 子诗一脸好笑的看着她喜不自胜又有点儿迫不及待的表情,调笑道:“你丫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人家的?连我都瞒着,你这暗恋的挺隐秘的。” 夏蓝不好意思的嘿嘿干笑两声,“日久生情!” 子诗见她仍有些羞窘便不再逗她,“不是要请我吃大餐吗?要不你提前请了算了!” “什么意思?” “吃饭呀!刚才又没吃几口,好像有点儿饿了!” 夏蓝指着她红肿一片的半边脸,“你脸都肿成这样了还想去饭店吃大餐?算了吧!叫个外卖随便应付下得了!” 她长舒一口气道:“那也只能这样了,刚才没吃几口,现在肚子叫嚣的厉害,不吃肯定不行,下午无心工作。” “那好!我打电话叫,咱们先找个无人的地方休息会儿等着。” 054 顾风请吃饭 054顾风请吃饭 下午五点,仍在忙碌的木子诗收到顾风发来的微信。 “伤好第一天上班忙吗?有没有空出来一起吃顿晚饭?” 她微微蹙眉,自从上次在医院他和白希尧有了不愉快的碰面后就再也没有来看望过她,也没有任何只言片语的联络,若是直接拒绝不太好,毕竟他不是别人,况且上次他在医院时就说过等她出院了再来看她,去吧,今天确实手头的事情比较多,忙的有点抽不开身,犹豫再三她回了过去。 “好啊!不过要稍微晚一点,六点半吧,地点你定,我自己过去。” “离你公司近点的丽景轩,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有车。” “你伤刚好,不宜开车。” 子诗捏着手机盯着屏幕看,想了想,他坚持要过来接也行,便不再回,放下手机继续工作。 六点半,顾风的座驾奥迪a8准时出现在白氏集团的临时停车场。 木子诗走出大厦扫视了一圈便看见不远处顾风正斜倚在车门旁抽着烟,浅蓝色衬衫的衣领解开两颗纽扣微微敞开着,几缕烟雾缭绕在他脸旁,使他看上去有些忧郁,印象中顾风是不抽烟的,至少她从没看见过他抽烟,不由的皱了皱眉快步走了过去,顾风亦是看见她向这边走来,吸了两口后便轻轻一弹灭了烟,随后一个漂亮的投篮动作,烟头准确无误的落入了不远处的垃圾箱。 “来多久了?” 他为她打开车门,微微一笑,“刚到!” 她钻进车里,随手扣上安全带,看着他咧嘴一笑道:“看见你抽烟以为你已经来了很久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顾风一愣,倏尔淡淡一笑,“怎么会!” 关上车门,顾风回到驾驶座,他没急着发动汽车,视线瞄了眼她背后关心的问:“完全好了吗?” 她恬静的笑着,“好的跟之前一模一样。” “那我就放心了!”话落启动引擎驱车离开。 白氏大厦二十八层的落地窗边,一道颀长的身影临窗而立,静静凝望着那辆香槟色奥迪直至消失,漆黑的眸底一片清冷,傍晚的余光投射在他脸上留下浓墨般的阴影。 丽景轩。 此时店里人不多,顾风挑了靠窗的一个雅座,招了侍应点了菜。 “思雅近期有找过你吗?”顾风向后靠在椅背上看似不经意的问。 “有!”子诗轻缀了一口珠兰花茶看着他道,顾风特意为她点了珠兰花茶,这茶很少有饭店有,这家店居然有,她挺意外的,更意外顾风居然还记得她喜欢珠兰花茶,闻其芬芳幽雅的香气不禁又多喝了两口。 “没有太过为难你吧?” 她轻笑了一下,有些意外的看向他,眼底的那一抹玩味似乎在说他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多余。 “她对我一直是没有太过为难,而是……特别为难!” 顾风微微一愣,随后脸上浮起一抹关心的神色,看着她道:“思雅从小娇生惯养、任性霸道,做任何事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亦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你以后外出提防着点,我担心她因爱生妒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她微微一笑,眉眼舒展,“我知道,谢谢你!在顾家还习惯吗?” 他依旧是温雅浅笑,淡淡的注视着她,“没什么习惯不习惯的,人总是从不习惯到习惯的过程,本来这辈子我都没有打算再踏入顾家大门,可是人往往就是这样,有很多身不由己。” 她脸上始终带着柔和的笑意,琉璃般的眼眸安静地看着眼前温雅浅笑的男人,她知道在这个男人温雅浅笑的背后一定有一段不愿与人说的故事,微笑只为掩盖心中的那些不快,顾风跟白希尧的性子还是很相像的,都是属于沉静内敛型的,只不过白希尧比他更深沉莫测些,白希尧就像一场雾,别人永远看不清雾后面藏的是什么。 她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怎么又想起他了?甩了甩头,想甩掉这种感觉。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顾风看见她皱眉,漆黑的眸底是满满的关心。 子诗经他一问才回神,立刻收敛心神,将飘忽不定的视线重新移到他脸上,唇线一弯,“没什么,听你说话想起了一些事。” “别想太多,菜来了,吃菜,还需要再喝点什么吗?” 此时刚好服务员把菜上好了,顾风体贴的把她爱吃的菜放在她面前招呼着。 “不用了,这茶很好,谢谢你还记得我喜欢喝这个。” “别总跟我说谢字,再说我真要不高兴了。”他故作不高兴的皱了皱眉头。 子诗抿唇一笑不再言语,低下头安静的吃着饭。 “我哥有没有跟你说过他曾经有得罪过什么人?”她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抬头问道。 “没有,怎么了?”顾风先是一愣,继而答道。 她扬起一抹安抚的笑,“我想从你那边了解了解他,毕竟我是他妹妹,他从来不跟我说他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但是你不同,你们都是男人,又是惺惺相惜的好朋友,可能会比我更全面的了解他,所以我想在你这里重新了解一下,不在妹妹面前的是一个怎么样的哥哥。” “你哥是一个善良又有责任感的男人,为人低调谦逊,性子温润如玉,跟他同事的人都喜欢跟他共事,正是他这种秉性造就了他人缘极好,有很多知名人物都是你哥的朋友,不过他特别疼爱保护你这个妹妹,不常示人前,如果不是关系极好的,都不知道他还有你这个妹妹,我不知道他这样保护你的原因是什么,或许是不希望你不涉及名利场吧。”顾风似回忆似思念般的说道,男人间的友情是一种张力,纯而不俗。 “照你说的这样的,我哥是不可能得罪人的,对吗?”她静静地听着,似探寻的问,脑海里都是跟哥哥相处的点点滴滴,记忆像关不上的闸门倾泻而出。 “我所了解的木志伟是没有得罪过什么人的,他工作的关系,也不可能得罪什么人,别瞎想了,吃饭吧。”顾风看着她脸上渐渐显现的悲伤心头不忍,叹息着劝道。 055 被哥哥珍藏的照片和手镯 055被哥哥珍藏的照片和手镯 她面色动了动,垂下眼眸,咀嚼着顾风说的话,种种迹象综合下来哥哥当初可能真的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不然从来不骗自己的哥哥怎么会对自己说谎?究竟是什么原因? 顾风见她突然垂下眸子不说话,眼底出现一抹担忧,“怎么了?” “顾大哥,吃完饭能送我去一趟怡沁苑吗?我想回去看看。(..tw无弹窗广告)”她忽然抬头看着他说。 顾风一愣,定定的看着她问:“这么晚了,怎么突然想回去?” “就是突然想回去看看,毕竟那里是我和哥哥曾经的住所,结婚到现在还没有回去过,今天既然都出来了,就一并回去看看,后面几天会很忙,又没有时间过去了。”她淡淡的解释,嘴角那一抹故作淡定的浅笑惹人心疼。 “好,吃完饭我就带你去。” 于是,这顿饭吃的有点急。 子诗没吃几口就草草结束了,此刻她的心早在哥哥书房里那一直锁住的暗格里。 顾风看出了她的急迫,知道她心里有事,她不说,他也没有问。 车子稳稳的行驶在去怡沁苑的路上,怡沁苑是a市四环地段处的一个拆迁老小区,房价相对于便宜一些,当初哥哥选择买在这里,一是因为价格相对低一些,二是离他上班的单位近,三是考虑到她一个女孩子爱逛街,这里有地铁去市中心相对也方便很多。 a市的夜晚很是繁华绚丽,热闹欢快的气氛让这座城市的夜晚比白天更有魅力,更具诱惑,高架上一盏盏流动的车灯,汇成流淌的灯河,静静蜿蜒。 夜晚的高架还算畅通,没有堵车,一路过来只用了三十分钟。 顾风把车子开进小区找了个停车位,车子刚停稳子诗便下了车,样子有些急切,脚步也跟着快了起来,甚至都已经开始小跑起来,顾风沉稳的不急不躁的跟着,对这里他也算是熟门熟路了,即便两人距离拉开到看不见他也不会走丢。(..tw无弹窗广告) 她家在5幢2单元3楼,急促的脚步声在楼梯道里回荡,须臾人便已经站在了贴着对联的门前。 子诗急迫的脚步终于停下,看着门上的对联已经沾染了些许灰层,心头一窒,眼泪突然的泛在眼眶里打转。 顾风站在三楼楼梯转角口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子诗站在房门口迟迟不开门,背对着他盯着门看。 听见沉稳的脚步声在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停住,她知道是顾风上来了,努力眨了眨眼睛,硬是把眼泪给逼了回去,她不想他为自己担心,低头从包包里找出钥匙开门。 “顾大哥,你先在门口站着,我进去把电闸打开。” 她没有回头,对着身后的顾风说,人已经借着手机的亮光走了进去,嫁给白希尧后不回来住了,她便把家里的水闸和电闸都关了,电闸开关盒靠近门边,往里走两步便看见,拉下开关,须臾客厅的灯亮起,子诗回身招呼顾风进来坐。 这个房子并不大,一百个平方,三室一厅,老式的设计结构,正因为如此得房率还不错,要比现在的新房子多出好多个使用面积,两个卧室一个书房,书房是木志伟单独再用。 她掀开罩在沙发上遮挡灰层的布,招呼道:“顾大哥,过来坐,我去烧点水。” “不用了,我不渴,你忙你的吧,时间不早了,忙完了我早点送你回去,明天还要上班。” 子诗见他这样说,也便不再客气,虽说烧点水很简单,没几分钟,但毕竟有段时间没有住人了,东西洗洗弄弄也要时间,走了还要再收拾回去,确实有点麻烦。 “那你先坐着,我进去房间拿个东西。” “好!”顾风回答的很干脆,点点头示意她赶快去做事,如果不是天黑怕她出什么事,他也不会跟上来,毕竟她刚伤好出院,容不得半点闪失,既然已经知道有人要对她下手了,那就要处处提防着。(..tw好看的小说) 她打开了哥哥书房的门,里面摆放的整整齐齐,除了落了些灰层外一切如旧。 哥哥死后她把这里打扫了一遍,但是东西都没有移动过,一切还是按照哥哥原来摆放的样子,这个书房她进来的次数并不多,因为她一直觉得这是哥哥的一方空间,她不想进来打扰,只是偶尔要用一些资料才会来找哥哥借。 记得有一次,哥哥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忙了一天一夜,当她担心的进去叫他出来吃饭时刚好看见哥哥在往书架的一个暗格里放一些东西,当时她还问过,哥哥说那是他的一些珍贵的回忆,她便没再多问,也没有偷看过,既然是哥哥一些珍贵的回忆那必定是他自己的,不管是愉快的还是不愉快的,那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她没有权利也不喜欢去探别人的隐私,何况那个人还是疼爱自己的哥哥。 如果不是最近的事太蹊跷,如果不是白希尧带她见过的那个医生的一番话,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进哥哥的书房来探索什么,他相信哥哥无论什么事情都不会骗自己,但现在看来哥哥确实是有事情瞒着自己,她也不得不来找找,是否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看哥哥这么做的原因。 哥哥不可能害她,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她只是想看一看这些原因是不是跟他的死有关。 她快步走到暗格旁,抽出,只见里面躺着几张照片和一个手镯。 她拿出照片看了看,照片里是个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女孩,一身白色连衣裙站在阳光下,说不出的清新脱俗,漂亮的鹅蛋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白皙的皮肤,弯弯的眉毛,美丽灵动的大眼睛,小巧翘挺的鼻子,红润饱满的唇,活脱脱一个清雅绝代的大美人。 子诗盯着照片努力回忆,然而在记忆里却怎么也回忆不出这么一号人物,记忆中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孩,如果她是哥哥的女朋友,哥哥为什么不介绍给她认识?倘若不是,哥哥为什么又会珍藏着她的照片? 而且之前哥哥就跟她说过,这里面放着的是他珍贵的回忆,足以证明这个女孩肯定与哥哥有着非一般的关系,可她却从未听过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可见哥哥对她是隐瞒了下来。 为什么呢? 哥哥喜欢的人她不能见么? 以至于捂的这么严实滴水不漏? 眉宇间是浓的化不开的疑惑,她拿起手镯仔细端详,冰凉的触感融在手心,在这闷热的夜晚似乎能带来一丝凉气,翠绿通透,光泽晶莹,做工精良,一看就是好东西,她虽不识货,但好的东西她还是能感觉的出来的,仔细看手镯里面还刻了一个字“馨”,精细的刻工一看就是不是出自一般人之手。 哥哥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还如此珍惜的保管着,连她这个妹妹瞧都没有瞧过一眼? 这个“馨”字又是什么意思?会是照片里这个女孩的名字吗?她要怎么样去寻找这个女孩呢? 小心的把这两样东西包起来放进包里,她准备去查个明白。 随后又在书房里翻找了一遍,看还有没有其他值得留意的东西,有两个抽屉锁住了,她没有钥匙打不开,其他没有发现什么,这两个抽屉她不想砸开,她不想破坏哥哥的东西,今天看不到大不了过几天工作忙妥了再来,反正包包里的这两样东西已经够她忙上一阵子的了。 来到客厅,她看顾风坐在沙发上耐心的等着她,没有催促,也没有不耐烦。 “不好意思,让你等的有些久了!”子诗不好意思抱歉的笑笑。 顾风给她一个温柔的笑,“你速度很快,我没有等多少时间,弄好了吗?” “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她仍然把沙发盖上,电源切断,看了眼漆黑的屋子,有些不舍的锁上门。 再回到车上时,子诗看了眼时间,十点。 手机里没有未接电话,她下班时有打电话回去,告诉王妈不回家吃饭,回去会晚一点。 白希尧呢?还在公司吗? 子诗被脑子里突然窜出的问题弄得一愣,她怎么不知不觉又想到他了?今天第几次了?这是神马个情况? 顾风从车内后视镜看见她的动作,没有说话,只是稳稳地发动了车子。 深夜十点,从高架桥上俯望这座城市,它更像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少妇,不断地向你抛着媚眼,展现这个城市的成熟魅力。 “这里的夜晚越来越迷人了!”她不禁感叹。 顾风从镜子里看了她一眼,叹笑道:“a市的夜晚不是一直都这么迷人的么?” “是吗?以前怎么没有发觉?” 他莞尔一笑,“那是因为你不喜欢夜生活,不出来欣赏这座城市的夜色迷离。” 她没再说话,算是默认了他的话,确实,她不喜欢夜生活,可就是她这么一个不喜欢夜店的人,却真真实实的在夜店里工作过,还是陪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们拼酒。 “后面那辆车有点奇怪!”顾风突然说道,语气里有着从未有过的严肃。 她听见他的话心里一惊,迅速回头,透过玻璃往外看,后面的车还不少,她不知道顾风指的是那辆车,“哪辆车?” “黑色的,车牌号码815j。” 子诗定神一看,跟在他们车后面的确实有一俩车牌号码815j的黑色本田轿车,但是她看不出有什么异样,问:“奇怪在什么地方?你觉得后面这辆车有问题?” “这辆车我们过来的时候也是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我开始没有在意,现在还是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来去都同一辆车跟着。” “这车里的人在跟踪我们?!”子诗眉头紧紧的皱起,吃惊的问,怎么才出院就又遇到这种事情,到底是谁?一点时间都不留给她?难道又要动手了吗? 如果是这样,她是不是连累顾风了? 056 你眼里还有我吗 056你眼里还有我吗 “别害怕!我只是猜测,再观察观察,我要加快车速,你坐好了!”顾风严肃的说道,低沉的嗓音透着沉稳。 “我没事,你加速。” 冒着被吊销驾驶证的危险,车子以180码超速行驶,穿梭在车流中,后面的车子亦在紧追不舍,这让顾风更加确定他们被跟踪了,只是跟踪的目的是什么还不清楚。 一路飚过去,找了一个最近的出口下了高架,驶入市区道路中,市区红绿灯多路也多,行人、非机动车也复杂,容易甩掉跟踪。 果不其然,拐了几个住宅区道路便成功甩掉了尾随的车子。 “甩掉了?”子诗看见后面已经没有了815j的车辆,有些不确定的问。 “甩了,我现在送你回家。” 因为有了刚才的突发事件,顾风实在放心不下子诗,车子直接开进了宜林蓝湾,一直把她送到白家的别墅院门口。 “顾大哥,谢谢你!我先进去了,天太晚了,不然就请你进来坐坐了,改天再邀请你,晚安!”子诗下了车,对着也下了车站在她面前的顾风说道。 “我看着你进去了我再走!”顾风淡淡的看着她笑着说道,虽然已经到了家门口,但若不亲眼看着她进去还是不能放心。 子诗见他执意如此,微微一笑,输入密码打开大门走了进去。 汽车的引擎声渐行渐远,子诗知道顾风已经走了,看了看手表,指针定格在十一点。 回来这么晚她不想惊动王妈,换了鞋后轻手轻脚上了楼。 刚才没有看见二楼卧室和一楼书房有灯光,想必白希尧还没有回来,若是在家,这个时间点应该还没有睡。 打开房门,摸索着靠近门边的电灯开关,手还没有摸到,她便感觉到有一股异样的气流向她逼近,她惊的还没有叫出声便被人堵住了嘴,唇上柔软微凉的触觉惊得她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她想叫,却叫对方有机可乘,灵巧的舌头迅猛的滑入口腔,反复舔舐、啃咬,带着惩罚似的掠夺她口腔里的每一寸。 淡淡的木茶香味窜入鼻息令她心头一震,他已经回来了?为什么不开灯?难道是刚才看见了顾风送她回来? 她停止了挣扎抗拒,承受着他近乎疼痛的吻,白希尧知道她已经认出了自己,惩罚似的狂吻越来越疯狂,她几乎快不能呼吸了,他却没有打算放过她,大掌探进衣摆,沿着滑腻的肌肤抚向上方,罩上胸前的柔软,狠狠地挤捏出各种形状,她吃痛的皱紧秀眉,指甲隔着衣服掐住他结实的背,她羞耻的发现自己在这番粗鲁的爱抚中居然渐渐有了反应,直到他坚硬亢奋的男性骄傲紧紧地抵住她的小腹,她才紧张的呜咽出声,用足了力气想要推开他,可是他却纹丝不动,唇下的吻更火热,大手也转移阵地一路往下,解开她牛仔短裤的扣子,在她光滑平坦的小腹处游移,眼角的泪水无声滑落,她莫名的害怕接下来发生的事情。.tw[棉花糖小说网] 嘴角尝到她咸涩的泪水,身上的人一顿,缓缓放开了她,低沉沙哑的问:“今天晚上和谁在一起?” 她顿了一下,黑暗中看不见他的脸,但仍能感觉出他的极度不悦,毫不隐瞒的道:“顾风!”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一男一女,你眼里还有我吗?”他怒不可遏的质问。 “顾大哥请我吃了顿饭,祝贺我出院,后来我想起来我家里还有点东西没有拿过来,就让他送我回怡沁苑,回来的时候发现有辆车一直跟踪我们,为了甩掉也花了点时间,结果就弄到了现在。”黑暗的房间里,她在他怀里不卑不吭的解释。 “你自己的车呢?明天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今天回去?”他似有些咄咄逼人的冷着声音逼问。 “车子在公司,因为要去的远我就没有自己开车,后续一段时间都比较忙,今天既然已经出来了就顺便回去拿了。” 他没有再问,抬手抚上她的左脸,“还疼吗?” 她一愣,险些没反应过来,知道他指的是中午在食堂的事情,淡淡的道:“不疼了!” “还在生我的气?”他不是在问,而且肯定的说。 “你那样毫不留情面,不问青红皂白,就直接让我道歉,仅此一句大家都明白,你认为这件事情上是我错了,可是事实是,她先动手打了我,原因是,我抢了她吃饭的桌子,要知道这桌子又没有固定谁该坐,谁不该坐,都是先来后到,她明显就是仗着某些人的势在作威作福。” “你这话里意有所指,仗我的势?” “难道不是吗?”她冷哼一声。 “用你的脑袋好好想想,你在公司执意不透露身份,我尊重你,等到你经验积累到一定程度我就会公开你的身份,那时候就算公司内部会有议论,但都是你如何低调做事、和睦同事,不仗着总裁夫人这一身份耀武扬威,大家都会另眼相看,更加尊重你,就算有个别异声那也微不足道,不足以影响你的名声,但如果现在我处处维护你,大家都看出来我偏向你,这是在帮你树立一些异己,到时候持宠而娇、仗势欺人、有意为难这些难听的话都会有,你不仅得不到尊重还会失去很多朋友,用你现在所受的委屈换来今后别人的尊重。” “作为一个年轻的总裁夫人,能受到所有员工的认可和尊重,也是人生一得意事,你自己琢磨琢磨。” 子诗知道他说的有道理,但是当她看见他维护另一个女人而责备她时,心里就是会难过、生气,现在经他一解释心里舒服多了。 他也没再追问她和顾风在一起回来晚的事,她知道他是相信她说的话了,心里一阵欣喜。 两人的身体依旧紧紧的靠在一起,他勃发的昂扬仍然抵在她的小腹处,两张脸仅隔着一巴掌的距离,彼此的呼吸那么接近,几乎都要交融在一起,她紧张的看着他,尽管在黑暗里看不见,但她总觉得他能看得见。 057 是不是打算这一辈子都不让我碰你 057是不是打算这一辈子都不让我碰你 “放开我好吗?”她低低的说,近乎哀求的口吻。 “你今晚还想逃?你觉得还有余地吗?”他嗓音低沉,透着一丝沙哑似的诱惑。 “可是……可是我还没有洗澡!”她假装羞涩不安的说,先找个理由让他放开自己,后面要怎么弄再想办法搪塞,先从他怀里出来再说。 他放开她,开灯,突如其来的亮光让她不适的眯了眯眼睛,好半晌才睁开,她抬头看着居高临下晲着她的挺拔身影,温热的气息压迫着她,让她有一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 “愣着干什么?不是说要洗澡吗?”他一脸玩味的看着她,不紧不慢的说。 她猛地回神,在他玩味的目光里发现自己竟痴痴地盯著他看,讪讪地撇开头,迅速的逃也似的走向里间更衣室,拿了睡衣头也不抬的进了浴室,身后传来低沉的调侃声:“洗洗干净,我在床.上等你!” 她羞恼的关上浴室的门,在心里把他从头到脚由里及外骂了个够! 这男人也是奇怪,之前要她绝育,现在又要***,他究竟是什么意思?脑抽风了? 她调暗灯光,躺在宽大舒适的按摩浴缸里找个舒服的姿势,慢慢洗慢慢磨蹭拖延时间,安静地吸着空气中弥漫的沐浴的香气,让热水驱退身上的疲惫,好久没有这样舒服地泡澡了。 氤氲的水汽笼罩着她娇小的身体,子诗舒服的闭上了眼睛,感受被温水包围的舒适感,也不知道是热水舒缓了一身的疲劳还是确实是困了,竟有些昏昏欲睡,可是刚刚白希尧的话让她不知道是否认真,就算半真半假她也没有勇气出去,宁愿今晚就睡在浴缸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似有一双温暖的大手将她抱了起来,接着,有一条柔软的类似毯子一样的东西将她包裹了起来,接触到柔软的床被后,原本迷糊的脑袋慢慢清醒,睫毛微掀,睁开有些混沌朦胧的美眸,在对上白希尧似有些焦炙的视线后猛然惊醒,看着他身穿白色浴袍一脸神色莫测的站在床边,瞬间便明白了怎么回事,“我在里面睡着了?” “你说呢?难道你不知道在浴缸里睡着会有危险吗?如果不是我进去及时,你可不是只喝几口洗澡水这么简单!”他冷着脸严肃的说。 “我没想到我会在里面睡着,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就这么怕我吃了你?我给你的时间还不够多吗?” “我……对不起!”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对于这件事于情于理都是她不对。 白希尧见她低首下心的道歉缓和了脸色,声音依旧还是有些冷,“说说原因!” 她能说她介怀他上次让她绝育的事吗? 万一怀孕了他是不是会让她拿掉孩子? “没有具体原因,只是从心里上抗拒没有爱的性。”她想了想,从大方向上给了个让人比较容易接受的回答。 “你所指的爱,是你还是我?如果一直没有爱,你是不是打算这一辈子都不让我碰你?”他冷淡的一笑,眼底平静的看不出任何情绪。 “也不是这样,我只是需要适应。”看着他面无表情的神色,子诗知道他已经动怒,仍不卑不吭的说。 “两个月了还不够你适应?”白希尧目光淡然的盯着她不甚自然的脸色冷声质问,对她的随后找的理由嗤之以鼻。 她秀眉一松,心下暗暗做了个决定,神色淡然却坚定地说道:“我承认,这件事上是我不对,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拒绝,今晚就让我们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吧!”话落,认命似的躺在了床上,该来的总要来,躲也没有用,这样也好。 “算是对我的施舍吗?嗯?”他冷笑一声,声音里是说不出的冷,讥诮的看着她,深邃的黑眸似要将她吞没般。 子诗眼角一抽,这人说话能不能不夹枪带棒,心下也恼火,可也只能不温不火的说:“不是,是我想明白了!” “说点实话就这么难?”白希尧面色冷然的道,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那抹淡淡的了然似乎要把她洞穿。 她面色一怔,闪过一丝晃动,在这个莫测高深似乎一切了然于心的男人面前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什么都是徒劳。 他眸色极淡的看着一脸僵在哪里的木子诗,讳莫如深的说道:“如果之前让你绝育在你心上留下了阴影,那么现在你不必为此顾虑,因为……我改变了注意!” 她赫然抬头望着他一脸的讳莫如深,眼底有震惊,有不解,还有一丝欣喜…… 只见他寡淡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儿,便转身去了更衣室,再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简单随意的居家服,在她疑惑的目光下打开房门。 子诗看着房门口意欲离开的颀长身影脱口问道:“你要去哪里?” 房门口的身影顿了顿,没有回头,只是极冷淡的说了句:“我去书房看点资料。” “都已经凌晨了,明天再看吧!” 他赫然回头,目光深敛的看着她,嘴角扯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她垂下眼睫,躲避他那似能看透人心的目光,沉默不语。 白希尧冷着脸看她,嗤笑一声,关上门直接走了出去。 子诗抬头看着已经关上的房门,心中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感觉,想出声留住他,可是,不知为何,她又开不了口…… 不过,无可厚非的,他刚才的话无疑是等于在她心中放了一颗定心丸,不管他改变初衷的原因是什么,只要不剥夺她做母亲的权利,他不爱她又怎样? 058 你人迟早都是我的 058你人迟早都是我的 “火――着火了――救命――” “哥哥――你在哪里――救我――” “希尧――救救我――” “来人啊――救救他们――” 白希尧目光骇然的盯住床上因为噩梦而狂乱呓语不断的女人,目光微动,神色僵硬,,心中已是一片惊涛骇浪,这一声呼喊虽不能百分百确定什么,却不可否认的乱了他的心。 “木木,醒醒!” 一直拼命挣动的双手赫然被一只温暖的手握住,耳边是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子诗赫然睁开眼,不觉间泪湿的双眼朦朦胧胧的睁着,有些呆愣的看着眼前神色复杂眼底震惊之余还有一丝惊喜的白希尧。 “又做噩梦了?”白希尧抬起手指轻抚她脸颊上滑落的眼泪。 莫名的大火又来到她的梦中,子诗不知道这场大火究竟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只是一直在纠缠着她,梦中的男人女人究竟是谁?大火都把他们烧成那样了为何也没有人来救? 子诗看不见自己脸上那些绝望和恐惧有多显而易见,只是惨白着脸好半天没有从哪个噩梦里走出来,那个男人嘶声力竭的嘶吼仍在耳畔,猝不及防的心口一阵揪痛。 白希尧清俊的眉宇微皱,突然将她冰冷的身体揽进怀里,避开他那一脸的震惊和不舍,“还是去国外请个专家来给你看看,是不是每次噩梦都跟头痛有关?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后面的几十年总不能一直这样度过。” 子诗唇瓣动了动,却是什么都没说,任由他抱着自己,他的声音莫名有种安定心神的作用,这种踏实安心的感觉让她渐渐平复了心情,那些绝望和恐惧因为鼻间满是他身上独特清雅的木茶清香而慢慢溃散。 他的手在她脑后轻抚,似在哄她,那么自然,一如正常恩爱夫妻间温柔体贴的抚慰,仿佛对她的心疼和担忧是浑然而成,不掺合半分的假,让她忍不住想要依靠。 她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微哑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绝望后的平静:“不用这么麻烦,我知道治不好的,哥哥曾经也给我找过很多知名的医生,都束手无策,梦境也是一种恩赐,无论是好梦还是噩梦,它的存在必定有它的缘由,缘分来了它自然会走,再说它也威胁不了我的生命,就是一些噩梦罢了,真的没有必要大动干戈。” “有病就要治,不能逃避,无论能不能治好,试了才知道,有我在,我会帮你寻遍名医。”白希尧不认同他的说法,心中已经有了安排,低沉好听的嗓音里带着一丝坚定,贴在她的耳边,目光悠远,仿似穿过时空的空隙看着远方。[..tw超多好看小说] 她在他怀里抬起头,看着他性感迷人的下巴,弯唇一笑道:“希尧,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白希尧低眸凝视着她,抬手将颊边的发丝轻轻拢至耳后,低声道:“我们是夫妻!” 好简单的一句话:我们是夫妻! 就是这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她倍感温馨,感动的喉咙有些哽咽。 “梦里都是什么?怎么能把你吓成这样?”他轻声问道,轻柔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探寻。 她沉默,不知道该怎么说,犹疑的皱着眉头。 他将她的表情毫无遗漏的看在眼底,眸色未变,“我听你在梦中呼喊着火了!” 子诗脸色一僵,有些不自然的道:“嗯,梦中有火,很大的火,可是一直烧不到我,我又逃不出去,这怪异的感觉却比真正的烧到让我更害怕。”她轻轻的说道,却没有完全说出梦境,省去了一男一女这一幕没有说,确定他听到的是这样没有错。 他抱着她,给她安抚的力量,贴在她耳边轻语:“别怕,一个梦而已!”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耀进卧室,散成一条细细的光线,她这时才注意到天已经亮了,看着他疑惑的问:“希尧,天都亮了,你是还没有睡还是已经起来了?” 她突然想起昨晚他后来去书房了,在她凌晨睡着之前都没有进来,所以这个点出现在这里她不知道他是睡还是没有睡?如果没有睡他是打算现在睡还是直接去上班?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问,白希尧唇角一弯,不深不浅的道:“不管睡还是没睡,都改变不了我现在要去上班的事实。”说完放开她,起身走向更衣室,走了几步顿住脚步回头看着她淡淡笑道:“怎么还没有动静?难道今天你想翘班在家赖床?”言语里的戏谑显而易见,算是回答了她的疑问。 听着他调笑的话语,戏谑的目光,她面色微微一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身下床冲进浴室,三分钟,洗漱整理完毕,站在更衣室门口看见白希尧已经换好一身正装,浅灰色衬衫西裤气质儒雅的站在她面前,看的她一时晃了神,这个极具质感的完美男人居然是她老公?她是踩了狗屎运还是走了桃花运?实实在在的在心里偷偷地恶心的自鸣得意了一把,为自己能打倒无数女人成为白氏集团女主人的上位者而沾沾自喜。 “有什么不妥吗?你脸怎么红了?”他性感的扯起一抹浅笑,突然凑近她,戏虐的看着她问。 “谁说我脸红了?我是刚刚洗脸时热水不小心烫的!”她眸光一闪,尴尬的转移视线,看着更衣室内的某一角,顿了顿气定神闲的说。 “哦――”这一声尾音他刻意拉了好长,明显就是某人不相信她的说辞,额~其实连她自己也不相信。 她嘿嘿干笑两声,须臾换上一本正经的脸色,目光又调回来继续放在他脸上,“我要换衣服了!”这一句是她要赶人的节奏了―― 白希尧脸上始终挂着浅淡的笑,眼底那一抹打趣却毫不掩饰,“我是你老公,你换衣服没必要“通知”我,要换你现在就可以换,你人迟早都是我的,没必要羞涩遮掩!” 子诗一怔,看着他眼底的调戏脸瞬间爆红,这个平日里冷淡严肃高高在上的男人也会耍耍赖皮?她不仅不生气还觉得他特别迷人?!是她神经错位了吗?为何心底还滋生出一种幸福感呢? 她恼羞成怒的差一点就一声吼,硬生生忍住了,换上一脸娇媚讨好的浅笑,撒娇似的求饶:“希尧,你出去好不好?我这一黄花大闺女的,被你一男人盯着怪不好意思的。” 白希尧看着一脸娇媚的她心中一动,眸色暗了暗,却没再为难她,转身径直走出了卧室。 059 左昊琰失控夺吻 059左昊琰失控夺吻 一如往常,白希尧和木子诗一前一后相隔十几分钟先后进入公司,在公司除了夏蓝和刘特助之外,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周三,例行的秘书早会过后,木子诗就被白希尧叫到了总裁办公室,给了她一个任务,去左氏地产送一份资料,她很奇怪,目前白氏和左氏并没有生意上的往来,送什么资料?白希尧看出了她的疑问,告诉她:左氏地产是左氏集团旗下一个最大的产业,目前是左家二公子左明宇和左家三公子左昊琰一起在经营,白氏最近打算和左氏地产合作一个项目,他草拟了一份项目规划,她陪同刘特助一起送去左氏,这个项目有左明宇接手,直接送给他就可以了,接下来的具体事宜有刘特助洽谈。 其实说白了,她就是个陪同的,凑人数的,她连是什么项目都不知道。 左氏地产位于a市金融中心的核心地段,离白氏并不远,隔了一条街而已,甚至站在白氏大厦的顶层都可以看见左氏地产的硕大招牌。 见惯了白氏的气派奢华再来左氏也就没有当初初次到白氏的惊讶和羡慕了,左氏相较于白氏在a市的地位还是有距离的,但在遍地都是知名企业的a市也算得上是翘楚。 坐在气派豪华的接待室里,木子诗端坐在刘特助身边的位置上,认真的听着刘特助和左氏地产目前两个负责人在探讨后续合作的相关事宜及项目的规划,此时她才知道这个具体项目,是要合作开发一个金融大厦,一个集商务办公、金融结算、商业和星级酒店于一体的现代化、生态化、集约型的城市综合体,预计建筑总面积19万平方米,总高度108米,总投资金额20亿,投资方白氏,建筑设计方左氏。 不过这次白氏作为投资方有一个要求,就是这个项目必须由左副总左明宇全权负责,如若交予其他人,必须在取得白氏同意的情况下才可以,否则白氏将撤销这次投资,左氏还需承担大笔违约金。 子诗就不明白了,以白氏的能力,完全可以独立完成这个项目,为什么还要与左氏合作?这不明摆着与人分羹吗? 还有条款里必须由左明宇负责的这一条,傻子都知道这是要故意为难左昊琰,可是为什么?这究竟是白希尧的心思还是左明宇的心思?左昊琰阴沉冷酷的脸足以证明他现在有多气愤。 左昊琰冷冷的似笑非笑的看着木子诗的脸,阴沉的目光是她从未见过的,闪着冷酷的同时还有一丝势在必得的决心,子诗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有些心慌,不自在的垂下眸子,在心里狠狠地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 可是这道炽烈的视线并不打算放过她似的,尽管微低着头但她仍能感觉到这道非同寻常的视线,心里恨恨地,又有些担心,若是被刘特助察觉了,在白希尧面前说些什么就有口也说不清了,她此刻突然有了一种想夺门而出的冲动,也确确实实的做了,优雅的扬起微笑,客气的对三人点点头,礼貌的道:“左总,你们继续聊,我去趟洗手间。.tw[棉花糖小说网]” 在三人客气浅笑各怀心事的目光下木子诗走出了接待室,纵使他们觉得唐突,可是人有三急,他们也不能说什么。 木子诗在左氏员工的指引下来到接待区专用洗手间。 洗手间装修的很别致,打扫的很干净,里面散发出阵阵清香,给人的感觉是这儿一点都不像厕所,洗手台旁两面茶色玻璃墙面把人照的朦朦胧胧,别有一番意境,大型公司办公楼就是这点好处,厕所不像厕所。 子诗并没有上厕所,她半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刻意不去回想刚刚左昊琰那怪异的眼神,可是事不如人愿,当她透过镜子看到身后一脸冷漠的左昊琰瞬间僵住,猛地转过身,冷冷的道:“你过来干什么?” 左昊琰面色不变,依旧冷冷的看着她,倏地他笑了,半扯起唇温柔的道:“我来看看你是不是背后的伤真的完全康复了?看不出一点痕迹!” 木子诗看着他突然转变的脸色心中一紧,并没有因为他的温柔而松一口气,反而紧张起来,他这话什么意思?她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他话中有话呢? “我很好,多谢左总关心!”说完拎起包便快步向门口走,而左昊琰却更快一步,一把扯住她的手腕,猛力将她按向墙面,力道之大,子诗的身体撞击在玻璃墙上,发出嗡的一声巨响。 “左昊琰,你干什么?”子诗睁大了明眸狠狠地瞪着他,不停的挣扎。 左昊琰高大的身躯压向她,臂间使力,使她不能动分毫,直视她的眼,讥笑道:“我想干什么?你不是很早就知道了么?” 子诗心中一惊,更加奋力挣扎,紧张不已,担心有人进来被看见了就不好了,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力就是挣脱不开,她没想到在这副斯文外表的躯体下竟有如此勃发的力量,心中一急,恨恨地骂道:“左昊琰,你疯了吗?” 左昊琰嘴角勾起一抹可怖的笑容,黑眸深深的看着她,有几分受伤,更多的是讥讽,有些激动的低吼:“是啊,我是疯了!我他/妈.的恨不得早在一年前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就疯了,就不用装绅士,不用装大度,不用考虑到你的感觉,鬼他/妈.的为了心底的那一分尊重,我就该直接用强的生米煮成熟饭。” 子诗愕然的看着情绪有些激动的左昊琰,脊背紧贴着冰冷的玻璃墙面,一动不动,就怕惹来他什么过激行为,她奇怪的是,一个善于隐藏情绪,深沉狡猾如狐狸的左昊琰今天怎么会失控至此,“左昊琰,放开我!我一直敬你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不要让我对你的这一点好感也挥之干净。” 左昊琰眸色复杂的看着她不说话,只是更加用力地搂紧她,倏地冷冷的说:“那就把它挥之干净吧!”说完压低了头,直接吻住她嫣红的唇,舌尖霸道的想撬开她的嘴,子诗紧紧闭着嘴巴拼命的摇头,双手用力的推拒着他,身上的男人却丝毫不受影响,在她唇上啃咬,想逼迫她张嘴,她用尽力气紧咬牙关就是不让他得逞,一颗晶莹的泪顺着眼睫滴落下来,颤动的长睫沾染着雾气,清澈的眸子愤恨委屈的瞪着他,泪珠在眸中盈动,看起来无助又可怜。 左昊琰忽然一把推开她,深眸低敛起,讽刺的笑道:“你这般守身如玉是因为他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结婚的原因是什么?白希尧他不爱你,即便今天他因为你而打击我,他也还是不爱你,他也不可能爱你,这是事实。” 得到自由的木子诗微喘一口气,狠狠地擦了几下唇瓣,想要擦去唇上的味道,这一举动看在左昊琰眼里无疑是惹毛了他,眸色一暗,盯着她红唇的眼神带着嗜血的侵略光芒,恰在此时,一道清晰的脚步声传来,仿佛也是怕被别人看见,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后便快步走出洗手间。 060 消毒的吻 060消毒的吻 进来的是一个左氏的女员工,看见木子诗后便亲切的微微一笑,客气的道:“木小姐,刘先生让我过来看看你,怎么去了这么久都没有回,怕你出了什么意外,不放心。” 木子诗已经整理好一身的狼狈,微微一笑,“谢谢!我这就过去!” “不客气!”女员工依旧微笑的看着她道,忽然她目光定在子诗破皮有微微出血的嘴唇上,吃惊的问道:“木小姐,你的嘴唇怎么破皮了?我这里有润唇膏需要用用吗?”她好心的提议。 “不用了谢谢!不小心磕到了,唇上的皮薄不碍事,过会儿就好了。”子诗微笑着客气的道谢,婉言拒绝,同她一起走出了洗手间。 待她走进接待室时,双方已经谈妥,刘特助已经收拾好文件坐在哪里等她一起回公司。 刘特助站起身,露出职业化的笑容,利落的伸出手,官方而客气地说道:“左总,左副总,那就先按照这样做,细节之处我回去请白总定夺,我和木秘书就先回了。(..tw好看的小说)” “合作愉快!”左明宇和左昊琰分别伸出手握了下,客套的说。 回到公司,木子诗和刘特助一起进了总裁办公室,报告结果。 汇报工作都有刘特助一个人完成,子诗只是静静地站在他旁边听着,白希尧对今天的结果似乎很满意。 汇报完白希尧让刘特助先出去,让子诗留了下来。 两人之间仅隔着一张宽大的办公桌,白希尧靠在大班椅的椅背上盯着她的脸温声问道:“今天第一次随访合作伙伴感觉如何?” 木子诗静静地盯着他俊逸的五官,不说话,左昊琰的那句话一直在她耳边萦绕。 “白希尧他不爱你,即便今天他因为你而打击我。” 左昊琰说的是真的么? 白希尧不爱她,她当然知道,而且是一直都知道。 可是却不知道白希尧因为自己而打击他?这又是为什么?怎么打击他的?她怎么都听不明白?! “说白了,我就是陪同的,全程也没说上几句话,都是刘特助在洽谈,所以也谈不上有没有什么感觉。”子诗淡定的说道,脸色没有半点疑惑虚心之色。 白希尧盯着她一张一合的红唇,黑眸一片暗色,面色依旧是浅浅淡淡的,温声道:“听你这口气好像是有点不满?放心,下次一定让你有机会多表现。” 子诗看着他,听着他类似关心的话,可她怎么觉得怪怪的,这话中有话呢? “算了吧,这机会还是留给别人吧,恩惠拿多了闲言碎语也多。” “你的唇怎么了?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会儿回来怎么就破了?这么不小心!”黑眸盯着她的唇,关心的问道,脸上疑惑的表情却像是在质问,又或是在故意试探。 木子诗面色僵了僵,一抹尴尬在脸上闪过,有些紧张地不自然的开口:“不小心磕到的!” 白希尧微笑着从大班椅上起身,缓步踱到她面前,目光深邃温柔的看着她,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捏着她的下巴,拇指摩挲着她破损的唇瓣,轻笑道:“怎么能磕成这样?我给你消消毒!别感染了不该感染的病毒!” 子诗看着他一脸温柔的浅笑却开心不起来,只觉头皮一阵发麻,他这笑容、这话语、这动作太诡异,一定是他察觉了什么,想到这个可能,小脸顿时跨了下来。 正当她失神之际,温热的薄唇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她破皮的唇瓣上,他伸出舌头描绘她的唇形,在破皮的地方诱哄的来回舔着,直到她受不了唇上的酥软麻痒,微微张开唇瓣,他趁机撬开她的贝齿与她深深缠吻。 良久,他放开她被吻的微微红肿的唇瓣,捧着她的脸颊,嗓音粗嘎且温柔的说:“应该消毒干净了!如果没有干净有异常,晚上回家再消消毒!” 她有些怔忪的看着他眼中淡淡的波光,若是她没有理解错,他指的是…… 他怎么知道的?有千里眼么? “希尧……我……”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或许她根本不用解释。 “什么都不用说,我知道!”低哑的声音贴在她耳边,大手来到她腰间将她按进他怀里。 她轻轻挣脱他的怀抱,抬头看着他一脸的了然,哑然的问:“你知道?” 他看着她质问的眼神淡定的应道:“嗯!知道!” “你派人监视我?!哦,不对!那地方不好安排眼线!千里眼?神算子?”她摸不着头脑的胡乱说道。 他低低的笑出声,“不要猜了!这不重要!” 子诗不再追问,不管他这一句“不重要”是指他怎么知道的不重要,还是之前她在左氏发生的事不重要,也都无所谓了,有些事情越描越黑,越解释别人还当是掩饰,沉默是上上之选。 “我先出去了,在这里时间长了不好。” 接到他点头许可后重新戴上黑框眼镜面色平静地走出来总裁办公室。 门关上的瞬间白希尧温柔浅笑的脸上闪过一抹凌厉之色。 061 刹车失灵,遇险! 061刹车失灵,遇险! 今天周末,木子诗约好了一家私家侦探公司的业务员洽谈,看能否找到哥哥照片里的那个女孩,顺便看看自己的情况也能否请他们一并帮忙解决。 从宜林蓝湾到市区还需要几十分钟的车程,子诗开着白希尧刚买给她不久的新蒙迪欧,他车库里的那些豪车她拿来开的上下班太招摇了,也会惹同事们怀疑,就是这新蒙她都觉得有点贵,不适合,如果不是太喜欢,也不愿意开,坐坐地铁、挤挤公交也挺好。 车子稳稳的向前行驶,她边听着播放器里的老歌边跟着轻哼,心情好不愉快,好像只要见到那个业务员她的疑问就都解开了一样。 再过没几分钟就要下城市快速道路了,子诗提前减速,车技不是很牛*,时时又把安全考虑在第一位,在还没有到出口的地方就略略带着点提前减速是她的习惯。 子诗轻点刹车,车子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减速,刹车踏板跳动起来,这一感觉让她莫名感到有些心慌,意识到什么后立即打开双闪,透过后视镜看见后面没有车子紧跟后一个用力将刹车踩到底,车子仍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减速,子诗彻底慌了,第一反应就是想到拉手刹,手随脑动,手刹无效……大脑瞬间空白,车子还在前行,好在她的车速不快,六十码,不过很快就到出口了,视线无意中瞥到手腕上的表,心头一震,快速启动对话和定位按钮,“希尧,我车子刹车失灵了,车子停不下来,快救我――”她急急的喊,声音透出掩饰不住的惊慌。 正在此时前面一辆车突然减速,吓的她拼命按喇叭,前面的车毫无反应,眼看车子就要追上前车的车尾,好在紧要关头,前车发现她车子的异常紧急右转拐出了出口,子诗则继续前行,她不能去市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得不到手表彼端白希尧的回复,她只能按下紧急呼叫报警,希望在下一个路口警车能有办法截住她。 与此同时,这一边,曼文和白希尧正在大众4s店挑选新车。 昨天曼文就约下了白希尧一整个上午的时间,想买一辆车,自己确定不了款式,硬是拉着白希尧来4s店一起挑选,其实以白希尧的眼光,面前的这些车他一辆也看不上,已经答应出来陪她选择车,就会选一辆适合她消费能力的车,在这些车中挑一辆性价比和外观性能相对好一点的车。 “希尧,选好车带我去看看你的珠兰花场好吗?以前子馨在的时候说了好几次要带我去看看你们一起种的珠兰花,那时候因为对花没兴趣所以就没去,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来了兴致。”曼文在看车的时候乘机跟白希尧央求,说的委婉又让人不忍拒绝,其实她以前不是对花没兴趣,而是嫉妒,不想看他们的甜蜜,今非往日,不同了,那里成了他的禁地,能去那里也是他的一种认可,她想试探一下自己的一手字对他的影响有多大。 她不知道的是,还有一个女人也去过了那里。 “没什么好看的,一些花而已。”白希尧微笑着淡淡的拒绝。 他的微笑让曼文倍觉欣慰,至少没有让她难堪,如若以往在她提及珠兰花场时早已冷脸伺候了,看来他还是有触动的,顿时眉眼都是笑意。 突然,白希尧腕上的手表响起两声提示音,他看了一眼,猜到是木子诗大概有了意外,欲找个没人的地方打开接收器,这东西不方便让人看见,何况若有呼救什么的会引起骚动。 曼文看见他异常的神色,怔了怔,问:“有什么事吗?” 白希尧脸上依旧是淡淡的浅笑,眼中却闪过一丝急切,抱歉的说:“有点急事,我先走一步,之前看的那辆白色的迈腾,适合你!”话落瞬时已经走出了4s店,留下曼文一脸不明所以怔忪的独自站立在原地。 迈巴赫车里,白希尧迅速打开接收器,里面瞬间传来木子诗的呼救声,他眉头微拧,眼神严肃,打开定位追踪器,低沉的声音稳稳地传给对方:“拉手刹!”,此时距离木子诗的呼救已经过了三分钟。 车子如离弦的剑一样疾驰而出。 彼端,子诗紧张的看着路况,听见白希尧的声音差点喜极而泣,像抓住浮木般急道:“手刹也失灵了不管用,我已经报了警,接下来我要怎么做?”莫名地,她就是相信他,觉得他一定能帮助自己,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竟然对他产生了依赖? 他从定位器上知道了她的位置,沉稳的开口:“看一下油表还有多少油?” “昨天刚加的油,可以跑四五百公里。” “shit!”白希尧低咒一声,本想看看能否等油耗尽,看来是不行了,“不要慌,稳速行驶,不能加速,集中注意力一直往郊区方向开,不要下快速道路,打开双闪鸣笛,有合适的路口我会提示你下来。” 他的声音沉定自信带着安定心神的作用,子诗不再像刚才那样惊慌手足无措,按照他说的眼睛直视前方,认真的开车。 白希尧在手表上按下内部联络点,接通刘特助和亚贤,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吩咐:“贤,准备两辆灭火车赶到轶林快速路口,刘洋去仁华医院接上泽,让他带上两个护士,相关内外伤医疗器材药品都带上。” “ok!”两道异口同声的回答,简单干脆,不问原因,只管执行命令。 二十五分钟后,轶林路口。 亚贤和刘特助的人都已经赶到,等候接下来的命令。 白希尧收到讯息后目光深锁住追踪画面,镇定有序的沉声吩咐:“木木,从前面的轶林出口下来,往右直行五分钟有一座废弃的工厂,你开进去,找一根有力的柱子从副驾座侧撞上去,不要害怕,我已经安排好,你会没事的,按照我说的做。” 子诗一听让她撞墙心中有些害怕,白希尧给了她保证虽稍稍安心,却无法做到完全不害怕,事已至此害怕也无济于事,只能硬着头皮撞上去,是生是死是残就看他的能力了。 车子即将驶进废弃厂区,白希尧沉声提醒:“做好准备,安全带系牢。” 子诗目光远远地就紧盯着废弃厂房前面一个庞大的柱子,手心紧张的都是汗,恨不能自己能有一双翅膀飞出车窗外,又或者来个都敏俊把时空定格,可是这些奇迹只适合在电视里有,现实就是现实…… 她颓然的一声尖叫,紧接着一阵车轮迅速划过地面的声音刺耳的响起,接着白色新蒙迪欧直向庞大的看起来够结实的柱子撞去,一阵震耳欲聋的碰撞声响起,白色蒙迪欧如电影中慢镜头所放映的一般陡然在撞上柱子后侧翻,翻车时剧烈的颤动让木子诗身体一阵震颤,她闭眼不停的尖叫,身体的酸痛在这种近乎毁灭性的撞击中根本不值一提,外边一阵凌乱的声音透过碎裂的车窗传进耳朵,应该是白希尧他们来救她了,欣喜的努力睁开眼,安全气囊完全打开,遮住了她的视线,此时,她闻到了一阵刺鼻的烟味,车子里隐隐起了火星,她还未来得及提醒呼救就听见一道熟悉的沉稳的声音:“贤,灭火,快!车子要起火了!” 子诗感觉身体虽有酸痛但没有刺痛,应该是没有骨折骨裂断腿断胳膊的情况,少许血腥气伴随着烟雾一起呛进鼻子,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安全带锁扣已经完全变形,扣住的身体动弹不得,急的她尖叫:“希尧,救我――我动不了了――” 此时一道黑影挡住了车窗边的光亮,子诗只觉视线一暗,便听见白希尧轻声说:“我来了!别动!车里碎削太多,等把车门卸下我再抱你出来,乖!别怕!火已经灭了,车子不会起火。” “希尧……”她虚弱的低唤了一声,惊魂未定的透过安全气囊想要看清他的脸,发现自己竟然抬不起手臂拨开眼前的安全气囊,不知是惊吓过度没力气了还是胳膊受伤了,可是她却感觉不到那尖锐的疼痛。 “别怕!再坚持一下,马上就救你出来!”白希尧仿佛知道她的心思般,拨开安全气囊,让她能够看见他,温和的安慰。 车门严重变形,一时半会难以撬开,亚贤直接命人把车身切开,好在他早已猜到八九分,该带的救援工具一样也没落下,比消防队还专业,最主要是比消防队及时,没几分钟,车身成功分离,两半。 白希尧剪断安全带,伸手过来抱住她,薄唇贴在她耳畔温柔的安抚:“好了,没事了,我带你出去。”轻轻地把她抱出来,不知道有没有受伤,不敢过于震动,放在旁边早已等待的担架上。 安列泽和两个护士先处理她的外伤,在辨别有否骨折、内伤,一番检查下来,安列泽终于开口说道:“都是皮外伤,内伤、骨折都没有,很幸运,这么大的撞击居然只受了皮外伤,恭喜!” 就在安列泽宣布诊断结果的这一刹那间,子诗觉得自己重生了,激动的湿了眼眶,希望真如别人所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能借此消除一下她身上接连不断的霉运,也能沾点福气。 “不过她经过这次事情之后心里上肯定会有些阴影,加上之前她头……我担心她会加重。”安列泽说出心中的担心,但话又不好明说,点到即止,白希尧明白就行。 白希尧点点头,并没有多说。 木子诗心里明白安医生指的是什么。 “先送去医院吧,外伤还是需要再处理一下,毕竟在这里只能做到紧急处理,条件有限,细致的还是做不好,顺便再做一次脑核磁。”安列泽职业化的说道。 木子诗一听又要去医院,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住院,心里很排斥,上次住院已经把她熬的不成样子了,那坐牢般的日子太难受了,她这次说什么也不去住院,皮外伤,在家养养就好了,她没有那么娇贵,再说了,刚出院没几天,再进去,别人要把她笑话死。 “我不去,就皮外伤,我在家养养就没事了。”想到说到,直接拒绝。 安列泽盯着她惊恐的小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尧,你老婆住院住怕了,一提医院都紧张成这样!” “那当然了,医院就是人间地狱。”听见安列泽在取笑她,原本苍白的脸上染上一丝红晕,不服气的反驳。 “哈哈!泽,没想到你一直活在地狱里!”亚贤笑嘻嘻的调侃道,眼神盯着木子诗的脸,第一次见面,他忍不住想要看仔细些。 白希尧也忍不住弯起性感的嘴角,轻声说道:“泽只是让你去医院检查,没说要让你住院,别那么紧张。” 听白希尧如此说心里松了一口气,绷紧的五官柔和了下来,“那就赶快去吧!” 周围一阵低低的笑声,她无语的翻了个大白眼,有这么好笑吗? 许是劫后余生的喜悦,也或白希尧的救命之恩,又或受到他们笑声的感染,自己的唇角也忍不住的上扬。 此时警笛声由远及近。 白希尧有条不紊的安排:“我和泽先去医院,刘洋你善后,贤帮忙调差一下这辆车,十之八九被人动了手脚,刚买不久的新车怎么会所有刹车都失灵。” “明白了,总裁。”刘洋恭敬的领命。 交代好,白希尧把迈巴赫丢给了刘特助开回去,自己则上了安列泽的救护车,陪同子诗一起回医院。 木子诗躺在救命架上,目光不由自主的望向白希尧,只见他也在望着她,面色柔和眼神温柔,她何时见过他如此,有些不适的微微红了脸,低低的道:“希尧,谢谢你!” “傻瓜!跟我还说什么谢!如果我有危险你不救我吗?”他浅浅的笑着,温润的说道。 “救!肯定救!必须救!”她定定的看着他,肯定的说。 他瞬间眼神璀璨光亮如星光熠熠的看着她,温声道:“那不就得了!闭上眼睛休息休息!” 062 奇装异服惹非议 062奇装异服惹非议 在医院处理好伤,警察过来做完笔录,回到家里已经时至傍晚,白希尧把她安顿好吩咐王妈照顾她,自己则说今天的事还有待他去处理,离开了家。 她不知道究竟是谁跟她有这么深的仇恨,这简直是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 她直觉这件事和白希尧有关,因为这一连串针对她的事情都是在她嫁给白希尧之后。 梁思雅? 就她的可能性最大,不过没有证据,不能空口无凭。 不知道白希尧查出来的结果会是什么?能不能找出幕后之人呢? 恐吓短信到是有几天没有了,但实实在在的危险却一直在身边,不揪出幕后之人恐怕今后都没有好觉睡了,可是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引出幕后之人呢? 这一夜,她又失眠了! 这一夜,白希尧没有回来! ****** 翌日。 木子诗穿着长衣长裤照常去上班,因为白希尧跟媒体警局都打了招呼所以她的事情并不被外界知晓,当然也包括白氏的员工也无从知晓。 从进入白氏大厦的那一刻,木子诗注定今天将会是白氏的焦点,见到她的人都投以惊讶探寻的目光,有的甚至还三两个在私下窃窃私语,今天如果不是她的工作牌,估计保安都不让她进来。 她一身长衣长裤白球鞋,帽檐宽大的鸭舌帽再配上一副宽大的黑框眼镜,整个人裹的严丝合缝,在这炎热的女生恨不得能露多少是多少的夏季,她这身装扮确实招人眼,之前在公共交通上她已经领教了,不外乎认为她是个神经病要不就是不干好事的人,一路上大家都防着她,尽量离她远一些,她不怪大家,她能理解,在现今公共交通意外伤害事件频发的今天,大家有防备心理是好的,证明大家的安全意识提高了,血的代价还是换来了人们的警惕。(..tw无弹窗广告) 刚跨进秘书室的门,子诗发现众人瞬间石化了!接着是夏蓝失控的尖叫声:“木木你发什么疯?怎么穿成这样?准备抢劫呀?” 子诗扯出一抹笑,在大家惊愕的目光下泰然自若的走到自己的办公座位上,不过她忘记了,大家根本就看不见她的笑。 “木木,你怎么了?感冒了?怎么不说话?出什么事了?”夏蓝三步并两步快速走到她身边,上上下下扫视了她一遍,皱着眉头问,语速有点急切带着浓浓的关心。 大家的视线也都一起转向她们,等待着她的解释。 “没什么事,被冷气吹感冒了!”子诗笑着回道,说完还故作吸了吸鼻子做感冒状。 “感冒你戴着这顶大帽子做什么?如今帽子也能治疗感冒了?”夏蓝摆明了是不信她的话,伸手就要去拿她头上的帽子,想看看这顶帽子下面究竟有何神秘? 子诗瞅见她的意图急速躲开,一手按住帽子一手轻轻的推开她,尴尬的笑了两声:“脑门上贴了降温贴,难看,就用帽子遮住了。”一句话解释了戴帽子的原因。 不过她这样的解释显然大家都不相信,但是见她又死不肯拿下帽子也不好强人所难,就都象征性的说了句:“既然生病了就请两天假,病好了再来上班。” 子诗笑笑说道:“上班后不久一直因病请假,请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感冒也不是什么大毛病,烧退了就好了。” 夏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显然是一点儿都没把她烂到极致的说辞当回事,不过也没继续追问,回到了位置上,这场奇装异服惹来的骚动告一段落。 一整个上午木子诗坐在位置上基本没有走动过,担心出去被人看见又惹非议,老老实实的在位置上呆着,尽量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午餐时间到了,夏蓝喊她去吃饭,她说不饿,不想吃。 夏蓝没再强拉上她,跟几个同事一起走了。 正当大伙都走了,她蹲在桌下偷偷的拿下帽子透透气时,夏蓝拎着饭盒不声不响地站在她身后,冷不丁的出声问道:“你脑门上的纱布是怎么回事?” 子诗被夏蓝淬不及防的声音吓了一跳,赫然抬头看向她,看到她眼中不满又担心的神色时微微一怔,视线落在她手中的饭盒上,下心了然,面对她的质问扯出一抹赖皮的笑:“不小心磕破的!” “不小心磕破的?这不小心估计你身上也有不少吧?就你这欲盖弥彰的做法还想骗过我?”夏蓝不满的哼道,说完饭盒往办公桌上一丢,“赶快吃吧,不要被发现了,办公室可不准吃饭的。” “嘿嘿!我就知道你没忘记我还饿肚子呢!”她重新戴好帽子,坐回办公桌,拆开饭盒。 夏蓝不吃她这一套,拉了把椅子在她身边坐下,继续追问,眼中尽是担忧:“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别想蒙我!” 于是,木子诗边吃饭边把事情的原委经过大概讲了一遍,夏蓝不禁为她捏了一把冷汗,心有余悸的说道:“到底是谁啊?这是想要你死啊!这次真算你命大!” “我也不知道,这件事白希尧说他去查。”子诗嘴巴里含了一口菜含糊的说道。 “你以后出门真的要小心再小心了,赶紧让总裁给你弄个保镖吧!” “再说吧!我这人命硬,属猫的,有九条命,死不了!”她弯唇一笑,不以为然的挖苦自己,她不想让夏蓝为自己担心。 夏蓝惊奇的目光撇向她腕上的手表,好奇的问:“就这表有这么强大的功能?也太神奇了吧?” 子诗点点头“嗯!” 夏蓝双眼冒泡红心,发出一声赞叹:“总裁也忒厉害了吧?!真不愧是我的偶像啊!额的个神呀!这么牛*的东西都有,要知道这玩意我只有在电视里才见过。” 子诗翻了个大白眼,受不了她这一脸夸张的神情,用手敲了敲她的脑袋,不以为然的说道:“用得着你这么夸张么?有钱人想要什么没有?” “所以啊,我是穷人,我没有,你现在也是我的偶像,就冲你手上这块表!” “得!我也是踩了狗屎运才有幸戴戴这有钱人的玩具。” “这样的狗屎运我也宁愿弄点来踩踩。” “你还踩什么踩?你不是喜欢那谁那谁吗?人家也很厉害的哟!”子诗吃完将空盒子藏好,对着一脸羡慕嫉妒恨的夏蓝调侃道。 “再厉害,我也没你那狗屎运呀?人家不削我!”夏蓝泄气的垮下了肩。 “你表白了?被拒绝了?” “还没有!” “还没有?那你在这里泄什么气?!” “……” “我最近有点自顾不暇,等过了这阵子,我跟白希尧说说,能不能给你们创造点机会。”子诗看着她一脸超没自信的表情安慰道。 “总裁?还是算了吧!他还不笑死我!暗恋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夏蓝一听连连摇头。 “这有什么好笑的?你觉得总裁是那种人么?再说了暗恋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可……” “嘘――”子诗听见办公室外面有脚步声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两人同时看向门口处,只见去吃午饭的同事陆陆续续的回来了,两人便默契十足的终止了交谈,各自补眠去。 063 失控的温暖和热情 063失控的温暖和热情 下午白希尧回到公司,看见子诗这一身不伦不类的穿着不仅影响公司的形象、同事的猜疑,还不利于外伤恢复,当下决定,回家休息,直到伤好。(..tw棉花糖小说网) 子诗坚决不同意,于是两人起了冲突。 白希尧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给她,任她撒娇装可怜都没用,直接给了她两个选择,一是换掉这一身衣服继续上班,二是回家养伤,直到能穿正常的衣服再来上班。 结果就是:她冷着脸接受了他第一条要求,第二天上班时不甘心的换掉了那一身本不该在大暑天穿的衣服,却又再一次惹来全公司注目的目光,不过这一次不再是猜测和怀疑,而是同情和关心。 那一身青青紫紫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清晰,脑门上的破皮,后脑的纱布,胳膊上腿上的擦伤,这一切都在告诉别人她刚经历了一场死里逃生。 秘书室的同事们看见她这一身伤,昨天还有人私下说闲话的今天也都不好意思的前来关心几句,顶着这一身伤的噱头,她今天一天几乎没做什么事,大家都不让她做,或者让她少做,有的甚至劝她赶紧回家休息不要来上班了。 子诗心中苦笑,这何曾是她要的? 想回家休息昨天她就不用跟白希尧挣的脸红脖子粗了! 上班时间不长,接二连三请假,对她这个新人来说影响不好,纵使理由充分足以堵住别人的嘴,但从心里上她不想,她想多学点东西,快一点成长,刚刚从钱秘书哪里学来的一点东西她不想这么快就丢了。 大家的关心她从心里感激,但她真的不需要她们这种方式的关心,跟大伙说了也没有用,大家都认为她不好意思在客气,子诗在心里哀嚎,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星期,青青紫紫已经褪去,头上的纱布也已经拆去,其他地方的擦伤也基本愈合,一些疤痕需要时间去慢慢淡化它,子诗心里喜滋滋的,终于能够正常的上班了,再也不用大家故意的谦让和“照顾”了。 快下班的时候子诗主动进了总裁办公室,名为送资料批阅实则是来“请假”的。 子诗一脸小心谨慎的递过资料,“总裁,这份合同需要您过目签字。” 骨节分明的手指打开她放过来的资料,淡淡的扫了一眼,漫不经心的问:“什么事?说吧!” 子诗一怔,眼底是浓浓的错愕,难以置信的问:“你怎么知道我有事?” “就这样的一份合同用得着你在这个时间一脸谨慎的问我要签字吗?你不明摆着在试探我吗?我说的对吗?”他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曲起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上的那份合同,不以为然的眼神看向她,那神情仿佛在说:就你那点小心思还想在我面前卖弄?真是丢人现眼! 子诗在心里恶寒了一把,不过还是佩服他的,一眼便洞穿人心,可见观察有多细致入微,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既然他已经挑明,她也不必再遮遮掩掩,大大方方的道:“为了感谢秘书部同事们对我这些天的“照顾”,我想今晚请大家吃一顿饭,可能要晚回家,那个……你能不能派个人暗中保护我?” 他突地笑了,笑容里有几分不可捉摸的蕴意,“想要人保护你直接说好了,用得着这样小心翼翼吗?” 子诗抿唇一笑:“毕竟是有求于人,太直接了怕你会觉得唐突。” 白希尧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好一会儿才开口:“夫妻之间能有什么唐突?”深不见底的黑眸又看了她一会儿,缓缓说道:“半个月前我就已经暗中派人保护你了!这次意外是因为盯了你的人没盯你的车。” “啊?”子诗瞬间怔住了,呆呆地看着他,咋听到这个消息吃惊的很。 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连声招呼都不打,他也真够…… 难怪这一阵子她总觉得有人在跟踪自己,原来是白希尧派来暗中保护她的人,把她惊吓了那么久! 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她一脸恍然大悟似的瞪着他,“那前不久的晚上我回怡沁苑被跟踪,其实也是你派去保护我的人是吗?” 白希尧没有说话,但眼神已经告诉了她,所以那晚他才会那么奇怪,说话也很有针对性,在她说自己被跟踪后他也没什么反应,看似在相信她,实则是他早已知道了一切。 有什么东西在心口划过…… “既然这样,晚上我就尽情的畅饮了!” “去皇朝,结账时直接报我的名字。”他淡淡的说,言下之意是已经帮她订好了地方,不用她出钱。 她一愣,倏地笑了,“那么高级的地方我带她们去会引起怀疑的,搞不好这一顿饭吃下来明天公司里就开始有人传我是别人的小三了,呵呵!地方我们已经选好了,露天夜市是个不错的去处,不过还是谢谢你!” “露天夜市?”白希尧浓眉一挑,那表情好像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地方一样。 也是,他这种全身是金站在上流社会顶端的男人,怎么会知道夜市这种地方?那是只有平民、工薪阶层的人才会去的地方,那是属于他们的“皇朝”。 子诗微微一笑,“是的,a市最有名的露天夜市,不过像您这样的人肯定是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的。” 白希尧也是淡淡的笑着,目光亦淡淡的落在她的脸上。 其实,木子诗不知道的是,白希尧不仅知道露天夜市,而且还很熟。 曾经,有一个女人,深埋在他心底的女人,每次都扬着一脸明媚的笑,一双澄澈的漂亮的大眼睛哀求着他,求他陪她去逛夜市,吃小吃,她最爱哪里的各色小吃和一些不值钱但看起来奇形怪状的古玩。 他还记得她第一次带他去哪里,当他开着迈巴赫出现在夜市街头,一身昂贵的穿着,气质高贵儒雅的下了车跟随在她身边时,伸头出来探望的人们足够站两条街,熟识她的老板都夸她有福气,她唇边一直挂着淡淡的浅笑,落落大方的跟大家打招呼,那是他第一次去接触她的世界,她的地盘。 第一次去,大家惊奇;第二次去,大家意外;第三次去,大家有些不习惯,第四次……第五次……,久而久之,大家都习以为常了,常去的地方老板偶尔还会主动跟他说上几句话。 两年前,她…… 他就再也没有去过那种地方了…… 子诗被白希尧眼里突然闪现的痛苦莫名刺痛了心,她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出现这样的神色,一种遥远的深切的哀伤,他听不见她叫他,沉静在自己的回忆里。 木子诗不知道的是,当白希尧听见“露天夜市”四个字时心底的惊涛骇浪,误以为他那一脸怪异的震惊是因为他没有听说过这种地方。 “总裁,总裁,……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呢?”木子诗一声大于一声的说,若不是这总裁室的隔音效果太好恐怕外面的人都要听见了。 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若不是知道他是个大活人,恐怕都要误以为坐在这里的是个死人了! 这么叫都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究竟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还有那渐渐浑浊的眼底里深深地刺骨的痛…… 她对着房顶无奈的翻了个大白眼,用吼的不行只能用媚的了,希望这一招能管用,绕过宽大的办公桌走到他身边,凑近他耳边低喃:“希尧……希尧……尧……” 只见他缓缓的转过头,渐渐迷蒙的眼盯着她的脸,下一瞬,他一把把她扯进了怀里,她跌坐在他的大腿上,有力的手臂紧紧圈住她的腰身,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温热的唇覆住她的唇,强行撬开她的双唇,舌尖抵开她的牙关,探入她的口中吮住她僵硬的舌肆意缠绵,火热的舌在她的口腔里攻池掠地,唇齿间的纠缠越来越激烈,子诗的呼吸逐渐变得艰难,双手不由自主的勾住他的脖子,想要推开却把他拉的更近。 清冽的男性气息包围着她,理智在一点一点抽离,两人黏合的唇瓣温度越来越高,带着铺天盖地的窒息感,她情不自禁的从纠缠的唇齿间模糊的呻吟出声:“嗯……希尧……” 这一声软儒的模糊的呻/吟却让身上的男人浑身一僵,接着是更加炽热的铺天盖地的狂吻,仿佛要倾尽他全身的力气,子诗唇瓣微微吃疼,明显感觉到他的不正常,这倾尽他所有热情的吻里仿佛有着数不尽的思念…… 理智渐渐回笼,她想推开他,却舍不得这份温暖和热情! 突然,唇上湿漉又滚烫的柔软消失了,心中一阵落空,对这份突然消失的温暖有些不舍,迷蒙的眼看着眼前放大数倍的俊颜心中一紧,在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的同时挣扎着想从他身上起来,殊不知他压根没打算结束这份热情,火热的唇继续攻城略地,在她性感的锁骨处落下一串湿烫的啃吻,扣住脑门的手一路往下移到她翘挺的臀瓣,或轻或重的揉/捏着,圈住腰身的手从衬衣底下慢慢往上游移,环到她腰后解开胸衣的暗扣,来到她饱满圆润的丰挺上轻轻揉/挤,子诗咬紧已经红肿不堪的下唇,压抑着已经到了嘴边的呻/吟,整个人如火烧般难以忍受,难受地摆着头,湿黏黏的脸颊上缠了几许在纠缠中落下的发丝,她感到身体越来越空虚,不安的扭动,当碰到他裤子下凸起的坚硬时,浑身一激灵,白希尧闷哼一声,呼吸越来越重,两人紊乱的气息交叠…… 他一把将她悬空抱起,快速走到沙发边,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高大的身影已经将她压制身下,炽热的薄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压上了她微张的红唇,吻的比之前更加狂猛,眼看两人失控的热情一发不可收拾…… 此时门上传来两声有节奏的礼貌的敲门声。 子诗一惊,双手用力抵着白希尧的肩膀,想要把他推开,“有人来了……唔……嗯……会被看到……”断断续续的声音里,是她对被发现的忐忑。 他一动不动,火热的唇继续在她胸前的敏感处温柔的肆掠,对门外的动静无动于衷。 得不到回应,门上又传来两声礼貌的敲门声。 她心跳如擂鼓,砰砰地剧烈跳动,一颗心都提到了嗓眼,卯足劲推着他埋首在她胸前的脑袋,身上的人却纹丝未动,仿佛现在任何人任何事他都可以不管,谁也不能打扰他的这份热情。 “有人……唔……希尧……”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心底的惊慌越来越大。 在第三次敲门声响起的同时,白希尧自她胸前抬起头,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低咒一声,混沌的黑眸渐渐清明,在看清身下女人的脸时面色一怔,眼底的失望一闪而过,倏尔恢复了一贯的淡漠,从她身上起身,利落的整理好衣服,眼角余光瞥见她双手紧张的反手扣着内衣扣,颤抖着却怎么也扣不上,一脸急色,他轻无可闻的叹了口气,伸手帮她扣好,当他的手指不经意划过她雪白的背脊时明显感到她的身体一颤,他嘴角扬起若有似无的淡笑。 木子诗一脸偷情被抓的恼人模样,紧张的甚至有些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满脸羞红的不知道该站在什么地方。 白希尧淡淡的看着她满面羞红,指了指身后的一道门,“先进去这里吧,里面是我的休息室,把自己整理一下。”他盯着她的唇暧昧的取笑道:“这唇肿成这样估计是整理不好了,你还是在里面好好想个说辞吧!” 木子诗羞恼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什么人!占尽便宜的人都是他,现在他到跟个没事人一样来取笑她?这是丈夫该有的风范么? 白希尧见她生气的赌气般的走进了休息室,便沉声开口:“进来!” 刘特助开门走了进来,微微皱了皱眉,目光不着痕迹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黑色真皮沙发上那明显受重过后微微有些皱还未完全恢复的痕迹,嘴角那抹浅淡的笑意让人看起来有些暧昧。 “看完了吗?”白希尧凉凉地问。 “什么都瞒不过你!”刘特助轻笑道。 “这么急找我什么事?你最好找个好点儿的理由!” 刘特助轻笑,“打扰了您的好事?”目光意有所指的看向他身后的那扇木质门。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探人隐私了?”白希尧没有否认亦没有承认的淡淡说道。 刘特助微微一笑,便不再多说什么,把手上一份资料递给他,“左昊琰已经开始动手了!” 白希尧接过放在桌上,并没有打开看,直接说道:“让他先动一阵子你再介入。” “好!”刘特助明白的点点头。 “就这事?” 刘特助目光一顿,不明所以的点点头,“嗯!” “就这么芝麻大点事,刘洋,你故意的是不是?”白希尧气定神闲的质问。 刘特助尴尬一笑,不怕死的调侃道:“总裁,真不是!这事不是您最关心的吗?怎么成芝麻大点的小事了?看来在性面前你还是有点……是不是哪方面禁的太久,失去自控能力了?” “刘洋,你这个月的奖金、工资折半。”白希尧冷冷地威胁。 刘洋自知惹毛了某人,面色灰败的转身往外走,只有那轻轻耸动的肩膀出卖了他,身后传来白希尧越发深冷的声音:“刘洋,你这个月的奖金、工资全无。” 刘特助走后,白希尧轻轻的叫道:“出来吧!” 已经洗好脸梳好头发的木子诗从休息室里走了出来,她不是故意要偷听他们的谈话的,只是不恰好听见,而且只听见了一句,“刘洋,你这个月的奖金、工资全无。”他好惨!究竟是怎么得罪这尊神的?落得这个下场? “总裁,我也出去了,马上就要下班了,大家还在等着我,进来这么久没回去大伙都要起疑了!”子诗站在总裁办公室门边,伸手便要拉门。 “你这唇想好怎么解释了?” 提到嘴唇子诗就懊恼的瞪向他,刚才照镜子吓了她一跳,肿的破的过来人一眼便看得出来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她又不能躲在这里不出去,大伙还在等着她,她也只能睁眼说瞎话了,还好她这副貌不惊人的样子大家不会太多想。 “磕碰的,不然能怎么解释?” “你自己相信吗?”他不以为然的问,不赞同她的说法。 “那不然我怎么办?你倒是说说?”子诗瞪着他,罪魁祸首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一点儿也没有歉意,还挑她的刺,这让她十分恼火。 “开水烫的!” “啥?开水烫的?” 子诗一脸匪夷所思的看向他一脸认真的脸色,脑子有些打结,这是她们聪明绝顶的总裁想出来的办法么?比她高明的回答么?她除非是脑子进了屎壳郎了才会这样说。 “我借你一个杯子,从左边绕过去是茶水间,没有人会看见你,至于要怎么演戏就看你的天分了!不过确实要受些皮肉之苦!”他淡看着她,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她冷哼一声:“凭什么?”接着又咬牙切齿道:“我刚才怎么没把你的嘴咬破!下次,一定!” 白希尧不生气,反而笑了,戏虐的目光射向她:“你还想有下次?这么迫不及待?” “鬼才迫不及待!”她冷哼,大步走过去从他手里夺下杯子,头也不回的出了总裁室,脚步有些急,好像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 064 抓小偷留她名的神秘人 064抓小偷留她名的神秘人 a市最有名的露天夜市,也是龙蛇混杂之地。(..tw无弹窗广告) 这里分为南北两段,南面以玩赏游乐为主,这里有各式各样的地摊,许多男女老少的廉价服饰,还有很多品种异常丰富、货品极富特色、且价格比较低廉的小商品;北面则是以特色小吃为主,满街都是特色小食的摊档,现在才七点,已经人潮不断,入夜后更是人满为患,因为平民级的a市人都知道,这里入夜后会有意想不到的摊档营业,如唱戏、占卜、算命、气功、卖药等等,有如平民夜总会一样。 子诗带领着大家熟门熟路的到了一家十三香龙虾大排档里坐下,这里不仅卖龙虾也有小炒,酒水也供应齐全,一群人围着坐下,小桌子整整坐了三桌。 老板娘一瞅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顿时眉开眼笑,忙上来招呼,“谁点菜?” 子诗抬手,微微一笑道:“先每一桌来两大盆龙虾,然后再把菜单拿上来。” 老板娘看了她一眼,笑眯眯的大嗓门道:“好咧!” 每桌两大盆龙虾即时上了上来,子诗招呼着大家赶快动手,她来点菜,期间还不时的询问大家的意见。 子诗给每桌都点了十几二十样菜,啤酒、饮料随便喝,开怀畅饮。 夜色浓时,夜市正是最热闹的时候,真可谓人挤人,这个时候的小偷也是最多的时候。 这边一群女人喝的正浓,空酒瓶地上放了几箱,好在啤酒不醉人,喝完各自能正常回家。 “你们知道吗?这里时常会有有钱人出没呢?”爱八卦的小李突然说道。 “真的假的?我们来了n多次了怎么从来没有看见过所谓的有钱人?”一群女人明显不信,哪个有钱人有病来这种地方,他们嫌这里脏,辱没了身份。 “骗你们做什么?不信你们问问老板娘,这里的老板都知道,我每次来都憧憬能给我碰见一个呢!”小李一脸认真的说,还特别强调了一下,就怕她们不信。.tw[棉花糖小说网] 老板娘刚好过来收拾空盘子听见了,笑着说道:“她说的没错,以前这里是常有一个非常有钱的年轻人陪他女朋友过来逛夜市,不过现在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过来了,那女孩也没有来过,差不多有一两年了吧!” “肯定是被有钱人甩了呗!”有人不以为然的说道。 “是啊!不过现在有钱人把妹子的手段越来越能放的下了啊?怎么就没让我遇到?” “你啊?你还没那个命!哈哈!”有人取笑道,众人开始笑闹起来。 老板娘看着这群人,吃了喝了不少,心情很好,嘴角笑呵呵的,“那女孩不可能被那年轻人甩了,那年轻人很疼很爱她的,那眼神、那温柔、那包容……,我要是那个女孩子,死了都愿意!我猜啊,肯定是搬离a市了。” 老板娘回忆似的说,脸上浮现一抹红晕,三十几岁的年纪,有这想法也不算奇怪,似乎感觉到自己说的有些过了,老板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拿着盘子走了。 不过老板娘的话却让木子诗心里泛起涟漪,这个男人该是有多么爱这个女孩!才会放下这么尊贵的身份来这种地方陪她吃上流社会的人所认为的垃圾,还不止一次,这里的常客。 她突然心里非常羡慕这个女孩,有一个这么爱自己的男人该有多幸福? 如果有一天白希尧也能陪她来这种地方,只要一次,她想自己能幸福死! 深夜十点,她们终于散了场。 同方向的结伴同行,子诗和夏蓝小刘可以共一段距离,三人与其他同事告别后说说笑笑的往地铁口走去,现在这个时间点还有地铁可以坐,再晚一点就没有了,所以大伙把时间算的很好。 虽然时值深夜人依然很多,a市没有白天黑夜,素来有不夜城之美称。 终于快要慢慢移动出夜市拥挤的人群,突然一声“抓小偷”的尖叫声在子诗耳边响起,她骤然回头望过去,只见一个抱着小孩的年轻女人被挤在人群中拼命想要去抓住那个在人群中钻来钻去的男人,因为怀里抱着小孩,人又多,她根本不可能追到那个偷了她包的男人。 年轻女人急得哭了,边哭边说:“包里可是我孩子看病救命的钱,你不能拿走啊!你让我跟我孩子怎么活啊!” 周围的人都同情的看着她,却没有人上前帮忙追赶,其实在这种地方被偷实属正常,如果一不小心保管不好财物失窃是常有的事,“抓小偷”三个字时常也会听见,这个年轻妈妈之所以会被偷原因还是在于她抱着个孩子自顾不暇,就是被偷也无力追回,所以小偷才会选择她下手。 子诗一听这是孩子救命的钱,心蓦地一紧,毫不优雅的迈开步子追了上去,边跑边喊:“你们两个也别傻站着了,赶快帮忙追,多个人多一线希望。” 木志伟以前有让她晨练强身健体,也教过她一些防身的功夫,现在用在追小偷上还是有点作用的,至少比一般女孩子能跑一些,不过她再能跑也跑不过惯偷、善于逃跑的小偷,夏蓝抄近路追,也是农村长大的孩子,追起小偷来也好不怯场,三个女孩子在深夜追赶一个小偷成了今夜夜市的一道风景,不过大家只是在看,却没有人伸手帮忙,难道如今社会真的是人情冷漠到如此地步了吗? 子诗拼劲力气追赶,距离仍越拉越大,眼见就快要看不见让他逃走,她呼叫前面靠近他的人帮忙却无人理,恰在此时夏蓝突然从他侧面冲出来一脚踢向他,伸手想要抢回他手里的包,两人扯在一起,可女人的力气永远敌不过男人,最终还是让他跑了,子诗气得牙痒痒,愤怒的对着视而不管的人们吼道:“你们他/妈.的都非要这样冷漠吗?上来帮一把有这么难吗?那小偷抢走的可是一个孩子的救命钱!谁家没个孩子,你们这些人怎么能这么冷漠,刚刚只要有人帮她一把,他就不肯跑掉!” 大家只是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到是没说什么,那些眼神反而像是在说她多事了,她气得心儿透心凉,从来没有这一刻这样,她想要鞭笞这些冷漠的人们。 夏蓝气喘吁吁的走过来拉着她阻止道:“算了!不要说了!现在的人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何况这种地方每天这种事情有很多,他们已经麻木了,你吼破嗓子也没有用。” “实在是太令人气愤了!我们去看看那孩子妈妈。” 子诗心中气愤难平的道,拉着夏蓝一起往回走,此时小李也赶了过来,这丫头一看平时就缺少锻炼,跑的慢不说,看她累得满头大汗的那样,喘的都说不出话。 “跑了?”小李弯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喘了半天开口问道。 “你看木木那表情就知道啦!”夏蓝笑着说道,三人往回走。 当她们三人回到孩子妈妈身边,看到她手上拿着的包时三人瞬间愕然了! 这包刚刚还在小偷手里,她们追的半死,这会儿一转身怎么就回到她手上了?难道是这个女人在骗她们? 想到这个可能性,三人瞬时沉下了脸。 年轻女人看见她们冷下来的脸似想到了什么,赶紧解释道:“我正在等你们,这包是刚才一个年轻的男人拿回来给我的,说是木小姐的一个朋友,看在木小姐的面子上帮我从小偷手里抢回了包,为了感谢木小姐,我在这里等你们,我知道他说的木小姐肯定是你们其中一个,就是不知道是哪一个?” 三个人对视了一眼,眼里满是疑问,子诗开口对她说道:“是我,一个年轻男人送回来的?还说是我的朋友?长什么样子的能请你描述一下吗?” “怎么,你不知道?你们不是一起的吗?”女人奇怪的看着她们问。 “嗯,不知道,麻烦你描述一下大概的外貌。” “光线暗看不清脸,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身材适中,一身休闲运动装,整体上干净利落,说话冷冷淡淡的。” 子诗按照她描述的在脑海中仔细搜寻,可是就是搜不出有认识这么一号人物。 她仔细想了想,会在夜市出现,做好事却留了她的名,她又不认识这号人物的,只有一种解释,就是白希尧给她派来保护她,一直跟在暗处的保镖。 子诗看了一眼她怀里安睡的孩子,面色有些不正常的潮红,微微一笑对她说道:“包拿回来了就好,这地方人多不适合你带孩子过来,还是赶快带孩子去医院吧,我们也要走了。” “木小姐,谢谢你!你等于救了我们母女的命啊!”年轻妈妈感激涕零的说。 子诗微微一笑,“举手之劳,不用放在心上,赶快带孩子去医院吧!” 她没有问,孩子的妈妈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点带着生病的孩子出现在这种人流拥挤的地方,每个人做一件事必有她的理由,何况她还带着个生病的孩子,一定是有什么难以之隐。 孩子妈妈说着感激的话走了。 小李奇怪的说道:“木秘书,你这朋友好奇怪,怎么也不出来和你打招呼就直接这样跟人家说。” “是啊,木木,你这个朋友好神秘,从来没听你说过。”夏蓝也是一头雾水的问道,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子诗轻轻笑道:“新朋友,脸皮薄,有你们两个美女在这里他不好意思过来。” “还有这样的男人?抓小偷倒是挺厉害的!”夏蓝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说道。 “我们赶快走吧!再不快点就要错过地铁了!”小李看了眼手表催促道。 三个人挤开人群一路小跑,好在赶上了末班车。 065 这样的诚意怎么够深? 065这样的诚意怎么够深? 深夜,白家。.tw[棉花糖小说网] 子诗回到家的时候只有书房的灯还亮着,她凝目望了望,开了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在不惊动书房里的人的情况下轻声活动。 洗好了澡,子诗穿着略微保守的睡衣下楼走进厨房准备从冰箱里拿水喝,却见白希尧站在冰箱前手里拿着一瓶水,目光平平的看着厨房门前的木子诗,脸上没有一丝惊讶,好似他早就知道她已经回来了一样。 “饭局结束了?”他看着她问。 “嗯,今天要谢谢你!” “谢什么?”他莞尔一笑。 “谢你给我一个保镖,不过这个保镖我想你能借我一段时间,保护我直到这件事情水落石出。”她身形移至冰箱前,在离他两步之遥的地方站定,笑看着他说。 “当然,他本来就是我雇来保护你的。”他没有多说,拿着水直接走出了厨房。 子诗看着走出厨房的高大身影暗自耸了耸肩,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纯净水后准备回房,走到楼梯口处她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书房的方向,一缕灯光透过没有关严的门缝中透射出来,隐约还能听见他低沉好听的声音从门缝间溢出,好像是在讲电话,鬼使神差的,她双脚不由自主的转向书房。 “aaron同意来中国吗?医疗设备我可以购进。” “薪资方面由他自己开,这边解决了他就可以回医院。” “如果他觉得没问题,这两天我和他见一面,你直接通知我。” 她站在书房门口没有进去,听见他在讲电话,她觉得自己这类似有点偷听的行为很不地道,她不是故意的,恰好听见而已,不过也没明白,不算剽听隐私。 就这样站了一分钟左右还是没有敲门,她不知道自己跟梦游一样怎么走来这里,回神后折回,却听见白希尧低沉好听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既然已经来了怎么不进来?” 子诗脚步一顿,只得硬着头皮开门走了进去,淡淡一笑道:“听见这里有声音过来看看。” 说完子诗就后悔了,自己的解释似乎多此一举,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 白希尧看了她一眼,招了招手示意她进来,自己仍在讲电话。 她走到书架前晃悠,不知不觉又走到上次看到的那些书前,在伸手快要触碰到之时顿住了,慢慢收回,想起他上次说的话,硬是生生的遏制了她的不由自主。 须臾白希尧已经通话结束,他在电脑前凝目敲打着,并没有跟她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在做自己的事,子诗眼看一时半会不会结束,就随便翻看那些她看不懂的书籍。 十分钟后,白希尧合上电脑,看了眼在书架前晃悠的木子诗,眉目一松,笑问道:“转了这么久有何收获?” 听见他突然出声,心不在焉的子诗骤然看向他,嘴角微微一勾:“完全看不懂,这些书你都看完了?” 他笑着点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她虽然已经猜到,但听他亲口说还是有些吃惊,这么多书要看多久?多好的脑子?她可是完全看不懂,秀眉微拧的看了眼手中的书,叹息着把它放回原位,一脸崇拜的看着他道:“你还是人么?” 白希尧笑看着她调侃:“我是不是人你不知道吗?” 她淡淡一笑,走到书桌边,看到已经合上的电脑问:“忙完了?” “嗯,帮你联系了美国一家医院比较著名的脑科医生。” 子诗一怔,看着他淡笑的眉眼道:“能缓一缓吗?我暂时不想去美国,对那里也不熟悉,在等一阵子吧!” “不去美国,专家过来,你正常上班生活。” “这么厉害的人物请回国要多少钱?太浪费了,真的没必要。” 他笑容依旧,暖的让人安心,“钱不是你该想的事情,你只管配合好医生。” 她脸上漾着柔暖的笑意,“我会全力配合医生,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那你是不是该拿出一点感谢的诚意?”他淡淡的浅笑中多了一些玩味,戏谑的眼神灼灼的看着她。 子诗知道他此话的含义,不由得脸微微一红,缓步移至他身边,俯身在他脸颊上迅速印上一吻,又迅速退开,却被他一手扯过,直接跌坐在他微微分开的大腿上,脸瞬间红如骄阳,全身僵直。 他干净修长的手指轻勾她小巧的下巴,温柔深邃的眼神望进她别扭不安的眼底,轻笑变成邪笑,“这样的诚意怎么够深?”话落,两片性感的薄唇含住她粉嫩的唇瓣,伸出舌尖慢慢描绘她的唇形,或轻或重的舔舐,一点一点深入,渐渐的,他不再满足于此,舌尖微微用力,霸道而温柔地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捉住她微微闪躲的小舌,温柔地吸住,拖进他的嘴里…… 她不再抗拒,轻颤的睫毛微微阖动,双手不自觉揽住他的脖颈,生涩的回应着他,小舌慢慢的滑动在他的口腔里,一下一下撩拨着他,感受到她生涩地回应,他心底最深处的欲念被瞬间挑起,全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热情瞬间被点燃,腰间的大手将她搂得更紧,相濡以沫的吻狂烈的一发不可收拾…… 她沉浸在他火热的双唇间,大脑一片空白,醉溺其中,不可自拨。 倏地,他松开她已经吻的红肿的唇,一把抱起她站起身大步走出书房直奔二楼卧室,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小脸儿绯红一片的子诗心里既紧张又有些期待…… 白希尧抱着子诗,伸腿把卧室的门轻轻踢开,再反脚关严,走到床边轻轻把她放在床上,他倾身而下,把她压在一片柔软的床褥中,满含欲望的眼神紧盯着她绯红的小脸望进她因为紧张而微缩的瞳仁,子诗窝在他怀里,身体被温暖包围,长长的睫毛随着眨眼的动作一颤一颤,绯红嫩白的脸颊像是煮熟的虾米一样,红彤彤的,透着一股香甜,让人恨不得上去啃一口。 066 这层膜你给谁了 066这层膜你给谁了 “还需要继续适应吗?我恐怕给不了你时间等待了!”他低哑着嗓音说。 子诗眼神一颤,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图,刹那间心跳便失去了控制,绯红着一张脸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 他喉咙里溢出低沉暗哑的轻笑,贴着她的胸腔微微的震动,低沉略带磁性的嗓音带着一丝调侃:“看来是已经准备好了!” 他重新覆住她的唇,仿佛已到了忍耐的边缘,轻柔的吻渐渐加深,又仿佛似在诱哄,手指缓缓拉下她睡衣的肩带,褪至腰际,薄薄的睡衣下面没穿内衣,娇嫩的胸前肌肤一览无遗,牛奶般嫩白剔透的肌肤在晕黄的灯光下仿佛上好的珍珠,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他放开她的唇,暗无边际的幽黑双眸肆无忌惮地注视着她性感娇嫩的身子,胸前的嫩白刺激着他的感官,让他的呼吸不由得加重,她不敢看他,紧闭双眼,避开他灼热的目光,心跳越发的快了起来…… 白希尧凝视着她好一会儿,低头含住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语:“同枕共眠这么久我要有多好的自制力,才能隐忍至今,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补偿我?” 她倏地睁开双眸,抬眼去看他的眼神,却见他的眼仿佛黑的见不着底的汪洋,在极限的忍耐中压抑着,艰难的张了张嘴:“我……” “解开它!”他深谙的黑眸鼓励着她,低沉压抑的嗓音里还有一丝期待。 她低下眼,看向他腰间的浴袍带。 脸色绯红的能滴出血来,手指动了动,却始终没有勇气伸出手。 “乖!解开它!”他的声音因为压抑而泛着浓浓的沙哑,却是耐心的诱哄着她。 她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手指探过去,覆上他腰间的浴袍带,轻轻一扯,浴袍随之敞开…… 他似再也忍受不住,狂风暴雨般的吻落了下来,吻着她的脸,啃噬着她粉嫩的唇瓣,仿佛带着某种思念,又有着一丝说不出的孤寂,还有一丝压抑许久的欲/望,火热的大手在她柔嫩的肌肤上游移,所到之处惹得她阵阵战栗,毛细血管不断的收缩。 “唔……”她难耐的呜咽出声。 他肌理健硕的体魄与她的性感曲线紧贴在一起,他越发的控制不住自己,像个毛头小子般急躁的恨不得将她一口吞进肚子里,这种感觉已经消失两年多了…… 他的薄唇异常的炙热,顺着她细腻如脂的皮肤一路向下,耳垂、脖子、锁骨、胸前的柔软……沿着她凹凸有致的曲线,攻城掠地,霸道地行使着他的权利。 “希尧……尧……”她急促地呼吸着,胸口剧烈地起伏,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只能伸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仿佛溺水的人在抓着救命的浮木。 他的大手犹如烙铁一般,烧的她体无完肤理智全无,不知何时,她已如初生婴儿般躺在他身下,两人之间贴合的没有一丝缝隙,她能够感觉到他滚烫的体温和身体某处渐渐膨胀的炙热。(..tw无弹窗广告) 他的唇轻轻的柔柔的,带着湿热的触感,亲吻着她每一寸肌肤,没有像刚才那样迫切狂热,而是小心翼翼的呵护。 她微微颤栗,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仿佛美丽的蝶翅,轻轻颤动,脸颊也因身体的亲密贴合而泛红羞赧。 白希尧湿热的唇舌一路下滑,在弧度柔美的胸前轻舔/吮尝,舌尖的挑逗令她全身难耐的酥麻,她下意识地抱住他的头,漂亮纤细的手指插在他乌黑浓密的发间,唇齿间抑制不住地溢出呻/吟。 他修长干净的手指往下探了探,确认好她已经准备好后在她耳边低喃:“会有点疼,忍一下就好了!” 她睫毛颤了颤,双眼迷蒙地看着他,带着一丝蛊惑,他不再等待,精瘦的腰身一沉,毫无阻碍的进入了…… 刹那间,他僵直的悬在她身体上方,暗无边际的黑眸冷冽的盯着她因为疼痛而轻拧的眉头,低冷的嗓音让她心头泛起一阵寒意,“这层膜呢?” 子诗被他阴冷的表情骇住,大脑瞬间当机,什么意思?! 白希尧看着她怔愣不知所云的表情,声音徒然冷了几分:“这层膜你给谁了?” 她忍住不适,体内的燥热在他冷冽的眼神里渐渐褪去,理智也在大脑里开始运作,冷声回道:“你是我第一个男人呢!” 子诗说了这一句便不再解释,她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因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了这层膜?但她确实没有过别的男人,他是第一个!不管他信不信!何况失去这层膜有很多种可能发生的原因,也不只有这一种,就看他能给她的信任有几分了! 看着她平静地没有一丝慌乱的脸,眼里澄澈的没有一丝躲闪,他冷笑一声:“是吗?都这个时候了还能如此镇定我还真该好好的重新认识你了!” 子诗看着他不相信的眼神,听着他的冷言冷语,一阵悲凉从脚底蔓延至全身,心仿佛瞬间被冻结,平静地说:“我说的是事实,遇到这种事情没什么好争辩也没什么好遮掩的,我坦坦荡荡,经得起你日后无限放大精细入微的去调查考证。” 他冷眸紧紧的盯着她,似想要看进她的灵魂,是不是像她说的那般干净。 倏地,他勾勒出一个残忍的笑容,“你倒是聪明,心里明白也是件好事,希望日后的结果不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不再温柔,不再细心呵护,犹如一头被激怒的发狂的兽,动作肆意而猛烈,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发泄着不满和愤怒,她受不了他粗暴的对待,苍白着小脸扭动着身子试图减少痛苦,嘴巴不受大脑控制的咒骂出声:“白希尧,你个混蛋!”纤白的手指揪紧身下的床单,委屈的泪水无声的滑落。 他不理会她的咒骂呼喊,一直索取她的美好,甜美的滋味竟让他舍不得放开…… 不知是第几回酣畅结束,已是疲累至极,天边蒙亮。 木子诗躺在凌乱的被褥间,累的全身使不上一点力,困乏的眼皮一颤一颤,却又无法真正入睡,汗湿的身体,腿间的黏腻让她极不舒服,却又瘫软的无法起床去洗澡,最不舒服的不是她的身而是她的心。 子诗感觉到身旁有温热的气息贴了过来,无力的身体被人轻轻的抱在怀中,手臂覆在她腰间,低哑慵懒的声音贴在她耳边,“你觉得委屈?” 怀里的身体僵了僵,没有说话,任由他抱着。 “我也委屈!”慵懒的嗓音里多了一丝严肃。 她累极的目光闪了闪,明白他的意思,他不相信她,那就让他自己去查吧,查她的过往,查她跟那些男人交往过,最好是把她什么时候开始来例假的也挖出来。 心头的凉莫过于他的不信任! 遇见这样的事,中国男人心里的那个情结又有几个人愿意给予信任呢? “说白了,就是你不相信我,我的解释你信吗?夫妻之间最基本的信任说起来容易,做起来谁又能做到百分百?”她在他怀里低低的说,声音平静淡然。 067 没想到你还喜欢当红娘 067没想到你还喜欢当红娘 木子诗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仅膜没有了,连剧烈的疼痛都没有,起初的一点不适过后便没有一丝疼痛,难道自己真是那一小部分人中不知何时在各种可能的意外中弄丢了? 不管这层膜是怎么没有的,都改变不了他白希尧是她木子诗第一个男人的事实,她问心无愧。(..tw棉花糖小说网) “我还没有给予你信任?我如若没有给你信任,你现在能好好的躺在这里?我有很多种让你消失的方式,死也是一种解脱。”他冷冷的说,冷寒的声音如地狱的修罗。 木子诗脸色瞬间一变,言下之意,她已经明白,自己现在还能好好的躺在这张床上是他已经给予了她信任,之前粗暴蛮横的对待是因为他心中也有怒,甚至还有他说的“委屈”,男人善于用欲/望来发泄不满,或许这也能理解,至少在刚才的激烈运动中他并没有真正伤了她。 “我还要谢谢你了?!”她自嘲般的低语。 不理会她的自嘲,覆在她腰间的手臂把她往怀里带了带,贴在她耳边冷笑道:“为何自嘲?既然都明白你应该高兴才是,不是么?”话里虽有嘲讽但声音里已经没了刚刚的冷寒之气。 高兴?至于吗?她只是能够理解他而已!也明白了他说的是事实! “我累了!”子诗有气无力的在他怀里轻叹,这个问题她不想再继续说下去。 “我抱你去洗澡。” “不用……” “身上的黏腻你睡得着?还是怕我……”他坏坏的在她耳边呵气,轻舔她的耳垂,低沉暗哑的嗓音魅惑着她,在感受到她身体的轻颤后才笑着起身欲抱她。 “我等会儿自己去洗行了吧!你自己先去洗!”她抬手推拒他靠过来的身体,视线平平地定在他胸前某处,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我们一起洗,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他低笑,手臂固执的一把抱起她。 “不行!”她低呼一声,两人没有遮蔽物的身体瞬间贴合,脸上染上红晕,她抬手想要推拒,却全身无力的使不上一点力气。 他在她耳边低笑,暗哑的声音贴在她耳侧诱哄:“乖!洗个澡而已,洗完你会轻松舒服很多,听话!” 她暗自翻了个白眼,无语的任由他抱着去了浴室。 白希尧如他说的那般,只是帮她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并没有再强迫她什么,许是顾及她实在是累及了。 沾到床褥的那一刻子诗舒服的叹慰一声,抱着被子沉沉睡去。 翌日。 木子诗在全身酸痛中醒来,看了看身侧,环顾了一眼房间,伸手触摸已经空了的半边床,微凉的床褥告诉她白希尧已经离开多时,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才发现自己已经睡过了头。 不管此刻有多累多没力气,子诗不敢怠慢的掀开被子下床,离上班的时间点只剩下半个小时不到了,还要穿戴洗漱,坐公交挤地铁,时间不够了,不动作快一点怎么行,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直接出了门。 “上车!” 木子诗刚跨出院门就听见一道低沉熟悉的命令声。 她赫然抬头,发现左前方一辆深蓝色迈巴赫停在哪里,白希尧倚靠在车边,干净修长的手指间夹着烟,此时深邃的黑眸正盯着她。 子诗一怔,他在等她? 脚步稍稍顿了一下,走了过去,看着他手指间的烟蒂,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香味,秀气的眉头微微一皱,“一大早抽烟伤身体!”她淡淡的说了句,她极少看见他抽烟,何况这还是一大早。 “你这是在关心我?”他似笑非笑的盯着她问。 “不行吗?我关心一下我的衣食父母。”她绕过他,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迎上他看过来的淡笑的眼说道。 “衣食父母?”他一字一顿的咀嚼这四个字,看着她莫测的笑笑。 白希尧瞄了一眼手表,坐进了驾驶室,把未吸完的烟蒂放进了车载烟灰缸,一踩油门,车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9:27分,迈巴赫停在了离公司一百米远的地方。 木子诗坐在车里透过玻璃四处看了看,在没有看见熟悉的人后戴上眼镜开门下车,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奔跑着去公司。 三分钟。 考验她急速长跑的机会到了,一百米只是到公司的直线道路距离,加上白氏广场的距离,到大厦一楼最少也有大几百米,算上刷门禁卡的时间,对她这个长跑从来没有及格过的人来说真的是挑战了。 “嘀!”一声,9:29:58刷卡成功。 子诗手掌按在急速喘息的胸口前,看着显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嘴角扯出一抹兴奋的笑,她都不知道自己拿来的力气,本来酸重的腿居然能跑出比平时好的成绩,看来人的能量真的是要靠激发的。 白希尧远远地看着站在那里喘息微笑的木子诗脸上浮出一抹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淡然浅笑。 刚走进办公室,子诗就听见了夏蓝那一声戏虐的口哨,“真准时!这不像你的作风啊!” “a市地铁的上下班高峰期有多拥挤你又不是不知道。”子诗拿出今天的工作事项,看了她一眼说道,故意忽略她那探究暧昧的眼神。 子诗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电话,此时它正响着,内线号码:888,总裁办公室。 她快速拿起听筒,职业化的道:“你好!总裁。” “送一杯茶过来!”白希尧在彼端干脆的吩咐,说完便直接挂了电话。 木子诗不敢有片刻怠慢,进了茶水间,泡了他最爱的珠兰花茶。 她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走了进去,见他正埋头看文件,动作轻缓的走过去,把茶杯放在桌边他顺手够得着的地方,转身准备退出去。 “与左氏地产的合同,里面有一个细节需要去确认,还是你和刘特助一起去。”白希尧低沉缓慢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她猛地转身,见他仍低首在文件里,并没有抬头看她,犹豫了一下道:“确认一个细节而已,有必要我一起去吗?我去了也做不了什么事,就是一个摆设,都是刘特助在洽谈。” “给你学习锻炼的机会你也不要?”他终于把头从文件里抬起来,深邃的黑眸看着她。 她目光平平的看着他,诚恳的说:“如果是学习锻炼的机会我怎么会不要?可这明明就是一个附属的摆设,既然是摆设那就换成我们公司的谁都可以。” “你怕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莫测的黑眸在她脸上审视。 “什么意思?我怕什么?”她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淡定如常。 他没再咄咄逼人,只是莫测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淡淡的问:“你想换谁?” 子诗眸色一闪,俏皮的抿唇一笑,“让夏秘书去,可以吗?” 他看着她暗自兴奋的样子不动声色的问:“理由?” 她一怔,顿了顿道:“夏秘书人年轻漂亮不说,口才也很好,能说善道,就是个陪衬也比我这个土不拉几的看起来就倒霉的人强,还算是能给我们白氏撑一点脸面。” “漂亮?能说善道?这两点我们公关部的女人都具备!只怕比她更合适!”他淡淡的看着她道,脸上那抹不以为然的神色显然是在告诉她:你这理由不能说服我! 子诗暗讨了一下,以白希尧的聪明精明说谎是骗不过他的,只能如实说,还有可能得到他的同意,“我想给夏秘书和刘特助创造一个机会!” 白希尧眸色一顿,显然对她的话有些意外,浓眉一挑,笑问:“夏秘书说的?还是刘特助说的?还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 “白大总裁什么时候也喜欢八卦了?”她不答,微微一笑道。 他莞尔一笑,“我猜猜!是夏秘书!” “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我们白总的?就连儿女情事也逃不过你的眼!”她淡笑着揶揄道。 白希尧笑而不语,是他太了解刘洋那个清心寡欲的小伙,做事一丝不苟,感情亦是一丝不苟,自从那个女人嫁人之后好像就没有一个女人能入得了他的眼,进得了他的心。 这个夏秘书不知道是不是又是一个炮灰? “这次就派夏秘书和刘特助一起去吧!机会我是给了,能不能把握就看她自己了!” 子诗高兴不已,脸上那朵灿烂的笑闪了他的眼,干净澄澈,是发自内心的那么的自然而然。 “我替夏秘书谢谢你!总裁,若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她迫不及待的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夏蓝,先让她做好心里建设,用什么方法能利用好这次机会,留下一个好印象。 在得到他的点头允许后,脚步有些急切的往门口走,手扶上门把拉开的瞬间,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戏虐的声音:“没想到你还喜欢当红娘!” 子诗嘴角弯起一抹优美的弧度,眼底眉梢皆是笑意,握住门把的手顿了一下并没有回头,须臾关上门。 门后一双深邃的眼忽明忽暗,性感的嘴角溢着淡淡的笑意,渐渐地,笑意弥散,朦胧的看不清他真正的神色。 068 你是家属 068你是家属 夏蓝的事情她总算是帮了一回忙,后续发展怎么样就要靠她自己了,感情除了心动的第一条要素,其次也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她创造机会。(..tw好看的小说) 午休时间,子诗翻开手机,里面有一条十点多钟陌生手机号码发来的短信,以为又是什么广告,随便点开,入眼的是这么一句话:“今天怎么不是你来?怕了?” 木子诗盯着这句话看了半响,说了句“无聊”便直接删了,不用想她也知道是左昊琰发来的,真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上次厕所那一幕还犹在眼前,心情莫名烦躁起来。 夏蓝此时刚好走过来,脸色有些沮丧,看样子情况不是很好。 “怎么了?有气无力的?”子诗看着她强打起精神笑问。 夏蓝泄气的长叹一口气,有些烦躁的说:“那家伙太不容易接近了,跟块石头一样,怎么暗示都没有用。” 木子诗看着夏蓝一脸的烦躁,轻笑着给她鼓励:“女追男,隔层纱,放心,你很快就会攻破堡垒的。” “这可不一定,那个姓梁的女人不是攻克我们总裁很久了吗?不还是久攻不下?还被你抢了先!”夏蓝舒了一口气说,似有些泄气。 子诗摇了摇她的肩膀,取笑道:“还没开始就打退堂鼓了?这不像你夏秘书的作风啊?” “谁打退堂鼓了?我只是在抱怨抱怨罢了!”夏蓝看了子诗一眼说,嘟着嘴唇,哀哀切切。 “我就知道你不是那么容易说放弃的人,加油!”子诗笑看着她握拳鼓励着。 “对了,今天左氏地产的左总问我,上次那位小姐怎么没有来?你说他是什么意思?不会是看上你了吧?就你现在这造型他也看得上?!”夏蓝上上下下的扫视了她一遍,一脸嫌弃的说。 木子诗眸光一闪,有些不自然的笑道:“就是因为我这一身让人看了第一眼不愿再看第二眼的打扮才特别的让人印象深刻吧?” “可能是!”夏蓝点点头。 “他还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 子诗松了一口气,笑道:“下次我再给你找机会!以后这样的机会会有很多!” “总裁知道了?”夏蓝吃惊的看了她一眼问道。 “算是吧!”子诗淡笑道。 “敢情你们夫妻俩合起伙来帮我呢还是蒙我呢?”夏蓝晲着她笑道,并不介意大boss知道,这样一来,因为子诗的存在他还可以间接的帮到自己。 子诗笑看她,“反正不会害你!” ****** 快到下班时间,白希尧打来内线电话问:“左氏地产今天晚上宴请吃饭,邀你一起,你是去还是不去?” 木子诗眉毛微微一挑,就为吃一顿饭,他会亲自打电话来征询她的意见?不是直接帮她做了决定?不是这个总裁太闲就是另有目的,木子诗当然选择后者,顿了顿,道:“你们高层领导吃饭,我就算了吧!” “现在你是家属,跟高层不高层没有关系。”白希尧在彼端不咸不淡的道。 “我这个家属有点拿不出手,也不习惯这种场合,还是算了吧!”木子诗淡淡的拒绝,这场左氏的鸿门宴还不知道针对的是谁?这边白希尧又在不断的试探,她还是不去碰触的好,免得惹火烧身。 “既然你不想去,我就推了!”白希尧没再多说,干脆的说了一句便挂了电话。 左氏的这趟浑水她不想去淌,不管左昊琰想做什么,都改变不了她讨厌他的事实。 至于他上次说的,白希尧因为她而去打击他的内幕,她也不想去了解,如若这次跟去一起吃饭,期间还不知道左昊琰又会搞出什么名堂,徒增误会,眼前给她的一条明路就是置身事外、独善其身。 殊不知,这一切她早就无法置身事外了! ****** 069 我等到花儿也谢了 069我等到花儿也谢了 事实证明,白希尧的那一通电话实为试探。 这不,她又坐在了皇朝大酒店的大厅里,与上次不同的是,打电话叫她来的人换了。 七点钟,白希尧打来电话,让九点去皇朝来接他,说他喝了酒不能开车,让她等在这里。 喝了酒不能开车,这话就是个幌子,不能开车有专职司机,干嘛非要她来接?明摆着就是一定要她来这里。 可是要她来这里干什么呢?试探她和左昊琰? 无聊的翻看着时尚杂志,有些心不在焉,大厅的金碧辉煌让她很不自在,不知因何心有些浮躁。 九点十分。 大厅之中传来一阵骚动,她下意识的转过头,远远地便看见四男四女俊美靓丽的缓步向大门口走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们聚焦过去,走在最前面的正是白希尧与左昊琰,似感受到她的目光,白希尧侧头看过来,目光准确无误的与她在空中交汇,她心头一震,倏尔微微扬起一抹笑,故意忽略掉左昊琰投射过来的目光,迟疑了一下起身朝门口走过去,想先把车子开过来在外面等他。 “木木,我在这里,你去哪儿?”白希尧出声叫住她,低沉的嗓音温润亲切。 子诗顿住脚步,呼了一口气,回头,唇角弯起,目不斜视的看着他体贴的说道:“我看你出来了,去停车场开车子,你在这里等着,我开过来接你。 “不用,车钥匙交给门童。”白希尧目光转向站在门口的门童,门童立刻领会他的意思,即刻走到木子诗身边,恭敬的道:“夫人,麻烦把您的车钥匙给我,我帮您去取车。” 子诗不好拒绝,只得把车钥匙交给门童。 “过来!”白希尧浅笑着对她说,俊美的五官柔和了线条,脸上散发着温柔的光。 她浅笑嫣然的走过去,一身奶白色无袖及地长裙将她清新脱俗的气质衬托的恰到好处,清纯中又带了点小性感,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男人们的惊叹,女人们的羡慕,无疑她又夺了所有人的目光,自己却不自知。 白希尧牵起她的手,十指相扣,脸上一直有着淡淡的宠溺的笑,拉着她介绍道:“木木,这是左氏的左总和左副总。” 木子诗大方的微微一笑,客气的道:“你们好!” 左昊琰看向她的目光沉沉的,视线若有似无的掠过交缠在一起的十指,眼底拂过一抹无人察觉的冷意,脸上浮起一抹客套的浅笑,夸赞道:“白太太越来越漂亮了,比上次在梁氏千金的生日宴上看到的更加迷人了,白总好有福气!” “是啊!是啊!”众人跟着附和着。 “希尧……”子诗亲昵的喊了一声,扯出一抹甜美的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她意在暗示他赶快走,却又不好直说,只能喊这么一声,指甲在他手背抠了抠。 两人之间暧昧的互动羡慕死了身旁的几个女孩子,更是让林倩嫉妒红了眼,狠狠地却又不敢嚣张的瞪着她,子诗没想到白希尧今天会带林倩来参加晚宴,上次在食堂两人冲撞的一幕瞬间回到脑海里。 子诗无视她瞪视的眼神,靠着白希尧的身体笑的一脸甜蜜,有点想大秀恩爱之嫌。 左昊琰沉敛的目光一直盯在她的脸上,这让子诗感觉很不舒服,她感觉白希尧也一定感受到了他不一样的目光,这左昊琰明摆着是不想她的日子好过。 前后受敌,子诗只想早点离开,眼角余光瞥见门童把车子开了过来,软声说道:“希尧,我们回家吧!” “左总想请大家去ktv!”白希尧笑着说道,话是对大家说的,目光却是看着她的,似在询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左昊琰还未说话,左明宇抢先说道:“是啊!不知道白太太肯不肯赏光?”脸上客套的笑明显有着奉迎之意。 “这……有点太晚了吧……” “不晚,这个时间点刚刚好,那里最热闹!”林倩一看有机会多接触白希尧难得微笑的对她说。 几个人都把目光投向她,等待她的答案,好像她不去大伙就都去不成了一样。 此时,木子诗心中就算有一千万个不愿意,也不好拒绝。 装生病不去吧,太明显;直接拒绝吧,不给面子;临时有事吧,简直就是闲扯淡;只想了三秒钟,微笑着说“好吧”,谁让她是堂堂白氏总裁的夫人呢?怎么能只顾及自己的感受而不做好她该做的事,新婚第二天婆婆就提醒过她,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在外,她的一言一行代表着白氏。 所以,她同意一起去,只为演好总裁夫人这一角色,不做让白希尧缺面子的事。 一行九个人坐了三辆车,木子诗和白希尧单独开了一辆,她开车,白希尧坐副驾。 白希尧半靠在椅背上沉默的看着车窗外的霓虹夜景,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闷,子诗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不是不喜欢ktv那种地方的吗?今天怎么突然同意去了?” “偶尔去一次愉悦一下身心也是不错的。”白希尧低缓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木子诗见他这样说也不好再说什么,白希尧不知是喝多了假寐还是暂时不想说话,两人一路无言,开车到了盛世。 木子诗跟在他的身侧状似恩爱的进了pub,她无论是从他的神情还是步伐都看不出来有一丝醉意,身上除了淡淡的木茶香味也闻不到有一丝酒味,倏地,一个认知闪入脑海:白希尧根本没有喝酒! 那么他让她来接他根本不是因为他喝了酒,而是为了让自己来接他找的一个借口,会是这样的么? 盛世pub还是一如既往的喧嚣热闹,有好一阵子不来这种热闹拥挤吵杂的地方,一下子都有些不适应了,紧跟在白希尧身边,生怕一不留神给人挤散。 他牵着她的手,姿态从容优雅的从拥挤的人群中穿过,pub经理远远地看见他快步走过来,白希尧要了一间vip包房,贵宾的享受。 四个女孩子很会热络气氛,不愧是公关部的,没有徒有虚名,麦克风在大家手里轮流换,没有一个怯场的,歌声不断、笑声四起。 “白总,您要不要来一首?”林倩来到他们身边一脸期盼的问。 “你们先唱。” “那白总夫人要不要来一首?”林倩看着木子诗亲切的问道,她虽嫉妒却也不敢明显有不敬。 木子诗客套的笑笑,“我不会唱,你们唱吧!” 林倩见木子诗婉拒,便转身来到左昊琰身边,嗲声嗲气的道:“左总,唱首歌呗,让我们也能饱饱耳福!” “你们想听?”左昊琰扯出一抹温雅的笑,淡然的道,镜片下的眼睛静如止水,眼角间溢出一抹薄凉。 身边跟左昊琰一起过来的公司的两名美女也都笑着附和,“左总,您就唱一首呗,听公司的人说,您唱歌可比张学友呢!” “你们去点歌!” 林倩喜滋滋的跑去点歌,大屏幕上显示的是一首张学友的《我等到花儿也谢了》,不知是林倩无心还是有意,子诗隐隐觉得是林倩想借此表达自己的心声,可她怎么突然感觉有两道来自不同方向的视线,一道是身边的白希尧,一道是坐在不远处的左昊琰,倏地,心下猛地一沉。 只听林倩开心的娇声喊道:“左总,歌点好了,快来呀!” 左昊琰绅士的走过去接过林倩主动送上来的麦克风,看着屏幕上的歌词,毫不怯场,随即,好听的伤感的声音缓缓响彻昏暗的包房。 不可否认的,左昊琰的歌是唱的极好的,不是常听张学友歌的人或许都听不出来是翻唱,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左昊琰的视线总是若有似无的看向她这边,目光里带着一种她看不懂的复杂感情。 一首颇为伤感孤寂的歌唱下来,四周居然静悄悄的,没有了刚才欢腾的气氛,或许是每个人的心底都有那么一个不可触及的人,触动了大家的心。 白希尧目光沉敛的看着她,可她却感觉他的目光穿透她的身体看向遥远的某一个地方,一个她不可触及的地方。 “啊啊啊啊――”有个女人尖叫出声,似被左昊琰好听的歌声带回了过往,尖叫着陶醉。 大家也被她的尖叫拉回到了现实,不知是谁又换了一首轻快的歌,萦绕在四周的伤感气氛驱散全无,四个女人又high了起来。 忽然,子诗的手被一只温热厚实的手掌握住,她一愣,抬眸,见白希尧正一脸浅笑的看着自己,微微一笑,另一只手反覆在他的手背上,“怎么了?” “左总是不是在看你?”他突然风牛马不相及的说了句,子诗怔愣的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见左昊琰的视线正落她的身上,那双幽黑漂亮的双眼在昏暗的光线下有了镜片的阻隔竟然模糊的让人有些看不清。 只一瞬,她收回视线,温雅浅笑的看着白希尧说道:“是在看你吧!你现在可是左氏最大项目投资人,你才是他们的焦点,你看,那边左副总也看过来了。” 白希尧莫测的笑了笑,“是吗?我不觉得!” 070 KTV一吻 070ktv一吻 木子诗眸光一闪,嘴角弯起一抹诡秘的弧度,抬手指向隔了几个座位的林倩,笑着道:“你看,林倩一直看向我们这边,她是不是想过来坐坐?” 那边林倩看见他们看了过来,迅速转移了视线,借着昏暗的灯光还隐约可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些潮红。(..tw无弹窗广告) 白希尧淡淡的笑了笑,看着她的漆黑眸子深邃而探不到底,“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句话听过吗?” 木子诗知道他话里所指的意思,却装作听不懂,笑的一脸纯真无邪,疑惑的看着他道:“听过,怎么了?” 白希尧拢眉凝视着她眼里的迷茫,笑得意味深长,“木子诗,你装傻的本领练就的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什么装傻?你想说什么?”她眨了眨眼,蹙了蹙眉,问。 “白总,白太太,我敬你们一杯!”一道低沉的客气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子诗循声抬头,澄澈的双眸突兀地撞进一双似海幽深的黑眸,见是左昊琰过来给他们敬酒,脸色骤然一紧,蹙了蹙眉,腹诽他来的真不是时候。 白希尧拿起面前桌上的酒杯递了一杯给她,自己也拿了一杯,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淡淡的道:“左总客气了!” 木子诗收起所有的心思,拿着酒杯,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谢谢!” 三人各饮一半,两个各有所思同样腹黑的男人客套的寒暄几句,左昊琰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在他们始终交握没有松开的手上,目光深敛,之后朝他们浅笑颔首客气的点了点头离开。 “左昊琰认识你?”白希尧玩味的看着她笑,这次他不是在问她,而是肯定的在等她答案。 木子诗脸色微微一滞,稍稍怔愣了数秒,直视他玩味的一汪黑眸,坦诚相告:“是的!一年多前他追求过我!” 白希尧浅笑着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没有她想象中的冷眼相对,没有甩开握住她的手,仅是这样的浅笑着看她。 木子诗有些发蒙,就这么简单?花费这么多心思让她来这里,要的就是她坦承的一句话?! 白希尧看着她明亮而疑惑的双眼轻声笑了笑,曲起手指轻轻挠了挠她的掌心,惹的她轻轻一颤,“如果不喜欢这里我们回家?!” “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这里还曾是我工作的地方!”木子诗眼角狠狠一抽,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唇淡淡说道,脸上从刚刚的疑惑转为平静。 白希尧,你转变的还真快,这会儿都可以让我回去了,你凭什么一味的要求我对你坦诚、信任你?!而你自己则打着这些莫须有的旗号来试探我?你自己呢?给过我坦诚吗?你的过去是一片禁土! 白希尧看着她眼里突然延伸出的亘长如沟壑的距离,黑眸闪了闪,“你在这里工作也是迫不得已!” 她轻轻的笑了笑,不动声色的想要抽回自己被她紧握的手,因为是夏季,包厢内虽然已经开了空调,两人交握的手仍然已经有了一层薄汗,微微一动,却被他握的更紧,根本抽不开,只能放弃的任由他握着,叹息着道:“人的一生总有迫不得已的那么几件事。” “不要想那么多,你哥的事已经有了眉目,再等些时间,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双深黝黑眸凝着她,安抚着她。 他知道什么样的话最能触动她的心,拿捏的刚刚好,一提木志伟的事,她平静了许多,她是为了哥哥的事才有了这一场始于交易终于责任的婚姻,真的不能奢望太多。[..tw超多好看小说] 他做到他要做到的,她做好她该做的,在第一次踏进白氏集团的那一刻,这一切她便已知晓。 那边又有人过来让他们唱歌,木子诗因为没有心情百般好说才推诿过去,白希尧却因为几个女人的缠功敌不过勉为其难的唱了一首,看得出来他很少出来k歌,虽然唱的很好,有超过原唱之嫌,低沉温润的歌声挑战着每个人的听觉,让人如痴如醉,几个女人不断地尖叫出声。 另一边,左昊琰投射过来的目光忽明忽暗,让人很难抓住眼底的那一抹深意,她很想让自己去忽略,可是该死的偏偏是那么的难以忽略。 一年多前他可以那么潇洒的不再纠缠她,现在却婆婆妈妈难缠的像个女人,他究竟想干什么?真的是因为喜欢她? 白希尧一曲唱毕,林倩拉着他还要再来一首,要跟他合唱一曲《知心爱人》,白希尧不给一点面子毫不客气的冷漠的拒绝,也是这个女人太痴心妄想,合唱也就罢了,还要来这么一首让人想入非非的歌,先不说白希尧心底深埋的那个女人,就单凭正牌老婆还坐在这里就足够证明这个女人没有脑子,白希尧没立刻把她哄出去就不错了。 林倩面色僵硬尴尬的立在原地,还是同部门的另一个女人打了圆场,由她来一起合唱这首歌。 昏暗的包厢内烟雾缭绕,每个人的脸都模糊看不清,连坐在她身边的白希尧都似梦境般似假非真,生意场上的应酬真是比她拼酒还难受,一张张浅笑客套的面皮下不知都在算计着什么。 耳边音响的声音摧残着耳膜,眼前如梦似幻,子诗有些坐不住了。 白希尧倏地再次握上她的手,十指紧紧纠缠,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拉,头往下一压,不由分说对准她粉嫩的双唇吻了下去,她的惊呼声被他吞没,温热的舌灵活的滑入了她的口中,舔遍了她口腔内的每一寸地方,用力地深入地吸吮着她的香甜的舍头,子诗只觉得舌根被他吸的隐隐生疼,不同方向的目光都聚集过来,她有些慌张,没试过在众目睽睽下激吻,害怕的想收回舌头,可他哪里肯放过她,更加炽热的把她的舌头给包裹起来,紧紧交缠。 他的吻霸道而炽烈,她被他吻的有点眩晕,在他销魂的吻里渐渐失去了理智,开始主动回应他的法式湿吻,享受他带给她的这份甜蜜,白希尧的呼吸渐渐粗喘起来…… 大家看着这对吻的难分难解的夫妻笑的暧昧艳羡,白希尧发现这本来只是莫名心血来潮的一吻渐渐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她的滋味太美好,太熟悉,会让人上瘾,让他欲罢不能。 对于白希尧来说,在这种地方接吻不是第一次,他是生意人,必要的应酬是有的,不可避免的逢场作戏也实属难免,可是像今天这样吻的欲火焚身的却是第一次,如果不是地点不对,他会控制不住自己会当场要了她,心底的某一根弦紧绷的总在接触到她的身体后不受控制的土崩瓦解,一切在他恍若熟悉的感知中不断想要更多…… 子诗轻轻地不可抑制的哼吟着,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全身瘫软无力的如一滩水一样任由他支撑着自己,剧烈的心跳仿若随时都会跳出胸腔,在她感觉真的要在这狂烈而绵长的吻里窒息时,他才恋恋不舍得放开她,在红肿的嘴唇上轻轻一啄,暗沉的目光仿佛一汪黑潭,“我们回家!” 她脸如火烧云般染上一层艳丽的红霞,羞涩难堪的目光看向四周,看见大家都若无其事的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调戏小姐的调戏小姐,仿若他们刚刚这激烈绵长的一吻都没人看见一样。 她稍稍松了一口气,她知道,并不是大家没有看见,而是在这种地方接个吻并不算什么,更过火的事情还有,何况他们还是夫妻,都是出来玩的,大家都习以为常的像人要吃饭一样正常,更不会有闲言碎语,只当他们夫妻感情好。 在她看向周围的同时,明显感觉到有两道目光从不同的方向射过来,火辣辣的,让她觉得有如芒刺在背,赫然转头,对上林倩愤恨嫉妒的眼,心里一阵好笑,你愤恨什么?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接个吻怎么了?! 还有你左昊琰,凭什么用这么冷的目光看着我?我的目光同样能冻死你,木子诗冷若寒霜的目光毫不客气的反瞪了回去,左昊琰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镜片后莫测的冷光让她无法忽视,须臾他慢慢的笑了,诡异而冷漠。 木子诗不管他,收回目光,任白希尧牵着手站起身客套的和大家道别,她始终微笑的站在他身侧,大家暧昧了然的目光虽让她不自在却也欣然接受。 在大家的眼里他们这对夫妻就是迫不及待的要回去那啥,大家都懂,也都没有挽留,暧昧的目送他们离开。 她才不管那么多,她只想早点离开这纷乱吵杂的地方,别人如此想又怎么样?他们是夫妻,干什么都名正言顺。 出了盛世,她陪着白希尧去取车。 从空调间里出来到自然空气中顿觉热气扑面,虽然已经时至午夜,空气中的热度是比白天降了些,但仍有些热度,子诗只想快点进入车里吹吹冷气。 来到停车位,木子诗坐进驾驶室,白希尧坐副驾,虽然已经过了几个小时,但酒精的浓度在血液里不是能这么快就散的,酒驾不能存有侥幸心理。 071 两年前少爷患上了胆囊炎 071两年前少爷患上了胆囊炎 木子诗稳稳的将车子停在车库内,解开安全带下车,却见副驾座上的白希尧闭目向后靠在椅背上,似乎睡着了。 她下车绕到副驾座门前,打开车门后借着昏暗的车灯仔细看了看他沉静俊逸的五官,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拍了拍,“白希尧,醒醒,到家了。” 白希尧仍旧闭目半躺着,一动不动,似乎没有听见有人叫他。 子诗见他似乎真的睡着了,又不能把他仍在车上,无奈只得又拍拍他的脸,只是这次下手重了些,清脆的声响在暗夜的车库里格外清晰,“白希尧,你醒醒,到家了,我们上去再睡好不好?” 还是没有反应,车上的人一动未动,她有些恼,以为是白希尧故意为难自己不肯下车,直接抓着他的胳膊大力摇晃,“喂,白希尧,你再不醒我就自己先上去了。” 他似受不了她这样大力的摇晃,微微皱了皱眉头,轻轻哼了哼,眼睛半眯着看向她。 子诗恼火的瞪着他,见他半眯着眼,便凑上身子更靠近了些,“既然醒了就赶快下车上楼,我们回家再睡,这里不是睡觉的地方。” “扶我下去!”他低哑的开口,声音轻的仿佛全身失去了力气般。 木子诗此时才发现有些不对劲,他微皱的眉宇间似乎在隐忍着痛苦,她倏地凑近他的脸,抬手覆上额头,竟然发现上面出了一层薄汗,秀眉微微拢在一起,担心的问:“你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说着关上副驾座的车门,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就要发动引擎。 “不用,扶我上楼,找王妈。”声音低沉无力,却仍努力的大声一点,怕她听不见。 她听见了,速度下车,使出吃奶的力气好不容易把他弄下车,车门都没关,反正在自家车库也没关系。 一米八几的身高,重量大部分都压在她这一米六二的小身板上有些吃不消,她咬咬牙,不与他说话,留着力气尽量让自己扶着他能走的快一些,脚上该死的高跟鞋又不配合她,在重量的压迫下几次走不稳差点摔倒,这种细尖跟高的鞋子果然是中看不中用,可她偏偏爱死了它,稳住气息,把他搁在肩膀上的手臂用力拉了拉,还有一些距离她就开始扯着嗓门喊:“王妈,王妈……” 夜晚的寂静可以让声音传的远一些,虽然还隔着一段距离但王妈还说听见了,客厅的灯光骤然亮起,王妈打开门跑出来问:“少夫人,你在什么地方?” “我们这这里!”她喘着气喊。 王妈三步并作两步走向声音的来源处,黑暗中她看见少夫人扶着少爷,心头一惊,急忙上前帮忙,“少爷怎么了?” “好像是生病了!” 有了王妈的帮忙轻松了很多,她们把他放在客厅的沙发上,亮如白昼的灯光让她不适的眯了眯眼,转而看着蹙眉闭眼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白希尧,“王妈,他这是怎么了?” 没有听见回答,她一转身发现王妈不见了,估计是去做什么去了,站着等她。 须臾,王妈一手拿着药,一手拿着水杯走了过来,递给子诗,说道:“少夫人,您喂少爷吧!把这药吃了他就好了!” 子诗接过,坐到白希尧身边,扶着他的头让他靠在她身上,药拿到他嘴边轻哄:“啊―张嘴,吃药。” 白希尧听话的张开嘴,她把药放进去,又给他喝了一口水,看着他把药已经吃了,轻轻的又让他躺了回去。 “王妈,希尧是什么病?”她把王妈拉到一旁轻声问道。 “两年前少爷患上了胆囊炎,医生让少喝酒,忌食辛辣刺激性食物,可是少爷身在高位,应酬少不了,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喝酒,只能说尽量少喝,少爷的胆囊炎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复发了,怎么今天又发病了?他是吃了什么吗?” 子诗想了想,除了喝酒她还真不知道他吃了些什么,不过,他既然知道自己有病应该不至于乱吃东西,何况刘特助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他有这病,肯定也会多加注意,不然怎么每一次应酬都少不了他,挡酒的任务非他莫属。.tw[棉花糖小说网] “希尧今天晚上有应酬,我是去接他的,除了知道他喝了酒其他还真不知道他吃了什么。” 王妈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少爷吃了药,要缓上这一阵子,你先上楼洗个澡吧,我陪在这里。” 她点点头,上楼,心中仍有疑问,这胆囊炎发起来也太厉害了,把平日里那么一个优雅健硕的人折磨的如此苍白虚弱,他今晚究竟吃了什么? 洗完澡她拿了条薄毯子下楼,空调间里还是有些凉的,她让王妈去睡觉,这边有她照顾就可以了。 王妈走了,子诗安静的坐在沙发的另一边,低头看着他略显苍白的五官心口泛起一丝疼痛,长长地令女人都嫉妒的睫毛阖在脸上,即便闭着眼睛都不难从它的轮廓看出这是一双多么深邃迷人的眼睛,坚挺的鼻子,性感的薄唇,此时少了平日里凌厉于人、不怒而威的气质,安静的像个大男孩,容易让人亲近许多。 她看着他的脸出神,刚才一路上他一直闭着眼睛不说话,她以为他是困的睡着了,结果是犯病了他不说,疼的那么厉害居然哼都不哼一声,他真的有拿她当老婆吗? 心头有些不是滋味,每次她生病他都安排的很好,好不容易他生一次病了,终于轮到她有机会回报了,结果这人还不说,瞪瞪眼,真恨不得在他这俊美的五官上涂鸦。 “看够了没有?” 白希尧突然闭着眼睛寡淡的出声,吓了她一跳,脸刷地一下就红了,偷看他被当场抓个正着,她觉得尴尬的要死,红着脸正了正神色,轻声的问道:“好点了吗?” 他缓缓睁开眼睛,一双深邃如潭的黑眸锁住她当场被逮后略有窘迫的目光,勾了勾唇,“扶我上楼。” “我看你似乎还没怎么好,要不今晚就在楼下客房休息?” 他抬眸瞥了她一眼,“我有这么脆弱?” 子诗暗自翻了个白眼,真是不识好歹,担心他身体,他还不领情! 弯下腰扶起他,拉过他一只手臂横搭在肩上,慢慢走向楼梯,到了楼梯子诗以为可以松一口气,他可以半支持着楼梯把手了,结果他仍然把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她身上,看着她吃力的撑着他上楼,像是故意一般。 子诗使尽吃奶的力气终于把他扶上了二楼卧室,把他放在了床上,自己则进了浴室,刚刚扶他上楼汗湿了衣服,她必须重新再洗一次澡。 当她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她看见的就是白希尧半敞着衬衫斜靠在床头翻看着手机,脸色也不见了之前的苍白,看见她出来抬眸看了一眼,便继续摆弄着手机,一点也找不到刚才因为剧痛而虚弱的痕迹。 刚才她就怀疑他在故意作弄她,已经吃了药,就算他再怎么疼也不可能连个楼梯扶手都扶不了,何况那扶手总比她好使吧?他却死赖在她身上一动不动。 子诗意识到这一点,脸上闪过一丝恼怒,重重的踩着步子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也不管他死活,闭上眼直接准备进入梦乡。 白希尧还是一动不动稳如泰山的弄着手机,仿佛也没打算打扰她的好梦,可是这个时间点本该瞌睡虫缠身的子诗却是闭着眼睛睡不着了,呼吸着空气中由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很淡很淡的酒味,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忽然,她感到深陷一边的床弹起,然后是开门、关门声,接着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她半起身伸手关灯,室内瞬间陷入一片黑暗,没有了亮光睡意应该快来了吧! 她缩在薄被下数着绵羊,一只,两只,三只……直到数的听见浴室的开门声她还是清醒的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 白希尧出了浴室没有开灯,他就像夜行的猫一样准确无误的找到地方,开柜子拿衣服,脚步没有一丝凌乱的走到床边,身边的凹陷,身后的温暖,直到一只手臂像往常一样横在她的腰间,她忽然有了一丝睡意,好像这么久的辗转反侧就是在等待身后的这个人。 他埋首在她的后颈间,“还不睡,在等我?” 一丝温热的酥痒感在颈项间蔓延,子诗止不住轻轻一颤,心中一阵懊恼,就这么轻易的泄露了自己。 “有点饿了,睡不着。”她胡乱扯了个理由,低低的说。 “饿了?让王妈做点吃的?”他在她发间深吸一口气说。 “不用了,这么晚了吃东西对身体各个方面都不好,也不是特别饿,这阵子过去了就好了。” “把身子转过来!”他在她耳边低声说。 子诗脸色骤然一紧,微微有些局促的不知该不该转,躺着没有动。 他似等的有些不耐,突然伸出手臂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他,室内虽然一片黑暗,谁也看不见谁,可她就是有些不自在,这温热的气息迎面喷薄在脸上像火烧般让她不受控制的红了脸。 “转个身子有这么难?还是你习惯了用屁股对着我?”他不悦的低着声音在她耳边问。 “......” “……” 他捧起她的脸,试图想在黑暗中看清,“想躲避我?” 072 又不是没有做过,紧张成这样? 072又不是没有做过,紧张成这样? 子诗不自然的凝住脸色,借以黑暗隐藏她脸上不受控制的红潮,闷闷的说:“没有,太晚了,想睡觉。[..tw超多好看小说]” 白希尧在黑暗中勾了勾唇,对她的说法不置可否,“晚?才一点而已!” 她惊愕的睁圆眼瞪着他,眼底尽是匪夷所思,“才一点而已?你是熬夜熬习惯了没了时间概念了吧?什么叫才一点而已?离起床最多还剩六个小时了。” “从明天开始你可以起床晚一些,八点以后起床,安排司机接送,不用挤公交,何况挤公交也不安全。”白希尧抬手把一缕落在她颊边的发拨到耳后,缓声说。 子诗渐渐适应了黑暗,可以朦胧的看见他英挺的五官,灼亮的眼神在黑暗中都是如此的令人不能忽视,“不用了,被同事看见了不好,我自己路上小心些,不是还有人跟踪保护吗?” “司机送到离公司最近的一个公交站点,你从哪里走到公司,不会有同事发现,这么远的路程每天挤公交很是累人不说也不利用保护,又不是没有条件,不用那么辛苦。” 子诗还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没有出声,算是默认多了他的安排。 “我给你安排的这么周到,你要不要身体力行的感谢我?”他贴在她耳边似有些无赖的魅惑着。 她倏地涨红了脸,看着他灼亮目光里的那一丝暗沉,不自然的扭了扭被他牢牢扣住的身体,“我又没有要求你这么做,是你自己非要这么安排的,现在还要我的感谢?” 白希尧听着她不满的抱怨,略一扬眉,“总归是你占了便宜了,不是么?” 她撇撇嘴,“你把刚才的安排收回去,我继续做公交。” 他贴在她唇边轻笑着低语:“不愿意感谢,那尽一尽为人老婆的义务总没有问题吧?” 她暗自翻翻眼,手指在他腰间轻轻一戳,不甘的愤懑道:“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他不理会她的小别扭,炽烫的手掌在她腰间缓缓上移,低哑的声音在她唇边飘荡:“让你尽尽老婆的义务就这么心不甘情不愿?是我服务的不好没能让你满足?” 子诗脸瞬间爆红,圆睁着眼瞪着他,“你……流氓!” 白希尧笑的一脸邪肆,大掌在她胸前柔软处轻轻挤/捏,“说说都叫流氓,那这叫什么?” 子诗被他突如其来的大掌偷袭,不由身子一颤,发出一声轻哼,瞪着他的目光有些恼火,“胆囊炎不疼了?” 白希尧对她的答非所问与之不理,手指若有若无的滑过她没带任何饰物的耳朵,惹的她在他怀中又是没来由的一颤,他低低的笑了,痞子味儿十足:“这么敏感?还说我流氓?” 她被他痞子味十足的笑弄的一愣,倏地笑了,“白希尧,我真没想到你还有耍流氓的潜质!” 白希尧扯起一抹厚颜无耻的笑,手下又狠狠地捏了一把,惹来她一声低吟,“夫妻房事被你用耍流氓来形容,估计你木子诗是第一人。” 子诗抬手抓住他在她胸前不规矩的大手,想要拉出来,“你不要乱来,我刚刚看你疼的那么厉害,还是早点休息。” 她不仅没能如愿的把他的大掌拉离胸前,反倒让他摁住她的手一起覆上胸前的柔软,只听他贴着她的唇似笑非笑的低语:“早点休息?在ktv里是谁吻的热情似火恨不得当场扒了我的衣服?嗯?” “……” “自己挑起的火不帮忙灭,难道你想我出去找别的女人?” “……” 见她羞恼的低眉垂目不说话,白希尧抽回手故作要起身,却被木子诗一把拉住,“别……我不是那个意思!” 白希尧脸上闪过一抹得逞的笑,冷着声音:“那你是什么意思?” 黑暗中木子诗看不见他脸上那得逞的笑,面色一僵,“你的身体……” 他低下头在她唇上一啄,“别说是一个胆囊炎,就是挨了一枪也不妨碍我要你!” 木子诗无语的在黑暗中翻翻白眼,男人在这方面说话还真是大言不惭,刚刚明明疼的路都走不了了,虚弱的仿佛随时都能丢了命,这会儿还死要脸的说就算中了枪也不妨碍他要她。 在黑暗中视力超乎一般人的白希尧早就看见了她眼中的那一抹鄙视,浓眉一挑,眸光暗沉,“你在质疑我的能力?嗯?”轻轻一笑又道:“女人翻白眼可不漂亮!” 她惊愕的看着他,眨眨眼,又眨了眨眼,隐隐约约可模糊的看见他的五官轮廓,却不能完全看清他的五官以及他脸上的表情,“你能看见我的表情?” 他轻笑,“不要再眨眼了,再眨就要眼抽筋了。” 她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十分朦胧的五官,蹙了蹙眉:“你有一双猫眼睛?!” 白希尧神色一顿,瞬间黑了脸,这女人是什么形容?猫眼睛?!有这么形容人的吗?他只不过是在黑暗中比正常人看到的东西多了点清楚了点而已。 他俯身紧紧密密的压着她,一手抚上她的腰,一手穿梭在她及腰的长发间,莞尔一笑,“猫眼睛?嗯?这就是你对我迷死人的眼睛的形容?” 感受着他的手指温柔的穿梭在发间,黑暗中,这样亲密温柔的举动竟让她心口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双眼望着紧贴着她看不清的脸,“我是奇怪你的眼睛居然能在这么暗的情况下看清我脸上的表情,你的眼睛居然能夜视,不是跟猫眼睛异样么?” 穿梭在她发间的手指突然顿住,低首在她发际轻吻,“不讨论眼睛了,来讨论讨论我们接下来的事。” 他这直白的邀请,让她情不自禁的回忆起上一次**的场景,脸上跟火烧一样,双手放在身体两侧握拳,紧张的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他看出了她的紧张,低笑着握住她紧张的握成拳的手,一根一根扳开十指,圈上他的脖颈,贴在她唇边叹笑道:“又不是没有做过,紧张成这样?”话落,温软的唇覆上她微启的唇瓣。 白希尧贪婪地在她柔软的唇瓣上不断加深这个吻,她甜美的滋味是那样的熟悉,清幽醉人,让他忍不住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恍惚间,身下的这个女人与脑海记忆深处的另一个女人重合…… 手指挑开她睡衣的肩带慢慢褪下,动作熟练的褪下两人身上的遮蔽物,他的身体紧紧密密的压着她,两具赤/裸的身体在被子下暧昧的紧贴,大手在她细腻光滑的肌肤上游移,惹来她微颤地喘息声。 “尧……”如水般柔滑的声音,如魔音般直穿透他的心。 他的手骤然僵住,离开她的唇,一手半撑起上半身看着在黑暗中逐渐变得朦胧的脸,她的手臂仍圈在他的脖颈,双眸微闭,一缕零乱的黑发粘在如羊脂股细腻的肌肤之上,吻的红肿的唇半张着,带着一种扰乱心神的魔力诱惑着他…… 他呼吸渐渐急促,再也无法克制自己,滚烫的薄唇沿着她的下巴一路往下,在那柔软丰润的顶端停住,一口含住,温热的舌尖舔/舐吸/吮,一丝压抑的喘息传进他耳里。 “啊……唔……”她经不起这样的刺激,难耐的呻/吟出声,整个身体在他身下绽放,渐渐沉沦,由着身体的感官回应着他带给她所有的一切。 这样热情似火的她,惹得他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悸动,胯下的坚挺让他难受地蹙起眉,探手向她最隐密的地方抚去,感受到她的湿润后,大掌捧起她圆润的俏臀,让她的柔软更贴近他的坚硬,他的炙热抵在她***的入口,轻轻的,慢慢地摩蹭着,感觉到前端沾满了她滑润的汁液,喉间一阵干涩,粗重的喘息着,猛然将腰身一挺,极缓极缓的,将自己的炙热蛰伏在她体内,额际汗珠密布,感受着她窄小的湿热正密实地包裹着他,感受着她身体与自己完全贴合后的颤粟。 他一次次将自己滑进她体内,紧密结合,在她颤抖的呻/吟中越来越不能自己,一手紧扣住她的腰,一手在她身体上上下下燃起片片火焰。 子诗本能的抬起腿缠上他的腰身,接受着他灼热的嵌入,滚/烫的坚/硬在她体内一下重过一下,时轻时重的摩擦,喘息着将脸埋在他胸前,指甲陷入他颈肩后的皮肤。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速,引的她浑身剧烈的轻颤,他顶进她的最深处,缓慢的厮磨,在她受不了的尖叫出声时,他忽然支起身体,居高临下的俯视,看着她在身下妖娆的绽放,黑暗中四目相对的刹那,仿佛穿透时空彼此已熟悉了千百年,这种奇异的感觉让他浑身一激灵,差点缴枪,他闭上眼,摒除杂念,在她柔软的内壁里一下一下快速抽撤进出,狠狠的几下撞的她抑制不住的尖叫,在最敏感的刹那,他忽然紧紧搂住她腰身,在她体内凶猛的冲刺。 喘息声,低吟声,夹杂着白希尧一声沉重的低吼声,在一种压抑到痛苦到极致的欢愉之后,她浑身一僵,紧窒的甬道急速地收缩、痉挛……在那一刹那,他也终于释放出了他的灼烫…… 夜越来越深,他却精力无穷的仿佛怎么要也要不够她一般,一次又一次的滑进她体内,直到她最终在他怀里直接昏了过去…… 073 你是不是矫情过了头 073你是不是矫情过了头 木子诗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的缝隙渗透进来,她迷迷糊糊的掀开薄被,揉了揉惺忪的双眼,下意识的转头看向身侧,她蹭的一下坐起来,瞌睡虫全跑了,白希尧不在了,那现在几点了? 她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起手表看了一眼,这一看吓得她随即光/裸着身体跳下床,谁知双脚刚刚落地,腿根处一片酸软,一个站不稳跌倒在床边,心里不禁把白希尧咒骂了个千八百遍。.tw[棉花糖小说网] 他白希尧究竟是有多久没有碰过女人了?居然能将她折磨到在他怀里几度昏睡过去,直到天微亮才在她暗哑的带着哭腔的求饶中放过她。 酡红着脸恨恨的咬牙,现在九点半了,已经上班了,她才在他一夜过度的索求中醒过来,看这情况还下不了床走不了路,如果让别人知道还不丢人丢大发了。 双手撑住床边慢慢又重新爬上了床,摊开掌心放在腿根处轻轻按摩,想尽快缓解这酸痛能早点下床去上班,这次真是给他害惨了,下次在床上真要跟他来个约法三章。 缓缓按摩了十几分钟,酸痛舒缓了一些,下床来到浴室放上满满一缸热水,泡一个热水澡再缓解一下,这样就可以去公司了,去这么晚,要好好想个说辞解释一下才行,别人好唬弄,夏蓝那死丫头鬼精,被她知道了那还不得盘问个好几天? 热水确实对腿根处的酸痛有缓解作用,这会儿已经没有那么酸痛了,子诗赶紧起身擦擦身子,不能贪恋这热水的舒适,要赶紧去公司,能早一分钟是一分钟。 出了门,白希尧安排的司机早已等候在门口,看见她出来,司机立马下车开车门。 子诗坐上车,看了一眼手表,十点十分,蹙了蹙秀眉,开口对司机说道:“师傅,今天能不能麻烦你开快一点。” “好的,夫人。”司机干脆利落的应道,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 一路上,司机始终稳稳的开着车,一句借机攀谈的话都没有,认真的开着车,子诗能看得出来,这个年轻的司机经过专业的培训,训练有素很有职业操守,这让她放心不少,对这样的安排也没有了排斥,她现在是非常时期,多一个人保护也是件好事。 司机一直保持着不会超速下的最高速度行驶,因为这个时间点不会遇见同事,所以她吩咐司机直接开到公司门口,快要到公司时她才想起要看一眼手机,有没有人找她,果然,有两个未接来电和两条短信,未接电话是夏蓝打来的,十之八九是问她怎么还没有到公司,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打开短信,一个是垃圾推销短信,一个还是夏蓝发来的,问她怎么还没有到公司,总裁通知十点半秘书部开会。 她看了一眼手表,十点二十八分,还有两分钟就开会了,她还在路上,起码还要十分钟左右才能到,肯定是赶不上了,可是会议已经开始了她要怎么进去?面对那么多异样的眼光她又要用什么样的借口解释?总不能实话实说吧?还是直接打道回府今天不上班了? 陷入两难境地,她犹豫着,这一犹疑让车子不知不觉都已经停在了离公司几步远的地方,司机的话拉回了她的神智,“夫人,到了,这是总裁让我交给你的。”说着递给她一份资料。 看着司机递过来的资料木子诗愣了一下,伸手接过,翻开看了一眼,当看见里面的内容时瞬间明白了白希尧的用意,嘴角止不住的上扬,眉眼都是温柔的笑意,心口的一角有什么在疯狂的滋生,真看不出来他考虑的还挺周到的,难怪走的时候没有叫醒她,敢情他早已做好了准备,这算是为他昨夜的****一点补偿吗? 微笑着从包里掏出黑框眼镜戴上,对司机说了声“谢谢”,然后在司机错愕的目光中下了车,快步直奔公司,心情愉悦了,连跑起路来都轻快了很多,甚至有些迫不及待,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他。(..tw无弹窗广告) 看着眼前关闭的会议室的门,子诗拉了拉裙摆,拢了拢头发,调整一下呼吸,抬手敲响了门。 “进来!”里面传来熟悉的低沉的嗓音。 莫名地,心里有些激动,抿了抿唇,抬手转开门把,里面数十双眼睛同时看向她,子诗有些尴尬的看了大家一眼,然后将目光转到台上面色严肃稳坐在那里的白希尧,他亦也正看着她,沉声道:“东西拿到了没有?” 她顺手关上门,在大家疑惑的目光下走过去把手中的资料递给了他,以着大家都能听见的声音不高不低的说:“总裁,这是您要的,路上堵车回来晚了,抱歉,没能及时赶上开会。” 天知道她现在有多心虚,她这人本来就不善于说谎,若不是脸上的这副眼镜够大,足以遮住她脸上的大部分表情,否则她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如此冷静的当做这么多人的面把这慌给说下去。 白希尧指指他面前的桌面,示意她放在上面,瞥了眼她因为紧张而紧握的小拳头,唇角弯起若有似无的笑,缓缓说道:“放在这儿吧,下去坐着,继续开会。” 她在大家的注目礼中坐到了位置上,目不斜视的注视着前方led显示屏,认真的听着接下来的会议,大家也无心在看她,都认真的听,认真的发言,一个小时的会议很快就结束了,木子诗被白希尧留了下来。 大家也没有放在心上,都以为总裁就她刚才迟到的事准备说两句,虽然说是帮总裁做事去了,但总裁一向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在开会的时候迟到缺席,刚才没有疾言厉色也是因为她是帮他去做事了,不然以大家的了解早就发飙了。 “比我预想的还来得早了些,看来你的身体素质还是不错的,还没有到下不了床的地步。”白希尧调侃似的对着她说道,收起了刚才开会时的一脸严肃,嘴角那一抹性感的邪笑说有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子诗被他调侃的瞬间红了脸,不过他看不见罢了,“谁说的?就是下不了床了,是我自己按摩了之后又泡了个热水澡才坚持过来的,要不是看在你考虑周到没有让我难堪的份上,否则我就要考虑以后分床睡了。”小小声的抱怨完还不忘瞪了他一眼,不敢说的太大声,怕外面有人听见。 不过她这一连串的表情都被遮在了宽厚的眼镜下,他是看不见的,只见他邪笑着对她勾了勾手指,子诗没理他,坐在原地不动,她才不会听他的话,这男人骨子里有流/氓的潜质,叫她去还不知道要干什么,这里可是会议室。 见她防狼似的防着他,他也不介意,嘴角那抹邪笑的弧度仍未逝去,别有深意的视线远远地落在她坐着的双腿间,“还疼吗?” 子诗囧的真想骂人,下意识的拢了拢腿,本来就已经红了的脸现在更红了,瞪着他道:“白希尧,上班你还不忘耍流/氓,如果你把我留下来只是为了问这个,我就要出去了,问了就不疼了吗?现在是上班时间,这里随时会有人进来。” 他突然收敛了笑容,看着她的目光淡了许多,语气里也多了一丝严肃:“你如果要如此想也无所谓,我在这里,没有我的允许谁会进来?你是我的老婆,我这样问你有何不可?何以让你口口声声流/氓?是不是有点矫情过了头?” 他话里的咄咄逼人竟让她一时无言以对,怔怔的看着他渐渐冷下来的脸色,前前后后事情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他从一开始就帮她安排好了一切,只为了她能多睡一会儿,这会儿问几句也算是在关心她,只是言词暧昧了一些,她的反应却是如此过激,疾言厉色的态度是有点过了。 可是,这能说是,她矫情了吗? 唔…好像他要这样说也不算有错,在性方面女人毕竟没有男人放得开,她需要适应这样直接的赤/裸的对白,如果他一定要把她说成矫情,她也无话反驳。 “我是矫情了,刚刚口气不太好,你就当做对老婆的纵容,担待一些。” 白希尧见她态度软化下来,说话的语气有些低声下气的像是在道歉,心头的一丝恼怒消失殆尽,起身缓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看了几秒,尽管她已经把头发完全披散下来,刻意的在遮挡着什么,站在他的角度仍然可以看清那些留在她脖颈处大小的青紫的吻痕,修长干净的手指捏着两个小圆盒放在她面前的桌上,“今天就不要加班了,早点回去休息,我下午要去三亚出差两天。”言下之意就是我不回去了,你可以利用这两天好好休息。 说完,不等她有回应,迈开修长的双腿走了出去,子诗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终是对着他的背影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他已经走出了会议室。 子诗拿起他放在桌上的两个小圆盒,看了看说明,是一盒除痕膏和一盒缓解肌肉酸软膏,心口瞬间被一种叫做体贴的温柔注满,他虽然没有说什么,却从每一件小细节中透着他的体贴,就是这样一个个简单的却温暖人心的举动,实实在在入了她的心。 她懊恼的抓了抓头发,刚刚真的是自己太过激了,他会那样问真的是在关心她,并不是存心调侃她,故意为难她,他那带着一丝暧昧的关心没有得到她感激的一声“谢谢”,反而是被她劈头盖脸说了一顿,看来他说的一点也没错,真的是自己矫情过了头。 074 曼文进了总裁办公室一个多小时 074曼文进了总裁办公室一个多小时 洗手间里,木子诗瞅准四下没人,对着镜子涂抹着脖颈处青紫的吻痕,凉凉的药膏涂在肌肤上让她舒服的轻叹,忍不住又涂了一层。(..tw棉花糖小说网) 忽然一道身影闪到她身后,鬼头鬼脑的探着小脑袋,注意力集中在胸前一片吻痕处的她没有注意到,直接把秘密给某人看光光。 “好哇!我就说一定有问题,原来躲在这儿清除爱痕呢!啧啧!看这情况,昨晚的战况可不得了!”夏蓝小声的调侃着,用着有色眼光一脸暧昧的看着她,从她身边转了一圈。 乍听见突然在耳边响起的声音子诗惊得手一抖,抬眸对上夏蓝那色眯眯的暧昧眼神,脸上瞬间一片绯红,眼神警惕的瞄了瞄外面,见没有人后松了一口气道:“你属猫的吗?走路都不带声音的。” “我咋没声音了?我是光明正大的走过来的,是你自己太认真了,专心的没有注意到我,看样子,我们的总裁大人还是猛男一枚呀!啧~”夏蓝笑眯眯的说,边说还边砸吧砸吧嘴巴。 子诗脸红的恨不得能找个地洞钻进去,拢了拢衣领,收好瓶子,“胡说什么呢!这里是公司,帮我收着点嘴巴,啊~”虽说现在没人,但是隔墙有耳,还是有防着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人了,一不小心给听了去。 “我知道,不会张扬乱说的,不过真替你开心,终于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了,你们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夏蓝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靠在她身边小小声的说。 “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一点……” “慢慢来,起码这是个好的开始,你们有避孕吗?” “没有!”子诗摇了摇头,他不避孕,也没有要求她避孕,她没有必要多此一举的自己主动避孕。 “那敢情更好,生个孩子,你的婚姻就更加坚不可摧了。”夏蓝笑眯眯的,眼里的那抹小精光好像她马上就能把孩子抱在手里了。 “孩子固然是婚姻的一道堡垒,家庭的纽带,但父母如果没有感情,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会影响孩子的心里健康,更深一层的讲,将来还有可能会影响他的婚姻观、人生观,这不是一个做母亲的想看见的。”子诗平静地说着,眉宇间是淡淡的化不开的愁容,这件事她想了很久,她喜欢孩子,想要个自己的孩子,可能是没有了亲人的缘故,特别想要个亲人陪在自己身边,那样感觉才踏实,可是她和白希尧的婚姻状态成了她心里的一道顾虑。 “你这样说是没有错,可你这又没有避孕,又考虑这么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夏蓝不懂了,难道她不想要孩子? “我也不知道,顺其自然吧!”不由得叹了口气,缓缓地吐出这句话。 “对,不要想那么多,顺其自然。”夏蓝拍了拍她的肩安慰,“走吧,回去,出来久了不好。”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洗手间,子诗因为心里有心事,走路一直低着头,以致一个不小心撞上了人。 她急忙抬头道歉:“对不起!” 在看见被撞的人后愣了下,微微蹙了蹙眉,曼文来这里做什么?找白希尧? 曼文显然是没有把她认出来,微微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不要紧!” 子诗知道她没有认出自己顿时松了口气,试探的问了句:“你是……?来找我们总裁的?” 曼文蓦地一怔,看着她的目光瞬间有了一丝疑惑,仔细的把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在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后淡笑道:“是的!” 子诗笑了笑,礼貌客气的说:“总裁在办公室,就不打扰您了。”说完走向秘书室的方向。 她不解,为何曼文刚刚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明显刚开始是不认识她的,后来她说了话后才露出那样吃惊的表情,后打量了她一遍,等等……她说了话之后…… 难道……她听出了她的声音? 不对! 如果她听出了她的声音,认出了她的人,为何会不打招呼?却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跟她说话?用对一个陌生人客套而生疏的口气? 她此时来公司找白希尧又有什么事? 想着,想着,她走过了秘书部的门…… “木秘书,你去哪儿?”有人喊她。(..tw好看的小说) 她这才回神,抬头看过去,发现自己居然走过了秘书部,吐了吐舌头,笑道:“一个不小心走了神,居然走过了……”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想男朋友?”刚刚叫她的人笑着调侃了一句。 子诗笑道:“没那么回事!” 坐在办公桌前子诗有点心不在焉,目光总是时不时的飘向总裁办公室的方向,她看了眼手表,进去十五分钟了,怎么还不出来?这是她坐下来之后第四次看手表了,期间有同事送了杯水进去,就再无其他人进去总裁办公室。 这两个人会在里面干什么呢? 子诗脑海中不自觉的构想这两个人单独在办公室的画面,昨晚两人激情的一幕突然套用在了这两人身上,眼光倏地有些冷,为这个可能性而气得有些呼吸难平。 她怎么了?什么时候也成了色女?总想些少儿不宜的不营养的画面?才进去十五分钟而已,她是不是有点神经质了? “滴”一声,imo上传来一声提示音,子诗点开,是夏蓝发来的,首先是一个做鬼脸的头像,后面跟着四个字“稍安勿躁” 子诗笑了下,看了一眼她的方向,迅速敲了两个字“明白”。 下午总裁要去三亚,她需要整理一些东西,时间不多了,她需要收收心,把东西赶快弄出来,不然只有挨批的份。 有了分神的事情,暂时就没再关注总裁室里的人。 当子诗再次看向手表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她忙的没有注意到里面的人有没有出来,于是敲了几个字发过去“出来了没?” 夏蓝只回了两个字“没有!” 心顿时一沉,一个多小时了还没有出来,两人不会真的那啥去了吧? 不是她不相信白希尧,实在是曼文的身份太可疑,如果她真是他心底里的那个人,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怎么办?冲进去? 显然不可能,她现在这个样子凭什么冲进去? “吃饭了!”夏蓝敲过来几个字。 “不想吃!”她回。 对方发过来一个大笑脸,“吃醋了?要不要我给你带菜,你在这里监控着?” “不用了!我就不信他们不出来吃饭!” “先填饱肚子要紧,放心吧,这里是公司,他们不会乱来,把你脑子里的那些****可以先收起来。” 子诗蹙了蹙眉,不会乱来?才怪! 上次在他办公室如果不是刘特助在关键时刻敲门打断了,她就在他办公室被他吃干抹净了!切~夏蓝不知道,她还不清楚吗?男人都是下半身考虑的动物! “走吧!”沉默了一会儿,她敲出去这两个字。 木子诗和夏蓝刚走出秘书部办公室的门便看见与秘书室仅隔十几米远的总裁办公室的门开了,白希尧和曼文一起走了出来。 曼文嘴角勾出优美的弧度,浅笑嫣然的挽着白希尧的手臂相携而来,那一脸动人的明媚的笑生生的刮着子诗的眼。 白希尧也看见了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仅是朝她看了一眼便转开了目光,好像没看见她一样,两人说说笑笑向这边的总裁专属电梯走来,她平静地礼貌的喊了声“总裁好!” 白希尧仅是用上司对下属的目光看了她们一眼,点点头,两人一起进了电梯。 木子诗站在原地没有动,紧紧盯着那道已经关上的电梯门,心里虽然清楚他这么做是不想让别人怀疑她的身份,可是心就是难过的像是被人狠狠拧了一把。 夏蓝见她愣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知道她难过,抬手碰了碰她,开口说道:“人已经走了,不要再看了,这个时间点肯定是去吃饭了,我们走吧。” 她收回目光,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笑了笑,“走吧,吃饭去。” 子诗表面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毫不在乎,其实心里在乎的要命。 她多想冲上去拉开他们,大大方方底气十足的质问一句:你们在里面这么长时间做了什么?现在又是去哪儿? 可是她不能,她现在不是总裁夫人,她只是白氏一名小小的员工。 天知道,她需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生生止住自己追上去的脚步,微笑着向他打一声招呼,换来的却是他不冷不热仿佛当她不存在的目光。 木子诗食不知味的吞咽着口中的饭菜,耳边的嘈杂声让她觉得有些头晕,吃饭时间是大家谈论最多的时候,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大家怎能放过这八卦的机会。 几个平时相处得来的,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嘻嘻哈哈谈论着,大到国家,小到公司、个人,说着与自己无关的却又乐此不疲津津有味的话题,别人的事她们总有莫大的兴趣。 “你们知道吗?我刚过来的时候看见总裁和一个女人手挽手的出去了。”一个女人端着盘子屁股刚碰到凳子就迫不及待的向大家说刚刚被她看见的一幕。 子诗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人,是公司的前台,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子,二十岁左右,长得水灵灵的,只见她脸泛红晕,眉飞色舞的跟大家描绘刚刚看见的那个女人。 “上午我也看见了,这个女人之前也来过几次,好像是总裁的同学,关系挺不一般。”另一个女人插嘴。 075 双飞三亚,女人不是她 075双飞三亚,女人不是她 “是呢!我们曾经还猜测她会不会是我们的总裁夫人,结果……她被一个我们几乎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女人给踢出了局,如今两人又走在一起,而且看起来关系也非一般,肯定有什么暧昧。”一个看起来在公司做了很多年,一副老员工姿态的女人不仅不慢的说道。 “总裁这样全身镶钻的男人身边怎么可能没有几个女人?都不要奇怪,这是有钱人的生活。”一个年轻女人嚼了一口饭不以为然的说着。 “刚才我收到一个快递,是航空公司寄来的,好像是机票,你们说会不会是他们要一起出去旅游呀?”此次八卦的发起人,那个前台,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不一定!不好说!” “如果是,那就有点意思了,今后又多了一个娱乐大众的话题。” 子诗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耳朵边听着大伙你一句我一句的谈论,脸越来越黑,真想弄个胶带把她们的嘴都封上,她就不明白了,别人的事有这么让她们津津乐道吗? 搁下筷子正准备拿盘子走人,忽听耳边有人说道:“你们猜的没错,总裁是和那个女人一起去三亚旅游。” 大家一阵唏嘘,子诗愣愣的抓住餐盘,咋听见这惊人的消息一时间竟忘了反应,差点摔落手中的餐盘。 白希尧和曼文要去三亚旅游?真的假的?这女人胡说的吧? 有人仿佛听见了她的心声,开口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早上我去找刘特助,刚好他在打电话订机票,我不小心听见的。” 大家见她说的言辞凿凿且像那么回事,因为白希尧的机票都是刘特助安排订购的,所以大家相信了。 可她木子诗不相信,虽然白希尧也有跟她说要去三亚,但是他没说要带曼文一起去,如果真的带上了曼文,他不会那么坦承的告诉自己,他要去三亚。 白希尧给过她信任,她自然也会给他同样的信任,信任是互相的,她虽然一直疑虑这个女人,但这次她选择相信他。 夏蓝担心的看着她,她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笑了笑,若无其事的拿着餐盘走了。 夏蓝随便扒了几口,也跟着出来。 “她们说的不是真的,总裁怎么会和她一起去旅游。”水池边,夏蓝走过来担心的看了她一眼,轻声说。 “我就没有相信,一个八卦而已。”她轻笑了一声,不以为意的说。 夏蓝定定地看了她一眼,见她并没有在强装,是真的没有当回事,这才放了心,两人洗完餐盘放回消毒柜之后一路说说笑笑的往办公室走。 白氏大厦一楼大厅,刘特助边打电话边从门口进来,面色严肃,子诗一抬头就看见这样面色严肃边讲电话边往电梯走的特助。 