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胜利仪式上的士兵》 第一节 日本投降 ? 1935年，作为对华援助的一部分，王辉被选派到了德国柏林装甲兵军事学院进修装甲兵指挥课程，预定1938年毕业，两年多来，他把整个的精力都用在了吸收德国先进的军事理论和先进的战术指挥上，虽然身处异国他乡，但是他并没有多余的时间游览柏林的凤光，王辉的聪明才干和勤奋好学给他的教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们也乐意倾其所有传授给这位东方学生，王辉十分关注千里之外的祖国形势，他为父亲军队参加剿共而扼腕，也为国共合作而欢呼雀跃，但是中日战争已经爆发了，他渴望早日回到祖国抵抗日寇，上级却一直没有批准他的请求，所以他只能在异国他乡注视着他的祖国在敌人的屠刀下颤抖。 哈恩在白光乍现的时候就被甩进了时间乱流之中，无数的奇异光芒在他的眼前出现，他就像一只被丢进风暴中心的帆板一样孤立无助，随时担心会被冲走。哈恩的头发一会变白，一会变黑；他的容貌一会变老，一会变年轻。他自己根本没有意识到过了多少时间，眼前一亮，他看见了柏林，那是一个还没有被毁灭的柏林，宽阔的道路两旁，还生长着绿意盎然的树木，哈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真的回到了以前的魅力无穷的柏林，他禁不住欣喜万分，有一点头昏，不过当他用手扶住旁边的柏林特有的青铜灯柱时，哈恩的喜悦心情就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一盆冷水从头浇了下来。他发现自己的手是一只黄皮肤东方人的手，哈恩急忙去摸自己的脸，那种感觉根本不是自己的脸，哈恩问自己：“这是怎么回事，我回到了过去，但我不再是我了。” 但那只手提箱此刻还牢牢地抓在哈恩另一只黄皮肤东方人的手上，哈恩完全的迷茫了，“我要赶快找一面镜子。”他自己对自己说，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走到了柏林步兵军事学院，这里他1936年曾经来学习过步兵课程，但这次来的感觉是轻车熟路，就好像他一直都在这里学习似的。 这具身体鬼使神差般的把他带到了一间宿舍得门口，哈恩推开门，踉踉跄跄的走了进去，一半是还没有完全恢复神智，另一半是因为一路上遇到的学员都叫他一个奇怪的东方名字“王辉” 哈恩靠在门板上，注意到床头柜上摆放着一张身穿中国军服的照片，他扑了过去，抓起了照片，这就是那个王辉了，他把手提箱塞进了床底，桌上的报纸和柏林平静的气氛都说明试验成功了，他回到了以前的柏林，但和试验有出入的是他现在变成了一个中国人。哈恩看到了衣橱，仿佛力气又回来了，他扑过去拉开衣橱，穿衣镜中反射出一个身材匀称，五官端正的中国人，一套德国少尉军服穿在他的身上是那么的得体挺拔。哈恩自嘲的想着，就算以西方的标准来看，这也是一个英俊挺拔的真正军人。 哈恩的头开始了剧烈的疼痛，“哈恩，王辉，王辉，哈恩。”两个名字不停的在他的脑海中翻腾，“我的头好疼呀。”哈恩头痛欲裂，最后痛苦的抽搐着昏迷了过去。 当他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学院医务室的床上，一张美丽的面孔映现在了他的眼中，“王辉学员，你现在感觉还好吗？”是标准的德语，哈恩还没想好说什么，这具身体就自己说话了：“沃尔玛小姐，您放心吧，我很好。”把头发拢在头巾中，但留出几绺淡黄色的头发在额头的散发着青春与活力的沃尔玛小姐又详细地给哈恩作了一次检查，给他看了一点药，嘱咐他好好休息，最后还给他开了三天的假条，沃尔玛小姐一直目送哈恩离开医务室，这位美丽的小姐父亲是大柏林警备区指挥官，沃尔夫中将，沃尔玛小姐对这位来自东方的英俊青年充满了好奇与好感。 哈恩对于这具身体不可思议的行为感到无法理解，当他回到宿舍，躺到床上的时候，他又一次感到了头痛欲裂，这一次，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蓝色的湖泊上空，让他高兴的是他又变回了自己，他摸摸自己的脸，没错是自己的脸，而在这湖泊的另一端，就站着这具身体的主人王辉。 王辉看来也不能理解发生在他身上的这一切，这些对于他来说都是新奇的不可思议的，不过王辉还是很有礼貌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您好，我是王辉，中国陆军暂编五十八师一百七十四团二营上尉连长。”哈恩觉得这个时候也是展现自己优雅一面握住了王辉的手：“您好，我是哈恩。威尔弗莱德，德国兴登堡战斗机联队第三大队上尉大队长。” 两位上尉都笑了，气氛变得相当的轻松，两个人互相介绍了自己的一些事情，并开始讨论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这具身体现在发生的一切不可思议的事情应该都是布莱恩博士试验的后果，他的确让哈恩回到了过去，但是在时间乱流的冲击下，哈恩失去了自己的肉体，只有他的灵魂回到了1937年，鬼使神差的进入了王辉的身体内，进入了他的大脑。今后该怎么办？哈恩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在这具身体里面生存多久，因此他把自己的任务全都告诉了王辉，王辉虽然对于拯救德国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对于消灭日本，拯救自己的祖国很感兴趣。 当他们讨论完这些的时候，预料之中的间歇性头痛又开始出现了，仿佛被两只无形的手拉着，两个人飞回到了蓝色湖泊的两端消失不见了。 当王辉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完全大亮了，王辉首先把沃尔玛小姐开的假条交给了自己的教官，一位典型的普鲁士军人，古贝里中尉，古贝里中尉很痛快地批准了王辉的假条。王辉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门锁上，从床下拉出了那个手提箱。 这不过是一个外表非常普通的手提箱，但重量很重，王辉长出了一口气，屏住呼吸，输入了密码，双手稍微一用力，打开了手提箱。 虽然已经知道了里面装的是什么，但是当王辉看到实物的时候，他还是感到非常的震惊，里面资料的重要性让他兴奋不已，各种武器图纸无比的珍贵，这些图纸对于战火中的中国太重要了，有了这份图纸，中日战争很可能会改变进程和结果。 王辉作了决定，这份绝密情报必须尽快送到中国最高统帅部，尽快送到最高统帅手中，中国太需要这些绝密图纸了。 王辉作出决定后，马上联系了中国驻德国大使馆，他不敢说出自己这份图纸的真实价值，只是简要的说明自己获得了重要情报，需要马上返回中国。因为中国已经处于战火之中，大使馆也不敢怠慢，在联系了南京方面以后，决定让王辉搭乘明天启程的“大西洋之星”号邮轮前往英国，转乘“海龙”号武装货轮返回祖国，但是让人们没有想到的是，无孔不入的日本间谍和卑鄙的中国汉奸已经把王辉带有秘密情报的消息通知了日本驻英国大使馆武官松井一郎少佐，松井一郎少佐并不知道王辉携带的情报的机密性，他只是按照日本情报部门的惯例决定在英国绑架王辉，把情报带回日本，幸好他低估了王辉的重要性。 王辉又用最快的速度办理了休学手续，虽然对于王辉的突然回国，几位教官都感到意外，但是也很理解一个战火中的国家多么需要她的儿女回国参战的意愿，分别向王辉赠送了书籍和教材，王辉也感谢了教官这几年对他的教导和帮助，其中最伤心和最失望的就是沃尔玛小姐，不过在听到王辉答应晚上请她吃饭后，沃尔玛小姐才高兴了起来。 为了晚上赴约，王辉把那个手提箱放进了一个更大的皮箱中，上面盖上一些旧衣服，他决定今后这个皮箱绝不离身，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他都要保护这个皮箱的安全。 第二节 错综复杂 古城，一个普通的四合院内，一名健壮的军官正在树下教孩子读书，树叶飘落在地上，又被风吹起，轻轻地落在孩子身边，孩子坐在一张小书桌前跟父亲一起读书，看着孩子抑扬顿挫的大声朗读，这名军官脸色显得十分祥和，也许只有在孩子的身边，他才能够让自己这样心情平和，才能够摆脱杀戮带给自己的折磨，这样的情景持续了好几年，不同的是陪伴孩子读书的人换成了孩子的母亲。 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一名军官带领士兵奋勇冲杀，冒着敌人的猛烈炮火前进，前面阵地上的士兵纷纷败逃，很快，他们就夺取了敌人的阵地，在稍事休整后，这名军官继续带领部队前进，翻越护城河，把云梯架在了敌人的城墙上，亲自扶梯而上，直至把军旗插到了城楼之上。战后，冯玉祥亲自下令晋升王平为少校营长。这一年，少年王辉才12岁。 又一年，阎锡山，冯玉祥发动联合反蒋战争，史称“中原大战”，硝烟弥漫的战场上近百万各方士兵在一起厮杀，炮火连天，百姓苦不堪言，因为张学良宣布东北易帜，指挥军队入关，冯玉祥兵败退走海外，阎锡山也逃回了老家太原。因此冯玉祥部全部被蒋介石收编，骁勇善战的王平非但没有失官，反而由陈诚特点被提升为中校团长，摇身一变成了中央军！这一年，少年王辉才16岁。 一年后，发生了震惊中外的九一八事件，中央军各部纷纷向中央发电请求参战收复河山，王平团的官兵也纷纷向团长请战。蒋介石一律不予批准，令中国军队士气大受打击。这一年，青年王辉才17岁。 国军中校王平因为妻子去世，请假回家奔丧，这一年青年王辉18岁，因为在古城也没有什么亲戚了，也为了防止王辉和其他一些进步青年来往，王平在返回部队的时候，把王辉一起带到了军队。 又过了一年。中华大好河山又有大片土地变了颜色，而受苦的还是那些普通老百姓。 “好枪法”副官赵飞拍手叫好，只见王辉抬手一枪，20米外的靠在木台上的一个酒瓶应声而碎，“呵呵，别夸我了，我这些还不是都跟你学的。”王辉爽朗的笑了，“报告连长，团长到了”一个护兵跑步进来报告。“罢了，罢了”王平带领几个护兵大踏步的走了进来，赵飞和王辉立刻立正敬礼，“团长好”，王平面带微笑的看着爱将和爱子，不住地点头。王平看着已经长得高大威猛的儿子，心中有说不出的欢喜，他一把抓住儿子的肩膀：“来，给我看看你的枪法” 王辉也乐得在父亲面前卖弄一下自己的枪法，拿起毛瑟手枪，一甩手，枪响瓶碎，几个护兵一起喝彩，而后王辉又连开5枪，将院子角落挂的一个西瓜打得粉碎。“好好”王平也觉得儿子的枪法进步神速，“不过不能光刀枪娴熟，兵法也要知晓才好呀！”“是，谨遵父亲教诲”，王辉规规矩矩的回答。王平这次来是来视察2营的训练情况，国家动荡，时局微妙，手中有兵就有权力，没有军队的支持，办任何事情都是空话。王平所在的师是乙等师，换句话说就是小妈生的，在人员，装备上和甲等师是没法比的。就拿步枪来说，甲等师装备了大量的德国产毛瑟步枪。而王平的部队装备的步枪仅有一半是中正式，另一半居然是中原大战时遗留的老式步枪，王平着实在师长季名章的面前骂了老蒋的娘一顿。季名章虽然是黄埔4期的，但官运也不亨通，只混了个乙等师师长，心中也十分不满。 王平大力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表示对爱子的赞许：“今晚咱们父子不醉不归。”营长崔之元是黄埔8期的，从远处酸溜溜的看着这对父子兵：“到底还是人家自己人亲近亚。”参谋胡泽也赞同：“到底是血脉相连亚，人家短短一年就做了国军连长。你一个黄埔8期生，才是营长，很快，你的营座我看也要拱手相让了。”崔之元愤恨的向砖面铺就的小道啐了一口。一抬头看见副营长高明尧瞅着他，心虚的急忙抬头望天。高明尧是王平心腹，原来是内定的2营营长，结果被季名章派他的小师弟崔之元顶替了营长宝座，崔之元实际上还是军统少校特工，有特别任务来监视王平的一举一动的，而高明尧也是王平派来监视牵制崔之元的，双方私底下剑拔弩张，互不相让，但表面上却一团和气。离着老远，高明尧就抱拳施礼：“崔营长，胡参谋。”崔之元和胡泽紧忙面带笑容还礼：“这不是高营长吗。”3个人围在一起问寒问暖，长吁短叹，谈古论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3个人真是好朋友呐！ 王平老远也看见了这3个人，眉头一皱，他打心眼里讨厌这些自高自大的黄埔生，他们觉得自己是天子门生，总在别人面前耀武扬威，就连他这个团长，崔之元也不放在眼中，处处给他下绊子，对着干，而且还动不动就抬出自己是黄埔生，总裁门生的身份炫耀。但表面上，王平也不能不给蒋总裁的得意门生几分面子，毕竟自己是杂牌出身，比不上人家这些嫡系少壮军官。 崔之元和胡泽一起过来参见团长，今天崔之元显得格外的亲热，一见面就是一个军礼：“团座大驾光临，卑职有失远迎，恕罪，恕罪。”王平摆了摆手：“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客气，都准备好了吗？”崔之元回答：“弟兄们都准备完毕了，随时恭候团座检阅。”胡泽请王平和到操场视察部队训练情况，高明尧则亲热地拉着王辉和赵飞落后他们几部并肩而行。 “弟兄们，大家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王平站在台子上面对2营全体官兵说到。“记得，”2营士兵大声回答：“今天是东三省沦陷3周年！”崔之元在王平身后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是的，”王平接着说：“东三省已经被小鬼子占领三年了，可我们这些有守土之责的军人这三年都在干什么？训练，训练，还是训练！那我们为什么要不停的训练，就是为了有一天委员长下令收复失地，我们能够报效国家，收复东三省，把小鬼子赶出中国去。你们说想不想？”“想”台子底下的部队雷鸣般的回答，“有没有信心？”王平大声问道，“有”，“有没有孬种？”“有”，底下突然一阵沉寂，然后是雷鸣般的回答：“没有孬种！”王平心说，军心可用呀。王平继续大声地在台子上慷慨陈词，鼓舞将士们的士气。看得出，大家都憋了一肚子的气，要在团长面前好好表现一下自己。 士兵们左右解散，让出来教练场让准备进行科目演练进行今天的表演。 “射击演练开始，”胡泽一声令下，十名士兵握着步枪跑步进入射击位置，卧倒在地，枪口向前，这十名士兵都是胡泽精心挑选的技术精良的射手，崔之元有心要在王平面前让他看看什么叫黄埔出来的人。黄旗一举，士兵们立刻扣动扳机，对面100米外的标靶应声而落，周围观看得士兵都叫起好来，崔之元也腆起了肚子，觉得脸上有光。黄旗又一举，士兵们又准确的将150米外的标靶击落，200米，250米，随着距离的不断增加，但单兵射击的成绩却始终是枪响靶落。这10名射手还真给崔之元挣足了面子，真是弹不虚发，百发百中。王平也看得不住点头叫好，别看这崔之元人品不咋地，这带兵还真有一套。 接下来是重机枪射击，这一科目就马马虎虎了，重机枪一阵狂扫过去，声势不小，只见目标区尘土飞扬，等尘埃落地，大家才发现目标区的标靶只倒下了6、7个，还有6、7个竖在那里显眼。王平还没说什么，崔之元先把脸拉下来了，“胡参谋，怎么回事，关键是刻给老子出丑？”胡泽跑步过来敬礼报告：“因为重机枪连刚刚换装新型枪械，兵士训练不足，因此出了点小故障，正在抢修重机枪。”崔之元低声骂了一句：“娘的，真不给老子长脸，回去吧。”王平扫了他一眼，“新装备换装，在所难免，以后加紧训练就是了，不要追究了。”“是，团座。”崔之元急忙接茬。 轻机枪演练，由王辉亲自上场，2排长庞英担当弹药手，崔之元心里求神拜佛祈望王辉能够失手，让他挽回点面子。“啪啪”“啪啪”，王辉一连打出几个点射，400米外的标靶应声而倒，“好，”王平自己拍起手来，崔之元黑着脸跟着赞扬了几句。在剩下2颗子弹的时候，王辉停止了射击，庞英将一个加满子弹的弹夹递给王辉，王辉将子弹顶上膛后，看了看前方500米的1棵小树，扣动了扳机，子弹夺膛而出，1梭子子弹把小树打得拦腰折断，树冠落到地上，尘土飞扬。这下子全场官兵一起叫好，有些王辉的好哥们叫得那声音更大，叫得崔之元都有些挂不住脸了。 崔之元把自己的看家宝贝拿了出来，要进行迫击炮连射击演练，目标是1公里外的一间破屋，一面红旗已经被放置在了那里。王平一见是固定目标射击，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这个小动作没有被高明尧放过。炮兵连长小旗一举，炮兵立刻将炮弹举在炮口，准备装填，瞄准手仔细观瞄了目标，由于这个距离的射击演练已经进行过很多次了，炮连士兵熟练的很。随着炮连连长贾华小旗挥动，“嘭，嘭，嘭，嘭”4颗炮弹腾空而起，准确地落在了破屋附近，烟雾散去，破屋荡然无存，只有一些残砖断瓦表明那里曾经有过一间房屋。虽然是固定目标射击演练，但对于中国军队装备训练水平来说，这个科目也算可以过关了。王平对崔之元示意，演练结束后给与炮连奖励。 枪也打了，炮也放了，接下来就是近战演示了，由崔之元精挑细选的20名大汉互相捉对搏杀，士兵们围在外面大声喝彩，场内大汉们也很卖力，团长就在上面观看，他们自然把看家本领都使了出来，精彩场面迭出不停，士兵们的喝彩声不绝于耳。王平也端着茶杯，坐在太师椅中和参谋长马明交谈，马明不住的点头。崔之元也兴奋得站在场外为自己部下的出色表现大声叫好，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汗。 很快，捉对厮杀的20名大汉已经纷纷分出了胜负，还站在场内的都是一些个人格斗技术十分出众的老兵了，王平团长被围观士兵的热情所打动，手心也开始发痒，当他看到站在场上的就剩下2个人的时候了，再也按耐不住自己想下场试试的心情，站起来就往场内走去，崔之元和胡泽很快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互相递了个眼色，并没有阻止王平团长，他们打算让王平出次丑，心里痛快一下。马参谋长倒是拉了王平袖子一下，但没有拉住，他也知道团长是看别人比武自己也心动了，反正也不是真刀真枪的真打，今天这个高兴，也就没有再阻止团长，任由团长下场比赛了。高明尧锐利的眼睛早已经把崔之元和胡泽的眼神动作收入眼底，但他没有出声。 站在最外边的士兵发现团长也向里挤，急忙提醒前面的士兵让路，王平很快也站在了场内，准备做最后决斗的2个人，一个是侦察连排长谢小明少尉，另一个是2营6连蔡旭升上士，一见到团长出现在自己面前，急忙立正向团长敬礼，王平让他们放轻松，先聊了起来。这两个他都认识，谢小明是黄埔13期的，为人没有一般黄埔生的趾高气扬，所以王平对他的印象比对崔之元好多了。而蔡旭升则是跟随王平多年的老兵了，当年也参加过“中原大战”，还负过伤，本来已经被军审处淘汰了，但因为他没有任何技艺，加上家里也没有任何亲人了，王平就特批把他留在了军队中，虽然他没有任何维持生计的技艺，但对于杀人的技艺确是十分的娴熟，平日里就喜欢挑战部队的高手，但因为出手较狠，被崔之元训了不知道多少次。今天这个搏击科目可就对了他的脾气了，央求了崔之元好几天，崔之元才答应让他下场比赛演示，但给他提了个条件，出手不能太狠了，点到为止。 周围的士兵见团长都下场了，叫好声更加大声起来，王平脱了军装，也换上了短褂，告诉2个人，不用手下留情，有什么本事尽管用上好了。蔡旭升是老兵了，知道团长的脾气禀性，知道要是在团长面前故意示弱，反而让团长不高兴，你要是真把他打倒了，打趴下了，他还会高兴的赏你几个大洋。因此他先和团长过招，一上来也不客气，先来了个转身进掌，一掌奔王平左肋拍来，王平一个上步挂耳，避开了这一掌，右拳带风击向蔡旭升的左耳，这要是一拳打实了，蔡旭升这一下子非昏倒在操场上，因材蔡旭上也不敢怠慢，急忙低头闪过，一个进步劈掌，抢进王平怀中，准备近身搏击，王平使了招退让三步，拉开了与蔡旭升的距离，一招泰山压顶，劈拳从上向下击来，蔡旭升要是在向前进逼，等于自己把脑袋送到敌人的拳头上，也急忙来了招窜步大反身，紧接着一招老虎扫尾，右腿扫出。王平也不能吃他这一招，一侧身让过了这腿，一招转身劈掌，蔡旭升一看躲不过去了，只好来了招五行护身，硬碰硬了，而后一个倒翻，卸掉王平的掌力，起身后抱拳认输。周围的士兵看的眼花缭乱，看着2个人这一路行云流水般的打下来，不由自主的齐声叫好，叫得崔之元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了。 谢小明从心底里竖大拇指称赞团长，别看王平已经是贵为团长了，但这工夫可一点都没有拉下，看一个人的智力和指挥能力如果非要到战场上才能看出来，那看一个人的工夫就要在操场上了，刚才的王平与蔡旭升的比试，谢小明看的是一清二楚，两个人的一招一式，都让谢小明暗自吃惊，他试问就算换了自己刚才也未必能够比蔡旭升表现的更好，这一下，心底可就打怵了，这手底下可就有点软了，更没有信心了。 本来谢小明也是打败了好几个对手才笑到了最后，现在他却对自己没有了信心，一支军队如果没有了信心绝对打不赢战争，而一个人对自己没有了信心，他会打赢自己面前的对手吗？答案是否定的，没有几个照面，谢小明就被王平一个背摔摔出了好远，站起来后抱拳认输。这时候全场士兵欢声雷动，为团长的精彩表现喝彩加油，就连崔之元也不得不暗自叫了声好，虽然他瞧不起这些杂牌出身的军官，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他们这些黄埔出身的军官就像花市中的花朵一样娇贵，而那些行伍出身的大老粗军官无论是打仗或者带兵也有自己独特的一套，也许这一套不适合那些正规军人，但却比较适合中国的国情。 王平笑了笑，抱拳向周围问道：“还有没有，还有没有出来和我比试一下的，哈哈哈，难道整个2营在没有一个敢出来较量一下的了？”这话说得崔之元和胡泽都眉头一皱，心里老大的不痛快。 “我来”随着一声干脆的回答，一个身材矫健，身穿一件短褂的长得浓眉大眼的青年纵身跳进场内，别人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上尉连长王辉，团长的爱子，一片叫好声响彻教练场。虽然王辉聪明伶俐，对武术的领会的不错，但毕竟还是练习的时日太短，所以也败下阵来，但是士兵们还是把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送给了这对父子。 第二年，即1935年，王辉因为军事理论和指挥能力出众，被选拨到了德国柏林装甲兵军事学院进修装甲兵指挥课程，预定1938年毕业。 第三节 旧德国投降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一个身穿白色防护服的青年人被气浪撞进了地下室，他爬起来以后，留恋的看着外面火光冲天的城市，在为数不多的探照灯的照射下，在被火光映红的云层之下，是密密麻麻的如同苍蝇一般的英美轰炸机，而整个城市也被爆炸产生后的烟雾所笼罩，但还是不断有飞机从黑红色的烟雾层上面飞到下面来投下一枚枚炸弹，借助着炸弹爆炸产生的闪光，城市到处都是一片狼藉，破损的建筑物，遍地的碎石残渣，被大火烧塌的楼房，冒着青烟的装甲车残骸，还有那手握洋娃娃的女童尸体，这一切都让青年人热泪盈眶。 一个同样穿着白色防护服的黄发中年人出现在了青年人的背后，他脸上架着一副玳瑁眼镜：“柏林已经完了，哈恩，你跟我来吗？”名叫哈恩的青年犹豫了一下，关上了防护们，彻底隔绝了与正在**，走向毁灭的城市之间的联系。回答道：“当然，布莱恩博士，我们走吧。” 他们沿着长长的地下走廊缓缓地向前走着，走过一对对站的笔直的党卫队士兵，走过一座座巨大的镶嵌在头顶上的灯柱，布莱恩博士没有回头对哈恩说：“我们还有时间，不是吗?俄国人的坦克离我们还有三个街区，元首已经自杀了，帝国的统治权交到了海军上将的手中，而不是希姆莱的手中，这不是一个绝妙的讽刺吗？”哈恩不知道该说什么：“交给谁都无法力挽狂澜了。博士。您的实验确定能够成功吗？”布莱恩博士停下了步伐：“你爱德国吗？”哈恩也站住了：“当然，我爱这个国家，我可以为它献出生命。”布莱恩慈祥的看着哈恩： “我知道，你会毫不犹豫的为这个国家献身，你也那么做过。这个国家已经充满了罪恶，所以上帝才要降下‘蛾摩拉’之火来毁灭德国，如果我的实验可以拯救德国免于这场毁灭，你愿意尝试一下吗?” “当然，博士，这也是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德国的灭亡是由于缺乏资源和人力，我们有的是精良的武器，但是缺少石油来发动它们，缺少士兵来驾驶它们，我们的飞机坦克可以在战场上以一敌十，但是缺少了燃油和驾驶员，它们就是一堆堆的废铁。所以能够拯救德国的唯一希望就是不要让德国参加这场该死的战争，你就是德国唯一的希望了，哈恩，我的孩子，你知道自己的艰巨使命了吗？德国的明天就全部由你决定了。” “我不明白，怎么样才能够不让德国参加这场该死的战争呢？” “不让德国参加战争是不可能的，我们的元首一定会按耐不住内心的欲望从而准时发起对波兰的进攻，把德国拖进这场当初很有可能获胜的战争，但是不让美国参加战争却是有可能的，虽然这可能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对于你和你的国家来说，别无选择了。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 两个人已经走到了一扇巨大的门前，两个荷枪实弹的党卫军士兵向他们敬礼，布莱恩博士转过身子打量着哈恩。 “哈恩，我最后一次提醒你，参加这次实验，你的生命安全，我无法保证，你如果真的回到了过去，一定要帮助中国人消灭日本，只有这样日本才不会在1941年向美国宣战，继而让蠢猪般的元首也跟着向美国宣战，从而把美国卷进这场该死的战争。” 听到蠢猪般的元首几个字后，两个党卫军士兵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依然笔直的站在博士身边。 “布莱恩博士，难道只要美国不参加战争，德国就不会灭亡吗？” “是的，我的孩子，你看看外面的世界，美国人提供了坦克给俄国人，轰炸机给英国人，他们甚至还从纽约运送馅饼给法国人，只要美国不参加这场战争，我们德国一定会在这场战争中取胜。” “那怎么样才能帮助中国战胜日本呢？” 布莱恩打开门上的一个盒子，按下里面的按钮和密码。铁门悄无声息的滑向两侧，露出来里面一块飞机场大小的空地，在那空地上孤零零的放着一台闪烁着红白蓝三种光芒的巨型机器，布莱恩和哈恩走进房间后，铁门又悄无声息的关闭了。 布莱恩把哈恩带到了机器面前。 “我需要你回到1937年的中国，因为去得过早或过晚，中国的力量都太弱，只有1937年到1938年的中国实力最强，人心也最团结，最有可能在你的帮助下战胜日本，拯救德国。” 他拉开机器上的一个抽屉，提出来一个手提箱，输进密码给哈恩打开看里面的东西。哈恩看见里面是一把奇形怪状的手枪和一堆图纸。这把手枪类似于缩小的mp40冲锋枪。 “这个手提箱的密码是你的生日，如果不输入密码试图强行打开它，手提箱会马上爆炸，销毁里面的资料。” 布莱恩拿起了手枪：“这是老波恩的新发明，一个小玩意，冲锋手枪，使用无壳枪弹，射程两百米，枪口初速六百米每秒，射速每分钟三百发，弹匣容量五十发。在手提箱底部夹层还有五个弹夹，你要记住，这些子弹是你在1937年无法补充的，当然你还可以使用中国人的武器，虽然在我们看来比较落后。这些图纸是三号，四号坦克的设计图纸，足以对付日本至今才生产出来的所有型号坦克了。这里还有me-109和me-262，he111的设计图纸，底下是齐柏林号和欧根亲王号还有u艇的图纸资料，这些足够中国人消化吸收的了，而且德国的先进武器太多了，这个手提箱只能装下这么多了，你只能依靠这些图纸来战胜日本。中国人的工业能力在1937年还十分低下，因此你必须在第一时间让他们消化这些图纸资料，从而生产制造这些武器，我知道你有六十三架击坠记录，一支强大的空军是战胜日本的必然保证，你一定要记住，为了德国能够生存下去，你一定要在1941年12月底以前消灭日本，否则谁知道该死的元首会不会发疯向美国宣战。” “如果我不能成功呢？” 布莱恩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瘫软在机器上：“你必须成功。” 哈恩提着手提箱走进了机器，看着玻璃门缓缓关闭，实验即将开始，他面前的仪表板显示要回去的时间是1937年7月。 布莱恩在玻璃门的另一侧问哈恩：“还有什么要我转告你的玛瑞亚？” 哈恩摇了摇头：“我不会再回到她的身边了，让她忘了我吧，我想告诉你，我实际上是反对希特勒的，不过现在还说什么呢，一切为了德意志。” 布莱恩笑了：“其实我也是，一切为了德意志。” 他按下了启动按钮，巨大的电力机组开始怒吼，一道道奇异的光芒从机器上向四周飞射，电火花在布莱恩面前的仪表板乱跳，布莱恩一把拽下了防护服的面罩，向着哈恩行了个军礼：“德意志万岁。”一道强烈的白光笼罩了整个房间，当白光消失后，房间里已经是空空荡荡了。 在这个房间向上二百米，是无数的德国市民开始走出地下室，走向废墟，迎接新的一天的开始。 第四节 我是谁？ ? 1935年，作为对华援助的一部分，王辉被选派到了德国柏林装甲兵军事学院进修装甲兵指挥课程，预定1938年毕业，两年多来，他把整个的精力都用在了吸收德国先进的军事理论和先进的战术指挥上，虽然身处异国他乡，但是他并没有多余的时间游览柏林的凤光，王辉的聪明才干和勤奋好学给他的教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们也乐意倾其所有传授给这位东方学生，王辉十分关注千里之外的祖国形势，他为父亲军队参加剿共而扼腕，也为国共合作而欢呼雀跃，但是中日战争已经爆发了，他渴望早日回到祖国抵抗日寇，上级却一直没有批准他的请求，所以他只能在异国他乡注视着他的祖国在敌人的屠刀下颤抖。 哈恩在白光乍现的时候就被甩进了时间乱流之中，无数的奇异光芒在他的眼前出现，他就像一只被丢进风暴中心的帆板一样孤立无助，随时担心会被冲走。哈恩的头发一会变白，一会变黑；他的容貌一会变老，一会变年轻。他自己根本没有意识到过了多少时间，眼前一亮，他看见了柏林，那是一个还没有被毁灭的柏林，宽阔的道路两旁，还生长着绿意盎然的树木，哈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真的回到了以前的魅力无穷的柏林，他禁不住欣喜万分，有一点头昏，不过当他用手扶住旁边的柏林特有的青铜灯柱时，哈恩的喜悦心情就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一盆冷水从头浇了下来。他发现自己的手是一只黄皮肤东方人的手，哈恩急忙去摸自己的脸，那种感觉根本不是自己的脸，哈恩问自己：“这是怎么回事，我回到了过去，但我不再是我了。” 但那只手提箱此刻还牢牢地抓在哈恩另一只黄皮肤东方人的手上，哈恩完全的迷茫了，“我要赶快找一面镜子。”他自己对自己说，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走到了柏林步兵军事学院，这里他1936年曾经来学习过步兵课程，但这次来的感觉是轻车熟路，就好像他一直都在这里学习似的。 这具身体鬼使神差般的把他带到了一间宿舍得门口，哈恩推开门，踉踉跄跄的走了进去，一半是还没有完全恢复神智，另一半是因为一路上遇到的学员都叫他一个奇怪的东方名字“王辉” 哈恩靠在门板上，注意到床头柜上摆放着一张身穿中国军服的照片，他扑了过去，抓起了照片，这就是那个王辉了，他把手提箱塞进了床底，桌上的报纸和柏林平静的气氛都说明试验成功了，他回到了以前的柏林，但和试验有出入的是他现在变成了一个中国人。哈恩看到了衣橱，仿佛力气又回来了，他扑过去拉开衣橱，穿衣镜中反射出一个身材匀称，五官端正的中国人，一套德国少尉军服穿在他的身上是那么的得体挺拔。哈恩自嘲的想着，就算以西方的标准来看，这也是一个英俊挺拔的真正军人。 哈恩的头开始了剧烈的疼痛，“哈恩，王辉，王辉，哈恩。”两个名字不停的在他的脑海中翻腾，“我的头好疼呀。”哈恩头痛欲裂，最后痛苦的抽搐着昏迷了过去。 当他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学院医务室的床上，一张美丽的面孔映现在了他的眼中，“王辉学员，你现在感觉还好吗？”是标准的德语，哈恩还没想好说什么，这具身体就自己说话了：“沃尔玛小姐，您放心吧，我很好。”把头发拢在头巾中，但留出几绺淡黄色的头发在额头的散发着青春与活力的沃尔玛小姐又详细地给哈恩作了一次检查，给他看了一点药，嘱咐他好好休息，最后还给他开了三天的假条，沃尔玛小姐一直目送哈恩离开医务室，这位美丽的小姐父亲是大柏林警备区指挥官，沃尔夫中将，沃尔玛小姐对这位来自东方的英俊青年充满了好奇与好感。 哈恩对于这具身体不可思议的行为感到无法理解，当他回到宿舍，躺到床上的时候，他又一次感到了头痛欲裂，这一次，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蓝色的湖泊上空，让他高兴的是他又变回了自己，他摸摸自己的脸，没错是自己的脸，而在这湖泊的另一端，就站着这具身体的主人王辉。 王辉看来也不能理解发生在他身上的这一切，这些对于他来说都是新奇的不可思议的，不过王辉还是很有礼貌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您好，我是王辉，中国陆军暂编五十八师一百七十四团二营上尉连长。”哈恩觉得这个时候也是展现自己优雅一面握住了王辉的手：“您好，我是哈恩。威尔弗莱德，德国兴登堡战斗机联队第三大队上尉大队长。” 两位上尉都笑了，气氛变得相当的轻松，两个人互相介绍了自己的一些事情，并开始讨论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这具身体现在发生的一切不可思议的事情应该都是布莱恩博士试验的后果，他的确让哈恩回到了过去，但是在时间乱流的冲击下，哈恩失去了自己的肉体，只有他的灵魂回到了1937年，鬼使神差的进入了王辉的身体内，进入了他的大脑。今后该怎么办？哈恩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在这具身体里面生存多久，因此他把自己的任务全都告诉了王辉，王辉虽然对于拯救德国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对于消灭日本，拯救自己的祖国很感兴趣。 当他们讨论完这些的时候，预料之中的间歇性头痛又开始出现了，仿佛被两只无形的手拉着，两个人飞回到了蓝色湖泊的两端消失不见了。 当王辉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完全大亮了，王辉首先把沃尔玛小姐开的假条交给了自己的教官，一位典型的普鲁士军人，古贝里中尉，古贝里中尉很痛快地批准了王辉的假条。王辉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门锁上，从床下拉出了那个手提箱。 这不过是一个外表非常普通的手提箱，但重量很重，王辉长出了一口气，屏住呼吸，输入了密码，双手稍微一用力，打开了手提箱。 虽然已经知道了里面装的是什么，但是当王辉看到实物的时候，他还是感到非常的震惊，里面资料的重要性让他兴奋不已，各种武器图纸无比的珍贵，这些图纸对于战火中的中国太重要了，有了这份图纸，中日战争很可能会改变进程和结果。 王辉作了决定，这份绝密情报必须尽快送到中国最高统帅部，尽快送到最高统帅手中，中国太需要这些绝密图纸了。 王辉作出决定后，马上联系了中国驻德国大使馆，他不敢说出自己这份图纸的真实价值，只是简要的说明自己获得了重要情报，需要马上返回中国。因为中国已经处于战火之中，大使馆也不敢怠慢，在联系了南京方面以后，决定让王辉搭乘明天启程的“大西洋之星”号邮轮前往英国，转乘“海龙”号武装货轮返回祖国，但是让人们没有想到的是，无孔不入的日本间谍和卑鄙的中国汉奸已经把王辉带有秘密情报的消息通知了日本驻英国大使馆武官松井一郎少佐，松井一郎少佐并不知道王辉携带的情报的机密性，他只是按照日本情报部门的惯例决定在英国绑架王辉，把情报带回日本，幸好他低估了王辉的重要性。 王辉又用最快的速度办理了休学手续，虽然对于王辉的突然回国，几位教官都感到意外，但是也很理解一个战火中的国家多么需要她的儿女回国参战的意愿，分别向王辉赠送了书籍和教材，王辉也感谢了教官这几年对他的教导和帮助，其中最伤心和最失望的就是沃尔玛小姐，不过在听到王辉答应晚上请她吃饭后，沃尔玛小姐才高兴了起来。 为了晚上赴约，王辉把那个手提箱放进了一个更大的皮箱中，上面盖上一些旧衣服，他决定今后这个皮箱绝不离身，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他都要保护这个皮箱的安全。 第五节 与**共进晚餐 电话铃声不断的响起，青琳以利落的动作接起一个个电话，代替我迅捷的处理一切事务，此刻的我手中捧着绿茶，专心致志的站在那张前任遗留的大幅军事地图前思考着如何才能够阻挡日军2个师团的前进步伐，单凭借手里这点兵力恐怕是远远不够的，而由于最高军事委员会现在依然是在混乱中，援兵到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样的，只能够用自己的脑子出奇策来克敌制胜了。 特种兵大队报告，从徐州到商丘的公路空空荡荡，一个人影也看不到，武伟指挥工兵大队在几条徐州到商丘主要公路上布设了无数的地雷和饵雷，无论日本兵碰到路上的油桶或者捡拾丢弃的步枪，还是到路边空无一人的村庄小屋内坐坐，都会毫无例外的得到免费回国大礼包，粉身碎骨或者支离破碎。而近藤联队的快速纵队在开路的车辆被地雷变成无数的零部件后，也乖巧的停了下来，等待后方工兵的到达。 至于后撤的老百姓和中国军队，我早就安排了许多当地向导指引他们走山路，穿越我布下的几道特种兵空降兵屏障就可以撤到后方去了，如果日本人也想走山路，第一他们不熟悉地形和道路，第二山区迟滞作战只需要百发百中的特种兵一小部分人就可以让日本人寸步难行，如果他们非要来试试中国军队的耐心，一个班的特种兵就可以让日军一个小队有来无回，至于空降兵的火力就更加强大，每人一支mp-18冲锋枪，1支鲁格手枪，李宗仁临走时非常心疼得把他掌握的一座地下军火库留给了我，告诉我里面储备了多达3000吨的弹药和武器，足够我装备2个整师了，说心里话，我真是非常感激他，可那是在我没有看见这座地下军火库之前。 当我接到宋晓鹏的电话后，紧急带领滕超，青琳赶往城北地下军火库，到达这里后，我找来宋晓鹏，说道：“你知不知道我很忙，所有的事情都由我一个人作决定，我忙得要死，你还把我叫到这里来，最好你有要紧的事情找我，否则，我会展现我恶的一面。”宋晓鹏毫不紧张，他叫过来一个身穿中山服的青年男子，对他说道：“曹锐，能把你告诉我的事情再跟这位长官说一遍吗？”曹锐身高约有1米7，体型偏瘦，一张国字脸刮得泛出铁青色，他见到我的军衔后显得有些紧张，说话有点结巴：“报，报告长官，地下军火库里面已经没有多少弹药装备了，您，您也许明白，那些数字只，只是账面上的东西，前任仓库后勤主任已经把武器弹药变卖的差不多了。报告完毕。”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什么，军火库没有武器弹药了，我操他亲大爷，日本鬼子就要杀来了，难道要我带领部队扛着木棍，铁铲跟鬼子作战？ 我的脸色也变成了铁青色，青琳看见我这个样子，担心的贴近我，提醒我进地下军火库看看还有什么可以用的。我挥手让曹锐走开，宋晓鹏跟在我屁股后面说了句：“这个书记员打算跟咱们一起干，您看怎么处理？”我无力的回答：“好，你自己处理吧，就让他跟着你吧。” 当我站在这座规模宏大的地下建筑物内的时候，我才对贪官污吏们有了切肤之痛，怪不得我们的军队屡战屡败，和他们在内部的腐蚀也有一定的关系，我面前一排排的铁架子上空空荡荡，深受一摸，全是厚厚的灰尘，可见这些原本应该摆满了武器的铁架子已经空了多长时间了。靠墙摆放了许多的大铁箱，我知道，那些是盛放手榴弹的箱子，既然箱子在，里面的手榴弹总该留下不少吧，我兴冲冲的快步走了过去，掀开箱子后，心情跌落到了极点，里面也是只存放了空气。我咬咬牙告诉自己，千万不要生气，不要发火，再说，要生气发火的对象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李长官只怕早就被蒙在了鼓里，否则也不会为了失去一座空仓库而心疼了。 很快，宋晓鹏就把地下军火库清点完毕，把一份清单送到了我的面前，我眨巴着眼睛盯着这份清单，没有勇气翻开它，青琳帮了我的忙，拿起来念了出来：“zb-26机枪20挺，马克沁重机枪4挺，50毫米迫击炮5门，37毫米反坦克炮3门，毛瑟步枪1600支，刺刀1800把，7.92毫米子弹10万发，迫击炮弹250枚，37毫米炮弹97枚，手榴弹4800枚，炸药3700公斤。”青琳再犯看了一下清单，说道：“没有了，就这些了。”我无奈的苦笑道：“这点东西也就能够装备1个团，哈哈哈，这次我真的是把自己给玩进来了。青琳，你后悔吗？后悔跟我一起自不量力的来商丘吗？”青琳俏皮的眨动着自己的大眼睛，飞快地在我的腮帮子上亲了一下，“不管你到哪里，做了什么，我都会陪伴着你，绝不后悔。”我一把抓住了青琳：“好姑娘，来，本将军赏你一个。”我贴近了青琳娇艳欲滴的嘴唇，青琳故意拼命挣扎，最后还是耐不过我的坚持，被我结结实实的亲了一口。 我既然已经在中国军队中混出了一个外号“幸运王”，也许这次好运依然会伴随着我，不过，通常好运只伴随那些做好了准备的人。 近藤站在变成焦土的徐州城外恶狠狠地瞪着快速纵队的指挥官，半晌无言，几十万已成溃军的中国军队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建立不世功勋的机会就这样白白放弃了。 “巴嘎，你们就算是全部给我去踏雷，也要把路给我踏出来。”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近藤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士兵去人肉排雷，毕竟现在还是大日本皇军战略进攻时期，而不是后期失败时期，如果近藤真的让自己的士兵去踏雷，几天后也许切腹自尽的就是他了。 从青岛空运来的工兵大队已经到达，近藤亲自接见了工兵大队大队长三木少佐。 近藤亲切的握住了三木的手：“三木君，你们可算到了，我相信，有了你们这些精英的到来，我大日本皇军前进的道路会很快打通，三木君，请你们牢记，战役胜负的关键现在掌握在你的手中，我期待你的表现。”矮壮敦实的三木傲慢的回答：“近藤大佐请放心，我们都是这一行的专家，中国军队的地雷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婴儿的玩具，我相信，2天内，就可以排清道路上的地雷，请大佐阁下的部队做好准备，随时投入战斗，另外，大佐，在我们排雷的时候，能否出动部队对我们进行掩护。”近藤爽快地同意：“没有问题，三木君，我把一个步枪中队划归你指挥，如何？”三木立正敬礼：“感谢近藤大佐的关怀。天皇万岁” 不过三木太狂妄了，他预想中的排雷工作并不是很顺利，不是因为中国的地雷太厉害了，而是在雷区外中国军队还部署了一些狙击手，这些狙击手太厉害了，600米内百发百中，经常有工兵被狙击手击中，而且每次有人中弹，其他工兵都要躲避，耽误很多时间，工兵大队的士气也在随着人员伤亡增加快速下降，最后工兵们只好趴在地上排雷，一点点向前爬着走，达成战术目标的中国狙击手可以轻松的在日军射程外撤离战场。 第九师团在徐州吃了大亏，整整一个联队全军覆灭，这在整个日本战史上都是极其罕见的，而第九师团光荣的开了这个先例，令师团长木村十分恼火，大本营的年轻参谋多次打电话给来斥责第九师团指挥拙劣，士兵训练不足，这在以前是绝对没有发生过的。而且第九师团因为这件事情被其他部队起了个响亮而且易记的外号叫作：“烧烤师团”，木村一想到这个外号就气得发疯，想要看人，他恨不得把鸟泉从坟墓里揪出来让他切腹自尽。 为了抹杀笼罩在自己头上的耻辱，第九师团在向商丘推进的沿途大肆烧杀抢掠，虽然大部分中国人都逃走了，但还有一些老弱病残以及一些心存幻想的人没有逃走，而且那些房屋也带不走呀，日军士兵残酷的屠杀了所有他们触手可及的中国人，无论男女老幼，放火烧毁了所有的房屋，远方不断升起的黑烟警告着商丘一带的中国军人，双手沾满中国人鲜血的屠夫军团就要来了。 陈明田因为先前荣立的功绩已经晋升少校，但目前可供其指挥的还只是一个连，陈明田的任务是迟滞沿山路向商丘推进的日军第九师团先头部队，陈明田指挥部下在一条前往商丘山路的两侧山坡精心构筑了一个条状阵地，士兵们在山路两侧埋置了许多地雷，准备把日军引过来聚而歼之。 几个战士使用德国铁锹在山头上刨着山体构筑简易掩体，陈明田背着毛瑟手枪检查战士们构筑的掩体是否合格，检查战士们的枪支和弹药情况，他尤其关心的是那挺缴获的日本重机枪的隐蔽情况，能否在战斗中发挥作用，机枪班班长姚大胖，不用怀疑了，就是那个炊事班长，如今是机枪班班长了，他和战士们给重机枪搭建了一个隐蔽工事，铺设了很多泥土，旁边还栽了一颗小树，陈明田走过来的时候，愣是没有看见重机枪在什么地方，姚大胖给他指出来的，陈明田这才发现了重机枪阵地就在他的脚边，他满意地点头表示赞赏，对于姚大胖他格外关注，毕竟这是姚大胖升为机枪班班长后的第一次战斗，实际上姚大胖此刻个人战绩已经达到了击毙日军14人，绝对是冷血杀手。 姚大胖本名叫作姚林祥，因为他一参军就被分配到了炊事班，在炊事班一直干了10多年，等他当上炊事班长的时候，战士们早就把他的本名忘记了，都以为他就叫作姚大胖，姚林祥倒是无所谓，叫什么都一样，也就以姚大胖自居了，在兰陵一战中，姚大胖一战成名，身为一个厨子，第一次上战场就消灭了多达10名日军，令人印象深刻。在徐州，姚大胖随同宋晓鹏陈明田一起参加了徐州阻击战，再次消灭了4个鬼子，绝对是转职高手。我决定要把姚林祥作为一个战争神话大加宣传，鼓舞战士们的勇气士气，我号召战士们向姚林祥学习，多杀鬼子，为死难的乡亲们报仇。 阵地构筑差不多了，人员基本到位了，问题是鬼子什么时候进到伏击圈来？虽然这里是必经之地，日军又是骄横无比，但是日军在徐州遭到了迎头痛击后，已经变得十分小心谨慎，大部队行动之前都会有斥候班在前方1公里侦查情况，如果此时日军斥候班遭到打击，日军大部队就会避开这个伏击阵地，这样，陈明田的部队战斗战果和伤亡都不会很乐观。 幸好一个突发事件解决了陈明田的难题，日军第九师团土井中队如同被黄蜂蜇了的公牛一样莽撞的撞进了伏击圈。 从徐州撤离的毛羽带领一部分警察翻山越岭追赶我的部队，但由于对这一带山区地形不熟悉，迷路了1天1夜，警察们刚刚找到道路，就被松岗中队的斥候班发现了，日军侦察兵一看到穿黑色警察制服的徐州警察，眼珠子都红了，他们一边发信号给后面的松岗，一边追击警察大队。 毛羽带领20多名警察断后阻击日军侦察兵，命令顾学警察上士带领其余60多名弟兄快撤，顾学毫不犹豫立刻指挥部队撤离战场，寻找着崎岖的山路，很快消失在了茫茫大山之中。毛羽等人噼里啪啦的与日军侦察兵对射了一番，双方谁也没有赚到什么便宜，日军侦察兵在发现了中国警察实力远远超过自己后，也放慢了追击脚步，采取拖延战术，等待土井大部队的到来。 土井在得到斥候班信号后，当机立断，命令3个步枪小队马上快速前进，与斥候班汇合，追击中国警察，掷弹筒班和机枪小队以正常行军速度追赶步枪小队，他自己和步枪小队一起行动。松岗原本打算快速追击中国警察，解决战斗，因此把掷弹筒和机枪都留在了后方慢慢推进，结果就是在松岗自己误入伏击圈后，自动放弃了自己的支援火力，犯了一个无法弥补的错误。 土井本人是空降干部，原来在大本营担任少尉参谋，大本营为了历练一下土井，把他放到了第九师团，土井一开始负责指挥的一个小队的士兵，由于他脑子聪明，肯钻研战术战法，所以在实战中，他所在的部队中只有他的小队伤亡很小，战果却很大，加上土井不像其他军官一样喜欢体罚责骂士兵，克扣下属薪金，士兵们对他十分的信任，大本营对他一直都很关注，打算在合适的时候提拔土井到华北方面军司令部担任重要职务，这个消息土井在大本营的朋友已经悄悄透露给了土井，因此土井下定决心要在战斗中建立自己的武勋，尽量早日得到提升，而在土井战死后，其部队长与联队长甚至华北方面军情报科都对此十分遗憾，他的同僚对此感到非常的惋惜，大本营作战科作战班迂千津对此发表了不同寻常的意见：“如果土井能够活得久一些，相信他的成就可以超过我，可惜，土井死的实在是太早，也太不是地方了。” 毛羽带领警察部队边打边退，慌不择路的闯进了陈明田设立的伏击圈，后面土井中队紧追不舍，队形已经渐渐拉开，拉散，陈明田发现情况后，立刻指示部队不要开枪，放警察们通过这一段山路，伏击后面追击的日军部队。土井跟随在斥候班后面大约50米远的距离，他一心要抓住这些中国警察为鸟泉联队的士兵报仇，即是出自公心，也是出自私心，他的好朋友山下中队长就在鸟泉联队中服役，前几天被烧死在了徐州城内，所以他对徐州警察也是恨之入骨，恨不得能够生吞活扒了他们，他身后，3个步兵小队的日军紧紧追随，日本人的大皮靴在山地作战十分不便，跑起来速度没有穿布鞋的中国警察快，双方的距离越拉越远，不过，日本人从小进行军事训练锻炼的体力优势得到了发挥，中国警察始终无法跑出日本人的视线。 前面是中国警察在跑，后面是日本士兵在追，这种情况并没有维持多久，等到土井中队的3个步兵小队大部分进入伏击圈后，陈明田下达了射击的命令，他大吼一声：“开火。”自己同时叩响了一支步枪，子弹随即打穿了一名日军的头盔，污血溅起1米多高。两侧高地上就跟开了锅一样沸腾起来，各种武器一起开火，奏响一曲战争大合唱。日军士兵促不提防，接近半数士兵跟割麦子一样中弹倒地再也没有爬起来，其余的士兵听到枪响后，迅速就近寻找隐蔽物。 土井在枪声大做的一瞬间就知道中了中国军队的埋伏，他立刻扑倒在地上，打了几个滚，闪过了2枚手榴弹的弹片，滚到了路边一条浅沟内，几枚子弹贴着他的头皮飞过，把土井吓出了一身冷汗。 几名日军凭借路边一块石头负隅顽抗，居然使用1挺机枪就压制了中国2个班士兵的射击，日本兵的战斗力此刻还远远超过了中国士兵。土井蜷缩在浅沟内，握住了指挥刀的刀柄，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两边山坡上中国军队的阵地，此刻他已经了解到依靠自己率领的3个步兵小队是无法突围的，只有寄希望于后续机枪小队和斥候班能够前后夹击，拯救自己于危难之中。2名小队长已经中弹倒在路边奄奄一息，另一名小队长冒着头顶射来的弹雨，指挥几名士兵向山坡发起突击，土井气得大骂这个小队长是蠢猪，这种情况下贸然离开隐蔽物无异于自寻死路，果然，发起突击的小队长第一个被打倒，喉咙中弹，痛苦的死掉了，伴随他一起突击的士兵还没有冲到山脚就倒下了一半，另几个刚冲到山脚下就踏响了地雷，一阵猛烈的爆炸之后，几件破烂的衣服碎片慢慢的从半空飘落到地上。 陈明田和几名特种兵不停的在阵地上转换射击位置，压制日军火力，消耗日军兵力。也幸亏有他们几个的存在，才保障了此次战斗的胜利，否则靠这群新兵蛋子即便是占尽了天时地利，能不能全歼日军还是个未知数呢。 姚大胖是另外一个变数，虽然他是厨子出身，但是也经历了兰陵、徐州以来的几次血战，在战斗中学到了许多实战经验，建立了自己的功绩，取得了战士们的信任，战斗一打响，姚林祥就亲自指挥重机枪手横扫日军队列，当日军残部发起突击的时候，也是他指挥重机枪歼灭了这群日军，当重机枪卡壳后，姚林祥不顾危险，和重机枪手迅速排除了故障，保障了中国军队在战斗中保持对日军的火力优势。 斥候班在发现背后土井中队遭到突袭后，打算掉头解救土井部队，没有想到毛羽带领的警察部队在听到后方传来爆豆般的枪声后，折返杀了回来，打了斥候班一个措手不及，警察们虽然枪法太差，但是一排子弹打过来，斥候班的日军倒下了2、3个，这下子可吃了大亏，毛羽见好就收，等斥候班掉头追击警察的时候，早就脚底下摸油，跑得不知所踪了。等斥候班再次掉头准备增援土井中队的时候，土井中队已经大势已去，满山遍野的中国士兵早就在嘹亮的冲锋号中发起了突击，中国士兵们从阵地上跳了起来，端着明晃晃的刺刀，从山坡上大踏步的冲到了山路上，3、5个中国士兵对1个鬼子兵的展开了白刃战，虽然鬼子的单兵刺杀技术远远高于中国士兵，但以一敌二还勉强可以抵挡，当中国士兵的人数优势扩大到3人以上后，土井中队的士兵基本上已经被宣判了死刑。 土井见到中国士兵停止了射击，开始白刃战后，从浅沟中站了起来，拔出了自己的指挥刀，准备同从山坡上冲下来的中国士兵肉搏。他看到一个日本士兵被6名中国士兵团团围住，虽然他左挡右挑，但还是很快被中国士兵接连刺中，瘫倒在土灰中，而几个中国士兵并没有放过他，还是不停的把刺刀刺到这个士兵的身上，直到这个日本士兵停止了挣扎，中国士兵才分散开来，寻找下一个目标。 土井吞咽了一大口唾沫，肾上腺素急速攀升，这样的白刃战土井还从来没有经历过，眼前这些中国士兵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们和以前的东北军，苏联军完全不一样，有点，怎么形容呢？土井再次吞咽了一大口唾沫，野兽，对，他们对敌人的仇恨和战斗的方式，就是跟野兽一样，一定要致敌手于死地，土井恐惧的发现，几个中国士兵把目光聚焦到了他的身上，土井下意识的握紧了指挥刀的刀柄，举过了头顶，准备迎接自己的最后时刻。 土井中队残余的掷弹筒班和重机枪小队在大部队遇袭一个小时以后才抵达战场，当他们胆战心惊的进入战场后，发现土井和3个步枪小队一共102名官兵尸体被叠成了3座小尸丘，其中一些尸体看起来怎么也不能够和人类的尸体吻合，几乎成了肉块了。所有能够使用的枪支都被中国军队带走了，就连水壶都没有给他们留下，斥候班在中国军队撤走后，已经抢先进入战场搜救幸存人员，但一无所获，见到重机枪小队的士兵们，双方抱头痛哭，而后割下了阵亡将士的耳朵，把所有的尸体撒上汽油，一烧了事，撤回了出发地。土井因为地位较高，有幸被带回了整个头颅，而不是一只耳朵，残余日军在焚烧尸体的地点树立了一个木碑，上写着“土井部队长战死之地。”战后，还有幸存老兵前来拜祭这些客死他乡的侵略者。 另外一方面，中国军队这边则在庆祝胜利，此次战斗击毙日军102名，缴获步枪63支，手枪5把，指挥刀3把，手榴弹、手雷83枚，最主要的不是打死了这么多日军，而是参加这次战斗的中国士兵没有一人阵亡，只有七名战士负伤，这令中国士兵的士气高度提升，信心爆棚。我毫不吝啬的把美食和勋章授予了这些英雄们。 第六节 伦敦惊梦 让王辉感到苦恼的是，他不会说英语，而英国人不懂德语，也不懂汉语，他拿出了中华民国护照和军官证，想问一问码头上的工人知不知道中国驻伦敦大使馆在什么位置，但人家根本听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他提着那宝贵的皮包在码头上来回转了好几圈，后悔自己怎么就没有记下中国驻伦敦大使馆的电话。 峰回路转的是一辆悬挂着青天白日国旗的外交牌照轿车径直向他行驶了过来，王辉那个高兴，大使馆居然派专车前来接他了。 一个身穿便衣的青年男子走下了轿车，他摘下了礼帽，抢前一步握住了王辉的手，自我介绍：“我是使馆陆军武官庄海龙，这个是我的证件，我是奉大使之命专程来迎接你的。”见到了祖国的亲人，王辉激动地放下了皮箱，紧紧地握住了庄海龙的手，“上车吧，大使正在等待见你。” 坐上大使馆的轿车后，王辉急切得询问海龙号的启航时间，“我们这就去见大使，请问海龙号什么时候启程。”庄海龙专心致志的驾驶着车辆：“海龙号还在装运一些物资，估计要后天才能启航。”“这样呀，我现在真的是归心似箭亚。”“离大使馆还有一段距离，你如果想睡一下，旁边有枕头。”王辉其实还真的有一点疲倦，因为他这些天吃不好睡不好，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现在已经上了自己大使馆的车辆，他绷紧的神经有了放松，瞌睡虫及时地跳了出来，让王辉的脑袋刚刚挨上枕头就睡了过去。庄海龙从后视镜中看见王辉熟睡后，嘴角流露出了一种异样的笑容。 当王辉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一个又脏又臭的草席上面，双手还被反绑在了身后，王辉的脑子嗡的炸开了，这是怎么回事？“老大，你别这么用脑子，要知道这个脑子现在我也有份。”王辉这才发现一个半透明的影子似的人站在他的旁边，居然是哈恩，他怎么可以出来了，王辉刚想到这里，哈恩骂道：“出来个屁，我现在不过是你大脑折射的图像，其实我是在你的脑子里面和你说话，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一惊一乍，差点让我魂飞魄散，我们伟大的德国还需要我去拯救呢！”王辉道：“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我为什么会被绑在这里？”哈恩洋洋得意的说：“在你大意的睡着的时候，我哈恩，德国最伟大的战士可没有睡觉，我全都听见了，这个庄海龙根本不是真正的庄海龙，他是日本驻大英帝国代办处二等秘书，实际身份是情报省驻英国特务头子松井一浪的助手平田古夫上尉，我拯救德国的皮箱已经被平田古夫带回了日本代办处，他们打算打开皮箱看看里面的情报价值再决定是否留你一条活命。如果你不赶快想办法脱身，我们的皮箱很有可能被日本人强行打开而炸毁。”王辉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整个中国的命运全都寄托在那只皮箱中，自己怎么这么大意，就中了日本特工的圈套，王辉急得想用拳头打头，可惜双手被反绑着动都动不了。哈恩叹了一口气，“我看德国的命运是完了，我白白浪费了自己的身体。”王辉冷笑了一声：“那可未必，你睁大眼睛看着。”奇迹发生了，只见王辉身子抖了几下，双手自动从绳套中松脱了出来，哈恩惊得目瞪口呆：“这个难道就是所谓的奇迹。”“奇迹你个头呀，这叫缩骨功。”王辉笑话哈恩的孤陋寡闻。哈恩红了脸道：“在旁边的屋子里有三个日本特工，你尽快解决他们，赶到日本代办处，夺回皮包。”王辉点点头：“我会的，你不要老是提醒我该干什么，我也是个军人。”哈恩抿着嘴偷偷笑着：“还军人呢，要不是我，你早被日本人干掉了。快去吧。” 王辉活动了一下筋骨，慢慢摸出这个房间，偷偷观察了一下隔壁房间的摆设和人员的分布，就看见三个日本特工有两个正在喝着日本米酒，有一个靠在床上打着瞌睡，王辉打定了主意，准备先对付喝酒的两个，然后干掉床上的那个家伙，刚要蹿出去动手，哈恩喊了一句：“慢着，你打算把他们全都弄死，不行，你需要一个人带你到代办处，要不然你知道代办处在哪里？”王辉给哈恩数了个大拇指：“你还真行。”哈恩嘟囔：“我没有告诉你吗，我可是在东线和俄国人打了四年的老兵了。”王辉说：“行了，老兵，你就看好吧。” 王辉一个健步跳到了饭桌面前，没等喝酒的两个特工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已经用手把一个特工的脑袋按到了热气腾腾的火锅里面，回手一个肘击就死死的顶住了另一个惊得不知所措的特工的咽喉，这个特工被顶的直翻白眼，眼看就没气了。哈恩又一次提醒王辉“床上的那个混蛋要拿枪。”王辉顾不上顶死这个特工，疾步来到床前，劈掌打在床上的特工耳根，这个特工两眼一翻昏了过去。脑袋在滚水里面烫掉了皮的日本特工鬼哭神嚎的叫了起来，声音那个大，还真是挺像猪叫得。另一个特工也缓过气来了，抄起一把椅子向王辉后脑砸去，王辉听风辨位，迅速向左面一躲，椅子带着风声擦肩而过，咔嚓在地板上打得粉碎，王辉没等这个特工反应过来，已经一个箭步到了特工身前，丹田一运气，双拳大力击出，就见这个特工被打出了一米多远，撞到了大衣橱中两腿一蹬，死了。另外那个猪叫得特工知道事情不好，但自己什么也看不见，在屋子里乱跑起来，一头撞到墙上，扑倒在地。王辉也没有留他一条狗命，一个膝顶，喀吧一声，折断了这头日本猪的脖子。哈恩看见王辉的这一套干净利落的功夫，也十分赞赏：“不错呀，要是我们的侦查连都有你这样的本事，相信可以从俄国人那里弄到更多的情报。” 王辉生怕刚才的猪叫把警察招来，暴露他的秘密，他伸头向窗外一看，这是一栋孤立的分歧楼房，周围一点灯光都没有，看来是到了郊区。王辉把那个昏迷的特工从床上拖起来，让他在一把椅子上坐好，找了一杯水泼到了他的脸上。这个特工打了个冷战，醒了过来，刚一看到王辉就用汉语说到：“不要杀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王辉迷惑的问道：“你是中国人？”这个特工摇摇头：“我是日本人，不过我长期在中国活动，所以知道一些中国话。”王辉给他看了看手中的日本手枪，就是刚才这个特工准备摸出来的，“千万不要做傻事亚。我想你脑袋上多一个窟窿我会觉得你更好看一些。”这个特工哭丧着脸说：“你觉得好看，我就死了，你问吧，无论什么事情我都会告诉你。”王辉说：“你们日本人不是很顽强吗？你叫什么名字？”这个特工说：“其实我不是真正的日本人，我们是朝鲜人，我叫朴正日。”王辉知道朝鲜被日本占领后，许多朝鲜人被迫加入了日本军队充当炮灰。“朝鲜人，好了，我没有时间和你废话，我问你，松井一郎和平田古夫是怎么知道我今天要来伦敦的，他们又是从哪里搞到的中国外交车辆和证件？”朴正日为了活命倾囊而出：“昨天中午，从你们中国大使馆有人给松井一郎送来了情报，说你今天中午乘坐‘大西洋之星’号到达，所以平田古夫就想出了这一招，冒充真正的庄海龙来迷惑你，趁机绑架了你。”“又是该死的汉奸。”王辉狠狠地说到，哈恩在他身后讥笑道：“我们大德意志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叛徒，你们中国人真是的。”王辉没有反击他，因为他说的有道理。 王辉把朴正日拽上了他们藏在楼后的一辆轿车，他告诉朴正日：“如果你打算活命，那你就带领我到松井一郎的藏身地方，只要我拿回我的东西，我就饶你一命。”朴正日知道此时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不听话马上就会没命，枪在王辉的手上，格斗又不是王辉的对手，他叹了一口气听天由命了。 松井一郎并没有藏在日本代办处，而是在当地租了一套公寓，由当地的潜伏特工山田花子居住，掩饰松井一郎这个特工巢穴的秘密，松井一郎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都是在这个公寓策划出来的。 在一张放在榻榻米上的小酒桌后，几个清酒的瓶子东倒西歪，松井一郎放开了搂住花子肩膀的左手，将另一只手从花子丰满的胸脯上缩了回来，平田古夫用若无其事的表情将那只皮箱推到了松井的面前，“平田君，你又一次为大日本帝国立下了功勋，祝贺你呀。”平田古夫规规矩矩的还礼：“这没什么，少佐阁下，为大日本帝国尽力士我们军人的天职，这个皮箱我已经研究过了，它装有密码装置，如果没有正确的密码冒然打开它，很可能毁坏里面的文件。”松井急着在花子的身上发泄酝酿已久的**，他不耐烦地打断了平田的话：“有密码，那明天我拿到代办处，让帝国的专业人员打开就可以了，平田君，今天你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是，少佐阁下，我先回去了，不打扰你的休息了。”他不易察觉的和花子交换了一个暧昧的眼神，起身出了房间。 松井猴急得把手再一次伸进了花子的衣服，在那波澜起伏的身体上任意的抚摸着，花子也随着他的手发出诱人的**声，松井猛地把花子推倒在榻榻米上，双手一用力，把花子身上的和服扒掉，喊了一句：“天皇万岁”，刺进了花子的身体，一遍一遍的碾压着花子。 在这对狗男女荒诞作乐得时候，朴正日把轿车开到了公寓附近，他告诉王辉，前面的那座小楼二楼就是松井的巢穴，王辉用绳子把他捆起来塞进了后备箱，把手枪别在了腰上，右手提着从日本特工身上搜出来的匕首悄悄的靠近了这座巢穴，在小楼的黑暗角落里，分布着三名荷枪实弹的日本特工，王辉早就把他们的位置一一探查明白，悄无声息的靠近了他们。 一个特工哼着自己家乡的小调无聊得注视着周围的环境，心里咒骂正在温暖舒适的房间里寻欢作乐得松井，而后又色迷迷的幻想着迷人的花子也在他的身体下面蠕动**时，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一件冰凉的利器已经在他的喉咙上深深的切了下去，气管被切断了的日本特工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想张大嘴巴呼吸空气，但是他的大脑已经因为缺氧失去了意识。 第八节 原来他是内贼 长长的一列由各式车辆组成的车队在一条又破又窄的乡间土路缓慢的向前推进，在马车上昏昏欲睡的士兵不时地伸手驱赶耳边嗡嗡乱叫的苍蝇，在马车的前面是一面又脏又破的日本国旗，疲倦的微风甚至都不能让它暂时抖动一下，展示日军的威武英姿。这个昏昏欲睡的士兵在朦胧中听到苍蝇的嗡嗡声越来越大，他在一次伸出手驱赶苍蝇，但这次没有奏效，他迷茫的抬起头寻找着这只奇怪的苍蝇，然后他就愣住了，吃惊的张开嘴巴，一架飞机映射到他的眼底的投影越来越大的，仿佛飞到了他的头上。 前日本一等兵山口满头大汗的从睡梦中惊醒，他望着身边还在酣睡的妻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个梦已经困扰了他近五年，这五年中，他不时被这架飞机惊扰自己的睡眠，醒来后无法入睡，他拧亮了榻榻米旁的台灯，顺便照亮了窗外低垂的中国国旗，翻开了一本比较陈旧的日记本，翻到了那快被翻烂的一页。“是日，我大队接到联队长命令，从东面沿公路向宝山防线推进，从而包围防守宝山的中国军队一个团，我大队因为是刚刚在吴淞口登陆的部队，装备齐全，士气比较高昂，联队长对我们此次迂回行动抱有极大的信心，大队长在战前动员的时候鼓励我们多杀死一个中国士兵，就会让我们的大东亚圣战早日胜利，可以早点回家团员，中午我们在向宝山推进的途中遭到了中国飞机的扫射，我大队车辆百分之六十无法使用，大队长以下人员百分之三十伤亡，我大队撤回了出发前的驻地。” 一架霍克双座战斗机笨拙的飞行在一片元宝形状的云团上端，飞行员王森比较沮丧，该死的左侧发动机居然在这个时候熄火了，后座无线电员姚远联系了带队长机后，命令他们返航回到基地，王森简直要把整备员的祖宗都骂遍了，这次截击日本轰炸机的任务是他死缠大队长高志航才得到的机会，第一次驾驶霍克参加空战，谁想到连日本人的影子也没有看到，就要无功而返，姚远在飞机飞过云团之后，用机内通话器提醒王森，下面的公路有一支部队再行进。 