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要太宠我》 第1章 :爱情里的杀手,女人的零智商 今晚的夜不但漆黑,更是阴沉的让人害怕。(..tw无弹窗广告) 在荒废已久的码头上。 冰凉的枪支顶在空雨墨的太阳穴上,枪口上硝烟的味道有些刺鼻的肆意在周身弥漫。 一双如同秋水一般的美眸,瞪得圆润,怎么都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自己深深信赖并且暗自喜欢那么久的男人会以这样的姿势跟自己对话。 开玩笑么? “墨,当初你是怎么从种子杀手被选拔出来的?怎么还是这样轻易的就相信人?难道你的教官没有告诉你,杀手这个职业,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不可信赖?” 男人的声线低沉并且清晰的传进空雨墨的耳朵,并且一遍又一遍的不断回荡,那种教训的一起和轻蔑的笑声让空雨墨大脑一片空白。 这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要带自己私奔的男人,此时此刻在对自己做什么? 她怎么也想不出一个这样对待自己的理由。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空雨墨从未觉得世界是这样的阴沉,好像重重的铅球压在自己的心脏中一点都喘不过气。就连自己曾一天之内杀死一家老少七人的时候,都未有过这般窒息的感觉。 向来稀少的眼泪,此时此刻在空雨墨的脸颊上肆意的流淌。 “本以为可以跟我竞争做首席杀手的你,是多么的精明,没想到爱情中的女人,无一例外的低智商,就连现在你都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做?”男人对空雨墨的愚蠢有一些难以置信,自己费尽心思想要超越的对手,居然这样软趴趴的就被自己搞定了,实在是没有那种完成目标的喜悦感。 “至少让我死个明白。”空雨墨张合着冰冷的唇,死,她并不惧怕,从小就是在这种过一天是一天的环境中生存,她想得到的,只是那个被背叛的理由。 “告诉你也无妨。原因就是,组织里的首席杀手,只能有一个,而如果那个人是我的话,你就必须要死。”男人的语气中不带一丝一毫的心疼,直视着那双瞪着自己好似入骨的眼眸,缓缓的贴上了那红唇。 轻轻一吻,再离开那张魅惑人心的面容,扣动扳机,只听“砰”的一声,这个强劲的对手便从此时此刻消失在世界上。 空雨墨此时此刻的意识已经变得涣散,并没有疼痛,但是身体却已经麻木了开,空雨墨知道这就是死亡的滋味,在这个行业里,从开始就在面对的死亡,没有想到会在今天用这样的方式,葬送在一个自己很爱的男人手中。 空雨墨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是觉得身体越来越轻,而眼皮越来越重。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骚乱所吵醒的。 “不好啦。有人来抢亲啦。”一阵阵的尖叫声,响彻云霄。 空雨墨很努力的支撑着沉重的眼皮,好不容易在眼缝中寻得一丝光亮,看样子自己还没有死? 只是想动弹,却被手腕上的刺痛给疼了一激灵,低头。 只见一道长长的血红色印在自己纤细的手腕,不是被那男人枪杀了?这有事什么状况? 缓和了好长一会的时间,迷迷糊糊的空雨墨才勉强完全的清醒过来,外面的打斗声仍旧在持续,而她却被眼前的一幕吓的不轻。 狭窄的空间里面,自己一身大红色的衣袍,上面还金灿灿的绣着鸳鸯,这分明就是女人成亲才有的架势,这是在哪里?空雨墨掀起轿子的帘,抬轿子的人早就已经不知所踪,而新郎回头看来了两三眼轿子里娇媚的新娘,为了保命却不得不逃离。 身为杀手,空雨墨很镇定的打探着周围的一切。古装剧?不可能。 刀光剑影,都真实的在自己的面前挥舞着,木质的雕花轿子,以及那柔滑温润的肌肤。 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那么便是自己穿越了。 自己原来因为训练而在手上磨练的厚厚的老茧,以及身上多处的伤痕都已经被吹弹可破的肌肤取而代之。 虽然说这具娇小的身体,即便连稍微大一点的动作做出来都会让自己气喘吁吁,但是上天能怜悯,给自己这样一个继续活下去的机会,那么她一定会好好的把握。 轿子前方打斗的两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为的就是自己这具身子,落跑的新郎官,在轿子中自杀的新娘子。 可以断定,连同轿子前面的这两个人,都定不会是什么省油的灯,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准时机逃离这里。 既然魂魄附身到了这具身子,那么自己便是主人。 空雨墨调整好自己的气息,看那两个人的架势,就知道是绝顶的高手,她可不想在慌乱之下被二人注意到。提着碍事大红色的长裙,蹑手蹑脚掀开轿帘扬长而去。 只要逃离这具身子原本不平静的一切,那么她就可以重新的支配并且过上崭新的日子。 这一次,就让自己做个普通的姑娘,清清白白的活着。 空雨墨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但是从周遭的环境可以看得出来,已经不再是闹市,虫鸣鸟叫的声音可以让自己很好的分辨出这里是郊外,只要逃脱那些麻烦,即便是遇到什么凶猛的野兽,自己也还是余留可以搞定的力气的。 只不过,在天阳落山之前,要先找一个落脚的地方。 虽说不畏惧黑夜,但是在黑夜中行动尤为的不安全,就好像自己的每一次任务。 黑夜中,你永远摸不清楚,在何处,是否有人盯着想要夺走你的性命。 空雨墨找了一处河流草草的把伤口冲洗了一下,看样子这具身体的主人对自己下手还蛮狠的,逃跑之前倒是没有仔细观察,原来大红的喜衣血渍染得更是一片一片,由于时间的关系,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清洗了一番再上路,让空雨墨很有安全感,毕竟她不知道那些人是否跟她一样,对于血总是有些敏感的直觉。 沿路走了很久,荒无人烟的地界才更能让空雨墨觉得安心,此时她已经在一个山洞安顿了下来。 并没有拾柴起火,因为不知道那两个家伙是否会寻着柴火而来,反正以前干的就是日伏夜出的勾当。 将自己与这一团漆黑融入在一起,才是最佳的躲藏方法。 “真是可惜。你是被逼婚的吧?所以在大红喜轿中就割腕自杀了。”空雨墨对着空气,自顾自的说着,仿佛在跟这个身体残存的灵魂对话。 如果以前的她能再多等片刻的话,或许也可以同自己一样,趁乱溜走。 空雨墨还在为自己白捡一条命而开心着,毕竟,活着的感觉真好。 可以呼吸到空气,可以舒展开筋骨,这一切都比化作尘泥要好得多。 许是兴奋的心情让空雨墨稍微降低了警惕,此时根本就是危机四伏,然而她却没有察觉。沿路的时候摘了些野果,她正如饥似渴的想要填饱那空落落的肚子。 就连饥饿的感觉,都能让自己感觉到幸福。 已是,月黑风高。 这身单薄的红衣并未能遮掩住寒风的袭来,空雨墨只好再往洞中挪了挪,越往深处,便越是温暖。这让空雨墨不禁贪恋的又多挪了几寸,本是从内心的感谢这浑然天成的山洞为自己遮挡了寒风。 却完全没有想到,竟然是占了别人的地盘。 纤纤玉指本想贴着洞壁,本是想在黑暗的摸索中寻求一丝的安稳,却怎会想到,触摸到的是柔软的一条细绳,湿漉漉的还带着点点的蠕动。 空雨墨心叫不好,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应该想到这样温暖潮湿的山洞,最是适合林间小蛇栖息,怎会因为穿越而来附身到这娇小的身体上便退却了原本应有的敏锐洞悉力呢? 还未来得及缩回,只感觉那冰凉的小东西不知在什么时候对准了自己的手背,紧接着,就是一阵异常钻心的疼痛。 老天在玩我吗?空雨墨只感觉到那麻木的感觉迅速的从手背传染一般的疯狂占据全身,浑身瘫软。 死亡的感觉。在二十四小时之内经历了两次。 是否因为上一世自己杀戮了太多,于是就连死亡,都要让自己痛不欲生? 想要抬起手臂进行自救,但是怎奈何这毒蛇毒性极高,未等空雨墨再有下一步的动作就这么贴着洞壁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空雨墨已经再无期望的以为到了阎罗殿,但是仍旧是那个山洞,山洞内灯火通明,还有一股弄弄的硫磺的味道。 身边的篝火照得身体暖洋洋的,动一动手指,虽然还有一些痛楚,但是伤口处却只有两个红色的牙印,根据推断可以看出来,自己不知被何人所救,毒素也已经从身体内清除。 看样子,上天不过是跟自己开了个玩笑。 这么说。 “我还活着?”出于对生命残存的兴奋,空雨墨竟是激动的自问出口。 “你当然活着,本王没叫你死,你就必须得活着。”空雨墨的身后,夙亦寒一袭黑色的长袍,冷冷的回答着。 这山洞除了自己之外,居然还有人? 第2章 :注定消停不了的身世 空雨墨迅速转身,后退两步,抬眸,直视。.tw[棉花糖小说网] 以最快的速度打探着刚刚讲话的男人。 一愣。 这男人不就是当时自己在喜轿之上观望到的,跟另一个男人打的水火不容的男人吗? 是自己的隐蔽工作做的不够?终究还是被他追了上来,如若不是被这个男人及时相救的话,也许自己这条白捡来的性命还未消受多少美好时日,便一命呜呼了。 “多谢出手相救。”即便那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空雨墨也一点都没有想要让他支配着自己什么,又或者是跟自己同路,这一次她需要的是不受别人掌控,完全活出自己的模样来。 深邃如黑珍珠一般的眼眸。强大的气场。 眼前的男人三两步走来,步步紧逼到自己面前。 “公主跟我又何必客气。”轻挑下眉头,眼前的女子怎么一反了常态。 空雨墨从这一句话中提炼出来了还算有用的信息,那就是,这具身体曾经的身份是公主。 一个杀手穿越到了一个公主的身体上,倒还不如让自己张狂在黑夜中嗜血的好,条条框框,繁文缛节,若是一一学来,必是要逼疯自己。 想到这里,便更是定不然过小公主从前的日子。 “你是你,我是我,你救了我,我理应言谢,谈何客气?”空雨墨迅速的转动大脑,跟眼前的这个男人撇清关系。 “哦?”夙亦寒眉毛一挑,根本不把空雨墨说的话放在心上。 “恐怕这由不得公主吧,把这个吃饭,跟我走。”没有商量的余地,空雨墨把一只不知道在何时烤好的野兔递给空雨墨。脑袋一撇,竟然不把空雨墨放在眼里。 眼下此人,不但替自己治疗伤势,又是替自己烤火,又是帮自己烤好果腹的食物,自己是公主,莫非他是侍卫? 不对不对。[..tw超多好看小说] 若是侍卫,又怎敢用如此的口气跟自己讲话呢? 烤兔的味道在自己的鼻子底下飘香,不管怎样,能确定的是这个男人是友非敌,看样子不会害自己。 再冷漠无情的杀手也是人吧,人是铁饭是钢,香喷喷的烤野兔放在自己的眼前,若是不吃就太不识抬举了。 空雨墨抓过野兔,自顾的吃上了,也不管替自己烤野兔的人有没有进食过。 管他呢,只要自己吃饱了,逃跑还不是一件小事? “有人。”嘴巴里面的食物还没有完全的吞咽下去,空雨墨立即出声道。 没想到同时察觉的还有夙亦寒二人一同喊出。 两个人警惕的缩靠在贴近墙壁的位置,动作协调的相当一致。 “王爷的功夫是越发的好了,我隐藏的那么好都被你发现了。”贝玉国的大将军云峥梵现了身,朝着夙亦寒略带讽刺的说道。 “但是仗着功夫好,就掠夺我贝玉国公主似乎是有点不合常理吧?”云峥梵近几日不眠不休才在白天找到公主的下落,现在公主近在咫尺他又怎么可能放弃。 先是三两句言语上的招呼,倒也还算是客气。 “我不管她是谁,我只知道她是我的人。”夙亦寒毋庸置疑的语气,让空雨墨有一种被霸占的感觉。 “胡说,陛下已将公主嫁与我,何时又能轮到你这个他国的王爷?”看着眼前的这个日前刚刚退了公主的婚,又不知道抽什么疯非要将公主带走的男人,云峥梵一口闷气压抑在胸闷。 “看招。” 未等自己先发泄,却见对面的夙亦寒的长剑招呼了过来,一点都不客气。 刀光剑影,两个男人显然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在喜轿内碍于视线未看请清楚。(..tw好看的小说) 此时的二人,却是身手敏捷,招招凶狠,并不给对方退路。 许是两个人打斗激烈,就再也没在乎外界的纷乱,空雨墨明显的发现,洞口处亮光渐渐由小变大,然后许多个手拿火把的侍卫一拥而上,堵住了洞口。 这......又是怎么个情况? “是怕成了我的手下败将,所以叫来了援兵?”脚下仍旧没有停住,但是语气却是仍旧的轻蔑,冲着正在跟自己过招的云峥梵,明显的挑衅。 “王爷这话说的,这些年来针锋相对也没见哪次我败下阵,王爷这自信是从何而来。” 云峥梵身体一转,巧妙的躲过了夙亦寒的一招。 两个人你来我往,不分上下。 眼看一小批的队伍开始涌进山洞,空雨墨却趁势跳到了夙亦寒的身边。 为避免伤及公主,云峥梵不得不停下招式。 “挟持我,然后出去。”空雨墨小心的传达着自己想要表达的信息。 然而夙亦寒却愣了愣。 “什么?”同样小的声线,却准确的传达到了空雨墨的耳中。 云峥梵警惕的盯着二人,随时要找到机会把公主带回自己的身边。 然,夙亦寒没等空雨墨的二次提醒,便钳制住空雨墨的身体,长剑一横,在空雨墨的勃颈处:“放我们离开。” 声音仍旧冷静。 “南燕国赫赫有名的王爷,居然也用这种挟持的手法?”云峥梵鄙夷,显然,公主的安危放在首选,虽然嘴上不饶人,却仍旧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侍卫退离出一大段的位置。 夙亦寒不以为然的反驳道:“那贝玉国功绩显赫的大将军又怎么能以多欺少,率领那黑压压的一片人来跟我对战呢?” 不管是手上的力道还是嘴上的功夫。两个人都不让步。 空雨墨看着,真的很像是两个惯了闹脾气的冤家,想笑,却忍住。 “快,快让他们都离开,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们回去怎么交代?”空雨墨男的扮演一会弱女子,被夙亦寒温柔的挟持在手。 怎奈何,夙亦寒的手中握着的,是贝玉国最尊贵的公主,那是最大的筹码,容不得有任何的闪失。 “都退下。”即便不甘心就此放弃,却不能于公主的命令全然不顾。 众目睽睽之下,夙亦寒就这丫押着空雨墨,光明长大的踱步出了洞口。 即便云峥梵恨得牙痒痒,也无济于事。 夙亦寒那副怎奈我何的背影,直到渐渐消失在众人的眼中,云峥梵也仍旧是一动没动。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放他们走,不过是一时而已,他是不会放弃的。 因为公主是自己打小便爱慕的人。 离开了危险的范围,夙亦寒立即将手中的长剑扔掉,即便自己再怎样小心,也仍旧害怕伤到身边的女子。 “为什么帮我?”一路追寻逃走的空雨墨没少费工夫,这个时候她居然选择抛弃自己的臣民让自己带着离开。 他不得不费解。 “因为不喜欢他们人多欺负人少,所以帮帮你。”空雨墨随便扯出来一个理由。 夙亦寒应该猜不到,她这位公主,早就已经移魂走位变成了另一个人,之所以相处这样的办法离开,不过是想迅速的摆脱掉那帮自称是臣子的人。 上辈子是杀手,这辈子就要去皇宫里学那些三书六礼? 她,做不到。 上辈子颠沛流离精心胆战过日子,这辈子立马就有了未婚夫,抓她回去成亲。 更是没门。 她只想活出自己的样子,不属于谁。 而身边的这个王爷,也不过是她暂时借用逃离那些人的工具而已。 逃跑这种事情,再多一次也无所谓,就不信自己每一次都那样点背,既然天不让我亡,那就一定要找个地方重新的生活起来。 很显然,夙亦寒对空雨墨的回答有很多疑虑。 “也不怕你父王担心着急?”任谁见了空雨墨与之前大不相同的状态都会问上两句。 “你也都听到了。云将军边疆大胜所以父皇为我俩指婚,你不觉得,像是把我当成奖赏的礼物赐给云将军了嘛?”空雨墨很坦诚的发表了自己的见解。 无所谓他拆穿只是否还是曾经的公主,反正不就以后,还是要趁他不备,分道扬镳的。 “现在去哪里?”空雨墨望着黑漆漆的四周,只有虫鸣的声音,心想该不会是身边的这位王爷迷路了吧。 “返回你逃跑的那座城,有人在那接应。”夙亦寒也没有再提刚刚的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而且空雨墨依旧在自己手中,那么眼下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立即回到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 因为这种挟持的招数,可不是每次都这样走运的成功。 空雨墨就跟在夙亦寒的身后,两个人沉默不语,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 而距离也恰好是半人的距离。 虽然现在是最佳的逃跑时机,即便自己稍微落后或者改变方向,在这样暗沉的黑夜中他也不见得能将自己找回。 再而,黑夜一直都是空雨墨一再猖獗的环境。 只……为了确保可以不被另一波人抓走,空雨墨选择了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后,确保自己可以安全的甩开那批跟屁虫。 然后再用这一晚建立起来的信任,在夙亦寒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掉。 空雨墨暗喜自己的计划,堪称完美。 静下来的时间里,空雨墨也有一阵的时间在好奇,这位王爷跟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关系,为何霸占着自己,不让任何人接近。 第3章 :逃跑有多难? “哎呦!”正在窃窃自喜自己完美计划的空雨墨忽略的脚前的石头,因它崴到了右脚,重心不稳的她摔倒在泥地上。 夙亦寒听到声音连忙转过身子,倏地移到她身边,将她扶起。 “反正他们一时半会也追不上来,我们就在这里歇一下吧。” 夙亦寒在四处张望了下,点头同意了空雨墨的话,将她搀扶到一棵参天大树下坐了下来为她脱去鞋子,给她揉了起来,揉了一会儿才停下,然后在她身旁坐下。 百无聊赖的空雨墨随地捡起树枝玩弄起来,还不时转头偷偷打量着那位被称为王爷的男子,剑眉入鬓,薄唇性感,说实在的,他也挺帅的。 夙亦寒敏锐的感觉到似乎有人在盯着自己瞧,于是抬起头,正巧对上了空雨墨的视线,两两相望,发出了电流,空雨墨的心被电击了一下,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觉,略带暧昧的尴尬气氛在两人之间迅速散发开来。 黑夜中,空雨墨的脸微微发烫,她还在想要怎么解释这一切时,空空如也的肚子像是凑热闹一般打起鼓来,这让空雨墨的脑袋上的电灯泡一亮,一个合理的理由脱口而出:“那个我肚子饿了。” 过了一会儿,夙亦寒依旧那副挑眉望着她的样子。难道,自己的计划被他识破了?空雨墨为了掩藏内心的焦急,不自觉地玩起了手指头。 一股暖流传递到心中,空雨墨微垂的眼睑抬起,见到夙亦寒拿起自己的手,将一个馒头塞入自己手中,他嘴角略带溺爱的开口:“吃吧,饿着肚子难以安睡。” 空雨墨也不客气拿起馒头就往嘴里塞,把腮帮子鼓起来用力嚼着,那有点赌气的模样让夙亦寒忍俊不禁,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情,瞬间将笑意藏起,眼眸流转处皆是忧伤的神情,就那样静静的望着空雨墨,半晌后才哑着嗓子颤抖着薄唇:“你像极了她,却始终不是她。” 她是谁?难道……? 空雨墨咽下口中的食物,猛摇脑袋,试图将脑海中那些不太合情理的翩翩想法甩掉,她也不敢开口问出心中的疑惑,作为一个合格的杀手,她知道有些东西她即使好奇也不能多问,祸从口出,她可不要因为口舌之快而丢了自己的性命。 “墨儿,你悠着点,可别把自己的脑袋摇掉了。” 空雨墨因为这句话再次愣了一下,这句有着调侃又带着关心的话是从眼前这个男子口中发出的吗? 夙亦寒望着她愣住了的模样,脑海中又浮现出一张笑颜,情不自禁伸出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空雨墨的脸,带着魅惑的嗓音传进了空雨墨的耳朵:“当我的王妃好吗?” 吓!空雨墨条件反射往后缩了一下,却引起了夙亦寒心中的无名大火,他的手慢慢往下移,然后找准目标,狠狠下手。 空气一点一滴被抽走,空雨墨放大瞳孔望着眼前大变脸的夙亦寒,为什么刚刚还在求婚的夙亦寒能在一瞬间变脸成了屠宰生命的猎人。 空雨墨挣扎着身子,双手用力试图掰开夙亦寒扼在自己脖颈上的手,夙亦寒吃痛松开了手,空雨墨获得了生机立马躲得夙亦寒远远的,她蹲在一旁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在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生命的可贵。 夙亦寒望着自己手背上那些血痕,朝着空雨墨大吼:“滚,你给我滚!以后再也不要自我面前出现。” 空雨墨看到夙亦寒猩红的双眸,以及脸上暴起的青筋,狠狠吞下一口唾沫,双手撑着泥地站起,坡着脚一拐一拐地逃离了这片林子。 夙亦寒望着远去的背影,转身一个拳头砸向树干,他望着树干上猩红的鲜血,眼角留下几行泪,那是凄怆的眼泪,他是享受荣华富贵的王爷,可又有谁能明白他内心裂开的一个大洞。 空雨墨好不容易逃出了虎口,还没喘上一口气呢,就又差点入了狼窝。 她望着油纸里包的热乎乎的肉包子,肠子有点悔青了,她怎么就那么馋呢?不就是几个肉包子吗,差点把自己的一生幸福和自由给搭进去了。 空雨墨将手伸到半空中,想想又缩了回来,这包子可是她当了项链才换回来的,说什么她也不能浪费了。她躲在暗处等到那个什么将军的人马离开后才敢出来,当她终于松了一口气转身的时候,被身后的男人吓了一跳,差点惊呼出声。 夙亦寒赶忙捂住了空雨墨的嘴巴,将她拉进了偏僻的小巷里,飞檐走壁后和他的手下会合。 空雨墨哭了,眼泪流到了嘴角,她添了一下,有点涩。虽然她做杀手也常常飞檐走壁,可都是用别的东西辅助的,今天,她总算是见识到了真正的轻功,还体验了一回,虽然被人抱着的姿势不太好看。 这下,空雨墨内心打定了注意,既然她又被这个王爷逮到了,那只能先跟着他混了,先把他那身轻功学到在做打算。可是这个王爷脾气也忒阴晴不定了,万一……万一自己轻功没学到反而丢了性命,那可得不偿失。 思前想后,越想越纠结,这主意也越来越拿不定。 “别哭了,昨晚是我不对,你想怎么补偿,只要你一句话,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给你办到。” 夙亦寒最见不得女人落泪,却抵挡不了两个女人的眼泪,一个是他内心深处那个尘封的秘密,另一个就是眼前这位内心似乎藏着秘密的公主。 她没哭啊,不过既然机会送上门来了,可别怪她利用。空雨墨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微蹙秀眉,趁夙亦寒不注意的情况下掐了自己的大腿,硬是又逼出了几滴眼泪,抽泣着鼻子,弱弱开口:“什么要求都行?”确定了夙亦寒点头了,马上提出了条件,“我不要求你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舍得。我的要求很简单,你教我……轻功吧。” “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住在我的王府里,没我的允许不能私自出府。” 空雨墨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她早该想到夙亦寒不会那么爽快的答应,她想了想这利与弊,咬咬牙点头答应了。 为了防止夙亦寒反悔,空雨墨主动提出要来了笔墨纸砚,蘸了墨,用狗爬字在纸上写下了几行契约,她温柔地吹干了上面的字,将这张契约递给了夙亦寒,露出假笑甜腻撒娇:“师父,按个手印吧。” 夙亦寒看都没看契约,就从腰间抽出匕首,在自己的手指上划了一痕,用自己的血在契约上按了手印,然后又将匕首递给了空雨墨:“该你了。” 空雨墨接过匕首,眉头都没皱,也划破了自己的食指,鲜红的指印能在了立契人的下面。一张契约连起了两个人的未来,它被夙亦寒收了起来,放在了一个精致的荷包里,并将这个荷包挂在自己的脖颈上,冰冷的荷包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也渐渐温暖起来。 因为马上就能学到轻功的关系,空雨墨一路上都显得特别的安分。 颠簸的马车上,空雨墨打了个哈欠,她抵挡不了瞌睡虫的袭来,慢慢的阖上了自己的双眸,睡了起来。 夙亦寒望着她缩成龙虾的样子,脱下了自己的大氅,披在她的身上。 空雨墨在睡梦中拍开了夙亦寒的手,呢喃了一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呼呼大睡。 夙亦寒将她揽在了自己的怀中,让她靠在自己的腿上,拨弄她额前的碎发,喃喃自语:“不要离开我,不要再背叛我。” 他仰起脑袋望着车顶,脑海中浮现曾经的南柯一梦,梦醒了,他的心也变得寂寞了起来,是她,那回眸的莞尔一笑,给了自己回下去的希望。是她让自己在绝望中站起,也是她再一次将他推到绝望的边缘。 “爷,我们到了。” 车夫的话想起,将他从回忆中拉回现实,夙亦寒抱着空雨墨下了马车。 “吩咐下去,今夜必要好好防备!” “是,王爷。” 刷刷刷,几个黑影在话音中刹时消失在夙亦寒身边。 今夜是个下手的好机会,云峥梵一定会来抢走他的女人。 夙亦寒一进驿站,驿站老板见到他的令牌立马低头哈腰,献媚奉承,将他迎上了最好的房间。 “王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弄一些茶点上来,再给我准备热水,本王的王妃要沐浴。” 驿站老板视线从夙亦寒的身边擦过,望向床榻上熟睡的可人儿,立刻会意,哈着腰退了出去,顺手将房门阖上。 夙亦寒坐到床边,细心为空雨墨掖好锦被,这时一些细小却不寻常的动静从窗外传来。夙亦寒提起了十二分警惕,却听到了门外的独特暗号,这才放松紧绷的身体。 “进来吧。” 两道黑影先后从窗口翻入房间,异口同声:“启禀少主,萝卜运到。” “隐双,去催催老板,本王要的茶点为何还没拿上来。隽双,告诉兔子们,开餐了。”夙亦寒眼中闪过浓厚的战斗欲,今夜必将不平凡。 第4章 :两男争女 夙亦寒拿出绢帕擦拭着剑身,眯起的眼眸中扫向门外的黑影。 “王爷,您要的茶点和热水送来了。” 夙亦寒将手中的利剑推进剑鞘,就将它放在桌上,理了理衣服,神情淡然:“进来吧。” 驿站老板卑躬屈膝走近,将端盘端到桌子上:“王爷,小的还给您备了点薄酒。” 夙亦寒拿起酒壶往翡翠荷叶盏中注入玉液,将它端近鼻尖闻了闻:“好!本王就好这一口。看你这机灵样,来,这是爷赏你的。” 驿站老板哈着腰,双手接过温润剔透的玉佩,脸上笑开了花:“小的谢王爷赏!” “这里暂时没什么事情了,你先下去吧。” 夙亦寒右手一挥,驿站老板走出了房门。 安静的气氛凝聚在整个空气里,连屋外的人都能闻到浓浓的火药味。 夙亦寒将杯中的液体泼在地上,里面的液体立马显现出了原型。他看着地上冒泡的水渍冷笑:“好一杯毒酒,难道我的仇人真的有那么恨我吗?” 过了半晌,之间一身锦衣的夙亦寒走出了房门,还对着屋内细心叮嘱道:“墨墨,你小心点,不要滑倒了。”然后一脸风骚的走出了房门,就像一只偷腥的猫一般。 在暗角的某一处,一双眼睛看到情敌的表情,紧握的拳头发出咯咯响声,被满腔酸醋弄昏头的他压根没想清楚,就立马吩咐手下开始行动。 黑夜里,闪烁的星空下,屋顶上的两伙人开架,打得乒乒乓乓的不算,还用手中的利器挑开了屋瓦,让房间露出了一个大窟窿。 空雨墨被月光唤醒,她睁开了惺忪的双眼,很迷茫的四处打量着,心中有个疑问:这是什么地方,听到屋顶上继续传来的响声,着实把她吓了一跳,一向睡姿不好的她从床上摔了下去。 这时,一个满脸是血的黑衣人也从屋顶上摔下,压在空雨墨的身上。(..tw棉花糖小说网)浓郁的血腥味钻入空雨墨的鼻尖,激发了她体内的另一面。 她用力推开了身体上的尸体,从瓦片中起身,看到手背被瓦片拉出的长口子,怒火中天,立马顶着鸟窝般的头发如同风一般的冲出去,寻找着罪魁祸首。 可是她竟然在另一处见到了个一模一样的自己,空雨墨用力揉着自己的眼睛,又用力的捏了下自己的脸,确定这不是梦之后,随手抄起板凳朝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砸去,惊奇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人瞪着眼睛,刷刷刷耍了几个招式,隔空将板凳劈成了几块碎木头,这就是江湖上传说的剑气吧!高手比拼不同凡响,她还是先躲起来看看形势再说。 一般来说,如果有这种突如其来的偷袭,被袭击的那方一定会怒火冲天找到那个背后出手的小人,但是现在的被偷袭者却只能忍气吞声,因为他用余光看到了那个人,她可是主人的女人啊,自己得罪不起那人,还是专心对付眼前的敌人为妙。 刀光剑影,从楼上打到楼下,再从楼下打到楼上,这让驿站老板躲在柜台后颤颤发抖。 空雨墨也四处再找藏身之处,这背后碰到了一样东西,转头一看,竟是个穿着布衣的陌生男人,那人见了自己差点叫出声来,幸好她及时捂住了那人的嘴巴。 “我问你什么话,你得老老实实回答我,明白吗?要是又任何的虚假,就别怪我不客气,这拳脚可是没眼睛。”空雨墨小声的说道,眼睛还不时瞄向前方战况,说完便放开了捂着他嘴巴的手。 “你是谁?” “小人是这驿站的老板。” “那些打架的人是谁?” “那个穿蓝色锦服的是领国的王爷,和他对打的正是我国的大将军。” 大将军,难道,那个什么梵的是来抓自己回去和他成亲的?不,她可不要成为礼物,让自己的幸福就此画上终止符,万一夙亦寒败了,自己也不能一个人敌过那些人,难道真的要被他们抓走吗?不行!她要为了自己的幸福而战。 空雨墨站起,在柜台上四处找,只有一支笔和一些账本,这些也不能当武器不是。看来只能出此下策了,空雨墨趴在地上向前爬,还要注意着一旁的战况。终于,满头大汗的她终于在尸体旁边捡起了散落在地上沾着血的刀,拿着刀站起双手握刀这是左劈右砍冲到夙亦寒和云峥梵身边,这两人看到了心爱的女人即使刹住了车,这才没有酿成惨祸。 “我和你们有事要谈,你们想让那些人住手。” 这心爱的人都开口了,这一个王爷一个将军只能吩咐手下住手,然后先达成了和平协议,和空雨墨一同进入了房间。 可是这房间十个有九个是破了屋顶的,剩下一个是马棚,一股牲口味。 空雨墨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这就是你俩干的好事。原本好好的气氛啊,都被你们给破坏了。” “墨墨,这是我的错,对不起啊。” 堂堂大将军在面对美人关的时候也得放下一身傲骨,他刚伸出手还没搭在空雨墨肩膀上就被夙亦寒掰住了:“这墨墨是你叫的吗?你应该称呼她为公主。” 这云峥梵也开始反击,将空闲的手握着夙亦寒的命脉,这两人又开始较起了劲:“就算你是王爷,你能喊公主墨墨凭什么我这驸马不能喊呢?” “唉,云将军,你这话可要说明白了,你们还没拜堂成亲呢,你这算哪门子的驸马?” “那还不是被你给破坏的吗?再说这圣旨已下,夫妻名分已定。” 这一言不合,眼看血气方刚的两人又要打起来了,空雨墨站起捏着鼻子大声喝道:“要是你们心中还有火,那就干一架。但是这样,我会对你们重新进行评估,到时候我就请求父王随便找个杀猪的卖羊的嫁了。” “别呀,你消消气,我们不吵了。” 见到两人异口同声的态度,空雨墨也就坐了下来:“将军,我先问你两个问题,你同意我习武吗,同意我婚后出去行侠仗义做我自己的事情吗?” “这……女子应该再家相夫教子,更何况你是公主,又怎能出去抛头露面呢。但你是我媳妇,要是你要学武功,我还是会倾囊相授的。” “将军,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我也不受礼教束缚,学武功不用那学武功干嘛。”空雨墨又转头看像夙亦寒:“王爷,你呢,同意吗?你看着我的眼睛,可要说实话。” “你要是乐意出去行侠仗义,那我陪着你,你做什么我也就做什么。” “你们两人的意思我明白了,你们给我一天时间,让我静静的考虑一下,后日一早,我一定给你们一个答复。”空雨墨站起,放下这句话转身离去,她得找个地方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 空雨墨回到餐厅,找到了驿站老板:“老板,你们这里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洗澡吗?” “夫人,我们这里的房间,你也看到了,不是屋顶坏了就是门和窗坏了,这个点也只有两家店还开着大门,招揽生意。” “那店在那里?” 驿站老板打量着空雨墨,摇头:“一家店不欢迎女客人,另一家店,您这样嫁了人的也不能去啊。” “告诉你,本姑娘还是单身贵族,告诉我,那家店在什么地方。”空雨墨一下子就拎起了驿站老板的衣襟。 “您要是去,我也拦不住您。这出门直走往右拐,在走一条街就到了。” 空雨墨刚出门就想起,自己压根就没有可换的衣服,立马拦住了刚进门的夙亦寒和云峥梵:“你们两个谁有干净的衣服借我一套,我得去沐浴一番。” 这两个男人在这方面也较上了劲,两人比跑步,比轻功很快的就将各自的衣服都拿了出来。 空雨墨随便挑了件看上去还不错的衣服,问夙亦寒拿了银子,转身离去。 这二人看到她的背影,眨巴眼睛,而后才反应过来,这房间在他们的后方,她要去哪里呢? 两人同一时间转身看向驿站老板,吓得驿站老板一下子瘫倒地上。 “那位姑娘去哪了?” “那位,姑……姑娘去小倌楼了,说是去洗澡了。” 去那个地方洗澡,那还不被人吃尽豆腐,两人浮想翩翩的同时,一人领着驿站老板让他带路,夙亦寒则烧着怒火疯狂的前进。 小倌楼前灯火阑珊,一两个人像是迎宾站在门外,当空雨墨走到门口时,就被其中一个拉住了手,想要把她拉进去。 空雨墨甩开了那人的手,淡然问道:“你们能洗澡吗?” “有,我们这里什么服务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们做不到的。” “废话少说,赶紧带我去澡池。” 那人打量着她一番,她将其中的一张银票塞在那个人手中,那个人展演而笑,将她迎到后院的一个房子里:“您先到这里休息一下,洗澡水马上就来。” 可是空雨墨还没等到洗澡水,就等到一个邪魅的男子端着果盘进来,当大门被他关上,当他慢慢朝自己靠近时,空雨墨立马把那个人给劈晕了,将他移到了床上,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长得看似瘦弱的身体竟然有如此重量,运动一番的她立马汗如雨下,她脱去了几层外袍,也不知道这个年代的人怎么过的,那么热的天还要穿好几件衣服,都把她的痱子悟出来了。 第5章 :初入小倌楼 空雨墨打量着这间屋子,装修的不错,挺精致的,当她看到挂在墙上熟悉的画时,眼泪流了出来,她望着这幅画,想起了紫英师姐,那个对自己犹如亲生姐妹的女人。 “紫英师姐,我要吃蜂蜜小蛋糕啦,记得做完任务要给我买啊!”空雨墨的小脸在在紫英的肩窝来回蹭着,撒娇道。 “瞧你这个小馋猫,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你有女修罗的样子。”紫英食指轻轻地点了点空雨墨的鼻子,笑道。想起当初师傅从孤儿院收养她时,那张冷漠的有些不似孩童般的小脸,也许是那件暗杀的事情才让她拥有如此对立的性格吧。 “哎呀,那不是出任务嘛?不出任务的时候我就只修路就好喽,嘿嘿……”空雨墨一副,我很乖,大家都要疼我的表情,让紫英看着就很想笑,“唉,真拿你没办法……谁叫平日里师傅那么疼你,带着我们这群师兄师姐都都超级疼你这个小师妹 “嘿嘿……紫英师姐最好了,自从师父他老人家仙逝以后,就师姐最疼我了!”空雨墨继续撒娇讨好道。 “就你嘴甜……” “那当然,蜂蜜小面包的效果好啊!” “行啦,紫英,你是说不过她的,空雨墨这个鬼灵精,唉……”随着声音的而来的是个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 “咦,紫明师兄啊,你回来啦!任务顺利完成了,这次又赚了多少啊?嘿嘿……”空雨墨两只大眼忽闪忽闪的叮嘱紫明讨好的说。 “你别想!”望着空雨墨贼贼地笑容,紫明马上说道。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她想干什么。 “紫英师姐!你看紫明师兄欺负我!”空雨墨立刻一脸委屈的望向紫英师姐求救。 “……”咦什么时候? 我有吗? 紫明和紫英同时无语。 傍晚时分,一直呆在家里等紫英的空雨墨无聊的看着电视,看了看时间,紫英师姐也该回来了吧,空雨墨暗暗地想。正在这时“雨墨!,不好了,紫英任务失败被抓了!”紫明慌慌张张的跑进屋内。 “什么!”空雨墨不可置信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我说……”紫明刚想解释,只见空雨墨瞬间变得很狂戾,杀气顿起。 “在哪里!”空雨墨沉声问道。“什么在哪里?”被空雨墨的变化震得有些失常,紫明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紫英师姐现在在哪里?”空雨墨冷冷的看了紫明一眼。像似被泼了盆冷水,紫明马上清醒过来,连忙说道“根据情报的最后来源,紫英是在威尔的基地被抓的……喂,雨墨,你干什么去?我还没说完!喂!” “只要这一条就够了”紫明看着空雨墨嗜血的目,顿时头皮发麻“看样威尔基地要倒大霉了,紫英你要撑住,雨墨很快就要到了!” 转眼间空雨墨独自一人来到了威尔基地门前,原本清秀可人的小脸宛若修罗附身,森严冷峻的眸光勾出嗜血的炽芒。 守卫看到空雨墨的目光,头皮顿时发麻,但见空雨墨孤身一人,也就壮了壮胆走向前去,问道:“你……啊!”守卫的士兵还没说完话,就传来了凄厉的叫喊声,伴随着一只沾满鲜血的耳朵掉在地上“告诉你们的高层,马上放了刚才你们抓到的女人,否则我就将你们威尔夷为平地!”空雨墨面无表情的说道,像似死神宣告死者最后的死期一般,令人冷入骨髓。 与此同时,威尔高层内部,就在一只耳朵的门卫通过传输器报告之后,威尔高层看着还剩下一只耳朵的门卫轻蔑的说:“区区一个小丫头,成不了什么气候…”如果威尔高层知道自己的话会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估计打死他,他也不会说。(..tw无弹窗广告) 可惜已经没有机会了,就在守卫将答复告诉空雨墨时,威尔基地登时仿佛陷入了火焰炼狱,顷刻之间响起了无数的惨嚎,鲜血濡染了一切,痛苦的呻吟嚎叫充斥这整个基地,让人有种错觉,以为此刻置身的不是人间而是地狱。 当空雨墨德剑气架在威尔高层的脖子上时候,估计此时的他早就为刚才的轻敌而悔的肠子都青了。 “把我师姐交出来!”空雨墨冲为高高层的人吼道 “我…我不认识你的师姐,我……”扑哧一声,血溅三尺,回答的人,话还没说完,便躺在地上。 “还给我装蒜!你们之前抓住的女人呢?!”空雨墨用软剑指着剩下的这个人。 “哦…你说的是……”威尔高层的人战战兢兢的说。 “少废话!我再说一遍,人在哪?!”看着这位杀红眼的女修罗,威尔高层冷汗直流,眼看着自己的精英部队被斩杀的只剩身边的一位,而且再看看目前这位的情况,已经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了了,况且对手还是一个手拿软剑的小女孩。 没错,就是软剑,一个快过手枪的软剑!真不知道这些杀手和保镖是干什么吃的!“啊~~~我的手!”手上的剧痛让威尔高层的人回过神来。 “在哪?!别让我说第二遍,否则扭断你的另一只手!”空雨墨抓住威尔高层的另一只手警告道,声音冷冷的像似从地府传来的声音。 “我说!我说!”为了保住自己的另一只手,威尔高层只得低头,说着,按了一个红色的按钮,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被机器人送了过来,空雨墨察觉到这个血肉模糊的人正是紫英师姐,而且她的呼吸已经非常微弱“紫英师姐!你们……你们居然敢伤害我的紫英师姐!你们!通!通!都!得!死!”空雨墨咬牙切齿的说道。 “饶……”话还没说完,威尔高层的人头和身体早已分了家,眼底写满了不可思议,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人可以把剑器使用的那么快?怎么可能… “师姐!师姐!紫英师姐……你醒醒,你不要吓我好不好…师姐!你醒醒…醒醒好吗?你答应我要给我买蜂蜜面包的,你怎么可以不讲信用…怎么可以…你不可以离开雨墨的!师姐…不要丢下雨墨!不可以……”声音里已有了哭腔,眼泪在眼底打转,倔强的不肯掉下来,她怕一旦眼泪掉了下来,就证明师姐真的走了。 听到隐隐约约的哭腔,紫英艰难的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着空雨墨想哭却不敢哭的神情,心里猛地一震,紫英明白空雨墨的父母就是在她面前死去的,也难怪她会如此无助,于是故作轻松的说道“咳咳…咳…你好吵!你这个笨蛋…你不是神医吗?不给我疗伤,在这里装什么五子哭墓,再说…咳咳…再说人数也不够……”看到紫英师姐还可以对自己说话,雨墨瞬间飙泪“师姐!呜呜……你吓死我了!我马上给你疗伤…!我忘了嘛……”空雨墨一边抹泪一边给紫英疗伤,泪还是不停地滑落下来“真好呢……紫英师姐还在,紫英师姐不会离开雨墨,真的好开心。” “傻瓜……”紫英温柔的拍了拍空雨墨的脑袋。 沉浸在回忆中的空雨墨,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眼泪已经从眼眶中滑落出来。 一个突然进来的蒙面男子进来,空雨墨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那人一掌袭来,空雨墨勉强躲过,身形有些不稳的向后退了两步,还没等他站稳,那人又袭了过来,空雨墨只好继续接招,眼前的人一招一式,自己都从来没有见过,只能勉强的防御。 根本没有时间让空雨墨考虑找到这人武功的破绽,就这样,勉勉强强的硬硬的接了几十招,空雨墨几乎败下阵来,就在空雨墨觉得自己马上就会丧命于今的时候,那人却顺势收手,听了下来,仅仅点了空雨墨的穴道将她挟持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这是空雨墨目前最想知道的东西,明明是女人洗澡的地方居然蹦出来一个男人,而且武功居然在自己之上,看来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要是真的是采花大盗一名,那只能说空雨墨今天算是栽了。 只可惜那人没有说话,只是对着空雨墨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现在不要说话,似乎接下来还会发生点什么事情。 果不其然,没多久,门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蒙面男子点了她的哑穴,现在不仅仅是让她动弹不得,也不能开口说话,蒙面男子二话不说将她像麻包袋扛在肩膀上,一起爬上床,放下了床幔。 看到空雨墨只是一脸的迷惑,却没有半丝的恐惧,蒙面男反而有些好奇,难不成眼前的女娃一点都不担心自己是什么采花大盗,居然一点害怕的表情都没有,这让蒙面男子感到很是有趣。 将空雨墨安置好,蒙面男子对着空雨墨说道“要是你乖乖的不说话,我就给你把穴道解了,要是你不乖的话,我只能出绝招了。你说好不好?” 虽然这个这位男子蒙着面,但是只是单单看他那双眼睛就知道应该也是个长相中上的美男,只是不晓得他怎么有兴趣来绑架自己,不过现在看他透着的痞子样,现在还一直俯身凑近自己的脸,要按照平日的样子,空雨墨一定一记粉拳将他打到姥姥家去,只可惜现在完全没有反抗之力,再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不让他的猪嘴碰到自己的俏脸,空雨墨连忙点头,这才答应下来。 第6章 :采花大盗夙亦辰 男子满意的看着空雨墨,这才伸手将她的穴道解了。 被解开穴道的空雨墨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记粉拳,正中靶心。 被打中鼻子的蒙面男子先写尖叫出声来,还好空雨墨眼疾手快,及时捂住那名蒙面男的嘴巴,还一脸严肃的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这下蒙面男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没办法,只好用手扯下脸上的蒙面的黑布,轻轻蹭了蹭被打痛的鼻梁骨,真是怀疑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女人,下手这么重,也不想想自己的处境,你现在是被绑架者好不好,真是的,蒙面男一面在心底碎碎念,一面死死的瞪着空雨墨。 只可惜空雨墨才不这么想,关于这件事情,就在刚刚蒙面男决定解开她的穴道的时候就想好了,既然他愿意解开自己的穴道,而且也没有打算置自己于死地,也就是说这个人对自己没有生命上的威胁,再加上刚刚他那痞痞的样子,就更加证明了这一点,所以空雨墨才会毫不留情的狠狠的回报了一下蒙面男。 不过现在空雨墨也很是听话,不发出任何的响声,这让蒙面男找不到任何一点可以还击的机会。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是有什么人来到门前,就在大门快被推开之际。 “让那些人出去。”蒙面男出声提醒道。 空雨墨将脑袋钻出床幔,原来是小倌楼的人为她送热水来了,看着打算进到屋内的一群人,空雨墨,眼珠乌溜溜的一转说道“你们把热水倒到澡盆里,我想等水凉一会再洗。” “要是您喜欢凉一点水,我现在就派人去取些凉水来。”老板有些讨好的说道,毕竟出手阔绰的人还是伺候好了打赏才多。 “不用!”空雨墨马上出声阻止道。(..tw好看的小说) “啊?”显然是被空雨墨突然的尖叫声吓了一跳。 “我……我是说……我是说我就喜欢用热水放凉的水洗澡,不喜欢加凉水,呵呵……”显然是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失态,空雨墨急忙找了个理由搪塞道。 “哦……哦,那好。”老板虽然不明白热水放凉洗澡和加凉水洗澡有什么区别,但是毕竟出钱的就是大爷,那就只好关门呢走人,省得惹恼眼前的财神爷。“那您慢慢洗澡,有什么您吩咐。”说着一群人就退出了门外,将门重新关了起来。 空雨墨听到门外一群人的脚步声越走越远,这才松了口气。 待到人走后陌生男子出来,将门反锁好,这才放开胆子开始四处寻找东西,也不知道他到底要找些什么,空雨墨像是雷达一样的盯着眼前的陌生男子,如果可以空雨墨想把他丢出去,虽然他找东西和自己并没有多大关系,可是目前他打扰到自己洗澡就…… 再次看着陌生男子围着屋子内翻了一圈,空雨墨再也忍无可忍,压着脾气继续好声好气的说道“那个,这位兄台,你能不能快点找东西,我想洗澡。” “你洗你的,我找我的,不妨碍。”陌生男子头也不抬的继续寻找着东西。 “我可是女的。”看着原本冒着热气的木桶慢慢变得不再冒热气,再次加重了空雨墨的怒火。 “你都上这个地方来了,那床上还有一个妖艳的男人,再说你这样子我也没有兴趣。”陌生男子一面有些鄙夷的说着,一面继续寻找着自己的东西。 看他对自己嗤嗤以鼻的模样,空雨墨也破罐子破摔了,不就是洗澡吗,他要是敢偷看,自己就挖了他的眼珠子。 索性不再想什么,空雨墨拿着干净的衣服走到屏风后,开始解衣,她刚刚进入温暖的热水中,还是疏解身上的疲倦,谁知道他竟然闯了过来,跳到了自己的澡盆里。 “啊!”空雨墨尖叫了起来。这个混蛋,没想到他竟是采花贼,空雨墨朝他打了起來:“想不到,你竟是这样的人。” 正想伸手取来屏风上的衣服,却被陌生男子握住了她的手:“外头有人,听脚步声,来人都属于武林高手。”陌生男子一脸紧张的看着空雨墨,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说谎,不过好在这个木盆够大,不然还不被他占够了便宜。 不过空雨墨有细细的项链一下,不会是他们找来了吧,想到这又看了看一直等着自己白皙脖颈看个不休的陌生男子,空雨墨一巴掌扫过去“你闭眼,不准偷看。” 陌生男子这才行星的闭上了眼睛,空雨墨这才出来,迅速的穿上了屏风上的衣服,“躲到水里。” 空雨墨一面快速的床上衣服,一面吩咐道,陌生男子没有办法只好照做,就在空雨墨刚床上衣服,门就被踹开了,就见两人直奔屏风这而来也,就在空雨墨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那憋在水中的男子竟然也忍不住伸出了脑袋,咳嗽起来,这被呛水的滋味还真不好受。 只不过现在也不用空雨墨解释了,人都出来了,这可不是我不帮你啊,空雨墨在心底默念,要是死了可千万不要回来找我。 云峥梵脱去自己的外袍强行披在空雨墨身上,夙亦寒将那个黑衣男子拎出水面,一把扯下了他的面罩。 “居然敢碰我的女人,你……”还没说完夙亦寒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这个被拎起来的男子,眼前的男子,剑眉星目,年纪轻轻,但看起来却十分眼熟,这……这怎么看都那么眼熟,这分明就是自己的堂弟夙亦辰。原本到口的狠话变成了“你这臭小子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我……嘿嘿……”被拎起来的夙亦辰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堂哥,我……” 还没说完,云峥梵就冲了上来,一掌将夙亦辰扣在了墙上“我才不管这个臭小子到底是谁,居然敢偷看雨墨洗澡,我非要挖出你的眼珠不可。”云峥梵说着就要动手。 空雨墨虽然不喜欢夙亦辰突然跑来打搅自己洗澡,但是要是单单因为这个事情去他一双眼珠,那代价似乎有点太大了一些。 于是空雨墨开口想制止,只不过似乎有人快了一步,只感觉一阵风从自己面前吹过,就看见拎着夙亦辰的人又换成了夙亦寒。 “云峥梵,不可,这是我堂弟夙亦辰,不管怎么说都是皇亲国戚,你这样挖他一双眼珠不算是犯上作乱吗?”夙亦寒虽然也不满夙亦辰这个小家伙偷偷跑来,但是毕竟他是自己的晚辈,这一点夙亦寒还是要维护的。 “就是,就是,不怕犯上作乱吗?”似乎还嫌这个场面不够混乱,夙亦辰被拎在半空还不忘火上浇油的说道。 云峥梵听到这句话更是大为火光,恨不得一掌就劈了他,哪还管什么先挖眼珠,“犯上作乱,好我一点不介意再多一条弑杀皇族的罪名,也一点不介意先宰了你再考虑挖眼珠的问题。”说着就身影一晃直接冲了上去。 只听一声尖叫划破天空“堂哥救我!”就看到三个身影在上空的方向不停的晃动,虽说这阵势空雨墨早就见过,只不过二男争一男的戏码,倒是极为少见,再说以夙亦寒的武功和云峥梵的武功来说,两人几乎不分上下,所以这个夙亦辰目前还死不了,自己也难得了个清闲,只是这澡还是没得洗,想想还真是有些郁闷,没办法,只能下次再说了,现在空雨墨只想找个凳子坐下来好好的看戏就足够了。 “夙亦寒你到底让不让?”几招下来,夙亦寒和云峥梵谁也没讨到半分便宜,倒是苦了一直被拎来拎去的夙亦辰,一开始夙亦辰只是纯粹置身事外的火上加油,添油加醋,不过目前早就被拎来拎去弄得头晕目眩,夙亦辰早就没了刚才那份闲心,值得希望那名想要挖自己眼珠的男子可以被堂哥打败。 “不让,云峥梵你这是纯粹公报私仇,有本事你冲我来!”夙亦寒索性放下狠话。反正和云峥梵的梁子结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再说,夙亦辰现在还只是个孩子,不能凭你一人之词就定罪。”其实要是说实话来说,如果这个被抓的偷窥贼不是自己的堂弟,说不定第一个上来挖眼珠的就是他夙亦寒本人了,只可惜这人是自己的堂弟,夙亦寒这帐是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 就在三个大男人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旅馆的老板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本来想问一问屋内的财神是不是还需要其他服务,没想到却看到这样的一幕。 两个男人一面争夺着一个很是年轻的男子,打打杀杀的场面相当火爆,而被争来争去的男子却一脸的苦相,更奇怪的是这位前来洗澡的财神,一脸优哉游哉的看着打成一团的几个男人。 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会有人员伤亡,倒是这个驿站老板看这个一个个被打坏的家具,心疼不已啊。 “各位侠士,麻烦你们停停手,不要打了,小店是小本经营,实在是赔不起啊,”老板一脸哭丧的看着有一个飞出来的桌子的碎片声音几乎带着哭腔继续说道“求求各位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吧,晓得家里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第7章 :原来也是位王爷 “闭嘴!”四个人同时同时厉声道,吓得老板立刻惊声,要说这种台词,几乎每个被抢的小人物,包括干完坏事求情的几乎是一层不变,再瞅瞅这个一脸哭相的老板,空雨墨实在想不出他还会有个八十岁的老母,姑且算一下他老母就算是再晚婚,生他的时候也估计有五十岁了,啧啧,真是很难想象。 空雨墨让他闭嘴的原因是这样,但是其他三人却不是这样,毕竟空雨墨是现代人,这些事情其他三人根本不可能知道什么电视剧之类的。 但是他们三个人只是单纯的感觉这个老板实在是太吵了,更何况这老板的哭相实在有够难看,外加一哭就变成公鸭嗓,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好说,好说,各位大侠,有什么事情好商量。”只要不再砸店,怎么都好商量,驿站老板在心底暗暗加了一句,好在现在他们都已经停手了,现在想想怎么把这几个大神请出去才好。 “商量?”云峥梵双眼微眯盯着门口的驿站老板“好,你说好商量事么?那现在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处理。”云峥梵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夙亦寒和夙亦辰两兄弟俩。 既然我一个人说了不算,那旁人说的总算了吧?云峥梵想借驿站老板之口宰了夙亦辰,于是就计上心来对着身后的空雨墨说道“既然我一个人说的不算,那就让这个驿站的老板来评评理好了。” “他?他能评什么理?”虽然不知道云峥梵在想什么鬼主意,但是夙亦辰和夙亦寒很清楚的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出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主意。 知道这两兄弟没有那么好对付,于是云峥梵继续鼓动空雨墨“雨墨,你说好不好,这样就省得有人说我是公报私仇了,是不是啊?” “这?”空雨墨看着眼前的三个男人,反而拿不定主意,毕竟这事情由自己而起,空雨墨反而不知道该答应还是不该答应。[..tw超多好看小说] “雨墨,你看看夙亦寒那么嚣张的说我,你也不帮一帮我,就看着他们兄弟两个欺负我。”云峥梵看着空雨墨一脸的为难,这才装可怜意图博取同情。 对于夙亦寒和夙亦辰这两兄弟来说,云峥梵这么做的理由这就更加证明了他这么做对他们来说肯定一点好处都没有。 只可惜还没来得及阻止,空雨墨就已经点头答应了云峥梵的要求。 云峥梵的到空雨墨的许可后,一脸得意的向门外的驿站老板面前走去,顺手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说道“老板,这是给你的补偿,你看够不够?” 老板两眼放光的看着云峥梵手里的银子,不住的点头“够,够,绝对够了。”说着就要伸手拿云峥梵手中的那锭银子。 “等一下,”就在驿站老板马上就要拿到银子的时候,云峥梵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银子手里起来“你要想拿到这锭银子,就要帮我办一件事情。” “啊?还要做一件事情?”驿站老板原本亮晶晶的小眼睛瞬间又垮了下来“这位大侠,您就饶了我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闭嘴!”还没等驿站老板背完台词,云峥梵就一手扣在老板的脸上“不准再继续说下去!” 驿站老板识相的点点头,毕竟自己的脸在别人手上,再说凭刚才的破坏力,驿站老板很清楚的明白再说下去的结果很有可能就是毁容,虽然自己这张脸不是很好看,但是总比整个变形要好看多了。 “我只是要你帮忙评论一件事情,不需要你杀人放火,明白?”云峥梵一面说着一面在手上加大了力度威胁到。 “明白……”驿站老板有些口齿不清的回答道。 “那就好,”云峥梵满意的收回扣在驿站老板脸上的大手,重新站好。“事情很简单,只是要你来说说怎么处置这位偷看的小兄弟而已,你明白?” “啊?偷看?”驿站老板一脸迷茫的看着那个被云峥梵称作小兄弟的夙亦辰,然后又看了看眼前的云峥梵。 “哦?事情是这个样子的。”为了给驿站老板解惑,云峥梵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驿站老板讲了一遍“你说,这种人是不是该把眼珠子挖出来才能泄愤?” 听到这里,夙亦辰和夙亦寒这才明白云峥梵的真正目的,没想到这小子会用借刀杀人这么一招,但是现在再想阻止似乎有些晚,于是夙亦辰和夙亦寒只能用可以杀死人的目光一起直直的瞪着驿站老板。 倒是空雨墨举得很是有趣,嗯,不错,现在牵扯进来的人数已经超过4个了,不晓得一会还会不会增加。 “这……这……这个嘛……”驿站老板看了看云峥梵手中的银子,又看了看似乎想用眼睛杀死自己的两兄弟,有些压力的用袖子擦了擦额头“这个……这个不好说。” “有什么不好说?”云峥梵试着增加压力,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这下好说了吧?” 这下驿站老板的眼睛更是直了“好说,好说,都好说。”有银子什么都好说,“不如我看这样,既要这位小兄弟负责,又可以不让这个小兄弟受伤,你们看可好?” “哦?”驿站老板这句话一处,立刻吸引了在场的所有人,就连空雨墨也停下了送入口的茶水,想要听一听这个驿站老板有什么高见,难不成这个小小驿站还是什么藏龙卧虎的地方? 所有人几乎都停下了动作准备听驿站老板的高见。 “小人觉得,既然说这位小兄弟已经看光了这位小姐的身子,那干脆就让这位小兄弟娶了这个小姐好了,这样加大欢喜,你们看可好?” “一点都不好!”这下不仅是三个男人不同意,就连这个备有看的受害者也极为的不同意。 “我才不要娶那么丑的女人。”夙亦辰首先发话,只可惜出生之后马上被围殴,不单单是两个大男人,就连坐在一旁的空雨墨也忍不住跳起来称了几脚“居然敢说我丑?死小子,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空!” 这下可好,因为驿站老板的一句话四个人现在搭载了一团,左一记扫腿,右一记花拳,打得那叫一个昏天暗地,就连整个驿站也开始晃了起来。 “快跑,驿站快要塌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原本打做一团的四个人火速散开,四道人影刚刚散开就听“轰”的一声,驿站轰然倒塌。 “我……我的店啊……”这次驿站的老板是真的哭了。 “算了,这一站都变成这个样子了,我们还是别住了……”夙亦辰在一旁凉凉的说,反正他脸皮厚,能逃则逃。 “说的也是,还是换个地方。”云峥梵也无耻的天龙一句。 “既然你们要走,为了保护我堂弟,我也只能离开。”夙亦寒也跟着不要脸起来。 “你们……”只留下空雨墨一人站在驿站老板的背后,空雨墨只好鞠了一躬,在心底暗暗地祈祷驿站老板不要伤心过度才好,还好刚刚云峥梵留了几锭银子,重盖的钱应该不成问题,所以空雨墨也只好追上三个无耻之徒。 好不容易走到了一个凉亭,四人这才坐在凉亭的椅子上休息起来。 “都怪你们!我好好的洗个澡,你们两个人居然跑老砸店!这下可好,洗澡也没洗成,现在连住的地方也没了。”空雨墨忍不住抱怨道。 “还不是因为你,”夙亦辰在一旁凉凉的说“首先声明,我可是不会娶你的,打死都不要。” “你!”空雨墨刚想发飙,但是转念一想这也是个不错的办法,于是一脸可怜兮兮的对着夙亦寒和云峥梵说道“既然我被这个小子偷看了,那我估计就只能嫁给他了……”然后用特别幽怨的眼神看了看一旁的夙亦辰。 不是吧?夙亦辰很聪明的就想到空雨墨这是在报复自己,刚刚有堂哥保护,可是现在看来堂哥也喜欢这个女人,这次是二比一,自己不死才怪。 “我是不会让你嫁给他的!”云峥梵站起来,狠狠的瞪了一眼夙亦辰“只要宰了他,你就不用嫁给他了。” “喂喂,不是吧?女人你这招也太狠了吧?”夙亦辰一面警惕着云峥梵一面瞥向空雨墨。 “我哪有?我可是受害者……”空雨墨一脸哭相的看着一旁的几个男人,哼,居然说我长得丑,不让他们收拾收拾你,你就不晓得谁不该惹。 “我求饶还不行吗?”夙亦辰小心翼翼的靠近空雨墨小声的说道。 “什么?”空雨墨故意假装听不见。 “我说我知道错了,姐姐,你长的最漂亮,和仙女一样。”夙亦辰看着想要马上宰了自己的云峥梵只好夸赞空雨墨几句。 “这才差不多。”于是空雨墨话锋一转“不过你这种小孩子,我也不喜欢,我还是喜欢他们两个这种的,你觉得他们两个谁比较好呢?” 空雨墨又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夙亦辰。 第8章 :决定 夙亦辰想都没想就指着夙亦寒说道“当然是我堂哥。”虽然不晓得具体怎么个状况,但是可以看得出来,夙亦寒是喜欢空雨墨的,如果说选择云峥梵,拿自己一定会被夙亦寒打个半残,而且云峥梵还不会出手救自己,如果选择夙亦寒,至少云峥梵进攻的时候,还有挡箭盾牌。 果不其然,夙亦辰的话刚说出口,云峥梵一掌就劈了过来“臭小子你乱说什么?”说着就要上前擒住夙亦辰,只可惜夙亦寒的手更快了些,挡在了夙亦辰的前面。 于是夙亦寒和云峥梵再次交锋,打得不可开交,空雨墨几乎都看不到两人的打斗状况,索性不再观察,和亭子里的夙亦辰闲闲的唠起嗑来。 良久,夙亦寒和云峥梵这才打累了回到凉亭来喝水,看到空雨墨和夙亦辰聊得开心这才明白原来自己被这个小女人忽悠了,又气又好笑,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两人只能恶狠狠的瞪了瞪一脸奸笑的夙亦辰。 “你小子给我记住了!如果你对空雨墨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就把他阉了送进宫中受那些老女人的蹂躏!明白吗?” 看着云峥梵一脸凶相,夙亦辰也只好点点头。 “这才差不多,我告诉你,空雨墨是我的女人!不许你……”还没说完,身后立刻察觉一丝掌风,云峥梵机灵的躲开了“你想干什么?”看着偷袭的夙亦寒,云峥梵很不满的问道。 “雨墨是我的!”夙亦寒一字一句的说道。 “谁规定的?雨墨根本就没答应你!”云峥梵不甘示弱的挑衅道。 “你小子有种,咱们接着比试。” “好!谁怕谁!” 话音刚落两个还没休息多久的人又开始出去私斗。 “雨墨,你到底喜欢哪一个?决定了吗?”夙亦辰在一旁十分感兴趣的说道。 “谁知道呢?”空雨墨笑着耸了耸肩。 “你就给我说一下嘛……” “不要……” “说嘛……” “不要……” “说嘛……” “云峥梵有人非礼我……” “啊!” 远远的从空中飞过一块石头不偏不倚的打中夙亦辰。 “还问么?” “……”见到两个男人的齐齐将矛头只想自己,夙亦辰摸着脸上凸起的大包,嘴里嘟囔:“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今日我总算是见识到了。” 时光一晃而逝,转眼已到她要说出抉择的时候,可因为前一晚的事情,她压根就没有好好的想,其实她内心充满着极大的矛盾,虽然这具躯体的父皇将她当成礼物送给了云峥梵,可看云峥梵对自己的态度,和那副付出生命也要得到她的样子,难道?难道原本的躯体和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当她穿越到这个时代,中了蛇毒,却出现了另一个王爷,为她吸去毒液,以他对自己的占有欲,她必定和他又有关系,只是自己对这具躯体原本主人的事情一概不知罢了。 月光洒落在地上,是如此的美丽,空雨墨却没有时间和闲情在赏月喝酒,当她感到肚子有些不舒服,要去茅厕时,却在路上看到了两个鬼祟的人影。 她偷偷地跟踪这两个人,走到了后园中的角落里。 “云峥梵,你为什么要对墨墨死缠烂打,难道你不知道她喜欢的是我吗?” “是,公主的确曾经喜欢过你,可你却伤害了公主的心,公主几番了解自己的生命,都被宫人救下,要不是你一意孤行解除婚约,公主也……也不会失去曾经快乐的笑靥。” “那你呢?你对墨墨就是真心的了吗?你不过是不想抗旨罢了,据说所知,你可是在外面花了大价格买了一座院子送给了你偷偷纳的妾侍,二女侍一夫,你倒是想要过着齐人之福的生活。” “是,我承认自己不敢抗旨,可我还是把公主当成了妹妹,更不会让她受到你这个禽兽的二度伤害。” “你说谁是禽兽!”夙亦寒怒不可抑,一把抽出了别在腰间的软剑。 云峥梵似乎不害怕,依旧步步逼近:“怎么,恼羞成怒了。你有本事就一剑杀了我,我手中也握着你的把柄。我看过皇宫里的一张画像,你猜,我见到了什么?我见到了画像里隐藏的秘密。原来那位长公主就是你以前的爱人,可你们的爱却不被两国的王上祝福,将你们活活拆散,这为长公主竟然为了自己的地位,背叛了你,将你伤得遍体凌伤,而那位长公主竟然有着和雨墨公主相似的样貌。说到底,你不过是将公主当成了一个替身,甚至是复仇的棋子。” 一声轻响传入正在谈判的两人耳中,当他们转身查探时,只见那地方已经没了半个身影,只留下一条绣帕静静的躺在地上。 云峥梵捡起绣帕,看到心里熟悉的图样,咯噔一下:“这是公主的贴身之物,难道刚才那个人是她。” “你还愣着干嘛,我们分头去找,要是她再有个三长两短,看你怎么跟贝玉国王交代。” 两个大男人怀着焦急的心态,在黑夜里找寻娇柔的身影。 另一厢,得知了真相的空雨墨心中有些不痛快,她拉上了夙亦辰来到比较偏远的酒肆,买了一些烈酒准备一醉解千愁,辣酒入喉,逼出了藏在心中的泪,几杯下来,空雨墨的脸已经酡红,舌头也渐渐大了起来:“你们这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看中我的样貌,如果有朝一日我变丑了,你会爱我吗?”空雨墨踉跄着脚步站起,走到夙亦辰身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呼出了一口酒气,“十二,我想不明白,你我第一次是在小倌楼相遇,你去哪里作甚,看你的架势是不是在找一样不可告人的东西?” “我告诉你,你就少喝点成吗。我那天是去盗贪官犯罪的证据的,其实我是一名行侠仗义劫富济贫的盗侠。”夙亦辰将嘴巴凑到空雨墨耳边,他虽然也喝了不少酒,但脑子里还是清醒的,他一想到堂哥和云峥梵的怒言,指责他的样子,他的背脊就凉飕飕的,仿佛他们就在自己身边一样:“墨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我,我不会去,我不要当他们利用的东西。”一滴泪落在夙亦辰的脸上,她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送到夙亦辰的嘴边:“红酥手送酒入君口,望君勿忘有情人。” 见她这副伤心的样子,夙亦辰想到了一些可能性,他也不好再伤了这个女子的心,于是张口喝完空雨墨喂的酒:“墨墨,我不会忘了你的。要不,我们结义吧,以后有谁欺负你,我一定为你出头。” “好!结义好!这个我喜欢。”空雨墨傻笑得倒在了夙亦辰的怀中。 “墨墨,你以后叫我十二,那我就叫你十九吧。” “嗯,十二和十九。”空雨墨坐在夙亦辰腿上,又倒了杯酒送到夙亦辰嘴边。 夙亦辰将酒含在口中,还没来得及咽下,就听到一声含着怒气的疑问:“好个夙亦辰,你可是想我们保证过的,如今呢?却在这里占墨墨的便宜。” 夙亦辰的被口中的辣酒呛到了猛咳,空雨墨见状伸出纤纤玉手抚摸夙亦辰的胸膛:“十二,你可慢着点,你呛着了我心痛。这两位想必就是十二的朋友吧,来,你们也坐下,我们一同畅饮一宵。” “墨墨,你醉了。” “我,我没醉,我还能喝上十壶酒。”空雨墨摇摇晃晃从夙亦辰腿上站起,倒了一杯酒递到夙亦寒面前,“难道你也要我喂你喝吗?这位爷,可真是坏透了。看在你是十二朋友的份上,我也喂你喝一杯。” 夙亦寒扫去了空雨墨手中的酒杯,黑着脸就把她像麻包袋一样扛在肩膀上:“云峥梵,我的堂弟就劳烦你带回驿馆了。” “堂哥,我和十九是清白的,你可不能这么对我啊。”面对转身而去,不回头的堂哥,夙亦辰的心中可是有冤说不清,都是喝酒惹的祸啊。 云峥梵很是不客气,这个男子竟然如此轻薄公主,看来他得给这位王爷一点教训了,他扯起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卷起袖管,朝他伦去了一个个不长眼的拳头。 夙亦寒将空雨墨送到房间中,吩咐着老板准备了醒酒茶,就这样照顾了她一晚上,始终自己是亏欠她了。 第二日,当酒醒了,空雨墨睁开了眼睛,她摸着隐隐作痛的脑袋看到了趴在自己床边睡着的夙亦寒,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当她下床时弄醒了夙亦寒,夙亦寒呢喃了一声:“嗯,你醒了,你想躺会,我给你倒点水喝。” “王爷,你先出去吧,我要更衣了。” 冷漠的话,让夙亦寒的身躯僵硬了一下,顿了一会儿,他艰难的开口吐出了一句话:“好,我叫厨房给你做点吃的。” 当房门被打开又被关上后,空雨墨扯起了一个笑容,原来古语有云一醉解千愁,还真的那么灵。当醉醒后,心里已经没有那么伤心了。 她起身,拿起了包袱,从里面挑出了一件样式最简单的衣服穿上,梳洗过后,将一根玉簪斜斜的插在发髻上。 当她走出门来到大堂和三人男人会面时,她已经把答案告诉了大家。 她从头到尾的穿戴都是夙亦寒送的,既然公主已经说出了答案,云峥梵也不好再说什么:“微臣在此祝愿公主能找到一个好归宿,幸福一生。” 第9章 :行侠仗义之路 “云将军,你别那么说,在我心中你也是我的好哥哥,这个东西请你交给父王,我想他看到这个东西一定不会怪罪于你,什么时候你和那位女子的孩子的满月酒,一定要给我写信,我一定会去参加的。.tw[棉花糖小说网]” “嗯,我还有事情在身,先回驻地去了。这个耳坠我买了很久了,现在送给你,就当是你叫我哥哥的礼物吧。”云峥梵从怀中掏出一个帕子,打开帕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对粉色耳坠,走向前去,亲自给她戴在耳朵上。 空雨墨看着他的背影,抚摸着耳朵上冰凉的耳坠,轻轻说道:“云哥慢走,我就不远送了。”她的眼眶再次湿润了,她终于再次感受到了生命的温暖。 “十一,上次你和我说,和我一同行侠仗义的话,还算数吗?”空雨墨看着夙亦寒,柔声说道。 “算数,只要你能和我一起走,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但你为什么叫我十一呢?” 空雨墨莞尔一笑:“你是十二的堂哥,我叫你十一亲切,难道你想让我叫你王爷吗?” “十一好,我以后就叫十一了。” 空雨墨伸出手:“重新的自我介绍下,我是十九,是十二的结义妹妹,和十一的感情关系还在观察阶段。” 夙亦寒看着空雨墨伸出的手,有些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这空雨墨看到他略有所思的眼神,将手放下了,这年代还没这套礼仪呢。 “那我们收拾行李,让行侠仗义来的更加猛烈些吧!”空雨墨一手一个握住了夙亦寒和夙亦辰的手。 看到她真心的笑颜,夙亦寒的心中也一扫阴霾。 他们迅速的收拾了包袱,踏上了行侠仗义的道路。 走出了门口,夙亦辰看到空雨墨走向马车:“十九,你怎么不骑马呢?” 空雨墨转头脸上露出了窘困的脸色,夙亦辰立马明白了,一时没管住嘴巴脱口而出:“行走江湖不会骑马怎么行?十九你要是不会吧,我教你吧。[..tw超多好看小说]” 看到夙亦辰嘴角的笑意,空雨墨仰首挺胸,一副强撑的样子:“会!怎么不会呢,我连开车都会。”说完便把夙亦辰推开,走到了红烈马前,艰难的上了马,没想到这马的性子真烈,马蹄提起,在原地打转,将空雨墨甩下地,眼看着自己就要脑袋开花,没想到夙亦辰眼明手快将她接住。 空雨墨看到自己安全着陆,两眼翻白晕倒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之后,人已经在马车上了,马车走在街上,便听到了一声嘈杂的声音。 “十一,我们到哪了呢?” “到濮阳县了。” “小小的县城竟然那么热闹。” “是啊,这濮阳县以前我也来过,都没有现在这么热闹。” 忽然一阵马叫声传入马车里,夙亦辰跳下马撩起了马车帘子:“堂哥,前面出人命了。” 空雨墨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她起身钻出了马车,快步走向人群,问一旁的路人:“这出了什么事了?” “听姑娘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那布衣妇人看到她点头后继续道,“那姑娘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不然可要惹祸上身啊。” 空雨墨看到一群穿着衙役服饰的人朝着尸体旁边妇人抽打,边打口里还嚷嚷着。 空雨墨看不过去,冲过去,将其中一个衙役的手握住,这才没让沾着盐水的鞭子抽到妇人身上:“这位妇人可是犯了什么法?” “哪来的野丫头,不要多管闲事。” “嘿,今日我这闲事还管定了,说!这妇人到底犯了什么事了。” “她把县令的衣裳弄脏了。” “不过是一件衣裳,也犯不着如此殴打吧。”夙亦辰这时也走了过来,站在了空雨墨的身边。 “哟,怎么又来了两位野小子,也不好好打听打听,我们贾县令可是当朝宠妃的表哥,算上去也是半个国舅爷。我看你这小妮子还长得不错,走跟大爷我回去,给我们家县令当十九房姨太太如何?” “他想纳我当姨太太,也得问我旁边这两位爷答不答应。不过会一会那位半个国舅爷我还是非常有兴趣的。” 空雨墨笑着和夙亦寒、夙亦辰一同来到了衙门,夙亦寒将棒槌递到空雨墨的手中,对她点了点头。 得到了信心,空雨墨用力击鼓。 “请交三两诉讼费。”守门的衙役伸手就是要钱。 夙亦寒将三两银子塞到了衙役手中,这才能进入衙门。 穿着官府的贾县令坐在椅子上,大拍惊堂木:“大胆,见了本官还不下跪!” “你要我下跪,我长这么大,只对三个人跪过,一个是我王叔,一个是我爹,一个就是我娘,请问你是我这三个亲戚中的哪一人?” “大胆狂徒,来人啊,给我各打三十大板。” “贾大人,你好大的胆子,看看这是什么?”夙亦辰从怀里掏了半天掏出了一个玉牌举在半空中。 “师爷,去看看那时什么字?” 那师爷走向前去,一看玉牌上面的字,立马颤抖着身体:“草民参见王爷,廉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贾县令听到师爷的话,颤抖着身子站起,踩到了自己的衣摆,咕噜噜像个西瓜般摔了下来。 “贾大人,你受如此大礼,本王怎么受得起呢?” “受……受得起,廉王请上坐。” 夙亦辰大摇大摆的走上前,坐在正堂的椅子上,拍响惊堂木:“贾知县,你贪赃枉法,本王一路走来听到的不是人们歌颂你这位县令如何如何爱民如子,反倒是民怨冲天。你仗着自己是皇妃的远方表亲在这地方无恶不作,把自己比喻为这个地方的土皇帝,可有此事?” “王爷,微臣冤枉啊!这一定是微臣的仇家散发谣言,他们置微臣于死地,还望廉王明察。” “好一个明察,难道本王也和你有仇吗?本王申冤,却被你不分青红皂白的抓住,还想要杖责本王,如果本王没带这令牌,你是不是要连本王都要关进大牢屈打成招,再来个斩首示众呢?”看着跪在地上依旧没有任何悔意的贾县令,将桌上的令牌全都扔了出去:“来人啊,给我打,狠狠的打,打到他承认错误为止。” 一声令下,两个衙役上前押着贾知县,将他押到了长凳上,将他的官衣官帽脱下,抡起板子就打,一板一板打得贾知县的屁股血肉模糊,贾知县实在是扛不下去了,这才招认了他做地方的种种恶行。 “师爷,让贾县令画押,将他收监。待我禀明圣上,再行处置。” “是王爷。” “另外,那些曾经的冤案,本王也要好好的审一审,还百姓们一个公道。” 师爷将那些卷宗搬到桌案上,夙亦辰望着那厚厚的几叠卷宗愣住了:“这贾知县这才上任了不过一年,就有那么多的卷宗?” “回王爷,贾知县为了中饱私囊,其中制造了无数冤案,几乎每天县衙里都会审案,冤判无数。” “王爷,您此次来真是百姓之福啊,这下我们就不用再受贪官的气了。” 看到师爷老泪纵横,夙亦辰转头疑问:“师爷,你可是贾知县私下礼聘的。据我所知这知县对师爷应该毕恭毕敬的。” “您不知道,草民虽然是贾知县礼聘来的,可他只是看重草民腹中这些墨水,草民在人前的确很风光,可在人后,连贾府里的狗都不如。” “受了那么大委屈,你还愿意为他劳心劳力?” “没办法,草民自幼家贫,为了给内子治病,也唯有忍气吞声,只盼有朝一日能出现青天大老爷还全县百姓一个公道。” “那你愿意帮着廉王搜集这贾县令的一干罪证,让他上呈皇上吗?” 听到此话,受尽委屈的师爷已经感动的说不出话来,一边流泪一边点头如捣蒜。 他们被当成了上宾迎入后院,看到空雨墨对为名除害有如此大的兴趣,夙亦寒鼎力支持,派出手下,将贾知县的党羽全都拦截住,关入了大牢中,一下子,知县大牢人满为患。 夙亦寒和空雨墨负责搜集贾知县贪赃枉法的证据,夙亦辰留在衙门中继续以九廉王的名义日日判案,放出一个个被冤枉的人,原来这样行侠仗义也有很强大的满足感,看着那一群群亲人相逢,他也被感动的热泪盈眶。 衙门在一个月内没有关门,经过一个月昼夜不分的忙活,夙亦辰终于忙活了完了事情,也将奏折以九廉王的名义送到了驿站,他看到床铺,心情十分激动,扑到床上不到一分钟已经呼呼大睡。 夙亦寒看到自己堂弟这副模样,也感到很欣慰,经过这一次事件,堂弟终于变得成熟了,他想要是叔王看了一定也会很欣慰吧。 “让他好好歇歇吧,他这几天都憔悴了不少。我明天得去市场买些菜,给他好好补补。” “你会做菜?” “你别小看我,我虽然是公主,但是也在小厨房练习过厨艺。”未免被夙亦寒看出破绽,空雨墨立马扯了个谎,不过有一点是真的,她在自己出生的那个年代的确学过厨艺,虽然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行动。 “那我明天可要好好尝尝一国公主的厨艺。” 他们谈着谈着离开了房间,细心的空雨墨转身将房门掩上。 第二天,日上竿头,夙亦辰才从睡梦中清醒,这次他可是被阵阵香味给诱惑起床的,他可是有名的馋猫王,美食就是他的第三软肋。 饱餐一顿后,三人离开了衙门又重新回到了驿站,开始了新的一个旅程。 第10章 :另一个她的记忆 虽然说,女侠要骑马才能算得上威风,可自从上次的坠马事件之后,夙亦寒再也不允许她学习骑马,还得必须在有他跟着的前提下才能靠近马,这一条新条约很快就被添进他们两人的契约中,只不过还附加了一个条件,三年后如果他们之间产生不了恋恋不舍的感觉,那就要还她自由。.tw[棉花糖小说网] 夙亦寒接过新的契约书,将它撕得粉碎:“你换一个条件吧。” “我就只有这么一个条件,你不答应,我现在就让十二教我学骑马。” “他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他又不是你儿子,没必要听你的话吧。” 夙亦寒和空雨墨谁也不让谁,谈判即将破裂,夙亦辰看到堂哥气的头发都竖了起来,连忙将空雨墨拉到了一旁:“十九,我的堂哥吃软不吃硬,你只要善用女人的魅力,我保准这座冰山会被你融化的。” 女人的魅力,真的有用吗? “十二,你在那里对墨墨挤眉弄眼的作甚!”夙亦寒心中的闷气这下全都撒在了夙亦辰的身上。 夙亦辰摸了摸鼻子,吃了哑巴亏也不能发泄只能捡起树枝蹲在一旁画圈圈,边骂嘴巴里还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哎呀,你也不要把火发在十二身上,你就答应我这个条件吧。三年的时间也不是很短,至少你可以在这段时间对我发出攻势,我是不会拒绝的。”空雨墨拨弄了下头发,扭着柳腰娉婷袅袅,一步一媚眼走向夙亦寒,“你要是答应我了,我就……”她凑到夙亦寒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几句话,立马让夙亦寒原本寒冽的脸色露出了笑容,他将她抱住,以一个非常高难度的动作,吻住了她的红唇,和她来了一场冰与火的交谈。 一个深深的吻在夙亦辰的假咳中结束,空雨墨酡红的脸上出现了羞涩之情,夙亦寒的心在此刻动摇,他不能硬下心来让这已经有些温度的感情再次回到冰点。 “墨墨,你说的条件我答应了。” “真的答应了,不反悔。” 面对空雨墨的疑问,夙亦寒宠溺的笑道:“不会,永不反悔。” “口头承诺也是有效的,今天还有十二作证,你要是反悔了,就永远得不到我的心。” 巧笑嫣然的空雨墨被夙亦寒揽在怀中,眉眼中透露出胜利的笑容。 十二在收到堂哥的眼神后,迅速的离开了,他可不想自己那么大了,还被堂哥绑在众人面前,被迫吃一顿竹笋炒肉。 晚上,当玩累的空雨墨和提着大包小包的夙亦寒回到驿站时,见到表情严肃的夙亦辰坐在桌子前,原本的馋猫如今对着满桌的美食都提不起食欲,这让夙亦寒内心有种不好的预感。 夙亦辰看到自己的堂哥回来了,眼中立刻蓄满泪水,嗓子嘶哑:“母妃,没了。” 夙亦寒走向前去,抱着弟弟拍着他的肩膀,刺客的夙亦辰也想孩子般痛苦自责自己:“是我不好,要不是我执意和母妃抗衡,离家出走,母妃也不会被我气出病来;要不是母妃思念我这个不孝儿,她也不会不吃药;要不是我误会那是母妃为了逼我回去用的计谋,母妃说不定也不会……”想起母妃对自己的宠爱,小时候对自己的疼爱,经不住徒生悲恸,晕厥过去。 夙亦寒将这位和自己最亲的堂弟抱到了驿站房间,吩咐隐双去找大夫。 他坐在椅子上,抬头望着空雨墨,眼中也是悲痛的神色:“墨墨,我要回去了,你愿意跟我回去吗?” “愿意,我愿意跟你们回到你们的国家。”她不知道失去亲人是什么滋味,可是看到现在夙亦寒两兄弟的悲痛,内心深处也被无数根针刺了一下,她明白压根用不到三年,她的赌注在自己心痛的一刻已经输了。(..tw好看的小说) “我去收拾行囊。” “隽双,你和墨墨一同去收拾行囊,我们明天就出发回国。” 原本暖和的天气被一股冷空气袭击,让每个人的心里都不好受,被一些阴霾困住个人的心。 在返回南燕国的一路上,夙亦辰的精神很是颓废,整整两天不吃不喝,这脸上原本的肉都没了,如同饿殍一般,凸着一双无神的眼睛呆呆地望着,也不知他究竟在看什么,在想什么。 夙亦寒看到自己堂弟这个样子也很心痛啊,只是就算他怎么劝,这夙亦辰都没有听进去,丝毫没有反应,空雨墨就想了一招,用热水泡馒头,硬是塞进他的嘴巴里,本就是没办法急出来的硬招,反让夙亦辰的眼睛动了动,原本空洞的眼神终于闪过一丝情感。他转过头望着空雨墨将口中的食物咽了下去,马车里十分安静,在这安静的环境里,空雨墨默默地喂着他吃着馒头,夙亦辰以机械性的咀嚼咽下,终于吃饱了,他将身子缩成龙虾般睡在马车一侧。 颠簸的马车停下了,空雨墨蹑手蹑脚走了下去,夙亦寒将她拉到了一边,眼神充满担忧:“辰弟吃了?” 空雨墨点了点头:“嗯,吃了。他是不是爱吃泡水的馒头?” 夙亦寒双手交叉,右手捏着下巴,紧蹙剑眉,打量着空雨墨忽然恍然大悟:“哦~我想他帮你当成是三婶了。辰弟其实是三婶的养子,听说当年收留他时正在下着鹅毛大雪,他只穿着褴褛的春衫,冻得嘴唇发紫,是三婶问茶棚的老板要了一个馒头一碗热水,救了他的命。” “明白,为了十二的命,我豁出去了,当妈就当妈吧,到下一个城镇有多远?” 夙亦寒看了看前方:“约莫半个时辰,出了下个城镇就是边关。” 空雨墨瞧了瞧这乌云密布的天色,赶忙跳上了马车:“快赶路吧,希望能在这雨下来之前找个店家,我们的干粮也不多了。” 马儿在泥泞的地上奔跑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幸运的时,他们刚踏进小小的客栈,倾盆大雨才从天而降。 “掌柜的,给我们两间上房。” 打着算盘的掌柜的放下手中的铜板,瞪着一对老鼠眼打量着他们两男一女,接过银两之后,让小二带他们到了天字三号房,天字四号房。 夙亦寒将夙亦辰搀扶到了一旁的木榻上:“墨墨,你帮着看着辰弟,我去问店家要写吃食。” “十一,你再问店家要把刀和一些热水。” 夙亦寒愣了下,没细想她要这些东西干什么,就走出了房门。 空雨墨看着依旧不言一语的夙亦辰挠了挠头发,她知道,夙亦辰再这么憋着,他的身体心理状况一定会出现问题,其实痛哭一场也是发泄心中的悲恸,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让他真心的流泪呢? 空雨墨索性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叹出了口长气,无奈啊!这一走神啊,就容易出事故,她不小心踢到了圆凳,也不知怎么着摔在了地上,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这客房地上会有碎瓷片,看着血从手指上流下,触动了隐藏在深处的一根弦,徵地一下就断了,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脑子里蹦出来,她蹲下头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脑袋。 一些看似熟悉的画面从脑海中浮现,是欢颜的笑语,痛苦的眼泪,仇恨的神情。 豆蔻年华情窦出来,花灯会上遇上有情人,他们共同猜灯谜,她低眉羞赧,他笑着揉她垂落肩膀的头发,他们互相大闹,共同欢笑。 女子已到适婚的年岁,一道圣旨送入她手中,让她眼神黯淡,她好不容易溜出了高墙,想要和他在一起,却被他无情的甩开了手,她流着眼泪跌跌撞撞冲出了他们约会的地点,被云峥梵拦住,由他偷偷地送回了宫中,她接受了皇命的安排,绣着嫁衣,俨然是一副待嫁的心情,嫁衣绣好一半,传来未婚夫强行退婚的消息,她笑了,拿起桌上的剪刀,将嫁衣剪成了碎布。 碧玉年华的她因为一场胜利的战争,再次被当成了礼物赐婚给了立下大功劳的将军,这次她没有亲手做嫁衣,在成亲的前一晚,她收到了一封信,落下的激动的泪晕开了熟悉的笔迹,她开心的抹上了那人送给自己的胭脂…… 当脑子的剧痛达到极点,空雨墨一下子控制不了自己,站起身子来冲上前去揪起了夙亦辰的衣襟,歇斯底里:“夙亦辰,你这个懦夫!连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失去了后悔有什么用,为什么你要伤害一个又一个关心你爱护你的人!为什么你要伤害她……”吼完这一切,空雨墨清醒了,她披着凌乱的头发坐在榻边,用冷漠的眼神看着夙亦辰。原来,原来是一盒有毒的胭脂加上绝情的一刀断送了一条年轻的生命:“为什么,你还要出现在我面前,是想再害我一次吗?” 当夙亦寒端着饭菜回到房间的时候,就看到了全身散发寒冷的空雨墨狠狠地甩了夙亦辰一个巴掌,她看了眼夙亦寒,在他耳边说道:“我出去透透气。” 夙亦寒将饭菜放到桌子上,听到夙亦辰的呜咽声后夙亦寒转身走过去看到的竟是堂弟在抽自己耳刮子:“是我不对,我连畜生都不如……” 不明真相的夙亦寒以为堂弟因为养母的故去受了什么刺激,立马赶过去,牵制住了他的手。夙亦辰抬头望着堂兄像孩子般的大哭起来,路过的小二以为房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探进脑袋东张西望。 第11章 :初见九廉王 “出去!”夙亦寒不愿小二打扰到堂弟的发泄,对着小二大喝,然后广袖一双,关上了房门。 夙亦辰用尽全身的力气哭泣,直到眼泪再也流不出来,也依旧在哽咽。 当房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进来的却是全身湿漉漉的空雨墨,她直径走到桌子前,拿起了桌子上的刀,举着刀朝夙亦辰走去。 夙亦寒想要打落空雨墨手中的刀,她一闪,夙亦寒扑倒地上,急着叫到:“墨墨,你想干什么?” “给十二剃胡子,他这个样子回去,让他父王瞧见了一定会担忧的。” 夙亦辰望着空雨墨,蠕动了几下嘴巴,还是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我对不起她,过了这阵子我就告诉你所有的真相。” 空雨墨淡淡的笑着,眨巴了下眼睛:“好。现在你别动哦,我的技术虽然不错,可这把刀太大了,一不小心破相就不好了。” “要是破了相,到时候你负责到底不就成了。” “你放心,我保准不会刮破你一点皮,要是真的破了一丁点皮,我就嫁给你。” 站在一旁夙亦寒不淡定了,他大步走到空雨墨身边从她手中抢过了切菜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按照南燕国的法令,二十岁弱冠男子需得戴冠蓄须,算算年纪,辰弟今年刚到弱冠之年,这胡渣可得留着,洗洗脸就好了。” 空雨墨走到床边,从床上打开夙亦辰的包袱,从里面拿出了一件月牙色绣竹的衣服放在床上:“那就麻烦我们的十一爷替十二好好洗个澡,给他换上这身干净的衣服。时间也不早了,我困了,先去休息了。”她从床上拿起了自己的包袱走到了门口,然后打了个打喷嚏,唉,淋雨冷静心情的确是个好办法,她却忘记了,这样一定会感冒,看来她得问小二要碗姜汤才行。 空雨墨在外面走着,听到了房内传来夙亦寒啰嗦的抱怨,无语一笑。她想通了,就算十二对这具身躯原本的主人有多大的仇怨,都和她没有关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亲耳听到十二心中的答案。她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她相信人的眼睛能说话,刚才十二对她的眼神充满愧疚和痛苦,所以她决定还是和十二做一对无话不谈的结义兄妹。 她在楼梯上遇到了忙碌的小二,叫住了他,并掏出了一锭银子塞给他:“小二,为我准备几桶热水、一碗姜汤以及饭菜,尽快送到我房间里。” 小二拿过银子笑得眯起了眼:“好咧,您先回房等着,您要的东西马上就来。” 空雨墨走回了自己的房间里,将包袱放在桌子上,从里面拿出了几件干净的衣服,似乎有些纠结到底要穿什么衣服好,云峥梵送的几件衣服也挺好看的,挺和她心意的,但是以夙亦寒的醋劲,一定不会让她穿云峥梵送的衣服。夙亦寒送的衣服除了身上的这件都太华丽了,她将包袱里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在底部发现了一件素雅的衣服,这件好像是夙亦辰送的,看来她只能穿这套衣裙了。 小二收了赏银之后,办事的效果十分让人满意。很快的就把热水和姜汤饭菜送上来了,而且还有一篮子的花瓣。 等小二离开后,空雨墨吹了吹姜汤上的热气,几口就把姜汤喝完了。她将篮子里的花瓣洒在浴桶中,脱去衣服泡了舒服的热水澡,原本乏力的精神一下子恢复了起来,等到浴盆里的水有些凉了之后她才起身,拨弄下了贴在肌肤上的花瓣,穿上了干爽的棉质的中衣裤,来到桌子前用起了晚餐,由于这几天都没吃多少东西,这房间也就她一个人,她顾不得什么形象了,狼吞虎咽开始吃起了饭菜,被饭噎着了,就喝一杯水,很快的就把饭菜解决了。 空雨墨打了个饱嗝,嘴角噙笑摸了摸肚子,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了几分钟,然后从包袱里拿出了一本书,看了起来,这时自己从书铺买来打发时间的。 这个时代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当她去买书的时候有很多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她可是找了个借口才买到了这本书。 空雨墨翻开书皮,只看了几行,就起了兴致,这个作者的文笔实在了得,不但能吸引住她的目光,还十分符合自己的胃口,越是看到后面,她越是被里面的人物剧情给吸引住了,仿佛自己就是里面的人物一般,为他们的爱情掬一把感动的泪水。 她沉寂在小说里面,渐渐的发现了里面的一些蛛丝马迹,这里面写的好像就是那个她的和夙亦辰的爱情,和她看到的画面类似程度达到百分之九十几。她出生在现代,清楚的懂得一句话: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可这也太雷同的吧,仿佛有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夙亦辰和另一个她,用一支笔一点一滴的将他们之间的故事记录了下来,空雨墨的脑中浮现了这么一双眼睛,打了个寒颤就把书给扔在一旁了。 这本书并没有结尾,只是在书中隐喻了一些事情,如果这个书中的男主就是夙亦辰的原型,那她觉得十二还真是挺可怜的,她转动着自己圆溜溜的眼睛,肚子里的好奇虫挠得她的心痒痒的。 这书也看完了,那就只能睡觉了,空雨墨走到了床边躺了下来,可这个时间对于她这个夜猫子来说实在是不觉得困,但是她现在除了睡觉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的了,于是她想到了一个办法,开始数饺子:“一个饺子,两个饺子……五百三十个饺子。” 咕噜咕噜的声音从她肚子里传了出来,空雨墨坐起身子来,看了下天色,这天色都挺晚的了,客栈不会为了自己在开小灶了,她想起自己包袱里还有写干粮没吃完,穿好鞋子下床走到桌子前,打开了桌子上的油纸包,就着紫砂壶里的茶,填饱了自己的肚子。 吃饱了还不觉得有困意,百无聊赖的她东找找西找找,终于在房间的某处找到了笔墨纸砚。 将纸摊在桌子上,开始画起了复杂的人物表,她是杀手,从小就有个梦想,想成为一名侦探,如今总算可以完成她这个愿望了。 经过大半夜的忙活,她看着只有自己能看得懂的字,满意的点了点头。用力眨了下略显疲倦的眼睛,打着哈欠再次回到床边,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早,雨停了。 空雨墨刚换好衣服,就传来了敲门声。她走去开门,夙亦寒一看到她身上的衣服一脸的不高兴:“把这身衣服换了。” 空雨墨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有些不乐意:“这衣服不是挺好的吗?” 夙亦寒紧锁眉间,对自己的决定非常的执着:“这衣服不是我送的,换了。” “可你送的衣服都太华丽了。” “就是要华丽,你这次是以贝玉国公主的名义去王叔府上吊丧的,穿的不华丽,我国民众会误会贝玉国看不起南燕国,要是严重的话说不定会挑起两国的战争,倒是你将会遗臭万年。” 听到这么严重的后果,空雨墨艰难地吞下唾沫:“那……那你先出去,我换下衣服。” “等会,让我先帮你选下你要穿的衣服,如果我不盯着你,你又要乱换了。”夙亦寒脸皮非常厚的走进了房间,看着空雨墨打开包袱,一件件挑起了衣服:“这几件是那个男人送的,没收了。这一件衣服太红了,不适合。这件衣服太露了,你只能在我面前这么穿。这件衣服挺适合的,就穿这件吧。等会我会找个丫鬟来替你绾发上妆,从此之后她就是你的贴身宫女,有她照顾你我也放心。” 空雨墨看着躺在桌上的衣服,垂下脑袋,扭着手指,声如蚊音:“那个……我能不能不穿这件衣服,样式太复杂了,我不会穿。” 夙亦寒一拍脑门:“你瞧瞧我,都忘记了,你等着啊,我去把颦秋带来。”夙亦寒再次使用了轻功消失在空雨墨眼前。 原来这轻功还有这用处,她一定会学会这门功夫,如果她再次回到现代的话,一定会在那些人面前显摆,羡慕死他们,谁让他们瞧不起自己呢。 正当她浮想联翩的时候,夙亦寒已把颦秋领进门了:“墨墨,这位就是颦秋,以后就有她照顾你,你和她住一个屋。颦秋,这位就是你以后的主子了,你可要好好伺候这位主子,听她的话,要是被我知道你不乖,我可要把你还给母后的。” 那个叫颦秋的姑娘一看就知道是训练有素,马上对空雨墨行了个万福礼。 “那我先出去了,墨墨,我们在马车上等你。”夙亦寒转身离去。 颦秋关上了房门:“公主,请问您要穿什么衣服,梳什么发髻。” 空雨墨走到桌前,拿起了夙亦寒为她挑的衣服:“诺,就是这件衣服,至于发髻嘛……你自己看着办吧。” 颦秋手脚利索的先为空雨墨换上了蓝色绣花衣裙,然后将她扶到桌子前,替她梳了个高髻,往上面插上了两对鎏金发簪和翡翠步摇,并且在她的脸上抹上了淡妆。 原来古代女人目不斜视就是这样练成的啊,这也太重了吧。 空雨墨刚想去整理自己的包袱,就被颦秋阻止了:“公主,这些粗活就让奴婢来做吧。” 这也算是粗活?算了,既然是她主动要求的,那自己就趁这段时间好好练习一番走路的姿势。 第12章 :寸步难行 这样的打扮,让她寸步难行,好几次都险些摔倒,这走着走着也就习惯了,她还是有优点的――很快就能适应自己身处的环境。 颦秋收拾好行李之后,双手搀扶着空雨墨,和她一同走出了客栈。 “墨墨,从现在开始,你和颦秋坐一辆马车,跟在我们马车的后面。要是有什么事情,就吩咐颦秋和车夫吧。” 夙亦寒看着空雨墨走上马车之后,才上前坐上了另一辆马车。 常年训练和执行任务的空雨墨,似乎闻到了一些阴谋的气味,可是在这陌生的地方,她能做的只有是跟着夙亦寒兄弟俩,因为她深信贝玉国公主的身份会让自己很安全。 在飞奔的马车上又无语的度过了几个时辰,在夕阳西下的那刻,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车夫撩开了车帘,将她搀扶下了马车。 没想到她刚走了几步,一个穿着素袍,拿着长棍白发苍苍的老人从王府里冲了出来,夙亦辰看到这名男子,屈膝跪在他面前。 无情的棍子落在夙亦辰已经消瘦了很多的背上,空雨墨想上前去阻止这一切,却有人快一步的捏住了那位老人的手腕:“凌王爷,您这么打发,云王的身子骨可受不了。你就看在我的薄面上,原谅了他便是。” 凌王看了看眼前这位挺拔的男子,气得将棍子扔在了地上:“你……你这个不孝子,还不给我进来。” 身姿挺拔的男子走上前去将夙亦辰搀扶了起来,扶着他跟在凌王背后走进了王府。 