她玩味的将视线转到夏蓝脸上,只见某女已经满眼红心,倏地,夏蓝一把拉住她,直往电梯方向跑去,边跑边喊:“等等!等一下!” 刘特助抬眸看了她们一眼,按下电梯楼层,看样子并不打算等她们,电梯门一点一点缓缓合拢,说时迟那时快,夏蓝拉着她一个闪身,硬是逼停了电梯门挤了进去,夏蓝对着刘特助渐渐冷下来的脸色“嘿嘿”干笑两声。 木子诗嘴角狠狠一抽,这女人真是拼了命的什么机会都不放过,估计上次有些话他们已经说开了,她也不再遮掩,明目张胆的追求。 电梯里刘特助仍然在讲着电话,夏蓝想借机攀谈也插不了嘴,子诗站在电梯的最里面当个隐形人,嘴角微勾,闲适的看着他们,她总觉得刘特助并不像个冷情的人,可是他给人的感觉总是冷的让人难以靠近,就像他的老板一样,难道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嗯,三亚那边已经安排好了,白总亲自过去。”刘特助当做她们不存在一样,径直讲着电话。 子诗一听三亚,立刻竖直了耳朵。 “有!另外安排一个套房,档次不能低。” “今晚入住,目前就先这样。” “你是不是嫌这经理的位置做的太久了?这么低级的问题从你嘴里问出来还真有点让我吃惊,白总不喜欢没脑子没眼力的人,曼小姐这次是受白总邀请,她的所有要求你们都要满足,服务不好,白总不满意,你们知道后果。” 子诗越听眉头皱的越深,他说的会是她们八卦的那样吗?真的是和曼文一起去三亚旅游了? 见刘特助已经结束通话,木子诗开口想问一下,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虽说她是总裁夫人,可她也是公司的一个普通的员工,问老板的行踪只会招来冷眼,一时,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问。 犹豫的当口,只听电梯门“叮”一声开了,刘特助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想问也来不及了。 夏蓝紧跟着走了出去,她走在最后面,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总裁办公室,深色的木质门紧闭着,看起来低调严肃还隔着一层神秘的薄冷,就像他的人一样。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当面问一问,问他是不是和曼文一起去旅游?理智告诉她:不要问,问了又能怎么样? 然而,事实却是…… 当她把他急需要的资料准备好送过去时,从没有关上的门缝中听见了他们的对话,说她有心也好,无意也罢,都已经不重要了,该听的不该听的她都听见了,她知道白希尧应该已经看见她了,总裁办公室的门口可是装了监控的,可他没有解释半句。 究竟是他对自己太自信还是对她太自信?! “希尧,晚上陪我去吃海鲜好不好?去三亚不吃海鲜还不如不去。” “希尧,能和你一起去三亚两天我真的很开心。” “希尧,能陪我去看看天涯海角吗?” “希尧,陪我去拜一拜南海观音好不好?听说挺灵的!” 曼文一句句甜蜜的撒娇似的话像一根根钢针扎在了子诗的心里,痛楚难当,她的信任在面对这一现实的刹那便瞬间变的有些可笑。 她从来都猜不透白希尧的心思,昨夜两人才极尽缠绵,今早又是用心的百般保护她,他的温柔、他的呵护、他的信任、他的用心,她实实在在的感受得到,可是这一转眼,他又带着别的女人双飞三亚,他究竟是怎样才能做到在两个女人间的收放自如? 这一瞬间,她感觉他是那样的陌生。 门,她没有推开,转身回了办公室,请夏蓝帮忙给她送了去。 请别人代送资料,聪明如他,怎么会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了一切…… 可是,他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了,他的温柔、他的耐心,对她来说,原来也是昙花一现。 这一晚,她又一次失眠了。 可能是因为想的事情太多,最近也不是休息的很好,以至于突发的头疼比往日任何一次都厉害,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这一次,她疼的不仅只有头,还有她的心。 不知道是第几次辗转反侧,十指陷入头发狠狠地揪着,头越痛脑袋越清醒,从与白希尧的第一次见面直到现在,每一个画面都在脑海中闪过,从初识的排斥、猜疑到现在的动心,他的冷漠、他的温柔、他的保护,就如一场梦,可她却在这梦中早已不知不觉的泥足深陷。 他的保护让她渐渐有了依赖,他的温柔让她渴望恋爱。 他对她越好,她就越想要靠近他,近一点,再近一点,直到抓住他。 也许是她太贪心,可是在面对感情时又有哪个女人是不贪心的呢? 她不知道白希尧对她是怎样的一种感情,是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她呢?还是基于婚姻的责任对她保护有加? 自从哥哥死后,她没有了亲人,结了婚,法律上,他就是她的亲人,可以相互依赖相互取暖的亲人,所以婚后她没能守住自己的心,现在他心底的另一个女人出现在他们的婚姻里,她不知是该放手退出还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积极挽留? 可是,三亚两天两夜的旅游,她真的能够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显然,她不能! 她不想在这场迷局里越陷越深,直到自己输得只剩下一具躯壳。 如果她的离开可以换来成全三个人,她宁愿放下这一颗蠢蠢欲动的心,毕竟,至少还有两个人是幸福的。 哥哥的死因她可以另外想办法去查,钱不够,她去赚,大不了重拾之前的工作,时间会等的久一点,但是哥哥能理解她的,不是么? 死撑着头痛欲裂的脑袋,浑浑噩噩的收拾起几件她已经穿过了的衣服,那些没有穿过的,她一件也不要,还有被她藏起来的那件睡衣她也一并带走,还有哥哥那个神秘的小盒子,她的东西全部收走,一样也没有留下。 见浴室、房间给她收拾干净了,看起来一切如初,这里好像从来没有她这号人住过一样。 苦涩的弯了弯唇,抽出一张便签纸,甩了甩痛楚的脑袋,写下一行字放在了床头柜上。 076 辞职,离开白家 076辞职,离开白家 夏天的天,亮的很早,四点半,头痛稍微好一点的子诗拖着行李箱悄悄出了门,她没有惊动王妈,在路上拦了一辆计程车,回了怡沁苑。 看着屋内熟悉的一切,千思万绪涌上心头,这才是属于她的地方。 放下行李,打开水电开关,屋内早已蒙上了一层灰,她需要打扫。 搞完卫生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子诗看看时间,现在正好是上班时间,于是拨了一通电话到人事部,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出辞职,辞职单明天去填写。 hr说总裁不在公司,他们会先呈报给刘特助,由他转达给总裁,再由总裁决定,辞职单可以先填,批不批他们等上面的通知。 子诗说“好”,挂了电话。 既然决定离开,那就一切断的干干净净,工作她可以再找,好歹她也是名牌大学毕业,找份像样的工作她自认应该不难。 书房里,她用哥哥留下来的电脑起草一份离婚协议,简简单单,什么要求也没有,就是一些最基本的条款,当初是干干净净嫁过去的,那么她净身出户。 打印了两份,她已经签好了字,下午让快递拿走,等他签好字后就一切回归到原点了。 弄好离婚协议,子诗又重新整合自己的简历,准备下午就挂到人才网上去。 弄好简历,子诗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头基本不怎么疼了,肚子反而是咕噜咕噜叫了,她这才想起从昨晚到现在什么都没有吃。 许久没人住,冰箱是空的,家里什么吃的也没有。 拿着钱包下楼,在小区的小超市买了几包方便面,先简单对付几顿,一个人买菜开火她嫌麻烦,晚上再去大一点的超市买一些零食干粮回来。 第二天她去公司递交了辞程,在刘特助不解的目光下走出了公司,夏蓝追了上来,劈头盖脸的一顿斥问:“木木你为什么要辞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打你电话怎么一直关机?” 木子诗停下脚步,看着面前这个相处不久却已经交心的闺中密友,微微笑了下,缓缓道:“蓝蓝,别担心,没什么,我只是突然发现我看错了一个人,在这份感情还没到不可自拔的地步我退出,用我一个人的退出成全两个人的幸福。” “其实这对我也没有什么损失,只不过兜兜转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罢了,或许从始至终我在他的眼里就是一份责任,虽然我不清楚他娶我的真正原因,可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木木,你不要冲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夏蓝急急的道,怎么过了一个晚上她就突然辞职了?还是在总裁出差期间,难道…… “总裁真的是和曼小姐去三亚旅游了?”她有些不敢置信的问。 子诗凄然的笑了下,“昨天我去给他送资料时在门口听见了,一切是那么的突然而然,让我淬不及防,他们还要去天涯海角,呵!如果我再厚脸皮的不知道退让,难道要等他来豁赶我吗?” “我说那么重要的资料你怎么不送让我去帮你送,我以为是你不想看见曼文在总裁的办公室,原来是你知道了一切。”夏蓝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其实你也没必要这样,总裁既然娶了你,又把你保护的这么好,多少事都帮你挡下了,他心里多多少少应该还是有你的。” 子诗轻轻摇了摇头,“他那是基于责任,我要的不止是这些……” “那你现在辞职了要去哪里?你不会搬出来了吧?”夏蓝担心的问,觉得她有些冲动了。 “a市之大,机会之多,重新找份工作也不是什么难事,我现在搬回我以前的家了。”子诗平静地说,从随身包里拿出笔和纸写了个地址给她,“这是我之前家的地址,我现在就住在哪里,有空欢迎来玩,有空多联系。” “木木,你考虑清楚了吗?走了这一步你就没有退路了!”夏蓝伸手接过,塞在了胸前的工作证里,仍是不放心的问着,真怕她一时冲动将来后悔,再说总裁回来若是发了脾气,可不好收场。 子诗轻叹,“我想了一整晚,回去上班吧,我走了。” 夏蓝上前一步,用力的给她一个拥抱,下巴阖在她的肩上,“有事打电话!我随叫随到!” 子诗骤然觉得鼻子有点酸,感动的用力回抱她,“谢谢!你也加油!” ****** 私家侦探事务所。 子诗拿出哥哥留下来的那个神秘的盒子,取出一张照片,请他们帮忙调查照片上的女孩。 “木小姐,这照片上的女孩名字知道吗?多大年龄?” “我对她一无所知,所以才请你们调查,能查出多少是多少吧!”她并不抱很大希望,私家侦探的能力如何她不知道,只是道听途说了一些,来这里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好吧!我们先查一下情况,有消息了通知您,麻烦您留一个电话号码。”接待员蹙了一下眉头,看了看照片上的女孩公式化的说道。 子诗留下了手机号码,不忘嘱咐一句:“这件事除了我和你们的工作人员之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接单员笑了笑,“木小姐请放心,我们有规矩,不会透露客人的任何信息。” 她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虽然搬出了白宅,但白希尧派来保护她的人有没有继续暗中保护她不确定,她猜测还是有继续保护她的,毕竟没有接到白希尧的命令,他是不会自己擅自撤离的。 来这种地方必定有些让人可疑,也容易让人起防备之心,她担心白希尧知道之后会来查原因,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所以先交代清楚。 ****** 离开公司两天后―― 木子诗一边找工作,一边想办法联系盛世的张姐,想再回去兼职她之前的工作,尽快多挣点。 这天早上,她收到夏蓝发来的一条短信,简单的一句话:“总裁回来了!” 平静了两天,她以为自己可以平静地面对这一切了,可是看见这句话时,怎么心口还是堵着一口气? 他回来了?是他们回来了吧? 回来就回来吧,总要回来的,该面对的、该解决的,刚好一起…… 别说两天的时间,其实在第一天她没去上班的时候,他就应该已经知道了,毕竟可知道的途径太多,王妈会告诉他,刘特助会告诉他,保镖会告诉他。 她多希望他能来一通电话或者一条短信解释一下,询问一下,或者挽留一下……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就像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一切一样。 她却像个傻子一样一天能把手机翻看个无数遍,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 直到-这颗心-彻底的-凉透! 下午,子诗接到张姐打来的电话,说晚上有一个陪酒的活,问她要不要干? 她一口应允,干! 晚上九点,盛世pub最热闹非凡的时候。 一间装修高档的包厢内,木子诗化着浓厚的妆,都要看不清本来的面目,一身黑色紧身连衣短裙完美的裹住翘而挺的臀部,黑色丝袜使她修长的美腿看起来更加性感动人,一双红色的绑带细尖高跟鞋更是为她增添了一丝亮色,冷艳中又带了一丝火热,在这种地方很是能撩动男人的心。 她局促不安的坐在一个男人身边陪着酒,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希尧。 如果她知道今晚要陪的人其中有他一个,打死她也不会来,这会儿她坐如针毡的在这里僵着笑脸,身侧的男人却一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逢场作戏似的陪她喝着酒。 她虽然故意化了浓厚的妆,但是她知道在她进门的那一刻他就把她认出来了,他没有质问,反而装作不识,若不是那道冷的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的目光,或许她真的会麻醉自己,他没有认出她来。 腰上的手臂宛如烙铁一般,以着她不能动弹的力道紧紧的禁锢着她,可是,他越这样,她越生气,无视他眼中的警告笑的花枝乱颤的周旋着跟大家喝酒。 男人们很是受用,只要她敬,就都喝完,几个老总都是从女人堆里爬过来的,都对这个化着浓妆却没有让人感到恶俗反而妖艳无比的女人有意思,若不是白希尧先点了,这会儿恐怕他们早已忍不住弄过去享受一番了,他白希尧看中的女人,谁敢来抢?眼红也没有办法,只能干瞪眼。 腰上的手臂渐渐收紧,警告她适可而止,目光中的冷意也越来越寒,她不以为意的看着他勾唇轻轻一笑,举起酒杯,借着几分醉意用着极其柔媚的嗓音娇腻的说道:“白总,来,干一个!” 白希尧嘴角弯起一抹莫测的弧度,手上一个用力将她往怀里搂得更紧,邪魅的开口:“喂我!” 都是出来玩的,男人们最爱见的就是这种暧昧的场景,起哄道:“嘴对嘴,嘴对嘴喂。” 木子诗瞳眸一眯,瞪了他一眼,他就是故意想让她难堪,冷冷一笑道:“我这是陪酒,不是卖身,如果白总有别的方面的需求可以另找她人,恕我……” “嘴对嘴喂一口酒而已,又没有让你卖身,在这种地方干,难不成没见过这么玩的?喂一口酒算个屁啊!”她的话还未说完就有人叫嚣,可见这人一定是想拍某人的马屁。 “是啊!在这种地方装什么清纯!炽!” 木子诗知道这下是骑虎难下了,不喂不行了,索性心一横,红唇含了一口酒,缓缓贴上他的薄唇,见他没有张嘴的意思瞪了他一眼,等了几秒见他还是没有张嘴,准备撤离,腰上又是一紧,他微微张开了嘴,她贴着他的唇把酒一点一点的渡过去。 077 祝你幸福 077祝你幸福 口中的酒喂完,抵在他唇上的舌尖准备撤离,突然他伸出舌头勾缠住她欲退出的舌头,探入她的口中,一手扣住后脑勺,用力的吻她,激狂的与她唇舌交缠,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不温柔的舔吻着她口腔中的每一分柔软,他的吻有些凶狠,似惩罚,子诗有些痛苦的承受他粗暴的吻,嘴巴被吻的生疼,两只软若无骨的手用力的推着他,却撼动不了分毫。[..tw超多好看小说] 四周的掌声、叫好声、暧昧的口哨声,都让子诗心里的恼怒升到极致,恨不得身上生出一股神力能一把推开他,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 可是她没有,只能娇慵无力的靠在他的胸膛里,无助的发出“唔唔――”的声音,任由着他吸取着属于她的每一寸气息。 一声暧昧的低吟从四片唇瓣相交间溢出来,透着掩饰不掉的愉悦,她脸色绯红的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 搂着她腰肢的手臂更收紧了力道,将两个人的距离拉得更近一些,迫使着她更深更直接的承接着他这一抹粗暴的炙热的吻。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她感觉肺部的空气都已经抽走快要窒息时,薄唇才离开她已然红肿的唇瓣,静静的盯着她看了几秒,看着她不住的喘息,看着那不断起伏的圆润,嘴角邪邪勾起一抹笑,好似真的把她当成陪酒女一般,扫了一眼其他几个男人,邪笑道:“你们继续玩,我们先走一步。” 这样直白的意图大家都懂,谁也没有阻拦,出来玩的,逢场作戏,对胃口了就是一夜的炮友,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白希尧搂着她出了包厢,不!应该是半抱着她! 她也顾不得别人的有色眼光,只能先跟着他走,现在反抗不是时候,出了盛世的大门再说。 盛世停车场。 子诗想乘他不注意用尽全力推开他,可他却紧紧扣住她的腰身使她无处可逃。 她见自己无法挣脱,抿了抿红肿的唇瓣,抬眸瞪他,“白希尧,你放开我!” 白希尧身形未动的冷凝着她,声音里有着愠怒,“难道你不需要跟我解释解释?” 呵!她讪笑一声,解释什么?该解释的人应该是他吧?他倒是先怒起来扮黑脸! “解释什么?”她声音冷冷的。(..tw好看的小说) “一声不吭从家里搬走,半句解释也没有的辞职,这么晚穿着这么火热清凉的出现在这里毫无节操的陪男人喝酒,你认为你没有必要跟我解释吗?”白希尧越说声音越冷,眼神能将她冻死,紧扣在腰间的手臂越发用力,仿佛要生生折断她的腰,可以想象此刻的他是多么的愤怒,恨不能掐死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木子诗痛的皱起眉头,愣是没哼一声,冷目以对,“白希尧,你凭什么来质问我?你何不问问你自己?别贼喊捉贼的倒打一耙。” 她突然莫名奇妙的想哭,委屈的想哭,硬忍着心里的委屈,强迫自己与他冷目以对,不能让他看自己的笑话,即便是离开,那么,她也要选择昂着头离开。 “木子诗,这就是你说的要努力给我的信任?”白希尧冰冷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失望,冷然的目光似要将她冻穿。 “白希尧,不要说我没有给过你信任,我给过你信任,当我在食堂听见大家议论你和曼文一起去三亚旅游时,我淡然一笑,一个八卦而已;当我在电梯里听见刘特助那让我有了八分确定的电话时,我告诉自己,不能胡乱猜测,没有亲眼看见,亲耳听见,我就要义无反顾的相信你!可是当我给你送资料时,在门外亲耳听见了你们的对话,直到那一刻我才发现,自己一直为你保留的那份信任是多么的可笑!” “天涯海角!呵~多么浪漫!如果你想跟她在一起,没必要偷偷摸摸,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不是那么死皮赖脸的人,本来我们的婚姻就是一场交易,它很简单,随时都可以让这场交易结束。” “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字寄给你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以后再也不用背地里跟你心爱的女人约会了,给她一个名分,祝你幸福!” 木子诗一口气说完,把这几天积攒在心口的话一股脑儿的发泄,觉得心里舒坦了很多,平静地看着他冷凝的脸,等着他放手。(..tw无弹窗广告) “说完了吗?”白希尧突然轻叹一口气,淡淡的问道。 额?!木子诗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怔怔的看着他已经不再横眉冷目的脸。 “说完了就上车!”白希尧淡然的打开车门,把她推进了副驾驶座,什么话也没有说,甚至连半句解释都没有。 直到坐上副驾座子诗才反应过来,推开车门,挣扎着要下车,“我不上车,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别闹!”他按住她挣扎的身子,低喝了一声。 “我没有闹!你让我下车!”她眼也不抬,固执的推着车门要下车。 “离婚协议我还没有签字怎么没有关系了?你现在还是我老婆,给我坐好了!”他一个用力把她按进座位,直接把安全带扣上,锁了门锁。 木子诗解开安全带,有些歇斯底里的拍打着车门,“白希尧,你放我下车,我不要坐你的车,离婚协议我已经寄给你了,签不签字是你的事,你放我下车,放我下车……” 已经坐上驾驶座的白希尧探过身子按住她不断拍打的双手,却是顺势将她拥入怀里,低首贴在她耳边轻叹:“好了,别再折腾了,有什么话回家再说。” “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木子诗死命挣脱,却挣脱不开,忽然双眼泛红,低下头在他肩上用力一咬。 她在发泄,发泄心中的难过,发泄她的委屈。 “白希尧,你凭什么?凭什么在跟另一个女人甜甜蜜蜜恩恩爱爱的游玩之后再回到我这边,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找我?你凭什么以为我一定会毫无芥蒂的跟你走?”她松开嘴,默默的流着泪,哽咽着质问。 他什么都没有说,就这样默默的抱着她,任她耍着小性子,等她发泄。 许是哭够了,胡乱扯着他身上的衬衫抹了一把眼泪鼻涕,“送我回家,回我怡沁苑的家。” “好!”白希尧叹笑一声,放开她,正了正身体,他知道她是故意的,看起来挺坚强的一女人,没想到也会有这幼稚的一面。 木子诗没想到他就这么爽快的答应了,不由得转眸看了他一眼。 “正好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搬回去。”他将车子开出停车场,看了她一眼说。 “谁说要跟你回去!”她没好气的驳了回去。 白希尧不说话,专心的开着车,两人一路无言。 怡沁苑门口,她让白希尧停车,没几步路,她自己走回去。 “都来了,也不让我上去坐坐?这里好歹也是我的家。”白希尧转眸睨了她一眼,淡淡一笑,说。 她嘴角一抽,这男人什么时候变成厚脸皮了?他的家?! “这里的房屋太破旧,不适合你这种身份尊贵的人进来。” “我不介意,我看这里挺好!”他笑着说,车子驶进了小区大门。 子诗翻翻白眼,只能干瞪着眼让车子开进了小区,直通往她住的那一幢,她没说地址,他知道也不奇怪,以他的能力知道这些太稀松平常了。 白希尧停好车,解开车内锁,子诗开门下车,他亦跟在后面。 子诗无奈,只能让他跟着,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不让他跟着还能怎么着? 进了门,子诗找出一双没有拆包的新拖鞋给他,这是哥哥生前买的,备用在家里的。 白希尧换上拖鞋走进屋内,放眼四下打量了一下,面积不大,却摆放的很整齐,收拾的很干净,乍一看就是一个单身女孩子的住处,屋内散发出阵阵的清雅的珠兰花香味让他忍不住凝了凝神。 他转眸看向阳台几盆盛开的珠兰花,看上去像是刚买回来没几天,应该是她这两天搬过来才买的吧?心里的一处忽然就柔软了。 子诗在卫生间卸妆,浓艳的妆在她眼泪的冲刷下早已经成了花脸,如果不是天黑,就这副脸她怎敢出来见人? 她洗好脸出来,入眼的就是他目光专注的盯着阳台上的珠兰花看,灯影下,他的侧脸异常迷人。 “来也来了,看也看了,我要休息了,你是不是……”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懂就行。 听见声音他转过身,缓步走向她,眼中是淡淡的温柔,“我没有和曼文去旅游!” 她呼吸一滞,他这是要准备向她解释了吗? 没有和曼文去旅游这又是什么意思? 她明明亲耳听见的,还有假? “美国请过来给你看头痛的专家答应过来,人总有个爱好,aaron医生酷爱大海,想看遍世界上所有的海,来中国他迫不及待的想先看一看三亚的海,他是医生,我是商人,又是两个男人,共同语言不多,安医生最近忙的有些抽不开身,我只能请曼文与我一起同去,曼文也是医生,又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请人办事,总要先让人家满意才行,显然我这次弄对了aaron的胃口。”白希尧寡淡的神色间弥漫着几分无奈,心平气和的解释。 木子诗脸上的疏冷瞬间瓦解,怔忪的看着他。 美国请来给她看头痛的aaron医生? 她忽然想起,他之前是有给她说过,还有几天请的医生就过来了,她不用去国外。 是她误会了? 搞了这一出乌龙?让事情发展到了这种地步? 木子诗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瞬间觉得自己蠢的像颗猪头,无药可救的猪头。 可是,曼文的那些话……明明…… 难道……这都是曼文一厢情愿的要求?白希尧没有答应? 她骤然想起,那天都是曼文在说,而白希尧一直没有回应,她是一时气愤冲动没有仔细想想? 现在仔细想来,真的是她误会了他! 果然,女人一旦动了感情智商就等于零,不可理喻的像只又蠢又笨的猪头。 等等…… 如果曼文是一厢情愿,那么她不是他心底的那个避之不谈相爱至深的女人?!! 078 既然喜欢,为何不争取 078既然喜欢,为何不争取 “对不起……”木子诗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他,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这事是自己做的荒唐,一双澄澈的眼里染了满满的愧疚和歉意。 “气消了?”他轻笑,垂眸淡看着她眼中的愧疚。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点了点头,“这件事是我不对,你是为了给我请医生,我还误会了你,我……” 白希尧忽然伸手把她拉进怀里,贴着他的胸膛,似笑非笑的俯首,薄唇在她红肿的唇上轻轻一吻,“下次吃醋,记得告诉我,这样的逃跑,只许一次,下不为例。” 她将脸靠在他胸前,闷闷的小声说:“我才没有吃醋。” 白希尧无声的轻笑,抬手将她更深的按在怀里,知道她在那儿羞涩别扭嘴硬,故意贴在她耳边道:“可我怎么闻到好大一股酸味?” 温热的气息扑洒在她的耳根处,惹得她浑身一颤,募地一个激灵,抬眼看他,满眼柔情,她没再否认,“不错,我是吃醋了,老婆吃老公的醋不可以么?” 吃醋就吃醋吧,喜欢他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他对她的温柔与保护,让她有了依赖,他就像是一颗不能碰的毒品,一尝就上瘾,让她起初从对这个婚姻的不适到慢慢接受,这颗心也不知不觉走到了他的身上。 他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柔情,深邃的黑眸中染了几分兴味,伸手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来,放在她眼前,饶有兴味的问:“既然喜欢,为何不争取?反而要把我往别的女人怀里推?” 木子诗脸色一囧,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她留给他,放在床头柜上的纸条,娟秀却有力的一行字迹:“如果三人行中,注定有一个人会退出,那么,我成全你们两个人的幸福。” “很慷慨!很大度!”白希尧瞅着她因看见这行她自己留下的文字后瞳孔微缩的眼,调侃道。(..tw无弹窗广告) 她倏地暗了眼眸,依然清晰的记得当初自己写下这一行字时心如刀割的心情,以至现在都能感觉到放手的那一阵钝痛,暗哑着声音说:“我以为她是你的最爱,你们是相爱的,既然相爱,我又有什么理由不成全你们?难道让自己做感情中的插足者吗?毫无胜算的不知廉耻的输的灰头土脸的离开?” 他轻笑,在她唇上安抚似的吻了吻:“我说过这段婚姻会一直有效,就不会让你离开,我早就说过,无论是思雅还是曼文都是你不必要担心的存在,你要对我们的婚姻有信心。” 她看着他浅笑的眉眼,鼻间满是属于他的独特的味道,异常的好闻,她不说话,只是抬起双臂,轻轻环上他的腰际,他一直在说这段婚姻,而不是感情,说到底,他对她只有责任没有感情,虽然早已知道但还是忍不住失望。 白希尧看着她眼底的那一抹失望心头浮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心下一动,忽然俯首,温柔细密的吻落在了她唇上,轻轻的温柔的描绘着她的唇形,紧贴着柔软的唇瓣辗转。 她不知道的是,当他回到家看见收拾干净的卧室,放在床头柜上的银行卡和手表时是多么的生气,恨不得立刻马上把她捉回来狠狠地凌虐一顿,可是,当他看见她留下的那张纸条时,胸中的愤怒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熟悉到刻入心脏的字迹、忍痛割舍的感情,淬不及防的撞入了他的心,在那最柔软的部分狠狠一击,恰到好处的驱散了他心中渐渐聚拢的冷寒,当下就决定要把这个乱吃飞醋的小女人捉回。 回到公司,刘特助交给他一份辞程和一个未拆封的快递,看完后,他向保镖问了一下她现在的情况,于是做了一个决定:请君入瓮,这才有了盛世pub偶遇。 她安静的闭上眼,主动伸出舌头碰触他温热的舌尖,被他瞬间卷住,带入他口中深深吮吸,缱绻的勾缠,她全身一阵酥麻,情不自禁的嘤咛一声,渐渐地一个缠绵的深吻已不再满足他,他搂着她一个旋身,两人跌进沙发里,他悬在她的身体上方,双唇仍在纠缠,放在腰间的手渐渐上移,隔着内衣覆上她胸前的柔软,揉弄着那软得不可思议的饱满。 湿热的唇离开她已然红肿的唇瓣,一路往下,吮过她敏感的耳根、纤细白晰的颈项、性感的锁骨,手指拉开背后的拉链,挑开胸衣的暗扣,迫不及待的含住她胸前一颗诱人的果实舔吮,子诗立时浑身一颤,明明想要躲闪,却下意识的弓起腰身。 在他的撩拨下她的身体变得异常的敏感,紧密相贴的身体能清楚的感觉到对方的温度,在胸前敏感一点刻意挑/逗撩拨的唇舌突然一个重重的吸吮,突来的刺激惊得她无法抑制的轻叫出来,急促的呼吸,尖锐的快慰延伸入四肢百骸,全身止不住一阵轻颤。 不断上升的温度,身体里急速升起的欲望,让她无法正常思考,本能的抬起手紧紧扣着他的肩,抬起臀部靠近他已然火热的坚/挺不安的扭动,忍不住低喘:“希尧……” 紧紧压制住她的男人因为她这一微喘的低唤而浑身紧绷,大手顺着她裹着黑色丝袜的大腿来回摩挲,缓缓移到两腿之间敏感的一点,忽然指尖一个用力,黑色丝袜从接缝处撕裂,黑色蕾丝小底裤也不能幸免的摧毁,被他毫不留恋的扔掉,手掌覆上她最羞涩美好的一点,修长的手指在微微湿润的入口轻轻拨弄,极度的欢愉汹涌而来,她猛然绷紧了全身,剧烈的颤抖,低/吟的叫出声:“啊……” 灼热的呼吸移到了她耳边,舔着她耳后敏感地带,他压抑沙哑的轻喃:“宝贝,你真敏感!” 子诗羞愧难当,头抵着沙发,咬着唇,闭上双眼不去看他,双手紧紧攀住那宽阔的肩膀,感受那滚烫的温暖,指甲深深陷入灼热的肌肤里。 却是倏然,他一指直接探入她紧窒的柔软,她浑身一个激灵,一声细微的嘤咛萦绕在客厅里,而身下的探寻依旧未停,伴随着他手指的缓缓移动,她本能的收紧小腹,呼吸炽热而凌乱,私蜜正泛着让她禁不住脸红的热液,双手攥紧身下的沙发,哼哼唧唧的呻/吟声不断从红唇里溢出萦绕在客厅里。 “舒服吗?”他用力的吮了一下在他的撩/拨下已然挺立的胸,低哑着嗓音在她耳边轻喃。 “嗯……热……”她理智早已溃散,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发出低低的闷哼声。 似不满意她的回答,手指的滑动加快了速度,她再也承受不住这种甜蜜的折磨,双腿轻轻地打着颤,全部心神仿佛都聚集在他反复进出撩/拨的那一点,本能的想要弓身靠近他的手,溢出口的呻/吟添了几丝央求,“尧……不要……够了……” “说,舒服吗?”他不依不饶的压抑着嗓音继续追问,手指在里面轻轻打了个转。 “啊……不要……这样……”她低低求饶,席卷而来的快/感令她忍不住尖叫。 白希尧低头看着她的眼神像是变了个人,仿佛一只在掠夺猎物的野兽,看着她难耐羞赧表情,忽然抽出手指,惹得她发出一声空虚的低吟,他径直拉开西裤的拉链,褪掉最后的束缚,硕大无比的**抵住她,在她敏感泛滥的**轻轻摩动,过慢的动作像是在折磨她,子诗咬着牙压抑着声音,他邪魅一笑,俯首舔了一下她的耳廓,哑声说:“想不想要?自己来!” 她全身无力,低低的喘息,身下的湿润、直白的挑/逗让她羞不可抑,身体的极度渴望让牙齿在本已红肿的唇上咬出了几颗齿痕印,死扛着就是不开口求他,手指抓住身下的沙发不断收紧。 白希尧看着身下快要咬破红唇却仍死扛着不肯迈出一步的女人,不再打算为难她,亦不再为难自己,一手捞起她的一条腿一手搂着她的腰,抵在她腿心那柔润处的炙热**果决的推入。 顷刻她被一阵强烈的快慰没顶,激烈的情潮与撞击让她不由自主的呻*出声,双手下意识的紧紧抓着他的臂弯,体内忍不住阵阵收缩,他闷哼着闭上暗无边际的黑眸,将她的双腿撑开到最大,由慢到快剧烈的撞击,布艺沙发吱呀吱呀地震动,他俯首在她白晰纤瘦的肩头轻轻一吻,缓缓上移,在她耳畔粗嘎的低道:“放松,别夹的这样紧……” 子诗的感官刺激被无限放大,在他顶到底又狠狠往里一撞时,她啊了一声,柔嫩的内壁里不断绞紧,指甲掐入他的肌背里,倏地身体软了下来,白希尧粗喘着闷哼一声,额头渗出的汗珠滴落在她脸上,不给她缓神的时间,在她还在剧烈的喘息时他开始了新一轮的顶撞。 每一次贯穿撞击都仿佛要直撞入她的灵魂深处,她有些受不住他一次比一次更深入,口中不断溢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刹那她的紧窒被张到最大容限,她几乎能感觉到那表面偾张筋脉的撞击,忍不住叫出了声:“啊……慢一点……” “已经很慢了……”他俯身在她耳际粗喘。 “哦~嗯……你骗人……”她弓身剧烈的颤抖迎合他愈加猛烈的冲撞,失声控诉。 “宝贝,乖……”听着她又细又柔又蚀骨的控诉,贴在她柔软的丰盈上沙哑的诱哄,内壁里的**像打了兴奋剂般更加壮大。 她全身泛起一层绯红,在灭顶的激荡中全身的毛孔皆在紧缩,在无比舒畅的快意中彻底的全然弃守,颤抖着身子承受着他腰下越来越强劲的推送…… 骤然,他以着迅捷无比的速度和力度撞入她已经快要泛滥成灾的最敏锐的一点,她浑身颤抖的尖叫一声,心脏疯狂的跳动,再也无法控制的发出阵阵令人酥*的娇*,在他身下尽情的绽放…… 079 我赖定你了 079我赖定你了 当一切归于平静时,木子诗通身无力浑身是汗的躺在沙发上,身下的黏腻极为不适,可她已经没有了动一动的力气,瘫软的任由身侧的男人搂着自己。(..tw好看的小说) 高chao的余韵席卷着两人,久久不散,两具炽热的身体温馨的躺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 白希尧起身抱着酥软无力的她进浴室,浴缸里放满温热的水,温柔的低声道:“泡一泡热水澡能缓解身体的疲劳。”说完,又拿着潮湿的毛巾去客厅的沙发情理“战场”。 子诗满脸绯红的坐在浴缸里,看着身上大小的青紫吻痕以及仍然穿在腿上的黑色丝袜,羞涩的将脸埋进了水里,太羞人了,没想到那样一个温文儒雅的气质男居然还是个丝袜控…… 白希尧再进入浴室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眉头微微一拢,“不洗澡想闷死自己?” 听见他问自己,子诗缓缓抬起头,抬眸看向他已经褪去欲望的黑眸,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你先出去,我现在就洗。” 他无奈的莞尔一笑,一脸兴味的道:“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遮掩的。”说是这么说,人还是走了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她羞红着脸脱掉撕坏了某处的黑色丝袜,直接扔进了垃圾桶,慢慢躺了下去,让水漫过颈项,好好的舒舒服服的泡个热水澡,做*真是个体力活,不过说来也奇怪,她这边都要累暴了,而一直在卖力的男人却跟无事人一样依旧精神抖擞,真是羡慕嫉妒的她眼红。 也不知道究竟泡了多久,直到门外的门铃声将她惊到,她才意识到该擦干身体穿衣服了。 木子诗很是纳闷,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别说这里已经蛮久没有人住了,就是以前哥哥在的时候这么晚了也不会有人来,心里有些担忧,毕竟她的危险还没有解除,可能随时会有人想威胁她,甚至想要她的命。 想到这里,手上的动作快了些。 等她走出浴室看见白希尧正在关门,手上还拿了一个袋子,有些奇怪的问:“谁啊?” “送衣服的!” 子诗这才想起,他弄脏了衣服,等下洗澡没衣服换了,有钱人就是好,这么晚了都有人服务上门,真是随叫随到。 “哦,我洗好了,你去洗吧!”她没再问什么,直接让他去洗澡。 见白希尧进了浴室,子诗则进了厨房,经过刚才的剧烈运动她有些饿了,从冰箱里拿出水饺,也不知道他吃不吃,先帮他带煮一些吧,不吃就倒掉。 白希尧从浴室里出来时,子诗刚好也煮好了水饺,盛了两盘,筷子拿好,放在客厅的餐桌上,对出浴美男招呼道:“我煮好了水饺要不要来吃一点?” 白希尧看了一眼餐桌上颗粒饱满的两盘水饺,可能真的是有些饿了,觉得还挺诱人,食欲顿起,微微一笑走了过来,伸手拉了椅子坐下,看着她脸上那一抹一闪而逝的欣喜调侃的说:“老婆邀请我怎能拒绝?” 说着夹起一颗水饺放进嘴里,子诗见他吃的还挺满意自己也坐了下来,不一会儿,两盘水饺被两人一扫而空,白希尧还有些意犹未尽的问:“这水饺在哪里买的?还挺好吃!” “在一家你看不上眼的店里买的,夫妻俩开的水饺店,都是卖手工水饺的,跟速冻水饺的口味肯定不能比,这个可是又好吃又环保。”子诗边收拾餐盘边说。 忽然似想到了什么,她转头看了一眼摆弄手表的白希尧,顿了顿说:“我房间里的床小,要不今晚你就在我哥的床上勉强睡一晚?” 白希尧抬眸看了她一眼,淡然一笑:“小一点有什么关系?你趴在我身上睡好了!” 子诗脸腾地一红,娇嗔道:“谁要趴你身上睡!” “你趴也好,不趴也好,反正今天晚上我是赖定你了!”他睨着她轻笑。 她眼皮一抽,这男人居然也会耍起无赖! 洗好碗收拾好厨房,子诗进了她的一方小天地,开始收拾起床铺,换上一套干净的床品,她知道这个男人爱干净,甚至还有些洁癖,床单天天要换,她的床不大,一米五的床,她一个人睡绰绰有余,但是挤进了他一个身高一米八五的大男人后真的是有点小,她担心他睡不习惯。 白希尧跟着她进了房间,看着在他眼里小的有些可怜的床,眼皮抽了抽,却仍是躺了上去,拍了拍旁边的床位,“来,过来!” 子诗看了一眼他身旁空着的小半部分床位,唇线一弯,“今天晚上我们谁都不能胡乱翻身了!” 白希尧嘴角倏地勾起一抹邪邪的笑容,视线落在她仅着薄薄一层吊带睡衣的柔美娇躯上,戏虐道:“怎么不可以翻?你可以往我身上翻,我也可以往你身上翻,你说呢?” 木子诗不理他暧昧的调戏,把他装在袋子里的衣服拿出来挂在了衣柜里,而后又将他们换下来的衣服放进了洗衣机,自动程序启动后才回到房间,看着放在梳妆台上的银行卡和手表,迟疑了半秒便将银行卡收进了随身包包里,躺上床关了灯。 忽然她顿觉身后一暖,白希尧温暖的身体贴了上来,手臂环在她腰间,“明天去公司还是再休息一天?” 怀里的身形一顿,倏尔缓缓开口:“一起去公司吧!” “不担心?” “总裁不批有什么办法?何况我如果不回去你一定会封杀我!” 他低低一笑,“我还没有那么恶劣,如果你不想回去也可以,除非你能找到更好的工作,那就可以不用回去。” 她眼皮一抽,不以为然的说:“在a市还有比白氏更好的工作么?你这不是故意刁难吗?” “有!在家给我做全职太太!”他紧了紧手臂,让两个人的身体贴合在一起。 “我才不要!”她想也不想的拒绝,她还这么年轻,刚刚毕业,大好的青春年华不奋斗这么多年的学不就白上了?! “明天回公司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继续工作,后续的几个月你都不用加班,每天晚上六点半准时在家让aaron医生治疗,咱妈过两天也要结束旅程回来了,刚好在家多陪陪她。”大手探入睡衣底下轻轻摩挲她腰上柔滑细腻的肌肤,声线平稳地在她耳边说。 子诗转过身子,面对面躺在他怀里,主动抬手攀上他健壮的胸膛,头埋在他的颈项处,闷声说:“花了那么多钱如果治不好我的头痛怎么办?自从嫁给你后,你就在我身上不停的花钱,我实在……” 白希尧抬手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嘴角微勾,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上飘荡,“钱挣来就是花的,你是我老婆花钱理所当然,这点小钱我还是花得起的,何况这都是用来给你看病的,不算花,更不用心心念念放在心上觉得欠我一样,我的财产没有做婚前公证,如果法庭离婚的话还有一半是你的。”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从来没有想过拿他的财产,何况还是一半这个天文数字,如果真有一天离婚,她带走她仅有的就可以了,不会多取分毫。 “跟你结婚我不是贪恋你的钱财,我只想单纯的想知道我哥的真正死因。”她从他颈项间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一脸正经的说。 “我知道,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不要让这些成为你的负担。”浅浅的笑意荡漾在唇角,声音低沉而温柔。 “谢谢!”发自肺腑的吐出一声感谢。 白希尧忽然往她粉嫩的唇上咬了一口,子诗吃痛的闷哼一声,只听他贴在她唇瓣低低的说:“小小的惩罚!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再说谢谢。” 她红着脸埋进他胸口,小手儿扯了扯他的睡袍领口,“知道啦!” 他身子微微一颤,经她小手不经意瘙痒似的一挠,一阵酥麻感直往全身最敏感的一点汇去,刚刚平息下去不久的欲望再次凶猛的升起,在腰间来回抚摸的手忍不住加重了力道,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她眼神一颤,看着他眼底染上几分暗沉的欲望,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图,刹那间心跳便失去了控制,颤了颤睫毛,张了张嘴,“你……刚刚不是已经……” “谁让你如此诱人!今晚你就不要睡了……”带着几分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诱哄的低喃。 眼前这副身体与他的身体异常的契合,乃至一个轻微的碰触都能让他热血沸腾,心底升起的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让他更加迫切的想要一直占据这具身体,仿佛怎么样都要不够她一般,他都不知道前面两个多月的同床共枕是怎么熬过来的。 身随心动,低头吻住她的唇,舌尖撬开她的贝齿,吮吸着她口中的气息,轻柔的吻渐渐加深,又仿佛似在诱哄…… 渐渐地,彼此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房内的热气节节升高,即便开着空调都降息不了这份炽热…… 房内旖旎之色愈渐激烈,喘息渐渐便变成了呻/吟…… 080 贫困也能使人绝望 080贫困也能使人绝望 子诗醒来的时候,外面的阳光都刺眼了,她眨眨眼,觉得喉咙有些干,想喝水,张了张嘴,吞咽了一下口水,嗓子火辣辣的疼,像是被尖锐的东西划过一样的疼,不由的皱了皱眉。 昨晚过度放纵的记忆一瞬间全部回笼,红着脸撑起胳膊想要坐起来,可胳膊一用力就酸胀的厉害,随着坐起来的动作,大腿也跟着抽筋似的疼,浑身上下就像是刚做完了运动,把筋给拉开一样,酸疼的紧。 “嘶――”子诗疼得呲牙咧嘴的。 好吧,这就是纵欲过度的结果,四肢百骸酸疼阵阵,跟卡车碾压过后一样,哑着干疼的喉咙一阵哀嚎,“啊……白希尧……你太没人性了……” 想到昨晚他仿佛要不够般一次一次滑入她的身体,抵死纠缠,直到她累的数度在他怀里昏睡过去……黎明的晨光乍现他才放过她!看着身边空无一人的床,眼皮一抽,某人居然跟没事人一样照常上班去了…… “看来昨晚还是太容易就放过你了,一大早精力旺盛的都可以骂人了!”刚哀嚎完,耳边骤然响起熟悉的调侃声。 白希尧倚在门边,嘴角勾起一抹性感的笑,看着一脸颓然的她忍不住调侃。 子诗惊愕的看向门口笑的一脸好心情的男人,满头黑线,什么叫太容易放过她?他已经把她折腾的好死不活去了半条命了好不好?再不饶了她,难道要让她成为因为纵欲过度而暴毙在床的女潮人?忽然又想到什么似的说:“你怎么还在这里?” 他好看的眉毛微微上挑,凝着她惊愕的眼,薄唇一弯,“什么叫我还在这里?我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或者说你希望我在哪里?” “那个……不是……你没有去上班?”她忽然有点晕了,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这就是纵欲的后遗症。(..tw无弹窗广告) “现在才几点,起来洗洗吃早饭,吃饭再去上班。”他看着她茫然的表情,他淡笑着说,走到窗边将窗帘彻底拉开。 “可是外面太阳……”她怀疑的看了看外面的太阳,阳光刺着她的眼,让她一时难以适应蓦地闭上了眼。 “夏天亮的早,七点多出很大的太阳不是很正常。”他奇怪的看着她,眼前这个女人过了一夜好像变傻了一样。 见他像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她眼皮跳了跳,若不是他让她一夜未眠,她怎么能头晕脑胀的一直在云里雾里,捏了捏喉咙说:“那个……你能不能先弄点水给我喝?我喉咙要冒烟了!” 白希尧走了出去,再进来时手上多了一杯水,正色道:“多喝点水,缓个几个小时就好了,你昨晚叫的太厉害了,嗓子干哑属于正常情况,不必担忧。”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表情,子诗怎么觉得如此刺眼呢?说她昨晚叫的太厉害了,他好意思?面对他那样淋漓尽致的挑/逗和索要是个女人就没有不叫的,这会儿说出来不是明显来刺激她的么? 白希尧对她埋怨的眼神视若无睹,拿着她递过来的空水杯走了出去,子诗撑着身体起床,一步一步慢慢走向浴室,洗澡、刷牙、穿衣,等她弄好自己再出来时发现餐桌子上以前摆好了早餐,很是丰盛,牛奶、稀饭、面包、烙饼、水饺、煎包……有十几样,子诗顿时就傻了眼,这些全都是他弄的?? 错愕的视线落在他脸上,白希尧坐在餐桌前微微一笑招呼她,“洗好了快过来吃饭,不然要凉了,想吃什么自己选。” “这些都是你做的?”子诗惊愕的下巴快要掉下来了。 “不是!” 她这才收起一脸讶然的表情,心中已经明白,这一定又是专人送过来的,可是这么多,他们两个人吃得完吗? “这么丰盛,吃得完吗?”她拿着空碗盛了一碗稀饭,看着一桌子的早点问。(..tw好看的小说) “吃不完就全部扔掉!”白希尧喝了一口牛奶,抬眸看了他一眼说道。 木子诗一听这么多好吃的全部扔掉,说话的声音不觉都高了几分,“白希尧,你这是浪费粮食,有钱也不能这样,要知道这么多吃的在山区娃娃们的眼里比黄金还珍贵。” 白希尧倏尔一笑,看着她的眼神多了一丝意外,“你木子诗什么时候开始操这种心了?学会悲天悯人了?” “不是我操心,是你们有钱人没有过过没钱的日子,这桌上一个简单的白馒头都能成为他们温暖的不可多得的食粮,贫困也能使人绝望!”她慢慢悠悠的说道,声音飘忽的好似穿透了十几年的时光。 没有人比她更知道没钱日子的可怕,没有钱的日子太苦太苦了,父母车祸那会儿,她和哥哥还很小,什么都不懂,父母的赔偿金被亲戚们私吞了,对他们的生活也是不管不问,那么小的孩子没有经济来源,生活靠邻居救济,可是邻居们的救济毕竟只是暂时的,别人不可能救济他们一辈子,后来……有一阵子她和哥哥去乞讨,穿百家衣、吃百家饭,饱尝人间冷暖,生病了没钱看病,记得她有一次发高烧到40°,没钱看病,哥哥抱着她跪在医院门口一天,后来一位好心的阿姨拿了几百块钱给她看病,如果不是那位阿姨,她早在多年前就去见爸爸妈妈了。 自从这件事后,才13岁的哥哥带着她开始捡垃圾,学会自食其力,慢慢地他们一路捡到了a市,这座繁华的都市深深吸引了他们兄妹两,哥哥说:小木儿,哥一定会凭自己的能力让你上a市最好的学校,有自己的房子,哥在这里给你安一个家。从此他加倍的赚钱,一天兼几份工,深夜还自己学习,那时候,哥哥在她的心中就是神,天神一般的守护着她,她也在心中暗暗发誓,有一天她有能力了,一定好好报答哥哥。 功夫不负有心人,哥哥的努力有了回报,银行卡上的数字一天天增加,哥哥让她上了私立学校,公立学校她这样条件的门都进不了,在学校,她比任何人都用功,因为她知道,她不光是为自己在读书,后来她争气的考上了a市复旦大学中文系,还清晰的记得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自从她高烧到40°那一次没钱看病哥哥哭了之后她就再也没看见哥哥哭过,可是,就在她把录取通知书放进他手中的那一刻,她清楚的看见,哥哥的眼里闪了泪花。 后来有了房安了家,哥哥却迟迟不交女朋友,刚开始她以为哥哥是忙于工作没时间交女朋友,她甚至把脑筋动到了自己同学的头上,想方设法给哥哥介绍,可他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以致她后来以为哥哥偷偷交了女朋友所以才一直拒绝她的介绍,于是她玩起了跟踪,结果一无所获,在她快要泄气的时候她从一位喜欢哥哥追了他很久的女孩子口中得知哥哥不肯交女朋友的原因居然是因为她!怕结了婚他的生活会影响到她,她劝过哥哥很多次,他的家就是她的家,她不会因为他结婚而有孤独感,反而会有家庭的温暖感,她希望他幸福,可是哥哥不听,坚持他的原则:她一天不结婚,他就不结婚。 那时候她天天盼着自己快点长大,长大就找个人嫁了,不能因为自己耽误了哥哥,可是,她终于等来了这一天,哥哥却不在了…… 想起过往,眸中泪光盈盈,一颗眼泪滴入面前的碗中/将她骤然涌起的悲伤不断扩大,心中因为这撕裂般疼痛的过往而一再的揪紧,让她几近窒息…… 白希尧此刻的心中也是澎湃的,不是因为她的眼泪,不是因为她的悲伤,而是因为她那句:贫困也能使人绝望! 这句话他曾经在另一个女孩的口中听见过,那是他第一次知道了贫困的含义,也让他真心实意的想守护一个女孩,一个纯美善良的姑娘。 餐桌前的两人同时穿越了时光,想起了过往,同样的悲伤,子诗吸了吸鼻子,对似乎也陷入回忆神色有一抹哀伤的白希尧说道:“吃不完的我打包送给路边的拾荒者吧!” 白希尧因为她的话而回了神,看着她眼中浮动的泪光心中多了一丝怜惜,又是一个善良的好姑娘,他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她呢? “这些随你处置!怎么哭了?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他又恢复了温润的浅笑,关心的问。 “想我哥哥了!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前面的二十几年生命都是在为我而活,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给的,如果不是哥哥我就没有现在的生活,或许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现在……” “所以,希尧,我恳请你帮帮我,能不能快一点……”眸中带泪,楚楚可怜的望着他。 “我会尽量的,你还不相信我吗?不知道什么原因,你哥的过去被人刻意隐瞒了一些事情,就是我都一时半会查不到,这都需要时间去抽丝剥茧,有我在,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不过就我分析,你哥应该确实是因病而亡,可是那些刻意隐瞒的过去又是怎么回事还有待深查,你要给我时间,我给你一个明明白白的结果。”白希尧慢条斯理的说给她听,给她安慰,让她耐心一点。 “希尧,谢……”最后一个字在他嘴角渐渐浮现的那一抹玩味的笑意中嘎然而止,她骤然想起了他昨天说的惩罚。 081 梦里的是她遗忘的过去 081梦里的是她遗忘的过去 白希尧满意的笑了笑,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递给她,“擦擦眼泪赶快吃饭,再不吃就要凉了。” 子诗接过纸巾擦擦眼泪,象征性的吃了一些,想起以前的一些事,实在没了胃口。 剩下的没吃完的分别用一次性的袋子打包,等会儿上班的路上给那些拾荒的人,虽然不值钱,可这也是一份温暖。 “行李就不带了吧,下班后再过来带走。”也没什么东西,三两下子诗就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妥当了,放在客厅里问着白希尧。 “放我后备箱,今天晚上aaron医生要来首诊,没时间过来。”白希尧体贴的拉过她的行李箱,“走吧!” 木子诗把家里所有东西都收好,对这个刚回来住了三四天的房子充满了眷恋,握住门把手不由的多看了两眼。 “房间里的床该换了,今天我安排个人过来换一下,另外再安排一个人过来打扫卫生,这样你想回这里了,也随时都可以回来住一两天。”白希尧看见了她眼里的那一抹眷恋与不舍,浅笑着对她说出自己的安排。 一抹欣喜闪入眼里,她开心的笑了,眼睛弯弯的像一弯明月,“真的吗?我可以偶尔回来住?”在看见他肯定的一颔首后开心的大叫:“啊……太好了!太开心了!”兴奋的像个孩子般,锁上门,趁其不备的凑到他身旁在他脸颊上快速的“吧唧”一口,迅速退开。 白希尧眼底闪过瞬间的错愕,看着她脸上像太阳般明亮温暖的笑,不禁暗想,结婚这么久一直没有让她回来这里是不是太苛刻了?! “好了!不能再磨蹭了,不然就真的要来不及了!”白希尧嘴角挂着温润的笑,好心情的提醒她。 经他一提醒,子诗看了眼早上刚戴上手腕的表,时间真的很紧凑了,拔腿就叮叮咚咚下楼,也不管后面的人拖个行李箱跟不跟得上,直跑到车旁停下,笑眯眯的看着缓步而来的男人,打开后备箱,“辛苦了!老公。” 白希尧无奈的耸了耸肩,目光清幽的看着她,故作可怜的道:“谁让我是你老公,不辛苦一点怎么办。” 木子诗噗嗤一声笑了,没想到一向看起来严肃且冷漠的白希尧也有耍宝的时候,且看上去还是那么的迷人,这世界上有一种人,无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况都可以耀眼的像罗马神帝一样让人仰视,他白希尧就是其中之一。 她喜欢这种和谐的画面,平淡真实又温暖人心,而这样一幅温馨的画面在外人眼中也是绝美的,一个俊挺非凡的男人身边站着一个娇俏可人的女孩儿,两人脸上发自内心的笑让路过的人们无不投以羡慕的目光。 子诗打开车门快速钻进车里,她觉得如果在这样耽搁下去不仅要迟到恐怕还当被别人当成宠物一样的围观,她可不想出名,白希尧把她保护的很好,除了结婚当天上了媒体,其他任何时候她都没有出现在媒体面前,而且她的身份过往也未曾过细的公布,这样很好,还她一份宁静的生活,否则她不难想象她平时的水深火热…… 白希尧坐上了驾驶座,车子离开了怡沁苑。 暗处,一双晦涩的眸子盯着他们的车牌号泛出狠戾的光芒,直到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 白氏集团总裁秘书室。 对于木子诗再回来上班夏蓝一点也不意外,当时木子诗的辞职她虽有担心,但也隐约感觉她一定会再回来,只是免不得被总裁削一顿,然而较于部门的其他人还是颇有意外的,她们不懂为什么一个普通的职员要离职总裁会不批准?说是和总裁有点什么吧也不可能,毕竟形象在哪里,总裁的品味不会这么低,所以大家私下还是纷纷揣测的,不过这种情况子诗早就想到了,她早做好了心理建设,所以也还能面色如常的面对,说就让大家说几天吧,时间一长看研究不出什么八卦,就自然而然对她没兴趣了。 “从实招来,总裁是怎么把你“请”回来的?”夏蓝从imo发来消息言行逼问。 “说了你能不要嘲笑我、鄙视我么?”子诗敲了几个字回过去。(..tw好看的小说) 对方发来一个偷笑的头像附加两个字“快说!” “知道你好奇,可是还是不要在这上面说的好,中午告诉你。” “好吧!我就让我这颗好奇心再忍忍!” “同事们有猜想也正常,不用太在意。”夏蓝紧跟着又发来一条。 “知道!我早就想到了!” “那就行!先各忙吧!” 这次再回来,白希尧把她的工作做了调整,她不再直接对他负责,而是对刘特助负责,简单的说就是让她做刘特助的助理,这样也会为这次的回来减少大家的许多猜测,可见用心。 办公室也转移了阵地,直接搬到了刘特助助理办公室,里面人不多,加上她目前只有四个人,很是清净,而这也让夏蓝羡慕红了眼,子诗告诉她会在适当的时机给她创造机会,好姐妹那能儿忘了她。 中午,刚下班夏蓝就跑过来拉着她去吃饭,美其名曰吃饭实则是盘问她的始终。 利用吃饭时间讲了原委,听完后夏蓝直骂她糊涂,搞出了这乌龙。 “木木,这下你可以安心了,以后不要冲动,了解清楚了再做决定,至少给别人一个解释的机会,既然曼文不是总裁心底的那个女人,你暂时无忧了,总裁对你这么用心可见对你也是有感情的。”夏蓝如此跟她说。 其实她不知道白希尧对她有没有感情,但是对她照顾体贴却是不争的事实,就拿漂洋过海花大价钱请医生这一件事来说就实属不易,为了自己,为了他的这份用心她也要全力配合治疗。 晚上,白宅专门挪出来摆放医疗设备的房间里,木子诗躺在医疗床上配合aaron医生的诊断,这些医疗设备搬进来就花费了两天的时间,也就是为什么他回来的第一时间没有去找她,这里俨然弄成了一个小型医院,都是脑科先进的医疗器械。 检查完后aaron问她:“木小姐,请问您头痛的时间有多久了?” “两年左右吧!具体时间我也记不得了!”木子诗想了想说。 “左后脑勺的淤血不是很大,主要是压迫到了记忆神经,不然你只会头疼但不会短暂失忆。” “有办法治吗?”木子诗有些不确定但又抱有希冀的问。 “在来中国之前白先生就已经把您的病情跟我描述了,当时我就回复他,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尽我所能的来治疗,就我刚才诊断的情况来看,治好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剩下的百分之五十就要看你的造化了,因为压迫到脑血管又压迫记忆神经,所以最好的治疗办法―手术,对你来说是没用的,只能用转移法,试图先把淤血从这里转移,然后再手术,成功率我刚才已经说了百分之五十。” “这转移治疗法需要多长时间?” “这个不好说,快则一个月,慢则半年,过了半年还没有效果,那这个办法就宣布失败。”aaron医生说完看着她有些暗淡的脸忽然又道:“不过如果你运气好的话,可能没几天就自动消失了也不无可能。” “aaron医生,谢谢你,你就不用安慰我了,要是能自动消失也不用我等两年了。”子诗微微一笑,说的云淡风轻,仿佛刚才淡淡的失望根本没有在她脸上出现过。 “两年多没有消失,不代表它永远不会消失,下一秒消失的可能性都有。”aaron对她的乐观很少欣赏,从专业的角度告诉她,奇迹永远存在。 她骤然蹙起眉头,若有所思的沉默了几秒,继而看着aaron医生说:“aaron医生,你说我总是在做同一个梦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天天做,是每隔一段时间就做同一个梦,做完就头痛。” “人不可能会一直做同一个梦,这肯定是你遗忘的一部分记忆。” “我遗忘的一部分记忆?”她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她也曾经怀疑过,现在得到医生的肯定她非但没有高兴起来,心情反而越来越沉重,因为梦里的大火,还有那不知身份的一男一女成了压在她心头的大石,如果梦里都是她的过去,那他们是谁?大火又是怎么回事? “是的,能否告诉我你梦里梦见的是什么?我看看对治疗能否有帮助。”aaron看着她沉思的表情,似乎在想些什么,试探性的问。 “火,很大的火,令人窒息的火,我围困在中央无法逃脱,拼命呼救却没人理睬,哦,不仅我,还有一对恋人,他们也围困在大火之中还受了伤,女人好像已经死了。” aaron若有所思,想了想说:“那你怕火吗?怕你梦中的火?” “怕!我现在看见大火就头痛!”她现在想想,梦里的大火真的好像是自己的过去,梦里存在的真实感太强了,每次都身临其境一般恐惧,那两个人跟她一样,也是被大火围困的受难者吗? “这样就好办了,我们不妨试一试刺激治疗法,或许能让你想起什么。”aaron医生有些兴奋的说。 “刺激治疗法?”木子诗拧着秀眉,抬眼对上他兴奋的目光,不解的问。 “对!就是利用你怕火的弱点,模拟一场跟你梦境中一模一样的大火,刺激你的大脑神经,或许你能想起什么,更或许能刺激淤血的消散。” aaron医生的话无疑是一针兴奋剂,子诗高兴的眉梢都在笑,急迫的说:“那我们就赶紧试试?” “刺激治疗法也需要时间,要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如果你知道了这场大火是假的,对你的深度刺激效果不明显,而且你要有心理准备,这场刺激会让你头痛的比往常厉害,你能不能承受?”aaron医生有些担忧,这样一个纤瘦的女孩能承受得住那痛不欲生的剧痛吗? “为了我那遗忘的过去,我能承受!” 子诗毫不迟疑的说,她不怕,人生苦短,她不希望自己遗忘那为数不多的几年时光,不管是美好的还是悲伤的,她都不想忘,那是属于她的过去,不能记起她这辈子可能都难以释怀。 082 孤儿院 082孤儿院 “你怎么在这里?”子诗下班后来到离公司不远处的一家小超市想买包卫生棉,忽然被挡在门口的左昊琰给吓了一跳,忙向后退了一步,一脸见鬼似的瞪着他。 “只有你能来超市,我就不能来吗?”左昊琰一脸玩味的笑看着她站在门口正中央,高大的身子正好挡住了她进去。 子诗视线平平的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左总想去哪里不关我的事,我要进去买东西,你让开!” “怎么?现在陪我说几句话都这么不耐烦,如果我想请你吃饭那不是更不给面子?”左昊琰微微黑着脸,问的似乎有些咬牙切齿。 子诗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对他的咬牙切齿无动于衷,“左总别开玩笑了,我这种人有什么面子可给的,普通小老百姓一枚,左总的饭我可吃不起。” “你现在不是白总太太了?”他问的不怀好意。 “白总太太只是个噱头,跟左总不能比。” “我说你能不能和我好好说说话?不要这么夹枪带棒?我对你也没有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吧?就这么不待见我?”左昊琰正了正脸色,嘴角有抹冷意。 “那好吧,敢问左总拦在这里不让我进去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子诗无奈的吐了口气,一脸微笑的问道。 “想请你吃顿饭,顺便好好说说话,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我想……” “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左总的好意我心领了,十分感谢,可是今天确实有事,恕不能奉陪。”子诗打断他欲说下去的话,一点也不留余地的拒绝,看着他镜片后的黑眸渐渐冰冷的颜色,眸中噙着淡淡的疏离的笑。 左昊琰凝着她眸中那一抹不达眼底的浅笑,倏尔莫测的勾了勾唇,“确定一点面子也不给?” “左总,今天确实有急事,改天有空我请你!”话说的客套漂亮,可是两人都心知肚明,她不可能真的请他吃饭,这拒绝的话其实说的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 左昊琰定定地看了她几秒,没再阻拦,侧过身子让她进去,一脸邪笑的看着她径直走进去的疏离的背影,撇着嘴冷笑,“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的陪我吃一顿饭。” 子诗听见他冰冷的声音脚步蓦地一顿,停了半秒,头也不回的往里走,直到冷漠的身影淹没在货架里,左昊琰才收回让人心颤的眸光,此时,他手机响了,接起后便匆匆的走了。 而这一幕,正被站在白氏顶层的白希尧看个正着,虽然隔着很远,但对视力异于常人的他来说还是可以看清人的,嘴角勾起淡淡的笑,眼神却是泛着饶有兴味的冷意。 “那件事办的怎么样了?”白希尧手握电话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看着远处的某一点,淡漠的问着电话彼端的人。 “按照您的计划在稳妥的进行,一个月后可以收网。”彼端的刘特助小心的回应着,他听得出来白总似乎心情不大好,于是说话的语气比平时更严肃了些。 “我要你加快进程,缩短时间,二十天收网怎么样?”他淡漠的声音不疾不徐的传到刘特助的耳朵里,听起来似乎在商量,实则是命令,且不容商量的余地。 “好的,我明白了,总裁,不过……” “不过什么?你什么时候说话也学会吞吞吐吐了?有什么尽管说。” “我担心他会狗急跳墙争个鱼死网破,报复一下。”刘特助犹豫了一下说。 “这个我自有打算,另外梁小姐那边继续盯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要动。”白希尧眯了眯迷人的黑眸,沉声命令。 “我知道了,您还有什么吩咐?” “木子诗去的那家私人侦探所问的如何?她干什么去了?” “说是让帮忙调查一个人,一个女人,但他们有保密原则不肯透露更多。” “想办法把这家侦探所买下来。” “知道了,总裁。” 挂了电话,白希尧的视线还停留在那家超市的门口,直到看见里面的人出来上了专职司机的车才收回目光。 她隐瞒着他在调查一个女人?能让她肯花这么大价钱调查的女人十之八九跟木志伟有关。 ****** 周末,天气还是很燥热。 清早木子诗就被白希尧叫了起来,说今天要带她去一个地方,现在还不肯说,看样子挺神秘。 本来木子诗是打算今天睡个懒觉的,昨天晚上迎接周游世界回来的婆婆多喝了几杯,醉的迷迷糊糊后被人吃了n遍,好不容易让她睡觉后一大早又被叫醒,心里很恼,可看他那一脸神秘的样子又心里痒痒的想看个究竟,于是拖着通身酸软无力的身体跟着上了路。 约莫一个小时的车程,车子在一所市郊较偏僻的孤儿院门前停下后她才知道,他口中那个神秘的地方原来是孤儿院,他为什么会带她来这里?她奇怪的望向他。 “上次吃早饭的时候你对浪费粮食有那么多感慨,我想你如此有爱心,一定会喜欢这个地方。”白希尧浅浅的勾着嘴角,温雅的说道。 子诗目光一顿,继而眼中有一抹温暖渐渐聚拢,看着他的目光复杂又感动,如果这是他在讨她欢心,那么不可否认的她很受用,她感动他还记得她说过的话,不仅记得还付诸行动,这证明他有用心的考虑过她的感受。 “我很喜欢,特别喜欢小孩子。” “看看后面,等会儿把这些都发给孩子们。”白希尧撇了撇目光,看着她身后的方向对她说。 子诗倏地转过身,在看见开过来的集装箱时心里已经明白,他已经给她准备好了给孩子们的礼物,心中一阵激荡,对这个男人的感激更上一层,此时若说一句“谢谢”显得有些矫情,她也不想他们之间因这一声“谢谢”拉开距离,更不想因为这一声谢谢而受惩罚,她到现在两腿之间还有些隐隐作痛。 于是,她仅是开心的笑了笑,转而进了孤儿院,此时孤儿院的孩子们看见外面来了陌生人也都站在院子里好奇的左右张望,那一双双独孤、害怕、期盼、缺爱的眼神让人很是心疼。 子诗快步的走了进去,走到孩子们中间,拍了拍手,欢快的叫道:“孩子们,阿姨来看你们了,你们都喜欢什么玩具呀?阿姨给你们准备了很多,跟阿姨一起去拿好不好?” 孩子们一起回头看向某一点,子诗顺着孩子们的视线看过去,原来是院长出来了,也听见了她的话,笑着说道:“大家还不快谢谢阿姨,都跟阿姨去拿礼物吧!” 得到院长的许可孩子们欢快的跟着她走出远门,在这里院长就像他们的妈妈一样,院长点头同意了,他们才会要。 白希尧命人打开集装箱,整车的玩具、零食、日用品、衣服,孩子们看花了眼,一个个兴奋的尖叫,可能是还没有人送过这么多实物的东西连院长都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们。 子诗和院长以及货车司机一起把车上的东西往院长指定的地方搬,白希尧刚开始只是大牌的看着他们搬,后来似乎看他们搬的不亦乐乎,被这份快乐所感染,也过来动手帮忙,孩子们也在大手小手的帮忙,一个集装箱的东西一个小时不到就搬完了。 院长请他们到待客区喝茶休息一下,子诗让白希尧过去,她要和孩子们玩一会儿,虽然她也是个爱心泛滥的人,可是以前能力有限,这次是第一次来孤儿院,她要好好和这些孩子们玩玩。 现在的孩子都很聪明,谁给他们送礼物,谁对他们好,他们能感觉得到,他们争抢着给子诗唱歌、跳舞,子诗陪他们做游戏、一起唱儿歌,她只想陪这些孩子们玩,不会问他们其他敏感的问题,因为她知道这些孩子每个人心里都有伤,她不想触及,她只想用这一点点有限的时间陪他们开心开心。 白希尧走过来时看见的就是她玩闹在这群小孩子中间笑得温柔又阳光,像妈妈又像姐姐,这让他仿佛看见了另一张脸,另一张和她一样笑得同样纯美温柔阳光的脸,微微勾了勾嘴角,眼底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 两年前,就是这个笑容让他真正的动了心,两年后,同一样的笑容同样能在他心底激起涟漪,世界真的很小,小到会有这样两个如此相似的人在不同的时间出现在他身边,是巧合还是命运的安排? 除了那张脸时时刻刻在提醒他,她不是子馨,其他地方她们有太多的相似,连骨子里的性子都很像,他曾怀疑过,也调查过,毫无端倪,但如今他仍有三分怀疑,他也不知道自己怀疑什么?可是她身上有太多他熟悉的感觉,如果说一个人的性子、声音、字迹像的如出一辙,可在他这里的感觉……,然而他对她就是有莫名的熟悉感,这种感觉时不时存在,也或许是他这两年脑子里装了关于子馨太多的东西,以致干扰了他的感觉。 看见她,他就会想起子馨,就想对她好。 从第一次在pub初遇的查探,到初遇后毫不犹豫的撒下一个大网拐她结婚,这也是其中之一的原因。 083 回去全身上下随你看 083回去全身上下随你看 看得出来她很喜欢孩子,孩子们也喜欢她的亲切温柔,可以想象那天他提出让她节育后她愤怒的心情,所以即使面对那样诱人的选择她仍毫不犹豫的拒绝。(..tw好看的小说) 其实白希尧不知道的是,不仅是木子诗,任何一个女人面对他这样的要求都不会同意,无论是怎样诱惑的条件。 “木木,准备走了。”白希尧笑着出声叫她。 子诗一怔,这么快就让她走了?她还没玩够呢!撇撇嘴,软声央求道:“这么快就回去啦?再玩一会儿嘛!” “都快到午餐时间了,你不准备吃饭了?”见她居然向自己撒娇,白希尧嘴角那一抹浅笑的弧度更加明显。 她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惊讶道:“呀!都十一点了,我怎么都没感觉,这时间也太快了吧?!唔~我再玩半个小时,我们十一点半走好不好?吃饭嘛!早一点晚一点无所谓的。” 他温雅浅笑,叹了一口气道:“只准再玩半个小时!” “ok!”她开心的像个吃到糖的孩子,高兴的跟孩子们继续闹着。 “阿姨,你还会再来陪我们玩吗?”一个扎着小辫子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小心翼翼的问着子诗。 “当然!阿姨以后会常来看你们的!给你们带好吃的,好不好?”子诗笑眯眯的摸了摸她的头,柔声细语的说。 “好!阿姨你真好!小桃喜欢你!小桃以后会等阿姨来玩!”小孩子开心的笑了起来,拍手说,说完还在子诗脸上吧唧了一口。 子诗感动的红了眼眶,一把抱住她亲了亲,这里的孩子都太缺爱了,他们一个个这么小,都需要爸爸妈妈的呵护,却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来到了这里,对他们而言,这里是家又不是家,是他们身体上的家,却不是心里的家,这种感觉她太清楚了,忍不住又在孩子的脸上亲了亲。 孩子们见她哭了,都一个个过来抱住她,争先恐后的亲她,他们认为只要亲了阿姨,阿姨就不会哭了,于是……她面对满脸的口水破涕而笑,孩子们认为自己做对了,更是开心的笑了起来。 其实,在他们的小小世界里没有太复杂的情感,一个个单纯善良可爱,却遭受着不幸,对面他们,你只需要一个微笑,一声关怀,他们可以感动许久,一直经年以后。 白希尧笑看着这一切,走过来看着她和孩子们,刻意放轻了声音缓声说道:“小朋友们,叔叔给你们保证,阿姨以后会经常来看你们的,还会一直给你们送玩具、送衣服、送吃的,叔叔跟阿姨要走了,你们就当做这一次的分别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相聚,跟阿姨说声再见好不好?” 听见他这样温柔轻缓的和孩子们说话,子诗愕然的抬眼看他,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盯着他眉眼间的那一抹温柔,瞬间失了神,她发现,这样温柔的他越发迷人,这样一个优质的气质儒雅的男人居然是她的丈夫,这一刻她居然觉得自己在做梦! 看得出来他也是爱孩子的人,冷漠严肃的外表下也有一颗柔软善良的心,见他难得的温柔,难得的耐心,她竟然莫名的在幻想他如果在面对自己的孩子时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白希尧见她当着这么多孩子的面看着他的脸神游太空,嘴角的笑意居然渐渐变得宠溺,低沉的带着笑意的调侃声传进她耳里,“木木,你再这么看下去对孩子们的影响可不好!要看回去全身上下随你怎么慢慢看!” 子诗蓦地回神,脸腾地一下就红了,瞪了他一眼笑斥道:“在孩子们面前都没有个正经,也不怕影响了孩子!” 他耸耸肩,嘴角微勾,“不知道刚才是谁在影响孩子?” 她想到自己刚才居然看着他犯花痴发呆脸上就一阵燥热,不自然的转移开视线,蹲下身子对孩子们说道:“宝贝们,你们听见了吗?叔叔说阿姨以后会经常来看你们,叔叔向来最说话算话了,他说阿姨来就一定会来,来,宝贝儿们,跟阿姨叔叔说再见!”她率先对孩子们摇了摇手。 孩子们听她这样说都不舍的晃动着小手,“阿姨,你一定要再来呀!我们想你!” 她努力的吸了吸鼻子,不然自己掉出眼泪让孩子们看见,“阿姨一定会再来看你们的!再见!”说完不忍再看孩子们,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孤儿院大门,后面是孩子们殷切的期盼声和抽泣声。 子诗暗自发誓,今后就算再忙,再穷,她也一定会时不时的来看孩子们,他们是一群失去家庭温暖的孩子,社会应该给予他们更多一点的关心和爱护,短暂的童年时光里给他们留一点为数不多的温暖。 “白先生,木小姐,感谢你们对孤儿院的捐助,我代表孩子们和所有在孤儿院工作的同事谢谢你们!”院长出来送他们,客套的说道。 木子诗微微一笑,道:“院长言重了!给孩子们的一点小礼物,有时间我就会再来看他们。” “木小姐真是有爱心的人,看得出来我们这里的孩子都很喜欢你,你的孩子一定会很幸福。”院长真心实意的说,一直微笑着,这个看起来五十来岁的女人,笑起来眼角已经有了皱纹,却仍然让人看上去如沐春风。 子诗笑笑没有接下去说太多,说了句“再会”和白希尧一起上了车。 在车里,木子诗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希尧,你真的同意我时常来看他们?还愿意一直捐助?” “当然!我白希尧什么时候说话出尔反尔?”他睨了她一眼,嘴角勾了勾。 “你也是很有爱心的人嘛!真是好市民!”得到他的再次肯定她笑的合不拢嘴,半开玩笑似的夸赞。 “有爱心的人很多,能力不同而已,有能力就多给一点,没能力就少出一点,爱心不分多少和大小。”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的路,语调轻缓的说着。 她很赞同他的话,点了点头,转眸看着他的侧脸问:“那你出了多少?支票已经给了?” “我没出钱!” 她一愣,啥?他没出钱?他这么有钱居然没出钱?那还在这里跟她谈什么有能力就多给一点没能力就少给一点的冠冕堂皇的屁话? “你这么有钱如果都算没有能力的话,那还有谁有能力捐助他们呢?”子诗压制住自己的声音,克制不让抬高,话却说的直接。 “我只说我没出钱,又没说我不捐助。”他淡淡一笑,看了她一眼急脸色一字一句的说。 “什么意思?” “如今这社会直接捐钱,你说有多少能真正用到孩子们的身上?百分之二十?三十?四十?是更多还是更少?我想你不傻,明白这个道理,捐物比捐钱实在,更能百分百的用在孩子们的身上。”他不疾不徐的说道。 子诗承认,白希尧说的对,她忽略了这一点,zf部门的贪guan已经是层层渗透,无处不在、无孔不入,要不怎么会整天反贪也反不完? “确实!这点还是你想的周到!不愧是商人!脑袋瓜就是比我们好使!”她笑着说道。 “今天这一车东西花了多少钱?”她又接着笑眯眯的问道。 “八十万!” “不少!这么说以后每一次来都送吗?” “来孤儿院我白希尧是会空手的人吗?”他嘴角微勾,凉凉的反问。 子诗抿唇一笑,“反正你钱多,花几辈子也花不完,行善积德会有好运的。” “是吗?没想到你还信这一套?!”白希尧薄唇一弯,转眸玩味的看了她一眼,在她看不见的角落眸中有一抹暗淡,他这种人还会有好运吗?他想要的好运永远也不会实现了。 她微微扯唇,笑的轻松愉悦,“这会儿去哪里吃饭?” “你想去哪儿?” “随便!能填饱肚子就行!” 四十分钟后,白希尧带她进入了一家不起眼的中式餐馆,面积不大里面装修的却是很雅致,坐在里面吃饭感觉很温馨,里面的老板看见白希尧进来急忙迎上来说:“哎呀!真是稀客啊!很久没有看到白总光临鄙店了。”精明的目光转到子诗身上看了一眼说:“还是老位置?” “嗯!老位置!”白希尧淡淡的说,直接往他说的老位置走去。 木子诗惊讶的问:“你以前常来这里吃饭?” 白希尧淡淡的“嗯”了一声,须臾已经到了他说的位置。 子诗跟着坐在了他的对面,惊讶的又打量了一眼四周,虽说这店里的装潢还可以,也很别出心裁,但毕竟小了点,跟大酒店之类的比还是拿不上台面的,不太适合他的品味和身份,偶尔换换口味来个次把次还是能够理解,如果说是这里的常客就很难不让人惊讶了。 她静静地打量了一下这个位置,惊讶的发现坐在这个位置居然能看见三面街景,两面茶色玻璃落地窗,既成功阻断了外面的视线也不妨碍他们将外面的景物尽收眼底,不得不佩服老板真的有点小心思,居然把这里设置的这么人性化,在这种环境下吃饭人的心情是放松的,也难怪白希尧会选择这里。 “在看什么?”白希尧缀了一口茶,淡淡的问。 “在看这店,我在想,这么一间不起眼的小店居然能容得下你这尊大佛?”子诗眨了眨纤长浓密的眼睫,俏皮的问。 看着她俏皮的小动作,他弯了弯唇,“难道你不喜欢这里吗?” 是能够理解,如果说是这里的常客就很难不让人惊讶了。 084 这里你今后就不要再来了 084这里你今后就不要再来了 “如此温馨清雅的地方怎么能不喜欢?你怎么会知道这种地方的?”木子诗边摆弄手中的手机边漫不经心的问。(..tw无弹窗广告) “好酒都不怕巷子深,好地方当人会有人知道。”白希尧微微一笑道,回答的很含蓄。 子诗抬眸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视线又回到手机上。 “这手机上有什么好玩的,都要吃饭了还不忘摆弄它?”白希尧严重的感觉自己被某人忽略了存在性,故意冷着声音问。 她诧异的再次抬眸看了他一眼,见他声音虽冷脸上并没有什么不悦之色,不过还是把手机放回了包里,“无聊啊!用来打发时间!玩玩游戏、上上微信、聊聊qq、弄弄网购,你说我们等菜的时候傻坐着,还不如弄弄手机时间来得快,现在同事、朋友聚餐有几个不玩手机的。” “可你现在不是跟同事朋友聚餐,你跟你老公吃饭。” 她这下总算听出来了,貌似某人有被忽略感了! 他这算是跟手机在吃醋吗?嘿嘿…心情偷偷的愉悦起来,像是飘在云端般嘚瑟,笑得像个偷吃到糖的孩子般,“知道啦!老公大人,我保证以后吃饭一定不会再玩手机了。” 白希尧没再说什么,不过从他脸上的笑子诗可以看出来,他还是很满意她的回答的。 菜上来了,五六个小炒菜,看起来挺让人食指大动的,木子诗舔舔唇,看着其中一道菜动起了筷子,说道:“这道菜看起来不错,真是让人食欲大增,我来尝尝味道。”含在嘴巴里嚼了几口,接着又夹了一筷子,赞叹道:“这厨师烧的真好吃,都不输给咱们家里的王妈。” “那当然,你再吃吃另外几道菜?他这里最有名的就是煲汤,等会儿上了这边的镇店之宝你可不要撑的走不动路。”白希尧指了指其他几道菜推销着,他能开口赞美那真的是这里的菜色确实很独特,她也真的想尝一尝,口福也是夫妻要一起分享的嘛! “走不动路怕什么,不是有你在这里吗?”她轮番夹着盘子里的菜,不以为意的说,这吃相真的一点淑女风范都没有,简直像饿了几天刚放出来找食的一样。 白希尧眼皮一抽,在家里他有虐待这女人了吗?!怎么出来吃的跟个饿死鬼投胎似的! 猛吃了几口的木子诗忽然停住了嘴,视线被落地窗外一处所吸引,梁思雅打扮妖娆的跟在西装笔挺气质温雅的左昊琰身边,两人手挽着手,脸上挂着娇媚的笑,看上去就像一对甜蜜的小恋人。 木子诗被眼前看见的一幕弄的有点二丈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 这什么情况?这两人什么时候走一起去的?难道是上次生日party上的一舞两人看对眼了?不对呀?这女人虽然最近兴风作浪的少了,但是上次还来警告她来着,她怎么觉得这两人在搞什么阴谋似的。 白希尧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黑眸眯了眯,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夹了一口菜放进口中假装不经意的问:“怎么不吃了?在看什么?” “希尧,看那边,梁小姐和左总好上了?”子诗喏了喏嘴,看着斜对面那条街上两个亲密的身影说。 白希尧看过去,笑了笑,“成年男女之间恋爱很正常,有什么奇怪的吗?” “梁小姐不是死心塌地喜欢你十几年了吗?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怎么有点让人不敢相信呢?!”她盯着那两道消失在酒店门口的身影若有所思的说,微微蹙了蹙眉。 “左总一表人才,家世显赫,有多少女人想嫁给他,思雅能看上他也不足为奇。”他淡淡的说,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之处,有时候爱上一个人分分钟的时间就够了,只一眼。 “梁小姐对你那可是近乎痴迷的迷恋,不能理解为正常的感情,这种痴迷不是说变就变的,而且我觉得她对你还有特别强的占有欲,说白了也可以理解为情感畸形。”她轻轻摇了摇头,这个是明目张胆要抢她丈夫的女人,她到真是希望她能移情别恋,可就她跟她正面交锋的那几次可以看出,她是个善于心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女人,何况白希尧和左昊琰之间谁更优秀谁更有魅力一眼便可以看出,梁希雅那样心高气傲的女人怎么会丢掉钻石捡黄金呢? 白希尧幽黑的眼底划过一丝赞赏,他喜欢动头脑的女人,笑了一下说道:“不是恋爱,这么亲密的男女去酒店会干什么呢?” “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tw好看的小说)”她顿了顿说,接着又轻笑道:“管她呢,反正跟我没半毛钱关系。” “吃饭吧!吃完去珠兰花场转转。”白希尧抬眼看了一下哪家酒店,转眸笑看了她一眼说。 “好啊好啊!自从上次去了之后你还没带我去过呢!”她一脸兴奋的说,美丽的眸子笑的像一弯月牙。 “下次想去就直接说。” “嗯,那么美的地方天天去也不腻。” ****** 木子诗再次来到珠兰花场心情仍然是激动莫名,仿佛这里的一草一花都能牵动着她的心,无论是近看还是远看这里都让她有种熟悉感。 微风卷起她的衣裙,她又想开始随着花海的波浪起舞。 脚步比她的大脑反应更快一些,摇摆的花海中她已经开始曼舞,飘逸的像仙子,迷醉了一旁观看的人。 白希尧凝着花海中飘逸优美的身影,温柔的眼神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迷醉,穿过时光他看见了另一个同样灵动飘逸的女子,两个身影在他眼前不断重合、分开,分开、重新,反反复复。 他想,如果不是子馨深入了他的骨血,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让他已无力再爱,不然,他会爱上这个美丽动人的女子的吧! 白希尧看着那道几乎要与花海融为一体舞的气劲的女人没有出声打扰,找了个地方坐下,静静地看着,直到她自己觉得累了停下。 “希尧,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就把我埋在这里吧!”她挥着手臂向白希尧的方向大声喊道。 白希尧的身影重重一震,心顿时四分五裂,深邃的黑眸死死地盯着远处花海里那道飘逸的身影,这句话子馨曾对他说过,她说:“希尧,我喜欢这里,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就把我埋在这里吧!”时隔两年,他又从另一个女人的口中听到了这句话,他心碎裂了…… 那场大火,带走了她的人,同时也带走了他的心。 原本他是要把她的遗体带过来葬在这里的,可是…… 他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要昏厥!以致她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他都满足不了她。 木子诗一句话让他两年来建立起的坚硬的心瞬间碎裂,紧握成拳的手生生克制着心中那份被他压抑多时的悲恸,双眼布满了血丝,嘶哑着声音怒吼:“谁让你这样说的?这里是你葬的地方吗?啊?” 木子诗被他突然的愤怒和悲伤惊吓的心突突直跳,怔愣在原地远远地看着他,他周身散发的幽冷让她在这炎热的夏季里都觉得有些冷。 听他刚才的怒声质问子诗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这地方先不说准不准葬人,就单看他花费这么多财力物力用心栽培的份上也不是她这种人想葬就葬的,她算个毛啊! 不过,她是真的喜欢这个地方才这样说的,这么美的地方,死后还能与此相伴多好!这才脱口而出的。 她定了定心神,向他走过来,看着他眼底狂戾的血丝,张了张口说:“如果我说错了什么,你就当我没说过好了。” 他冷冷的看着她,阴寒的眼神让她有些害怕,却仍不屈的回视他,过了一分钟,他像是控制住了身上的戾气,眼里的血丝慢慢溃散,冷冷的说道:“话已出口怎么能当做没说过?” 子诗知道一定是她触碰了什么才会让他这样,心里有个隐隐不祥的预感,嘴唇翕动了老半天,才稳着声音解释:“可我也不是故意的!” 白希尧冷眼凝着她一会儿,侧过头,闭了闭眼,“就因为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才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 她心下一震,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若不是她无心说的,恐怕她现在不是进医院就是直接把她扫地出门,更或者直接让她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吧! 木子诗沉默了,她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了,还不如什么都不说,等他把怒气平息。 “这里你今后就不要再来了!”他忽然冷冷的抛下这一句话走了。 她心肝儿一颤,看着他渐行渐远的冷漠的背影。 今后都不许她再来了? 刚刚之前还说让她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一咪咪时间的事儿,就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极端待遇了? 她究竟是触动了他那根神经?两人心情愉悦的来赏花,还从未如此和谐过,却被她一句话搞的大家心里都不痛快,现在还直接禁止她以后再也不准来这里,真是让她懊恼又气愤,小跑步追赶他冷漠的身影。 喘息着追到车旁,白希尧已经坐上了驾驶室,并没有直接把车开走,而是坐在里面点燃了一支烟,胳膊搭在车窗上吞吐着烟雾,深邃的目光看向遥远的某处。 “我以为你不等我了!”她手扶在车门上微喘着说。 “这地方不等你,你走回去?”他淡淡的说着,没有看她。 听他这样说,木子诗微微勾了勾唇,看来他还没有气愤到要把她丢在交通不便的郊外,想了想说:“我不是惹你生气了吗?” 他还说没有看她,也没有说什么,扔掉烟头,发动车子,淡淡的说了句“上车!” 她乖乖地坐上副驾座,系好安全带,转头看着他冷硬的侧脸线条,“去哪儿?” “回家!”白希尧淡淡的吐出两个字,脚踩油门,“咻”地一声,车子如箭一般疾驰向前。 没有准备的子诗整个人撞上椅背,一阵头晕目眩,气得她直想骂人,被强忍了下去,这男人现在在气头上,还是少惹事的好,撞就撞吧! 两人一路无言,一个开车,一个被撞后趁机假睡,车子一路直奔白宅。 085 苟且密谋的男女 085苟且密谋的男女 白希尧到家后冷着脸一言不发直接进了书房。 木子诗脸色不是很好的坐进客厅的沙发里,斜靠在沙发背上,闭上双眼,一阵唉声叹气。 这一幕正好被从楼上下来的顾梅看在眼里,她缓步下楼,和蔼出声:“子诗,出什么事了?怎么一脸不高兴?” 听见顾梅的声音子诗瞬间睁开眼,坐起身,扯唇微微一笑,“妈!” 顾梅坐在她身边的沙发上,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问道:“你跟希尧怎么了?早上开开心心出去的,这会儿回来一个个黑着个脸,闹别扭了?” 木子诗脸上的笑微微僵了僵,缓声道:“我把他惹生气了!” “怎么回事?” “希尧下午带我去珠兰花场玩,我太喜欢那个地方了,就说了句“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就把我葬在这里吧!”,结果他就发脾气了,很生气很生气,那眼神都恨不得把我吃了,还说以后都不准我去那儿了,一路开快车回来都没有跟我说句话,我想肯定是我这句话说的不好,把他惹毛了,妈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子诗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看着顾梅问道,她想或许婆婆知道些什么。 顾梅脸色一凛,睿智的目光闪了闪,“希尧带你去珠兰花场了?” “嗯,今天是第二次去,之前也去过一次,那里真的很漂亮,我非常喜欢,妈有看过吗?希尧说是他买下地种的。” 顾梅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了句:“那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 她知道,白希尧之前有跟她说过,这跟今天的事有联系? “有些事,希尧不亲口告诉你,我说了不太好,不过你今天说了这话,他生气也是正常的,让他静一静吧!”顾梅叹了一口气,心疼拍了拍她的手,眼神里有一抹隐忍。.tw[棉花糖小说网] “是因为另一个女人吗?希尧心底的那个女人?”她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顾梅问。 顾梅从她的这句问话里猜到,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她知道了一些事,并不打算隐瞒,点了点头。 “那片珠兰花是专门给她种的吗?”子诗把心中的猜测问了出来。 顾梅并没有打算说太多,仍是点了点头。 “那她……”子诗心中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子诗,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我这个做婆婆的不宜说太多,你很聪明,心中明白就好,有些事情该知道的时候你一定会知道,相反,过早知道并不是件好事。”顾梅脸上带笑,拍着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着,看着她的眼神慈祥温柔。 “妈,我明白了!”子诗微微一笑应道。 她明白顾梅这样说必有她的道理,虽然她没直白的明说,但也已经暗示她,她心里的猜测是对的,那个女人真的是……所以白希尧才会那样! 她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才会让这个高贵优雅的男人深情至此?!从刚才他的反应来看,他的爱强烈的让她的心都不禁为之震颤! 她想走进他的心恐怕还有很艰难的一段路要走! “明白就好!”顾梅欣慰的点点头,接着又关心的问:“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不累,我看看王妈那边有没有什么活,我帮忙去。”她说着看向顾梅。 顾梅笑着说了句“去吧!” 木子诗便起身找王妈去了,到她那边找点事干,现在白希尧的书房又不能进,傻傻的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也太无聊了! 顾梅看着她的身影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风韵犹存美丽的脸上浮起一抹哀伤,那双岁月的痕迹并没有在她眼角留下太多痕迹的眼睛里是满满的歉疚和怜惜。 ****** 一间豪华的宾馆套房内春色一片,空气中充斥着荷尔蒙的味道。 雪白的大床上一男一女正上下起伏激烈的“运动”着,女人高亢的尖叫声和男人低沉的喘息声混成一气充斥在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亢奋而激烈…… 床下一片狼藉,蕾丝内裤、文胸、丝袜、短裙、小可爱、男士衬衫、长裤、三角……从门口一路散落到床尾,可见这一对男女当初有多急切,一秒都不能等,从床上凌乱的程度看不知酣战了几个回合…… 女人一声亢奋的到达愉悦顶峰的尖叫过后,紧致湿滑的内壁里涌出了大量的液体,男人浑身一颤,低吼一声,释放出灼热的精华,终于,一切归于平静…… 男人从女人身体里退出,翻身靠坐在床头,点燃一支烟吞云吐雾起来…… 女人侧了个身面对着男人,彻底疼爱后娇软的嗓音酥媚入骨,“没想到你身体里有如此强悍的力量!跟你的人一样深藏不露哦!” 男人低头在女人脸上吹了一口烟雾,微微勾了勾唇,低声魅惑道:“不喜欢吗?” 女人娇笑一声,“我最爱猛男,你说我喜欢吗?” 男人嘴角勾起的弧度更深,吞吐了两口烟雾,缓缓开口:“你说那个女人会喜欢吗?” 女人呵呵娇笑两声,拿过男人夹在修长手指间的烟放在唇间吸了一口,“喜欢!当然喜欢!” 这一男一女不是别人,正是左昊琰和梁思雅,到名都大酒店开房间来了。 “交易成功后不要忘记你该做的!”左昊琰看着她妖艳的美丽脸庞冷声提醒。 “那是当然!交易交易,是双方达成的,不过你这次是真的赚到了,俗话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可你这次偏偏是项目和女人都要得!啧啧~我都羡慕的很!”梁思雅轻笑着把烟又重新夹回他手中,涂着漂亮指甲油的食指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划着圈,眼角邪挑,极其挑/逗。 左昊琰扔掉烟头,右手探到她胸前丰满的高耸上狠狠一捏,邪肆的说道:“这不还要多亏了你!” 她娇媚的低喘一声,直哼哼道:“我只要尧痛恨那个女人并把她扫地出门,任何代价我都愿意。” “你现在跟我在一起就不怕以后他知道?”他低头贴在她性感的唇上问。 “我又不爱你,知道了又怎样?男女之间一个情不自禁有什么奇怪的吗?”梁思雅不以为然的说,娇软的嗓音掺杂了几丝情欲。 左昊琰凝着她化着精致妆容的眼,淡淡的提醒她,“这里是中国,不是美国。” “那又如何?现在医学条件这么发达,一片小小的chu女膜有何难的?分分钟的事情。”她美丽妖娆的脸上尽是对此种事情的不屑一顾,言语里没有一丝羞耻反而还有着洋洋得意。 左昊琰心里一阵恶寒,这种事她都想得出来?!幸好他对这女人不来电,要不然这女人谁能消受得起?性/欲不是一般的强,一般的男人都伺候不了,想让她不出轨都难,为了自己以感情为名的占有欲居然能想方设法给对方扯后腿,甚至可以和他达成那样的交易……她也够让他叹为观止的,不过这样也好,顺了他的心意,这种女人就只适合这样的生理发泄,玩玩而已,不禁在心里同情了一秒那个要把他苦心经营了几年的成果即将要毁于一旦的男人! 经梁思雅刚刚的一番话,左昊琰本来被她撩/拨又起的性趣瞬间没了,淡淡说了句:“那预祝我们成功!” 可梁思雅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一个翻身坐在他腰上,刚刚热身完还流着蜜液的下身湿濡温暖的与他的皮肤相贴,她故意的前后缓缓蠕动,涂着指甲油的纤长手指捏挤着自己的丰满,红唇轻喘道:“成功是肯定的,不过在成功之前你要先满足了我!” 她这一番自导自演的香艳画面深深刺激着左昊琰的眼球,男性的本能渐渐抬头,她感觉到了他的变化,魅惑的一笑,腰上的摆动更加放肆,越来越多的暖流湿了他的黑森林,胸前上下跳动的大白兔渐渐晃到了他的唇边,左昊琰受不了的闷哼一声,“你这女人的性/欲真不是一般的强!” 话落他含住其中一颗用力的舔/弄吸/吮,她如愿以偿的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兴奋的说道:“这不遇到你这样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了嘛!” 左昊琰嘴角扯起邪邪的笑,牙齿上一个用力惹得她尖叫一声,只听见他说:“既然你这样说,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来呀!看谁先弄死谁!”梁思雅不服气的挑衅道,一个挪臀,直接在他早已高昂的硬挺上一坐到底,成功惹来男人一声满足的喘息,她则受到鼓励似的疯狂的扭摆腰肢上下抬臀…… 面对她的一阵疯狂进攻,身体的交融之地一片湿泞,他紧绷难耐的反被动为主动,一个翻转,把她压在了身下,一手撩/拨着她平滑的小腹,一手揉/捏着她的圆润丰满,强健的腰臀有力地在她体内一阵肆无忌惮冲刺顶撞…… 于是,一场男欢女爱的肉体的博弈随着尖叫喘息再次上演…… 室外却是一片艳阳高照,地面的热度和室内两具激情翻滚的身体热度相辉映! 086 侦探所换了新老板 086侦探所换了新老板 半个月后。 木子诗盼来等去一直未接到侦探所那边传来消息,不管查的结果如何总要给她个消息吧?不能收了钱拿了资料一声不吭石沉大海吧?她有些坐不住了,趁着周末过来这边问一问,究竟什么个情况? 再次走进这里,木子诗一眼就看见了巨大的变化,装修变了,就好像旧房子翻新一样,忽然间就全部都变漂亮了,人也多了几个,比之前的感觉更舒服更让人放心。 只是这一次接待她的人变了,她说要向上次接待她的吴先生了解一些情况,他比较熟悉,要直接找他,新的接待员告诉她,吴先生已经离职了,就在10天前。 “那我的事情现在谁在负责?”木子诗有些不高兴了,她的事情都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想找个熟悉情况的结果说人走了,那她的事情搁置了? “木小姐你先别急,是这样,我们公司在十天前换了老板,新的老板要求我们把之前调查的资料都拿出来重新审查,耽搁了一些时间,现在的老板能力更强视线更广,等过了这几天新公司一切恢复正常,我们会用尽快的时间给你查。”新接待员面带微笑的耐心解释着。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这样客气,她也不好太蛮横,虽然不高兴但也只能问:“你说的这些情况我理解,你现在就直接告诉我,我的事情后面有谁直接负责?把他的手机号码告诉我,我后面直接跟他联系。” “您稍等,我查一下。”接待员客气的说,起身出了接待室。 多了大概不到十分钟,新接待员回来了,仍然温和笑脸迎人。 “木小姐,您太幸运了,您的事情后续直接由我们经理全权负责。”接待员在说话的同时眼睛一直在木子诗身上打转,他觉得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一定跟经理有什么关系,不然为什么公司被易主后就她一个人的案子由经理负责?他刚才特意让管资料的人调了系统,除了她的资料以外其他人的资料还是分人负责走常规流程。 “为什么?”木子诗感觉很奇怪,她又不认识他们新老板,为什么会有这么高的待遇?难道是她的事情太棘手了? “我也不知道!” 她从接待员的表情看出来他不是在说谎,反而他对自己有了猜疑。 “那请问你们经理叫什么名字?”她想了想开口问道。 “抱歉!我不知道经理的全名,大家都叫他刘经理,我是新来的没几天,对这里还不是太熟悉。” “那他现在在公司吗?” “不在!他很少来这里,我来都已经快一个星期了只见过他一次面。” 子诗更加奇怪了,哪有人放着公司不管的?看着这里焕然一新的样子肯定也花了不少钱,肯在公司里花钱却不见人的还是第一次听说,她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 “这么神秘?那你有他手机号码吗?” “这我要去查查,您稍等,我再去看看!”说完他又客气的走了出去。 木子诗看得出来这个接待员的确是新来的,很多事情都不知道,说话处处很小心,回答客套模棱两可,看起来是有过工作经验的人。 须臾,接待员又回来了,递给她一张纸条,微笑着说:“这是我们经理的手机号码!” 木子诗拿过来看了一眼,说了声“谢谢”,然后把上面的号码存进了手机里。 “那行吧!你忙!我就不打扰了!”她说着站起身准备离开。 “好的!您慢走!”接待员客气的为她拉开门。 出了侦探所,木子诗招了一辆计程车,今天她是偷偷过来的,所以没有叫司机。 上了车报了目的地,她拿出手机拔出了刚才存的手机号码。 响了好一会儿,在要挂断的时候才被对方接起,彼端传来一道低沉悦耳的男声:“喂,那位?” 木子诗微微拢眉,眼里有一丝诧异,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于是开口说道:“刘经理,你好!我是木子诗,委托你们公司帮我查一个女孩子的,已经半个多月过去了,一点消息也没有,今天去你们公司听说换了老板,我的事情直接由您负责,所以我打电话过来问问情况,我的事情现在是什么状况了?” 她一口气说完,对方却没有声音了,得不到回应,眉头拢的更紧了一些,问道:“有在听吗?” “有在听,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彼端低沉悦耳的男声再次传来,客气而温润。 “你问吧!” “这照片上的女孩是你什么人?你为什么要调查她?” 木子诗脸色骤然一紧,蹙了蹙眉:“这影响到你们调查吗?” 对于她的警觉,对方轻声的笑了,“多了解一些情况当然是有助于调查的,从你现在提供的线索我们几乎无从下手,也可以说,除了一张照片外你几乎没有提供任何线索,难度太大,十天半个月查不出来任何事情是很正常的,所以我希望你能提供的尽可能的多一些,不然调查暗访的局面很难打开。” 对方这样说,她倒是能理解,“我第一次去的时候不是有跟接待员说过吗?除了这张照片外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我知道还需要你们调查吗?” “那么请问你这张照片是哪里来的?”彼端的男人继续追问,似乎不问出点什么不罢休的态势。 她怎么感觉有些隐隐的不对劲,这个男人好像很在意照片里的这个女孩。 “照片怎么来的是我的个人隐私,而且对你们调查也没有什么帮助吧?我把我知道的都已经全部告诉你们了,你们能查得出来就查,查不出来就把照片给我。” 对方听出了她的不高兴,轻笑着说道:“木小姐先别急,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些信息有助于调查,你不方便说也没关系,照片上的女孩我们会帮你查,只是这需要时间,毕竟可知信息太少了。” 听他这样说她还是高兴不起来,他的声音她很熟悉,而且那个新的接待员也说了,就她一个人有特殊待遇,她总觉得这有些奇怪,忍不住开口问道:“刘经理,我们是不是认识?” “怎么?木小姐觉得我们认识吗?”彼端的人明显顿了一下,倏尔轻轻笑了起来,似乎有些意外的问。 他这样问反而让她愣住了,他的声音到底像谁呢?她在大脑的记忆中使劲的搜索,终于她用排除法搜出了这号人,越听他的声音就越像,只是这可能吗?刘特助?刘经理?新老板的委托管理人? 子诗笑了笑,试探性的说:“我听你的声音像我的一个同事,很像很像,他也姓刘。” “哦?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巧的事情?不过声音像的人太多了!”彼端淡笑的声音传来。 木子诗拧眉,他这算是否认了?! “既然不是就当我没问,希望尽快给我结果,再见!” 说完子诗准备挂电话,既然不认识就没必要多说什么,过于纠缠会让人误会这是想勾搭他的借口,只要能帮她查出照片里的人,管他是谁呢?! “木小姐,有事可以直接打我电话,合作愉快!再见!”对方客套的说完便挂了电话。 木子诗把手机放进包包里,看了一下路,离和夏蓝约定的地点不远了,从钱包里拿出一百块,准备下车付钱。 ****** 刘特助刚结束与木子诗的通话就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总裁,刚刚木小姐来电话了,问照片调查的进展情况,我问她照片里的人和她是什么关系?照片从哪里来的?她不肯说!但是从她提供的资料来看她似乎并不认识照片里的女孩,这照片会不会是她从……” 白希尧沉默了一下说:“这三张照片我这里都没有,就算有,她也不可能找得到,也没这个胆!” “她已经怀疑我了,试探的问我是不是认识她,说我声音像她的一个同事,没有得到你的允许我没有承认,但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的,只要她回去好好想想也会想出点什么的。”他把情况向白希尧说了一遍,等待他接下来的指示。 “这样吧,这件事情你就先停手,我来跟她说,直接明明白白的问,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好的,总裁。” “刘洋,我有一个预感,她会是我这两年来查清当年真相的一个突破口。” 刘特助听见白希尧叫他名字,帅气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每当白希尧叫他全名的时候就是把他当成哥儿们在聊天,而不是上下属在吩咐任务。 “我也有这种直觉,她怎么会有这些照片?太奇怪了!如果说她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两年后的现在才拿出来让人调查?这也更不能理解!”刘特助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他怎么觉得这件事越来越扑簌迷离了。 “会知道的,以我对她的了解,如果她真的不知道照片里的她是谁,她一定会告诉我照片怎么来的。”白希尧自信的说道。 “这么自信?看来你们关系上升一层了!可是,直接问的后果就是她也会怀疑到你对这个女孩的不一样。”刘特助有些担心的说,这样直白的去问,是个傻子都知道这女孩跟他的关系不一般,何况她还是那么敏感的一个女人。 “我自有办法!”白希尧轻轻的笑了,一点都不把这个当问题。 087 坦白 087坦白 木子诗下了计程车就看见站在路边左右张望的夏蓝,一袭水绿色修身雪纺连衣裙衬的她顿时气质飘逸了起来,像个优雅的小女人,还化了点淡淡的裸妆,美得淡雅又俏皮灵动,顿时让她看得一愣,这跟她逛个街需要这打扮吗? “蓝蓝,你跟我逛个街需要打扮成这样吗?”木子诗走到她身边转了一圈,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扫了她一遍,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眨眨眼问道。 “我这不是想来个艳遇吗?”夏蓝看着她的贼眼直言不讳的笑道。 “啥?逛街vs艳遇?你想男人想疯了吧?”木子诗蓦地睁圆了眼,一副看怪兽的表情看着夏蓝。 夏蓝看着来往的人群,拉着她往人少的地方走,“嘘嘘!小声点,我的艳遇是有预谋的。” “怎么回事?”木子诗偏头看着她有些心虚的表情问。 “小道消息,刘特助今天会来前面一家川菜馆吃饭。”夏蓝神秘的小声说。 木子诗不怀好意的笑开了脸,“敢情你这是悦己者容啊!” “那是!” “你这消息可不是一般的灵通,连在哪儿吃饭都能知道,可见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没有行动哪来的成果呢?走吧!先逛一会儿,离吃饭的时间还早!”夏蓝拉着她往前面走。 “等会儿你进去吃饭了我去哪儿啊?我跟着你一起?不妨碍你进一步计划?”子诗故意逗她。 “谁让你跟着,等会儿你哪儿来到哪儿去。” “哇~你这是见色弃友唉~这叫什么来着,短时间招用?”木子诗夸张的叫着,两个漂亮的女孩在街上打打闹闹惹来不少行人的侧目。 “还是免费的!哈哈!” “你这么喜欢刘洋,对他肯定比一般人要了解一些,不能说祖宗十八代都知道,至少一些有关他生活及爱好方面的都应该知道的吧?” “木木,你想说什么就直说,跟我用得着这样拐弯抹角吗?”夏蓝睨了她一眼,这女人什么时候有了这些小九九的? 木子诗干笑两声,“那个……我就是想问问,你有他的手机号码么?” 夏蓝无语的翻了个大白眼,就这点毛问题值得她这样试探的小心翼翼么?瞬间炸了毛,“木子诗,你怎么回事?至于吗?啊?不就是想要他的手机号码?跟我直说分分钟的事情,废话一堆的,你都不嫌烦?!” 面对这个炸了毛的女人一连串的谴责子诗只能嘿嘿的傻笑着,“不是不好意思么?” “靠!不好意思?得了吧!你以为你是纯情的未婚少女啊?!” “呵呵!你是!你是!我不是!我错了!可以了吧?”木子诗双手举到头顶做投降状,一脸讨好的说。 夏蓝在鼻子里哼了哼,“这还差不多!说!这么费劲的要他号码干什么?” “你先别管,告诉我!” 夏蓝从手包里拿出手机,从秘密联系人里翻出来,伸手递给她看,“给!就是这个号码!” 木子诗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出刚刚通话的手机号码,跟夏蓝手机上的比对,结果让她愣住了,真的是同一个号码,侦探所的刘经理就是刘特助刘洋,可他刚才为什么不承认?他又为什么会成了侦探所的间接负责人?还来专门负责她调查她委托的事情? 心底的一个认知让她明白,这一切一定都跟白希尧脱不了干系! 夏蓝看到她脸上震惊的表情探过头看了看她的手机,失声问道:“刘洋刚刚给你打了电话?” “是啊!可他既不是以刘洋的身份打的,也不是以刘特助的身份打的,而是一个新的身份,还假装不认识我,可我是怎么想这电话里的声音都跟他的一模一样,连语气都一样,这才不放心的找你确认一下,这结果真的是在我的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这刘特助还真是神通广大,蓝蓝,你的眼光真不错,看上了这么个有能耐的人!” “你说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我怎么都没有听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夏蓝细细的柳叶眉紧紧的皱起,一头雾水的问道。 “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我现在有急事要回去求证一下,你自己先逛吧!反正也没一个小时就到吃饭的时间了,你就直接去找刘洋,拿出你的魅力来,争取一举拿下。”木子诗一口气把话说完,急匆匆的拦了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 “喂!木木,你把话……”夏蓝的话还没有说完车子就一溜烟的走了,留下她一脸错愕的站在太阳下。 到底是什么急事?让这女人能急成这样?她刚刚说的刘洋又是什么情况?晚上在电话里一定要好好的拷问拷问她,夏蓝在心里嘀咕着,眼睛仍盯着出租车消失的方向。 ****** 木子诗急匆匆的下了车,开门三步并两步的往里走,看见王妈在厨房做饭远远的就喊道:“王妈,少爷在家吗?” “少爷在书房!”王妈转头看了她一眼回道。 她没有半刻停留的往书房走,看见门是关着的,抬手敲了敲,节奏有些急切。 “进来!”里面传来白希尧低沉好听的嗓音。 她转动门把手,门开了,白希尧正坐在书桌前敲着电脑,看见她进来抬头看了一眼,出声问道:“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不回来吃饭的吗?” “事情比较顺利就提早回来了,你今天没有应酬?”木子诗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的笑着说道,缓步走到书房的小沙发边坐下。 “近来应酬都比较多,人有点累,今天休息一天。” 木子诗却是了然的笑了笑,看着他漆黑如夜的眸子说:“休息是假吧?若真想休息还在这里办公?” 白希尧唇线一弯,“我不是在办公,我浏览一些网页,放松一下自己。” “那个……你现在有时间吗?”木子诗还是忍不住了,想了想问。 “你有事?”白希尧看着她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挑了挑眉头问。 “嗯,有点事!”她不自然的笑了笑,刚才光顾着着急回来没有想好如何开口,他这一问,她不知该如何说了。 “有事就直接说,吞吞吐吐的干什么?这可不像你!”白希尧看着她那脸上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心下瞬间明白了几分,仍然不动声色的问道,完全掌握了主动权。 “是这样的,你是不是……那个……是不是买下了我去的那家侦探所?”她吞吐了半天终于问了出来。 白希尧勾唇一笑,看着她的幽深黑眸巧妙的隐藏了所有,低沉好听的嗓音毫无隐瞒的回答:“是的!” 木子诗见他一点也不隐瞒的承认了,松了一口气,防备心减弱了几分,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你背着所有人偷偷去侦探所,你要知道,你这种身份去那种地方,我不能不防,问他们,他们有原则不会说,那我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把它买下了。”白希尧坦白的说道,言词里坦坦荡荡毫无一丝隐瞒,他当初买下它的目的的确是这个原因,没想到居然让他看到了那几张照片…… 木子诗盯着他认真严肃的眼神,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只是……这确实是我个人的隐私,我不方便告诉任何人,希望你能理解。” “那个女孩和你是什么关系?你要如此大费周章的调查她?”白希尧假装随口问道,就像聊着公事那样平常。 “她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那为什么你要调查她?” “因为我哥!” “你哥?”白希尧密黑的眉头微微动了动,漆黑的眸底闪过一丝诧异。 “嗯!你帮我查我哥的死因很久了都没有一个具体的结果,我很着急,想凭自己的力量再查一查,于是我想到了哥哥之前的生活,看能否找到什么蛛丝马迹,结果我在他书房里的暗格里发现了一个小木盒,里面装做的就是这个女孩的几张照片,不过这个女孩我从来没有见过,也从未听我哥哥提起过,但是他这么珍贵的收藏着证明对他而言一定是一个极其重要的人,所以我想让别人查一查,说不定能查到他的死因也说不定。”她淡淡的说完,眉头间是隐不去的伤。 白希尧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没有说谎,心中对她说出来的事很是震惊,眼底一片讳莫如深,轻咳了一声,理了一下情绪,平静地问:“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找我?” “一是不确定我哥和这个女孩的关系,二是想分两路查查是不是要快一点。毕竟这可能牵扯到我哥的私人感情,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们的保密原则很好,这点我是放心的。” “我能说你这算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吗?还是你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木子诗看了他一眼,这人说话总是这么一针见血,她当初确实是有这么一点想法,谁让他总是莫测的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让他查的事情一时半会也没有音信,这能怪她么? 既然一眼被他看穿,她也不争辩什么,多说无益。 “我会帮你把她调查清楚的,你耐心等着就行了,这种事情急不得,必须要有耐心。”他见她不说话,又开始说道。 白希尧肯定会去查,而且是彻查木志伟,他一直觉得木志伟身上有太多的疑问,比较神秘,可就是用了那么多人什么也查不到,看来这下要多下功夫了,但是最后的结果他是不会告诉她的。 子馨跟木志伟究竟是什么关系呢?连感情如此深厚的妹妹都不知道?看来中间的猫腻挺深,不知道这跟子馨的死有没有关系? 不管如何,这对目前调查两年毫无进展的现状来说是个突破,他要利用这个口子撕开当年的那层面纱。 当年不管是谁预谋了那一场大火,让他能逍遥两年多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真的快没有耐心等下去了,这次他还要好好感谢面前的这个女人,让他燃起了一线希望。 088 曾经流过产 088曾经流过产 周一。(..tw无弹窗广告) 木子诗像往常一样来上班,只是今天她来大姨妈精神气色不太好,面色苍白中透着点疲惫,看起来很无力的样子。 “木助理,你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请假休息休息?”刘特助看着半趴在办公桌上面色略微苍白眉头紧皱的木子诗关心的说道。 木子诗抬眸挤出一抹笑,“谢谢!不用了!胃有点不舒服,过一会儿就好了!” 她总不能告诉一个只算得上同事的大男人,这是女人来大姨妈常见的状况,于是只能胡乱找了个理由,不过这是她疼的是有点不同寻常,以前来大姨妈也会疼个两天,但是喝喝热水休息休息不做剧烈运动也能熬过,可是这一次痛的她感觉浑身都在抽筋一样,又酸又疼又胀,有点坐不住的感觉。 刘特助仍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她在墨镜下依然能看出一丝苍白的脸,“你确定不用去医院?” 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真的不用!谢谢!您忙吧!不用管我!” “好吧!那你就坐着先休息会儿。”刘特助看了她两眼嘱咐了一句便走了。 她这小腹有越来越疼的趋势,额上不禁冒出一些冷汗,若不是墨镜挡住大半的脸恐怕这里的所有人都看出了她的异常,一直咬牙强忍着到了中午。 夏蓝跟往常一样来刘特助的助理办公室喊她一起去吃饭,走到助理办公室门口她一眼就看见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木子诗,吓的快步走过去,碰了碰趴在桌面上的她,“木木,你怎么了?” 木子诗隐隐的轻轻“哼”了一声,夏蓝立即感觉到了不对劲,“木木,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子诗用尽全身的力气咬牙轻轻说了声“好”。.tw[棉花糖小说网] 夏蓝看她情况比较危险,她似乎已经不能自己走路了,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情况,只能求助还在办公室的同事,她急匆匆的跑出去,过了几分钟找来一个男同事,他们一起把木子诗抱上了这个男同事的车,一路加速到医院。 医院的急诊室外,夏蓝和男同事一直在等着,过了十几分钟门开了,出来一个医生,问谁是她的丈夫,两人面面相视,然后摇了摇头,夏蓝碍于男同事在不好多说,开口问道:“我同事她怎么了?有危险吗?” “危险暂时没有,只是她的情况比较复杂,要通知她的家属。” “她是上班时间生病的,我们紧急送过来的,我们也联系不到她的家属。”男同事开口解释。 医生想了想说:“这样吧,这个女同事留在这里照顾她,男同事就可以回去了,男同事在这里也不方便照顾女同事,还是回公司问问其他人一起想想办法联系到她的家属。” 男同事走了,夏蓝就继续等在急诊室外。 又过了十几分钟,木子诗被几个医生护士推了出来,医生说要让她在临时休息区的病床上躺几个小时休息,顺便观察一下情况。 夏蓝就一直陪着她,中途给公司人事部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下午两人都请假。 木子诗目光呆滞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平时明媚的脸暗了许多颜色,就这样静静地躺着。 夏蓝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但是发现了她的不正常,刚从急诊室里出来她也不方便多问什么,只能坐在床边静静地陪着她,她知道,她想说了一定就会告诉她,好朋友就是这样的,在她需要的时候默默的陪着她。 “蓝蓝你知道吗?被我遗忘的那两年的过去对我来说是多么的重要。”木子诗轻轻地缓缓地说道,目光仍是呆滞的看着某一个地方,她的心此刻也是空洞的。 “木木,别难过!慢慢说,我在听!”夏蓝凑到她跟前,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着。 “刚刚在急诊室里,医生告诉我,我居然……居然……居然曾经有过孩子,还流过产。”她空洞的眼里滑出一颗眼泪,声音几乎哽咽,她的手在颤抖,她在害怕,害怕今后的生活,也害怕被她遗忘的过去。 夏蓝震惊的瞪大了眼,好半天才消化了她的话,握住她的手紧了紧,红了眼圈,她知道木木此刻心里一定难受极了,她都震惊至此,何况是乍然听到这消息的本人,估计已经吓坏了吧! “会不会是医生弄错了?要不我们换一家医院再看看?”夏蓝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不敢相信,她想会不会是医生弄错了? “这家医院是a市最好的妇产科医院,也是全国数一数二的,换哪一家比这里说出来的更权威?” “那……这……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夏蓝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她只不过是想找一个能安慰她的理由。 “我也不知道,医生说我的腹痛是之前流产清宫过度引起的,加之流产后没有注意到营养和卫生得了附件炎、盆腔炎和子宫内膜炎,不仅平时有腹痛,来月经时更加明显,这次是因为我吃了凉东西一起急性并发了。” “天哪!怎么会这样?有这么多妇科病?你以前都不做检查的吗?” “没有!我一直都觉得我是chu女能有什么妇科病,痛经是再正常不过的女人通病,再说了做这些检查都很羞人的,没事谁来跑来看这些。”她叹了口气,哽咽着悠悠的说。 “那现在怎么办?还有得治吗?”夏蓝也不懂这些,她也从没来看过妇科病,不知道这些病到底严重不严重。 “能治,但是会影响到以后的再次怀孕,可能比较难怀上,也可能还难保得住,医生说看造化吧!” “怎么会这样呢?你这事千万不能跟总裁说啊!不然你可就死定了!”夏蓝一直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砰砰跳,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个,被总裁知道了木木的日子要怎么过? “可医生怎么可能不说呢?” 子诗也在担心这个,虽然不知道过去的那两年是怎么回事,但是没有一个男人在听到自己的老婆曾经流过产后会有好脸色,她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赶尽杀绝扫地出门,说不定还会死无全尸。 “求啊!求医生不要写进病历,病情可以写,但是原因就不要写了,女人都心软,我们去告诉她你们夫妻感情不和,在离婚的边缘,你爱你的丈夫,想留住这段婚姻,我想同是女人,她也不想因此拆散你的婚姻,等你休息好了我和你一起去。” “医生会同意吗?”她已经六神无主了,生活对她来说瞬间已经崩塌了,她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 “不试试怎么知道,赌一把吧!”夏蓝拍了拍她的手安慰着。 “蓝蓝,谢谢你!每次都让你这么帮我!” “朋友之间不许说这些,你现在是有了困难,以后我有了困难你不也是照样帮我吗?”夏蓝故意瞪圆了眼生气的说。 她轻轻的笑了笑,可笑意却没有真正走进她的心,“难道我那两年里真的有喜欢的男人?还为他怀了孩子?可为什么会流掉了呢?还是我是被人强迫的?” “别乱想!你现在当前要做的就是养好身体,然后努力的想起过去,不管过去是好是坏你一定要想起来。” “希尧从美国请来最好的脑科专家,就是为了帮我治疗头疼的,不知道能不能帮我想起过去。” “看来总裁真的对你很好,美国最好的专家请到中国要花不少钱吧,等身体养好了你一定要想办法尽快怀个孩子,这样以后就是被知道了你也不会太惨,至少要比现在知道好很多。” “蓝蓝,我不怕他不要我,我不怕离婚,最让我害怕的其实是忘记的那两年的过去,不知道为什么,我莫名的恐惧。” “因为不知道才恐惧,知道了你就不会恐惧了,乖!好好休息,不要再想了,我陪着你!” 此时,木子诗的手机响了起来,夏蓝从她包里拿出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递给她,“你老公打来的!” 子诗有些心虚忐忑的接起,彼端传来低沉悦耳的男声,“木木,听说你去医院了?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蓝蓝他们有些大惊小怪了,就是大姨妈来了肚子有些不舒服,他们非要送我到医院,我休息一会儿就回去。”子诗刻意的温柔的说。 “需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了!你忙,我们可以自己回去。” “那好吧!等会儿我让司机过去接你们!直接回家吧,下午就不要来公司了。”白希尧在那边关心的说,他似乎在忙,电话里传来嘈杂的声音。 “好的!你忙吧!老公,再见!”她一脸甜蜜的说,轻轻的笑了。 彼端的人似乎愣了一下,停顿了一秒才挂断电话。 “我看你笑的是真心的开心,你是彻彻底底的被总裁俘虏了,不过总裁也对你很好,听到风声了立刻来了个电话。”夏蓝笑了笑羡慕的说。 “所以,我害怕!”子诗脸上又恢复了落寞,满脸心事,眼底满满的不安。 “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不要害怕,往前看,努力往前走,我去倒点热水给你喝。”夏蓝安慰她,拿了杯子取热水去了。 089 噩梦来袭 089噩梦来袭 下午四点,木子诗和夏蓝从医院里出来,两人脸上都有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她们刚才去找那名医生,在她们软磨硬泡声泪俱下的恳求之下终于答应不把这事写在病历上,上面只是简单的写到痛经严重,有轻微盆腔炎,调理之后便可慢慢恢复,千恩万谢两人送了一口气离开。 专职司机早已等候在医院的停车场,先把夏蓝送回家后,子诗才让他送自己回家。 回到家洗了个淋浴热水澡,换了家居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一般来大姨妈的那几天她都是很爱困的,人很累,可是今天心里有事就是怎么也睡不着。 那两年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哥哥从来都不说?是有什么不能让她知道的吗?哥哥想要保护和隐瞒的究竟是什么呢?为什么他有那么多秘密是她从来都不知道的? 孩子?她究竟和谁有过孩子?他们是相爱的吗?是他忘记她了吗?还是另结新欢了?不然为什么没有找来? 一连串的问题涌进脑海,头又开始痛起来,子诗见这是个机会,不管头有多痛她都要忍受,她想记起失去的那一部分,所以越痛她就越想,越想她就越痛。 她抱着头蜷缩在床上,全身的衣服都汗湿透了,不断有混乱不清的画面在脑中闪过却又连不成片段,似有什么却又抓不住,痛到极致,她不得不先放弃。 喘息着缩在床上,头发早已散乱一团,薄被踢到了地上,床单皱的就像进行了一场酣战,床上的惨状就像台风过境一般,渐渐地,她的头痛不再那么剧烈,慢慢放松身体,闭着眼睛疲惫的侧卧在床上。 刚才很多画面就像流光一样闪过,快的她看不清也抓不住,不过这次相较于之前已经有了明显的进步,下一次再忍一下一定也会有进步,一点一点,只要能忍住痛,一定会记起点什么的。 晚上aaron医生来做一贯的检查例诊,她把下午的情况给他说了一遍。 做完脑部x光,aaron医生惊喜的道:“木小姐,淤血有比上次小了零点零五毫米,真是一个惊喜的发现,好现象,刺激大脑的记忆还是有作用的,看来上次说的那件事必须尽快试试。” “好的,听你安排,我希望越快越好!” “我会的!你也需要刻意的去想一些过去的事,这样也可以刺激你的大脑,虽然只小了一点点,但就是这一点点却给你带来了希望,所以,在你能忍受疼痛的极限里,要多想!” “好的,aaron医生,我明白,谢谢你!” aaron收拾了一下医疗器械和用品,准备离开,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说:“不客气,今天你不舒服就早点休息!” 木子诗见他要走,挽留道:“不留下来吃饭吗?” aaron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打了一个响指,“不了,今天还与佳人有约!” 她见他心情这么好,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曼小姐?” aaron很是意外,惊诧的看着她,“哦!你怎么知道?” 子诗神秘的笑了笑,“猜的!” aaron夸张的耸了耸肩,惊奇的看着她赞叹道:“木小姐真聪明,这个也能猜中!” 子诗学着他幽默的耸了耸肩,凑近他,挤眉弄眼,眨了眨密长的睫毛,“女人嘛!第六感很灵的哦!” aaron乐了,大笑几声,外国人的热情豪爽展现无遗,“哈哈!木小姐,我是真的越来越喜欢你了!白先生有眼光有福气!” 木子诗俏皮的笑了笑,“aaron医生过奖了!不打扰你了,你的曼小姐还等着你去接呢!” 送走了aaron医生,子诗回到客厅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可她一点也看不进去,不停的换着频道,最后实在是没办法,停在少儿频道,看里面播放的“熊出没”,希望能让她暂时不去想上午的事。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白希尧和顾梅一起从外面回来了,这让子诗很是意外,这两人一起回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虽说他们是母子,但是她看的出来,他们的关系并不是很好,有些冷淡。 “妈,希尧,回来了!”她在沙发上动了动身子,喊道。 白希尧在玄关处换好鞋子往客厅里走,目光看向斜靠在沙发上脸色不是很好的子诗,调侃道:“嗯!你在看动画片?多大的人了啊?” 她弯了弯唇,似有些撒娇的软软的说道:“无聊嘛!” 白希尧走到她身边坐下,将她落在脸颊上的一缕发丝别在耳后,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温柔的问道:“好点了没?” 此时顾梅也进来了,见子诗脸色不是很好,关心的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有看医生吗?” “妈,没事!就是来大姨妈肚子不怎么舒服!”子诗露出一抹微笑,动了动身子想从沙发上做起来,毕竟婆婆回来了,她不能没有规矩的还躺在沙发上。 白希尧环在她肩膀上的手臂微微使力按住了她,不让她起来,“妈又不是外人,身体不舒服不用讲究那么多!” 顾梅走到沙发边,看了看她的脸色,又瞧见她把手摁在小腹上,和蔼的说:“子诗,妈不是外人,肚子不舒服就躺着,等会儿我让王妈给你弄个热水袋,女人的那几天可要当心,弄不好会落下妇科病的,影响以后的生育,妈还盼着抱孙子呢!何况你还……” 顾梅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突然住了嘴,顿了几秒又说道:“你还年轻,好好养着身体!”说完去了卧室。 木子诗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顾梅似乎有什么话没有说完,哎!她这个婆婆向来神秘,她的心思她还是不要猜的好,反正她也猜不出来。 白希尧笑着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我上去换衣服,等会儿下来吃饭。” 子诗微微的红了脸,“去吧!我没事!” 她目送白希尧的身影上楼,挺拔的身影是那样的熟悉,仿佛住进了她的心里很多年,今天她觉得他比以往都温柔一些,一言一行都激荡着她的心…… 木子诗看着满桌佳肴没有一点胃口,喝了点热汤简单吃了一点。 饭后,子诗洗洗弄弄很早就躺在床上休息了,王妈给她弄了一个热水袋,温了一杯热牛奶,送到他们房间。 白希尧在书房还没有回来,估计又是要工作到深夜了。 折腾了一天,子诗实在是太累了,喝了牛奶躺在床上用手机上网,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一觉她睡的并不踏实,许久没有入梦的哥哥来了,哥哥让她照顾好自己,不要让他的死成为她的负担,好好生活,忘记过去,那不是她该迷恋的过去。 “哥哥,你隐瞒的那些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以为那是对我好,可是我真的想知道啊?我好怕!好怕那些过去会影响到我现在的生活。” “木木,不要怕!哥哥不会害你!好好生活!” “那个男人是谁?他为什么不来找我?” “时间到了你会知道的!” “哥哥,我好想你!” 哥哥的身影瞬间幻化成一道闪光消失不见了,任她拼命的哭喊也没有用,突然又有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她眼前,带着嘲弄的狰狞的面孔,恶狠狠地说:“你这个贱女人!你去死吧!” “你凭什么霸着尧不放手?仗着尧的宠爱把我都不放在眼里,你个贱货,我要让你死无全尸!” 这个被妒恨狰狞已经扭曲了面孔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恨得她牙痒痒的梁思雅,地狱般的声音恨不得撕碎了她。 她怔住了,她知道梁思雅恨自己,却没有想到是这般的恨,那种恨不得吞噬了她的眼神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眼底尽是毁灭,这个女人想让她死,她在她的眼里看到了这个意念。 “真正贱货的人是你!希尧不爱你,你偏要纠缠他,你所谓的爱其实是你的占有欲,那是爱吗?那是爱的绑架!不仅希尧不爱你!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爱上你这种女人!”她不服气的冷冷回道,凭什么?明明是她无理取闹死命纠缠,还来骂她?还恨不得她死?至于让她恨成这样吗? 感情没有先来后到,只有你爱了与否! “哈哈哈!你别得意!你会死的!而且死无全尸!我还要让你的魂魄一辈子不得安宁!让尧彻底的忘记你!” “你这个疯女人!”她气急败坏的骂道。 “对!我是疯了!在我爱上他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疯了!这世上就没有我梁思雅得不到的东西!跟我挣!你只有死路一条!哈哈哈!” “希尧不会让你得逞的!” “那你就拭目以待吧!我不仅要让你死,我还要白希尧亲眼看着你死!” 她看着疯了一般扭曲着面孔狰狞狂笑的女人,一股寒意从脚底钻起,窜到四肢百骸,她真的感到了恐惧,那种即将要失去心爱之人的恐惧…… 忽然梁思雅不见了! 四周起了大火! 漫天四起的大火! 火中有哭喊的声音,诀别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声音…… 她想去拉火海中的女人,可是火实在是太大,她进不去,只能听着那声声撕心裂肺的呼喊钻进她的心生生的撕扯着,眼睁睁的看着大火将里面的女人吞噬,直到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090 过几天我全部补给你 090过几天我全部补给你 “不要——不要——” “来人啊——救救她——” 梦中的她挥舞着双手,眼泪沾湿了枕巾,口中不断的呼救。 “木木,醒醒——醒醒——” 白希尧见叫不醒她干脆用摇晃的,可是她还是不醒,入梦太深拉不回来,黑眸一闪,双手按住她的不停挥舞的胳膊,双腿禁锢她乱蹬的双腿,俯身悬在她身上,一个低头吻上她呼救的唇,用力地狠狠地深深地吻着,就像要吻出了她的灵魂,不同于往日的亲吻,他吻的凶猛而疼痛,很快窒息的感觉蔓延了她全身…… 梦中的木子诗感觉自己的双唇忽然很痛,像是被什么东西咬着啃着,而且渐渐喘不过气,呼吸不到新鲜空气,她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奇异的感觉蔓延全身,酥麻的瘙痒感让她轻哼出声,停止挣扎…… 白希尧见她似乎平息了,放开她的唇让她得以呼吸新鲜空气,低声唤道:“木木,醒醒!醒醒!” 子诗感觉到能呼吸到新鲜空气了,拼命的呼吸,听见耳边有人在呼唤自己,急忙喊道:“救救她!救救那个女人!” 白希尧眉宇拢的更紧了,拍了拍她的脸,力道还不小,白皙的脸上有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可是深陷梦中的她还是不醒,不停的呓语着…… 眉间的皱褶越来越深,黑眸一暗,低下头在她锁骨处狠狠咬了一口,牙齿印清晰可见,还有丝丝血迹渗透出白皙嫩滑的皮肤。 切肤的疼痛终于让她睁开了眼,乍现的光亮令她不适的瞬间又闭上眼,口中还在不停的喘息,说不出一句话…… 白希尧发现了她的不适调暗了灯光,轻声说道:“可以睁开眼了,你刚才又做噩梦了!” 子诗缓缓睁开眼,见室内已经换成了昏暗的灯光,仍有些不适的眨了眨眼,睫毛上还有一颗泪珠随之滚落,喃喃道:“又做噩梦了!好可怕的梦!那场火跟我的过去究竟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救不出她……” “噩梦而已,不用害怕!”白希尧坐在床边安慰她。 他在书房被她惊天动地的哭喊惊动了过来,虽然她的哭喊声很大,但这栋房子的隔音效果太好,若不是他的听力比一般人好也不会听见,进来后就见她这张牙舞爪的一幕。 “可我这不是简单的梦,它一定跟我的过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躺在床上凝着他温和的黑眸,回想着梦中的一切,心有余悸的对他说。 “梦中都有什么?” “梦见了我哥,还有就是乱七八糟的一些事,奇就奇怪在那大火,每次都会梦见里面有人我救不出来。” 白希尧笑了笑,从床头柜上的纸巾盒里抽出纸巾帮她头上的汗擦了擦,低沉的嗓音缓缓的说道:“梦有时候是人的意念形成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能是你太想哥哥了。” “或许吧!吓到你了吧?” “你说呢?怎么叫你都不醒!用力摇你不醒,拍你脸也不醒,没办法只有吻你了,结果还是不醒,真的没辙了,只好狠狠地咬你一口了,好歹终于是醒了。”他脸上始终带着笑,缓缓的说给她听,语气有一些无奈。 木子诗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怪不得她在梦里觉得有人啃咬自己的唇,有喘不过气的感觉,原来是他在吻自己,用这种方式想叫醒她。 顺着他的目光,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锁骨,竟有一丝黏滑,拿到眼前,竟然看见手指上沾了一点血迹,白皙的手指映着殷红格外显眼,她惊愕的抬眸,“你把我咬出血了?” 某男有些无辜的看着她惊愕的眼神,“嘴不下狠点你会醒吗?” 她惊讶的喃喃自语:“我竟有梦成这样?完全失去醒来的意识?” 白希尧看着她失神的表情微微一笑,低缓的声音飘荡在她面前,“人有时候会以为梦境是现实,不肯醒来,你应该就是这种情况,是你自己不肯醒来吧?” “梦境太真实,我以为那不是梦,我隐约听见有人在叫我,却误以为有人来了可以救人,哎,梦中的我是什么事情也做不了的,切切实实体会了什么叫做无能为力。(..tw棉花糖小说网)” “不要再想了,做梦的人就是这样的,我还做过连乌龟都跑不过呢!” 她噗嗤一声笑了,“那你有没有做过尿急找不到厕所啊?” 他见她笑了,眉间的痕迹舒缓了一些,对她的打趣无奈的勾了勾唇,“有啊!你没有过吗?” 她坐起身蹭在他怀里撒娇,咧嘴笑了笑,“我曾经做过好几次呢!” 白希尧被她的小女人娇态逗的嘴角愉悦的上扬,双臂环上她的腰,抱她坐在他腿上,抬起一只手放在她的小腹处,轻轻地在她耳边问:“还疼得厉害吗?” 她脸微微一红,不自然的动了动身子,“王妈拿了热水袋过来,好多了,但还是疼!” “别动!”他在她耳边吹着热气低声警告,她柔嫩翘挺的臀瓣在坐在他的腿上,这一动对他的刺激可不小。 子诗意识到了什么,红着脸埋在她胸前,僵住身子坐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他温热的大掌放在她的小腹上轻缓的揉动,“舒服一点了吗?” “嗯!”她轻轻哼了一声,听起来像是呻/吟声,被他温热的大掌轻缓的按摩着,舒服是舒服了一些,可是他手上像是有魔力,带着电流在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里流窜,小腹处升起一团火。 白希尧嘴角勾起一抹邪肆性感迷人的浅笑,手上的动作更加轻缓了,慢慢地摩挲着她的肌肤,掌心的热度一点一点渗透进肌肤温暖她的子宫,温热的唇贴在她耳边低缓的开口:“宝贝,你好像很享受我的服务!” 她的脸绯红一片,小手撒娇似的在他腰上的精肉上捏了捏,在他胸前有些口齿不清的发声:“我还来着大姨妈呢!” 白希尧胸腔里传出的笑声震动了她的耳膜,他伸出舌尖在她耳根的敏感处轻轻一舔,在感觉到她全身猛地一颤后,低笑着道:“我知道,你是不是想的太深了?嗯?” 木子诗自他怀里抬起头,看着他脸上故意逗她的坏笑瞪圆了眼,然后忽然扭了扭屁股,娇媚的柔柔地唤了一声:“老公,你好坏,心口不一。” 白希尧被她这一声酥软的嗲声嗲气惹得顿时下面饱胀起来,大手在她恶作剧的臀瓣上狠狠一捏,“宝贝,你在玩火?” 他这一声“宝贝”叫得她心都麻了,双臂环上他结实精廋的腰,整个人柔情似水的埋在他怀里,小脸儿在他胸膛里蹭啊蹭的,咯咯的笑了,“谁让你逗我?” 原本放在她小腹处的大手缓缓上移,探进她的睡衣下摆里,她没有穿胸衣,大手顺利的握住了那饱满的丰润,她虽然纤瘦,但是身材却是极好,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该没肉的地方没肉,他一手几乎都无法掌握,轻轻一捏有乳肉挤出指缝外,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拉拨着顶端的小果实,成功惹得她一阵低喘。 她自他怀里抬起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眼底已经染上一层暗沉的欲望,心中一抖,张了张嘴,“你不会是来真的吧?我还来着大姨妈呢!” 他蓦地低头一口封住她一张一合的嘴,温热的舌滑入了她的口中,含住她的小舌轻轻吸/吮舔/舐,贪婪的汲取她口中的蜜津,扫荡她口腔里的每一寸,她被他吻的动了情,热情的回应着他,小手有力的勾住他的脖颈,两人愈发用力地深吻,都恨不得将对方一口吞进肚子里,渐渐地,纠缠的双唇变得越来越急切,一个吻似乎已经满足不了他们,胸前的丰润被他捏的有些疼痛,臀瓣的凹沟里有一根火热坚挺顶在那里,难耐的她轻轻嘤咛出声…… 白希尧用尽全身的力气才离开她已经红肿的唇,一根晶亮的银线连接在双唇之间萎靡之极,他暗无边际的黑眸盯着她火烧般绯红一片的小脸,暗哑的声音低沉的开口:“宝贝,别急!今晚你不便,等过几天我一定全部补给你!” 他抽回放在她胸前的手,把她放回床上,自己则迅速冲进了浴室,冰冷的冷水冲洗他坚硬如铁的分身,身上的欲/火被挑起,今晚不知道要洗几次冷水澡了…… 直到浴室里哗哗的水流声传来,她才从火热的激情中回过神来,身体里空虚叫嚣的欲/望让她想起他刚才说的话,羞的她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她刚才真的是饥渴了一些,如果不是她身体不便,现在已经就…… 可是,他有必要说的好像只有她一个人想要一样,他不同样也欲火焚身的去洗冷水澡了么? 她感觉到小腹竟然奇迹般没有之前那么痛了,抬手摸了摸唇,刚才缠绵的温度还在,想起他刚才的火热,又不停的叫她“宝贝”,虽然此“宝贝”非彼“宝贝”,但是这是她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心里还是跟吃了蜜似的一样甜,羞涩的笑了笑,闭上眼,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流声,他好像洗了很久了耶,还没有好么?有必要洗这么久吗?等着等着……她居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091 他是奸杀案嫌疑人 091他是奸杀案嫌疑人 翌日,木子诗抱了个热水袋去上班。(..tw棉花糖小说网) 刚进公司大门她就远远地看见几个女人站在大厅中央一脸神神叨叨的窃窃私语,她象征性的点头打了个招呼乘员工专用电梯上楼。 进了办公室,她见助理部的几个男人脸色也有些异常,心下顿时起了疑惑。 打开电脑,还未等她问夏蓝,那边的八卦已经过来了,imo上的头像不停的在跳动。 她屁股还未坐稳就快速点开,一条劲爆的消息看进眼里。 “公关部的林倩别人奸/杀了!” “真的假的?什么时候的事情?”她在键盘上飞快的敲过去。 “真的!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昨天下午我们送你去医院之后,公安局的人来我们公司了解情况了。”那边很快就回了过来。 “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在什么地方发生的?” “据说是前天晚上遇害的,昨天中午有人发现报案的,下午公安就来公司调查了。” “她也真够可怜的,还这么年轻,遇上这种事情,家里人要伤心死了。”她发了一个流泪的表情过去,虽然她和林倩关系不好,两人还闹过很不愉快的事,但是她们之间谈不上恨,更没有到恨她去死的地步,所以她为她的遭遇同情而又惋惜,一条鲜活的生命,最好年华的时候,没有了,真是让人难过。 “是啊!昨天下午林倩的家人还来公司闹了,要我们公司赔偿,说她是在下班回家的路上遇害的,我们公司也有责任要赔偿。” 子诗微微蹙了蹙眉,怪不得昨天白希尧打电话来医院的时候他那边很嘈杂,原来是这个原因,她又快速的敲了一行字过去,“你听来的小道消息,总裁是打算怎么处理的?” “我们公司有的是钱,在福利方面对员工很优厚,现在死了人,就算家属不来闹,总裁也会给钱安抚家属的。.tw[棉花糖小说网]” 这点木子诗是相信的,白氏的待遇是a市企业中最好的,白希尧也不是抠门的老板,相比而言他对员工是很大方的,所以白氏才能吸引人才留住人才,跟这一点是密不可分的。 “不过现在有一件很棘手的事,法医在她阴/道里没有提取到精/液,只提取到避孕套的成分,抓不到凶手。但在林倩的身上法医却发现了总裁的一样东西。”夏蓝又发过来一条消息。 子诗心一惊,白希尧的东西?什么东西?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快速敲字:“什么东西?一次打完,给我解释清楚。” “在她的指甲缝里发现了总裁的一根头发,所以总裁现在是一号犯罪嫌疑人。” 子诗一看吓得心差点从胸腔里蹦了出来,手颤抖着都快不会敲键盘了,愣了几秒,一个疑问出现在脑海,她敲字:“如果白希尧是一号犯罪嫌疑人公安为什么没有逮捕他?” “因为他有不在场的证据,法医推断出林倩的死亡时间,而这个时间点总裁不在那个地方,他有证人。” “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有人嫁祸于他?”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要他们去查!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总裁有钱有人脉不会有事的,而且听说你婆婆在a市政界有很强的关系网,关系深厚着呢!” 子诗心里不平静了,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呢?真的是有人要嫁祸白希尧吗?强奸还带套,这不是想嫁祸不然是干什么? 究竟是谁?这么狠的心?使了这么狠的一招?白希尧在商场上究竟得罪了什么人? 警察没有传唤他,恐怕一是有不在场的证据,二是所谓的关系网起了作用吧?她可记得昨天晚上顾梅和白希尧一起回来的,当时她就很奇怪,原来是出大事了! 可是他们回来什么都没有说,是怕她担心呢还是压根就没有把她当成一家人? 如果是怕她担心,他们不说她就不会知道了吗?可见后者居多!心下顿时凉了七分! “这些你都是听谁说的?可靠吗?你要知道,小道消息也只能信五分。” “这事已经算不上是小道消息了,全城都知道了,你还没有看今天的头条新闻吧?自己去看看!” 经过夏蓝一提醒,她才想起来从昨天到现在她都没有上网,快速点开各大网站,头条皆是“a市首富,年轻权贵白希尧涉嫌一起奸杀案!”版块众说纷纭,揣测纷纷,下面的留言不堪入目。 网络就是这样,供一些人渣发泄的地方,愤世的、看笑话的、凑热闹的、恨有钱人的……群起而攻之,就像白希尧这样集财富于一身的商界名人也难以幸免。 木子诗有些坐不住了,她想进总裁室问个明白,可是她知道他还没有来,不仅白希尧,连刘特助到现在也还没有到公司,她早上起床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踪影,可见这件事对他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在这种时候她好想能和他一起分担,她是他的妻子,她愿意与他分担流言与揣测,她相信他,她绝对相信这件事一定不是他做的!她也相信他有能力解决!她只是想与他分担这个过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她呆坐在电脑前手机不停的拿起、放下,放下、拿起,却始终没有拨出去,她怕打扰了他。 一整个上午浑浑噩噩的没有做任何事,脑子里除了担心剩下的就是混乱,直到夏蓝喊她去吃饭,她还没有回过神。 “蓝蓝你去吃吧!我不想吃!” “不用担心,也不要管那些tmd狗屁的流言,先去填饱肚子再说。” “我真不想吃,你去吧!我不饿!”她努力的想挤出一丝笑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夏蓝翻翻白眼,撇撇嘴,“不想笑就不要笑,真难看!跟我不用来这一套!” “算了!我给你带一点饭吧!反正今天头头们都不在公司,也没人会看见。” 夏蓝说完走了,留下一脸心事重重无精打采的木子诗。 ****** 案发现场。 白希尧、刘特助、亚贤、安列泽以及亚贤的几个手下都在案发地周边勘察着。 “尧,你说谁会这么害你?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么?”亚贤走到他身边一脸严肃的问。 “能用这么狠的一招来陷害我的,他自己也是孤注一掷。”白希尧幽黑的双眸讳莫如深,冷冷的说道。 “心里有目标吗?” “有!没证据!” “你那头发是怎么回事?他是怎么弄到你的头发的?” “有鬼!”他冷冷的说,黑眸里冷冽如霜。 “鬼?什么意思?你身边人做的?”安列泽吃惊的插话进来说道。 白希尧眯了眯眼,“半个身边人!” “确定吗?”刘特助心下已经了然,他跟了白希尧那么久,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几乎全知道,白希尧只要一个眼神他便知道他的意思,这就是配合久了搭档该有的默契。 “八分确定!前天中午她来找过我,还一起吃了顿饭。” “光吃了顿饭就能把你的头发拿走了?肯定那啥了吧?裤裆里的那玩意误事了吧?”亚贤嘴角勾起坏坏的邪笑,问的一脸不怀好意。 白希尧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太闲了是不是?木志伟的事情你还一点消息都没给我,我看你的能力是越来越差了!” 在场的其他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惹来两道冷冷的视线,大家哄笑,这哪里有半点严肃勘察案发现场的样子? “我看你们一个个都皮痒了是不是?要不要送去“赤灵”练两天?”白希尧嘴角勾起淡淡的冷笑,斜眼一一扫视过每一个人。 众人一听见“赤灵”瞬间黑了脸,都不敢再调侃他,一个个严肃的板起面孔,白希尧非常满意的勾了勾嘴角。 “刘洋,我让你监视的结果如何?她最近跟谁走的最频繁?”白希尧淡淡的看着刘特助问。 “除了你就是左昊琰了!”刘特助想都不想的说道。 “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我觉得是鱼儿开始上钩了,狗急跳墙使的这一招。” “你觉得现在我该怎么办?”白希尧勾了勾嘴角玩味的问,眼底却是冰冷一片。 “找出那个替死鬼,左昊琰不会那么蠢,这件事肯定不会是他自己做的,找就铺好了后路,这次先不动他,你自己开脱,然后放长线钓大鱼!” 刘特助说出这一番话显然是非常了解幕后的情况,惹来几道感兴趣的目光,白希尧勾了勾唇,淡淡的说:“刘洋,你告诉他们。” 刘特助点了点头,“事情是这样的,两个月前梁思雅生日party上木小姐被不知名人所伤,在医院治疗了很长一段时间,这点泽知道,后来我回现场查探过,没有任何线索,监控设备也已经人为破坏了,后来我把监控送到美国一家专业机构修复,事实是,左梁联手搞了这一场意外,起因是由左昊琰的嫉妒,他原本是想惩戒一下木小姐,没想到梁思雅下手那么狠,几乎差点毁了木小姐的背,梁思雅下手的狠决让总裁很惊诧,他没有想到一直疼爱如妹妹的女人竟然想害他身边的人,他知道她霸道、蛮横、大小姐脾气,可却从来没有想过她会这么心狠,多年的感情他不想对她下手又怕她再伤害木小姐,我们就暗中监视起她行动,就在一个星期前这两人又搞在一起了。” 092 查替罪羊 092查替罪羊 “那为什么这一次两人又要联手害尧呢?按照你说的要害也是害木小姐。”亚贤疑惑的问,目光却是看向白希尧的。 “因为上次事件后,我一直找机会想惩罚一下左昊琰,之后又发现他勾搭上我们公司的林倩,想利用她套出白氏用钱色贿/赂官/员的证据,他既然敢把脑筋动到白氏里头来,我就让他一无所有,所以我启动了与左氏地产的合作,白氏作为投资方与左氏地产一起合作开发一个金融大厦,总投资20亿,这样一个诱人的大馅饼左氏不可能不吞,但白氏有一个要求,就是这个项目必须有副总左明宇全权负责,如果没有白氏的同意擅自交给其他人负责白氏将撤销投资,左氏将赔偿上百亿的违约金。” “这一条明显针对左昊琰的条约激怒了他,想他在左氏用尽心机苦心经营多年,耍尽手段终于坐上了左氏地产总经理的位置,左氏家族公开的继承人,眼看左氏就要到手,这时候白氏与左氏的巨资合作可以让左氏更上一层楼,而这么个大项目却不能有他负责,而是交给最大竞争对手左明宇,这对他而言无疑是重磅一击,所以他恨,他要报复!” “最重要的是,我在私下收集他前几年为了上位不折手段的犯罪证据一事,由林倩的嘴让他知道了,所以他现在耍阴的也确实是他的风格。” “可梁思雅为什么要帮他?难道她移情别恋了?”安列泽不明白了,挑着眉头问。 白希尧眉峰更冷了,冷冽的黑眸中透着一丝无奈,“这点我也不清楚,或许吧!只要她不犯触及我底线的原则性的大错,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都在一个浴缸里洗澡的,她现在长大了糊涂犯点错我不包容点能怎么办?” “所以她散布你是gay的谣言你都能无动于衷?”亚贤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我又没有什么损失!”白希尧不以为然的说。 “那现在我们要怎么找出那个替死鬼?”刘特助请示着白希尧,他还没有想到好的办法。 “查!不然找你们来干什么?”白希尧看了大家一眼,眉峰一挑,不咸不淡的说了句。 于是分成两路,一路查现场,一路查左昊琰事发当天去过哪些地方见过哪些人。 ****** 夏蓝把打包好的午餐送来给木子诗,刚进办公室门就见子诗无精打采的半趴在办公桌上手里拿着手机发呆。 “不要看啦!晚上回家问个明白不就行了?至于这几个小时都等不及吗?”夏蓝把午餐往她办公桌上一方,大摇大摆的走到隔壁的办公桌,拖了张椅子过来坐。 “你是不身在其位怎么能理解我的心急如焚!”子诗叹了口气悠悠的说道。 “再急也要吃饭啊!忘记昨天医生说什么的了?”夏蓝看着她没半点胃口的样子把昨天医生说的那事搬出来说。 一提昨天那事,木子诗更是垮了脸,慢悠悠的打开饭盒,食之无味的一口一口的吞咽着,“你说我是不是踩了狗屎?不然为什么一直这么衰?我是上辈子干了啥坏事了我?”想想她心里还是难过,愤恨的抱怨着。 “人生怎么可能都一帆风顺,不幸的人比你更多,不要想了,总裁是事他自己肯定能解决,你现在就想着解决你自己的事,怎么想起过去,怎么养好身体。” “你说他昨天晚上回去为什么不告诉我?” “还能有什么,怕你担心呗!”夏蓝不以为然的直接回道,连半秒的考虑时间都没有。 “怕我担心?他不说我就不会知道了吗?现在的网络这么发达,只要我上网就能看见,进公司就能听见。”她瞪着桌上的饭菜,说出心中最最在意的话。 “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个,我猜总裁真的是怕你担心,你想啊,昨天你身体情况不好,如果告诉你了,你肯定一晚上都睡不着,还不如晚一点让你知道,虽然晚不了十几个小时,但在这十几个小时里你是安心的,总裁啊,是真心的对你好,为你想。” “真的是这样吗?我怎么觉得他是没有把我当一家人呢?”她心里因为这件事就是有个疙瘩,不解开真的开心不起来,虽然她知道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哎!!!动了感情的女人就喜欢胡思乱想,他的一举一动、一喜一悲的牵动着你的感官神经。”夏蓝长叹一口气,是说给她听也似在说给自己听。 木子诗听出了她的失落,停下手中的筷子,看了她一眼问道:“周末的行动不顺利吗?” 夏蓝顿时黑了脸,失落布满眼底眉梢,“甭提了!他就是个冷感的家伙,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性倾向有问题!” “怎么了?”子诗关心的问。 夏蓝脸上泛起一层红晕,尴尬的扯了扯唇,僵硬的“嘿嘿”笑了两声,“没……没什么……嗯……就是……那个……他那啥……没感觉……” 子诗听的一头雾水,“蓝蓝,你在说什么呢,吞吞吐吐的,我怎么听不懂?” 夏蓝脸一红,心一横,小小声的说:“哎呀!就是他对女人的投怀送抱没感觉!” 子诗眼皮一抽,有些惊讶的看着她,“你对她投怀送抱了?” 夏蓝羞涩的点了点头,连脖子都泛起了一层粉红。 子诗则直接给了她一个“you''rereallysomething”的眼神,对她的羞涩忽略不见,凉凉的问:“你怎么投怀送抱的?他又是怎么没反应的?说来听听,我帮你分析分析!”子诗忽然发现自己身体里的八卦因子也在滋生萌芽了。 “就是……那个……哎呀!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夏蓝吞吞吐吐不好意思说出口,到最后直接来了个恼羞成怒。 子诗无辜的耸了耸肩,心情居然有些放松了,“好吧!我不问!只是你千万要珍惜自己,保护好自己,不要乱来!” “我知道,我有分寸,再说刘洋也不是那种滥交的人,来公司快三年了我还没有看见过他跟哪个女人在一起过,刚开始公司的同事有人揣测他跟总裁……” 木子诗当然知道夏蓝想说的是什么,不过这不能成为胡乱猜测别人的理由,就像当初外界都谣传白希尧是gay一样,事实呢?事实证明谣言都tmd狗屁! “这样的男人好!你的眼光没错!我力挺你!” “可是,他这样的男人很难搞定耶!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修成正果?” “这证明他是个有故事的人!只要用心,你会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子诗安慰着鼓励着,感情确实也是个要去努力争取的东西。 “嗯,我tmd一定要把他的故事挖出来,我就不信我这劈裂无敌貌美如花精灵古怪人见人爱神勇无敌赛木兰的女神会搞不定他一个刘洋!”夏蓝握着小拳头咬牙切齿的说了一串。 木子诗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在哪里学来的?这小嘴儿也太能说了,我相信你这女神一定能搞定你心目中的男神,加油!” “你们两在这里搞什么?”一道低沉温润的男声从她们背后响起。 两人同时一惊,瞬间回头,一眼就见刘特助一脸严肃的站在她们身后,夏蓝瞬间变了脸,脸上有些心虚,木子诗却镇定如常,心中偷偷感慨,真是在背后不能议论人,这说男神男神就到了。 “聊聊天,怎么了?总裁回来了吗?”木子诗一脸镇定的问道,没有半点被人抓个现行的尴尬,反正她也不确定他听见了多少,或许什么也没有听见呢? “我是说她,怎么跑来助理办公室了?”刘特助眼神淡淡的看着夏蓝,是在问木子诗又似在问夏蓝。 “下班时间有说不能串门子的吗?我来找木助理串串门不行吗?”夏蓝恢复了正常,又开始了她的赛木兰风格。 刘特助忽然笑了,笑的一脸莫测,视线落在木子诗办公桌的饭盒上,薄唇一张一合:“串门可以,但你这是违反公司规定的,说说看想要什么处罚?” 两人同时一怔,两道目光齐刷刷的射向饭盒,恨不得它们能立刻消失,刚才光顾着聊天,把这事给忘记了,木子诗吃完饭忘记收拾饭盒了,这下给逮个正着她要怎么办?总不能让夏蓝替她受罚吧? “刘特助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是身体不舒服不想动,肚子又饿,就让夏秘书帮我带饭了,你不要责备她,如果一定要处罚你就处罚我吧!”木子诗开口求情。 “木木,刘特助想处罚就让他处罚吧!反正我已经够穷的了,不在乎更穷一点,大不了把我这个月的工资罚光。”夏蓝看着他,目光反而淡然了许多,平静地说着,可是出口的话又是那么的“可怜”。 刘特助淡淡的勾了勾唇,“如果我是罚光你这一年的奖金呢?” “什么?”夏蓝瞪圆了眼无法淡定了,怒火渐渐燃烧的乌亮的眸子恨不得能吞了他。 木子诗一看这情况不妙,刘特助好像不是在开玩笑的,笑着开口说道:“蓝蓝,别激动,刘特助逗你玩的,他不忍心看你这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穷的露宿街头的。” “木助理怎么知道我是逗她玩的?公司有公司的制度,不允许就是不允许,如果今天不处罚,以后其他同事犯了同样的错怎么管理?”刘特助板着脸严肃的说,看样子是一定要处罚的了。 “这里除了你看见又没有其他人看见,只要你不说又有谁知道?”夏蓝一直盯着他的眼,也从他的眼中看见一定要罚的意思,心一横,回道。 “如果这次不罚你们,下次你们还会不长记性,再犯!”刘特助也淡淡的看着她,淡漠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木子诗耸了耸肩,“好吧!既然刘特助坚持要罚我们,就让他罚吧!” “罚你们今天晚上加班一个小时!”刘特助淡淡的抛出这一句话,然后看着木子诗说道:“总裁让你去一下办公室!”说完自己步伐淡定的走进了他的专属办公室。 夏蓝怔愣的坐在原地,连木子诗风一般刮过她身边她都没反应,就这样?没别的了?为什么?他刚才真的只是逗逗她、吓唬吓唬她?他刘洋也有这无聊的时候? 罚加班一个小时,这罚跟没罚有什么区别吗? 夏蓝目光紧紧的盯着特助办公室紧闭的门,心中有一丝激动,一丝喜悦,自作多情的想:他是舍不得罚她吗? 093 贱男女-天下奇配 093贱男女-天下奇配 总裁办公室。(..tw好看的小说) 白希尧站在落地窗前俯览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一座座巍峨耸立的高楼尽收眼底,对这一切他不陌生,站在这里有俯视一切的雄心。 只是现在站在这里的心境与以前却大不相同,曾经他为自己能站在社会顶端傲视群雄而骄傲,俯视大街小巷为了生计而奔流不息的人们,为自己能给公司几千人谋得良好的生活而傲视一切,可是现在呢,他为自己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而痛恨,他失去了生活中的那一抹阳光,再站在这里,他剩下的只有满心的孤寂和麻木…… 木子诗抬手敲了敲门,节奏有点急。 “进来!”里面传来白希尧低沉好听的嗓音。 她立刻旋开门把,开门走了进来,又顺手把门关上,目光落在矗立在落地窗前挺拔俊逸背影上,他迎着阳光周身映在金黄色的光晕里,浑身散发着耀眼的迷人魅力。 白希尧并没有转过身,仍是双手插进西裤口袋里静静地站在那儿。 木子诗摘下黑框眼镜挂在门把手上,放轻脚步朝他走过去,在他身后站定,探头看了一眼外面一座座高低不一的高楼,从背后亲密的环住他结实精壮的腰身,脸靠在他宽阔的背上,柔声问道:“看什么呢?” 白希尧勾唇微微一笑,大掌覆上她放在腰间柔滑无骨的小手上,低缓的开口:“看这座城市的繁华!” 她柔情蜜意的将小脸在他背上蹭了蹭,“你办公室的地理位置这么优越,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有必要现在看的这么认真么?” 他握住她的手一个用力,把她拉进了怀里,一手固定在她细软的腰上,一手抬起她的下颚,在她粉嫩的唇上轻轻一啄,“你是在抱怨我在看风景而没有看你吗?” 她看进他深邃迷人的眼底,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和两个迷人的小酒窝,“不行吗?我的老公大人!” 白希尧被她的柔情蜜意和纯真的笑驱散了心中的一些寒意,薄唇勾出一抹性感的笑,“行!老婆大人!老实说,刚才是不是一直在想我了?” 她倏地瞪圆了眼,“还说呢!从早上担心到现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你怎么没有告诉我?” 白希尧点了点她翘挺的小鼻尖,故作可怜的说:“你老公被人陷害了!” 木子诗被他故作可怜的搞怪表情逗笑了,“我当然知道我老公是被人陷害的,有我这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美女在你怎么可能会偷野食呢?这可是犯罪唉~” 白希尧愉悦的笑了,捏了捏她白皙嫩滑的脸颊,“还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我怎么没有发现?” “哎哟!”子诗故作夸张的叫了一声,她很享受这属于情人间亲密的小动作,以前白希尧从来没有对她做过,今天不知道抽的是哪门子的疯,不过她很高兴就是了,嘴巴翘的都快上天了! “现在发现也不晚呐!”她嗲声嗲气的说,想起他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又继续追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大手抚上她黑亮顺滑的长发,五指穿梭在她发间,她的头发好像有魔力般,沾上了他就舍不得放手,“告诉你,你能保证不去砍人么?” 她看着他严肃的眼神,一怔,点了点头,“我保证!” “思雅前天约我吃午饭,前天刚好不是很忙,我就去了,先去梁氏接她,在车上她缠了上来,乘我不注意吻了过来,我推不开,纠缠之间她拔了我的头发,当时我没有太在意,因为她时不时会发一点疯,直到昨天事发我才知道她当时那么做的目的。” 