王森押下机头，他敏锐的眼睛捕捉到了一面太阳旗，他意识到这是一支日军的部队，“哈哈，老姚，运气来了，我们让小鬼子尝一尝铁炮的滋味。”姚远说：“干吧，老王。”王森压低机头，开始了俯冲，他把手指放到了操纵杆上的机枪按钮上，中国进口的霍克并不是纯粹的战斗机，其实是一种战斗轰炸机，用来攻击地面目标再好也不过了。王森一直等到飞机俯冲到日军长长的队列上空五十多米的时候，等他从座舱中可以清楚地看到日军惊慌失措的跳车躲避，看到鬼子惊恐的张大嘴巴，等到日军手足无措的时候才扣下了按钮，四挺7.92毫米机枪从后向前，结结实实的给鬼子下了一场弹雨，王森扫的这叫畅快淋漓，他亲眼看见一个鬼子被子弹打成了两截，心里这个解气，直到他开始拉高的时候，日军才有断断续续的机枪还击声音，王森和姚远一起扭头回望，公路上已经是一片狼藉了，多数车辆已经冒烟起火，很多的黑色小点混杂在中间，王森真想和姚远击掌相庆。 日军一个大队的兵力向驻守宝山的中国军队迂回，已经被中国侦察机得知，但是中国军队已经没有多余的部队前去堵截日军，不过等了很长时间，中国军队也没有发现日军出现在宝山以东，而空军报告在公路上发现了一长串日军车辆残骸。 高志航大队当日出击拦截日军轰炸机的六架霍克全部没有返航，根据上海军民的目击，可以肯定他们至少击落了五架日军轰炸机和两架日军战斗机。 二十年后，某地填平鱼塘准备修建小学的时候，从淤泥中挖出了一架锈迹斑斑的霍克飞机残骸，闻讯赶来的高志航联队老飞行员证实正是当日出击未返航的六架霍克飞机中的一架，但经过仔细搜索，没有发现飞行员的遗体。关于这架飞机为什么会坠毁在鱼塘和飞行员的下落就成了一个不解的谜。 王辉被立刻带到了大使办公室，王辉十分感谢大使的帮助，他要求和大使单独谈话，大使考虑了一下，他知道大使馆有日本特工活动，所以他把王辉带到了密室。王辉立即向大使汇报了他是如何被日本特工绑架的，但他并没有明确告诉大使他所携带的图纸的内容，只是简单说明了一下这份情报是关于日军在下一年的行动计划内容。大使非常重视王辉及其携带的文件的重要性，他把庄海龙叫了进来，命令庄海龙上尉即刻起贴身保护王辉，在王辉登上海龙号回国期间负责王辉的人身安全，庄海龙可以调用大使馆所有的警卫力量，甚至是大使本人。 庄海龙和王辉决心揪出大使馆的这个日本特工，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庄海龙发誓要将此人碎尸万段。 庄海龙召集使馆所有工作人员，他宣布大使要求他做好大使馆的保卫工作，因此今天下午他要专门召开会议，部署每一个人的使馆保卫工作，谁也不准请假。 王辉和一名警卫押着一个头戴面罩的男人从大厅经过，那个男人好像被地板上的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踉跄了一下跪倒在地板上，由于动作过大，头罩突然掉了下来，此人正是朴正日，王辉急忙慌乱的把头罩给朴正日带上，和警卫一起把朴正日押进了内室，在正对大厅开会的使馆人员全都看见了朴正日，而其中一个人的脸唰的就白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王辉悄悄地蹲到了大使馆的入口隐蔽处，观察着大使馆以外的动向，而庄海龙则留在大厅里面观察着其他使馆人员的活动，正在吃饭的大使秘书吴伟伟突然大叫了一声，把午饭打翻在桌子上，几个使馆工作人员关心的围了上去，庄海龙则不易察觉的嘴角笑了出来，他也关心的凑了上去，就见人群中间，吴伟伟双手按住肚子痛苦的**着，那满头黄豆大的汗珠子不断的渗出，见到庄海龙出现后，吴伟伟用微弱的声音说：“庄上尉，我可能吃坏东西了，这肚子痛的要命，下午的会我看我不能参加了。” 庄海龙急忙上前扶住他：“老吴，那可不能耽搁，快，你们把他送医院。” 吴伟伟急忙说：“不用了，我走得动，我自己去就行了。” “那怎么行，还是找人送你去吧。” “不用了，会议要紧，我还坚持得住，我自己去就行了。” 庄海龙十分关心的追问：“真的不用我们送你去了？” 吴伟伟一边揉着肚子一边说：“不要紧，我自己去好了。” 庄海龙无奈说：“那你看完医生，回去自己休息好了，下午不用参加会议了。” 吴伟伟自己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出了大使馆，庄海龙盯着他的背影笑了。 第九节 火并平田 有幸与中国派遣军司令相臣大将一起吃饭，对于那些轻视和小看东乡慎八郎的军队内部的同僚上级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他们马上对东乡另眼相看，不敢再对东乡的冷嘲热讽，这令东乡十分得意，东乡家族在东乡慎八郎时期已经沦落到了三流家族的地位，再也没有了日俄战争时期的辉煌，而对于那些喜欢怀念过去，靠吃祖宗饭过日子的无能之辈，对此是怨声载道，怨天怨地就是不想想自己为家族做了什么，而自从东乡慎八郎降生后，她的母亲东乡久美子就四处奔波于达官贵族的豪宅，希望他们可以关照自己母子，其中出力最多的也就是相臣勇，因此，在东京的贵族圈里有一种传闻，东乡慎八郎很可能是相臣的私生子，并不是其父亲东乡泰夫的儿子，否则相臣勇无缘无故的拿出一大笔钱替东乡家还债，并且报送东乡慎八郎就读少年军校，后直接进入帝国陆大，而几年前东乡泰夫突然暴毙，久美子与相臣交往频繁更加深了贵族圈中的这种传闻，其实贵族圈中最流行的就是某人与某人妻女有染，传播者往往都描绘得绘声绘色，仿佛自己亲眼所见。东乡慎八郎也听说过这种传闻，多次向母亲求证，母亲一口咬定这都是那些没落贵族编造的谎言，东乡慎八郎也逐渐相信了母亲的说法。 日军各部在作战会议之后，立刻按照大城制定的作战命令准备军事行动，进抵砀山的日军第九师团惊愕的发现，守备砀山的国军333旅并没有撤退，而是在拼命的加强防御阵地，当即，日军山地炮兵第九联队在砀山国军阵地正面展开了48门火炮，进行了一个小时的火力压制，日军雨点般的炮弹落到了国军333旅阵地上，国军的前沿阵地，观察阵地和隐蔽所都已经被炸得面目全非，到处都是炮弹爆炸产生的硝烟和引起的火焰，空气中弥漫着烧焦人体的臭味，准备发起冲锋的日军各部乐观的认为前方被不断轰击的中国军阵地肯定没有人活着了，他们只要像郊游一样的走过去占领它就行了。 被胜利的前景所吸引，甚至连各级中队长，大队长都被打动了，相信此次战斗一定是徐州会战以来最轻松的战斗，进而没有做好充足的战斗准备。火力准备过后，日军3个中队一拥而上，采用密集的队形对国军阵地发起了冲击，从还在燃烧的泥土下面，从倒塌的防炮洞中，一个个衣衫褴褛，满身血污，伤痕累累的中国士兵爬了出来，站了起来，把自己的枪口对准了嬉笑着而来的日本士兵，当日军接近到40米的距离上，指挥官发出了命令，中国士兵突然开火，刚才还嘻嘻哈哈，有说有笑的日本士兵，有的中弹立刻倒了下去，有的卧倒还击，有的慌乱的掉头逃跑，一排排手榴弹在那些卧倒还击的日军士兵身边爆炸，猛烈的冲击波把他们掀翻，碎片把他们击毙，中国士兵则趁日军步兵逃跑之际，搜集阵亡日军弹药，加固工事和散兵坑，准备迎击日军的下一次进攻，日军大队长玉田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么猛烈的炮击下居然还有中国军人活着，打到中国军阵地上的炮弹已经比他们的人数多多了，每人平均要摊上2颗左右的炮弹，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玉田大队再次请求第九炮兵联队展开一次火力准备，这一次铺天盖地的炮弹再次落在了已经破烂不堪的工事上，坍塌的工事和堑壕埋葬了已经被炮弹冲击波震死的中国军人，少数幸存的军人，耳朵被炸聋，眼睛被炸瞎，他们从泥土中摸索着寻找手榴弹和步枪，听着日军冲锋时喊叫的万岁声辨别方向，射出子弹，投出手榴弹，依然誓死不退，捍卫着中国军人的阵地，捍卫着中国的国土，日本人冲进了守军的阵地，狂叫着寻找幸存的中国士兵，企图报复中国人，原因很简单，看看日军冲锋路上那些尸体和那些痛苦嚎叫的日本伤兵吧，这绝对不是日本人原来设想的郊游远足，终于在阵地的一角，日本人发现了一个多处中弹，一条大腿被炸飞的中国士兵，看着他瘦弱的身子，这些嗜血成性的日本人怎么也不敢相信，他居然自己一个人干掉了六个鬼子，其中包括一个日军少尉，躺在地上，这个瘦弱的中国士兵还在用毫不畏惧的目光注视着包围了自己的日本人，他还在泥土中摸索着，寻找着被掩盖的手榴弹，可是，他最终什么也没有找到，直到这时候，日本人才狞笑着一起把雪亮的刺刀刺进了他的胸膛，这时候，被刺破花开的衣服露出了这个士兵上身丰满的乳房，原来这是个中国女兵，几个禽兽般的日本士兵震惊了，他们久久的站在这个女兵身边，为这位女兵的勇气所折服，最后，日军厚葬了这位女兵。 付出巨大代价后，日本人终于占领了砀山城东防御阵地，玉田大队占领了部分砀山县城，333旅没有退缩，和日军进行了惨烈的巷战，节节抗击，用生命迟滞日军的进攻。333旅原有人员520人，经过补充部分商丘保安团勉强达到了800人。旅长陈光是保定军校毕业，率部打过几场硬仗，我把他放到砀山就是希望利用他以前的防御经验，在砀山多坚持几天，不过日军使用了一个步兵联队，一个炮兵联队和一个坦克联队的兵力攻击砀山，凭借陈光和他的800新兵，显然是无法完成这个任务的。 日军步兵在坦克的掩护下把据守县城南部房屋的国军士兵逐渐压缩至县城中央，333旅缺乏最基本的反坦克武器，人员也没有受过反坦克作战训练，士兵们凭借个人勇气使用步枪、机枪射击坦克，子弹纷纷被弹飞，毫无用处，日军坦克使用榴弹把国军士兵据守的房屋轰塌，日本步兵则在坦克掩护下一条街一条街的与333旅官兵展开争夺，在日军联合进攻下，333旅士兵人数急剧下降，很快，连一个营的编制都达不到了，但顽强的中国守军并没有放弃抵抗，他们绕过倒塌的房屋，从背后袭击了日军坦克，一名士兵甚至跳上了日军坦克炮塔，在牺牲前成功的把手榴弹塞进了日军炮塔，爆炸之后，日军坦克停止了前进，车体各处冒出滚滚浓烟，这是日军坦克部队在砀山唯一损失。陈光于中午率领旅部直属人员对攻入县城南部的日军发起冲锋，在战斗中，陈光等人全部战死，实现了出发前对我立下的誓死保卫砀山的誓言，333旅800名指战员有763人战死于砀山，37人突出重围回到商丘，日军死伤300多人，初步完成了计划的第一步。 八百勇士殉国后，我在商丘城内举行了盛大的祭奠仪式，许多还没有撤离的群众参加了祭奠仪式，仪式上，我写了一首诗表示我对八百勇士的敬仰。 “八百猛虎砀山啸，东瀛妖魔齐作怪，猛虎飞身化金龙，倭寇尽皆变野鬼。” 稍作休整后，日军坦克联队和步兵联队立刻经砀山到商丘公路推进，直扑商丘，但由于我已经命令工兵大队在所有连接商丘的公路上埋设地雷，这一路日军前进速度十分缓慢。而夏邑，亳州等地因为距离商丘较远，为避免无谓损失兵力，我只派出了极少量部队驻防，遇到日军后，略加抵抗便撤退了。 近藤联队在攻陷夏邑后，继续北上，受制于我的山区迟滞防御作战，速度也十分缓慢。 东乡联队攻陷亳州，迅速西进，企图赶在其他部队之前进抵商丘，我命令工兵大队利用炸药在亳州至商丘公路上的几个山口实施爆破，炸药掀起巨大的石块死死的堵住了公路，令依靠车辆机动的日军机械化部队寸步难行，在后续的三十七旅团打通堵塞的路口同时间，迫不及待的东乡指挥所属部队放弃公路，经山区地带步行扑向商丘。在东乡部队将要经过的山区地带，我部署了多达8个连的迟滞部队，每个连分为9个特编班，每个特编班配备一到二名特种射手，阻滞骚扰日军部队，特种射手负责射杀日军军官或士官，其余步兵交给特编班里其他弟兄解决，这种作战方法在阻滞北线日军第九师团的作战中十分有效，日军第九师团行动迟缓，伤亡巨大，而我国军部队则损失较小，作战比一度达到了我一日四，既挫伤了日军士气，还鼓舞了我军士气，在对付南线日军的作战中，我同样使用了这种特种战术，希望可以继续发挥作用，但这次遇到了对手。 东乡慎八郎在接到下属部队损失报告后，经过仔细研究和实地观测，发现了中国军队的秘密，急忙采取措施，决定采取特种对特种战术，也使用特种射手对抗中国军队的特种射手。 东乡把一个大队士兵拆分成九个小队，每个小队分成3个班，每个班配备三名特种射手，不携带机枪，以便加强机动力和移动速度，推进时采用平线直推，每三个班编成一个战术小队，相距30米左右搜索前进，一旦遇到中国军队阻滞袭击，立刻集中三个班集中攻击中国军队一个班，日军班组中配备的三名特种射手可以保证在中国特种射手开火后，发现对方，压制消灭中国特种射手，特种射手是中国军队班的作战核心，一旦他负伤或者阵亡了，其他士兵也就无力抵挡人数远远超过自己的日军进攻，处于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走的两难处境，仅仅一天多的战斗，我的这种特编班就损失了23个之多，这意味着有23名特种射手和200多普通士兵或死或伤，失去了战斗力，虽然日本人的损失和我军差不多但我军每一个人，每一个战士甚至每一条步枪都无比珍贵，我可是与日军消耗不起的。 第十节 惊险回家路 英国情报部门也不是吃干饭的，不过他们的主要目标是德国特工，对于日本情报活动的重视度不够，但这次中日特工的特大对决，他们事先也是有所察觉的，而且英国人和中国人的关系不错，对日情报工作双方多次合作，但是因为中德关系也不错，所以对于中日特工对决，英国人并没有及时给予中国人援手。 朴正日眼睛很尖，不尖怎么做特工，平田只不过在窗前一晃而过，他已经认出了平田，立刻抬手一枪，郑中平田腹部，平田还以为是中国人干的，破口大骂中国人的祖宗，见到平田负伤，日本特工决定抬着平田从后门突围，偏巧后门担任守卫的是2名中国士兵和2名特工，火力较弱，日本人一下子冲出来10多个，他们无法全部阻挡，一场混战后，以伤2亡1的代价击毙了6名日本特工，其余日本人四散而逃，但是抬着平田的几个人目标太大，而日本人早期比较够胆，这种情况下还不肯丢弃平田自己逃命，一边还击，一边抬 着平田撤退，王辉和庄海龙领着3名特工穷追不舍，追击中接连击中数名日本人，突然几名外围接应的日本人杀了出来，2名中国特工不幸中弹身亡，好在朴正日从侧后方连连开枪，吸引了日本人的注意力，庄海龙和王辉才消灭了几名日本特工，抬着平田的几个日本特工或死或伤，实在无法逃脱，被王辉追上，一一击毙，平田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斜靠在一颗树旁，一张嘴，鲜血直流，他黯然的自言自语道：“由美子，我就要来陪你了，你等急了吧。”他抬头望着王辉说：“我输了，我们大日本帝国输了，不过，在中 国战场上，我们一定会赢得，我死了，要你们中国大使馆的人一起陪葬，我的计划不会失败。”还没有说完，他垂下了脑袋，庄海龙看了一下，他已经死了。 “什么意思，他说的什么意思？”王辉问朴正日，朴正日想了想：“按照以往的情报省行动惯例，这种级别的行动肯定有后备人员，难道他的后备人员想要炸毁中国大使馆？”庄海龙点了点头：“不错，如果平田不能够在这里抓住王辉，肯定要想办法对付中国大使馆，他们太狠毒了，不怕闹出国际事端来。”朴正日笑了：“日本人如果害怕国际干涉的话，也就不会发起侵华战争了。”庄海龙说：“那事不宜迟，我们马上返回大使馆，朴正日，这次你将功赎罪，我们中国人说话算数，一定会保护你的。”朴正日深深的给庄海龙鞠了一躬。 当大家返回中国大使馆的时候，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金美英和吴伟伟劫持了中国大使。 朴正日惊得瞠目结舌，金美英是朝鲜人，怎么会劫持中国大使？原来她就是平田的后备人员，也就是那个神秘的棋子。朴正日要求亲自去劝降金美英，避免发生交火，英国警察同意了他的要求，但是金美英受日本人蛊惑太深，虽然和朴正日感情很好，但是威胁中国人交出王辉，否则就引爆炸弹，炸死使馆内所有人员。皮箱还在大使手中，王辉无论如何都要进去见大使一面。在关键时刻，吴伟伟反水，试图营救大使赎罪，金美英开枪击毙吴伟伟，还试图开枪引爆炸弹，王辉奋不顾身的挡在了炸弹前面，大使情急之下把金美英推下了楼梯，金美英折断脖子而死。（这里写的比较仓促，只能描述一下了） 朴正日伤心于金美英的死亡，但其他人关心的是王辉的生死，出乎大家意料王辉居然一点事情也没有，子弹穿过了他的身体，但他却一点伤也没有，大家都认为这是奇迹，但王辉知道这不是奇迹，生死存亡的时候，是残留在哈恩灵魂里的时间力量突然发动，它在王辉面前打开了一道时间之门，哈恩的灵魂带着子弹飞向了另一个时间，把拯救德国的使命留给了王辉，哈恩残留了一些自己的知识和意念在王辉的脑海里，但这时候的王辉身体已经完完全全属于了王辉，但哈恩的战斗机驾驶技能完全留给了王辉。 当王辉站在“海龙”号船头，凝视大海的时候，他脑海中还在搜寻着哈恩的踪影，相处时间虽短，但王辉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德国人，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知己，要知道，他对于王辉和王辉的祖国帮助太大了。 夕阳懒散的把阳光照在船头的青年脸上，王辉惬意的享受着阳光，他**的对哈恩发誓：“我一定会拯救中国，拯救德国，请你不要走远，祝福我吧，我的朋友。哈恩。威尔弗莱德，德国兴登堡战斗机联队第三大队上尉大队长。” 因为朴正日失去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他发誓要向日本人讨还血债，加上他立了大功，庄海龙请示南京方面，把他留在了伦敦，作为自己的副手，继续执行对日情报工作，日后两人一起被王辉召回他的部队中，担任情报部队的正负首脑，更加发挥了自己的特长。 大使阁下亲自祝福“海龙”号船长曲波照顾王辉，王辉在“海龙”号上自然好吃好喝，小日子过的挺美。而日本大使馆方面在损失了大批特工后，加上发生日本特工劫持中国大使丑闻，被英国政府勒令降为代办规格。 日本人损失这么多，自然不肯就此罢手，但“海龙”号航行在大西洋海域，日本人对此无可奈何，但日本人还是派出了2艘潜艇，在马六甲海峡对中国武装货轮“海龙”号加以拦截。 又是漫长的一天过去了，在货轮上的生活是枯燥无味的，王辉已经在船上呆了快2个月了，用他自己的话说，自己都快长毛了。的确，船上的生活非常无趣，船员们早已经习以为常，但每到一个港口，货轮补充食物和淡水的时候，他们还是一窝蜂的下船去寻找**解闷，曲波也乐得让他们放松，清教徒式的海上生活实在是太苦闷了。 货轮驶出了新加坡，下一站再向前就是广州了，要回国了，不光王辉，船员们也兴奋了起来，他们就要见到自己的亲人了，亲情永远都联系着游子飘泊在外的心。 新加坡比不上柏林和伦敦的古老宏伟，但是新加坡也有自己的特点，富饶富有东方韵味，尤其是大部分人说的都是华语，更令大家有一种回家的感觉，在新加坡“海龙”号只停留了半天，补充了燃料和淡水匆匆启航，因为这里的日本情报部门活动非常猖獗，为了避免发生意外，曲波没有同意任何人下船，许多船员站在甲板上目送新加坡运去。 落日还不肯离开，但终究是抵御不过大自然的力量，天色黑了下来，就在这时，瞭望台上的船员大喊一声：“左舷发现鱼雷。”曲波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命令航海长：“左满舵，全速前进。”然后跑出了指挥室，用望远镜观察泛起白色浪花的鱼雷航迹，由于“海龙”号迅速转舵，伊-16号潜艇发射的6枚鱼雷中的3枚已经远离船体而去，另外2枚也擦着左舷而去，但是无论如何加速转舵，最后1枚鱼雷怎么也甩不开了。曲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直奔船尾螺旋浆而去，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的抓住栏杆，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出乎所有人意料，包括使用潜望镜观看的伊-16号艇长中濑，鱼雷穿过了“海龙”号的螺旋桨没有爆炸，如果爆炸，它那可怕的杀伤力可以把整个船尾送上半空，更加可怕的是船上装载的大量弹药都会被引爆，可是它没有爆炸，那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海龙”号加速离开这一水域，伊-16号丧失了发射鱼雷的机会，但中濑不甘心这么放走“海龙”号，命令潜艇浮出水面，用艇首105毫米火炮解决“海龙”号，可是他不知道，“海龙”号是武装货轮，装备了2门100毫米火炮，2门37毫米高射炮，4门20毫米高射炮，与“海龙”号炮战吃亏的是他，果然，在饱尝了一顿弹丸大餐之后，伊-16无奈的潜回了水中，但因为多处中弹，艇身破裂，这一潜在没有上来，日本海军始终不知道伊-16去了那里，另一艘日本潜艇在海上徘徊了一个月，也没有发现“海龙”号空手返回了日本，而“海龙”号只知道击伤了一艘日本潜艇，虽然写进了航海日志，但因为“海龙”号在抵达中国后马上被日本飞机击沉，航海日志也沉入了海底，所以谁也不知道伊-16的下落了。 祖国，在外漂泊多年的孩子回来了。 第十一节 海龙号沉没 王辉从海龙号下来登上阔别已久的大陆时，止不住从眼眶喷涌而出的泪水，他跪在沙滩上大喊了一声：“祖国，我回来了。”耳边还回荡着“海龙”号上德制37毫米高射炮特有的轰鸣声，一朵朵微笑的灰色云团在追逐着两架小巧玲珑的日本水上侦察机，而在大海向东的一端七十海里外，约有二十架日本海航的战斗机和十五架99式俯冲轰炸机正在靠近“海龙”号，“海龙”号上除了王辉这个重要人物外，还运载了对于中国抗战至关重要的两台德国db650发动机实物，这可是用一百吨中国稀有的钼矿石换回来的，德国人换给中国人的还有两辆二号坦克和三百支mp18冲锋枪。db发动机其实是德国已经淘汰的运动飞机发动机，但是就是这种发动机对于大幅度提高中国战斗机的性能也是毋庸置疑的。而希特勒如此慷慨的把这种发动机提供给中国，是因为他知道中国使用的霍克战斗机无法使用这种发动机，所以他也就不用对违反日德秘密协定，提供先进技术给中国而背上包袱了。“海龙”号在英国装运的一批枪支弹药正在紧张的被79师的官兵泄到沙滩上，他们不顾日本飞机临空的警报声，紧张而高效率的工作着。 现在就连守卫滩头的陆军20毫米高射炮和15毫米高射机枪也加入到了“海龙”号的攻击行列中，一架中岛侦察机的尾部冒出了一股稠密的黑烟，发动机也失去了原来的节奏，颤抖了几下停止了工作，而这个日本飞行员勉强驾驶着飞机迫降在海面上，一个中国步兵看了远处水面上的飞机，对旁边抬着箱子吃力走在沙子上的同伴说：“今天，鲨鱼又可以饱餐了。” 王辉被“海龙”号的大副以及79师的腾超中尉一起拽进了一个掩体，他们背部靠着温热的沙子，仰面朝天看着天空，两架中国空军的霍克飞机骤然从他们上方飞过，前去拦截越来越近的日本飞机，这是驻扎在广州的第七大队的两架战斗机。 日本飞行员看到了中国战斗机，领队的长机飞行员盐田中尉对后面飞行员做了个手势，4架中岛51战斗机从密集的队列中分离了出来，加速扑向中国战斗机。中国战斗机的速度和回转性能都不如日本飞机，已经开始进行爬升，以便从高空俯冲，采取一击脱离的战术。盐田也很清楚中国飞机的战术，但他根本不屑于和中国战斗机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他示意轰炸机继续前进，战斗机严密保护轰炸机，由稻田空士的四机小队解决中国战斗机。而对于“海龙”号上和滩头的几门高射炮、高射机枪，盐田根本就没有放在眼中，他只当那些东西是玩具。 王辉翻了个身，趴在掩体内，密切注视着双方的空战。 霍克的爬升速度也不如日本飞机，在攀升的过程中，一架飞机被迎面而来的日本中岛51战斗机的7.7毫米机枪弹击中油箱，在空中炸成了一团火球，地面上的中国军人都握紧了拳头，为这架飞机的飞行员感到惋惜，另一架霍克完成了攀升，压下机头，盯紧了下方的一架战斗机开始俯冲，瞄准镜中的日本飞机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年轻的姜正文空军少尉扣动了扳机，可惜，子弹都擦着日本飞机的铁皮飞走了，这次攻击没有击中目标，而他的后面两架跟着俯冲下来的日本战斗机逼迫着姜正文空军少尉继续向着海面俯冲，当姜正文少尉来到低空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到处都是刚刚投完弹后向上拉起的日本轰炸机，盐田在远处大骂稻田是蠢猪。这些可怜的轰炸机刚刚俯冲完毕正在拉起中，丧失了所有的机动能量，只能疯狂的左右摇摆机身躲避子弹，它们在地面上看去一动也不能动，就跟靶子没什么区别。姜正文少尉不管身后呼啸而至的两架日本战斗机，收小油门，仿佛行刑队员一样在零距离镇定的瞄准了一架又一架日本飞机射出了7.92毫米机枪弹，姜正文甚至看清了一架轰炸机的驾驶员脸上因为恐惧而挂满的泪水。 四架99式日本轰炸机在中岛51战斗机赶来赶走姜正文之前变成了四团着火的火球缓缓的落入了海水中，日机的主要特点是速度较快，机动性好，比较灵活，但是缺点就是火力不足，容易中弹后着火，而中国飞机只要不是命中油箱和发动机，凭借坚固的机身大部分都可以坚持到飞回基地。姜正文的霍克两边机翼都已经布满了弹孔，他不用回头也能够知道身后的日本飞行员已经对他恨之入骨了。2架日本中岛51战斗机灵活的追逐着姜正文的霍克，不断把7.7毫米机枪弹射进他的机身和机翼，但是出乎日本飞行员意料的是这架顽强的霍克就是不向下掉，虽然碎片不断从机身和机翼飞落，但是霍克依然顽强的向着内陆飞行。 盐田在座舱中不断的用通话器骂着稻田的祖宗，这一次，他的颜面都被稻田丢光了，2架中国飞机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口气搞掉了4架轰炸机，而且其中1架中国飞机还成功地逃脱了稻田的追击，盐田发誓回去后一定要让稻田滚回日本种地去。 “海龙”号已经燃起了火舌，一些79师的士兵东倒西歪的牺牲在了他们的岗位上，沙滩上不但有散落的枪支弹药，还有他们的热血。一门20毫米高射炮的旁边，7名中国士兵流尽了最后一滴鲜血，他们或躺或卧，死了还在保卫着他们的武器和他们的国家。 “海龙”号船长曲波亲自指挥船头的两门37毫米高射炮射击着俯冲下来的日本飞机，机枪弹打在钢板上发出恐怖的啸声，一些反射的弹头将高射炮边的船员打倒在甲板上，其中一颗甚至擦破了曲波的脸颊，曲波没有去擦脸上的鲜血，大叫着让船员搬运炮弹。 盐田盯上了一辆正在快速向树林驶去的灰色坦克，他曾经在德国见识过这种坦克，知道自己飞机的20毫米炮弹可以毫不费力的穿透这种坦克的顶部装甲，他稳稳的将目标套进了瞄准镜，在坦克逃进树林前的一瞬间把这辆坦克变成了一个火炬。 本来王辉被腾中尉和大副一起按倒在掩体中，但这辆起火的坦克中还有坦克手活着，他们的呼救声令王辉无法再置身事外，他奋力挣脱了两个要保护他的人，跳出了掩体，左右躲避着不断爆炸的弹药箱的攻击，奋力跳上了燃烧的坦克，和跟上来的大副一起推开了挡住舱盖的炮管，救出了曹磊上尉和李正中士。曹磊和李正也来不及感谢王辉，又和他们一起跑回了掩体，沮丧的看着二号坦克发生了爆炸，炮塔飞上了十多米的空中，又重重的落到了他们面前。 大副猛然一拳把王辉打倒痛斥说：“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多重要，我们已经为了你死了6个兄弟，你如果再这样冒险，我不用日本人动手，先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曹磊挡在了大副与王辉之间，王辉擦掉嘴角的鲜血，站起来：“我也为牺牲的海龙号弟兄难受，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烧死在坦克里面亚。难道换了你，你能够这样吗？” 大副跪倒在掩体内向着飞远的日本机群挥舞着拳头：“小鬼子，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沙滩上趴着的士兵大部分都站了起来，几个老兵高声喊道：“好了，小伙子们，敌机飞走了。” 海滩上七零八落的散落着破烂的各种武器零件，还有不少牺牲的79师官兵尸体倒卧在它们中间，而那艘建立了不朽功勋的海龙号也和他的船长一起走到了生命的尽头，缓慢的沉入了浅浅的海底，那巨大的烟囱还顽强的露出海面，仿佛它在不屈的战斗着. 令匆匆赶来的总司令特别技术顾问黄洁博士欣喜的是两台db650发动机完好无损，它对于中国抗战的重要地位不亚于2个步兵师，别看黄洁博士是个女人，一头短发显得十分的年轻干练，但是她毕业于美国斯坦富大学机械专业，深得总司令信任，归国后被总司令任命为私人特别技术顾问，负责领导一个新式武器研究小组专门研制新式武器。 79师专门派出了一个步兵连由腾超中尉指挥护送黄洁博士和王辉乘专列北上南京，陪同王辉一起前往南京的还有被黄洁博士视若珍宝的两台db650发动机，它是由32名海龙号船员和179名79师士兵用生命换回来的。用黄洁的话说“它的里面装着的不是零部件，而是中国人的骨头。” 这辆专列穿越南国的山川河流，隧道城市，部落村庄，把它们统统甩在身后，一路上高鸣汽笛，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风驰电掣的行驶在铁路线上，而黄洁博士的心则早就落在了遥远的大西南，在那里，中国新的兵工厂和研究所正在日夜不停的建设着。 王辉拉起车厢的玻璃，大口呼吸着窗外丝丝寒意的空气，已经是秋天了，自从他离开伦敦，踏上回家的旅程，时间已经过去整整3个月了，哈恩的灵魂已经完全融入了王辉的灵魂中，这个没有祖国的日耳曼汉子已经完完全全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王辉望着不停的向后倒退的树木，心中想的却是远在德意志的金发**沃尔玛小姐，临别前和沃尔玛小姐的一夜良宵令思想传统的王辉把沃尔玛视为了自己未来的妻子，他决心实现让沃尔玛在中国做一次公主的承诺，在战争胜利后，迎娶这位异国的女子。 铁轨两侧还时不时的可以看见被日本飞机炸毁的村庄，而在车站补充淡水和煤炭的时候，王辉也可以从拉下的窗帘缝隙看见许多流离失所的人民在站台上乞讨。王辉的心中那团熊熊燃烧的怒火也就越来越旺盛，它成为了王辉战斗的动力，为了保卫祖国人民而战。 黄洁几乎每时每刻都呆在存放发动机的车厢，对机械近乎痴迷的她就连吃饭也坐在发动机上对付几下了事。 而那位一丝不苟得腾超中尉则不停的从车头转到车尾，仔细的检查车厢的警卫工作，一旦列车靠站，腾超中尉几乎就成了最忙的人，他忙得团团乱转，但是王辉非常满意腾超的古板甚至是死板，他避免了沿途发生的种种意外，使得日本特工和汉奸们无从下手。而79师士兵良好的军容军纪也给王辉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因为哈恩是顶尖的德国飞行员，所以融合了他的意识的王辉也对飞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而哈恩的德国背景使得王辉和黄洁有了共同的话题，黄洁博士也对这位年轻的上尉好感倍增，因为他解开了黄洁好几个想不明白的死角，使得黄洁基本上掌握了db650的构造和原理，但是由于中国低下的工业生产能力和薄弱的重工业基础，黄洁也很清楚，想要大规模生产这种已经被德国淘汰的发动机对于目前的中国还是一个美好的梦想。从那一刻，一个热血军人和一个渴望改变中国落后工业的知识分子的命运紧密地联系了起来，交织到了一起 第一节 从上尉到中校 ?现在的王辉已经是归心似箭，恨不得乘坐德国最新发明的火箭返回中国，这份绝密情报的珍贵价值使得它可以挽救上千上万的中国军人和不计其数得中国老百姓，他在宿舍内一遍又一遍得整理衣物，自己觉得自己似乎有点神经质了，他在柏林步兵军事学院的中国同学几乎全都回到了祖国，他抓紧时间和剩余的几个中国同学告别，听说他要回中国了，所有的中国同学都很羡慕他终于可以将在德国学到得东西在战争中帮助中国了，他们联合给王辉写了一副字帖“还我河山。” 晚上七点，王辉带着他的宝贝皮箱准时出现在了柏林大酒店的门口，一身戎装，伟岸挺拔的王辉自然成了焦点，一些金发碧眼的德国女孩对于王辉频频回头，施以微笑，王辉也很有礼貌的点头示意。七点十分，换上了晚礼服的沃尔玛小姐乘坐父亲的宝马车来到了柏林大酒店的门口，上士司机疾步下车，给沃尔玛小姐拉开车门，身穿黑色晚礼服的沃尔玛小姐出现在王辉面前的时候，王辉尽管已经和沃尔玛小姐非常熟悉了，还是觉得眼前一阵眩晕，因为穿上晚礼服的沃尔玛简直就是女神转生，那一头金色的长发随随便便的扎在脑后，却显得那么得典雅，而那得体的晚礼服把沃尔玛小姐婀娜得身体衬托得王辉差点喷出鼻血。就连站在王辉背影中得哈恩也不得不佩服上帝造人的偏心，仿佛上帝在塑造沃尔玛得时候用尽了全部得身心，把一个女人所有的优点都捏造在了沃尔玛得身上，就连他的玛瑞亚，哈恩也承认差了不是一两个档次。 沃尔玛水晶般晶莹的明眸早就把王辉的这一举动看在了眼底，如果换成别人，沃尔玛肯定要横眉冷对，但是对于王辉，她只会回报她热情奔放的目光。侍者没等两个人走到门口便已经打开了酒店的玻璃门，他一边热情的招呼着这一男一女，内心却在赞叹上帝如何把这男人造的这样伟岸俊朗，把这女的造的这样美丽热情。沃尔玛早就预订了座位，在靠窗的一侧，王辉把皮包放在了作为下面，沃尔玛锐利的眼睛早就看见了他提着得这个有大有沉的皮包了，不过出于礼貌，她并没有问王辉，不过却不易察觉的笑了出来，因为没有人吃饭的时候提着这么大的皮包出来。王辉多么敏感，早就看见了沃尔玛得笑容，他自己的脸也红了，但他马上把脸扭向窗户，以便躲避沃尔玛得眼光，不料，沃尔玛也正想躲避他的眼光，也把脸转向了窗户，擦得干干净净得巨大玻璃窗恰好把沃尔玛得笑容和王辉的红脸都反射了出来。沃尔玛得笑容更加得灿烂，王辉的脸也变得越红。 煎得恰到好处得牛排，微醇的法兰西葡萄酒，金发美女，这一切都让王辉觉得生活是那么得美好，如果不是自己的祖国还在炮火中**，自己一定会在沃尔玛得暗示下留在柏林，留在沃尔玛得身边，沃尔玛又何尝希望这个异国来的天使离开自己的身边，经过两年的接触交往，她已经深深的喜欢上了这个东方男人，但是她知道他得国家正在战火之中，她不能把他留在自己身边，那样留下的只是他的一个躯壳，而没有心的躯壳对于沃尔玛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明天早上八点，王辉就要搭乘大西洋之星号前往英国伦敦了，他觉得要自己开口向沃尔玛告别非常困难，但是已经快晚上十点了，沃尔玛还没有要离开酒店的意思，她只是略带忧伤的喝着葡萄酒听着汪辉谈他那充满神奇色彩的东方国家。 开心的时刻总是短暂的，两个穿着防水雨衣的盖世太保粗暴的推开酒店的玻璃大门，让大门发出难听的吱扭声的时候，正是沃尔玛小姐明亮的眼睛凝视着王辉，眼神中露出温情，使得王辉停止了说话，贪婪的注视着沃尔玛小姐的眼睛的时候。这两个盖世太保推开准备上来询问的侍者，径直来到王辉的面前，打断了王辉和沃尔玛小姐的温馨凝视，沃尔玛小姐对他们两个送上了最尖利的眼神，但盖世太保就好像什么也没有看见，只盯着王辉。 其中一个套出了证件：“我们是盖世太保，您是王辉吗？” 王辉慢慢站了起来：“是我，有什么事情？” “党卫队少校马林诺夫对您很感兴趣，他想马上就见到您。” “对不起，我不认识您说的这位玛林诺夫少校。” “您很快会认识他的。请您给我们走，带上您的东西！” “我是中华民国的军官，我想我可以不必听从盖世太保的命令。” “只要您还在德国，您就必须听从我们的命令，您是打算让我们动用武力了？” 沃尔玛小姐制止了这段对话，她站了起来，那一瞬间的光辉似乎把餐厅的灯光也掩盖住了。 “你们没有权力带走这位先生，因为这位先生在沃尔夫将军的保护之下。” “沃尔夫将军，是大柏林警备区的司令沃尔夫将军？” “是的，他是我的父亲。” “那我们感到非常的抱歉，打扰你们用餐了，请代我们问候您的父亲。”盖世太保一下子记起了什么叫做礼貌，他们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彬彬有礼的退出了餐厅。 经历了这一场风波之后，两个人的距离仿佛一下子拉进了许多，彼此之间更加亲密了。他们离开了柏林大酒店，沿着林荫道向回走，上士看着沃尔夫将军的专车在后面缓缓跟随。 “你有什么麻烦吗？怎么会有盖世太保的人找上门来。” “我没记得做过什么招惹他们的事情。” “我相信你，这样吧，明天我让我父亲的专车护送你前往码头登船，你回国以后，还能记得我吗？”沃尔玛小姐含情脉脉的注视着王辉。 “我向上帝发誓，我绝对不会忘记你的。” 在散发着温情的路灯下，热情的沃尔玛突然抱住了王辉，把自己火热的红唇送到了王辉的嘴边，王辉头脑一阵冲动，用没有提着皮包的左手揽住了沃尔玛小姐，接受了沃尔玛小姐的香吻，王辉沉浸在了和沃尔玛小姐的亲吻中，他们充满激情的互相亲吻着对方的嘴巴，脸颊，但王辉死死的抓住了皮包，只用一只手搂住沃尔玛小姐。 沃尔玛小姐慢慢的放开了王辉，她美丽的如同雕刻出来的脸上挂满了泪水：“辉，我会想你的，如果你的国家打赢了，你一定要回来找我，我等着你。” 王辉也被这位热情的日耳曼美女打动了：“沃尔玛，我会回来找你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在我的祖国做一位公主。” “我相信你，辉，你要保重，千万不要出事，炮火无情，你一定懂要自己照顾自己，我不能丢下我的母亲和我的父亲，否则我会不顾一切的和你一起回到你的国家。” “我保证，只要我还能够动，我就算爬也要爬回你的身边。” “辉，我爱你。” “沃尔玛，我也爱你。” 第二天，王辉依依不舍离开了一夜之间变成他的恋人的沃尔玛，踏上了“大西洋之星”号邮轮，挥手告别了相伴两年的沃尔玛和美丽的德意志踏上了前往英格兰的旅途。 不过短短的四个小时，王辉的双脚已经站在了英格兰的土地上，他注视着这迥然不同的异国景色，感受着英格兰的博大和宽广，如果他从德国学到的是严谨和古板，是欣欣向荣的勃勃生机，而从英国人民的身上，他看到的是古老和优雅，是一个古老的伟大帝国的缩影。 第二节 无名大队新任大队长 新任空军大队长带着他的警卫连长腾超一起前往巢湖空军基地赴任了，腾超是他专门向总司令要来的，他很欣赏腾超的仔细认真和一丝不苟，他认为一个合格的警卫军官就是应该这样。 在火车上，王辉已经详细的阅读了第五大队的资料，还了解了第五大队现在居然是一个无名大队，就是说他们大队在国军战斗序列中是不存在的，这是对于任何一支军队最大的惩罚，也是这支军队所有人的耻辱。 第五大队在10月21日一次截击日军轰炸机轰炸南京的任务中，出动了由大队长***少校亲自指挥的20架刚进口的霍克战斗机，前线观察哨报告日机是20架一式陆上攻击机（以后简称一式陆攻），当霍克机群发现日本轰炸机群正准备攻击的时候，遭到了高空埋伏的16架日本中岛k82战斗机的袭击，中国飞机当场就被击落12架，另外8架有3架在机场降落时撞毁，此战第五大队损失飞机15架，谢大队长以下13名飞行员阵亡，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战果仅仅是可怜3架日本一式陆攻，1架日本战斗机也没有击落。而更加悲惨的是航空委员会及时给第五大队补充了15架崭新的霍克，由副大队长汪卓指挥从广州向巢湖转场，当他们到达离衡阳机场仅仅20公里的地方遇到了厚厚的云层，而如同鬼使神差，汪卓驾驶飞机掉头转东，不明就里的队员跟着他转向，实际上机场就在他们转向前的前方，机场雷达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踪影，但是由于不知道第五大队飞机的频道，无法呼叫战斗机群。在他们被一片积雨云袭击之后，第五大队完全迷失了方向，由于油料耗尽，15架战斗机全部坠毁，7名飞行员阵亡。 未经一战便损失了15架宝贵的战斗机，总司令差点被气疯了，他暴怒之下做出了全世界军队指挥官都没有做出的惩罚，取消了第五大队的番号。 取消一支部队的番号，我想除了二战后期希特勒取消党卫队佩戴袖章可以媲美以外，这是最严厉的惩罚了，总司令任命王辉为这支部队的目的，也就是希望王辉把这支部队凤凰涅磐，再次焕发生机。 （以下起是第一人称写法） 我和前来迎接我的副大队长郭成海上尉亲热地握手，郭成海是东北人，1916年初出生在辽宁北镇县，自幼饱尝了外敌入侵的苦难，而在淞沪抗战的时候见识了日机的狂轰滥炸，便深深地意识到，现代战争，没有强大的空军，就没有战争的胜利，但是一直没有得到发挥的机会。 在前往基地的途中，郭成海路过一个饭铺，居然停下车进去买了一大堆的烧饼油条搬到了车里，他见我迷惑不解，给我解释：“基地设备极其简陋，没有厨房，我们队员基本上每天都是派车入城采购，而且大队的经费也不足了，向上级申请了几次，都没有批下来，现在我和几个主要干部先把自己的积蓄垫上了，怎么也不能叫战士们饿着肚子呀。” 我点了点头，第五大队的窘境我大体上了解了，现在的第五大队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军费也发放的很不及时，就连飞行大队的武器，战斗机，第五大队连一架可以飞行的也没有。上面对于第五大队的冷遇我理解，但我决不能让我的部队饿着肚子，空着双手和鬼子战斗。 “打开，”我告诉腾中尉，腾中尉不折不扣的执行了我的命令，他把我们带来的5个大藤皮箱子打开了一个，里面闪闪发光的慢慢一箱圆形物体惊呆了上尉和提了一路的警卫员，里面全是银元，我抓起一把银元，塞到警卫员的手中，一指饭铺旁边的酒楼，“去，什么好吃给我买什么。” 轿车鸣着汽笛一阵风似的从跑道尽头几个打篮球的地勤身边掠过，那刺耳的汽笛声扰乱了他们的步伐，而几个飞行员也从宿舍里探出了脑袋。 我和郭成海，腾超，警卫员提着一大堆的食物跑进了食堂，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是食堂的破烂程度还是让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垃圾随处可见，桌子上面布满了污垢，几条残破的长椅和同样摇摇欲坠的饭橱搭配的十分和谐，破碎的顶窗不断的把冷风带到我们面前，而大片的蜘蛛网虽然没有了蜘蛛的踪影，但依然在随风飘摆。我把食物放到了桌子上，虽然比较担心它们会压碎桌子。 我又和腾超走进了作训室，果然，这里的情况和隔壁几乎相差无几，讲台上一张破破烂烂的讲桌让我以为到了波兰，而小黑板残存的半边正在像我微笑，几十张椅子面朝不同的方向疵着牙齿，满地的纸片就好像这里被敌人突袭了。我弯腰捡起了几张纸片，是上一次出击时的情报简报，可见这里自从21日出击后就再没有执行过作战任务。 士气，这里没有了士气。 信心，这里更加缺乏信心。 第五大队变成了无名大队。 我要让无名大队变回第五大队。 “集合部队。”我向郭成海下达了第一个任务。 十分钟后，二十八名飞行员集合完毕。 我挺直了腰板在这里懒懒散散，死气沉沉的飞行员面前来回走了两遍，我就觉得自己的肚子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膨胀。 我清了清嗓子，“我刚才在食堂和做训室看了看，现在我又看到了你们，我很怀疑，我是不是走错了地方，你们都是老百姓？作为一名军人，一名敌人还在屠杀你们亲人的军人，你们这个样子不是中国军人。” “我在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你们战斗的很艰苦，但是上面却停发了你们的军饷，我想问一下，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到了这里，穿上了飞行服。”我停下来指着前排一个歪着脑袋看天的矮个子飞行员，“你叫什么名字，你来回答。” 这个飞行员一个立正，“报告大队长，我叫高天虎，我是为了杀鬼子来的。” “好，我问你，你这个鬼样子就能够杀鬼子。” “报告大队长，可你让我拿什么杀鬼子？铲子吗？” 仿佛约定好了，这些飞行员爆发出了大声地笑声。 郭成海恼怒的盯着他们，而我不动声色，很快，笑声就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少，最后沉寂了，空气似乎也凝固起来了。 “好，”我打破了沉寂，“你说的对极了，确实不能够用铲子打鬼子飞机。但是如果我给你一架飞机，你现在还能够打下鬼子飞机吗？” 高天虎慢慢低下了头，不说话了。 “我知道你们每一个人都是为了消灭日本鬼子而来的，并不是为了金钱或者出风头而来的，看你们现在的这种状态，我就算给你们最新式的战斗机，你们能够消灭鬼子吗？” 这些飞行员都低下了头，没有一个人回答我。 “现在食堂桌子上有一堆烧鸡，火腿和熏肉，我要求你们把它们当成小鬼子，20分钟内解决它们。能不能办到？” “能。”稀稀拉拉的声音回答。 “如果你们消灭了它们，而且在晚饭前把食堂和做训室还有你们的宿舍整理干净，明天早上，我答应给你们每人一架战斗机。能不能做到。” 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用肺里面全部的力量喊道：“能，长官。” ‘我希望你们明白我们是为什么穿上了这军服，我们是为了国家的独立和民族的尊严而战，是为了保卫人民而战。” “决不动摇，决不后退，血债血偿。” “决不动摇，决不后退，血债血偿。”所有的飞行员都举起了右拳。 我和郭成海开心的笑了。 第五大队的灵魂回来了一半。 半夜，无数辆重型运输车轰隆隆的驶入了基地，被惊醒的飞行员睁着睡眼朦胧的眼睛在刺眼的汽车主灯后寻找着什么，一名名魁梧的士兵跳下了汽车，互相吆喝着开始向下卸车。 我站到了飞行员宿舍门口。 “我的命令很简单，都给我好好休息，那个状态不好，明天休想碰我的飞机。” “飞机。”这些飞行员兴奋得交换着眼光，老老实实的爬上了自己的床铺，其实我也知道，今天他们是不会睡着了。 新的一天到来了，太阳迫不及待的把月亮踢回了海中，温柔的把阳光撒向了巢湖基地宿舍得窗户上。临近拂晓才睡着的飞行员被一个又一个叫醒了，他们穿上衣服，步伐敏捷的跑出了宿舍，跑到了跑道上。 “天哪，真的是战斗机。”几个飞行员兴奋得大叫了起来，其他的飞行员也都屏住了呼吸驻足观望，在机场跑道两侧的机库中，一架架崭新的飞机稳稳当当的停放在里面，仿佛在向它们今后的主人展示自己的身姿。 在跑道的两侧，还竖立着许多昂首看天的37毫米高射炮的炮筒和英姿飒爽的战士。 “我们新的大队长真是太棒了，他真的做到了。” “有了飞机，我们就可以和小鬼子一较高低了。” 这些飞机都是地勤人员和运送士兵忙活了一夜组装起来的，经历了上次转场事故后，我决定用这种方式把航空委员会拨发的这批霍克三型战斗机用陆地运输的方式转运到基地。自从我离开了南京，这批飞机就马不停蹄的从南方运了过来，昨晚刚好到达。 20架霍克三型战斗轰炸机，速度比原来的霍克快了50公里，转弯半径也减少了一秒，爬升率提高了三成，更重要的是武器换成了2门12.7毫米机枪和4门7.92毫米机枪，火力组组加强了一倍，对地攻击的时候还可以加挂250公斤炸弹1枚，50公斤炸弹2枚。 高天虎人矮但是眼睛尖，他看见了食堂门口的一辆炊事车，那辆炊事车正冒着热气。飞行员呼啦一下全都围了上去，可以吃到热的早餐，这对于第五大队的飞行员来说真的是一种极大的奖励，更刺激的还在后面，他们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饭走进食堂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惊奇地发现一大堆的银元堆在已经被擦得干干净净的饭桌上，那些银元好像在愉快的和飞行员们打着招呼。 在接下来的几天，燃油，零部件都相继运到了巢湖基地，巢湖基地立刻就焕发了生机，所有的士兵都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 地勤紧张的调试着战斗机的武器系统和动力系统，努力给飞行员们维护程度最好的战斗机，而飞行员们也在紧张的学习着对付日本新式战斗机的技巧，但是留给飞行员们的时间不多了。 严峻的抗战形势不容于任何一支部队脱离战争太久，前线将士需要第五大队。 第三节 初战告捷 我是一日王牌 这新补充的20架战斗机并没有喷涂第五大队的标志，但我命令地勤人员把每个中队的标志都喷到了所属的飞机上面，而我夸张的把一个鲨鱼头部涂到了机首位置，以后，这个标志就成了第五大队的通用标志。 郭成海把敌情通报简单的写到了黑板上，根据前线雷达站报告，大约有30架中岛97攻击机和30架爱知99式轰炸机从停泊在吴淞口外的苍龙号航母起飞攻击防守青浦县城的74军306团阵地，负责掩护的日本战斗机大约有40架，据悉，可能有数量不详的一式陆攻协同轰炸，第四大队将出动18架战斗机，第三大队出动21架战斗机，我大队可以出动战斗机16架共同截击日机编队。 “记住，我需要你们活着看到日本投降，而不是看见你们的名单出现在英烈祠中，明白了吗？” “明白了，长官。” “南风，二十节，无云，可以起飞。” 塔台的指挥人员发布了命令，我推上了座舱盖，对这地勤打了个手势，地勤人员迅速转动了螺旋桨，一股白色的清烟被快速转动的螺旋桨吹向了机尾。 机内通话器中传来了郭成海低声哼唱的国歌，很快这国歌声越来越大，哼唱的人越来越多，整个机场上空宏伟的国歌声盖住了战斗机引擎的声音。 在跑道的两旁，没有飞机的飞行员，长期维护战斗机的地勤，下岗的警卫还有那些不用操纵高射炮得陆军士兵，全都整整齐齐得分成两列站在跑道的两侧，**的向着发动起来开始滑向跑道的战斗机敬礼，这是一个传统，一个永远不能改变的传统，我坐在机舱中，泪水一下子就流了出来，第一架战斗机轻盈的跃起，收起了起落架，这也是新型霍克的优点，旧式霍克无法收回起落架，所以灵活性较差。在我得战斗机滑跑得时候，我**得像跑道两侧的战友们敬了一个最标准的军礼。 速度越来越快，两侧的树木，楼房，高射炮快速的从我眼前消失，真奇怪，融合了哈恩的灵魂后，我的驾驶技术有了惊人的进步，我轻轻的带了一下操纵杆，战斗机一下子就离开了跑道，轻盈的飞向了空中，我感觉自己一下子变成了一只展翅翱翔的烈鹰，带着复仇的火焰飞向了敌人。很快除了崔中尉的战斗机出现故障没能起飞外，其余的霍克全都飞上了天，我们在基地上空盘旋组成编队，开始了无名大队重生后的第一次征途。 我从机舱的侧窗看着身边的编队，还算不错，飞行了这么长时间之后，还没有一架飞机掉队，我打开了机内通话器，“郭大队长，发现敌机后，你带领一中队迅速占领高空阵地，掩护二中队进攻日本轰炸机编队，三中队跟随我缠住日本战斗机。” “郭成海明白。” “一中队明白。” “二中队明白。” “三中队明白。” 虽然已经马上就要和日本飞机战斗了，我还是打算再知道一些这些菜鸟们：“第一条，高度优先，掌握了高度的人就掌握了战斗的主动权；第二条，速度优先，一定要冷静的利用高度和速度，从日本飞机的尾部方向俯冲攻击，如果错过了，不要缠斗，应该立刻俯冲脱离然后再拉起寻找机会，日本飞机铝和氧化镁的机身很容易起火燃烧。”不过我也明白一旦战斗打起来，他们会把我说过的全都抛到脑后，在战斗中，能否取得战果甚至能否活命，只能靠平日的训练和临场发挥。 当编队到达青浦县上空的时候，青浦县多处已经冒起了滚滚浓烟，许多的轰炸机和攻击机正在中低空俯冲或者投弹，但是没有看见战斗机，我明白日本战斗机一定是躲在了高空，等待着中国飞机去攻击轰炸机的时候，从上面袭击我们。第四大队的战斗机已经到达了附近，它们开始爬高，按照计划，郭成海带领5架霍克也开始抢占高空掩护我们，而由于日本战斗机没有出现，我率领的三中队4架飞机也开始爬高，这时候，40架日本战斗机突然从云中杀了出来，队形很快就被打散了，在空中四处追逐，按照事先训练的战斗演练，每两架霍克组成一个编队，每次咬住了一架日本战斗机，就有另外更多的日本战斗机从后面咬住了他们，双方战斗机不停的在云里云外互相追逐，开火射击。日本战斗机飞行员显然全都是老手，他们技术熟练，进退有度，充分利用了小半径的筋斗和侧滚来发挥日本战斗机的优点，我方飞行员就差太多了，只有依靠无畏的牺牲精神来弥补了。 我在空战开始的时候，没有发现一架日本飞机虽然从通话器中不断传来队员们的谩骂声，但是我所在的空域十分安静，我看了看僚机，示意他跟随我一起下降高度，果然，刚下降了500米左右，就有3、4架日本战斗机向我们迎面扑来，“咚咚咚”日机的20毫米炮弹不断的从我机头飞过，我如果是一般的菜鸟，恐怕早就吓的转向逃跑，这其实正好中了日机的圈套，把机身和机尾亮给了日本飞机。可惜我融合了德国王牌哈恩的飞行技术和经验，我没有使用瞄准镜，全凭感觉射击，一气击发了6挺机枪的200多发子弹，接近五秒钟的扫射，迎面飞来的一架日本战斗机立刻失速，撞开云团笔直的扎向了地面，我没有时间去观看它是不是爆炸了。因为一架旧式霍克刚刚从我面前飞过，后面一架日本飞机枪炮齐鸣，紧追不舍。我马上加大油门，紧追了上去，那架旧式霍克已经中弹冒烟了，我的机内通话器中充斥着汉语和日语的声音，嘈杂不清，我也没有去理会它，专心致志的追击起前面的日本战斗机，旧式霍克不断的扭动机身，躲避着后面日本飞机的疯狂射击，我离着日本飞机越来越近，当日本飞机的机尾充满了我的射击镜后，我扣动了扳击，只打了两个点射，从日机机身冒出来的浓烟就把我的飞机给包围了，我什么也看不见，只好拉高，眼前豁然开朗，日机已经冒着滚滚浓烟向右下方栽去，而那架负伤的旧式霍克也拖着青烟飞离了战场。 取得两个战果后，我开始拉高以便再次进行俯冲，看到前方也有一架日本飞机呼啸着从中国空军的霍克上方飞过，但是没有击中，它也开始了过场拉起，但是我的高度比它要高500多米，我立刻压下机头，开始俯冲，离着日本飞机还有300米的时候，它已经开始翻筋斗打算再次俯冲下去进攻霍克，我朝着对方暴露出来的机腹猛烈开火，清清楚楚的看到不少于20多发机枪弹击中了对方脆弱的腹部，日本飞机的机身开始冒烟，我眼看就要冲过头了，于是也赶紧跟着它向上翻起了筋斗，我大约翻了半个筋斗后，那架日本飞机爆炸了。 “吆喝，我击落了一架”我听见了从通话频道中传来的年轻的沈华中士兴奋的喊叫声，我笑了，我的队员击落敌机我比他们还要高兴，第五大队的队魂回来了。 “小鬼子，我日你祖宗，哈哈，我也干掉了一架。”这是四川人刘国威的声音，他也击落了一架日本一式陆攻。 但是我们不光有胜利和喜悦，我亲眼看着赵建国的霍克在5架日本飞机的围攻下起火爆炸。 当我回头寻找僚机的时候，才发现他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和我失散了，我远远望见一架日本轰炸机落单了，急忙加大油门追了上去，但是那架日本99式轰炸机丝毫也不慌张，就好像驾驶员是个新手，我立刻向两边望去，果然在右边有一架日本战斗机远远的跟在后面，打算乘我进攻轰炸机的时候，从后面轻松把我干掉，我将计就计装作已经上钩，慢慢的贴近了日本99式轰炸机，后面的日本战斗机以为我已经中计了，按耐不住扑了上来。我立刻架大油门，全力向左旋回，向着后面扑上来的日本战斗机射出了一串串机枪弹，对方措手不及驾驶舱和机翼多处中弹，我稍微向上一带飞机，双方交错而过，我回头望去，日本战斗机早就一头栽向了地面。 油料不多了，我命令各机返航，各中队长相继报告准备返航，郭成海在机内通话器内大声的宣布他机落了一架战斗机，一架97式攻击机。就在我返航的时候，有两架日本战斗机发现了我这架落单的霍克，猛然扑了上来，进行了一次对头射击，我精湛的给日本飞机上了一堂射击课，日本长机中弹负伤，立刻与僚机脱离了战场，我的油料和子弹都不多了，没有再去追击日机，但是上天还是很眷顾我的，很快，我就在下方500米发现了一架拖着浓烟的日本一式陆攻，看来是被地面炮火击中了。虽然我的战机油料不多了，但是到嘴的肥肉岂能放过，谁知道这五个日本飞行员的手上有多少中国人民的鲜血，我掉转机头，轻松的占领后敌机的6点方向，向着油箱位置打出了几个短点射，就是这样，机枪也很快哑火了，子弹全部打光了，老天难道要我撞击日本飞机，还好我很快就看到了日本机身上那淡淡的火苗，继而浓烟冒了出来，我一直目击这架一式陆攻坠地爆炸，才调整方向，向基地飞去。 在途中，我遇到了几架自己大队的飞机，一起组成了编队返航。 当我们的飞机降落到跑道上的时候，其他飞行员和地勤以及那些塔台的工作人员都为了过来，他们大声欢呼着把帽子丢到空中，他们已经知道了这次空战，无名大队不再无名了。 第四节 江阴要塞保卫战（上） 我站在跑道旁边，身边是几个刚刚降落的飞行员一起等待着其他战斗机的归来，陆陆续续又有6架霍克返回了基地，我失望的盯着远处的天空，余下的霍克即便没有负伤，也早就没有油料了，郭成海站在旁边安慰我，“或许他们降落到了其他基地了，大队长，回去等吧。”我摇了摇头，“你先回去，和大伙一起庆祝一下，我在等等他们归来。” 站在跑道旁边的人越来越少了，天色已经黑了，我也明白，他们在也不会回来了，想到这里，我击落日机的喜悦也被冲淡了许多，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作训室，没想到室内灯火通明，所有的飞行员都在等着我。我站到了讲台上，在黑板上写下了没有回来的四名飞行员的名字。 蔡明、张开、杜锋、李梅兴 “大家一定要记住这四位同志的名字，日本鬼子又一次欠下了4笔血债。” “我们一定要为他们报仇。” 我向他们敬了一个军礼，激动的说：“第五大队这下子不再是无名大队了，我感谢你们。” 飞行员们一起回了军礼：“大队长，我们也感谢你，你给了我们再次上阵杀敌的信心和机会。” 早上，我满意的看到地勤和飞行员们正在忙着给自己的飞机机尾喷涂小太阳，我也给自己涂上了五个实心太阳和1个空心太阳，我相信以后喷涂在我们中国空军机尾的太阳会越来越多。 第二天，镇江方面派专车送来了负伤的杜锋中士，随车送来的还有父亲的一封亲笔信，鼓励我努力为国家效力，多杀鬼子。 看着这封信，我默默的哭了。 南京，统帅部总司令办公室。 “好呀，这次第五大队干的不错，损失4架飞机3名飞行员，击毁日机11架，战果颇丰呀。孙副官，我命令即日给第五大队的飞行员发双薪，尽快补充第五大队损失的飞机，以便第五大队早日恢复满编状态。” 1937年12月1日，华东抗战局势进一步恶化，大批中国军队放弃了吴福线等既设的国防阵地退向南京方向。江阴要塞的司令海军中将刘兴并没有因为麾下可以指挥的兵力从原来的1个师激增到了3个师而喜悦的跳起舞来，反而更加的愁眉不展，因为日军部队已经尾随撤退的中国军队进抵了江阴县城，从陆地上包围了江阴要塞，57军的3个陆军师和一部分海军士兵共计4万人已经被日军包围在了江阴要塞。总司令决定由海空部队掩护陆军搭乘舰艇由水路撤退。这次掩护江阴要塞空中安全的任务交给了刚刚打出名气的第五大队。 日军第9师团第18旅团先头部队于1日下午3点与驻防57军103师接触，发生了前哨战，日军以6辆99式轻型坦克掩护500名日军冲击中国军队一个营的阵地，遭到了要塞内部中国海军海岸炮的轰击，中国海军装备的是150毫米海岸炮，口径虽然不大，但已经是中国最大口径的火炮了，而99式轻型坦克不过是一战英国坦克的翻版，重炮轰击之下，有的起火，有的被掀翻，而那些步兵也死伤惨重，好不容易一辆99式坦克接近了中国军队的战壕，遭到了3个方向的集束手榴弹的袭击，履带发动机全部完蛋，薄薄铁皮里面的4个鬼子化成了灰烬，被风一吹，飘回了日本。 日军旅团长接到了进攻失败的战报后，气得拔出了佩刀，把一张桌子砍成了两截，“给我呼叫飞机，呼叫海军。” 我和郭成海在大队部详细制定了一份保护江阴要塞手军撤退的计划，先在海军撤退的期间派出战斗机掩护步兵守住江阴要塞外围的阵地，而后在陆军撤退期间全力出动保障江阴要塞上空的制空权掌握在中国空军手中，郭成海建议在第一阶段我大队每次派出4架战斗机前往江阴上空，保障白天每个小时都会有4架中国战斗机在江阴要塞上空巡逻，我支持他的建议，而后，我们把作战计划报周至柔空军司令，周至柔迅速批准了这个计划。 第一批4架飞机由郭成海带队起飞扑向了江阴，我带领飞行员和地勤在跑道两侧目送飞机离地。 日本海军的3艘炮艇接到陆军请求后，立刻沿长江而上，途中还遇到了5架日本轰炸机沿同一路线飞行，日本水兵狂热的在水上向飞机挥手叫喊“武运长久。”丝毫没有意识到很快他们就会喂了长江的鱼鳖。 江阴要塞不但是海军在这一地区的重要港口，而且电雷学校也设在要塞内部，海军中将欧阳格已经把学校大部分撤到了岳阳，但是他还是留下了马布祥指挥的5艘鱼雷快艇执行防空和布雷任务。 在103师前沿阵地，一个叫毛小明的士兵回忆道：“我能非常清楚的看到第一批进入我机枪射界的日军，对于我的机枪来说，他们的数量太少了，但对于部署在我右边靠过去一些位置的排长杜大维来说，他面对的日本人又太多了。” 日军首先用掷弹筒和51毫米迫击炮进行火力准备，他们还在等待更大口径的75毫米野炮运上来，再过一点时间，天黑以前，还会有7、8辆97式轻型坦克和更多的步兵到达，日军指挥官信田少佐决定在天黑以前再做一次进攻。 对于杜大维来说，迫击炮是他心最讨厌的东西了，它那曲射火力是所有机枪手的天敌，一旦暴露了目标，机枪必须立刻转移阵地，否则就会马上被迫击炮敲掉。他目前为止还没有开火，上一批日军步兵几乎都被海军的海岸炮干掉了，所以日军迫击炮在盲目的射击，不过也有几枚弹着点比较接近，杜大维不停的吐着口中的泥土。 实际上对于江阴要塞保卫战来说，最关键的武器就是海军那6门150毫米海岸炮了，只要它们可以正常使用，不管日本军队如何努力，也无法突破中国军队外围的阵地，一旦日军有突破中国军队阵地的迹象，战地指挥官便会立刻向海军派驻的联络员求援，联络员把坐标告诉炮兵后，这些水兵会立刻把炮弹免费送给日军，以便它们可以搭乘免费的幽灵快车回到日本。 日本轰炸机先于炮艇到达了江阴，根据步兵的要求，它们对海岸炮阵地发动了进攻，海军的40毫米博福斯高射炮和陆军的37毫米高射炮一起对日本飞机射击，阻止它们俯冲投弹，但这些飞行员都是一些老手了，灵活的驾驶飞机躲开了半空的灰色烟团，尖啸着冲着海岸炮而去，挺身而出的是留守的5艘鱼雷快艇，它们都是从英国定购的cmb艇，排水量12.4吨，木制艇壳，主机为2部汽油机，功率950马力，双轴推进，最高时速40节，主要武器为2具533毫米鱼雷和2挺7.9毫米高平两用机枪，另外还携带了4枚水雷，英国鱼雷艇的发射方式十分的古怪，没有发射管，鱼雷存放在艇尾的滑槽中，发射的时候，鱼雷兵松开固定夹让鱼雷滑入艇尾的水中自行前进，而鱼雷艇则加快速度转向躲避，由此可见这种发射方式的命中率太低，所以美德日意的鱼雷艇都不采用这种发射方法。但是现在5艘鱼雷快艇的10挺机枪组成的炙热火网令日本轰炸机损失惨重，2架俯冲下滑的飞机多处中弹，投下的炸弹也飞到了炮台后面的地里，其余3架飞机投下的炸弹虽然准确的命中了炮台，但是火炮这种东西，除非你直接命中，一般不会受到损伤，所以水兵们清扫了一下灰尘，继续向着日本步兵射击。而一架负伤的日本轰炸机在拉起的过程中，再次被中国海军的40毫米炮弹命中，“轰”的一声，炸成了一个火球，缓缓向东坠落到了水面上。 信田少佐注视着2辆97式坦克被中国军队的炮弹直接打成了零件，叹了口气，撤下了伤亡惨重的部队，一具具横倒在中国田地的日军尸体昭示了谁是今天的胜利者。就在日本步兵向后撤退的时候，4架中国战斗机出现在了西方，它们快速的掠过了中国军队的阵地，没有来得及看战友们的欢呼声，向着撤退的日本步兵射出了大片的机枪弹，郭成海率队赶到了，从后向前扫射一边后，4架中国飞机翻了一个筋斗，再次从日本步兵的后面向前扫射，痛快淋漓的让日军饱餐了一顿钢铁大餐，至少半数的日本步兵和3辆97式坦克永远的留在了中国大地上，信田哆哆嗦嗦的拔出了短刀，切腹自尽了。 3艘日本炮艇注定也不会到达江阴要塞了，它们全都驶进了电雷部队布放的水雷带中，伴随着几声巨大的爆炸声和冲天的水柱，长江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鱼儿则欣喜万分，几十名日寇侵略者成了它们的盘中餐。 刘司令向着所有的海军，陆军官兵发出了号召：“我要求每一个人都要名副其实的投入到保卫江阴要塞的作战当中，要求每一个人都不后退，坚守每一道堑壕，每一个掩体和每一个弹坑，一旦防线被突破，你们应该留在自己的阵地上使用一切手段把敌人消灭在前沿阵地和防御纵深，我们在这里拖延敌人时间越久，敌人就不能把部队转向其他方向，我们在这里的战斗，就是在保卫我们的首都，我们的国家，我要求每一个人都明白自己的职责，我们是为了保卫人民而战斗者。” 第六节 江阴悲歌 入夜以后，中国海军冒险靠近黄田港，由于日本飞机投放了许多水雷，导致了这几天有4艘中国海军的轮船触雷沉没，死伤陆军官兵1000多人，可惜这些在战场上浴血奋战后的中国官兵，这样白白牺牲在了船上。 松岗中佐知道中国军队正在乘着夜色撤退，他命令炮兵不停的向要塞射击，骚扰中国军队的撤退，黑暗中，江阴要塞很多地方都被火焰笼罩了。黄田港也在白天的一次轰炸中被日本飞机炸毁，大型船只无法停靠，只好用小型舰艇接送士兵到港外的大型船只上，再碾转运送回南京的收容中心，重新整编。103师利用夜色的掩护，撤换部队，用机关枪和冲锋枪加固防御工事，准备第二天最后的决战。刘和最后一次巡视了部队，一些没有及时撤出的伤兵纷纷表示要和日寇战斗到底，这令刘和热泪盈眶，他指示117师师长陶福岳，必须首先把这些伤员撤退，他们才能撤退，陶福岳当时表示遵照命令办理，但是天亮以后，陶福岳首先撤退到了港外的“中海”号运输船上，抛弃了这些伤员，至使他们全部遭到了日军的杀害，而陶福岳只被撤职查办了事，1938年，再次出任262师师长的陶福岳被117师幸存官兵田大福中士枪杀。 而在要塞的南面阵地，部队的建制都已经被打散了，战士们不得不在阵地上重新集结，许多士兵都加入了陌生的队伍之中，由于港口被炸毁，“江岭”号大型运输船由于吃水太深而无法靠近江岸，只能由士兵们自己穿越这2公里远的水路，装载士兵的周期被大大的拖长，整整一夜，只有1100名士兵撤到了船上，为了避免早上遭到日本飞机的轰炸，“江岭”号只装运了载员一半的人员撤到了马当要塞。 在一片狼籍的黄田港，到处都是伤员和阵亡的士兵，传入人们耳中的除了不断的炮弹爆炸声还有伤员的惨叫声和哭泣声，刘兴中将望着这一片悲惨的景象，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痛哭流涕：“弟兄们呀，我刘兴愧对你们呀，我对不起你们呀。”