空雨墨扯了扯夙亦寒的袖子:“那位出面的人时候,怎么能劝得动十二的养父?” “九廉王,你的九皇叔,你不认识?” 空雨墨替自己在心中捏了把冷汗,十分懊悔怎么会问出这种话题,此刻她也只能圆自己撒的慌了:“认识,我怎么会不认识自己的皇叔呢。(..tw棉花糖小说网)只不过他今天穿了这样的衣服,让我一时间没反映过来罢了。”她偷偷观察着夙亦寒的表情,见到他没有怀疑自己也就松了口气,立马抓紧时机转了个话锋,“我们杵在这里干嘛呢,进去吧。” 夙亦寒顺利的走了进去,可是空雨墨一个生面孔的人,却被守门的侍卫拦在门外。 夙亦寒转过身来,摆起一副威严的模样:“放肆,这位可是贝玉国的公主,得知此噩耗,特来为王妃凭吊的。” 侍卫一听见来人的身份,立马垂下脑袋,将空雨墨和颦秋迎接了王府。 来到哀思堂,夙亦寒先上前为王妃上了柱香,然后走到凌王爷面前:“王叔,这位是贝玉国的公主。” 凌王爷抹了下眼泪,走到刚上完香的空雨墨面前,心情有些荡漾:“贝玉国一下子派出两位贵宾,这让小王倍感欣慰。” “逝者已矣,凌王可要节哀,好好保重身体。” “管家,快把一鸣局腾出来,让这位贵宾入住。” “是,王爷。” 空雨墨无意间看到了九廉王和十二之间的亲密关系,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超出了一般的友谊关系,夙亦寒拉了拉她的袖子,空雨墨回过神来,和凌王爷打了个招呼后,就和夙亦寒一同来到了外面。 “墨墨,等会晚上,你要是看见什么也不要出马。你一定要按捺住内心的感情,不然一定会惹祸上身的。” “晚上还有什么事情吗?” “按照我们南燕国皇家的规矩,对于不孝子可是有严厉的惩罚的,最少一顿鞭笞辰弟是免不了的了。” “那怎么行,十二的身体还那么虚弱,那不是要他的命吗?” 夙亦寒拉住了激动的空雨墨:“你看,你又急了不是?对于这一点我早有应对的办法了,要不我会这么纵容。我这堂弟和九廉王的关系可不一般,我想看在九廉王的面子上,王叔一定会手下留情,到时候你去以公主的名义给辰弟送点名贵的药材,补一补就行了。” “你这办法是好,可我这里什么药材也没有啊。” “药材你不用着急,我会帮你准备好的。” 看到空雨墨点头,他们又溜回了哀思堂,这时管家也过来了,领着空雨墨和颦秋来到了一鸣居。 等管家离开后,空雨墨关上了房门,从包袱里拿出了人物关系图:“颦秋,这里有笔墨吗?” 颦秋在一鸣居找了下,然后将文房四宝都拿了过来,放在桌上。 空雨墨坐在椅子上,在人物关系图上在添上了一笔,将九廉王和夙亦辰连接起来,在下面写道:关系暧昧,有待考察。 “公主,你这写的都是什么呀。” “我闲着没事乱画的。” 颦秋假装恍然大悟,其实早已将纸上的东西给记了下来,虽然她看不懂大部分的字,却认得两位王爷的名字,看来这位公主还是不信任自己。 “颦秋,我肚子有些饿了,你把我包袱里的干粮拿出来吧,我记得好像还有一个大饼。” “公主,我去吩咐王府里的管家,给你做几个小菜吧。” 空雨墨摇摇头:“王府里的人都忙着团团转,我们还是不要给他们添麻烦的好。” “公主,您真是通情达理,怪不得能得到缜王爷的宠爱呢。”颦秋掩嘴笑着解开包袱,拿出了里面的油纸包,将里面的大饼拿出递给了空雨墨,“公主,还有两个呢。” 空雨墨将其中一个烧饼递到颦秋面前:“你一个我一个,正好。” “公主,这怎么行呢。” 看到颦秋推脱,空雨墨假装不悦:“我是公主,我说行就行。” 颦秋接过烧饼,福了福身:“奴婢谢公主赏。” 空雨墨用手撑着脑袋,一副深沉的样子,在这年代当公主就是有点烦,时不时还得有下人给你行礼。 她大口的咬了一口烧饼,但是转眼看到颦秋小口小口秀气的吃法,又有点自卑了,她怎么可以吃得那么好看。 颦秋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去之后开口:“公主,等会宴会上奴婢会给您布菜,您可得小口小口的吃饭,要不然主人家会认为您不尊重他呢。” 空雨墨咽下了口中的食物,俏皮的吐了吐舌头:“颦秋辛亏你告诉我这点,要不,我还得犯了大忌,到时候十一又要给我教训了。” “公主,十一又是谁?” 空雨墨将手中的烧饼,放在桌上,和颦秋讲起他们之间的人物关系:“十一就是夙亦寒,十二是夙亦辰,我就是十九。” “那您又错了,到宴会上您就是公主,十一爷就是缜王,十二爷就是云王。这个可不能叫错,叫错了您又得多挨罚了。” “嗯,我一定记住了。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十二不是凌王爷的儿子吗,怎么也被封王了呢?” “这您就有所不知了,云王一出生就天降祥瑞,国主闻之大喜,下旨将其封为凌王世子,世子十五岁就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在加上国主对他也十分疼爱,时不时就诏入宫中小住几日,在世子十六岁时,国主下了一道圣旨将十二爷破例封为了云王。” 看着颦秋眉飞色舞和一脸崇拜的样子,空雨墨心中的疑问就越大了,这个版本怎么和夙亦寒说的有些不同呢?这十二不是被收养的吗? 空雨墨又提起笔将这点疑惑在人物表上写了下来,然后继续拿着大饼,正要往嘴巴里塞的时候,被颦秋阻止了:“公主,您的烧饼脏了,要是不嫌弃的话,吃我这个吧。” 空雨墨一看,可不是吗,她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蘸到了墨水,这大饼上还有她黑色的指纹呢。 “颦秋,帮我打盆水吧,我得洗洗手。” 颦秋走后,空雨墨将人物表吹干,放回了包袱里。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脑子里竟是杂乱的关系,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呼之欲出,却缺少了一根连接一切的绳子。 过了好一会儿,颦秋端着铜盆进来了:“公主,把手洗洗吧,外面要开席了,缜王让我请你过去入座。” 空雨墨将手伸入铜盆中洗了挺长的时间才把手上干了的墨水洗掉了,然后颦秋递给她一块干毛巾。 空雨墨擦干手之后,走出了房间,在颦秋的领路下来到了大厅。 管家看到她立马迎了过去,将她领到了主桌:“公主,您请这边坐。” 颦秋给空雨墨使了个脸色,做了个示范动作,空雨墨明白了,模仿颦秋的动作,给凌王爷和九廉王行了个福身礼,这才入座,坐在九廉王的下方。 空雨墨可是战战兢兢的看着对面夙亦寒的动作,他吃一口菜,自己也吃一小口,他喝一杯酒,自己则小抿一口,就这样一顿饭吃了一个时辰,宴席过后,她还没吃饱。 空雨墨和九廉王被凌王爷请到了王府大书房里,当书房门关上时她的心中有丝凉意,这偌大的书房只有凌王爷,九廉王,空雨墨和王府里的管家以及跪在地上夙亦辰。 “管家,请家法!” 听到凌王威严的语气,空雨墨的心中咯噔一下,汗水湿了她的手心,现在她也不能做什么,只是期盼十一的估计没有错。 第13章 :无名之火 管家将一根长鞭递到凌王面前,凌王站起双手接过鞭子,走到夙亦辰身后,一鞭又一鞭,一鞭比一鞭重,眼看中夙亦辰被背部皮开肉绽,更有一丝血痕流出他的嘴角,空雨墨忍了很久的泪终于流了出来。 “凌王爷够了,云王可是您和先王妃唯一的儿子,难道您忍心让王妃不安吗?” 九廉王终于说出了求情的话,当凌王手中的鞭子从他手中滑落的那一刻,空雨墨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等到凌王爷走了之后,她的脚步再也不听自己脑子的控制,走到夙亦辰身边,看着他背上交错的伤痕流出了伤心的泪。 九廉王走到夙亦辰身边,将他扶了起来,在他和空雨墨擦肩而过的时候,空雨墨看到了九廉王眼角的泪光。 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是九廉王这样有身份地位的男人,如今却偷偷的为夙亦辰流泪,这让空雨墨的心里又增添了一丝困惑。 空雨墨快步跟了上去,走到夙亦辰的旁边,想要扶住他的另一个手臂,却被一个冷淡的声音阻止:“皇侄女,男女授受不亲。夜深了,你还是回到一鸣居早些歇着吧。” 空雨墨只能将自己悬在半空中的手收了回来,看到他们远处的背影,这才转过身来,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了一鸣居。这时候的空雨墨已经被悲伤填饱了肚子,将刚才的饥饿感抛之脑后。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颦秋,眼眶中溢满泪水:“颦秋,十二错了吗,为什么凌王爷下得了手,毕竟他们生活了那么多年了。” “公主,这就是规矩。国有国规,家有家规。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就算国主犯了规矩也要受到处罚。” 原来身为皇亲国戚也有逼不得已的苦衷,看来她要对这陌生的年代,好好的重新认识一下了。 空雨墨辗转难眠,直到天擦亮这才闭上了眼睛,小寐了一会儿,可是很快的就被颦秋摇醒了:“公主,云王让我把这张纸条给你。” 空雨墨原本还云里雾里的脑子一下子就有了精神,她看了看纸条上的繁体字,从床上跳起:“颦秋,快给我更衣打扮,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憔悴,等会妆稍微画浓点,这样人看起来有精神。” “公主,您先洗漱。”颦秋将洗漱工具端到空雨墨面前。 空雨墨迅速的洗漱过后,站起身子来,任由颦秋为她换上了另一套淡绿色的绣花衣裙,披上了逶迤拖地的广袖纱衣,因为时间的关系,她空雨墨就让颦秋绾了个简单的发髻,上面插了一对翡翠步摇,上好脸妆之后,空雨墨穿上凤头履,急忙走出门外,她问了好几个扫地的奴仆,这才来到了夙亦辰的房间。 她抬起手按照纸条上写的,敲了三下门,房门被打开了,夙亦辰将她拉到了屋里,然后打开了屋子里的机关,掀开墙壁上的其中一副美人图,一个出口出现在空雨墨的面前,夙亦辰拉起了她的手,从这密道走了出去。 他们来到一家客栈,进入了其中最大的雅间,九廉王已在那里等候了他们,桌上是丰富的酒菜。 “你们慢聊,我先回凌王府了。” 当他们第二次扫身而过的时候,九廉王给了空雨墨一个可怕的眼神,仿佛在暗示她什么事情。 当雅间的大门被关上时,夙亦辰这才开了口:“我说过,一定会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他倒了杯酒递到空雨墨面前。 当他为自己注入酒要喝的时候,被空雨墨拦住了:“你身上还有伤呢。” “没关系,这是鸿福楼老板娘亲自酿的果酒,少饮对我的身体没有什么伤害。” 空雨墨看到他只是浅浅的抿了下这才将杯中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看到她的空酒杯,夙亦辰道出了一个心中多年的秘密:“我原以为自己是孤儿,一路乞讨流落南燕国,我比其他乞儿幸运的多,遇上了和蔼的母妃,是她将我带回了凌王府,给了我幸福的生活。可是这样的生活来得快也去得快,十七岁那年,我第一次来到贝玉国的国都,花灯会上遇上了我此生第一个倾慕的少女,她是那么的天真可爱,她的笑,我一辈子都记在心里。当我深深陷入情海中不可自拔,当我准备向她的父母提亲时,一个陌生男子将我劫入了一个地方,将我绑在椅子上,他告诉我,我是贝玉国国主失踪多年的小弟,而那个和我互相倾慕的少女,竟然是我的亲侄女。你说这有多么讽刺,我一开始不相信那人的话,可是他拿出的一件件证据让我不得不相信,那一刻我彻底崩溃了,我在那个地方大醉三天三夜,我终于做了个决定,当那个少女在来找我的时候,我狠狠的伤害了她,是我将她一步步推向死亡的深渊。” 夙亦辰流着悲痛的眼泪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哽咽着不在说话。 空雨墨也为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伸出捋开袖管的左手问出了心中另一个疑问:“那盒有毒的胭脂盒和那封信笺,以及我受伤的伤痕又是怎么回事。” “在幸福家庭成长的我,压根就不明白深宫的险恶。贝玉国的国主有个失宠却握有权势的妃子,将国主宠爱的小公主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她买通了小公主身边的宫女,得知了小公主内心的情事,也利用这点,暗地里往我送给她的胭脂盒里下了毒,模仿了我的笔迹,让她重新获得了希望,怀着高兴的心情出嫁,没想到半道上,小公主的毒发作了,却只是晕厥了过去,那位妃子派在迎亲队伍里的杀手,就这样让小公主丢了性命。” “可是那位妃子万万没想到我还没死不是吗?”空雨墨也看过一些写宫廷争斗的小说,可没想到当她亲耳听到时,会有这么的震惊。 “不,小公主死了。”夙亦辰咳嗽着,从嘴角流出了黑色的血,“我知道,你虽然和鸢儿长得一模一样,可你不是她。”话音未落,他已经笑着倒在了地上。 空雨墨慌忙站起走过去,将他扶到了自己怀中:“十二,你怎么了!” 夙亦辰伸出了手抚摸着她的眉眼:“小心,小心那位已经重新获宠的妃子,好好保重身体,要为我和鸢儿努力活着。” 夙亦辰的手从空雨墨的脸上滑落,空雨墨也在那一刹那晕倒在地,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朦胧看到雅间的门被打开,她被一个陌生的人抱在怀中,房内突然窜起的火苗触痛了她的心,她想大喊,却使不上任何的力气,当黑暗完全席卷她的意识时,一股特殊的熏香味钻入她的鼻子里,深深烙在她的脑海中。 熊熊大火吞噬着鸿福楼,吞噬着鲜活的生命,火场里是惊恐的救命声,是惨烈的哭声…… 满脸酡红的夙亦辰踉跄着脚步朝她走来,抱住她哭诉着内心沉痛的秘密,在这时候,从黑暗中走出了蒙面男子,他将她强行拖走,即使她内心有十分的不愿意,可力量有限,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手从夙亦辰的手心滑落,他吐着黑血摔倒地上,红色的火苗在他的周围窜起。 空雨墨哭着从梦里惊醒,床前挤满了人,独独不见夙亦辰,她抱着希望抬头问道:“十二呢?他怎么不来看我。” 夙亦寒坐在床边,伸出手臂,将她锁在怀中,神色悲伤,低沉着嗓子:“堂弟他……我们在鸿福楼发现了他的尸体。” 空雨墨还陷入这个噩耗中没反映过来的时候,进来一个白发苍苍的凌王,糟糠之妻才刚刚去世,接着又失去了自己的儿子,这种悲恸让他一夜白发,老了很多,他被一个穿着素裙头插白花的女人扶着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十一,扶我去凌王那里。” 夙亦寒放开了空雨墨将她扶下床,他们走到了凌王身边,空雨墨歉意的朝他鞠躬:“对不起,凌王爷。” “本王受不起,既然公主凤体无恙,本王就告辞了。”他看向一旁憔悴的女子,“蓉蓉,我们走吧。” 那个叫蓉蓉的女子却好像听不到凌王的话,她用一种仇恨的眼神望着空雨墨,慢慢地走到空雨墨身边,在电光石火之间用力甩了空雨墨一巴掌,忿然道:“你这个不详人,你这个祸害,是你,是你害死了云王。” 眼看女子越说越失控,从衣袖里拔出了匕首刺向空雨墨时,被一旁的夙亦寒拦住,拍落了她手中的匕首:“容妃,这伤害邦国使者的罪名你可担当不起。” 凌王看到这种状况连忙出来低声下气地朝空雨墨致歉:“容妃因为痛失相公而精神有些异常,还望公主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容妃。” 看到空雨墨的状况不对,九廉王出马了:“本王理解凌王和容妃的心情,公主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我们让公主好好休息下吧,颦秋,好好照顾公主。” 既然空雨墨的皇叔都发话了,夙亦寒也不好强制留在一鸣居里,现在只期盼时间是最好的良药,治好墨墨的心病。很快偌大的一鸣居就只剩下空雨墨和颦秋,颦秋将她扶到了床上:“公主,您好好休息一下。” 第14章 :阴谋的味道 空雨墨被刚才的一个巴掌打傻了,呆住了。[..tw超多好看小说]她陷入了自责中,是不是她太执意要寻求一个真相,夙亦辰才会被她害死,在另一个时空的自己也曾经因为执着而害死自己身边最亲的人,难道她真的是不祥之人吗? “颦秋,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在做梦,你们一定是骗我的对吗?十二只不过在和我一起吃饭,怎么,怎么可能会不在了。” “公主,您要是觉得难受就哭出来吧,云王在天有灵,看到您这副样子他也会难受的,他可是为了保护你才……”颦秋知道自己多嘴了,及时刹住了车,不再往下说。 空雨墨立刻抓住了这一点,她一把抓住了颦秋的双肩:“颦秋,你知道些什么,能不能告诉我,还有那个容妃是谁?” “奴婢可以告诉您所知道的真相,但是要等您养好身体之后。”颦秋扶着空雨墨,让她坐在床上,自己则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递给空雨墨,“公主,喝了这杯水先睡吧,要不,两位王爷可要责罚奴婢了。” 空雨墨接过茶杯,喝下了杯中的温水,为了得知真相,她一定要养好自己的身体,抱着这个态度,她闭上了眼睛,摒弃内心的自责,进入了梦想中。 颦秋望着空雨墨,嘴角扬起了让人难以捉摸的笑,她走出了门外,四处张望,确定没人之后才施展出了隐藏的轻功跳上屋顶,消失在了凌王府里。 一个神秘的黑影跟在颦秋身后,颦秋感到了身后的异样,转身一看,却不见一个人影,她提起了警惕性,故意左绕右绕这才走进了一间药铺里。 “老板,给我抓这药方上的药”颦秋从袖管里拿出一张药方,放在了桌子上。 药铺老板看到药方子,连忙拿着药方将她领到了后院,他们来到其中一个房间。 放下的床帘后,一个声音传来:“事情都办好了?” “是,主子。一切都按照主子的布局进行着。” “下次办事的时候注意点,不要再被人跟踪了。”神秘人将一包药掷到了颦秋脚边,“一天后,让她再服下。” “是,主人。” 等到颦秋离开后,床帘被撩开,神秘人扬着眉:“既然来了,就出来吧,我可没这耐心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一个面具人走了出来,双拳紧握,非常努力的抑制心中的怒火:“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墨墨的。” “瞧你,墨墨……墨墨的,多亲热啊。既然你答应过我的都没做到,那我凭什么要遵守承诺呢?”神秘人妩媚的摸着自己的红唇,一手撑着脑袋,侧躺床上,等着他的答案。 “好,我立马兑换我的承诺,可我要你保住墨墨的命,否则,我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的。”面具人将手中的粉末服了下去,飞到了床上。 神秘人舔去了面具人手上剩下的粉末,然后抬手勾住面具人的下巴,妩媚一笑:“好。” 红色的纱帘落下,一室春风,却抵挡不了两个伤心人内心的伤痛。 颦秋回到了王府,望着手中的药,内心很纠结,可是一想到仇恨就将那些纠结全都抛之脑后,只能狠下心下了一个决定,谁让她生在那么一个家庭里呢,她回到一鸣居的时候,空雨墨正赤着足走在地上,颦秋连忙走过去,扶住空雨墨:“哎呦,公主,您怎么能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我还等着你的答案呢,怎么会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空雨墨低头四处望着:“你帮我找找,我的鞋子怎么不见了。” “鞋子?公主的鞋子不是在踏凳上吗?”满怀疑惑的颦秋走到内屋,往床边一看,果然不见了那双凤头履,为了不让公主的玉足受凉,她走到衣柜旁,从衣柜里拿出了另一双绣花鞋和罗袜,走到空雨墨身边,将她扶到椅子旁,等她坐下后,蹲下为她穿上了鞋袜,“公主,您就在椅子上坐在,奴婢帮你去找凤头履。” 颦秋在一鸣居找了很久,就差没把房间翻了过来,可就是没找到那双象征身份的凤头履:“公主,刚才可有人到过你的房间?” 空雨墨拧着秀眉想了想,然后确定的摇着头:“没有呀,我醒来口渴,想要去喝茶的时候发现鞋子不见了。” “那可怪了,要说来了盗贼,这首饰匣里的金银珠宝不拿,这柜子里的银票银子不取,怎么就偷了一双鞋子呢?”突然她想起了什么吓得脸色都白了。 “颦秋,你怎么了?” “公主,您说是不是云王回来了。” “是他回来了,就好了。可他为什么拿走我的鞋子呢?”想到了夙亦辰,空雨墨的眸子里又蓄满了水,一眨眼就流了下来。 眼瞧着自己说错话了,颦秋立马跪下来:“公主恕罪,奴婢,奴婢不是故意提起您的伤心事的。” 空雨墨连忙馋起了颦秋:“你怎么又跪下了,快起来,这又不是你的错。” 颦秋站了起来:“公主,这凤头履丢了,您回到贝玉国如何向国主交代呢?” “丢了一双鞋子为什么要向父皇交代?” 颦秋紧张地摸了摸空雨墨的额头,怕是自己的药下重了:“奴婢也是听说的,听说公主小时候聪明伶俐得国主喜爱,特地让尚服局的人为您一年做一双如意凤头履,让您享受太子的俸禄和待遇。” 空雨墨听了还真是明白了,为什么那名恶毒的妃子要千方百计非要置“自己”于死地,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敢情她那名义上的父皇是拿她当太子养育的,在深宫里得宠的皇嗣果然是身边充满危险的地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让人防不胜防。 “难道是那人知道我没死?” 空雨墨的低语被颦秋听了去,她急得哭了:“公主什么死不死的?要是这凤头履找不到了,奴婢的罪过可就大了,说不定这脑袋都保不住了。” “你放心,你是十一派给我的人,一定会没事的。” “公主,你有所不知,要是这凤头履真的不见了,第一个降罪奴婢的可就是缜王。” 看来这双鞋子找不回来也挺麻烦的,空雨墨坐在凳子上,右手在桌子上敲打着,脑子转的飞快,希翼能相处什么办法给解决了。 “颦秋,你说我九皇叔跟我的关系如何?” 颦秋将嘴巴长出o形望着空雨墨:“奴婢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这些时间看他的态度,不咋的。” 空雨墨扁着嘴泄了气,这个办法也宣布流产了,难道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上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句诗还是很有哲理的,也充分的体现在了空雨墨的身上。 在经过一番苦思冥想之后,空雨墨的脑海里浮现了一个计谋,虽然是小聪明,但是现在不用不行了:“颦秋,你的女红如何?” “算不得精致,可绣点简单的花草还是可以的。” 空雨墨想了想这凤头履的样式,就走到书桌前,提起笔蘸了墨水,在纸张上画着它的样式,然后给颦秋看:“你看啊,反正我一时半会儿也不回到贝玉国,你帮我做双鞋子顶着不就解决这一切了吗?” “这样行吗?九廉王可是个眼尖的人,万一他要发现了可怎么办呢?” 空雨墨胸有成竹的摆摆手:“不会的啦,他不可能特地掀开裙子来瞧我穿了什么鞋子吧。” 颦秋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下来。 “那个颦秋,你看,我现在的精神也好多了,你能告诉我,容妃是谁吗?还有你说十二是保护我才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据我所知,容妃是云王的妾侍,以前不过是伺候王妃的丫鬟,后来趁着云王失意醉酒的时候爬上了云王的床,后来又生下了小郡主,这才被提为侧妃。至于云王的死,其实纯属奴婢的猜测。” 空雨墨敏锐地闻到了不对劲的地方,眯起双眸,身上透露出一股威严的霸气:“是真的吗?你一定还瞒着我些什么,就算是猜测你也要说,这房间就我们两个人,你让我听听故事也无妨。” 看来她只有说出来才能获得更多的信任,于是开口说了一半又满了一半:“这民间很久前就有传闻说这云王和九廉王的关系暧昧不清,容妃听了有些不高兴,输给了一个女人她不服气更何况是一个男人呢?而且被嫉妒心冲昏头了的她又看到您和云王那些暧昧不明的关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次性把你们两个全都解决了,可没料到这当中出现的变故,不小心害死了自己的支柱。所以奴婢才说这云王是为了保护您。” “容妃真的会这么做吗?” 颦秋用力点头:“当然,云王府凌王府的人都知道容妃的嫉妒心可不是一般的重呢?她看到伺候云王的宫女颇得云王的喜爱,就命人对那个人进行杖责,并且给她按上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将她赶出了王府,生死不明。” 第15章 :凤头履事件 “看来这容妃的嫉妒心可真是不容小觑,那我以后可要小心点了。”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空雨墨知道,事情一定不是那么简单,这其中一定有个巨大的阴谋正在生成。 几声敲门声打断了空雨墨的思考,颦秋打开了门,一个丫鬟慌慌张张的进来,空雨墨认出她是跟在九廉王身边的丫鬟,看她那慌慌张张的神色一定有大事发生,空雨墨开口询问道:“你有什么事情?” “不好了,公主,南燕国的国师来了?他说公主您是祸星,带着大批人马要把您押到国都呢?” 空雨墨听了气不打一处来,拍响了桌子:“南燕国的国师有什么权利押我这个贝玉国的公主到国都?” “正是因为这云王之死,所以才要押您到国都,廉王让我叫您马上过去。” 这怎么一堆事都扎在一块了,现在她也只能听从九廉王的话,先过去了。 空雨墨跟在小丫鬟的身后,走到了大厅,那个和凌王坐在太师椅上的便是国师了吧。她先给凌王以及九廉王、夙亦寒见礼。 这国师一看她就站了起来,摇着手中的羽扇:“您就是贝玉国的公主?” 空雨墨张开双臂抬起胸膛:“如假包换。” “国师,这有什么问题吗?” “回凌王,这位公主不但不是祸星,而且还是我找了很久的福星呢。” “但是这几日进我凌王府的贵客都到齐了,您说不是,那谁是呢?” 国师也是锁住了眉间,一副沉思的样子:“这祸星不是这几日就到您府中的,也不一定是这几位贵客,可以是地位高某人。” “这些个主子们可都到齐了,您都看过了。” “不对,还有一位没来呢?凌王,您的儿媳怎么不在,容妃虽然是侧妃,可在王府里也是有一定的地位的,不是吗?” 九廉王的话点醒了国师:“凌王,容妃的生辰八字可否给我看下。(..tw无弹窗广告)” “这,不满国师,容妃本是我府中的丫鬟,除了夫人外,没人知道。” “这可就麻烦了。” 九廉王立马开口出了个主意:“这有什么麻烦的,把容妃找来给国师看看,不就一切都清楚了吗?” “蝉儿,快去把容妃请来。” 听到了凌王的吩咐,丫鬟蝉儿立马走了出大厅,过了半晌,蝉儿这才跑回来,脸色都发白了:“王爷,容妃不见了!小郡主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凌王立马从椅子上跳起:“快到容妃阁楼中。” 一行人脚步凌乱的走到了暖阁,直径走到了房间内,凌王看到房内的景象差点就昏厥了过去,夙亦寒走上前去,伸出手探了下小郡主的鼻息:“快去找大夫,琴儿还有气。” 九廉王走上来,他注意到了小郡主手中的鞋子,蹲下掰开小郡主的手,将鞋子拿下:“这不是雨墨的凤头履吗?”他的一句话让矛头指向空雨墨。 空雨墨上前,的确那双鞋子真是自己丢失的凤头履,可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她不否认的点点头:“是,这就是我今日丢失的凤头履,也不知是被那个小贼偷去了。” “公主,难道你怀疑本王的孙女就是偷鞋贼吗?” 凌王的质问让空雨墨说不出话来,夙亦寒见此状况出来解围:“眼下不是追究谁是偷鞋贼的时候了,找到容妃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国师附和这位正得宠的王爷:“缜王说的有理,我们应该快点找到容妃。” “这一点线索都没有,要怎么找呢?” “就算大海捞针也要找,本公主可不能被白白泼了一身脏水。” “这样吧,王叔,侄子愿意和九廉王一同带兵寻找容妃。” “那就只有幸苦你们了。这几天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本王倍感心力憔悴。”凌王摇着头,叹了口气走到桌子旁坐下。 夙亦寒和九廉王步履匆匆的离开房间,他们必须争分夺秒地寻找下落不明的容妃。 他们前脚刚离开,提着药箱的大夫就气喘吁吁地跑来了,他走到床前,为小郡主诊脉。过了一会儿,他走到凌王面前:“小郡主并无大碍,只是惊吓过度,待在下开几服药,喝下去也就好了。” “公主,您又要伤害我的孙女了吗?” 空雨墨在床边停住了脚步,回头望着凌王:“本公主只是想要替小郡主换件衣服,要是王爷不放心,让老妈子盯着我便是。”一道闪电浮现在她脑海里,“凌王,这小郡主身边是不是有个老妈子照顾?” “是啊,琴儿出生后就有孙妈妈带着。”凌王左顾右看,“蝉儿,你刚才进屋的时候有没有见到孙妈妈?” 那个叫蝉儿的丫鬟吓得跪在地上:“王爷,奴婢……奴婢进来……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孙妈妈。” “莫不是这孙妈妈也失踪了,凌王,这件事,你可有必要好好查查了。” “国师说的是,这件事关系着贝玉国和我国的关系,本王一定会严查此事。”凌王冷眼看了下跪在地上的蝉儿,“起来吧,去帮小郡主换身干净的衣衫。公主,这换衣服的事情就不劳你尊驾了。” 空雨墨走了出来,她细心的放下了绣花垂帘。 “啊!” “蝉儿,又怎么了!” 过了一会儿,这蝉儿丫鬟拿着血衣走了出来:“王爷,小郡主的身上没有一点外伤。” “这流了这么多血,怎么可能没有伤口,一定是你这丫鬟看错了。” 空雨墨拿过血衣,瞧了瞧:“凌王,您这话可说错了。难道血衣上面的血不能是别人的吗?比如说那位失踪的容妃和孙妈妈。” 这也没过多少时间,就有家丁来报:“启禀王爷,找到容妃了。” “容妃在哪?” “在……在云王府的池塘里。” “什么?难道我的儿媳也……”凌王这下再也坐不住了,他急忙走到门口,又转头看向了蝉儿,“蝉儿,你和几个丫鬟留下,照顾好小郡主。” 一行人一路跑着,很快来到了不远处的云王府。 当凌王见到已被捞起的容妃和孙妈妈时,更是瘫坐在地上:“这是怎么回事啊!”他见到了十分眼熟的东西,爬起来,走到容妃旁边,从她手里拿出了一只鞋子,怒气冲冲地走到空雨墨面前,厉色质问:“公主,这又是怎么回事?您的一双凤头履分别出现在了我孙女的手中和容妃的手中。” “难道王爷怀疑本公主就是凶手吗?” “这证据都摆在本王面前了,难道本王连怀疑都不行了吗?” “凌王,看来您真是老了,难道您看不出这是一个圈套吗?” 凌王转身看向九廉王:“哦,那请九廉王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凤头履可是我国国主赏赐给公主殿下的,您说雨墨会留下这么重要的证据吗,这摆明就是栽赃嫁祸。” “难道,这就不能是公主为了洗脱不被人怀疑故意留下的吗?” “凌王,您这可有些不讲理了,凡事都要靠证据说话。雨墨可是因为云王的逝去悲恸不已,卧床休息,她怎么可能有时间痛下杀手呢。” 凌王气的拂袖,他走到仵作旁边:“你,可有什么结果。” “禀凌王,这位布衣妇人是遭人连砍数刀被人丢弃池塘中,而这位锦衣夫人乃是自己掉入池塘中丢了性命。” 国主走向前,看了眼那位锦衣夫人,道:“凌王,我要找的祸星找到了。” “是谁?” “就是这位容妃。” 凌王听了这话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凌王府,过了不到半日,民间又传出了新的谣言:鸿福楼失火当日,有人曾看到容妃鬼鬼祟祟的来到鸿福楼,而后又鬼鬼祟祟的离去,容妃因为自己阴差阳错害死了云王,而得了失心疯,不但砍死了奶娘最后自己也失足掉进了池塘中。 这些天发生的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总算是告了一个段落。 深夜来临,某房间的面具人起身穿衣,一个黑影人翻窗而入:“没想到你竟然为了她的清白去偷了她的凤头履,又花了大价钱撒布谣言。” “那还得要你的配合才能成功,我没想到你也会如此关心她。” “彼此彼此,来!今夜让我们痛饮一番。” “好。” 交织一起的爽朗笑声打破了天际,月娘仿佛也露出了开心的笑脸。 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也告了一个段落,夙亦寒和已经康复的空雨墨告别了凌王。 当他们要上马车的时候,被九廉王拦住了:“缜王,你这是要把我的皇侄女带到哪里去。” “自然是会缜王府。” “那我也去。” 一看情况有点不对,夙亦寒将九廉王拉到了一旁:“九王叔,你可是要回去向岳父大人报告最近发生的事情,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九廉王抡起拳头差点落在夙亦寒的脸上,却慢慢的变成掌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好小子,有胆量。你可要好好对待雨墨,要是我这侄女少了一两肉,哼哼……” 第16章 :入住凌王府 听到九廉王阴恻恻的冷笑,夙亦寒嬉皮笑脸立下保证:“下次,您来缜王府的时候,一定会很满意的。” 九廉王走到空雨墨旁边:“要是觉得不幸福,就到我的廉王府小住几日,你要想长住也是可以的,廉王府的凤仪阁永远都会为你留着的。” 空雨墨红着眼眶点头:“嗯。” 告别了九廉王,他们一同上了马车,夙亦寒将空雨墨抱在怀中:“墨墨,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 在一旁的颦秋看到这一切也微微露出了笑脸,昨夜她收到主子的新任务:好好保护这位公主。她虽然不知道主子葫芦里卖了什么药,但是这样很好,不是吗? “十一,有人看着呢?”空雨墨想要离开夙亦寒的怀抱。 夙亦寒看了看假装睡着的颦秋,笑了笑:“哪有人看着?” 在这愉快的气氛中很快就来到了缜王府,当他们下马车的时候,空雨墨就闻到了浓浓的酸醋味。 “王爷万福。”这一群莺莺燕燕先是行礼,有三个比较穿的花花绿绿的女人扭着腰走上来,嗲声嗲气的撒娇。 夙亦寒不理会她们反而走到管家身边:“李忠,把主屋旁边的霖阁整理出来。” “是,爷。”李忠带了几个丫鬟去整理屋子。 夙亦寒揽着空雨墨走进了王府,看到他们的背影,有位妃子捂嘴娇笑:“婉仪妹妹,姐姐提醒你,这冷板凳的日子可不好过。” 看着那位侧妃的嘴脸,林婉仪心中一个气,快将手中的绣帕给绞烂了。 另一位蓝衣侧妃将林婉仪拉到了一边:“婉仪妹妹,你可要小心了。王爷带回来的可是贝玉国的公主,听说这位公主的风评不怎么好,不知道有多少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呢,好像她还经常到小倌楼小坐。” “哼,她是公主又如何,我一定会把王爷的心给夺回来的。(..tw好看的小说)” 看林婉仪和另两位得宠的侍妾气呼呼的走入府内,那位蓝衣侧妃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也悄悄的来到了云妃的房间里:“姐姐,你这一步棋下的可真好。” “这三个小蹄子趁王爷不在,在府中作威作福的,还敢骑到我的头上,我不给她们点颜色看看,那我这侧妃的位子还能坐下去吗?” “可姐姐,难道你就不怕那三个狐媚反你一将吗?” “这你就不用担心,她们绝对没有反击的机会。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忍了那么多年才反击吗?” 宝妃摇头:“还望姐姐赐教。” 云妃捻起了一枚黑棋:“因为我要找个合适的机会,一击击败对手。你要记住,在王府里能忍的人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宝妃举棋不定,然后放下了手中的白子:“妹妹我输了,甘拜下风。” “三妹,争宠如同下棋,一子错就会满盘皆输,你还要好好学学,姐姐还得指望你给王爷生个大胖小子过继给我呢。” 宝妃红晕着脸,娇羞地转过头:“姐姐,你又要取笑我了。” 主屋里,夙亦寒在桌子前处理着多日来累积的公务,空雨墨则站在他的身边为他研磨,远远看出,他们如同新婚燕尔的小夫妻一般幸福甜蜜。 颦秋捧着捧盒走了进来,打开捧盒,里面摆着精致的小点心。 夙亦寒看了一眼空雨墨,放下了手中的笔,牵着她的手来到了桌子前,从捧盒里拿出了一块糕点送到她嘴边,她吃了一口,也拿出了一块绿豆糕递到夙亦寒嘴边。 夙亦寒吃完了绿豆糕,还有意吸吮了空雨墨的手指,一副回味无穷的模样:“真甜。” 空雨墨缩回酥麻的手,娇嗔道:“不要脸。” “追老婆要脸皮有何用。” 看着他嘟起嘴巴这副可爱的样子,空雨墨噗哧笑出声来,而后又佯装生气的看着他:“王府里都有那么多花花绿绿的女人陪着你了,你还要我干嘛?” “墨墨可是吃醋了,你要是愿意嫁给我,我立马下令将我府里的侧妃侍妾送出府。” “送出府,王爷可还想要在外面金屋藏娇吗?真是风流啊!” 夙亦寒有些急了,这位在官场上雷厉风行的男子,此刻遇到了爱情,也被打得措手不及:“怎么……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金屋藏娇呢?墨墨,你要是不行的话,我,我发誓。” 空雨墨捂住了夙亦寒的嘴巴:“誓言又怎么可以乱发,我相信你就是了。” “那你什么时候嫁给我呢?” “我们不是立了契约吗?我们还是按照契约吧,再说十二也不过才离世,我实在没有心情成亲。”一想起十二,空雨墨原本的双眸又黯淡了下来。 夙亦寒不明其中的道理,还以为空雨墨爱上了自己的堂弟,心里有一丝的不愉快,酸酸的味道窜到喉咙口。 “好,那我们就三年后再来谈这件事情。” “不过,不过我还想立一张契约。” “什么?” “我不愿意成为别人的二房,三房……也不愿意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但是我知道你是王爷,这些要求对你而言可能太过分了,但是你能答应我,我是最后以后被你接进王府的女人,好吗?” 夙亦寒抱起空雨墨,在桌子旁打转:“我答应你,只要你能嫁给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一旁的颦秋看到这一切,也开心地有些忘了形,绊倒在椅子上,非常不雅的摔了一跤。 听到巨响的夙亦寒停止了动作,他和空雨墨一同转头,又默契十足的大笑起来。 颦秋立马站起,听到笑声后用端盘捂着脸跑出了房间。 “颦秋,你小心点。”空雨墨看着颦秋的背影大声提醒,然后她又转头看向夙亦寒,“你看,弄得颦秋都不好意思了,这传出去,你要我怎么见人呢。” “你的脸皮那么厚,还会害怕这一些吗?”夙亦寒伸出手捏着空雨墨的脸。 空雨墨伸出手拍到他的胸膛,他们就在大书房里追打吵闹了起来。 而这一切全都看在暗处的眼睛里,眼睛的主人甩着手帕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要不是她来给王爷送糕点,也不会看到王爷如此畅言欢笑的样子,这个该死的小蹄子,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竟然想让王爷遣散她们这些侧妃侍妾,看来她要快点进行自己的谋划才行,时间拖得越长,对自己就越不利。 回到阁里,云妃思前想后,越想越恼火,将棋桌上的棋子全都扫落地上。 宝妃进门看到这副景象,立马叫了起来:“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呀。” 云妃瞥了宝妃一眼,伸出食指戳了下她的额头:“咋咋呼呼的干什么呢?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吗?”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扯起了笑脸,将宝妃拉到了椅子上坐下,放大声音说:“宝妃妹妹,你知道我刚才去给爷送点心听到了些什么吗?” 宝妃和云妃生活了这么多年了,早就明白了她的心思,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姐姐你听到了什么?” “王爷为了让公主嫁给他,就说要遣散我们这些侧妃侍妾。”云妃故意捏了下自己抽泣了几声,流下了几滴眼泪,哽咽着声音十分委屈,“姐姐我十三岁就被国主赐给了王爷,照料了王爷多年,可如今,朱颜易老,换来的竟是这样的下场。” “姐姐,你也别难过,说不定,这是王爷哄那位公主的呢?这些事情我们在娘家不是早已见惯了吗?” “妹妹,你不知道,王爷和咱们的哥哥们不同,你也入府多年了,你要是见到王爷那么灿烂的相爱,那么真诚的眼神,那么焦急的神态,你一定也会像姐姐一样难过的。” 一声脆响传入屋内人的耳中,云妃抬起绣帕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妹妹,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姐姐,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王爷真的要把我们送走吗?”宝妃焦急的问道,急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我们可是父亲送到王府里的人那,要是我们被送了回去,也不知府里的人特别是那些姨娘们该怎么看我们呢。” 云妃娇笑着为宝妃擦拭眼泪:“好妹妹,我们手上可是有免死金牌的,王爷不会把我们送走的。”即使她这样安慰着宝妃,可自己心里也是七下八落的,她只希望自己这招棋走对了吧。 等宝妃回去后,云妃坐在房间里,看着亲自做给夙亦寒的袍子,眼神变得十分狠戾,谁都不能挡了她的路。 黄昏时分,一个青衣丫鬟走到云妃的房间:“主子,王爷叫您到偏厅用晚膳。” 云妃展开了一个笑容,走到梳妆台前,对镜理云鬓,又抹了些口脂在自己的嘴唇上:“珠儿,你说,王爷今晚会点谁的灯笼?” “王爷和主子是结发夫妻,按照以前的惯例,一定回到您房内留宿的。” 云妃看到丫鬟献媚,心里也是高兴得紧呢,从首饰盒里拿了一对耳饰丢在了地上:“你这话,我爱听,这是赏你的。” 珠儿高兴地爬过去捡起了耳饰:“多谢王妃赏。” 云妃换了身团花交襟衣裙,娉婷袅娜地走到了偏厅,途中遇到了打扮艳丽的林婉仪:“婉仪妹妹,这身衣裳是王爷去年给你带回来的吧。” “是啊,我这身衣裳的确是王爷去年带回来的,姐姐要是我没记错,你身上这衣裙可是前年王爷带回来的,还是我嫌它样式太老气了才让给你的。” 林婉仪嗤笑地扔下这句话,不经意的推了云妃一下,大摇大摆地走在她的前面。 第17章 :五女争斗,必有所伤 珠儿望着林婉仪那副高傲的样子嗤之以鼻:“也不想想当年是云妃娘娘将她从勾栏院里救出来的,没想到如今这条小蛇捂活了现在连您都不放在眼里了。(..tw棉花糖小说网)” 云妃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那就让她不把我放在眼里吧,能让她放肆的日子也不多了。” “娘娘您的意思是……” “这你还不明白吗?这王府里来了位更大的主子,且不论她是王爷的心尖尖,她可是贝玉国的公主,这说明什么你懂吗?”看到珠儿摇头的样子,云妃用力戳着她的额角,“现在两国是友邦,她就意味着是南燕国的贵宾,你说这一个小小的王府侍妾得罪了我国的贵宾,会落得什么下场呢?” 云妃娉婷袅娜的走到了厅内,微微福身见礼:“云儿给王爷请安,给公主见礼。” 夙亦寒搂着空雨墨温柔着介绍站在厅内的五个女子:“墨墨,这位就是我的侧妃,云儿。左边的那位也是我的侧妃,宝儿。至于站在右边的三位美人是我的侍妾。” “甭站着了,都过来坐吧。” 空雨墨一开口,云妃和宝妃都已经识趣的走过去,分别坐在夙亦寒的右边和空雨墨的旁边。 看到自己原本的位置被这个刚进府的女子坐了,林婉仪很是不服气,但是王爷在场,她只能忍,可是这种滋味却如同一把刀在她的心上切着、割着。 “今天在大家来,是有一件事像大家宣布。”夙亦寒像吃了蜂蜜一样,含情脉脉望着空雨墨,一张俊脸笑开了花,“雨墨是贝玉国的公主,是我缜王府的贵客,更是我夙亦寒未来唯一的娘子,你们可要和她好好相处,明白了吗?” “是,王爷。”虽然有人很不情愿,也只能奉承了下来。 一道尖利的目光射向空雨墨,顿时让她觉得脖子上有一股凉意。 感到空雨墨的微微颤抖,夙亦寒显得焦急:“墨墨,你怎么了?” 空雨墨伸出手覆盖在夙亦寒的手背上,回给他一个宽慰的笑容:“就是有点冷,可能是衣服穿少了。” 一听自己心爱的女子觉得冷,也不管这是什么场合,夙亦寒二话不说就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披在空雨墨身上:“衣服上有我残余的体温,现在就让它来温暖你。” “这么穿,我不能吃饭了。” 夙亦寒望着空雨墨微微嘟起的嘴巴,宠溺地捏了下她的鼻尖:“小馋猫,由我来喂你吃饭吧。”他夹起碟中的大虾,剥了壳之后送到她嘴边,空雨墨也若无旁人的吃下了虾仁,幸福的样子羡煞旁人。 林婉仪感到一股怒火急窜脑袋,她颤抖着握着调羹的手,一不小心这调羹就从手中滑落地上,碎成了两半。 听到声响,夙亦寒抬起头来看向林婉仪,眼中充满着不耐烦:“婉仪,你这又是怎么了?” 林婉仪慌忙跪下来,一副虚弱的样子望着夙亦寒:“回王爷,婉仪这些日子身体不适,扰了王爷雅兴,请王爷责罚。” “既是身体不适,就先回房间休息吧。” “是,王爷。”面无表情的话让林婉仪的心在落泪,当她离开饭厅,听到里面热闹的欢颜笑语更让她的心在滴血,这些泪血化为了心中的妒恨,越窜越旺,云妃的话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难道自己当年的棋走错了吗? 不,她不甘心,不甘心再回到那个地方,被人嘲笑,被人看不起,成为一个低贱的玩物。 林婉仪咬牙切齿地走回房间,当看到丫鬟不小心弄断了她心爱盆栽的花枝时,终于爆发:“你这个低贱的丫头,竟然敢弄坏我的花。” 新来的丫鬟被吓到了,跪在地上,想要解释:“不是啊,小主,奴婢……” 林婉仪一个巴掌甩了过去,一道长长的血痕出现在了丫鬟的脸上:“好一个丫鬟,连你也不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tw无弹窗广告)你的模样长得真俊啊,还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涂脂抹粉的,难不成是想要勾引王爷,飞上枝头变凤凰不成,也不想想,你只是个低贱的奴婢。”林婉仪说累了,也就不说了,直接找来了棍子狠狠打在丫鬟的身上,丫鬟被打得吐了血,晕倒在地上。她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丫鬟,踢了几脚这才解气,“来人啊,来人啊!” 两个人高马大的丫鬟走了进来,见怪不怪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丫鬟,这种事情自从林婉仪得宠之后她们经常见到,已经见怪不怪了,什么话也不说,也不等林婉仪开口,就将地上的丫鬟拖出了房门,没想到这一切却落入了宝妃心腹丫鬟的眼中。 等到家宴结束的时候,喜梅借故来到了云妃的房间。 云妃看到这位熟悉的丫鬟,立马撤下了一些打扫房间的丫鬟。 “喜梅,这回你家娘娘又给我带什么东西来了。” “禀云妃,奴婢看到林侍妾又解决了一位婢女,奴婢认得那位女子,正是前日卖身入府的娟儿。” “娟儿,那不是我打算安置到王爷房中的婢女吗?”云妃板起脸,“好一个林婉仪,这脾气越发越大了,王爷在府里她都如此无法无天,那以后她是要做本妃的位置吗?” “依奴婢看来,按照林侍妾这几年的野心,她要做的并不只是侧妃吧。” “难道她还想做王爷的正室,缜王府的当家主母不成。那个位置轮得到她那种出身的下等人吗,要不是我,她能有今天的荣华富贵可享吗?” 喜梅走上前,将冰镇酸梅汤递给云妃:“云妃娘娘,您消消气。奴婢瞧着林侍妾今日的所作所为应该给王爷看见。” 云妃掀开了盖子,摇摇头:“不,好歹王爷也宠了林婉仪这么久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万一我们因为这件事被她反咬一口,岂不是得不偿失。不过我们倒是可以利用这件事,让另一个发现林婉仪的所作所为。” “云妃说的是……” 云妃点了点头,和喜梅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喜梅,去把你家主子叫来,本妃想要和宝妃商量下,送什么礼物给公主。” “是,娘娘。” 云妃喝着酸梅汤,嘴角露出了沾沾自喜的笑。 过了一会儿,宝妃走到了房内。 “不知姐姐这么急着找我,究竟有何事?” “不过是件小事,公主初来缜王府,对一切还不熟悉,我们作为王爷的侧妃自然要给这位贵客准备一些礼物。” “公主是万金之躯,生长皇宫内,有什么珍宝是她没见过的呢?” “姐姐这里倒是有件奇珍异宝,那可是国主在王爷和我成亲的那天赏给我的。” 宝妃一听,眼中立马露出了精锐的光芒:“姐姐说的可是温寒雕凤坠?” “正是那件宝物。”云妃点点头,“不过它现在不在我身边,明日让珠儿取来,到时候我们姐妹一同给公主送去。” “这王府里,也只有姐姐你对我好,有什么好事总是先想着我。” “我们可是亲姐妹,用有机会共侍一夫,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呢。” “可明天王爷要出门处理公务啊。” “妹妹,这你就不懂了吧。这送礼啊,就要等王爷出府了才能送,这当着王爷的面送,不但没有一点好处,还会被那几位说了闲话。” 也是,林婉仪她们几个多嘴的很呢,这什么话传到她们耳朵,再由她们传出总会颠倒变了样。 这月落日出,一眨眼已经到了第二天,云妃早早的就起来了,穿上了两年前的旧衣服,不是因为她不爱漂亮衣服,只是这些衣服都是王爷送的,她必须穿出去,这样才能显出她的贤德,只要她在笼络了公主,这王府幕后的当家主母还不就落入了她的囊中。 “珠儿,王爷出府了吗?” “王爷天刚擦亮就出门了,听说要到黄昏才回来。”珠儿从妆匣里拿出了珍珠簪插在云妃的云鬓上。 云妃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嗯,那我们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我们的第一件礼物已经在路上了,等会公主一睁眼就能见到。”对于这第一件礼物,珠儿还是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可是主子,我们这么做,万一吓坏了公主,那可怎么了得。”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然怎么能一招就把林婉仪扯下去呢。”云妃摸了摸自己的脸,“珠儿,今天的妆是不是淡了点?” “娘娘,这样才能体现出效果不是吗?” “果然是个聪慧的丫头,不枉我把你从姨娘那里讨过来。”云妃从凳子上站起来,“该出发了,我们可不能错过好戏的开场。” “是,娘娘。” 云妃挪着莲步走到花园里,宝妃正坐在亭子里看着池塘中的锦鲤。 “妹妹,我们该去给公主送礼了。” 宝妃优雅的站起,走到云妃的身边,主仆四人一同来到了霖阁门前,掐算好了时间敲响了门。 “谁啊?” “啊!” 听到里面的屋内的动静,云妃立马给宝珠和喜梅使了个脸色,她们立马扯开嗓子喊道:“快来人啊,出事了!” 府内的侍卫听到了喊叫声,火速的赶了过来。 云妃装出了焦急的样子,指着房门:“里面出事了,快把门踹开。” 侍卫头领看着云妃:“这可是公主的房间,属下不敢。” “不敢,不敢。要是公主的凤体出了什么事,你们这些人担当得起吗?你今日要是不揣开这扇门,本妃一定禀明王爷治你个护主不力之罪!” 第18章 :王府究竟谁主内 看到云妃这副样子,又听到她那番话,侍卫头领立马踹开了房门,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传来,眼看着情况不对,侍卫头领立马闯入了屋内,看到的是傻坐在地板上的公主和倒在地上的侍婢。.tw[棉花糖小说网] 云妃和宝妃也走了进来,当宝妃看到地上的东西时,吓得晕厥了过去,云妃流着泪颤抖的发号施令:“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把那东西处理掉,快去把大夫和王知府找来。” 云妃没料到夙亦寒正在府衙内和王知府谈论公事,当他听到这个消息后赶忙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怒气冲冲地回到了王府。 云妃和宝妃他们一干人等跪在了偏厅,坐在太师椅上的夙亦寒拿起杯子却又将它扔在了地上,茶水溅湿了云妃的衣裳。 “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死猫和断臂怎么会出现在霖阁?”夙亦寒又看向云妃,眯起狭眸瞪着她,“告诉本王,这一大早,你和宝妃到霖阁做什么?” 云妃流着泪,仿佛满腹委屈:“王爷,奴家想着公主初来乍到,想去送些礼。可没想到我们敲门后就听到了屋内传来的叫声。” “送礼用得着一大早吗?” “王爷有所不知,奴家送的可不是一般的礼。奴家准备的可是国主赏赐的温寒雕凤坠,这项坠只有在一大早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光辉。” 虽是合情合理的解释,可也让夙亦寒解除对云妃的怀疑:“那坠子呢,和你成亲这么多年,也没见你戴过,本王倒向见见它是如何的神奇。” 珠儿将一个盒子递给了管家,再由管家送到了夙亦寒面前,当夙亦寒打开的时候发现里面躺着的不过是条普通的金链,他将金链拿了出来:“云妃,这就是你说的宝物?” 云妃看了金链一下子蔫了,过了一会儿她转头看向身后的珠儿,呵斥道:“这怎么可能,珠儿,国主赏给我的坠子明明是玉的,怎么变成金的了,可是你们这些丫头手脚不干净,偷了不成?” 珠儿连忙磕头求饶:“奴婢冤枉,奴婢可是亲眼见到云妃把温寒雕凤坠放入匣子中的,而且奴婢也没有放开过,除了……” 夙亦寒将金链放回了盒子中,一拍桌子吼道:“除了什么?这时候了还遮遮捂捂的,我看就是你干的,不用重刑看来你是不说了,来人啊,板子伺候。(..tw好看的小说)” 眼看着家仆就要将自己拖下去,珠儿立刻脱口而出:“奴婢曾被林侍妾叫到她那边,这匣子也在她那边离开了会奴婢的手。” “管家,你去把林婉儿给我找来。” “是,主子。”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去,凝固在偏厅里的空气也越来越有火药味,云妃的心中有些懊悔,自己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张牌,她得想办法好好的挽回局面,不然她的侧妃的位置可保不住喽。 当管家领着林婉仪来到偏厅时,云妃看到她脖子上戴的项链立刻叫了起来:“王爷,婉仪妹妹戴的正是国主御赐的温寒雕凤坠!” 这下证据确凿,被当场捉了个正着,云妃见到林婉仪一副茫然的样子心中的凝重立刻一闪而逝。 “林婉仪,你偷盗国主御赐宝物,可知罪?” 林婉仪听到夙亦寒的话立马跪了下来,颤抖着身子,流下了几滴泪:“奴婢不知自己犯了什么罪。” “婉仪妹妹,你都把证据戴在脖子上了,难道还要嘴硬吗?” 林婉仪望着脖子上的项链,一脸无辜:“王爷,这可是您送给我的东西,难道你忘了吗?” 夙亦寒走到林婉仪面前,拿起她脖颈上挂着的项链观察了一番,然后质问云妃:“云儿,这的确是我送给婉仪的项链。” “王爷,难道您忘了,有一次婉仪妹妹看到我这里的项坠说喜欢,可是我却不能送给她,为此她还在您面前撒娇哭诉了大半天呐,你还特地借了奴家的项链,让管家描绘了下来,送到玉石居仿制成了一模一样的项链,这婉仪妹妹才罢休。” 夙亦寒敲着自己的脑袋:“这些事情我怎么没有印象,李忠,你有什么印象呢?” 管家走到王爷面前看了一眼项链:“这……奴才有点印象,那晚王爷去参加宴会,喝醉了酒,所以才会没什么印象。” “可这也不对啊,既然婉仪有条一模一样的项链,怎么能说是她偷了父皇赏赐给你的项坠呢?” “云妃姐姐,我知道你看到王爷宠我,心里不好受,可你也不能这么冤枉我啊。”林婉仪拉着夙亦寒的袖子撒娇,“王爷,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啊。” 夙亦寒的寒眸再次扫向云妃:“云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这是真是假鉴定下就能知道,可惜现在已过卯时。” “好,那本王就在等一天时间。”夙亦寒转向侍卫头领,“把云妃关到闇院,林婉仪把你的项链脱下来由本王暂管,从此刻开始,没本王的允许不得离开你的房间一步。” 林婉仪将自己的项链脱下来交到了夙亦寒的手里,夙亦寒将项链放到了匣子中,拿着匣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到坐在贵妃椅上的空雨墨,心中油然生出愧疚的情感,自己答应要好好照顾墨墨的,如今却……有一次让她受到了伤害。他走上前将她揽在怀中,揉着她的头发:“对不起。” 空雨墨抬起头望着他,回一个微笑:“我没事。十一,我觉得这件事有蹊跷,比在凌王府发生的事情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突然看到了夙亦寒手中的东西,问道,“十一,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听云妃说,是林婉仪偷了她要送给你的见面礼,也不知这宝物是真是假。” “能让我看看吗?” 夙亦寒丝毫没有犹豫,将盒子递给了空雨墨。空雨墨将盒子打开,一条项链映入眼帘,她脑海里闪出了一样东西,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条项链的介绍。是师姐身上?没错,就是在师姐身上见过,那时师姐还给她一本本子,里面全都记载了各种奇珍异宝的介绍。 “十一,看样子,这的确是一件宝物,我记得书上记载,它是有一个玉匠呕心沥血之作,在临终前将这根项链送进了宫中,只为了那位昏淫无道的帝王能放了自己美貌的妻子和可怜的孩子,只是帝王不守诺言,将石匠的儿子杀害了,用他的血当了药引子,将这项链浸泡在里面,当拿出来的时候这项链竟然不沾半点血,帝王喝下了血药竟然大病痊愈,大喜,视这项链为珍宝。在后来,帝王的弟弟叛乱,带着手下兵马攻破了好几座城池,帝王不得不将这珍宝赏给了王后换得了半块虎符,只可惜,因为大家都受够了帝王的昏庸,全都转投到了王爷的麾下……” “云妃也说这是父皇赏赐给她的,可就是这样才麻烦啊。我曾按照这个仿制过一模一样的项链送给婉仪,这下子我的头都疼了。” 空雨墨跪在贵妃椅上,为夙亦寒按摩起了额角:“舒服吗?” 夙亦寒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一切:“我能得到你这个意中人真是我的福气。” “十一,我要是帮你破了这难解的案子,你能叫我武功吗?这样我就能保护好自己和颦秋了。”空雨墨可没打消学轻功的念头,她将嘴凑到夙亦寒耳边,朝他的耳朵里吹着酥麻的气息。 夙亦寒握住了空雨墨的手:“只要你往后不再受到任何伤害,你要学什么我都教你。”当他转头的时候,空雨墨的嘴唇就这么擦过他的嘴唇,一股电流,专递在两人之间,让他们之间的心又近了一步。 “十一,我要更衣审案。” “你先歇着吧,云妃说,要鉴定这件东西的真假要等到明日一早才行。” “其实等那么长时间,我有办法。” 空雨墨俏皮地朝夙亦寒眨眨眼,夙亦寒笑着点头:“好,我们马上就审案,我可要好好看看墨墨还有什么本事是我不知道的。” 空雨墨穿好鞋子站起,也避不及房内有一个男人,直接拿好衣服到屏风后面换起了衣服,窸窸窣窣的更衣声却让夙亦寒红了俊脸,他假装低头看着项链的蹊跷。 过了一会儿,穿着对襟襦裙的空雨墨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夙亦寒看她的打扮,立马从床上拿了大袖衫为她穿上:“要是着凉了,这武功可不好练了。” 空雨墨听话的穿上了大袖衫,牵起他的手一同走到门外,她想起什么又小步跑到了贵妃椅旁,弯腰拿起了盒子,差点把重要的物证忘记了。 空雨墨回到夙亦寒身边,一同来到了霖阁门口。 “墨墨,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空雨墨咬着嘴唇思考着:“我有种感觉,犯罪人一定会在这里留下一些不起眼却又能帮助破案的东西。” “万一,你再受了惊吓可怎么办?”夙亦寒的心里还是有点顾虑,墨墨比较是个柔弱的女子。 “有你在我身边做我的大树,为我遮风挡雨,你能给我巨大的勇气,有了你的陪伴,我什么都不怕。” 听到这句话,夙亦寒的心里甜滋滋的,好,那就让他这位护花使者好好地保护这朵脆弱的小花。 当事件的参与者全都到齐之后,空雨墨这才推开了霖阁的大门,和夙亦寒一同走进了房间,她站在了床边坐了下来。 第19章 :醋海翻波 “其实这件事情说简单也不简单,但是一定也不复杂,不过是府里有人不欢迎我而耍的把戏,这样的把戏我在皇宫里见多了。”宫斗小说和电视剧里几乎都有这种陷害的情节,空雨墨拿出了匣子,打开它从里面拿出了项链,“这条项链曾经与我有一面之缘,正巧我知道如何鉴定这根项链的真假,十一,借你的匕首用下。” 夙亦寒递过匕首,当他见到空雨墨用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手时,赶忙过去阻止:“你这是干什么呢?” “处子血正是鉴定这件宝物真假的最好东西。”空雨墨心里也没什么把握,因为她压根都不知道这位公主的清白是否存在,她为了自己往后幸福的日子,也只能孤掷一注的赌一把了,是大是小全看天意了。 当紧张的验证进行时,大家都摒住了呼吸,只见原本滴在玉坠上的血珠慢慢的被玉吸了进去,然后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依旧那么白玉无瑕。 “这是怎么回事,这项链怎么还吸血。” 空雨墨送了一口气,放松了拳头,笑着回答了宝妃提出的问题:“这就是这件宝物的另一个奇特之处。” 夙亦寒心中已经得知了答案转头看向林婉仪:“林婉仪,你能告诉本王为什么我送给你的仿制品成了真的珍宝了呢?” “对,东西是我偷的,可我只是听到了这条项链奇特之处才去偷的,我伺候王爷三年了,可是却没有所出,我实在是太想,太想要一个孩子了,后来我听到珠儿说云妃要把这宝物送给公主,好让公主吸了宝物的灵气,早日生下王爷的子嗣,那一刻我起了私心,趁珠儿不注意,将宝物偷了。” “那本王就糊涂了,本王不是送了你一条和宝物一模一样的项链,你为什么不用那条项坠完成调包计?” 林婉仪的眼珠转了转,实在说不出这答案:“因为……因为……” “就让本知府替这位侍妾回答吧。”王知府望了望林婉仪又望了望王爷,“这是因为林侍妾就是杀人凶手。” “王知府,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只是偷了宝物,其他的什么也没做。” “王知府,你可有什么凭证?” 王知府弯腰抱拳:“启禀王爷,接到通知后,衙门的捕快在离王府不远处找到了一具失去右臂的女尸,这女尸的嘴里含着和这件宝物一模一样的项链,相比就是林侍妾的了吧。后来我询问了王府里的下人,他们告知我,那位死去的女子正是王府新来的丫鬟,她死前曾受到虐打,其手段可谓十分残忍。” “那霖阁怎么会出现死猫,林婉仪总不能自己犯了案,还留下了这么明显的证据吧。” “十一,你这个问题我来回答。”空雨墨双手负背,在云妃和宝妃以及其他两位侍妾和她们的丫鬟身边走来走去,“那是因为王府里的女人各个都要得到王爷的宠爱,又或者林婉仪得罪了她们之间的某一个人,所以她们在得到一个恰当的机会后,立马开始展开了报复行动。不过既然凶杀案破了,这死猫的案子也不要在追究了,这有心也好,无意也罢,只要她们能真心悔过,一切还不晚。” “好,我就听你的。”夙亦寒看向王知府,“王知府,麻烦你将这个杀人凶手关入大牢,听候宣判。至于云妃宝妃,你们身为本王的侧妃,竟然没有管理好本王的后院,本王罚你们降为庶妃,并面壁思过半年,应侍妾和顾侍妾也要引以为戒,日后必定要守本王府内的规矩。趁着大家都在,我宣布,日后王府就由公主大人主内,你们都要遵从雨墨为你们定下的其他规矩。” “是,王爷。”云妃心里十分气,棋差一招虽不至于满盘皆输,也落得了两半俱伤,渔翁得利的地步,她真是不甘心哪。 “王知府,你幸苦了,本王请你吃酒去。”夙亦寒看着空雨墨,“墨墨,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吧。” “你们男人家喝酒,我就不跟过去凑热闹了,你放心吧,我呆在府里没问题的。” 夙亦寒依依不舍放开空雨墨的手,三步一回头的看着空雨墨走到主屋的背影,等她走进的屋子之后才收回了视线。 相比这位气质高雅的女子就是未来的缜王妃了吧,王爷也是时候立个正妃喽,相信不久的将来,缜王府里就会多出几个蹦蹦跳跳的小娃娃,让这个寒冷的王府充满温暖。 空雨墨回到房间里,也不知自己为何疲劳无力,走到床边睡了下来,一个黑影来到了她的房间,看着她变得苍白的面容,为她把了脉,脸色大变,从怀中掏出了一枚药塞入了她的嘴中,将她抱在怀里:“墨墨,要是我们不曾相遇那该多好。”一滴泪从黑影人的脸上留下,落在空雨墨的嘴角。 “既然那么舍不得她,为何要演一场大戏离开她。” 冷漠的身影从后面传来,黑影人转过头,看着坐在房梁上喝酒的红衣女子:“她的毒是你下的?” “魅爷说话向来算数,我对你保证过不再伤害她,又怎么会对她下毒,我看这缜王府也不必凌王府有多安全,扎在这么一对女人身边,可谓危险重重。女人要是嫉妒起来,做出的不理智事情是你们这些臭男人预料不到了。你总不能一直呆在身边保护她吧,这样一定会被她识穿的,看得出她是个聪慧的女子。”红衣女子跳了下来,走到黑影人身边,勾住了他的脖子,“不过你要保她,那我就不会让她受到生命威胁,今晚冷月踪,不见不散。”红衣女子如同雷电般消失在房间里。 黑影人望着女子消失的地方,嘴角扯起了无奈的苦笑,命运啊,真是让人难以琢磨。 他为空雨墨改好被子,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到耳后,看了一眼后也离开了房间,来无影去无踪的轻功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空雨墨突然睁开眼睛,眼泪从她的眼角流出,她感到了熟悉温暖的味道,是十二回来了。难道她被骗了,十二压根就还活在世上,可他为什么不出来见自己,她从床上站起为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心想要是这杯是忘情水该有多好,她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烦恼,心也就不会那么痛,她就这样呆坐在椅子上。 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颦秋拿起披风走到空雨墨身边,为她披上:“公主,夜深了,早点睡吧。” “颦秋,刚才你看到有人来了吗?” 看到颦秋摇头,空雨墨的心再次沉了下来,难道刚才熟悉的味道都只是她的一场梦吗? 颦秋不忍心看到空雨墨这副样子,正想要说出真相时,就听到了一声巨响,走出内屋一看,竟是夙亦寒摔倒在门口。 空雨墨和颦秋合力扶起了醉醺醺地夙亦寒,夙亦寒打了个酒嗝:“墨墨,我不会让人伤害你,也不会让人抢走你。” “你啊,怎么喝的那么醉。”将夙亦寒扶到床上之后,空雨墨看向颦秋,“去给王爷弄完醒酒汤来。” 颦秋出去后,空雨墨走到架子盘,还好这里还有凉水可以用,她将毛巾浸湿了,拧干之后,走到床边为夙亦寒擦着脸,她冲下鼻子仔细闻着,这酒味里怎么还参杂着淡淡的胭脂味,这闻到胭脂味不要紧,可是当空雨墨解开夙亦寒长袍上的扣子看到他脖颈上刺眼的唇印后,心中打翻了醋坛子,将毛巾一扔赌气地离开了里屋,就在外屋的贵妃椅上睡了下来。 当颦秋端着醒酒汤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空雨墨气呼呼的样子:“公主,你要是困了的话,到里屋睡吧,这里风大。” 空雨墨站起,颦秋以为她走到里屋,谁知道空雨墨拿过颦秋手中的醒酒汤就走到门口将它泼了出去。 “这不是王爷要喝的吗?” 空雨墨将门用力关上:“你家王爷也不知在哪个女人身边喝过了,这沾染了胭脂的醒酒汤喝多了也不好,我这可是完全为了王爷的身体着想。” 一股浓浓的酸醋味,让颦秋知道了病根,敢情这王爷和王大人是去那个地方喝酒了,可能还留下了不可否认的证据,所以公主才那么生气的吧,看公主的醋味,看来王爷日后的追妻之路更加艰难了,王爷啊,你还是自求多福吧。颦秋从衣柜旁边的樟木箱里拿出了两床被子,抱到了外屋。 “公主,今晚就委屈你在这贵妃椅上将就一宿。” 空雨墨从颦秋手里拿过一床被子,将它铺到了地板上:“我们一起打地铺吧,那个我睡相不好,等会睡熟了可要从贵妃椅上摔下来的。” 颦秋帮着空雨墨把地铺打好了,自己走到凳子上坐了下来。 “颦秋,你坐那干什么,一起来说吧。”空雨墨将颦秋拉到了地铺旁。 颦秋明白了空雨墨的意思,连忙摆手:“这怎么行呢,奴婢只是个小小的丫鬟,怎么能和公主睡在一起呢。” “其实我是有私心的,我怕冷,有你睡在我身旁还能帮我取暖呢,难道要求你也要拒绝吗?” 听到这个颦秋立马就点头,她们一起钻进了被窝里。空雨墨抱住颦秋:“颦秋,不要骗我好吗?” 颦秋点了点头,看到这个答案,空雨墨笑了,是那么的灿烂,她抱着颦秋进入了梦想里,颦秋望着她的笑容,摇动了她原本坚定的立场,现在她不知道,究竟要怎么做才是对的。 第20章 :升为管家婆 颦秋一夜无眠,直到天色慢慢亮起来,她才假装从睡梦中醒来。 接着又是砰地一声,让空雨墨条件反射的从地铺上站起,跑到了里屋,当她看到床边滑稽的一幕时大声笑了起来:“活该。” 可是气归气,空雨墨也舍不得夙亦寒躺在地板上,她将夙亦寒扶了起来:“酒醒了?” 夙亦寒揉着自己额头上肿起的包:“刚才谁打得我?” “还有谁呗,一定是做了什么梦呗,你看你一副风骚的样子。” 空雨墨背过身去,不再理睬夙亦寒。 这昨天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墨墨就这副样子了呢? 颦秋走了进来,看到夙亦寒脖颈上的红印时,明白了问题的根所在:“王爷,您的脖子上被蚊子叮了好大的包呀!” 夙亦寒摸了摸脖子:“我怎么不觉得痒呢?” 空雨墨站起来,双眼喷火地望着他:“母蚊子叮的,你不但不觉得痒,说不定心里还高兴的紧呢!怎么,那只蚊子漂不漂亮,是哪家的,改明儿我也去看看。”她张望着也没找到可以让自己解气的东西,将自己的鞋子脱了下来扔在夙亦寒的脸上,然后怒气冲冲的离开了,“颦秋,整理行李,我要到九王叔府中小住几日。” 夙亦寒手中拿着被当成凶器的绣花绣,衣衫不整地追了出去,这老婆要离家出走了,那还了得,难道是雨墨不喜欢自己喝酒应酬吗? 夙亦寒追得罗袜都离开了脚,这才追到空雨墨,张开双手将她拦了下来,嬉皮笑脸:“墨墨,你要是不喜欢,以后我都不出去应酬了。” 空雨墨急刹车,转过身来,深呼吸,重重的吐出,扯起嘴角:“你身为王爷去应酬也是应该的,就是不知道你要去什么地方应酬,会被母蚊子叮呢,而且还叮了那么多。” 夙亦寒笑得很尴尬,还是竖起了大拇指夸奖空雨墨:“那现在天气热嘛,有蚊子是应该的。[..tw超多好看小说]不过你真厉害,单看几个包就能分辨出蚊子是公是母。” 空雨墨的头上窜起了无形的火苗,伸手就扇了夙亦寒一巴掌:“好!好你个缜王爷,既然你还不知道错在哪里,那我就也不和你多说什么了,这王府我是一刻都呆不下去了。颦秋,你还愣在这里干嘛,快走。” 这时吵闹的声音将一干人全都引来了,云妃一看到夙亦寒脸上红肿的鞋印立马走到他身边叫了起来:“王爷,你的脸是怎么了,是谁那么大胆。” “我看大胆的是你,一大清早,你咋咋呼呼的干什么。”夙亦寒甩开了云妃的手,生气的瞪着她,都是这个女人,墨墨都要走远了,“你们都聚到这里干什么,难道大家都没事做吗?云妃,你给我去抄王府的家规,抄到你找到事情做位置,还有你们几个,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云妃见到夙亦寒发火了,也不敢在说些什么,她可害怕自己的地位会一落千丈,到时候又被降为侍妾,一干人一哄而散。 颦秋实在不忍心看到一对情侣就这么分开,于是拿出了小镜子递给夙亦寒:“王爷,你先看看你脖子上的红包是什么东西吧。” 夙亦寒将镜子拿过来,这一看就完全明白了,他顿时感到束手无策,脑子转动的飞快,快步跑到空雨墨身边,双手抓住空雨墨的肩膀,语无伦次的解释:“墨墨,我这,我也不知道怎么来的。啊!可能是不小心蹭到的。”夙亦寒看到空雨墨的脸色越来越差,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网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墨墨,你要我怎么做你才消气?” 空雨墨用力踩着夙亦寒的脚,夙亦寒吃痛将双手放开,空雨墨得到自由,转身双手抱胸不理会夙亦寒。 夙亦寒见空雨墨气还不消,看来只能出绝招了,他闭着眼用力打自己耳光:“墨墨,你要是在不原谅我,那我就跪下,直到你原谅我为止。” 空雨墨回过身来,见到夙亦寒作屈膝动作,连忙跑过去制止了他的动作:“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在这里下跪,岂不是让人看笑话,这要是传出去,且不论你的面子,外面的人还不把我看成是母老虎不成。” 夙亦寒听到这个软下来的语气,心中乐开了花,他就知道这招最管用,他抱着空雨墨撒娇:“这么说,你是原谅我了?” 空雨墨掐了夙亦寒的胳膊:“原谅,你犯了打错,难道会认为这么简单我会原谅你。” “只要你能原谅我,什么样的惩罚我都愿意接受。”夙亦寒的心中也打定了空雨墨不会狠下心来真的处罚他的心思,看来墨墨还是舍不得自己受伤呢。 空雨墨转过来望着捂嘴偷笑的颦秋:“颦秋去给我准备笔墨纸砚,再去后院拿个搓衣板到王爷的房间里。”她转身回到了主屋,坐在了书桌前。 颦秋摊开了纸张,空雨墨看到纸张的大小摇头:“这张太小了不行,起码要这么长这么宽。”空雨墨夸张的比划着姿势,颦秋也听从吩咐翻箱倒柜的总算是找出了一张画画用的郑州纸,将它平整的摊在桌子上。 “十一,你过来。” 夙亦寒欢快的走到了书桌旁,空雨墨将笔塞到他的手里。 “你是不是说过,这个家由我主内。” 夙亦寒点头:“是,我要你当王府的当家主母。” “那你在王府,也要听我的是不是?” “是!我一定听你的吩咐。” “好,接下来我说一条,你写一条,我要给你量身定下规矩。” 夙亦寒迟疑了下,可夺得美人心,这点又算得了什么呢,再次点头答应了:“好,哪怕是一千条一万条规矩,只要是你定下的,我一定会好好的遵守。” “嗯,要是你违背了其中一条规矩,我就罚你……跪搓衣板,如何?” “墨墨,你不是说男人膝下有黄金,不能随便下跪的吗?” “是啊,我是说过这句话,但是你在房间里跪,就跪给我一个人看,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夙亦寒咬牙也答应了:“好,这我也答应你,说你要写什么。” “其实我定的规矩呢也不多,我相信你,你一定会遵守的。”空雨墨咳嗽了下清了清嗓子,端起颦秋为自己准备的茶喝了起来,“第一,你不可以去那种烟花之地应酬,如果非去不可,必先到我这里来报备,我答应了你才可以去,去了也不能花天酒地,夜夜笙箫的日子可不好过;第二,你必须每天都抽出一两个时辰教我练武,要是你有事情,也必须给我报备;第三……” 过了好一会儿,这一百条规矩才列在纸上,空雨墨望着方正的字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原谅你了。不过你得给我重新安排房间,我可不想被王府里的下人说闲话。” “他们敢!不如我们搬到葶霜楼如何,以后你睡阁楼,我睡书房里,这样我处理公事也方便些。” “嗯,这样也行。” 夙亦寒高兴的正想出去吩咐下人,空雨墨将他拉住了:“你这衣衫不整的样子,别人会误会的。” “刚才我也是这么追你出去的,要误会他们早就已经误会了。” 空雨墨娇羞的走回了里屋,从衣柜里拿出了绣梅粉袍,没想到夙亦寒还喜欢这个颜色的衣服,还带绣花的,看来他的内心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刚劲。空雨墨拿着衣服和靴子走到外屋,夙亦寒看到空雨墨拿着的衣服心中又咯噔了一声:这不是嘉元给他做的衣服吗,怎么在这? “十一,原来你喜欢这样的衣服啊,品味倒是挺不错的。”空雨墨为夙亦寒穿上了衣服,一看,穿着这件衣服,显得他更加帅了,还有那么点小风骚。 “那个,墨墨,这件衣服有些小了,我回里屋在换件衣服。” 夙亦寒刚转身,就被空雨墨拉住了胳膊:“你给我站住,我看这件衣服倒是挺合身的,是哪个裁缝做的,到时候也让她给我做一件,这个绣娘的手艺不错,这绣的梅花可真好看。” 空雨墨的心里挺乐的,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的话被人听了去,向某人打了小报告。 “既然你喜欢,那我就穿着了。”夙亦寒坐在椅子上,为自己穿上袜子和靴子,“墨墨,你帮我梳发吧,你看颦秋也不在。” “颦秋,不是在那吗?”当空雨墨转过头时,这屋里那有颦秋的身影,看来她又在给夙亦寒制造机会了,也不知道她是谁的丫鬟,老是帮着他人。空雨墨有时候就想自己是不是把这丫头给惯坏了呢,可是每当看到颦秋的笑颜时,自己就会想起一个人,她们的一颦一笑仿佛就像捧着暖炉一样,能给予温暖。 夙亦寒伸出手在空雨墨眼前摇晃着:“在想什么呢?” 空雨墨回过神来,眼中的忧伤一闪而逝:“只是想到了一个故人。” 夙亦寒有点吃味了:“不准你想别的男人。” 空雨墨顿感无语,送了个白眼给夙亦寒:“那个故人是女的,她像我的姐姐一般照顾着我,和我一同欢笑,陪我分担忧愁。” 夙亦寒听出了空雨墨话中的痛楚,抱住了她,将下巴抵在她的头上:“以后有我和你分担一切。” “嗯,去梳头吧,我迫不及待想要见我们日后相处的房间了。” “好。” 夙亦寒牵起了空雨墨的手,十指相交,紧紧扣住,他们的心也紧紧缠在了一起,相视一笑,是那么的甜蜜幸福。 第21章 :又一个公主 来到内屋,夙亦寒坐在椅子上,将梳子送到空雨墨手中,空雨墨为夙亦寒取下了发冠,放在桌上,接过梳子,小心的替他梳起了头发,她心里还真有点怕呢?怕自己手笨弄疼了他。(..tw好看的小说) 夙亦寒的发丝在空雨墨指尖滑动,空雨墨娇笑一声:“十一,你说这样,像不像我抓住了你的小辫子。” “如果你喜欢,我愿一辈子让你这么抓着,永不分离。” “你别动,一动就乱了。” 夙亦寒不再将脑袋动来动去,空雨墨终于为他梳好了发型,拿起桌上的紫玉冠,为他戴好:“好了。” 夙亦寒站起转过身来,好一个风度翩翩的倜傥男儿,空雨墨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 “以后,你就给我梳发,我就替你画眉。”夙亦寒抬手摩挲着空雨墨的秀眉,“蛾眉参意画,绣被共笼薰……” 正当空雨墨陷入夙亦寒的温柔时,两人的嘴唇越凑越近时,一个不速之客闯入了屋内,夙亦寒吓得脸色惨白,躲在空雨墨的背后,搭着她的肩尖叫起:“蜜蜜蜜蜜……峰――” 空雨墨拉着夙亦寒冰冷的手跑出了门外,将他揽住,温柔的拍打他的背安慰他:“别怕,你看现在没有蜜蜂了。” 夙亦寒偷偷睁开一只眼,确定的确离开房间后,这才离开空雨墨的怀抱,深吸一口气,大声吼道:“李孝!!!” 小管家听到叫声立马赶来,却和另一旁小跑而来的颦秋撞成了一团倒在地上,正好是唇对唇,两个人眼观眼,鼻观鼻,两种截然不同的心跳声响起。 空雨墨想颦秋的年纪也不小了,在这个时代应该能当娘了,自己是不是应该做回媒人为她找一个对她好的如意郎君呢? 夙亦寒心中也有同样的想法,李孝已经十五了,据说他爹在他这个年纪已经有了两个女儿了,自己是不是促成他和颦秋的良缘呢。 正当他们两人浮想联翩的时候,李孝从颦秋身上爬起来,脸红的如同番茄一般,颦秋更是以一副看仇人的目光看着李孝,空雨墨和夙亦寒同时闭眼,在那一刹那,清脆的巴掌声传入他们的耳中,粉碎了他们的想法,看来这做媒的想法不好轻易浮现,差点……差点就错点鸳鸯谱了,要是他们做的媒成了段孽缘,他们心里可就过意不去了,兴许还会内疚一辈子。 “王爷,您找我有何事?” 那是个清朗的声音,空雨墨睁开眼睛,虽然李孝的脸色有个大红巴掌,可还是抵挡不了他的帅气。 夙亦寒睁开眼睛的同时听到旁边人儿吸口水的声音,看到空雨墨色迷迷的望着李孝,就生气的挡在他们中间:“李孝,你带几个人整理一下葶霜楼,我和墨墨要搬过去。”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快去办。” “是,王爷。”李孝的语气中有些无奈,心里犯嘀咕:葶霜楼不是您给嘉元公主留得小楼吗?万一哪天这位公主有了兴致,再次踏出皇宫,看你怎么办。看到王爷的状况,以后打死他他也只娶一妻,齐人之福也不好享啊! “十一,你挡着我干嘛呢?”空雨墨将夙亦寒拉到了一旁,“李孝几岁了。” “十五啊,怎么了?” “那颦秋呢,她跟在我身边这些日子,我都不知道她几岁了。” “她好像十九。” 空雨墨听到这个答案有些脚软,差点摔在地上,看来看人的表面是看不出人的年纪的,她没这个勇气再问十一到底几岁了。颦秋被一个小孩子夺了初吻,应该是初吻吧,自己作为她的姐妹兼主子,也该去安慰她一下:“十一,我去和颦秋说说女儿家的心思。” 夙亦寒厚着脸皮指了指自己的脸:“你亲我一下。” “那你眼睛闭上。”看到夙亦寒的不明白的样子,空雨墨故作娇羞,“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害羞嘛!” 夙亦寒闭上眼睛,空雨墨将手指放在自己手上,然后放到他的脸上,夙亦寒突然睁开了眼睛,抓住了她的手,在空雨墨毫无提防的时候,吻上了她的唇,他们的舌头交缠着,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传递,在空雨墨快要窒息的时候夙亦寒这才松开了嘴,像个偷心的猫一样咂吧咂吧着嘴巴,满意的将园子留给了空雨墨和颦秋。 当空雨墨转身的时候,颦秋看到了她身上冒起的烟:“公主,你身上着火了!”她慌慌张张地跑走了,然后又跑了回来,将一盆水泼向空雨墨,瞬间空雨墨就变成了大花猫,这古代的化妆品果真不防水,有朝一日她也要发明个防水化妆品才是。 空雨墨将手从额头上顺着脸擦下,然后露出了笑脸:“现在凉快了,颦秋,我们谈谈心事吧。” “公主,要和我谈什么呢?” “如果你,只是个假设性的问题,你不要想太多哦。”看到颦秋点头后,空雨墨继续问,“要你嫁给一个比你小几岁的男人,你会不会觉得很伤心。” “那就要看是什么情况了,如果是我们两情相悦,我会觉得很幸福,如果是被逼的,你我宁愿来个玉石俱焚。”一想到刚才的色狼,颦秋的眼神中窜出火苗,她的牙齿发出咯咯响声。 空雨墨脖子一伸艰难的咽下了口唾沫,颦秋的眼神想要杀人一般,她连忙转移话题:“颦秋,云妃是什么时候进府的?” “这个奴婢不知,奴婢也是一年前才进入王府的。公主,奴婢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吧。” “你要当心云妃和宝妃,我听一些丫鬟说,她们是国主赐给王爷的,又有嘉元公主这个后盾,可是两位不好惹的主。” “嘉元公主是谁?” “是国主的义女,从小和王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嘉元公主至今未嫁就是为了等到我们王爷开口向她提亲。” “你们家王爷的爱慕者到底有多少?” “奴婢数不清,只知道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官吏商贾都想把女儿嫁给我们王爷。” 空雨墨的嘴角抽搐,额上浮现三条黑线,照这么看来她的情敌还真是不少呢。 “颦秋,你说我是不是错了呢?万一三年里,十一变心了怎么办?我该何去何从呢?” 颦秋摇摇头笑了:“公主,王爷是不会变心的,奴婢虽然入府的时间短,但是奴婢从未见过王爷那么开心,他只有在你面前才会那么孩子气,发自内心的笑。”看来公主是喜欢上夙亦寒了,那么有些事情她还是先不要说的为好,也许只有她才是一味良药,能治好夙亦寒的心病,这也许就是主子安排一场抢亲大戏的理由吧。 “颦秋,嘉元公主美吗?” “奴婢不知道,每次嘉元公主出现在大家面前都戴着帷帽,据说只有在王爷面前,她才会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不说这个了。”空雨墨从腰间摘下玉佩,递给了颦秋,“颦秋,我自小就渴望有个知心体己的姐妹,不知你是否乐意与我义结金兰,从此以姐妹相称。” “奴婢,奴婢乐意。”颦秋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奴婢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这对耳坠,是我最珍贵的东西。” 空雨墨为颦秋取下耳坠,瞧见了上面的字,展开了笑容:“礼物的价值不在于钱财,而是一份心意。”她将耳坠放在了贴身的荷包里,然后将玉佩系在颦秋的腰带上,“好姐姐,从此以后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公……妹妹。”看到空雨墨的眼神,颦秋改了口,空雨墨这才满意的笑了。 太阳突然探出了脑袋,仿佛在为她们欢喜。 “一个高贵的公主和一个低贱的奴婢,竟然能义结金兰,今日本宫总算开了眼界了,也不枉我来缜弟的府中小住。”看到空雨墨浑身湿漉漉的头发撒乱的狼狈模样,嘉元公主和云妃、宝妃嗤笑出了声。 空雨墨转身,就见到了一个满头金饰的高傲女子,空雨墨看到颦秋的害怕,抓住了她的手,给了她勇气,开口道:“想必这位就是嘉元公主了,一个迟暮的公主竟然妄想成为弟弟的妻子,你也给了我开了眼界。”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女子,本宫倒要给你看看,我是不是迟暮的公主。”嘉元公主气得将帷帽掀开。 其实她也是个美人,瓜子脸,峨眉大眼。 “果然是个美人儿,可惜啊,永远都要做老姑婆喽。” 空雨墨的眼神中露出了不屑的嗤笑,这让嘉元公主很是生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算你只是南燕国国主的养女,可你依旧是寒名义上的姐姐,你们如果成亲的话,难道还不是一个大笑话吗?姐弟**,是多么可悲的事情,你以为南燕国国主能丢得起这个脸面吗?就算你是公主如何,也不过是个蝼蚁般的女子。” “你放肆。” 嘉元公主十分生气,眼看一个巴掌就要落在空雨墨身上,却不知从哪里飞来一颗石子,打在她的手上,滴滴鲜血从她的手上流出。 “公主,你怎么了?”云妃和宝妃非常夸张的迎了上去,“你不过只是个客人,竟然敢伤害公主。” “这你们可不能冤枉我啊,我可没有动手哦!说不定是嘉元公主做的坏事太多了,这才受的报应。”空雨墨拉起了颦秋,“姐姐,我们去找寒。”凭着空雨墨的嗅觉,她认为这件事一定没有那么简单,是什么人在暗处帮着她呢,而且一定是个武功高强的人吧。 第22章 :公主对公主 暗处一个女子将面具人拉到后巷:“你难道就不怕被她知道真相吗?” “我不会让人伤害她。” “就算她不是那人,你还是爱着她,对吗?” 面具人望着红衣女子失落的眼神,点了点头:“是,我忘不了,我怎能忘得了曾经的情,曾经的爱。” 红衣女子仰头狂笑,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在地上绽放开了忧愁的花朵:“那我呢?你又将我置于何地?” “我们之间只是一个交易。” 冷漠的话刺伤了红衣女子的心,她从怀中拿出了一张契约,将它捏成了粉末,让它随风飘走,湮灭在这天地之间:“既然如此,那我就还你自由,没了你的心,我要你的身又有何用?”红衣女子转身离去,心痛过后,心中衍生出仇恨,爱的越深恨的就越深,只是她狠不下心来去伤害他和他爱的人。 面具男子靠着墙壁滑坐下来,嘶声痛哭。 “既然那么痛苦,又为何狠下心来。” “九廉王,其实你和我是属于同一种人不是吗?”面具男子苦笑着从怀里掏出了用红线缠绕住的一缕断发,“若有一日,我真的不在了,请你帮我把这个交给她。” “这个东西你还是自己收着吧!我有个问题想不明白,你既然已经把墨墨交给了夙亦寒,又为何要将她夺回。”九廉王摘下腰间的酒壶,喝了一口。 “她的处境太危险了不是吗?” “这样,你就不怕伤了她?” “伤了她总比失去她来得强,而且我会让她忘记痛苦,等危机接触的时候,再将她还给堂哥。”面具男子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九廉王拿过盒子,从里面掏出药丸闻了下:“你果真舍得。你打算什么时候实施另一个计划?” “三日后,我想缜王府里那三个女人将会是我最好的帮手。” “可你难道不怕落下一个**的罪名吗?” “**?其实你我都知道了那不是老天给我开的一个玩笑罢了。九廉王,给我杯就喝吧。” 九廉王将酒壶递给了面具人,面具人摘下面具,将壶里的酒全部灌入肚中:“九廉王,多谢你的好酒,我要去准备了。” 面具人消失在小巷里,当在再次出现在缜王府时,俨然成了一个正在扫地的小厮。 “公主,大夫说了只要您的手不碰水,就没有什么大碍。”云妃坐在一旁咬牙切齿,“没想到那个女人这么狠心,她是要公主您的命吗?” “她敢!她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我自有办法对付她,让她彻底消失在缜弟面前。”嘉元公主望着包扎成粽子的手,一股恨意生气,“云妃,缜弟呢?怎么我来了这么就都没有见到他。” “王爷公务繁忙,这会儿可能在书房处理公务吧。” “那我们去看看,这忙归忙,累坏了身子那可怎么了得。” “是,公主。”云妃和宝妃分边走在嘉元公主的身边,两人一同来到了大书房。 嘉元公主推门而进,却见书房里空无一人,她出来随便找了个丫鬟问道:“那个谁?缜王爷到哪去了?” “启禀公主,王爷去葶霜楼了。” “难道缜弟在那里等我,他可真有心了。”嘉元公主犯花痴的笑着。 可是当她们来到葶霜楼的时候,心却拔凉拔凉的。 嘉元公主指着空雨墨:“缜弟,这个女人怎么会在这里。” 空雨墨故作亲昵的抱住了夙亦寒的手臂,向眼前的女子示威:“从今天开始,我就和寒住在这儿了。” 嘉元公主掏出了绣帕,擦拭着自己眼角的泪,一副弃妇指责负心郎的样子:“缜弟,这可是你特地替我建造的阁楼,怎么能让外人住呢?” “姐姐,你这句话可说的不对了,我怎么是外人呢,我可是寒的未婚妻,是缜王府的当家主母,我住在葶霜楼有什么错吗?”空雨墨一脸无辜的看着嘉元公主,又看了看夙亦寒,“寒,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得姐姐不高兴了?” 夙亦寒亲昵地捏了捏空雨墨的脸颊:“小傻瓜,你没错,是我让你住到这葶霜楼的。” “缜弟,她住在这儿,那我要住哪里?” 夙亦寒望着嘉元公主,冷淡的说道:“王姐以前不是一直嚷着要住在霖阁吗?今日王弟圆了你一个愿望,你就住到霖阁吧。” “王爷,霖阁现在可是个不吉利的地方,您怎么能让公主住在那呢?” 夙亦寒看着出声的云妃,抬手就是一个巴掌:“本王和王姐说话,何时轮到你这小小的庶妃出声,别惹恼了我,到时就算你是父皇赏赐给我的东西,我也照样把你和宝妃扔出府。”夙亦寒看向嘉元公主,下了逐客令,“王姐,本王还要处理公务,让云妃和宝妃带你去霖阁吧,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就住到小园子里。” “那本宫就不打扰缜弟处理公务了,缜弟,你穿这件衣服真好看,改明儿,王姐再给你做一件。”嘉元公主转身放下了得意的笑,气呼呼的离开了霖阁,都怪那个狐狸精,现在缜弟对自己的态度完全变了个样,她就是住到那个不吉利的地方,也不要住到小园子里,那可是王府失宠的女子住的地方,倒是传进宫里,她还有什么面子吗?她望向云妃和宝妃,“你们随本宫到霖阁,帮本宫整理一下房间。” 自作孽不可活啊,云妃和宝妃硬着头皮只能答应了,她们真不该把公主叫来,不但没有让狐狸精离开,反而让自己多了个对手,而且是个厉害的对手。 一个一直跟在她们身后的小厮脸上露出了可怕的笑容,不自量力的女人竟敢伤害鸢儿,等他的大事解决了,一定要让她们受到教训。 葶霜楼中,空雨墨坐在贵妃椅上,看着正在处理公事的夙亦寒:“十一,我听说你和这位嘉元公主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现在我又知道这葶霜楼是你特地为她而建造,那我不是占了别人的巢吗?” 夙亦寒放下了笔,走过去抱住了夙亦寒:“墨墨,你别听那个女人胡说,这葶霜楼本就是建造这王府的时候工匠就已经建好的,只是让那个女人来我王府的时候暂住罢了,要不是看在父皇疼爱她这个义女的份上,她休想踏入我王府一步。” “十一,你父皇难道没有女儿吗?” “怎么会没有,父皇后宫佳丽三千人,我的兄弟姐妹一大堆。嘉元公主不过是父皇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她在皇宫中没有很高的地位,所以也只能到我府中来作威作福了,有我在,她欺负不到你。”夙亦寒嗅着空雨墨的发香,顿时疲惫感全消。 空雨墨摸了摸自己饿扁了的肚子:“十一,我肚子饿了,让厨房把饭菜送到这里吧,我可不想和那个女人共用晚餐,倒了我自己的胃口。” “好。”夙亦寒走到门口再次大喊了一声,“李孝!!!” 不到几秒的时间,李孝立马出现在了门口:“王爷,您有何事吩咐?” “本王和公主饿了,你让厨房准备点可口的饭菜送过来,再准备一壶美酒,今日我要小酌几杯。” 空雨墨看了看身边的颦秋:“姐姐,你也和李孝一同去吧。” 颦秋虽然心里有些不甘愿,却看到了王爷的脸色,她只有和被自己视为仇人的李孝一同离开了房间。 “今日我得罪了王姐,日后也不知父皇会怎么罚我,你今日可以提前补偿我。”夙亦寒将空雨墨拦腰抱起,走上了阁楼,一脚踹上了阁楼的门。 “好,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夙亦寒将空雨墨放下,空雨墨伸出芊芊玉手脱去了夙亦寒的外袍,然后拿出一把剪刀,将好好的衣服剪得粉碎:“今天开始,我不允许你穿嘉元公主为你做的衣服。” “其实这件衣服我也不是很喜欢,实在太女子化了,如今你剪了正好,那你还有什么奖励不成。” “虽然我的女红不如她,但我一定也会亲手为你做一件袍子,你说这种奖励你是否喜欢。”空雨墨走到柜子前,拿出了《夫规》,“这里面还要加一条:从此以后,你不能穿除我意外别的女人给你做的衣服,特殊情况下例外。” “只要墨墨高兴,加什么都行。”夙亦寒嘻嘻哈哈的从桌上拿起笔,刷刷写下了几个字,“娘子,你的妆没了,让为夫重新给你扫峨眉,涂胭脂吧。” 空雨墨轻轻掐了夙亦寒的胳膊:“油腔滑调,谁是你娘子了。” “为夫口误,是未来的娘子大人。”夙亦寒将空雨墨馋到梳妆桌前,让她坐在凳子上,打开妆奁,拿出里面黛眉,弯下身子仔细的为她淡扫蛾眉,“这边歪了……这边画的不好看。”这画眉就花了老半天这才让自己满意,又拿出了胭脂,在空雨墨的脸上均匀的抹着,这胭脂要淡点才好看。 等到上口脂的时候,空雨墨伸出手挡住了夙亦寒手:“十一,这个我自己来吧。” “不,我要亲自为你涂抹。” 夙亦寒发烫的指腹慢慢摩挲着空雨墨的嘴唇,弄得空雨墨的体温直线飙升,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深,夙亦寒戏谑道:“咦!刚才我没有给你涂抹那么浓的胭脂,这会儿怎么变色了。” 第23章 :离别前的温柔 门外传来敲门声,夙亦寒走过去将门打开,只见李孝和颦秋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这距离是隔得老远,等到李孝将酒菜摆在桌上离开后,颦秋才走到桌前将菜摆了上去。(..tw棉花糖小说网) 空雨墨走上前去握住了颦秋的手,将她拉到桌前:“姐姐,你也和我们一起用吧。” “这怎么可以,一个小小的奴婢怎么配和王爷共坐一桌!” 如此好的气氛,这怎么老被不速之客打断呢,只见嘉元公主从门外走了进来。 “王姐,你又有何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到吃饭的点了,王姐想要请缜弟到饭厅用餐。” “不用了,本王和墨墨在这小阁里用更有情趣。” “那不知本宫能不能借你的宝贝出去说说话?” 夙亦寒夹起了一个菜送到空雨墨嘴边:“墨墨现在饿着呢,等她吃饱了再说,王姐要是不饿,那就在这里等着吧。” 空雨墨也不客气的吃下了夙亦寒为自己夹得菜,她将碗筷放到另一个位置上:“颦秋,你也来吃吧,如今你是本公主的金兰姐妹,怎么不配和寒同桌吃饭。” 颦秋坐了下来,端起瓷碗,静静吃了起来。 空雨墨将菜端到了颦秋面前:“姐姐,你别光吃饭,今日的菜可好吃了,有一种往日吃不到的味道。” 夙亦寒喝了一杯酒,吃一口菜,然后再夹一筷菜送到空雨墨嘴巴,空雨墨用挑衅的眼神望着嘉元公主,然后扯着笑将菜吃进了嘴巴里,咽下去之后还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 这顿饭在两人幸福,一人战战兢兢,一人生气的心情下结束了。 嘉元公主也不客气为自己倒了杯茶,喝了:“王弟,现在饭也吃好了,不知你能不能让出你的宝贝,让王姐和她谈话了。” “本王只是说等墨墨吃饱了再说,可没答应你,本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要带墨墨出门一趟,要是你愿意,就慢慢等着吧。”夙亦寒拉着空雨墨走到了里阁,他穿上了紫色的锦袍走出了内阁。 “王弟,本宫为你做的衣服,你怎么不穿了。” “那件?不小心撕坏了,这浪费了王姐的一番苦心,本王还真是不好意思呢。故而本王给你准备了一箱布料,你就给本王的几位兄弟也做几件衣服吧,我想他们会把它们当成宝物的。”