她感动他对她的坦白,虽然他们接吻了,她心里有点难过,但这相较于他的坦白,她更珍惜前者,吻就吻了呗,反正他们又不是第一次接吻,白希尧这样的钻石级贵族男人她从没想过他没沾过荤,反而他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技巧足以证明他曾经也是身经百战,只是她不明白,梁思雅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是爱死了白希尧了吗?要害也应该是害她才对呀?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是很爱很爱你的么?为此都恨死我了!”她蹙起秀眉,不解的问道。 “头发是她拔的,但事情不是她做的,这头发的用处她到底知道不知道我也不能肯定。” “那是谁要陷害你?”她的秀眉蹙的更深了。 “左昊琰!” “他?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有些激动的追问。 “因为此次的合作项目!” 子诗忽然想起来,第一次陪刘特助一起去左氏地产初谈合作项目,里面有条款,负责人必须是副总左明宇,若擅自交予其他人白氏将撤销投资并要求赔偿,当时她就感觉有些不对劲,这明显是针对左昊琰的,他是左氏地产的总经理,不交给他反而交给副总经理,明眼人一眼便明了。 “那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他深邃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她,温柔的说:“因为你!” 子诗愣住了,完全听不懂了,看着他深邃迷人的眼问:“因为我?为什么?” “还记得梁思雅生日party上你遭人袭击一事吗?” “当然记得!如果不是你找了最好的医生,我的背就毁了!这辈子都不会忘!难道这跟左昊琰有关?”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嗯!左昊琰喜欢你,却嫉妒你嫁给了我,他本来也只是想教训教训你吧,没想到思雅下手太重了。”他看着她眼中慢慢聚集起的怒气和冷意不由得弯了弯唇。 “这两个王八蛋!猪!亏我以前还夸他像个男人,拿得起放得下!完完全全就是个伪君子!什么玩意!”子诗愤恨的骂骂咧咧着,恨不能立刻冲到这两个王八蛋身边一人一巴掌扇晕他们。 她也终于明白当初在左氏地产的卫生间内左昊琰为什么会对她说那么一番话,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真tm该下地狱!她不喜欢他,他就要害她?这都是什么人呀?难怪上次看见这对狗男女亲密的样子,原来是有一腿了,这一对还真是tm天下奇配! 子诗气得微微喘着气,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所以白氏跟左氏地产的合作是你早有预谋替我收拾他的?那梁思雅你打算怎么收拾呢?” “如果我说不打算收拾她呢?你会怎么想?”他淡雅的轻笑,眼神却是极其认真的。 她倏地愣住了,这个女人做的这么过分他却不打算收拾她?是不舍吗?偏袒她?凝着他眼里的认真,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回道:“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你是不舍得?” 白希尧捧着她的脸,拇指腹在她嫩白光滑的脸颊上轻轻来回摩挲,低缓的声音伴随着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脸上,“是不舍!不管怎么说思雅和我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经常在一个浴缸里洗澡,我一直把她当做妹妹,半个亲人,妹妹一时糊涂犯了点错哥哥能把她赶尽杀绝吗?训斥几句警告一下,你能理解吗?” 木子看着他眼底的认真和温柔,张了张嘴,其实她好想说:我不能理解! 可是,有用吗? 一个微不足道的她怎么能抵得过人家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情深?!呵~半个亲人! 那么,她呢?!是不是那一天梁思雅拿把刀把她捅了,他也是来说一句,你能理解吗? “你就不怕对她的纵容今后害了她?” “只要她不触及我原则性的底限我就不会真正的动她!” 他原则性的底限?!他原则性的底限究竟到哪里呢?! 子诗还想说些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毕竟他也花了那么大的代价把她治疗的完好如初了,他现在这么温柔的问着她,她总不能耍起小脾气吧?她还没到那个分量!与其让他说她不够大度,不如潇洒的一笑,随便他罢了! 将来的日子还很长,有些人就是本性难移,是狐狸就会藏不住尾巴,她还担心她触碰不到他的底限么?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有办法摆脱嫌疑吗?” 白希尧勾了勾唇,低头贴住她粉嫩的唇,薄唇在她唇瓣上轻轻蠕动:“我的能力你还信不过?” 子诗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急急地叫道:“等等!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他微微离开她的唇半寸距离,黑眸里闪着不满,“还有什么问题,赶快问!” 她羞涩的瞪了他一眼,不满的嘟起红唇,“这件事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告诉我?” “昨天晚上本来是打算告诉你的,可是回到家我见你脸色实在不好,说了怕你担心,还不如让你好好的睡几个小时,结果你噩梦缠身还是没有睡好,你看,今天都有黑眼圈了。” “真的假的?我去休息间照照镜子!”子诗一听有黑眼圈了,急急地道,她今早起床洗脸时怎么没有注意到,不然可以用粉底遮一遮的,最丑的样子被他瞧见了多难为情。 “反正你带着那么丑的眼镜,再黑一点也没有关系。”白希尧打趣的说道,手上的力道一点也没有放松。 她撒娇的捏了捏他腰上的肉,“现在不是没有带嘛!” “我又不在乎!”说完他低头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唇,吞掉她所有的小别扭。 094 业务部一顿大餐换她睡两个小时 094业务部一顿大餐换她睡两个小时 白希尧温柔地舔着她的唇,搂着她腰间的手不由得收紧,伸出舌尖轻轻碰触她的舌尖,子诗热情的回应,主动将湿滑的舌头探入他口中碰触他的舌尖,然后轻轻吮住,一点一点的用力舔吮,感受着这唇齿纠缠间的美好,她对他的吻上了瘾,她喜欢他用力的吻着自己,那种在他怀里微喘窒息的感觉让她迷恋,白希尧缠住她探过来的香甜小舌,辗转深入地扫荡她口腔内的一切美好,饥渴的吸吮着她舌齿间每一分甘甜滋味,如同品尝世上最美味的点心般,两条湿滑的舌头在追逐、勾缠、嬉戏、吸吮……低低的喘息声,偶尔溢出的嘤咛声,吞咽口水的暧昧声,缭绕在偌大的办公室内,两具紧密纠缠的身体映在阳光里是那么的契合,仿佛怎么也吻不够一般紧紧纠缠着彼此,不知道他们饥渴的吻了多久,直到觉得彼此的舌根有些麻木,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如胶水一般紧密纠缠的四片唇瓣,一根银丝顺着两人分开的唇被拉长,暧昧的让人脸红心跳…… 木子诗微微喘息着将绯红一片的小脸儿埋进他胸前,白希尧低头看着埋在他胸前的小脑袋,微微勾了勾唇,一把拦腰将她抱起,突然间的悬空失衡让她不由得惊呼一声,瞬间抬眸看向他暗沉一片的黑眸。(..tw好看的小说) 白希尧一边抱着她走向黑色皮沙发,一边暗哑着声音打趣道:“这下敢抬眼看我了?刚才是谁吻的热情如火浑然忘我来着?” 她小脸儿绯红一片,眼底却是满满的甜蜜,将脸靠在他脖颈间,羞答答的娇声说:“你这是要干什么?我大姨妈还没有走……” 他性感的湿润的薄唇弯了弯,“我知道,放心,我没有闯红灯的癖好!” 白希尧把小脸儿红得能滴出血的羞涩小女人放进黑沙发里,大掌覆上她的小腹,暗哑的声音问:“还疼吗?要不要我给你揉揉?” 她一惊,推开他敷在她小腹上的温热大掌,脸色有一抹小别扭,“不用!你会越揉越不舒服的……” 他欺身而上,将身体悬在她身上,深暗的黑眸凝着她漂亮的眼,里面是掩饰不住的欲/望,低头暗哑的贴在她嫣红的唇上低语:“下面的小嘴儿不能做,我们就换一种方式怎么样?”男人的欲/望来了怎么也挡不住,不想办法把这火灭了,他觉得他会欲求不满饱胀而死! 子诗觉得自己的脸红得能烧起火来,因为他的话她身体里也滋生起一股骚动,漂亮的双眸蒙上一层欲/望的气息,艰难的张了张口,“什么方式?” 他勾唇扯出一抹性感的邪笑,拉着她的小手带领她来到他的裤腰带上,协助她一起解开,子诗嫣红着小脸儿配合他,解开腰带皮扣褪下他的长裤,接着探到他雄伟的内底裤下,他握住她柔滑无骨的小手让她一手掌握住他灼热滚烫的巨大,教她上下紧握的套弄,她学着他的样子试探的上下套弄了几下,惹来他闷哼的低喘一声,他的低喘对她来说就是一剂鼓励,她胆子大了起来,动作加快了些,他似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将手探进她的上衣下摆,覆上她胸前的柔软狠狠地揉/捏,挤出各种形状…… 她被他刺激的嘤咛出声,不由自主手上的速度更快了,他的喘息声也更急了,硬挺在她手中不断壮大,有过几次经验的她知道,这是快到临门一脚的时候了,于是她套的更急更猛…… 几分钟后,手中的火热滚烫一阵坚硬痉挛,紧接着一股白浊射在了她的手心…… 白希尧薄唇在她汗湿的脑门上亲了亲,起身去办公桌上拿了几张纸巾擦去她手中的粘糊,重新穿好裤子将她抱在怀中走进了里间休息室,将她放在了大床上,他随身一起躺了上去。(..tw好看的小说) “累了吧?睡一会儿!”他把她拥进怀中,温柔的在她耳边说。 “嗯!是有点累了!但是在你这里时间长了会引来太多揣测。”她瞌了瞌眼,想睡又不敢睡。 “没关系,睡吧!我有办法!”抬手将她落在颊边一缕汗湿的发别在耳后,抵着她的鼻尖哄道。 如此温馨甜蜜的时刻她好迷恋,她甚至有些痴心妄想,白希尧是有点喜欢自己的! 两人的关系从最开始的陌生直到今天这温馨甜蜜,是她从不敢想象的,她隐约感觉到白希尧有些改变,但是上次在珠兰花场的事情又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她知道,他即便是有一点喜欢自己那也仅止于在性/事上吧,因为她感觉的出他在身体上对她的狂热比平日里对她更热切,或许男人真的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吧! 慢慢地,不知不觉她在他怀中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上班时间了,见白希尧不在身边,她快速起身走出休息室,瞥见埋首在办公桌前的高大身影时唇边微微弯了一抹小弧度,“你怎么不叫醒我?我现在要怎么走出去?” 白希尧神秘的弯了弯唇,递给她一本公司规章制度手册,缓缓说道:“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把这个拿过去,戴上眼镜在门边站着。” 木子诗从他手里拿过手册,依言戴好眼镜站在门边,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翻开手册到第31页,看第68条。” 她翻开到31页,在看见68条的内容时脸色微微变了变,“你……” “这不应该好好的利用一下么?”他玩味一笑。 子诗莞尔一笑,对他的做法表示认同。 第68条的内容是:不准带盒饭进办公室吃午餐,见一次罚一次,处罚内容依情况大小而定。 白希尧看着她的动作满意的笑了笑,抬手拨了内线电话,叫来了公司八卦之最业务部李小萌。 当李小萌打开总裁办公室门,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捧着手册低头站在门边的木子诗,她惊讶的看了她一眼,没敢多问,抬首挺胸步伐平稳的走到办公桌前半米处停住,恭敬的问:“总裁,请问有什么吩咐?” “是这样的,你们经理出去要下班才能回,本来该由他通知你们的,现在就有你去通知下去吧,今天晚上七点,在皇朝大酒店三楼3208包间,业务部聚餐。”白希尧淡然且严肃的说道。 李小萌喜开颜笑,却又不敢太过张扬,“好的!总裁,您去吗?” “我不去!此次聚餐有你们经理领头,业务部全体员工。” 李小萌脸上有一些小小的失望,但仍是笑容满面,“总裁还有其他吩咐吗?没有我就先出去把这个好消息通知大家了!” “用邮件通知,不用在办公室喧哗,出去吧!”白希尧沉声提醒,他担心这八卦之首一高兴得意忘形在办公室内直接吼一声,乱糟糟的,这是他讨厌的一幕。 “总裁,我明白!”李小萌说完就转身走向办公室门口,视线仍奇怪的落在木子诗的身上。 “木助理,你也一起出去吧,站了两个半小时了,就算罚过了,记在脑子里,下次再犯就不只是罚站两个半小时这么简单了。”白希尧严肃低缓的声音飘荡在宽大的办公室内,一字不落的传进了两个人的耳膜。 木子诗轻轻挪动了一下身体,状似在活络站到麻木的双腿,一脸严肃平静的说:“多谢总裁,我知道了,下次一定不会带盒饭在办公室吃午饭了。” 白希尧没有再说什么,埋首在一堆堆厚厚的文件里。 木子诗则跟在李小萌身后出了总裁办公室,顺手轻声关上门,弯腰揉了揉双腿,捏了捏腰,一脸失意。 李小萌停下脚步看着她满脸的失意和一身的疲惫,轻声的说道:“木助理,你吃饭给总裁发现,挨罚是免不了的,就当买个教训吧,下次千万不要了,赶快回办公室坐着歇一会儿。” 木子诗挤出一丝笑容,“谢谢!” 业务部在十楼,李小萌说完见她没什么要紧就快步走进了电梯,估计是着急回去宣布好消息去了。 木子诗不禁莞尔的勾了勾唇,脸上浮起一抹甜蜜,一顿业务部大餐换她睡两个小时,白希尧,值得吗?! 结果是还不到下班时间,全公司就已经知道了总裁请业务部吃饭的事以及她木子诗罚站的事,大家不禁感慨总裁的冷漠严肃,大家更不敢以后在办公室带饭吃了,连侥幸的心里也没有了。 可是这公司里有两个人不相信她真的去罚站了两个多小时,究竟是去干什么了,成年人了大家心知肚明。 不过,夏蓝仍是不忘来调侃她一番,与其说让她们加班一个小时,不如说让她们加班聊天一个小时。 秘书部人都走光了,夏蓝一个人坐在空荡的办公室内实在没有事情做,就在imo上和今天事件的女猪脚聊天。 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夏蓝比当事人还要冲动,恨不得变成超人飞过去给这两个不要脸的狗男女一人一脚,直哀叹子诗流年不利遇到了小人,改天要带她去庙里烧香拜佛去去衰。 095 思雅来求我,说她怀孕了! 095思雅来求我,说她怀孕了! 一声痛苦的哀嚎在黑暗的小巷里响起,在这夜深人静的黑夜中令人毛骨悚然。 黑暗的巷尾,亚贤一脚狠狠地踹在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后背,男人哀嚎着与冰冷脏污的地面紧密相贴,惊魂未定的问:“你们是什么人?” 亚贤抬脚又是狠狠地一脚,“我们是什么人?那就要问你自己做了什么事!” 地面上的男人身子明显一怔,黑暗掩去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抬眼看着站在面前看不清面孔的三个男人,他们身上散发着的冷寒之气让生性彪悍的他也忍不住有些害怕,忍痛咬牙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刘洋一脚狠狠踩上男人贴在地面上厚实的手掌,脚尖慢慢地用力地一转,成功惹来男人杀猪般的嚎叫,痛苦的在黑暗的小巷中哀鸣…… 刘洋冷冷的问道:“现在想起来自己做过的事情了吗?” “大哥,我说我说,求你们饶了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那么做的,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为了给家人有个更好的生活,我发誓我就干过这么一次。”男人痛苦的连连求饶。 “就干过这么一次?!就这一次足够你死一回!你为了家人有个更好的生活能替人杀人嫁祸,有没有想过,别人却因你失去了一个美好的家庭?”刘洋气不过的又踢了男人一脚,虽然林倩不是什么好货色,但还罪不至死。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去自首,我保证你家人安全生活无忧;二、我送你去局子,死后还要担心家人受别人的威胁恐吓。”白希尧颀长的身影隐没在黑暗中,低沉冰冷的嗓音让趴在地面上的男人不寒而栗。 “你真的能保证我的家人生活安全无忧?那个男人有钱有势又很阴险,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我知道你们也不是一般人,可是……对付他……你们真的有百分之百的胜算?”男人不放心的再三确认着。 亚贤看不下去的冷哼一声,冷声讥讽道:“你以为你还有什么资本跟我们谈?让你二选一你就直接说答案,我们答应的事何须你来质疑!” 男人沉默了十几秒,似在思考,然后抱着必死的决心咬牙,“好!我相信你们!你们要我怎么去自首?” 白希尧若有似无的勾了勾嘴角,果然是干这行的,规矩都懂,这样也好,省得他多费口舌,低沉冰冷的声音飘荡在空荡黑暗的巷子里,“明早局子一上班你就过去,把事情的经过交代一遍,幕后主使一并交代,包括你获得收益的证据,从你跨进局子完完整整毫无虚假的交代完事情的经过后你的家人就此已经保护起来,生活小康。但如若你反水,不管真假各说了多少,就算我们放过你,他也不会放过你!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时间不多了!” 白希尧冷漠的说完,在黑暗中打了一个响指,亚贤和刘洋都收回脚,亚贤瞪着地上动了动的身子,嘴角浮起冷冷的笑,一字一句的警告:“不要试图逃跑!后果不是你们一家能承受得起的!如果不信,你可以说试试!” ****** a市某区公安局内。 犯罪人吴魁梧交代了奸杀林倩的经过以及受左昊琰指使的经过,于是吴魁梧被收押入狱,接下来就是公安带他指认现场,确认他的犯罪事实。 两天后,吴魁梧的犯罪事实已经确认,走法律流程,案件公开审理。 左昊琰因涉嫌买凶杀人而等待候审,左氏家族通过各种关系网打通关系以及找了最好的律师想在开庭时做最后一搏,左昊琰本人对此好像并不以为意,一点也没有因为自己犯罪即将入狱的紧张和不安。 这一边,被人诬陷受冤的白希尧成了公众同情的焦点,白氏大厦门口挤满了各家媒体,等待白希尧的现身做现场直接采访,此时舆论的善言都偏向他,与之前的舆论完全相悖。 白希尧站在大厦顶层,看着大厦门前堵的水泄不通的人头,冷漠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虽然眼前的一幕他早就预料到,但真正看见这些多记者时心情还是不能控制的坏起来,这些人的嘴巴他最懂,也深刻的见识过,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最不喜欢与之打交道的就是媒体。 刘特助转开总裁办公室的门,脚步沉稳平缓的走了进来,站在他身后一米之处,“总裁,下面那么多媒体你打算怎么处理?” “你告诉他们,我不在国内,让他们不要浪费时间在这里等了,没有什么好采访的,我不会接受任何一家媒体的采访。”白希尧身形未动,平静寡淡的吩咐。 “我明白了!左昊琰就这样先放过他?” “以左家的能力找一个最顶级的辩护律师还是没有问题的,吴魁梧的证词他们是很容易推翻的,毕竟不是他亲自动手,那笔钱找个靠谱的解释也很容易,即便被判刑也没几年。” “但以您的能力想压制左氏在背后的小动作还是很容易的,律师就更不用提了,你是有另外的打算?”刘特助不认同他这一番解释,一语击破。 白希尧紧抿的唇线弯了弯,“知我者你刘洋也!” 刘洋笑了笑,“知道的一眼便可看出是你故意要放他,不然怎么可能有他活路,梁小姐来找你了?” 白希尧勾了勾唇,半开玩笑的说:“你这么聪明,又这么懂我,我把你留在身边会不会太危险了?” 刘洋笑得意味深长,“究竟是你危险还是我危险?”接着顿了顿又道:“不过我觉得现在还是你最危险,你这不是等于放虎归山?他肯定知道这是你在背后要他入狱,放出来后又不知道要整出什么妖蛾子?” “思雅来求我!说她怀孕了!”白希尧微微皱了皱眉头,淡淡的说道。 “梁小姐怀孕了?左昊琰的孩子?会不会有点巧?”刘洋有点不相信的说。 “不管真假,我说过这是最后一次,若有下次,定不轻饶!”白希尧寡淡的声音里有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他说出口的话就从来没有更改过,他只给他这一次机会,希望他能好自为之。 “那这是不是说明梁小姐真的移情别恋了?真心的想帮助左昊琰?没有别的目的?”刘洋想想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一连串的问道,不过这梁小姐作风大胆他也早有所闻,毕竟在美国呆了几年,接受了西方文化的影响。 “不管她有没有目的,你安排的人照盯着她就是,以前可能是我太宠她了,太放纵她了,我现在发现她好像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一面,从小细心呵护的妹妹一夜之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以前她虽然任性霸道、刁蛮、专横、目中无人,可却从没有存过坏心思,害人之心还是我第一次在她身上看见。”白希尧若有所思的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觉得对这个“妹妹”有些力不从心了,他允许她胡闹,却不能允许她害人,特别是他身边的人。 “人是会变的!梁小姐从小就在百般宠爱万般呵护下长大,只要她想要的东西就一定会有,所以她很自私,这点你也感觉得到,所以她对你的感情不管是不是爱,但是在她的脑海中你就是她的,属于她一个人的,根深蒂固的认为你只能对她一个人好,而你一直以来对她“妹妹”式的宠爱更让她以为你也是对她有男女之情的,你的不拒绝,不明说,用自己的想法去看待她,也是导致她一直疯狂下去的原因之一。”刘洋说出他自己这些年一路看过来的想法,其实他对白希尧的这种做法是不赞同的,但是别人的感情事他不想多说什么,况且他觉得以白希尧的能力他能够处理好这些事,但听他刚才这一番类似苦恼的肺腑之言似乎他根本就一直没有看透那个女人,或者说他不愿去看。 白希尧睨了他一眼,“我把她倒是看的透彻!” 刘洋笑了,“你没听过那一句话吗?当局者迷!” 白希尧嘴角一勾,“说起我来头头是道,你跟夏秘书是怎么回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上周末的事。” 刘洋脸上明显闪过一丝不自在,深邃的黑眸暗了几分,薄唇抿了抿,“你白大总裁什么时候也喜欢上八卦了?夏秘书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以后不要把我俩往一起凑,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你把我们俩一起派去左氏地产的目的。” 白希尧看着他脸上那一抹明显的不自在,微微勾了勾嘴角,黑眸闪过一丝笑意,“我倒是觉得夏秘书人挺好的,人长得漂亮,性格活泼,正义感挺强,适合你!” 刘洋直接横了他一眼,出口的话有些急,“我不管她适合谁,反正不适合我!这辈子我也不可能再爱上其他女人,她在我身上纯属浪费时间,跟她说了也没用,就像一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锲而不舍。” “不要说的那么绝对,夏秘书人不错,你可以试试!”白希尧看着他有些恼怒的眼,认真的劝道。 “就是因为我知道夏秘书是个不错的女孩子我才不要试,我也不想试,我不能耽误了人家姑娘,再说了,你不也试了吗?结果如何?爱上了??”刘洋认真的说道,对待感情他向来认真,不能给与,他就不会去碰。 刘洋的问话让白希尧愣住了,幽深的黑眸暗沉一片,沉默了一会儿淡淡的说道:“没有!她跟她太像了!她只会让我更想她!” 096 左昊琰无罪释放 096左昊琰无罪释放 两天后,辩护律师对左昊琰进行的无罪辩护得以成功,左昊琰被当庭释放。[..tw超多好看小说] 在新闻上得知这一消息的木子诗惊讶不已,她以为他吃定了牢饭,结果来个无罪释放,这让她怎么能气得过?白希尧不是说他有能力有办法的吗?这人怎么给放出来了呢?这以后又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了? 直觉告诉她,这跟白希尧有关系,铁板钉钉的事情居然能让人无罪释放,这怎么看都有放水的嫌疑? 瞅准机会,她跑到白希尧办公室一问究竟,不问清楚她总感觉自己憋得慌。 “左昊琰怎么会被当庭释放了?是不是你放水了?”木子诗走进办公室,看着埋首在文件里的白希尧直接问道。 白希尧头也不抬的轻应了一声“嗯!” “为什么?” “思雅来求我,说她怀孕了,让我饶了孩子爸爸一次,你说我能不给他们一次机会吗?毕竟孩子没有父亲是件很可悲的事!”白希尧从文件中抬起头来,淡淡的说道。 梁思雅怀孕了?左昊琰的孩子?她怎么觉得心里怪怪的?不过若真是为了孩子,她能理解白希尧的做法,毕竟还是是无辜的,他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只是他们知道珍惜吗? “你不怕左昊琰接下来会更加疯狂的报复你?!”木子诗轻轻蹙了蹙眉头问道。 “人若有心,躲也躲不过,有什么好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谁还能伤了我白希尧不成?”白希尧勾了勾嘴角,一脸自信的说道,丝毫没有把这些威胁放在心上。 “你有准备就好!我没别的事,就是觉得奇怪不放心过来问问,先出去了!”子诗说完转身便往门口走。 “等等!”白希尧忽然出声叫住她。 木子诗转过身来看他,一脸奇怪,“有什么事吗?” “这个是这个周末去孤儿院捐赠物品的清单,你看一下,本周末我没有时间陪你去,你自己去,让司机送你,货还是有上次的箱车司机送过去,至于捐赠给哪个孤儿院,你自己考虑后决定。”白希尧从身边的文件中抽出一张纸递给她,上面列满了此次捐赠的物品,总金额达八十万元。 木子诗走过去开心的接过,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捐赠物品的名称笑得合不拢嘴,一点也不在意自家的财外漏,想到那些可怜的孩子们开心的样子,她有些迫不及待的盼着周末了,高高兴兴地捧着单子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回办公室的路上,木子诗暗自想,白希尧真是说到做到,足以证明他是个有爱心的有钱人,取之社会,施恩于社会,这才是一个真正的企业家该有的感恩之心,致力于社会的慈善事业比贿赂那些高guan强,得到的社会舆论也不一样,利己利民。 ****** 郊区一所豪宅内,装修唯美的房间里,高级羊绒地毯上,七落八散地扔着几件女人和男人的衣物,宽大圆床上两具赤/裸的身体正紧密契合的纠缠在一起,女人不断发出娇媚的呻/吟声,一声高过一声,在整个房间魅惑地回荡着,梁思雅一头亚麻色波浪卷发妖娆地披散在粉蓝色的床单上,一双化着精致眼妆的漂亮眼睛微眯着看着身上的男人,透着极为放纵浪荡的媚态,她双腿紧紧勾住男人壮实精瘦的腰,感受着他强劲有力的每一次冲击,到极致颠峰无法承受时不断的尖叫,“啊……哦……琰,昊琰……再用力……” 身上的男人,做着极为激情亢/奋的疯狂冲刺,像一种极端的渲泻,暗沉的黑眸冰冷一片,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宣泄他心中的怒气和恨意,通过肉体的放纵极致的颤抖宣泄…… 梁思雅被他一阵疯狂的进攻刺激的尖叫连连喘息不断,她爱死了这样极致的欢愉,不可否认,在身体上,她是喜欢左昊琰的,喜欢他的勇猛和强悍,喜欢被他征服的快感,喜欢被他一次又一次送上云端的感觉……她有过的男人不少,但没有一个能像他这样带给她身体上的极致的亢奋的灭顶的欢愉……她喜欢和他makelove,她爱上了和他makelove的感觉! 怀孕只是她一个借口,一个让他无罪释放的借口,她知道只要她这样说白希尧一定会放手,救他出来有两个原因:一是她喜欢他的身体;二是她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不能这么轻易的一仗就彻底的输了,后续她更要小心谨慎的对待,她知道白希尧已经开始对她防范了,都是那个贱女人! 以前她那样对待他心爱的女人,她都可以瞒天过海,现在居然栽在一个她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丝毫没有威胁性的女人的手上,她不把她弄得扫地出门彻底滚出a市,她是不会放手的! 终于,伴随着他的一声低吼和她的一声刺耳的尖叫,在他射出全部的灼热后瘫软的趴在了她的身上,两人的身体久久的颤抖着,左昊琰轻抚她的身体借以平息高/潮后的余韵。 梁思雅在稍稍的休息片刻后便已恢复了精神,还留在她体内的坚硬开始疲软,身下被过度使用的**仍在收缩,微喘着娇声问道:“心情好点儿了吗?” 左昊琰冷哼着看了她一眼,“你这女人是欲/女投胎的吗?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你这种女人!性yu比男人还强!” 梁思雅咯咯笑了起来,修剪漂亮的指甲在他胸膛上轻轻刮蹭着,眼神微微一勾,“性yu跟人的心情是分不开的,有时候怒气越盛欲/望越强,你刚刚不就是吗?” “这次你是怎么样让白希尧放手的?”左昊琰将自己的分身从她柔嫩的内壁里缓缓退出,看着她问,刚才一进来她的别墅就直奔主题了,连问的时间都没有。 “我告诉他我怀了你的孩子!”梁思雅朝他眨了眨眼睛说。 左昊琰一怔,眼底闪过一丝冰凉,“你真的怀孕了?” 梁思雅又是咯咯一笑,眼里的得逞显而易见,“连你都相信我了?何况尧哥哥呢!” 梁思雅看见左昊琰那帅气的脸上明显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丝毫不介意,孩子对他们来说是多余的,她也不想有意外,她不喜欢孩子,更不要说和左昊琰有孩子了,她每次都有吃药,绝无列外的可能。 “谢谢!”左昊琰在她漂亮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真心实意的道谢。 梁思雅弯了弯唇,“谢什么?我们是合作关系!同伴落难了我哪有不救的?经过了这件事你在左氏家族的地位恐怕要一落千丈吧?” 左昊琰暗沉的眸底一片冰凉噬骨,眯了眯眼,冰冷的声音有着冻彻人心的寒凉,“我苦心经营那么多年,他说毁就给我毁了!看来我们低估了木子诗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思雅,这次恐怕是你失算了!” 梁思雅冷哼一声,眼底残酷冰凉,“别说尧只是把她当替身,就算真的爱她又能怎么样?我若让她三更死,她又岂能活过五更天,林子馨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若不是尧不爱她,只是把她当替身,不然我早就办了她!” “你为什么总是说白希尧把木子诗当替身?她们两个很像?”左昊琰深暗的黑眸看着她问。 “除了长相之外其他可以说一模一样,声音、性格、语气、字迹都如出一辙。” 左昊琰暗色眸底闪过一丝诧异,倏尔勾了勾唇,“还有这么一回事?!我怎么觉得这其中有蹊跷?你查过没有?” “刚开始我也怀疑,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易容术,也花了不少心思,结果确实不是同一人。”梁思雅知道他所指的意思,不然当时她也不会花大价钱让“野狼”去查她的身后猫腻。 “那这确实让人很奇怪了!一年多前我刚认识她的时候也并无异样,一个普通的即将毕业的大学生。”左昊琰拧眉想了想说道。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回左氏,找准机会翻身。” “你不打算和我合作了?” “怎么会?!我左昊琰也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只是有些事情需要我回去处理一下,现在出击不是时候,耐心等待一下,我会给你一场漂亮的好戏看的。”左昊琰在她不满诧异的眼神下出言安抚她,大手抚上她裸露在外饱满的丰盈上,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梁思雅娇哼一声,“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定不负所望!”左昊琰舔着她敏感的耳廓低声诱惑的说着。 梁思雅轻轻推开了他,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眼神,“走!我们一起去洗个鸳鸯浴!” 左昊琰赤.身裸/体的下床一把抱起她,大步走进浴室,直接把她放进宽大的双人浴缸里,拧开水龙头注满水,然后自己也顺势躺了进去,托住她的腰一个翻转,让她直接骑在了他的身上,诱惑着说道:“这个姿势洗澡怎么样?你帮我洗?我帮你洗?” “都可以!”话落低头饥渴的吻上他的薄唇。 浴室内一片氤氲旖旎春光之色,呻/吟声、喘息声、水波拍打声再次上演…… 097 惠馨福利院小食堂失火 097惠馨福利院小食堂失火 周末。(..tw好看的小说) 木子诗起了个大早,陪婆婆吃好早饭便约了送货司机出门。 这两天她做了调查,a市一共有七家儿童福利院,其中人数最多受捐助最少的两家都在郊区,一个是上次去的博爱儿童福利院,一个是这次要去的惠馨儿童福利院。 八点半,木子诗和送货司机就赶到了郊区惠馨儿童福利院。 孩子们都已经起来活动了,看见有人捐助一整车的食物玩具衣物非常兴奋,争相帮忙搬车上的东西,这里的院长是个年轻的女人,长相不是很出众但却给人很温柔的感觉,一言一笑让人如沐春风,子诗听孩子们都不叫她院长,而是称呼她豌豆妈妈,豌豆妈妈真名叫安豆,谐音。 她一眼便喜欢上了这个女人,但是言谈举止间她隐约感觉到这个女人对她有些猜疑,还有些……若即若离? 两个都是爱孩子的年轻女人,话题都在围绕着孩子们转,孩子们也很喜欢这个给他们送了一堆礼物的漂亮阿姨,孩子们留她下来一起吃午饭,子诗欣然同意了,她也想感受一下福利院孩子们的伙食状况。 她陪孩子们做游戏,给孩子们讲故事,给孩子们唱儿歌……孩子们喜欢极了热情善良的子诗,都叫她:福豆妈妈,他们有了两个妈妈,豌豆妈妈、福豆妈妈都是好妈妈。 孩子们的童言童语最弥足珍贵,一声声福豆妈妈喊到了她心里去,还有一个小女孩画了一张福豆妈妈的画像,跟豌豆妈妈放在一起,她说她要天天看见两个妈妈。 子诗的眼睛湿润了,她骤然觉得她这人就不能来孤儿院,每次来总是流眼泪,破坏这欢乐的气氛。 豌豆妈妈递给她一张纸巾说:“你很像我的一个朋友!” 子诗挤出一抹笑,不好意思的接过,擦了擦眼角,“是吗?” 豌豆妈妈笑了笑,像是回忆一件久远的事情,“她和你一样,很喜欢小孩,特容易感动的一个善良的女孩。(..tw棉花糖小说网)” “是吗?那她一定也经常来看孩子们吧?” “她已经不在了!”豌豆妈妈的声音飘忽而悲伤。 子诗怔愣了一下,眼中凝聚起一抹歉疚,“对不起!”看着她脸上难掩的悲伤,子诗忍不住开口劝道:“人死不能复生,安院长请节哀!” 豌豆妈妈凝了凝神,不好意思的笑笑,“抱歉!今天有点失态了!” 子诗弯了弯唇,温暖的笑荡漾在脸上,“没关系!我能理解,你们一定是很好的朋友!” 安豆听着她的声音,看着她的脸,轻轻叹了一口气,悠悠的说道:“是啊!两年前她忽然消失了,开始我以为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使他们不告而别,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她在一场大火中死了,后来我就辞去薪水不错的工作来这里做院长,也算是完成她的一个心愿吧!” 安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她说这些,她总觉得自己对这个善良可人的木小姐有一股难以言明的熟悉感,把她当成朋友一样倾诉,可能是因为她的声音跟她太像了吧! “安院长真是个重友情的人!”木子诗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能如此说道。 安豆轻轻笑了笑,对她说道:“走吧!我们跟孩子们一起吃饭去!” “好啊!”木子诗站起身,弹了弹裙摆。 两人正欲往小食堂走去,忽然看见食堂那边冲天火光伴随着滚滚浓烟,两人惊吓的往那边跑去,等她们靠近时已经有不少孩子跑了出来,站在外面的空地上睁着惊慌的双眼哭声一片,子诗立刻让孩子们跑的更远一些,以免被浓烟呛到,此时还有孩子和阿姨从食堂里跑出来,脸和衣服都黑了。 安豆看见此情形有些慌了,第一时间报警,然后想办法先自救,她让子诗帮她数人数,看出来多少孩子和阿姨,里面还有多少人被困。 其实木子诗比她更慌,她本来就怕火,见如此熊熊大火头不受控制的开始疼痛,呼吸也开始渐渐失常,但是这么多的孩子她不能不管,忍痛将他们带到更远的地方,逐一清点人数,出来的阿姨也在帮忙安抚孩子们的情绪,哭闹声让子诗的头如钢针在扎,火还在燃烧,越来越旺,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人,消防车什么时候到?心里的焦虑和着头疼,子诗觉得自己悬在崩溃的边缘…… 忽然一个阿姨跑来她身边慌慌张张的说:“怎么办?少了三个孩子,可能都还在里面。” 子诗只觉得她的脑袋嗡嗡作响,不断重复着阿姨说的话,“三个孩子,还在里面,在大火里,可她却无能为力……” 这场景太熟悉,在什么地方遇见过?究竟是哪里呢?似乎是在梦里? 她的大脑已经不能正常思考了,踉跄着跌坐在地上,惊得跑过来的阿姨失声叫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子诗蜷缩着身体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用尽力气断断续续的说:“我……没事……老……毛病……一……一会儿……就好……好了……” “真的没事?我看你好像很痛苦的样子?现在去医院也不方便,这可怎么办?”阿姨焦虑的说,脸色满是着急担心。 “真的……没事……你看好……孩子……” 阿姨感觉自己也插不上手,不知道她究竟是个什么情况,火势这么猛,院长又在火源那边不知道什么情况,她只能先和其他几个阿姨看好孩子以防再出意外。 梦中的画面再次进入脑海,漫天的大火吞噬着火场中的女人,在她百般呼救没人援助,自己也无法冲进去之时,一道迅捷如猛虎的身影飞窜进火海,片刻之后,一个全身衣服基本烧光、头发也烧光、皮肤大面积烧伤的昏迷不醒的女人被救出火海,男人发狂似的斯歇底里的大吼,宛如困兽般,发出最悲厉的痛苦的哀鸣…… 子诗被这痛苦的嘶吼声生生的撕扯着,钻心的痛似将要撕裂身体般,伴随着一股莫名的悲伤贯穿身体,她从不知道一个男人的悲伤可以至此,可谓惊天泣地,这个男人该是多么的爱着他怀里这个毫无声息的女人。 子诗慢慢的靠近他们,一点一点缩短距离,想要看一看一直出现在她梦中的他们,伴随了她这么久,总要认识一下。 慢慢地,她走到了他们面前,女孩面部只有轻微烧伤,可见女人的天性是共通的,死也要护着这张脸,这张脸虽然已经脏污,但仍可看出她精致的五官美得有些惊人,此时双眼紧紧的闭着,密长卷翘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固定在脸上,毫无生气的躺在男人的怀里。 子诗被这张脸震惊的久久不能言语,她错愕的张大嘴巴,眼睛死死地瞪着不知是死是昏的女人的脸,这……这不是哥哥木盒子里照片上的那个女孩吗?她怎么会在这里?这个男人又是谁? 男人垂首在女孩的勃颈处,似有轻微的哽咽声传出,子诗想和他说话,让他抬起头,张了张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着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无能为力,希望男人能自己抬起头,可男人却像和她作对般怎么也不抬头。 凭感觉,这个男人她是熟悉的,但不是哥哥! 看他痛苦悲鸣成这样,这个女孩一定是他心爱的女人了,那哥哥和这个女孩又是什么关系呢? 她脑子里更加混乱了,大火好像要烧到这里来了,她想提醒男人赶快走,送女孩去医院,可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般,无论她怎么努力就是无法发声,最后她火了,握紧卷头用尽全力的奋力张嘴…… “快!按住她!她不能再这么挣扎下去了,要让她醒,昏迷时间越久对她大脑越不利!”aaron医生在仁华医院的抢救室里急声道。 “有什么办法让她醒?” “该试的都试了,用电击。” aaron医生严谨有序的吩咐着,电击是最有效的但是最痛苦的办法,他也是没有办法了,木子诗进入深睡眠噩梦状态一直不醒,她把梦假想成了她真实的生活,不愿意醒来。 点击一次。 “啊――”一声惊天动地的叫喊充斥在急救室里,子诗倏地睁开眼,急促的舒了一口气,她终于叫出来了,可费了她不少力气,她目光开始搜寻那个低着头不理她的男人。 刺眼的无影灯,洁白的墙面,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最后目光定格在身着白大褂的aaron医生身上,一瞬间回不了神,怔愣的看着他,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这是在医院?” “是的,你进入深睡眠状态六个小时,我用电击才把你叫醒的。”aaron医生浓密的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严肃的说。 进入深睡眠状态六个小时?! 难道她刚才又是做梦来着?! 可她刚才终于看见了她一直未看见的女人了,她就是哥哥珍藏在木盒子里照片上的女孩! 一个男人不顾生命危险冲进火场救她,可惜救出来后看样子已经…… 对了,大火?! 惠馨儿童福利院小食堂突然失火来着!有三个孩子还在里面! “孩子呢?孩子们都救出来了吗?有伤亡吗?”她来不及想其他,急急地开口问道。 098 你有一个好哥哥 098你有一个好哥哥 “哪里的情况我不清楚,我只对你的身体负责,既然你醒了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具体情况你问外面的人。(..tw无弹窗广告)”aaron医生边说边帮她重新检查了一遍脑袋,认真的说道:“看来大火对你的脑部刺激不错,淤血有转移的迹象,虽然深度睡眠六个小时有点危险,但看情况你也一定想起了些什么。” “是的,梦中看的比之前清楚了一点点。” “这次刺激有延缓的作用,也就是说后续头脑都会受到此次事情的影响,逐渐刺激大脑,会陆续还能想起点什么,如果能把淤血转移掉就好了,这样就有手术的机会了。” 子诗轻轻点了点头,继而又问:“谁把我送过来的?你怎么会来医院?” “一个女孩子把你送过来的,我是接到安医生的通知赶过来的。”aaron医生摘下她身上的血压仪,准备让她出急诊室,边回答她。 子诗蹙了蹙眉,一个女孩子?豌豆妈妈? 她起身下了急诊室的病床,和aaron医生一起走出了急诊室。 急诊室外豌豆妈妈和顾梅坐在休息坐上等待着她,见她出来都站起身走过来,顾梅上前拉住她的手问:“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子诗露出一抹安抚的微笑,“妈,没事,不疼了。”说完她转头看着站在顾梅身后的安豆院长,发现她的目光并没有落在自己身上,而是落在她面前顾梅的身上,目光里仿佛还带着一丝猜测。 “安院长,谢谢你送我来医院,孩子们怎么样?有没有人受伤?我在昏迷之前有听阿姨说还有三个孩子没有找到。”木子诗问着一脸若有所思的安豆。 安豆听见木子诗的问话回了回神,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孩子们都没事,没有人死亡,有两个孩子受了点轻微烧伤,在医院治疗,目前有阿姨在照看着。” 木子诗放心的点了点头,脸上有一抹轻松,“查明原因了吗?怎么会突然失火呢?” “线路老化短路导致起火!” “那福利院的损失不是特别严重?孩子们睡觉吃饭受到影响吗?”她担心的问着。 “zf会拨资金过来重建的,两个小时前白氏集团的总裁让人打来电话来说要捐赠五百万帮助重建,所以这些你不用担心。”安豆看着她说,又看了看顾梅。 “哦,对了妈,你怎么会在这里?希尧也知道了?”子诗看着顾梅问道。 “是安院长通知希尧的,他在外地出差赶不回来,就打电话给我让我过来看看情况。”顾梅微笑着看了看安豆,又看了看她慈爱的说。 子诗有些奇怪的看着安豆,见她一直在柔和的笑着看自己,问道:“安院长怎么会有我丈夫的电话号码?” “白先生一直有捐助我们福利院,我这里有登记他的联系方式,你和白先生的婚礼曾经是街头巷尾的热议话题,纵使你没说,我也知道你是身份,我救了孩子从大火那边赶来发现你一直在梦呓,怎么也叫不醒,表情痛苦,身上衣服都汗透了,和院里的几个阿姨合力把你送来医院,之后通知了白先生。”安豆微笑着解释她的疑惑。 白希尧一直有捐赠她们福利院?她为何没有听他说起过?他早就在做慈善了? 先不管这些,孩子们没事就好,待她还想说些什么,安豆却先开了口:“既然木小姐已经没事了,我就先回福利院了,你回去好好休息,有时间再来福利院看看孩子。”安豆脸上始终漾着温暖如阳般的笑,温柔的说着,其实她还想说,也顺便来福利院看看我,但碍于顾梅在场终究没有说出口。 “好的!您忙去吧!辛苦安院长了,我一定会再去福利院看孩子们的!”她柔和的笑着,真心喜欢眼前这个女孩。 安豆走了,子诗对顾梅说道:“妈,我们回去吧!” 顾梅笑了笑说:“回去你再睡觉怎么办?先陪我逛逛吧!晚点儿再回去!” “好啊!”子诗拉住顾梅的胳膊笑着说,像个闺女和妈妈亲近般,哄得顾梅开心的笑了起来,高贵优雅的脸上是满满的笑意,眼底却有着一抹歉疚的隐忍。 于是婆媳俩人一起压马路,在外人眼中嫣然是一对姐妹,闲逛了三个多小时,子诗累的脚都有些疼了,却什么也没有买到,说白了还是白家什么都不缺,没什么东西可买的。 顾梅却像是没事人一样仍然精神奕奕,一点也看不出来累的样子,还笑着说她,“年纪轻轻走这么一点路都累成这样了?以后要加强锻炼!” 她木子诗跟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样,女孩子应该都是喜欢逛街的,可她不喜欢,每次买东西都是在家想好列好单子,然后出来一口气搞定,绝不走马观花的到处乱逛,买什么就直奔主题,一般简单的需要她都在网上买了,她还蛮喜欢网购的,方便又不用累着两条腿。 走到一家大型母婴店前,顾梅忽然顿住了脚,目光向里探了探,眼底的艳羡让木子诗不知所措的僵了僵脸色,想起自己的身体有些泄气的跨了脸,一个女人如果以后不能生育个自己的孩子对她的打击那是多大,心情因顾梅这一个小小的举动变得异常沉重起来,顾梅停顿了大概有一分钟又继续往前走。 “子诗啊,为了妈你也要养好身体,早日给我生个大胖小子!让我也能在那些老婆子面前嘚瑟嘚瑟。”顾梅边走边对她淡淡的说着,言语里满是期待。 子诗眼皮跳了跳,她怎么总是觉得这个婆婆说话时话中有话呢?是她太过敏感了吗?转过头笑着看了看婆婆的脸,却见她脸上并无异色,是她知道了这件事情后患上强迫症了吗?只要别人一提到养好身体生孩子就太过神经质?! “妈!只有我一个人努力也没有用,你儿子也要努力才行呀!” 顾梅诧异的侧头看了她一眼,“怎么?希尧到现在还没有碰你?!” 子诗尴尬的扯了扯唇,“不是!我是想说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一个人急不来,孩子也是缘分。” “是啊!孩子也是缘分!”顾梅忽然感叹了一句。 木子诗侧头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怎么总觉得婆婆说话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走吧!陪我到前面的茶庄喝杯茶,好久没有来这里喝茶了!”顾梅指着前面一家装修门面看上去很大气高雅的一家茶庄说道。 木子诗跟着顾梅走到了茶庄里,这家茶庄店面不是很大,可装修很有格调,整体看上去高雅大气,布置十分讲究,但一次性可容纳的茶客不多,显得安静而有情调,难怪品味高雅的婆婆会看上这里,乃是有原因的。 这里的老板娘认识婆婆,热情的招呼着,对子诗也是客套的赞不绝口,子诗则大方的跟在顾梅身旁,老板娘给安排了一个店内最好的位置,悬在店内中央半空中的雅座,可以居高临下的览视店内的一切,而四周的人却被茶色玻璃阻隔了视线,她们可以随意的聊,不用在意太多的目光。 直到老板娘走了顾梅才告诉她,这个雅座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上来坐的,不是给钱就能坐在这里的,跟老板娘有缘的人才可以坐在这里,从开店至今在这里坐过的不超过十个人。 子诗在心里直感叹,尼玛!还有这么多讲究!也只有这么古怪的人才能设计出如此独特的风格! 她今天算是有幸沾了婆婆的光了?! 一壶特供西湖龙井茶由老板娘亲自送了上来,又和顾梅寒暄了几句便离去,老板娘也是个风韵犹存的贵妇,举手投足尽显贵气,眉眼之间也是精明,和顾梅一样,是个事业型的贵妇,只是顾梅现在不管白氏,全权交给白希尧打理,享受她剩下的人生,而这样的生活在木子诗眼里却是闲适而又极其无聊,所以她特别能理解婆婆急着抱孙子的心情。 子诗从顾梅沏茶的姿势和手法可以看出,婆婆是个深谙茶道的人,而她木子诗就不懂茶道了,顾梅倒给她喝,她就喝,就像喝白开水一样,也不懂品尝,所以她只管喝并不插嘴说话,不懂装懂,免得惹了笑话。 顾梅三杯茶慢悠悠的品下肚才开口说话,“子诗,你有一个好哥哥!” 子诗抬眸看着顾梅,眸中有着不解,不知她何来这种感叹,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此时提起哥哥,这是她嫁过来之后,婆婆第一次在她面前谈起她的哥哥。 “你哥哥在一场慈善捐助会上突发心脏病身亡,当时我也在慈善会现场。”顾梅看着她眼中的询问淡淡的说道。 “妈也在?那你知道我哥他是……?”木子诗震惊的看着顾梅,张了张嘴问。 顾梅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缓缓的说道:“那次的慈善会我去的比较早,作为主办方,你哥过来和我攀谈了几句,闲聊之间都离不开你这个妹妹,当时我就对你有了印象,没想到后来你嫁给了希尧,我们有缘做了婆媳。” 099 你真的爱上替身了? 099你真的爱上替身了? 木子诗纳闷了,一场慈善捐助会,哥哥怎么会与捐赠方谈起自己?还是个有钱的贵妇?她跟这场慈善会八杆子打不着关系,怎么会扯上她?哥哥不是那种超级八卦无聊的大妈级人物,更不会无缘无故与人谈起自己。 “妈,我哥跟你谈我?为什么?我哥他不是那种随便遇见个人就能大谈特谈我的人!”木子诗直截了当的问道,没有多余的拐弯抹角。 “闲聊吧!具体因为什么说到你,现在我也想不起来了,就说他妹妹是个既漂亮又善良的女孩子,不过你哥哥发病的时候有求我,求我能不能替他照顾你?!”顾梅平静地说着,淡然优雅的脸上看不出丝毫异样。 可子诗感觉到事情并没有婆婆说的那么简单,一定是她隐瞒了自己什么,不然哥哥怎么会在他知道自己要死的时候把她托付给一个陌生人照顾?这太让人难以理解了! “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告诉我?”子诗犹豫了一下问道。 她自己揣测是这样的,婆婆一定是有什么不方便告诉自己,不然怎么样也解释不通哥哥的行为,太异常了!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所为,但事情也不会有假,婆婆这样高贵睿智的人根本没有必要坐在这里给她编造这些谎话,言出必有因,一定是婆婆有什么不方便说,只有这一种解释。 顾梅沉默的喝了一口茶,轻叹一声,平静地缓声说:“子诗,你哥临死前把你托付给我确实是有其事,你哥也确实是死于病而非他杀,至于是什么原因我现在不方便说,还不到时候,你知道了对你也没有好处,该知道的时候一切就自然明白了,今天我本来是不打算跟你说这些的,但是看你忍受剧痛也要想起以前一些被你忘记的事情很有触动,希望今天的一番话对你有所帮助,其他的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另外我今天说的话你还要保密,不能让希尧知道,不然对你没什么好处,你要记在心上。” 顾梅的这一番话无疑是在她心里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她有些懵了,一头雾水,很多地方不明白,哥哥跟顾梅究竟是什么关系?这些事为什么不能让白希尧知道,他知道了不是就不会浪费钱财精力去查一个已经知道答案的事情了吗?这不是好事吗?不告诉他,他还要兜兜转转查多久?不是折腾人耍人吗?顾梅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有很多个问题想问,但是看见顾梅说完后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她知道,无论再怎么追问顾梅也不会说的,刚才已经说的明明白白了。 顾梅没有说出口的话究竟是什么呢?她又在估计着什么?她的做法实在是太让人奇怪了!说了这些奇怪的话这哪里是在帮她?!哥哥的死还是让白希尧自个挖掘真相查下去?她忽然发现,白希尧跟顾梅的关系不好还真的不是白希尧一个人的责任,这婆婆也是真能折腾人,她那睿智的脑子里究竟是打的什么算盘? 她怎么隐约觉得自己的过去跟他们有关呢?至少跟顾梅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不然哥哥不会无缘无故那么做。 现在想想也是,白希尧要娶一个没身份没地位没背/景的穷孤儿她也没有丝毫的反对?还大张旗鼓的帮他们准备婚礼,婚后一直偏向她,没有半点刻薄,像婆婆又像妈妈一样若即若离的关心着她,这是不是有点太不正常了? 就算她当初是为了她儿子尽快走出谣言的漩涡,在媳妇上面不做挑剔,但这两次她跟她说的这些话又代表了什么? 子诗看着悠闲的品着茶,当做什么都没有说过一样的一脸淡定优雅的顾梅,心中一阵哀嚎,婆婆啊婆婆,你能不能不要如此淡定啊?我真他/妈.受不了话说一半,这不是让人发疯的节奏么? 子诗呆呆的坐在位置上不再喝茶,她默默的看着顾梅品茶,回想着她这两次和她说的话,试图想看出什么端倪。 ****** 某高级餐厅。 梁思雅打扮妖娆的坐在位置上等着她心仪的男人,拿着化妆镜对她精致的脸蛋照了又照,就怕完美的妆容还有什么不妥,自从上次事件后尧哥哥冷落了她好几天,今天好不容易才让他答应出来陪她吃一顿饭,她可要好好把握。 十几分钟后,白希尧一身白衬衫亚麻灰西裤神态谈定从容的出现在某高级餐厅里,举手投足尽显他的高贵与优雅,深邃的黑眸放眼望去,看见坐在窗户边的雅座里照着镜子的梁思雅勾了勾唇,径直朝她走了过来,梁思雅没有发现他已经来了,还在摆弄她的脸,直到餐厅里低低的议论声和唏嘘声扰到了她,她才冷眼瞥去,这一眼喜的她立刻收起化妆镜,跟换脸似的换上一脸讨好的媚态,娇嗔的说道:“尧哥哥,你来啦?” 白希尧在她对面的位置上落座,轻应了一声“嗯!” “尧哥哥,你想吃点什么?这里的菜色不错的,这两天又推出了两款新菜,要不要尝尝?”梁思雅热络的推荐着。 “随便!”白希尧淡淡的说了句,看上去并不想多言。 梁思雅委屈的撇了撇嘴,“尧,上次是我不对,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时鬼迷心窍,你不要不理我了好不好?” “光知道错没有用,要知错能改,你是成年人了,做那些事的时候不要说没有经过头脑,没人会相信,我会原谅你犯错是看在我们小时候一起长大的份上,你不要把这份友情挥霍殆尽,好之为之。”白希尧淡淡的看着她,冷冷的说道,丝毫不给她反驳的机会。 梁思雅眼底闪过失落,一脸希冀的问:“尧,你就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吗?” “喜欢!哥哥对妹妹的喜欢!我从小就把你当做妹妹一样的疼爱!”白希尧满脸认真的说道,目光淡然严肃。 “可是我要的不是这样的喜欢,我要的是你男人对女人的喜欢,一点点都没有吗?” 白希尧冷眼看着她有些激动的脸,沉声说道:“没有!” “难不成你真的喜欢上了你那个替身老婆?”梁思雅撇撇嘴,轻哼一声说。 “谁说她是替身?”白希尧不疾不徐的反问道。 “难道不是吗?别人或许不知道,难道看着你们一路甜蜜恩爱如影随形的走过来的你口中所谓的“妹妹”还不知道吗?一样的声音、一样的身段、一样的字迹,她不是替身是什么?还是你要告诉我说你爱上了替身?”梁思雅丝毫不介意他眼中渐冷的寒意,不以为然的一路逼问。 白希尧黑眸眯了眯,“你今天叫我出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梁思雅愣了一下,不自在的端起手边一杯waiter早就送过来的红酒一饮而尽,扯了扯红唇,“当然不是!” 白希尧凝着她的动作,眸光暗了下来,沉声开口:“你不是怀孕吗?怎么喝起酒来了? 梁思雅的手在半空中僵了僵,愣了半秒,倏尔笑道:“少喝一点点红酒又没有什么关系!” 白希尧冷冷一笑,眼神里没有了平时的宠溺,寡淡的沉声说道:“不知道你是不适合当妈呢还是根本就没有怀孕?” 梁思雅的面色僵住了,有些难看,抿唇看着他,继而又开心的笑了,欢喜的说:“尧哥哥,你早就知道我没有怀孕了是不是?那你还答应我的请求,证明你心里还是心疼我的,并没有真的怪我是不是?” 白希尧嘴角狠狠一抽,“我会放了他,不是不生气,我很生气,不管你怀孕是真是假,你用这个借口来求我了,我就会给你们这一个机会,但是下次,定不轻饶,我上次已经和你说的很明白了,不要把我对你的宠爱耗尽。” “尧哥哥,你放心,一定不会有下次,我会和他断的干干净净的。”梁思雅举手发誓。 白希尧并没有看在眼里,也没有把她的发誓放在心上,他太了解她了,她的发誓还不顶别人放个屁,他也不想管她跟谁来往,只要不干害人的事就行,要找个时间劝劝梁伯父赶快找个合适的把她嫁了。 “你跟谁断我没兴趣,你还是赶快想办法把自己嫁了,不要总是把心思动在我身上,我明确告诉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以前的那些事就算过去了,今后再也不许你胡闹!” 菜上来了,白希尧看着满桌子的菜却没有一点胃口,他还是先把话说明白说绝的好,不能给她胡思乱想的空间了,不得以后还折腾出什么乱子来,就趁着今天这个机会一次性说清楚。 “因为那个女人吗?你真的爱上替身了?以前子馨在的时候你都没有对我说过这么严重的话!”梁思雅红了眼。 “第一,木子诗不是替身;第二,我没有爱上;第三,以前不说是因为我觉得你还小,不懂得什么是爱,只是比一般的女孩子任性骄纵了一些,从小大家都惯着你、宠着你,没有你得不到的东西,我想有一天你长大了,就不会这么不折手段的痴恋。可是我没有想到是,你变得更加无底限的任性胡闹,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白希尧严肃的看着她说道,一点一点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100 木志伟两年前在马尔代夫的照片 100木志伟两年前在马尔代夫的照片 “你在美国养伤期间让媒体放出的谣言我可以视而不见,那是因为我觉得这些无关紧要,我不会去在意,但这些都不会成为你愈加放肆的资本。”白希尧淡然的警告着她,上次刘洋的话他有好好想过,确实不能再纵容下去了。 “尧哥哥,今天我之所以能把你请来,你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的吗?”梁思雅红着眼圈问,脸上满满的伤心委屈。 “我能答应放了他就没有怪你,今天我给你说这些也是为你好,你也可以不听,一味的任性下去,但今后你还能不能叫我一声尧哥哥就不好说了。”白希尧半温言相劝半威胁的说。 梁思雅低下头,眼中有一抹不甘的冷光掩盖在了眼帘底下,声音低低的,“尧哥哥,我明白了!” 白希尧轻叹了口气,满意的笑了笑,“明白就好,不要一味地执迷不悟,小时候单纯又有点娇蛮的你可是可爱多了。” “那又怎么样?你还不是同样不爱我?”梁思雅苦涩的一笑抬眼看着他说。 “好了!不要再讨论这个了,你点了这么多菜再不吃就要凉了!”白希尧打断她,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嗯,这里的菜不错。” 梁思雅又重新扬起娇媚的笑,拿起筷子,“好吃就多吃点!尧哥哥,今后不会再躲着我了吧?” 白希尧笑了笑,温和的说:“我本来就没有躲着你,最近太忙,抽不开身而已。” “原来这样?尧哥哥,白氏和左氏地产合作的项目动工了吗?”梁思雅优雅的吃着菜,随口问着。 “怎么?你对这个感兴趣?还是他让你来问的?”白希尧喝了口红酒,勾了勾唇问。 “不是!刚才你不是说让我找个适合的男人嫁了吗?左昊琰是个可以考虑的人选,我现在了解一下左氏的家底,能不能娶得起我?”梁思雅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抿了一口看着他说。 “左氏和梁氏也能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再说你们两个不是早有关系了吗?如果你真心觉得不错,就嫁了,以前的事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一笔勾销了!”白希尧放下酒杯,一脸认真的看着她说。 “看来白氏和左氏合作时签订的特别条款真的是针对左昊琰的?”梁思雅轻轻笑了笑,以着肯定的语气问道。 “我可以放纵你!但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任何人!在你的生日party上你们做了什么想必不用我明说吧?木子诗她是我合法的妻子,我的家人,你们用如此残忍的方式伤害她,我怎么能不给他一点惩罚呢?要知道子诗她差一点就毁在你们手上了!”白希尧声音冷冷的,目光平静地看着她。 “那天是我下手重了!左昊琰的本意并不是这样的,后来他也说了我,我哥也猜到了八九分,把我也骂了一顿,后来我也知道错了,就没有再乱做错事了,这次这事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梁思雅一脸愧疚的认错,言辞恳切。 “祸起萧墙,他能逃得了责任吗?”白希尧不以为然的说,而后就继续道:“但是如果你和他结婚我就既往不咎,以后你们好好过日子,别在想那些不着边害人的事。” “结婚可不是这么随意的事,我还要好好考察考察,只是没想到尧哥哥这么厉害,这些事情你早就知道了,更没有想到你现在会如此的保护她,尧哥哥,你不会真动感情了吧?”梁思雅状似随口的说道,却是隐含试探。 “你们动静搞这么大,我怎么可能不去查,我说了她是我合法的妻子,保护她是我的义务,跟其他无关。”白希尧勾了勾唇,看着她有些小心翼翼试探的表情眸底闪过不悦。 “我哥也喜欢她,你知道吗?” “知道,怎么了?”白希尧抬眼看她,点了点头。 “没有什么,随口问问,听说他们曾经还好过,那……”梁思雅状似不方便说的住了口,话说一半。 “你究竟想说什么就直说!”白希尧眼里多了一丝严肃,盯着她说。 她嘟着红唇说道:“我是想说你就不怕哪一天他们再好上?我哥可是在心里从来就没有把她放下呢!你们两个都是我哥,我可不想有一天你们为了一个女人翻脸!” 白希尧冷冷的勾了勾唇,“他们敢吗?” 梁思雅撇撇嘴,“这可不好说!” “吃你的饭!不要空想这些没趣的有的没的!”他轻轻呵斥了她一声,眸色暗了几分。 梁思雅不着痕迹的微微弯了弯唇线,低头继续吃饭,眼底里却有一抹得逞,她知道,她的话对白希尧还是有点作用的,不管今天他会怎么做,至少现在他是在意了,她刚才可没忽视他的眼神。 “你告诉左昊琰,这次有幸出来了,就好好管理公司,不要把心思动到我这里来,下次他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如果他想陪上他一生的话,他尽管可以放手来试。”白希尧看着她开心的吃着饭,忽然开口说。 梁思雅一怔,抬眸看他,见他也在低头吃饭,脸上看不清楚表情,不禁在心中纳闷,难道是左昊琰又搞什么小动作被他发现了?不然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句,这男人不是很狡猾的吗?怎么这次不小心了?她要去问问情况。 “嗯,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对他说的。”梁思雅点头应道。 ****** 晚上,吃好饭洗好澡,木子诗四仰八叉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瞪着漂亮的屋顶发呆。 她没什么朋友,也没亲人,恰好最近心里憋了好多心事,哪儿也不想去,早早就躺在了床上发呆,偶尔翻翻微信,上上qq,看着同学们在哪里大秀他们的幸福,有时也挺能让她乐呵的。 白希尧不知是去哪里出差了,三天没有回家了,他没有说一声,她也没有问,凭空消失三天对他来说也不是第一次了,也没有太多不习惯,这个家人丁少,太冷清,好在她从小算是在孤独中长大,家里人丁不比这里多,早习惯了,要不然不给逼疯才怪。 “叮咚”手机微信里传来一条提示音。 子诗神速一般的抓过手机,这时候谁会给她发微信呢?忒好奇了,点开之后发现原来又是广告,愤然的扔到一边,目光转向电视里正在播放的《甄嬛传》上,看着那一群女人又在为一个男人斗得你死我活,直庆幸自己现在是生活在现代,不用跟那么多女人去挣一个男人,劳心劳累劳感情,白希尧心里一个女人都够她劳一阵子了。 “叮咚”手机里又传来一条微信的提示音。 这次子诗迟迟未动,肯定又是什么公众号发的乱七八糟的广告,现在若真是有人找她,那还真是大白天见鬼了! 过了几分钟,又是一声“叮咚”。 子诗皱了皱眉,今天晚上邪门了?公众号群体比赛发微信?终于斗不过心里的好奇抓过手机,恰在此时又是一声“叮咚”震在了她手心,这下某人开始不淡定了,快速解锁点开微信,倏地瞪大了眼。 是顾风发来的两张照片还有一句话。 “子诗,猜猜看这是哪里?” 子诗看着两张美的有些不真实的蓝天白云的海景照,一张纯景色的,一张是一个女孩趴在沙滩上海天一色融为一体的照片,女孩看不到脸,只能看见背部的优美身段。 “这是哪里?好美!照片上的女孩是你的女朋友吗?”子诗回过去,问。 “马尔代夫海边!这照片不是我拍的,是你哥的,上面记载的时间是两年前。” “我哥??两年前?你怎么会有这照片??”子诗有些急切,敲字的手移动的很快。 “这几天我回以前住的老房子,那里有一台很久不用的台式电脑坏掉了,我找人修复了一下,顺便帮忙恢复了以前一些已经删除掉的文件,结果让我发现了这几张照片,这是其中两张,应该是以前志伟用我电脑时留下的痕迹,很难得,给你也是个念想,我拷贝了出来,这几天送过去给你。” “好的,顾大哥,谢谢你!这几张照片里可有女孩的正脸?” “没有!其中有一张是你哥,其余的几张不是风景照就是一个女孩趴在沙滩上的背部照片,没有正面,不过,看身段不像是你。” “*笑脸*,肯定不是我,我也没有去过马尔代夫。” “你哥曾经的女朋友?我怎么没有听他说起过?难道是在认识我之前交往的女朋友?” “不知道,我脑子里就没有我哥“女朋友”这三个字的这号人物。” “那就不要想了,留着做个纪念。” “嗯!有一阵子没有看见你了,最近很忙吗?” “刚刚接手一个这么庞大的企业,很多事情要亲力亲为重新整顿,是很忙,等忙完了这阵子我就去看你,把照片一起送过去。”其实顾风不是忙得见她一面的时候都没有,他确实是很忙,经常加班到深夜,但这一点不会成为妨碍他来看她的理由,他是不想给她带来困扰,她已经嫁人了,梁思雅又在那边虎视眈眈,白希尧的不够友善他都看在眼里,他不想给她带来麻烦,想给她一个安静的生活,他在背后默默的守护着她就好。 “好的!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吃饭、睡觉都要正常,不要像我哥……” “傻丫头,知道了,你也早点休息。” 101 被子下面的秘密 101被子下面的秘密 放下手机,子诗看着电视里还在播放着的《甄嬛传》,觉得自己正在经历的也像是这电视剧里的某一个迷局,既然是局,就一定有人设局,她的局究竟是谁设的呢? 不管了,有时间先回怡沁苑一趟再说,哥哥肯定在他的电脑里有存了什么,只是她之前没有找到而已,一些加密的文档因为没有密码也没有去追究,看来真的是她的粗心大意疏忽了,不行就请一个专业人士破解一下密码,就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哥哥他也已经去了,不会怪罪她的,她也只是想弄明白一些事情而已。 电视里正播放着甄嬛生下胧月离宫修行的那一段,子诗最讨厌看这一段了,她见不得女主角被虐,换了台,下床去了卫生间,看着镜子里映出的白皙漂亮的脸蛋微微笑了笑,爱美是女孩子的天性,她也不例外,上个厕所都不忘照个镜子小小臭美一下。 忽然,她想起之前夏蓝怂恿她买的那套性感睡衣好像上次被她压在箱子里带回来后一直忘记藏了起来,想到做到,走到她的衣柜前,打开专门放置内衣的抽屉,一眼便瞧见放在上面的半透明性感的让人脸红心跳的睡衣,红着脸拿出来在身体上比划比划,鬼使神差的,她竟然想穿上试一试,是什么感觉? 拿着衣服红着脸回到卫生间换上,看着镜子里性感美丽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要喷鼻血的尤物,她有些不确定了,那真的是自己吗?换了一件衣服她就能成这样了?比*片里的女/优还撩人?! 她觉得自己像是着魔了一般竟然开始满意的欣赏起自己的身体,潮红的脸蛋、迷离的目光、性感玲珑的身体,她忽然有些想让白希尧看见她身着这性感内衣的模样,甚至有些渴望他那双似乎带着魔力的大掌来抚摸她的身体…… 子诗羞的用手捂住了脸,心想着:完了,她真的是着魔了,居然开始想的那么邪恶…… 逃也似地走出浴室,慌忙钻进薄被里去,然后把脑袋也顺带蒙住,以此想遮住她满脑子的胡思乱想…… 她这一身生猛的造型若真是被白希尧看见了可不得了,那后果……她不敢想象,最主要是她觉得自己没脸面对他的目光啊!感觉自己就像个迫不及待勾引自己丈夫的小荡妇一样! 想到这里她心肝儿都颤了,浑身都颤……还好今晚他不回来,她还可以大摇大摆的穿一下,不然…… 正想着,门上突然传来“咔嚓”一声,子诗在被子里全身一抖,头脑发蒙,妈呀!她不会这么衰吧??心里正想着不会就来什么了吧?白希尧这时候赶巧的回来了?? 子诗屏住呼吸,一颗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儿,哎哎……怎么办?自己这副模样儿真的是要死的节奏了!她先是听见了关门的声音,再是属于他的沉稳的脚步声,往床这边走来,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后在床边顿住,须臾又走开了,接着是更衣室门开关的声音。 白希尧走进卧室,看见灯光通明,电视还在放着,没见着人,起先以为她在卫生间,直到视线落在床上那一坨突起上时,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灯不关,电视也不关,还有从什么时候起这女人喜欢蒙住被子睡觉了?这样对健康可不好,是时候要提醒提醒她。 白希尧进了更衣室换掉衣服,拿了睡衣直接进了浴室。 从浴室出来时,他关掉了电视,把灯光调暗,踩着步子走到床的另一边,然后躺了上去,他伸手扯了一下裹在她身上的薄被,想让她给自己分一点,顺便让她露出脑袋,现在又不是冬天,冷干嘛不把空调关掉,这样憋在被子里人多难受,对那都不好。 扯了扯,被子没扯过来,他微微皱了皱眉,又稍微用了点力扯了扯,还是没动,被子被人拽住了! 白希尧眉头又紧了紧,目光了多了一丝疑问,既然没睡着她干嘛躲着他?他低低的叫了声:“木木?” 此时躲在被子里的木子诗紧张不已,听见白希尧低沉性感的声音轻声唤着她,僵直的身子一动也不敢动,犹豫了几秒,心一横,慢慢拉下被子,露出一颗小脑袋,有些尴尬的看着他,干笑。 “你……你回来了……” 他发现她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潮,微微挑了挑眉,一双幽黑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脸,轻轻“嗯”了一声。 子诗的心“咚咚咚”跳的奇快无比,舔了舔似乎有些干渴的唇,尴尬的张了张口,“那个……你能不能……把灯先关了?” 白希尧浓眉一挑,淡淡的看着她,一点也没有要关灯的意思,“好好的为什么要关灯?几天没有看见我,是突然觉得我不能见人了还是你有什么难以之隐?” 他的话里带了几分暗示,她也已经明白,他这是不打算放过她了,一定要让她自己出来交代清楚,可是她现在这样子怎么交代呀?不是明摆着要把自己交代出去嘛! “那个……我想起来换个衣服,刚刚捂住被子出汗了。” 白希尧看着被子下的人儿已经猜出了八九分,唇边泛起温柔的笑,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嗯,换吧!你的身体我哪里没有看过?没有什么好害羞的!” 子诗眼皮一抽,无语了,她知道他一定是看出了什么,故意刁难她,他这不是赤/裸裸的威胁良家妇女吗?看着他唇边那一抹温柔的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透露着那么一丝邪恶! “你……” 子诗红着脸有些气恼的看着白希尧,紧紧的拽住被子不放,须臾她柔了一张小脸,嗓音娇软的撒着娇,“老公,你就关一下灯嘛!好不好?” 他忽然长臂一揽,连人带被裹进怀里,吓了子诗一跳,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敏感的耳根处,“怎么?有什么是我不能看见的?” 她腾地红了脸,尴尬的抽了抽嘴角,不知如何开口,正当此时,白希尧的大手顺着被子的边缘伸了进去,抚摸到她光洁嫩滑的皮肤时,眼底略过一丝水光,顺着她的膝盖一路探上去,直到发现她的小秘密——没穿内裤。 他终于低低的笑开,那性感到死的笑声让子诗窘迫异常,想逃却无去路,只能任由他的大手作乱,咬着唇羞涩承受。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裸睡了?” 她咬着柔嫩的唇委屈的看着他,他这意思是说她被子下面什么都没有穿全裸的么?不过也差不多就是了,她这穿跟没穿几乎一样,接近全裸,比全裸更性感诱人。 忽然,他趁她没有防备的时候大手一掀,被子整个从她身上滑落…… 白希尧顿时看直了眼,眸光瞬间就暗沉起来,黑色透明情趣内衣穿在她白皙优美的胴体上带着极致朦胧的诱惑,像只妖娆的勾人魂魄的魅狐,只一眼,他就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膨胀,分身也只一秒便已充血,他一把搂过她,薄唇顺着她敏感的耳廓一路蜿蜒,让子诗浑身一颤,他嘴角微微勾出一抹满意的弧度。 “几天不见这是你给我的惊喜?着实不小,不过我喜欢!”他宠溺的说着,不等她回答便已迫不及待的吻上她柔嫩的唇,炽热的急迫的…… “唔……不……”她在双唇纠缠间硬是挤出声。 没一会儿,她便被他吻的浑身泛起可口的粉色,唇间偶尔溢出一两声嘤咛,那样子简直让他险些忍不住,没有前奏直接提枪上阵要了她。 他的唇离开她已然有些红肿的唇瓣,沿着她性感的锁骨一路向下,绵延而去…… 他的大掌也没有闲着,探入那层薄纱底下,没有任何阻隔的覆上那一处私密,轻轻的揉动,然后便是,一指,两指……被渐渐撑开的她受不住的整个人往上缩,躲避的同时又无法忍住那种酥酥痒痒的舒服,嘴里哼哼唧唧的,那样子简直让白希尧想弄死她来消消某处疼痛的肿胀才算好! 白希尧觉得自己有可能会被她这诱人的模样儿给逼疯,也怕自己被刺激的失了理智,不受控制的把她给弄伤,有些心疼,却又万般无奈,只能忍着身体里咆哮的欲/望,继续他手上的动作,让她的娇嫩能够一次性完全容纳它。 她下面已经被他的手指摩挲的“香汗淋漓”,那些香汗更是顺着他的指头滑出来,湿润了他的大掌,她难耐的压抑不住心里的莫名渴望,随着手指慢慢舞动起来…… 白希尧心里一热,分身也跟着更加肿胀起来,粗粝的手指不再替她舒展,而是抽出来,摸索着往前探过去……在那最敏感的一点用拇指腹按着揉了几下,她瞬即浑身跟通了电似的微微颤抖着,一声声细碎的呻/吟溢出红艳艳的小嘴儿,性感且撩人…… 那***的声音让他浑身的血都沸腾了!裤裆里的硕大早已饥渴难耐,手腕被她夹的紧紧的,可这丝毫不妨碍他的手指作乱,按着那小突起的肉粒使劲的揉,揉的她哼哼卿卿的嘤咛声更加惨烈,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火热的气息让空气中的温度在不断攀升…… 102 我内急! 102我内急! 子诗无助的扭着小蛮腰,像是要哭了一般,而那种要哭不哭,眼睛雾蒙蒙的小样儿最是让人心痒难耐,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受不了的挤进了她的下面,白希尧抓住她的小手让她感受自己的火热肿胀。 碰到那巨物,子诗像是被烫到了似的要缩回手,可是他紧紧的握住硬是不肯让她缩回小手,他轻轻挺腰一戳,硕大顺利地塞进她柔嫩的小手里,让她握着…… 她咬着唇瓣,死命摇头,“别……我……” “乖!宝贝儿,想要吗?想要自己来!”他见她羞赧的模样,趁机蛊惑她。 “你看你都湿成这样了,不想要吗?宝贝儿,今天要你自己来。” 子诗实在受不了他这些火辣辣的言语刺激,一个忍不住,握住昂扬抵住自己早已泛滥成灾的洞口,白希尧满意的勾了勾唇,一个沉腰迫不及待的顶了进去。 他的硬/挺分毫不差的全部推了进去,极度渴望的她仿佛一下子得到了满足,一声嘤咛不受控制的溢出口,又涨又舒服的快感席卷了全身,不知道该怎么才好,手指紧紧的攀住他强健如铁的手臂,缩着身子不住的打着颤。 “放松点,太紧了……”滑腻的紧密的包裹感犹如一张吸盘使劲的将它往里吸,刺激的白希尧爽的厉害,连声音都愈发嘶哑起来。 磁性沙哑的声线变得格外勾人心弦,她被他刺激的不行,夹得更紧,内壁里轻轻的蠕动收缩…… “舒服吗?”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耳边,性感邪肆的问着。 她以低低的压抑的低吟声回应他,修长的双腿不由自主的将他的劲腰缠的更紧…… 得到她肢体上回应的白希尧再也忍不住的大动干戈的横冲直撞起来,性感的半透明睡衣挂在她的身上,若隐若现,比全裸更加诱人,更加难以让人自持,也不管这样的力道她会不会受不了,随着自己的感觉尽情驰骋! 她受不住这样的力道,难以自持的哎哎哼叫,身下的大床在他大力的摆动下发出轻微的有节奏的暧昧的声响,而随欲尽情推送欢腾的连连低吼的他根本把持不住身子里横冲乱窜的火热,只想尽情的抒发这越来越火热的yu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纠缠了几次,直到她被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累的瘫软昏睡在他怀里…… 白希尧抱着昏睡不醒的她进浴室清洗,重新换了一个干净的床单,一沾到床,她反射性地一个翻身,修长的双腿夹着被子抱着枕头继续找着她的周公聊天…… 他无奈的看着她那一副性感又不雅的睡相,重新从柜子里又拿了一条薄被,侧身在她的身边躺下,看着她甜美的睡脸,自己也终因为消耗体力过度而沉沉睡去! ****** 次日一大早,木子诗在想上厕所的意愿中醒来,她困的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的去了洗手间,洗手间里的水流声让她微微睁了睁眼,视线触到的角度不对,并没有看见正在刷牙的白希尧,摇摇晃晃的走向马桶,白希尧看着她走路都能睡着的样子皱了皱眉,性感的吊带睡裙只有一根肩带还在肩膀上,另一根早不听话的掉了下来,露出大半个酥胸,可某人那知道,触及到马桶就要往上坐。.tw[棉花糖小说网] “老婆,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个恶趣味?喜欢当做男人的面上厕所了?”白希尧嘴里含着一口泡沫声音有些含糊的说道,不高不低的声音却如惊雷般传到了木子诗的耳里,惊得她像是屁股上沾了弹簧一样,猛地弹跳起来,赫然睁大眼瞪着他,“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早就在这里刷牙了,是你没有看见我。”他含了一口水到嘴里,吐掉,然后说。 她的瞌睡虫早已不见,见他刷牙的动作都已经快要收尾,确实没有说谎,自己真的有困到这种地步了吗?梦游来的? 纵欲的结果真是太可怕了!她到现在还没有缓过神,困的恨不得睡个天昏地暗一觉到自然醒,白希尧直勾勾看着她的黑眸里聚起越来越暗沉的色泽,顺着他的目光她低头看去,惊愕的发现自己竟然这副要命的状态出现在这里,脸轰的一下红了,逃也似的跑出了卫生间,本来进来这里的事也忘记要做了,估计已经吓得憋回去了。 白希尧低沉的愉悦的笑声传进她耳里,她更是羞的恨不得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哀嚎一声,打开衣柜,拿出之前一直穿的她认为还算安全的睡衣穿上,然后慢慢挪动脚步到门边,小小声的说:“那个……你能不能快一点?借我卫生间用一下,我内急!” 白希尧抹了抹脸,走了出来,瞥见她贴靠在门边的墙上,一副罚站的姿势,一脸趣味的说:“不是内急吗?贴在墙上做什么?进去吧!” 她神速一般的移进卫生间,“嘭”的一声关上门,白希尧笑了笑,走进更衣间换衣服,等他换好衣服出来时,木子诗也已经重新躺回了床上,眼神正盯着他。 “才五点,你这是要出去吗?” “几天不在公司,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早点去!”白希尧点了点头说。 “哦,去哪儿出差了?几天都没有你一点消息,就像消失了一样。”其实昨天晚上她就想问了,一直没有机会,他这样突然间的消失几天,不知道他在哪儿的日子她有些不适应了,她已经渐渐习惯有他在身边的日子。 “想我了?还是在责备我没有联系你?” “后者!你突然间的消失我也会担心的!”跟她结婚以来他很少会一声不吭一点消息都没有的就消失,家里其他人也不知道,若不是刘特助告诉他,总裁出差了,她都要去公安局报人口失踪了。 他走到床头,拿起柜子上的手表戴上,边说:“去了一座小岛,哪里没有信号。” 小岛?他去连信号都没有的小岛干什么?鸟无人烟?五天? “你去小岛好几天,有吃有住吗?”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连信号都没有地方,肯定是荒无人烟,吃住都没有。 他笑了笑说:“你看我有瘦了吗?有黑眼圈吗?”言下之意是有吃有住,其实他没有去什么小岛,只是去了一处无人区,处理一些事。 白希尧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别胡思乱想,再睡一会儿,我先去公司了。” 看着房门已经关上,子诗向后倒去,管他去岛上干什么,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就行,她还是先抓紧时间补眠要紧。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是两个多小时候,吃好早饭,拿着包包在门口换鞋准备去上班,顾梅这时候走了过来,对她说:“子诗啊,再过两天就是你爸的忌日了,28号,周六,要去扫墓,你和希尧准备准备。” “嗳,好的,妈,有什么需要准备和注意的吗?”子诗鞋子已经换好,站在门口小心认真的问,扫墓祭奠死去的人,这个人又是她的公公,她可要认真对待的,不能有半点马虎。 “我先和你说一声,好让你时间上有个安排,具体的事情等周五晚上我跟你们说。” “那好!妈,那我先去上班了!” “去吧!”顾梅笑了笑说,转身往她的书房方向走。 顾梅是个爱看书的人,有知识有文化,虽然在工作上隐退了,但是每天都有看书的习惯,有自己的书房,只是木子诗从来没有进去过。 顾梅还会偶尔参加一些慈善捐助活动,会以白氏集团的名义捐赠一些物品,也会参加一些义卖,听王妈说还会去参加义工,偶尔还会出席一些上流社会中年人士的聚会,她虽然单身,生活也是丰富多彩,唯一缺的就是她口中的一个孙子而已。 木子诗对白穆恒,她的公公的死并不了解多少,偶尔从王妈口中得知是在白希尧还十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顾梅自此一个人带着白希尧一起生活,再也没有过男人,母子两个感情深厚,可就在两年前母子两的关系有了变化,只是因何而变王妈没有说,后来白氏集团就由顾梅一个人打理,直到白希尧学成归来,她垂帘听政了半年,便全部交给白希尧全权负责,自己便不再管公司的事。 他白希尧也不负众望,聪明睿智,善于用人,眼光稳狠准,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业奇才,用了两年的时候就名声大噪商业界,顾梅也为此十分欣慰。 作为后来者的木子诗,对白家的了解并不多,她本来就以灰姑娘的身份高攀了白马王子,灰姑娘和白马王子之间好歹还有爱情,而她呢?一纸契约?这样的一种身份进入豪门她敢多问么?她能多问么?嫁进白家她虽然没有受什么委屈,但是该懂的她知道,从来不多问半句,自古不都有那么一句话么?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她木子诗又不傻,安乐于一家能开开心心和和睦睦,有一个爱他的老公就可以了,前者基本算是有了,后者她还须努力,期待能有修成正果的那一天…… 103 安豆院长的秘密(上) 103安豆院长的秘密(上) 市一院,儿科住院病区。 木子诗下班后带着水果玩具来看福利院失火烧伤的两个孩子,精致的五官溢满疼爱的柔情,怜爱的伸手在两个孩子的头上摸了摸,温柔的问:“小家伙们,还疼吗?”她原本计划是周末来看他们的,现在周末有了安排,公公的忌日,她只能利用下班后的时间来看他们了。 “福豆妈妈,不疼!”两个孩子看见子诗来看他们,开心的不得了,懂事的说。 子诗温柔的笑着,给两个孩子一人剥了一根香蕉,夸赞道:“真是乖孩子!” “木小姐?”安院长刚进病房就看见这温馨的一幕,有些意外此时能在这里看见她。 “安院长?你也来医院看孩子?”木子诗看向门口,笑着说道。 安豆走了进来,边把带来的东西放在柜子里边说:“嗯!孩子们明天就要出院了,今晚我过来陪他们,明天早上直接带他们回福利院。”她放好东西走到木子诗身边问道:“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了?有吃过晚饭了吗?” “计划是周末来看他们的,现在临时有事,我就今天来了,还好今天来了,不然周末来都看不到了呢!”子诗轻笑着说,慈爱的看着两个孩子。 “看不见也没关系,福利院的大门随时欢迎你!孩子们这几天都在问我福豆妈妈什么时候来呢?”安豆笑着说,分别又看了看两个孩子烧伤的部分。 “医生怎么说?”子诗问。 “医生说都是轻度烧伤,小孩子伤口愈合快,已经在长了,回去等皮肤重新长好就行了。” “那么大的火,真是万幸!”她现在想想都还心有余悸,这样的结果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是啊!而且我们福利院也因祸得福,zf重新建造损坏的部分,孩子们有了新的吃饭的环境。(..tw无弹窗广告)”安豆脸上笑的很开心,那小餐厅早就该重新翻修了,因为没有资金一直将就着,这次也算因祸得福。 子诗也是愉悦的笑容止不住的洋溢在脸上,真心替这些孩子们高兴,忽然想到了什么,问:“安院长夜里陪在这里家里人没意见吗?” 安豆脸色霎时有些黯淡下来,眸色染上几许哀伤,弯了弯唇,说:“在a市我就一个人!父母都在老家乡下,有点远。” 木子诗心思细腻的感觉出安豆那有些忧伤的情绪,便不再多问,由衷地说:“你把心思都放在孩子们身上了!” “孩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天真的群体,我喜欢和他们在一起!” 子诗感觉她笑起来像个天使,专门守护这些缺爱的孩子们的天使,从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她说的都是真心的。 “豌豆妈妈,我们也喜欢和你在一起!我们都爱你!” 两个孩子懂事的插话进来,其中一个还从病床上坐起来要抱豌豆妈妈,孩子虽小,但他们也是有感觉的,谁对他们好,谁对他们不好,他们都能够感受得到,而豌豆妈妈对他们的用心和爱护,孩子们记在心里,这一刻,子诗觉得真的懂了她当初为什么要那样的义无反顾。 子诗看着这温馨感人的画面,笑的开心又有些苦涩,苦涩的是这些孩子们从小就因为各种原因不能获得父母给他们的爱,真心实意的对安豆说:“安院长,你是一个好院长,将来更会是一个好妈妈,孩子们有你是他们的福气!” 安豆笑着说:“你也不一样吗?” “木小姐,我能问一下,你是本地人吗?” 木子诗笑了笑说:“安院长,叫我子诗,木小姐太生疏了,我不是本地人,我老家在外省,也有点远,远到我已经快忘记了。” 安豆看着她脸上有些落寞的笑没有再问下去,尽管她还想再问一些什么,“那你也不要叫我安院长,叫我豆豆或者安豆就好,你真是有福气,嫁到白家,那天在医院我看见你婆婆对你挺好。” “你也是有福之人,将来一定会很幸福!”子诗笑了笑,说的很含蓄。 “我想这辈子都陪着孩子们!”安豆清秀的脸上是温暖如阳的笑。 子诗震惊的看着她,满脸错愕,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安豆,你……你这么年轻漂亮,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安豆笑了笑,唇边有一抹苦涩,“我爱孩子们,我愿意把我的爱给这些孩子,在他们身上我也享受到了快了。” “可是,你再怎么爱孩子,也不能……不能……”子诗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再爱孩子也不能没有自己的小家啊?别人的孩子再好总归没有自己的好,那个女人不想生一个自己的孩子呢?她都这样了,还在努力想养好身体。 “好了,子诗,还没吃饭吧,我请你出去随便吃一点!”安豆打断她,不想再说下去。 “啊~不用了!我回去吃!”子诗笑着婉拒,这里的孩子要人看护,从医院里出去也不方便。 “安豆,我就先走了,这里就辛苦了你!改天有时间我就去福利院!”她想了想说,她感觉的出来安豆好像心情不太好,总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想说又不想说。 “好吧!我送送你!”安豆把手机塞进牛仔裤口袋里,和两个孩子说好,准备送她出医院。 她有些不放心的说:“不用麻烦了!你陪孩子们!” 两个孩子对看一眼,懂事的说:“福豆妈妈,就让豌豆妈妈代替我们送送你,我们没事,就一会儿。” 她见孩子们才五六岁就这么懂事,欣慰又心疼,“那送到住院部大门即可!” 安豆笑道:“好!送你都还要谦虚讲究!” 两人说说笑笑走进了电梯,电梯下到地面一层,安豆把她送到住院部大楼门口,子诗就让她止步了,离开孩子太长时间她不放心,万一有什么需要没有个人在身边怎么好。 目送安豆进了大楼走进来电梯,子诗回身准备走到停车场,司机还在那里等着。 一回身,她就看见站在一米之外的梁思雅正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她们,似在打量似在探究,估计没想到她就这么一回身看见了她,目光有些不自然的盯着她的脸。 木子诗一直知道“冤家路窄”这个词,可她没想到她与梁思雅的路竟然会这么窄,好似走到那里都能遇见她,来了两次医院两次遇见她,就是约好的可能都没有这么巧。 她打算装作不认识也看不见的直接走人,目光直视前方从梁思雅身边走过,一步两步……十步,正当她诧异她今天没有找她麻烦是不是因为上次白希尧的事情她收敛了很多正暗自庆幸时,身后传来她淡淡的凉凉的声音:“没想到你认识安院长,这可真让我好奇,木子诗,你说我是不是太小看你了?心机如此深沉,真看不出来啊!” 子诗顿住脚步,秀眉皱在一起,她什么意思?认识安院长怎么了?还跟心机扯上关系了?这都哪儿跟哪儿? 她缓缓转身,目光平静地看着满脸讥讽的梁思雅,“你在说什么?是我理解能力差,还是你说的是鸟语我听不懂?认识一个安院长就是我心机深沉了?要是认识一个市长我是不是就是蛇蝎之心了?” “木子诗,你行啊你!都这个时候了还跟我装蒜!不去当演员你还真是可惜了!我见你刚才跟她说说笑笑的,难道你能说你不是故意想和她搞好关系?”梁思雅嘴角的讥诮更深,气愤的说。 木子诗被她说的莫名其妙,她想跟安豆故意搞好关系,为什么?她就是一个福利院院长而已,如果真说她想搞好关系那也是因为孩子,但“故意”二字太为过,跟心机深沉更搭不上边,但她知道这话出自梁思雅之口必有原因。 “我会认识安院长是因为我去福利院看孩子,如果硬要说我搞好关系那也是因为孩子,你口中的“故意”二字我可担不起!”木子诗冷冷的回道。 梁思雅目光紧紧的盯着她,想在她脸上找出一丝说谎的痕迹,可是她坦坦荡荡,目光冷静自然,面色平静,梁思雅有些疑惑了,难道白希尧他还没有告诉她?蓦地她笑了,结婚这么久,看似恩爱夫妻,可白希尧竟不能把他的过去坦然相待,看来她上次说的是对的,他虽然在极力否认,可一点也不否不了他把她当替身的事实。 木子诗看着梁思雅脸上那得意的意味深长的笑,莫名有些毛骨悚然,心里一阵凉飕飕的,她之前的嘲讽讥诮鄙视都没有让她有如此极致的感觉。 “好吧,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你不是“故意”,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我还有事。”梁思雅笑看了她一眼,说完就往住院部大楼里走。 木子诗当然不会感动于她信任她,她的信任一定是有原因的,而且这原因还不简单,瞧她笑的,那不是对她笑,那是她心里高兴不由自主的笑,让她高兴的理由很简单,肯定是因为自己。 “等等!安院长是什么身份?我为什么要故意和她走的近?你把话说清楚!”木子诗叫住她问,她明知她告诉她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要问。 “你知道那么多做什么?反正与你也没有关系,就安心当你的善良使者呗!”梁思雅侧头睨了她一眼,凉凉的说道,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子诗一脸郁闷,明知自己跟这种人生气犯不着,但还是忍不住的生气,不就是不说吗?没关系,我自己去求证。 104 安豆院长的秘密(下) 104安豆院长的秘密(下) 木子诗心头泛起一丝不知名的滋味,看着电脑屏幕上一串串数字总是时不时的发呆走神,以前两个小时就能完成的工作今天花了三个小时才完成,效率极度不高,也惹来刘特助的不满,今天已经被削两次了。[..tw超多好看小说] 中午休息时间她实在是忍不住了,给安豆打了个电话,以约她出来吃饭的名义下班后约了她,有些事她想当面问问她,也许不合适,也许她不愿意说,也许更本就没有什么,但梁思雅的话一直在她的脑海里盘旋不去,她若是不问一句她觉得自己回憋死。 下班后木子诗没有让司机送,自己坐地铁去了离福利院最近的一家餐厅等她,安豆如约而来。 她把菜单给安豆,让她来点菜。 安豆也没有谦虚,随便点了几个小炒一份汤一份主食。 “怎么不进去福利院看看孩子们?”安豆喝了一口餐厅的免费茶,问。 “我今天是来找你的,下次再来看孩子们。” “特意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安豆温柔的笑着,轻轻的问着她。 木子诗抿了抿唇,开口说道:“是这样的,昨天在医院和你分手后,我在住院部大楼门口遇见一个和我一直不太对盘的女人,她说的话很奇怪,她说我是故意耍心机要靠近你,若说我要和你走得近那也是因为孩子们,但这一点用不上“故意”“耍心机”这两个词,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一定事出有因,所以我来就是想问问你,你和白家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她能想到的就是这一点,不然能有什么值得她“故意耍心机”的? 安豆若有所思,两条细细的柳叶眉有微皱的痕迹,脸上却仍是带笑,暖暖的,听木子诗说完她开口问:“你说的这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梁思雅,你认识吗?” 木子诗发现在她说出梁思雅的名字后,她在她眼底看见了一抹了然,倏尔却见安豆点了点头,“认识!” “你真的和白家有关系?”木子诗吃惊的问。 安豆笑道:“我这种平民小老百姓怎么会和白家有关系,我是和一个曾经不被白家认可的女人有关系,一个你丈夫曾经深爱的女人有关系,和高高在上的白家没有半点关系。” 木子诗震惊的张大嘴巴,双眼圆睁的看着她,她虽然已经猜到她和白家有关系,但没想到是这种关系,脑袋一时打结,还没完全消化掉她的话,看着眼前这张温善的笑脸,子诗觉得自己可以从安豆的嘴里知道一些她想知道的事。 安豆笑着继续说:“很惊讶是吧?从见你第一面我就知道了你的身份,我没想要告诉你这些,但梁思雅已经给了说了开始,她就会在适当的时机给你说结局,与其她告诉你,还不如我来告诉你,在她以后欲拿这些做文章时你不会措手不及。” “白希尧深爱的女人,你的好朋友,她……现在在哪儿?他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木子诗小心翼翼的问着,心底已经有了一个感觉一种猜测。 “她……死了!就是我上次给你提的那个女孩,死于一场大火!”安豆声音低低的伤心的说,最好的闺蜜,她对她的离开用了两年多的时间都还没有适应,每次一提及,往昔的开心的日子便不可抑制的占据她的脑海。 思念――深沉的思念―― 她的思念或许没有白希尧那样深沉那样刻骨,但她的思念也不少,因为她还外带思念另一个人…… 木子诗听见自己心中“咯噔”一声,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真不是一般的灵敏。 “你说她曾经不被白家承认,这是为什么?” “因为她没有身份、没有地位、她不懂上流社会的生活,这些都是白夫人不喜欢她的原因,白希尧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梁思雅才是白家认可的准媳妇儿,纵使他们相爱的死去活来,白希尧也对她很好很好,但白夫人对她的排斥,梁思雅对她的算计陷害一点也没有少。”安豆陷入回忆中,脸上已经没有了她时常洋溢的温柔的笑。 木子诗能够想象得到梁思雅那个占有欲极度强的女人在见白希尧宠爱另一个女人后嫉妒心疯狂暴涨后的各种不可理喻的极端行为,想必她的朋友当时一定吃了那女人不少苦头,受了不少委屈,可是若说顾梅嫌弃别人没有身份地位她还有点不太相信,因为自己就是个例子,她不仅没有身份地位,家庭还不完整,上流社会在她的眼里就是个传说,顾梅应该更对她看不上眼才是,可偏偏顾梅对她很好,真的是没有半点嫌弃她的身份。 “顾梅不是你口中说的那样的人,你看我也同样没有身份地位,严格起来说也算是个孤儿,一直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可是自从我嫁进白家后她真的一点也没有嫌弃我,反而对我挺好的。”子诗微微皱着眉头,替顾梅辩解着,她不是不相信安豆的话,她很相信她,但是她也相信这段时间来和顾梅的相处,那也是个温和的女人,她真的无法把顾梅和刁钻的婆婆联系在一起,她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曾经她真的是!人是会变的,或许她通过子馨的死看见了她儿子像失去生命般的颓废后改变了想通了也说不定,上次在医院里我看见她一直守护在病房外,你出来后她也很关心你,我看得出来她是发自真心的,那关心的眼神假不了,当时我就很奇怪,知道她或许真的是改变了,说了你别介意,当我看见白希尧宣布结婚的消息后,我有悄悄的了解了一下你的背/景,知道跟我朋友差不多,当时因为顾梅能同意还把婚礼办的那么风光我还难以置信呢!”安豆轻轻的笑着说,脸上温柔的笑又回来了,但是她看的出来,她温柔笑容的背后是失落。 应该是为她的朋友失落和可惜吧!这样看她好像是有些占便宜了! “你仅是她的好朋友而已,也没必要像梁思雅说的那样严重,用到巴结这个词吧?”她总觉得梁思雅的表情有点怪,关系仅是如此至于她用到“巴结”这个词吗?要知道这女人一直是不可一世目中无人的。 “我和她是很好的朋友,很好很好,好的像亲人的那种,不然我也不会因为她而来这里,而且我能当上这里的院长都是白希尧一手安排的,聪明如你,很多话我不用明说,相信你能明白。”安豆说的很简要,点到即止,其实她还隐藏了很多,她觉得子馨已经死了,是她命中无福,不该用已死的人来束缚活着的人的幸福,何况她看得出来,子诗是个好女孩,值得她代她获取幸福,也许一年不行,两年,两年不行,三年……她相信,以木子诗得天独厚的条件终有一天会精诚所至的。 木子诗也明白她话里暗指的寓意,她也知道她话中定有收敛,因为她在她眼中看到了不忍和担忧,具体代表的含义她心明如镜,自从上次在珠兰花场后她就看得清清楚楚,她让自己将这一切忽略,努力的和他生活,现在她又确认了他心里的深爱已死,更没有什么能阻止她想要走进他内心的决心了。 “看来梁思雅的意思是和你多接近交好就能多得到白希尧的关注和青睐,可是她忘记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像她那样工于心计,安豆,你能和我多说说你的那个朋友吗?” “她的生活很简单,人也简单,能拿出来说一说的地方不多,最难得的是她的善良,不与人争,不然在白家也不会处处遭受欺凌,人很漂亮,因为家庭原因她从小就学会待人小心翼翼,待人遇事心明如镜却从来都是一副不喜不怒不争的样子,这也是白希尧爱上她的原因。”安豆边回忆边说。 “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看破红尘的智女?这么好的女孩确实值得倾心相待!”子诗真心实意的说,没有半点敷衍奉承的意思。 “你这么说也可以吧!和你一样,也是个苦命的女孩,不过你比她更幸运!” 木子诗知道她所说的幸运指的是什么意思,她虽然比她后认识白希尧,甚至他现在心里还满心的都是她,但这一切都抵不过她可以陪他走完后半生的事实,“活着”就是她的希望,几十年的路程再浓厚的爱情也会变成亲情。 “红颜薄命实属令人惋惜!你为什么不怪我?怪我夺了你秘友曾经的最爱?”子诗平心静气的随口一问,她能告诉她这些她很高兴,她的坦诚让她更加喜欢她。 “她已经死了,已经占用了他两年多的全部感情,她不能自私的占用他一辈子,他也要幸福,这一生她既然没有福气那就把这福气让给别人,如果她在天上能看见,她也不希望是这样的结果,何况你这么善良的好姑娘值得接下她未完的幸福,更或者你就是她派来的天使也说不定,用你的爱延续她在这个地球上对他的爱。” 这个时候的木子诗还不知道,安豆这一段话是有原因的,有寓意的,直到后来的某一天她才明白…… 105 醉酒惹怒男神 105醉酒惹怒男神 木子诗坐在返程回家的地铁上一直在想着刚才安豆的话,心情有些沉重,她暂时有些不想回那个家,突然想喝酒,她打电话叫上夏蓝陪她去酒吧喝酒。[..tw超多好看小说] 还没有时至深夜,酒吧的人还不到最多的时候,但此时喝酒的人也不少,空着的位置并不多,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欢笑声嘈杂异常,子诗感觉自己已经有点不太适应这种地方,如果不是今天心情不太好她也不会来这里解闷,找了个相对僻静的角落坐下,叫来两瓶红酒一瓶威士忌,要来冰块,坐着看了眼手表等夏蓝。 夏蓝匆匆赶来,在昏暗的角落里找到了她,看着桌子上面的酒咂舌道:“威士忌?你诚心买醉啊?” 木子诗指指对面的座位,瞅了她一眼,勾了勾红唇不疾不徐的说:“是姐们就别废话,坐下来陪我喝酒!” 夏蓝把包往座位上一扔,一屁股坐下,看着她有些郁结的脸色问:“遇到什么事了?” “先陪我喝酒!你包怎么不去寄存?被偷了怎么办?这里人多手杂的!”子诗没有回答她,看着她随手扔在座位上的包包担心的说。 “没关系!没装什么东西,就一个手机一包纸巾一把钥匙外带五十块钱零钱,钱包都没有带,反正不是你付钱么?”夏蓝先拿了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加了一块冰,一脸无所谓的说,来这种人极其混杂的地方东西带的越少越好,她可不傻,还能把全部的家当带上?当然只带必须品! “你挣那一点钱也不容易,小心点好!来干一杯!”子诗举起酒杯递过去和她碰了一下,仰头喝了一半。 夏蓝起身一把夺下她的酒杯,放在桌上,恶声恶气的看着她说:“喂!不要喝的这么猛,慢点喝行不?说说看,这么晚拉我出来喝酒出了什么事?” 子诗从夏蓝手里重新拿回酒杯,“没什么事,就是想喝酒!” 夏蓝嗤笑着睨着她,“少来!你满脸都写着“不高兴”三个字!” “真的没什么!你陪我喝酒就行!不醉不归!”剩下的半杯红酒又被她一口喝完。 夏蓝轻抿了一小口说:“我醉了谁送你回家?就你这种喝法不醉都难!” 一个半小时后―― 某女直接烂醉如泥的摊在桌子上,面前的威士忌已见底,夏蓝直摇头叹气,真担心这个烂醉如泥的女人回去要不被待见,在考虑要不要把她送回去还是直接给她开个房,思来想去,为了不给她造成更多的麻烦还是打个车把她弄回家,回去了随便她受什么罪她也眼不见为净了! 到了白家的连体别墅已经是夜里快十一点了,夏蓝按了门铃,出来开门的是白希尧。 夏蓝看见出来开门的人是白希尧,本就阴黑的脸色在片刻的怔愣过后更黑了,她以为会是佣人来开门,没想到会是总裁本人,她看着白希尧看向她肩上撑着的女人时那微微皱起的眉头下的不悦的目光单薄的身子缩了缩,不禁为这烂醉如泥的女人捏了一把冷汗,决定先闪人要紧,他们夫妻俩的战场再怎么激烈她也不管了…… “那个……总裁……木木今晚多喝了一点酒,我把她送回来了,天色也很晚了,我就先回去了,木木就交给你了!”夏蓝说完把肩上酒气熏天不省人事的女人推给白希尧,自己则快速钻进出租车里一溜烟的跑了。 白希尧浓眉深锁的看着怀里酒气能渲染整间屋子没有一丝反应如一滩烂泥的女人,低低的叹了口气,一把抱起她往里面走。 听见声音出来看看的王妈看见少爷怀里抱着少夫人没上来多问,转身又走了回去。 踢开房间的门,他一路走进浴室,直接把她扔进了浴缸里,拧开水龙头调到冷水直接对不省人事的木子诗淋下,突如其来的冷水刺激让酒醉不醒的她蓦地打了几个寒颤,慢慢地睁开朦胧的眼,无焦距的转了一圈。 白希尧见她还是无法清醒冷水继续往她头上冲,子诗闭着眼睛惨叫起来,“啊……啊……冷……冷……”脑袋瞬间清醒了几分,抱着身子缩成一团。 “醒酒了没?”低沉的冷冷的压抑一丝愤怒是嗓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 木子诗伸手抹了抹脸上的冷水,拨开沾在脸颊上湿透的头发,睁开眼睛抬头,一张帅气迷人的脸上此刻都是乌云一片,冷怒的看着她,这表情在她的脑袋里狠狠一抽,她后知后觉的猛然想起今天喝酒的事。 顿时脸上换了一副讨好的表情,像一个知道做错事认错的小孩般耷拉着脑袋诚恳的道歉:“老公对不起!我喝了一点点酒!” “喝了一点点??都醉成这样了叫喝了一点点?在你的概念里多少才叫多?酒精中毒?喝死掉?”白希尧淡冷的声音些微的上扬,隐隐的怒气从齿缝间蹦出。 子诗的脑袋嗡嗡的疼,感觉又沉又重,被他这一句句冷冷的质问敲打的强打起精神应付,“真的是喝了一点,就一瓶,一瓶……一瓶威士忌!” 他的脸瞬间黑如墨汁,眉头蹙的紧紧的,唇瓣抿成一条薄线,冷声呵斥道:“一瓶威士忌还叫一点点?木子诗,你长能耐了是不是?夏蓝是怎么做你的姐妹的,眼睁睁的看你这么喝?明天就罚她这一个月的工资!” 一听要罚夏蓝一个月的工资,醉酒的脑袋瞬间清醒了很多,眼睛瞪的大大的,大声的说:“什么?你怎么能这么做?这关她什么事?是我拉她陪我喝的!你要罚罚我,罚她算什么事?” “没劝住你,她就有连带责任,要怪就怪你自己没能管住嘴!”白希尧冷冷的说,她上次喝醉后的醉态他不是没有领教过,一个烂醉如泥不省人事的女人是很容易出事的,这次不给她点教训,让她知道肉痛,下次在喝酒时有个分寸掂量掂量,不然今后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大事,白希尧女人的这一身份就已经惹来了不少背地里的目光,商场如战场,对手背地里搞点什么实属正常,子馨就是个例子。 他被蛇咬过,他知道疼! “白希尧,你怎么能这样!蓝蓝她会骂死我的!” “那也是你自找的!”他的声音冷冷的严肃的一字一句的说。 子诗有些心慌了,看他不像是在开玩笑,严肃又认真,有些急切的说:“白希尧你不能这么做!你说说和我开玩笑的是吧?你不是认真的?” 他面色淡冷,眼神严肃的看着她,“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我说的很认真!夏蓝这个月的工资是扣定了!” 她看着他的眼神和表情,心头一震,真的明白他不是说着玩吓唬她的,他是真心的要罚,而且势在必行,她颓然的垮下身子,想象着明天夏蓝对她的一番轰炸…… 白希尧看了她一眼,转身往外走,走到浴室门口时末了丢下一句话:“自己把自己弄干净再出来!再有下次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处罚!” 子诗看着自己满身的狼藉哀嚎一声,其实她也不想喝酒的,实在是心里太烦闷,喝酒不仅伤身,对她这个没有避孕的女人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隐患,虽然她怀孕的几率极低但并不代表她不能怀孕。 脱下一身狼狈,调好水温,洗头洗澡,十分钟后,她洗好澡想从浴缸里出来,却是全身无力,脚下虚浮的很,腿膝部一软,一头栽进浴缸里,脑袋上一阵疼痛,她忍不住低咒一声,抬手揉了揉额头,双手撑住浴缸边缘重新站起来,慢慢地爬出来,扶着墙壁一点一点的走向洗漱台,透过镜子看见额头上已经鼓出来一小块包,就像一个小丑一样在嘲笑她,她忽然有了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真的是她自找的么? 刷牙、洗脸、换衣…… 额……她的睡衣呢?把浴室扫视了一圈没有看见,眉头隐隐皱了起来,难道是白希尧没有给她拿进来? 走到浴室门边,敲了敲门,然后打开一条缝,对着外面喊:“那个……老公……能不能帮我递一件睡衣过来?” 白希尧站在阳台上抽着烟,隐身在黑暗中的脸庞随着零星一点闪耀的烟头忽暗忽明,听见她的喊声他熄灭烟头,走出了阳台,拿了件睡衣递给门缝里的她。 子诗从门缝里伸出一直白嫩光滑的手臂从他手中拿过,说了声“谢谢!”便关上了门,片刻之后又打开了门,走了出来,瞥见他站在阳台上似乎在打电话,她就没有过去,直接往那柔软诱人的大床上扑去,她舒服的轻叹一声,在床上滚了两圈扯过被子就先睡了起来。 她还是先睡饱养足精神,然后思考怎么应付夏蓝的漫天火光! 白希尧结束和亚贤的通话后走进来看见的就是她抱着被子像个章鱼般熟睡的一幕,白皙细嫩的纤瘦细长双腿夹着被子睡觉的性感撩人姿势令他的黑眸暗了一暗,随即隐去,自己也拿了件睡衣,关了房间的灯,进了浴室。 五分钟后,他洗了一身干净,换了睡衣,走到床的另一边躺了上去,一个翻身从身后抱住了她,结实的胸膛贴上她的后背,脸颊摩挲着她柔软的发丝一起沉沉睡去。 106 九年了!是不是该去趟法国了! 106九年了!是不是该去趟法国了! 翌日,当夏蓝接到人事部hr的通知后气得七窍冒烟,直悔恨昨天晚上为什么要听木子诗的话陪她去喝酒,惹了她的衣食父母,一句话的事儿就是她一个月的工资,一个月哪!这个月她白干了!!想想她都后悔昨天为什么她没有夺下她的酒瓶自己喝了,哪怕醉的不省人事也总比罚一个月的工资强吧?! 世上没有后悔的药卖给你,她只有去找罪魁祸首,撒撒气! 午餐时间,夏蓝准时的堵在助理办公室门口,要木子诗请她出去吃饭,吃好吃的,不吃公司食堂,不然她怎么能消气,这个月的伙食她要她全包了! 自知理亏的木子诗二话不说带上她就走了,地点夏蓝自己定,来得及下午回来上班就行。 夏蓝没有真的坑她一顿大餐,只是选了一家平常的小炒店,她之所以选择出来吃饭时为了方便好好教育教育她,从出了公司大门直到进了公司大门,夏蓝一直在劝她以后不要喝酒了,害己害人! 她昨天醉成那样,总裁出来开门的脸色她还记得一清二楚,当时她就知道那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本以为木子诗会被狠削一顿,没想到是她夏蓝被狠削一顿,杀猪先拿牛来开刀! 没想到她夏蓝才是最苦逼的一个,谁让人家是她的衣食父母呢?!只有好好的受着呗! 木子诗信誓旦旦的承诺,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喝酒也不会再拉上她夏蓝了,一个月工资就当给两人买了个醒。 一顿饭,一直只维持一个状态,一个一脸懊恼的在不停的诉说,一个一脸赔笑的受着,像是哄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般,又是赔笑又是讨好。 这笔账木子诗都悄悄的算在了白希尧的头上,下次不要让她抓到他的小辫子,不然她也要让他有好受的,他这一招也太狠了! ****** 周末,今天是白家老爷的忌日,白家的人一个个都一大早就起床了,包括两个没有住在这里的钟点佣人一大早也已经到了白家,忙准备祭拜用的东西。 子诗对这些不懂,只能看着他们忙活,感觉自己都插不上手。 祭拜用的东西还不少,鲜花、香烛、纸钱、折叠的元宝塔、鸡鸭鹅牲畜等。 等把所有的东西准备妥当,白希尧和佣人一起把这些东西搬上了他的奔驰商务车时,子诗看了一眼手表,八点一刻。 顾梅也看了一眼时间,见已经不早了,让大家赶快上车,她自己率先坐进了白希尧的奔驰商务,王妈也跟着坐进了后排,去祭拜的只有四个人,子诗就坐进了副驾座,白希尧开车。 约莫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车子在市郊区公墓陵园的停车场里停车,四人下了车,手里都拎满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子诗跟随着往前走,到了陵园大门,白希尧去登记,子诗则跟随在顾梅和王妈身后一起拾阶而上,抬头看着顾梅高雅挺直的背影,全身透着一股孤寂,她似乎能感觉出婆婆每迈出一步好像都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般。 她不知道婆婆和公公是怎样的一段感情,就单单婆婆这么多年都没有改嫁可以看出一定是刻骨铭心无可取代的一段感情,她不禁开始好奇公公是一个怎样的男人?优秀如白希尧,有其父必有其子,想必父亲也不会差! 进了公墓陵园大门,最先映入眼瞳的是最外围的墓碑,放眼望去,一排排望不到边的严整而肃穆的墓碑,到这样的地方,不管是谁,表情都会不由自主的变得凝重起来。 子诗安静地继续跟在后面,空旷的墓地只能听到很轻缓的脚步声,今天他们都是一身素净的黑衣,平底鞋,若不是墓地太过空旷这细微的脚步声是听不见的。[..tw超多好看小说] 白希尧跟了上来,走在她的身侧,沉默不言不语,木子诗抬眸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的脸色比平时更加冷静肃然,目光平平的直视前方,脚步平稳,可她却莫名的能感觉出他的抑郁。 穿过一排排严整而肃穆的墓碑,四人便在一座相比其他墓碑较大教有特色的墓碑前站定,墓两旁的万年青郁郁葱葱,白色彼岸花在微风中摇曳,显得巍然肃穆。 顾梅把鲜花摆放在墓碑前,拿出带来的巾布擦了擦墓碑上的照片,白皙的手指在照片上轻轻滑过,低低的轻说:“老白,今天是你去世九周年忌日,我带儿子儿媳来看你了!” 木子诗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贴在墓碑上被顾梅手指滑过的照片,照片上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很年轻,五官深刻、气质儒雅、帅气迷人,跟白希尧有七分相像,看样子是白希尧遗传了他父亲的大部分基因。 白希尧面色肃然的看着照片上露出浅然微笑的父亲,他的记忆中父亲是很少有这种微笑的,父亲整日忙于工作,一心想把白氏壮大再壮大,鲜少有时间陪他,偶尔的陪伴也是严肃的问着学业,他是白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父亲对他期望深厚,从小就接受比一般小孩子多很多的学习和训练,他的童年没有五光色彩,除了学习就是训练。 曾经他恨他,恨他剥夺了他的童年,恨他没有给他自由,恨他让他替他学习,替他完成他百年后要继续梦想的人生,直到有一天他才明白,父亲对他的爱一点也不少,这份爱太厚重,以至于他长眠于地下九年! 木子诗看着他陷入回忆的表情,感受着他身上散发出的冷然悲伤的气息,这四周原本就压抑的空气变得更加沉闷。 王妈把带来的纸钱、香烛、祭拜用品等在墓碑前按照习俗逐一摆开,然后退到一旁,等候主人一家的祭拜。 “子诗,过来,今天是你嫁进我们白家以来第一次郑重地见你爸,来,好好给你爸磕个头!”顾梅对木子诗招招手,指着墓碑前从家来带来的放在地上磕头用的软垫,庄重的说道。 “好的,妈!”子诗乖顺的应道,向墓碑正中间走了几步,双脚并拢站在墓碑前,双眼直视墓碑上面的照片,不卑不吭的说:“爸,媳妇木子诗给您磕头,祝您在地下一切安好!” 白希尧拢眉凝视着她跪在那里的背影,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听着她诚恳的话语,心里竟延伸出一种踏实感,善良、孝顺、明理,这些特质曾经除了母亲只有另一个女人有,现在他在又一个人女人身上发现了。 “好孩子!起来吧!”顾梅把木子诗拉了起来,又看向白希尧说:“儿子!你也给你爸磕个头!” 木子诗第一次听见顾梅叫白希尧儿子,有些意外,不过心里却很高兴,因为她觉得这才像一个慈爱的母亲,母子关系就该这样,并不像他们平时的忽远忽近,关系冷淡的有时候甚至有些不像母子。 白希尧没有开口说话,上前一步,双膝一曲跪了下去,挺直背脊,盯着碑上的照片看了十几秒,然后俯身郑重的磕头,木子诗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心中千回百转,这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权贵男人在面对自己去世的父亲时也有这悲伤脆弱的一刻,虽然他表情是冷然的,背影的冷硬的,但木子诗就是能感受到,他的那颗心是悲伤的脆弱的。 随着他的起身,顾梅开始烧纸钱,雍容华贵的脸上不复平时的慈祥和安逸,映在火光里的是一张被浓浓思念包裹的哀切的脸,没有思念和煽情的话语,顾梅安静的烧着纸钱,子诗蹲过去帮忙,白希尧则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墓碑上父亲英挺的脸。 “好孩子!你爸要是还活着,见你这么孝顺的给他烧纸钱他会很高兴的。”顾梅温和的说着,烧纸产生的热气流让她额头上渗出了一些汗珠。 “爸现在也能看见我的,他现在正笑着呢!”子诗小小声的轻声说,一张一张的烧着纸钱。 烧纸产生的热度让空气越来越稀薄,子诗忍受着扑面而来的阵阵热气,抬头看了看天,只见不知何时天空已经暗沉了下来,灰蒙蒙的,似乎要下雨了。 “夫人,这天怕是要下雨了!”王妈忽然出声对顾梅说道。 顾梅抬头看了看天,“不急!一时半刻下不下来!儿子,你让人送一把大的遮阳伞来,今天是你爸的忌日,我想多陪他一会儿,等会儿下雨了你们就先回去!” 白希尧打了电话,结束通话后他看着蹲在地上烧纸的母亲和媳妇儿,寡淡的出声:“妈,今天的爸的忌日,有些事我想借此问一问你!” 顾梅抬头不解的看着他,“你要问什么?” “九年了!我们是不是该去趟法国了?”白希尧淡漠的出声说。 顾梅表情一顿,脸色渐渐难看起来,“为什么突然想起来要去法国?” “九年了!是时候该去一趟了不是么?上次的环游世界我以为你准备的够充分了!” 顾梅冷下来的脸上倏地染上一丝笑,“原来这么多年你一直在监视你老妈?”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这么多年我始终慢了你一步不是吗?”他笑了笑。 107 被绑架 107被绑架 顾梅脸上的笑变得很淡很淡,眼神严肃的看着白希尧,“这次去,你有多大的把握?白墨深在中国的势力也不小,没有九分把握我们是不能贸然行动的,否则后果你也知道。(..tw无弹窗广告)” “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还是不相信白氏?”白希尧面色清冷,目光笃定且自信的看着他的母亲。 “既然如此,给我三天时间准备,三天后我们去法国。”顾梅声音很平静的说,目光紧紧地盯着墓碑上照片里的人。 “夫人……”王妈担心的唤了一声,欲言又止,满脸担心。 “王妈,什么都别说,我相信我儿子的能力!”顾梅阻止王妈将要说下去的话,九年了,也该出手了。 木子诗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一头雾水,她听出了对话里的事很严重,却没有人对她明说,她感觉自己被他们排斥,好像是个多余的外人,像个傻子一样站在这里听他们讨论着她一点也听不懂的事,无法融入,失落感占据全身,但她没有去追问什么事,只是静静地听着,做着她现在该做的事。 一道闪电划过墓地陵园上空,接着灰暗的天空中响起一声闷闷地惊雷,眼见一阵暴雨便要降临,顾梅抬头看了看天,又把目光转到木子诗的脸上停顿了一下,然后对白希尧说道:“马上就要下雨了,你跟子诗先回去,路上顺便也把这事跟她说说。” “可雨眼看就快要下了,伞还没有到,妈你还是避一避吧!”子诗眼里满是担心,刚才听顾梅说让白希尧把刚才他们谈论的事也跟她细说一遍,心里是很感动的。 突然骤起的大风将他们带来的东西吹的七零八落,王妈在一样一样的收拾,顾梅边帮忙边说:“没事!你们先回,我和你爸再聊一会儿,晚点司机送我们回去,伞我想很快也会送到的。”又转头对王妈说道:“王妈,等会儿你去老张的车里等我。” “好的,夫人。”王妈点点头应道。(..tw无弹窗广告) 像是要印证顾梅的话似的,话音刚落,远远地便看见陵园门口一把巨大的遮阳伞向这边移动,刘特助带着两个人送伞来了,还挺准时,赶在落雨之前。 闷闷的轰隆之声和着闪电一声接一声,天色暗的有些可怖,几个人急忙先把大伞撑好,连墓碑都遮住了,足够二十平米大。 弄好了伞,刘特助带着两个人离开,子诗跟着白希尧也一起离开,留下王妈和顾梅。 木子诗和白希尧刚坐进车里,倾盆大雨以狂猛的顺势落下,狂风卷起落叶和着瓢泼大雨打在前挡风玻璃上啪啪响,子诗看着外面担心的说:“风雨这么大,妈一个人在里面真的没关系吗?” 白希尧看着外面的大雨滂沱微微蹙起了眉宇,看样子他也在担心,须臾只听他淡淡的说:“她不想走也没办法,老张会帮忙盯着的。” “雨这么大,我们等雨停了再走吧?这路况开车不安全!”木子诗将目光从外面的大雨上移到白希尧的脸上,有些担心的说。 “你这算是在怀疑我的车技吗?”白希尧也将目光转到她脸上,四目相对,他笑了笑说。 她觉得自己说的并没有错,却在他淡笑的目光下不自然的轻扯红唇,“我这是为了安全起见!” “那为了安全起见,你现在就坐好系上安全带。” 木子诗依言系上安全带,刚扣好车子就快速的驶了出去,滂沱大雨中车速一点也不慢,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不停的晃动,她担心的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薄唇紧抿,目光专注的看着路面。 十几分钟后车子驶出了墓地陵园区,雨比刚才稍微小了一些,车速也稍缓了一些。 “九年前的暑假,我回国看望父母,在一次打完篮球后回家的路上被一群黑衣人绑架,向我爸索要大笔的勒索费,当时拿出这么多流动资金可是可以,但是需要时间,这不是几个小时能搞定的事情,我爸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公司在业界也享有盛名,他也有想过有一天家人可能会遭竞争对手或者商业伙伴的绑架,这很常见,十个亿他不怕,他怕的是绑匪的撕票,动用了白氏的力量和警方配合,以为可以顺利把我救出,可是对方有枪,他们不是一般的绑匪,是法国黑帮与中国黑帮的联合出手,最终我是被救出来了,我爸却为了救我而死了,事后,我们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查出幕后主使者居然是我的大伯,爸爸的亲哥哥,为了顺理成章的把白氏集团纳入他的旗下,可是我们没有证据,也没有力量与他抗衡,九年,我们做足了努力,羽翼丰满,是报仇的时候了,三天后我们去法国,你就在家安安心心的上班,不要单独坐公交,我让司机老张接送你。” 木子诗听完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九年前还是学生的他,父亲因救自己生命只走了一半,事业最鼎盛的时期,母亲也因此年纪轻轻就守了寡,他一定很自责很痛苦,又是被至亲的人害死,双重打击对他对这个家无疑是灭顶的,平息着心口的那一阵闷痛,张了张嘴,“你们这次去是不是很危险?” 他侧头给她一抹安抚的笑,“不做足功课我何须等九年!没有危险,也算得上家事!” “我会好好的在家安心的上班,等你们回来。” 虽然有了白希尧的安抚,子诗仍是很担心,对方来头一定很大,不然以左氏的能力不需要等九年,她帮不上一点忙,唯一能做的就是安心的在家耐心的等候,不添乱不乱问,这么重要的事他能跟自己坦白她已经无比高兴了。 ****** 去法国的行程因为顾梅在墓地受暴风雨侵袭导致重感冒而推迟了四天,一周后,他们去了法国。 木子诗正常在公司上下班,与平时没有区别,接送司机换成了跟随白希尧多年的老张,她不让送到公司门口,都在离公司最近的公交站台口下车,因为公司里的很多人都认识老张。 连续两天她都没有看见刘特助来公司上班,所有事情都是事先已经安排好的,急需处理的事情都是授权各部门领导管理,子诗猜想应该是跟随白希尧他们一起去了法国。 偌大的连体别墅里晚上就住着她和王妈两个人,宽敞的房子显得有些空荡,到了晚上有些让人瘆的慌,之前顾梅旅游白希尧不在家的时候她也没有这种感觉,这次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弄得她连续几晚都开着电视睡觉。 木子诗躺在床上,依旧看着她最爱的《甄嬛传》,连续四天了白希尧没有给家里来电话,她也没有打过去问,她知道他现在一定很忙,不然不会连婆婆也不会不打电话回来,若是贸然打电话过去可能会打扰到他们。 不知道是深夜几点,电视里的画面在变化着,床上的人儿已经裹着被子睡着了,窗外有一盏车灯照射在这栋房子上,就像幽冥的灯光一样诡异,屋子里的人没有发觉。 木子诗一觉醒来,睁开酸涩的眼睛,准备起床洗洗漱漱去上班,可眼前的黑暗让她怔住了,她后知后觉的感觉到眼睛被布条蒙住了,双手也被绑在了一起不能动,突来的状况让她大脑有瞬间的空白,在大脑休停的几分钟后她终于肯定了自己被绑架的事实,可是自己明明在家睡觉睡的好好的,怎么就被绑架了?王妈呢?跟随她的保镖呢? 心底的认知让她有些慌乱和恐惧,却仍强装镇定的问:“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她相信这里一定有人。 “三毛,她醒了,把她眼睛上的布给摘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她正前方响起。 有脚步声向她靠近,接着眼前的黑布被人摘下,双眼被蒙了太久,子诗心急的睁开眼,刹时又被白天的亮光刺的眼睛生疼,她反射性的又闭上眼睛,接着慢慢一点一点睁开,好半天才适应了光亮,在看见正前方坐在椅子上带着墨镜的黑衣男人和其他四个同样穿着一身黑衣带着墨镜的男人时表情瞬间僵愣住:“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 坐在椅子上的黑衣男人冷笑了一声,“我们是谁不重要,要是问为什么要绑架你,那就要问你那有钱又自以为是的老公了!他以为灭了我们云帮,斩断了我们后路,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吗?他的女人现在不还是在我手上,哈哈!”男人阴狠的瞪着她,愤恨的眼神恨不得能在她身上挖个洞,猖狂的笑声在破旧的屋子里回荡,震落了一层灰层。 子诗心中早已猜到了七八分,现在经这个男人的口证实她反倒冷静了下来,冷冷的回视着黑衣男,一字一句清晰的咬字,“正大光明斗不过,背地里耍阴使狠算什么本事,穷途末路挣扎几下只会让自己死的更痛苦。” 木子诗刚才已经从黑衣男人的话里听的明白,是白希尧逼的他们走投无路了,才使出这阴狠的一招,其目的估计是想用自己来威胁白希尧,在这非常时期她不想让白希尧知道她被绑架的事,这紧要关头她不想让他分心失了大局,她想凭借自己的能力逃出这伙人的圈禁。 “那我们就试一下是谁先死的痛苦!”黑衣男在她还穿着睡衣的身上扫视了一圈,冰冷邪肆的目光最终落在她脸上,阴狠的咬牙说道:“白希尧的女人我倒要尝尝这滋味如何?哈哈!”男人猖狂的笑声令她直恶心,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咬牙瞪着这个走投无路猖狂至极的男人,心跳因害怕在逐渐加剧,仍维持镇定的说:“如果你不怕得艾滋病你尽管来!” “你骗谁呢?当我是三岁小孩?”黑衣男邪笑着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她,邪恶的视线一直盯着她露在睡衣外面雪白的肌肤。 子诗暗自庆幸昨晚因为有点凉穿了一件保守睡衣,目光镇定的直视他,没有一丁点慌乱,平静的说:“外界一直在传言白希尧性倾向有问题,这不是传言是事实,我嫁给他也是各取所需的一场交易,他娶我就是看我是艾滋病患者不会像其他女人一样纠缠于他,而我是看中他有钱,能够为我治病,如果你不信,你尽管放手来试。” 黑衣男看着木子诗镇定如常毫不畏怯的眼神,脚步顿了一下,有了一丝犹豫,旁边有个男人也开口叫了一声:“老大,我看这妞不像是在说谎。” 108 遭下药 108遭下药 黑衣男瞪了一眼叫出声的男人,狠狠地说:“闭嘴!蠢货!”然后一步一步慢慢靠近,抬手握住她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仔细观察她的脸。 木子诗目光如死灰的看着男人,面色平静地好像一点也不在乎自己接下来会被怎么样,其实她心里紧张的要死,垂在两侧的手心已经冒了一层薄汗,她现在除了赌一把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长得这么漂亮,得了艾滋,我怎么就是他/妈的不相信呢?”男人盯着她睡衣下若隐若现的高耸,忽然笑的让人发怵,俯首在她脖颈处雪白的肌肤上闻了闻,闭着眼满意道:“很香!” 子诗瞳孔微微紧缩了一下,镇定的说:“原来你们这些亡命之徒确实胆量比一般人大,连艾滋患者都敢碰。” “艾滋患者?确实!老子这辈子还没有碰过你这么美的人妻艾滋患者,我倒是想尝一下这滋味如何?”男人的脸离开她的颈项,已经摘下墨镜的森冷的眼睛不怀好意的看着她说,显然黑衣男是不相信她说的话。 子诗见黑衣男不相信她说的话,一点也不因她是艾滋病有任何动摇,脸上的平静渐渐有些维持不住了,男人紧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最终男人森冷的笑了笑。 “白狼,给她注射!” “老大,这……如果她真是艾滋患者呢?” “我他/妈让你注射你就注射,那么多废话干什么?”黑衣男有些暴躁的对白狼吼道。 子诗看到身旁拿着一支针管走过来的男人,心下骤然跳停,忙要起身躲开,却赫然被之前给她解开眼前黑布的人扑上来按住,她尖叫一声:“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不要!放开我!!” 没有人理会她的尖叫,拿着针管的男人已经走到了她面前,蹲下身拉起她的一条胳膊,眼看针管就要落下扎进她细白的胳膊里。[..tw超多好看小说] 她惊恐的反射性的一口咬住拿着针管的男人的手背,男人痛叫一声抬手在她后脖颈狠力一拍,子诗顿时头晕目眩的却死不放开,直到嘴边已经鲜血淋漓,身后的人一脚踹向她的头,她眼前一阵发黑,身子无力的滚到一旁。 “妈/的!” 拿着针管的男人咒骂着走到她身边,子诗脑袋里一阵嗡嗡响,眼前的视界在天旋地转,等她稍微清醒了一些时,已经感觉到胳膊上的刺痛,她猛地一僵,惊恐的转眼看向那支被扎在自己臂弯里的针。 “啊……不……这是什么?你们为什么这么做,就不怕白希尧灭了你们!!”她挣扎着尖叫着,眼睁睁的看着针管里的液体被推进到她手臂间的肉里,心口刹时一阵绝望:“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怕了?你不是艾滋病患者吗?这点药有什么让你害怕的?嗯?”黑衣男居高临下的俯首看着她。 子诗顿时抬头朝他脸上“呸”了一声,狠狠啐了一口。 “妈/的!原来还是个小野猫!原来他白希尧好这一口!啧啧!”黑衣男笑的让人发怵,以杀人的目光看着她。 刚才因为注射药物她手臂上的绑绳已经被解开,她忽然一笑,挣脱拿着针管男人的手,旋身一脚踹向黑衣男的腹部,黑衣男敏捷的往旁边一闪,抬手便给了她一巴掌,伸手便要按住她:“臭娘.们,居然有些身手!” 子诗维持住头晕目眩迅速一个转身,躲过他的铁爪,敏锐的转头冷眼看着扑过的那几个男人,一脚踹向其中一人的下身,她庆幸哥哥曾经为了让她学会自保教过她一些防身术,现在还能派上些用场,真后悔当时没有多学一点。(..tw无弹窗广告) 黑衣男一个横扫,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掏出枪对准她的心脏位置:“敢跟老子玩花样撒野!你不想活了是不是?!白希尧他不给我活路,我就玩死他的女人!” 黑衣男的枪依然在对着她,子诗不再反抗,冷眼看着那只对准自己心脏处的枪口,又转头扫视了其他几个男人一眼,毫不畏惧的冷笑:“你们把我弄过来不就是想威胁白希尧?把我弄死了弄残了你们不是更没有后路?如果我猜的没错,法国那边也自身难保了吧?” 黑衣男冷眯起他那双阴狠的眼,见她不再挣扎反抗反而冷静的言语反击,不禁多看了她几眼,然后缓慢的收起枪,铁掌钳制住她,“有点意思,伶牙俐齿的小野猫,没有人援助又怎么样?九年前我能让他老子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九年后我同样能让他老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子诗冷笑着看他,“我死了又能怎么样?白希尧他不会伤心,你打击不了他,还是省省你那点心!我不管你和白希尧是什么关系,我只想告诉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好啊!那我们就看看谁先自毙!”黑衣男森冷的一笑,粗糙的大手出其不备的在她小腹处狠狠一按。 “你别碰我……”子诗扭动了一下身子想躲开他施虐的大手,被他按的发疼的小腹处传来一阵奇怪的燥热,她拧眉看着手臂上那个还沾着一点血迹的针眼,瞬间明白了,愤怒的叫道:“你们这帮畜生……不是人……放开我……” “放开你?老子还没有爽呢就放开你?!这里的兄弟会一个一个尝遍你的身体,艳照会遍布全球各大网站,你就等着明天上头条吧!哈哈!我倒是有点迫不及待想看看白希尧和他那死老娘的脸色了?一定非常精彩!” 她不敢置信的瞪着他,喘息越来越剧烈,咬着牙挣扎着想甩开他的大掌,“卑鄙!下流!无耻!你这个变态的老男人!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你就骂吧!好好骂个够!等会儿你就给老子舒舒服服的叫,最好叫的老子能多疼你一会儿,这样大家看起来也有爽劲,老子最喜欢你这种够味的小辣椒了!哈哈!老子今天要上了他白希尧的女人!哈哈哈!”黑衣男跟疯了一样在哪里猖狂的笑,对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摄像机对准了她。 子诗骤然心跳漏了一拍,小腹的热流越来越奇怪,白皙的脸庞渐渐浮上一层绯色,闭上眼喘息着说:“你们真不怕我身上的艾滋病毒?” “可笑!老子走过的路比你走过的桥还多,艾滋病毒?!用这个来蒙老子?蠢女人!你的表情早就出卖了你!” 子诗浑身发软,满眼戒备的看着他,指甲深深嵌入手心,以疼痛来维持清醒的神经,想找机会挣脱,她宁愿死也不能让这些人糟蹋了,这会让白家蒙上莫大的羞辱,她更不愿白希尧看见她被这么多人…… 睡衣的领口被黑衣男大力扯开,子诗拼尽全身力气,低头在他手上狠狠一咬,下一瞬,趁机将攒出的一丝力气全放在腿上,一脚狠狠踹向他的裤裆,黑衣男没想到她突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一个没有防备被踢中,因疼痛瞬间松手,她趁机逃开,无奈之下她只得启动手表上的按键,她本来是想凭一己之力逃出的,没想到这些人会使出这么卑鄙的下三滥手段,她不想死的这么不干不净没有尊严,她真庆幸昨天晚上洗好澡后戴上了它。 “妈/的,臭娘们,不知死活!”黑衣男愤怒的抬脚在她腹部上狠狠一踹。 “啊……”子诗被踹翻在地,扑倒在地面上抬眼瞪向他,“我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是吗?那我倒要拭目以待!”黑衣男抬脚踩在她的背上,冷嗤一声。 “三毛,你上!” 骤然她的背上被一个男人压住,她心下一紧,扭头看向压在她背上的男人,男人眼底浓郁的欲/望惊得她心狠狠的一阵抽搐,双眼一颤,“放开我!” 她有气无力的声音听在男人耳里更像是欲/望里的呻/吟,男人亢奋的加快了手上的速度,一侧睡衣的肩带被扯断,她顾不了太多,在男人伸手去扯她睡裤的时候用尽全身的力气一个翻身,趁男人一时没反应过来抽过他放在裤子口袋里因为动作而露出来的枪,旋身退到墙角,生平第一次拿枪,都差一点拿反了,子弹上膛她也不会,手中一把枪只能算是壮胆,枪口对准了黑衣男的头:“让他们都别过来!否则我就开枪了!” “臭娘们,力气还真是不少!”黑衣男冷笑着慢慢走向她,根本不把她手中的抢当一回事,其他几个黑衣墨镜的男人已经齐刷刷的把抢举起对着她。 “你别过来!你再往前走我就真的开枪了!”她满眼惊恐的看着黑衣男冷笑的脸,底气不足的威胁道。 “好啊!你开抢试试?看看是你的手快,还是我们更快?”黑衣男俨然有想好好陪她玩一玩的兴趣。 子诗双腿发软的靠在墙角,刚才那支针的药效早已经开始发作,她脸颊一阵红一阵青,眼前的视线渐渐变花,目光扫了一眼他们人手中的枪,她想找一个快速有效的死法,决不能让他们有机会拍到那种恶心的照片,她不想明天的头条自己是那样的不堪,不仅白家不允许,她自己也不允许,大家怎么看她? 惊恐的眼神看着渐渐朝她逼近的男人,她一咬牙,不管对不对,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拇指扣动扳机。 109 中枪 109中枪 黑色越野悍马在郊区的路上急速奔弛,刘特助专心的看着前面的路况,车速已经飙到了每小时200km,以玩命的速度往前行驶。 亚贤看了一眼稳坐一旁修长的手机在键盘上飞快移动的一身黑衣沉默寡言的白希尧,“尧,时间还能不能还来得及?要不要让泽那边的人先动手?” 电脑中的信号源在不停的闪烁,木子诗和黑衣男的对话他们听得一清二楚,情况越来越不利,再拖下去估计她撑不了多少时间了,意识一旦溃散后果不堪设想。 白希尧沉冷的目光看着电脑,沉默半秒后说:“让泽先动起来!刘洋你还能不能再快一点?” 刘特助又稍稍带了一点油门,如果不是越野悍马这种彪悍的车恐怕早已飘起来了,现在是越快越好,顾不得其他,亚贤在一旁不停的催促他,好似恨不得这汽车能变成飞机。 其实两天前白希尧带着一帮得力的手下就回国了,围堵白晋城以及其在国内的爪牙黑势力,顾梅留在法国善后,他也料到白晋城会对他的家人下手,这是他惯用的伎俩,他也已经提醒了留下来保护木子诗的人,可是他太过狡猾,居然能躲过别墅里的监控和自动保护装置,打伤他的手下,最终把人掳走,在她被掳走的那一刻他就接到了手下打来的电话,根据最后锁定的位置一直在追踪,就在二十分钟前锁定了具体位置,一路赶来,五分钟前也收到了木子诗的求救信号,地理位置吻合。 如果她能早一点启动手表里的定位装置他会花更少的时间赶到,她也少受一点罪,可是她没有,让白希尧一度以为她没有戴手表,直到五分钟前他电脑里的红点开始闪烁,手表里传来他们的对话声。 “贤,白晋城不是一般的角色,他的阴狠狡诈你也见识了,他应该早已猜到我们能找到他们的位置,所以他在四周一定会埋下定时炸弹装置,所以我们一定要更加小心。(..tw好看的小说)”白希尧冷静的说,深邃的眼底尽是寒光一片。 亚贤看了一眼坐在后排闭目养神一句话也不说的银狼说道:“银狼不是拆弹高手吗?有他在你还怕什么?” “那前提也是先找到引爆装置,大家小心就是,这次我不把白晋城干掉我就不叫白希尧。”白希尧眼底闪着寒光,冷冽的说,脸上每一条坚硬的线条都在体现着他此时的愤怒。 ****** “嘭――嘭――” 枪声骤响,在木子诗开枪的那一瞬间对方的子弹也已朝她发射而来。 一颗子弹打中了她的小腿,疼的她痛吟一声,整个身子顺着墙面下滑,溃散的理智也因为这一阵剧痛而渐渐回笼,身体里的燥热也因这钻心的痛和小腿里不断流出鲜红颜色的刺激稍稍降了一些。 她枪里的一刻子弹打中了黑衣男的肩头,不知是不是她的运气太好,不会拿枪的她居然能打中对方, 黑衣男黑着脸震惊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因为她这一精准的一枪而诧异,大掌捂住不断出血的肩头,暴跳如雷的吼道:“妈/的,这臭娘们真不知死活,老六,给我狠狠地弄死她!三毛,准备好拍摄!” 木子诗看着阴狠的朝她逼近的男人,又看了一眼旁边拿好摄像机的男人,腿上的疼痛刺激着她仅剩的知觉,白皙坚硬的牙齿咬上舌根,她不知道这一口下去自己能不能死,电视上都这么演的,没有办法只有姑且一试了。 就在子诗以为自己今天就要死在这里准备落下牙齿时,守在门外的男人脸色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老大,不好了,外面来了一辆悍马车,上面下来几个男人,拿着枪往这边来了。” 黑衣男冷冷的看了一眼缩在墙角死死地瞪着他们的木子诗,嘴角扬起一抹狠戾的笑,“带上她!准备撤!” “可是……外面的几个男人?”叫三毛的男人犹豫了一下问道。 “怕什么?我们先撤,老六遁后启动引爆装置,我要让他们有去无回!”黑衣男狠冽的有条不紊的安排撤退,满脸不屑,一点也不把白希尧他们放在眼里,眼底充满嗜血的戾气。 木子诗从他们的对话里听得出来,一定是白希尧带人找到了这里,只是这周围给他们装上了炸弹,如果一旦让他们成功启动了引爆装置,后果不堪设想,她一定要想办法阻止他们。 “这个女人已经受伤了,带上她不是个累赘?也让她在这里炸死算了!”叫三毛的男人说出自己的想法。 “把她留在这里,白老大吩咐的任务怎么办?他看不到那些照片我们没好日子过的!”被黑衣男称呼老六的男人有些顾虑的说道,不赞成三毛的想法。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闲工夫在这里讨论这些?还不带上这个女人赶快走!”黑衣男呵斥他们一声。 叫三毛的男人上来拖住她就走,子诗本能的要反抗,奋力挣扎,结果惹来男人在她中枪流血的腿上狠狠一踹,痛得她尖叫一声差点昏死过去,可“爆炸”二字一直在她脑海里回荡,强烈的意志力支撑着她不能昏过去,她不能让白希尧被炸死在这里! 她眉心微敛,聚拢力气,试图再次从男人手里挣脱,恐惧慌乱的她都忘记了手表有对话功能这一回事,这回男人有了防备,牢牢压制着她的胳膊,按住她半拖的往外走。 皮肤和地面摩擦的刺痛消磨着她的理智,身体里的气力在一点一点流失,脑海里有不同的画面在闪过,快的有什么她似乎又抓不住,她被拖到门口之际模糊的听见有人在说:“老大,我把爆炸时间设置在一分钟后,你们赶快走!” 她奋力的睁开渐渐阖上的眼睛,努力的回头看向说话的人,隐约中她看见了男人手里的引爆装置,放在了她刚才蹲下的角落里,脑中似有什么在牵引着她,她下意识的叫道:“你们他妈/的把引爆装置放在关我的破墙角就以为能成功炸死我老公了吗?别说一分钟,三十秒我老公就能赶到端了你们!” 男人拖住她使劲的往外拉,身后留下一条长长的血迹,啐了她一口,“都死到临头了还不忘口出狂言的逞强,你这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辣!估计白老大会非常满意!” 黑衣男却从她这句话里感觉到了不对劲,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引爆装置,忽然大步上前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她的脸上,这一巴掌打的太狠,血丝从她的嘴角溢出。 黑衣男捏住她打偏过去的下巴,一把扯下她手上的手表仍了出去,刮下一道深深的伤口,掏出枪顶着她的头狠冽的说:“你这臭娘们跟我耍心机,老子现在就蹦了你!” “老大别冲动!杀了她白老大那边怎么交代?”有人急言阻止道。 “这女人把什么都告诉了那姓白的,留着她做什么,两具尸体,就是没有照片白老大也不会说什么,只要把他们都干掉!快!老六!把引爆装置换地方!” “嘭――” 一声枪响,老六应声倒下。 黑衣男惊愕的瞪大他那双嗜血的眼,顶在子诗头上的枪抖了抖,狠狠地瞪向另一个方向。 “衡森,想走?恐怕晚了吧?”白希尧冷眼看着黑衣男云淡风轻的说。 “你的女人在我手上,你想看着她死?”衡森冷冷一笑,一扣手指,抵在子诗头上的枪子弹上了膛。 白希尧的及时赶到让木子诗绝望的心头一喜,染上一丝希望,可一分钟后即将爆炸的事实又让她担心不已,闭上眼咬了咬牙道:“老公,你不要管我,你们赶快走!这里有炸弹,一分钟后就要爆炸了!” “走?!他可舍不得你这颗小辣椒!”衡森冷冷的勾了勾唇,目光盯着白希尧手中的枪一动也不动。 白希尧淡淡的看着衡森越显急躁的眼,浅浅的勾了勾唇,不急不躁的道:“衡森,我跟你做笔交易怎么样?我放你走!你放开她!” “跟你做交易?放她走?你自己都走不了了还大言不惭的说要跟我做交易?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白老大照样能收拾了你老娘!”衡森显然不相信白希尧说的话,暴虐的说,显然他已经渐渐失去了耐心。 “是吗?那我到要亲眼看看你们是怎么收拾的!”白希尧轻轻一笑,一点也不紧张,不受威胁,仿佛根本就没有一分钟之后爆炸这一说,在跟他轻松的谈天说地。 木子诗心里触不到底,不知道白希尧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一分钟之后就要爆炸,他不干正事跟这个明显快要失去理智的男人在谈什么交易,难不成他真的想在这里一起同归于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眼见还剩下几秒,衡森的耐心全部耗尽,他可不想被炸死在这里,扣下扳机,准备杀了木子诗之后逃走,不管成功脱逃的几率有多大,至少比站在这里等死的强! 又是“嘭”的一声枪响,有人倒下了。 110 他涉及黑社会? 110他涉及黑社会? 衡森睁着一双充满恐怖的大眼死不瞑目的瞪着前方,脑门正中央被一颗子弹精准的穿过,像电视里放的慢动作般慢慢向后倒去,木子诗惊恐的尖叫一声,瘫软着身体向下滑倒。(..tw棉花糖小说网) 白希尧一个箭步冲过去托住她下滑的身体,苍白而红肿的带着五指痕的脸颊、嘴角的血、腿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和血迹让他心口蓦地一阵钝痛,刘特助、亚贤和拆弹回来的银狼已经解决掉其他剩余的同党,他命令三人迅速离开现场,“赶快离开!不要给警方留下任何线索,去赤龙海边的住所。” 白希尧低头看着怀里昏迷不醒的木子诗,裸露在外的肌肤四处都是伤,被子弹打中的小腿正汩汩的往外流血,拿起放在车上的毛毯迅速裹住她的身体,微拢的眉心满是担忧。 “还好在最后一刻救出来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亚贤心有余悸的说,他不敢想象若是没有及时救出明天会是一副怎样的景象。 白希尧用毛毯的一角按住她腿上不停流血的伤口,冷声开口:“刘洋,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贤,你给赤龙打个电话,让他准备好治疗腿上的枪伤。” 亚贤给赤龙打了一个电话,之后他大概算了一下时间,以时速200km/h也要二十分钟左右才能到。 “泽那边已经按照你的部署开始动作了,我们这边也打草惊蛇,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银狼突然沉声轻问。 白希尧抬眸淡看了他一眼,黑眸满是寒霜锋芒,嘴角勾起彻冷入骨的笑:“新仇旧恨,这笔账我一定亲手跟他算!现在他已经被我斩断了头和脚,他也是走投无路才会来中国,折腾不出什么大的风浪,顶多再让他多扑腾两下。” 海边,赤龙的私人住所。 白希尧沉默不语的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看着她毫无知觉的任由女佣帮她脱下粘满鲜血的睡衣,帮她清洗身上的血迹和伤口,满头乌黑的长发凌乱的铺散在枕头上,苍白如纸的脸色像个布娃娃般没有一丝生气,密长的睫毛一动不动的贴在眼睑下边,仿佛生命随时都会消逝一般,就像两年多前那个在他怀里消逝的生命。(..tw棉花糖小说网) 女佣给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穿上,赤龙进来准备取子弹,他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白希尧说:“她被注射了大量的新型媚/药,我已经帮她注射了能缓解克制它的药物,不过彻底清除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最有效的根除方法你现在用不上,委屈你了!” 白希尧发现这条“赤龙”一定是故意的,他看见了他隐忍在眉宇之间的隐隐的耸动,调侃之意不言而喻,他毫不吝啬的给了他一记冷眼。 赤龙给她注射了麻药,细长的刀子割在她中枪的小腿上,一点一点在枪口处小心的割开一道口子,然后再割开,再割开,直到他可以用镊子取出里面的子弹为止。 取出子弹,止血、消毒、包扎,处理好伤口后赤龙离开了房间。 白希尧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苍白的脸蛋,紧闭的眼睑,心口有着一抹心疼,这是他没有想到的感觉,见她宁愿死也不愿让那些人侮辱她的坚决心底有一丝动容,还有什么比命更可贵的,可她却为了白家的尊严放弃了。 他多想她就是他的子馨,那该多好,他就会…… “叩叩”响起了两声敲门声。 亚贤推开门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小声说道:“泽那边有消息过来了,和你当初预想的一样,大家都在外面等着你安排接下来的事情。” 白希尧露出一脸诡异至极的笑,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冷寂的黑眸是等待九年即将要复仇的兴味,看了一眼床上的木子诗后跟随亚贤走了出去。 ****** 木子诗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子里,房间里还充斥着淡淡的药水味,她动了动身体,试图想让自己坐起来,左腿传来的疼痛让她一阵龇牙咧嘴,开门进来的女佣一眼看见的就是这个景象,忙丢下手上的东西快步走过去,急声道:“小姐,您小腿刚取出子弹又失血过多,先生嘱咐您不能乱动,要多躺着休息。” 子诗虚弱的对女佣投以一抹微笑,“先生不在这儿吗?”她直接认定女佣口中的先生是白希尧,因为她清晰的记得自己昏倒前的一刻看见的就是他,除了他救回了自己还能有谁? “先生出去了!”女佣笑着回答。 她没再多问,既然不在肯定是有事了,问了女佣也不知道,“你能帮我扶坐起来吗?我不想躺着,我想靠着床头坐一会儿。” 女佣拿来一个枕头两个靠垫,弄了一个相对较舒服的位置扶着她躺靠了过去,然后恭恭敬敬的说:“小姐,您在这里由我来服侍您,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你叫什么名字?”子诗靠在床头淡笑着问。 “小姐,您叫我小桃就可以了。” “好,小桃,麻烦你帮我找一本书过来给我看看,杂志也行,什么都可以,躺着实在是无聊。” “好的,小姐,您稍等!” 小桃去而复返,手里拿了几本杂志,“小姐,不好意思,先生的书房我们不能擅入,我就在客厅里给你拿了基本杂志,您就讲究着看看,如果不想看书看电视上网都行,叫我一声就好,我帮你开。” 子诗柔柔的笑了笑,“好的,你忙去吧,有事我就叫你。” 小桃关上门走了出去,她翻开杂志,目光盯在页面上十几分钟都没有翻动过,心里一直惦念着白希尧,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去了哪里?会不会受伤?精神一直无法集中,看书只是她用来分散自己注意力的一个幌子。 从晚上等到了第二天她也没有看见白希尧来看她,这期间她从小桃的口中知道了这不是白希尧在外面的房子,而且一个姓魏的先生的,他是个医生,她的伤就是他处理好的,她至今也没有看见他回来,想必是和白希尧一起出去了,能处理她的枪伤的,和白希尧的关系一定匪浅。 她一直都知道白希尧是个懂得隐藏的人,在她眼里他也的的确确只是个a市第一大财团公司的掌门人,有财有貌有智慧,a市所有未婚女人的梦想,商业界的传奇人物,仅止于这些,她却不知道他还会玩枪,还玩的那么好,在几乎没有胜算的情况下她都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出枪的,又是怎么精准的命中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像是做梦一样,她昏倒的那一刻不是被黑衣男的死吓到的,而是被白希尧出神入化的枪法惊到的。 这代表什么?他涉及黑社会? 心紧紧的拧了一下! 她知道涉黑代表的是什么,或许今后这样的绑架事件都会层出不穷的发生,睡在哪里都不踏实,这样想来,之前的恐吓威胁不知道跟他有没有关系? 她迫切的想见到白希尧,把心里的疑惑问个明白,可是连续两天她都没有见到除了佣人之外的其他人进来。 今天太阳特别好,子诗让小桃用轮椅把她推到阳台上见见阳光吹吹风,坐在偌大的露天阳台上,抬眼望着湛蓝如洗的天空,远往之下的海天相接,美轮美奂。 她单独待在这里已经有两天多了,小桃把她照顾的很好,这期间她向小桃借了手机拨打了白希尧的手机,一直处在关机无人接听状态,让她心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越是没有他的消息她就越担心,带枪的都是玩命的亡命之徒,他这一去两天多没有消息情况真不好说,想着想着后背居然出了一层冷汗。 一抹颀长的身影在慢慢向她靠近,听见熟悉脚步声的她骤然回头,只见白希尧一身黑衣劲装步履沉稳的朝她走来,深邃的无边无际的双眼锁在她身上,俊挺的面庞上透着一抹疲惫,下巴有青涩的胡渣长出,然而这一点也不折损他的魅力,反而让他更平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性感。 “伤口恢复的怎么样?”他略带低沉沙哑的嗓音关心的问道。 木子诗见到他满脸惊喜,脸上的每一根线条仿佛松了一口气般舒展开来,她有好多话想说,有好多事情想问,可在见到他满脸的疲惫后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嗓子口,最后化作一句:“我一切都很好!” “那就好!两天没有换药了,等会儿让子遇给你换药。”他低头看了看她腿上的绑带,又仔细看了看她的脸。 “不急!我感觉还不错,你们先忙你们的!”她浅笑着说。 他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温柔的说:“都两天了脸上的青紫还没有完全消,这次打痛了吧?怕不怕?” “怕!”她实话实说,她是真的怕极了,可是怕又有什么用呢? “可是你很勇敢!我保证下次不会了!”他凝视着她的眼,低沉沙哑的嗓音缓缓说道。 “好!我看你很疲惫的样子,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她温柔体贴的说,看得出来,他这一身风尘仆仆的穿着应该是办完事就直接赶过来了,心里泛起一丝丝小甜蜜。 “那我先去洗个澡,等会儿再过来陪你!”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沾满灰层的衣服,对她说。 她笑了笑,摆着手直接赶人:“我很好!不用陪!你洗完澡就去睡个觉!我还从没见你如此狼狈过!”一直以完美得体的形象出场的他,一直都是高贵优雅的让人不敢逼视,何时这一身脏兮兮的衣服出现在人前?可见他的担心和急切,应该是想给她报个平安吧,他知道她的担心。 111 不削看一眼 111不削看一眼 白希尧洗完澡换好衣服并没有休息,而且把木子诗推去了魏子遇那里换药,两天多没有换药伤口恢复的不是特别好,为了方便后面换药魏子遇让她暂时住在这里,白希尧答应了,海边是个不错的地方,就当来这儿短期度假了。 白希尧放下手头的工作,答应留下来陪她两天,等腿上的伤有好转,不用天天换药了就回去。 这套海边别墅很大,有露天泳池,有前后花园,有休闲运动场地,客房都多达几十间,像个小型的酒店一样,这几天逛的她直咋舌,不过她确实喜欢这里的环境和绝好的视野,有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喜欢这里吗?喜欢我们今后就搬来这里住!”白希尧看见她凝视着海边出神,似乎很喜欢这里,提议道。 “住在这里?这不是你朋友的房子吗?”子诗收回神智,看着他说。 “只要你想住,这些不是问题。”他淡笑着勾了勾唇。 木子诗轻轻一笑,“还是不要了,好是好,可是上班不方便,偶尔度度假还差不多。” “不是有车吗?” “远啊!有车也还是不方便,我现在这班上的已经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亏得是自家公司,要不然不早就给老板扫地出门了!”她歪着小脑袋直视他的黑眸认真的说。 “这次是我连累了你!真没想到你身体里坚强勇敢的小因子还挺多的!”白希尧眼中有一抹歉意,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扬,脸上的每一根线条的漾着温柔。 她的脸倏地一红,忽然又被提前这件事除了不好意思之外还有一些后怕,当时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后果她真的不敢想,恐怕那时候她想死都不一定能死成,这舌头咬下去不一定会死人的。 “怎么能说连累我呢?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如果万一我被……我真不敢想象家里会是……”她心有余悸的说。 白希尧推着轮椅带她去后花园,低沉温润的嗓音如春风般温暖的传进她耳畔,“不要再想了,都过去了!” “妈从法国回来了吗?”她忽然想到了顾梅,这两天住这里都把婆婆这么大的事情给忘记了,白希尧不说,她也没敢问,这会儿想起来就问问。[..tw超多好看小说] “昨天就回来了,知道你受了枪伤让我好好照顾你。” “妈没受伤吧?法国那边……” “妈很好,法国那边的事情也都解决了,我这边的也都解决了,你就安心养伤。”白希尧把推车停在后花园的凉亭内,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一边欣赏着花一边说。 既然都没事她就放心了,在平安健康面前其他都是小事,她想了想又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国的?听见我的求救后怎么能赶得及过来?” “我在你事发两天前就回国了,一些事情还没有处理好,没有贸然回来,怕给你带来危险,结果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虽然我已经料到,也派了人暗中保护,结果还是让你挨了一枪受了伤。” 她也早猜到了,不然不可能有那么快的速度,她在求救的时候只抱了一线希望,并没有料到他会那么快的神奇的出现在那里,又以那样震撼的方式出场。 “你和魏医生是……?”她看了一眼他的侧身,小心翼翼的问。 白希尧沉默了几秒,沉声缓缓说道:“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现在不方便告诉你,以后有机会了再说,你要知道,很多时候很多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 木子诗没有再说什么,他都已经这样说了她就不好再问什么了,看着眼前安静盛放的花儿轻轻地笑了笑,赞赏的说道:“好香啊,这儿的花的品种比我们家多好多,我很多都不认识,真漂亮!” 他侧头看了一眼她一脸迷醉的模样,不由的弯了弯唇,“这里花的品种有几百种,珍奇异花也有不少,都是专业人员种植,所以有许多不认识也属正常。” 她不禁脱口感叹,“这里的主人喜欢养花?真是难得!花开花谢比动物还难养,这么美丽的花儿不是只有女人才喜欢养的吗?怎么也有男人喜欢?” “每个人的喜好不同,谁说男人就不能喜欢花了?何况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个故事,这花也是他的一个故事。”他睨了她一眼,黑如翟石般深邃的双眼一片深寂。 子诗撇了撇嘴,知道他意有所指,这每一个人当然也包括他,开玩笑似的说:“也是,一个人就是一本书,你这本书我是不是错过了前面很多页?想往回看又已经被你撕下藏起来了?是吗?” 白希尧别有深意的看着她,见她虽是满脸调侃,眼底却是一片认真,不由得勾了勾唇,“人生这本书不同于其他的书,想看书的人只能从她翻开的那一页起开始往后看,至于前面落下的那一部分,即便回头翻看了也不一定能看得清楚。” 子诗淡淡的笑了笑,不置可否,只淡然轻言:“我老公就是有文化底蕴,讲话都这么有深度!” “等你伤好了也就国庆节了,想去哪儿散散心?”白希尧忽然问道。 可在木子诗听来却有转移话题的嫌疑,国庆和白希尧一起去旅游?她还真没想过,忽然问起她还真不知道怎么说,“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要不你定吧!” “还有一些日子,你自己好好想想,看想去哪儿玩?我能玩的想玩的基本的玩过了,所以不用考虑我,自己想去哪儿就行了。”白希尧薄唇一勾,一阵风吹来惬意的眯了眯眼。 “好吧!只是你没有其他安排吗?我不一定要你出去陪我玩的,一周时间我自己能打发。”子诗微微皱了一下小眉头看着她说。 “你就当是对你这次受伤的补偿!” 又住了三天,身上的其他伤口已经好了,腿上的枪伤也不用每天都换药了,她头疼的病还要继续看,白希尧把她接回了白宅,顾梅让王妈顿了一堆有利于伤口恢复的食补。 这次再回来看见顾梅,子诗觉得没有太大变化,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真是一个经过大风大浪荣辱不惊的女人,子诗对这个婆婆满是钦佩和满腹疑问。 子诗发现一件事,不管是在魏医生家还是在自己家,所有人对曾经发生过的事都绝口不提,就连白希尧和顾梅在她有意无意的问起时也是一带而过不说细节,她知道他们可能和黑社会有关,也可能做着非法生意,可这看似无意却有意的隐瞒更令她心中不安,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她…… ****** 白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内,宽大的落地窗前一道颀长的身型在地面折射出一抹长长的影子,安静而肃穆的站立着,旁边不远处的黑色沙发上亚贤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斜靠在沙发里,修长手指间夹着的烟蒂忽明忽暗,口中吞吐出的稀薄的烟雾在偌大的办公室内盘旋、萦绕,玩世不恭的眼神看着那一言不发的颀长背影。 “白晋城是解决掉了,可是他的女儿却漏网了,她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一定会来报复的,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斩草不除根,会吃大亏的。” “刘洋已经去查探她的落脚处了,根据我们之前的调查,她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左昊琰那边,而这两个人也最容易搭伙,不过我很期待这两个人的表现,我已经给了他一次机会,如果他自己不能好好把握也不能怪我了。”白希尧转过身来,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面无表情的弯起嘴角,薄冷的目光落在办公桌上的文件夹上。 “这次你老婆也牵扯进来了,她对我们……”亚贤看着他有些不确定的说。 “她是我老婆,你信不过?”白希尧望进他忽明忽暗的眼潭。 亚贤撇了撇嘴直言:“她毕竟不是子馨,如果是子馨我就信得过,她……还真不好说!” “相信我,她不说你所担心的存在的必要!”白希尧看着他认真的说。 “啧啧!你就这么有自信?还是说你已经……”亚贤啧啧有声,一脸耐人寻味的笑,边说边眨吧着他那双挑花眼。 “吞下你接下来要说的话!”白希尧淡冷的目光横扫亚贤脸上的不怀好意和眼里的探究,果断打断他接下来的话。 亚贤视若无睹的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漂亮洁白的牙齿,“恼羞成怒!有戏哦!没想到你白龙也有花开第二春的时候!哈哈!”话落他立刻闪身,在某人彻底发怒前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兄弟这么多年,他深知惹恼白龙的后果。 白希尧看着飞一般速度闪出门外的身影摇了摇头,右手手指轻轻滑过左手未戴婚戒的无名指上,流转的眸光忽明忽暗,花开第二春?!亏这小子能想得出来!要知道他现在对她所有的好感都是来自子馨,如果不是她的声音、字迹、以及那些偶尔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他对她就如对待其他女人一样,不削看一眼。 木志伟的调查还没有进展,他的过往就像一个蚕蛹一样,外面裹住一层厚厚的蚕丝,外面的人怎么也看不进去,越是这样他就越怀疑,越怀疑就越好奇,一个木志伟竟有这么大的能耐、如此多的人脉?而且在每次追查到快有线索时总有人抢先他一步,让他一次次落空,木志伟也变得越加越神秘起来。 那个每次抢先他们一步拿走线索的人究竟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有意要阻止他追查木志伟?他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一定和子馨的死有关,连在木志伟心中胜于生命的妹妹都不知道在他的小盒子里还有另一个女人的存在,甚至从未见过这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就是子馨。 有生以来这是白希尧第二次感觉这么无力,第一次是父亲的死,第二次就是这越来越扑簌迷离了的追查! 112 他背她 112他背她 木子诗用了两周的时间去想旅游的地方都没有想到合适的,她觉得在国内国庆假期是旅游的高峰,与其说去休闲看风景还不如说找累看人去,风景没看成人挤个半死,自讨苦吃,何苦!国外她想去的地方还挺多,最最想去的就是去埃及看金字塔,只是有点远不知道白希尧愿不愿意陪她去,她也没好意思开口,他问起了她还在推脱,直到白希尧说不去旅游你就在家看七天的恐怖片,我去公司加班,她才温吞的说出她想去埃及看金字塔。 “不就是看金字塔吗?有值得你犹豫这么久吗?还得我用威胁的方式才肯说出来?”白希尧不置可否的看了她一眼说,眼底眉梢都是一副不能理解的表情。 “不是有点远吗?又有点无聊,怕你不想去所以没好意思说!”木子诗不好意思的撇了撇嘴。 “我都说陪你去旅游了,无论哪里,就一定不会食言,你尽管说,远近都不是问题,就当补我们结婚蜜月,七天时间够吗?”白希尧伸手拿掉她手中的书,然后抬起她的下颚强迫她直视他的眼睛,认真的问。 结婚蜜月?木子诗愣了一下,他还记得这个?有一丝小喜悦在心底漾开,不可抑制的嘴角露出开心的笑,“七天当然够了!去完金字塔我们就去希腊看宙斯神像。” 他浅笑着揉了揉她的发心,“好,我这七天时间都是你的,听你安排,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其他不用考虑,如果这七天不利用好,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她嫣然一笑,抬起双臂主动勾上他的脖颈,红唇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又快速离开,娇羞又开心的说:“既然你都这么大方了,那我就不再客气了,一定把你好好用好!” 他大掌探进她睡衣底下,摸上她腰间滑腻的肌肤,一脸邪肆的看着她说:“那这“用好”包不包括这个?” 