尤其是他看到掩护港口的工事居然都是用阵亡的中国士兵的尸体垒起来的，心如刀绞，看着这些为了抗战流尽了最后一滴鲜血的将士，现在曝尸荒野，无人掩埋，海陆军几乎拼光了，江阴要塞还是不能守住，身为丧师辱国之将，还有什么面目面对他们的亲人，想到这里，刘兴中将就觉得眼前阵阵发黑，他昏昏沉沉的来到了工事旁边，拔出了腰间的手枪，对准了自己的额头，参谋长和卫兵见大事不妙，大喊着跑过来阻拦，枪声响了，刘将军慢慢的倒在了用死难将士遗体堆砌的工事上面，和他们融为了一体，一起保卫着黄田港。消息传到刘和军长那里，刘和军长愣了半响，接过了江阴要塞的指挥权，继续指挥将士撤退。 夹杂着绵绵的细雨，又一个黎明到来了，港口，前沿阵地又开始遭受日军炮火的连续轰击和一轮又一轮的空中打击，第五大队连日来已经出动了160架次的战斗机，零部件的消耗十分严重，虽然已经击落了28架日本战斗机和轰炸机，但是日本军队已经初步修复了上海的机场，日本空军派驻了台北航空队的60架轰炸机，50架战斗机协助地面部队进攻江阴，而其海军的“苍龙”、“加贺”“千代田”三艘航空母舰也可以随时派出飞机封锁江阴要塞，日本的空军力量大大超出了第五大队的实力，就算加上第三大队和第四大队的全部飞机，也是日本空军的飞机占了5：1的优势，更何况第三大队需要守卫杭州方向，第四大队需要守卫南京，也没有力量支援第三大队。 我十分苦恼的看着小黑板，短短4天，第五大队的战斗机已经损失了7架，剩余的9架霍克战斗机只有5架能够正常飞行，这根本无法夺取江阴上空的制空权，悲壮的江阴撤退开始了，日本飞机全力出动，轰炸中国船队，试图把中国军队消灭在水中，而第五大队也只能出动所有能够飞行的飞机，进行最后的战斗。 “叶子文，江田阳，胡铭，薛杉，顾近勇。”我痛心的看着大队部摆放的神牌上新近阵亡的五名飞行员，他们那熟悉的音容笑貌依稀在我眼前闪过，我无奈的低下了头，中国需要一支强大的空军，阵亡的将士呼唤中国的空军。 部队的士气也低沉了一些，不过有些获得了战果的飞行员还是在迫不及待的等待下次出击机会，就连那些没有机会的飞行员也跃跃欲试，准备在战争中证明自己的价值。 航空委员会答应尽快给我们补充飞机和零部件，但是由于中国尚没有能力自造飞机，只能从美英等国高价购买，所以什么时候可以补充，他们也不知道。 一个国家必须能够自己生产飞机，否则，它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一个强国。 我的战斗机机尾已经喷上了9个实心太阳和4个空心太阳了，但是这架飞机也多处负伤，因为没有多余的零部件维修，它已经不能够再次起飞了。我只好借用了崔远山中尉的战机，而在我起飞的时候，我分明看见了崔远山眼中的羡慕。 那一天，和我一起出击的还有李玉和，苗振，古宝田，方希粹。5架银鹰腾云驾雾，飞翔在祖国的天空，透明的云彩被我们追上并且甩在身后，而当我们穿越一片积层云后，江阴要塞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从天上看去，只能看见要塞内外升起的一股股黑色烟柱和那多处燃烧的大火，地面上是一些甲壳虫一样的日军坦克和蚂蚁一样的日军步兵在不断的向着要塞工事进攻，但我们没有多余的弹药去攻击地面部队了，因为在我们的前方，长江水面上，几十架日本飞机正在上下翻飞轰炸中国的船只。 我加大油门，率领着4架霍克冲出了又一片云层，转眼间就到达了江面上，而在轰炸机的上方，20多架日本战斗机早已经占好了高空的位置，等待着我们到来。 “不要管日本战斗机，集中火力消灭轰炸机。明白了没有？”我利用机内通话器指示其他的飞行员。 “收到，大队长放心，攻击敌人轰炸机。”飞行员纷纷表示明白。 当上空的日本战斗机开始俯冲的时候，我已经挑选了一架96式陆攻，这种轰炸机是仿造德国亨克尔早期轰炸机，由于日本发动机技术不过关，96式陆攻的最大时速才220公里，优点是航程较大，达到了2000公里，装备机枪4挺，乘员7人。这架96陆攻已经发现了我的飞机，准备掉头向我正面迎来，我便抓住了日机转弯的一瞬间，对着敌机来了3个短点射，先把左侧的机枪打掉，又把下方的机枪打掉，等到日机机头正对着我的时候，它的右侧机枪也被我打掉了，我然后对准敌机的机头驾驶室打了一个长点射，发弹100余发，这架飞机立刻失去了控制，向水面坠落，在离水面不远处爆炸解体，没有看见日本飞行员跳伞。 敌人轰炸机的队形已经瓦解，我第五大队的飞行员分头痛击日本飞机，古宝田上士驾驶的飞机击中了1架96陆攻，后面的1架中岛战斗机俯冲下来击上了他的左翼，古上士将飞机开始拉高，而日机也开始拉高，准备追上去继续开火，谁知道这两架飞机的距离太近，居然撞在了一起，受到了很大的损伤，都失去了动力，跌落下来，古上士意志尚存，急忙跳伞，而那架日本战斗机的飞行员直到飞机坠毁，也没有跳伞，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时期的日本飞行员好狠斗勇，根本对中国飞行员的技术不屑一顾，所以大部分都没有携带降落伞，而此前日本飞行员的惨重损失，后来的台北航空队根本就没有得到相关的情报，他们还以为中国空军早就被消灭了，今天他们要为此付出惨重的学费。 我在日本战斗机盯上我之前，再次击伤了1架96陆攻，我们这次出击的目的就是保护中国船队撤退，所以只要让敌人无法投弹就算完成任务了。而2架日本中岛战斗机左右不停的把子弹射向我的霍克，我用尽平生所学，上下翻飞，躲避着子弹，寻找机会翻转进攻，我沉着的机敏的抓住了一个微小的时机，一个侧滚，从2架敌机中间穿了出来，减小油门，水平滚转180度，抓住了其中1架的机尾，在近距离给了它一次齐射，打得这架中岛浑身冒烟，降低高度逃命去了，但这时候，又飞来了2架中岛前来夹击我，幸好李玉和发现了我的危险情况，奋不顾身得冲了过来，在和其中1架对冲得时候将其击伤，这架日机也迅速下降到低空，擦着水面逃走了。 虽然李玉和帮我赶走了1架日机，日本战斗机的数量太多了，我亲眼看见7架日机围攻苗振得飞机，一直打到霍克坠山爆炸才罢手，而在我周围的日本战斗机也达到了6架之多，好像到处都是日本飞机射出的子弹，我的霍克已经多处中弹，就连我的身上，也有7、8处之多，幸好都是皮外伤，我的体力已经到达了极限，我的意识已经模糊了，我的霍克笔直的跌落了下来，等我意识到自己正在下跌的时候，我距离水面大约只有几十米了，幸好在离水面只有3米的时候，我及时的把机身升高，否则未来的中国陆军装甲兵总监在37年底就要完蛋了。 我驾驶的飞机是什么时候降落到机场的，不但我不知道，就连机场的人员都没有注意到，大概是因为一滴燃油都没有了，我采用的滑翔降落的原因。到我完全恢复意识的时候，李玉和的伤痕累累的飞机早已经降落了，而苗振和方希粹壮烈牺牲，无名大队所有的飞机都已经损失完毕了，余下的都不能升空作战，但5日这一天，无名大队击落了4架96式陆攻，2架中岛战斗机，击伤3架96式陆攻，3架中岛战斗机，无名大队尽力了。 江阴要塞的战斗也已经接近了尾声，负责防御最后港口阵地的103师2个团无法全部登上撤退的鱼雷艇，309团团长吴俊主动要求率领全团剩余的500名士兵掩护308团和剩余的海军官兵撤退，308团将士含泪登上了鱼雷快艇，把机枪和手榴弹都留给了309团的士兵。 309团的官兵信守了他们的誓言，他们证明了他们的价值，掩护友军撤退直到他们最后一颗子弹，最后一枚手榴弹，之后，所有死去的人和活着的人都留在阵地上，活着的人擦亮刺刀，等待着日军发起下一轮冲锋，吴俊团全体官兵除了先期撤退的137名伤员全部战死在了江阴要塞，为国捐躯。在后方，新的309团很快就会重新组建起来，继续和日寇搏斗。 在黄田港外的水面上，已经没有了中国海军运输船的身影，一些大小船只的残骸还在江水中时隐时现，无数的中国军人的尸体飘浮在水面上，鲜血染红了江面，长江为之落泪。 欧阳格中将此前和参谋长乘坐一艘机帆船撤向了马当，而最后三艘鱼雷快艇在日军坦克和士兵出现在港口后，也撤离了江阴，江阴要塞完全陷落了，但在江边的一些阵地上，以及一些陡峭的山崖边还有1000多名中国军人没有撤离，鱼雷快艇冒着日本军队的炮火继续接送着这些士兵，但是由于日军的炮火越来越猛烈，越来越准确，最后到了下午4点，鱼雷快艇搭载着最后一批幸运的中国士兵驶向了马当，还有一些幸运儿搭乘着他们找到的渔船也撤到了南京，还留在江边的几百名中国军人在打光了子弹后跳进了水中，誓死不做亡国奴。 第七节 南京保卫战 ? 长长的一列由各式车辆组成的车队在一条又破又窄的乡间土路缓慢的向前推进，在马车上昏昏欲睡的士兵不时地伸手驱赶耳边嗡嗡乱叫的苍蝇，在马车的前面是一面又脏又破的日本国旗，疲倦的微风甚至都不能让它暂时抖动一下，展示日军的威武英姿。这个昏昏欲睡的士兵在朦胧中听到苍蝇的嗡嗡声越来越大，他在一次伸出手驱赶苍蝇，但这次没有奏效，他迷茫的抬起头寻找着这只奇怪的苍蝇，然后他就愣住了，吃惊的张开嘴巴，一架飞机映射到他的眼底的投影越来越大的，仿佛飞到了他的头上。 前日本一等兵山口满头大汗的从睡梦中惊醒，他望着身边还在酣睡的妻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个梦已经困扰了他近五年，这五年中，他不时被这架飞机惊扰自己的睡眠，醒来后无法入睡，他拧亮了榻榻米旁的台灯，顺便照亮了窗外低垂的中国国旗，翻开了一本比较陈旧的日记本，翻到了那快被翻烂的一页。“是日，我大队接到联队长命令，从东面沿公路向宝山防线推进，从而包围防守宝山的中国军队一个团，我大队因为是刚刚在吴淞口登陆的部队，装备齐全，士气比较高昂，联队长对我们此次迂回行动抱有极大的信心，大队长在战前动员的时候鼓励我们多杀死一个中国士兵，就会让我们的大东亚圣战早日胜利，可以早点回家团员，中午我们在向宝山推进的途中遭到了中国飞机的扫射，我大队车辆百分之六十无法使用，大队长以下人员百分之三十伤亡，我大队撤回了出发前的驻地。” 一架霍克双座战斗机笨拙的飞行在一片元宝形状的云团上端，飞行员王森比较沮丧，该死的发动机居然在这个时候熄火了，后座无线电员姚远联系了带队长机后，命令他们返航回到基地，王森简直要把整备员的祖宗都骂遍了，这次截击日本轰炸机的任务是他死缠大队长高志航才得到的机会，第一次驾驶霍克参加空战，谁想到连日本人的影子也没有看到，就要无功而返，姚远在飞机飞过云团之后，用机内通话器提醒王森，下面的公路有一支部队再行进。 王森押下机头，他敏锐的眼睛捕捉到了一面太阳旗，他意识到这是一支日军的部队，“哈哈，老姚，运气来了，我们让小鬼子尝一尝铁炮的滋味。”姚远说：“干吧，老王。”王森压低机头，开始了俯冲，他把手指放到了操纵杆上的机枪按钮上，中国进口的霍克并不是纯粹的战斗机，其实是一种战斗轰炸机，用来攻击地面目标再好也不过了。王森一直等到飞机俯冲到日军长长的队列上空五十多米的时候，等他从座舱中可以清楚地看到日军惊慌失措的跳车躲避，看到鬼子惊恐的张大嘴巴，等到日军手足无措的时候才扣下了按钮，四挺7.92毫米机枪从后向前，结结实实的给鬼子下了一场弹雨，王森扫的这叫畅快淋漓，他亲眼看见一个鬼子被子弹打成了两截，心里这个解气，直到他开始拉高的时候，日军才有断断续续的机枪还击声音，王森和姚远一起扭头回望，公路上已经是一片狼藉了，多数车辆已经冒烟起火，很多的黑色小点混杂在中间，王森真想和姚远击掌相庆。 日军一个大队的兵力向驻守宝山的中国军队迂回，已经被中国侦察机得知，但是中国军队已经没有多余的部队前去堵截日军，不过等了很长时间，中国军队也没有发现日军出现在宝山以东，而空军报告在公路上发现了一长串日军车辆残骸。 高志航大队当日出击拦截日军轰炸机的六架霍克全部没有返航，根据上海军民的目击，可以肯定他们至少击落了五架日军轰炸机和两架日军战斗机。 二十年后，某地填平鱼塘准备修建小学的时候，从淤泥中挖出了一架锈迹斑斑的霍克飞机残骸，闻讯赶来的高志航联队老飞行员证实正是当日出击未返航的六架霍克飞机中的一架，但经过仔细搜索，没有发现飞行员的遗体。关于这架飞机为什么会坠毁在鱼塘和飞行员的下落就成了一个不解的谜。 王辉被立刻带到了大使办公室，王辉十分感谢大使的帮助，他要求和大使单独谈话，大使考虑了一下，他知道大使馆有日本特工活动，所以他把王辉带到了密室。王辉立即向大使汇报了他是如何被日本特工绑架的，但他并没有明确告诉大使他所携带的图纸的内容，只是简单说明了一下这份情报是关于日军在下一年的行动计划内容。大使非常重视王辉及其携带的文件的重要性，他把庄海龙叫了进来，命令庄海龙上尉即刻起贴身保护王辉，在王辉登上海龙号回国期间负责王辉的人身安全，庄海龙可以调用大使馆所有的警卫力量，甚至是大使本人。 庄海龙和王辉决心揪出大使馆的这个日本特工，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庄海龙发誓要将此人碎尸万段。 庄海龙召集使馆所有工作人员，他宣布大使要求他做好大使馆的保卫工作，因此今天下午他要专门召开会议，部署每一个人的使馆保卫工作，谁也不准请假。 王辉和一名警卫押着一个头戴面罩的男人从大厅经过，那个男人好像被地板上的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踉跄了一下跪倒在地板上，由于动作过大，头罩突然掉了下来，此人正是朴正日，王辉急忙慌乱的把头罩给朴正日带上，和警卫一起把朴正日押进了内室，在正对大厅开会的使馆人员全都看见了朴正日，而其中一个人的脸唰的就白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王辉悄悄地蹲到了大使馆的入口隐蔽处，观察着大使馆以外的动向，而庄海龙则留在大厅里面观察着其他使馆人员的活动，正在吃饭的大使秘书吴伟伟突然大叫了一声，把午饭打翻在桌子上，几个使馆工作人员关心的围了上去，庄海龙则不易察觉的嘴角笑了出来，他也关心的凑了上去，就见人群中间，吴伟伟双手按住肚子痛苦的**着，那满头黄豆大的汗珠子不断的渗出，见到庄海龙出现后，吴伟伟用微弱的声音说：“庄上尉，我可能吃坏东西了，这肚子痛的要命，下午的会我看我不能参加了。” 庄海龙急忙上前扶住他：“老吴，那可不能耽搁，快，你们把他送医院。” 吴伟伟急忙说：“不用了，我走得动，我自己去就行了。” “那怎么行，还是找人送你去吧。” “不用了，会议要紧，我还坚持得住，我自己去就行了。” 庄海龙十分关心的追问：“真的不用我们送你去了？” 吴伟伟一边揉着肚子一边说：“不要紧，我自己去好了。” 庄海龙无奈说：“那你看完医生，回去自己休息好了，下午不用参加会议了。” 吴伟伟自己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出了大使馆，庄海龙盯着他的背影笑了。 第八节 克里姆林宫伸出了援手 在抗战初期，由于中国空军的力量十分薄弱，急需补充大量的飞机和零部件，但是脆弱的中国航空业已经力不从心，而当时很多航空大国借口中立拒绝向中国出售飞机和技术装备，这使得中国空军进入了一个困难重重的时期。 西方国家这个时期唯恐日本进攻他们在亚洲的殖民地，根本不敢支援孤身抗战的中国，甚至在英国大使许阁森被日本飞机扫射身负重伤后，竟然连一句谴责都不敢对日本人说。 座落在莫斯科河左岸的克里姆林宫主人却主动的向中国伸来了热乎乎的大手，克里姆林宫高高的宫墙里面露出圣母升天大教堂的巨大圆顶和古老的沙皇伊凡钟楼的塔尖，宫墙四周的五个巨大的塔楼镶嵌了5颗硕大的用玛瑙石雕刻的红色五角星，在欧洲特有的碧蓝色天空照映下，显得凝重巍峨。 就在这座宏伟的建筑物里的一间屋子，叼着烟斗的斯大林亲切接见了中国特使孙科。 在苏联驻中国大使保葛莫洛夫的陪同下，孙科带着重要的使命北上莫斯科，总司令赋予了他全权负责的权力。 斯大林放下烟斗，请孙科尽量放松，并暗示孙科如果想抽烟尽可以抽烟，孙科礼貌的拒绝了。 “斯大林元帅，我们已经把中苏互不侵犯的条约的草案和朱可夫将军交换过意见，原则上朱可夫同志并没有意见，现在请您过一下目。”孙科从公文包中掏出了一份文件，斯大林接过了这份草案，仔细的看了起来。 《中苏互不侵犯条约草案》： 第一条：两缔约国郑重声明，两国谴责使用战争解决国际争端。在两国之间的关系中，决不使用战争作为实现本国国策的工具。为实现这保证，两国决不单独与其他国家联合以侵略对方。 第二条：如缔约国的其中一方遭受第三国或者多国侵略时，另一缔约国在冲突期间决不直接或者间接以任何方式的援助给予第三国或多国。 第三条：凡侵略者可用以不利于被侵略缔约国的任何行动或者协定，另一缔约国决不参加。 第四条：本条约的有效期为十年，期满后如需继续生效，必须重新签署本条约。 斯大林点了点头，站起来说道：“就这样吧，一些细节等一会莫洛托夫同志会和你详细会谈，今晚的宴会你一定要和夫人一起参加。” 孙科急忙站了起来，同斯大林握手告别。 不久以后，《中苏互不侵犯条约》正式签署，大量的苏联武器和技术装备从北方通过新疆盛世才的地盘运了过来，虽然盛世才盘刮了一些苏联武器，但大部分都送到了中央政府的手中。其中就有中国空军急需的战斗机，轰炸机共约600架。这批新鲜血液让失血过多的中国空军重新焕发了生机。 中国政府首先大量购买了战斗机，轰炸机还有发动机，燃油，各种零部件等等，其中购买的战斗机是苏联最新的i-16战斗机，轰炸机是图伯列夫轰炸机，战斗机每架35000美元，轰炸机每架24万美元，中国政府使用皮革、棉花、茶叶和锡、镍、红铜、钨等矿物进行偿还。苏联还同期派出了200人的志愿飞行队援助中国抗战。 12月5日，普洛科耶夫大队长三号率领8架i-16战斗机迎战前来轰炸南京的日本飞机，击落日本96式陆攻和一式陆攻5架，中岛97式战斗机2架。 12月6、7两天，苏联志愿飞行队连续作战，又击落日本各式飞机13架，打得日本飞行员落荒而逃。 我的无名大队也补充了14架i-16战斗机和10名飞行员，部队士气高涨，周至柔司令命令我大队全力掩护南京守军，夺取南京上空的制空权。 无名大队包括我这个大队长在内，所有的飞行员都没有驾驶过i-16战斗机，因此对这个新飞机非常感兴趣，新式飞机刚一运到，所有的人都丢下餐盘，跑到机库参观这个家伙，有的好奇的摸摸飞机的翅膀，摸摸飞机的螺旋桨，口中还不停的发出啧啧声。 毛峡铭中尉和几个飞行员交换了一下眼色，故意溜达到我身边，一边观察飞机，一边同我搭茬。“我说大队长，这种新飞机咱们都没有飞行过，你看这说明书什么的都是俄文，咱们能开上天吗？”我回头瞅他：“怎么不能，别的我不敢吹牛，只要是飞机，我就能把它开上天。”几个飞行员都摇头表示不信，我的火一下子就起来了：“我今天非把它给你们飞上天看看，只要我能飞起来，你们3天之内必须熟练操纵这种新式飞机。”郭成海一听不放心我的安全：“大队长，还是等明天让苏联飞行员给咱们讲解一下飞机的性能和注意要点再飞吧，今天天都黑了，有危险呀。”我一听乐了：“危险，咱们每天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什么危险害怕过。”远处有人接茬了：“是呀，王大队长，你是不害怕，可我害怕呀。”大家一听是个女人声音，都把脸转向了发出声音的地方。 作训室的灯光照亮了一个女人的身影，这个女人欣长的身材穿着一身得体的国军制服，削肩，细腰，柳叶眉，樱桃小嘴，长长的黑发随便一束垂在脑后，飞行员们一看都向着我起开哄了，嗷嗷的叫喊着，原来是黄洁博士来了，郭成海急忙招呼飞行员回去吃饭，别在这里瞎掺和了，我的牛脾气上来了：“别走，我让你们看看我到底能不能飞i-16战斗机。” 我噔噔噔几步坐进了i-16战斗机的驾驶舱，这才从里面向外仔细观看黄洁，1个多月不见，她什么时候把头发留起来了，还别说，这一留长发，可显得女人味十足，可恨的毛峡铭还敲打着机身“我说大队长，你还飞不飞了，别看了。回来你再慢慢看。”好你个毛峡铭，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我看了看仪表，地勤人员已经把燃油加满了，我让大伙让开，发动了飞机，我推动操纵杆，飞机缓慢的滑出了跑道，虽度越来越快，我向后拉操纵杆，飞机离开了地面，这种i-16战斗机由于体形较小，重量比霍克要请，灵活性也要好于霍克，银鹰反射着月亮的光芒直插夜空，在探照灯的照射下，我连续作了几个动作，前滚后翻，上飞下腾，精湛利落的表演把地面上的飞行员和地勤惊呆了，但是黄洁知道我的来历，对此并不吃惊，不过也为我的表现喝彩。 等我的飞机一落地，飞行员们都围了上来，大声叫好，我到处找毛峡铭，却不见他的踪影，这小子不知道跑到哪里躲起来了，反正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以后有的是机会。 黄洁依着作训室的外墙甜甜的对我笑着。 基地旁边的小河边，我和黄洁一边走一边看着黑暗中银色的河水，听着哗哗的流水声，我没有说话，其实我想说的话很多，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而黄洁也是低着个脑袋，一边走一边用脚尖把石子踢到水中。 黄洁突然站住了，“我们坐一会吧。”她坐在了河边的一块石头上，我只好坐在了她的旁边。 “王大队长，”她开口叫我，我急忙说道：“别叫的这么生疏，叫我王辉好了。” 她拾起一块石头丢到水中，石块把水中倒映的月亮击碎，一圈圈的水纹向四周扩散。“辉”她突然叫的这么亲密，让我打了一个冷战，“我原先决定要为祖国的独立奉献自己的力量，包括自己的青春，但是从那天和你相遇，我的心中除了国家，就多了一个你。” “我，我，我。”我一连说了三个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突然把头伸到了我的面前，幽怨的对我说道：“我知道你在德国认识了一个女孩，但是我不想知道你到底喜欢谁多一点，现在是战争时期，我要求的并不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只问你，你喜欢我吗？” 看着这个美国名牌大学毕业的女博士，我怎么忍心去伤害了，我点了点头，她突然抱住了我，没有了平日的矜持和犹豫，樱桃小嘴一下子亲到了我的脸上，而后她又闭着眼睛寻找着我的嘴巴，亲了上去，我两只手放也不是，抱也不是，的确，这位美丽的女博士非常讨人喜欢，我也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最后我的双手也抱住了她那柔弱的身体，享受起女博士那香甜的小嘴来。 第九节 韵事与枭龙同时到来 那里就象是雨水淋过的湿地，潮湿而润滑，我们先是小心翼翼的寻找，然后是略带羞耻而好奇的接触，接触的节奏逐渐加快，接着是无边无尽的润滑，黄洁感觉到一股奇妙的吸力，在引诱，拖拽她的舌尖，而她本能的抗拒又迎合着，一次又一次，终于安耐不住这种诱惑，和引诱者缠绵在了一起，在这种缠绵中，就连12月寒冷的风也变得温暖了，就连冰川的冰雪也要融化了。 我们偷偷的溜进了我的宿舍，我机警的注意着不惊动任何人，没有开灯，我们陌生而又熟悉的身体开始了第一次亲密接触，我们在黑暗中疯狂的接吻着，抚摸着，我们的制服在不知不觉中丢到了地上，黄洁没有睁开眼睛，她感到自己深深的落进了一个峡谷，巨大的海浪不断的一次次从上面拍打下来，而她被这浪头一次次卷向岸边又离开海岸，在这种被高高卷起重重落下的巨大反差中，她体验着快乐和恐惧，但她又无法只留下快乐而拒绝恐惧，她必须全部接受它们，她感觉自己又象是马路，被压路机一遍遍的碾压着，她好像抓住了一块石头，死死的抓住了它，不再放手。 突然，涨潮的时刻到了，黄洁浑身扭动着，激动的喊着，我急忙捂住了她的嘴，“不要，不要停”她发出了含混不清的声音，海流再次汹涌的涌入了峡谷，直到最后一排浪花拍打着，冲击着，轰鸣着。 黄洁目光迷离的看着我背上的伤痕，这是她抓出来的，她湿漉漉的头发紧紧的贴在我的背上，“我好像死过了一回，”她轻轻的对我说着，我没有说话，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一切发生的很突然，很让我意外，也许是成功驾驶i-16战斗机产生的兴奋，也许是心中早就酝酿的感情，这一切也让我十分感动，我用手指尖轻轻的滑过她的头发，她的鼻梁，她的面颊，她的嘴唇，还有她的美妙下巴，这种感觉十分的美妙。 我赫然发现了在月光照耀下的床单一点殷红，我爱惜的把她揽到怀里，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我自己对自己说，决不能对不起黄洁。 第二天一大早，我悄悄打开房门，察看了周围没有人后，迅速闪开了一条通道，穿戴整齐的黄洁一溜烟就跑了出去，消失在走廊上，我正要关门，对面的郭成海举着牙刷和缸子开门走了出来，看见我后，对我做了个怪脸，走了。靠，难道被这小子听见了。 我洗涮完毕，来到了跑道，就看见郭成海领着一大帮的地勤和黄洁在那里忙活着什么，我走过的时候，他们突然把身子闪开，我才看见一架崭新的bf-109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的上帝，我的老天，我同时用上了2个国家的感慨词。 我急急忙忙跑过去，黄洁又恢复了她往日的冷漠对我说道：“王大队长，这是我们刚刚仿制成功的bf-109样机，它的发动机是一台db650发动机，这架飞机还需要进行飞行测试和实战测试，我就是为了收集它的数据来的，有了这些数据，我们新式武器小组就可以改进飞机的设计和构造，相应的设计出更适合中国空军的飞机来。你看，谁担任测试飞行员比较合适？” 别开玩笑了，难道她不知道我以前驾驶了4年这种战斗机，击落了58架飞机？ 这架珍贵的使用早期进口的bf-109机体在参照图纸仿制的bf-109f战斗机当仁不让的成为了我的爱机，这也是以后被命名为“枭龙”战斗机的第一架样机，这架飞机使用的技术和德国bf-109战斗机的早期技术一样，30公斤重的座舱盖，座椅后是一块30毫米厚的钢板，改进的舒适帆布座椅，同时期的德国战斗机使用的是铝合金凹背座椅。 一个1100升的l型主油箱安装在座舱的下面，飞行员实际上就是坐在油箱上面，这样倒也安全，除非从下面击中飞机，否则休想打中飞机油箱，最大航程达到了1500公里，后期配备上300升的副油箱，可以一直从成都飞到东京。因为发动机是德国竞技飞机使用的发动机，起飞功率只有1500马力，升到8000米时最大功率下降为1200马力，虽然可以把一氧化二氮喷射到增压器中，提高发动机功率20%，但是时间仅仅只有30分钟。由于中国空军使用的汽油是96号低辛烷汽油，导致中国的飞机各项性能基本上达不到最高的指标。 “枭龙”样机的最大好处是发动机罩通过铰链和扣件就可以打开，而不用向过去那样去掉发动机罩，减轻了维修保养发动机的工作量，而且德国发动机的优点是通过气压控制的油压离合器，自动调节压缩机的速度，在额定高度内可以有效的控制气压比，随着高度的增加自动提高供油量，弥补发动机功率的损失，自动化程度相当高，和欧美发动机相比是各有千秋，但和日本发动机相比是略胜一筹，一个好的发动机决定了一架飞机的性能，这为中国空军超过日本空军埋下了伏笔。 提起一架战斗机不得不提的就是它的武器系统，“枭龙”样机在3个部位安装了实验性的机载武器以便检验武器系统，在发动机罩上部安装了2挺7.9毫米mg17机枪，备弹1800发，在翼展中部安装了4挺mg17机枪，左右各2挺，备弹3200发，桨毂装备了2挺mg17机枪，备弹1200发，整架飞机装备了8挺机枪，备弹6200发，火力空前强大，无论是执行对空对地任务都绰绰有余，当然后期的正式生产型就没有必要装备这么多机枪了。 听完了介绍，我的手又痒痒了，我急忙让大家离开飞机，再一次跳进了驾驶舱，靠在椅背上，我对自己喊了一句：“哈恩，我回来了。” 这架外形狰狞的战斗机呼啸着脱离了重力的束缚，在空中穿云破雾，任意驰骋，犹如一道流星在飞行，我加大油门，加速感袭来，我同时感觉到了加在我身上的g力。 “过来了。”毛峡铭喊着，在人们抬头看的时候，我驾驶着“枭龙”气势磅礴的通过了基地的上空，“太完美了，我的枭龙。”黄洁激动的说着，身后飞行员发出了欢呼，郭成海冲着她喊道：“太棒了，你们制造的飞机太棒了，大队长也棒极了。”黄洁没有回答，她正专注的注视着远处的那个光点，“枭龙”战斗机。她的，不，是中国新式武器开发小组所梦想的新式战斗机就在远处的天边，伴随着那耀眼的光芒。 中国空军的秘密武器就要登场了。 当这种武器大规模生产的时候，日本的末日就要到了。 第十节 中国幽灵战斗机 ?王辉从海龙号下来登上阔别已久的大陆时，止不住从眼眶喷涌而出的泪水，他跪在沙滩上大喊了一声：“祖国，我回来了。”耳边还回荡着“海龙”号上德制37毫米高射炮特有的轰鸣声，一朵朵微笑的灰色云团在追逐着两架小巧玲珑的日本水上侦察机，而在大海向东的一端七十海里外，约有二十架日本海航的战斗机和十五架99式俯冲轰炸机正在靠近“海龙”号，“海龙”号上除了王辉这个重要人物外，还运载了对于中国抗战至关重要的两台德国db650发动机实物，这可是用一百吨中国稀有的钼矿石换回来的，德国人换给中国人的还有两辆二号坦克和三百支mp18冲锋枪。db发动机其实是德国已经淘汰的运动飞机发动机，但是就是这种发动机对于大幅度提高中国战斗机的性能也是毋庸置疑的。而希特勒如此慷慨的把这种发动机提供给中国，是因为他知道中国使用的霍克战斗机无法使用这种发动机，所以他也就不用对违反日德秘密协定，提供先进技术给中国而背上包袱了。“海龙”号在英国装运的一批枪支弹药正在紧张的被79师的官兵泄到沙滩上，他们不顾日本飞机临空的警报声，紧张而高效率的工作着。 现在就连守卫滩头的陆军20毫米高射炮和15毫米高射机枪也加入到了“海龙”号的攻击行列中，一架中岛侦察机的尾部冒出了一股稠密的黑烟，发动机也失去了原来的节奏，颤抖了几下停止了工作，而这个日本飞行员勉强驾驶着飞机迫降在海面上，一个中国步兵看了远处水面上的飞机，对旁边抬着箱子吃力走在沙子上的同伴说：“今天，鲨鱼又可以饱餐了。” 王辉被“海龙”号的大副以及79师的腾超中尉一起拽进了一个掩体，他们背部靠着温热的沙子，仰面朝天看着天空，两架中国空军的霍克飞机骤然从他们上方飞过，前去拦截越来越近的日本飞机，这是驻扎在广州的第七大队的两架战斗机。 日本飞行员看到了中国战斗机，领队的长机飞行员盐田中尉对后面飞行员做了个手势，4架中岛51战斗机从密集的队列中分离了出来，加速扑向中国战斗机。中国战斗机的速度和回转性能都不如日本飞机，已经开始进行爬升，以便从高空俯冲，采取一击脱离的战术。盐田也很清楚中国飞机的战术，但他根本不屑于和中国战斗机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他示意轰炸机继续前进，战斗机严密保护轰炸机，由稻田空士的四机小队解决中国战斗机。而对于“海龙”号上和滩头的几门高射炮、高射机枪，盐田根本就没有放在眼中，他只当那些东西是玩具。 王辉翻了个身，趴在掩体内，密切注视着双方的空战。 霍克的爬升速度也不如日本飞机，在攀升的过程中，一架飞机被迎面而来的日本中岛51战斗机的7.7毫米机枪弹击中油箱，在空中炸成了一团火球，地面上的中国军人都握紧了拳头，为这架飞机的飞行员感到惋惜，另一架霍克完成了攀升，压下机头，盯紧了下方的一架战斗机开始俯冲，瞄准镜中的日本飞机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年轻的姜正文空军少尉扣动了扳机，可惜，子弹都擦着日本飞机的铁皮飞走了，这次攻击没有击中目标，而他的后面两架跟着俯冲下来的日本战斗机逼迫着姜正文空军少尉继续向着海面俯冲，当姜正文少尉来到低空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到处都是刚刚投完弹后向上拉起的日本轰炸机，盐田在远处大骂稻田是蠢猪。这些可怜的轰炸机刚刚俯冲完毕正在拉起中，丧失了所有的机动能量，只能疯狂的左右摇摆机身躲避子弹，它们在地面上看去一动也不能动，就跟靶子没什么区别。姜正文少尉不管身后呼啸而至的两架日本战斗机，收小油门，仿佛行刑队员一样在零距离镇定的瞄准了一架又一架日本飞机射出了7.92毫米机枪弹，姜正文甚至看清了一架轰炸机的驾驶员脸上因为恐惧而挂满的泪水。 四架99式日本轰炸机在中岛51战斗机赶来赶走姜正文之前变成了四团着火的火球缓缓的落入了海水中，日机的主要特点是速度较快，机动性好，比较灵活，但是缺点就是火力不足，容易中弹后着火，而中国飞机只要不是命中油箱和发动机，凭借坚固的机身大部分都可以坚持到飞回基地。姜正文的霍克两边机翼都已经布满了弹孔，他不用回头也能够知道身后的日本飞行员已经对他恨之入骨了。2架日本中岛51战斗机灵活的追逐着姜正文的霍克，不断把7.7毫米机枪弹射进他的机身和机翼，但是出乎日本飞行员意料的是这架顽强的霍克就是不向下掉，虽然碎片不断从机身和机翼飞落，但是霍克依然顽强的向着内陆飞行。 盐田在座舱中不断的用通话器骂着稻田的祖宗，这一次，他的颜面都被稻田丢光了，2架中国飞机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口气搞掉了4架轰炸机，而且其中1架中国飞机还成功地逃脱了稻田的追击，盐田发誓回去后一定要让稻田滚回日本种地去。 “海龙”号已经燃起了火舌，一些79师的士兵东倒西歪的牺牲在了他们的岗位上，沙滩上不但有散落的枪支弹药，还有他们的热血。一门20毫米高射炮的旁边，7名中国士兵流尽了最后一滴鲜血，他们或躺或卧，死了还在保卫着他们的武器和他们的国家。 “海龙”号船长曲波亲自指挥船头的两门37毫米高射炮射击着俯冲下来的日本飞机，机枪弹打在钢板上发出恐怖的啸声，一些反射的弹头将高射炮边的船员打倒在甲板上，其中一颗甚至擦破了曲波的脸颊，曲波没有去擦脸上的鲜血，大叫着让船员搬运炮弹。 盐田盯上了一辆正在快速向树林驶去的灰色坦克，他曾经在德国见识过这种坦克，知道自己飞机的20毫米炮弹可以毫不费力的穿透这种坦克的顶部装甲，他稳稳的将目标套进了瞄准镜，在坦克逃进树林前的一瞬间把这辆坦克变成了一个火炬。 本来王辉被腾中尉和大副一起按倒在掩体中，但这辆起火的坦克中还有坦克手活着，他们的呼救声令王辉无法再置身事外，他奋力挣脱了两个要保护他的人，跳出了掩体，左右躲避着不断爆炸的弹药箱的攻击，奋力跳上了燃烧的坦克，和跟上来的大副一起推开了挡住舱盖的炮管，救出了曹磊上尉和李正中士。曹磊和李正也来不及感谢王辉，又和他们一起跑回了掩体，沮丧的看着二号坦克发生了爆炸，炮塔飞上了十多米的空中，又重重的落到了他们面前。 大副猛然一拳把王辉打倒痛斥说：“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多重要，我们已经为了你死了6个兄弟，你如果再这样冒险，我不用日本人动手，先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曹磊挡在了大副与王辉之间，王辉擦掉嘴角的鲜血，站起来：“我也为牺牲的海龙号弟兄难受，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烧死在坦克里面亚。难道换了你，你能够这样吗？” 大副跪倒在掩体内向着飞远的日本机群挥舞着拳头：“小鬼子，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沙滩上趴着的士兵大部分都站了起来，几个老兵高声喊道：“好了，小伙子们，敌机飞走了。” 海滩上七零八落的散落着破烂的各种武器零件，还有不少牺牲的79师官兵尸体倒卧在它们中间，而那艘建立了不朽功勋的海龙号也和他的船长一起走到了生命的尽头，缓慢的沉入了浅浅的海底，那巨大的烟囱还顽强的露出海面，仿佛它在不屈的战斗着. 令匆匆赶来的总司令特别技术顾问黄洁博士欣喜的是两台db650发动机完好无损，它对于中国抗战的重要地位不亚于2个步兵师，别看黄洁博士是个女人，一头短发显得十分的年轻干练，但是她毕业于美国斯坦富大学机械专业，深得总司令信任，归国后被总司令任命为私人特别技术顾问，负责领导一个新式武器研究小组专门研制新式武器。 79师专门派出了一个步兵连由腾超中尉指挥护送黄洁博士和王辉乘专列北上南京，陪同王辉一起前往南京的还有被黄洁博士视若珍宝的两台db650发动机，它是由32名海龙号船员和179名79师士兵用生命换回来的。用黄洁的话说“它的里面装着的不是零部件，而是中国人的骨头。” 这辆专列穿越南国的山川河流，隧道城市，部落村庄，把它们统统甩在身后，一路上高鸣汽笛，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风驰电掣的行驶在铁路线上，而黄洁博士的心则早就落在了遥远的大西南，在那里，中国新的兵工厂和研究所正在日夜不停的建设着。 王辉拉起车厢的玻璃，大口呼吸着窗外丝丝寒意的空气，已经是秋天了，自从他离开伦敦，踏上回家的旅程，时间已经过去整整3个月了，哈恩的灵魂已经完全融入了王辉的灵魂中，这个没有祖国的日耳曼汉子已经完完全全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王辉望着不停的向后倒退的树木，心中想的却是远在德意志的金发美女沃尔玛小姐，临别前和沃尔玛小姐的一夜良宵令思想传统的王辉把沃尔玛视为了自己未来的妻子，他决心实现让沃尔玛在中国做一次公主的承诺，在战争胜利后，迎娶这位异国的女子。 铁轨两侧还时不时的可以看见被日本飞机炸毁的村庄，而在车站补充淡水和煤炭的时候，王辉也可以从拉下的窗帘缝隙看见许多流离失所的人民在站台上乞讨。王辉的心中那团熊熊燃烧的怒火也就越来越旺盛，它成为了王辉战斗的动力，为了保卫祖国人民而战。 黄洁几乎每时每刻都呆在存放发动机的车厢，对机械近乎痴迷的她就连吃饭也坐在发动机上对付几下了事。 而那位一丝不苟得腾超中尉则不停的从车头转到车尾，仔细的检查车厢的警卫工作，一旦列车靠站，腾超中尉几乎就成了最忙的人，他忙得团团乱转，但是王辉非常满意腾超的古板甚至是死板，他避免了沿途发生的种种意外，使得日本特工和汉奸们无从下手。而79师士兵良好的军容军纪也给王辉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因为哈恩是顶尖的德国飞行员，所以融合了他的意识的王辉也对飞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而哈恩的德国背景使得王辉和黄洁有了共同的话题，黄洁博士也对这位年轻的上尉好感倍增，因为他解开了黄洁好几个想不明白的死角，使得黄洁基本上掌握了db650的构造和原理，但是由于中国低下的工业生产能力和薄弱的重工业基础，黄洁也很清楚，想要大规模生产这种已经被德国淘汰的发动机对于目前的中国还是一个美好的梦想。从那一刻，一个热血军人和一个渴望改变中国落后工业的知识分子的命运紧密地联系了起来，交织到了一起 第十一节 74军的勇士们 12月7日，日军第6师团、第9师团以4万兵力的优势兵力，配属坦克和重型火炮向驻守敦化镇的51师，牛首山的58师阵地发起猛攻，74军的全体官兵使用步枪，手榴弹和少量机枪、迫击炮顽强阻击日军，演绎了可歌可泣的悲壮战斗。 张海连的阵地工事全都被日军火炮轰塌，但是他们没有后撤，张海告诉士兵们：“我们的身后就是中华民国的首都南京，我们的生命早就应该在淞沪会战的时候就失去了，我们现在还活着的每一分钟都是赚得，那我们今天就战死在这里，绝对不能够让日本鬼子再前进一步了。”他率先冲出了阵地，迎着日本人的刺刀冲进了日军的进攻队列，战士们也高喊着：“中国万岁”的口号和日本人展开了肉搏战，机枪手打光了子弹，和弹药手一起抓起了备用机枪枪管冲进了人群中，用枪管敲碎了2个鬼子的天灵盖，日本人的火力优势无法发挥出来，但是日本人的刺杀技术比国军要好，加上人数占绝对优势，张海连的全体官兵都战死在了敦化镇的前沿阵地。 日军激战一上午也没有撼动301团的阵地，反而死伤数百人，损失坦克两辆。第6师团调集45毫米平射炮和75毫米山炮对准301师阵地疯狂射击，并出动97式坦克40多辆配合步兵1000多人迂回攻入敦化镇的301团阵地后方东郊村，301团5营组织反坦克力量抗击日本坦克，东北汉子冯得伦腰上绑着10多颗手榴弹跳下房顶，滚到1辆坦克旁边，拉燃了手榴弹，浓烟烈火顿时包围了日军坦克和冯得伦，浓烟中还传来了剧烈的弹药爆炸声，中国士兵集中了机枪狠狠的射击日本步兵，而301团仅有的2门37毫米反坦克炮被团长纪鸿儒亲自指挥加强到了东郊村，利用村落房屋的拐角，用5颗炮弹击毁了2辆97式坦克，但是日军步兵渗透到了37毫米反坦克炮的侧面，6名炮手牺牲，纪鸿儒团长身负重伤，指挥另一门炮的炮手调转炮口，连发3弹，打塌了日军占据的房屋，日军全部葬身废墟之中。 在得知了日军出动坦克迂回301团背后的战报后，南京卫戍司令部决定集中优势兵力全歼这股敌军，遂命令曹磊上尉的坦克第三连出动配合156师反击日军侧翼，另集中12门105毫米榴弹炮进行火力压制。 曹磊知道日军坦克是97式轻型坦克，性能和自己部队装备的一号坦克基本相当，而2号坦克的20毫米炮弹可以在300米外击穿日本坦克，这样看来能否战胜日军完全取决于坦克手的素质了，但是就现阶段而言，中国坦克手的素质还远远比不上日本同行。 一声令下，11辆一号坦克和1辆2号坦克全速冲向了东郊村正在和301团5营激战的日军侧翼，日军炮兵阵地遭到了12门105毫米榴弹炮的集火射击，完全被压制下去。集结中的一个日军中队遭到了一号坦克的机枪猛烈射击，短短的1分钟时间，村外空地上已经横七竖八的躺满了日军的尸体，一些日军躲进了房屋中负隅顽抗，中国坦克兵也不再射击，直接撞击房屋，让日本人葬身瓦砾之中。日军也使用了肉弹攻击中国军队的坦克，造成了中国坦克手的伤亡。曹磊的二号坦克发挥了较大的威力，它的20毫米火炮即可以攻击日军坦克，也可以穿透墙壁攻击房子内的日本步兵，而另外1挺7.92毫米机枪可以对付暴露在房外的步兵，大量的日本步兵死在了曹磊的坦克火力下，机枪手徐伟抱着机枪不停的射击，嘴中还喊着：“太过瘾了，这么打太过瘾了。”曹磊喊道：“3点钟，1辆日本坦克，20毫米穿甲弹，发射。”一串20毫米炮弹带着火花打进了日本坦克的车体，一股浓烟冒了出来，这辆日本坦克立刻停止了行动，但是炮塔还在转向曹磊的坦克，曹磊命令：“再给我打。”徐伟再一次把炮弹射进了日军坦克炮塔内，炮弹居然还把日军坦克的机枪枪管给打飞了。舱盖打开，伴随着浓烟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佩戴少佐肩章的日军坦克手，日军少佐跳到车下，正要冲进二号坦克的死角，几枚子弹击中了他，日军坦克中队长向空中乱抓一阵倒在了他的坦克旁边。 日军集中了20多辆坦克发动集团冲锋，骄横的日军上尉看着10多辆中国坦克边打边退，狂妄的哈哈大笑。对面中国军队的秘密武器已经准备好了射击，几辆重型卡车突然发动并且左右分开，3门88毫米高射炮露了出来，这是中国购买的45倍口径的88炮，虽然是早期产品，但是88炮的优良性能没有缩水，在中国炮兵熟练的操作下，它们向着1000米外的日本坦克射出了恐怖的炮弹，1分钟以后，12辆日本坦克或者炮塔飞上了天，或者被直接打成了零件状态，而刚才还在撤退的中国坦克也冲了上来，7.92毫米机枪轻易的穿透了97式坦克的12毫米装甲，打的日本坦克冒烟停止了运动，而曹磊的二号坦克建立了不朽的功勋，在这一天的战斗中，击毁了日本坦克9辆，击毙日军200余人。日军残余的10多辆坦克和200多步兵狼狈的逃出了东郊村，日军的进攻在一次被打退了。 战争是残酷的，虽然日本人的进攻失败了，但是5营官兵付出了惨重的代价，4名连长全部阵亡，排以下伤亡了337人，156师伤亡官兵600多人，曹磊的坦克连损失坦克4辆。 纪鸿儒团长在被担架队抬走的时候嘱咐士兵，一定要掩埋好牺牲的战士遗体，战士们含着泪水收集阵亡将士的遗体，有的士兵牺牲以后还用双手掐着日本人的脖子，两三个人都无法拉开，一个老兵见到这种情景，走了上来，和上了牺牲士兵的双眼，对他说到：“小刘，你安心去吧，鬼子被我们打败了，我们送你回家。”泪水落到了刘姓士兵的手上，这双紧紧掐着日本人脖子不放的手忽然松开了，这些士兵扑到了他的身上，哭得山河变色，天地动情。老兵捂着牺牲士兵眼睛的手指缝隙中也渗出了液体。 一名士兵还保持着射击的姿态，但是他的肠子全都流出了体外，士兵们小心翼翼的把他的肠子塞回了腹腔，把他抬上了担架，送回了阵亡士兵集中处，和其他牺牲的战士放在了一起。医官们小心翼翼而又仔细的擦拭着他们脸上身上的血渍，生怕弄醒了他们，他们并排躺在一起，就像是在休息，在睡觉，但是医官们知道，他们再也醒不过来了。 死去的将士固然让人惋惜，但那些负伤的将士更令人扼腕，一名中尉在医生动手术的时候大喊大叫，要求医生不要锯掉他的左腿，没有了左腿，他还怎么去报仇，去杀日本鬼子。一个营长负了重伤，他营里的一个连长也负了重伤，他们躺在一间屋子里，第二天，连长死去了，营长痛苦的对警卫员说到：“日本人又砍了我的一只手呀。” 简陋的手术台下那永远也无法擦干的血迹和窗外那一只只、一条条手臂和大腿向我们无声的诉说着他们主人的痛苦，提醒我们，血债要用血来还。 我驾驶着“枭龙”，看着后面的6架i-16战斗机，非常的满意，短短的5天，他们已经可以熟练得操纵飞机参战了，一个日军炮兵中队在赶往汤水镇途中被我军侦察机发现，我立刻命令已经做好战斗准备的6架i-16战斗机换装对地攻击武器，它们在机翼下面加挂了4枚50公斤炸弹。起飞以后，我立刻率领他们飞向发现日本炮兵中队的方向，沿着道路仔细搜索，很快，一长列打着膏药旗的日本马车进入了我的视野。 “注意，注意，日本炮队就在前方，你们以2机为一组，俯冲投弹，每次投掷2枚炸弹，我担任空中掩护。” “明白，大队长，我们开始进攻。” i-16战斗机两翼根部的进气道发出了凄厉的呼啸声，日本炮兵诧异的抬起了头，在太阳光芒的掩护下，6架中国飞机背对着太阳俯冲了下来，鬼子哇哇乱叫着跳下马车，跳进路边的树林，10多枚炸弹落到了道路中间的马车队中，爆炸的闪光和浓烟同时出现，气浪把日本人丢到了树上，当i-16战斗机向上拉起的时候，我很满意队员的表现，日本车队的大部分马车都已经起火燃烧，当i-16战斗机转了个圈再次俯冲的时候，日本人的炮弹和中国空军的炸弹一起在日军中爆炸了，无数的碎片击打着日军的大炮，这时候已经没有一个日本人还站在道路上了，没死的都躲进了树林。当日本战斗机匆匆赶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长列熊熊燃烧的马车和大炮的碎块。 日军在进攻敦化镇3营阵地的时候使用了非常毒辣卑鄙的招数，他们驱赶着几百名中国老百姓向中国阵地走去，而他们一个中队的士兵跟随在中国老百姓的身后，试图用中国老百姓作为盾牌，攻下令他们付出了很大代价也没有拿下的阵地。营长杜泽很快就发现了这一情况，连长马占魁命令机枪射击，杜泽急忙制止了机枪，他告诉全营将士：“我们手中的枪是用来对付侵略者的，怎么能够用它来射击我们自己的老百姓，马连长，你留下，我率领1连冲上去抢救老百姓，我们就用刺刀和鬼子拼了。”马占魁抢下了营长的步枪：“你是营长，有指挥全营战斗的职责，我带领1连上。”他站在壕沟边上回头喊道：“1连。”几十个士兵站了起来，“上刺刀，跟我上。”他冲出了阵地，带领着士兵冲向了死亡。 日本人正洋洋得意中国军队的机枪不敢射击时，就看见马占魁和中国士兵从老百姓中间冲了出来，他们刚刚反应过来的时候，10多个日军已经被刺刀刺倒，由于双方已经展开了肉搏战，日军也无法用机枪扫射四散而逃的中国老百姓，只好集中了兵力把马占魁这些人包围了起来，马占魁一连刺死了3个鬼子，刺刀别在一个鬼子肋骨上断了，他还在寻找刺刀的时候，日本人的两把刺刀**了他宽阔的后背。逃到中国阵地上的老百姓回过头来泪眼汪汪的寻找中国士兵的身影时，只看到了还在向倒在地上的中国士兵补刺刀的日本士兵身影。 杜泽命令重机枪射击，那些日本士兵也很快和他们的对手躺倒了一起。 第十二节 305团的反击 8日早晨，日军第114师团以1个大队的步兵向中国军队51师305团侧后方的东山屯阵地机动，驻守该阵地的守军1个连已经在日军的猛烈炮火轰击下全部阵亡，而305团抽出警卫连和马夫伙夫组成敢死队，准备夺回东山屯，保证全师与南京城内的联系，团长张灵甫进行了战前动员。他站到一个碾子上看着寒风中的士兵说道：“弟兄们，我们都是父母生出来的，你们的家里还有年迈的父母和妻儿等着你们回去团员，可我问你们，鬼子不滚出中国去，我们能不能回家？”将士们举起大刀和步枪高声喊道：“不能。”这声音在寒风中让张灵甫赶到热血沸腾，他丢掉了皮帽子，甩掉了棉大衣，袒露出胸膛对着将士们喊道：“今天，敌人打到了我们的家门口，我们都是有血有肉的男人，都是走得正站的直的中国汉子，今天我们就让小鬼子看看咱爷们是不是中国人。”他端起旁边副官递上来的大碗白酒：“弟兄们，让我们喝了这碗酒一起上路。”他手一指旁边地上堆着的大洋，“弟兄们，我们这次去不知道几个人有命回来，这些大洋大家拿着，托熟人送回家里，也算对父母的一点孝心了。”几个老兵摇了摇头：“团长，如果我们打败了，国家灭亡了，拿着这些东西还有什么用，如果我们打胜了，这些东西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请团长把它们送给那些牺牲的弟兄们家里人吧。”张灵甫叫了一声好：“王副官，你就负责把这些大洋都给阵亡的弟兄家里送去。”他把海碗向地上一摔，抄起一挺机枪：“弟兄们，我们和鬼子拼了。”“拼了，”敢死队员们高举起大刀跟随着团长，冲向了日军的阵地。 日军机枪喷吐着火舌，我敢死队员中弹倒下了一片，张灵甫在地上打了个滚，端起机枪扫射，子弹打到敌人的堑壕上，溅起了一团团灰土，压制住了这挺机枪，江平上等兵大步奔到一处土坡后，掏出一颗手榴弹，准确的向敌人机枪投去，滚滚的硝烟夹杂着弹片向四周喷射，敢死队员乘机向前推进了几十米后被日军2挺交叉设置的机枪挡住了去路，日军的机枪组成了交叉火力，敢死队一连冲了3次，每次都在日军阵地前留下了一片穿黄绿色军服的战士遗体。张灵甫看着机枪恨得直咬牙。江平再次匍匐前进，准备炸掉敌人的机枪，这时候日军的拦截炮火打了过来，几枚炮弹在江平的身边爆破，弹片削掉了他的左腿，鲜血浸透了他的裤子，染红了他身边的焦土，剧烈的痛疼差点让他昏迷过去，但是他还是咬紧了牙关，拖着一条断腿向前爬着，后面观看的士兵们急得失声痛哭，他为了消灭敌人，拖着断腿，艰难的爬行，在他身后的焦土和碎石上，留下了斑斑血迹，他爬到了日军机枪阵地前面，2个日军端着刺刀冲了出来，准备刺死江平，张灵甫急忙打了2个点射，击毙了日军，保护了江平，江平忍住剧痛，甩手把2颗手榴弹丢到了敌人机枪旁边，日军哇哇乱叫着，抓起手榴弹要丢回来，手榴弹在日军的手中爆炸，弹片把日军机枪手几乎打成了筛网，张灵甫一下子站了起来，端着机枪狠狠的扫射日军另一挺机枪，在和日军机枪得对射中，张灵甫的左臂中弹，张灵甫顾不上包扎，继续用机枪扫射日军，消灭了这挺机枪，掩护敢死队员冲进了日军阵地，他们的大刀呼啸着砍翻了一个又一个日军，残余的日军在炮火掩护下撤回了出发阵地。 王副官冲过来张灵甫和伤兵一起撤到长江北岸的医院就医，张灵甫勃然大怒：“昔日项羽兵败，尚且不愿过乌江，我岂能因伤而渡长江，当与敌决一死战以践誓言。”团长负伤不退，将士们无不奋力拼杀，又夺回了河定桥阵地，把日军堵在了南京东南郊的大门之外。王耀武师长根据战局变化调305团防守雨花台的藏家巷、新闸、杨庄一线，继续保卫着南京城。 8日夜晚，日军第9师团的2个大队偷袭87师260旅在光华门附近的工兵学校，日军非常狡猾，没有使用炮火压制中国军队，而是偷偷摸摸的向工兵学校匍匐前进，1000多日军居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摸到了工兵学校的门口，负责守卫的260旅官兵居然没有发现日军，在一阵的激烈而短促的肉搏战中，负责守卫大门的一班官兵全部阵亡，日军冲进了学校，中国军队在睡梦中被惊醒仓促迎战，虽然伤亡很大，但是依然占据了学校的一半房屋死守不退，日军调来了2辆坦克用机枪疯狂射击中国军队据守的房屋，并使用坦克的45毫米火炮射击光华门，试图炸开城门，为下一步冲进南京市内做好准备，此时工兵学校的战斗已经直接关系南京城的安危，卫戍司令部急忙调来宪兵2团加强260旅的力量，并在天亮后命令87师反击消灭突入工兵学校的日军和坦克。陈熙鼎师长指挥261旅1个团从通济门方向，旅长徐默涵指挥269旅1个团从天堂村方向夹击突入工兵学校的日军，卫戍司令部调集了16门105毫米榴弹炮压制住了日军在城外的炮兵，为消灭这股日军创造了条件，日军遭到了3个方向的射击，伤亡很大，但是其退路已经被截断了，急得在学校里面乱转，2辆坦克也用火炮乱轰，中国军队用集束手榴弹将这2辆坦克消灭在了校内，失去了坦克火力掩护，中国军队发起了排山倒海一般的进攻，彻底消灭了这个日军大队，连同日军大队长天冈少佐在内的739名日军和2辆89式中型坦克全部葬身在了中国军人的怒火之下。 远在重庆的最高统帅部特别颁发了嘉奖令：“授予英勇的87师‘吕布’称号，该师在国军战斗序列中改称第87‘吕布’师。”这个嘉奖令在国军所有部队中引起了轰动，各部队纷纷表示要在战争中奋勇杀敌，也为自己争取到这样的荣誉。 日军出动了12架96式陆攻在16架中岛战斗机的掩护下，轰炸88师扼守的雨花台阵地，敌机疯狂的投掷炸弹，地面上的日军在坦克的掩护下步步逼近，88师的官兵们冒着如雨的弹片顽强的向日军射击，由于雨花台阵地的地势较高，日军行进迟缓，88师官兵凭借阵地前的几百个暗堡火力点重点射击日军步兵，但是缺少反坦克炮的88师无力阻止日军坦克抵近中国守军的火力点近距离射击，不时有中国守军用集束手榴弹对日本坦克发动决死攻击。在雨花台阵地的正面，几辆日军坦克冒起了浓烟，日军飞机盘旋在88师阵地上空，嚣张的扫射战壕中的战士，就连88师仅存的3门迫击炮也不放过，接连3次都没有把迫击炮架起来，炮连连长董启亮恼了，把钢盔摔到地上，“老子豁出命去，也要和鬼子拼了，你们给我把炮架在我身上，给我打。”他扶起了一门打断了炮架的迫击炮，炮手们知道后坐力很大，犹豫了一下，董启亮骂道：“我都不怕，你们怕什么，给我打。”怦怦打了2炮，日本飞机又飞了过来，投下了2颗炸弹，爆炸之后，董启亮高大的身躯摇晃了一下，鲜血从他的背上流了出来，董启亮咬着牙喊道：“没事，给老子打。”炮手从地上爬了起来，甩掉了头上身上的尘土，抓起了炮弹，塞进了炮膛，几颗炮弹在日军坦克附近爆炸，跟随进攻的几名日军抱着脑袋倒了下去，被日军坦克碾到了履带下面，污血流了出来。 “战斗机，我们的战斗机来了。”天边飞来了6架i-16战斗机，飞在最前面的还是那架被日本人称为幽灵的战斗机，日军轰炸机慌了手脚，急忙掉头逃跑，日本战斗机跑的更快，越过轰炸机把它们留给了中国战斗机，幽灵一气干掉了3架96式陆攻，给阵亡的中国步兵和炮兵报仇了。 第十三节 悲剧开始的序幕 中村靠在自己的坦克旁看着以整齐的队形开出城外的三井联队，心里咒骂着：“去吃点苦头再回来吧，如果遇到了所谓的中国军队大部队，哭哭涕涕的前来求我，我还是可以出动部队救援友军的。” 出乎中村意料的是没有传来三井吃点苦头的消息，倒是自己的后继部队传来了被中国军队痛打一番的战报，这是怎么回事？ 陈明田的特种射手连在撤出商丘之前，到那个被腐败官僚倒卖一空的地下军火库碰碰运气，心想也许能够找到点什么，结果在里面忙活了一个小时，累出一身大汗，总算没有白忙活，找到了四支苏联援助的反坦克步枪和300发反坦克子弹，当即，陈明田通过电台请示我利用这四支反坦克步枪好好敲打一下狂妄的日本人。 由于需要保护青琳率领的通信排，陈明田留下了2个排，自己带领一个排，携带了4支反坦克步枪前往砀山至商丘公路考察路况地形，研究阻击战法，此前陈明田已经带领众人进行过实弹射击，目标是300米外的磨盘，由于大伙都是特种射手，对枪械有天生的灵性，拿过反坦克步枪，摆弄了几下子就熟悉了它的构造结构，由于子弹不多，陈明田只挑选了几个人打了几枪，看到效果不错，决定由赵明义带领一个班组成专门的反坦克步枪班，使用这几支反坦克步枪，令陈明田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反坦克步枪班的战绩远远超出了起先的预想。 由于大量日军已经占领了商丘城，日军在几条连接商丘的公路上全部打通了通路，各种后续分队和车辆源源不断地沿着这几条公路涌向商丘，这就给陈明田他们留下了很多的空档和机会，而且陈明田他们挑选的恰恰是硬骨头，砀山地下组织传来情报，中村独立坦克联队所属的一个坦克小队正护送一个汽车排运送粮食前往商丘，趁夜色掩护，陈明田带领一个特种射手排占领了一处交叉路口，在路边的田地和公路上修筑了2处斜向交叉的工事，并且在临近路口的山包上修筑了一处工事。 陈明田把一个班部署在山包，把赵明义的班部署到了田地里，自己和一个班进入公路上的工事，等待着日军的到来，部署完毕后，陈明田命令部队吃饭休息，等待战机到来。 吃了一袋德国标准的铁军用口粮后，陈明田命令士兵加强警戒，自己小睡一会，临近凌晨4点，天色已经灰蒙蒙了有点亮光了，寂静的夜色中传来了清晰的坦克履带声音，由于天色还十分暗淡，日军坦克和车辆都开着大灯，使用中速行进，很快，前车的灯管就已经拐过了山脚，到达了离修筑在公路上的国军工事300米的地方，因为夜色昏暗的关系，日军并没有发现异常。陈明田指示所有士兵等待他的命令。 日军坦克和车辆越驶越近，距离陈明田据守的工事已经不足100米了，由于日军坦克队形拉的很开，还有部分车辆没有拐过山脚，进入赵明义班的火力射程，陈明田耐心的等待着日军全部进入射程，但担任尖兵的日军坦克兵发现了前方公路上的异常情况，停止了前进，车长打开了舱盖，探出上半身观察着前方路面。 不能够再等了，陈明田当即瞄准了日军车长，扣动了扳机。 日军车长越看前方越觉得可疑，他正要发出警告，前方枪口焰突然闪起，虽然他已经听到枪声的时候，但下一个瞬间子弹也已经穿透了自己的脑门，把大团红白相间的豆腐状物体抛向炮塔后方。 赵明义抱着一支反坦克步枪等了好半天，看到陈明田开枪发出射击命令后，立刻向早就瞄好的目标射出了实战中的第一颗反坦克步枪弹，子弹带着红色的光线，准确地打在了日军坦克的驾驶室位置，首先击毙了日军坦克驾驶员。 他旁边的几个射手三枪齐发，队伍中列的又一辆日军坦克中弹，虽然没有起火也没有爆炸，但日军坦克垂下了炮口，两名坦克兵跳出坦克企图逃生，被中国军队的特种射手击毙。被坦克包夹在中间前进的日军车辆开始仓促调头，试图脱离战场。但是从田地里射出的子弹准确的击中了这几辆卡车的驾驶室或者轮胎，一辆卡车由于右轮被击爆，加上转弯速度过快，腾空而起，翻倒在路中央，挡住了其他车辆的退路，为了躲避这辆卡车，其余的日军车辆互相撞到了一起，国军射手们畅快淋漓的对着公路上无法行动的日军卡车进行了射击表演，同时间，赵明义已经击发了4颗反坦克步枪弹，虽然这支枪的后座力较大，令赵明义胳膊发酸，但击中目标后的威力太大了，如果击中卡车，车辆会被撕开一个脸盘大小的窟窿，贯穿车体，如果是击中了坦克钢板，会打出一个苹果大小的窟窿，弹头在车体或炮塔内来回撞击，杀伤内部坦克兵，如果是打中了人体，中弹的人会被打成两截。 公路上挤作一团的日军坦克和车辆早就把大灯全部关闭，但一辆起火燃烧的卡车照亮了周围两辆卡车和一辆坦克，理所当然地，它们遭到了密集攻击，坦克的炮塔，车体多处中弹，车内的坦克兵死伤殆尽，而卡车驾驶员也被击毙，押车的日军匆忙跳下车辆，滚到路边隐蔽。 那些没有暴露在火光中的坦克和车辆也没有逃脱打击，中国士兵照着公路上的巨大黑影开火，清晰的听到了子弹命中车体和钢板的叮当声。 日本军也不是善男信女，没有理由任凭中国军队拿他们当靶子练习，后面的坦克在前方车辆遇到袭击后，马上停了下来，使用坦克炮和机枪向中国军队阵地的大体位置射击，但由于光线昏暗，加上受到了奇袭，密集的火力线却没有击中任何目标，日军射出的炮弹子弹全部都从陈明田的头上2-3米处飞了过去，日军前队车辆和坦克战到此时，基本上全部被击伤击残，失去了战斗能力和移动能力，被引燃的卡车上粮食还在燃烧，继而油箱爆炸，引燃了周围一辆卡车，押车的日本步兵早就逃到了安全地带。 日军坦克中队长山贺还试图利用剩下的5辆坦克压制公路和田地中的中国军队，掩护步兵从侧翼偷袭中国军队打开通路，如果可以全歼这些中国军队，还可以挽回自己的颜面，毕竟很久一段时间没有中国军队击毁这么多日本坦克的战报了。 日军坦克中队长命令靠后的5辆日本坦克盲目的使用坦克炮和车载机枪向公路上，田地间扫射，压制中国军队的火力，掩护步兵行动。 借助夜色的掩护，十多名日军悄悄向着中国军队的右翼包抄，这一举动立刻被山包上的中国军队发现，班长告诉战友，等他们靠近了再开火，当鬼子们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靠近公路时，山包上的中国军队给了他们一次齐射，由于距离近，日本兵没有提防，一个日本兵也没有逃脱这次齐射，全都伸胳膊蹬腿的躺在了公路边去见他们的老祖宗去了。 日军坦克中队长山贺见到步兵行动失败，不敢再轻举妄动，暗暗指示部队向下撤，前面那些卡车他可就管不了了，能够把后面这些车辆和坦克保存下来，就是他的功劳一件了。 山贺不敢命令坦克调头，他命令驾驶员挂上倒档，一辆一辆的退回拐角，慢慢消失在了山脚边，卡车也照此行动，可是在撤退的时候被中国军队发现，一顿子弹大餐劈头盖脸的打了过来，两辆卡车就此报销，车上的人员或死或伤，日军坦克拉着伤兵落荒而逃，头也不会的逃离了这个伤心地，恐怖角。 天亮后，等日军小队长再次返回这里的时候，发现公路上的中国军队早已消失不见了，日军士兵顿足捶胸，哀痛在这里遭受的巨大损失。 据《日军商丘作战战斗祥报》记载，日军独立坦克联队在商砀公路向商丘运送给养的时候，遭到中国军队战防部队袭击，被击毁95式坦克4辆，卡车8辆，阵亡坦克兵和步兵42人。 从那以后，日军各部都对装备反坦克步枪的中国军队产生了莫名的畏惧感，视为神兵天降，日军高层对此极其重视，多次派专人前来调查，而木村中将暗地里多喝了几杯清酒，祝贺中村被中国军队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因为此战损失了四辆95式坦克，中村遭到了第二军指挥部的训斥。 此事也对木村很大的刺激，他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判断，中国军队就在商丘附近集结，准备袭击驻扎在城内的第九师团，他又命令东乡的独立联队也出动到商丘至砀山一带仔细搜查，驱逐中国军队，保障第九师团可能的退路。 同时，他把岛赖叫到了自己的指挥部，进行了一番饶有趣味的谈话。 “岛赖君，这几日在商丘过的如何？” “多谢师团长阁下关心，下官在城内部署城防工作，检查部队工作，十分的疲劳。” “是吗？我怎么听说岛赖君跟一个支那女人打得火热呀，一有空闲就跑到她那里去，岛赖君，你可不要太辛苦了。” “那里有的事情，师团长阁下，请不要相信别人的诬蔑之言，下官连日来为巩固商丘城防尽心尽力，成绩，师团长阁下应该是有所了解的。” “哈哈，这个我当然知道，可是岛赖君的业余生活色彩如此十分丰富，不由得不让别人羡慕亚。” “师团长阁下的意思是？” “这个没有什么特别意思，支那女人的滋味，我也是食髓知味的，只是战况紧张，一时间顾不上了，而且在那种女人那里滞留的过多，会不会对工作有所影响呢？” “师团长阁下放心，外有三井联队和东乡联队搜缴，内有我的第十八旅团坐镇，商丘可以说是万无一失。我听说城内有个支那女人，非常的妖艳妩媚，如果师团长喜欢，我今晚就给师团长送来，让师团长放松一下，舒展一下筋骨，不要太疲劳了，我听说，不会放松的人，是不懂得工作的。” “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吗，就烦劳岛赖君你了。” “哈哈哈，这个交给我了，没有问题。” “哈哈哈，那我就恭候佳人了。” 第十四节 南京最后的战斗 12日上午，遭到日军几十门重炮和迫击炮轰击的雨花台阵地终于落入了日军手中，南京外围防线已经被打开了一个口子，守军88师264旅残部800人在旅长带领下奋力突围，炸毁了中华门，使日军大部无法从中华门直扑市内，264旅边打边撤，突围至下关江边，仅余100余人，搭乘88师控制的木船撤至浦口。 日军占领了雨花台以后，依托制高点对中华门守军实施射击，262旅所部各团冒着敌人的子弹顽强的击退了日军的三次进攻。 “孙师长，我旅人员基本已经打光了，我连警卫和炊事班都派上了前沿，你再不给我援军，我想我们也没什么机会见面了，我就要把我自己派上去了。”262旅旅长顾金兴急得第四次打电话给师长孙元良。 “顾旅长，你要镇定，这种时候你最需要的不是援军，而是镇定，你镇定了，部队就会镇定，守住阵地才有希望，援军我也没有，难道要我给你去填阵地？” 顾旅长丢下电话：“我日你先人板板的。”他拽出了手枪“警卫班。”副官疾步进来“有。”顾旅长笑了“我忘了，警卫班早就上阵地了，李副官，你跟随我6年了吧。”李副官：“是呀，旅长，明天就整整6年了。”顾旅长大力拍打李副官的肩膀：“好小子，可惜我们都活不到明天了，今天就是你我的死期，跟我说实话，跟着我后不后悔，6年了，你也没有升官进爵？”李副官把一支冲锋枪递到了顾旅长手中，“后悔个啥，跟着您俺不后悔，只可惜没有多杀几个鬼子。”顾旅长眼中含着泪水：“走，小李，咱们这就去杀鬼子去，你是东北人，给我唱个歌听听。”李副官也是泪流满面：“旅长，走，我陪你走完最后一段路。”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森林煤矿，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我的同胞，还有那衰老的爹娘。...”当顾旅长和李副官手挽着手踏着瓦砾高唱这首悲壮的歌曲来到中华门262旅阵地的时候，阵地上的中国守军都明白262旅最后的时刻到来了，他们也一边大声的唱起这首歌曲，一边用子弹狠狠的打击日军，最后子弹打光了，他们就用石头砸向攻城的日军，当顾旅长环顾四周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顾旅长发现在他不远的地方，李副官已经安详的躺在了一堆战友中间，顾旅长张开满是鲜血的大嘴哈哈一笑，拉响了手榴弹跳进了城门下的日军之中，一声巨响后，将军化成了金龙飞向了天空。262旅全旅官兵实现了自己的诺言，誓死不放弃一寸国土。 在88师师部，师长孙元良思考再三，叫来了警卫连长：“集合部队，我们转移到下关，渡江。”警卫连长大惑不解：“渡江，可是师长我们的部队都在江南呀。”“我是师长，还是你是师长，立刻执行我的命令，集合部队，立刻转移。”副师长和参谋人员还要收拾地图，孙元良一摆手：“来不及了，快，都不要收拾了，快走。”在这种危机时刻，88师师长孙元良居然率领师部人员和直属警卫连擅自撤向下关，打算乘坐木船渡江，当他们走到挹江门的时候，他们迎面遇到了前来视察部队防御情况的36师师长宋希廉中将，宋希廉同时还是72军军长，孙元良的顶头上司，他突然在挹江门遇到了下属师长，十分的吃惊。 “孙师长，你怎么会来到这里，我不记得自己下过命令调88师来这里呀。” “宋军长，”孙元良突然遇到顶头上司，显得十分慌张“这个，是，是这样，日军马上就要突破中华门了，我打算调264旅回来。” “我明白了，你敢擅自离开自己的部队和阵地，我现在没有看到你，如果你返回指挥所，我不会向上级汇报这件事情，但是如果你执意要走，我也不拦你，你自己考虑吧。” 孙元良带领部队又返回了中华门附近的指挥所，少量日军已经进入了中华门，被156师部队消灭，孙元良把警卫连堵上了中华门阵地。但是到了中午时分，日军集中了几十门直射火炮集中轰击中华门附近的城墙，城墙轰然而倒，日军随即蜂拥而入，孙元良再次率领师部人员撤入市内，而中华门附近的居民也为了躲避炮火向市内涌去，难民和溃军互相争抢道路，秩序大乱，南京战役的最后时刻到来了。 36师是南京卫戍司令部的预备队，宋希濂接到了唐生智的电话：“宋师长吗？我是唐生智，我命令你部立刻封锁挹江门到下关一带，严禁部队擅自渡江，所有的船只都由你部掌管，没有卫戍司令部的命令，任何人，任何部队都不得过江。明白了没有？”“是，唐司令，36师坚决执行您的命令。” 中华门已经完全落入了日军手中，日军第6师团1个中队从中华门向城内渗透，被守军阻止，但是日军进入中华门的兵力越来越多，守军渐敢不支。而日军第3师团也逼进了中山门，防守的中国军队已经撤到了乌龙山和紫金山一线，74军所部准备在三叉河一带架设浮桥，遭到36师部队阻止，74军一部为此向36师官兵开枪射击，造成36师26人死亡，30多人负伤，肇事的74军军官被宋希廉处决，但是所有的南京守军已经人心浮动了，自古以来，所有的要塞都是从内部开始崩溃的。 17点，唐生智召开了所有军师长和海军中将欧阳格参加的军事会议。 “南京战局已经十分恶化了，我奉委员长命令，部署撤退行动，我命令各部从正面突围，卫戍司令部所属的警卫部队和宪兵2团从下关渡江。海军的鱼雷快艇负责掩护渡江船只的安全此次突围行动关系十几万大军的生死，希望各部发扬不畏牺牲的精神，奋勇杀敌，突出重围，为国家民族保留抗日的火种。”各军师长纷纷表示坚决按照命令执行。唐生智忧心忡忡的宣布了散会。他单独留下了欧阳格中将。 “欧阳司令，你的鱼雷艇是行动成功的关键，不到最后时刻，你的部队绝对不能撤退呀。” “唐司令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证，我鱼雷艇部队断不会抛下陆军自己逃生的。” “那我就放心了，我们后方再见了。保重。” “唐司令一路保重。” 在欧阳格中将离开卫戍司令部，返回下关的鱼雷艇部队部署掩护撤退的任务后，唐生智又分别给87师、88师、74军和教导总队下达了口头命令：“你部如不能全部突围，可以使用渡轮过江，向滁州集合。”这个命令造成了南京撤退的大混乱，有了这个愚蠢的命令，各部根本就不会从正面突围，都选择了从暂时没有敌情的下关渡江，而其友邻部队不明就里，居然跟着一起撤退，而更加可恨的是一些部队根本就不按照规定好的时间和序列撤退。66军和83军虽然不是嫡系部队，但是坚决执行了卫戍司令部的命令，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从日军阵地上打开了一条通道，突出了包围。而除了这两支部队军纪尚存之外，其余的大部分军队已经丧失了严明的军纪，71军军长王敬久和87师师长沈发藻居然在会议结束后直奔下关，根本没有回部队司令部，教导总队队长桂永清回到司令部后向参谋长邱清泉交待之后脱离了部队，乘坐指挥车赶往下关，而更加可耻的是教导总队第2旅旅长胡启儒等不及会议结束就借口要和36师联系撤退事宜提前离开，根本没有通知所属部队逃到了下关。 “快点跟上。”154师3营在坚守了阵地3个小时后，接到了旅长的命令，转移到江北休整，营长房陵带领着残余的100多人撤下了阵地，沿着中山路直奔下关码头，房陵不时回头察看有没有士兵掉队，许多负伤的战士互相搀扶着努力跟随部队转移。一个老兵由一个12、3岁的娃娃兵扶着，老兵还抽着水烟袋：“娃娃，别看咱们部队伤亡这么大，等我们倒了江北，补充上新兵，接着再跟日本人干，你敢不敢？这几天是不是被鬼子吓住了，我看你也不活跃了。”娃娃兵抹着眼泪：“老兵，我不害怕，可是我认识的几个大哥都牺牲了，他们平常非常的照顾我，死了连个埋身的洞穴都没有，想起来我就难过。”老兵也沉默了半响：“是呀，人死后也不能入土，以后等我们打回来，我们一定要掩埋他们的遗体。”娃娃兵突然欣喜地指着码头，“老兵，快看，码头到了，我们可以过江了。” 36师的士兵没有接到上级的撤退命令仍然执行先前的封锁江岸的命令，阻止溃兵过江，他们并没有让房陵和他的部队进入码头。 “娘的，”一个头上身上缠了很多纱布的士兵揪住了36师上尉的领子，“我们在前面拼死拼活的，你们在后面享清福，现在我们要过江，你们还不肯放行。”上尉面无表情的说：“没有司令部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擅自撤退，你们如果不立刻离开，后果自负。”房陵也急了：“我有154师师长黄伯谦的口头命令，你可以立刻联络黄师长，我们必须马上过江休整。”上尉毫不动摇：“不行，必须有卫戍司令部的命令，你们黄师长管辖不了我们36师。”士兵们都簇拥了上来，试图强行通过36师的警戒线，老兵和娃娃兵也围了上来，他们推搡着36师士兵。上尉拔出了手枪对天开枪：“再冲击警戒线，我们就开枪了。”伤兵们把纱布撤掉，露出了血肉模糊的伤口，“你要开枪，冲这里开枪。”36师的士兵们眼睛都湿润了，他们低下了头。 1枚炮弹突然飞了过来，码头还算正常的秩序彻底被打乱了，为了躲避炮弹，很多被打散的士兵夹杂着154师的伤兵向码头躲去，而36师官兵还是不让他们进入，混乱中不知道谁开了第一枪，房陵大惊，他急忙制止部队还击，但是乱枪也同时打中了他的胸膛，房营长睁大了眼睛，捂住胸口倒在了一个士兵的身上。娃娃兵被这混乱吓得直哭，他低着身子寻找着老兵，终于在码头的一个角落，发现了老兵，老兵还含着烟袋，但是嘴角流出了鲜血，身体已经僵直了，娃娃兵放声大哭，周围是许多躲避子弹和炮弹的士兵，他们到处乱窜，手里连枪都没有，他们已经完全丧失了应有的军纪。 第十五节 南京城在哭泣，长江在哭泣 总撤退的命令终于下达了，失去指挥的部队纷纷沿着还算安全的中山路向下关撤退，而挹江门的左右门洞早就被堵死了，只有正中的城门可以通过，各部争先恐后，你争我夺，蜂拥而过，惨剧在此发生，率部在光华门杀伤无数日军的教导总队谢成瑞团长和几百名士兵被践踏而亡，英雄这种死法令人扼腕亚。 因为船只太少，各部队争相上船，许多船在航行了一段之后纷纷沉没，落水将士奋力呼救，其状惨不忍睹，还有一些人见无船可渡，就使用门板和铁锅自行渡江，结果到了江心纷纷沉没，葬身江底。 74军各部按照命令组织人力突击城南的日军，由于日军兵力不足，51师付出了惨重代价后突破了日军包围，后续的军部和58师相继杀出了重围，，到达了双闸镇，汇合了这里的一部分部队后，再次收复了中华门，肃清了突入中华门的日军一个中队和炮兵一部分，但是51师此时基本上丧失了战斗力，74军军长俞济时及时调整部署，由58师担任先头突击任务，带领全军突围。74军转战赛虹桥、新河镇、北河镇，激战连连，伤亡惨重，但是部队建制齐全，指挥机构完整，各级长官的命令可以得到执行，这些都是74军能够突出重围的保证。74军在离开赛虹桥的时候，还留下了302团的徐景明1营殿后，该营用鲜血和生命上演了南京战役最壮烈的一幕，13日，南京全城沦陷，但是1营官兵在徐景明少校的指挥下继续孤军奋战，打退了日军7次进攻，剩余的20多人在徐少校的率领下继续在城内坚持战斗，杀伤了大量的日军，他们捡拾日军弹药，以寡敌众，充分发扬了中华民族最优良的品质，没有一个人向日军投降，转战至16日夜晚，终于弹尽，徐少校和剩余的3名战士放火点燃了自己据守的房屋，用自己的生命点燃了南京城永不磨灭的斗志，日军旅团长国琦少将命令部下厚葬阵亡的1营官兵，他悲哀的说道：“今日的中国军队，不像打内战时候那样软弱了，那样的不堪一击了，面对我们的进攻，他们寸土不让，他们的旅长甚至都端着刺刀冲锋，这样的军队，在不久的将来必定会让我们吃亏的。” 当部队到达江边的时候，俞济石军长已经实现请求他的叔叔，交通部长俞鹏飞准备下了小火轮运送部队，而日军田中大队以20辆坦克为先导，全力突击74军江边阵地，空中还有十几架飞机盘旋轰炸74军火轮，幸好此刻欧阳格中将指挥鱼雷艇中队赶到，用全部火力掩护火轮转运部队，而且江北的中国军队用残存的2门105毫米榴弹炮轰击日军坦克，阵地上的中国军人冒着日军坦克的枪林弹雨做绝死冲击，炸毁了3辆89式坦克，2辆97式轻型坦克，此时，87师一部也突围过来从后方袭击田中大队，田中以为被包围了，急忙指挥部队撤退，直到74军和87师残部全部撤过了长江，在也没有发起进攻。 74军在撤退的战斗中以6000人的伤亡为代价毙伤了日军3700人，阵亡团长2名，负伤4名，阵亡营长8名，负伤营长7名 唐生智的戏唱到头了，夜色中的南京城已经多处都燃起了大火，不时传来枪声和炮声，更多的是惨叫声，唐生智此刻十分后悔自己当初要力守南京，出什么风头，这下子好了，不但害了自己，还害了南京的百姓和这么多的将士，他追悔莫及，可是一切都太晚了。 警卫营长和宪兵2团的团长曹达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司令，车辆已经准备好了。”曹达也劝唐生智“司令，快走吧，再晚日军就打进来了，现在走，还可以渡江。” 唐生智抓起了帽子，看了看杂乱的司令部，看着洒落地上的文件地图，走出了指挥部，头也不抬的坐进了自己的轿车，警卫营长一只手把住车门，一只手举着一支冲锋枪在空中晃悠，嘴里面喊着：“闪开，都给我闪开。”挂着上将旗的黑色轿车和一长串的其他司令部车辆，不停的鸣着喇叭，缓慢的挤开撤退的军民，直奔下关而去，他从车窗看着两边步行撤退的兵士和市民，他从他们脸上看到的是绝望、沮丧和悲观。 轿车到达下关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宋希廉亲自在码头迎接唐生智。 当唐生智从轿车中走下来的时候，唐生智上前一步：“唐司令，火轮船已经准备好了，您什么时间渡江？”唐生智缓缓的回过身来，再一次注视着这座悲惨的城市，在码头周围是36师的部队在维持秩序，无数的溃兵伤兵和市民无奈的围在警戒线上，推搡着36师的官兵，希望能够挤进码头坐上火轮船撤到对岸，但是36师的士兵也毫不退让，奋力向外推挤溃散的官兵，谩骂声，哭泣声，惨叫声，枪声充斥着唐生智的大脑，他再也看不下去这人间惨剧了，登上了火轮船，码头不远处的房屋也燃起了大火，借助火光，2架日本飞机俯冲了下来，投下了2颗炸弹，冲天而起的水柱溅了唐生智一身水，警卫营长和曹达把唐生智挡在了身下，唐生智气恼的喊道：“你们让我被日本飞机炸死算了。”曹达：“司令，留得清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还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的。”唐生智心里清楚的很，自己这次只怕再也没有希望东山再起了。江北的岸边慢慢靠近了，唐生智踏上了江北的土地，再也没有看南京一眼，他也不会有机会再看南京了，38年7月，经过军事法庭审判，他和其他十几名在南京战役中渎职的国军将领一起被处以枪决。 唐生智逃跑以后，36师师长宋希廉随即乘坐火轮船渡江，而36师的士兵也多数乘坐火轮船渡过了长江，损失不大，但是有2艘火轮船在横渡的时候，遭到了日军飞机的轰炸扫射，中弹沉没，搭载的士兵全部阵亡，而码头上苦苦等待的军民最后遭到了赶来日军的残忍杀害，遇害者多达5万人，鲜血染红了江水，尸体飘满了江面，顺流而下，其惨状无法言表。 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无名大队用光了所有的燃油，再也无力掩护撤退的部队了。 11时左右，日军岸头大队重新占领了浦口，堵住了南京守军最后的撤退路线，南京的最后时刻无可避免的到来了。 曹磊的坦克部队还有4辆一号坦克和1辆二号坦克可以使用，他们驾驶坦克到达了下关，参加了下关的最后战斗，打光了子弹后，幸运的遇到了欧阳格中将，随同他们撤到了下关附近的海军锚地，准备指挥鱼雷艇突围，曹磊向欧阳格通报了敌情，欧阳格决定各艇排成一字纵队，以最快的速度冲过敌人火网到大通沙洲待命。日军机枪和火炮为了堵截鱼雷艇突围，进行了疯狂射击，试图阻截鱼雷快艇，虽然多人中弹伤亡，但是各艇竭尽全力压制日军火力，冒着日军的炮火，向上游驶去，此时南京城中的火光正阵阵冲天，欧阳格中将发电给重庆最高军事委员会，称触目所及， “一寸山河一寸伤心泪。” 南京城此刻遭受了最大的劫难，无数的中国军人和市民落入了残暴的日军手中，遭到了残酷的杀害。 “命令，凡是在南京地区作战的日军各部队，在今后的战斗中，我中华民国所管辖和指挥的军队决不允许俘获容留其兵士、官佐，有违此令，军法处置。中华民国最高军事委员会。” 中国军事史上第一条必杀令颁布了。 第十六节 京都** 麻利的解决掉了2名日本宪兵后，施权把匕首在宪兵衣服上擦了两下，武子讯不耐烦地说道：“你快点，万一被鬼子发现，就麻烦了。”施权一张黑脸露出雪白的牙齿笑道：“怎么，你怕了，这可不好呀。”武子讯向地上啐了一口，“怕这些畜牲？嘿嘿，武爷爷倒是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害怕，你看你摸了一脸的黑灰，弄得跟鬼一样，想吓死日本人？”旁边草屋里，毛泽义伸出脑袋骂道：“你们这两个兔崽子，还不赶快弄干净，进来隐蔽起来，找死呀。”老大发话了，两人互相吐了吐舌头，把尸体拖进了草屋，刚擦干血迹，一队巡逻兵就走了过来，但丝毫没有察觉近在咫尺的3名中国特种兵，也算他们命大，一旦他们真的发现了中国特种兵，丧命的很可能是他们，而不是中国人。 现在还不是他们冲出来施展平生所学畅快淋漓的斩杀日军的时机，特种部队的任务就是在我大军合围商丘之际才展开最后的杀机，此前只是利用各种机会暗杀消耗日军部队，但木村也不是无能之辈，不可能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 “想跟我玩阴的，也好，我虽然是武士，但也不会坐视自己的士兵遭到中国人的屠戮。”木村阴森森的笑着命令参谋长：“传我的命令，彻底搜查城内每一间房屋，每一处可疑地点，对于已经搜查完确认安全的房屋要使用炸药炸毁，同时，在城内张贴布告，告诉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中国人，如果还继续杀害皇军士兵，城北的那些中国老百姓就是皇军士兵的殉葬品，每杀害一名皇军士兵，就处决十名中国老百姓，我倒要看看，谁能狠过谁？”参谋长哭丧着脸没有挪步：“师团长阁下，您说的第二条计策很好，但第一条，我们哪里有那么多的炸药炸毁每一间房屋？”木村一愣，抓了抓头发，虽然这样也无助于活跃脑细胞。“是这样的话，那就炸毁每条街头街尾的房屋，阻止中国人利用这些房屋。”“是，师团长阁下。”参谋长立刻走出了木村的房间向下面军官传达命令。 东乡慎八郎在被陈明田的一个排引出一天的路程之后，突然醒悟，这不就是中国古兵法中的调虎离山，上屋抽梯之计吗？此刻自己已经远离了商丘，现在返回去肯定是来不及了，他急忙通过电台联系木村，提醒他中国人的反攻迫在眉睫，必须立刻撤离商丘。 木村听着电台中东乡断断续续的说明，并没有听进去，因为自己毕竟率领的不是一支弱旅，例如大阪师团那样禁不起一战的部队，第九师团也是真刀真枪打出了自己的名声，一战期间攻克青岛，而后在中国军队北伐期间击败了号称无敌的北伐军，又在沈鸿烈时期击溃了青岛驻军，第二次占领青岛，大东亚战争开始后，第九师团路上摧枯拉朽般歼灭了中国军队多达6个师，而且在北平战役中被中国军队包围达72个小时，阵地巍然不动，如此强悍的部队就算是再被中国军队包围，仅仅凭借自己的超强实力，就可以牢牢地守住商丘，而且此时自己身边还有第九炮兵旅团和独立坦克联队助战，任凭多么强大的中国军队来袭，第九师团都将如同富士山一般屹立不倒。 果不其然，在处决了多达600人的中国人质之外，活动在商丘城内外的秘密抵抗组织突然间销声匿迹了，活动在各处的特种部队发现敌人残酷的屠杀中国群众加以报复后，只好暂时停止了破坏行动，等待新的命令。 独立坦克联队在驶出商丘之后，立刻以大队为单位，成两路纵队形式向云古镇杀来，伴随作战的日军步兵由于跟不上坦克的速度，干脆全部爬到了坦克上面，或者抓着坦克扶手，或者抓住坦克炮筒，就这样狼狈不堪的投入了战斗。 被包围在云古镇的三井联队除了发出电报之外，还试图依靠自身的力量突围逆袭中国军队，但在中国军队稳固的防守面前暂时打消了突围的念头，从而专心致志的加强自己的防御，等待援军的到达。 三井并没有等待很久，也就是到了凌晨4-5点钟，正好是夜色最深的时刻，所谓黎明即将到来，黑暗即将过去的时候，远处，商丘方向传来了密集的坦克履带行进的声音，日本士兵顿时兴奋了起来，因为他们知道，中国军队没有这么多的坦克，来得只可能是独立坦克联队的坦克，援军来了。 得悉援军坦克独立联队的到达，不但普通士兵们的士气得到了极大的激励，就连三井也更加振奋了起来，他挥舞着武士刀在临时指挥部内乱砍乱劈，竟然无法控制住自己的亢奋情绪，得到了独立坦克联队的支援，那不要说突出重围了，就算是歼灭包围自己的中国大部队，都是十分有可能的，而这样一来，商丘战役的首功非自己莫属，等到战役结束，大本营论功行赏，自己绝对是加官进爵的第一人选，想到自己辉煌而光明的未来，三井竟然有一些醉了。 黑暗中，数十辆坦克轰隆隆的通过了中国军队的阵地，向着云古镇而来，固守城镇的日本士兵欢呼着跑出了房屋，准备迎接自己的坦克，指引坦克狠狠地射击让自己吃了苦头的中国士兵，没等他们跑到坦克面前，这几十辆黝黑庞大的铁家伙突然射出了无数的机枪子弹，密集的火线瞬间便吞噬了那些跑出来的日军士兵，日本人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都是中国坦克呀，他们急忙调集兵力，奋力填补刚才冲出去的人员空缺，死死的顶住了中国坦克的进攻，幸好中国坦克的进攻并不是很坚决，打了一会就退下去不见了，三井这时候才有时间擦擦自己额头的汗珠，清点一下伤亡，好家伙，冲出去迎接坦克的日本兵足足被干掉了200多个，三井这下子亏大了。 就在三井闹心的时候，中村率领的4个坦克大队两路并进，沿途枪炮齐鸣，声势惊人，一路锐不可当，直线向云古镇插来。 当独立坦克联队到达云古镇外围的时候，发现镇子周围敌我位置交错，喊杀声震天，炮火连天，正是两军打得正酣的时候，伴随坦克前进的日军步兵已经被颠簸的头晕脑胀，看到战斗，跳下坦克就准备发起冲锋，被中村一把按住了，那边那边都没有搞清楚，你们打算打谁呀，被斥责了一顿的日本步兵停止了脚步，又被夜晚寒冷的山风一吹，头脑清醒了过来，日军步兵大队长来到中村的坦克旁，和中村商讨下一步的作战计划，中村首先试图使用电台和三井取得联系，谁成想根本联系不到三井的频率，电台里传出来的只是沙沙的电流声。 中村跳出坦克，站到坦克炮塔上，登高远望，但由于夜色黑暗，怎么也无法辨别出来那边是中国军队，那边是三井联队。 “八嘎，如果没有准确的情报，我想我们天亮以前是无法救援三井君了，林木君，你觉得如何？” “联队长阁下，此刻我个人认为，应该派出侦察队，迅速查明三井联队所在的位置，确定中国军队的位置，趁夜色掩护发动奇袭，否则等到天亮，发现了联队长阁下如此众多的坦克，也许中国大部队就可能撤走，而我军就丧失了全歼敌军的机会。” “合乎逻辑的金玉良言，如果木村中将重视林木君的才能，也许会取得更大的战绩。” “多谢联队长阁下的赏识，我十分感谢。” “不要说客套话了，时间紧迫，不能浪费如此宝贵的时间，请林木君迅速派出侦察队，查明三井联队的位置，确定中国军队的位置后，你我发动联合进攻，解救出三井君，想必三井君还不至于在被中国军队包围期间吓尿裤子吧，哈哈哈哈。” “哈哈哈，联队长真会开玩笑。” 林木迅速派出了一个小队的侦察兵深入交火的两军火线，查明那边是日本军队，那边是中国军队。 大体的方位很容易寻找，黑暗中到处都有部队在交火，各种子弹拖着自己特有的光痕从一头跑到另一头，耀眼的枪口焰既向着敌方也向着自己人指示着位置，侦察兵要注意不要让自己进入火线中间，变成双方的靶子就行了，任意接近一方，查明对方身份，自然就知道另一方的身份了，就是这么简单。 侦察队很快就接近了一处重机枪火力点，侦察队长是个老兵了，观察枪口焰就知道这个火力点配备的机枪是日本军队的制式重机枪，看来这个火力点十有八九是自己人，他们悄悄接近了火力点，钻了进去，吓了火力点内的机枪射手一大跳，看到钻进来的人身穿日本军制服后，方才松了一大口气，机枪手停止了射击，呵斥来人吓了自己一跳，言语略带江户一带的口音，正好侦察队长妻子是江户人，双方聊了几句，发现机枪手和侦察队长妻子真是同乡，由于军情紧急，侦察队长询问机枪手，中国军队和三井联队的分布位置，机枪手告诉侦察队长，三井联队长已经指挥部队成功的把中国军队反包围在了云古镇内，此时，镇内的中国军队正要打算冲出来，正好援军到了，请立刻增援三井联队，消灭被包围在镇内的中国军队，一边说着，机枪手一边向镇内射击，镇内只能够使用步枪还击，看来火力很弱。 侦察队长希望见到机枪手的上级，机枪手命令弹药兵去叫少佐过来，很快，一名叫做友记的少佐军官钻进了火力点，看到侦察队长后非常高兴，告诉侦察队长三井联队已经成功地突围，并且还把包围他们的中国军队反逼近了云古镇包围了起来，但由于中国军队负隅顽抗，三井联队伤亡很大，一时间无法消灭中国军队，希望援军立刻进攻云古镇，协助三井联队消灭中国军队，侦察队长听到对方说着一口流利的京都方言，脖子上还佩戴着旭日勋章，完全相信了友记少佐的情报，带领侦察兵返回了独立坦克联队，把这一情报上报了中村大佐。 林木大队长记得三井联队确实有一位叫做友记的中队长，听说友记还获得了旭日勋章，十分的羡慕，中村哈哈大笑的拍着林木的肩膀：“林木君，有什么好羡慕的，这场仗打完，你的脖子上也有拥有一枚旭日勋章的，我可以保证。” 通过友记少佐提供的情报，中村决定采取较为简单的战术，两面夹击，经过短促的炮火准备后，首先由坦克在前面冲锋，林木的步兵紧随其后，担任支援和占领任务，临行前，中村还通过电报与三井取得了联系，三井回电，只要中村的坦克发动进攻，他的部队一定会配合行动，中村立刻命令自己的坦克发动，准备发起对云古镇的中国军队扫荡性冲锋。 黑暗中，日军坦克尾部排气筒吐出黑烟，纷纷发动了起来，一只只嗜血的钢铁怪兽张开了嘴巴，准备吞下诱人的祭品，中村跳进自己的指挥坦克，打开车内电台，吼道：“前进，帝国的勇士们，胜负在此一举，帝国期待你们的奋战。” 一辆辆坦克争先恐后的冲向了云古镇，冲向了那座神秘的镇子，日军使用了2路夹击战术，每路中村都配备了2个坦克大队，结果他们面前的军队纷纷让开了道路，坦克群毫无阻挡的冲向了云古镇。 云古镇内的军队见到坦克又杀来了，也不手软，把刚刚运过来的高射炮放平了一顿扫射，当即击毁坦克两辆，后面的坦克连连开炮，高射炮被炸得东倒西歪，炮手几乎全部死亡。由于这一次坦克数量较多，而且是两面夹击，因此虽然遇到的抵抗比较激烈，但是中村还是非常顺利的杀入了镇内，和镇子内的军队狠狠的打了一仗，随着天色越来越亮，中村惊恐的发现自己正在和一支日本军队交火，那很显然，这才是三井联队，他们还被包围在云古镇，那自己背后的军队很显然就是中国军队了，自己中了中国人的诡计了，打了半夜，原来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可那封三井的电报是怎么回事？三井的密码本早在开战初期就被我的特种兵缴获了，后来三井发出的电报其实就是我从自己的指挥部发出去的。 那个机枪手就是朝鲜人朴正日假扮的，那个友记中队长就是庄海龙上尉，朴正日的日语不用说了，庄海龙也曾经到京都出任过领事馆武官，学了一口地道的京都腔，至于其他那些假冒的日本军人，都是穿了日本军服的侦察兵，多少都会点日语，要不是郭汝岗他们撤出商丘的时候带上了那些笨重的日本重机枪，这场戏也不一定就这么容易的被日本人相信，说起来，友记不就是游击的意思吗！ 落在后面的林木大队遭到了前后夹击，损失惨重，在坦克接应下，勉强退入了镇中，但损失多达半数以上，无论是三井联队，坦克独立联队，还是林木大队，用他们自己的话说，就是被中国人修理惨了。 第十七节 抓贼记 “不能让鬼子这么猖狂。”毛峡铭一拳捶在了床板上，“可是怎么样才能把它打下来呀。” “主要问题是我们不能有效的观察到它，你都不知道人家在什么地方，怎么把它打下来。”李刚接着说道。 “反正我们现在没事可干，不如研究一下怎么在地面上观测到‘京都**’？”章长空说道。 郭成海走了过来，“呵呵，说起这个观测，我和大队长也研究过了，其实夜间观测和我们平常观测没有太大的区别，就是光线不好，这个问题，我们可以把几台探照灯集中起来加大照射空域加以解决，关键是我们必须善于在夜色中捕捉活动的物体，我们的雷达无法发现这种小型低空飞行的日军飞机，必须使用肉眼来捕捉目标。” “用肉眼捕捉，行吗？”章长空问道。 “行不行，必须试验一下，否则让鬼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它的狂妄气焰岂不是更加嚣张。明天开始，大家都到跑道上用肉眼观测远处的空中目标。”郭成海命令。 “什么空中目标？飞机吗？”毛峡铭奇怪的问道。 “笨蛋，鸟呀。”李刚告诉了他，哈哈哈大家对着毛峡铭狂笑。 从这天开始，每天吃完早饭，地勤们就可以看到一些飞行员站在跑道上，什么也不干，就是顶着远方的云彩直看。 几个地勤还在议论，“哥哥，这些飞行员是不是想打仗都想傻了，幻想自己都变成孙悟空了？” “弟弟呀，你看不出来，他们都在练习气功，我听说只要在这边一运气，就把那边的日本飞机给打下来了。” “是呀，这么神奇，那我们也练练这种气功，为国杀敌。” “你以为什么人都可以练亚，那得要天分，你有吗？” “有呀，你看我是不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呀？” “奇你个头呀，赶快维护飞机吧。” 这群人在干什么？这是腾超看到以后闪过的第一个念头，第二个念头就是做好警戒工作，不要多管闲事。但是接下来好几天，他都能够看到这群人站在跑道上东张西望，他就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发芽了。 腾超端着个饭盒也在跑道上边吃边看，至于看什么，其实他也不知道。 毛峡铭悄悄跑到他的身后，趁他吃的正香，猛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腾超的饭盒应声落地，把毛峡铭吓了一跳，他很抱歉，因为他没想到腾超这么不抗吓唬的。 腾超根本没理他，他冲着我喊道：“大队长，东南方向飞来了8架日本飞机。”大伙一愣，雷达室并没有发出警报亚，我也吃惊的看着他，怀疑他说的事情真实性有多少。“呜呜呜”警报拉响了，腾超一个箭步窜到了高射炮边，将炮口转向了东南方向，而从雷达室跑出来的雷达兵报告：“日本轰炸机8架，东南方向10公里向我基地快速飞来，目标可能是我基地。”我急忙命令飞行员全部进入防空洞，我吃惊的望着事先发出预警的腾超，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敌机的，等战斗结束一定要问问他。 很快，日军8架一式陆攻就飞到了基地上方，基地附近的2门88毫米高射炮和6门37毫米高射炮纷纷开火，炮弹爆炸的烟团就出现在了日本飞机的左右，由于一式陆攻不是俯冲轰炸机，所以20毫米高炮和12.7毫米高射机枪派不上用场，就靠8门高射炮掩护机场了。好在是日本的战术不对，它们首先轰炸跑道，阻止战斗机升空，然后再俯冲下来用机枪扫射飞机，但是无名大队早就没有了汽油，根本就飞不上天，日军的这个战术相反害了他们自己，他们把大部分炸弹都丢到了跑道上，我们的高射炮狠狠的练习了射击空中移动靶。在交叉火力的打击下，1架一式陆攻被88毫米高射炮击落，另1架被37毫米高炮击中，坠毁。其余的日本飞机有1架被88炮击伤，日本飞机返航以后，我从防空洞中跑了出来，看见陆军士兵正在把腾超往天上抛，原来他的高射炮击落了1架日本轰炸机。 我跑了过去，士兵们看到我后，纷纷笑着给我敬礼，我大声对士兵们说：“大家这次干得好，辛苦了，去休息吧，今晚食堂会做好吃的犒劳大家的。”士兵们喊道：“谢谢大队长。” “腾超，你来一下。”我喊住了腾超，他停住了脚步，跟我进了我的房间。 “坐，咖啡，茶？”我问他，他想了想：“茶吧，大队长的红茶味道还是不错的。”“呵呵，小子，有眼光亚。”我把烧开的水倒进了茶壶，顿时，一股红茶特有的香气充斥着整个房间，门一拉，郭成海也走了进来，“哈，在门外就闻到大队长的红茶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腾超，我跟着你沾光了。”“是呀，就你鼻子尖，快坐下，我有事情和你们商量。”我招呼他坐下。 “王大队是要说说怎么消灭‘京都**’？”郭成海问道，“是呀，腾超，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发现日本轰炸机的。”“就是看见的呗！”“这不可能亚，你看见的比雷达探测的都远，人的眼睛怎么可能如此发达？”郭成海不相信。“怎么不可能，我确实就是看见的，我小时候眼睛就很厉害，看东西特别远，特别清楚。”腾超急了，“莫非你有特异功能？”我问他，“不知道，反正我就是能够看见远处的东西。”腾超回答。看着他严肃地表情，我相信他没有骗我，大千世界本来就有很多无法解释的现象发生。 看着他，我想出了一个点子，首先在基地附近日本飞机可能飞来的路线上沿途部署人力，专门挑听力好的，就一个任务，给我听日本飞机从那边飞来，而后安排每三部探照灯为一个小组，把基地上空划分出几个区域，等我下令一起打开探照灯，让空中飞贼现身，而后集中各种对空武器一起消灭飞贼，而最关键的就是腾超，他能否在夜色中发现敌机是作战能够成功的关键。 入夜之后，果然不久就有侦听人员报告，东北方向空中有飞机发动机的声音，方向应该是商丘，而后沿线都有报告传来，我可以肯定这就是“京都**”，一切照计划进行，腾超使用我的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夜空，我也努力向看看能看见什么，可是什么也看不见。 “来了，方位12号区域。”腾超告诉我敌机来了，我努力的睁大眼睛去看，可惜还是一片黑暗，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敌人来了。 “10号区域，8号区域。”腾超不断报告敌机方位，从空中观看基地，一片平静，跟往常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实际上，整个基地的官兵都准备好了，蓄势待发，准备一举拿下日本飞机。空中传来了低沉的发动机轰鸣声，但是我只能听出大概的位置，不过这次有了腾超的帮忙，成功的几率大了很多，“021号区域。”我马上拿起了通话器：“021，开灯。”三道巨大的探照灯柱照亮了好大一片空域，那架骚扰我们的“京都**”现形了，原来它是一架轻型的侦察机，浑身漆成黑色，怪不得我们再好的视力也看不清楚它，可惜有了腾超这个眼睛比鹰眼还神奇的奇人帮助，今天终于可以报食堂被毁的仇了。 37毫米、20毫米高射炮怒吼了，夜空中就见一串串苹果大小的火球飞上了天空，在敌人侦察机的附近爆炸，气浪冲击着日本飞机，飞行员加大油门，准备上升摆脱探照灯柱，但是现在又有2组探照灯加入了进来，9架探照灯一起死死的咬住了日本飞机，不管它如何机动，都无法摆脱探照灯的照射，而高射炮火也射的越来越准，几挺高射机枪也不停的把子弹射到日机附近，一排子弹射进了日本飞机的发动机，发动机的轰鸣声消失了，但是夜空中充满了炮弹的爆炸声，火药味让士兵们更加亢奋，又一发炮弹打中了日本飞机的左翼，将它整个炸飞了，日本飞机拖着常常的火焰向北坠去。 我高喊了一声：“大家抓俘虏呀。”跳上了一辆汽车，大家兴高采烈的跳上汽车，纷纷向北追了上去。而那架缓缓下坠的飞机成了我们最好的坐标指示物。 “加快速度”我对开车的腾超喊道，默默无声的他踩下了汽车油门，风渐渐加大了它在我脸上的力度，“吆”我大声的喊着，释放心中的压力。我的车渐渐拉大了和后面车辆的距离，那架坠落的飞机离地面的距离也越来越近了，终于落地腾起了一团烟雾。 “那边，快开过去。”我拍打着车顶，到了飞机残骸的近前，我才发现，冒烟的飞机为什么没有爆炸，原来它有一多半是落进了一个水塘中，池水阻止了油箱爆炸，我拔出了手枪，这把枪不是那把冲锋手枪，冲锋手枪被黄洁要走了，她说要仿制出来给新组建的特种部队使用，把她的鲁格手枪送给了我，这把鲁格还是总司令送给她的。我示意腾超和我一起绕到飞机前面看看，果然不出我的意料，驾驶室没有飞行员的尸体，也没有血迹，看来飞行员逃出了飞机，应该就在附近，我让腾超搜寻左面灌木丛，我到右面的小树林搜查，一定要把这个鬼子找出来，好好修理一下。 看见了，在树林的缝隙中，一个矮小的身影正在奔跑，哈哈，鬼子长的就是矮呀，要不然都叫他们小鬼子，我快步追了上去，要知道在德国学习的时候，我可是出名的能跑，可以和德国的党卫队奔跑健将一比高低，很快我就要追上他了，日本飞行员也意识到了后面的追兵，突然回身开枪，我在他转身的时候，就已经隐蔽到一棵树后了，等他开枪的时候，我已经出现在了他的侧面，一记劈掌打落了他的手枪，黑暗中我只能看清楚他的眼睛，眼睛中似乎有一种顽强，这矮个子日本人练过空手道，我几招居然没有制服他，他又不知道从哪里***一把匕首向我刺来，我一个空手对白刃，双掌一和，夹住了匕首，一运气，匕首就飞出了几米远，如果要是让我打死他，很容易，但是要活捉他，就比较困难了，我接连几招都没有擒拿住他，不过再缠斗下去，腾超和其他的飞行员就该赶到了，因此，这个日本人也急了，“嗨嗨”低喝了两声，近身扑斗，希望尽快逼退我，我使了一招怀中抱月，一拳打中日本人的胸膛，日本人被打出了一米远，帽子也被打掉了，我却愣住了，没有再进攻，因为我打中的地方居然一片柔软，跟打在了棉花团上似的，而他的帽子下面是一头长发，披散在脸上，他居然是个女人，我一向不打女人的，此时也没了主意，这个日本女人看来功夫也不错，被我打中一拳，见我没有再进攻，盯了我一眼，窜近了黑暗之中，我没有再追赶，因为我不知道抓住她以后怎么办？腾超等人也赶了过来，仔细搜索了一遍树林，因为天色太黑，树木太多，也没有找到，我们返回了基地，不过放走日本女飞行员这件事我对谁也没有提起。 第一节 新年到，我的女副官来了 1938年的新年到了，虽然有南京惨案的阴影，但是我们基地的节日气氛还是很浓的，一方面是新年来临，另一方面是为了鼓舞士气，军事委员会对前一阶段作战有功的单位和个人进行了表彰，我被提升为上校，而郭成海等16名飞行员都获得了勋章或晋级。我注意到曹磊的名字，他也获得了勋章。 食堂里灯火通明，郭成海领着毛峡铭一群飞行员把这里打扮成了一个欢乐的海洋，他们还从城里找来了一大群的女学生，女军人，人们笑着，唱着，跳着，仿佛要用这种欢乐驱赶心头那种悲伤的心情，彩灯在礼台上方闪动，几个地勤人员向人们头上洒着彩色纸条，毛峡铭还带了顶小丑帽子吹着喇叭逗人们开心。 郭成海示意停止音乐，他把我拉上了台子，“现在，让大队长给咱们讲几句话。”我站在了麦克风前，看着台下的人们：“各位，我们今天站在这里庆祝新年，我想说的是，我们不要忘记了那些死去的人，蔡明、张开、杜锋、李梅兴、苗振和方希粹他们为国家献出了年轻的生命，让我们大家一起记住他们的名字吧。”我把手中的白酒缓缓的倒在了礼台上，肃正**的气氛让大家一起举起了酒杯，“为了他们。”一起把酒水倒在了地上。 我看见气氛有些不对头，马上清了清嗓子：“好了，各位，我现在宣布两个好消息。大家注意了。”人们把目光都对准了我，我显得非常的神秘：“第一个好消息就是军事委员会决定恢复第五大队的番号。”“万岁。”毛峡铭高喊了一句，把帽子丢到了空中，顺手搂住了一位女士亲了起来，其他的飞行员也都十分的兴奋，欢呼声响成了一片，帽子在天上到处乱飞。郭成海喊道：“大家静一静，刚才大队长说有2个好消息，那还有1个好消息他没说呀。”大家的目光重新把焦点对准了我。 我握住了话筒：“第二个好消息就是，我们第五大队将不再恢复原有的建制了。”大家都看着我迷惑不解，我停顿了一下：“因为我们要扩编为联队了。”“万岁，万岁。”这下子，食堂彻底沸腾了，就连郭成海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跳了起来，我微笑的看着台下，泪水却流了出来，我们无名大队的历史结束了。 军事委员会决定把第四大队，第五大队和第一大队扩编为空军联队，以奖励空军飞行员的伟大功绩，第四大队扩编为“高志航联队”，第五大队扩编为“李广联队”，第一大队扩编为“霍去病联队”。 我看着疯狂了的人群，自己也融入了进去，随着乐曲跳动起来，虽然战争还在进行，侵略者还没有被赶出家园，但是今天就让我们放纵一把吧，因为这一幕让我回想起了1940年的德国，当时，德国战胜了法国，德国人几乎庆祝了大半年的时间。也不知道我喝了多少酒，反正每个人都来跟我干杯，我的目光已经迷离，神志已经模糊，我看着周围的官兵，脸上带着微笑，眼角扫过一个孤寂的女人身影，我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她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我也盯着她，漂亮与否无关重要，重要的是她是个女人就行了。接下来的事情我记不太清了，我记得我感到了一种征服对手的快感，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身边多了一个女人，她正用美丽的大眼睛盯着我的脸，她的脸庞洋溢着笑容：“你好，上校，我是你新的副官，孔青琳上尉，很高兴认识你。”她甚至还向我伸出了手，“我的上帝。”我叫了起来，怎么可以这样，我居然和我的副官上了床。趁着她穿衣服，我偷偷的打量着我的新副官，她的皮肤又白又细，**滚圆尖挺，上半身曲线优美，两条长腿就算和沃尔玛相比也是修长结实，长发被她拢起来塞进了帽子，她跳下床正面对着我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孔青琳上尉正式向王大队长报到。”“好好，你先出去，到我的办公室等我。”我很不好意思在女人面前穿衣服。等她走了，我才枕在枕头上好好想想这件事，我决定，忘记这件事，公是公，私是私。 上面的确提到过给我派来一个副官，可是我没有想到这个副官是个女人，更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提前到达了，还和我，哎呀，真让我伤脑筋呀。 我顺便把郭成海也叫到了我的办公室，一推门，我们两个都愣住了，原来杂乱的办公室变得十分整洁，文件都规规矩矩的呆在它们应该呆的地方，我的办公桌上还摆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甚至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花瓶和一束鲜花出现在了电话机旁，更让郭成海吃惊的是桌子旁还站着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军官，“嚯嚯嚯”郭成海把脸转向了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尴尬的让郭成海坐下，我和孔青琳擦肩而过，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孔青琳不易察觉的给我递了一个眼色，给郭成海也送过去一杯红茶，郭成海急忙接过来，放到旁边的茶几上，连声道谢，孔青琳转身出去了，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她刚出去，郭成海就一个箭步蹦到了我的面前：“大队长，这是怎么回事？”我摆正了姿态，一本正经的对郭成海说道：“注意一下，你是一个军人，给我坐回去。”郭成海见我这么认真，不由自主的坐回了座位上。 “我以为她过几天才能前来报到，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来了，我的新副官，孔青琳上尉。” “孔青琳上尉，”郭成海吃惊的站了起来，眼珠子瞪得老大，简直要从眼眶里面蹦出来了，看来这个名字对他的冲击力蛮大的，不过我估计对于其他人的冲击力也不小，因为孔青琳是孔家五小姐，假如谁不知道孔家是谁，那他在中国一定是个白吃，蒋宋孔陈四大家族在国际上简直就是中国的代言人，这也正是我们少壮派热血军官最希望改变的现状，希望国家走回正规，实现三民主义的宗旨。 “就是这个孔家五小姐，老郭。”我对于郭成海的吃惊丝毫不感到奇怪，因为刚才军政部打电话通知我的时候，我已经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做出个这样的表情。 “郭大队长。”我从桌子上的卷宗抽出一份文件，“现在我正式把李广联队的指挥权交给你，至于晋升你为联队长的任命，过几天会有正式的公文送来。” 刚刚坐下喝了口茶的郭成海再一次激动地站了起来，这次更加夸张，把茶水喷到了我的桌子上。“厉害呀，”我擦着桌子：“隔这么远都能喷过来，你以后一定是个演说家。” 郭成海手里的茶杯和杯盖轻微的撞击着，发出一种奇特的声音，“你要离开第五大队了？为什么？出了什么事，犯了错误了？我们联名上书留下你！”他一连几个为什么我都不知道回答哪一个。 “老郭，别激动，先坐下，我慢慢和你说。”我让他先坐下。 “周司令已经任命你为李广联队的代理联队长，希望你好好干，多取得战绩，争取早日转正，至于我，我可爽了，委员长要求我直接向他报到。”我轻描淡写的说道，其实离开这支队伍，我也感到强烈的失落感，毕竟和这些弟兄们同甘共苦了好久，从当初的无名大队直到今天的李广联队，这里面浇灌了我无数的心血，可是作为一个军人，哪里需要我我就必须到哪里去。 由于孔青琳的高效率工作，繁琐的移交工作几天之内就完成了，命令规定我可以带领自己挑选的人员到统帅部报到，因此我决定把腾超和孔青琳带走，腾超的能力我十分的赞赏，他的警备工作做的总是一丝不苟，让我在指挥作战的时候不用担心敌人的袭扰；而孔青琳非要跟着我走，而且看郭成海的样子也不打算供起这座活佛，只好学佛祖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不过几天的相处，我并没有感受到她的大小姐脾气，相反，她对于自己的本职工作做的相当出色，的确她是一个非常称职的副官，尤其是她泡的红茶比我自己泡的要好。 离别的时候，李广联队的飞行员给我开了个欢送会，大家都为我的离开伤心难过，毛峡铭抱着我号啕大哭，我愣是没看出来他还这么多愁善感，我以为他平时很坚强的。因为军情紧急，我随后便带着腾超和美貌副官上了前往武汉的火车，送行的飞行员对着我挤眉弄眼的，孔青琳全当没看见，没人的时候，我可惨了，浑身都被她拧得瘀青，这小丫头还真下得去手。 我推开车窗，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观赏着沿途的景色，虽然有**相伴，但是我的心情还是十分的沉重，因为战争的前景一片黑暗，虽然我们进行的是正义的战争，但是巨大的伤亡和那些昏庸的高级将领令我们对于战争的前景十分的悲观，或许，可以扭转局势的唯一希望就是黄洁和她的武器研发小组了，一想起黄洁，我彷徨了，不知所措了，因为在她离开之前，我还信誓旦旦只爱她一个人，现在没有多少天，我的身边又多了一个女人，唉，愁呀。 第二节 两只老虎要吃人 火车吐着黑烟把我带进了武汉，这是一个对我来说很陌生的城市，不过，一下火车，我就感觉到了这个城市的紧张气氛，大街小巷几乎没有什么行人，店铺大部分都关闭了，而路上行走的多是列队前进的士兵，他们的士气看起来身份的高昂，一路走着，一路唱着歌曲，步伐坚定的向前走着，我久久的看着他们，我在他们的身上看到了朝气，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战胜敌人的信心。他们散发出来的那种无所畏惧，勇往直前的东西让我重新的振奋起来，我们一定能赢。 街道上已经筑起了工事和拒马，一队队的士兵在架设机枪，路口的房屋都已经被改造成了堡垒，一门门火炮的炮口对准了前方，士兵们警惕的观察着每一个行人，提防日本特务的侦查，但是他们对于真正的中国人和战友，十分的友善。下级军官的干练和尽职给我很深刻的印象，我们的高级将领如果也和他们一样，日本鬼子那里会来侵略我们，自己在家里害怕我们进攻他们才是真的。 警卫的士兵接过我们的证件，仔细地检查后，尊敬的向我敬了个礼，第五大队的战绩他们也听说过了，尤其中间一个士兵还是从江阴撤退下来的，曾经见过我们扫射日军，我从腾超那里拿了2包烟给他们，他们高兴的收下了，这不是贿赂，而是战友间的馈赠，他们的军服很破，神情很疲惫，但是斗志旺盛，笑容始终挂在脸上，中国的希望就在他们当中。 在临时选定的统帅部大楼前，我和腾超暂时分手，我让他到旅馆等我们，我和孔青琳来见总司令，几个月不见，他脸上的皱纹又多了几道，眼窝因为睡眠不足肿起了老高，但是他见到我们还是露出了笑容，他亲切的招呼我和孔青琳坐下，对于孔青琳更加的亲热，就像一个叔叔看到了心爱的侄女。 “王辉，由于军情紧急，我不得不把你调离李广联队，你没有什么意见吧。”总司令边看文件边和我们谈话。 “没有。”我立正回答。 “坐坐。”总司令温和的示意我坐下来。“这次我想你先见一个人。” 侧门一开，一个人走了进来，我一看大事不好，进来的居然是黄洁，我怕看见谁，谁就会出现。 黄洁刚走进来目光并没有看我，而是和孔青琳的目光对上火了，空气一下子就凝固了，静电飘移不定，处于女人的直觉，她们两个人都采取了敌视的态度，我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闪电在两个人的眼睛当中跳动，我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看着总司令。总司令皱起了眉头，他疏忽了这一点，不过现在他的阅历和处事经验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他故意咳嗦了一下，暂时缓解了两个**的敌意，但是我低着头也能察觉的到，她们比激光还要灼热的目光已经对准了我。 “咳咳，黄博士，你看你汇报一下新式武器的研发情况吧。”总司令急忙前来解救我的困局。我欣慰的是射向我的激光束一下子减少了一半，我抬起头环顾四周，不巧一下子撞到了孔青琳的目光，看她气鼓鼓的样子，我心虚的看着天花板。 “好的，委员长，按照当初的计划，我们新式武器研发小组按照最新的图纸进行仿制研究工作，目前进展顺利，代号‘枭龙’的战斗机预计到3月底就可以量产，虽然战斗力比原型机下降了30%，但是生产工时也下降了60%，月产量可以达到50架每月，到明年可以提高到200架每月。如果可以投产2到三个大型的零部件工厂，我想可以达到每月制造500架的水平。”黄洁一回到工作上就恢复了常态，她的自制力一向是我非常欣赏的。 “好，不错，王辉你看呢？”总司令让我说几句。 我躲避着孔青琳和黄洁的眼光，盯着总司令光秃秃的脑门：“如果可以达到每月制造200架‘枭龙’战斗机，以我们飞行员的实力，一定可以夺取中国上空的制空权，但是我们现在面临的主要困难，不是飞机的问题，而是油料，我们如果没有充足的油料保障，势必让德国战败前的一幕重现，大批高性能的飞机因为缺乏油料而被盟军飞机轻松炸毁。” 总司令沉默了，过了一会，“你说的很对，如果有油料，你们李广联队也不会半个多月都不能升空作战了，在南京最困难的时候，如果有飞机可以参战，我们的将士损失就会少一点。这个问题我会抓紧时间解决，我们在蓝田的油库下个月就可以投产，到时候就会缓解一下我们的油料短缺，没办法呀，我们目前只能用宝贵的矿产和美国交换。”总司令表情凝重的说道。 孔青琳显然还不知道我和德国的关系，所以对我说的德国战败不很明白，不过她的心思并没有放在那上头。她不停的在我和黄洁身上转移着焦点。黄洁也察觉到了，不但没有畏缩，反而挑战似的挺起了胸脯。 “坦克方面的进展如何？”总司令问道。 “目前我小组已经生产出了三号坦克原型车5辆，四号坦克原型车1辆，不过由于我国产发动机质量不如德国产品，速度比德国原型车低10公里/小时。”黄洁报告。 “火炮情况如何？”这是我关心的。 “50毫米长身管火炮，我国目前的机械加工水平还无法生产出来，不过我给三号坦克的原型车配备了50毫米短身管火炮，威力比德国货小一些，但是对付日本的89式坦克或者95式中型坦克，”黄洁做了一个夸张的动作，“嘣”表示日本坦克不堪一击。 “四号坦克配备的什么火炮？”我故意不去看她，省得孔青琳的目光在我背上挖两个洞。 “也是50毫米火炮，等过一段时间，我会给你们送去75毫米火炮的。”她意味深长的在“我会”上加重了语气，我岂有听不出来的意思，但是孔青琳和总司令都在旁边，只好装糊涂了。 “王辉，我决定成立一个新的部队，由你来担任指挥官，充分发挥你在德国装甲兵学校学到的知识，放手去干吧，你的部队归军事委员会管辖，战时归战区司令指挥，我全力支持你。”总司令满面红光的对我说道。 “是，总司令，我一定不会辜负您对我的期望。”我站得笔直。 “好了，黄洁，你们两个先出去，我和孔青琳再聊一会家事。”总司令吩咐道。 我心中大喜，哈哈这下子可算有机会和黄洁独处了，经过孔青琳身边的时候，她饶有深意的瞄着我，趁别人不注意，拧了我胳膊一下，我啊呀一声叫了出来，总司令和黄洁都关切的望了过来，“怎么了？”总司令问道，“没事，多谢总司令关心，我崴了一下脚。”孔青琳涨红了脸，看着我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而黄洁也跟了出去，神情还洋洋得意的。 孙仁副官带上了门，我看他的时候，从他的眼睛中看到的不再是原来的热情，相反，现在他对我的态度应该是仇恨，我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他要恨我？ 黄洁低着头看着地板，一声不吭的在前面走着，刚拐过拐角，她就不客气地捏住了我的鼻子，“小姐，轻一点。”我呲牙咧嘴的表示异议，抗议无效，因为接下来**博士已经用她香滑的小嘴堵住了我的大嘴，感受着她温暖柔软的身体，感受着她的体香，那种美妙的感觉再一次袭来，睡梦中我渴求了多少次，辗转反复，难以入睡。我忘记了战争，忘记了这是在统帅部大楼，忘记了一切，唯一记得的就是我爱怀中的这个女人，深深地爱着。 第三节 脚踩两只船的好处 ?我们忘情的吻着，仅存的理智提醒我，这里可是戒备森严的统帅部大楼亚，万一被别人看见了，我们虽然不会受到什么处罚，但是我和黄洁的名声可就保不住了，这是在中国，可不是在美国或者法国，毫不顾忌，在中国，就算是谈恋爱，还要偷偷摸摸的，何况现在是战争期间，国恨家仇没有报的情况下，如果被别人发现了，不知道多少人背后骂我呢？可恨的是那些腐败的官员男盗女娼，鸡鸣狗盗，根本不在乎这些，可苦了我们这样真心相爱的人了。晕亚，三个女人一台戏，我现在就已经快招架不住了。 自然，我和黄洁冠冕堂皇的用研究新式武器架构为借口一起离开了统帅部大楼，我自觉没什么漏洞，谁知道早就有不怀好意的家伙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以后拿这些东西来要挟我。 “说，你和那个漂亮的孔家小姐是怎么回事？”黄洁揪着我的耳朵逼问，“不要问我了，去问委员长吧，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我求着饶。“不行，你必须老实给我交待，我凭借女人的直觉，就知道你们之间肯定有一腿。”我扑通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叫道：“天哪，你这么相信直觉，干脆去做巫师算了。”“你这一肚子花花肠子以为我不知道？”她腾空飞起压到了我的身上，“我的妈呀，你要压死我呀。”我痛苦的跳了起来叫道，黄洁含情脉脉的看着我，用手指在我的脸上划来划去：“死了更好，省得你到处勾引别的女人。”我就受不了这个，只要她稍微对我温柔一点，我就缴枪投降了。黄洁拉着我的耳朵，把我拉到了她成熟，柔软的身体上面，下面省略1000字。 我像贼一样的拉开黄洁房间的门，四顾无人后闪到了门外，黄洁伸出头来，照我的肩上咬了一口，我捂住自己的嘴，裂开嘴冲她苦笑一下，急忙跑到了楼下，叫了1辆黄包车直奔我们下榻的旅馆而去，在街头聚堆唠嗑的黄包车夫中一个人倾斜了帽子，盯着远去的黄包车，狞笑了一下。 晚上，我准时出现在了旅馆餐厅的正门，要命的事，迎面走来的就是换上一身黑色晚礼服珠光宝气的孔青琳，要命亚，远远的孔青琳就看见了我，夸张的伸出右手向我晃悠，希望引起我的注意，大小姐，你注意一点好不好，衣服穿多点好不好？整个餐厅和走道的男人几乎都要流鼻血了，一些太太们脸都拉下来了。我刚要过去，哈哈，旅馆的门被推开了，另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大小姐走了进来，走到了孔青琳的对面，门外是一群仰面望天的臭男人，那里是望天，是让流出的鼻血别再流了，这是那个裁缝做的旗袍，叉都开到大腿根了，我倒是不反对别的女人穿这样的衣服，可我的女人穿成这样，我就无法忍受了。更要命的事，她们彼此都发现了对方，鼻子哼了一声，都望着旅馆的天花板，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我和对方，更可气的是腾超，就好像没看见我们一样，笔直得绕过了孔青琳和我走进了餐厅，招呼看呆傻了的侍者上菜。旅馆里的男人都看傻了，一个女人已经生的如花似玉，漂亮非凡了，又来了一个更加是貌美如花，一个是温柔可爱，一个是成熟大方，简直都是天仙下凡，人间极品亚，为了得到她们当中的一个，他们甚至愿意献出全部的财产，可是她们的眼光根本都不看他们一眼。 我该向左走，还是向右走，这是一个选择，一个非常困难的选择，说实话，两个人都是美艳到了极点，都和我恩爱到了极点，也都是我生活和工作上的得力助手和红颜知己。要我说，我不愿意失去她们中的一个，“啪啪”每次我说起在武汉德申旅馆的这次晚饭，左右脸颊都会同时得到2记耳光，两只玉手会同时拧上我的耳朵，在我耳边轻声说到：“叫你多吃多占，这就是下场。”当然，这是后话了。 现实是我必须做出选择，是成熟稳重的黄洁，还是活泼热情的孔青琳，要是可能我希望两个都不用选择，空气中的臭氧离子开始聚集，眼看一场*就要刮下来了，我暗暗祈祷上帝，快来救我吧。 旅馆的大门打开了，无数的天使飞了进来，簇拥着一位圣洁的主走了进来，当然这是我的错觉，不过真的有一个人在几个军官的簇拥下走了进来，是参谋副长白崇禧，白崇禧是我父亲王平的老上级和老朋友了，抗战一开始出任军事委员会参谋副长，参与制定了淞沪抗战和南京会战，深受李宗仁和总司令的推崇，总长顾祝同也对白崇禧评价很高。哈哈哈，我的救星到了，老远白崇禧就向我打招呼，我急忙跑了过去，丢下两位互相抛射闪电的美女，握住了白崇禧又大又厚的手，“世侄，这次来武汉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好招待你呀。”白崇禧乍遇故人之子，对我十分亲切。“白伯父您好，我这次是奉命来向总司令报到，那里敢来惊动您呀。”“你父亲还好吗？”白崇禧边走边和我闲聊，“来过几封信，他们步兵打得很艰苦，最近撤到了徐州附近，听说要进行整编补充兵力。”“是呀，日军的火力太强大了。”他一眼看见了孔青琳，“那不是青琳侄女吗?””孔青琳早看见了白崇禧，不过忙于和黄洁对射，没顾得上和白崇禧打招呼，这下白崇禧亲自和自己打招呼了，孔青琳又怎么能够装作没看见，急忙换上笑脸回答白崇禧，“白伯伯，我没看见您，不好意思。”“青琳，打扮的这么漂亮，等谁呀，前几天我听你父亲说你非要闹着到空军一个部队去，怎么回来了？”“哈哈”我偷偷笑了，原来这丫头早就策划好了，我还以为那个大人物这么厉害，可以把孔家大小姐派到我那个穷乡僻壤去做什么副官。孔青琳看到了我不怀好意的笑容，狠狠的瞪了我几眼，白崇禧一拍脑门：“老了，老了，我都忘了，世侄，她孔大小姐是不是到你的部队去了。”孔青琳气恼我没有约她一起吃饭，故意气我，挽着白崇禧的胳膊做亲热状。白崇禧又看到了旁边的黄洁，急忙打招呼：“啊呀，这不是黄博士，你怎么也有空来这里吃饭？”黄洁毫不客气的走了过来，挽住了我的胳膊，“我和他约好的。”白崇禧哈哈一笑，“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敢打扰你们二人了，青琳，今天我好好招待招待你。”孔青琳被白崇禧拉到了另一张桌子边，我长出了一口气，和黄洁来到门口的一张空桌边坐了下来，这顿饭吃的提心吊胆，孔青琳的目光无时无刻不在扫描着我们的动向，黄洁还故意做出亲热的动作来刺激她，不时向我的碗中夹菜，我是有苦说不出亚。我无奈的在她们视线所迸发出的火花下空自叹息，狼吞虎咽，以求尽快结束这顿晚饭。 白崇禧也是只老狐狸了，那里不晓得年轻男女的这些小动作和想法，他暗自好笑，羡慕我的艳福，心中感叹人生如梭亚。 吃完了饭，我匆匆叫过侍者付款，侍者告诉我白崇禧副长已经替我付过了。我不好意思不辞而别，过来和白崇禧道谢，白崇禧颇有深意的告诉我不用客气，还告诉我注意身体，他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临上车的时候，白崇禧突然在我耳朵边说了句：“世侄，我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哈哈哈。”把我闹了个大红脸。 第四节 大会战前的军事会议 两位姑奶奶看来是卯上我了，居然先后走进了我的房间，吃惊的连腾超都差点把眼珠子掉出来，更不用提后悔爹妈生的命不好的服务生了。黄洁的借口是继续和我商讨新部队的武器使用情况和注意事项，而孔青琳的理由更离谱了，居然要和我挑灯夜谈新部队的编制问题。 我在她们进了我的房间以后，在门外站了一会，听了听里面没什么打斗的动静，悄悄推门走了进去，哈哈哈，玩3p，那不是美死我了。各位别乱想了，这不是****。事实是两个大**各占据了一个沙发，黄洁瞪着眼睛抱着两瓶英国白兰地露出修长圆润的大腿示美，孔青琳也不示弱，穿着低胸的晚礼服展示傲人的胸部，手里也抓着一瓶英国威士忌。我进来，尴尬的向两个人笑了笑，笑的那个心虚，谁知道她们两个闹起来会不会拆了我的骨头，而且她们的身材太好了，我忍不住冲到了厕所，鼻血流出来了。 等我出去的时候，才发现人家两个人凑到一块喝酒了，居然还不带我一起喝，我急了：“你们可是打着和我研究新式武器使用方法和部队编制来的，怎么，卸磨杀驴了？”孔青琳有点喝多了，她刚才就在白崇禧的桌上喝了不少，小脸通红了，笑嘻嘻的对我说道：“嘻嘻，今天晚上我和黄姐有事商量，你在沙发上睡吧！”“有事商量。”没等我明白过来，人家两个人互相搀扶着走进了卧室，丢出一床被子，砰的一声把门带上了，我向蜘蛛人一样趴在门上，也没听见里面说的什么，最后，我无奈的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腾超来通知我参加今天在统帅部召开的军事委员会会议，我悄悄的穿好衣服，推开卧室的门一看，两个女人各占了一张大床的一半，楚河汉界，界限分明，犹自睡得香甜，两个人的睡态各不相同，孔青琳一副小鸟依人的乖态，黄洁成熟温柔的媚态，而那露在被子外面的雪白大腿，虽然只是短短的一截，却也令我鼻血差点留了下来，我急忙轻轻的带上门，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戴上军帽，扣上了门。这才放开动作，大踏步的冲下了楼梯，跳进了司令部派来的轿车，腾超早就已经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贴上军委会的特别通行证确实管用，一路畅行无阻，所到之处，不管官职大小，兵士纷纷立正敬礼，我又一次感受到了特权的滋味。 等我急匆匆地跑进会议室的时候，偌大的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胸前挂着勋章的将军，他们多数都已经头发花白，显然都是些开国功臣，当我跑进去的时候，不少将军都注视着出现在门口的我，这些目光中包含着的都是诧异，当我环顾四周的时候，我才知道原因，原来这件会议室只有我和另外一个中校是校级军官，其他的与会者都是将军。我急忙来到这个中校的身边坐下，他对我和善的笑了笑：“王洪先中校。”我急忙礼貌的伸出手：“王辉上校。”王洪先的脸上露出了敬佩的神情：“无名大队的王大队长。”“正是在下。”坐在前面的一个白发上将回过头来看了我们一眼，我们急忙不说话了。孙仁出现在了会议室的门口：“委员长到。”“哗啦”所有的将军和我们2个校官都站了起来。 总司令走进屋子，一边走一边亲切的挥手：“坐吧，都坐下吧。”大家纷纷坐下后，总司令来到了正座上坐下，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突然摔到地上，指着一名将军说到：“韩复渠，你居然敢不战自退，把青岛、济南白白送给了日本人，我看你是想当汉奸。”这个身穿灰色军装的韩复渠上将慢慢的站了起来：“兄弟不是汉奸，兄弟只是想给国家保留这一支队伍。”“放屁。”总司令气的脸色发青：“10多万军队不战自溃，丢失了青岛、济南两座重镇，你罪责难逃。”韩复渠鼻子一哼：“丢失济南，兄弟愿意承担责任，那丢失南京谁又该承担责任？”说完盯着唐生智，唐生智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个家伙怎么把自己扯上了，他急忙望着总司令，看总司令怎么说。总司令一拍桌子，“南京失守自然有别人承担责任，我今天问的是济南，济南失陷你必须负全责，孙仁，把韩长官请出去到他该去的地方。”韩复渠一撩裤腿，露出一把德国毛瑟手枪，我眼明手快一脚踢倒他的手腕上，手枪就飞到了门外，韩复渠一惊，没等他回过头来，孙仁带领的几个卫士已经把他牢牢的按到了地上，韩复渠破口大骂：“你这个小人，忘恩负义，忘了当初老子怎么帮你的了。”“带走。”孙仁和几个卫士把他押出了会议室，那些丢失了阵地和国土的将领都知道这是杀鸡给猴看，吓得都低下了头。总司令看了看众人语气缓和的说：“大家不要胡乱猜疑，今天只是处置韩复渠一个人的罪行，你们还都是国家的栋梁，都是国军的长官，国家还指望你们去杀敌呢，好了，我们继续开会。” 顾祝同站了起来：“各位，徐州的形式我想你们很清楚了，这次日军在我徐州南北集结了13个师团的兵力，妄图一举占领徐州，进逼武汉。我们参谋部已经拟定了一个应对方案，详情如下。” 他站到了地图的前面，指着大地图说：“这次调整了战区的作战范围，第一战区，负责冀、察方面的作战，司令长官程潜。第二战区，负责晋、察、绥远地区的作战，司令长官阎锡山。第三战区，负责江浙地区的作战，司令长官冯玉祥。第四战区，负责福建、广东方面的作战，司令长官何应钦。第五战区，负责津浦线南段苏、鲁方面的作战，司令长官李宗仁。 第六战区，负责津浦线北段冀、察方面的作战，司令长官汪精卫。” 刚宣布完战区的划分和司令长官的任命，下面的军官就是一阵沸沸扬扬的议论。因为此次调整削弱了汪精卫派系的力量，增强了总司令方面的实力，6个战区长官，总司令的人占了2个，冯玉祥和总司令是拜把子兄弟，阎锡山一向是墙头草，谁的力量强跟谁，剩下的李宗仁跟总司令原先是敌人，但是抗战后很快走到了一起，就剩下汪精卫自己一个人唱独角戏了。 顾祝同坐回了原位，白崇禧站了起来走到了地图前：“我们拟定的战略方案是，守住徐州，确保津浦、陇海两线枢纽，巩固住武汉东北门户。具体方案是在北线实施攻势行动，击破北路日军；在南线实施防御作战，阻止日军于淮河一线。动用的兵力为第3、第24、第22、第11、第21、第27共6个集团军49个师，2个独立旅。具体的作战方案由战区长官李宗仁具体制定。” 李宗仁激动的站了起来：“这次徐州会战关系武汉的安危，关系中华民族的存亡，我桂军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守住徐州，给日军以沉重打击。”“好。”总司令听完了鼓起掌来，多数将领也很欣赏李宗仁国难之际真心抗战的壮举，而汪精卫等人则对此不惜一顾。 会议结束后，总司令单独把我和李宗仁，王洪先留了下来，李宗仁以前和我父亲见过几面，此刻见了我也很热情，总司令把我的部队配属到了第五战区，由李宗仁亲自指挥，而王洪先则派给我做参谋长，我一听就知道是陈诚的主意，他打算把我这支部队抓在他的手掌里。 第五节 后羿装甲团，我来了 ?12月3日，海军海岸炮队的指挥员叶永仁少校含着泪水下令炸毁曾经立下巨大功勋的6门150毫米大炮，炮弹已经打完了，不能把这些大炮留给日本人，水兵们把zha药安装在大炮的各个部位，随着一阵巨大的爆炸声，这些曾经威风八面让近千名日军喋血战场的大炮终于安息了。 上午8点，3艘日本炮艇突破了水雷带，出现在了黄田港附近，它们抛锚后向着中国军队的阵地开火，接到报告后，马步祥迅速带领3艘鱼雷快艇出击，很快便和敌艇遭遇，敌艇用37毫米火炮向中国海军的鱼雷艇射击，弹如雨下，而我英勇的鱼雷艇官兵冒着弹雨向敌人冲去，在到达有效发射距离后，迅速发射了6枚鱼雷，遗憾的是，马步祥指挥的史可法108艇在脱离的时候被敌艇的多发37号毫米炮弹击中，爆炸沉没，马步祥以下5名官兵全部殉国。令他们英灵告慰的是两艘日本炮艇中雷当场炸成碎块，另一艘逃跑的时候被赶到的第五大队霍克飞机击沉。 “马步祥中校此次英勇殉国，其行为甚为英烈，是海军的楷模，我命令，追授马步祥为海军上校，追授青天白日勋章一枚。其妻子儿女由国家出钱照顾，此令，蒋中正。” 马步祥上校此前还留有一封遗书。 “母亲大哥二哥： 笔未提，心破碎，忠此奉命征战，生死未定，念我悠悠中华，泱泱华夏，岂容倭寇践踏？更何况忠身为军人，父亲常嘱‘食其禄而保其主，居其地而守其土。’忠记忆犹新，忠不愿也不会辱没祖先，当为国尽忠。唯念年迈老母，美云及迈儿，还有美云肚内之骨肉，此去如遭不测，望母亲哥哥节哀，请大哥、二哥代为尽孝。 烈忠绝笔。” 鱼雷艇锚地，所有的海军官兵聚拢在一起，由海军中将欧阳格宣读中央的命令，而后欧阳格点燃的命令向着长江喊道：“烈忠兄，你可以瞑目了。”