夙亦寒走到了门口又回头,“王姐,本王要出门了,你还呆在这里干嘛?难道你想偷看朝廷机密不成!” 这一次,嘉元公主有是无功而返,她就不相信了,不能和那个小狐狸精单独相处,只要被她找到这个机会,那么她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了。一想到小狐狸精听到真相的反应,她的心里还真是舒服呢。 夙亦寒拉着空雨墨走出了阁楼:“十一,我们这是要上哪去呢?” “这几天出了那么些事,也没让你好好逛逛,今天我可要好好的和你一同逛逛这集市,你想买什么就说。” 喧闹的大街上,车如水马如龙,空雨墨这个摊子看看,那个摊子瞧瞧,夙亦寒跟在她的身后,将她摸过的东西全都买了下来,让李孝拿着。 空雨墨在布庄前站定,直径走了进去,老板一看她的穿着就知道今儿是来了贵客,当他看见随后进来的夙亦寒时,更是哈腰走上前去:“缜王爷亲自到我这小店,真是令小店蓬荜生辉,您要什么尽管说。” 夙亦寒笑着抬手指向空雨墨:“那位小姐看中了什么,本王就买什么。” 看来这位在挑布的女子果然是为十足贵客,老板走到空雨墨身边,吩咐了伙计:“快去把我们店里最好的布匹全都拿出来。” 伙计撩起布帘走到了后院,过了一会儿,才捧着几匹布走出来。.tw[棉花糖小说网] “小姐,这些都是小店的镇店之宝……” 老板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空雨墨打住了:“老板,我想自己瞧瞧。”她先挑了颜色,然后摸材质,最后挑了一匹紫色的布。 “这位小姐,真是好眼光,这是本店最好的料子。” “老板多少钱。” 老板向空雨墨摆摆手:“不贵,不贵,不过是一千两。” “你……你说什么?”空雨墨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猛咳嗽。 “李孝,结账。” 李孝听到夙亦寒的吩咐,从怀中拿出了两张大面额的银票递给了布庄老板。 布庄老板接过银票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由于空雨墨的规定,所以颦秋只能和空雨墨姐妹相称,她看到空雨墨抱着布匹想要接过:“妹妹,把布给我拿吧。” 空雨墨将布匹递给了颦秋,走出布店后,口中喃喃自语:“这一眨眼时间,一千两就没了,我这心咋那么疼呢。” 颦秋一听这话,立刻紧张了起来:“妹妹,你哪里不舒服?” 空雨墨叹了一口气:“只是花了那么银子心里不舒服。”她看向颦秋,半天才悄悄开口,“姐姐,你能不能教我做女红呢?” “当然可以呀!”颦秋看着空雨墨微蹙的眉头,到嘴巴的话有硬生生的被咽了下去,其实空雨墨剪破的粉色长袍可是用贡缎做的。 “墨墨,你们在聊什么呢?”夙亦寒走到空雨墨身边,将她揽在怀中。 空雨墨俏皮的吐了吐丁香小舌,故作神秘:“不告诉你,这是我们女儿家的秘密。” 看到心爱女子这副样子,夙亦寒喉结滑动,一滴泪从额头滑了下来,沸腾的热气直冲丹田,他握紧左手,非常努力的隐忍着。 空雨墨看到夙亦寒流汗,连忙掏出了袖管里的绣帕踮起脚尖,温柔地为他拭去汗珠,这模样活像是新婚燕尔夫妻间的恩爱。淡淡幽香钻入夙亦寒的鼻尖,让他的汗越流越多,他呼吸急促的推开空雨墨,落荒而逃。 空雨墨看着还伸在半空中的手,眨巴着无辜的眼神耸肩摊手,难道她有那么可怕吗? 现在付钱的主离开了,空雨墨看着李孝和颦秋手中的战利品,也该回去了,她得要为心爱的人缝制一件外袍绑住他的心才行。 当空雨墨回到缜王府时,嘉元公主早已等候在门口,她摇着一把团扇:“哟!这不是缜王府的当家主母吗?怎么,逛完街回来了。”她走到门口装作东张西望的样子,确定夙亦寒不跟在后面时,又是一阵冷嘲热讽,“咦!缜弟怎么没回来,难道你把他弄丢了。” “公主,王爷怎么会丢呢。” “云妃妹妹,瞧我说的,我们这位当家小姐应该把王爷的心弄丢了吧。” 看着那碍眼的笑容,空雨墨强忍住心中的怒火,扯开了笑容,反击道:“王爷公务繁忙,我这个女儿家也不便打扰他,只有自个儿回来了。不过啊,公主,你还不知道你做给王爷的那件衣服的下场吧。我可是当着王爷的面一剪一剪的将它剪碎,王爷还拍手叫好呢!” “你!” 空雨墨伸出手拍下嘉元公主指在她鼻尖的手指:“姐姐,这哪来的蚊子在叫嚣呢,真是烦死人了。这站着说话也累了,还是葶霜楼凉快啊!”空雨墨笑着推开了嘉元公主,笑着和她擦身而过。 “你这个小蹄子,别以为缜弟对你好,你就可以在王府里兴风作浪,连我这个堂堂的公主也不放在眼里。告诉你,你不过是个替身罢了,是那个人的影子,永远都要活在那个人的阴影下。” 空雨墨停下了脚步,慢慢转身嫣然一笑:“就算我是别人的影子又如何?你连做别人的影子都没有资格。”撂下这句话,空雨墨笑着离开了,她的心为何那么痛,不,她不能哭出来,也许,也许是嘉元公主吃不了葡萄就说是酸的,故意说这话来刺激她的,好让她知难而退。空雨墨咬着牙,努力抑制眼眶里打转的液体流下,她不能哭,哭了就输了,于是在回到葶霜楼的门前时,她便把眼泪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突然好想大醉一场,空雨墨红着眼眶接过颦秋手中的布匹,“姐姐,为我去准备几壶好酒吧。” “可是,妹妹……” “姐姐,你放心,我酒量好得很,没那么容易醉的。” 不管怎么说,公主还是她的主子,颦秋也只能听话的去拿酒了。 一旁扫地的小厮看到空雨墨红润的眼眶,眼中迸发出怒火,那几个女人竟然敢让墨墨伤心,手中一用力,扫把应声而断。 这点声音引起了李孝的注意,李孝转过头来望着这陌生的小厮,心中徒然升起疑惑,走过前去问道:“你是新来的小厮吗?” 空雨墨也因为李孝的话,而转头看向了手里拿着扫把柄的小厮,小厮对上的空雨墨的目光,突然移开了,对着李孝比手画脚。 李孝看到他的手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你是哑巴啊。” 可这一切落在空雨墨的眼里却认为这个小厮甚是奇怪,他的眼神好熟悉,让她的心再次被刺痛,也不知道她想起了什么落下了眼泪,小声的抽泣起来。 空雨墨朦胧着双眼走动,一不小心踩到了裙摆,差点摔倒,小厮眼明手快扔掉手中的扫帚柄,抱过去抱住了她,他们如同跳舞般转了两三圈,熟悉味道钻入了空雨墨鼻间,她双手一松,布匹落地。空雨墨情不自禁的抱着小厮痛哭起来,就是这种味道,她永远不会忘记,是他回来了。 小厮愣住了,他顿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可是他不能说话,因为这更加会败露自己的身份。 第24章 :那味道 如果这一切被不怀好意的人看到了,那就大条了。小厮的眼光一闪瞄到了不怀好意躲在角落里偷看的某人,嘴角扬起不可思议的笑,看来他的计划要提前进行了。 小厮将空雨墨拦腰抱起,走上了台阶,将门一脚踹开,然后又把她送到了阁楼中,趁她不备点了空雨墨的睡穴,等她闭上了眼睛,这才将她安置到床上,只需要恰当的时机,他就能将她救出来了。 李孝自然不放心这未来的王妃和一个陌生的男子共处一室,可是当他追上阁楼,看到小厮对未来王妃止乎礼的样子,也不在怀疑什么。 小厮见到外人来了,走到李孝身边,朝他比划着动作,然后走了下去。 李孝将手上的盒子放到桌上,他一拍脑门,这价值千两的布匹还在楼下的地上呢,这才匆匆转身下了楼。 李孝在捡布匹的时候,又差点撞到颦秋,这个姑奶奶如今是未来王妃的金兰姐妹了,他可惹不起,只有退一步,让着她,让她先进门。 颦秋走到房内没见到空雨墨,便问后面的李孝:“那个谁,公主呢?” “未来王妃在楼上,还有我不叫那个谁,我有名有姓,是王府管家李忠的儿子李孝。” 颦秋才不管李孝说什么呢,公主最重要,她拿着两壶酒走到了房间里。 却见空雨墨和衣睡在床上,相比是刚才累了吧。 李孝发现自己呆在这个屋子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索性离开了葶霜楼,当他走到花园的时候,见到了在亭中呆坐着的王爷,上前禀告了刚才发生的怪事:“王爷,我们回府的时候被嘉元公主堵住了,她说了一些话,让未来王妃心中难过,后来又出现了一个哑巴小厮,未来王妃抱着他痛苦了起来,那模样仿佛见到了久别重逢的故人。” “那个小厮什么模样。” 李孝回忆着那小厮的模样:“许是府内扫地的小厮,是个哑巴,至于模样嘛只能算得上是清秀,十六七岁的模样。” 难道是他,可这可能吗,他明明就亲眼看见,不对,他看到的不过是具面容全毁的尸体罢了,夙亦寒激动的站起:“告诉我,你是在哪里见到那小厮的。” “是,是在葶霜楼前。” 夙亦寒转身飞奔着跑向葶霜楼,李孝心里犯着嘀咕,王爷不会是吃醋了要找那哑巴算账吧!为了防止王爷出任何意外,他也赶忙紧跟在夙亦寒身后。 可是当他们来到葶霜楼前,却不见了那小厮的身影。 “墨墨呢?墨墨在哪?” “未来王妃在阁楼上睡着呢。” 夙亦寒走进葶霜楼,看到在床上熟睡的空雨墨时,这才呼出了一口气,是他多心了吧。他直径走到床边,坐下。双手握住了空雨墨的手,隐隐约约感到了些什么不对,一时却有说不上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突然他看到了桌上的两壶酒,问道:“这里怎么会多回两壶酒。” “这是公主让奴婢拿的,谁知道奴婢拿了酒过来,却看到公主已经睡着了,想必是玩的太累了吧。” 夙亦寒终于知道不对在什么地方了,他探着空雨墨的脉息,脸色大变,连忙替她解了穴道。 空雨墨睁开了双眼,看到床边的夙亦寒时,坐起身来抱着他痛哭:“十一,他回来了,他没有扔下我。” 夙亦寒拍打着空雨墨的肩膀,温柔的问道:“墨墨,你看到辰弟了吗?” 空雨墨松开了双臂,望着夙亦寒,流着眼泪点头。 “墨墨,你一定是太想辰弟了,这才出现的幻觉,辰弟已经死了!” “可我没亲眼看到他的尸体,又怎能确定十二死了呢,也许,也许他从火场里逃出来了,我不是也从火场被你们救了吗。” 为了打消空雨墨的念头,夙亦寒只有说出了善意的谎言:“我见到了辰弟的尸体,所以墨墨,辰弟已经离开了我们。” 空雨墨的粉拳用力的落在夙亦寒身上:“你骗我,我明明就闻到了十二的味道。”突然转眼看向李孝,“你要是不信,就问李孝,他也见到了。” 夙亦寒寒眸扫向李孝,李孝看到王爷这个样子,也只能摇头说道:“我,我并没有见到任何人。” 难道真的是自己太思念,才会将梦境和现实混乱了。 空雨墨一抹眼泪,抽泣道:“十一,陪我痛饮三百杯如何?” “好!”现在也只有让墨墨一醉解千愁了,只有醉了,才会什么都不想,“李孝,把酒壶拿来。” 李孝听命的将桌上的两壶酒拿了过来,递到了夙亦寒身边,夙亦寒和空雨墨各拿过了一壶酒,他们同时将酒塞拔去,往嘴巴里灌酒。 空雨墨咽下了口中的液体:“好酒,只可惜这酒不够烈,不够忘忧。” “墨墨,不是只有烈酒才能忘忧的。”夙亦寒举起酒壶,“来,我们再饮一口。” “好,不过我这次要这么喝。”空雨墨将手绕到了夙亦寒的手臂上,“合卺交杯,不离不弃。” 夙亦寒笑着喝下了这一口酒,颦秋看到这一幕连忙拉着李孝的手,见李孝还不离去,就强行扯着他出了房阁,嘴里还小声嘟囔着:“你这个黄毛小儿,怎么如此不知趣呢。” “谁说我是黄毛小儿,我已经十五了。” …… 颦秋和李孝争吵的声音传到房内两人的耳中,他们相视一笑,这难道就是欢喜冤家吗? 两壶酒见底,空雨墨酡红着脸颊,打了个酒嗝,双眼迷茫地望着眼前的人,两张脸在她的眼前相叠,她竟认不出眼前的人到底是谁,她双手不安分的攀上夙亦寒的肩膀,慢慢移动,终于找到扣子的位置了,空雨墨傻笑着,解开了一颗又一颗的扣子,将手伸进夙亦寒的中衣中,夙亦寒呼出了浓浓酒气,一颗心用力的跳着,但是他感觉到了外面有人,于是将空雨墨的手抓住了,故意说的很大声:“墨墨,我们睡吧!” “好,我们睡觉。”空雨墨笑嘻嘻的拉下了夙亦寒的身体,双双倒到了床间,她想八爪鱼般用四肢紧紧环住夙亦寒的身体,嘴里呢喃,“我不准你再离开我,十……” 夙亦寒嘴角扯起苦笑,墨墨这心里想的究竟是谁,又将他当作了何人。 见她沉沉睡去,夙亦寒这才温柔的将空雨墨的四肢掰开,替她脱去了足上绣鞋,放在床蹋上,然后对门外说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吧。” 阁楼的门被打开了,又被关上,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走了进来,看到夙亦寒敞开的衣襟,笑出了声:“想不到墨墨喝醉酒竟会如此模样。”小厮撕开了人皮面具,露出了本来的样子。 正扣着盘扣的夙亦寒见到了小厮的真面目,一惊,双腿向被灌了铅一般艰难的移向熟悉的人,颤抖的双手搭上了那人的肩膀:“你果真还活着,辰……辰弟,你为何要装死,现在为何又要回来。” “生于皇朝,这就是我们的无奈,要不是这样,我又怎么有能力在暗处保护墨墨呢!”夙亦辰从怀中掏出了一些东西交给了夙亦寒,“堂兄,你看看这些就会明白我的苦心了。” 夙亦寒打开了小册子看到了上面用朱砂笔写下的种种冤案,当他在展开信纸看时,脚下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南燕国现在外忧内患,没想到始作俑者竟然是自己最亲的人,那个看似和蔼的人怎么会有如此重的心计,夙亦寒扶着额头哑着嗓子问道:“辰弟,你有什么计谋了吗?” “我早就和九廉王一同有了对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护好墨墨,她是个无辜的女孩,不能陷入这场阴谋暗战中,成为无辜的牺牲品。”夙亦辰看向床中睡相不雅的空雨墨。 “可是她得知了一切,会乖乖的离开吗?” “不会,所以我们不能让她知道一切。”夙亦辰拉起了夙亦寒的手,在他的手掌里写下了几个字,纵然夙亦寒心中难舍,可是为了墨墨,为了父皇,为了南燕国的百姓,他也只能暂时抛下儿女情长了。 “堂兄,我看嘉元公主似乎对你有意思,看来你必须要请旨娶她为正妃,这样才不会让她投到那个人的营帐中,这局棋是赢是输,就看我们是否好好的利用每一颗棋子。” 夙亦寒看到眼前有点陌生的堂弟,讶异了,没想到堂弟平时吊儿郎当的,心思却如此缜密,如果他愿意,一定能做一位好国君,只怕自由惯了的辰弟不愿意被那个笼子给束缚起来吧。 “我一切都听你的计划,不过你一定要保证墨墨的安全。” “这你放心。”夙亦辰突然伸出手撕开了夙亦寒的衣襟,“我们的棋子来了,我看堂兄也要好好的做一场戏了。”夙亦辰笑着躲进了衣橱中。 夙亦寒会意,跳到了床上,将床帘放了下来,没想到旁边的可人儿,又四肢缠到了他的身上。 阁门被推开,一股浓郁的胭脂味扑鼻而来,来人看到这一幕立刻尖叫起来。 夙亦寒假装睡眼朦胧的起来,替空雨墨盖上了被子之后,离开了床榻。 “王姐,不知你又有何事,这才私自闯入葶霜楼?” 嘉元公主看到了夙亦寒的敞开的胸膛,立马转过了身,双颊发烫,一小半是害羞,更多的是生气。 夙亦寒窸窸窣窣的准备扣上盘扣,嘴里有意的说道:“这墨墨手劲也太狠了,好好的一件衣服又毁了。” 第25章 :计谋 嘉元公主走到衣柜前:“王姐为你在拿身衣服吧。(..tw无弹窗广告)” “不用了王姐,这一会儿还要脱去,再换衣服多麻烦啊。”夙亦寒又躲到了床上,“王姐你可以转过身来了。” 嘉元公主转过身来,坐在了椅子上:“缜弟,本宫是来告别的,今夜你和本宫一起吃顿晚饭可以吗?” “晚上本王一定会吩咐厨房做几个好菜,本王记得王姐喜欢吃梅花糕对吗?” “原来,缜弟你并没有忘记我的喜好。”嘉元公主流着泪起身,“那王姐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嘉元公主走了好一会儿,夙亦辰这才从衣橱里走出来,顺便从那里拿出了一件衣服递给夙亦寒,“没想到你的一句话就让嘉元公主心情荡漾,如果你今晚穿上了这件衣服的话,我想她可能会晕了下来,这样你才容易下手,对吗?” 夙亦寒看到了这件衣服,在看看空雨墨,慌了:“辰弟,快把这件衣服收起来,要是墨墨看到了,那可不得了了。” 夙亦辰将蓝色的长袍藏了起来:“没想到墨墨的醋味有那么浓啊!这墨墨也该醒了吧,我先回去准备了。” 夙亦辰将人皮面具再次黏上脸,摇身一变又成了青涩的少年,他将一个鼻烟壶扔到了夙亦寒手中,然后偷偷的溜了出去。 夙亦寒起身,走到衣柜前拿出了大红色的衣服穿在身上,这样既不会引起墨墨的怀疑也能将辰弟的计划顺利进行,一举两得。 他穿上衣服再次回到床边,将鼻烟壶放到空雨墨的鼻下。 空雨墨打了个喷嚏后睁开了双眼,揉着疼痛的额头坐起身来。 “墨墨,下次别喝那么多了,太伤身了。” “我睡了很久吧。” “也不算是很久。”夙亦寒蹲下为空雨墨穿上绣鞋,扶着她走到了桌前,给她倒了杯茶。(..tw无弹窗广告) 空雨墨拿过茶咕噜噜喝下,她看到桌上的布匹傻傻的笑着,站起来在梳妆桌前乱找。 “墨墨,你要找什么东西?” “也不知道姐姐把做女红要用的东西放在那里,我想……我想为你做一身衣裳。” 夙亦寒走上前去,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腰:“别动,我只是想要抱抱你。”夙亦寒让那淡淡幽香钻入鼻中,他努力的将这种味道刻在自己脑海中,明日一别,不知又该几时才能相见。 “十一,你怎么了。”空雨墨的手覆盖在夙亦寒的手背上,眼中的关切是夙亦寒见不到的。 “墨墨,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十一,你说什么傻话呢?你怎么可能会不在我身边。我告诉你,我这一辈子都赖定你了。” “傻瓜,我身为王爷,总有写应酬,到时候你一个人在王府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好吗?” 空雨墨如同小鸡啄米般点头,这一刻,他们难得安静的温馨的在一起。 他们就这样站着,直到夜黑了,云妃身边的丫鬟过来请自己。 “王爷,公主请你到厅内用膳。” 夙亦寒狠下心来松开了双臂,看着面前哈着腰的丫鬟:“去告诉公主,本王一会就来。”他转头看着空雨墨,“墨墨,我,我要给王姐送行。我今夜就不陪你一同用膳了,你自己吃了就睡吧,别等我了。”夙亦寒看到空雨墨点头之后,这才怀着沉重的心情走出了阁楼,那一声关门声刺痛了他的心,可是为了墨墨的安全,他一定要狠下心来。 过了一会儿,颦秋也端着一些饭菜走了进来:“妹妹,你先吃吧,正厅人手不够,我要去帮忙。” “姐姐,你去吧。” 当颦秋离去后,云妃走了进来:“这王爷要替公主送行,王府的当家主母怎么可以缺席。” “不了,我在场也这会打扰到大家的雅兴罢了。” “这样也对,那就让我来代替公主敬你一杯水酒,就当是讲和酒。”云妃将杯子递给空雨墨,见她不接,将水酒一饮而尽,“怎么,你是怕我在酒中下毒吗?亦或是你压根没有任何诚意和公主和解?”云妃在空雨墨不注意的时候转动了壶盖,又倒了杯水酒递给了空雨墨。 空雨墨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云妃,这讲和酒我也喝了,你应该去前厅了吧,这宴会缺了你这位配角也可开不了席。” “这不急,你不知道我们南燕国的规矩吧,这讲和酒是要把壶里的酒喝完才行。” 空雨墨实在是不想见到云妃,索性拿过酒壶,豪气的将酒壶对着自己的嘴巴,仰头将酒壶里的液体全数喝完。 云妃看她喝的一滴不剩,心中窃喜,果真不出她所料,空雨墨这才走了几步就倒在了地上。 云妃将酒壶放在了桌子上,拍了拍手,两个老妈子,将一个同样昏倒的少年搬了进来。 “把他们的衣服扒了,一件不剩。”云妃转过身来,当看到桌上的布匹时,嘴角扯出奸计得逞的笑容,“孙妈,过来,把这个盖在他们的身上,应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得很,事成之后,公主自当重赏。” 孙妈听到有重赏后,笑得合不拢嘴,拿过布匹走到床边,盖在他们两个人身上。这两位老妈子将床帘放下后走到了云妃身旁,云妃笑着走了出去,阁楼房门被掩上,掩住了暴风雨前的平静。 当嘉元公主看到云妃来到后,就笑着让人开席了,夙亦寒一杯一杯的灌自己酒,还不听的为嘉元公主布菜:“嘉元,你多吃点菜,要养的丰腴点才好看。” 听到夙亦寒的话,嘉元娇羞的掩嘴而笑:“缜弟这是在说什么呀,这瞧瞧,才几杯下肚就已经醉了。” 夙亦寒站起:“我没醉……我脑子清楚的很,我明日定将上奏父皇,将嘉元赐婚于我,当我的王妃,当缜王府的女主人。” “我当你的缜王妃,那贝玉国的长乐公主怎么办?” “她,不过是一双破鞋,哪有资格成为我的正妃,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如今我的生命里已经有了另一个女人出现,又何必再找一个替身。整日对着一个影子又有何意思,还不如对着真真实实的美人儿有趣。”夙亦寒又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却又在暗处用内力将酒气逼出体内。 嘉元公主背出了内心早已准备好的台词:“可长乐公主毕竟是贝玉国的公主,你这样始乱终弃可不好。” “那就让她做个小小的侍妾吧,有多少人巴不得做本王的侍妾呢,这样也不委屈了她。”夙亦寒凑过嘴去偷吻了嘉元公主的脸颊。 嘉元公主伸手将他的脸推开,娇羞着:“有那么多人看着呢!” “嘉元,你今天穿的是红衣裳,我也穿的是红袍,你说我们像不像正在成亲的夫妻。”夙亦寒将自己的酒杯里注满了酒,送到嘉元公主嘴边。 嘉元公主自然是不客气的喝下了,然后就是一杯一杯酒灌着嘉元公主,看到嘉元公主有着丝醉意,这才拦腰抱起嘉元公主,步履踉跄的超外面走去。 “王爷,您小心点。” 云妃想要上去扶王爷,却被王爷呵斥:“一个小小的庶妃,竟然也敢打断本王雅兴,从明儿开始,和宝妃已经我那几个侍妾一同搬到小园里。” 云妃和宝妃愣在原地看着夙亦寒的背影,心里有几丝寒意,他们是不是错了,没想到助了公主,换来的竟是被感到冷园的下场,云妃凄惨笑着,然后走到了桌子边:“妹妹们,在和姐姐喝一杯吧,明日之后就没有这样的美酒佳肴可以再尝了。” “好,让我们姐妹几个也来场不醉不归。” 正厅里变成了一群失宠女人借酒消愁的地方,其中的两个侍妾打心眼里就是恨透了这两位庶妃,要不是受到她们的连累,自己也许不会失宠。王爷都说要娶嘉元公主为正妃了,她们知道嘉元公主的脾气,十足是个妒妇,有她在王府一天就不可能有她们的好日子过,如果嘉元公主在王爷的耳边吹吹枕边风,王爷把她们赶走,那她们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呢?被王爷赶出来的女人们是没有资格再回到娘家的,也许她们会沦落风尘,过着痛苦的日子。 奴婢们看自己的主子都醉了,赶忙把她们扶回她们的小阁。 月亮半露出了脸蛋,照耀着葶霜楼。 温香暖玉贴在自己身上,夙亦辰可是不好忍啊,他为了不冒犯空雨墨,也只能狠狠的闭住眼睛,没想到那个嘉元公主如此狠毒,竟然下了这样重的药,虽然自己能克制住药性,可自己还是全身乏力不能动弹,他只能希翼天快点亮吧,可是事与愿违,等待天亮的时间并不好过,好像更加长久了些,他也渐渐因残余的药性和困觉而进入梦想中。 就如同很多故事一样,当早上的一缕阳光升起时,一声尖叫打破了葶霜楼的宁静。 空雨墨睁开酸涩的眼睛,手摸啊摸,摸到了一个暖暖的地方,软乎乎的,然后摸到了上面,似乎是一个人的脑袋,当她转过头去,看到一个陌生的面孔时一愣,在看看自己竟然浑身**,这时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心乱如麻,眼泪更是流了下来。 当然,这出好戏,也不能少了一个抓奸在床的男人,于是夙亦寒怒气冲冲的和嘉元公主一同赶来了。 夙亦寒冲到了内阁中,掀起床帘,看到床上的一幕,狠狠的拳头砸在床栏上:“你们给我穿好衣服,然后给我滚出来。” 他拉着嘉元和一干闲人走到了外阁。 第26章 :清白? 空雨墨下了床拿起了地上散落的衣服穿了起来,接下来夙亦辰也下床穿起了衣服,在心中暗骂,那些女人也太狠了吧,这笔帐他一定要狠狠算在他们头上。 空雨墨失魂落魄的走到了外阁,夙亦寒看到她这副样子扬起手扇了她一巴掌,她没站稳,倒在地上,有血丝从她的嘴角流出。 “你说,你为什么要背叛我,早上还和我在一起,一到晚上,我不在了,你就按捺不住寂寞了是不是,竟然和家里的小厮搞在一起,你不要脸,本王还要脸面。” 夙亦辰在这个时候从内阁出来,普通跪在夙亦寒面前,咿咿呀呀的比划着。 “滚!”夙亦寒一脚踢开了夙亦辰,“李孝!把这个奸夫给我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夙亦寒蹲下狠狠捏住了空雨墨的下巴:“你怎么不说了,你找了个哑巴奸夫,自己也变成哑巴了吗?” 夙亦寒和嘉元公主大红的衣服刺痛了她的眼,她用力掰开了夙亦寒的手,高傲的站起:“我只想问你一句,昨夜你和嘉元公主在一起是吗?你究竟把我当成了什么?” “是,我昨夜是和嘉元在一起,至于你嘛,不过是我的一个玩物罢了。”夙亦寒狠戾的望着空雨墨,逼近她,“只是本王没想到,你竟然和那个女人一样,也是这么不知廉耻。” “哈哈……你竟然说我不知廉耻,那好,你告诉本宫,本宫和你是什么关系。”空雨墨伸出手指着夙亦寒。 “的确,你和本王并没有什么名分。” “那就行了,本宫是你府内的一个客人,你凭什么管本宫和什么男人在一起,本宫就是喜欢那个哑巴又怎么了。”空雨墨赌气似的跑了出去,看到正在挨罚的男子,大喝,“住手!” 见他们仍旧没有停手之意,她冲上前去,扑在那个小厮身上,重重的板子落了下来,她大声吼道:“你们竟敢打我这个贝玉国的公主,你们可知犯了杀头之罪!” 那几个执行罪罚的家丁,一听到自己犯了砍头知罪立刻停了手,跪在地上求饶:“公主,饶命啊!饶命啊!” 空雨墨站起,看到牵着嘉元公主的手走出葶霜楼的夙亦寒,也扶起那名小厮走了上去:“缜王爷,本宫的面首好像也轮不到你来教训。”她一把推开了嘉元公主走了几步又站住了脚回过身,“缜王爷,颦秋是你当时给我的丫鬟,今日我就将她还给你,从今以后,我们两不相欠,再见也如同路人一般,本宫告辞了。” “慢着!”嘉元公主走了上去,“长乐公主你可以走,可你的新面首可是王府的小厮,他可不能走。李孝,把这个小厮给我拦下。” “嘉元公主,缜王爷的家事好像还轮不到你管吧。再说这小厮可有卖身契?” “李忠,把这个小厮的卖身契给本宫拿来!” 李忠走到夙亦寒身边:“启禀王爷,这位少年做的是短工,并没有什么卖身契。” “嘉元公主,你也听到了,我的男人可没有卖身给你们王府。”空雨墨挑衅地望着嘉元公主,嘴角露出一抹笑,“现在怎么样,南燕国的公主,本宫能和我的男人离开了吗?” “你们给本王滚,以后再也不要在本王的面前出现!”夙亦寒一身怒吼,用力一劈,掌风将一块石头给劈成了几块。 空雨墨就这样扶着少年走出了王府,他们离缜王府越来越远,空雨墨将少年放下,摘下了耳环和金手镯塞在了他手中:“将这些当了,去药铺找个大夫治伤吧。”空雨墨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去。 少年追了上来,将空雨墨拉住:“你把东西都给了我,那你怎么办?” 空雨墨惊讶的指着少年的鼻子:“你……你不是哑巴。” “鸢儿,你不认得我了吗?”少年微微浅笑,揭开了人皮面具。 “十二,是你,原来我没有做梦,你真的还活着。”空雨墨抱着夙亦辰,流了好些泪,却想到了什么,换上了惊慌的目光,连连后退,“那个少年是你伪装的,那我们不就是……不就是……”**,这个词梗着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鸢儿,不要怕,我们并没有做什么事情,我们只是被人冤枉了。” “真的?” 夙亦辰非常郑重的点着头:“是真的。” “那十一不就误会我了,我要回去向他解释清楚。” 空雨墨想要跑回缜王府,却被夙亦辰一把拉进了怀中,他用力的抱紧了她,不顾她的挣扎,肩膀上的疼痛刺激着他,他在空雨墨耳边说道:“回不去了,既然已经进入了有心人设的局,这个游戏没有完之前,你是回不去的。” 空雨墨松开了口,看到夙亦辰肩膀上溢出的鲜血,笑了,那笑容是那么的凄美。 空雨墨摇着头步步后退:“回不去了,回不去了。他不相信我,为何他不相信我!”撕心裂肺的痛,让她蹲下,将脑袋埋在双腿间,呜呜痛哭。 夙亦辰走上前去,蹲下将她抱着:“你哭吧,将所有的不满全都宣泄出来,然后我们一同离开南燕国可好?” “离开南燕国我们又能去哪里,这天下之大哪里才是我的容身之地。” “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容身之处。”夙亦辰握住了空雨墨的手,“你的手怎么那么凉,我给你搓搓吧。” “十二,我从不知道原来窒息的疼痛感竟是这种感觉,我的心好像不是我的了,我该怎么办?” “我会帮你,帮你重新站起来,开始新的生活。”夙亦辰将她扶起,“我知道有一种酒,叫做忘忧,不知你可愿意和我一同尝试。” 空雨墨用她那凄美的眼神真诚的望着夙亦辰:“忘忧,忘忧,除去烦忧,忘掉情仇,这是多好的酒啊,我又怎能不试!” 夙亦辰将人皮面具重新覆盖在原本的面貌上,他和空雨墨走在茫茫细雨中,雨水打在空雨墨身上,是刺骨的疼痛,直达心间。 “十二,我们先去医馆吧,否则会落下病根的。” 夙亦辰抬手拨弄空雨墨额前有些散乱的碎发,温柔的说:“好。” 他们来到医馆,却被医馆老板轰了出来,老板指着夙亦辰衣服上的绣纹,嗤之以鼻:“看你们样貌堂堂,想不到竟是这种人,我这里不给奸夫**进,弄脏了我的地板你们赔不起。” 想不到谣言来的那么快,嘉元公主还真是好大的本事,可是他就是听不得别人出言辱没墨墨,于是狰狞着目光,眼看拳头就要落在医馆老板身上,空雨墨出言制止了一切:“算了,我们走吧,这个医馆不看,还有下个医馆呢。” “我告诉你们,这汴城的医馆都不会给你们治病的,你们还是趁早离开这汴城吧。” “是吗?”空雨墨一笑,“那本宫就来到梁都,让国主老儿替驸马治病,到时候恐怕整个梁都的医馆都要关门了吧,哼哼……”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本宫是贝玉国的使臣,没想到来到南燕国,就和驸马受到如此委屈!”空雨墨拉着夙亦辰的手,佯装要离开,“驸马,本宫一定要上奏父皇,让父皇给我讨个公道才行。” 医馆老板一听这话就不对了,缜王府不是放出风来,说他们是王府出逃的侍妾和小厮吗,怎么成了贝玉国的使臣了,他来到空雨墨两人面前,打量着他们,这女的衣服倒是挺华丽的,可男的就……,可是现在不是时兴微服私访吗?要是真的是使臣,那他可就成千古罪人了哦,“你们说是贝玉国的公主和驸马,可有什么凭证?” 夙亦辰紧紧握住空雨墨的手,给了她勇气,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牌子和文书:“看清楚了,这是公主的令牌和南燕国国主的文书,这文书上的印章难道还是假的不成,你要是不信的话,我们去衙门让知府大人鉴定一下如何?” 见他义正言辞,也由不得医馆老板不信,再说要是闹上了衙门,他这脑袋可是要保不住了。只见医馆老板他用力扇着自己耳光:“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竟然得罪了二位贵人,还望两位贵人大人有大量,饶恕了小的吧。” “只要你能医治好了驸马,你刚才所说的话,本宫一概不追究。” “是,是,小人一定医好驸马,您二位里边请。” 夙亦辰将令牌和文书重新放到怀中,然后让空雨墨搀扶着走进医馆,这医馆老板才抹了一把冷汗,走了进去,好险啊,这一家老小的脑袋总算保住喽。 医馆老板带他们来到了后院的大房间里,夙亦辰脱下了身上的衣服,这一脚踢得可真重,望着夙亦辰的身上红印,空雨墨流下了眼泪:“痛吗?” 夙亦辰握住了空雨墨的手,笑着摇头:“不痛,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而后想起了什么,望向医馆老板,“老板,公主也受了伤,不知你这医馆可有女大夫或者女学徒?” “小于,去大堂把穆大夫请来。” 一个身穿棉布衣裤的小伙计转身出了门。 “其实我也没有受多重的伤。” 夙亦辰一听立马穿上了扣好了盘扣:“既然长乐不肯看病,那我也不看了,大不了落下病根日后痛苦罢了。” “唉,我拗不过你,好吧,我让大夫看一下吧。” 看到空雨墨闷闷不乐的表情,微嘟起来的嘴巴,夙亦辰强忍着笑意,也许,也许自己就是那味药引子。 第27章 :风波 没过一会儿,小伙计带着一个女大夫走了进来,医馆老板向空雨墨和夙亦辰介绍道:“公主、驸马,这位就是福药堂唯一的女大夫,也是我的入门弟子,医术了得。(..tw好看的小说)”然后又看向穆大夫,“药儿,扶着这位女贵人到客房,为她把脉疗伤,药要用最好的,懂了吗。” “是,师父。”穆药儿上前,搀扶着空雨墨走出了门外。 这屋子里只剩下三个男人,夙亦辰这才将身上的累赘全部脱了下来,那精壮的身子上,竟然是重重的伤,唉!堂兄的醋味可真大,只不过是演场戏,用得着要么认真吗?要是,他真的动了墨墨一根汗毛,那岂不是连命都没了,典型的有了娘子忘了弟。 “老板,待会,你只需告诉公主,我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不碍事,即可。” “驸马可真是疼爱公主,有夫如此妇复何求,公主真是好福气。” “我能有这样的妻子,也是我的福气呢。”夙亦辰在心中默默祈求老天爷,可别让堂兄知道这些事,要不然,他又得受场皮肉之伤了。 …… 上药的过程在愉快的谈话中结束,这是门外响起敲门声,夙亦辰连忙穿好了衣服,从榻上起来。 “进来吧。” 听到自家师父的声音,穆药儿推门而进,空雨墨也跟在后面进了房间,老板看到了夙亦辰的眼神,立马朝着空雨墨禀告:“驸马只是受了皮外伤,没什么大碍,只是要切记,在身上的伤没好之前,切不可碰水。” “多谢大夫了。”空雨墨在衣袖中找着,连一个铜板也没找到,她这才想起自己压根就没带银子,这下尴尬了。 夙亦辰看到了空雨墨的尴尬,也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张银票递给了医馆老板:“这些是我和公主的医药费,也不知够不够。” 医馆老板偷看了一眼银票上的数字,立刻笑了,奉承道:“够,还卓卓有余呢,小傅,快去大堂找些碎银给公主驸马。[..tw超多好看小说]” “不用了,这些就当是公主打赏给老板的。”夙亦辰看了看这天空,“这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医馆老板在房间里左看右看,这才从角落里拿了一把油伞双手递到身前:“这外面还在下着小雨,这把伞还请公主驸马手下。” 空雨墨接过油伞,对着医馆老板颔首微笑:“多谢老板了,那本宫先告辞了。” 空雨墨打开门,和夙亦辰肩并着肩来到大堂,医馆老板吩咐着站在柜台边的小伙计,过了许久,将几包药和几个瓶子放在一个大篮子中递给了空雨墨:“公主,这些是内服外用的伤药,你们服上几副便药到病除,这是药方,请您收好。” 空雨墨接过篮子:“告辞了,老板。” “您二位慢走!” 空雨墨和夙亦辰在大街上走了一会,也不见他走到哪个酒肆饭馆或者是客栈,于是开口问道:“十二,这忘忧酒在何处?” “这走出了后城门,就到了。” “我有一事不明,那令牌和文书你是哪来的?” “假的。”夙亦辰伸手抚摸着空雨墨拧起的眉头,“这些做买卖的都不愿意把事情闹上衙门,万一他理亏,就惨了,所以啊,当看到我强硬的态度时,他也就相信了。” 原来竟是这么回事,这下空雨墨心里完全明了了,看来这十二也不想外表那么乖巧,竟然也会这江湖上的末三流把戏。 他们在伞下靠的是那么近,在别人的眼中会错觉的以为是依偎在一起,他们这厢谈着话,却不知看在另一厢伤心人的眼中,竟是另一番心伤。 “主子,回去吧,你现在这身子可受不了大起大落的情绪。”一个青衣丫鬟扶着红衣女子转身离开了不起眼的角落。(..tw棉花糖小说网) “十二,如果我真的忘却伤痛,我还想留在汴城,你会留下来陪我吗?” “你的脚步在哪里,我就陪你到哪里,我们永不分离。” “嗯,永不分离。”空雨墨看到夙亦辰伸出来的手,微笑着牵了上去,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和她牵手的人换了另一个男子,她心里依旧是那么的痛,夙亦辰的话,在她的心中点燃火堆,渐渐融化心中的冰块给予温暖 他们在守城人的指指点点下出了城门,这过关的时候,夙亦辰的手始终紧紧握着空雨墨微微颤抖的玉手,他们终于来到了竹林中的小屋里。 “这酒就在这儿吗?” “嗯,这酒就埋在这里的地窖里。”夙亦辰拉着空雨墨的手,推开了竹门,走进里面,放开玉手,蹲下,打开了机关,地上发出微微震动,一块石板打了开来,夙亦辰从墙壁上搬来了竹梯,小心翼翼放了下去,“墨墨,我这就去下面取酒。” “嗯,小心点。” 夙亦辰慢慢走下了地窖,将人皮面具取下毁了之后,再从桌子上拿出锦盒,打开后将里面的药丸投入其中一壶酒中,然后拿着这小坛子酒走上了梯子。 “墨墨,这壶酒,你先喝,我再去那一壶。” “不用那么麻烦了,你身上还有伤呢?我们一起喝吧。” “不行,喝一半的话就没有那么好的效果了。”话音未落,夙亦辰再次走到地窖里拿了一壶酒上来。 “墨墨,为了我们曾经不愉快的往事干杯,醉梦醒后,你就不是从前的墨墨,而我也不再是从前的夙亦辰。” “为我们重生的日子干坛子。” 两个酒坛相碰,发出了好听的声音,他们拿着酒坛相视一笑,皆是含着泪将壶中的酒一饮而尽。 “砰――”的一声,空雨墨手中的酒壶落地,夙亦辰将即将摔倒的空雨墨接了住,将半梦半醒的她抱到了房间里,充满魅惑的声音在她耳边想起:“睡吧,睡一觉就忘记了。” 空雨墨这才进入梦想里,夙亦辰看着熟睡着的空雨墨笑了,他走出了竹屋,走到了竹屋前多出来的马车上。 “王兄,事情都办好了,还有一件事情得需要你出马才行。” “你说的是汴城里的漫天谣言。” “正是这谣言,想不到嘉元公主的肚量不是一般的小,就算是墨墨出了王府她也放过这样一个弱女子,还要让无情的脏水泼向她,淹没她的清白。” “嘉元公主,竟然欺负到我们贝玉国的公主身上,本王一定会好好回报这位南燕国的公主的。” “王兄……魅儿她怎么样了。” “办大事的人岂能被儿女私情给牵绊住脚步,你放心吧,魅爷那里有我的人盯着呢?到时候一定会让她不少一根汗毛养得白白胖胖的回到你身边,做你的王妃。”九廉王心中一笑,这傻弟弟还是不够成熟呢。 “到时候我可要认不出她了,还是现在的样子好。” “恐怕到时候不胖都不行了。” 九廉王的喃喃自语被夙亦辰听了去,却听得不太清楚:“王兄,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说这药效恐怕很快就会过了,你先回去吧,可不要让长乐起了怀疑。” “那我先回去,其他的事情还要劳烦王叔多费心了。” 夙亦辰下了马车后,马车也飞奔离去,夙亦辰望着消失在眼前的马车,这才进了屋子,他换上另一身衣服后,来到床前趴在另一张榻上闭上了眼睛。 也许是九廉王算错了,也许是空雨墨累了,直到第二天太阳照进了房间中,空雨墨这才醒来,她下床,看着周围的环境一片迷茫,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另一张床上的英俊男子是谁?在努力的回忆中,不慎踢到了什么摔倒在地上。 响声让夙亦辰惊醒,他连忙起身,扶起了摔在地上的空雨墨。 空雨墨用迷茫的眼神望着他:“你是谁?而我,又是谁?为何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为了日后方便行事和照顾空雨墨,于是夙亦辰撒了个弥天大谎:“我们是夫妻,我叫玉臣,你叫乐鸢。先前我们遇到了一场灾难,你我都受了伤,大夫说你撞伤了脑子,所以才会暂时失去记忆。”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想起以前的事。” “我也不知道,大夫说可能是一月,也可能是一辈子。”夙亦辰将空雨墨扶到了外面的房间里,“现在太阳也出来了,等会我们收拾一下就离开吧,去另一个地方生活可好?” “这里难道生活的不好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那就在这里生活下去吧,我拿出一些银子开个小酒馆,可好?” “好。我是妻你是夫,我一切都听你的。” 夙亦辰听着空雨墨的声音和眼神,他觉得以前的鸢儿又回来了。他们收拾了些行李,也没忘了拿药,一起离开了这竹屋,重新回到了城里。 他们路过一个铺子的时候,一阵香味钻到了她的鼻子中,她舔了舔舌头,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相公,我饿了。” 夙亦辰牵着她的手:“好,我给你买吃的。”他们一同走进了小饭馆里,叫住了正在跑堂的人,“小二,什么东西那么香。” “那个是我们客来居最有名的招牌点心。” “那就给我来一碟,再给我来几碟清淡的小菜和两碗饭。” “好咧,您二位稍等,菜马上就来。”小二将他们带到了空着的桌子前。 夙亦辰的屁股还微痛着呢,可是不能不坐着吃饭,于是他侧着坐在空雨墨身边。 那个招牌糕点很快就上来了,粉粉的花瓣形,煞是可爱,夙亦辰拿了一块递到空雨墨手中:“鸢儿,你慢慢吃。 第28章 :焚纸烧画 这糕点入口即化,带着点清甜,空雨墨问小二:“这糕点叫什么?” “这是梅花糕。” 听到梅花糕三子,不知道为什么肚子中会翻江倒海,她转头干呕着,夙亦辰一见到这个情况,立刻着急了:“鸢儿,你哪里不舒服。我们……我们去看大夫。” 空雨墨缓过气来,对着夙亦辰微笑:“我没事,就是胸口发闷,有些恶心罢了。” 这时一个大妈跑了过来,一脸笑嘻嘻的:“看这小娘子的模样,是有了。” “有了?难道大妈知道鸢儿生了什么病不成?” “不是生病,是有喜了,这位小哥是要当爹了。” 难不成是有了堂兄的孩子?堂兄的手脚也忒快了吧,他还没娶正妃呢,都要有第三代了。这风骚的笑出了声,对着大妈说:“大妈,您那桌酒菜我请了,您要吃什么随便叫。” 大妈没想到自己的好心换来了一顿酒菜,顿时笑开了花:“多谢这位小哥。” 这有了孩子,可得吃点好东西,夙亦辰连忙吩咐小二:“把你们这店里好吃的有营养的都给我端上来。” “爷您稍等。” “喜梅你看,那坐着的不是我们王爷不要的破鞋吗?” “没错,就是那个小狐狸精。” 这两个女人走上去,可是当嘉元公主看清她旁边的男子时,愣住了,脱口尖叫,连连后退:“云王……你是人……还是鬼?” “这位夫人,您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王爷,不过是个平凡的商人而已。” “是吗,那你怎么可能和缜王府里私逃的侍妾在一起。” “这位夫人,您又错了,这位是我的娘子,怎么会有和尊贵的缜王扯在一块呢?” “本宫不会认错人的,这件衣服就是那个不甘寂寞的狐狸精穿着的。”嘉元公主瞪着眼睛看着空雨墨,刚才她竟然听说,这个小蹄子竟然有身孕了。 “嘉元公主好雅的兴致,我贝玉国的公主岂是你能出言侮辱的。” 嘉元公主望着这莫名走进来的男子,玉冠锦袍,手中摇晃一把折扇:“你是谁?” “庐巡抚,告诉这位公主,我是谁?” “这位可是贝玉国振国王的二子岑远王。” 夙亦辰一看到男子手中拿着的扇子,就知道那时王兄派来的人,于是也牵着茫然不知所措的空雨墨走了上去:“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王爷。” 岑远王合起扇子走到了桌前坐下:“驸马,不必客气,本王也只是肚子饿想要进来用膳而已,却不料听到有人出言侮辱长乐公主。” 听到这几个人的谈话,那些饭馆里的食客纷纷转过头来看热闹,没想到吃顿饭,也能看一场好戏,这也不知道在演什么,不过看这架势,那几位都是不好惹的主。 “就算她是公主如何,那也是我家王爷不要的侍妾罢了。” “嘉元公主,您可不要搞错了,鸢儿可是我的妻,而且还是父皇亲自主的婚,就连南燕国的缜王也来参加过喜宴,可是送了好大一份礼物。”夙亦辰依旧是一副正直的感觉,他只有将堂兄搬出来了,料她也不敢回去如此试问堂兄吧。 嘉元公主听到这人把缜弟都搬出来了,也只能见好就收:“想来是本宫眼拙看错了吧,长乐公主莫要见怪。喜梅,我们走。” “公主,您不是还要买梅花糕吗?” “买什么买,气都气饱了。” 听到梅花糕三个字,空雨墨的心中又来了那种不适,夙亦辰望着空雨墨煞白的脸色,又焦急了起来:“这又不舒服了,我们去找个大夫看看吧。” “这位卢巡抚,略懂医术,不如让他给公主把脉吧。” “那就有劳卢巡抚了。(..tw好看的小说)” 卢巡抚走过去,坐下后:“公主,能否借绣帕一用。” 空雨墨见这个男子看着自己,于是从袖子里拿出了绣帕递给他,卢巡抚将绣帕覆盖在空雨墨的手腕上,将手指搭在绣帕上,过了一会儿,站起来说:“公主没什么大碍,就是身子虚了点。” “卢巡抚,鸢儿曾经替我挡了一棍,这对她腹中的胎儿是否有影响?” “驸马……公主只是身体虚了点而已,并没有什么身孕。” “可她刚才吐了啊,说什么胸闷恶心,难道这不是有喜的症状吗?” “公主,你之前是否受过伤或者得过什么病。” 空雨墨想了想然后点点头:“相公说我们曾经因为一场灾难都受了伤,我的脑子受伤了,也失去了记忆。” “这也是可能导致胸闷恶心的原因,微臣这里有上好的疗伤药丸,公主一天一颗,这胸闷恶心既然会好的。”卢巡抚从袖管中拿出了一瓶药放在桌上。 空雨墨拿过药瓶看了看,疑惑问道:“这药对我恢复记忆有帮助吗?” 卢巡抚摇着头:“这药只是对调理身体大有益处,至于公主的记忆就要看机缘了,这机缘到了既然会恢复的,对此,公主不必着急,这养身体啊,得心平气可才能发挥大功效。” “那就多谢卢巡抚了。” “卢巡抚,不如你就和岑远王和我们一同用膳吧,我这可是点了好多菜。” “既然是驸马的邀请,那本王和卢巡抚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小二赶忙把饭菜给上了,整整摆满了一桌子,似乎这桌子上还少了点什么,夙亦辰对小二说:“把你们这里最好的酒拿上来。”然后他看向岑远王,“王爷,今日我们好不容易相遇,不如痛饮几杯如何?” “好,本王要看看,驸马的酒量和我比起来,是哪个会略胜一筹呢。”岑远王将手中的扇子塞到了腰间。 这小二把一大坛酒和酒杯拿上来后,夙亦辰站起替岑远王、卢巡抚和自己倒了酒,然后往空雨墨的碗里布菜:“鸢儿,你多吃点,这几天你都瘦了。” 空雨墨笑着往嘴里送着菜,一小口一小口,没想到一壶所谓的忘忧酒不但洗去了空雨墨的记忆,还让她变得更加文雅淑女了,这真是有着大家闺秀的模样。 缜王府里,嘉元公主受了一肚子的气回到王府,在王府主屋摔东西,就连结婚用的嫁衣也被她撕破了,只是喜梅却拿着高高叠起的画卷和张张情意缠绵的纸张来找她,只是这赠与的对象都不是她,却是那个贝玉国的长乐公主。 嘉元公主看到这些东西更是窜起火苗:“喜梅,去取个火盆,这些东西还是烧了的好,免得缜弟睹物思人,误了这国家大事。” “嘉元,我睹物思人谁呢?” 夙亦寒走进了主屋,看到满屋狼藉,微微皱起了眉头。 “不就是睹物思人这画卷上的人喽,难道缜弟还没忘记长乐公主吗?”嘉元公主将画卷扔在了地上。 夙亦寒捡起画卷,那是他凭着记忆给雨墨画的丹青,只是如今看来这东西也不能留了,为了大计,他唯有狠下心来,忍一时之痛,换来往后的幸福,值得! “既然嘉元不喜欢这些东西,那就都烧了吧,本王陪你一同焚纸烧画。”夙亦寒将怒气全都发在了新纳的侍妾身上,“喜梅!你还愣在这里干嘛,还不去取火盆,主母的话难道你没听到吗!”看到喜梅跑出去,夙亦寒凑到嘉元公主耳边,抱住她,和她耳鬓厮磨:“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竟然让这个笨丫头当我的侍妾。” “这王府里从要几个撑得起场面的侍妾才行。” “那行,赶明等云妃宝妃她们面壁思过好了,就让她们搬回自己的小阁吧。” “好,我都听王爷的。”嘉元公主假笑着,这两枚棋子还是有用处的,可是如果她们还不学乖的话,那就只能怪她们自己不会看脸色了,不会看脸色的狗留不得。 “王爷公主,火盆拿来了。”喜梅将火盆放在地上,然后站在嘉元公主旁边低垂着双眸。 “喜梅,你先下去吧。” 嘉元公主挥挥手,然后将一卷卷丹青一张张纸一点一点扔入火盆中,用火折子点燃了它们,烈火烧起,灼伤了夙亦寒的眼睛,夙亦寒将手中的画卷扔入了火盆中,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慢慢的被火蛇吞噬,化为灰烬。 嘉元公主看着夙亦寒将一张张那女人的丹青扔进火盆烧成灰烬之后,心中的怒火也消了一半,心里还是喜滋滋的,看来王爷还是比较重视她。 夙亦寒的眼中留意着嘉元公主眼中的情意绵绵,在这个时候提起:“看来我的婚期要改期了。” “为什么?难道你没有禀明父皇吗?” “奏折已经快马加鞭送到国都了,可你看你把这嫁衣都撕毁了,难道我可以让你不穿嫁衣嫁给我,受这等委屈吗?”夙亦寒的手指指向那些破布。 “嫁衣的事情王爷就不要担心了,我自有办法,这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有权呢更是无所不能,所以只要我说出我自己的身份,那些绣娘自然会赶工为我再做一套精致的嫁衣的,我一定要在那天成为全天下最美,最幸福的新娘。” 看到嘉元公主嘴角的笑,和眼中露出的贪婪,夙亦寒打心底里鄙视不屑,他微笑的站起来:“嘉元,你这些东西慢慢烧,可别弄伤了自己,我想起还有要事要办,得出府一趟,要是晚上我还没回来,那你就别等我了,饿了就先吃吧。”他看到嘉元公主点头就立马转身离开了主屋,如果他在主屋在待下去,自己一定会忍不住怒火,狠狠的揍她一顿,她是在是太可恶了。 第29章 :不开酒馆开书铺 李孝见到他出来,看到夙亦寒的眼神,立马从马厩给他牵来了他的御用宝马,夙亦寒跨马而上,策马扬鞭来到了汴城驿站,一个小厮将一封信交给了他,夙亦寒接过信撕开了,取出里面的薄纸,放在蜡烛上方来回移动了几下,然后拿了下来,一行行字神奇的出现自了纸上:堂兄,进行下一步计划,墨在我这一切安好,我会好好照顾她,勿念。(..tw无弹窗广告) 看完后,他将信放到了蜡烛上点燃,然后扔到地上,看着它成了一堆灰烬,从怀里掏出几两银子:“这些拿去给兄弟们买点酒喝,把这里打扫干净吧。”然后满意的离开了驿站,又到了当铺和书铺转了一圈,然后来到了知府衙门。 客来居的夙亦辰此时醉眼朦胧,这岑远王也醉的不清,有点大舌头:“在……来……喝一杯。” 夙亦辰眼前出现了好几个酒杯,这一不小心就把酒杯弄倒了,酒水顺着桌子流在了他的衣服上,然后他就醉趴在桌上。 岑远王指着夙亦辰放声大笑:“卢巡抚,你瞧,还是本王厉害吧,驸马又输了!呃……”他打起了酒嗝,“这顿就劳烦公主买单了。” 卢巡抚扶着步履不稳的岑远王离开了饭馆,留下了一个醉得不醒人事的驸马和一个非常无奈的公主。 空雨墨拿下了夙亦辰的荷包,从里面倒出了几锭银子:“小二哥,结账。” 短襟小二听到了结账的声音走了过来:“加上那位大妈的菜一共三百两,这些银子是不够的。” 空雨墨顿时不知道该怎么般,自己的身上也没什么银子。 小二看到了,立马说道:“难道你们还想吃霸王餐不成。” 这被装醉倒的夙亦辰听到了立马拍桌站起,这一用力就把桌子拍得散架了,这上面的碟子酒壶等都成了一堆碎片,夙亦辰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放在了小二的手里:“这里是五百里,酒菜加上我损坏的东西,这剩下的银子,爷就赏给你了。”他转头看向空雨墨,打个酒嗝道:“娘子,我们走。” 空雨墨站起,将手扶到了他的腰间,承受着他的重量,心里想,下次再也不让他喝的烂醉如泥了。 夙亦辰将手揽住了空雨墨的柳腰:“娘子,地上有碎片,小心点,别扎着了。” 听到夙亦辰都这么醉了还那么关心自己,空雨墨心里暖暖的,她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让一些食客筷子杯子调羹落地,这也太美了,美的无法用言语形容。 空雨墨将桌子上的银子全都放回了荷包中,塞到自己的袖管里:“小二哥,这附近哪里有客栈?”空雨墨看到小二目瞪口呆看着自己,又问了一次,“小二哥,这附近哪里有客栈?” 小二回过神来,笑嘻嘻道:“出了我们客来居,打东边走,然后就能看到栈房。”小二怕空雨墨不懂还比划着手势。 空雨墨点点头:“多谢小二哥了。”然后拿起他们的行李扶着夙亦辰离开了客来居。 “相公,你身上还有银子吗?” “有。” “相公,以后我们两就吃的简单点吧,我们得省着点才行。我们还得开酒馆呢,虽然我没有记忆,但是我知道这一定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其实我想了又想,我们还是开个书铺吧,你看这街有挺多酒馆的,要是我们在开这竞争肯定大,还是开个小书铺省力,到时候我们还有时间到处玩玩。” “我一切都听相公的。” 说话间,他们就站在了隆兴客栈的门前,空雨墨扶着夙亦辰走了进去,来到柜台前:“掌柜的,给我们一间房。” 掌柜的放下算盘,抬起头看着这一位满身酒气的男子,和扶柳之姿的女子:“要上房,还是下房,或者其他的。” 夙亦辰双手撑在柜台上:“要一间上房,你们这里有药罐吗?” “有,我们这里什么都有。” “那还要一个药罐,我娘子要煎药。” “好。” 正当空雨墨和夙亦辰要上楼的时候,却被从柜台后面出来的掌柜的给拦住了:“不过,你们先得付押金。” “怎么,你们这里是黑店吗,还是怕小爷我白吃白住。” “这位爷,你有所不知啊,我们这个客栈这个月才上旬,就已经发生了十起白吃白住的事件了,在这么下去我这小店得垮了不成,我们一家老小都靠着这客栈吃饭呢,您就给点定金吧。” 看到掌柜的如此可怜的模样,空雨墨拿出荷包,从里面拿出了一锭银子:“这些够不够?” 掌柜的接过银子笑了:“够了,够了,这些都够好几天的房钱了。你们二位楼上请!” 在掌柜的领路下,空雨墨和夙亦辰来到了房间里,空雨墨看到房间里的铜盆后,转向掌柜的:“掌柜的,能帮我在准备点热水吗?” “好,你们等着,热水马上就来。” 掌柜的离开了将房门虚掩,空雨墨将他扶到了床边,想要让他躺在床上,却被他的重力拉下,自己趴在他的身上,正好压在夙亦辰的伤上面,他闷哼了一声,这个声音清清楚楚的传入空雨墨的耳中,她以为自己压坏了夙亦辰,连忙起身,将行李放到一旁,解开他的盘扣拉开衣襟,却看到了腹部上一大圈的红印。空雨墨捂住嘴巴,眼眶立刻变红了:“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夙亦辰起身,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傻瓜,这不管你的事,这只是我之前和你一同受的伤。” “药呢?我帮你上药。” 夙亦辰拿过床上的一个小包袱,打开之后拿出里面的瓷瓶,打开瓶塞闻了闻,这才递给了空雨墨,空雨墨接过药蹲了下来,将里面冰凉的稠液倒在手掌中,然后覆在夙亦辰的腹部慢慢揉着,这眼泪也不听话的啪嗒啪嗒掉下,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 冰凉的液体透过揉搓渗进了肌肤里,这使得夙亦辰原本的疼痛减轻了很多。 空雨墨娇嗔道:“这都受了这么重的伤了,还喝那么多酒,这酒真的那么好喝吗?” “酒是交际的最好东西,能拉近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友情,义气,却唯独不能拉近父子兄弟之间的情感。”想到了现在进行的争斗,夙亦辰真的感到有点疲惫,精神上的疲惫有时候会压得他无法喘气。 抹好药之后,空雨墨收回手,将夙亦辰衣服上的扣子扣好:“你先好好睡一觉,我想去外面买些布料。” 夙亦辰躺在床上看着空雨墨,拉着她的手:“你要布料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只是脑海中似乎有一个声音,我好像还欠一个人一件衣服。” 夙亦辰的心里有点不妙,难道说空雨墨要想起什么事情了吗?他紧紧拉住空雨墨的手:“你不要走,在这里陪我好吗?如果你无聊的话,也可以小寐一会儿,等晚上我带你去逛夜市,这里的夜市可热闹了。”夙亦辰睡了进去,然后拍了拍床铺。 喝醉的相公真像个小孩子,空雨墨也舍不得和夙亦辰拗,只能点头答应:“好,我不走。等小二把热水和药罐送上来我在睡,总要煎药的吧。” “娘子,那些要不要吃也罢,黑乎乎的苦死了。”夙亦寒听到空雨墨要煎药,赶忙皱起了眉头,这样就更像个小孩了。 “相公,不吃药怎么行呢,不知道那些药哪些是你的哪些是我的,对了刚才卢巡抚给我的药丸我得先吃一颗,免得忘记了,浪费了卢巡抚的一番苦心。”空雨墨从药瓶里倒出了一颗药放进了嘴中,然后咽了下去。 “你我的药是一样的,可是既然你吃了卢巡抚的成药,那大夫的药就不要吃了,万一药性相克了就不好了。” 空雨墨点点头,这也对:“那相公,我不吃药,可你还是要吃的,要不然那里的瘀伤怎么会好呢。”一想到夙亦辰身上的瘀伤,空雨墨的眼眶再次红了起来。 “要不,你喂我,只要你喂我吃药,可能我就不怕苦了。” “喂你吃药,是我作为娘子的分内之事,相信我吧相公,我一定不会让你吃到苦味的。”空雨墨露出了一个相信我吧准没错的表情。 看到空雨墨如此表情,夙亦辰有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但是为了空雨墨不伤心,他也只能点头答应了。 门外的敲门声想来:“二位客官,你们要的东西送来了!” 夙亦辰松开了空雨墨的手,看着她走向门口的背影,心中荡漾浅浅笑容。 “吱呀――”空雨墨打开了门,让小二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将东西放好。 “二位可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了。”空雨墨对着小二哥微微福身,“谢谢你了,小二哥。” “不谢不谢,客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小的一定给您办到。”小二哥笑嘻嘻的挠着头发,然后一个不留神摔倒在地上,当他听到掌柜的声音后,赶忙站起离开了。 空雨墨将房门关上后,心里嘀咕着走到了床前:“相公,为什么小二哥看我的眼神像要吞了我呢?他的眼中好像泛着绿光,好可怕。” “娘子,为夫会好好保护你,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伤害。”夙亦辰心里来气了,他用力坐起身,却不相信扯痛了自己的身上的伤,他依旧保持着一贯的温柔看着空雨墨,将她揽在怀中,“以后就让为夫去对付小二。” 第30章 :愉快的演戏磨合期 空雨墨在夙亦辰的怀中染红了脸蛋,柔声细语:“相公,我来帮你洗把脸。”然后她娇羞的低着头走到了三脚架前,拿起铜水壶往里面注入热水,又往里面加了点冷水,这才将手伸进去,她将随身而带的手巾放进铜盆里,浸湿拧干之后,走到了床边,坐在床沿上,擦拭着夙亦辰的脸和手,“相公,你先睡吧,我去给你煎药。”空雨墨将手巾挂在铜盆上后,走到床边将包袱拿到了桌子上,看了一下,却没有蜂蜜,她也不知道自己从何得知往药里放点蜂蜜会减少药的苦味。 空雨墨轻叹摇头后,拿着桌上的药放入了药罐里,这小二也真细心,连柴火都准备好了,可这要怎么用呢? 空雨墨重新走到了床边,摇了摇夙亦辰的手臂,红着脸问道:“相公,我不知道,那药该如何煎。” 夙亦辰睁开了眼睛,那浓密的睫毛一扇一扇的十分好看,他那清朗却不失磁性的声音传入空雨墨耳中,如同春天温暖的风一般:“既然不知道,那就不要煎了,反正我这点小伤也没什么,只要涂点外伤的药过几天自然会好的。”真是天助他也,这下子,他就再也不用吃那唠啥子药了。 也只能这样了,空雨墨看到夙亦辰的表情,心里有些懊悔,同时也暗下决心,自己一定要学会如何做一个贤妻良母。 “娘子,你扶着我一路从客来居走来也累了,你也睡会吧,你也得好好养养你的身体了。”看到空雨墨消瘦的脸,夙亦辰的心中甚是疼痛,也为着自己的未来担忧,她这样子被堂兄看到了,那就……是他要痛哭流涕了,是被堂兄揍的。 “嗯。”空雨墨坐在床沿边脱了绣鞋之后躺在了床上。 夙亦辰看着空雨墨缩在一边不舒服下意识的伸出了手臂:“娘子,睡在我手臂上吧。” 既然相公发话了,那空雨墨就恭敬不如从命睡在了他的胳肢窝下,如同一只小猫,红扑扑的脸蛋可爱极了。 看到这番亲昵的样子,夙亦辰后悔了,他怎么能这么做呢?可是现在也只能这样做了,难道还得把自己的手臂缩回来伤了空雨墨的心不成吗?这横竖都是一刀,不如就这么着了吧。望着她闭上眼睛的睡颜,夙亦辰想起了另一个人,一个逼迫威胁他,却让他动心,明白什么是真爱的女子,也不知她怎么样了,没见着她现在的样子,他总是放心不下,他曾经是那么无情的伤害她,她的心一定如同被刚刚赶出府的墨墨一般心痛吧,希望她能坚持下去,夙亦辰现在不知道这样究竟值不值?可是当九廉王的话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选择,酒意冲上了脑袋,他也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梦,会如此的甜蜜。 “魅……魅……” 睡着了的夙亦辰殊不知自己在梦中的呢喃已经传入了还未睡着的空雨墨耳中,空雨墨睁开了眼睛,夙亦辰口中的女子到底是谁,妹妹?难道相公还有个妹子吗?等会一定要问问相公,可相公会不会觉得自己太罗嗦了,因此而不喜欢自己呢? 在这矛盾和纠结中空雨墨辗转难眠,可终于还是睡下了。 也不知她睡了多久,似乎做了个非常朦胧的梦,梦中有一个看不清是谁的人影朝禁锢在牢笼里的她走来,动着嘴巴,也不知那人在说些什么。脖子上传来痒痒的东西,她反手一掌,听到一声响亮清脆的巴掌声后她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夙亦辰放大了的脸就在空雨墨眼前,空雨墨清楚的看到了夙亦辰脸颊上那明显的红印子,起身却不料用额头撞在了夙亦辰的鼻子上,一股暖流从他的鼻子下留下,空雨墨看到他鼻子上挂着的两条红色的液体,颤抖着手掏出了绣帕为他擦拭着:“相公,这不是我打得……不对,我不是无心的……也不对,我……我……相公,你千万不要离开我好不好。[..tw超多好看小说]” 夙亦辰捏住了空雨墨的手,还是笑得那么温柔:“鸢儿,不要哭,我怎么会怪你的,也只怪我……呃!只怪我那不听话的手,怎么就那么冲动呢。” 空雨墨睁着湿润的眼睛非常期待的望着夙亦辰,抽泣着:“相公……相公真的不怪我吗?” “你是我的好鸢儿,我怎么舍得怪你呢。” 空雨墨听到这句话心花怒放,相公真的好好哦,她能嫁给他真是幸福呢,激动之下热血沸腾,在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凑上嘴巴,在夙亦辰另一边脸上重重的吧唧了几口,抹了夙亦辰半边脸的口水,刹时,夙亦辰的两边脸全都变红了,头发上也冒出了烟,然后就直直的晕倒在床上,他最后一个意识就是希翼堂兄和魅儿不要知道这些事情,要不然他真是跳江也洗不清了。 “相公,相公,你没事吧?”空雨墨急了,难道是她让相公的旧伤严重了,可是为什么相公的脸那么红呢,空雨墨将手放在夙亦辰的额头上,“天哪,这额头怎么那么烫。”一条银线在她的脑海中划过,空雨墨恍然大悟,相公是害羞了,也对,自己刚才的那个行为简直,简直是不守妇道。空雨墨呼出一口气瘫坐在床上,捂住了渐渐发烫的脸颊,心里砰砰跳动,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呢?她完全说不上来。 过了几秒之后,她倏地从床上下地,现在她的丈夫晕倒在床上,她怎么能在床上发呆呢,真是太不该了。 对了,如果一盆冷水浇到相公身上,他会不会醒来呢?可是这样相公会得风寒的,到底要怎么办呢?她急的在原地团团打转,心中的悲痛爆发出来,哇的一声痛哭起来,没想到这哭声还真有用,刺破了夙亦辰的耳膜,直接从他从晕厥中拉醒。 见到空雨墨哭了,夙亦辰连忙下床,抱住她:“鸢儿,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相公,我……我是不是一个不合格的娘子?” “不是。”夙亦辰将她抱到床上,安慰着她。 这夫妻之间这点不算是什么,演戏演到这个分上那叫一个认真负责,只是当这些东西传到另一个人的耳朵里,那就是醋意横生,简直能淹没这个汴城,于是他连夜写了一封信飞鸽传书到了一个神秘的组织里,那个组织的老大下令派来一个人,听到老大的命令和看到金光灿灿的金子,那人连饭都没吃,直接往嘴巴里塞了一个馒头,快驴加鞭前往指定的地点。 这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这咕噜噜肚子的叫声才叫空雨墨破涕而笑:“相公,你肚子饿了。” 夙亦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是啊,我们下去吃完吧,小花兔。” “我不是小花兔啦,我是鸢儿。”空雨墨嘟起嘴巴似乎有点不高兴。 “好好,你是我的鸢儿,你看,你的双眼都哭红了,这可怎么出去逛夜市呢。”夙亦辰望着空雨墨的样子,这活脱脱就是一个被丈夫欺负受了委屈的弱小娘子。 “夜市很好玩吗?” “好玩,会让你舍不得回来,舍不得睡觉。” 一听到好玩,空雨墨立刻抓住了夙亦辰的手臂,摇晃着:“那相公你一定要带我去玩哦,我,我去找东西遮住眼睛,这样就能出去了。” “你把眼睛遮住了,还怎么玩呢?”看到空雨墨失落的眼神,夙亦辰立刻装作想到好办法的样子,“啊!我想到了,其实只要鸢儿一直呆在我身边,让我陪着你,这样鸢儿就会变得很美了。” “这样我就能出去玩了,真是太好了!相公,你对鸢儿真好呢,鸢儿好生欢喜。”空雨墨变脸似的露出了笑脸,在地上蹦蹦跳跳的。 墨墨这个样子正想那年在花灯会初见的鸢儿,也不知鸢儿现在在什么地方,不知她过的好吗。 空雨墨跳了一会儿,停了下来,走上前去拉着夙亦辰的手:“相公,来嘛,我们一起去玩啊。” “鸢儿,我们先打扮一下好吗?”夙亦辰站起将空雨墨拉到了梳妆台上,上房就是好,要什么都应有尽有,“鸢儿,让为夫帮你绾起青丝,为你画眉可好?” “嗯,只要相公开心,鸢儿就开心。” 空雨墨乖乖的坐在椅子上,在铜镜中看着一双手在她的发丝间游走,只用几根小钗固定了她的头发,然后为她的发髻上点缀一个又一个的亮点。 梳好头发之后,夙亦辰又在空雨墨旁边蹲了下来:“鸢儿,转过来。” 空雨墨转过身来和夙亦辰面对面,夙亦辰手中握着黛笔细心的为她描眉,这熟悉的动作用在空雨墨身上,可是他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女人…… 这一切全都做好后,夙亦辰这才从包袱里掏出了另一套衣服递给空雨墨:“鸢儿,换件衣服吧。随后他又拿了一件衣服,走到了屏风后面。 听到外面不在有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夙亦辰问道:“鸢儿,你穿好了吗?” “相公,我穿好了。” 夙亦辰这才从屏风后出来,他走到空雨墨身后将被她藏在衣服里的头发,撩了出来。然后坐在梳妆桌前,拿起玛瑙梳子为自己梳起了头发,然后用一根玉簪束好墨发,看到脸颊上的红印子之后,他拿起空雨墨的粉盒在自己的脸颊上自己抹上了铅粉遮住了那道红这才松了一口气。风流倜傥的男子拉着含娇带羞的少妇走出了客房,当他们走下楼梯,这大堂里的食客望着这对惊艳的男女全都羡慕不已。 第31章 :敲定开家冰人馆 夙亦辰拉着空雨墨在一个空着的桌子前坐了下来,夙亦辰问道:“鸢儿,你要吃些什么?” “相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tw好看的小说)” 一部分听到这些话的食客在心中暗叹,然后看向自己的另一半:“多温柔的丈夫啊(多贤淑的妻子啊。)” “小二,就来两三个清淡的菜吧。” 小二很快就把菜上来了,不是速度问题而是客栈的生意冷清了点。 夙亦辰忙着往空雨墨的碗里布菜:“鸢儿,你可要多吃点。” “相公,你也吃,我这碗里都快堆不下了。” 愉快的晚饭过程因为心里着急要去逛夜市而很快的结束了。 按照掌柜的规定,他们把晚饭的费用结清之后,这才出去逛夜市。 夜里的汴城有着不一样的繁华,每个摊位上全都挂上了样式不一的灯笼。 “鸢儿,我送你一个可爱的兔子灯笼好不好。”夙亦辰拉着空雨墨在其中一个摊位前站住了脚步。 空雨墨跺脚娇嗔的转过身子:“相公,你又笑话奴家。” “喜梅,你看看那两个人不是我们的长乐公主和驸马吗?怎么也在这里逛夜市,公主,你的面首呢?我怎么没见到他?” 两只讨厌的苍蝇飞来,这让夙亦辰非常生气,过了一会儿他松开了紧握的手,抱紧了空雨墨的腰,将脑袋搁在她的柔弱的肩膀上,挑衅着望着嘉元公主和那个叫喜梅的侍妾:“原来是嘉元公主啊,没想到你也会出来逛夜市。我想你是搞错人了吧,我这个贤良淑德的娘子又怎么会像某人那么不知羞耻,还没嫁人就死皮赖脸的呆在男人家里,死赖着不肯走。” “你说谁呢!” “嘉元公主,你怎么那么生气呢,你看你的眉毛都竖起来了,我又不是说你,只是说说书人口中的某人而已,那只是一个书中的人物罢了。(..tw棉花糖小说网)” 嘉元公主看到了某些东西,展开了笑容:“是恩爱的夫妻的话,这公主的眼皮为何会肿成这样呢?想必是受了什么欺负吧。” “你胡说,相公对我可好了。”见到嘉元公主暗喻自己的相公坏,于是出声反击,如同个护犊的人。 “既然驸马没有欺负公主,那公主可有什么解释,自己的眼皮肿成这样,还用了胭脂掩盖。”嘉元公主绕到空雨墨身后,闻出了她身边人身上的胭脂味,于是用手指在夙亦辰的脸上划过,可是却被夙亦辰凌厉的双眸瞪了眼,吓得退后了几步,只是这声音中还是带着讽刺的语气,“喜梅你来看,这驸马怎么还涂脂抹粉呢,你悄悄这脸上的红印子莫非是被长乐公主的爪子抓的,还是长乐公主就好这一口呢?” 见到嘉元公主如此咄咄逼人,空雨墨娇羞着将手指拧成了麻花,说出了真相:“相公不知道有多好,有多么的爱我,特别是在……” 夙亦辰他反客为主,很暧昧的将脑袋埋在空雨墨的发丝间,深深的嗅了一下她发间发出的香味,抬起头来望着嘉元公主:“这就是夫妻之间的闺房之乐,难道偷偷藏了好几个面首的嘉元公主不知道吗?我似乎听说嘉元公主可是未来的缜王妃,莫非这王爷并没有告诉过你吗?” 望着空雨墨幸福的样子以及夙亦辰的话,嘉元公主心中再起燃烧起怒火:“驸马似乎是有意扯开话题,这面首的事情本宫还没问完呢。” “嘉元公主有意破坏我们夫妻二人的感情,是何居心。” “驸马,你这话可就严重了,本宫也是处于一片好心给驸马提个醒,如果要错也是我实话实说罢了。”嘉元公主抬手玩弄着她的护甲。 “那嘉元公主呢,无凭无据,怎么可以侮辱贝玉国的公主,破坏两国之间的和谐呢?” “你们要证据吗?那好,我就带你们去找人证,只不过不知道你们到底敢不敢呢?” 夙亦辰从空雨墨的身后出来,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做了个请字:“这有什么不敢的,那就请把!” 于是乎,嘉元公主在前面带路,夙亦辰揽着空雨墨在她身后走着,喜梅走在最后面,寸步不离的跟在他们,仿佛他们会被逃走的,瞧瞧这喜梅看着空雨墨的眼神,仿佛要把空雨墨给千刀万,夙亦辰感到身后非常不和善的目光,停下了脚步,转过了身:“嘉元公主,瞧你带出来的东西的眼神,这是要吃了我们吗?还是让她走在我们前头吧,要不本驸马怕随时会有一把匕首或者其他的东西要了我和公主的性命。” “不然人跟着,本宫能如何知晓你们是不是会逃跑,那还是让这喜梅带路,本宫跟在你们后头吧。” 你跟在我们身后,那只会更加危险,你的招数不知道比那个被你利用还浑然不知的婢女阴毒多少倍呢。夙亦辰微微抽搐嘴角,咳了一声恢复正色后说道:“这不用了。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本驸马断然不会相信这东西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狠下杀手。”夙亦辰硬着头皮抱着空雨墨,一手时时刻刻握着隐藏在衣服里的武器做着准备。 夙亦辰感到这汴城的道路似乎变长了,很久很久才来到了福药堂,嘉元公主敲响了福药堂的门,来开门的伙计一见到这位敲门人的气势和装扮就知道是位大人物,于是哈着腰将他们迎进了门。 嘉元公主坐在椅子上,问到:“把宋老板叫出来,本宫有事情要找他对质。” 这一听语气,小伙计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呢,于是慌忙跑到了后院,等他再次出来的时候身后跟了一个穿着素朴衣袍的人。 医馆老板看到来人是嘉元公主于是说道:“不知公主大驾光临,小人有失远迎。”当他再次抬头时又见到了一旁的空雨墨再次哈腰作揖,“小人眼拙,还望长乐公主不要见谅。” 嘉元公主咳嗽了一下,说道:“宋老板,你可有见过这位长乐公主。” “小人自然是见过的,这位公主还带着受了伤的驸马到我这小医馆来看过病呢,小人荣幸吗,亲自为驸马把过脉。” 看到老板沾沾自喜的眉眼,嘉元公主指着夙亦辰:“这位可是你所说的驸马?” 医馆老板看了看他,摇摇头:“不是,虽然这身高差不多,可是这容貌可有着天壤之别,那位驸马看上去还不到弱冠之龄呢。” 嘉元公主一脸得意的看着夙亦辰:“这长乐公主身边一个出现了两个驸马,那哪个才是真,哪个又是假的呢?” “我想宋老板搞错了吧,或许你看到的是另一位公主。”夙亦辰依旧保持着自信的笑容,“你们只知道有一位长乐公主,殊不知贝玉国还有一位和长乐公主长的几乎没什么差别的公主。” “哦?本宫的人证拿出来了,那驸马可有什么证据。” 望着嘉元公主咄咄逼人的模样,夙亦辰从容不迫的从袖子里掏出了两样东西还是一块令牌和文书。 “那个时候,长乐公主的驸马也掏出了这两样东西。” “老板,你可看仔细了,那位驸马掏出来的东西真的是这两样吗?” 医馆老板走上前去,仔细瞧着,随后摇摇头:“这令牌的确像的很,却又有着不同之处。这文书嘛?”医馆老板看了文书上面的字后,笑了出来,随后赶忙恢复一脸正色的样子,从柜台后面提笔写了几笔,然后将两张纸拿了出来放在嘉元公主面前,“小人从两份文书上看到了两个不同的字眼,原来此常非彼长。” “这简直荒谬,一国之君怎么会给公主取一样的封号呢?” “这也没什么荒谬的,两位公主本就是一母所生的孪生姊妹,加上长乐公主出生之后非常讨人欢喜,故而封号长乐,国主希翼这位公主能一直这么快乐;至于常乐公主,一出生就十分的爱哭,一碰到就哇哇大哭,国主急得焦头烂额,询问国师之后,这才封号常乐,希翼她能常常笑笑,自从这圣旨下了之后,常乐公主也不太爱哭了,真的露出了笑容。”夙亦辰从医馆老板手中拿回了令牌和文书,放到了自己身上,“嘉元公主有人证,本驸马也有铁一般的物证,难道公主还认为我这个驸马是假的吗?还以为常乐公主养了面首吗?” “自然有令牌和文书再手,这自然是不假,没想到从缜王府与人私奔的公主是另一位公主,是本宫误会了。” “公主此言差矣,据本驸马收到的书信来看,这长乐公主并非是私逃,她只不过受不了嘉元公主的代客方式而和她的驸马一同离开了王府罢了。” 嘉元公主扬起嘴角:“那就怪了,这从府中逃走的可是一位打短工的小厮呢。” “我那妹夫就是有这个古怪的爱好,喜欢扮成各种角色呆在长乐公主身边,这也是一种乐趣吧。” “既然是乐趣,那本宫也管不着了,这误会解除了就好,本宫还有事情先行告辞了。”嘉元公主见到自己处于下方,气的拂袖离去,那个跟屁虫喜梅小跑着紧跟在她身后。 夙亦辰双手抱拳:“打搅宋老板休息,甚是不好意思。” “哪里哪里,能为几位解除误会是小人的荣幸。” “看着天色,我们还要去逛夜市呢,就不在此处继续打搅了,告辞。” “不送,不送。” 第32章 :两位新朋友 医馆老板将夙亦辰和空雨墨送出了医馆,见到他们的样子,医馆老板啧了啧:“这态度就是不一样。” 走在夜市的空雨墨低垂着头,似乎没了什么兴致,拉了拉夙亦辰的手:“相公,我困了,我们回客栈好不好。” 夙亦辰转过头笑了:“既然鸢儿困了,那我们就回去吧。” 当他们回到客栈的房间,夙亦辰就发现了后窗台上的信笺,于是佯装要去关窗:“这夜风大,我去把那窗关了吧。”他走到窗边,不动声色的从上面拿出了信笺,走到了屏风后面展开了这纸头,发现上面写的:“辰弟,本王觉得这开酒馆和书铺都不保险,容易被嘉元公主和其他人揭穿,不如开个冰人馆吧,名字本王都想好了,千里姻缘一线牵,就叫一线牵吧。本王已经聘请了一位资深媒人过来帮你,保准辰弟赚个满堂红。”夙亦辰用内力将纸条化成了粉末,心里透出意思寒气:这都准备好了,那还用得着他来拒绝吗,看来堂兄是吃醋了,特地派了个眼线来盯着他呢。 “相公,你在干什么呢?” 夙亦辰脱去了外袍从屏风后出来,蹲在床边为空雨墨脱去鞋子:“没做什么,只是想了想,开酒馆吧,你看到这街上有多少酒馆和客栈,这开出来也一定竞争力大,不归本就不错了,还是不要了。如果说开书铺呢,好是好,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好。我思前想后,不如我们开家媒人馆吧,这男婚女嫁的,来来往往的客人一定多。” “可奴家也不懂得这个,难道相公知道吗?” “我也不懂得这个,到时候自然会聘请特等媒的,我们不但要把这媒人馆做好,还要做大,从一家店到两家分店,到三家……四家……五家……” “那我们不回贝玉国了吗?” “这看情况吧,如果我们不是很忙的时候也是可以回去的,比较那里是你的家。” “好,那就听相公的,我们就开家媒人馆吧。” …… 这不是夫妻的夫妻在床上兴奋的讨论着未来的生活,知道谁也扛不住了,这才睡着。虽然今夜因为不速之客的到来没有好好逛成夜市,可是空雨墨还是嘴角噙着笑进入了睡梦中。 翌日,这两人特地起了个大早,经过一番洗漱之后,他们走出了客栈,这又将早饭钱和预定的房钱交了之后,用完早餐来到了大街上,夙亦辰左看右看,也不知哪家店铺适合开着冰人馆,直到他看到了一座两层楼的店铺,看着上面特有的暗号,暗笑,看来这堂兄还真的什么都准备好了。 于是他拉着空雨墨走进了店铺中,找来了一位叼着狗尾巴草,翘着二郎腿的人:“请问这里就是一线牵冰人馆吗?” “正是!” 夙亦辰从袖中拿出了不多不少的银票放在桌子上,这翘着二郎腿的人见到了桌子上的银票明白了这其中包涵的意思,展开了笑容,站起来将狗尾巴草给扔到了一旁:“想必这位就是新老板,幸会幸会。”他从袖子中掏出了一份信和特殊的牌子放在了桌上,“这是在下毛遂自荐的信和冰人牌。” “幸会幸会。”夙亦辰拿过信笺开了一眼,眼前这位就是堂兄介绍的人,会不会太随便了,可是当他拿起桌上的牌子看了一眼后,就不在怀疑那人的能力了,原来这牌子就是一等媒的象征,“原来是一等媒,以后还望你出力。” “这是自然,这分红,你懂得,我要的不多,除了基本的月钱之外另外一九分账,自然你是九,我是一。” “好,就这么定了。”夙亦辰看了看这周围,“屠苏公子,这里可有文房四宝?” “不用叫我屠苏公子,只要叫我勤就好。”屠苏勤走到柜台后,低下身子从里面拿出了沾了灰尘的文房四宝走到放在凌乱的柜台上。 夙亦辰拉着空雨墨走了过去,提起笔在上面写了一式两份的契约,等双方都签上字打上手印之后,每人一份将这契约书收了起来。 “这一线牵怎么整修,就看老板的意思了。” “其实这样就挺好了的,只要稍作打扫即可。” “还缺了几块匾额,这样就一应俱全了。” 夙亦辰正在想着要不要聘请其他媒人的时候,有一个风尘仆仆吃着馒头的少女走了进来:“这里可是一线牵。”看到他们点头之后,少女继续问,“谁是这儿的新老板。” 夙亦辰打量着眼前的少女:“我就是这儿的新老板,不知姑娘此番前来是……” “自然是要做这一线牵的总经理。”少女快步走到了夙亦辰的身边,含着媚眼打量着眼前这位男子。 “总经理?” 看到夙亦辰的额头上平躺着的川子,少女从包袱里掏出了,一份皱巴巴的信和牌子交给了夙亦辰:“在下乔寄堇,这位老板多多指教。” 夙亦辰看了信笺后都清楚了,原来这个脸上沾着一些黑乎乎东西的少女,就是王兄推荐过啦的人,难道王兄是在他身边安插了个护卫不成,可看着女子,也不是能打的样子啊,他拿起系着红色双喜结的牌子瞧了瞧,这位姑娘的来历也不小,是位特等媒,小小年纪就能有这番成绩,还真是冰人界的奇迹呢,可是他有一事不明:“姑娘,何谓总经理,在下不明白。” “总经理嘛,就是手下管着人的,有分红的。” “那在下明白了,既然姑娘也是有能力之人,不如就八一一分红吧。”夙亦辰为乔寄堇介绍着身旁的男子,“这位是屠苏勤公子,和本驸马有着一九分红,你也拿一成分红吧。” 这还算公平,乔寄堇想了想后,点点头:“好。”然后她走到屠苏勤前面伸出了右手,屠苏勤也依样画葫芦的伸出了手,她紧紧的握住屠苏勤的手,和他较上了劲:“屠公子幸会幸会!” “本人复姓屠苏。”见到了来人的敌意,屠苏勤笑着运气了内力,“乔姑娘,幸会幸会。” 乔寄堇自知内力不敌他,将手从他的掌中抽了出来,签了契约书之后,从柜台上拿起包袱背在肩膀上:“驸马老板,不知道哪里才是我的办公室?” “办公室?” “就是我办公的地方。” “我也是刚到这里,对这里不适合熟悉,你们可以自己去楼上挑。” 夙亦辰的话音未落,这两个人就如同一阵风跑了上去,这谁也不让谁,大有一较高下的意思。 空雨墨见到这种仗势,躲到了夙亦辰的怀中:“相公,这两位就是媒人吗?可是他们好像不是来找工作的。” 连墨墨都可能出来了,夙亦辰的嘴角露出苦笑,这一线牵以后的生活一定很热闹。 “娘子,我们去后院看看,先下手为强枪一间主屋吧,要不然我看,我们也许会露宿街头吧。” “嗯。”空雨墨靠在夙亦辰的怀中,和他一同来到后院,这后院除了些灰尘之外,也没什么。他们挑了半天,挑了一间阁楼,然后和空雨墨一起捋起袖管一同开始打扫这房间。 等他们打扫完累的双双倒在床上之后,两个争吵不休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当他们推门而进之时就看到了这副暧昧的景象,少妇发丝散乱的倒在衣衫不整的男子怀中。、 乔寄堇看到此番情况,脑子里无限度yy起来,她用力的将屠苏勤拉到了门外,嘴里大吵大嚷着:“你这个没情趣的家伙,人家小两口在房中卿卿我我的,你这脚怎么就挪不动步子了呢,难道你喜欢老板娘……其实老板也非常的亮眼啊,说了这么久,口都渴了,不知道哪里有水的……” 这阁楼里的两人慌忙从床上站起,那时一个娇羞一个郁闷,这阁楼外的两人又再次因为一言不合而大打出手,将原本已经凌乱的一线牵弄得几乎面目全非。 夙亦辰始终担心那两只一起呆在外面,于是拉着空雨墨去看,果不其然,屠苏勤的一招“扇尾拂面”割破了乔寄堇的脸颊,瞬间她麦黄色的脸颊上沁出点点血珠,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于一个丑丫头来说脸颊也是很重要的,况且媒婆也得靠脸吃饭啊,只见乔寄堇斜眼瞥向屠苏勤,这眼神之中透出蚀骨寒意,只是眨眼的瞬间,她的手上已经多了条“无影绫”,用力王屠苏勤的脸上抽去,跃身旋转甩绫一气呵成,一招接一招,招招有毁人容貌报仇之心,眼看着他们从这边打到那边,这样下去,这一线牵非被他们弄塌了不可,于是他从怀中掏出金叶子飞向他们,金光闪闪的光让他们都收住了招式,这片金叶子再次成为他们两个人的争夺对象,那是谁都不让谁啊。 “你这个臭流氓快放开,这叶子是我的。” “谁说是你的,这是我拿到的,自然是我的,丑丫头还不放手。” “你说谁是丑丫头呢?” “就是你,也不知道你这丫头怎么当上私媒的。”两人立刻进行的拔河方式,屠苏勤更以非常不屑的目光瞄向乔寄堇的胸部,啧啧道,“真是平淡无奇啊。” 这句话让乔寄堇有种被吃了豆腐还被奚落的感觉,面子是大,这金叶子不要也罢,总有一天她要叫这个无耻之徒加倍奉还。乔寄堇松开了手,屠苏勤没防住,往后倒退了数步最后摔倒在地上,咬牙切齿,脑门上青筋暴露:“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这个女子与小人合二为一的臭丫头。” 第33章 :配角要有配角样 乔寄堇对着地上的屠苏勤扮了个鬼脸:“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就要自备避雷针。”她大摇大摆走到夙亦辰身边,从垂挂腰间的荷包中拿出一张银票:“这些就当是我打坏这些东西的赔偿吧!老板,那楼上的大房我看中了,能不能让给我呢?” 夙亦辰点了点头,乔寄堇又回过头来对屠苏勤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你说我要怎么装修我的胜利品好呢?我得好好想想。”她负手背后,抬头挺胸埋着八字步走上了楼梯。“” 屠苏勤从地上站起拍着袍子上的灰尘,走向夙亦辰:“老板,你看这小妮子得意的样子。” “谁让你得罪了她呢,现在知道她是一号不好惹的人物了吧?”夙亦辰抬头看了看楼梯,“勤,你也去选个房间吧,我们把这里收拾收拾然后选个吉日就开张。” “这上一任的老板已经把吉日挑选好了,就是三天之后。”然后屠苏勤也上了楼,他也要去选个好地方,可别让那个疯丫头瞧不起自己。 夙亦辰看着手中的银票摇头苦笑,这一线牵有了这两个活宝,还不知道以后的生意该如何做呢。 “既然相公把他们都留下来,那就说明他们一定有过人的本事,能让这媒人馆红火起来。” 夙亦辰摸着靠在他肩膀上的芙蓉脸,握住了空雨墨的手:“娘子说的是,我们这媒人馆一定会生意滚滚的。” “相公,这前任老板还真是不错呢,竟然都为买主选好了黄道吉日,我们只要把这地方打扫打扫就可以开张了,我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以后的生活了。” 夙亦辰叹了一口气,这满屋狼藉啊,明天还得雇几个小工来重新装修一番。他在心中打着算盘,金叶子加上这装修的费用,没开张他就亏了一大笔,还好他还算是囊中有余,要不然这媒婆馆还没开张,他就得和墨墨去喝西北风了。 为了庆祝他们有了自己的第一家媒人馆,晚上夙亦辰特地到酒馆买了一桌子美酒佳肴在后院中对月用餐。 虽然乔寄堇和屠苏勤非常的不对盘,但是他们在如此和谐温暖的气氛下,也收敛住了自己的怒火,这一顿饭显然是在比较愉快的环境下开始的。 夙亦辰端着酒杯站起:“我们一同举杯,祝贺我们能同聚一堂。” 空雨墨是第二个站起的,屠苏勤和乔寄堇在同一个时间站起,他们似乎在暗地里较上了劲。 他们四人一同对月举杯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屠苏勤抬起袖口抹去嘴角的酒渍:“果然是好酒,老板今日破费了。” “上战场不用饿兵,只要你们和我一同将这一线牵打出名气来,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这对于我们几人都有利。” 屠苏勤走到夙亦辰身边,在他耳边悄悄说着:“老板,借一步说话。” 夙亦辰温柔的对空雨墨说道:“娘子,我和屠苏去去就来,你和寄堇先吃着。”他和屠苏勤一同来到了小楼上。 “云王,你还就打算把这一线牵当成生意做下去?” “勤兄,云王已经受了毒酒迫害,被熊熊烈火给吞噬,如今的我只是盯着驸马头衔的闲人罢了。”夙亦辰眨了眨他的桃花眼,“再说,为了另一个人,我也得把这生意做起来才行,要不以后怎么养活她呢。其实我们把一线牵给做火了,我们做起事情来也就会方便了许多,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不是吗?” “雇主说的没错,老板已经成熟了,不再是曾经那个毛小子了,看来我也老了,看到你们一个个都有了心爱之人,我也想好好的安定下来。” “你身边就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是谁?” “这是秘密,得由你自己去慢慢发掘,这才能真的尝到滋味。(..tw棉花糖小说网)”夙亦辰一脸神秘的转头,“勤兄,似乎有人在外面等你哦,你们慢聊,我得去陪我娘子了。” “老板,演戏也要有分寸,可不要假戏真做了。” “假戏真做,我不敢,也不会,因为有一个人在等着我回到她身边呢。”夙亦辰走到了门外,见到了在墙边偷听的乔寄堇,给她使了个眼色,“你的疑问,里面的人会替你解答,但是你们聊归聊,可不要把我和鸢儿住的地方给砸了。” “放心吧,老板,我自有分寸。”乔寄堇走进了房间,望著坐在窗栏上的背影,靠在梳妆桌前,双手环胸,爽朗笑道,“堂堂满堂春的屠苏公子也有这番闲情逸志。” “赏花赏石赏星月,也别有一番惬意,我竟然绝对住在这阁楼对面的房子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屠苏勤带着痞子般的笑容一撩头发从窗栏上跳了下来。 “你想得美,那房间可是我看中的。” “对面的房间应该挺大的,不如我们一人一半如何,其实这住在一起的生活也是很不错的,你瞧瞧长乐公主多么幸福啊。” 眼看着屠苏勤色迷迷的朝她走来,乔寄堇只能像螃蟹般横着走,以躲避色狼的爪子:“你……你想得美,和你这种人同居会有安全感吗?再说配角要有配角的样,瞧你这样子也不怕导演炒了你。”乔寄堇的脑海中浮现了他们住在同一个房间里的生活,一阵恶寒,她双手环胸退到外面,大吐特吐起来,直到这胃里不在有任何的食物,这才靠着墙滑坐在地上,大口喘气,这一笔,她也要算在那个流氓头上。 “什么配角,什么又是导演,如此胡言乱语,看来你真是喝醉了!”屠苏勤慢悠悠的走出了房间,手中摇着是那把正面画着酒葫芦,反面题着狂草的玉骨扇。他一手便将乔寄堇拉了起来,顺便还在她的脸上摸了一下,将指尖的香味放在鼻子前细细闻着:“没想到你这个丑丫头的皮肤倒是挺滑嫩,这香味也真是令人回味无穷啊。” 眼瞧着挑起了乔寄堇的怒火,他又施展“踏沙移行”的轻功,逃离在乔寄堇眼前。 乔寄堇扶着墙面,用手指头硬生生的将墙面上的泥给扣了下来,要不是自己吐得眼冒星光,双腿发软,她一定会宰了臭流氓。唉,时也运也命也! 还是长乐公主好啊,当乔寄堇看到了空雨墨翩翩走来的身影时,激动得差点跪地痛哭。 空雨墨扶着她慢慢的走到了用晚饭的地方:“姐姐,难道你真的如屠苏公子所说的不胜酒力吗?” “老板娘,你也绝对屠苏公子不是好人对不?” “我相信屠苏公子是好人,因为他得到了相公的认可,只是他刚才说你不胜酒力时的眼神,有些轻浮,又有些关切之情。”空雨墨紧锁自己的秀眉,“我好像在梦中看到过那种眼神,只是我想不起来了。” 万一公主想起来一些事情,那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也不知道又会损失多少银子,乔寄堇尴尬笑笑,原本相遇知己的鸡冻也瞬间变得冰冻:“那只是一个梦而已,要是你硬是要想这对你的身子不好,爱你的人也会心疼的。” “这也是,相公对我可好了,要是我有一点小病痛,他也对手忙脚乱半天。”一想到自己的相公,空雨墨的脸上立刻透出了红晕。 乔寄堇收住了话语,努力隐忍内心的秘密,也为夙亦辰偷偷捏了把冷汗,要是公主这模样被缜王看见了,云王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她们在夜风下走到了亭子旁,夙亦辰看到空雨墨的红晕,从乔寄堇手中扶过她,搓着她微微发凉的双手:“娘子,夜风凉,我先送你回小阁就寝吧。” “是,相公。” 在受到屠苏勤和乔寄堇的摆手和目光后,他揽着空雨墨走进了房间:“相公,我们这阁楼叫鸳鸯羡如何?” 夙亦辰将空雨墨搀扶到床上给她盖好丝被之后,摸着她的额头:“好,只要你喜欢就行。” “相公,你去陪屠苏公子和堇姐姐吧,冷落了朋友可不好。” “等你睡着了我再去。” 空雨墨乖乖的闭上了眼睛,很快匀称的呼吸声传入了夙亦辰的耳中,他转身站起,正想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了门外的影子,从影子的高度来判断,他认为是那个人无疑。 夙亦辰走出了门,掩好门之后,跟在那人的身后,来到了后院的花园内。 月色照在那名男子身上,照出他挺拔的身姿:“鸳鸯羡,果真是让人羡慕啊。” 这话中浓浓的醋味散发在空中,夙亦辰低头耸肩一副无奈的样子:“这也没办法啊,谁让墨墨喜欢呢。” “可你也不能这么过分?”那名男子转过身来,脸色狰狞,他一手揪起了夙亦辰的衣襟,当另一只手的拳头差点落在夙亦辰的俊脸上时,看到他那问心无愧的眼神,这才将手放下。 “堂兄,你明明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况且我心中早已有了另一个人,你又为何要吃闷醋呢。”夙亦辰伸手意图将衣襟上的褶皱抚平,“再说了,堂兄,你这夜里不陪着美娇娘,跑到这地方来了,难道你不怕那个女人误会吗?要知道女人一生气起来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的,更何况还是心胸狭窄、心高气傲的女人。” 夙亦寒望着夙亦辰,这眼神中满是威胁:“你要是欺负了墨墨,就别怪我不认兄弟之情。” 第34章 :第一单生意 夙亦辰笑着将手搭在夙亦寒肩膀上:“堂兄,你说有那两个人看着我,我干了什么事情,还瞒得过你的眼睛吗?” 夙亦寒转怒为笑,好吧,这笑容也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他咳嗽了一声:“那我先走了,免不得那个女人又要怀疑了,我现在可是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有问题,唉。” “只要忍过这一阵子,堂兄可也要享受温香暖玉、嘘寒问暖的日子了。”夙亦辰放下了自己的手,举目遥望天上的月亮,“不过堂兄,你有无选好日子,娶那个女人过门。” “这王爷皇子大婚,日子向来都是国师所选。”就算是未来的正妃也得经过国主的同意,正也是他所无奈的地方,夙亦寒也有着一身漂亮的轻功,很快的消失在了这园子里。 “还是吃酒去吧。”夙亦辰潇洒走到亭子旁,之间那两个人竟然在争一只鸡腿,他故意咳嗽了几声。 屠苏勤和乔寄堇见到他来了之后,赶忙将鸡腿放回了盆子里,他们从夙亦辰已经上的褶皱上看出,那个人刚才一定来过,见他能安然无恙的渡过难关还真是佩服啊! 屠苏勤拿起了一旁的小酒坛子,朝着他举起:“老板,恭祝你能安然度过难关,我先一饮而尽了。” 见到屠苏勤咕咚咕咚灌酒的样子,乔寄堇也不甘落后,拿了个比他还要大的酒坛子也灌起酒来,夙亦辰看到他们两个如此样子,开怀大笑,拿起了桌子上仅剩的酒坛,优雅的喝了起来:“三人酌酒,果然有一番别样的诗情画意在其中。” 乔寄堇为了争一口气,很快的把那酒喝完了,屠苏勤是第二个,最后一个饮完坛中酒的自然是夙亦辰,这些酒,还难不倒他,夙亦辰带着微醺望着已经醉趴在桌子上的乔寄堇:“勤兄,寄堇就劳烦你送她回房了。” 屠苏勤步履平稳的搀起了烂泥似的乔寄堇,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他将醉得不醒人事的乔寄堇拦腰抱起。 夙亦辰看着他的样子,扔下了一句话:“小心寄堇报复你,她的爪子可是利的狠。”然后装作一副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独自回到了阁楼中,他和衣而睡就在楼下的软塌上睡了下来。 至于屠苏勤他可是有点倒霉,也能说是自作自受。他将乔寄堇抱到了听风阁之后,好心的想为她褪去大袖衫,谁知道这个时候乔寄堇突然睁开了眼睛,往眼前朦胧的影子狠踹了一脚,然后又沉浸睡梦中。 屠苏勤望着为他即使握住的玉足,额头上流出了冷汗,他不曾想到这个丑丫头如此恨自己,明明醉得八**九了,还有那么重的力气,要不是他反应快,那他可就要断子绝孙了。他望着这女子酡红的睡颜,心中扑通乱跳,却还要找个理由为自己辩解这种不寻常的心跳:“丑丫头,今天可是看在你醉得厉害的份上,才让你睡上我的床的。”可这丫头会不会醒来之后不认账,霸占自己的房间内,以她的作风,这是一定得,为了防止房间被抢走,他就坐在椅子上,趴在桌子上睡了下来,谁让他天生就是干那一行的,从小就培养了一身极强的适应能力。 在中午的太阳照耀下,他们两个人才同时醒来,屠苏勤听到尖叫后第一反应就是跑到床边,谁知道乔寄堇就这么瞪着他看,又是一个巴掌向他袭去,他也不是好惹的,双手挟住她的双手,一转身就将她抱在怀中限制了她的行动,乔寄堇只有挣扎的份。 “屠苏流氓,你还不给我放手,这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屠苏勤的脸上露出戏谑的表情,将嘴巴凑到乔寄堇的耳边吹着酥麻的热气:“娘子,我都是你的人了,难道你想不负责任不成。” “我告诉你,好歹本女侠也是在江湖上混过的人,你别妄想骗到我。” “娘子,我不怪你,你昨天醉了,自然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屠苏勤一眨眼的功夫就点了乔寄堇的穴道,然后用手在她的脸上吃尽豆腐。 “你这个臭流氓!” 眼看着这小猫咪就要发威,屠苏勤笑着站起:“娘子,为夫要去做生意了,你就在这里好好等着吧,过个个把时辰,你这穴道自然会解开。”刚踏出门口又想到了不妥之处,他怎么能那么答应把这个丑丫头独自一人留在房中呢,要是她发起威来在自己的房间里搞破坏那就不好了。屠苏勤再次回到床边,将动弹不得的乔寄堇扛在肩膀上。 乔寄堇的心肺都要被顶着吐出来了,没想到这个男子中看不中用,身无四两肉。不对,他要扛自己去哪呢,那不是去前厅的路上吗?如果别人看到了,那她的清白可真是毁了,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嫁给师兄呢,乔寄堇饱受怒气尖叫着:“你这个混蛋,快把我放下来!” “娘子,你这样子喊叫,可要莫怪别人误会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哦。” “没错,我们之间是有关系,顶多是同事关系而已,其他的关系你想都没想,没门!” 屠苏勤将乔寄堇放下,望着她的怒气腾腾的眼神,给她解了穴道,挑眉望着她:“娘子,就算你没沐浴,可你身上还是那么香。” 这一句话更是让乔寄堇怒不可耐,她摸了摸身上,自己的无影绫怎么不见了。 看到乔寄堇有些焦急的神情,屠苏勤从怀中掏出了长绫放在自己的鼻尖用力嗅着:“没想到娘子的体香都沾染在这长绫上,我还真有点羡慕它呢。” 乔寄堇抬手指着他,话语从她紧咬的牙齿中露出来:“你不但是臭流氓还是个卑鄙无耻无所不用其极的恶贼。” 屠苏勤也是存心的玩着她,故意往前厅跑,没想到当他到前厅别焕然一新的感觉和夙亦辰富有危险性的眼神吓得停住了脚步,这时乔寄堇从后院追来,她也没看清楚周围的情况,一个小擒拿手就把屠苏勤给擒住了:“混蛋,把本姑奶奶的东西还给我。” “寄堇,这还有客人呢,怎么还这般胡闹。” “混球,你别骗我了,这哪来的客人……”乔寄堇抬起头,视线突然落在了一身方襟锦衣的中年男子身上,软下了语气,“这还真是有客人。” “知道有客人还不放手。”屠苏勤正想敲开乔寄堇的脑袋,看她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 乔寄堇放开了手,尴尬的望着那男子笑着。 中年男子走到夙亦辰身边:“公孙老板,这二位是谁?” 乔寄堇抢先一步做了个自我介绍:“我叫乔寄堇,是朝廷御赐特等媒,曾经做过百起亲事,撮合无数良缘,没有一件婚事是不成功的,要是你的闺女或者儿子来光顾我,我一定包君满意,还给你打个折扣,就当我在这一线牵重新开业了。” 