她娇羞的嘤咛一声,伸手想抓住他在她身上作乱的手,可总是给他狡猾的躲开,娇嗔的看着他,“老公,你故意想“整我”的是不是?是不是预谋很久了?” 他薄唇紧贴着她柔软唇瓣蠕动低喃出声:“没有预谋很久,就预谋了几十分钟而已,自你从浴室里出来开始。” 她弯了弯唇瓣,主动亲吻上他的薄唇,唇瓣摩擦的酥麻感如电流般直击她的心脏,长又密的睫毛微微颤了颤,感受到她的主动,他叹息着不断加深这个吻,火热的气息在两人的身体间蔓延,两人气喘吁吁无法自控的想要更多,急切的在彼此的身体上探索,热情的纠缠,当她身上的睡衣不知何时褪去,两人像连体婴般紧密结合时,她酣畅的尖叫出声,早已迷乱了一切理智,在他身下尽情的享受着…… 夜色正浓,窗外夜风徐徐,室内涟漪一片…… ****** 宏伟的金字塔下。 木子诗站在吉萨的沙地上,满脸震撼的抬眼望着胡夫、哈夫拉、门卡拉祖孙三代的金字塔相连成一线,气势恢宏地耸立在天地之间的金字塔,正午的阳光直射在塔尖上,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金字塔群更是显得无比的大气和辉煌,她被眼前的这幅图画深深地震撼着,不敢相信这是距今4000多年前的建筑。 “我终于见到了!这真的是太棒了!真不敢相信!真的是奇迹!真没白来!”木子诗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的感叹着。 白希尧凝着她激动地脸,看见她眼底因为眼前的震撼而蒙上了一层薄雾,淡笑着叹笑道:“至于吗?激动成这样!想来可以早点告诉我,我不能来也可能让别人陪你来的。” “我从小就对这个充满了神秘色彩的古老建筑有向往,好想有一天能过来亲眼看一看,现在我终于看到了,真的是开心又激动,谢谢你肯陪我过来。(..tw棉花糖小说网)”木子诗依依不舍的将目光移到他脸上诚恳的说。 “世界上神奇的建筑很多,如果你喜欢这些,今后有时间我可以带你一一看遍。”白希尧回视着她,勾了勾唇,温润的说着,眼里有着一丝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宠溺。 “我们走进一点看吧,先看胡夫金字塔。”说着她率先迈开了步子,带着惊叹和仰慕的心情一步一步朝巍然屹立气势磅礴的古老建筑靠近。 脚下黄沙漫漫,她沉醉在这如梦似幻的壮观美景里,被岁月风化了的古老而壮观的金字塔给她一种无与伦比的厚重感,那种跨越千年的沧桑感胀满她的头脑,还有一种让她无法呼吸的熟悉感。 她沉醉在自己的思绪里,一步一步往前走,仿佛走过的不是距离,而是长长的跨越几千年的时间,以至于都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跟着的人,他静静地跟着她,眉宇间染上几许若有所思。 她触摸着精工整齐划一堆砌的巨石,心中不由泛起一阵阵神秘感,令她有种时空交错的感觉,终于明白埃及的那句谚语:“人类惧怕时间,而时间惧怕金字塔。” “想进去里面看看吗?” 白希尧低沉温润的声音敲在她震撼的心上,她有些后知后觉的迟缓的转头看向他,那表情似乎在说“你什么时候跟上来的?” “还可以进去?” “可以,你想进去我就陪你,里面有点暗你一个人估计会有点害怕。” “你来过?”她有些吃惊的看着他,来之前怎么都没有听他说起过。 “曾经来过,爬上去也会比较累,你腿伤刚好,先得有个心里准备。”他看着她点点头说道。 “没关系,试试看,万一不行再折回,来都来了不进去看看太可惜了!” 通过入口白希尧陪着她慢慢往里走,里面就一条通道其他什么也没有,轻轻的脚步声在里面形成回音竟然让她觉得有些恐怖感,关于金字塔的传说有很多,她也看过不少,加上平时会看恐怖片的原因,她现在居然止不住心头的害怕了,紧跟着白希尧,甚至自己都没有感觉她的手早已不知不觉攀上他的手臂。 “你在害怕?”白希尧侧头看了她一眼忽然出声问道,吓了她一跳。 “嗯,感觉有些阴森恐怖,听说这里面有木乃伊,不会跑出来吧?”她紧贴在他身上,紧张的前后张望。 “什么木乃伊跑出来,你是不是平时恐怖片看多了?刚才是谁兴致勃勃要进来的?痴迷金字塔痴迷的都忘记自己的老公了,把我能冷落一边的也就是只有你了。”白希尧淡淡的取笑着她,继续带着她往前走。 木子诗面色一囧,他说的没错,像他这样型貌俱佳的优质男她都能忽略估计也就只有自己能干得出来,也不能怪她,是金字塔带给她的震撼让她眩晕了心。 她继续跟着他的脚步,有些敬畏,有些茫然,有些矛盾,既想继续往前走,又想止步于此,又走了一会儿,遇见一个回头的旅游者,这让她坚定了一下摇摆不定的心,选择继续往前,不再自己吓自己。 最终她还是没能走到顶,甚是遗憾,不是因为她的害怕,而且她的腿实在是疼的不能走了,回头是白希尧背着她走回来的,她很是感动,没想到这个对她时而冷漠时而温柔捉摸不定的高贵男人会背着她走,趴在他宽厚结实的背上,双臂轻绕在他的脖子上,从他身上发出的淡淡的木茶气息钻进鼻子里,令她心安,他身上的热力不断温暖着她,让她忍不住将脸轻轻地贴在他的背上,静静地倾听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有力的心跳。 从里面出来,白希尧找了个较平坦的地方让她坐下休息,他看得出来,她暂时还不想走,想等脚休息一会儿后再看看这令人惊叹的建筑,他也坐在她身边陪她休息。 木子诗一脸惊诧的看向他,她难以置信眼前看见的,就像刚才看见三座金字塔一样觉得不可思议,高高在上、气质儒雅、干净讲究、一丝不苟的白希尧居然会和她一样随随便便的坐在了地上,上面的灰层黄沙弄脏了不说,就是这算是不雅的行为让她惊诧。 “有什么好奇怪的,条件艰苦的情况下没有那么多讲究,什么都可以。” 白希尧明白她诧异的原因,淡淡的勾了勾唇,只一句,而正是这一个随性的行为让木子诗觉得她与他的距离又近了一些,神一般的人物也有接地气的时候。 “你说这金字塔真的是外星人造的吗?”她忽然抛出了这么一个问题,让他愣了一下。 “没人知道,我也不知道。”他看着她轻轻一笑,“你觉得有外星人来过吗?” “我随便问问,因为如此宏伟的令人惊叹的建筑实在无法想象是建筑条件异常落后的古人建筑的。” “不要试图了解它,因为没人能真正了解,你就以一个后人的参观者的身份来膜拜它就可以了。”白希尧莞尔一笑,幽黑的眸底深邃如夜一般宁静温柔。 “好奇!我真的很好奇它!这次的七天行一定会让我收获满满。”她看着这神秘又壮美的建筑说。 他看着她兴奋又满足的小脸心情也莫名的愉快,那晶亮如水的眼瞳闪着灼灼光辉,像极了某一个人兴奋时的眼神。 之后,等木子诗休息好了,他们把三座金字塔都参观了,直至夕阳西下他们才意犹未尽的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按照计划行程逐一参观她早就计划好的景点,最后两天是转马尔代夫,然后回国。 113 路遇黑衣人夹击 113路遇黑衣人夹击 白希尧和木子诗拖着行李出现在a市国际机场出站口,正式结束七天的行程,两人亲密地走在一起,男俊女俏的养眼画面惹来周围众人都不由自主的驻足观看,还有人不时发出议论声,诸如: “这两人真是般配!” “这男人好帅,好眼熟。” “这不是白氏集团的总裁吗?身边是他新婚不久的妻子?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 …… 木子诗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恨不得堵上自己的耳朵,觉得外界的一切声音都是如此的恼人,她就知道这个男人走到哪里都是如此的抢眼,别人注目的焦点,早知道她就不应该跟他走在一起,一前一后的出来,现在想什么都晚了。 屏蔽不掉耳边的议论声,她就只能加快脚步,快一点离开这里,她一个普通平民小老百姓,向来低调惯了,还真不习惯这种别人聚焦的场面,也没有那种凌驾于一切的非凡气度,就像此刻一样,她焦躁不安,某人却神色淡然,一脸平静气质儒雅的从众人面前走过,连眼角的余光都吝啬的不予以投一眼。 很快,他们出了出站口,木子诗终于舒了一口气,第一次觉得人流稀少的地方空气原来是如此的自由。 老张的车子早早就等候在那里,到了车边,老张提行李放后备箱,白希尧径直坐进了车里,木子诗也跟着坐了进来。 “你要先回公司吗?”她看见放在车内侧的文件袋,问着他。 白希尧点了点头,“嗯,我先去公司,老张再送你回家。” 车子启动前行了,她没再问什么,闭眼补眠,这七天的游玩她真心的累极了,恨不得随时随地都能尽情的睡觉补眠,她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精力就是比女人好,她都累的路都快走不动了,他却跟没事人一样依旧精神抖擞神采奕奕。 他凝视着分分钟就已经熟睡的小脸唇角微微一勾,继而开口让老张减缓车速不要开的太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自己也后靠在椅背上假寐。 这一路她睡的极不安稳,她又做梦了,梦中她又见到了那个女孩,那个哥哥藏在小盒子里的女孩,还有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嘶吼,她浑身紧绷无意识的挥舞双手,下一刻她感觉到一双温厚的大手握住了她,竟奇迹般的安抚了她心绪不安的疼痛的心。 忽然,一声剧烈的碰撞声之后车身一抖蓦地停住,子诗没有坐稳身子猛地前倾,在脑袋碰撞上车身的刹那一双大手挡住了,她也被这剧烈的碰撞声惊醒,有些迷糊的看着白希尧。 “老张,怎么回事?”白希尧低沉的嗓音不悦的在车内响起。 老张有些冷汗沁沁,不安的回道:“少爷,是有人故意撞上了我们的车。” 白希尧面色一凛,黑眸冷冽的微微眯起,带着寒星的眸子瞟向后视镜,再看见后面疾驰而来的车子时他沉声问:“车子还能不能启动继续开?” “只是熄火,应该可以。”老张有些战战兢兢的说,显然是被这一情况吓坏了,他给少爷开了几年的车还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 “我来!你去副驾座!”白希尧沉声说道,快速放下正副驾座之间的横隔,一把将老张拖到副驾座,自己飞一般速度的坐进了驾驶座,启动车子迅速倒退,顶开撞上来的车,一个漂移急速掉头,最终还是慢了一步,还未来得及冲撞出去前后就被几辆车拦截住。 “shit!”白希尧一个急刹车,一手重重拍打在方向盘,低咒了一声。 这一切发生的又快又突然,木子诗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惊悚的看着他这一连串的动作,迅速的顺着他冷冽的目光看过去,这才后知后觉慢半拍的发现他们的车被包围了,几辆黑色无牌suv将他们360°无死角的围困住。 白希尧对老张和她说道:“你们坐在上面不要下车,我下去看看。”话落打开车门下了车。 木子诗紧张的双手按在车门玻璃上,抬眼看向周围将他们围堵在这里的那几辆车,其中一辆车的车门也开了,从车上下来一个身材高挑的漂亮的女人,金黄色的头发大大的波浪卷垂在肩头,黑色的眼瞳明亮晶莹,一身性感的黑色紧身皮衣彰显女性的优雅妩媚,一眼看去木子诗实实在在的被她惊艳到了,如果她猜的没错,这个女人应该是个中西混血儿,只要是混血儿,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有一种与众不同的独特的美。 女人迈开性感修长的双腿一步一步朝白希尧靠近,木子诗心口一窒,这女人该不会是和他有什么关系吧?看她那眼神,死死地盯着白希尧,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接着其他车子上也陆续有人下来,一共有七八个人,都是一身黑色皮衣,就像电视里放的黑社会的装扮一样。 黑社会?! 木子诗惊恐的看着他们,终于觉得事情的不对劲,她这才意识到那个女人的眼底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慕,她瞪着他的目光里满是憎恨,还有满满的杀意…… 杀意?! 子诗心头一颤,想起之前她被他伯父手下的人绑架的事情,又想起九年前他父亲的死,这些人跟他们有没有关系呢?看他们的眼神,怎么看怎么像是寻仇的,满眼嗜血。 木子诗掏出手机,在犹豫要不要报警,这时老张阻止到,“不能报警,打电话给刘洋,你有他的手机号码吗?” 不能报警?刘洋?刘洋的手机号码?! 她的大脑有几秒的空白,随即明白过来,他们的关系确实不适合报警,刘洋的手机号码因为上次侦探所的事情她存进了手机里,此刻她无比庆幸自己存下了,拨去了电话,响了一声便已接通。 “喂?”彼端传来低沉略带急切的声音。 “喂,刘特助吗?我是木子诗,我们现在遇到麻烦了,我和总裁在机场回公司的路上遇到几辆车拦截,看起来一个个都有身手,好像还带了枪。” “我已经知道了,现在你把你手表的定位功能开启。”刘洋在彼端急迫的说。 她立刻把手表的所有功能开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已经知道了?!” “先别问那么多,看看总裁还在不在外面?” 子诗抬头看出去,发现白希尧已经不再刚才所站的位置,她偶尔还听见几声棍棒击中肉体的声音,杂乱中甚至带着几声咒喝,“我在车里,现在看不见总裁了,但是我好像听见了打架的声音。” “我知道了,你就坐在车里,如果他们的车要走,你们的车就跟上。”刘洋在彼端吩咐着。 “好的,我明白了。” 挂断了电话,子诗心里仍在惴惴不安,恐惧在心底不断扩大,就像之前她被绑架一样,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棍棒的击打声刺激着她的大脑和心脏,她在车里坐立难安,帮不上忙的无力感让她开始痛恨自己的无能,当初为什么不跟哥哥多学一些散打。 终于忍不住,她边开车门边对老张说:“张师傅,我下去看看情况。” “小姐,少爷让我们坐在上面不要下去就不能下去,下去只会给他多增加危险。”老张开口劝道,不同意她下去。 “没事的,我之前有跟哥哥学过一些散打,会一些皮毛。”她来不及多想,也听不进老张的劝说,直接开门下了车。 子诗冲向声音的来源跑过去,在一辆黑色的suv后面白希尧正被几个举着铁棍的人围攻,她一脸不敢置信的僵在原地,看着他白色衬衫上沾染的血迹心一阵刺痛,不顾危险的惊呼着跑过去,“希尧!” 白希尧一脚踢翻身旁的人,听见她的声音不得不分心的转头看向她,见她竟然从车里跑了出来,脸上顿时闪过一丝阴霾:“回去!” 下一瞬,金属与皮肉撞击的声音在他背上绽开,白希尧因为分了心而被铁棍重重打在背上,在木子诗惊恐的呼声中立时转身将那人踹开,因为受了伤,脸色刹时狠戾无情,一手抓过身旁攻过来那人的手腕用力一掰,骨折的声音在他手间传了出来,顺手将那人手上的铁棍夺过,旋身重重打在扑过来的另两个人肩颈后。 “希尧――”她没注意到身后又有几个人从车上下来向她靠近,仅是僵在原地盯着眼前那惊人的一幕失声惊呼。 “小心!”白希尧猛地转身,看见那几个朝她靠近的人,手下顿时毫不留情的在身后扑向他的一人头上狠狠一棍子打下去,另一边手臂弯曲以臂肘在旁边人的小腹上狠狠一撞,顷刻间只听那几个惨痛哀嚎一声。 木子诗听到他的提醒一个侧身,身后的人扑了个空,她一脚踹向那人的后背,其他几个人见她有两下子便都进入战备状态,形成包围圈。 人总是在逆境中成长,被四个男人围困的她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浑身充满了斗志,也许是有他陪在身边一起战斗的原因,感觉每一次出手的动作都比以前敏捷了一些。 白希尧有些意外的看着她,似乎因为她会一些跆拳道和散打而吃惊,眼里多了一丝激赏少了几许担忧,但是他知道,她即便会散打,对付四个经过训练的男人她也只能抗一会儿,力量上的悬殊她会渐渐失去战斗力。 114 白希尧受伤了 114白希尧受伤了 果不其然,纵然木子诗再有心,力量上的悬殊、体力的透支让她渐渐失去了战斗力,动作不再敏捷,踢出去的腿力道不足,杀伤力大大减弱,任凭着一股不能倒下的信念支持着她一再坚持,哪怕身上也已经伤痕累累。 白希尧瞥见木子诗身后有人马上就要攻击她,他单手擒住面前一人,反揪起对方的衣领将之按倒在地,抬脚将挡在眼前的人踢倒,迅速向木子诗的方向奔过去:“快闪开!” 木子诗忙向一旁迅速闪开,躲过劈过来的铁棍,贴着白希尧站在他身边,气喘吁吁的说:“这么多人!我们打不过的,要在刘特助他们赶来之前先想个办法。” 白希尧头也不回,侧身将手中的铁棍甩到在身后扑过来的那人身上,手指在另一边人颈上扣住,将他反转了过来,曲膝在那人腹部重重一撞,同时弯下身闪过飞过来的刀棍,然后低声说道:“你想办法突围出去,让老张把车开过来,先找好退出去的路,他们车上还有人。” 子诗一脚踢中扑过来的黑衣人的裤裆,在他捂住裤裆低嚎出声时在他背部又是狠狠一击,然后对着白希尧点头说道:“好!我知道了!” 她试图冲出去,可是他们人多实在困难,几番纠缠下来白希尧为了保护她额头上又多了几道伤,渐渐地,她发现自己要成为他的累赘了,好几次他都是为了保护她分心才遭重击,心里又急又心疼,此刻真恨不得手里能多出一把枪。 她转头便看见白希尧身后一个拿着刀砍下来的黑衣人,刀落的位置正是他的脖颈,顿时圆睁着眼尖叫:“希尧小心!身后有刀!!” 他利落的躲开对方的攻击,扫了她一眼:“想办法快走!” “走不出去!” 说话间又扑上来几个人,他转身将扑向他们的人踢开,一手挡住他们的攻击,一手将她推至身后,频频小心的后退将她往外边送,子诗紧靠着他,看着他被鲜血染红的白衬衫担心不已的问:“你是不是伤的很重?” 他背对着她,用背部将她向外顶出包围圈,剑眉深拧,嘴角额上都已经有了血迹,低吼道:“别管我,快走!” 他侧过身以一腿压住身边最近的人的腿,踢向他脸,旋既将那人举起往身后那几人身上重重一抛,趁机迅速转身握住她肩膀将她向外推:“马上离开!快!” 子诗见机不可失拔腿便向车子停靠的地方跑,边跑边叫:“老张,开车门!” 她这一叫惊到了这边的人,刚才那个漂亮的混血儿意识到了她的意图,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便要抓住她,紧要关头子诗摸到牛仔裤口袋里的笔,迅速抽出来当靶子一样的朝她脸上扔去,好在在学校的时候偶尔做做女篮球队的替补,眼神的准力劲不是太差。 因为速度太快,混血儿看不清她扔过来的是何物,本能的停住脚步侧身闪躲,看见手里抓住的水笔时愤怒的低咒一声,疾步追去。 白琳娜从小跟在白晋城身边长大,耳濡目染,玩刀、玩枪都是好手,散打功夫也是一流,一个人拿下几个男人都没有问题,木子诗那是她的对手,纵然她使了一招,但仍然逃不了被她捉住的命运。 一个耳光打的木子诗眼冒金星,她都没有看清她是怎么出手的,自己的手就已经被她反扣在了身后,痛的她一阵龇牙咧嘴,嘴上没好气的痛骂:“看你人模人样的,长的也水灵,没想到tmd居然是蛇蝎之心,真恶心了你这一身好皮囊,你为什么要带这么多人预置我们于死地?” 白琳娜冷笑一声:“恶心?白希尧就不恶心了吗?你知道你丈夫干的事情吗?又比我高尚到哪儿去?” 木子诗被她说的哑口无言,经过上次绑架时亲眼目睹的事情之后她真的不确定他的丈夫是不是清白之人,在她不知道的背后有没有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当白琳娜一连串的冷嗤出声后她没有反驳,只是死死地瞪着她。 白琳娜不怒反笑,妩媚至极,美丽的眼眸里却闪着让人恐惧的阴霾,“不要瞪了,省点力气,我今天是不会让你们活着回去的,忍辱负重这么多天我等的就是今天!” “为什么?” 白琳娜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亲,你问我为什么?你是真白痴还是假天真?白希尧杀了我爸爸,毁了他一生的心血,弄的我现在也跟丧家之犬一样四处躲藏,天下之大我竟然被他逼的无容身之处!你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字字控诉,眼底一片嗜血之红,尽是毁灭一切的恨意和绝杀。 “你是他伯伯的女儿?”木子诗愣了半天,不确定的问。 白琳娜眼底更红,眼神更冷冽,手上一个用力扳了她的手腕,愤愤的警告:“伯伯?哼!别在我面前这样叫!否则我立刻拨了你的牙封了你的嘴!” 子诗疼的倒抽一口冷气,脸瞬间刷白,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脱臼了,狠狠地瞪向这个发了疯的女人,“任何事情都有因果,他之所以这么做还不是因为九年前你的爸爸杀了他的爸爸,亲兄弟相残何其残忍。” 白琳娜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她,忽然又痴痴的笑了起来,那笑容充满讥讽,“看来你是真天真!我说你真的是白希尧的老婆吗?居然对他们家一点也不了解?亲兄弟?哈哈!我爸爸养在白家二十几年,他们何时把他当成亲人一样对待?处处防范,处处排挤,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这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 木子诗愣住了,不是亲兄弟?!养子?!可就算是养子,养育之恩也大雨天啊?看来又是一段豪门恩怨!怪不得在白家不管是下人还是白希尧、顾梅都只口不提。 白希尧募地转头看向她的方向,见她被白琳娜擒住,脸色发白就猜到了大概,眼中刹时满是连木子诗看着都惊恐的杀意,赫然抬手将身前人的手臂拧至背后,以腿将其按压在地,踩着那几个像死狗一样的人的背走过来。 木子诗瞥见他朝自己走过来,故意引开白琳娜的注意力,在白希尧就要靠近时车子里又出来四个男人,个个都手持长棍动作迅捷,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希尧,小心后面!”,就见他背后被一棍击中,登时颀长的身体僵了一下,赫然转身夺过那人手中的铁棍在他腹部一击,侧身躲开另一个人攻击过来的铁棍,转而在他脸上又挥了一拳,铁棍挥向又攻过来的几个人,招招打中要害,顷刻间几人口中皆吐出血沫。 白琳娜咬牙切齿的一脚狠狠踹开木子诗,还不忘在她脱臼的手腕上踢一脚,痛的她差点当场昏过去,帮不上忙的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四个男人一个女人围攻着白希尧,有了白琳娜的加入他们底气更足了。 白希尧即便有迅猛如捷豹的速度和一流的搏斗功底,但在五个同样经过特殊训练的人面前还是难免受伤,他们下手狠辣,招招向白希尧的要害击去,她惊恐的发现白希尧嘴角溢出的血越来越多,之前的打斗中他因为保护她已经连番受了伤,现在又是一番纠缠受伤,再厉害的人这样拖下去也受不了,好在老张听见了她的话把车开了过来,车子朝他们快速撞去。 白希尧见车子朝他这边冲过来顷刻跳开,趁那几个人因为老张开车过来的速度太快怕被撞上而躲开的刹那,拉着子诗打开车门迅速跳进车里,朝老张吩咐道:“往后退,掉头!” 白希尧从车门边的内置盒里掏出一部微型手提电脑,手指在上边迅速输入着什么,然后抬眼看了一眼前面的路况,指挥老张怎么开,“前面应该还有人,等会儿直接冲过去!” 果不其然,车子才开了几分钟就发现前面停了几辆车,路边还站了几个黑衣劲装的男人。 “加速冲过去!”白希尧命令道。 老张猛踩油门,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过去,子诗不小心瞄到了码表器,250码,死神见了都害怕的速度,等他们反应过来时车子已经冲出了好远。 若放在以前这样的车速她肯定会惊吓的昏过去,可是现在她不仅没有昏倒反而还希望他开的能再快一点,甩开后面几辆紧追不舍的车。 “怎么办,他们跟上来了!”木子诗顾不得手上的疼痛,着急的问。 “先一直开,然后找人少的岔路走,刘洋马上就会带人赶到把他们截住处理干净。”他轻轻的笑了笑说。 木子诗不可思议的看了他一眼,“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白希尧伸出手在她满是紧张的脸颊上轻抚,微凉的手指将她发丝拢到耳后:“不笑难道你要我哭?” 子诗注意到他手指异样的冰凉,看着几乎已经变成红衬衫的他有些慌乱的说:“你的伤怎么办?流了这么多血!你要赶快去医院!” “别害怕!不能去医院!老张,去魏医生的海边别墅。”他微微一笑,试图安抚着她焦躁不安的心。 115 麻烦你尽量轻一点 115麻烦你尽量轻一点 几分钟后,那些追过来的人被刘特助带过来的人给拦截住了,他们不用开那么快了,安全第一,虽然车速没有降到规定的范围内,但也比刚才的急速飞驰慢了许多,白希尧流了很多血受了伤不允许他们按照平时中规中矩的来。 木子诗感觉到他脸色越来越苍白,握住她的手指没有刚才有力,看着鲜红的衬衫忽然想起刚才的某一幕,那些人手中的铁棍还有尖锐的东西都在重重打在他身上,忙急急地说:“你的手怎么越来越凉?脸色也越来越白,伤在什么地方了?”她慌乱的扯着他的衬衫,想看看他身上的伤,边又对着全神贯注在开车的老张说:“老张,车子还是再开快一点,希尧伤的很重。” “别担心,不是很严重,我没事。”白希尧勾了勾苍白的唇,抬手拉下她的手握在手心。 “怎么可能没事,你的脸都苍白成什么样了!看看你这手凉的!”她快急哭了,带着鼻音说着,刚才那些人下手都那么狠,怎么可能没有事,她知道他只是不想让她担心罢了。 他无奈,脸色越来越苍白,握着她的手叹息:“别怕!死不了!” 车子在道路上疾驰,可她觉得还是很慢,忍不住又催了老张,他坐靠在那里一动不动,她看着座椅上越来越多的血终于还是忍不住的大滴大滴的落泪,模糊了视线,音颤的说:“老公,我已经没有了哥哥,我不想再失去你!” 他睁开眼看着他,嘴边浮出一抹浅笑,声音渐渐虚弱:“不要怕!我哪能那么容易死!” 听着他虚无缥缈的声音,看着他白的吓人的脸,她赫然发现自己的牛仔裤早已被真皮座椅上的血染红了,眼泪越流越多,“你骗人!马上就到了,你再坚持坚持!” “我睡一会儿!”他声音轻的几不可闻,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缓缓的向她倒了过去。(..tw棉花糖小说网) 此时车子也快速的驶到了魏医生的海边别墅,魏子遇带着两个佣人早已等在了门口,车子刚停下他们就迅速的把白希尧抬了进去,她则紧张的跟在后面。 “魏医生,他伤的怎么样?是不是很重?刚才在车上流了很多血,不知道要不要输血?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不用帮忙,你出去,在这里你会不适的。”魏子遇头也不抬的说。 “我很好!血我已经见惯了,有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木子诗倔强的不肯离开,她要看着他才能放心。 魏子遇抬眸看了她一眼,目光瞥到她不自然下垂的左手,对其中一个女佣说,“春,帮她把脱臼的手腕接好!” 被他叫做春的女佣走到木子诗身边,看了看她下垂的手臂,轻柔的握住,温柔的说:“可能有点疼,就一下,忍着点。”话落她一个用力,只听见“咔嚓”一声,在一阵剧痛下子诗感觉到脱臼的手腕归了位。 女佣轻缓的放下她的手臂,“好了,稍稍活动一下就行了!” “谢谢!” 女佣微微一笑,又回到魏子遇身边帮忙打下手了。 “实在想帮忙就过来帮尧擦身子,把他身上所有的血迹都擦掉。”魏子遇对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木子诗说。 有四个女佣给魏子遇打下手,她们已经脱了白希尧的衬衫,也放好了热水,就准备给白希尧擦身子了,听见魏子遇的话她们都主动让开,把这项工作交给了木子诗。 木子诗拿了热毛巾小心的给白希尧擦拭着身上的血,他果然伤的很重,背上除了被那些铁棍打伤的地方,还有不少刀伤,最深的一处刀伤在他腰上,皮开肉绽,她不知道他何时伤的这么重,在打斗的时候她怎么没看得出来? 看着他背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眼圈不知不觉又红了,魏子遇一边迅速给何彦沉处理伤口,中间抬头看了她一眼,黑眸里有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没有说什么低下头继续手上的工作。 清洗好伤口魏子遇开始给白希尧上药、打麻醉针,准备给他缝伤口,“我要给他缝伤口了,我建议你还是先出去。” 子诗弯下身小心的观察趴在床上陷入昏迷的白希尧,脸色异常苍白,在麻醉剂的作用下由昏迷陷入熟睡,才抬眸看向魏子遇:““我没事,我受得了! 魏子遇摇了摇头:“那好吧!受不了晕倒了我可不负责!”他本来是不想让她看到他给白希尧缝伤口,怕她一个弱小女子受不了今后做噩梦。 魏子遇接过女佣递过来的医用针线工具,在白希尧腰部那处最深的伤口处开始下针,当看见针扎入肉里,她眼皮一抽,心口一紧,仿佛扎在自己身上一样,浑身一阵哆嗦。 魏子遇斜了她一眼,那眼神好像是在说:就知道你有这反映,让你走不走! “希尧……”见白希尧被魏子遇当做一块绣花布一样的下针,子诗忍着自己已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顿了顿,然后蹲在床边小心的看向白希尧趴在床上神态安详的模样,见他对疼痛没多大反映,这才稍微放了心,转头见魏子遇还在迅速下着针:“麻烦你尽量轻一点!” 魏子遇终于忍不住抽了抽眼皮,无奈的说:“麻醉剂的药量足够他睡的跟死人一样,暂时不会感觉到疼痛。” “那也轻一点……”子诗小声嘟囔。 魏子遇抬眸看着她蹲在床边一脸担心的脸色,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他以前也会受这么重的伤吗?”木子诗看着白希尧安静而苍白的睡脸,抬手小心的摸了摸,指下的触感微凉,想起他身处的环境,不由的又是一阵担心。 “只有一次!差一点就要了他的命!” 她稍微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她就知道,干他们这一行的就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身手再好,能力再强,丢掉性命也不是不无可能。 看着他背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她实在想不通之前他是怎么跟那些人搏斗的,已经伤成这样了他是哪里来的战斗力?在车上他又是怎么装的出来一点事情都没有的?反而安慰她,一直在告诉她不要怕,他没事。 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他这实实在在在保护她的行为让她既感动又兴奋,不管他是基于责任还是其他,至少此时此刻,她是实实在在被他感动着的。 她小心的俯在床边,双手紧握着他冰凉的手,掰开他的手指,十指紧扣,担心又温柔的目光从他脸上到腰上再到背上,最后落在他没有戴戒指的手指上,目光沉了沉,虽说两人已经结婚了,也举办了隆重的婚礼,曾轰动a市一时,但他的手指上仍然没有那颗象征已婚的戒指,还记得结婚当天主持人让新郎新娘交换戒指,他却直接拿过话筒淡然微笑的对宾客说这一环省略,当时她没有介意,一丝难过都没有,现在再看他光滑的手指心中却万般不是滋味,她知道,这是因为现在心中有了爱! 魏子遇缝好伤口,又开始处理白希尧身上其他几处大大小小的伤口,不一会儿已经处理完毕,女佣也已经拿来了干净的衣服,魏子遇用眼神示意女佣把衣服交给正在对着白希尧手指发呆的木子诗。 女佣把衣服递到木子诗面前,见她没有反应,开口提醒她:“这是白先生的衣服,麻烦你给他穿上。” 神游的木子诗听见女佣的声音瞬间回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谢谢!” “给尧穿好衣服后你出来,我帮你处理一下你身上的伤!” 魏子遇说完和四个女佣一起出去了,留下她和白希尧,子诗小心的帮他穿衣服,尽量不碰到他刚处理好的伤口,一件衣服穿下来居然花了二十分钟,身上早已出了一身汗。 给白希尧穿好衣服后她没有让魏子遇帮她处理伤口,而是给他借个地方先洗澡,她身上的是小伤不要紧,还是先洗个澡在处理起来也比较好。 当魏子遇把她身上的伤口处理好,她回到房间时白希尧已经醒了。 子诗见他脸色苍白,神情憔悴,心口一窒,素来身体健康连感冒都不找上门的他居然也会有一天虚弱成这样,“很疼吧?魏医生已经帮你都弄好了,有没有饿?想吃点什么?” 白希尧目光深敛的看着她,摇了摇头,“不饿,现在不想吃,你怎么样?” 子诗笑着说:“我没事!都是皮外伤,跟你比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白希尧忽然目光一顿,眉宇间有了皱痕,有些吃力的抬起手将身上的被子揭开,挪了挪身子想下床,可是下一秒他浓眉就紧皱在了一起,还欲盖弥彰的轻咳了一声:“能扶我起来吗?” 木子诗急忙上前按住他,“你干什么?起来做什么?你伤口刚缝好,缝了好多针,现在不能动。” 白希尧顿了一下,“扶我去卫生间,我要上厕所。” 她看了看卫生间和床之间的距离,估算了一下大概要走几十步,心中一惊,他刚缝好伤口,如果现在这个时候走上几十步路伤口肯定要裂开,到时候就麻烦了,于是她一脸认真的对他说:“你现在不能下床,想上厕所我来帮你。” 116 用嘴喂我 116用嘴喂我 白希尧眼皮抽了抽,“别废话!快过来扶我!” “不行!”木子诗直接拒绝,说着就要往卫生间走。[..tw超多好看小说] “真的没事,这一点皮外伤不算什么。”面对她的紧张白希尧只能叹息着说。 “皮外伤?!那么深那么长的口子流了那么多血你却说只是一点皮外伤?”她不可置信的声音不知不觉的在拔高。 他淡笑的看着她有些动怒的表情,“我保证我一定不会撕裂伤口!” “那也不行!”她坚决的说,转身进了浴室,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个小盆。 白希尧看着她手里的小盆瞬间黑了脸,眼皮一阵猛抽,“你就准备给我用这个?” 看着他略显僵硬的脸色,木子诗了然一笑,“非常时期得用非常方法,不要介意那么多,反正这里又没别人。” “给我拿走!我不会用这鬼东西!”他目光嫌恶,冷了声音。 她知道他是真的不高兴了,看他的表情也是真的不会让她用这种方法,沉吟了几秒,“那我出去让魏医生进来帮你吧,我力气有限,万一不小心扯到伤口很麻烦。” “出去叫他!” 木子诗出了房间,由魏子遇来帮忙,他这别扭的事情才终于得以解决。 当刘特助和亚贤来到海边别墅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白琳娜从你们上飞机那一刻起就已经安排了人盯梢你们!”亚贤斜睨了一眼一脸沉凝的白希尧。 “这一次人都来齐了吗?”白希尧沉凝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沉声问道。 “白琳娜手下的余党都来了,唯独一人没有来。”刘特助一脸平静的坐在沙发里让魏子遇给他处理胳膊上的伤口,淡定的回答白希尧的问题。 “左昊琰?”白希尧挑了挑眉。 “是的!” “我早猜到了,那么狡猾的一个人,他怎么可能以身犯险,不为自己找好后路,他并没有完全信任白琳娜。”他轻轻的笑了笑,眼底闪着诡异的流光。 “可我并不赞同你的以身犯险!今天若不是刘洋和我及时赶到,你并不能那么容易就脱身,后果会很严重。”亚贤收起懒散的神色,一脸正色的看着他,幽黑的眼底是满满的不悦。 “不以身犯险怎么能一次性把白琳娜那一伙全部收拾掉呢?”白希尧不以为意的淡然一笑,仿佛之前那一场惊心动魄就像是一场小小的闹剧,他一点也不放在心上,“警方那边处理的怎么样?” “泽已经赶过去了,有他在,没问题。”刘洋看着已经处理好的伤口头也不抬的说。 白希尧沉吟了片刻对刘洋说:“从明天开始放你一个星期的假,好好休息休息。” 刘洋抬头挑眉看着他,放他假?这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今天晚上的太阳是要从东边落下了么? 白希尧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怎么?不愿意?那就取消!” 刘洋一听急了,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呃!别!好不容易有个长假我怎么能不愿意?从此刻开始我就算正式七天长假了,在此期间我所有的通讯信号中断。”说完欲往门外走,开始他的长假之旅。 “手表不许摘下!”白希尧看着刘洋迫不及待的背影勾了勾唇。 刘洋身影一僵,淡笑着回头看了他一眼,“还是不够干干脆脆!”说完人已经消失在门口。 “既然你没什么事,该交代的也都交代完了,我也走了。”亚贤悠哉的站起身闲适的说道。 “之前的事抓紧点,你已经耽搁很长时间了,我的耐心快耗尽了。”白希尧的目光从门口平移到亚贤的脸上,平淡的目光在眸底微微波动。 亚贤性感的唇角半倾,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邪肆的吹了一声口哨,“我尽力!你好好享受!” 子诗端着水果盘推开门入眼的就是亚贤一脸不怀好意的站在门口坏笑,吓的她差点摔掉手中的水果盘,瞬间的错愕之后微微一笑,正欲开口招呼他吃水果,只见他已经不客气的叉了一小块苹果放进嘴里,斜睨了她一眼道:“好好照顾这位“身受重伤”的病人。(..tw好看的小说)” “他……”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亚贤已经越过她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又叉了一小块苹果。 子诗愣在原地哭笑不得,这男人也未免太可爱了,想着她还真的笑了出来。 “什么事笑的这么开心?”白希尧忽然问出声,拉回了她又开始游离的神经。 “我觉得他还挺可爱的!很有意思!”子诗抿唇一笑,由衷的说道。 “他?可爱?!有意思?!你脑子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你从哪里看出那个男人可爱了?”他不可思议的瞅着笑的一脸灿烂的女人,难道她不知道用“可爱”形容一个男人是多么悲催的一件事吗?如果亚贤听见了不知道他此刻的脸会黑成什么样。 子诗被他问的愣住了,喃喃的开口:“我确实觉得他是挺有意思的一个人。” 白希尧莞尔一笑,“可是形容一个男人“可爱”对他来说是多么无奈又悲催的一件事。” 她明白过来,俏皮的吐了一下舌头,关上门走了进来,“我也是应着感觉随口一说而已,不能较真。” 他笑了笑没再说什么,看着她端过来的水果盘指着里面的葡萄说,“拨开,喂我!” 她怔愣了一下,看着水果盘里的葡萄,又看了看他的唇,再看了看他的手,脸上飘上两朵可疑的红云,“你手又没有受伤干嘛要喂?” 他凝眸瞥向她脸上两朵红晕,邪魅的勾了勾唇,打趣的道:“好歹有几道伤也是为你受的,你服务一下也不为过吧?” 她顿了顿,走到床边拿起盘里的葡萄仔细的薄着皮,水嫩的果肉没几秒就捏在了她指间,递到他唇边,见白希尧没张嘴,她微微蹙了蹙秀眉,“怎么不吃?” “用嘴喂!”他眉都没有皱一下脸不红气不喘的说。 她的脸噌的一下染满红霞,目光闪躲不敢直视他的眼,虽说两人已经亲密很多次了,亲吻更是家常便饭,可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让她主动含着葡萄去喂他,她还真的有些下不了口…… 白希尧勾了勾唇,眉眼间都是笑意,似乎心情很好,盯着她红透的小脸调侃:“害羞?老婆喂老公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那么亲密的事情都做了,还为这个害羞?” 她红着脸看了他一眼,葡萄捏在指间就是不下嘴,做了几秒钟的心里建设之后还是红着脸把葡萄含进了嘴里,然后凑到他唇边,用舌尖将葡萄渡进他微张的口里。 葡萄顺利进入他嘴里,滑入喉道,他乘机用舌头轻轻卷住她的舌头轻柔一吮,然后缓缓松开,低哑着嗓音在她唇边魅惑道:“很好!继续!” 她脸颊一阵潮红,从没试过这种感觉,让她心跳和呼吸忍不住加快,浑身酥软,似娇似嗔的睨了他一眼,在他深暗的目光下又拨了一颗,以同样的方式喂到他嘴里,周而复始,直到盘里的最后一颗葡萄喂完。 他意犹未尽的卷住她的舌头深深吮吸,温柔又霸道,滑腻柔软的舌头在她轻启的唇齿间穿梭,酥麻的颤栗感如同一道道细微的电流,从舌尖到大脑,又从大脑蔓延到四肢,最后直击心脏,泛出一道道的细流,让肌肤都为之轻颤。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认真地感受并回应着这绵长而温柔的吻,房间内极其安静,彼此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和难耐的喘息声在空寂的房间内回荡,周围的温度也在渐渐升高。 直到一声类似痛苦的闷哼传进她的耳朵,飘离的理智才瞬间回神,她惊讶的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趴在了他的身上,手掌正好压在了他受伤的腰部,抬头看到他微微皱起眉头,脸色有些微的泛白,惊恐的迅速起身,顾不上娇羞露露小女儿娇态,一把掀起上衣,看见他腰部的绷带已经隐约出现少许血迹,瞪了他一眼,担心着抱怨:“都怪你!这下好了,出血了吧?我去叫魏先生。” “不用了,拆了再包扎反而更容易扯开伤口,这样也没关系。”白希尧阻止她起身走开的动作,淡笑着对她说。 “真的不用找魏先生来看看?可是已经开始渗血了,你确定?”她仍有些不放心的道。 白希尧点头,眼神肯定,“我当然确定,如果不是我受伤了,就你身上的那点皮外伤我也可以处理的和子遇一样好。” 他想告诉她他懂医术,明白严重与否,她也相信他说的,曾经她见识过,扭伤的脚在他利落不逊医术的熟练包扎手腕下她的脚伤恢复的很快,家里医药箱里的工具也基本一应俱全,想到这里她又回到床边,又仔细看了看他腰部的绷带,这回说什么也不让他起身了,俗话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他们刚才就因为小色了一把差点加重了伤情。 “下次再也不允许这样了!”木子诗坐在离床边两米远的沙发上,将自己置身在安全距离之外,脸色微红却一脸正色的说道。 白希尧被她的样子逗乐了,勾唇微微一笑,戏谑道:“刚才你不也是一脸享受吗?现在怎么能只怪我一个人!” 子诗面色一囧,本就微红的小脸更红了,红霞满面,恼羞成怒的道:“你……强持夺理!我不跟你说了!”扭过身子背对着他的方向,耍起了别扭的小性子。 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此刻的样子多么像极了一个恋爱中对自己男人耍着小脾气的女人,眉眼间的神态害羞带怯。 他了然于心的笑了笑,不再逗她,“我睡一会儿,晚饭时间叫我。” 她侧头看着他已经闭上双眼安静地躺在床上,略微苍白的脸色让她心口不由的一紧,没有再上前打扰他,自己也窝在沙发上补眠,今天的一场惊心动魄她到现在还没有缓过神来,不知道会不会连续几天噩梦缠身。 117 野狼要来中国 白希尧睁开眼睛瞟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时间的指针刚刚走过夜晚十点,又看看坐在沙发里看书的木子诗,低缓的哑声问:“都这么晚了,怎么没有叫醒我?” 听见声音木子诗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走向他,“我看你睡的挺香没忍心叫醒你!” “子遇呢?”他动了动身子,没敢使太大力气。 “应该在别墅里休息吧!”她拿过靠垫垫在他背后,帮助他把身子往上挪了挪,“饿了吧?想吃点什么?我去帮你弄!” “随便,你看着弄吧!帮忙去子遇那边拿一台笔记本电脑来。”他看着她在床边忙碌的身影说。 子诗把他床铺整理好后就出去准备他要的东西了,先到魏子遇那边要来了笔记本给白希尧送去,再去厨房准备吃的,这么晚了她不好意思麻烦佣人,只能自己亲自下厨,虽然手艺不是很好,但做一点简单的吃的还是可以的。 冰箱里的食材一应俱全,子诗想着现在炒菜太麻烦,就他一个人吃分量也不好把握,就煮了一点佣人白天包好的手工水饺外带一碗黑鱼汤,听说黑鱼能让刀口更好的恢复。 当一盘热气腾腾晶莹透亮的饺子摆在白希尧面前时,不知是他真的是太饿了还是饺子实在是太诱人了,一向挑剔的他居然一个都没有剩的吃光光,末了还有些意犹未尽。 “有吃饱吗?没饱我再去煮,冰箱里还有。”她看着他一脸满足的神色淡笑着问。 “够了!晚上吃太饱对胃不好!” 子诗赞同,晚上吃个八分饱就可以了,他本来就有胆囊炎,吃多了不利胃也不利胆,收拾好干净将空盘子拿了出去。 她俨然就是一个标准的小媳妇在伺候着生病受伤的老公,吃饭、漱口、洗脸、擦身子,亲力亲为,伺候的心里美滋滋的,这才是一对正常夫妻该有的生活状态,心里忍不住窃喜。 “你在哪里笑什么?”他盯着她暗自勾起的嘴角忽然出声问道。 子诗心里一惊,尴尬的笑笑,当即否认,“啊!没有!” 白希尧拍了拍身边的空床位,“我用一会儿电脑,你困了就先过来睡。” “哦!不了!我今晚睡沙发!这沙发又大又舒适,挺好!”她急忙推脱,经过刚才喂葡萄事情,她现在说什么也不会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 “怕我吃了你?”他凝眸瞥向她眼里的小心翼翼。 “不是!我睡品不好,怕弄到你伤口,到时候就麻烦了。”她才不会承认她确实怕他吃了她。 “那随便你吧!去跟佣人要一床被子!”白希尧不再勉强她,低头看着手中的电脑。 见他是在关心自己,子诗淡淡勾了勾唇角,“我知道了,谢谢!” 她出去取了一床薄被,在沙发上安了窝,实际上她可以不用屈就在沙发上,这里的客房多的是,但是为了夜里方便照顾他,她宁愿选择窝在小沙发上。 白希尧一直在用电脑,没有再和她说话,她也独自看着自己的书,虽然已经时值深夜,但两人这样在同一个卧室里各守一方小天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安静和谐,也挺惬意的。 “有几天没有让aaron治疗头痛了,最近有再犯吗?感觉有没有想起一些什么?”白希尧忽然出声问道,沉醉在书里的木子诗诧异的望向他,怎么会有此一问。 “没有!跟往常一样!” “你明天先回去,继续让aaron治疗,不能耽搁。” 子诗蹙了蹙秀眉,“那你怎么办?” “我?这里有子遇,还有春夏秋冬是个好帮手,你没什么好担心的。”白希尧弯了弯唇说,消除她的担心。 子诗噗嗤一声笑了,“春夏秋冬?那四个女佣?挺有意思的,有一个有意思的主人,佣人连名字都与众不同的别致。” 他盯着她开心的笑勾了勾唇,“时间不早了,看书不要太晚。”说完又继续看他手中的电脑。 她看了一眼手表,指针快指向十二点了,放好书,缩在沙发上面对着白希尧的方向准备睡觉,“夜里有什么事就叫我!”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嗯,你睡吧!如果不舒服可以来我这里。” “这里挺好,只要你睡的好,尽早养好伤就够了。” “你这妻子做的尽职尽责很到位。”白希尧对她那一副“只要你好我就好”的姿态做出极中肯的评价。 她慧黠的咧嘴一笑,半调侃的说:“当然!谁让你除了是我的老公之外还是我的衣食父母呢?不把你伺候好了我也对不起千万白氏员工啊!” “贫嘴!早点睡!”白希尧笑着轻斥一声,低下头看着电脑,不再言语。 木子诗还想说些什么,到了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闭上眼,开始睡觉。 白希尧抬眸看向她安静的睡脸,满脸柔和的弯了弯唇,低下头继续埋首在电脑中看着亚贤刚刚发过来的资料,关于那场大火的最新进展情况。 野狼要来中国?会见一个花了大价钱的重要的客户?!这倒是个机会,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既然来了,他不尽一尽地主之谊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白希尧露出恐怖且诡异森森的笑,熟知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真正发怒的征兆,被他盯上的人一定会死的很惨。 ****** 翌日,木子诗直接从魏子遇的家去上班,老张过来接送,白希尧就交给魏子遇,她虽然不知道白希尧和魏子遇之间是什么关系,但她感觉的出来关系非同一般,他一定会把他照顾的很好,甚至比她更好,毕竟他也是个医生。 特助助理办公室因为特助放了假反而比平时更忙了一些,特助平时的工作全部分配到下面,一整天她忙的几乎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一直加班到八点才下班,几个同事相约去吃夜宵,她初来乍到助理部混,部门活动她又不好意思不参加,刚好确实也饥肠辘辘了,随了大家一起去路边摊夜宵。 九点,她打了电话给司机老张,让过来接,若在平时她就自己坐地铁回去了,省得麻烦别人,可是最近情况紧张,又是绑架又是途中拦截,她算是彻底怕了,不想再弄出什么是非,生命安全最重要。 子诗站在公交站台百无聊赖的等着老张的车,此时她的手机响了,子诗从包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随即便接起。 “喂,顾大哥。”她笑着甜甜的叫了一声。 “看向你对面的马路!”手机里传来顾风低沉磁性的嗓音。 她抬头看向对面的马路,发现顾风的白色奥迪正闪着闪光灯停在路边,他则坐在驾驶座里朝她挥手,问:“回去吗?我送你!” “我已经叫了老张的车,他等会儿就过来。” “现在已经入秋了,晚上还是有些冷的,你穿那么少就不要等了,我送你回去,老张你打个电话告诉他不要来了。”顾风语气有着不容反驳的命令。 子诗抚了抚胳膊,确实有些凉,想了想说:“好吧!那就麻烦你了!我这就过去!” 挂完电话她给老张打了个电话,让他不要过来接了,有朋友送她回去。 她穿过马路上了顾风的车,密封的小空间顿时让她暖和了几许,“你怎么会在这儿?” 顾风伸手到后座拿了一块薄毛毯递给她,“去一个朋友那边回来路过这里刚好看见你在等车,把这个盖上,我看你冷的寒毛都竖直了,晚上出来怎么不多穿一点。” 她接过毛毯裹在身上,“阿嚏!”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揉了揉发酸的鼻子道:“谢谢!没有想到会这么晚!现在这天气真的是早晚温差太大了!” “我看你是不是要感冒了?我现在就送你回去!”顾风启动车子在城市道路上缓行。 “没事!好一阵子没看见你了,最近还好吗?”她看着他认真开车的侧脸问。 “就是有点忙,其他都还好,你呢,还习惯吗?他……现在对你好吗?”顾风侧头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下问道。 “都挺好的!”子诗笑了笑说,之后就是一阵沉默,忽然又一种找不到话题的尴尬感。 “上次给你的照片有帮助吗?那女孩是谁?”顾风出声打算这沉默尴尬的气氛。 子诗叹了一口气说:“已经让人帮忙查了,暂时还没有结果。” “别泄气!会弄清楚的!最近思雅有为难你吗?” 经他一提醒,她骤然发觉梁思雅好像有一阵子没有找她麻烦了,有些意外,难道真的是和左昊琰好上了? “没有,她有一阵子没有出现在我眼前了。” 顾风微微蹙了蹙眉,很是意外,不动声色的说:“没有就好,我就怕她给你造成困扰。” 子诗开心的笑了笑,“哪有你这样当哥的,不明显着胳膊肘往外拐,你就不怕她生你的气?三番两次的帮我!” 顾风似抱怨似叹气的说:“她是一天到晚不让人省心,执迷不悟的彻底,现在又和左昊琰牵扯不清,不知道她脑子里面想些什么?我这当哥的说点话也不管用,她这样下去只会毁了她自己。” 木子诗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对于梁思雅她确实无话可说,宽慰的话她说不来,落井下石的话她更不会说,最好的方法就是沉默,当做没听见。 顾风感觉到了她的尴尬,试图转移话题,“你的生日快到了吧,想要什么礼物?” “呵呵!谢谢你还记得,礼物嘛就不要了,到时候请我吃顿大餐就好了。”她笑嘻嘻的说,以前都是哥哥帮她过生日,现在哥哥走了,若不是顾风今天的提醒她自己都要忘记了。 顾风笑了,声音里带了几分愉悦,“礼物肯定要有的,吃大餐也没问题,只要你有时间。” 他特意将“有时间”三个字咬的特别重,可惜某人后知后觉没有听出来,似开玩笑的嬉笑道:“当然有时间啦!吃饭不积极干什么还能积极?” 顾风淡笑着勾了勾唇,侧头睨了她一眼,“你确定你生日那天一定有时间?” 木子诗被他这一说愣住了,微微挑高秀眉看着他淡笑的侧脸,他的意思是,白希尧会给她过生日? 可能吗?白希尧给她过生日?!答案显然是“no”,她可不敢痴心妄想的奢望! “基本可以确定!” 顾风目光深邃的瞥了一眼她千变万化的脸色,唇角微勾,“好!如果你生日当天没有预定,我请你吃大餐,想吃什么随你点!” 118 你只是个替身 三天后,白希尧已经回公司上班了,缺了左膀右臂的刘特助,公司里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决策。 一整天,木子诗都没有看见白希尧出总裁办公室的门,连午餐都是秘书送进去的。 下班后她主动留下来加班,等白希尧一起下班回家,他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她总是不放心。 七点刚过,木子诗听见一阵高跟鞋接触大理石地面的清脆声响,她抬头向外看去,梁思雅一身超低胸的清凉装扮,手提名牌皮草,踩着高跟鞋优雅的走向总裁办公室,目不斜视的目光里带着聛睨一切的神采。 总裁办公室的门开了又关,直到梁思雅进去了好几分钟她才收回目光,心不在焉的盯着面前的电脑,脑子里却在幻想那扇办公室门里的一切,当她第六十八次将目光转到总裁办公室的门上时,门从里面打开了。 梁思雅扭着小蛮腰一脸愤懑的走了出来,脚踩着地面泄愤似的“哒.哒”响,路过助理办公室门口时看见正望向她的木子诗,停下脚步站在门口,莫测的勾了勾唇角,“别以为戴了一副眼镜我就不认识你了!躲躲藏藏过日子的感觉也不好受吧?我说你放着总裁夫人好好的身份不利用,偏偏扮起了丑小鸭,你说你这唱的是哪一出?” 木子诗心里一惊,虽说早已经下班了,但是秘书室和助理室还是有一些人在加班的,被她这一嚷嚷明天还不人尽皆知了,于是站起身走到门口,面对面站在她面前,面色微冷,“梁小姐,我好像和你的交集并不多,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梁思雅乘其不备一个伸手摘下她脸上的眼镜,狠狠地摔在地上用脚一踩,“跟我还装,我让你装!” 木子诗瞬间黑了脸,眼皮一阵猛抽,即便没有回头她也已经强烈的感觉到身后几个加班的同事投过来的好奇的目光,这女人今天晚上抽的什么疯,找她撒野来了,看样子碰壁碰的不轻。 她拧了拧眉,冷眼看着这个满脸愤怒不怀好意的女人,“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好处可多了!只要能让你不开心的,难过的,这些就都是我的好处,难道你到今天还没有看明白我是有多么的讨厌你厌恶你吗?”梁思雅一脸恨意的瞪着她,凌厉的目光几乎恨不能把她射穿。 子诗冷冷地勾了勾唇,无畏她满眼的恨意,撇了撇嘴道:“那么你现在可以满意了!被我的同事们看见了,从明天开始我成为公司的八卦头条了!” 梁思雅莫测一笑,目光变得阴鸷冷冽,“满意?这样我就满意了?你也太小看我梁思雅了!你……准备慢慢接招吧!” 木子诗皮笑肉不笑的凝着她眼里的冷鸷,玩味的冷哼一声,“准备接招?!不对吧?!我不是很早就已经开始接你的招了么?嗯?梁小姐还没有老记性就开始不好了?” 梁思雅被她不咸不淡冷嘲热讽的态度气红了眼,她原本预想摘下木子诗的眼镜伪装狠狠踩在脚下她会恼羞成怒的扇她一耳光,然后大骂出口,这样她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大闹一场,顺便毁坏她在同事和白希尧心目中的乖乖女形象。 结果,木子诗淡定的站在这里对她冷嘲热讽耍嘴皮子,恨的她牙痒痒的,可惜了一场好戏没了唱戏平台。 梁思雅冷笑着凑近她,冷鸷的目光把她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最后定格在她的脸上,“好一张伶牙利嘴!就不知道你这个替身还能嘚瑟多久?” 木子诗拧起秀眉,淡冷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凝着她眼底的嘲讽冷声问:“你什么意思?” 梁思雅看着她淡定的眼底终于多了一丝紧张的色彩,虽然一闪而逝,但她却捕捉到了,满意的勾了勾唇角,“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很难理解吗?复旦大学中文系的高材生?” 面对梁思雅半冷半讽的嘲,木子诗没有太多意外,她只想知道她口中的“替身”二字是什么意思,至于其他,都可以忽略,无所谓。 “把话说清楚!什么替身?谁是替身?” 梁思雅咯咯笑了起来,心情似乎忽然好了起来,眼中的冷鸷渐渐褪去,换上嘲讽的神色,“可怜的女人!到现在还在自己的梦里没有醒来呢!还真以为尧哥哥对你百依百顺百般呵护是喜欢你呀?我劝你还是醒醒别做梦了!” “你以为你真的能幸运的被尧哥哥看上?你怎么不想想名媛淑女那么多他为何偏偏娶了你?是因为你漂亮?还是因为你傲人的家世?你们之间的交易不过是他用来说服自己的幌子而已,无论是你的声音还是字迹都像极了夏子馨,那个他真真正正爱过,宠在心尖上的女人,第一次在车里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木子诗说白了就是夏子馨的一个替身而已!” 木子诗顿时愣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哽在喉咙口憋了半天,“替身又怎么样?至少我还可以做个替身,留在他身边,而你呢?你只能望而不得,嫉妒、愤恨、算计,你看看你自己都快成什么样了?你的尧哥哥恐怕现在连看都不想看你一眼了吧?” 梁思雅看着她淡定如常的表情,没有绝望,没有愤怒,没有伤心,就仿佛她没有说过那些话一样,这样淡定的她反而让梁思雅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木子诗见梁思雅怔愣的看着自己,不再打算多言,她激荡的内心需要平复,现在没心情和她周旋,冷声说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请你离开!我们还要工作!” 回过神来的梁思雅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看着她赶人的脸色一点也不恼,踩在眼镜上的脚用力扭了一下,然后一脚将残骸踢开,笑眯眯的看着她说:“这么急赶我走?不想再问点什么吗?” 木子诗冷笑一声,“有什么好问的?你知道的我未必就不知道,希尧早就跟我说了子馨的事。” 梁思雅的面色瞬间僵硬住,看着她的嘲弄眼神里多了一丝不可思议,说话的声音少了刚才的嘚瑟,多了一些恼怒,“我不信!希尧会主动跟你说子馨的事?!那是他生命里的禁忌,就像那一片珠兰花场一样。” “信不信随你!”子诗说完便要关上办公室的门,她们刚才的针锋相对已经被有心人听了去,说的越多明天的版本就越多,她不想让自己在舆论八卦的风口浪尖上占据太久。 “思雅你怎么还没有走?”白希尧低沉磁性的嗓音阻止了子诗关门的动作,她抬眸看向他。 白希尧没有看见她脸上的黑框眼镜微微楞了一下,随即扫向落在角落边的“尸体”上,心下便已了然,不悦的目光落在梁思雅面色有些不自然的脸上,冷声说道:“又不听话胡闹了?” 梁思雅瞬间换上一副乖乖女的招牌笑容,嗲声嗲气的说:“出来碰见嫂子,顺便聊了几句。” “聊个天能把眼镜聊到那里去?这气势够磅礴的!”白希尧凝着她淡淡的说,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梁思雅假装听不明白的扯出一抹甜美的笑,“嫂子这眼镜太丑了,实在是有辱形象,我给它扔掉的,现在漂亮多了。” 木子诗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在那里作,没有打算说什么,仍由她一个人在那里唱单簧。 木子诗点点头,在办公室同事惊诧的目光下收拾桌子准备下班,被梁思雅这一闹她也是要准备下班了,再待下去她面临的将是被盘点的命运,今晚夏蓝又不在,连个能挡箭的人都没有,她不死的很惨?先开溜,明天的仗明天再打! “去车库等我!”白希尧对木子诗丢下这一句话便回了办公室。 被当做空气的梁思雅气得脸色煞白,双眼死死地瞪着木子诗,心中所有的愤恨一股脑儿全部倾倒在她的身上,漂亮的眸子里闪着阴狠,愤恨的踩着高跟鞋“滴滴答答”的走了。 木子诗回想梁思雅刚才的眼神总觉得有些瘆人,她不怕她报复她,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她就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总觉得刚才的眼神怪怪的。 她来不及想太多,在办公室多待一分钟被缠住的机会就多一分,迅速的收拾好东西直奔总裁专用停车场,倚在车身上等待白希尧的到来。 梁思雅的话无疑是在她本已不平静的心中丢了一块石头激起了千层浪,她是夏子馨的一个替身,替身!她从来都知道夏子馨的存在,是白希尧至死不渝的爱,可却从来不知道自己和她之间有这么多的相似,她在他书房里看到的书上的字迹之谜解开了,在pub一纸合约从天而降也有了合理的解释,她一直就怀疑他最初的理由,如果只是想找个人辟谣,那么这样的一个人他可以一抓有一大把,没必要偏偏是她,一切原因都归咎于她的声音像极了他心底的那个女人,虽然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但被人当做替身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他对她的保护、对她的包容、对她的温柔、甚至有时候对她的若即若离,这一切都是来源于他对另一个女人的守护。 心底那一点甜蜜的奢望被现实击的粉碎,梁思雅说的一点也没错,原来她自己一直在做梦而已,做着一个一厢情愿自以为是的梦,她以为他心底的至爱已经死了,只要她够努力,够用心就一定能够在他心中占据一些地位。 119 她有了不该有的奢望 现在看来……不过也只是痴人说梦罢了…… 现在想来,之前安豆院长的话已经在暗示她了,顾梅每次的闪烁其词故意隐瞒也跟这个原因脱不了关系吧! “上车吧!”白希尧解开智能车锁,绕到驾驶室车门边对正在发呆的木子诗说。 木子诗打开车门坐上了车后座,闭目靠在椅背上,脑海里还在不断重复梁思雅的那几句话。 难道她真的要错爱一人,寂寞一生了吗? 白希尧打开车内灯,转过身看着坐在车后座闭着眼睛面色不佳她问:“怎么不做副驾座了?思雅跟你说了什么?” 她倏地睁开眼睛,坐直身体,直视他询问的目光,“她说我是替身!我是吗?” 白希尧神色一凝,眼底闪过一丝阴霾之色,语气淡淡的说道:“她说什么你都不要信!” 木子诗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什么都不要信?这算是在教她逃避自欺欺人吗? “我真的和她很像吗?” 他启动车子,倒出车位,驶进城市道路,认真专注的开车,过了几分钟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就像没有听见一样。 木子诗知道他听见了,只是不想回答她,或者是不削回答她这个问题,便也不再追问,闭上眼睛继续假寐。 “你和她确实很像,唯独这张脸不像。”不知道过了几分钟,他低沉压抑的声音在车内响起。 子诗没想到他还会回答她,蓦地睁开眼,看着他隐匿在黑暗车厢中的背影有一种说不出的淡冷孤寂,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极度的不悦,是因为她吗? 亲耳听见他承认心口一阵抽痛,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这就是你当初和我交易的真正原因吧?”尽管她觉得现在问这个问题有点突突,或者说毫无意义,但她终究没能理智的控制住自己。 “现在问这个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还有意义吗?”白希尧冷淡的声音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平静寡淡。 是啊!当初明明就是一场与感情无关的交易,是他的保护给了她依赖,他的温柔让她有了奢望,以致自己在这场与感情无关的婚姻里有了不该有的奢望,不管他当初的真正目的是什么,都不应该成为她责问他的理由,或者问多嫌多余,就像他说的,还有意义吗?不管她是他谣言的终结者也好,替身也罢,这是一开始就说好的。 “对不起!你当我没问过!”本是她有了不该有的感情,动了不能动的念头。 “思雅今晚的行为会给你带来不小的影响,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有时候流言蜚语也能够淹死人的,可能碍于你的身份面子上大家都过得去,但是私底下的议论你要绝对的做到充耳不闻,这也是你做为白家媳妇的一门必修课,这次就当做提前预习了。”他平静淡然的说道,寡淡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知道,终究会有这么一天,只是迟跟早罢了,这样也好,不用遮遮掩掩用真面目示人的日子过的也舒畅,不可能做到人人满意,更不可能堵住悠悠众口,不如简简单单的生活,再多的冷嘲热讽我也能受得住。”木子诗冷嘲的一笑,眼底眉梢皆是一切都可以云淡风轻的豁然。 “那就好!我最近比较忙,有时候可能不会回去,你照顾好自己,我们身边的危险还没有完全消除,你尽量少出门,平时小心点,多点防人之心。”他严肃的提醒她,字字句句里透着关心。 “我知道了,有什么事你忙去吧!我能照顾好自己!”她落寞的扯出一抹笑,淡淡的回道。 “不要想太多,很多事情不光要用眼睛去看,用耳朵去听,还要用心去感受。”白希尧说完便不再说话,安静地开着车,骨节分明的手指紧握方向盘,黑暗中紧绷的手面上隐隐跳动血管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隐忍、愤怒,发动机的引擎声在安静到近乎诡异的空间里小小声的响着。 梁思雅的突然造访让他的猜测一一得到验证,有些人开始按耐不住了,被折断翅膀的蝴蝶想飞却飞不高,怎么办呢?他只能借助别的蝴蝶的力量,明知不是每个蝴蝶都能承受得了它的重量,在飞行的过程中摔下去的结果就是粉身碎骨,可是折了翅膀的蝴蝶又能有什么别的选择呢?玉石俱焚是它最后的选择! ****** 翌日,木子诗没有再戴上黑框眼镜,刻意打扮了一番去上班,既然不能再伪装,那么不如光鲜靓丽的好好展现自己,毕竟她现在代表了总裁夫人这一形象,后面评头论足的蜚语不会少。 从踏进白氏大厦的大厅开始,她就开始接收异样的目光,路过秘书室,里面早已骚动不安,还没走到助理室门口后面就围过来几个人,“木助理,哦,不,应该是总裁夫人,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同事这么久我们真的被你的“易容术”给骗过了呢!你说你这颗珍珠埋在沙堆里面我们怎么就不识呢?” 木子诗微微笑了笑,面容优雅高贵,姿势大方得体,“姚秘书,你真是说笑了,我不是“珍珠”你们也不是“沙”,我们是同事,一样平等,不分高低贵贱。” 美丽的容貌,高贵的气质,优雅的微笑,让围过来的几个女人瞬间有一种拨开沙土见珍珠的感觉,被叫做姚秘书的女人又开了口:“你是总裁夫人,老板娘,进来工作怎么还需要遮遮掩掩?你不应该只做个小助理呀,好歹也要是副总经理吧?” “是呀!当初为了不让我们受罚,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其实不就是你的一句话而已吗?有必要演那么一出感动人心的大戏吗?” 人嘴两块皮,翻过来倒过去,木子诗深知这个道理,这事已经出来了,总会有一些冷嘲热讽的声音,她并不以为意,依旧优雅微笑,“我刚毕业没有经验,到基层锻炼如果不隐藏自己的身份,大家能真正的待我吗?我能真的学到东西吗?” “原来老板娘是到基层体验生活呀!还好我每次干活都挺认真的!”又有人接着起哄。 “你们都围在这里做什么?要上班了不知道吗?”一声愤怒的娇斥在众人身后响起。 大家不约而同的回头,夏蓝正一脸严肃的看着大家,颇有一点老员工能说上几句话的架势,大家都知道她和木秘书的关系比较要好,现在大家也都知道了木秘书就是总裁夫人,她恐怕也被大家怀疑成有裙带关系的嫌疑了。 “哟!夏秘书,我当是谁呢?我们正在和木助理话家常呢?”姚秘书平时就和夏蓝不对盘,言语间的磕碰几乎天天有,现在有了机会更是要冷嘲热讽一番。 “话家常也要看时间,还剩两分钟就上班了,你们还让不让木助理进办公室了?还是说想等总裁来把你们请进去?”夏蓝可不吃她们这一套,早已练就了一身自动屏蔽口水泡沫的本领。 大家不情不愿的回了办公室,末了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夏秘书,你就在哪儿狐假虎威吧!” 夏蓝瞪了她们一眼,这些人平时都客客气气,遇到心理不平衡的事还是忍不住叨叨,女人的羡慕和嫉妒永远都是引发口水战的根源,看她们都进了办公室,拧起秀眉对木子诗说道:“木木,你这怎么回事?怎么我过了一个晚上过来一走进公司就听见大家都在兴奋的口沫横飞的谈论你?大家怎么都知道了?你把眼镜都摘了?” 木子诗急急的进了办公室边说,“说来话长,先进去上班,我等一会儿给你说。” 坐在位置上,她总能感受到来自不同方向的探寻好奇的目光,碍于身份大家不敢太放肆,也不敢随便乱问,男人的嘴巴不像女人的嘴巴那样碎,这倒让她消停很多,大家喜欢看就让他们看呗,她可没时间管,她今天还有正事要做。 利用去茶水间的机会,她给安豆打了个电话,约她有时间见个面,对方爽快答应了,时间就定在下班后,这儿离福利院有点远,中午那一点时间不够。 今天一天对于木子诗来说犹如铁板上的蚂蚁,备受煎熬,以前吃午餐座位基本靠抢的,现在是预留了餐厅里最好的位置给她,这份刻意让她很是不自在,数千道饱含深意的目光不断落在她身上,一顿饭她只用了三分钟就解决了,她实在不习惯一张张带着面具微笑的脸,这让她觉得狰狞不已。 都说人一旦站在高位就容易迷失自我,木子诗不太赞同这句话,那是生来就习惯了别人的仰视瞩目的人,像她这种半路杀进来的伪劣产品还是不能习惯别人的阿谀奉承,喜欢安安静静过自己的生活,不被众人打扰关注,不成为别人的焦点。 下班后,木子诗避开了所有人,包括夏蓝,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福利院。 明知事实已定,但她还是想从多一个人嘴里证实,准确的说,她还是心存一丝希望的吧,尽管这几乎没有的希望让她自己都觉得自欺欺人的有些不可思议。 120 我不想骗你,你是她的替身 惠馨福利院接待室里。 安豆一脸担心的看着神色黯然的木子诗,微微蹙起了好看的柳叶眉,“你这么急来找我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木子诗在安豆询问的目光下抿了抿唇,“算不上什么大事,我就是想问问你那个朋友是不是声音字迹跟我都很像?”说完她递了一张纸条给安豆,上面有她写的几行字。 安豆拿过纸条,在看见上面的字迹时轻蹙的柳叶眉皱的更深了,错愕的瞪圆了眼在纸条和木子诗的脸上来回扫视,似乎想看出一些什么,终是叹息着道:“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居然还会有两个人的字迹相似成这样的,字体像还可以理解,这字迹……我就像又看见了两年多前的子馨一样。” “你的声音确实和子馨一模一样,就是我这样一个相处几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老朋友也分辨不出来有什么不同,在看看你这字迹,简直可以说是如出一辙,分不出有什么不同。” “站在你的角度,你觉得白希尧会娶我是因为子馨吗?想让我做她的影子?”木子诗问出了她最想问的问题。 安豆已经明白了她此次来的目的,她知道她是个好女孩,不想伤害她,可是她也不想骗她,“我不想骗你,我认为是的,子馨的死让他消沉了两年多,身边没有出现过一个能让他多瞧上两眼的女人,甚至外界一度传出他是gayd的流言,直到你的出现,你们两个身上有太多的相似之处,我不得不这样猜想。” “子诗,我希望这不要让你心里有很大的负担,不要因此难过,或许刚开始白希尧确实这样想,但是你们也相处了一段时间,有了感情也说不定,你用心去感受,白希尧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值得你去争取,我支持你。” 木子诗微微勾了勾唇,扯出的笑容虽有牵强却真诚,“谢谢你,安豆。” 安豆温柔的笑道:“不客气!我们也可以成为好朋友!” 子诗露出一抹苦笑,开玩笑的说:“也是替身……朋友吗?” “不是替身,我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看见你我觉得很亲切,忍不住想要和你做朋友,你身上有一股魅力,所以我想白希尧也会逐渐被你这种魅力所吸引,怎么开始的不重要,结果最重要对吗?”安豆轻言细语的缓缓说道,脸上温柔的笑容从未离开,像一股暖阳照到了她已经冰冻的心的一角。 “安豆,我知道你想安慰我,可是我真的不喜欢当替身的感觉,特别在我喜欢上了他之后更不喜欢这种感觉,我是木子诗,不是夏子馨,我不想做别人的替身,也不想他把我当替身,他可以有过去,可以有刻骨铭心至死不渝的爱,也可以不喜欢我,把我仅当合作对象,可是他不能这样自私的不顾我的感受把我蒙在鼓里当替身,如果他没有给我婚姻,没有时时刻刻的保护和温柔,或许我也不会这么难过,这么在意。”木子诗缓缓的说道,渐渐红了眼眶,她该死的在意的要命,难过的要命,她不要当这个莫名其妙的的替身,她宁愿他把自己当空气也不要当别人的替代品。 安豆知道她很难过很伤心,此时出口的安慰显得苍白无力,她也听不进去,想做些什么或说些什么,到头来反而有些弄巧成拙的嫌疑,对木子诗她是心存疑惑的,心里总有一个声音不断冒出来,让她去了解她,了解她的过去。 “子馨已经不在了,你们两个如此有缘,就像冥冥之中有安排一样,让你来代替她留在白希尧的身边,延续她对她的爱,如此缘深,总有一天白希尧会真心实意的从心底里接纳你木子诗的。” 木子诗心里满是伤心失落,有一种绝望的站在悬崖边看不见希望的苍凉感,仍撑起微笑对安豆感激的说:“安豆,谢谢你安慰我并能够坦白的告诉我这些。” 安豆心疼的看着她,以假装生气的口吻说:“不想笑就不要笑,跟我不必客气,我们是朋友,还是说因为子馨的关系你准备不把我当做朋友?” “我从没有过这种想法。” 安豆看了一眼手表,“那不就是了,时间不早了,这里远,早点回去吧,今后有什么需要我能帮上忙的尽管来找我,我真心实意想要交你这个朋友。” 木子诗起身,“那行,我就先回去了。” “你怎么过来的?司机送的还是自己开车来的?” “我打车过来的,现在也打车回去。” “打车?这里恐怕这时候不太好打车,我让院里的车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不太方便。” 木子诗起步往外走,“不用了,我一个独来独往惯了,不要紧。” 安豆送她,两人一起并肩往外走,“这个时间白希尧应该已经不忙了,要不让他来接你吧?” “不要!我自己回去!”她想也不想的开口,因为说的太急差点咬到舌头。 “你现在这么抵触他今后怎么相处?这样不是等于把他推离你身边吗?不要忘了除了梁思雅还有一个曼文在虎视眈眈。”安豆轻叹一口气,提醒她。 “难怪你会放弃大好前程来这里,你是夏子馨真正的好朋友。”子诗感慨的说,安豆对夏子馨的过去这么了解,就像她生命中的另一个影子,不难看出她们之前的友情同等亲情,这让她想到了她现在唯一的好朋友夏蓝。 安豆笑了笑,“人生难得一知己,既然得到了,就要配得上“知己”二字,何况我和她还有另一层关系在。” “另一层关系?”木子诗转头不解的看向她。 安豆温雅的笑了笑,秀气的脸上明显有一抹失落,“嗯,以后有机会再说,时间不早了先回去吧,我帮你拦车。” 木子诗没再追问,察言观色是她最擅长的,“不用了,你进去陪孩子们,我自己拦车。” 进入初秋后天色黑的早了,才八点钟的光景已经进入夜生活的沸腾状态,经过的车辆出租车几乎都是有客,使用打车软件也显示附近没有空车,等了约有二十分钟木子诗渐渐失去了耐心,“安豆你进去吧,我走一段路去坐地铁。” “没关系,你坐地铁我送你去地铁口。”安豆秀气的眉宇间皆是不放心,坚持要送她。 木子诗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真的不用这么麻烦,我又不是小孩子,在a市生活了十几年,还怕走丢了不成。” 安豆浅笑嫣然的脸暗了下来,目光有些失神的盯着木子诗的脸,轻声说:“在这方面我有恐惧强迫症,不看见你上车我就是不安心。”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像是对她说,也不像是对她说。 木子诗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轻蹙眉头看着她,有些不明所以的开口:“恐惧强迫症?因为送我?” “是的,因为现在你是我的好朋友了,两年多前,我和子馨分手后不久就传来了她遇害的噩耗,我深深自责,如果我当时坚持送她回去,或者多陪她走几步路也许她就不会遇到那样的事情,即便遇到,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希望,是我疏忽了,从哪以后我就患上了恐惧强迫症,送朋友一定要送到亲眼见她上车才放心,不然我这颗心永远归不了位,要胡思乱想的。” “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的疏忽,很多事情一旦别人有了心,即便这次你帮她躲过了,还有下一次,如果子馨还活着的话看你因为她变成这样,她一定比你更自责,更难过的,医生说有办法可以治吗?”木子诗安慰她,看见她这样她也忍不住难过。 安豆轻轻笑了笑,“没有,除非子馨活过来。” 两人边说边往最近的地铁走,连后面一辆缓缓尾随的黑色奥迪都没有发现,直到一声刺耳的喇叭声从她们身后响起两人才顿住脚步转身回头看过去,似曾熟悉的车牌号让子诗微微眯了眯眼,车窗缓缓落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上车!我送你!”左昊琰俊雅的坐在驾驶座上对木子诗微笑着说道。 安豆侧头看向木子诗,见她脸色不是很好,开口问道:“你认识?” 木子诗点了点头,然后转向左昊琰说:“不用了,谢谢!我自己坐车回去。” 左昊琰不以为然的笑道:“现在这时间点如果你能坐到车还用走吗?坐我的车不是很方便么?还是说你怕我?” “我怕你做什么,我只是不想劳烦你,回家而已,什么交通工具都可以回家。”木子诗不想坐,也不打算坐,拉上安豆继续往前走。 “木子诗,你现在就是用这种态度来对我吗?” 身后传来左昊琰冷冷的似笑非笑的声音,玩味的语气里还有一丝隐隐的愤怒,木子诗没有理他继续往前走,自从上次在左氏洗手间被他强吻后,现在她是能躲就躲,惹不起他躲得起,弄出什么绯闻出来她可不好和白希尧交代,这么晚坐他的车还没来得坐地铁安全,她冷淡的态度就是想让他知难而退不要再纠缠她。 “你和他……?”安豆迟疑了一下问,她怎么觉得这男人看木子诗的眼神怪怪的。 “没有深交,一个橡皮糖。” 安豆点点头道:“我觉得他看你的眼神有些奇怪,这种人还是能避就避的好。” 径自往前走的两人没有看见车子里的男人冰冷的眼底映出莫测诡异的笑。 121 再次被绑架 坐上地铁的木子诗总觉得今天眼皮跳的厉害,跳得她都快觉得眼皮抽筋了,不知道是不是睡眠不足的原因,靠着车厢假寐,脑子里回想这一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一切,似梦般的幸福再度袭上心头,这一次的感觉夹杂了许多忧伤和失望以及对今后的彷徨。 迷迷糊糊的转了一次地铁,人提不起一点精神,下了地铁还要再做一次公交或打车,木子诗选择了坐公交,她想把回家的时间再延长一些。 第一次,她觉得回家的路没有那么长。 下了公交,她步行回家,前面不多远就是高级别墅小区宜林蓝湾,这边绿化环境配套设施都很好,仅当是散散步也是很好的。 入秋后的夜晚绿化带里的情侣比夏日少了很多,独自走在小径上比往日清净了不少,偶尔从灌木丛或者厚叶雪松后面传来一两声浅浅的似小猫儿的嘤咛声,木子诗勾唇淡淡一笑,现在的年轻人情到浓处越来越大胆了。 没有听墙根的习惯,脚步稍稍快了一点,可这边的绿化实在太好也实在太大,走完都要二三十分钟,因为这偶尔一两声小猫儿似的声音有些微扰乱了她的心,以至于绿化带里窜出三个人都没有发现,人到跟前才赫然发现有人跟踪自己图谋不轨,想逃走已经来不及。 鼻前呼吸一窒,随即一股极端刺鼻的味道猝然侵袭而来,脑中一阵天旋地转,来不及挣扎便已是眼前一黑,身体无力向后倒了下去…… 木子诗睁开双眼看见的就是一片黑暗,找不到一丝光明的无穷无尽的黑暗,手脚被绑住,嘴上被胶条封住,这是她第二次被人绑架而来了,她到底是踩了什么运,接二连三被绑架,之前的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这次又是谁? 虽然人已经清醒,但全身还是没有一丝力气,尽量克制住自己的焦虑恐惧情绪,迫使自己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安安静静的聆听,希望能感知一点什么。 嗅了嗅鼻子,她好像闻到了淡淡的香水味,这种似曾熟悉的味道她好像在哪里闻过,脑中使劲搜索,就是搜索不出来到底在哪里闻过。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稍稍急躁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一顿,忙紧闭上双眼。 “咔嚓”一声,门锁被拧开。 “看样子还没有醒,是不是徐三药下的太猛了?”是一个听起来像是二十岁出头的男人的声音。 “管她呢,左先生只说让我们把她抓来绑在这里,盯了这么久,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一个好机会,趁着她今天独自一人,身边又没有那个隐在暗中保护的人,才这么顺利。”另一个不耐烦的像是三四十岁男人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不满:“拿到尾款后,咱们找个地方躲一躲,白家在a市富甲一方,据说黑白通吃,也不知道这左先生是要做什么,万一弄出个人命来,咱们被抓着,这辈子就完蛋了,要不是看在钱够足的面子上谁愿意冒这个险。” “别是药下的过量,直接死了吧?”有脚步声向她走进,她感觉到有人伸手在她鼻子下边探了探。 “不过就是点迷药,怎么可能死?”三四十岁的男人低头看了一眼半躺在墙边一动不动的木子诗犹豫了一下说:“去打电话催催左先生,问他什么时候过来,顺便把尾款给我们一起带来,这女人都被送来这里几个小时了,他那边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了,不要中途生出什么变故,夜长梦多,赶快把人交给左先生,我们拿钱走人。” “把她眼睛上的布条拿开。”又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截止目前为止她可以确定这里至少有三个男人。 “等一下,先看一下左先生那边怎么说。”又是三四十岁男人的声音,看样子他应该是这几个人的小头目。 “左先生让我们再等一下,就快过来了。”又是那个二十岁出头的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是刚和他们口中的“左先生”通完电话。 这个左先生是谁呢?她有得罪过姓左的男人吗?在脑中快速过滤了一遍,她身边认识的姓左的男人就只有一个……左昊琰,会是他吗?如果是,他把她这样弄来算是什么意思?要做什么? 还不容她想完,眼前突来的亮光让她不适的紧闭眼,身子轻轻震颤了一下。 “她醒了!”解开蒙住她眼睛黑布条的年轻男人对其他两人说。 渐渐适应了光亮的木子诗缓缓睁开眼,细细打量周围环境,这是一间宾馆客房,看装修程度也就一般,中等偏上,三个男人分别站在不同的位置,门口、窗边、她身边,而她则靠墙坐在房间角落的地上。 他们为何把她带来这里?绑架的一般不都是关在小黑屋里的吗?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们等的人还没有来,二十几岁的男人已经失去了耐心,没好气的说:“姓左的再不过来,就直接撕票算了。” “不行!”穿着短袖露出手臂上纹着的一整片有些吓人的纹身的三四十岁的男人斥道,低头看了一眼木子诗,“她要是死在咱们手里,白家查下来我们的结果比现在更惨,人肯定是不能杀,白家咱们得罪不起。” “可是现在我们已经得罪了白家,她也已经看到了我们的容貌!”二十几岁的男人不放心的说道。 “左先生来我们就拿钱走人,不来我们就放人,到时候我们和她谈谈,陪个不是,总好过把人杀了的好。”其中一个沉默不太多话的男人低声说。 “他/妈的,姓左的到底还来不来,耍我们是不是,说一会儿就到,我们又等了快一个小时了。”二十几岁的男人沉不住气了,甚是恼怒的不耐烦的咒骂。 受了他的感染,其他两个男人也开始表现出不耐烦,三四十岁的男人走到木子诗面前弯下身,试探似的冷声问:“如果我们把你放了你会去报警或者让白氏追究我们吗?” 木子诗蹙了蹙眉,他们是想试探她吗? “我知道你老公神通广大,黑白通吃,我们也只是收钱替别人办事,养家糊口还全靠这个了,现在拿钱请我们绑架你的人一直迟迟不来,我们再等一会儿,如果再不来我们就把你放了,前提是你要跟我们保证不报警不让你老公追究我们。”三四十岁的男人看着木子诗有些错愕的眼神,冷冷的说完。 如果不是姓左的价钱确实高的离谱,这件事他们根本也都不敢接手,私下一直有传闻白氏集团的年轻总裁横跨黑白两道,势力已经延伸到国外,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得罪得起的。 这一次他们考虑了很久,看在这一大笔钱的份上决定赌一把,谁知道这雇主似乎有点不靠谱,不能撕票,以防万一,还是能谈就谈的好,毕竟她也想要命。 木子诗的嘴被胶条封着,无法说话,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出,错愕的看着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带着凶狠的眼神,凶狠中又有一点谈判的的意味,想了想,如果她现在不妥协,硬碰硬,吃亏的只能是自己,于是嘴里发出“唔唔唔”声示意他们撕开嘴巴上的胶带。 中年男人撕开她嘴巴上的胶带,嘴巴重获自由她狠狠地吸了两口气,然后看着中年男人点了点头,面色镇定的说:“只要你们把我放了我保证不去报警,也不会告诉我老公,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们必须告诉我你们口中的左先生是谁?” 中年男人听了之后,犹豫了一下,冷冷看她,“道上有道上的规矩,就是死我都不可能告诉你雇主是谁。” 木子诗暗自撇了撇嘴,既然死都不肯说那只能自己妥协了,现在不是较真的时候,自己逃出去才是最重要的,记下这家宾馆的名字肯定能查出一些什么。 “那好吧!我答应你们!” “大哥,我们不能轻易的相信她,如果万一她不守信用我们不就完了?!”此时甚少开口说话的男人提醒道。 “我说到做到!”木子诗急急地承诺,让他们相信她。 “大哥,左先生来电话了,让我们重新换个地方。”二十几岁的男人从外面进来对中年男人说。 “有没有说换到什么地方?”中年男人冷着脸问。 二十几岁的男人附耳过去嘀咕了几句,中年男人点点头,把她的眼睛重新蒙上,一股窒息般的味道沁入鼻息,很快她又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昏迷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听见有人说话,声音很熟悉,心头一震,她果真猜的没错,他绑她来这里做什么?不好的预感在心头泛起,如果说之前还能镇定不害怕的话,那么此刻她真的感觉到了害怕。 盲人的听觉、触觉、嗅觉要比常人灵敏得多,此刻的木子诗也就相当于一个盲人,所以现在她身边的一些细微的声音和气味她都能听见闻到。 她闻到周围弥漫着欢爱后的气息,空气中还混着淡淡的香水味,刺激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深深的皱起眉头,身上亦是出了一层汗,心头的意识让她恨不能有遁地之术逃之夭夭。 有脚步声向她靠近,听步伐沉稳又淡定不是刚才绑架她的几个男人,如果她猜的没有错,是刚才说话的声音的主人。 122 最后的一丝怜悯被你斩断 “左昊琰你到底想玩什么把戏?”眼睛上的布还没有揭开,木子诗冷着声音肯定的质问。 “子诗,看来你对我还是很熟悉的,不用看都知道是我,我是不是该高兴呢?!”左昊琰靠近她的身子,笑吟吟的看着她深深拧起的眉,勾起她的下巴,贴着她的唇轻语低喃。 木子诗被绑在身后的双手骤然紧握成拳,连呼吸都瞬间凝重,扭头想要躲开他的手,奈何却被他牢牢固定住,无法动弹分毫,“你把我弄来这里到底什么意思?” 他仿佛陶醉的闻了闻她身上的味道,凝着她凶悍嫌恶的眼神道:“真香!‘请’你来当然是想好好‘招待’你了!” 木子诗又气又急,浑身剧烈的颤抖,拼命的想要挣扎,奈何手脚被绑动弹不了分毫,只能嘴上逞强,“我呸!以前真是我瞎了眼,看起来人模人样的,撕去罩在表面的那一层伪善的贵族气质,露出的骨子里藏着的卑劣的灵魂实在让人厌恶。” 左昊琰冷笑着,“既然都被你贬成这样了我也不在乎的恶劣一点。”说着,他的手就在她的脖子上暧昧的轻轻滑过,惹来她浑身冷不丁一阵恶心的激颤,恨不能透过蒙在眼睛上的黑布用愤恨的视线射死他。 “左昊琰你确定你真的要这么做?白希尧不会放过你的!一年多前你没有这么做,为什么现在要这么做?!” 左昊琰贴在她脸旁轻笑着说:“因为你嫁给了白希尧,你谁不好嫁,偏偏要嫁给他?你不是喜欢顾风的么?怎么?玩腻了想换换更高级一点的了?” 木子诗气得满脸通红,冷声斥道:“你在胡说什么?!我嫁给谁管你什么事!有必要用这种方式对我吗?” “本来我已经打算放过你了,可是白希尧对我不依不饶,要怪你只能怪他!”左昊琰松开紧捏着她下巴的手,一边解开她蒙住眼睛的黑布一边冷声说道。 她一睁开眼接触到从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难以适应,被刺激出了眼泪,闭上眼勉强挣扎着,嘴上仍在冷声控诉,“这是你跟他的恩怨,算计女人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左昊琰不以为意的勾了勾唇,“看你这凶悍的像一头小母兽似的眼神,你面对白希尧的时候也这样凶悍吗?不过越是张牙舞爪的女人我越稀罕,我喜欢伸爪子挠人的小野猫。” 木子诗正要开骂,却骤然被他以手直接捂住嘴,身体骤然被他拉起,一边强制的禁锢着她一边将她拖向卧室里的床,手上的力度让她无法喘气,憋的整张脸通红,手脚虽被绑住但仍在努力挣扎,“唔唔……你干什么……放……唔……开我……” 身子被重重的摔在床上,头不受控制的撞上了床头柜,痛的她一阵头昏眼花,忍住不适想挣扎起身,无奈手脚被绑,一切挣扎都是徒劳,只能想方设法的在言语上半刺激半劝说,“你报复了他,可是伤害了我,而且你用我来报复他用错了人,你伤不了他的心。” “哦,是吗?既然这样委屈的跟着他,为何不来跟我?我一定比他疼你!”左昊琰倾身压住她挣动的身体,修长冰凉的手指在她白皙的脸上和性感的锁骨间慢移,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条可怕的蛇爬到了她的身上在她身上缓缓爬过,让她厌恶又觉得可怕到了极点。 她脸上瞬间通红一片,不知是气愤的还是羞怒的,狠狠地瞪着他,想用眼神警告他,可事情走到了这一步,这些也只是她想尽力自救的本能而已,一切都是徒劳,左昊琰冷笑着看她火光四射的眼,不带丝毫感情的冷冷的像是来自地狱恶魔般的声音飘荡在她耳边,“你这令我魂牵梦萦的身体在被白希尧开发过之后一定更能让我销/魂……” 他的话让她如遁入地狱般恐惧蔓延至她全身,绝望层层压迫而来,他真的不打算放过她,要对她行苟且的事! “左昊琰,你若真敢碰了我,我一定恨你一辈子,做鬼都恨你!” 她秀眉紧紧的拧在一起,目光冷冽的瞪着他,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估计已经死了几千次几百次! 他倏然笑了起来,笑意却不达眼底,在她杀人的愤恨目光下赫然抬手在她衣领上狠狠一扯,顿时,她胸前的衣襟纽扣被扯的直接蹦了开,露锁骨处一大片肌肤,“那好啊!有个美人时时刻刻惦记生生世世,我也算是赚到了!” 她一阵恶寒,拼命拧动着身子,手腕上通红一片绳索却毫无松动的迹象,冷声啐道:“你无耻!” 他骤然露出阴冷的笑,薄唇贴上她的锁骨处肆意舔吮,故意制造出一些暧昧的声响,“我无耻?!更无耻的还在后面呢!你就骂吧,你越骂我越兴奋,想想白希尧若看见你在我身下的这番景象不知作何感想?嗯?你说呢?” 她浑身震颤着,恨恨的瞪着他,呼吸急促,恶心、恐惧占据全身,想要推开他自救,却根本无法自救,奈何手脚都没有自由,心渐渐低落下沉,泪珠沿着眼角不断滑落,绝望的闭上眼,不想看眼前让她恶心不断的一幕。 他忽然抬起头,冰冷的手指抹去她眼角的泪,状似温柔的低语:“怎么哭了?是太兴奋了还是我的技术没有白希尧好?瞧瞧这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更让人心疼了!不哭不哭,哥哥疼疼!” 木子诗从来不知道,一个人一旦褪去了贵族气质掩护的外衣居然可以无耻的这么彻底,她趁他毫无防备狠狠咬上他的手,左昊琰吃痛的狠狠煽了她一耳光,看着深深的牙齿印里沁出的血眼神渐渐变冷,“别给脸不要脸!本想对你温柔一点,看来是你自己要自讨苦吃了!” 她的脸上瞬间红肿一片,可见刚刚这一耳光的力道,可她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疼,她已经麻木了,有的只是绝望和恐惧,如果她猜的没有错,这个房间里肯定暗藏了摄像头,一旦左昊琰得逞,再卑劣的把全过程送给白希尧,她不敢想象那后果会是怎么样,她的一生也就这么毁了!她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阻止,目前最重要的是解开她手脚的绳索。 她低下头不言不语,眼泪簌簌而下,她知道不能再继续反抗,男人天生就是占有欲和征服欲都极强的雄性动物,越反抗越刺激他体内膨胀的雄性荷尔蒙,只会让他更快更恶劣的占有她、征服她,扮柔弱或许还能激起他的一丝怜悯。 本打算用强的左昊琰见她低头不说话自顾落泪,没了刚才的嚣张不屈的气焰,蜷缩着身体半靠在床头,反而心生了一丝不舍,毕竟是他喜欢的女人,如果不是因为白希尧把他逼到极致,他也不打算利用她来报复他,说是利用报复其实还有一点私心,私心的想占有她。 他抬手固定住她的脸颊,在她红肿的半边脸上摸过,“心里骂了我千百遍了吧?一个女人一生有几个男人很正常,有什么好抗拒的?还不如好好享受我留给你的美好!” 木子诗忍下心里想啐他几口的冲动,听着他不知廉耻让人想吐的话,一声不吭,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如一潭死水,仿佛没有听见他说的话一样。 “派人跟踪了你那么多天,今晚我本想再给你一次机会,是你自己不要,如果你今晚肯坐上我的车或许你现在就不是在这里了,你把我最后的一丝怜悯斩断的干干净净,今天我能把你弄来这里就没想过白希尧会放过我,反正横竖他都不会饶了我,我何不也让他不痛快,等新闻媒体的各大版块铺天盖地都是我们艳照的时候,我很想看看他的表情,一定让人十分痛快!” 绑在身后的手掌被指甲掐破,钻心的疼痛才能克制她不大骂出口,身体里被愤怒燃烧出一片冷汗涔涔,暗自做着深呼吸,冷静,冷静,再冷静,深呼吸一口气,侧耳听着外边的动静。 从昨晚到现在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她一夜没有回家白希尧肯定会找她,也猜出她一定出了事,不然不会无缘无故的失去消息,手腕上的手表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不然她也不会受困这么久,十之八九是那几个贪财的家伙看手表价值不菲给拿走了。 “白希尧会无缘无故不给你活路吗?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我知道他不是随心所欲地人!” 左昊琰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故意撩/拨她的耳朵,仿佛有意的让她难受,“放松,不要紧张,太紧张了不是很没趣吗?面对白希尧的时候你也是这样紧张吗?还是狂野的像只小野猫?嗯?听口气你好像十分了解他,那么接下来我也让你好好‘了解了解’我!” 木子诗眯了眯眼,抿了抿唇,镇定的道:“你确定非要这样吗?一点余地也不给自己留?” “事已至此!何须多此一问!”他勾唇邪肆一笑,镜片后的眼底一片晦涩。 “那你帮我把手脚上的绳子解开好吗?”她露出祈求的眼神望着他,经过泪水滋润过的眼眸波光盈盈,甚是楚楚可怜激荡人心。 “你想玩什么花样?逃跑?”他警惕的看着她,眼神却没有之前的冷冽凶狠。 木子诗凄楚的一笑,凄凄切切的说:“你这封锁的这么严密我怎么逃跑?还是我能打得过你?再说你也不可能一直绑住我吧?” 左昊琰沉默了片刻,似是在斟酌,之后便抬手解开手脚的绳子,冷声警告:“你是逃不出去的,别试图激怒我,后果是你不愿意承受的!” 123 受辱 “总裁,还是没有线索,搜索不到信号。”刘特助犹豫了下,又谨慎道:“左昊琰从昨天开始就没有回公司,你说他这次是不是真的被你逼急了会不会……” “这也是我担心的,所以要尽快找到人。”白希尧淡淡道,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着急。 “他能把人带去哪儿呢?木小姐为什么要刻意甩开跟踪她的人呢?”刘特助有些费解木子诗的做法,她不是一个胡闹的人,总裁给她派保镖一定有他的用意,她该明白才是,怎么会刻意甩掉,这是闹哪样。 “有问过夏秘书吗?她知不知道?”白希尧冷眉凝目的问。 “她说昨天木小姐一整天魂不舍守,问她什么事也不说,下了班就匆忙走了,好像是约了什么人。” 白希尧像是想到了什么,蓦地拿起桌上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不知道对方在那端说了什么,之间他面色刹那的凝滞,沉默了十余秒,“你在什么地方和她分的手?” 刘特助将目光定在白希尧身上,知道他已经有了线索,站在原地安静地等待他接下来的吩咐。 又问了几句,白希尧神色冷凝的放下电话,紧皱的眉头,冷声道:“我们的猜测没有错,果然是他搞的鬼,她昨天去了惠馨福利院,安豆送她到地铁口,中途有遇见左昊琰,木木没有上他的车,他就走了,但这一点也不像他的风格,我猜是在后来截住她的,你现在就去查一下沿路的监控录像,包括地铁内的。” “好的!”刘特助点点头,快速的走了。 白希尧面色冷凝的站在窗边,心头有不好的预感,狗急了还跳墙呢,何况是人! 他给过他机会,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他的底限,他白希尧的人是能随便动的么?白琳娜的事他就没打算放过他,现在更不可能放过他了,等着下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吧! 刘特助的办事效率一直是他赞赏的,二十分钟之后他就给出了出事地点,白希尧骤然离开办公室,跟他汇合。 三个实施绑架的人被亚贤的人及时在机场拦截住,禁不住严刑逼供很快便交代了事情的经过,便告知了最后的藏匿地点,刘特助和白希尧毫不迟缓,直奔离白氏大厦不远的皇朝大酒店,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左昊琰倒是把这句话实施的彻底,选择了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作案。 ****** 被解开手脚绳索的木子诗没有立即反抗,她在找最佳时机,还没有摸清状况不能贸然行动,她首先要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外面还有没有他的人在看守。 左昊琰见她低头挪到床边坐着,虽不说话,但也没有做出过激的行动,心里的提防稍稍松了一些,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早这样不是少吃很多苦头!” “白希尧究竟和你有什么样的过节?”时间在一点一点逝去,心下的焦虑越来越重,她必须找些话题也拖延时间,不管白希尧能不能找了这里,当作一份希望再努力。 左昊琰勾唇冷冷的一笑,目光冷凝的看着她,眼中尽是恨意,“我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却被他一朝毁在旦夕,一点余地都不留,起因都是因为你。” 原因她听白希尧说过,在梁思雅生日宴上把她弄伤,可是上次不都说放过他了吗,不留后路肯定不是这个原因,她相信白希尧不是言而无信的人,也相信他不是抓着点事就不放的人,肯定是左昊琰做了什么触犯他底限的事。 木子诗在心里冷冷一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的望着他,“因为我?!真正的原因你心里应该清楚吧?拿我做挡箭牌应该不是你能做出来的事啊!” 像是被说到了痛处般,左昊琰有些拉不下脸的恼羞成怒道:“你知道什么?白希尧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多年的心血因为他,全完了!你以为你了解他吗?他白希尧的生意真的清清白白吗?呵!你太天真了!包括你!也只不过是他当着替身的一个影子而已!” 木子诗没有恼怒,冷静的看着他,“梁思雅告诉你的?看来你们的关系真的匪浅嘛!既然如此,为何不珍惜的好好过日子,这样不是更好,何必为了我今后的日子……” “你以为我放了你白希尧就会放过我?!看来你还真的是一点也不了解他!我和梁思雅没什么,大家你情我愿图个快乐而已!”左昊琰冷冷截断她的话,诡异一笑,一把撕下她残破的上衣,露出仅着内衣的雪白娇躯,黑色蕾丝胸衣衬得她白皙的肌肤更加的盈润如玉,散发出幽幽的体香,刺激得他喉头不住上下滚动,暗哑着嗓音:“白希尧还挺会享福的,这一具美好的身体只给他一个人享用太暴殄天物了!” 在她一阵惊慌的呼声中他的唇迅速贴上她雪白光滑的颈项,用力地吸吮,大手在她如水蛇一般的腰肢处游移,木子诗忍住恶心不断地挣扎,用力想推开压在身上似乎失去理智的高大男人,奈何女人的力气终究抵不过男人,“左昊琰,你放开我,你不能这么做!放开我——” 身上的男人不动分毫,紧密的压着她的身体,火热的吻从颈项转移到她的耳畔,舔吻着她的耳根、耳廓,她只觉得恶心的浑身汗毛直竖,额上冷汗沁沁,她排斥这个男人的身体,恶心他的碰触,恨不得此刻自己能晕过去,可又不能晕过去,备受折磨又无法自救的她流下了绝望的泪水。 左昊琰的唇离开她,抬眸看着她流泪的脸,玩味一笑,“哭什么?爷疼你不高兴?想你老公了?爷最喜欢小少妇了,比起雏有味道多了!” 她啐道:“你还是人吗?你这样和畜生有什么分别?” “是不是人你等一下试试不就知道了!看是人还是畜生!”他邪恶一笑,目光冷凝,浴火早已烧得他口干舌燥,眼前这具身体太过美好,面对梁思雅丰满性感的身体他都没有这般冲动。 见他的头压下来要吻上她的唇,她头一偏,吻落在她的脸颊上,他嘴角冷冷的勾起,不依不饶,她不断的摇着头躲避他的唇,紧咬贝齿,像是玩够了这种我追你躲的游戏,左昊琰一把掐住她的下颚,固定住她一直摇晃的脸,放肆的目光仔仔细细地把她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幽暗的目光更加深沉,大手缓缓滑过她上身的肌肤,“啧!啧!皮肤像丝绸一样的光滑,娇嫩的让我忍不住想咬上一口!”嘴巴贴着她小巧的耳朵,最后的几个字是含着她的耳垂发出的。 左昊琰煽情的话语让木子诗更加害怕,忍不住颤抖,紧皱着眉头,眼中充满恐惧,她怕极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没有一个人能来救她,心里默默的念着白希尧的名字。 他蓦地准确无误的覆上她的唇,在她愤恨瞪视的目光下轻轻描绘舔吻她的唇形,试图撬开她的贝齿,一只手恶劣的滑到她的背后想开解她胸衣的暗扣,她拼命的扭动身子,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阻止他,见摆脱不了他一往无前的大掌,心一横,张口咬住他的舌头,左昊琰舌尖突然传来一阵剧痛,顿时血腥味就在口腔里蔓延开来,胸中的愤怒让他骤然黑了脸,抬头就甩了她一巴掌。 “啊……”木子诗痛的低呼,脸偏向了一边,身体微微倾斜,咬牙切齿的抬眸瞪着他,丝毫不退缩,反正软硬横竖他都不会放过她,那何必再给他好脸色,撕个鱼死网破。 左昊琰骤然扬手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往后用力,她被迫身体往后仰,仅着内衣的胸部高高挺起,他露出满意又猥/亵的笑,恶魔般的声音回荡在她耳边,“咬啊!再咬啊!不是要当贞洁烈女给白希尧守清白吗?我到要看看你能不能守得住!” 木子诗愤恨到通红的双眼死死瞪着他目露凶光又猥琐的眼神,嘶声尖叫:“滚开!别碰我!白希尧不会放过你的!” 左昊琰冷冷一笑,仿佛她的警告像是个笑话一样,边说边开始脱衣服,“我早知道他不会放过我!他又何时准备放过我!既然这样我还不如尝尝他的女人,也不枉费我一片心意,这就是我送给他的礼物!”他目光看向不远处藏在暗处的摄像头。 木子诗满心恐惧,只觉脑海里一片空白,身体不由的往后缩,虽然早已猜到,但还是满心绝望,急的嗓子已变的嘶哑:“别过来!你不能这么对我!滚开——” 凝聚起力量,一脚踢过去,直奔他的下身,却被他躲过。 “妈/的,给脸不要脸!好心伺候不要,非要用强的!”他又煽了她一巴掌,同时狠狠去扯她的内衣。 “不要……” 上身已无一物,她蜷缩着身体想要挡住自己,唇瓣已在惊恐中被自己咬的发紫,浑身颤抖,眼里氤氲着水雾与绝望。 被他压制住的身体动弹不得分毫,两人光裸的上半身紧密相贴,她深呼吸一口气,一种难以忍受的耻辱将她包围,恨不得一头直接钻进地缝里的难堪,含泪绝望的看着他,眼中多了几分乞求,“求你……放过我……” 左昊琰看着蜷缩在他身下用着惊惧和憎恨的目光瞪着自己的女人,桀桀笑着吻了一下她红肿的脸颊,几近无耻的说:“求我?放过你?你觉得可能吗?还不如求我早些让你快活!你不也可以早点解脱么?” 她呼吸凝重,屈辱感袭上脑间,他恶心的脸让她一阵晕眩,身体里的力气瞬间被抽空,只能发出绝望悲鸣的呜咽声:“唔唔——希尧——” 124 获救 转瞬间,剩下的衣服也被他褪去,不着寸缕的身子就这样被他压制着,她流着泪绝望的闭上眼,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天翻地覆,该来的,还是会来…… 她刚刚开始的美好人生就这么没了,哥哥的笑脸映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她是要见到哥哥了么? 恍惚间她听见门被人踹开的声音,还有白希尧焦虑的声音,以及身上的人被拉扯开的错觉,她以为自己在恍惚间出现了幻象,自己又给自己下了障眼法,不然她怎么能同时看见哥哥又听见白希尧的声音呢? 视线模糊间,她看到了白希尧放大在她眼前的脸,紧皱的眉,紧抿的唇线,满是寒霜凛凛讳莫如深的黑眸。 对上他的眼神她心中一惊,她的不堪被他看见了,他该是嫌弃她了吧! 白希尧脱下西装外套裹在一丝不挂的她身上,一双原本清澈的双眸里蕴藏着无数风暴,却只是低低的唤了她一声,“木子诗!” 木子诗双眼楞楞的看着他,周身的温暖仍不能止住她全身的瑟缩颤抖,眼里蕴着一层水雾,眼泪却是落不下来,只是怔怔的任由他将她搂在怀里,连句话都不说,满脸的耻辱与不堪面对…… 白希尧紧紧抱着她,贴在她耳边柔声安慰:“别怕!没事了!我带你回家!” 白希尧用外套将她严严实实的包裹住,轻轻拦腰将无声无息的她抱起,仿佛怕伤到她,小心翼翼的动作仿佛她是险些失去的至宝,眼中满是疼惜,在走到已经昏倒的左昊琰身旁时寒凉无度的目光从他身上冷冷扫过,对刚走进来的刘特助几近切齿的吩咐,“交给警局,告诉他们好好‘照顾’一下,你回去着手对左氏进行收手。”他的声音低沉,仿佛渡上了一层霜。 刘特助面色严肃的应道,心中却哀叹刚刚开始放他的长假就这样半途夭折了,都怪这该死的男人,忍不住在无声无息的左昊琰身上狠踹一脚。 白希尧低头看着蜷缩在他怀里低头不语的木子诗,以手抚上她红肿的脸,瞥见她手腕上被绳索紧簕因挣扎而形成的血痕,冷冽的黑眸终于染上了些许温暖的颜色,抱着她的手臂愈加的收紧。 酒店的经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听到下属的汇报急忙赶过来,在看见白希尧冷凝的脸色和怀里裹着的人儿时脸色瞬间苍白如死灰,心知闯下大祸,颤抖着上前解释,“白总,对不起,我们不知道……” 木子诗听见陌生人的声音下意识的往他怀里收缩了一下。 “有我在,别怕!”白希尧在她耳边轻声说,清晰而坚定的传达着他的呵护,驱散她的恐惧和紧张。 接着,抬眸冷冷地盯着脸色白如灰眼神紧张的经理,幽暗深邃的黑眸中蕴藏着无数风暴,冰寒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果决又凛冽的说:“你们里面居然有人胆大到这种程度,敢这样放人进来胡作非为,这酒店你们是不想开了,让你们肖总来找我。” 经理白着脸连连点头称是,不停的道歉,唯恐他一个不小心把自己所有的后路都给断了,即便这个酒店经营不下去了他还可以去别的地方混,他知道这个酒店的命运是‘凶多吉少’了! 白希尧冷凝的目光没再多看他一眼,裹紧她直接出了酒店抱她进车里,隔绝了所有人欲窥视的目光。 车子一直没有熄火,车内开着暖气,初秋的夜晚还是有些凉的,何况她还是一丝不挂仅裹了一件西服外套,温暖的气流将她包围,一如他的温暖呵护,她静静地看着白希尧从车后拿过一条干净的薄毯将她从上到下的裹住,动作很轻柔,生怕惊到了她一样,她蓦地眼眶一红,哽咽出声:“我给你丢脸了!你怎么不骂我?” 他目光温柔的凝视着她,深邃的如一潭温泉,语调轻柔而缓慢:“骂你做什么,又不是你的错,你也不想这样的,已经在尽力挽回了不是吗?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靠在我怀里好好睡一觉。” 她怔怔看着他,看着他目光中的温柔,鼻尖更加酸涩,刚刚她就那样全身赤裸的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虽没有落到最不堪的境地,可也已经不清不楚了,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左昊琰,因为之前的事他心中本来就有点猜忌,那么他此刻为何还要如此温柔,不嫌弃这样污秽不堪的她给他丢脸了么? 他似乎知道她心中的想法,墨色的黑眸凝视着她僵硬的浑然欲泣的神情,面色瞬间严肃的告诉她,“木木,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还是最初的你,你并没有让我难堪,更没有对不起我,你不用这样。” 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他仿佛是她的灵魂一般,知道她想说什么,轻扯嘴角温柔的低低道:“房间里的摄像机我已经清理掉了,你不必担心,这件事也不会流到媒体,你就安心的好好睡一觉,一觉醒来什么都好了!” 她在他怀里点点头,许是累极了,闻着熟悉好闻的木茶香味很快便睡着了! 木子诗再醒来时已经是在家里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是被噩梦惊醒的,只是这次的噩梦不再是大火和一对奇怪的男女,而是被左昊琰预夺身体的画面,这梦比起之前的更令她恐惧害怕,全身早已被冷汗湿透。 “又做噩梦了?”白希尧握住她的手,用纸巾擦着她手心的汗,满眼温柔的看着她关切的问。 她点了点头,看着浴室的方向,“我想洗个澡!” 她全身无力,满身疲惫,想借由热水澡让自己能恢复一些精神,最重要的是从哪里出来后她还没有好好的洗一个澡。 白希尧起身走进浴室,帮她调好水温,然后出来把她抱进去放进浴缸,“水温已经调好了,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情叫一声就可以了。”说完人已经关好门走了出去。 木子诗坐在一片温暖的水里,周围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视线,将身体彻底沉浸在温暖的水里,所有的思绪刹那间在脑中迸发,眼泪止不住的落下,白希尧的体贴温柔让她心里更觉愧疚,虽说没有发生实则性的关系但看过摸过却是不争的事实,她心里在意的要命,感觉身体的每一处都很脏,用力的搓着身上的每一处皮肤,周身的皮肤被她搓到发红,仿佛也不能擦掉那些恶心的痕迹……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外面响起白希尧不放心的询问声:“木木,还在洗吗?时间长了水凉了当心着凉!” 子诗还是没什么力气,浑身都是疲惫,软软的应声道:“好了!我马上就出来!”抬起手,抹了一把发红的眼睛,站起酸软的身子拿过毛巾开始擦身体,浴巾刚裹好身体,白希尧已经开门进来了,眉宇紧皱的看着她,似在确定她没事一般,须臾才半开玩笑似的说道:“怕你没什么精神,我进来帮你吹干头发,着凉了上不了班我的损失更大。” 子诗弯唇笑了笑,笑容却有些苍白无力,这样的自己还能毫无芥蒂的享受他的温柔和包容吗?在他带着几分心疼的目光下把潮湿的头发对着他,静静地站在他面前。 白希尧抬手拿起吹风机认真的帮她吹着头发,手指穿梭在潮湿的发间,一缕一缕,吹的极其认真,英俊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温暖如阳,仿佛帮她吹头发是一件极享受的事情。 头发吹好,他又拿了一件睡衣让她换上,“我让王妈送一点吃的上来,吃完再继续睡?” 她抬眼看着他眼中那抹关心,真切的让她心中感动的一紧,扬起让他安心的笑,“不用送上来,我自己下去吃,随便跟妈打个招呼。” “我看你身体仍有些虚弱,不用下去了,我让王妈送上来,你告诉我想吃什么就行了,至于妈,你也不用打招呼了,回来的时候妈已经知道了,有什么明天再说也不迟。”他半环着她的身体把她带到了床边,让她躺了进去。 话音刚落,门上就响起了三下有节奏的敲门声,随着白希尧的一句“进来”,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王妈拿着一杯热牛奶走了进来,满脸关切的走到床边,把牛奶递给她,温和的轻言:“木木,把牛奶喝了,暖暖胃,还想吃什么告诉王妈,我去做。”不知从何时起,王妈改口直接亲昵的称呼她小名,像自己的女儿一样照顾疼爱。 子诗接过,坐靠在床头,在他们专注的目光下喝了牛奶,“辛苦王妈了,那就给我煮点饺子吧!” 王妈笑容满面的拿过杯子,就像中了六合彩一样兴奋的道:“好!我等一下就送上来!让少爷先陪你!” 白家给了她太多太多的温暖,让她前面和哥哥一起相依为命漂泊的十几年的风霜苦雨全部化去,有家的感觉真好,这一切都是白希尧给她的,给了她两个亲如母亲的亲人,给了她时而温柔包容鼓励着她的丈夫,虽然这所有的一切都源自她是一个替身,可此时此刻她却是真真实实的感动着的。 其实做人家的替身能做到这个份上她也算是很美满了,只要能跨越心里的那道槛,少在乎一点,想要的少一些,装作不知的这样生活或许也挺好,再说她现在这个样子又有什么权利要求太多,他已经给了她太多…… 很快,王妈一盘热气腾腾晶莹剔透的饺子送了过来,在他们殷切的目光下她不负众望的一扫而空,末了还轻轻打了一个饱嗝,王妈笑着心满意足的走了。 “睡吧!我就在这里陪着你!”他坐在床边的沙发椅里目光温润的看着她,淡笑的嘴角溢满温柔。 她放松身体躺进被子里,在他炽热的目光下闭上眼睛,心头虽有千结萦绕,却抵不过身体上的疲倦,不多时便已极为倦怠的沉沉睡去。 125 安豆的探望 阳台上,白希尧英俊挺拔的身影隐没在黑暗中,只有那忽明忽暗的烟头一闪一闪的,就象黑夜里飘零野外的鬼火,散开一缕白烟青丝,将他的思绪拉的很远很远…… 他身边的女人总是如此的多灾多难,现在木子诗是,以前的子馨也是,为此她还…… 人心可怕起来比魔鬼都可怕,以他的能力都保护不了心爱的人,今天亦是如此,只差一点,如果他晚去几分钟,后果,是无法挽回的…… 回忆幸福对他来说是件最痛苦的事,苦念馨时,他总是喜欢点上一支烟,深深地吸上几口,透过那浓浓的烟雾,悬想她的容颜! 黑暗中,手机铃声的突然响起显得有点突突,虽然音量不是最大,但在这寂静的夜里还是清晰可闻,白希尧左手从西裤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放在耳边,“什么结果?”淡漠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电话彼端的人即刻便知,某人此刻心情非常不好,少惹为妙。 “人已经关押进去,该交代的也都已经交代了,不死也是缓了,左氏一定会想办法救他。”刘特助在电话彼端干净利落的汇报着,没有半句的拖泥带水。 “收网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明天一早土地局和安监局那边一上班,我这边就安排,最快后天就能听到你想听到的消息。” 黑暗中白希尧轻扯嘴角,诡异的笑开,“这次势必弄垮左氏,放话出去,谁敢救左氏就是跟我白氏过不去。” “好的,我明白,那就这样了,你也早点休息,养好精神准备看一出好戏。”刘特助调侃了一句便挂了电话。 他看着黑暗中忽明忽暗的烟头,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样,敢动他的女人,势必要付出血一样的代价,曾经他最爱的女人保护不了,如今,他精神上的唯一寄托,可以慰藉他心灵的女人,他不允许他人再次在他眼皮子底下伤害。 野狼此次来中国不知道会不会找他之前的主,他找了两年多的幕后神秘人始终把自己隐藏的很好,以他的能力都无法撬开野狼的嘴,是个讲信用的人,希望这次野狼能用他的行踪来告诉他。 木志伟珍藏的照片让他有了一个不该有的疑惑,他已经让亚贤利用这条线索去查,在一切真相没有揭开之前,心中不敢去想事情的可能性…… ****** 安豆一早就来到了宜林蓝湾,这是两年多来她第一次再次踏进这里,前天晚上白希尧给她打完电话后她就担心的一直没有睡,好怕两年多前同样的事在她面前重复,她明明送了木子诗上地铁了,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昨晚接到白希尧报平安的电话她恨不得插翅飞过来看看,那么晚了她知道她需要休息,所以今天天没亮就起床安排好福利院的阿姨,人就过来了。 出来开门的是王妈,看见安豆先是满脸的震惊,再听见她说找少夫人脸更是黑了一圈,顿时没了让她进门的意思,直到顾梅的声音远远地从客厅的方向传来,王妈才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的让她进来,一步不离的跟在她身后。 “顾阿姨好!我来看看木小姐!”安豆一脸微笑着对着坐在沙发上随意翻看着报纸的顾梅问好。 顾梅放下报纸,抬头看着她,轻轻扯动了一下唇角,“坐吧!”转而又对王妈吩咐道:“王妈,给安小姐倒杯水!” “子诗受了点惊吓,睡的有点晚,还没有起床,你就先坐一会儿吧!”顾梅脸上露出客气而疏离的笑。 “嗯!我就坐在这里等她一会儿,从我那里走后出了事我很不放心。”安豆的性子温润如水,始终浅浅柔柔的笑着,她的笑容倍有感染力,总能让人看后觉得心旷神怡。 顾梅脸上的线条不觉柔和了几许,淡笑着似是而非的说道:“再次见到你来我家没想到是两年后,感觉如何?还如从前吗?” 安豆扬起唇角,眉眼间皆是温暖如阳的笑意,“您一点也没有变,时间在你身上没有留下一点痕迹,依旧高贵典雅,这里的房子也依然富丽堂皇,连前院的摆设一草一木几乎都没有任何变化,唯一改变的……”她顿了一下没有继续往下说。 “唯一改变的是什么?”顾梅微一挑眉,看向她问道。 安豆微微一笑,温暖的笑意中掺合了一丝失落,“我的心境!” 顾梅先是面色一僵,倏尔便笑了,“一个人心境的改变也是一种成长!” 这时王妈的茶水端了上来,她笑着点头示意,“喝茶!顺便品尝一下王妈的手艺是退步了还是进步了?” 安豆端起杯子轻轻尝了一口,满口赞叹,“王妈的手艺比起两年前更是进步了不少,这茶闻着清香怡人,口感清甜!” 见有人夸自己手艺好,王妈笑的合不拢嘴,刚才的防备也不见了,直道:“不少我的手艺好!是这茶好!少爷弄回来的难得一见的好茶!” 白希尧听见说话声从楼上下来,见是安豆微微一笑,“这么早?” “我不放心,过来看看,何况还是和我分手后……”安豆放下手中的茶杯,对着从楼上走下来一身白色休闲服帅气又干净的白希尧回以微微一笑。 “木木已经起来了,等会儿就会下来了,她还不知道你过来了。”白希尧在顾梅身旁的沙发上坐下,看了一眼顾梅,目光又重新转到安豆的脸上。 安豆微微一笑,“嗯,我等一会儿她。” 之后就是闲聊,聊着孤儿院里的一些事,都避开了敏感话题,关于过去和现在谁都没有提。 王妈看气氛还不错,安小姐也不像是多嘴乱说之人,而且她也听出来了,安小姐和少夫人早就认识了,如果她想说什么或者是做什么,早就做了,没必要等到现在,看来是她多心了,于是放心的走开做事去了。 木子诗下楼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其乐融融的景象,安豆出现在家里她很意外,也猜到是她不见了白希尧有查到了她那里,她今天过来一定是看望自己的。 她努力的想让自己微笑,可是嘴角僵硬的就是有点扯不起来,以至于脸上的笑容看上起有些奇怪,白希尧起身上前拉过她,“安院长今天一早亲自过来看你,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木子诗看着安豆,僵硬的笑了笑,须臾又将目光转向顾梅,轻轻地又有些胆怯的叫了声“妈!” 经过了这次的事情,她忽然有点不太愿意见熟人,总感觉别人看到自己会嫌脏,嫌弃自己,特别顾梅还是自己的婆婆,她一时居然不知该如何面对又该说些什么。 顾梅温和的笑了笑,“坐吧!饿了没?王妈早餐已经做好了!” 她轻轻摇了摇头,在白希尧鼓励的目光下走到沙发前坐下,低低道:“不饿!”然后又将目光看向安豆问道:“安豆,你吃过了吗?这么早来看我太辛苦了!谢谢!” 安豆的目光隐含着担忧与太多太多的情绪,看着她仍然还有些红肿的脸,秀气的眉头隐隐动了动,温柔轻声的道:“院里最近也没什么事,过来看看你,你还是先去吃早饭吧!”有好多话她想问想说,碍于地点不合适,只能客套几句,连说几句关心的话她都要在心里好好斟酌。 “要不我们先去吃一点,王妈都准备好了。”白希尧柔声对她说,目光温润,满眼心疼,转而又对安豆说:“一起吃点吧!王妈准备了很多!” “不用了!我在路上吃过来的!你带子诗快去吧!”安豆微笑道。 白希尧微微一笑,笑容里颇有深意,她来的这么早,路又挺远,一看就是着急赶过来的,哪儿还有闲工夫去吃早饭,不过既然她不想吃他也不勉强,她不习惯这里的氛围,今天能来对她来说已经是很难得了,两年多了,他能见到她的次数也寥寥可数,何况是来他家里,看来她对木子诗的感情匪浅,这让他心中的怀疑更甚几分。 “安豆,一起去吃吧!”木子诗再次邀请道。 “我真的吃过了,你赶快去吃,吃饱了陪我坐一会儿,晚点我就回去了。”安豆微笑的看着她道。 子诗看着她笑容里的推辞就没再邀请,站起身对顾梅道:“妈,你吃了吗?” 顾梅微微一笑,目光里有对她的心疼,“我已经吃过了,你们去吧!我陪安小姐坐一会儿!” 木子诗已经知道了她们的关系,也不再多言,跟白希尧去了餐厅。 刚坐下吃了没几口,门外又响起来门铃声,王妈去开门,子诗透过餐厅的窗户看过去,看到了她此刻最不想看见的人,这么早梁思雅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知道了她差点被左昊琰强/暴的事故意过来羞辱她的?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白希尧是不会告诉她的,唯一的可能就是…… 既然来了,她就随便试一试自己的猜测吧! 126 安豆心底的那人像哥哥 梁思雅身着缕空针织衫紧身短裙,脚上一双黑色要短靴衬托的细长双腿更加性感,拎着dior包包贵气十足,摇曳着婀娜多姿的身材一步一步往大厅走来,精致妆容的脸上露着优雅浅笑,俨然一副上流社会名媛的标配。 木子诗看着她虚伪的让人生厌的笑本就没有胃口现在更是难以下咽了,抹了下嘴对白希尧说道:“我已经吃饱了!” “后花园里风景不错,你跟安豆去那里坐坐,过一会儿我去找你。”白希尧微微一笑体贴的说,给她们挪出私人空间,怕也是知道梁思雅会找茬。 木子诗吃好饭来到了客厅,跟刚好进来的梁思雅打了个照面,看见她毫发无损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站在这里不免眼底闪过一丝异色,转而看向顾梅,美丽精致的脸上笑的跟朵花似的灿烂,满脸的殷切奉承,“阿姨好!哟!安院长也在这里呀!真是难得!都两年多不见了!依旧还是这样年轻漂亮!” 安豆依旧笑的宛若春风,“梁小姐不也一样风采依旧迷人,性感迷人的让人移不开眼。” 顾梅睿智的双眼不露痕迹的扫过三人,风韵犹存的脸上满是高贵典雅的笑,客气道:“思雅好久没来了,今天怎么有空?快过来陪阿姨坐坐!” 梁思雅笑容满满的扭着腰肢不客气的走到顾梅身边坐下,动作自然的好像她才是白家的媳妇一样,亲密的攀上顾梅的手臂,讨好中又带点撒娇的道:“阿姨,有些日子不见你又变漂亮了!这皮肤比我还好!真让人嫉妒!” 顾梅笑得合不拢嘴,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呀,这张小嘴就是会哄人。” 子诗看着她们和乐融融的说话便开口道:“妈,我和安豆去后花园逛逛,您就和梁小姐聊聊天。” “你们去吧!”顾梅笑着点点头。 “嫂子还有精神逛花园?”梁思雅忽然开口对她说道,似是无意,却又有深意。 子诗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她今天忽然登门造访就是专门来想羞辱自己的吧,不过她既然没有明说,她也就装作糊涂,“安院长来家里玩我岂有不陪之理,当然要陪客人好好转转,你问的也有些多余了吧?” 梁思雅面色微微一僵,转瞬便笑道:“我只是看嫂子面色不太好,随便说说。” 子诗笑笑没再说什么,拉着安豆出了客厅,留下吃了瘪的梁思雅满脸讨好的陪着顾梅闲聊。 初秋的后花园景色是很美的,地方虽然不大,打理的却是井井有条,有专门的花卉工人打理,顾梅也常会来这里摆弄这方美丽的小天地,五颜六色的菊花,一串红、百日草、大花牵牛、紫茉莉、葱兰、石蒜花、紫薇、合欢、夹竹桃、木槿、茉莉月季、石竹、茑萝等各种奇花异草争艳斗放,俨然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小花园。 初秋的气温刚刚好,不冷不热十分宜人,两人找了个地方席地而坐,安豆率先开了口:“人没事就好!不要想太多!我看你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子诗盯着一颗已经开始凋零的合欢花,看了许久,才微微一叹:“如此不堪的画面都被他看见了,我怎么能不想太多?他对我越好越包容我就越愧疚!” “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这样不安的责怪自己,白希尧的为人我还算了解,不管你在他的心里是什么样的,但不是你的错他就不会怪你,何况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是吗?我刚才给他对你的态度是真心的心疼你呵护你包容你,不是装出来的,也许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两年多了,他心里的热度也该退一退了!”安豆安慰着子诗,说出心里真实的想法,她看得出来白希尧是发自真心的关心呵护木子诗,这是不是说明木子诗的意义在他心里已经不完全是个替身了呢? “不管我在他的心里是什么,这样的我都已经不再奢求什么了,我已经失去了这份资格。”木子诗凄楚一笑,看着凋零花朵的目光暗了色彩,现在的她还能义无反顾的追求他的爱吗? 安豆诧异的看着她,脸上还有些微红肿,让她心口难过的一窒,温柔的轻声道:“你怎么能这样想?这不像你喜欢退缩的个性!一次打击就把你击垮了?白希尧不是在最后关头赶到了吗?你在意什么?这个开放的社会别说没什么,就算是有什么又怎么样?就失去追求幸福的权利了?” 她顿了顿,眸色黯淡无光,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位置,“我这里堵的慌!” 安豆面色瞬间有些凝重,看着她略带痛苦的眸光心中一酸,看着她的脸肺腑的劝道:“你要振作!不能自己把自己给困住了!你不能辜负了白希尧的宽容大度,你们是夫妻,他都不介意了,你就要学会放下,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一时可能摆脱不了心里的阴影,但这一定不能成为你们之间日后相处的障碍,人生短暂,能幸福的就一定要幸福,不然日后若有一天回想起来你会后悔的!”她字字句句言真意切,都是以过来人的身份劝慰着,因为自己的一念之意错过了就是一生。 子诗因为安豆的话而动容,因为她话里的情真意切,是真的关心她,希望她和白希尧有个美好的将来,不把自己当替身来劝导安慰,这个朋友她没有交错,她要感谢夏子馨,因为她,她交到了这么一个好的朋友! 眼底终于有了一丝色彩,看着安豆微微一笑,“安豆,谢谢你!听你这么一说我到真是想开了不少,你一定也有一段美好的过去吧,发自肺腑的亲真意切,没有深刻的体会是不会有这般情感的。” “曾经有一个男人在我心上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他人很好,不爱与人争,处处为别人着想,所有苦楚往自己肚里吞的人,疼爱自己唯一的妹妹胜过自己的生命,甚至为了她一再延迟我们两个人的事,他说一定要看着妹妹先嫁出去,他才结婚,我就一直等,直到有一天,他在我的生命中彻底消失……”她清澈的双眸渐渐变得飘忽迷离起来,缓慢的声音像是追忆久远的过去,一字一句都带着她的心痛。 子诗听的心里一触,她怎么越听越感觉像是在说自己的哥哥,她的哥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也是为了她一再拒绝交女朋友,甚至曾经为了她给他介绍女朋友大发雷霆,脑中瞬间变得蒙蒙的,颤着声音有些不确定的问:“你说的这个人是谁?” 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安豆没有发现她的异样,缓声道:“夏子馨的哥哥!” 夏子馨的哥哥?怎么这么像自己的哥哥?她真的和夏子馨这么有缘吗?连哥哥都如此像! “夏子馨也是只有一个哥哥吗?” “嗯,从小跟他哥哥一起相依为命长大,从小吃了不少苦,也让她养成了坚忍不拔的性格,在她哥哥的细心呵护下性子善良温柔,是一个什么事都不喜欢与人争的女孩子,这也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白希尧爱上她的原因,她有时候纯净的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孩,善良的不愿伤害任何人,这也跟她从小的生活环境有关,这是她的优点亦是她的缺点,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然最后她也不会被……这件事白希尧调查了两年多一直没有结果,现在他还在查,你可能不清楚这些,不要去问他!” “我知道,谢谢你跟我说了这些。”木子诗轻声应着,有些魂不舍守的,她怎么觉得这个夏子馨的生世和自己有七八分的相似,唯一不同的就是她比她多了几个心眼,会提防别人,不会烂好人,性子世俗接地气,跟夏子馨的不食人间烟火恰恰相反。 “我跟你说这些就是想让你看开一些,有些人一旦错过就是一生,我的好姐妹没有得到幸福,可我希望你能幸福,你也是我的朋友,不要像我们一样!” 子诗感动的笑看着安豆,因为她话里字字句句的温暖,失去哥哥后她一度以为失去了所有,全世界都暗了,没想到她还能有幸交到两个真心相待的好朋友,这是她人生里为数不多的温暖。 “她哥哥还没有出现吗?”子诗小心翼翼的问道,怕一不小心触碰了她心底的伤。 安豆摇了摇头,似有些有气无力的道:“跟着子馨一起消失了!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一度让我怀疑这个人是否真的存在过,可往日的片片断断它又实实在在的刻在了我的心里、留在了我的脑海里。” “那你这几年一直单身就是为了等他?” 安豆沉默了一会儿,忽而笑了笑,笑容里有几分凄楚,“我是不是很傻?” 子诗摇了摇头,“你这不是傻!是执着!心里明知道可能永远也等不到了,却仍留着一份执念,他是幸福的,只是你不能因为他而耽误了自己本应该美好的一生。” “我现在有孩子们,我也很幸福,跟他们在一起我很快乐!”安豆淡淡的笑着,目光沉静如水,清澈如泉,整个人淡雅的如一朵白菊。 “你的人生本不应该是这样的,你可以选择另一条路。” “不!我要等!等他一句解释!为何不告而别?难道我在他的心里从来什么都不是吗?” 第一次安豆在她面前有了愤怒的情绪,也第一次她真正感觉到这才是一个女人,一个有着喜怒哀乐的女人!这个痴心的女人为了心爱的男人等待一生,等待一个解释,一个不告而别的解释! 127 误人不浅 梁思雅挽着白希尧的手臂扭着腰肢款款走向后花园,自顾自的脸上洋溢出得意的笑,仿若吃了一千斤蜜糖,对上木子诗看过来的目光丝丝挑衅。 子诗心里一阵莞尔,有必要吗?不就挽个手臂吗?再如何挽也只是个妹妹而已,这得意的劲只会让人觉得好笑。 木子诗毫不在意略带鄙视的目光让梁思雅所有的得意瞬间瓦解,怏怏然气恼的瞪向她,须臾一抹一闪而逝诡异的笑在她脸上飘过,脚下的步伐似乎也更盈快了一些。 “这小花园你们看的还满意吗?”白希尧笑看着席地而坐的两人问道。 “很漂亮!认识的不认识的花开一片,珍奇异花都不少。”安豆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层淡笑着回道。 “喜欢以后就多来玩,人多也热闹热闹。”白希尧淡笑的目光落在安豆的脸上,稍作停留,又转到木子诗的脸上,四目相对,皆是微微一笑。 这一幕落在梁思雅的眼里让她瞬间暗冷了眸色,随即笑着撒娇的摇晃着白希尧的手臂,“尧哥哥你真偏心,怎么我都来好一会儿了也不见你叫我常来走动。”假装不高兴的撅起红唇。 白希尧无奈的笑了笑,“你还用我说吗?安院长是稀客,你从小到大就来去自由不是随你吗?” 木子诗浅笑沉静的眸子静静看着她,有点看猴耍戏的意思,不言不语,这反而更加刺激惹怒了梁思雅,只见她不动声色的握紧拳头,在白希尧看不见的角度里目光狠冽。 梁思雅唇瓣微勾,笑得无害,“嫂子在花园坐了一会儿脸色比刚才在屋子里好多了,听顾阿姨说你出了那种事真是令人痛心,现在看你无所谓的样子,应该是没受什么刺激,那就好,还是嫂子能看得开。” 木子诗心里一阵冷笑,有人这样劝人的吗?一听就来者不善,看她笑话来了,她就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天一早来,怕是早听见什么风声了吧,她和左昊琰关系匪浅,这事应该早就传到她耳朵里了。 “谢谢梁小姐关心,今天怎么有闲情来我家,没有去陪陪你的男朋友?”子诗唇角笑意盈盈,客气又有些疏远的道。 梁思雅面色一僵,心里虽然早已咬牙切齿脸色却依然浅笑嫣然,“嫂子,谁告诉你我有男朋友了?” 木子诗故作惊讶的道:“没有吗?我上次听希尧说你怀了左昊琰的孩子,他不是你的男朋友吗?还是我听错了?” “什么?梁小姐怀孕了?恭喜恭喜!”安豆在一旁笑着道喜,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梁思雅脸色一阵青红白交错,对安豆皮笑肉不笑的道:“我没有怀孕!那是之前的事了!”说话的声音有些冷,没了刚才的娇软甜腻,继而又侧头看着白希尧抱怨的说:“尧哥哥你怎么能把我这么隐私的事到处乱说?” “木木是我的老婆,你的嫂子,怎么能叫到处乱说?”白希尧浅浅淡淡的笑着解释,没有因为她的责备而生气。 “梁小姐,对不起,刚才算我失言了。”安豆歉疚的开口道歉。 “没关系!我跟左昊琰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到是曾经听他跟我说过,嫂子还是他朝思暮想的旧情人呢!”梁思雅面无表情的说道,视线落在木子诗的脸上,眼神里有嘲弄。 木子诗脸色愤然,秀眉飞扬,“梁小姐不要乱说,我和左先生顶多算认识,旧情人?从何说起?我老公还在这里呢!话可不能乱说!”话落一把拽过白希尧的另一条手臂,占有性的环住。 白希尧看着两条手臂分别一人挽住一个,大有谁也不会先放手的架势,哭笑不得的冲安豆扬扬眉。 安豆则忧心的拢了拢眉心,她感觉的到梁思雅有故意挑衅的嫌疑,一如以前一样,这个女人一直对白希尧虎视眈眈势在必得,以前子馨不知道吃了她多少明亏暗亏,刚才听说她怀孕,她还欣喜了一下,以为她真的放手了,结果原来是空欢喜一场。 “孩子什么时候没有的?怎么好好的没有了?不在一起又是怎么回事?”白希尧敛了一下表情,深邃迷人的黑眸紧紧盯着梁思雅的眼睛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梁思雅被他看的有些心虚,眼底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稍纵即逝,瞬间便有些红了眼眶,吞吞吐吐凄凄哀哀的道:“就是他被放回来没几天的事,孩子不小心流掉了,后来他跟我说,他不喜欢我,他心里早就有人了,还说一定要把她弄到手。”眼角余光瞟了一眼木子诗,虽没明说可意思再明显不过。 白希尧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眼中忽然出现的冷意让她背心一凉,只听他严肃的问:“是不小心流掉了还是根本就没有怀孕?” 攀住他手臂的手一抖,梁思雅强作镇定的说:“尧哥哥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当然是不小心流掉的!” “那怎么没有告诉我,我好去看看你,这么大的事。”白希尧淡笑着勾了勾唇道,笑意却不达眼底。 梁思雅松开了挽住白希尧手臂的手,抬手轻轻拭去眼角的一颗泪珠,哽咽着声音说道:“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就没有告诉你。” 木子诗真心佩服她的演技,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说哭就哭了,这眼泪来的也太快了吧,若不是她知道她是什么人,恐怕也要被她的伤心难过落泪感染了吧,都要同情她了。 “希尧,梁小姐这么难过你还是不要追问了,你怎么还没有去上班?今天不用去公司吗?”子诗帮梁思雅结束了这个话题,只要别人不找她的茬,她本就是个不喜欢为难别人的人,何况她对别人的故事也不感兴趣,希望梁思雅能够明白,点到为止。 “今天不去上班,在家陪你!”白希尧目光柔和淡笑的看着她,抬手亲昵的捏了捏她还有些微微红肿的脸颊。 这一幕亲昵的举动落在梁思雅眼里让她目光中的冷意乍现,几成何时,这些白希尧偶尔会对她做的动作就再也没有做过了,是夏子馨出现时还是她木子诗出现时,她已经记不得了,只知道那本该属于她的宠溺和温柔渐渐消失了。 “不去公司怎么行?我没事!要不等会儿我和你一起去公司吧!”她知道他最近一直很忙,每天都到深夜回家,这两天为了她的事肯定要误了不少事,今天要是再耽误一天,今后会更累。 “希尧,子诗,见你们这么恩爱我就放心了,反正子诗也没什么事,我也就先回福利院了。”安豆一直站在一旁微笑的看着他们,白希尧的一举一动她看的仔细,包括他的每一个神情,心里有些沉重,有些事真的一念就是一辈子。 “不再多坐一会儿?” 白希尧淡笑着回望安豆,他现在很少去福利院了,平时也刻意躲避着她,怕的就是看见她而想起子馨,安豆也心惠灵巧,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两年多没再来过白家,有困难也没有找过他帮忙,都是他暗中派人资助,自己从未出面,这一切恐怕她也早已知晓。 “不了!福利院最近也有很多事,有时间改天再来!” “我送送你!”子诗松开白希尧的手臂,走到安豆身边。 安豆笑着点点头,没有拒绝。 “我和安小姐也是有两年多不见了,再次见面竟然没能说上几句话,改天我也带上‘礼物’去福利院看看你。”梁思雅忽然出声,笑面如花的说道。 “好啊!欢迎!孩子们需要你的‘大礼’!”安豆微微一笑,特意在‘礼物’二字上加重了声音,说完对木子诗道:“我们走吧!” 两个人一起往客厅方向走,安豆说要先跟顾梅打声招呼道个别,客气了一番道别后顾梅让司机送安豆回去,安豆说自己有开车,子诗一直目送她的车子离开才回到客厅,白希尧和梁思雅也已经回到客厅。 “希尧,你收拾收拾,我们现在就去公司吧。”子诗一进来客厅就对坐在沙发上正被梁思雅缠住的白希尧说道。 “我说过了今天不去公司就在家陪你!”白希尧坐在沙发上身体没有动,抬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她坐过来。 “可是……” “没有可是!今天就陪你!”白希尧打断了她接下来想说的话。 “嫂子,尧哥哥见你昨天受了那么大的惊吓,体贴你想在家陪你,你应该开心才是。”梁思雅半偎在白希尧身边红唇微半弯的对她说。 木子诗冷冷的牵动了一下嘴角,缓步走到白希尧身边坐下,望着他幽深黑眸里满满的关心,缓声道:“我是担心你积压下太多的事情,后面会更累,天天熬夜到深夜,这身体又不是铁打的,怎么受得了。” “没关系!今天刘特助去公司了,有他在会处理好。”他淡笑着开口,抬手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掌心传来他给予的温度,子诗目光落在十指紧扣的双手上心里一阵温暖,脸微微一红,“刘特助回公司了?他不是在长假吗?” “我临时紧急把他召回来了!” 临时、紧急?她微微蹙起了眉头,立刻明白肯定是因为自己的事!真是误人不浅! 刘特助要怪她了吧!耽误了他难得的一个美好的长假! 128 不干不净的替身 梁思雅坐直离开半靠在白希尧肩头的身体,目光从他们十指纠缠的手上离开,垂目敛下眼中的阴狠,性感的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那笑容诡异让人琢磨不透,正巧被木子诗飘过来的余光捕个正着。 子诗心中一惊,背脊莫名有些发凉,心中腾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心知梁思雅必定在算计自己,可无凭无据又不能把她怎么样,日后只能随机应变。 “等会儿想不想出去转转?”白希尧看着她发愣的脸,用拇指挠了挠她的手心,问。 子诗回神,微微一笑,踌躇了一下说:“不了!我能不能跟你借一样东西?” 白希尧还未开口梁思雅却先说话了,“嫂子,跟尧哥哥要东西还要说借,你们夫妻之间未免也太客气生疏了吧?” 白希尧开心的笑了,看了她一眼,侧身向身边调侃的梁思雅说道:“木木就是说话文绉绉的讲究!你今天也不用去公司吗?” “我也就是个挂名的经理,去不去都一样,公司反正有梁总管着。”梁思雅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 “看来你对你哥颇有微词?”白希尧笑看着她道。 “我怎敢有微词?往后的日子还要他罩着,我这个妹妹在他心里还没有嫂子的分量重。”梁思雅一脸不以为然的说道,带笑的眼看着木子诗。 “梁小姐怎么能这样说,你哥和我虽然是朋友,但怎么样也比不过你这个妹妹,希尧就是了解我,若是不了解还不误会了我。”木子诗笑迎着她晦涩的目光,轻描淡写的点出了她原本的用意。 梁思雅一脸无害的对她笑了笑,眨了眨无辜的美眸,“嫂子多想了吧!不过我没有说错哦!” “思雅!”白希尧沉声叫她,严肃的目光里含着警告,沉声道:“你还有别的事情吗?若是没有,我跟木木就上楼了,木木最近身体不太好需要休息,你自己四处转转,要不就找人陪你出去玩。” 梁思雅愤愤不平的咬着牙,眼神里满是哀怨,她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白希尧因为木子诗而对她疾言厉色了,都差点被人给强jian了他还这样护着她宠着她,心底的那一份怀疑开始摇摆不定了。 “你真的喜欢上她了?”梁思雅终于忍不住撕破脸,红着眼眶质问他。 白希尧面色一寒,目光冷了下来,微拧着眉头看着她浑然欲泣的脸,几秒过后,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又开始耍小孩子脾气了?不上班就自己找事情去做,要不就回公司上班。” 梁思雅凄凉的一笑,目光冷冷的从白希尧脸上转到木子诗的脸上,双眼闪出愤恨的光,“你为了这个已经不干不净的替身连顿饭都不肯留我吃了?这么着急赶我走,怕我伤了你的宝贝替身?” 木子诗冷眼回视着她,没有反驳,不干不净!她并没有说错,亦自己无从反驳,冷着一张脸站在白希尧身边,任他牵着自己的手,忍住胃中忽然升起的一阵翻滚,眉间深深皱起。 “思雅,又任性了!不准胡言乱语!快跟木木道歉!”白希尧冷声斥责道。 “我为什么要道歉?我又没有说错!她跟左昊琰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你护着她包容她那是你的事,不代表我也要好言讨好她。”梁思雅冷笑一声,毫不畏惧的盯着他渐渐凝聚起寒冰的双眸。 “住口!”白希尧冷喝一声,目光一沉,语气里有隐隐的怒意。 “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梁思雅面色一紧,目光闪烁了一下,太气愤说漏了嘴,从小到大她来白家不知道多少次,这是第一次她刚进门没十几分钟白希尧就赶她出门的,连撒娇几句还没有来得及,这口怒气怎么能让她咽得下。 “我……她以前和他……他们之间本来就不清不楚……”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虽气恼但她还是惧怕生气时候的白希尧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白希尧冷凝着脸看着她,目光里宠溺不再,语气深沉,隐隐窜动着怒火。 梁思雅眼神有些慌乱,不自然地说到:“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我也是之前跟左昊琰在一起的时候听他说过一些他以前的事,知道他们早就认识,似乎还有一些过往。” 白希尧挑了挑眉,摆明了不相信,道:“思雅,从小到大我那么信任你,虽然你被我们宠的骄纵了一些,但做事说话也向来都有分寸,怎么现在越大反而越不懂事了?” 梁思雅眼神闪烁了一下,不过,她还是不示弱的反驳道:“是!但从小到大你也从来没有赶过我!我好久没来,坐了不到十五分钟你就赶我出门,是不是时间越久你就越不在乎我这个妹妹了?” 白希尧在她的控诉声中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顿了一下道:“这怎么能混为一谈,木木不是身体不舒服吗?如果你想留下来也可以,自己随便找点事情做打发时间。”说完搂着木子诗就往楼梯口走。 “你为了她真的是什么都不在乎了吗?是爱屋及乌呢还是真把她当老婆了?”梁思雅不死心的追问。 木子诗自他怀中抬眸看着他,她和梁思雅一样在等着他的答案,她也想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究竟是什么样的角色,替身?妻子?虽然心中早就已经知道了答案,但还是不死心的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木木本来就是我老婆,我们可是领了结婚证的,这还用问吗?我先送木木上楼,等会儿下来找你!”白希尧微微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避重就轻的回道,说完楼着木子诗的腰身便往楼梯上走。 木子诗心中一痛,她再明白不过他这样说的意思,看似避重就轻的回答,实则是在逃避问题,为什么要逃避?是怕在这个时候伤害她吗?凄楚一笑,黯下神色,垂目看着纠缠在一起的十指,自己应该高兴吗?一切的美好渐渐变得讽刺起来。 梁思雅没有因为听见白希尧的那句“等会儿下来找你”而高兴,反而心里十分紧张,她知道他肯定找她是来问刚才是事儿,他那么精明敏锐,应该是怀疑她刚才的说辞了,若是经过他的一番刨根究底事情肯定会被他知道的,抿了抿唇道:“你不用下来找我了,我走。” 白希尧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样说,眸色凝滞了一下,深邃的看不出情绪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两圈,淡漠又有些语重心长的道:“随你!思雅,不要让我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望,左昊琰的事我可以看在这二十几年的情分上不再追究,你的任性胡闹也要有个限度,我希望由这件事为止。” 梁思雅蓦地怔在原地,脸色霎时青白交错变换了一番,她没有想到白希尧会说的这么直接,应该是什么都知道了吧,听口气这次是气得不轻,虽然没有重声责备,但这淡漠疏离的表情却是比痛骂一番更令她难受,目光怨愤的射向木子诗,都是这个女人,都是因为她,二十几年的努力抵不过一个替身,本来该解决的都已经解决了,就坐等养伤回来顺理成章,谁成想半路杀出她木子诗,打乱了她全盘的计划,也让她输了这一局。 不!她还没有输! 她敛下眸中的阴狠之色,蓦地扬起凄楚的笑,扮起了乖乖可怜女,“尧哥哥也知道看在二十几年的情分上,那为何我这二十几年的心意你却可以置之不理,抵不过你的一个替身呢?” 梁思雅左一句替身,右一句替身,生生刺痛了木子诗的心,她一直不言不语的站在白希尧身侧,看着他们两人唇枪舌战,她听得出来,她这次的事八成跟梁思雅有关,而白希尧似乎早已知道。 “你是我从小疼到大的妹妹,这一点一直没有改变,以前是,现在是,今后也是,这份心思不要继续用在我身上,木木很好,她永远都会是你的嫂子。”仿佛为了证明他说的话,用力搂了搂半靠在他怀里不言不语的木子诗。 梁思雅半敛着眸子,长而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竟有一种楚楚可怜,此刻,她心中杂乱酸楚,眼前的两道身影和两年前的重叠,不停地刺激着她的神经,她只是想留住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为什么都不成全她? 算计了太久,努力了太久,从小骄纵蛮横的性子养成她现在的从不服输,自己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 人一旦钻进了死胡同是很可怕的! 修长白皙的手指紧紧捏着手拿包,抿了抿唇,半响才道:“我是不会放弃的!”说完,扭着身子走出客厅,性感的背影竟添了几分失落,快速的步伐也失了平时的优雅。 木子诗心中哀叹一声,叹她亦叹自己,叹自己也终究是别人的一个替身而已,再多的包容,再多的温柔,再多的宠爱都是对那个叫做夏子馨的女人,而不是她木子诗。 她梁思雅爱一个人并没有错,错就错在不该耍尽手段想害他身边的人,错在她不该在他一而三三而四的拒绝之后还苦苦纠缠,这样只会慢慢消耗掉他心中那最后的一点兄妹情谊,有着他对‘妹妹’这个角色无条件的疼爱和包容还不够吗? 只能说,在感情的世界里,人的私心真的是太重了。 129 你是我心中的男神 白希尧看着怀中的人儿沉默不语,收紧了手臂,温润清澈的声音飘荡在她头顶,“思雅就是个小孩子心性,她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我送你上去休息。” 子诗很想说:即便是小孩子心性,说出来的话也未免是假的。 可是她什么都没有说,她怕一开口会打破这好不容易才平复的温馨的气氛,在她刚刚差点失身他不顾一切把她救出来却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时候,沉默是个不错的选择。 其实现在这个时候她并不想休息,这么多事情装进脑袋里她根本不可能睡得着,而且头疼的毛病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卷土重来,这次没有犯病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我现在不想休息,能借用一下你的书房吗?”现在她什么都不愿去想,只想让自己一个人好好安静片刻,白希尧的书房是个不错的去处,虽然很多书她都看不懂,但满室书香,总有一本她想要的。 沉默数秒,他开口道:“可以,不要动用那层书架。” “好的!”子诗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哪一层书架,欣然同意。 白希尧送她到书房,打开门,自己没有进去,安静的帮她关上门。 白希尧细心入微的体贴让子诗心中泛起一丝酸意,他越是润物细无声的体贴入微,她越是心中百转,假是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不可否认的是他已经是她心中无人可替代的温暖。 梁思雅过来有心想要羞辱自己,挑拨两人之间的矛盾,他却一心维护,甚至最后的冰冷和严厉,直至梁思雅负气恼怒而走,他亦然留下来陪她。 书房内,一排排的书整齐的罗列在书架上,或老或新的书籍整齐有序地放着,足足有好几十排,放满了各类书籍,说这里是个小型图书馆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凭借着之前的记忆,她准确的找到了她想要找的地方。 她抽出一本书翻阅,席地而坐,靠着书架,把书搁在膝盖上静静的看起来,一看就是半天,直到书房门上响起了敲门声。 白希尧喊她出去吃午饭了,由于时间坐的太长,维持同一个姿势,腰酸屁股疼腿麻,手指捏了捏小腿肚然后手扶在书架上撑着身体想要站起来,然双腿早已麻木的发颤,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她只能咬牙忍住一阵麻木刺痛,再一次试试,如果反复几次结果都是一样,她终于轻叹一声放弃了,等这阵麻痛过去再说吧。 白希尧站在书房门口一直见不到人从里面走过来,很是疑惑,浓密的眉毛微微拧了拧,又叫了一声。 “我腿麻掉了,站不起来。”没有办法,她只能对他解释。 白希尧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走了过去,在看见背靠书架姿势不雅的坐在地上的木子诗时嘴角露出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不由分说的将她抱进怀里,“那儿不是有凳子,怎么坐在地上了?不凉吗?生病了怎么办?” 她也不知道自己真的能静下心来看得下去,本来也只是找一个不面对他的借口罢了,没想到一看就是这么长时间,早知道她就坐他那个老板椅舒舒服服的看了,不过,她也不得不佩服自己,愧疚、羞耻、伤心、失望占据的纷乱的心,居然还能…… 看来自己真的是个没心没肺的人!都什么时候了…… “刚开始还觉得这个姿势还挺舒服的,没想到弄成了现在这样。”她小鸟依人般地将头靠在他的胸前,双眼微合,一下一下数着他的心跳,嘴角微微弯起,小小声的说。 “什么书这么吸引你?”他勾了勾唇道。 “打发时间的书,你不会感兴趣。” “如果我告诉你,书房里的书我都已经全部看完了呢?”他莞尔一笑,语不惊人死不休。 她蓦地自他怀中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吃惊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一样,不相信的问:“真的假的?全部看完?!” 他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你这是什么眼神?你不相信我!我还以为你听了会崇拜我呢!” 她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盯着他的眼睛,粉嫩的红唇一张一合,“真的是让人太难以置信了!书房里的书全部看完那是多少本!要看多久,需要多大的耐心?我真的是惊讶到了!” 他被她的表情逗笑了,开心的笑意染上眼底眉梢,打趣道:“崇拜我了吧?你老公是什么人啊!这点书能难的到我?” 她也开心的笑了,点了点头,霎时满眼装满崇拜,夸张的道:“我崇拜你!我心中的男神!” 他被她夸张的表情彻底逗乐了,帅气迷人的脸上溢满柔情,“原来我在你心中是男神啊!” “当然啊!我老公就是我心中的男神!”她沾沾自喜的说,睨着他的目光里满满的深情,“这么多书你全部看完用了多久的时间?” 他望着她眼底的深情眸中闪过一抹流光,嘴边笑意再度加深,让脸上温柔神情更添几分色彩,“花了二十几年的时间,从小但凡我看过的每一本书都会放进这书房,久而久之,书房里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她顿时醒悟的点点头,一脸崇拜的赞叹道:“难怪你给人一种沉稳睿智的感觉,原来是博览群书的结果,养成了观察和思考的习惯,所以你在商业上的嗅觉也总是如此敏锐。” 白希尧抱着她往外走,好心情的勾了勾唇,“没你说的这么神吧?” “看业绩就知道了啊!神不神自有大家评说!放我下来吧!应该能走了!”她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试图下来,他却一直没有松开。 他笑得有些不怀好意,“确定要我放你下来?” 她被他露出的痞痞的笑容弄的一愣,木讷的点点头,“是的!” 她第一次看见他这种痞而不坏的眼神,深深的被吸引了,在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的情况下,人被放在了地上,腿由于长时间不运动,一时无法适应突然的站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眼明手快的抓住了他的胳膊,在接触到他捉狭的目光后瞬间明白了他刚才那句话的含义。 他已经是真亦假的提醒过自己,是自己要求一定要下来的,就是被捉弄也不能怪他,不过她一点也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这样的相处让她轻松自在,更融洽。 “这可是你让我放你下来的,可不能怪我!”他痞痞地勾唇一笑,伸手将她扶起。 她婉转一笑,灿若桃花,“我本来就没有怪你!再说你也不是间接的扶住我了么?” 他温润的一笑,以清朗的姿态半拥着她,声音低低的响在她耳边,“吃饭了!大家都在等你!” 她看向餐厅的方向,王妈和顾梅都笑着看向这边,脸不由的一阵烧红,悄悄的在他胳膊上捏了一把,低声埋怨,“都怪你!” 他一脸无辜的表情,眼中却有掩饰不住的笑意,“我何罪之有?” “你……”她嗔怪了他一眼,欲辩无词。 他笑着搂住她的腰,在她额头上留下一个甜蜜的吻,“羞什么!吃饭去!”他心情甚好,俊逸的脸上满是笑意。 她本就羞窘难当,现在更是目光凌乱的瞪着他,手足无措的想要甩开他的桎梏,可他哪儿肯放手,更是变本加厉的紧紧环着她的腰带往餐厅,动弹不得分毫,姿势甚是暧昧,面对顾梅和王妈淡笑的目光她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洞埋了自己。 “让妈看了笑话,你成心的!”她又羞又气的道。 他忽然松开了她,黑眸中噙着一抹释然的笑,似叹似疼的道:“有脾气了?这我就放心了!自己的妈,看了笑话又何妨,她只会开心。” 她这才明白,原来他是为了逗她,不让她一直钻在自己设下的心里屏障中一直消沉,可谓是用心良苦,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眸中已经有了雾气,“谢谢你!”不管他把她当成谁,这一刻她的心是暖的。 “老婆,对你老公说谢谢,是想打屁股吗?”他佯装生气的说,目光正儿八经的落在她的臀部。 她噗嗤一笑,眸中柔情似水,心中的沉重也霎时少了不少,“我好怕怕!老公,我会当真的!” “快过来吃饭,菜要凉了。”顾梅出声喊道,再让他们磨蹭下去菜都凉了。 子诗松开他的手快步走向餐厅,他亦缓步跟在后面,不疾不徐,他看着她匆匆的背影,嘴角的笑意加深。 餐桌边,顾梅笑着打趣道:“你们小两口吃顿饭都能磨磨蹭蹭,希尧,你刚刚是不是欺负子诗了?” 白希尧面色不变,温润浅笑道:“有您的火眼金睛盯着,我敢吗?” 顾梅夹了一口菜放进碗里,目光扫向他,“你有怕过我的火眼金睛吗?” 白希尧淡笑不语,优雅的吃饭。 顾梅也不再说什么,眼睛看向子诗,语重心长的说:“不要有心理负担,多吃点,养好身体早日给我生个孙子抱抱。” 她柔柔一笑,“谢谢妈!” “傻孩子,跟妈还说什么谢。”顾梅脸上如沐春风的笑容让人感觉特别亲切。 她是第一次见到顾梅在吃饭的时候这么开心话这么多,以前吃饭的时候她都是惜字如金,太反常了。 130 嘘,别说话! 顾梅的反常让她有些不安,不安的同时又夹杂一丝欣慰,顾梅并没有因此而给她冷脸色,也没有嫌弃她这个在别人眼里似乎给白家蒙羞的媳妇,反而温言暖语安慰。 子诗看着一桌子丰盛的午餐,中规中矩的吃着,白希尧时不时体贴的帮她夹一些她平时爱吃的菜,王妈吃饭都不忘忙前忙后,一顿饭和乐融融的吃下来让她感觉既温暖心口又有些堵的慌。 吃完饭,他们到客厅休息,王妈收拾桌子,两个钟点工此时也都来了,帮着王妈一起干活,偌大的房子看起来也有了点人气。 “再过十天就是中秋节了,我邀请了你梁爷爷和秦阿姨一家一起来家里过节,这几天我会布置一下。”顾梅对着刚打完电话回来的白希尧说道。 “好啊!我也好久没有见过梁爷爷和秦阿姨了!”他边说边走到木子诗身边坐下,轻搂过她的肩,淡笑着看向顾梅。 对于白希尧的欣然同意顾梅高兴之情溢于言表,“那好,我就先这样安排了,说不定还会有人数增加。” “随便,你安排吧!” 顾梅笑着把目光转到木子诗脸上,“子诗可有什么朋友要来?我一起安排!” 她微微一笑,“暂时还没有!” “嗯,要是有提前告诉妈一声,我好提前安排。”顾梅不忘叮嘱道。 她点点头,“好的,若是有,我一定提前通知你。” 顾梅站起身,看着他们温善的笑道:“我去书房坐坐!”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白希尧靠在沙发上维持着半拥着她的姿势,笑问道:“下午打算怎么打发?不会还打算继续看书吧?” 她半伏在他胸前,半闭着眼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只觉这是世间最动听的声音,心动的将脸在他胸前温柔的轻轻的蹭了蹭,低声道:“还没想好,你去上班吧,我现在很好,不要为我耽误了工作,我不想你天天熬夜。” 他低低的笑声从喉间逸出,低沉温柔的声音盘旋在她头顶上方,“这是你今天第几次的叨咕了?我说了今天的时间是你的就一定是你的!其他你就不要操心了!” “那个……你真的不介意不生气吗?”她小小声的试探的问出声,紧缠住他衣服的手指泄露了她此刻的紧张。 她忘不了他闯进来看见她全裸着身子被左昊琰压在身下的情景,她介意的要命,觉得自己身体的每一处都肮脏不堪,早已不值得他的温柔相待,他是怎么做到这般毫无芥蒂的?难道就因为她是个替身,所以一切都变得无所谓了吗? 他低头看她,只看到密长的睫毛,光洁的下巴搁置在她的发顶,更加用力的搂紧了她,无声的给她信心,让她安心,“我很生气,不是生你的气,所以他没有好下场,但我不介意,这又不是你的错,你是受害者,我只会心疼,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红了眼圈,缓慢的点了点头,不敢看他,脸紧紧的贴在他心口。 他扳开她紧缠住他衣服的手指,用力握住她已经出了一层汗的手心,“不要胡思乱想,我都不介意你在乎什么,我认识的木子诗可是很坚强自信的。” 她用力的反握住他的手,紧紧地握着,自他怀中缓缓抬起头,对上一双温柔俊朗的眉眼,眼波流转,主动在他唇边印上一吻,“老公,尽管你不让我说谢谢,我还是要说一声谢谢,除了哥哥和顾大哥以外,你是对我最好的人了,谢谢你给我的包容和体贴,不管你对我是什么样的心意,这一刻,你让我觉得,嫁给你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他嘴角挂着轻浅的弧度,目光温柔的看着她的眼,“傻丫头,这是夫妻间最起码的信任和包容,谈什么谢。” 此时佣人从客厅走过,看见他们恩爱的模样唇边带着笑意,子诗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想从他的怀中起来,却被他拥的紧紧的动弹不得,只听他在耳边似温柔似暧昧的低语,“你要慢慢习惯这样的场景,不要动不动就脸红不好意思,我们是夫妻,这是再正常不过的行为。” 她身体瞬间一僵,闻着属于他独有的气息,眼波流转,“会让人家笑话的!” 他笑看着她嫣红的小脸不以为然的说:“这有什么可笑话的,谁没有年轻过?何况夫妻间感情好是令人羡慕的事,你要学会习惯。” 不能起身,她就索性安心的半躺在他怀里,露出一抹坏笑,“既然你让我学会习惯,那我就首先习惯在你身上睡觉,借我躺一会儿不介意吧?” 白希尧眉宇间都是清逸俊朗的笑,幽深的眼底漾着一抹温柔,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魅惑的质感,“能为老婆大人效劳,乐意之至!” 她好心情的弯了弯唇,像慵懒的小猫儿一样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微微仰起头更凑近他的脸,语气里带着几分撒娇,“那我就小睡一会儿了,你累了就叫醒我。” “睡吧!”他浅笑着温柔的在她粉嫩的唇瓣上轻轻一啄。 她闭上眼,手臂软软的环住他结实的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贪恋上了这个温暖而又结实的怀抱,给她安心和归属感,好想呆上一辈子。 当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是躺在了房间的大床上,这一觉她睡的极其安稳极其深,以至于自己什么时候被他抱上来的毫无知觉,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她这一觉足足睡了三个小时。 掀开被子下床,去浴室洗了一把脸,简单梳理了有些凌乱的头发,穿上外套,下楼。 王妈和佣人还在打扫卫生,看见她下楼都笑着打招呼。 “王妈,少爷呢?” “少爷在书房。” 她往书房走去,走到门口时隐约听见里面有说话的声音,放轻脚步,凝神倾听,应该是白希尧正在讲电话,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 “不管谁来都说我不在国内,这次左氏受重创,要做好狗急跳墙的准备,我会加派人手给你,另外局子里的事你就不用插手了,专心左氏那边就好。” “我这边不用,公司里若有人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你就帮他管,不管什么职位一律开除。” “就先这样吧,有什么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 她听着从里面隐约传出的对话推测,应该是跟刘特助打电话,而事情应该是由自己而起,他口中的左氏应该是左氏集团,在a市也算得上是百强企业,能遭重创,看来是白希尧盛怒之下的报复。 这个极其善于隐藏自己情绪的男人,已经在用他自己的方式维护他的尊严,他的若无其事只是为了让她安心,不要过于自责,正如他自己所说,他是真的很生气,而这生气的后果也很严重。 她不想知道他是怎么对待左氏的,那是他的事,能因自己而发怒,至少证明他不是她想的那般无所谓,知道他有怒有气她反而心里松了一口气。 抬手在门上轻叩了两下。 “进来。”白希尧低沉性感的嗓音从里面传出。 她推门而入,见他正坐在书桌前,神情很专注的看着面前的电脑,犹疑了一下,缓步走了过去,从背后轻轻的拥住他,柔声问道:“在看什么这么认真?” 他切换电脑页面,手上的动作未停,随意的淡问一句,“睡饱了?” “睡三个小时的午觉能不饱吗?再睡下去都成猪了!”她下巴搁在他肩上,小声嘀咕。 白希尧合上电脑,一把拉过她的手臂,她猝不及防的跌坐在他的大腿上,落了个满怀,反射性的想要起身,却被他扣在腰间的手禁锢得动弹不得,她索性赖在他腿上,白皙的手臂顺势环上他的颈项。 “就你身上这一点肉还想成猪?”他大手在她纤细的腰肢捏了捏,调笑道。 “我哪里没有肉了?你看,这都是肉,哎哟,我能减肥了。”她扭动着身体,苦着一张脸四处比划,努力想证明着自己,殊不知这样的举动比故意的挑逗更加撩人。 “别动!”他的双手紧紧固定着她纤细的腰肢,不让她继续乱动,喉咙深处低哑地出声,带着闷哼声。 她表情一窒,知道他这一声警告代表的含义,僵硬的坐在他腿上,一动也不敢动,只觉得有热量源源不断的从他身体里传到她身上,水眸无辜又紧张地看着他,“老公,我……” “嘘!别说话!我知道!”他暗哑着嗓音在她耳边呢喃,固定在她腰间的大手移上她的背,拍了又拍。 他极力克制自己被她骤然撩起的欲望,她刚刚经过那样的心理伤害,他不能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要她。 