长江为之落泪，海军将士们为之落泪。欧阳格为之落泪。 悲壮的江阴保卫战并没有结束，无数的海陆军官兵还在忘我的与日军厮杀，死死的缠住这支日军。 史可法34号艇奉命搭载5名陆军官兵执行敌后破坏任务，在到达十一里铺后，遭到了4架日本战斗机的追击，艇长姜翔翱上尉指挥快艇变换位置，并使用并联机枪还击，无奈机枪火力太弱，日机多次俯冲扫射，快艇甲板中弹多处，艇上海陆官兵多半负伤，姜上尉指挥快艇迅速向夏港方向用最大速度脱离，并在一处潜湾放下了5名陆军官兵，在夏港附近水面被日本飞机追上，日机扫射的机枪弹击中了油柜，储存的汽油燃起大火，姜上尉命令弃船，但所有的海军官兵依然坚守战斗岗位，用准确的射击告诉日本飞机，他们还活着，1架日本战斗机在俯冲时被击中了机舱，坠入水中爆炸，而姜上尉和副艇长叶君略中尉，轮机长江平光中尉等6名官兵全部壮烈牺牲。 失去了炮兵掩护的中国陆军并没有让多达2个旅团的日军感到轻松，当日军冲到中国军队前沿阵地时，中国军队非但没有崩溃，反而不断的冲出战壕勇敢的和日军进行着血腥的肉搏战，激战了3日整整一天，日军在任何方向都没有获得突破，双方的士兵交织在一起，到处都充斥着残忍和血腥，白热化的战斗一直持续到了半夜，激战一天的日军刚想睡一会觉，就会发现中国军队的敢死队摸了过来，双方在留下大量的伤兵和尸体后暂时脱离了接触。 4日天一亮，日军的炮火准备就开始了，日军一次性投入了40门75毫米野炮和100门左右的掷弹筒和迫击炮，足足射击了1个小时，此起彼伏的炮弹爆炸声在中国军队阵地上回响，不断升起的浓烟遮盖了天空，碎石和土块到处乱飞，一些中国士兵的胳膊或者大腿会随着落下的尘埃一起落到旁边的同胞身上，但是如果日本人以为这样中国人的胆就会吓破，就会向后转，那他们就想错了，这些普通的中国农民只是默默的抓住了沾满泥土的步枪，把身子更加贴近地面。 日本第17旅团的大队长松岗中佐专门调来了一个战车中队，这个中队装备这17辆ft-17轻型坦克和12辆意大利进口的“菲亚特”轻型坦克，曾经在东北大展拳脚，战功赫赫，平日里都是人五人六的，狂妄的不得了。 由于缺少了150毫米海岸炮的压制炮火，日军把他们的火炮都摆到了明处，明目张胆的向着中国军队的阵地轰击，爆炸声震耳欲聋，土块和弹片四处飞溅，比子弹还要可怕，而且留着仁丹胡子的日本炮兵一边射击还一边对着中国军队的阵地做着侮辱性的动作，阵地上的中国军人恨的牙齿都要咬出血来，可惜没有强大的空军和炮兵，只有默默的忍受敌人的炮轰了。狂妄的日本人脱guang了衣服，得意的在阵地上跳起了家乡的舞蹈，这是对中国军队的侮辱，团长熊永明气得狠狠得把望远镜在战壕上不停的摔打，他没有任何办法让鬼子知道这不是在他们家乡，这是在中国，是在打仗。 就在日本鬼子得意洋洋得一边跳舞一边开炮得时候，从远处的天边，巡逻的四架无名大队的战斗机赶到了，派驻在江阴要塞的空军少尉乐绍廷急忙通过通话频道指示陶方上尉指挥的四机编队敌炮兵阵地的方向，很快，4架霍克就改变了方向，低空向着日本炮兵阵地飞去，日本人顿时慌了手脚，他们根本就没有部署防空火力，跳舞的日本鬼子抱着脑袋钻进了壕沟，“嗒嗒嗒”，4架霍克进行了一次标准的空对地射击演练，日本炮兵阵地顿时成了人间地狱，当霍克飞远的时候，日本鬼子小心翼翼得爬出了壕沟，眼前的惨象令他们目瞪口呆，一些火炮都已经被打成了筛网，那些掷弹筒和迫击炮被打得东倒西歪，松岗中佐急急忙忙得跑到了炮兵阵地，照着炮兵少佐岗村的胖脸狠狠得打了几十下“混蛋，混蛋，你这个混蛋。蠢猪。”岗村老老实实的站着还不停的回答：“是，是。” “出动，让中国人尝尝我们大日本皇军炮弹的厉害。”战车中队的石岛上尉发动了坦克，挥舞着战刀叫喊着，他周围的几十辆坦克纷纷从排气管排出了一股股黑烟，缓缓的向前推进 ，而一些日本步兵则在坦克的掩护下慢慢的前进。菲亚特装备了2挺7.7毫米机枪，而ft-17装备了1门37毫米速射炮和2挺7.7毫米机枪，它们强大的火力打得中国士兵抬不起头来，而掩体和火力点纷纷被摧毁。中国守军顽强的利用仅存的一些阵地向日军射击，但是就连刘兴中将也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一整天，中国的海军都在抓紧时间撤退海军和陆军的伤员，而电雷学校的欧阳格中将决定坚守到最后一刻，他的鱼雷艇不断的穿梭在黄田港和江面上的一艘货轮间，把撤退的士兵运送到货轮上。 57军军长刘和和全体军部参谋人员也决定最后一个登船，现在在他手下可以指挥的部队除了117师2个团和103师2个团，还有一些被打散的部队以及海军人员一共约2万人。 在57军117师350团尹至元营的阵地上，日军投入了24辆坦克和2个大队的步兵，其凶猛的火力并没有让中国军人屈服，他们与数倍的日军顽强苦战，击退了日军4次进攻，尹至元营长亲自炸毁了1辆菲亚特坦克，但终于因为日军火力人数上的优势，全营仅70人由副营长黄悌率领撤回了江阴要塞内部阵地。 日落之前，在坦克的帮助下，日本军队占领了中国军队的外围阵地，伤亡惨重的中国守军撤回了要塞，依托要塞内部的既射阵地进行着最后的战斗。 江阴要塞保卫战渐渐得走到了谢幕的时刻。 第六节 最后一个士兵 日本人没有留给我多少的训练机会，不过，2月初的时候，“后羿”装甲团已经初步具备了作战的能力，步坦联合作战也初见成效，前来视察的李宗仁对我们的表现十分满意，剩下的就是让战争来检验我们了。 黄洁在新装备接收完毕以后，就匆匆的返回了大后方的新式武器研发小组，加紧仿制50毫米长身管火炮和研发新式武器，临行前答应我要在总司令面前好好诉诉我们团的苦。 军事委员会给了三号坦克一个中文名字“夸父”，给了四号坦克一个名字“女娲”，其实是希望这两种新式武器可以只手遮天，帮助中国军队挽回败局。 我没有料到的是没过几天，空军一个防空连就加强到了我的部队里，然后是1个工兵连，税警总队调来了1个反坦克排，统帅卫戍师派来了一个警卫连，各兵种纷纷给我派来了支援分队，“后羿”装甲团到了2月初的时候，已经膨胀为2个坦克营，1个机械化步兵营，1个防空连，1个后勤连，1个工兵连，1个反坦克排，1个警卫连，1个侦察连，1个维修营，1个通信连，1个特种兵大队。武器方面装备中型坦克6辆，二号坦克27辆，菲亚特坦克16辆，一号坦克10辆，各种火炮（主要是50毫米迫击炮）32门，装甲侦察车2辆，装甲指挥车1辆，半履带装甲运输车8辆，其他车辆113辆，兵员4337人，其中战斗人员只有1905人，其余的都是后勤保障和警备人员，不过这样也好，最大程度保障了战斗部队的战斗力得以充分发挥。 2月初，日军占领了济宁、汶上、蒙阴等地，停止前进等待后续部队的到达，而南部的日军也推进到了蚌埠、天长、扬州、南通一线，等待时机和北下的日军南北夹击，一举吃掉重防徐州的中国军队，李宗仁迅速拟定了一份战役计划： 1、以第3集团军9个师实施攻势进攻，占领济宁、汶上，歼灭该地日军守敌约5000人，相机向新泰、泰安方向发展，扩大战果，收复失地。 2、以孙震第22集团军8个师攻击邹县、蒙阴一带日军，作为策应，如能取得较大战果，可配合第3集团军侧击新泰日军，收复失地。 3、以第21集团军8个师在淮河北岸实施正面防御，阻止日军南进。具体为于学忠51军在东起怀远，西至五和地域设防。张自忠59军以及第7军在侧后方为预备队。 4、以第11集团军9个师在临沂正面实施防御，庞炳勋的第3军在城内布防。 5、以41军王铭章第122师防守藤县，124师城外设防，没有战区长官命令不得擅自撤退。 6、以第24集团军6个师在苏北方向实施正面防御，阻击日军南上威胁徐州侧翼。 7、以第27集团军6个师和汤恩伯的第20军配属在苏、豫、鲁边区，作为战区预备队。 8、以第一“后羿”装甲团为战区总预备队，配属在徐州，以便机动。 这份作战计划上报之后，马上得到了批准，总司令派白崇禧亲自来徐州协助李宗仁指挥此次会战，还把孙连仲第2集团军调来加强徐州的力量，在5月份又调来了薛岳指挥的第1集团军参战。徐州大战迫在眉睫了，一场决定中国命运的会战即将爆发，会战的结果直接决定国民政府的团结和分裂。 3月3日，我等来了我老早就向上级要的两个人，庄海龙上尉和朴正日，我决定由他们指挥我的情报大队，负责搞情报和反特工作。 我到处挖人，只要是我看中的人，各部门必须无条件放人。3月4日，“后羿”装甲团又多了一支空降兵部队，200名空降兵划入了我装甲团，不过由于战事紧张，我没有等到他们到达，反正现在的空降兵缺少运输机等必备的装备，只能当作一支优秀的步兵使用，多它少它对战局没有太大的影响。不过王洪先对空降兵很感兴趣，他专门找来了德国的空降兵教程，打算有机会好好训练一下这些空降兵，未来的中国空降军司令就此诞生了。特种兵大队被我划进了警卫连，由腾超负责指挥使用。 3月3日，日军板垣征四郎的第5师团在100多辆坦克的配合下，攻占了汤头，直接威胁到了临沂的安危。庞炳勋的第3军在城内配置了5个团的兵力，据城而守，日军先头部队4日进攻临沂，弹如雨下，守军奋起反抗，在空军李广联队的支援下，击退了日军2次进攻，日军伤亡惨重，2个中队全军覆灭，李广联队击落日机4架。 在弥漫着硝烟气味的城头，李永明上士用完好的右手配合牙齿捆扎集束手榴弹，他的头上被层层纱布包裹的地方隐隐作疼，医护兵赵大宝忙得不亦乐乎，到处都有士兵负伤的**声，他小小年纪还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多的尸体，这么多的伤兵，他的纱布和药品早就用完了，现在对于一些负伤的士兵，他根本就没有东西来延缓一下他们的死亡，小伙子的泪水哗哗直流，因为如果有充足的药品，这些战士都可以活下来。他从瓦砾堆中拖出一个士兵，是个老兵，老兵的手臂都被炸掉了，但是还活着，老兵意识也还清醒，他对赵大宝说：“哭啥，袍哥人家，从不拉稀白带。我今天赚了，干掉了6个鬼子，我打了一辈子仗了，就觉得今天打得最痛快了，没什么，给我根烟，我临死不想来根烟也抽不上。”赵大宝轻轻放下老兵，拼命点头，“烟，烟，烟在那里？”他到处寻找香烟，最后终于在营长李连生的遗体上找到了3根断掉的香烟，他捧着宝贵的香烟跑了回来，老兵早已经死去多时了，赵大宝的香烟无声的落到了地上，赵大宝扑到了老兵的身上，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从那以后，每次参加战斗，他都会随身携带一包香烟，虽然他并不抽烟，战友们奇怪的问他，他也不说理由。 团长梁高柱默默地看着城防地图，半天没有说话，参谋长高喜小心翼翼的对他说：“团长，伤亡太大了，我们是不是和师长提一提，要求给点援兵？”梁高柱狠狠的踩着烟头“援兵，整个临沂的形式你不是不知道，不是我不想提，根本就是师里也没有援兵，我们还能再顶一顶，把通讯班和警卫连集合起来，还有伙夫，马夫全都集合起来，每人发4颗手榴弹，全都给我派上去，我倒要看看，我梁高柱今天能不能死在阵地上。”高喜低头想了想：“团长，我看我和几个参谋也没什么用了，我先带领部队上去，你最后上吧。”梁团长眼含泪水说：“老高，我们起兵以来，打了多少恶仗，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凶险，本来你们都是知识分子，国家的栋梁，都是我们团的种子，不应该让你们也顶上去的，但是今天实在是到了最后一人，最后一颗子弹的地步了，你留下一个年轻的参谋回师部报告情况，你先走一步吧，记得奈何桥边喝孟婆汤的时候等我一起，咱们下半辈子再搭伙闯天地。”梁团长转过了身子，看着地图，竭力不让高喜看到他眼中的泪水，高喜立正向他敬了个军礼，“老梁，我先走了。”“好，你一路保重。”简简单单的几句问候，凝聚了多少战友的情谊和信任在里面，高喜看了看团长的背影，走到了指挥部外：“冯连长。”冯连长立刻从警卫室跑了出来，“高参谋长？”高喜说：“你带一个班在这里保护团长，其余的人和团部的勤杂人员都跟我上阵地，我们第3军411团今天要和鬼子拼到底。”冯连长集合了警卫，目送高喜带领最后的士兵向北门而去。梁高柱突然冲出了指挥部，久久的凝视着他们的身影。 第七节 血战临沂 “当兵多久了。”排长周善勤用日本传单卷着卷烟问蹲在旁边的新兵蛋子，部队补充的太频繁，就连身为排长的他都不知道自己排里面补充来的新兵都是些什么人，家住在哪里等等一些基本情况。“3个月。”新兵马强回答着，眼睛还在捕捉着对面若隐若现的日军身影，“3个月？”周善勤不屑一顾的说道：“真是个新兵蛋子呀！”“你别瞧不起人，我告诉你，排长，”马强用步枪的准星瞄准了对面白色房子窗户上一个向外窥视的脑袋，“我可是杀过人的。”“吹牛。”周善勤点燃了自己的制作的很粗糙的卷烟，在马强睁大的右眼瞳孔中映射出对面窥视的日军也是一个18、9岁的少年，马强犹豫了，不过他被周善勤不屑的语调激怒了，非要打死个鬼子给你看看，他扣动了扳机，“砰”，对面窗户的玻璃碎了，那个脑袋向上跳了一下，落下来不动了。也许他只是想摘一朵窗外的野花，马强这样想着，但是少年成功的喜悦还是是他忘形的跳了起来，他对周善勤喊着：“排长，快看，我打死了一个鬼子。”“危险。”周善勤想把他按到地上。“砰”对面的枪响了，新兵蛋子的**在空中飞舞，喜悦的表情还停留在他的脸上，身子已经被打得飞了起来。 “我操你妈。”周排长抓起了机枪，对准了那栋房子，射出了全部的子弹，碎片、木屑到处乱飞，房子的墙壁上多了很多的弹孔，周善勤放下了机枪，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探出了脑袋看看战果，“砰”，一个弹孔出现在了他的额头中央，一根熄灭的烟卷和两具冰冷的尸体证明不久以前这里曾经还有两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存在，而随后，一阵猛烈的炮击炮轰击把这一切都炸得粉碎，就连那根烟卷也没有留下。 “混蛋。”日军旅团长山琦狠狠的一个耳光打在了日军联队长天村的脸上，“岗村司令长官亲自把爱子交到我的手上，你居然把他带到了前沿阵地。这下子你让我怎么向岗村司令长官交待。”天村垂下头，毕恭毕敬的站在山崎面前：“旅团长阁下，是次郎君非要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战斗，他说他也是天皇陛下真正的武士。”山琦恼怒的望着天村：“真正的武士，是呀，真正的日本武士居然连中国的杂牌军队都无法驱逐，你给我赶紧回去，组织兵力，一定要占领临沂，为岗村次郎报仇。”“是。”天村毕恭毕敬的鞠躬回答，退出了山琦的司令部。 山琦自己站了一会，对副官说道：“给岗村司令长官发报，内容就这样说，岗村次郎君今日在我的旅团司令部遭到中国军队飞机轰炸，不幸遇难，我对此深感抱歉，愿意承担一切处罚。山琦三郎。”副官并没有急于发出这份电报：“旅团长阁下，这样不是欺骗司令官阁下吗？”山琦摆了摆手：“不，这不是欺骗司令官阁下，而是为了保护司令官阁下不迁怒于我们旅团的其他人呀。身为部队长官，维护部下是长官应尽的责任。去吧。”“是，旅团长阁下。” 山琦走出了指挥部的房屋，站到了院子里，“中国军队的抵抗越来越激烈了，不过，世界还是很公平的，不光有农民的儿子阵亡了，就连司令官的儿子也阵亡了，战争这个东西还是很公平的呀。” 玻璃早就没有了，就连碎片也都找不到了，赵锡山想着，怀中还抱着1挺zb26机枪，1个备用的弹夹放在窗户框上，身后的城墙上垂下了一条绳索，专门留给他们这些进行反击的士兵返回用的。“怕是回不去了。”陈铭少校对给他包扎胳膊的医护兵说道，王芳抬起头，2只大眼睛上的长长眼睫毛忽闪着：“不许胡说，老实让我给你包扎伤口。”赵锡山回头说：“你说你个丫头非要跟着我们出来干什么，你看看，你能爬上城墙吗？”“怎么不能，你们能干什么，我就能干什么。”赵锡山像是放弃了斗嘴：“好好，你行。”一个矫健的战士跳进了这座红色的房子窗户，“营长，营长”他还没有站稳就喊了起来。“我在这里。”陈铭回答道。郝良钟跑到了他的身旁：“营长，2连的弟兄们已经占领了原来的阵地，鬼子没死的都撤远了，1连方向遭到了日军1个大队的进攻，伤亡很严重，肖连长让营长不要管他们了，自己先撤进城里。”“胡说，我怎么可以丢下1连的兄弟们自己先走。”陈铭站了起来，王芳还没给他包扎完毕，也站了起来，嘴里喊着：“慢点，还没包扎完呢。”陈铭眉头皱了皱：“3连长，你赶快带领3连把1连救出来，回到这里和我们集合。”他扭头对郝良钟说道：“快，你赶快去找2连长，把部队撤回来，我们在这里等他们。”郝良钟答应了一声，跳出了窗户。赵锡山在他背后嘟囔：“放着好好的门不走，非要跳窗户。” 郝良钟机灵敏捷的在废墟中左右躲闪，四处乱飞的子弹嗖嗖的从他身边飞过，2连也遭到了日军大部队的反攻，战况十分激烈，几挺机枪已经被日军的迫击炮敲掉了，现在是用步枪和人家的坦克、机枪、迫击炮对射，部队伤亡很大，2连长被敌人的子弹死死的压在墙角抬不起头，他不停的吐出口中的沙土：“娘的，火力差的太大了，老子要是有坦克非要你们好看。”“冲呀。”1排长带领10多个弟兄发起了反击，10多支步枪的火力太弱了，虽然暂时吸引了日军的注意力，时间不长，他们全都倒在了血泊当中。2连长狠狠的一拳捣在了墙上，鲜血流了出来，他跟没事一样。郝良钟冲了进来，几颗炮弹在他背后爆炸，他被气浪推得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爬起来告诉2连长：“营长有命令，叫你们撤回城外阵地，等待1连撤回以后，全部撤回城内。”“撤退？”2连长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鬼子就在眼前，我们往哪里撤，撤到城里还要再往哪里撤，老子撤够了，这次坚决不撤了，你回去告诉营长，咱们中国虽大，但已经无处可撤了，今天，这里就是2连的埋身之地。”他说完再也不看郝良钟，用毛瑟手枪不停的向外射击，接连打倒了几个逼近的鬼子。“2连长，保重，我们黄泉再见了。”郝良钟躲过了几颗子弹，跑出了土屋。身后响起了2连长粗旷的大西北歌声，郝良钟反手擦掉了眼泪，加快了步伐，而在村庄中，这歌声原来越大，汇集到了一起，在村庄上空回荡。 “1连回来了。”赵锡山眼睛很尖，老远就看到了1连的士兵正在向这边转移，陈铭急忙趴到了窗户上，原来茂密的人群只剩下了稀稀拉拉的几十个人，领头的正是1连长和3连长，“没有了。”赵锡山望着队伍的尽头说道。王芳也扒着窗户框子望着部队，眼泪噼哩啪啦得掉了下来，“不要哭。”陈铭说道，“我们是军人，杀敌是军人的天职，受伤是我们的本分，为国牺牲光荣呀。”话虽如此，赵锡山看的出来，他扶住墙的左手在微微颤抖。“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陈铭自言自语道，他忽然对王芳说道：“你快把绳子绑到腰上，让城上的弟兄们把你拉上去。”王芳摇着头：“不，我不去，我还要抢救伤员。”陈铭突然发火了：“这是命令，有我们这些男人去死就行了，你们女人应该留在后方才是。”王芳也火了：“营长，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女人也是中国人，也不是怕死鬼，我今天要你看看什么是中国女人。”“嘿嘿，”陈铭笑了，“好，有你和我们一起打鬼子，我们劲头更足了。”他给警卫员胡制使了个眼色，胡制一把抱住了她，把她拖出了营指挥部，王芳一边挣扎一边骂道：“陈铭，你这个坏蛋，你放开我。” 胡制和另一个警卫员把王芳拖到了城墙下，把那条绳子绑到了她的腰上，不管她如何挣扎，示意上面的人把她拽了上去，王芳还在挣扎，泪水流了出来：“陈铭你个混蛋，你千万不能死呀，要不然我也去阎王那里找你。”她无助的看着地面越离越远，最后，城上的士兵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拖上了城墙。 第八节 未载入史册的无名英雄 ? 在抗战初期，由于中国空军的力量十分薄弱，急需补充大量的飞机和零部件，但是脆弱的中国航空业已经力不从心，而当时很多航空大国借口中立拒绝向中国出售飞机和技术装备，这使得中国空军进入了一个困难重重的时期。 西方国家这个时期唯恐日本进攻他们在亚洲的殖民地，根本不敢支援孤身抗战的中国，甚至在英国大使许阁森被日本飞机扫射身负重伤后，竟然连一句谴责都不敢对日本人说。 座落在莫斯科河左岸的克里姆林宫主人却主动的向中国伸来了热乎乎的大手，克里姆林宫高高的宫墙里面露出圣母升天大教堂的巨大圆顶和古老的沙皇伊凡钟楼的塔尖，宫墙四周的五个巨大的塔楼镶嵌了5颗硕大的用玛瑙石雕刻的红色五角星，在欧洲特有的碧蓝色天空照映下，显得凝重巍峨。 就在这座宏伟的建筑物里的一间屋子，叼着烟斗的斯大林亲切接见了中国特使孙科。 在苏联驻中国大使保葛莫洛夫的陪同下，孙科带着重要的使命北上莫斯科，总司令赋予了他全权负责的权力。 斯大林放下烟斗，请孙科尽量放松，并暗示孙科如果想抽烟尽可以抽烟，孙科礼貌的拒绝了。 “斯大林元帅，我们已经把中苏互不侵犯的条约的草案和朱可夫将军交换过意见，原则上朱可夫同志并没有意见，现在请您过一下目。”孙科从公文包中掏出了一份文件，斯大林接过了这份草案，仔细的看了起来。 《中苏互不侵犯条约草案》： 第一条：两缔约国郑重声明，两国谴责使用战争解决国际争端。在两国之间的关系中，决不使用战争作为实现本国国策的工具。为实现这保证，两国决不单独与其他国家联合以侵略对方。 第二条：如缔约国的其中一方遭受第三国或者多国侵略时，另一缔约国在冲突期间决不直接或者间接以任何方式的援助给予第三国或多国。 第三条：凡侵略者可用以不利于被侵略缔约国的任何行动或者协定，另一缔约国决不参加。 第四条：本条约的有效期为十年，期满后如需继续生效，必须重新签署本条约。 斯大林点了点头，站起来说道：“就这样吧，一些细节等一会莫洛托夫同志会和你详细会谈，今晚的宴会你一定要和夫人一起参加。” 孙科急忙站了起来，同斯大林握手告别。 不久以后，《中苏互不侵犯条约》正式签署，大量的苏联武器和技术装备从北方通过新疆盛世才的地盘运了过来，虽然盛世才盘刮了一些苏联武器，但大部分都送到了中央政府的手中。其中就有中国空军急需的战斗机，轰炸机共约600架。这批新鲜血液让失血过多的中国空军重新焕发了生机。 中国政府首先大量购买了战斗机，轰炸机还有发动机，燃油，各种零部件等等，其中购买的战斗机是苏联最新的i-16战斗机，轰炸机是图伯列夫轰炸机，战斗机每架35000美元，轰炸机每架24万美元，中国政府使用皮革、棉花、茶叶和锡、镍、红铜、钨等矿物进行偿还。苏联还同期派出了200人的志愿飞行队援助中国抗战。 12月5日，普洛科耶夫大队长三号率领8架i-16战斗机迎战前来轰炸南京的日本飞机，击落日本96式陆攻和一式陆攻5架，中岛97式战斗机2架。 12月6、7两天，苏联志愿飞行队连续作战，又击落日本各式飞机13架，打得日本飞行员落荒而逃。 我的无名大队也补充了14架i-16战斗机和10名飞行员，部队士气高涨，周至柔司令命令我大队全力掩护南京守军，夺取南京上空的制空权。 无名大队包括我这个大队长在内，所有的飞行员都没有驾驶过i-16战斗机，因此对这个新飞机非常感兴趣，新式飞机刚一运到，所有的人都丢下餐盘，跑到机库参观这个家伙，有的好奇的摸摸飞机的翅膀，摸摸飞机的螺旋桨，口中还不停的发出啧啧声。 毛峡铭中尉和几个飞行员交换了一下眼色，故意溜达到我身边，一边观察飞机，一边同我搭茬。“我说大队长，这种新飞机咱们都没有飞行过，你看这说明书什么的都是俄文，咱们能开上天吗？”我回头瞅他：“怎么不能，别的我不敢吹牛，只要是飞机，我就能把它开上天。”几个飞行员都摇头表示不信，我的火一下子就起来了：“我今天非把它给你们飞上天看看，只要我能飞起来，你们3天之内必须熟练操纵这种新式飞机。”郭成海一听不放心我的安全：“大队长，还是等明天让苏联飞行员给咱们讲解一下飞机的性能和注意要点再飞吧，今天天都黑了，有危险呀。”我一听乐了：“危险，咱们每天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什么危险害怕过。”远处有人接茬了：“是呀，王大队长，你是不害怕，可我害怕呀。”大家一听是个女人声音，都把脸转向了发出声音的地方。 作训室的灯光照亮了一个女人的身影，这个女人欣长的身材穿着一身得体的国军制服，削肩，细腰，柳叶眉，樱桃小嘴，长长的黑发随便一束垂在脑后，飞行员们一看都向着我起开哄了，嗷嗷的叫喊着，原来是黄洁博士来了，郭成海急忙招呼飞行员回去吃饭，别在这里瞎掺和了，我的牛脾气上来了：“别走，我让你们看看我到底能不能飞i-16战斗机。” 我噔噔噔几步坐进了i-16战斗机的驾驶舱，这才从里面向外仔细观看黄洁，1个多月不见，她什么时候把头发留起来了，还别说，这一留长发，可显得女人味十足，可恨的毛峡铭还敲打着机身“我说大队长，你还飞不飞了，别看了。回来你再慢慢看。”好你个毛峡铭，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我看了看仪表，地勤人员已经把燃油加满了，我让大伙让开，发动了飞机，我推动操纵杆，飞机缓慢的滑出了跑道，虽度越来越快，我向后拉操纵杆，飞机离开了地面，这种i-16战斗机由于体形较小，重量比霍克要请，灵活性也要好于霍克，银鹰反射着月亮的光芒直插夜空，在探照灯的照射下，我连续作了几个动作，前滚后翻，上飞下腾，精湛利落的表演把地面上的飞行员和地勤惊呆了，但是黄洁知道我的来历，对此并不吃惊，不过也为我的表现喝彩。 等我的飞机一落地，飞行员们都围了上来，大声叫好，我到处找毛峡铭，却不见他的踪影，这小子不知道跑到哪里躲起来了，反正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以后有的是机会。 黄洁依着作训室的外墙甜甜的对我笑着。 基地旁边的小河边，我和黄洁一边走一边看着黑暗中银色的河水，听着哗哗的流水声，我没有说话，其实我想说的话很多，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而黄洁也是低着个脑袋，一边走一边用脚尖把石子踢到水中。 黄洁突然站住了，“我们坐一会吧。”她坐在了河边的一块石头上，我只好坐在了她的旁边。 “王大队长，”她开口叫我，我急忙说道：“别叫的这么生疏，叫我王辉好了。” 她拾起一块石头丢到水中，石块把水中倒映的月亮击碎，一圈圈的水纹向四周扩散。“辉”她突然叫的这么亲密，让我打了一个冷战，“我原先决定要为祖国的独立奉献自己的力量，包括自己的青春，但是从那天和你相遇，我的心中除了国家，就多了一个你。” “我，我，我。”我一连说了三个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突然把头伸到了我的面前，幽怨的对我说道：“我知道你在德国认识了一个女孩，但是我不想知道你到底喜欢谁多一点，现在是战争时期，我要求的并不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只问你，你喜欢我吗？” 看着这个美国名牌大学毕业的女博士，我怎么忍心去伤害了，我点了点头，她突然抱住了我，没有了平日的矜持和犹豫，樱桃小嘴一下子亲到了我的脸上，而后她又闭着眼睛寻找着我的嘴巴，亲了上去，我两只手放也不是，抱也不是，的确，这位美丽的女博士非常讨人喜欢，我也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最后我的双手也抱住了她那柔弱的身体，享受起女博士那香甜的小嘴来。 第九节 临沂反击战 眼看就要天亮了，日军哨兵把手拢到大衣里，哆哆嗦嗦的走了几步，又转到了油桶做的火炉旁，把手拿了出来，享受着久违了的温暖，他的耳朵中听到了旁边的树林中有枯枝落地的声音，他并没有回头，日本军队已经打得中国军队无力还手了，肯定是小动物发出的声音，他舍不得离开温暖的火炉前去察看，而他再也没有机会去看了，一个冰凉的东西划过了他的喉咙，他惊恐的想大声喊叫，可惜只能发出一丝空气流动的声音，一双有力的手从后面托住了他瘫软的身体，悄悄地把他放到了地上，向树林中招了招手，30几个中国军人悄悄地走了出来，每个人的手中都抓着2支奇形怪状的手枪，正是我的那种冲锋手枪，油桶边的上尉轻轻做了个手势，他们慢慢的走到了几十个帐篷的旁边，宋晓鹏上尉把冲锋手枪对准了一个帐篷，猛然喊了一声：“打。”60多支冲锋手枪一起开火，声势惊天动地，呼啸的子弹把帐篷打了几十个洞，酣睡的日军还在做着征服中国的美梦就被送上了西天，一些惊醒的日军冲出了帐篷，很快被乱枪射死，前来偷袭的中国军队火力太猛，这是事后日军前来调查时一个幸存者说的，“好像有几十挺机枪在扫射，我们根本没有还手的时间，就全都被射倒了，大队长是被从三个方向射来的子弹打死的。我也被打伤昏了过去。” 宋晓鹏没有让战士们打扫战场，他命令士兵把手榴弹都塞进旁边的几十门山炮炮口，拉燃后撤出了战场，一阵爆炸声之后，日军这个大队的山炮全部被炸毁了。 天光微亮之后，临沂城墙上的中国守军听到了一阵阵沉闷的炮声，一个老兵骂道：“娘的，鬼子们起来的挺早，这么早就又开始炮击了。”旁边一个士兵说：“不对呀，老李，这炮声好像是从咱们这边传出来的，你看，那些炮弹都在鬼子那边爆炸了。”老李仔细看了看：“真的，可不是亚，是咱们的炮兵，哈哈哈哈。”老李在城墙上手舞足蹈：“援军，援军来了。”“援军”这个消息像闪电一般传遍了临沂城内，它极大地振奋了压抑许久的喜悦心情，向四周传递着乐观的情绪。 参谋长急匆匆地推开了庞炳勋的房门，庞炳勋刚刚躺下，一夜没合眼的他正打算小睡一会，不悦的看着门口，是谁这么大胆。 “军长。”参谋长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庞炳勋吓了一大跳，心说怎么鬼子进城了？他急忙披上军服坐了起来，“慢慢说，别着急，发生了什么事？” 参谋长跑到桌子旁，灌了一碗凉茶水，舒缓了一下情绪：“军长，援军，援军，59军到了。”“什么？”庞炳勋激动得也跳了起来，在屋里面来回走了好几圈：“真的是59军，张自忠他来救我了？”庞炳勋还不敢相信。参谋长此时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是的，59军在刚才已经对板垣征四郎的师团发起了进攻，你听，这炮声就是他们的炮兵在射击日军阵地。”庞炳勋急忙来到屋外，倾听连珠般的炮声，“好好，张自忠真是条汉子，我对不起他呀，打完仗我一定向他负荆请罪。”参谋长连连点头：“军长，那我们是不是也一起从城里杀出去，来个里应外合。”“对，我们就来个里应外合，走，我们去指挥部。”庞炳勋拉起参谋长就走。 “水。”睡梦中的伤员突然发出了**，昏昏欲睡的赵大宝马上清醒了过来，他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隐隐觉出了一丝血的味道，他晃了晃自己身上的水壶，又爬过几个伤兵的身体，没有一个人的水壶中还有水，“水。”又一个伤员发出了对水的渴望。赵大宝急得脑袋上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子，他轻轻的走到地下室的入口处，上面传来了隆隆的炮声，不过并没有往常熟悉的爆炸声，赵大宝急忙跑到了地面上，第一眼就看见几个士兵在城楼上兴高采烈晃动青天白日满地红的国旗。 赵大宝爬上了城楼，疑惑的问那几个士兵：“兄弟，你们在干什么呀？”其中一个士兵回头说：“怎么，小老弟，你还不知道，59军打过来了，日本鬼子逃跑了，咱们临沂守住了。”赵大宝还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扒着墙砖向远处眺望，果然一支支部队正在快速的向前推进，几百辆马车、汽车拉着弹药物资和几十门大炮跟随着前进，步兵、骑兵不断的从后方开拔上来，在他们推进的道路两侧，几十面日本膏药旗被零乱的丢在地上，任凭中国军人践踏。赵大宝激动的泪水流了下来，他从营部接到了清水，带着喜悦的心情一股烟的跑回了地下室，一进门他大声的喊了出来：“战友们，59军来了。”伤员们纷纷把头转向了他，脸上也都露出了惊讶而高兴的神色。“59军。”“真的援兵来了。”赵大宝忙着给大家分发清水，伤员们一个个精神焕发，好像明天就可以痊愈似的，死气沉沉的地下室焕发了生机，岂止是这个地下室，整个临沂城都重新焕发了生机。 庞炳勋亲自指挥2个师4个团所有兵力从临沂城杀了出来，打击到了日军板垣师团侧翼，日军遭到59军的突然袭击，已经感到不支，如同一个拳击手被对手打在了面门上，而紧接着又遭到了庞炳勋的右拳痛击，山崎旅团长指挥的部队炮兵遭到了中国特种兵大队的袭击，全部火炮都被炸毁，对于中国军队的炮火准备无法还击，而且山崎旅团投入战斗的时候是进攻态势，根本没有维修防御工事，遭到突袭后，他们仓促的转入防御，损伤惨重，山崎旅团长已经接到了下属部队雪花般送来的求援报告，山崎恼怒的把报告摔到副官的脸上，“混蛋，中国军队那里冒出来的，是什么部队在进攻我们，你们查明了没有？”“报告旅团长阁下，进攻我们的是张自忠的59军，他们事先消灭了我们的炮兵大队的火炮，我军部队暂时陷入了混乱。”“山崎君，”板垣腆着个大肚子怒气冲冲的冲了进来，“你的无能把我的脸也丢尽了，你是不是帝国军校毕业的，我看你是哪个野学校来的吧？”山崎毕恭毕敬的站到板垣面前：“师团长阁下，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您，您必须马上和我的旅团指挥部撤离这里，中国军队很快就要打过来了，也许5分钟以后，中国人的炮弹就要落下来了。”板垣怒气冲天的说道：“山崎君，对你的指挥能力我深表怀疑，我回去马上向方面军司令官阁下提出撤换你的建议。”山崎的汗珠子马上下来了，“师团长阁下，关于中国军队的这次进攻，的确是我疏忽了，还请您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将功补过，我也会好好报答您的，不过目前，还是请您和我一起撤离这座村庄吧。”“好吧，山崎君，我们回去再说。”山崎旅团的指挥部匆匆忙忙的撤出了黄庄，就连板垣也没有料到，这一撤居然撤出了90里，撤进了莒县才站稳了脚跟。 一队队的中国步兵在后方的火炮掩护下包围了一个又一个村庄，日军仓促的占据了村庄进行防守，大部分的日军跟随着他们的指挥官一起撤向了莒县，沂水一线，板垣集结了另一个旅团的兵力，凭借坦克和飞机的掩护，挡住了中国军队的攻势，而中国军队由于还要消化被包围在九曲镇的1000多日军，在莒县正面构筑了防御阵地，停止了进攻。 庞炳勋亲临九曲镇前沿指挥作战，他的3个团5000多人把日军团团围住，59军1个团也听从他的指挥协同作战，庞炳勋有心要打一个大的歼灭战，在全国人民面前出出威风，给地方军队树立个榜样，他指挥部队全面进攻，四处开花，打得日军抱头鼠窜，日军仓促占领的镇子，根本没有时间构筑防御阵地，只能依托房屋作战，地形不熟，处处挨打。宋晓鹏的特种兵大队早就摸进了九曲镇，乘日军不备，接连消灭了几十个鬼子，他们特种兵大队个个都是神枪手，枪枪爆头，打得日军不知所措，摸不着头脑。在他们的配合下，1个多营的3军官兵冲入了镇子，展开了逐屋争夺，中国军队的长柄手榴弹发挥了巨大的威力，日军被炸的鬼哭狼嚎，血肉横飞。中国官兵多把手榴弹捆扎起来加强威力，每每把日军据守的房屋炸塌，藏在里面的日军都被砸成肉泥，而跑到房屋外面的日军也很快被我军密集的弹雨消灭。 第十节 合围秀敏大队 庞炳勋将军为我军的胜利所振奋，不断的调派部队向镇内冲锋，将士们士气高昂，冒着日军的子弹奋勇前进，把日军逐渐压缩到了镇子中央，这里有一处当地土财主家的炮楼，财主一家早就跑了，日军以这个炮楼为基点，在四周的房屋布设了防线，聚集在此的日军约有500多人，大队长秀敏亚夫担任了最高指挥官，他在炮楼第三层设立了指挥部。由于日军后撤，防线缩短，人员比较密集，火力有所增强，而镇内的道路狭窄，不便于冲锋，3军在把他们压缩到炮楼附近的时候，停止了进攻，等待后方火炮调上来在发动进攻，而秀敏中佐也知道情况十分危急，不停的通过唯一的一部电台呼救，但是日军目前没有足够兵力前来援救他们，山琦命令他们一定要坚持到晚上突围，并答应派飞机前来支援。 日军困兽犹斗，疯狂的向我军士兵射击，日军占据的炮楼和财主大院周围的道路十分狭窄，3军官兵多次组织小规模渗透，都被打了回来，伤亡了一些弟兄，战士们用步机枪火力压制不住日军的火力，一来因为日军居高临下，二来日军的机枪射手射击技术较好，准确率较高。我们战士虽然不怕牺牲，伤亡一个战士补充上来一个，但是毕竟战士的生命是宝贵的，前沿指挥的罗刚团长命令部队封锁街道，围住日军。 庞炳勋大步流星的来到了59军罗团长身边，用望远镜观察着前面炮楼的日军情况，罗团长站得笔直，向庞军长汇报战况。庞炳勋回头问参谋长：“炮营到了什么位置，为什么还不调上来？”参谋长皱着围头回答：“早就下了命令了，可是这个马营长到现在还没有把部队调上来。”1个卫士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低声在参谋长耳边说了几句话，参谋长的脸色变得和庙里的香灰一样又情又暗，他快步来到庞炳勋面前：“军长，马营长和他的炮营遭到了日军飞机轰炸，全营殉国了。”“什么？”庞炳勋的手一阵哆嗦，这个炮营是他3军唯一仅存的炮兵了，而现在正是需要炮兵支援的时候，发生了这种事情。罗团长的脸色也变得非常难看，如果不能及时啃下来日军的防御据点，一旦天黑以后，日军突围，很难保证可以全歼日军了，而不能全歼日军，就会给这次临沂之战留下一个不完美的结局。 “特种兵大队？”罗团长想起了神兵天降般出现在日军炮兵阵地的特种兵大队，这支部队是战前由长沙调到徐州的，隶属徐州战区司令部，这次增援临沂临时加强给了59军，一出手就显得不同凡响，独力敲掉了日军一个山炮大队，为反攻制造了先机，而且这次也是他们首先打开了九曲镇日军防线的缺口，使得3军和59军仅用了较小的代价就把日军压缩到了镇中央。 “好，就让特种兵大队上。”庞炳勋做了最后决定。 宋晓鹏一进指挥部就看到了好多的将军在里面看地图，研究战术，调派军队，他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大大方方的来到59军罗团长面前，双脚一碰脚后跟，敬礼道：“特种兵大队宋晓鹏上尉奉命前来报到。”立刻，指挥部里的全部目光都对准了他，宋晓鹏身子站得更直了。罗刚仔细打量了宋晓鹏，心底暗暗赞叹，好一条汉子，“宋上尉，我想你也知道我叫你来的目的了吧。”宋晓鹏笑了，一指日军炮楼，“是不是为了那个？”罗刚也笑了：“能不能完成任务？”宋晓鹏斩钉截铁的说：“保证完成任务。”庞炳勋也走了过来，“你们天黑之前拿下这个炮楼，我赏你们大洋1万块。”宋晓鹏想了想：“庞军长，大洋您留着吧，我们为国杀敌，不要这些东西，到时候您给我们打几口上好的棺材就行了。”庞炳勋的眼睛顿时湿润了：“拿酒来。”勤务兵端来2大海碗好酒，送到了庞炳勋和宋晓鹏的手中，宋晓鹏闻了闻酒的味道：“真是好酒呀。”庞炳勋哈哈笑了：“小子，这是上好的茅台酒呀，我可是预备为了今天事先留得，来，我为你壮行。”宋晓鹏和庞炳勋咕咚咕咚把酒一饮而尽，啪啪都摔到地上，庞炳勋把自己的配枪拔了出来，这是一支德国原厂生产的毛瑟手枪，“来，这支手枪送给你，做个纪念。”宋晓鹏接过手枪，敬了个军礼，大步走出了指挥部。庞炳勋和罗刚看着他的背影暗自点头。 宋晓鹏和施权、武子迅几个枪法最好，战术技能最好的特种兵来到离日军最近的阵地观察日军防御情况，在街道中央构筑的工事内，毛泽义排长详细介绍了他们发现的日军几个火力点，宋晓鹏用一个德国原装望远镜仔细观察着日军的炮楼和下方院落的情况，日军在这一面部署了4挺机枪，交叉火力死死的封锁了前进的道路，一些我军士兵的遗体还没有抢救回来，依然倒在他们战斗的地方，而在两侧的民房也有不少的日军步机枪火力封锁了道路，甚至日军还把2个掷弹筒安排到了炮楼顶部，不时向周围可以目标发射炮弹，打得我军士兵抬不起头来。 宋晓鹏首先否定了逐屋推进的方案，因为现在已经是中午了，逐屋推进耗时太多，只能速战速决，尽快解决战斗。施权觉得可以尝试派几个枪法最好的特种兵用步枪封锁日军炮楼的机枪射口，只要炮楼的机枪不能向外射击，那战斗就比较容易进行了。问题就是如何推进到步枪可以直射日军炮楼的位置，宋晓鹏决定采用声东击西的战术，由59团和庞炳勋的222团，349团，1021团从东西北三个方向发起佯攻，而他们特种兵大队在59团1营3连的协助下悄悄推进到可以用步枪直射炮楼的位置，迅速抢修工事，实施作战，还有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那两个掷弹筒如何解决，它对工事的威胁太大了。武子迅想起了镇东不是有个古塔，那古塔有200多年历史了，比炮楼可高多了，就是距离远了点，离炮楼有300多米远，这个距离上的步枪射击恐怕不太准确。按说要是对于其他国家的狙击手，这个距离可是小菜一碟，但当时中国特种兵大队就连一支带有瞄准镜的狙击步枪都没有，只能靠人眼和普通的卡尔98k步枪来实施狙击作战，困难相当大。 宋晓鹏决定冒险试一下，由他和其他三名队里最好的射手一起从古塔顶部向日军炮楼的掷弹筒兵射击，压制日军，而3连官兵迅速向前推进抢修工事，特种兵则负责压制日军炮楼的机枪火力和两侧房屋的日军火力。这是一次标准的协同作战，各部队必须准时行动，吸引日军的注意力，保证3连和特种兵大队可以顺利构筑工事。 3连官兵把大堆的沙包运到了出发点，等待着其他的友军发起进攻，好向前运送沙包抢修工事。大家的情绪都十分紧张和兴奋，他们在期待着发起进攻的一刻。 第十一节 狙击作战立奇功 ?12月7日，日军第6师团、第9师团以4万兵力的优势兵力，配属坦克和重型火炮向驻守敦化镇的51师，牛首山的58师阵地发起猛攻，74军的全体官兵使用步枪，手榴弹和少量机枪、迫击炮顽强阻击日军，演绎了可歌可泣的悲壮战斗。 张海连的阵地工事全都被日军火炮轰塌，但是他们没有后撤，张海告诉士兵们：“我们的身后就是中华民国的首都南京，我们的生命早就应该在淞沪会战的时候就失去了，我们现在还活着的每一分钟都是赚得，那我们今天就战死在这里，绝对不能够让日本鬼子再前进一步了。”他率先冲出了阵地，迎着日本人的刺刀冲进了日军的进攻队列，战士们也高喊着：“中国万岁”的口号和日本人展开了肉搏战，机枪手打光了子弹，和弹药手一起抓起了备用机枪枪管冲进了人群中，用枪管敲碎了2个鬼子的天灵盖，日本人的火力优势无法发挥出来，但是日本人的刺杀技术比国军要好，加上人数占绝对优势，张海连的全体官兵都战死在了敦化镇的前沿阵地。 日军激战一上午也没有撼动301团的阵地，反而死伤数百人，损失坦克两辆。第6师团调集45毫米平射炮和75毫米山炮对准301师阵地疯狂射击，并出动97式坦克40多辆配合步兵1000多人迂回攻入敦化镇的301团阵地后方东郊村，301团5营组织反坦克力量抗击日本坦克，东北汉子冯得伦腰上绑着10多颗手榴弹跳下房顶，滚到1辆坦克旁边，拉燃了手榴弹，浓烟烈火顿时包围了日军坦克和冯得伦，浓烟中还传来了剧烈的弹药爆炸声，中国士兵集中了机枪狠狠的射击日本步兵，而301团仅有的2门37毫米反坦克炮被团长纪鸿儒亲自指挥加强到了东郊村，利用村落房屋的拐角，用5颗炮弹击毁了2辆97式坦克，但是日军步兵渗透到了37毫米反坦克炮的侧面，6名炮手牺牲，纪鸿儒团长身负重伤，指挥另一门炮的炮手调转炮口，连发3弹，打塌了日军占据的房屋，日军全部葬身废墟之中。 在得知了日军出动坦克迂回301团背后的战报后，南京卫戍司令部决定集中优势兵力全歼这股敌军，遂命令曹磊上尉的坦克第三连出动配合156师反击日军侧翼，另集中12门105毫米榴弹炮进行火力压制。 曹磊知道日军坦克是97式轻型坦克，性能和自己部队装备的一号坦克基本相当，而2号坦克的20毫米炮弹可以在300米外击穿日本坦克，这样看来能否战胜日军完全取决于坦克手的素质了，但是就现阶段而言，中国坦克手的素质还远远比不上日本同行。 一声令下，11辆一号坦克和1辆2号坦克全速冲向了东郊村正在和301团5营激战的日军侧翼，日军炮兵阵地遭到了12门105毫米榴弹炮的集火射击，完全被压制下去。集结中的一个日军中队遭到了一号坦克的机枪猛烈射击，短短的1分钟时间，村外空地上已经横七竖八的躺满了日军的尸体，一些日军躲进了房屋中负隅顽抗，中国坦克兵也不再射击，直接撞击房屋，让日本人葬身瓦砾之中。日军也使用了肉弹攻击中国军队的坦克，造成了中国坦克手的伤亡。曹磊的二号坦克发挥了较大的威力，它的20毫米火炮即可以攻击日军坦克，也可以穿透墙壁攻击房子内的日本步兵，而另外1挺7.92毫米机枪可以对付暴露在房外的步兵，大量的日本步兵死在了曹磊的坦克火力下，机枪手徐伟抱着机枪不停的射击，嘴中还喊着：“太过瘾了，这么打太过瘾了。”曹磊喊道：“3点钟，1辆日本坦克，20毫米穿甲弹，发射。”一串20毫米炮弹带着火花打进了日本坦克的车体，一股浓烟冒了出来，这辆日本坦克立刻停止了行动，但是炮塔还在转向曹磊的坦克，曹磊命令：“再给我打。”徐伟再一次把炮弹射进了日军坦克炮塔内，炮弹居然还把日军坦克的机枪枪管给打飞了。舱盖打开，伴随着浓烟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佩戴少佐肩章的日军坦克手，日军少佐跳到车下，正要冲进二号坦克的死角，几枚子弹击中了他，日军坦克中队长向空中乱抓一阵倒在了他的坦克旁边。 日军集中了20多辆坦克发动集团冲锋，骄横的日军上尉看着10多辆中国坦克边打边退，狂妄的哈哈大笑。对面中国军队的秘密武器已经准备好了射击，几辆重型卡车突然发动并且左右分开，3门88毫米高射炮露了出来，这是中国购买的45倍口径的88炮，虽然是早期产品，但是88炮的优良性能没有缩水，在中国炮兵熟练的操作下，它们向着1000米外的日本坦克射出了恐怖的炮弹，1分钟以后，12辆日本坦克或者炮塔飞上了天，或者被直接打成了零件状态，而刚才还在撤退的中国坦克也冲了上来，7.92毫米机枪轻易的穿透了97式坦克的12毫米装甲，打的日本坦克冒烟停止了运动，而曹磊的二号坦克建立了不朽的功勋，在这一天的战斗中，击毁了日本坦克9辆，击毙日军200余人。日军残余的10多辆坦克和200多步兵狼狈的逃出了东郊村，日军的进攻在一次被打退了。 战争是残酷的，虽然日本人的进攻失败了，但是5营官兵付出了惨重的代价，4名连长全部阵亡，排以下伤亡了337人，156师伤亡官兵600多人，曹磊的坦克连损失坦克4辆。 纪鸿儒团长在被担架队抬走的时候嘱咐士兵，一定要掩埋好牺牲的战士遗体，战士们含着泪水收集阵亡将士的遗体，有的士兵牺牲以后还用双手掐着日本人的脖子，两三个人都无法拉开，一个老兵见到这种情景，走了上来，和上了牺牲士兵的双眼，对他说到：“小刘，你安心去吧，鬼子被我们打败了，我们送你回家。”泪水落到了刘姓士兵的手上，这双紧紧掐着日本人脖子不放的手忽然松开了，这些士兵扑到了他的身上，哭得山河变色，天地动情。老兵捂着牺牲士兵眼睛的手指缝隙中也渗出了液体。 一名士兵还保持着射击的姿态，但是他的肠子全都流出了体外，士兵们小心翼翼的把他的肠子塞回了腹腔，把他抬上了担架，送回了阵亡士兵集中处，和其他牺牲的战士放在了一起。医官们小心翼翼而又仔细的擦拭着他们脸上身上的血渍，生怕弄醒了他们，他们并排躺在一起，就像是在休息，在睡觉，但是医官们知道，他们再也醒不过来了。 死去的将士固然让人惋惜，但那些负伤的将士更令人扼腕，一名中尉在医生动手术的时候大喊大叫，要求医生不要锯掉他的左腿，没有了左腿，他还怎么去报仇，去杀日本鬼子。一个营长负了重伤，他营里的一个连长也负了重伤，他们躺在一间屋子里，第二天，连长死去了，营长痛苦的对警卫员说到：“日本人又砍了我的一只手呀。” 简陋的手术台下那永远也无法擦干的血迹和窗外那一只只、一条条手臂和大腿向我们无声的诉说着他们主人的痛苦，提醒我们，血债要用血来还。 我驾驶着“枭龙”，看着后面的6架i-16战斗机，非常的满意，短短的5天，他们已经可以熟练得操纵飞机参战了，一个日军炮兵中队在赶往汤水镇途中被我军侦察机发现，我立刻命令已经做好战斗准备的6架i-16战斗机换装对地攻击武器，它们在机翼下面加挂了4枚50公斤炸弹。起飞以后，我立刻率领他们飞向发现日本炮兵中队的方向，沿着道路仔细搜索，很快，一长列打着膏药旗的日本马车进入了我的视野。 “注意，注意，日本炮队就在前方，你们以2机为一组，俯冲投弹，每次投掷2枚炸弹，我担任空中掩护。” “明白，大队长，我们开始进攻。” i-16战斗机两翼根部的进气道发出了凄厉的呼啸声，日本炮兵诧异的抬起了头，在太阳光芒的掩护下，6架中国飞机背对着太阳俯冲了下来，鬼子哇哇乱叫着跳下马车，跳进路边的树林，10多枚炸弹落到了道路中间的马车队中，爆炸的闪光和浓烟同时出现，气浪把日本人丢到了树上，当i-16战斗机向上拉起的时候，我很满意队员的表现，日本车队的大部分马车都已经起火燃烧，当i-16战斗机转了个圈再次俯冲的时候，日本人的炮弹和中国空军的炸弹一起在日军中爆炸了，无数的碎片击打着日军的大炮，这时候已经没有一个日本人还站在道路上了，没死的都躲进了树林。当日本战斗机匆匆赶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长列熊熊燃烧的马车和大炮的碎块。 日军在进攻敦化镇3营阵地的时候使用了非常毒辣卑鄙的招数，他们驱赶着几百名中国老百姓向中国阵地走去，而他们一个中队的士兵跟随在中国老百姓的身后，试图用中国老百姓作为盾牌，攻下令他们付出了很大代价也没有拿下的阵地。营长杜泽很快就发现了这一情况，连长马占魁命令机枪射击，杜泽急忙制止了机枪，他告诉全营将士：“我们手中的枪是用来对付侵略者的，怎么能够用它来射击我们自己的老百姓，马连长，你留下，我率领1连冲上去抢救老百姓，我们就用刺刀和鬼子拼了。”马占魁抢下了营长的步枪：“你是连长，有指挥全营战斗的职责，我带领1连上。”他站在壕沟边上回头喊道：“1连。”几十个士兵站了起来，“上刺刀，跟我上。”他冲出了阵地，带领着士兵冲向了死亡。 日本人正洋洋得意中国军队的机枪不敢射击时，就看见马占魁和中国士兵从老百姓中间冲了出来，他们刚刚反应过来的时候，10多个日军已经被刺刀刺倒，由于双方已经展开了肉搏战，日军也无法用机枪扫射四散而逃的中国老百姓，只好集中了兵力把马占魁这些人包围了起来，马占魁一连刺死了3个鬼子，刺刀别在一个鬼子肋骨上断了，他还在寻找刺刀的时候，日本人的两把刺刀插进了他宽阔的后背。逃到中国阵地上的老百姓回过头来泪眼汪汪的寻找中国士兵的身影时，只看到了还在向倒在地上的中国士兵补刺刀的日本士兵身影。 杜泽命令重机枪射击，那些日本士兵也很快和他们的对手躺倒了一起。 第十二节 临沂大捷 2名特种兵用最快的速度翻滚到了简易射击掩体后，迅速出枪击发，虽然射的比较仓促，但是距离太近了，100多米的移动射击对于一般的国军士兵来说，想要命中目标除非是天生的射手，但是对于特种兵大队的普通士兵，这都是小菜一碟，他们都是用子弹喂出来的，他们瞄准目标和开枪射击都是下意识的动作，就像飞行员射击飞机一样，完全凭借的都是感觉。2发子弹准确的射进了另一个机枪射孔的日军机枪手脑袋。 越来越多的3连士兵把沙包堆砌到了他们旁边，而掩体后的特种兵也增加到了6个，7支步枪和1挺机枪死死的封锁住了日军的四个机枪射孔，试图向外射击的日军射手纷纷丧命，终于一道完整的街垒在两侧日军火力射击之下抢修而成，牺牲的9名3连官兵和1名特种兵可以瞑目了，接下来就要进行的是复仇了。 10多支步枪交替封锁着日军炮楼的机枪射击孔，一部分士兵在街垒后给步枪装弹，递给前方正在射击的特种兵，保证压制火力的连续性，而几挺马克辛重机枪也架设到了街垒上，本来如果有掷弹筒的存在，这样的火力配置是危险的，但是现在国军的火力密度压倒性的超过了占据街道两侧房屋的日军火力，牛大龙指挥一部分特种兵一跃而起，人人手持两把冲锋手枪，近距离狂扫日军，日军装备的38大盖打完子弹后还来不及上弹就被冲进来的中国特种兵冲锋枪打成了马蜂窝，日军信奉武士道精神，重视刺杀和步枪准确射击，这下子吃到了苦头，跟进的3连官兵也纷纷投掷手榴弹，把日军从房屋中炸到街上，然后被密集的机枪火力击毙。特种兵大踏步的前进，手中的冲锋手枪火力十足，弹药充沛，往往一个人打完了子弹，后面的人继续射击掩护他上弹，这样互相掩护，互相帮助，保证了冲锋的战士火力不减弱，日军士兵根本无力抵抗如此密集的弹雨，逃又逃不了，打又打不过，有一些日军自己点着了房子自杀，3连官兵坚决执行军委会的必杀令，就算是着火的房子，也要丢进去几个手榴弹，确保万无一失。 秀敏中佐意识到大事不妙，南面所有的射击孔都被封锁的严严实实，就连观察一下都无法观察，顶楼也上不去，南面的情况不明，但听外面密集的枪声，主攻方向一定是这边，而且这密集的枪声只怕有上百挺机枪在同时射击，这外面进攻的中国军队有多少人，他不敢想象，就凭他部署在那边的100多人恐怕凶多吉少了，秀敏也是东京帝国军事院校毕业的高材生，当机立断，立刻突围，他知道突围恐怕难以成功，但等到人家把大炮或者炸药送到炮楼底下，想跑也来不及了。 他立刻命令3个方向的日军收缩到北西两个方向，从这两个方向突围，如果不是因为街道狭窄，他会选择一个方向突围，刚才困扰进攻方的问题，现在同样困扰着突围方，日军突然从炮楼内冲了出来，并没有打国军一个措手不及，罗刚早就料到，如果日军无法坚守的时候，必然会选择冒死一搏，他在3个方向同时部署了重兵严防日军突围，日军沿着狭窄的街道冲锋，遭到了中国军队的集火射击，密集的火力横扫日军队列，日军就像兔子一样被打得乱跳，他们的天照大神也抛弃了他们，让他们死在了异国他乡。 庞炳勋和罗刚走过那条躺满了日军尸体的街道，走过死在路边的秀敏中佐尸体时庞炳勋停留了一下，一口浓痰吐到了秀敏死灰色的脸上，然后昂首走过了他的尸体，罗刚也如法炮制，身后的士兵也一人一口，事后掩埋尸体的官兵可惨了，恶心的1天没吃下饭去，但是却十分的开心。 庞炳勋开心的看着警卫营长把那面打了许多洞的日军军旗从炮楼上取了下来，他告诉参谋长，有机会的话他要当面把这面旗献给李长官，因为这面旗是山琦旅团的旅团旗帜，是日本狗天皇御赐的。参谋长和庞炳勋相视而笑，想象着山崎和板垣此刻的模样。 当庞罗二人来到镇东一处凉棚的时候，庞炳勋因为胜利而亢奋的笑容消失了，在凉棚内摆满了这次战斗阵亡的将士遗体，望着这些将士的遗体，庞炳勋和罗刚抓紧了自己的裤子边缘，泪水慢慢的从脸庞落到了地上，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了，但是看到这些中华民族最优秀的儿女为了胜利而牺牲，他们还是忍不住落泪了。 “厚葬，全部厚葬，参谋长，给每位弟兄的家人分发200块大洋，59团阵亡的弟兄家属也要分发到。”庞炳勋流泪说道，参谋长急忙答应一声，去寻找军需官索要阵亡将士的名单和地址，罗刚则庄重的向庞炳勋敬了一个军礼。 当庞炳勋见到宋晓鹏的时候，脸色开朗了，他对站在自己面前的宋晓鹏说道：“这次战斗没有你们的帮助，我们要付出更大的伤亡，我说话算话，1万大洋照给，我还要向战区长官向你们请功，你们前途不可限量呀，记住，以后要多杀鬼子，为南京，为济南，为上海，为北京，为东北的老百姓报仇。” 九曲镇之战只是临沂战役的一个组成部分，此次10天的临沂反击战共消灭日军3748人，这些尸体都已经在战场上找到清点了，而那些在先前战斗中阵亡的日军尸体都已经被运回了青岛济南，第3军预计那部分日军约有1000多人，因此实际上临沂之战仅击毙日军就在5000人左右，再加上击伤的日军，板垣师团的山崎旅团可以说几乎是全军覆灭了。这是我抗战以来取得的最大胜利，但由于战事紧张，日军继续从滕县方向向徐州逼来，此次胜利并没有在国民当中引起巨大轰动，但是军事委员会不会忘记这次功勋，3月15日军事委员会颁布命令，“追授庞炳勋，张自忠一等云麾勋章，授予第三军‘近卫’称号，授予第59军‘张飞’称号，授予罗刚三等宝鼎勋章，晋升为118师少将师长，授予宋晓鹏四等宝鼎勋章，晋升为少校。” 板垣征四郎和山崎三郎被勒令返回日本退役，板垣运气还不错，在家呆了半年又被任命为日本陆相，山崎再也没有获得启用的机会。 战役刚一结束，张自忠就亲自前来看望庞炳勋，庞炳勋愧疚难当，因为他以前差点害了张自忠，人家这次不记前嫌，仗义相救，其人品高出了庞炳勋不知道几筹。庞炳勋自己想了很多请罪的话，都说不出来，急得在屋子里面乱转，参谋长提醒他：“军长，不管如何，张军长马上就要到城门口了，您总要出城迎接吧。”庞炳勋连连点头：“应该应该，可是我这个见了面该说什么呀。”参谋长笑了：“军长，张自忠既然肯来救你，就必然是原谅了你，你大大方方的去见他就是了。”庞炳勋一拍脑门：“也只好如此了。” 庞炳勋早早的来到了临沂城门，远远望见了张自忠一行人骑着马匹飞奔而来，马上的张自忠意气风发俨然有当年的风采。 庞炳勋红着脸迎了上去，张自忠急忙带住马匹，跳了下来，疾步跑到庞炳勋的面前，没等庞炳勋说话，首先叫了声：“大哥。”庞炳勋的眼泪就哗哗的流了下来，他拉住了张自忠，“好兄弟，大哥今天知道错了。”张自忠连声说道：“大哥有难，做兄弟的怎么能够不来帮忙呢！”周围的参谋，卫士注视着这一幕兄弟相逢，一笑泯千仇的感人场景，有些感情丰富的背过身去悄悄擦掉眼角的眼泪。 庞炳勋和张自忠还要说些什么，城楼上的士兵大声的喊道：“敌机。”2架日本飞机在落日的掩护下，采用高空俯冲偷袭的方法，向着2位将军投下了炸弹，“危险。”张自忠一把将庞炳勋推出了几米，硝烟和烈焰还是无情的把他们席卷了进去。 第十三节 国失栋梁 万古长青 ? 这时候，正在前沿阵地的将士们忘我的和日军厮杀的时候，在重庆的军事委员会里，一次决定南京和她的守卫者的命运的会议正在进行。 一间宽敞的会议室内坐满了军人，其肩膀上的星星之多，令人联想到夜空璀璨的星光。 一面巨大的地图前面，一名粗壮的年轻校官正在用指挥棒指着图上的南京区域介绍战况，坐在巨大的长形会议桌前的将军们全神贯注的听着看着。 “日军的第6师团，第9师团已经从双闸，雨花台，光华门方向向我军防线步步紧逼，我军一线工事已经大部分被敌炮和飞机毁坏，士兵伤亡惨重，而敌114师团和第16师团集中了优势兵力，已经夺取了我紫金山部分阵地，我教导总队伤亡已经过半，日军第13师团的山田旅团已经占领了教导总队防御阵地的侧后方我军66军阵地，66军无力进行反击，此处阵地严重威胁了教导总队和宪兵四团的安危，因此，紫金山阵地的失守也是早晚的问题，另外在当涂附近，日军第10军直属部队国琦旅团开始集结兵力，我守军仅一个营，今晚，当涂可能就会失守，如果日军从当涂渡江，我军江北阵地就很危险了，南京的形势也来越严峻了。 我建议立刻从南京进行全体撤退，早日制定撤退方案，否则我们的10多万精锐部队就会全军覆没，请总司令早下决心。” 这个年轻的中校坐回了会议桌的最后一排，听完了他的介绍，许多高级军官不以为然，一个白发上将大声地对旁边的一个中将说道：“从南京撤退，亏他想的出来。”其他的高级将官也都议论纷纷，争论不休。 汪精卫一身中山装坐在总司令的对面，他清了清嗓子，争论的将官顿时不说话了，这也显示了他在军事委员会的地位，总司令不为人察觉的皱了皱眉头。 “打仗，鄙人不懂，可是政治，你们不懂，如今世界各国都在持观望态度，看中日两国，究竟谁能够在这场战争中取胜，我和佛海兄前日拜会美国大使和意大利大使，美国大使告诉我们，能够给我们军事援助的关键是看我们能够在南京防守几天，要看我们抗战的决心大不大，有没有？如果没有，他们也可以让我们暂时停止战斗，他们好从中调和。”最后几句话说得很重。 总司令站了起来：“娘希匹，这些外国人，我们现在打得这么艰难，牺牲这么大，难道还没有决心吗？我看有的人不要以为日本人来了，就可以站在我的头上说话了。我在庐山说过，除非不打，一旦打了，就一定要打到底。” 他转向了李宗仁：“德邻兄，不知道德国大使哪里有什么消息？”李宗仁回答道：“德国大使婉转的告诉我们，希特勒不打算介入我们和日本之间的争端，而且他表示，在发完最后一批军火以后，德国将恪守德日协定，不再向中国出售军火，我们订购的3艘鱼雷艇和2艘潜艇恐怕不能按时交货了。” 下面的将官们又是一阵议论，海军司令陈永贵战了起来：“娘的，这些德国人，我们海军就等这些米下锅了，他们居然不卖给我们了。” 总司令仔细观看地图，地图上红蓝箭头交错，其中红色箭头已经紧紧地包围了南京。 陈诚站了起来：“我认为王洪先参谋的意见非常正确，我军的确没有必要为了虚无缥缈的国际调停而在南京葬送10多万国军精华，这些部队都是我们以后抗战的力量，请总司令早下决心，不要再和淞沪会战一样，过迟的撤退导致了军队溃败，连阻挡一下尾追得日军力量都没有。” 汪精卫又说话了：“陈诚的说法就不对了，中日军事经济对比，都是日本人占优势，我们要和日本人全面开战，我们要牺牲很大，如果有国际力量的调解，我们就可以再过几年和日本人摊牌。” 一个军官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把一份电报交给了王洪先参谋，王参谋大略一看，脸上的汗就淌了下来，他急忙来到总司令面前，“总司令，日军一部突入中华门，国琦旅团已经度过了长江，占领了浦口，南京危矣。” 顾祝同总参谋长也来到了地图前，仔细观察浦口的位置，脸上的汗珠子也落了下来，他急忙对总司令说：“此刻撤退，已经来不及了，我们连撤退的计划都没有拟定，如何撤退，日军已经截断了南京守军的退路，我提议立刻组织兵力进行反击，务必要在今晚收复中华门和浦口，收复浦口后，我南京卫戍司令部尽快马上拟定撤退计划，总司令，决心必须下了。” 其实陈诚等高级将领早在淞沪会战的时候就知道，中国军队现在是以劣质武器和血肉之躯对抗日军的钢铁武器。而现在日军已经跑到了十几万大军的屁股后面，再不撤退，后果不堪设想。 这一新的军情震惊了所有的与会人员，总司令迫于形势的恶化，同意了由88师和36师、156师、宪兵1团、2团反击浦口的国琦旅团，56师反击突入中华门的日军，并由卫戍司令唐生智尽快制定撤退计划。 唐生智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想的不是如何保全部队，而是如何保全他的名声，因为先前他极力主张坚守南京，现在突然撤退，害怕背上骂名，要求统帅部下达书面命令。当晚总司令电令到达，唐生智才指示参谋人员拟定撤退计划，但是宝贵的半天又被浪费了。 无名大队接到了周司令的命令，我急忙和飞行员来到作训室，部署作战计划，因为这是我们第一次夜间出击，万一炸到了自己的部队，后果不堪设想。 我挑选了技术最好的6名飞行员，把自己的“枭龙”也换装了6颗60公斤炸弹，带领加挂4颗炸弹的6架i-16战斗机起飞了，夜色中，地勤和飞行员用汽车车灯照亮了跑道，目送我们起飞。从基地飞到南京，不超过一个小时，按照事先的约定，步兵部队使用红色照明弹指示目标，我命令飞行员采用滑翔的方式，悄悄飞到占领浦口的日军部队头上，当日军发现夜空飞来无声的黑鸟的时候，我们的炸弹已经准确的丢到了他们的头上，在那剧烈的爆炸中，火光和硝烟同时升起，日军被炸得哇哇乱叫，死伤惨重，日军的高射火力在我们离开后才想起来射击，为了泄愤，他们对准我们消失的方向射击了好久。 “出击”趁着日军混乱，早已经摸到日军阵地前的88师官兵发起了冲锋，日军几十挺机枪组成了交叉火网试图阻止我军前进，但在夜色中，耀眼的枪口焰暴露了机枪的位置，早就准备好的我军迫击炮立刻发言，几个基数的弹药被倾泻到了日军火力点上，很快日军的机枪就哑巴了。36师的一个团也按时发动了进攻，冲进了浦口镇，双方在黑暗中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双方喘着粗气，默不作声的互相拼刺着，用手榴弹和铁锹打击着，中国军队用自身的巨大损失换取了日军的节节败退。排长黄晓是黄埔毕业的，刚刚参加了战斗，已经杀死了3名日军，他率领一个班奋勇前进，把几个日军逼近了一处民房，日军躲在房中向外射击，2名中国士兵中弹牺牲，黄晓贴着墙根来到日军向外射击的床边，掏出了几颗手榴弹，捆了起来，拉燃后丢进了屋内，几个日军吓得乱叫，轰得一声，火光和烟雾冲破了窗户，房子被夷为平地，黄晓高兴的向士兵示意前进，从瓦砾中爬出来一个日军，击中了他的胸膛，黄晓捂着伤口倒了下去，士兵们喊叫着扑了上来，一顿刺刀刺杀，把日军的脑袋刺了下来，可是黄晓已经牺牲了，战士们怀着悲愤地心情继续追杀着敌人。 日军战术素质的确比这个时期中国军人要高，进攻中日本军人并不是簇拥在一起，而是分散进攻，彼此保持一条直线，但是还不让你的机枪能够一次射击到2、3个人，而且在行进间的射击命中率很高，行进到一定的距离，他们就会投掷手雷压制我军机枪火力，为后续部队冲进战壕创造机会。反观我中国部队，大多数时候老兵也可以做到分散冲锋，边冲锋边投弹，而新兵因为恐惧望望会在自己聚到一起，遭到日军火力的杀伤，而且我军军官标志明显，很多情况下都是日军重点射杀对象，一旦军官阵亡或者负伤，部队就会群龙无首，失去战斗力。 我军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把日军逐出了浦口，日军大部撤向江边，敌大队长岸头中佐向国琦旅团长发报，要求增援，后撤向仪征方向，国琦不敢怠慢，马上命令长江南岸的日军1个大队迅速乘坐船只渡江增援，当日军的渔船，舢板和江轮驶到江心的时候，黑漆漆的江面上突然亮起了几盏探照灯的灯光，日军官兵大惊失色，4艘中国海军的鱼雷快艇出现在了他们面前，杨纬志参谋冷冷的看着不远处满载了日军的船只，命令开火，4艘快艇装备的8挺机枪一起开火，日军纷纷落水，舢板被打沉，渔船被穿了几百个洞，而那些江轮更在一声声巨大的爆炸声中缓缓的沉没了。文天祥中队的鱼雷快艇捡了一个大便宜，痛快淋漓的进行了一场水上活动靶射击比赛，战果辉煌，而国琦少将在岸边顿足捶胸，痛哭流涕。天亮以后，下游的水面上漂满了日军的尸体，十多天后，还有一些日军尸体飘到了吴淞口。 第十四节 41军决死一战 老兵也不看后来的小伙子，自顾自的向前走着，两个儿子还在低声请求老人回去，老人来到了桌前，军需官李仪紧张的看着他和两个儿子，“孙老吉，你的军饷是15块，再加上路费3块，一共18块。”孙老吉把18块大洋拿在手中，颠了几下，孙大牛和孙二牛脸色憋的通红，孙老吉转过身子面对全体官兵：“弟兄们，我孙老吉为了抗日，两个儿子都不要了，难道还会要这些大洋？”他又转身对城楼上的王铭章说道：“王师长，以前咱们中国人打中国人，你们长官们要用这些东西激励咱们的士气，可是现在是中国人打东洋人，用不着这些玩艺了，我们照样红着眼珠子杀东洋人。”他把大洋撒到了地上，对2个儿子说道：“大牛、二牛，给我把桌子揣倒。我看那个龟孙胆小鬼敢来拿这些大洋。”“唉，爹。”2个儿子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转身照着桌子猛喘了几脚，把几张桌子全喘翻了，大洋哗啦哗啦的都撒到了地上，李仪吃惊的站了起来，抖掉了落到身上的几块大洋。 孙老吉喊道：“咱们就是死也不能辱没了先人，今天，这里就是我们孙家三口的葬身之地。”战士们群情激昂，热血沸腾，无数的手臂举着步枪向空中挥舞：“打倒日本帝国主义。”