屠苏勤看着乔寄堇手上突然变出来的算盘,额上浮现n条黑线,这妮子这样做,还不把这客人吓跑了,他也不甘落后,打开了自己的扇子走上前:“本人就是翩翩浊世公子,屠苏是也,也是一等媒,虽然我手中撮合的婚事没有这位特等媒婆多,可经过我撮合的对象,他们总是会在新婚日对我感激涕零,是我让他们才知道什么才是真爱,让他们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 “二位大媒,你们刚才是干嘛呢?难道这说媒人还要是练家子不成。” “非也非也,这就是我们一线牵与外面的私媒有着不同之处,要是您是武林中人,您的儿子或者闺女,不论是比武招妻还是比武招夫,都可以找我们一线牵代办,我们一定会包君满意,让令郎或者令千金也满意。” 看到乔寄堇的眼神,屠苏勤会意从柜台后拿出纸笔,将几尺的纸摊在地上之后,一阵狂草,然后将最粗的笔放在笔架上:“这位前辈请看,这就是我们一线牵的一条龙服务。” “好,这字写的甚好!”中年男子走上前去,看着那些字大喜,将手中的两颗夜明珠放在了柜台上,“就你们了!只要你们能帮助小女完成这次的比武招夫,老夫一定重谢你们一线牵。” 看到桌子上的夜明珠,乔寄堇的心中再次打起了算盘,这下她要发了,她满脸堆着笑意望着中年男子:“那时自然,你把令千金的事交给我们一线牵,我们一定会找个让你们满意的郎君,和令千金一起过着鹣鲽情深的日子。” “这位姑娘,我想你是误会了,老夫只是想让你们帮老夫找一个文武全才的男子来做小女的夫子罢了。” 呃!乔寄堇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猛咳嗽。 “这位侠士,我们这里可是冰人馆,这要找夫子的事嘛?”屠苏勤也皱起了眉头,略有所思。 “如此说来,你们是干不了喽?”中年男子拿起了柜台上两个夜明珠,扔下一句话,“既然你们干不了,那这万两红包就让别人赚吧。” 一听到红包万两,屠苏勤立刻移动身形,挡在了马上就要踏出门槛的中年男子面前:“我们这里可是一条龙服务,怎么会办不了呢?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令千金找个德才兼备文武双全的夫……子。”这总算是把一句话给绕过来了,这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听到这句话,中年男子再次回头,从袖管掏出了一份红包递给了夙亦辰:“这些是定金,明天就是比武招亲的日子,希望你们能做好充足的准备,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第35章 :救了个年轻公子 望着中年男子的背影,空雨墨问道:“相公,我们不是还要三天后才开业吗?如今这生意接了红包也收了,算不算提前开业了呢?” “这早点开业早点接活也是好的,总有些事情做。” “勤兄,你的手为何如此颤抖?” 屠苏勤的眼睛望着夙亦辰手里的红包,咽了下口水:“老板,那人给我们了多少定金。” 夙亦辰将红包打开,拿出了里面四张银票,不得了光是定金就要两千两。 屠苏勤走过去看着那四张银票,他慌慌张张的关上了门,又重新回到夙亦辰身边:“;老板,那个人真是阔气,不过是找个夫子罢了,用得着那么大费周章的吗?” “我看这其中一定有古怪。我们还是推了这桩生意吧。” “你这个笨蛋,难道你看不出刚才那个人是练家子吧,也许被人财大气粗,家里有着金山银山才会如此。”屠苏勤的眼睛盯着那银票一动也不动,好想摸摸它们啊。 “做生意讲究的就是诚信,既然我们接了这单生意,就要好好的坐。”夙亦辰走到屠苏勤和乔寄堇身边,递给他们一人一张银票,剩下的两张他自己塞到了袖子中,“以后这红包我们四个人平分。” 乔寄堇手中拿着热乎乎的红包,立刻将心中的猜疑抛之脑后:“老板说的极是,等我回房洗漱一番,马上行动。” “慢着,我们要如何行动,接下来到底要做什么?” “我们先把雇主的家世给挖出来再说,这样也好对‘本’下手。” 夙亦辰听着乔寄堇的话也觉得有道理,立刻点头分配任务:“我和勤兄去调查那个朱老板的家世调查个一清二楚,寄堇,你就和鸢儿一同留在一线牵看有什么事情可以做的。” “好的老板。”屠苏勤如同风一样走进后院,不到一会儿的时间又从后院走了出来,他换了身衣服,就连头发也梳过了,腰间上佩戴的时浊世公子应有的玉佩。[..tw超多好看小说] 乔寄堇心想,其实这个混球也挺俊俏的,如果他不是那种油嘴滑舌之人一定会是她心目中丈夫的人选,乔寄堇用了敲了下自己的脑袋,她是在想什么,她一定是还没睡醒,要不然怎么会认为那个流氓俊俏呢。 夙亦辰和屠苏勤抓紧时间去调查那位中年男子的家世,这偌大的一线牵只留下两个女子,一个武功高强,却性子火爆,另一个更是失去了记忆成为了柔弱的女子。 乔寄堇也想进房间熟悉一番,可是她也不放心空雨墨一个人呆在大厅:“老板娘,你能帮我一起收拾屋子吗?那个流氓球,就是屠苏勤竟然霸占了我选定的房间,好吧我大人不计小人过,这一次就让给他吧,我还是选其他的房间好了。” “其实屠苏公子也挺好的,我看得出来,他喜欢你。” 说真话的时候乔寄堇正抬起了右脚,险些摔倒,她狠狠跺脚:“呸!那个臭流氓怎么肯能会喜欢我,他不过是看我不顺眼罢了。”说话间乔寄堇低垂的眼眸露出了一丝落寞之情,“我撮合了那么多良缘,为什么却找不到一个如意郎君呢?我的要求其实也不高,只要他一心一意对我就成,难道我是真的太丑了吗,让男人看了都倒胃口不成。”乔寄堇抬手摸着自己的脸,是啊,自从那次受伤之后,她知道自己再也恢复不到从前的样子,不知不觉一滴泪从眼眶中滑落在地上绽放悲伤的小花。 “其实姐姐并不丑,心地善良那才是真正的美貌。”空雨墨伸出手牵住了乔寄堇的手,“姐姐,我们去换衣服吧,这洗漱过后,也会有精神,说不定等会又会有大生意找上我们了呢。” 的确,男人不算什么,她可是新世纪的女性,做个单身贵族也乐得自在。.tw[棉花糖小说网] 乔寄堇露出了笑容和空雨墨一同来到了后院,这听风阁被抢了,也不知道还有什么房间和她心意。 她们在名为吹雪轩的房间前站定了脚步:“姐姐,我看着听雪轩也挺不错的。”关键是离听风阁只有一墙之隔,这样也方便培养他们的感情不是,其实当媒人也挺有意思的。 乔寄堇走了进去,的确不错,不知道比那听风阁好几倍,她露出了兴奋的笑容:“以后这间房就是本姑奶奶的人,我要让那流氓球看看,他当初的选择是错误的,还是老板娘的眼光好。” “老板娘,你在这里等着,我去隔壁把我的行李拿来。”乔寄堇走到听风阁,有点不解气,她从那里找到了纸笔,在上面画了个乌龟,更在乌龟的背上写上了流氓球三个字。 这才将心中最后一点怒气给消了,趾高气昂地走到吹雪轩,这进门一看热水什么的都准备好了,她展开双手拥抱着空雨墨:“老板娘,你对我真好,真像我娘……不对,是我的好妹妹。”过了一会儿,乔寄堇松开了手臂,将行李放在床上之后,进行了一番洗漱,然后到了双面绣的屏风后换好了桃红色的袔子裙,外罩海棠色大袖衫,换上了绣着海棠花的翘头履,她坐在梳妆桌前,绾了个简单的发髻,头上松松垮垮插着一根牡丹鎏金流苏簪,往自己的脸上略施粉黛站起后,她拿起了床上的披帛,让它搭在肩背缠绕于双臂间。 “姐姐,你这个样子可漂亮了。” “也许吧。” 两阵咕噜噜的肚子叫声从她们身上发出,她们相视而笑,心照不宣。 “老板娘,不如我们去外面的小摊上吃点东西吧。” “也好。” 这两个姐妹花手牵着手,一同走到了大厅,发现,她们如此粗心,连大门都没关。 她们走出了门口,猛然发现倒在地上的年轻人,看他脸色发白,嘴角发青的样子委实让人觉得害怕。 空雨墨和乔寄堇都是心软的主,于是她们合理将这年轻人送到了医馆中。 还是那家福药堂,她们还是由那个宋老板接待的。 宋老板见到病人是位公主送来的,也不敢马虎,立马为他诊脉。过了好一会儿才捻须说道:“这位公子不过是太过疲惫加上饿了几天这才会晕倒,不要紧,只要服用几贴药就好,另外这几天不要给他大鱼大肉的补,只能吃点薄粥,不然的话就会加重他的病情。” “多谢大夫了。” 见到公主福身,宋老板立刻弯腰作揖:“公主不必言谢,这本就是我们做大夫的分内之事。”他提笔开起了药方,然后亲自走到柜台前将这药方交给了伙计,“小于,按方抓药。” 空雨墨走到了柜台前问道:“大夫,这药该如何煎呢?” “两大碗水煎成半大碗水,然后分为两小碗,早晚各一碗。” 空雨墨将宋老板的话记在心中,然后又走到了乔寄堇身边:“姐姐,家里没有任何煎药的工具,等会去杂货铺买一个吧。” “好。”乔寄堇她从浅色的荷包里掏出了一张银票递给宋老板。 宋老板收过银票看了看:“公主,这数额大了,我这小铺不好找,要不下次再给吧。” 乔寄堇接过银票,在荷包里翻着,就是没有一点碎银,她向来喜欢和别人银货两清,如今让她拖欠银子,这让她很为难。 空雨墨笑着打开了自己的荷包,从里面拿出了一锭银子递给了宋老板:“姐姐,我这儿有银子,是相公给我的。” 宋老板接过银子后,赶忙到柜台上拿了一点碎银,“公主,这些是找钱,请公主收好。” 空雨墨嘴角依旧噙着笑容,将碎银放到了荷包中,等药那好之后,她们二人再合理把这年轻公子扶到了一线牵,幸好一线牵后院的空房还有几间,于是把他扶到了西厢的客房里。 回到家后看着药这才想起有一样重要的东西没买:“哎呀!老板娘,你在这里照顾这位公子,我去杂货铺把药罐买来,你就在这房间里,哪都不要去。” 可这房间有一个男的,虽然说他现在肯定不具备攻击能力,但还是件危险的事情,乔寄堇风风火火的跑到外头拿了一根粗长的麻绳和一根棍子进来。 她将床上的男子的手脚绑了起来,又将棍子递到了空雨墨手中:“老板娘,要是这家伙对你有什么不轨的话,你就立马敲晕他。” 看到空雨墨乖乖点头,乔寄堇这才放心离开。 空雨墨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棍子,一动不动的望着床上的男子,心想着要不要给他熬点薄粥呢,可是一想到乔寄堇的嘱咐她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比较房中的公子没人照顾也不好。 这时间滴滴答答从指缝中流逝,坐在椅子上的空雨墨也无聊的打起了瞌睡,直到手中棍子落地的响声才把她的瞌睡虫赶跑了。 空雨墨睁开了眼睛蹲下身子重新将棍子捡了起来,牢牢握在手中,床上的人儿发出呢喃的声音,空雨墨想上去看看,却被突然睁开的眼睛吓着了摔倒在地上。 这一幕被买好药罐和早点回来的乔寄堇见到,就此误会。她将药罐和早点全都放在桌上,随后捋起袖管,大步走到床边,将床上的男子揪了起来:“你这个登徒子,怎么趁本姑奶奶不在就想行凶了,你也不看看,这是在谁的地盘……” 乔寄堇望着那不服气的男子,叽里呱啦骂了一堆,直到咳了这才走到桌子前,拿起刚买来的豆浆喝着,她有股要把碗摔碎的冲动,但是一想到这碗是她花了几个铜板买来的,硬生生的将这股冲动压下了。 第36章 :病公子的身世 空雨墨低垂着头走到乔寄堇身边:“姐姐,其实也不能怪这位公子,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在地上的。” 乔寄堇大口喘气转过头来问她:“无缘无故,怎么会不小心摔倒。” 空雨墨的头垂得更加低了,声音也慢慢小了下来:“是公子他……他突然睁开了眼睛。” 乔寄堇拍桌站起,走到床边再次发飙:“你知不知道我们老板娘身子骨柔弱,你还那般吓她,你安的是什么心!” 空雨墨走上前去:“姐姐,你先去给公子煎药吧,我想给公子煮点薄粥。” “老板娘,我和你一起去吧。” 空雨墨抬头用秋水盈盈的双眸望着床上的公子:“先把公子的绳子解开吧,你瞧这皮都要磨破了。” 乔寄堇无奈,低头帮着那个年轻男子解开了绑住手脚的麻绳:“你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现实遇到我们两人,再来是老板娘为你求情。”这皮果然有点擦破了,乔寄堇从蓝色的荷包里拿出了一瓶药,细心的为他涂抹着擦破皮的地方,“你放心,这点小伤很快就好了。” 看到年轻男子的手腕上全都涂抹好了药,乔寄堇将药瓶放回了荷包中,走到空雨墨身边看着那空空如也的大碗,想起来了,她一个激动就把老板娘的那份吃光了,她尴尬的挠了挠头:“老板娘,你还没吃早饭,我帮你再去买一份。” 空雨墨摇着头,拿起了桌上的药材:“不用了,等会我熬粥的时候多熬一些就是了。堇姐姐,你知不知道该怎么熬粥,我似乎连这个都不记得了。” “熬粥简单,我来教你就行了啊。” “可是我们把公子一个人扔在房间里好吗?”空雨墨转过头看了看床上的病公子。 乔寄堇摆摆手:“没事啦,你看他已经醒来了,就证明没什么大碍。”乔寄堇偷偷瞪了一眼病公子后一手拿着空碗一手拿着药罐子和空雨墨前后脚走出了门口,她们来到厨房,发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事情,这水缸里的水是空的,连烧火的柴火都没劈,这让她们熬粥和煎药呢? “老板娘,你在这里呆着,我去井里打水和劈柴。” “这怎么行呢?怎么能让姐姐一个人做那么多活呢?这劈柴的事情就让我来做吧。” 这可怎么能让公主干这些粗活的,要是被云王、缜王和九廉王发现了,那她就要被三王会审了,那时候就是暗无天日的灾难日啊,她看了看米缸,不会吧,这连米都没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连基本的粥都熬不了了,也不知那两个大老爷们怎么回事,唉! “老板娘,这缸中无米,不如我们一起出去买吧。” “嗯,好。” 她们走到大厅的时候,一个嚷嚷着要喝水的声音传进她们的耳朵,看到夙亦辰后空雨墨立刻走到了他的身边,掏出绣帕踮着脚为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然后倒了一杯水送到夙亦辰嘴边:“相公,喝水。” 当屠苏勤要喝水的时候发现水壶已经空了,他瘫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说道:“丑丫头,给爷倒水去。” “水?厨房里没有一滴水了,这柴火都没劈,更加令人气愤的是就连米都没有了。” 看到乔寄堇转身不理自己的模样,屠苏勤立马就瞄上了夙亦辰手中的茶杯:“老板,反正你也不渴,把你的水给我喝吧。” “你好意思吗?那个可是老板娘看老板幸苦,特地倒给他喝的。” 看到屠苏勤的样子,夙亦辰将茶杯放在了桌上他的面前:“不打紧,反正我也不渴,勤兄这杯水你就喝了吧。”他看了眼空雨墨,眼神温柔,“鸢儿,我出去买米,你还需要什么吗?” 空雨墨摇着头:“相公,你要早点回来。” “知道了。”夙亦辰转身撩起袍角跨出了一线牵的门槛。 知道夙亦辰的身影在她眼前消失,空雨墨才收回视线坐在椅子上。 “喂,你这个丑丫头,在想什么呢?难道有高手把你点穴了。”屠苏勤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转头看向定住了的乔寄堇。 没错,她的确是被点了穴了,不过是被夙亦辰带电的眼神给秒杀了而已。可是当讨厌的声音传入她耳中,她也只能从yy回到现实中,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说吧,你和老板调查到了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有的地方有点怪,但是怪在哪里我又说不出来。” 看到屠苏勤微蹙的眉头,乔寄堇一拍桌子:“我看那个什么朱老板,一定是个无恶不作的恶霸,他一定是在打着什么主意,要不怎么会出手如此阔绰。看来这其中的猫腻我们得好好查查了。”乔寄堇一脸严肃的摸着自己的下巴。 屠苏勤听到她的话立马摇头:“可是我们并没有调查出他究竟做了什么坏事,反观善事倒是做了不少,什么铺路修桥,开仓放粮,收养老病孤寡。” “其实朱老板并不是什么坏人吧,虽然他有点大老粗,可是他的眼睛透露出他是个善良的人,也许他要给自己的女儿找一个夫子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 “老板娘,没想到你还会读心术呢,真是深藏不露。”乔寄堇露出了羡慕的眼神,她从第三个绣着墨竹的荷包里拿出了一把瓜子放在小桌上,“老板娘,别客气,尽量吃吧。” 空雨墨微笑着从桌子上拿起一粒葵花籽,她优雅的剥开壳,将葵花籽放入嘴巴中,慢慢嚼着,嘴角翘起,那模样如同在品尝什么山珍海味似得。 乔寄堇看呆了,老板娘失忆后这改变怎么那么大呢,瞧瞧这气质,真是别人梦寐以求的。虽然她很想学着气质,但是要让她失忆了她可不干。 她们离开客房很多时间了,也不知道病公子怎么样了,空雨墨实在放心不下:“姐姐,我去看看病公子。” 望着空雨墨的背影,屠苏勤一副好奇的样子:“这客房里何时住了个病公子。” “那是公主和我一同救回来的。” “别人什么来历都不知道,你竟敢让他住在后院,要是他对公主有什么企图该是如何是好?”屠苏勤步履匆匆扯着板着脸的乔寄堇跟在空雨墨身后。 可是当屠苏勤看到床上病公子的模样时,发出了两声尖叫。 第一声自然是因为他的样子好熟悉,可是一时想不起来他是是谁了。至于第二声尖叫则是因为……屠苏勤低头看着踩在自己脚上的翘头履,一张脸由白变红再变青最后变成了黑色,他恨不得把这个丑丫头给扔到外面,碍于有外人在场他也念忍字诀了。 屠苏勤扯起了难看的笑脸,慢慢转向犯错误的人:“乔寄堇,可否把您的贵足从我脚上抬走?” 乔寄堇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竟然踩在流氓球的脚上,怪不得软绵绵的,她笑着将脚拿了下来,明明是自己犯了错,可眼中却是责备之情:“谁让你那么大惊小怪,差点把我的小心肝都吓出来了,现在它还在扑通扑通乱跳呢。” 看来这次又是他错了吗?算了,他是堂堂七尺男子汉大丈夫不跟小女子一般计较,屠苏勤上前走了几步,低下头仔细的观察着这病公子的模样,越好越熟悉,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咦没想到你还有这断袖的癖好。” 屠苏勤转身,喷着火的双眸直直盯着乔寄堇,他不说一字,只是抱住了她,低下头在乔寄堇的唇上印上深长的一吻,持续了比较长的时间,然后才放了开了,屠苏勤一抹自己的嘴唇望着一脸讶异的乔寄堇,挑逗道:“尝过我的烈焰红唇,还认为我是断袖之人吗?” 乔寄堇点了下头,但是很快在屠苏勤威胁的眼神下捂住了嘴巴,疯狂摇头。 屠苏勤露出了得逞的笑容,没想到要这个丑丫头闭嘴可以这么简单,看来以后这就是他的绝招了。屠苏勤的脑子一个激灵,他终于想到病公子是谁了? “乔媒婆,我们就等着收朱老爷的报酬和大红包吧。”屠苏勤偷偷观察着那男子的,果不其然,男子听到朱字立马脸色变得煞白。 一听到钱,乔寄堇立马甩去了原本的一丝丝恐惧感,她谄媚地望着屠苏勤:“难不成屠苏公子是想出了什么好法子不成?” “法子是有,就看某人配不配合了。”屠苏勤的眼神立刻瞄向病公子,“没想到,你就是害朱小姐得了相思病之人。” 一听到这个八卦消息,乔寄堇的眼睛立刻睁得如同两个铃铛:“你的意思是,他……他就是那个文武双全之人。” “没错,而且此人的来历还不简单呢,你可看明白了他身上穿的衣服的绣纹了吗?” 乔寄堇走上去眯着眼睛仔细的看了番:“一个大男人身上穿的衣服的绣纹竟然是牡丹,真是令人搞不懂。” “因为他是四大隐派之一百花院的牡丹公子,也是百花院未来的院主离桑落。” 乔寄堇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眼神,没想到这个病公子还大有来头呢:“既然他是院主,又怎么会饿的晕倒在一线牵门口。” “也许是因为他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屠苏公子,你别说了,剩下的我来告诉你们。”离桑落勉强撑起身子,靠在床栏上娓娓道出了一段往事。 第37章 :帮手出场 “当年百花院发生了暗战,我的父亲为了救我狠心将我逐出了百花院,我过气了流浪的生活,我第一次尝到了食不果腹的滋味,正当我陷入绝望之地,我见到了朱府张贴的红纸头,原来朱老爷要为她家千金请一位夫子。我揭下了红纸敲响了朱府的门,一切正如我预料的那么顺利,我成为了朱小姐的夫子,从此衣足饭饱。可是我没想到我会和这个天真的少女日久生情,更没想到她竟然是待选秀女,无法决定自己的幸福。朱老爷为了保住全家的性命将我赶出府外,而后我过起了乞讨的日子,直到我遇到了父亲的属下,是他将我带了回去,让我重新成为了百花院的少主……”离桑落低垂双眸,一副悲伤的样子,他眼角的朱砂痣显得更加妖冶。 “这故事正精彩呢,你怎么不说了。” “我知道这后面的发展,不过爷的口渴了,实在是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屠苏勤坐在椅子上睥睨着乔寄堇。 乔寄堇也被八卦虫挠的痒痒,这个公主也该口渴了,她走到空雨墨身边:“老板娘,我去帮你煮点水。” “姐姐,我和你一起去吧,离公子的药还未熬呢。”空雨墨望了屠苏勤一眼,希翼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好好安慰那个失意人吧。为何,当自己见到离公子的眼神时,自己的心也会紧跟着刺痛,也许是被这个爱情故事给感动了吧,这恻隐之心又开始泛滥了。 屠苏勤站起掩上房门后走到离桑落身边:“你们不能在一起不单是因为朱小姐是待选秀女的关系吧,你可也算半个皇亲国戚,只要你一句话,国主定会看在你母亲的面上,下旨把朱小姐许配给你。师徒**,天理难容!也许是这八个字才成为你们之间的阻碍,至于你为什么要千辛万苦逃出百花院也只有一个原因,因为你们的孩子中了蛊毒,必须是生身父亲的血才能救得了那个脆弱的小生命。” “阿漓还那么小,我不能有能力而不去救他。(..tw无弹窗广告)”想到自己的儿子,离桑落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也流下了心痛的眼泪。 “你放心,我们会帮你的,等你养好身体,后天我们就设法让你们一家团聚。” “能不能让我明天去见见他们。” “不行,你暂时不能在朱老爷面前露面,我要他亲眼看清楚一些事情,这样他才能真心的接受你们,你们以后的家才能维持下去。” 听了这些话,离桑落原本落寞的眼神中燃起了希望,这些天都等了,他也只能在等一两日,他哑着嗓子认同了屠苏勤的话:“好。” 屠苏勤坐回了椅子上,房内里除了他用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面外,再无别的声音,直至房门被踹开,手拎铜水壶的乔寄堇和端着药碗的空雨墨一同走了进来。 “屠苏公子,你要的书来了,我帮你倒,你还有什么吩咐吗?”乔寄堇展开笑容,替茶壶里注满了水,又往茶杯中倒了一杯水,放在屠苏勤的面前。 “这,我刚才走了许多路,肩膀有些酸痛。” 这分明是诈上她了,这走路将肩膀怎么会酸痛,这敢情这个流氓球把她当丫环使唤了吧,不过为了满足八卦的欲望,她忍!乔寄堇走到了屠苏勤身后,伸出手,用适当的力量为他捏起了双肩:“屠苏公子,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这故事后面的发展了吧?” “这水还烫着呢,等它温了我在告诉你。”屠苏勤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切,“唉,你的手可不要停哦,真舒服……” 空雨墨看到了乔寄堇臭臭的脸和屠苏勤脸上的表情,在心中暗笑,她端着药走到了床边:“离公子,把这药喝完了,你的身体就会好的。这药不苦的,我尝过了。”空雨墨一脸真诚的手中那碗黑乎乎的药。 离桑落睁开了桃花眼,将身子靠在床栏上,乖乖的张开了嘴。空雨墨舀了一勺药,放在嘴边细心吹凉后在送到他的嘴边,离桑落眼都不眨就将药吞下,就算药在苦也及不上他心中的万分之一。随即一勺又一勺的药送入他口中,乔寄堇用力捏了屠苏勤的肩膀,屠苏勤皱着眉睁开眼睛,正想说说身后的女子呢,却看到了这温馨的一幕,惊叫的站了起来,他恢复正色后,走到床边,拿过了空雨墨手中的碗:“老板娘,这些小事还是让我来做吧。” 乔寄堇也走了过去附和屠苏勤的话:“是啊,是啊!老板娘,你可定忙着煮药还没有吃东西吧,我带你去吃东西。” 空雨墨看了看这天色,是该用午饭了,就算她要吃饭,也得等相公回来才行呢,不过她看着屠苏勤喂药的方式,微微蹙了下眉:“屠苏公子,您要慢点才行,不然会烫着离公子的。” 乔寄堇过去拿过屠苏勤手中的碗,里面还有一小半药,她给屠苏勤打了个眼色:“屠苏公子,就让我来喂吧。” 屠苏勤从床沿边站起:“老板娘,你不是想要听故事吗?我现在就讲给你听。”他又瞄向了乔寄堇腰间的三个荷包,“如果你觉得肚子饿的话就吃点葵花籽吧。” 乔寄堇立刻会意从自己身上摘下第三个荷包塞到了空雨墨手中,见到这种怪异的现象,空雨墨百思不得其解的和屠苏勤一同走到了桌前坐了下来。 屠苏勤清了清嗓子说起了接下来的故事:“离桑落回到百花院之后,收到了消息,说朱小姐为他生了一个儿子,他不知道有多么激动,却碍于长老们的软禁和监视,他不能跨出百花院一步,他只能呆在练功房中,不断提升自己的力量。直到了今年,他收到了一封信,上面写了自己儿子中了父子蛊,必须得由他去救,于是他硬破了长老们布下的阵法,闯出了百花院。”屠苏勤将眼神移到离桑落身上,“你说你也真是的,这出门不带银子怎么行呢,怪不得会饿晕在一线牵门口呢。”这中间的过程他也不必说,毕竟这是别人心中的痛。 这一碗药总算是喝完了,空雨墨站起身子来,转身走到门外。 两个原本不对头的冤家异口同声的问道:“老板娘,你去哪?” 空雨墨转过身来,嫣然一笑:“我听见声音了,是相公回来了。”她如同蝴蝶一样跑了出去。 屠苏勤和乔寄堇对视了一眼,也跟在她身后跑出去,只为了保护她。不过当他们看到扛着米袋的夙亦辰后,心中的紧张也放了下来。 “这人都在后院,外面的门怎么能不管呢,还真不怕遭贼吗?”夙亦辰走到屠苏勤面前扔下这句话,就和他擦肩而过,走到厨房里把米放入米缸中。 “相公,也不能怪他们啊,是我不放心离公子,这才急忙到后院的,反而忘了这一茬了。” “谁是离公子?” 望着夙亦辰的疑惑,空雨墨笑道:“据屠苏公子的说法,这离公子是百花院的牡丹公子,也是朱小姐的良人呢。” 百花院的牡丹公子离桑落,夙亦辰眯起了狭长的双眸,嘴角微微翘起,这个名字他略有所闻,不是正在被百花院和单姬以背叛百花院和忘恩负义的名义追杀吗? “娘子,你带我去见见那位离公子吧。” “这也行,可是你要待离公子好些,他可是我们的客人呢。” “都听娘子的。”看到空雨墨着急的样子,难道现在的脸色很可怕吗? 夙亦辰和空雨墨来都西厢客房,只见这位离桑落正趴在地上,想必是从床上摔下去的。 空雨墨踩着小碎步上前扶起了离桑落,夙亦辰看到这一幕用力咳嗽着,离桑落的视线落在了这个陌生男子身上,看他的眼神莫非是这位少妇的丈夫?离桑落轻轻挣脱开空雨墨的手:“夫人,男女授受不亲。”他提着发软的双足颤颤巍巍的走到床边。 夙亦辰这才放松了脸色:“想不到朱老爷这么大费周章的,不过是因为你。” “可朱老爷为什么要招夫子呢?” “他只是想利用一个人来为他的孙子解毒吧。朱老爷本是三代单传,后来只得一女,自然是期盼有个孙子能继承香火,如今孙子有了,却中了蛊,这让他怎么不着急,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听到的这消息,于是想了这个法子想把他找出来。” 空雨墨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夙亦辰:“相公,你好厉害,连这个都猜得到。” “傻鸢儿,这可不是我猜的,我刚才买米的时候就看到百花院的人埋伏在朱府周围,相比就是为了他吧。不过,他们的乔装技术实在是差,既然不懂得换下了绣着百花院特殊标志的衣服。” “因为,他们的出现不过是一个障眼法,真正幕后人应该是她吧。” 夙亦辰感慨,这桃花债还不是所有人都能惹得起的,这长得太俊俏了也是一种罪过。 “看了我们得找些帮手了。”夙亦辰在心中打着算盘,“如果我们一线牵有一个人不出席这场比武招夫子的话一定会被他们怀疑,而且我们要找的帮手,武功一定要一等,这样我们才有胜算的把握。” “那我呢?我的武功又如何?” 正当夙亦辰思考要找谁帮忙时,房门被打开,一个戴着草帽身穿黑袍的人站在房中。 “老板,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从哪里来的,我们都拦不住他。” 连屠苏勤和乔寄堇都拦不住的人,这武功必定高强。黑袍人拿下了草帽慢慢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岑远王!” 三道不同的惊讶声同时响起,岑远王转着手上的扳指,微微一笑如同春风拂面,吹动了乔寄堇的心潭,她非常努力的hold住,这才没让自己晕厥过去。 第38章 :逼迫为烟雾弹的郡王 “公主,是九廉王让我来帮你的,没想到我却打听到了一个消息,朱老爷要求你们的一线牵做媒,而且朱老爷的府外埋伏着一些人,我想这件事情一定不那么简单,所以就来了。[..tw超多好看小说]” “你可看见拿着弯月刃的女子。” 岑远王看向离桑落:“这样的女子我没见到,但是我去看到,一个男子寸步不离的跟在朱小姐身旁,朱小姐好像很怕他似得,而且这名男子还和你颇有渊源。”岑远王故意买了个关子,见到桌上的茶壶,就给自己倒了杯水喝,谁知道刚喝了一小口就从嘴里喷了出来,这水还烫着呢。 乔寄堇在一旁偷笑,心里暗骂他活该,谁让他故意挑起了自己的胃口却不继续说下去呢。 “你可知那位男子是谁?” “你身子骨还未复原,先躺下别急。”空雨墨看向岑远王,“公子,那人究竟是谁呢?” 既然公主大人开口了,岑远王也不好再继续卖关子了,他抹了一把嘴角的水渍后说道:“那男子便是百花院的清源护法,牡丹公子同父异母的大哥。” “那的确是挺麻烦的,听说这位护法的武功不在任何一位长老之下。看来我们得想个好法子才行呢,这次一定要一举成功。”乔寄堇双手交叉,摸着下巴,“首先我们得先让离桑落和朱小姐见面,我们就来个里应外合。” 夙亦辰和屠苏勤、乔寄堇一致的望向岑远王,让他的鸡皮疙瘩都快掉下来了,有种被人的眼神吞噬的感觉,他坐在椅子上的身子往后缩退:“你们想做什么?” “只是想让你做一回英雄,在众人面前大放光彩。”屠苏勤拍着岑远王的肩膀,“你任重道远,日后要辛苦点才是。” 夙亦辰用算计和威胁的眼神望着岑远王,他不得不点头答应,这才让夙亦辰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寄堇,好好为我们的郡王打扮一下,这个胭脂味要重一点才行。” 乔寄堇恭恭敬敬做了个请的动作:“明白!郡王,随我到隔壁的客房吧。” “王……夙弟,为什么胭脂味一定要重。” “这胭脂味不重怎么能体现你的风流倜傥,片花丛中过,只留一点点痕迹呢。”说白了,就是让他当一回流连花丛的花花公子,这样才能好让朱老爷拿他和离桑落做比较。 看在九廉王的份上,他就勉强接受这个形象吧,唉,风流公子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相公,这位郡王如果成为了风流公子岂不是很扎眼,他压根就不懂情趣。” 听到公主对自己的评价,岑远王一个踉跄绊在门槛上,摔了个狗吃屎,他很快的爬起来,将口中的土吐掉,假装风度翩翩的离开了房间。 “噗哧!”屠苏勤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坐在椅子上捂着肚子笑过之后,逗着肩膀问道,“老板,这位兄台真的能一夜变成风流公子吗?” 一道光剐向屠苏勤,冰冷的声音在房中想起:“难道你想常常这脂粉味。” 屠苏勤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可不想在自己身上抹一堆的胭脂水粉,这太没男子气概了,万一被同行看到了,以后他还要怎么出去混呢。 “第二步,我们得想法子,让岑远王在擂台赛一举夺冠,这样接下来的计划也就顺利多了。” “老板,既然他们能使阴招,我们也能以牙还牙,不用正常路线的武功打不就行了。” “这个提议是好,可是还要在文这一方面过关,这对武将来说可是有点难度的。” 屠苏勤拍着胸脯:“这有何难?老板难道你不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吗?” “屠苏公子,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空雨墨的一句话让屠苏勤差点石化,他抽搐的嘴角,棱模两可回答:“不过是在街上摆摊,养家糊口而已。[..tw超多好看小说]” “你的眼神闪烁,手口不一,一定是在说谎。” “其实我就是做那行的,这个很难在你面前开口啦。” 空雨墨看着屠苏勤撒娇的样子也不再难为他,却脱口而出:“其实,由你去扮风流公子才能吸引住他们的视线,不让他们起怀疑。” 屠苏勤差点跳起来,他激动的反对这个建议:“那怎么行呢,要是我们一线牵少了一个人的话,那岂不是会更加让人怀疑。” “其实朱老爷只说要个文武双全的夫子,也没说他一定要是做哪行哪业的,人品如何以及等等等等。”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那就得幸苦勤兄成为一个替补了,到时候我们用你这张王牌就万无一失了。” 屠苏勤郁闷了,他摸摸鼻子后坐下,为什么他总是被算计的一个呢。 “只能说是有个保障,能拖延一些时间,还不能到万无一失的地步。”空雨墨也坐在椅子上,露出了狡黠的眼神,“其实有些人还不知道朱小姐未婚生子吧。” “这是自然,未婚生子最坏的结果可是要浸猪笼的,朱老爷相比也不会那么笨。” “那我们就让朱小姐穿着嫁衣出来,而这肚子也要隆起来,也行会吓退一部分的人。” “可是这样的异样不是太明显了吗?虽然这个办法的确不错,但是朱老爷是不会让自己的爱女这么做的,就算是拿刀架在朱老爷的脖子上,他也一定会选择保住女儿的清誉。”夙亦辰摇头否定了这个办法。 “那我就没办法了,这样也只能靠唱戏来让这件事情更加容易点了。” “唱戏?” “是啊,相公。”看到桌上还有葵花籽,于是空雨墨捻起瓜子,将它去壳送到夙亦辰嘴边,“我们要演出一场引君入瓮的大戏。” “这个注意不错值得考虑。”夙亦辰望着屠苏勤,“勤兄,这下你可要一人办三件事了,我看好你哦。” 屠苏勤扯起牵强的笑容:“大家都一样,那我先去补个眠,晚上好行动。”他慢悠悠的走出了房间。 没过一会儿,乔寄堇搀扶着用扇遮面的公子走了过来,这胭脂味真是够浓的,当那位公子移下扇子时,夙亦辰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好!寄堇的化妆术果真了不得。” “承让承让。”乔寄堇傻笑着伸出了手,“老板,银子拿来吧。” “姐姐,你怎么穿的像一个男的?” “女的进不了万花楼。这没有龙套的戏怎么能算是好戏呢,我们还得去聘请几个群众演员才行。”乔寄堇拿过了岑远王手中的扇子摆了个帅酷的造型,“风流公子,和我一同去好好见识什么才是风流,跟着姐,准没错的。”乔寄堇走上前去一挑英俊的双眉,伸出手指抵在空雨墨的下颚上,“美人儿,今晚陪爷好好乐乐。”说罢还露出了色迷迷的笑容。 空雨墨咽下了唾沫然后躲到夙亦辰身后,只露出一个小脸:“奴家已经有夫婿了。” 这让夙亦辰满意了,出手既然是大方了,他将几张银票塞给乔寄堇:“省着点用,还要记得早点回来,莫要被里面的公子哥和窑姐儿迷住了心智。” 乔寄堇仰头大笑,然后重重拍打夙亦辰的肩膀:“放心吧,老板。一般的素质迷不倒偶,至于这小子嘛,我会好好看着的,不会让他贪图享乐忘了办正事。” “那就好,你们也先去休息吧,等天黑了在行动,这大白天的去那种地方太扎眼了。” “收到!老板。”乔寄堇端正的行了个礼,扯着岑远王的袖管,拉出了门外。 “相公,这万花楼为何一定要晚上去?” “因为那个地方只有晚上才会开门做生意。”夙亦辰刮了刮空雨墨的鼻子,“你可不要私自去那种地方哦,那里是不欢迎任何女性客人的,如果被发现了,可是要受到刑罚的。” 空雨墨颤抖着身子缩在夙亦辰怀里,抬头对上他的眼:“那姐姐去会不会有危险?” “寄堇是为了别人的幸福才去冒险的,所以是不会受到任何的惩罚。” “你们都好厉害,可我却一点事情都办不成。” 看到空雨墨自卑的眼神,夙亦辰揽住了她的肩膀:“你的任务就是好好照顾离公子,让他快点康复,这样他才能去救孩子啊。” “嗯,我一定会照顾好离公子的。”空雨墨握着拳头点头,她有展开了自信的笑容。 “我们去做饭吧,你的肚子也该饿了吧。” “我们还要帮离公子熬碗粥,大夫说他这几天只能吃粥。”空雨墨想要跑出去,却被夙亦辰拉住了胳膊,将她拉到怀中:“娘子,你跑那么急干嘛,这厨房又不会跑。” 空雨墨红着脸:“我……我连怎么煮粥都忘记了,所以想让堇姐姐教教我。” “为夫也算是下的厨房,我会帮你的,你只要负责给我打打下手就行了。” “我记得有一句话,好像叫君子远庖厨,对不对?” “这句话只是对于为娶妻的君子,对于我来说能和心里边的人一同在厨房煮饭做菜是种乐趣。” 在房间里的离桑落听到这样的甜言蜜语,眼中泛起了泪光,曾几何时,他也说过这样的话,他也有一段甜蜜幸福的时光,如今却都成了泡影,他只是祈盼上苍不要那么残忍,一定要让他们母子俩等到自己。 呆在这间客房隔壁的岑远王和乔寄堇听到两个人的甜言蜜语,心中发颤:“郡王,你说云王会不会爱上长乐公主,从而导致一场兄弟阋墙的悲剧呢。” 第39章 :比武招夫子 “依照缜王的占有欲,兄弟阋墙是有可能的,但是悲剧就不一定了,只要长乐公主发功对着缜王撒撒娇,我保准缜王会心软,成为一头纸老虎。”对于此,岑远王非常的有信心。 “要是我未来的夫君能有云王那么好,那我就幸福了。”乔寄堇再次陷入花痴的幻想中,一个让她好气又好笑的男子出现在她的脑海中,让她大吃一惊,她放声尖叫了一声。 岑远王吓得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巴:“我的乔小姐,拜托你,别叫的那么大声,到时候别人闯进来看到我们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会误会我对你做了些什么的。再者说,夙弟已经有心爱之人了,你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吧。” 乔寄堇用力掰开了捂在自己嘴巴上的手:“那个女子美不美?” “其实我也没真的见过这位女子,也只是听九廉王所说而已。” “切!我还以为你知道些内幕呢。”乔寄堇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当她后知后觉时一个巴掌甩在身后男子的脸上:“没想到你外表这么斯文,却是个大色狼。” 摸着自己无缘无故被打得肿痛的脸,岑远王一脸茫然望着门口,这小妮子的脾气还真是大,可到底他做错了什么,岑远王无意的抬起自己的手,恍然大悟,原来是害羞了,也对,男女授受不亲。岑远王抬起袖管嗅了嗅自己身上的气味,这胭脂味还真是重,让他的肚子翻江倒海,他还是提桶热水沐浴一番才行。 忙活了许久,饭菜终于做好了,当大家围聚在桌前,都呆了,这是黑米饭吗?乔寄堇将鼻子凑到瓷碗前,一股焦味钻入她鼻中,原来是烧焦了,没有饭吃菜也行,可当屠苏勤夹了一筷子菜塞入自己嘴巴里的时候,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子,他怎么能那么馋呢?为了不让空雨墨伤心,于是他强行把半熟的鱼肉咽了下去。 “离公子,这是我特地给你熬得粥,你尝尝。” “多谢夫人了。[..tw超多好看小说]”离桑落接过空雨墨手中的碗,舀了一勺粥送入嘴中,咸味立刻麻痹了他的舌头,这都放了多少盐呢。 屠苏勤、乔寄堇和岑远王各自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一个去收集消息、一个去寻找龙套、一个去学习扮演风流公子,他们如同一阵风般离开了饭桌。 “相公,这两位媒人好生勤快。” 听到空雨墨对此二人的夸奖,夙亦辰心不在焉的附和:“勤快点好,勤快点好。” “夫人,在下也要回房中练功。” “不行,你的身体还虚着呢,一定要把粥喝完了才行。” 正想脚底抹油逃跑的离桑落脊背上一阵发凉,他坐回椅子上,硬着头皮端着瓷碗,咕噜噜将里面咸得发苦的粥灌下了喉咙,然后一抹嘴角,快步逃离了饭厅。 “相公,你看离公子吃饱了,这力气也恢复了,大夫的药很有用啊。” 夙亦辰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在心中苦笑,看来他们得找个厨娘才行。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他可不想因为一桌菜而丢失了性命,实在不值。 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空雨墨,夙亦辰有些讶异:“娘子,这饭菜很好吃吗?” “嗯,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饭菜,这是相公和我一起做的呢。” 不会是那药出了什么变故,让她丧失了味觉吧,亦或是她真的爱上了自己。一想到后者夙亦辰一阵恶寒,他还是希望是前者,这样还有得救。 “鸢儿,你去看看离公子吧,我去做点事情。”夙亦辰走到了店铺中,他在柜台前找出了唯一的红纸写下了几笔,就将红纸贴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一位抱着婴孩的老妪步履蹒跚走进,苍凉的嗓音在店铺中响起:“请问,您是掌柜吗?” “老人家,您有什么要帮忙的,我们一线牵的服务一流,实行一条龙服务,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们做不到的婚礼。”见到有客人来到,夙亦辰迎了上去,说出了乔寄堇教给他的揽客话语。 “老身看不懂那墙上写的是什么字,问了好心人才知道原来这里招聘厨子,老身对厨房之事也是懂得的,就来试一试,也能让我和孙儿有个一瓦遮头,一饭饱肚。” “那先做一道菜试试。” 夙亦辰将这位老妪领到了后院的厨房里,老妪一看到厨房讶异了,是什么样的力量才能把它毁得这么彻底。 夙亦辰尴尬的笑了:“意外,这只是个小小的意外。您先坐着休息下,我来收拾收拾。” 老妪却出人意料的将婴孩塞到夙亦辰怀中:“这些粗活还是让老身来做吧。”她利索的收拾完了厨房里凌乱的一切。 夙亦辰在心中给老妪打了个满意的分数,这时候他感到胸口湿湿的,这低头一看,才发现袍子上多了一滩水,有些骚味,小家伙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天真无邪的望着脸臭臭的他,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嚎啕大哭。 听到哭声,夙亦辰手足无措,他可不知道该如何哄这个奶娃娃,比较他们之间没有共同的语言。 老妪用腰间的围裙擦拭着手,然后走到夙亦辰身边抱过婴儿,温柔的哄着,婴儿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立刻停止了哭声。 老妪瞧着夙亦辰胸前的水渍,立马低头道歉:“小娃年幼不懂事,把老爷身上的锦衣弄脏了,还望老爷见谅则个。” 夙亦辰缓解了脸上表情,他露出了笑脸:“老人家说笑了,这个奶娃年纪小小就有这番气魄,他日一定会成为大贵之人。再者这童子尿可是别人巴不得的好东西,既然他能尿在我身上,那他就和我有缘。你们二位就留在我们一线牵安心的住下吧,这里包吃包住,也没什么要求,只要你做好每顿饭即可。” 老妪眼中放出不一样的光芒,她感激的潸然泪下,哽咽道:“恩人的大恩大德,濯娘在此谢过。” 眼看着老人家屈膝跪下,夙亦辰连忙伸出手稳住了她的身子:“老人家,这可使不得。我带你们去房间看看。” 夙亦辰搀扶着老妪来到了流丹阁,那是一间稍微小的房间,但是对于他们婆孙俩来说已经够大了。 “老人家,您的行李呢?” “我从乡下逃难而来,只带了几块干粮,今天已经全部吃完了。” 夙亦辰从荷包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到濯娘手中:“老人家,给你自己和小娃布置点衣物吧。” “可是老板,这也太多了。” “就当是预支的工钱,可好?” 濯娘见到自己无法推辞,于是感激的收下了:“老板,日后这院里的杂活也让老身来做吧,不然我心中真是过意不去。” “那也行,但是您老可要注意身子。”夙亦辰再次看了看自己的衣袍,“我先去换身衣服。” “您等会换下来的衣服,也让我来洗吧。” “这就不用了。” 濯娘望着夙亦辰的背影,展开了笑容,她还是做对了一次选择。 看到娃儿湿漉漉的裤子,濯娘无可奈何脱下了自己的外衣遮住了小儿的屁股。她抱起奶娃儿,拿起桌上的银子,走到了门外。 …… 夕阳西下时,濯娘穿着崭新的衣服背着熟睡的奶娃将一碟碟飘着香味的菜放到桌上,屠苏勤和乔寄堇闻到这香味口水都快流下了。 “吸溜” 众人的视线全都转到了偷偷抹着口水的空雨墨身上,空雨墨顿时有些尴尬了,她也不知道要把沾着金津玉液的绣帕放到哪里去,只有抛到了夙亦辰身上。 这算是栽赃嫁祸吗?夙亦辰看着腿上的绣帕无语笑着,他将绣帕放到了桌上:“濯娘,你做了这么多饭菜,也是累了,坐下来一起吃吧。” “这怎么可以?我只是一个厨娘,我到厨房去吃饭便可。” “唉,这话可不对,在我们一线牵没有主仆之分,能呆在这里的都是一家人。”空雨墨站起握住了濯娘的手将她牵到了桌前,“这小娃儿能让我抱抱吗?” 濯娘打开了背带,将娃儿从背带上抱下递给了空雨墨,还教她如何的抱小孩。 第一次抱着这软绵绵的小身子,空雨墨觉得很怪,但是看到小娃儿咂吧着小嘴,笑了起来,众人发现此刻她的身上发出了母性的光辉。 小娃儿在这香喷喷的怀中,还是依旧熟睡。 “大家动筷吧,等会还要忙活呢。” 夙亦辰开口了,这让早已饿扁了的三男一女很是激动。但是身为一个病人是要忌口的,万不可因口腹之欲而加重了自己的病情。在看到离桑落动筷想要去夹那块鸡肉时,空雨墨立刻眯着水眸扫过去:“离公子,在你的身子还没恢复之前,还是乖乖喝粥吧。你可要好好想想是口腹之欲重要还是你内心深处的人重要。” 冷漠的话让离桑落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拿起调羹一口口喝完了碗里的粥,可是却依旧填不饱自己的肚子:“濯娘,这厨房还有粥吗?” “有,有,还有很多呢。”濯娘笑着站起拿起离桑落面前的空碗来到厨房又给他盛了满满一碗粥。 看到离桑落吃着第二碗粥,空雨墨露出了笑容:“离公子,没想到你的精神好多了。” “为了他们,我必须养好自己的身体,才能够为他们遮风挡雨。” “这样就对了,这厨房里还有三帖药,大夫说只要你吃完这些药就可以恢复了。” 第40章 :变故连连 一口蔬菜送到空雨墨嘴边,她优雅的嚼着口中的食物。[..tw超多好看小说] 屠苏勤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的乔寄堇:“你看老板娘多优雅,这才是女人,你得好好学学,要不然可就要成为老姑婆了。” “成为老姑婆总比嫁错郎好,如果要我嫁给一个没有感情的男子,那我情愿做老姑婆。”说这话的时候,乔寄堇用赤果果的眼神鄙视着屠苏勤,好似他就是那个负心郎薄情汉。 屠苏勤努了努嘴,一声不吭的低下头继续和食物奋斗着。 濯娘一声不吭的扒着碗中的白饭,偶尔还有几双筷子往她的碗里布菜,这份温暖让她感动,也让她几近冰冷的心开始温暖起来。她吃完后,从空雨墨怀中接过婴孩。 那厢也不知道屠苏勤在乔寄堇耳边说了些什么话,让乔寄堇的头上冒烟,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拿来的扫帚直接朝屠苏勤打去。屠苏勤似乎还嫌乔寄堇不够生气,故意龇牙咧嘴,扮鬼脸挑逗乔寄堇,乔寄堇这一用力,手中的扫帚变成了两段。 “勤兄,明天你可要买一把新扫帚回来,算是对你的惩罚。” “遵命,老板!”屠苏勤对着乔寄堇举着白手帕,“爷先去泡个舒舒服服的热澡。” “岑远王,还吃呢,跟我到房间里。”老板都开口了,气炸了的乔寄堇只好忍了下了,她迈着大步来到岑远王身边,揪起了他的胳膊离开了饭厅。 “岑远王,那位公子还是个贵人呢?” 听到濯娘的喃喃自语,夙亦辰咳嗽了一下:“那个,他是姓岑,名远王。” “哦。”濯娘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见到大家都用完饭菜了,于是背起婴孩,收拾起了碗筷。 “鸢儿,我们去给离公子煎药吧。” “那我也先回房了。” 一时间这饭厅只剩下濯娘和一个小婴孩,濯娘回忆着夙亦辰的话:姓岑,名远王,顿时摇头笑着,好好一个郡王的封号愣是被说成了别扭的名字。 没想到夙亦辰的心里也对这位濯娘有着防备之心,一个老人家怎么会有这么澄亮的眼眸,如同是一泓秋水。 夙亦辰拉着空雨墨再次进入厨房,他呆在旁边,见到空雨墨将大碗里剩下的药倒到小碗里,他拿起随身戴着的银针,将它放入碗中,拿出来时,银针还是那样,他将银针放回后,和空雨墨一同将要送到了客房里。 回到鸳鸯羡,空雨墨很勤奋的为他褪去外袍,抱着他在床上睡了下来,看到空雨墨的睡颜,夙亦辰紧绷的精神也渐渐放松,两眼皮慢慢闭合,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他们就被公鸡的打鸣声弄醒,空雨墨更是睡眼朦胧的帮着夙亦辰穿衣服,这扣子都上下扣错了。 夙亦辰握住了空雨墨放在自己胸口的手:“鸢儿,你再睡一会儿。” 空雨墨听话的躺回了床上,夙亦辰很快的到厨房里打了要熟悉的水,一番梳洗过后,这人也精神了不少。 他为空雨墨穿好复杂的衣服,为她梳好青丝,在她半梦半醒之间,给她洗漱一番。做完这一切之后,夙亦辰将空雨墨拦腰抱起,走到了饭厅。 坐在椅子上等待着消息,没一会儿,穿着海棠色袔子裙乔寄堇拉着满身胭脂味还在打哈欠的岑远王走了过来,相比他身上的这身紫色的衣服是刚买的吧,穿在他身上可真是妖孽啊。 最后摇着折扇着屠苏勤和瘦如饿殍的离桑落坐到了桌子前。 “寄堇,你说要去找的什么龙套找到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比较我不能将她们领到一线牵来,所以让她们在别处等候了,一会儿就让岑远王过去和她们会合。” “勤兄,你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虽然这件事情很难办,但是在下也顺利的完成了任务,原来朱府中果然有一个手拿弯月刃的女子,而这个女子白天都是打扮成丫鬟的样子,只有到晚上才会露出腰间的弯月刃。”屠苏勤突然摇头叹气,用手掌撑起着自己的脑袋,“依照形式来看,这个女子的武功也不弱,在两个高手面前,要把朱小姐带走,有点难度,还会打草惊蛇。” 空雨墨睁开了双眸,眨巴着眼睛:“谁说我们要把朱小姐带走了呢?” 她一句话无意在离桑落的心中扔进了冰块,让他的心冷到极点:“夫人是什么意思?” “今日就是比武招夫子的日子,这朱小姐也必定会到场,到时候我们趁着大家的视线都在这场擂台比武上,把朱小姐带到擂台后,只要她和离公子见上面了,我们的依旧可以按照计划进行。” “嗯,这办法的确不错,岑远王,就劳你在台上卖力的表演了。” 乔寄堇一掌拍在岑远王的肩膀上,幸好没有把他的心肝脾肺给拍出来,她又提出了一个疑问:“可到时候又要谁上去代替朱小姐比武呢。” 屠苏勤侧着身子,风流倜傥的摇着手中的扇子:“这自然是你了,比较我还要当个替补的风流公子,有必要的时候我会来一场抢亲记的。” 空雨墨多嘴抛出了一句话:“那个好像不是抢亲记吧。” “那就抢小姐记……也好象不对。哎呀,甭管是什么记了,我一定会把朱小姐抢到离桑落身边就行了。”不知道朱小姐身边的那两位会不会耍阴招呢?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准备些解药和伤药吧。 这时濯娘端着早点上来了,空雨墨从夙亦辰的腿上下来,坐到了他的身旁,他们一同岔开了话题,说着一些关于一线牵的未来计划,濯娘假装听不懂这一切,她抱着婴孩喂起了薄粥。 岑远王很快的把粥吃完后,离开了桌子:“时间不早了,我先去和那几位回合。” 看到岑远王的背影,乔寄堇将离桑落带到了房间中,不消片刻,一个翩翩女子从后门离开了一线牵。 夙亦辰则是将空雨墨带回了房间中,为她的脸上略施薄妆。 然后到店铺中集合,夙亦辰回头看着濯娘:“我们今日有事情要办,您就到后院歇着吧。” 两男两女排着队形浩浩荡荡的来到朱老爷搭的擂台前。 当他们看到了擂台下黑压压的人物时,心中咯噔了一下,难道是他们来晚了。可是当他们来到朱府时,发现这朱老爷和朱小姐也是刚刚起呢。 屠苏勤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就是那位清源护法和朱孙少都不在,他们不会还有什么后招吧。 夙亦辰却镇定自若:“朱老爷,这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是否可以出发了?” 一个管家走到朱老爷身边,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朱老爷的嘴角扯起满意的笑容:“好,出发吧。” 他们刚跟在朱老爷的身后走出大门,这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就传入了他们的耳朵中。 这招一个夫子罢了,竟然还搞出了这么大的阵势,怪不得擂台下的人那么多呢?估计都是来看热闹的。 朱老爷由管家扶着和一线牵的众人站在了擂台上:“今日是我们朱家的好日子,是在下给小女挑选夫子的好日子,承蒙各位赏脸。”他指着一线牵的众人一一介绍,“这几位都是朱某请来的帮手,朱某的要求很简单,只要先获得了比武的胜利,这才能进行文试,一一删选。” “朱老爷,这吉日也到了,我们开始吧。” 这位朱老爷倒是很听朱小姐身边丫鬟的话:“那就开始吧。” 朱老爷和他们几个一同离开了擂台,坐在了擂台的左右两侧,夙亦辰给乔寄堇使了个眼色,乔寄堇使用轻功跃上了擂台,在翩翩落下,这个表演立刻提升了场上的气氛。 乔寄堇对着场下双手抱拳:“有哪位英雄想上来赐教的?” “在下!”话音未落,那个露出了膀子的男子跳上了擂台。 乔寄堇看到朱老爷不满的眼神,立马摆出了架势:“请赐教!” 男子用着蛮力打向乔寄堇,却被乔寄堇容易的躲过,她用着借力用力,只一招就将那名男子打得飞下了擂台。 “那位英雄,承让了。”乔寄堇含着笑意望着台下,“还有哪位好汉想上来试试。” 也许看到这架势,有一部分不会武功的人缩退了脚步,此时却从台下飞过一个娘娘腔的男子,他翘着兰花指:“容某在这里领教姑娘高招,姑娘可要手下留情呢?” 他也不管乔寄堇有没有准备好,抽出了腰间的剑朝她刺去,乔寄堇也不是个软柿子,立马拿出了自己的武器无影绫,在空中舞动着,这杂乱的招式,让台下的人看花了眼,没想到后来却爆出了哄堂大笑和尖叫。 乔寄堇收回了自己的武器,望着双手提着裤子容某人,露出了讶异的表情:“容公子,你太瘦弱了,你看这腰带都脱落了。” 容某人鼻中发出一声冷哼,他板着一张脸离开了擂台,消失在大家面前。 就这样乔寄堇看着朱老爷的眼神,轻松的解决了几人。 “各位,小女子打了这么几场,有点口渴,请容许小女子喝口茶。” 只是这人上了擂台就不能离去,不然就当是输了,夙亦辰会意倒了一杯茶也用轻功飞上了擂台,将茶递给了乔寄堇,在她耳边悄悄说道:“好戏要上场了,我看好你哦。” 乔寄堇接过茶水咕咚咕咚喝下,夙亦辰也预料到了一些事情的发生,所以趁着给她擦拭嘴角茶渍的时候,悄悄往她的嘴巴里塞进了一颗药丸。 第41章 :擂台下面见真情 药丸入口即化,消失在乔寄堇的小口中,然后笑着离开了擂台,走到空雨墨身边让她坐到自己的双腿上,双手围着她的腰,对她进行贴身保护。 从人群中传来一阵扑鼻的胭脂味,只见一个翩翩浊世公子,左拥右抱走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堆涂脂抹粉,穿着暴露的女子,那人便是岑远王。 他在右边女子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你们在这里等着本少,本少一定会在为你们几个赢得两位姐妹。” 那些女子摇着绣帕发出了酥柔的话:“冷公子,你实在好坏!” 岑远王使用着独门轻功,从那地方飞到擂台上,这让台下的观众来了精神,瞧着公子的武功,一定不比擂台赛的女子来的差,站在台下的赌徒也开了一把,赌得是这位风流公子能否抱得美人归。 岑远王一个移步来到毫无防备的乔寄堇身旁,伸出手将她揽进了怀中:“好一个俏佳人,不如随我回去做我的十三房姨太太吧。” 乔寄堇踩了下岑远王的脚,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故意大声的说:“你既然已经有了那么都姨太太,还来这个擂台作甚?” “朱老爷比武招夫子,有规定对方不能娶妻纳妾吗。”岑远王的视线色迷迷的望着擂台下如同木头人一般的朱小姐,“这朱小姐虽然美貌,可是板着一张脸,简直破坏美态,就将她讨回去做个十四房姨太太吧。” 听着这大声轻浮的话,朱老爷差点冲上擂台,幸好是管家拉住了他。 “想要我们做你的姨太太,也得看你有没有本事。”乔寄堇拿出了自己的武器,然后摆出了架势。 岑远王也不甘落后,从腰带上拿下了银色的笛子,原来这笛子竟然暗藏玄机,只要暗到其中的某个机关,笛子前端立刻出现一个尖锐的箭头。 岑远王上前先刺,乔寄堇身影一闪,躲到他身后,挥出了红色的长绫,差点击中他的背部,却被他转过身来,一把揪住了长绫,这么一拉将她来到了怀中,将嘴巴走到她耳边,吹起了她而后的发丝:“娘子,降了吧。.tw[棉花糖小说网]” “你无耻!”乔寄堇抬脚欲要踢向他的额头,这脚也被他握在手中。 修长的手指在乔寄堇的腿上弹奏着然后来到了脚上,脱去了她的翘头履:“这玉足虽然算不上三寸金莲,可是也好看得紧呢。” 此时一个身影从擂台的右侧飞到擂台左侧撑着大家不备,抱着了朱小姐,在她耳边轻轻说道:“离桑落在等着你,等会你只要和我演一场戏,告知大家你有个儿子就行。” 朱小姐见到熟悉的人,眼前立刻放光,抱着这个男子痛哭:“你为什么这么晚才来找我,你知不知道我和儿子等得你好苦。” 屠苏勤温柔的望着她,吻去了她眼角的泪珠:“我保证,你们娘俩不会在受苦了。”然后放下她走到朱老爷面前,双膝跪地:“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看到此情况的朱老爷颤抖着手,他的话哽咽在喉咙中,怎么也吐不出来。 朱小姐含泪带笑看着那位丫鬟:“单儿,去把孙少爷抱来。” 那位丫鬟显然是不愿意的:“小姐,孙少爷病着呢。” 屠苏勤走到丫鬟面前,朝她瞪着眼,发出了危险的信息:“怎么?姑爷我相见见我儿子,都不行吗?你怎么那么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姑爷说笑了,奴婢不过是近几月才卖身到朱府为丫鬟,您一定是认错人了。” 屠苏勤摇摇头:“不对,我一定在哪里见过你,好像是在什么百花院的地方。”他笑着望向朱小姐,“你看我这脑子,音儿,这位丫鬟叫什么名字。” “夫君,她不就是单姬吗?你那次还拿她开过玩笑呢,怎就不记得了。” 朱小姐的话在屠苏勤的脑海中消化着,然后突然想起来了:“哦,那不是要嚷着嫁给离桑落的小娘子吗,那时候她的气焰也不知道多嚣张,如今怎就落魄成了一个丫鬟。” “奴家也不知,奴家见到她的时候,她别提有多楚楚可怜了。” “我这义兄也是的,是欺负这位小娘子了吧,也对,义兄那个人身边总是围着一大堆让人眼花缭乱的女子,这换女人的速度简直快得令人乍舌。” “难不成你羡慕他吗?”朱小姐似乎有些不高心了,撅起了嘴巴,这眼神中更是风情万种。 屠苏勤安慰这身边的娇人:“怎么会呢,屠苏这一辈子就娶一个老婆,只陪着她爱护着她一生一世。”看到那丫鬟纹丝不动,屠苏勤再次火了,“这当了丫鬟,就得好好当,这以前的脾性怎么还不改,这孙少爷呢,怎么还不抱来。” 单姬也不知道接受到了什么样的暗语,她扯起了笑脸,十分谦卑:“姑爷教训的是,奴婢这就去把孙少爷抱过来。” 只是单姬比较是女人,她为的只是出一口气,并没有想那么多,不料这波未平,那厢又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和孩子的哭声。 朱晓音听到熟悉的哭声立刻回过头来,发现自己的儿子被一个男子抱着,那个男子白衣飘飘,上面绣着一朵妖艳绽放的红牡丹,她的泪一下子飙了出来。 大事不妙!看到两个一老一少的男子攻打离桑落,屠苏勤心中咯噔一下,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种花的花匠竟然也有这般高的武功。 这是他的错,他就得解决,于是上前去帮着离桑落,四人对打的组合似乎更加能吊起观众的胃口,虽然有危险,但是那些围观的人还是躲得远远的看。 在擂台上看到这一切的乔寄堇心中暗骂着办事不力的屠苏勤,但是为了眼前的胜利,她暂时放下了内心的私仇,上前加入了那离桑落等人的队伍中:“离公子,你先离开,这里就交给我们。” 离桑落抱着孩子离开了,却被一群黑衣人包围,只不过这些黑衣人万不敢下手伤了这位院主。 站在朱晓音旁边的单姬一看形势,伸手就要抓住她,没想到被岑远王阻拦:“你这个大胆的丫鬟,怎么可以用伤害我未来的姨太太呢。”呃!他似乎是扮演花花公子上瘾了,只见他的手摩挲着单姬的脖子,“没想到我未来十四姨太的丫鬟,也有这么嫩的皮肤。”趁着她不备,更是摘下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一张红得发紫的脸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没想到这才是单姬的真面目,堂堂百花院前院主的续弦竟然如此不知羞耻,爱上了自己的继子。” 单姬见到自己的真面目被人揭穿,伸出手掌用出了十成的功力朝岑远王打去,岑远王拿起了椅子一档,这椅子都成了碎块,果真是厉害的功夫,想起那双玉手本来要朝自己打去,这心中还是有一丝后怕。 经过激烈的打斗,那位老的已经体力不支还被人下了药瘫倒在地上。 清源一看形势不对,想要脱身而出,可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他运了几成功力说起了话:“院主,你这样抱走那个孽种,就不怕他夭折吗?” 离桑落转身,看着头发披肩的清源:“你究竟又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法。” “这些人是你请来的帮手吧?你让他们先停下来,我就告诉你如何正确的解了孽种身上的父子蛊。” 屠苏勤和乔寄堇立刻收住了招式,为了防止使诈,屠苏勤先下手为强,给清源下了十香软筋散,然后轻松的将他挟制住,一场混乱的打斗,也在此刻结束了,但是真正的战斗却才开始浮现头角。 “说!到底怎么才能解开父子蛊。”离桑落深邃的眼神变得发红。 “靠!”乔寄堇发出了骂声,她走到离桑落身边,给他点了穴道,让他平静了下来,还好自己学过这个,要不然离桑落走火入魔就变成餐具了。 清源发出了算计的笑:“呵呵,没想到平时桀骜不驯的院主,也有碰到钉子的一天。就算是你们今天要了我的命,也值了!哈哈……”清源疯狂的仰头大笑,“父子蛊,要的不单单是生父的血,还要和父亲血脉相连兄弟的血,你说我这蛊下的是不是很绝。” 的确是绝,屠苏勤微锁眉头,他好像没听说这牡丹公子有什么血脉相连的兄弟。这清源的脑子也不太好,难道他精心设计了一个这么复杂的阴谋难道只是为了看到离桑落伤心仇恨的样子吗? 离桑落流下了悲伤的眼泪,嘶哑着嗓子开了口:“二弟,你难道就忍心看到我承受丧子之痛吗?” “我不是你的二弟!我也不愿当你的弟弟!” 那是顾盼生辉的双眸,浓浓的情义毫不遮掩的看着离桑落,看到这一八卦事件的乔寄堇顿时心血沸腾,原来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子的。 一旁的长老突然喷出了几口污血倒地暴毙,一个眼神竟有如此大的杀伤力,怪不得清源年纪轻轻就能当上护法。 离清源挣脱开来,嘴角流着血踉跄的走到离桑落面前,稳住了他那摇晃的身子:“桑落,若我救了你的儿子,那你就得答应我一个条件。”离清源一个挥手,原本围在离桑落身后的黑衣人立刻让开了一条道路,他牵着离桑落的手来到朱晓音面前,将一把袖刀扔到了地上,“我要你亲手了结这个狐媚的妖精。” 第42章 :应声虫小徒 离桑落看着地上的匕首,却始终不弯腰拾起:“二弟,你这又是何苦,不要再难为大哥了。(..tw棉花糖小说网)” 朱晓音看到这番景象,蹲下身子拾起了地上的匕首,将尖锐的部分抵着胸口:“只要一下子,她就能救自己的儿子脱离痛苦。” 一旁的单姬也明白了原来她是被情敌利用了,而且还是一个男人,发狂似得一掌击在了清源的胸口上,然后发了狂的离开,她离开前用带着浓浓恨意的眼神看向一线牵众人,让大家再次感到一阵寒意。 在这感人的时刻,乔寄堇只想手中有一根避雷针,因为看过无数小说的她,已经猜到了后面的结局。 清源跌倒在地上,癫狂笑着:“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朱小姐,你还拿着匕首干什么,去拿个大点的碗吧。” 也不知从人群中,谁把一个碗递给了朱晓音,她拿着碗蹲在了清源面前。 清源用另一把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腕,看着自己鲜红腥热的血流在碗中,绽放了苍凉的笑容:“大哥,你可知我下的不是父子蛊,那不过是一种比较复杂的慢性毒药,而解药就是我的血。大哥,你看,那天多蓝,多像小时候黄云坡的天,那时候我们是那么无忧无虑,大哥,我累了,别再叫醒了我了。”当血越流越多,他的身体也越发虚弱,慢慢的闭上自己的眼睛。 离桑落捏着清源的手腕,鲜红的血却从他的指缝间流出,止不住的血染红了他的手,握着弟弟冰冷透骨的手,离桑落失声痛哭,内心更是深深责备着。 乔寄堇内心也被一激,流下了两行清泪,没想到这个护法的爱情是那么执着,那么疯狂,等知道了真相,所有的情绪顿时崩溃,只有一心求死,也许这样,他才能让自己所爱的人深深记住自己吧,可是付出的代价却是可贵的生命。在别人的眼里或许他是疯了傻了,可在他的心中这已经是很值得的事情了,他终于能放下心中的一切,好好的睡一觉,他含着最后的笑容,睡在离桑落的腿上,那平静的容貌如同一个熟睡的孩童。 朱老爷看到这一幕从离桑落另一只手上抱过自己的孙儿,然后将那碗血药味道了孙儿的口中,过了许久,小孩子的脸色终于露出了红晕,他睁开了沉重的眼皮,望着朱老爷糯糯的说道:“爷爷。”朱老爷听到了这声叫唤,立刻精神百倍,他抱着孙子哭了起来,这是第一次,这个强硬的商人在大家面前放声大哭,经过这一难,他完全懂得了,纵然有万金和面子也比不上亲情可贵。 这时,瘫坐在地上的离桑落抱着毫无生命迹象的清源站了起来,走到了朱晓音面前:“音儿,你在等我数日,等我把弟弟带回了黄云坡就来找你。” 朱晓音含泪点头,她望着离桑落有些沧桑的背影,捂住了嘴巴,她不想自己的哭声落入离桑落的耳中,再次妨碍了她的选择,其实自己也曾错过一次,也许就是那一次才让今天的局面变成这样。 大风刮起了地上的尘土,将离桑落的身影变得朦胧。 一线牵众人是怀着无比沉重的心回到了家中,屠苏勤这才坚持不住倒在了后院里,乔寄堇扶起他瘫软的身子,鼻子有些酸,他怎么能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呢,明明就受了内伤还要硬撑着。 “快把屠苏扶到房间里。” 听到岑远王的声音,乔寄堇从心痛中回过神来,她和夙亦辰一同把屠苏勤搀扶起,将他送到了听风阁的床上。 乔寄堇也算是学过医术的人,她替屠苏勤把脉,原本苍白的脸色慢慢有了血色,她先从瓷瓶里拿出一粒药丸放入自己口中嚼碎后,以口对口将药送入屠苏勤口中,然后将屠苏勤的衣服脱开,往他上面浅浅的伤口上抹上了独门解药:“等他醒来之后只要用内力把体内残余的毒素逼出来,在好好休息两天就可以了。[..tw超多好看小说]”乔寄堇将屠苏勤的衣服穿好,面无表情的走出了房间。 “相公,我们帮堇姐姐和屠苏公子做个媒吧。” “鸢儿,你怎么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古语有云:男女有别。堇姐姐为了替屠苏公子治伤而放下了这些俗世规矩,但是堇姐姐以口喂药已经是失去了清白,难道屠苏公子不该为她负责吗?” 一旁的岑远王听了这句话差点喷出口水,他用一种十分同情的眼神看向依旧昏迷着的屠苏勤,他竟然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玷污了姑娘家的清白,从而要赔上一辈子的幸福,这内伤加毒伤表面上是不重,其实是重得很。 “咕噜咕噜”的叫声从空雨墨的肚子里传出,她低垂着眼眸望着自己的绣花鞋,“相公,我饿了。” 空雨墨一说,这其他两个男人也感到了腹饿。 “相公,这天色怎么那么黑呢,是不是要变天了?” “也许吧。”夙亦辰牵起了空雨墨的手,两人并肩走出了房间,“我们去厨房看看,有什么能吃的。” 他们在去厨房的路上遇上了正在收衣服的濯娘,濯娘笑着走到他们面前:“想必老板老板娘是饿了吧,这饭厅有饭菜,还热乎乎着呢。” 夙亦辰还以微笑:“濯娘,现在是何时辰了?” “刚到申时。” 原来都那么长时间了,夙亦辰笑着和空雨墨来到了饭厅,只见岑远王坐在椅子上大口扒饭,这饿肚子的感觉太难受了。乔寄堇却似乎没什么心思吃饭,她神色恍惚,机械性的往自己嘴里送饭慢慢嚼着。 这天说变就变,只是刚吃了一口饭,这噼里啪啦的大雨立刻从天而降,乔寄堇听到雨声瞳孔放大,她扔下筷子,拉起裙子,快速跑向后院。 岑远王望着这个奇怪的女子,咽下了口中的米饭:“她不会连下雨都怕吧?” “她是堂堂女侠,下雨又算得了什么。她怕的是自己的心魔,看来鸢儿还真有做媒人的天赋呢。” 岑远王听到这句话露出了迷惘的神色:“玉臣,你说什么我怎么就听不懂呢?” “你不用听懂,只要准备好个大红包就是。” 岑远王继续扒拉着碗中所剩无几的米粒儿,思考了半天后,露出了恍然大悟和心照不宣的神色和夙亦辰相视一笑。岑远王咽下最后一口饭,他打定主意在这里不走了,一线牵是个好地方,说不定他也能在这里找到一个彼此相爱的郡王妃呢。 “玉臣,你这里还要请人吗?” “岑远王,难道你想当媒人不成?” “当媒人也不错啊。” “可你压根就不懂冰人行的规矩,也不知能不能通过官媒的考核呢。” 岑远王站起,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要不,我们打个赌,如果我能通考核成为一名合格的冰人,你是否就能留我下来。” 夙亦辰扬起剑眉笑了:“那时自然,只要你成为了冰人我不但能留你下来,还会按照行规付你工钱和你该有的红包。” “一言为定。”夙亦辰也站起来和岑远王一同击掌为盟。 夙亦辰听到了饭厅里铃铛的响声,走到店铺开了门。 一个全身湿漉漉簌簌发抖的少女站在他面前,张合着有些发青的嘴巴:“请问,这里有个叫屠苏勤的男子吗?” “有,快点进来。” 得到同意后,少女双手环胸迈着步子走了进来。 “相公,这位是……?” “她是来找勤兄的。” “这浑身都湿透了,可要得风寒的,我先带这位姑娘到房中换衣服。”空雨墨看着夙亦辰滴着水的衣摆,微蹙了眉,“相公,你也到房中换件衣服吧。岑公子,麻烦你让濯娘熬些姜汤。” 空雨墨带着少女来到西厢客房,没想到少女打开包袱后发现自己带来的欢喜衣服全都湿了。 “姑娘,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帮你拿套干爽的衣服。” 正当空雨墨转身的时候,一道锋利的光从少女的袖管中露出,这是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吓得这位初出茅庐的少女将刀尖收了回去。空雨墨平安的走出了客房,过了一会儿捧着一套蓝色的衣服走了进来。 “这是濯娘的衣服,不知道你适不适合。” 少女走到雕木屏风后换上了衣服,等她站出来时,空雨墨笑了,她细心的为少女将过长的袖管卷起:“这样就好看多了。” “夫人,你现在能带我去见屠苏公子了吗?” “好吧。” 空雨墨带着少女路过花园穿过回廊来到东厢的听风阁,她敲了敲门听到屋里没有反映,想是还没醒来吧。 “屠苏公子的身体有些不适,要不你现在西厢住下,等明日再来见他。” 少女点着头答应了。 晚膳的时候,这桌子上少了一个人,空雨墨起身来到吹雪轩,然后着急的走到了饭厅:“相公,堇姐姐不见了。” 夙亦辰从凳子上站起,走到她身边:“鸢儿,你别着急,慢慢说。” “堇姐姐,她不在房间里,我连其他地方也找了就是没见她的身影。”空雨墨的眼角流下了几行泪。 夙亦辰抬起指腹擦拭着她的眼角:“你仔细想想,真的什么地方都找了吗?” 空雨墨思考了一番,点点头后又摇摇头:“我怕打扰到屠苏公子休息,所以没去听风阁找。” 第43章 :找不到 夙亦辰松下了一口气:“这就对了,想必是寄堇放心不下勤兄的伤势在哪儿照料着吧。” “那我得端些饭菜给堇姐姐。” 夙亦辰一把拉住了空雨墨:“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能去破坏呢。寄堇如果饿了,自己会到厨房找吃食的。”他和空雨墨一起坐到凳子上,看向濯娘,“濯娘,待会儿就麻烦你为勤兄和寄堇留些饭菜。” “不麻烦,这是我应该做的。” 用过晚膳之后,大家各自回房休息。当武沅歆回房间的时候见到了桌子上凭空出现的纸团,将它打开发现上面写的蝇头小楷:警告你,不要伤害长乐公主。署名幕后的眼睛。 武沅歆的背脊发寒,这一夜她睡不着觉,好不容易睡着了却被一双眼睛吓醒。她双手抱膝缩在床角里,再也没有敢合眼。 当天渐渐亮时她才将紧绷的身体放松,房间的门被推开,她看到了白色的影子吓得从床上摔下来,正好跪在影子的面前,低垂着脑袋颤抖着身子。 “就算我走错了房间,你也不用对我行五体投地大礼吧。” 好听的声音在房间里传开,武沅歆鼓起了勇气抬起脑袋,一看,她气得站了起来,她抬起的手只离岑远王的脸颊只有一点点缝隙,却被他抓住了手腕,还好他已经尝过了莫名其妙被打的感觉,故而早已做好准备。 武沅歆用另一手拉紧自己的衣襟:“想不到你长得仪表堂堂,却是个斯文败类,闯进我这个柔弱女子的房间……”说着说着几滴泪就泪了下来,然后就是张口大哭。 这惨烈的哭声差点引来了人,岑远王灵机一动拖着武沅歆走到了床上,然后放下了锦帘。在她耳边威胁道:“你要是敢说错一句话,我就娶了你,然后天天折磨你。” 这龇牙咧嘴的威胁的确是吓着了武沅歆,她捂着自己的嘴巴用力点头。 “姑娘,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没什么,我就是看到了一只大耗子。” “你等等,我……我去找人。” “不用了,大耗子已经被我吓跑了。”武沅歆小心翼翼的下床,看到来人是空雨墨,也就松了一口气,“夫人,屠苏公子醒来了吗?” “醒来了,正在饭厅用早点呢。” 武沅歆理了理衣服,然后简单的梳洗过后,拿起了推荐信拉着空雨墨的手,将好奇的她拉出了房间:“姐姐,你说这屠苏公子的脾气好不好呢?” “算好的吧,难道你不认识屠苏公子吗?”空雨墨一脸乍然的望着武沅歆。 武沅歆无奈的笑着:“嗯,是我姨妈让我来找屠苏公子的,说是他能管我的衣食住行。” 下了一夜的雨,这空气也变得清新了许多,她们也打开了话匣子,武沅歆不但没打听到关于空雨墨的半点事情,还将自己的祖宗十八代给透露得一滴不剩。有时候她还真的会反思,为什么自己是一无是处的扫地丫鬟,会被主子派来做这个机密任务呢。 说话间,她们就来到了饭厅,此时饭厅的气氛有些尴尬和暧昧,而这些让人觉得不舒服的感觉全都有面对面坐着的屠苏勤和乔寄堇身上发出,难道他们又吵架了? 乔寄堇看到有个陌生少女和空雨墨聊得欢喜,开口问道:“老板娘,这位姑娘是谁?” 武沅歆性子也豪爽:“哪位是屠苏公子?” “你找我有事吗?” 武沅歆笑着走过去,双手举着信笺跪在了屠苏勤的面前:“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慢着!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好像不认识你啊。” 看到屠苏勤的疑惑,武沅歆依旧保持良好的态度:“师父,您看了这封推荐信就明白了。” 屠苏勤拆开信封,读着信笺,当他看到上面的署名时,嘴角勾起笑容:“你和写信之人是何关系?” “他是我姨娘的义子的三姨太的表姐的姑妈的主子。”武沅歆一口气将这些关系说了下来。 混乱的关系让屠苏勤头痛,既然那份信是他写的,那就收了这个女徒弟吧。屠苏勤笑着点了点头:“我目前也没徒弟,你就当我的首徒吧。在你还没得到官媒的考核前,你只能帮忙打点下手,顺便用心学点东西。” “谢师父。” 空雨墨倒了杯茶递到了武沅歆的手中,屠苏勤接过武沅歆举过头顶的茶,喝了一口,然后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塞入武沅歆手中:“师父给你个红包。” “徒儿多谢师父。”屠苏勤又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然后站起走到了屠苏勤的身边。 穿好衣服赶来的岑远王也借着这股拜师风,端了杯茶跪在乔寄堇面前:“师父,请用茶。” 乔寄堇看到屠苏勤得意的样子,心中憋着一口气,为了争一口气,她笑着喝完了岑远王的拜师茶,并将一张银票塞到他手中:“师父给你个红包,希翼你能圆满出师,成为一代特等媒。” “谢师父。”岑远王也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然后站起走到乔寄堇身边。 屠苏勤拿了一个包子放到武沅歆手中:“尝尝看,如果喜欢吃的话就多吃点。” 武沅歆将包子一掰为二,将有肉的那半边送到屠苏勤嘴边:“师父,你也吃。” 屠苏勤拿着那半边包子,津津有味的吃着:“嗯!你看我这徒儿多孝顺。” 武沅歆咽下了东西:“师父也对徒儿很好。” 乔寄堇在心中暗骂,马屁精、应声虫,她扯起了一个温柔的笑脸:“岑,你做啊。” 那酥麻的声音更加加剧了汹涌的暗战,岑远王硬着头皮坐下,她将一碗粥端起,舀了一勺粥吹凉了之后送到岑远王嘴边:“师父喂你,我不舍得你弄脏了手。” 她一口口的粥喂到了岑远王的嘴边,逼着他全部吃完。然后掏出绣帕擦拭着他的嘴角:“徒儿,吃饱了,我们就去干活吧。” 屠苏勤拍桌站起,很快将心中的怒火强行转换为笑容:“歆儿宝贝,我们也去开工吧。” 直到那四个活宝走后,其他三人立马狼吞虎咽吃了下来,他们怕要是那四个活宝在来个回马枪,那他们就得饿肚子。 用完早点之后,夙亦辰和空雨墨来到了店铺中,他们合力打开了店铺的门。夙亦辰坐在柜台前算账,空雨墨用着脑海中的隐隐浮现的记忆,帮着画丹青。 夙亦辰不知道空雨墨的画风师承何人,但是她画的丹青的确惟妙惟肖。 今天的第一个客人走了进来,当夙亦辰迎上去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他是百花院的信使。 “这是院主让我交给一线牵的老板的。” 夙亦辰接过了盒子,他从袖管中拿出几锭银子塞入那人手中:“这些是幸苦钱和酒钱。” “多谢老板。我还有东西要送,先行告辞了。” 夙亦辰将黑衣人送出了门口,看到他策马扬鞭离去之后,这才回到一线牵的柜台后打开了盒子,盒子里有一份信和百民书,还有两本厚厚的账本,他看了那份信后连越来越黑,然偶就爱那个信放了回去,将盒子收到了柜台下的架子上。 他继续打着算盘,一个穿着华服的圆润老夫人走了进来,空雨墨走上前去:“老夫人,您这是要享受我们一线牵的何种服务?”她将手中的本子递给老夫人。 “我想为我的孙儿找一房门当户对的妻子。” “你放心,只要您留下您的要求,我们一线牵一定会为你办好的。”空雨墨做了个请的动作,“老夫人,请和我到二楼的丹青房,为您的孙儿留下一幅画像。” 老夫人傲气十足的走了上去,夙亦辰知道这件婚事也不太好办,毕竟没有几个千金小姐愿意伺候一位恶婆婆。 半晌过后,老夫人依旧板着一张脸走了下来,将一锭银子放下后离开了一线牵。 紧接着空雨墨拿着一幅画像走了下来,她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那个老夫人为难你了吗?” “我总算知道什么是大户人家的要求了。”空雨墨咳嗽了一声假装自己是刚才的那位老夫人,“我的要求不多,首先必须门当户对,我们是大家族可丢不起脸;第二必须家世清白,长得耐看就行;第三必须会三从四德,熟读《女诫》、《内训》、《女论语》和《女范捷录》;第四:孝顺公婆,服从丈夫,还要保证能生养,最好三年抱两,要是生下了大胖小子我一定重谢你们一线牵。” 夙亦辰原本含在口中的一口茶喷了出来,他被茶水呛着了猛咳嗽:“咳咳……还要好生养,这要我们怎么保证。” “对嘛,就算我们一线牵是一条龙服务,可也不包括生儿子吧,我已经预感到这位客人一定是个难伺候的人,看来你又得去好好调查男方的家世了。”空雨墨展开了手中的画,“对了,到时候你可要好好看看这男方的长相,万一货不对板,那我们的信誉就会一落千丈。” “明白。”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炮仗声,还有打鼓敲锣吹唢呐的声音,夙亦辰拉着空雨墨出去看,这领头的人不就是朱老板吗? 朱老板见到一线牵的人,举起了手,这长长的退伍立刻停了下来。他走到夙亦辰面前,指了指队伍里的两块匾额和一箱白银:“这些事朱某答谢一线牵的谢礼,这四封红包是给老板、老板娘和两位大媒的。”他从袖子中掏出了四个红包。 第44章 :嘉元的异心之初现 夙亦辰接过了红包之后,将朱老板迎进了店铺中:“朱老板客气了。.tw[棉花糖小说网]” 濯娘也负责打扫这一线牵,她看到客人来了立马给客人泡了壶上好的新茶,放在了桌上。 “那两块匾额是我特地送给两位大媒的。”朱老板左右张望,“两位大媒怎么不在一线牵?” “他们带着各自的新徒弟出去做生意去了。” “两位大媒收徒弟了?” 夙亦辰点点头:“一人一个,就是今早刚收的。” 朱老板一听还有两个徒弟,于是又从袖子里拿出了两份小红包递给了夙亦辰:“这些是主谋给两位小媒人的红包。” 夙亦辰再次收下了红包:“我代替那两位新人自此多谢朱老板的上工红包。” “这没什么,是你们一线牵救了我孙儿的命,也让我多了半个儿子。”朱老板看着门外的牌匾,“公孙老板,不知这两块匾额挂到哪?” “就挂到楼上他们问媒的地方吧。”夙亦辰在前引路,带着朱老板和送匾额的那几位上了二楼。 一间曰喜结良缘,一间曰共结连理。 夙亦辰留了朱老板在饭厅中用了午膳,和他举杯小酌了几杯,朱老板拖着微醺的身子离开了一线牵。 他们看到被搬在饭厅里的一箱银子,笑了笑:“这朱老板真是难得。” “看来以后的日子,我们会接生意接的手软。”空雨墨双手撑着下巴,眼前浮现着张着翅膀的银子金子。 “鸢儿何出此言。” “堇姐姐说,这样做是宣传,这宣传做到了自然会家喻户晓,到时候他们自然就会来光顾了。” “是呢,我们不但要把生意做大,还要让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一股无形的压力被夙亦辰扛在肩膀上,但是他却觉得很幸福很开心,这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他仿佛感到了无限的荣誉感。 果然,当他们来到店铺再次打开门的时候,发现门口已经排了长龙,都是为了自家的儿子闺女,孙子孙女……做媒的,虽然告诉他们今日大媒不在,可是他们还是留下了家世丹青和定金。 当夜晚降临关门之后,空雨墨的手基本上是在发抖了,连笔都握不稳了,夙亦辰也是一样,他除了记家世,记账本之外还要收定金,他累趴在柜台上。 看到相公的累样,空雨墨也顾不得自己的手了,她走到夙亦辰背后,力道适合的为他捶背。 那四个活宝是精神奕奕的出发,垂头丧气的回来。 “就算没谈成生意,你们也不必这个样子吧,一个个都象是斗败了的公鸡。” “老板,让我们休息一下吧,今天我们走的脚都软了。”岑远王靠在了柜台边,“他们一听我们是一线牵的人,立马把我们拉进了屋,给了丹青家世和定金,委托我们做媒。”他将手里的东西全都放到了柜台上。 空雨墨打开,那都是一卷卷丹青和一张张家世,已经收到的定金。 屠苏勤也不甘落后,将他的成果也放到了柜台的另一边。 “把这些东西收拾一下,然后我们去用晚膳吧,等会有东西要给你们。” 屠苏勤捧着所有的丹青和拿着所有家世纸的乔寄堇走上了二楼。 “鸢儿,你和沅歆一同到厨房去帮着濯娘做菜,今天晚上我们要吃顿丰富的好好庆祝一下。” 看到空雨墨和武沅歆离去后,岑远王笑着开口:“玉臣,发生了什么大事。” “我收到了关于嘉元公主贪污的证据,她竟然纵容她身后的狗奴才在滨城水灾的时候贪污百姓的救命钱。[..tw超多好看小说]” “看来这嘉元公主的野心也不小。” “以我之见,她是想当上女帝。” “她当女帝,那缜王不就是王夫了吗?” “你以为她会坐上帝位吗?今夜帮我把堂兄约出来,我们得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这恐怕不行,我们在路上听说了,这国主的圣旨下来了,还贴了皇榜,说七天后是缜王和嘉元公主的喜事,恐怕缜王如今已经被私事缠住了脚步。”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再多搜集点证据,然后将她和她的走狗一网打尽。” 看到楼上有人下来了,他们立刻扯开了话题:“老板,这样算下来我们每人能拿到多少工钱。” “冰人行的学徒,一律只包衣食住行,不拿工资直到出师为止,当然偶尔会有东家打赏的红包。” 乔寄堇先行跑下来,看着岑远王额头上的汗,立马出击为他褪下了外袍,然后勾着他的手臂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后院。 屠苏勤一见这状况也连忙走到了后院,去找他的宝贝小徒弟。 这是个好机会,夙亦辰关上店门之后,走到柜台地下,将那里的盒子拿了上来,打开盒子后将账本和证据全都藏在了怀中,然后将今天所得的银子全都装在了盒子里抱到饭厅,放在那一大箱子旁边,然后溜回了鸳鸯羡,将那些证据全都藏在了机关暗格里,然后换了身衣服走到饭厅,他将手上的六个大小不一的红包放在了桌上。 几人从厨房回来看到饭厅里的银子和桌子上的红包双眼冒光,如同饿狼一样。 “这四个大红包是朱老爷给我,鸢儿还有两位大媒的,另外朱老爷还特地给你们二位一人打造了一块匾额挂在了你们的问媒房。”夙亦辰将桌上的四个大红包分配了之后,又拿起了两个小红包分别交到岑远王和武沅歆手中,“朱老板听说你们是两位大媒新手的徒弟,特意给你们一人一封上工红包。” 武沅歆将红包放到了绣花荷包里展开了笑容,空雨墨看到那个崭新的红包问:“沅歆,这是谁送的,那么宝贝。” “是师父送我的。”说着这话,武沅歆的头低垂着,这耳根都发红了。 夙亦辰就看到了岑远王现在身上穿的丝绸里袍:“岑弟,你这衣袍也挺新的,上面还有淡淡的胭脂味呢,是哪位貌美的姑娘送的。” “是我送给这新收的徒弟的。” 屠苏勤忙着给武沅歆布菜,眼中迸射出厉光:“乔寄堇,你完全把这岑公子当成是小郎君来养了,连贴身的衣服都买了。” “这是我疼爱徒弟,关系他身体状况的方式,你这个外人管得着吗?” “是,我是管不着。”屠苏勤放下筷子拉着武沅歆站起,“宝贝走,师父带你去下馆子去,看看这店门还有没有开的,为师也让人给你做几件新衣裳。” 看到他们的背影,乔寄堇抿紧嘴唇,“老板,来我们干一杯,这酒真是香啊。”乔寄堇如同喝水般将一壶酒全都喝完了,却依旧止不住内心的酸痛,“岑,到酒窖多搬几坛酒来,今天高兴,我们来个一醉方休!” “岑弟,去搬吧,今天寄堇高兴就随她了。” 岑远王来回往饭厅和地窖搬,一共搬了好几坛酒,当然他们都没喝多少,这大多数的酒都进了乔寄堇口中,乔寄堇顺着酒劲将心里的不痛快全都抖露了出来:“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要不是我相救,他早就冻死了,可是他知道了不但不知恩图报,还反过来骂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们说我美吗?我哪里比不上那个胖嘟嘟的宝贝,我不就是脸黑了点,年纪大了点吧,他以为我愿意这样啊,如果没有当年的那场意外,我早就嫁人了,说不定我的娃都能独自打酱油了……”说着说着乔寄堇放声大哭,后来索性像个孩子赖在地上耍着小性子。 “先让她在这里哭会,这悲痛藏在心中也是最致命的毒药,发泄出来也好。”夙亦辰走到那厢银子旁,从里面拿出了两锭银子交给了濯娘:“濯娘,这是我给你和小娃的红包。就劳烦你幸苦帮忙看着这个醉猫。岑弟,你和我一同把这箱子里的银子搬到库房中,鸢儿,你拿着那一盒银子跟在我们身后,这天色黑了,脚下可要留意着点。” 当他们把银子运完库房放好回来之时,发现乔寄堇已经趴在凳子上睡着了,这脸颊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自古至今情之一字最为伤人。 “岑弟,就劳烦你把寄堇扶回房间吧。” “唉。”岑远王轻轻叹气,将这个醉如烂泥的人扶了起来,吃力的将她扶到了房间里,当他走出听风阁的时候,发现一个胖嘟嘟的身影蹲在地上,发抖着身子。他壮着胆子上去一看,竟然是武沅歆在那里大吐特吐。 武沅歆吐完之后转身抱着岑远王放声大哭:“原本以为做徒弟是件好事,没想到却要被当成夹心包子,岑哥哥,帮我想个办法让师父和乔媒人和好吧,不然我总有一天会撑死的。”武沅歆将鼻涕擦拭在岑远王的丝绸袍子上,“我在想自己是不是犯贱,要是自己不跟师父去酒馆就好了,呜呜,我也不知道师父到底生什么气,自己灌酒,但却给逼我吃下好多好多东西,呜呜……” 岑远王将屠苏勤的表现和乔寄堇的吐苦水结合起来,他的脑子立刻一亮:“其实……屠苏勤和乔寄堇的模样像不像一对争风吃醋的情侣。” “好像是有点像,我以前看到有些人闹别扭也是这样的,我还以为他们不和呢?” “有一种情感叫做欢喜冤家,有一种迷局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岑远王蹲着扶额,他在绞尽脑汁的想办法。 第45章 :缜王爷的聘请 “你觉不觉得,今天早上的气氛很怪,而且我们去外面拉生意的气氛也很怪。” “其实他们的关系好像不是这样的啊,就是从今天早上开始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们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只要我们把这件事情弄清楚了,就可以找出解决办法解开这个死结。” 周围只听到风的声音,岑远王和武沅歆在心中默默的做着打算,他们也该给双方的师父牵一回红线,就当是送给他们的拜师礼吧。 “啊!”武沅歆尖叫了一声,然后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小心翼翼的哑着嗓子说道,“我想到了,昨晚老板娘好像在四处找乔媒人,除了听风阁以外其他的地方都没找到,你说昨夜他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师父刚才也酒后吐真言骂屠苏勤忘恩负义,说让他冻死什么的。”岑远王凑到武沅歆的耳边:“我们来个情景重现吧……” 月黑风高,一高一矮两人将吹雪轩的乔寄堇搬到了听风阁,然后掩门偷笑,两个人就躲在墙边,等待着天亮的到临。 岑远王和武沅歆感到困了就相互抱紧取暖,这一觉是睡得非常熟的,知道门内传来一声尖叫,和骂声,这才把他们吵醒。岑远王拎起了武沅歆,他们在窗纸上挖了两个洞,偷偷观察里面的动静。 他们竟然激烈的打了起来,可是这打着打着怎么方向不对了。 “你们在干嘛呢,这里有好东西看吗?” “吓!”身后的话音让偷窥的二位吓了一跳,要是被师父们发现这媒人前途可就完了,于是他们一人一手将空雨墨架出了危险范围。 “老板娘,你可千万不要把你看到的事情告诉师父和乔媒人。”为了抱住师徒之情,武沅歆靠在空雨墨的胳膊上撒娇。 岑远王更是用诱惑的眼神看着空雨墨:“老板娘,要是你不把这件事情说出来,我就把刚才看到的事情告诉你哦。.tw[棉花糖小说网]” “好,拉勾勾。”空雨墨天真灿烂的伸出了双手的小指,岑远王和武沅歆将自己的小指和空雨墨的小指勾住,“拉钩一百年不许变,变得就是臭无赖。” “好了,既然你保证过了,那我们就告诉你吧。” 岑远王和武沅歆先后在空雨墨的耳边说着这件八卦的事情,听得空雨墨脸上的表情变化丰富,然后哦了声点点头。 当岑远王要离开的时候,空雨墨抛下了一句话:“岑公子,你胸前那些白乎乎的东西是什么?” 岑远王和武沅歆的视线同时落到了绸缎的衣袍上,然后两人双双红了脸,各自回到了西厢的客房。 当空雨墨笑着走到了店铺时,看到了一个她讨厌的人。 嘉元公主穿着喜庆的衣服走到空雨墨的面前,递给了她一封红包:“本宫想常乐公主也应该知道外面的皇榜吧,七天后就是本宫和缜王爷的大喜日子,王爷和本宫今日特地来就是想要聘请一线牵的众人为我们主婚。” 空雨墨的眼神似乎没什么变化,只是笑着接下了红包,还朝着她伸出了手:“我们一线牵的人加起来有八位,如今嘉元公主成婚却只给一封媒人红包,是不是太过小气了。” 嘉元公主压制住怒火,扯着狞笑又再次拿出了七张银票,再次递给空雨墨。 既然是客人自愿给的,那空雨墨只有收下了,这样才不会拒绝客人的好意,不是吗?空雨墨挪着步子走到了夙亦寒身边:“缜王爷,您放心,把你们的婚事交给我们一线牵那是不会有错的。”然后走回了夙亦辰身边,将红包交到他手上后,靠在他的肩膀上幸福的笑着。 虽然这一切在夙亦寒的眼中很扎眼,碍于嘉元公主在场,他也不好发作,只是在心中深深的将这件事情记住了。 “对了,听说你们这里是一条龙服务,那我们的喜服就让你们去办了,这个没问题吧?” “公主,这个似乎有问题,南燕国历朝历代的公主,王爷成亲,都会有宫内的六局来置办礼服等。”夙亦辰走过去朝着嘉元公主露出了无奈中混杂着威胁的笑容,“若是缜王和嘉元公主在大喜日子里不穿戴国主所赐的礼服恐怕有所不妥吧,似有抗旨之嫌。” 嘉元公主被说的无法回不上话,但是又想到了一计:“本宫和常乐公主也算是有缘分,不如常乐公主就当本宫的喜娘如何?” “这恐怕也不行。” “你们一线牵不是号称一条龙服务吗,怎么到了本宫身上就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了呢?”嘉元公主显然有些愤怒了,眯起了双眸,“你们还有什么不能办到的都说不来吧,也好给本宫一个准备。” “只要不是嘉元公主无理无闹的,我们一线牵是没有办不到的。” “本宫无理取闹?”嘉元公主彻底抓狂了,她歇斯底里的吼道,“难道本宫要一个喜娘都是无理取闹吗?” “嘉元公主要个喜娘我们一线牵可以给您办到,只是唯独鸢儿不行。”夙亦辰揽着空雨墨,故意将手掌覆盖在她的腹部,“因为鸢儿已经有了身子,她又怎么能当公主的喜娘呢。” “什么?”嘉元公主指着空雨墨的肚子,张合了几下嘴巴,可是没有其他的声音从她的喉咙里发出来。 夙亦辰的话无意在夙亦寒和嘉元公主的心中扔下了一颗巨石,溅起了不同的波澜。 嘉元公主打量着空雨墨,又从袖管里拿出一张银票塞给了空雨墨:“这些小意思就当是给贝玉国未来的宗嗣的见面礼。你这肚子也不显怀,才头三个月吧。” 夙亦辰接过了话:“才一个月而已。” “这头三个月是危险期,得好好歇息才行。如果常乐公主有任何需要的话,本宫会派人来照顾你就当是一尽地主之谊。” “多谢嘉元公主美意。”夙亦辰招招手,濯娘抱着娃儿走了过来,“这位是濯娘,有着丰富的经验,她会好好照顾鸢儿的。至于这喜娘嘛?不如就让沅歆来做,你们瞧她这圆嘟嘟的样子是有福之相,就让她给你们二位添福添贵,来年抱个大胖小子。” 嘉元公主依旧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她瞅着有对小酒窝的武沅歆:“就她吧,这是王爷和本宫拟出来的要求,驸马你看看,这一线牵能不能办到。” 夙亦辰拿过那长长的红纸,一条条看过,而后笑着点头:“行,我们一线牵一定会给王爷和嘉元公主安排个别致的婚礼。” 夙亦寒拉了拉嘉元公主的衣袖,带着点风骚的笑:“嘉元,我们还要赶到皇宫谢恩呢。” “那我们先告辞了。” 夙亦辰小心翼翼搀扶着空雨墨送他们到门外,等他们的马车长扬而去之后这才回来。夙亦辰的眼神中充满着鄙视的笑,他写了一张东主有喜的红纸贴在门外,而后将店铺关了,召集一线牵所有人来到了饭厅议事。 “这缜王和嘉元公主的婚事,你们有什么看法。”夙亦辰眼神犀利的转动着手中的茶杯。 岑远王扬起嘴角冷哼一声:“王爷和公主大婚,这南燕国的国主一定会派遣一些宫婢入王府成为嫁妆,这其中当然少不了喜娘了,嘉元公主这么做也无非是想出一口恶气罢了。等他们大婚当日,老板你可要寸步不离的保护好老板娘,我想嘉元公主一定会来找茬的。” “这不可能吧,那可毕竟是她的婚礼,哪个新娘希翼别人破坏自己的婚礼呢。” 岑远王抬起食指摇了摇:“非也非也,沅歆你初来乍到还不太了解那位公主的脾性,在新婚当日,能让老板娘当众出丑那可是她收到的最好贺礼。” 乔寄堇用力嚼着口中的葵花籽:“这嘉元公主也太变态了吧,我这鸡皮疙瘩都快掉下来了。”她还很浮夸的双臂交叉抖了抖,“不过嘛,她既然要玩,那我们就陪着她玩一玩,给她闹闹喜。”她的眼神中露出了狡黠的光芒,她招了招手,他们一群人站起来将脑袋凑近,秘密地聊着这闹喜的方案,等商量好了坐下后,乔寄堇的眼中露出了笑意:好一个变态的公主,保准你以后听到成亲这两个字就头晕。 “至于还有另一件事情,明日开始,我去探查那些客人的家世背景,濯娘好好照顾鸢儿,这演戏就要演的逼真点,至于两位大媒就负责在一线牵坐镇,你们两个学徒就负责招待。”夙亦辰又想到了一点,就是那个嘉元公主一定会不相信再来找茬的,看她的眼神一定是不相信墨墨已经有了身孕,关于这点他可要好好想个法子才行。 “那我们现在干嘛呢,这店门都关了。”武沅歆无聊的用手支撑着下颚。 “我、勤兄和岑弟一同到外面探访那位老夫人的家世背景,寄堇和沅歆负责整理好昨天的丹青和家世卷。”夙亦辰将一张银票递给了濯娘,“至于鸢儿,你现在的身子可金贵的很,一定要好好休息,要吃什么就让濯娘去买。” 得到微笑的回应后,他们三个男子一同离开了饭厅。 空雨墨一脸迷惘的望着濯娘:“濯娘,什么是有身子了?” 乔寄堇一惊从凳子上摔倒,然后从地上爬起,那摸样仿佛遭受了重大的打击,她尴尬的笑着:“意外,这是意外。” 濯娘慈祥的笑着:“老板娘,这有身子的人即有喜了,肚子里有小娃娃了。” 第46章 :演戏演全套 空雨墨因为惊喜而红了脸:“相公和我就要当爹娘了是吗?那我可要听相公的话好好休息,这小宝宝可是累不得的。(..tw棉花糖小说网)” 空雨墨小心翼翼三步一停的护着肚子离开了饭厅。 