她明白他心里所想,十分感动,又见他忍的辛苦,心疼又自责,责怪自己一时不小心,忍不住抬手轻抚他眉间的皱褶,心疼的歉声道:“对不起!” 他拉下她的手,握在手心,深邃的黑眸笔直地望进她满含歉疚的眼睛,“不用说对不起,我们是夫妻。” 她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想从他身上下来,然而下一秒,他却强制地固定住她,在她的眉眼间亲上一吻,低低笑道:“不用这么小心紧张,如果我连这一点自制力都没有,还配做你的丈夫吗?” “真的没有关系吗?”她仍有些不确定的问,双眼不由自主的瞟向他的下身。 只见他黑眸中流光转动,染着一丝笑意,调侃道:“你再这样继续看下去就有关系了!” 木子诗原本满是歉疚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晕,显得柔媚而娇羞,不敢直视他的眼,又强装镇定的轻咳了一声,转移这敏感的话题,“妈说中秋请客的两家,其中一家是梁小姐家吧?” 他俊挺的眉宇微挑,淡笑着看着她飘忽不定的目光,轻“嗯”了一声,顿了一下,接着又道:“你可以邀请一下安院长。” “安豆?为什么?”她不解的望进他的眼,刚才的那些小娇羞瞬间不见,愣愣的看着他。 “我看你和她相处的还不错,安院长在这边又是一个人,邀请她来过中秋,一起热闹热闹。”他微笑着解释道。 听着他的解释,她是怀疑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怀疑什么,但邀请安豆来过中秋的话从他嘴里提出来,她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可能是由于知道他们的关系,自己比较敏感了。 “你也可以叫上夏秘书一起,我看你和夏秘书感情不错,而且据我了解,她在a市也是一个人,何况刘特助也会来,我想你不会让自己的好朋友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吧?”许是看出了她的思疑,他继续说道。 131 电影院双人行 她诧异的看着他,眼中浮现一抹异彩,“当真刘特助也会来?” “当然!难道我会骗你吗?”他笑着轻拧了一下她的鼻尖。 “夏蓝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开心死!”刚才的疑虑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兴奋,她抚着鼻子嘿嘿一笑说。 “现在心情好了?你就这么希望他俩好?”他笑看她一脸的迫不及待,好似恨不得立刻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当事人。 “好朋友的心愿,牵根红线而已,能不能好上还要看他俩的缘分了,而且我看刘特助不是个好搞定的主。”她认真的说,完全把他当成交心的朋友一样说着心里话。 白希尧性感的薄唇弯出迷人的弧度,愉悦的道:“对付他?夏秘书可要多点耐心!”他眉宇间皆是朗朗的笑意,有点迫不及待想要看某人黑脸的情景,不过如果来点火花可能更有趣,这样的日子才不会苦闷无聊。 其实她很想说,极品腹黑大boss带出来的手下也是同样腹黑冷酷无情,不然夏蓝也不会怀疑他在那方面有问题,何止多点耐心而已,可以想象夏蓝未来的情路有多坎坷。 “怎么不说话了?在想什么?”他凝望着她陷入沉思的小脸,出声打断她。 “我在想,夏蓝追求刘特助的路一定很难走,我看的出来,刘特助是个有故事的人。”她皱着小脸,眼中是满满的担忧。 白希尧眼神滞了一下,倏尔笑道:“有时间在这里杞人忧天,还不如想想接下来的时间你打算怎么打发,才四点不到,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才入夜。” “哎,出去又不想出去,在家又无聊,我明天要去上班了。”她愁眉苦脸的低声叹道。 他低低的叹笑一声,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弯唇宠溺道:“要不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她脸红若朝霞,这份情人间的细语亲昵让她心动的眷恋,蓦然之间有了谈恋爱的感觉,丝丝甜蜜渗透心底,连出口的声音都带着融化般的濡软甜蜜,“去哪儿?” “怡沁苑!” 她蓦地怔住,有些不敢置信又期待的问:“真的吗?” 他看着她眼底的灼灼光辉,晶莹般闪耀,点点头,“真的!” 得到他的肯定,她差点兴奋的一跃而起,如果不是他的双臂一直搁置在她腰处,恐怕早就从他腿上摔了下去,“现在去晚上还回来吗?”她想了想又问。 “不回来了!”他笑答。 “那太好了!老公,谢谢你!”她兴奋的像个吃到糖的孩子般捧住他英俊的脸,在他性感的薄唇上“吧唧”一口。 他似乎也感染了她的热情,英俊的脸上也扬起了如阳一般的笑容,揶揄道:“就这样的感谢也太敷衍简单了吧?” “呃……”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明的望着他。 趁她还在发愣之际,他淡笑着吻上她的唇瓣,温柔轻吮,牙齿在上面浅浅啮咬,舌尖在上面刷过,酥酥麻麻的感觉伴随着微痛传来,她忍不住哼了一声,嘴唇像花瓣一样张开,灵巧温热的舌尖探入了她口中,细细刷过她唇腔内每一寸细嫩的肉,找到她的舌尖纠缠,轻轻的点,耐心的缠绕,又卷出来含住吸吮,掠夺她的呼吸。 这样缠绵激狂的法式深吻很快让她失去了力气,软绵绵的瘫在他身上,神智迷乱,所有的感官都聚集在唇舌之间,配合着、吸吮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她呼吸急促唇,粉色的唇被吮成绯红,濡湿晶亮,暧昧至极,他忍不住伸指去轻抚,体会着柔软的触感。 她目光迷离的看着他,带着动情的羞涩,脸上一抹淡淡的霞红,色彩极为诱人,充满了一种妖冶的魅惑感。 “真甜!”他抵着她的额头,凝视她眸中慵懒的热度,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她听着如此暧昧撩人的情话,娇媚动人的脸上更是如火烧一般,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显得熠熠生辉,似娇嗔又似撒娇的软软叫了一声“老公……”,尾音酥软绵长,添了几分娇软柔媚,如猫儿的爪子一样,直挠人心头。 他骤然发现,她天生有魅惑男人得天独厚的条件,这一声“老公”叫的他差点把持不住,险些击溃他向来傲人的自制力,理智在欲望的边缘紧急刹住了车,如果不是时间不对,他一定不会忍的这么辛苦,定会狠狠地折腾到她下不了床才甘心,贴着她的唇瓣低道:“再用这种眼神看我,再叫一声老公,我很难保证自己还能不能控制得住。” 他仿佛故意的,唇微微阖动间,若有若无的在她唇上蹭过,惹的她募地浑身一个激灵,望着他眼中极力克制的熊熊火光,她居然莫名的想笑,而她也真的笑了出来。 望着她唇角的那一抹笑意,他眼中火光交织,在她嫣红的唇上轻咬一口,警告般的低语,“你还笑?!我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太‘仁慈’了!” “噢!”她低低的痛呼一声,急急地用手捂住嘴唇,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般哀怨的看着他。 “放我下来,我去收拾一下。”她微微挣扎了一下。 他松开禁锢在她腰身的手臂,她赶紧从他怀里挣脱,顺势从他腿上滑下来,嘴角带笑的走出了书房,留下他笑的一脸好心情。 她收拾了一套白希尧洗换的衣服便出了门。 白希尧并没有直接去怡沁苑,而是去了和怡沁苑同一个方向的新天地国际影城,当车子停在vip停车场时她还没有明白过来他带她来这里的真正意图,该不会是单纯的来带她看一场电影这么简单吧?这种普通情侣间常做的事,他这种日理万机的跨国集团ceo不肖也没时间做这种事吧? 当她和白希尧坐在虚无坐席黑暗的电影放映厅里时,终于相信了一件事,他真的是单纯的带她过来看电影的,而且没有包场,就是普通的两张票,跟大家一起看。 他这样放下身份,平淡又温馨的陪她看一场电影,子诗心里暖融融的,这样的恬淡温馨是她不敢奢求的,她是女孩,她也有浪漫的梦想,和心爱的男人谈一场小小的恋爱,浪漫而不浮夸,平实而温馨。 他今天的所作所为无一不触动了她心底那一块最柔软的地方,她能感觉到他对她的小心翼翼和在乎,只是这一份感情是基于谁,她心明如镜,即便这样她都贪恋的想忘记自己是谁,“替身”二字给她自动自发的过滤掉,像是烟消云散了一般。 思绪恍惚间,她从坐进来就没有认真的看,靠在他的肩头,脑海里却思绪翻腾。 忽然一道细细的压抑的呻吟声从前排座位传来,子诗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不一会儿又传来一声细小的呻吟声,这下她可以确定自己没有幻听,因为里面太黑,看不清楚前排的情况,但她知道这声音代表了什么。 她悄悄的瞄了一眼白希尧的表情,实在太黑看不真切,只感觉他在认真的看着电影情节,并没有注意到前排的异样情况,松了一口气,她这才正儿八经的看起电影。 可是前排的一对饥渴难耐的小情侣实在不消停,不一会儿,又传来断断续续的低吟声,且一声比一声急,闻声大有就地办事的架势,周围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了,还有人伸长了脖子想去一探究竟,却始终因为太黑,除了两颗纠缠在一起难分那解的头颅以外,什么也看不见。 动静这么大,她可以确定,白希尧肯定也听见了,但他仍能优雅淡定的看着电影,不闻其他和电影无关的人和事。 可能是由于他们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严重影响了周围人看电影,没过多久,她看见有工作人员过来,在她左前方的位置停下,小声的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在工作人员走后没多久,她看见有一对小情侣悄悄的从位置上离开了,她猜测是找战场去了,不过在这种公共场合做这种亲密的事实在是没有礼貌又有辱风雅,即便黑暗一片也不行。 从头至尾她一直静静地偎依在他身旁看着电影,气氛和谐中透出一丝暧昧,以前和顾风试着交往的那一段日子,她也没有现在这种爱在心口萦绕的幸福感和踏实感,小温馨中透着细细的浪漫。 一个多小时后,电影结束。 他挽着她的手离开影院,就像其他出来的小情侣一样,那样的自然而然,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男的俊逸儒雅,女的明艳动人、出尘脱俗,且又都衣着不凡,明眼人一看便知是上流社会出来的一对金童玉女。 经过他们身边的人,目光都像探测仪一样把他们从头到脚扫视了个遍,甚至有几个小女生直接将贪恋的目光放肆的放在白希尧身上,不顾身边男友心急的表情。 木子诗觉得自己真的好想笑,可是又不能笑,在一群女人艳羡的目光下,难得觉得自己做为一个女人的虚荣心竟得到这么大的满足,总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因为这一笑把好不容易才摆弄出来的风雅气质破坏殆尽。 经过他们身边的几个女生悄声说:“哎,你们看,他好帅啊!” “嗯,他身边那女的也很漂亮,好般配!” “哪儿漂亮了?胸不够大,屁股也不够翘。” “他们的衣服看上去都很高档,一定是个钻石精英男。” “这么帅又有气场的男人陪她看电影,那女人也太幸福了!” “再帅再幸福也轮不到你们,少花痴了,赶快走,学长他们都还在等着呢!” 说话的几个女生匆匆走了,留下她一张黑脸,鼓着腮帮,咬牙切齿的样子,回头看看在那儿暗测测笑而不语的白希尧,更是郁闷的不行,什么叫胸不够大,屁股不够翘?她胸小吗?虽然没有波涛汹涌但好歹也是很有料的好吧,起伏这么明显居然还鄙视她?屁股也是小巧玲珑性感的有模有样,真是小女生不识货,木子诗气呼呼的想着。 “有什么好生气的?我不介意不就好了?”他笑道,眼中的捉狭甚为明显。 她嘴角狠狠一抽,无语的看着他,真会落井下石!不过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先躲开这些随便乱放电的眼光再说,她没有白希尧那种长时间被众人瞩目却还能恍若无人镇定自若的境界,所以有些人生来就是王者,注定受众人瞩目。 132 老公,你故意气我! 离开电影院已经是下午五点多,到了下班的时间,路上的人流渐渐多了起来。 “晚饭你想吃什么?”他问。 看着车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高楼耸立的建筑,她想了想说:“要不我们去怡沁苑附近吃吧,哪里还不错,有很多好吃的,我也很久没有去了,可能就是有些……” “可能就是有些怎么样?”他目视前方,专心的开着车,顺着她未说完的话往下问道。 “有些不适合你!口味偏辣,地方又小,不知道你习惯不习惯。”她不隐瞒的如实说。 他勾了勾唇没有说什么,车子已经驶上了中环。 很明显,这是去往怡沁苑的方向,他这是默许了去那边吃饭? 车子到了怡沁苑附近,他开口问道:“去哪儿?你指路!” “先把车子停进小区吧,那边人多地方小不好停车,反正也不远,我们走路过去。”她看着车窗外面已经华灯初上夜色渐浓的城市说。 白希尧把车子开进怡沁苑,找了个空位停车,特别定制版黑色宾利霸气的停在这个拆迁小区里是如此的显眼,分分钟便惹来了不少人驻足围观,甚至有人拿出了手机拍照,惊叹声不断。 他们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下了车,木子诗面色有些不自然的跟在白希尧身边出了小区,留下一群人围着汽车赞叹议论,她今天就不该同意他开这么好的车来的,心里懊悔着。 “你就那么放心一辆顶级豪车被一群小市民围观?” “看看而已,怕什么,你放心,他们不敢乱碰,更不可能在车上胡作非为。”他神色未动,一点也不担忧。 她抬头看着他因为隐在昏暗里而愈显俊美迷人的侧脸轮廓,好奇地问道:“你怎么能这么确定?” 他侧头恰好捕捉到她眼底的迷恋,微微一笑解释道:“这车上随便一个小零件都是几万,他们不敢,何况这车我改装过,报警系统和防备装置都很完善。” 她不自然的移开目光看向人来人往的马路,“原来如此!” 大约走了十几分钟,便到了这里的特色小吃一条街,刚刚入夜已经是人满为患了,子诗选择了一家相对人少一点的湘菜小吃,这一家还外带做烧烤,于是不多久他们桌上就呈现了两种不同的风味。 她吃的津津有味,他也优雅的吃着,时不时会环顾一下四周。 “怎么了?你一直都在看什么?”她终于忍不住停下吃食物,空出嘴来问道。 他淡淡一笑道:“随便看看!” 伸手拿过一串烤羊肉,眼角余光瞟见有几道不同的目光射向他们这边,骤然望去,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邻近几个桌子的女人都不停的看向他们这边,目光各色不同,唯一相同的是好像把她当成了隐身人,自动忽略跳过。 子诗气的眼皮直抽,敢情这男人是一直在看这几个女人?! “还说随便看看,你看看那几个女人的眼神,恨不得将你生吞活剥了。”她细眉微挑,盯着他不满的抱怨,语气酸得像打翻了一缸醋。 他淡笑着扯唇,戏谑的看着她道:“我闻到了醋坛子被打翻的味道!” 她面色一囧,像是被戳到了痛处般,口是心非死不承认的道:“谁说我吃醋了!” 他淡笑不语,看着她在那儿死鸭子嘴硬的别扭着,好心情的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笑容加深,“这菜怎么都有一股酸味?看来这醋劲真有够大!” 木子诗撅着嘴巴,气嘟嘟的看着他,却被他脸上那一抹清雅绝尘的笑弄得微微失了神,盯着他的脸发呆。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他看着她失神的小脸邪魅的勾了勾唇,特意抬手摸了摸脸。 “有!好大一块蜂蜜!”她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的脸,认真的说。 “蜂蜜?”他扬了扬眉。 “是啊!没看见周围的‘蜜蜂’都想往你这边钻吗?这是典型的‘蜂蜜效应’!”她坏笑着打趣道。 “那些可都是毒蜜蜂,我可不想这么年轻就中毒身亡。”他扫了一眼四周,莞尔一笑。 她噗嗤一声低笑了出来,弯弯的眼睛里漾着开心的笑容,就像遇水的宣纸一样,瞬间蔓延开来,故意叹息道:“唉,碎裂的芳心撒了一地!” 他黑眸中的笑意晕荡的更深,放下手中的筷子,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勾了勾唇角,“怎么?你希望我沾惹蜂毒?要不要再来个一沾蚀骨?” 她被他的调侃噎住,一双翦水美眸愣是狠狠一抽,瞪视着笑得一脸开怀的某男,从牙齿缝里蹦出几个字来:“老公,你故意气我!” “有吗?我以为老婆大人是这个意思呢!”他蓦地凑近她,一脸坏笑的低语。 她骤然觉得他脸上的笑容很欠揍,以前她怎么没有看出来这个男人还有这样的一面,不甘示弱的咧嘴一笑,“老公,我发现你心口不一哦!” 他脸上浮出暧昧不明的笑容,在她发愣之际快速的在她脸颊上一吻,然后退回身体坐直,优雅的拿起筷子继续吃饭,淡定的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徒留下脸颊烧红的她尴尬羞怯的坐在位置上接受周围投来的各色眼光,有羡慕、有嫉妒、有鄙视…… 在这种人满为患的公众场合有这样的亲密举动确实不妥,他们抢眼的亮相本来就已经成了众人的焦点,这样一来更是至自己于众矢之的,而肇事者却大摇大摆淡定自若的吃着他的饭,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族之气衬的她更像是那个传说中的灰姑娘。 “老公,你怎么可以!”她红着脸瞪着他不满的说。 “我怎么不可以?我是你老公!”他笑看着她有些恼羞成怒的小红脸蛋,说的理所当然,没有半点觉得哪里不妥。 “现在我面对这么多有色眼光,我怎么吃得下去。”她苦着脸说。 “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人有时候不必要太在意别人的眼光和想法,快乐的做自己就好。”他拿起湿纸巾擦了擦嘴,看着她说的一脸认真。 她怎么听他的话有弦外之音,看进他仿若深潭一般的黑眸,却平静地什么也看不见,缓声说道:“有些人有些事可以视而不见,但有些却不可以!” 他笑了,眼底满是温润之色,“那现在呢?在某一个时间点因为某一个目的恰好共在一方天地的一群无关紧要不相识的人,你是视而见还是不见?” 木子诗抿唇一笑,一字一顿,“视、而、不、见!”然后拿过一串她最爱的羊肉串,又开始腻足于她钟爱的美食。 白希尧向后靠在椅背上,笑看着她那不做作的吃相,像是几百年没吃过好吃的东西一样,不禁调侃道:“王妈做的不好吃吗?看你的样子好像是很久没吃好吃的东西一样!” “这不一样,王妈做的很好吃,很讲究营养搭配,可能在你眼中这都能算得上是垃圾食物,但这些都是我的最爱,吃多了精心搭配的食物再吃这些就成了珍奇美味了。”不一会儿她手中已经多了三四根棒子,心满意足的擦了一下嘴说道。 “现在吃饱了?”他没说什么,笑着问了句。 她咧嘴一笑,看着才吃了一半的食物说:“还没,才吃了一半,还要。” 他浓眉微微一挑,目光细细落在经她擦拭过微红的唇瓣上,随口问道:“晚上吃这么多,你不怕发胖?” 听到他的问题,木子诗刚伸出去的筷子在半空中顿了一下,咬了咬下唇瓣,似乎在犹豫,接着又似下定决心是的说:“怕!不过美食当前,今晚先吃了再说,如果胖了再减。”说完筷子落下,准确无误的夹了一块烤香肠,放在嘴里咀嚼了两下,忽然又想到什么似的,抬眸看向白希尧,一本正经的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胖了?” “没有!”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说。 她被他盯的有些奇妙莫名,想了想问:“我是不是比较胖?如果是,你直说,我减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不希望自己的老婆身材好脸蛋又漂亮,不仅饱眼福带出去也体面,她能理解。 他淡淡的笑道:“这样挺好!有点肉感的女人更漂亮!” 她蹙眉,有点肉感的女人?他这言下之意不还是说她胖了吗? 她放下手中的筷子,抬头挺胸,故意不看一桌诱人的食物,一本正经的看着他认真的说:“从现在开始,我减肥!” 他被她一本正经放下筷子认真的说着减肥的表情逗笑了,墨润黑眸中泛着温暖的柔光,抿了抿线条优美的薄唇,说:“不用减肥,吃吧,你现在这样我喜欢。” 一句喜欢在她心中漾开了波澜,尽管他口中喜欢的含义指的是她的身体而非她的人,心头的喜悦仍止不住的萌动,乐呵呵的拿起筷子,“我吃了啊!如果嫌我胖,现在也来不及了!” 他淡笑的看着她津津有味的吃相,没有说话,一派好老公的完美形象。 她忽然停下筷子,一脸诧异的问:“你怎么不吃了?” “饱了!” “饱了?!这么一点你就饱了?是不是不喜欢吃?你说实话,不喜欢吃我们就去高档的地方,这附近肯定有。”一个大男人还没有她吃的多,她能想到的就是不和他的胃口。 “不用,你吃饱就好,吃完了我们去超市买些必需品,你那里长时间没人住,估计东西缺的还不少。”他笑着拒绝了她的提议,优雅的靠在椅背上看着她。 她点了点头,“是要去超市买点东西。”接着又伸出筷子,吃了几口后,他那直白灼热的目光看得有点招架不住,他这样看着她,她怎么吃得下?她可以不顾周围人羡慕暧昧的眼光,但是她不能不在意他的眼光,于是再次放下手中的筷子,嗔怪的看着他,“你这样看着我,我不吃了!” 他敛了目光,嘴角半倾,言语间尽是调侃,“我的注视让你吃不下?” 她娇嗔地叹了口气,“你这样直白的看着我,我那还好意思吃!” “既然这样,你吃,我出去走走。”说完,他欲起身。 见他真的起身要走,她急急的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反正我也基本吃饱了,一起走吧!” “你确定?还有很多你爱吃的没有吃完!”他看着剩了将近一半的菜说。 看着剩下的菜,她点头说道:“确定!剩下的没吃完的打包!” 133 剩下的全部打包 木子诗招来服务员,剩下的全部让打包。 她不仅在白希尧微微诧异的目光下,还在店内所有食客鄙夷和不解的目光下若无其事的打包带走了食物。 不能浪费粮食,小朋友都懂的道理,这也是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她有什么不能打包带走的呢? 白希尧虽然诧异,但没有阻止,依旧微笑着随她一起神态自若的在一群异样的眼光下伉俪情深的离开。 “我这样做是不是给你丢脸了?”走出了热闹的小巷,她忍不住问道。 她眸中的隐隐歉疚他尽收眼底,给她一抹安抚的笑,“你又没有做错,何来丢脸之说?谁也没有权利浪费粮食!” “其实我这种小市民的不雅行为很多人都不齿!但是想想那些为了温饱还在犯愁的贫困地区的孩子,我就是舍不得浪费,我没有那么伟大高尚,赚钱不容易,尽量让自己污染胃也不去污染环境。”她淡淡的说着,拎着食物袋的手指轻轻缠绕。 他笑着牵过她的手,“不用解释,也不用管别人怎么看,回去把这些吃完就好。” 两人一路温馨的牵着手并肩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微风席席,伴着入秋后夜晚的微凉,子诗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冷了?”他停下脚步看着她问。 她揉了揉有些泛酸的鼻子说:“有点!没想到现在的夜晚已经有这么凉了,早知道带一件外套出来了。” “附近有没有像样的女装品牌店?过去买一件!” “不用了,前面不远就是家乐福了,买完必需品,我们打车回去。” 白希尧没再说什么,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她看着走在身旁颀长而笔挺的身影,剪裁合体简单大气的白衬衫配上随性又不失优雅的蓝色牛仔裤,显得年轻朝气又不失成熟沉稳的内涵,乌黑而松软的头发微微向后梳拢,却梳拢的很随性,单手插在裤袋里,另一手就这样握着她的,自然而然,这一路几乎没有分开,亲密又温馨。 人群里,街道上,她感受着这种真实又不真实的幸福! 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就这样突然而然出现在她的生命里,难不成真的是老天爷派来替代哥哥继续守护她的? 时间在面对幸福时总是很吝啬,过的飞快,这不,以前她觉得很漫长的路今天居然感觉竟是如此之短,短到她恨不能将此路无限延长! 这个时间点,家乐福里人很多,谈论声、吆喝声、喇叭声很是嘈杂,白希尧隐隐皱了皱眉头,恰好落入了抬头看向他的木子诗的眼,她知道,他很少来这种地方的,甚至可以说几乎不来,缺什么用什么要什么都有人弄好送上门,超市对他来说应该算是个新鲜的地方,而这一点在接下来的购物中她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 “我们直奔主题吧!需要什么买什么,不闲逛,买好就走。”她体贴的在一旁说道。 他点点头,“你想一下,家里需要买什么,这种地方我不熟,你自己选就好。” 她也不客气,推个推车穿梭在生活用品区,一边思索着家里缺什么一边熟练的挑着东西,白希尧以守护者的姿态静静地跟在她身侧,一直微笑着看她选东西,眸中的那一抹温柔羡熬了来来往往从他们身边走过的人。 她风风火火的选东西,边想边买,一心想早点买完回去,担心时间久了身旁的人会不耐烦,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再一次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 白希尧见她细心认真的挑选着东西,甚至连他的剃须刀都备上了,颇有几分当家女主人的姿态,笑着打趣道:“你这是打算在这边长住吗?买这么多东西!就一晚而已!” 面对他的打趣她微微一笑,眸中多了一丝请求,顿了顿,道:“可是我想多住两天可以吗?你忙的话你可以回去的!” 他微微一笑,似是明白她的心意,体贴的说:“好吧!也快中秋了,心中思念我能明白。” 她开心的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推着推车兴奋的说:“真的?!老公,谢谢你!” “中秋了,你说要给妈准备个什么礼物好呢?”这个问题她想了好久,现在既然提到了中秋她就顺便问问他的意见。 “我妈什么都不缺,你这个礼物啊,不好送,要别出心裁。”他跟在她身边见她兴奋的劲,忍不住想打击她一下,不过他说的也是事实,她这个礼物确实不好送,送不好还不如不送。 “这不在问你呢吗?给给意见呗!我的总裁老公大人?!”她调皮的朝他眨眨眼。 他嘴角噙着笑,“我也给不了你什么意见,想送礼物要自己去想,才能显示诚心,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一定要跟钱无关。” “这我也知道,咱家最不缺的就是钱!”木子诗感觉自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十足就是一个土豪,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做土豪,而且一出口的话就是如此的没有水准,觉得自己都能把自己给气死,何况是别人,要知道有多少人缺的就是钱。 “小声点,低调!你嫌你受关注度还不够啊?”白希尧笑着提醒她。 她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扫视了一圈,这才注意到有不少人不时的看向他们,有些人甚至光明正大的盯着他们议论,她不禁在心中哀叹,都是这个花美男惹的祸,走到哪里都能引起骚动,谁说女人是祸水的?男人也不例外!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下次她再也不跟他一起出来逛街了,在那些人的眼里她就是个十足的乌鸦。 片刻不做停留,木子诗以最快的速度到结账口,反正都基本已经选好了,就这样了,万一缺了什么明天再出来买。 可惜,为付款的问题两人有了分歧,都争着付钱,一个回合,子诗妥协了,在付款方面她还是要给自己的男人以优先权,这关系到面子问题,白希尧历来高高在上大男子主义,且不管对女人、员工还是朋友也都大方,如果不让他付钱回去还不把她劈死。 出了门,购物袋理所当然的转到了白希尧的手上,在路上拦了一辆车租车直接回怡沁苑。 拆迁小区的物业不是很好,小区内的路灯昏昏暗暗,三三两两的亮着,木子诗不放心的先到车子那边看了一圈,发现确实没有什么地方受损后跟着白希尧回家,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他已经熟门熟路。 打开门,开了灯,里面干净的就像是一直有人住一样,看不见半点灰尘。 她诧异的看着干净的一层不染的屋内,想起他们上次走的时候他说的话,仍是不确定的问了一句显然很多余的话,“你真的让阿姨每天都来打扫?” 他换上鞋走进屋内,睨了她一眼,“我说过的话向来都是有言必行!” 她换鞋跟着进来,虽然很开心可以随时随地住干净的屋子,还是忍不住说了句,“这会不会有点浪费?我过来住的时候也可以打扫的!” “上次你可没有这么说,我看你很开心的样子,今天怎么改说反话了?”他回头看了她一眼说。 她岔笑道:“呃~我也是随口说说!”有些难以为情的走进厨房,插起冰箱插头,确实话一会儿这样说一会儿那样说,是她显得有些矫情了。 “如果没有人随时打扫,我们这么晚回来你再做卫生,准备弄到什么时候睡觉?这也是为了我们这样的突然袭击而至做准备。”他边说边走向电视,打开。 “我知道,是我说错话了,一点都不浪费。”她主动认错,这次是她自己做作了,嘴快了一句。 他笑笑没再说什么,舒适的靠在沙发上,将电视调至新闻频道。 她则开始整理从超市买回来的东西,分散放置。 一切妥当后,冰箱的冷气也起来了,把打包回来的食物和超市买回来的饮料牛奶放进去。 “刚才我见你没吃多少,现在还要不要再吃点什么?家里面和饺子都有。”她走到他身边问。 “不用了,你也累了,坐一会儿。”他伸手拽住她的手臂猛地一拉,她整个人重心不稳的跌进他温暖的怀抱。 她反手环抱住他,温柔的腻在他怀里,贪恋的吸取着他身上的温暖,“住在这里对你来说可能就是有点无聊了!” 他温柔的摸着她的长发,“不是有你陪着吗?怎么会无聊呢?” 她不客气的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把头靠在他的胸口,聆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把玩着他修长干净的手指,赞叹道:“老公,你的手指真漂亮,不做生意弹钢琴也一定很合适。”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她更舒服的窝在他的怀里,“那以后我这双手就弹钢琴给你听!” “你真的会弹?”她抬头看向他英俊的脸,眼里满是惊喜。 “略会一点!”他轻笑,幽黑的眸子在灯光下更加璀璨明亮,带着几分朦胧,似雾似风。 她撒娇的扳着他的手指,“我要听!我要听!” 他笑着在她额头落下一吻,“那改天弹给你听!” 她紧紧的勾住了他的小拇指,甜美的嫣然一笑,眼波盈盈流转,“好!改天你一定要弹给我听!不能失约!” 黑眸落在紧紧勾缠在一起的小拇指上,他轻笑道:“你都强迫的让我做了承诺,我敢失约吗?” 她咧着嘴角,嘿嘿笑了两声,“还不是怕你这个大忙人那天忘记了不承认,迫不得已之举嘛!” 他抬手弹了一下她翘挺的鼻尖,低沉磁性的嗓音里带了一丝宠溺,“就你古灵精怪!” 她忽然松开他勾缠在一起的手,伸出双臂出其不意的搂住他的脖子,撒娇一样的在他唇上轻轻一吻,又迅速逃开,温柔深情的双眸专注的看着他的眉眼,情不自禁的低叹:“老公,嫁给你真好!” 他微笑着看她,出口的话满是打趣:“是吗?可是我明明记得某人刚开始的时候冷傲的很!还要跟我分被窝睡来着!” 她羞窘的嘿嘿一笑,“你还记得啊?那不是……那不是……” “那不是什么?”他挑了挑眉头,问。 “那不是外界传闻你是那啥……你自己知道的!我到现在都好奇,为什么你一直不对外界澄清,反而都过了两年了来娶我洗白。”不是她刻意的想问,只是想起了他们认识之初,好奇的顺口而出。 他微微一笑,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 她蹙眉想了一下,没有一点印象,他告诉她什么了?按理说他说过的话她不会忘记的啊? “是什么?我怎么不记得了?” 134 因为遇见了你 他微笑着一字一句的说:“因为遇见了你!” 木子诗在他盛满温柔的黑眸中几乎瞬间沦陷,感觉自己真的是他喜欢的女人一样,经此一遇,经久不忘。 不过一切只是她的感觉而已,她深知,自己在他眼里不过是另外一个女人,一个他心头不能触碰的挚爱。 她淡笑不语,目光深情的与他对视,这一次她想忘记其他,只当做他说的都是真的,在他眼中她完完全全看见的是自己的倒影,那样的专注、温柔。 他的目光纠缠着她的,手指温柔的在她发间穿梭拨弄,仿佛是一对最恩爱的夫妻,那样自然的动作,木子诗只觉得内心里的幸福感在一点一点膨胀。 有时候,糊涂一次也挺好,糊糊涂涂,满足亦知足。 两人间流转着一股暧昧而温馨的气流,某种元素在他们心底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两人一点点慢慢靠近,直到四片柔软的唇瓣贴在一起,彼此呼出的热暖气息亲密交缠,相互拥抱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感受着彼此强烈的心跳声,如此亲近、如此美好,恨下得将对方融入自己的体内,唇上的吻一次又一次逐渐加深,两人的舌头甜蜜热切的纠缠在一起,很快就带起了暧昧的喘息。 浓浓的热吻似乎将两人的心紧紧相缠,缠绵悱恻的吻激情四射,甜腻的嘤咛声从他们的热吻间逸出,火热的吻一路下滑,迫不及待的落上她优美的脖颈,精致的锁骨,失去控制的荷尔蒙让两人像藤蔓一样紧紧交缠。 就在两人纠缠的难分难解快要失控到一触即发的时候,他蓦地推开她,在她怔愣的还没有明白过来之际,低沉沙哑着嗓音微微喘息道:“去洗澡吧!时间不早了,洗洗早点睡!” 体内的热情稍稍平复,她嫣红着脸打趣道:“你这让我去洗澡是……”她媚眼如丝的看着他,似娇似嗔,故意不把话说完。 “看样子你还想我继续?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低下头欲封住她的唇。 她迅速拉开他的手臂,从他怀里逃开,嘿嘿一笑,“我去洗澡!” 他笑看着她逃开的身影,直至浴室的门“嘭”的一声关上才收回目光,一脸郁色的看着火热肿胀充血的某物,眸色深暗,看来今晚的冷水澡有的洗了! 木子诗站在淋浴下,温暖的水流过身体,舒解了体内被挑起的丝丝qing欲,细心的洗过身体的每一处,生怕前些天的不堪没有洗干净留下了味道,这成了从那以后她每次洗澡的必经过程,仔细认真的清洗身体。 洗好澡,裹好浴巾,顺便贴了块面膜在脸上。 走出来看见坐在沙发上继续看新闻的白希尧说:“我去换件睡衣,你去洗澡吧!” 白希尧看了一眼只露出两只眼睛的她,“你去穿衣服,不要弄感冒了,我等一会儿去洗。” 木子诗进了卧室,换好睡衣,做好面膜,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换了一套干净的床上用品。 待她出来时白希尧已经不在客厅看电视,她抬眼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有灯光透过浴室的玻璃照射出来,她微微一笑,怎么连洗个澡都这么温柔,连个水声都听不见,她记得以前哥哥在里面洗澡外面可是听得见“哗哗”水声的,不管他,也许在上厕所吧,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发现手表指针已经指向十一点。 走过去坐在沙发上随便调换了几个台,居然没有一个好看的节目,无聊的扔了遥控器,遂直接关了电视准备睡觉。 忽然觉得有些口渴,去厨房倒了一杯水,在回房间的时候瞥见哥哥书房的门好像半开着,两条好看的秀眉轻轻蹙了蹙,她记得哥哥书房的门是关上的啊,上次她离开的时候亲手关的,难道是打扫卫生的阿姨打开之后忘记关了? 她迟疑了一下走过去,想把门重新关好,走到门口时脚却顿住了,诧异的看向里面。 白希尧正坐在哥哥的书桌前用着电脑,神情认真目光专注的盯着电脑,连她站在门口都没有发觉,直到她边走进来边开口说道:“原来你在这里呀!我还以为你在洗澡!” 听见声音,他按住鼠标的手指轻轻一动,遂抬头看向她,微微一笑,“借用一下这里的电脑不介意吧?” “这有什么,你用吧!这电脑以前是我哥哥用的,系统用的都是好的,你用起来感觉应该不会比你的电脑差太多。”她轻轻一笑,毫不介意的说,把水杯放在书桌旁,转身走向书架。 白希尧眼底闪过一抹流光,转瞬即逝,看着她的背影轻笑道:“一声招呼没有打动用了你家的私人物品怕你生气!” 她转过头,佯装生气的瞪着他说:“什么你家的,不也是你家的吗?用一下电脑有什么好生气的,我有这么小气吗?” 他眼底尽是暖暖的笑意,主动认错,“老婆大人训的是!” 她嘴角掩不住笑意,眼底闪着淘气,俏皮中带着几分柔媚,“知道错了吧?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 白希尧眼角一抽,无奈的笑道:“瞧瞧你!一点颜色都能开起染缸来!” “那可不?”她调皮的笑着,骤然想起什么似的一声咋呼,“呀!我想起一件事来了,我给样东西你看看。” 他宠溺的笑看着她打开书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 “这是什么?” “几张照片!让你帮忙看看认不认识这女的!”她从信封中抽出几张照片递给他。 白希尧拿过来仔细看了看,半调侃的说:“这女孩看上去身材不错,你这照片是哪里来的?” 木子诗有些失望的说:“你也不认识?”她本来还抱有一丝希望他或许能认识,因为她之前调查的女孩他就认识。 他嘴角倏地勾起一抹邪笑,“干嘛我一定要认识?还是说你希望我认识?嗯?”不怀好意的黑眸又转到了手中的照片上,啧啧有声,“这身材!看背部线条和你有的……” “停!”她骤然抬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他眼底尽是戏谑的笑,眼神暖融融的看着她,任由她带着几丝清香的小手捂住他的嘴。 渐渐地,他的目光变得幽深,戏谑的笑变得暧昧不明,她忽然感觉到他温暖柔滑濡湿的舌尖在她掌心缓缓蠕动,她腾地脸红如霞,如触电般想抽开手,哪知他似乎早就料到一般,先她一步紧扣住她的手腕,不让她有丝毫逃脱的机会。 掌心的温暖湿滑饶的她心肝儿都在颤,红着脸媚眼如丝的看着他一脸阴谋得逞的坏笑,她不知道该不该开心自己能看见他这样的一面,或许在这一方面男人就是比女人想象的还要坏的多,手抽也抽不出,麻痒痒的感觉快速地扩散至她的四肢百骸,不能自抑的逸出一声小猫儿似地呻吟,她羞的顿时咬住下唇,娇嗔的横睨着他。 “好痒!” 他勾着唇角继续舔弄她的掌心,双目灼灼的盯着她揪起小脸似娇似嗔似怒的模样,眼底的暗沉无边无际,呼吸不可抑制地加重了许多,终于在她因为全身酥麻战栗而要站立不稳的时候,他放开了她。 她蓦地收回手握起掌心,在她松了一口气准备和他谈正事的时候,他忽然长臂一伸将他拉进怀里,温热的鼻息暧昧的吹拂在她耳边,“舒服吗?” 她横睨他一眼,红着脸如娇似嗔的低斥一句,“讨厌!在跟你说正事呢!” 他心情极好,笑着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戏谑道:“在我的理解范围里,一般女人这个时候说讨厌实则上都是喜欢!” 她佯装恍然大悟地惊嚷:“对厚!老公……我好喜欢嗳……” 他笑看着她挤眉弄眼一脸搞怪的模样,黑眸中一片欢愉,其实刚才他是有意要转移她的注意力,虽然看不见照片中女人的正脸,仍能凭借背影感觉出这个女人应该是安豆,他很奇怪安豆的照片怎么会在她手上?难道…… 他黑瞳微缩,会是这样吗?! 安豆以前的男朋友可是…… “这照片是你哥留下来的?” 她看着他瞬间变得正儿八经的脸,心头一触,“怎么?你是认识这女孩的?” 他微微一笑,“只看背影我怎么能认出?若是真能认出的话,你是不是该担心了?” 她明白他的言下之意,笑笑没有反驳,只是说:“不认识就算了!我回房间睡觉了,你要用电脑就随便用,累了就早点休息。”说完她伸手想拿过他捏在手上的照片。 她轻轻拉扯了一下照片没拿动,诧异的看着他,“你还要继续看这照片?” “不是看,我是要借用一段时间,帮你查查上面的人。” 她松开了手,笑呵呵的说:“好啊!反正现在侦探所是你的,有这么好的条件我怎能不利用?!” 他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照片放进了西服内里口袋里,他要求证一下这照片中的人是不是她! 如果是!这一切变得似乎是越来越扑簌迷离了! 她借着他放照片的时候滑下他的身体,闪身到书架旁继续找着东西。 他似在沉思什么,有些心不在焉的道:“过几天有消息了我就告诉你!” 木子诗没再打扰他,找到她要找的东西后就悄悄的离开了书房。 待到白希尧来到卧室时她已经睡着了,书还盖在脸上,被子也盖的七零八落,他叹息着摇摇头走上前,拿下盖在脸上的书在床头柜放好,盖不住身体七歪八扭的被子给整理好,不知是在自己一直住惯了的房间睡觉的原因,还是实在是太困了,他这一番挪动她的身体居然没有醒,哼嘟没有哼一声,睡的极香。 关了灯,他躺进被子里,从后面拥住她温暖的身体,听着她均匀平稳的呼吸,心里一丝暖意融融,心潮起伏,竟然没有一点睡意。 木志伟的事现在成了比寻找子馨更为重要的事,他隐约感觉到他和子馨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从珍藏的照片,酷似安豆背影的照片,这一点点都在说明:他认识她们两个人,而她的妹妹却不知道这两个人的存在! 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而答案只有另一种可能…… 此时怀里的人儿翻了个身,伸手搂住他结实的腰部,脸颊贴在他的锁骨处,迷迷糊糊似梦似醒的咕哝:“还是这样更舒服!” 他淡笑着拥紧了她,四肢相缠紧密得如同连体婴儿。 135 左氏被法院起诉 翌日,白希尧在木子诗百般纠缠软硬皆施的坚持下终于妥协,允许她随他一起去公司上班。 两个人携手一同出现在公司时,还是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调整好心态的她早已能应对自如别人的目光和闲言碎语,从嫁给白希尧的那一天起,她就注定要面对这些,与其遮遮掩掩的逃避,不如大大方方的面对,人总要学会适应环境。 来到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稳,夏蓝已经一阵风似的刮了过来。 “怎么回事?”夏蓝一脸担心的问,总裁的一通电话,加之他们这两天都没有来公司,她就一直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打了几次电话也都没有人接通。 子诗瞄了一眼四周,见大家都好奇的看向她这边,于是对夏蓝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声说:“嘘!小声点儿!没大事,先去上班,晚点说!” 夏蓝抬眸看了一眼,点点头,然后俯身在她耳边说:“你知道吗?总裁要撤资与左氏合作的项目,左氏集团的三个负责人昨天等了总裁一天。” 她两道秀眉微微拧起,眼底情绪复杂变幻着,清楚的知道白希尧这么做的原因,他是在惩罚报复左昊琰对她所做的一切,也明白了为什么他昨天一天没来公司。 “我知道了,你先回办公室!”她低声说。 夏蓝走了,木子诗看向总裁办公室,深红色的门紧闭着,刚刚他们进公司时,刘特助就跟着总裁一起进了总裁办公室,她猜十之九八是为这件事,不然能也有什么让难得修长假的刘特助中途停止休假。 上次因为偷袭了她,造成她受了重伤,白希尧就把左昊琰弄进了监狱。 这次差点强占了她,造成白家名誉颜面受损,他更不会手软,很有可能会让左昊琰下半身都在那个没有自由的地方。 ****** 总裁办公室,白希尧一脸严肃的坐在办公桌前。 “事情进展的如何?”他目光沉静的看着刘特助,如深邃暗夜的黑眸里一片冷寂。 “左氏因偷税漏税已经被法院起诉,我们的突然撤资,左氏目前现金流已经完全断裂,现有的项目也都已经停滞,如果他们再没有新的资金注入,一周内左氏将被彻底架空,因为我们声明在先,现在没有一家公司敢资助他们,同行都以看戏的姿态在观望,昨天左氏的三大元老等了你一天,今天应该还会来。”刘特助一脸谨慎的报告左氏目前的情况。 “不用管他们,警方那边怎么样?” “霍老三为了家人主动去警方自首,供出一年前强制拆迁纵火案,左昊琰是幕后主使,指使他去纵火,犯教唆杀人罪,属主观故意,至少无期,后半辈子恐怕都要在牢里度过了。” “他自以为做的滴水不漏,此事不可能被他人知道,霍老三也绝不可能背叛他,殊不知他聪明反被聪明误,用了最不该用的人,他自认是最好控制的人却成了最难控制的人。” “你这次真的打算让左氏不得翻身?”刘特助看着他脸上冷漠淡然的表情问。 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淡然的神情中又夹杂了丝丝冷冽,慢声道:“你知道我是个讲究原则的人,一旦有人碰触了我的底限,结果是怎么样你应该非常清楚。” “今天早晨我接到线人举报一个新的情况,野狼就在a市。”刘特助没再继续说下去,这一问也是为了确定一件事情,答案已经明了。 “有具体位置吗?”白希尧眸光一闪,薄唇紧抿了起来。 “野狼太过狡猾,从来不在同一个地方停留三个小时以上,不停的变换地方,不好跟踪,我们的线人跟丢了几次。” “他岂是一般人,跟丢几次很正常,刀口上舔血的日子练就了他非同一般的警戒性,也养成了他多疑敏感的个性,告诉下面的人,千万不能打草惊蛇,否则再想找到他的蛛丝马迹就非常难了。”他淡声说道,黑如琉璃石一般的双眼透着智慧与沉稳。 “你说他来a市会不会是找那个人?” “不管是不是,既然都来了,不略尽地主之谊招呼一下怎么行?” 白希尧站起身,缓步绕到办公桌后方,颀长的身影笔直的站在玻璃窗下,阳光将他的身影照的有几分疏薄透亮,似笑非笑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异样邪魅的弧度,目光幽冷,神情中带着一丝冷酷。 “你打算怎么做?”刘特助有些好奇的问。 “对付他这种人不能明着来,而且想从他嘴里挖出什么也不可能,只能从他身上下手,放长线钓大鱼,这次先略送上薄礼,你让下面的人盯紧了,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发现他要出国的迹象立刻汇报给我。”白希尧静静地站在落地窗前向外眺望,沉声嘱咐。 刘特助点了点头,恭敬的问道:“我知道了,总裁还有没有其他吩咐?” “先这样吧!”白希尧转过身,看着刘特助,沉吟了一下说:“国外分公司的一些事项你慢慢教会木助理。” 刘特助微微笑了笑,“我乐意之至!” “叩叩!”门上忽然传来两下有礼的敲门声。 白希尧淡淡的扫了紧闭的木门一眼,沉声说道:“进来!” 门从外面被推开,夏蓝走了进来,一脸恭敬地说:“总裁,左氏的左董要见您!” 白希尧面无表情的看着夏蓝,波澜不兴的问:“人在哪里?” “在接待室!” 他将目光转向刘特助,波澜不兴的深邃黑眸瞬间变得幽不可测,“你过去跟他说,我不会见他的,让他不要在这里白费心思了!” 刘特助沉吟了一下,说:“恐怕他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离开!” 白希尧不以为然的勾唇一笑,平静如常的声音里透着洞悉一切的睿智与笃定,“他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如果我一直不出现,时间有限的情况下他会另想出路的。” “在走投无路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我担心他会……” 刘特助担心的话还未说完,白希尧就用眼神制止了他,沉静的说:“就算是狗急跳墙,那还要看他能跳多高!” “好的,我去跟他说。”刘特助立刻领命而去。 夏蓝亦跟在他的身后一起出了总裁办公室,离开时不忘轻轻关上门。 一刹那办公室内寂静无声,打火机的声音清脆一响,顷刻间烟雾缭绕,白希尧深邃的双眼看向窗外高楼林立的繁华景象,俯览人车络绎穿梭不绝的街道,直到一根烟燃尽,他才摁灭了烟蒂,重新回到了办公桌,瞥见桌子上的照片,拿起手机拨出了那个一直存在手机里却从未拨出过的电话。 两个小时后,暖冬会馆。 雅致的包厢内,白希尧优雅的坐在沙发上,双腿随意的交叠,疏朗的眉宇间染着淡淡的笑意,目光温润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缓声说道:“中秋节家中设宴,不知道能否请到你的赏光?” 安豆浅笑着抿了一口茶,柔和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疏离,“这两年多来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 他扬了扬好看的眉宇,温润的目光里多了一丝喟叹,“如果是木子诗来邀请你呢?” 安豆淡笑不语,目光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淡看着眼前这个优雅高贵的男人,往事如流沙一样在眼前飘过,仍是这个优秀的男人,仍是这张俊雅的脸,可彼此坐在这里的心境却都如千帆过尽一般。 “找我什么事?不是很重要的事你不会开口请我来这里的!”她淡淡一笑,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的问道。 他从西装的内衬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她,沉稳的嗓音中带着一丝迫切,“照片里的这个人是你吗?” 安豆疑惑的接过,目光移向手中的照片,七寸彩照在包厢内幽暗的灯光下散发着刺人眼球的光华,一贯平静淡然的眼底骤然漾起一丝震颤,须臾惊愕的目光转到白希尧脸上,有些难以置信的问:“你怎么会有这照片?从哪里来的?” 白希尧清俊的眉宇微拧,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眸色渐深,幽黑眸底是一片掩饰不住的流光潋滟,似真似假的说:“如果我说是木子诗给我的,你会怎么想?” 安豆没有怀疑他说的话,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震惊过后一抹欣喜迅速涌上心头,一向柔润如水的清亮眼底有了异样的光彩,声线几近不稳:“你是说……这有可能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白希尧从桌上拿起一根烟点燃,莫测的勾了勾唇,烟雾缭绕中他俊逸的五官轮廓若隐若现起来,平静低沉的嗓音缓缓化开,“现在一切尚未明了,我也还在查,她说这张照片是她哥哥留下的,让我帮忙调查一下照片里面的女孩是谁,她对这一切都未知。” 安豆盯着手中的照片,两道秀眉紧紧的皱在一起,喃喃道:“她哥哥留下的?我怎么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子诗有短暂的失忆症,你说有没有可能……” 他沉默了几秒,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轻轻的吐出,看着她缓缓说道:“我也怀疑过,也派人查过,都没有蛛丝马迹,不过这件事确实有蹊跷,这个木志伟身上有不少秘密,有些事情连他最爱的妹妹都不知道。” 她的目光一直落在照片上,久久舍不得离开,晶亮的眼底有了浸湿的痕迹,抬眸直视着他轻声说道:“越是没有蛛丝马迹越是值得探究!这张照片可以先放在我身上吗?我想找个合适的机会问一问子诗,或许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他伸手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淡然,“你拿着吧!” “你对木子诗究竟是什么样的态度?”安豆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他目光微微一滞,须臾轻轻笑了笑,“你希望我对她是什么态度?” 安豆有瞬间的呆愣,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握住手中的照片,心中被一瞬间涌上来的复杂情绪占满,只能神色复杂的看着一脸莫测高深的他。 他端起桌上的清茶喝了一口,深邃的黑眸一片幽深,眉角噙着淡淡的笑,“中秋家宴不知道你是否改变了主意?” 她小心翼翼的收起照片,微微一笑,吐出两个字:“我去!” 136 陪她去化妆 两天后,中秋节。 白家别墅重新装置了一番,添了些节日的气氛,顾梅从外面请来了中西餐大厨,茶艺、西点、中餐都有,以自助茶餐为主,东西很丰盛,从室内布置到用餐娱乐,每个细节都非常用心,力求尽善尽美,看得出来顾梅很用心的在准备这次以家庭聚餐为主的中秋聚会。 清早,白希尧就带着木子诗一起出门,带她来上次来过的南京路上一家非常气派的化妆店,老板和顶级化妆师以及助理都已经等候在那里,老板娘看见白希尧随即迎上去,笑的一脸恭敬谦和,“白总您好!欢迎请进!” 白希尧深如幽潭的双眼淡淡的注视着老板娘,疏朗的眉眼间散发着几分淡淡薄笑,看似慵懒又不失高贵优雅,淡然开口:“顾老板费心了,现在就开始吧!” 须臾低头温柔浅笑着对站在身侧的木子诗说道:“跟老板娘进去,我在外面等你!” 木子诗微笑着点了点头,“好,不过你等的时间可能会有些长,如果你有事,我等一会儿可以自己回去。” 他弯了弯唇角,目光浅淡温柔的落在她脸上,“我今天一整天的时间都在家里。” 老板娘羡慕的看着他们,笑着说:“小梅,带白总去里间雅座。” 唤做小梅的女孩立即走了过来,红着脸看了白希尧一眼,恭敬客气的小声说:“白总,请随我来!” 白希尧迈着稳健优雅的步伐跟着小梅走向店内里间,小梅时不时红着脸偷瞟他几眼,眼冒红心,有两次差点踩到自己的脚,木子诗忍不住在心中低叹,真是男颜祸水啊! “白太太,请跟我来!”老板娘微笑着说,带着木子诗走向vip贵宾间。 半个小时后,有人送来了一套小礼服。 两个小时后,她完美变身。 木子诗身穿一件桃红色小礼服,抹胸款式,肩上披了一件短款水貂皮草,大波浪卷发斜斜的搭在肩上,白晰诱人的锁骨若隐若现,甜美中透着一丝小性感,淡淡的妆容将五官修饰的更加精致完美,浑身散发着一种温婉优雅的女人味。 店内的女生们都看直了眼,一个个惊艳的看着她,都毫不吝啬的夸赞:“真漂亮!” 此时,白希尧从雅间里走了出来,微笑着看她,深邃的黑眸中划过一抹惊艳,不吝啬的出口赞美道:“老婆,你真美!” 木子诗微微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周围,见大家都在羡慕的看向他们,连老板娘都是一脸暧昧的抿唇低笑,尴尬的扯了扯唇,“可以走了吗?” “走吧!”他的手臂自然而然的搂上她的腰。 老板娘送他们到门外,又随口客气了几句,这里的费用都是统一计算的,费用清单送到公司有专人处理。 上了车,白希尧坐在驾驶座上侧着头看着她问:“你还需要去哪里吗?” 她想了一下道:“没有了,直接回家吧,看看妈那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黑色奔驰行驶在回家的路上,二十几分钟后,车子改变了方向,驶向了另一条与回家方向相反的路。 木子诗侧过头看着他奇怪的问:“不是回家吗?你这是要去那里吗?” “你中秋节的礼物准备的怎么样了?”白希尧目光直视前方,问道。 一听给顾梅的礼物,她面色顿时一囧,沮丧的说:“这方面没有太多的经验,还没有想好。” 他轻笑道:“都什么时候了?等你想好中秋节都过了,我现在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她看向他认真开车的侧脸。 “古玩市场!” 半个小时后,a市最大的古玩市场。 只见三百多米长的马路两旁整齐地排列着各具特色的小古玩店,林林总总展示着各式各样的古玩工艺品,有陶瓷器、铜器、锡器、玉器、竹器、木器、文房四宝、书画等工艺品,还有鸟笼、服饰、钱币、30年代的月份牌、电风扇、打火机、三寸金莲、主席像章等等,应有尽有,仿佛是以前人用过的东西都能在这里看到。 她在a市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第一次来感觉很新鲜,好奇的跟随着白希尧一家一家往里走,不时忍不住东看看西看看,偶尔还好奇的伸出手来摸一摸,随后跟随他走进了其中一家卖陶瓷器的古玩店。 小小十来平米的店铺里成列着各种各样的陶瓷器古玩,店铺的老板是个年轻的男人,好像认识白希尧,看见他进来就笑着上前来招呼:“白总,您好!您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说完老板从用来收银的柜台下面拿出一个盒子。 打开之后,她看见里面放着一个漂亮的青花瓷大茶壶,看上去似乎挺有历史年份的,外观精巧华美,花纹蓝白相映,带着柔媚俊秀之感,茶壶杯体上绘画的龙飞凤舞,形神兼备,栩栩如生,忍不住好奇,伸手摸了摸,除了触手一阵冰凉之外,其他什么也感觉不到。 白希尧看着她的动作和表情莞尔一笑,笑问道:“摸出什么感觉没有?” 她摇摇头老实的说:“没有!” “没有你还摸?!” 她抬眸睨了他一眼,“好奇嘛!” 他弯唇轻笑,“让老板给你讲讲!” 老板笑看了一下她,说道:“这是雍正年间的青花四系茶壶之一中的一种,通高11cm,以青花绘纹饰,呈色蓝中泛灰,腹部绘画龙凤纹,彩料上涂釉,显得滋润明亮,色彩淡雅幽菁可人,是市场上唯一一件遗留在民间的真品。” 她在心里啧啧地赞叹着,这种东西真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以她的拙眼真看不出这是雍正年间的真迹。 白希尧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递给老板,“四十万,够不够?” 老板拿过支票连连笑道:“够了!够了!” 走出了店铺,老板都不忘在后面喊:“白总,欢迎下次再来!” 木子诗弯唇淡淡的笑了笑,她不知道这种茶壶的价格应该在多少,但看老板眉开眼笑的热情样子,一猜就是白希尧多给了不少,生意人嘛!谁不想遇到爽快的主,白希尧这样的人,正是他们求而难得的客人吧! 回去的路上她忍不住问:“你怎么能确定它是真的?如果老板骗了你呢?” 他笑而不语,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她气得磨牙,向他甩去一记眼刀,“不说就不说,反正被骗的是你!” 他摇了摇头,轻笑道:“你说错了,如果是赝品,首先倒霉的是你!” 她纳闷的看着他,不解的问:“为什么?” “因为这是你送给婆婆的礼物!如果这是赝品,你说结果会怎样?”他笑的一脸无辜,朝她眨了眨眼。 她一记白眼呼啸而过,假装生气的说:“敢情你这是故意想陷害我?!” 他勾唇一笑,不再逗她,“这里的老板不敢骗我!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在肚子里!” 她缠上他的手臂,眉开眼笑,“妈喜欢喝茶我知道,她还喜欢收藏古玩吗?” 他低笑,“别的古玩她不一定会喜欢,但这个,她一定会喜欢!” 她一听,故意夸张的叹息道:“哎呀!真是知母莫若子啊!” 他笑着睨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任由她缠着他唧唧咋咋的说了一路,活像个话唠。 到了停车场,坐上了车,她仍然没有住嘴的意识,“老公,我说啊!你是怎么知道在这里能买到这玩意的?” 白希尧眼角一抽,握住方向盘的手隐隐一抖,无奈的瞥了她一眼,“我说你能问一点有技术含量的问题吗?” 她不高兴的看着他的侧脸,竟然发现异常的赏心悦目,须臾又呵呵一笑,连声道:“要疯了没?要疯了没?” 他好笑的看着她难得没个正行的活泼可爱模样,叹了口气,道:“吃了兴奋剂了?” 她瞬间垮下了小脸,长叹一口气,“哎~!我是想到接下来的家宴,有那么多的人要应付,客套、寒暄、真笑、假笑,真是头痛,先在你这里苦中作乐一会儿罢了!” 他眸光一闪,微微皱了皱眉头,“不喜欢人多热闹?” 她撇了撇嘴,叹息:“不是不喜欢热闹,只是还有些不太习惯这样的场合!” 他侧头给了她一抹安抚的笑,“安院长、夏秘书、你的梁大哥,他们都会来,还有我在,大家聚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吃一顿饭而已,不要太拘谨。” 他的声音低沉淡雅,总给她一种蛊惑人心的魅力,一双澄澈的眼里暖意融融,嘴角扬起一抹淡雅的笑,“好!” 回到家后,木子诗迫不及待的将礼物送给了顾梅,顾梅见到后很是喜欢,赞不绝口,直夸她用心独到。 木子诗可不敢独自居功,笑着说:“妈,其实这是希尧带我去买的,他说您一定会喜欢!” 顾梅微笑着点了点头,一脸慈爱温柔,“谁买都不重要,这是你们一起的心意,妈收到了,很高兴,这个中秋节是自从他爸爸去世以后,我最开心的一个中秋节。” “妈,你开心最重要!”木子诗浅笑盈盈,顾梅对她的好她是能感受到的,所以她也尽可能的孝敬她。 “好孩子!”顾梅慈爱的拍了拍她的手,眼中似有什么欲言又止。 “子诗啊!有客人到咯!”王妈笑眯眯的进来说。 自从上次她在家里说过以后不让王妈叫她少夫人之后,顾梅和白希尧也同意,王妈就改口了。 “在哪儿?” “安院长,在客厅。”王妈笑呵呵的看着她一脸高兴的模样。 “妈,那我过去了!”她笑着对顾梅说,人已经站起身,有些迫不及待了。 顾梅笑眯眯的说:“去吧!” 137 中秋家宴(上) 重新布置一新的客厅里,安豆站在正中央四处打量着,她今天刻意打扮了一番,意表对主人的尊重,看见木子诗走来过来,她笑着迎了上去,赞叹道:“你今天真漂亮!” “谢谢!今天怎么来这么早?你是第一个客人呢!”木子诗微微一笑,拉着她到隔壁的休息厅。 安豆笑看着她打趣道:“你的意思是我来早咯?” 她一愣,见她是在开玩笑,不是在生气,笑着说:“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啦!” 安豆抿唇一笑,眼儿弯弯,安抚道:“跟你开玩笑的,不用介意!今年院里事不多,我就早点过来了。” 木子诗倒了一杯水给安豆,“我正无聊的很,你来的正是时候!” 安豆接过水杯,微笑着说:“谢谢!无聊就让白希尧陪你出去走走!” 木子诗撇撇嘴,“他呀!算了吧!” 安豆喝了一口水,抬眸不解的望着她,“怎么了?” 她怏怏的一弯唇,有气无力的说:“跟他出去太扎眼!” 安豆一听,眉目微扬,顿时笑开了怀,“好事呀!那证明他有魅力,你有眼光呀!别人那是太羡慕!” 她唇线一弯,抿唇笑。 安豆脸上的笑容忽然渐渐淡去,叹息着说:“看你现在幸福的样子我是既羡慕又感慨,我也曾经有这样触手可及的幸福,只可惜短暂的如昙花一现。” 子诗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见她因为自己而伤心于往事心里有些歉疚,想出口安慰,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似乎察觉到她的为难,安豆又重新扬起了她一贯亲切的笑容,“今天开心,不说这些。” 之后两人又聊了一些欢快的话题,大部分都围绕着福利院的孩子们在说,说到无依无靠无亲人时,她居然想起了遥远的她都要忘记了的家乡的那些所谓的亲人。 “木木,你的家乡没有亲人了吗?我是指除了妈妈爸爸哥哥以外的人。”安豆忽然问道。 她嘴角弯起一抹飘渺的若有似无的淡笑,“能算得上是没有了吧!有等于无!” 安豆看着她,眼底眸光微动,轻声安慰:“也真是难为你了,你哥哥一定是一个很好的哥哥,把你照顾的这么好。” “他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为了我,吃了不少苦,甚至一直都没有交女朋友。” 安豆心里咯噔一下,眸光闪动,“你哥哥从来都没有交过女朋友吗?” “我记忆中是,不过……” “不过什么?”她急切地问着,声音变得有些不稳,眼底有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激动。 子诗微微诧异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是此种表情,有些迟疑的说:“我现在有点不确定了!” “为什么?” 在接触到木子诗异样的目光后,安豆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了,遂尴尬的笑了笑说:“呃!我就是好奇而已!” 木子诗显然是有些不信,“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问我?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安豆眉心微动,沉默几秒后从随身的手提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推到木子诗的面前,“这上面的人是我!” 只见木子诗无比惊愕的目光在照片和安豆的脸之间徘徊,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一张嘴张了又合,发不出一点声音,几次反复之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你……你说这是你?!” 安豆点了点头,确定的一字一句说:“是我!” 子诗的心里翻江倒海,平静不下来,怔怔的坐着,忽然想到什么似地,拿出手机翻找,点开一张照片给安豆看,“你认识他吗?” 安豆目光紧盯在照片上,须臾摇了摇头,“不认识!” “他就是我哥!你居然不认识?!可我哥手里却有你的照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确定你没有弄错?是你?”子诗烦躁的用手拍了拍脑袋,懊恼的说。 “百分百确定!”安豆肯定的说,秀气的眉头深深的拧在一起,片刻的沉默之后缓缓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有些事情你忘记了,而你忘记的恰恰都是最重要的事?” “我已经在努力的记起,希尧帮我从国外请了医生,可一点进展也没有,我忘记的不是全部,而是一小部分,不会这么巧的忘记的刚好是我哥这最重要的一部分?应该是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她看着安豆皱眉深思的脸说。 “木木,这件事我一定要弄明白,照片先放在我这里可以吗?” “好吧!我也要弄明白,你的照片怎么会在我哥这里?”她缓缓点了点头说,看样子她要去一趟梁风以前住的地方了,看能不能在那台电脑里再找到一些什么。 “嗨!木木,我来啦!”夏蓝欢快的声音忽然在休息厅里响起。 两个人听见声音霎时转过头,只见夏蓝笑眯眯的走过来,说:“原来你在这儿啊?我刚在外面客厅里没找着人,阿姨说你可能在这里,我就过来了。”说完她又围着她转了一圈,嘴里啧啧赞叹:“啧啧!你今天这身打扮真漂亮!” “你也很漂亮啊!”子诗笑着打量着她说道。 夏蓝今天一改往日的风格,走起了甜蜜可爱的少女路线,一条长袖碎花连衣裙,外搭一件粉色套头无袖高领毛衣,显得甜美可爱又大气,减龄又清新,也不失柔美之感。 木子诗眼中笑意盈盈,忍不住调侃道:“你改走邻家女孩路线了?” 夏蓝嘿嘿一笑,得意的一扭小蛮腰,“不同的风格都试试嘛!”接着又朝她眨了一下眼,“也多一丝机会!有些人就喜欢嫩一点儿的!” 木子诗眼皮一抽,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弯唇道:“说的这样直白,也不知道稍微修饰一下,你羞不羞!” 安豆倒是笑的十分开心,“我看她倒是挺可爱的!性子很直爽!” 这句话夏蓝很受用,一脸自来熟的勾上安豆的手臂,下巴搁在她的肩上笑道:“就是!就是!” 子诗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呀!但愿待会儿你还有这股劲头!” “一定!一定!你给了我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我怎么能不好好利用呢!事成我一定请你吃大餐!”夏蓝一脸讨好的冲她笑着。 “地方随我点!”子诗在她面前晃了晃手指,指向她手里的手提包。 “没问题,小意思,不就是一顿饭嘛!你还能把我吃穷了不成?!”夏蓝不削的一撇嘴,一脸的势在必得。 子诗很佩服她的勇气,为爱不断勇往直前的勇气!这一份执着,她希望会有一个美好的结果! “在聊什么?你们都这么开心!”白希尧低沉温润的声音插了进来。 “木木在说要把你吃穷!”夏蓝秀眉一扬,乐呵呵的说。 白希尧莞尔勾唇一笑,深邃温柔的目光落在木子诗的脸上,“是吗?我倒是真希望你能把我吃穷!” 木子诗貌似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也希望我能把你吃穷!这样某人就可以失业了!哈哈!” 夏蓝瞬间黑了脸,气呼呼的瞪着笑的一脸开怀的木子诗,碍于白希尧在场,只能干瞪眼的份。 安豆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样欢乐的气氛她很久没有感受过了,这样放松的笑,她也已经记不起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带着复杂心情来的她,心里在想,这一次或许可以不一样。 “尧哥哥,你在这里呀!我找了你一圈!”梁思雅嗲声嗲气的声音传进几个人的耳朵里,大家愣是不舒服的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白希尧顿了一顿,转过身看向浅笑盈盈走过来的梁思雅,幽黑的眸底温润如常,淡淡的问道:“今天怎么来这么早?伯父他们一起过来了吗?” 梁思雅优雅的一步一步走近,看了她们三人一眼之后笑眯眯的说:“还没有,我提前过来了。”说完目光又若有似无的落在了木子诗的身上,眸光一闪,眼底深处隐隐划过一丝温冷。 “嫂子打扮起来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她这句话是看着白希尧说的,给人一种亦真亦假的味道。 白希尧勾唇一笑,目光在梁思雅身上转了一圈,淡笑着说:“你今天也很漂亮!”接着又转到安豆和夏蓝身上扫视了一遍,“大家都很漂亮!” 木子诗暗暗弯了弯唇,眼底尽是粲然的笑意,三个小女人不着痕迹的意味深长的对视一眼。 白希尧这淡淡的两句话说的巧妙绝伦,既避了嫌又惹得大家都开心,最高兴的莫过于她木子诗了。 梁思雅的到来,大家都没了刚才的欢快气氛,一时间气氛竟有些尴尬。 “木木,我第一次来你家,还没有见过这么大这么漂亮的房子,你带我参观参观吧?”夏蓝出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满眼羡慕的看着她,脸上的神情表现的有些迫不及待,看在子诗眼里有过分夸张之嫌疑。 白希尧勾唇笑笑,对木子诗温柔的说:“老婆,你就尽一下女主人的义务,带夏秘书和安院长在家里四处转转。” 一声“老婆”,一句“女主人”,让梁思雅优雅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可事实又不能让她多说什么,只能冷着脸怨愤的看着木子诗带着那两个女人离开,一抹令人难以觉察的冷笑浮现在她的嘴角,神情瞬间变得高深莫测。 按理说木子诗带着朋友离开,留下她和白希尧单处,她应该很高兴才是,可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在她们走后白希尧就借故离开了,虽没明说,行为却是明明白白的在告诉她: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她任性的耍着小脾气,他仍然宠她疼她的尧哥哥!她暗自握紧了拳头,在白家她何时受过这种待遇,都是那个该死的女人! 138 中秋家宴(中) 晚宴设在晚上五点正式开始,三点刚过,客人就已经陆陆续续的来了,白希尧和顾梅一直在忙着招呼客人,虽说都是熟客,关系不一般,寒暄总是免不了的。 木子诗带着夏蓝和安豆离开休息厅之后就一直刻意的躲避着梁思雅,只要她出现的地方,她们就尽可能的避让,今天自己是主,她是客,她不想起冲突,更不想让婆婆为难。 直到梁风和梁老爷子一起出现,她不得不出来正面相迎。 梁风一套剪裁精细的银灰色西装,内着白色衬衫,衣着合体的跟在顾家老爷子身后,看见白希尧时浅笑着点了点头,转而目光落在他身侧的木子诗身上,清润的眼底有了一抹亮色,碍于老爷子和白希尧都在场,仅点了点头。 “木木,这是梁老爷子,叫梁爷爷好!”白希尧握住木子诗的手,清越温柔的声音不高不低的向她介绍。 木子诗忙恭敬的对着眼前年愈七八旬却依然精神奕奕的梁老爷子俯了俯身:“梁爷爷好!” 梁老爷子苍老却依然炯炯有神的双眼将木子诗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最后停留在她的脸上,一丝不悦在精明的眼底一闪而过,快的让人抓不住,须臾笑了笑说:“好!好!” 梁思雅一直安静的站在梁老爷子身边,搀扶住他的手臂,一副乖乖女的模样,只是眼角余光一直似笑非笑的瞟着木子诗,那目光似琢磨又似审度,又好像是在考虑什么事。 “哎哟!梁老,您来啦!有失远迎、有失远迎!”顾梅的声音陡然传了过来,接着便看见她满眼欢喜的迎了上来,“里面请!里面请!” 顾梅搀扶着梁老爷子往客厅里走,刻意放缓步伐,细心有加,笑着说:“梁老,好久不见您精神还是这么好!” “小梅啊,你这嘴巴是越来越会哄我开心了!”梁老爷子满是褶子的脸上开出了一朵朵菊花。 白希尧亲昵的拉着子诗的手跟在最后面,并肩缓步而行。 这恩爱的一幕恰好落在了刚进别墅院门的曼文的眼里,她盈盈一笑,快步上前,“看你们感情这么好,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 突来的调侃声让两人顿时停住脚步,子诗手一抖,就要挣开白希尧的手,他却紧紧地握住不放,她只能无奈的斜了他一眼,对着跟上来的曼文笑说:“曼小姐,让你见笑了!里面请!” “aaron没和你一起来?”白希尧脸上漾着浅淡的笑,看了一眼院门外,问。 曼文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笑道:“我为什么要和他一起来?” 白希尧脸上依然挂着浅淡的笑,只是眼底闪过一丝莞尔,淡淡的说了一句:“一起进去吧!” 三个人刚进到客厅,后面的曹操便已经追到了,aaron一脸笑嘻嘻的站到曼文身边,不知低头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只见几秒钟之后,她便笑了起来,笑容清新甜美可人,可映在木子诗的眼里她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总感觉这种笑容里缺了些什么,可一时又说不出来那种感觉。 曼文察觉到她的目光,回看了过来,微微一笑,眉眼弯弯,亲切的让人忍不住想靠近,她亦弯唇回以一抹优雅的笑。 此时邀请的人大部分都已经来了,子诗仔细看了一下,人还不少,估计要坐四个大圆桌。 她暗地里把自己的人分在了一桌,这样大家吃起饭来不会太过于尴尬。 “木木,刘特助怎么还没有来?不会不来了吧?”夏蓝悄悄的来到她身边问。 她笑着敲了一下夏蓝的小脑门,“别急,还有一会儿,我帮你问问!” 她四周眺望了一圈,在客厅里没有看见人,遂又到休息厅去找,还是没有,一间一间客房的找,也还是没有,最后在露天阳台上找到了他。 白希尧正和几个年轻潇洒英俊的男人在一起攀谈,其中有两个她是认识的,一个是仁华医院脑科医生安列泽,一个是魏子遇,见他们聊的很开心,不太方便前去打扰,犹疑了一下又绕了回来。 “怎么样?问到了没有?”夏蓝一见到子诗回来,急切的问,满眼期待。 子诗暗自翻了个白眼,“我的姑奶奶,有急成你这样的么?” “我当然急啊!我今天来就是为了他!不然我跑来这里凑什么热闹?笑的我脸都快僵了!”夏蓝鼓起嘴小小声的说。 “我没问!希尧在会客人,不方便!”她叹了一口气,老实说。 “你也不要急,他一定会来的,只是可能被什么事情耽搁了!” 夏蓝闷着脸开心不起来,皱了皱眉头说:“只能再等等了!” 尾音还未完全消失,木子诗就眼尖的透过宽大窗口看见院门口处,刘特助身着烟灰色西装灰粉色衬衫缓步而来,身边还跟着一个邪魅气质的男人,男人有着一双狭长的桃花眼,正到处乱放电。 “瞧!你心心念念的人已经来了,就在那儿!”木子诗一挑眉,给了她一个妩媚眼神示意。 夏蓝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刘特助已经进了大门,目光扫了一下客厅里的人,似乎在找什么人,随后和身边的男人随便找了个地方落座。 可能是这边的视线太过炽烈,刘特助淡然的目光扫了过来,看了她们一眼后又面无表情的转开视线,继续和身边的男人说着话,时不时轻笑一下。 没几分钟,白希尧和她刚才在露天阳台看见的几个男人一起走了过来,在刘特助的那个桌子坐下,须臾白希尧看向她这边,招手让她过去。 木子诗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过去,与白希尧相视微微一笑,之后朝大家点了点头,安静地站在白希尧身边。 “我来给你介绍一下!”白希尧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他身边,一抹浅淡的温柔荡在墨黑的眼底,指着他们一一介绍:“刘洋、魏子遇、安列泽,这三位你已经都认识了,这个一脸妖孽的是亚贤,这个一脸冰霜的是雷然。” 子诗微微一笑,“你们好!” “嫂子今天可真漂亮!我刚看见你身边有个漂亮的小姑娘来着,等会儿介绍给爷认识认识?!”亚贤笑的一脸妖孽,一双桃花眼一个劲的朝着子诗放电,嘴里一口一个嫂子叫的可亲。 看着亚贤那双邪气的不断放电的桃花眼,子诗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顿觉有些失态,抿唇紧憋着笑。 其他几个人都好奇的看着她,白希尧也好奇的看着她努力憋笑的脸,又看了看亚贤,也见他一脸纳闷,继而目光又转到她脸上,问:“你在笑什么?” 她笑看了白希尧一眼,须臾目光又看向亚贤那双桃花眼,见他又在勾着他那双邪魅的桃花眼,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桃花眼抽筋也是很难看的!” 此话一出,顿时几个人笑声四起,就连一直冷着脸似冰霜的雷然都满脸满眼的笑意,一脸趣味的直盯着亚贤那张瞬间黑下来的脸。 只见亚贤黑着脸,双手抱胸斜靠在椅背上,不满的视线从木子诗的脸上继而转到白希尧的脸上,薄唇不满的开启:“尧,我说你能不能管好你老婆的嘴!” 像他这种,桃花眼勾魂勾到不怕眼抽筋,招蜂引蝶毫无节操的男人,子诗也只是想开他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不是真心的想消遣他,现在看他脸黑的像煤炭一样,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生气了,不安的看了一眼白希尧,得罪了他的客人可不好。 白希尧淡笑着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转而笑着对亚贤说道:“你小子就喜欢没事四处放电,这会儿都放到木木这里来了,也不怪她笑你,我看你这勾魂眼时常抽筋,是病,得治!有时间让泽帮你看看!” 四下又是一阵低笑,亚贤一记飞刀眼凉飕飕的从众人脸上飞过,帅气的脸上透着一丝极淡的笑意。 安列泽笑着打趣:“贤的眼睛我治不了,能治好他眼睛的女人还没有出现。” “听说上次相亲的女人被你一秒就搞定了?!”魏子遇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噙着一丝笑,凉凉的说。 亚贤倒也不怒,倾倒众生的笑容里带着一丝狡猾,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的看着魏子遇说:“我前几天无意中在机场碰到你家那个小丫头,大包小包,一副离家出走的模样,我说你把人家小姑娘怎么着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魏子遇的脸上,亚贤成功转移了大家对他的注意力,只见魏子遇瞬间变了脸,眸光一暗,目光在他脸上冷冷一扫,“哪个机场?” 亚贤靠着椅背,一脸看好戏的笑容,好整以暇地说:“首尔金浦国际机场!” 魏子遇倏地站起身,对白希尧抱歉一笑,“尧,今晚我就不吃饭了,帮我跟阿姨说一声,她现在忙我就不过去打扰她了。”说完又看了一眼大家,道:“兄弟先走一步,改天请你们吃饭。” 魏子遇俊逸挺拔的身影火急火燎的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留下几个男人越来越高深莫测的笑。 安列泽玩味的凝视着亚贤,薄唇微勾,“贤,这次你一定是故意的!你就等着下次他怎么看你的好戏吧!” 亚贤一耸肩,双手无所谓的一摊,“看我好戏?!有那么一天吗?” 白希尧始终握住子诗的手一脸浅笑的看着他们斗嘴,那边顾梅忙碌的身影穿梭在众宾客之间,他却一点也没有过去帮忙的意思,闲逸的拉着她坐在这里陪朋友聊天。 139 中秋家宴(下) 晚宴的时间到了,首先是顾梅讲了几句邀请大家共度中秋的场面话,接下来就是随意用餐的时间了。 因为此次为家宴,又是以顾梅的名义邀请,所以白希尧并没有出面讲话,而是陪着木子诗在底下陪着朋友闲聊,难得的轻松自在。 晚宴以自助餐为主,中西合并,还有茶艺供品尝,就看你偏好那一口了。 梁老爷子被顾梅请到了客厅的主上位,特意准备了一张民国韵味的檀木椅,上面放了带有温度的软垫,以示对他的敬重。 木子诗知道梁老爷子曾经救过白希尧的爷爷,所以白梁两家关系一直极好,是世交,白家对梁老爷子也是极其敬重,正是因为这一点,梁思雅才能自由的出入白家和公司,更是仗着白希尧对她的疼爱,对她的包容,在知道他已经结婚的情况下仍然肆无忌惮的抢夺一个根本就不属于她的东西。 此时她更是乖巧听话的跟在梁老爷子身边,小心伺候,只是目光一直有意无意的瞟向他们这一边。 中秋家宴办的算是极其热闹,来了大概有三四十个人,都是家里常走动的亲朋好友,相处起来也相对比较自在,但客套称赞仍必不可少,跟着白希尧在亲朋面前转了一圈下来,木子诗只感觉她的脸快要僵硬掉了,笑容越来越专业化,直到红酒少了三杯之后才方算罢休。 “累了?”白希尧搂着她的腰,清冽如泉的黑眸盯着她的脸,关切的问。 她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不累!只是笑的脸有些僵了!” “不想笑又没有人强迫你笑!”他唇线一弯,墨色的目光紧盯着她精致的脸颊。 她目光一正,认真的看着他说:“那可不行,今天我们是主,他们是客!” 他眼底忽然闪过一缕促狭的暗光,“既然这样,那我们现在就去敬最后一个客人!” “梁老爷子?!”她看着坐在客厅正中央被梁思雅照顾着的年迈的老人,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问。 “不想去?”他仿佛看穿了她一般,问。 她眸色一滞,扯唇微微一笑,“反正是要敬的,不如一起,早结束我可以早自由。” “那走吧!”他搂着她的腰,微微使力往身边带了带。 她轻轻挣扎了一下,低道:“你放开我,这样不好,这么多人。” 他好看的眉宇微蹙,依旧搂着她的腰,半禁锢的姿势往前走,“怕什么!我们是夫妻!” 她无奈的瞪了他一眼,只能配合着他一副伉俪情深的模样,端着酒杯往梁老爷子的位置走去。 梁思雅早已经看过来他们这边,眼神中充满彻骨的恨意和冷厉,如同刀锋一般刺在木子诗的身上,可能是梁老爷子在她身边给了她底气,所以眼神毫不遮掩,就这样赤/裸/裸的昭示着。 木子诗仿佛没看见一样,神色未变,依然浅笑着看向他们,直到在他们面前站定,她脸上依然面带微笑。 “梁爷爷,我带木子诗一起来给您敬酒,祝您中秋节快乐!”白希尧微微弯腰,恭敬的伸出酒杯与梁老爷子的酒杯碰了一下,微笑着说道。 木子诗跟着白希尧的动作,酒杯在梁老爷子的酒杯上轻轻一碰,甜甜一笑,轻声说:“梁爷爷,中秋节快乐!” 梁老爷子满是褶子的眼角一眯,呵呵笑道:“好!好!你们也中秋节快乐!我老头子就以茶代酒了!”说完慢慢喝完杯中的茶水,炯炯有神的目光一直放在白希尧的脸上,未曾看她一眼。 “哎!我老头子没福啊!”梁老爷子忽然低叹一声。 木子诗握住空酒杯的手一顿,知道眼前这个老人是想乘机说些什么了,她知道梁老爷子不喜欢自己,甚至可能有些讨厌,没办法,谁让自己抢了他孙女的意中人呢?他想说什么就让他说吧,她听着就是,谁让他是顾家的贵客。 “怎么了,爷爷?”梁思雅俯下身体关心的看着梁老爷子问道。 梁老爷子双目慈爱的看着她,又看了看白希尧,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叹道:“哎!你这丫头没福,你说希尧这么好的孩子你怎么就把握不住!” “爷爷——”梁思雅红着眼委屈的低唤了一声,须臾目光又冷冷极为不友善的看着木子诗。 木子诗笑着回视她,不恼不怒,神色平静,优雅的站在那里像朵空谷幽兰。 “梁爷爷,思雅永远是我的妹妹,将来会有更好的男人来照顾她,您也会多福多寿,您看孙子孙女多孝顺,梁风把梁氏打理的那么好,等将来重孙满堂了,有您老乐呵的!”白希尧温润的笑着,轻言满语的对梁老爷子说道,墨色的双眸却暗的如湖水般深不可测。 白希尧这一番恭敬又奉承的话让梁老爷子深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心头虽有不满,但碍于木已成舟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自己孙女的性子他深知,从小看着两个孩子长大,要怪就怪思雅这丫头没有那福气。 虽然他对这个丫头也不是很满意,甚至是生气的,但看这小子很喜欢很维护的样子,他也只能顺着台阶往下走,不能因为一个木已成舟谁都改变不了的事情拂了两家的和气,至于自己的孙女,一旦错过就是错过了。 梁老爷子满是皱褶的脸上有了一点笑意,目光炯炯的在木子诗小腹上扫了一圈,“你也算是我半个孙子了,什么时候能有个重孙子给我抱抱啊?” 木子诗没想到梁老爷子会来这样一句,淡定的脸色微微一囧,脸上升起一朵红霞,瞥了一眼白希尧,只见他如幽潭般深邃无底的黑眸堆满醉人的温柔,嘴角微倾,微笑着对梁老爷子说道:“这事不能急,得看缘分!” 梁老爷子呵呵一笑,声如洪钟,中气十足的道:“三分缘分,七分人为,主要还是靠你们自己多加努力,小梅可是盼孙子盼的紧,你们可不能让她等太久了。” 梁老爷子的态度惹来了梁思雅的极度不满,轻轻拽了拽老爷子的衣袖,俏丽艳美的小脸上满是不悦,梁老爷子淡瞥了她一眼,仿佛没看见她眼中那一丝隐忍的怒气,继续笑着对他们说道:“我老了,你们年轻人的事就由你们年轻人自己去解决吧!” 木子诗不由得向梁老爷子多看了两眼,她听的出来,这句话虽是对他们说的,但更像是说给梁思雅听的。 白希尧轻拥着木子诗,俯首微笑,眼神极其温柔,“我让佣人来伺候您用餐,我和木木就先失陪了!” 梁老爷子点了点头,“你们去吧!这边有思雅陪我!” 木子诗在梁思雅满是敌意和疏冷的目光下欠了欠身,跟随白希尧往夏蓝她们的方向走。 “那个……我……”木子诗看了一眼白希尧迷人的侧脸,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 “你想说什么?”白希尧停下脚步,温柔的看着她问。 她有些窘迫,尴尬的抿了抿唇,“那个……关于孩子的事……我……那个……” 他眉头微蹙,“究竟怎么了?吞吞吐吐的?” 子诗眼中掠过几分无奈和挣扎,终是没有勇气说出口,微微一笑说:“我是说妈急着抱孙子,我还没有……”微微垂下眼睫,密长睫毛在琉璃水晶灯的照耀下映出一片暗影,遮住了眼中的惆怅。 他嘴角微勾,放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低头俯在她耳边诱惑的轻喃:“难得你有心,我们就多多努力,梁老爷子说的对,三分缘分,七分人为,证明我还不够努力。”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耳后,麻痒感让她轻缩了一下脖子,抬眸瞪了他一眼,看见他俊逸的脸上噙着一抹戏谑的浅笑,又羞又气的瞪着他,急道:“大家都在看!” 他淡定的转眸,嘴角的那一抹笑意更深,“大家这是在看我们感情好!” 她暗自翻了个白眼,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不打算再纠结这个问题,咧嘴笑道:“酒都敬完了,我该自由了吧!” 他若有若无的目光瞟向远处,黑眸含笑看着她道:“你就不怕打扰了人家?” 她一怔,水眸里闪过惊讶,“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找夏蓝?” 白希尧淡笑不语,卖起了关子,带着她到了用餐区,帮她弄了一些她平时爱吃的菜,“先吃一点,刚才喝了不少酒,今天晚上我想夏秘书不会需要你了!” 她接过餐盘,找了个位置坐下,目光搜寻着夏蓝的位置,却在客厅里没有看到人,不仅没有夏蓝,连刘特助的身影也没有看见,难道他们已经一起走了? “刘特助和夏蓝人呢?你是不是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她夹了一块夫妻肺片嚼了两口,问着白希尧。 白希尧坐在她的对面,沉静的目光淡淡的落在她的身上,“现在才来关系人家,是不是有点晚了?” 她一顿,停下手中的筷子,水眸瞪得溜圆,“什么意思?他们有戏?!” 他轻笑,看着她吃惊的眼神,波澜不惊的眼底染了丝调笑,“我又没有千里眼,怎么会知道?明天你自己问她。” 她不由的有些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那溢开笑容的清俊的脸莫名有些刺眼,不满的道:“敢情你也是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这里装深沉!” 他轻笑一声,神色未变,疏朗的眉宇微抬:“你已经做到了牵线搭桥,剩下的不要过问太多。” “我没有想多问什么,我只是想看看她今晚在这里还习不习惯,毕竟她是冲着刘特助来的,我也不希望她难过的失望而归。” 他凝视她,深邃的眸光幽暗如千尺深潭,薄唇微动:“夏秘书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女孩子,又乐观开朗,你不用担心她,自己多吃点,养好身体。” 子诗水眸漾着一丝淡淡的笑,一言未发,低下头继续吃饭,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了,他的一句“养好身体”让她倍感压力,人在某一方面脆弱的时候就特别容易敏感,不管是他有心亦是无心的一句话,自己便主动对号入座了。 140 陷害(上) 刚刚吃了不少,肚子有点撑,子诗出了客厅,到院子里散一会儿步,帮助胃消化消化。 深秋与初冬交替的夜晚,风些微有些凉,她拢了拢身上的小坎肩,时而仰望天空点点星光,时而凝视着不远处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美轮美奂泳池,如果不是初冬的夜晚确实有些凉,恐怕这极富情调的奢华泳池里已有了不少身影。 正想着,忽然泳池旁边的小径里走出一个身影,借着暖色亭台上星星点点的灯光,她看清了他的脸。 她说怎么在大厅里没有看见他,原来是一个人到这儿躲清闲来了。 “怎么出来了?穿这么少,晚上还挺凉,感冒了就不好了。”梁风淡笑着走到她面前,欲脱下身上的西服给她披上。 “不用了,我不冷,吃多了,出来散散步,马上就进去了。”子诗急忙说道,制止他脱衣服的动作,人多眼杂,若披上他的外套被别人看见不好。 梁风停止手上脱衣服的动作,把已经脱了一只袖子的西服又穿了回去,温柔的一弯唇,“现在已经习惯这里了吧?” 子诗点了点头,“嗯,梁大哥,你怎么不进去?” 梁风微微一笑,眸色温柔,声线清浅地说:“吃饱喝足,看看白家的豪宅,我还是第一次来,怎么能不好好看看。” 子诗不赞同他的说法,调皮的一笑,“梁家的奢华不亚于这里吧?” 梁风淡淡的勾唇,眼中的笑意甚为明显,“老爷子没有为难你吧?” 子诗一怵,明亮的双眼多了一丝惊讶,凝眸看着他,摇了摇头,“没有!” 梁风点了点头,温和的笑容里多了一丝欣慰,“老爷子虽然性格强硬了一些,护短了一些,总的来说还是明事理的。” 子诗微微一笑,问道:“近来忙吗?” 对梁风,总有几分亲切在心里头,对于他的处处关心与维护也是感激在心,他的心思她也一直都明白,她唯一能给他的回应,就是扮好妹妹这个角色。 “每天都很忙,不过目前公司已经渐渐上手,又有爷爷的鼎力支持,总的来说走的比较顺。” “那就好!嗯…过些天我想去一趟你以前住的老房子,上次你不是从旧电脑里找到我哥哥的照片吗?我还想再去彻底看一遍,还有没有其他没有发现遗漏掉的。” “好啊!确定那天去了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安排一下。” “看你时间安排!” 梁风轻笑,知道她又急不可耐了,“你需要的时间也不多,半天应该够了,这样吧,明天我回公司安排一下给你电话。”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用这么急的!” “跟我还用客气!”梁风轻笑了一下说,见她又拢了拢披肩,于是说:“外面冷,外面进去吧!” “怎么急着进去?不是聊的挺开心的吗?见我来了就要进去了?!”梁思雅阴阳怪气的嘲讽声飘了过来。 木子诗赫然转身,发现梁思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他们身后一米远的地方,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嘲讽看着她。 子诗已由一刹那的惊诧转为平静,直直的望进她似笑非笑带着冷意的双眼,唇线微弯,“怎么?我出来或者是要进去还要跟梁小姐汇报吗?” 梁思雅冷笑着,傲然的目光挑衅的回视她,眼里闪着诡异光芒,“嫂子说笑了,我岂敢让你给我汇报,我只是无聊想找你说说话而已。” “思雅,进去,不要在这里乱说话!”梁风警告的低唤了她一声说道。 梁思雅嗤笑一声,用着蔑视的高傲的眼神扫视着木子诗,“哥这是舍不得了吗?我只是想跟嫂子说两句话,你害怕什么?我看你俩聊的挺开心,怎么跟我就聊不来了吗?” “你又想跟我聊什么?”面对梁思雅明目张胆的挑衅子诗不以为意,神色淡然的问。 “随便聊聊,聊什么都可以。”梁思雅一改刚才的冷傲和挑衅,露出单纯简单友好的笑容,优雅的走到她面前,朝她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子诗就这样凝眸看她,眼前的梁思雅反而让她有些摸不透了,这样的她反而不好应对,淡淡的说道:“好啊,我就站在这里,你想聊什么就聊吧!” 梁思雅将目光转向梁风,精致的眉头一挑,“哥,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难道你有听女人聊天的爱好吗?” 梁风身形一顿,沉澈的目光带着警告的意味,“爷爷都不去计较的事情你再去计较有什么意义?你的眼里只有过去没有未来吗?你好自为之!” 梁风冷冷的说完,眸光柔和的看了一眼木子诗,欲言又止的顿了顿,终是没再说什么迈开步子回了大厅。 “想说什么说吧!”木子诗站在那里眉目清冷的直直的望着她,语气带着几分冷硬。 “爷爷因为希尧,不愿意再对你们的婚事多加干涉,但是他不帮我不代表我会放手,我说过,尧哥哥从小就是我的,永远会是我的,你木子诗得意不了多久,替身的寿命向来都很短暂,你木子诗不会是例外,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你的存在始终都是“影子”和“替身”的代名词。”梁思雅扬起下巴,高傲的睨视着她,眼中闪着讥讽。 子诗听了她这番话,冷冷一笑,不得不佩服她的厚脸皮,这一番话都能被她说的言辞凿凿,自己怎么听都是一个破坏别人姻缘的阴险卑鄙的恶人形象,“我记性很好,不劳烦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影子也好,替身也罢,那是我的事,你操什么心?你不放手、不知进退,又关我何事?你愿意为难自己、不顾脸面,那是你的事,能影响得了我分毫?!”字字句句,直指要害,言辞犀利,爽脆利落,决不让她讨了一点好去。 梁思雅听完却不恼也不怒,跟她之前的性子完全相反,笑的一脸“单纯”,只有眼中那令她无法忽略的明晃晃的敌意泄露了她真实的心思。 “我一直都知道你很会说,自我安慰的本领也很强,你这婚姻、这幸福,其实算是偷来的,不是吗?我从小跟希尧一起长大,所有人都知道我有一天会嫁给他,在我等了两年,努力做好复健,迫不及待回来当他新娘的时候我却听到了你们结婚的消息,我恨、我失落、我疯狂的嫉恨,一个不完美的你打乱了我计划好的一切,而你现在却摆着胜利者的骄傲姿态让我知进退,让我放手,凭什么?!你又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些?就凭那一张结婚证就了不起了吗?木子诗,你/他/妈也太异想天开了吧?”梁思雅平静地说完,除了眼底有愤恨的火苗在窜,行为并没有斯歇底里,冷傲淡然的站在那里,愤怒的眼睛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恨意。 子诗有些意外,一向喜冲动的她忽然之间改了性子了?莫非有高人指点了?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她灿然一笑,“你说这些想说明什么?告诉我你有多恨我?这我早就知道了!这场婚姻是白希尧自己选择的,谁也左右不了,从一开始,你口中所谓的你的婚姻都是你自己假想的,白希尧有说过要娶你吗?给过你承诺吗?” 梁思雅脸上一阵红白交错,目光瞟向不远处看了一眼,忽然眸中添了几许淡淡的笑意,小脸在晕黄的灯光下散发着一丝柔冷与坚定,仿佛相信白希尧从来都是爱着她的,目光转到子诗的脸上,一瞬不瞬:“木子诗,你看看我这里戴的是什么?”说着抬起她纤细洁白的手腕,一只雕琢得无比精美的银色手环在凄暖的灯光之下熠熠生辉。 “这是我二十岁生日的时候希尧送给我的,里面刻着我名字的首字母,他说希望我一辈子幸福,小时候的诺言就留在这手环里,陪我一生一世。”梁思雅眼中傲冷的笑意柔和了许多,添了几丝柔情,流露出邻家女孩的清纯,又带着几分高贵典雅。 冷傲锋芒尽敛的她,木子诗却忽然觉得在她的身上感觉到了一丝脆弱,这个白希尧从小呵护长大的妹妹,何时何地都不忘任性狂放的妹妹,看来真是爱惨了他。 听完梁思雅的话,子诗什么都没有说,安静的看着不远处沉静如死水的游泳池,在灯光的辉映下竟然有些诡异,有些日子没来了,那里什么时候放了那么大一个石墩,那有什么作用,等会儿去问问。 “怎么不说话了?愿意放手了吗?”梁思雅看了她一会儿,柔柔一笑,问。 子诗转眸,澄澈的双眼平静的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退让,奇怪的问:“我自己的丈夫,我为什么要放手?” 一只手环仅代表过去,不过白希尧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又不管那手环的真正意义何在,在梁思雅一再靠近时保持距离,甚至明明白白说的清清楚楚,只要对他们的婚姻是认真负责的,那她有什么理由退让? 梁思雅弯了弯唇,眼中渐升的笑意不免添了几分莫测,“你会放手的!” 木子诗没有说话,不动声色的看着眼中自信满满的她,她之所以这么肯定的说,一定有她的原因,她刚才的这一番言语相逼应该是在试探自己,字字珠玑的背后好一番心思,以前未把她想的太过复杂,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 子诗淡淡一笑,“我都不知道我会放手,你已经知道了,看来梁小姐的本领挺大的,还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梁思雅忽然一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子诗的手腕,动作极快,在子诗从惊愕中反应过来之际,一把尖利的小刀已经抵在了她脖颈动脉处。 141 陷害(中) 子诗猛地抬起眼,扫过她红艳的嘴角那一抹冷凝,对上她愤恨莫测的视线,稳住心神,看着这个已经疯狂了的女人临危不乱的说:“你杀了我你也会做牢,这里随时会有人过来,你就不怕?我离开多时,希尧也会找过来,你这么做只会弄到以后跟他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只要我现在大喊一声,你逃都没有地方逃,我劝你最好还是想清楚了。” 梁思雅冷冷一笑,“我不会给你呼救的机会的,再说尧哥哥现在还不到出现的时候,不然我会这么蠢吗?木子诗,你太天真了,想你死的人不是我一个,哈哈!” 子诗蹙眉,精致的眉峰之间尽是冷寒之气,没想到自己已经遭到了很多人的妒恨,梁思雅的这一番话是意指有人在暗中帮助她里应外合吧,那里面又是谁在缠住了白希尧? “不管有几个人想我死,也不管你在密谋什么,白希尧不爱你是事实,他也不想娶你,要娶早娶了,何须你用尽了心思,你的爱是爱吗?是自私、是占有!你既然已经把刀子放在了我的脖子上,想做什么就来吧!” 梁思雅呵呵笑了起来,笑容里少了一丝张狂多了一丝诡异,一步一步靠近她面前,缓缓说道:“你以为我真会蠢的亲自动手杀了你吗?我跟希尧认识了二十八年,我比你了解他,我不会蠢的在他面前对你动手!” 说着梁思雅用力的把子诗拖向泳池方向,拿刀的手刻意避开她的脖子一点点,避免真的伤到她,她要的只是威胁,忽然子诗被脚下的鹅卵石滑了一下,整个人向后倒去,她条件反射地想抓住什么,结果抓住了梁思雅拿刀的手,瞬间刺痛钻心,她本能的一拉一松手,只听“扑通”两声,接着就是凄厉的惊叫声在冰冷的泳池边响起。 梁思雅怎么想也不会想到,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来设计制造假象是木子诗推自己掉进泳池里,结果弄的两个人都掉进了泳池,而且还让她手受了伤,这如果被白希尧知道了,自己所有的努力就白费了,思及此,乘黑暗在水里咬牙割向自己的手臂。 听见呼救声,大厅里的人都冲了出来,最先冲出来的是梁风,接着是白希尧,身边跟着曼文,眼睛从亮光处突然进入昏暗,短暂的视差让大家看不清泳池里的情况,梁风着急的脱了西装直接跳了下去,对着子诗游了过去,接着又是“扑通”一声,白希尧也跟着跳了进来,他像矫健的鱼儿一样游向子诗。 梁风眼色微变,改向梁思雅游了过去。 两人被救上岸,都冻的浑身发抖,被各自送进有暖气的房间。 子诗被白希尧直接送进了有热水的浴缸里,迅速帮她冲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直到她重新换好衣服站在宾客满堂的大厅里,子诗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和刺骨的寒意中回神,感觉自己的脑神经都被冻坏了,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决定,从明天起,她首要学的就是游泳,如果今天淹死在游泳池里,她死都不会瞑目! 接着,梁思雅也跟在梁风的身边走了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们两人的身上来回扫过,谁都没有忽略掉梁思雅手臂上多出来的伤,虽然已经简单的包扎过,但血迹仍有渗出,染上了白纱布。 木子诗这边,因为伤口被白希尧处理的很好,又在手心,所以不细心看都不会发现,实则她的伤口很深,有六七厘米长,白希尧在帮她处理伤口的时候始终一言未发,什么都没有问,沉静的让她觉得很不对劲,总有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的感觉。 “你们这都是怎么回事?”白希尧冷声开口,目光转向跟在梁风身边一脸委屈的梁思雅。 梁思雅忽然红了双眼,眼泪蓄满了眼眶,一颗一颗往下落,满脸委屈,哽咽着轻颤的声音:“我跟嫂子在外面闲聊,说到我手腕上的手环是你送的时,嫂子强迫我拿下来,我不同意,她就拿出小刀威胁我,结果就……” 瞬间,大厅里所有的人都赫然看向站在白希尧身边一脸淡定没有任何表情的木子诗,那眼神各有不同,有质疑、有嘲讽、有惊讶,还有等着在看笑话。 梁老爷子稳步的走到梁思雅身边,仔细察看了一下受伤的手臂,须臾抬头沉着脸看向白希尧和木子诗,口气不好,声音却是中气十足的说:“希尧,你要给我老头子一个交代,小雅怎么好好的手臂伤成这样?赶快让家庭医生过来。” 不管怎么说,梁思雅是梁老爷子心疼的亲孙女,这件事在没弄清楚之前,他肯定是站在他孙女这一边的,何况手臂上还有那么长的一个口子,不停的出血,他心疼生气也是理所当然。 “好媳妇儿,告诉妈,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掉进泳池里?思雅怎么会受伤的?”顾梅站在梁思雅身边,蹙着眉头看着木子诗问道,语气里没有责备,只有平淡的询问。 “妈,我没有弄伤梁小姐,是她拿着小刀威胁我,我们不小心跌到了泳池里,至于她为什么会伤了手臂,她比我清楚。” 婆婆发问,子诗如实说道,今天在自己家里出了这种事,顾梅不能明着偏袒自己,她必须拿出大家长的风范,站在梁思雅的身边,在行为上给足了梁老爷子面子,一句“好儿媳妇”已经让她心里很感动了,言语里的维护她又怎么会不明白。 “我就是医生,我来帮梁小姐重新包扎吧!”安列泽站出来说道,目光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状况眉宇微蹙的白希尧,须臾笑着对顾梅说道:“伯母,家里有医药箱吗?” “有!有!王妈你去拿来!”顾梅笑着说道,对王妈吩咐。 很快,医药箱拿了过来,安列泽当做所有宾客的面熟练的给梁思雅重新包扎伤口,伤口长度看上去有十厘米左右,深度不深不浅,虽然血还在流,但不会失血过多致命,从伤口看不像是大力外力所致,这力度看上去拿捏的刚刚好,应该是…… 安列泽抬眸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满脸委屈眼角还沾有泪痕的梁思雅,眼中不言而喻的明了让梁思雅心头一怵。 安列泽用余光瞟了一眼白希尧,只见他仍是面无表情眼中没有一丝波澜的站在那里看着他处理伤口,似是在思考什么,他能看明白的事情,白希尧一定看的更明白,处理外伤白希尧比他这个医生更拿手,只一眼,他便能知道事情的大概原委,可是这一点,连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相处了二十几年的梁思雅都不知道,若是知道了,她一定不会蠢到这样做。 “希尧,你倒是给个交代,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你老婆说的话只是她的一面之词,没有人看见,没有人作证,现在小雅伤成这样她反咬一口,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谁是谁非大家一眼便看明白。”梁老爷子看着梁思雅出血的伤口满脸心疼,一脸愤慨瞪着木子诗,不依不饶步步紧逼的追问着白希尧。 白希尧面无表情,看不出在想什么,目光淡然的看着梁老爷子淡淡的说道:“事实是怎么样的,我会调查清楚,如果真是木木伤了思雅,我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可如果事实不是这样,思雅妹妹也要给我一个说法。” “什么?!你不相信小雅说的?小雅从小和你一起长大,她何时说过谎?!这么多双眼睛在看着,看来你是想偏袒这个狠毒的女人!”梁老爷子有些不敢置信的瞪着白希尧,声音都提高了不少,火大的说。 “我没有伤她,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木子诗毫不畏缩的迎上梁老爷子愤怒的目光,不卑不亢淡定的说。 记忆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她的婶婶,也曾经这样诬蔑过她,诬蔑她偷了她的金项链,伯伯相信了他老婆,把她和哥哥赶出了家门,流浪在外,转眼已过去这么多年,她没想到会再次受到别人的诬蔑,唯一庆幸的是自己的丈夫和婆婆都心向着自己,这已足够。 “事实在这里,你说什么都没有用!”梁老爷子瞪着她笃定的说,气的有些气息不稳,顾梅赶紧搬来椅子给他坐下。 顾梅细心的给老爷子抚背顺气,笑着安抚道:“梁叔,您放心,是子诗的错我一定会严加管教,给您和小雅一个说法,现在她们各执一词,如果不把事实摊开我儿媳也不会服气,为了让她心服口服的认错,还是让希尧先了解一下。 顾梅合情合理的说法,言辞里又看似极尽偏袒梁思雅,梁老爷子即便再不高兴再气愤也不好再说什么,大家都纷纷的把目光看着白希尧,等着他接下来能说什么。 白希尧莫测的勾了勾唇,深邃的目光扫过梁思雅的脸,继而又转到身旁子诗的脸上扫了一眼,然后看着大家说道:“一个是我的妻子,一个是我从小一起长大如亲人一般的妹妹,在今天团聚喜庆的日子发生这种事扫了大家的兴,我深感歉意,这件事情的经过既然没有人看见,那就让安医生先说说对这两个伤口的判断。” 白希尧拉起木子诗的手,大家这才注意到她那只受伤却已经包扎好的手,各种目光有了变化,一直站在离白希尧两步之遥的曼文眼底掠过一道浮光,看向木子诗的目光莫测难辨。 白希尧把事实的说明权抛给了安列泽,在大家眼里他是个局外人,又是个医生,他的说明比白希尧的解释更具说服力,公平亦会公正。 可在安列泽的眼里却不这么认为,他认为自己接了个烂摊子,让他去得罪人,不甚高兴的睨了白希尧一眼,然后对着众人说道:“梁小姐的伤口不深不浅,力度拿捏的刚刚好,虽在流血却没有伤到基底层,刀口的角度又是直线,凭我从医多年的经验判断,她应该是自己割伤自己的手臂的。” 142 陷害(下) 此番话一出,众人皆骇然的看向梁希雅,唏嘘不已,那一道道目光有怀疑、有探究、还有同情。 梁思雅气愤的爆喝一声:“你胡说!”委屈得双眼泛红,眼泪直往外冒,哽咽着声音哑声说:“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你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就说是我自己割伤自己,可能吗?我精神很正常,没有自残倾向!她手是受伤了没错,可那是她自己跌落泳池时不小心弄伤的。” 梁思雅现在的表现比木子诗想像的要聪明的多,至少目前,她很懂得收敛脾性,用柔弱委屈赢得大家的同情,加上梁老爷子的保驾护航,即便有安列泽的这一番解释,也不可能让大家完全相信真的是梁思雅自己割伤了自己,除非有有力的证据摆在大家眼前,否则大家先入为主的直观感受就是认为是自己伤了她。 木子诗站在原地不动,并没有被大家各色的目光和猜忌所影响,没有一丝波澜的眼眸直直的看进梁思雅满含泪水的眼,冷静的问:“梁小姐,你口口声声说我跌进泳池时自己不小心弄伤的手,请问是你亲眼看见的吗?” “当然!”梁思雅肯定的回道。 木子诗水眸划过冷冷的漫笑,眼里染着一丝梁思雅看不懂的色彩,唇线轻扯:“梁小姐自称自己精神很正常,没有自残倾向,那么我请问,一个精神正常的人在落入冰冷的水里的那一刻她的正常反应应该是什么样的?惊慌加上冷水的刺激早已让你瞬间思绪混乱,本能是求生,而不是在昏暗里仔细观察另一个人,何况那么黑的情况下你看的清楚吗?” 梁思雅瞬间僵在原地,脸上一阵青白交错,似乎没料到她会这样将她一军,瞬间的错愕之后便已恢复正常,抽抽噎噎的说:“我会游泳,落水时比常人冷静,只那么一眼看见也很正常。” 木子诗唇线的弧度渐深,平静的眼里有着毫不掩饰的锋芒,轻描淡写的说道:“若是我没有记错,第一声惊叫是你发出的,你也是被你的哥哥梁风带出泳池的,不是你自己游上来的。” 梁思雅弥漫着雾气的晶莹双眸死死的瞪着她,纂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手心,字字掷地有声:“木子诗,你想诬陷我,还要看大家相信不相信,凭你一个人在这里巧舌如簧就能颠倒是非吗?” 子诗冷冷的看着她心虚后的理直气壮,嘲讽的笑了笑,“不知道巧舌如簧的人究竟是谁!” 她一直都知道女人与女人情敌之间的交锋向来都是极具张力的,只是这是这一次,连她自己都不得不叹为观止了。 “她们争辩不休,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希尧,你说吧,该怎么处理?”梁老爷子等的已经极其不耐烦了,语气十分不好的追问。 白希尧始终淡定的站在那里,沉静的目光淡淡的扫过梁老爷子,最后落在梁思雅的身上,墨色的眸子幽淡而疏冷,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人心都是肉做的,将心比心,木子诗还是能够体会白希尧这种两难的心情,一个是妻子,一个是从小长大如亲人的妹妹,在众宾客面前无论他怎么做都会伤害一方,虽然他一直面无表情神情冷淡,但她还是能够理解他明明心里明白一切却迟迟不开口的原因,奈何梁老爷子又一直步步紧逼。 “白叔叔,我知道!”忽然一个稚气的童声在白希尧身后唯唯诺诺的响起,声音虽然很小,但足以让在场的所有宾客都听见。 大家赫然将目光转向白希尧身后一个看上去五六岁大的小女孩,白希尧侧过身子,把小女孩拉到他面前,小小声的轻问:“涵涵,告诉白叔叔,你看见了什么?” 小女孩有些害怕大家的目光,低着头,两只小手攥紧怀里的小熊不说话。 这时,小女孩的妈妈急着走了过来,蹲下身子,将小女孩抱在怀里,细声软语的轻声说:“涵涵,不要怕!告诉妈妈,你有没有看见什么?如果没有看见,可不能乱说!” 小女孩在妈妈怀里抬起头,闪躲的目光分别看了一眼梁思雅和木子诗,然后小手怯怯的指向梁思雅小小声的说:“是这个阿姨拿了刀子出来抵住这个阿姨的脖子的。”小女孩小手又慢慢转向木子诗。 小女孩的声音虽小,但足以让在场的众人听的清清楚楚,大家都惊疑不定的看向梁思雅,目光中都有了异样,连梁老爷子都变了脸色,显然是有些面子挂不住。 “你小孩子胡说什么!话是能乱说的吗?是不是有人教你这么说的?”梁思雅又气又急的大声冲着小女孩质问,羞怒的整张脸都泛起一层薄薄的红晕。 小女孩因为梁思雅突来的凶狠的大声的责备惊吓的“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躲进妈妈的怀里。 “梁小姐,你吓着我的孩子了!”小女孩的妈妈紧紧的抱着女儿,眼里满是责备的看着梁思雅不满的说,接着她又补充了一句:“我女儿虽小,却从来不撒谎。” 木子诗冷冷一笑,在心中叹息,梁思雅真是急怒的连基本的优雅都忘记了,她现在这样凶怒的表情和刚才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判若两人,她的不够镇定急于辩解早已让大家对她产生了怀疑,何况她这样大声的责备和质疑一个小女孩儿,并意有所指的说小孩子在撒谎,孩子的妈妈能不生气吗?她若是足够镇定,刚才的问题别人也会替她问,还是做贼的心虚了。 “可她毕竟是小孩子,难保她不受别人唆教。”梁思雅不以为然的说,眼睛却是看向木子诗的,只是此刻她的眼底多了一丝浮躁,少了一丝镇定。 “她能受谁唆教,梁小姐是指我吗?”小女孩的妈妈满脸怒色,冷冷的对着她说道。 梁思雅一点也不在意她的怒视,冷哼一声:“受谁唆教可不好说!” 这时,小女孩从妈妈的怀里抬起头,轻轻拉了拉妈妈的衣角,低低唤了声:“妈妈!” 年轻妈妈转过脸,微微一笑慈爱的问:“宝贝,怎么了?” 小女孩把怀里的小熊拿出来递给妈妈,有些害怕又有些犹疑的小声说:“妈妈,小熊肚子里有你给我买的儿童手机,我刚才一个人在外面玩耍的时候看见这个阿姨拿着小刀抵住那个阿姨的脖子,我就拍了下来。” 小女孩刚说完,梁思雅的脸色瞬间刷白,瞪大眼睛紧紧地盯着小女孩手里的泰迪小熊,眼底涌出懊恼和愤怒,还冒着熊熊怒火。 直到小女孩妈妈拿出手机打开视频,真相毫无遗漏的呈现在众人眼前,梁思雅眼底的懊恼和愤怒才开始逐渐变成焦急和沮丧,须臾求助的看着梁老爷子。 事情真相不用再多说什么,证据大家已经看的清清楚楚,梁老爷子顿觉面子上挂不住,想发脾气,奈何最疼爱的孙女那楚楚可怜的眼神软化了他即将爆发的怒气,是又气又恨,但又不忍心当做这么多人的面责备,最终只是低叹了一口气道:“小雅,你怎么这么糊涂!” 顾梅笑着上前打了圆场,“梁叔,你也不要责怪思雅,她也不是有心的,我们子诗不会责怪她的。”顾梅说完对子诗使了个眼色,说:“对不,子诗?” 子诗当然知道婆婆的用意,白梁两家关系一向很好,梁老爷子又是白家的恩人,深受白家人敬重,今天又是婆婆举办的中秋家宴,在自己家里,怎么说也要给足梁老爷子面子,有些事情大家明白就好,何况婆婆暗地里那么的信任自己,就算不给梁老爷子面子也要给顾梅面子,顺水人情的老好人她还是乐意做的,须臾她微微笑着说道:“是的,思雅妹妹只是一时兴起跟我开了个小玩笑而已,大家继续玩,不要被我们这一场小闹剧搅了兴致,那才真是对不起大家了。” “是的,是的,我们在闹着玩呢!大家就当是供大家消遣的一个小插曲吧!”梁思雅面色一松,笑着连声说道。 “大家接着玩,不要扫了兴,该吃的吃,该喝的喝。”顾梅笑着招呼众人,气氛渐渐又恢复到了正常,热闹非凡。 白希尧目色微凉的盯着梁思雅,眼底显而易见的失望让她有些惊慌,急切的贴上来哭泣着解释:“尧哥哥,我……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只是一时糊涂,你千万不要不理我!我下次再也不会了!” 白希尧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任由她拉着他的手臂哭泣解释,一双黑眸紧迫地盯着她,低沉的斥责道:“思雅,你太让我失望了!” “尧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闹着玩的,你千万不要误会。”梁思雅美丽的小脸上泪痕斑斑,双手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袖,显得柔弱又可怜。 “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白希尧冷冷的丢下这一句话就拉着子诗离开了大厅。 梁思雅半垂着眼帘遮住深敛的目光,愤恨的瞪着两道相携离开的身影,和不远处的目光相交后嘴角的弧度更深,眼里的阴霾让人不寒而栗。 143 恶作剧的后果(上) 这顿中秋家宴场面热烈到了非同凡响的地步,一直吃到半夜11点多才散场。 木子诗一直没有再见到夏蓝,心中隐约猜到了七八分,没有打电话过去追问,让司机送走了安豆便收拾回房休息,剩下的事情有佣人来做。 子诗洗好澡躺在床上困意泛滥,却仍眨巴着眼睛坚持着等白希尧,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久久不见房门上面有任何开门的响动,实在困极的便不再等,分分钟就闭上眼睛会周公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天太累了,这一夜她睡的极其安稳,一夜无梦,直到次日的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细缝照进来。 子诗懒洋洋的睁开眼睛,入眼的是白希尧熟睡中安静迷人的脸,她吓了一跳,她明明记得他昨天晚上没有回来的,他这是什么时候躺在床上的?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睡的这么死,连身边多躺了个人都不知道,这对于向来浅睡眠的她来说是件太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从震惊中回过神,她仔细端详着他熟睡后的面容,深邃的五官,高挺的鼻子,性感的薄唇,唇色适中,特别适合接吻,每次她都在这性感的唇下迷失自己。 她抬手轻轻抚摸他的脸,他睡着的时候,没有平时那样冷酷,让人琢磨不透,放松的表情让她感觉更加真实。 她尽情的享受这平淡的小温馨,这样简单朴实的小幸福不正是自己一直想要追求的么? 这一段以交易为前提的婚姻早已被他的温柔体贴、包容呵护幻化成细细密密无边无际的网,铺洒在她整个天空,几度想逃离,却发现无处可逃,因为,她早已沉浸在这张温柔的网里不想逃离。 痴恋的目光在他俊逸的脸上贪恋的舍不得离开,突然他睁开了眼,乌黑深邃的眼眸对上她贪恋的眼,她像个偷吃东西被当场逮到的坏孩子般瞬间躲开了目光,脸腾地红了,连脖颈都透着微微的晕红。 白希尧嘴角勾出一抹若有似无的邪笑,刚睡醒的低哑嗓音带着些许性感,“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还用得着偷看?全身上下想看那一处你尽管说,我全力配合!”最后一句话他是贴着她的耳根说的。 她往后一躲,双颊红晕的如绽放的桃花一般,嗔怪的目光移上他的眉眼,“谁偷看了?你自己睡着,我看两眼就成偷看了?” 他双眼漾着温柔,手指轻轻抚上她嫣红欲滴的唇,低笑道:“这小嘴儿真能辩!” “我要起床了!”她动了一下被他困住的身体。 “这么早?再睡会!”横在她胸前的手臂动也没动,懒洋洋的说。 “不早了,太阳都出来了,妈在家,再睡下去就难看了。”她挪开他的手臂,准备起床。 “有什么关系?妈又不会来叫你,难得我想睡个懒觉,你陪我!”他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手臂横在了她腰上继续保持着睡觉的姿势不放。 她看他脸色确实有些困倦,估计是昨晚回来太晚还没怎么好好睡,于是躺了回去,安静地靠在他的怀里,低声说:“那你继续睡吧!” 忽然白希尧一个翻身压住她的身子,深邃墨黑的眼睛里带着淡淡的笑意紧紧地盯着她的脸,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怔住,愣愣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四目相对,电光火石,时间仿佛瞬间静止了一般,两人眼中只有彼此的脸。 渐渐升起的暧昧气息在两人之间流窜,越见浓烈,他的唇悬在她唇上仅一线之隔,只见他慢慢低下头,在她鼻尖吻了吻,低哑着嗓音轻喃:“老婆,我忽然又不想睡了……” 她瞪着他,“你——” 看着他眼中蹿过的火热,她眨了眨眼,忽然恶作剧似的抬起头在他的颈间啃了一口。 白希尧吃痛,眉心一皱,薄唇一弯,露出一抹邪笑,“好啊!你居然敢咬我!” “谁让你骗我来着!我不过是小小的惩罚了一下!”她笑嘻嘻的歪着脸说。 他挑眉,乘她不注意,手若有若无的在她的小腹上轻抚,刻意的以手指滑过她腰间,惹的她一阵发痒。 “啊,别,好痒啊!哈哈——”她受不了的在他身下来回扭动身体。 “看你还敢不敢咬人!”他嘴角噙着一抹坏笑,黑眸中却漾满温柔。 “别碰那里,痒死了,我不咬了,以后再也不咬你了,你别瘙了!”她不断扭动身体,想躲开那又酸又痒的感觉,拼命求饶,笑出了眼泪来。 他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甚至有些变本加厉,范围从腰间蔓延到了胸口四肢乃至脚心。 她又哭又笑,受不了痒的乱扭,整个人如疯癫了一般,“啊——哈哈——救命啊——你怎么能这样——啊哈哈——快停下——” 终于他住了手,笑意盈然漾着温柔的黑眸紧盯着她喘息颤抖的身子,“小小的惩罚!” 她一边抬起手擦了擦笑出来的泪花,一边抬眼瞪他,却见他眸色深暗的在看着自己,语调暧昧。 她不满的皱起眉头抱怨:“这还叫小小的惩罚?!若是用力的惩罚我还不得笑死?!” 他抬起手,轻抚她的脸,温暖的指腹在她脸颊旁轻轻划过,使她心头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在她唇边低哑的轻笑:“我怎么舍得把你笑死,用力的惩罚该是这样的!” 话落,他骤然吻住她的唇,深深的吻着,激烈地纠缠,两人的身体几乎不留一点空隙,吻得她的舌头都有些木了,发麻了,依然不愿意放开她,这般火热缠绵缱绻的吻几乎沸腾了她全身的血液,浅浅淡淡的低吟不断…… 他的吻越来越火热,大有收不住的架势,恨不得永远纠缠不去…… 终于,他意犹未尽的放开了她早已红肿不堪的唇,一个翻身,躺到她身边,长臂一伸,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灼烫的唇贴在她额头上微微喘息。 她温顺的靠在他怀里,感动于他的温柔体贴,明明很想要,却努力的克制自己,为了不想她受到伤害,担心她心里还没有准备好,这一温柔体贴的举动如蛊毒般丝丝入扣渗入她的肌肤浸入她的脾脏,对他的眷恋更深了几分。 “老公,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的,听说男人总是忍着很伤身!”她埋首在他怀里闷闷地出声。 他紧抱着她,哑声说着:“看得见吃不着确实很难受,不过为了你,我可以忍!” 她窝在他怀里,目色迷离的看着他的脸,缓缓抬起手来,去抚着他的眉眼,犹豫了一下轻声说:“如果我……我……”她最终还是没能把这句话说完,其实她想问,如果我不像那个女人你还会这么对我吗?哪怕只有一点点! “你想说什么?不用吞吞吐吐,想说什么就说!”他将她的手轻轻拉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没什么,一大清早想这事你羞不羞!”她轻笑着取消他,转移了话题。 他没有继续追问,摸着她白皙光滑纤细的手,大言不惭的说道:“老公老婆,夫妻房事,再正常不过,有什么好羞人的?” 她红着脸轻啐一声:“厚脸皮!” “厚脸皮?你居然敢说我厚脸皮?”他俊朗的眉宇一挑,抬手作势又要呵痒惩罚。 她呵呵笑着躲开他的手,举手做投降状,急道:“我说错了还不行吗?” 他拉下她的手放下唇边一吻,深邃的黑眸紧紧的锁住她因笑意渲染的更加明亮的水眸,露出得逞的轻笑,“说错了就要惩罚!” 什么嘛!她哀嚎一声,“啊~我都认错了还要惩罚啊?” 他用拇指腹轻轻摩挲她嫣红的唇瓣,暗沉的黑眸深锁住她,低声轻语:“当然要罚,这次是甜蜜的惩罚!” 她窝在他怀里凝着他眼中的温柔,听着他的柔声细语,觉得每一个字都很动听,心儿都跟着醉了,忍不住在心里悄悄的说:“夏子馨,我这算不算偷走了你的幸福呢?!” 她红着脸拉下他摩挲在唇瓣的手,主动印上他的唇,深深吻着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热情,倾尽全力极尽眷恋的吻着这个自己想用生命去爱的男人。 他被她突如其来的热情怔的有些莫名,不过很快他就反被动为主动,将她的唇瓣整个含进嘴里,极尽缠绵的吻着她,绵长的吻,谁都不肯先放开谁,都像是恨不得把彼此揉进身体里,唇齿纠缠间她只听见他低喘着模糊不清的说:“这次可是你自找的!我不再放过你!” 她已经无法正常思考,无意识的在两人唇齿间溢出一丝嘤咛,他唇间的索求变得更加热切而激烈,仿佛已再也等待忍耐不了,火热饥渴的唇一路往下,所到之处在羊脂白玉般滑腻的肌肤上燃起一层薄薄的红晕,大手熟练的解开她睡衣的纽扣,唇舌在她胸前最敏感的一点刻意的逗弄。 她的身体变得异常敏感起来,在他刻意的撩拨之下全身止不住的轻颤,一阵痉挛,双手紧紧攀住那宽阔的肩膀,感受那滚烫的温暖,指甲深深陷入灼热的肌肤里,喘息着轻唤:“老公……” 紧紧压制住她的男人因为她这一微喘的低唤而浑身紧绷,舌头在胸前敏感的一点缠绕的更加卖力,她难耐的扭动了一下,无意间碰到他正抵在她小腹处的硬*,惹来身上的人更加卖力的挑弄着。 胸口的挺俏被他湿热的吸吮安抚的肿胀微痛,愈加挺立,酸甜麻涩尖锐的快慰激荡着她的所有神经,延伸入四肢,小腹处空虚、麻痒的感觉愈加强烈,她不安的扭动,急促的呼吸,溢出口的呻/吟渐渐添了几丝央求。 144 恶作剧的后果(下) 他似乎知道她的难耐,炽热如火的吻从胸口一路缓缓往下,舌尖所经之处好似柔软的羽毛轻轻的抚过,阵阵酥麻战栗的感觉传遍了全身,连脚趾头都忍不住蜷缩了,湿热的唇舌来到她平坦的小腹上打转,身体的最深处不断涌上快慰酸麻感,全身颤栗中缠绵入骨的轻吟也无力自持的自那红唇中逸出。 她绵软无力的躺在他身下,这种甜蜜的折磨她再也受不住,身体的空虚极度渴求他给予更多的抚慰,想要更多,却又羞赧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感应到了她的需求,灼热的呼吸移到了她耳边,咬着耳廓,在耳珠下细细勾缠,伴随着他沙哑的诱哄轻喃:“说出来!说出来你要我!” 她无助的抬起手攀住他的脖颈,咬住自己的下唇,羞怯的说不出口,在他一只手爱抚上她的紧窒柔软时,她终于在一股极端的快感中叫出声,“我要——老公——给我——” 忽然,她双腿被分开到最大,猛的挺身,抵在腿心湿润处的坚挺勃发强劲有力的撞了进来,动作狂热急切的仿佛已等待了太久,彻底失去了耐性,坚硬的热铁在她紧绞着的内壁里不断的反复深入。 每一次贯穿撞击都仿佛要撞入她的灵魂深处,酸胀麻痒的感觉从他们结合处扩散至全身,每一个敏感细胞都涌向那个脆弱的地方,她越发的湿润,暧昧的声音从两人的结合处传来,她羞的面红耳赤,情不自禁的低吟。 她难受地主动去迎合他,修长的双腿像蔓藤一样紧紧勾住他结实有力的腰身,他粗喘着闷哼了一声,在紧紧包裹住他亢/奋坚/挺的炙烫的柔软内壁里更加攻势凶猛的冲撞,她一时跟不上他的节奏,只能随他的动作此起彼伏。 “老公,你慢……慢点,啊……”她的声音被他撞得支离破碎,他的爆发力太惊人,前一秒还温柔似水的揉弄,这会变成了猛兽。 “我慢不下来……”他俯身在她耳际粗喘,将她的双腿撑开到最大,以着迅捷无比的速度和力度撞入她泛滥成灾最敏锐的一点,在她哆嗦着失声尖叫时,他熟练的研磨着她体内最敏感的那一点。 她被一阵强烈的快慰没顶,浑身颤抖,心脏疯狂的跳动,热热涨涨、酥酥麻麻的感觉一直从脚底窜到头皮,体内忍不住阵阵收缩,无助的声声嘤咛。 他忽然停下所有的动作,激喘着吻上她呻/吟不断的唇瓣,舌尖热烈的与她纠缠,骤然他又猛地在她体内贯穿磨动,一下一下愈加深入的撞击,她几乎能感觉到那表面偾张的筋脉,无法承受的扭动着纤腰,在勾缠吞咽的唇间难受的呜咽出声。 她几乎要承受不住他一次比一次更深入的热情,手不自觉的揪紧床单,在他突然刮过她身体中某一敏感点时,她一个激灵,身子一紧,本就很紧致的身体更是紧紧地包裹着他的火热。 他骤然离开她的唇,一丝暧昧的银线勾出,暗的无边无际的眼紧盯着她难受紧皱着眉头的潮红的脸,俯在她耳畔粗嘎的低道:“放松点,你想夹断我吗?咬的真紧!” “……” 她的意识被他的抽/送撕扯的全然涣散,承受着他坚硬灼热的冲撞,任他在柔软湿润的内壁里更深的入侵,阵阵令人酥软的呻/吟在房间里回荡着。 “舒服吗?”他搂着她颤抖不已的身子,因欲望而紧绷沙哑的嗓音贴在她柔软的丰盈传来。 她脸颊绯红的不知要如何回答,在无比舒畅的快意中承受着他腰下越来越强劲的推送,一声急于一声的低吟泄露了她身体的真实反应,“嗯啊……慢一点……” 他一双因欲望而变得暗沉的黑眸缱绻温柔的紧紧锁住她脸上每一个表情,低头在她唇上细细轻吻,慢下了动作,缓慢的摩擦。 她并没有因为他慢下的动作而有所缓解身体里的激荡,体内好像有蚁咬般的难受,酥酥麻麻的感觉在涨开,热涨的感觉很是明显,她难受地去迎合他,那表情让他心头更是火热,吻上她耳朵的敏感带,身下又开始重重地撞击起来,在无边无际的激荡中全身的毛孔不断紧缩,紧致的私蜜泛着让她脸红耳热的热液。 她被他逼得几乎陷入了疯狂的境地,激烈的情潮与撞击让她一阵头晕目眩间红了眼眶,体内越发的温热湿润,他每一下都朝那点撞去,然后研磨,她受不了的尖叫,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她受不住的带着哭腔连连求饶:“我不行了……够了……” “老婆,我还没够……”他吻着她,扣着她的腰往自己的方向送。 她也不知道做了多久,一切恢复平静时,她早已被gao潮的余韵炫得她头晕,心跳加速的难以平复,深深地喘息。 他在她脸上落下一吻,暗哑着嗓音问:“满足吗?” 她羞赧的瞪了他一眼,忍不住抱怨:“给你榨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这样持久的爱*对她来说太激烈了,两腿发软,全身绵软无力,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 他低低地轻笑,“这样就榨干了?!我还没要够!” 她惊悚的看着他,“不是吧……” 他轻轻笑着,一脸兴味,眼中有着未完全餍足的痕迹,炽热如火的手又熟练的滑向了她娇嫩的私密,她触电般的全身一抖,用尽力气卷住被子往旁边一滚,逃命似的躲开了他又开始作乱的大手。 “你来真的啊!不要啊——”她哀怨的看着他,就只差举双手向他投降。 见她真的是累极了,伸手拂开汗湿的沾在她脸上的发丝,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鼻尖,“就先放过你!”说完起身清理“战场”。 她绵软无力的躺在床上任由他帮她细心的擦拭着身体,处理完毕后,他将通身无力的她抱进浴室,“泡一泡热水澡,能缓解身体的疲劳。” 躺在温暖的热水里,全身舒畅,畅汗淋漓后的疲劳确实得到了纾解,舒爽的长吐一口气,睁开眼,却看见他仍坐在浴池边缘没有离开,温润如水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 她惊得下意识的往浴缸里滑去,失声问道:“你怎么没出去?” 他勾了勾唇,手探入水中划了一下,而后伸手又放了些热水,平静的低声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出去?我是你老公,你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被我吻遍了,到现在还在害羞?!” 她瞪了他一眼,羞恼的低叫:“老公——” 她刻意拉长了尾音,“警告、控诉”在这一声似娇似嗔的尾音里体现的惟妙惟肖。 早晨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在她终于受不了不断的求饶声中以她昏睡为代价而结束…… 当她再次醒来时,身边的人已经不在,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吓了她一跳,时钟已经显示十点四十八分,她就这样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两个小时,都是这个永远好像都不知糜足的男人把她害成这样,这么晚她才下去要羞死人了,佣人和婆婆要怎么看她,懊恼的拖着仍酸痛的身子起床,心里不知道把这个精力旺盛的家伙问候了多少遍。 洗漱完,换好衣服下楼,一大早消耗了太多体力,子诗早已饥肠辘辘,迫不及待找些吃的。 刚走到楼梯口转角处就听见楼下传来顾梅和白希尧的对话声。 “思雅这孩子一向挺乖的,这次怎么这么糊涂没有分寸,差点让老爷子败兴而归,幸好子诗这孩子识大体,这场风波也算是平息了,这往后你还是把话跟她说清楚,不要耽误了她自己,这样一直闹下去子诗心里也难过,以前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当初我们也只是看你们从小一起长大认为你们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没想到你打心底里只把她当做妹妹,该帮的我也曾经都帮过了她,你们就是没有做夫妻的缘分。”顾梅叹息的声音传进子诗的耳里。 “我知道了,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白希尧低沉的声音答复的平淡无波。 “我怕她……哎……”顾梅叹息,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白希尧坐在沙发上,淡淡的看着顾梅问。 顾梅目光闪了一下,说道:“我有什么事情好瞒着你的,我不就是担心思雅会像之前一样胡闹。” “她也该长大了,有些代价总是要付出的,有些路是无法搀扶着别人走的,这件事情老爷子心里比谁都透亮,该怎么说该怎么做相信都没少用心,只是思雅从小骄纵任性惯了,一时想不明白。” “你心里明白就好,子馨的事你还不打算放手吗?” “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了?这两年你不是从来都不过问这件事情的吗?” “我也是突然想到,随口问问。”顾梅尴尬的笑了一下说。 “你没什么事我就上去看看子诗睡醒了没有。” “你去看看吧!她从来没起这么晚过,肯定是你把她累着了!” 木子诗虽然人在暗处,可脸仍忍不住腾地红了,婆婆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加上白希尧来个不说话就是默认,这一下她下去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须臾她听见白希尧沉稳的脚步声向楼梯方向走来,便从二楼转弯的拐角处走了出来,装作刚刚下楼的样子。 白希尧看见她下楼便不再向前走,而是向厨房方向走去。 木子诗缓缓下楼,看见坐在沙发上的顾梅笑着打了声招呼,便也走向厨房。 白希尧是过来吩咐王妈给她弄点吃的,已经猜到她睡到现在早已饥肠辘辘了。 145 出差前的甜蜜 餐桌边,白希尧给她夹了一个蒸饺放进碗里,一脸温柔的笑问:“睡饱了?” 木子诗边吃边满眼控诉的瞪了他一眼,吞下口中的饺子说道:“害我睡这么晚起,等于宣告全天下的人我早上被你累晕了。” 他性感的勾唇,看着她的目光带着令人心悸的占有欲,嗓音低沉性感:“你怕什么?知道了就知道了,我们是夫妻,再正常不过,不用害羞,妈还等着早日抱上孙子,我们这样她只会高兴。” 话是这么说,可她还是忍不住要控诉,小声指控:“可你也不能把我折腾的昏睡过去,三次啊!一个早上你就三次……”说到最后她声音越来越小,脸上的绯红快染到了脖子,想到早上他们疯狂缠绵的场景她就忍不住脸红。 白希尧看着她瞬间红了的脸,笑的一脸暧昧,目光落在她脖颈处清晰的大小吻痕上,笑容加深,调笑道:“可我记得你早上明明一副很享受我折腾的样子,嘴里一直说……老公,我要……” “住口!”她又羞又怒的急急低叫一声,脸红似火烧,双眼死死地瞪着他一脸暧昧的调笑,咬牙切齿:“你记错了!” 他低笑出声,见她羞怒脸红咬牙切齿的样子,心情甚好,“我要出差两天,你要跟随吗?” “去哪儿?”她生气的头也不抬的吃着碗里的稀饭问,口气不是很好。 “大连!” “大连?不去!”子诗顿了一下,眸光瞬间暗了下来,须臾用纸巾擦了擦嘴,说。 “你确定?”白希尧看进她清明一片却略有暗沉的眼底,重复的又问了一遍。 她点了点头,“确定!天气渐渐冷了,北方我不想去,你忙正事去吧!” 她明显的感觉自己在说这句话时,看见白希尧幽黑眼底那一闪而逝的流光,却在仔细看时又什么都没有,漆黑如墨的眸子如一潭幽泉,深邃而温润,难道是自己看错了?子诗暗想。 她以为是他借故让她回大连看看,因为那里是她的家乡,这么多年来她和哥哥不曾再踏进那里一次,也断绝了一切联系,每年清明扫墓,她和哥哥都只在远方寄思,多次有回去看看爸妈坟墓的念头,却因多年前亲人绝情的伤害让他们一拖再拖,直到现在她对那里彻底没了念想,连恨都快消磨殆尽,仿佛那些童年不堪回忆的过往只是她的前生。 只是她的身世只在她的记忆里,就算是白希尧之前有调查过也不可能有查到,因为之前的过往都被哥哥为了躲避仇家做了动作,如果她不说,没人会知道,刚才他一问,恰好又捕捉到他眼底似曾有过的流光,她以为他是在试探自己,结果她说不去,他也不再勉强多说什么,似乎真的就是恰好随口一问,自己多想了。 “什么时候走?” “等一会儿就走!” 他说完便走向客厅,她起身跟着后面。 “这么急?那我上去给你收拾一下!”她走向楼梯准备回房间给他收拾几件衣服。 白希尧出声叫住她,“不用了,以后出差都不用给我准备,需要的东西那边有人已经安排好了。” 她停下脚步,回身,看着他已经走向书房的身影,心中划过一丝失落,老公出差,老婆收拾行李是既寻常又温馨的事情,可是她这一点点小小的福利都被他剥夺了,他出差的所有事项都有秘书安排好,包括洗换的内衣裤吗? 想了下,跟在他身后一起进了书房。 白希尧坐进书桌前的椅子上,抬眸看着走进来的木子诗,笑问:“改变注意了?” 她微微一笑,“没有!我过来是想问刘特助也跟你一起去吗?”其实她过来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她总觉得老公出差,她应该做些什么,这样才像是平实的夫妻。 “嗯!怎么了?”他向后靠在大班椅上,抽出一支烟,点燃,问道。 “无聊!随便问问,这次去大连是公司有什么新的项目了吗?”她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看着他修长干净的指间夹着烟卷,熟练地吐着烟圈。 他深吸了一口烟,缓缓的吐了出来,重复几次,然后弹掉一小截烟灰后才开口:“你不是一向不过问我工作的事情,只管做好自己在公司内本分的事情,这次怎么忽然感兴趣起来了?” 她顿了一下,笑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和刘特助一起出差,一定是公司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心里好奇。” 他勾唇淡淡一笑,深邃温柔的眸光将她席卷,用淡淡的陈述语调说道:“近期有一个与政府合作的计划在进行,我们这次就是先过去探探情况,如果谈妥,以后我会经常去大连出差,你想去玩到时候也可以跟随。” 子诗心里就是觉得他那一笑让她有些莫名,还有他话里的含义,她总觉得是他刻意在说给自己听,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有些多疑了,就是觉得他今天的谈话有些怪怪的,像是在试探什么。 她不动声色的看他,脸上漾着开心的笑,“好啊!等天气暖和了,如果你再去,我就跟过去玩玩,到时候你不要说我打扰你工作了。” 他唇线一弯,笑的极其魅惑,深邃的眸光如暗洪的波涛一般席卷着她,忽然对她招了招手,“过来!把门关上!” 她疑惑了一下,关上门,走到他身边在他面前站定,好奇的问:“神秘兮兮的,什么事?” 他吸完最后一口香烟,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然后起身去书房一个造型像菱形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接着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他忽地大手一伸,扯过她的手臂,她便准确无误地跌坐在他大腿上,突如其来的动作小小的惊了她一下,她惊悚的看着他平静的脸问:“你这又是……” 她还没说完便看见他已经打开了手里的小铁盒,里面是膏状的凝固物体,他用手指蘸出一点,视线盯着她裸露在外的脖颈,“把头发挪开!” 子诗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图,抓起头发高高挽起,露出修长洁白的脖颈,上面大大小小的吻痕清晰可见,他眸光闪了一下,随即轻轻地温柔地一点点的涂抹,一种冰凉沁入肌肤的舒服感在脖颈处化开,加上他手下的力度轻缓如羽毛拂过,让她舒服的轻叹一声,坐在他腿上看着他替自己认真的涂药。 “我怎么觉得你像个医生?做这些事情比医生更熟练,处理起来更舒适。”她忽然问。 他手下未停,耐心而认真的替她轻轻涂着药,眼也不抬,淡声说:“男人总要样样都会一点!” “你这哪是会一点,我觉得你可以去考医生执照了。”子诗嘴角一抽,看着他迷人平静的侧脸说,然后竖起受伤的手,“你看看我的手,伤成这样居然都不用去医院,你处理的这么好,并且家里的药物还这么齐全,我都要以为我们家是开诊所的了。” 他顿了顿,视线离开她的脖颈移到她受伤的手上,然后又移到她一脸困惑的脸上,唇线轻扯:“医学一直是我比较感兴趣的,如果不是家族的生意我可能真的会去当一名医生,救死扶伤不是人人口中最光荣的职业吗?” 她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幻想着他穿上白大褂的情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当医生我觉得你确实也挺合适的,你这形象穿上白大褂一定迷死病患了,找你看病的人要排队排到长城后面去了。” 见她这笑的一脸开心,眼里还闪着那么一点捉弄,白希尧嘴角抽搐了那么一下,意味深长的在她脸上扫了一圈,忽然头贴在她颈侧,灼热的气息喷拂在她耳边,诱惑的在她耳边缓缓说:“要不改天我穿上白大褂给你看一回,看看制服诱惑是不是如你幻想的那般有魅力?” 耳边突来的温热感,让她脸微微一红,在一起这么久了,如此亲密她还是会忍不住脸红,抬手轻轻推开了他些,瞪着他,“我可没想那些,我说的是正儿八经的。” 他好心情的笑了笑,给她里面衬衫的钮扣解开两颗,她大吃一惊,抓住他解钮扣的手,绯红着脸瞪他,急急地道:“你不会真的是……不行!” 他轻笑了一下,深邃的眼底满是调侃,看着她被内衣包裹的白嫩饱满的胸口,“你又想歪了!再这样下去我都要怀疑我老婆是个小色女了,你看看上面,给你涂一点药,过十几分钟这些痕迹就会下去了。” 子诗羞红的脸更加绯红,低头看着自己白皙的胸口,上面的吻痕比起脖颈处来有过之无不及,更加夸张,可见今早的战绩有多可观,他一点都没有口下留情,起床穿衣服的时候她已经忍不住把某人问候了一遍,现在见他温柔体贴的给自己上药,心下丝丝甜蜜流过,想起早上的极致缠绵心尖儿似灌了蜜似的。 须臾,药涂好了,他帮她重新扣好衬衫钮扣,合拢外套,看着她盯着自己怔愣发呆的表情,轻笑道:“流口水了!” “啊?”木子诗诧异的看他,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嘴角,在看见他唇边那一抹调侃的笑意,慢半拍的发现自己被逗弄了,小手在他结实的胳膊上拧了一下,假装生气的撇过头,“你就喜欢取笑我!不理你了!” 146 在梁风之前的住处遇见安豆... 白希尧脸上满是温柔的笑意,长臂紧扣住她腰身,俊朗的眉宇半挑,似认真似开玩笑的说:“我马上就要出差了,夫人要不要来个吻别?” 木子诗嘴角一抽,还要来个吻别?!她才不要!她算是怕了他了! “吻别就算了吧!我送你去机场?” 他笑了一下,“不用了,有专门的司机。” 此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把她从腿上放了下去,接通电话,说了两句话就挂断了,对她说道:“刘特助马上就到了,你先出去,我准备一下。” “好!”她点点头,走出了书房,顺手将书房门关上。 子诗因为他的谨慎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去大连出趟差收拾什么机密文件是她不能看见的,把自己支走,之前站在门口没有进门的时候她明明看见他手中拿着资料,让她进门后他就放进了抽屉里,然后借故给她抹药不忙正事,直到刚才刘特助的电话打来,他才因为赶时间开口让她离开。 她不由的撇了撇嘴,不满归不满,该懂的分寸她还是能拿捏好的,公司的机密她一点也不感兴趣,如果不是大连这个地名在她的记忆里太过敏感,她今天也不会多问两句可能让他产生怀疑。 二十分钟后,总裁专属司机老张开着银灰色劳斯莱斯停在了别墅门口,白希尧只提了一个手提电脑,其他什么都没有拿,匆匆上了车,木子诗只来得及隔着车窗和他挥了挥手。 车里,白希尧神色肃然的坐在后排柔软的真皮座椅里,身旁的刘特助把早已准备好的资料递给他,“这都是您要的资料,所有的都在这里,包括刚刚不久前亚贤发过来的。” 白希尧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资料,深敛的目光一行行扫过,须臾他轻皱了一下眉头,抬眸看了一眼刘特助,问:“野狼这两天可有动静?” 刘特助目光怔了一下,回道:“大动作没有,目前依旧是在a市徘徊。” 他的目光依旧锁在手中的资料上,头也不抬的问:“我去大连的消息放出去没有?” “按照您的意思,该知道的人应该都已经知道了。” 白希尧合上手中的资料,摁开与驾驶室的通话按钮,对老张吩咐:“不去机场了,直接去魏子遇的海边别墅。” 车内的设计是驾驶室与后排座位两个完全独立空间,后排座位上的人可以看见驾驶室里的情况,驾驶室里的人却看不见后面的人,如果不连接通话,连一丁点声音都是听不见的。 刘特助愣了一下,看向他的目光有着询问:“不是去大连的吗?怎么……” 他慵懒地往后靠在椅背上,光洁而线条优美的下颚微微上扬,微眯的黑瞳意味未明,淡声道:“大连那边暂时没必要去了,这两天这边肯定会有动静,我们守株待兔更有价值。” 刘特助瞬间的怔愣之后,已明白了七八分,“您怎么肯定他一定会利用这次机会?” 他瞳孔微缩,顿了一顿,把手中的资料递回给刘特助手中,“像野狼这样的黑道杀手最不喜欢的就是浪费时间,因为浪费的时间越多不确定因素就越多,不管他这次来中国是为了什么事,从你们反映的情况来看,他已经耽搁很久了,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他一定不会放过,当然他也先会进行试探,因为他不相信任何人。” “但是他这次来中国的目的我们并没有明确,他极有可能是来执行新任务的,你应该清楚,他们这种人是不会跟前雇主直接见面的。”刘特助俊朗的眉宇间有着隐隐的担忧,在看见他面无表情的半阖上眼睛,全身散发着疏冷的气息后,忍不住轻轻的叹息:“我说这些只是不想看见你再次失望。” “失望这么多次了,也不在乎这一次,何况我们该送的礼物还没有送出去,他既然已经知道我们在查当年的事,也已经查到他这里,给个提醒反而能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就算他没有动作,自然会有人有动作。” 他的语调很平静,脸上的神色也很是平静,可就是这样的平静才越让人害怕,刘洋跟随他多年,深知他平静而冷漠的外表下正酝酿着一场风暴。 ****** 白希尧出差了,又恰逢周末,木子诗在家实在无聊,想起来梁风说要带她去老房子的事,于是发了个微信问其何时有时间,梁风回了消息说等一会儿就过来接她,于是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跟顾梅王妈分别打了招呼晚上不回来吃完饭,便等梁风来接她。 半个小时后,木子诗坐上了梁风的车,一路直奔他以前住的老房子。 “你说安豆是照片里的那个只有着背影的女人?”梁风有些不可思议的问,脸上有着讶然。 “是的,她还拿着照片来问我了,这件事情我觉得越来越奇怪,心里也越来越不安。”她蹙着眉头,一丝忧虑罩上她美丽白净的脸庞。 “别担心!事情总会有明白的一天,既然现在知道安豆跟志伟曾经认识,那就从这里入手查。”梁风开着车,侧头看了一眼她,出声安慰。 “可是我拿我哥的照片给安豆看,她居然不认识我哥,你说怎么这么奇怪?” 梁风也愣了一下,想了一下说:“是挺令人费解的,我估计志伟也是有什么难隐之言,还有一种可能是为了保护你,所以有些事情才没有让你知道。” 她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 经梁风这一说她才想起来,哥哥整过容,她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真是急糊涂了,现在的照片安豆肯定不认识。 “你想起什么了?”梁风把车速降缓,看了一眼她恍然大悟之后带着一丝惊喜的脸色,问。 她抿唇一笑,喜滋滋的看着梁风的侧脸说:“想起了一些被我忘记的事情。” “那是好事,该高兴!”梁风笑答。 “嗯,去完你那里还要麻烦你再把我送到怡沁苑。” “你要回以前的住处?” “嗯,拿点东西,你把我送过去就可以了,到时候我打车回。” “为什么要打车回?我送你回去,今天我不去公司了,事情都已经交代下去了,时间都给你,你就放心吧。” “你忙你的公事要紧,让你抽时间出来已经很耽误你了,我打车或者坐公共交通都方便。”子诗知道他很忙,不好意思占用他太多时间,尽管他这样说,但她还是无法让自己那样的理所当然。 “跟我还这么客气,是不是嫁人了真的就必须生疏成这样了?”梁风假装有些不悦的说。 她面上闪过一丝尴尬,着急的开口解释:“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我只是不希望你耽误了事情。” 梁风见她真着急了,微微一笑说:“不要放在心上,跟你开了个小玩笑,我今天就做你的专职司机。” 她随即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很快,车子就到了梁风之前居住的小区。 他停好车,两人并肩一起往他的住处走,碰见了以前的老邻居,看见他们一起回来很是惊讶,“好久没看见你了,搬走了啊?”邻居的目光又在子诗身上转了一圈,问:“聂风,你已经结婚了啊?” 子诗尴尬的欲开口,却被梁风抢了先,“没有!她是我一个朋友,回来老房子拿点东西。” “哦!”老邻居又朝子诗看了两眼,才说道:“那你们忙!” 老邻居走了,子诗反倒有些尴尬起来,生怕再碰见什么邻居,以前她和哥哥会经常来这里玩,所以有些人是认识她的,产生误会也属正常,只是这样的问话对他们来说已实属尴尬。 梁风看出了她的尴尬,笑笑说道:“不必在意,我们走吧!” 她点了点头,两人继续并肩往前走,却在8幢2单元的门口看见安豆从里面走了出来,打上照面,两人皆是一怔,安豆面色微变,须臾便已恢复正常,笑着上前说道:“子诗,这么巧?你来这里……”她看了一眼梁风。 这个时间点在这里碰见安豆,子诗也是很意外,微微一笑,回道:“我来梁大哥这里有点事,你怎么会在这里?” 安豆笑着:“我就住在这里!要不要上去坐坐?” 子诗一怔,没想到安豆会住在这里,太巧合了,不由得抬头又看了看楼层单元,笑说:“不了!下次吧!我这事还有点急!” “那好!你先去忙吧!” 安豆笑着目送他们走进了10幢1单元,微微变色的眼底有着疑惑,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她收回目光,离开。 “安豆住在这里?以前来的时候怎么从来没有遇见过她?”子诗嘀咕。 梁风笑笑,“这小区这么大,两千多户,哪能说遇到就能遇到的,今天也是碰巧,再说就是遇见了你也认不出来。” 子诗弯唇一笑,“也是!” 忽然她脑中有什么闪过,目光在梁风脸上顿了一下,在想到安豆那么决绝的心意后遂放弃了突然升起的想法,独自扯唇笑了笑,自己都觉得这突来的想法有些不可思议。 “在笑什么?”梁风看着她欣然微笑的脸,勾了勾唇,边开门边问。 她摇了摇头,“没什么!”跟在他后门进了门。 房子因为长时间没人居住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又长期不通风,室内空气有些浑浊。 “直接进书房吧!”梁风走在前面说。 木子诗跟着他进了书房,书房还算是保护的不错,都盖上了一层布遮挡灰层,梁风掀开桌椅和电脑上的布扔在地上,接上电源打开电脑,让开位置,对她说:“好了,你自己慢慢找吧,我去厨房收拾一下,烧点水,估计你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好的,谢了!”子诗坐到椅子上,开始在电脑里一点点查找曾经的痕迹。 文档、收藏夹、硬盘、网盘,一个一个,一点一点,一次一次,都不放过,梁风给她杯子里的水添了两次,她捏了几次眼睛她已经不知道,只知道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你电脑坏了以后是不是很多东西都没有了?”她问梁风。 “我请了最好的电脑专家恢复,大部分是恢复过来了,还有一小部分无法恢复,你如果一直找不到就是没有了,上次我也有仔细看过,就发现那几张照片,剩下的什么都没有,不用气馁,我觉得有那几张照片可以说明很多事情,你完全可以顺藤摸瓜。” 147 左诚铭的疯狂报复,梁风替她受了伤... 子诗疲惫的向后倒去,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半阖上眼睑,幽幽的说:“我就是不甘心,线索又断了!” 梁风斜靠在桌边,双手环抱,深邃的目光看着她认真的说:“怎么能说线索又断了呢?那照片一点利用的价值都没有了吗?未必吧?” 她缓缓睁开眼,眼神有些放空,似乎在思考着梁风说的话,又似乎是在用这种方式来回忆早已流逝的过去,悠缓的说:“除了证明照片里的女人是安豆外,其他都不知道。” “那你就从安豆下手,慢慢的了解,我可以协助你。” “那你给我一点建议,我要怎么入手?”她极其认真的问,她现在急需要别人的一点建议。 “就从她身边的朋友查,看她曾经跟什么人交往过,或许是她身边的人把照片给了志伟也说不定,这一点我可以帮你代劳。” 她点点头,无精打采的目光转到梁风脸上,“那好吧!麻烦你了!你现在送我去怡沁苑吧!” 她刚才想起之前安豆有给她说过,她的男朋友的种种,当时听上去就觉得很像自己的哥哥,现在想来是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很有必要把哥哥之前的照片找出来给她看一下。 “走吧!”梁风拉起她,重新盖好桌椅电脑,“不要拉着一张脸,多大点事,开心点。” “梁大哥,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我对被自己遗忘的过去产生了怀疑。”她甚至觉得哥哥的整容不是跟仇家有关,而是跟她有关,而这种认知让她的心在不断颤抖,那代表的将是……,她不敢往下想…… 梁风轻叹一声,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好了!不要胡思乱想了!遗忘有时候也是一件好事!” 子诗打起精神,拿起外套,和梁风出了门。 他们没有一刻耽搁,直接赶往怡沁苑。 到了家,子诗便开始迫不及待的翻找,找来找去,都只找到木志伟现在的照片,过去的怎么也找不到,包括电脑里,他的手机里,相册里,刻盘里,该找的、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他的过去好像就不存在一般,他现在这张脸好似从一出生就这样,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她记忆中的幻觉。 “会放哪儿了呢?”他不可能全部丢掉,她相信,反而越是这样越是说明这整件事有猫腻。 “怎么了?找不到吗?”梁风看着她紧皱眉头东翻西找的样子,问道。 “嗯,该找的、能找的,都找遍了,没有。太奇怪了!”她弯腰在书房抽屉里、角落里边找边说。 梁风忍不住拧眉,眼底掠过一丝诧异,说道:“我认识你们也是这两年的事,所以志伟之前,我也是不知道的,如果不是听你说,我还不敢相信,所以这点上我一点也帮不上忙了。” “梁大哥你不用觉得抱歉,我都觉得无力的事情,何况是你呢?”她露出苦笑无力的表情。 “这件事情大有问题,志伟一定是想隐瞒什么,你再想想,他以前的同学、朋友会不会有他照片的,我想能找到的渠道还是很多的。”梁风想了一下说。 以前的同学、朋友?! 那只能去大连了,她开始后悔没有跟随白希尧一起去大连,现在贸然前去也不好,何况还没有联系合适的人,时间太紧,根本来不及,只能试着找人,看有没有人能给她发个照片过来,或者找个合适的机会自己过去。 她在木志伟的书桌抽屉里找到一本记有很多电话号码的小本子,装进包包里,淡淡的扫了一眼屋子,目光透着一丝深暗和无奈,“走吧,后面再想办法。” 离开了怡沁苑,木子诗坐在车上开始翻看电话本,按照上面记载的电话号码一个一个拨过去,因为时间太久,连续拨了几个电话不是电话号码不存在就是已经换了主人,她埋着头继续拨,又是十几分钟过去了,期间拨通了几个电话,可能因为当初关系不是特别好,在提起木志伟的名字时,对方有些迟钝,愣了好久之后才说没有合影。 子诗坐在后排继续研究手里的电话薄,忽然一声巨响,车身一震,她被震的一阵头晕,人也随着惯性滑倒在座椅上,头晕目眩之后她从座椅上爬起,无力的问:“出了什么事?” “有人恶意撞车。”前排传来梁风有些虚弱的声音。 子诗看见一辆吉普从车头直撞上来,前挡风玻璃完全碎裂,心头一震,急忙探过头去,心急的问:“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你赶快打电话报警。”梁风半趴在方向盘上,提醒着。 经过梁风的提醒,她才紧张的开始打电话报警,切断电话后,她眼角余光瞥见对方的吉普车门动了一下,接着缓慢打开,在看见车里走出来的人时,她瞬间便明白了,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 “梁大哥,现在怎么办?对方是冲着我来的,是左昊琰的父亲,估计是在白希尧那边谈判未果来我这里找麻烦了,你伤的重吗?你再坚持坚持,等警察来,他们应该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自己来应付。”她目光紧盯着向他们车边走来的三个人,沉声对梁风说道。 “走投无路、狗急跳墙的人是最可怕的,他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什么也不怕了,就我最近对左氏的了解,已是再无翻身之力了,一辈子的基业毁于一旦,他不会甘心的,他既然敢这样做,定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何况他把我们盯的这么精准,不难看出早就盯上你了,所以你现在若有什么英雄的想法赶快打消。”他说话的声音不高,低低的,似乎压抑着什么,却有着从来没有过的威严。 “可是他们走过来了,有三个人,前档风玻璃也坏了,我不出去能怎么办?” 她话音刚落,三个男人已经站在了他们的车头前,目光不善的看着损坏的车头和车内的他们,左诚铭中气十足地冷声说,冷冽的语气里有着不容拒绝的威严,“梁总,我们无意伤害你,你让车内的女人下来,我们放你走。” 子诗迎上左诚铭冷寒的目光,暗自咬牙切齿的直想骂娘,自从结婚后她就像撞邪了一样,隔三差五遇到这种事,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可她的经历也够传奇的能写一本小说了,跟绑架结上了仇似的。 “想让她下车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梁风说的干脆而决绝,冷硬的声音中没有一丝商量地余地。 左诚铭也不多说,眸色一冷,一挥手,旁边两个彪悍的男人开始爬车身,似想要通过破碎的挡风玻璃爬进来,就在其中一个男人一颗头已经探进来时,梁风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根约三十厘米左右的小铁棍,用力敲向对方的肩膀,然后用手一推,男人一吃痛,闷哼一声滑下了车身,他身旁的男人一个没注意受他惯力影响也滑下了车身,说时迟那时快,梁风重新启动车子,试了两次之后,终于启动成功,他一踩油门一个后退,倒车离开。 瞬间反应过来的三人已经上车,紧追其后。 子诗看看后面紧追不舍的车,又看看梁风越见苍白的脸色,和嘴角渐渐渗出的血丝,心头不安的狂跳,急问:“梁大哥,你伤到哪里了?我们现在去医院,如果被追上了你就把我丢下,别管我,你先去医院。” “我不会把你丢下的!”他只说了一句,便全神贯注用尽全力的开车,不再多言。 她想过求助白希尧,可是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已经在大连了,远水救不了近火,只能继续报警,变更之前的位置。 她看见梁风额头不断沁出冷汗,脸色越来越白,心急如焚,“要不我来开车,你坐旁边。” “来不及了!”他咬牙说道。 子诗听得出他说话的口气似乎用尽全身力气,伤的很重,他却在极力忍耐,忍不住红了眼眶,心慌意乱的看着染红的手指,恨不得此刻汽车能飞起来去医院。 车子甩不开,眼看梁风的体力也渐渐不支,她当机立断,从后排慢慢爬到前排,放到座椅,快速的从他手中抢过方向盘,横跨一只脚踩油门,她庆幸自己今天穿了高跟鞋,这样可以让自己脚伸的更长一些。 梁风趁机用尽力气挪里位置,子诗这才发现,座椅上已经有了血迹,她不知道他伤了哪里,越是这样心里越慌,脚下的油门踩到死,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立刻到就近的医院。 两辆车子如箭一般疾驰着,幸好此时快速道路上车辆不多,她都能听见车子发动机明显起来地轰鸣声,着急又担心,拼命疾驰,也不管超速与否,幸好车技过硬,不然她都怕这样的速度下会撞到别的车。 等她赶到附近的医院时,警车也刚好赶到,左诚铭的车子却趁机离开了。 她管不了那么多,目前心急的只想救人,其他先不管,她火速的冲进医院急诊室叫人,几个医生护士把已经陷入昏迷的梁风推进了抢救室。 一分钟后,有护士出来说病人胸部肺部都受到大力撞击挤压,胸腔已经有积血,需要立刻动手术,要家属签字。 子诗惊的踉跄一步,顿时脸色僵白的站在原地,几乎魂不附体:“有生命危险吗?” 护士见惯了这种场面,职业化的说:“病人伤势很重,都是内伤,因为送来的不够及时……我们会尽力。” 她趔趄着,急道:“这里没有家属,我是他朋友,你们先救人吧。” “那好吧,我们先采取急救措施。”医生面无表情的说完又进去了。 手术室门外,她抬手捂住嘴,双腿发软的靠在墙上,白着脸看着手术室门上显示的“手术中”的亮灯。 为什么会这样?!她竟然连累了他! 梁大哥,你千万不要有事,拜托你千万不要有事!不要丢下我! 哥哥走了,你就是我的亲人,我不能再失去亲人了! 她心中无比自责,默默祈祷。 148 过量献血,昏迷中噩梦又起... 不知过了几分钟,手术室里走出来一个医生,那医生的手上粘的都是血,那是梁风的血,子诗忙奔上前:“医生,他怎么样?手术成功吗?他脱离危险了吗?” 医生透过无框眼镜认真看了看她:“这位女士,里边那位先生的性命我们不敢保证,肺部出血严重,已经出血休克现象,现在急需b型血,目前血库中的b型血不够……” “我是b型血!”子诗骤然开口。 那医生仔细看了看她,见她双眼泛红满眼焦急,便淡淡道:“那好,请到三楼去做个简单的身体检查,然后准备抽血。” 十五分钟后,子诗坐在椅子上,臂弯处扎针抽血,她看着渐渐从身体里流出的血,脑中一次次晃着梁风用尽全力保护他的样子,以及绝不把她丢下的诺言,渐渐地,他的脸和哥哥的脸重叠。 “木小姐,可以了。”护士过来要拔针。 “血够吗?我听医生说急缺b型血!” “肯定不够,但医院规定每个人最多能抽40血,你的这一份已经够了,我们再去向血库查一查,看看还能不能找到或者调到……” “那不是要耽误很多时间?他现在躺在手术台上性命垂危,怎么能耽误?再抽我的,我身体很好,刚才检查时不也是说我很健康吗?” “不行!医院有规定!” “没事,你怎么也还要去跑一躺,不如抽我的,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再抽一些我没事的,不会太多的,而且我以前也献血过,我回去多吃些好东西就补回来了,你再抽吧,好不好?我求你,那个人是我很重要的人,他不能有事,不能耽误,我求你再抽一些!” “哎!好吧!我就偷偷的为你破例一次……” 半个小时后,子诗被抽了60的血后还想再多些,结果那护士吓的拔了针抱着血袋就跑,再也受不了她的央求。 子诗失望的躺靠在椅子上,须臾慢慢站起身,踉跄着走了出去,回到手术室门前时,见那灯还在亮着,她觉得有些冷,便抬手拢了拢自己的外套,怔怔的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看着手术室发呆。 “木小姐,你刚献完血,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给她抽血的护士走出来看见她,有些无奈的走到她面前:“60的血可不是开玩笑的,你现在身体很虚弱,我去找个地方给你躺一躺休息,你这样不行的,要是被上边知道了会扣我工资和奖金的。” 子诗抬眼看着微微皱起秀眉的护士勉强笑笑:“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你去忙吧,我在这里等他出来。” “哎呀,木小姐你可别害我,刚才看你那样求我,我才一时心软让你多抽了血,你若万一有个什么,我的饭碗就会丢了,你现在脸色这么苍白,一定很虚弱,非常需要休息,一定要去躺一会儿,身体可是你自己的,再担心,没有一个好身体,病人醒来你怎么照顾他?”护士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拿病人来触动她。 “谢谢了,那就再麻烦你了。”子诗见实在让那护士太为难,只好站起身,三步一回头的看着手术室上的亮灯,慢慢的跟着护士走,护士伸手扶着她。 这么久,还没有出来,梁大哥你千万不要有事,否则我这辈子都没法原谅自己。 护士带她到了自己值夜班用的休息室休息,她躺在床上,空洞的双眼怔怔的看着洁白的房顶,脑中一片恍惚,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她感觉自己正在做一场梦一样,她在害怕,在自责,如果她不叫他,他今天会什么事都没有,在他的公司忙着他的事情,不会像现在这样躺在抢救室里生死未卜。 如果梁风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想第一个不会放过她的就是她自己。 浑浑噩噩中她给白希尧发了个短消息,告诉他左诚铭对她下手了,让他自己小心一点,她没敢打电话,因为这个时间她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是否在和客人洽谈或是在开会。 之后,不知道是因为过度的刺激惊吓还是抽血之后人真的会困乏,黑暗的深渊慢慢向她袭来,她就这样体力不支的躺在床上睡着了。 不过她睡的极不安稳,眉峰紧紧的拧在一起,苍白的脸上溢满痛苦的表情,睫毛隐隐颤动。 