“誓与滕县共存亡。”坚毅而响亮的口号声响彻了滕县，回荡在神州大地上，另寒风止步绕行。远在几十里外观察地形的矶谷师团长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了寒意，他从望远镜中注视着渺小的藤县，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王铭章师长大步流星的从城楼上走了下来，来到了孙老吉和2个儿子的面前，一拍孙老吉的肩膀，差点把老头拍趴下了：“好呀，给我122师长脸呀，即刻升孙老吉为排长，孙大牛为班长，孙二牛为我的贴身卫士。”孙老头热泪盈眶，他知道师长这是在保护他的二儿子，因为整个滕县就师长身边最安全了。 李仪请示师长这些大洋怎么办，王铭章放声大笑：“咱们命都不要了，还管这些大洋干什么，就留在这里吧，如果滕县守住了，这些大洋还是咱们的。”果然直到滕县战役的最后一刻，也没有一个人来拿这里的一块大洋，日军入城的时候，还在坍塌的城楼下面挖出了几百枚完好的大洋。 3辆坦克在缓慢的前进，前面防御工事内的士兵纹丝不动，等待着坦克的靠近，在训练场的另一侧，我给那些未来的坦克车长们讲解着我的作战经验：别看坦克开起来惊天动地的，打起来枪炮齐鸣，而且还好像刀枪不如，实际上它的弱点很多，天敌也很多。首先坦克的视线不好，人在里面只能从几个观察孔和观察线向外观察，驾驶员只能看见自己面前左右不超过40度的区域，坦克的死角很多，如果被步兵接近了死角，这辆坦克的命运基本上就很昏暗了。说着，防御工事内的步兵已经冲到了坦克的死角，把装满燃料模拟汽油弹的玻璃瓶子摔到了坦克发动机盖上，“全灭。”王洪先举起了红旗，那些车长们懊恼的叫了起来，3辆二号坦克停了下来，乘员们纷纷爬了出来，站到了我的面前，我看了看这些还不成气候的菜鸟们：“如果是实战，你们的尸体现在正在坦克边燃烧着，记住了，人死不能复生，归队吧。”他们垂头丧气的站到了其他车长的队列中，腾超上尉一边摇晃着他的大脑壳，一边得意的向着那几个手下败将笑着走了过来。我很满意他们特种兵和警卫连对反坦克技巧的熟练掌握程度，这其中有腾超很大的功劳。 “对于熟练的车组来讲，最可怕的敌人不是步兵，而是反坦克炮，你只有听到‘嘭’的一声，才能够知道反坦克炮的存在，那时候很可能你的坦克已经着火了。永远也不要把胜利的希望放在自己的坦克必对手好的思想上，更多的时候要靠你们的脑子，”我示意特种兵和腾超都加入车长的队列：“只有配合默契的车组才能获得胜利，你们坦克兵和腾超上尉的特种兵好好讨论讨论，怎样才能更好的击毁和保护坦克，解散。”车长们向我敬了个礼，把腾超几个人围了起来。 徐州大战已经进行了半个月了，我们还在贾汪一带驻扎训练，什么时候可以把我们派上战场呀，虽然我也很想多训练他们一段时间，但是战事实在是太紧张了，李宗仁长官跟我说过，要把我这把尖刀用在最需要我的地方。现在就连空降兵大队都来向我报到了，可是我们“后羿”装甲团还是在待命，不过也好，我的汽油储备越来越多了，现在我们自己的储备就够我们机动到东北了。其实我们缺乏的训练有素的车组和坦克零部件，一旦需要我们长途奔袭或者救援友军，可能多达半数的坦克的都要趴在半路上。 在此期间，我详细的给各车组讲解了坦克射击原则，重点训练他们团体作战，联合进攻，步坦协同，以及机动隐蔽和行进防空等等基本战术。我亲自和每一辆车的车组人员一起给车辆喷漆，喷涂车辆标号。团部的车辆是h打头，营部车辆y打头，第1装甲营1连第一辆车就是1101，2连第一辆车1201，第2装甲营1连第一辆车就是2101，外行人看上去还以为我们的坦克有好几千辆之多呀，实际上到了3月中旬，我们的坦克还是那6辆中型坦克和53辆轻型坦克，按照正常的编制，这点坦克也就是一个装甲营的坦克数。 黄洁在3月中旬送来了一些夸父和女娲的零部件，实际上我知道她是想我了，来看我来了，我何尝不想念她，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有自己的欲望和需求，但是战争期间，尤其是大战来临，我和孔青琳表面上必须装的就是正常的长官和副官，不能在这群菜鸟面前把我刚刚树立的形象和威信毁掉，我们压抑了我们正常的情感，好像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我自己知道，我太压抑了，战争的压力太大了。 我们疯狂的拥抱着，抚摸着，喘息着，所有的伦理道德和矜持绅士风度统统丢到脑后，我们发泄着我们对于爱的渴望，我幻想着自己是一名无畏的骑士，冲进了敌军的队列之中，把他们一一粉碎，消灭，我和黄洁都流了很多的汗，她在我的身体下面压抑的叫着，发出有点荒淫的**声，我则在不停的冲击中享受着征服的快感，其实人类发动战争又何尝不是因为无法得到性的满足呢？我比起部队的其他官兵并没有多余的特权，当初在原来驻地的时候，每到周末，有休假的军官和士兵就会乘车到小城内过周末，而我和孔青琳也会抓紧时间偷尝禁果，现在战事紧张，所有的休假都取消了，我就连这点特权都丧失了。 第十五节 顿兵坚城 她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发，我则继续在她的身体上杀进杀出，当我筋疲力尽的躺在一边的时候，她咬着我的耳朵说道：“我给你生个儿子吧？”我没有说话，我今年24了，如果不打仗，或许我这个时候就和其他的地主老财一样，穿着马褂抱着孩子在算今年佃户交上来的租子齐不齐了。黄洁见我不说话，狠狠的在我肩头咬了一口，“姑奶奶，您喜欢生就生吧。”黄洁脾气来了：“你想生了，我还不生了。去找你的孔妹妹生吧。”这都什么事呀。得，我装睡觉，不理她了。她还不放过我，用鼻子在我的胸前发出“呼呼”的声音，她那略厚的嘴唇往前推，在我的胸前“噜噜噜……”地震动着。我抓起了她的秀发，向上抬起，“你下巴好尖呀。”“真粗鲁。”黄洁撒娇的叫着，像潮声一般地拖着尾音冲进了卫生间，这个卫生间是我做团长小小的特权。和黄洁两人相处的时候，之所以要隔离一切的现实，是因为若不如此的话，两人相处的时刻就会变得没有节制了。这不只是在**的时间里。如果让种种杂乱的事物夹杂在两人之间的话，那即使是在难得的独处时间里，眼里也会没有对方的存在的。 滕县，矶谷师团所有人眼中的弹丸之地，尤其是侦察兵报告守城的是川军41军时，从师团长矶谷廉介到二等兵雅田武男，都没有把川军放在眼中，在他们的印象中，川军穿得比叫花子强不了多少，手里的武器比打狗棍好不了多少，尤其是整个军才不足万人，炮不满十，坦克为零，不要说矶谷师团了，就连李宗仁也没有打算拿川军来重点使用，他原来只是希望川军可以稍稍抵抗一下，1天时间也好，说白了，川军就是拿来换敌人炮弹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用自己的下兵抗击敌人的上兵，等把敌人的上兵磨成了中兵，那时候就可以用自己的上兵来对抗敌人的中兵了，要是一开始就把装备精良的中央军都拼光了，那什么去反击敌人。 雅田武男和自己小队的士兵随随便便的站到离滕县县城不远的地方观看日军炮击滕县，一团团的黑烟在滕县城墙内外升起，雅田几个人指指点点的，哈哈大笑，不时有中国军人的肢体和破碎的军服飞到半空中，在雅田他们的前方是20辆97式轻型坦克，中队长熊本三介也轻蔑的观察着炮火准备，他深信不疑就单靠他的这20辆崭新的97式坦克就可以轻取滕县，什么川军，不就是一群叫花子吗？ 在他们后方不远处，联队长田中用望远镜观察着炮火准备的效果，不时向炮兵下达指令，指示他们修正方位，田中是个老军人了，以前在东北做战过，深知中国军人的顽强斗志，对于本部队从上到下对中国军队的轻蔑非常担心，在东北的时候，几个中国军人拿着斧头扁担，袭击了他的部队，干掉了3个士兵，他的同乡一个二十岁的京都人，斋藤就是在他的怀里死去的，而3年的时间中，他认识的日本士兵死了16个。他看到一面中国国旗在城头随风飘扬，田中突然觉得这面国旗这么碍眼，马上向炮兵下达命令，命令他们敲掉这面中国国旗，很快，呼啸的炮弹就炸断了这面中国国旗，国旗飘下了城头，田中满意的笑了。当他再次观察的时候，他的笑容凝固了，因为一面新的中国国旗又竖立了起来。一连9次，田中从望远镜中看着这面中国国旗升起来9次，始终飘扬在滕县的城头。 得益于坚固结实的古城墙，41军的伤亡并不是很大，别看日军的炮火准备比较猛烈，但是大部分炮弹不是在城内爆炸，就是在城墙上爆炸，就算是105毫米重炮炮弹打上去，也不过是在城墙上钻个不大的凹洞，并不能摧毁城墙的内部构造，这也是滕县战役可以坚持3天3夜的主要原因。 田中也不可能无限制的炮击藤县，毕竟还是要用步兵来解决战斗，他发出了进攻的指示，熊本中队长立刻发动了坦克，一股股的青烟几乎要把熊本的坦克队笼罩起来，熊本晃了一下手中的绿旗，97式坦克慢慢的向前进发。 雅田和其余的300多名日军步兵跟随在坦克后面，雅田都怀疑那座浓烟滚滚的小城还有没有人活着，他看了看其他的步兵，几乎没有人采用正规的战斗姿势向前跟进，而是随随便便的跟在坦克后面行走，看样子，如果不是有坦克的存在，还真像在熊谷公园散步呀。雅田也放松了身体，学起了其余的士兵，把枪随便的拿在手中。 距离敌阵越来越近了，雅田还是有一点点的紧张，他仔细观察着对面城墙的动静，距离不到100米了，耳边传来的除了坦克的履带声就是刺耳的风声，城头的那面满是弹孔的中国国旗在发出呼呼的声音，自由自在的飘动着，仿佛在嘲笑日本军队。 孙大牛趴在城头上，用尽全身的力量死死的抱住了那面被寒风吹得向北飘动的巨大国旗，在他的四周围，横躺着十几具中国军人的尸体，他们破碎的衣服都被寒风吹走了，他们**的身体显得如此的圣洁，**。孙大牛的意识在随着鲜血的流失而模糊，他心中只有最后一个念头，决不能松手。 王铭章师长此刻并没有闲着，他在不停的调动军队，日军的炮火准备已经停了，坦克和步兵从北门压了过来，南门是124师的阵地，暂时没有危险，东门和西门都发现了日军的踪影，全师3600人不能分散使用，必须判明日军主攻方向重点使用，但那里才是日军的主攻方向呢？ 连长金震中尉望着越来越近的日军坦克着急，他以前见过这种铁乌龟，知道步机枪火力很难消灭它们，但是如果要组织士兵炸毁坦克，那付出的伤亡实在是太大了，如果有炮就好了，金震想着，可惜川军一向不被中央重视，就连军服都还是出川的时候，川中父老凑钱购买的。日军坦克已经逼进了城墩，从坦克后面冲出来几百名日军，他们嗷嗷叫着，沿着一处坍塌的城墙攀上了城头，熊本几乎都要笑出声了，这个仗太容易了，兵不血刃呀。轰隆轰隆，大团的烟火在城头腾空而起，熊本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中国军队居然把日军放到了最后一米再打，几百枚手榴弹同时在城上城下的鬼子中炸开了花，由于日军的队形过于密集，这一顿手榴弹雨就让日军的这个中队损失了一半以上。从每个垛口都伸出了枪口，向着日军步兵射出了复仇的子弹，更令熊本吃惊的是，竟然有中国军人从城上跳到城下，捡起阵亡日军的步枪向其他的日军射击，难道他们都是赤手空拳参战的？熊本还真猜对了，122师居然还有上百人没有任何武器，另外半数士兵使用的步枪都是几十年前的老古董了，有的膛线都没有了，有的子弹飞不出多远就掉地上了，所以他们把日本人放进到了最近的距离才射击，效果还相当不错，最少有50多人有了武器，他们用打死的日军步枪装备了自己，用这些武器射击它们原来的主人。城上的火力虽然不密集，但是占了从上向下射击的便宜，日军在对射中伤亡很大，熊本手下的3个车长也被击毙了，他钻进了坦克，命令炮手把目标对准了城门，一顿狂轰之后，城门被炸开了，但是令熊本失望的是，城门之后又是一堆瓦砾，原来城门早被中国人封死了。他的坦克压制城头中国军队的火力，伴随的步兵再一次向城头爬去，城墙上的中国军队不停的向下面投掷手榴弹，炸得日军鸡飞狗跳，几次强攻都被炸了回去。2辆坦克被缠满手榴弹的中国敢死队员消灭，熊本心疼自己的坦克，也看到了步兵根本攻不上去，只好指挥部队先撤退，回去再想别的办法，日军冒着中国军队的射击，把所有能抢到的阵亡士兵尸体都丢到了坦克上，撒开脚丫子，飞奔着向后跑，再也没有了来的时候那么骄横。雅田比较幸运，在爬上城头的时候，被手榴弹给砸了下来，当场昏死过去，等他醒来，已经是天黑了，他侥幸趁着天黑逃回了部队，小队长见到他回来，吓得以为是鬼魂来了，昏死过去了。 第十六节 第10师团vs第2集团军 “我经过分析，可以断定日军企图打通津浦线，切割陇海线，合围并且歼灭我集结在徐州和鲁南的部队，打通华北、华东两个日本方面军的陆上联系，进逼河南省，然后沿长江西进，占领武汉。而在其兵力部署上，日军势必要以华北方面军为主，分两个方面攻击徐州，一是从日照登陆，占领临沂，侧击徐州以东；二是沿津浦线南下，从正面进攻徐州。华东方面军则将出动兵力策应华北方面军，一是沿津浦线北上，实行正面进攻；二是由南通向盐城进攻，侧击徐州东南。我个人认为，日军此次进攻将投入8-10个师团，请委员长和各位早下决心，应付日军的进攻。我说完了。”王洪先中校掷地有声的分析引起了军事委员会各位委员的很大轰动，不少将军部长认为王洪先的分析很有道理，陈诚也对自己的这个学生出色的表现很高兴，认为给他在大家面前露脸了。 ? 没有枪，没有炮，自有那敌人送上门，那是说的游击队，可是对于我们无名大队来说，没有汽油可真是要了我们的命了，南京失守以前，我们巢湖基地的搬迁工作就开始进行了，航空委员会为我们选择的新基地是商丘，因为按照军事委员会的估计，日军的下一步很可能是从临沂、南京两个方向突击徐州，拿下徐州这个战略要地。 徐州是苏、鲁、豫、皖的四省要冲，津浦线和陇海线两大铁路干线交汇于此，它还是中原重镇武汉的重要北方屏障，徐州控制在中国军队手中，不仅可以保护当时的军事委员会的临时驻地武汉，还可以把日军华北、华东两个方面军的陆上联系分割开来。 “我经过分析，可以断定日军企图打通津浦线，切割陇海线，合围并且歼灭我集结在徐州和鲁南的部队，打通华北、华东两个日本方面军的陆上联系，进逼河南省，然后沿长江西进，占领武汉。而在其兵力部署上，日军势必要以华北方面军为主，分两个方面攻击徐州，一是从日照登陆，占领临沂，侧击徐州以东；二是沿津浦线南下，从正面进攻徐州。华东方面军则将出动兵力策应华北方面军，一是沿津浦线北上，实行正面进攻；二是由南通向盐城进攻，侧击徐州东南。我个人认为，日军此次进攻将投入8-10个师团，请委员长和各位早下决心，应付日军的进攻。我说完了。”王洪先中校掷地有声的分析引起了军事委员会各位委员的很大轰动，不少将军部长认为王洪先的分析很有道理，陈诚也对自己的这个学生出色的表现很高兴，认为给他在大家面前露脸了。 委员长把目光转向了汪精卫，因为在徐州地区的部队大部分都是他的门生指挥的，因此关于此次徐州会战的作战部署，他打算先听一听王精卫的意见。 在此次作战会议召开的时候，我们无名大队用了10天的时间，就从巢湖基地搬迁到了商丘，一共16架战斗机和无数的零部件弹药，以及警卫部队的高射炮，机枪和个人行李，好家伙，整整装了3列火车，我和黄洁依依不舍的分手了，“枭龙”战斗机的初步作战数据必须尽快被武器研发小组消化吸收，并对飞机进行改进，反正短时间无名大队不会得到油料补给，虽然黄洁不愿意离开我，但是为了抗战的需要，我们不得不暂时分开一阵子。 到了新的基地，我们又是一阵忙活，指挥士兵装卸飞机，和地勤一起拼装飞机，然后推到机库中，虽然忙的不亦乐乎，大家的士气一点没有减少。 晚上，我们终于可以轻松一下，舒展一下劳累的身体，我和郭成海躺在机库的一角，透过窗户看着天空。 我枕着自己的胳膊“天空真美呀，说起来，我们好久没有飞行过了。” “哪有好久”郭成海提出了异议：“只不过才半个月。” “你想过没有，战争胜利后打算干什么，还是待在部队中？” “胜利以后，没有想过，好像还很遥远吧，我想可能是回家结婚生子，在那个小城市里待上一辈子，军队我早就呆腻了，尔虞我诈的，不适合我这种人。”他有气无力的笑笑。 “是呀，胜利，还非常遥远呀，不过我坚信，这一天早晚会到来的。”我向着星星伸出了自己的手“我要在这一天把自己的天地牢牢掌握住。” “那我们约定好了，胜利的时候一定要举行一个隆重的胜利仪式庆祝一下。” “一定要这样，约定好了。” 我们相互击打了一下对方的右拳，哈哈大笑。 从停机坪匆匆忙忙跑来的毛峡铭第打破了机库的平静气氛，“大队长，副大队长，你们快出来看看。”“怎么回事？”我们急忙跑到了跑道上，外面一片漆黑和宁静，按照战时灯火管制命令，所有的灯光都被关闭或者遮挡起来了，因此整个基地一片黑暗，但是在夜空中，正有什么东西在划破这种宁静，一种微弱的轰鸣声渐渐的变大，变近。 “是京都妓女。”郭成海喊道。 京都妓女是我们空军人员给日本空军特别飞行航空队的飞机起的外号，日本特别航空飞行队的任务就是利用夜色的掩护，对我军的陆军、空军基地、城市、司令部进行轰炸骚扰，因为有夜色的掩护，加上日军使用的是小型轻型飞机，目标不容易发现，因此日军频频得手，虽然造成的损失不大，但是心理上的影响十分巨大，我军官兵无法得到正常的休息。 有时候，“京都妓女”会投掷炸弹，有时候撒播传单，还有时候利用短波通信骚扰我方通话。今天，日本飞机投下了2枚炸弹，一枚在跑道尽头爆炸，另一枚丢到了机库附近，随后日本飞机晃晃悠悠的飞走了，我们在下面无计可施。 飞行员们都跑出了宿舍，当他们看到食堂被炸毁的时候，都破口大骂，发誓一定要把“京都妓女”弄下来，让它知道中国人也有汉子。 汪精卫还是老一套，“战必败，败必亡。”建议部队全部撤退，等待时机再战。 顾祝同冷笑一声，也不说话，看着李宗仁，李宗仁一拍桌子战了起来“我李宗仁不才，愿意率领桂军死守徐州，决不把一寸土地白白交给日军。” 陈诚也站了起来：“李长官如此坚决，我下属第9集团军、第11集团军愿意助一臂之力。” 委员长摆了摆手：“坐下，都坐下，成何体统，徐州会战的军事部署，由总长负责拟定，下次会议讨论，散会，德邻留一下。” 两人进了旁边的小房间，委员长亲切的招呼李宗仁喝茶，吃点心。 “德邻呀，此次徐州会战事关全局，你们桂系能够如此顾全大局，我十分的感动亚。”委员长说到这里，落下泪来，“此次中日之战，汪精卫，***，阎锡山都在看我的笑话，等着我被日本人打败，他们好做我的位子。” 李宗仁也十分的愤慨，“国家危难之际，我们应该全民一心，团结起来，发挥我们全部国人的力量，日本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些人心怀二心。” “好，好，此次会战，我会建议由你担任战区司令，负责指挥作战，德邻，可有信心？” 李宗仁站了起来，“德邻誓死坚守徐州，绝不苟且偷生。” “德邻，我相信你会信守誓言，但是抗战来日方长，不能拘泥于一城一地的得失，要做好和日军作长期战斗的准备，消耗日军。今后的作战部署以及军事指挥还需要你德邻的鼎力相助亚。” “委员长放心，我一定尽我最大的努力，最大程度的阻击和杀伤日军。” 一连3个晚上，“京都妓女”都准时前来骚扰我们，可惜飞机没有汽油，就算有了汽油，我中国空军还从来没有在夜间击落过敌机，大家只能在地面上过过嘴瘾了，不过无名大队似乎有能力改变这个零的纪录。 第十七节 下山虎汤恩伯登场 在大展拳脚之前，我先要处理一件事情，因为昨天晚上有几个家伙在营区边的酒馆里面喝酒，邻桌的客人嫌他们点的酒菜太寒酸了，就出言讥讽他们，还把自己吃剩的山珍海味都端到了他们面前，结果和我的人打了起来，那帮家伙是当地的地痞流氓，我的人势单力弱，叫人给打了，便有人回来照我搬救兵，没想到遇到了腾超，这家伙平时最恨的就是这些地痞流氓，带领警卫连冲了出来，把这群地痞流氓打得个个进了医院，最后打得兴起，连酒馆也给人家砸了，徐州卫戍司令部的宪兵赶来，一问情况，把这些断胳膊断腿的家伙统统以违反宵禁罪全部抓了起来，带队的长官听说他们嫌当兵的酒菜寒酸了，当即表示一定要叫他们在号子里过过寒酸瘾。我听说了以后，叫青琳带了50块大洋赔给了老板，这才算了事。 回来以后，我把全团集合了起来，我瞅着腾超，这家伙也心虚的瞧着我，全团人的焦点都集中了我和腾超的身上，其余的几个团级军官也不知道我什么意思，不好多嘴。我盯的这小子直发毛，最后我拍着他的肩膀：“好小子，到底没有给咱们当兵的丢份。”这小子得意洋洋的把胸脯挺的老高，我刷的就把脸沉下来了，腾超就知道不好了，果然我转过身面对全团官兵宣布：“腾超目无军纪，擅自带领警卫连与地方人员私斗，影响恶劣，为了严肃军纪，为了不让大家再犯错误，警卫连和腾超全部三天禁闭，解散。”好嘛，以前都是他们关押别人禁闭，这次把自己关了进去。 当晚，我就接到了卫戍司令部的电话，通知我和王洪先第二天下午一点到卫戍司令部召开紧急会议，我们明白，看来是用我们的时刻到了，我告诉青琳，我和王参谋长明天去司令部开会，有什么紧急公文，等我回来再说。 第二天，我们乘坐那辆德国8轮装甲指挥车赶往徐州，一路上可拉风了，这种先进而且显眼的指挥车当时中国也就3辆，委员长1辆，汪精卫1辆，再就是我1辆了，其余的战区长官和什么上将、中将的干眼馋，没有办法。我们一路疾驶，准时到达了卫戍司令部，这里的气氛果然十分紧张，一进徐州城，我就发现多数的市民宅门都贴上了封条，这说明司令部已经吸取了南京的教训，及时疏导了大量的市民到达后方。 在登记了我们的名字后，我们走进了徐州卫戍司令部，来到了的宽敞会议室，尽管这里没有南京和武汉的会议室富丽堂皇，但也是布置的别具一格，鲜红的地毯覆盖了整间会议室，红木的巨大长方形会议桌旁摆放着一圈同样用红木制作的方凳，会议室的一面墙上挂着一幅巨型地图，徐州的位置赫然在最醒目的地方，红蓝箭头纵横交错，一个个弧形和圆形的图案点缀在中间，地图的正上方写着：徐州会战战况图。委员长的一幅半身高照片悬挂在最中央。两旁的墙脚还摆放了一些花花草草。在两侧的橱柜中摆放着一些洋酒、白酒及糖果点心，供会议时间过长时垫饥用的。 前来参加会议的高级军官和副官全都站在门口三三两两的讨论着当前的战局和发展，发表着自己的见解和看法，对于别人的提议都嗤之以鼻。我和王洪先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大家的轰动，一来，我不认识这些高级军官，二来，他们多是些桂系和地方系统的军官，中央军的高级将领又自持身份高贵，不肯拉下架子和我们这两个校级军官交谈。 “李长官、白长官到。”楼梯口有人扯着嗓子喊了一声，立刻大家都停止了交谈，把目光对准了楼梯口，站在门口的军官都主动让出了一条通道，李宗仁和白崇禧并肩而行，边走边向和他们打招呼的军官点头示意，当他们看到我的时候，李宗仁的目光亲切，白崇禧的则是隐藏了更多的意思，显然他还记得我和青琳的事情。 我们按照次序坐下，桂系和地方系统的军官坐在左侧，我们坐在右侧，而因为我和王洪先官职最低，坐在了最后的位置上，几乎到了门边上。白崇禧几步走到地图面前：“孙司令，请你先过来汇报一下台儿庄的战况。”孙连仲急忙站了起来，走到了地图前，拿起了指挥棒，指着地图说道：“目前，日军第10师团已经在坦克、飞机和重炮的掩护下攻到了台儿庄的城下，按照我的预计，明天清晨，我军在台儿庄外围的防线就会被攻破，我第2集团军会转入城内展开巷战，同时，我部署在台儿庄左右两翼的27师和30师伤亡较大，现已撤过运河，沿河岸布防，阻击日军渡河，我集团军和城内的31师还可以凭借运河上的3座浮桥保持联系，补充弹药和抢运伤员，日机出动60架次轰炸浮桥，均被李广联队的飞机击退，保护了我浮桥的安全。如果日军突入城中，但凭我第2集团军的力量，还可以支持3-5天，白天失去的阵地，我们可以组织夜袭夺回来，因此，希望司令长官早下决心，用雷霆手段扭转我第2集团军的危险态势。”孙连仲坐回了原处，喝了口茶看着白崇禧。 白崇禧拿起了指挥棒，指着台儿庄说道：“大家请看，现在的态势是，矶谷师团大部已经到了台儿庄附近，加强的第5师团1个旅团也到达了台儿庄东南的位置，已经开始试探性的渡河，27师报告已经击退渡河日军，毙伤500人。那现在的态势很清楚了，日军第10师团和第5师团已经深深的陷在了台儿庄拔不出腿来，而我军汤恩伯军团4个师此刻正好在矶谷师团的北侧，如果孙司令的第2集团军可以在台儿庄阻击日军5-7天，汤恩伯军团正好可以打击在矶谷师团的右肋，即便打不死矶谷，也可以打它个半死，那徐州的形势就可以缓和一下了，目前的关键就是孙司令的部队还能不能守上5-7天。”不光是李宗仁，其余的将领都盯住了孙连仲，孙连仲站了起来：“白长官，说实话，我第2集团军不是孬种，让我们再坚守5天已经非常困难了，我集团军的反坦克火炮就剩下了2门，而日军坦克还有至少130辆，虽然巷战可以减少坦克对我们的威胁，但是日军的步兵火力也远远在我军之上，我军坚持3天没有问题，坚持5天比较困难，但那样就估计要损失第2集团军7成以上的力量，万一坚守不住台儿庄，而汤军团又无法及时赶到，徐州就门户大开了。” 李宗仁沉思了片刻：“我再给你一个师，把王平的39师调给你，再给你5门反坦克炮，这总可以了吧。”我听到了父亲的名字，心中一阵激动。孙连仲坚决的说道：“如果把39师给我，我保证可以坚守7天。”白崇禧立刻在地图上仔细的看了起来：“好，如果这样，我们就可以在4月3日发起反攻。”白崇禧喊道：“王辉。”我站了起来，室内的焦点又集中到了我的身上，“你的装甲团将作为开路先锋，在日军的战线上撕开一条口子，开辟道路。”我大声回答：“明白，保证完成任务。”李宗仁示意我坐下。白崇禧喊道：“汤恩伯。”一位身穿崭新军服的年轻军官站了起来，看其脸上的骄横气焰，我就猜到这个准保就是号称中央军三虎之三的下山虎汤恩伯，其余二虎是笑面虎戴笠，白眉虎胡宗南；听闻戴笠玩够了2个手下的女特务，送给了拜把子兄弟汤恩伯和胡宗南做了老婆，可见这些人关系好到了什么地步。平日三虎自恃自己是天子门生，手底下部队装备精良，见谁都是矮看一头，眼里只有委员长，别人谁也不放到眼里，各战区长官要是何应钦，顾祝同，陈诚这样的中央系老上级他们还给三分薄面，若是阎锡山，冯玉祥、李宗仁这样的地方军阀，他们就想听就听，不想听就不听，战区长官根本调动不了他们。但这次第5战区就属汤恩伯的部队装备最精良，位置最合适了，李宗仁只好使用他们来对矶谷师团进行侧面痛击了。 第十八节 化装打鬼子 李宗仁和蔼的说道：“恩伯呀，此次徐州会战，需要我们精诚团结，万众一心，才能够挫败日军的进攻势头，在委员长和全国百姓面前有所交待呀，你的部队务必于2日晚到达兰陵地区，准时于3日清晨4时对矶谷师团侧翼发动进攻，没有问题吧？”李宗仁知道汤恩伯根本没把他们放到眼里，但是为了抗战，李宗仁忍气吞声的用商量的口气命令汤恩伯。 汤恩伯什么人物没有见过，对于抗日他根本就没有什么热情，保存自己的实力，扩充兵力才是他的兴趣所在，最好是别人送死，他来啃肉，像今天这样硬碰硬的去和矶谷较量，汤恩伯的确心里发虚，尤其是他对于孙连仲部能否守住台儿庄没有一点信心，汤恩伯一方面做出了避免与日军主力接战的部署，一方面谎造军情，应付李宗仁和31师的不断来电。以主力先攻击枣庄之敌为由，将第20军团主力置于枣庄以北山地，按兵不动。直到28日汤恩伯仍没有全部南下的决心和部署，置李宗仁的命令于不顾，一再寻找借口，将第85军留于山区，而命第52军的一小部分南下侧应孙连仲军，以机动的态势，可打可走。当时的52军，除军直属部队外，还有8个团的兵力，按汤恩伯的计划，仅派出3个团。这样的分散使用兵力，关麟征一开始就是不赞成的。他主张要打就集中力量打，而不要零敲碎打。因此，关麟征在28日并未做出派3个团迅援台儿庄的部署。 因此此次会议汤恩伯满口答应了李宗仁的命令，实际上根本就没有打算和日军硬碰硬，如果台儿庄的中国军队能守住阵地，挫败日军进攻，最大限度地消耗敌军，那么，打疲惫之敌是更容易、更省力，更有把握，也更便于获得战功的。因此虽然会议上达成了一致，但是台儿庄的形势并没有好转。 按照预先制定好得计划，我的部队需要经峄县随同20军团到达兰陵进攻地点，但是峄县当时已经被日军濑谷旅团占领，20军团如果需要从蓝陵地区进攻矶谷师团，必须首先收复峄县，所以李宗仁命令20军团以关麟征的52军于25日向峄县的濑谷旅团一部发起攻击，占领峄县，打开通路，从侧后方包围矶谷师团。 52军以2个师利用李广联队的飞机狂轰滥炸守城日军之际，左右夹击，一举将濑谷旅团的留守部队全部驱逐，但是日军在县城外高380米的天柱山部署的炮兵阵地还在继续牵制中国军队，这个炮兵中队的6门火炮不但阻碍了中国军队在一带的活动，还给日军重新占领峄县留下了支撑点，因此解决这个炮兵中队的任务交给了刚刚被释放的腾超。 腾超活动着自己的脑袋，看着站在面前的特种兵，“别以为老子进去呆了几天，你们就放了羊了，这次有任务了，你们说说怎么办吧。”大队长宋晓鹏已经被我派出侦察兰陵一带的日军分布情况，警卫连和特种兵大队现在由腾超说了算，腾超斜着眼睛看着他们。 中队长傅云嵩站了出来，“队长，我看我们还是采用夜袭最好了，趁着夜色掩护，从后山爬上去，把鬼子一锅端了。”腾超摇了摇头，“不行，日军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了，他们必定把山上守备的水泄不通，友军从正面进攻过3次，都失败了，后山的防御可能比前山还要坚固。”小队长冯安国站了出来：“队长，我看我们不如这样这样吧，东西都是现成的。”他在腾超的耳边嘀咕了一会，腾超一拍他的后背：“好小子，行呀。就这么办了。” 入夜，日军瞪大着通红的眼珠看着山下的中国军队的篝火，炮弹不多了，因此对于一些价值不高的步兵，中队长命令除非中国军队攻击上来，否则不得射击步兵。激烈的战斗使得日军士兵十分疲惫，一旦换下岗来，立刻呼呼大睡。看样子又是一个平安夜了，几天以前中国军队发动过夜袭，不过都被打了下去，接连2天，夜间都没有再发生过大的交火，中队长早濑甚至有一种奢望，那就是中国指挥官把他们忘了。早濑打算在观察一会，没有动静的话，他也去小睡一会。 “啪啪”，就在早濑以为可以安然度过的时候，玉柱山的东面突然升起了2颗绿色信号弹，早濑的视神经和中枢神经马上由于刺激而活跃了起来。他急忙命令士兵进入战斗岗位，仔细观察中国军队的动向。在东面的广大区域，各种步机枪子弹在空中飞来飞去，还有不少的炮弹爆炸的闪光，早濑顿时兴奋了起来，“援军，我们的援军来了，濑谷旅团长没有忘记我们，他带人来救我们了。”其余的日军也都兴奋的喊起了：“万岁，万岁。” 枪炮的闪光离玉柱山越来越近，最终，在山脚下，无数的子弹轨迹在夜空中互相飞窜，把漆黑的夜色划成无数碎小的黑块，很显然这是援军杀到山脚下了，早濑一声令下，100多名日军挥舞着步枪冲出了战壕，突然遭到了近距离的射击，原来借助夜色的掩护，一支中国军队隐蔽在山腰上，打了早濑一个措手不及，早濑的步兵伤亡了三分之一，他们就地寻找掩护，向中国军队还击，而山脚下的枪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这支中国军队遭到了两个方向的进攻，仓皇的撤退了，早濑的瞌睡虫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他兴奋的站在山腰上等待着援军的到达。很快，一支杀气腾腾的军队出现了，在灯光的照射下，他们身上的黄呢军服大部分都被鲜血和尘土染脏，但是那坚定的步伐和笔直的身板都告诉了早濑这不是一支普通的军队，而且在他们的步枪刺刀上，几面旭日旗正在随着山风的呼啸而摆动着，为首的两名军官身穿黄呢大衣，肩膀上赫然是中佐阶级章，这显然是2名大队长级别的指挥官，早濑急忙命令士兵立正站好，但出于戒备，他还是命令旗兵与对方进行联络，问问是什么部队。旗兵迅速摆动小旗，询问对方的番号。腾超他们那里知道什么旗语，傅云嵩眼珠一转，命令日语最好的一个士兵高喊：“天黑，看不清楚，中国军队还没有走远，你们赶快让我们过来，我们带有大量的炮弹和粮食。”早濑一听是纯正的九州口音，便不再怀疑，示意他们过来。腾超低声命令士兵们都把手榴弹准备好，听候他的命令，他和傅云嵩带领着士兵接近了早濑，早濑在那两名中佐走到面前后，急忙敬礼，其中一名身材高大的中佐随随便便回了个礼，突然喊了一嗓子：“打。”没等早濑明白怎么回事，几十枚手榴弹就在那些站立的日军周围爆炸了，弹片呼啸着击倒了几乎每一个站立的日军，早濑倒在地上的时候也不明白为什么日军要打日军。由于失去了指挥，还在山头的100多日军陷入了混乱状态，他们也不知道应该打，还是应该欢迎，迎面扑来的都是身穿日本军装的日军，难道要向自己人开火，就在他们犹豫彷徨的时候，对面的日军可是毫不犹豫的射出了子弹，投出了手榴弹，还恶狠狠的把刺刀刺进了东躲西藏的日军身体内。 “啪啪”这次是2颗红色信号弹在玉柱山的山头升起，我在山下看着这两颗信号弹，明白任务完成了。天亮以后，战士们打扫战场，又击毙了几名侥幸逃过晚上偷袭的日军，缴获了6门完好无损的75毫米山炮，这些山炮理所当然的归了我“后羿”装甲团所有，52军看着眼馋，我告诉他们眼馋就自己找地方弄去，这些是我们装甲团的，谁来要也不给，一同缴获的还有炮弹700多枚，一并让我装在卡车上运回了我装甲团的驻地，几个士兵骑在大炮炮筒上，也不下来，一路坐着大炮回来，引得路上的52军官兵纷纷侧目。 峄县的光复和玉柱山炮兵阵地的解决，为52军向兰陵进攻创造了条件，但是汤恩伯为了保存实力，阴奉阳违，紧紧命令第4师相机进攻兰陵，而第4师刚一接触日军，就撤回了军团主力驻地，此刻按照李宗仁的命令，汤恩伯应该以2个军4个师的兵力全力突击兰陵地区，但是汤恩伯按兵不动，依然屯兵抱犊固山区躲避日军。 第十九节 台儿庄开始了巷战 ?侦察小分队深入日军控制区，重点放在兰陵一带，庄海龙发现这一带日军活动频繁，公路上无时无刻没有日军运送补给或者拉尸体的汽车往来奔驰，不过占领兰陵的日军并没有修筑防御工事，可见他们在这里的目的并不是死守，而是确保这个补给基点。这个重要的情报我马上告诉了52军军长关麟征。关麟征非常的兴奋，因为这样如果他的52军突然前插到兰陵一线，打日军一个措手不及，就可以掐断日军的补给大动脉，有力的支援台儿庄的战斗，他兴冲冲的拿着情报跑到了电话机旁，向汤恩伯汇报了情报，并且建议由52军的8个团全力出击，拿下兰陵。汤恩伯不同意52军向兰陵进攻，他命令52军原地警戒，不得擅自行动。关麟征恼怒的丢下了电话。 关麟征愤愤的说道：“这个汤恩伯根本就是畏敌如虎，不想啃骨头只想着保存实力，王老弟，不是我不想帮你，的确是我无能为力呀。”我沉默无语，这些羽林军的骄横我早在父亲的部队中就领教了，如今，日寇横行中原，这些人还在想的不是如何为国杀敌，而是如何消耗其他人的实力，自己一人坐大。 我黯然的回到了团部，王洪先一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此行不利，他提示我可以请示李长官，或者直接汇报给委员长。“辉兄，当今恰逢乱世，谁不想保存实力，等待日寇被打败以后争夺地盘，谁肯为别人火中去栗，我算是看破了，东北，华北，华东，相继落入日寇手中，并非我军完全不能战胜对手，实在是互相扯后腿，保存实力的结果。济南一战，韩复渠和胡宗南的部队仅仅相隔20里，谁也不通知谁，全部向后转，把一座空城留给了日军，假使任何一方能够坚守数日，等我方后援一到，日军还不铩羽而归，可惜呀可惜。”我接着话说道：“低级军官对于命令，每能迅速执行，营长团长素质不一，但是不乏优秀之士；至于那些师长军长，就问题很大，他们极少监督命令是否执行，对于前线的报告，不管对错都不经查证就向上一级汇报。”王洪先身有感触的说道：“委员长私下跟我们说过，我们的将领第一是怯懦，与敌接触，略加抵抗便走，不知廉耻，不守纪律，不服从命令；第二，就是虚伪，各级报告不准确，蒙蔽军情，欺骗长官。第三，就是贪污，走私营利，荒淫无度。”我们越说越来劲：“我国的将领都是除了带兵打仗，一无所长的职业军人，军队便是他们的家，我国又没有良好的退休制度，他们一旦脱离了部队便无法生存，中央既使用各种方法消灭他们，他们也就用各种方法自救图存，平时在前线，一怕被敌人攻击，二怕被***吃掉，最怕的还是被友军咱们给缴械呀，在这种情况下，图存尚且不瑕，那有心思去抗战呀？” 我们感叹颇多，但是还是必须把实际战况汇报给徐州战区司令部，李宗仁接到我的最新战报后，立刻致电汤恩伯，让他马上派出部队进攻兰陵一带的日军，消灭日军补给通道，汤恩伯阴奉阳违，表面答应了，还是按兵不动。而此刻台儿庄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 日军用180门重炮向台儿庄外围阵地发射了1万多发炮弹，摧毁了大部分的防御工事，守军被迫全部撤入庄内，与日军展开残酷的巷战。中国军队把反坦克炮架设在街道的拐角，一连消灭了日军的6辆坦克，听着通话器中坦克手的惨叫声，日军坦克中队长熊本愤怒了，他的机枪追随着一名中国步兵钻进了一处平房，他的子弹把平房的一面墙壁钻了几百个洞，真打到房屋倒塌为止，他裂开张着两撇老鼠胡子的嘴笑了，但是随后他的笑容就凝固到了脸上，因为从废墟中爬起来一个土人，这个人的手中高举着一捆手榴弹，他最后的记忆就是这个中国士兵因为愤怒而变形的脸庞，一声巨响，这辆97式坦克被爆炸的火焰卷了进去，内部也发生了剧烈的爆炸，无数的碎块向四周飞溅，打倒了许多躲避不及的日军步兵。 3辆89式中型坦克一边用45毫米火炮射击，一边辗压着中国士兵向着5班据守的楼房驶来，5班的下方就是1门苏联支援的45毫米反坦克炮，它的威力和德国进口的37毫米反坦克炮差不多，但是近距离穿透能力比37炮优秀一些，炮班的策略就是不到最后一米决不开炮，3辆中型坦克耀武扬威的在街道上行进，一些中国士兵射击的步机枪子弹纷纷从它们的铁甲上弹了下来，而几枚手榴弹在它们的履带下爆炸也起不到什么有效的作用。而它们的火炮和机枪给中国军队造成了很大的伤亡，它们的炮火所到之处，一片狼藉。坦克内的日军坦克手哈哈大笑着，肆无忌弹的横行着。 越来越近了，炮班的士兵们注视着小小的射击口外越来越近的坦克，楼上的5班士兵也把枪口对准了它们，随时准备开火，旁边的窗洞边，班长正在捆扎集束手榴弹。3辆坦克，先打那一辆，炮手询问炮长，中年炮长冷静的观察了一会，“别急，等它们从楼前经过，打最后一辆的履带和拖带轮，那里的装甲最薄了，一打就穿，然后再打前面的两辆，它们的坦克炮在这种距离打不到我们，我们可以从容不迫的消灭它们的炮塔。听我的命令开火。”很快，这3辆坦克就来到了楼前，这座楼已经坍塌了一半，坦克内的坦克兵没有注意它，其他方向的中国军队射来的子弹吸引了它们的注意力。炮手看着瞄准镜内越来越大的坦克轮廓，其实这种距离，根本不需要瞄准镜了，直接射击都可以击中目标。他把炮口对准了最后1辆坦克中间的拖带轮，焦急的等待着炮长的命令。“开火。”炮长急促的喊了一声，炮手急忙拉动了反坦克炮的炮绳，炮弹飞行了不到20米就命中了日军坦克的中间拖带轮，它毫不费力的钻了进去，弹头在里面四处乱飞，把那些扭矩什么的钢管，支架撕的粉碎，一股浓烟从坦克四周冒了出去，坦克一下子停住了，坦克内的坦克兵怪叫着打开舱盖想要逃生，两个坦克兵刚跳到车体上，就被5班的战士们撂倒了，其他几个没有敢跳出来，而是转动炮塔想要射击反坦克炮，但是由于俯角不够，它的坦克炮根本无法射击到处于半埋状态的反坦克炮，炮班士兵们调整炮口，对准了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前面第一辆坦克，砰砰，2颗炮弹钻进了它的车体，立刻这辆坦克也失去了行走能力，把中间的那辆89式坦克挤在了中间，它进也不行，退也不行了，关键是它根本不知道炮弹是从什么地方射来的。5班一个士兵猛然站起来，把1捆集束手榴弹丢到了它的后部车体上，一声巨响，它的发动机被炸毁了，浓烟烈火从坦克的各个缝隙向外喷涌，坦克兵惨叫着想要打开舱盖，但是舱盖已经严重变形了，根本无法打开，他们被烈火无情的吞噬了，一股股臭烘烘的烧焦人体的味道熏着炮班的战士们。日军坦克无法行动了，炮班的战士们稳稳当当的一炮一个得端掉了它们的炮塔，跟随在坦克后面的日军步兵遭到了四面八方射来的子弹，半数以上中弹倒在了地上，其余的狼狈的逃回了出发阵地。另外一股日军骑兵也被中国军队奋勇杀退，凭借巷战，中国军队在28日一天击毙了600名日军，击伤1000多人，消灭坦克11辆，李广联队的战斗机还击落了5架试图轰炸我浮桥的日军轰炸机。 第二十节 步坦联合打东洋 第2集团军在台儿庄地区用将士们的鲜血和生命来换取宝贵的时间，等待汤恩伯兵团迂回到日军背后，从而合围矶谷师团，但是无论李宗仁和白崇禧如何威逼利诱，以及部下的苦苦相求，汤恩伯就是按兵不动。 29日扼守城内的31师伤亡殆尽，日军一部在福荣联队长的指挥下突入城内，31师集结起最后的官兵进行反击，但是失败，副师长康法如壮烈殉国。孙连仲急忙把预备队39师投入了战斗，因为31师池师长在台儿庄已经指挥作战了一段时间，对于地形比较熟悉，因此，王平的39师由池师长指挥，王平对此表示同意，池师长立刻命令崔之元团经浮桥补充城内守军，崔之元自从抗战以来，完全去除了以前的骄横心态，战争的确可以改变一个人，他接到命令后，立刻指挥部队快速通过浮桥，他率领的1营刚进入城中，迎面遇到了日军一个中队，崔之元马上命令部队投入战斗，并且亲自举着刺刀冲锋，终于全歼了这股日军，稳定了城内的战况，但是此时，日军已经占领了城内四分之三的区域，福荣联队长居然发出了台儿庄已经被占领的电报，但是矶谷恼怒的撕毁了这份电报，他指着台儿庄方向喊道：“占领了，那为什么这炮声还这么激烈？” 高明尧团被池师长部署到了城内清真寺阵地上，这里的31师把日军约500人围困在清真寺内，日军拘不投降，我31师强攻伤亡很大，高明尧的任务是消灭清真寺内的日军，减轻城内守军的压力。高明尧团装备了3门迫击炮，炮弹充足，他命令炮兵集中轰击清真寺一角，几十枚炮弹终于把清真寺的寺墙炸开了一个大洞，日军集中火力封锁洞口，高明尧突然指挥一个营炸开了清真寺的大门，把大量沾满汽油的棉被等易燃物丢到了日军战据的房屋上，用手榴弹引燃了这些易燃物，在大火的熏烤下，日军仓皇冲出了寺门，遭到了中国军队的机枪射击，日军纷纷毙命，残余的日军因为突围无望，居然全部投火自尽。 城外的27师和30师也纷纷组织敢死队，趁夜色渡过运河，向日军阵地反攻，日军激战多日，遭到袭击后四散奔逃，中国军队一举收复了岔河口、潘楼、邵庄、邳庄等阵地，日军调来了援军，双方在这些阵地上进行了反复争夺，伤亡都很大，但是中国军队是在进行保家卫国的战争，内心的战斗意志远远高过了日军，虽然身边的战友越来越少，但是他们的顽强斗志反而得到了充分的发挥，令日军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矶谷越发的焦躁不安。 李宗仁和白崇禧对于汤恩伯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他们除了向委员长发电报要求汤恩伯迅速出击外，还针对汤恩伯的抗令不尊积极采取了应对策略，29日，委员长和李宗仁同时发出了措辞严厉的电报，命令汤恩伯迅速指挥20军团闪击兰陵，切断台儿庄日军的输血大动脉，配合第2集团军全歼日军第10师团。汤恩伯迫于压力，派出了52军向兰陵方向试探性进攻，当52军到达郭家集的时候，日军板村大队正好行军到此，关麟征反应就是比板村要快，他立刻指挥2个团占领了郭家集，命令3个团左右出击，包抄板村大队，板村意识到不妙，急忙就地组织防御，双方展开了一场激战。 关麟征的部队装备精良，有迫击炮16门，75毫米山炮9门，他指挥炮兵猛轰日军部队，日军由于是仓促转入防御，没有挖掘有效的防御工事，仅仅是一些个人的散兵坑，遭到52军炮兵射击后，伤亡很大，板村联队的炮兵和52军的炮兵展开了一场炮战，日军的炮兵无法完全伸展开来，队形比较密集，中国军队的炮弹不用仔细瞄准，就可以命中目标区域附近，因此，炮战一开始就注定了日军失败的命运，虽然如此，日军的确是训练有素，射击准确，52军的炮兵阵亡了37人，迫击炮损失了4门，代价虽然较高，但是毕竟全歼了日军炮兵，被包围的日军板村大队可就成了瓮中之鳖了，部署在平地上的日军机枪纷纷被中国军队的迫击炮瞧掉，失去机枪支援的日军步兵被打得抬不起头来，只不过2个小时，板村大队的日军已经伤亡了一半，余下的日军龟缩到了一个小山包附近，板村把这里做为了他最后的指挥部。 日军负隅顽抗，冲锋的我军将士伤亡不小，一发起冲锋就被日军准确的步枪火力压制住，军官伤亡很大，日军首先射击我方军官，使我军士兵失去指挥，从而盲目冲锋，造成失败的苦果。炮兵们已经已经最大程度的靠近前沿，发炮射击日军，但是炮弹很快消耗殆尽，52军只好先把日军包围起来，等待炮弹运上来再发起总攻，但是下午2时，日军2架运输机向山包上的日军投掷弹药补给，并出动了6架飞机扫射轰炸我军阵地，使我军伤亡很大，板村大队乘机发起了反攻，一部分日军冲出了包围圈，关麟征为日军的逃脱狂拍大腿。 逃跑的日军也以为自己已经脱离了危险，相互拍掌庆祝，眼尖的鬼子发现他们的右面有一股烟尘升起，一支部队正在快速的向他们接近，鬼子发现这是一支装甲部队，他们更加高兴了，因为他们知道，国军没有坦克部队，这肯定是前来接应他们的援军了，他们高呼万岁，等待着援军的到来，当坦克越来越近的时候，有的鬼子困惑了，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坦克，这些坦克不象是日本军队装备的坦克，当炮塔上的国军徽章清晰可见的时候，日本鬼子炸营了，他们四处乱窜，有些还试图阻击一下国军坦克，我的女娲坦克冲在最前面，一颗炮弹射在了日军机枪旁边，日军机枪的碎块和人体残肢一起在空中乱飞，喷洒血沫。我身后的几辆夸父坦克边开炮，边开枪，加速越过了我的坦克，向着日军喷洒死亡的气息。 逃窜的日军被火线一一击倒，有些日军被坦克辗压而死，他们为被日军压死的战友报仇了，夸父坦克成品字形向前推进，互相掩护，一些日军想从死角爬上坦克，被侧后方的机枪子弹射倒，悲惨的倒在了履带痕迹上。 日军的步伐再快，也赶不上我的坦克快，而且我的坦克手都养精蓄锐好久了，手都痒死了，今天见到日军，痛快淋漓的进行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因为这种坦克对步兵的战斗就是屠杀。但是我决不后悔，因为是他们闯进了我的家园，这是他们必须付出的代价。 52军全线发起进攻，残存的板村大队被全歼，板村可耻的自尽了，关麟征轻蔑的拾起了板村的天皇御赐军刀，递给了副官。 我和满面春风的关麟征用力的握手，关麟征方方正正的脸庞洋溢着笑容，他用力的抱住了我的肩膀：“辉老弟，没有你装甲团的鼎力相助，我52军想要全歼它们付出的牺牲可能更大，我52军感谢你们。” 第二十一节 刺客 “我们这次消灭了日军板村大队，也算是稍微缓解了一下台儿庄的压力，还请关军长立刻挥师北进，我的装甲团愿意做开路先锋。”我真诚的说道。“如果52军和我的装甲团此刻北上夺取兰陵，再加上85军做后援，从后面包抄矶谷师团，和第2集团军来个里应外合，完全可以全歼矶谷师团，如果拖延时间，万一矶谷察觉我们的作战意图，他和可能会增强兰陵的守军，我们的合围计划就可能泡汤，那样不但台儿庄不保，就连徐州也危在旦夕呀。” 关麟征递给我一份电报，是汤恩伯刚刚发给他的，“52军在郭家集一带防守，等待军团指挥部和85军到达后，方可向兰陵一带推进，没有命令，擅自行动者，军法从事。”我一把扯碎了电报。“关军长，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如今兰陵日军尚未修筑防御工事，我军此刻进兵，不但可以达成偷袭态势，还可以打矶谷一个措手不及，等待等待，把机会都等没了。”关麟征无可奈何的看着我，“老弟，实在是抱歉，我他娘的也想打呀，可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呀，不如，你赶快将战况报告李长官，看看有什么别的变动。”事到如今，我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只好回到了郭家集以北2里的屯庄，这里现在是我的装甲团临时团部，此次作战，我把所有可以作战的坦克和一个装甲步兵连，以及所有的后勤保障单位都带来了，我在贾汪留下了一个修理连，加紧维修7辆菲亚特坦克和3辆额二号坦克，一旦修理完毕，立刻送到屯庄，归还建制。 特种兵大队此时被我全部撒了出去，分布在兰陵至屯庄的沿线，不停的报告日军动向，时不时的消灭日军散兵和10人以下的小部队，积少成多，在大战前消耗日军力量。 李宗仁接到了我的电报勃然大怒，他急忙找来了白崇禧：“健生，我看这个汤恩伯必须马上解决了，他的4个师长期躲藏在抱犊固山区就是不向日军背后侧击，多次违抗我和委员长的命令，对于台儿庄和徐州抗战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隐患。”白崇禧和李宗仁相交几十年，对方想的什么他很清楚，他犹豫了一下：“德邻，阵前斩将，是不是再考虑一下，汤恩伯是委员长的心腹，所以他才会恃宠而骄，我们不通报委员长，是不是太鲁莽了，或者我们只是撤去他的兵权？”李宗仁眼中光芒闪烁：“我考虑了，现在正好是我们桂系的好机会，台儿庄守住了，我们桂系在全国就出了名了，对于战后的发展很有帮助，而且此刻我们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汤恩伯多次违抗我的命令，甚至违抗了委员长的命令，这给了我们下手的口实，我们除掉了汤恩伯，别人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这样既打击了委员长的力量，也可以帮助我们守住台儿庄，只是要抓紧办理，时间一长，走漏风声不说，就是矶谷派兵增援了兰陵，我们的战略计划也要破灭，你看派谁去合适呢？”白崇禧嘿嘿一笑：“这个人不能是我们桂系的，必须是他们中央系的人，而且还必须要对汤恩伯恨之入骨，你想谁最合适？”李宗仁也诡秘的笑了：“此人的父亲此刻正在台儿庄作战，不为了国家，就算为了个人，这个人也希望20军团立刻进兵兰陵，救出39师呀。”白崇禧说：“这样我亲自去一趟他的指挥部，不要用书面命令，免得日后牵扯上我们桂系，口头命令最好。”李宗仁看着桌子上的兰花：“王辉，一切都看你的了，徐州，台儿庄，甚至整个中国的命运都掌握在你的手中了。” “白长官到。”很出乎我的意料，白崇禧突然来到了我的指挥部，我的指挥部设在庄内一座矮屋内，非常的简陋，一张桌子铺了几副地图，我和王洪先，副团长曹磊少校，正在仔细的研究地图，考虑如何行动。曹磊是刚刚被我要来的，毕竟他也是国内少有的坦克指挥官了，只要是优秀的人才，力量所及之处我全部都挖了过来。 白崇禧的到来让他们也大吃一惊，此时此刻，白崇禧突然来到了一个团指挥部，本身就很不寻常，白崇禧走进了指挥部，我们全部立正敬礼：“白长官。”白崇禧满脸堆笑：“好了好了，不要这么拘束了，洪先，你我也不是外人了，何必这么客气。”他看着曹磊：“这位是？”我急忙介绍：“曹磊少校，我的副团长。”白崇禧略微思索了一下：“曹磊，好呀，我记得你，新年的时候我给你颁发过云麾勋章。”曹磊急忙立正：“是的，白长官。”白崇禧转向了我：“王辉，我有事情和你单独说，你看那里合适呀。”我急忙把白崇禧领进了里面的房间。 过了很久，我和他走了出来，白崇禧走到门口，握住了我的手：“世侄呀，徐州和台儿庄的命运就全部交到你的手上了。此事关系重大，必须立刻决断呀。”我想了想：“请白长官放心，我坚决执行命令，一定不负所托。”白崇禧拍着我的手：“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我先回去了，静侯你的好消息。”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还请李长官赶快给我一份任命书，否则我无法指挥部队呀。”白崇禧说道：“这个当然，我回去后马上请李长官起草任命书，你一旦拿到任命书，立刻采取行动，迅速果敢的出击，否则，台儿庄就很危险了。” 等白崇禧一走，曹磊和王洪先马上围了上来，看着他们期盼的眼神，我就知道他们很想知道白崇禧跟我说了什么，可是事情如此危险，我又怎么可以告诉他们呢？王洪先看我不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团长，我们拿你当大哥，你却不拿我们当兄弟。我们今后都是要一起出生入死的，难道你连我们都信不过，白崇禧此次前来，必定是为了保住台儿庄，保住徐州，而他肯屈尊来到你这个小小的团部，决不是因为你父亲和他的交情，他是要你做刺客。”曹磊也惊了：“刺客，刺谁?”王洪先看看就屋内我们三个人，他小声的说道：“打老虎。”我也被汪洪先惊呆了，“你怎么知道的？”王洪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凭借一些资料和我的判断，此刻台儿庄危机重重，汤恩伯按兵不动，李宗仁肯定是起了杀机，正好借助这个机会阵前斩将，杀了不听话的汤恩伯，把20军团用在兰陵方向，截断矶谷的退路。”曹磊看了看我，斩钉截铁的说道：“团长对我有救命之恩，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曹磊决不含糊。”我没说话，王洪先说：“团长还是不放心我吧，其实我不是不想攀龙附凤，只是我首先是一个中国人，凭自己的良心办事，只要是用利于国家民族的事情，我汪洪先义不容辞。这个汤恩伯现在弄得天怒人怨，也正好是扳倒他的好机会，而且也是我们出头的好机会，给了桂系一个天大的人情，给了孙连仲一个人情，给了关麟征一个立功的机会，何乐而不为呢？”我摇了摇头：“委员长那边怎么办？毕竟汤恩伯是他的心腹，搞掉了他，委员长有什么反应?”王洪先笑了：“只要日本人不除，委员长断不会对团长下毒手，至于到时候消灭了日本人，那时候我们羽翼丰满，谁除谁还很难说了。” 曹磊也说道：“是呀，只要我们在此次会战中建立功勋，委员长就算想要除掉我们也很困难呀。” “好，”我拍案而起，“此次打老虎的决心定下了，如何行动还要仔细斟酌。” 第二十二节 深入虎穴 ?我和王洪先斟酌再三，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应该挑选精干可靠的人，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越多，泄露的可能性就越大，因此我们直到天亮才选出了5个人选，腾超，我一回国就跟随我到处作战，绝对是忠肝义胆的好兄弟；特种部队中队长陆立山，他是东北人，对日寇恨之入骨，尤其恨那些保存实力，不肯打鬼子的中国人；警卫员高云虎，全家都在南京被日寇杀害；特种兵周绍中尉，多次荣立功勋，但是因为是滇系军官，一直得不到晋升。庄海龙少校，我对他有知遇之恩，他在反间谍和情报工作中有上佳表现，这次他的情报对我此次行动至关重要。曹磊负责带领10辆二号坦克和一个步兵连埋伏在汤恩伯司令部附近，一旦听见枪声大作，或者看见我打出信号弹，就立即包围司令部，营救我们出去。武器方面因为是去见汤恩伯，不可能携带冲锋枪，而特种部队的冲锋手枪就派上了用场，我们每人两把压满了子弹，每人裤裆里面都拴着一枚微型手雷，这个是特种大队专门要求从美国进口的，一枚可以炸死一个人，是外国特务用来暗杀用的，今天也派上了用场。 庄海龙首先乘坐摩托车出发，侦察汤恩伯今天是不是在司令部里，很快，庄海龙已就通过20军团的电话线通知我，今天全天汤恩伯都不会离开司令部。 白崇禧此时也从徐州发来了任命书，任命我为20军团临时司令，由关麟征全权指挥20军团。王洪先留守团部，随时准备调动部队进行增援，他和我握手而别，我乘坐我的个人标志，那辆编号为0001的装甲指挥车风驰电掣的赶往20军团司令部，一路上我们全都没有说话，默默的想着心事，我在车上都告诉了他们此行的目的，给每个人都分配了任务，周绍、陆立山负责使用装甲车上的机枪封锁司令部大院，阻止汤恩伯的警卫营冲进司令部，高云虎和藤超负责捉拿汤恩伯，一旦遇到反抗，可以当场击毙，留下此人只会给我留下祸根，幸好青琳被我留在了贾汪，否则这件事很难瞒住她。 曹磊率领的坦克和步兵连以训练为名在我离开5分钟后也离开了驻地，用最快的速度赶往四户镇，汤恩伯的司令部。 在镇外，我的装甲车遇到了20军团的数道关卡， 由于我有徐州战区司令部的通行证，一路畅行无阻。 “上车，快点。”在四户镇外的一条小路边，我停下了装甲车，早就等待在这里的庄海龙敏捷的跳进了车里，他刚刚上车，我就急迫的问他：“事情办的顺利吗？”庄海龙撇撇嘴：“团长，放心吧，我利用20军团的电报线已经给王仲廉发了电报，命令他准时于10点来军团司令部开会，他保准回来的。”我长出了一口气，坐回到座位上，“汤恩伯，王仲廉，万建藩，这三个人少任何一个都不能动手，记住了没有？”高云虎、藤超负责抓拿汤恩伯，庄海龙负责抓拿王仲廉，我自己动手捉拿万建藩。 沿途20军团部署的哨卡多达10个，进入镇子之后，一路上看见的警戒兵力更多，这个该死的汤恩伯，这么多人不投入作战，都留在了他的身边，52军军长关麟征接到了我以李宗仁的名义发出的电报，也赶到了四户镇，几乎和我同时到达了汤恩伯的司令部，关麟征一见到我，愣住了，他没有想到我也会来到四户镇，他在想我来的目的是什么，我没有给他看任命书，我担心关麟征没有胆量接手20军团，只有等我拿下汤恩伯再说了，85军长王仲廉是汤恩伯的心腹爱将，如果要杀掉汤恩伯，必须连他一起收拾掉，否则他率领85军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我的装甲团可无法抵抗1个军的进攻。 “辉老弟，你怎么也来了，这是那阵风呀。”关麟征亲热的向我打着招呼，我也很热情的迎了上去，汤恩伯的司令部设在镇东一座大院子里，这是所老宅子了，看样子最少要有20多间屋，我暗暗叫苦，不知道里面有多少兵力，就凭我们6个人只怕是很难冲出来，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为了国家民族，我必须豁出自己的性命了。 关麟征只带了2个警卫员，他看见我带了3个人，也没有往别的地方去想，却并不知道我们每个人的腰里都别了2把冲锋手枪，裤裆里吊着一颗微型手雷呀。 走进了汤恩伯的司令部，负责警卫的警卫连长要我们把佩枪都交出来，我和关麟征以及警卫都把佩枪交了出来，两个士兵上来还向搜身，腾超眼睛一瞪，甩手就是一个大嘴巴，把其中一个士兵扇出去半米多远，喊道：“娘的，老子是戴科长的人，你们也敢搜我的身。”警卫连长一听是汤恩伯的结义兄长戴笠的人，急忙过来训斥这两个小兵不懂事，唯唯诺诺的连忙放行。关麟征愣了愣神，悄悄问我：“老弟，你这位兄弟还是戴局长的人？”我一笑：“是呀，我和戴雨农交情颇深，他的人也就是我的人。”关麟征一听更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因为这个戴笠在中央系中名声很坏，此人搞特务出身，弄了个“军统”，到处安插特务，打探各级军官和地方官员的消息，随时报告给委员长，就连我的装甲团也被他安插进来7个人，全被庄海龙和朴正日找出来秘密处死了，我就上报他们阵亡或者逃亡了，戴笠也拿我没有办法。 我看了一下时间，离10点钟还有5分钟，王仲廉此刻也走进了司令部，他和关麟征热情的打着招呼，看到了我这位上校，以前我们没有见过面，因此他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关麟征，关麟征急忙向他介绍我：“战区长官特使王辉上校。”王仲廉急忙满脸堆笑的上来握手，亲切交谈了几句。汤恩伯和参谋长万建藩正在商议如何搪塞李宗仁的电报，突然接到副官报告，李宗仁派的特使和关军长，王军长都到了，正在会议室等待。 万建藩眼珠子一转，“司令，此刻李宗仁派人前来，是善者不来，来着不善呀。”汤恩伯也考虑了一下，“是呀，我没有叫关麟征和王仲廉来军团司令部，他们为什么擅自离开部队来到我这里，难道也是李宗仁的命令？”万建藩凑到汤恩伯的耳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呀，我看是不是把警卫营部署过来？”汤恩伯犹豫了一下，“难道在我的司令部，他们敢害我？一个警卫连的力量我看就够了。”万建藩也没有再坚持，毕竟这是在汤恩伯的司令部，谁敢放肆，胡作非为？ 今天我这只孙猴子偏偏要在铁扇公主的肚子里闹上一闹。没有人可以知道到底是不是能够把天捅破了，有没有人来保我？想到这里我手心直出汗，但是为了国家民族，我不能回头了。 第二十三节 屠虎 王洪先在司令部仔细研究那份任命书的副本，看着看着他的脑袋上冒出了许多的汗珠，这份命令并没有一个字提起汤恩伯不服从命令授权我将其处死，也就是说我如果真的因为汤恩伯不交出兵权而把他处死，那就是自己的个人行为，是我擅自做主杀死军队高级将领，这个罪名任何人也不可能保我，我的政治生命甚至我的生命都可能就此完蛋。 行动已经开始执行了，绝对不能够再停下来了，因此不可能再去通知我停止行动了，那样会打草惊蛇，被激怒的老虎可是无法预料的凶猛，岂止是我个人的生命安危，甚至“后羿”装甲团都会有危险。王洪先焦急的在屋子里转圈，思考着对策，什么办法才能够做到万无一失。 宋晓鹏带领武子迅等人侦察回来，向王洪先报告日军在兰陵一带活动频繁，似乎是日军已经开始向兰陵一带增兵了。王洪先现在考虑的不是这些，如果今天的行动失败，那这些情报对于装甲团来说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宋晓鹏，王洪先见到他的时候，脑子突然一转，宋晓鹏是东北军军官，腾超是他的同学和好朋友，这次藤超和我一起去汤恩伯的司令部，很可能性命不保，宋晓鹏一定不会见死不救，想到这里，王洪先把宋晓鹏和朴正日叫进了会议室，功夫不大，三个人走出了会议室，宋晓鹏和朴正日向王洪先敬了个礼，保证完成任务。 宋晓鹏回到营房，把最贴心和最信任的10多个队员叫出了营房，其中也有牛大龙。宋晓鹏和这些人都是一同出生入死，彼此都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换命兄弟，宋晓鹏简要的把任务一说，他们全都表示甘愿和宋晓鹏同生共死。宋晓鹏没说什么，他知道这些热血的汉子一言九鼎。朴正日开着一辆普通的卡车在教场的另一侧按响了喇叭，宋晓鹏他们飞奔过去，单手扶着车厢挡板，飞似的跳上了卡车，最后上车的牛大龙顺手把车帘拉了下来，卡车车厢里有十多套日军军服和日军步枪，手枪，宋晓鹏他们急忙把军服换了下来，外人一看，这车厢里面还真坐着十多个日军士兵，宋晓鹏他们还把一些黑色油膏抹到了脸上，这下子谁也不会认出来这些人是我的特种大队的人了。朴正日专挑小路，近路，仅仅一个多小时就到达了四户镇，他们轻车熟路的摸进了四户镇，很快便来到了司令部的院外。此刻的院内司令部已经充满了于死往网破的危险气息，汤恩伯一看到我拿出来的那份任命书，就火了，说什么也不肯交出兵权，按照计划，我使了一个眼色，站在我身后的腾超和高云虎向前一蹿，已经到了汤恩伯的面前，汤恩伯的茶碗还没有放下，就见到了这两个人，口中大叫一声，已经被腾超和高云虎给按倒在了地上，他们的手中早就已经摸出了两只手枪，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顶着汤恩伯的脑门，万建藩和王仲廉也是惊的站了起来，早就被庄海龙和我用手枪顶住了他们的脑袋，关麟征也吃惊的看看我，看看地上的汤恩伯，万建藩早就怀疑关麟征和我里应外合，此刻不断的挣扎，喊叫着：“关麟征，你这个小瘪三，早晚叫你不得好死。”关麟征也脑门冒汗，此刻是百嘴难辨呀。 汤恩伯的侍卫早就听见了声音，一起端着冲锋枪冲了进来，但是看到汤恩伯等三人都被枪口指着脑袋，都惊呆了。汤恩伯在地上拼命挣扎，喊着：“快救我，你们这群废物，赶快救我。”一不留神，万建藩从我的手中挣脱，他一个箭步蹿到了侍卫的身边，我急忙一抬手，两颗子弹一前一后，钻进了万建藩的后背，枪声响起，整个四户镇都乱套了，汤恩伯的侍卫投鼠忌器，不敢开枪，我和庄海龙把王仲廉挡在了身前，腾超和高云虎也把汤恩伯从地上揪了起来，挡在了身前，关麟征被夹在中间，左右不是人，急得脑门都是豆大的汗珠子，汤恩伯用几乎可以杀人的目光狠狠的瞪着关麟征，关麟征此刻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呀。 更多的部队正在从四户镇的四面八方向汤恩伯的司令部赶来，我不敢耽误工夫，把那份任命书赛到了关麟征的怀中，关麟征连碰都不敢碰任命书一下。 我和庄海龙等人推推搡搡的把汤恩伯和王仲廉推出了房间，向门口推去，四面围上来的汤恩伯卫兵更多了，他们个个枪口上膛对准了我们，只是因为汤恩伯还在我的手中，他们不敢开枪。汤恩伯乘着僵持的机会，打算游说我：“王老弟，你别做傻事，我给你10万大洋，保荐你做军长，你看如何，把我放了，我保证，绝对会忘了这件事情，你不过是给李宗仁当枪使唤，别傻了。”我要是相信他的话，放了他，我们几个当场就要死在此地了，我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向外推搡他们挤压卫士。汤恩伯的挣扎越加的激烈了，他也许意识到真的出了这个司令部的大门，他绝对不会活着回到徐州了。 腾超接近一米八的大高个，和高云虎两个人还按不住汤恩伯，别看汤恩伯个子小，也挺能挣扎的，腾超和高云虎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的事情，只有死死抓住汤恩伯的胳膊。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我们终于把汤恩伯和王仲廉推到了门口，几乎就是用我们的胸口顶着汤恩伯卫士的枪口向外推，警卫营长胡瑞明算计好了，只要是我们出了门口，他就下令开枪，不管汤恩伯是死是活，反正不能叫我们把他带走。 百十名荷枪实弹的警卫子弹已经上膛，对面是用汤恩伯和王仲廉作掩护的我们，中间夹着的是关麟征，他该何去何从呢？ 汤恩伯依然是那么的杰傲不驯，破口大骂李宗仁和关麟征，关麟征本来也就不满他的消极避战，使得他有无数的抱负不能得以施展，如今汤恩伯又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关麟征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心里已经和汤恩伯划清了界限。我们还在推搡，胡瑞明的开枪命令已经到了嘴边了，眼看一场恶战不可避免了，空气似乎都紧张的凝固了。 “砰”，随着一声枪响，汤恩伯的脑袋就像西瓜一眼爆开了，飞溅的鲜血和**溅了腾超高云虎和几个警卫一脸一身，全部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这是谁开的枪，腾超，高云虎，胡瑞明都看看自己的枪口，没有发射子弹呀。一个警卫突然喊道：“鬼子。”这时候大家伙才发现在司令部西面的房顶上站立了4个鬼子，其中一个满脸黑泥的鬼子手中的步枪枪口还在冒出一缕青烟。胡瑞明一挥手枪：“为司令报仇，跟我上。”