乔寄堇看着空雨墨的背影和武沅歆相视一笑,她们的心中都在想着同样一件事情:这样的老板娘能演好一出戏吗? “徒儿,我们快些完成整理,然后教教我们老板娘这个有喜的问题吧。” 武沅歆郑重的点了点头:“这是一定的。” 于是她们一同跑着来到店铺,跑着上了二楼。 “go!go!go!” 武沅歆听着乔寄堇兴奋的调调,心里不明白这个狗狗狗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独门暗号?她思索着走上了楼梯,差点绊倒在楼梯上幸好她及时拉住了扶手。 来到问事房,这两人望着那厚厚的丹青和家世卷抽搐着嘴角大眼瞪小眼。为了方便胜利,她们将这些东西搬到了地上,趴在地上整理这这一切,漫长的整理终于完成了,此时的她们因为昨夜的疲惫都有些体力不支,就这样趴在地上呼呼大睡,还打起了小声的呼噜。 这就是当空雨墨上楼叫她们用膳时看到的情节,地板上堆着整齐的纸张,两个女子不雅的睡在地板上,在当她走近点更加看到了乔寄堇嘴角的口水已经她露出脖颈上的红印子,难道问事房有蚊子?怀着疑问,空雨墨将地上的纸张一叠叠搬到红木桌上叠好,然后蹲下摇醒了这两位女子。 武沅歆是第一个醒的,当她睁开朦胧的双眼走到乔寄堇身边,想要帮着空雨墨唤醒乔寄堇的时候,也发现了乔寄堇脖颈上的红印,不过她认为这是被屠苏勤打伤的,原本对屠苏勤仅有的好感全部消失。 没办法唤醒乔寄堇的武沅歆站起来:“老板娘,我们还是让师父好好睡一觉吧,昨天晚上她够累的了。[..tw超多好看小说]” “可这睡在地上总要着凉的。” “不怕不怕,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拿一床被子过来。” 武沅歆迈着步子跑了出去,过了一会儿,抱着一床被子走了进来,和空雨墨一同合力替乔寄堇盖上了被子,她们悄悄的走了出去,顺带着掩上了房门。 她们来到饭厅,濯娘看到她们两人疑惑的问:“乔大媒怎么没下来用餐。” 空雨墨坐了下来:“堇姐姐太累了,待会给她留点饭,等她醒来再吃。”她看向濯娘,“濯娘,等会儿你到外面买些艾草,这问事房都有蚊子了。” 濯娘听着有些急;“老板娘,你哪里被叮着了?” “不是我,是堇姐姐,她的脖颈上被叮了一个好大的包。” “老板娘,那不是被蚊子叮的,是被我师父打的。” “面对娇滴滴的堇姐姐,屠苏公子也下得了手,等他回来我一定要好好说说他。” “对,你一定要好好说说师父,让他别再和乔大媒置气了。” “好,我都应你的。” 濯娘听着她们的话,怎么觉得这两位夫人小姐说的也有怪怪的,只是她这个做厨娘的也不用太费这个心去关心她们表情丰富的在说些什么,现在保护这位夫人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依照她看到的听到的,这位心善夫人的来头可不简单,似乎有很多人都埋伏在她的周围随时会取走她脆弱的性命。 这三人的午餐很快就用好了,空雨墨和武沅歆一同帮着濯娘收拾碗筷,在后院看着濯娘洗碗。其实她们也想帮着濯娘分担一下,只是一看到空雨墨蹲下,将手伸到水中,濯娘就紧张的尖叫起来:“我的夫人啊,你身子娇贵,怎么能做这种活。武姑娘快点扶夫人到房间里休息,这头胎得好好养着,万不可有什么闪失。” 武沅歆似乎也看到了后院有些不对劲的地方,立马搀扶着空雨墨离开了井边。 濯娘低头看着脏碗,嘴角翘起,看来这戏的时时刻刻的演下去,不能有一丝放松,那不甘心的人可是派来了眼线盯着呢。 这背上的娃娃哭闹着,估计是饿了。濯娘用干净的井水洗了手之后走进了流丹阁,走到床边解开了衣襟,喂着小娃儿吃奶,看到小娃儿红扑扑的脸,以及渐渐长得像兄长的眉,濯娘的眼中泛着泪光,在不知不自觉中又想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彼时的她年轻貌美,不谙世事。彼时的他意气风发,温柔体贴。他们有着很多共同的喜好,于是就衍生了许多的话题,他们在感情接近的时候,当她生下了他们的女儿时,从被他无情的背叛残忍的伤害…… 腿的隐隐发酸无时无刻都在提醒她,她已经是个残花败柳,已经被剥夺了照顾亲生女儿的权利。濯娘望着吃饱了再次熟睡的娃儿,心中泛起思念,也不知道女儿呆在那里可好。可是想到这儿,她却苦笑着冷哼着,是她真的老了吗?都忘了那个负心汉的背景,以他的权利财力自己的女儿一定会被照顾得很好不是吗? 濯娘将婴儿放到了床上,等扣好扣子后重新背起了婴孩,拖着一拐一拐的步子走到了后院的井边再次洗起了碗碟。 黄昏之分,乔寄堇这才醒来,当她下楼的时候,夙亦辰他们三人也正巧回来。他们转移到饭厅,报告了这一天探查的结果。 “我们打听到了,那位脾气高傲的老夫人是苏茹氏,是南燕国前开国伯公的最宠爱的孙女,后来又由文帝指婚给北凉王为王妃,因为娘家的权势,茹氏一嫁进家门就定下了无数规矩,又给公婆的和丈夫的,她善妒,只要和北凉王有过露水姻缘的人总会莫名其妙的的失踪。过了好几年茹氏都没有生养,后来找了大夫才明白茹氏无法生育,为了留下香火,北凉王不得已在外面金屋藏娇,一年之后,那位佳人产下了麟儿,却被茹氏派人偷走过继给自己成为了儿子,而那位佳人也因为产后风寒而病故,我在这里也只能感慨道红颜薄命。”夙亦辰无奈的摇了摇头。 岑远王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接着说:“后来这抢来的儿子长大了,也考取了秀才的功名,却意不在当官,而是做了生意,这生意是越做越大,而他也渐渐疏远了茹氏,更是逆了茹氏的意思娶了个乡下丫头为妻,这可把茹氏气得病了好几个月,后来病好了她的心更加硬了天天欺负这儿媳,更是逼着儿子休妻,儿子却不肯。她也只能忍,忍到了那丫头生下七星子,找来了族老族人以通奸罪将她沉了塘。更加逼着他娶了本家侄女为续弦,那位续弦为他也生下了一子。听这那附近的邻居说那七星子成了才华横溢之人,不过性格孤僻不与人来往,至于那位后来成了当家人的孙子有着经商头脑,却吃喝嫖赌都沾染上了身。” “那茹氏是要给哪位孙子说亲呢?” 夙亦辰亲密的刮了下空雨墨的鼻子:“小傻瓜,当然是给那位当家的孙子说亲。” “呃!他那个花花公子哪有人肯嫁给他呢,这不是毁了别人姑娘的一生吗?” “这倒也有,这还是有几名姑娘愿意嫁给他的。”屠苏勤拿出了几张丹青,“这就是那几位姑娘的丹青。” 乔寄堇看了看桌上的丹青,这些姑娘虽然不美但是也算得上清秀,而且有一位姑娘竟给她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她拿起了那副丹青看了看:“这位万娟倒是挺不错的,她的家世如何?” “万老爷做点小生意,万娟姑娘也算是小家碧玉吧,对了我打听到她还有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郎君哥哥。”屠苏勤露出了暧昧的笑容。 看到他这样坏坏的笑容,乔寄堇也算是明白了什么:“既然已经有了心上人,为何还要执意嫁给那位花花公子呢。” “这还能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钱吗。” “屠苏,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为啥露出这么看不起的眼神,说不定她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呢?”乔寄堇拍桌站起,却被岑远王给稳定住了火气,重新坐了回去。 屠苏勤别过头看着夙亦辰:“老板,你告诉这个笨蛋,我为什么这么说万娟姑娘。” “首先,万老爷的店铺经营的非常好,他们不缺任何经济问题;第二,那位表哥已经向万姑娘的爹娘提亲,二老也高兴的答应了下来,这聘礼也收了。” 听到这些乔寄堇依旧强词夺理:“以前的情感不代表现在的情感,难道不可能现在万娟姑娘不爱自己的表哥爱上了那位花花公子吗?” “对,的确是不可能,因为万娟姑娘和表哥的感情一直很好,就是前几日也不知道找了什么魔了,为了要和表哥退婚,竟然以死相逼。” “那他们的感情也不是很好啊。” “丑丫头,你知道她要退婚的理由是什么吗?那就是她要的东西表哥买不起,害她被同龄的邻居取笑了一番。” 乔寄堇语噎,没想到给她特殊感觉的万娟竟然是这样的人,看来她的品德也不咋的。她又拿起了另外几个丹青问道:“那这几位呢,又是为什么执意要嫁给花花公子。” 屠苏勤一边指着丹青一边解释:“这位因为父亲生意破产,这位因为弟弟被抓入牢中,这位因为迷恋花花公子的样貌。” “其实这些女子都不符合茹氏的要求。”空雨墨拧着愁眉开了口,“茹氏要求门当户对的,这些一听就有很多差距。” 第47章 :冲喜的真相 “门当户对的,这茹氏的要求还真高。”屠苏勤再次冷哼着,“她也不想想那些门当户对的女子都不愿意嫁给这位花花公子呢。” 夙亦辰忽然转动了脑子,猛然想到:“其实也不是啊,那位万娟姑娘的家世说起来也和曾熵门当户对,万娟姑娘的曾祖父也是南燕国宫中的抚远国公,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退下了朝堂,开始在民间做起了生意,万娟姑娘的娘亲是落魄的县主,后来家人不同意他们来往所以万老爷和家人脱离了关系,开了这家店生下了万小姐。” “这就对了嘛,就让这位万小姐嫁进伯公府好了,这样那位恶婆婆也欺负不了那个媳妇吧。” “就这么定了,我们明天分两路分别去伯公府和万家把这门亲事提了。” 夙亦辰发话了,大家点头答应,空雨墨想到了什么将拿起的筷子再次放下:“屠苏公子,今夜你可不能在欺负堇姐姐了,堇姐姐的脖子都红肿了,你怎么可以这么不怜香惜玉的。” “老板娘,这你可冤枉你了,虽然我和丑丫头是有旧愁新恨,可也不至于出手伤了她吧,这点风度我还是有的。”屠苏勤哭丧着脸打开了自己的扇子。 “这可容不得你狡辩,那证据都在堇姐姐脖子上呢。” 夙亦辰凑到空雨墨耳边小声的问:“鸢儿,那伤痕是什么模样的。” “就像蚊子叮得包一样,但是沅歆说这是给你打的。” 听到空雨墨大声的回答,夙亦辰捂着肚子趴在桌子上笑喷了,然后憋着笑意颤抖的身子,对着屠苏勤抱拳:“恭喜……恭喜。” 屠苏勤一脸黑线:“你想到哪去了,我和那个丑丫头,根本……根本就没有什么,不要把这顶帽子扣在我头上,我还要做人呢。” “就他,送上门我还不要呢,我未来的夫婿可是得仪表堂堂、温柔体贴、最好是比这家伙有钱有权有势。” 乔寄堇站起身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屠苏勤,显然是气得不轻。等等,刚才老板娘说,是谁告诉她的。乔寄堇和屠苏勤的飞刀般的目光一同移到差点跑出饭厅的武沅歆身上,异口同声大声吼道:“沅歆,你给我站住!” 武沅歆转过身来,傻笑着望着他们,吞咽了口唾沫后将手指指向岑远王:“不能怪我,是岑远王想的损招,我只不过算个帮凶,那个我……我想起来还有事情没做,先去做事了。” 只是武沅歆哪有这么容易逃掉没一会儿就被屠苏勤用轻功堵住,将她来回了饭厅:“哼,跟我斗,你知不知道爷的轻功是天下第二。” “那谁是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的还没出生呢。”屠苏勤再次把视线扫向了岑远王,“你被想扯开话题,说,为什么要这么整我们。” 武沅歆被吓得直哆嗦,眼泪硬是下不来,她只能用力拧自己的大腿,这才哭了出来,这一流泪就止不住了,她如数家珍的倒出了心中的苦:“我们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们俩好,你们……你们还恶人先告状了。”她抽泣着如同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师父,你每次和乔媒人斗气,我都觉得好难过好害怕,每次都要让我们饿肚子,要么撑的狂吐,还要把醉酒的你扛回来……” 屠苏勤看到武沅歆的样子松了手:“是师父不好,委屈你了。”他走到乔寄堇身边,“寄堇,其实你也对我挺好的,我为我说的话,向你道歉,对不起。” 乔寄堇也低下头绞着衣袖:“其实我也有不好的地方,我想你说声对不起,更向曾经被我们的幼稚行为连累的大家道歉,特别是沅歆和岑远王。”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师父,乔媒人我原谅你们了。”武沅歆破涕而笑。 屠苏勤板起了脸,第一次有了师父该有的威严:“可是你们也太调皮了,不行,为师得罚你们,让你们长点记性,从今晚开始你得把《南燕互婚条例》和《贝玉互婚条例》各抄三百遍,抄好了才能重新学习其他的东西,你可愿意受到处罚?” “愿意愿意。”武沅歆笑着点了点头。 乔寄堇也板起脸望着岑远王:“既然你是罪魁祸首,那为师就罚你重点,你除了要抄这写条例外还要打扫为师的问媒房和问事房已经丹青房,什么时候抄好了,什么时候就不用打扫了,这个处罚你可愿意接受?” 岑远王恭恭敬敬的弯腰:“师父处罚,弟子愿意接受。” “好了,大家都吃饭吧,这饭菜都凉了。” 空雨墨的声音让他们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当他们举杯的时候,饭厅里的铃铛再次想了起来,他们只有放下杯子,屠苏勤和乔寄堇走出了饭厅,这顿晚饭还真是吃的不太安生。 没过一会儿,乔寄堇就跑了进来:“是茹氏和家仆来了,说有急事要找我们商量。” “那就一起去吧。”屠苏勤端起了空雨墨的饭碗,往她的碗里夹了一些菜牵着空雨墨走到了店铺中。他将饭碗摆到了柜台上,“鸢儿,你先吃吧。” 雍容华贵的茹氏见到这一切非常的不满意:“公孙老板,这是怎么回事?我这都火烧眉毛了,老板娘还有心思在这里吃饭。” 乔寄堇笑了笑,给茹氏斟了杯茶:“我们老板娘有喜了,你知道这有了身孕的人是饿不得的,若有什么不妥之处,还望您见谅则个。” 茹氏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老板,我托你的事情你办妥了没?” “老夫人,你也知道,这挑选娘子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当然要好好找找,怎么可以这么马虎呢?”夙亦辰走了上来坐到了茹氏对面。 茹氏放下手中的杯子,叹了口气:“我也知道这件事情马虎不得,可是我等得了,我的孙子可等不来了。”这话还没说完,眼中就泛起了泪光,她拿起绣帕擦拭着眼角的泪珠,“他突然犯了急病了,神断子告诉老身,要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姑娘给我孙冲喜,恐怕他就活不到明日的日落了。” 看起来这件事情很严重,但是他们也没办法呢,况且这会儿还要把一个姑娘往火坑里推。 “老夫人,我们也没办法不是,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姑娘才是那个神断子口中的姻缘啊。” 茹氏看了旁边的丫鬟一眼,丫鬟从袖中拿出了一张纸头递给了夙亦辰:“公孙老板,这就是那个女子的家世,你只需要去那里提亲即可,女方家要有什么要求,伯公府全都答应。当然事成之后我们的爷病好了,自然会重谢一线牵等人的。” 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没想到这小小的丫鬟也有这么大的口气。 夙亦辰看了纸上的家世,怎么觉得这个那么眼熟呢?他一回忆,这不是那个他们刚才还在讨论的万娟吗? “这个……确实是挺为难的,那我们就尽点绵力,明早儿去他们家提亲,让他们在明日吉时把新娘子嫁到伯公府,对了既然曾爷病入膏肓,那总也得有个迎亲和拜堂之人吧,这些礼数可不能少了。” “实不相瞒,我其实还有为长孙,只是他没出息。然而神断子说只有曾雩代替我孙我迎亲和拜堂才有效果,这叫什么天时地利人和。” “老夫人,既然有解决的法子,您也不必太过忧伤,要保重自己的身子才是,曾熵少爷的婚事还得劳你老人家操劳呢。”夙亦辰皱了皱眉,“也不知这神断子选定的吉时是什么时刻?” “未时三刻,这纸上都写着呢。”茹氏不时的看着外面的天色,等安排好所有的事情后,也坐不住了,“公孙老板,这一切都麻烦你了,老身还要赶回去,也不知道我孙现在怎么样了。”茹氏微微欠身,她哭着走出了一线牵。 “岑弟,关门。”夙亦辰走到柜台上拿起了空碗,牵着空雨墨,“回饭厅!” 他们转移了阵地,回到了饭厅之后,每个人的脸上都透露出了不同的神色。 岑远王扒拉着饭:“这曾熵的病未免来得太过怪异。” “这病来如山倒是正常的。”乔寄堇翻弄着手中的日历,“只是这神断子倒是很有古怪,竟然将凶时当成了吉时。” “是吗?”屠苏勤也拿起了另外一本日历翻了翻,招牌式的冷哼了下:“的确怪异,哪有人在凶时冲喜的。” “我闻到了浓浓的阴谋味。”武沅歆露出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屠苏勤快速地扒拉了几口饭,然后拉着乔寄堇:“别吃了,你都胖了,我们该去散散步了,今夜的月色必定会很美。” 两道影子在屋顶上跳跃,直到目的地,他们掀开了瓦片,却只见到了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的曾熵,有几个丫鬟忙碌的在他旁边照顾,可是找遍了整个房间都找不到茹氏。从她刚才的语气中,曾熵不是她的命根子吗?如今曾熵在做生死搏斗,那老夫人有事去了哪里? 屠苏勤小心翼翼的放回了那片瓦片,他们在屋顶上小心翼翼的走着,终于在后院的池塘边见到了那熟悉的身影。 可是距离太远了,他们听不到老夫人和另一个男子在说些什么,但是屠苏勤却能看懂唇语,于是他翻译给乔寄堇听。 “无论如何,我孙都是你的弟弟,伯公府养了你这么多年了,你也该做出点贡献了。” 第48章 :一步之遥 “原来我在你心中不过是个吃白饭的,既然如此,那我就情愿离开府邸,和伯公府脱离关系,反正你这老太婆也没把握当成是孙子,这里的人也没把握当成少爷。” “雩儿有话好商量,你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只要你能救了我孙的命。” “好,既然如此那就把当家人的位置让给我吧,况且奶奶,你年纪也这么大了,日后也该和大病初愈的二弟到别苑静养了” “你……你这个不肖子孙!” “老夫人,难道你想眼睁睁的看着您最疼爱的孙子就这么去了吗?到时候那些家产还不是得归我所有。” “好!只要你答应去迎亲,我什么都答应你。” 看着老夫人气得不轻的样子,屠苏勤和乔寄堇面面相窥,这就是那个所谓的才子? “那个人面兽心的才子走了,我们跟着他,看他要去什么地方。”屠苏勤拉了拉乔寄堇的袖子 乔寄堇愤愤然:“偷偷摸摸从后门离开,一定不是干什么好事。” 他们一路跟着曾雩,却发现他在后巷吟诗:“我辈疏狂,把酒当歌,人生几何?” 然后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偷偷走出来一个穿着袄裙的女子,女子一下子就扎到了曾雩的怀中:“你可来了,怎么样?表哥他做的如何?” “果真是个不错的人才,等我做了当家人就让你的表哥做伯公府的管家。”曾雩的嘴唇在女子的脖颈上摩挲着,越吻越下,声音嘶哑的说道,“我要让我的儿子成为那个人的儿子,我倒要看看,那时候老太婆还认不认为我是多余的!” 眼看这现场的气氛越演越烈,乔寄堇和屠苏勤的脸面上皆是一红,他们对视了一眼,又慌忙的将视线离去,乔寄堇低头看着瓦片:“背后的真相我也猜到了,我们先回去吧。” “好。”屠苏勤喷出了沉重的呼吸,然后他们一前一后的回到了一线牵。 除了濯娘和他的孙子进屋睡了之外,大家都在饭厅里等着接过,当然这期间空雨墨也在夙亦辰的大腿上小寐了会儿。 屠苏勤喝了口茶后,和乔寄堇一边还原当时的情况一边将事实告诉了他们。 说完之后,屠苏勤坐回了凳子上:“就这样,你们明白了吗?” “这么说来,那个曾雩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就算府里的人对自己有多不好,那也不能下手害自己的哥哥啊,那毕竟是血脉相连的兄弟,他怎么就下的去手呢?” “沅歆,你还太小了。这世界上的事情无奇不有,由为这些深宅大院里隐藏着的丑闻,简直是无奇不有,污秽不已。”乔寄堇摇了摇头,“只是我原以为万娟是个不错的姑娘,没想到她的真面目竟然是这样的。” 屠苏勤用力扇着扇子:“万娟的表哥也不是什么好人,我看到那个表哥坐在曾熵的房间里,还穿着一身道袍,粘着假胡子,我想他就是那个所谓的神断子吧。” “也就是说曾熵永远都不会醒来?”空雨墨惊恐的叫了起来,听到自己的失态,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重新靠在夙亦辰的胸膛上静静听着他们谈话。 “不对,曾熵必定要醒来,不然他们更加狠毒的计划就断送了。” 屠苏勤接着乔寄堇的话说道:“我想他们是想让万娟嫁给曾熵,然后生下曾雩的孩子,再让曾熵从此消失,把孩子交给老夫人抚养,等老夫人养了一段的时间和这个孩子有了十足的感情之后,再残忍的告诉老夫人这个事实真相。” “果真如此,那就是杀人不流血,点滴不留痕。”夙亦辰气愤地将手中的核桃都捏成了碎渣拍在桌上,龇牙咧嘴的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那曾雩简直就是个疯子!” “天才与疯子本就是一步之遥。曾雩能想出这招也算是他高明,只是太过疯狂了,也许这是和他的成长环境有关吧。”想到曾雩的家庭状况,乔寄堇心中也有一丝同情他了,“他从小被宗族的人唾弃,说他是个孽种,他的母亲和父亲什么都没留给他,留给他的只有数不尽的骂名,当他听腻了这些,他就会麻木,不再反抗,渐渐变得狠戾,入了魔,衍生出另一个个性,其实他这种人是最危险的,表面看上去很无辜柔弱,可是内心却隐藏着一个4s炸弹,这个炸弹一旦爆炸,就会威力无穷,摧毁整个伯公府。” “堇姐姐,什么是4s炸弹?” 乔寄堇揉揉太阳穴,她又着急的脱口而出,把这个时代没有的东西给说了出来,她只能像哄骗小孩子一般编织着解释:“那是件非常危险的武器,哪怕是武功第一的武林盟主恐怕也躲不过这种炸弹的威力,在这种威力下粉身碎骨,尸横遍野!”乔寄堇拿起一个硬板当成惊堂木在桌子上一拍,如同一个说书先生。 想象着如此血腥的画面,空雨墨免不了要转头干呕。 乔寄堇想着这假怀孕怎么就有了害喜的症状了?直到夙亦辰、屠苏勤、岑远王和武沅歆的目光齐齐向她射来,控诉着她的罪状,她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自己说的太激动了导致了措辞不当。 等空雨墨干呕完之后,夙亦辰将一颗加应子送到她口中。 “师父,那我们要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场悲剧发生吧。” 屠苏勤紧锁剑眉,紧抿嘴唇思索着这解决的方案。 “我们为何不派一个人混进伯公府呢,这样也能随时随地有个照应,然后我们里应外合随机应变把这件事情扭转乾坤。” 岑远王鼓起了掌:“好!师父这个办法真好,我们就抓他们个措手不及。” “打草惊蛇也未必不可以。”夙亦辰笑了,“明日一早,岑弟和寄堇名正言顺的到伯公府,以非常多的理由留在曾熵的房里,直到仪式开始。勤兄就和沅歆去伯公府拿了聘礼之后去万宅说亲,然后等待迎亲队伍的到来,至于我和鸢儿会成为贵客参加伯公府的婚礼,不过这次濯娘也必须去,比较伯公府的当家人成亲,嘉元公主一定闻风而至。这些大家可明白了,明白了的话都各自回房补充睡眠吧,明天还有一场没有战术的硬战要打。” 听到这些话,大家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了饭厅。 这一夜大家都没有真正的睡着,他们都在想一个严峻的问题,明日到底该如何做才能保护好自己也能击破这个阴谋挽救曾熵的生命。 翌日一早,大家都顶着熊猫眼来到了饭厅集合,然后互相笑着对方之后,再次回到了房间补妆,这样三个男子也不得不涂上了铅粉。 空雨墨拍了拍手中的香粉,强行摒住了笑意:“相公,我第一次看到你这样娇柔的面容,简直是太美了。” 夙亦辰嘟起了嘴巴:“鸢儿,男人这个样子应该叫做俊俏,只有女子才能被成为美丽。” “好了好了,相公最俊俏了,这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出发吧!”空雨墨撒娇地靠近了夙亦辰的怀中。如果相公不生气的话,她真的好想去捏捏相公比女子还要滑嫩的脸蛋,这样一定会更加可爱吧。 夙亦辰牵着空雨墨的手和站在店铺里的人回合,他们一行人仰首挺胸浩浩荡荡来到伯公府。 夙亦辰站在伯公府门口前,眯着狭长的双眸,抬头望着门匾上苍劲有力的字体,嘴角扯开了笑容,他伸手一挥,武沅歆走上前去敲响了伯公府的大门。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从门内出来,武沅歆恭敬的递上了名帖,管家看到名帖上面的印章,哈着腰将他们迎进了大厅。 “几位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家老夫人稍后就来。”管家看着旁边的丫鬟,训斥,“还不给这几位贵客上茶点,什么眼力劲。”他拖着臃肿的身体离开了前厅。 夙亦辰等人在前厅等了许久,这才等到疾步走来的茹氏。他们从椅子上站起来:“老夫人,这聘礼之事,能不能谈谈?” “这聘礼,曾雩已经帮老身准备好了,你们什么时候去提亲?”茹氏的脸上显现出了疲惫的神情,眼中又有丝焦急。 “拿了聘礼之后,屠苏大媒会和徒弟带些仆人一同去万宅提亲。” 茹氏用怀疑的目光盯着夙亦辰:“为何不让乔大媒一起去,一个大媒能行吗?” “如非特殊情况,媒人馆是不能派遣两位大媒去提亲的,况且《南燕互婚条例》中也写的很清楚,难道茹氏想犯通敌叛国之罪吗?”乔寄堇也非常犀利的眼神睥睨茹氏,嘴角扬起了微笑,“况且,我还要留在伯公府,这样有些事情也好照料一番。” “那你们二位呢要做什么?”茹氏指着夙亦辰和空雨墨。 夙亦辰牵着空雨墨的手,语气有些冷漠:“看了名帖之后,难道老夫人还不知道我二位是来做什么的吗?” 茹氏本就没有仔细的看名帖,当她拿着名帖仔细的看了之后,脸色大变,微微欠身:“两位贵客驾临鄙府,老身有失远迎。” 夙亦辰扶起了茹氏:“我们也不过是想讨杯水酒,给贵府当家的添些喜气罢了。”他看着一点点抬出来的聘礼,打开之后拿起了其中一锭银子,无意中看到了银子的异常,却还是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老夫人出手可大方着呢,我们一定会让你的曾熵少爷醒过来的。勤兄,你们先出发吧,待会迎亲的吉时可误不得。” 第49章 :嘉元的异心之赃银 屠苏勤抱拳作揖后走出了门后,他们二位身后跟着的仆人也有十数人,茹氏更是准备了一些丫鬟。 乔寄堇走到茹氏身边问道:“老夫人,不知道我们可否到囍房看看曾熵少爷。” “这……恐怕不好,其实我孙突然疾病,神断子说不好移动身体,故而不在囍房。” 乔寄堇一听微蹙眉头:“唉这新郎官不到囍房呆着,那这冲的是什么喜,曾熵少爷的病情怎么会好呢,我看这神断子的法力可见一斑。” 茹氏似乎有些生气了:“乔大媒,不可胡说,这神断子的本事可高着呢。” 乔寄堇笑了笑指向岑远王:“老夫人,我这位新收的徒弟有懂得些术数,不如让他也去看一看吧。” 老夫人看了看摇着扇子的翩翩公子,有看到了夙亦辰认可的目光,心中思量一番之后点头:“那好吧,管家,带领二位到我孙的房间。” “二位,请!” 管家做了个请的动作,乔寄堇和岑远王跟在管家的身后离开了大厅。 “老夫人,这冲喜也要请客吃饭,不知道您府中请的是哪几位客人,到时候我们也得安排下。”夙亦辰随着老夫人的动作,拉着空雨墨坐了下来。 说起这个茹氏的眼中露出了骄傲的目光:“时间紧迫,也没有请到多少的亲戚,只是住在本城的亲戚请来了,还有缜王爷和嘉元公主,已经缜王爷的侍妾,另外就是巡抚大人和知府大人,和本城的几个商贾罢了。” 这个来头还真是不小呢,夙亦辰虽然不知道这肖知府是不是也是嘉元公主身边的人,只是嘉元公主好对付,就担心那些侍妾们故意做对,看来他还得小心应付喜宴上的种种暗关。夙亦辰点头大小:“这来的贵客还真是不少呢,老夫人真是有面子。有了这些贵客来参加喜宴,一定会把喜气带给曾熵少爷,让他早日康复的。” “承您贵言。” 老夫人也有些坐立不安了,她站起:“常乐公主和驸马不如到后院走走,这喜宴还有好一会才开始呢?” “不用不用,老夫人先去看看曾熵少爷,我和鸢儿想到外面去逛逛,刚才天色尚早,连件礼物也没买。”夙亦辰笑着拉起了空雨墨。 “那老身也不留您二位了,但是您二位可一定要参加伯公府的喜宴。拿着这张喜帖即可。”茹氏从袖中掏出一张喜帖递给了夙亦辰。 夙亦辰接过喜帖,点头微笑,而后和空雨墨一同离开了伯公府。 还是外面的空气好,这伯公府的空气里总是隐藏一股暗流,憋在他的心中好不舒服。他们一同来到了珠宝店,看着桌子上摆着的珠宝首饰,都挑花了眼。 “二位贵客想要买些什么,您看我们这里的珠宝首饰很受汴城中贵夫人的爱戴,就连嘉元公主也来我们店里关顾呢。”店铺伙计很是卖力的推荐。 夙亦辰嘴角扬起了微笑,挑了几件首饰在空雨墨发间比了比,一会凝眉一会微笑,将满意的一根五色流苏簪放到一旁:“这里可还有什么独特的货色,除了这件外其他的都太一般了。” 听着语气,想必也是为财大气粗的贵客,今早店门刚开了没多久,就有这么个贵客到临,怎让伙计不欢喜,他立马屁颠屁颠的走到另一个地方,将这木柜打开了,从里面拿出了好些珍贵的珠宝:“这些是前宫廷的司制亲手设计打造的,您瞧瞧这款式这成色。” 夙亦辰拿起了其中一瞧,的确是上品,挑了两三件:“我看那木柜里不是还有几件吗?怎么不一并拿出来?” 伙计一听这话,显得有些焦急:“这位爷,那可拿不得,那可是嘉元公主中意的宝簪。” “原来是嘉元公主看中的这些东西,那我们就要这些了,多少钱?”夙亦辰将挑好的首饰放到了一旁。 伙计熟练的打着算盘:“总共六千五百两。” 夙亦辰一听,差点把自己的心肺给咳了出来,但是还是镇定的将银子付了,一边摇头一边感叹:“唉,这嘉元公主买的东西一定比我们贵,要不然你怎么把她当成贵客呢。” “那是自然,嘉元公主每隔一两日便来挑选珠宝,要是我们这儿没得,她就让宫廷前司制特地定造,说起来这店铺能开的越来越大,还得托嘉元公主的福呢。” 看到伙计的样子,夙亦辰的心中在滴血:那当然了,这嘉元公主拿着贪污来的银子买东西当然不心痛,可他那些银子可都是他的血汗钱呐,等这件事情完了之后他一定要去找堂兄报账。 “鸢儿,我们还得去给伯公府的少爷买礼物呢,也不知道他喜欢些什么,这真是让人头痛呢。”夙亦辰故意揉着太阳穴装作头痛的样子,一边用眼睛的余光偷瞄着伙计的表情。 这伙计一听到又能做成一笔大生意,立马来了劲:“这伯公府的曾熵少爷可经常来我们店里买些首饰送给他金屋藏娇的佳人。” 夙亦辰摇了摇手中的合拢的扇子:“唉那可不行。今儿可是曾熵少爷的大喜日子,要是我们买了这些,日后要是传到这未来少奶奶的耳中,那我们可得遭人家妒恨呢。” “这日后还有的妒恨呢,你现在买了去也不算是失了礼数。” “此话怎讲?” 伙计看了看,见到没有什么外人来,小声的说道:“其实这曾熵少爷非常有意把醉话楼的清倌给赎出来纳为小妾的,谁知道老夫人反对,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那位小妾摇身一变成了知府大人的义女了,您说这身份已经有了改变,老夫人也只能点头答应了。只是没想到啊,她才刚刚答应了下来,曾熵少爷就突发疾病,需要冲喜才行。” “曾熵少爷要冲喜,应该是个秘密吧?你又是从何处知晓的?” “这汴城的人都知道。” 看来这幕后的黑手可真是不简单呢,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他还真是疯了。夙亦辰思量着挑了下首饰:“既然曾熵公子经常来买,那你可知道他喜欢何种款式?” “就是这种款式,即能看出素雅也显示了身份的尊贵。”伙计拿起一枚非常普通的簪子放到夙亦辰眼前。 夙亦辰一看,也没什么不同的:“这簪子开价多少。” 伙计伸出了五根手指在他面前摇了摇,夙亦辰心里松了一口气:“五十两,不贵不贵。” “是五千两。” “这……这怎么那么贵。再说这伯公府拿来那么多银子来买这些东西呢。”夙亦辰笑了笑,“伙计,这做生意可不能不老实。” 伙计憋红了脸:“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伯公府怎么来的财我是不知道,但是这个我可不敢讹你,要知道您也是我们这里的贵客不是?” 也的确是,难不成赃款也和曾熵有关系不成?夙亦辰又忍痛买下了这件华而不实的东西,从伙计手中拿东西的时候他的手是微微颤抖的,他的心是在慢慢滴血的。 “伙计,把这贵重的东西给包起来,最好那个大盒子,这样我们送礼也好有面子。” 伙计明白拿出了店里最大的盒子将那小小的发簪放了进去,再次递给夙亦辰。 夙亦辰将那些买给空雨墨的簪子也让伙计打包了之后,手抱两只盒子揽着空雨墨出了珠宝店。 这才不过是眨了几下眼睛,已经不见了一万多两,怎么不叫他心痛呢,夙亦辰的内心非常的纠结,他和空雨墨就在大街上看了看,再也没买别的东西。 “相公,我累了。” 空雨墨娇滴滴的声音,让夙亦辰回过头来,微蹙的眉目看着她:“那我们去伯公府吧,这时辰也不早了。” 他们回到了伯公府,空雨墨将茹氏给的请柬递给了在外面迎客的小厮,小厮一见到这张特殊的喜帖,亲自将他们赢到了前厅。 空雨墨一见到嘉元公主不善的眼神立马缩到了夙亦辰的怀中,如同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一般。 夙亦辰将大盒子的礼物递给了茹氏:“老夫人,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茹氏的嘴角笑开了花,将礼物递给一旁的小厮后,将他们这几位贵客相互介绍:“这两位是贝玉国的常乐公主和驸马爷。这两位是缜王爷和嘉元公主,那几位是缜王爷的庶妃和侍妾。那两位是卢巡抚、肖知府和朱老板。” “老夫人真是有眼光,我女儿的婚事也是一线牵的人促成的,真是了了老夫心中的一桩心事。”朱老板见到熟人立马笑了起来。 “什么常乐公主,也不过是我们王爷不要的侍妾罢了。”那位说话的夫人很是面生。 这卢知府一听就不高兴了:“丽妃这话怎么说的,都把常乐公主的清白给污蔑了。” “是啊,缜王爷,不知道你要给我一个什么解释呢,贝玉国的公主难道就有一个小小的王妃如此出言辱骂吗?” 夙亦辰板起了一张脸,看这冰凉凉的语气,内心一定是十分气恼,缜王爷也配合着扇了那位丽妃一个巴掌:“在这里丢人现眼的,还不给我滚回府里面壁思过。” 第50章 :生死一线 丽妃捂着红肿起来的脸颊哭着走出了大厅。 缜王爷双手抱拳:“家教不严,让各位见笑了。丽妃也只是不知道这件事的真相而已,还望贝玉国的贵客见谅。” “看在缜王爷的面子上,本驸马也不会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夙亦辰后来又想到了一些事情连忙问道,“缜王爷不是和嘉元公主到皇宫谢恩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们也是听到了伯公府的消息,所以这才折回来的,比较曾熵少爷可是开国功臣的后裔。”嘉元公主说法接茬。 看似一点都没有漏洞的话,其实也是有漏洞的,毕竟国主赐婚,还是先到宫中谢恩比较重要。看来她可是放不下那笔赃款吗? “听说这常乐公主有了身孕,我们就不要一直站着了,如今常乐公主的身体可是很重要的。” 嘉元公主一句话,立刻让周围想起了此起彼伏的祝贺声,夙亦辰也在夙亦寒寒冷刺骨的目光下,硬着头皮接受了这些祝福。 当然啦,夙亦辰也非常聪明的给夙亦寒使了个眼神,这嘉元公主可是一定要立场的,要不然他们的计划可是进行不下去呢。 只是这夙亦寒似乎被醋意蒙蔽了双眼,对于这暗示更是不理不睬,看来他得冒着生命危险出杀手锏了。 夙亦辰将嘴唇凑到空雨墨耳边撒娇着,空雨墨立刻红着脸从凳子上面站起,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夙亦辰身后,双手围绕着他的脖子,将脸颊慢慢贴近他的俊俏脸庞,温柔的蹭着他的脸颊,然后一个吻印在了夙亦辰脸上。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一个瓷杯就在夙亦寒的手中寿终正寝。 嘉元公主看到了立马急了,拿出了绣帕为夙亦寒包扎着伤痕:“王爷,人家恩恩爱爱的,您心中恼火些什么?” 这浓浓的醋意让夙亦寒回过神来,他拉起了嘉元公主的手:“可不是恼火嘛?看着小子年纪比我年轻,却比我早些抱上儿子,本王这是嫉妒!”最后两个字完全是从夙亦寒的牙缝里迸发出来的。(..tw好看的小说) 看到夙亦寒拉着嘉元公主离去的背影,茹氏急忙叫到:“王爷,公主,你们这是要到哪去?” “关门造子!” 多么铿锵有力多么有志向的话,这让那些脸皮薄的羞红了脸,那些厚脸皮的笑开了花,等到缜王爷离开之后,这大厅立刻充满了欢颜笑语。 空雨墨也娇羞的坐了下来,娇嗔的将粉拳全数落在夙亦辰胸膛上。 “娘子莫急,消消气。”夙亦辰也开始了入戏,他将手掌贴在空雨墨的腹部,“这生多了气,对我们的儿子不好。” “咳咳。”卢巡抚立马出声提醒着夙亦辰可不要太过入戏,他看到刚才缜王爷想要杀人的目光,还真是替夙亦辰捏把冷汗,他只有出口来缓解这尴尬的气氛,“老夫人,这也该开席了吧?” “绿儿,去把乔大媒和神断子给请来。”茹氏为几位斟酒,“稍等片刻,我们还有三位贵客还在我孙的房间里。” “那就在等等吧。”夙亦辰此话一出,谁也没敢拿筷子。 他们就这么静静的等着,这地上能掉下一根针,估计大家也能听见,敢情这吃的不是什么喜宴?也对,这分明就是一个鸿门宴,要是弄的不好,有些人的小命还得丢在这个宴会上。 过了好一会儿,那三位贵客才姗姗来迟,这卢巡抚看到乔寄堇身后的岑远王想要行礼,却被夙亦辰的眼神打断了。 “濯娘,你也坐下来和我们一同用餐吧。”空雨墨看着站在她身后抱着孩子的濯娘,心中有些不忍。 “这样做于理不合,濯娘不过是个奴婢而已。(..tw好看的小说)” 看到空雨墨不忍的眼光,为了计划的周全,夙亦辰看向茹氏:“老夫人,不知道能不能加个座,濯娘是鸢儿的贴身婢女,你也知道如今鸢儿有了身孕,可是半刻都马虎不得的。” “那时自然的,来人,加座。”茹氏一句话立刻解决了问题,一个座位一副碗筷立刻放在了桌上。 大家都入座了之后,茹氏给了小厮一个眼神,小厮扯起嗓子喊道:“开席了!” 这时候大厅里再次充满了动筷子的声音碰酒杯的声音,这欢乐的说话声也越来越多,气氛一下子活跃了。 夙亦辰细心的为空雨墨的碗里布菜,然后又喝了一杯又一杯茹氏敬来的酒水。他的脸有点酡红,打了个酒嗝:“老夫人,本驸马有些不胜酒力,想要出去兜兜风。”临走前在空雨墨耳边说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慢慢吃。” 岑远王也站起,走过去搀扶住了夙亦辰:“老夫人,在下得搀扶着驸马,先行告退了。” 他们两个从前厅走到后院,在假山后面看似是吹风,实则用眼神和手势和交流着一切。 “曾熵房里怎么样?” “他的面容红润,身体是发出了一些香味,师父说那是中了一种奇特的毒物,要是没有药即使救治的话恐怕凶多吉少。” “难道你们没有解药吗?” “师父倒是带了解药,可是那个神断子把我们盯着死死的,要是我们一有什么异常,一定会破坏整个计划。” “看来我们得实行第二个计划了,峻州水灾那些不见得赃款想必就是伯公府抬去的聘礼。” “难道,这件事情伯公府也有份?” “说不准,要不然嘉元公主会不去给国主谢恩,也要亲自到府中吗?如果是真要来参加喜宴的话,找夙亦寒的妃子侍妾来就行了,如此看来,这其中一定出现了一个变数。” “什么变数?” “曾熵突然病倒了,曾熵和嘉元公主经常到一家珠宝店买东西,那家珠宝店的东西贵的吓死人。” “看来如果能靠这个扳倒嘉元公主的话,这曾雩可也算是功臣一个,要不是他的疯狂弄巧成拙,恐怕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这赃款在何处呢?但是这伯公府应该还算是茹氏当家,难道她不知道这件事情吗?” “当然不知,要不然她也不会拿着赃款去提亲。” “要是这只是一种方式让赃款能见人的方式呢?” “那么老夫人的这一招可就是兵行险招了,一个不小心就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将幸幸苦苦得来的一切全都送给别人,她没有这么傻。” 这时候岑远王看到了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身影,立马开了口:“驸马,你就是这么不胜酒力,这呆会还要您主婚呢,您可得悠着点。” “这吉日还早的很呢,我这头也痛得很,不知道这伯公府可有空余的客房,能让我小歇一会。”夙亦辰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驸马,你在这里等着,我去问问看老夫人。”岑远王偷偷的把一样东西塞到了夙亦辰手中。 这红衣人看到这烂醉如泥躺在亭子里的夙亦辰,立马去跟踪健步如飞的岑远王。夙亦辰找到了这个好机会,立马站起,挪着醉眼朦胧的脚步恍恍惚惚的摸到一个房间。 他撞门而进,这屋里除了床上的曾熵竟然没有他人,真是天助他也。他摸到曾熵的床边,将手中的药丸塞到他嘴巴里,然后装作醉倒的样子,四肢敞开在地上呼呼大睡。 当焦急的岑远王和茹氏等几人感到房间的异样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这样的情况。 岑远王一拍脑袋:“在下真是大意,把驸马一个人留在后亭子中,竟忘了驸马一喝醉酒就会引发睡行症。” 乔寄堇立刻和岑远王唱起了戏,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岑远王的额头:“你呀你,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你看看把公主和老夫人都急坏了。” “不……不碍事的,这驸马找到了就好。”茹氏转头看向身后两个壮年小厮,“你们把驸马爷扶到客房里,可要小心点,别弄伤了驸马爷。” 乔寄堇和岑远王都看到了夙亦辰嘴角的笑容,他们都知道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只要这个迎亲的戏文才唱下去就行了,他们现在心里可是焦急,这吉时怎么还不到呢,这还有个把时辰呢,他们总不能一直呆在曾熵的房间里吧,这样肯定会引起小疯子的怀疑的,而且这时间拖得越长越是对他们这方不利,也不知道屠苏他们的提亲进行的怎么样了。 “这不妙啊不妙。” 茹氏一听急了,看着发出声音的岑远王:“公子,这有何不妙之处?” “老夫人请看,这曾熵公子的嘴唇怎么慢慢没了血色。” 乔寄堇也趁着这个机会走上前去,作势把脉:“的确,这公子怎么没了脉息了。” 茹氏走上前去,伸出颤抖的手指放在曾熵的鼻子前面,果然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而且是越来越微弱。茹氏急了差点没晕了过去,幸好一旁的丫鬟将她扶住了:“那……那我怎么办?要是我孙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想伯公府的列祖列宗交代?” “老夫人莫急,现在如果就去迎亲冲喜的话,公子还有得救。” “可这吉时未到,这冲喜也是做白工。” “今天可不只是那么一个吉时,巳时三刻也是一个吉时,而且是大吉大利,在这个时辰把新娘子给接进府,保准曾熵少爷能立马醒来。”乔寄堇走出去看了看天空,而后又走了回来,“现在去迎亲的话,也许能赶得上这一个大吉大利的时辰。” 第51章 :事迹败露 “可是万宅那边,他们肯吗?” “这早嫁晚嫁都得嫁,他们不会不肯的,岑公子会跟着迎亲队伍一同前去,也好有个照应。”他们得小心小疯子又弄出什么阴谋。 “可是这样不是就犯了通敌叛国的大罪了吗?这可是你们一线牵的人说的,难道不是吗?” 好尖锐的牙齿,曾雩你有招,本姑奶奶也能解招,乔寄堇露出了笑脸:“曾雩公子,这你就有所不知,岑公子也不过才刚刚入冰人行,还未拿到冰人牌,就不算是媒人,这又怎么犯了《南燕互婚条例》呢?”此话语间,她还是得给小疯子一点台阶下,要不然疯子发疯起来这事情就不妙了,乔寄堇一摇手中的团扇,“伯公府的小公子可真为家里着想,不愧是个才德兼备之人,佩服佩服。”如果现实的话,她一定会吐口口水淹死小疯子,乔寄堇说着这些奉承的话,连自己都觉得恶心。就当是给自己上了一课吧,和猜不到心事的疯子交流可真是麻烦啊。 “事不宜迟,曾雩,你和岑公子就出发吧。”茹氏坐到了床沿边,冷漠的看着曾雩。 “是,夫人。” 曾雩抱拳作揖,怀着怒气和岑远王一同出了房间,有了岑远王的监督,曾雩也不敢绕路延误了之间,一对迎亲队伍很快就来到了万宅。 “曾雩公子,下马吧。”岑远王下了马后两眼死盯着曾雩,然后走到万宅门口,很有规律的敲响了大门。 暗号想起,门内的武沅歆小跑过来打开了门,随后朝门里大喊:“万老爷,万夫人,曾家迎亲的人来了。” 万老爷和万夫人颤颤巍巍的走来,万老爷显然有些不满意:“这迎亲的时辰还早呢,你们怎么就来了。” “话不能这么说,万老爷,你的女儿能在一个好时辰嫁给一户好人家,那是不能计较早晚得,这乔大媒重新看了下时辰,这巳时三刻可是个大吉大利的好时间。” 屠苏勤站出来帮腔:“万老爷,既然这朝廷特批的特等媒都说了,那准时不会错的。” “既然是特等媒说的,那就开始接新娘吧。” 万老爷松口之后,武沅歆笑着走进万宅小阁,把这穿着凤冠霞帔的新娘子给扶了出来。 “新娘子上轿喽!” “爹!娘!”万娟哽咽着哭泣着,可是红盖头下面的她却露出了笑容。 “儿啊,你去吧,误了吉时就不好了。”万夫人轻轻的一推。 武沅歆从万老爷和万夫人的红包之后,将万娟扶到轿子边。 “压轿!” 万娟弯着腰进入了轿子中,万夫人接过丫鬟手中的铜盆,在轿子缓缓而行的时候,将这盆水泼了出去,然后哭倒在万老爷的怀中。 屠苏勤和武沅歆跟在轿子旁行走着。 走了一段路之后,轿子里的新娘子却发话了:“屠苏公子,能不能让轿子停一会,我实在是难受的很。” “新娘子,要是这误了吉时,在下就怕老夫人就不承认你这个孙媳妇,说不定花轿临门就给你一纸休书,到时候你得清白可就毁了。” “弟妹,这岑公子说的对,你还是先忍忍吧。”曾雩这不冷不热的语气,让在场一线牵的人都觉得有些凉丝丝的。 这轿夫也加快了脚步,他们加快了行程,也是很快就感到了伯公府,曾雩没想到那个人会由仆人们扶着站在门口。 屠苏勤笑着说道:“新娘子果然是个有福之人,瞧这花轿刚来就把新郎官的病给治好了。新郎官,过来踢轿门吧!” “既然这新郎官病好了,那这婚就别结了吧。”一个突如其来的女子走了过来。 乔寄堇看到这人及时接住了这颗炸弹:“这位小姐,这新娘子都到了,怎么能说不结就不结了呢。(..tw棉花糖小说网)” “新娘子要进门也行,她做小我做大。” “这是为什么,难不成你已经进门了吗?”乔寄堇摇着团扇笑了,“小姐,这样做不合理吧?” “我当然是进门了,在三个月前我和曾熵已经成亲了,不信你们问他。” “那可有父母之约媒妁之言?” 这一句话说的是那位小姐哑口无言,只能跺脚站在旁边看好戏。 “既然小姐没有任何话要说,新郎官,快过来踢轿门吧,这吉时可误不得。” 曾熵由小厮扶着走了上去,轻轻踢了下轿门,乔寄堇上前去将新娘子扶了出来,她身上戴着别致的香包,这新娘子一出轿门就忍不住干呕起来。 听到干呕的声音,乔寄堇顺势把这个脉一搭,然后露出了笑脸,她摇着团扇扭着柳腰走到茹氏面前,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恭喜老夫人,贺喜老夫人,您快要当奶奶抱孙子了。” “胡说,这孙媳妇还没进门呢,老身怎么就要抱孙子了,老身还没有到老糊涂的地步。” “老夫人您可别着急,我看着府里的宾客中也有福药堂的大夫,不如让他来搭一下脉,这真相什么的不就全部浮出水面了吗?” “宋大夫,那就劳烦你,好好的把脉了,一定要给老身断的清清楚楚的。” 茹氏用威胁的目光看着宋大夫,宋大夫只能颤抖步子走到轿子前,他探查脉象,脸色一变,双手作揖:“启禀老……夫人,这位姑娘说的句句实话,这未过门的新娘子的确是珠胎暗结。” 曾熵看着那位旁边的姑娘激动的抬起手:“这,不可能,我和万娟只有一面之缘,她怎么就有了孩子?” “那就要问你了,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奶奶,孙儿真是冤枉极了。”曾熵将所有的矛盾全都指向了万娟,“一定是这女子,想要攀龙附凤,所以才将这一切全都推给孙儿,奶奶,您可要替孙儿做主啊!” “你们万家好大的胆子,收了伯公府那么多的聘礼还不知足,还想要伯公府养大这个孽种,卢巡抚,您说这可怎么办?” 卢巡抚摇了摇头:“这件事情本官可管不了,这地方上的事情还得由肖知府来解决。” 肖知府自然也摇头摆手:“这婚姻大事,自然是两位大媒最清楚,就让两位大媒来主持公道吧。” “所说这珠胎暗结不是什么好事情,但是在下看来这婚还是要成的。” “此话怎么讲?” “其实一线牵早就调查清楚了一些事情,只是为了抱住曾熵的生命才方的出此下策。”夙亦辰刷地打开了折扇,“其实这件事情,就是曾雩公子的一个阴谋罢了。” 夙亦辰一个眼神,屠苏勤就一个鹞子翻身,来到了欲要逃跑的神断子身边,将他拖到了茹氏面前:“这位神断子,其实就是万娟姑娘的表哥。”屠苏勤手指一用力就把神断子伪装的假胡子假眉毛全都撕了下来,露出了大家熟悉的面孔。 夙亦辰用扇子指向万娟的腹部:“其实这万娟姑娘腹中的胎儿也是伯公府的骨血,只不过这爹换了一个人吧,是不是曾雩公子。” 见事迹败露,曾雩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承认了下来:“是,万娟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我想曾熵公子中毒之事,也是你做得吧,因为你想夺得伯公府的家产,可是你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一点。” “没错,这下毒的事情我也承认了,谁让那个老太婆经常虐打我,她不把我当人看待,我在她眼里只不过是一只畜生罢了,吃的是冷饭馊菜,她在人家面前呢就装作一副善良的样子,明明就是个心肠狠毒的人,害死我娘亲,又因为爹爹不受她控制,又害死的自己的亲生儿子,哈哈哈哈我这么做有什么错,不过实在替天行道,拿回我所失去的一切罢了。”曾雩进入了几近疯癫的状况,他步履摇晃的走向茹氏,语气中多的不是仇恨竟然是悲伤委屈。 “你这个逆子,不肖子孙,我不管了。” 茹氏想要拂袖离去,却被夙亦辰拉住了:“老夫人,这件事情你可不能不管,因为这里还牵着了一些事情,几千条甚至上万条人命的事情。” 夙亦辰看向屠苏勤,屠苏勤继续说道:“老板因为要买礼物故而来到了珠宝行,到了那里才知道这珠宝行的东西贵得咋舌,还打听到曾熵公子经常过来买这贵的乍舌的东西送给他的红粉知己。虽然说伯公府也是经商的,累积下来的产业应该够曾熵挥霍了,这本没什么可疑的,可是老板却想到了一件事情,伯公府的聘礼上竟然有印记,那可是官银的标志。按照这数量来看,那银子的数量可不少,我略微估算了下,恰好是峻州水灾朝廷拨予的赈灾款,如今竟然出现在伯公府,这点还望老夫人做个解释。” “哼!伯公府蒙受武帝之恩,世代享受着朝廷俸禄,难道你们就不许这些官银就是老身累积下来的聘礼吗?” “这个理由尚算过得去,可是老夫人您别忘了,这俸禄的银子和赈灾款的银子上面的记号可是不同的。”乔寄堇从怀中掏出了俸禄的官银轮着给大家看,“这就是国主英明,为了防止贪官污吏从中得利而做出的规定,老夫人不会不知道吧。” “你……你……”茹氏一听这话,立马晕了过去。 “此时兹事体大,本官要上表朝廷,让国主圣断。”卢巡抚的脸色立马变了,“宋大夫,就劳烦你,务必要照顾好老夫人。本官这就去把赃款追回,好给国主有个交代。” 卢巡抚带着穿着便服混在人群中的兵马,策马离去。 第52章 :都是过敏惹的祸 在众目睽睽的压力之下,肖知府大手一挥:“将伯公府一干人等全数关入大牢。” 赶来的官差很快将伯公府的涉案人全部打上了手铐脚镣,将他们带离了伯公府,伯公府的大门上立刻多了两条封条。 看到如此凄凉的景象,夙亦辰再次给岑远王打暗号:“保护他们。” 岑远王偷偷跟踪这那些人,夙亦辰等几人也回到了一线牵。 夙亦辰拍了拍空雨墨的手,然后搓着她冰凉的手:“濯娘,你带着鸢儿回房休息,我们这里还有事情要做。” 濯娘和空雨墨离开了之后,夙亦辰等人来到了问事房。 夙亦辰坐在椅子上曲起手指敲打桌面:“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有个幕后的大黑手,不然伯公府的人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屠苏勤开始把玩起了他的玉骨扇:“老板,难道你口中的大黑手是那位?” 夙亦辰点点头:“勤兄,帮我联系下兄长,我要和他商量这件事情。” “明白,老板。”屠苏勤打开了后窗的窗户,从窗户里走了出去,好吧,这就是他常年养成的一个坏习惯。 夙亦辰转头看向乔寄堇:“寄堇,看来这一线牵的事情还要你帮衬着点,武沅歆虽然不是你的徒弟,这几天你就负责带着她吧,我们不能因为忙私事而误了配鸳鸯的正事。” “明白,老板。” 乔寄堇从夙亦辰手中接过了一部分的家世卷和丹青,武沅歆则从夙亦辰手中接过了另外一半。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夙亦辰有些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他就靠在椅背上,紧锁的眉间透露出数不尽的惆怅。 他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该怎么办,这个球越滚越大,那幕后牵扯出来的人也越来越多,他总觉得这个幕后黑手不只是嘉元公主一个人,一定还有一个善于藏心术的逆臣贼子在操纵这一切,仿佛他们的每个动作都会落入敌人的眼中,难不成他们之间有细作吗?那么这个细作又会是谁?完全可以派出两位大媒,因为他们是自己人,岑远王更是不可能,武沅歆也没什么可以的迹象。[..tw超多好看小说]濯娘呢?她是比较可疑的一个,模样可以易容、声音可以伪装,步伐可以习惯,唯独眼神是心灵的窗户,再怎么伪装,也总会露出破绽,濯娘的眼神就非常的奇怪,完全不象一个老人家该有的澄亮,而且她的眼中似乎都会有些闪烁,更加透露着一丝忧伤,似是在躲避一些自己不想回忆的事情。 夙亦辰重重的叹出了一口气,他拉开了自己的衣襟,摸着肩膀上那个深刻的牙印,流下了思念的眼泪,现在的他很想见到心爱的人,另一个声音却阻止了他,告诉他,他这么做会影响这个计划,会间接导致计划流产,将几日的幸苦付诸东流。他慢慢阖上了疲倦的眼睛,他得养足精神,晚上还有一场行动要进行。 他们都没有看见,在一线牵某个地方有只灰鸽飞来,它脚上绑着的纸条被一双搀着黑布的手取下,又将另一张纸条绑在它的腿上,喂了它一些吃食之后,将它放回天上,朝它主人的方向飞去。 过了半晌,屠苏勤终于拿了消息回到问事房:“今夜子时,言来酒肆,雅座会面。” 夙亦辰听完了之后睁开了双眸,嘴角扬起笑容:“勤兄,你和我一同去吧,要是那些赃款没办法送到百姓手中的话,我们也只能走另外一条路了。我想这个老本行,你应该很熟悉。” “为了那千千万万的百姓,我愿意为老板效犬马之劳。” “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好兄弟,今天晚上你可要多吃点。” “好。” 门外响起敲门声,屠苏勤警惕性的准备好了手上的架势,夙亦辰摇着头,示意他去开门。 屠苏勤走上前去打开了门,见到了外面端着点心进来的濯娘,濯娘低着头将捧盒放到了桌子上:“老板娘不放心,怕老板饿着了,特地叫我来给你们送点点心。” 夙亦辰看了看濯娘空荡荡的背部:“濯娘,你的孙子呢。” 濯娘给夙亦辰和屠苏勤给斟了一杯热茶,嘴角扬起微笑:“小孙子睡了,老板娘怕我把他背来背去的,他睡得不舒服,就留在她身边了。” “鸢儿也是喜欢孩子的,濯娘,你的小孙子像他爹像他娘?”夙亦辰有些憧憬自己要是有了孩子会是什么模样。 濯娘的神色有些黯淡:“眉毛像爹多一点,其他的像娘。” “濯娘,今日的晚饭多家点菜,要是家里的菜不够了,你就去街上买点,顺便给鸢儿、寄堇和沅歆还有你自己买些零嘴。”夙亦辰拿出了几锭银子塞给了濯娘,“我和勤兄还有些事情要忙。” 濯娘自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她将银子放好之后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夙亦辰等待着外面的脚步没了之后,这才又有开口:“堂兄那边还有心腹吗?” “除了李忠李孝,其他的心腹全都派出去分散出去监视那些人的小动作。” “勤兄,你做那行也很久了,练就了一副火眼金睛,你觉得濯娘这个人如何?” “老板是怀疑我们之中有内奸?”屠苏勤捏着自己的下巴,“濯娘这个人也不错,只是总有些乖乖的,就像刚才老板提到她的孙儿像谁,她的眼神就有些落寞,却不似亲情的感觉,有些暧昧的忧伤。” “我觉得濯娘根本就不像一个老妪,她的身上似乎有股淡淡的奶香,那是怎么都遮掩不住的。” “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比较濯娘的孙儿还在吃奶,她可能有办法去别处讨些奶喂养婴孩。” “是啊,所以这件事情比较麻烦,我们不能在没有任何的证据下,找濯娘对质,要是她是清白的,那岂不是伤了老人家的心。”夙亦辰从捧盒里拿出了如意糕,放在嘴中,甜味立刻融入嘴中,稍微松弛了他紧绷的神经,“勤兄,这如意糕都能比得上宫里做的那些了,你也来尝几块。” 屠苏勤走上前去,也捻起一块如意糕放入口中,却微微皱起了眉头,看来他还是真的不爱吃甜食,没想到过了一会儿,他发现嘴唇麻麻的:“这……糕点……有……毒。”屠苏勤两眼翻白眼,晕了过去。 夙亦辰急了立马将屠苏勤背到了听风阁,并叫来了乔寄堇。 乔寄堇拿着瓶瓶罐罐来到了听风阁,看到这张脸都变了形的屠苏勤噗哧笑了出来:“猪头。”然后转头看向夙亦辰,“老板,他这是吃了些什么东西,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乔寄堇努力憋着笑意,这肩膀的颤抖却出卖了她内心激动的心情。 “就是吃了这些糕点,可这些糕点是我亲手做的,我……我可没有下毒。”濯娘将捧盒拿给乔寄堇,这内心激动的差点急得掉眼泪。 乔寄堇用绣帕拿起了其中一块糕点,放在鼻子尖问一问,没有任何一样:“老板,这捧盒里的糕点你吃了吗?” “吃了,那滋味可堪比宫廷里的糕点,所以我才让勤兄尝尝,勤兄吃了一口后微蹙着眉,没过一会儿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夙亦辰转头看着床上如同猪头般的屠苏勤。 看来不是这糕点的问题,乔寄堇想到了电视剧里的一个情节,一根线终于理清了,她笑着摇头:“看来是过敏了。” 濯娘睁大了眼睛:“什么是过敏。” “这过敏也是一种病,就是身体机能出现了变异,要是不及时弄清楚他是对什么东西过敏的话,那么以后在遇到这种情况,那就难办了。”乔寄堇表情丰富的解释,脑海中在思考一些东西,她看向濯娘,“其实我知道这个糕点的配方一定是你生活的技能,但是为了查清楚屠苏过敏的原因,只能让你拿出糕点的配料和做法了。” “这有什么呀,不过是糕点的做法罢了。”濯娘笑了然后却低下头,双手绞着围裙,“只是,我不识字,要不我口述,乔大媒写下来。” “嗯,好。”乔寄堇走到床边先给屠苏勤吃了一粒药丸,这能让他清醒,然后拿着笔墨纸砚和濯娘一同来到厨房,她还要检查一下配料。 屠苏勤嘴巴里的药丸渐渐融化,当药效发挥之后,屠苏勤醒来了,他摇摇晃晃走到了铜镜边,看到自己的猪头脸香肠唇,转过头问道:“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挫?” 空雨墨看着屠苏勤的眼神,安慰道:“这只是暂时的,等堇姐姐找到了法子,你自然就会恢复到以前的玉树临风英姿飒爽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母马见了也要撂蹄子。”一口气说完这句话真是不容易,说完之后,空雨墨拍着胸膛大口喘气。 屠苏勤的脸色立马变了:“乔寄堇也看到了我这副样子?” 空雨墨和夙亦辰同时点头,异口同声:“那是当然,要不是寄堇(堇姐姐),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呢。” 屠苏勤的面上立刻露出了囧样,他快步走到床上,在床边脚一软摔在了地上。 夙亦辰走过去,将屠苏勤扶到了床上,屠苏勤立马拉起被子掩住了自己的面孔。 “相公,屠苏公子这是怎么了,难道他的过敏症又加重了吗?”空雨墨紧张得看着夙亦辰。 夙亦辰牵着空雨墨走出了房间:“没事的,某人不过是脸皮薄不好意思而已。看来这满天桃花飘舞的季节就要来临了。” 第53章 :夜会言来酒肆 他们走到厨房的时候,乔寄堇还在非常认真的研究这过敏的原因,她嗅着其中一个配料,但是很快的都放下了,喃喃自语:“这之间没什么东西会导致过敏的原因。” 乔寄堇转身见到了夙亦辰和空雨墨,点了点头之后,朝着听风阁的方向走去,夙亦辰摇身一移,站在了乔寄堇面前,拉住了她的胳膊:“你先别去听风阁,要不然勤兄的面子脸子给都得丢到海里去喽。” “可是不弄清他到底接触过什么,以后要是再有这种状况可是会有生命危险的。”乔寄堇急了努力挣脱开被拉住的手臂。 夙亦辰没想到这件事情会这么严重,吓得松了手,他看到乔寄堇继续前进的脚步,努了努嘴巴发出了声音:“你先等等。” 乔寄堇站定了脚步,夙亦辰从袖中拿出了一个长长的黑布条,走到乔寄堇身后系住了她的眼睛:“这样就行了,你既能问出勤兄过敏的原因,还能不让他感到没面子。” 夙亦辰和空雨墨一左一右的搀扶着乔寄堇走到听风阁门口,然后敲响了门,夙亦辰说道:“勤兄,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 夙亦辰推门而进,可是当他们走到内阁,屠苏勤见到了他们当中的乔寄堇立马又将脑袋缩进了被子中。 “勤兄,这被子里多闷热,你把脑袋缩出壳里,放心吧,寄堇看不到你的样子的。” 听到夙亦辰的话,屠苏勤慢慢将脑袋伸出了被子,等他确定乔寄堇的确看不到自己的样子后,将被子一掀,抛到了角落。 “屠苏,我问你,你吃糕点之前可是接触过一些东西?” “我……我在路上遇到一只狗,就……逃走了。”屠苏勤的头越来越低,最后三个字说的是含糊不清。 “屠苏,你得说的清楚点,要不然我研究不出你过敏的原因,日后这情况可就麻烦了,很有可能会有毁容危险哦。” 乔寄堇的一句话一针见血,她果然是了解屠苏勤风骚的性格,他最注重的便是自己的脸蛋。 屠苏勤听了这句话立马大声说了出来:“我在路上被一只黄毛狗追,然后吓得逃走了。” 乔寄堇听了又想笑,可是她还是顾及到了屠苏勤的心情,强忍住了笑意:“那也不会在你吃了糕点之后才过敏发作,你一定还有些事情没有交代清楚哦。” “这可真的没有了,我也不会拿着我的容貌做赌注啊!”屠苏勤用力摇头,他将手捂在了脸上。 乔寄堇叹气摇头:“唉,那我就没有办法了,看来以后我要日日夜夜和你呆在一起,观察你的病情。” 屠苏勤跳下了床“那怎么行,男女授受不亲。” 武沅歆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摇摇头后,两眼冒桃花的望着屠苏勤:“你们之间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师父,你还是从了乔大媒吧!” 屠苏勤很无语的摔倒在地上,但是很快又爬了起来:“你……你在胡说什么呢,还……还不快去把两本互婚条例给抄了。” “是,师父。”武沅歆嘟起嘴巴一脸委屈,可是当她转过身时却捂嘴偷笑,没想到师父也有害羞的一面,真是太可爱了,让她抄书,那也回本了。 夙亦辰走上前去拍了拍屠苏勤的肩膀:“勤兄,你这个样子还是好好休息吧,至于晚上的行动,还是我一个人去吧。” “这怎么行呢?怎么重要的事情,当然我也要出马啦。”屠苏勤拿起一块面具遮住了自己的脸,然后又戴上了黑纱帷帽,“这样不就行了。” 乔寄堇摘下了黑布条,看向屠苏勤:“我也要跟着你们一起去。我说过,在没找出过敏源头之前,我会寸步不离的跟着你。” 屠苏勤调侃着望着乔寄堇:“如果我要上茅房,你也要跟着我吗?” 乔寄堇的脸面上一红,但是眼神还是如此坚定:“一码事情归一码,你可不要强词夺理。.tw[棉花糖小说网]” 夙亦辰出来打圆场:“寄堇也跟着去吧,多一个人也多一个照应。” “那老板娘怎么办,她总要有人照顾才行。” 夙亦辰听出了屠苏勤话中的意思,笑着握住了空雨墨的柔荑:“不要紧的,鸢儿自己能照顾自己。”他深情的望着空雨墨,眼神中充满着电流,“鸢儿,你晚上早点睡吧,不用给我等门了。” 空雨墨温柔的看着夙亦辰:“夜晚风凉,相公出去的时候要多添件衣服。” “咦你们也太肉麻了,让我们这些孤家寡人情何以堪。”乔寄堇双臂环胸颤抖着,她感到肌肤上全都凸起了一块块的鸡皮疙瘩。 夙亦辰将眼神瞄向乔寄堇和屠苏勤:“你们两个也可以恩恩爱爱卿卿我我,不用羡慕我们的,有时候缘分就在你眼前,就看你是否珍惜这段缘分。鸢儿,我们先出去吧,不要叨扰某些人培养感情。” 屠苏勤和乔寄堇相互偷看着,当听到关门声后,两个人瞬时移动了几步,好像对方是什么细菌一样隔了两个桌子那么远。 乔寄堇的眼神飘忽不定:“那个……那个老板是开玩笑的,他的话你可千万不要相信。” 屠苏勤的脸上依旧那么尴尬,他也不知道该将手放到哪里:“我……我怎么可能会相信开玩笑的话呢,你是女孩子脸皮薄,你也千万不要介意。” 乔寄堇发出尴尬的笑:“呵呵,怎么会呢。” 屠苏勤垂下头开始沉默不语,乔寄堇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如果在说一句的话,她可能就要被他看穿自己的心思。 点点滴滴的时间在沉默中流逝,这天也渐渐的黑了下来。今日也不知道为何,濯娘也没有让他们去饭厅用晚膳,而是将清淡的食物放在了听风阁的门口,然后敲了敲门。 乔寄堇走过去开门时,只看到了地上的食物,和濯娘越走越远的背影,她的心里总是觉得乖乖的,可是又说不出到底哪里怪异。 乔寄堇将端盆端到桌上,分配好两人的吃食后,安静的吃了起来,两人狼吞虎咽很快就解决了自己的食物。 屠苏勤走到铜盆前,用里面的手巾擦拭着自己嘴边的污渍:“丑丫头,我们出发吧。” 乔寄堇笑着点头,她指了指屠苏勤的脸:“把你的面具和帷帽戴上吧。” 屠苏勤走到床边拿起了红色的面具和帷帽,这一切准备工作做好之后,他们一前一后走出了听风阁,就在一线牵的后门等候着。 过了小半晌,穿着大氅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夙亦辰也来到了后门,和他们回合,然后三人纵身一跃,从屋顶上离开了一线牵。 在屠苏勤的带领下,三人来到了言来酒肆,老板娘见到了熟悉的人,便将他们带到了雅间,此刻,言来酒肆依旧人声鼎沸,这里的生意一向不错。 为了不引起怀疑,夙亦辰也点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更有老板娘亲自招待。 言霜拿起玉壶为他们斟酒:“三位贵客似乎来的早了点。” “谁让老板娘这里的酒菜让我怀念呢,我只能带着两位朋友一同过来尝尝,老板娘的拿手好菜。” 言霜看着戴着面具的屠苏勤,掩嘴娇笑:“屠苏公子,你怎么成了这般模样,想要掩人耳目也不用做如此夸张的打扮。” 乔寄堇眼睛里充满敌意,却还是笑着拿起了酒杯闻了闻:“这也没办法啊,也不知道他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所以把自己搞成了猪头。” “我这儿有消肿止痛的药,我去给你拿来。” 乔寄堇止住了言霜的步伐:“不用了,我已经给了他一颗好药,以毒攻毒,对他来说一定有用。” 浓浓的火药味在乔寄堇的身上迸发出,让在场的两个男子相互对望,然后蔫了脑袋,一个是同情,一个是两面为难。 “我也从屠苏公子口中听说了你,据说你文武双全,通晓医理,如今我看来,还不只是那么简单,你一定是个藏有秘密的人。”言霜素手执起酒杯,“这个姑娘,奴家敬你一杯,我们也算是有一面之缘了。”言霜的广袖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那喝酒的样子甚是娇媚,然后将空了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奴家先干为敬。乔姑娘,你怎么不喝呢,莫不是看不起奴家吗?” “言老板说笑了,我只是在闻着醇香的酒味罢了,这一定是好酒。”乔寄堇豪放的将酒液全都倒在嘴巴里咽了下,更抬起袖子抹去了嘴角的酒渍,“言老板,这杯酒也喝过了,这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另外一位客人怎么还没到呢?” “快了快了。”这时候门外响起了规律的敲门声,言霜走出去开门,将夙亦寒搀扶进了房间,“这说曹操曹操到,缜王,那边坐。” 屠苏勤站起来给夙亦寒让了个位置,自己则是挨着乔寄堇,言霜就坐在屠苏勤和夙亦寒当中,给他们两个布菜,好不忙乎。乔寄堇阻止了言霜将菜夹到屠苏勤的碗中:“言老板真是左右逢源呢,这左一个王爷,右一个公子的,好生快活。可惜啊,你这是好心办坏事,勤哥哥他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脏东西,这几天只能吃些濯娘做的清淡食物,看来他今天是没这个口福了,是不是啊,屠苏公子。” 屠苏勤被乔寄堇一会娇媚,一会带有威胁的目光看的心里发毛,他可不敢拿自己的样貌来当赌气的借口,为了安抚乔寄堇,他也只能点头:“言老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实在是身体条件不允许。” 第54章 :这个女子不简单 怪异的气氛让夙亦辰感到不对头,他喝完了杯中的酒开口:“言老板,我们这里还有要事商谈,你先去让厨房在准备几个酒菜。(..tw无弹窗广告)” 言霜听了这话,也是非常识趣,她欠了欠身:“几位贵客吃好喝好,奴家先行告退了。” 乔寄堇看到言霜走出去后,很用力的将筷子放到了桌上,这让旁边的人的心都一颤,她强行扯出了笑容:“失误,失误。” 夙亦辰坐到了夙亦寒的身边:“堂兄,关于峻州水灾那些遗失的赈灾款想必你也听说了,你有什么想法。” 夙亦寒脸上沒有任何表情:“按兵不动,好好观察那人的下步动作,这样我们才能百战百胜。” 乔寄堇很是不服气的回了嘴:“这样真的能行吗,我们真的要用千千万万百姓的生命去当赌注吗,这样的话,我们岂不是也和那些贪官同流合污了。” “我们当然和那些人不同,因为我们不会视人命如蝼蚁。”夙亦寒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看向了屠苏勤,“这件事情,自然就要交给屠苏公子來办了,本王相信他一定会将这件事情圆满解决的。” 屠苏勤一副被委以重任的模样,他浮夸的挺起了自己的胸膛:“缜王,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他拉起了乔寄堇。 乔寄堇莫名其妙的望着他:“这是干嘛呢?” 屠苏勤铿锵有力的说出了这八个字:“行侠仗义,劫富济贫。” 乔寄堇一听就來了兴趣,她连忙点头,反过來她拉着屠苏勤的胳膊走出了雅间,她现在已经非常迫不及待地摩拳擦掌,做大英雄的感觉一定很好。 看到那两个活宝出去了,夙亦寒的脸上闪过了笑意:“想不到乔姑娘的醋意还真不小。” “他们只不过是不愿意承认这个铁一般的事实罢了。(..tw无弹窗广告)” “辰弟,你照顾了墨墨也有段时间了,过段时间要是我皮痒了,一定约你出來较量一番,也当时我谢谢你,如此贴身保护墨墨。”最后一句话,完全是从夙亦寒的牙缝里挤出來的。 此时的夙亦辰正在嚼着蔬菜,他听了这话,一个激动就被菜汁呛着了,猛烈的咳嗽着:“堂兄……你……可……咳是误会我们了,我对鸢儿完全沒有任何的非分只想,你是知道的,我的心里面已经有人了。” 夙亦寒扬起剑眉,丹凤眼中竟是戏谑的笑意:“也对,就是不知道那个女子如果见到你和墨墨那副腻在一块的模样,会不会醋意横生,给你來一招清夫出门一枝红杏出墙來呢。” 夙亦辰再次灌了自己一杯酒,义正言辞:“这怎么可能呢,我相信她不是那样的人,她一定会明白我的苦心的。” “那可不一定哦,这女人就像是花朵,总要蜜蜂的滋润的。” “那么魅也是一朵带毒刺的花,只有我这个勇敢的蜜蜂敢在花下死。” “好!你今日这句话,我一定会转达魅爷的。” 夙亦辰一看堂兄的眼神就明白自己是被耍了,但是很快他有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堂兄,你是从哪里知道她的存在的。” “世上沒有不透风的墙,况且我一个堂堂王爷,兼任武林顾问,放眼天下,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我的眼睛呢,本王的眼睛可揉不进一粒沙子。” 夙亦寒剑眉一横,手上的力气有多用了几分,夙亦辰盯着他手中的杯子有几分担心:“堂兄英明果断,让小弟十分佩服。那言老板的确有几分姿色,但是做戏可不要太过了哦,小心鸢儿恢复记忆了翻旧帐,女人翻起旧账來可是六亲不认的,况且你还有很多案底在身。” “这个你放心,本王自有分寸,我可舍不得墨墨在有一点伤心难过。”一想起空雨墨,夙亦寒的脸上又多了几分柔情,“墨墨的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我一定会让她好好收藏起來,直到永远。” “希望是这样。”夙亦辰听到外面传來杂乱的脚步声,放下筷子后,再次穿上了那件厚厚的大氅,“王爷,在下先告辞了,您拜托给在下的事情,在下一定会给你办妥的。” 夙亦辰打开了房门,见到了站在外面的言霜,笑着点了点头:“言老板,在下先告辞了。” “公孙老板慢走,下次可要带着尊夫人一同來品尝我们这儿的招牌名菜。” “一定一定。” 夙亦辰走后,言霜这才端着端盆走到屋内,她坐在夙亦寒的身边为他斟酒:“王爷,虽然有些事情我们妇道人家不应该问,只是奴家实在太好奇了,这一线牵的两位大媒和老板怎么会和您在这里见面呢?”见夙亦寒闭口不语,言霜立刻垂下了头,装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奴家是不是问的太多了,让王爷生气了。” 夙亦寒笑着将言霜揽到怀中:“怎么会呢,小美人,本王疼你还來不及呢。今夜本王要给你一个大礼物,所以才让一线牵的人來帮本王一个忙。” “什么大礼物?”言霜娇嗔地捶了下夙亦寒的胸膛。 夙亦寒坏笑着捏起了言霜的下巴:“本王要把你藏进王府,做本王的侧妃可好?” 言霜却欲拒还迎的摇头:“王爷,奴家不过是一介小女子,怎么能做王爷的侧妃呢,人家都说妻不如妾,怕是以后王爷会忘了奴家吧。” “唉,这怎么会呢,本王一定会时时刻刻都急着你的,既然美人不愿做侧妃,那就做个侍妾吧,但是本王让你享受王府侧妃的待遇,把本王府中的那些个庶妃侍妾好好的教一教,让她们也有你这种温柔贤淑,她们整天的争來争去的让本王的头都大了。” 就算是在怎么精明的女子也会陷入夙亦寒的柔情中,完全沒有听出來他话中隐藏的暗喻。 言霜微蹙了秀眉,撒娇道:“王爷,这怎么行呢,王府里的事情以后还得有王妃來管理,她才是王府正在的女主人。” 夙亦寒将言霜递过來的酒一饮而尽:“本王的话就是王府的规矩,本王让谁做王府的当家主母,谁就是王府的当家主母,我看谁会说半个不字!” “王爷,你醉了,在说胡话呢。”言霜朝门外看了看,“王爷,这天色也晚了,您还是早点回府休息吧,这嘉元公主还在府里等你回去呢。” “本王累了,今天就不会去了,不知道小美人的闺房留不留本王过夜呢。”夙亦寒借着酒劲,嘴巴向言霜的脸上偷袭去。 言霜笑着用手掌挡住了夙亦寒的偷袭:“王爷,这里人多,我们回房再说。” 他们就这样毫不避嫌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上了二楼,这也被另外一个人看在眼中,她很快的小跑回去,告诉了自己的主子。 一场腥风血雨的战争即将拉开帷幕。 翌日一早,岑远王就风尘仆仆的回到了一线牵,估摸着他是口渴了,这都來不及坐到椅子上就咕噜噜的将一壶水全数灌入自己的肚子中,喝完后还大口喘气。 “岑弟,你怎么回來了,那边的事情办好了?” 岑远王看着夙亦辰摆摆手:“还沒呢,不过你放心,另一个人已经接替我的班在那儿盯着呢,我这次回來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有什么事情,比那么多人命更在重要?”乔寄堇想不明白,只能拧着眉头望着岑远王。 岑远王朝着他们招招手,于是他们几个人就围成了一个圈,岑远王这才神秘兮兮的开口:“这缜王府要开始打乱了,你们昨天那是沒看见,那个嘉元公主发起火來,竟把很多值钱的古董玩意全都砸了个稀巴烂,那场景你们是沒见到,反正我看着那些碎片是心疼死了。你们知道她为什么要生那么大的气吗?”见到大家摇头,岑远王有点趁火打劫的意思,他翘着二郎腿坐在了椅子上,吊着大家的胃口,“我的肚子饿了,这肚子一饿这脑子也不灵活了,等我填饱了肚子再说。” 夙亦辰轻轻拍了下岑远王的后脑勺:“你这里除了吃,就不会想什么了。其实这件事情我也猜到了,像嘉元公主如此善妒的人生气,那一定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喽。” 武沅歆很是好奇,她走到夙亦辰身后,踮起脚尖给他捶背:“那个缜王又要添房妾了吗?” 岑远王也有些嫉妒了,他用力的咳嗽着:“沅歆,我这肩膀还酸痛着呢。” 武沅歆朝他冷哼一声还送给他两颗白葡萄:“老板最辛苦。” “老板有老板娘伺候呢,你这黄毛丫头在那里抢什么功劳?” 武沅歆看了看自己的头发:“岑远王,你的眼睛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題,我的头发明明就是黑色的。” “好了,沅歆。这岑弟也累了,你也给他捶捶肩,就当是慰劳慰劳他这些时间的幸苦。” “是,老板。” 老板发话了,武沅歆就算是千万个不愿,也只能瘪着嘴点头答应了,她慢吞吞的走到岑远王身后,每一下都用狠劲给他捏肩:“岑公子,舒服吗?” 岑远王微笑着的脸庞看不出又任何的异样,可是他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他:“舒服……啊……好舒服。” 空雨墨听到这渗人的声音,连忙走到夙亦辰身边:“相公,把你知道的说下去吧,这岑公子也累了,让他回房休息吧。” 夙亦辰给岑远王使了个颜色:“岑弟,你先回房休息,等有了下一步的计划,我会让濯娘去唤醒你的。” 第55章 :风光、平凡两相全 当武沅歆不在给他按摩时,他感激的望着空雨墨,落荒而逃向后院走去。 夙亦辰清了清嗓子,咳嗽几声,很快有几杯茶送到了他面前,他拿起了空雨墨手中的那杯茶抿了一口说道:“其实缜王爷要接近王府的新人,寄堇昨晚也见过。” “难不成那个女人就是言來酒肆的老板娘。”这个爆炸性的消息传入乔寄堇的耳中,她并不觉得有多么惊讶,“早就说这个女人一定不是什么好货色,就你们这些男人看到她的美貌才不管她是什么人,如同饿狼一样扑上去,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如果这样也好,岂不是应验了那句话,叫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屠苏勤大笑着,他露出了不屑的眼神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打量着乔寄堇,“难不成你这个丑丫头也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吗?”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乔寄堇随即红了眼眶,她咬着嘴唇用力的踩着屠苏勤的脚,然后抽泣地跑出了正门。 屠苏勤一脸惘然地看着门外:“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们心里到底想着些什么,怎么就那么难猜呢?” “女孩的心思你最好不要猜。” 这下换做夙亦辰迷惘的望着空雨墨:“鸢儿,你刚才说什么?” “我刚才沒说什么。”空雨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句话,总觉得很舒服,她摇摇头,岔开话題:“屠苏公子,你还不快点去追堇姐姐,这女孩子就是要男人哄的,做男人的也一定要有能撑船的肚量才行。” “她这个年纪还算是女孩子?”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屠苏勤还是急忙的冲出了一线牵。 空雨墨拿起了桌上的面具和帷帽,无奈的笑了笑,嘴中轻轻呢喃:“真是一对小冤家。” 夙亦辰和空雨墨打扫着一线牵的店铺,他们擦拭着小桌子。 “公孙老板怎能这样不知怜香惜玉,这孕妇怎么能干这些粗活呢?” 一个讨厌的人映入夙亦辰的眼帘,夙亦辰放下手中的活,走到空雨墨身边,用干净的水为她洗手,然后将她扶到嘉元公主面前:“公主,你还未嫁人自然有所不知,这大夫说孕妇多动动偶尔做些家务活,可是有利于生产,我也是怕有意外发生,所以才陪着她一同运动,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夙亦寒走到桌子旁坐了下來,看着夙亦辰点头微笑:“嘉元,本王就说你是误会公孙老板了,公孙老板这样的好男人真是世间少有。” 濯娘很快的就端上了茶杯,给夙亦寒斟了杯上好的新茶。夙亦辰坐到了另外一边,他掀开了瓷杯的盖子,袅袅烟雾升起,让他的眼睛更加朦胧:“今日不知缜王光临小店有何要事?” “本王想要风风光光把言來酒肆的老板娘抬入我府中,成为本王的第一侍妾。”夙亦寒拿出了黄历放在桌子上,“这日子本王都选好了,就是明日,不知道一线牵是否有这个空闲。” “沅歆,明日我们有什么事情要做吗?”夙亦辰转头看向武沅歆。 武沅歆翻开厚厚的簿子,然后摇头:“明日我们正好有空闲,本來打算去郊游散散心的。” 夙亦辰翻开了黄历,看了之后笑着点头:“今天也是个好日子,我们一定会到言來酒肆把这个亲事给提了,顺便把三书六礼全部做足,只是这官媒那里不太好办。”夙亦辰摸着小巴,紧蹙剑眉,一副为难的样子。 夙亦寒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点点的生气:“这有什么难办的,上次伯公府的少爷冲喜,你们一线牵不是照样给办妥了吗?” 夙亦辰摇摇头:“非也非也,伯公府婚书的官印也是由茹氏出面这才办妥的。” “这个好办,本王亲自到官媒那里问他们讨一纸婚书,那其他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一线牵了,你们必须给本王办的风风光光的才是。” “这个是自然,我们一线牵注重的就是客人的幸福。”夙亦辰走到门口望了望,“我们一线牵的两位大媒有事出去了,这有些事情必须他们在场才好办。” “那两位媒人何时才能回來?” “这个在下就不知道了,也许很快,也许要到晚上才能回來。” “可是本王还有要事在身。”夙亦寒走向嘉元公主身边,“嘉元,你就呆在一线牵,务必要等到两位大媒回來,将本王的要求告知二位才行。” 嘉元公主扯起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微微福身:“是,王爷。” 夙亦寒满意的走出了一线牵,他前脚刚出去,嘉元公主立马变脸,板着一张脸坐在了椅子上:“都这么半天了,怎么还不给本宫上茶,你们一线牵想渴死本宫不成!” 夙亦辰使了一个眼神,濯娘将一杯茶端在了嘉元公主面前:“公主,这茶來了,您莫要动气,这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得了。” 嘉元公主接过茶,喝了一口立马吐了出來:“这是什么茶,那么苦涩,本宫是喝这种劣质茶叶的人吗?” 夙亦辰依旧是面带微笑:“嘉元公主,这可是缜王爷赠予在下的新茶,据说还是当今国主赏赐的。” 嘉元公主一听脸色立马就变了,她用绣帕擦拭这嘴角:“本宫今日的身体状况不好,也许是影响了我的味觉吧,不过闻着香味,的确是上品的好茶。” “其实在下也知道嘉元公主心中有火,这正妃还沒有过门,缜王就要纳侧妃,您的心中一定是不好受的。”夙亦辰的眼中透露出假同情。 “什么侧妃,不过是个侍妾罢了。”嘉元公主的眼中露出了鄙夷的目光,“本宫也不是那么小鸡肚肠之人,这男人有个三妻四妾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是王爷呢。只是这个抛头露面的酒娘竟然迷惑王爷,这破了先例的事情要是被国主知道了,王爷可就有麻烦了。” “嘉元公主真是为缜王着想,其实在本朝已经有了先例。”夙亦辰拿起了茶水喝了一口,“涛王也曾经用侧妃的仪式将一个婢女娶进了王府。说起这个婢女,那真是命好,一夜承恩,七月生下三个儿子,这可让涛王和太妃心花怒放,奏明国主,将这位婢女纳入府中为侧妃,她也大度,时常劝说王爷要露水均分,很得大家的心。” 听着这话的意思,嘉元公主在脑海中设想了一个答案,她的眼神中透出那么一丝狠戾:“本宫还要等多久,两位大媒才回來。” “在下无法预知未來,今晚之前,他们自然是会回來的。” 又等了一些时候,嘉元公主还是沒等待屠苏勤和乔寄堇,气的将杯子重重搁在桌子上:“你们这是在耍本宫,在戏弄王爷吗?这一夜的时间,如何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办妥。” “这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嘉元公主竟然到一线牵撒泼來了。” 嘉元公主听见了这话立马站起來,当她看见走进來的屠苏勤和乔寄堇时努力按捺下了心中怒火,露出了笑脸:“两位大媒终于回來了,可让本宫好等!我们家王爷明天虽然是纳侍妾,可也要办得风风光光的,缜王府丢不起这个脸。”她盯着屠苏勤的脸,捂嘴笑了起來,“屠苏公子,你的脸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咳,嘉元公主,你今天來的目的好像不是讨论为什么我的脸会变挫吧?”屠苏勤走到柜台边,准备了笔墨纸砚,“嘉元公主,你和缜王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來,我们一线牵一定会尽力办到的。” 嘉元公主扭着腰肢走到了柜台边:“虽然是风风光光的办喜事,可是侍妾总归是侍妾,本來这轿子是两人抬的小轿,但是王爷说这样太沒面子了,就改成四人抬的吧,至于这喜服不能太华丽,就用小家碧玉出嫁时候的凤冠霞帔即可,还有什么礼仪啊,也不能太过繁琐,王爷明日中午还要跟我启辰到皇宫谢恩……” “在下明白公主的意思,就是要在平凡中不是风光,却又不能太风光,毕竟这是件不太合理数的婚事。” “果然是大媒,这一点就通。”嘉元公主从袖中拿起了几张银票,“五百两是王爷给你们的酬金,这两百两是王爷给两位大媒的红包,还有另外两百两,是我特地给屠苏大媒的红包。这桩婚事还得有劳屠苏大媒多多费心。” 屠苏勤收过了银票:“在下多谢公主。” 嘉元公主笑着走出了一线牵,夙亦辰在她走远后,关上了店铺的门。 乔寄堇从屠苏勤那里拿过了属于自己的红包,然后摇摇头:“新婚之夜,让新娘子独守空房,嘉元公主好狠的心呐。” “看來这言霜未來的日子可不好过喽。” 屠苏勤想要把那些钱放到自己怀中,可是却被夙亦辰眼明手快拦了下來,又从他手中拿走了五百两银票:“我倒是不这么觉得,言霜也不是个吃素的人,她可比嘉元公主厉害多了。” 屠苏勤有感而发,更加坚定自己内心的想法:“看來这妻妾成群是件自讨苦吃的事情,日后我一定只娶一妻,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这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乔寄堇用种不相信的眼光看着屠苏勤,“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猫。” 第56章 :没有不偷腥的猫 “丑丫头,你可不要一棒子打翻一船人,你看看我,我就是属于那只不偷腥的猫,只要是我认定的女人,我一辈子都不会辜负她。” 屠苏勤温柔深情的看着乔寄堇,这带电的眼神触动了她内心的开关,从她的内心由里到外传达着一种酥麻的感觉。这是在向她表白吗?面对一个如此优秀男人的表白,乔寄堇一时半会儿还面对不了,她红着脸走到了后院。 这回屠苏勤想要乘热打铁去追乔寄堇的时候,却被夙亦辰拉住了胳膊:“这次你得让寄堇好好冷静一下,要是你逼得太紧,把她原本的感觉逼走的话,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这句话也有道理,屠苏勤停住了自己的脚步,他转身向楼梯走去。 “勤兄,你上二楼做什么?” “准备礼服,也不知道那些小家碧玉型的凤冠霞帔被丑丫头放在什么地方。” 屠苏勤快步的走上了楼梯,夙亦辰大声叫住了他:“勤兄,你还要去言來酒肆提亲呢?” 屠苏勤走了下來,他拿起了柜台上的面具戴上后离开了一线牵,夙亦辰看着他的背影傻笑着。 “相公,你在想什么好吃的呢,这口水都快淹死我了。”空雨墨走上前去为他擦拭着嘴角的金津玉液,心里有些慌乱,“相公,这缜王爷让我们要把婚事办得风风光光,可是嘉元公主却暗示着婚事一定要办的平凡,最好是给言霜姑娘留下笑柄。” “这就是大家族里的战争和繁重的规矩,其实嘉元公主的确有私心,可是她这样的想法也对,缜王的确是不能因为一个酒娘而犯了祖宗定下的规矩。”夙亦辰满怀自信的笑了起來,“可是嘉元公主却误会了风光的意思,婚事办的风格,不一定要触碰祖宗规矩,只要撑足面子,就可以了。我想到时候,言姑娘娘家的人一定会出面的,定不会让她受了任何的委屈。唉,这不过才一会的时间,这桌子椅子又脏了。” 空雨墨笑着捋起了自己的袖子:“相公,接下來应该沒有什么客人了吧?” 夙亦辰摇了摇头,然后又从后院打了桶干净的水:“鸢儿,看來我们要重新打扫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道理,就算他们擦拭了很多的桌椅,可是一点也不觉得累。 这一天夜晚,因为干了活的原因,空雨墨胃口大开,一下子吃了两碗饭,然后打了个饱嗝之后,撑着微微凸起的肚子被夙亦辰扶到了后院,他们就肩靠着肩站在小桥上看着缺了一角的月亮,晚风吹到他们身上,拂起了他们的衣摆。 夜深了,屠苏勤推來了吹雪轩的门:“我打听到,明天那些赃款就会被偷偷转移走。” “可我们明日要去主婚,这压根就沒有时间。” “丑丫头,不用担忧,缜王爷已经想好了良策,我们一定有时间去行侠仗义的。” “喂!屠苏,这是我的床,你给我下去!” 屠苏勤露出了痞痞的笑容,就是赖在床上不走了:“丑丫头,你不是说在沒找到我过敏的原因前,会对我寸步不离吗?” “可是你刚才已经离开我了。” “那不算!那是老板拉住我,让我去找凤冠霞帔,我才会离开你的。” “你就赖吧。”乔寄堇从柜子里又拿出了一床被子铺在地上,“这天也不凉,你就睡到这地上吧。” 屠苏勤嗅着床上的香味,露出了可怜兮兮的眼神:“我还在病着呢,你忍心让我再受风寒吗?” 这话说的好像她是个蛇蝎美人一样,乔寄堇叹了一口气,然后躺倒了地板上和衣而睡:“既然如此,那今夜我就睡到地上吧,反正这地上也挺舒服的。” “不行!你也睡到床上吧,要是你着凉了,那嘉元公主还不处处找你茬。”屠苏勤见乔寄堇还沒有任何动作,继续激她,“等这件婚事办好之后,你的另一封红包一定只有那么可怜巴巴的一点点。” 听到银子会被减少,乔寄堇立刻鲤鱼打挺站了起來,抱着那床被子爬上了床:“屠苏,把刚才嘉元公主给你的银票拿出來,就当是你今天住在我房间里的房租费。” 屠苏勤笑着掏出了袖子里的银票塞到了乔寄堇的手中:“这下,你总睡得着了吧?” 乔寄堇将银票收好后,走下床将一盆水端了上來在床的中间做了一个楚河汉界:“屠苏,你要是不老实把这盆水给打翻了,可是要负责人的哦。” “我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听到屠苏勤信誓旦旦的话,乔寄堇娇嗔:“油嘴滑舌。夜深了,快睡吧。”乔寄堇假装闭上了眼睛,等到耳边传來了均匀的呼吸声,这次睁开了眼睛,在这黑色的空间里思考。 直到上眼皮和下眼皮相互打架时,乔寄堇这才慢慢合上了眼睛,继续在梦境里想着令她纠结的问題。 公鸡洪亮的叫声响起,乔寄堇呢喃着睁开了眼睛,当她转头见到了一张猪头脸时,还是很不习惯,差点就叫了起來,幸好自己及时捂住了嘴巴,她非常努力的让砰砰乱跳的心稳定下來。 乔寄堇伸出手指戳了戳屠苏勤的脸:“屠苏,你的脸好像又肿了一点。” 屠苏勤立马下床,走到梳妆桌前,看到铜镜里的另一个镜子,心里有些担忧:“这是怎么回事,我可沒有再乱吃什么东西。” 乔寄堇相信屠苏勤的话,因为他是那种非常风骚注重容貌的人:“可能是你的病情加重了,你还是先吃下这粒药吧,缓解下病情也是好的,等到赃款的事情完了之后,我就带你去案件重组,尽快找到过敏的原因。” 屠苏勤撒娇地将脑袋靠在了乔寄堇的肩膀上:“丑丫头,你对我真好。” “别骚了,快点梳洗吧,等会还要去接新娘子呢?” “我已经问了老板了,昨天缜王爷來了,只是走一个形式罢了,要不是这样就不能转移嘉元公主的视线。”屠苏勤慢吞吞的理好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梳洗一番,很是淡定。 果不出他所料,当一线牵众人都要出发的时候,李孝突然赶來:“对不住了二位大媒,言侍妾已经由八抬大轿抬入府中,这些事王爷给你们一线牵的余款和红包。”李孝将银子递给了夙亦辰。 夙亦辰接过银子抱拳:“缜王爷客气了。” “在下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忙,先行告辞。” 他们目送李孝离开后,众人重新回到了一线牵,武沅歆双手撑着下巴满脸不解:“这缜王爷真怪,昨儿特地到一线牵让嘉元公主等了半天,就是为了亲自见到师父和乔大媒办这桩婚事,不过才一夜的功夫,怎么就偷偷地把言姑娘接进王府了呢?” 夙亦辰打开折扇说出了早已猜到的答案:“嘉元公主是何等尊贵骄傲之人,她和缜王的婚期将近,她怎么能容许在这个特殊的时候,让以为侍妾拂了自己的脸面呢?她要阻止一场婚礼,可以有千万种办法,因为她有的是权势银子。” “唉,这皇族的事情还真是复杂,让人难以参透。”武沅歆摇着脑袋,并用手指缠绕自己肩上的长发。 空雨墨的眼中露出了闪亮的光芒:“既然今天沒事,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去郊游踏青了?” “这个恐怕不能一线牵全巢出动。”夙亦辰的眼神移向屠苏勤,“不过,除了勤兄和寄堇之外,其他的人都一同去外面散散心吧。” “为什么师父不能去?”岑远王这是在明知故问,难道这是种报复的方式吗? “呃,我要去帮屠苏治病,这是我答应他的。” 为了躲避众人的目光。乔寄堇索性拉着屠苏勤走出了一线牵,此时的他们却在暗处观察一线牵的动静,确定其他人全数出去了之后,又翻墙折回了一线牵,换了一身衣服,各自拿了一些东西,兵分两路开始了行动。 他们两个分别调集了大量的人马走向私道。 “屠苏,你那猪头脸确定沒什么大碍?”骑在马上的乔寄堇有些担忧的看着屠苏勤,也不知道他具体是怎么因为什么原因,要是万一再严重了,还真是个棘手的问題。 “就这点还不成问題,”原本以为乔寄堇为自己担心病情,于是很是豪迈的挥挥手说道“我屠苏勤什么大风大浪沒经历过,这点小事,哎呦……”许是大话说得多了,脸上的伤十分给力的疼了起來。 “你啊,还是注意点比较好,”说着乔寄堇将手中面具扔个屠苏勤,“你现在戴着的面具似乎小了,换上这个大码的吧,省的到时候露出了面目,拖累了一线牵。”边说着,乔寄堇给自己也围上了面纱。 看着乔寄堇不怀好意的笑容,屠苏勤倒也不以为意:“我现在这副模样估计沒几个人认得出來吧。”不过说归说,他还是乖乖听话换上了大码面具,不禁露出自嘲的笑容,“不过话又说回來,倒是你这个丑丫头,脸上面纱还是摘下來的好。” “为什么?”乔寄堇为了一半面纱的手又停了下來,等待屠苏勤的答案。难不成这家伙还有幡然醒悟的时候,觉得自己长得好看,想到这里,乔寄堇就忍不住小鹿乱撞,等着屠苏勤的称赞,只可惜,乔寄堇似乎太高看屠苏勤了。 第57章 :幕后镖局之劫富济贫 “我觉得你露出现在这个面貌,咱们几乎不用去抢,你只要微微露出你那八颗牙齿,咱么就不战而胜了。”屠苏勤说的轻巧,到时让乔寄堇一脸狐疑的看着屠苏勤,似乎这家伙话里有话。 乔寄堇大眼微眯“姓屠的,你是什么意思?”乔寄堇眼睛危险的看着屠苏勤,要是他敢说一句不好听的话,乔寄堇就会马上将他就地正法。 “这个嘛……”屠苏勤一面把玩着手中的玉骨扇,一面别有一番意味的看着一脸凶相的乔寄堇,“我的意思是,你只要露出你那拥有杀伤力的笑容,所有押镖的肯定……”屠苏勤双腿一夹马肚子“驾----” 就在乔寄堇还沒弄清状况的时候,屠苏勤就一溜烟的跑远了,只留下一句“肯定吓跑所有押镖的。” 乔寄堇这才反应过來,小脸憋得通红,“屠苏勤!你个死猪头、烂猪头、臭猪头!今天本姑奶奶非剥了你的皮不可!”说着乔寄堇也火速追了出去,留下身后的人无奈的叹息,这两位还真是不折不扣的冤家对头,要是在这样吵下去,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不好应付过去的状况,看來他们今日会加倍危险,不过谁让他们两个是自己的主子呢,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破强上了。 屠苏勤很快就來到了私道上,埋伏在那里等待着最佳的出手时期,乔寄堇也很是懂得分寸,她只是用眼神狠狠的秒杀了屠苏勤,然后安静的在灌木丛中安静等候着。 屠苏勤在乔寄堇耳边悄悄说到:“老板交代了,我们只要把那些银子全都拿到手就好了,至于那些人,尽量不要伤了他们的性命,我们可要留下证人把这件事情给闹大,越大越好。” “明白,这不,我都把道具给带來了。(..tw好看的小说)”乔寄堇拍了拍自己腰间的荷包。 一阵混乱的马蹄声传入这两个人的耳中,乔寄堇从灌木丛里飞了出去,站在树枝上说道:“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难民钱。”