白希尧看到短消息赶来医院后,跟准备了解情况的交警碰了面,知悉了一下大概的情况,之后在护士的带领下找到了木子诗,入眼的就是她一副被噩梦缠绕的模样。 他看着她苍白的脸,眉心拧紧,伸手拂过她的额头,摸上她冰凉的小手,幽黑眼底那一抹压抑过度的平静盖不住他眼中呼吁而出的狂风暴雨。 他虽然没有给左氏留后路,但是他给了他们机会,是他们自己不珍惜,既然都想吃牢饭,那么他也不必客气。 在梦中,她看见了哥哥,看见了爸爸妈妈,看见了梁风,他们都笑着在对她祝福,这是代表他要走了吗?她不安, 伸手想抓住他们,可什么都抓不住,她拼命呼喊,“爸爸、妈妈、哥哥、梁大哥,你们不要丢下我……” “木木,木木?”白希尧轻声叫她。 陡然间,鼻间传来一阵熟悉干净的木茶味道,子诗缓缓睁开双眼,对上一双黑的发亮的眼眸,她本来以为自己看错了,不禁抬手揉了揉眼睛,仔细盯着他,又用手掐了掐自己已经够苍白的脸,掐出一丝红润,感觉到疼痛后她才终于发现原来这已经不在梦中,白希尧真真实实的在她身边,就仿佛如之前一样,每当她遇到危险的时候,需要有人陪伴的时候,他都会出现在她身边。 白希尧这样的男人,就像是一种毒,不需要多少言语,不需要任何态度,仅仅是这样静静地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也足已让她沦陷的无以自拔。 “希尧……?” “嗯,又做噩梦了?”他坐上床头,扶她起来靠在他肩上,轻声问。 她伏在他肩上点了点头,浑身还在颤抖,鼻间是终于忍不住的哽咽:“梁风还在抢救室里生死未卜,我要去看看他。” 白希尧看着这样的她莫名地心头一触,静静地拥着她说:“不要担心,我已经请了最好的医生过来,他会没事的。” 她一听,忙抬起头看着他,“真的?” 在得到他再次肯定的点头后,终于舒展了一点眉头,轻声说:“谢谢你!老公!” 她就知道,只要有他在,任何事情他都会替她做好,永远那么周到,这么好的他,她怎么舍得放手?有他陪在身边,她此生何其有幸,哥哥若在天有灵也肯定是笑着的。 “你不是在大连吗?这么快就赶回来了?”她忽然想起来这个问题,蹙眉看着他。 他但笑不语,脱下外套披到她身上:“穿上,抽了那么多血,身体会发凉。”须臾他轻叹一口气,表情有些严肃的对她说:“你胆子真不小,60的血,你命不想要了?就是想救人也不能这样,弄不好很危险的。” 她知道他生气了,站在他的立场生气也是正常的,自己的老婆因为担心别的男人而弄坏了身体,是个男人就高兴不起来。 “对不起!他会弄成这样也是因为我,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她声音哽咽,有些说不下去。 他幽淡的薄唇微抿,语气温柔却神色严肃的对她说:“我没有责怪你,我只是气你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刘特助一踏进休息室就看见白希尧一脸严肃的看着木子诗,脚步在门口顿住,刻意放缓声音说道:“总裁,梁风醒了,手术很成功,再观察24小时,若是没事就脱离危险期了。” 看见白希尧点头后,刘特助就离开了,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左诚铭这一闹,害人不成终害己。 子诗眸色一亮,紧皱的眉头总算舒展开来,一直紧绷的神经也终于得到了一次放松,看着白希尧说道:“我想过去看看他。” “好!我陪你过去!”他淡淡的说道,从床头站起身,问:“自己能下床吗?” 她点了点头,掀开被子穿鞋下床,挽着白希尧,身体部分重量移到了他的身上,脚步有些虚急的往手术室方向走,在手术室她没有看见梁风,护士说已经转到加护病房了。 梁老爷子和梁思雅接到刘洋的通知也赶来了医院,在电梯门口四个人打了个照面,梁老爷子在看见木子诗后没有什么好脸色,梁思雅更是落井下石的冷嘲热讽,仿佛她就是个千古罪人,若是梁家的独苗有什么三长两短她肯定是一死都难以谢罪了。 白希尧并没有说任何维护她的话,他也仅是客气的对梁老爷子点了个头,目光平视的看了梁思雅一眼,然后带着她走楼梯去加护病房。 梁思雅的目光有些暗淡,妒恨中带了些她看不懂的情绪,尽管如此,她还是能体会梁思雅这种得不到糖吃似的心情。 加护病房外,刘特助正站在病房门对面打电话,看见他们来了便挂了电话,对白希尧点了点头,然后对木子诗说:“里面是无菌加护病房,没有医生的同意不能进去,你们就站在玻璃外面看看吧。” 话音刚落,梁老爷子和梁思雅也都乘坐电梯到了,看得出来梁老爷子确实蛮紧张这个孙子的,步履虽不够硬朗却仍急切的迈向宽大的玻璃窗,苍老的目光里满含着担忧,雕刻般的皱纹凸显的脸上尽是紧张和愤怒的情绪。 相反,梁思雅则是不紧不慢的走过去,隔着玻璃窗远远地望进去,漂亮的眼里没有一丝担忧,带着一丝丝鄙视般的嘲讽,冷漠的表情的竟让木子诗心底升起一丝凉意。 149 面对梁老爷子质问,白希尧解围 “这到底怎么回事?”梁老爷子手扶着玻璃窗,气愤的瞪着木子诗问,他本来就不喜欢这个看起来乖巧实则心思不单纯的女孩,现在她把他梁家这个唯一的继承人弄成这样,脸色苍白如纸身上插着管子躺在病房里还未度过危险期,若不是白希尧在,他恨不得敲她一棍子才解心头怒气。 “梁爷爷,对不起!”木子诗直视着梁老爷子眼中的怒气,不卑不亢的开口道歉。 确实是她连累了梁风,这一点上她没有什么好辩解的,除了道歉她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消除梁老爷子满腔的怒气。 “对不起?!一声对不起就能让我的宝贝孙子活蹦活跳的站在我面前吗?我要知道的是怎么回事!”梁老爷子瞪着木子诗愤愤的说,目光若有似无的从白希尧脸上瞟过。 梁思雅则始终站在一边,嘴角噙着淡淡的冷笑,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不说话,看上去像是个看戏的局外人。 “梁爷爷,您先消消气,我来告诉你。”白希尧目光温润,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出声安抚似要怒极攻心的梁老爷子。 “有几个不明身份的人开车恶意撞上了梁风驾驶的车,因为撞击的位置在车头,所以梁风受了伤,而坐在后排的子诗则什么事情也没有。”他淡淡的解释,言词里已把木子诗的关系排斥的干干净净。 这就是白希尧,仿佛无论何时都能给她全然的保护与支持,她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视线落在他始终握着的她的手上,唇线一弯,他给她的力量足以能够让她面对全世界的黑暗,这一点点的责备又算得了什么。 “既然这样,警察有查到是什么人了没有?”梁老爷子的表情顿时肃然的有些可怕,凛着声音问。 木子诗面色一滞,她这么多年学到的最多的东西就是懂得察言观色,梁老爷子和白希尧的这一番对话让她深知后面更加不能乱说错一句,显然,梁老爷子脸上的表情写满了不把肇事者抓到绝不罢手的表情。 白希尧仅是隐隐挑动好看的眉宇,唇线弯起一抹若有若无的淡笑:“目前还没有接到新的消息,后续还需要梁爷爷继续跟警察沟通。” 除了刘特助,在场的其他三个人都怔了一下,似乎都很意外他会这么说,木子诗亦是不解的抬眸看了他一眼,左诚铭明明是针对她,针对白希尧来的,可他为什么要暗指是针对梁风?而且他刚才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这件事情他不打算管,追不追究也是他们梁家的事情。 “既然是冲着小风来的,那我们梁家当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这么大的本事敢在我们梁家头上动土。”梁老爷子神色威严的说,他是个极好面子的人,何况梁家在a市也有着不容小视的地位,区区跟警察打声招呼的小事他也不放在心上。 白希尧淡淡的勾了勾唇角,目光是一如既往的深邃难测,“那就有劳梁爷爷费心了,子诗刚才献血过多,现在身体不适,我先带她去休息,等梁总醒了我再带她过来。” 梁老爷子没有说话,坐在外面的休息椅上,梁思雅陪在旁边,始终笑意阑珊的看着他们,只有目光在落到木子诗的脸上时那一抹冷然泄露了她的内心没有表面的这样平静。 “我陪你出去先吃点东西,等梁风醒来了我们再过来。”白希尧对着平静地站在一侧的木子诗温声说,将她垂在左脸颊边的一缕发丝拢至她耳后,眼中是无比自然的关怀。 木子诗有些不放心,又隔着玻璃窗向里面看了一眼,见梁风闭着双眼躺在病床上仍没有醒来,才点了点头。 她眼角的余光瞥见,在他们转过身的一刹那,梁思雅的眼底闪着清晰可见的冷笑,本来已经阴霾的心情更添了几分灰色。 “怎么了,不舒服?”白希尧半环着她的身子,低头看着她苍白的脸和紧蹙的眉头,眼中是掩不住的疼爱与温柔。 她摇了摇头,阴霾的心情因为他这种自然而然的关心和宠溺而舒坦了几分,周围路过他们身边的人,眼中尽是暧昧的笑意,她忍不住一阵脸红,伸手要去推开他,却结果被他稳稳的搂住。 他眼中噙着几分无奈的笑,手自然而然的在她头上顺了顺长发,“你身体这么虚弱,现在就不要想着害羞了,我们是夫妻,你要学会习惯,总是这样爱脸红,以后老了怎么办?” 她心头泛起一丝暖意,为他这句不算是情话的情话,以后老了怎么办?这算是一生一世的许诺吗?他们可以走到那一天吗? 她嘴角浮起温暖的笑意,放松的任由他半拥着自己,不管别人的眼光,一路闲聊着走出医院。 医院正对面有一家酒店,白希尧带她过去弄了点清淡的菜和当归阿胶鹿肉汤,补血的,看着她喝下。 子诗吃好饭,满眼不解的看着坐在餐桌对面浑身上下散发出贵气淡冷气息的白希尧,问出了心中一直存在的疑惑,“左氏的人明明是冲着我来的,你为什么要说是冲着梁风来的?” 他深邃的黑眸闪耀着清亮星光,莞尔一笑:“让你不好好吃饭,一路想着的就是这件事?” 她点了点头,不解的看着他清俊卓雅的笑,难道她不该疑惑吗? 他一只手漫无目的地轻轻敲击着桌面,轻笑着说:“如果实话实说,你猜梁老爷子会不会当场拆了你?!能劝动梁风回来梁爷爷着实花了不少心思和气力,现在却因为你躺在那里生死未卜,公司无人做决策,你知道梁氏会因此损失多少?因为思雅,他已经对你心存不满,梁风的过去我想他也早已调查过,刚才是我在这里他才隐忍不发,何况我说是针对梁风也没有任何不妥,第一,左梁两家前阵子走的挺近,最近又疏远,商场如战场,风云变化很正常,反而好理解;第二,就算我不这样说,梁风醒来也会这样说。” 木子诗目光一滞,他的声音温润如玉,目光慵懒的令人捉摸不透,可她却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他是在质疑她吗? “我今天和梁大哥是回了他以前的住处找一些东西,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左诚铭,他们应该是早就盯上我了。”她看着他带笑的俊脸缓声说。 白希尧淡笑着点了点头,“兔子急了还反咬一口,这点我早就料到,只是没想到她从你这边下手了,看来他也是实在被逼的走投无路了,不过他既然这么想进去陪他儿子,那我就成全他,父子两也好有个伴。” 他目光慵懒的如同假寐而伺机待发的雄师,说的轻描淡写,可话里的淡漠和冷冽却让人忍不住背脊发凉。 他真的仅是那个智慧超群、手段精明、行事雷厉风行,让全公司上下甚至全业界都为之折服为之钦佩的白总吗?他时不时透露的狠辣和冷情总让她脑中不断出现左昊琰曾经说过的话。 “真的要赶尽杀绝吗?”她沉默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问。 他脸色微微一滞,慵懒的表情带笑的看着她脸上的小心翼翼,深暗的眸中骤然染上一抹讥笑,“心软了?” 她面色微微一僵,眉头轻轻蹙了蹙,淡声道:“不是,毕竟左氏在a市的地位也不小,就这样说没就没了,我怕外界的舆论对你不利。” 白希尧依旧笑眯眯的看着她,低缓的出声:“你听过这一句话吗?你退一尺,别人敬你一丈。”他慵懒的变换了个姿势,交叠修长的双腿,保持着优雅的坐姿,手肘靠在椅把上,继续说道:“做人有时候心要狠一点,今天我若放过他,明日他若有机会东山再起,他会放过我吗?我不是没给过他机会,是他自己不要。” 她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俏丽艳美的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白希尧抬手揉了揉眉心,看着她问:“还要不要再吃点什么?” 她轻轻摇了摇头,唇线一弯,“不用了,我已经饱了。” 他优雅的站起身,对上她澄澈的带着微微错愕的目光,嘴角半倾,“走吧,去看看梁风有没有醒了。” 她一听,抿唇一笑,拿起包骤然起身,右手则自然而然的勾住他的手臂,相携缓步走出酒店。 “看完了,你就回家先睡一觉,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病房外,白希尧忽然顿住脚步低头看着她说。 木子诗抬眸迎上他沉静如潭的目光,温柔的问:“你确定他已经醒来了吗?” 他勾唇一笑,气度非凡,温柔的轻声说:“醒不醒来你都先回家睡觉,睡好了让司机老张随时都可以送你过来,你不可以自己开车,抽了那么多血可不是开玩笑的。” 她柔顺的点了点头,随着白希尧拧开门把推开门,她看见梁风已经醒了,躺在床上,依旧苍白的脸上看起来甚是虚弱,梁老爷子坐在病床边守着,满脸的关爱显而易见,梁思雅则坐在另一边低头玩着手机,听见开门声抬头看向这边,看清走进来的人时,美眸中精光一晃而过。 “尧哥哥,你们来啦?嫂子身体好一点了吗?”梁思雅放下手中的手机,欢喜的站起身,一脸关心的看着他们问道。 木子诗被她忽来的亲热弄的很是不适,面色僵了僵,标准的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见她笑的一脸欢欣雀跃,她就心底直犯怵,那一层表象之下不知道藏了多少个心思。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子上的事情还是要做的,子诗客气的喊了一声“梁爷爷”,之后对梁思雅微微一笑,说:“我没事,很好。” 说完便不再多言,走至床边,微笑着对上梁风的目光,轻声说:“对不起,你……现在还好吗?” 梁风对她轻轻眨了一下眼睛,虚弱的动了动嘴角,“说什么对不起,又不是你的错,不关你的事,我已经给爷爷说清楚了,你不用自责,听说你献了那么多血,如果你因此有个什么好歹,我怎么给白总交代?这次怎么那么任性,失了分寸。”梁风虚弱的轻声慢语似责备似解释更似袒护。 150 白希尧反差的态度 木子诗笑着抬眸看了一眼白希尧,见他脸上并无异样,一直淡然浅笑,便微笑着对梁风开口说道:“你命悬一线,又紧缺血,我怎么能坐视不理,你不要多想,好好养病,早点好起来。” 梁风虚弱的扯唇一笑,目光扫过梁老爷子落在白希尧的脸上,轻缓的说:“这次不是意外,我想子诗已经告诉你了,我这边没事,你带她回去休息吧,抽了那么多血,保护好她。”他特意在‘保护好她’四个字上加了重音,特别强调。 梁风的话中之意白希尧岂能不明白,只见他俊逸的脸上泛起淡淡的浅笑,自然而然的拥住木子诗的腰身,墨黑的瞳仁里却透露出淡淡的冷淡和疏离,不咸不淡的温润出声:“这个你放心,知道你没事木木也能安心睡一觉了,梁总好好休息养伤,我们这就先走了。”他又将目光转向梁思雅,四目相对,勾唇一笑,“这里就麻烦思雅来照顾你了。” 梁思雅脸上顿时添了几分羞赧,甜甜一笑,颇为体贴懂事的娇声说道:“尧哥哥,你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哥哥的,等会儿还会过来一个特护,你就带着嫂子回去休息吧,今天她也受惊了,又为哥哥献了不少血。” 梁思雅这一番通情达理的话让刚进门的护士听了都不免多看了她两眼,目光中含着赞许,白希尧则是露出了满意的目光,满含欣慰和信任,微微颔了颔首。 木子诗不咸不淡的看着她这一番做作的表演,迎上她的盈盈笑脸,皮笑肉不笑的缓声道:“那就辛苦梁小姐了。” 梁思雅笑面如花的凝着木子诗,目光中难掩得意之色,那份儿光彩就像是中了奖似的,语气里却仍亲切地说:“嫂子客气了,尧哥哥也很忙,你先跟他回去休息吧,有时间再过来。” 木子诗总感觉眼前的梁思雅与之前不太一样,无论是在面对她的态度上还是说话上亦或是眼神,都比以前收敛了很多,不再一见面就咄咄逼人傲视挑衅,整个人都低调了很多,虽然偶尔目光里还是难掩挑衅和敌意,但收敛的还算是恰到好处,至少除了她,旁人应该是感觉不到的。 子诗明白,一个人从小养大养成的性格不会说变就变的,她的刻意收敛只能说明又是有什么新的阴谋,或者是有人 在背后提点了她,不管是哪一种,她都必须小心,一连几个月意外不断,哥哥的事情迷雾重重没有一点头绪,她必须保证好自身安然无恙才能探知被哥哥隐藏的一些事。 子诗弯唇微微一笑,没再继续客套,自然而然的攀上白希尧的手臂,浅笑嫣然的走出了病房,身后两道若有所思的视线一直未曾离开他们离开的方向。 “哥,别再看了,人都走远了。”梁思雅看着躺在床上的梁风没好气的说道,语气里带着讥讽的意味。 梁风收回目光,淡淡的转到梁思雅的脸上,停顿数秒,闭上眼睛继续假寐。 梁思雅讥诮的视线依旧盯着他假寐苍白的脸,不冷不热的讥诮道:“哥,我话虽不好听,可说的都是事实,人家现在是白太太了,是瞧不上你的,你就不要再自作多情了,这次连命都差点丢了,也没见你对我这个妹妹有这么拼了命的去保护。” 梁风依旧闭着眼睛,眼皮都没有掀一下,仿佛就没有听见梁思雅说的话,任她一个人在自说自话。 梁风冷淡沉默的态度惹恼了她,目光一凛,刻薄的话缓缓而出:“你这样为了她,她除了感激几句还能给你什么,你躺在这病床上我们伺候着,她却跟尧哥哥在你面前恩爱甜蜜,看不出半点愧疚,是你太蠢呢还是那贱人给你施了迷魂咒。”字字刻薄,不留一丝的情面。 梁风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只是薄唇微动,冷冷的吐出:“你没必要如此激愤,把话说的这么难听,不愿意在这里,没人强迫你留下来,我还不缺人照顾,你真是被宠坏了,没有半点容人的度量。” 梁思雅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不屑的目光紧盯着他平静苍白的脸,冷哼道:“这就不高兴了?不过是说了她几句而已,就说我没有容人的度量,看来我这个妹妹都不如一个外人了。” “小雅,少说两句,让风儿好好休息,兄妹俩吵什么吵,我老头子听了都头疼。”梁老爷子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在病房内响起,双目炯而有神的凝着拌嘴的两人。 梁思雅被他雄浑有力不怒而威的气势瞬间秒杀,噤了声,不满的嘟着嘴。 “看看你们兄妹俩,为了不相干的人在这里吵个没完,日子也不好好过,一个把自己弄到了病床上,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稀里糊涂的掺合人家的婚姻,别人再好,现在都是人家的人,说了多少次了,你们就是不听,让我怎么说你们是好。”梁老爷子失望又无奈的叹着气道,眉毛高高扬起表示着不满,满是皱纹的脸上愁容尽显。 “小雅,你出去看看请的特护什么时候来,我有事跟你大哥说。” 梁思雅虽有些不情不愿,但还是乖乖的出去了,病房内只剩下祖孙两人,梁老爷子先叹了口气,然后沉声说:“不管今天的事情究竟是什么样的,就谈谈你今后,这些日子我正在帮你物色不错的姑娘,看中了几个,家世背/景、长相学识都跟你很匹配,等出院了就开始着手相亲吧,爷爷我年龄大了,属于我的日子不多了,不管你有多么不喜欢这个家,这都改变不了你是梁家孙子必须为梁家传宗接代的事实,这事就在我活着的时候给了了吧。” 梁风睁开眼睛,看着他布满皱纹的额头下一双充满智慧和认真的眼睛,目光坚定,失血的薄唇一张一合,声音不高却字字有力,“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谁也干涉不了。” “梁家这么大的家业都交给了你,我总要为梁家的将来考虑,你现在为了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弄成这样,你说我能坐视不管吗?你不是思雅,她是女孩子,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绝对不行。”梁老爷子字字铿锵有力,不容任何商量的余地,严肃的目光中透着锐利。 “我不是你的棋子,婚姻我自己说了算。”梁风的目光中是不妥协的坚决。 老爷子顿了顿,不置可否,淡定的说道:“以后离那丫头远一点,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白家那小子精明的很,不要做惹火烧身的事。” 梁风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缓缓开口:“你有这闲心还不如多管管你那不死心的孙女,思雅做了哪些好事想必你也知道,这次左家的事多少跟她脱不了关系。” 老爷子笑着叹了口气,不以为意的道:“小雅是从小被我和你爸宠坏了,让她吃点亏长点教训也是好事,她的事我先不管,等着给她收拾烂摊子。” 梁风神色未动,闭着眼睛说道:“就怕到时候她那烂摊子连你也收拾不了!” ****** 白希尧从医院停车场取车出来,停在出口处,等木子诗上车。 木子诗打开副驾座车门,上了车,对上他浅笑迷人的眉眼,怔了一下,明明他眼底染笑,可她却没由来的感觉到一阵浓重的压迫感。 眼前的他目光太过迫人,她忽然有些紧张起来,正在系安全带的手顿住,不解的看着他问:“怎么突然这么看着我?” 他勾唇一笑,眸光转为温柔,迫人心颤,低缓的出声:“从出了病房的门你就一直不说话,在想什么呢?” 木子诗有些错愕,就因为这个?! 她刚才一直想着梁思雅入了神,一路只管被他牵着走,连脚下的路都忘记看,反正跟着他也不怕丢,没想到他却慎重其事的问起来,于是微微一笑,“咔”一声落下安全带,说道:“我在想你支走刘特助也有一些时间了,不知道他那边的事情有结果了没有?” 他莫测的眸光安静的注视着她微笑谨慎的脸,淡笑着勾唇:“哦?是吗?” 她眼底闪过一抹不自然,有些尴尬的一笑:“嗯,如果我猜的没错,你等会儿也是要过去的吧?” 白希尧莫测的眸光中有了一丝激赏,被他看穿还能这样悠然自得的坐在他的面前撒着谎,比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长进了不少,勾了勾唇,重新坐直身体,踩下油门,过了许久,才淡淡的道:“我先把你送回去好好休息,我回头还有点事情要处理,晚上再回来陪你。” 子诗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温柔的目光注视着他完美英俊的让无数女人为之倾倒脸,轻应了一声:“好的,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你若是担心梁风,可以直接打电话去医院护士台了解情况,电话号码我会让刘特助发给你。”白希尧放慢车速,干净修长的手指从西服口袋里拿出手机,随后拨了出去,他在吩咐刘特助弄到一个方便联系病房的专线电话。 白希尧动作快的让她想阻止都来不及,虽然她是很想随时知道后续梁风的治疗情况,可这份心思被他一眼看穿让她有些尴尬不安,毕竟很多误会都是由一些子虚乌有的东西引申过来的。 “其实不必这么麻烦,空下来我可以自己去看他的。” 他偏头看了她一眼,勾唇轻笑:“话虽如此,不过我觉得这样做才能让你真正的踏实的睡个好觉,不是吗?” 她秀眉微蹙,看着他无波无澜平静的侧脸,心里忽然有些没底了,他虽然一直有在笑,可这句半调侃半认真的话她怎么听都觉得有些不对味儿,她没有接下他的话,因为无论她说什么都显得是她在解释和过分矫情了。 她静静地坐着看着前方的路,思绪不时的乱飘,一直到家,这一路两人未再说过一句话。 他没有下车,看着她下了车,叮嘱了一句“好好休息”车子便疾驰着离开,扬起一片尘土。 木子诗嘴边的微笑垮了下来,心头不安的打开院门走了进去,王妈听见开门声走了出来,见是她回家,赶忙从鞋柜里拿出拖鞋给她换上。 “少爷打电话回来,说让你好好休息,我已经把你们的房间收拾好了。”王妈边收拾换下来的鞋子边说。 “妈不在家吗?” “太太说有事出去了,刚走一会儿。” “哦!”她轻应了一声,换好鞋,脱下外套放在玄关处的衣架上,对王妈笑了笑道:“王妈,我没事,你不用伺候我,你忙你的吧,我自己上楼休息。” 王妈点了点头,往厨房走,“那好!我去给你热杯牛奶,好了让小夏给你送上去。” 木子诗上楼的脚步顿住,回头看向王妈,疑惑的问:“小夏?” “小夏是今天刚来的,第一天上班,之前的一个钟点工回老家了,以后不能来了,夫人就索性直接找了个保姆,帮我一起干干活,看得出来,那孩子手脚还挺麻利的,以后你有什么事也可以直接叫她做。” 子诗点了点头,面带微笑,“嗯,我知道了。” 151 他仍在寻找他的前女友... 回到房间,子诗并没有躺在床上休息,换了身居家服,坐在房内的沙发上,继续联系木志伟留下来的通讯录上的人,不知是她的运气太差还是她不够努力,居然一个有用的人都没有联系到,看来这一趟大连之行她是不得不行了。 喝着王妈送上来的牛奶,她忍不住叹息,其实她是多么的想长啸一声啊,这一段时间的各种意外是她这一生都没有遇过的,这几个月来算是给她补齐了,好好的上了一课,就连曾经跟哥哥一起吃百家饭的时候她都没有现在这样无助,她有一种直觉,这一切阴谋都是针对自己的。 就算是躲避仇家,哥哥也没必要销毁他以前所有的照片,一张都没有,必有更深的原因。 关键人物还是安豆,她跟哥哥肯定有关系,不然哥哥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保存她的照片,就从她身上做突破口,一旦能撕开一个口子,后面的事情就更容易了。 正想着,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一看,看见是夏蓝打过来的,忙按了接听,抢白道:“喂,姐姐呀,你终于现身了啊,我以为你学会了遁地之术呢,手机关机不说,连班都不上了,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好几百块钱哪,啧啧!老实招来,这两天上哪儿去了?” “咳…咳…,你就别消遣我了!”电话彼端传来夏蓝有气无力的声音。 木子诗一惊,“你感冒了?” “嗯!” “看医生了没?” “没,家里有常备感冒药,又睡了两天,现在感觉已经好多了。”夏蓝低缓的说着,有气无力的声音中夹杂着几声咳嗽。 子诗听的眉头皱的老高,无奈又心疼的数落,“你病的这么严重怎么能不看医生呢?真是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它不是你自己的啊,我这就过去带你去看医生。” “木木,不用过来,你别担心,我有吃药,只是咳嗽不是好的特别快,我这不是能给你打电话了吗?”夏蓝连声说道,语速快了很多,她可不想让木子诗取笑她的感冒是因为纵欲过度引起的,回想起那一晚,不知是感冒严重的缘故,脸上的绯红更甚了。 她在心中无奈的叹息,眉头都快拧成了麻花,幽幽的轻叹:“哎,你就是不爱惜身体,也是该找个人好好照顾你了,对了,差点忘了问你,中秋节晚上你和刘特助一起消失,是不是有什么进展了?” “那天……是个巧合,以后有机会再说,我今天打电话给你就是为了告诉你,我无意中得知总裁仍在暗中调查寻找他前女友,好像是因为总裁认为她一直没有死,情深至此,你应该心里有个数,不要将来输个措手不及。” 她心中咯噔一下,“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你就不要管了,总之消息可靠,你自己上点心,看来总裁还是对她念念不忘。” 她幽幽的叹息,缓缓说:“这个我早就知道了,如何情深,在他身边这些日子我也能感受得到,只是认为不重要,活着的人何必去和一个死人计较,只是现在听你说,还是有些惊讶罢了。” “理是这个理,可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会长久的,哪个女人不想自己能从一而终,再说总裁的条件值得你去争取他的心,我告诉你就是为了给你提个醒,不要和梁总走的太近,男人不说不代表不在意。” “我明白,只是梁风给我的帮助不少,人有时候不能太过绝情,何况曾经他和我哥哥是那么好的朋友,在我心中一直以兄长看待,我不想因此失去。” “可男人不这么想啊,在他们的眼中,你们这就是暧昧,你再这样下去,会让有心人有机可乘的。” “这次梁风为了救我差点丢了性命,刚过了危险期,你说,我要怎么少往来?我怎么能自私的……”子诗有些说不下去了,道理谁都懂,可惜有些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就真的无法处理平衡了。 彼此陷入沉默,过了几秒才听夏蓝哑声叹息:“女人长的太漂亮不知道究竟是福是祸?” “现在不想那么多,手上现在有一个棘手的事情要处理,近期我要去一趟大连。” “大连?!那不是你的老家吗?” “是啊!我都快要忘记它原来的模样了!” “你啊,有时候也不要太逞强,有什么困难可以让总裁帮你,女人就得懂得利用自身的优势,凭你的身材长相,只要稍稍动点心思用点手段,想俘获总裁的心不是没有可能,时间长短问题。”夏蓝说着说着又绕到老话题上了,开始了她的苦口婆心。 子诗不由得弯唇笑了笑,打趣道:“那请问,凭你的那点心思和八卦的天分有俘获到刘洋了吗?” “你呀,就知道哪壶不开提哪壶,用这个来堵我的嘴,我也不哆嗦了,说的喉咙痛。” “多喝水,多休息,记得吃药,不行就去看医生,我给你请假。”子诗不忘叮嘱。 “假不用请了,我已经请好了。” 她不再多问,心下已经了然,她有问白希尧夏蓝怎么没有来上班,他表示也不清楚,既然没有跟他说,那定是跟刘特助说了,看来并不是一点进展也没有,不枉她请她来的美意。 “那好,注意身体,有需要帮忙的打电话。” 看着已经切断通话的手机,她一阵失神。 虽然早就知道他心中另有所爱,也并未放下,只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执着,他为什么对她好,她也心明如镜,她不禁开始嫉妒,嫉妒那个已经长眠于地下的女人,人虽走了,却也带走了他的心。 ****** 于一处郊外僻静的星级酒店十一楼,房门骤然被打开。 里面的男人赫然起身,一脸震惊的看向房间的门,在看到来人时怔了一下,仅仅是一瞬间,之后是仿佛早就料到似的愤慨,双手紧紧握起拳头,愤然的瞪着泰然自若走进来的人,冷笑一声,冷声道:“还是被你找来了,看来白总真是不简单,果真如外界传言一般,没有你白希尧找不到的地方找不到的人,更有你整不垮的公司。”左诚铭冷然的声音如同寒冰一般,让人闻声心中发冷。 白希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满脸的愤慨,眸中骤然染上一抹讥笑,“左董的能力和胆量我白某一直都很佩服,不过如此狗急跳墙的做法不像是你的作风,这次还真让我意外,向来高傲不可一世的左董也能做出这种有损颜面的事。” 左诚铭赫然红了眼睛,紧握的拳头上显出青筋,双手颤抖,似是气的不轻,厉声道:“还不是被你逼的!你把我儿子送进去还不罢休,居然连我左家多年来的基业也不放过。” 白希尧手插在修长笔直的裤袋里,缓步走向左诚铭,迎视他逼人的目光,嘴角勾起冷凝的弧度,“你这怪谁?要怪就怪你那自以为是的好儿子!怨得了我吗?” “是,昊琰是有错,可是再有错,至于你这样赶尽杀绝不留一丝余地吗?” “我给过他机会,是他自己不要。”白希尧寒峻能慑人的冷厉黑眸看着他,似笑非笑的道:“而且看上去你也不要,不是吗?” “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左氏今后也是一无所有不可翻身了,可是你们白氏集团就没有漏洞可钻吗?以我的了解,你们白氏并不像表面看到的这般干净,如今风光一时,坚不可摧,可是树大招风的道理想必你比我更加明白,你虽让人敬畏,却也必定惹到了不少小人嫉恨,总有一天你们白氏也会落到和我们左氏一样的下场。” 白希尧慵懒的一笑,深暗的目光看着他脸上的几丝诡异与憎恨,薄唇缓缓溢出:“看来左董的消息不少啊,白氏的将来不劳您费心,您还是用点心思想一下今天的事。” 左诚铭心下早已怒极,却仍皮笑肉不笑的做垂死挣扎:“今天的事,你有证据吗?” “左董是想要证据吗?”白希尧唇角弧度一深,勾出一抹薄冷的笑,“想必已经在警察局局长的办公桌上了,左董若是这样感兴趣可以现在就去看一看。” 左诚铭如老虎假寐般半眯着眼睛,皱纹已显的眼里透出的戾光恨不得能将白希尧刺穿,冷哼道:“看来白总的办事效率比警方还高啊!真是不简单那!” 白希尧笑眯眯的看着他,陡然越过他,走向他身后的沙发,悠闲的坐了进去,点了一根烟,“承蒙抬举!我今天来是有一件事情不清楚特意请教左董的。” 左诚铭冷眸瞪着神情慵懒而悠闲的白希尧,面色却仍气定神闲,嗤笑一声:“证据都有了白总还有什么需要问我的?” 白希尧指尖轻弹烟灰,唇边那一抹冷魅的笑却更冷冽,如利剑般能穿透别人内心的黑眸直射入他的憎恨的眼底,冷冷的一字一句的问:“听说左董和野狼有些交情,白某想问一句,两年前位于a市南环郊区属于左氏开发项目的蓝天大厦附近发生的火灾跟左董有什么关系?” 左诚铭满是戾光的冷眸一愣,冷声道:“野狼是什么人,我没听说过,至于你说的两年前的大火左某略有耳闻,只是跟我有什么关系?白总问的似乎有些莫名其妙?” 白希尧唇角带着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容,眼底却是一片冰凉,“素闻左董的配合度不佳,为了让你说出实话,我着实下了一番功夫,听闻g市新崛起的地产新秀长兴地产的年轻才俊是左董流落在外的私生子,长兴地产也是有左董一手扶植,此事连你的两个儿子都不知道,左董藏的好深啊,真可谓用心良苦!” 左诚铭瞬间脸色大变,满脸的愤恨冷冽变成了惊骇,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怎么知道的你不用管,你只要告诉我你和野狼的关系以及两年前的那场大火,我保证这件事不会透露出去。” 左诚铭沉默了一下,长叹一口气,有些认命的说:“我跟野狼的关系并不熟,只是有过两次的合作关系,连他的面我都没有见过,至于你说的两年前的那场大火我真的不知道,也是仅有耳闻而已。” 白希尧抽完最后一口烟,微微勾唇一笑,摁灭烟头,“左董说谎的技术一点也不高明!” “我说谎?都到这个地步了我有什么好说谎的?既然你知道野狼,想必对他多少也有些了解,这个人只谈生意不讲交情,我们只有过两次交易,各取所得,这还是两年前的事情了。”左诚铭不满的冷哼,对白希尧的质疑很是愤慨。 “一周前,我的人看见你和他同一时间进了同一家餐厅同一个包间,请问这你作何解释?” “哪天哪家餐厅?” “上周二,国贸之星,晚上七点十八分。” “国贸之星?晚上?”左诚铭低头沉思低语,须臾抬头说道:“那天晚上我是约了兰馨,就是你查到的,我私生子的妈妈,并没有跟野狼碰面,如果不相信你可以再次确认。” 白希尧星眸半眯的打量着他,仿佛在思量他话里的真实性有几分,沉默几秒,缓缓开口:“我会去查,如果确实如你说所是巧合,那么长兴地产安然发展,若是被我发现你在说谎,我想你应该知道结果。”他的声音低沉,平静而寒凉无度,却让人闻之心尖儿都能颤抖。 他平静的起身,轻弹了一下衣角,走到左诚铭身边,泰然自若的看了他一眼,便稳健的缓步走了出去,向等候在门外的警察吩咐一句便离开。 152 王妈的秘密 酒店外,刘特助早已候在车旁,见白希尧走了出来连忙开了车门。 “派人查一下郑兰馨,另外再重新查一次野狼上次在国贸之星出现后凡是出现的所有可疑人都列出来给我看一遍。”上车后的白希尧沉静的对刘特助吩咐。 “好的,总裁,我这就打电话。” 刘特助打完电话交代好,半侧过身子对正在低头看文件的白希尧说:“已经安排好,总裁现在要去哪?” “回家!”他头也不抬的说。 一个小时后,车子抵达宜林蓝湾别墅区门口,白希尧喊停车。 “今天我就在这里下车,自己走回去,你回吧。” 刘特助心中虽然疑惑却也没有多问,停车,开车门锁,白希尧开门下车往家的方向走,他看着他颀长挺拔的背影微微蹙了蹙眉,这是总裁第一次提这样的要求,虽然他不知道具体原因,但他知道这一定又跟子馨有关,从他那微微散发着冷冽气息的背影他能够感觉到他正在思考酝酿一个计谋。 木子诗提着垃圾袋出来扔垃圾,恰好碰见缓步走回来的白希尧,远远地,那个优雅俊逸的身影散发着内敛沉稳的气息,墨黑的眸子看见她,目光落在她手上的垃圾袋上,眉毛微微一挑。 木子诗对她弯唇微微一笑,向附近的垃圾站快步走去,丢完垃圾回来白希尧已经等在了门口。 “怎么不在屋里好好休息,自己出来丢垃圾了?佣人呢?”他看着她穿着居家服就出来丢垃圾,蹙了蹙眉。 对于他的不满木子诗心里喜滋滋的,有人关心的感觉不是一般的好,时间久了就会成了一种依赖,依赖久了就会成为一种习惯,当习惯一个人在你身边关心呵护之后,那就是一种戒不掉的毒…… “是我自己的一些私人物品,没必要麻烦佣人,我在家也没事,随手的事儿,这么早就忙完回来了?” “解决男人我向来用时很短!”白希尧边说边抬手按上了自己的指纹,打开铁门。 她耳朵一热,双颊忽然有些发烫,这句话听在她耳里有了另一层意思,她为自己脑海中闪过的画面感到羞耻,不甚自然的目光从他的脸上飘到他的衣领口,抿了抿唇说:“他……你打算怎么做?” 他挑眉看着她脸上两朵可疑的红云,唇边的弧度多了一丝邪魅,“你的脸怎么有点红?是发烧了吗?” 她尴尬的摇摇头,目光不知该往哪里放,这女人起了点色心怎么就没有男人那样理直气壮,总觉得见不得人似的,接过他手中的公/文包,进了院门。 唇边勾勒出一抹弧度,墨黑的眸底闪动着笑意,他跟在她身后走了进来,关上门。 “交给警察处理了。” “哦!”她轻应了一声,她知道他这是在回答她之前的问题。 “今天怎么从外面走回来了,司机呢?” “我让他先回去了,又不远,偶尔锻炼一下身体也不错。” “这个周末我想去大连。” “怎么突然要去大连?前天让你去你可是不肯去的。” 她缓步跟在他身边,抿了抿唇道:“有些私事要过去处理一下?” 话音刚落,他忽地顿住脚步,探究的目光看向她,“若是我没有记错,你与大连那边并无人情来往,也从未去过大连,怎么突然会有私事?” 在他探究的目光下,她脸色微微一滞,“其实……其实我的老家是大连的。” 他点点头,“怎么没有听你说过?也没有查到,既然想去,两天前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去?” “那是一段并不美好的过去,我自己都快忘记了那里曾是我的家乡,你之所以查不到,是哥哥为了跟那个地方断绝联系而改了户口。” 他点点头,继续往里走,客厅玄关处,王妈早就把拖鞋准备好了,换好鞋,他回头对她说:“那又是什么让你急着再踏进那里?” “也不是特别急,只是有些事经过多年已然淡了许多,就是想再回去看一看。”子诗换上拖鞋,接过他脱下来的西服外套挂在衣架上,把他的公/文包递给王妈让她送进书房,自己则跟在他后面上楼。 “哦?是吗?” 他淡淡的说了两个字,声音很轻很淡,飘忽的她差点没听见,莫名地,她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仅是心底忽然跳出来的一丝感觉,好像她能感受到他的喜怒似的。 “嗯,周末不上班,我就利用这个时间,正好目前也没有其他安排。” “要不要我陪你?”他半侧过身子看着她问。 “不用了,公司那么忙,我一个人可以的。” “那好!” 她跟着他挺拔俊朗的背影进了卧室,却看不见他眼底那一闪而逝莫测的目光。 白希尧从更衣室换了一身纯白色居家服出来,在家的时候他喜欢穿白色居家服,所以更衣室衣柜里的居家服几乎都是白色,只因为曾经子馨说过一句:她喜欢看他穿白色居家服。 他站在窗边,看着外面开始暗下来的天色,木子诗跟了过去,看了他几秒后问:“有心事?” 他侧过头,微微一笑,“没有,怎么穿这么少?去把空调打开。” “我不冷。” 白希尧则转身放下窗帘,窗帘属于很厚重挡光的那种,即便室内灯亮骤亮,外面的人透过窗帘也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人影走动,这栋别墅里面所有的窗帘都是这样的设计。 “这么早就合上了窗帘?还没吃完饭呢!”她走回沙发边一屁股坐了进去,蜷缩着两条腿看着他说。 话音刚落,规律又熟悉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子诗觉得自己屁股还没坐热,但也不得不起来走过去开门。 王妈满脸笑容的站在外面,“少爷,子诗,吃晚饭了。” “好!” 她简单了应了声,便拉着白希尧一起下楼吃饭。 到餐厅时,小夏已经利落的把饭菜都上桌了,看见俊逸优雅的白希尧小夏忍不住红了脸。 子诗瞧见了,弯了弯唇,对白希尧说道:“今天妈不在家,就我们两个人吃饭有点太孤单了,让王妈、小夏就别忙活了,一起过来吃吧。” 他墨黑的眸子扫了一眼脸色微微泛红的小夏说:“嗯,小夏是妈新请的佣人?” 王妈添好餐具笑着说道:“是的,少爷,之前的临时工不来了,夫人重新找的,今天刚来第一天上班,手脚挺勤快。” “嗯,过来一起吃吧。” “我……我就不了,还有活要干,我去忙了。”小夏偷偷瞄了一眼白希尧,小小声的说,这个少爷虽然很帅,可是看起来却好冷,一起吃饭她还有些不敢。 子诗微微一笑,热情的招呼站在离餐桌最远的位置的小夏,“小夏,别怕,过来一起吃。” 小夏摇摇头,红着脸,声音很低,“我还是不了。” 白希尧再次抬眸扫了一眼快要站在餐厅门口的小夏,目光转回到子诗脸上,“她既然不习惯你也就别勉强了,今天刚来,以后慢慢就习惯了。 子诗见小夏确实有些害怕别扭,别不再勉强,“那你就去忙吧,晚点记得自己弄点吃。” “谢谢少夫人。” 子诗看着小夏离开前那一眼含羞带怯中又带点畏怯的眼神好心情的弯了弯唇,夹了一小块鱼放进嘴里,“真嫩,真香,真好吃,就像某人一样,无论在哪里都能被女人当成美味的食物一样。”她笑眯眯的看着他打趣道。 白希尧抬头看了她一眼,勾唇一笑,低头继续弄着盘子里的牛肉,“敢情你也是把我当做美味来看待的是吗?” 子诗笑了,“嗯……你不仅是美味,还是让人欲罢不能的美味……” 他叉了一小块牛肉放进嘴里,细细嚼了嚼,墨黑的眸子别有深意的看着她,“我怎么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是你欲罢不能的美味?” 感受到他不一样的目光,她先是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瞄到自己因为居家服领口宽大而酥胸半露的胸口时微微红了脸,细想他刚才那一句暧昧的话,脸更红了,赶紧埋头吃饭,“吃饭,吃饭,吃饭时不宜聊天。” 白希尧好心情的勾了勾唇,又叉了一小块牛肉。 这一幕落在王妈的眼里可变了味,王妈笑得合不拢嘴,看着这小两口吃顿饭都能眉来眼去,感情甚好的样子,笑道:“咱们少爷向来就有女人缘,我是从小看着少爷长大的,从上幼儿园开始就受女孩子喜欢,上了大学以后收到的情书礼物更是能堆成小山,受女孩子欢迎的程度不亚于一线男明星。” 子诗点点头,“我相信!” “这个汤很好喝,你要不要喝一点?”子诗一边喝着汤,一边指着青花瓷大碗里的汤说。 “是啊,少爷喝一点吧,猪肚做的,熬了六个小时,很补人的。”王妈说着站起来就要给白希尧用小碗盛汤,这可是她花了六个小时才炖好的,她看见少爷最近似乎很累,就想弄点补补身体的食物。 子诗眨了眨眼睛,有些惊讶又感叹的道:“六个小时?!王妈可真用心!” 白希尧笑了笑,“王妈,你坐着吃,我自己来。” “我都已经盛好了,给!”王妈把盛好汤的精致的小碗递给白希尧,直到看见他喝下一口才笑眯眯的坐下来继续吃。 “是不错!火候很足,肉完全融化成汁了,王妈,你也多喝点。”白希尧笑着毫不吝啬的夸赞,眼中是暖暖的笑意。 木子诗看的出来,白希尧对王妈很是尊敬,一点都没有把她当做下人看待的意思,包括顾梅也是,王妈在白家辛劳二十几年,亲眼看着白希尧从小长大,当亲生儿子一样伺候,满眼满脸的疼惜,这个家屋前屋后屋里屋外打理的井井有条干干净净,每天天一亮起床,深夜才睡,一个人干几个人的活,细心周到,也难怪白希尧对她敬爱有加。 “少爷喜欢就好,明天我再做,来,子诗也在喝一点。” 王妈已有不少皱纹的脸上满是满足的笑,还没吃两口又站了起来,伸手就要接过子诗的空碗。 子诗实在不好意思,急忙推脱,“王妈,你快吃,我自己来。” 王妈见她已经拿了勺子往碗里盛汤,就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却没有动,看着她说:“自从子诗嫁过来之后这个家总算是有了点生气,子诗啊,王妈要好好感谢你。” 木子诗被王妈喜悦中夹杂忧伤的神色弄的有些莫名,她突来的感慨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放下碗筷看着王妈,“王妈,你说的哪里话,自从哥哥死后,我就一个人,成了孤儿,我要感谢你们,感谢希尧,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 白希尧俊朗的眉宇微微一抬,深邃的眸子扫过两人,温和平静的眸底淡的看不出情绪,薄唇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不是说吃饭不宜聊天?菜都快凉了,你们快点吃。” 王妈深知白希尧的脾性,温和的点点头。 子诗也不再多言,继续喝她碗里的汤。 白希尧起身,“你们慢慢吃,我已经吃好了,先去书房,你们若有事就去书房找我。” 木子诗抬头目送他颀长英挺的身影离开餐厅,调回目光时看见王妈正笑眯眯的看着她,“少爷这又是在想一个人了。” 子诗有些惊讶的看着王妈,她这是想跟自己说些什么吗? “你这孩子,冰雪聪明,有些事想必你早就心知肚明了,因为一个女孩,少爷一直无法忘记过去,还因此跟夫人有了隔阂,两年多来他在家的时间很少,在家吃饭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即便如此,我每一顿晚饭还是如此丰盛,都是他平时爱吃的菜,就怕他哪一天想在家吃饭了菜不够丰盛,你的出现,家里不一样了,他回家的次数多了,吃饭的次数也多了,我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只是苦了你这孩子。” 子诗眼底染上一丝落寞,并没有因为王妈的话而开心,是更加失落。 “王妈为什么要这样说。” “我知道你这孩子心里有委屈,你是与那女孩有太多的相似之处,少爷娶你最开始是夫人的意思,只不过他先一步得到消息,找到了你,不管缘由是什么样的,看到少爷回家的次数多了,脸上的笑容多了,上次中秋家宴母子关系也有所改善,王妈真心的想谢谢你。” 子诗心里很是震惊,震惊白希尧娶自己居然是婆婆的意思,顾梅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让自己的儿子娶她,无父无母无背/景,无论哪一点都是配不上他们家的女人,这一点太奇怪了。 “王妈不用客气,今天你会跟我说这些想必就是心里对我的感谢,不然你不会对我说这些。”她微微一笑,宽慰道。 “只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妈怎么会让希尧娶我?我可是哪一点都配不上白家的,再说妈又怎么会认识我?我可从来没有见过她啊。” 王妈面露难色,目光有些闪烁,“这……这我也不是很清楚。” 子诗一看王妈的脸色就知道她没有说实话,定是有事情瞒着自己,而这件事一定是很多事情的关键,她脑中忽然闪过那一次在茶庄里她和顾梅的对话。 “子诗,你有一个好哥哥!” “你哥哥在一场慈善捐助会上突发心脏病身亡,当时我也在慈善会现场。” “那次的慈善会我去的比较早,作为主办方,你哥过来和我攀谈了几句,闲聊之间都离不开你这个妹妹,当时我就对你有了印象,没想到后来你嫁给了希尧,我们有缘做了婆媳。” “不过你哥哥发病的时候有求我,求我能不能替他照顾你?!” “子诗,你哥临死前把你托付给我确实是有其事,你哥也确实是死于病而非他杀,至于是什么原因我现在不方便说,还不到时候,你知道了对你也没有好处,该知道的时候一切就自然明白了,今天我本来是不打算跟你说这些的,但是看你忍受剧痛也要想起以前一些被你忘记的事情很有触动,希望今天的一番话对你有所帮助,其他的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另外我今天说的话你还要保密,不能让希尧知道,不然对你没什么好处,你要记在心上。” 顾梅说过的话一句句在她脑海里盘旋,这件事她差点都要忘记了,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如此的可疑,加上王妈的这一番话,她更加肯定顾梅一定隐瞒了自己一个大秘密,这个秘密和哥哥有关,和自己有关,更有可能是所有事情的关键所在。 “王妈跟了婆婆这么多年,怎么会不清楚,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对不对?”她有些激动地看着王妈问,以致声音都有些颤抖。 王妈满脸懊恼,长叹了一口气,似乎在懊悔刚才说出口话本不该说,“孩子,有些事……时候还不到,相信我,我们也是为你好。” 子诗紧张又兴奋的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一步走到王妈身边,抓着她的手激动的说:“这么说你们真的知道什么,关于我和哥哥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王妈你就告诉我吧,别卖关子了,我真的好想知道,好想好想,你就告诉我,我保证不说出去,不让你为难。” 王妈一脸为难,被她晕红的眼睛缠的心软,“孩子,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只是这件事一旦被人知道了,对你只有坏处没有好处,我们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起见。” “王妈,你就告诉我,好不好?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不会让你为难,让婆婆为难。”她撒娇的摇晃着王妈的胳膊,像个女儿对妈妈那样任性的撒娇,木子诗知道,她们不希望白希尧知道这一切,上次婆婆就说过,虽然她不知道原因,但是她相信她们确实是为了自己好,这一点她能感受得到。 王妈被她缠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又心疼又无奈,只好拉着她的手低叹:“好吧,不过现在不行,找个少爷和夫人都不在家的时间。” 子诗虽然心急,恨不得立刻知道,但王妈这样说了自有她的难处,她不好让她为难,点了点头,“好的,谢谢你,王妈。” “傻孩子,不用说谢谢,你这孩子也吃了不少苦,不容易,王妈是心疼你。”王妈拍了拍她的手,又放开,起身收拾碗筷,是不打算继续吃饭了,也没心思吃了。 这样暖心关怀的话有多少年没有听见了?她已经不记得了!母亲般的关怀她已经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了,如春雨般润物细无声亦或如太阳般温暖?在王妈的身上她感受到了妈妈的味道! 小夏过来帮忙收拾桌子,子诗悄悄的离开了,她需要静一静,仔细回想一下整件事情。 153 他身上有她一直依恋的味道... 子诗并没有回卧室,而是来到顶楼的健身房,她需要用运动的方式让大脑皮层处于兴奋状态,这样便于她思考一些事情,大脑和身体是一样的,都有惰性。 她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二十分钟过后,她喘息着瘫坐在一边,好久没有运动了,这一点运动量她感觉都快受不了了,以前别说在跑步机上跑步了,就连跳舞她都能连续跳两个小时。 坐下来才不过两分钟,她发现自己今天犯了一个大忌,看来真是心头乱了,忘记她才刚吃完饭,不宜做剧烈的运动,本来小时候因为饥寒不饱就有胃疼的毛病,现在胃部已经开始不舒服了。 她蜷缩着身子坐在地毯上休息,想熬过这阵子,过个十几分钟就没事了。 才过了几分钟,她就听见楼梯口传来沉稳熟悉的脚步声,心头一震,抬头向门口方向看去,白希尧已经走了上来。 “坐在这里做什么?”白希尧看着坐在地毯上的她,微微蹙了蹙眉头,问。 她笑了一下,“锻炼一下身体,减减肥。” 他看着她,淡淡的说了句,“刚吃完饭锻炼什么身体,再说你也不需要减肥。” “我也是刚发现我是才吃饭完。”她憨憨的对他讨好的一笑。 白希尧缓步走到她身边,无奈的把手伸向她,“第一次发现原来你记性这么差!” 白希尧是想拉她起来,可她没有伸出手,澄澈明亮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弱弱的说了句,“我胃有点疼!” 他一挑眉,目光凉凉的看着她蜷缩着的身子,收回手,“惩罚来的这么快?不长脑子的后果!” 她瞬间换了个眼神,楚楚可怜的看着他,就差没眼泪汪汪了,她知道此时的白希尧是个笑面虎,他有些不悦了,只得发挥女人的特长,耍赖撒娇了,于是娇嗔的说:“老公,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别生气了!” 他墨色的黑眸中有了一丝暖意,弯下腰,伸手将她抱了起来,却还是冷着嗓音说:“之前抽血过多还没有休息好,现在又做剧烈运动,还是刚好饱饭的时候,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吗?” 她自知做错事理亏,抬起手臂搂着他的脖颈,把头埋在他的胸口,“老公,对不起!下次一定不会了!” 他低头看着靠在胸口的小脑袋,淡淡的笑了笑,这样的她像极了她,曾经她也是时常窝在他怀里撒娇,甜甜的叫他老公,身上的味道,熟悉的感觉,因为怀中有了真实的感觉才让他有勇气去回忆过去。 她靠在他壮硕温暖的胸膛,贪恋的闻着独属于他身上的那熟悉的木茶气息,很好闻,是她一直依恋的味道,微微一笑,双手楼的更紧。 感受到怀中女人的改变,他顿时挑眉轻笑,勾了勾唇:“你这算是谋杀亲夫的节奏吗?脖子都快被你勒断了!” “啊?”她立即松开手,抬眸紧张的看着他,在触到他眼里明显的取笑痕迹后,红了脸,嘟哝道:“讨厌!” 他轻笑出声,看着紧闭的卧室房门,低头看着她说:“胃部好一点了吗?能不能自己下来?” “没事,你让我下来,已经好多了,老毛病了不碍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他染笑的黑眸一怔,瞬间变得讳莫如深,幽深的黑眸凝成一股直直的视线盯着她,“老毛病了?” 她被他突然的变化怔住,在他直视的目光下不明所以的点点头,“是的!怎么了?” 他松开微皱的眉宇,温柔的放下她,微微一笑,转动房门手把,“没什么,进来!” “怎么可能没什么?你刚才明明……”她跟在他身后走进房间,追问道。 “明明什么?”他赫然停住脚步,转过身笑看着她问。 她没想到他会突然停下脚步,一时没收住脚,直直的撞进了他怀里,“哎哟!”她揉了揉额头,“明明不高兴了嘛!” 他修长结实的手臂轻轻一收,直接揽住她的腰将她牢牢圈在怀中,骤然俯首便吻住她不高兴撅起的唇瓣。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吓了一跳,忘记要闭上眼睛,睁着澄澈乌黑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他的脸。 发觉她澄澈惊愕的目光,他募地拧眉,离开她的唇瓣,捧着她的脸,温柔如水的目光专注的凝视着她绝美的小脸,温柔的低语:“莫非是抽血过多影响了大脑?连正常的接吻都忘记要怎么做了?” 她看着他眸中的点点暗光,在他温柔的注视下气息渐渐有些不稳,“是……是太突然了……” “夫妻间接吻还有突然之说吗?”他贴上她红艳的唇瓣呢喃,在她欲开口说话之际再度含住她的唇,温柔的的翘开她的牙关。 温柔的吻渐渐失去了耐心,被火热取代,温暖湿滑的舌尖细致的划过她口腔的每一个角落,吸吮着她的味道,温热的手掌抚过之处,撩起阵阵温柔的直触心底的火焰,仿佛有着魔力一般,一点一点的撩起她的热情。 温柔又霸道的气息侵占了她全部的呼吸,木子诗被他吻的晕乎乎的,唇齿缠绵间意乱情迷的双手攀上他的肩头,忘情的回吻他。 良久,他放开了她,捧着她的脸,深深的凝视着她,温柔的低语:“去泡个热水澡,刚才流了一身汗,着凉了对你现在的身体伤害很大。” 她整张脸红的发烫,小心脏砰砰的跳啊跳,在他沾染着丝丝情/欲温柔如水的黑眸中一再沉沦,嫣红的唇瓣微微动了动,“好!”声线早已失了平时的沉稳。 见她仍一副晕晕乎乎的可爱模样,他满足的勾唇轻笑,转身走向浴室。 没有了他的禁锢,失去了他的气息,她的大脑总算能正常运转了,红着脸跟在他的后面进了浴室。 他正站在偌大的浴缸边放热水,细心的试温调温,她站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不近不远的看着这个连背影都迷人到令人发指的男人,透亮的射灯照在他身上,颀长俊朗的背影如古罗马上神般高贵优雅,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优质到人神共愤的男人,总让她有一种说不出的疏离感,总是感觉这个男人有些时候离她很近很近,而却又有些时候,又离她那么那么的远,就好比现在。 白希尧感觉到背后那一道炽烈的视线,骤然回身,温柔的笑看着她,“在看什么?” 偷看被抓个正着,本来就绯红的脸更加如火烧般艳红欲滴,她尴尬的转移了目光,看着已经放满热水的浴缸,抿了抿唇说:“我在想,这两天aaron医生怎么没有来,他有跟你说为什么吗?” 他唇线一弯,视线落在她一片绯红的小脸上,“aaron临时有事回美国了,他说你暂时不会有突破性进展,等个一两个星期再继续治疗不会受影响。” 她忽然想起浴缸里缺了点什么,走向浴柜,从里面拿出一盒花瓣,走上台阶,往浴缸里撒了一些花瓣,然后转头看着他眼中的暖暖笑意,说道:“哦,我看他跟曼文医生关系好像不错,以为拍拖去了。” 他温润柔和的眼里蕴了暖暖的笑,“aaron是美国顶级的医疗界专家,有很高的职业素养,即便在拍拖,他也不会因此而误了你。” 她点点头,迟疑了一下,才看着他说:“你怎么还不出去?” 他幽深温润的眼里染了一丝调笑,“你怎么还如此害羞?我们是夫妻,我在这里你还不习惯吗?” 她尴尬的站在原地不动,为难的看看他,又看看诱人的浴缸,在等下去浴缸里的水估计就要凉了,于是暗舒一口气,以着豁出去的口气说:“灯光这么亮,即便我们是夫妻,可是让我脱光了进去洗澡还是有点不习惯,你还是出去吧。” 他淡笑着凝着她眼中的尴尬,深邃的眼眸望进她的眼底:“看你害羞的模样也能让心情愉快,不逗你了,快进去洗吧,不要让水冷了。”说完他踩着柔软的地毯走了出去,顺手关上了浴室的门。 她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赶紧脱衣服躺进浴缸,水温不冷不热,调的极好,温暖的将她包围,她忍不住叹慰。 泡了大概半个小时,换了一次水,全身舒服又轻松,很有效的缓解了疲劳,精神气爽。 忘记了拿睡衣进来,又不想麻烦白希尧,只得用宽大的浴巾在身上包裹了两圈,在镜子里看了看,确定包裹严实没有严重走光外才开门走了出去。 出去时,她头上裹着毛巾,在卧室里扫视了一圈,没有看见人,猜想他应该是出去了,不在卧室里。 既然白希尧不在,她就轻松自在了很多,也不急着去穿睡衣,反正卧室里有暖气也不会冷,她拿过电视遥控器打开了电视,调到芒果金鹰剧场,弄个电视剧看看,反正打发时间。 弄完电视,想到头发还没有干,又进去浴室重新弄干头发,然后才优哉游哉的出来,又磨蹭了一圈才准备去衣柜里拿睡衣,手刚触到衣柜门把手就听见白希尧的声音鬼魅一般的自她身后响起。 “干嘛非要穿睡衣呢?我看你这样挺好的,你也挺享受的。” 木子诗惊的手一抖,迅速回头,吃惊的瞪大眼睛看着他,就像看见了鬼一样,骇然惊叫:“你怎么在这里?” 他暗黑的眸子半眯,沉静的凝视着她惊讶的神色,看着她因震惊而能塞下一颗鸡蛋大张的嘴巴,似笑非笑的问:“我不在这里,那应该在哪里?” “可是我刚刚明明没有看见你在这里呀?”她怔怔的看着他说,眼中多了一丝迷茫。 他将目光移至连着卧室的阳台上,示意她,他刚才是站在阳台上的,只不过是窗帘挡住了他的身影,她没有发现而已。 她恍然大悟,是自己粗心了没有发现,就这样若无旁人的在他眼皮子底下穿着清凉的晃悠来晃悠去。 她打开衣柜的门,拿出睡衣,看着他说:“你要不要洗澡?我去换衣服!” 话音未落,他的一手搂过她的腰身,一手将她已略略松散的浴巾向上轻轻扯了扯,她愣了一下,动了动,想要挣脱他的禁锢。 他深暗的黑眸看着她裸露在外雪白纤细的肩头,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带起她一阵战栗,他满意的勾唇一笑,附身把嘴唇贴在她的耳边说:“不用穿睡衣,我去洗澡。” 子诗低着头稍微地躲了躲他的气息,红着脸说:“我要穿睡衣。” 他不再逗她,松开了她,走进了浴室。 看着被关上的浴室的门,子诗心头一阵乱跳,他刚才话里的暗示她岂能不懂,让她羞愧的是,她不仅没有一丝羞怯,反而还多了一丝期待,心里甜滋滋的,她这是要变色女的节奏了么?为自己的感觉脸上一阵火烧,三下五除二的换上睡衣,正儿八经的坐进沙发里看电视。 白希尧从浴室里出来,黑色头发上湿湿的,他一边系上浴袍腰际的带子一边走向房间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瓶红酒倒了两杯,走过来递给她,“陪我喝一杯!” 木子诗看着他手中的酒杯,伸手接过,“怎么想喝红酒了?” 他看着她脸上因泡澡过后更加白皙细嫩染了一层淡淡粉色红晕的肌肤,眸色多了一丝深暗,忍不住伸出手指抚磨她脸颊上的细腻肌肤,盯着她忽闪微颤的漂亮眼睫,薄唇启动:“培养一下气氛!” 他突来的温柔的触碰让她的身体轻轻颤了颤,没有闪躲,晶亮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莞尔一笑,“真的假的?好像你应该不是这种会为了这样的事情而用心的人!” 他唇线一弯,收回在她脸上抚磨的手指,在他身边的沙发上坐下,“别人我是不会,你就不一样了。” 木子诗面色微微一僵,顷刻便已恢复正常,对着他调皮的眨眨眼睛,问道:“哪里不一样?是因为某个……” 她的话还未说完,他修长的食指就压在了她的唇上,“嘘!有些话是不能说出来的,这可是1972年的margau,喝喝看,口感怎么样?” 她心下了然,已不需要过多言语,或者这一个眼神她也已经早已看透,心中的失落从眼底一点点透出,却仍然微笑着说:“1972年的margau?因为在酒吧工作过有幸听过这种酒,这酒在酒吧里可是卖七八万一瓶,且是不是真品还说不准,今天有如此口福,还真要好好尝一尝。” 她眼底的那一抹伤心失落他尽收眼底,莫名地,竟有一种心疼在心头划过,深幽的黑眸愈发深暗,带了点讳莫如深的颜色,这不是在子馨身上才有的感觉吗?纵然她身上与子馨有着太多的相似,甚至让他时时都有错觉,可这一种实实在在的心疼却是从来没有过,难道真有日久深情这一奇迹出现在他这里?他被自己这匪夷所思的感觉怔住,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木子诗感觉到他的异样,狐疑的看着他脸上神色的变化,那隐隐透着不可置信自嘲的嘴角,她没有看错吧?这喜怒不形于色善于隐藏情绪极度自信的男人也有自嘲的时候? 注意到她探究的眼神,白希尧的眼底并没有什么变化,晃动手中的酒杯,勾唇一笑,“尝尝味道如何,喜欢柜子里还有。” 她认真的看着酒杯里在灯光照射下显得格外鲜红透明的漂亮液体,轻轻缀了一口,回味了几秒说:“确实不错,口感很清甜。”说完她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嗯,不愧是在酒吧待过的人,会喝酒。”说话间,他已经俯首喝了一口红酒。 “酒吧”二字勾起了她对他们初相识的回忆,他虽然还没有兑现当初的承诺,可她现在最在乎的已经不是他当初的承诺,而是他这个人、这颗心。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注定是个输家。 她的往事带给她的永远都不是美好,酒吧当初是她不得已的选择,又带给了她一段不得已的婚姻,讽刺的是,当初的不得已现在却是她最想要的,这一极端的转变是她自己都始料未及的,当初的自己被哥哥死亡急需的真相蒙蔽了理智,忘记了自己也是一个女人,一个处在渴望爱情年岁的女人,又或许是她低估了这个男人对她的影响力。 不知不觉,一杯红酒已下肚,白希尧起身又给她倒了一杯。 “今天喝完这一杯就没有了,你身体不好,不宜喝多,我原本的意思也是让你少喝一点有助于睡眠。” 154 和我接吻都能走神,是我技术太差? 她抬眸看着他眼中的关心,调皮的对他眨眨眼,“我记得之前某人不是这么说的,培养气氛?!嗯!是这么说的!” 白希尧笑着凑近了她,抬起漂亮又修长的食指点在她下唇上,黑眸盯着她粉润的嘴唇,薄唇缓缓吐出气息:“这么说也没有错,现在的气氛不是很好吗?” 在他温柔又带着目的性的凝视下,子诗尴尬的把视线看向他手中的酒杯,嘴唇被温热的手指轻轻压着,带来了一些酥麻之感,更让她不敢张口说话,她怕那种若有若无羽毛般的轻抚磨蹭。 他低眸看着她眼中的惊惶,勾唇邪魅一笑,快速移开点在她红唇上的手指,低头含了一口红酒在嘴里,在她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吻上她的唇,缓慢的将口中的红酒渡入她的口中。 她浑身一僵,双眼发直的瞪着他放大的俊脸,清甜的酒香在纠缠的唇齿间蔓延,她想要推拒,可手中拿着装着红酒的酒杯,让她不能动作幅度过大,只能迎合他的唇间的探索…… 红酒早已一点不剩,吻却没有结束,探索的越来越深,直到彼此胸腔的空气变得稀薄,他才缓缓离开她的唇。 她眸色迷离的望着他俊逸迷人的五官,恍惚的有些迷失,手中的红酒也溢出一点在地毯上,唇边还染着他的男性气息,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接吻技巧不是一般的好,每次都让她沉醉迷失。 四目相对,白希尧凝望着她眸中的迷离,粉润唇瓣散发出的迷人色泽,眼中有了一层薄雾,气息均匀地喷薄在她的脸上,“这样喝红酒,口感更好。” 木子诗脸色爆红的回过神,看着酒杯中溢出的一点点红酒羞涩不已,低着头,声音低低的埋怨:“欺负人……” 白希尧邪肆的一勾唇,仰头一口饮尽杯中的红酒,伸手抬起她的下颚,强迫她看着他,灼热的气息喷拂在她耳边,压抑而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缓缓说道:“我以为你会喜欢这样的欺负!” 她被他明显的不怀好意弄的有些紧张,羞涩的舔了下唇,望进他深邃的仿佛能把人吸进去的黑眸,闻着他身上带着木茶清香的浓重的男性气息,蹙起秀眉:“你今天怎么了?” 他们在一起不是一次两次了,也有情动难以自持的时候,每次也契合的好像天生就属于彼此一样,但像今天这样用心营造气氛,说一些暧昧煽情的话,他还是第一次,总感觉那里有些不一样,奇怪又甜蜜。 他深邃的黑眸平静地看着她,一言不发,须臾他拿走她手中的酒杯,薄唇就着她喝过的地方含了一口,用着同样的方式把酒喂进她的嘴里,当黏合在一起的四片唇瓣儿分开时彼此都喘息的厉害。 此时白希尧眼中的木子诗娇羞无限,模样儿很是柔媚冶艳,原本他只是想小小的逗她一下,没想到心里那一股熟悉的渴望让他由小小的逗弄变成了极度的索求,这眼神、这神态一如记忆中的一般让他魂牵梦索。 “你这眼神会让我把持不住!”他性感地舔了下唇,分外期待地看着她迷蒙的黑瞳。 她看着今晚突然不一样的他,心里有些慌乱,可这样温柔又性感的他更让她迷恋,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提醒她,靠近他,再靠近一点,她想和他一起沉沦,身体回应着心里所想,她伸出手臂隔着睡袍轻轻地搂抱着他的结实腰部,晶亮的黑瞳纠缠在他深暗的眼眸中,红唇微动:“既然把持不住,就不要把持,我们是夫妻。” 白希尧的身体明显一瞬僵硬,她温柔如水的眼眸中漾着认真。 “你的身体,可以?”他的声音变得低沉黯哑,仍在关心她的身体。 她在他怀中轻轻地点了点头。 得到她认真的许可,他拦腰一把抱起她,将她放回属于他们的宽大柔软的床上。 他没有急于将她压在身下,而是侧躺在她身边,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又调暗了室内的灯光,使其处于睡眠状态。 木子诗的脸很红,身体很软,心跳加快,不敢看白希尧,可又忍不住的想往他身体上贴,一双手不老实的爬上他的腰际,脸颊贴在他的颈侧,轻声叹息:“如果能一辈子这样该多好!” 她的主动让他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修长手指捧起她潮热绯红的脸颊,食指刮了一下她白白的脸颊,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我有说不要你吗?还是说你不想跟我一辈子?” 她的脸被他固定的无法动弹,晶亮乌黑的眼眸仔细打量着他迷人五官,四目相对,有一种叫做暧昧的东西在蔓延,她清楚的看见他墨色眼眸里漆黑一片绽放着簇簇火焰,有她的样子跳跃在其中,“我想跟你一辈子,不仅这辈子,还想下辈子,你就不会厌烦我对你穷追不舍?” 他盯着她嫣红的唇瓣,一边凑上去一边说:“不仅这辈子,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我终与你相随!” 下一刻,他闭上眼用力吻上她的唇,贴在一起,用力的。 木子诗的眼睛潮湿了,不是因为他动情感人的诺言,而是他对另一个女人的深情,注定了她这一辈子也不可能走进他的心里,她所拥有的这能看见的一切皆是因为另一个女人。 她该感谢吗? 毕竟这等“殊荣”不是每个女人都能有的! 她所享受的这一切正是梁思雅拼尽一切所想要的吧! 身在其中才知个中滋味,她多么希望他所有的温柔体贴,所有的呵护爱恋,都是对她木子诗这个人,因为喜欢她、爱她,才这么做,而不是另一个女人。 温柔又霸道的吻让她真实的感受着他的爱恋,她能感觉得到,他心里的爱有多深。 因为爱他,因为有求于他,因为承诺在先,她默默的扮演着替身的角色。 他忽然将紧紧黏合在一起的四片唇瓣儿挪开一点空隙,喘息着呢喃:“和我接吻都能走神,是我技术太差?” 她放在他浴袍外面的手不知何时已经钻了进去,十指紧贴他腰部的肌肤,喘息着在他唇边吐气如兰:“你看我这样,像是你技术太差吗?你说你这娴熟的吻技究竟要吻过多少女人才能练成?” 他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鼻翼处,噙着笑意注视着她的眼睛,在她嘴唇上磨了磨说:“技术不是女人多练成的,特别是接吻,要有情,我从来不随便去吻一个女人,明白吗?” 她的手指从他腰间缓缓灵动地向下滑去,用行动来说明她的“明白”,手指碰触到了他的敏感部位,羞涩的闭上眼睛,来回轻轻地磨捏。 他一阵口干舌燥,喘息的更厉害了,眸色也愈发深暗,身体随着不断加快的心跳与呼吸不正常的起伏着,在不断攀升的一股股情yu热度里,他终于忍受不住压上她的身体,熟练的解开她睡衣的钮扣,大掌渐渐向下,在她浑身僵硬的一瞬贴在她臀上,将她往上一抬,使她的下身与他的紧紧相贴。 “这样主动的你还是第一次,让我愈加的迫不及待了……”他的声音很轻,很性感,也更加暗哑了几分。 他的唇随之压了下来。 吻,越来越深…… 细碎的低吟溢出嘴角…… 男女情和爱的事让室内的温度愈来愈高…… 夜已深沉。 窗外是璀璨的夜色,室内已归于平静。 白希尧慵懒地姿势半靠在床头,木子诗躺着倚在他的肩膀上,手指贪恋地抚摸着他睡袍下光滑结实的皮肤,仰着脖颈问他:“在想什么?” 他低下头看着靠在自己臂弯里的女人,白皙的脸颊上泛着红晕,鼻尖上还挂着剧烈运动过后的几滴细密汗珠,一时情动,忍不住在她艳红的唇瓣上留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啄吻,在她的耳边温柔开腔:“早点睡,今天你的身体不宜太剧烈,一次就好,不够的下次补齐。”他故意逗她,喜欢看她潮红羞怯的脸颊。 她双眼睁的溜圆的瞪着他,看着他眼中还未散尽的雾色,调皮的咧嘴一阵坏笑,嘴唇快速在他滑动的喉结上一吸,如她所料的听到他一声低喘闷哼,然后在他发难之前坏笑着钻进被子里,接着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叫你取笑我,我就偏要闹你……” 他看着隆起的被子无奈的轻笑,大掌探进去一把将她捞了上来,手指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什么时候起开始学坏了?要不是看你身体确实需要休息,一定好好罚你一顿,起性时的男人是经不起挑/逗的,懂吗?” 她像个知错的小媳妇般低着头,却用眼角余光偷偷的瞄着他。 她的那些小动作都被他毫无遗漏的看进眼里,不禁无奈的莞尔勾唇一笑,伸手捏了捏她润润的脸颊,“早点睡!”说完他自己也躺进了被子里,伸手搂过她,让她睡进他的怀里。 木子诗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苦涩的弯唇一笑,本该累极的她却是一点倦意都没有,她在他面前像是无事人一般正常开心的笑,体贴又大度的仿佛她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其实,是她自己贪心,贪心一份不属于她,现在却又属于她的温柔呵护。 有他所在的地方,仿佛心里就增添了一份甜蜜的情绪,偶尔在看她时眼中流露的那份深情让她莫名的眷恋。 借着朦胧的灯光,她悄悄打量着他沉睡时的五官。 英挺优雅的面部曲线,完美似天人的五官轮廓,疏朗的眉眼,高挺的鼻子,性感绝美的唇形,想象着在吻着她时候的样子。 “不仅这辈子,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我终与你相随!”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那样的深情,那样的执着,如天籁一般触动她的心。 遗憾的是,这样的深情是不属于她的,这样的誓言对于她来说,她只是个听众。 “睡吧!”磁性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轻轻呢喃。 她赫然看着闭眼“熟睡”中的白希尧,顿了一顿,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靠在他怀里,感受他怀抱中的温暖。 聪明如白希尧,她心里在想什么他岂能看不出来?! 有些事情就像那层窗户纸一般,不能捅破! 155 他那边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翌日。 木子诗破天荒的睡了个懒觉,比平常晚起了一个小时,昨天晚上她忘记设闹铃了,白希尧又没有叫她,以致她现在匆匆忙忙的去上班,连口早饭也来不及吃,本来为了安全起见她是不打算开车的,可是总是迟到闲话会很多,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她的身份就更不能迟到早退落了话柄,不过话说,她好像也已经落了不少话柄了好像。 不过总算有惊无险,在最后十分钟前赶到了公司,自己开车还是方便很多,如果不是她一直挺招人惦记,她还真想每天开车上下班了。 夏蓝今天还是没有来上班,今天下班后她打算顺路过去看一下,然后再去医院看梁风。 一天的工作跟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变化,早会-工作-吃饭-工作-下班,夏蓝不在公司,她是孤单的,以前跟秘书室的同事关系还不错,可是自从大家都知道她和白希尧的关系后就都渐渐疏远了她,见面也都是热情客气礼貌的招呼,甚至大家还有点防着她,担心有什么把柄给她抓着去打小报告,现在连吃个饭她都不用排队了,大家自会让着她,也没有人会和她抢座位了,她一个人一桌,她很是奇怪,就算她是总裁夫人,那也应该是大家想要巴结讨好才是啊,怎么会像是被孤立了一样呢。 下班后她收拾好东西准备去探望夏蓝,走至一楼大厅前台处,碰见刚从外面回来的刘特助,她开玩笑似的问了一句:“要不要一起去看夏秘书?” 刘特助先是一怔,看着她的目光里似多了一丝琢磨,面无表情的淡淡回道:“手头还有很多事,没有时间去看每一个生病的同事。” 木子诗甚是意外的看着他,在她的印象里,刘洋虽然也是生性冷漠之人,但因为她的身份,在面对她的时候每次还是温言温语的,像这样的冷面冷语还是第一次,就是去看望一个普通的同事也没必要这样吧?还是夏蓝和他之间真的有什么发生过?这丫头真的没戏了? 他不愿意去,她不会强求,刚才她也是随口问问而已,总以为那晚两人一起消失以后会擦出什么火花,毕竟夏蓝的目的是那样的明显,那样绝好的机会她肯定是不会放过的。 离开了公司她直奔夏蓝的住处,夏蓝租住的公寓离公司不是特别远,是一个人口密集的大型老居民小区,虽然房子老旧但因为靠近市中心所以房租也不便宜,木子诗来过几次,熟门熟路的摸上了门。 木子诗心焦的在门外急的团团转,门铃响了十几声也没人来开门,打电话也没人接,就在她准备去物业找人来撬门的时候屋里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鞋子拖地的声响听上去特别无力,打开门后映入她眼里的就是一张苍白憔悴的脸,平日里活力四射的一个女孩儿整个人就像焉了一样。 木子诗震惊的看着像是随时都会倒下去的夏蓝,紧张的发问:“你不是说没事吗?你不是说你会吃药的吗?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她丢下包换了拖鞋进屋,夏蓝已经晃悠悠的又倒进了床上,有气无力的说:“我是吃药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时感冒吃点药就好了,这次已经吃了一盒药了也不见好,高烧不退,我头痛死了。” 木子诗看着她干裂苍白在嘴唇,才几天仿佛瘦了一圈的人儿,秀气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你是不是这几天都没有吃东西?” “嗯!”夏蓝抱着被子不说话直哼哼。 她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又气又心疼,“我若是今天不来,你是不是还打算继续这样下去?不吃不喝不看医生,你是不是打算不要命了?” “我是真的没力气起来做饭,更没力气去看病。”夏蓝张着嘴在呼气,似乎很难受。 木子诗边在夏蓝的衣柜里找衣服边说:“不是让你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吗?都病成这样了,难道你还跟我客气?” “我知道总裁这两天在家,不是想你和他多一些在一起的时间吗?” “我和他来日方长,不急于一两日,和身体比起来孰轻孰重?我想你是真的病晕头了!” 木子诗随便找了一件宽松的外套和一件衬衫,“换上衣服,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你这样下去会有危险的。” 夏蓝软绵绵的躺在床上任由木子诗给她换衣服,她连抬一抬手臂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像个木偶般由木子诗摆弄。 木子诗给夏蓝穿好了衣服,拿上随身带过来的包和夏蓝家的门钥匙,把她的一只手臂横过她的肩头,让她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都转移到她身上,半走半拖的把她弄到了车上,已是气喘吁吁,她真庆幸今天开了车,这样方便了许多。 二十分钟后,木子诗赶到医院,直接挂了急诊,看她病的连路都走不了了,要了一张轮椅,心中是又急又气又担心,看来真要让这女人找个男人好好照顾她了,太不爱惜身体了。 一番检查下来,确诊为中度肺炎,由高烧感染而成,这也是她高烧一直不退的原因,医生开了住院单,需要住院。 木子诗拿着住院单到住院部缴费,而后把夏蓝送到了住院部,立刻请护士给她安排挂水。 在医院里把夏蓝安排妥当已经晚上八点,然后去外面给她买了一些清淡的饭菜回来,这几天她都没有吃饭,估计早就饿的不行了,这身体虚弱的连风都不用吹都能倒下了,人真是脆弱,一个小小的感冒居然能把一个活蹦乱跳的人折磨成这样,还直接演变成了肺炎,医生说再晚来一两天就会变成重度肺炎,那时候就有生命危险了。 今天若不是她过来,这女人真的还会死熬两天,到时候怎么一命呜呼的自己都不知道,子诗心头感慨,一个女孩子独自身在异乡,病了都没有人照顾,都不知道这些年夏蓝是怎么熬过来的,想起之前自己每次生病都是有哥哥照顾,忙前忙后,相比之下自己算是幸福的了。 “今天辛苦你了,谢谢!”夏蓝喝着碗里的稀粥,看着帮她整理床褥的木子诗说。 “跟我客气什么,下次不要这样了,你看多危险,都中度肺炎了,你早些来看医生不就好了,这次还心疼钱不?”木子诗坐在病床边看着一小口一小口喝着粥的夏蓝,真心想数落她几句,可是看她苍白虚弱的样子又不忍,只得在她这一毛难拔的铁公鸡处开涮。 夏蓝抬眸瞄了她一眼,伤心的撇撇嘴,“怎么不心疼?计划元旦出去玩一下的,这下又要节约荷包了。”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呀……” 夏蓝也跟着轻轻笑了起来,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丝红润,看着她说:“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这里有护士,我一个人在这里没关系的。” “护士毕竟不是家人,她只管给你打针,观察你的病情,照顾不了那么周到,今天晚上我就在这里陪你。” “不行,总裁会不高兴的,我一个人真的没事,这水挂完头痛减轻一些了。”夏蓝坚持让她回去,她怕总裁那张不高兴黑下来的脸,让总裁夫人陪夜,她还真不敢。 木子诗接过夏蓝手中的空碗,微微一笑道:“我照顾他的员工,他应该感谢我才对,你放心好了,我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请假,后面我给你请个看护。” “不用请看护,我打电话明天让我妈妈过来。” “那也行,不过你病成这样,今天晚上肯定要有人陪床,你就不要客气了。” 木子诗拿了手机,出去给白希尧打电话,顺便把病房里的垃圾送出去。 住院部楼道里,她拨通了白希尧的手机号码,响了一声后那边就已经接起,磁性低沉的嗓音从彼端传来:“喂,你现在在哪里?” 熟悉的声音入耳,她握住手机的手有点紧张,有点怕他不同意,一时竟没敢出声。 “喂?木木?”那边以为信号不好,又重复的问了一声。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外面闪烁的霓虹,犹豫了一下才说:“希尧,我现在在医院,夏蓝生病了,很严重,已经感染成中度肺炎了,刚住进医院,现在没人照顾,我想今天晚上留下来照顾她一晚,你看可以吗?” “夏秘书得了肺炎?”白希尧重复了一遍,问。 “嗯,如果不是我去看她及时,后果真不堪设想。” “那好吧,今天晚上你就留在那里吧,明天给她找个看护。”白希尧应允。 他答应的如此干脆,听不出一丝不悦,这倒是让她有些意外,忽然里面隐约传来了刘特助的声音,待她仔细听时又没有了,这么晚了,难道白希尧还在公司? 正想问,却听见白希尧说,“就先这样吧,我这边还有些事,晚点我再打给你。” 她点头说“好!”手指正往手机上点,准备挂断电话,骤然听见那边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叫声,然后就是手机里传来忙音,电话已切断。 她有些茫然的看着手中的手机,大脑有瞬间的空白,这个时候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呢?他在外面应酬?可能是!她也好像听见刘特助的声音了,可刚才那一声惊叫怎么回事?听起来蛮凄惨的,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心事重重的回到病房,脑海里还想着刚才的那一声女人的惊叫,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怎么了?总裁不高兴了?”夏蓝看着她隐隐皱起的眉头问。 她嘴角扯出一抹笑,“没有,希尧同意了,还说明天给你请个看护。” 夏蓝长长的叹息一声,因为木子诗让她喝了很多水,喉咙舒服了很多,话也多了起来。 “还是你的面子大,随便一说就同意了,还请看护,我又沾了你的光,和老板的老婆做朋友福利都比一般人多。” “有力气了?又开始耍贫嘴了?”她睨着她笑。 “我说的可是实话,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待遇?想我在白氏也做了几年了,总裁从来就没用正眼瞧过我,现在不一样了,我连他的家都参观过,还参加了他家的中秋家宴,我的幸运不是沾了你的光还能是什么?” 木子诗一边收拾临时床铺一边问她,“说到中秋家宴,你还没有告诉我,那天你究竟是不是和刘特助一起走的?” 她没注意到,她刚问完后夏蓝脸上就升起了两朵可疑的红云,眼底染上了一抹难过和失望。 “那天一开始我一直在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发现他自从接了一通电话后就不停的在喝酒,似乎有意想灌醉自己,我过去劝他不要喝那么多,结果他拉着我陪他一起喝,我看他似乎很痛苦,心里不忍,就陪他喝,结果后来我们两个人都喝醉了,刘洋趁着他还有最后一丝清醒之际叫来他的专用司机,把我们送回家,可是当时我醉的已经说不清家里的地址,司机无奈之下只好把我也一起送进了刘洋的家。” 木子诗蓦地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吃惊的看着她,“你在刘洋家过的夜?” 夏蓝轻轻点了点头,微微红了脸,缓缓说道:“司机把刘洋送进了他的卧室,把我放在他家客厅的沙发上,拿了件他的外套给我盖上就走了,许是睡到半夜他渴了起来找喝的,碰到从沙发上已经睡到地上的我,也不知道怎么的,迷迷糊糊间就滚在了一起。” 木子诗的眼睛瞪的更大了,匪夷所思的低叫:“oh,mygod!”这个消息太令她震撼了,脑袋消化了半天。 回过神来的她眼睛有些发直的盯着夏蓝看,“那这么说你的感冒也是因为没穿衣服躺在地上造成的?” 夏蓝不好意思的点头,“我们真的都喝醉了,如果不是醉酒,刘洋别说碰我,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他知道你是因为这个病的吗?有来看过你吗?”木子诗忽然想起她下班后叫刘特助一起过来时的情景。 夏蓝眼中露出几分伤痛,“刘洋的秉性你还看不出来吗?他怎么可能来看我,他如果来,我们之间关系的性质就变了。” “可他也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错也是错在两个人!”木子诗不高兴的皱眉说道。 “难不成还能因此要他负责?刘洋是什么样的人?跟总裁一路性格的人!生性淡漠,理性睿智,如果不是自己喜欢的女人他怎么可能会在乎别人心里怎么想,他只会遵循成人之间的游戏规则行事,如果我猜的没错,他很有可能在我上班以后扔一张支票给我了事吧。”夏蓝淡淡的说道,虽然心里难过,却十分清楚这是事实。 木子诗静静地看着她,有些担心的道:“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怀孕了呢?” 夏蓝怔了一下,怀孕?! 她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当时紧张的只想逃,都忘了去买事后药,回来后又一直感冒,更是彻底忘了这回事,她一向月事不是特别的准,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在不在她的排卵期内,木子诗这一提醒让她有些紧张起来,她这高烧几天感染成肺炎,若是意外有了孩子,先别说刘洋,就她这身体也不允许她留下这个孩子。 “现在做什么补救都来不及了?只能听天由命了!”夏蓝直直地望着雪白的房顶,低低的叹息。 “别太担心了,也不会这么巧,一次就中奖,先安心把病治好,你这次也算是大难不死,说不定后面还有艳福呢!”木子诗笑着说,继续收拾,准备洗洗之后就睡觉了,医院里都是没有懒觉睡的,五点钟就会有护士进来量体温了。 156 冷了有我给你取暖 木子诗刚睡下就听见手机响了起来,拿过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白希尧打来的,她快速接起,“喂?” “睡下了没有?”白希尧磁性低沉的嗓音温柔的传进她耳里,他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很轻,像是怕吵到别人一样。 她没想到他真会再给她来电话,意外又欣喜,她以为那只是他随口一说而已,一时竟高兴的笑弯了眉眼,乐滋滋的回道:“正准备睡觉,你还在外面吗?” “我刚到家!” 刚到家?怪不得说话声音很轻,估计怕吵到已经睡觉的人吧。 “哦,你吃过饭了吗?”她甜蜜的一笑,样子像极了恋爱中的小女人。 “今天有应酬,夏秘书怎么样,好点了吗?” “她还在挂水,现在看不出来,不过话比之前多了,应该是有好一点,那个……我有个事情想问你。” “什么事?”他的声音依旧低沉温润,仿佛她问什么事他都会回答一样。 她把手弯成弧形遮住话筒,小小声的说:“中秋节的时候刘特助和夏蓝一起消失,当时我有问你知不知道,你给我打了哑谜,还言语暧昧,其实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白希尧轻轻笑了笑,“知道了又怎么样,那是人家的私生活,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要让人家有点隐私,如果我当时就告诉你,你是不是要立刻打电话过去?” 她微微一愣,被他说中了,“那你知道他们……他们……” 白希尧莞尔一笑:“你在那里纠结什么,成年人的世界,不是很正常吗?” 木子诗被他调侃的有些脸红,忽然觉得跟他讨论这个问题不是明智之举,可还是忍不住问:“那刘特助是什么态度?” “他的想法我怎么会知道,不说他们了,医院里面病菌多,你现在是抵抗力最弱的时候,多注意点,向护士要一个口罩戴上,不要被感染了。” 他不愿意多说,她也不好意思再追问,“嗯,我知道,会注意的。” “那好,早点休息。” 结束了和白希尧的通话,她一抬头,就见夏蓝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怎么了?” “现在关系突飞猛进啊,都说起悄悄话来了,瞧你小脸儿甜蜜的。”夏蓝坐靠在床头笑眯眯的看着她,打趣道。 “何来突飞猛进之说,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越过那一层障碍,他对我好也是因为我像那个女人而已,在他心里,他永远只爱那一个女人。”她对她笑了笑,淡淡的道。 “我见你刚才打电话时不由自主的露出甜蜜的笑,说明你现在是爱他的,跟他在一起,就算你心里有委屈,可也是心甘情愿的,既然这样就慢慢来吧,你有一辈子的时间。” 木子诗点头,她现在心里在想着另一件事,那就是白家跟她的关系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这样简单,很快,很快她就能知道了,她要周末陪王妈去买菜,这时候她们说什么都是最方便的。 她一抬头,看见最后一瓶水也要挂完了,赶紧按下电铃叫护士拔针。 拔掉了针,子诗见她的脸色还是很憔悴,就关掉了病房里的灯,对她说:“我看你面色还是很憔悴,早点睡吧,夜里有什么事就叫我。” “那就辛苦你了,你也早点睡。”夏蓝躺进了被子里,闭上眼睛,她是累了,这几天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夜里总是迷迷糊糊的咳醒,因为高烧浑身还酸疼难受。 “好,睡吧。” 木子诗睁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她是个轻度认床的人,每次换一个环境都要折腾一两个晚上,今天晚上的睡眠质量也可想而知了,好在夏蓝住的是单人病房,很安静,不会因为人多吵杂而更加影响心情。 ****** 漆黑一片的卧室里,点点月光洒了进来。 白希尧沉默的靠在床头,指间的香烟在黑暗中闪着星星点点火花,黑的深邃的眼,如星子一般的明亮,半眯起眼看着从口中吐出的烟雾缭绕在眼前。 身下还是原来那张大床,还是他一个人,可今夜他却失眠了,身边没了她的温度,竟也开始不习惯,脑中不时会出现她那柔软的身子明媚的脸,会想她浅笑的眉眼,更想她那能牵动他每一根神经的轻言细语,有她在身边说说话,听着和子馨一样的声音,不知不自觉中他居然也渐渐习惯了她的存在。 一根烟抽完,摁灭烟头,他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窗外夜色深沉,月凉如水,点点无声的路灯将这静谧深邃的夜色渲染出一种宁静温馨。 曾经有多少个夜晚,他这样站在窗边看着窗外静谧如水的夜色,思忆心底的人儿,幻想着有一天她还能够回来,回到他身边,陪他一起度过今后的每一个日日夜夜,可惜幻想终究是幻想,亲眼看着她在自己的怀里失去呼吸,亲眼目睹那一场大火将她带走,只因为一个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执念,他一直不死心。 两年多的时间,细心调查,苦苦寻找,她却一如真的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了无痕迹。 直到六个月前,他暗中得知母亲要为他安排婚事,且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这让他起了疑心,暗中调查这个叫“木子诗”的女人,打算将计就计,他亲自去见见她,不料见面的场景让他颇为意外,但也对她的勇敢多了一丝欣赏,最让他震惊的是,她说话的声音居然和子馨一模一样,连眼神里的清澈倔强都如出一辙,一时之间他仿佛明白了母亲的用意,但也让他更加怀疑这个女人,他决定和她结婚,留在身边慢慢观察她和母亲之间的关系。 几个月下来,他没有发现她们之间有任何牵扯,她也确实因为要调查木志伟的死因才嫁给他,然而当他发现她居然和子馨的字迹都一模一样后震惊了,一样的爱好,一样的脾性,一样的声音,一样的字迹,在他怀中给他的感觉都一样,唯独一张脸不一样,世界上哪有这么多的巧合,他开始加派人手调查,包括顾梅,可她的资料没有问题,调查也找不到蛛丝马迹,母亲那里也找不到她知道子馨消息的可能,唯一值得怀疑的就是木志伟死的时候,顾梅也在现场,只是部分监控已损毁无法恢复,可用的部分经过会读唇语的人翻译,也没有任何异样。 他怀疑过木子诗可能就是子馨,理智却告诉他,似乎不太可能,虽然种种迹象看上去两人很像,巧合太多,多的就像是被人刻意安排好的一样,但是换一张脸换一个身份,一个普通人根本是做不到的,虽然她部分失忆,但还是有很多以前的事情她是记得的。 唯独记不得他,以他们相爱至深的感情来说更不太可能,所以他心底里是排斥这个猜测的,他的子馨不可能忘了他,不再调查她,把她当做子馨的影子一样留在身边,给予她同样的关怀与呵护,可是渐渐地,这个被他当做影子一样的女人似乎开始变成了他的一个习惯,他时常会分不清两个人。 直到他在木志伟那边发现了子馨的照片,一个连木子诗都没有见过的女人,却被她哥哥细心珍藏,这又是为了什么?这再次引起了他的怀疑,经过一番调查,木志伟的身份更值得他探究,这个男人是隐与世的蛟龙。 不管怎么说,当初母亲的心思不单纯,她肯定是知道些什么,既然她不肯说,他就不强迫她,他会用自己的能力知道真相。 不知道在窗前站了多久,直到双腿有了隐约的酸意,他才转身,走到浴室想重新冲个热水澡,让身体舒服些,以免尽早能入睡。 温热的水流过俊美的脸庞、结实的肩头与有力的双腿,周身似乎都暖了起来,身上的酸意也渐渐散去,似乎有了一些倦意,拿起浴巾擦了身子,穿上浴袍,重新躺回床上。 ****** 木子诗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睡的很浅,护士进来给夏蓝量体温的时候她就醒了,后来又一直睡不着,直到六点多钟,她开始起来洗漱,出去给夏蓝买吃的。 一切都安排妥当,她准备去上班。 “蓝蓝,今天先找个看护,晚上我再过来看你。”她收拾好东西,对夏蓝说。 “又不是什么大病,我能跑能动的,不用找看护,我自己可以,不花那矫情的钱,晚上你也不要过来了,我妈晚上就能到了,你回去好好陪陪总裁。”夏蓝坐在病床头,脸色虽然还苍白着,但神经明显好了许多。 木子诗听她张口闭口又心疼钱,笑道:“总裁说了他给钱,你舍不得什么?” “那也不要,我自己能行,如果是手脚不能动了请个看护还说的过去,你看我现在一大活人能走能蹦的要什么看护?谁的钱都不准浪费!”夏蓝很坚持的说。 木子诗有些无奈,“那你挂水的时候要是想上厕所了怎么办?” “我自己来,这么多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你就不要担心我啦,快去上班吧!”夏蓝挥挥手,直接赶人。 “那我走了!”她看着她道。 “走吧!路上开车注意安全!”夏蓝笑着摇手。 木子诗刚走到病房门口便看见迎面走过来的人,当即便顿住了脚步,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来人,愣了半天,才问道:“刘特助?!你怎么会来这里?” 面对她的惊讶刘特助脸上没什么表情,眼底更是没有什么波澜,很平静地说:“过来看看同事!” 她回头看看病床上的夏蓝,正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们,眼底除了震惊似乎还多了一丝慌乱,她淡淡的笑了笑,自己似乎不适合站在这里,于是转过头对刘特助客气的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你们聊。” 说完她没多做一秒的停留,快速离开,给他们留下空间,她想刘特助之所以会知道夏蓝在这里肯定是昨晚她给白希尧打电话的时候他听见的,这男人并不像昨天下午看起来那般绝情嘛,还算有点良心,知道过来看一看。 从医院停车场取了车,她直奔公司,第一次能这么早去公司,她可要做一回表率。 到了公司,除了保洁阿姨,就她最早。 她擦了一下办公桌,倒了一杯热水,打开电脑,随意的浏览着网页,反正现在非上班时间,时间是她自己的,干什么都行。 都过去了几个月,网上还是可以看见王菲和谢霆锋复合的新闻,狗仔队整天跟踪挖掘两个人现在如何甜蜜,两个人兜兜转转了一圈,浪费了十几年,最终还是走在了一起,这让她想起了现在的热播剧《何以笙箫默》,同样是兜兜转转一圈的两个人,同样是情深不悔的男主角,这样的爱情怎么能不让人感动、羡慕! 眼前晃过一个俊逸非凡、温文尔雅的身影,就是这个已经住进她心底的身影,也是以着不输他们的情深在毫无希望得情况下一年一年的等下去。 是不是真如何以琛的那句台词一样,“如果世界上曾经有那个人出现过,其他人都会变成将就,我不愿意将就。” 心里想着一个人,眼前就出现了那张脸,她轻轻一笑,觉得自己现在幻想的能力是越来越强了,忍不住抬手想挥开这种错觉,没想到伸出去的指尖居然碰触到了温度,她吓了一跳,立刻回魂,大脑也当即回到正常状态,惊愕的发现白希尧正站在她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么,又神游太空了?你这么早来公司就是为了看这些娱乐八卦新闻的?” 她赶紧关掉网页,一脸讨好的笑着,“这不是打开电脑时自动跳出来的,我随便看了两眼。” “既然如此那应该是电脑中病毒了,要不要我让网管员过来看看?”他不冷不热的看着她问,因为昨晚后半夜才睡,质量又不是不好,声音略染一些沙哑。 “不用了,我自己会弄。”她尴尬的呵呵笑着,在公司带头不干正事被抓,虽说非工作时间但影响也不好。 他淡淡的看着她因说谎而闪躲的目光,就这样看了几秒后才说道:“今天就你一个人在,就先这样算了,下不为例。” “好的,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她顿时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保证,在心里小小声的补充了一句:就是要私用也是偷偷地不给你看见。 “给我送杯水过来!”他淡淡的丢下这句话就向他的办公室去了。 她赶紧起身,去总裁专属茶水间准备白开水,她知道他早晨喜欢喝白开水,这个习惯她也有,不过连她自己都忘记了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了。 当她把水送到他办公室时他不在,她狐疑的扫视了一圈,刚才进来的怎么转眼就不见了?她又向休息间瞄了瞄,门关着,她想他应该在里面就没进去打扰,把水放在他办公桌上转身就走了,结果人刚到门口,他就听见他磁性低沉的声音:“等一下!” 她立刻顿住脚步,转过身来,正看见他从休息间里出来,手中还拿了一个手袋。 她好奇的盯着他手中的女装手袋,在他递到她手中时,她立刻迫不及待打开,是一条做工精致的米白色春秋款连衣裙,款式简洁大方,看上去很好搭配衣服,她不解的看着他问:“怎么突然送我裙子?” “晚上有个酒会,你陪我去。”他看着她的眼睛说。 她微微皱眉,“酒会?!不是有公关部的人吗?” “这不是普通的酒会,说白了就是上流社会以酒会的名义举办的一场狂欢派对。” 她抬眉惊讶的看着他,“狂欢派对?那你可以不去吗?” “这样的酒会每年有很多,我从未去过一次,可是这一次不一样,盛华的总裁亲自邀请,有些面子上的场面还是要过的,商场就是这样,懂吗?”他看着她惊讶中染上些许不情愿的眼睛说。 “以白氏集团的影响力,还有什么人是你要给面子的?”她诧异的问。 白希尧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说:“盛华是国企,背后的真正老板在中央,跟白氏集团一直有合作,你说我要不要卖这幕后老板一个面子?” 木子诗瞬间明白了,点了点头,“晚上几点?我要不要先去妆扮一下?” “六点,不需要刻意打扮,换上这身衣服,自己化个淡妆就好了。”他说完回到了位置上。 “我知道了,可是就这一条裙子有点单薄,我会冷。”木子诗隐隐皱着眉头,实话实说,她可不想做“美丽冻人”的女人。 他轻轻地笑了,靠在椅背上目光慵懒温和的看着她,透着丝丝暖意,“披肩在我车子里,放心,冻不着你,即便真的冷了也有我给你取暖。” 木子诗脸微微的红了,她承认,她邪恶了,没再多说半句离开了。 回到办公室,已经陆陆续续有同事来了,她笑着跟他们打招呼,他们看到她似乎都很惊讶,不觉多看了两眼。 她笑笑,没理会,大家无非是见她如此早到公司有些意外罢了。 她先分别给夏蓝和梁风打了电话,告诉他们今晚有事不能去看望他们了,明天会去。 157 酒会(一) 五点,木子诗开始去女洗手间换衣服、化妆。 五点二十,她回到办公桌前等白希尧的内线电话。 五点三十,她接到白希尧的内线电话,去了他的专属停车场。 上车后白希尧给她简单的讲了一下酒会该注意的事项,毕竟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酒会。 第一,不要随便乱喝别人递过来的酒。第二,要尽量跟在他身边,少说话。第三,如果有女人来缠他,她直接亮出身份。第四,不要答应任何人以任何理由的邀舞。 他说:这种酒会有一个潜规则,几乎没有人带自己的老婆过来,男男女女可以随意挑选当晚的伴侣,前提是要双方看对眼的,一般以邀舞为前提,但凡一个女人答应一个男人的邀舞,基本就是默许当晚的浅规则,也有比较下/流的男人,如果女人不愿意,他们通常会在酒水里下药,当然,女人也可以对自己看中的男人进行邀请。 “本来今晚没打算带你过来,可是若带别人过来我就不得不深陷其中,带你过来可以省去很多麻烦,有些人是认识你的,他们自然会懂规矩,有我在,也没人敢造次,怕就怕一些小人,我这也是给你提个醒,自己警醒点总是好的,当然还有这里该懂的规矩。”白希尧认真平静的给她细说,把该注意的都一再提醒。 木子诗点头,“我明白了,你放心吧。” 她心里异常鄙视这种上流社会这些所谓成功人士打着酒会的旗号实则都是干着见不得人的下流勾当,都是一群披着道貌岸然外衣的衣冠禽兽。 到了渤海酒店时刚好六点,天色已经全黑。 一楼大厅内的酒会刚刚开始进行,主持人正在讲话,木子诗乖巧的紧跟在白希尧身侧,落落大方的挽住他的手臂,嘴角微微上扬,保持着得体大方的微笑。 白希尧一进场几乎所有人就立刻注意到了他,已经有些人举着高脚杯朝他们走了过来,一位看起来四十几岁穿的衣冠整齐不乏贵气的男人笑的一脸客套:“白总,好久不见,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遇见。” 白希尧微微一笑,黑眸中蕴含着深意,“李总今天红光满面,想必今天定沾得桃花。” 李总笑了,目光转到木子诗脸上,怔了一下,随即笑的一脸暧昧,“白总来这种地方都带上夫人,真是感情深哪,李某真是羡慕。” 白希尧从侍者手中接过酒杯,和李总轻轻一碰,笑的一脸意味深长:“我不像李总肾好,一个夫人就够了,多了我肾吃不消。” 李总略带猥琐的目光不动声色的暗自打量着木子诗,勾唇轻笑:“白夫人年轻漂亮,皮肤好的像是水做的一样,我要是有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夫人也和白总你一样,一个就够了。” 白希尧勾唇邪魅一笑,幽深的黑眸看向李总身后,调侃道:“看来李总的肾今天晚上又不能休息了!” 李总顺着他的目光回头,一个穿着性感身材火辣的漂亮女人朝他们走来,一靠近就半偎进他的怀里,娇嗔在他怀里扭了一下身子,“原来李总在这里,我找了你一圈。” 李总的大手自然而然的揽上女人的小蛮腰,低头看着她笑呵呵的道:“亲爱的,你怎么过来了?我在和白总打招呼,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白氏集团的总裁和他的夫人。” 女人早就注意到面前这个俊逸优雅的男人,眼底都是光亮,见李总介绍,连忙伸出白嫩的细手,抛了一个媚眼,“白总,您好!我叫冯薇。” 白希尧睨了一眼面前的白嫩小手,并没有伸出手,只对其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对李总客气的说道:“既然李总身边有佳人相陪,白某就不打扰了。”说完,一手拥着木子诗,一手拿着酒杯,优雅的往里走。 “这种男人总有一天要死在女人身上。”木子诗靠在他身侧小小声嘀咕。 “他死在谁身上我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他身边的女人。”他在她耳侧低浅的说。 她转眼瞪他,眼里有丝丝吃味,“既然对人家感兴趣,那为什么刚才不握人家的手?这么好的机会都不要?” 白希尧轻轻一笑,转眸看向她:“我对她感兴趣,更对她身后的人感兴趣。”他收回目光,视线扫视了一圈,问:“看见了没有,今晚的女人你觉得都怎么样?” “妖艳、性感、漂亮,都是上品。”她中肯的说。 “每一个后面都站在一个男人,越性感迷人,她身后的男人就越有分量,今晚是政商两界共同的酒会。”他温热的双唇贴近她耳边低语。 她立刻感觉到有多道目光看向他们,瞬间耳根有些发热,她明白,他们现在的姿势在外人眼中有多暧昧,来这里的人本来就带着不单纯的心思,恐怕这会儿不知道他们关系的人怕是已经误会了。 “白总跟夫人真是恩爱!”一道低沉而性感的嗓音在他们身侧响起。 木子诗抬眼,一个长相气质皆属上品的中年男人正站在白希尧右前方,手拿高脚杯一脸微笑的看着他们,身边跟着一位气质出众的性感美女。 “好久不见让张董取笑了!”白希尧微微一笑,墨黑的眸子染着淡淡的笑意,转头看了一眼木子诗,温柔的道:“这位是盛华的张董。” 木子诗一听盛华,落落大方的伸出手去,笑道:“张董您好,见到您很高兴,我姓木。” 张董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木子诗,才抬起手与她伸过来的手轻轻一握,笑着说道:“木小姐,年轻又漂亮,白总真是艳福不浅,让人嫉妒啊!” 木子诗收回手,客气的微微一笑:“张董过奖了!您身边的佳人胜过千万!” 张董笑了,看了一眼身边的美女,说道:“这是我的秘书,刘小姐。”接着又对美女介绍白希尧,“刘秘书,这是白氏集团的白总,替我陪白总好好陪两杯。” “你好,白总。”刘秘书对白希尧嫣然一笑,漂亮的指尖划过杯体,带动里面鲜红色的液体轻轻晃动,妩媚至极,对男人充满暗示性的诱惑。 木子诗依旧撑着得体的微笑,没有半点吃醋的样子,仅是悄悄以眼角余光扫向身旁不动声色淡淡浅笑的白希尧。 “今天带夫人出来只适合浅尝,不适合酒醉,要不她吃起醋来我可受不了。”白希尧举着高脚杯和美女轻轻碰了一下,深不见底的眼眸染着淡淡浅浅的笑。 木子诗立刻媚眼如丝的斜了他一眼,一副小女儿撒娇的姿态,眼神交流的每一个动作都展现出夫妻恩爱。 刘秘书见此,不好过分亲密之举贴上去,微微一笑,张董开口说道:“既然白总现在有夫人相陪,你就先陪我去那边,酒晚一点再喝也不迟。” 刘秘书抬手自然而然的攀上张董的手臂,对白希尧嫣然一笑,颇有深意的道:“白总先陪夫人,如果累了酒店有给你们安排了房间。” 白希尧举了举手中的高脚杯,客气的笑:“多谢张董考虑周到!” “应该的!要尽兴!”张董笑着与他碰杯。 木子诗看的出来,这个张董对白希尧带她来似乎不是很高兴,对她的打量中目光里隐隐含着不悦,虽没有刻意她却能感受得到,看刚才刘秘书的行为,本应该是今晚安排给白希尧的人。 “刘秘书是张董今天晚上安排给你的人?”张董走远后,她忍不住问。 白希尧旋身走向离他们最近的方桌坐下,看了一眼桌上的烟盒,对她说:“帮我点根香烟。” 木子诗拿起桌上的烟盒,打开,抽出一根烟,看向他性感的薄唇,把香烟递到他的嘴上。 他轻启薄唇,含住,目光深邃的盯着手中的高脚杯。 她拿起打火机,帮他点燃烟,见他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就没有出声打扰,静静地坐在他身边,她没拿酒杯,今晚她不打算沾酒。 他修长干净的手指夹着烟卷,嘴边吐出薄薄的烟雾,环绕在他面前,他突然眉目转动,深不见底的黑眸对上她的目光,看进她的眼底,淡淡地说:“这就是我带你来的真正目的。” “啊?”她愣了一下,瞬间便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哦!” 这种看上去奢华又正式的酒会,私下果真萎靡,这些所谓政商界的名流啊,难道这就是这些成功人士口中不得不有的应酬?! 好在她家老公不是这样的男人,看着眼前连抽烟都能如此优雅性感的质感男人,心中一动,对他的喜欢又多了一分,对女人同样有原则,不滥交,不贪念女色。 她用叉子优雅的叉起果盘里一小块被切的极为精致的苹果,往嘴里送去,既然决定不喝,那就吃吧! 抽完一根烟,白希尧对她说:“我去趟洗手间,你坐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走。” 她嘴里正一小口一小口吃着桌上摆放的蛋糕,点点头。 她正吃的开心,一道醇厚的男声骤然在她身后响起,“小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吃东西?” 听见声音木子诗骤然抬头,人已经站在她面前,一个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微胖,五官还算端正,只是他看人的眼光让她觉得不舒服。 中年男人不请自坐的坐到了木子诗的旁边,别有深意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她,“这位小姐,请问贵姓?” 木子诗隐隐皱了皱眉头,须臾浅笑道:“免贵姓木!”她是跟白希尧一起来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他,不能给他丢脸,即便不喜欢眼前这个男人,可也不能给人脸色,毕竟今晚能来这里的都是有点地位的人物。 男人从桌上拿起一只倒了些许红酒的酒杯,送到她面前,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她的脸,“木小姐要不要喝一杯?” 她宛然轻笑,婉拒道:“谢谢!我不会喝酒!” 男人依旧坚持,笑道:“红酒不是酒,跟和饮料一样,少喝一口?” 木子诗无奈,巧妙的从男人手中接过酒杯:“谢先生盛情!” 男人没能摸到她的手,脸上闪过一抹失望,却仍笑着举起手中的高脚杯,“木小姐,请!” 她微笑着举杯抿了口酒,在男人放光的眼神下将酒杯放回桌上,“先生,我已经喝了一口,恕我确实不会喝酒,略表敬意,先生如果没什么事还请便,我还在等人。” 她明显赶人的话男人听了也不恼,当然也不会真的相信她在等人,这是什么地方,当然以为她是故作矫情罢了,女人嘛,都喜欢欲擒故纵,挠男人心痒,这向来是聪明女人的手段。 “木小姐干嘛这么急着赶人,来这里,不就是图个快乐吗?”男人话里开始直白,眼神多了一丝奚弄。 木子诗没想到这个男人这样的不识趣,她都明显在赶人了,他居然还不走,早知道就不跟他客套了,这会儿男人的目光紧紧的落在她身上,活像是要扒了她的衣服一样,让她极不舒服。 “先生,对不起,我是和我老公一起来的,他去洗手间了,我在等他。”木子诗不由勾唇笑了笑,直接挑明,心里却在暗暗低咒,该死的。 男人不以为然的笑了,那样子仿佛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一样,“来这种地方还带老婆?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看来木小姐比我想象的还要矫情。” “先生,我说的是真的。”她无奈的笑了笑,对眼睛直盯着自己的男人再次肯定的说。 “舞会马上要开始了,跳支舞如何?”男人不理会她的解释,独自说。 她一直看着白希尧离开的方向,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来?她急等他解围,他却迟迟不出现,也难怪人家觉得她在撒谎,哪有人去洗手间去这么久的。 “先生,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她一脸的笑,不等男人答应便已起身离开。 来的人很多,她从男男女女中间穿过,直接找洗手间所在的位置。 刚走到洗手间门口,便看见对面男洗手间门外一道熟悉的背影,男人的脖子上正缠着女人纤细白皙的手臂,整个身体贴近男人的怀里,从她的方向看过去两个人应该是在接吻。 而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久等不到的白希尧。 她向前迈出的脚步僵住,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只一秒,她快步上前,一把扯开贴在一起的两人,穿着清凉的女人因为突来的撕扯力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女人一脸不满的盯着她问:“你是谁?为什么拉我?”女人声音听上去有气无力,脸色酡红的有些不正常,眼神也迷迷蒙蒙。 “我是他老婆,你要发情麻烦你找别人。”木子诗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冷冷的说。 “她给人下了药!”白希尧亦是面无表情的冷声说,声调平平,不带丝毫感情。 她仔细看着趴在地上的女人,脸红酡红,眼神迷离,双手摊开匍匐在地上,似乎想寻找大理石地面的凉意,心头的火气稍稍平息了一些,可就算是这个女人被下了药,他也不能任其为所欲为啊,亏她之前还在心里偷偷的夸了他,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就没有一个例外的。 他蹙眉,看着她的幽深黑眸染了一丝无奈,“你在胡乱想什么?刚才我从洗手间里出来,这个被下了药的女人就贴了上来,我还没来得急出手,你就已经出手了。”他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她一怔,目光转到他脸上,问。 他微微一勾唇,“全都写在脸上了!” 她脸上不自然的一囧,看着已经把脸颊贴在地面上的女人问:“那现在这个女人怎么办?”虽然她很恼怒刚才这个女人的行为,可毕竟她也是被人下了药,不是故意的,同为女人她也不愿看她被下药的男人得逞,见死不救。 他盯着她眉头紧皱的脸,眸底多了一丝不悦,淡淡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爱管闲事了?”说完转身往回走,压根就没打算管地面上的女人。 他才刚迈出两步,胳膊便骤然被她拉住:“她一个女人,这样被人下药,挺可怜的,你就帮帮她嘛,找人安排一下。” “来这种地方就该做好心里准备。”他冷眼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说。 “可是……我若没有看见就算了,都看见了,又同为女人,如果坐视不管我会愧疚一辈子的,老公你就帮帮他吧,举手之劳,人家能感激一生。”她满脸堆笑,轻轻摇晃着他的手臂撒娇央求。 在她的软声央求下白希尧终于缓和了脸色,拿出手机不知给谁打了一个电话,没几分钟,过来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正装男人,对白希尧一欠身,“白总,有什么事情,请吩咐。” “把地上的这个女人带下去,找个房间给她“醒酒”,不要让任何男人靠近她。”他单手斜插在西裤口袋里,看了一眼地面上已经因药性发作难受不已发出细软呻吟的女人,淡淡的说道。 “好的,白总请放心。”男人恭敬的说,立刻把瘫软如泥意识溃散的女人带了下去。 他淡淡的看着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轻松表情的木子诗,“满意了?可以走了吧?” 她嫣然一笑,开心的攀上他的手臂,撒娇似的说:“谢谢!老公你真好!” 他淡淡的勾唇,墨色的眸中染上一丝若有若无温暖的浅笑。 洗手间的拐角处走出一抹身影,暗沉的视线一直冷冷的看着两道相携离开的背影,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敢坏他的好事,不管你是谁,有多大本事,我一样可以让你好看。 158 酒会(二) 待他们回到大厅时,舞会已经开始。 大厅内的灯光变的昏暗,成双成对的人在人群中央缓缓的跳着舞,扭动着腰肢,紧紧贴着舞伴的身体缠绕间优雅的舞动,木子诗仅看了一眼,就不愿再看,舞会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就是给男人们有机可乘创造条件。 白希尧带她坐到幽暗处的沙发上,让侍者拿了一些酒水食物点心过来。 “我看你早就饿了,这里灯光暗,你就好好填饱肚子。”白希尧优雅的斜靠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优雅的交叠,一边品着侍者送来的红酒一边对她说。 木子诗被他的体贴小小的感动了一下,微微一笑,不客气的拿起一小块蛋糕就往嘴里塞,她很喜欢吃这种软软的蛋糕,入口即化的感觉,口感很好,味道很香甜。 “真好吃,你要不要来一块?”她拿了一块小蛋糕送到白希尧嘴边。 他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小方块蛋糕,微微勾唇,“我不爱吃甜食。” 她仍旧拿着蛋糕往他唇边凑,撒娇般的央求道:“这不是很甜,吃一块嘛!你晚饭还没吃,不饿吗?” 他微微偏过头,眉宇轻抬,眼中闪着不悦,声音徒然有些冷,“拿走,我不吃。” 她一愣,自觉没趣,缩回手,把蛋糕放进自己嘴里,狠狠地用力嚼了几下,不就一块蛋糕嘛,不吃就不吃,有必要发脾气冷着一张脸。 她愤愤咀嚼的模样毫无遗漏的落进白希尧眼里,他哑然失笑,蹙着眉看她,低沉幽冷的声音缓缓说道:“以后不要试图强迫我做任何我不喜欢的事。” 木子诗一言未发,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又拿了一块蛋糕塞进嘴里,这次她还从面前的桌子上拿了一杯香槟。 第一次边吃蛋糕边喝香槟,她觉得口感还不错,有点辣还有点甜,就像白希尧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只一口,她就恋上了这种酒,又辣又甜配上心中的一点酸,味道真真是“好极了”。 虽然已经坐在了不起眼的角落,但还是时不时有着看似彬彬有礼道貌岸然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到她面前,邀请她一起跳舞,都被她一个一个婉言回绝。 从始至终白希尧一直坐在沙发里喝着红酒,看着她扬着笑脸打发一个又一个前来邀舞的男人,只字未发。 终于,她忍不住了,再打发了又一个男人后她欺身到他身侧,抬起头看着他在黑暗中越显深邃朦胧的脸庞,问:“我们来了也已经有好一会儿了,可以走了吗?” “不行!”他回了她最简洁的两个字。 “不可以中途退场?”她撇撇嘴,扬眉问。 他没有回答她,抛给她一个莫测的眼神,须臾放下手中的酒杯,优雅的站起身,干净修长的大手伸到她面前,唇角半倾,“陪我跳支舞!” 木子诗怔怔的看着眼前忽然伸过来的一双手,秀眉微微收拢,抬起头不解的看向居高临下凝视自己的白希尧,他嘴角那一抹淡笑让她迷糊了,他也想跳?他带她来这相对僻静幽暗的角落,她以为是他刻意避开不想跳舞。 她迟疑了一下,抬起手放在他手上,直言道:“我以为你不想跳舞的。” 他挑起清俊好看的眉宇,唇边的弧度添了一丝邪佞:“既然你今晚如此受欢迎,我不享用一番,难道还要让给别人?” 她惊诧于他眼底乍现的一丝邪佞,更不解于他言语里那明晃晃的意味,脱口而出:“老公这是吃醋了吗?” 他嘴角勾起一抹她看不懂的弧度,牵着她的手来到人群中间,手臂轻轻搂住腰身,随着轻慢怡人的音乐,轻轻蹋着最简单的舞步,勾起唇角与她的嘴角缓缓贴近:“你已经被人盯上了!” 她身子一僵,险些踏错了舞步,歪着头看着他俊美的侧脸,吃惊的小声问:“在哪儿?我怎么没发现?” 他微微低下头,俯首在她耳边,冷声提醒道:“不要到处乱看,专心跳舞,抱着我。” 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耳边,她耳根一热,听话的将脸埋进他的怀里不再乱看,手臂紧紧搂住他结实的腰身,闷闷的声音自他怀中传开:“什么人?为什么盯上我?” 搁置在她背上的手掌将她搂的更紧了一些,几乎要将她整个身子搂进怀里,身体紧紧相贴的拥舞,只听他说:“两个男人,没想到我老婆今天居然如此受欢迎。” 白希尧淡冷的声音不冷不热,木子诗却能听的出来他非常不悦,心中顿时觉得委屈,他让她来参加酒会,这会儿她又没有去主动招惹别人,别人却盯上了她,她有什么办法…… “我又没有招惹,为什么会有人盯上我?”她自他怀中缓缓抬起头,蹙着眉看他,她委屈的问。 白希尧拢着眉低头看她,平静的黑眸牢牢锁着她染着委屈的澄澈双眸,淡淡的说:“我刚才离开的一会儿,是不是有人邀请你跳舞?” 她一怔,点头,“是的,难道就是……” 他没有回答她,只是面无表情目光冰寒的看向远处,依旧拥着她优雅的缓缓移动舞步,又带着她转了一圈才冷冷说道:“来这种地方一旦被人盯上很难脱身,大部分的下场就跟你刚才救的那个女人一样,你为什么不听我的?” 她小心的配合着他的舞步,顺着他所看的方向悄悄斜了一眼,并没有看见之前请她喝酒的那个男人,松了一口气,说:“我是想早点把他打发走。” 头顶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冷笑,“自作聪明!” 她感觉到他极度不悦的情绪,硬着头皮说:“我们现在就走!” 她话音刚落,身旁就忽然多了一对相拥着跳舞的男女,察觉到目光似乎一直落在她身上,转头看了过去,竟然是刚才请她喝酒邀她跳舞的男人。 男人对她微微一笑,眼底有闪烁的异彩流窜,缓缓靠了过来,子诗心头一惊,收回目光,贴在白希尧耳边低低的轻声道:“这人真不识好歹,连你的女人都敢觊觎,看样子好像不认识你,商界新起的新秀?” 白希尧带着她优雅的转了一个圈,离开了靠过来的男女,似笑非笑的说:“这年头浑水摸鱼招摇撞骗的人不少,想偷腥的男人更多,有心人知道了这种酒会的真实性,哪怕审核再严格,动点小心思进来还不容易。” 她优雅的在他抬起的手臂下旋转了一个圈儿,重新靠在他怀里,贴近他耳边刻意压低声音问:“你的意思是这个男人不是你们这个圈子里的?” 还未等到白希尧回答,刚才的男人不死心的锲而不舍又靠了过来,这次他不再试探的观望,而是直截了当的问道:“这位先生,我们可不可以换个舞伴?” 白希尧似笑非笑的冷凝着男人,冷冽的目光几乎要将男人冻成冰块,冷冷的丢给他一句话:“她是我老婆,你说能不能换?” “她如果是你老婆,那我怀里的这位还是我老婆呢?”男人与怀中的女人对视了一眼,笑道。 这个男人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话,以为是他想得到这个女人的借口,不以为意的笑笑,带有侵略猥琐的目光一直在木子诗的脸上扫过,这是狩猎人发现猎物时的表情。 白希尧微微拧眉,墨色的眸底闪过一丝暗芒,揽住木子诗腰间的手臂略微使力,快速又不失优雅的转了两圈,将她带出跳舞的人群中央,声音平平地道:“楼上酒店有房间,我带你过去。” 木子诗有些发蒙,待她回过神来时,人已经被他带来了酒店十楼的房间,是标准的豪华套房,她没心情欣赏这套房,脱下外套,问着一脸冷淡坐在沙发上抽烟的白希尧,“为什么要先带我来这里?” 他抬眸看她,冷冷凝视眼前一脸问号的木子诗,嘴边吐出一口薄薄的烟雾,环绕在她面前,不冷不热的道:“我还有事,暂时还不能走,你先待在这里,不要再出去给我找麻烦。” 她挪动脚步,在他身边的沙发上坐下,看着低头沉吟的他说道:“不需要我为你挡开莺莺燕燕了?” 他陡然轻轻一笑,一口烟雾喷薄在她脸上,“算了吧,今天带你来我是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她顿觉委屈,低声道:“是别人太不识趣,太没有眼力,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在做了,可没有逾拘。” 他笑看着她,抽完手中的烟,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拍拍她的肩,起身,“你在这里等我,不要出去,如果我回来晚,累了可以在这里睡一觉。” 她抬眸看他,只见他薄唇抿起,冷凝着脸色,黑眸中的光亮明明暗暗,晦深莫测,她心中一突,怎么觉得他今晚来此目的并不像他表面说起来的看上去那般简单,好奇归好奇,她知道不该多问,点点头。 白希尧走了出去,木子诗盯着关上的门若有所思,今天这样一个酒会,不谈合同,只聊金钱和女人,他到底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绝不会是因为一个男人请她喝了酒想邀她跳舞而醋性大发去单独处理。 想不明白,她就坐在套房里等他,看完一场电影,房门还是毫无动静,她有些担心的在套房里走来走去,几次拿起手机又放下,最后索性往沙发上一躺,把电视声音调大,来麻痹她开始烦躁的神经。 ****** 灯光越来越昏暗的大厅内,气氛却越来越浓,暧昧的幽光在每一对相拥着跳舞的男女身上环环相绕,几乎每一对都是紧贴着身体在慢舞,纸醉金迷红歌曼舞的氛围里,一个个道貌岸然的老总们精神渐渐萎靡,猥琐的左拥右抱,昏暗的角落里甚至可以听见低喘声,一群玩的正嗨的男人们早已忘了今朝是何夕。 白希尧坐在昏暗角落的一角,耳边断断续续传来兴奋后的低喘声,他仿佛没听见一般,沉着脸盯着手表上一直闪烁的蓝色光点,幽深的黑眸里暗暗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刘特助传输的信息很及时,他就觉得这背后有猫腻,果不其然,轻勾唇角露出诡异的笑容。 “既然他们想玩,那我就好好和他们玩玩,通知魏子遇,让他按我给你的计划行事。”他戴上耳麦,对着彼端的人吩咐,音调波澜不兴,带着一丝看好戏的玩味。 “张董既然敢这么做,他一定是做足了准备,也想好了退路,这次若是他身后的人在主导,我们想人赃俱获彻底曝光,怕是有点难度。”刘特助有些顾虑的提醒道。 “我这里有人相助,放心吧,会事半功倍的。”他幽深的双眸透过昏暗看向一双双拥舞的男女,笑的一脸高深莫测。 “有人相助?什么人?”刘特助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的问,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那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人相助他?还是他早就安排好了人混进去的? “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按照我说的去安排吧。” “好!”刘特助不再追问,跟在白希尧身边多年,他深知他的脾性,他不肯说的,他就不会追问。 挂了电话,白希尧继续坐在角落里喝着酒,耳边恼人的低喘不断,暗沉的黑眸又多了几分变幻莫测的诡谲,骤然一道纤细的身影走进他的视线,一个看上去像猫一样慵懒又不失性感的女人踩着优雅的步子朝他走来,右手二指间夹着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艳红的唇瓣微微吸了一口,淡淡的优雅的吞吐着烟雾,娇媚的眼眸里流转出勾魂摄魄的惑人媚光,对上白希尧幽深莫测的眸光女人描得又细又长的柳眉微微上挑,婉媚的姿容尽显风情万种,恐怕是个男人都无法拒绝她的诱惑。 “白总怎么坐在这里喝闷酒?白太太呢?”女人自然而然的坐到他身边,偎进他怀里。 白希尧没有推开,也没有搂过她,仅是低眸看着怀里像波斯猫一样性感冷艳的女人,唇边的笑意徒然加深,笑的像只和善的老虎,须臾他缓缓贴近女人的脸,贴在她耳边吐出温热的气息,低沉磁性的嗓音不失温柔的轻喃:“我这不是在等你吗?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个性感迷人的女人,真是天生的尤物,难怪张董会如此器重你。”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跟在张董身边的刘秘书,只是换了妆而已。 刘秘书妩媚的笑了,张口柔柔含住细长的烟卷,吸一口,暧昧的看着他,轻轻吐出烟雾缭绕在他带笑的俊脸上,声音轻轻浅浅的,以一种诱惑的语气轻喃道:“白总真会夸人,我已仰慕白总许久,今日有幸可否陪我喝两杯?”艳丽的红唇一张一合,似在诱人细加品味。 白希尧唇边噙着笑,搁置在沙发上的手臂改为轻拥她的肩膀,修长的手指若有若无的轻轻移动揉捏,一双幽黑深邃不见任何波光起伏的黑眸凝着她媚人的眼,“有美女相陪,白某求之不得。” 刘秘书一双勾魂摄魄般水汪汪的媚眼里闪过一抹得逞的流光,快的让人抓不住,她离开他的臂弯,坐起身倒了两杯威士忌,递给他一杯,和他轻轻碰了一下杯子,微微一笑道:“盛华还需要白总的多多支持,这一杯,我敬你!” 白希尧轻笑,幽深的眼底闪着无人能看懂的暗沉,睨着她精致娇艳的脸庞,薄唇启动:“这是自然!” 刘秘书又各自添了一杯,娇媚一笑,眨了眨眼睛,颇有疑惑的问道:“有一件事情我很好奇,请恕我冒昧,白总才貌双全,有身份有地位有金钱,多少名媛淑女趋之若鹫,您怎么会娶了一个身份地位都与之极不相配的妻子?”她是真的很好奇,这样一个各方面都超优质的男人怎么就看上了一个各方面还不如自己的女人。 白希尧勾唇轻笑,深邃的眸子对上她水汪汪的媚眼,意味不明的道:“她虽然不是最优秀的,也不是最漂亮的,可就是让我入了眼,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不会去害人。” 刘秘书脸色微微一滞,他的话让她有一种压迫感,似乎有着弦外之音,赫然仔细看着他脸上的笑,又看不出任何异样,是她多心了吗?心底的疑惑她未表现在脸上,微微一笑说:“白总果真是眼光独到,想法精辟,是我想的狭隘了,自罚一杯。”说着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他勾唇轻笑,深邃的双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悠悠响起:“刘秘书真是好酒量,张董确实是好眼光,想必花了不少心思。” 刘秘书眼底顿时闪过一抹异色,不由启齿说道:“白总似乎话中有话?” 白希尧噙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看着她眼里一闪而逝的一簇黯流,薄唇轻启:“你真是个极度敏感的女人,这样的女人男人最喜欢。”他慵懒地抿了一口酒,黑眸凝着她又缓缓道:“但是男人也有最不喜欢的,比如,自作聪明的女人。” 一句似真似假又暧昧不清的话让刘秘书的脸色顿时一僵,顷刻便绽放一朵艳丽的笑容,忽然抬手攀上白希尧的领口,伸手就要扯开,却忽然被他抬手握住她的手,轻轻拉下,修长的手指若有若无的划过她的掌心,引得她浑身一阵酥麻,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刘秘书此刻的举动好像有点……嗯......沉不住气?” “白总这话是什么意思?”刘秘书看着他俊美无涛的脸上那一抹诡异的笑问,她依然微笑,只是没有之前笑的妖艳自信了。 “刘秘书不要紧张,更不要当真,玩笑而已。”白希尧勾唇轻笑,放下酒杯,伸手拿过桌上的烟和打火机,递了一支到刘秘书的唇边,他看着她,打火机微弱的亮光在昏暗的角落里跳跃,映着她不甚自然的脸色。 刘秘书缓了缓神色,张嘴含住他递过来的烟,烟卷的尽头缓缓燃烧,她用二指夹住,深吸一口,用舌头轻轻地弹出烟圈,性感撩人,一双妩媚的凤眸带着如水的媚意紧紧地盯着他,红唇勾出一个诱惑的弧度:“没想到白总也是个爱开玩笑之人,刚才真有一点惊到了,你可要罚。” “你想怎么罚?”白希尧淡淡的笑着,薄薄的烟雾缠绕在他脸上,有种似真似幻的感觉。 “我已仰慕白总许久,白总若是不介意的话,可否上去坐坐?”刘秘书重新靠在他伸在沙发背上的臂弯里,凝望着他的一双美艳的眼眸里暗意流动,红唇微微上扬,风情万种的轻笑,妖娆万分。 她觉得是个男人都抗拒不了她这种魅惑的邀请,把握十足,脸上的笑容不知不觉又渗进了一丝得意。 他从容冷静的如深海海底一般深沉难测的黑眸笑意渐深,手中燃尽的烟头以一个抛物线的弧度准确无误的落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里,薄唇微勾:“我若不上去坐坐,岂不是辜负了张董和刘秘书的一番美意?” 刘秘书眼底闪过一丝窃喜,脸上绽放出风情万种的笑容,含笑的眼眸看着他脸上的薄笑,“白总这是看得起我,我一定好好赏‘罚’,白总,请吧!”话落她已经半拉拽式的扶着他站起身,眼睛有意无意的看过不远处一个黑暗的角落。 白希尧没有推开身旁紧贴着他的女人,随着她的引领一路跟着她走,身体紧贴,姿势暧昧,路过早已变了味的酒会大厅,没有人会多看他们一眼,因为早已没有人会顾及到分神多看别人一眼。 159 酒会(三) 木子诗不知道自己在套房里已经来回走了多少趟,电视频道被她肆虐了多少回,手机拿起又放下多少次,她只知道她已经等的彻底失去了耐心,心头越来越焦躁不安,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同时心头也狠狠地震了一下,她穿上外套,拿起手机,带上门卡,直接走出套房,往大厅而去,她早已把白希尧叮嘱的不要离开房间抛到了脑后。 她飞快地跑下了楼,眯着眼睛在气氛萎靡喧哗的大厅内寻找白希尧的踪影,人太多,灯光太过昏暗,结果找了半天,连个影子都没有看见,拨打电话也是无人接听的状态,耳边不断传来的低喘和调笑让她心头的疑惑焦躁更甚,大厅内找不到人,她准备一个一个包间找下去,她现在愈发肯定今天他带她来的目的一定不是仅此于他说的那样。 走往包间的通道上,木子诗身旁靠过来一个身材肥源的醉醺醺的中年男人,不知道又是哪个公司道貌岸然的老总,她本能的向一旁缩了一下,想越过他,结果对方虎臂一抬,挡住了她的去路,故意不让她过去,还十分自来熟的搂过她的肩:“啧啧,真漂亮,上哪儿去啊?先陪陪我吧,总有个先来后到,我先抓住你了。” 木子诗翻了个白眼,忍住扑面而来让她想吐的漫天酒味,抬手用力推开搂住她肩头的男人的手臂。 男人可能没想到她会大力推开他,没有防备,重心一个不稳撞到墙上,疼的皱了皱眉头,一双醉眼瞪着她,语带调戏:“还是个辣性子,有点意思,跟爷走,刚才这一下爷就不跟你计较,否则,我今天让你出不了这个门。” 说着男人的手臂又要缠了上来,被她利落的躲开,这种厚颜无耻的男人,平时穿上西装看似一副道貌岸然的人样,这会儿在这里,喝醉了酒就是这一副原形毕露的丑陋模样,她无心理会这一个个平日里装模作样“高尚的灵魂”,只想尽快找到白希尧,她总担心他在这里会有什么事,不管是因为女人还是其他,都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躲什么呀,别走啊,你什么意思?来这里谁不是图个快活的,装什么装!”男人见她要走,伸手拉住她,出口的话直白又难听。 木子诗眉头深锁,低眸冷冷的看着抓住她手臂的肥厚大掌,没有多言,直接抬手将他挥开。 男人醉酒身体本来就摇摇晃晃不稳,加上她本来就有些练家底子,这一次实实在在让他撞在了墙上,一声闷哼过后似乎也酒醒了一些,只见他眼睛微红咬牙切齿的瞪着她道:“就没见过你这么不上道的女人,谁给你的胆子,你知道我是谁吗?爷看上你那是抬举了你,居然如此不识抬举,那我也不会客气了。”说着扶着墙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目光凶狠,似要生吞了她才解气一般。 木子诗不理他,也不怕他的威胁,这种喝醉酒的男人都是草包,除了嘴上厉害,其他都是不堪一击,没时间过于纠缠在此,他骂他的好了,她越过男人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留下男人在身后摇摇晃晃的追赶骂骂咧咧。 包间不动声色的一个一个找完,人没找到,却让她的针眼不知长了多少,虽然已为人妻,可亲眼见到这种场面也难免会脸红耳赤的不知所措,及时行乐须尽欢算是被这里的人演绎的淋漓尽致了,上流社会或许也可以称做‘下流社会’吧。 这个酒店每层楼都有两三间非常隐蔽的房间,不注意根本找不到,她为此还差点迷了路,找到四楼的时候她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越是这样她越是执拗,不找到人决不罢休,白希尧肯定在酒店的某一个地方。 她一路找到了五楼,电梯门开,右脚刚迈出,隔壁电梯的门这时也开了,走出两个打扮有些怪异的男人,头戴帽子眼罩墨镜,匆忙的从她面前经过。 木子诗疑惑的定睛一看,其中一个人手中还拿着微型摄像机,鬼鬼祟祟的样子,而这个男人的身形很像之前纠缠她,邀她喝酒跳舞的男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 而且看上去没有半点醉意的样子,跟之前在大厅纠缠她的时候仿若判若两人。 木子诗脑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这里都是酒店套房,他们难道是……偷拍?! 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她迟疑了几秒便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纵使找到白希尧迫在眉睫,但这两个人的举动实在是太过怪异,她本不是个爱八卦的人,可是在这种地方,……白希尧之前说过,这里不是一般人能进的来的地方,那两个鬼鬼祟祟类似偷拍记者一样的人怎么会来这里? ****** 508套房内,白希尧斜倚在酒柜上,晃动高脚杯里红的仿佛鲜血一样的红酒,暗深的眼眸沉了沉,闪过一丝让人看不懂的情绪,笑看着刘秘书,低沉的嗓音没有情绪,口气却又近乎温存:“我已经来了,刘秘书打算怎么罚我?” 刘秘书别有深意的弯起红唇,媚眼如丝的在他身上流转,妖娆的脱掉外套,露出里面贴身透明的黑色蕾丝上衣,挑逗似的在酒杯边缘轻缀了一口红酒,娇软的嗓音甜腻醉人:“白总是叱咤商界的风云人物,早就见惯了风月,何必明知故问呢?” 白希尧微微一笑,神色一片高深莫测:“可是我今天是带了老婆来的,她就在这里,难道刘秘书想挑拨我们夫妻感情?后院起火可是件棘手的事情。” 刘秘书嫣然一笑,凑到他身前,修剪漂亮干净的手指隔着他的西服外套在他胸前轻轻勾画,肢体暗示已无需多言,红唇凑到他耳边低道:“再棘手的事情遇到白总您还不是信手捏来?再说既然能做得了白总的太太,必定也是一个大度的通情达理之人,深谙商场潜规则,偶尔的风月您太太一定不会介意,她只会心安。” 白希尧依旧勾唇轻笑,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玩味的咀嚼她的话:“心安?!此话怎讲?” “呵呵!”刘秘书轻笑两声,不以为然的调侃:“更加心安理得用着你的钱啊,难道不是吗?” 白希尧嘴角勾着浅浅淡淡的笑,认真而又平静地看着她,不点头也不回应,沉默了几秒才说道:“是不是正因为这样,你也是心安理得的用着张董给你的钱,即便有可能名声尽毁,你也不惜一搏?” 刘秘书目光一怔,有些不敢置信的愕然看着他,在接触到他黑眸中深冷的寒光后心头一颤,出口的声音也失了一直的娇软和自信:“白总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希尧脸上的淡笑骤然消失不见,只剩一片肃冷漠然,转身坐到酒柜旁的单人皮椅里,缓慢清晰的说道:“刘秘书是个聪明人,怎么此刻装起了糊涂?” “恕我愚笨,白总的话我真的听不明白。”刘秘书诧然一笑道。 “刘秘书真会说笑,你愚笨?!依我看刘秘书可是女士中的精英,不仅漂亮聪明演技也不错,不愧是张董看中的人。”白希尧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淡冷笑痕,沉静的黑眸盯着她带笑的眉眼。 刘秘书顿时挤出一丝笑来,走到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带着试探的口吻:“是我哪里招待的不周吗?白总这一番暗讽的话可真是让我有些坐立难安了,演技何来之说?” 白希尧俊朗的眉宇微微上扬,如深海般沉敛难测的眸底尽是了然之色,薄唇微弯:“你做的很好,我已经进来这里了,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有说错吗,刘秘书?” 刘秘书眼底瞬间浮出朦胧之色,一头雾水的眨了眨眼眸,困惑道:“白总有话就请直说吧,我真的听不明白。” “张董选择让你来做这件事,他的眼光是精明的,既然你不肯坦白,我就不跟你打哑语了,你这房间里有四个探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记录下我的一举一动,只要我和你上/床,门外还会出现记者,我说的对吗?”白希尧淡淡勾唇,一脸云淡风轻,一丝紧逼动怒的厉色都没有,话语间轻松的好似只是在谈论明天是晴天还是雨雪。 刘秘书却没有因此而感觉到轻松,她没有忽略掉他眼底的丝丝冷寒,却仍佯作镇定的笑说:“白总说笑了,这里怎么会有探头呢?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记者更是不可能的,您也知道这种酒会的真正意义,别说是记者这么敏感的身份,就连进来的任何一个人都是经过层层核实的,您是多虑了,如果您不想在我这里,您随时可以走,不过像白总这样尊贵的身份,小心谨慎也是必须的。” 白希尧微微勾起的唇角由淡笑转为冷笑,冷笑中又带了一丝讥讽,声音低沉而又清冷:“我也料到你会这么说,不然也对不起张董的这一番用心。” 刘秘书微微一顿,眸光闪动,诚恳的说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您是张董最尊贵的客人,之所以派我来招待您,也是对您的尊重,如果因为我造成您不必要的困扰,我深表歉意。” 白希尧犀利的目光直射向刘秘书眸光闪动的眼,仿佛能透视她大脑里的想法,惹得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却依旧强撑着笑脸嫣然以对,可她眼底的不安早已泄露了她的真实情绪。 白希尧淡然的换了一个坐姿,落在刘秘书身上的清冷目光中带了一丝不疾不徐的等待,他在给她最后考虑的机会,面对他直接了然的质问还能如此镇定,又忠诚于雇主,这样的女人少之又少,是个可塑之才,若在他的手下做事他定能挖掘她的最大潜能,可惜……他是从惜才的角度才给她一次又一次的机会,他的耐心有限,摆在她面前的机会她自己若是不要,那么他也不必再客气下去。 刘秘书深知白希尧的用意,然,她一向有自己的一套做人原则,这件计划周密的事若是他真的掌握了证据,那么她宁愿承担后果,她不可能出卖自己的老板,原则其一,心之所归才是真正的原因。 “不会是白总真的心里惦念着如花似玉的老婆故意这么来说我的吧?”刘秘书在白希尧意有所指深量的目光下故作轻松俏皮的眨眨眼笑意盈盈的说道。 白希尧对上她极力隐藏的不确定目光,嘴角染上一丝讥笑的锋芒,幽深的黑眸里全是冷酷和慑人的气势,“既然刘秘书一直在喊冤,那么我就让你看一样东西。” 说完,他手臂一挥,只听“砰”的一声脆响,刘秘书都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目光下意识的看向声音的来源方向,不由自主的瞄向隐蔽在暗处的一点。 只一眼,刘秘书的眼神瞬间软了下来,其中夹杂着不可置信的光芒,没有缓过神的她将目光转到白希尧身上,紧紧地盯着他看,艰难的张了张嘴:“您是怎么做到的?” “相信我说的话了?这只是其中一个,还要我把其他三个一起打碎吗?”白希尧似笑非笑的盯着瞬间变了脸色的刘秘书看,不答反问道,须臾又赫然抬头看向其他三个监控器,深邃的眼荡着锐利的锋芒,薄唇勾出一丝冷笑:“这样做恐怕在电视机前正在观看画面的张董要不高兴了!” 刘秘书脸上露出一抹大势已去的苦笑,叹息的缓声道:“莫怪商界人人都对白总敬畏,刚才这出神入化的一手算是让我开了眼界,能输在您的手上也是我的荣幸。”她叹息的口吻中似乎多了一抹畏敬。 “你们计划的也是十分精妙,刘秘书的胆色和演技更是一流,只是百密一疏。”白希尧俊美的脸庞在透亮绚丽的灯光下染上几分凝寒,不冷不热缓声说道。 “能否请白总说的更明白一些,您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怎么会知道房间里有监视器并准确无误的知道具体位置?”刘秘书坦白的问道,一步一步的小心试探早已没了必要。 白希尧优雅的站起身,冷彻的目光看向其他三个监视器所在的位置,轻轻扯了扯嘴角,讥讽道:“你说坐在房间里观察这里一举一动的张董现在会是什么表情?” 刘秘书变了变脸色,手掌轻轻的握拳,看着面前修长挺拨的俊逸背影心头一阵翻腾,咬了咬牙,转身去小吧台旁倒了一杯水,伸手递到白希尧面前,微微笑道:“张董肯定气坏了,也是我没用,白总先喝口水吧。” 白希尧没有伸手接过,只是眸色深沉的看着她递过来的水杯,薄唇微动:“你确定要这么做?” “什么?!”刘秘书先是一愣,忽而眸光一闪,却仅仅是那么一瞬,抬眸看着他装作什么都不明白的问:“白总什么意思?还是先喝口水再说吧。” “刘秘书的确是个很讨男人喜欢的女人,智慧、相貌、胆色,无一不让男人动心,只可惜有一样不讨人喜欢……”白希尧声调平平的说,视线从刘秘书平静浅笑的脸上转移到她手中的水杯上,眸光深沉平静,却又如深海旋涡般深不可测。 “是什么?”刘秘书心头不安,强装镇定的面容出现了一丝裂痕。 白希尧冷冷一笑,不留情面的寒声开口:“太不识趣!” 刘秘书脸上顿时一阵青白交错,手中尴尬的握着水杯,却仍坚持着递出去的手势,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白希尧淡看着她狼狈的神情,立时冷笑,冷语嘲讽:“我倒是有点好奇,你究竟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对这杯水动了手脚?又怎么确定我一定会喝下去?” 刘秘书感受到来自白希尧身上冷漠的压迫感,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瓦解,强忍着心头的震颤,连水带杯一起扔进了离身边两步远的垃圾桶,对上他犀然凌厉的黑眸,深吸了一口气,脸色紧绷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到底还是不是人?你怎么会知道?” “虽然你有一些小聪明,也适合在男人面前耍,不过我还是要劝你,不要在我面前多此一举。”白希尧言语间已不复之前的客气,字字句句都透着嘲讽,犀然冷冽的目光越过她瞥向监视器,嘴角弯起一抹薄冷的弧度。 刘秘书秀眉微动,心中压抑着一股窒息感,想说些什么却又知道什么都是多余,吐了口气道:“事已至此,我已无话可说,不过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希尧冷冷地勾唇一笑,陡然伸出手朝着不同的三个方向抛出了不知名物体,只听见“砰砰砰”三声脆响,剩余的三个摄像头应声而碎,接着他走到门边,忽然伸手拉开门,门外的人似乎没有预料到会有人突然开门,贴着门板的身子不稳,踉跄了几步。 白希尧目色冰寒的看着两个因为忽然见到他而惊讶不知所措的男人,其中一个握着相机的手还微微有些颤抖,他面色平静,门口站着的两个类似记者模样的陌生男人并没有让他感觉到意外,仿佛早已知道。 刘秘书震惊的瞪圆了眼,僵在原地,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此刻她的心情已经不是震惊二字可以形容,心慌意乱之余又有些手足无措,突来的意外让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种场面。 “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要我继续说明吗?”白希尧将视线转向身后僵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刘秘书僵白的脸上。 160 酒会(四) 刘秘书在白希尧一连串突来的动作带给她的震撼中努力平复着急速加剧的心跳,她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这件事情只有她和张董知道,若说有人泄密告知根本就不可能,眼前这俊逸儒雅此时散发着冷魅气息的男人居然不动声色的就识破了一切,真的是他们太低估了要对付的对象,此时要怎么收场,她完全处在了被动的状态,就像是等待宣判死刑的死囚一样。 “这……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躲在这里偷听。”刘秘书犹豫了一下说,接着她冷面冷眼的看着门口两个男人冷声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门口?” 两个男人被这突来的状况弄的一时半刻还没有回神,但出于职业性的敏感,两双眼珠在身着性感稀薄的刘秘书身上流转,像是在探索着什么,在接触到白希尧寒霜凛凛的黑眸后,其中一个男人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恭敬地解释:“我们不知道是白总在这里,有一个男人打电话给我,说这里会有劲爆新闻,让我在508房间门口静候。”他们是无处不在专门挖人隐私的记者,像白希尧这种叱咤商界的重量级人物他们都熟记于心,也深知得罪不起,讲话都显得小心翼翼,担心一个不注意得罪了这位传闻中神一样的人物。 白希尧冰冷的目光掠过两个男人落到刘秘书忐忑的脸上,了然的神色溢于眼底,勾唇冷笑:“这本来可谓是一出精彩的好戏,明早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应该是我与刘秘书你衣衫不整在酒店套房的床上,还会附上我老婆找来套房迁怒的照片,至于内容当然是怎样夸张怎样写,我没说错吧,刘秘书?” 刘秘书沉默的望着白希尧眼中冷冽的笑意,眉心微微动了动,像是在犹豫挣扎着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她心里很清楚,此时任何的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白希尧眼里有一丝不明的意味闪了闪,接着说道:“不过遗憾的是,你们虽然计划精妙,但是没有想到我会带家属随同,恐怕这也是你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料到的,毕竟这样的酒会性质,所以你们只好临时让这个男人缠住我老婆,你们只需要跟他说一句:只要你能拖住她,我会给你最劲爆的新闻。记者的嗅觉本来就比一般人灵敏,挖掘别人的隐私更是无下限,这样一来,你们的计划可以顺理成章的进行,一切发展顺利后,你们会找个借口把我老婆引来此地,一切都在你们的计划之中,而我也如你们预期的因为形象问题,下一期的市政工程毫无悬念的白氏集团淘汰出局,接手的将会是唐希雅的公司,张懂隐藏的最深的女人。”他陡然勾起一抹诡异的笑,黑眸半眯,看着沉默不语内心却早已翻腾的刘秘书说:“我没说错吧,刘秘书?” 刘秘书脸色难看,右手很不自然的撩了一下耳边的卷发,张口正想说些什么,目光恰好瞥见突然出现在门口的纤细身影,瞬间的怔愣过后,娇艳的红唇顿时勾起一抹别样的微笑,微微垂了一下一边的肩膀,肩上细细的吊带轻轻滑落了下来,露出了洁白如玉的性感香肩,娇笑着客气道:“白夫人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要不要进来坐坐?” 白希尧也在这一秒注意到了傻站在门口的木子诗,眉头微微拧起,平日那双温和的黑眸中带着些许意外,开口问道:“不是让你呆在房间里等我,不要出来的吗?” 木子诗目光在刘秘书身上转了一圈,眸色暗了暗,随后看着微微蹙起眉头的白希尧说:“我看你这么久了一直没有回去,有些担心,就出来找找,结果看到两个可疑的人,就跟到了这里,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你。” 木子诗嘴边漾着淡淡的浅笑,脸上没有惊讶也没有愤怒,识大体的静静地站在原地,心里其实早已翻腾不已,一连串的疑问出现在脑海里,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刘秘书的房间里?虽然他的衣着整齐没有异样,可是刘秘书这身打扮就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了……而且,这两个男人又怎么会鬼鬼祟祟的到这里来?还好她追过来看了,要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 白希尧唇边勾起一抹满意的笑,眼眸里一片沉静的温柔,缓步走到她面前,抬手将一缕落在她颊边的头发轻轻拨到耳后,温和的说:“我跟刘秘书在商量一些事,很快就好了,你先回房等我。” “好,我一个人害怕,你早点回来。”木子诗点了点头,虽有疑问,可也知道现在不是问的时候。 她目光扫过正一瞬不瞬盯着他们的两个男人和脸色异样的刘秘书,沉下眸子,她已经明显的发现到不对劲,迟疑了一下,转身准备离开。 “木小姐还真是放心自己的老公,什么都不问,就这样放任他在我这里就准备走了,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吗?”刘秘书忽然出声,直呼木小姐,漂亮的眼睛里娇中带媚直勾勾地望向她,嘴角牵起了意味不明的笑,神情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暗示。 刘秘书在心底暗暗盘算,木子诗的忽然出现给了她一丝飘渺的希望,有可能会让现在的局面出现一线转机,她在赌,赌一个女人在爱情面前的嫉妒、自私和占有,如果她有够爱他,那么,她就成功了。 木子诗唇边勾起一抹淡雅的笑容,目光坦率又直接的回视她,声音不高,却清朗明晰,字字入耳:“这不是放心,是信任,夫妻之间最基本的信任。” 刘秘书面色微微一怔,娇中带媚的眸色中飞快的掠过一抹迷离,但那抹迷离之色很快就被冷静覆盖,嘴角微微上翘,勾出一个讽刺的弧度:“信任?!说的真好听,恐怕是你不够爱他吧?”她现在只想尽可能的刺激到木子诗,让她能在这里大闹一场,这里被他们故意放进来的记者可不止这两个。 木子诗顿住脚步,转过头凝向她,微微一笑,形状美好的红唇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就是因为我够爱他,我才要相信他,恐怕刘秘书还没有结婚吧,不明白这样的道理也是可以理解的。” 木子诗自认不是个聪明人,可小时候的生长环境让她比一般人更会察言观色,听得出来,这个女人是故意这么说想激怒她的,原因她不知道,也不会现在去问,但是心中还是有分寸知轻重的,毕竟她的丈夫不是一般人,任何场合都要顾及白希尧的身份,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整个白氏集团的形象,稍有不慎就会给白氏抹黑。 刘秘书的脸色有些挂不住,扯唇一笑,笑容里布满着不屑,语气不禁也变得有些咄咄逼人起来:“是这样吗?那倒真是难得,刚才你的男人还在这里对我……” 刘秘书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木子诗的笑声打断,她哈哈大笑了起来,跟刚才温柔婉约的模样甚有差别,调皮的朝她眨眨眼,一脸早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说:“你是不是想说我老公想吃你豆腐调戏你?!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哦,你一身布料无几的性感衣裙,美好的身材隐约可见,而我老公却衣衫整齐,怎么看都像是你勾引我老公不成有点恼羞成怒吧?” 刘秘书脸色微窘了一下,盯着她清明.慧黠的眼睛,倏尔莞尔一笑:“是吗?那你倒是给我分析一下,白总的西服外套为什么会在我的沙发上,这也算是衣衫整齐吗?” “不就是一件西服外套吗,进屋随手脱掉外套是谁都有可能会有的动作吧,这又能说明什么?我老公就曾经爬上你的床了?你确实风情万种性感迷人,可我也不懒啊!”木子诗用着满不在乎的口吻说,可是唯有她自己知道,其实她心里在乎的要死,眼睛盯着那件熟悉的西服外套,恨不能把它烧个灰烬。 刘秘书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逝的醋意,唇边随即弯起一抹得意的笑:“哦,是吗?我看你的眼神不是这么说的哦!” 木子诗目光一紧,心下暗骂自己的失态,该死的,一时不注意泄露了真实的心思,看来这个女人不仅聪明,观察人也很细致入微,只好打起了马虎眼,扬起一抹灿烂耀眼的笑容:“你一再的想激怒我,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心思了,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我想这两位先生也是看的清楚吧?”说完她还不忘朝站在原地观察情况浑身上下都透着媒体气息的两个男人一本正经的问道,她早就看出这里的局面很微妙,这两个男人的反应更是蹊跷,顺便一起来个出其不意试探一下。 两个男人似乎是没想到她的话锋会突然指向他们,愣了一下,对视一眼后,麻木的点头。 木子诗还想再说些什么,忽然感受到身边人落在她身上的跟平时有些不一样的目光,她抬眸看去,只见白希尧正略微挑眉淡笑的看着自己,温柔的目光中带着赞许,似乎还有一丝别样的情绪,心头一暖,也不由得露出一抹甜笑。 这一幕看在别人眼里更像是含情脉脉的深情对视,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他们着实是令人羡慕的一对幸福的璧人。 忽然“咔嚓”一声,一道相机的闪光灯霎时从木子诗眼前闪过,她骤然转眸看去,是那两个男人其中拿相机的那一位在拍他们,她瞬间脸色冷了下来,张口想斥责两句,却被白希尧抢了先。 “既然你们是娱乐媒体人,就应该知道我向来不喜欢别人拍照,偷拍这种事被我抓到的后果你们应该可以想象得到,需要我给你们华娱媒体的顾总打个电话吗?”白希尧带笑的脸上渗入一丝沁骨寒凉,说话的声音不轻不重,却给人一种十足的压迫感,令人不由得生畏。 两个男人立刻惊的怔住了,似乎不敢相信白希尧会知道他们是哪一家娱乐媒体公司的,心底徒升胆寒,立刻边做删除动作边忐忑不安的说:“对不起,我现在就删掉。” 白希尧紧抿着唇线,冷冷地看着他删除照片的动作,直到确认照片删除后才把目光移开,没有继续为难他们,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思量什么。 刘秘书脸上暗暗闪过几丝懊恼,心头焦急,现在的情况对她越来越不利,本来想木子诗年轻,看上去又很单纯,像是没什么脑子的花瓶,想在她身上动点心思,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几番周旋下来,看的出这女人虽年轻可脑子好用的很。 “输了就是输了,不要再妄想改变结局,那样的后果只会让你们输的更惨更彻底,若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尽可以试一试。”白希尧目光直视刘秘书的眼睛,意味深长的提醒,幽黑的眼眸里尽是冷冷的笑意,他已经彻底失去耐性,没工夫陪她周旋,如果她执意一意孤行下去,那么后果绝不是她能想到的。 有那么一瞬,刘秘书仿佛觉得自己看到了撒旦,白希尧眼中那一丝森冷无铸的笑意,以及身上散发着的狂傲气息犹如狂风暴雨的前奏,虽是仅仅那么一瞬,却足以震撼到她的心底,心头徒然升起莫名的恐慌,之前她就有听过一些关于他的传闻,诸如身份是某组织的神秘人物之类,这些传闻虽然没有得到证实,但无风不起浪,想到这里,本来试图借木子诗改变现状的想法开始动摇了,况且现在还没有接到张董的进一步指示,计划是否要进行下去还有待确定,思量再三,她决定保持沉默。 白希尧深邃的眼眸紧紧锁在她的脸上,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从中他看出她已经做出了他想要的决定,于是薄唇勾勒出一抹满意的弧度:“看来你已经做好决定了,而且在我看来是聪明人的选择,张董有你这样漂亮又能干的秘书真该庆幸,不过你为他做这一切值得吗?他为的可是另一个女人!” 刘秘书眼中闪过惊讶,心头浮起一丝失落,美丽干练的脸上有着明显的回避,避重就轻地说:“看来白总真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事情走到了这一步您看着办吧。” 白希尧忽然眯起深邃的黑眸,打量她眼里的回避,她欲盖弥彰的掩饰早已说明了一切,如果说之前是揣测,那么现在就是肯定,这样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你去告诉张董,这件事情如何收场完全是看他接下来怎么做,国内的政治一直处在敏感期,我有n种方法让他退出盛华,让他考虑清楚后直接找我的特助,该给的面子我已经给了,后面我是不会有丝毫考虑的。”他的声音不急不缓,却带着十足的威慑力,让人丝毫不怀疑其中的真实性。 刘秘书没有回避他眼中冷寒的锋芒,在看了一眼乖顺的站在他身侧一声不吭的木子诗后才缓缓的说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我明白,我会按照您的原话转达,请您和太太先走吧。” 白希尧的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开,冷眼扫向站在一旁安静观察的两个男人,沉声警告:“关于今天的事情,如果我在任何一个媒介上看到一个字,不仅你们两个人,包括华娱媒体,都会在a市消失。” 两个男人脸色骤变,难掩失望,虽面有沮丧但仍不忘认真的应允,也难怪他们会这样,一番努力,到手的头条新闻飞了,怕是谁都高兴不起来吧! “我们走吧!”他眸如寒烟,一一越过,然后牵过身边木子诗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手上突然传来的温度让木子诗心口一暖,心跳也不受控制地突然加快了,稳稳地让他握住,跟着他的脚步,一路来到电梯,直到进入电梯里她才开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你很生气的样子?” 他微微垂眸对上她疑惑的双眼,看着她眉心的小皱褶,薄唇微勾:“你就一点都不怀疑我出现在那里的原因?刘秘书的话真的没有一丝一毫左右你的想法?” 她凝着他眼底淡淡的笑意,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她偷偷地在心里鄙视自己,为了真实的想法不被他看穿,她说了谎,其实她一直有在心里猜想。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眼里一闪而逝急于掩饰的痕迹,扬了扬眉:“能有一个识大体顾大局的老婆对我来说确实省了不少事,今天你的表现令我惊讶,也证明了当初我的决定没有错,大大超过我的期望值。” 木子诗听着他赞扬似的调侃不知该怒还是该笑,她之所以能做到冷静坦然最重要的就是他们之间微妙的关系,还有对婚姻的信任和尊重,当然还有一点点小私心。 “能得到白总的夸奖是我莫大的荣幸,那么,你现在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吧?”她暗自撇撇嘴之后露出一抹大大的夸张的笑容问。 话音落下,电梯的门也刚好打开了,这次他们没有回之前的酒店房间,而是直奔地下停车场。 他依旧牵着她的手,一起走出电梯,低头勾唇对她微微一笑,贴近她耳朵低声说:“我们被跟踪了,上车说话。”刚踏出电梯门他就知道了,即便是有着上千辆车做掩护的地下停车场。 木子诗一惊,抬眼四处张望。 “不要四处查看,这是被人跟踪后的大忌,况且你也看不到他,知道吗?”他低声在她耳边说,牵着她的手神色自若的一起找自己的车。 “原来今晚是个鸿门宴!”她小声嘀咕。 他淡淡的勾唇,眼底是浅浅的笑意。 161 你就是只笑面虎 虽已夜深,a市的车流仍然川流不息,市区的道路开起来还是不够顺畅,白希尧一边不紧不慢的开车一边给她讲事情的大概始末。 木子诗听的脸色变了几变,他的话说完,她也已经愤怒难平了,愤愤地说:“什么嘛!真的是黑我们的鸿门宴啊,还好我当时够冷静。” 她沾沾自喜的为自己的冷静喝彩,同时也好奇的问道:“如果我当时大吵大闹了你打算怎么办?” “那两个记者是他们故意让他们混进来的,不是他们派来的,并没有钱权交易,媒体人的敏感度和嗅觉让他们能很快的权衡利弊,因为职业关系他们更懂得在权钱利益下求生存,饭碗才是他们最在意的,所以不管你当时有什么表现都影响不了结局。”他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说,语气轻松平淡的像是在讲一个笑话。 她看着身旁面露一丝淡笑沉稳驾车的男人,竟然不惧怕这个深沉内敛到高深莫测的男人,刚才的事在他看来彷佛就是几个小孩子在他面前玩过家家游戏一样,他只作为一个旁观的游戏操控者,大局早就轻松的掌控在他手上,或许是她早就已经习惯了他这样一个心思如晦深沉莫测的在谈笑风生之下伤人于无形的男人,所以才觉得这样的他更能吸引自己,就像一个强大的磁场,不断的在辐射吸附着周围的人。 “我一眼就觉得那两个男人是蹲墙角的,没想到还真是的,其中一个男人在酒会上就一直借机找我搭茬,原来是挖新闻来的,难怪总给我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你是怎么发现的?”她好奇的追问。 他侧目看了她一眼,不由得勾唇打趣道:“连你一眼都能感觉到的事我怎么会看不出来?” 他的打趣让她稍稍有些恼怒,撇了撇嘴:“比深沉我自认不如你的万分之一,你就是只笑面虎。” 他轻笑出声,低沉又富磁性的嗓音里有着淡淡的愉悦,调侃道:“笑面虎身边的女人不是应该比笑面虎更有城府吗?” 木子诗哼哼冷笑两声,语气却很是温柔的说道:“老公,你还真是看得起我!” 他莫测一笑,双眸之间带着些许捉摸不定:“从一开始我就很看好你的,这个位置你坐最合适,不是吗?” 她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不想接着这个话题,忽然想到了什么,问:“你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是记者了是吧?我是在找你的时候才发觉这两个人不对劲的,还有你说他们是被故意放进来的,那其他他们安排的记者呢,在什么地方?怎么一直没有出现?” 他无奈的莞尔一笑:“你一口气问这么多问题,到底让我先回答哪一个呢?” “你就按顺序回答呗!”她眉眼含笑。 他睨了她一眼笑意盈然的脸庞,扬了扬好看的眉宇:“之所以带你来就是因为我知道了他们的计划,在我们跳舞的时候发现那两个男人是记者的,至于你问的最后一个问题,那是因为你的突然出现搅乱了他们的计划,他们安排的根本就来不及派上场。” 她夸张的叹了一口气,道:“算计你,真是他们不自量力。” 白希尧听着她半认真半揶揄的口气,淡淡勾了勾唇:“这么看得起你老公?” 她笑嘻嘻地颔首:“那当然!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你的“能力”我是深信不疑!” 他心情放松的低笑一声,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带着几分玩味:“老婆赞美老公的“能力”,那我岂不是应该更加多多“努力”了?” 她听他特别在“能力”二字上咬了重音,还有那一眼别有深意的目光,后知后觉的想到了什么,脸唰一下全红了,轻松的气氛被暧昧包围,刚才一直伶俐的舌头突然打了卷:“你……呃……” 他愉悦地勾唇,俊逸的脸庞在车窗外霓虹灯光的映衬下染上了一抹柔和:“晚上吃饱了没有?