警卫连的各种火器对准了房顶上的日军猛烈射击，而后在胡瑞明的指挥下，绕过我们身边扑了过去，那几个日军边打边撤，到了司令部的围墙边，他们敏捷的攀上了围墙，跳出了司令部。 第二十四节 反击前的准备工作 司令部的门口还站着呆若木鸡的我们和关麟征，当然还有地上躺着的汤恩伯和指挥部门前万建藩。我首先反应过来，急忙命令部下赶快把王仲廉压上装甲指挥车，王仲廉的卫兵看见我们把王仲廉带上了装甲车，惊慌之余开枪向我们射击，周绍是个愣头青，立刻操起机枪还击，把3个卫兵打倒在血泊之中，我对关麟征说道：“关军长，事已至此，请立刻按照李长官的命令接管20军团，火速指挥部队向兰陵进攻，机会少纵即失呀。 关麟征毅然作了决定，眼前这个岂不是掌握20军团的大好机会，在我走后，他立刻返回了军部，调集了1个团的兵力把四户镇团团包围，大肆搜捕军统特务和汤恩伯的亲信，命令85军副军长姜毅夫接管85军，姜毅夫是陈诚土木系的人，一直受到汤恩伯的压制，因为陈诚一直顶着，所以他才没有被汤恩伯弄走，这次接到关麟征的命令后马上行动，接管了85军，逮捕了王仲廉的亲信，换上了他的人选。 我出了镇子，找到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曹磊一起回来，回到了指挥部，浑身上下就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其他几个都和我差不多，我们在路上就把王仲廉一枪毙了，丢到一条水沟里面去了，回去汇报就说他中途逃跑了，反正死无对证，只是我不明白那里钻出来的日本人，居然帮了我的大忙，真是天助我也。 直到王洪先把一切都和我托盘而出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是王洪先帮了我一把，我当即和王洪先三拜九叩，做了结拜兄弟，同时结拜的还有曹磊，宋晓鹏，庄海龙，腾超、牛大龙、周绍、高云虎、陆立山，后来又有人把我们叫做“十兄弟”，从此，中国大陆最强最年轻的装甲系势力诞生了，从那一天开始，我们才开始了如何拯救中国的行动。王洪先最大做了大哥，曹磊次之，我老三，宋晓鹏老四，庄海龙老五，牛大龙老六，陆立山老七，周绍老八，腾超老九，高云虎老十。 结拜完毕，大家喝酒吃肉，好不热闹，整个团部都沉浸在欢乐的海洋中，但是王洪先的脑子并不糊涂，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日军此刻已经准备增兵兰陵了，如果真的让日军在兰陵多守几日，岂不是坏了大事，因此他把我单独叫到了作战室，给我介绍了最新的战况，我当即决定，今晚全团精锐全部出发，闪击兰陵，不管付出任何的代价，我一定要迅速拿下兰陵，我抓起了电话，接通了关麟征的司令部，很快电话接通了，关麟征爽朗的笑声从电话线那一端传了过来：“辉老弟，你把天捅了个窟窿，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了，让我替你擦屁股呀？”我也笑了：“关司令开那里的玩笑，分明是日军偷袭20军团司令部，打死了汤恩伯，于我有什么关系呀。”关麟征：“现在我已经全部控制了85军和军团司令部，警卫营长胡瑞明已经畏罪自杀了，现在我把军统的那群王八蛋全部干掉了，痛快呀，你放心吧，我马上就命令部队准备向兰陵方向进攻，伺机占领兰陵，切断鬼子退路。”我焦急的说道：“关司令，我这里有最新战况，日军在兰陵的兵力已经增加到了1个大队，另外1个大队的日军正在赶往兰陵，据守兰陵的日军有修筑工事的动向，可能他们要死守兰陵了，我们必须马上行动了，我打算今晚夜袭兰陵，请你调给我一个营使用。” 我真猜对了，矶谷这只老狐狸果然已经发现了20军团在他的侧后方蠢蠢欲动，但是因为顾忌被南下的第五师团夹击，所以20军团迟迟没有行动，而板村大队被全歼的战报一传来，他立刻就意识到了兰陵的危险，留守兰陵的坂本联队长也发来电报，请求派遣援军否则他无法保证守住兰陵和补给线。 关麟征考虑了片刻，立刻答应了我，“好吧，王辉老弟，我就把曹云剑营给你使用，我这就命令他们赶到你们的驻地。”我急忙说道：“不用，我们这就要马上夜袭兰陵，到时候会从你的防区经过，请你把这个营提前部署到我们的行军路线上，我们到时候一起出发。”“好吧，这个营在离家庄驻扎，正好在你的行军路线上，你就到那里接收部队吧。”“多谢关司令。”关麟征又一次大声的笑了起来：“都是为了杀敌报国，何谈谢字。” 我等部队吃饱了饭，立刻发布命令，所有可以行军的卡车，装甲车和坦克全部出动，还可以作战的坦克有中型坦克6辆，二号坦克20辆，一号坦克8辆，侦察车2辆，步兵方面可以出动1个装甲步兵连，特种兵大队，反坦克排。我一声令下，车队浩浩荡荡的向着离家庄进发，4门37毫米反坦克炮被4辆欧宝卡车拖着跟在车队的最后面，它们的前面是特种兵大队的10辆欧宝卡车，在前面就是装甲步兵连的那8辆被我当成宝贝的半履带装甲运兵车，在前面依次是一号坦克和二号坦克，我照惯例还是乘坐四号坦克打头阵。 一长溜的车辆快速的通过了一个个的村庄和路口，趁着夜色向前飞奔，我现在恨不得立刻就赶到兰陵，占领住它，切断日军的补给大动脉。偶尔有人看见我们的车队，被惊讶的说不出话，这支不停向前的铁甲车流真的是国军吗？ 很快，我们就到达了离家庄，后勤连立刻忙着给各车加油，我跳下坦克，来到了路边早就集合完毕的曹云剑营的官兵面前，他们大部分都被我们这滚滚铁流惊的目瞪口呆，都是中央军，但他们何曾见过这等杀气腾腾的部队和武器，虽然部队在补充燃料，但是没有任何人擅自离开自己的车辆，没有任何人交头接耳，抽烟喝水，这支部队的军纪是何等的严格。在耀眼的车灯照耀下，曹云剑营长早就看到了我肩上的上校肩章，他立刻向我敬礼，“王团长，我就是曹云剑，我的部队一共457人全部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出发，请王团长接收。”曹云剑是一个35、6的高大西北汉子，一张国字脸配上合体的国军制服真是仪表堂堂，据说这是关麟征装备最好的一个营了，他可以把这个营给我使用，足以说明他真的是想和我坐同一条船了。我来到战士们面前，喊道：“立正。”动作很齐刷，战士们同时做了立正这个动作，他们竖起了耳朵，打算听听我说什么。“将士们，你们来到前线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打鬼子，可是我们这么多天都在干什么？吃饭，睡觉，睡觉，吃饭，我可以告诉你们，今天晚上，我就是来率领你们去打鬼子的，你们也知道，鬼子不是泥塑的，他们手里有枪，有炮，我们今天晚上很可能不能够看到明天的太阳了，你们说是因为什么？”“因为明天阴天。”一个很年轻的小伙子喊道，大家扑哧一下都笑了，我也笑了，我来到了他的面前，拍着他的肩膀，“对，他说的很对，因为明天是阴天，我希望大家都可以活着看到矶谷师团的灭亡，但不是我们站在战场之外袖手旁观，而是用我们的双手亲自去实现这个目标，你们说自己有没有这种勇气。”沉默了一会，年轻小伙子把自己的步枪举了起来喊道：“有，坚决消灭矶谷师团。”几百只手臂在空中举了起来，如林的刺刀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如雷鸣般的喊声在村庄内外回荡：“坚决消灭矶谷师团。” 第二十五节 月夜奔袭 我豪情万丈的注视着他们，多么好的小伙子们，他们年轻的生命无所畏惧，我要带领他们走向胜利，走向希望。 后勤连长前来报告已经补充完毕，各车都加满了燃油和弹药，他希望率领2辆维修车随同我们一起出击，可以随时维修车辆和补充弹药，我知道他们参战心切，但他们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不能够让他们损失在不必要的战场，我冷酷的拒绝了他们，但是我允许他带领3名机械师随同装甲运兵车随行，后勤连连长默默地执行了我的命令，6辆维修车被留了下来，他们在道路的两侧笔直的站立着，等待着我们出发，曹云剑一声令下，士兵们纷纷跳上了坦克，各自寻找扶手和突出物，我决定采用这种方式快速机动的运送部队前突至兰陵，很多战士用绑腿把自己捆在了坦克上，我告诉坦克手，有战士在坦克上的时候一律不得开炮，只能开枪。每辆坦克的后面都拖着一辆弹药拖车，里面装了一个弹药基数，就连那上面都坐上了2到3名战士。 我等大家忙活完了，公路上只剩下发动机的轰鸣声的时候，我站在领头的坦克上向前挥手，“前进，目标，兰陵。”驾驶兵纪明鑫立刻关闭了坦克大灯，按照我的指示向前行驶，站在公路两侧的维修兵齐刷刷的扬起了右臂，敬礼。我立刻回礼，并行注目礼。所有的坦克和汽车都关闭了大灯，根据车长的指示行进，好在今晚月光比较充足，我们的视线很好，无论是车内的机枪手，炮长还是车外的车长以及站在车体上的陆军步兵兄弟，都向着道路两侧的兄弟回礼。那一幕永远的铭刻在了每一个活着的战士心里，他们永远不会忘记，曾经有过如此**的军礼。 单调的履带声在我们的耳边催促着我们睡觉，但是谁睡得着，这种时刻每一个人都十分的亢奋，他们想到的是自己可以亲身参与这样一个伟大时刻的来临。我所关心的事，这种刺耳的声音能不能惊醒防守的日军，如果惊醒了他们，那就坏事了。 我不由得命令纪明鑫加快速度，纪明鑫脑门子上已经全是汗了，行军速度达到了40公里/小时，对于白天来说，这是小菜一碟，但是在夜晚，视野如此之差，纪明鑫不由得暗暗祈祷神灵保佑，千万不要撞到沟里面去呀。 6个小时的夜路令纪明鑫疲惫到了极限，何止是他，其他的驾驶兵都差不多很疲惫了，那些坐车的和蹲在车体上的战士们更加的疲惫，但是我无法让他们休息哪怕五分钟，我必须残酷无情的把他们驱赶到战场上去面对敌人的枪林弹雨。 等我们到达兰陵外围的时候，已经是凌晨4点了，此刻是最黑暗的时刻，但是很快，晨光就将照亮大地，照亮日军惊慌失措的鬼样子。先期埋伏的特种兵们一个个冻得像腊白菜，但是他们的痛苦没有白白付出，他们侦查的情报对我们进攻非常的有力。 当日军的哨兵百无聊赖的看着眼前黑乎乎的田野的时候，一排小灯笼在他的头上的半空慢慢向下落，他好奇的看着这些灯笼，伍长的巴掌扇到了他的脸上，“混蛋，中国军队夜袭了。”爆豆般的枪声炮声响了起来，无数的子弹拖着耀眼的光尾来回穿梭，无数的曳光弹从原本空旷的田野射向了日军的阵地。震耳欲聋的重机枪在哨兵耳边响起，还没有响几下子，哨兵就看到一个苹果大的火球飞进了哨卡的木房子，无数的木块、碎片和血肉飞溅起来，洒了哨兵一身。 天空中升起了无数的圣诞树，把整个日军阵地照得犹如白昼，但是日军官兵仓促进入阵地，很多工事都没有构筑，基本上是野战防御阵地，机枪和迫击炮都没有防护，很快便暴露了目标被对面看不见的敌人击毁。 日军坂本联队长在枪炮声响起的那一瞬间就已经跳下了床，他顺手抓起了床头悬挂的指挥刀，跑到了屋子外面，同样慌慌张张边跑边穿着大衣的副官佐村跑到他的面前，一低头：“报告联队长，城外发现中国军队，数量不明，其火力异常强大，我军前沿部队伤亡惨重。”坂村就觉得后脊梁一阵发凉，中国军队悬挂在他头上的达莫斯之剑终于劈了下来，困扰他多日的噩梦终于化成了现实，“快给矶谷师团长发报，赶快派遣援兵来救我们。”坂村不相信凭借他的一个大队，还守不住兰陵一天，只要一天，矶谷的快速兵团就可以赶到兰陵，到时候里应外合就可以击破围攻的中国军队。 我的中型坦克和一号坦克都做了活动掩体和堡垒，用机枪火炮掩护步兵冲锋，二号坦克缓慢的推进掩护，机枪，冲锋枪，步枪的枪声就像过年放的鞭炮一样，想起来没有点数了，一颗颗苹果大小的火球呼啸着飞进了黑暗中的城镇，炸出一朵朵桔红色的火花，濒死者的**声，战士们的喊杀声，和炮弹的爆炸声构成了一副壮观惨烈的战争场景。 日军的火力点往往是打了没几发子弹就被我军的坦克炮端掉，只有在炮口喷射出炮口焰的时候，微弱的亮光才能照亮坦克的身影，而那些二号坦克一号坦克的20毫米火炮和7.92毫米机枪对付步兵和火力点效果更佳，往往站起来射击的日军步枪兵被呼啸的子弹打成两段。浓郁的硝烟味道弥漫在各辆坦克之间，呛得有些乘员打开舱盖呼吸新鲜空气，但我们的炮火掩护从来没有停止，有力的支援了步兵的前进。 曹云剑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他把冲锋枪交给了他的警卫员，他抓着一把砍山刀奋力向前奔跑，日军的机枪发现了，急忙把枪口掉转过来，但还没有开枪，一串20毫米炮弹就在日军火力点上爆炸了，沙包、麻袋被炸的东倒西歪，机枪也飞出了好几米远，曹云剑心里感激着这位不知性命的炮长，继续率领部队冲锋。日军仅有的几盏探照灯纷纷被炮火击毁，特种兵匍匐前进，日军的步枪子弹就在他们头顶呼呼飞过，但他们根本不去理踩。 近了，越来越近了，他们距离日军战壕只有30米了，日军的手雷已经在胡乱的投掷了，前方一挺机枪正在不停的射击，宋晓鹏一颗手榴弹准确的投到了日军机枪手的脚下，日军机枪手根本没有察觉，一声巨响，火焰及碎片笼罩了这挺机枪和它的射手，而宋晓鹏丢出的另一颗手榴弹又把站在挡弹壁后的几个日军炸死，身后的几名特种兵用集束手榴弹把铁丝网炸了个大窟窿，他们一涌而入，跳进了日军的战壕。日军有的挥舞着步枪冲向他们，有的转身向着角落跑去，一分钟以后，他们已经没有一个活的还在战壕里了。 宋晓鹏他们用密集的冲锋枪子弹压制日军步枪兵的射击，随着越来越多的中国步兵冲进了战壕，射向日军的子弹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准确，当二号坦克庞大的身躯出现在战壕后方的时候，日军只有抱头鼠蹿的份了 第二十六节 畅快淋漓 “前进，前进。”曹云剑不断高声鼓励着战士们向前冲锋，把手榴弹投向日军，炸毁他们的机枪和火力点，把他们从房屋内驱赶出来。当兰陵外围的日军阵地相继被我军拿下来之后，我打出了一颗红色信号弹和2颗黄色信号弹，全部担任掩护的坦克一起向前，进行下一阶段的作战，支援步兵清剿城内的守军。 “三点发现日军坦克。”站在坦克车体上的毛玉建大声对我喊道，晚了，日军97式坦克的57毫米炮已经抢先开火了，一个桔子大小的红色光球擦着我的坦克炮塔飞进了虚无的夜空中，在远远的后方爆炸。“穿甲弹。”我喊道，驾驶员纪明鑫立刻向左猛转，我同时利用液压装置转动炮塔，炮长同时调整着炮口的位置，当十字线的中心和日军坦克裸露出来的炮塔对焦的一瞬间，他按下了发射纽，随着炮身的晃动，一枚50毫米穿甲弹准确的命中了日军97式坦克炮塔的正面装甲，火花四溅之后，浓烟从日军坦克的炮塔缝隙向外冒出，然后，舱盖猛然打开，几个日军驾驶员跳出了坦克，被我的机枪纷纷打倒在了坦克周围，而后，随着一声巨响，日军炮塔内的弹药发生了殉爆，炮塔被炸的飞起了2米多高，倒扣在了日军车体上。 日军4辆坦克又从被击毁的坦克后面钻了出来，我身后的5辆三号坦克立刻上前迎战，一场小规模的坦克战爆发了，5辆三号坦克娴熟的把日军坦克分割开来，我在后方用准确的点射支援三号坦克，日军坦克遭到了前后夹击，炮长也不知道应该瞄准那一个，要知道我们虽然是第一次驾驶坦克作战，可是我早就把从德国装甲兵军事学院学到的坦克交战战术交给了他们，并且为了让他们熟练掌握，不知道让他们“吃”了多少坦克燃油。 “轰”，又一辆日军坦克中弹燃起了冲天的大火，日军坦克兵浑身带着火苗跳出了坦克，而后先后倒在了坦克周围，任由身上的火苗乱舞。1111号三号坦克的一个负重轮被日军火炮击中，负重轮飞到了几十米外，好在并没有击穿车体，1113号坦克用两发穿甲弹替它报了仇，把日军坦克打成了一个火烛。我在后方偷施冷箭，又击毁了一辆坦克。最后一辆也不过支撑了2分钟，也被1114号坦克击中，无奈的垂下了炮口。 坦克战的失败注定了日军的失败，他们留在这一地区的汽车纷纷被我军将士击毁，无数的集束手榴弹在日军的反坦克炮和机枪旁边爆炸，把它们连同主人一起炸碎。日军一个掷弹筒小组直到中国军队冲到他们面前的时候还在射击，中国军人用刺刀把他们全部刺成了刺猬，这场战争不允许我们有怜悯，也不可能有怜悯，有了南京大屠杀，这场战争就注定了是一场胜者生存，负者死亡的战争。 坂村联队长简直不敢相信，战斗才开始了2个小时，他的部队仅仅剩下了200多人，3挺机枪和2个掷弹筒了，他的坦克和反坦克炮以及那些贵重的运输卡车居然全部都被中国军队干掉了。 城内的枪声明显的疏松了起来，而且多半集中在了城东，坂村联队长率领着这些残兵决定死守这里的几座房屋，等待援兵的到来。 几名日军被困在了一所大院内，他们不断的向外发射瓦斯弹试图缓解我军的攻势，二排战士立刻用沾水的毛巾捂住了鼻子，继续通过门窗向日军发射复仇的子弹，日军一挺机枪正架在厢房窗户上向外射击，四班长李大打算从北屋窗户跳出去，绕到日军机背后袭击才能打开前进的道路，二排长急忙组织战士们压制日军火力，掩护李大行动，李大精神抖擞的点了点头，带了几颗手榴弹，猛然跳出了北屋的窗户，立刻子弹噼哩啪啦的打到了他的身边，李大并不慌张，他贴着墙根摸到了厢房东墙，趴着来到了窗下，将两颗手榴弹甩进了厢房，机枪立刻不响了，李大心里高兴，正要回身返回，突然日军的机枪又叫了起来，李大的胳膊被子弹击中，他强忍住疼痛，又掏出了4颗手榴弹，拉燃后一起丢进了屋子，把厢房炸得浓烟滚滚，惨叫声一片，就在此时，从屋顶射来的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头部，李大摇晃了几下，高大的身躯倒在了地上，“班长。”战士们呼喊着冲出了房子，向着房顶上的日军步兵射击，几十颗子弹把日军打成了马蜂窝，尸体滑下了屋顶，李大壮烈牺牲。 二十多个鬼子困守在一座二栋小楼上，他们居高临下不停的用准确的点射压制国军冲锋，进攻的二连弹药不多了，如果等待子弹送来，恐怕等待的是日军的救援或者突围，连长戚庆把排长找到了一起商量如何进攻，1排长心直口快：“商量个啥，一句话，打呗。让鬼子跑了，那牺牲的弟兄们可太冤枉了。”大家都说：“打，趁热打铁，消灭小鬼子。”二排长说道：“我看我们把鬼子占据的小楼点着，不怕鬼子不出来。”戚庆说道：“对，我看行，鬼子一出来，我们就上去拼刺刀，奶奶的，几十个鬼子，我就不信消灭不了。”二排长庄胜文唯恐任务被别人抢走，急忙说道：“就让我们打吧。”戚庆一拳打在庄胜文的胸口上，“奶奶的，你小子要是完不成任务，就他娘的是软蛋。老子等你的好消息，活着回来。”庄胜文揉着胸口小声说道：“连长，我一定会完成任务。”一排、三排把他们的子弹手榴弹全部交给了二排的战士，庄胜文激动的看着大家：“我保证完成任务。”二排的战士们用密集的火力压制楼上的日军机枪，几个战士点燃了柴火捆，奋勇的冲了上去，一捆一捆的柴禾丢进了日军占据的小楼一楼，小楼内立刻浓烟滚滚，火焰升腾，火借风势，呜呜叫着向着楼上蔓延，不一会就连二楼也起火了。日军经受不住烟熏火燎一边咳嗦着，一边冲出了小楼，庄胜文亲自带领二排的战士们迎了上去，顿时，厮打声，喊叫声，**声和刺刀扎入肉体的声音响成了一片，庄胜文一连刺倒了两名日军，身后一名日军端着刺刀刺进了庄胜文的后腰，庄胜文咬牙一用力，“咔嚓”他居然别断了扎在自己腰上的日军刺刀，把自己手中的步枪狠狠的砸到了日军的脑袋上，红的白的**溅了庄胜文一脸，庄胜文前后摇晃了几下，扑倒在了日军的尸体上面。二排的战士们经过了艰苦的肉搏战消灭了全部的日军，一个战士在打扫战场的时候，看见连长戚庆蹲在庄胜文的遗体前，双手捂着脸庞，那泪花止不住的从手指缝里向下滴落。 黑夜中，子弹划出的光亮，从远处看，有些像长着尾巴的小虫子，哧溜哧溜的飞来飞去，其中夹杂着一些大个头的糯米团子状的20毫米炮弹，它们打在日军占据的楼房上，咣咣的爆炸着，打得日军抱头鼠窜。 第二十七节 黑云压顶 坂村联队长注视着渐渐生起的旭日，眼睛湿润了，“如此美好的太阳，却不知道明天还可不可以看见了。”大队长三浦用纱布包着半拉脑袋走到了坂村身边，“联队长，兰陵的枪声几乎都停止了，中国军队已经把我们团团包围了，您看？”坂村无神的眼睛扫射着三浦：“三浦君，势到如今，我们唯有追求光荣的玉碎，方能对得起天皇陛下对我们的信任，你去把我们的矶谷师团长交给我们的军旗烧毁吧，绝对不能够让它落到中国人的手中，这一仗，我们输了，我们输在太自大了，输在了不了解中国人的顽强斗志上，我们以为中国军人都是豆腐，都是脓包，希望一战解决，我们输在了军纪太差上，自从南京大屠杀发生后，中国军人都是战斗到最后一人一弹才叫出了阵地，他们的军容军貌焕然一新，战斗的意志比我们的军人要高，其补充的新兵，战斗意志之强悍，决不同于内战时期，我们根本不可能征服这样一个国家，我们进行的战争是一场注定要失败的战争。”三浦脑袋都快耷拉到膝盖上了：“联队长，我追随您多年，从来没有遇到今天这样困难的局面，希望您能够振奋精神，率领我们突围。”“突围，”坂村自嘲的说道：“三浦君，难道你还没有察觉到今天进攻我们的军队不同于以往的中国军队，他们拥有的强大火力不亚于一个师的中国军队，而且其装备的坦克数量之多简直让我难以相信他们是一支中国军队，我们配属的6辆新式坦克全部都完蛋了吧，我们拿什么去突围，突围以后用两只脚和中国军队的坦克比赛吗？”三浦被坂村说的彻底绝望了，他向着坂村鞠躬道：“坂村君，您保重吧，我这就带领部队玉碎，请您随后再来。”坂村摆了摆手，让他出去了。 10多辆坦克和1个营的步兵把日军团团包围，日军插翅也难逃脱，我仔细的用望远镜观察着日军的动向，突然我发现在一座院落当中，几个日军正在焚烧旗帜和文件，这可不能让他们销毁掉文件，也许对我们下一步行动很有帮助，我急忙命令，迫击炮前方院落，4发急速射。炮兵观测员急忙指示迫击炮排目标方位，4枚炮弹腾空而起，带着恐惧的呼啸声向着焚烧旗帜的院落飞去，三浦察觉到了炮弹的飞来，他急忙向墙角扑去，1枚炮弹正好落在火堆的上面，气浪和弹片把几个日军撕得七零八落，三浦还没来的及感激上天的时候，就看见一枚炮弹砸碎了窗户，顺势飞进了坂村的房间，“坂村君。”三浦的喊声伴随着爆炸声一起响起，而后就见板村跟炮弹一样被炸出了房间，血肉模糊的躺在了院子里，三浦扑了上去，“坂村君，振作呀。”坂村望着天空漂过的白云小声说道，“大阪，我这就要回家了。”一股股的鲜血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他闭上了眼睛，三浦痛苦的站了起来，颤抖的右手从腰间的枪套中拔出了手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天皇万岁。”“砰”他的尸体横躺在了坂村的尸体上面。 “天皇万岁。”几十个日本伤兵一起拉响了手雷，互相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还有一些日军冲出了房屋，被密集的子弹打成了马蜂窝，死得更加痛快。没等我们动手，日军自己把自己的房子点着了，虽然起火的房间内发出了一阵阵的惨叫声，但是没有一个日本人冲出来逃生，就算是敌人，我们也对日军的这种勇气和顽强表示了赞许。 “不要打扫战场，赶快构筑防御工事，日军增援部队马上就赶到了。”根据特种兵大队的情报，我马上指示部队修筑防御工事，现在轮到日本人进攻了。特种兵大队正在利用地形和准确的射击延缓日军的前进，据报告，日军这次反击出动了1个步兵联队和50辆坦克的5000人左右的庞大兵力，这支部队本来是矶谷抽调出来支援兰陵守军的，没想到兰陵已经被中国军队占领了，而那些坦克如果没有油料补给，和废铁一样，所以矶谷一次就出动了半数坦克，而这些坦克基本上就是矶谷所有可以战斗的坦克了。 士兵们在拼命的挖战壕，埋地雷，布设反坦克三角铁和铁丝网，反坦克排的士兵们正在忙着把4门37毫米反坦克炮和缴获的2门45毫米反坦克炮部署到步兵的身后，加以支援步兵，而坦克情况比较复杂，半数的坦克都没有了燃油，另外一部分也在战斗中多少受到了损伤，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保卫兰陵也需要它们，因此，这些坦克都被我当成了钢铁堡垒和火力点了，另外可以活动的3辆三号坦克和1辆4号坦克，8辆二号坦克被我集中到了城西，我打算机会合适，就从城西出击，侧击日军部队的侧面。 “关司令，我已经占领了兰陵，我部伤亡不大，但是坦克损耗严重，弹药不足，日军出动了1个联队的部队和50辆坦克，请关司令迅速调派可以出动的部队救援我们，否则兰陵会得而复失，对于台儿庄大战造成无法弥补的损失。”我已经给关麟征发了电报，关麟征此刻还在忙活着动员部队，这都要怪汤恩伯，他根本就没有让部队做好作战准备，搞到现在需要部队马上出击了，却根本没有补充充足的弹药粮饷。最后关麟征实在是等不及了，命令一个团首先出发增援兰陵，随后其他7个团和85军的部队一起增援兰陵， “快走，”日军军官催促着身后的士兵，虽然有中国军队的零星射击，但是日军不顾伤亡的向前推进，狙击手唐楚明已经打死6个日军了，他埋伏在一条小山的山梁上，注视着山下行进的日军，他每过去10个日军射杀一个，结果没有一支日军部队留下来搜寻射击者，他们奋力向前行走，甚至看都不看死去的同伴。 “快走，弟兄们，跟上。”在遥远的另一侧，同样有一支部队在急促的向着同一个目标前进，他们就是关麟征派出的120团，他们一边啃着大饼，一边全力向前奔跑，他们很清楚，这样很耗费自己的体力，对于接下来的战斗非常得不利，但是时间就是一切，只有在日军之前赶到兰陵，才有可能扭转战局，解救战友，为此，勤劳纯朴的中国士兵默默的啃着大饼，默默的向前奔跑，而他们的团长、营长、连长、排长都跑在了他们的前面。 我把指挥部设到了城中央的国民党党部大楼，这是一栋4层楼的建筑物，外墙非常坚固，日军并没有在这里安置部队，所以这里可以完整的保存下来作为我的指挥部，我命令所有的无法行动的坦克除了留下机枪手，其余的乘员全部都到指挥部报到，充当指挥部警卫人员，其实我是打算把这些专业的车组人员留下来，留到最后一刻，但是有几个车组人员没有听从我的命令，他们拆下了坦克的机枪，加入了第一线的作战部队。 所有的燃油到添加到了城东曹磊指挥的装甲群坦克上，其余的坦克都东一辆，西一辆的丢到了城市的各个角落，只有机枪手负责守卫它们，不过我还是在每辆坦克旁边的民房中预留了3、4人的战斗小组暗中保卫坦克。 第二十八节 擅自撤退,杀无赦 兰陵城镇面积并不大，按说比较容易防守，但是我手头上可以使用的兵力太少了，装甲步兵连满建制150人，攻打兰陵阵亡23人，负伤39人，其中轻伤员和可以战斗的伤员18人。剩余106人都被我部署到了城北，加强给他们4辆没油的一号坦克和2辆二号坦克，曹云剑营457人，阵亡49人，负伤88人，其中可以战斗的伤员36人，这样他的营还有兵员356人，抽出来30多人掩护城内抛锚的坦克，我给他的任务是守住南西两个方向，加强给他3辆受损的一号坦克和2辆二号坦克，都是还有1挺机枪可以使用，6门反坦克炮也全部加强给了他的营，由曹云剑具体部署反坦克炮。特种兵大队的200名特种兵阵亡了21人，负伤19人，还有160人可以战斗，被我作为了预备队，最后使用，城东的防御就交给了曹磊指挥的装甲群，我还给他派了30名特种兵作为掩护。 兰陵失守，整个华北方面军都震惊了，矶谷师团现在所处得位置，西面是临沂，南面是台儿庄，东面是峄县，北面是兰陵，本来在峄县被中国军队夺回，临沂方面日军板垣师团大败之后，他就打算加强兰陵的防御力量，全力保证补给大动脉的通畅，撤军他倒是从来没有想过，他本来想的是在行进中一举拿下台儿庄，兵锋直指徐州，没想到一向被他看不起的孙连仲这样的杂牌中国军队居然让他无敌的师团在台儿庄止步达10天之久，现在中国军队突然占领了兰陵，据守兰陵的坂村联队1个大队仅仅12个小时就全军覆灭了，多田俊参谋长立刻建议由田中联队长率领1个联队和50辆坦克反击夺回兰陵，同时请求华北方面军派出援军支援。华北方面军立刻做出了反映，派出了1个联队由蒙阴经费县北下，火速打通交通线，恢复与矶谷师团的联系。 李宗仁在得到了确切的情报后，也仔细研究了地图，把张兆英的139师，常恩多的111师，霍守义的112师全部拨给关麟征使用，目的只有一个，守住兰陵，关闭矶谷师团逃跑的大门，务求全歼矶谷师团，白崇禧亲自去了关麟征的军团指挥部，监督关麟征作战。李宗仁还给苦苦哀求的孙连仲吃了一颗定心丸，孙连仲的部队伤亡惨重，新补充的39师也在战斗中伤亡过半了，孙连仲打算撤过运河防守，但是李宗仁知道，如果撤过了运河，想在反攻就很困难了，因此无论第2集团军多么的困难，孙连仲如何哀求，李宗仁只有10个字：“坚决守住，撤退军法从事。”孙连仲忍痛说道：“好吧，李长官，我服从命令，整个第2集团军打完为止。”放下电话，孙连仲给池峰城打电话：“士兵打完了，你就自己上前填进去，你填进去了，我就过来填进去，谁敢撤退过了运河，杀勿赦。” 关麟征下了死命令，命令20军团所属各部队迅速做好战斗准备，哪一个团做好了战斗准备，必须马上向兰陵出发，迟疑不前者格杀勿论。很快第4师的11团也动身向兰陵地区集结。 岗村宁次，白崇禧，李宗仁，多田俊，矶谷廉介，关麟征，孙连仲各个长官们的目光此刻全部都集中到了兰陵这个小小的城镇上。这个小城镇承担了太多太多的东西，甚至超过了它所能够承担的程度。 我部队的26辆欧宝卡车和8辆半履带装甲运兵车不停的往来于峄县与兰陵的公路，不停的运送部队，公路两侧是跑步前进的士兵，欧宝卡车和装甲运兵车呼啸着从他们身边驶过，车上的士兵兴奋的向着公路上的士兵挥手示意。 在台儿庄到兰陵的一段公路旁有一座小山包，特种兵1个分队决定在这里堵截一下日军大队，分队长陈明田之所以要选择这里作为阻击阵地，是因为这里前方300多米正好是公路的拐弯处，无论车辆还是坦克到了这里都要减速，这个山包离着公路有50多米，靠近公路一侧很陡，坦克开不上来，在山包上耸立着一块巨石，在巨石底部，还有一个天然石洞，可以容纳部队防备炮击，在巨石的左右，特种兵立刻构筑了工事，陈明田作了规定，一声哨响，步枪开火，两声哨响，每人投掷2枚手榴弹，三声哨响，大家一起冲锋。 当尖兵跑回来报告陈明田日军先头部队过来的时候，陈明田命令大家做好战斗准备，远处公路上烟雾腾腾，敌人过来了。从烟雾中钻出来3辆汽车，远处车队有多少汽车，看不清楚。陈明田立刻指示他身边的战斗小组，用步枪射击日军汽车的轮胎和驾驶员，当日军的汽车接近拐弯处减速的时候，陈明田立刻向下令开火，张祥亮的4人战斗小组立刻开枪射击第一辆汽车，日军驾驶室内的司机和一个军官双手一张，倒在了座位上。汽车燃起了一股黑烟，停了下来，跟在后面的2辆汽车还没有反应过来，张祥亮的战斗小组又打燃了余下的2辆汽车，从车上跳下来十多个日军，趴在车边寻找着射击的方向，陈明田下令全体特种兵集火射击，准确的射击把这些日军纷纷打死在路边，几个日军见势不妙，转身向后逃跑，还没跑几步就被特种兵打死在了道路两侧。 特种兵们跳出了阵地，冲到了日军尸体边，捡拾武器，不但拿回来了10多支日军步枪，还缴获了2挺日军机枪，陈明田一拍大腿，这可解决大问题了。 这时候，远处的公路上出来了轰隆轰隆的声音，跟夏天的闷雷声一样，特种兵们天天和我的坦克一起训练，知道坦克上来了，陈明田命令大伙注意隐蔽，没有命令不得开火。 日军果然开过来7、8辆坦克，后面是一长列步行的步兵，当他们发现拐角被击毁的日军汽车后，马上停止了前进，派出了侦察兵侦察公路的状况，当这10多个鬼子离特种兵越来越近的时候，陈明田屏住了呼吸，等待他们摸到特种兵据守的阵地下方的时候，陈明田吹了2声哨子，20多枚手榴弹同时从山包上飞到了日军侦察兵的脚下，虽然他们已经发现了山包上的特种兵，但这么多的手榴弹注定他们不可能活着回去了。远处的日军指挥官已经通过望远镜看到了侦察兵的死亡，但是他没有看明白炸死他们的到底是手榴弹还是炮弹。为了稳妥保险，这个军官在拐角处集结了200多日军，并且命令坦克炮轰公路上的小山包和山包对面的一排排工事，那里是特种兵构筑的假工事，一个人也没有。日军坦克射到山包上的炮弹都被巨石巨大的身躯吸收了，而公路上的工事则是日军的重点照顾对象。一排排的坦克榴弹射到了那里，打的就跟被犁过了一样。但是实际上特种兵们毫毛未伤。 日军军官小旗一摇，200多名日军拉成散兵线向着公路上的假阵地逼近，陈明田举起了步枪，稳稳的瞄准了摇旗的日军军官，“砰”枪声一响，公路上的鬼子们都弯下了腰，停止了脚步，察看周围伙伴的情况，没有人中弹，但是拿着小旗的日军军官眉心被子弹打出了一个洞，摔倒在了路边。 第二十九 你来我往 日军步兵虽然失去了军官的指挥，但是他们的士官指挥着士兵分散成2、30人一条散兵线，向着公路上的假阵地继续逼近。陈明田指示士兵，不到100米坚决不开枪射击，日军极其有耐心的走走停停，观察着什么地方发射子弹，渐渐的日军走近了，陈明田一声令下，几支步枪一起射击，当即便有九名日军头部胸部中弹死亡，日军遭到突然打击，队形被打乱，活着的日军有的卧倒，有的弯腰向前小跑，寻找地形掩护。随后，后面的日军坦克瞄准了公路上的假阵地又来了一顿轰击，白白浪费了炮弹，有经验的士官发现了山包上的特种兵阵地，立刻指挥部队冲锋，结果刚一露头，就被子弹击中毙命，如此三次，再也没有日军肯起来冒险了。 日军必须要通过这里，所以步兵受阻后，他们立刻请求了坦克支援，几辆坦克喷着黑烟慢慢开了上来。陈明田冷静的观察着，日军坦克开到了离巨石50米的地方不再向前了，它们慢吞吞的使用57毫米短筒火炮射击巨石，打得巨石皮开肉绽，陈明田见好就收，慢慢指挥小分队撤了下去，而后一路撤回了兰陵，而日军在射击了半个小时后，才胆战心惊的接近了阵地，发现阵地上一个人也没有了，陈明田的小分队，消灭了3辆汽车和28名日军，阻止日军前进1个多小时，自身无一伤亡。 随着时间的流失，到达兰陵的中国军队越来越多，1个团的官兵被补充到了阵地上，李宗仁命令由我担任兰陵战地指挥官，负责调动一切部队，可以指挥任何军衔的军官。 1个中队的日军在坦克的掩护下向曹云剑防守的南面进攻，日军的16架96式陆攻同时发动了对中国军队的轰炸，当日本飞机准备投弹的时候，一架飞机的机长发现上方担任掩护的战斗机已经纷纷打着螺旋掉了下来，而十多架外形凶悍的战斗机正猛扑下来，他急忙喊道：“左上方，中国战斗机，当心。”这是他留在人间的最后一句话，第一次俯冲，李广联队的“枭龙”战斗机就击落了5架96式陆攻，日军飞行员那里顾得上投弹了，拼命的摆动机身，躲避炮弹，而郭成海并不知道我就在地上，他是接到了白崇禧的口头命令，起飞前来掩护我们的，他的联队目前已经拥有了36架“枭龙”战斗机，完全淘汰了其他机种，为了今天的任务，他们动用了最后的油料储备，打完这一仗，白崇禧答应给他们运送可以再战的油料。 96式陆攻的飞行员此刻发现所剩无几的日本战斗机已经脱离了他们开始返航，为了不送死，日军飞行员也开始返航，以便摆脱强悍凶猛的中国空军，可惜以载油量巨大著称的枭龙起飞的时候，连1半的燃油都没有加满，此刻想追都不敢追了，眼睁睁看着它们逃走，再飞离战线的时候，全体飞行员向着地面摇晃机翼，地面上的中国军人兴高采烈的挥动着自己的手臂。 轰炸失败了，进攻还要继续，日军坦克在前，步兵在后，逐步逼进了曹云剑的阵地，曹云剑此刻可以指挥的部队达到了2个半营，新补充的12团1营和2个连被我交给了曹云剑指挥，曹云剑觉得南面是日军重点进攻方向，在这里放了自己的营和2个连，把西面阵地交给了兄弟营防守，日军一个中队携带的掷弹筒在后方发射榴弹压制中国军队，一线的几十名观察员一边吐着泥土，一边观察着，当日军坦克接近到了100米的时候，曹云剑一声令下，中国军队的掷弹筒和迫击炮发话了，密集的炮弹首先掀翻了日军的几个掷弹筒，当日军中队长发现自己的火力支援已经没有的时候，曹云剑指挥4门37毫米反坦克炮从近距离交叉射击日军坦克，当几枚炮弹击中日军炮塔被弹飞的时候，曹云剑果断的指挥炮兵射击日军坦克的履带和负重轮以及坦克的侧面装甲，果然，4辆日军85式坦克纷纷停止了前进，履带断了，负重轮飞了，拖带轮被打掉了，侧面装甲开了大洞，失去了炮火掩护和装甲火力的日军步兵，遭到了进入阵地的中国士兵密集射击，伤亡惨重，就在日军中队长拖着断腿指挥撤退的时候，中国军队一个连首先发动了反击，他们呐喊着冲出了战壕，越过了冒烟的日军坦克残骸和那一具具丑陋的尸体，大声喊杀着把刺刀和子弹送到日军后背上，逃跑的日军很快也和他们的同乡一起倒在了兰陵的城外，再也没有爬起来。日军中队长还在指挥一挺机枪射击，被10多枚手榴弹连同机枪和射手一起炸到了2多米外。 这次日军先头的莽撞进攻对于中国军人造成的伤害仅仅是负伤5人，没有阵亡。相反，日军损失了9架战斗机，8架轰炸机，4辆坦克和117名日军。 日军大部队于下午3点到达兰陵城外，田中联队长仔细的观察着中国军队的阵地，他很头痛，因为每耽误一分钟都意味着多一个中国士兵加入兰陵守军当中，他先命令山口大队长指挥一个大队和30辆坦克截断兰陵东面的公路，阻止中国军队进入兰陵，由于坦克数量少于日军，曹磊并没有命令装甲群出击，此刻还不是和日军展开坦克战的时机。 由于东西北三个方向都有被中国军队夹击的可能，田中理所当然的把主攻方向放到了城南，他再一次要求华北方面军派出飞机支援，这次29架日军战斗机和轰炸机再次出动，轰炸了中国军队的阵地，不过大部分炸弹都投到了城里面，城外阵地损失不大。 田中此刻可以使用的炮兵部队有60多门山炮和野炮，他命令炮兵集中轰击中国军队的火力点和机枪掩体，很多地方的战壕被猛烈的炮火炸塌，首先中国军队和日军军队展开了一场炮战，由于中国军队的炮兵阵地构筑在城内，有房屋掩护，虽然观察不利但是有前沿炮兵观察员提供情报，反而可以更好的发挥炮火威力，反观日军火炮较多，但是阵地构筑在平地上，周围没有隐蔽物，中国军队的炮弹飞来，飞溅的弹片往往能够杀伤多名日军炮兵，而日军的炮弹除非直接命中中国火炮的炮位，否则很难对中国炮兵构成威胁。 在中国军队的火炮开始射击后，日军炮兵军官也根据推测的中国炮兵阵地进行压制，但是还是有炮弹从城内飞出来，每当中国军队的炮弹拖着急促的哨音接近日军炮兵阵地的时候，无论哪个日军都会马上蹲下来捂住耳朵，“轰”爆炸之后，再起来向中国军队的炮兵开火，这样战斗效率大打折扣，双方炮战不分上下，那接下来就要看步兵和坦克的交战了。 第三十节 日军进攻，国军防守 ?十多辆日军89式中型坦克慢慢悠悠的靠近了曹云剑营的阵地，由于距离太远，曹云剑部署在阵地后方破屋内的4门37毫米反坦克炮没有开火，他的炮手根据着坦克的距离不断调整着火炮。在坦克的后面跟随着几百名日军，他们小心翼翼的弯着腰跟着坦克前进，注意着前方被炮火覆盖的中国军队阵地的动静，做好了随后向地面靠拢的准备，和双方热火朝天的炮战不同的是一开始的步兵交手非常得谨慎，矶谷师团骄横的士兵下意识的感觉到面前的这支军队不同于以往的国军，所以在进攻的时候非常得小心谨慎，而不是像以前那样长驱直入。 “稳住，稳住。”曹云剑蹲在战壕里用一具潜望镜观察着日军队形，应该说这个时期的日军个人战术素质还是非常高的，技战术水平远远超出了中国军队的水准，其松散的散兵线令我方密集的弹雨失去了作用，而为了射击他们暴露的火力点和机枪，往往会被他们身后的掷弹筒和迫击炮干掉，所以曹云剑命令士兵们，不到50米不准开火，一律蹲伏在战壕中，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没有官长的命令不得暴露目标，步兵不准射击坦克，放坦克过去，专门射击坦克后面的步兵，准备好铁铲，迎接堑壕战。 当日军坦克驶到中国军队战壕前的时候，日军坦克中队长还是没有发现目标，他不禁怀疑联队长是不是太过于谨慎了，这一带根本就没有中国军队，他命令坦克暂时停止前进，两侧的日军坦克见到队长车停止了前进，也都在中国军队的阵地前停了下来，等待着中队长的命令。坦克中队长慢慢的打开了舱盖，谨慎的把脑袋伸出了炮塔，确定没有人向他射击后，他把脑袋转向了后方，日军大队长近藤知道他想的是什么意思，马上命令旗兵打出旗语，告诉坦克中队长大胆前进，攻入兰陵城内。坦克中队长接到了命令，并没有盖上车盖，他拍打车体，告诉驾驶员前进，他注意观察着前面的动静，当日军坦克中队长的座车前进的时候，其他日军车长也都大胆的打开了舱盖，把上半身露出坦克指挥坦克前进。 由于中国步兵都贴着战壕的墙壁趴着，日军车长根本就看不到中国步兵的身影，跟随在后面的步兵见到坦克没有遭到任何攻击，都放心的站起来大踏步的前进，昔日的骄横气焰又回到了他们身上，有的日军还哼起了歌谣，仿佛是来野游的。当日军坦克驶过了中国阵地之后，战场上单调的履带声音被突如其来的怒吼声打破了：“给我狠狠的打。”原本空无一人的中国军队阵地上突然人头涌动，无数的步枪和机枪对准了坦克后面的日军步兵射出了密集的弹雨，战场上顿时充满了射击声，惨叫声和爆炸声。 几十名日军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已经被子弹击中，痛苦的倒在地上挣扎死去，一些日军反应很快，立刻卧倒在地上，向中国军队还击，还有一些日军掉头想跑，被中国军队的子弹击中后背仆倒而亡，日军坦克手发现后面的步兵受阻后，马上加大马力，准备转头对付战壕中的中国步兵，但是他们没有料到，这样转头正好把侧面暴露给了隐蔽的中国反坦克炮，它们无法击穿正面的日军坦克，但是却可以在100米距离上击穿侧面的坦克装甲，日军坦克中队长首先被1辆加强的二号坦克发射的炮弹削掉了脑袋，尸体栽倒在了坦克里面，然后2枚37毫米穿甲弹先后钻进了坦克的侧面装甲，在炮塔内部乱窜，杀伤着剩下的坦克手，炮长和装填手先后被弹头击中要害毙命，驾驶员和机枪手马上打开了舱盖准备逃跑，但是刚跳出坦克就被几颗手榴弹炸倒。37毫米反坦克炮发射速度极快，很快又有2辆89式坦克中弹起火，1辆被中国步兵的集束手榴弹炸毁发动，伴随坦克的步兵也伤亡惨重，虽然他们准确的射击令中国军队遭到了一定的伤亡，但是随着坦克被一辆辆击毁，他们的勇气也随着消失，残存的几辆坦克挂上倒档，驾驶员心惊胆战的一边听着车外装甲被打的当当做响的声音，一边全速操作坦克后撤。中国步兵冒死把集束手榴弹赛到了1辆坦克的履带下，伴随着一声巨响，坦克的履带哗啦啦的掉了下来，坦克跑了几步就开始绕圈子了，37炮急忙调转炮口给了它几炮，让它休息休息。坦克都撤退了，那些卧倒的日军步兵也弯着腰后撤，在后撤的过程中，又有数十人被中国军队的机枪击中毙命，因为中国机枪手打几枪就换个地方，所以日军的迫击炮一时也奈何不了中国机枪兵。 初次进攻的失败使得田中联队长意识到了此刻集结在兰陵附近的日军兵力太少，还不足以撼动中国军队的防御，他必须等待更多的日军部队才能够进攻，但是问题就是，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山口大队长报告，有约一个营的中国军队向他的部队发动了试探性进攻，随后又撤退了，这说明中国军队的援军还在源源不断的赶来，等他们积攒了充足的力量，来个里外夹击，那又是临沂战役的翻版。 为此，田中联队长准备在下午日光消失之前在发动一次大规模的进攻，如果不行，就采用夜间渗透，借助黑暗的力量夺取外围阵地。福光联队大约在明日上午就会从北面接近兰陵，到时候，集合2个联队8000人的强大力量，兰陵就可以一击而破了，当然如果可以单独拿下兰陵，田中是断然不会和别人一起分享胜利的滋味的。 日军的各种山炮，野炮重新构筑了阵地，开始起劲的轰击中国军队的前沿阵地，就像过筛子一样从东向西，再从西向东，如果这一战败了，那这些炮弹也带不会去了，不如在战斗中消耗掉了，还可以减少步兵的伤亡。田中把仅有的3门150毫米重炮也投入到了火力压制当中，它们发射的炮弹射程威力都远远超过了75毫米山炮，这几门炮都是田中的宝贝疙瘩，今天也用上了。因为这三门炮的参战，无论是在炮战还是对前沿阵地的轰击中，日军都占据了上风，150毫米炮弹威力大产生的破片多，给我军的炮兵造成了较大的损失，我炮兵伤亡100多人，为了避免更大的伤亡，我命令炮兵营转移阵地，暂时停止射击，而前沿的战壕多处被炸塌，因为无法修复，一些突出的部队成了孤兵，失去了后方的弹药和食品补给，但是战士们精神抖擞，时刻准备着和日军战斗到最后一刻。 日头落到日军一方后面的时候，近藤大队长亲自指挥部队发起了进攻，田中联队长在后面督战，他看着日军时而跃起进攻，时而匍匐前进，慢慢的在坦克的掩护下逼近了中国军队的阵地，他心中大喜，问自己，难道这次进攻得手了。 被孤立的4班6名战士瞄准着准星中时隐时现的日军开火，他们全然忘记了离自己最近的战壕也在20米之外，联系他们和主阵地的壕沟已经被炸塌，他们已经无法安全的撤回到了主阵地，但是他们同心协力，同仇敌忾，心中满怀着仇恨，向着日军射出一颗颗子弹，投出一枚枚手榴弹，日军也发现了他们已经孤立在了中国军队大部队之外，集中了力量向他们进攻，几枚掷弹筒发射的榴弹在他们据守的堑壕边爆炸，激起的沙土把班长罗向亮盖住了，其他战士着急的把他挖了出来，这时候发现罗向亮已经牺牲了，战士们喊着班长的命令向着日军投出了一枚枚手榴弹，炸的日军鬼哭狼嚎，子弹打完了，手榴弹投完了，他们手持刺刀和铁铲，跳出了战壕，勇敢的迎着日军冲了上去，日军被他们的气势震住了，首当其冲的几个鬼子纷纷丢了性命，回过味来的鬼子把他们团团包围，4班战士全部壮烈牺牲。 第三十一节 人民万岁 怒火在战士们的心中燃烧，满腔的仇恨让战士们忘却了恐惧，他们呐喊着冲出了战壕，面对面的和鬼子冲锋的队列撞到了一起，鬼子忙着退子弹的工夫，2连战士的铁铲和刺刀已经狠狠的刺进了他们的身体，战争不讲仁义道德，2连长戚庆左右开弓，2把德国毛瑟手枪连连开火，射到了10多个日军士兵，称得上是弹无虚发，1排长把一支德国进口的冲锋枪挂在脖子上，一边前进，一边开火，搂倒了不少日军士兵，子弹打完以后，他就拿起了地上丢弃的步枪，继续向鬼子最密集的地方冲去，一刺刀一个，接连刺倒了2个鬼子。 2连的局部反攻居然瓦解了田中的这次进攻，田中气坏了，他急忙命令炮兵大队开火，目标就是还在肉搏的双方官兵，炮兵大队长无法理解这样的命令，他迟迟不肯下令开火，田中拔出了指挥刀， “小泽君，我的命令很明确，向着中国军队射击，如果你再不命令部队开火，我唯有执行战场纪律了。”小泽大队长知道田中此刻已经丧失了理智，叹了一口气命令部队：“开火。”正在拼命厮杀的双方士兵听到了熟悉的也是最恐惧的声音，炮弹划破空气逼近的尖啸声，1排长一回身，把还在继续射击的戚庆压到了身体下面喊了句：“连长，小心。” “轰隆”炮弹爆炸的声音掩盖了战士们的喊杀声，硝烟和烈焰覆盖了刚才还在一起玩命的双方士兵，无差别攻击的效果展现了出来，双方几百名士兵同时倒了下去，其惨烈景象令曹云剑和我为之落泪，曹云剑没有耽误片刻时间，预备队12团6连立刻进入阵地，接替了2连的任务，他们都目睹了2连战士的勇猛，暗暗发誓，决不能够让2连坚守过的阵地落入日军的手中，其实此刻战场上还有1个人活着，就是被1排长压在身子底下的戚庆，不过由于炮弹的冲击和疲惫，戚庆也昏了过去，不过战斗之后，他就被医护兵救了下来。 失去步兵掩护的坦克也慢慢的退了下来，田中不肯放弃进攻，还打算指挥一个大队发起冲锋，5架中国军队的轰炸机从西面天空飞了过来，他们用太阳做掩护，从太阳方向突然俯冲了下来，用20挺机枪射出的弹雨洗刷着日军炮兵阵地，虽然火炮没有受到多大的损失，但是多达100名的熟练炮手被打死打伤，而且他们还用50公斤的炸弹追击缓慢撤退的89式坦克，一连3辆日军坦克被航空炸弹击中起火爆炸，车组乘员被烧焦的尸体悬挂在残破的坦克残骸上。 日军虽然组织了高射机枪还击，但是好像没有什么效果，中国轰炸机又向西再次俯冲扫射了山口大队的部队，造成了2辆坦克的损失和40名士兵的阵亡，而后，缓慢的向着徐州方向飞去，逐渐消失在了两军将士的眼睛中。 田中无奈放弃了再次进攻的企图，打算进行夜间突袭，他命令部队吃饭，耐心等待着夜晚的降临，但是，我并不想坐以待毙，我打算趁着夜色进行一次逆袭，缓解前线的压力。 虽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但是前往兰陵增援的中国军队并没有停下来休息和过夜的打算，他们举着火把继续进行着急行军，从四户镇附近20军团驻地通往兰陵的公路上，无数的战士在快步前进，他们一边啃着大饼，一边进行急行军，路边的村庄乡亲们发现了这一情况，自发的汇集起来，打着火把给战士们照路，带队的卢团长怕乡亲们被鬼子飞机扫射，急忙来劝乡亲们回家，一个老乡说：“长官，您甭劝了，俺们虽然都是乡下人，平日就知道种地，可是俺们知道，如果日本鬼子来了，俺们就无家可归了，你们兵士为了打鬼子，不怕牺牲，豁出性命和小鬼子干，俺们做着点事情，还怕什么，长官们快点走吧，俺知道前线紧张，打鬼子要紧呀。”卢团长感动的一塌糊涂，他无话可说，还能说什么，这么纯朴，这么真挚的老百姓，不用说什么了，卢团长以前打内战的时候，那里受过这种待遇，他的泪珠子从腮边直落，他挥手告别老乡，指挥部队向着兰陵前进，沿途越来越多的乡亲们得到了消息，举着火把，油灯来为大军照路，一些老乡就把自己煎的鸡蛋大饼往战士们的手中赛，送水，送吃的络绎不绝，几个和尚站在路边为战士们祈福，战士们无不感动的泪如雨下，各个心中发誓决不辜负乡亲们的热情照顾，上阵多杀鬼子报答乡亲们的真情。 有道是：“国难家仇一肩挑，同仇敌忾共军民。”从四户镇到兰陵的150里公路上，道路两侧弯曲蔓延着一条火把组成的火龙，那是无数的乡亲们用火把和油灯组成的火龙，是中国人民的抗日火龙，无数的战士们无不被这种气氛感动，振奋，加快步伐，向着兰陵前进，战士们强帮弱，大带小，争着替同伴背枪，背背包，大家心中只有一个目标：“兰陵。”关麟征也在天刚黑后，率领军团指挥部出发了，他们乘坐的是汽车，一路驶来也甚为百姓的热情所感动，关麟征充满感情的说道：“有了这样的百姓支持，我们怎么会打败。人民万岁呀！”关麟征不知道此刻在他们上方一架日军侦察机上，另一个人也在发着感慨。 日军华北方面军副参谋长雨柴中将亲自乘坐一架陆上侦察机前来侦察中国军队的动向，他也发现了中国军队的这一举动，他在高空观察着下面公路上蜿蜒曲折，连绵不断的火把火龙阵，摇着头告诉飞行员，日军马关飞行队中队长一本空尉：“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很不好，这才是他们中国人真正的力量，我们可以杀死他们很多人，很多，但是我们永远也不可能征服他们的心。” “弟兄们，敌人就在你们面前，明天，我们的援军就会到达，但是如果我们今晚不能敲掉日本人的炮兵阵地，我们的战士们就会遭到重大的伤亡，为了他们也为了我们自己，我现在组织一支敢死队，去消灭日军的炮兵阵地，我不会用金钱来侮辱你们，但是我保证会给每一个战士的家属足够的安家费，保障她们今后的生活，这就是我对你们的承诺，愿意参加敢死队的请向前一步。”我对着曹云剑营和特种兵大队的战士们做着战场动员。 等了几秒钟，便有几名战士向前跨了一步，然后是越来越多的战士走到了我的面前，所有的战士都向前走了一步，我和王洪先明白，将士们不图钱，只为了打鬼子，保家乡呀！ 曹云剑要求做敢死队队长，率领他们出发，我不同意，因为，曹云剑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指挥人员，是一个将才，我希望可以让他指挥战斗而不是参加战斗，我命令腾超为敢死队长，我和腾超握手送别，55名曹云剑营官兵和14名特种兵换上了黑色衣服，悄悄的摸出了阵地，避开日军的照明弹慢慢摸向日军阵地，此刻日军也在准备偷袭，所以也没有用照明弹照亮前沿全部地域，这就给敢死队完成任务埋下了伏笔。 第三十二节 奇袭！ “慢一点，慢一点。”腾超率领着69名敢死队员摸到了战场中央，借助一辆坦克残骸隐蔽起来，躲避空中缓缓落下的一颗照明弹，惨白的光芒瞬间照亮了空旷的战场，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来，观看落下的照明弹，当照明弹刚刚落地熄灭后，腾超已经敏捷的窜出了坦克残骸，闪到了一片土坡后，而此刻，战场右侧的日军突击队也刚刚出发，鬼鬼祟祟的向着中国军队摸去。 日军炮兵阵地就设在步兵阵地的右后侧，30多门火炮长短不一的炮口一致向着中国军队的方向，其中几门火炮还在不停的开火，这给中国敢死队提供了详细的指示，腾超和敢死队借助夜色的掩护，已经摸到了日军步兵阵地前沿，日军游动哨正在来回晃荡，解决几个游动哨对于特种兵来说小菜一碟，关键是要找出隐蔽哨，日军和中国军队不同，是双哨制，一个游动哨，还有一个隐蔽哨，这个隐蔽哨负责掩护游动哨，所以，在腾超他们面前晃悠的3个游动哨的后面还隐藏了3个隐蔽哨，腾超暗示大家停止前进，由于他们全部身穿黑衣，脸上抹着黑灰，所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他们，腾超仔细观察隐蔽哨，由于腾超夜间视力特别好，所以很快腾超就发现了2个隐蔽哨，但是最后一个隐蔽哨，腾超怎么也发现不了，腾超眨吧着眼睛，泪水都快流出来了，最后一个隐蔽哨还是没有发现，看看已经12点多了，时间不能拖延了，但是如果不能发现隐蔽哨，就会打草惊蛇，不但无法完成任务，而且这些敢死队员很可能全部牺牲。 腾超心急如焚，一个鬼子晃晃悠悠的来到了他们的面前，腾超他们急忙低下头，紧紧的贴近地面，一动不动，这个鬼子向黑糊糊的战场望了一眼，吹着口哨，解开了裤子，娘的，小鬼子要在敢死队员的头上撒尿呀，腾超恨的牙根痒痒。 鬼子撒完了尿，晃晃悠悠的回到了简易工事前，就在这时候，突然从他的身边站起来一个鬼子，原来这个隐蔽哨躲藏在工事内，怪不得腾超看不见他，他也倒背着枪，向敢死队走来，敢情是他也要撒尿，腾超立刻做了几个手势，6个黑影突然从地上蹿了起来，鬼子吓的还没有喊出声音来，六道闪电般的光芒已经似流星般的射进了他们6个鬼子的眉心，他们扑通倒地的声音被左后方火炮的发射声覆盖了，一瞬间，特种兵们施展绝技干掉了6个鬼子哨兵。 从这里敢死队兵分两路，曹云剑营的士兵负责消灭日军步兵，特种兵负责消灭日军火炮，曹云剑营的官兵进入了简易工事，把日军的机枪调转了方向，其余的战士把手榴弹都拧开了盖子，等待着特种兵们打响第一枪。 特种兵越过了日军阵地，继续向日军炮兵阵地的山丘摸去，山丘上为数不多的数目都在炮战中被炸的差不多了，但是留下了很多的弹坑，特种兵摸爬滚翻，从一个弹坑摸进另一个弹坑，借助炮口焰的指引，逐步接近了日军炮兵阵地，在这里的日军哨兵一共4个，这些都是日军炮手，并没有受过正规的步兵训练，也没有派出隐蔽哨，腾超蹑手蹑脚的走到一个日军背后，当这名日军感觉不对劲的时候，腾超猛然把匕首刺进了他的脖子，鲜血大股大股的向外涌出，因为气管被割断，所以这个日军喊也喊不出来，腾超看着他慢慢的抽搐着死去，心中充满了复仇的快感。 一个大个子特种兵从背后放倒了一个日军哨兵，把刺刀刺进了他的心窝，几秒钟，这个日军就不动弹了，另一个日军被特种兵用绳子活活勒死，尸体软绵绵的倒在了特种兵的身上，特种兵慢慢的把他放到了地上，最后一个日军丝毫没有察觉四周的异状，腾超悄无声息的捂住了他的嘴，匕首从背后连刺了5、6下，这个日军的鲜血大量喷涌在腾超身上，腾超只是在日军的衣服上擦干了匕首上的鲜血，旁边火炮工事内，几门山炮还在开火，炮弹呼啸着飞向了中国军队的阵地，特种兵们蹲着来到了几个工事旁，掏出了手榴弹，拉开了引线等着炮弹出膛的一刻，把手榴弹丢到了工事内，日军炮手怪叫着危险的时候，手榴弹爆炸了，几个炮手被炸出了工事，腾超一跃而起，手中的德国冲锋枪发出了怒吼，旁边几个工事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在手榴弹爆炸后，中国特种兵再用冲锋枪补射，力求全歼日军炮手，打空一个弹夹后，腾超从胸前弹药包中摸出来一个弹夹，换了上去，然后把手榴弹塞进了火炮的炮口，拉燃了手榴弹，一声爆炸声后，有的火炮炮口被炸碎，有的火炮身管中部鼓起一个大包，有的在尾部爆炸，炸坏了炮拴和炮膛，此刻日军已经发觉了有人偷袭，急忙冲出来反击，遭到了埋伏好的曹云剑营官兵的阻击，仓促迎战的日军伤亡惨重，而那些炮手奋勇冲向特种兵，却被特种兵稀疏但是无比准确的射击打得叫苦连天，腾超和2名特种兵一口气炸掉了15门火炮，携带的手榴弹都用完了，可惜了，他看着还有几十门火炮没有消灭，知道如果这次撤退了再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怎么办？ 有了，腾超看见了旁边的迫击炮弹，这些家伙完全可以当作手榴弹使用，不过威力大点，稍有不慎连自己都要搭进去，不过此刻日军的进攻异常猛烈，单凭10多个特种兵已经无法阻挡日军炮手的进攻了，他们不要命的向前冲，腾超自己又干掉了2个冲过来的日军士兵，他必须立刻做出决定，3门150毫米榴弹炮成了他的首选目标，他卸掉了迫击炮弹的撞针，命令特种兵先撤，他大吼着把迫击炮弹丢到了日军重炮上，轰隆隆，仿佛雷劈一样，整个大地都在颤抖，日军重炮和弹药都被引爆了，远处的特种兵发现冲到日军重炮旁的几十名日军炮手同时到了下去，他们流着泪喊着队长的名字，曹云剑营的55名官兵重创了日军，他们在子弹手榴弹打光以后，挥舞着刺刀和断枪冲入了日军当中，和日军同归于尽。 同一时刻，摸入中国军队阵地的日军发现后方阵地遭到突袭后，仓皇撤出了阵地，遭到了中国军队的火力杀伤，没有取得任何战果反而损失了三成士兵。 天亮以后，田中联队长站在了还冒着清烟的火炮零件旁，默默无语，夜间的突袭令日军死伤了200多人，让田中痛心的不是人员的损失，而是20多门山炮和3门重榴弹炮的损失，这些火炮是他从日本一路带来的，他把这些宝贝带到了中国，带到了台儿庄，没有想到如今全部被中国军队炸毁了，如今田中看到这些废铁，想到了自己黯淡的星光和前途，不禁叹了一口气。 我手中的茶杯落到了地上，摔的粉碎， “腾超牺牲了。怎么可能？”王洪先也吃了一惊，不过他和腾超相处时间较短，还没有我和腾超的感情深厚，我愣了十多分钟，突然大叫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泪水顺着血水一起落到了地面上，几个撤回来的特种兵和汪洪先大吃一惊，他们都吓坏了。 第三十三节 意气用事 “我命令，曹磊装甲群立刻出动，目标，田中联队司令部。”我斩钉截铁的发布了命令，王洪先急忙劝阻：“团长，切不可因怒而出兵，小不忍则乱大谋呀。”我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指挥部，来到了城西，跳上了女娲坦克，坦克兵围拢了过来，曹磊分开人群，走到了最前面， “弟兄们，现在我就率领大家反击日军，报仇雪恨，你们愿不愿意跟我走。”曹磊首先发言：“天涯海角，刀山火海，永不背弃，团长，你带领我们向哪里冲，我们就跟随你向哪里冲。”他跳上了一辆夸父坦克：“弟兄们，跟着团长打鬼子呀。”坦克兵们嗷嗷叫的冲上了坦克，一股股的轻烟从排气管拥了出来，我命令特种兵留守，率领12辆坦克驶出了城西阵地，由于我们有城西地雷区的地图，所以很轻松的越过了雷区，出现在了日军面前，日军早就发现了我们，立刻通知了山口中佐，山口立刻集结了30多辆89式坦克和95式轻型坦克迎战，一线的日军已经纷纷败退下来，几门45毫米反坦克炮被中国军队的坦克轻松击毁，由于我的坦克用了最大的速度冲锋，偶尔打中装甲的炮弹都因为射入角太大而弹飞了，机枪手把大片的子弹撒泼向前面夺路而逃的日军后背上，一门75毫米山炮向我的坦克开了一炮，炮弹步知道打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命令驾驶员加速把日军的山炮连同炮手一起辗压到了履带下面，当我的坦克从山炮的废铁上下来的时候，日军的坦克出现了，我方只有12辆坦克，其中4辆中型坦克，8辆轻型坦克，而日军有11辆中型坦克，19辆轻型坦克，我方的中型坦克装备50毫米长身管火炮，轻型坦克装备20毫米机关炮，而日军中型坦克装备57毫米短身管火炮，轻型坦克装备37毫米火炮，一对比，我方无论在数量还是坦克质量上都不如日军坦克，不过我方中型坦克装甲较厚，算是一个优点，而且50毫米长身管火炮的发射速度和穿甲能力都要优于57毫米短身管火炮。 日军坦克呈梯形纵队迎了上来，身后拖着长长的烟云，而我把12辆坦克分成了4个小组，每个小组1辆中型坦克和2辆轻型坦克，互相配合，互相掩护，日军每次开炮都要停下来仔细瞄准后开火，效率较低，我命令部队要短停开火，开火后立刻移动躲避，因此在初期的交火中占据了上风，我的坦克很快便把2辆89式坦克打着了火，满身冒火的鬼子坦克手嚎叫着跳出坦克，而后被活活烧死在坦克附近，我身后的1辆二号坦克中弹起火了，但是坦克手并没有跳出坦克，而是继续使用20毫米火炮击毁了1辆95式轻型坦克，然后，这辆坦克发生了殉爆，车组人员全部阵亡，我没有时间为他们哭泣，我的坦克也中了1弹，炮弹击穿了车体，引燃了1枚炮弹的发射药，滚滚浓烟顺着坦克的各个缝隙向外猛蹿，而由于坦克跑的很快，在我坦克的身后拖着一条又长又黑的黑烟带，曹磊吓的不轻，急忙通过车内电台呼叫我，让我跳车，黄德明和李建操起了灭火器，扑灭了火焰，很快拖在坦克尾部的浓烟消失了，我的坦克又开始向着日军坦克倾斜炮弹了，曹磊这才放下心来。 几十辆坦克一边开火一边接近，钢铁怪兽喷吐着火舌，或者烧死对方，或者烧死自己，尘土和碎块在履带旁跌落，又一些碎土块被履带带到了空中，重复着前一过程。 硝烟在炮塔内蔓延，虽然眼睛被气体刺激的通红，但是李建依然聚精会神的观测着目标的距离，按动炮钮，把炮弹准确的送到日军坦克的装甲上，很快，我的坦克已经击毁了第5辆日军坦克了，而在我的后面，又1辆二号坦克中弹失去了作战能力，好在这次有3名成员及时跳出了坦克，互相掩护着返回了城内。 “装填完毕。”随着黄德明响亮的声音，李建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右前方300米，日军95式坦克，命中起火。”从观察缝中，我可以清楚的看到日军坦克起火燃烧，而后炮塔飞到了十多米的空中，落下来后扣在了自己的车体上。 曹磊的夸父坦克也失去了小组僚车，索性和我的女娲坦克组成了战斗小组，我们2辆坦克互相配合，交替掩护向前猎杀，越来越多的日军坦克成为了我们的炮下之鬼，日军坦克1辆辆都变成了钢铁残骸，双方的坦克数量随着战斗的持续越来越少，而双方坦克相对数量也在急剧下降，当坦克战进行1个小时以后，曹磊装甲群的坦克只剩下了5辆，包括1辆女娲坦克2辆夸父坦克，2辆二号坦克，而日军山口中佐的坦克还剩下9辆，包括4辆89式坦克和5辆95式坦克，其余的坦克都中弹瘫痪在了战场上，德国坦克设计时特别注重得生存能力在今天的坦克大战中体现的一览无疑，我的女娲坦克被命中了21枚各种炮弹，但是只有1枚击穿了车体，而其余的炮弹都没有击穿坦克装甲，我军其余的坦克也都中了数量不等的炮弹，但是都还可以坚持作战，而日军坦克基本上只要被50毫米炮弹命中，就会丧失战斗力，退出战斗，而如果关键部位被多枚炮弹命中，甚至后发生殉爆，炸回零件状态。 山口见势不妙，急忙率领余下的日军坦克向着南方退避，躲避我们这群杀气腾腾的装甲部队，我挥师向东南方向，辗压过了日军田中联队的阵地，沿途消灭了200名以上的日军，冲进了田中的司令部，缴获了田中联队的军旗，可惜田中联队长早就得知了坦克战失败，率领大部队后撤了，所以我虽然出了一口气，但是损失的坦克太多了，在返回的途中，2辆二号坦克抛锚，不得已被自己的坦克击毁，成员爬上了另外的坦克返回了城中，在田中司令部，我意外的救回了因负伤昏迷而被日军俘虏的腾超，也算小有收获。 此刻，日军福光联队已经从北面逼近了兰陵，兰陵被四面包围了。而此次战斗消耗了我最后的装甲储备，虽然击毁了日军21辆坦克，但是我军的可出击的坦克数量锐减到了2辆，回到城中，又有1辆夸父坦克抛锚，被我用作了火力点，此刻兰陵城防最薄弱的地方居然就是西面，只有30名特种兵和29名52军士兵守卫，好在山口被我狠狠教训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西面的虚实，我急着从南面和东面抽调了2个排补充到了西面阵地，并且把最后2辆坦克加强到了西面预防不侧。 我为我的不冷静付出了代价。 第三十四节 炊事班的故事 日军虽然把我和部队团团包围在兰陵，但是双方都有各自的弱点和强项，日军人多势众，福光联队约有4000多人，先头部队1000人协同30辆97式坦克已经到达了兰陵北郊，但是日军光村大队长比较慎重，并没有让部队贸然投入战斗，而是决定和田中联队取得联系后再决定下一步计划。田中联队激战2日，已经折损兵将1300多人，其中阵亡633人，负伤695人，坦克全毁27辆，无法使用的11辆，可以继续作战的只有12辆坦克。火炮损失47门，剩余25门火炮可以使用，不过都是一些75毫米口径的野炮，山炮了，攻城重炮全都被中国军队炸毁了。不过日军汇合后仍然有兵力7600人，坦克50辆，火炮80门。火炮我原来指挥的部队加在一起也只有520人可以继续战斗，12团还有792名战士可以战斗，全部守军只有区区1312人，可作战的坦克2辆，火炮24门，日军在兵力上占到了6：1的优势，而坦克上的优势占到了25：1，火炮占到了3：1的优势，但是我们有坚定的意志和强烈的战斗欲望，而且我们是守城战，我知道，援军就在日军的背后，而日军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日军也打算速战速决，不敢拖延时间。困守兰陵既是一步险棋，又是一步好棋，走得好就可以全盘皆赢，走得差，就可能满盘皆输，关键就是看下棋者的棋力水平了。 我还有一个优势就是，在和田中联队的激战中强烈震撼了日军的脆弱神经，令田中和山口知道了这支中国军队不可小觑，必须严加重视。而山口的确被我打痛了，坦克大战损失21辆坦克，伤亡士兵500多人，山口的确对困守兰陵的这支中国军队产生了畏惧，前所没有的畏惧。 日军的拙劣指挥能力也令我大吃一惊，日军至今还没有发动过联合进攻，老是你攻，他不攻，他攻，你不攻，以至于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我可以从容的调动部队到最危险的地段填补缺口。 4架中国的枭龙战斗机咆哮着冲出了云层，驾驶员的视野顿时开阔起来，日军福光联队的大批军队正在快步赶往兰陵，驾驶员马上压低了机头，俯冲了下去，进气口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原来秩序井然的日军队列混乱了，有向路边沟里跳的，有趴在土坡上的，有站在原地不动的，有仓皇射击的，驾驶员根本没有顾及看这些，他们顺着公路低飞扫射，机枪弹无情的射入了日军士兵的肉体，1辆载油卡车起火爆炸，大团的油料起火燃烧，抛到了一些日军的身上，他们嚎叫着在地上翻滚，试图扑灭火焰。4架枭龙拉起后一个半筋斗翻转，获得一定的高度后，再一次俯冲下来，用密集的弹雨欢迎日军的到来，又有几十名日军躲闪不及中弹后扑倒在公路上，4架战斗机扬长而去，只给日军留下了百十具尸体和几辆卡车的残骸。 福光联队长率领的大部队到达了兰陵北郊，立刻命令光村大队长投入2000步兵和30辆坦克，全力进攻，务求一战获胜，并通知了田中联队长，出动兵力佯攻兰陵南郊，吸引中国军队的注意力，但是一个小小的疏漏，发电报的日军通信兵把进攻时间错误延后了2个小时，日军的协同作战化为了泡影。 “大中午的应该是吃饭的时候，打仗也要吃饭呀，”伙夫胡富贵看着桶里的米汤和锅里的青菜发愁，“怎么还不让我们送上去给弟兄们吃口热饭呀？”