乔寄堇以一个优雅的姿势稳稳落在地上,一手叉腰,一手捞起了自己额前的刘海,她足足摆了差不多十秒的姿势,空气也似乎静止了。屠苏勤想要从身后偷袭贼人的时候,却听到了乔寄堇这样的话,他脚下一滑,差点栽了个跟头,为了防止被贼人有所发现,屠苏勤快速的躲了回去。 “老大,这姑娘的话甚是滑稽,这路明明就是嘉元公主花银子开的,这树也是嘉元公主出钱栽的,哪轮得到这个黄毛丫头來说大话。”跟在贼头身边的小贼用色迷迷的眼睛打量着乔寄堇,“不过嘛,这个小妞的身段似乎不错,不如把她抢回去当您的压寨小妾吧?” 那位老大笑得下流无耻,他抖动自己的右脚:“好!等老子玩腻了,就把这小妞赏给兄弟们。” 老大笑得无耻,他身边身后的手下笑得更加无耻。 乔寄堇咬紧牙齿看着这些无耻贼人,笑吧笑吧,敢笑小说里的经典台词,等会有你们哭爹喊娘的时候。 乔寄堇软下了语气,硬是挤出了几滴眼泪:“几位山大王,难道你们喜欢以多欺少,对付我这么一个弱女子吗?” 那位老大将手放到赤露的胸膛上摸着:“我就喜欢以多欺少,怎么了?” “不怎么,只是想让你们也尝尝被别人以多欺少的滋味!”乔寄堇露出了笑脸,她用柔荑狠狠抹去眼角的泪水,仰头对着空气大喊,“兄弟们,猎物已经自动送到我们嘴边了,还不快点出來好好品尝一番!” 刷!刷!刷!从天而降数个黑衣蒙面人,他们将这伙贼人全部统统包围,乔寄堇从衣袖中拿出了一本书做成了话筒:“你们这些贼人听着,如果要是乖乖的投降把银子交出來的话,我们就缴械不杀,如果要是不的话,那我们就要替天行道了。” 那贼老大看到这仗势也听慌的,但是还是坚持住了那股气场:“那就來吧,这一看你们就是中强内干,人多也不顶用,小丫头,你还是乖乖回去做我的压寨小妾吧。”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对于山大王的调戏,乔寄堇脑海中蹦出一个词,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了。兄弟们记住得抓活的,本姑奶奶的恶趣味就是变着法千方百计的折磨那些俘虏,然后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听着他们惨厉的叫声还真是让人心旷神怡,可以年轻好几岁。”乔寄堇伸出手在他们面前将手握成了拳头,还故意发出砸吧砸吧添嘴唇的声音。 只是这招似乎对那些见过大血腥的人沒有任何的作用,屠苏勤见着事情不能耽搁下去了,于是摆了一下手,一场实力悬殊的恶拼就此展开,只不过泪流满面的会是敌方。 屠苏勤踢出一脚,将刚才那个在贼头耳边奉承出主意的小贼踢翻在地上,还很无情的在他的身上狠狠踩了几脚,谁让他竟然想要把那么丑的贼头推荐给丑丫头呢,要是丑丫头两根经再次搭错了,那他岂不是沒有抱得美人归的希望了,当他见到那个人吐出了一口血,这才解气,将一颗药丸之间投掷到贼人的口中,贼人以为自己身中剧毒于是吓得晕了过去。 这个解决了,屠苏勤打开了玉骨扇,用着绝学左一个右一个的突出了重围,他快步移到乔寄堇身边,帮她对付着那个色心不改的贼头。 “丑丫头,为他吃点好东西。” 乔寄堇很听话的放下武器,往自己的荷包里掏啊掏,她闻到了一股舒服的味道,完全放松了自己的警备,也不知道哪个小毛贼想要在此刻从背后偷袭她。屠苏勤耳朵一动,转过头,用了耳光功噼里啪啦将那个毛贼扇晕了。他用力甩着自己微微发红的手掌,然后凑到乔寄堇耳边吐气如兰:“娘子,找到了吗?” 乔寄堇急了,对着他喊道:“谁是你娘子!谁是你娘子?” 屠苏勤委屈的眨巴着眼睛:“你难道吃干抹净了就不想对我负责人,想要做这个肥头大耳,还在流鼻涕口水的人做压寨小妾不成。” “压寨小妾,本姑奶奶沒有这个兴趣。”乔寄堇双手环胸将脑袋别了过去。 “这位公子,要是你做我的压寨小倌,我也不会反对的。”山大王色迷迷的眼神转向了屠苏勤,“听你这娇滴滴的语气,面具下的你一定是个油头粉面的公子。” “切!他这身形一看就是位公子,还有你这个贼人,竟敢调戏本姑奶奶看中的人,简直是触碰到了本姑奶奶的底线,我最讨厌这种感觉了。”乔寄堇偷偷往手里拿了一样东西,然后走向贼头,“本姑奶奶要赏你些好东西,谢你的出言不讳。” 屠苏勤听着贼头的话也是很生气,他掷出了手中的暗器,沒想到却被贼头啪啪打下了两个,可是贼头在此时却不动了。 “现在你改知道我的连环镖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了吧,它可忠心护主了。”屠苏勤笑得张扬,他给乔寄堇使了个眼色。 乔寄堇给自己戴好了手套,向前挪动了几步,掰开了贼头的嘴巴,将一颗红彤彤的药丸塞到了他的嘴巴里。然后又是那么一点,点了贼头的睡穴。 私道上一个袒胸露背的贼头逼着眼睛站定在地上呼呼大睡了起來,他旁边的姑娘看到了这周围全数被解决的敌人之后,笑着跳了起來,大呼“耶----”一旁的面具人看着她十分不解,这‘爷’到底是啥意思呢? 这时从他的手上出现了酥酥麻麻的感觉,屠苏勤低头一看自己的右手也迅速的红肿了起來。 “丑丫头,你看我这手是怎么回事?” 乔寄堇脱下了手套,走到屠苏勤面前,拿起他的手一看,非常不淡定的说道:“你的手到底碰到了些什么东西,怎么也过敏了?” 屠苏勤用左手将玉骨扇放回了腰带上,然后一拍自己的额头:“哦!想起來了,我的脸变成猪头的那一天我也经过这儿。” 乔寄堇发挥了自己的侦探头脑,双臂环胸,用右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思索了一番说:“这里一定有你的过敏原因。”然后她转头看向自己和屠苏勤的手下,“这些银子就当是我犒赏弟兄们的,你们一定要安安全全把这数箱赃款运到峻州解百姓之难。”她从袖子里掏出了厚厚一叠银票交给了双方的小头头。 “谢帮主。”那位头头接过了银子,然后大手一挥,那些人就像是脱皮一样脱去了身上的黑衣服,露出了五颜六色的外袍,他们将这些衣服放到了自己带着的包袱里,迅速的将这些银子换到了准备好的箱子里,望着队伍里插上了一面旗子,就这样一个押送银子的镖局,就这样光明正大浩浩荡荡的离开了私道,越走越远。 第58章 :接错绣球 乔寄堇拿起了屠苏勤的那猪手闻着,上面怎么还有股草的味道?她的眼神立刻扫到了旁边的草丛里,走上前去,仔细的闻了闻,终于在里头发现了几撮草,这些草形态古怪,如同羞滴滴的姑娘,她摘下了几根草,放到鼻子边闻一闻,这味道也和屠苏手背上的味道很相似。 乔寄堇走到屠苏勤面前,拿起了他那只完好的左手,挤了些草汁滴在了手背上,过了一会儿,那滴过草汁的地方肿起了一大片。 “终于找到过敏原因了,只要我把这些草带回去,做一个深入研究,就能找到解药,让你重新恢复本來的面貌。”乔寄堇开心的再次走到草丛边,将那里的这种草全都拔下了,放到了自己随身而带空着的荷包里。 “丑丫头,我现在两只手都这样了,还怎么见人嘛?”屠苏勤看着自己两只肿起來的手内心十分纠结。 “这个不要紧的,你只要服下了我做的药就行了,能缓解痛痒的感觉。”乔寄堇不敢用沾满草汁的手触碰他,她指了指自己腰间那个粉色的荷包,“诺!你自己拿,里面一个白色的药瓶里装的就是这样的药,只要吃一颗就好了。” 乔寄堇抬起了双手,既然她如此盛情邀请,那他就不客气了。 屠苏勤走上前借着找药的借口,在乔寄堇的腰上乱摸,可谓吃尽了白豆腐。等他拿到药之后贼兮兮的笑了,将药丸放到嘴巴后露出了一种欠扁的笑容:“嗯,今天这药丸真甜,甜到心坎去了,而且还有一种淡淡的香味,丑丫头,沒想到你的身上那么好闻。” “那你就好好呆在这里慢慢回味吧,我先走了。”乔寄堇一个轻功飞到了树上又从树上跳下來,走到了青骢马前跃身而上,策马扬鞭:“驾----” “娘子,等等我!”屠苏勤的嘴巴还是很享受这种吃豆腐的恶趣味的,他也用轻功來到赤兔马前,跃身而上,加快了马儿的速度,和乔寄堇一前一后的展开了一场你逃我追的游戏。 一个绣球从天而降将屠苏勤从马匹上砸了下來,他眼冒金光,怀中抱着的是那个罪魁祸球。 “就是他,他就是本郡主选定的相公,你们还愣在那里干嘛,还不把姑爷请上绣楼來。” 一个傲慢的声音传入了屠苏勤的耳中,屠苏勤用力甩着脑袋,终于甩掉了脑袋中的浆糊,他看了看手中的绣球,和绣楼上的姑娘,已经那里绣着的四个大字完全明白了过來,原來他就那么稀里糊涂的被决定了终身,那可怎么行,他的一生幸福可是那个丑丫头啊。 屠苏勤立马站起,将手中的绣球往旁边陌生男子的怀中塞去:“这真是天大的误会,你们看到沒,明明这绣球,就在这个公子哥的怀中。”他笑着拍着公子哥的肩膀,“恭喜你,公子,成了那位绣楼上姑娘的乘龙快婿。” 沒想到这位公子哥笑得比哭的还难看,将手中的绣球塞给了另外一个人:“我可沒有这么大的福分成为郡马爷,我……我的娃还等着我这个爹回家给他喂奶呢。”他发动着马达很快的消失在屠苏勤的视线中。 “高人啊!”屠苏勤摇头感叹,这江湖就是奇人异事多,看似一个文弱的公子哥也能有如此优异的轻功,看來往后他可要好好练习了,要不然,这天下第一逃的美誉岂不会被旁人抢去。 正当屠苏勤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时,却被一个长着山羊胡的老者拉住了衣袖:“恭喜这位公子,雀屏中选,成为了晋王爷的东床快婿。” 屠苏勤左右张望,却见乔寄堇就这么旁边看着好戏,也不上來帮他,她不仁就别怪他不义,屠苏勤笑着走了过去,靠在了乔寄堇怀中:“娘子,他们这些凶神恶煞之人要把我抢了去,我好怕怕呀!” “公子,你已经娶亲了?” “那时当然,你看我娘子的身段,就知道她是一个已经生过娃的妇人了,今天我们好不容易抽出空來去郊外踏青,沒想到在路上就被一个球状的物体砸晕了,说起來你们还得赔我医药费呢。” “还有精神损失费。”乔寄堇指向了怒气冲冲从绣楼跑下來的姑娘,“不过是相公你赔给这位姑娘。” “什么?给她?精神损失费?妈呀,有沒有搞错?” 屠苏勤盯着那个从绣楼上快步跑下來的晋王府的郡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妈呀,眼前的这位是个什么人啊,怪不得刚刚的那位公子跑得比兔子还快,堪称天下第一逃,如果自己早点看清这位郡主的脸,自己还墨迹什么啊,也早逃之夭夭了。 “我绝对绝对沒有搞错!”乔寄堇的眼睛里划过一丝狡猾的眼神,把怀中的屠苏勤使劲一推,屠苏勤沒有料到乔寄堇竟然会把自己推出去,当下脚下站立不稳,一头就向着迎面跑來的郡主撞了过去。 郡主一把张开了双臂一把抱住了倒过來的屠苏勤,脸上喜悦之色顿现,一张血盆大口对着屠苏勤的脸上就扑了下來,屠苏勤妈呀发出一阵惨叫,当时身子就往下一缩,一个滑步已经从女子的怀中如同一条黄鳝一样的游了出去。 屠苏勤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就这一惊一乍的功夫,他的额头上竟然汗珠子已经比花生米还大,可见刚刚的惊慌心情可见一斑。 屠苏勤把眼光狠狠的瞪向旁边正满面笑容的乔寄堇,大声的叫到:“娘子,我的心肝,你怎么这么狠心?竟然不认我这个丈夫了。” 然后他又看看身旁那个正虎视眈眈的满脸不高兴的盯着自己的郡主,那个郡主真的是好丑啊,两只眼睛小得不能再小了不说还是个对子眼,两道眉毛简直不能叫眉毛,几乎叫扫把了,一张黄脸上窄下宽,一张血盆大口里还有两颗龅牙向外翻着…… 看着看着,想到刚刚那张血盆大口差点亲到自己脸上,屠苏勤已经再也忍禁不住一弯腰狂呕起來。 “哈哈,”乔寄堇走了过來,用手轻轻的抚着乔寄堇的背,调侃着笑道:“哎哟,公子,你这样子可怎么当人家的乘龙快婿呢?今天你们的这桩婚事,虽然说是天赐良缘,但是也不能少了大媒啊。我这个媒人看在你是我的老朋友和同事的份上,就给你打个折,收你八折好了。” 本來屠苏勤呕吐了半天已经稍微好点了,刚刚想要站起身來,被乔寄堇的一番话当时就给气的接着伏身大呕起來。 屠苏勤心里那个气啊,乔寄堇你想害死我啊,要知道我可是已经把你当作我的心肝宝贝了,你怎么还把我往别人的怀里推?就是往别人怀里踹我,给个美女也行啊,怎么找个跟只癞蛤蟆似的? “來人,替本郡主把本郡主的如意郎君带回去!” 那个长相简直称得上是凶恶的晋王府郡主恶狠狠的说道。 什么?要让人把自己给带回晋王府?这个时候自己还不跑干什么?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正在埋头呕吐的屠苏勤心念至此,立马直起身子,脚尖点地,就想纵身跃起,逃出生天。 沒想到屠苏勤身子还未曾离地呢,已经被一个人给挽住了手臂。乔寄堇的脸上露着贼溜溜的盈盈笑意,已经紧紧的挽住了屠苏勤,把屠苏勤给定在了原地。 屠苏勤刚想说话,却觉得身上某处一麻,张嘴结舌就说不出话來了,原來是被乔寄堇给点了哑穴。 乔寄堇挽着屠苏勤上前一步,对着晋王府郡主施了一个万福礼:“在下乔寄堇,是朝廷御赐特等媒。郡主今日抛绣球招亲,虽说也算是天赐良缘,但是这只要是姻缘,就总的有个媒人不是?本來我这特等媒的身价是一宗亲事五千两,今日咱择日不如撞日,我与郡主有缘,就只收郡主四千两好了。” “四千两?”晋王府郡主皱着眉头想了一想,又看了看乔寄堇身旁的屠苏勤。看來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个时候的屠苏勤脸上浮肿得跟个面饼子似的,两只露在袖子外面的猪手也是跟发面馒头一样粗壮,还布满了红点,可是就这一副凛人的模样,面前这个丑郡主却十分的看着顺眼,竟然在几秒钟之后,满脸笑意的回答乔寄堇:“好,本郡主和你成交!” 乔寄堇本來只是逗逗屠苏勤,然后趁机调戏一下眼前的这个丑郡主,沒想到自己狮子大开口要价四千两,这个丑郡主竟然一口答应了,当时心里就是一惊! 虽然她的内心有点点后悔自己有点玩的过火了,但是一种更为重要的念头却让她暂时压制了内心的后悔,这个晋王府怎么这么有钱?王爷府再有钱,也沒见过一下子出手这么大方的,这郡主花钱大方的真有点蹊跷。 乔寄堇这一想之下,索性心里就有了一个计策,她啪的点开了屠苏勤身上的穴位,对着屠苏勤一眨巴自己的眼睛,向着屠苏勤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屠苏勤帮着自己往下面唱戏,看自己的眼色行事。 沒想到屠苏勤心中焦急竟然沒有领会到乔寄堇的意思,一能张口说话,立马就嚷嚷了起來:“郡主,小人是有了娘子的,你不能强娶豪夺啊。” “什么?你竟然已经有了娘子?你敢骗本郡主!你竟然骗婚!來人,把这个胆大包天的人给我拿下,重重的打!” 第59章 :你敢骗婚 丑郡主一听屠苏勤说自己有了娘子,立马脸上那两根扫把就竖了起來,登时大发雷霆。(..tw无弹窗广告)她身边刚刚跑过來的一群侍卫立刻张牙舞爪的冲了上來。屠苏勤一看妈呀,这可怎么办?还是刚刚的计策三十六计走为上脚底抹油开溜吧。 屠苏勤不由分说一把抓住身边的乔寄堇展开身形,就纵身跳到了旁边乔寄堇的那匹青骢马上,两腿使劲一夹,那匹马儿仰头嘶喊一声,立刻蹬开四蹄绝尘而去,后面的赤兔马一看自己的主人骑马跑了,也嘚嘚的撒开四蹄赶來。 屠苏勤这一跑可把丑郡主给气的半死:“追,给我追,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我的如意郎君给追回來!” 听这愤怒里又夹杂着失落的口气,这个丑郡主竟是对屠苏勤一见钟情了。 丑郡主那些侍卫一见郡主下令,也都急忙奔了下去,可是两条腿的人怎么能追得过四条腿的马儿,不一会儿,屠苏勤和乔寄堇已经跑的看不见了,而那些侍卫还沒追出去二里地呢。 丑郡主身形一扭,撒娇的一跺脚,当时就哇啦哇啦眼泪喷了出來,对着后面过來的一名体态丰腴的老者就哭开了:“爹,女儿这辈子要是不嫁给今天的这个人,女儿就一辈子不嫁人了!” 那名老者正是南燕国的晋王爷,他的身前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虽然长相奇丑,但是也是视作掌上明珠一般。 他先是看见屠苏勤接了绣球,然后又到处塞给别人,紧接着又大嚷自己有了娘子,本來已经心中极度不快,虽然自己女儿丑陋一直无人愿意迎娶,但是今日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抛球招亲,对方不但做出了有辱晋王府的行为,并且竟然现在还敢当众逃婚,这让他堂堂晋王爷的脸面何在? 因此这会儿一见自己的女儿撒娇哭诉,立马就火了:“佳宝,乖女儿,不必难过,他就是跑到天涯海角,父亲也要帮你把他给押回來跟你成亲!” 乔寄堇不防被屠苏勤给抱起來并且横在了青骢马上,马鞍自刚好硌住了胃的部位,这青骢马又一飞奔,可把乔寄堇给颠了个四荤八素的,当时就口唇发白,昏死过去。 本來乔寄堇还想说屠苏勤沒眼色,竟然看不懂自己的示意呢,这会儿因为马儿跑的太快几乎都快给折磨死过去了,哪还有机会说屠苏勤? 屠苏勤跑了一阵,回头看看后面沒有人追过來了,又看见自己的那匹赤兔马也跟了过來,这才一抖缰绳,放慢了脚步。 “丑丫头?丑丫头?” 屠苏勤看看四周,发现他们已经俨然來到了一片树林前面,而这附近应该似乎并沒有人家。屠苏勤喊了几声乔寄堇,却不见乔寄堇回答,还以为自己喊她丑丫头不乐意的,沒想到低头一看,却发现乔寄堇已然在马上昏迷着。 屠苏勤先从马上跳了下來,接着又轻轻把乔寄堇给抱了下來,这个时候的乔寄堇脸色苍白,嘴唇也是白得,看上去楚楚可怜。屠苏勤把浑身绵软的乔寄堇抱在怀里,四下看看,发现一棵大树底下又块地方比较平坦整洁,就走了过去。 刚想弯腰把怀里的乔寄堇给放下,这一低头顺眼之间,感觉一阵淡淡的香味就从乔寄堇的身上散发了出來。 这个时候的乔寄堇双臂软塌塌的下垂,原先完好的发髻早已经在逃跑的过程中都被颠簸得开了,一头秀发黑漆漆的如绸缎般低垂到地面,更衬得乔寄堇的细长的颈子皮肤白皙诱人。而乔寄堇胸前的衣服也有点张开,露出内里粉红色的小衣。在那粉红色的小衣之下,只觉得有两团微微颤动的东西像是要夺胸而出。 屠苏勤不禁看的呆了,不由自主的把自己的嘴唇就朝着乔寄堇那白皙的颈子就吻了下去,心想,自己平常竟然沒发现丑丫头还有这样娇媚的一面。 如果是放到平常,屠苏勤这个样子,保管这会儿脸上已经开了荤了,可是今天的乔寄堇是晕着的,根本就不知道屠苏勤对自己竟然敢如此无礼。 屠苏勤心里一阵暗喜,干脆坐在地上,把乔寄堇给拥在怀里,也來个软玉温香,用自己那张浮肿的猪头脸在乔寄堇的脸上蹭來蹭去。 又想起刚刚乔寄堇竟然不管不顾自己,还推波助澜的想要看自己的好戏,屠苏勤不由一阵恼怒,心想乔寄堇你这也太不仁义了,你不是急着把我推出去吗?我今天就跟你生米做成熟饭,我屠苏勤就赖上你了,看你怎么办? 想着,屠苏勤的手就不老实了,就想解开乔寄堇身上的衣服,可是,还沒揭开呢,屠苏勤就已经眼冒金星了。 “你这个混蛋,色狼,王八蛋!” 乔寄堇尖利的声音把屠苏勤给吓了一跳,好不容易才定了定刚刚被乔寄堇一个耳刮子给打得四散奔跑的精神,定睛一看,乔寄堇已然睁开了眼睛,醒过來了。 乔寄堇双手猛的抱到胸前,膝盖一抬,对着屠苏勤的胸口就是死命的一顶,当时就把屠苏勤给痛得第二次眼冒金星。 “哎呦呦,娘子,你谋害亲夫啊你!”屠苏勤抱着自己的胸口大叫道。 “谁是你的娘子,想的倒美!”乔寄堇柳眉一竖杏眼圆睁,“屠苏勤,你竟然敢占我的便宜,你等着毁容吧你!你的过敏我不管了!” 乔寄堇的这句话简直是灵丹妙药般灵验,马上就让屠苏勤的态度大变。本來他还想说娘子你不能这么对你的夫君啊,话到嘴边已经变成了“寄堇妹子你是好人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屠苏公子还用得着我救吗?”乔寄堇一扭身子,脸一板,看样子确实是生气了。 “好寄堇,我知道你是最好了,看在你家相公我玉树临风的份上,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屠苏勤虽然害怕乔寄堇真的不管自己的病了,但是仍然嘴上不忘了戏弄人。 “相公?你也配?”乔寄堇的嘴唇一瞥,“我乔寄堇即使要嫁人,也不会嫁给你这么个猪头。” “我当然不是猪头了,只要娘子你小小的施展点才华,我就变得比猪头好看多了。” 屠苏勤看乔寄堇的语言有所缓和,赶紧涎着脸就贴了过來,同时用肩膀碰了下乔寄堇的肩膀。 “娘子,您看咱们出來的事情已经办好了,是不是该回去一线牵跟玉辰他们汇合了?” 乔寄堇这才想起确实他们出來的时间已经很久了,而这会儿已经夕阳西下,看來空雨墨他们估计已经回到一线牵了。 乔寄堇斜了一眼屠苏勤,一翻身跨上了马背,扬起手中的马鞭对着屠苏勤劈头盖里就是一下:“猪头,走不走?你不走我可就要走了。” “走,走,当然走了。再说你不是说要跟我寸步不离吗?怎么这会儿要抛下我呢。”屠苏勤笑着也跳上马背,两个人一前一后,互相追赶回城。 屠苏勤和乔寄堇回到一线牵的时候,夙亦辰等人早已经回到了一线牵,并且已经准备吃晚饭了。 濯娘刚往屋子里送了菜出來,就看见屠苏勤和乔寄堇两个人一起回來,急忙向房间里面喊道:“老板,屠苏公子和寄堇小姐回來了。” 夙亦辰在家里正等的焦急,已经日落西山了还看不见屠苏勤和乔寄堇回來,也不知道事情办理的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两个人是否安全。 这会儿听见院子里濯娘叫着说他们两个回來了,急忙从屋子里面迎了出來。 “勤兄,你们两个可回來了。我们都担心着呢。”夙亦辰刚想继续说下去,已经发现屠苏勤和乔寄堇两人的态度有异,急忙停住了嘴。 旁边的空雨墨一看屠苏勤和乔寄堇都是黑着脸撅着嘴的样子,又见屠苏勤两只手竟然都变得跟猪手一样肥硕,急忙小声说道:“相公,他们两个人是怎么回事?怎么看上去都凶巴巴的样子?” 乔寄堇一听空雨墨说他们都凶巴巴的,一撅嘴说道:“谁凶巴巴了,还不是那个屠苏勤那个大色狼办的坏事。气得我生气。” “哎哟,乔寄堇大小姐,谁是大色狼了?你拿出证据來啊,别含血喷人好不好?”屠苏勤听乔寄堇说自己,立马还击。 “好了,好了。都赶紧进屋子吃饭,有什么事情吃完饭再说好不好?难道你们两个都跟饭菜有愁啊。”夙亦辰一看这势头如果自己再不说话,恐怕立马就是一场狂风暴雨的争端,急忙打哈哈说道。 “啊,有好吃的?”乔寄堇一听吃饭两个字,立马就感觉嘴里滋润了不少,一缕哈喇子就顺着嘴角探头探脑了。她深深的吸了吸鼻子,空气中美妙的食物气味,简直是对她肚子的极大挑战,一声咕噜噜的巨响之后,乔寄堇早已经坐在了桌子旁边,也不管别人吃沒吃,自顾自的已经狂吃海喝了起來。 众人都笑着看着一阵风一般扑到餐桌上开吃的乔寄堇,不禁都互相对视一笑。 空雨墨急忙走过來拍拍乔寄堇的背部说:“乔姐姐,别吃的太猛,小心噎着。厨房还多的很呢。” 第60章 :就是不让你吃饭 乔寄堇根本就顾不上理睬空雨墨,也不管有沒有油腻,两只胳膊甩开,从桌子上盆子里的一只鸡上就先掰下一条鸡腿,如风卷残云般几下就下了肚子。她刚要在去掰另外一条,已经被夙亦辰给抢了先,把那条鸡腿给掰了去,递给了空雨墨。 “鸢儿,你也赶紧吃点,再不吃这鸡就都给乔寄堇吃完了。”说完抿着嘴看着乔寄堇和屠苏勤笑个不停。 岑远王坐到乔寄堇的旁边,一碰师父的胳膊:“师傅,今天你怎么看上去好像非常饿啊。” 乔寄堇一回头看着岑远王道:“我不是非常饿,而是极度的饿,早上出门到现在都沒吃什么东西了,你师傅我都块饿得潜心贴后背了。” “哼,饿她好。我看她今天也是饿疯了穷疯了,竟然要把我这个大媒人给卖掉。”屠苏勤拿起一柄汤勺,准备舀点汤來喝。本來他是想喝酒的,但是闻见那诱人的汤的香味,又忍不住放下來酒杯,去喝汤。 “不许喝!” 乔寄堇一见屠苏勤要去喝汤,一声断喝,把屠苏勤给吓了一跳,立马胳膊就定在了半空中,看着乔寄堇不知道她又要玩什么花招。 “你已经是猪头猪手了,还想变个猪身子?”乔寄堇斜着眼睛看着屠苏勤说道,“当然了你真想变成猪身子我也不反对,大不了每天听几声猪叫唤而已。” “你!”屠苏勤气得嘴唇都发抖,刚想发作,又软了下去,因为他忽然想起,乔寄堇说的对啊,自己现在还过敏呢,在沒治好之前,是不能乱吃东西的。 “哈哈,这就乖了吗。”乔寄堇用手一拍屠苏勤的肩膀,转过头对着刚好端了米饭走进來的濯娘说道:“濯娘,给屠苏公子一碗白饭,两片咸菜,一碗清水。好了就这样吧。” 濯娘把手里的米饭都摆到个个人的面前,答应了一声去了。 屠苏勤哭丧着脸看着夙亦辰空雨墨等人大吃大喝的,鼻子里香味扑鼻,嘴角边哈喇子直流,那么多好吃的竟然自己吃不到,心里不由一阵憋屈。 屠苏勤一推椅子站了起來,说了一句:“让濯娘把我的饭菜给送到我的房间里去”,就想跺脚离去。 “不许走!”乔寄堇用筷子夹起一块猪耳朵塞进嘴里,吧唧吧唧的咀嚼的香甜,一见屠苏勤竟要到自己房间里吃饭去,不禁大喝一声,“我说过,你必须和我在一起,我要贴身调查你的病。” 屠苏勤本來见众人吃的香,可是自己只能吃白粥啃咸菜喝清水,看着别人吃香的喝辣的,简直是一种多方位的折磨,既要听着他们的咀嚼声,还要闻着有人的香味,实在是太残酷了,所以就想自己钻房间里吃去。 “我到房间吃白粥还不行吗?再说你不是找到我过敏的草了吗?”屠苏勤撅嘴道。 一个大男人撅着嘴,让在座的众人看了都忍俊不禁起來,武沅歆看着师父道:“师父,你就忍忍吧。你看你的脸都那个样子了。好像又有点重了呢。” “还不乖乖坐下?”乔寄堇脚一使劲,椅子冲过去撞到了屠苏勤的腿弯部位,屠苏勤不防被这突然的椅子冲击腿上吃痛一屁股就跌坐到了椅子里。 乔寄堇看屠苏勤狼狈的样子,捂着嘴偷偷的笑。 其他的人也不理会乔寄堇和屠苏勤两个人你争我斗的斗嘴,都忙着吃东西。夙亦辰说道:“我说你们两个,要是在斗嘴,估计好吃的都被我们给吃完了。” 屠苏勤气呼呼的把脸看着门外,说道:“完了拉倒,反正我的是白粥苋菜清水,又沒有人抢。”说着,濯娘已经把屠苏勤的饭菜给端了上來,空雨墨说道:“濯娘,你也赶紧坐下吃饭吧。你看这桌子上争抢的架势,我们还是赶紧抢一口吃吧。[..tw超多好看小说]” 乔寄堇吃得满嘴流油,看着屠苏勤灰头灰脑的吃着自己的白粥苋菜不禁一阵大乐。 吃完了饭,武沅歆帮着濯娘收拾满桌的残羹剩饭杯盘狼藉。其他人都坐到一边喝茶。 屠苏勤向夙亦辰说了今天劫富济贫的事情,说道痛快处,几个人都是抚掌大笑。空雨墨好奇的问道:“屠苏公子,怎么你们今天原來去做这件事情了,怪不得你们不跟我们同行踏青呢。” 说起白天的事情,乔寄堇就笑呵呵的把屠苏勤的那件风流韵事给扯了出來,说屠苏勤今天运气好命犯桃花,竟然天降绣球。 大家都急忙追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乔寄堇就添油加醋的把屠苏勤误打误撞接到晋王府的绣球的事情给讲了一遍,不过把最后两个人在小树林那里的一段私事避开不提。这种事情怎么好提嘛,毕竟乔寄堇还是个女孩儿家。 岑远王哈哈笑道:“师父,徒儿有一事不明,既然当时屠苏公子已经接到了绣球,已经半个身子是晋王府的女婿了,怎么屠苏公子竟然不乐意呢。” “哈哈啊,那就要问屠苏公子自己了,那位美人他估计是无福消受。” “美人?”屠苏勤本來因为乔寄堇提起这件事,正头痛呢,沒想到乔寄堇竟然把那位丑得不能再丑的晋王府郡主称作美人,想到那所谓的美人的模样,尤其是想到那张血盆大口竟然差点吻上自己处男的嘴唇,屠苏勤不禁就是一阵干呕。 “屠苏公子看來最近身子有喜了,今天怎么老是干呕?”乔寄堇仍然是嘴上不依不饶。 “我师父怎么了?生病了吗?”武沅歆帮着濯娘在厨房收拾完毕,正好走了进來,一看屠苏勤正在干呕的样子,不禁惊讶的问道。 “乖徒儿,过來,帮着师父捶捶背。”屠苏勤见武沅歆进來,急忙喊道,武沅歆过來,急忙帮着师父屠苏勤捶背。 “还是我的徒弟好,比某些人好多了。以后娶妻定要娶我徒儿这个样子的。”屠苏勤微微的闭着双眼,实则露了一条缝隙看着乔寄堇的变化,他就是要故意刺激她。 果然乔寄堇一听屠苏勤的话,立马脸上可就挂了霜了,心里就觉得算不溜溜的难受。但是乔寄堇也不是好惹的,立马一拉岑远王:“过來,给师父我揉揉腰。” 岑远王已经看出了屠苏勤和乔寄堇之间的意思,两个人这是又飙上了。笑着过來帮着乔寄堇揉腰。 乔寄堇笑眯眯的假作舒服的呻吟道:“哎哟,还是我的徒儿好,不像某些人是个大色狼,以后嫁夫就要找我徒儿这样的。” 屠苏勤立马可就给气了个半死。 乔寄堇忽然又像是想起來什么事情似的,对夙亦辰说道:“老板,今天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说完就把自己今天跟晋王府的郡主要高价谢媒礼的事情给讲了一遍,说晋王府出手这么阔绰,是不是有什么内幕。 说完,又冷冷的斜眼看了看旁边的屠苏勤:“要不是今天这个猪头误事,说不定我们现在已经打入晋王府了。” “什么?乔寄堇,你脑子沒坏吧?竟然想要我以身相许给那个丑郡主?”屠苏勤一听乔寄堇提到让自己跟那个丑郡主,当时就叫起來。 “你脑子才坏了呢。我不过是要你做个戏,看看晋王府究竟有什么内幕。再说了为了劳苦大众,英勇献身也是需要的。”乔寄堇对着屠苏勤就是一脚。 “看來你还是舍不得我啊。有妻如此,夫复何求。既然娘子有令,那我就英勇献身一回吧。呵呵”屠苏勤说着还不忘在沾点乔寄堇的便宜,“不过现在沒机会了。” “谁是你的娘子!”乔寄堇当时就叫了起來,从腰间解下一个荷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根草來,对着屠苏勤的眼前一晃,“屠苏公子,我看你真的是想要变成猪人了!” 乔寄堇最后那一句,简直是从牙缝里逼出來,可见乔寄堇心里是多么的愤怒。但是乔寄堇的眼睛里却又有一丝欣喜的神色。 看着他们这一对活宝坐到一起就掐架,其他人都装着沒看见。 夙亦辰看乔寄堇手里竟然拿了一根草,不禁好奇的问道:“寄堇,你手里拿的这个是什么东西?” “这个啊。就是导致屠苏勤过敏的罪魁祸首了。对了,说到这里我都给忘了,我得赶紧去研究这个草去,要不猪头再也康复不了,多耽误事情啊。” 说完,乔寄堇站起身,招呼了徒弟岑远王,让他去给自己做下手。这一对师徒急慌慌的去了。留下其他的人在房间里。 乔寄堇一走,房间里登时安静了下來。本來斗嘴的也就是乔寄堇和屠苏勤两个人,现在走了一个,剩下一个巴掌拍不响,自然也就安静多了。 夙亦辰看看无事,就带了空雨墨休息去了。老板和老板娘一走,剩下的也就是屠苏勤师徒了,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也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屠苏勤走进自己的屋子,刚想点灯,就觉得黑暗中有人咯咯一笑,然后就觉得有人好像在自己的身后,屠苏勤已经听出了声音像是乔寄堇的。 “乔寄堇,你在我的房间里做什么?”屠苏勤点亮了桌子上的灯问道。一看乔寄堇笑眯眯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桌子旁边,手中拿着一粒红红的药丸,上下颠着。 屠苏勤当时心里就是一乐,他已经猜到了乔寄堇手中拿着的肯定是治疗自己过敏的药物,不禁扑上前去,就想从乔寄堇的手中把药丸拿过來。 第61章 :命犯桃花 乔寄堇身形一闪,已然躲了开去,那只拿着药丸的手紧紧一握,只是看着屠苏勤笑个不停。 “好寄堇,这个是不是我的解药?你就赶紧给我吧。看我玉树临风的样子被折磨成猪头,难道你就不心疼?”屠苏勤涎着脸哀求道,心想为了我英俊的容颜我就低三下四一回吧。 “我为什么要心疼?我就是看着你猪头的样子高兴,天天说我是丑丫头,这回让我也好好的看看你的猪头样子,过过瘾。”乔寄堇满脸调侃的看着屠苏勤心急的跟猫抓的样子。 “好,看來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既然忍心让你的夫君承受这种痛苦,那么我就让好好的把猪头给记在心里。” 屠苏勤说着双脚一错,已经扑到了乔寄堇的面前,乔寄堇沒想到屠苏勤会突然过來抱住了自己,正在惊慌失措的当口,已然被屠苏勤的嘴把自己的嘴唇给封得死死的。 这悠长一吻,当时就让乔寄堇脸红心跳,浑身震颤不已,只觉得脸庞发烧,浑身就像是被放到火上烧了一样热了起來,最后竟然热的有点喘不过气來了。 两个人的亲密接触,一下子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显得暧昧了起來。就在两个人难舍难分之际,忽然听到门外有什么东西咕咚一声。屠苏勤和乔寄堇立马像中电一样分开了,都抢到门口,竟然同时去拉房门。 两个人的手又心有灵犀的撞在了一起,乔寄堇感觉一阵温暖的电流瞬间传遍全身,急忙把手缩了回來。 屠苏勤猛的拉开房门,门外的两个人不提防门忽然一开,一头撞了进來,两个人在地上跌做一团。 原來是岑远王和武沅歆,两个人躲在门外偷听呢。 乔寄堇和屠苏勤都是脸上一红,两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同时对着地上的那一对喊了起來:“有你们这样的徒弟吗?” 岑远王和武沅歆从地上爬起來,拍着身上的灰尘,笑着说我们只是路过,然后不等屠苏勤和乔寄堇说话,两个人已经一溜烟的跑了。 屠苏勤和乔寄堇两个人的表情就都有点尴尬了。乔寄堇把手里的药丸往屠苏勤的手里一塞,红着脸径自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都还沒起來,就听见一线牵的门前已经是喧闹不已了。 夙玉辰急忙叫醒了空雨墨,自己先穿好了衣服,赶到前面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看可不打紧,就见门口侍卫一大群,中间有一顶华丽的轿子,看样子是哪个王府的内眷。 那些人一见一线牵的门开了,过來了一个中年人,看样子是那群人领头的,向夙亦辰一拱手道:“请问你们老板在不在?” “在下就是一线牵的老板,敢问你们有什么事情?”夙亦辰看着那个中年人也赶紧还了一礼。 “哎哟,您就是一线牵的公孙老板啊。在下是晋王府的管家钟仁,轿子里面坐的是我们的郡主佳宝郡主,今日我们专程前來拜访贵馆的乔寄堇乔大媒人的,想让她帮我们家郡主做一个大媒。” 夙亦辰一听对方道出晋王府三个字,不由心中就是一动,他忽然想起昨天晚上乔寄堇讲的那件屠苏勤的误接绣球事件。 这个时候,空雨墨也已经穿戴整齐从楼上下來了,一看门口围了这么多人,赶紧躲到夙亦辰的身后:“相公,这一大早的这么多人围着咱们家门口做什么?” “哈哈,鸢儿,咱的大生意來了呢。”夙亦辰说着刚想让空雨墨去通知一下乔寄堇,一扭脸看见岑远王打着哈欠从院子里经过,急忙招呼岑远王过來。 “老板,什么事情?”岑远王赶紧一溜小跑的跑过來,一看门口这么多人,也是吓了一跳。(..tw无弹窗广告) 夙亦辰附在岑远王的耳朵上嘀咕了一阵,岑远王急忙转身去找乔寄堇。 夙亦辰和空雨墨大开了店门,招呼着对方先进屋子里说话。 只见那顶华丽的小轿轿帘高高掀起,就从里面伸出了一只穿着红色绣花鞋的纤纤玉足來,看样子这位佳宝郡主似乎并不像昨天晚上屠苏勤说的那样,是个丑八怪,光看对方的脚就这么秀气了。 可是接下來的情景,就让夙亦辰忍不住也想上茅房了。夙亦辰虽然早就听说晋王府的佳宝郡主长相奇丑,但是却一直未曾见过,今日一见,果然是名如其人啊。 这个佳宝郡主可真丑陋啊,夙亦辰当时就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心想自己幸好是早上起來还沒吃饭呢,否则这个佳宝郡主可非让自己全吐干净了不可。如果谁想清理肠子减肥,找这位佳宝郡主真是最佳对象,保管让你吐个干干净净。 但是开门迎客,讲究的是來的都是客,不管对方是胖的瘦的美的丑的,只要是生意,咱做生意的就要接是不是?夙亦辰强自忍住心头的厌恶感觉,把这位晋王府的佳宝郡主迎进了店内坐定。 濯娘还在后面厨房忙活,空雨墨急忙去沏了壶茶水,过來给每个人的面前的茶碗里添满了茶水。 夙亦辰端起面前的茶碗,对着那位丑郡主一举:“郡主,请喝茶。鄙馆茶叶粗俗,还望郡主不嫌弃。” 佳宝郡主根本就不看夙亦辰,而是那眼睛在店里面四处的搜寻着,看了一遍沒看到自己想要找到的人,就大声问道:“老板,你们这里的那个乔寄堇大媒呢?怎么看不到?” “哦,郡主。这个时辰还早,乔大媒昨天晚上休息的晚,还未曾起身,刚才在下已经差人去叫了。请郡主耐心稍候。”夙亦辰急忙解释道,看看身后的空雨墨,让空雨墨再去看看乔寄堇是不是起來了,说岑远王已经去了这么半天,乔寄堇怎么还沒來。 这会儿的乔寄堇正在忙着梳妆打扮。刚刚她还沒睡醒呢,就听见有人碰碰的拍门,然后就听见岑远王的声音响了起來:“师父,赶紧起來了。外面有生意上门。” 这么早就有生意上门?看來今天自己又要小发一笔了,乔寄堇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不由一阵高兴,急忙从床上爬了起來,这年头谁跟银子有仇啊,这东西还是多多益善。 男女有别,岑远王当然不能推门进去了,只能在门外守着。乔寄堇隔壁听风阁的屠苏勤听见门上有人拍打,还以为是叫自己的门呢,急忙开门出來,看见岑远王在听雪轩的门外,原來是在叫乔寄堇的门。 “岑远王,你在这里干什么?怎么,这么早就有生意上门了?那我赶紧梳洗打扮去。” “哎哟,屠苏公子,你可不能去,这笔生意只有我师父才能做。你不行。呵呵,你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呢。”岑远王说着把屠苏勤给推进了自己的房间里,然后笑呵呵的也跟了进去。 屠苏勤听岑远王说自己还有另外的任务,也沒有惊讶,但是当他看见岑远王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的时候,不禁觉得十分奇怪,但是他的经验很快告诉自己,面前的岑远王肯定有一件事情瞒着他,并且这件事情一定还跟自己有关。 “岑远王,今天究竟有什么好生意啊,看來你师父又要大赚一笔了。”屠苏勤边梳理着自己的头发,边问岑远王,同时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着岑远王脸上的表情。 “哎哟,屠苏公子,今天你变俊了啊!”岑远王并沒有回答屠苏勤的文化,反而对着屠苏勤一脸惊异的喊了起來。 “真的吗?”屠苏勤听岑远王一说,忽然想起自己曾经的猪头样,急忙端起桌子上的铜镜,对着铜镜一看,果然,今天的自己脸上的红肿已经完全消退了,重新回复了曾经的俊朗,不由高兴的哈哈大笑起來。 “看來丑丫头的药还果真有效果啊。回头一定要好好的谢谢丑丫头。”屠苏勤执着铜镜已经笑的合不拢嘴了。 他忽然从铜镜中看见后面围着自己上下审视着的岑远王,不由又想起刚刚岑远王说的前面有生意的事情,不禁又问岑远王究竟前面是什么生意,竟然非要乔寄堇來做。 “今天确实是一笔好生意,并且这笔生意利益还挺可观,不过确实沒你的份。哈啊哈” 岑远王的表情更加奇怪了,并且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注视着屠苏勤,屠苏勤更觉得奇怪了,他现在几乎可以肯定今天的这笔生意肯定与自己有很大的关系。 看來岑远王是不会告诉自己究竟前面來的是什么人了,屠苏勤想,还是自己去前面看看好了。 屠苏勤梳洗完毕,对着铜镜看了看,对自己的外形感觉十分的满意。又换上了一套白色的长袍,俗话说要想俏就戴孝,这一身白衣更加趁得屠苏勤看起來玉树临风。 岑远王上下打量了几眼屠苏勤:“屠苏公子,今天这一身打扮可真要迷倒无数女子了。” 屠苏勤听岑远王夸奖自己,不禁感觉浑身也有点飘飘然,这几天过敏一直当猪头,让他感觉十分的不爽,今天终于重新回复了英俊形象,自己也感觉心里美滋滋的。 屠苏勤挽住岑远王的胳膊:“走吧,岑远王,咱们到前面去吧。看看老板还有什么吩咐。” “不急,不急,等会儿老板会來找你的。”岑远王急忙拉着屠苏勤说道。 第62章 :丑郡主的要求 屠苏勤更奇怪了,看岑远王这情形竟然是想要拉着不让自己到前面去,究竟怎么回事?岑远王越想阻止屠苏勤到前面去,屠苏勤反倒是越想去了。 正在两个人拉拉扯扯的功夫,就见空雨墨走上楼來。 “老板娘,前面有生意來了?”屠苏勤抢先一步迈出听风阁急急忙忙的问空雨墨。 “是啊,屠苏公子,还是笔大生意呢。是晋王府的佳宝郡主专程來找堇姐姐说媒的。”空雨墨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他们在前面等的急,让我來看看怎么堇姐姐还沒梳洗好。” 什么?晋王府的佳宝郡主?从空雨墨嘴里吐出的这几个字简直让屠苏勤感觉五雷轰顶,立马昨天那张令人作呕的丑脸出现在屠苏勤的面前,屠苏勤不禁一阵干呕。 难道今天來的这晋王府的佳宝郡主就是昨天那位丑八怪,如果是,那可真就糟了。 “怎么了?屠苏公子,你身体不舒服?”岑远王急忙过來扶着屠苏勤的背部,话语里满是关心,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有点莫名其妙,让人感觉有点落井下石的味道。 “我还有急事,我得出去一趟!”屠苏勤脚底一滑,就想跑,他想自己还是溜吧,那个丑郡主追到这里來,不定丑丫头要怎么损自己呢,早点跑,找不到也就拉倒了。 沒想到还不等屠苏勤迈动脚步,岑远王的胳膊已经环住了他的脖子:“屠苏公子,想到那里去啊。老板可是交代了,不能让你出去,就让你在这里坐着,耐心的等待。” 屠苏勤心里就是一凉,哎哟,今天自己怎么这么倒霉,竟然被岑远王给盯上了,既然这样,干脆自己还是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吧。这样想着,屠苏勤也就干脆坐在了桌子旁边,翻开桌上的茶碗,给岑远王和自己各自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品了起來。 岑远王刚才已经得到夙亦辰的吩咐,让他盯着屠苏勤,不能让屠苏勤给跑了,这回看屠苏勤反倒表情自然的喝起茶來,也就坐下陪着屠苏勤喝茶。 这边,乔寄堇已经在空雨墨的帮助下,梳妆打扮好了。乔寄堇边梳洗边问空雨墨前面來的究竟是什么人要点名找自己做媒,听空雨墨说竟然是晋王府的佳宝郡主,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不过笑着笑着心里又有点酸溜溜的感觉。 昨天屠苏勤误打误撞接到了天上掉下來的绣球,自己也不过是想捉弄下屠苏勤,当时报上了自己的名号,并沒有其他的意思,沒想到现在人家竟然找上门來了。 想到自己做媒竟然要把自己喜欢的男人介绍给别人,乔寄堇不禁心里一怒,手上一使劲,手心里的一只银簪当时就给捏弯了。 “堇姐姐,你怎么了?”空雨墨正在给乔寄堇收拾头发,无意间从铜镜里看见乔寄堇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火花,不禁一愣,问道。 “沒甚么。”乔寄堇听空雨墨问自己,赶紧装作无意的把手里的银簪掉到了地上,只听嘡啷一声,银簪在地上跳跃了几下不动了。 乔寄堇哎哟的一声,急忙弯腰捡起地上的簪子,语言有点惋惜道:“哎哟,刚买的簪子竟然摔弯了。这可怎么戴?”说着去自己的梳妆台上的一只枣红色的梳妆盒里面翻找着,想在找一只簪子戴上。 空雨墨并沒有看见乔寄堇用手捏弯了簪子,还真的以为簪子是摔弯了,看乔寄堇着急的样子,急忙从自己的头上拔下一根金簪子,插在乔寄堇的头上,邦乔寄堇挽好了头发,道:“堇姐姐,不用找了,我这根簪子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送给你好了。” “真的吗?”乔寄堇停下了翻找着的手,看着自己头上的那根金光闪闪的金簪子,眼睛都放绿光了,“不嫌弃不嫌弃,老板娘的首饰都很好看,我当然喜欢了。不过这只簪子价格不菲,我看我还是不要了,我自己也有呢。” 乔寄堇用手摸了摸那根金簪子,嘴上说着推辞的话,但是手却把金簪子往里面插得更紧了,行动上竟然沒有一丝推让的意思,反倒是心安理得的想要收下了。 空雨墨看看镜子中的乔寄堇,笑道:“堇姐姐,你能喜欢这个簪子我就很开心了,今天的你很漂亮呢。相公和客人估计已经等急了,我们赶紧上前面去吧。” “嗯,嗯,那我们赶紧走吧。老板娘。”乔寄堇喜滋滋的站起來,挽了空雨墨,两个人一起下楼,从听凤阁的门口经过的时候,看见听风阁的门开着,急忙往里面看了一眼,之间岑远王和屠苏勤两个人正在喝茶。 乔寄堇瞧了一眼屠苏勤,想着看看昨天晚上自己的药究竟有什么效果沒有,结果屠苏勤刚好打开了他那把折扇,正好挡住了面容,乔寄堇刚想站住脚看清楚,就听楼下武沅歆又喊了起來:“堇姐姐,快点了,老板说让你快点。” 乔寄堇就和空雨墨两个人急急忙忙的往前面赶去。 一进大厅,就看见老板夙亦辰正陪着一位一身红衣服的女客人,虽然女客人背对着乔寄堇,但是乔寄堇已经不用问,就知道这名女客就是晋王府的那个丑郡主了。 “相公,堇姐姐來拉。”空雨墨疾步走到夙亦辰的旁边,小声说道。 夙亦辰对着佳宝郡主一拱手,指着乔寄堇向佳宝郡主介绍道:“郡主,这位就是您点名要找的乔寄堇乔大媒人。” 那位长相丑陋的佳宝郡主看见乔寄堇來了,抬起眼皮子翻着一双小对子眼,打量了一下乔寄堇:“乔大媒人,昨天你可是亲口说要跟我做媒的,谢礼我都带來了。管家。” 随着佳宝郡主的一声召唤,旁边站着的钟仁已经应声出列,弯着腰恭恭敬敬的道:“郡主有什么吩咐?” “把我专门给乔大媒人带來的谢礼拿來。”佳宝郡主咧开那张血盆大口吩咐道。 “是。”钟仁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又走了进來,身后跟着两名抬了一个大箱子的侍卫。两名侍卫把箱子抬到了大厅的正中间放下,只听扑通一声,看样子箱子里面装的东西可不轻。 钟仁弯腰打开了箱子,当时在场的人眼睛都是一亮,箱子里面竟然密密麻麻的摆满了银元宝。乔寄堇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难道说这竟然是这个丑郡主的谢礼?竟然拿的是现银?这个晋王府可真有货啊。 “乔大媒人,这是我承诺的谢礼,现银四千两。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佳宝郡主的声音是骄傲的命令口气。 乔寄堇刚想说话,佳宝郡主又对着钟仁吩咐道:“把那些银票给公孙老板。” 钟仁答应了一声,从怀里摸出几张大额银票,恭恭敬敬的交到了夙亦辰的手里,夙亦辰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千两的银票共计五千两,看來今天自己又赚发了,又一个大手笔啊。 “相公,这位郡主出手还真是阔绰呢。”空雨墨站在夙亦辰的身后悄悄说道,心里高兴极了。 “公孙老板,这是五千两,事成之后另外奉上五千两。面前的这箱子中的四千两现银是我另给乔大媒人的谢礼,请两位笑纳。” “多谢郡主,我们一线牵,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郡主早日找到如意郎君。是吧?乔大媒人。”一听还有五千两,夙亦辰急忙对着佳宝郡主一拱手,同时又瞧了一眼旁边的乔寄堇,信誓旦旦的说道。 “不是竭尽全力,而是必须帮我找到!否则的话,本郡主会拆了你们一线牵,让你们关门停业!”佳宝郡主的声音十分的严厉,那势头似乎天下唯她独尊的样子。 “是,是。不过郡主想要什么样子的郎君?总得给我们一个尺度吧。”夙亦辰摇着手里的折扇不急不忙的问道,并沒有因为丑郡主的气势汹汹就有一丝慌乱。 “我的如意郎君是谁,我想乔大媒人应该很清楚。昨天乔大媒人和我约定之后竟然和我的如意郎君一起匆匆离去,害得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一线牵。所以,乔大媒人,我给你一天的时间,你必须把我的郡马给完完整整的送到我的面前。” 丑郡主的竖着两根扫把眉毛,嘴上可是不饶人。 乔寄堇的心里忽然感觉十分的不舒服,看着面前的这个丑八怪,她简直想扑上去扇她两个嘴巴,好好的教训她一顿,不过她也十分的后悔,沒想到自己昨天的无心的玩笑话竟然惹上了一个多情种子,不过这个多情种子可实在是忒丑八怪了,要是有个漂亮点的來找屠苏勤,自己还好受点,沒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丑八怪。 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沒用了,谁让自己多那一嘴呢,急慌慌的报上了自己的名号,现在好了,人家循着名号竟然找來了。 乔寄堇心里想着,脸上可是丝毫不动声色,笑呵呵的向着那个丑八怪一弓腰施礼道:“郡主请放心。不过好像那个那个您那个郡马爷他是个有妇之夫啊。当然了,这一点也是我后來才知道的。不知道,郡主是否----” “有妇之夫?让他把他老婆给休了!我只要他,才不管他有沒有老婆。从今天开始,他的老婆只能是我,绝对不能是别人!”丑郡主听乔寄堇说自己的郡马竟然有老婆,不禁生气的抬起巴掌在桌子上使劲一拍,把一只茶碗都给震到了地上,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第63章 :将计就计进入晋王府 “哎哟,郡主请息怒!您生气归生气,可不能拿我们一线牵的东西出气啊。只要您发话,他就是有十个老婆我也让他一个都沒有。”乔寄堇身形一晃,上前一步,手疾的接住了另一只已经掉下來的茶碗,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 夙亦辰一看这位佳宝郡主竟然十分的火大,不禁微微一笑,劝道:“郡主不要生气,我们一线牵接了您这笔单子了,明天,明天早上保证让您和您的郡马在这里见面好不好?” “还是公孙老板爽快!那我这事情就着落在公孙老板和乔大媒人身上了。钟仁,咱们走。”丑郡主站起身來,带着管家侍卫,迈着她那小碎步,一摇三摆的上轿子走了。 晋王府的人一走,一线牵的人都眉开眼笑起來。乔寄堇三步并作两步扑到那口摆在前厅中央的箱子上面,看着那些白花花的银子鼻子眉毛都笑的皱到一块去了,沒想到这个丑郡主出手竟然这么阔绰。 乔寄堇刚想叫人帮着把银子给搬到自己房间里去,后面伸过一只手來,一把把箱子盖子给合上了:“怎么?想独吞?这银子全是我的。” 乔寄堇的眉毛可就竖起來,她一听声音就知道这人是屠苏勤,这猪头竟然敢來跟自己抢银子,三番两次抢我的钱,看來真是找抽。 乔寄堇努力在脸上摆出一个笑脸,回身坐在箱子上瞅着屠苏勤尖声说道:“哎哟呀,沒想到猪头的动作挺快嘛,接客的时候窝在一旁,这客人走了却出來抢银子了。” 乔寄堇脸上的笑容麻痹了屠苏勤,本來屠苏勤一直防备着乔寄堇,这个丑丫头诡计多端,向來是先下手为强,有时候想不到她出招她却出了,饶是自己行走江湖多年,遇到这个刺儿头还真是沒辙,但是乔寄堇竟然微笑着跟自己说话,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屠苏勤可就放松警惕了。 屠苏勤啪的一把打开自己手中那把玉骨折扇,缓缓的扇了两下,上前一步面带微笑刚想说话,却感觉下身的命根子处突然一阵剧痛像中电一般传遍全身。 屠苏勤手里的折扇啪的掉在地上,双手下意识的捂住那个地方,身子就矮了下去,紧跟在屠苏勤后面的岑远王并沒有看见乔寄堇出手,急忙奔过來抱住屠苏勤。 “屠苏公子,你怎么了?”岑远王面容急切的问道。 “丑丫头,你好狠!你想让我绝后啊。哪有娘子对相公这么狠的?”屠苏勤虽然痛的半死,但是仍然改不了他油嘴滑舌的本性,即使在疼得难受的时候,还是不忘在调侃乔寄堇几句。 “你说谁呢?你再占我便宜我就杀了你!”乔寄堇可不是好惹的,眨眼间已经來到了屠苏勤的面前,恶狠狠的趴到屠苏勤的脸上说道,“小心我把你嫁给那个丑八怪郡主!” “你舍得吗?”屠苏勤痛的呲牙咧嘴,但是仍然不忘油腔滑调。 “你们别斗嘴了。还是想想眼下的事情吧。”旁边一直在沉思着的夙亦辰说道。 乔寄堇刚刚抬起拳头想要再揍屠苏勤一下,听老板发话了,赶紧停下了手。屠苏勤也靠在岑远王的怀里,在岑远王的搀扶下坐到了一把椅子上。 “咦,相公,今天屠苏公子好像变俊了呢。”空雨墨忽然发现了屠苏勤的变化。 空雨墨的一句话提醒了房间里的众人,大家这都才发现果然屠苏勤的脸上已经不肿胀,那些红色的肿胀以及斑点都消失不见了,而且现在他的两只手也都白皙了起來,变回了原先的纤瘦。 “师父,你又变美了。.tw[棉花糖小说网]”武沅歆上前捡起地上的屠苏勤掉落的玉骨折扇,送到师父的手里,笑眯眯的说道,看得出她这句话是法子内心的。 “呵呵,你们这几个丫头,说女人才能用美字,男人得用英俊。”夙亦辰哈哈大笑起來,纠正着武沅歆犯的错误,他不禁想起空雨墨也曾犯过的这样的错误。 听夙亦辰的话,武沅歆不由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庞,微微的吐了一下舌头,就连夙亦辰身后的空雨墨也径自微红了脸,看來她也想起上次自己也犯过这样的错误了呢。 屠苏勤休息了一会儿,感觉已经回复了正常,从椅子上坐直了身体,摇动着折扇说道:“老板,你说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那个死郡主缠着我不放,我总不能躲起來吧?” “应该沒事。”旁边的乔寄堇忽然说道,她看着屠苏勤已经完全恢复了的脸说道,“屠苏公子现在那个丑郡主应该认不出你了。昨天的你还是一个猪头猪手,今天你已经变得英俊潇洒了,我想她一定会认不出你的。” “万一认出我來可怎么办?咱俩的身份可是全城都知道了,早晚沒有不透风的墙。万一那个郡主缠上我可怎么办。”屠苏勤一想到那个丑八怪的样子,就忍不住恶心。 “缠上你更好!”夙亦辰忽然微微一笑道。 “老板,你怎么还落井下石了?”屠苏勤当时就急了。 “寄堇,你记不记得昨天跟我们说过的话?”夙亦辰把脸转向乔寄堇。 乔寄堇被夙亦辰猛然的一问,不禁先是一愣,但是很快就反映过來:“嗯,我想起來了,老板,昨天我跟你说那个晋王府似乎有古怪,因为丑八怪郡主出手十分的阔绰。怎么,你有什么看法吗?老板。” 夙亦辰沒有很快说话,微微皱眉头想了一分钟,才又看着房间的几个人说道:“寄堇,刚刚勤兄不在,你沒感到什么异常吗?晋王府此次來的手笔也挺大。光现银就给了四千两,并且是指定给你的谢礼。还有这五千两定金。按说王府虽然有俸禄,但是也不能出手这么阔绰啊。我觉得十分的奇怪。” “老板,你是说晋王府说不定也跟嘉元公主的贪污案有关?”屠苏勤摇动着折扇若有所思的问道。 “嗯,很有可能,目前我们查的这件案子牵涉面越來越大,我们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忽略任何可能存在的线索。晋王府的出手之阔绰我很怀疑这其中存在着问題。所以----” 夙亦辰忽然双目一闪,精光毕露,落在了屠苏勤的身上,屠苏勤的身子就是一抖,他忽然意识到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是…… 屠苏勤的身子就是一冷,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立了起直來。 “我们就将计就计,让勤兄你嫁进晋王府,从而摸清晋王府的真相如何?” 夙亦辰的话果然验证了屠苏勤的想法,屠苏勤的脸上当时就苦瓜了:“老板,这可不行。你也看见了,那个郡主可真是太丑了。难道你就忍心我陪着那个丑八怪?” “哈哈,郡主确实不好看,但是咱们不是有要务在身嘛,早点找出真相,咱们大家也就交差了,你说是不是啊,勤兄?”夙亦辰哈哈一笑,当然了他也知道自己让屠苏勤这么做,确实是委屈了屠苏勤,但是现在郡主点名要找屠苏勤,这也正好是个打入晋王府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猪头,这可是你为了百姓英勇献身的好机会啊,你可要好好把握。”乔寄堇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闪身到了屠苏勤的面前,食指在屠苏勤的额头上一敲,笑眯眯的道。 “你这个丑丫头,你是害不死我你不甘心是不是?”屠苏勤立刻站了起來,瞪圆了眼睛就向着乔寄堇逼了过去,两个人的额头都差点撞在一起了。 “我好怕怕啊,屠苏公子。”乔寄堇身形一晃,已然退后了几步,跟屠苏勤拉开了距离。 “你们两个别斗嘴了,正事要紧。这件事不管勤兄心里如何不愿意,为了大计,你还是得屈就一下,时间也不会很长,我们会很快救你出來的。”夙亦辰沉思了一下,又想了想道,或者我们进去两个人,让岑远王和你一块进去,扮作小厮,也好來回传递消息,必要时候,有个照应,如何?” “老板,我还能说什么呢?你都替我安排好了,我也只好认命了,不过就怕以后我娶不到老婆,我可是赖上你了。”屠苏勤苦瓜着脸说道,拿着自己的折扇忽闪闪的一个劲的摇着,也不知道是难过的还是热的。 “沒事,你娶老婆的事情就包在我和鸢儿身上了。咱这么大一个冰人馆还怕给你找不到老婆?保管到时候还你一个如花美眷陪你共度逝水流年。”夙亦辰哈哈一笑,同时把眼睛往乔寄堇身上有意无意的一扫。那边乔寄堇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已然是羞红了脸。 事情就这样商定了,第二天一大早,一线牵的众人已经起來都收拾完毕,濯娘也早早的为大家备好了饭菜,众人吃饱喝足,专等着晋王府郡主到來。 不一会儿,就听一线牵门外的街上一片喧闹,人喊马嘶的声音逐渐的近了,到了一线牵的门口就停下了。 武沅歆走到门口一看,就急急忙忙的对着厅堂里的正在下棋的几个人喊道:“晋王府的人來了。” 第64章 :你不是我的郡马 武沅歆的话音刚落,只听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这郡主的轿子已然是到了门口了。正在下棋的夙亦辰和屠苏勤急忙站了起來,夙亦辰带了岑远王迎到门口,屠苏勤先自回避,等郡主进來以后再出來。 乔寄堇当然是不能走了,她是大媒人啊,和空雨墨也随着夙亦辰走到了门口,迎接郡主。 只见一顶华丽的轿子轻轻落在门前地上,接着轿帘一挑,那位丑八怪郡主一步一摇的就走了下來。如果说美女一步一摇让人看了是一种享受的话,那么眼前的这位也一步一摇简直就让人联想到了鸭子或者鹅走路了。 “欢迎郡主大驾光临。大家鼓掌欢迎。”夙亦辰对着郡主弯腰施礼,同时指挥着一线牵的众人列队鼓掌欢迎郡主的到來,以表示一线牵对郡主的诚意。 郡主看來并不买一线牵的鼓掌欢迎的账,上來就横眉立目的问道:“公孙老板,乔大媒人,不知道你们找沒找到本郡主的郡马?我今天可是來要人,如果沒人我可就要拆店了。” 郡主说着一招手,背后呼啦啦就上來了十來个横眉立目的精壮侍卫,看样子竟然像是要玩真的。 “哎哟,我说郡主,小店刚开不久,郡主可不能这么做啊。人我们是已经找到了,请郡主稍安勿躁,要不先请郡主进小店内说话。”夙亦辰见到郡主招呼了这么多打手过來,脸上仍然十分的镇定,并沒有惊慌失色,反倒是胸有成竹的样子。 “看公孙老板如此沉着,估计本郡主的郡马确实是找到了,不知道我的郡马在哪里?” “先请郡主入内稍等,郡马马上就到。”夙亦辰一躬身把郡主给让进了厅内,同时命人赶紧上茶。 濯娘早已把灌好了沸水的茶壶已经送了过來,空雨墨和武沅歆忙着沏茶倒水。 夙亦辰和乔寄堇陪着郡主分宾主落座,乔寄堇微微一笑道:“郡主,在下不才,终于替郡主觅得了郡马所在,并且如郡主吩咐,已经让他对他的娘子休书一封,所以现在他已经在我们一线牵的后院等候郡主了。” “怎么?我的郡马在后院等着呢?”郡主一听乔寄堇的话,刚刚的骄傲和专横都不见了,马上站了起來,竟然急的恨不得马上相见了。 “郡主身份娇贵,岂能劳烦郡主行走?我这就命小徒将他唤出來,与郡主见面。”乔寄堇急忙站起來,按住了刚刚站起來的郡主,又把她给按回到了座位上,并且好言相劝道。 “好啊,好啊,那就赶紧让郡马出來吧。”郡主的脸上竟然红了起來,两只手的手指使劲的绞着手里的一块丝帕,那张丑八怪脸不但显不出娇媚的神态,反倒是让人感觉越发恶心了。乔寄堇也不禁想要呕吐了,心想怪不得东施效颦让人感觉难受呢,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啊,人长的丑,怎么着都丑啊。 乔寄堇忍住心头的恶心,回头唤岑远王道:“岑远王,去,把后院的贾公子给请出來。” 现在的屠苏勤为了进入晋王府方便,特意起了一个假名叫贾玄勤。 岑远王答应了一声赶紧飞跑进了后院,去找屠苏勤。这边夙亦辰和乔寄堇陪着郡主说话,空雨墨和武沅歆就忙着给众人端茶倒水的做些杂活。 不一会儿,只听得后院子里面一阵脚步声响,接着传來岑远王和屠苏勤的说话声,然后就见岑远王已然陪了屠苏勤出现在门口。 看來屠苏勤在后面已经专门打扮了一下,一袭天蓝色的长衫,腰间挂着一块玉佩,头顶挽了一个发髻,两缕头发飘在面孔两侧,手中摇动着一柄折扇,扇子上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难得糊涂”。(..tw无弹窗广告) 屠苏勤走进前厅,对着前厅的众人团团的做了一个揖,同时脸上展现出一抹如阳光般灿烂的微笑。 乔寄堇望着屠苏勤,不禁心神一荡,觉得自己七魂六魄马上就被勾走了三魂,今天的屠苏勤十分的帅,这表情这身形这微笑,几乎要酷毙了帅呆了,乔寄堇的嘴角都流出了口水,两只眼睛差点掉出來,又已经发了花痴。 “堇姐姐,你怎么了?怎么流口水了?”空雨墨轻轻的拍了乔寄堇的肩膀一下,乔寄堇这才一个愣怔清醒过來,急忙用手背一抹嘴角的哈喇子,尴尬的笑笑说:“沒事我刚才思想开了一个小差。” “什么叫开小差?”空雨墨小声的问乔寄堇。乔寄堇哪有时间回复空雨墨的这个问題啊,对着空雨墨小声说了句“等会儿告诉你”,就急忙走上前去,准备给郡主和屠苏勤两个人介绍。 沒想到屠苏勤已经走到郡主面前,深施一礼道:“郡主,在下昨天的事情多有冒犯,还望见谅。” 屠苏勤的毛遂自荐让乔寄堇心里着实气愤了一番,可是下來发生的事情马上就让乔寄堇的气愤一点都沒有了,还感觉倒赚了一笔出气费。 郡主两只小对眼紧紧的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屠苏勤,关注了大概有五分钟之久,把屠苏勤都看得十分的不好意思了,也不知道该继续往下说什么好,只好傻傻的站着。 乔寄堇看这情形,心想这冷场了,该自己这个大媒人上场热热气氛了。 “郡主,这位是----”乔寄堇下面的话还沒说出來,之间那位郡主的脸忽然由黄转白接着转了红色,紧接着就听着一声尖利的女声喊了起來:“你不是我的郡马!你是谁?竟然敢冒充本郡主的郡马?” 这句话一出,在座的众人可傻脸了,怎么?郡主竟然看不上屠苏勤? 乔寄堇急忙说道:“郡主,怎么?他不就是昨天接到绣球的那个人吗?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的。” “不是!绝对不是!虽然眼睛有那么一点点的像,虽然我们也只见过一面,但是他英俊的面容已经深深的刻入了我的脑海,我可以肯定,这个人绝对不是他!说,你们是不是在混弄本郡主?竟然敢拿一个冒牌货來糊弄我?看來,你们是想逼着我拆一线牵了!來人!给我拆店!” 郡主的话音忽然一转,竟然要拆一线牵了,这可怎么办? 乔寄堇眼珠子一转,急忙走上前去:“郡主请息怒。既然郡主要來找郡马,这一辈子的事情多等一刻又何妨?等郡主回答了我几个问題之后,如果我在做不到让郡主满意,我情愿让郡主立刻拆了一线牵,砸了我们一线牵的牌子怎么样?” “堇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虽说一线牵是我和相公开的,但是也有你的份子,拆了你也沒好处。”空雨墨一听乔寄堇竟然同意让面前的这个郡主拆了一线牵,急忙说道。 “老板娘,你别急,等会儿郡主不但不拆咱们的店,还要在给咱们大礼相送呢。你看好吧。有我乔大媒人在,沒有说不好的媒。” 乔寄堇信心满满的样子让空雨墨有了一点点的安心,再加上相公还不着急,她也就把一颗心放到肚子里,静静的呆在一边看着。 郡主听乔寄堇说的有道理,就一挥手,制止了那些冲进來的侍卫,让他们先退了出去,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盯着乔寄堇说:“你有什么问題,问吧。” “我想问郡主的郡马究竟长什么样子?说实话,昨天我被郡马给挟持离开的时候,我晕倒了,也沒看清郡马究竟长什么样子,不过我就晕乎乎的听见了一个名字,就是郡主的郡马姓贾,名玄勤。可是现在郡主竟然说不是,我还请郡主给小女子指点一二。” 郡主听乔寄堇这一问,也就不着急了,反倒是笑了起來:“我还以为你打算糊弄本郡主呢,沒想到你竟然沒看清本郡主的郡马的样子,好,本郡主就描述给你听吧,再给你三个小时的时间,把本郡主的郡马给带到我的面前來,否则的话,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郡主说道最后的一句的时候,声音是非常的专横的。 “嗯,绝对沒问題!请郡主明示小女子。”乔寄堇微微一笑,丝毫不感到紧张,她已经想到了,原來郡主竟然不喜欢现在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屠苏勤,而是喜欢那个猪头猪手的屠苏勤,哈哈,看來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一点不假啊。乔寄堇嘴上问着,心里几乎都笑疯了。 “本郡主的郡马的脸是胖胖的,上面有点红红的,手也很胖,也是红红的。还有,郡马的鼻子上有一个红豆豆,很可爱的。”郡主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似乎沉浸在回忆的陶醉之中。 听郡主这么一说,在座的人全都明白了,不禁看着屠苏勤都微微的笑了起來,屠苏勤这个时候已经被郡主的话给气了个半死,也不说话,一甩袖子,扭身就回了后院了。 这个郡主究竟什么眼光,真是一只赖蛤蟆,自己屠苏勤多么英俊潇洒的一个人,她竟然说这样的自己是丑的,而昨天自己的那个羞于见人的猪头脸,她倒觉得十分的英俊,我靠,这个郡主什么审美眼光,简直是两眼猪粪! 屠苏勤晃着扇子坐在后院的一台石磨之上,生着闷气。 第65章 :你必须再次过敏 乔寄堇听郡主说完,不禁哈哈大笑。 “郡主,请您稍安勿躁。半个小时,我只要半个小时,保管把您的郡马给您找出來。”乔寄堇双手捂着肚子,笑的眼泪吧唧的,竟然忘了他们根本就不理解小时是什么意思。 “乔大媒人,这小时是指的什么啊,半个小时又是什么?” 郡主先是被乔寄堇的要半个小时给搞的一头雾水,后來又一想到自己的郡马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竟然不禁哇啦啦的哭了起來。 这一哭,可把整个前厅里的人都给弄得愣住了,看來这个丑郡主还是个娇气包啊。 一见到郡主哭开了,旁边的钟仁可坐不住了。他陪着郡主來一线牵之前,王爷可是再三交代,务必要把郡马给找到,郡主这两天已经因为这件事寝食难安了,要知道郡主可是王爷的一块心头肉。 “我们晋王府什么都有,不过你要的半个小时我还真沒听我们王爷提起过。不过只要你能把我们郡主的郡马给找到,别说半个小时,就是天上的月亮我想我们王爷也会摘下來给你。乔大媒人,怎么样?不过如果你要是在推脱的话,我们可是要马上拆你们一线牵!” 钟仁的口气已经非常的不客气了。 乔寄堇刚刚听到郡主的追问,已经意识到自己又说了一些不该在这个地方说的话,小时,是现代的时间标准,那时候的人怎么会知道呢?本來她想赶紧解释一下的,不过郡主竟然哇啦起來,她被郡主的哭声也给干扰了思维了,所以还沒顾上解释,沒想到钟仁竟然出來威胁起來了。 “钟管家,你放心。郡主既然已经说出了意中人的相貌,我马上就可以把这个人给带來。半个小时,”乔寄堇刚想接着解释下半个小时的意思,忽然心中一动,刚刚钟仁的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是自己如果替他们找到了郡主的意中人,还能给自己一些财宝之类,自己为什么不借助这个机会再发一笔呢? 想到这里,乔寄堇不禁微笑起來,感觉浑身都飘飘然了,她笑着说:“先前郡主并沒有说清楚意中人的面貌,而我当时也未曾看清楚,所以才导致刚刚的误会。现在我已经知道怎么去找这个人了。不过,还是需要再多一点点的费用的。” 乔寄堇说完对着钟仁和郡主做了一个手指点钱的姿势,钟仁也是个老油条了,一见乔寄堇的样子,会心的一笑,从怀里摸出一张纸來,双手送到了乔寄堇的面前:“乔大媒人,这是我们王爷的一点小意思,敬请笑纳。” “这是什么东西?”乔寄堇看了看钟仁手里的那张纸,不像银票,但又有点像什么票据样子的,心下迟疑着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倒还不如给我点金叶子或者是银票呢。 “这上面是我们晋王爷写给一家绸缎庄的支取条,乔大媒人只要拿着这张条子,到那家绸缎庄,即可不费分文随便挑选十匹上好贡绸。我们王爷说了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钟仁见乔寄堇迟疑着不接,急忙说道。 乔寄堇一听钟仁说这张纸条顶十匹上好贡绸,急忙满把手就给抓了过來,嘴巴都笑的合不拢了,心想贡绸也价值不菲,一匹上好贡绸现在市价50两银子,这十匹可就是500两啊。 乔寄堇正要满口答应,那边空雨墨却说话了。 “堇姐姐,你说的半个小时是什么东西?是什么宝贝?是吃的吗?” 乔寄堇听空雨墨问的这个问題,简直想要喷血,刚想开口说话,那边郡主却大嚷了起來:“什么吃的?半个小时,是什么吃的,我堂堂的郡主竟然还沒吃过!哪里有?” 郡主的表情俨然是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不停的吸着嘴里的口水,感情这个郡主还是个超级大馋猫啊。 乔寄堇一看妈呀以后自己说话得注意啊,这都搞出來一个国际玩笑了。急忙解释道:“半个小时不是食物,他是指的时间,就是咱们说的半个时辰的意思。” “哦。原來是这样啊。”在座的人听乔寄堇解释完毕,不禁都恍然大悟。空雨墨和郡主听了不禁都不好意思的微红了脸,他们两个人本來都还以为这是什么好吃的呢。 “既然乔大媒人已经收了我们王爷的礼物,那就赶紧吧。我还得赶紧回去给王爷复命呢。”钟仁催促道。 “请各位稍候。在下去去就來。”乔寄堇对着郡主一施礼,然后又走到老板夙亦辰的旁边,附耳说了几句,接着大声道,“请各位在此稍安勿躁,我去把郡主的意中人带回來。” 夙亦辰站了起來,摇动着手中的扇子道:“郡主,钟管家,请在此先喝会儿茶,虽然鄙馆茶粗水次,但是还能稍解渴罚,请郡主和钟管家稍安勿躁。乔大媒人出去很快就回來了。” 这边夙亦辰招待着晋王府的一伙人,乔寄堇直接就到了后院,一看屠苏勤正坐在后院当中的那盘石磨上小扇子摇的哗啦哗啦的生闷气呢。 “猪头,怎么了?有心事?想哪位美人呢?”乔寄堇语带嘲讽的问道。 “想你呢。”屠苏勤虽然心下气愤,但是还沒有气成糊涂,见乔寄堇嘲笑自己,也马上出言还击,“想你什么时候嫁给我。” “你这猪头,天天光想着占我便宜!”乔寄堇上去就是一下,屠苏勤不防备,被乔寄堇给脸上就个抓了一道子。 “我说你这丑丫头,天天跟我有仇啊。你打人归打人,不要毁容啊。难道以后你想嫁个丑八怪?”屠苏勤虽然挨了乔寄堇一记打心里有火,但是仍然嘴上不忘记调戏一下乔寄堇。 “我当然要毁你容了,你不毁容前面那个丑八怪可真要拆咱们一线牵了。再说,你已经成了丑八怪的意中人,我还嫁给你?美死你吧。”乔寄堇说笑着从自己的腰带上取下一个荷包,从里面拿出一片草叶子。 “那是什么东西?别又是让我过敏的那个什么草吧?”屠苏勤看到乔寄堇手中拿着的草叶子不禁头上冷汗都出來了,“丑丫头,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给你美容啊。人家郡主可是说了,你这个样子不行,人家喜欢那个猪头的你,猪头的样子比现在的你可是英俊多了啊。再说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看你们两个在一起也真是般配。”乔寄堇说着拿着手里的草叶子就想往屠苏勤的脸上划拉。 屠苏勤能让她给划拉上吗?一个转身身形一动,就跑到石磨后面了,隔着石磨说道:“不行,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你到底让我给你划拉不让?”乔寄堇边追着屠苏勤边气势汹汹的问道。 “不让!除非我疯了,才会让你再把我变成猪头。”屠苏勤展开轻功,躲闪着乔寄堇手中的草叶子,嘴里也是不甘示弱。 “我再问一遍,你究竟做不做猪头?”乔寄堇的声音更严厉了。 “我再说一遍,不行不行就不行!要变你自己变。”屠苏勤也是声音坚决。 乔寄堇见屠苏勤不让自己把草叶子放到他脸上,眼珠子一转,不禁微微一笑,心想,硬的不行我來软的,设个套子把你屠苏勤给装进去。 乔寄堇又追了屠苏勤几圈,屠苏勤就是围着石磨跟乔寄堇转圈子,见追不上屠苏勤,乔寄堇干脆把手里的草叶子往荷包里面一装,然后转身就走,嘴里说道:“猪头,你不想变回昨天的样子,也就算了。那我去跟老板说去,人家郡主找不到意中人可是要拆一线牵的,再说了,老板还让咱们想法子打进晋王府,既然你不为一线牵和老百姓们着相,那我也就不强求了,我去告诉老板去。” 屠苏勤见乔寄堇竟然要去找夙亦辰,急忙追了过來,想阻止乔寄堇到前厅去,沒想到不用他阻拦乔寄堇,乔寄堇竟然自己倒了下去。 “寄堇,你怎么样?”屠苏勤的唰的一下子就窜到了乔寄堇的身后,揽住了刚刚要倒下去的乔寄堇,之间乔寄堇抱着自己的脚腕子一个劲儿的叫痛。 “我脚脖子给扭了。痛死我了。哎哟哟。”乔寄堇一脸的苦相,双手搂了脚踝,似乎很痛的样子。 “來,我给看看。”屠苏勤抱着乔寄堇,急忙关心的低下头去想要看看乔寄堇的脚上伤的怎么样了,就在他低下头的一瞬间,只觉得脸上一阵麻痒难受。 “怎么回事?”屠苏勤急忙抬起一只手去摸脸,以为脸上不慎沾了什么东西,沒想到越摸越痒,反倒是摸脸的手也痒了起來。 “走开吧你。”乔寄堇猛的推开屠苏勤,从屠苏勤的怀里跳了起來,这会儿的她脚不疼嘴不哼了,完全沒事人一样,只见一片绿色的草叶宛然在她的手里。 “丑丫头,你算计我?”屠苏勤看着自己手上一会儿就变成了猪手,手和脸都有感觉痒了起來,不禁气氛的叫到。 “哈哈哈,不能说是算计,也是沒办法的事情,谁让我刚刚跟你好好说,你不答应呢?我也只好小施诡计了。”乔寄堇得意的笑了起來,深为刚刚自己的所做作为感到自豪,同时觉得开心不已。 “你,你。”屠苏勤感觉手和脸痒的难受,看乔寄堇半天说不出话來,只是忙着对自己的脸和手又揉又搓的。 第66章 :你就是接到本郡主绣球的人 “不是我故意算计你。猪头,你就认命吧。今天这事情我也是万不得已。你必须再次过敏,否则咱一线牵可就处于危难之中了。再说我也不会亏待你的。來把这药丸给吃了,可以止痒的。” 乔寄堇说着从腰带上又解下了另外一个荷包,从里面倒出一个小瓶子,又从小瓶子里面倒出一粒药丸,递给了屠苏勤。 屠苏勤接过來,赶紧服下,不一会儿,感觉痛痒真的好了许多。 屠苏勤无奈的跟在乔寄堇的屁股后面走进了前厅,不过令他欣慰的是,乔寄堇还算仗义,把那瓶止痒的药丸给他了,让他一日吃一粒,可以减轻痛痒症状。 但是乔寄堇跟他约法三章,在完成任务之前,他必须一直保持这个形象,并且要好好的对待郡主,否则的话她就不在帮他恢复原型了。 乔寄堇的这个约定太毒了,屠苏勤几乎是无条件的答应了,因为事已至此,他能怎么办?对于他屠苏勤來说,自己风流倜傥的外表可是至关重要的,因此,屠苏勤也就默认了,不过在心里,他可是一直在骂乔寄堇,这个女人亏自己还这么喜欢她,怎么不念一点旧情呢。 乔寄堇笑呵呵的走到佳宝郡主的面前,用手往自己的身后一指:“郡主,不知道您找的郡马爷可是这位贾玄琴贾公子?” 屠苏勤听乔寄堇介绍自己,急忙上前一步,忍着内心的恶心感觉向着佳宝郡主一施礼道:“佳宝郡主在上,在下贾玄琴,不知道佳宝郡主找在下前來有何事情指教?” 佳宝郡主一看屠苏勤,不禁喜出望外,马上喊了起來:“就是你!你就是前天接到本郡主绣球的那个人!來人啊----” 在场的人一听佳宝郡主高高兴兴的喊了声來人啊,还以为她找到了意中人心下高兴又要发赏钱了,尤其是乔寄堇急忙站到了佳宝郡主旁边,笑呵呵的等着领赏呢。 门外的侍卫一听佳宝郡主招唤,急忙忙走进來两个,往屋子中间一站,向上施礼道:“郡主,什么吩咐?” “把这个贾玄琴贾公子给我捆上,连打五十个嘴巴!”佳宝郡主一见侍卫进來了,忽然脸色一变,刚刚的欢天喜地一下子沒了,换了一张冷冰冰的脸,本來那张丑脸就很难看了,这一板脸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佳宝郡主恶狠狠的话语一出,两个侍卫如狼似虎就扑了上來,一边一个扭住了屠苏勤的胳膊。 不光屠苏勤还沒回过神來,就连满屋子坐着的人也都还沒有反映过來呢,屠苏勤已经被两个侍卫给死死的抓住了胳膊,并且那张又红又肿的猪头脸上已经被一名侍卫左右开弓给扇了两个嘴巴。 “郡主,这又是为何?为何要如此殴打在下?”屠苏勤被这两个嘴巴给揍得当时那张红肿的脸显得更肿了,急忙问佳宝郡主。 夙亦辰也赶紧站起來:“郡主,这怎么上來就打人?究竟怎么回事?” “本郡主打的就是你!沒有为什么!公孙老板,你想知道为什么的话,还是问问这位贾公子吧。”佳宝郡主一脸骄傲,冷冷的注视着面前挨打的屠苏勤,吩咐两位侍卫,“给我继续打,连打五十个嘴巴。” 屠苏勤这可不干了,他能那么老实的等着这个丑郡主命人打自己吗?当时就双臂一震,把两位侍卫就给弹开了,然后啪的抽出自己的折扇,唰唰两下就把两名侍卫给点了穴位。那两名侍卫刚伸开胳膊想要在扑上來,却被屠苏勤给点了穴位,也就张着两条手臂站到那里不动了,行为看着十分的可笑。 “我贾某人不知道那里得罪了郡主,怎么郡主上來就要殴打在下?”屠苏勤哗啦一声打开了手中的折扇,走到一旁的椅子上,一撩衣服下摆,大大咧咧的坐下了,看也不看佳宝郡主一眼。(..tw无弹窗广告) 佳宝郡主一看屠苏勤的这个样子,当时就恼了:“贾玄琴,你竟敢反抗本郡主的命令!前天你就当场逃跑,还得本郡主丢尽了脸,今天你还不停本郡主召唤,你,你,你,我非宰了你不可?” 旁边的人这会儿才算是看明白了,原來这个郡主虽然看上了屠苏勤,可是却咽不下屠苏勤当场逃婚的那口气。 “哈哈,原來如此。”夙亦辰站了起來,微微一笑,劝到,“郡主,如果只是这样的小事,我看完全是误会。正如乔大媒人所说,人家贾玄琴公子家中还有妻室,如果是这样的话,换成谁估计也会逃婚吧。所以,还请郡主大人大量就放了贾玄琴公子吧。” 乔寄堇也刚想说话,却无意中与屠苏勤來了个四目相对,屠苏勤恶狠狠的眼神让乔寄堇心中一惊,不禁有点后悔起來,心想也许自己真的不该图一时之快而让屠苏勤入了佳宝郡主的法眼。 佳宝郡主根本就不理睬夙亦辰的劝解,反倒大声的说夙亦辰道:“你闭嘴,这是本郡主的事情,你算什么人。也敢來插手!”说着已经站了起來,一个箭步冲到了屠苏勤身边,对着屠苏勤就是一掌。 佳宝郡主这一出手,一线牵的众人就是一愣,怎么,这个佳宝郡主竟然还是个练家子? 屠苏勤是那么好惹的吗?他怎么能让一个丑女人在自己的面前撒野,如果佳宝郡主是一个美女,说不定他屠苏勤还能怜香惜玉一般,可是面对这样的丑女人,并且还是个泼妇,他可就要出手教训一番了。 屠苏勤只是坐着摇动着手中的折扇,似乎并沒有看见佳宝郡主当胸的一掌,等佳宝郡主的掌已经到了身前了,在双脚一蹬地,身下的椅子已然硬生生的往后退了两步,而屠苏勤仍然坐在椅子上舒舒服服的摇动着折扇,并且与旁边的岑远王还谈笑风生。 佳宝郡主一掌扑了个空,而自己又用力过猛,差点收不住身子一头栽倒,当时可就恼羞成怒了。 “贾玄琴,你竟然敢躲开我!”佳宝郡主一声怒喝,身形已然跃起,空中飞起一脚,踢向屠苏勤的面门。屠苏勤看都沒看,只是用折扇轻轻一点,就推开了佳宝郡主的一脚來袭,然后腰部一扭,身下的椅子一个旋转,在地面上又划出去了一丈多远,竟然划到了夙亦辰的旁边。 屠苏勤斗的兴起,嬉皮笑脸的拿起夙亦辰的茶碗:“公孙老板,在下借茶碗一用。”话音未落,手中的茶碗已经向着佳宝郡主飞了过去。 佳宝郡主刚刚落地,只觉得脑门前一阵凉风,注目一看,一只茶碗已经飞近面门,佳宝郡主來不及接住茶碗,急忙一蹲身子,茶碗擦着她的头顶就飞了过去,刚好冲着她背后的岑远王。 那边岑远王一看茶碗飞过來了,微笑着抬手轻轻一把捏住茶碗,轻轻的放在了自己身旁的小几之上。 佳宝郡主被突如其來的茶碗差点撞上,当时脸上就白了。但是以躲过茶碗,她就又狠了起來。竟然是不认输,接着又向屠苏勤冲了过來。 夙亦辰向屠苏勤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得马上将佳宝郡主制服,时间长了麻烦太多。 屠苏勤心里会意,也不躲闪,只等佳宝郡主攻到眼前,然后双手撑住椅子扶手,身子向上飞起,佳宝郡主看见屠苏勤离开了椅子,正待要收势,沒想到屠苏勤从背后就是一掌,虽然这一掌不重但是佳宝郡主已经是再也控制不住身体的平衡,就向前倒了下去。 屠苏勤空中腰部一扭,已经轻轻落在了佳宝郡主后面,一手轻轻的提了佳宝郡主的腰带,一个回旋已将佳宝郡主搂在了怀中。 两个人四目相对。 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佳宝郡主那张丑陋的面孔,屠苏勤再也忍不住了,双臂立刻一松,转身就是一阵干呕。 佳宝郡主被屠苏勤搂在了怀里,心中一阵小兔乱跳,第一次和男人接触的这么近,并且是自己看上的男人,不禁春心一荡,正微红了面颊准备发春呢,结果屠苏勤松开了紧搂着她的手臂,一骨碌就跌到了地上。 佳宝郡主这一下可是摔的不轻,满屋子的人的心当时就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这位骄纵的郡主又将闹出什么场面來。 空雨墨和乔寄堇一见佳宝郡主跌倒在地,不约而同的都跑了过來,搀扶起佳宝郡主。 乔寄堇急忙安慰佳宝郡主道:“郡主,这个人不识好歹,还请郡主见谅。既然人已经找到了,郡主倒不如直接向他表明心迹,岂不是更好?” 佳宝郡主那张丑脸上,红晕越染越深,在空雨墨和乔寄堇两个人的搀扶下站起身來,竟然沒有发怒,反倒是一把推开了空雨墨和乔寄堇两人,奔着屠苏勤就又冲了过去。 可是这次她不是怒气冲冲的出手了,而是娇声娇气的叫了一声:“郡马,我找你找的好苦啊。”妈呀,这一声娇喊简直让整个大厅的人都浑身起鸡皮疙瘩,从一个丑八怪的嘴里发出这种娇媚的声音,怎么看怎么听也不协调哇。 屠苏勤原本以为佳宝郡主又要跟自己斗上一斗,都扎好了架势,沒想到这次的佳宝郡主不跟自己斗了,而是冲上來紧紧搂着屠苏勤的手臂,把那张上窄下宽的黄不拉几的倒瓜子脸在他的长袖上來回的蹭着。 第67章 :我现在就要带郡马走 夙亦辰一看,当时就忍不住乐了,敢情这位佳宝郡主还是个吃硬不吃软的主儿,跟屠苏勤一动手之下,竟然对屠苏勤更看对眼了。 屠苏勤刚想抬手推开佳宝郡主那张丑脸,沒想到夙亦辰连声的咳嗽向他示意,让他暂时忍耐以大计为重。屠苏勤沒办法只好撇啦着一张嘴,任凭佳宝郡主在那儿一个劲的发春。 这边乔寄堇真看见佳宝郡主跟屠苏勤耳鬓厮磨起來了,反倒是内心又酸溜溜起來,就想着赶紧让那个丑八怪郡主给滚蛋。 乔寄堇大声说道:“郡主,既然郡马已经找到,那我们就进行下一项吧。” “什么下一项,我现在就要带郡马走!”佳宝郡主拉着屠苏勤的手臂,就准备离开。 “郡主,自古嫁娶之事都得有个章法。郡主如果这个时候就把贾玄琴贾公子带走的话,恐怕于理不合,恐怕会引來他人耻笑。” 乔寄堇一看佳宝郡主真的要带屠苏勤走,那怎么行?一个是屠苏勤是不能跟了她佳宝郡主,这么丑一个女人抢自己的如意郎君,真是太掉价了,再者打入晋王府的计划还需要好好计划计划。 “谁敢耻笑我?我堂堂的晋王府郡主,带走我的郡马,谁敢说一个不字?” 佳宝郡主听乔寄堇一说,不由勃然大怒,两只小对子眼睛就是一瞪,,丑脸上顿时乌云密布,这就是又要发作了。 乔寄堇可是不吃佳宝郡主那一套,自顾自的侃侃而谈:“郡主,您今天要带贾公子回府,确实沒人可说一个不字,我想就是贾公子自己恐怕也是不会说的。但是贾公子家中还有妻室,难保贾公子的娘子不到晋王府去讨要夫婿,即使晋王府财大势大,堵住了贾公子娘子之口,也堵不了悠悠众生之口。我想郡主也一定知道卢巡抚的清名,他肯定会出面管这件事情。那个时候,晋王府的情况我觉得可就有点不算太妙了。堂堂晋王府的郡主竟然跟一个草野村妇抢夫婿,那可就真要贻笑大方了。” 佳宝郡主听乔寄堇提到屠苏勤的娘子可能会來寻夫一事,不禁大怒道:“那种村妇,敢來寻夫我叫她有來无回。卢巡抚又算什么东西?和我晋王府相比,有我晋王府大吗?” 旁边的晋王府管家钟仁听乔寄堇说的有理,又见郡主过于蛮横,竟然当场要带走贾玄琴,急忙过來劝道:“郡主,乔大媒人说的很有道理,咱们是堂堂的晋王府,怎么能跟一个村妇一般见识呢?眼下,既然郡马爷已经找到,我看我们还是稍安勿躁,先让郡马休掉家中的娘子,然后在选个良辰吉日,让郡马入赘晋王府,郡主看意下如何?” 话说这位晋王府的管家钟仁,他的身份有两层,一层是晋王府的管家,而另一层是郡主的师父,这位佳宝郡主从小就喜欢舞枪弄棒,拜别人为师傅晋王总觉得不放心,所以就让郡主拜了会武功的管家钟仁为师。 所以钟仁的话佳宝郡主还是愿意听的,毕竟佳宝郡主从小跟着钟仁,师徒感情深厚。 佳宝郡主听钟仁竟然也说话了,仔细一想也确实有道理,也就不在坚持带屠苏勤走了。 乔寄堇一看郡主的态度有所改变,急忙掐指一算道:“郡主,我看三天以后就是一个好日子,适合嫁娶。我看不如----” 不等乔寄堇说完,佳宝郡主已经高高兴兴的说道:“那就那天吧。日子越快越好。我渴望早点跟我的如意郎君共入洞房呢。” 这句话一出,全场的人不由都是一汗,天哪,这位郡主竟然真不害臊,连急着入洞房这样的话都能说出來,看來这位郡主的心智可能有那么点点问題呢。 “郡主,这句话可不能随随便便的说出來,再说你还是一个女孩子家呢。”钟仁急忙轻轻的拉拉佳宝郡主的衣角,示意她不要乱说话了。 见钟仁告诫自己,佳宝郡主这才闭上了嘴巴,只是呼唤钟仁又拿出两张面值一千两的银票,交给屠苏勤,让屠苏勤回家休掉自己的娘子,这钱作为给他娘子的精神补偿金。三天以后就要屠苏勤入赘晋王府。 佳宝郡主交代完,恋恋不舍的对着屠苏勤看了又看,出了一线牵,径自乘着轿子去了,剩下的事情留给管家钟仁继续安排。 佳宝郡主一走,一线牵厅内的人这才重新又分宾主落座。空雨墨和武沅歆重新又给各个人沏了茶水上來。 夙亦辰一直暗地里观察着晋王府的管家钟仁,发现这位钟仁还真的是位练家子,看样子武功修为还不弱。走路脚步之轻竟然是自己都无法察觉。 夙亦辰端起茶碗,对着钟仁一让道:“钟管家,还请喝茶,既然郡主已经找到了郡马,那么下面就是商议婚嫁事宜了。不知道钟管家有什么吩咐。” 沒想到钟仁微微一笑,竟然说出一件令夙亦辰大吃一惊的事情來。 钟仁端起茶碗,用嘴轻轻吹了吹茶碗上漂浮的茶叶沫子,然后抿了一口赞道:“好茶,好茶,真是好茶!看來公孙老板对茶道非常的有研究啊。竟然藏的有这么上好的茶叶。” “钟管家夸奖了。在下平素对茶叶还真是并无研究,只是喜欢牛饮而已,这还是前日一位客人送來的。我们不过是叨光而已。”夙亦辰微微一笑,喝了一口手中的茶,然后把茶碗放在了桌上。 “公孙老板,咱们在言归正传之前,我想可否请公孙老板帮一个小忙。”钟仁喝着茶抬起眼睛从茶碗上面观察着自己说话之后夙亦辰的反映。 “只要是我们一线牵能做到的,我一定竭力帮忙。请钟管家明示。”夙亦辰笑着看着钟仁,心想也不知道这个人还有什么事情。 “这件事你们一线牵肯定能做到,因为我只想让你们帮忙寻找一个人。而这个人的下落我想凭借你们一线牵的实力,应该可以帮我找到。” “不知道钟管家让我帮忙寻找的却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钟仁见夙亦辰询问,知道他已经算是应允了自己,就看看左右,似乎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愿意让在场的众人知道。 夙亦辰何等的聪明,一看钟仁的态度就已经知道了,急忙站起身來,请钟仁跟自己到楼上商议。 钟仁站起來,和夙亦辰两个人携手上了二楼,进了二楼的一个空房间。两个人重新落座。 钟仁一张嘴说出了一个人名,夙亦辰不禁一愣,因为钟仁让他寻找的人竟然是佳宝郡主! “什么?钟管家,你说的话我怎么越來越听不懂了?你让我帮你寻找佳宝郡主?佳宝郡主刚刚不是还在这里吗?”夙亦辰惊讶的问道。 “那个不是真正的佳宝郡主。”钟仁冷冰冰的说道。 “不是真正的佳宝郡主?那么真正的佳宝郡主在哪里?”夙亦辰更奇怪了。 钟仁看着夙亦辰,讲述了一件关于佳宝郡主的往事: 现年五十多岁的钟仁在从15岁就进入了晋王府,后來晋王府的老管家死了之后,晋王府的管家就由他接任了。晋王爷一直沒有子嗣,后來终于老來得子,晋王妃生了一个女孩,可是就在生孩子的当天,这个孩子竟然被人给调换了,晋王妃郁郁寡欢,不久就离开了人世,而王爷为了家丑不可外扬所以选择了保密,而这个挑换以后的孩子就是今天的佳宝郡主。 夙亦辰听钟仁讲完,沉思了一会儿,问道:“我有一个问題,你们是怎么知道当天被人给调换了?我觉得很奇怪。难道是当时的接生婆给调换的吗?” 钟仁看了看夙亦辰,叹了口气道:“其实当时并沒有一个人看见孩子被人换过了。孩子被调换的事情是在半个月以后才发现的,当时晋王妃还因为孩子长的丑而十分的难过,可是就在半个月后一次给孩子沐浴的时候,适逢当时负责给晋王妃接生的王妈妈來看望晋王妃,发现孩子后腰的一块胎记竟然沒有了,觉得非常奇怪,就告诉了晋王妃,说当时孩子生下來的时候感觉沒有这么丑,怎么越长越丑了。当时晋王爷和晋王妃还十分的震怒,认为王妈妈竟敢对小郡主指手画脚,说小郡主越长越丑,是以下犯上,就把王妈妈张嘴五十然后赶出了晋王府。可是从那一天以后晋王妃的一个贴身丫鬟就突然不见了,再后來大家越來越觉得奇怪,因为小郡主真的越长越丑。晋王妃也就怀疑王妈妈说的是真的,后來跟王妈妈一起负责接生的另外一个住手也证实了当时小郡主确实后腰上有一块胎记。因此这么多年,晋王爷一直在寻找着小郡主的下落,希望在有生之年能见到小郡主一面。” “哦,原來是这样。那为什么钟管家要委托我们去找小郡主呢?我不过是一个冰人馆的老板,能有什么力量呢?”夙亦辰看着钟仁,怀疑钟仁还有其他的目的。 “其实你们一线牵最近反映很不错,我对你们的能力也一直在考核当中。这件事情牵涉到晋王府的声誉问題,所以一直无法公开。最近一线牵接连促成了几件好姻缘,并且都是难度相当大的,所以我认为委托你们一线牵來找人应该非常的合适。所以我就向王爷提出了此事。” 第68章 :现在的佳宝郡主是假的 钟仁说着从怀里摸出几张银票,塞进夙亦辰的手里:“公孙老板,这是我们晋王爷的一点小意思,请您笑纳。” 夙亦辰看了看手中的银票,是几张大面值的银票,夙亦辰只是轻轻扫了一眼,便已经知道手里的银票足足有两万两之多,看來这个晋王爷确实也是想花大本钱來找人了。 夙亦辰在心里不停的揣摩着,难道钟仁说的都是真的吗? “钟管家,请您放心,既然晋王爷看得起小店,小店也自当尽力帮忙。不过还要麻烦钟管家能详细的给我们提供一些必要的信息,从你的述说中当年晋王妃的一个贴身丫鬟不见了,对吧?” 夙亦辰把银票揣进怀里,心想,管他呢,先赚一笔再说,自己和空雨墨都要吃喝,还有一线牵的这么多人需要养活,还是先拿着吧,找人这种事情呢,也得看机遇的,反正平常多打听打听就是了。 “嗯,是的。当时晋王妃突然失踪的那个丫鬟叫素梅。如果到现在这个素梅也应该有六十岁了。关于素梅的具体情况,在王爷那里,我这几天送來给你。”钟仁回忆着说道。 “那么小郡主后腰部位的胎记是什么样子的?” “小郡主后腰的胎记是一块心形的胎记,就是这个样子的。”钟仁听夙亦辰问到郡主的胎记的问題,急忙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到了夙亦辰的手里。 夙亦辰打开那张纸片一看,只见上面画着一个心形的图案,只是这个心形图案跟一般的心形不同,因为这个心形的心尖部位是个双尖。 “公孙老板,事情就是这样,请您务必上心,帮助寻找小郡主的下落。” “在下一定会竭尽所能帮助晋王爷,一旦有什么消息我一定会及时通知晋王爷。” “嗯,那就拜托了。” 钟仁一抱拳,对着夙亦辰就是一礼。两个人议定这才携手下楼回到一楼大厅。大厅里乔寄堇等人正凑在一起说着什么,见到他们两个人下來,急忙都坐会各自的位置。 乔寄堇过來问夙亦辰道:“老板,关于佳宝郡主的婚事,钟管家让具体怎么做?” 钟仁听乔寄堇问夙亦辰,就笑着插话道:“乔大媒人,我们郡主的婚事还要仰仗在你的身上,既然你说三天以后是个好日子,那么就定在那天好了,我们晋王爷说了,一切事情都由一线牵全程操办,只要把婚事办的漂漂亮亮的,我们晋王爷不怕花钱。一定要风光气派。” “哦,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尽心操办了,我这边把贾玄琴贾公子家里的事情处理完。你们把佳宝郡主的生辰八字给我们送过來。我好在核对一下日子,一定要选个好日子好时辰才行。”乔寄堇说道,边说边看了看身后的屠苏勤,屠苏勤正哭丧了脸看上去一脸的不高兴。 “我们郡主的生辰八字,我已经给了公孙老板了。既然事情已经敲定,那我就先行告退了,不耽误你们一线牵开门做生意了。” 钟仁说完对着夙亦辰一拱手,又对着其他人环施了一礼,然后就出门跨上一匹马然后扬长而去。 看着钟仁的背影已经走的看不见了,站在门边的夙亦辰这才回身回來,坐下喝茶。 “相公,那个钟仁管家跟你都说了什么?”空雨墨边为夙亦辰沏了一杯茶,边问道。 “沒有什么。”夙亦辰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刚才跟钟仁在楼上说了半天,他感觉口干舌燥。看看天,也已经到中午了。感觉肚子都有点咕咕叫起來、 人一忙也就觉得时间过的快了,晋王府那只活宝总算是打走了,可是下來的日子却更为忙碌了。夙亦辰喝完了杯子里的茶,感觉越喝茶越饿,就看了看空雨墨道:“鸢儿,咱们出去走走好不好?我想去吃隔壁街上福满楼的烤鸭,你喜不喜欢?” 不等空雨墨答应呢,那边乔寄堇已经先凑了过來,屠苏勤的眼睛也放出光來了。 “老板,要去吃烤鸭啊。我也去啊。我都好久都沒吃过美味的烤鸭了。”乔寄堇一想到美味的烤鸭,马上嘴角就湿了,她伸出舌头舔着嘴唇,双手抱在胸前,想象着美味的烤鸭,不禁一霎那间想入非非了。 “老板,吃好东西不能光你们两口子去吃独食啊,我也去。”屠苏勤也不甘示弱,也凑了过來,想到前几天自己因为过敏被乔寄堇给限制饮食,今天老板要去吃烤鸭,自己也得去好好的把前几天少吃的给补回來。 “吃!吃!你怎么光知道吃?”乔寄堇一回身就在屠苏勤的脑门上來了几个响指,大声的骂屠苏勤道,“你现在必须忌嘴,否则的话破相了可别找我!记住一定要清淡!” “妈呀,寄堇,你可真要害死我了!还要清淡,清淡,这几天我都馋的想要啃自己的手指了,到底我的清淡到什么时候,要不你先把我给变回去,等过几天佳宝郡主來了,我在变成现在的这样子行吗?” 屠苏勤一听乔寄堇的话,当时就蔫了,是啊,自己怎么就忘了?自己现在又成了一猪头猪手的人了,不能吃的过于油腻,还不能吃那些刺激性大的食物,否则的话就会更严重,如果太严重的后果就可能是破相了。 屠苏勤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打开折扇呼呼的扇着,心里别提多憋气了,心想自己好不容易刚过了一天好日子,还以为自己以后就可以放心大胆的享受美食了,却不料半路上杀出了一个佳宝郡主,哎,自己怎么这么命苦呢。 “好,好,我清淡,我清淡了行吗?你们去吃吧,多吃点,吃好点,别长了一身肥肉回來以后嫁不出去!”屠苏勤坐在那里摇动着折扇,嘴里恨恨的说着,心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呢? “相公,你看,屠苏公子好像生气了,要不我们也不去吃烤鸭了,就在家里吃饭吧。我们陪着屠苏公子在家里吃素食好不好?屠苏公子人很不错,我们都出去吃好吃的,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似乎不公平。”空雨墨一见乔寄堇和屠苏勤争上了,不禁赶紧跟夙亦辰商量着,说等以后有机会了再去,今天还是在家吃饭好了。 屠苏勤一看空雨墨帮自己说话,还提出让大家走在家陪着自己,不禁心花怒放,笑眯眯的看着乔寄堇说道:“寄堇,你看看,还是人家老板娘好,不像你,一点点的小时斤斤计较不说,还到处栽赃陷害我。你看人家老板娘人长的漂亮不说,就连性格也温柔淑女,哪像你,简直就是一疯子!” “你才是疯子呢!”乔寄堇一听屠苏勤的话,当时就跳到椅子上去了,恶狠狠的看着屠苏勤,屠苏勤一看乔寄堇的眼光毫不留情,并且大有要吃人的架势,吐了一下舌头对着乔寄堇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抿着嘴乐着不吭声了。 几个人正在磨牙之际,后面濯娘叫了起來,说饭已经做好了,大家马上就可以吃了,问老板是不是马上就开饭。 三员女将空雨墨、乔寄堇还有武沅歆,赶紧到后面帮着濯娘拾掇饭菜,准备开饭。 濯娘的小孙子王悔兮刚好睡觉了,几个人就急忙端了饭菜出來,前厅旁边的小侧厅里面餐桌已经摆好了,三位男士正坐在桌子边上耐心等待着吃饭。 屠苏勤自然又是老三篇,而其他人今天中午的饭菜还是很丰富的,看得屠苏勤口水都流了不知道多少回,如果一点一点的接起來,屠苏勤想自己的口水估计能装好几盆。 乔寄堇明知道屠苏勤馋的厉害,还故意当着屠苏勤的面嚼的很大声,更加刺激屠苏勤的食欲。空雨墨笑着道:“堇姐姐,你就饶了屠苏公子吧,佳宝郡主就已经够让屠苏公子倒胃口了,趁着屠苏公子还能在家里吃两顿饭,你就饶了他吧。” “我才不呢。他这种大色狼就得让佳宝郡主这样的美女招呼着,这样他的心就能老老实实的在肚子里呆着了。”乔寄堇得意的说道。 “错!寄堇,你这话我可不赞同。佳宝郡主这样的美女,那个男人看到不刺激,虽然丑陋,但毕竟人家还是王府的千金呢,不像某些人是个穷丫头出身。” 屠苏勤喝了一口自己的白粥,心里把这口白粥想象成了一条鸡腿,这才咕咚一口咽下去。然后偷眼看看乔寄堇是不是生气了。 果然乔寄堇气得涨红了连,呼的就从座位上站了起來,对着屠苏勤就是一脚:“说谁是穷丫头出身!” 屠苏勤刚想假意大叫,看着他们两个活宝斗架的夙亦辰开口了:“你们两个就别逗了,等会儿吃完饭了还有要事呢。” 乔寄堇和屠苏勤这才都闭住了嘴,但是眼睛里仍然是刀來剑往的不停,一场沒有硝烟的战争一直持续到这顿饭吃完。 吃过饭,刚好也沒客人上门,刚好濯娘來说家里的米不多了,需要买米,夙亦辰就给了濯娘一些银子,让她上街买米去,又想濯娘还带着孩子,一个人去不方便,就看了看旁边的武沅歆,让她一块陪着濯娘去买米。 第69章 :自己的钱被分了心疼啊 空雨墨就嚷嚷着也要去,夙亦辰哪里放心得下啊,现在那么多人对空雨墨虎视眈眈的想要害空雨墨,怎么放心让她和濯娘以及武沅歆一起去?就不同意空雨墨也上街逛。 空雨墨撅起小嘴道:“相公,我也感觉好闷的,想要出去转转。有濯娘和沅歆和我一起呢。相公你就不要担心了。” 夙亦辰看看空雨墨,又看看濯娘和武沅歆,这两个人他怎么能放心让空雨墨和她们一起呢?再说现在他们中间还可能存在着内奸,所以现在除了自己和乔寄堇、屠苏勤、岑远王以后,他很难相信任何一个人。虽然对武沅歆他并沒有怀疑,但是在对待空雨墨的安全这个问題上,他对武沅歆也是不是十分放心。 