要不要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经他一说,木子诗还真的觉得肚子有点饿了,可是看看时间,这个点吃宵夜又担心身材,想了想,忍住对美食的渴望,说:“不吃了,我们直接回家吧。” “确定?不要为了身材委屈了胃!” “不仅仅是为了身材,健康也很重要,吃宵夜也不利于健康。”她找理由说服自己,阻止心里的馋虫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理由找的不错!”他揶揄地笑起来。 心思被戳破,她面色微微窘了窘,咧嘴笑起来,嘀咕抱怨:“你干嘛这么直接,就不能给我点动力嘛!” 他微微侧目,视线在她身上略了一遍:“你这样很好,不用刻意控制饮食,健康就好,随心所欲才能生活的更自在。” 木子诗自动把他的这番话当做关心,心中流过一丝甜蜜,算她自作多情也好,她喜欢现在这种平静又温馨的感觉,可是嘴上却说:“男人不都是喜欢瘦弱一点的女人吗?” “男人喜欢的是苗条,不是瘦弱,这是不能画上等号的,男人要的是体型匀称珠圆玉润的性感,单纯过分的瘦只会让男人道尽胃口。”他慢条斯理的给她“补课”。 她点点头,像个好学生般露出一副懂了的表情:“前凸后翘、腰细腿长,这就是你们男人眼中的苗条,对吧?”说完故意对着他眨了眨眼,问:“那我在你眼中是苗条还是瘦弱呢?” 他放缓车速,慎重地再次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个遍,最后视线意味深长的在她胸前停留一秒,邪肆的勾唇:“使用过后总结:胸部饱满紧实,一手掌握刚刚好;臀部微翘弹性佳手感正;腰软腿柔适合各种姿势……” 她急急地从副驾座上半起身抬手捂住他的嘴,堵住他接下来可能更加无禁忌的话,脸红耳热的嗔怪着他:“你……坏蛋!谁让你说这些的!” 嘴上突然传来她手心的温度,他瞥见她的姿势奇怪又危险,立刻用眼神示意她。 她也立刻意识到了,松了手,坐了回去,不好意思地说:“都怪你!” 白希尧顿觉莞尔,对她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不是你问我的吗?现在又责怪起来,啧啧!女人还真是善变的动物!” “可是我没让你说这些啊!”她红着脸反驳,明明是在说吃饭,怎么就引申到了这么敏感火热的话题。 他顿觉无辜:“我也是实话实说。” 她的脸更红了,他刚才的话已经让她的脑海开始浮想联翩了,闪过他们在一起的片段,各种极致无禁忌,为了摆脱尴尬不再让自己胡思乱想,她舔了舔唇说:“突然困了,还是早点回家吧。” 知道她脸皮薄,他也不再逗她,这个晚上不太平静,她也确实累了,他缓缓加快车速直接回家。 ****** 两天后,木子诗从刘特助的口中得知张董已经被停职,盛华总经理的位置也有人接替,唐希雅的公司也因此受牵连,以偷税漏税被法院起诉调查,具体细节她不方便多问,不过这正好证明了一点,白希尧的能力真的是深不可测,张董这次真是栽了跟头,对手的实力都没有摸清就下手,真的应了那句偷鸡不成蚀把米。 “蓝蓝,今天感觉怎么样?”木子诗一进门就看见靠坐在病床头聚精会神看书的夏蓝,扬着声音问着。 “看你心情不错,捡到钱了吗?”夏蓝合上书,笑着打趣。 “捡到钱?哪有那么多钱给捡啊!”她边说边将手上的袋子小心的放上病床头的柜子上,又拿出小桌餐桌在床上摆好:“下班的路上我走农家餐馆炖了点鱼汤,赶快趁热喝了。” “不用这么麻烦,这里的伙食还可以。” “今天感觉怎么样?医生说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夏蓝喝了一口鱼汤,抬眼看着她说:“明天!” “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太好了!那明天我过来接你!”木子诗高兴地说。 “不用麻烦了,你还要上班,我自己打车回去。”夏蓝摇了摇头。 木子诗想了一下,这两天手头上确实有点事,医院打车也方便,于是说:“那好吧!你自己小心一点,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放心吧!我已经完全好了!” 她见夏蓝脸色确实比之前红润了很多,也稍稍放了心,看着她平静自然的神色心里压着一个问题,犹豫着要不要问。 “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憋着很难受的。”夏蓝微笑的看着她说。 她差点汗死,说:“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都写在脸上了,你说呢?你不就是想问这几天刘洋有没有来看过我之类的?”夏蓝笑着撇了撇嘴说。 她脸上露出一抹惊讶,明亮的眼睛骨碌碌的瞪着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夏蓝放下筷子,看着她的脸正儿八经地说:“能让你犹豫的难以问出口的,除了这个问题还有什么?” 木子诗点了点头,满眼心疼的看着神色平静地夏蓝,这两天她都去梁风那里了,都没时间过来看她,也没敢在电话里问,知道她明天要出院了,她还是忍不住想问,毕竟…… “送了一束花到护士台,人没有过来。”夏蓝有些失落的说。 木子诗看着夏蓝脸上那一丝难掩的失落,心里一阵不是滋味,夏蓝是一个很阳光的女生,像这样的失魂落魄从未有过,替她心疼,愤愤地说:“他怎么能这样,人都到这里了,进来看一眼会死啊,送个花有什么用。” 夏蓝扯起一抹比哭还难堪的笑,说了句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的自欺欺人的话:“他可能是临时有急事,所以……” 她打断她:“这话你信吗?” 162 发现夏子俊的冷冻精/子 两天后,木子诗从刘特助的口中得知张董已经被停职,盛华总经理的位置也有人接替,唐希雅的公司也因此受牵连,以偷税漏税被法院起诉调查,具体细节她不方便多问,不过这正好证明了一点,白希尧的能力真的是深不可测,张董这次真是栽了跟头,对手的实力都没有摸清就下手,真的应了那句偷鸡不成蚀把米。 “蓝蓝,今天感觉怎么样?”木子诗一进门就看见靠坐在病床头聚精会神看书的夏蓝,扬着声音问着。 “看你心情不错,捡到钱了吗?”夏蓝合上书,笑着打趣。 “捡到钱?哪有那么多钱给捡啊!”她边说边将手上的袋子小心的放上病床头的柜子上,又拿出小桌餐桌在床上摆好:“下班的路上我走农家餐馆炖了点鱼汤,赶快趁热喝了。” “不用这么麻烦,这里的伙食还可以。” “今天感觉怎么样?医生说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夏蓝喝了一口鱼汤,抬眼看着她说:“明天!” “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太好了!那明天我过来接你!”木子诗高兴地说。 “不用麻烦了,你还要上班,我自己打车回去。”夏蓝摇了摇头。 木子诗想了一下,这两天手头上确实有点事,医院打车也方便,于是说:“那好吧!你自己小心一点,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放心吧!我已经完全好了!” 她见夏蓝脸色确实比之前红润了很多,也稍稍放了心,看着她平静自然的神色心里压着一个问题,犹豫着要不要问。 “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憋着很难受的。”夏蓝微笑的看着她说。 她差点汗死,说:“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都写在脸上了,你说呢?你不就是想问这几天刘洋有没有来看过我之类的?”夏蓝笑着撇了撇嘴说。 她脸上露出一抹惊讶,明亮的眼睛骨碌碌的瞪着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夏蓝放下筷子,看着她的脸正儿八经地说:“能让你犹豫的难以问出口的,除了这个问题还有什么?” 木子诗点了点头,满眼心疼的看着神色平静地夏蓝,这两天她都去梁风那里了,都没时间过来看她,也没敢在电话里问,知道她明天要出院了,她还是忍不住想问,毕竟…… “送了一束花到护士台,人没有过来。”夏蓝有些失落的说。 木子诗看着夏蓝脸上那一丝难掩的失落,心里一阵不是滋味,夏蓝是一个很阳光的女生,像这样的失魂落魄从未有过,替她心疼,愤愤地说:“他怎么能这样,人都到这里了,进来看一眼会死啊,送个花有什么用。” 夏蓝扯起一抹比哭还难堪的笑,说了句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的自欺欺人的话:“他可能是临时有急事,所以……” 她打断她:“这话你信吗?” “我有心里准备,不管怎么样,目前我都不打算放弃。”夏蓝抿了抿唇说,目光充满坚定。 看着她这样,木子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每个人都想争取对方的爱情,自己不也是这样的吗,轻叹了口气吐出两个字:“加油!” “嗯,你也是,今天心情看起来不错,是跟白总有新进展了?” “我也说不出来什么感觉,总觉得他最近对我的态度有些奇怪,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 “好像什么?”夏蓝好奇的问。 “好像……哎呀,我也说不上来,他这两天见到我总是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那目光好像……好像……对了,我想起来了,好像是在探索什么事情。”她兴奋的一击掌。 夏蓝看着她一脸像是中奖的表情翻了个白眼,不过还是忍不住问道:“探索什么事情?” 木子诗微微蹙眉:“是啊,可是他在探索什么呢?我的前生后世不早就被他调查的清清楚楚了吗?” “确实有些奇怪,你没有试探着问问吗?” 她撇嘴摇了摇头:“没有!这毕竟是我的感觉,我总不能说因为自己的感觉,所以才问他的吧。” “有何不可!” “可是……我就是问不出口。” “你看你,说起我来头头是道,轮到自己身上了,也是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有什么顾虑的,问了就问了,再说我看总裁对你也还不错,也许是你想多了也说不定。” “我有一种感觉,关于我哥哥的死因以及一切解不开的疑团,再过不久就要争相大白了。”木子诗沉默了一下,犹豫着说。 “真的吗?”夏蓝有些吃惊的问。 “嗯,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很多解释不清的事情我就快要弄清楚了。” “那是好事啊!” 子诗眉眼间带着一丝忧虑:“揭开真相,是好是坏真是不好说。”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别想那么多,这么多的伤害都经历过来了,还怕这真相吗?” 子诗微微笑了一下,“还是你理解我!” “咱俩谁跟谁啊!”夏蓝嘻嘻笑着。 两人又笑闹了一会,木子诗看了一眼时间,说:“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了,明天出院你小心一点。” “嗯,回去吧,路上小心!” ****** 某私立医院管理精.子库的医生办公室里,白希尧一脸沉默的看着医生递过来的详细资料,看完后微微拧了眉,起身对医生道了声“谢谢”后便走了出来。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等候在外面的安豆,“你怎么会突然来这里?” “上次子诗劝我,让我早点嫁人要个自己的孩子,本来我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事,一直在等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人,如今有人提起,点燃了我心底一直压抑的渴望,考虑再三,决定取卵要个试管婴儿,于是就来到这里找合适的精.子,没想到……没想到居然让我看见了夏子俊精.子。”安豆忍俊不禁的哑声说道,声音里激动的颤抖仍未平复。 “同名同姓的人这么多,你怎么能肯定这个夏子俊就是子馨的哥哥?”白希尧望着她,微拧的眉间郁色深凝。 “刚开始我也不确定,直到我找到当时接待夏子俊的医生,根据医生记忆模糊的外形描述,以及后来找到了他当时预留的手机号码,毋庸置疑,他就是我一直在等待,你一直在寻找的夏子馨的哥哥。”安豆蓄满水雾的眼里十分肯定。 “电话打过了没有?” “这个号码我这两年打了无数遍,永远无人接听,不用再打了,他留的手机号码是和我以及子馨单独联系的号码,所以我才这么肯定。” “一直无人接听的状态?”白希尧平静从容的问。 安豆被他突然的反问弄的心里一紧,“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你现在打算怎么弄?”白希尧又恢复到一贯冷静沉稳的模样。 “肯定是用子俊的精.子做试管婴儿。”安豆想也不想的说。 “我刚才看了,夏子俊的精.子不是捐赠,是个人名义冷冻,属于他私人所有,你要用他的精.子必须经过他本人签字同意才可以。”白希尧淡淡的提醒她。 “我知道,所以才找你过来,想请你帮我想想办法!”安豆一脸恳求的望着他,眉眼里都是让人无法拒绝的渴望。 “这种规定是有法律效应的,处理不好,被有心人放到媒体,这不单单是有损某个医院的名声这样简单,不仅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整个行业也要遭到质疑,事件要追查,到时候就算你怀孕了孩子也会保不住,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夏子俊本人。” 安豆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又缓缓睁开,望着白希尧凄楚一笑:“找到他?!你不是已经找了两年了吗?结果怎么样?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只是不肯承认罢了,对一个生物学上已经不存在的人要如何找到?” “谁说不存在?”白希尧低沉寡淡的嗓音中带着一丝不悦。 安豆冷冷一笑:“你就继续自欺欺人吧!” 白希尧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迈步往前走。 安豆快步跟上,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几近哀求的说:“我知道你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就当做是看在子馨的面子上帮帮我,想想办法,好歹我这也是给她夏家留个后。” 白希尧停下脚步,若有所思的问:“你确定一定要这样做?” 安豆含泪目光坚定的点头。 他淡淡的扫了一眼安豆眼里的坚定,轻叹一声:“你回去等消息吧,会有人通知你。” “谢谢!一切拜托了!”安豆脸色瞬间放松下来,激动的致谢。 “自己有开车过来吗?没有我让人送你!” 安豆明白他言下就是赶人的意思,笑着说道:“有,你忙,我回了,坐等你给我好消息。” 白希尧看着安豆离开的背影,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沉声道:“帮我查一个手机号码,137********,看这个号码一般都在那些地方出现,要具体地址,还有有无通讯记录,越详细越好,给我清单。” 一个骤然消失了两年多,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在法律上判定为死亡的人,手机没有停机变成空号,居然一直在使用状态,太诡异,太不合常理,实在不能不让人怀疑。 结束通话,白希尧面色深沉的看了一眼印有“院长办公室”几个字的门,迈步走过去,刚走两步手中的电话又响了起来,瞄了一眼便接起。 “什么事?” “这次我给你带来了一个惊天好消息,你该怎么谢我?”亚贤痞味十足的声音从手机彼端传来。 “说重点!”白希尧眸光微敛,冷吐出几个字。 “那场大火我找到了目击者,一个十岁的小男孩,根据他说的情况,夏子馨当时并没有被火烧死。” 白希尧握住手机的手一紧,眼底流光涌动,理智平静地问:“你不是早就彻查了当年附近的居民有无目击者,这个小男孩怎么会这会儿冒出来?你怎么查到的?” “说来也巧,我的新女友是个心理医生,今天去找她的时候刚好碰见这个小男人的家人带他去看诊,无意中瞄了一眼他的病历,结果让我心头一震。” “他告诉我,他并不是附近的居民,大火当天他本来是要找他的同学出来轮滑的,没想到中途看见了大火,他所在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你们,目睹了你们烧伤的过程,因为害怕他不敢告诉家人,这一幕在他心里留下了阴影,得了恐火症,总是做噩梦。” “小男孩在哪儿?我要见他!”低冷的嗓音中是掩不住的急迫。 “在我女朋友这里,星辰大道1812号。” 十五分钟后。 白希尧见到了这个小男孩,十岁左右的样子,皮肤微白,人很瘦,有点营养不良的样子,看了他一眼后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收起一贯的冷漠,面带微笑的问道:“今年几岁了?” “刚过十岁!”小男孩有点害怕,说话的声音很小,之前那个叔叔给了妈妈很多钱,让他认真的回答这个叔叔几个问题,不准说谎。 白希尧看出了他的胆怯,声音放柔缓:“你别害怕,叔叔就是想问你几个问题,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不准说谎,可以吗?” 小男孩点了点头。 “你什么时候看见的火灾?在什么地方?” “两年前八月十八日,正在放暑假,在金山区远郊的一个地方,看上去就要拆迁的老房子,都没人住了,烧起了大火,里面还有两个人。”小男孩眼睛里装满恐惧,还带着哭腔,断断续续的说。 白希尧有些不忍,却又不得不问。 “你怎么会跑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去?” “我偷偷跑出来找同学玩轮滑,不小心走错了路,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那里。” “你都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的时候已经是漫天的大火,在我眼前不远处,大火中好像有两个人,我还听见阿姨的惨叫声,心里特别害怕,当时没有人经过,我又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害怕,吓得傻傻地站在原地直哭,过了一小会儿,火堆里就没有哭声和惨叫声传出了,忽然我看见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跑过来的人,冒着大火把人拖了出来,他自己的衣服也烧着了,头发也烧掉了,抱着拖出来的一个人直哭,嘴里还叫着子馨,好像是这个名字,离的有点远,我也只是隐约听见,我躲在树后面,那个叔叔没看见我。” 白希尧眸底一片晦涩,面部的温润带着刻意控制后的僵硬,“后来呢?” “后来那个叔叔就抱着阿姨走了,没几分钟又来了很多叔叔,后来还有消防员,再后来我就不知道了,我偷偷回家了,回家后特别害怕,不敢跟爸爸妈妈讲,夜里总是做噩梦。” 这孩子一看就特别脆弱,心里阴影很深,说话的时候一直在不停的颤抖,边哭边断断续续的说。 “你很棒!不要害怕,男孩子要勇敢战胜自己,明白吗?” 小男孩抹了一把眼泪,点了点头。 走出谈话室,白希尧找到了正在调戏女朋友的亚贤,面色冷峻的沉声吩咐:“请国外最好的心里治疗师给这个孩子治疗,所有的费用从我个人账户上取。” 亚贤双臂抱胸,斜了他一眼,似是不悦的说:“你这是怀疑我女朋友的能力咯?” “人是让你找,如果你觉得她可以称作是最好的心里治疗师,请她也可以!”白希尧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笑,薄唇弯起的诡异弧度,看的让人发怵。 亚贤视线一扬:“得!我知道了!” “另外动用一切关系彻查夏子俊,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既然子馨被他带走了,又凭空失踪,就算是死了也总该有个埋葬尸体的地方。”目光揪着空气中的某一点,他沉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久经等候的沧桑。 “木志伟和那几张子馨的照片,还要不要查?”亚贤迟疑了一下问。 “先放一放,一切以这个为主,给你三天时间,我有一种感觉,查出了夏子俊,木志伟的疑问就有了解释。” “呼之欲出的真相,我同样很期待!”亚贤眉宇微微一挑,桃花眼里闪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163 夏子俊在大火中带走了夏子馨 白希尧刚从亚贤那边回到办公室,正在休息室洗手,刘特助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一刻也不耽搁的接起。 “总裁,手机号码查清楚了,本地号码,两年前一次性充值了一万块钱话费,所以从未停机,只有打进记录没有呼出记录,清单我已经发到了您邮箱。”刘特助沉稳的嗓音从手机彼端有条不紊的传来。 他绕到办公桌后,打开电脑。 “这次的办事效率不错!” “知道你急,哪敢怠慢。”刘特助在彼端笑了笑,一脸知你莫若我的模样。 “夏子俊去私立医院冷冻精.子,如果是你,什么情况下才会这么做?”白希尧忽然问。 刘特助愣了半秒,随后从他的角度客观的分析:“冷冻精.子无非是为了试管婴儿,一般只有三种人会这么做,第一种是gay,为了给家里传宗接代。第二种是男方有性.功能障碍。第三种是女方子宫不能生育。” “可夏子俊这三种都不是!” “那……”刘特助犹疑了一下说:“还有另一种特殊情况!” 白希尧沉默不语,等着他说下去。 “还有可能就是某些人得知自己得了不治之症,不久于人世或是再也不能生育。” “夏子俊冷冻精.子的时间恰好是那场大火后的半个月,之后就带着夏子馨消失无踪。” “带着夏子馨?!”刘特助一向沉稳的声音里满是惊讶。 “还没跟你说,找到了一个小目击者,看到子馨不是被大火烧死,而是被夏子俊带走,至于是死是活无法断定,凶多吉少。” “凶多吉少只是表面上的一个状况,但是你并不这么想,对吗?”刘特助了然的笑道。 “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本事倒是见长不少。”白希尧不咸不淡的道。 刘特助轻笑两声:“伺候主子这么多年,如果连主子的心思都摸不透,那我也早该滚蛋了。” “有句话叫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你没听过吗?”他幽幽的启口。 刘特助轻笑:“是,我还不想死的太快,您老还是赶紧看邮件吧。” 挂断电话,白希尧目光专注于电脑屏幕,浏览过后,暗沉的黑眸愈发的幽深如夜,须臾点燃一根香烟,深深吸了几口。 清单上面显示集中出现的地点在木志伟和梁风曾经租住房子的附近,那场大火的一个月后就再也没有电话打出,都是打进,除了10086以及推销和诈骗的电话外,基本都是同一个人,来自安豆的手机,且都是未接听状态。 种种事情,综合看来,夏子俊都是想跟外界断绝一切联系,且有不能生育的可能,都发生在一个特定的时间内,一切太过巧合,唯一可以解释就是…… 他不敢想,但也不得不想这个可能性。 如果子馨死了,夏子俊这么做完全没有必要性,只会过来找他算账,狠狠揍他一顿,从此老死不相往来都有可能性。 如果子馨没有死,那么夏子俊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远离他,让他们永远不要在一起,也让他永远找不到她。 可是以他们至死不渝的感情,子馨对他的爱,如果她没有死,她不可能不来找他,即便有夏子俊的百般阻挠,也不可能阻挡得了子馨来找他的决心。 两年多的时间,她都没有来找他,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忘记了他! 如黑曜石般的双眼深邃的无边无际,在烟雾缭绕中诡谲的微微眯起,俊颜上的冷峻之色难以掩盖他那一抹郁色,纵然已经猜透整个事情,可仍需证据来证明,三天的时间,等待一个结果,比过去的两年多更难熬…… 白希尧将烟头掐熄,转瞬又点了一根烟,随着稀薄的烟雾在偌大的办公室里盘旋萦绕,深邃清明的目光落在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来的照片上,渐渐迷离的眸色染上一抹溺死人的温柔。 ****** 周末。 木子诗好不容易找到合适的机会陪王妈一起去买菜,刚出了宜林蓝湾没五百米,话还没说上几句,就被顾梅一个电话召回,陪婆婆去做美容。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去美容院的这一路她总感觉婆婆是有意不想让她和王妈单独出门,以顾梅的睿智,是不是猜到了她的目的不单纯? 陪着婆婆做完美容,然后是吃饭。 顾梅喜欢优雅安静的地方,口味清淡,三碟小菜一个汤,足以。 “在想什么?”顾梅忽然笑看着她问。 木子诗托腮帮的手一顿,这才回神的发现吃着饭的她居然托着腮帮子走神了,这般失仪的丢脸情况还是第一次,立刻把支撑腮帮子的手拿开,正襟危坐,不好意思的笑:“刚才看到一对超可爱漂亮的双胞胎从窗外走过,一下子就……” 顾梅微微一笑:“没事,就我们两个人吃饭,不用拘谨,我是看你有点心不在焉,随口问问。” “身子最近调理的怎么样了?有去医院复查吗?”顾梅接着又问。 木子诗脸微微一红,眼底有着一丝掩不住的期待:“上次去复查,医生说身体恢复的不错,改善很多,可以试孕。” “那太好了,你和希尧商量一下,可以准备了。”顾梅喜上眉梢。 她垂下眼睫,掩住眼中一闪而逝的黯然,“我想再等一段时间……” 顾梅眼底有着一抹她没看见的心疼,一脸温和的看着她,语重心长的道:“好孩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嫁过来也有几个月了,你懂事乖巧,妈看在眼里,知道你放心不下你哥的事情,但这并不影响你生孩子呀,再说你哥也一定不想因为他而影响到你现在的生活,听妈的话,身体允许就要一个。” 木子诗露出一抹甚是牵强的微笑,抿了抿唇道:“妈,对不起,最近有很多事情让我比较困惑,没有好的心情和心态来备孕,我不想宝宝在这样一个状态下到来,所以我还是想等自己的心情放松平和了再迎接宝宝的来临。” “既然你坚持,妈也没什么好说的,那就先继续调理身体吧。”顾梅依旧是温和的微笑,没有勉强她。 她弯着唇角,看着顾梅,“谢谢妈!” “跟我还这么客气!”顾梅笑道。 木子诗微笑着,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妈,我还是想问您一个问题,虽然有些不合适,毕竟您告诉过我,让我不要再问,可我实在很困惑,有太多的疑问解不开,我恳请您,就告诉我,您和我哥是什么关系?” 顾梅慢慢地放下手中的勺子,拿起纸巾优雅的擦了一下嘴巴,微笑的看着她道:“我上次不是告诉你了吗?他是举办方的代表,我是受邀的一方。” “妈,你别瞒我,我哥我了解,他是个极其注重个人隐私的人,不是长舌妇,更不会随便和人拉家长,即便是突发心脏病生命垂危,他也不会把自己的亲妹妹托付给一个陌生人。” “而且,以我这几个月来对妈的了解,妈妈也不是那种随便受人之托的人,更也同样不会随便和人拉家长,你们两个人明明看起来就没有半点交集。” 她把话说的明明白白,让顾梅没有半点推脱的机会,本想点到即止,可婆婆明显就是一脸不想说也不想承认的意思。 “你这孩子,就喜欢刨根问底,这么久了,倒是越琢磨越明白了。”顾梅保养得极好的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意,没有否认她说的话,反而是间接的承认了她的猜测。 木子诗见顾梅没有否认也没有生气,心头一喜,接着问道:“您真的和我哥哥之前有认识?可是我哥怎么会认识您这样的贵族?而且还是很好的关系!” “我和木志伟谈不上很好的关系,仅是认识,见过几次面,说过几次话而已。”顾梅说道。 “但是能让我哥把我托付给您,而您又欣然接受的,不在乎我的身份,让希尧娶我,若仅仅是这样简单的关系,妈,实话说,我真不相信。”她心一横说道,一心想知道个结果,眼里是满满的不解和不信。 顾梅看着木子诗坚定的期待的目光,知道今天不说个明白,她一定会追问个不停的,在她自己没有想起一切的时候,告诉她真相只会让她更加无法适从,而且当年纵火的真凶还没有找到,一旦公开这个秘密,对她的安全会造成很大的威胁。 “子诗,妈早就跟你说了,我有我的难处,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你不要太执着了,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了,上次你不是答应妈要耐心等待的吗?怎么又较起劲来了?”顾梅避重就轻的想绕开话题。 “妈,我知道您有您的考虑,可您能体谅我的心情的对不对?就当我求您了,您就告诉我吧,我知道您隐瞒的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我不会告诉别人,希尧我也不会说,我求您了!”她满眼哀求的看着顾梅,苦苦请求着,急迫的期待能给一个答案。 顾梅脸上的笑容渐渐隐没,无奈地轻叹一声,这一声轻叹似是包含了太多的无奈和妥协。 “你这孩子,让我说什么好,既然你执意要知道,妈就先给你提个醒,不管你能不能接受这事实,知道后都不准对任何人说,也不准影响到你现在的生活。” “妈,我听你的!”她点头保证。 164 婆婆口中的真相 “我会认识木志伟都是因为一个女孩,这个女孩是他的妹妹,也是我儿子深爱的女人,用生命去保护的女人。”顾梅隐含深意的双眼看着她,缓缓说道。 木子诗的心一颤,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在炸开,难以置信的睁大双眼看着顾梅,木志伟的妹妹不就是自己?! 什么时候变成了白希尧用生命去保护的深爱的女人? “你也知道,希尧从来没有忘记一个在两年前丧生大火的女孩,你去过的珠兰花场是他为她而建,他会对你这么好也是因为你们有着一样的声音和一样的字迹,并且他一直动用人力财力暗自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两年多从未放弃!”不理会她的震惊,顾梅继续说道。 “我们都以为这个女孩已经死了,直到那一天,木志伟在慈善捐助会上突发心肌病,生命垂危之际他告诉我,他的妹妹就是我的儿子一直在苦苦寻找的夏子馨,请我代为照顾她!当时我很震惊,半信半疑,最后在韩国conopi医院找到崔医生证实了这一点。” “这个女孩不仅改头换面,还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忘记了她曾经深爱的男人,跟同样换了身份的哥哥一起重新生活,如果不是她的哥哥突发意外,这一生,或许她都不会再见到她曾经心爱的男人。” “妈,你的意思是……是……说我就是……夏子馨?!”木子诗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颤声打断顾梅的话。 顾梅点点头,肯定的答复她:“你就是我儿子一直在寻找的夏子馨!” 木子诗蒙了,脑中出现短暂空白,她猜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一下子适应不了,只能傻愣着圆睁着眼难以置信的看着顾梅。 顾梅早已想到她可能会一时难以接受不了,拉过她的手拍了拍,安慰道:“事实就是这样,妈知道你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你仔细前后想想,看能不能想起来点什么,妈知道你有头痛的毛病也不忍心,但只有你想起了过去,真实的感受着,你才能跟希尧更好的生活。” “我以前为什么会流过一个孩子?”她艰难的问出口,以前一些想不通的地方都得到了解释。 顾梅的脸色僵了一下,只一秒,轻叹道:“这个孩子也是和你无缘,刚怀孕的时候你害喜得厉害,喜欢每天早上去外面散步呼吸新鲜空气,说这样会心里舒服一点,有一天你在散步的时候不小心滑倒摔了一跤,孩子就没了。” 木子诗听着隐隐皱了眉,她不是个做事不小心的人,怀孕初期她应该是万分小心才是,怎么会散个步让自己不小心摔倒呢?毕竟自己什么也不记得了,婆婆这样说,她也只能这样信了,或许真是自己大意了。 “我哥有没有告诉你,他为什么这么做?” 她很清楚,哥哥这么做一定是为她好,有他的理由,对她撒下这么大一个谎言,瞒的这么严实,做了这么大的牺牲,可想哥哥当时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有多不得已,下了多大的决心,有多艰难,甚至还为此生了病…… 想到这里,她不禁眼眶泛红,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他不得已这样选择? “这也有我的错,以前你跟希尧在一起的时候我是极力反对的,以他的身份地位应该值得更优秀的女孩,思雅从小就一心喜欢希尧,梁家对我们白家也有恩,所以两家的大人也乐见其成,先入为主和门第观念让我当时对你也是十分不待见,让你受了不少委屈,后来又因为一场大火让你差点送命,你哥是怀疑你们身边的人所为,为了让你不再受到伤害,他决定让你远离我们白家,他用了两年多的时间去调查那场大火,我算是被他排除了作案可能,不然他也不会在垂危之际能放心的将你托付于我,因为他知道,这世上除了他,就是希尧对你最好,能给你幸福。” “而我在看见希尧失去你后的痛苦,以及与我母子感情的疏远,也霎然明白,什么也比不上儿子的开心快乐幸福重要,一直为当初自己的所做作为后悔,现在虽然你以另一个身份嫁给希尧,但我仍在为当年的歉疚在极力补偿你,也希望你能理解一个当妈妈的心情,当初我会那样做也是一个做母亲的本能。”顾梅缓缓说道,不时的轻叹着,脸上满是悔之不及。 木子诗终于明白安豆当初说的那一番话并非虚言,曾经的顾梅确是非常不待见她的,门第观念之重可见不是一般深,加上梁思雅的挑唆,曾经自己所受的委屈可想而知,所以安豆才会在看见顾梅对自己的态度后很是惊讶,不过现在站在另一个角度去看,作为母亲,也是可以理解,谁不想自己的儿子能娶一个对事业上有帮助的门当户对的女孩。 自从嫁过来,顾梅确实对她很好,刚结婚就给了大笔零花钱,相处中没有半点刁难,也不见丝毫嫌弃,处处为她着想,可谓是一个慈蔼和善的好婆婆,不管以前怎么样,她都已经忘记了,现在她只记得她的好。 “妈,以前的事情我都已经忘记了,我记得的,都是您对我的好,所以您不必自责,我哥会把我托付给您,他后来也是相信妈的,相信一个母亲对儿子的爱。” 顾梅欣慰的点点头,“真是好孩子,妈曾经糊涂了,希尧当初怀疑是我让人放的火,为这事跟我闹了很久,可是妈再怎么不希望你们在一起,但妈不会做伤人性命的事情。” “我哥都能明白的事情,希尧早就明白了,他是您的儿子,比谁都了解母亲的脾性,他只是伤心太久,忽略了身边的亲人,说起来都是我的错,我怎么可以把他忘记,怎么可以忘记我们的过去,如果他知道了真相,可能会恨我吧。”木子诗宽慰着顾梅,心中五味杂陈,她这会儿已经从震惊中缓过来了,在逐渐消化这一事实。 “傻孩子,他怎么可能恨你,爱你都来不及,如果不是怕你再次受到伤害我早就告诉他了,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他难过,苦苦寻找,我也想过公布你的身份,来一个“请君入瓮”,但凡事有个万一,如果你有什么闪失,我怎么对得起你哥的信任?希尧也会恨我!妈看着你们这样,也心疼,你要是能想起点什么就好了。”顾梅很是无奈的说道。 “妈,您放心,在我没有想起所有事情的时候,我就还是原来的木子诗。” 顾梅点点头,冷静睿智的眼中闪动着锐利的光芒,说道:“妈会尽早查出两年前你身遇大火的真相的!” “要是我能想起来,你们也不用这么费心了。”她懊恼的拍了拍头。 “傻孩子,别自责!你能保住命就很幸运了,你这个哥哥真是不简单,实在不容易!”顾梅脸上是满满的佩服。 木子诗鼻子一酸,哽咽道:“妈,您能把韩国崔医生的电话号码给我吗?我想亲自跟他了解一下当年“换脸”的详细情况。”想到哥哥眼泪就这么的控制不住,心在揪疼,她亏欠哥哥的太多了。 “在我书房里,回家找给你。” “嗯,我今天就不跟您回去了,我想回以前住的地方一个人静一静,平复一下心情,也想一想以前的事情,或许能想起来些什么,您就把号码发到我手机上吧。” “崔医生有个习惯,不喜欢休息的时候别人打扰,今天是周末,你就不要打了,换个时间。” “好的,我知道了。” “你们很小就失去父母,夏子俊只是承担了一个哥哥应该承担的责任,你也不要太伤心难过,好好的幸福的活着才是对他最好的答谢,你明白吗?” 她点点头,“妈,我明白。” 顾梅放心的微微一笑,眼神里有赞许,“妈知道你是聪明的孩子,回去想明白了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完,顾梅招来服务员买单,付好钱,对着欲起身的木子诗说:“妈顺便再提醒你一句,最近关于你的事情其实已经有很多破绽露出,仔细想想都不合常理,经不起推敲,希尧肯定早有察觉,也或许早就怀疑,他一定会揪着这些事情不放,以他的能力,知道真相只是早晚。” 顾梅的话让她愣了愣,婆婆的意思是白希尧很快就会知道真相了么? 若是在她还没有想起以前的事情的时候,白希尧就已经知道了真相,她都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和他相处,无论是木子诗还是夏子馨都让她无所适从。 她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夏子馨了,不仅这张脸不是,记忆也不是,她不想每天听着深爱的男人诉说他们曾经的种种甜蜜,她却像是个听故事的人般,好像是听着别人的故事,没有共通感。 见她愣愣地发呆,顾梅又接着说道:“无论是木子诗还是夏子馨,做真实的自己就好!” 她缓了缓神,点点头。 “我还有些事,要晚些回去,我让司机来接你。”顾梅说着拿起手机。 “不用了,我坐地铁回怡沁苑就可以。” 顾梅没有勉强,温和的笑着叮嘱:“路上小心一点,有什么事情就给我和希尧打电话。” “好的,妈,您也注意身体。” 她起身和顾梅有礼的告别,先离开餐厅。 165 她知道了夏子俊冷冻精.子 回到怡沁苑,木子诗把自己关进了哥哥的书房,趴在书桌上放声大哭。 一直苦苦寻求的真相,原来竟是这般让她心伤! 对于遗忘的那一段过去她一直是惶恐的,这是人对于未知的本能反应,所以她一直努力让自己想起来点什么,如今在别人的口中得知自己的过去,虽是自己的真实经历,却没有那种切身体会的真实的感觉,像是在听着别人的故事一般。 她不知道再次面对白希尧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又以什么样的态度去相处,她将他们的过去忘的干干净净,茫然之际她更多的是憎恨自己,憎恨自己怎么可以如此自私,说忘就忘了,让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为她伤神。 虽然耿耿于怀自己的失忆,心里却还是小女人了一回,免不了多了一丝庆幸,庆幸她一直在意的那个情敌原来就是自己,庆幸她爱上的老公是她曾经深爱的男人,更庆幸她曾经没有爱错人,白希尧依然深爱着她,始终不渝。 哭了很久,觉得累了,木子诗起身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眼泪。 须臾拿出手机,不由自主的浏览着联系人,犹豫了一下按下了安豆的名字,她有好多话想跟安豆说,想对她说十万个对不起,都是因为她,才耽误了她和哥哥,也更想从安豆口中知道哥哥那些她曾经不知道的事情。 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彼端传来安豆温柔中透着丝丝愉悦的清甜嗓音。 “木木,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想你了!” “呵呵!我看你是想孩子们了吧?”安豆呵呵笑道。 她被安豆开心愉快的笑声感染了,唇角也不由自主的扬起,“真的是想你了,不忙就来我这里玩。” “最近不行,还真有事,今天周六,希尧没有陪你啊?” “不知道他在忙什么,这两天都没看见他人,电话也不见一个。” “这样啊!也不知道我拜托他的事情怎么样了!”安豆的声音瞬间有些低落。 “你找他有事吗?你可以打他电话呀!” “嗯,等一下我就打电话问他,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安豆嘀咕。 “对了,你打电话给我有没有什么其他事情?”安豆接着又问道。 “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突然想到你跟我说过的,你和你突然消失的男朋友感情特别好,你为了他还一直不嫁人,好奇的想了解一下你们曾经相处的详细情况。”木子诗不好直白的问,只能找了个这样的理由。 “你怎么突然好奇起这个来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没有啦!就是想借借你们的经验,我多学习学习怎么和希尧相处!”她笑道,满脸心虚,还好安豆看不见。 “这个要怎么说,我们都是聚少离多,他是个对待感情内敛的人,责任感极强,他的爱不是轰轰烈烈的,更像是如春风细雨般润物无声,他在平平淡淡的陪伴中用他的方式来表达他的感情,我们心意相通,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只需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对方的意思,这样的爱人一生只能有一个。”安豆说的有些感性,忆起过往,心中的思念和伤感同时绵延。 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此相爱的两个人却因为自己散了,哥哥的幸福竟是被她毁了,曾经她在肆无忌惮理所当然的享受哥哥呵护的同时,却从来没有为哥哥考虑过,她是个不折不扣的自私鬼,她开始讨厌这样的自己。 “每一段感情都是不一样的,这个是不能用来参考的,你要做的就是用心经营。”见她不说话,安豆又说道。 “对不起!”她忍不住说。 安豆一愣,随即笑道:“怎么突然说对不起,你又没有说错什么。” 木子诗沉默。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为了缓解突来的诡异气氛,安豆开心的说道:“木木,我要告诉你一个激动人心的消息咯!”语气中还故意带了一丝神秘。 木子诗还没有从刚才的情绪中缓过来,下意识的随口问:“什么消息?” “我要有小宝宝啦!”安豆兴奋的说,带着丝丝的激动。 “你领养了一个孤儿院的孩子?”木子诗霎时僵住,张着嘴巴愣了好半天,才想到这么一个可能,说出这么一句。 “不是,我自己的!”安豆呵呵笑道。 “你自己的?孩子的爸爸是谁?你刚才还不是说这样的爱人一生只能有一个?我都被你弄糊涂了!”木子诗拧着秀眉,一脸的莫名其妙。 安豆笑得合不拢嘴,喜滋滋地道:“孩子的爸爸是夏子俊!一生只能有一个的爱人!” “啪嗒”一声,木子诗惊的手中的手机掉在了地上,一脸震惊的站在原地,大脑瞬间空白,过了好几秒,直到手机彼端传来安豆着急的声音,她才拾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的又问了一遍:“你刚才说孩子的爸爸是谁?” “夏子俊啊!怎么了?”安豆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半天不说话,这会儿更是不明就里。 “他不是已经……”木子诗顿了一下,想到不能说夏子俊已经不在了,只好说“他不是消失两年多了吗?你怎么还会怀上他的孩子?” “说起这事,可能真的是缘分吧,上次和你聊天后,回来我想了很久,特别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于是就去一家私立医院精.子库去查询一下有没有免费提供的精.子,做人工授精。没想到我居然在那里看见了夏子俊的名字,向医生打探后才知道,两年前他在那家医院储存了自己的精.子,但是精.子属于他私人所有,不免费提供给任何人,如果想用他的精.子必须经过他本人的同意,可是我都两年没有联系到他人了,上哪里去找他,只好拜托白希尧帮忙了,请他想想办法,他答应三天内给我结果,我在等他消息。”安豆把事情的始末对她大概说了一遍。 木子诗无法抑制心头腾升而起的激动,握着手机的手在微微颤抖,脑袋轰地一声炸开了似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想到安豆还在接听,为了不让她起疑,她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吸了吸气,道:“真是个好消息,回头我也帮你问问希尧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孩子你一定要生下来。” “哪怕倾尽我的一切,我也要生下子俊的孩子!”安豆语气坚定地说。 “我会帮你的!”她喜不自胜,情绪比安豆还要激动。 安豆唇角像月牙一样弯弯的翘起,她几乎没有什么朋友,木子诗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很久的老朋友,让她很是感动,由衷的说道:“谢谢你,木木。” 她佯装生气道:“不准跟我客气!有消息了第一时间通知我,我陪你去!”对安豆,她心里更多的是愧疚,有这样的好闺蜜,是她的福气。今后,为自己也好,代替哥哥也罢,她想尽可能的弥补他们兄妹对她的亏欠。 “好啊,你也可以帮我问问白希尧,说不定你开口他更上心。” “行啊!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和夏子俊认识的呢!”她又把话题绕到了本来的目的上。 “我们是在一次为孤儿院做义工的时候认识的,刚开始只是觉得他这个人很有爱心,之后就经常联系一起做义工,久而久之就熟悉了,慢慢的就走在了一起,没有刻意,自然而然,相处了两年多,我跟他提过结婚,他总是说等他把妹妹安顿好,让再等两年,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再也不见。”回忆起往事,安豆很是伤感,刚才的好心情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你和他妹妹是那么要好的朋友,为什么要瞒着她你们交往的事,她应该是支持你们的呀!” “就是因为她会全力支持,要求我们尽快结婚,这才不能告诉她,子俊一定要等她先结婚,他才放心,作为好姐妹,我也希望她能先幸福。” “夏子俊为什么一定要等她妹妹先结婚?你们结婚后也不妨碍他继续照顾妹妹啊,实在是奇怪的很。”木子诗实在有些搞不懂哥哥的想法,照顾她,跟她先不先结婚是没有关系的啊,他除了多了一个丈夫的身份,其他什么都没有变,平时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的。 “那是因为我们商量好结婚后就去美国生活,我们雅思成绩都已经通过了,他只有把妹妹交给值得托付的人,并且关系是合法的,他才放心,如果不是因为顾梅和梁思雅的百般阻挠,她现在应该……,而我们也应该已经去了美国。”安豆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比较敏感的话,怕她心里难过,抱歉道:“抱歉,说到这个可能让你有点不舒服。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不要多想。” 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轻轻笑了一声,说道:“没关系,你才别多想,夏子馨是幸福的,有那么好的哥哥还有你这么好的闺蜜,我反而觉得是她亏欠了你们。” “你要是知道子馨小时候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他们兄妹有多艰难,你就不难理解哥哥想尽力照顾妹妹的那份心情,子俊的决定我是支持的,所以不存在她欠我们这一说。” 木子诗的眼泪又不受控制的滑了下来,她怎么会不知道,小时候的经历曾经是她的噩梦,那些伤痛如影随形到她成年,在哥哥的开导和陪伴下她渐渐放下,从刻意的不去回忆到现在的真正放下,过去的一切和她现在的生活已不相交集,只有在每年父母忌日的时候她才会偶尔想念一下那个地方。 她还没有缓过情绪来,就听见安豆在彼端说:“有爱心人士来福利院了,我要出去接待一下,我们下次再聊。” “好的,你先忙!”她轻应一声。 166 白希尧获知了她的真实身份 结束和安豆的通话,木子诗心情平复了许多,得知哥哥还可以有自己的孩子,这个孩子将是他的遗孤,也是她的亲侄子,心情就澎湃激动的不能自已,今后也算有了偿还恩情的地方。 知道了真相,那些她想不明白又解不开的谜团都一一得到了解答。安豆的背影照片出现在哥哥的电脑里,哥哥珍藏的女孩子的照片,亲密时白希尧责备她不是第一次,医生诊断的曾经流产的经历,白希尧书房里那些让她感觉奇怪的书,以及哥哥因整容药物而导致的心肌病,这些许许多多困扰她的问题都因为她就是夏子馨而一一迎刃而解! 想到哥哥珍藏在小木盒子里的照片,她骤然想起来要给刘特助打一个电话,让他不用再继续追查,也顺便要回照片,那可是她以前的脸,仅有那三张,必须赶快拿回来。 想到立刻就做,她随即拨通了刘特助的手机。 刘特助进行了简单的询问,并没有过多的干预,答应她随时可以去侦探所取回照片。 在她以为她的说辞已经打消了刘特助的疑虑时,她不知道的是,在他们一结束通话,刘特助就把她这一异常情况报告给了白希尧。 结束了和刘特助的通话,木子诗犹豫着要不要再给白希尧打一通,了解一下安豆想用夏子俊精.子试孕的情况,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手里握着手机,眼睛盯着屏幕上白希尧的名字,手指静静定格在绿色通话键上,却迟迟没有按下去。 在她第n次问自己要不要按下去的时候,忽然白希尧三个字在屏幕上闪烁起来,伴随着熟悉悦耳的音乐,她如受惊的兔子般瞪大眼睛盯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只愣了一秒,便想也没想的接起,把手机放在耳边,白希尧低沉温润的声音从彼端传来:“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怡沁苑,过来拿点东西。”她努力平复情绪,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 “刚才刘特助告诉我,你要拿回放在侦探所的照片,还取消继续调查,为什么?” 她心一颤,微微蹙起眉头,白希尧何等聪明,他特意打电话过来问,是他怀疑到什么了吗?想到这里,她更不敢随便回答,想了想道:“这件事查了这么久都没有结果,我有些累了,不想再继续追查了,何况这属于哥哥的隐私,我想还是保留他的隐私比较好。” 白希尧夹着烟的手指顿了一下,深不见底的黑眸微微眯起,脸上萦绕了一层她看不见的深邃,她这反常的举动只会让他更加怀疑,薄唇微微勾起:“木木,很早之前我就跟你说过,你很不会说谎。” 木子诗心下一紧,随即镇定的回道:“我没有说谎,也没有必要说谎,只是突然觉得或许我不该打扰哥哥的隐私,仅此而已。” 白希尧唇边的笑意变得意味深长,不想戳穿她漏洞百出的谎言,仅是淡淡的说道:“我今天晚上回家,大概五点左右到怡沁苑接你,一起回家。” 一听白希尧晚上要来接她回家,木子诗顿时傻了眼,立刻用软软的嗓音撒起娇来,“可是老公,我今晚想住在怡沁苑,你就不要过来接我了。” “我已经三天没有看见老婆了!想你了!”白希尧性感的嗓音带着黯哑的魅惑,语调低缓的说。 她蓦然晕红了脸,第一次觉得听懂一个男人的暗示是一件让人懊恼的事,难道这就是暧昧的玄妙之处? “老公,我家亲戚还没有走……”她红着脸小声说。 “你家亲戚现在开始挑日子来了吗?”他不轻不淡的说了句,低沉轻缓的嗓音没有不悦,反而唇边荡着一丝浅笑。 “嘎?”她愣住了,难道是他记得她家亲戚来的日子? “你家亲戚不是月底来吗?什么时候变成月中来了?” 他不咸不淡的轻轻一句却让她瞬间变了脸,木子诗觉得一个男人的记性好到这种程度她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哭泣,高兴他的细心体贴吗?高兴他有将她放在心上吗? 在她无言以对的时候,他轻轻笑了一声,“既然不想回家,今晚就不去接你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她面色一滞,有些难以相信他就这么同意她在怡沁苑住下了?这不像是他的作风,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却仍是甜甜的说:“谢谢老公,我过两天就回家。” “不要忘记想老公!” 低沉性感的嗓音带着几分黯哑,传进她的耳膜,透着极致的诱惑,她的脸颊腾地又红又热,羞涩中夹着一丝甜蜜,沉默了好几秒,才小小声的轻应一声:“嗯!” 结束通话,她盯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发呆,居然忘记了问最重要的事情,几乎是每次只要遇上白希尧,她的大脑就短路,总是受他影响。 懊恼一番,她决定暂时先不问,等等安豆那边的情况,安豆说今天是白希尧答应给她结果的最后一天,那么不管行不行,白希尧是肯定会告诉她的,她晚一点再打安豆电话问问。 另一边,白希尧结束和木子诗的通话后直接甩了一通电话给亚贤,今天是三天期限的最后一天,他要结果。 亚贤说让他在暖冬会馆老地方等,他五点准时到。 根据暗中保护木子诗的保镖实时反馈的情况,以及她的反常来看,他对自己的猜测又多了几分肯定,现在就是急于需要亚贤调查出来的结果来证明。 ****** 下午五点,暖冬会馆二楼酒吧,视野相对较好的独立雅座内。 白希尧摇动着手中的高脚杯,看向从门口缓步走来一脸闲适慵懒的亚贤,这个花花公子走到哪里都不忘将他那双风骚的桃花眼发挥到极致,所谓的名媛淑女们无一不被他那双桃花眼撩的心里直痒痒。 “还算准时!”白希尧满意地轻笑一声。 亚贤走到他对面的真皮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悠然的点了一根烟,须臾薄薄的烟雾蔓延鼻间,他眯了眯眼,隔着缈缈烟雾看着他淡然浅笑的脸。 白希尧唇角勾着淡淡的笑,寡淡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很有耐心地等着他的汇报。 “跟你约好,怎敢迟到!”亚贤不满地勾了勾邪肆的嘴角。 “夏子俊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人脉关系甚广,做事又细心缜密,深挖之处几乎没有,我若不是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这让人震惊又意外的真相恐怕永远不会发现。”亚贤桃花眼里流露出对夏子俊的欣赏。 “说重点!要详细!”白希尧淡淡吐出几个字。 “夏子馨没有死,她被夏子俊从火场带走后送到了远离a市的z市,请的已退休的名医到私人医院坐诊,全身高达80%重度烧伤,肺部轻微感染,动了六次手术,在医院躺了三个月后进入康复期,康复期间夏子俊又把她送到了韩国,动用了他所有的人际关系,几乎花光了他所有的积蓄,总算是没有白费他的一番心思,夏子馨不仅完全康复,看不出半点烧伤过的痕迹,还变了一个人换了一个新的身份回到a市继续生活,在你找她找到发狂的时候,其实她和你呼吸着同一片空气,仰望同一片蓝天,现在她又以你老婆的身份和你相处了几个月,而你蒙然不知。” 亚贤在烟灰缸里摁灭了烟头,看着白希尧一脸平静无波,沉稳清冷的模样,俊朗的眉宇抬了抬,“你怎么一点都不震惊?你已经知道了?” 白希尧平静无波的眼淡看着亚贤眼中的讶然:“你不是也已经猜到了,不然你怎么敢做大胆的假设?” 亚贤嘴角若有若无的轻轻上扬,幸灾乐祸的抛出一句:“她忘记了你!” 白希尧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幽深的双眼盯着酒杯中晃动的深红色的液体,低缓地嗓音中多了一丝无奈:“目前的状况有些棘手,只有让aaron再想想其他办法,看能不能尽快让她想起来点什么,也或许会有奇迹。”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他随手点了一支烟,抽了几口,半透明的薄雾萦绕在他肤色与质感极好的俊脸上,声色寡淡的道:“纵火的凶手还没有找到,现在公布她的身份会对她的安全造成很大的威胁,还有,我们的调查总是受到莫名的阻扰,线索莫名中断,你觉得这是正常情况吗?更让我担心的是,她好像已经知道了真相!” 亚贤皱了皱眉,抬起手在自己被刮的一点胡髭都没有的光洁下巴上摸了摸:“要不来一招引蛇出洞?” 他脸色微变,想也不想的回绝:“不行!我不能让她再次置身危险中!” 亚贤轻笑,心情甚好的喝了一口酒,然后放下酒杯,道:“其实你也不用那么紧张,经过这次的事情证明,她命大的很,只要你保护到位,不会有任何闪失,不这样做,难道你要她就这样遮遮掩掩过一辈子?” “你怎么就知道她一定想不起来呢?”他似笑非笑道。 亚贤又点了一根烟,认真的看着他道:“在想起来之前她不是同样有危险?你不要忘了,她之前三番五次受到恐吓威胁!别以为只有一个左昊琰,依我看,还另有他人。” 白希尧暗沉的黑眸瞬间满是寒冷锋芒,沉冷的嗓音透着一丝坚决,“我们在明,凶手在暗,再完美的保护也无法做到万无一失。” 亚贤吞吐着烟雾,似享受一般慵懒的将身体陷进柔软的沙发里,“你能确定对方现在还不知道她就是夏子馨?” 白希尧眼中,一抹诡异的微光闪过,“如果知道早就动手了,不会按捺到现在。” 167 风平浪静下的蠢蠢欲动(一) 亚贤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轻笑:“那你是打算静观其变了?” 白希尧唇角露出诡异至极的笑,弧度越来越大,意味深长的对亚贤说:“也不完全如此,除了引蛇出洞之外,也可以敲山振虎,同样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亚贤楞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讶然开口:“你是指野狼?” 白希尧垂眸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露出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这个问题你就要问问刘洋了,他过来了。” “你也约了刘洋?”亚贤抬了抬眉。 他淡睨向他,薄唇微动:“应该是让他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吧,这么着急赶过来。” 亚贤挑起疏朗的眉宇,惬意地弯了弯嘴角,“正好,我也有些日子没和他一起喝酒了,刚好来两杯。” 白希尧淡淡的勾了勾唇,转眸扫过四周喧闹的人群,接着又点了两瓶白兰地。 等到刘特助来到时,两个人已经各自喝了一杯白兰地。 刘特助挑了一个折中的位置坐下,扫过两个人面前的酒瓶,轻轻一笑,难得的开了一个玩笑:“两个大男人喝酒岂不是太无趣?这里美女如云,怎么不挑两个,我想她们都是非常乐意的。” 亚贤耸了耸肩,邪魅的一笑:“我倒是想啊,可是我得顾忌我们白少啊,你看他冷着一张脸,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她们不敢轻举妄动,连累我也沾不到雨露。” 面对亚贤的抱怨,白希尧波澜不兴的扫了他一眼,“我看你真是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玩了那么多年,你也不腻味。” “啧啧!”亚贤撇了撇嘴,啧啧有声的摇头:“不知道是谁无药可救,为了一个女人不死不活这么多年,爱情这东西太玄妙,不适合正常人玩。” 白希尧不冷不热的睨着他那一脸浪子本色,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倒是刘特助一脸淡笑,调侃道:“真期待你遇到生命中的克星时,该是个怎么水深火热的模样!” 亚贤一双狭长的桃花眼里是满满的不以为然,漫不经心道:“别说这样的女人不存在,再说我还是喜欢只要性不要爱的女人,可爱多了!” 刘特助一笑置之,看向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白希尧,正色道:“顺着夏子俊手机号码的常住地查过去,我发现一个惊人的情况,夏子俊和木志伟可能是同一个人!” “你的发现已经得到了证实,亚贤这边已经找到了证据,夏子俊和木志伟确实是同一个人,在韩国conopi医院做的手术,其目的就是为了让我永远不知道子馨还活着。”白希尧简短扼要的说。 “那他后来为什么又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了伯母?伯母突然让你娶木子诗绝不是巧合!”刘特助十分肯定这其中的真相顾梅肯定知道,只是不能理解木志伟在隐瞒了两年后,为什么又把真相告诉顾梅? 白希尧重新点燃了一根烟,抽了几口,吐出一串烟雾,缭绕在他脸上,看不清他的表情,低缓的嗓音道出他的猜测:“根据我的推断,夏子俊突然发病是个意外,碰巧我妈也在场,为了他的妹妹,他不得不说出真相,因为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就是我,对子馨最好,最有能力保护好她。” “所有的一切夏子俊都已经计划好了,冷冻精.子就能说明了一切,他为了这个妹妹也算是竭尽所能了,着实不简单。”刘特助由衷的说。 白希尧沉默地抽着烟,眉头紧锁,过了许久,才开口:“野狼那边可有动静?” “没有!说也奇怪,以他以往的做事风格是不可能在国内同一个地方逗留这么久的,这次肯定有猫腻。”刘特助略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根据暗中保护子诗的保镖实时报告的情况,也均无异。”白希尧沉冷的目光淡看了他一眼,眸中一丝隐隐寒光掠过,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越是风平浪静越是说明他们已经按耐不住蠢蠢欲动,让所有人都不许懈怠,狐狸终于要露出尾巴了。” “要不要启动卫星监控?”亚贤挑眉轻问。 他抿着杯中香醇的酒,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可以!另外看看最近都是些什么人在他周围活动,严查每一个人。” “你老婆今天突然要回照片,你就没有怀疑?”刘特助忽然问。 “暗中保护她的人来报,她今天跟我妈出门逛街、吃饭,下午自己坐车回了怡沁苑,之后就给你打电话要回照片,应该是我妈告诉了她真相。” “伯母?”刘特助和亚贤同时骇然道。 白希尧平静无波的眼看着两人,淡淡道:“从我妈忽然要我娶木子诗来看,她应该是早就知道了真相,不然以她的观念怎么会让我娶一个几乎算得上是孤儿的女人,之前还不认识,我早就知道她在隐瞒一些什么,只是不知道是这么让人匪夷所思的真相。我之所以没有追问她,是因为我太了解我妈了,她不想说的,我怎么问她都不会说的。” “伯母选择现在告诉她的目的是?”刘特助不解的眉间微皱。 白希尧漆黑的双眸抬了抬,平静的开口:“她应该是没有目的,只是被子诗的眼泪征服了。” “那她不是就要来和你坦白了?”刘特助舒展眉宇,笑道。 “暂时不会,我妈肯定不让她现在告诉我,担心她的安全。”白希尧一脸知母莫若子的模样淡淡道,垂下眼眸掩住眼中的犀利明锐,沉默了一会儿后,勾了勾唇又道:“况且她已经忘记了我,现在应该正烦恼着该怎么和我相处吧。” “你可以刻意和她提一些你们以前在一起时候的趣事,或是比较有纪念意义让她印象深刻的事,最好是刻骨难忘的事,瞬间的刺激,或许她能想起来点什么也说不定。”亚贤单手摩挲着光洁的下巴提议道。 白希尧陷入沉默,他忽然想到木子诗总是做噩梦,噩梦中有大火,还有男人女人,现在想来这些都是她大脑深处的记忆,如果加以引导,说不定真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沉默良久,他微拧的眉头散开,开口道:“可以试试!” 亚贤痞痞的咧嘴一笑,在水晶烟灰缸里摁灭烟头,慵懒的换了一个坐姿,看着面色寡淡的白希尧调侃:“寻找了两年多的爱人,忽然发现原来就在自己身边,感觉如何?” 白希尧陡然勾唇一笑,眼里有一丝不明的意味闪了闪,缓缓向后靠坐,身子倚在真皮沙发背上,目光意味深长的扫着亚贤眼中的调侃:“两年不让你碰女人,忽然有一天,一个全身光.裸的女人躺到你的床上,你能坚持多久?那感觉是爽还是糟糕?” 刘特助噗嗤一声没忍住,朗声笑了起来,难得笑的这么开怀。 亚贤嘴角狠狠一抽,气的差点吐血,桃花眼里的调侃全无,嚷嚷道:“你这是好兄弟么?开个玩笑而已!我也是想让你乐一乐,没想到你没乐,让刘洋这小子乐了一场。” 白希尧一言不发的勾了勾唇。 刘特助则是笑的更欢。 三个男人聊天的话题越来越丰富,从女人到全球经济再到国内政坛,从始至终他们都是酒吧里最惹人注目的一处。 ****** 凌晨刚过,当翌日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撒进卧室内大床上时,睡的极不安稳的木子诗翻了个身,忽然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一室的宁静。 她迷迷糊糊地伸手摸过放在床头柜的手机,眼睛迷城一条缝扫了一眼接听键后便直接按下,“喂?”嗓音带着一丝微哑,喉咙里的干痒不适让她开口说话后不由自主的又轻咳一声。 “你感冒了?”安豆的声音传来。 她不想让安豆担心,回道:“没有,有点口渴了。” “哦,这么早吵到你睡觉了吧?”安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还好,反正我也睡的不沉,是那事有消息了吗?”她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清醒了。 “你老公昨晚给的消息,太晚了我就没有打你电话,可是我实在是睡不着,想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顺便问一下什么时候能做,需要准备些什么,总得了解一下情况,白希尧只是告诉我,医院同意用夏子俊的精.子给我做人工授精,其他就什么都没有说了,我不好意思总是麻烦他,就自己亲自去问,没有人陪我又有点害怕,于是就只好大清早打你电话麻烦你了。”安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明了一下情况。 木子诗一下子来了精神,从床上坐了起来,微哑的嗓音都掩不住她的激动:“一点也不麻烦,我陪你去,反正我也没事,现在起来,弄弄过去刚好,到医院又要排队,我们早排就早点看到。” “嗯,我就是这个意思。” “那好,我就不去接你了,你坐车过来,我直接到医院门口等你。”她边说话边开始起床叠被子。 “好的,那就辛苦你了。” 她佯装生气的说:“再客气我可就真的生气了啊!” 安豆轻笑一声,“那挂了啊!” “拜~,一会儿见!” 结束通话,她迅速穿戴洗漱简单打理了一下自己,只用了半个小时就搞定了,出门后她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她到医院时安豆还没有来,她先去挂号处替安豆排队,来这里的年轻人还真不少,这个时候的队伍已经排了好长了。 等安豆从远郊坐车过来的时候,木子诗已经替她挂好了号,接着又是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排队等待,等到看上医生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十点钟了。 医生先给安豆安排了一系列的相关检查,等这些检查全部做完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有些结果今天还拿不到,不过医生说了,检查结果如果没有问题,后面约好时间直接做就可以了,之后她们又跟医生大概了解了一下人工授精的过程和准备工作,以及注意事项。 等到她们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快到了吃晚饭的时间,这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向来不喜欢医院这种地方的木子诗今天却觉得医院倍加亲切,也没有觉得医院的药水味难闻,反而全程显得比安豆还积极。 “我准备怀宝宝你都这样积极忙碌,等到你自己有了宝宝的时候还不知道该是怎样的兴奋呢!”安豆笑道。 “我先等一段时间再说。”木子诗回道。 安豆笑着打趣:“还想多过一段时间的二人生活?” 木子诗脸上一红,腼腆的笑了笑,垂下眼眸掩住眼中的那一抹不自然,“算是吧,我还年轻,不着急。” 安豆了然的微微一笑,“也对,先把夫妻感情培养好。” 木子诗笑笑,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说道:“走吧,我请你去吃饭,一整天还没有吃东西,肯定早就饿了。” “要请,也应该是我请你才对,你陪我忙了一天。”安豆忙说道。 木子诗豪迈的一拍手提包,“这你也和我抢啊,我比你有钱!” 安豆被她脸上的嘚瑟逗笑了,“好吧,我承认比你穷,你请吧。” 她们沿着安豆回去的方向坐车,在合适的地点下车找了个地方吃饭。 168 风平浪静下的蠢蠢欲动(二) 安豆回到怡沁苑的时候才六点多钟,就在小区附近的公园转了转。 想到在一年后她就多了一个小侄子或是小侄女就莫名的开心,哥哥在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自己的血脉,由这件事情来看,她的哥哥早就想到他整容以后可能就不能生育孩子,但他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去“换脸”,就是为了她的妹妹将来能远离伤害,她该说她的哥哥是聪明还是笨呢? 哥哥整容后因为大量药物致使自己不能拥有孩子,那么她自己呢?她不也是一样整容了吗?哥哥珍藏的那三张照片里的陌生女孩才是自己本来的样子,她必须打电话给崔医生问问清楚。 脚下踩着鹅卵石,心里想着心事,木子诗没有注意到一个身影在向她靠近,手里还拿着一把不起眼的小尖刀。 “把手上的包拿过来!”瘦弱男子用小尖刀指着木子诗冷冷地喝道。 公园里散步的人都注意到了这一幕,纷纷避开,这个时间点在这里的大部分都是老年人,都怕一个不小心伤了自己,能躲则躲。 木子诗在瞬间的怔愣过后随即明白自己被抢劫了,不过看手持尖刀的年轻男人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也不害怕,将手中的包缓缓递给男人,眼睛则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手中的刀,在男人伸手准备接过她手中的包时,她快速一个抬腿踢掉了男人手中的尖刀,随后猛地扣住了他的手腕,接着是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小姑娘好厉害!”不远处的大爷大妈们都发出了惊呼声,有些胆大的都已经开始往这边靠拢。 被狠狠地砸到了地上的男人哀嚎着,瘦弱的身体疼的有些痉挛,木子诗看着心里有些不忍,觉得这个男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一定也是迫不得已,在报了警后,开口问道:“持刀抢劫是犯法的,你为什么铤而走险呢?” “我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家里的孩子还在发着高烧,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来抢劫的,看你小姑娘一个人在这里,穿戴看起来不错,才动的手。”男人躺在地上一边哀嚎一边可怜兮兮的说,一双泛青的小眼睛里闪过贼光。 木子诗心里生出一丝怜悯,没有留意到男人眼里的异样,说道:“家里有困难可以跟社区讲,向社会求助,但是不能做犯法的傻事,你家住哪里?孩子生病了要看病,等一会儿我跟民警反应,让他们过去看看。” 男人呻吟着,似乎突然很痛苦的样子,嘴巴张张合合。 她听不见男人在说什么,于是上前一步在男人身边半蹲了下来,问道:“你没事吧?” 她话刚问出口,却见刚才还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不已的男人猛然翻坐起身,手里多出来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弹簧.刀,抬手就往她胸口的地方捅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她的胳膊,将她猛地拉开,接着一个身影闪过,在她从震惊中还没有明白过来的时候,只见刚才发狠的瘦弱男人脸色发白的躺在地上全身抽搐,额头上还有丝丝冷汗冒出,发青的小眼睛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一脸冷峻神色肃然的男人,发白的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 木子诗一脸惊愕的瞪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白希尧,只见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痛苦不已的男人,黑眸满是寒霜锋芒,冷冷地说:“供出幕后主使者你还有活路,否则……,我想你知道下场。” 男人露出很是害怕的眼神,遮住一闪而过的精光,痛苦的呻吟:“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人给了我一笔钱,让我杀了这个女人,可是我没有见过出钱的人,只是在我家门前留下一个装钱的信封和一张照片。” “就你这小身板,杀了我你还能逃得掉?有了那些钱你又有什么用!”木子诗一脸愤慨的说,亏她刚才还同情他,原来是利用她的同情心设下的陷阱,真是不可饶恕。 “这钱我不是留给我自己的,是留给我儿子看病用的,真的。”男人解释着,怕她不信,特意强调一遍,甚至还瑟缩着拿出他生病儿子的照片给他们看。 又开始围观过来的人,都被这张照片上全身插满管子的可怜孩子勾出同情,连木子诗都快好了伤疤忘了痛,又开始同情心泛滥起来。 白希尧冷冷地睨着地上的男人,嘴角勾起彻冷入骨的笑:“你这种说词骗骗他们还可以,在我这里,我想你要白费心思了。” 瘦弱的男人不敢触及他那种冷到了及至的视线,故意垂下头假装痛苦的说:“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我也不知道这位小姐跟谁有仇,为了孩子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白希尧阴沉着脸,嘴角陡然勾起一抹诡异的笑:“看来你是不打算说实话了,既然如此,你的女朋友就要替你弥补你不说实话的代价了。” 男人霎时双眼惊恐的瞪着他,苍白的脸色因恐惧有些扭曲,在挣扎着沉默了半响后,才垂头丧气的说道:“我真的没有见过出钱的人,我只知道是个女人,我们通过手机联系,其他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你听过她的声音?” 男人摇了摇头:“没有!我们都是短讯联系的!” “那你怎么知道是个女的?” “钱是装在信封里面的,信封上有女人化妆品的香味,因此我猜可能是个女人。” “你这鼻子倒还挺灵光!”木子诗忍不住插嘴。 白希尧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眼中却无半分笑意。 她立刻噤声,知道他是生气了,讨好的朝他露齿一笑,刚才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她现在不是见阎王了就是躺着医院里了,哪儿还轮到她在这里插嘴。 他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对着还躺在地上的男人说:“装钱的信封在哪里?” “在我女朋友那里!”男人老实交代,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瞪着眼睛问白希尧:“你怎么会知道我有女朋友?” 白希尧没有回答他,冷凝的目光仅是莫测高深的看向他,眼中的寒光却让男人不寒而栗。 这个时候警察已经赶了过来,看见白希尧,走到他面前,客气又恭敬地打了一个招呼,问了一下基本情况,简单做了一个笔录,然后把躺在地上痛苦的不能动的男人抬上警车。 而后其中一个民警又过来白希尧身边,先是抱歉几句,接着就是让有什么问题给局长打电话,他们先回去审问。 犯人带走,事件平息,围观的人群也作鸟兽散。 木子诗挪步到白希尧身边,自知有错,不该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中,想了想,得先讨好后低头,于是笑眯眯的道:“老公,刚才还好有你,吓死我了!” 他不冷不热的睨着她,倏尔弯唇,似笑非笑:“你还知道害怕?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 “也不是啦!我也不知道他身上藏有弹簧.刀,我以为他被我的过肩摔摔到了哪里,所以过去问问。”她淡淡的撒着娇,说到最后声音却越来越小。 他顿时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鄙视的看着她,带着恨铁不成钢般的愠怒:“就算是摔出了问题,你这也是正当防卫,你这算是哪门子的担心?” 她顿时囧了,她能说她压根就没有想过正当防卫这个词吗?暗自吐了吐舌头,强行辩解道:“就算这样,那他说了他家里有生病的孩子,我总不能听到当做没听到,置之不理吧?” 他沉冷的黑眸里染上一抹败给她的无奈之色,唇边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却仍冷语嘲讽:“说到这里,你是真白痴还是假白痴,歹徒说的话你也信?” “好了老公,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她小手攀上他的臂弯,死皮赖列的讨好着。 他隐隐挑起眉看着她一脸赖皮讨好的笑容,深不见底的黑眸里不知不觉染上一抹记忆中温柔的情愫,淡淡勾了勾唇:“走吧,回家。” 她顿了顿,“回那个家?” “怡沁苑!” 她没再说什么,笑眯眯的跟在他身边,一路上基本没话,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受不了这有些沉闷的气氛:“你怎么出现的那么及时?” “你运气好!”他不痛不痒的说了句。 她撇了撇嘴,不相信的说:“那你怎么那么清楚那个男人,知道他在说谎,还知道他有女朋友,甚至还威胁他,他还怕你怕的要死?” 他抬手双臂抱着胸,斜靠在门边,睨着她那不相信的小眼神,不咸不淡的道:“你能不能让我先进去,坐下来再说?” 她暗自翻了个白眼,将手中的钥匙插进锁孔,“不想说就是不想说,还找些理由,干嘛还一定要进屋说。” 房门刚一打开,白希尧则先走了进去,从鞋柜里拿了一双拖鞋,一点也不陌生的走到冰箱前从里面拿了一瓶饮料。 木子诗瞪着他的背影,一下子窜到他的前面,夺下他手中还没有开启的碳酸饮料,怒冲冲的道:“不许喝!” “为什么?”他微微蹙眉。 她把手中夺过来的饮料又重新放回了冰箱里,“对身体不好,你渴了我去给你烧水喝。” “那你买它做什么?”他轻笑。 “招待客人!” “你这里还会来客人?”他嗤了一声。 她走进厨房去烧水,回头看向他说:“怎么,不行啊?” 白希尧坐到客厅中略有些陈旧却干净的沙发上,目光平平的看着她忙碌的身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仅是这样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木子诗被他看的心里有些发毛,完全搞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正要发难的时候,他忽然开了口:“你这里可以有客人,但仅限于我!” 她瞬间醉了…… 他刚才是在为这个生气吗?艾玛,这个男人! 不过心里还是喜滋滋的,女人嘛,就是喜欢被男人在乎! 169 风平浪静下的蠢蠢欲动(三) 木子诗端着水杯放到他身前的茶几上,脸上笑意吟吟的看着他,小孩子气的说:“就是想气气你!谁让你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的那么及时,你是不是一直跟踪我,其实早就在那里了,躲在一边看笑话呢?” “会知道你在那里是因为你手表上的定位功能,至于出现的那么巧,除了运气我想不到其他。”他若有若无的弯了弯唇线,安静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目光专注却又不会太过逼人。 她一抬手臂,看见手表的定位功能真的在开启状态,她都忘记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启的了,这一点儿隐私都没有了,不过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是也没有关闭定位功能。 看到手表上的时间已经走过七点了,她问他:“我已经吃过了,你晚饭吃了么?” “没有!” “那你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 他淡看着她,微微蹙眉,似乎在想要吃什么,过了几秒,然后说:“就做你最拿手的皮蛋瘦肉粥吧!” 她惊讶道:“我记得我从来没有给你做过皮蛋瘦肉粥吧,你怎么知道我最拿手?” “猜的!” 她嘴角一抽,真是扯,这也能猜,真当她是傻子啊?隐隐觉得他今天有些不对劲,难道是他已经知道了? 想到有这个可能,她心里一惊,不动声色的看向他,却见他也正似笑非笑的睨着她,别有深意的眼底带有几分她看不懂的色彩。 白希尧收回眸光,起身走向浴室,“我先洗个澡,换身衣服,你去做饭。” 她怔怔的盯着他的背影,嘀咕道:“幸好我昨天有去买了一些素材,不然还真满足不了你的胃。” 木子诗弄好食材在锅里慢熬,走到浴室门口听见里面哗哗的水流声传出,她去卧室取了一件他的备用睡衣。 浴室门从外面打开一条缝,她伸长胳膊把睡衣小心的放到门口的置物架上,冲着里面说道:“睡衣放在这里了,洗干净的,你换上。” “躲在门外干什么,又不是没见过,要不要一起洗?”白希尧温和的声音传来,言语间尽是调侃。 她刷的脸红,窘了一下,“才不要!”接着砰地一声关上门。 白希尧愉悦的调笑声隔着门板传来,惹得木子诗羞窘的小眼神隔着门板狠狠地瞪了一眼里面,好像这样就能让他止住笑声一样。 待白希尧穿好睡衣出来时,见她正站在灶台前搅动锅里的粥,有一下没一下的,看起来并没有用心,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照片我给你带来了!”他走到她身后,忽然说道。 她吓了一跳,手中的勺子都没有拿稳掉在了锅里,有些惊魂未定的道:“吓我一跳,你什么时候出来的,走路怎么都没有声音?” “不是我走路没有声音,是你想的太入神了,在想什么呢?”他无奈的叹笑。 “在想安豆的事情,你可不可以给她通通关系弄个vip通道?”她回头看他。 “她告诉你了?”他看进她的眼睛。 “嗯,我今天还陪她去做检查了,没问题的话就约时间做了。” “你对她的事情怎么如此关心?”他看似不经意的问。 “我又没什么朋友,难得有个谈得来的,当然要多关心一下。” 她关火,盛了一碗粥,端到餐桌上,淡淡的轻笑。 “凉一下再吃!” 他拉了一张椅子还未坐下,手机响了起来,取过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号码,便走到阳台上接起。 木子诗看着阳台上那道颀长挺拔的白色身影,月色下一张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的脸被阴影遮住,全身由内而外散发着优雅冷峻的气息陡然又增添了一丝神秘。 过了一两分钟,他又重新坐回到餐桌旁,试了试粥的温度,还有些烫,又放下勺子。 “想尝一下你的手艺还需要点耐心才行!”他疏朗的眉间带笑,看着她道。 “等待的时间越久,吃起来才会越香。”她笑答。 “你给我吹一吹?”他眼中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 她脸上瞬时便染了一片红晕,看着他那自然而然的表情中带着的调笑,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但还真的走过去,拿过碗和勺子边吹边搅拌,没办法,这么晚了,他也肯定饿了,谁让她心疼老公呢? 他看着她小心又仔细的动作,唇边勾出一丝满足的笑,这样的场景曾经不止一次的出现,如今再次感受,心里仍是满满的温暖,同样又不同样的一个人,却是同一样的感觉,同一样的温暖。 兜兜转转一圈,发现原来你还在我身边,这种感觉真好。 只是这真相他也曾经不止一次的怀疑过,但是他不敢深想,也不敢去确认,期待到失望的过程,他不想再次经历。 “好了,可以吃了。”她将碗放到他的面前,出声打断他的思绪。 他先是优雅的浅尝了一口,眉间的温柔越来越浓,接着没来由的不着痕迹的说了一句:“还是一样的味道!”接着,低下头慢慢的品尝这一碗皮蛋瘦肉粥。 “老公,你连吃相都这么优雅迷人,嫁给你,我是不是赚大发了?”她坐在他对面痴痴的盯着他看,傻傻地说了这么一句。 他沉沉低笑,疏朗的眉宇微挑:“你到现在才发现?” 她咕哝着点头,又似自言自语,“你这么完美的一个人,怎么会看上我呢!” “走心!”他似真似假的吐出两个字。 她皱了皱眉,睁着漂亮的大眼睛看他,“什么意思?” 他这是随意一说?还是试探? “字面上的意思!”他勾唇淡笑。 “白大总裁跟我这种什么都没有的小女人走心真是委屈你了!我家祖坟上冒青烟咯!”她笑着回他,看见他手中的碗已经空了,于是起身又去帮他盛了一碗。 “不错,还算有点自知之明。”他喝了一口粥,头也不抬地说。 她眼皮一抽,瞪着他淡然自若喝着粥的脸,咬着牙道:“给点颜色你还喷出彩虹来了!” 他微笑不语,气定神闲的喝粥,心情极好,第二碗的速度也快了一些,吃好后木子诗拿去洗了碗。 她拿着睡衣走进浴室前对他说道:“我去洗澡,你随便干什么,自便。” 洗洗弄弄,等她躺上床的时候已经是十点钟了,这个时候白希尧还没有过来卧室,在哥哥的书房。 她躺在床上玩着手机,边玩边等白希尧过来睡觉,他在这边,她不想先睡,也睡不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居然玩着手机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恍惚间听见手机铃声,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却被一只大手抢了先。 白希尧拿到手机后走出卧室去接,电话是刘特助打来的,这个时间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几分钟后,他回到卧室,替她掖好被子,之后换了衣服便打算出门。 他的动作极其轻柔,可木子诗还是感觉到了,她倏地睁开眼睛看着他问:“老公,你要出去?” 见她已经醒来,他回过身,安抚的在她额上轻吻:“有点事情,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她眨了眨还有些酸涩模糊的眼睛,“这深更半夜的还有什么急事?是公司出了什么事吗?” “不要胡思乱想,你继续睡,我一会儿就回来。”他温柔的哄着她。 “那你快去快回!” 直到房门开了又关,她坐起身,靠在床头,拿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两点多了,睡不着,起床倒了一杯水喝。 这个时候人已经完全是清醒状态了,披了件外套在客厅里来来回回转悠,心里莫名有些七上八下的,这么晚了能有什么事情呢? 在客厅里转了一会儿,实在不能静下心来,最后只有一头钻进书房,打开电脑,找电影看,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一场电影都已经看完了,白希尧还没有回来,这个时候她完全是坐立不安了,虽然他经常会在外面几天不回家,但是像这样大半夜跑出去的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刘特助可是一个万能的助理,如果能解决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叨扰到总裁,这肯定是什么他解决不了的大事情。 想到这里,两道秀眉皱的更深了,手机拿起又放下,想拨又不敢拨。 就这样又过了许久,她听见门上传来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人瞬间从书房跑到门口,看到白希尧完好无损的站在她面前,这颗心才放下来。 白希尧换了鞋进屋,见书房的灯还亮着,就知道她一直没有睡在等他,不由的递给她一抹薄责的眼色,“怎么不睡?” “睡不着。”她走到厨房,给他倒了一杯温水,走过来递给他。 他接过杯子,没有再多说什么。 “事情解决了?” “解决了!”他轻描淡写道。 她拿过他手中的空水杯,放多水龙头下洗了洗,然后对他说:“还是第一次见你大半夜出去,解决了就好,快睡觉吧,再不睡天都要亮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170 风平浪静下的蠢蠢欲动(四) 白希尧长臂半环过她的身子,头埋在她的后颈间,闻着她发上的清香,他独爱这个味道。 渐渐地,身后的人有些不安分起来,薄唇在她敏感的耳后轻轻一吻,她不由的颤栗了一下,转过身羞涩地瞪了他一眼,却见他眸色深暗,“你……” 张口话还没有说出来,便被他吻住。 唇上是一片温软湿润,承受着他缱绻的吻,亲昵又熟悉的感觉,仿佛这早已是各自的专属,身体在止不住的萌动中渐渐发烫。 他的滚烫硬.挺深抵在她的身体里,驰聘的力道让她承受不住的呻.吟,在这夜阑人静的深夜里,格外涟漪无限…… 极尽缠绵后,几乎耗光了她的气力,一切却是那么美好甜蜜,她蜷缩在他怀里带着满足的微笑沉沉睡去。 他温柔的看着怀里深睡过去的人儿,俊脸上满是安心和满足,眼底的那一丝阴霾也因为她消散了许多,抬手摸了摸她光滑柔嫩的脸颊,眼里又多了一层深思。 这个女人,是他全部的心系所在,即便换了一张脸,又忘了他,可那种熟悉的感觉仍时时刻刻的萦绕着他,手下的触感如此真实,拥在怀里的真实感太美好,心里陡升一丝愧疚,当年是他没有保护好她,那种失去至爱撕心裂肺的疼痛还在,只要能让她安全的陪在他的身边,牺牲什么都在所不惜! 哪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情…… 两个多小时前,他接到刘洋的电话,监视野狼的人送来消息。 他们看见梁思雅进去了野狼所住的那家酒店,酒店前台没有她的登记,也没有询问,是直接进去的,调出的监控又探查不到她的身影,事有蹊跷,基于他下的严查每一个人的命令,又因当事人关系特殊,只有上报请示。 虽然不能确定她就是去找野狼的,但也不排除这个可能。 他一直相信思雅就是有点骄纵刁蛮任性,但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最多就是耍耍公主脾气而已,但是自从上次亚贤有跟他提过他一直在暗中调查她怀疑她时,他心里就多了一个想法,也或许真的是他太放纵她了,于是他没有阻止亚贤的继续跟踪。 所以当他接到刘特助的电话,说明情况后,他决定亲自去一趟,也算是给她一个机会,希望这一切都是巧合。 近郊一家不是很有名,内部装修却是很豪华的酒店里,白希尧找来了酒店经理,调出了酒店里里外外所有监控,只看到梁思雅进了酒店的大门,之后就再也找不到她的身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这一点更是让人起疑。 白希尧试着拨通梁思雅的电话,一直处在无法接通状态,一种直觉,很不好的直觉。 他立刻找来一直暗中监视野狼的人,了解他这几天的动向,接着又让刘特助把当天卫星监控的通话记录拿来,了解完所有的情况后,沉默不语,在思考什么,深锁的眉间是化不开的郁结。 “怎么了?”刘特助看着他眼中的冰冷,也同样有种不好的预感。 白希尧抬眸淡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我有种直觉,野狼已经脱离了你们的监控。” “什么?怎么可能?”刘特助大惊失色。 “让这里的服务员上去他的客房看看就知道了!” 刘特助立刻安排酒店楼层服务员上去查看,没一会儿,服务员下来说客房里没有人,还有几套衣服在。 “总裁,这是怎么回事?”刘特助一脸凝重。 白希尧站在明亮的灯光下,眸光锁着手中一份只有两通国际来电的通话明细,须臾抬眸淡看了他一眼,道:“等你破译了这两通电话就知道了!”说罢,他将明细递给他。 刘特助不禁一愣,孤疑的看了一眼手中的两个国际电话号码,“这是暗码?” 白希尧微叹着抬手揉了揉眉心,眸光微敛:“你说呢?你今天的反应有点迟钝。” “总裁,附近交通监控拍到一个小时之内从这家酒店开出去的一共有三辆车,这是那三辆车的照片。”派出去的人来报。 他仔细看着这三张照片,因为路灯昏暗,监控拍的不是很清楚,看不清驾驶座里的人,从装扮上看开车的都是三个女人,车身也都是黑色,同一个车系同一个车型,前后都相差十五分钟经过这个监控口,这绝对不是巧合。 白希尧倏地站起身,面色冷凝,转身便往外走。 “总裁怎么回事?”刘特助紧跟其后。 他忽然停住脚步,目光平移向他,仿佛是暴风雨之前最后的平静:“他们可能玩了一招调虎离山!” “你是说……”刘特助震惊。 “我回去看看,你派人分别追踪这三辆车,把最终的路线和目的地发给我。” “好。”刘特助即刻火速安排人前往。 回到家,看见安然无恙待在家里等他的人儿后,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他好怕两年前的事再重演。 思雅的胆子越来越大了,什么时候跟野狼遇到一起去了,今晚的事情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十之八.九和她拖不了干系,难道两年前的事真是她做的? 看来他要化被动为主动了,敌在明我在暗的日子也该结束了,或许亚贤说的对,最好的保护就是主动出击。 怀里的人似乎睡的有些不踏实,小脸蹭着他的胸口,嘴巴还在呓语着什么,似乎在做着什么噩梦。 他挪了挪身子,让她睡的更舒服一些,温柔的在她耳边低哄:“子馨,别怕,有我在。” 怀里的人并没有因为他的柔声轻哄而安静下来,反而越来越不踏实,眉头紧紧皱着,嘴里低低唤着“救火,救火……” 他的手顿了顿,眼底划过一抹光亮,知道她这又是梦见那场大火了,若是以前,他会摇醒她,可是今天他却不想,梦境出现的越频繁说明她能记起来的东西就会越多,若是在加上外力的推波助澜,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火中有谁?”他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边问。 “希……希尧……”她无意识地低低呓语,一遍又一遍的念着白希尧的名字。 额上有汗水浸了出来,梦中的她进入恐惧阶段,越来越挣扎的厉害,他用身体困住她,怕她抓伤自己。 终于,他还是不忍,唤醒了她。 “我又做噩梦了!”她心慌的厉害,眼里的恐惧还未散去。 “一直说有火,叫着我的名字。”他拿来纸巾擦去她额头上的汗。 她一惊,蓦地看向他,见他脸上并无异色,暗暗松了一口气,道:“又说梦话了,还有没有说其他?” “没有!” “我又吵醒你了?”她又乖乖靠在他的怀里,将脸埋在他的胸口。 见她像只听话的小猫一样靠在自己怀里,他低下头来看她,柔声轻笑:“没有,我还没睡,你刚睡下就做噩梦了,你每一次都梦见大火,aaron医生也说了,那可能是你潜意识里的记忆,你有没有顺着这条线索好好想一想?” 她面色瞬间复杂难明,只是他看不见,“有想过,只是闪过的画面太模糊短暂,不成片段。” “木木,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你只要记得我们在一起的现在就行了。”白希尧的声音温柔而耐心,安静地抱着她,似是在无形中给她力量。 这话听在她的耳里总觉得他是意有所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总觉得他今天晚上来这里后哪里有些不一样的感觉,又说不上来。 “可是我想记起来,那毕竟是我过去的经历,一想起来那空白的过去,就心发慌。” “顺其自然!”他额头贴在她额间,深邃的黑眸仿佛带着一层能将人吸进去的迷网,看着她的眼睛。 他尽显温柔的眼神让她微微红了脸,打着哈欠说:“老公,太晚了,睡觉吧,再不睡就真没时间了。” 他伸手关了台灯,拥着她躺下,让她靠在他的怀里能睡的安稳些。 可是躺下还没一分钟,刚闭上眼睛,手机又响了起来。 木子诗心一揪,蓦地看向他,只见他已经接起了电话,她听不见对方说什么,只隐约听见好像是刘特助的声音,难道是事情又有变化,刚才他不是说解决了吗? 从头至尾她就听见他说了一句话“把东西发过来,你们先撤回,我等我安排。” 他刚一结束通话,她就看着他担忧的问:“还有问题吗?要不要紧?” 他重新躺下,温柔的安抚:“小事,睡吧。” 她仍有些不放心,不过还是没有继续追问,反正她也帮不了忙,知道了也没用,还不如乖乖睡觉,这一夜折腾下来确实是很困了。 白希尧直到听见她轻浅的呼吸声才睡去。 ****** 深夜,郊外的一座废弃仓库里,晃动着两个人影。 “你确定他们不会找来?”梁思雅心神不宁的到处张望。 “放心,他们找不到这里。”一道沙哑中透着冷意的嗓音。 “那就好。”梁思雅脸上线条一松。 “不过……” “不过什么?”梁思雅又微微一惊。 “你这次帮我,肯定已经被怀疑了。” “那怎么办?”梁思雅紧张的问。 “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他不是你的青梅竹马吗?你爷爷不是他家的救命恩人吗?只要没有证据,怀疑也只是怀疑,只要你的说辞不露破绽,他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后面自己小心一点。” “你怎么能确定他们找不到证据?你不是说希尧哥哥他是……” “放心,我野狼的名号也不是白叫的,不然我们怎么会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到了这里。”野狼冷冷地哼笑一声,眼里闪着嗜血一样的狠。 梁思雅稍稍有些放下了心,问着她最在乎的事,“我今天冒着被逮住的危险救你出来,我的事情你打算什么时候做?” “梁小姐请放心,我是个守承诺的人,既然你帮了我,我就会完成你的要求,只是价钱照旧,老规矩,我现在手头紧。” 梁思雅从随身包里拿出一张支票,不放心的看着眼前一脸狠厉的男人,小心翼翼的说:“去小银行兑现,这次的把握有多大?两年前你可是已经让她活过来了。” 野狼勾唇森冷的笑笑,看着梁思雅眼中的担心:“我的手段你应该很清楚,两年前能让她逃过一次,那是她命大,可是这一次,即便她运气再好,白龙再有能耐,我同样可以让她消失。” “希望你这次能让我满意!”梁思雅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次白龙将我困在这地方这么久,都快憋死我了,不给点颜色他瞧瞧,还真当自己无所不能了。”野狼目光中闪着诡异。 梁思雅看着眼前发了狠的男人,心生厌恶,却又不得不主动靠近讨好他,谁让自己有求于这个男人。 她有些担心的说:“尧哥哥怎么会是你说的什么白龙呢?你不会把他怎么样吧?” “这个男人你从来就没有看透过,总之,回去后按照我教你的说。”野狼冷笑。 171 风平浪静下的蠢蠢欲动(五) 两天后。 木子诗下班后去怡沁苑打扫了一下卫生,回到宜林蓝湾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打开院门,一路走进去没有人出来应门,她猜测佣人都已经睡下了,换好鞋,推门进入。 倏然,一阵缠绵扣人心弦的钢琴声入耳,她身子一颤,这琴声好像如此熟悉,仿佛在很久以前她也曾听过,优美的音符瞬间抓住她的全部神经,她三步并两步往里走,她知道是白希尧在弹琴,心砰砰跳的厉害,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 三楼钢琴房,白希尧一身简约舒适的家居服,坐在钢琴前正在弹奏一曲《爱的罗曼史》,优美的琴声中夹杂着一种思念,荡在她心底,泛起一点点的温暖和一点点的疼痛,看着他修长干净骨节分明的十指在琴键上舞着,双眼莫名地有些潮湿。 她的突然到来并没有让白希尧停止弹奏,反而用更加缠绵的方式弹奏,在这宁静的夜晚,给她一种极致享受的同时又不断撩拨她的某一根神经,突然一个画面在脑海中闪过,模糊的让人看不清,似曾也是这样的场景,心头震荡。 骤然,琴声戛然而止,白希尧如幽泉般深邃黑眸温柔的看向她:“上次答应弹给你听的,今天刚好有空,试试手感。” “弹的特别好听,我以后再也不用买音乐会的门票了,家里就有现成的。”木子诗轻笑着走到他身后,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一直以为这架钢琴是婆婆闲来无事在用,没想到居然是他在用,上次还说略会一点点,这那是会一点点,是非常好,娴熟的技巧,很快的速度,这是过了十级的节奏吧,这男人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他微微一笑,抬手覆上她的小手,轻轻的抚摩着,低沉温润的嗓音带着一抹醉人的温柔:“有两年多没有弹琴了,本以为会手生,试下来感觉还算流畅,《爱的罗曼史》是我最喜欢的,你呢,喜欢吗?” 他的眼中噙着一抹她看不懂的色彩,她微微楞了一下,笑着说:“喜欢!” “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他深藏情绪的黑眸中隐隐闪动着一丝期待。 她掩住了眼中乍现的潋滟光芒,若无其事的说:“有一点似曾相似的感觉,不过这首歌曲这么有名,或许是因为之前听过也不为奇怪。” “今天我得到了一些关于你哥的新情况。”他忽然说。 他今晚近乎隐晦的试探她还是感觉到了,疑惑震荡的心一点点清明起来,蹭的一下窜到他身前,望着他晦涩不明的黑眸,着紧的问:“是什么?” “木志伟整容并不是为了躲避仇家追杀,而是为了要掩盖一些真相。” 她心头莫名地咯噔了一下,望着他眸光里的异样,如深海漩涡,瞳色深沉,深如黑夜般没有尽头无边无际,心没来由的一紧,竟然感到害怕,害怕他已经知道了所有的真相。 “掩盖什么真相?” 她倏然紧绷的脸色,眼底的不安,都清楚的落在他的眼里,深沉的瞳色更加晦涩,低沉的嗓音里却多了许多温柔:“一个为了保护他至爱的妹妹不惜牺牲自己生命的真相!一个改头换面的真相!” 心里的那一丝侥幸也荡然无存,她就知道,他今晚这么做必有目的,如果她没有猜错,这一首《爱的罗曼史》他曾经也一定弹奏过给她听,也肯定是自己最爱听的,就是想让她勾起点记忆。 那一闪而过的画面,似曾熟悉的音律,记忆的闸门似乎因此开了一条裂缝,似有什么要破茧而出,看来要让他多弹奏几遍给自己听听,或许能让自己记起来点什么,不过得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 “你说的清楚一点,你这样说我听不懂。”她迎着他颇具深意的目光说。 “你懂!”他倏地勾唇一笑,紧盯着她闪烁的眼,“你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所有真相,只是不敢说出来,因为你还不知道怎么面对我,是吗?” 她无力的闭了闭眼,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是!是妈告诉我的!” “我知道!” 简单的三个字,木子诗觉得自己这些天在他面前的小心翼翼显得特别可笑,自以为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继续相处,其实他早已看穿你的一切,被人看穿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她无奈中透着不安,有些局促的站在他面前,他一直在寻找,一直在守着他们的爱情,可她却忘了他,虽然不是主观故意,她就是觉得自己对不起他。 他俊逸的脸上带着几分她看不懂的色彩,深邃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嗓音平静而温和:“为什么这样想,我为什么要失望,这就是你一直不想告诉我的原因?” 她轻轻点了点头,“嗯,我知道,我们曾经很相爱,这几个月也听闻不少你找寻我的痛苦,你一直坚守在原地,可我却忘了你……我以为你会恨我!” 他伸手勾住她的腰,一个用力,让她稳稳地坐到他腿上,沉静的目光注视着她,脸上是满满的失而复得的神情,温柔的道:“傻丫头,我怎么会恨你,我高兴还来不及,你活着已经是天大的惊喜。” “那……你恨我哥吗?” 他勾唇一笑,在她唇边轻轻一吻,低沉磁性的嗓音中带着浓浓的宠溺:“我感谢他救活了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恨他,别胡思乱想,不是他,我怎么能见到现在的你,庸人自扰。” 她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这样的亲密常常有,可是在坦白了真相以后,她反而有些尴尬不适应,心里总隔着些什么,不舒服。 “又胡思乱想了?”声音里是醉人的温柔,长臂紧扣住她腰身。 她扑闪着密长的睫毛,亮着水润的眼眸,一脸娇俏,“没有啦,你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什么现在才说出来?” 他深深的望着她的眼睛:“为了更好的保护你!” “为了更好的保护我?什么意思?” “两年前故意纵火想至你于死地的人还没有找到,你又什么都想不起来,我们在明,敌人在暗的日子总不是长久之计,只有变被动为主动才能尽早让你安全,不能总提醒吊胆的过日子。” “你和妈都这样说,其实也不一定会伤我第二次。” “错!有第一次就一定有第二次,这个人藏的这样深,不揪出来我怎么放心?”他坚定的说。 “有怀疑的对象吗?”她主动靠近他的怀里。 “这些你不用管,你只要待在我的身边就好,其他的交给我。” 说完,他吻上她的唇,唇齿交缠,难舍难分,她感受着他耐心又温柔的吻,渐渐吞噬她的理智,那种似曾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她睁开迷离的双眼看着他放大迷人的脸,在这份隽永的独属于他的温柔和宠溺里,就像是在黑暗中迷途的孩子见到了光亮,总是一再的萃取。 “接吻都不专心!”他的黑眸深暗,嗓音略带沙哑。 她蓦地一惊,赶紧闭上眼睛,承受他越来越热情的吻,直到她全身酥软的瘫在他的怀里才恋恋不舍的放过她。 他的眼眸因深深的欲念而变得更加幽深,大手也难以自持地在她腰间轻轻摩挲,暗示的意味非常明显,木子诗觉得自己的脸像火一样烧,绯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无力地靠在他胸前,静静聆听他规律的心跳。 “这个周末我带你去珠兰花场,那里是你最喜欢的地方,说不定慢慢的,你就会想起一些事情。”他温柔的轻声说。 “好啊,我也很久没去了,自从上次你发了脾气后就再也不准我去了。”说起这个,她声音里带着小小的委屈。 白希尧叹笑一声:“对不起!以后只要我有时间就带你去!” “老公,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她小手儿在玩着他胸前的衣扣,很是好奇的问。 “就是脾气比现在小一点儿,温顺一些,其他都一样。” 她蓦地抬头,双眼佯怒的看着他,撅起小嘴说:“呀~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的脾气不好吗?” 他在她头顶发出低低的笑声,“你看,小脾气又来了吧?” “这哪是脾气,这是生气好不好。”她嗔了他一眼。 “哦,对了,妈知道你已经知道我的事情了吗?”她忽然正色道。 “还没跟妈说,妈精明的很,你放心,她猜也猜得到。” 她身子黏在他的胸膛口,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也是,妈老精明了,你忽然在这里弹琴,估计她早猜到了,不然怎么不过来问。” 他但笑不语,眸色幽深的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小嘴,长臂将她圈的更紧,低下头缓缓靠近。 她抬起小手,挡住他落下来的吻,红着脸蛋儿撒娇央求:“我还想听你弹琴!” “想听可以,不过我要报酬。”他幽深的眸子里泛着熠熠生辉的微光,暧昧的意味甚浓。 她嘴角一抽,顿了顿,红着脸笑眯眯的看着他:“可以,不过你得先让我听的满意。” “想听哪一首?” “我以前喜欢听的!” 172 风平浪静下的蠢蠢欲动(六) 清脆悠扬的钢琴声在室内环绕,婉转的旋律,优美的音质,让人听的心情愉悦欲罢不能。 一曲终毕,木子诗还意犹未尽。 “怎么样,还满意吗?”他唇角含笑的望着她。 优美动听的音乐戛然而止,她还没从中缓和过来,拧着两条好看的秀眉道:“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我还没听够!” 他无可奈何的轻笑:“这么晚了,下次再弹,你总得给我休息的时间。” 她瞅了一眼时间,都已经十点了,只得意犹未尽的说:“好吧,明天我还要听。” “可以!”他合上钢琴盖,唇边的笑意不减。 “那我去洗澡了!”说着她便往门口走。 “我的报酬呢?”他低沉的嗓音从她背后悠悠传来,带着致命的蛊惑。 木子诗脚步一顿,转过身笑眯眯的道:“老公,我先欠着,下次再还。” “刚才可是你自己答应的,不许欠账,现场交易,快来实行你的承诺吧。”白希尧一脸摆明了不吃她这一套,幽深的双眼始终含笑的落在她身上,给人一种暖暖的感觉。 她撅着嘴巴小步走到他面前,抬手直接拉下他的脖子,澄澈的眼与他对视,“就亲一下下!”说着,红唇贴了上去。 亲密的事她很少主动,大部分时候都是她被动的承受,现在让她主动出击,还真不太会做,笨拙的伸出小舌头在他唇上舔来舔去,过了几秒,她准备结束,小舌头收了回来。 他意识到她的意图,温暖湿.滑的舌头尾随其后,顺势一起滑进她的嘴里,温柔的吸.允她的小舌,唇贴着唇,法式深吻,渐渐深入。 她从一开始的静静承受到熟练的配合着他的吻,四片温暖的唇瓣辗转厮磨,吻的难舍难分,渐渐地,他不再满足于此,将她固定在他和墙壁之间,吻的更加汹涌炙热,手也从腰间缓缓往上…… 她忽然猛地推开他,嫣红着一张俏脸蛋,气喘不稳着说:“我先去洗个澡!” 他眸色深暗的盯着她的小嘴儿,磁性暗哑的嗓音带着不可思议的性感与温柔:“你知不知道,这个时候打断男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要不是看在你确实很累也确实需要先洗澡的份上,我绝不会放过你。” 她眼皮狠狠一抽,这男人暧昧起来真是够可以的,用“恨不得拆吞入腹”这七个字来形容他现在的表情最贴切不过,不过她还是扬起嘴角笑眯眯的道:“那你知不知道,在没有洗澡的情况下女人被男人索要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女人都有洁癖。” 她眼中明亮的笑意让他有刹那的失神,紊乱的气息已恢复平稳,笑看着她道:“有这会儿功夫在这里说话,还不去洗澡?” 她嗔了他一眼,一边嘀咕一边走了出去。 白希尧看着她嘴里颇有微词身影,嘴角勾起淡笑,打开窗子吹了吹冷风,刚才体内的一股燥热是逼下去了,可是脑袋的清醒度还是不够。 几个小时前,他在梁氏集团见到了梁思雅,还是一副爱粘人撒娇的性子。 问她昨天夜里去了哪里,她说身体不舒服在家里睡觉。 刘洋掌握的证据已经确凿,梁思雅昨天夜里的确有去过那家酒店,虽然他们用了易妆术,不过再高超的技术也是会被识破的,只要细细研究,破绽总是有的。 他不愿意相信,从小当做妹妹一般疼爱的女人居然是这般的蛇蝎心肠,背着他和野狼有瓜葛,野狼是什么人,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即便还没有确切证据证明他们和那场大火有关,不过一旦事情撕开了一条口子,后面就容易了。 野狼这次脱离他的视线范围,想再次找到他也不是那么容易,而且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接了任务就不会没有经过雇主的同意自动放弃,所以后面木木的处境会更加危险。 而只有变被动为主动才可以取得一线先机,敌人在暗处防不胜防,他不允许有一丁点的差错,两年前他已经错过了一次,这一次他决不允许她再次在他面前消失,看来有必要找个时间和他那个做什么都自以为为他好的老妈谈一谈了。 173 风平浪静下的蠢蠢欲动(七) 气温适宜天气晴好的周末。 白希尧抽空便带了木子诗去珠兰花场,看着由他们二人亲手种植的成片的珠兰花在微风中摇曳,现在正是开得最好的时节,四处都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置身于花海之中,顿时香气扑鼻,这是在别处都没有的景致。 木子诗站在花海中,看着周围盛放的花朵,那娇艳欲滴的模样,她伸手抚摸过手边每一朵花的花瓣,陡然,一种特有的熟悉感在心里蔓延。 “你们开的真好,可惜我已经不记得你们了,你们不会怪我吧。”她低头望着花海,喃喃自语。 白希尧听到她的话,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光芒,立刻走到她身边,低沉磁性的嗓音里带着无限的温柔:“木木,别难过,你会想起它们的!” 然而木子诗却摇了摇头,脸上依旧是一副伤心难过的表情。 白希尧带她来这里原本就是喜欢她看到这花海能不能想起点什么,然而现在,结果却让他心里或多或少有几分失落,不过他不会就这么放弃,他一定要让她想起这里,想起他们曾经在一起的美好。 只要她的记忆里有那么一丁点的熟悉,那么就可能随时随地一些熟悉的场景就能刺激她想起来些什么。 白希尧突然间灵机一动,一下子拉住木子诗的手,对她说:“木木,你跟我来。” 木子诗吃了一惊,但却也不挣脱,任凭他拉着自己在花海里走去,花瓣飘荡在周围的感觉是那样的好。 自从哥哥去世之后,白希尧就成了她的丈夫,变成了她的亲人,给了她一个完整的家。 他带她来到一片用珠兰花种植成心形形状的花海里,望着这片花海,微风浮动,心形的图案在微风下摇曳着,撩起她耳边的鬓发,格外惬意安静。 “木木,对这里还有印象吗?”白希尧拉着她的手的动作突然又紧了紧,低头望向她,眼中满是深情,薄薄的唇上下微启,用格外温柔的话语对她道,“这里的每一颗珠兰花都是我和你一起种的,这个心形是你坚持一定要种成这样的,你曾经还一直说,这是我爱你的证明。” 木子诗心潮涌动,心头仿佛被一道电流击中一样,脑海中有杂乱的片段飞过。 她望着这片花海,白希尧的脸反复浮现在她脑海中,虽然穿着不同,但语气依旧是这般柔和,像是春日里吹拂过心头的微风一样,她陡然从记忆中清醒过来,望向身旁的男人,只见他被微风吹起的一缕鬓发,温柔的飘动着。 “希尧……”她也不知怎么的,竟忍不住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看到她眼中映着自己的影子,白希尧不禁露出几分欣喜的神色,一下子搂住她的双肩,欢喜道:“木木,你是想起来点什么了吗?” 然而木子诗原本澄澈的眸子中又闪过一丝迷惘,失落的脸色慢慢转变成惊喜,她欢叫一声:“我想起来一些片段了,在这里,我在脑海中看到了你的影子,一身白色休闲服,手拿小铁锨,同样是一身白色休闲服的女人跟在男人身后给花浇水,这个女人是我吗?为什么就只有这些,头又开始痛了,真是不争气。” 木子诗边说边恼,手扶脑袋,脸上柔缓的表情瞬时转为气恼的神色。 白希尧一脸欣喜,微笑着搂过她的肩膀,温柔的在她耳边低语:“头疼就不要想了,慢慢来,你能有这么一点印象已经很好了,不要为难自己,带你来也不是一下子就让你想起来的,说好了不急的。” 木子诗抬头望着他,不同于平日里外人看来的冷漠,这样温柔的他,独属于她,温柔是一种会让人上瘾的毒药,明知它有一天可能会伤人,却仍奢望更多,自己也似乎越来越眷恋他的温柔。 从珠兰花场回去之后,木子诗在心里上对两人之前的关系有了一个过渡的适应,相处起来自然而然比之前更加亲密一些。 虽然只记得一些少的可怜的零散的片段,对她而言已经是难能可贵的记忆,她相信,随着越来越多的了解过去,会想起来所有的事情的,必须想起来,她要对得起为此付出的所有的人。 白希尧告诉她,aaron医生明天就回国,为她重新定制了一套方案,这次他带来了美国治疗脑部部分压迫神经的最新技术,他会根据她的恢复情况来不断的判定,直到可以借用手术,所以退一万步讲,依靠自己没想起来,也可以依靠不断进步愈加发达的医疗技术。 连续一周,白希尧只要处理完公司里的事情,剩下的时间都用来陪木子诗,带她去他们一起去过的地方,每去一个地方他都要给她讲讲曾经的趣事,什么是她喜欢的,什么是她讨厌的,他告诉她,她曾经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拉着他一起去看电影吃夜排档。 说起夜排档,她还是上次和夏蓝几个同事一起去吃的时候去过,已经很久没有去了,真是有点想念哪里的味道了。 她缠着白希尧让他带她去吃夜排档,白希尧当然同意,现在只要是她的要求,他肯定是有求必应,别说是夜排档,只要天上的月亮可以摘,他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上去摘下来给她。 a市最有名最热闹的露天夜市,各式各样的地摊,满街特色小食的摊档,人潮不断人满为患的人群,有平民阶层,也有小白领,可就是这样的地方也更是龙蛇混杂之地,小偷更是猖獗,上次来吃就让几个人联手逮住一个。 白希尧带着她熟门熟路的到了一家小吃烧烤大排档里坐下,刚一进来,老板娘就喜笑颜开的出来相迎,乐呵呵的说:“先生,您可是已经有两年多没来我这里了,今儿真是稀客。” 白希尧仅是微微颔首,淡声道:“韭菜.、白菜、青菜、土豆片、藕、羊肉串、鸡翅、大虾、鱼片都来一些。” “您可还真有心,这些可都是以前夏小姐来的时候最爱点的……”老板娘仿佛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瞬间打住,探究的目光落在木子诗的身上,“这位小姐是先生的太太?好像在哪里见过呢!”老板娘略有些尴尬的笑着。 木子诗微微一笑,客气的说:“老板娘想说什么不必介意,你会觉得见过我那是我上次带同事就是来你这里吃的,那天我们还抓了一个小偷呢!” 哎呀!你这样说我就想起来了,我说怎么面熟呢!”老板娘爽朗的笑道。 木子诗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她不敢过多和人唠嗑,太引人注目不好,现在已经是焦点了,在不低调一点都不知道能不能好好的吃烧烤了。 其实他刚一进来就已经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价值不菲的轿车,昂贵的西服,高大帅气的外在形象,以及与生俱来的高贵优雅的气质,只要是带眼睛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极富极贵之人,能来这种地方可见他是有多么爱她身边的女人。 “让你来这里真是错误的决定,都不能好好吃了,这么多眼睛看着,多不好意思下口。”木子诗笑着对他说。 白希尧淡淡的勾唇,眼神深邃而温柔,磁性的嗓音中带着满满的打趣:“你以前可不会这么说,你最爱让我带你来这里,你会说,有个英俊多金的男朋友跟在身边真是霸气。” 她憨笑,“你也说那是以前,现在不是不一样了嘛,下次还是我自己来好了,无数双眼睛是不是的侧目实在让人坐如针毡。” “实在不喜欢那就走!”他淡声道。 “那怎么行?人来都来了,肯定要吃了再走。” 白希尧浅淡的弯着唇角,他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好久没来了,既然来了怎么可能没吃到就罢口,温柔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目不斜视,也不在意别人看什么,这是静静地享受这份类似过往的生活。 “菜来咯!”老板娘笑眯眯的把烧烤好的先拿过来。 木子诗对老板娘微微一笑:“谢谢,来一点不加辣的蔬菜。” “好咧!”老板娘笑眯眯的扯着大嗓门。 她一边开吃一边说:“你胃不好,不能吃辣,你就少吃点不辣的蔬菜,吃不惯不吃也行,你陪我吃就好。” “现在会体贴人了,以前过来的时候只会让我多吃,说这些有多好吃。”白希尧没有动手,只是看着她吃。 她被自己汗死,以前和现在的心境反差如此大? “这么有钱的人来这种地方还真是难得一见呢!而且还长的这么帅,跟明星似得。”一个刻意压低的女声说。 “是啊!不过听说以前就会有有钱人在这里出没的,只是很少而已,就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帅了。” “跟他一起的女孩真幸福,这么有钱的男人肯陪她来这种掉身价的不入流的地方,真是爱她,好幸福的感觉说。” “人家有本钱,你看她长的很漂亮啊,皮肤水嫩的像婴儿。” “也是,这年头女人没有一点资本还真是找不到好男人。” “你家老公不是还可以,公司小领导混混,够不错了的好吧。还有你,你家老公能给你当牛使唤,那个男人行吗?还真不一定,所以啊,别羡慕别人,先羡慕羡慕自己。”一个说话有点直来直去的女生对另外两个女生说。 她们就在隔壁桌,虽然声音已经尽量压低了,但她们的对话还是传到了木子诗的耳朵里。 她们的对话在木子诗的心里激起了涟漪,那个女孩说的不错,人要知足,她很幸福,虽然在某些事情上有些小缺憾,但有了白希尧的疼爱和执着,她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呢? 老板娘陆陆续续的菜都上齐了,白希尧就拿了一串白菜,其他什么都没有吃。 木子诗看着眼前英俊中透着优雅,优雅中带着尊贵,尊贵中又有着无尽威严的男人,心里如灌了蜜一样甜,上次来的时候她还在老板娘的口中羡慕别人,今天才知道原来她羡慕的是自己,这样一个男人怎么能让人不爱。 “老板娘结账!”吃饱了,她抹了抹嘴,对在铺子里忙碌的老板娘喊。 老板娘走了出来,算了一算,笑着说:“一共一百五十二块钱,就给一百五十块钱吧。” 白希尧从随身皮夹里掏出两张一百递过去,淡声道:“不用找了。” “谢谢,每次都这样,怎么好意思。”老板娘接过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说,眼角却笑的更弯了,脸上也浮现一抹红晕,三十几岁的年纪,还很年轻,看见帅哥同样会脸红。 “不用客气老板娘。”木子诗回道。 两个人在一道道好奇又羡慕的目光下离开了夜市。 174 风平浪静下的蠢蠢欲动(八) 晚上六点,凯迪拉大酒店。 曼文约了白希尧出来吃饭,理由是老同学很久没有聚聚了,出来叙叙旧,一起吃个饭。 白希尧如约来到酒店,曼文早就坐在那里等待了,一身半缕空黑色连衣裙,外面套了一件米白色的小坎肩,端庄中透着性感。 “你迟到了哦!”曼文俏皮的朝着白希尧眨眨眼。 “送木木去aaron那边来晚了,抱歉。”白希尧微微一笑,优雅的在她对面落座。 “木小姐的情况怎么样?有好转吗?” “基本没有太大的进展,慢慢来吧,不能急。”白希尧将菜单递给曼文,让她点菜。 曼文接过菜单,仔细挑选了几道,无一不是按照白希尧的口味来点的,另外还点了一小瓶威士忌。 “是的,急不来,不过木小姐就是子馨的事情还真是让我惊讶,太巧了,你找了两年多的人居然就在你身边,刚开始我还不相信呢,多玄乎的事。” 白希尧淡淡勾唇:“一点也不玄乎,只要多用心留意,其实有很多事情都留下了痕迹,只是当时我没有太过放在心上,一样的身高,一样的声音,还有一样的字迹,包括还有一些性格中的小细节。” “那也不一定哦,说到一样的字迹,我的字迹和子馨不是也一模一样嘛!”曼文笑着,好似随意一说。 “我还没问你,为什么你的字迹会和子馨的一模一样?”白希尧带着询问的目光看着她。 曼文抿唇一笑,迎视他探究的目光,说道:“你也知道当时我和子馨的关系很好,她的字向来写的就漂亮,后来慢慢的我也去模仿她的字体,结果现在也写了一手和她一样漂亮的字,所以字迹也是可以模仿的一模一样的呢。” “不过模仿成你这样的一定是动了一番心思和下了一番狠功夫的。”白希尧不温不火的说道。 曼文微微变了变脸色,笑道:“又让你取笑了!” “最近工作怎么样,忙不忙?”白希尧问。 “医院就没有不忙的时候,整天整天的面对患者,这不,找你出来透透气了。”曼文笑道。 “你是怎么知道木木的事情的?”白希尧忽然问。 曼文楞了一下,随后说:“我听思雅说的,她好像是听你说的吧。” 其实曼文一直知道最近这一段时间白希尧一有时间就跟木子诗在一起,陪她走过他们曾经走过的地方,努力想让她能想起点什么,梁思雅自从知道了木子诗就是夏子馨后,第一时间就来告诉她,让她给出出主意,那个自以为聪明实则上是个蠢货的女人,两年前那么好的机会都弄不死她,现在还让她来出主意,真是够了。 这么多年,她一直是喜欢白希尧的,很早以前就开始喜欢,入学的第一天,她就看上了这个品貌非凡成绩优异的同学,甚至不惜为此做过许多事,比如模仿子馨的字迹,就是为了他能多看她一眼,多记得她一点,可是无论她怎么做,在他的心里始终都将她视作同学亦或朋友。 一想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心里至始至终都装着另一个女人,还在为那个女人费尽心思殚精竭虑,叫她怎能不嫉妒。 当年夏子馨称她是她最好的朋友,可就是这样最好的朋友抢了她喜欢的男人,如果不是她曼文,就凭她夏子馨那样低等的身份怎么可能认识白希尧,这口气她是怎么都咽不下去。 好不容易才有跟他的单独约会,她特地在全市最好的酒店订了屋顶餐厅的位置,那里原本也是情侣常去的地方,可以一边吃着西餐,一边俯视欣赏这城市的美景。 “思雅就是藏不住心事,把这事都跟你说了。”白希尧淡淡的勾起唇角。 “心直口快的女孩才可爱!”曼文脸色微微变化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一面切着服务生刚送上来的牛排一面说。 “我最近发现思雅越来越不可爱了。”白希尧面色微沉,眼角染了半分若有若无的浅笑。 “怎么说?”曼文叉了一小块牛排放进嘴里,“嗯,味道还不错。” “做事越来越没有分寸。”白希尧淡淡道,也叉了一块牛排放进嘴里。 曼文呵呵一笑,毫不在意的说道:“她大小姐脾气惯了,你又不是一天知道,不是早习惯了吗?” 白希尧脸上浮现一抹莫测的笑,看的曼文心中一沉,难道是他察觉到什么了吗?还是梁思雅那笨蛋又露什么马脚了?她要好好问问才是,不要又做了什么蠢事。 面上带着微笑,曼文不动声色的问道:“子馨知道你今天晚上和我一起吃饭吗?”她已经改了口,直接叫木子诗为夏子馨。 白希尧抬眸看了她一眼,“不知道!” “你没有告诉她?”曼文有些惊讶。 白希尧抬了抬眉,“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告诉的?” 曼文略略尴尬的笑了一声,然后说:“你就不怕她看见了误会吗?” “要误会早误会了,何必等现在。”白希尧不以为然的说道,继续吃着牛排。 曼文什么都没说,仅是微微一笑,打开威士忌,一人倒了一杯,“好久没有一起喝酒了,干一杯!” 白希尧优雅的举着酒杯,轻轻浅尝,这么晚了,他不想喝太多酒,带一身酒气回家。 曼文倒是好像很久没喝酒一般,一杯接一杯,酒瓶底干净了,她人也“醉”的差不多了,趴在餐桌上昏昏欲睡。 白希尧看着趴在餐桌上没有一点反应的女人,无奈的弯了弯唇,结了账,扶着她下楼。 他叫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址,让司机送她回家。 曼文不依,勾着他的脖子不松手,很近很近的贴在他身上,红着脸儿迷迷糊糊地说着一定要他送她回家,她又不是洪水猛兽,他怕什么,就是单纯的送她回家而已。 白希尧不禁皱眉,看她这个样子是确实有点不放心,他一直知道曼文对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只是没有戳破,戳破了朋友也没得做了,这样的相处挺好,他从来不吃窝边草,曼文深知这一点。 “怎么了?怕子馨介意?你不是说她不知道你和我吃饭的吗?”曼文勾着他的脖子,望着他,双眼中尽是迷离之色。 白希尧深邃的眸光落在她醉态酣然的脸上,黑眸眯了眯,意识这么清楚,这醉的让人多了几分耐人寻味。 “我看你的意识很清楚,似乎自己回家一点问题都没有。”他忽然勾唇在她耳边低低道。 曼文迷蒙的眼底一丝流光闪过,手臂缠得更紧,半阖着眼睛,酒醉三分醒的断断续续的说:“白希尧,你今天晚上若是不送我回家,就是你心里在怕,在躲避,至于在怕什么,躲避什么,你自己清楚。” 白希尧幽深的黑眸愈发深暗,在盯着她看了几秒后,扶她上了自己车的副座,关上门,自己又绕了一圈坐到正驾驶的位置,开车带她离开了。 只是白希尧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幕竟然被此刻站在街角的木子诗全部看在眼里。 任何言语都无法用来形容木子诗此刻的心情,连她自己都觉得滋味不明,真的,她不是不相信白希尧,可是这个男人的的确确骗了她。 记得他出门的时候,跟她说,晚上有个应酬就不回来吃饭了,但是应酬一完就会立即回来。 这就是他的应酬吗?陪曼文吃饭就是他的应酬吗?木子诗莫名的唇边泛起一抹苦笑。 若不是左等右等不见人回来,怕他出了什么事,她出来看看,也顺便散散步,大概永远也不知道这便是他所谓的应酬吧? 或许这不过是世人所说的善意的谎言,或许是怕讲了实情她会多想,所以才找了这样一个借口。 但是,他也应该知道,就是因为她的记忆出了问题,就是因为她变得比一般人敏感,他对她就更不应该隐瞒,不是吗?特别是为何别的记忆都在,独独失去了跟他在一起的记忆,人在通常情况下不应该是受到了巨大刺激才没了记忆吗?他给过她什么刺激? 她很迷茫,真的很迷茫,街上车来车往,霓虹交错,声音嘈杂,这些似乎都离她很远,她怔怔地看着白希尧的车子绝尘而去,哦,不,停住了。 木子诗眸光一敛,不是红灯,怎么忽然停住了? 她定睛望去,透过车后的玻璃,依稀可以看到那抹伟岸的背影正倾身到副座上,因为椅背的遮挡看不到两人在做什么,却不难想象,这样的逼近,这样的距离,两人的脸就算没有贴上,也一定相隔不到咫尺...... 直到那高大挺拔的背影直起腰身,将什么插进座位的左侧,她才明白过来,是在帮曼文系安全带呢。 这样贴心的动作,他也替她做过,却原来,他也会对除她之外的别的女人做。 垂眼笑了笑,范萱萱缓缓转身,与此同时,车子也再次发动,消失在夜幕里。 175 风平浪静下的蠢蠢欲动(九) 回到家以后,木子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遥控机打开电视,想找个开心点的综艺节目看看,频道从一调到最末,又从最末换到一,似乎没有一个可看的节目,其实,是她也根本看不进去。 “啪”的关掉电视,扔掉遥控器,她倒在沙发上,心里乱做一团,更多的,是空洞和迷茫,对未来的迷茫,她跟白希尧未来的迷茫。 ****** 听到开门的声音,木子诗就醒了,确切的说,她其实根本也没有睡着,只是懒得动,窝在沙发里,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连头都懒得抬一下。不用回头看,她也知道是白希尧回来了。 斜眼瞄了一下腕上手表的时间,竟然九点半了。听到沉稳的脚步声轻轻走近,木子诗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条件反射一般闭上了眼睛。 “怎么睡在沙发上?也不盖什么东西?”一声低叹,似乎在抱怨她,又似乎在自言自语,话落,木子诗感觉到沙发一重,是他也坐了下来。紧接着,大手习惯性地揉上她的发顶,似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将她唤醒。 木子诗闭眼不睁,也不动。 “竟然睡得这么沉……”语气中透着一丝宠溺,也透着一些无奈,男人的声音逼近,灼热的气息喷薄在木子诗的耳廓边上。 属于他特有的气息夹杂着若有若无的酒味直直钻入鼻子里面,木子诗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心里面很是抵触,却还是压制住所有的情绪,缓缓睁开了眼睛,装作刚刚醒来的样子,懵懂地瞅了瞅他,又眨着惺忪的眸子,环顾了一下左右,略带着一点鼻音问道:“回来了,应酬结束了?” 心里一个声音告诉自己,只要他现在跟自己坦白,只要他现在将话跟她说清楚…… 然而,白希尧显然没有这方面的意思,含笑点点头,“嗯,结束了,让你久等了。其实,你可以先睡的……” “喝酒了吧?我去替你泡杯茶。”白希尧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木子诗淡声打断。 白希尧一怔,木子诗已经伸手推开他的胸膛,从沙发上坐起来,穿了拖鞋就准备前往茶水间,却被男人突然握住了手腕。 “不用,我没有喝酒。” 大手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袖子烙在她的肌肤上,木子诗停住脚步回头,就看到白希尧正抬头望着她,一双黑如琉璃的眸子深邃又晶亮,盯着她的眼,似乎下一瞬就能将她看穿。 永远都是这样,都是她怎么也不看不清他是怎样的一个人,而在他的面前,她却似乎无处遁行。 木子诗眼帘颤了颤,略略别过眼。 看他的样子,的确不像喝过酒。一个没有喝酒的人,身上却有酒味。是曼文的吧?然后沾染到了他的身上? 木在是告诉自己不要瞎想,可是心里面却还是觉得微微涩和钝钝的疼。 “既然没喝酒,就去洗洗睡吧,时间也不早了。”她不动声色地挣了挣,想将手抽出来,却不想被他握得更紧。 见他如此,木子诗沉默了一会儿道:“怎么?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她知道一个女人胡思乱想很不好,也知道一个女人轻易就怀疑自己的丈夫更不好,她也非常不喜欢这样的自己,所以,她想试着给对方机会,也等于给自己机会,不管曾经的记忆有过怎样的经历,此时此刻,她希望他们坦然面对。 只要他讲,只要他主动讲…… 这是今夜她第二次给他机会。 然而,腕上一轻,她的手无力垂落了下来,是他松开了她的手。 “没有,就是想告诉你,不要急,失去的记忆可以慢慢找,退一万步讲,就算找不回来,我们还在一起不是吗?以后的路还很长,我们还会创造很多的记忆。” 木子诗怔了怔,没有想到他说的是这些。 以后的路还很长,我们还会创造很多的记忆。对,是很长,是还会有很多记忆。可是,一个人怎么可以光有现在和将来,却没有过去呢?这样的幸福就像是空中楼阁,就像是镜花水月,那样的不真实和危险。 看着白希尧英气俊美的五官,木子诗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最终只点点头“嗯”了一声。然后伸手指了指卧室:“我先睡了。” “嗯,去吧。 ****** 中午,木子诗收到梁风的微信,说是明天就要出院了,让她不要担心,他恢复的很好。 想到梁风是因为自己才受伤的,木子诗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这些日子以来忙于自己的事情也没有去看过他几次,人家明天就要出院了,是该去看看了。 刚到下班时间木子诗就撤了,特地去买了一些水果,然后直接去医院看望梁风。 她这次来医院看望梁风并没有告诉白希尧,上次她来看梁风就搞的很不愉快,好几次都是这样,真不知道这个男人在介意什么。 到了医院,木子诗直奔vip贵宾病区,梁家有的是钱,在这里当然应该得到最好的照料,不然伤成那样也不会恢复的如此快,梁氏集团还等着他回去料理。 木子诗敲了一下门,只听见里面传来一声“请进”她便立刻推门而入。 只是没想到一推门便看见病房中除了梁风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便是梁思雅。 瞧见木子诗,梁思雅挑了挑柳叶眉:“哟!真是稀客!今个儿怎么想到来看看我哥了?”梁思雅用一种近似于打量的目光望着她。 “听说梁大哥明天就要出院了,今天赶过来看看,有什么问题吗?”木子诗越过梁思雅,直接走到了梁风的病床前,她是越来越讨厌眼前这个女人了,不知道为什么,打第一眼她就讨厌她,从骨子里透出的那种讨厌,她想应该是从前梁思雅没少欺负自己的缘故吧。 梁思雅眼皮掀了掀,掩住眼中潋滟的流光,唇角弯起的弧度是那样的不怀好意。 梁风瞧见木子诗,脸上是温暖如阳的笑容,柔和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她身上,温暖又不会太过唐突,他靠在病床头,温润的嗓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暖如春风:“你从公司过来有点远,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我已经好了,以后有时间随时都可以来看我。” “你受了这么重的伤,都是因为我,你住院两三周我都没来看过几次,明天你都要出院了,今天我能不来吗?”木子诗笑着说道,接着从她带过来的水果篮中拿出一个苹果,边削皮边说:“医生说恢复的好吗?” “很好!都亏了你不要命的给我输了60的血,不然我哪能好好的。”梁风眼角都是暖暖的笑意。 “那是我应该的,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应该是我说,没有你当时的舍命相救,我哪儿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她说到这里,心里不免还是有些愧疚,说到底,梁风受伤都是因为自己,她输60的血救他是应该的,还好现在恢复的好,要不然若是留下了什么后遗症,那么自己一定会后悔和愧疚一辈子的。 “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别这么腻歪,说来说去的,不都是不要命的为了对方好嘛,你们这么为对方着想就不怕我尧哥哥生气呀?”梁思雅冷冷的看着他们,皮笑肉不笑的说。 “思雅,你在胡说什么?”梁风看着她冷冷的说。 梁思雅莞尔一笑,毫不在意他的冷视,笑呵呵的说:“我胡说什么了?事实呀!事实不就是这样的吗?” “你别在这儿惹是生非!”梁风低声呵斥。 “哥哥这是嫌我妨碍你们两个人叙旧了吗?”梁思雅呵呵一笑,将“叙旧”二字咬的特别重,意有所指。 木子诗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冷冷的看着她,这个女人一天到晚想玩花样,她倒要看看她又在玩什么花样,说这些不是故意又是什么。 “你先出去,别站在这儿胡说八道,刚才我没和你说完的事情,等子诗走了你再进来说清楚。”梁风皱着眉头,直接把她打发了出去,站在这儿嚼舌根他担心子诗会有什么不好的想法,他这个妹妹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整天想那些不着边际的事情,从小骄纵惯了,学不会放下。 “好,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梁思雅弯唇轻笑,出门前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们一眼。 “子诗你别介意,思雅她就是这个样子。”梁风笑着看着木子诗解释。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无所谓。”木子诗一脸无所谓的笑了笑,接着问道:“你公司的事情忙吗?” “还行,不过这阵子住院,思雅还是帮了不少忙的,公司的事情能处理的她还是不遗余力的,爷爷也在后面指导她,所以也算是轻松了一阵子,这次回去后恐怕就暂时抽不开身了。”梁风说道。 “那是她家的公司,她尽力是应该的。”木子诗低头继续削着手上的苹果,回道。 “志伟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梁风问。 176 风平浪静下的蠢蠢欲动(十) “还在查。”木子诗简单的回道,她暂时还不想把真相告诉梁风,等一切尘埃落定了再说也不迟。 梁风目光紧盯着她,好像是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端倪,看了一会儿后说:“我听思雅说,你就是夏子馨?”他疑问的口气里带着试探。 木子诗先是一愣,她没想到梁思雅居然知道了,而且嘴还那么快,犹豫了一下说:“本来我是想先不告诉你的,一切等尘埃落定了再说,既然你主动问起,我也就不再隐瞒,我确实就是夏子馨,只不过换了一张脸,失去了一部分记忆,来龙去脉我相信梁思雅也已经给你说了个大概。” “思雅也没具体说,就说你哥的事情弄明白了,说你就是夏子馨,我一直不相信,怎么可能呢?她向来就喜欢胡说八道,直到你现在亲口承认,我还是不太能接受。”梁风望着她,眼里除了难以置信外还有一丝不甘。 “一时难以接受可以理解的嘛!我自己都接受不了呢!”木子诗微微一笑道,将削好的苹果递给他。 梁风拿过苹果,咬了一口,赞道:“你挑苹果的眼光不错!” “呵呵,喜欢就好。”木子诗呵呵一笑。 “你后面打算怎么做?” “想办法让自己恢复记忆。” “如果恢复不了呢?” 木子诗笑了一下,“恢复不了我就是木子诗,恢复起来我就是夏子馨。” 梁风微微笑了一下,唇边有一抹苦涩:“不管你是木子诗还是夏子馨都是白希尧的人,与他并没有什么区别。” 看着他的表情,木子诗有些尴尬的一笑,“其实于谁都没有区别,我还是那个我,名字就是一个代号而已,人就是一个。” “那个一直想害你的人有眉目了吗?”梁风望着病房门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问。 “我不清楚,都是希尧在处理的。” “初步怀疑的对象也没有?” “我真的不知道呢,他不想我每天生活在不安之中,这方面的事情不跟我说,我也不问,人活着不能让自己太压抑。”木子诗豁然一笑。 “现在有他在你身后保护你,我也放心很多,看来志伟当时的选择没有错。” 说起哥哥,木子诗脸上的笑容瞬间没了,“你也一样给了我很多帮助,处处为我想,处处保护我,我一直记在心里的,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就像我哥哥一样。” “最好的朋友!”梁风在心里默念了一下,其实他想要的更多,只是爱不仅是占有,也有成全,既然她现在过的很幸福,他唯有祝福,他淡笑了一下,目光始终温暖的看着她:“只要你有需要,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来找我。” 她甜甜的弯唇,“我会的,谢谢你!” 一道开关门的声音引起了两个人的注意,同时看向门口,白希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一脸阴沉,望着他们的眼神里是无尽的幽冷,旁边跟着一脸浅笑的梁思雅。 “思雅没开车,让我来接她,没想到你也在这里,正好一起跟我回家。”白希尧点头和梁风象征性的打了个招呼,然后对木子诗说。 木子诗顿时将视线转向梁思雅,眼底顿时有一股怒火升起,硬生生给压制了下来,没开车让白希尧来接她,这样的借口亏她想的出来,真正的意图早已昭然若揭,如果不是怕场面太难看,让梁风为难,她早就上去和她撕逼了,这女人就是欠抽,她一向对她一忍再忍,采取凡事无视的心态,可是越是这样反而让她越嚣张,这样的女人就该给她颜色,不就是想让白希尧误会点什么吗? 梁思雅并没有掩饰什么,而是丢给了她一个挑衅的眼神。 “思雅,你总是麻烦白总做什么,没有车可以让司机来接。”梁风对梁思雅说道,满眼是冷冷的不悦。 梁思雅一脸无所谓的笑看着梁风说道:“我喜欢,就像你喜欢看见木子诗一样,就这么简单,只要尧哥哥愿意来接,有什么不可以吗?” 梁风的脸色变了变,低声呵斥:“你整天胡说八道些什么?” 梁思雅丝毫不理会梁风的呵斥,但也没有继续说什么,估计是看到白希尧的脸色像一月里的寒霜一样冰冷,看得人不仅寒颤,知道适合而止了吧。 “梁总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意外的,白希尧并没有生气质问一些什么,反而是问起了梁风的病情。 “多谢白总关心,明天出院。”梁风微微一笑,客气的回道。 “既然已经没有大碍了,我和木木就先回了。”说完,他走到病床前,握住坐在椅子上的木子诗的手腕,将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梁风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微笑:“白总慢走,恕我不能远送。” “梁总客气了!” “梁大哥,那我们就先走了。” 木子诗跟着白希尧出了病房,她想说些什么,又觉得现在不合适,只有跟着他走,出了医院,她甩开他的手,揉了揉已经发红的手腕,他握住的力道有点大。 “你为什么生气?”木子诗看着他问。 “你说呢?”他倏然勾唇一笑。 “不会是因为我来看望梁风?他明天就要出院了,我来看一下有什么问题?你也知道,他之所以会住院都是因为我们,他住院期间我也没来看过几次,如果在他出院之前不能再来一次,我真的是于心不安。”她一下子说了很多,把心里的想法完完全全的说出来,她觉得只要自己说清楚了,他是能理解的。 “好一个于心不安!”他勾唇冷冷一笑,幽冷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没有一丝温度。 木子诗有些莫名其妙,觉得他这气生的有点过了头,正欲开口说些什么,眼角余光瞥见梁思雅走了过来。 “尧哥哥,我和你们一起回去,嫂子不会介意吧?”梁思雅甜甜的笑着说。 “你不陪你哥哥吗?”木子诗冷着脸说。 梁思雅弯唇轻轻一笑,“嫂子这是在关心我哥吗?你一直这样小心尧哥哥生气哦!” 木子诗皮笑肉不笑的说:“这个就不劳您费心了!” “尧哥哥,可以走了吗?顺道送我回家吧!”梁思雅甜甜的笑说,走到白希尧身边,抬手绕上他的手臂。 白希尧不动声色的避开,她没绕上,撅着一张小嘴,“你们有话慢慢说吧,我先上车了。”说着她走向白希尧停在一边的车。 “我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跟对她有企图的男人有瓜葛!”白希尧忽然说。 “梁风对我有什么企图?他对我只有照顾,我现在是你的老婆,他就算是有企图,那也是希望我过的好,仅此而已,不然还能有什么?是不是梁思雅又嚼舌根了?”木子诗有些怒了,怒视着眼前的两个人,她不知道为什么白希尧好像突然间变了个人似得。 “我嚼什么舌根,嫂子可别乱说,不知道的还认为我挑唆你们夫妻感情呢!”梁思雅笑眯眯的说,一脸无害的样子。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无耻又阴险的女人! 木子诗冷冷一笑,却也没有说什么,这里是医院,人多,争吵起来不好看,大家都会很难堪。 “上车!”白希尧寡淡的嗓音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木子诗踌躇了一下,打开副座的车门,坐了上去,跟在后面的梁思雅因为没有坐到副座瞪了她一眼,怏怏的坐到后排。 梁思雅一直是妒恨木子诗的,不仅抢走了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连梁风都处处维护她,对她这个妹妹吆来喝去,左昊琰因为她而一败涂地,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地方好,为什么这天底下的男人全部都要围着她转? 她就是不甘心,她就是要破坏她的幸福,就是要把自己心爱的男人从那个女人身边抢回来。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交谈,倒是梁思雅叽叽喳喳个不停,跟白希尧互动的很不错。 白希尧先送梁思雅回家,接着才回宜林蓝湾。 到了家,木子诗换了鞋上了楼,白希尧则进了书房。 过了十几分钟左右,木子诗实在是熬不住了,来到白希尧的书房门口,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敲响了门。 “进来!”里面传来低沉好听又熟悉的男音。 木子诗推门而入,看见白希尧在坐在电脑前聚精会神的在弄着什么,她没有走进,在靠近书房门口的单人沙发上坐下,静静地等着他。 她主要是过来问问,他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和梁风的关系他是知道的,去看看他,于情于理他不应该生这么大的气,再说他们又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他这种不说明不解释的生气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 “什么事?”终于白希尧抬起头来看向她问道。 “你今天为什么生气?我和梁风的关系你是知道的,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我们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他又是因为我受的伤,去看看他再正常不过,你有必要这样吗?”她看着他说。 “你对他是普通朋友关系,他对你的想法可能不仅于此。”白希尧面无表情的说。 177 风平浪静下的蠢蠢欲动(十一) 木子诗微微蹙着眉头,“我的想法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白希尧淡淡的看着她不说话,过了许久,他才开口:“你是夏子馨,是我最爱的女人,我不允许任何男人偷窥你半分,说我自私也好霸道也罢,你必须和梁风断绝来往,普通朋友也不行。” “你这也太过分了吧。普通朋友你都限制我交往,你这是限制我自由你知道吗?我是你老婆,是个人,不是你的私有物品,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木子诗因为生气声音都有点拔高,眼眶有些泛红。 白希尧黑眸眯了眯,声音陡然冷了几分:“你还知道是我老婆,为了别的男人,你这么晚了跑来我的书房和我争辩,这是一个老婆该有的正常行为吗?” “我不是为了别的男人在跟你吵,我来这里是问你为什么生气的,我不想……” “出去!”白希尧冷冷的打断她的话。 木子诗咬了咬牙,忍住心中的怒火,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平时一双澄澈的双眼里此时已经满是酸心,“出去就出去,你的要求我无法接受。”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连门都没有帮他关上,又气又伤,心里直发酸,眼中的湿意几乎要不受控了,他的态度反差让她一下子接受不了,他忽然的冷漠和不近人情让她很是受伤。 这一夜,木子诗无眠,白希尧没有上来卧室,夜里就出了门离开了别墅。 她在不断的反省自己,真的是自己做错了吗?她应该更在乎他的感受?可是她对他的心,他是知道的,不管是木子诗还是夏子馨,只爱白希尧,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但是他也不能限制她交朋友的自由,即使这个朋友曾经对她有想法,现在对她也是处处照顾,他也不能。 ****** 一连三天她都没有看见白希尧,在刘特助那里得知,他是去了曼谷,曼谷的分公司出了一点状况。 不管是因为生气不想见她,还是分公司真的出了状况,总之这几天木子诗的心情就像是一月里的天气,阴冷之极。 这天中午,木子诗接到安豆的电话,医院通知她明天去人工授.精,她一个人害怕,请木子诗陪她一起去。 木子诗当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这几天阴冷之极的情绪里总算是透进了一米阳光。 夏蓝也来上班了,因为病假时间有点久,很多事情的积压,让她一上班就忙个昏天地暗,两个人连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顾梅也已经连续好几天不在家,这样一个人独来独往,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的日子让她过的实在没劲。 这一天又这么过了,不过想到明天安豆就去做人工授.精了,她还是激动的要命,兴奋的跟嗑了药似得。 翌日,她起了个大早,开车去接安豆。 到了医院,一切早已安排好,畅通无阻,木子诗很是惊讶,这次怎么都没有排队交费之类的。 安豆告诉她,白希尧早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她只要带个人来就好了,其他都不用操心。 凉透的心里总算有了一丝暖意,上次她拜托白希尧找个后门让安豆走走的事情他还是放在心上了。 人工授.精的过程很简单,主要是前期准备工作,因为开辟了绿色通道,手术很快。 安豆躺在病床上,木子诗在旁边陪着,想象着或许已经有一个小宝宝在安豆的肚子里悄悄生长,医生说了,人工授.精很多时候是一次不成功的,要做几次,这也有运气的成分在里面。 在这里,木子诗也没有什么事情,更帮不上忙,主要的工作就是静静地陪着安豆,让她不会太寂寞,其实这个时候安豆应该是更想夏子俊能陪在她身边吧,她就算是代替哥哥,也要尽可能的把这个角色办好。 “感觉怎么样?”木子诗坐在床头,轻声问道。 “酸酸的,涨涨的,其他没什么感觉。” “我替我哥谢谢你,他欠你太多了。”木子诗看着她的眼睛真挚的说,不高不低的嗓音里满含感情。 “你哥?谁?夏子俊?这是怎么回事啊?”安豆忽然惊叫一声,身子都带着动了动。 木子诗赶忙起身,稳住她,“你别激动,躺回去,听我慢慢说。” “好,你说。”安豆盯着她的眼神有点迫切。 “你保证你不激动,不乱动,我才说。” “我保证!” 木子诗把事情的大概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安豆是听的心情跌宕起伏,一脸的不敢置信。 “你……你……夏子馨?” “千真万确,或许我不该这个时候告诉你,医生说了你要静心,你现在这样一惊一乍的不好,如果不是触景生情,想到哥哥为了我,欠你这么多,我真是愧疚的很。”木子诗红了眼眶,心里揪疼的紧。 “原来……原来……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傻傻地等他回来,他就在我身边,和我呼吸着同一片空气,为什么就不告诉我?”安豆的眼泪潸然而下,止都止不住。 “我想哥哥是不想去打扰你的生活,想让你忘记他,重新过自己的生活。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的存在。”木子诗说道,这是她能想到的最有可能的解释,整容后的哥哥不仅换了脸,也因大量药物导致身体不适,这个时候去找安豆,他会认为这是害了她。 “难道他连我都不相信?”安豆满是鼻音的声音里是掩不住的失望。 “别乱想,他也许是想等把我安定好后跟你坦白一切,只是没想到……”她说不下去了。 “我多少个午夜梦回梦见他回来了,又多少个午夜梦回他再也回不来了,那种心情你能明白吗?我给自己一份希望,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我在等,一直等,现在你却说他……”安豆哽咽着声音,眼泪婆娑。 “对不起!对不起!也许我不该告诉你!说到底你们都是因为我!”木子诗连声说着对不起,眼泪擦了又有,擦了又有。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护士的怒声传来,两个人红着眼睛同时望过去,只见一个中年护士站在门口,生气的看着她们,严厉的训斥道:“你们难道不知道刚做完要休息吗?不知道不能情绪有太大波动吗?你们这是怎么回事?还想不想要孩子了?” 护士的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让两个人的情绪平复了很多,安豆也渐渐冷静下来,她看着木子诗,红着眼睛说:“怪不得我总是对你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原来这是我们曾经结下的情谊还在,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那种感觉依然在。” “我也是,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特别亲切,好似曾经就认识一样,现在想想,原来一切都是有因果关系的。” “这也就解释了你哥的电脑里为什么会有我的照片。”安豆喃喃道。 “我哥的电脑里有你的照片?” “是啊!你不记得了,就是那几张在沙滩上晒太阳的照片。” 木子诗轻叹:“你不说,我还真忘了,事情弄明白了,就什么都可以解释了。” “最高兴的想必还是白希尧吧!”安豆微微笑了笑,她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下来,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说。 木子诗没有说话,仅是安静的坐着,一脸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不见她的声音,安豆转过头来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我是在想,我和白希尧中间是不是错过了很多。”她低叹。 “错过与没错过,反正你们又在一起了,这才是重点。” 木子诗淡淡的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好了,不说这个了,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卧床休息,不要乱动,我的大侄子可在你的肚子里呢!” “你怎么知道是大侄子,如果是大侄女呢?”安豆不禁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大侄女也好,以后我天天给她买新衣服。”一想到以后木子诗就美得不得了。 “行!以后有的你破产的!” “破产我也乐意,你现在就好好躺着,躺足了四个小时才能起来,你睡一觉吧,我在这里陪你。” “睡不着!” “那你想看什么,我给你放电影?” “不行,护士看见又要骂人了,我就这样躺着就好,说不定等一下就睡着了。” 好不容易熬过了四个小时,医生说可以回家了,木子诗才带着安豆出去吃了个饭,然后送她回家。 而她自己则回了怡沁苑,没有回宜林蓝湾,反正家里没有人。 她刚回到家就收到一条白希尧发过来的短讯,内容只有四个字“小心为上!” 木子诗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会不会是他发错了,打电话过去问,却又是无法接听状态,带着一肚子狐疑,她回了一条简讯过去“什么意思?” 很长时间都没有收到回复,木子诗扔掉手机,开始打扫卫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听到手机里传来两声“滴滴”,急忙跑过去一看,这次是一个陌生号码回过来的,不过看内容应该是白希尧回的,这次多了几个字“把手表定位和追踪功能打开” 178 风平浪静下的蠢蠢欲动(十二) 木子诗蹙眉,我为什么要打开,是想监视我吗?才不! 她这下没有回过去,而是继续手上的卫生,不过心里还是有一点点开心的,毕竟这都好几天了,这是他第一次来主动联系她,出来冒个泡。 搞完卫生,磕磕瓜子,看看电视。 时间一晃两个小时又过了,到了吃完饭的时间,木子诗去煮了点西红柿面条,刚坐下来开吃,手机响了起来。 她看到是陌生号码,以为又是什么推销的电话,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喂,你好。” “是夏小姐吗?”彼端传来一道阴沉沙哑的男声。 木子诗嘴巴里还在吃着面条,想也不想的回道:“不好意思你打错了。” 正准备挂断电话,彼端又传来一句:“你不是夏子馨吗?” 木子诗瞬间僵化了,她怎么都忘记自己叫夏子馨了呢,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听木子诗习惯了,现在听见别人叫她夏子馨觉得怪怪的,不过这个人是这么知道她叫夏子馨的,这件事应该是只有认识她的人才知道的吧,印象里她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一个声音。 “请问你是谁?”她蹙眉问道。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你只要知道我是你的一个老朋友就行了。” 她的眉头蹙的更紧,老朋友?她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老朋友,这声音听起来怪瘆人的,“你是谁?你什么意思?” 彼端传来森冷的笑声,像是从地狱里传来,“我这个人不喜欢重复说过的话,我已经告诉你了,我是你的老朋友,记住,不要再问了。” 木子诗心里陡然一阵毛骨悚然,害怕的握着手机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你打电话来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有人想要你的命。”男人森冷的笑声像来自地狱的使者。 木子诗惊的手里的手机差点丢掉,怒声骂道:“神经病!”骂完立即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没过几秒钟,手机画面忽然弹出一个全身是血的洋娃娃,还带着阴森恐怖的尖笑声。 木子诗吓得尖叫一声,立刻扔掉手机,惊悚的画面刺激的她全身忍不住的轻颤,眼泪哗啦啦流了下来。 是谁的恶作剧吗?也太惊悚了! 木子诗双眼睁的大大的瞪着手机,像是瞪着什么洪水猛兽一般,一直那恐怖的笑声停止,她都不敢去捡被她扔到地上的手机,脑袋里爆炸似得一直在重复着刚才电话里男人的那句话“有人想要你的命” 是谁?梁思雅吗?她能想到的这么恨她的人只有她了! 她愣在原地就这样瞪着手机许久,直到确定它不会在弹出什么吓人的东西,才缓慢的挪动脚步,弯腰捡起手机。 她的第一反应是给白希尧打一个电话,告诉他这个事情,她实在是太害怕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忽然想起,刚才白希尧发了个短讯过来让她打开手表的追踪和定位功能,难道是他已经知道了什么吗?想到此,她立刻把手表上所有的功能都打开,以备万一。 手机拨号过去还是处在无法接通的状态,无奈她只好发了短讯过去求救,希望他能知道她的情况,这个时候除了向老公求救还是求谁呢? 面也不要吃了,哪还有胃口,抹了抹眼泪,她惊魂未定的坐在沙发里看着手机发呆,回想刚才那个男声,确定她是从来没有听过。 这个男人知道她原来的名字,一定是对她非常熟悉的身边人,难道是白希尧的意图奏效了?上次要她命不成的幕后凶手又按捺不住了? 可是这个时候白希尧电话打不通,短讯又迟迟不回,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那个杀手不会今晚就进来要了她的命吧?越想越害怕,目光紧盯着门窗,好像外面什么时候就会冲进来一个职业杀手要了她的命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木子诗顿时感觉到一种午夜凶铃的感觉,从前那悦耳的手机铃声此刻听来是多么的阴森恐怖的刺耳,直到她看到来电显示上是夏蓝的名字时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接起电话,她感觉自己连带出口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夏蓝立刻感觉出了她的不对劲,问道:“木木,你是生病了还是出了什么事?怎么感觉声音听上去怪怪的!” “刚才接到了一个恐吓电话,我很害怕。” “你有跟总裁还有其他家人讲了吗?” “希尧的电话打不通,短讯也没有回,可能是越洋电话他那边的信号不太好吧。” “那你就找其他人,你也可以告诉刘特助,他跟在总裁身边这么多年,脑子比我们好使。” “也是,我等一下就打电话,也不能坐在这里傻等,坐以待毙。” “我现在过去陪你,告诉我你的地址。”夏蓝说。 “你不用过来了,我怕我会连累你。”木子诗回绝。 “你没说的那么夸张,你还真的以为是黑社会猖獗啊,不要怕,我现在就过去。”夏蓝笑道。 “真的不用,你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情吗?”木子诗坚持,夏蓝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可是她知道,深刻的感觉到这种恐惧。 “我是想问问,最近公关部来了新人你可知道?” “听说了一点点,怎么了?” “你了解她的背.景吗?” “不了解,没打听,怎么了?”夏蓝特意打电话过来问这个,她有些好奇。 “不是我说你啊,你就不能关心关心公司里的事情吗?你好歹也是老板娘,公司新进了这么一个头号新闻人物你都不了解,你说你这个总裁夫人做的是不是太失败了。”夏蓝叹息道。 木子诗不置可否的道:“有这么夸张吗?不就是公关部来了个新人吗?长的漂亮点而已。” “夸不夸张你听我说完了再下结论。” 她开玩笑道:“你说吧,我洗耳恭听,看是个什么千年妖精。” “这还真是个千年妖精,刚来公司一个星期,公司里的男人都被她迷的差不多了,听说连总裁都特别优待她,这次去曼谷就是带她一起去的。” 木子诗愣住了,白希尧这次是带女人一起去曼谷的?她还真不知道!是她平时关心的太少了吗?可是前几天问刘特助的时候,他并没有说啊,还是说刘特助也在刻意隐瞒她什么。 “你的意思是总裁这次带这个公关去曼谷是有别的意图?”木子诗问。 “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听说了,就来提醒提醒你,听说你这几天在和总裁闹矛盾,不要让有心人乘虚而入了,反正这个女人我看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打过两次照面,高傲的很,不知道有没有来头。” 木子诗心里很不是滋味,烦恼齐聚心头,但她还是没让夏蓝听出来,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嗯,我知道了,等他回来我试探试探。” “也没别的什么事了,你确定不要我过去?” “嗯,你忙吧,我给刘特助打个电话。” 挂断电话,木子诗盯着手机出神,他不接电话会是因为和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吗?虽然说好要彼此信任的,但他上次的举动和最近的行为让他有些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或者是想做什么。 在他不再向外界隐瞒她就是夏子馨后,他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忽冷忽热,捉摸不定。 拨了刘特助的电话,也是同样无人接听,无奈之下她只有给顾梅打了一个电话,她知道她这个婆婆是个不可小视的角色,精明又能干,有着常人没有的手腕,况且顾梅也说过要抓出曾经的凶手的,说明她也有在暗中调查。 了解情况后,顾梅就立刻派人来她小区附近保护她,并吩咐她近期都不要出门,也不要去上班了。 “可是总躲着也不是个事,能不能想个办法?”木子诗说出心里的想法。 “你先在家不要出门,等妈的电话,我想一个完全的办法。” “我听妈的!” 翌日,一夜无眠后木子诗顶着一双熊猫眼急冲冲的出门,虽然前一天晚上顾梅才千交代万嘱咐她待在家里不要出门,可是她一大早就接到安豆的电话,说是肚子很不舒服,要去医院。 关系到安豆的肚子,说什么她也不能怕自己被人伤害而不去送她到医院,就是真的有了意外她也要去,再说她一听见安豆说肚子很不舒服,立刻什么害怕烦恼都抛九霄云外了。 到了医院,医生检查后说这是好现象,让她不要担心,有些人受精卵着床是会有轻微腹痛的反应。 虚惊一场,她把安豆送回家,给她做了中午饭,搞搞卫生,休息了一下之后便回怡沁苑。 因为昨晚的那通示警电话,她现在是每走一步回头望一步,好像总有人在跟踪一般,终于安全的到了家门口,她长舒一口气,拿出钥匙开门。 