胡富贵正想着，班长姚大胖冲进了临时厨房，一看见胡富贵还坐着，急忙喊道：“快，富贵，赶快把饭菜给弟兄们送上去，连长已经下了命令了。”胡富贵一个激灵站了起来，急忙把木桶盖上盖子，给铁锅也加上锅盖，几个小炊事兵也过来帮着把大铁锅架到胡富贵的背上，把木桶架到了姚大胖的背上，他们抓起一边的馒头和咸菜跟随着姚大胖和胡富贵冲出了临时厨房。 胡富贵刚冲出房间，就听到城北传来了隆隆的炮声，夹杂着密集的枪支射击声，看来前沿打得很激烈亚，和他们炊事班一起向前沿进发的还有一个运输班，他们负责运送弹药，正好两个班结伴而行，从城中到城北的路上平安无事，但是有几颗炮弹落下好在是没人负伤，胡富贵和运输班的一个山东老乡聊得挺投机，别看走得飞快，但是两个人聊得挺好。城北的房子还比较完整，不像城南和城西的房子，基本上都被日军炮火打塌了，但是在向前走，越靠近城市边缘，就越能够体现战区的残酷，街道出现了不少的动物尸体和未撤走的百姓尸体，曾经有2000多居民被日军作为人质，在我解放兰陵后，还有900多人没有舍得离开自己的家园，一起被日军包围在了兰陵城中，有一些人在日军无差别的炮击中不幸被炸死，有一些青壮年被我组织起来担任了预备队，不过留下来的绝大部分都是老人和孩子，最不幸的也就是他们了，走又没有亲属可以投靠，所以他们就留在了城中。到了北郊防御阵地后方，炊事班和运输班都停了下来，因为前方就是日军的炮火封锁线，日军在进攻兰陵北郊中国军队阵地的同时，考虑到了前沿部队的补给问题，为了掐断中国军队的血管，专门组织了10门野炮轰击中国军队的后方，组织补充兵员和弹药。此时前沿的装甲步兵连已经连续战斗了2个小时，打退了日军3次进攻，伤亡很大，但是我事先把12团2个连补充到了这里，所以士兵们还可以坚持住，但是弹药不多了，而且这肚子也饿了。 “危险，”胡富贵一把推开了老乡，一颗炮弹在他的背后爆炸，巨大的冲击力把胡富贵推出了好远，他的山东老乡冲上去，翻转了胡富贵的身子，那口大铁锅也被炸得四分五裂，青菜撒得多处都是，胡富贵浑身上下居然一点伤也没有，山东老乡大叫侥幸，其他的人也围上来查看胡富贵的伤势，胡富贵想的却是他的青菜，连声说道：“没事，没事。”他抓起铁锅的碎片，向上舀青菜，只舀了3下，一头扎到青菜中不动了，其他人急忙扑上去，再看他时，他的口鼻五官都在不停的向外渗透献血，原来他的内部器官都已经被震碎了，姚大胖强忍着悲痛命令炊事兵把胡富贵的遗体摆放到路边，继续前进，给前沿浴血奋战的将士送去饭菜和希望。 只是临走的时候，姚大胖又一次回头去看胡富贵，看他安静的躺在路边，神色是那么的安详，要不是五官渗出的鲜血，真像是困极了躺在路边小睡一会，姚大胖的泪水就止不住的留了下来，从淞沪会战到江阴战役，再到南京战役，他们一起出生入死多少次了，没想到，在这里人鬼殊途，姚大胖暗想如果这次可以活下来，一定要让战友的遗体入土为安。 日军的尸体还躺在姚大胖的面前，姚大胖的心情已经平和下来，双手已经不再颤抖，他的左手还举着一把沾满日军**的铁铲，姚大胖把米汤送上前沿后，也抓起了步枪和战士们一起阻击残忍的日寇，并且在堑壕战中亲手消灭了2名日军，建立了不朽的功勋，炊事班9名战士，阵亡5人，伤残3人，用自己的鲜血证明了就算是做饭的，也一样是打不垮的中国军人。 第三十五节 福兮祸兮 站在一间破旧的中国民房内，田中联队长在他的临时指挥部里忧心忡忡的看着挂在墙上的地图，其中标注兰陵的黑点已经被表注为黄色的日军部队团团包围，但是再放大一些，这些黄色的日军部队又被更加密集的标注为中国军队的黑点所包围，令田中更加恼火的是战斗已经打响3天了，侦察部队连被包围在兰陵的中国军队什么番号，指挥官是谁，兵力如何统统不知道，这个仗怎么打？田中很苦恼，台儿庄方向的日军已经停止了进攻，所有能够被抽调出来的部队都被矶谷师团长派向了自己的战线，而在台儿庄地区，不断发动反击的中国军队已经意识到了日军的困境，动作和胆量越来越大起来，很有一举突破日军战线，把矶谷率领的日军逼向临沂或者兰陵的动向，而在山口大队长的阻击阵地方向，已经判明的中国军队番号已经激增到了4个团，而且侦察机报告，还有大量的中国步兵源源不断地向着兰陵方向前进，如果不能够迅速解决兰陵守军，打通交通线，第10师团全军覆灭的可怕情景已经出现在了田中的脑海中，危险呀，危险，如今田中也不肯能放弃兰陵绕城而走，那样会遭到城中中国军队的追击，损失无法估计，而打下去危险更大，有被合围的危险，到底是打还是走，这个田中无法决断，而矶谷为了自己的脸面，也不可能放弃兰陵，撤并回青岛，不过有的好消息是大本营已经从青岛抽调了5000名海军陆战队前来增援第10师团，但是前提是他们必须首先夺取兰陵才可以。田中联队长把主要兵力交给了山口，要他一定要挡住中国军队的援军，好给福光联队时间，攻占兰陵，而剩余兵力都被田中用于封锁兰陵南东两个方向，他在等待矶谷给他派出的2个大队援兵的到来。 “下雨了。”我欣喜地看着天空中落下的雨点，这雨给我们的帮助太大了，平时下不下雨对战争无关紧要，这个时候下雨对我们就是天大的帮助，敌我阵地之间已经被双方的炮弹来回筛了几十遍了，地面和土层全部松散了，如今一下雨，这些地方全部成了泥浆地，对于防守一方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进攻一方来说，他们前进的速度就会大大减缓，那就是死亡的概率大大增加了。一个日军坦克车长说：“这个鬼地方不是开坦克的，而是开潜艇的。”客观的反映了泥泞环境对于进攻一方的困难。 “下雨了。”前沿的将士们和城内的士兵们都欣喜地望着雨点，城内已经断水1天了，日军封锁了兰陵后，城内就断绝了水源，存水也在1天前消耗完了，战地医院的护士们欢呼雀跃的把大盆和木桶端出来接水。 “团长，电报。”王洪先把一份电报交给了我，我大体一看，兴奋的一拍桌子，“好呀，洪先，关司令来电，让我们最多在坚守2天，就可以出动2个师1个旅的部队攻击山口大队，到时候我们就可以里应外合，一举歼灭田中联队，和第2集团军南北夹击，歼灭矶谷师团创立奇迹。”王洪先也很高兴，不过他还是提醒我：“团长，我们还不要太高兴了，万一一个不小心，被日军把我们包了饺子，那全盘计划都要泡汤了。”我不以为然，“单凭借我的特种兵大队就可以让小鬼子寸步难行，更不要说还有那么多的忠勇之士汇聚到我的麾下。哈哈哈哈。”我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田中联队长根据中国军队的火力密度判断面前的这支中国军队至少有1个师的兵力，因为他根据的是我军普通部队的自动武器火力编制来判断的，其实前沿部队的自动武器突然增强的原因和我那次不冷静突击有关，那次出击，我的坦克在损坏后全部都拆除了机枪给步兵使用，而坦克兵还缴获了一些日军的机枪带回了城内，分布在城内的不能活动的我军坦克也被拆除了机枪，那些返回的半履带装甲运兵车也拆除了它们的16挺机枪留给了城内，这样，我指挥的部队至少获得了100挺机枪的加强，而且我的后羿装甲团是国军精英部队，每辆坦克按照条令配备3支进口的德国mp-18冲锋枪，装甲步兵连装备了多达30支的mp-18冲锋枪，自然自动武器的数量远远超过了一般部队，这也令田中错误估计了城内守军的实力，他更加小心谨慎了。 李宗仁和白崇禧，还有委员长派来督战的林蔚一起关注的看着地图上的黑红箭头，战斗打到现在这个时候，已经很明了了，只要守住兰陵，矶谷师团就有被全歼的可能，如果兰陵守不住，矶谷师团就会像受惊的兔子一样逃之夭夭，这个天赐的良机将一去不复返。白崇禧刚刚从关麟征的司令部回来，汤恩伯的死对于20军团的下级军官和士兵而言没有什么影响，他们很快便接受了事实，听从上级官长的指挥。白崇禧已经严令关麟征用最快的速度动员尽可能多的部队，从西面打开救援兰陵的通道，但是李宗仁对于后羿装甲团能否守住兰陵深感忧虑，日军在各个方面都占有优势，而后羿装甲团却是第二次参加战斗，经验不足呀。林蔚命令后勤部给驻防商丘的李广联队送去必要的油料补充，全力出击兰陵，支援守军作战。 福光联队的进攻也没有奏效，他们的步兵和坦克连续冲击了6次，统统被打了回来，无数的日军尸体横躺在中国军队的阵地前，虽然中国军队的炮火比较薄弱，但是依然给了步兵较大的支援，他们冒着危险把火炮配置到了前沿房屋废墟中，用近射火力射击日军，其准确的炮火令日军伤亡惨重。 前沿的中国军队放弃了被轰塌的阵地，撤回了城内，依托周围的房屋废墟阻击日军，虽然日军已经兵临城下，但是胜利还远远没有被他们拾回口袋中。 第三十六节 补天行动 ? 对于兰陵这座城市而言，我军是过客，日军是过客，而唯有它的传统，它的文化和它的子民不属于过客，但有一些长年生活在这个城市的人也属于过客，是那些漂泊到这里的北平人，他们的祖先曾经是明朝的遗老，在明朝灭亡后，漂泊到了这里，他们的祖先爱上了这座城市，娶了城市的姑娘，留在了这座城市里，成了众多过客中的一群。如今，这座城市面临着毁灭，依然留在城里的老北平人依然参加了我组建的预备队，当兰陵第一次落入日军手中的时候，他们没有离开这座城市，那么现在更加不可能离开这座城市，他们的后代握住钢枪，向着城市发誓，决不交出城市。 郭刚便是其中的一员，他作为补充兵被和另外2名兰陵兵补充到了装甲步兵连，郭刚的父亲是兰陵警察局的队长，所以他也接触过警察队的步枪，当然那都是一些比较陈旧的步枪，膛线都快被磨平了，不过那也让年少的他欢呼雀跃过，日军第一次占领兰陵，他的父亲随同大部撤离了城市，为了照顾病重的奶奶，他和母亲以及姐姐留了下来，没有想到，郭刚人生中最悲惨的一幕爆发了，城陷的第三天，日军便冲进了郭刚的家中，轮奸了他的母亲和姐姐，他的母亲和姐姐奋起反抗被日军残忍杀害，奶奶受气加上受惊，也气绝身亡，郭刚从厨房抄起2把菜刀，奇迹般的砍死了2名日军，拾起了日军的武器，依仗着熟悉城内的地形和日军周旋了27天，逃脱了日军的10多次追捕，又打死了3名鬼子，替家人报了血海深仇。当我的后羿装甲团收复兰陵的时候，郭刚还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获救了，不用再到处东躲西藏了，没想到日军又一次把他包围在了兰陵城内，不过这次，郭刚不害怕，因为还有许多的勇敢的国军战士和他一起并肩作战，我听说了他的事情，亲自下令晋升郭刚为下士，送到装甲步兵连担任班长，希望他奋勇杀敌，为兰陵，为全中国死难的百姓报仇。 周绍接替了阵亡的黄连长成为了装甲步兵连第二任连长，他来到连部的时候，发现连里面能够战斗的战士还剩下40多人，加上补充的12团2个连，也不过100多人，伤亡实在是太大了，但是令周绍欣慰的是，战士们饱满的精神状态和渴望杀敌的战斗意志，部队的重装备不多了，机枪也只剩下了3挺，如果再不及时补充兵力和武器，很难抵抗日军的下一次进攻。 武汉也知道了我的困境，为此，决定立刻执行一次特别任务增援城内的守军，代号“补天”。 郭成海联队长也接到了执行“补天”计划的命令，他对此表示了异议，理由是中国空军还从来没有进行过这样的任务，万一失败对于士气和军心打击太大了。周至柔坚决命令郭成海执行任务，必须在2天内实行“补天”计划。 4月4日中午，“补天”行动正式开始，11架枭龙战斗机飞上了蓝天，2架大型德国运输机飞行在中间，上下都有战斗机护航，日军间谍从汉奸那里知道了行动已经开始，立刻向日军华北方面军通报了情报，日军华北方面军非常重视这件事情，立刻从汤头方向起飞了15架海航的战斗机准备截击中国空军，阻止“补天”行动的成功实施。 2个小时以后，机群已经到达了兰陵附近，但是因为上空有云，机群盘旋了一会，这时候，从上方飞出了10多架日军战斗机，它们径直的向着运输机飞去。 郭成海急忙下令：“一中队拦截日军战斗机，二中队负责保护运输机。”他也甩掉了副油箱，加大油门，发动机立刻发出了轰鸣声，催动着战斗机加速飞向日军战斗机。此时日本海航已经装备了为数不多的零战先行量产机，性能比以前的日本战斗机提高了30%，不过中国空军装备的也不是霍克和伊尔-16战斗机了，而是性能更加优异的枭龙。虽然日军飞机高度占先，但是枭龙的超强爬升能力很快便让中国飞行员和日军飞行员面对面了，双方飞机发生了缠斗，此刻，运输机也在降低高度，准备钻出云层，执行“补天”计划，它们降低高度的同时也降低了速度，而且机背上的1挺双联装12.7毫米重机枪正在不停的向着逼近的日军战斗机喷射火舌，驱散它们。 运输机的飞行员不停的修正着方向，依靠仪表在云层中飞行，突然他们的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巨大的到处生起黑烟的城市出现在了他们面前，虽然在800米的高空，依然可以清晰地看见地面上十几辆坦克向前猛冲，而后其中1辆被炮弹击中，向着空中抛洒碎片，更小的蚂蚁似的人群成散兵线向着城市冲击，炮弹爆炸的火焰和黑烟散布在他们中间，把其中一些黑点抛向四周，飞行员按下了红色按钮，就在此时，副驾驶喊道：“右侧，低空，发现日军战斗机，5架，快速向我们飞来。”飞行员急忙呼唤战斗机：“二中队，二中队，我们遭遇日军战斗机，我们遭遇日军战斗机，高度750米，危急。”日军飞行员兵分两路，一部分在高空缠住战斗机，另外一部分埋伏在低空等待运输机的到来，计划可谓是天衣无缝。 二中队中队长章长空在云层中迷失了运输机的行踪，直到钻出云层才发现日军战斗机正在围攻中国运输机，而其中一架运输机的机翼已经冒出了浓烟，他大喊一声：“给我上。”率先驾驶战斗机冲进了日军机群中，打乱了日军的阵脚，双方队形全部被打散，或者双机，或者单机，互相缠斗起来。章长空眼疾手快，三两下就把一架日军战斗机击落，看着日机拖着长长的烟柱向着地面坠落，章长空的心中别提多舒畅了，忽然他的耳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呼救声：“我是221号运输机，我遭到日军战斗机攻击，请迅速前来救援，请迅速前来救援。”章长空立刻寻找221号运输机，很快便发现在他右方，221号运输机正向他的方向飞来，背后有一架日军战斗机正不断的把机枪子弹射进221号运输机的机翼，如果被它打断221号的机翼，机上所有人员都会死去，章长空不假思索，加大油门冲向了日军战斗机，在把他套进瞄准圈中之后按动了炮钮，没有动静，章长空这才发现，短短几分钟的战斗，他已经把弹药全部打完了，怎么办，221号运输机还在遭到日军战斗机的射击，机上的弟兄们面临着死亡的威胁，章长空此刻并没有想到家中的老母和贤妻。日军战斗机驾驶员还在兴奋得把子弹射进中国运输机的机翼，眼角发现了异状，他吃惊的扭头看时，一架中国新式战斗机已经逼近到了不可思议的距离，他甚至看清楚了中国飞行员的模样，是那样的英俊洒脱。 221号运输机的飞行员苗天伟吃惊的发现，一架中国战斗机用最大的速度呼啸着冲过了他的飞机，撞到了日军战斗机的上面，时间似乎凝固了，而后，2架战斗机发生了爆炸，浓烟和烈焰吞噬了2架飞机，没有驾驶员跳伞。 苗天伟默默地低下了头，他修正着航线，副驾驶无声的按下了绿色按钮，机舱内一盏绿色的灯在闪烁，机舱门打开了，一名中国空降兵出现在了舱门。 “补天”行动，开始了，此时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这次增援行动了。 第三十七节 援军 “跳伞。”随着一声简短的命令，中国军队的第一次实战空降正式开始了，1名名伞兵奋力跃出机舱，伸开臂膀，融入到蓝天之中，他们感受着气流的冲击，体验着下降时带来的快感，地面上是越来越近，越来越大的建筑物，开伞，突然一股强劲的力量把正在急速下坠的伞兵拖回到空中，刚才那种爽快感被另外一种安全感代替，他们迅速解下胸前悬挂的冲锋枪，摸出弹夹，一边操纵降落伞向着城内降落，一边上弹准备随时投入战斗，空中绽开了70多洁白的伞花，地面上的中国军队欢呼雀跃，祖国没有忘记他们，援军到了，还有几个大型的空头箱挂着3个降落伞也徐徐降落到了城内，士兵们打开后，发现里面有一些炮弹，子弹，和食品，还有一箱里面是家书和勋章。战士们士气大振，空中日军战斗机损失惨重，仓皇撤退，2架大型运输机虽然身后拖着浓烟，但是依然顽强的向着基地的方向飞去，一部分中国战斗机掩护他们撤退，一部分俯冲下来，把多余的弹药倾泻到了日军头上，然后飞过中国军队的战壕上空，接受战士们的掌声和欢呼声。 我和卫士们穿越大街小巷，奔走在一线阵地，向有功将士颁发勋章，鼓励他们多杀鬼子，并亲自指挥一门37毫米反坦克炮用6颗炮弹消灭了2辆日军95式坦克，当我来到战地医院的时候，战士们给与了我最崇高的敬礼，我同样为战士们自豪，我在这里向所有荣立战功的将士颁发了勋章，告诉他们，后羿装甲团绝对不会抛弃他们，我们要和兰陵同生共死。就算是伤重的战士，依然精神饱满，渴望伤好后再次杀敌。 70名空降兵全部安全降落在城中各处，空降兵大队长蓝江平向我报到：“报告王团长，空降兵大队奉命归建，后续人员会在明天随同大部队同时到达。”他上前一步，递给我一份书面命令，我大声回答：“蓝队长，欢迎你们归建，王参谋长惦记你们很久了。”我打开命令，大喜过望：“20军团所有部队已经全部到位，明天凌晨将发动全面进攻，可投入作战部队4个师，11个团，我们还要再坚守一天，苦日子就熬到头了。” 王洪先也跑了过来，蓝江平和他热烈拥抱，他们也是老朋友了，王洪先是蓝江平在黄埔的师哥，当年多次在上级学生欺负他的时候，帮助了他，因此两个人私交一直很好，在装甲团组建之后，蓝江平也被划归到了我的建制下，不过又被李宗仁调走支援台儿庄守军去了，既然台儿庄战事逐渐平息，那么利用空降兵大队的空降能力来激励战士们的信心就成了补天行动的核心人物。 蓝江平的空降兵大队被我补充到了城北，如今城东，城南的日军仅能够自保，城西的山口大队自顾不暇，只有城北的福光联队依仗是新锐部队，坦克兵力强大，屡屡发起进攻，只要在坚守一天，我军援兵就会源源不断的赶来，合围日军矶谷师团。 田中已经知道了危险临近，他如同野兽敏锐的察觉到了危险的到来，他没有等待矶谷的命令，马上就下达了应急命令，把2个大队的援兵使用到了山口的阵地上，希望山口可以守住兰陵西面的阻击阵地，阻挡中国军队的前进，争取时间，让福光联队攻陷兰陵，打通交通线，带领所有手头的部队向北撤退，同时，田中也暗下了决心，如果不能够夺取兰陵，他就绕城而走，矶谷的命运田中只好弃置不管了。 福光联队长也接到了侦察部队的报告，大批装备精良的中国军队已经出现在了山口大队的正面，已经查明的番号就有9个团之多，兵力已经远远超出了山口的部队，而且都是中国军队的精锐部队，中央军。 “接受勋章的士兵向前一步走。”12团团长古天豪自豪的注视着6名向前一步的战士，他们都是在先前的战斗中表现出了超凡的勇气，消灭了日军，抢救了战友的英雄。 柴太保，1米90的大高个，机枪射手，阻击日军福光联队进攻的战斗中，在副射手阵亡，自己左臂负伤的情况下，奋勇杀敌，击毙日军30多人，保护了城防阵地不被日军突破，没有让日军突入城中，荣获九等云麾勋章。 梁高胡，步兵，在阻击福光联队进攻的战斗中，奋不顾身，独自炸毁日军坦克1辆，荣获八等宝鼎勋章。 陆振声，步兵，在阻击福光联队进攻的战斗中，冒着日军猛烈炮火，抢救战友，表现勇敢，荣获八等云麾勋章。 朱熹，湖南人，上士班长，在阻击福光联队进攻的战斗中，奋不顾身，指挥战友抗击日军进攻，而后发起反击，以一班之力量歼灭日军20多名，树立了功勋，荣获七等云麾勋章。 赵希乐，中尉排长，在阻击田中联队的进攻中，身先士卒，在我军阵地被攻陷后，发起反击，歼灭日军，收复阵地，光荣负伤，但坚持不下战线，继续指挥部队克灭日军，稳固了战线，建立了功勋，荣获四等云麾勋章。 李生堂，上士班长，在阻击田中联队的战斗中，接替牺牲的排长指挥战斗，解救了被包围的友军部队，抢救伤员3人，缴获机枪1挺，掷弹筒1个，消灭日军30多人，驱逐了进犯的日军，建立了功勋，荣获七等云麾勋章。 我用力的握住了赵希乐的左手，亲自把勋章给他带到了胸前，而后由古天豪团长为他们授勋，虽然是在一间简陋的楼房内，也没有美酒佳肴，但是隆隆的炮声和嗒嗒的枪声更加令战士们热血沸腾，渴望杀敌报国，也为自己的胸前挂上1枚宝贵的勋章。 硝烟，烈火，弹片，在城内肆虐，无数的日军嚎叫着冲进了城内，守军并没有惊慌，因为日军已经落入了圈套，三个方向都有我们的枪口在瞄准，在准备，战士们冷静的握住了枪支，努力放缓呼吸，等待着日军的到来。 大队日军狂喜的冲进了一片废墟的城内，没有枪声，他们放慢了脚步，鬼头鬼脑的窥探着四周的动静，突然，1颗信号弹腾空而起，鬼子们四顾张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陈明田拉响了埋藏在废墟下的定向地雷，浓烟烈焰在日军中腾起，炸得他们鬼哭狼嚎，死伤无数，伴随着爆炸声的是无数的手榴弹雨点般落到了日军身边，爆炸声，惨叫声，射击声构筑了一幅壮观的战争场景，中国军队的士兵在投出手榴弹后，立刻使用自动武器射击日军，不到10多分钟的战斗，日军1个中队的士兵全部战死在了城北，没有一个逃脱，而相反，中国军人付出的代价仅仅是阵亡4人，负伤19人，表现最优异的是那些空降兵。 第三十八节 小规模战斗 一颗炮弹拖着长长的啸声从姚大胖的头上飞过，过了很长时间之后，其实很短暂，但是姚大胖感到很长，落在城内某处爆炸，姚大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那点米汤早就喝完了，城里也早就没有水了，从日军尸体上搜缴的几水壶水都已经送到了战地医院，救助那些伤员了，阵地上的战士们就只能忍耐了。又一颗炮弹从姚大胖的头上飞过，这次落点比较近，姚大胖可以清楚地看到炮弹落地后炸起的一团红色血雾，不知道那个弟兄倒霉被击中了，姚大胖叹着气擦拭自己的步枪，短短2天，姚大胖也仿佛明白了些什么，生生死死看的多了，也就不在乎了，不管是谁，反正死了都是巴掌大的一块地，就算是军长，师长，也就占那么多地方了。姚大胖在自己的步枪枪托上已经刻了4道杠杠，代表他消灭了4名日军，其中一具日军尸体就在他的身边，半裂的脑壳上布满了血污，好在是天气较冷，要不然就腐烂了，姚大胖摸了摸腰里的子弹，又把手榴弹检查了一下，把目光重新对准了前方。 “日军炮击，注意。”排长喊道，废墟中埋伏的士兵们纷纷寻找隐蔽处，日军的炮弹密集的落了下来，密集的连声音都数不清了，姚大胖没有躲避，他继续猫在一处断壁的旁边，拧开了手榴弹的盖子，离他不远处，陈明田和几个特种兵小心翼翼的躲避着炮弹落点，爬上了废墟的2楼，把几捆集束手榴弹摆放好，准备打击日军的进攻。 日军炮兵的这次射击，根本没有目标，纯粹是为了消耗炮弹，城内有价值的目标基本上都消灭掉了，流动的中国炮兵他们也没有办法捕捉到，为了消耗炮弹，为了撤退的时候跑的快一点，福光联队长下了命令，可以无限制的发射炮弹对付任何目标，有了命令的日军炮兵为了对付1个中国士兵，都可以发射10-20枚炮弹。 福光联队的疯狂进攻也已经进行了3天了，3天中，日军白天进攻多达17次，夜袭3次，总算是肃清了中国军队在外围的阵地，进入了城区作战，但是他们进入城区之后，发现中国军队的抵抗强度明显加强，多次进攻均损失惨重，而无法撼动中国军队的防线，而伴随进攻的日军89式坦克和95式坦克装甲太薄弱，遭到中国军队燃烧瓶和集束手榴弹攻击后很容易起火燃烧，造成损失，而坦克火炮口径太小，威力不足，无法给固守在房屋内的中国士兵以有力的打击。 日军坦克在铺满残砖碎瓦的道路上颠簸着，机枪手不停的抱怨着这样的上下晃动他根本无法瞄准目标，车长也正在为自己的脑袋撞到车顶上而苦恼，听见机枪手的抱怨，勃然大怒，把火气都发到了机枪手的头上，外面，十几个日军士兵正在小心翼翼的搜索着残垣断壁，下士山下武文告诉同伴这一带有中国军队的狙击手活动，他们的同伴已经有十位数以上死在了这里，他打开了自己的日记本，带着无限深情地看了一眼妻子的照片，再次投入到了战争中。 一支步枪正在瞄准着这十几个日军步兵，不过他不是狙击手，他是个厨子，姚大胖本来没有头盔的，但是打仗总需要搞顶头盔保护一下自己吧，不过，连里也没有多余的头盔了，只好给了他一顶日军头盔，所以姚大胖戴上头盔后显得不伦不类，脑袋上是日本头盔，身上是破破烂烂的国军制服，已经被战争染成了黑红色，换了其他部队，谁也看不出来他是哪国军人，本连的战士们当然知道这就是他们的灶王爷。 姚大胖此刻对于日本人恨之入骨，他的炊事班9名战士，阵亡5人，另外3人送到医院后，又牺牲了2人，如今就剩下他一个人还坚守在阵地上，继续执行军人的职责，捍卫国家的尊严。他不知道陈明田等4人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不过，姚大胖就算是自己单独一个人，也没有害怕过日本人。 屏住呼吸，仔细盯紧准星中若隐若现的目标头颅，他的头颅跟随着他的步伐上下移动，陈明田的枪口跟随着日军头颅活动而上下活动，等待着最佳时机。不远处，姚大胖也在努力瞄准目标，当然，他瞄准的是日军的躯体，这个目标大而且明显，比较容易命中，在前面的战斗中，姚大胖曾经发射了超过300发的子弹，自打他参军以来，也就是刚入伍的时候放过几枪，以后都是和锅碗瓢盆打交道，从来没有上过前线。 坦克车单调的履带行进声无时无刻的提醒着伴随坦克前进的日军步兵，一种强大的力量在他们的旁边随时准备提供掩护。但是残垣断壁中不时出现的日军士兵尸体提醒他们，这里并不是他们说了算。远处，不时有炮弹从城外飞进来在城内爆炸，落点还想当远。 50米了，日军士兵距离姚大胖只有50米了，姚大胖对于自己的枪法远没有他对于自己的厨技的自信，不过，距离这么近，姚大胖觉得命中目标没有问题了，问题是旁边那辆坦克如同庞然大物一般逼近了过来，虽然姚大胖不害怕步兵，但是对于坦克，步兵具有天生的恐惧感，胆子最大的战士也会下意识的躲避坦克。 “开枪。”姚大胖告诉自己，打一枪，然后丢2颗手榴弹，再换个地方继续打，想到这里，他稳定了情绪，长长的呼吸了一口空气，重新瞄准了目标，扣动了扳机，没想，是个臭弹，姚大胖立刻着急了起来，距离这么近，日军很快就会发现他，他必须立刻转移目标，退出臭弹，重新上弹。姚大胖提着步枪，握着手榴弹半蹲着向另一处废墟转移。眼尖的日军看见了他的头盔，还以为是自己的同伴，急忙招呼其他日军向着姚大胖方向前进，试图和他汇合，这下子成了日军紧追姚大胖了，姚大胖这个着急，小鬼子越追越近，这可怎么办亚。 陈明田他们早就准备好了集束手榴弹，等待日军坦克到达他们占据的小楼下方时，陈明田河另外1名特种兵扣动了扳机，2发子弹同时命中了2名日军的钢盔，毛瑟步枪的大威力步枪弹毫不费力的钻进了钢盔，把日军的脑袋打成了豆腐渣，同时2捆集束手榴弹投到了日军坦克的履带旁和车体上，隆隆巨响之后，碎片把日军坦克的钢板打得像筛网一样，里面的日军车组成员全部毙命，履带被炸断，坦克依托惯性力量向前滑行了10多米后，停了下来，伴随前进的日军反应很快，急忙调转枪口对准了特种兵占据的二楼，姚大胖听到了爆炸声后，意识到有自己人在旁边，急忙把2颗拧开了盖子的手榴弹投到了日军脚下，日军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人会向他们投掷手榴弹，2次爆炸之后，半数日军倒了下去，特种兵如猛虎下山一般从二楼山跳了下来，顺势扑到了还站立的几个日军，手中的匕首也顺势刺进了日军的脖子和心窝，姚大胖退出子弹，重新瞄准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日军坦克还在冒烟，但是它的炮口低垂了下来，而那些彪悍的日军，都已经变成了一具具尸体，陈明田对着厨子笑了笑，和战士们提着缴获的日军狙击步枪向着其他响枪的地方跑去了。 姚大胖如释重负，坐到了地上，虽然他的战绩又增加了5个鬼子，不过，他并没有觉得喜悦，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反而对这些被击毙的日军有一些同情，一个日军临死前翻开了日记本，露出来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个美丽的日本女人甜甜的笑着，姚大胖收起了这张照片和这本日记本，他打算战争结束以后，到日本寻找这个叫做山下由美子的女人，告诉她，她的丈夫已经战死在中国了。 第三十九节 里外夹击 “巴嘎”福光联队长恼怒的盯着面前的兰陵，它简直就像一个无底洞，不管投入多少部队都会被它所吞噬，到目前为止，短短三天的激战，就已经令福光联队损失了1000多士兵和20辆坦克，光村大队长也在一次进攻中被中国狙击手击中头部阵亡。福光亲眼看着一支支部队冲进了兰陵市区，而后失去了联系，一次又一次，福光怀疑，这是不是一座鬼城，他们是不是在和鬼混作战，他联络了田中联队长，田中联队长在电话中说道：“福光君，阁下军队的战斗力不可谓不强悍，但是今日守备兰陵的中国军队绝对不同于以往的中国军队，他们极其善于躲避炮火和射击，单兵战术素养十分的高明，看来是一支铁军，一支中国军队的精锐部队，我的部队已经猛攻了4天，也就是说，我们已经在兰陵城下浪费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我不妨明白的告诉你，如今，我们矶谷师团的末日已经到了，中国军队的20军团已经全线向着山口大队的阻击阵地发起了猛攻，今天夜间山口大队就会顶不住了，明天早上，你我如果还拘泥在兰陵城下，只有被中国军队合围的可能，何去何从，福光君你自己看着办吧。”福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田中君，山口大队可是有三个大队的兵力，这些兵力足足相当于2个师的中国军队亚，怎么可能坚持不了一天的时间？”田中联队长说道：“根据前线侦察兵的报告，对山口大队发起进攻的中国军队有4个师11个团，而且还得到了坦克和火炮的加强，我简直无法想象，一旦中国军队突破了山口的阵地，我们矶谷师团该怎么办？我们的四周都是中国军队。”福光：“坦克，中国军队有独立坦克部队吗？”田中苦笑道：“怎么没有，突袭兰陵，消灭我1个大队的就是中国军队的装甲部队，其前日出击中，用10辆坦克的代价换取了我21辆坦克和600名士兵以及无数的火炮，你说他们的坦克部队多么强悍，要不然，你我两个联队都不能撼动区区一个兰陵城，要知道在台儿庄打得中国军队丢盔弃甲的濑谷君手里只有1个联队的兵力，和他对抗的中国军队可是一个集团军亚。”福光更加的吃惊了：“田中君，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田中眼珠子来回乱转：“别无他法，我说，只有转进了。”福光也想到了这一层，不过没有敢说出来：“如果真的要转进，那就要早点做好打算，省得到时候来不及了。”田中说了他的计划：“我准备现在就把部队全部撤下来，从城东绕城而过，因此，还请你必须全力攻城，要让中国军队忙于应付你的进攻，不能够侧击我的肋部，山口君的部队此刻已经无法撤退了，唯有追求华丽的玉碎了。”福光想了想：“矶谷师团长那边你如何应对。”田中没有说话，福光也知道他想说什么：“还说什么，现在只有自己顾自己了。”田中放下电话后，立刻着手准备把部队全部撤向城东，向北转进。 “城北日军又一次发动了全面进攻。”我接到了城北指挥官的电话：“不要慌乱，这已经是日军最后的疯狂了，你们坚决顶住，援军已经在路上了，记住，告诉大家，援军已经在路上了，大家要拿出全部的信心，坚决顶住，胜利就在眼前了。”“我明白了，团长，您放心吧，小鬼子决不可能突破我们的阵地。” “田中联队长吗？”山口突然给田中打来了电话，田中的司令部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了，他也准备马上撤离司令部了，他接过了电话，话筒内回荡着爆豆般的枪声和惨叫声，山口大声说道：“联队长阁下，一支中国军队的坦克部队刚刚突破了我的阵地，数量有14辆，还有一些装甲车，我的装甲部队都已经被消灭了，联队长要马上派部队阻击他们，晚了可就来不及了。”田中心中苦笑：“我现在还有什么部队可以使用，你自己多保重吧。”这些他可不能告诉山口，他对着话筒说道：“放心吧，山口君，我一定抽调部队消灭这支中国军队。”放下电话，田中走出了空空荡荡的司令部，骑上了战马，和其他参谋急匆匆地赶向了城东，身后几个日军电话兵正在忙着收线，撤电话。 我站在城西的女娲坦克炮塔上，端着望远镜仔细观察着远处的滚滚浓烟，一支快速行进的部队正在向我军阵地逼来，但是距离太远了，我看不清楚是谁的部队，我下令部队戒备，随时准备战斗。特种兵们都把身子贴近了墙壁和堑壕，准备战斗，坦克内的炮长也紧张的瞄准着目标，等待着车长的命令。 在那满天的黄沙之中，突然冲出来1辆坦克，我在望远镜内看的清清楚楚，那是1辆夸父坦克，那是我们中国的坦克，又1辆夸父坦克冲出了烟龙，其炮口喷出了火焰，1枚炮弹在日军阵地上爆炸，随后，几辆二号坦克和半履带装甲运输车也冲出了烟龙，把无数的子弹倾斜到了日军阵地上，很快便突破了日军的阵地，援军，我们的援军终于到了。战士们欢呼雀跃着，军帽在空中乱飞，心情十分激动，大家互相拥抱在一起，泪水不由自主的沿着腮帮子流到地上，把沾满泥土和血水的脸庞冲刷得更加条条道道的，一个星期的艰苦战斗，一个星期的腥风血雨，终于熬到头了。 我在望远镜中清楚地看到，二线堑壕日军士兵在坦克和装甲车的围追堵截中四处乱窜，不少日军被击中死去，活着的日军都已经丧失了战斗的意志，四处逃跑，被击毙的日军大多数都是背上中弹，残余的日军向着一线堑壕撤退，虽然此刻我的心情也很十分激动，也感到热血沸腾，但是我知道我必须冷静头脑，指挥部队，全力出击，抓住大好时机，里应外合消灭日军残部，迅速歼灭山口部队，再围歼田中联队，而后挥师南下，和第二集团军合力消灭矶谷师团。 我立刻跳进了女娲坦克，通过车内电台命令另外1辆夸父坦克，2辆二号坦克立刻和我一起出击，夹击逃窜的日军残部，后勤连连长和三名维修兵立了大功，他们修好了2辆二号坦克，使得我装甲团的可以使用的装甲力量暴增了50%。 4辆坦克迅速驶过了雷区，几辆日军坦克的残骸还在警告着我们，这些地雷的确是可怕的坦克杀手，前方就是日军的阵地了，不过此刻他们都在忙着对付从后面杀上来的中国坦克部队，虽然我也不清楚这些坦克都是从哪里来的，但是那些半履带装甲车我可是很熟悉，分明就是我装甲步兵营的装备亚，不过令我疑惑的是，所有的夸父坦克都已经被我带到了兰陵城，装甲步兵营从哪里搞来的夸父坦克。 第四十节 柔情似水 “开火。”炮长一声怒吼，一枚炮弹呼啸着飞出了炮口，怒目圆睁的吼叫着冲向了日军反坦克炮，轰隆一声在日军的火炮护盾上走完了最后的旅程，用自己的身体摧毁了日军的火炮及炮手。 “左面，日军反坦克炮。”我的话音刚落，一道红光就已经从日军炮**了出来，笔直的落到了我的车体装甲上，而后伴随着刺耳的摩擦声飞到了另一个方向，幸好我的坦克是全速前进，所以炮弹没有击穿装甲，而是弹飞了。后面伴随的二号坦克把一串20毫米炮弹射进了日军反坦克炮的炮位，日军反坦克炮的护盾顿时变成了筛网，炮手被弹片射成了碎块，肠子，大腿的到处飞舞。 纪明鑫从狭窄的装甲瞭望线中发现日军一门37毫米反坦克炮正在转向，准备射击中国军队的坦克，纪明鑫来不及通知我，自己一踩油门，一个加速冲向了日军反坦克炮，把日军反坦克炮连同炮手一起碾压到了堑壕中，结束了他们罪恶的一生，纪明鑫长嘘了一口气。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战场上到处都是拽光弹的弹道痕迹，一道道光线你来我往，不时有桔子大小的火球飞到日军阵地上爆炸，而还击的日军火舌则越来越少，越来越弱，终于，1辆女娲坦克和3辆夸父坦克停止了射击，靠在了一起，我掀起舱盖，奋身跳出了坦克炮塔，站到了地面上，借助着火光观察着对面的国军坦克，咣当一声，其中1辆夸父坦克的顶盖也被打开了，1个小个子坦克兵敏捷的跳出了坦克，跳到地上后，快步向我跑来，我疑惑的借助火光看着对方，猛然间，我好似遭到了雷击，我的思维似乎凝固了，大脑一片空白，这个向我奔来的人难道真的是我日思夜想的人吗？她怎么可能上战场作战？ 在我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她已经飞奔着扑到了我的怀中，把头埋到了我的胸前，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剧烈的颤抖着，一些液体从我的胸前流下，我的脸上也早就淌满了晶莹的泪水，我抱住了她，贪婪的呼吸着那熟悉的秀发气息，那让我朝思暮想了很久的气息。“青琳，想不到我们再次见面居然会是在战场上，你可知道在这些天中，我经历了怎样的险境，经历了怎样的困苦，想不到，我真的想不到，第一个来救援我的会是你，这多危险了，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情，让我怎么办？”我一口气说了很多，很多，青琳没有回答，只是在我的怀中不停的哭泣着，表达着对我的感情。又有一个人从另外1辆坦克上跳了下来，此人单薄的身子远远的站着，并没有向我们奔来，但是我还是借助火光看清楚了她，她也来了，在我人生最危急的时刻，她们都来了，真是没有想到。 青琳抬起了头，清秀的脸上还挂着许多泪珠，她看着我的眼睛：“这几天，你受苦了。”我怜惜的一把把她揽进怀中，“没有，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来实在是太危险了。”我搂着她，眼睛望着远处的黄洁。黄洁慢慢的走了过来，青琳从我的怀中抬起头，吃吃笑道：“你是不是没有想到黄姐姐也会来吧，这下子你可赚大便宜了，色狼。”我羞红了脸，被她奚落一顿，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心里暖暖的，甜甜的。 黄洁来到了我的面前，青琳挣脱了我的怀抱，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没有说话，黄洁也没有说话，我也没有说话，还用说吗，眼睛已经把我的千言万语全部说给了她，她的万缕柔情也早就传递到了我的心中。 广阔的战场上，枪声已经渐渐远去，硝烟已经逐渐散开，遍地的弹壳，破碎的钢盔和散乱的枪支还有身边的钢铁怪兽，都在提醒我们现在还是在战场上，但是我们3个人的眼睛中和心目中彼此只有对方的存在，其他的一切都已经从我们的视觉中被删除掉了。 我向着她们伸出了手臂，仿佛是永恒，却又仿佛是瞬间，我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可这梦又这么的真实，因为我的手臂真实的感受到了她们柔软温暖的躯体，而我的眼睛中，那娇美的容貌和甜甜的笑容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战争还在继续，因此也不允许我在沉浸在儿女柔情之中，我恢复了理智之后，第一句话就是大喊：“腾超，马上护送黄小姐和孔副官到司令部，你必须亲自负责。”腾超跳出坦克立正回答：“明白，保证完成任务。”黄洁和青琳依依不舍的在腾超和3名特种兵的护送下向着城内司令部而去，我也是恋恋不舍，但是我一狠心，扭头不看她们了。 装甲步兵营营长衣晓庆快步跑到我的面前：“报告团长，装甲步兵营奉命归建，请团长指示。”我看着面前这位山东大汉，用力的拍击他的肩膀，“好呀，你们来得真是及时雨亚，我就等你们了。”衣晓庆眉头不皱，大声回答：“请团长指示下一步作战行动！”我欣慰的笑了：“真是个急脾气，好，你们马上和装甲部队立刻全力突击城南的日军司令部，务求全歼日军，而后折师向东，打击日军侧面，力求撼动日军阵地，我会派其他部队从城内突击日军，两面夹击，对了，衣营长，你知道关司令的其他部队什么时候可以到达吗？”衣晓庆摇了摇头：“我部是装甲部队，所以突进较快，而关司令的部队多是步兵，突破日军阵地还需要时间，我估计明早可以到达。”我眉头一皱，没有再说什么，示意衣晓庆赶快指挥部队按照我的命令突击日军司令部。而后，我回到了城内指挥部。 城北的日军攻势更加猛烈，但在我看来，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日军似乎也意识到了最后时刻的到来，不断地发动波浪冲锋，伴随着所剩不多的坦克，要是换了其他部队，也许还真的顶不住日军的疯狂进攻，但是我的部队有200名特种兵和70名空降兵，他们的狙击能力堪称中国军队最高水平，射击的命中率极高，而且还有很强的反装甲能力，其装备的燃烧瓶和苏联14.5毫米反坦克枪对于装甲薄弱的89式，95式坦克一击毕中，一中必杀，有时候杀的兴起，特种兵使用反坦克枪射击远处的日军机枪兵，把机枪和射手一起击碎。冲入城内的日军在人数上占据优势，但是火力上处于绝对劣势，中国军队装备的20毫米机炮和坦克机枪用密集的火网抵消了人数上的劣势，给突进的日军造成很大的伤亡，而此刻中国空军前所未有的支援程度进一步加剧了日军火力上的劣势，1天之内，李广联队出动了60架次的飞机空袭福光联队和山口大队。 第四十一节 黑死神计划 指挥部内各部电话铃声此起彼伏，青琳已经熟练得投入到了工作当中，她指挥着接线员和通信员把各种报告和上级的命令汇总分类，看着她忙碌的身影，我深深地长出了一口气，感觉真的很亲切，缺少了青琳的指挥部，根本就是乱作一团，那些个年轻的参谋丢三落四，我要找个什么资料命令的，通常都需要等待很长时间才能够得到满意的答复。 黄洁默默地坐在指挥部的一角，看着我，我看着她，无尽的情思都通过眼睛的凝视而传递，在那漆黑的的瞳孔下，表面上是宁静的水面，埋藏着的是炙热的火山熔岩，它能够点燃一切，融化一切。 但是，战争没有给我们多余的时间，一个参谋快步跑进了指挥部，“团长，衣营长有重要发现，请团长马上通话。”因为我团的坦克都装备了电台，因此可以在50公里范围内使用，比同时期的所有国军部队甚至日军部队都要先进。 我再一次看了看宁静的黄洁和忙碌的青琳，咬咬牙大步走出了指挥部，来到了屋外，跳上旁边的侦察车旁，接过了通信兵递出来的耳机，平静了一下心情，“衣营长，我是王辉，有什么情况？”耳机内传来了衣晓庆的声音，显得很激动：“团长，我已经占领了田中的指挥部，但是日军已经全部逃跑了，我发现了日军遗留的一份文件，里面的内容是很惊人的，日军决定在近期实施一次计划，计划的代号是黑死神。”“黑死神？关于什么的？”我急切的问道，“日军的计划真是一目了然亚。”衣晓庆显然是情绪非常激动。“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目的是什么？”我一连串的追问着。“毒气弹，日军打算在解救矶谷师团的行动中……”衣晓庆说到这里，耳机中突然传出了一阵密集的枪声，夹杂着爆炸声，我急切的把耳机更加贴近我的耳朵，耳机中传来的枪声越来越近，突然一声很响的爆炸声之后，耳机中只剩下了电子音，我就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冰窖，坏了，衣营长那边一定出事了，毒气弹，日军要使用毒气弹？ 我高喊了一声：“警卫排，跟我走。”说完钻进了侦察车，十几个警卫兵动作迅速的钻进了车内，另外10多个人钻进了另一辆侦察车，驾驶员发动了车辆，2辆侦察车如脱缰的野马一样冲出了城区，拖着滚滚浓烟奔向了日军指挥部，当我的侦察车到达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一缕缕黑烟依然在原日军指挥部的房屋上向着空中升腾着。 我跳下侦察车，快步跑进了前日军指挥部，院落问口和屋内外横躺着十多具尸体，有部分穿便衣的有部分穿国军军服的，战斗的痕迹依然清晰可见，弹片和弹壳随处可见。装甲步兵营副营长刘永波一见我到来，哽塞得说道：“团长，衣营长已经壮烈牺牲了，小鬼子太可恶了。”我悲痛的闭上了眼睛，狠狠的跺脚道：“刘营长，到底是怎么回事？”刘永波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团长，日军有一份绝密情报被衣营长缴获，派出了便衣队偷袭我们打算抢回情报，交火中，衣营长不幸牺牲，日军便衣队被全歼。这是日军的绝密情报。”刘营长递给我一份文件，这份文件上被火烧了一块，还被鲜血染湿了一块，我的眼泪流了下来，衣营长是老兵了，从士兵一直干到营长，我非常喜欢他这样的指挥官，执行起上级的命令决不含糊，会用脑子，可以用最小的代价完成任务，可惜今天阵亡在了兰陵。 “黑死神计划”，日军华北方面军已经意识到了矶谷师团是瓮中之鳖，为了避免矶谷师团被全歼，秘密制定的突围计划，日军非常毒辣，打算在矶谷师团突围的时候，向兰陵城内的中国守军空投毒气弹，消灭兰陵守军，打通矶谷师团撤退的道路。 我合上了日军的计划书，想了一会，命令刘永波，“刘营长，我认命你为装甲步兵营营长，你立刻带领坦克部队和装甲车部队向城东进攻，消灭日军部队，解除日军对兰陵的包围，务求要全歼日军，至于日军的毒气弹，我想办法解决。记住，动作一定要快，还有，随时做好防毒准备，明白了吗？”刘永波立正敬礼：“明白了，团长，我一定完成任务。”我语气沉重的说道：“要厚葬衣营长和死难的将士，我们一定要立一座纪念碑，永远纪念这些为民族做出了卓越贡献的士兵。”我缓缓地抬起了右手，**的向着兰陵城敬了一个军礼。 “黑死神计划马上开始执行。”板野大队长放下了电话，他表情沉重地看了看屋子里的飞行员，“大家都听到了司令官的命令了吧？马上执行黑死神计划，这是我们帝国军人的无能呀，我们不能够消灭敌人，所以上头才决定使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毒气弹，我们大日本帝国可是在国际公约上签过字的，如今我们却要使用这种武器去对付我们的敌人，我实在是无法下达这样的命令。我们都是堂堂正正的武士亚，可是作为军人，我必须执行上级的命令，我命令，出动。” 8架日军零式先行量产型战斗机发动了螺旋桨，一股股青烟被螺旋桨带起的气流吹向战斗机尾部，两侧机翼下，16枚蓝色的外形和普通炸弹一模一样的毒气弹静静的挂在弹架下，等待着在神州大地上肆虐。 塔台上的管制官发出了起飞命令，跑道上，日军指挥人员挥动小旗，示意飞行员滑向跑道准备起飞，8架飞机依次从列队的日军飞行员面前起飞，接受他们狂热的欢呼声，而后，围绕着机场转了一圈，向着兰陵方向飞去。 此刻田中联队残存的2000多名日军正在全力向着城北突围，防守城东的12团2营官兵从阵地上狙击日军，日军不顾伤亡，快速绕过了他们的阵地，后面追赶的装甲步兵营被后卫部队死死的缠住，到了最后关头，日军确实表现出了顽强的斗志，其许多士兵浑身缠满手雷扑向了我军的坦克，令我军官兵为之赞叹，虽然是敌人，但是其表现依然令我军将士敬佩。 2辆坦克车体上的火苗还没有熄灭，几名坦克手已经提着冲锋枪和日军肉弹战到了一起，他们用枪托砸死了2名日军，其中1名被日军近距离用刺刀刺死，坦克手苗状眼睛都红了，把冲锋枪里的子弹都射到了这名日军的身上，随后捡起他的步枪，与日军展开了肉搏战，把刺刀送进了另一名日军的胸膛。 第四十二节 黑暗与光明 我没有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立刻在侦察车上给李宗仁和白崇禧发报，由于日军特工临死前的一击，令这份情报的准确性大打了折扣，因为黑死神计划实施的具体时间被烧掉了，这样我就无法知道田中狠毒的计划到底什么时间实施，不过既然田中联队的大部已经被刘永波的快速部队给堵住了，那田中必定要尽快实施这一计划，好逃脱中国人民的惩罚，实际上黑死神计划的确已经在进行中了，死神分分秒秒都在向着我们飞近。 “王团长，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日军的黑死神计划成功，你们继续执行你们的作战计划，务求全歼田中联队，把矶谷师团北逃的大门彻底关闭。”李宗仁立刻给我打来了电报，坚决地命令我们不怕牺牲，努力抓住眼前难得的机会，全歼日军田中联队。李宗仁在命令副官给我发去电报的同时，立刻抓起了电话，要通了李广联队的电话，郭成海联队长接起了电话：“李长官，您找我有什么任务？”李宗仁斩钉截铁的命令：“郭联队长，兰陵守军目前有危险，我命令你立刻调派战斗机，24小时在兰陵上空巡逻，确保兰陵上空的制空权。”郭成海立刻一个立正：“李长官，您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我李广联队的全部飞行员都会投入到兰陵空战中去，为兰陵的守军撑起一张保护伞。”李宗仁放缓了口气：“徐州会战到了关键时刻，一切都看你们的了，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呀。” 10多架中国空军的“枭龙”战斗机同时发动了螺旋桨，无数的清烟在停机坪上浮现，随后又被螺旋桨吹淡消失在空中。郭成海望着这些战斗机浮想联翩，他想起了第五大队使用霍克战斗机和苏联伊尔战斗机与性能优异的日军战斗机苦战的岁月，想起了那些为了中国抗战而牺牲的飞行员，想起了在南京，上海，苏州，江阴上空与日军战斗的日日夜夜，想起了为第五大队凤凰涅磐付出了无数汗水的王辉大队长，他的泪水不禁流出了眼眶，此刻的第五大队已经升格为了李广联队，装备的飞机早就从那些霍克战斗机和伊尔战斗机换装成了“枭龙”战斗机，而且装备的数目已经达到了30多架，飞行员39名，那时候的菜鸟大都变成了空战老手，李广联队的战绩早就已经突破了150大关，40人次获得了国家授予的各种勋章和奖励，此刻王辉大队长又身在何处，最后一次听到他的消息是王辉成为了中国第一个装甲团的指挥官，以后战事紧急，就再也没有听说过王辉的消息了。 凌晨5点了，天色已经渐渐亮了，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刻已经过去了，田中不断给华北方面军司令部发报，通报最新的战况，2个小时前，田中联队的后卫部队在被刘永波的快速部队击溃后，刘永波的部队就冲到了田中联队的前面，死死的挡在了田中联队与福广联队的中间，虽然刘永波的部队仅仅只有300人，但是他装备的16辆坦克和8辆半履带装甲运兵车可是反坦克能力薄弱的日军所不能克服的，虽然日军的肉弹和4辆中国军队的坦克同归于尽，但是日军为此付出的代价是近100名日军的惨死，按照这个比例换算下去，恐怕日军整个田中联队残余的1700名日军要赔进去一半才行，而此刻突破了山口大队的中国军队正在不断的进入兰陵城，加强着城中的防卫，不过虽然兰陵城的守备力量在不断的得到加强，但是如果日军的黑死神计划实施成功，那此刻进入兰陵的中国军队会遭到不可预测的损失，给徐州会战造成无法弥补的挫折。 山口大队的残兵败将此刻由于夜色的掩护还没有全部被肃清，但是已经被潮水般涌来的中国军队给分割成了十几个小块，山口明白等到了天亮，恐怕这些小块日军就会被中国军队全部淹没了，他必须立刻寻找突围的道路，但是此时此刻，又让他突到哪里去呀，此刻的山口早已经没有以前的狂妄和自大，整洁的制服早就变得肮脏不堪，帽子也不知道去向，脸上还有好几道伤痕和黑灰，指挥刀只剩下了刀鞘和半截军刀，指挥参谋也损失了一半，还剩下几个年轻参谋和200名日军聚集在他的周围，四周是爆豆般的枪声和无数中国人的喊杀声。 硝烟烈火中，无数的中国军人冒着灼热的火力奋勇冲杀，把日军冲垮，冲倒。日军的机枪火力往往只能狂哮几分钟，就会被蜂拥而上的中国军人淹没，无数的大刀在火光和爆炸的闪光下反射着恐怖的白色光芒，不断地挥舞着，而当大刀再次扬起的时候，一般都已经沾上了红色的鲜血。有时候，日军的1挺机枪会遭到2，30颗手榴弹的轰击，日军机枪手虽然早就失去了生命，但是还是会随着气浪前仰后合，不断活动着。 随着黑暗的逐步消失，士兵们的视野逐渐的开阔了起来，虽然中国军队已经失去了夜袭的有力掩护，但是一整夜的不断进攻已经令日军的战线变得千疮百孔，多处遭到了突破，突破日军战线的20军团各部队按照既定的命令，快速向着兰陵前进，增强兰陵的力量，为战役的下一步发展积聚力量。 随着光明一起到来的还有那8架承载着死神气息的日军战斗机，板野大队长不断的修正着航线，调整着前进的方向，脸色冷峻的盯着窗外地面上优美的景色，心中想的是一个武士的尊严和荣誉绝对不能够遭到玷污。 兰陵城就在前方了，按照黑死神计划的部署，板野大队长要率领5架战斗机在兰陵城区投掷毒气弹，而另外3架战斗机要在田中联队指定的地域投掷毒气弹，在他们的上空和下面，各有10架零战先行量产型负责保护板野率领的机群。 10分钟，再有10分钟，28架日军战斗机就将飞抵兰陵，死神也将展开他的大镰刀，贪婪的收割着人类的生命，既有中国人的，也有日本人的。 “好，好，继续向前推进。”关麟征在电话中不断的命令部队奋勇向前，大步推进。部下报来的好消息令关麟征十分的亢奋，他此刻的的确确十分感谢王辉当时的行动，一举铲除了汤恩伯，令20军团的指挥权落到了自己的手中，才使得自己的指挥能力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发挥，这次兰陵战役很可能就是自己日后问鼎陆军总司令一职的敲门砖。 10架“枭龙”战斗机此时也已经接近了兰陵城，一场空战不可避免了。光明与黑暗的决战一触即发。 第四十三节 难道真的有神仙？ 日军毒气机编队已经渐渐逼近了兰陵，飞行员们个个意气风发，准备再次创建自己的武勋，就在他们注意力有些松懈的时候，从前方云团之中突然杀出3架外形狰狞，头部喷涂鲨鱼牙齿的中国战斗机，一下子冲乱了护卫板野毒气机的零式战斗机队形，他们被迫凌乱的飞散开，等他们重新汇合过来，3架中国枭龙战斗机早已经扬长而去，虽然没有任何飞机损失，但是看着中国飞行员对他们进行挑衅安然离去，对于这些自诩为天之骄子，大日本最优秀的武士的日本飞行员来说，简直不可以忍受，没有接到指挥员的命令，5架零式先行量产型擅自脱离了战斗队列，尾随中国战斗机而去，气得板野大骂这些战意旺盛的飞行员父母八格牙鲁。 已经可以看见城市的轮廓了，飞越城市之后，被阻截的日军部队就会向他们发射信号弹，3架毒气机会根据信号弹的指示在前方300米投掷毒气弹，而板野大队长指挥的另外5架毒气机会在城市任意地点投下毒气弹，杀害无数的中国人包括许多日本人，一想到这里，板野就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像刀绞一般。 板野看着窗外，想起了自己的家乡，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和自己的女儿，想起了父母，为了战争的胜利，为了日本的未来，我就算是豁出性命都是光荣的，但是使用毒气弹，这一点绝对不是一个为荣誉而战的武士应该做的。 “中国战斗机，左前方，注意，护卫机立刻驱逐中国战斗机。”副大队长山口立刻下达命令。6架零式先行量产型战斗机立刻加速前进，迎战中国战斗机，很快，炮声和火光出现在了空中。 4架枭龙战斗机拼力试图突破日本战斗机的阻拦线，但是始终也无法达成自己的目的，日本战斗机驾驶员也都是一些老鸟，历经百战，加上零式先行量产型的性能的确优异，虽然驾驶着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战斗机，但是中国飞行员还是无法靠近日本的毒气机，只能寄希望于奇袭部队了。 地面上的几门37毫米高射炮开始拦阻射击，看来是一支中国军队的精锐部队，板野暗暗想到，因为一支普通的中国军队是不会配备这种比较珍贵的德制高射炮的，不过看来这些高射炮手的目的只是为了扰乱毒气机的队形和计划，因为在这个高度，37毫米高射炮是射不到这些飞机的。 但是，一些南瓜大小的火球出现在了日本飞机的周围，这下子让板野大吃了一惊，这支部队居然还拥有88毫米高射炮，这绝对是一支中国最精锐的部队亚，怪不得这支部队打得地面部队如此狼狈，需要使用毒气弹这种最后的打击手段才能突围。 这些炮手的水平的确一流，前方一架护航的战斗机被炮弹击中，机尾炸飞，进入了螺旋状态，悲惨的撞毁了，飞行员没有跳伞。 城市已经就在眼前了，板野一推驾驶杆开始了俯冲，预计轰炸阻击阵地的3架毒气机还继续向前飞行，几架伴随的零式先行量产型战斗机也俯冲下来扫射高射炮和地面目标，制造混乱，为毒气机的投弹扫清道路。 伴随着一阵密集的子弹发射声，3架枭龙战斗机突然出现在了日本战斗机的左侧，他们是从30米的低空突然跃起发动突袭，的的确确打了日本人一个措手不及，2架毒气机和1架战斗机已经拖着滚滚浓烟坠向了地面，山口立刻开火，4挺机枪几乎一下子把所有的子弹都喷射了出去，死神的长鞭狠狠地抽在了一架枭龙的机腹和另一架零式的后背上，2架飞机同时栽向了地面，山口果然是心狠手辣，丝毫不顾及自己人的死活。 “投弹，投弹”随着一声令下，板野自己的飞机和其余2架毒气机投下了48枚毒气弹，它们带着死神的狞笑，带着死神狂妄的笑声飞进了城市，飞进了人们中间。 “毒气弹。”房外的卫士大声喊道。当炸弹落下的时刻，我知道日本人的计划得逞了，兰陵城的人民和兰陵的国军要为此付出无法承受的代价，虽然青琳和黄洁扑过来要把我按倒寻找掩护，但我屹立不动，死我也要站着死，我把2位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女人揽进了怀里，仿佛有心灵感应，两个人把头都放到了我的胸前，我紧紧地抱住了她们，她们也紧紧地抱住了我。时间仿佛凝固了一样，要描述当时司令部里其他人的行为是不可能的，但是多数人显得十分的从容，没有惊慌失措，但有些年轻人的确展现了他们不为人知的一面，他们迅速把沾满尿液的白毛巾分发给每一个人，包括我们三个。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48枚毒气弹投下来之后就跟投了48块石头一样，除了砸出几十个洞扬起一堆灰尘之外，在没有别的事情发生了，要说一个两个臭弹还有可能，但全部都是臭弹难道是神仙显灵了，莫非真的有神仙存在？ 几个小毛头兵甚至对着炸弹磕起头来！ 第四十四节 武士魂 “八格牙鲁，大队长，怎么回事？”山口原本兴奋得期待欣赏毒气弹爆炸后特有的黄色烟雾，但是在毒气机投下炸弹之后什么也没有出现，这让他莫名的恼火，本来中国空军这次以寡敌众，还击落了他好几架飞机就很让他恼火，投下的毒气弹全部都没有爆炸这让他更加的恼火，因此他立刻通过机内电台质问大队长板野，表面上板野是大队长，他是副队长，但是因为山口家世代是日本天皇的近身侍卫，因此山口平日也是十分的嚣张，起飞前板野说的话，山口就很不赞成，因为他认为消灭敌人是目的，不管使用什么武器都是允许的，因此气急败坏之下他不顾上下级的关系质问大队长，出乎山口的意料，板野没有回答，他始终保持着沉默，可怕的沉默。 同样，另外3架毒气机投下的炸弹也都没有爆炸，这一切都说明了一个问题，绝对不是炸弹有臭弹，而是有人进行了破坏，而且可以进行破坏的这个人级别还不低，因为使用毒气弹是绝密，普通飞行员事先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那怀疑对象只能有2个人，山口和板野了。山口自问不可能做这种事情，但是板野怎么会干这么愚蠢的事情，难道他是一个中国间谍，不可能，他在日本有家庭，而且本身也战功赫赫，击落过多架中国和俄国的飞机。尽管如此，山口还是把飞机的炮口对准了板野，要知道此刻中国战斗机还没有全部被击落或者驱逐，周围还在激烈的进行着空战，时不时的还有37毫米高射炮弹飞过来向日本飞机问好。 中国空军的战斗机在发现日本飞机投下的全部都是哑弹之后立刻撤退了，本来他们一共才10架飞机，要对付28架日本零式先行量产型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如今任务已经结束，自然需要立刻脱离战斗，避免更大的损失，而此刻，输红了眼的日本战斗机正要拼命寻找回自己失去的面子。 “山口，飞行队的诸君。”板野打破了无线电静寂，开始说话，“是我，是我拆掉了毒气弹的引信，因此，此次行动的失败责任由我来承担。我们日本武士应该是堂堂正正的击败敌人，而不是使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即便我们胜利了，我们也会为此蒙受耻辱，因此我做了，所有的惩罚都由我承担。”“混蛋，你知道你这样做要害死我们日本多少步兵吗？”山口大叫道，“现在我要维持军纪，让你接受惩罚。”他扣动了扳机，一连串的子弹射到了板野零式机的机翼上，立刻木制的机翼燃起了大火，板野反应很快，立刻加速，一个殷克曼空翻动作做下来，即熄灭了火焰，也把机头对准了山口的机尾，山口立刻做特技试图摆脱板野，但是板野毕竟操作技术技高一筹，始终稳稳的把山口套在瞄准镜内，山口最后眼睛一闭，放弃了抵抗，等待着子弹结束他自己的生命。 等了片刻，也没有子弹射过来，山口困惑的回头望去，板野咧开嘴冲他笑了笑，“山口君，我是一名堂堂正正的武士。”然后一推驾驶杆，直冲地面，一团浓烟直升天空，山口沉默了半天没有说话，围着板野坠机的地方转了几圈，“全体返航。”他最后下达了命令。 地面上的我们自然不知道这一切，还以为是发生了奇迹，个个欢呼雀跃，互相拥抱庆祝，我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的和两位美女热吻，庆幸自己福大命大，战争是多么的奇妙呀。 阻击阵地上的士兵们更加是士气大振，日本人丢下的几十个铁疙瘩连他们的毛也没有砸掉一根，而日军的士气则如退潮一般，日军的冲锋又一次被打退了，而这一次，他们连自己的伤兵都没有抢救。 田中联队的后卫约有一个大队，虽然前期作战损失了一半力量，但是残存的二百多名鬼子依然依托几个机枪阵地奋力抵抗，顽强的等待着山口大队的到来，但是山口大队永远也不可能到来的，命令就是命令，这些鬼子还在执行着命令，等待着死神的到来。 刘永波的坦克已经出现在了地平线上，阵地上的战士们更加的振奋，无数的欢呼声此起彼伏，令日军闻之丧胆，更令日军胆寒的是无数的坦克炮管在夕阳照射下反射的刺目光芒，死神终于如期前来收割他的报酬了，不过与约定有点出入的是，收割的是日本人的性命，而不是中国人的性命，第一次死神如此慷慨大方。 当这些炮口喷射出死神的烈焰的时候，日军的士气一下子崩溃了，不少人哇哇乱叫着跑出了阵地，迎接子弹的到来，还有一些人虽然在军官的指挥下奋力还击，但是子弹已经不知道射到什么地方去了。一些低级官佐开始焚烧照片和日记，用指挥刀和手枪结束自己的生命，另一些负伤的日军集体使用手雷自杀。 这就是灭亡的预兆，矶谷师团覆灭的预演。 历史在这一时刻改变了原本的轨迹。 第四十五节 矶谷师团灭亡序幕 ? 一本厚厚的书籍从半空滑落，重重的跌落到地面上，激起一片尘土，德国种猎犬平一郎吃惊的抬起头，凝视着它的主人，大日本帝国第10师团的师团长，矶谷廉介日本帝国陆军中将。这一看，让它吃惊不小，这位一向以冰山般冷静的意志著称于帝国军界的将军今天竟然如此失态，黄豆大小的汗珠遍布他半秃的脑门，那绝望的眼神更加令平一郎感到无比的陌生，那种眼神向来只有被将军用来喂食自己的支那人类才会流露出来。 “完了，全完了，我所向无敌的矶谷师团难道就这样完了。大日本的武士荣誉如今全部毁在了我的手中。”矶谷肥胖的手掌突然捂住了自己宽大的脑门，对着墙上的地图嚎啕大哭，站在一旁的参谋长野鹤大佐没有劝慰师团长，而是转身走出了司令室，来到了作战会议室，他命令警卫兵立刻召集全部参谋举行作战会议，研究突围计划，制定作战方案。由高级参谋寸元中佐负责制定具体的作战方案，而矶谷师团长的作用只是鼓励部队士兵的士气，这也是日本军队的传统。 在会议上，年轻的参谋们展开了激烈的讨论，野鹤大佐冷目旁观，寸元中佐则积极的投入进去，经过一番唇枪舌战，寸元如愿以偿的战败了其他的参谋人员，确定了矶谷师团突围的计划方案，野鹤大佐初步同意了这个计划方案，矶谷廉介也立刻同意了按照这个计划方案突围，并且迅速上报华北方面军参谋本部，寸元则连夜草拟作战方案的具体细节。 在这一天里，在台儿庄附近围困矶谷师团的中国军队发动了不同程度的数次反攻，日军各部停止了进攻，进行了最顽强的反抗，因为他们被告知，只要是打退了这次中国军队的反击，他们就要踏上回家的路途了，因此日军打得格外顽强，同样，装备劣质武器的中国军队同样打得顽强艰苦，由于单兵素质和武器装备的巨大差距，尤其是重型武器和支援火器的差距，中国军队各部虽然付出了巨大的伤亡，并没有取得应有的战果。日军同日还出动了80架次的空中支援，投掷炸弹300多枚，杀伤中国军队近千人。 39师王平部从运河北部出击，击退了日军夺取了一个桥头堡，歼灭了日军50多人，其后续部队源源不断的渡过运河，一边巩固桥头堡阵地，一边投入到反击当中，日军多次要消除这个威胁，但是因为力量不足，到天黑也未能成功，而39师至黄昏已经有1个步兵团渡过了运河，直接威胁了矶谷师团的侧翼阵地，此刻矶谷师团陷入了两难的地步，撤退，就会遭到从台儿庄出击的第2集团军雷霆一般的打击，不撤退，手里又没有足够的力量清除39师对其侧后的威胁，而且，从临沂而来的中国军队先头部队已经出现了，北面，20军团大批部队源源不断地南下准备夹击矶谷师团，而且其武器装备是目前所有参战中国军队中装备最精良的。 寸元的突围计划就是利用现有部队死死的顶住从北南西三个方向进攻的中国军队，集中所有的机动力量从东面突围，大部经临沐向日照方向突围，日本帝国海军的10艘驱逐舰，4艘巡洋舰，1艘航空母舰已经在日照海域集结待命，等待第10师团到达，而其配属的6000名日本海军陆战队已经在日照登陆，一路杀向临沐，接应矶谷师团突围，现在问题的关键就是，第10师团能不能步行到达临沐，海军陆战队能不能守住临沐，等待第10师团的到达。 夜幕降临了，但是战争女神并没有去睡觉，宽阔的运河河面上，水面映射着惨白的月光，无数的小船正在快速前进，日军的一串串嘎光弹在河面上肆意的蹿行，间或有人中弹落水，只留下一声惨叫和一声落水的声音，顾不上抢捞战友，战士们用尽全力划动步枪，驱使船只前行，心中的怒火在燃烧，一股嗜血的杀机在膨胀，报仇，报仇，每一个人都在心中暗暗的吼道，手中的步枪划动的更快，当小船靠岸的一瞬间，每一个人都奋力跳下了船只，紧握步枪，抓起手榴弹，向着前面喷火的机枪扑去，仇恨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没有俘虏，双方都不会容忍俘虏的存在，战争打到现在这种地步，没有一个中国士兵会去做俘虏，也没有一个中国士兵想要抓俘虏，血债必须用血来偿还，这是一场真正的战争，它只有死亡只有毁灭。 经常是几个日军机枪手打完一梭子弹还来不及更换弹夹，无数的中国士兵就已经冲了上来，刀砍枪挑，把这几个日军变成一堆碎肉。就算有几个日本士兵因为恐惧而举起双手，那些满脸血污的中国士兵没有命令，也没有想俘虏他们的意图，因此不管日本人是不是反抗，是不是投降，其命运今天晚上不会有不同，结局都是变成一堆堆无法辨认的红色肉块，原本善良的中国士兵也被战争变成了野兽，这是日本人自己酿造的苦酒，要对付野兽只有比野兽更加残忍，更加嗜血。 战争让文明走开。 中国人从战争中学习着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