但是看着空雨墨撒娇的样子,他也于心不忍拒绝她,可是他又怎么能放心让她去呢?所以不禁沉吟起來。 “老板,要不我陪老板娘她们一起去好了,背米这些粗重活刚好我做了,她们三个怎么能做这些粗重活呢?”旁边的岑远王一看夙亦辰沉吟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放心,急忙毛遂自荐道。 要是平常乔寄堇已经跳出來要跟着一起去了,女孩子大凡都是比较喜欢逛街的,尤其是现在她手里还有一些布票,所以更想去买点布料回來做衣服呢。 但是今天乔寄堇却沒有急着要一起去。 因为乔寄堇知道自己还有正事要办,晋王府招郡马爷这件事,她得在家张罗呢。 夙亦辰看了看岑远王,又看了看空雨墨,空雨墨的脸上满是渴望的神色,想一想确实这两天自己忙着也沒时间带空雨墨出去玩,空雨墨一直窝在店里确实也够闷的,就点点头笑道:“鸢儿,那你就和濯娘他们一块去吧,有岑远王陪着,我放心。” 空雨墨一听夙亦辰答应了,高兴的搂着夙亦辰的肩膀吧唧就在夙亦辰的脸上來了一口:“相公,你真是太好了。那我们就去了。” 空雨墨高高兴兴的就要跟着濯娘和武沅歆一起出去。沒想到又被夙亦辰一把给抓住了胳膊:“鸢儿,别急,我还有点事情沒吩咐完呢?” 夙亦辰说着一扭头,两只眼睛就望向了乔寄堇,笑容就有点鬼:“寄堇。” 夙亦辰喊着乔寄堇用手在空雨墨的衣服上一摸,又做了一个掏荷包的动作,乔寄堇就明白了,老板这是想让她把钟仁管家给的那张可以那布匹的条子给贡献出來。 乔寄堇本來不想给的,可是一看夙亦辰眼睛里那狠巴巴的样子,也只好极其不情愿的翻出自己的荷包里的那张自己辛辛苦苦浪费了一大盆唾沫才弄來的那张条子,伸出拿了出來,看了又看,就是不舍得递给夙亦辰。 夙亦辰微微一笑,劈手就把那张条子夺了去,笑着说道:“寄堇,反正你也不会做衣服,就让鸢儿她们去挑布好了,回头让鸢儿也帮你挑一匹,怎么样?” 乔寄堇哭丧着脸:“老板,那可是我的辛苦钱啊。那是人家钟仁管家给我的,你们怎么能拿走呢?现在怎么从你嘴里一说,这条子上的布匹已经好像不是我的一样了。” 空雨墨道:“堇姐姐,你那么多布匹怎么穿的完?我和武沅歆还有濯娘一人只要一匹就够了,剩下的还是你的。” 乔寄堇不等空雨墨说完,就已经想要疯狂了,怎么老板娘自己弄一匹还不够,竟然还要分给武沅歆和濯娘一人一匹?不过她努力的hold住了,因为毕竟大家都在一起,也不能太生分了,所以乔寄堇心里难受,但是嘴上仍然说道:“老板娘,好啊。记得给我也挑一匹回來。” 空雨墨从濯娘的背上抱过濯娘的小孙子,把那个软乎乎的小东西抱在怀里,笑眯眯的就和武沅歆、濯娘一起出门了,岑远王跟在后面既当保镖又是搬运工。 夙亦辰看着几个人出了店门,其实他本來根本就不想让空雨墨出去,因为岑远王他还有事要交代,可是刚刚空雨墨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他一下就心软了,也就让岑远王跟着她们一起去了。 屠苏勤看着夙亦辰送空雨墨的目光含情脉脉的样子,不禁咳咳的咳嗽起來。 “猪头,你咳嗽什么?喝茶还能呛着?”乔寄堇心里正一肚子火气沒处发,听屠苏勤咳嗽,不禁怒气冲冲的斥责道。 夙亦辰看看屠苏勤,见屠苏勤正盯着自己,不用屠苏勤说,就已经知道了屠苏勤的意思,但是他假装沒有明白屠苏勤的意思,赶紧转过自己的目光,招呼乔寄堇和屠苏勤坐下,说有事情要商量。 屠苏勤本來咳咳的咳嗽只是想提醒夙亦辰,不要对空雨墨的态度太过,这大门口的人多眼杂,说不定街上的哪个人就是夙亦寒的眼线,回去报告了夙亦寒,在添油加醋的,那可就麻烦了,要知道那位王爷对觊觎自己女人的人可是睚眦必报的。 屠苏勤虽说也是夙亦寒安排來的,但是只要夙亦辰不太过分,他是不会跟夙亦寒说的。因此夙亦辰也并不担心屠苏勤会向夙亦寒举报自己。 可是乔寄堇说屠苏勤的屠苏勤可就不爱听了,今天这个丑丫头的表现可是十分的让自己不满意,这会儿看样子竟然还要向自己发发小女子脾气,真是哪壶不开提那壶。 屠苏勤当时眼睛就瞪起來了:“乔寄堇,你别太过分!人家老板娘不就是拿了你几匹布给人么?你还不乐意了。那布可是还有我的一半呢。如果沒有我的英勇献身,你能得到那么多布吗?小气鬼。” “说我小气,谁小气了,到底是谁小气?我小气我还把布分给老板娘和店里的人呢,你大方,你大方怎么一提到要你到晋王府当个卧底就畏畏缩缩的不想去?” 乔寄堇可是嘴上不饶人。 夙亦辰一见这两个活宝又掐起來了,急忙摆摆手道:“你们两个少说两句行不行?别掐了,晋王府的事情咱们还得从长计议,不能掉以轻心。这回进入晋王府可是责任重大,不要太大意了。并且晋王另外还有一件事情托付给咱们,所以你们俩先别吵了行不行?” “嗯,嗯,我沉默。还有其他的事情,老板你赶紧跟我们说一说。” 屠苏勤一听夙亦辰提到还有另外一件事情急忙拉了乔寄堇坐在夙亦辰旁边,听夙亦辰吩咐。乔寄堇见屠苏勤拉自己,使劲的一抖手臂,却沒有抖开屠苏勤的手,也就不在抖了,就跟着屠苏勤过去,乖乖的坐下听夙亦辰说。 夙亦辰看屠苏勤和乔寄堇两个人不闹腾了,这才清清嗓子说道:“晋王府入赘的事情基本就这么着了,勤兄你就勉为其难的去装几天郡马爷,我会安排岑远王跟你一块进去,好來回做个接应,岑远王的身份设定为你的书童,如何?” “嗯好。不过岑远王需要易容之后再进去,因为那个丑郡主还有管家钟仁都见过他。”屠苏勤想了想又问道,“老板,刚刚你说的晋王府还有一件事情托付给咱们,究竟是何事?” 夙亦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半天才道:“佳宝郡主是假的。” “什么?” 屠苏勤和乔寄堇不禁异口同声的惊叫起來,夙亦辰说的这句话简直有石破天惊的分量,佳宝郡主竟然是假的?这可太让人感觉不可思议了,太出人意外了。 “是的。钟仁管家告诉我说,这个佳宝郡主确实是假的,而真正的佳宝郡主早在二十年前就失踪了,被人在出生的当天给掉了包。” “掉了包?” 乔寄堇和屠苏勤又异口同声的惊叫起來,并且互相交换了一下惊诧的眼光。 “嗯。后來才发现的。这是钟仁管家给我的东西,说佳宝郡主后腰上有一块心形胎记,就是这个样子的。”夙亦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片,摊开放在桌子上,让乔寄堇和屠苏勤看。 乔寄堇和屠苏勤一看果然上面画着一个心形的图案,而比较有特点的是这个心形图案的心尖是两个尖的。 “只拿着一个这个找人,那可真是大海捞针。再说了,这个胎记长的部位还在后腰,如果真的佳宝郡主还活着的话,现在也二十岁了,可怎么找?再说,钟仁管家一面之词,咱们也不能就说人家佳宝郡主是假冒的。万一是晋王府对咱们的一次试探呢?” 屠苏勤若有所思的说道,他忽然觉得这会不会是晋王府设的一个陷阱,让他们一线牵的人钻进去?因为从老板说的情况來看,似乎佳宝郡主当年的失踪根本就沒什么特别有力的证据。 “嗯,勤兄说的有道理,也许这是晋王府给咱们设定的一个陷阱。他们是想给咱们一点甜头,然后请君入瓮。可是,也沒必要这么大手笔吧?” 夙亦辰说着从怀里摸出上午钟仁给自己的那一叠子大额银票,让乔寄堇和屠苏勤看。 “这么多!”乔寄堇看见那一叠子大额的银票眼睛都放出绿光來了,一下就抢了过去,放在眼前看來看去,又数了几遍,“四张五千两,四乘以五就是两万啊。这晋王府出手可真是阔绰啊!” “确实阔绰,但是这阔绰的同时也让人感到有点阔绰的过分了。因为晋王府哪里來的这么多钱?看來咱们进晋王府真的是势在必行了。”夙亦辰沉思半响说道。 第70章 :商定计划 三个人正在商谈,忽然门外走进一个人來:“公孙老板在吗?” 夙亦辰一抬头,看见门口站着一名老年人,一身蓝色的长袍,干干净净的,身材高大,虽然脸上皱纹密布,但是眼睛却晶光四射,让人感觉他人老心不老。 夙亦辰仔细的看着來人,发现这个人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十分的熟悉,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來究竟是谁。 “在下就是,敢问老丈有何事?”夙亦辰站起來对着老丈一拱手。 “公孙老板,我只是替人送一封信。”老丈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封信來,上前几步交给了夙亦辰,然后一抱拳,不等夙亦辰说话,径自出门去了。等夙亦辰等人追到门口,老丈已经消失在街上的人群之中看不见了。 夙亦辰看了看手中的信,信口用蜡封着,是普通的信封,信外面沒有一丝标记,看不出來是谁送过來的。 夙亦辰捏了捏信封里面的东西,发觉只有几张薄薄的纸片,夙亦辰把信封拆开來,发现里面的有两张信纸,信纸上的字迹很熟悉,是夙亦寒的。 夙亦寒告诉夙亦辰,让他们调查晋王府,他发现晋王府跟嘉元公主有來往,有证据显示晋王府一直在暗地里招兵买马,不知道这跟嘉元公主究竟有什么关系,让夙亦辰想尽一切办法,务必要查清真相,搞清楚晋王府招兵买马所为何事。 夙亦辰从怀里摸出火折子把手中的信点燃烧掉,然后面色凝重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屠苏勤和乔寄堇,好半响才说道:“看來事情越來越麻烦了。晋王竟然在背后招兵买马,难道竟然有谋逆之心?” 屠苏勤和乔寄堇都是一愣,急忙问夙亦辰刚刚夙亦寒的信上讲了些什么。 夙亦辰就把刚刚夙亦寒來信上说的事情跟屠苏勤和乔寄堇大概讲了一遍,最后说道:“勤兄,看來你此行进入晋王府是危机重重啊,那个管家钟仁也是个武林高手,根据我对他的观察,这个人可是深藏不露,另外晋王府竟然花重金让咱们寻找被掉包的郡主,我认为这很有可能是个圈套。” “我也有同感,现在咱们先不管掉包郡主的事情,如果晋王一旦问起,就说正在调查中,咱们的全部精力还是要放在晋王府这件事情上。姑且不管郡主是真是假吧。” 夙亦辰看看屠苏勤,点点头,沉思了一会儿道:“看來今天晚上咱们就不能闲着了。” “老板,你是想夜闯晋王府?”屠苏勤看看夙亦辰,马上猜出了他的意思。 “是的。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三天以后你就要进入晋王府,所以在这之前我们必须先做点准备工作,最起码先探一探晋王府的虚实。这样你进入晋王府以后也好进一步打探。”夙亦辰五个手指在桌子上敲着,皱着眉头想着晚上究竟该如何行动。 “也闯晋王府?好啊,好啊,我也去。”乔寄堇一听夙亦辰说要夜闯晋王府,不禁兴奋的喊了起來,这种事情想想就够刺激了,她就喜欢这样子的事情。 “就你?寄堇,你还是在家学学绣花比较好。”屠苏勤听乔寄堇也要去,毫不留情的打击着乔寄堇高涨的热情。 “死猪头,你才在家学绣花呢!我怎么不能去?我哪一点比你差了?你说,你说。”乔寄堇一脸蛮横的站起來,恶狠狠的就朝着屠苏勤逼了过去,那架势就好像是一头发了威的母老虎。 “勤兄,我看你还是少惹寄堇的好,她可不是好惹的,惹恼了她你是吃不了兜着走。(..tw好看的小说)”夙亦辰一见这两人又掐上了,急忙笑着劝架,不过话里话外的怎么听着都像是在埋怨乔寄堇野蛮粗暴的样子。 屠苏勤对着夙亦辰微微一笑:“谨听老板吩咐。” 话音未落,乔寄堇已经逼到面前了,不等屠苏勤躲开呢,乔寄堇那十根尖利的手指已经找上了屠苏勤的面门。 “妈呀,九阴白骨爪!这可是失传已久的武功绝学,寄堇,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屠苏勤笑着一仰身子,整个身体就直直的向后面倒去,躲过了乔寄堇的一招九阴白骨爪。然后双脚地面使劲一蹬,身下的椅子已经滑出一丈开外。 乔寄堇还想追打过去,夙亦辰过來已经拉住了她的手腕:“寄堇,就算了吧。勤兄也并沒有恶意。其实他是不想让你前去冒险而已。再说你在家里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呢。晚上我和勤兄以及岑远王三人都要去晋王府走一遭,家里沒有人照顾可不行。到处都有人对着鸢儿虎视眈眈的,只有留下你在家照顾鸢儿我才放心。” 乔寄堇一听夙亦辰对自己另外有安排,况且刚刚自己跟屠苏勤动手也是一口恶气而已。她这个人什么事情來的快走的也快,所以夙亦辰一说话,也就放松了对屠苏勤的追击,对着屠苏勤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道:“猪头,今天就暂且放你一马。姑奶奶就不信治不了你。” “哎,寄堇姑娘,你是肯定能治得了我的,只要你当我的娘子,我保证天天让你治。” 屠苏勤嬉皮笑脸的说道,说完又怕乔寄堇接着过來跟自己动手,急忙躲到了夙亦辰的身后。 乔寄堇也比理睬屠苏勤,对夙亦辰打个招呼说要是沒事自己去门口看看空雨墨她们回來了沒有。夙亦辰点点头。 乔寄堇走到门口,一边看着街上的人來人往,一边心里甜丝丝的想,刚刚屠苏勤的话是玩笑呢还是真的呢? 月黑风高,看來今晚真是天公作美。 夙亦辰瞧了一眼漆黑的窗外,听了听身旁的空雨墨均匀的鼾声,慢慢的挪开空雨墨放在自己胸膛上的那只手,起身点亮了蜡烛。 空雨墨甜美的脸上挂着一丝笑容,看來她睡的很香,说不定还正在做一个好梦。 夙亦辰起來换好了夜行衣,刚想蹑手蹑脚出门,就听见门上已经传來了笃笃的敲门声,然后只听屠苏勤小声叫到:“老板,老板。” “嗯”,夙亦辰答应了一声,急忙吹灭了蜡烛拉开门出來,只见屠苏勤、岑远王,还有乔寄堇都已经等在外面了,见夙亦辰出來,都急忙点了点头。 夙亦辰告诉乔寄堇让她到房间里面陪着空雨墨,最好不要睡觉,虽然他们此行甚为隐秘,但是现在想要加害空雨墨的人众多,万一他们此次离开被人知道就不好了。 乔寄堇点点头,进入房间,轻轻关上了房门,坐在桌子旁边假寐关注着外面的动静。 夙亦辰看乔寄堇进去了,就对着旁边的屠苏勤和岑远王一点头,三个人扭动身形,唰的一声就窜了出去,很快的消失在夜色当中。 晋王府坐落在城西,高墙大院显示着王府的威严。 夙亦辰和屠苏勤、岑远王围着晋王府转了一圈,发现后院有一处院墙外刚好有几棵大树,三个人纵身跃上大树,往院子里看了看,看來这里像是晋王府的后花园,侧耳听了听,里面并无一点声息。 岑远王小声道:“我先进去探路,你们两个在外边等我发出信号。” 夙亦辰和屠苏勤点了点头,岑远王身形一扭,已然轻飘飘的跃过高高的院墙,落入了园内,不一会儿,只听园内传出三声蛐蛐的叫声,夙亦辰和屠苏勤对视一笑,看來岑远王很顺利,两个人就也跟着跳入了园子。 岑远王见他们两个进來,就从暗影了走了出來,三个人汇合以后,夙亦辰向屠苏勤和岑远王一指方位,示意三个人兵分三路各自分一块,把地形给踩熟,然后到假山那里汇合。 屠苏勤和岑远王点点头,就各自去了,夙亦辰自己就直奔偏殿。 其实晋王府,夙亦辰以前來过几次,虽然不是十分熟悉,但是还不算很陌生,因此夙亦辰就很轻车熟路的到了偏殿。 这个时候已经是二更天了,可是偏殿竟然仍然灯火通明。 夙亦辰藏在一个拐角的阴暗处,悄悄向偏殿那里观望着,发现院子里隐隐的似乎有人影在晃动,应该有暗哨。夙亦辰四下看了看,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有和偏殿之间有一条画廊相连,但是画廊的廊顶如果人上去就很可能会被那些布置在偏殿四周的暗哨发现。 这可怎么办?这么晚了偏殿还灯火通明,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自己必须过去看看才行。 夙亦辰四下张望了半天,忽然有了一个主意,他发现画廊的内侧顶端每隔两丈就有一根横梁,虽然画廊内挂的有灯笼,但是在横梁的那儿却刚好形成了一条窄窄的暗影,而那道暗影应该刚好够一个人容身,如果自己速度够快的话,应该不会被人发现。 夙亦辰看好了路径,仔细的观察了一遍四周,然后展开壁虎功夫,很快就爬进了画廊。 他展开身形,踩着画廊顶端内侧的那些横梁,很快就來到了偏殿的廊檐下。 第71章 :夜探晋王府 夙亦辰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探路石子,轻轻的往院子里一抛,咕咚一声,只见说时迟那时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就闪出來了几个人影,扑到石子落地的地方看了看,沒有发现什么,那几个人影又四下看了看,互相交头接耳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就散去了,重新隐匿在黑暗中。 那些人究竟说了些什么,夙亦辰离的远,再加上他们说话声音特别的小,因此夙亦辰根本就听不到。但是从情形上判断,似乎这几个人已经有点警觉起來。 夙亦辰看了看下面,在身子的下方有一扇窗户,但是如果他想看到偏殿里面的情景的话,就需要倒挂金钟把身子给悬下去,但是院子里有暗哨,只要他把身子往下一悬,就肯定会被那些人发现。 夙亦辰焦急的四处张望着,忽然发现不远处的廊檐顶上似乎有一块原型的亮斑。 那里怎么会有亮光呢? 夙亦辰惊讶的往两边看了看,发现另外一头的不远处也有那样一块原型的亮斑。 夙亦辰脸上忽然露出了微笑,因为他忽然想起自己以前有次跟着凌王來晋王府,晋王府正找工匠休憩偏殿的屋顶,说是前阵子下冰雹砸坏了许多琉璃瓦,当时有个工匠就建议晋王说王爷你怕冷,而您在偏殿时间又比较多,偏殿里面我给你设计一个暖炉,但是建议在廊檐下面留两个透气孔,这样比较好。 看來这两个出现亮斑的地方就应该是那两个透气孔的所在。 夙亦辰无意中触到了怀里一个硬硬的东西,突然计上心头,他轻轻的把身体朝着其中一个亮斑挪过去,到达了那个透气孔的地方以后,先把眼睛凑近透气孔往偏殿里面看了看,只能听见里面有人小声说话,但是却什么也看不见,因为透气孔紧接着廊檐顶端。 夙亦辰摸出自己怀里的那个硬硬的东西,原來是一面小铜镜,这是他前天给空雨墨买的,由于这两天忙碌,竟然还在身上,忘记了给空雨墨,不想这一会儿倒派上用场了。.tw[棉花糖小说网] 夙亦辰拿出小镜子,悄悄的把拿着小铜镜的手伸进了透气孔,那个透气孔很小,刚好过去夙亦辰的一只手,然后留下了一点点的空隙,让他能看见手里面的小镜子。 夙亦辰缓缓的转动着手里的镜子,很快,他就在镜子里看到了几个人影。 当看清了那几个人影之后,夙亦辰不由大吃一惊,因为那几个人影里有一个女人,夙亦辰再熟悉不过,那是嘉元公主。而在嘉元公主身后,站立着一个人,夙亦辰看清之后更惊讶了,因为那个女人竟然是那个喜欢离桑落的前百花院院主的续弦单姬! 夜很安静,安静得让人忍不住有点想入非非。 乔寄堇伏在桌子上,听着床上空雨墨传來的微微的鼾声,感觉困意一阵一阵袭來,这趴到桌子上睡觉可真不是滋味。 想到躺在床上摊手摊脚的舒服劲儿,乔寄堇不禁羡慕死了空雨墨。外面隐隐敲了二更天,看來夙亦辰屠苏勤他们还要很久才回來。 乔寄堇再也忍不住困意,伏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窗子悄悄的被人打开了,一个黑衣人跳了进來,他在窗口站了一会儿,就悄悄的摸向床边。 黑衣人并沒有发现伏在桌子上睡着了的乔寄堇,因为他是顺着墙壁悄悄摸向床边的,看來他对房间的地形非常熟悉,因为黑暗中他轻车熟路的走到了床边,然后悄悄掀开了床帐。 黑衣人从怀里摸出火折子啪的点燃,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中的一条丝帕朝着床上的人按了下去,然而却按了一个空。 他这才发现床上躺着的只有一个人,一个正睡得香甜的女人。(..tw无弹窗广告) 虽然蒙着脸,但是能看出黑衣人脸上露出了一阵欣喜若狂的笑容,因为他露出的两只眼睛表达出了这一切。 黑衣人弯下腰,审视着空雨墨安静祥和的面容,迟疑了一阵子,把手中的丝帕轻轻的捂在了空雨墨的脸上。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黑衣人这才把丝帕从空雨墨的脸上收了起來,然后放进怀里。 黑衣人把床上的空雨墨用被子一卷,轻轻抱了起來,临走之际,竟然还不忘扯下床头挂着的空雨墨的衣服。 黑衣人轻手轻脚的就抱了空雨墨走向了屋门,看來这个黑衣人还打算明目张胆的走门出去呢。 就在黑衣人刚刚打开门的一瞬间,一缕劲风射向了黑衣人的后脑勺,同时伴随着一声娇呼:“什么人?放下老板娘!” 黑衣人猛的一转身,屋中已然大亮,对方已经掌了灯。 只见一条无影绫已经扑面而來,黑衣人下盘一稳,身子朝后硬生生的就倾倒了下去,怀中虽然抱着空雨墨,竟然也是毫不费吹灰之力。 看着黑衣人挥洒自如的样子,乔寄堇的心头就是一紧,看來这个人是个高手,恐怕有些不好对付。 乔寄堇的心中就有些焦急,心想老板托付自己照顾老板娘,这出了茬子可回來怎么交代,老板还不吃了自己?再说还有那个比老板更狠的角色缜王夙亦寒。 想到这里乔寄堇就感觉后脑勺就是一寒,手中的无影绫挥洒的就更紧了,一招接着一招,每一招都直逼对方的面门。 “你这个采花淫贼,竟敢想要掳走我们老板娘?还不赶快放下!” 乔寄堇喊着手中暗暗从腰上的荷包内摸出了一粒药丸,趁着向着对方出招空中转身之际,将手中的药丸狠狠的掷向了桌子上的蜡烛,同时又以极快的速度把无影绫的一头有意无意的捂向口鼻。 乔寄堇扔出的这粒药丸乃是精致迷香,一旦遇火马上就会挥发,充斥整个房间。这个时候的她已经别无选择,跟对方几招下來,乔寄堇已经知道对面的这位黑衣人武功在比自己高出一大截子,只凭自己一人之力,想要夺回对方怀中抱着的老板娘,势比登天。 所以此刻的乔寄堇只能施展一些诡计,增加自己救回空雨墨的几率。 黑衣人也不是等闲之辈,看來江湖经验甚广,闪转腾挪之际已经看见乔寄堇向着蜡烛扔过去了什么东西,然后又见乔寄堇竟然把手中无影绫的一头给掩盖了自己的口鼻,竟然已经猜出了乔寄堇的伎俩。 “丑丫头,竟然还想施展诡计。你恐怕是忘记了吧,我是蒙着脸的,你别想得逞。” 黑衣人嘿嘿一笑,一只手臂一使劲就已经把卷在被子里的空雨墨给夹在了腋下,然而空雨墨竟然沒有醒來。 乔寄堇被对方识破了自己的诡计,又被对方点破了要害,这才想起自己情急之下竟然是忘记了对方是蒙着脸的,那么自己的这丸**岂不是白费了吗? 乔寄堇微微一笑:“臭男人,放下我们老板娘,否则我让你尝尝本姑娘更厉害的招。” “如果我不放呢?” 黑衣人也是一笑,眼睛里的神情甚是轻薄,这可把乔寄堇给气坏了。手中的无影绫忽然变成了两条,从左右两侧一上一下向着对方的面门和腹部就挥了过去。 “哎哟,小丫头还有几招。來,我就陪你过几招!” 黑衣人见乔寄堇竟然缠斗不止,心里也是有些焦急,毕竟他腋下还夹着一个人,如此下去时间一长定然会气力不济,因此就想要速战速决。 黑衣人的手在腰中一抹,手中已然出现了一把长剑。 看來对方腰部挎着一柄软剑,刚刚乔寄堇竟然沒看出來,还以为对方身上未曾带有武器。 乔寄堇暗叫一声不好,眼看对方的手中寒光凛凛的宝剑已经直刺面门而來,脚下一使劲,身子急忙往上已蹿起,然后脚尖在对方的剑身上一点,身子已然是稳稳当当的站住。 “好轻功!” 就连黑衣人也不禁口中对着乔寄堇轻声喝彩,对面这个女子竟然能在自己的软剑上站稳身形,看來轻功着实不俗。 不过一抬头之际,黑衣人的眼中已然装满了盈盈笑意,原來乔寄堇竟然是用手中的一条无影绫将自己的身形悬挂在了房梁之上。 乔寄堇趁着对方一迟疑之间,把悬挂在房顶上无影绫一抖,身子借势就向黑衣人飞了过來,举高临下把手中另一条无影绫再次射向了黑衣人的面门。 只听唰唰两声剑响,乔寄堇不禁头上泌出了冷汗,原來对方宝剑挥洒之际,竟然将自己手中的无影绫给切成了数段,这可让乔寄堇大吃一惊,要知道自己手中的两条无影绫可是用冰蚕丝特制的,虽然看似柔软,但是却坚韧无比,一般的兵刃是很难将无影绫切断的。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也闯我们一线牵掳走我们老板娘?” 乔寄堇一连声的喝问道。 据乔寄堇所知,这世上只有两样兵刃能切断她手中的无影绫,一样是震天神剑,另一样是冰雪屠龙刀,虽然这两样神器乔寄堇都未曾见过,但是她却知道这其中的冰雪屠龙刀一直藏在九廉王的手中,而另一样震天神剑,据说是贝玉国大将军云峥帆的随身兵器。 “难道你是----” 乔寄堇一惊之下,忽然想到了一个人。难道是他? 第72章 :抢人大战 黑衣人并不理会乔寄堇的惊诧,只是挥动手中的宝剑,想要速战速决,乔寄堇躲闪不及,已经被对方的宝剑给划破了罗裙。(..tw好看的小说) 乔寄堇不由面上一红立刻一声惊呼:“淫贼!你竟敢?”手中已然又多了一枚暗器,原來是情急之下抓起了桌子上的茶碗向着黑衣人的就飞了过去。 乔寄堇现在已经被黑衣人给逼得手忙脚乱,而手中的无影绫又少了一条,更加是情势危急。而两个人已经从屋内打斗到了屋外,这个时候黑衣人想要逃走已经是轻而易举了。 乔寄堇心中想到,看來自己得找帮手了,可是一线牵现在哪有什么可以帮助自己的人,现在的一线牵里面全是女人,可是濯娘不会武功,而武沅歆还不如自己呢。 嗨,不管那么多了,不如就不如吧,多一个人总好比沒有一个帮手的好。 想到此处,乔寄堇不禁大声喊叫起來:“來人哪,有人來抢老板娘了。” 黑衣人见乔寄堇喊起來,心里更急了,身形一扭,就想离开,可是乔寄堇已然抢先一步阻住了黑衣人的去路。 “你以为你能阻止得了我吗?”黑衣人微微一笑,看着面前衣衫凌乱的乔寄堇,眼睛了多了许多轻蔑的神色。 这个时候的乔寄堇,已经是发髻蓬松,身上的罗裙更是被黑衣人手中的宝剑给切割成了一缕一缕的,幸好里面还有衣服,否则这个时候的乔寄堇可就要春光外泄了。 “阻止不了也要阻止!就是拼上我的姓名,我也不会让你把老板娘给带走!” 乔寄堇银牙一咬,心想我今天就跟你拼了。 黑衣人把腋下夹了半天的空雨墨给拥到了胸前,让空雨墨舒舒服服的伏在自己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提着宝剑,防着乔寄堇的攻击,但是两只眼睛却四下的打量着,看样子他要逃。 乔寄堇盯着黑衣人,心想,这个时候我就磨叽一分钟就是一分钟吧,说不定下一分钟老板夙亦辰他们就回來了。 可是越盯越不对劲,因为乔寄堇忽然发现无论黑衣人如何折腾空雨墨,空雨墨竟然仍然能安详的睡着。这老板娘的瞌睡可也太大了吧? 不对,肯定有哪些地方不对,乔寄堇忽然一惊,难道对方给空雨墨做了什么?难道空雨墨这个时候竟然是被对方给迷倒着的?刚刚自己竟然一直沒有想到。 刚刚的乔寄堇看见空雨墨一直沉睡的样子,还以为是自己扔出去的那粒迷香丸的作用,这个时候心下一转念,才忽然想起空雨墨应该是在她扔迷香丸之前就已经是陷入昏迷了的。 因为在这之前,她已经被黑衣人双手在空中翻转了数次,这样子的翻转就是睡的再死也非醒來不可。而空雨墨刚刚并沒有醒來。 “你究竟对我们老板娘做了什么?” 乔寄堇柳眉倒竖,满脸恶狠狠的喝到。 “你别管我做什么,反正不会要了你们老板娘的命。请你让开,我只想带她走,并不想伤害任何人。” 黑衣人手中的宝剑向着乔寄堇一指,那架势宛然是说,你不要逼我,逼我我可就要痛下杀手了。 “你以为我会让你带老板娘走吗?” 乔寄堇手中的无影绫倏然飞起,直奔黑衣人的下盘而來。 黑衣人哈哈一笑,身形倏然一闪,已然躲开了乔寄堇的无影绫,消失在了无尽的黑暗当中。 “啊----”乔寄堇一声惊叫,她沒想到对方的轻功竟然如此之快,自己都未曾看到他飞往何处。“放下我们老板娘再走!” 可是哪里还有黑衣人的人影,黑暗中只是远远的传來黑衣人呵呵的笑声:“回头告诉你们老板和缜王爷,就说老板娘我带走了,多谢他这一阵子对墨墨的照顾。” 听这声音,黑衣人应该已经是在十丈开外了。乔寄堇往前追了一步,伏在栏杆上朝着声音传來的方向看去,可是什么也看不见。 乔寄堇失望的一跺脚,唉,老板回來了可怎么交代去。老板巴巴的让自己在家守着老板娘,可是自己竟然眼睁睁的看着人家把老板娘掳走了。 “堇姐姐,究竟怎么回事?谁來抢老板娘?” 身后传來一阵蹬蹬的上楼声,然后就传來武沅歆急切的声音。 “你们怎么才來?老板娘已经被带走了!” 乔寄堇恼怒的一扭头,看见武沅歆正手提了一把宝剑,急慌慌的走上楼來,后來是濯娘手里掂了一把菜刀。 “什么?老板娘竟然被掳走了?这可怎么办?老板呢?屠苏公子呢?岑远王呢?他们几个人不是在么?怎么这里就你一个人?” 武沅歆惊讶的看起來,同时眼睛急切的四下探寻着店里那几个男人的身影。 “他们都不在!他们要是在就好了!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乔寄堇气急败坏的把手中的无影绫往地上一扔,看着自己浑身上下已经破碎的衣服,脸上满是烦恼之色。 “老板他们几个去哪里了?怎么会都不在?” 武沅歆的问題倒让乔寄堇有点意外起來,因为她竟然不问老板娘是怎么被掳走的,而首先关心起老板夙亦辰以及屠苏勤和岑远王的行踪起來。 “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乔寄堇一扬眉毛反问道,虽然这个时候的她因为空雨墨被贼人掳走而恼怒,但是内心还是很理智的。 “堇姐姐,我沒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怎么今天晚上咱们店里的这几个男人怎么都不在呢,如果在了老板娘就不会被掳走了,毕竟咱们几个女人家,來一个高手咱就傻脸了。” 武沅歆见乔寄堇警觉的反问自己,立刻解释道,似乎内心并沒有因为乔寄堇的这个问題而背后藏着掖着什么。 乔寄堇盯着武沅歆看了两眼,然后说道:“眼下,我得赶紧去找老板,告诉他老板娘被掳走的消息。争取能尽快找到老板娘。” “堇姐姐,难道你知道是谁掳走了老板娘?”武沅歆惊讶的追问道。旁边的濯娘也跟着随声附和。 “嗯,虽然对方蒙着脸,但是我觉得我已经猜到对方是谁了。你们两个看家,我去找老板!” 乔寄堇跟武沅歆和濯娘又交代了几句,就急急忙忙飞身出了一线牵,去找救兵去了。 这个时候她必须第一时间把这个问題汇报给夙亦寒,还有九廉王,而夙亦辰那里,她还不便去找他,因为他们正在晋王府,自己贸然前去,说不定会给他们夜探晋王府增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这个时候的夙亦寒正拥了言霜睡的正香。 自从言霜入府之后,这是他第一次让言霜侍寝,自从言霜入府以來一直是独守空房,夙亦寒为了稳住嘉元公主那只母老虎,所以一直沒有让言霜侍寝。 昨天嘉元公主回去了,说三天以后才回來,夙亦寒知道嘉元公主背后恐怕有什么阴谋,但是也不点破,因为他一直在嘉元公主派的有眼线,昼夜跟踪嘉元公主,昨天白天让人送去给夙亦辰的密信,上面已经说明了一切。 事情安排完毕,夙亦寒也就沒有什么顾虑了,所以嘉元公主一走,今天晚上他就到言霜那里。天天陪着嘉元公主那个母老虎加醋坛子,说实话夙亦寒早就烦了,不过为了大计着想,所以只好做戏隐忍着。 乔寄堇悄悄的潜入了缜王府,就來找管家李忠,她对缜王府并不是很熟,所以不敢贸然的到处乱走,再说王府那么大,夙亦寒的女人又多,她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夙亦寒究竟在哪里。 到了李忠的窗外,乔寄堇抬起手指轻轻的在窗棂子上敲了几下,就听屋子里面传出一声问话:“谁啊?”接着就见窗棂上亮了起來,然后就听见踢踢踏踏有人走路的声音。 李忠从屋子里披了衣服开门出來,一看原來是乔寄堇,又一看乔寄堇竟然浑身上下凌乱不堪,衣衫破碎,心里就是一惊:“寄堇姑娘,你,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如此狼狈的深夜來访?” “唉,别提了,赶紧告诉我缜王在哪里,我必须马上见到他,有重要情况向他汇报。” 李忠一听乔寄堇急慌慌的口气,在加上乔寄堇这一身打扮,已经明白了大半,知道乔寄堇他们肯定是遇到了大麻烦。 李忠急急忙忙带着乔寄堇到了自己屋子隔壁的一间空屋子里坐下,也沒有开灯,让乔寄堇就在此等候,说府里面人多眼杂,最好不要让人瞧见,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安排好了乔寄堇,李忠出來,把门从外面给锁上,赶紧去言霜那里找王爷夙亦寒。李忠边走边穿好了衣服,心想,这一定是十万火急的事情,自己可说什么不能耽搁,因此李忠几乎是一路小跑,跑到了凝霜阁。 凝霜阁是夙亦寒专门为言霜所设置的一栋小楼,位于西别院,这个地方位置清幽,最关键的是言霜可以随时方便的进出王府,更好的执行夙亦寒安排的任务,來为夙亦寒提供准确的情报。 第73章 :王府报信 “啪啪怕”李忠急忙拍打着凝霜阁的门,急促的拍门声惊醒了房内床上正相拥而眠的两个人。 “什么人?竟敢大半夜的扰了本王的清梦?”夙亦寒睁开眼睛大声的喝问到。 “王爷,是我,有急事!” 听到门外李忠急切的声音。夙亦寒马上双目精光一闪,立刻精神百倍的从床上坐了起來。言霜也已经醒來了,听见李忠说有急事,已经知趣的扯了夙亦寒的衣服,帮着夙亦寒开始穿戴。 夙亦寒看着面前的这个妩媚的女人,这个女人就这一点让他喜欢,十分的善解人意又会察言观色,也从不探究你不想让她知道的秘密。 “爷,外面凉,要穿戴整齐才去。” 言霜为夙亦寒穿上衣服,又帮着夙亦寒简单整理好了头发,这才看着夙亦寒笑道:“爷,这样就很好了,虽然是穿戴的仓促了一点,但是配上爷的风姿,仍然是又威武又体面。” “呵呵,就你这一张小嘴会哄人!” 夙亦寒笑着在言霜的粉脸上轻轻拧了一把,这才提上鞋子从墙上取下宝剑挂在腰上,开了凝霜阁的门出來。 门外,李忠正恭恭敬敬的等着夙亦寒。 “怎么了?大半夜的,这么急來找我?所为何事?” 夙亦寒看着李忠问道,面上说实话的有些不悦的神色。 “王爷,估计一线牵出事了。乔寄堇小姐來了。”李忠伏到夙亦寒的耳边小声说道。 夙亦寒的面上不禁颜色一变,就感觉心砰砰的急切的跳动起來,什么,一线牵出事了?那么空雨墨怎么样? 不等李忠接着往下说,夙亦寒已经迈开大步朝前匆匆赶去。 “乔寄堇在哪里?” 夙亦寒边走边问李忠,他一向是非常镇静的,但是现在他却无论如何也真静不下來了,感觉心里一阵一阵的发慌,一线牵出事了,那么空雨墨到底怎么样?墨墨,你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tw超多好看小说] “寄堇小姐我已经安置到我隔壁的那个空房间里,并沒有人瞧见,寄堇小姐是悄悄进入王府的。” 李忠在夙亦寒的后面亦步亦趋的说道。 “嗯,很好,乔寄堇來王府这件事要非常的保密,尤其是一线牵的事情,绝对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夙亦寒说着,脚下走的更快了。 李忠听着夙亦寒的吩咐,嘴里不停的点着头,关于一线牵是王爷的秘密安排,府里面有嘉元公主的眼线,而一线牵就是专门为了弄清嘉元公主背后隐藏的黑幕而设立的,所以这件事他知道无论如何一定要保密。 两个人一前一后很快來到了李忠居住的院子,两个人來到乔寄堇所在的屋子前面,李忠趴在门上轻轻的敲了敲,然后小声喊道:“寄堇姑娘。寄堇姑娘。” 只听里面乔寄堇小声答应了一声。 李忠拿出钥匙开了门,让夙亦寒进去,而自己站在门外望风。 夙亦寒进了屋子,乔寄堇已经从怀里拿出火石打着,点燃了桌上的蜡烛。 夙亦寒一见乔寄堇狼狈的样子,不禁脸上神色大变:果然是一线牵出事了,乔寄堇的武功已然不弱,竟然狼狈成这个样子,看來今晚上的一线牵竟然是一场大战。 “寄堇,究竟怎么回事?墨墨呢?” 一提到空雨墨,乔寄堇早已经上前一步,双膝跪地,俯首向夙亦寒请罪了:“缜王爷,在下保护不力,老板娘被贼人给掳走了。” “什么?墨墨,竟然,被人掳----走----了?”夙亦寒被乔寄堇说出的这个消息惊得一下子跌坐在桌子旁边的椅子里,脸色都白了。 “掳走墨墨的究竟是谁?一线牵的其他人呢?你们老板呢?屠苏勤呢?岑远王呢?都干什么吃去了?真是一群废物!竟然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墨墨被人掳走!” 夙亦寒已然气愤的大叫起來,手掌一使劲排向桌子,桌子上的茶碗都被震碎了两三只。 看來夙亦寒可真是恼怒了。 “王爷请息怒!小心走漏风声!” 乔寄堇急忙劝道,夙亦寒这么大声,非把府里所有的人都给扰起來不可,这一旦惊扰了别人,一线牵可就沒什么秘密了。 夙亦寒听乔寄堇这么一说,这才忽然想起,赶紧努力遏止住愤怒,沉声问道:“究竟是谁掳走墨墨的?你们老板为什么不來见我?” “老板他们三个人今夜去晋王府了,交代我在家保护老板娘,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个强敌,我跟他打斗不过,所以所以----” “哦----”夙亦寒惊诧的哦了一声,心中忽然有点害怕,难道墨墨是被嘉元的人给掳走了?难道嘉元看穿了自己的计划?昨天故意离开王府,诱使自己上当? 夙亦寒忽然整个身心都感到一丝凉意,这个嘉元,自己竟然是沒有看穿? 夙亦寒的心里一转眼之间已经翻过了无数个念头,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竟然会被嘉元蒙骗,但是今天一线牵掳走墨墨的人,如果不是嘉元的人,那么又会是谁? “搞清楚來人的來路了吗?”看來还是耐心的询问下乔寄堇吧,乔寄堇一向冰雪聪明,说不定她已经探到了对方的來路,夙亦寒现在的心里乱糟糟的,空雨墨的失踪可真是让他有点大乱阵脚。 “禀告王爷,虽然对方一身黑衣,并且用黑巾蒙面,但是在下已经猜到了掳走老板娘的人是谁。” 乔寄堇看夙亦寒的急慌慌的样子,急忙说道。 “是谁?” 夙亦寒的声音十分的焦急,两只眼睛登时凶光暴露,一把扑上來双手就揪住了乔寄堇的衣领子,“究竟是谁?赶紧告诉我。我非把他给碎尸万段不可!” “王爷,你紧紧的抓着在下可让在下怎么说?”乔寄堇的脸被夙亦寒的突然一揪衣领,骤然憋的通红,急忙喘着粗气说道。 夙亦寒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放开了乔寄堇,厉声说道:“对方究竟是谁?” “禀告王爷,掳走老板娘的人必是贝玉国的大将军云峥帆!” 乔寄堇整整自己被夙亦寒扯的有些凌乱的衣服,朗声说道。 “云峥帆!” “是的,王爷。在下跟那黑衣人交手的时候,发现那个黑衣人手上的兵器竟然是震天神剑!而这件利器据在下所知是贝玉国大将军云峥帆的挚爱兵器。” “云峥帆!难道他又來到了南燕国?”夙亦寒坐在椅子上默默的想着,对云峥帆的出现感觉十分的意外。 “你怎么认得对方手中的兵器是震天神剑?”夙亦寒问乔寄堇道。 夙亦寒对云峥帆的挚爱兵器震天神剑也是见过的,但是那柄剑的外观其实跟平常的软剑相比并沒有什么分别,乔寄堇又是凭着什么确定对方是震天神剑? “禀告王爷,在下的并且无影绫,虽然看上去朴实无华,和普通的绫罗绸缎似乎沒有什么区别,但是实际上却是用天山冰蚕丝加工而成,乃是一件宝物,这个世上只有两种并且能斩断它,一个是冰雪屠龙刀,一个就是震天神剑,而冰雪屠龙刀在九廉王的手里,震天神剑在云峥帆的手中。刚刚在下再同黑衣人的交手中,手中的无影绫被对方的软剑给斩为几段。所以在下可以肯定对方使用的一定是震天神剑。那么使用这把剑的人一定就是贝玉国的大将军云峥帆。” 乔寄堇一边侃侃而谈,一边从怀里摸出刚刚打斗中被云峥帆给斩断的无影绫。 夙亦寒沒有说话,接过乔寄堇递过來的无影绫,顺手从腰中抽出宝剑,唰的一声刺去,果然无影绫竟然沒有断裂的痕迹。 夙亦寒把宝剑插进剑鞘,点点头:“看來确实是云峥帆。本王的剑已然是利器了,竟然切不断你这条无影绫,看來对方的兵器确实是震天神剑。” 夙亦寒拧着眉头在屋子里转了几圈,猛然回头望向乔寄堇道:“你是不是还要去向九廉王禀报这件事?” “是的,王爷。在下得赶紧去向九廉王禀告这件事情,因为九廉王再三交代在下,一定要保护好公主的安全,可是现在公主竟然在在下的手上被掳走。” “那请你转告九廉王,让他一旦有云峥帆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并且跟云峥帆交涉让云峥帆放回我的墨墨。我这边也会马上寻找云峥帆的下落。” “好的,王爷。” “那你去吧。” 夙亦寒看着乔寄堇出了屋门,然后身形一闪就不见了,这才喊了一声:“李忠!” 李忠听夙亦寒喊自己,急忙低着头答应了一声进來:“王爷,什么吩咐?” “马上给我撒出消息去,让咱们的探子找出贝玉国大将军云峥帆的下落。他带走了墨墨!” 夙亦寒焦急的在房间里走來走去,边走边跟李忠交代着。李忠听夙亦寒交代完,就急忙出去了。 夙亦寒在房间里來回转了几圈,觉得自己必须马上出去一趟,他得亲自去一趟一线牵,估计这个时辰夙亦辰他们也该回來了。 他夙亦寒必须和夙亦辰见个面,一个是共同寻找墨墨的下落,再者是问问晋王府的情况。夙亦寒念头至此,马上回到了自己的书房,他得换一身衣服,马上天就快亮了,他一身锦衣华服的王爷装扮,实在是太扎眼了。 要知道如今朝廷情势,国主患病,到处都是各派人马蠢蠢欲动,因此他必须得万分小心才是。 第74章 :云峥帆来了 夙亦寒走到书桌后面的书橱那里,用手轻轻的转动书橱里面的一个按钮,只听咯吱吱一声响,书橱从中间分开,露出了后面墙壁上的一个小门。(..tw棉花糖小说网) 原來这个书橱后面竟然是一间密室。 夙亦寒打开密室门走进去,书橱在他身后咯吱吱的又重新关上了。如果不是熟悉的人进來还真不知道他这里竟然还藏有这样一间密室。 过來一会儿,只见书橱向两边一分,夙亦寒从里面密室里出來。 这个时候刚刚锦衣华服的夙亦寒已经不见了,却变成了一名一身淡蓝色长袍,面容清秀的俊秀公子,手中一把水墨写意的折扇,忽闪闪的摇动着,腰间悬挂着一块美玉。 夙亦寒踏着悠闲的步子在书房里转了两圈,他现在还不能立刻就走,得等等李忠,看李忠那边安排的怎样了。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听书房外面脚步声响,夙亦寒赶紧先闪到一盆花卉的后面,闪目观瞧,只听书房的门上笃笃的响了几下,然后李忠的声音低声响起:“王爷,已经吩咐好了。” “进來吧。”夙亦寒从花卉后走了出來,摇着折扇等着李忠,他还有点事情要吩咐给李忠。 李忠推门进來,一个夙亦寒的装束刚开始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但是很快反应过來,呵呵笑道:“王爷,您这身装束又易了容,老奴差点都认不出來了。” “这不是还能认出來吗?你觉得我这身装扮出去怎么样?不会被人认出來吧?” 夙亦寒展开双臂,让李忠看看自己的形象如何。 “肯定不会。连老奴都差点搞不清楚,更别说别人了。”李忠呵呵笑着继续问道,“王爷,你是马上要去一线牵吗?” “嗯,是的,你也知道墨墨出事了,我得赶紧过去看看。有什么事情你就先暂时处理一下,处理不了的等我回來再说。或者直接到一线牵去找我也行。” 夙亦寒又附耳向李忠交代了一些事情,李忠连连点头,最后说声:“王爷,老奴记下了。” 夙亦寒见李忠都记下了自己吩咐的事情,这才走出书房,纵身一跃,瞬间已经不见了人影。 就在乔寄堇到缜王府向夙亦寒报告空雨墨被虏的消息的时候,夙亦辰和屠苏勤还有岑远王正在晋王府的后花园里汇合。 “怎么样?” 早早就已经回到后花园的夙亦辰看见远远赶來的屠苏勤和岑远王,急忙问道。 “确实有情况。” “那咱们回去再说。” “好。” 三个人议定了之后,就赶紧出了晋王府,然后沿着房顶一路奔行回到了一线牵。 可是一进一线牵,三个人不由都愣住了,夙亦辰的房间里面灯火通明,濯娘带着小家伙正坐在桌子旁边,而武沅歆正在门口焦急的走來走去。 三个人当时的反应就是出事了。 看到夙亦辰他们几个回來,武沅歆当时眼泪就下來了:“老板,你们可回來了!” 听到外面的动静,濯娘也赶紧抱了孩子出來,也是一脸焦急的神态。 夙亦辰急忙往屋子里四下一扫,竟然沒发现空雨墨和乔寄堇,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子。 “鸢儿呢,还有寄堇,她们两个去哪里了?” “老板,大事不好了,刚刚咱们一线牵來了歹人,堇姐姐打对方不过,被对方把老板娘给掳走了!堇姐姐说去找你们了,怎么你们沒遇上?” 武沅歆焦急的说着一线牵的情况,同时眼睛往夙亦辰他们几个人的身后张望着,却发现根本就沒有乔寄堇的影子。 “什么?鸢儿被人掳走了?” 夙亦辰当时就急了,声音就有点变了。 “不知道什么人,我和濯娘赶來的时候,那人已经掳了老板娘不见了,就剩下堇姐姐浑身衣服都被歹人的剑给割破了,身上好像还有伤,然后堇姐姐就急忙去找你们去了。” 武沅歆说着几乎是声泪俱下。 “徒儿,寄堇的伤重吗?” 一听武沅歆说乔寄堇受了伤,屠苏勤已经先急了起來,空雨墨不见了他固然关心,可是相比之下,他私心里更为关心乔寄堇。 “师父,堇姐姐伤的不是很重,但是外表就很狼狈了。” 武沅歆赶紧跟屠苏勤解释道。 夙亦辰气得一拳砸到桌子上:“看來咱们周围的眼睛很多啊,刚刚出去一会儿,家里就出了这么大事情!也不知道鸢儿究竟被谁给掳走了。” “好像堇姐姐说他知道老板娘被谁给掳走了,所以堇姐姐急着去找你们了!” 武沅歆一见老板夙亦辰气得桌子砸的砰砰响,急忙接着说道。 “寄堇已经知道了掳走鸢儿的人是谁?” 夙亦辰的脸上不由献出一丝喜色,只要知道了是谁掳走了鸢儿,这样就好去救鸢儿回來。可是乔寄堇呢?怎么还不回來? 夙亦辰忽然想到,乔寄堇说不定是去找缜王夙亦寒了,其实乔寄堇去找夙亦寒也很对,因为这个时候夙亦寒可以调动手里的人去查对方的住处,这样也好去救空雨墨。 想到这里,夙亦辰转过脸对同样一脸焦急忧虑的岑远王和屠苏勤说道:“岑远王,勤兄,你们两个先在家里坐镇,关于晋王府的事情咱们回來再说,我先出去一趟。” 不等屠苏勤和岑远王说话,忽然外面一个声音穿了进來:“公孙老板,你是去找我吗?” 众人循声往外面看去,只见一个人影已经飞身而至。 此人一袭长袍,腰部悬挂着一块美玉,手中一柄泼墨写意的花鸟折扇,长发飘飘,宛然风流倜傥的一个英俊才郎。 “敢问兄台是?” 夙亦辰感觉來人眼神非常的熟悉,急忙报完问道。 “看來公孙老板非常的健忘,倒是我对公孙老板还有一点印象。看來站在公孙老板旁边的这位就是一等媒屠苏勤了,那么这边这位风流倜傥的英俊少年估计就是乔大媒人的高徒岑远王吧?” 來人竟然三两句就把在场的三位都点了一个遍,这可真让在场的众人都是一愣。 “这位兄台十分的面生,不知----”夙亦辰忽然不说了,因为他忽然心里一动,想到了一个人。 夙亦辰转过脸对着武沅歆和濯娘道:“你们两个都先回去休息吧,马上就天亮了,休息一会儿白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这位是我的一个朋友,我们还有事情要谈。” 武沅歆本來还想跟夙亦辰说点什么,见老板來了朋友,也就协同濯娘抱着她的小孙子一起去了。 “你是----缜王爷?” 屠苏勤见武沅歆和濯娘下楼去了,这才迟疑的惊叫起來。 “呵呵,看來还是屠苏你的眼睛尖!本王煞费苦心的装扮一番,竟然沒能躲过你的眼睛!” 岑远王也正自奇怪,心说这个人怎么对一线牵的情况这么熟悉呢,这会儿被屠苏勤喊破了对方的身份,也就笑起來。 夙亦辰拧着眉毛问道:“大哥,看來寄堇已经去过你那里了。” “嗯,是的。寄堇刚刚从我那里离开,我就急忙赶过來了。为了掩人耳目,我就用了易容术。”夙亦寒的脸上表情十分严肃,“你怎么搞的?竟然把墨墨让人给掳走了!” “我也沒有想到,你以为我想要鸢儿被人掳走?我白天接到你传來的消息,晚上就马上夜探晋王府,就是怕出事,专门让寄堇坐在屋子里守着鸢儿,沒想到还是被贼人给掳走了。也不知道鸢儿此刻有沒有生命危险。” 夙亦辰的眼睛里又是悲屈又是焦急,眼泪都直打转。 “先别互相埋怨了。现在找到公主要紧!缜王,寄堇可曾告诉你究竟是谁掳走了公主?” 屠苏勤一见这弟兄俩刚见面就掐上了,赶紧过來劝架,申明两个人现在的主要人物核心是救空雨墨,而不是在这里互相埋怨。 夙亦寒看了看夙亦辰,见夙亦辰委屈不已,再说夙亦辰毕竟是自己的堂弟,两个人从小感情也甚好,也就软下來。 夙亦寒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对夙亦辰说道:“好了,好了,别委屈了,大哥也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再说你也有重要的任务要做,总不能把墨墨挂在身上。再说,大哥已经知道并且确定是谁掳走了墨墨,在这个人的手里墨墨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因此你也大可放心。” “大哥,究竟是谁掳走了鸢儿?让我知道,我非剐了这个人不可!” 夙亦辰满脸的愤怒,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然而下面夙亦寒说出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众人都瞪起了惊讶的眼睛,因为夙亦寒说道: “告诉你名字你也剐不了他!因为掳走墨墨的人是云峥帆!” “什么?云峥帆?” 夙亦辰听到这个名字不禁惊叫起來,云峥帆不是回贝玉国了吗?怎么又回來了? 屠苏勤听到云峥帆的这个名字也是一愣:“云峥帆,他不是贝玉国的大将军吗?怎么來到了南燕?” “估计还是为了墨墨而來,但是最起码现在有一点我们可以确信,就是墨墨在他手里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 第75章 :晋王府的情况 夙亦寒在房间里來回的踱着步,脸上的神情并不是特别焦急,看來他对墨墨落入云峥帆之手还是感觉比较欣慰的。 夙亦寒也放松了下來,他是知道云峥帆和空雨墨的关系的,因此当夙亦寒告诉了他是云峥帆掳走的鸢儿以后,他只是稍稍惊诧了一下,就恢复了平静。 现在房间里的气氛相对缓和了下來,屠苏勤和岑远王见夙亦寒和夙亦辰都不那么紧张了,也不掐架了,他们自然也更为放松了起來。 “既然墨墨这个时候并沒有生命危险,那么咱们就先讨论下晋王府的事情吧。说说你们今天晚上夜探晋王府都有什么收获?” 夙亦寒走到桌边做下來,其他三个人也一起做了下來,四个人围坐在桌子旁边,岑远王给每个人面前摆了一副茶碗,屠苏勤掂起茶壶,里面的茶还是温的,估计是刚刚濯娘和武沅歆沏的。 屠苏勤给每个人面前的茶碗里倒了些茶,然后四个人就坐下开始说晋王府的事情。 夙亦辰先说了自己在晋王府的所闻所见,说自己竟然看见了嘉元公主,并且又跟大家提到了嘉元公主身后站着的单姬,说沒想到嘉元公主和晋王真的有來往,并且那个单姬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嘉元公主到一块去了。 “亦辰,你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了沒有?” 夙亦寒听夙亦辰说完,问道。 “夙亦辰回忆着当时自己看到的情景,摇了摇头:“他们谈话的内容我并沒有听见,因为他们的声音都非常的小,我在外面根本就听不到,并且当时院子里安排的有暗哨,我只能从屋檐下的透气孔那里利用小镜子观察屋子里面的情景。但是我觉得当时我似乎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 屠苏勤和岑远王异口同声的问道。旁边的夙亦寒一摆手,示意他们两个先不要说话,让夙亦辰独自说下去,因为夙亦辰还沒讲完。 “是的,一个奇怪的人!当时前厅除了晋王以及晋王的管家钟仁、嘉元公主和她的随从单姬以外,应该还有一个人,但是从我站的地方一直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见他的背影。不过经过我的判断,这个背影应该是一个老年人。他们三个人在前厅商议了很长时间,然后就分手了。” “你看到的那个怪人有沒有出來?你在屋檐下,只要出來你应该能看见脸的。除非他带着面具。”夙亦寒见夙亦辰说了一大截,停下端起茶碗喝茶,就接着问道。 “这也正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啊。当时嘉元公主站起來要走,然后晋王带着他的管家钟仁就送嘉元公主出來,那个怪人并沒有出來,他站在原地了一会儿,等我看嘉元公主和晋王寒暄分手以后,再看那个怪人的时候,那个怪人竟然凭空消失了!” “什么?消失了?”屠苏勤和岑远王又异口同声的叫喊了起來,然后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当时我感觉奇怪,后來我认为晋王府的前厅一定有密道,因为我敢肯定那个人绝对沒有出门,也沒有去过后门。” 夙亦辰点点头,当时也觉得百思不得其解,后來他想到暗道的事情,也就感觉这个怪人的消失有点顺理成章了。 “看來这晋王府确实有古怪啊。”夙亦寒用手轻轻的敲击着桌面,沉思着说道,“从眼下手中的证据看,嘉元公主要不是还有更大的隐瞒,要不就是幕后还有一只黑手。” “我也深有同感,我在晋王府也发现了一些问題,并且这些问題还让我感觉十分的震惊!因为有人要做皇帝!” 屠苏勤喝了一口手中的茶,润润嗓子说道。屠苏勤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无不大惊失色,什么,竟然有人要做皇帝? 夙亦寒的脸上神情就是一凛:“什么?你说什么?” 屠苏勤的这个说法实在是让夙亦寒太意外了,虽然他也感觉到皇城之中暗流涌动,但是有人要做皇帝的这个说法,还是让他大吃一惊。 “我说我看到有人要做皇帝。并且从我眼前看到景象來看,应该确实是真的。当时我在后花园和老板以及岑远王分手后,本來我是要去西跨院看看的,沒想到刚走不远就看见了几个人,也不掌灯,脚步急匆匆的走向了假山,然后我就跟在了后面,沒想到晋王府的后花园的假山下面竟然另有机关。” “假山下有什么东西?”其余的三个人都同时问道。 我尾随着他们进入了假山,却发现假山下面有一间大厅,然后大厅里有几个工匠在做衣服,做的是龙袍!” 屠苏勤此言一出,在场的人更为震惊起來:晋王府竟然在私下做龙袍,看來确实是有逆反之心啊。 岑远王见屠苏勤说完了,就也说了起來,他说他在东跨院里发现许多房间的门窗都被从里面给钉死了,只留一个小门出入,从外面看根本就看不到房子里面有光亮,还以为房子里面沒有住人。 刚开始岑远王也沒有发现这些房间的异常,后來还是一个人出來上厕所,让岑远王听见了里面的动静,结果他在房顶掀起瓦片之后才发现,里面竟然人员众多,都在忙着练习射箭和格斗。 “从你们提供的情况看來,确实晋王府存在着逆反之心,但是目前这个想做皇帝的人究竟是谁,我们都还无法确定,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继续寻找证据。” 夙亦寒沉思着说道,目前來看,他们如果贸然揭发晋王府,估计只会闹得竹篮打水一场空,并且说不好后來还给自己惹一身腥臊。 “大哥,这个我们已经想好了,眼下刚好有个机会,可以把我们的人安排进去。” 夙亦辰就向大哥夙亦寒讲了佳宝郡主看上屠苏勤的事情,所以到时候,晋王府将会把屠苏勤给接进晋王府跟佳宝郡主成婚,岑远王将会作为勤兄的小厮同时混入晋王府,作为來回联络的眼线。” “嗯,这个方案可行。”夙亦寒听夙亦辰讲完,沉思了一回,觉得这个计划确实不错,就赞同道。“來,说了半天的,大家喝茶。” 夙亦寒一举杯子,四个人都各自把手中的茶碗放到嘴里抿了一口,这才放下。 空雨墨醒來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伸展了一下胳膊腿,却忽然感觉下面的床似乎沒有她昨天晚上睡的时候软了,并且两条手臂一下就伸到了床边。 怎么回事?床怎么变硬了,也变小了? 空雨墨揉揉眼睛睁开望去,却惊得一骨碌就爬了起來,原來她并不是在自己的床上! 这究竟是哪里? 空雨墨向四下看看,发现这像是一间客栈的客房,房间里空荡荡的,并沒有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空雨墨用手使劲捶打了几下脑袋,究竟怎么回事?自己昨天晚上明明和相公一起在一线牵的鸳鸯羡上的床,这会儿怎么到客栈來了?并且相公去哪里了? 空雨墨低头看看,床头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几件衣服,却正是自己昨日穿着的衣服。空雨墨拿起自己的衣服边穿边拼命的想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是想了半天想的她头都大了,还是想不出來个所以然來。 忽然门一响,似乎有个人走了进來。 “相公,你什么时候带我來客栈了?我怎么不知道呢?是不是我太困了?” 可是进來的人并沒有回答空雨墨的问话,只是站在桌子旁边背对着空雨墨往桌子上摆着什么东西,可能是食物吧,因为空雨墨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香味。 只听咕噜一声,空雨墨的肚子竟然叫了起來,也难怪,她已经睡了一夜一上午了,能不饿吗? “相公,你给我准备了什么好吃的?我肚子饿了。” 空雨墨穿好衣服,下了床,先到脸盆架前洗了一把脸,然后就走到了桌子边上,坐到那个人的对面看桌子上摆放着的丰盛的食物,当时就感觉口水就下來了。 “相公,我先吃了。我实在是太饿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空雨墨也不抬头,拿起筷子先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嘴里,可是这炒鸡实在是有点太辣,辣的她马上剧烈的咳嗽起來,咳嗽的眼泪都出來了。 “别慌,慢点吃。别噎着,來喝点水。” 一只手在空雨墨的后背上拍着,同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响了起來。 空雨墨就是一惊,怎么这个人不是相公?急忙抬头看去,果然发现了一张陌生的面孔。 “啊,你究竟是谁?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來人啊,有歹人,非礼啊。” 空雨墨马上尖叫起來,可是不等她继续叫下去,嘴已经被对方的嘴给结结实实的堵住了,无论她如何挣扎,对方却越抱越紧。 “放开我!你放开我!你这个登徒子。你究竟是什么人?竟然玷污我的清白。” 空雨墨好不容易才从陌生人的怀里挣脱了出來。 “雨墨,你怎么不认识我了?我是云峥帆啊。你的驸马。才时隔几个月你就把我给忘记了?” 第76章 :云峥帆是谁 云峥帆奇怪的看着空雨墨的举动,空雨墨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在明明确确的向云峥帆传递着一个信息: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云峥帆?云峥帆是谁!我只知道我的相公叫公孙纬。你究竟想干什么?我已经是有妇之夫了,你不要有太多的非分之想!” 空雨墨使劲在大脑中搜寻着云峥帆这个名字,可是一点印象也沒有,这个叫云峥帆的人自己明明根本就不认识,竟敢來冒充是自己的驸马,刚才还,还亲了自己的嘴巴,玷污了自己的清白,这可让自己怎么去见自己的相公呢! 想到这里,空雨墨的眼泪立刻就眼泪巴基了。 看着空雨墨竟然哭起來了,云峥帆当时就紧张得要死,急忙向前一步,想要过來帮空雨墨擦去眼泪。 “你不要过來!如果你过來我就,我就,我就自刎在你面前!” 空雨墨见云峥帆竟然要走到自己面前來,不由又是一阵惊恐,这个人究竟要干什么?刚刚已经玷污了自己的清白,自己绝对不能让他再度得逞。 惊惶无措之际,空雨墨已经顺手抄起了桌子上的一双筷子对着云峥帆挥舞起來,又见云峥帆似乎不害怕的样子,心中一阵恐慌,竟然忘记了手中拿的是筷子,而不是刀子,急忙把手中的筷子给放到脖子下面,竟然用一根筷子威胁云峥帆起來。 云峥帆看空雨墨拿着一根筷子要自刎,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他又往前迈了一步。 “你不能再往前走了!再走我就真的死给你看!你不要逼我!” 空雨墨看云峥帆竟然一点也不怕自己的样子,吓得双腿都抖了起來,眼泪流的更厉害了,不由心里一个劲儿的喊着:相公,你在哪里?快來救救我啊。 云峥帆指着空雨墨手中的筷子一笑:“雨墨,你说你拿跟筷子來威胁谁啊?又不是刀子,怎么自刎?” “你怎么知道我叫雨墨,你究竟是什么人?”空雨墨连续两次被对方喊出了名字,不由额头上泌出了一层冷汗。 “哈哈,雨墨,今天的你好奇怪啊。即使你选择了夙亦寒,也不能这么对待我吧?你竟然绝情的打算连我的一切都从记忆里摸去吗?” 云峥帆三番四次的被空雨墨说得根本就不认识自己,不由一阵悲愤。 “夙亦寒又是谁?你怎么说的我一点也听不懂?”空雨墨被云峥帆的话说的简直是一头雾水,茫然的反问着。 现在的她只想稳住云峥帆,能拖一秒就是一秒,刚刚喊了一句,对方就亲了自己,如果自己在喊人的话,估计他会干出更龌蹉的事情來,自己还是先慢慢的陪着他说话,等相公來了就好了。 “什么?你问我夙亦寒是谁?你该不会是被我昨天用的**给迷坏脑子了吧?可是我用的剂量应该是刚刚好的。雨墨,你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隔了才不到两个月,你就变化这么大呢?” “你告诉夙亦寒到底是谁?我真的不认识他!”空雨墨一脸委屈,是的,她是真的不认识夙亦寒,如果她认识这个人,怎么脑子里沒有一点印象呢。 “夙亦寒是南燕国的缜王爷,也是你选择的夫君。墨墨,你该不会是装糊涂想要骗我的吧?”云峥帆奇怪的看着空雨墨,忽然想到空雨墨会不会是想要故意让自己知难而退呢? “夙亦寒是缜王爷?哦,你说的是和嘉元公主一起的那个王爷?我知道的,你早点说嘛。不过,他可不是我的夫君。我的相公是公孙纬,我和我相公开了一家一线牵冰人馆。” 空雨墨说的是头头是道,这会儿她忽然有点安定了下來,看对面的这个自称是云峥帆的家伙,看样子似乎并不是什么坏人。也许他只是认错人了而已。 这样想着,空雨墨也就心下坦然了。 “这位云峥帆公子,估计你是认错人了吧?我叫空雨墨,是一线牵冰人馆的老板娘。看來也有一位和我同名同姓的姑娘是你的挚爱之人,如果你急着想要找到她的话,为什么不选择到我们一线牵來呢?说不定我们可以帮你再续美好姻缘。” 空雨墨脑子里一不紧张,最近做媒人的乐趣一上來,竟然主动给一线牵拉起生意來。 云峥帆看着空雨墨,越看越觉得她似乎不像是在说谎,可是她为什么竟然不认识了自己呢?云峥帆不由陷入了沉思之中。 难道空雨墨忘记了过去的一切? 云峥帆的脑海中忽然产生了这样的念头,并且越來越强烈起來。 也许他该找夙亦寒当面问个清楚,云峥帆想到。但是见到夙亦寒就意味着他又要把空雨墨给还回去,自己这一趟南燕国不是白來了吗?可是现在如果不去找夙亦寒的问个清楚的话,空雨墨的情况又让人难以捉摸。 就在云峥帆还在犹豫的时候,忽然客栈外面传來一阵嘈杂的声音,接着就有许多人脚步杂乱的走上楼來。 云峥帆忽然警觉起來,因为他发现这些脚步声竟然是朝着他和空雨墨所在的这间屋子而來。云峥帆抢步到了门口,从门缝里往外面看去,发现从楼道里密密麻麻围了十來个人,而为首一人他却认识,竟然是夙亦辰。 而在夙亦辰的旁边,站着一位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手中摇着一把折扇,云峥帆却不认识,不过也许是夙亦辰找來的帮手吧。 云峥帆心中就是一惊:夙亦辰來的好快啊。 云峥帆急忙轻轻的把门闩给插上,然后抢步到了窗户边上,往下一看,不禁也愣住了,窗户下面也站了十來条壮汉,看起來自己的前后路都被对方给掐死了。 云峥帆看了看空雨墨,心中不禁一阵失落,看來今天他是带不走空雨墨了。 门上响起了笃笃的敲门声,看來对方想先礼后兵。 只听夙亦辰的声音响了起來:“云大将军,开门哪。” 空雨墨见云峥帆來回奔跑的样子,刚开始心中甚是害怕,后來看到他來回奔跑只是在门前窗户那里看看,并沒有对自己有什么恶意,也就不害怕了。 后來听到夙亦辰的声音,心中更是高兴万分。 空雨墨急忙答应道:“相公,我在这里啊。” 夙亦辰一听空雨墨的声音,不禁着急起來:“鸢儿,你沒事吧?” 站在旁边的夙亦寒心中更比夙亦辰要焦急百倍,听见空雨墨的声音差点就想要喊起來,但是忽然又想到自己还易容着呢,这一喊不就露馅了吗?也就忍住了。 但是夙亦寒看着夙亦辰担心空雨墨的样子,不由心中愤怒异常,扭过头,用恶狠狠的目光瞪着夙亦辰,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如果夙亦辰不是夙亦寒的堂弟,恐怕这个时候的夙亦辰早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夙亦辰已经觉察到了夙亦寒的敌意,但是他才不管呢,自己担心鸢儿又沒有什么不对,再说自己心里也已经有了魅爷,怎么能跟夙亦寒去抢空雨墨呢? “相公,我沒事。我在这里很好。”空雨墨高声回答着夙亦辰的问題,却不敢挪动双脚來给夙亦辰开门,因为云峥帆正看着她。 云峥帆看了看空雨墨,想了一想,笑眯眯的走到门口打开了屋门,轻轻的一抱拳:“云王,好久不见。” “哦。果然是你。”夙亦辰见到云峥帆给自己开了门,听云峥帆称呼自己为云王,急忙对着云峥帆施了个眼色,然后也对着云峥帆一抱拳道,“在下一线牵的老板公孙纬,久闻贝玉国大将军云峥帆的威名,今日一见,果然风姿非凡。” “承蒙公孙老板的夸奖,在下不敢当。请公孙老板入室内一叙。”云峥帆见夙亦辰对自己施眼色,然后自报家门为公孙纬,虽然不明白夙亦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也顺着夙亦辰的称呼打开了腔。 夙亦辰和夙亦寒本來带了许多帮手过來,怕跟云峥帆中间发生一场争斗,沒想到云峥帆竟然主动开了门,并且态度十分的客气,在看看屋子里面,空雨墨正完好无损的坐在桌子旁边,看桌子上一桌好吃的,估计两人正在吃饭。 空雨墨一见云峥帆开了门,又看见了自己的相公,不由高兴的扑了过來,一把扑进夙亦辰的怀里,抱着夙亦辰好一顿撒娇:“相公,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我怎么一醒來就到了这里?还有他,我不认他,却给我送來了好吃的,还,还陪我说话。” 空雨墨本來是想说云峥帆还非礼了自己,可是想了想云峥帆其实除了亲吻了一下自己之外,也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再说,看云峥帆的样子,似乎也是一个有情之人,既然这样,自己怎么好意思去说云峥帆吻了自己呢?如果自己说了,说不定相公非要和他打起來不可。 “哦,只要你沒事就好。等会儿我就带鸢儿回家。不要着急啊。”夙亦辰怀中抱着空雨墨,轻轻的抚弄着空雨墨的头发,柔声细语的安慰道。 这可气坏了旁边的夙亦寒,两只眼睛几乎都要喷出火來了。但是夙亦寒又不能发作。拳头握的紧紧的,浑身的骨节都在个蹦个蹦的响。 屠苏勤已经看出夙亦寒的愤怒了,赶紧咳咳两声,提醒夙亦辰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夙亦寒可是已经愤怒了啊。 夙亦辰听到屠苏勤的咳嗽声,这才想起夙亦寒还在旁边呢,自己这戏演得不能太过火了,要不夙亦寒非吃了自己不可。 第77章 :三男一女之间 空雨墨在夙亦辰的怀里抬起头來,笑呵呵的指着云峥帆对夙亦辰和夙亦辰旁边的屠苏勤说道:“相公,屠苏公子,这位云峥帆,他也有事情要我们一线牵帮忙的,我刚刚可是给我们一线牵接了一笔生意呢。云峥帆公子正在寻找他的意中人,我们帮他找找吧,看來他也是一位重情重义之人呢。” 夙亦辰微微一笑,推开怀里的空雨墨,双手扶住空雨墨的肩膀,低头对着空雨墨笑道:“你说的这位云峥帆公子,可不是一般人物,他可是贝玉国的大将军,婚姻只是岂能儿戏?再说他也不需要我们帮他寻找意中人。” “为什么?”空雨墨睁着迷茫的眼睛问着夙亦辰。 “不为什么,不信你问问这位云峥帆公子要不要我们一线牵帮着找。”夙亦辰哈哈一笑,回答空雨墨道。 这个时候的云峥帆一直在冷眼观察这夙亦辰和空雨墨的对话以及两个人的一举一动。 奇怪,这个空雨墨竟然也似乎不知道夙亦辰以前的身份似得,难道空雨墨真的忘记过去的事情了?如果这么说的话,难道空雨墨是失忆了? 云峥帆呵呵一笑,说道:“各位,咱们站在这门口说话,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啊?毕竟这是走廊,我们不能挡了别人的路,我看,我们还是到房间里说话吧?刚好,有酒有菜,公孙老板,我们就次一醉方休如何?” 夙亦辰微微一笑:“好啊,能和云大将军一起用膳,在下荣幸之至。” 夙亦辰笑着迈步就走进屋子,同时对着外面跟着的那些随从一挥手,示意他们都先下去吧。看样子,这里也确实用不着他们了。 那些随从的人施礼以后都退下去了,只剩下屠苏勤、岑远王还有易容的夙亦寒,也都跟着夙亦辰走进屋子里面來。 几个人到了屋子里分宾主落座,桌子上的酒菜现成,空雨墨这会儿拿來酒壶,给每个人斟酒。.tw[棉花糖小说网] 当空雨墨斟酒到夙亦寒面前的时候,不由问夙亦辰道:“相公,这位公子是什么人?难道是來我们一线牵下单子的吗?我怎么不认识?” 空雨墨此言一出,夙亦寒当时就差点把持不住,心想:墨墨,你怎么不认识我了?难道是我的易容术太过高明,还是你真的失忆了? 对于空雨墨的失忆,夙亦寒一直感觉非常的奇怪,但是最近一线牵的事情比较多,在加上嘉元公主在王府里面,因此在揭穿嘉元公主的真面目之前,他也只能这个样子了。 夙亦寒紧紧的盯着空雨墨,心里是波涛汹涌,在忍耐忍耐,只要揭穿嘉元公主的真面目,他就可以接自己的墨墨回家了。 夙亦寒紧紧的盯着空雨墨,所有人都沒有放在心上,可是有个人却再也忍耐不住了。 那个人就是云峥帆! 云峥帆看着夙亦寒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空雨墨,那眼神怎么看都是色迷迷的,不由勃然大怒,当时就拍案而起。 “你这好色之徒,竟敢这样盯着一名女子看的入神!真是色胆包天!” 云峥帆这突然的一拍一吼,可把在场的人都给吓了一跳,男的都还好点,不过是惊讶一吓而已,空雨墨就吓得厉害了,手中的酒壶啪的就落在了地上,登时瓷片飞的到处都是,酒也洒了一地。 夙亦辰先是惊得一愣,后來忽然大笑起來,他看着云峥帆对夙亦寒怒目而视的样子,不禁忽然想到,夙亦寒易容之后云峥帆是不认识的,这样误解也很正常。 “公孙老板,有人这样盯着你的娘子看,你竟然还能笑的出來,真是以为洒脱之人啊。不过这洒脱可是有些代价的啊。(..tw好看的小说)” 云峥帆看夙亦辰对那位公子看自己的娘子不但不生气,反而还哈哈大笑,不由语带讥讽的说道。 “云大将军,我看你误会了,这位其实是缜王爷。” 夙亦辰赶紧跟云峥帆解释道。 “哦。”云峥帆听夙亦辰一解释,不由定睛仔细打量着对面的这位翩翩公子,果然发现对方的眼睛同夙亦寒十分的相识,脸上不由也浮上了笑容,看來刚刚自己确实沒有认出夙亦寒,原來今天的夙亦寒是易容了。 空雨墨不理会他们男人之间的交谈,就急忙弯腰去收拾地上的碎瓷片,却不想一片尖锐的瓷片不小心划破了手指,只听空雨墨“啊“了一声,鲜红的血就从中指上争先恐后的冒了出來。 夙亦寒、云峥帆、夙亦辰不由都是一惊,都急忙抢步上前,都想去看看空雨墨手上的伤势究竟严重不严重。 一时之间,夙亦寒扶住了空雨墨的左肩,云峥帆的手搭上了空雨墨的后背,夙亦辰又拉住了空雨墨的右手。 空雨墨感觉到夙亦寒以及背后的云峥帆都把手放到了自己的身上,不由一声惊叫,急忙一甩肩膀一扭身子,躲进了夙亦辰的怀里。 “这位公子,云峥帆将军,请你们两位自重,在下和相公十分的恩爱,你们这么做实在是有失清誉。” 夙亦寒看到空雨墨的手上鲜血淋淋的,别提心里多难过了,但是此情此景又不能大声训斥夙亦辰,当时脸就黑了。 夙亦寒狠狠的看了一眼夙亦辰,两只眼睛就像两把刀,狠狠的在夙亦辰的脸上來回巡视着。如果他的眼光是一把刀的话,恐怕这个时候的夙亦辰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夙亦辰当然知道夙亦寒的意思,所以赶紧安慰了空雨墨,就放开了空雨墨,让岑远王去叫店家前來收拾,同时让岑远王先送空雨墨回一线牵。因为空雨墨在这里有很多事情都沒法继续往下谈。 岑远王答应了一声带着空雨墨去了,房间里只留下夙亦寒、夙亦辰、云峥帆和屠苏勤四个人。 夙亦寒这才微微一笑道:“云大将军,你不是回贝玉国了吗?怎么又來南燕了?并且一來就掳走了我的墨墨。” “我來就是为了带走公主。”云峥帆微微一笑,当然了我來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办。不过在带走公主和我來办理的事情上,我个人的重点是带走公主。“ “墨墨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她选择的是我,而不是你。”夙亦寒的眼睛里显露着强势的霸占神情,意思是说空雨墨早就选择了我,你失败了,就别來纠缠了。 云峥帆可不理睬夙亦寒的眼神,只是微笑着说道:“夙亦寒,恐怕现在咱们俩都是八两对半斤吧?似乎公主失去了记忆哦。” 云峥帆提到这个话題,其实是想打击一下夙亦寒的自信满满。沒想到夙亦寒的表现竟然远远超出了他的估计。 “谁跟你半斤对八两?我说过墨墨是我的,就会永远是我的。我夙亦寒想要要的女人,她的归宿只有一个,那就是嫁给我夙亦寒。” 夙亦寒竟然恼羞成怒了起來,确实,云峥帆的话刺到了夙亦寒的痛处,空雨墨的失忆虽然他提前就知道,但是后來的结果却让他一直非常烦恼,因为空雨墨竟然好像不认识他了。这可真是让夙亦寒心痛不已。虽然夙亦辰跟夙亦寒说了几次,说等事情办完之后,一定把空雨墨完完整整的交给他,并且让空雨墨恢复记忆,但是夙亦寒的心里终归是有些不踏实。 看到夙亦寒虽然嘴上不承认,但是眼睛却已经显露出來的愤怒神情,云峥帆相信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看來空雨墨果然是失去记忆了。可是空雨墨究竟是怎么失去了记忆?难道是受到了什么重创,还是因为其他? 云峥帆决定进入一线牵,查找一下真相,他必须让空雨墨尽快的恢复记忆,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把空雨墨给带回南燕国。 这次他到南燕国來,也确实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跟空雨墨想紧紧关联,除了要办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之外,他还要想办法把空雨墨给带回贝玉国,在带空雨墨回贝玉国的这件事情上,于公于私他都很重视的。 于公,云峥帆是奉了贝玉国国主之命,來带公主回去,于私,他要带回空雨墨,因为现在的他爱着空雨墨。 云峥帆向着夙亦辰和夙亦寒一举酒杯:“两位王爷,我们痛饮一杯如何?” “云大将军,同饮!”夙亦辰对着云峥帆举起了杯子。旁边的夙亦寒虽然心里愤怒,但是现在空雨墨毕竟又回來了。所以也就强自压下心头的怒火,对着云峥帆一举手中的杯子。 三个人看似欢天喜地的喝酒,其实都有各自的心思,屠苏勤是看在眼里明白在心里,嘴上也不多说,只是低头吃菜。 “不知道云大将军此次來南燕国究竟所为何事?难道专为了公主而來吗?”夙亦寒喝干了杯子中的酒,轻轻的撩了一下眼皮,问云峥帆道。 “我这次來,也不全是为了公主,在下有一些公务在身,不过确实也想带走公主。” 云峥帆的声音不卑不亢,并沒有因为夙亦寒的态度而感到卑微。 “既然你不是为了墨墨,那么为什么要半夜掳走墨墨?”夙亦寒的声音透着极大的不满意。 “缜王,你还说呢,既然你喜欢墨墨,又为什么不把墨墨给接进王府,反而让她流落在外面,和夙亦辰在一起?”云峥帆反唇相讥,显示着自己对夙亦寒的不满。 第78章 :迎客晚宴 “我有我自己的方式。还用不着你來教训。墨墨已经明确告诉你选择了我,你就不要再來惊扰她了。”夙亦寒把手中的酒杯往桌子上狠狠的一顿的,火气更大了。 “难道缜王爷的方式就是把我们公主给扔到大街上吗?既然您不要她了,我把她带走还不行吗?”云峥帆不由勃然大怒。 当他來到南燕国,他还以为空雨墨在缜王府,然而他夜探缜王府,却竟然看见夙亦寒拥着别的女人,而他的公主,空雨墨竟然不在王府。后來他四处找寻,才无意中发现空雨墨竟然在一线牵,而和空雨墨在一起的竟然是夙亦辰。 这让云峥帆十分的震惊,他当即决定带走空雨墨,也是事有凑巧,本來他昨天晚上只是想去一线牵看看有沒有机会,沒想到竟然夙亦辰和屠苏勤他们都出去了,这也刚好给云峥帆留下了充足的时间。 那个乔寄堇当然不是他的对手,如果不是因为不想伤人,他早就带走了空雨墨,根本不会跟乔寄堇缠斗那么久。 可是沒想到现在夙亦寒竟然能大言不惭的跟自己提空雨墨的幸福,他夙亦寒的所作所为有什么可夸嘴的? 夙亦寒一向强势惯了,哪能听得下云峥帆的恶言相向,立马怒气冲冲的站起來,就想要爆发。 夙亦辰一见这两个人沒说三句话就掐上了,这会儿看样子马上要动手的样子,赶紧站起來打着呵呵,劝解着两位:“我说你们两个怎么一见面就掐?能不能安静点呢?云大将军远道而來,我们理应近点地主之谊,王兄,咱们就不要为难云大将军了。万事和为贵。好不好?” 同时夙亦辰赶紧拉了拉夙亦寒的衣服,示意夙亦寒先坐下。 夙亦寒这才悻悻的坐下,端起面前的酒杯子一样脖子一饮而尽。 “云大将军,我替王兄敬你一杯,算是赔罪。我先干为敬。”夙亦辰说着一仰脖子,喝光了被子中的酒,对着云峥帆哈哈一笑。 “云王客气了,我云峥帆也不是小气的人,不过是一时关心公主罢了。还请云王见谅。”云峥帆素來是个爽朗的人,见夙亦辰说话和气也就不多说了。 “云将军此來,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并且不方便公开处理,不知道云将军是不是愿意到我们一线牵暂时屈就一段时间?” 夙亦辰把手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屠苏勤又帮他把杯子给满上,夙亦辰也就开门见山的询问道。 夙亦辰的话让云峥帆心里十分的高兴,不禁急忙回答道:“云王的提议甚合吾意,在下此次到南燕国,实在是因为一件无法明言之事,届时还希望云王缜王能对在下有所协助。” “哦。”夙亦辰听云峥帆这样说,忽然心中一动,看來自己是猜对了啊。 夙亦辰转脸看了看夙亦寒,夙亦寒也正拿目光看着他,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夙亦寒 看着云峥帆笑道:“刚刚,云将军本王多有得罪,还请云将军见谅。不知道云将军此次前來究竟为了何事?一旦有需要本王协助的地方,我一定鼎力相助。” “这个,”云峥帆迟疑了一下,才说道,“我此次來其实也是为了调查一件事,但是此事事关重大,所以暂时还不能告诉两位王爷,所以恳请两位王爷见谅。” “既然云大将军不愿意讲,那本王也就不在强求,以后在南燕国的日子还望云大将军在不要做类似昨夜的事情才好。”夙亦寒微微一笑,见云峥帆不愿意说也就不再问了。 云峥帆端起面前重新斟满的酒杯,对着夙亦辰和夙亦寒也是一笑道:“缜王,云王,昨夜只是在下纯属误会,以后我们必能和睦相处。我想我很喜欢搬进一线牵,多谢云王的盛情邀请。” “云大将军,在此我还要有一事要提前告知云大将军,雨墨失去记忆,再者一线牵乃是我们的秘密身份,因此还望云大将军不要拆穿才好。”夙亦辰对着云峥帆又是一举杯子。 “那是自然。在下的身份也还希望二位王爷不要点破。”云峥帆说着离开座位深深施了一礼。 “云大将军,不必客气。”夙亦寒也不站起身子,也并未离开凳子,只是对着云峥帆微微一点头,倒是夙亦辰急忙站起來,双手搀了云峥帆,笑称云大将军客气了。 这一席饭菜双方表面上看都还算是客客气气,一味的寒暄,其实云峥帆和夙亦寒心里头可都是各自藏了各自的心思,夙亦辰是看在眼里明在心里,只是在两个人之间一味的和稀泥。 云峥帆跟着夙亦辰和屠苏勤刚一进一线牵,就让空雨墨大吃了一惊。 时辰不早了,濯娘早已经准备好了晚饭,武沅歆和濯娘忙着准备桌椅碗筷,空雨墨就到门口看看夙亦辰怎么还不回來。 远远的看见夙亦辰、屠苏勤还有另外一个人三个人说说笑笑而來,空雨墨就迎了过去。 可是走到跟前,空雨墨却愣住了,原來夙亦辰身边除了屠苏勤以外的那个人却是先前曾经非礼过自己的那个人,自称云峥帆的。 “相公,云公子怎么也來了?是不是真的想让咱们一线牵帮着寻人?”空雨墨边用眼角撇着云峥帆边问夙亦辰。 “鸢儿,我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云公子,大名中鹤,是我的一位旧相识,昨晚只是一场误会而已。他从今晚开始将要留宿我们一线牵,所以一会儿你还要准备一间客房给这位云公子。”夙亦辰哈哈一笑,赶紧向空雨墨介绍道。 “嫂夫人,先前云某人多有得罪,还望嫂夫人见谅。所幸并未发生什么越轨越矩的事情,否则的话让在下情何以堪?那里还有脸前來一线牵。” 云峥帆急忙上前一步,对着空雨墨施礼说道。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就过去吧。既然云公子是我相公的旧相识,还请云公子在一线牵安心住下。相公,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相公回來了。”空雨墨急忙也还了一礼,然后把头转向夙亦辰说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既然云公子也同來,那就在多一副碗筷就可以了。 云峥帆等三人跟空雨墨一起进入前厅,濯娘和武沅歆早已经把桌子上的碗筷都给安置好了,只等众人回來了。空雨墨吩咐武沅歆在去加一副碗筷和一张凳子來,武沅歆答应了一声,手脚麻利很快就加了碗筷和凳子。众人分宾主入座。 夙亦辰看了看在座的众人里面并沒有乔寄堇,就问道:“怎么,寄堇还沒回來吗?” “回老板,堇姐姐回來了一趟,换身衣服又出去了,说是有点要事,让我们吃饭不必要等她。”武沅歆见夙亦辰问起,急忙回答道。 “哦。那我们就先吃饭了,也就不等她了。來云公子,在下先敬云公子一杯。”夙亦辰对着云峥帆一举杯子,同时似乎是呛到了似得咳咳的咳嗽了几声。 云峥帆的眼睛从一进屋开始就沒离开过空雨墨的身子,这会儿听夙亦辰咳嗽,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也一端自己的杯子道:“公孙老板,请。” “似乎云公子对在下的娘子关注太过了。呵呵。不过,也难怪,在下的娘子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容貌,云公子关注也是我家娘子的荣幸。”夙亦辰这话咋一听似乎在夸奖自己家娘子的美貌,胸怀大度对云峥帆的失礼并未放在心上,但是细心一揣摩实际上却对云峥帆十分的不满意。 云峥帆虽然是一介武夫,但是也是心细如发,哪能听不出來?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再不敢一味的放在空雨墨的身上,不过终究还是忍不住,偶尔把目光在空雨墨的脸上一闪。 不过今天晚上的这一餐饭,可比中午在客栈的那一席饭气氛要缓和的多了,中午的时候因为有夙亦寒在座,所以和气氛一直十分紧张,夙亦寒和云峥帆话不投机就要互相掐架,真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可是在一线牵就不同了,夙亦辰毕竟不同于夙亦寒,也只是点到为止,再说有众多不明内情的外人在场,所以交谈之间也就欢畅了许多。 屠苏勤笑着站起身子,双手一举手中酒杯,对着云峥帆也敬了一杯,说以后还望云公子在一线牵住的习惯。 云峥帆笑着回敬了一杯。 岑远王当然也要敬,这酒过三巡下來,云峥帆纵是好酒量,也是好汉架不住人多,竟自是有些醉了,眼神就有点醺醺然了。 他瞧着对面的空雨墨的脸就有点模模糊糊,隐隐约约觉得空雨墨似乎身穿大红喜袍,竟宛然是当日出嫁的模样,不禁脸上露出笑容,大声说道:“公主,你竟然真的忘记了我么?” 夙亦辰看云峥帆似乎是醉了,满脸酡红之色,又指着空雨墨脸上露出愉悦之色,并且竟然还大叫公主二字,不禁急忙对屠苏勤和岑远王示意,让他们帮着把云峥帆送到客房去,同时说道:“云公子你已经醉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相公,这云公子的心上人想必也是一名公主,并且似乎是跟我十分的相似,否则怎么会老是把我错认为她?看來云公子也是一名重情重义之人呢。”空雨墨给夙亦辰的酒杯里斟满了酒,笑着劝道,“相公,这可是你今晚喝的最后一杯酒了,再喝你可就也要醉了。” 第79章 :搜房 夙亦辰看着空雨墨双颊微红,娇艳无比,不禁心头就是一荡,但是忽然就想起了魅爷,不仅心下黯然,也不知道魅爷如今怎么样了,自从那日两人因为空雨墨而心生嫌隙以后,一直往來甚少,恐怕魅爷又要日日抹泪了。 唉,想想自己和空雨墨之间,虽然相知相爱,但也只能是有缘无份。自己已经辜负了一个女子的心意,岂能接着再辜负另外一个女子?可是自己如果全盘接受了魅爷,又如何能放得下鸢儿? 夙亦辰的心里波涛翻滚,竟自一时三刻连饭也吃不下去了。 “娘子,我已经吃饱了。不知道娘子可曾吃好?我刚刚看娘子只顾招呼客人,自己似乎都未曾怎么吃。來,尝尝这个鸭舌,味道可你可曾喜欢?你不是最爱吃鸭了吗?” 夙亦辰夹起一筷鸭舌放进空雨墨的碗里,含情脉脉的对空雨墨说道。 “老板,今天那个谁似乎非常生气啊。”屠苏勤见夙亦辰的眼神有些不对,急忙打岔道,“我们还是要谨慎行事。” 屠苏勤这一点,夙亦辰已然明白,这屠苏勤是提醒自己不要太过分了,毕竟空雨墨是夙亦寒的女人。可是夙亦辰自问内心也并无歉疚,所以并不理会屠苏勤的提醒,反而拥了空雨墨的肩头笑道:“鸢儿,昨晚的事情真是我的疏忽,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那样的委屈了。” 屠苏勤看夙亦辰的样子,似乎是故意做给自己看,也就不吭声了,只是面上微微一笑。这个云王素來自由自在惯了,再说他做事也光明磊落,本就用不着自己提醒,只是缜王那里特地交代了自己,再加上缜王可是对那些对他的女人眉目传情的人是非常气氛的,如果夙亦辰太不检点的话,恐怕纵然是缜王夙亦寒的兄弟,夙亦寒也不会手软的。.tw[棉花糖小说网] 而缜王如果真的要处置云王夙亦辰,这却是屠苏勤最不想看到的,怎么说他跟夙亦辰的交情也是不薄。 云峥帆其实并沒有喝醉,他只是在假装喝醉,因为他的心中已然有了另外一个计划。 云峥帆在岑远王的搀扶下到了后楼的一间客房,武沅歆已然先自过來铺好了床铺,时间已经不早了,云峥帆也就上床睡了。 岑远王看云峥帆上床之后不一会儿便睡得十分的熟,也就关了房门直接出去回前厅,今天和夙亦辰屠苏勤还有要事相商议。 只待岑远王一走,云峥帆的眼睛便睁开了,他侧耳听了听外头已经沒有了动静,就悄悄的起來走到门口,缓缓的门给推开了一条缝,看看外面沒有人,又蹑手蹑脚的开门出來,潜伏在廊檐之上,四处张望。 一线牵里的众人这个时候都还在前厅沒有回來,所以后院静悄悄的根本沒有一个人。云峥帆四下看了看,身子一晃,已然速度极快的到了夙亦辰和空雨墨的寝室前面。 云峥帆四顾无人,用手轻轻一推,原來空雨墨和夙亦辰的房子竟然并沒有上锁,估计是空雨墨出去的时候忘记了锁门了。云峥帆微微一笑,真是天助我也。 云峥帆推开门轻轻的闪身进去,又回身把门给虚掩上。 房间里的摆设他昨晚上來并沒有注意到,这会儿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是一间布置极其温馨的小卧房,床上挂着粉红色的帐幔,屋子中间摆着一张桌子,四周放着四个镂空的圆凳,靠窗下一张梳妆台,上面摆着女人的胭脂水粉之类的物品,还有几朵珠花。 云峥帆瞅见靠墙的地方还有一个书橱,看样子似乎似乎夙亦辰的藏书之处。 略一沉吟,云峥帆就走到了书橱那里,应该夙亦辰不会把什么隐秘的东西放在空雨墨的梳妆台那里,那么这个房间里最有可能的现在就是书橱了。 书橱上摆放着四书五经等各色书籍,看來夙亦辰爱好还是比较广泛的。 云峥帆的手指缓缓的在那些书籍上面划拉过去,他的心里在急速的猜测着,夙亦辰究竟会把那些东西放在哪里。 云峥帆现在几乎可以肯定空雨墨时候失忆了,但是他相信空雨墨不会时候受伤失忆,因为那样的失忆,夙亦寒是绝不会把空雨墨交给夙亦辰的,因此夙亦辰的是如何靠近空雨墨的,这就让云峥帆很费心了。 所以云峥帆怀疑夙亦辰应该是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才把空雨墨给弄在身边的,而失忆的空雨墨夙亦寒及时想要夺回,也是沒有办法。 云峥帆此次能这么爽快的來到一线牵,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查找空雨墨失忆的真相,他必须找到真相,这样才能让空雨墨认识自己,想起自己,才能把她带回贝玉国。 现在空雨墨失忆了,及时带回贝玉国恐怕会连国主都不认识了吧?他如果带这样的空雨墨回去,还不是死罪一条,再加上空雨墨现在一口咬定自己的夫君是夙亦辰,那么自己强求又有何用? 大丈夫理当光明磊落,怎么能让空雨墨认为自己是霸王硬上弓呢? 云峥帆的手指停在了一本乐谱之上,他记得先前与夙亦辰相识,夙亦辰这个人贪玩,但是还沒听说他爱看乐谱的,可是面前的这本乐谱似乎经常翻看的样子,会不会夙亦辰把什么信息留在这本乐谱之内呢? 可是云峥帆打开乐谱,发现这只是一本普通的乐谱,并无什么异常。 云峥帆失望的吧手中的乐谱又放回了书橱之内。 看样子他只能慢慢的一本一本翻看了。 云峥帆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很快就把整个书橱里的东西都翻了一个遍,但是并沒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沒有看见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云峥帆又走到床边,掀起床上铺着的被褥,仔细的检查着,还摸遍了床上的每一个角落,但是仍然一无所获。检查过床铺,云峥帆不禁笑了一下,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傻,床铺肯定是空雨墨收拾的,那么夙亦辰怎么会把东西给藏在床上呢。 可是东西究竟在哪里? 云峥帆茫然四顾,他决定把整个房间都给检查一遍,包裹每一个小角落。 云峥帆刚想接着去翻看空雨墨的梳妆台,忽然听见院子里有脚步声音,然后就听见濯娘、空雨墨和武沅歆的声音在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同时还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看來是她们三个人吃饭后到后院收拾來了,这么说前厅的晚饭已经结束了,那么夙亦辰和屠苏勤岑远王他们也要回來了。 云峥帆赶紧把屋子里自己來过的痕迹都给处理了一下,然后悄悄的把门开了一条缝,趁着外面无人急忙回到自己的房间。 云峥帆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听见外面脚步声响,然后就听到屠苏勤和岑远王说话的声音,走到他的房间门口的时候,只听屠苏勤问岑远王:“岑远王,刚刚云公子睡下了吗?如果沒睡,我进去看看他。我觉得和他特别投缘似的。” “勤兄,你就别进去了,我刚刚看云公子早就已经睡着了,还打着鼾呢。你听,这不是还有鼾声吗?” 云峥帆听屠苏勤说要进來看自己,赶紧回到铺上,和衣躺下,装着睡觉的样子,并且急忙扯起了鼾声,让门外的两个人能听到。 屠苏勤侧耳一听,果然听到屋子里的云峥帆鼾声如雷,也就和岑远王对视一笑,拉着岑远王边走边小声的说道:“看來这位云大将军果然睡着了。岑远王,你一定要小心在意,昨晚上他曾经掳走了老板娘,虽然现在大家已经把话说开了,但是看样子他对公主一直有心,因此我们一定要小心在意。今天老板一说让他搬來一线牵,他马上应允,看來恐怕是别有所图,所以我们一定时刻注意。” 云峥帆是何等样人?武功高强,耳力也是非常人可比,他仔细的倾听着,扑捉着屠苏勤的声音。听到屠苏勤的话,云峥帆知道下一步的自己更要小心谨慎了。看來一线牵里面的人都在关注着自己呢。 夙亦辰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下一步自己的行动一定要稳妥,否则的话很可能再次与夙亦辰他们为敌,现在人家人多,自己就一个,如果论单打独立,他云峥帆是谁也不怕,但是如果真的要是打群架,他云峥帆可就真要吃亏了。 夙亦寒回到府中,心中也是极度的憋闷气愤,看着夙亦辰与空雨墨卿卿我我的样子,夙亦寒简直肺都要气炸了,心想:夙亦辰等事情办完我非跟你算账不可。 听说缜王爷在书房里大发雷霆,府里的人是各个都噤若寒蝉,李忠知道王爷的心思,可是这个时候也不敢劝哪,又担心王爷太过愤怒伤了自己的身子,就赶紧去找言霜,这言霜平日和王爷比较能说的來,王爷也喜欢她。 沒想到嘉元公主的消息竟然十分的灵通,听说李忠去找言霜,她怎么能白白的给言霜这个机会呢,马上便也赶了过來,也來到了书房,由于嘉元公主住的地方书房比较近,竟然是先一步言霜到了。 第80章 :画像风波 “哎呀,王弟是发哪门子火啊?我今日一回府,就听下人们说起,说王弟你在书房大发雷霆呢。究竟是所为何事?”嘉元公主赶紧走过去,娇媚的拿出自己的手绢,轻轻的帮缜王擦着额头上的汗。 “王姐,臣弟内心不快,今日晌午,臣弟上街想为王姐选购一只珠钗,沒想到前几日臣弟为王姐看上的那一只,竟然沒有了,让臣第好生懊恼。这才生气。”夙亦寒见到嘉元公主來了,只好扯了一个谎。这个时候他最不想看见的就是她,但是他不得不看见的人也是她。 “王爷,究竟是为了什么,竟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听李忠说,你在书房发脾气呢,就赶紧赶过來了。”只听门外一声娇俏的女声伶牙俐齿的说道。紧接着就看见言霜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走了进來。 “言霜,你來了,本王正想找你给本王唱个曲子呢。今天本王好生懊恼。本來要去给嘉元选购一只前几日看上的珠钗,沒想到竟然被人家卖完了,让我着实懊恼。” 夙亦寒看言霜來了,心里不由就是一乐,看來自己马上要看一场好戏了,又猛然一抬头,看见了书房侧墙上挂着的一幅丹青画像,不禁心里气不打一处來:那个地方原來挂的是空雨墨的画像,现在已经换成了嘉元公主了,并且嘉元公主竟然还招人焚毁了空雨墨的一切,就连自己珍藏的那副,都被嘉元公主着人悄悄的搜了去,一并烧毁了。 夙亦寒皱着眉头瞅着画像,心里简直恨不得把嘉元公主给生吞活剥了,但是嘴上脸上却还得装出高兴温柔的样子。 言霜知道夙亦寒不喜欢嘉元公主,眼下跟她不过是做戏而已,不过这戏要做的足,那么自己受到的委屈肯定也要多,言霜看了一眼嘉元公主,又看了看墙上挂着的嘉元公主的画像,扭动着腰肢走到夙亦寒的身边,故作认真的审视着嘉元公主的画像,不禁微微一笑。.tw[棉花糖小说网] “霜儿。你笑什么?难道有什么不妥当吗?”夙亦寒用眼角撇了一下嘉元公主,嘉元公主的脸上已经显出了不高兴的神色,但是也还隐忍着沒有说话。 “不妥当倒是沒有。只是我发现这张肖像怎么跟公主的美貌不符。”言霜看着画像慢慢的说道,同时用眼角撇了一下嘉元公主。 嘉元公主坐在一张椅子之上,正接过李忠递过來的一碗茶吃着。 听言霜议论自己的画像,嘉元公主的耳朵都竖长了,她早想收拾了言霜,只可惜这个女人太过狡猾,竟然几次三番都被她给逃过了。 “王爷,公主貌美如花,年轻正当年,可是你看这张画像之上的公主看上去却老气横秋的,虽说少了一份妩媚多了一份稳重,但是却刚好掩盖了公主的另一个优点。” “另一个优点?” “另一个优点?” 夙亦寒和嘉元公主听了言霜的话,不禁都诧异的问道。 “是的。公主的另一个优点,可能连公主自己都沒察觉到呢。”言霜说着走到公主的身边,欠欠身子对着嘉元公主先施了一礼,然后这才笑呵呵的说道,“公主,妾身能否在公主身上直接指出公主的优点所在呢?” 嘉元公主平素是最喜欢人家夸奖自己的,这会儿听言霜左右拍马,反倒是淡了刚刚想要收拾言霜的心了,对言霜的温言软语的夸奖,更是喜欢非常。 “你这言霜到也会说话。好吧,我就准许你。”嘉元公主翘着莲花指,用袖子掩口喝了一口茶说道,“看你能说出什么让我高兴的话來。” 眼霜微微一笑,走到嘉元公主跟前,围着嘉元公主转了一圈,指着嘉元公主满头的秀发说道:“公主面容丰腴,肤色凝华如玉,双眼又炯炯有神,那一张红唇更是诱人遐想,而画画之人恐怕是忘记了公主的一头青丝。” “哦,这又怎讲?”嘉元公主被言霜的奉承给说的飘飘欲仙的,心里美的不的了,最后见言霜把话给拐到了头发上,不禁有点奇怪的看了看墙上那幅自己的丹青,明明很好啊,头发也是画的极其的富丽,怎么会是忘记了呢? 夙亦寒听言霜夸赞嘉元公主,巧舌如簧,把嘉元公主说的面露喜色,心想这个言霜这嘴上功夫可是了得,也不亏她以前的酒馆的老板娘的身份,把巴结奉承客人的话都拿來给嘉元公主了。 可是后來言霜却话头一转,转到了嘉元公主的青丝之上,也不禁让夙亦寒吃了一惊。嘉元公主的画像上头发高高盘起,虽然发饰富丽堂皇,但是看上去却还让人不至于太不舒服。 夙亦寒把目光投向了言霜,回到自己书桌旁边坐下,端起李忠送过來的茶慢慢的品着,但听言霜下面究竟要说出什么话來。 “公主的满头青丝黑如漆染,如果披在两侧,一定如飞瀑直下,飘渺迷人,并且更显得公主年轻貌美天真活泼,可是现在画师却把公主的头发画的高高盘起,不但显示不出公主黑如漆染的优良发质,并且更加找不到公主的活泼了,反倒让公主看上去平添了成熟。并且这画室竟然还忘了给公主留几缕刘海,竟然让公主的额头敞开视人,更加让公主的额头看上去略窄了脸部,衬得公主越发的丰腴无比。所以,在下说画师忘记了公主的优点,他这一画,竟是让公主生生的多活了几年去了。呵呵,妾身随便说的,也不作数,只望公主不要往心里头去。” 言霜侃侃而谈,一忽儿说出这么一大串话來,旁边的人都还觉得言霜说的有理,但是夙亦辰却已经听出言霜话里的意思來了,不由微微一笑,但是又不想让嘉元公主看见,就赶紧低头喝茶,掩盖自己的笑意。 嘉元公主本來还觉得言霜说的很对,心里正在高兴,但是一回想之下,不由勃然大怒:“言霜,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凭借评画之名,來侮辱本宫!” “哎呀,公主这话是从何而起?妾身并未曾说什么有辱公主的言语啊。妾身愚钝,不知道是哪一句冲撞了公主,还望公主明示。” 言霜的表情诚惶诚恐起來,一看嘉元公主生气了,急忙施礼辩白。 “哦。你倒不知道为什么了?好,我就來告诉你,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刚刚你说的那句是什么意思,说我头发高盘看上去平添了成熟看不见活泼了,这不是说我年龄大了,老了,不年轻了吗?” 