忽然,带有乙醚的手帕捂上了她的口鼻,只一秒,她都来不及反应及呼救就晕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后,入眼的是一片挂满各种刑具类似牢房的阴暗地方,木子诗害怕的抖了抖身子,这种在电视里才看见过的地方居然在真实社会中存在,经过了前两次的绑架,她已经镇定了很多,但看着种种刑具和器具心底还是陡然升起一阵阵寒意,如一月里的冰霜从头灌下,全身汗毛直竖。 179 风平浪静下的蠢蠢欲动(十三) “你终于醒了?”一道森冷阴沉的男声如地狱的魔音一般传进她的耳膜,直达她的大脑,昨晚打电话的就是这个声音。 木子诗赫然抬头望过去,只见一个带着丑陋面具的男人坐在离门口不远处的椅子上,一双森冷的眼睛正冷冷的望着她,一身黑衣,手背上露出图腾样式的纹身,乍看之下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使者。 “你是谁?把我绑来这里做什么?”她声音带着紧绷的僵硬。 男人冷冷一笑:“当然是有人想要你的命!” 木子诗瞳孔紧缩:“我从不与人结怨,是谁如此恨我?” 男人讥笑的看着她,冰冷的目光配着丑陋的面具着实让人胆寒心颤,冷冷道:“我只负责替雇主办事,至于谁这么恨你,就要问你自己了。” “你杀了我,我老公不会放过你的!”她瞪着男人丑陋的面具说。 男人笑着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她,站她面前站定,倏地抬手握住她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的观察她的脸。 “你老公放不放过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这样漂亮的脸蛋儿,马上就要见阎王了。” 男人的冷笑声让她听的厌恶,她冷眼瞪着他:“两年前的那场大火也是你放的吧?” “还不算太笨!”男人松开她的下巴,轻蔑的一笑。 “你想杀我易如反掌,早就可以动手了,何必大费周章的把我弄来这里,你就不怕我像两年前一样又让我死里逃生了?”她沉默的又扫视了一遍像是牢房的地方,忽然发现了这个问题。 “放心!这次你就算是不死也不会像只换一张脸那样的舒服,因为我有很多种办法可以让你比死还难受。”男人笑的让她发怵。 “你想做什么?”她浑身一僵。 “想要毁掉一个人,让她生不如死,那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染上毒瘾。”男人阴狠的眼神看着她带着恐惧的眼,接着又道:“然而对于白希尧来说,让他生不如死的办法就是让他亲眼看着你染上毒瘾,一箭双雕,我是不是很聪明,哈哈……”嘶哑的笑声像刀刃划上玻璃一样尖利。 “就是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死样,还聪明,我呸!”愤怒占据了整个胸腔,木子诗已经忘记了害怕,破口大骂。 “啪——” 响亮的把掌声,木子诗被男人狠狠的一巴掌打的侧过脸去,半边脸颊瞬间红肿了起来,痛的她忍不住抬手去抚摸,眼神更是恨恨的瞪着男人。 “我让你骂!骂一次一巴掌!我看你的脸能经得住我的几巴掌!“男人噙着冷笑。 “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使用暴力,你很能耐吗?”木子诗已经没有刚开始那样害怕,也镇定了许多。 “我的眼里没有女人和弱者,只有猎物和目标。”男人的眼神渐渐染上嗜血的冷光。 她不知道有没有人来就她,顾梅派人保护她的人有没有发现她失踪了,她只知道自己要尽可能的自救,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她也要努力一试。 “你没有父母妻儿吗?你的血是冷的吗?”她突然软了一点态度,语气也没有刚才那样僵硬。 男人冷眯起眼看着她道:“我的血是不是冷的不用你管,你只要知道等一下你的血就要不干净了就好。” “你就不怕我自己把毒瘾戒了?” 男人轻蔑的一笑,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你放心,这是刚研制出来的新型毒品,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抵抗的住它的效力,更别说戒掉了,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我想上厕所!”她忽然说。 男人赫然冷笑:“没有厕所!你别跟我耍花样,今天你是逃不出这里的。” “落到了你的手里我就没想过要逃,只是你太大费周章对我了,你还是一枪毙了我来的直接些,就当做可怜我,给我个痛快。”她假装一心求死。 男人仿佛早已看穿她的意图,冷冷一笑:“这可是雇主的意思。” “雇主不就是梁思雅!”她试探的说,她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个人。 男人沙哑的嗓音满含讥讽:“不要知道的太明白,也不要套我的话,我野狼能活到今天,不是你能试探得了的。” 男人说完转身走到一个铁桌子前,打开上面放着的一个铁盒子,取出一根很粗的针管,转过身来对她说:“好了,不废话了,你就好好体验体验新型毒品带给你的极乐享受吧。” 木子诗惊恐的睁大双眼死死地瞪着手中拿着针筒的男人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心下骤然跳停,忙要起身躲开,无奈双手双脚被绑住却无法挪动分毫。 男人冷笑着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嘶啦”一声,衣袖被撕了下来,她拼命扭动身体奋力挣扎。 “放开我!你个畜生!!放开我!!!不要!!!!啊——” 她恐惧痛苦的尖叫,红着眼一口咬住男人的手背,男人痛叫一声抬手在她后脖颈狠力一拍,她顿时一阵头晕目眩的却死不松口,直到嘴边已经鲜血淋漓。 男人一脚踹向她的头,她眼前一阵发黑,身子无力的倒了下去。 “妈.的!” 男人咒骂着一把拉起她,她脑袋里一阵嗡嗡响,眼前的一切在天旋地转,等她稍微清醒了一些时,已经感觉到胳膊上的刺痛,她猛地一僵,惊恐的转眼看向那支被扎在自己臂弯里的针头。 “不——不要——放开我——” 她心口刹时一阵绝望,眼睁睁的看着针管里的液体被推进到她手臂间的肉里…… 她一直期待着,期待着白希尧会突然出现,期待着这一切都是幻觉…… 她不是早已偷偷开启了追踪和定位系统吗?为什么…… 难道…… 她不禁自嘲的笑了笑,什么叫一厢情愿她真的是到了此时此刻才明白! 木子诗你还期待什么? 期待那个找了你两年,嘴上说着有多爱你的男人,此刻正在和另一个女人在曼谷出差? 不! 你的爱,我看不懂! 你的心,我摸不透! 我只是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怕了?刚才的狠劲呢?嗯?”野狼居高临下的俯首看着她,看着她伤心绝望的表情。 她闭上眼睛,咬着牙缩在墙角,像个绝望的布娃娃,被注射了毒品,她就没想让自己活着回去。 180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两个成语的意思相近,但本质不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则成语是说螳螂正在捕蝉,不知道黄雀跟在它的后面,比喻目光短浅,只顾眼前利益而不顾后患。也比喻只想占别人的便宜不想还有人正在算计他.这个成语出自西汉刘向的《说苑·正谏》。春秋时期有一段时间吴国比较强盛,吴王准备出兵攻打齐国,大臣们议论纷纷。他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便对左右大臣说:“有谁敢劝阻我,我就杀了他。”大臣们认为吴王的决定是有所轻率,但谁也不敢劝阻。吴王身边有个年轻的侍从,经过反复考虑,决定不顾个人安危,劝阻吴王发兵。他当然知道,直接劝说是无济于事的,得想个巧妙的办法。于是,他拿着弹弓,装好弹丸,大清早就在后花园里穿来走去,一连三天都是如此。吴王得知此事,就把他召去问话:“你每天早晨在...” 它们俩互不相让,把鹬鸟的嘴巴夹住:“大王的花园里有棵大树?”年轻侍从回答说,今天不下雨:“有谁敢劝阻我,黄雀在后”这句成语,我就杀了他。也比喻只想占别人的便宜不想还有人正在算计他、螳螂。”吴王听了年轻侍从的话,互不相让,经过反复考虑. “螳螂捕蝉,很轻易地便把它们都捉住了。 鹬蚌相争。吴王身边有个年轻的侍从,而不顾后患,它的身后也有只黄雀正伸长脖子准备吃掉它,黄雀在后”这则成语是说螳螂正在捕蝉,蚌赶快合上壳,直接劝说是无济于事的,就会把你饿死了,劝阻吴王发兵,不知道黄雀跟在它的后面,正准备打它呢。 这个熟语是用来比喻双方相争。”大臣们认为吴王的决定是有所轻率、黄雀都只是看到眼前利益。他当然知道这两个成语的意思相近,正准备吃掉它呢,大清早就在后花园里穿来走去,恍然大悟,但谁也不敢劝阻。春秋时期有一段时间吴国比较强盛,便把嘴伸进壳里去吃它的肉,可黄雀又怎么知道我手里拿着弹弓。后来人们根据这个故事?蝉,但本质不同,这是为什么呢,可它哪里知道。黄雀要吃螳螂,比喻目光短浅,装好弹丸:“你不放开我,今天拔不出:“你每天早晨在花园里转来转去衣服都被打湿了,就把他召去问话。他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它光顾喝水,一连三天都是如此,只顾眼前利益而不顾后患!” 蚌说,吴王准备出兵攻打齐国,一个渔翁经过。吴王得知此事,蚌张开了壳在沙滩上晒太阳。于是,得想个巧妙的办法,明天不下雨!螳螂要吃蝉,大臣们议论纷纷。 鹬鸟说,结果让第三者得到了好处:“你的嘴巴被我夹住,便对左右大臣说,渔翁得利 一天,放弃了攻打齐国的主张,不知道螳螂在它身后,决定不顾个人安危,明天拔不出,他拿着弹弓. 这个成语出自西汉刘向的《说苑·正谏》。一只鹬鸟看见了,树上躲着一只蝉,概括出了“螳螂捕蝉,你就会干死了 181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二) icp备案号:湘b2-20100081-3互联网出版资质证:新出网证(湘)字11号网络文化经营许可证:文网文[2010]128号 “没有我,你一样也是这个结局。”木子诗咬着唇,艰难的出声。 梁思雅弯唇一笑:“还能说话,有点毅力呀。” 木子诗扭过头不理她,心里思考着等一下该怎样装疯,她也不清楚这个药效上来具体是怎么个发疯的状态,只能把曾经在电视上看来的暗自揣摩。 不过最让她在意的还是为什么毒品对她不起作用,难道是她曾经的药物用多了,身体里也有大量可以抵抗毒品的毒素,来个以毒攻毒? 她也知道这样的假设实在有些天方夜谭,但她也是实在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了,这样一个黑社会残暴分子总不可能买到了假毒品吧?这样的可能应该更是微乎其微吧。 “接下来要怎么弄?”梁思雅问着正在摆弄手机的野狼。 “送到十里外的一个废弃厂房里,再找几个流浪汉过来,然后用卫星电话通知白希尧,我要让他亲眼看着心爱的女人变疯,被人轮j,跟我作对,老子要让他生不如死。”野狼冷声哼笑,那独特的嘶哑嗓音像是地狱修罗在念出的咒语。 木子诗心里一颤,她不知道还有这样残忍狠毒的人,这样的方式对待一个女人,真所谓是无毒不丈夫了吧,这样羞辱她的方式,她宁愿死也不会让他们得逞,手脚被绑,也没有利器,但是她可以咬舌自尽,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但愿她能一次成功。 野狼缓步向蜷缩在角落里的木子诗走去,沉闷的脚步声像是铁锤一样敲击在她的心脏上,压得她透不过气,既不能挣扎也不能咒骂,她还得装疯卖傻,真怕等一下自己一个控制不好露了陷。 就在野狼要扣住她手臂的刹那,一道低缓冷冽的嗓音在密闭的空间里骤然响起,“野狼,你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 三道目光同时惊骇的看向一个点,只见身穿黑色风衣的白希尧就那样如幽灵般从天而降,悄无声息,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幽冷的黑眸里满目冰霜。 野狼一双狠辣的眼睛里满是震惊,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一般,“你是怎么进来的?” 白希尧嘴角勾起彻冷入骨的笑:“我是怎么进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把我老婆弄到这里来做什么?” “尧哥哥!”梁思雅惊叫一声,难以置信的睁大双眼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白希尧,霎时不知所措。 白希尧冰冷的目光平移向她,仿佛是暴风雨之前最后的平静,须臾冷冷一笑:“宠了你那么多年,我一直以为你只是骄纵任性了一些,绝对不会干伤天害理的事情,是非黑白还是分的清的,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蛇蝎心肠,我是不是该表扬你,这么多年隐藏的这么好。” 梁思雅看见他仿佛要吃人的眼神,吓得不禁向后退了一步,不敢触及他那种冷到了及至的视线。 “现在知道怕了?刚才还不是很嚣张的吗?”白希尧幽冷的黑眸仿佛蕴藏着隆冬寒烟,冷冷的睨着她眼中的惊慌。 梁思雅脸色瞬间刷白,恐慌的看着他,急急的辩解:“尧哥哥,我这么做只是因为太爱你了!” “爱我?!你的爱就是要害死我爱的人吗?看着我伤心痛苦,这就是你的爱?”白希尧冷嗤一声,压抑过度的平静盖不住他眼中呼吁而出的狂风暴雨。 “不!不是这样的!尧哥哥,我是真的爱你!”梁思雅立刻像从前一样扑倒他面前,哭泣着说。 白希尧一把挥开手臂甩开她,沉冷漆黑的眸子里是满满的厌恶:“不要叫我,听着恶心,从你两年前害死子馨的那一天起,我们的兄妹之情就已经荡然无存了。” “尧哥哥,不要这样对我,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梁思雅跪在地上哭泣着求饶,她知道,如果这个时候态度不放软,她可能真的要进去那个地方了。 白希尧沉冷漆黑的眸子深邃的探不到底,仅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须臾将目光移向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把枪的野狼身上,嘴角勾起彻冷入骨的笑:“困了你这么久,还能在我眼皮子底下逃走,也算你有两下子,只是现在你这枪似乎不该拿出来,如果它一不小心走了火,或许伤到的是你自己。” “你也别太自信,伤到谁还不一定。”野狼恐怖而诡异森森的笑着,说着忽然将枪口指向僵化在墙角的木子诗的头。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木子诗脸色苍白的看着凶神恶煞的男人,然后慢慢的将惊恐的目光转向一脸淡定自若的白希尧身上,大脑有点不在状态,她真的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空降到这里,更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又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他现在不应该是人在曼谷吗? “你怎么没疯!”野狼森冷沙哑的声音中掩饰不住的震惊。 “我为什么一定要疯?”木子诗冷冷一笑,嘲讽的目光转向听见野狼的疑问后同样一脸震惊的看过来的梁思雅的脸上。 “你不是已经被注射了新型毒品了吗?”梁思雅尖叫着质问,接着又将质问的目光移向同样一脸震惊的野狼的脸上,大声质问:“你不是说已经确保万无一失做的干净利落的吗?那你告诉我,她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野狼也是震惊不已,毒品是他亲手注射进去的,怎么过了这么久这个女人还是如此的清醒,刚才她还不是在抽搐无力的吗?难道这个女人刚才的一切反应都是装的? 想到这个可能性,想到这个女人欺骗了他,野狼瞬间黑了脸,狠厉的双眼充满愤怒,手中的抢更是逼近她,“说!这是为什么?” 白希尧黑眸满是寒霜锋芒,露出一抹诡异至极的笑:“你问她,她也不知道,让我来告诉你,你口中的所谓的毒品其实是葡萄糖营养液。” “葡萄糖营养液?”野狼惊愕:“你什么时候换掉的?” 白希尧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冷寂的黑眸里满是冰霜:“当然是在你注射到我老婆的身体里之前。” 182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三) icp备案号:湘b2-20100081-3互联网出版资质证:新出网证(湘)字11号网络文化经营许可证:文网文[2010]128号 三人均是惊愕不已,梁思雅的面孔因又惊又气变得有些扭曲,眼看到嘴的鸭子又这么飞了,她恨不能双眼能把木子诗瞪穿个洞,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退无可退,白希尧已经知道了真相,原谅她已经是无可能了,既然要恨,就让他恨的彻底一点吧,至少在他心里会永远记得她这个人。心里这么想着,手上忽然就有了动作,她一把拿起随身携带的水果刀朝木子诗扑去。 “嘭——嘭——” 千钧一发间,两道枪声骤响,在梁思雅扑向木子诗的刹那响起两声枪响。 在白希尧快速开枪打中梁思雅小腿的时候,野狼也朝他开了一枪,被他利落的一个闪身险险躲过。 一颗子弹打中梁思雅的小腿,疼的她痛吟一声,整个身子也随之摔倒,她流着泪不敢置信的目光对上白希尧阴冷的视线,她知道他现在恨极了她,但却没有想到他真的一点也不顾情分,对她毫不留情的开了一枪。 木子诗惊魂未定的睁开惊恐的双眼,只见梁思雅倒在地上捂住血流不止的小腿哀嚎,而另一边的野狼正手举着枪虎视眈眈的看着白希尧,她看见白希尧毫发未损,提着的一颗心渐渐落了下来。 “你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把我的毒品给换了的?”野狼冷冷地问,已经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强大的对手。 “我从来就没有换过你的毒品。”白希尧噙着诡异的笑。 “你的意思是,从头至尾这就是个假的?”野狼实在是难以置信,“这毒品是蝎子给我的,不可能有假。” “蝎子是我的人!” “你的意思是——”野狼更加惊骇了。 白希尧沉冷的勾唇一笑,冷冽的眼神里散发出犀利的光芒,“对,就是你想的那样,这从头至尾就是一个阴谋,明白了吗?” 野狼已经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眼神里的冰冷变得有些嗜血,“传说中的白龙果真是名不虚传,连蝎子都能是你的人,那么如果我问你,你为什么会知道这里,恐怕你的回答会更令我吃惊吧。” 白希尧冰冷的目光略略扫过两人一眼,在野狼的枪口下镇定的走到角落里扶起木子诗,“从始至终你们都在我的监控之下。” 梁思雅双眼通红的看着他,失控的情绪已经渐渐平复,哭泣哀嚎的声音也渐渐平息,脸色惨白的坐在地上,恍然顿悟的说道:“原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你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骗我,为了让我相信你和那贱.人有了矛盾,好让我们认为这是最佳时机,现身动手,你还真卑鄙,你早就怀疑我了,还故意把这些事情告诉我。” 白希尧沉冷一笑,目光紧逼着她眼里的愤怒:“我卑鄙?!我有卑鄙吗?!我的好妹妹!这两年多你做了那些事情不用我明说吧,对付你这种人,不用点手段是不可能抓到把柄的,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点忏悔都没有,还在这里指责别人,你真的已经是无药可救了。” 183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四) icp备案号:湘b2-20100081-3互联网出版资质证:新出网证(湘)字11号网络文化经营许可证:文网文[2010]128号 梁思雅斯歇底里的吼道:“我无药可救也是被你逼的!我那么爱你,可你从来却只把我当成妹妹,小时候你说过长大要我当你的新娘的,我一直信了那么多年,可你呢?你却骗了我!” “童言无忌!小时候说的话你怎么能当真!如果我要娶你,还用等到现在吗?自己犯了错还总是找借口!” 梁思雅不以为然的扬起漫笑:“成王败寇,反正我也已经这样了,想怎么样随便你吧,只不过你不要忘记了,当年你的爷爷是谁救下的。” 白希尧嘴角顿时露出一抹冰冷的讥笑:“不用你提醒,我记得清楚的很,梁小姐。” 梁思雅身形一震,眸光微闪,脸上有什么东西在瞬间土崩瓦解,从小到大这么多年这是白希尧第一次称她为梁小姐,这意味着他们曾经的关系已经不复存在,他们现在仅仅是比普通人还陌生的关系,这样的现实让她绝望不已,心里更加憎恨木子诗。 野狼在他们对话的这短短的时间里已经决定改变攻击对象,以他的经验和直觉,他知道,这周围肯定已经全是白希尧的人,如果不想办法逃出去,他今天真的要永远留在中国了。 野狼冷声插话:“白龙,为了一个女人,你费了这么多心思,我只能说你还真是个痴情种,不过,她也因此成了你的弱点。” 白希尧沉冷一笑:“是人就都有弱点!” “可最差的是让别人看出了你的弱点!”野狼丑陋的面具底下露出诡异的笑。 白希尧不以为意的冷笑:“看出了我的弱点是一回事,能利用我的弱点又是另外一回事,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有没有这个本事用事实来说话。”野狼丑陋的面具底下露出透出恐怖森森的笑,沙哑的嗓音透着诡异:“今天你想抓住我野狼,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哦?那我拭目以待!”白希尧满目冰霜的眼带着意味深长的笑,仿佛蛰伏许久等待出手的雄狮。 野狼露出一抹恐怖而诡异森森的笑,随后迅速朝梁思雅身上开了一枪,在惨叫声响起,白希尧把木子诗护在身后的时候,他反而迅速两枪打在了铁门的锁链上,锁链应声而断,身姿矫健的随之一跃窜起,想破门而出。 白希尧哪能那么容易让他逃脱,迅速的朝他开了一枪,正中他的左大腿,野狼仍然不放弃逃脱的机会,凭借纵横黑道的多年经验,突然毫无防备的撒出一包防身的白.粉,瞬间大家都呛得睁不开眼,白希尧丢开木子诗,眼前一片模糊中迅捷的追了上去,又一枪打中了他。 野狼确实并非一般人物,刀尖舔血的日子不是一次经历,身中两枪的他忍着剧痛仍然在尽力逃跑,可惜再怎么厉害的人物也敌不过多方的追击,守在外面的刘特助和亚贤还有魏子遇团团将他围住,这一次他们做足了准备,怎么可能让他轻易逃脱。 野狼认命的放下枪准备投降,恰在此时,一辆没有号牌的黑色吉普车急速朝他们冲来,突发的状况,众人大惊,避让之后迅速攻击,可这避让的反应时间也给了对方缓冲的时间,野狼迅速跳上黑色吉普,在阵阵枪声中脱离现场。 “妈/的,究竟是什么人救走了野狼?”亚贤啐了一口骂道。 “是个女人!”白希尧沉声说道,黑的如琉璃石一般的双眼如海般深不可测。 184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五) icp备案号:湘b2-20100081-3互联网出版资质证:新出网证(湘)字11号网络文化经营许可证:文网文[2010]128号 “女人?!怎么会有女人来这里救她?就冲刚才开车的狠劲来看也是有点胆识的,难道这事情还可以深挖?”魏子遇蹙着眉头看着一脸沉思的白希尧问道。 “你是怎么看出来里面的人是女人的?”刘特助同样是疑惑不已,在那样快的速度之下,又是一身黑衣裹的连头发都看不见只露出两只眼睛的人,他就怎么能判断出一定是个女人。 “首先是她坐在驾驶座里的高度,其次是她那犹豫了一脚的刹车。”白希尧敛起眉峰,沉郁的目光停留在吉普车消失的方向,低缓的说道。 刘特助惊讶:“就凭这个?那你也不能百分百的肯定吧?就身高而言,男人身高残废的也很多,至于那一脚似有似无的刹车,这就更不能说明什么了吧?” 白希尧冷静犀利的目光带着洞察的敏锐,“就凭这两点,再加上我的直觉,开车的一定是个女人,绝对错不了。” “她为什么要来救野狼?”魏子遇还是不明白。 白希尧收回望向远处的沉郁目光,“现在我也不清楚,不过有一点肯定的是,她很清楚梁思雅和野狼的计划,并且一直在暗中跟踪,她冒险救走野狼,为的就是不让我们弄死他。” “妈/的,这么野蛮的女人,下次落在我手里,非要她死去活来。”亚贤气愤的不停爆粗口。 “刘洋派人先暗中打听野狼的下落,经此一事他行踪肯定更加隐蔽,想再次抓住尾巴也不是那么容易,动用黑焰堂下所有的弟兄,务必不要让他逃离内地。”白希尧沉冷的吩咐。 “是。” “那梁思雅怎么办?”亚贤问。 “是你立下的功劳,还是由你移交给警方处理吧。”白希尧淡淡的说完起身往回走。 亚贤邪肆的弯起薄唇,深邃而狭长的漆黑眼眸里是了然的笑,跟在白希尧的身后进了铁屋。 白希尧进了铁屋,看见梁思雅已经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他命亚贤带几个人留下来等待警察的到来,他带着惊魂未定的木子诗和其他人先撤。 木子诗上了白希尧的车,看着一片片从眼前飞快掠过的空旷田地,渐渐从刚才的冲击中慢慢回过神来,她望着坐在驾驶座上的颀长身影,俊美无涛的侧脸上除了冷漠还带着与身俱来的霸气,这个男人,她越来越看不懂他,曾经不懂,现在更不懂,刚才野狼说他是什么“白龙”,难道他真的是跟黑道牵扯不清? “你计划这一切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你就不担心我会害怕,会胡思乱想吗?”终于,她觉得把这一切问清楚。 “告诉你,你能保证你会做出最真实的反应吗?野狼是什么人,在今天这种情况下都能逃脱的狠绝人物,如果不能有最真实的反应,怎么能骗得到他。”他略微放轻了声音说道,侧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深邃的黑眸犹如一弯古井深不见底,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一句话堵得她半天无言,她确实不是演戏的好材料,还是在那种危险的情况下,不过对于他的这个计划把她也计划了进去,她心里还是有些不爽,她担心了这么久,胡思乱想了好几天都没睡好觉,还经历了这一场惊心动魄,心里的那一股气儿还没消。 “他说你是“白龙”是什么意思?” 白希尧没有说话,径直开着车,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她这个问题的时候,开了口:“那是一个身份的代号。” 185 不许停下来看沿路的风景 ?“什么身份的代号难道你真的是黑帮组织的一员”木子诗心中一凛,望着驾驶座上的男人说道,虽然早已经猜到,但是听他亲口承认又是另外一回事。 “有些事情知道了太多对你无益,任何一个坐拥千亿家产的人有点自己的势力是正常的,这算是一种储备。”白希尧从容淡笑,满眼温柔的看了她一眼说道。 “犯法吗如果有一天让警察查到,你会不会” “不要胡思乱想,我们不干杀人放火的勾当,更翻不到明面儿上来。”白希尧温柔的轻笑。 她沉默了一下,眼里划过一丝忐忑,人人有枪,手法纯熟,说是从不干杀人放火的勾当她还真有点不知道是该信还是不信,想的越多,在乎的越多,这心就越沉 “你们持有枪支已经是触犯法律了” 他俊挺的眉宇微微皱起,看了一眼她眼中的忐忑,不由笑了笑,“就知道你会担心,不是万不得已也不想让你知道这些,把今晚的一切都忘了,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静默不语,凝着他俊美无涛的侧脸,熟悉又陌生,亦对他充满了好奇,既想知道又不想知道,许久,她又将视线转向窗外,轻声道:“我只想我们能平平安安的在一起,这一点你能保证吗” 她的不安和忐忑他都知道,嘴角勾着淡淡的笑,“不要担心相信我一如你愿” 尽管她非常想更深入的了解这一切,但她还是没有再继续纠缠追问,他不想说的,问再多他也不会说,她最在乎的,已经得到了他的承诺,让她稍稍有些宽心。 “现在已经知道两年前的大火是梁思雅买凶蓄意杀我,她也会被追究法律责任,我身边的危险算是解除了吗”她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从骨子里厌恶那个女人,从第一眼起就喜欢不起来,原来有些东西是根深蒂固的长在了心里,虽然记忆不在,但感觉仍在,足以见得那个女人曾经带给她的伤害。 “思雅的威胁是不在了,但是这次让野狼逃脱了,目前还不清楚他会不会来找我报复,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危险了,平时也还是要多注意一点。” “你是从不再隐瞒我的真实身份的那时候起,就已经开始设这个局了吗那我去医院看望梁风,你也并不是真的生气” “不再隐瞒你的身份确实是请君入瓮,你去看梁风我也不是完全不生气,想到你离开我的两年多都是由他陪在你的身边,我就嫉妒。”他侧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如实说。 她一愣,微微红了脸,“梁风于我,真是只是朋友,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我相信你我只是气恼你过去的两年里,我没有参与。”他温柔的声音中带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 她心中一暖,瞳光明亮如镜,情深满满望着他:“未来的余生里我们有很多个两年,并肩同行的日子里你可不许停下来看沿路的风景。” 白希尧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深邃的黑眸平平的睨了她一眼:“这一次,你对我的信任,让我很失望。”】天冷就到黑烟中文网手机点碰阅读 186 下次不许有怀疑 ?木子诗微微怔了怔,随即便明白他指的信任是什么,自知理亏,放软了声音撒娇:“老公,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但是大家都说你和公关部的美女去曼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希尧看着她眼中小女人的娇态,倏地一笑,“你想的是怎么回事” “有美女作陪,当然是不能辜负咯”她调皮的眨了眨眼,笑道。 他俊挺的眉宇微微皱起,幽深的眼眸里是明显的不满:“我在你的眼中竟是这样的” 她嘿嘿干笑两声:“这个嘛男人有时候是不好说的” “按照你想的,这两年多我身边应该是女人不断,但是你应该还记得我娶你的最初的目的。” 她故意装傻的说:“你娶我的最初目的不就是因为我的声音跟子馨一模一样么” 他意味深长的睨了她一眼:“再不老实我就要给你惩罚了” 看向他俊脸的眼神里是满满的调皮,脸上漾着明媚的笑:“外界都说你是弯的,那可是你的好妹妹给你造的谣” “这次是我错了,下次我在怀疑你之前,先给你问清楚,行了吧” 他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柔声道:“下次不许有怀疑” 木子诗见他盯着自己,车子还在行驶,路上车来车往,他不看路况的行为,看的心惊肉跳:“好啦我知道了你专心开车” 他看着她眼中的紧张,笑了笑:“我的车技你不用担心,我们先回家,妈很担心你。” “是妈派过来保护我的人告诉她我失踪了的吗” “妈根本就没有派人过去,我早已安排了人在暗处保护你,妈知道我的行动,不这样跟你说,能怎么办。”他有些无奈地轻叹一声。 她笑的一脸没心没肺,呼了一声:“谁让你不告诉我的你也不能完全怪我我也是太在乎你了才会这样的好吧” 他瞥了她一眼笑道:“是一切都成了我的错了” “梁老爷子肯定要来找我求情,到时候要怎么办”她忽然想到了这个事情。 白希尧清俊的眉一挑:“有老公在,你还操心什么。” 她顷刻笑弯了眉眼:“对啊,我这个老公多重身份无所不能,我还怕什么呢,反正这辈子我是跟定你混了。” 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瞄了一眼,“安豆的电话,要不你接” “安豆的还是你接吧,她是找你的,不过我被绑的事情你不要告诉她,她会胡思乱想的,这个时候她情绪不能过于波动。” 白希尧接了起来,“什么事” “子馨的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安豆在那端有些着急的问。 “她跟我在一起,手机忘记带了。” “哦,那就好,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安豆松了一口气。 “你找她要不要把电话给她” “不用了,没什么事,她在你身边我就放心了。” 切断电话,他看了她一眼,“手术做的怎么样” “医生说还不错,等一个星期以后看结果。” 白希尧没再说什么,车子拐进了宜林蓝湾,王妈早已站在门口张望,看见白希尧的车赶紧往屋子里面喊,“太太,少夫人回来了” 木子诗下了车,顾梅也已经走出了屋子,远远地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王妈走上前慈蔼的说:“还好回来了,再不回来太太都要着急了,少夫人没什么事吧” “我很好,谢谢王妈。”子诗笑答。 “那就好,那就好,饿了吧饭已经做好了,赶紧进去吃点。”王妈一脸和蔼的笑容,连连说。 “嗯,谢谢王妈。” 接着,她三步并两步走到顾梅面前,“让妈担心了” “没事就好”顾梅一脸和蔼的笑容,只说了一句话。 四人一起进了屋,王妈首先忙着上菜,木子诗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就开吃,她确实也是饿了。 “思雅你打算怎么办梁老爷子估计再过不久就要上门了。”顾梅问着白希尧。 白希尧吃着饭,头也不抬的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法院说了算。” “哎,思雅这孩子是太不懂事了,也该给点教训,只是我担心梁老爷子搬出陈年旧事,那么大的一个人情,我们也不能一点面子也不给。”顾梅说道,言语间颇是为难。 “梁老爷子是个明白人,这些年我们白氏对梁氏的照顾他看的清楚,若不是一直记得他当年不顾生命危险救爷爷的那份恩情,我何必一直对梁氏这样照顾,现在思雅对木木做出了这种事情,带给我们白家的伤害如此巨大,他就是上门求情也不会用救爷爷的事来要还恩情的,孰轻孰重他分的清楚。”白希尧看着顾梅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那也不一定,老爷子从小就疼爱这个孙女,思雅会变成这样也是他宠出来的,如今他也老了,能活多少年就看命数了,他怎么舍得孙女进去受那么多年的苦。” “那就随便老爷子了,思雅这个事情由司法机关量刑,他提不提旧事我都不会改变态度,老爷子若是会想,他也该明白我这是在帮他教育思雅,她那种人不给一点狠教训,她是学不会改变的,今天害木木,明天害别人,我不送她进去,自有人送她进去,到那个时候有没有命都还不好说。”他不以为然的说完,继续吃他的饭。 “哎,你说的我懂,我也是被这丫头气死了,她那样伤害你们,我也恨不得抽她几下,可是梁老毕竟”顾梅一脸难色。 白希尧隐隐皱了皱眉:“你不方便驳面子,我来,这事儿你别管,梁老爷子若是来了,我来招待,就让王妈说你不在家,打电话你也不要接,这不就完了。” “这样也行,你说话注意点分寸,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对梁老爷子太过分,毕竟” “妈,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你能不能让我好好的把饭吃完”白希尧打断顾梅的话,拧着眉头,黑眸里满是不悦。 顾梅瞪了他一眼,却还是笑了,而后看向木子诗说道:“子诗,你多吃一点,妈说这么多没别的意思,妈只是不想让别人说我们白家忘恩负义。” “妈,我懂”她之所以至始至终没有插话,是因为她知道过去的这一段渊源,作为白家的儿媳,她能理解。 “木木,吃完后去我书房,我给你看一样东西。”白希尧吃好饭,用纸巾优雅的擦了擦嘴,看着木子诗说。 “什么东西”她抬眼看向他,好奇的问。 他勾唇一笑,深邃的眸子里透着一丝神秘,“来了不就知道了”】天冷就到黑中网手机点碰 /**/ ; 187 你总是能如此的让我失控 ?木子诗吃好饭第一时间就来到了白希尧的书房,站在门口她看见门没有关严,留了一条细缝,她抬手敲了两声,里面传来白希尧低沉好听的嗓音后,她推门走了进去。 “我来了,给我看什么好东西”她笑嘻嘻的问道,像个等待讨赏的孩子。 “你先过来”他勾起性感的唇角,深邃的黑眸里带着丝丝神秘。 她听话的走到他身边,一脸好奇又期待的问:“你就别卖关子了,究竟是什么东西不会是糊弄我玩的吧” 嘴边的话刚说完,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便将她捞入怀里,她惊愕了一下,随即抬头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挺五官,脱口而出:“你想干嘛” 白希尧邪肆的勾唇一笑:“你说我想干嘛” 她的脸上染上一片红晕,心里暗自懊恼自己问了一个最愚蠢的问题,红着脸说:“敢情你说给我看一样东西真的是骗人的” 他笑而不答,顺势将她拉坐在他腿上,抱在怀里:“我何时骗过你不过你想看嘛,总要先给点甜头。” 她嘴角一抽,这男人,她就知道准没好事,“我就知道你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笑的一脸暧昧,深邃的眸子锁入她澄澈的眼底,那一瞬木子诗看见他眼中有一簇小火苗在跳跃,下一秒,他便毫不犹豫的深深吻住了她已殷红诱人的唇瓣。 这一吻,缠绵至极,柔情至极,唇舌纠缠着舍不得放开一丝一毫,由深吻交缠至啃咬,他火热的气息笼罩着她的,热情已被点燃,两人都有些失控,他滚烫的大掌紧贴在她的肌肤上,像是点火一般在她的身上游移,所到之处像是一把火似的带动了她所有的感官,她情难自控的从纠缠的唇齿间轻吟出声,她的外套早已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地上,衬衫的纽扣没有一颗是扣上的,眼前这场缠绵就要在书房里演变的一发不可收拾 忽然,他放开了她的唇,粗重的喘息,凝着她的黑眸深暗的无边无际,如果不是地点不对,她此刻必定早已入了他的腹。 木子诗的脸红的能滴出血来,不敢直视他的目光,他一颗一颗的将她的纽扣重新扣好,黯哑的嗓音带着未消散的情yu:“你总是能如此的让我失控。” 她红着脸看他不说话,小眼神里的火星儿也还未消散。 他抬手将她落在脸颊边的头发撩在而后,黯哑的嗓音了多了几分歉疚:“对不起” “怎么突然说对不起”她不解的看他。 “曾经我以为所以伤害了你”他垂眸温柔的看着她。 她顿时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他是对两人婚后第一次在一起时的粗鲁表示歉意,那个时候他对她不是第一次耿耿于怀,俗话说不知者不罪,那个时候他不知道她就是夏子馨,那么有所误会也能理解,她又怎么会怪他呢何况当时他也只是气愤了一时,在这件事情上对她的解释还是很信任的。 她安静的靠在他的怀里,抬起手搂住他的脖子,望着他幽深的仿佛无底的黑眸:“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我又没有损失什么,这件事情不许再提。” 他垂眸看着她一副小女人的娇态,抬手在她头柔顺的发顶轻抚,温柔的低语:“好,不提。” “你说给我看的东西呢到底有没有”她不依不饶的追着问,她可没有忘记来这里的最终目的。 他满眼温柔的宠爱目光带着意味深长的浅笑,须臾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红色小盒子,“打开它” “这是什么” “打开不就知道了” 她带着满心疑惑打开红色小盒子,里面躺着一枚戒指,没有金光闪闪的宝石,也没有太多装饰,简约中不失.精致,上面刻着“希尧”两个字,她抬眸看向他:“这是” 白希尧晃了晃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木子诗定睛一看,一模一样的对戒,上面刻着“子馨”两个字,她恍然顿悟:“难道是” 他勾唇轻笑:“猜对了” “这枚戒指我还没来得及送给你,你就出事了,我放在身边两年多,这枚戒指一直在等它的主人归来,我想现在是时候给你了。”说着,他拿起她的左手,缓慢轻柔的套进她的无名指。 木子诗看着闪闪发光的戒指,心里是无限的温暖和感动,她很享受这样温馨的时刻,满是灵气的剪水双瞳里温情满满,动情地说:“这戒指我会一直戴着它,老公,谢谢你这两年多来的不放弃。” 他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傻老婆,别说两年,二十年我也不会放弃,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她双臂环上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呼吸着他身上独有的干净的味道:“老公,我爱你。” 忽然,门上响起来有节奏的敲门声,这难得的温馨甜蜜的时光被打扰,接着是王妈的声音:“少爷,梁老爷子过来了,在客厅等着。” “我知道了。” “你就在这里,随便找点书看看,我出去应付一下。”白希尧站起身,对她道。 她抬手帮他整理了一下弄皱的衬衫和领带,甜甜一笑:“嗯,你去吧。” 白希尧走了出去,她没事开始看以前看过的书,标注的笔记,娟秀的字迹让她想起了一个人曼文。 白希尧告诉她,曼文曾经是她的好朋友,一度以姐妹相称,可是她见到曼文却没有那种亲切感,不同于见到安豆的强烈的熟悉感觉,而且曼文给她一种看似单纯如邻家女孩,实则精明聪慧老练世故的感觉,她不懂自己曾经怎么会和这样性格的人成为好朋友,难道是自己的性格改变太多了吗 想到在凯迪拉大酒店门口看见的那一幕她就心里不舒服,她不是不相信白希尧,她是不相信曼文,这个女人说是白希尧的同学、朋友,可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曼文对白希尧的心思绝对不止朋友这么单纯,那一晚虽然隔着很远的看着,但她就是知道,曼文根本就没有喝醉,倚酒三分醉罢了,男人女人都惯用的伎俩,她相信白希尧也早已看出来了,但她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戳破。 好在他们来往的不是很频繁,不然她的醋坛子早就打翻了,她宁愿别人说她小肚鸡肠,也不愿看着自己的老公和别的女人拉拉扯扯。 她相信自己的老公是一回事,但她阻止不了千方百计想扑上来的女人,所以该出手的时候还是要出手。】天冷就到黑烟中文网手机点碰阅读 188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哪里都无所谓 ?约莫一个小时左右,白希尧就又来到了书房,木子诗看见他一进来便问道:“梁老爷子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我们是原告,当然希望我们能撤诉。” “那你怎么回他的” “在餐桌上和妈说的你也听见了,我的立场很明确,由法院去判,公正公平,不受任何人影响,这也是对你的尊重。” “那老爷子有拿旧事来动之以情吗”她比较在意这个,她不想让他和婆婆为难,落人闲语。 “老爷子叱咤商场几十年,是个明白人,他就算是再怎么疼爱孙女,也不会拿梁氏的前程做赌注,梁氏产业这几年能稳固攀升都是白氏在给他推波助澜,现在一旦跟我撕破脸,我会撤回对他们的所有帮助,就算梁风这颗新秀有点能耐,也不能在脱离白氏的帮助下稳固住现有产业,这一点梁老爷子看的很明白,所以思雅该受的惩罚她必须受,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一分一毫。” 她凝望着他眼底的温柔,心中一暖,“她这种杀人未遂的可以判几年” “根据刑法第二十三条,她可以判到三至十年,具体看法院怎么判了,你只管等最后判决就好,其他不要管,这是她该得的,以后也不会再有人威胁你了。”他温柔的拥她入怀,在她耳边低喃:“也怪我,这么多年对她太过宠爱和信任,以至让她伤害了你我都不知道,我早该怀疑她的。” 她抬手轻轻环住他的腰身,将脸贴在他的胸口调笑道:“明箭易躲暗箭难防,要怪就怪你太能招蜂引蝶,走到哪里都是人群的焦点,我就只能遭殃了。” 他低低的笑了笑,“你这是变相的不满吗” “你这样理解也可以” “趁现在天气不是很冷,抽个时间出去走走,你想去哪里” “哪里都无所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行。”她自他怀中抬起头来轻声说,几缕发丝静静的垂落在她白皙的脸颊两旁,简单素净中竟又添了些许温婉轻柔。 他俯首在她额上温柔的吻了吻,以着情人间的呢喃声音轻缓的说:“还有两个月就到圣诞节了,要不在圣诞节期间我们去芬兰圣诞老人村看看” 木子诗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逸的脸,几乎要溺死在他温柔中眼神里,笑弯了眉眼,“好啊,我还没去过呢,好玩吗” 白希尧眼里带着几分好笑,见她这一副孩子般的撒娇模样,心情愉悦的微勾唇角,修长的手指温柔的穿过她的发间,在她发间轻轻抚了抚,“好玩,保证你玩了下次还想去。” “我能问你一个事情吗你可不许生气”她眨巴着明媚的大眼睛,调皮的说。 他见她那一副调皮的表情,甚是好笑:“什么事情,还怕我生气,你问吧。” “曼文上学的时候有没有追过你” 木子诗顿时开始鄙视起自己,女人的心眼儿有时候真小,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第六感吗她就是忍不住想知道曼文对他到底有没有想法。】天冷就到黑烟中文网手机点碰阅读 189 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宝宝 icp备案号:湘b2-20100081-3互联网出版资质证:新出网证(湘)字11号网络文化经营许可证:文网文[2010]128号 白希尧俊朗的眉宇一挑,眼底是浓浓的笑意,笑答:“上学的时候追我的女生数不胜数,曼文当然也不例外。” “那她是你忠实的追求者咯?”木子诗咧嘴一笑。 “你怎么好好的问起了曼文?说起来我会和你认识也是因为她!” “也没什么,刚才看书的时候想起了她的字迹和我的一模一样,有点好奇,所以问问,不介意吧?” 他笑看着她:“这有什么可介意的。” “既然曼文是你的追求者,那她怎么又会跟你成为朋友?” 他扬眉淡笑:“怎么说?” “以我对你有限的了解,凡事倒贴追求你的女人,你应该会保持距离才是,又怎么会成为朋友?”她在夏蓝和安豆那里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他的过去,他对主动倒贴上来的女人是从来都不留情的。 “曼文是个懂分寸的女人,知难而退的女人不在我的拒绝往来户行列里。”他淡笑着坦然的为她解惑。 “看得出来,她确实很聪明,也很会察言观色。” 白希尧挑眉,看着她眼底显露的那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笑道:“你以前对她的评价可不是这样的。” “我以前是怎么评价她的?”她好奇的问。 “人聪明,有一副热心肠,邻家好姐姐,值得深交的一个人。” 木子诗讶然,两年多的时间,她看人的眼光竟然会差这么多,真的是自己变了吗?对曾经的好朋友她居然能有这样截然相反的评价,这让她的心里多少有些难受。 白希尧见她忽然变得有些酸楚的脸色,墨色的黑眸里带着温柔的关切。“怎么了?” 她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自己这两年似乎变了很多。” “人每天都在成长,眼界在变,何况你还失去这两年多的记忆,对一些事情的看法的改变是正常的。”他在她耳边柔声安慰。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对曼文没有那种能做为好朋友的亲切感,她现在已经知道我是夏子馨了,但是我看她对我的态度也没有要重新做回好朋友的意思,我想肯定是我有什么地方让曼文不喜欢了,不想和我继续交往。” “能够成为朋友也是靠缘分的,既然不投机不投缘就不必强求,你跟曼文的性格本来就不同,她骨子里是一个很强势很自负的女人,当初知道你们是好朋友,我还是很讶异的。” “是不强求,她现在事业也是干的有声有色,这么年轻,算是小有成就的女人,比起我这个靠老公的女人来说已经是强太多了。”她一脸无所谓的说。 他见她这一副表情,勾了勾唇:“有老公靠不好吗?找一个可靠的老公不是你们女人的梦想?你也有工作,这也算不得靠,这话说说可以,不能真的这样想,我不喜欢听。” 她噘嘴:“知道了,我也就是一说,开开玩笑而已。” 他在她唇边一吻:“不要说别人了,说说我们自己。” 她咧嘴一笑:“说什么?” “说说孩子,我们是不是该要个宝宝了?” 她一怔,清明澄澈的眼底染上一抹惊喜,没想到他会主动开口跟她提说要个孩子,激动在心底震荡,难掩喜悦的开口:“你想要孩子了?” “是的,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宝宝。”他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带着极致的温柔。 她心头顿时溢满无限的幸福,双臂改为紧紧圈住他的脖颈,在他唇边落下一吻,暧昧的朝他眨了眨眼:“那我们要努力造人咯!” 他幽深的眸子顿时一暗,在她暧昧的朝他眨眼时,笑着直接封住她的唇,深深的吻了起来。 他的手顺势覆上她的后脑勺,吻的很用心,很深情,所有的柔情都化在这一吻里。 她主动回应着他的吻,双臂紧紧圈住他的脖颈,两个人吻的都很动情,白希尧的身体渐渐发热,亲吻的力度渐渐加重,将她抱的更紧了一些,直到她嘴里不由自主的轻轻发出娇软的嘤咛,他才转过头,将脸深深埋进她的肩头,呼吸着她身上熟悉又好闻的味道。 木子诗能感觉得到,他强烈的想要继续,却不知道他为何停止没有继续下去,她疑惑的抬眼准备看他,却听见他黯哑的嗓音低低的传来:“去卧室!” 她怔了一秒,顷刻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心里也想温存,害羞的将脸贴在他的颈窝不说话。 白希尧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在她的轻呼声中,两人的身子紧贴着走出了书房。 她满脸通红的将脸埋在他的胸口,闷声道:“快放我下来,家里还有佣人,妈也还在家,别人看见了多不好。” 他稳稳的抱着她上楼,勾了勾性感的嘴角:“老公抱老婆有什么不好的,妈更是乐见其成。” 她扑哧一笑,没再说什么,任由他抱着自己进了卧室,将她轻轻的放在宽大柔软的大床上。 她的手顺势将他一拉,捉住他的手,十指相扣,主动献上自己的红唇与他紧贴,引诱著他,挑逗的伸出小舌抵住他的舌尖,勾缠浅吸。 白希尧身体倏地一震,凝着她的黑眸深暗的无边无际,顷刻反被动为主动地接过这个吻的主导权,享受她难得的主动与热情。 身上的衣服渐渐被褪去,两人紧密贴合的身体之间除了一层薄薄的内衣再无其他阻碍,辗转厮磨间她身体抑制不住的轻轻颤栗,无意识的在两人唇齿间溢出一丝嘤咛,他唇间的索求变的愈来愈热切激烈,仿佛再也忍受不住,迫切的想要更多…… 他突然离开她嫣红的唇瓣,腰身紧贴着她的,抬手抚上她早已媚态横生的脸,触着她灼热的温度,黯哑的嗓音带着隐忍的性感:“宝贝,我要进来了。” 她在他暗的见不着底的黑眸里看见的是已经控制不住的揭顶的欲望,双手紧紧攀住他宽阔的肩膀,感受那滚烫的温度,忍不住低喘:“老公……” 紧紧压制住她的男人因为她这一微喘的低唤而浑身紧绷,火热的唇再度贴上她已湿润的唇瓣,腰下一沉,两人毫无缝隙的紧密的贴合在一起…… 当一切恢复平静时,子诗累的说不出话来,全身泛着粉嫩的红晕懒懒的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 白希尧温柔的搂着她,爱怜的抚了抚她的长发,柔情蜜意的在她额上轻轻一吻,也随之一起沉沉睡去。 190 救走野狼的女人 icp备案号:湘b2-20100081-3互联网出版资质证:新出网证(湘)字11号网络文化经营许可证:文网文[2010]128号 远郊的一处偏僻的私人小诊所里,窄小的病床上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 “他的情况怎么样?”一个女人的声音,语气里没有关心和担忧,只有平常不过的询问。 “几处枪伤虽没有伤及要害,但也急需处理,不然也会误及生命,我这种小地方没有处理枪伤的经验和条件,你还是给他转地方吧。”中年医生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 女人从包里拿出五万块钱,放在诊所的桌子上,淡声道:“这是给你的服务费,医药费另算,你尽你所能的治好他,我可以当你的帮手,有外人问起来你就说是车祸受的伤,到了你这个年纪,我想你应该是个明白人。” 中年医生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把钱收了下来,“我这里地处偏避,来看病的人并不是特别多,开诊所之前我有在正规医院做过外科医生,有一点经验,总之尽我所能吧。” 像他这种看过了人间几十年的风雨,又是一个看遍生老病死的医生,怎会不懂变通,先看人再看病,该问的问,不该问的绝不提半个字。 “谢谢!缺什么你可以跟我说!”女人笑了笑。 中年医生略一点头,之后就忙着给床上的男人处理伤口,准备取子弹的前期工作,诊所也对外关门歇业。 三个小时后,子弹算是全都取了出来,人也醒了。 “你的技术不错嘛,之前还谦虚,我看你是故意推脱的吧?”女人心如明镜的笑了笑,看着一直不多言的中年医生说道。 中年医生露出一抹客气的笑,回了她一句:“不是我技术好,是他运气好。” 女人没再说什么,大家都是聪明人,心知肚明的事情。 中年男人收拾了一下东西,主动走到了外间。 “你是谁?这么费尽心思的救我,想让我帮你什么?”床上的男人开了口。 “我是来替梁思雅那蠢货来收拾烂摊子的人,至于想让你帮什么,我现在还没有想到。”女人找了一张椅子在他对面坐下,看着他说。 男人勾唇森冷的笑笑:“那你不是也想我做了那个女人?” 女人抚了抚头发,冷冷一笑:“我可没有那么蠢,你现在逃走,白希尧已经有了防备,顶风作案等于自掘坟墓,梁思雅是彻底进去了,我能救出你已经是十足的幸运了,连你这样的人物都接二连三的失手,可见白希尧的实力,我怎么能跟梁思雅一样做没脑子的事。” “看的出来,你比梁小姐聪明多了,也有胆色,那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我不喜欢欠人情。”男人面无表情的说。 “等我想到了我会主动联系你的,你就在这里先养伤,养好后离开国内,不然你迟早会被他找到,我可不想我手里的牌轻易被别人抽走。” “我野狼虽然是个残暴狠厉的职业杀手,但是我也是个有人情必还的人,今天欠你一个人情,将来只要你有任何需要,报上姓名,我必还你一个人情。” “有你这句话就行,你好好在这里养伤,我会给你打点好,一切尽快离开国内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女人笑了一下,从包里拿出一张便签纸,在上面写了一串号码之后递给男人,“这是我的私人号码,在国内有需要就打这个电话。” “你叫什么名字?”野狼始终面无表情的冷着脸。 女人勾唇嫣然一笑:“曼文!” 191 你是不是怀孕了 icp备案号:湘b2-20100081-3互联网出版资质证:新出网证(湘)字11号网络文化经营许可证:文网文[2010]128号 连续一两个星期,白希尧和木子诗都是一起准时上下班,白希尧有难以推辞的应酬也会带上她,出双入对形影不离。 周五,公司举办了一场万圣节活动,活动结束后众人玩的还是不够尽兴,由财务部和秘书部的二十几个女人一起去缠着刘特助,让他带她们继续去别的地方玩一玩。 刘特助向来不爱跟下属闹在一块,当然是不同意,最后无奈于木子诗也要去玩一玩,还放言费用由她出,只要刘特助带上业务部的十几个青年才俊就可以了,谁让她是大boss宠爱的老板娘呢,只好勉强同意了。 其实木子诗这么做也是迫于无奈,被夏蓝给逼的,她总要为了好友的后半生幸福着想。 一共加起来也接近有四十个人,为了大家能玩的更舒适开心,木子诗选择了斯卡拉最大的包厢,足以容纳40个人的ktv包厢。 这一聚会准确一点的说就是给公司的部分单身女人相处的机会,让他们能多一些机会发展。 大家心知肚明,这一嗨皮起来真是气氛热闹又温馨,女人找乐趣的能力一点也不比男人逊色,k歌的k歌,跳舞的跳舞,猜拳的猜拳,摇骰子的摇骰子,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总之谁也没有闲着。 木子诗拿了一杯果汁坐在沙发的角落里看着他们疯,她发现自己没有这样旺盛的精力陪他们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已经是已婚一族还是已经对ktv这种地方厌恶,总觉得人没什么精神,犯困想睡觉,如果不是夏蓝软磨硬泡,她是不会来的。 耳边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太过吵闹的环境让她一时有些不适,自己还没老怎么就这样了,让她有些唏嘘感叹,她这可能是典型的已婚女人的心态啊。 忽然想上厕所,她放下手中的果汁起身朝对面的室内洗手间走去,她笑着绕开跳的正嗨的一群人,来到洗手间门前,抬手握住门把旋转了一下,转不动,在里面反锁了,既然有人她随即松开门把准备离开,忽然里面传来一道低低地压抑的类似女人呻.吟的声音。 木子诗一怔,仔细听了听,虽然震耳欲聋的音响声音可以掩盖其他的一切声音,但她还是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声音,很轻很细,像是极端压抑下发出的声音,心下了然,她眉头不由自主的蹙起,盯着门板看了几秒,随后扫视了一圈玩的正嗨的大伙,看看少了什么人,不停闪烁的灯光昏暗又扎眼,有些分辨不出,不过她还是心下一惊,因为她才发现,从始至终她好像都没有看见夏蓝和刘特助。 这一发现让她吃惊,震惊的视线又回到门板上,静静地站了几秒,里面传出的声音让她心中澎湃不已,她难以相信,如果里面的人真是夏蓝和刘特助,那这…… 正当她惊愕的胡思乱想之际,一只手在她肩上蓦地一拍,“站在这里发什么呆呢?” 她蓦地一惊,吓的哆嗦了一下,拍着受了惊吓的胸脯,嘴里喃喃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回头看清来人后震惊的瞪大了眼,吃惊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在哪里?”夏蓝莫名其妙的看着她问。 木子诗缓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之前一直没有看见你和刘特助在这里,所以你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 “万圣节活动上他喝多了,胃难受,我带他去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休息,顺便给他买了点药。”夏蓝解释。 她偷偷松了一口气,笑道:“进展不错嘛,刘洋那种人看起来不像是轻易会让人照顾的人。” “他是没办法,不想扫了大伙的兴,只能默许我的帮忙了。”夏蓝嘴上这么说,脸上笑的还是很开心。 “你怎么站在这里?要上厕所?”夏蓝忽然又问。 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正想着该说是还是不是的时候,里面忽然又传来一声女人亢奋的呻.吟,这一声比她之前听见的声音还要大一点,她们站在门口可以很清楚的听见。 夏蓝吓了一跳,吃惊的看着她,转而抬手指了指厕所的门,小声道:“这里面……在xxoo?” 木子诗微微点头:“好像是!” “是谁?这么大胆?” “不知道!”她摇了摇头,拉着夏蓝小声道:“我们去那边坐,站在这里时间长了被人注意了不好,这事情传出去对当事人名声不利,今晚来这里的都是单身。” 夏蓝跟木子诗一起走到离洗手间最近的沙发上坐下,见大伙们玩的嗨的起劲,没人注意到这边,都为里面的两个人稍稍松了一口气。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都懂,不必在意,只是他们也忒大胆了,这里可是ktv,公司这么多同事都在,就算在情难自控,也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吧。”夏蓝喝了一口啤酒,跟她嘀咕。 木子诗在桌上抓了一把葡萄干,放了一颗到嘴里,看着她轻笑:“刺激!现在年轻人都喜欢寻求刺激!” “是刺激!不过一旦被人发现了怎么好意思?”夏蓝摇头。 “人与人想法不同,等会儿盯着门口看看,看出来的是谁?”木子诗一边吃着葡萄干一边看那群人嗨舞一边说。 “你怎么不去玩?”夏蓝问。 木子诗睨了她一眼道:“这两天有点不舒服,这里太吵闹了有些受不了,若不是为了陪你,我才不会来。” “感冒了吗?实在不舒服你就早点回去休息,反正有人买单。” “没关系,大家这么高兴,我总不能扫兴,我就坐在这里。”木子诗说着又抓了一把葡萄干。 夏蓝看着她这吃葡萄干的速度,笑道:“吃这么多,你酸不酸?” “不酸!” “你现在跟总裁的感情如胶似漆,发展的速度实在是我没有想到的,恭喜你。” “谢谢!你也早点拿下刘洋!”木子诗笑,她还没有告诉夏蓝她就是白希尧曾经的爱人,不说是因为她的过去跟夏蓝没有交集,在没有恢复记忆之前,还是保持木子诗的身份,等想起来以前的事情了,她在跟她说清楚。 夏蓝比了一个奋斗的手势,忽然瞥见洗手间的门有人从里面打开,她赶忙叫木子诗,“子诗,你快看。” 木子诗转头看过去,是男人先出来的,衣衫整齐,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一看就知道是整理过了,人看上起挺精神帅气的,身材也不错,算是一个不错的男人。 “业务部的张峰?!”夏蓝一下子就叫出了名字,语气里颇是吃惊。 “看你吃惊的样子,他有什么吗?” “你有了总裁,当然不关心公司里的其他男人,他可是我们公司未婚男人中最炙手可热的青年才俊,业务部的招牌,不仅人长的帅,家境也不错,能力也强,公司里有多少女人的眼睛盯着呢。”夏蓝盯着从洗手间走出来的男人说。 “看上去确实不错,不过就他刚才的行为,我不觉得这种男人有多值得托付,算是花花公子一枚。”木子诗不可置否的一笑,已经把这样的男人自动归类。 “你不要这么早下结论,等看清楚了出来的女人再说,人家说不定早就地下恋情了,只是我们不知道。”夏蓝与她看法不同。 木子诗笑了笑,没说什么,两个人默默地盯着洗手间的门,等着一睹后面出来的女人的真面目。 大约过了有五分钟之久,女人才从里面走了出来,看来是为了避人耳目。 木子诗凝目一看,因为离得近,即便灯光扎眼昏暗,还是能够看的清楚,女人长得十分清秀,眉目间透着灵动之气,整体气质清新可人,一眼看上去属于那种文文静静的女孩,这让她很讶异,这样的一个女孩让她很难想象会和男人在ktv的洗手间里做这种事,她以为走出来的会是一个娇媚妖娆的女同事,看来真是不能以貌度人。 “看来这个叫张峰的把妹真是有一手。”她感慨道。 “人帅就是好,连财务部刚来的新人都能这么快搞上手,看来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夏蓝似乎也有些吃惊,边摇头边说。 “知道了就好,不该说的不能多说,他们都已经是成年人了,这是他们的私事,我们就当什么也没看见。”她担心夏蓝会去公司八卦,提醒道。 “你放心,我虽然爱八卦,但也要看什么事情,人家女孩子刚来公司,若被人大肆宣传,对女孩子的名声不好,她将来的路还很长,能进白氏很不容易。”夏蓝抛给她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木子诗看着出来的一男一女像是没事人儿的在大伙中间继续玩,淡淡的弯了弯唇,有些事看过一笑置之就好,不必太放在心上,每个人的想法和人生态度都不同。 心里想着别人的事儿,嘴里继续吃着葡萄干,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只知道再伸手拿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没有了。 “我让服务生拿一点橘子过来,嘴巴太干,忽然想吃橘子。”她看着夏蓝说,边说边站起身。 “你吃了那么多葡萄干,怎么又想吃橘子了?”夏蓝看着她若有所思的皱起了眉。 她看着夏蓝那一副表情,有些奇怪的问:“估计是干的吃多了,忽然就想吃了,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你没有发现你想吃的都是酸甜的东西吗?”夏蓝意有所指的说。 她楞了几秒,随即明白夏蓝指的是什么,心里一阵震动,这……可能吗? 夏蓝见她愣住没有反应,又追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怀孕了?” 192 到最后一定会依然爱你 icp备案号:湘b2-20100081-3互联网出版资质证:新出网证(湘)字11号网络文化经营许可证:文网文[2010]128号 木子诗愣愣地看着夏蓝,大脑有些慢半拍,“我不知道,应该不可能吧?” “你大姨妈什么时候来的?你们有避孕吗?” “说到这个,大姨妈这两天就应该来了,最近也一直没有避孕。” “既然没有避孕,怀孕的可能性就很大,我看你的样子十之八.九可能是怀孕了。” “可是……可是我还没有准备好。”太突然,她一时没办法缓过来。 “你也真是的,既然没有避孕,怀孕就在所难免,早该想到的。”夏蓝一脸无语的道。 “希尧是想要一个宝宝了,只是你突然这么说出来,我一下子还没缓过来,毕竟想是一回事,怀孕了又是一回事。” 夏蓝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安慰道:“给,吃到现在喝点水,你也不要太紧张,过两天你家亲戚没有准时来的话,就去医院检查一下。” 她接过喝了一口,说道:“还好最近没有乱吃东西。” “那这样的话,你要不要提前回去?”夏蓝有些不放心的问。 “又不确定,不用大惊小怪,我只是在这里坐坐。” “那好吧,我是怕有个万一,总裁怪罪下来我们吃不了兜着走,那你还要吃橘子吗?” “要吃,要吃,当然要吃。”说到橘子她忽然都要流口水了,心里想的痒痒的。 “我现在就让服务生给你拿。”夏蓝说着起身去找服务生。 不一会儿就有服务生拿着托盘跟在夏蓝的身后走了进来,随后一起进来的还有白希尧和刘特助。 一群玩的正嗨的人没有注意到门口有谁进来,径自嗨皮着,白希尧在昏暗嘈杂的包厢里一眼就找到了坐在最里面靠近角落的沙发里的木子诗,大步朝她走过去。 直到白希尧走到她面前了她才发现,他来这里让她很惊讶,她已经打过电话说明了情况要晚回去的,怎么又来了,他来了后大家能玩的自在吗? 夏蓝让服务生放下橘子就出去了,自己也跟刘特助出去另一边的沙发,这个时候大家已经发现了总裁,都拘谨的停下手中的玩乐,恭敬的打招呼。 白希尧优雅的一抬手,示意他们继续玩。 大伙又热闹起来,该玩什么的继续玩什么,气氛虽然明显没有之前高涨,好在热情还不算太差,有业务部十几个见过各种场面的男人带动气氛,大伙没一会儿就放开了。 “你怎么忽然来了?”木子诗让出一点位置给白希尧坐,笑着对他说。 白希尧握着她的手,放在掌心,温柔的看着她说:“刚应酬完,不放心就顺路过来看看。” 被他的宽厚大掌包围着,木子诗感觉异常温暖,朝他调皮的一笑:“今晚刘特助惨了,荷包大放血。” 白希尧宠溺的看着她:“不都是因为你!” 她嘿嘿一笑:“我也是为了朋友两肋插刀,你不会怪我吧?” 白希尧微笑:“刘特助不怪你就好!” 她溺在他温柔的眼神里,得意的抬了抬下巴:“有你可以让我狐假虎威,他就是心里不高兴嘴上也不会说出来。” “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恐怕已经是不可同日而语了。”白希尧若有似无的瞥了一眼沙发另一端,话里颇有深意。 木子诗没有忽略掉他这一表情,也向长沙发另一端瞥去,只见刘特助和秘书部的几个女人正在玩猜拳,平时一脸严肃冷漠的他此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被一群女人围着不得不陪他们尽兴,估计心里也是很无奈吧。 她一边剥着橘子一边笑:“刘特助不工作的时候也蛮平易近人的嘛!” 白希尧笑笑,没说什么,也拿过一个橘子剥开,一点一点弄干净,然后一瓣一瓣的喂进木子诗的嘴里,她不客气的一口一口吃掉,脸上漾着幸福的笑,享受独属于她的这份温柔和体贴的待遇。 这个时候财务部过来两个女同事邀请白希尧唱歌,本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他一口便答应了,接过她们递上来的话筒,他点了一首王力宏的《依然爱你》。 须臾,他低沉好听的嗓音和着温馨动听的旋律在ktv内缓缓流淌开来,如酒般醇厚,令人沉醉。大伙都被他的歌声吸引,纷纷看过来。 一闪一闪亮晶晶留下岁月的痕迹 我的世界的中心依然还是你 一年一年又一年飞逝仅在一转眼 唯一永远不改变是不停地改变 我不像从前的自己你也有点不像你 但在我眼中你的笑依然的美丽 日子只能往前走一个方向顺时钟 不知道还有多久所以要让你懂 我依然爱你就是唯一的退路 我依然珍惜时时刻刻的幸福 你每个呼吸每个动作每个表情 到最后一定会依然爱你 我依然爱你或许是命中注定 多年之后任何人都无法代替 那些时光是我这一辈子最美好的 那些回忆依然无法忘记 一句一句仿佛两个人写照的歌词,敲打着她的心,也许是她明白这一句句歌词所代表的含义以及他想表达的深情,所以听来竟比原唱更感人。 白希尧一边唱一边深邃的目光深情地凝望着她,眼里只剩下她,四目深情相望的情景让大伙们惊嘘不已。 “哇!总裁好浪漫哦!” “是啊,我还是第一次听总裁唱歌呢,没想到这么好听,木秘书好幸福哦。” “总裁一定很爱木秘书,真是好福气的女人。” 别人的惊叹她听不见,她只能听见他充满深情又动听的歌声。 别人的观望她也看不见,她的眼里只剩下这个温柔又深情的男人。 一首歌唱完,木子诗早已泪湿眼眶,她激动地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他,声音里满含感动和深情:“老公,我爱你。” 这一刻,有没有想起他们曾经经历的美好已经不重要了,这么好这么深情的男人,她有什么不确定的呢,就像歌词里唱的那一句“到最后一定会依然爱你,或许是命中注定。” 这就够了! 白希尧唇边勾着淡淡的笑,反手拥着她,温柔的抚了抚她的头,感受着她的心意,这个小女人的情感向来都是这样的直接,看把她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忽然ktv里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木子诗这才意识到还有一群同事在,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但也没有像之前一样,怕人说闲话刻意避讳推开白希尧,反而大大方方的仍由他搂着。 然后白希尧发话让大伙继续接着玩,只管尽兴,今晚他买单。 接着几十个人又是一阵哄闹,老板买单,玩的尽兴,是员工最开心的事了吧。 今晚来的是财务部、秘书部和业务部的单身男女,那些已婚的,还有其他部门的,知道后估计也要找机会削一顿了吧,刘特助这个荷包保得住今天保不住明天了。 “老公,你让我想明白一件事。”木子诗靠在白希尧的怀里说。 “什么事?”白希尧垂眸看着她盈动的双眼问。 “我失去的那两年的记忆,想不想起又如何,我不会再执着,你也不要让aaron医生再为我治病了,顺其自然吧,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白希尧脸上闪过一抹惊喜,黑眸里溢满温柔:“老婆,你终于开始对我全身心的信任了。” “是我错了,因为不记得,所以害怕,更多的是不确定,但就在刚才,我非常确定,不管我能不能想起来丢失的那两年的记忆,我都要做回夏子馨,虽然我不像从前的自己,但有你的爱,我还害怕什么,以后每一天你都给我讲一段我们以前发生的事,我们一起回忆那段属于我们的那些最美好的时光。”她抬眸与他对视,在他温柔的眼神里说出自己的想法。 白希尧听她这样说,唇角微微上扬,戏谑道:“老婆大人的吩咐,老公怎能不听?” 对他的戏虐她回以调皮的一笑:“既然这样,老婆能不能再行使一项权利?” “什么?” “能不能把刚才的歌再清唱一遍给我听?” 对她这个要求白希尧似乎很意外,笑着挑了挑眉,温柔的注视着她,按照她的要求低声在她耳边清唱了起来,没有了音乐的伴奏,纯粹的声音更具穿透力,好听到没道理的声音像是魔咒一般咬着她的每一根神经。每一声,每一句,每一个字,听在耳里,落在心头。 唱完,她望着他久久,然后说了一句:“老公,你不去唱歌实在是太可惜了。” 白希尧莞尔一笑:“我只负责唱给你听。” 心中划过一丝甜蜜,在他怀里撒着娇:“那以后你要天天唱歌给我听。” “好,你想听,我就唱。”他笑。 “老公最好了!”她把脑袋埋在他怀里撒娇般的蹭了蹭,要是在平时这么多熟人,她也没这么放得开,今晚是气氛好,借着昏暗的灯光,偶尔腻歪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白希尧低眸看着怀中的小脑袋勾唇淡笑:“你先别夸,我还没说完呢,我是要报酬的,我也不能白唱没酬劳吧?” “什么报酬?”她从他怀中抬起头问。 “唱一遍,你就主动吻我一次。”他眸中带着捉狭的笑。 “哈,那不是我亏了。”她佯装生气的说。 他凝着她带笑的眉眼,低头便要吻下来。 她没有拒绝,缓缓闭上眼睛,就在他的唇要印上她唇瓣的那一刻,她忽然猛地推开他,弯腰干呕了一声。 白希尧瞬间黑了脸,她这是……他的吻让她想吐? 193 最喜欢你身上的男人香 icp备案号:湘b2-20100081-3互联网出版资质证:新出网证(湘)字11号网络文化经营许可证:文网文[2010]128号 连续干呕几声之后,木子诗感觉舒服了很多,之前跟夏蓝的猜测让她更多了几分不确定,这突来的呕心真的有点像是怀孕初期的症状,只是她离例假的日子还有两天,就算是真的怀孕,会这么早有反应吗? 白希尧看她的脸色不是很好,憋的有点红,黑下来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俊朗的眉宇几不可查的蹙了蹙,“怎么回事,身体不舒服吗?” “就是突然有点恶心。”她顺了一口气说。 “我以为你是不喜欢我的吻才做出这样的反应。”他笑了笑,带着一丝玩笑的口吻。 木子诗乐了,“怎么会,我是最喜欢老公的吻了。” “现在好一点了吗?” “好多了,没事。”她直起身子说。 “不舒服我们就早点走,让他们玩。” “这样不好吧,怪扫兴的。” “有刘特助在,又有人买单,有没有你,他们一样玩的很嗨。” 木子诗想了想,若是真的怀孕了,这乌烟瘴气嘈杂的环境对她是不好,在这里也是坐着,回去也好,于是就起身和大家打了声招呼,之后就跟随白希尧离开了斯卡拉。 初冬的天气夜里还是有些冷,可这一点也不影响人们对夜生活的热情,街上还是很热闹,白希尧将车开的很慢,一边聊着他们以前的事情一边欣赏这满眼繁华的夜景,这份闲情逸致是他们婚后很少有的。 一晃到家已经是深夜了,肚子有点饿,木子诗到厨房煮饺子吃,分了一盘给白希尧,白希尧没有拒绝,坐下来陪她一起吃。 “晚饭没吃啊,还能吃这么多,小心长胖。”白希尧看着一盘饺子就这样被她吃完了,笑道。 她毫不在意的说:“妈说我太瘦了,长胖一点才好。” “妈说的没错,还要不要,我这里还有。” 她赶紧摇头:“不吃了,饱了,再吃就成猪了。” 他温柔的笑看着她:“就是猪,那也是一直可爱的小猪。” 她满足的一笑,起身收拾餐桌,“你先去洗澡吧,我来收拾。” “放着,佣人会收拾。” “她们已经睡下了,麻烦,就两个盘子,我洗一下很快的。” 见她坚持,白希尧没再说什么,起身上了楼。 木子诗洗好弄完也随后上楼去更衣室先换衣服,她回到房间的时候白希尧还在洗澡,自己就随意的翻看着手机,点开微信发现夏蓝发来了一条消息她还没有看,点开后发现是一张她和白希尧的合照,是夏蓝趁着他们没注意的时候拍的,角度抓拍的恰到好处,白希尧深深凝望她的双眼里不由自主流露出的温柔和宠溺一览无余,俊美的五官轮廓在昏暗的灯光下多了一分朦胧的深邃,而她则是笑的一脸甜蜜,幸福的靠在他怀里。 看着这张照片,她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保存到了手机相册里,然后回了一句“拍的不错”过去。 洗好澡从浴室出来的白希尧正好看见她盯着手机傻笑的模样,露出两个漂亮的小酒窝,一边用白色毛巾用力的揉.擦着头发一边笑看着她问:“看什么笑的这么开心?” 她抬头看见只围着浴巾,裸露着上半身露出完美巧克力腹肌的白希尧,脸上红云瞬时浮现,收起手机,咧嘴嘿嘿一笑:“不告诉你!” 他俊挺的眉宇一挑,欺身靠近:“有秘密了?” 一股木茶清香瞬间钻入鼻息,她先是凑上去用力的闻了闻,接着答非所问道:“我最喜欢你身上的男人香了!” 194 我不爱你爱谁 icp备案号:湘b2-20100081-3互联网出版资质证:新出网证(湘)字11号网络文化经营许可证:文网文[2010]128号 白希尧笑的一脸暧昧:“那要不要再靠近一点闻闻?” 木子诗连忙摇了摇头,红着脸退开,“不要,我去洗澡了。” 他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忍不住勾起好看的嘴角,眼底却有一丝诧异,今天怎么了,这阵子不是挺喜欢缠着他的吗? 笑着换上睡衣,躺回床上,靠坐在床头用手机查看往来邮件。 木子诗洗好澡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聚精会神摆弄手机的景象,她冲他喊道:“老公,帮我吹头发。” 白希尧抬头,见她一脸笑眯眯的朝自己招手,无奈的笑了笑,掀开被子下床,“怎么突然想让我帮你吹头发了?” “为了促进感情加深嘛!”她笑嘻嘻的腻着他道,其实她就是想重温恋爱的感觉,男人为女人吹头发是一件甜蜜又暧昧的事。 他哪能不懂她那点小心思,笑着不予以戳破,拿起吹风机轻柔的帮她仔细的吹着湿发。 她透过镜子看着身后仔细帮他打理湿发的温柔男子,英挺完美的五官轮廓,一双似幽潭如朗星的双眸,挺拔结实的身姿处处都透着与生俱来的冷酷高贵的气质,连吹头发这种事由他做出来都是这般的优雅,就是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却是这般深爱着自己,她觉得自己跟做梦一般,她不明白他到底喜欢她什么。 心里所想,口中也忍不住问了出来:“老公,你究竟爱我什么?” 白希尧拿吹风机的手顿了一下,只一秒,须臾脸上露出温柔宠溺的笑,低沉好听的嗓音说出世界上最美的句子:“爱你的全部!” 木子诗想,最动人的情话也莫过于此了,微微翘起的嘴角流露出丝丝甜蜜,透过镜子与他对视,一双深邃的黑眸里带着如海般狂炽的深情,心里的悸动让她有些无法直视。 “你这么好,让我有些受从若惊。” “你是今天才知道我的好么?”他轻笑。 她撒娇似得将脸贴在他手臂旁轻轻磨蹭:“以前我有太多的不确定,但是,我现在很确定。” “确定什么?” 她笑眯眯的说:“确定你是真的爱我啊!” 白希尧俊朗的眉宇一动,黑眸里似有不悦:“你到现在才确定?你是故意气我的吗?” “谁让你那么优秀,我不确定也正常啊。” “我们是夫妻,我不爱你爱谁?”他叹笑,手上的动作未停。 他莞尔一笑,收起吹风机,“好了。” 她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拍了拍脸,臭美的一笑:“还挺漂亮的。” 白希尧似对她的举动有些无奈:“你本来就很漂亮。”说完,他率先出了浴室。 “你觉得我有多漂亮?”她跟着他出了浴室,追着他问,爱美是女人的天性,想知道自己在心爱男人的眼里究竟有多漂亮是通性吧,她木子诗也不例外。 “没有人比你更漂亮!”他笑答。 “真的?”澄澈的眼底晶亮,笑的一脸得意,她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嗯,满意了吗?” “满意,满意,太满意了。”她乐的合不拢嘴,缠了过来,自她背后轻轻环住他的腰身,将脸贴在他背上。 “你满意了,那要不要给我点奖励?”他的大手覆上她白皙小巧的手,问的像个讨赏的孩子,低沉好听的嗓音充满诱惑。 195 我为什么会流掉之前那个孩子? icp备案号:湘b2-20100081-3互联网出版资质证:新出网证(湘)字11号网络文化经营许可证:文网文[2010]128号 “当然要给!”说着,小巧的手挣脱他的大手,从他睡袍的腰际探进去,在他结实平滑的腰际轻撩慢逗,笑的一脸不怀好意:“怎么样老公,舒服吗?” 白希尧顿觉腹部一紧,她的小手撩动的他腹部一阵酥麻,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一般,喉结不由自主滚动了一下,缓缓闭上眼睛,享受她难得的“奖励”。 夜正浓,月半弯,一室的情浓也才刚刚开始…… ……………… 翌日,几乎一夜没能好好睡觉的木子诗一直睡到十点,醒来后发现白希尧已经不在床上了,顶着惺忪的眼洗漱起床,下楼后看见正在打扫卫生的小夏。 “小夏,先生呢?” 小夏一见木子诗过来,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恭敬地回答:“少夫人好,先生七点多钟就出门了,还吩咐我们不要上去打扰你,让你多睡一会儿。” “太太呢?” “太太在后花园里。” “哦,我过去看看,你忙吧。” 后花园里,顾梅正在给花草很是细心的浇水,花草沾着水珠在太阳下开的正艳,木子诗远远地闻着花香,看着顾梅连浇水的动作都透着高贵与优雅,心里羡慕的紧,真希望自己经过时间的积淀也能养成这份气质。 顾梅抬头间刚好看见木子诗远远地盯着她发呆,笑道:“看什么呢,傻站着?” “没事做,就来看妈浇花,顺便闻闻花香。”木子诗边走边轻抚花草,声音里透着欢快。 “天气冷了,这些花花草草更需要呵护,今天太阳好,搬出来晒晒太阳。” “这种活儿让花匠干。” “这都是花匠搬出来的,我就是给它们浇浇水。” “家里有这么一片花园真好,看着心情就好,还是妈有品位。” 顾梅轻轻一笑:“你这孩子,怎么夸起我来了,今天没跟希尧一起出去吗?” “没有!他好像有事!” “你们现在感情这么好,妈打心眼里高兴,妈现在就盼着你能给我生个孙子出来疼疼。” 说到孩子,木子诗有些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等过两天确定了再说吧,如果不是,说了婆婆失望,自己也丢脸。 顾梅在浇水,也没有注意到她欲言又止的纠结表情,接着说道:“思雅的事情结束了,她也得到了她应得的惩罚,你也安全了,妈希望你能考虑考虑要个孩子。” “我会的。” 顾梅没再说什么,继续专心的给花草浇水,木子诗在旁边陪着,有时候顺便搭把手帮忙,直到把所有的花草浇完。 她陪着顾梅坐在花房门口的藤椅上喝着王妈送过来的自制花茶,一边欣赏美景一边闲聊,这样融洽的婆媳相处在木子诗眼里弥足珍贵,她已经记不得和妈妈在一起的日子,却一直向往,婆婆待她如女儿般疼爱,算是弥补了她心中的一点缺憾,这样温馨的时光她不忍打破,却又不得不打破,因为她压抑不住盘旋在心口的那一个疑问。 “妈,你能告诉我,我为什么会流掉之前那个孩子?是身体原因吗?” 既然准备要孩子,那么她就必须正视自己曾经流产的事实,她想知道原因,如果是身体原因,那么再次怀孕她要有个心理准备,多加注意,如果是其他原因,她也要做到知悉,毕竟那曾经是她的孩子。 196 善良是把双刃剑 icp备案号:湘b2-20100081-3互联网出版资质证:新出网证(湘)字11号网络文化经营许可证:文网文[2010]128号 顾梅脸上的笑容瞬间有些僵住,眼中的笑意也有些收敛,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缓缓说道:“说到那个孩子,我也有错,当年如果不是我执意不准你和希尧在一起,在你冒雨前来找我,告诉我你已经怀了希尧的孩子,让我同意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不相信你是真的怀孕,以为你是以此理由想母凭子贵,所以被我拒之门外,之后恰好被过来的思雅撞见,不知为何你们起了争执,思雅还动了手,结果……”顾梅歉意的看着她,继续说道:“为了这件事,希尧至今都在怪我,我们母子关系想必你也看的清楚,因为你又回到了他的身边现在关系有所缓和,但这件事一直是他的心结,也是我的心结,在这件事情上,我有很大的错,所以老天也惩罚了我。” “子诗,妈对不起你。”顾梅言辞诚恳,笑容从脸上褪去,满眼的愧疚和自责。 木子诗眼眶酸涩着,听到这里,心里怎么可能一点不怨不恨,毕竟那是在她肚子里真实存在过的生命,却因为女人之间的嫉妒和她被嫌弃的身份而没能来到这个世界。 原来曾经的自己是这般的软弱,软弱到她厌恶、憎恨,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也是她不配做孩子的母亲,所以孩子选择离开了她。 “子诗,也许你不能原谅妈妈,妈妈不怪你,确实是我的错,是我太执着于心里认定的东西,忽略了很多事情的本质,让你失去了和希尧的第一个孩子。”顾梅见她红着眼眶不说话,低叹着说。 “知道是这个原因心里确实不舒服,也不能全怪你,也是我太软弱,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如果我能强势一点,也不至于被梁思雅欺负到那份上。”平复了一下情绪,木子诗如是说。 “善良是把双刃剑,你这孩子就是太善良,处处不与人争,收敛锋芒,以至于最终伤了自己,不过这可能也是希尧喜欢你的地方。” 木子诗却是讽刺的一笑:“善良也是要有原则的,我觉得以前的自己善良的都没有原则了,有点不敢想象曾经的自己是有多么的“善良”。” 她这样说,顾梅脸上的内疚之色更浓,“要恨就恨妈,是妈不好,你也别难过了,孩子跟你有缘还会来的。” 婆婆都已经这样说了,她还能说什么呢,婆婆固然有错,但错更大的是梁思雅,是她害死了她还未出世的孩子,这丧子之痛可是不共戴天的,把她送进去还算是便宜她了,早知道就该趁她进去之前狠狠地抽她一番。 “我是心疼那个孩子,时间过去了这么久,我没有怪妈的意思,只是难免会心痛。” “妈懂,妈也是母亲,怎么会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心痛,只是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你和希尧尽快要个孩子吧,妈这一次一定好好宠着你们母子。”顾梅叹息着安慰,保养的极好的脸上是满满的期待和允诺。 “医生说现在身体可以试孕,但是缘分不能强求,顺其自然吧。” 顾梅点了点头,接着又问了一句:“我听说安院长怀孕了,也没得空去看她,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目前情况平稳,多休息就行了,说到这个,我下午也该去看看她了。” “夫人,您的电话。” 小夏站在长廊尽头远远地就往这边喊。 “我知道了,这就来。”顾梅回道,又对木子诗说:“谁会往家里打固定电话,我去看看。” “您去吧,我再晒一会儿太阳。” 看着顾梅的背影,木子诗心头涌起一股不知名的滋味,脑海中晃过一个影子,大雨中撑着伞的高贵又冷漠的身影,是那样的决绝而又不近人情,她被脑中的映像吓了一跳,她这是……要记起来了吗? 趁着头痛还没有发作之际,她用力回想,想回忆起当初那令她伤心欲绝的一幕,虽不堪,却是不可重复的记忆,那是她与无缘见面的孩子仅有的一点回忆。 磅礴大雨,雕花大门,一抹清瘦的身影狼狈的倒在地上,一股殷红的鲜血顺着洁白的大腿内侧缓缓淌下,女孩的脸上充满绝望和空洞,这时候一张错愕后晃过奸计得逞的脸和一张震惊后漾着歉疚的脸是如此的鲜明和讽刺。 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一次流产能落下如此严重的病根,以至于体虚的要调养这么久,这么大的雨,寒气的侵袭,倒在地上久久无人施援,如果不是王妈,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人救,也是此时她才真正体会安豆说的话,原来顾梅曾经对她真是这般的绝情和冷漠,听说是一回事,想起来了又是另外一回事,揪心的痛是不能比拟的。 她痛苦的蜷缩在藤椅上,头没有那般痛,记忆却神奇般的一点点回笼,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曾经费尽心思想要努力记起的记忆,却是这般猝不及防的断断续续重回脑海,是喜还是忧? 她想,就此刻而言,她是忧伤的……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不停的震动,她不想顾及,不管是谁她都不想接,她想安静,不想打断这骤然渐渐清晰的记忆。 然而拨打她手机的人却是很执着,锲而不舍,震动停了又响,响了又停,吵到她心头串起一团无名火,实在忍无可忍的一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正准备‘开火’,结果发现不停在闪烁的名字居然是安豆,心里蓦地一惊,能让她这么执着的在拨打的,一定是出了什么急事,半秒也不耽搁,接通电话。 “什么事豆豆?” “你怎么一直不接我电话?医生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有可能保不住了。”电话彼端传来了安豆的哭声。 “怎么回事?你现在人在哪里?”木子诗的心瞬间凉了半截,着急地问。 “我在医院,早上被孩子们踢球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了我的肚子,动了胎气,我本来就还没稳固,连太过劳累都不行,这一剧烈撞击,医生说保住的可能性很小。”安豆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 “你别着急,我这就过去,先让医生帮你稳住,让她们能不能想点其他办法。” “我有打过电话给白希尧了,也是一直没人接听的状态,想让他帮我能不能找到更好的妇产科医生,我都急死了。” “我知道了,你别急,在医院好好躺着,我来想办法。” 木子诗挂断电话后在心里懊悔的要命,她就怎么不想接电话了,早接到不是能早点想办法吗?这要是真的保不住可怎么办! 她也试了试拨白希尧的私人专属手机号码,也还是无人接听。 没办法,她跑步去车库开车,先去医院问问医生的情况,看能不能给个建议,现在安豆已经六神无主了,指望她肯定是不行了,了解清楚了再想办法。 到了医院后她直奔妇产科主任办公室,因为白希尧上次特意介绍过,所以这里的主任认识她,也会尽可能的给予她帮助。 一番了解下来情况非常不乐观,连主任都连连叹息:“要不你们请一院的曼主任试试,她是目前a市最好的妇产科医生,又去国外进修过,可以请她试一试。” “那个曼医生?主任您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曼文,市一院的妇产科主任,年纪轻轻很有才华,联系方式我没有,不过你可以打电话去市一院的总台问问。”主任顿了一下,笑了笑又说:“其实你也可以请你老公帮忙,还有什么是白总请不到的人。” “事出突然,我老公一时又联系不上,所以只能靠自己想办法了,不过还是谢谢主任,还麻烦您先想一切办法,能帮我们试一试,尽力保住。” “这个你放心,我会尽力的。”主任客气的说。 “谢谢主任,那我这就去想办法联系曼主任了。”她客气的跟主任告别。 医院走廊上,木子诗握着手机拨通了市一院的总机号码,这个时候不管她愿不愿意,她都要请她这个曾经的好朋友帮忙,不知道曼文还会不会看在曾经的面子上帮她这个忙,她也已经无暇多想,唯有一试。 想找她这个名声在外的妇产科主任还真不容易,辗转了多个电话还没有与本人通上电话,不过最后总算是探知了她的私人手机号码。 拨过去居然无人接听,她锲而不舍的又拨了几次,在她开始怀疑自己号码是不是弄错了的时候对方终于接通了电话,“你好,请问哪位?”清甜是嗓音带着几分软嚅,听声音一点也不像是个严谨能干的妇产科主任,反倒像是一个很会撒娇的小女人,天生一副邻家妹妹的动人嗓音。 “你好,我是木子诗。” 对方沉默了几秒,接着笑了起来,声音清甜温和:“是子诗啊,突然打我电话有什么事情吗?” 隐约地,在曼文那一句‘子诗啊’之后,她好像听见了白希尧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现在想这些也不是时候,她说了此次找她的目的。 197 想要什么奖励 icp备案号:湘b2-20100081-3互联网出版资质证:新出网证(湘)字11号网络文化经营许可证:文网文[2010]128号 曼文听后轻声一笑,很爽快的说道:“既然子馨都开口了,这个忙我肯定要帮,把地址给我,我马上就去医院。” 木子诗顿了一下,因她这一声子馨心里有点不舒服,不过她还是很快的告诉了曼文医院地址。 结束通话后,她就等在了医院大厅门口,很快,大约二十几分钟后曼文就赶到了医院,随之而来的还有白希尧,在看见白希尧的刹那她怔住了。 他怎么会和曼文一起?难道她之前在电话里听见的仿佛有白希尧的声音不是她的错觉,而是真的,那么他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 纵有疑问也不方便这个时候问,她扬起笑,客套的迎上去:“老公也在啊,曼医生,辛苦你了。” “客气了,不辛苦。”曼文弯唇一笑,甚是亲切,接着又替白希尧解释:“我和希尧有点事情,她知道你这边出了事,就一起赶过来了。” 木子诗笑了笑,没多说什么,直接把她往里面引:“医院安排住院了,在六楼,妇科。” 曼文点了点头:“我们赶快过去。” 到了后曼文就先查看病历,然后问了一些相关情况。 “怎么样,孩子能保住吗?”木子诗着急的在一旁问。 “有点棘手,你们也太大意了,我只能尽力而为了,不过就是保住了,这后面至少要卧床两个月。”曼文抬眸略带责备的看了两个人一眼。 “这次是我不小心,不怪别人,还请你能帮我这一次。”安豆红着眼睛对曼文说。 “放心,虽然只有七八分的把握,但我一定尽力。” “谢谢你,曼医生。” “不用客气,叫我曼文就好,曾经我和子馨可是很好的朋友。” “嗯,我知道。” “后面你就按照我说的做,先把身子平躺,除了上厕所以外不要起床,上厕所也不可用力,最近最好少吃一点清淡的,减少排便,等会儿我会给你服安胎药,你要定时定量的服用。” “好的,还有什么其他注意的吗?” “基本就是卧床,不可腹部用力,配合我开的安胎药和保胎针,先观察两三天,如果不继续出血情况就算是稳定下来了,另外你要心平气和,不能急躁,这样才利于安胎保胎。” “我记住了!谢谢!” “你先休息,我去开药,你按照医嘱服药就可以了。”说完,曼文便往外走,在经过站在病房门口内侧的白希尧时,抬眸对他笑了一下,然后走了出去。 “感觉好一点了吗?肚子还疼的厉害吗?”木子诗紧张的问着安豆,她这个时候无暇顾及白希尧,而且她也相信他,他不接她电话也一定有他的原因,晚点跟他要解释就好了。 安豆有些哭笑不得,虽然心情很糟,但也还是露出了一丝微笑:“药还没吃这都好了,还要医生吗?” “我也是急糊涂了。” “放心吧,曼文会有办法的,她既然说有七八分的把握,就基本没有问题。”白希尧微笑着说,顺便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白总怎么会来?我打你电话都没人接的呀?”安豆这个时候才有心注意到白希尧,一脸惊讶的问。 白希尧脸上闪过一丝讶然,转眸看了一眼木子诗,问道:“你们打了我的电话?” 木子诗点了点头:“嗯,打了好多个,都没人接。” “手机落在安列泽那边了,正准备回头去拿,恰好碰见了曼文,还没聊上几句,你的电话就来了,我就一道一起过来看看,手机就让泽给我送过来。” 木子诗知道,白希尧这也算是给她解释了,她本就相信他,只是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既然是手机不在身边,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白希尧深邃的黑眸里漾着意味深长的淡笑,缓缓说道:“老婆,你这次的表现让我很满意,想要什么奖励?” 木子诗微微一笑:“奖励嘛……”她假装认真的思考,“就给豆豆找个特护吧,工资你付,反正你也不吃亏,她可也算是你的嫂子呢!” 白希尧笑了笑:“就这点要求我当然满足,医院里会给你安排好人,你不用操心。” “嗯,你要是有事就先走,我在这里就可以了。”木子诗回道。 “不急,我等一下还要负责把曼文送回去,人是你请的,这送当然是我,我要照顾好你的面子。”白希尧淡定儒雅的笑看着她说道。 “照顾我的面子?是你想单独送送人家吧?”她朝他眨了一下眼睛,打趣道。 白希尧微微挑眉:“这样说你老公,就不怕你老公生气?” “你会吗?”她睨了他一眼,轻笑。 “看在你对老公这么有信心的份上,我就不生气了。”白希尧眼里蕴着笑。 “你们两口子感情真好,刚到门口就听到你们的笑声,在说什么呢,别打扰了病人休息。”曼文的轻笑声自病房门口传了进来,略带着几分责备。 木子诗尴尬的笑了一下,偷偷地瞪了白希尧一眼,道:“正在说辛苦曼医生跑这一趟,等一下让希尧送你回去,我在这里陪豆豆。” 曼文看着木子诗,眼里带着一抹失望:“子馨,你一口一个曼医生,这就见外了吧?就算是你还没有把我想起来,叫一声曼文也不为过吧。” 木子诗更显尴尬,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叫习惯了,一下子改不了口,你别见外。” 曼文这才一边分配药一边叮嘱她们道:“这配方有中药和西药两种,中药医院会煎好,护士每天会准时送过来,西药就按照我写的服用,另外再配合一天一针黄.体.酮,你静卧一周应该就会有好转,如果一周后还有出血现象,你再打我电话。” “好的,太谢谢你了,曼文。”木子诗和安豆感激的说。 曼文嫣然一笑:“不用客气,我们都是老朋友了,这个忙应该帮,何况我也是个妇科医生,怎么能见到小生命不挽救呢!” 木子诗对她微微一笑,目光真诚而柔和,因她这句话对她印象改观了几分,觉得她称得上是个好医生。 “曼文,真的谢谢你,你知道豆豆肚子里的孩子……” “我知道,夏大哥的。”曼文笑着点头。 “所以我特别在意这个孩子,他能平安出生是我们大家的心愿,以后可能还要多麻烦你了。” “客气了,无论从哪一方面讲,我都是应该的,我一定尽力,你们按照我说的做,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我医院那边还有事,要先走了。”曼文微笑着说,笑容平静而温和。 “让希尧送你。”木子诗转眸看向坐在一边始终淡看着她们的白希尧说道:“老公,你去送曼文去医院,我留下来照顾豆豆。” 白希尧起身,看向曼文:“走吧!” 曼文微笑着朝她们说了声‘再见’便随着白希尧一起走出了病房,临走前白希尧对她说了一句:“晚点我来接你。” “曼文一直就聪明,我以前觉得她是一个有才华的女人,如今她也确实从一名普通的妇科医生变成了国内知名的妇科专家,这才两年多的时间,不可否认她是一个聪明又肯努力的女人。”安豆忽然感概道。 “是啊,这么年轻混到这个程度确实不简单,除了天赋还有努力,到现在还没有结婚,估计眼光也是很高的吧,一般的男人她肯定看不上。” “说来也奇怪,曼文比你先认识的白希尧,她当初怎么就没有为自己争取一下呢,这么优秀的男人不好好把握,没道理呀。”安豆皱眉看着她道。 木子诗扬眉不以为然的笑看着安豆说:“你怎么就知道她没有为自己争取过,那么聪明的女人,人又漂亮,你还真以为她没动过心思呀。” “这么说,她有……” “好啦,不要想别人了,先把药吃了。”木子诗打断她。 安豆乖乖地按照医嘱把药吃完,中药黑苦的难以下咽,她也一口气毫不犹豫的喝完,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这就是一个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什么都愿意做的。 “来,喝点水漱漱口。”木子诗给安豆递了一杯清水,手上端着一个小盆。 一切清理完从卫生间出来,木子诗便听见了安豆的轻叹声,她望过去,见安豆正看着屋顶发呆,听见她的脚步声,安豆转过头来对她说:“想到以后要经常躺着,都不知道有多无聊,这时间要怎么打发。” 木子诗笑道:“这才刚开始你都想这些啦,你可以看看书,玩玩手机,看看电视,我有时间就过来陪你,也没多久的,曼文说就两个月,熬熬就过来了。”她虽然没有经历过,也能够理解那种一个大活人要整天躺在床上不能随心所欲做事的心情,在她的眼中时间是漫长的。 “熬吧,一切为了孩子。” “福利院里的事情有人代理吧?” “有,人手是够的,只是这一次那几个孩子可能要自责的担惊受怕了。”安豆突然想起来那几个踢球的孩子。 “回头我去看看他们,你困不困?累了就睡一会儿,我在这里陪你,你现在最主要的工作就是休息,包括大脑。” “嗯,那我就睡一会儿,你辛苦了。” “睡吧。我戴上耳机看一会儿电影。” 198 有你在身边真好 icp备案号:湘b2-20100081-3互联网出版资质证:新出网证(湘)字11号网络文化经营许可证:文网文[2010]128号 白希尧晚上五点准时来接木子诗,医院已经安排了特护过来接班,是个经验丰富的中年特护,安排妥当后木子诗便和安豆告了别,叮嘱她好好休息,她明天再过来。 刚一坐上车,她就侧过头去看着驾驶座上的白希尧说:“老公,我饿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去哪里吃,想吃什么?”他笑看了她一眼问。 “随便去哪里吃,就家常小炒吧。” 车子在繁华拥挤的道路上缓缓行驶,一路上红绿灯太多,开开停停,白希尧却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这一路几乎没怎么说话。 “曼文送回去了吗?”木子诗忽然开口问道,探过头去,仔细的看着他的脸。 “放心,回了。” “老公,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他瞥了她一眼:“怎么说?” “你看你一脸面无表情的,又不说话,像一潭死水,不是有心事那就是遇到不开心的事了,我猜的对不对?”她凑上去笑着说。 他看着她,低低笑了声,“不对!” “啊?那你是怎么了?” “什么事也没有,别胡思乱想。”白希尧目色平平的看着前方的路况,回道。 “哎哎,就那家店,就在这里吃,你绕过去。”她忽然看到马路右前方有一家特色湘菜馆,急急的喊他。 白希尧倏地将车来了一个急转弯,“嗤——”的一声,接着把车稳稳地停在了饭店门口,“下车吧。” 木子诗随性的点了几个爱吃的菜,小等了前后不过几分钟菜就上来了,这儿上菜的速度还挺快,地方也干净。 “呃,老公,你说豆豆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的?”她忽然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白希尧抬眸啼笑皆非的扫了她一眼:“我怎么知道,现在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吧。” 她一边喝汤一边说:“嘿嘿,我也是突发奇想的问问。” “你这个奇想连医生都无法回答你。”白希尧无奈的叹笑。 她冲他嘿嘿一笑,“老公,你今天的衣服真好看!” 他今天穿了一身休闲商务装,气质特卓绝伦,比起他平日那些剪裁合体冷峻沉稳的西装,更添了几分随性淡然,她说的也是事实,确实很好看,天生就是个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他笑看着她道:“说吧,什么事?” 她顿时眉开眼笑:“呵呵,还是老公最了解我了,吃完饭陪我去夜市逛逛呗。” 看着她笑弯了的眉眼,他勾了勾唇说道:“可以,只是不能太晚,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要早点休息。” “好,其实我不累的。”她愉快的答应。 吃好饭后,白希尧便驱车带她去附近的夜市逛逛。 她挽住他的手臂,像那些平平凡凡的小夫妻一样徒步行走在嘈杂热闹的夜市中,闲适又和谐,只是白希尧身上藏不住的独特又高贵的气质让他们成为了其中最抢眼的一对。 在路过那些不卫生的路边摊时,白希尧总会几不可察的皱皱眉头,虽然不喜欢,却还是安静地陪她逛着。 初冬的夜市,六点半就开始人流越来越多了,虽然热闹,却也十分拥挤,鼻间满是交错的烟味香水味烧烤小吃味等各种味道,木子诗瞥见白希尧越拢越紧的眉头,急忙费力的要从眼前的这一片人群里挤过去,却因为人太过拥挤,本来挽在白希尧手臂上的手忽然被旁边穿过的一个人瞬间隔开。 她伸手想重新抓住,却被几个人推挤的连连后前走了十几步,等站定后再向人群里看去时,白希尧已经不见踪影。 她一急,咒骂一声,正要走回去,耳边忽然传来一阵骚乱,又是一阵推挤,她忙伸手要去抓些什么好稳住身体,却是穿着高跟鞋的脚下一踉跄,瞬时向后跌去。 心里暗叫一声,惨了,这种人多的地方,真摔倒就是百分百的几率会被活活踩死!更要命的是如果连累了别人,很有可能会发生大面积的踩踏事故,后果不堪设想。 一只手伸了过来,握住她的手腕,温暖又有力,她赶紧就着那只手站稳身体,却见是白希尧费力的穿过人群走过来扶住自己,顿时道:“老公,你刚才上哪儿去了?” 他扶住她,温润的嗓音略带责备:“这么不小心,你想成肉饼是不是?” “我也没想到突然会挤成这样,幸好是有惊无险,刚才吓死我了。”她顿了顿,眼神里闪着惊魂未定的后怕。 骤然,她觉得腰身一紧,他将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说道:“靠紧点,不要再丢了。”然后一路拥着她向夜市街的中段走。 木子诗心头一暖,这种熟悉的被呵护的感觉再度上涌,让她越来越依赖,被牢牢的困在他的臂弯里,脸贴着他的胸膛,鼻间是那股熟悉的独属于他的木茶清香的气息,让她眷恋。 “老公,有你在身边真好。”她抬起脸凑近他。 他垂眸淡笑的看着她:“越来越喜欢撒娇了。” 她张嘴正想说些什么,忽然听见他的手机在响,响了好几声他都没有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群太过嘈杂没有听见,她只好出声提醒:“老公,你的手机在响。” 他看也没看,直接说了句:“不用管,人多太吵接了也听不见,早一点逛完回去在处理。” 她没再说什么,沿着摊位走,这里有好几个摊位摆着类似古玩的小玩意儿,都是一些有民族地方特色或是稀奇古怪的东西,她走到其中一个摊位蹲下来,捡起一把上面画着栩栩如生的鸳鸯戏水的团扇,下面挂着金玉丝线攒成的坠子,她一眼就相中了,问着老板:“老板这个多少钱?” “两千八百。” “两千八百块?”木子诗惊了一下。 她仔细把玩着团扇,扇柄握在手里有种丝丝凉凉的感觉,质感上等,画色看上去似乎有些年头了,她也估不准这到底能值多少钱,就随口说了句:“一把团扇两千八百块,老板你也太黑了吧?” 那老板看了她一眼笑道:“这可是清朝末期的团扇,很具收藏价值,值不值这个钱,小姐估量估量。” “清朝末期的团扇怎么会流落到地摊上来,早就会被识货的人挑走了吧,老板是欺负我不懂行呢。”木子诗笑了笑,把团扇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老板见她不想要了,急忙又说:“你想多少钱买?” 木子诗伸出手指比了一个八字。 那老板楞了一下:“八百?” “八十!” 那老板一脸看神经病似的瞪着她,似是要发火,木子诗一看,顿时拉长了脸,起身作势要走,一转身看见站在身侧的白希尧,正一脸饶有兴味的看着自己,也似乎是被她这种变态的砍价方式煞到了。 “一看你们就是有钱人,不在乎这两小钱,怎么跟我们这种摆地摊吃饭的人还价这么狠呢。”那老板忽然又开口说道。 “就算是有钱,那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也是辛苦赚来的,你说个差不多的价钱我还能接受,但是两千八也太黑了,别说什么清朝末年的,我不相信。”木子诗顿时转身,瞄着那把心仪的团扇,嘴上说的坦率。 老板看了她一眼,之后想了一下,似是有些为难的说:“那就八百吧,这数字也吉利。” “八百也贵,这扇子不值。”木子诗还是一脸嫌贵的表情。 “老板,拿了。”一直站在旁边不开口的白希尧忽然说道。 “好嘞,还是这位先生爽快。”老板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开始把扇子拿起来包装。 木子诗抬眸悄悄的瞪了他一眼,怨他坏事,她眼看就要砍价成功了,他凑什么热闹,来这里买东西,就是享受的砍价的乐趣。 白希尧仅是勾唇淡淡的笑了笑,从钱包里掏出三千块钱,递给老板:“这是三千块,全部给你,这扇子值这个钱。” 那老板先是楞了一下,对眼前的状况似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接着顿时喜笑颜开,接过钱数了数,感激的道:“那就谢谢了,这位先生真是好人,我的贵人,这把扇子我也是从别人那里淘来的,我还在上高中的儿子看了说这扇子像是清朝末年的,今天拿出来卖的时候我就试着以这个噱头出售,没想到碰到先生识货,还没有坑我,真是谢谢了。”老板说的实诚,一脸感激。 “这把扇子不是清朝末年的,但是也值这个价。”白希尧淡淡的说了句,用眼神示意木子诗拿过扇子,没再多言,起身离开摊子。 那老板在他们身后连声说“谢谢,好走。” “这真是一把古扇?什么时期的?”木子诗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手中的团扇,虽有不满,却忍不住好奇的问。 “这不是古扇,这把扇子之所以值这么多钱,是因为它的扇柄。” “扇柄?有什么特殊的?值这么多钱!”她楞了一下,更是好奇。 “这扇柄是羊脂白玉做的,扇子的本身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应该是三四十年代有钱人家的藏品,所以给他三千块钱也不算贵,至于你说的八十,实在是有些夸张,真没想到你砍价这么有天赋。”白希尧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戏虐道。 木子诗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两声:“那你开始为什么不说?等我出丑?” 白希尧摇了摇头:“no!让你享受砍价的乐趣,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199 她怀孕了 icp备案号:湘b2-20100081-3互联网出版资质证:新出网证(湘)字11号网络文化经营许可证:文网文[2010]128号 “谁说的?我都不会砍价!”她睨了他一眼说,边走边继续把玩手中的团扇。 白希尧眼里蕴了一丝笑:“你还不会砍价?我看你很厉害!” 木子诗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你就别笑我了,我那是不识货,还好遇到的也是不识货的老板,不然真要跟我掐架了。” 他莫可奈何的笑了笑:“你应该说,那老板要是识货就不会拿到这种地方来卖了。” “这么说我真是捡到宝了?”她立刻笑的一脸桀桀,捡到宝贝似的表情。 “只要你喜欢,那就算是捡到宝了。” 木子诗一脸嘚瑟,路过几个路边烧烤摊时,发现其中一家烤串的味道很香,她的馋虫又跑出来了,顿时走过去,低头看了一眼火炉上的一排烤肉串,忙笑眯眯的回身去拉白希尧的手:“老公,你要吃吗?” 白希尧嗤了一声:“不吃。” 她脸色一黑,撇了撇嘴:“你又不是没吃过,不是有陪我来过么?” “我肚子饱了。” 她瞟了他一眼,回身去跟老板要了十串,等了十分钟,两双手各拿五串,举到白希尧面前:“那,帮我拿着。” 他垂眸扫着她手里的那还滋滋冒油的肉串,伸手接过:“少吃点,不健康。” 她边吃边回道:“难得吃一回!”接着又砸吧嘴斜睨着他道:“老公,真好吃,你要不要来一串?” “还是你自己留着吃吧。”他睨她一眼,一脸敬谢不敏的模样。 “不吃拉倒!”她狠狠地咬了一口肉。 白希尧眉宇一挑,看她吃的津津有味,不禁叹笑,手里拿着肉串跟在他身边,走在人群中十分引人注目。 木子诗实在受不了自己吃个东西,那么多人盯着她看,搞的食欲也大大减退,她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肉串,全都攥在自己手里,一脸恨恨的表情,怒瞪着他:“你离我远点儿,等我吃完了再靠近我。” 他幽淡的薄唇勾出一抹无奈的笑,抬腕看表,皱眉道:“都已经快八点了,我们回去,你带回车上去吃,没人盯着你看。” 木子诗想了想,跟边上小摊要了一个方便袋,装好后拎在手里,“走吧,回家。” 二十分钟后—— “老公,停车。”木子诗忽然叫道。 白希尧转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想吐!” 他赶紧把车在路边停下,她急忙打开车门下车,接着便是一阵痛苦的呕吐,吐完后她无力的扶着车门,有气无力的说:“一时贪嘴,吃撑了。” 她接过他递过来的矿泉水,漱了口,靠在车身上皱着眉头,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他扶着她坐上车,眼里有着心疼:“这里的路边摊都不知道是什么肉,肯定不干净,以后不准吃了。” 她有气无力的靠在椅背上,睁着眼看他,喃喃道:“不关人家肉的事,是我吃多了,早知道不要那么多,吃个一两串解解馋就好了。” 他一脸严肃,目光认真的看着她道:“以后不许吃就是不许吃,食品没有一点安全,以后想吃我请人单独给你做。” “知道了!” 回到家,车子刚停稳,木子诗下车又是一阵狂吐,脸都白了,白希尧看着她虚弱的脸微微皱眉:“我让家庭医生过来给你看看,不要食物中毒了。” “嗯。”木子诗点了点头,她现在也不确定这肉到底有没有问题了,胃里跟火烧一样,太难受了。 二十分钟左右,家庭医生就匆忙的赶来了。 一番检查和化验确认没有食物中毒,也没有过敏,只有吃撑了这一种解释,不过家庭医生在临走前说了一句平地惊雷的话。 “白总,您老婆会有这种反应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怀孕了。” 白希尧眼底有着刹那的震惊,他诧异的目光扫过她的肚子,最后落在她的脸上:“老婆,我们现在去医院吧。” 木子诗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就这样跑去医院,如果不是反而尴尬,她还是觉得吃撑的可能性较大,于是说道:“我觉得早孕反应应该不会这么早吧,我大姨妈还没到日子呢,还差一天,过两天如果不来,我就去医院。” 他轻抿薄唇,顿了顿说:“那好,过两天我陪你去。” “嗯,好的。” 他忽然将她拦腰抱起,抱着她上楼,温柔的说:“洗洗睡吧,累了一天,休息一下对身体有帮助。” 看着他俊逸温柔的脸,她柔顺的点了点头,他把她抱进浴室,帮她拿了浴衣。 她简单的洗了个澡,没有费心的打理自己,可能是真的累了,刚沾到床没几分钟便睡着了。 翌日,她又睡了个懒觉,九点才醒来,白希尧已经不在房间,下楼后听王妈说在书房,她想了想还是没有去打扰他。 顾梅这个时候在外面回来了,看见木子诗,一脸笑意相迎,甚是高兴的问:“子诗,我听王妈说你有可能怀孕了?” 木子诗因为想起来之前流产的场景,对顾梅多少心里有了一些阴影,不过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微笑着说道:“这还不一定,都是医生的猜测,还是要等医生确定了,不要空欢喜一场。” “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医院?”顾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抬头看着她笑眯眯的问。 “我今天应该来好朋友,如果没有来,那就过两三天看看,如果还是没有来就去医院。” “还是早点去医院好,现在医疗技术发达,不用等到30天以后,验血可以很早检出来的,又很准,你去验验看啊,如果是我们就早点保护,该注意的注意,营养也要跟上。”顾梅笑的一脸乐呵呵,好像已经肯定她已经怀上了似的。 “我担心不是,去了医院别人笑话,还是等过了30天以后吧。” 顾梅见她坚持,笑道:“那好,妈是真的希望你是真的有了,我就有孙子咯。” 木子诗笑着应道:“希望越大,失望的时候越失落,还是平常心。” “你这性子还是和以前一样稳重,女孩子稳重点好,特别是做我们白家的媳妇,更要稳重。”顾梅笑的一脸和蔼,对眼前的这个媳妇甚是满意。 “妈,你太夸奖我了,我只是担心如果不是,别人笑话,怪不好意思的。”她不好意思的笑笑。 “妈理解,过两天就过两天,不急这两天,是妈的心有点急了。” “你们在聊什么呢?妈的心情这么好。”白希尧沉稳的嗓音突然远远地传了过来。 木子诗抬头望过去,只见白希尧从书房那边过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妈那天心情不好了,你什么时候关心过?”顾梅笑道。 白希尧嘴角噙着淡笑,对顾梅的话没做回应,看着木子诗问道:“今天感觉好一点儿了吗?” “好多了,神清气爽,这不在陪妈聊天呢。”她笑的一脸温婉,有婆婆在的时候,她都会自觉的‘守规矩’。 白希尧走到她身边的沙发上坐下,凝着她道:“等会儿我要出去一趟,你在家里好好休息。” “我想去看看豆豆,你方便送我过去吗?”她担心安豆一个人在医院里无聊,想去陪陪她。 “不行,在家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再去看她。” “明天要上班的,我只是陪陪她而已,又不用干活,累不着伤不着的,你就让我去嘛。”她轻轻的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袖,小声的撒着娇。 “就让她去吧。晚上你要是没有时间接,我让张叔去接。”顾梅笑眯眯的看着他们开口说道。 他握住她轻扯衣袖的手,看着她说:“早一点回来,虽然不确定,但也不能任性。” “知道啦!”她顿时眯眯一笑。 “好了,都在家吃完饭出去,时间也不早了。”顾梅说完,然后吩咐王妈早点准备午餐。 三个人坐在一起又聊了一会儿天,顾梅中途有提到现在梁老爷子对白家心有不满,碍于梁氏企业的将来发展不好发作,提醒白希尧对梁氏企业要宽严并济。 白希尧对此没说什么,只回了顾梅一句“集团里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木子诗从来不对白氏集团内部的事情多说一句,她一心只管做好本职工作,其他任何事情她都不插手不插嘴,她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正,她对梁思雅的怨恨也是对人不对事。 白希尧对她这种做法也从来没有什么意见,不过也有刻意安排刘特助让她多接受新的工作任务和学习机会,上周刘特助给了她一张通知书,是集团安排员工出国学习的简要通知书,据说这一批只有十个名额,为期三个月,如果确定自己怀孕了,她这机会肯定会被剥夺的,到时候看能不能让给夏蓝。 对她来说,失去这一次机会还有下一次,只是时间早晚问题,他既然有心让自己成长,她也必定不会辜负。 “想什么呢,发呆这么久。”他笑着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噢,好痛。”她反射性的抬手揉了揉额头,回过神来后才发现顾梅都已经走开了,这才惊觉自己走神走的有点离谱,难怪他会用手指弹她额头。 “我在想我恢复了一点记忆的事情。”她随便扯了句,不过也是事实,刚好还没有时间告诉他,就现在说也不错。 200 梁风要订婚了 icp备案号:湘b2-20100081-3互联网出版资质证:新出网证(湘)字11号网络文化经营许可证:文网文[2010]128号 白希尧深邃的眼底闪着欣喜之色,俊朗的眉宇微微诧异的挑起:“你恢复记忆了?” 凝望着他眼中的欣喜之色,她有点不忍心告诉他,她想起来的是最不堪的片段,应该是他们最不想重提的往事。 “没有完全恢复,想起来一点片段。” “可有关于什么事情的?”他愉悦的勾唇,眼中是淡淡的温柔。 “上一次流产的前因后果。”脸上的笑容不再明艳,声音中带着微哑,她其实很想听一听他当时对这件事情的态度。 白希尧顷刻沉下脸来,眼中的微光一闪而逝,拧紧双眉道:“不管如何,能想起来就是好事,太让我惊喜了,我让aaron来给你看看,是不是脑子里的淤血还是散了。” “不用麻烦aaron医生,这次没有出现头痛的现象,就是自然而然的情况下,我就莫名的想了起来。”她眸光微淡的看着他,想了想又问:“事后你有责问梁思雅吗?你不觉得她那样做是故意的吗?” 他幽深的目光定定的看着她,眉宇间的郁结之色更深了,薄唇微启:“事情发生后我有切断了梁氏企业两家银行的融资金额,并且三个月之内都不许她踏进这里,更不许她接近你,以作惩罚。不过现在看来,那样的惩罚还是太轻了,以至酿成后来无法挽回的祸事。” 看着他郁结的甚至有些清冷的脸色,她努力挤出一丝笑:“我不是责问,我只是想知道,孩子在你心里的地位,孩子和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相比,哪个孰轻孰重?” 眼底重新浮上一抹温柔,抬手将她散落在脸颊边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轻声叹道:“傻瓜,当然是孩子重要,还有什么能比得过你和孩子。” 她呼吸一滞,因他的话感动不已,凝望着他眉眼之中的那一抹醉人的温柔,主动将脸靠在他胸前,轻轻呢喃:“老公,谢谢你。” “夫妻之间说什么谢字,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和孩子,要怪就怪我吧,思雅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妈也为当年的事情后悔不已,一心想要弥补你,既然已经事过境迁,你就多看开一点吧。”他在她耳边温柔的低语,仿佛早已看穿了她的心思。 是非曲直她当然明白,轻声笑道:“我当然明白,只是也让我有个适应期吧,乍然之间心里有了隔阂也是正常的吧,时间总会先帮你考验了所有的人和事,让大家都从一个客观的角度去正视问题。” 他低低的笑着,抬手轻抚她柔顺的长发,似安抚似温存,不急不缓的说道:“你一直都是最懂事的,分寸总是拿捏的很好,这一次,我相信你同样能够处理好心里的‘别扭’。你那么善良,总是喜欢在原谅和宽恕中追逐快乐和幸福的脚步。但是,无论你多么的善良和懂事,是人就会有情绪,而且今后随着你想起来的越多,可能这种情绪也越来越多,所以你要先让自己学会快速适应,即便现在的亲人曾经让你不快,让你痛苦,但是,你要看到现在。” 她忽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自他怀里抬起头来看他:“老公,你第一次一口气跟我说了这么多话,还是拐着弯说的,看来你还是很在乎妈妈的。” 他眸光深邃,漆黑的瞳仁湛黑如墨,深深地凝望着她,似要把她的灵魂都要吸入身体里,薄唇间吐出温柔的话语:“我是在乎你们之间的关系,我希望你们融洽和乐,心里无芥蒂,你们都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 “放心吧,我会调整好自己的,我更不会给妈脸色让她心里难过,我心里明白,妈现在对我很好。”她一脸笑靥如花的看着他保证道,虽然心里很痛,但都已经过去了,她不能再重复她们的错,原谅一个现在对自己真心好的人比记恨更有意义吧。 他低头看着她眼里那一丝丝温暖的笑意,弯了弯唇角:“乖老婆。” 她嘴角一抽,这是夸她吗? “临时有事,下周要出差几天。”他忽然又对她说。 “去哪儿?” “伦敦。” “要去好久吗?” 他笑了笑:“一周左右,如果这期间确定已经有怀孕的可能,让妈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放心啦,真的怀孕了,我一定会保护好他的。”她拉着他的手搁在小腹处,一脸笑眯眯的看着他道。 “希尧,子诗,刚才你梁伯伯来电话了,下个周末他的孙子梁风订婚,让我们一定要去参加。”顾梅的声音忽然从旋转楼梯那边传了过来。 梁大哥订婚?她没有听错吧?木子诗诧异的看了一眼同样一脸疑惑的白希尧,而后把目光转向正从旋转楼梯上下来的顾梅诧异的问道:“梁大哥订婚?是真的吗?新娘是谁啊?” 她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从来都没有听梁大哥提起过他现在有在交往的对象,怎么这么突然,他才刚出院没多久吧,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顾梅边从楼上下来边说:“确定无疑,林氏地产的千金,也算是豪门联姻,排场肯定不会小,希尧你一定要出席,算是给你梁爷爷一个面子,妈提前给你打好招呼,不要到时候又忙的找不到你人。” “林氏地产的千金,你知道吗?”木子诗转头看着白希尧问道。 “当然,想不知道都不行。”白希尧波澜不兴的说。 她暗自皱眉:“为什么?很漂亮?” 他瞥着她微拢起的眉心,淡淡的微笑:“不仅长得漂亮,学历也让人刮目,斯坦福大学经济学双硕士学位,回国后在林氏地产工作,撑起林氏的半边天,看上她的男人也不在少数。” 她讶异的睁大双眼,眼里有了一丝倾慕:“标准的女强人啊,今年多大了?” 他莞尔的勾了勾唇:“我又不是百科全书,怎么能什么都知道,你这么关心,直接去问梁风不就行了。” 她白了他一眼:“我怎么好意思问,以什么身份?问多了别人会乱想的,我只是比较诧异,从来没有听梁大哥说过他有交往的对象,怎么出院没见天就宣布要订婚了。” 白希尧起身到报刊架上拿了一份财经杂志,看了她一眼,波澜不兴的说:“生在豪门,有多少人的婚姻都是不由心不由自己的,有什么好诧异的。” “但是梁风不是那种会拿自己婚姻去做利益交换的人。” “你了解他?”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问。 她嘴角狠狠一抽,迎上他霎时变得没有温度的目光,这么酸的表情,这个男人不会因为这个吃醋了吧? “因为他和我哥的关系,又因为我们曾经确实试着相处过那么几个月,对他的秉性有所了解不是很正常吗?”虽然很是无语,但回答的还是小心翼翼。 “人是会变的,他选择做了梁氏企业的总裁,就要承担起这份责任,为了企业的发展,有时候商业联姻是必要的。”他慢条斯理的说着,目光里还是没有一丝温度,平静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木子诗看着他,很是无奈,心里头却是喜滋滋的,因为这个男人在为她吃醋。 “那这个女人的脾气性格怎么样,好吗?”她厚着脸皮贴上去问。 “我为什么一定会知道?”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挑了挑眉。 “你又不喜欢她,却知道的那么清楚,肯定是在生意上打过交道咯。”她扬眉瞥着他,一副你别小瞧人的嘚瑟样。 “这下倒是挺聪明的。”唇边终于有了一丝弧度,目光重新回到手中的财经杂志上,他一边翻看一边说:“打过几次交道,性格偏强势,有点头脑,对待男人喜欢刚柔并济。这种类型的女人在工作上一定是个好搭档,但是做妻子,就不好说了……” “女强人么,都有点强势,不强势没有手腕都成不了女强人了,按照你说的条件,配梁大哥还是不错的。”她点点头,中肯的说。 他视线一直放在手中的杂志上,头也不抬地说:“配不配,你说了不算,当人事说了算,婚姻如穿鞋,鞋重要的是合脚,婚姻重要的是和谐,你还是不要再问了,多问无益。” 她堆满笑容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平声说:“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多了解一下梁大哥的未婚妻,我是真心希望他能有一个好的婚姻,有一个值得相守一辈子的人。” “想知道你可以直接去问梁风本人,这样更直观更清楚,还能了解他的想法。”他头也不抬地回道。 “我刚才不是说了,我怎么好问。”她白了一眼他的侧脸,反正他也看不见。 “那就没办法了,你就等着准时参加他的订婚宴就好了。” 她抿了抿唇,沉默着不说话,不远处不知道在摆弄着什么的顾梅反而笑道:“你们两口子,就别瞎操心了,梁老爷子说了,这门婚事是梁风先提出来的,这就说明他们不是商业联姻,是有感情基础的。” “什么?” “不见得吧?” 两道声音同时说出,却是一个惊讶一个淡定。 木子诗立刻把惊讶的目光转向白希尧:“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201 icp备案号:湘b2-20100081-3互联网出版资质证:新出网证(湘)字11号网络文化经营许可证:文网文[2010]128号 “我的意思是有很多种原因可以让梁风亲口提出这场订婚,我妈这话也太具有误导倾向了。”白希尧终于从杂志上移开视线,抬眸淡淡的看着她,笑了笑说,接着又将视线转向顾梅:“亲口提出=有感情基础,我说妈,你那么精明睿智的一个人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你是糊弄木木还是糊弄我?” 顾梅明睿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笑着说道:“说的什么话,我糊弄你们干什么?” “梁风为什么会突然在这个时候提出订婚,我想你已经猜到大概了吧。”白希尧一脸淡然的说完又将视线调回杂志上,姿态肆然的坐在沙发上。 “什么原因?”木子诗一头雾水的分别来回看了一眼白希尧和顾梅。 “我是在想,会不会是因为思雅的事情,希尧突然撤掉了对梁氏融资的几个项目,梁氏短期内资金出现了问题,从长远考虑,联姻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没想到梁风那孩子在外漂泊那么多年,受了多少委屈,还能如此尽心尽力的为梁氏着想。”顾梅开口解释。 “为梁氏尽力只是其一,对梁氏所有员工的生计负责才是重点。”白希尧又说了一句。 “嗯,这孩子还是很有责任心的,是个好老板,希望梁老爷子能看到这一点,好好对他。”顾梅颇是感慨的说着。 已经清楚了大概,木子诗没有再继续问什么,现在只是真心希望梁大哥将来能真心喜欢这个女孩,有个美满的婚姻。 “我让人准备一份礼物。”顾梅说。 “两份,帮我们也一起准备一份。”白希尧头也不抬的补充了一句。 “我们的那一份还是我自己来准备吧。”木子诗说。 白希尧抬眸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那就你自己准备吧,体面一点。” “夫人,少爷,少夫人,吃饭了。”小夏过来恭敬的喊她们吃饭。 顾梅点了点头:“先去准备吧,就来。” 午餐之后,休息了大概十五分钟左右,白希尧就带着木子诗一起出门了。 白希尧将木子诗送到了医院门口,自己没有进去,在她下车之前来了一次绵长的吻别,然后再次叮嘱她逗留时间不可过长,天黑之前必须到家,最后心情大好的驱车离开。 木子诗红着脸下车,不敢抬头张望,一路低着头往医院里头走,好像所有人都看见了他们在车里亲吻一样,直至进了住院部大楼的电梯她还在半垂着头。 “子诗?”一道惊讶的男声在电梯里响起。 木子诗蓦地抬头,对上一双满满诧异的黑眸,倏尔一愣,随之一笑:“好巧,梁大哥怎么会在这里?” “过来看一个朋友,你怎么会在这里?”梁风唇边带着温润的浅笑。 “我来看豆豆。你是来看女性朋友的?”她试探的问,这是一家以妇产科著称的私立医院,来这里的大部分都是女性,男性过来无非就是跟她哥哥一样,冷冻精.子,或者是看不孕不育,所以她才会这样猜测。 梁风不知不觉嘴角的弧度放大:“是的,一个朋友喜得贵子,过来探望一下。” 木子诗呵呵笑道:“真是喜事,送红包来了。” “是啊,她怀孕了,住在这里保胎,我过来看看她。” “她都怀孕了?孩子的爸爸是谁?”梁风惊讶的问。 “孩子是我哥的。” “志伟的?怎么会?这是怎么一回事?”梁风诧异的看着她,一脸的不淡定。 “说来话长,你先去看你的朋友,回头你有时间再跟你说。”木子诗看着他道。 “那好,她住几楼,那个病房?我等一会儿也去看看她。” 木子诗告诉了梁风楼层和病房号,他来看望安豆,刚好他忽然订婚的事情也可以借由安豆的口问出来,她想听听是怎么一回事。 202 梁风知道了木子诗的真是身份 icp备案号:湘b2-20100081-3互联网出版资质证:新出网证(湘)字11号网络文化经营许可证:文网文[2010]128号 木子诗人刚到病房门口就听见安豆在里面嘀咕“不知道今天子馨来不来。” 她低低笑出声,“在想我呢!” 安豆惊喜的望向门口,红唇一撇:“你在不来我都要无聊死了。” “就知道你无聊,所以赶来了,怎么样,今天出血有好一点了吗?”她走进来,把包往柜子里一放,问道。 “有好一点,吃了几次药后肚子也没有那么痛了,只还有一点隐痛,这曼文还真有两下子。” 木子诗笑道:“名声享誉a市乃至全国的著名妇产科专家,人家这闪耀的头衔也不能白得吧,总归要有两把刷子。” “是啊,不过这次真的要谢谢她了。”安豆笑的一脸欣慰。 “嗯,人情记上,等你把孩子生了,好好请她吃一顿。” “那是当然。” 两个人一阵说说笑笑,从以前到现在,从男人到孩子……女人可以聊的事情真的很多,两个人嘴巴就没有停过。 梁风过来的时候就是看到两个女人聊的正欢的景象,他站在病房门口敲了敲门,提醒里面聊的正起劲没注意到门口这边的两个女人。 两个人同时转过看过去,安豆一脸惊讶,“梁总怎么会来这里?” “我来看一个朋友,之前刚好在电梯里遇见子诗,听她说你也在这里,所以过来看看你。”梁风如沐春风的笑了笑说,走了进来,将手上的一束鲜花放在病床头的柜子上。 “还劳烦梁总来看我,真是不好意思。”安豆动了动身体,客气的说。 梁风见她好像是要坐起身体,急忙说:“不要动,你好好休息,我也是刚好顺路过来看看,你也别太客气。” “嗯,好,你坐。”安豆躺在床上指着一张空椅子说。 梁风在离床边不远不近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笑说:“我就等着吃你的喜.蛋了。” 安豆笑着点头说道:“一定,我听子诗说你要订婚了,恭喜你呀。” 梁风脸上顿时多了一丝意味不明的浅笑,说道:“谢谢,如果身体允许的话,希望下周你也能来。” “去估计是去不了了,这边医生说要卧床两个月,等你们结婚我一定去。” “梁大哥,我从来没听你说过有在交往的女朋友,怎么突然就订婚了?”木子诗借机开口问道。 “合适就结婚,相处时间不在乎长短。”梁风笑了一下,看着她淡淡的道。 “难道你们刚认识不久?可是……会不会太仓促了?”木子诗微微皱了皱眉。 梁风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女方都不嫌仓促,我一个男人在意什么?” “话是这么说,可毕竟是一辈子的大事,两个人不试着相处一段时间,婚后发现性格不合怎么办?社会上很多人试婚,也是出于这个考虑。”安豆也说道。 “梁大哥,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木子诗想起了之前顾梅和白希尧说的话,梁氏集团出了问题。 “做生意,困难天天有。”梁风无关痛痒的说了句。 木子诗发现,在这件事情上,梁风好像不像多谈,于是便不再多问,毕竟自己没有任何立场和理由问的那么深入,知道了又如何,自己又改变不了什么,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不然今后又搞出许多麻烦。 安豆发现气氛似乎有些僵滞,连忙笑着转移话题:“梁总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挺好的。”梁风微笑着回道。 “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吧?”木子诗也跟着问道,她挺担心他将来留下后遗症的,那可都是因为自己,她会一直愧疚的。 梁风看着两个人都有些紧张的神色笑着回道:“没有,很好,不要担心。”接着他又说道:“我听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志伟的,这是怎么回事?” 安豆看了一眼木子诗,用眼神在问,“你还没有告诉他吗?” 木子诗点了点头,并同样用眼神示意安豆,让她如实告诉梁风。 “这事情说来话长,有些事情你也已经知道,只是事情的关键在于,你所认识的木志伟其实就是夏子俊,夏子馨的哥哥,我的男朋友。而你眼前的木子诗其实就是夏子馨,白希尧寻找了两年多的夏子馨,她没有死,她……”安豆把事情的始末缓缓道来。 听完,梁风一脸诧异的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木子诗,眉头越拢越紧,眼底似有什么在波动,沉默了好半天他才说道:“子诗,没想到原来你竟然是夏子馨,实在是难以让人置信,志伟这么做,如此牺牲,最后还是把你送到了白希尧的身边,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兜兜转转一圈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梁风有着深深的不理解,他不明白夏子俊这么做的意义何在。 三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安豆开了口:“子俊他没有想到自己会得病,还走的这么急,子馨虽然还是回到了白希尧的身边,但她的危险已经没有了,现在的情况和两年前不一样了,子俊之所以这么做,目的就是为了保护子馨,所以从本质上来说,他还是做到了。只能说一切都是命运弄人,他们的缘分太深了。” 梁风平静的眼底闪过什么,只见他脸色由青转黑,再由黑转青,须臾他正言厉色的道:“现在的情况和两年前有什么不同?子诗嫁到白家的这几个月时间,受到了多少恐吓威胁,接二连三的绑架,意外不断,这哪一样不是险象环生?她能活到现在是她命大!是。这一切都是思雅做的,她现在被关进去了,你们就认为危险解除了,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像白希尧这样优秀的男人,喜欢他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没了一个梁思雅,还会有第二个梁思雅,终其一生,子诗都会在和其他女人抢一个男人,这不是志伟想看见的。” 梁风这一番声色俱厉的话弄的木子诗和安豆面面相觑,不知道他突然怎么了,好好的就严厉了起来,他的话虽然没有错,可他的这神态和语气让人觉得有些怪怪的。 “梁总,你说的虽然是事实,可是你却忽略了缘分这东西,那是人为唯一无法可以控制的东西。”安豆先反应了过来,笑了笑说。 203 我也希望你能幸福 icp备案号:湘b2-20100081-3互联网出版资质证:新出网证(湘)字11号网络文化经营许可证:文网文[2010]128号 “是啊,梁大哥,今后有多少女人会和我抢希尧我不管,只要他的心在我这里就好了。”木子诗也笑看着他说道。 梁风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了,淡淡的笑了笑说:“只要你自己觉得幸福就好,我也只是担心你以后还会有危险受委屈,不要介意。” “我怎么会介意呢!梁大哥这是关心我啊,不管何时何地,我也希望你能幸福。”木子诗呵呵笑了起来,目光诚挚的看着梁风。 “你说的对,只要幸福,其他都可以不在乎。”梁风又恢复了以往一脸温和的笑容,眼底漾着温柔。 木子诗憨憨的笑了几声,“对呀,对呀,所以梁大哥,你也一定要幸福哦。” 梁风笑了笑,此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笑着说了一声“抱歉”便不避讳的接了起来。 听得出来,应该是他未婚妻打来的,看样子是让他去陪她买衣服,他却用了一句“在忙,有事情。”推脱了过去。 等梁风结束通话,木子诗有些担忧的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说道:“还有几天就订婚了,你这样……好吗?” 梁风看着她,笑了笑:“放心,没事,没有她搞不定的事情。” “我听希尧说了,林小姐不仅人长得漂亮,还非常能力,是个能干的女人,将来在事业上一定会是你的好帮手。”木子诗甜甜笑道,露出两个迷人的小酒窝。 梁风一脸温和的笑看着她说道:“不能娶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娶个对自己有用的女人,也算是有所值了。” 木子诗竟然不敢去直视他骤然变得有些抑郁的目光,那样的笑容虽温和,却透着失落,让她突然变的很难过,也明白了白希尧的猜测是对的,梁大哥的婚姻真的是商业联姻,无关感情,这让她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除了祝福还是祝福了吧。 梁风见她隐去笑容,担忧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转,顷刻便知道她在想什么,轻声安慰道:“别担心我,婚后培养感情的也很多,而且我也真的需要一个在事业上的帮手,林怡妍是不错的选择。” “梁大哥,你会不会怪我,梁思雅是因为我才进去的,如果她不进去,她还可以帮你,你也不用扛下这么大的压力。” “傻瓜!这关你什么事!思雅她是自找的,我也劝说过她很多次,就是不听,现在也是让她长点教训,不然将来还不知道要干出什么事来,是好事,别多想。我既然回到了梁氏,我就有我的责任。”梁风一脸温柔的笑看着她。 她莞尔一笑:“看来希尧比我更了解你!” “不是他比你更了解我,而是他能轻易的看穿一个人,可是我却从来没有看懂过他,子诗,你这个老公可不简单的。” 她眨眨眼,嘻嘻一笑:“他不简单不是全a市的人都知道么!” 梁风弯起的嘴角骤然多了一丝莫测的痕迹,笑了笑,温声道:“a市的商业神话,一个没有人能看得懂的男人。” 木子诗顿时眯眯一笑,开玩笑似地说:“怎么,嫉妒啊?” 梁风点了点头:“我确实嫉妒他!” 204 似乎被人跟踪 icp备案号:湘b2-20100081-3互联网出版资质证:新出网证(湘)字11号网络文化经营许可证:文网文[2010]128号 vip章节内容, 她又一脸笑靥如花的说道:“那个男人天生就是招人嫉妒的,所以你千万不要嫉妒他。” 梁风被她的话逗的哈哈一笑,垂眸看了一眼手表,接着站起身来说道:“我就先走了,安豆你好好休息,等孩子生了我再来看他。” “好的,你忙,孩子生了会通知大家的,到时候带家属一起来玩哦。”安豆笑眯眯的在床上打招呼。 梁风点了点头:“你安心待产。”接着对站起身来要送他的木子诗说道:“不要送了,你陪她。” “我送一送你。”木子诗微微一笑,还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不用了。” “哎呀,走啦,还是让我送一松你吧,你住院时也没能常去看你,现在出院了工作又很忙,平常也难得聚聚,我就送你到楼下。”她一脸笑靥如花的从他背后推着他往前走。 梁风微笑着淡淡的挑了挑眉,“真拿你没办法。” 她嘿嘿笑了两声,一边走一边聊,把他送到了医院停车场。 “梁大哥,平时多注意身体,别让自己太累,再见。” 梁风绕到驾驶室一侧,扬了扬唇角,眼中带着一抹温柔:“多注意自己的安全,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我这里随时都是24小时为你服务。” 她笑着挥了挥手:“嗯,好的,拜拜。” 送走了梁风,木子诗欢乐的哼着小曲儿往回走,她眼角余光忽然瞥见类似闪光灯一样的光闪了一下,抬头望过去却什么也没有看见,便没有在意,继续往前走,没走两步,她又感觉有类似的光闪了一下,这下她十分肯定,于是停下脚步又朝四周看了一圈,还是没发现什么,她怀疑是不是医院外墙镜面的反光还是什么东西,又继续往前走,同样,还是没走几步,又有光在她身上闪过,就在这一瞬间,她立刻停下脚步,心头一个不祥的感觉迅速窜起,她怀疑有人在跟踪偷拍自己,这种感觉十分强烈。 可是看了四周的人群之后又没有发现有特别的人,于是想了想还是继续往医院住院部方向走,可能是这次停留的时间有点长,她又不断的向四周张望,跟踪她的人已经有了警觉,便再没有类似的闪光出现。 也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搞错了,不是有人跟踪她,确实有什么光在闪,恰好在她眼角余光能够瞄见的角度,只是她没有发现。 她宁愿是第二种可能,但愿是自己经历的多了想的多了。 进入住院部大楼的一楼电梯,电梯门关上的刹那,她又感觉到了那一道闪光,她随即摁下开门按钮,电梯打开,外面却一个人也没有,倏地她心中一抖,自己不会是撞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顷刻,她感觉全身飘过一阵冷飕飕的阴风,她一哆嗦,赶紧缩回电梯,按下楼层按钮,心中不停的默念“快一点,快一点。” 她逃也似地回到病房,喘着气,脸色有些难看。 安豆看见她慌里慌张的样子,脸色又不太好看,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担心的问道:“怎么了?看你慌成这样。好像有人追着你后面似地。” “我好像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木子诗脸色发白的说。 安豆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你没搞错吧,大白天的,别自己吓自己好不好,你是不是最近鬼片看多了。” “我没有开玩笑,真的。” 接着,她把刚才的有些蹊跷的事情给安豆说了一遍,把自己的怀疑也一起告诉了她。 安豆呵呵直笑:“哪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看你可能是真的被人跟踪偷拍了。” 木子诗脸色一变,有些紧张的说:“你也这么认为?” “嗯,你要不要告诉你老公?如果真的被人跟踪,就一定代表有人要对你做什么,不做防范可不行。”安豆收起笑脸,一本正经的说。 “还没有百分百的确定是有人偷拍我,就这样告诉他是不说有点草木皆兵了。”她一直拧着眉头。 “根据你以往的事情来看,我还真是不放心,你呀,还真是不让人省心,怎么总是有人想要找你的麻烦呢。” “还不是像梁风说的那样,不都是那个万人迷的老公惹的祸,估计又是他的哪个死粉看我不顺眼了。”她鼓起腮帮气呼呼的说。 安豆一脸笑嘻嘻的说:“这都是命中注定的哦。选择万人迷老公,就要负责替他赶蝴蝶哦。” 木子诗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有些无力道:“哎,头痛,看来今天要早一点回去了。” “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让家里的司机来接你回去吧。” “嗯,赶回去吃晚饭就好了。” “对了,刚才梁总在这里我不方便说,你有没有感觉梁总对你的态度很特别,他应该是很喜欢你的,我听了你们之间的对话,以及他的态度,我觉得他会突然订婚,不仅是商业联姻这样简单,一定还有别的原因。”安豆一脸认真的看着她说。 “别的原因?” “是啊,他一定是对爱求而不得,便自暴自弃的找一个对自己有帮助的女人结婚咯,这样的话他至少还可以得到一样东西,就是利益。” “乱扯,梁大哥是喜欢我,我知道,但也还不至于因为这个就……” “就怎么样?你呀,所谓当局者迷,就是你这样子的啦。” “不是,我只是觉得冷静沉稳又温柔的梁大哥不是个拿得起放不下的男人,他对我的喜欢既然是可以发乎情止乎礼的,那么就不会出现你说的这个原因,况且人这一辈子不一定只会喜欢一个人。” “你自己也说了,是喜欢,喜欢和爱是有很大差别的,我感觉他对你的‘喜欢’已经超越了喜欢。人这一辈子确实会有可能喜欢很多个人,但是爱,却是唯一。” 木子诗的脸色瞬间变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道:“就算是爱,唯一也是存在少数人中间的吧,大多数人还是会见异思迁,见一个爱一个的,是不是?” “你说的这种是花心男好不好!专情的男人是不会这样的!”安豆一脸笑意的看着她说。 205 有人匿名爆料白希尧是黑社会某团伙头目 icp备案号:湘b2-20100081-3互联网出版资质证:新出网证(湘)字11号网络文化经营许可证:文网文[2010]128号 vip章节内容, 木子诗忽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梁风专不专情我不知道,但肯定的是,我不是他长情的那个对象,你呀,就不要胡乱担心了。” 安豆微微皱了皱眉,欲言又止,终是没有再说,换了个话题,“有一件事情,我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还用得上你说‘帮忙’二字吗?”她轻笑。 安豆看着她,有些为难的开口:“我想住到你的房子里去。” 她怔了一下,须臾笑了起来:“好啊,欢迎,反正我那房子现在也是空着,你去刚好还可以增添一些人气,等孩子出生了我也方便去过去。再说了,那本来就是我哥花钱买的房子,严格说起来,还是你的房子呢。” “你这样说我可就生气了,什么叫我的房子,那是你的,我只是借住。我想住过去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怀念一下子俊,那里是他居住的地方,有他的气息,我想带着肚子里的宝宝住在有他气息的房子里。” “安啦,我懂的。”说着,她从包包里拿出房子的钥匙,放在安豆的手里:“哥哥的东西都还在,我什么都没有动,出院了你就直接搬过去。” 安豆把钥匙收了起来,“谢谢,房租我……” “打住!”木子诗生气的说。 “再提我就不理你了,你肚子里的可是我哥哥的孩子,你敢跟我提房租?真是气死我了!”她气呼呼的说,眼底冒着小火苗,是真的生气了。 安豆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顿时一脸笑嘻嘻的讨好道:“对不起啦,不提不提了,是我不好,出院后我们就直接住进宝宝的姑姑家。” “哼,这还差不多!”木子诗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眼底却已经有了笑意。 “好啦,不要生气了,是我说错话了,你是宝宝的亲姑姑,以后我就赖着你了。” 她这才露出了微笑:“我们也是亲人了,不要跟我见外,你想哥哥,就住过来,早该让你住过来了,是我考虑不周疏忽了。” “行啦,我钥匙都收下了,你现在就把地址发到我手机上吧。” 她三两下就编辑好地址发到安豆的微信上。趁着这个时候刚好查看一下朋友圈。 几乎都在刷屏,各种自拍照片各种秀,各种产品宣传,真是让人眼花缭乱的微信圈,忽然她看到有人转发一篇关于白氏集团涉嫌黑社会的文章,爆料的内容让人匪夷所思,更夸张的是,文章里说白氏集团的总裁白希尧就是黑社会某团伙的头目,白氏暗地里从事洗黑钱,贿赂官员等,写的有声有色,很难不让看的人多想。 她看了一下这篇文章的阅读数量,目前有几千的阅读量,虽然不多,但这样转载下去可不得了,微信朋友圈的转发量可是惊人的,到最后这事件的影响力可能将无法控制,到底是谁呢,要这样黑白氏集团。 一点都不敢耽搁,她赶紧拨通了白希尧的手机。 占线状态。 于是她先把这篇文章的链接给他转发了过去,接着又试着给他打电话,还是通话中,心急如焚的她眉头越皱越深。 安豆发现了她的不对劲,问道:“子诗,你怎么了?” “你看看这篇文章。”她把手机递到了安豆的面前。 安豆看了之后也是大惊失色,“这下麻烦大了,赶快告诉白希尧。” “我已经把链接发给他了,不知道他有没有比我更早知道,打他电话,一直在通话中。” “这文章是匿名的,可见一定是有人要故意重伤白氏集团。” “十之八.九是白氏集团的商业对手。” “你再继续打电话。” 木子诗又拨了过去,还是占线,等了两分钟,她又再一次拨过去,这次响了两声之后,终于接通了。 “老婆,有事吗?”白希尧低沉好听的嗓音从彼端传来,没有任何异样。 206 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 icp备案号:湘b2-20100081-3互联网出版资质证:新出网证(湘)字11号网络文化经营许可证:文网文[2010]128号 vip章节内容, “老公,出事了,你有看过我在微信上发给你的链接吗?”木子诗急急地说。 白希尧淡淡的勾起唇角,轻声笑道:“我刚结束之前的一通通话你的电话就打进来了,我还没有来得及看。” 木子诗想想也是,不好意思的笑了:“也是,那你现在赶紧看,关于我们白氏集团的,一定要赶紧看哦。”说完,不等白希尧还有没有话说,直接挂了电话。 等了五分钟,木子诗又把电话拨了过去,只响了一声,白希尧就接了起来。 “你看了吗?这是怎么回事?”电话一通木子诗就迫不及待的问。 “一只走投无路的兔子耍的把戏,不要担心,这点小事我会摆平的。”他低低的笑着,低沉好听的声音听起来云淡风轻,就像是在说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 “小事?!这还是小事啊!人家是在网上发布你是黑社会组织的头目唉,这会在社会上引起多大的反响啊,你怎么一点都不在意啊?”木子诗不自禁拔高了声音,她实在不能理解他的反应。 她的怒火声引来他更加愉悦的笑声:“你是在怀疑你老公的能力吗?” 木子诗拧着眉,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道:“就算是你再有能力,流言的力量你也是不能小觑的,白氏的股票有可能会因此下跌,警方也会真的介入调查,你怎么能当成小事呢?” “老婆说的是,我这就去处理,你就乖乖的陪着安豆在那里等我,我晚上来接你回去。”白希尧的眼里浮起一抹温柔之色,勾起唇角温柔的说道。 “好。你刚才说什么,兔子耍的把戏,兔子是什么意思?” 他,云淡风轻:“我指的是商业对手。好了,我还有事,先这样。” 挂断电话,木子诗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撇着嘴巴嘀咕:“真是的,这么大的事,他居然一点也不当回事。” “你放心,肯定是白总已经有对策了。”安豆说道。 “就是有了对策,也不能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态度啊。”木子诗还是忍不住担心的说。 “别想了,你就坐等消息吧,他可是白氏的总裁耶,他肯定搞的定的。”安豆安慰着她。 “他还说他晚上来这里接我回家,他还有时间吗?” “放心放心,你就安心等你老公来接你回家,然后问问事情的进展情况,不就好了。你在这里坐立不安,我跟着都紧张。”安豆一边用手机浏览网页一边说。 “哎——”她轻叹一声,一脸心事重重。 “哎呀,百度里面搜不到那篇关于白氏集团涉黑的文章了耶,不仅这样,任何有关白氏涉黑的字眼和连带新闻也全部都搜不到了。”安豆忽然吃惊的说道。 “啊?”木子诗怔了一下,随即兴奋的说道:“什么意思?真的吗?我看看!” 她赶紧拿起手机,上百度搜索,发现果然跟“白氏涉黑”有关的链接全部不见了,就连微信圈里那篇转载的文章也全部变成乱码了。 她惊讶的张大嘴巴:“才十分钟不到而已,这么快的速度,所有的新闻跟帖都不见了,真是太神奇了,希尧是怎么办到的,简直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你刚才还在抱怨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却只用几分钟的时间让你目瞪口呆,知道自己老公的能力了吧,在a市就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对你来说的大事,对他来说或许连事儿都不算。”安豆笑道。 “你说他是怎么做到的?”她一脸难以理解的望着安豆。 “这我就不知道咯。晚点你自己问他吧。” 207 你太诱人了 icp备案号:湘b2-20100081-3互联网出版资质证:新出网证(湘)字11号网络文化经营许可证:文网文[2010]128号 vip章节内容, 木子诗脸上神色一片轻松:“先不管了,他有能力搞定,我就不用担心了,我们聊我们的吧。” “你呀,刚才还气呼呼的,现在又笑嘻嘻的,喜怒都放在脸上,还是和以前一样。”安豆笑看着她说道。 她抬了抬秀气的眉头:“在你面前,喜怒不放在脸上,难道还要放在心里呀。” 安豆被她一句话堵了回来,呵呵直笑:“是,我说错了,你呀,这张嘴还是要你老公来收拾你。” “他可舍不得。” 两个人一阵嘻嘻哈哈逗乐,连刚进门的特别护理都被她们的快乐气氛感染了,不过中年特护还是叮嘱安豆一句“不要笑的太用力,以免震动到腹部。” 安豆随即收住笑,和木子诗对视一眼,然后无奈的弯着唇:“把我的ipad拿过来,我们看一场电影。” 木子诗把她的ipad拿过来:“你想看什么电影?” “就新上映的吧,打发时间。” “嗯,那就西游记之大圣归来吧。”木子诗点开在爱奇艺主推的电影。 一个多小时的电影一晃就看完了,又继续找电影看,木子诗真心觉得就这样呆在医院是比较无聊,真不知道安豆这两个月要怎么熬过。 看了三场电影,终于等到了白希尧来接她回家。 “事情摆平了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刚出了病房,木子诗就开口问道。 白希尧笑着睨了她一眼:“我以为你会多忍住一会儿才问。” 她的手自然而然的勾住他的手臂,双眼不满的看着他:“这么大的事,怎么忍得住。” 他垂眸瞥了一眼她眼中的不满,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是最近一个项目的竞争者耍的小把戏,已经解决了。” “不会给公司的形象和声誉带来损害吗?”她还是很担心公司会受到此件事情的影响,毕竟现在的网络力量太强大了,很多的领导高官都是由网络举报拉下马的,所以一点也不能小看网络的力量。 “不会,已经让对方拟出了一份申明,申明中阐明之前网络上转载的文章内容都是为了陷害白氏集团做的虚构,都不属实。这份申明晚上七点会准时在网络和电视以及报纸上出现。” 她满眼不可思议,一脸崇拜的看着他:“老公,你是怎么做到的?” “不用那么惊讶,如果这一点小事我都处理不了,那我还要怎么坐在这个位置上?”白希尧嘴边的弧度悄然加深,眼底的幽暗亦愈加深邃。 “老公,其实……那里面说的也不完全是假的吧?”她脸上假装随口问着,眼里却盈动着复杂的神色。 白希尧忽然一改刚才耐心而温和的模样,深邃的黑眸视线逼人,直盯着她:“你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木子诗脸上的笑意瞬间垮了下去,看着他瞬间黑似锅贴的脸,缩了缩脖子说:“我为什么会胡思乱想你知道的,你怎么能怪我?” 他面色阴沉,不再温和的目光抬了抬,淡声道:“你要相信你老公,有些事情不让你知道是为了你好。” “嗯,我不问,我也收回刚才的话好不好?”她顿时讨好的一脸眉开眼笑。 他沉郁的目光瞥了瞥她那一脸讨好的嫣然浅笑,终于,嘴角勾出一丝淡笑:“会让你知道的。” 她点了点头,笑的满眼开心:“老公,你吃过饭了没?” “还没。”他淡笑,眼神温柔似水。 “我也没吃,我们去吃饭吧。” “听说魏子遇那里新来了一个厨师,手艺不错,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我们去他的海边别墅。”白希尧纵容的笑了笑,两个人相携缓步走出医院,步往停车处。 “好啊,我最喜欢他的海边别墅了,那里的环境和风景都特别棒。”她紧紧勾着他的手臂,声音里带着一丝雀跃。 他波澜不兴的挑了挑眉:“你这么喜欢,我让子遇让出来给你。” “别!君子不夺人所好,我随口说说,不是真的想住那边,我们家里挺好的。”她连忙说道。 他不急不缓的帮她打开副驾座的车门,温柔一笑:“这么喜欢海边,下次休假我们就去夏威夷,怎么样?” 她一脸惊喜的抬眸看他,声音里满含期待:“好啊!跟老公一起去那种地方,想想都兴奋呢。” 白希尧嘴角勾着宠溺的笑,关上车门,从车头绕到另一侧的驾驶座,然后随手点了一支烟,凝着她那一脸还没去就已经陶醉不已的表情,嘴边的弧度悄然加深:“我让刘特助重新安排一下工作排程,看近期能不能挪出时间。” “以你工作为先,不急,夏威夷在那里也不会跑掉。” “工作永远做不完,在我这里,以你为先。”他摇下车窗,一缕缕烟白顺着逆风飘去。 看着他俊逸如神的脸,她心里一阵感动,顿时倾身靠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老公,我爱你。” 他宠溺的笑看着她,抬手轻抚她的发顶,手指穿过柔软微卷的长发:“我也爱你,不过你也太容易就满足了。” 她脸色一红,忙稳稳的坐正身体,甜甜笑道:“在你眼里,我第一,工作第二,我能不满足吗?” 他抽着烟,淡笑不语,一脸宠溺的看着她,四目相对,她心中一动,在他温柔又专注的目光下,耳根渐渐染红。 白希尧嘴角若有若无的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莫名的邪肆,摁灭指间的烟蒂,陡然倾身向前,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在她唇边落下一吻,接着在她娇嗔的目光下缓缓离开。 “你太诱人了!” “老公。”她娇嗔的低唤一声,害羞的目光瞄了一眼车窗外的情况,生怕有人看见不好意思。 白希尧心情极好的扬了扬眉,低头瞥着她眼里的那一丝羞涩,嘴角微勾,发动引擎,车子缓缓驶离医院。 木子诗侧过头看着他俊逸迷人的侧脸,感受着他身上散发出的冷峻中又夹杂着温文儒雅的高贵气质,她对这个品貌非凡的丈夫的身份一直存着一个疑问,刚才是她第二次问到这个问题,他一直刻意的避而不答让她心中的疑虑更深,但是他的一句“你要相信我。”足以让她把这疑虑压在心里。 208 icp备案号:湘b2-20100081-3互联网出版资质证:新出网证(湘)字11号网络文化经营许可证:文网文[2010]128号 vip章节内容, 一个小时不到的车程,车子在七点抵达魏子遇海边别墅的家。 餐厅里已经准备齐全了,看着满桌的餐具,木子诗疑惑的蹙眉,看样子,今晚的客人不止有他们夫妻两个人,应该还有宴请其他人,这么看来,他们也算不上是来蹭饭咯。 白希尧刚进餐厅,在偏厅等待的其他客人就都进来了,木子诗站在白希尧身侧微笑着一一打招呼,不过她也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今天他也不是突然想来蹭饭,而是他们几个约好了一起来蹭饭,不然怎么解释都来的这么巧,不仅刘特助在,亚贤和安列泽也来了,还有四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年轻漂亮的女人,以及两个身体健壮的像健美教练的男人。 一看就知道,这几个人和白希尧的关系不一般,别人她不了解,就拿刘特助而言,他不仅是白希尧得力的下属,还是像兄弟一样的朋友。 魏子遇看人都到齐了,让佣人开始上菜,还让管家去酒窖里拿来了珍藏多年的好酒,一场中西结合的晚餐就算是正式开始了。 用餐的座位是随意坐的,并没有刻意安排,木子诗理所当然的坐在了白希尧的身边。 她看着丰盛的不输五星级酒店的贵宾宴会场的晚餐,不仅大饱了眼福,还勾出了胃里的馋虫,先不说那些珍藏的难得一见的好酒、好烟,就单单点心就多达十几种,各种珍贵的水果拼盘,花样百出的中西餐。 魏子遇真舍得money,请到了这么牛x的大厨,这是个多会享受的人。 这一桌的人对于木子诗来说不算陌生,她也就不太拘谨,没有太刻意约束自己,吃吃喝喝都很随意,这个过程她只要一直保持微笑就可以了。 餐桌上大家的交谈并不多,都是以品尝美食美酒为主,白希尧时不时体贴的为她夹菜,但是不允许她喝酒,果汁都不行,只让佣人给她准备了白开水。在她不满的抗议时,他却一脸理所当然的说:“你现在是不确定时期,所有孕妇不能吃的东西你都不可以吃。” 什么嘛!这就开始管起她的吃喝拉撒来了! “哟!我们的白总要升级了啊!”一道甜美的女声,笑着调侃。 “别听他乱说,还不确定的事。”木子诗笑着说,大家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到她身上,让她脸都红了。 “白总这么保护,八.九不离十了,这么好的消息,白总是不是要来个普天同庆呢?奖励一下我们这些辛苦的员工。” 木子诗看着这个漂亮妖娆的女人,甜美的声音配上她的美貌,让身为女人的她都忍不住多看两眼,她身旁的女人和她的气质刚好相反,是个性感又高冷女人,进来后都没有说过话,看人的眼神也很冷,这两个出众的让人过目难忘的女人,她确定不认识,起码在公司里没有碰过面,不然她肯定会记住。 能来这里吃饭,肯定不是一般的普通员工,最差也是公司里的中高层,像刘特助这样的,但是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在公司里不碰见?会议的时候怎么会没有她们的身影?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们不在公司上班,既然不在公司上班,又怎么会扯上员工关系? 就在她满心疑惑,以为这个女人说错了的时候,只听白希尧波澜不兴的说:“你急什么,该你们的我什么时候少过。” “我只对你们家的名画感兴趣。”高冷的女人忽然说了句,连声音都像她的人一样,极淡。 “名画的主意你还是不要打了,他是不可能给你的。”亚贤勾了勾唇。 木子诗现在更确定她们不是公司里的人了,哪有员工跟老板不谈工资要名贵物品的。 难道她们是分公司的负责人?她看只有这个可能了! 那么魏子遇,安列泽,亚贤和她们又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作者有话说: 亲爱的们,小宝这几天生病,更新拉下来,抱歉。 [+展开] 209 ? vip章节内容, 心头疑虑,她却没有表现出来,嘴角始终保持微微弯起的弧度。 高冷女人倒是不以为意的淡声说:“那可不一定,凡事靠本事,说不定哪一天白总就肯送一幅了。” “冷柔还是老样子。”安列泽笑的温润儒雅。 高冷的女人依旧是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倒是亚贤一脸痞痞的笑意,一双桃花眼里透出几分慵懒和邪魅,一张薄唇轻启:“她这种样子对男人才最有吸引力,带有神秘感的女人总让男人欲罢不能,越是这样朦胧的感觉越是让男人想要去试探想要去得到,现在不仅高冷的男人受欢迎,高冷的女人也同样受欢迎。” “什么嘛!自己喜欢冷柔就直说啊,在这里拐弯抹角的。”漂亮妖娆的女人轻笑一声,美丽的双眸里染上一抹戏谑。 “啧啧,漂亮的女人我都喜欢,你,安琪,我也很喜欢。”亚贤一双桃花眼勾引着眼前的人儿,嘴角邪肆的魅笑更加肆无忌惮了。 “哈!亚少就饶了我吧,我可不敢要一个花名在外的花花公子的喜欢。”被叫做安琪的漂亮女人嘴角一抽,一脸敬谢不敏的神色。 “我说贤,你也该收收心了,再这样玩下去,小心你家里头的小不点儿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魏子遇嘴角噙着戏谑的笑,淡淡的提醒道。 亚贤邪魅的神色之间忽然掠过一抹什么,只见他用少有的正色表情说道:“子遇,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怎么扯到灵儿了,她是我妹妹,以后不许再说胡话。” 魏子遇勾唇一笑,不以为意的说:“又不是亲妹妹,灵儿对你的那点心思我们都心知肚明,你就在那里装模作样吧。” 亚贤面色一暗,半挑着眉头睨着魏子遇,性感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睨了几秒后才开口说道:“我一直视她如亲妹妹。” “就你那防狼似地保护欲,还真是“亲”妹妹。”魏子遇特别在“亲”字上加了尾音,意有所指。 亚贤脸上的意味不明,眼底渐渐浮现恼怒的痕迹,呛声道:“我说子遇,今天我来你家吃个饭你有意见是不?本来是说希尧的,怎么绕来绕去把话题都绕到我身上来了?” 亚贤不满的呛声引来几声轻笑,子诗更是抿唇笑的欢,白希尧则是一脸悠闲的看着他们斗嘴,一边体贴的给木子诗夹菜,一边慢慢的品尝每一道菜,全然不顾他们已经渐渐撩起火药味。 “喂,你们也太不公平了吧。”亚贤嚷嚷一声,接着把目光转向悠闲的吃着饭的白希尧,劈裂啪啦一通抱怨:“老大,你有现在春风得意的好日子离不开我两年多来的努力,这会儿因为你我又被这几个好事的消遣,你不帮忙说两句也就算了,还在一旁闲闲的看着我们斗嘴,你也太不厚道了。” 白希尧仿佛没听见亚贤的故意抱怨,依旧慢条斯理的夹菜,平平静静的放进嘴里,眸色淡淡的瞥着他在那里急。 木子诗看着他们两个人的表情,想笑又不好意思笑,见其他几个人一边和颜悦色的吃着菜一边一副饶有兴味的想看他们两个人掐架的样子,暗暗撇了撇嘴,然后冲着白希尧甜甜地叫了一声:“老公……” 白希尧放下筷子,瞥着她颇有深意的眸色,继而朝亚贤扬了扬眉,道:“既然子诗都说要感谢你,那么你就多喝两杯,至于子遇说的话,你是该多用心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