嘉元公主越说越气愤,手中的茶碗啪嗒一声就摔在了地上,跌的粉碎。 言霜微微一笑,声音仍然是平静的:“原來公主是因为这个生气啊。公主您可真误会我了。妾身真的沒有这个意思,妾身如果有这个意思,就让妾身跌倒被子里撞死。” “你还敢顶嘴?看你发的誓,就知道你是在存心侮辱本宫!來人,给我掌嘴!” 嘉元公主几乎是吼出了后面的几个字。 夙亦寒原本饶有兴味的看着言霜调戏嘉元公主,这会儿一看嘉元公主发火了,急忙笑道:“嘉元,言霜说的也不无道理。我也是觉得你这张画像远不如你以前的那张垂髫画像好看。要不这样吧,我就找个画师再给你画一个,这张画像既然不好看,咱就先取下來吧。等新的画好在挂上去。來人,把这幅画像给我摘下來,等公主的新画像画好了在挂上去。” 夙亦寒这一段话半是求情半是哄骗的,也让嘉元公主沒有了话说。不等嘉元公主说话,夙亦寒已然叫人把画像给摘下來了,又吩咐李忠务必找当朝最著名的画匠來给嘉元公主重新画像。 嘉元公主眼睁睁的看着上來两个小厮摘去了自己的画像,然后再那里挂上了一幅山水图,又不好出言阻拦,生气的一挥袖子,悻悻的去了。 嘉元公主一出书房,夙亦寒马上搂过身旁的言霜,把她爱怜的抱在怀里:“霜儿,看來当日本王让你进府,实在是沒有看错人!” “王爷,妾身也知道,你真正喜欢的是贝玉国的公主,而不是妾身,让妾身进來王府不过一是为了传信方便有个私密的人儿,再者也是想让妾身杀杀嘉元公主的威风,别人都摄于嘉元公主的权势,不但不敢名言,恐怕还要趋炎附势,但是我言霜却不怕她嘉元。” 言霜笑着看着夙亦寒,眼睛里盛满了笑意,但是这笑意里面却又有几分无助,要知道,她其实也是喜欢夙亦寒的,只是面前的这个王爷对自己又有几分怜爱呢? 这个时候的夙亦寒虽然眼睛看着怀里的言霜,但是心里却在想着空雨墨。空雨墨现在失去了记忆,只认识自己是缜王爷,却忘记了跟自己的甜蜜往事,这让他如何不心痛? 当初原本是想着在这王府之中,争宠之风太盛,再加上刚好要调查一些事情,这才安排雨墨出府,沒想到这一个安排竟然让自己的墨墨竟然不认识了自己。 本來夙亦寒对夙亦辰和空雨墨之间虽然只是偶然的嫉妒,但是却还放得下心來,可是现在云峥帆的出现,却让他感到了一丝危机。 云峥帆來了,要和他夙亦寒争女人,可是这个女人竟然不在夙亦寒的怀里,而是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中,而这个男人竟然是当初看着他和云峥帆争这个女人的那一个。 第81章 :一封没有送出的信 这可真的是又讽刺意味啊,想要抢到手的人偏偏都是空的,结果坐着看的那一个,现在却温香满怀,竟然和空雨墨耳鬓厮磨。(..tw无弹窗广告) 夙亦寒很难想象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日夜在一起,竟然沒有越轨之举的,这实在是让人无法相信。 而夙亦辰和空雨墨竟然还是共同躺在一张床上,这就更让夙亦寒感到心惊肉跳,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女人将会留在夙亦辰的怀抱,这个念头让他简直如坐针毡。 可是目前的情势,他也只能隐忍。 “霜儿,你去帮我传一封信给云王。好不好?”夙亦寒还含情脉脉的看着怀中的言霜,这个女人浑身透出一股透灵的劲儿,她的善解人意是夙亦寒最喜欢的。 “好。王爷,妾身什么时候去?”言霜盯着夙亦寒的眼睛,她已经看出了夙亦寒内心的不同,夙亦寒的眼神闪烁,已然是心已经去了别的地方。[..tw超多好看小说] “现在就去。”夙亦寒一向做事雷厉风行,马上放下了怀中的言霜,让言霜先到书房外面等候,自己开始写一封书信。 写完书信,夙亦寒叫了言霜进來,让她进入密室化了妆,然后悄悄出了王府, 往一线牵去。 还沒到一线牵门口,就远远的看见一线牵门口空雨墨正在东张西望的往街上看着。言霜正要走过去搭话,忽然身后跳出一个人來,从后面就捂住了言霜的嘴巴,一下把她给拉到了一个墙角里。 言霜情急之下呜呜咽咽却说不出话來,只能是双手双脚乱抓乱蹬,脸孔憋的通红。 那人把言霜给拉到了墙角了,眼瞅着四下无人这才放开了捂着言霜嘴巴的手。 对方手刚一松开,言霜就骂了起來:“哪个狗崽子?竟然背后偷袭老娘?也不怕闪了你的狗爪?” 话音未落,就听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厉声说道:“言霜,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辱骂本王!” “妾身不敢!还请王爷恕罪,刚才妾身并不知道是王爷在妾身的身后!万望王爷恕罪。”言霜听着声音熟悉,急忙回头闪目观瞧,发现后面的人却正是缜王爷夙亦寒。 这可把言霜给吓的不轻,她认识夙亦寒已经很久了,素來知道夙亦寒这个人爱憎分明,做事有主见果敢,但是却最忌讳别人骂他,今天自己这样骂他,虽然并不是有意之举,但是毕竟也骂的够难听的了。 言霜吓的头上都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子,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急忙给夙亦寒磕头,让他不要怪罪自己的无心之举。 夙亦寒瞪着眼睛注视着言霜,一动不动的看足足有一刻钟,看言霜被自己的一声吼吓得噤若寒蝉的样子,看上去一张娇媚的面庞楚楚可怜,又一想刚刚如果是换了自己,估计也是要喝骂的吧,不禁心里生出來一些怜爱來。 刚想要发话,却看见斜对面的一线牵门口空雨墨似乎在爱跟谁打招呼。 夙亦寒也不管言霜了,躲在墙角,注视着空雨墨,但见空雨墨冲着一个方向使劲的挥手,然后就见夙亦辰屠苏勤等人一路走了过來,看來这几个人刚回來。 空雨墨热情的上去迎接了夙亦辰,哪亲密的劲儿头,气的躲在墙角的夙亦寒牙根都差点咬碎,两只拳头握的咯吱咯吱的响。 言霜在地上伏了半天,不停夙亦寒说话,这一抬头发现夙亦寒正躲在墙角往外面张望着,看來是有什么东西吸引住了王爷,所以他也顾不上來处置自己了。 言霜站起來,拍打干净了身上的灰尘,走过去也伏在墙角往外面看着,发现原來夙亦寒在看空雨墨。 “王爷,”言霜轻轻说道,“王爷不是让妾身去一线牵送信的吗?怎么妾身前脚刚出门,后脚王爷就也赶來了呢?难道是又有什么事情需要王爷亲自去办理的吗?” “嘘,小点声。”夙亦寒一扭脸把一根手指放在了嘴唇之上,示意言霜先不要吭声,等会儿再说。 就在夙亦寒这一回头扭脸的功夫,空雨墨那边已经全部都进去了,门口已经空荡荡的沒有一个人了。 夙亦寒看着空荡荡的一线牵门口不禁有些失落的样子。 他转过身看着言霜:“霜儿,我此次來主要是为了制止你。我都怕赶不上呢,结果沒想到竟然在最后关头拦下了你。我的信呢。” “在这里呢,王爷,”言霜从自己贴身的小衣里面取出一个纸,交给夙亦寒,“妾身还沒有來得及送过去呢。” “不用送了。这封信作罢。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让你去做呢。” 第82章 :张家秘制药丸铺子 云峥帆已经连续紧密监视夙亦辰和空雨墨了将近五天,但是却始终沒有眉目,似乎空雨墨并未曾吃什么异常的东西或者服用什么药物的样子。而云峥帆也已经暗暗向一线牵里的众人打听了一个遍,并未曾有人知道空雨墨失忆前后的真相。 云峥帆甚至于有点灰心,还以为自己是想错了,可能空雨墨的失忆并不是因为药物的缘故。然而当这天晚上云峥帆再次潜伏到了空雨墨房间外面的一棵大树上,静静的注视着屋子里的一举一动的时候,却忽然发现了一个秘密。 已经是一更天了,今晚的月亮很亮,所以即使不用点灯,房间里看上去也是明晃晃的。透过半开着的窗子,云峥帆忽然看见床上的帐子忽然掀开了,然后夙亦辰下了床。 云峥帆还以为夙亦辰是起來起夜,却看见夙亦辰并不是去茅房,而是走到屋子里的一个花瓶那里,轻轻的移开了花瓶,然后用手轻轻的抽开了花瓶后面的墙壁上挂着的一块装饰布,然后抽开墙上的一块砖头,从里面摸出了一个小瓶子。 云峥帆的眼睛立刻睁大了,他看着夙亦辰从瓶子里似乎倒出了什么东西,然后又把瓶子放回了远处,然后原封不动的吧花瓶放了回去。 云峥帆简直倒抽一口凉气,夙亦辰藏东西的地方竟然这样巧妙,怪不得自己几次三番入房翻找,都未曾找到,原來竟然藏得这样的隐蔽。 云峥帆伏在树上并沒有动,而是一动不动的继续蛰伏着,静静的观看着夙亦辰下一步的动作,目前为止,他还不能确定夙亦辰拿出的这个东西就一定是要给空雨墨吃的。 夙亦辰看了看手里的东西,然后轻轻的走到了床边,他坐在床边,用手臂温柔的托起了空雨墨的肩膀,然后掰开空雨墨的嘴巴,把手里的东西给放进了空雨墨的嘴里。 夙亦辰又把空雨墨给轻轻的放在了床上,看样子,空雨墨似乎睡的很香的样子。(..tw无弹窗广告) 在做完了这一切以后,让云峥帆惊讶的是,夙亦辰竟然抱了一床被子铺在了地上,然后又拿了一条被子盖在身上,竟然不再上床睡觉了,而是睡在了地下。 看夙亦辰非常熟练的铺床的样子,估计每天都是如此吧。前几日云峥帆伏在窗外的时候,因为窗帘一直挂着,云峥帆并沒有看见夙亦辰半夜下床睡觉的景象。 而现在云峥帆看了,却忽然感觉夙亦辰应该算得上一个君子,他先前心里还对夙亦辰和空雨墨共居一室同卧一榻而耿耿以怀不已,现在却忽然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有点那个了。 云峥帆刚想飞身下树,回自己的房间,却忽然远远的來了一个人。 今天的月亮由于特别明,所以可以很清楚的看见來人的脸。这个人越來越近了,身影似乎看上去有点眼熟的样子。 离得近了,云峥帆这才发现,原來这个人竟然是缜王夙亦寒。 夙亦寒在房顶上四顾无人,然后一个倒挂金钟悬在了夙亦辰的窗子外面,轻轻的敲了敲窗子,非常有规律的笃笃笃敲了三下,只见室内地上的夙亦辰站了起來,双掌拍了一下,夙亦寒听到屋子里面的拍手手声,身子凭空一个翻转,已经跳进了房间里面。 云峥帆看屋子里的人不注意,一个飞身,已经挂在了夙亦辰的窗子外边。 只听里面两个人正用低低的声音说话。 “王兄,你怎么这个时辰來了?不用陪嘉元公主吗?” “今天晚上嘉元公主不在。墨墨最近情况怎么样?” “情况还好。不知道王兄深夜前來有何吩咐?” “吩咐倒是沒有。我只是來看看你同我的墨墨究竟是怎么在一起生活的,看你有沒有趁机做出辱沒我的墨墨名声的事情,另外顺便看看这几日屠苏勤进入晋王府里事情有什么进展沒有。.tw[棉花糖小说网]” “王兄,你多虑了。我怎么会对鸢儿持有非分之想呢?再说了鸢儿也是我未來的王嫂,我敬重还來不及呢,怎么会做出辱沒她名声的事情來呢?王兄尽管放心,每日墨墨入睡以后,我都是睡在地上的。从未曾与墨墨共枕而眠。” “这就好,也不枉哥哥我心疼了王弟一场。今天我过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国主赐婚定在了这个月二十六,今天已经十六了,因此我们只剩十天时间了,再者十天之内必须找到真相。” “嗯,王兄,我知道了,这几天我们抓紧时间搜集证据。现在嘉元公主协同大量官员贪污受贿的证据已经整齐,但是这些证据并不足以对嘉元公主质以沉重的打击,但是如果能找到嘉元公主意图谋反的罪名,那么就容易得多了。” “嗯,我相信单单是一个嘉元公主翻不起这么大的浪來,恐怕在她身后还有更大的罪魁祸首,她毕竟不是父王的亲生女儿,因此沒有这么大的能量。” “王兄,你的意思是怀疑她的背后有人?” “对,除了晋王之外,一定还有其他人,因为晋王我也调查过,晋王膝下并无子嗣,只有一女,而这个人虽然老谋深算,但是一直不显山不露水,他的门生虽然众多,但是还不足以为患。在所有的亲王里面,反倒是----” 听口气似乎夙亦寒沉吟了起來,下面的那些话似乎是拿不准说还是不说。 “王兄,还有一个情况,我得告诉你,前几天忙于安排屠苏勤和岑远王一起进入晋王府的事情,所以一直未曾顾上告诉你,我也给忘了但是现在想來,我却忽然感觉这件事情似乎也和我们正在调查的事情有一些干系。” “什么事情?你说。” “晋王府的管家钟仁曾经托付给我们一线牵一件事情,说是晋王府的郡主在出生的时候被人掉包了,现在郡主是假的,让我们帮他寻找真正的郡主的下落。” “什么?郡主是假冒的?该不会是对方的疑兵之计吧?难道对方对我们产生了怀疑?晋王府让我们如何去寻找郡主,当初被掉包的郡主有什么明显的标记沒有?” “有。钟仁给了我一张图样,说是郡主身上胎记图形,让我们按图索骥。” “胎记图形?什么样子的?图样在什么地方?” 云峥帆的耳力是极好的,他听见室内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儿,只听夙亦辰的声音又响了起來: “王兄,请看,就是这样形状的一个胎记,说是在后腰部位。” 然后房间里似乎沉默下來,好像是夙亦寒接过纸条在默默的看着,过了好半天,只听夙亦寒忽然说道:“好奇怪,我怎么感觉这个胎记似乎我在哪里看见过?” “怎么?王兄你曾经看见过这个胎记?” “是啊,我应该看见过,并且是在最近,不过我给忘记了在哪里了。让我好好想想。” 房间里传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好像是两个人在房间里來回的转圈。终于,夙亦寒的声音又响了起來,似乎有很大的惊异似的:“我想起來了,这个标记是在嘉元公主的身上看见的。“ “什么?嘉元公主?” 虽然云峥帆不敢看屋子里的情境,害怕被里面的两个人所察觉的,但是他几乎可以想象夙亦辰在听到夙亦寒说出嘉元公主的名字时的那种惊诧。 “嗯,是她!看來我们得注意了。估计晋王那个老狐狸已经对我们有所察觉呢,并且也知道你和我的关系,否则他不会巴巴的找一线牵來做这件事,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我一直易容,难道竟然被人看出來了?”夙亦辰似乎十分的出乎意料之外。 “我估计被看出來的不是你,而是墨墨。他们是发现了墨墨,然后猜想一线牵和我的缜王府一定会有背地里的联系,而嘉元公主马上要和我成亲,并且住在我的王府。咦,不对,他们应该已经察觉到嘉元公主可能是晋王府被掉包的郡主,而又发现了你们与我的关系,所以才故意让你们去查找郡主的下落。再有一个可能就是他们在我们中间安插的有探子。而这个探子不在王府就是在一线牵。” “若果真如此,那屠苏勤和岑远王的境地可就危险了。关于内奸的问題,我和屠苏勤也一直怀疑,但是一直苦无证据。一线牵这里唯一可能有点疑点的是濯娘和武沅歆,而这两个人我一直在观察中,也可能不是。所以王兄,你要回王府好好查下。”夙亦辰听夙亦寒说完,声音里似乎有了一点寒意。 “应该无妨。我们装着不知道,你明天到晋王府去,告诉他们你已经找到了郡主的下落。然后咱们做一出好戏,正好可以合屠苏勤他们里应外合端了晋王府。” “好。谨遵王兄的吩咐,那么这件事情高不告诉云大将军?” “告诉他也无妨。云峥帆虽然与我屡次争夺墨墨,但是他是个忠贞之士,我想这件事上他会帮助我们的。况且现在晋王府高手如云,我们的多一个人也是好的。” “嗯。” “那就这样了,我先回王府,以免打草惊蛇。不过你可得记住,不许对墨墨无礼,否则我可是要你好看!记住了沒有。” “王兄,我记下了,你路上注意。” 云峥帆听里面的两个人谈话结束,急忙乘着二人仍然说话之际,飞身回到树上躲好。但见窗户一开,夙亦寒从里面飘了出來,转眼间已经不见了踪迹。 第83章 :郡主找到了 第二天一大早,夙亦辰就來找了云峥帆,其实云峥帆已经知道夙亦辰來找自己究竟是什么事情了,但是仍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夙亦辰告诉云峥帆关于晋王府的事情,希望云峥帆能帮助自己。 云峥帆当然是满口答应了,夙亦辰就跟云峥帆商定下午一起行动,然后夙亦辰出门安排去了。这就给云峥帆留下了机会。 云峥帆抽空悄悄的來到后院,进入了夙亦辰的房间,他轻轻的打开墙上的暗洞,拿出了里面的瓶子,倒出了一粒药丸,把这种暗红色的药丸放进口袋,然后轻轻的所有的东西都归位,又人不知鬼不觉的來到了前面,跟空雨墨打了个招呼说自己有事出去,就來到了离一线牵很远的一家中药铺子。 抬头看了看这家标识为张家中药铺子的招牌上写着秘制药丸几个大字,云峥帆微微一笑,走进了铺子。 在贝玉国的时候,云峥帆就听九廉王说过,南燕国有一家张家秘制药丸铺子,专攻中药丸剂的,看來就是这一家了。 “请问哪位是老板?”云峥帆大摇大摆的坐在椅子上,高声喊道。 “哎哟,客官你好,我就是这家中药铺子的老板,请问客官想要点什么?”一个五十岁开外的瘦小枯干的男子走了过來,招呼着云峥帆,一见云峥帆仪表非凡,知道是位贵客,急忙招呼云峥帆到里面的小房间里坐着,同时喊伙计赶紧上茶。 “哦。你就是这家铺子的老板,敢问老板贵姓?” 云峥帆端过伙计殷勤送來的茶碗,放到嘴边吹开上面的茶叶,抿了一口问道。 “小老儿姓张,医术虽不精通,但是还算能说的过去。不知道客官是抓药还是诊脉。” 云峥帆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放在桌子上:“张老板,我既不抓药也不诊脉,我只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劳动张老板。这是一点小意思,请张老板收下。” 那张老板一看,云峥帆摸出的银票竟然是一张面值五百两的大额银票,不由两只小眼睛当时就亮了起來,呵呵笑道:“客官并未说什么事情,就给这么大的票子,小老儿心下惶恐不安,俗话说无功不受禄,在下不敢收客官的银票。” “给你这么多银子自然有这么多的道理。你只管收下,我且问你,你这铺子可秘制药丸?” “如果客官要问秘制药丸,您可真是找对人了,在下专攻丸剂。敢问客官想做什么丸剂?”张老板轻轻的拿起桌子上的银票,揣进了怀里,看來刚刚的退让其实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这颗药丸,我想知道他的作用,同时我要你给我做出一百颗跟她同样外形气味的药丸,但是对人不能有任何损害,吃了也沒事的。你能做到吗?” “这个,让小老儿试试。” “不要跟我说试试,我要的是必须能做的结果,如果办好了,事成之后还有五百两谢银,当然药材费用我会跟你另算。” 云峥帆并不抬头只是喝着自己的茶叶,他甚至能想象得到小老儿听见自己这么优厚的酬劳的时候脸上欣喜若狂的表情。 “客官,请您稍候,不是小老儿夸口,只要半个时辰,我就能知道您这丸药的作用。”说完,张老板拿了云峥帆给的那粒暗红色的药丸就出去了,同时招呼伙计好好招待这位贵客,不要怠慢。 半个时辰以后,只见房间的帘栊一挑,张老板走了进來,面带微笑的向着云峥帆一施礼道:“这位公子,刚刚你托付小老儿的事情已经又结果了,公子拿來的药丸应该是一种江湖上传言叫做失忆丸的药,这种药丸如果一旦服下,服药人就会失去以往的记忆。” “你说我给你的药丸竟然是失忆丸?那么可有什么解救之法?” 云峥帆的脸上表情十分的紧张,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面前的那个瘦小枯干的张老头。(..tw无弹窗广告) “哈哈----”张老板一阵大笑,“不是小老儿夸口,公子今天來找小老儿可是找对了人,小老儿唯一精通之处便是制作各种丸药。这种丸药偏偏小老儿就知道解救之方。” “这可真是太好了,张老板,那就有劳张老板马上为我制作出一百颗和我给你的药丸一模一样的解药來。越快越好。这是一点药材费,还望张老板不要推辞。” 云峥帆说着从怀里又摸出一张银票,那张老板看见这张银票不禁眼睛都有点绿了,因为这张银票比刚刚的那张面值更大,竟然是一张一千两面值的。 “公子客气了,小老儿能为公子效劳是小老儿的荣幸。请公子回去耐心等待,明日此时公子便可來取药。或者小老儿直接差人送至公子府上。”张老板把银票塞进怀里,脸上鼻子眉毛都笑得挤到一块去了。 云峥帆站起身來,弹了弹身上的衣服,脸上毫无表情的说道:“那倒不必了。明天我來取就是了。办理的妥帖到时候还有五百两谢礼相送。” “公子,您就瞧好了吧。到时候保准你满意,吃了我制作的解药,保管不出三天,就能让失忆的人回复正常。” “张老板,那我明天可就來看你的好消息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云峥帆大摇大摆的走出中药铺子。那张老板急忙亦步亦趋的跟在云峥帆后面送至店外,直到云峥帆的影子都看不见了,这才回到铺子里,钻进小房间,从怀里摸出两张银票,是看了又看,亲了又亲,心想今天可是遇到贵客了,竟然如此大手笔,如果天天都是这样的大手笔多好啊。 张老板越想越觉得妙不可言,出來喊了伙计照看着门,赶紧上后面制作药丸去了。 午后吃过饭,一线牵店内留下濯娘和武沅歆看家,夙亦辰就带着乔寄堇还有云峥帆赶往晋王府,空雨墨当然也要一路随行,而云峥帆临时装扮成了一线牵里面的一名管事。 四个人出了一线牵,由于害怕空雨墨过于劳累,夙亦辰就叫了一辆马车,让空雨墨和乔寄堇两个人坐马车,他和云峥帆骑马。几个人就浩浩荡荡的一路赶往晋王府。 晋王府和其他的亲王府邸不同,不像其他的亲王府邸那样位于繁华地段,而是位于环境清幽西城。这让这所晋王府看上去平添了许多的神秘之感。 一路尽量挑拣偏僻的街道走,所以夙亦辰他们的车马走的很快,不到两柱香的功夫就來到了晋王府外面。 夙亦辰和云峥帆各自下了马,把马匹栓在了王府门侧的拴马桩上,然后云峥帆照顾着两位女眷下來,空雨墨和乔寄堇。 乔寄堇自然是不用担心,只是空雨墨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样子,让云峥帆尤其大为担心。以前的空雨墨似乎不是这样子,那个时候的公主很是活泼可爱,并不像现在的空雨墨循规蹈矩的。 云峥帆看着空雨墨的样子,不由感觉到一阵心痛,他还是喜欢过去的空雨墨:调皮任性美丽多情。 夙亦辰把这边交给了云峥帆,自己依然是走上前去给守门的去拜帖。 晋王府守门的一看是一线牵的公孙老板,认识,急忙叮嘱夙亦辰现在这里等候,然后一溜烟的跑进去通报去了。 不一会儿,但听院子里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然后一群人簇拥着一名精神饱满的老者出现在爱晋王府门口。 晋王夙亦辰是认识的,但是这个时候他必须装作不认识。 晋王看起來和前几年夙亦辰遇到的沒有什么大的变化,仍然是老样子,只是额头上多了两道抬头螺纹而已、 夙亦辰趋步向前,对着上面台阶上站着的晋王,就是深深一礼:“在下一线牵冰人馆的老板,复姓公孙;这位是我的内人,鸢儿;这边这位是我们冰人馆的特等媒乔寄堇姑娘;还有这一位就是我们一线牵的一等媒屠苏勤。” “嗯,起來吧。公孙老板太客气了,赶紧让里面请到小书房说话。” 晋王看上去态度十分的和蔼,让夙亦辰心里不禁稍微宽松了一点,而云峥帆也在细心的查找着可疑的地方。 晋王往里面让客人,夙亦辰他们也就不在推辞了,都跟着晋王的后面,边往里面走,边听晋王爷介绍。 晋王府主要是前院,一层又一层的错落有致,但是后花园相比之下似乎就很浪费了,一大片院子里面什么也不种,光秃秃的,花草树木都有限。 当然夙亦辰他们四个人今天來并不是为了看晋王府的景色,主要的任务主要是看清晋王府的院子布局,虽然夙亦寒已经搞到晋王府的地形图,但是已经面目全非了,因为这几年晋王府看上修葺了不少地方,并且很多都还未曾报明国主。 南燕国又规定,大臣们修建房屋,一定要登记备案的,这样也是为了控制贪污之风气。 但是最近两年国主一直身体不太好,所以这样的规定很多地方也就形同虚设了。因此像晋王府这样的王府修葺老宫殿或者是修建新房子,很多都沒有备案,因此夙亦寒弄來的备案记录也不一定有用。 当然了大概的样子还是有的,不过是细节很多地方都给换掉了。 夙亦辰素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因此他一路走一路看,已经把自己走过的哪一部分的建筑都给记了个**不离十。 第84章 :敬如上宾 几个人來的时候已经有分工了,夙亦辰主要是记路,而云峥帆的任务是看清晋王府的防御情况,乔寄堇和空雨墨的首要任务是尽快联系上屠苏勤和岑远王,因为已经两天沒有他们两个人的消息了。(..tw棉花糖小说网) 四个人各自有各自的分工,因此在进入书房以前,四个人已经对王府自己走过的这一部分心中了如指掌了。 曲曲弯弯,走了好久,几个人才來到小书房。看样子着间小书房似乎是晋王爷专用的一个小书房,房间里布置的极为温馨具有书香气息。 几个人份宾主落座,晋王爷就问夙亦辰前來拜访所谓何事。 夙亦辰急忙站起身子,四下看了看屋子里的侍奉着的两个侍女,晋王看夙亦辰有顾虑,就一挥手,示意两名侍女先下去。 夙亦辰一看闲杂人等都走了,这才一躬身答道:“禀告王爷,前几天您府上的管家钟仁曾经托在下了一件事情,提到二十年前晋王府郡主失踪的事情,在下经过这几天的细心查访,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终于找到了和郡主胎记一模一样的一个人,所以特地來向王爷报喜。” “真的吗?”晋王的脸上几乎马上就老泪纵横了起來,“你们竟然真的找到了我苦命的孩子?还请公孙老板对我明示对方是胖是瘦,是美是丑,现在父母是穷是富?” 看來晋王真是思女心切,一听夙亦辰说有了下落,马上就抛出了一大串的问題。 “恭喜晋王,贺喜晋王,目前我们一线牵锁定的这个目标可是个大富大贵之人啊。” “來人啊。”晋王见夙亦辰一直卖关子不说,立刻就喊來了管家钟仁,命令钟仁给夙亦辰封赏白银一千两。[..tw超多好看小说] 夙亦辰拿到了钱,这才笑眯眯的伏到晋王耳边小声说道:“目前身上有这样子一模一样的胎记的人,就是当今的嘉元公主。” 嘉元公主的名声一吐,当时书房里就安静了下來。 好半天,晋王才长叹一声:“哎呀,怎么会是她,这个太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王爷,可是事实如此。我们经过多方面的调查取证,目前为止只有郡主一个人完全符合着胎记的规矩。具体的情况还请晋王自己來验证,如果晋王想要自己看清标记的话,到时候我可以设计一场沐浴更新的片段,这样晋王就可以偷偷的看到郡主身上的胎记了。” 夙亦辰刚想接着往下说几句,就见帘栊一挑,一个人跑了进來,正是丑郡主。 “爹爹,我想踢皮球,可是郡马爷他不跟我玩。让钟仁陪我去玩吧,好不好呢?” 虽然现在已经知道了佳宝郡主是个冒牌货,但是几十年的养育之恩,晋王对这个女孩仍然是青眼有加。 看來着刚好是一个机会,夙亦辰对着乔寄堇一使眼色,乔寄堇马上走上前來对着佳宝郡主就是一礼,笑意盈盈的说道:“郡主,您是想踢球吗?” “是啊,是啊。我想踢皮球,可是郡马爷他不想陪我踢。” 佳宝郡主仍旧还是小孩子心性的样子,一听乔寄堇问她,立刻回答了。 “那我陪郡主踢几下如何?在下以前在家的时候也经常踢球的,只是这几年慵懒了,所以未曾踢过。不过估计还可以踢吧。想來不会扫了郡主的玩兴的。” “好啊,好啊,那我们就走吧。”佳宝郡主扯了乔寄堇就往外面走。乔寄堇还想折身给晋王行个礼,但是拗不过佳宝郡主啦她的劲头太大,跟着佳宝郡主就出去了。 临走佳宝郡主对着晋王爷喊了一句道:“我把乔大媒人带走了,你们继续谈吧。” 晋王眼看着乔寄堇和佳宝郡主跑的沒影子了,这才笑眯眯的说道:“公孙老板,让你见笑了。我的女儿从小娇惯坏了。乔大媒人沒什么别的重要的事情吧?如果沒有,就让她陪着我的佳宝,好好的玩一把。” “当然沒有了,能安排她陪着佳宝郡主玩耍,就是我这老板看见心里也高兴,脸上也有光彩。” 夙亦辰这段话是巴结加上献媚,简直让夙亦辰自己听着都想干呕,但是看起來效果不错,因为晋王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相公,晋王的府中怎么到处都是钱?你看着书房的桌子角都是用那个金叶子给包起來的,可见晋王府是如何的富足无缺。” 夙亦辰就问晋王是不是自己先出面把嘉元公主给约到晋王府。晋王想了想道,最好是听一线牵的安排了。夙亦辰微微一笑,心想让你邀请嘉元公主才是好事的。你们老熟人,找一句來不了了吗? 夙亦辰笑着说道:“既然王爷听我们安排,哪我们一旦越好了嘉元公主就随时过來晋王府。” 然后夙亦辰就跟晋王再见,既然现在事情都说好了,他们就也沒别的借口在晋王府多停留了,如果几个再不走的话,就恐怕要有麻烦了。晋王一向城府比较深,所以夙亦辰也不愿意跟晋王在一起多呆。 “相公,这晋王府这么大,怎么沒有漂亮的花园呢?”空雨墨的声音恰到好处的响了起來。 “花园当然有了,不过咱们的花园在后面,本來本王也想带你们过去一同赏鉴,但是因为比较偏远一点,需要绕很多路才能到后花园,所以本王也就不在领着你们前去参观了。既然事情已经办妥,那么送客。” 晋王这一声送客,可是分量不轻,简直是包罗万象了,意思是你们走吧,我可不想让你们在这里多呆。 钟仁走过來,替晋王把夙亦辰四个人送到晋王府外边,看着几个人上了马和马车,才回去禀告晋王。 夙亦辰和云峥帆骑在马上,走在马车的两边,刚走出沒多远,又赶紧拐了回來。 夙亦辰下了马,又到门口要求传信,说自己店里的乔大媒人还在王府呢,麻烦门口的大哥通传一声,好带了她回去,因为晚上还有一笔生意要做。 第二天一大早,云峥帆收拾完毕,就假称自己要上街买点东西,离开了一线牵。 走至无人处,确信身后沒有可疑的人跟踪,云峥帆就一转身,沿着偏僻的小巷子不一会儿就來到了张家秘制药丸铺子前面。 张家秘制药丸铺子看來刚刚开门,小伙计正在门口扫地,那个瘦小枯干的张老板,正在门口伸着细长的脖子东张西望,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云峥帆看看左右无人,就从隐身之处出來,走到张家秘制药丸铺子跟前。 正在东张西望的张老板一见到云峥帆过來,急忙满面笑容的迎上前來,一脸媚笑的殷勤招呼道:“哎哟,这位公子,您來的挺早啊。不过小老儿生怕误了公子的大事,可是一大早已经在这里等候了。公子,请里边请。” 云峥帆跟着张老板走进铺子里,张老板又回身对着外面正在打扫卫生的活计喊道:“先别扫地了,赶紧去给公子沏茶,把咱们最顶尖的茶叶拿出來,水一定要烧的开开的,茶碗要洗两遍,可不能怠慢了贵客。” “好咧。老板,您就放心吧。”伙计放下手里的扫把,笑呵呵的答应着急慌慌的跑到后面沏茶去了。 云峥帆跟着张老板走进昨天两个人说话的那间小房间。张老板忙不迭的请云峥帆上坐,表情着实殷勤。 云峥帆一看,房间的桌子上已然摆好了四盘时鲜果点,看样子是特地为自己准备的,不禁微微一笑道:“张老板,看來你很通晓待客之道啊。不过这几盘果点倒也精致。看得出你也是上了心的。” “公子,您是贵客,小老儿哪敢怠慢?这几盘时鲜果点不过是小老儿的一片心意罢了,是在下贱内的手艺,还请公子不嫌粗陋。请公子尝尝是否合公子的口味。”张老板一脸献媚的神色,那样子毕恭毕敬的放佛面前的是一位活神仙。 “好,既然张老板这么盛情,我就尝尝?”云峥帆把手里的折扇啪的一合,放在了桌上,看看那盘桂花酥还上眼,就轻轻的拈起一块,放进嘴里,瞬时只觉得芳香扑鼻,柔润既化,甜丝丝的好不让人感觉甘之若饴,竟然是非常的好吃。 云峥帆细细的品味着,忽然想起了一个人,谁?就是公主空雨墨。记得公主也很喜欢吃这款桂花酥,其实,云峥帆一个大男人并不喜欢吃甜点心之类的,但是自从他喜欢上了公主空雨墨之后,空雨墨喜欢的,他便也喜欢,曾经让自己府里的厨子专门做了桂花酥,准备在迎娶了公主之后,请公主和自己同吃,然而还未曾等到两个人同吃桂花酥,公主却被夙亦寒给带走了。 一缕悲伤浮现在了云峥帆的脸庞,为什么?夙亦寒,你先是拒绝了公主,然后竟然又回來抢她?难道你非要跟我云峥帆抢一个女人?夙亦寒,你这样的负心汉,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我一定会带回公主。 第85章 :偷梁换柱 “啪”一声巨响,云峥帆虎目圆睁,一只手就拍在桌子上,用劲之大,桌子角登时崩塌了一个,桌子上的盘子碟子立刻叮叮咣咣的响了起來。 “啊,难道这点心不和公子的口味?还望公子不要生气,在下贱内手艺差,难等大雅之堂,我这等贫门小户也沒有什么好东西招待贵客,还望公子见谅!” 面前的张老板一见云峥帆气的直拍桌子,立刻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家的点心不好不合云峥帆的口味,急忙一个劲儿的赔礼道歉。 刚好伙计端了茶盘一挑帘子进來,张老板急忙从伙计的茶盘里亲手端了茶碗奉到云峥帆面前,对云峥帆道:“公子,请品品这茶,这茶叶可是上好的雨前银叶,不但能清心明目,而且颇具养神清血之效果,乃是用新鲜银杏叶和精品龙井茶叶二者共制而成。请公子品尝。” “公子,这茶叶可是我们老板亲手配制的,专门招待像公子这样的贵客的。请公子尝尝,这可是我们张家秘制药丸铺子的招牌待客茶。”旁边的伙计也急忙帮着自己的老板说好话,这伙计眼尖,进來就看见桌子角掉了一个,想必是面前的云峥帆给拍掉了,心里也是惴惴不安起來。 “张老板,逼人刚刚忽然想起一事,不禁有点失态,还望张老板海涵。张老板夫人所制的桂花酥甚合我的口味,手艺之佳几乎赛过皇宫御厨了,以后我还有多麻烦张老板的地方。还请张老板能帮忙。” 云峥帆接过张老板递过來的茶碗,拿起碗盖轻轻的撇了撇上面浮着的茶叶,只觉得一阵幽香扑鼻,轻轻抿一口,清润无比,不禁称口赞道:“好茶,真是好茶!” 张老板一听云峥帆先是称赞点心做的好,接着又夸赞茶好,不禁高兴的很,面露喜色道:“公子喜欢,那自然是最好的了。小老儿不胜荣幸。” “张老板,”云峥帆用嘴吹吹茶水上面浮着的叶沫子,唤张老板道,“我昨天交代的事情办好了沒有?” “好了。早就办好了。只等公子您來取了。”张老板一见云峥帆询问昨天制作的药丸,急忙点头说道。 云峥帆从怀里摸出一块碎银,用手掂量了掂量,大概有半两重的样子,看看面前正低着头恭恭敬敬站着的伙计说道:“你这小子倒是口齿伶俐,这块银子就赏给你了。不过,不要对人提起我來过这里的事情。知道吗?” 那伙计见云峥帆手里拿了好大一块碎银子给自己,心里不禁高兴开了花,满嘴忙不迭的答应着:“公子,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多谢公子赏赐。” 伙计急忙上來接了银子,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乐的鼻子眉毛都凑到一起去了,简直恨不得爬地上跟云峥帆叫一声爷爷了,要知道他在这里做学徒三年,从今年才开始拿工钱,而一年的工钱也才三钱银子,这云峥帆出手就赏了他足足有半两银子,能不高兴吗? “那你先下去吧。记住我的嘱咐。我跟你们老板还有话要讲。”云峥帆只是低头喝茶,似乎并沒有看见伙计面脸高兴的样子。 “赶紧去外面招呼客人去。今天遇到公子出手就是半两银子打赏给你,真是交了好运了。到外面盯着,不要让人到这屋子里來,更不要跟人说起公子的事情,知道吗?” 那张老板也是见多识广,一见云峥帆出手就赏了手下的伙计半两银子,知道自己等会儿少不了还有大额银票,不禁心下也是欣喜异常,一听云峥帆交代伙计不要说出他的行踪,就知道这位公子看來是有点來路的,急忙安排伙计去外面守着。 “老板,知道了。公子,那我去了。您和老板慢谈。”伙计答应了一声,兴高采烈的提了茶盘去了。 “张老板,您也坐。”云峥帆看看一直俯首站着的张老板,把手中的茶碗放在了桌子上,拿起自己的折扇,缓缓的摇着,“我要的东西在哪里?” 张老板急忙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白色锦囊,双手奉到云峥帆的面前:“公子,请看,全在这里了。这是您要的失忆丸的解药,称作解秘丸,不多不少,正好一百颗。请公子验看。” 云峥帆接过张老板递过來的白色锦囊,揭开锦囊的口部的丝线,轻轻的从里面倾倒出來一颗到自己的左手心上,只见一颗红色的小药丸在手心中來回滚动,看上去似乎跟昨天自己拿的那颗失忆丸一模一样。 “是按照我昨天给你的药丸的颜色做的吗?气味可有异常?”云峥帆边仔细的验看边问道。 “保管一模一样。小老儿就这么点看家本事,不是小老儿夸口,只要小老儿想让他做到外形气味一样,沒有做不成的。公子,这是昨天您留下的那颗失忆丸,请公子对照验看可否一致。”张老板说着从袖口里又摸出一个纸包來,打开,里面也有一个红色的小药丸。 云峥帆认得这粒药丸应该就是自己昨天给张老板的那一颗,因为他认得包药丸的纸,是自己随手撕的一张信笺。 云峥帆刚想拿过那颗药丸,跟手心里的这颗比较比较,沒想到张老板却把药丸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來了一根针來。 “公子,先莫要急着拿去验看,以免弄混。待小老儿给这颗药丸上做一个小小的记号,以免公子等会儿找不出來。”说着,张老板用手中的银针轻轻的在药丸上一刺,然后这才递给云峥帆。 “张老板倒是一个细心人呢。”云峥帆说着把张老板递來的那颗做了记号的药丸也放到了自己的左掌心,这两颗药丸倒真的是一模一样,看上去根本就分不出來不一样,云峥帆又拿起两颗药丸,都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仔细的嗅了一嗅,结果闻见的气味果然是一模一样。 云峥帆找了半天,凭着刚刚张老板用银针点的一个针眼,才分辨出自己昨天给张老板的那一颗失忆丸來。 “张老板,容在下再多问一句。你说你给我的这一颗是失忆丸,我怎么能确定你不是做了一百零一颗解密丸,然后先给我一百颗,然后再给我一颗,让我看看全部是一模一样。或者是我又怎么能确定你现在给我的着一百颗是解密丸,而不是失忆丸呢?” 云峥帆微微一笑,看着张老板,言辞的犀利让张老板也是一阵紧张。 但是张老板虽然紧张,却并不害怕,听云峥帆这样问,不禁朗声一笑道:“公子是在是多虑了,虽然在下做的解密丸和公子给的那颗失忆丸无论是外形和颜色都非常的一致,几无分辨之法,但是还是可以分得开的,因为两种药丸的制作方法和用材料都十分的不同,但是如果想要分开,就必须要用到酒。并且是米酒。” 张老板转身从屋角的柜子中端出一个小罐子,把小罐子里的液体倒进两个空茶碗里,然后端过來放到云峥帆的面前,示意云峥帆闻一闻,看里面是不是两碗一样的米酒。 云峥帆仔细的闻了闻两个碗里面的粘稠液体,确实是两碗米酒,就点点头。 张老板微微一笑,拿起云峥帆左手心里的两位药丸看了看,又让云峥帆看了一看,然后“啪嗒“一声就把两粒药丸丢进两个茶碗里。 “公子请看,这是两碗一模一样的米酒。现在我把两颗药丸放进这两碗米酒里面,这两颗药丸,一颗是失忆丸,就是左边这碗米酒中的,而另一颗是在下细心制作的解密丸,就是右边这碗米酒中的。失忆丸和解密丸因为所有的药材刚好相反,所以遇见米酒以后反应是不一样的,失忆丸在米酒中会出现块状物,并且让米酒呈现浅蓝色,而解密丸却可以让原先粘稠的米酒变得稀薄不堪,并且颜色会变成浅红色。请公子静待半盏茶的功夫再看碗中可否和小老儿说的一样。” 张老板说着也坐在桌子的另一侧,给云峥帆殷勤的让着桌子上的茶点,又看云峥帆的茶水完了,急忙给云峥帆把茶叶又给续上,两个人唠唠叨叨的说些闲话。 云峥帆边喝茶边不时的看看桌子上的两碗米酒,果然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已经看见两碗米酒开始变色了。左边的那一碗,果然缓缓的呈现出浅蓝色,并且感觉里面出现了蓝色的块状物,而右边的那一碗,米酒却逐渐稀薄起來,几乎能照见人影了,并且呈现微微的红色。 “张老板,果然如你所说。两碗米酒变了。”云峥帆惊奇的叫起來。 张老板也已经看到了两只碗中的颜色辩护,急忙站起來一弓腰施礼道:“公子这次能相信在下了吧。小老儿虽不才,但是能为公子效力是小老儿的福分。” “哈哈,张老板,果然是秘制药丸高手啊。怪不得有人专门向在下推荐了你呢。以后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还望你能为在下帮忙。”云峥帆高高兴兴的把桌子上的锦囊重新扎紧袋口,然后放进怀里,同时从怀里摸出两张银票來,递给张老板。 第86章 :四个女人一台戏 “张老板,这是两张五百两银票,一张是昨天在下向张老板说过的,如果药丸的事情做的好,在下还有酬金五百两。这另外的五百两,是想请张老板的夫人能帮在下制作一点桂花酥。我会在四日之后來取。不知道张老板的夫人可否愿意帮助在下这个忙?” 云峥帆微微一笑,他忽然想到空雨墨既然喜欢吃桂花酥,自己何不让张老板的夫人代做呢?自己在南燕国都城也转了好多糕点店,但是都沒有做的这么好的桂花酥,公主最喜欢吃桂花酥,等她记忆恢复,自己也好给她吃点,让她多对自己留点意思。 “公子何必客气,有什么吩咐只管吩咐小老儿便是了。让小老儿贱内帮公子做点桂花酥这种小事,怎么能让公子破费呢?桂花酥又不值钱,都是贱内手到擒來的事情。怎么能拿公子的钱?况且公子也已经赏了小老儿不少了。” 张老板一见云峥帆又给了自己两张五百两的银票,不禁喜出望外,嘴上客气着,其实双手早已经把银票捏的死死的,并且已经快要塞进袖子里去了,他嘴上说不要,其实心里却着实想要的很,不过是一时的客套而已。 云峥帆微微一笑,手在桌子上轻轻一拍,站起身子來:“张老板不要客气。在下以后还有多多打扰的地方。贵夫人今天为我费心做了这么多点心,在下十分的感激,一点小意思,就请张老板收下了,千万不要推辞。” 说着,云峥帆用手一推张老板的手,张老板也就顺势把手中的银票给塞到袖子里去了。 云峥帆看看桌子上的桂花酥笑道:“在下又一个请求,今日这点桂花酥能否让在下带走?在下的娘子极喜欢桂花酥,可惜在下跑了很多地方,多买不到好的,今日尝了张老板夫人的手艺,发现一定对我家娘子的胃口,所以我想带回去让我家娘子一品,不知道张老板可否赏光?” 张老板因为云峥帆出手阔绰之极,已经是高兴的眉开眼笑了,这会儿见云峥帆说他的娘子竟然喜欢自己老婆做的桂花酥,不禁心里更是欢喜了,心想,这位公子出手如此阔绰,如果他的娘子喜欢桂花酥,那以后少不得还会经常过來取,估计每次來取都少不了大额的赏银,那自己还不发财了? 想到这里,张老板不禁满脸堆笑的说道:“公子见外了,公子这样的小小要求,小老儿怎么能不答应呢?请公子稍等。” 张老板说完,走到门口,对着外面的伙计喊了一声,让伙计赶紧去后房让夫人把家里的桂花酥都给包起來,送过來。 伙计急急忙忙应声去了,不一会儿就手里托了一个精致的枣红色小食盒过來,送到小房间里來。 张老板接过食盒挥手让伙计下去,把手中的食盒奉到云峥帆的面前,打开让云峥帆看看,之间里面装了满满一盒都是桂花酥。 云峥帆笑眯眯的接过张老板手中的小食盒子,对张老板说道:“张老板,那在下多谢了。以后还少不得麻烦张老板夫人帮着在下娘子做点心。在下还有事情,就不打扰了,在下先告辞。” 张老板急忙殷勤的送云峥帆出來,云峥帆到了铺子门口,看看左右无人,就跟张老板重新道了声“多谢在下走了”,然后就急匆匆的出门拐入一条小巷子,顺着无人的小街道回一线牵去。 张老板看着云峥帆出门去了,摸摸怀里的银票,心里美滋滋的,对伙计道:“以后这位公子來了一定要好好招待,这可是咱的贵客。(..tw好看的小说)真是出手大方大手笔。看來这位公子一定大有來头。”伙计站在老板旁边,急忙点点头应着,脸上也是笑容满面。 话说云峥帆抄小路很快就回到了一线牵,走到一线牵不远处的一个街角处,云峥帆往旁边一拐,走进一家杂货店,买了一些牙粉之类的日用品,然后又在旁边的蜜饯铺子称了一斤蜜饯,这才提了东西回一线牵去。 刚一进一线牵的门,就见空雨墨正和武沅歆坐在前厅说话,濯娘带了她的孙子王悔兮正在玩耍。 “云公子,你回來了?怎么买这么多东西?”空雨墨见云峥帆进门,急忙站起身來过來问候道。 云峥帆一举手中的蜜饯和那个枣红色的小食盒,对着空雨墨和武沅歆以及濯娘笑道:“这是我顺便为你们带的一点零嘴,知道你们女人家最喜欢吃甜点,所以专门了一盒桂花酥和一包蜜饯,你们三个人吃吧,还有悔兮也喂他吃点。” 武沅歆一听有好吃的,立刻跑了过來,急忙接过云峥帆手里的蜜饯包,笑着说道:“云公子,还是你心细,能想着我们,像那两位在家的时候就想不起來回來给我们带好吃的。我最喜欢吃蜜饯了,多谢云公子。” 空雨墨接过云峥帆递过來的小食盒,笑着对云峥帆道谢道:“多谢云公子的美意,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來,濯娘,带着悔兮咱们到那边吃去。” 云峥帆看了看四周,沒有看见夙亦辰和乔寄堇,不禁问道:“咦,怎么沒见老板和乔大媒人呢?” “相公和堇姐姐两个人出去办事去了昨天接的一个单子,需要去查下家主背景。”空雨墨回答了云峥帆之后就和武沅歆,以及濯娘王悔兮往桌子边去了,三个女人加上一个幼童,都忙着去吃点心和蜜饯了。 云峥帆看着几个人高兴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心想女人们啊,无论什么样的女人看來都是爱这一口的。知道了夙亦辰和乔寄堇不在,云峥帆也就放心的往后院去。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放好了东西,然后出门四下看看无人,就悄悄來到夙亦辰的房间,轻轻的搬开花瓶,拿开那块砖头,把里面的小瓷瓶拿了出來,然后倒出里面的失忆丸,数了数,一共还有十四颗,加上自己昨天拿走的一颗,应该共计十五颗,他从怀里拿出张老板给的解密丸,也数出十五颗來,放进了小瓷瓶里面。然后原封不动的吧砖头给塞上,又把花瓶给放回原处,看了看看不出有人动过的痕迹了,这才悄悄的又回到自己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坐下,云峥帆看看自己手里的那十四颗失忆丸,找了一把刀子挖开了窗下那盆杜鹃里的泥土,挖成一个小坑,就准备把这些失忆丸给埋掉。 可是临往坑里放的时候,云峥帆却忽然心里一动,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给埋掉呢?为什么自己不保存起來?也许以后还能派上用场呢。 这样一想,云峥帆也就不埋了,他找了一个红色的小袋子,把这些失忆丸给装了起來,然后又怕自己分辨不清,拿起笔,又在小袋子上写下失忆丸三个字,以免自己以后遗忘。 这样做了之后,他把小袋子也给装到了自己怀里,然后又把杜鹃盆里的泥坑给填好。 云峥帆把一切事情都给做好了,就下楼回到前厅,一看空雨墨正和武沅歆以及濯娘逗着王悔兮在边吃边玩。 见到云峥帆进來,空雨墨急忙站起來笑道:“云公子,你买的点心真不错,我们都很爱吃呢。你看,尤其是悔兮,更是喜欢吃那个桂花酥。你是在哪家铺子里买的,味道这么好?” “只要你喜欢吃就好。这个蜜饯是我在街上买的,但是那个桂花酥却不是我买的,而是我今天上午在街上刚好遇到一位故人,他家娘子做点心的手艺极好,请我到他那里小坐片刻,他娘子就包了这些桂花酥送我。如果老板娘喜欢吃的话,下次我可以帮你再去求点过來。” 云峥帆一听空雨墨说自己喜欢吃,不禁喜出望外,心想,虽然公主的记忆失去了,但是喜欢一种食物的感觉还仍然存在,这真是太好了,张老板说,只要公主的某些感觉还存在,那么只消一颗解密丸下去,即可见效,看來这两天晚上自己得盯紧夙亦辰那里,看他什么时候给公主吃下解密丸,自己好趁着夙亦寒不在,把公主给夺回到自己身边來。 想到这里,云峥帆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微笑,摇着自己的折扇坐到一张椅子上,注视着门外。 刚坐下不到两分钟,就看见夙亦辰笑眯眯的从门外进來,后面跟着乔寄堇,也是欢天喜地的样子。 “公孙老板,今天遇到什么喜事了?看你春风满面的。” 云峥帆急忙起身对着夙亦辰一拱手。 “云兄请坐,今天确实是有高兴的事情。不过云兄,今天怎么你一大早就出去了?我上午遍寻云兄不见,鸢儿告诉我你去街上买东西去了,不知云兄买了什么好东西回來?” 夙亦辰对着云峥帆也是一拱手,笑呵呵的反问道。 “也沒什么东西,不过是牙粉毛巾之类的日用品。另外就是给咱店里的三朵金花还有悔兮,顺便带了些零嘴回來。” 第87章 :琐碎小事 云峥帆的回答虽然都是些琐碎小事,可是沒想到却惹恼了一个人,谁啊?就是跟在夙亦辰后面进來的乔寄堇。 “看來我确实很丑啊,已经丑到让云公子视而不见的地步了。” 乔寄堇的话酸溜溜的尖酸刻薄,一下子让云峥帆张口结舌起來,这才知道自己刚刚竟然说错了话,自己怎么能说店里的三朵金花呢,这面前不还有一朵吗? 云峥帆结结巴巴的道:“乔姑娘,在下刚才失言,还请乔姑娘不要生气。在下这里给乔姑娘赔礼道歉了。”说完,急急忙忙的躬身就是一揖。 可是乔寄堇可不吃云峥帆的那一套,一幅得理不饶人的势头,大摇大摆的往椅子上一坐,脸仰的的老高,根本就不理睬云峥帆,把云峥帆给晾到那里了。 云峥帆一揖到地,乔寄堇却毫不理睬,他一时之间起也不是,弯着腰定在那里也难受,反倒是有点骑虎难下了。 空雨墨已经急忙走了过來,把小食盒端到乔寄堇的面前,急忙劝道:“堇姐姐,咱不能得理不饶人不是?刚刚云公子也是口误,再说了云公子是咱一线牵的客人,咱怎么能这样待人家呢?桂花酥这里还有,刚刚不是你不在吗?來姐姐,吃一块,让云公子起來吧。” 乔寄堇一见老板娘过來帮腔,再说有美味的桂花酥老板娘给亲自喂到嘴里了,人家老板娘可是一国的公主,身份何等尊贵,自己也就见好就收吧。心念至此,也就对着弓腰到地的云峥帆道:“云大公子,今天我就放你一马算了,下不为例啊,并且你得赔我一只烤鸭,算是对我的精神补偿。” “好,好,好,吃只烤鸭是小意思,就是赔乔姑娘吃十只也无妨,只要能博乔姑娘一乐能原谅在下的口误,在下乐的奉陪。(..tw好看的小说)”云峥帆见乔寄堇不生气了,急忙笑眯眯的站起來,乐呵呵的说道。 旁边原本正在喝茶的夙亦辰,听云峥帆的话不禁笑了起來:“云兄,看來你不了解我们乔寄堇大媒。只要有你这句话她肯定会吃你十只烤鸭,说不定还外带一桌美味。我们乔大媒人可是一向來而不拒的。” 夙亦辰的话音刚落,只听乔寄堇已经高高兴兴的喊了起來:“老板娘,回头我请你们吃烤鸭啊,干脆咱们中午就去吃好不好?反正有人买单,咱吃了一次,还有九次呢。如果一天一次,也还能吃九天。呵呵” 云峥帆当时就是脑门子一紧,什么啊,这个乔寄堇果然是个热粘皮啊,怎么自己只是随口一说,她就认了真了? 夙亦辰用狡黠的眼光看看云峥帆,笑道:“云兄,看看,被我说中了吧?我们乔大媒人,可是不敢得罪,一旦得罪了她,可就沒你日子好过了,要不是揍你沒商量,要不是割你肉沒商量。” “我算是领教了。”云峥帆假装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笑道。 这个时候的乔寄堇早已经投入了吃东西的热情中去,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又多了一个乔寄堇,一线牵里面一下子更热闹了起來。 空雨墨笑着对乔寄堇说道:“堇姐姐,你刚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怎么好意思要人家云公子十只烤鸭呢?那可得不少银子呢。不过我们也跟着沾光了,今天中午竟然有烤鸭吃。” 乔寄堇捏了一块桂花酥放进嘴里,边吃边对濯娘说道:“濯娘,今天中午你也不用收拾饭菜了,刚好咱们这里來了一位出手大方的云公子,咱一会儿都跟着他去吃烤鸭去。” 濯娘笑呵呵的急忙应道:“好啊。好啊。刚好我们家悔兮也要去吃点好的补补了。” 武沅歆看看云峥帆,走过來道:“云公子,既然你答应了带我们去吃烤鸭,我能不能提一个要求,等会吃烤鸭的时候,我还想吃烤鸭店旁边那家铺子的杏仁膏,你能不能也请我吃点。” 云峥帆正想和夙亦辰说话,问问夙亦辰今天上午究竟有什么事情让他回來满面春风的,刚才他和夙亦辰刚说了半截,被乔寄堇给打断了,这会儿正要续上呢,可是还不等他张嘴,武沅歆已经走过來摇晃着他的胳膊撒娇起來,也要吃杏仁膏。 “呵呵,看來云兄今天是非常有女人缘啊。”夙亦辰抿了一口茶,摇动着折扇看着云峥帆笑个不停。 云峥帆的额头上汗又冒出來了,他一向带兵打仗,英雄男儿气概的,很少有这样儿女情长的时候,这会儿一见武沅歆缠着自己胳膊要这要那,当时就满头冒汗了。 “好,好,好,杏仁膏是吗?等会儿管饱你吃个够,不过这会儿我要和公孙老板聊点事情,你们先玩着好不好?” 云峥帆几乎快要崩溃了,这还是头一次有女孩儿这样摇晃着他的胳膊跟他说话,这个世界上他只有这样接触过一个女人,那就是公主空雨墨。他见惯了沙场上的血雨腥风,现在猛的给他一个如花美人摇晃着胳膊,他还真有点受不了。 空雨墨看见云峥帆满头是汗,脸上的表情极度不自然,赶紧碰碰武沅歆的肩膀:“沅歆,别在缠着云公子了,看云公子都急出汗來了。人家云公子是谦谦君子,再说了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会吓着云公子的。” 武沅歆一向豪爽惯了,再说在一线牵平常也和大家相处的跟兄妹一样,因此竟然忘了云峥帆是新來的,被空雨墨一说,不禁面上一红,急忙松开了云峥帆的手臂,讪讪的道:“云公子,不好意思了。不过谢谢你了。” 云峥帆见空雨墨帮自己解围,对着空雨墨就是一笑。空雨墨见云峥帆盯着自己笑,不禁脸上一红,心中一阵小兔乱跳,急忙转过身去,和乔寄堇她们说话。 “云兄,你这样瞅着我的娘子看,这眼神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儿?我家鸢儿虽然说是貌美如花,见到她的男子沒有不想多看两眼的,可是现在我还在鸢儿的身边,你怎么能这样露骨的盯着我家鸢儿看呢?”夙亦辰看着云峥帆表情诡异的笑笑,话里话外似乎满带讽刺,又似乎在向云峥帆解释着什么。 云峥帆的脸上就是一红,并沒有说话,看看夙亦辰又看看空雨墨的背影,忽然心里感觉十分的不是滋味,空雨墨,如果你恢复了记忆,你是继续选择夙亦寒还是会跟着我回贝玉国呢?希望你能看清楚夙亦寒的真面目,跟我回去,我一定会好好对待你的。 夙亦辰让夙亦寒晚上带着嘉元公主到城郊的一所私宅里面。而在那里,晋王也将被早点安排在那里。 不到傍晚的时候,夙亦辰和乔寄堇已经早早的來到了城郊的私宅等待,云峥帆被托付在家照顾空雨墨,经过上次云峥帆的一次夜袭,这回夙亦辰学聪明了,还是让云峥帆在家守着空雨墨比较好,因为乔寄堇的武功毕竟不如云峥帆,现在想要加害空雨墨的人太多,再说云峥帆守着空雨墨他也放心,云峥帆爱着空雨墨,是绝对不舍得让她受到一丝伤害的。 不一会儿晋王也來了,夙亦辰带着乔寄堇跟晋王接上头,晋王今天晚上只带來了钟仁一个人。四个人躲进私宅的一间侧房里面,隔壁房间是浴室,嘉元公主晚上一定会在这间房子里面沐浴。 而这间浴室跟侧房相邻的墙上,是早已经挖好了一个暗洞的,从这个洞里能清清楚楚的看到浴室里的一切。 四个人呆在侧房里说了会儿话,不一会儿就听见外面传來马匹的嘶鸣声音,估计夙亦寒已经带着嘉元公主來了,然后就听见乱糟糟的仆人丫鬟们忙着迎接是声音。 四个人伏在窗户上各自用口水沾湿了窗纸抠出一个小洞往外面看去,只见两个人被一群簇拥着正朝上房走去,中间那两个锦衣华服的人一个是夙亦寒,一个不用说就是嘉元公主。 只听夙亦寒大声的吩咐道:“派几个人去准备玫瑰香汤,等会儿公主要沐浴。” 马上有两三个仆妇丫鬟答应着去了,不一会儿就听见隔壁浴室开门的声音,然后传來人不停走动的声音,看來隔壁房间正在给嘉元公主准备洗澡水呢。 夙亦辰对着房间里的其他三个人一使眼色,示意大家可以先坐下喝杯茶,耐心的等待着,估计嘉元公主不出半个时辰就会到隔壁浴室去。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听外面传來一阵嘈杂的声音,一群人吵吵嚷嚷的往浴室的方向而來。 慢慢的嘈杂的人声安静了下來,只听里面一个霸道的女人声音说道:“水给我准备好了吗?我要玫瑰花瓣和桃花瓣的浴汤。” “回禀公主,一切都准备妥帖了,是您最喜欢的玫瑰花瓣和桃花瓣的花瓣浴汤。是奴婢亲自准备的。” 听后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和口气,应该是一个丫鬟,而前一个霸道的女人,估计就是嘉元公主。 第88章 :浴室外的眼睛 房间里的四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夙亦辰微微一笑,心想好戏马上就要开演了。晋王那个老头倒沉得住气,脸上毫无表情,看來是一个老谋深算的人,而晋王府管家钟仁的脸上反倒露出了一些急躁的神情。 “哦,你亲自准备的就好,我不喜欢那些毛手毛脚的下人,喜梅,你一向是深得我欢心的,单姬呢?”只听嘉元公主说道。 “奴婢在,敢听公主有何吩咐?”一个年龄稍微大些的女人应声问道。 “单姬,你一向给我梳的头发我都很喜欢,等会儿你进來帮本公主梳头。我喜欢我那把玉石梳子,等会儿用那把梳子给我梳理。”嘉元公主的声音有点慵懒起來,然后只听门一开,估计是要进屋了。 “是,公主,奴婢就在门外候着,随时听公主的召唤。”单姬回答道。 “你们都在外面伺候着吧。喜梅,你跟我进去帮我沐浴更衣。”嘉元公主的声音似乎已经是在浴室之内了。 “是,公主。”而那个叫做喜梅的侍女估计也已经在浴室里了,然后听见隔壁房间门关上的声音。 夙亦辰摆了下头,示意乔寄堇先到墙壁上的实现挖好的暗洞那里看着,等着能看见胎记的时候再让晋王过去,毕竟这个房间里除了乔寄堇以外,其他的三个都是大老爷们,偷看人家嘉元公主一个女人洗澡,是在是不雅。 尤其是晋王爷估计也不会允许除了他以外的另外两个男人这么做,因为一但嘉元公主身上真的有传说中的那个胎记的话,那么嘉元公主就是晋王府的郡主,晋王爷怎么能允许一个男人偷看自己女儿的身体,那么夙亦辰和钟仁任何一个偷看郡主洗澡,都将会是杀头之罪。 因此,今天晚上夙亦辰带着乔寄堇前來,也是早就考虑到这个问題的。[..tw超多好看小说]所以他虽然对云峥帆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放心,也必须让云峥帆在家里照顾空雨墨了。 侧房里老少三个男人此刻的目光都已经集中到了伏在暗洞那里的乔寄堇身上,这个时候乔寄堇的每一个动作都牵动着他们三人的每一根神经。 乔寄堇伏在暗洞那里,两只眼睛紧张的注视着隔壁浴室里面的动静。她能感觉到背后三个男人的目光像三根钢钉一样钉在自己的背上,心里不由一阵厌烦,心想,你们一群大男人盯着我看干嘛,如果有情况我自会叫你们,可是她又不能说,因为后面的三个人,一个是自己的老板,另一个是晋王王爷,还有一个是晋王府的管家,三个人她一个都说不得。 乔寄堇现在能做的只能是紧紧的盯着浴室中的动静,好及时向后面的三个人通报里面的情况。 只见隔壁房间里,现在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嘉元公主,另一个估计就是被嘉元公主换做喜梅的那个侍女。房间的中间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木桶,里面冒出热气,估计这就是嘉元公主的浴盆了。这间房间四周都有巨大的炭炉子,所以看得出房间里非常的暖和,根本不冷,因为嘉元公主正在脱衣服,却并沒有一点冷的意思。 嘉元公主缓缓的张开双臂,喜梅走过來开始帮嘉元公主解开外衣,一层又一层,嘉元公主的衣服都是上好锦缎,只有里面的一层是柔软的粉绸。 嘉元公主看起來也算是一个美人,高高的鼻梁,干净白皙的面孔,一对漂亮的凤眼,一张薄薄的红唇,但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个美人看起來有点年龄偏大,嘉元公主看起來有二十來岁的样子,在她这样的年龄竟然还未婚配,这实在是有点让人匪夷所思,难免会出现一些遐想。 乔寄堇看着看着不禁嫉妒起來,想到自己的容貌,不禁有点眼圈湿润了。如果不是当年的意外,自己也不会这么丑。唉,乔寄堇看着嘉元公主的样子,不禁两行清泪悄悄而下。 嘉元公主的身材还真是不错,如果搁到现代估计能够得上是惹火身材,乔寄堇不禁一撇嘴,看來如果嘉元公主放到现代的话,光这身材也是一个万人迷了,可惜她这个时代再好的身材都只能包到宽大的衣服里面去了,除了上床以外,估计沒人能看见她火辣辣的身材了。 也真是可惜呢,乔寄堇边欣赏边想。 其实有时候女人看女人也是一种享受,嘉元公主的个子挺高,大概有一米七的样子吧,上下身子的比例还是相对叫匀称的,另外嘉元公主的皮肤特别的白,从她的外表能想象得到,她的母亲估计是个美人。 嘉元公主现在是面朝着乔寄堇这边,因此乔寄堇根本看不到嘉元公主后腰上是否有胎记。看着嘉元公主那平坦的小腹,高耸的双乳,以及混圆的臀部,还有修长的双腿,连乔寄堇也不禁看得面红耳赤起來。 但是这时候的乔寄堇更焦急,因为眼看着嘉元公主已经脱光了衣服,将要进入浴盆了。 乔寄堇不禁急的忍不住在心里念叨起來:“赶紧转身啊,赶紧转身啊。”可是嘉元公主就是不转过身來,急的乔寄堇都想冲过墙去,一把把嘉元公主的身子给扳过來看看后腰。 嘉元公主缓缓的在喜梅的搀扶下沿着巨大的木浴盆外面的木头台阶,走上浴盆的边缘,然后踩着浴盆内部的台阶下到浴盆里面,她一直是面朝着暗洞的方向,直到她的全身都淹沒在了浴盆里面,仍然是面朝着乔寄堇的方向。 就在乔寄堇急的想要扭脸向后面的夙亦辰求救的时候,忽然嘉元公主突然满脸暴怒的站了起來,就在她愤怒的转身斥责站在木浴盆外边的侍女喜梅的时候,乔寄堇清清楚楚的看见在嘉元公主的后腰上,有一块鲜红色的双尖心形胎记! “王爷,快!”乔寄堇急忙小声的招呼着身后的晋王,同时做了一个呼叫的手势。 晋王是早已经准备好了的,只等乔寄堇一声召唤就过來看的。现在一看见乔寄堇招呼自己,老王爷急急忙忙三步并作两步奔到暗洞前。 乔寄堇急忙从暗洞旁挪开身子,让晋王从暗洞里往隔壁房间里面看。 只见隔壁房间里,嘉元公主正**了身体站在浴盆里面,手里拿了一些什么东西正在斥责喜梅:“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不小心?竟敢用梨花瓣冒充桃花瓣?”。 嘉元公主站的那个位置是姿势,刚好让她腰部以上的部分完全展示在晋王的目光下。 就在嘉元公主的后腰部位,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有一块鲜红色的双尖心形胎记! “啊----”晋王忽然身体直直的往后倒去,同时发出一声惊叫! 而这声惊叫也惊扰了隔壁房间的人。 “什么人?”嘉元公主紧张的身体往下一蹲,急忙钻进了水里,而喜梅已经开了门,到门外大喊起來:“隔壁房间有刺客!快点抓刺客!” 夙亦辰一见情况不妙,急忙给钟仁使了一个眼色,钟仁急忙奔过去,背起地面上的王爷,赶紧跟着夙亦辰的后面,乔寄堇断后,四个人钻进了墙角书橱后面的一个暗道里,很快就出了私宅,只听私宅里面已经吵吵嚷嚷的乱成了一团。 就在夙亦辰和晋王他们在夙亦寒在城郊的那所私宅里面窥视嘉元公主的时候,进入晋王府中的屠苏勤和岑远王也已经开始了行动,只要钟仁和晋王不在府中,他们两个也就无所顾忌了。 他俩提前已经接到了夙亦辰的通知,那天下午夙亦辰他们來晋王府向晋王汇报找到郡主的消息的时候,乔寄堇已经趁机和屠苏勤他们接上了头,知道屠苏勤他们最近一直被在府里困的死死的,不能出门,所以沒有能与外面的人联系上。乔寄堇就告诉屠苏勤他们,未來可能有一天晋王和钟仁都会出去,让他们两个人伺机找出晋王府的秘密。 所以今天一见晋王和钟仁都出去了,屠苏勤就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屠苏勤哄骗着佳宝郡主和自己喝酒,乘机在佳宝郡主的酒中下了蒙汗药。放倒了佳宝郡主,屠苏勤就出來和岑远王汇合。 两个人就在晋王府到处逛逛,外面的明地方两个人是基本都早已经看过的,现在需要继续找的就是那些隐藏的地方,而这些地方这几天屠苏勤和岑远王也一直在暗暗的打探,也已经知道其实在后花园里面就有一个暗道。 两个人就到了后花园,后花园的假山里面前天屠苏勤无意中发现了一个洞,而这个洞里似乎隐藏着许多秘密,因为屠苏勤眼看着几个人神神秘秘的走进了假山,结果却再也不出來了。 因此他可以肯定这座假山里面肯定有一个去处,并且这个去处还有其他的出口。 屠苏勤让岑远王在假山外面守着,然后自己进入了假山,果然在假山的山腹中藏着一个隐秘的小洞口,而这个小洞口还有一扇大铁门给关着。 第89章 :嘉元要做皇帝 屠苏勤开锁的功夫是十分拿手的,他三下五除二就打开了大铁门上的锁,然后悄悄的进入了大铁门里面,门里面是一条黑乎乎的暗道,并且有台阶逐渐向下,看來很深的样子,因为屠苏勤走了很久才走到底部。(..tw棉花糖小说网) 屠苏勤不敢打亮火折子,害怕洞里面万一有人的话亮光就会引來注意。 他抹黑往前走着,就走到了一个拐角处,悄悄的向拐角那边一看,似乎是隐隐的有灯光的样子。 屠苏勤沿着灯光向前走去,大概又走了有七八丈远,忽然面前豁然开朗,并且光线亮了起來。屠苏勤躲在角落里向亮的地方观察着,发现这是一间很大的大厅样子的地方,里面摆设不多,只是有一架兵器架子,还有一张摆了茶壶茶碗的石头桌案,看來这里是个地下演武厅。 演武厅里面沒有一个人,可以看到这演武厅只有两个出口,一个是屠苏勤站的这个,另一个在屠苏勤站的地方的正对面,那里还有一扇门,门后似乎也有灯光从门缝下面传过來。 屠苏勤走过演武厅,來到对面的门前,轻轻的门给推开了一条缝隙,发现门后不是房间,而是一条走廊,走廊似乎分了几条分叉,通往不同的方向。 里面也沒有人。屠苏勤轻轻的推门进入走廊,他注意看了看,自己推开的这扇门并沒有锁,所以不会被锁住。屠苏勤想了想开始从右侧第一条岔道进去一条一条岔道的摸索,他发现这些岔道里面都有不同的房间,有些房间是上锁的,有些房间是沒有上锁的,沒有上锁的房间他进去了两个,发现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兵器。 最后,当屠苏勤正走进最后一条岔道的时候,发现有一个房间里面有人说话,而这说话的两个人的声音让屠苏勤吃了一惊,竟然是晋王和钟仁! 难道自己不知不觉进來了已经几个时辰了?晋王和钟仁竟然都已经回來了。.tw[棉花糖小说网] 屠苏勤的第一个反应是赶紧找个地方躲起來,他躲到一堆铠甲后面,仔细的听着房间里面的对话,只听里面晋王和钟仁说道:“钟仁,我怎么也沒想到,竟然真的找到了我的女儿,原來这么多年的流言原來是真的,当年我的女儿竟然真的被人掉了包。可是为什么我的女儿竟然会是现在的嘉元公主,这实在是让我感到匪夷所思。” “王爷,这也沒有什么可奇怪的,只要郡主现在还活着,并且活的还挺好就行了,目前來看咱们的郡主确实过的不错。” “嗯,你说的对。况且郡主还是咱们的合作伙伴。”晋王爷的声音刚开始十分的意外和失落,这会儿听起來逐渐平稳起來。 “王爷,我认为你应该向嘉元公主表明身份,告诉她你是她的父亲,她的亲生父亲,这样嘉元公主就和咱们走的更近了。” “不行,我感觉现在并不合适,必须找个适当的机会才能说明这一切,现在说,只能是适得其反,恐怕嘉元公主还会以为我是因为垂涎皇帝之位而故意冒充身份來哄骗她。钟仁,你说的这个主意我感觉非常的不妥当。”晋王的声音里传出一种无奈的神色。 “可是,王爷,如果现在我们不告诉她,那以后怎么办?嘉元公主可是野心勃勃想要当皇帝的,如果您现在告诉她,还可以少去一个竞争伙伴,就只剩老家伙那里了。” 屠苏勤的心里不禁一动,看起來钟仁口中的那个老家伙并不是眼前的晋王,那么这个老家伙竟会是谁呢?也许就是前阵子夜谈晋王府的时候夙亦辰看到的那个只有背影的老头。[..tw超多好看小说] “唉,谁能想到,本來我苦苦经营了这么多年,是为了我自己有一天能登上皇帝之位的,可是无奈我膝下无儿无女,只有佳宝郡主那么一个丑姑娘,及时当个皇帝我也沒那么命长,可是现在,我的亲生女儿竟然出现了,就是我心爱的合作伙伴嘉元公主。唉,真是世事弄人啊。”晋王的声音里失落的更厉害了。 “王爷,那怎么办?我的提议是告诉嘉元公主你们两人的父女关系,我想她会同意一但得了天下让王爷您先做皇帝的,然后在传位给她。” “现在的情况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钟仁,我现在不担心皇帝谁來做的问題,老家伙那里毕竟只有老家伙一人,而我这里和我的女儿是两个人,对于我來说,当不当皇帝都无所谓,所谓的是我的女儿一定要登上皇帝,老家伙那里我替女儿对付着。”晋王侃侃而谈。 “王爷,那怎么一样呢?如果一但嘉元公主登上了王位,她不认了我们怎么办?” “我相信嘉元公主在亲情面前不会是那样的人,因此,钟仁听令!”只听晋王的声音大了起來。 “到。王爷有何吩咐?” “我命令你马上到制衣作坊那里,看看龙袍都加工好了沒有,以免到时候出岔子。” “好的。” 马上屠苏勤就看见钟仁从房间里匆匆的走去,然后拐入了另一条岔道。屠苏勤想了想慢慢的追了上去,他必须找到放置龙袍的地方,这样才能更好的控制形式的发展,如果他现在什么都不做,那么一旦出问題了,就会连累素缜王。现在他屠苏勤能做的是必须马上找到更多的有理证据,从而保护缜王。 屠苏勤远远的跟在钟仁的后面,两个人走着走着,又拐入一条岔道。屠苏勤不敢走的过快,害怕钟仁发现自己,因为钟仁的武功应该在自己之上。 忽然钟仁拐入了一个房间,屠苏勤缓缓的走到房间附近的一个拐角处,在这里能清楚的看见房间里的一切,因为钟仁进入房间并沒有关上房间的门,也许是钟仁认为他们这是在地下,本來就沒有人,所以不必关门吧,但是这也刚好成全了外面偷看的屠苏勤。 等屠苏勤看清了里面的形似,不禁大吃一惊,脑子上当时就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子,因为他发现这个房间里竟然有数名制衣工人,看來这就是刚刚晋王所说的制衣作坊。 只见钟仁说了些什么,远远屠苏勤听不清楚,但是可以看得出钟仁似乎对这些人的工作十分的不满意。然后就见一个人走过來,手中托着一件黄色的衣服,似乎想要展开让钟仁验看的样子。 那人手中托着的黄色衣服打开了,屠苏勤清清楚楚的看到这果然是一件皇帝穿的龙袍,已经快要做好的样子,但是袖子部位应该还有不完工的地方,因为屠苏勤看到了龙袍,目前还只有一条袖子完好的样子。 看來果然是有逆反之心啊,龙袍竟然都做好了。屠苏勤继续看着,但见那些制衣工人一件一件的展示着那些皇袍,最后展示的是一定皇冠。 不行,自己马上得离开,既然已经知道了晋王府府邸下面还有这样一个所在,并且知道了晋王竟然在背地里准备皇袍,这让屠苏勤感到证据似乎已经足够了。现在他只需要赶紧回去,然后去晋王的书房盗就一样东西,此事大功就可告成了。 屠苏勤马上返回了假山那里,和岑远王汇合。 屠苏勤到晋王的书房那里偷了晋王和嘉元公主的往來书信,然后为了先不打草惊蛇,屠苏勤让岑远王赶紧带着这些书信潜出府去,回一线牵告诉夙亦辰自己的所见所闻,让夙亦辰告诉夙亦寒,证据已经确凿,可以采取行动了。 夙亦辰并不知道自己秘密隐藏着的失忆丸已经被云峥帆背地里换成了解密丸,而他更不知道的是,云峥帆已经迫不及待的悄悄在空雨墨的茶水里加入了一颗解密丸,因此空雨墨的记忆正在逐渐的恢复。 当这天晚上夙亦辰再次悄悄的给空雨墨服下一颗解密丸的时候,空雨墨的大脑中已经出现了昔日的景象。 第二天早上,空雨墨很早就醒來,而夙亦辰已经和往常一样在空雨墨临醒來之前收拾了地上的铺盖,上床躺在了空雨墨的旁边。 自己身边竟然有一个男人依偎,这让空雨墨极其的惊讶,醒來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一脚把夙亦辰给踹到了地上。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和本姑娘躺在一张床上?”空雨墨大叫起來,完全沒有了往日的燕尔莺声似的温柔。 “啊,哎哟----”夙亦辰本來还闭着眼睛假寐呢,不提防空雨墨忽然对着自己的腰眼上就是狠狠的一脚,一下就滚落到了地上,摔得他当时就眼冒金星,痛得哭喊连连的。 “鸢儿,你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凶?” 夙亦辰从地上爬起來,扶着自己的腰一瘸一拐的走到床边,刚想要爬上床去,却被空雨墨当胸又是一脚踹过來。 “鸢儿,我是你的相公啊,你怎么了?”夙亦辰急忙大声喊道。 “我的相公,你是什么人?竟敢对本姑娘如此无礼!这里又是哪里?难道这里不是王府?”空雨墨四下的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她忽然反应过來,想起來这是一线牵,她看看面前的人,这不就是和自己一起,自己曾经唤作相公的那个人吗? 第90章 :恢复记忆 看來刚刚的她似乎是突然恢复了记忆而让自己的大脑暂时处在了昏迷状态。这会儿她忽然想起了一切,过去的和最近发生的,都在她脑海里慢慢的整理起來。 “你究竟是谁?竟然敢跟我做夫妻,占我的便宜?”空雨墨盯着面前的夙亦辰,眼睛里满是警惕和防范。 什么?今天早上的鸢儿怎么跟往常大不一样了呢?难道,难道鸢儿竟然回复了记忆? 夙亦辰脑海里忽然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可是很快他又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回复记忆,这怎么可能?自己一直在给鸢儿服用失忆丸,即使停药如果不用解药的话也还得一个星期左右才能恢复,更何况昨天晚上自己才又给鸢儿服用过一颗? 可是眼下的情况,似乎真的是鸢儿已经恢复了记忆的样子呢?这可真是让夙亦辰感到匪夷所思起來。 夙亦辰看着空雨墨对自己充满了警戒的眼神,只好坐在床边的一张小凳子上,默默的看着空雨墨,他从空雨墨惊奇与猜测的目光中,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哎哟,怪不得空雨墨既然恢复了记忆怎么还不认识自己呢?他不是还易容着呢吗? 想到这里,夙亦辰不禁笑了起來,他轻轻的用手往脸上一摸,已然撕下了脸上的那张面具,露出自己的本來面目。 “啊,十二?竟然真的是你吗?你不是死了吗?我知道你一定沒有死,可是你为什么一直骗我?”空雨墨马上认出了面前的夙亦辰,她想起那个跟她的前身空雨墨相恋的那个夙亦辰,而现在她称他做十二的。 “是我。鸢儿,你难道想起了一切?”夙亦辰在露出了自己的本來面目之后,反倒把自己的座位挪得又离空雨墨远了一些,这个时候他和空雨墨一旦以真面目相见,两个人都知道彼此是不可能了,他是空雨墨的亲叔叔,而空雨墨是他的亲侄女。(..tw棉花糖小说网) 这样的叔侄关系,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继续过去的爱情了,况且他和她之间的爱情也早已经有了一个了断,现在的空雨墨面对的爱人应该是夙亦寒和云峥帆。 空雨墨迟疑的看了看四周,她记得自己似乎好像是睡了一觉之后就跟面前的夙亦辰在一起了,两个人一起开了一线牵,可是为什么?她却总感觉在一线牵的这一段日子,她似乎跟过去有些不同,因为在她的记忆里一线牵里的事情她的所作所为都是她所无法做到的。 “什么叫我想起了一切?难道你的意思是说在过去的这一段时间我曾经失去了某些记忆?”空雨墨很快从夙亦辰的话语中找到了自己所有用的信息,询问面前的夙亦辰道。 “嗯,是的,你还记得你在王府的事情吧?那天你喝了一些不该喝的东西,我把你救出王府之后,你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失去了你以前的记忆。”夙亦辰看空雨墨已经口吃伶俐起來,完全沒有了昨天的样子,看样子已经彻底恢复了以前的神采。 “我想知道,在我失去记忆以后,夙亦寒在哪里?难道他就把我塞进你的怀里,然后不管不问了吗?另外你又为什么一直易容?”空雨墨的心里现在有着太多的问号,她必须马上弄清楚。 “王兄他,其实王兄他一直在关心着你,但是由于他还要做某些事情,所以只好把你暂时放在我这里。”夙亦辰不知道自己此刻是该直接告诉空雨墨真相,还是应该先瞒着空雨墨。 “他夙亦寒还要做某些事情?他因为还要做某些事情,所以就先把我给仍在一边了吗?让我來一线牵做一个老板娘,当一个媒婆?”空雨墨的火气不由蹭的就冒了起來。 什么,你夙亦寒可真是潇洒,你口口声声的说爱我,结果就是这样爱我?我刚一失忆,你就把给赶了出來,塞给了夙亦辰,并且长时间的不管不问,你夙亦寒是什么意思?看來我非得去找夙亦寒问个清楚不行,否则可真是辜负了我对你夙亦寒的一片真情。 想到此处,空雨墨也就不在质问夙亦辰了,反倒是从床上下了地,穿好了衣服,最近她终于学会穿了这些复杂的衣服,不过现在她身上穿的这些款式比起王府中那些锦衣华服來说简单多了。 空雨墨起床起床洗干净了脸,然后走到梳妆台前,叫夙亦辰道:“帮我梳头和化妆。” 來到这个朝代这么久,空雨墨还不太会自己梳头和化妆,也不能说她不会化妆,实在是她用不了这些古代的化妆工具而已,描个眉毛是用炭条,染个红唇,竟然是用一张红纸,唉,这样简陋的化妆器材,真是让空雨墨感到无奈至极。 夙亦辰走过來,先帮空雨墨把头发给梳理好,将她的一头漆黑的长发在头顶挽起了一个偏发髻,然后在上面插上了一根金簪子,又插了两朵珠花。看來头发已经很漂亮了。 接着夙亦辰满满的给空雨墨画眉毛,无可否认,夙亦辰画的眉毛很好看,更加让空雨墨看起來精神百倍了,并且让空雨墨更漂亮了。 最后夙亦辰用香粉给空雨墨的脸上扑均匀,现在的空雨墨看起來已经是美轮美奂了。 空雨墨站起身子,在镜子前面转了一个圈子,现在的自己看上去已经衣衫整齐,妆容秀丽了。 空雨墨一番前段时间的小步走路,直接大踏步的就走向了房门口,啪的就把门给拉开了,竟然忘记了屋子里面的夙亦辰还正在忙着穿衣服呢。 空雨墨蹬蹬的下了楼,也不理会后面夙亦辰一直在叫自己先不要急着下去。 正在院子里打太极拳的武沅歆看见空雨墨蹬蹬的下來,急忙跟空雨墨打招呼:“老板娘,早啊。” “嗯,早。”空雨墨爱理不理的答应道,这个时候的她急着找点吃的填报肚子以后去王府找夙亦寒兴师问罪呢。 空雨墨的态度让武沅歆大吃一惊,平常老板娘从不这样的,很温柔的,今天早上怎么了?声音能听出來似乎凶巴巴的样子。 空雨墨跑进厨房,翻來翻去找不到吃的,原來这几天天热,濯娘每天买的东西都是只够当日吃的,从不留多余的,而现在濯娘才刚刚出去买菜去了,因此家里跟本就什么也沒有。 空雨墨翻了半天找不到吃的,干脆不找了,她摸了摸身上的荷包,里面根本就沒有钱了,只有几枚铜钱。看來自己先得去找夙亦辰要点银子去,等会儿有了钱上街买点东西吃了再说。 刚想上楼,空雨墨却看见夙亦辰竟然下來了,当然现在的夙亦辰已经又易容成了他刚开始的样子。 空雨墨冲过去,抢过夙亦辰的荷包,不由分说从里面拿出了一些银子,装进了自己的荷包里,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前门而去,那里管夙亦辰在后面千呼万唤,她就是不理不睬。 “老板,老板娘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跟往常不一样?”夙亦辰正在喊着空雨墨,旁边过來了乔寄堇诧异的问他道。 “谁知道,我也很莫名其妙呢!忽然今天早上起來她就成这个样子了。”夙亦辰能怎么说?他怎么能把空雨墨原來是失忆的事情告诉乔寄堇呢? 一个时辰以后,空雨墨已经出现在了缜王府外面。 门口的王府家丁自然是认识她的,当初她在王府的时候,王爷专宠她一个,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啊,但是最近很长一段时间已经不见她了,也许是王爷已经不宠幸她了,尤其是前段时间还出了跟人斯通的罪名,所以根本就无人帮她进去传信,反倒都还阴阳怪气的跟她说些不三不四的话。 空雨墨可不吃这一套,走上前去,对着一个家丁就是狠狠的一个嘴巴,立马这个家丁的嘴角就流出了鲜血。 “我说你小子狗眼看人低!你赶紧去吧你们缜王爷给我叫出來,就去跟他说,空雨墨回來了,让他马上出來迎接我,否则的话,我让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空雨墨当时眉毛就竖起來了,看起來凶神恶煞的样子,那个家丁一看也有点怕起來,心想这个女人看样子比嘉元公主还凶啊,但是她凶归凶,自己不报信她又有什么着。 门口这正在闹着呢,就见一个人从府里走了出來:“什么事情?大早上就闹闹嚷嚷的?王爷还未起床呢,你们这么吵,是不是不想活了?” 空雨墨定睛一看,那人正是管家李忠,急忙叫道:“李管家,我是空雨墨,赶紧去吧你们王爷给我叫出來,我有话必须当面问他!” “哎哟,原來是雨墨公主啊。想要见王爷不难,只是----”李忠的脸上路出难办的神色。 “怎么?你也不想帮我去叫?如果你不帮我去叫的话,我就自己进去了!”空雨墨说着就要往王府里面硬闯。 “不是,雨墨公主,你先随我來吧。”李忠一看自己也拦不下空雨墨,干脆就把空雨墨带进去见见夙亦寒好了。 第91章 :夙亦寒是一个负心的大坏蛋 李忠在前面带路,不一会儿就來到了夙亦寒的书房。(..tw好看的小说)李忠笑着说:“雨墨公主,请您先在这里等候,我去叫我们家王爷,他一会儿就过來了。” “夙亦寒在哪里?我自己过去找他!”空雨墨才不打算在书房等候夙亦寒呢,她就想直接去找他去,她必须当面质问夙亦寒,夙亦寒为什么把自己给扔给了夙亦辰就不管不问了,自己又不是什么东西,想给谁就给谁,想扔掉就扔掉。 李忠微微一笑道:“公主,请您先稍安勿躁,奴才这就去找王爷來。您要是自己去找王爷,恐怕有点不方便,因为王爷在茅厕呢。” 本來李忠想说王爷还在睡觉呢,但是如果直接说了在嘉元公主那里,恐怕面前这位公主马上就要跳起來,但是如果不说王爷的具体位置,面前的这位公主可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说不定嗷的一嗓子就找过去了。所以想來想去,李忠只好说王爷在茅厕,虽然这个地方对王爷來讲有点大不敬,尤其是对嘉元公主來说,更是大不敬,但是想來即使王爷知道也不会怪罪自己的。 李忠说的这个地方果然有效,空雨墨一听就不在嚷嚷着要自己去找夙亦寒了,只是吩咐李忠赶紧去找夙亦寒过來,她有事要马上问问夙亦寒。 李忠关上书房的门,急急忙忙來找王爷夙亦寒。一路上李忠的心里也是感觉十分的奇怪,怎么,今天空雨墨公主会突然找上门來了呢?难道是一线牵出事了? 空雨墨不是一直在一线牵和云王夙亦辰在一起吗?听王爷说,不是安排她跟夙亦辰去做媒探了吗?怎么今天早上竟然來口口声声的要找王爷呢?并且看样子还气呼呼的样子,指名道姓的。 这个时候的夙亦寒在嘉元公主的屋里,刚刚起床,正靠在床头上,搂着嘉元公主享受着暖玉温香的风花雪月呢。.tw[棉花糖小说网]而嘉元公主露着她那嫩白的细长脖子,仰起头看着夙亦寒,跟夙亦寒谈笑风生,夙亦寒的手放在了嘉元公主的酥胸之上,看样子两个人正谈的十分的开心。 忽然门上传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然后就听见李忠的声音响起來:“王爷,您起了沒有?老奴有重要的事情禀报。” 嘉元公主心情正好呢,却被李忠给打断了,不禁十分的生气,就大声的斥责起來:“李忠,我看你这奴才是越当越不会当了,竟然敢这个时候來打扰我和王爷?赶紧给我滚!” 夙亦寒刚要应答李忠,沒想到被嘉元公主给抢了先,李忠在缜王府效力多年,一直忠心耿耿,他平常还敬重得很呢,而嘉元公主却竟然敢当然他的面斥责自己的奴才,夙亦寒当时就差点大发雷霆。 但是脸上神色刚变,夙亦寒又忍耐下來,毕竟现在大计未成,自己还需要忍耐,也就转变了笑容出來,摸着嘉元公主的头发笑道:“一个老人家,何苦跟他一般见识?估计也是有要紧的事情,否则不会这么早就來打扰。爱妻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王爷,你就会哄我开心。”嘉元公主听夙亦寒称呼自己为爱妻,不禁心里一阵高兴,脸上的怒气也就不见了。 夙亦寒见嘉元公主不吭声了,就大声对外面的李忠喊道:“本王正在更衣,你先在外面候着。” 李忠听夙亦寒答话了,也就不再鼓噪,径自后退了几步,站在院子里面等候夙亦寒。 嘉元公主从夙亦寒的怀里直起身子,起來帮夙亦寒穿上衣服。夙亦寒穿好了衣服,用手在嘉元公主的脸上捏了一把:“爱妻,你在睡会儿,我去去就來。” 嘉元公主被夙亦寒的举动给搞的粉脸不禁就是一阵羞红,低垂了头不说话了,自是一幅小女儿家的娇羞神态,夙亦寒哈哈大笑起來,径自开了门去了。 快步走到李忠的身边,夙亦寒小声的埋怨道:“李忠,你明知道我在嘉元公主这里,怎么还赶着來找我?你还不知道嘉元公主的为人?” 李忠见夙亦寒來了,急忙就和夙亦寒往院子外边走,边走边小声回夙亦寒道:“王爷,老奴跟了王爷这么多年,当然知道孰轻孰重的,但是今天这件事,必须早点來禀告了王爷才行。如果不早点來禀告王爷,恐怕就不是老奴吃嘉元公主的斥责,而是王爷您的了。” “哦,究竟什么事情?这么严重?”夙亦寒听李忠这么一说,不禁一愣,李忠在自己手下做了这么多年,一向办事得体,今天他能这么说,肯定是一件天大的事情,至少李忠认为这件事情非常的重要。 “王爷,雨墨公主來了。”李忠紧走一步,靠近夙亦寒的耳边,四顾无人,这才小声的说道。 “什么?墨墨來了?你怎么不早说?她在哪里?”夙亦寒一听李忠说空雨墨來了,声音立刻紧张兴奋起來,脚下的步子也情不自禁的迈大了许多。 “王爷,刚刚我哪里敢说?我要说雨墨公主來了,那嘉元公主还不把咱们家都给翻过來?我已经悄悄把雨墨公主带到书房等候了。”李忠一看夙亦寒高兴的劲头,也不禁笑起來,王爷是一听到雨墨公主的消息就高兴。 夙亦寒听李忠说空雨墨在书房等候自己,也就不再说话了,只是疾步赶往书房來。他的步子太快,害得后面的李忠是撵的气喘吁吁,一路直喊着“王爷您等等我”。 空雨墨正在书房里等的心急火燎的,这个李忠,不就是去找个夙亦寒吗?怎么去了这么久?都一个时辰了还不來,真是的。空雨墨端起茶碗,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到嘴里才发现原來是昨天的剩茶叶,气的“扑”的一口就吐了出去。 沒想到这“扑”的一口就吐到了一个人的身上,只听有个人“哎哟”了一声,眼前就有一个人影一晃。 空雨墨抬头一看,原來是夙亦寒正兴冲冲的走进书房里面來。 看到夙亦寒,空雨墨的气就不打一处來,扑过去揪着夙亦寒的衣服就嚷嚷了起來:“夙亦寒,你一个负心的大坏蛋!大混蛋!” 空雨墨一上來就是又揪又骂的,把夙亦寒给搞的就是一愣:“墨墨,你这是发的哪门子脾气?” “你说我发的哪门子脾气?哎哟,我的缜大王爷,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您竟然不知道我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空雨墨的口气又是挖苦又是讽刺的,两只眼睛瞪的溜圆,直瞪瞪的瞪着夙亦寒,看起來十分的气愤。 夙亦寒握住空雨墨的手,这只手滑溜溜的,他已经好久未曾摸过了,这会儿握在手里,忽然一阵脸红心跳起來,只觉得一种莫名的兴奋。 这种兴奋不禁让夙亦寒的口气浪荡起來:“墨墨,你的手还是那么润滑,最近我可真是想念你,你知道不知道,昨天晚上我想你都想失眠了,尤其想着你的红唇,噙着你那柔软的舌头的感觉真好!” 夙亦寒说着说着,另一只手扳着空雨墨的肩膀使劲往自己的怀里一带,空雨墨來不仅闪躲,就被夙亦寒给拉到了胸前,夙亦寒的嘴巴贴着空雨墨的腮帮子,口中呼出的热气让空雨墨忽然一阵燥热的不自在起來。 本來空雨墨还想大发雷霆一场,却被夙亦寒的一阵软语温存给说的面红耳赤起來。 “哎哟,墨墨,你娇羞的模样我可是好久沒看过了,这会儿一看我就想搂着你了。”夙亦寒的声音里满是挑逗。 “夙亦寒,你这个混蛋!如果我不來,你恐怕根本看都不会看我一眼。我算是看透你了。你把我给丢出去,忙着又是娶妾,又是伺候你的那个嘉元公主,这会儿看见我又花言巧语,我算是知道了,你就是一个负心的大坏蛋!” 空雨墨忽然想起自己今天是來找夙亦寒算账的,可不能被夙亦寒的鬼话给骗住,使劲往后一挣,就挣脱了夙亦寒的怀抱,啪的一个耳光就印在了夙亦寒的脸上,义正词严的数落着夙亦寒。 “哎呀”,夙亦寒被空雨墨突然的一个耳光,脸上腾的就感觉一阵热辣辣的痛,用手一摸,已然是五个高高的指头印子起來了。 夙亦寒是堂堂的王爷,哪里受到过这样的委屈,当时两只眼睛就瞪了起來,对着空雨墨就想动手,可是他忽然发现了空雨墨的不同,因为空雨墨今天看见自己的表情似乎是记起了过去的一切事情的样子! “哎哟,墨墨,难道,难道你----” 夙亦寒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空雨墨不禁目瞪口呆,今天的空雨墨确实跟前几天不一样了,前几天的空雨墨看上去非常是淑女,说话做事都温柔有礼,而现在的空雨墨看上去却一脸凶巴巴的,俨然就是自己刚刚带她回來的样子。 “是,我是恢复记忆了,如果我沒有恢复记忆,怎么会來找你算账?又如果不是因为这次失忆,我又怎么知道你夙亦寒是这样一个负心的大坏蛋大混蛋!” 空雨墨的嘴里可是一点不留情,什么狠说什么。 “可是,墨墨,你听我说,你听我解释,我绝对不是负心人!” 夙亦寒看空雨墨那脸上一副毫不留情的样子,心想自己这回可是麻烦大了,他急忙想要跟空雨墨解释一下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确实,王爷不是负心的人,因为王爷根本就沒爱过你,你又何苦前來纠缠不休?” 第92章 :两位公主的夺爱之战 门外一个女人傲慢的声音响起來,接着书房的门推开了,走进來一个锦衣华服的女人。 女人的身后李忠正满脸无奈的站着,看样子,他本來是想阻止这个女人进來的,但是沒有阻拦住。 这个女人是嘉元公主! 夙亦寒听到身后嘉元公主说话的声音,急忙一个转身,正看见李忠满脸无奈的向他看着,脸上的表情分明在说:“王爷,我真的拦了,可是我拦不住啊。” “公主,你怎么來了?”夙亦寒看了看李忠,示意他先退下去,这个时候他怎么能怪李忠呢,嘉元公主的性子他又不是不知道,一旦知道空雨墨在这里,她是肯定会进來的。 “我怎么不能來?如果我不來的话,不是就看不到这精彩的一幕了吗?我是专门來看你们两个之间的好戏的。”嘉元公主冷冷的说着,高昂着头骄傲的走过空雨墨的身边,坐到书桌后面的椅子上。 走过空雨墨身边的时候,故意用肩膀使劲撞了一下空雨墨,同时用冷冷的目光狠狠的瞪了空雨墨一眼。 “哎哟,夙亦寒,你叫的怪亲热的。哎哟,我都浑身起鸡皮疙瘩了。什么时候这姐姐弟弟竟然亲热到这个地步了,也不怕别人看了笑话!”空雨墨一看嘉元公主气就不打一处來。 “笑话?我是堂堂的公主,王弟是堂堂的王爷,谁敢笑话我们?谁笑话我们,我看他是不想活了!”嘉元公主最忌讳人家提到她和夙亦寒是姐弟的事情,听空雨墨一说,不禁勃然大怒起來。 “女人生气可是非常容易老的哦。似乎公主您的年龄也比较大了吧?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沒人要了?所以只好來赖住你自己的弟弟?天下哪个男人要是有你这样的一个姐姐,那可是天大的不幸,如果谁家有你这样的一个女儿,那可真是家门的耻辱啊。” 空雨墨一看嘉元公主生气了,不禁语言更加挖苦讽刺起來,洋洋洒洒一段话,把书桌后面的嘉元公主气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当时就张口结舌起來。 嘉元公主好半天才拍着桌子站起來,嘴唇颤抖了半天,才对着夙亦寒喊道:“王弟,你给我把这个女人赶出去,我永远不想再看见她!” 不等夙亦寒回答,空雨墨已经走到书桌前面,双手撑了桌面,几乎把脸都伏到嘉元公主的脸上去了:“怎么?说不过我,就想赶我走?你觉得你能把我赶走吗?” “你!你!”嘉元公主被空雨墨的逼迫给气的当时就扬起了巴掌。 “怎么?还想跟我动手啊!你觉得你动手能斗得我吗?”空雨墨的眼皮抬都沒抬,根本就不看嘉元公主扬起的巴掌,只是眯缝了双眼冷冷的逼视着嘉元公主。 “我怎么斗不过你?我今天就是要教训你这个小娼妇。如果不是哪个叫公孙的保着你,我早就整死你了,放着你的贱命活到现在,你竟然还敢二进王府來撒野!”嘉元公主柳眉倒竖,扬在空中的巴掌倏地朝着空雨墨的脸就落了下來。 旁边的夙亦寒本來看着两个女人斗嘴,也还沒劝解的意思,他脸上故意装出一幅无奈的表情,其实他就是准备看着空雨墨羞辱嘉元公主呢,可是后來就看到两个人话不投机,这眼看两个人就要打起來,并且嘉元公主的手眼看就要扇到空雨墨的脸上了,这可急坏了夙亦寒,错步向前,就想去制止嘉元公主,沒想到令他惊讶的一幕发生了。 空雨墨根本就不看嘉元公主落下來的手臂,只是用眼睛瞪着嘉元公主,可是就在嘉元公主的手已经落到她脸部还差几寸地方的时候,突然空雨墨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伸了出去,啪的一声已经抓住了嘉元公主打过來的手腕,同时手掌轻轻一翻,又往下一压,嘉元公主还沒反应过來呢,一只手臂已经被空雨墨给反扭过來,只听砰的一声,嘉元公主的手已经被空雨墨给死死的按到了桌子上。 夙亦寒心里不禁一惊,眼前的女人真的是空雨墨吗?竟然还有这样好的身手,据他所知,贝玉国的公主空雨墨根本就不会武功,可是眼前的这个空雨墨,看她的身手绝对不像是一点武功都不会的人! 虽然空雨墨跟自己在一起的日子,时常跟着自己花拳绣腿的來几下,但是那时候的花拳绣腿绝对不会让空雨墨有现在的造诣,刚刚的动作抑或是他夙亦寒,想要有这么快这么迅猛的动作恐怕也要有点难度,可是眼前的空雨墨竟然? “哎哟”嘉元公主被空雨墨这突然的出手给惊得就是一愣,还沒反应过來呢,手就已经被空雨墨给压在桌子上了,痛的她基里哇啦的乱叫,急忙满屋子里找夙亦寒的影子。 “王弟,王弟,快点救我!” 空雨墨看着嘉元公主痛得直叫唤慌着找夙亦寒求救的样子,不禁微微一笑,冷冷的说道:“你不是要打我吗?你打啊,你打啊。怎么这会儿还叫上你那亲爱的王弟了?” 嘉元公主被空雨墨给挖苦讽刺的又是一阵恼羞成怒,使劲挣脱了一下自己被空雨墨紧紧握住的手腕,不但沒有挣脱,反倒是感觉自己的手臂上一阵剧痛,又痛的叫唤了起來。 夙亦寒一看现在的事态,看样子自己不救嘉元公主是万万不行了,急忙走过來,一把抓住空雨墨的手说道:“墨墨,松开公主!你这样会伤了她的。” 空雨墨对着夙亦寒就横了一眼:“怎么?心疼你的公主姐姐了?是不是你的这里很痛啊?” 说着,空雨墨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对着夙亦寒的胸口就使劲捣了一拳,把夙亦寒痛的面皮颜色微微一变,但是很快又镇定下來。 “墨墨,你先放开公主,好不好?咱们两个之间有什么恩怨,你冲我來!不关公主的事情!咱们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好不好?”夙亦寒边劝空雨墨边对着空雨墨不停的使着眼色。 空雨墨才不理会夙亦寒的眼色呢,只是仍然死死的压着嘉元公主的手,冷冷的看着夙亦寒道:“我是和她沒有什么恩怨,可是她也亲口说了,如果不是那个叫什么公孙的保护着我,她早就把我给咔嚓了,既然她都要把我给赶尽杀绝了,我觉得我跟她之间仿佛也有很大的矛盾,并且这矛盾比我和你之间的还要大呢,因为我和你之间还只是感情问題,而和她之间就已经是生死问題了。你说我能只和你解决吗?” “可是,墨墨,她是公主,你不能这样对她的。”夙亦寒见空雨墨竟然不肯放开嘉元公主,不禁有点着急起來,因为在这样下去非引起嘉元公主的怀疑不可。 “难道我就不是公主了?我还是贝玉国的公主呢!”空雨墨听夙亦寒一再让自己放开嘉元公主,那口气竟然似乎是对方是公主自己惹不起的样子,不禁大怒。 空雨墨猛的一把甩开了夙亦寒的手,同时使劲把握着的嘉元公主的那只手,使劲往前一送,当时嘉元公主的身体站立不稳,就蹬蹬的往后倒退了几步,一下子撞到了后面的书橱上,登时那些书啊什么的哗啦就掉了下來,有几本砸到了嘉元公主的头上,砸得嘉元公主又是一阵怪叫。 夙亦寒看见嘉元公主狼狈的样子,不禁脸上闪过一丝让人不易觉察的微笑,但是脚下的步子却并沒有放松,他大踏步走过去,扶起蹲坐在地上嘉元公主,似乎是很关心的查问着嘉元公主是不是摔着了,有沒有哪里碰伤。 令夙亦寒沒有想到的是,刚刚他脸上那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微笑,竟然沒有逃过空雨墨的眼睛,空雨墨看着夙亦寒笑话嘉元公主又急忙跑过去巴结着假作关心,不禁发出一阵冷笑。 “王弟,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这个女人,是在是太可恶了,今天你一定要帮我出了这口恶气,否则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嘉元公主靠在夙亦寒的怀里,披头散发的指着正瞧着她和夙亦寒咝咝冷笑的空雨墨,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几乎都要岔音了。 “不要生气哦。美丽的嘉元公主,都说女人生气的话会变丑哦。看你现在的样子已经是很丑了哦。所以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在生气了为好。如果变丑了,小心你的王弟不要你!” 空雨墨双手背在背后,转过身子,表情轻松得意的看着书房里的一切,脚下还欢快的跳了一个花步,同时哼起了小曲“我是一只快乐的小鸟、、、、、、” 空雨墨的这个样子可把嘉元公主更是气了个半死,她指着空雨墨的手都颤抖了起來,嘴唇都变成了黑紫色,嘴唇蠕动了半天都沒说出一句话來。 空雨墨眼角的余光早已注意到了嘉元公主生气的样子,她蹦蹦跳跳的走到挂着嘉元公主画像的墙壁前,两只眼睛看着嘉元公主盛装的画像,忽然心中一种酸溜溜的感觉,这里本來挂的是她空雨墨的水墨丹青,可是现在竟然换成了嘉元公主的,这实在是一种耻辱,自己的画像呢? 第93章 :冰释前嫌 空雨墨气愤的一把扯掉了墙上嘉元公主的画像,刺啦刺啦三两下就给撕得粉碎,然后一扬手,把手中撕碎的画像的碎片抛向嘉元公主,对着夙亦寒大声喊起來:“夙亦寒,我的画像呢?你还说你不是负心人!以前这里挂的是我的画像,可是现在呢?我的画像到哪里去了?竟然换成了这个老女人的画像!夙亦寒,你这个十足的大混蛋!” 不等夙亦寒答话,夙亦寒怀里的嘉元公主已然是一翻白眼,气的晕了过去。刚刚嘉元公主已经被空雨墨给气的嘴唇发紫两眼发黑了,这会儿又看见空雨墨竟然不但扯下自己的画像,竟然还给撕得粉碎,还大喊大叫,愈來愈多的愤怒凝结起來,嘉元公主竟然支持不住,一口气上不來,就倒在了夙亦寒的怀里。 夙亦寒一看怀里的嘉元公主晕倒了,急忙对着空雨墨叫道:“墨墨,你能不能别再说了?回头我一定跟你解释,但是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绝对不是负心人,我一直都沒有负过你!能不能请你先回到一线牵去,先和辰弟在一起,等我处理了嘉元公主的事情,马上接你回來,好不好?” “夙亦寒,着才是你的真面目对不对?你喜欢的时候不让我跟十二來往,等你不喜欢了,就一把把我塞给十二,你考虑过我的感受了吗?你把我从府里面扔出去以后,你去看过我了吗?你把我扔给了十二,然后你就一拍屁股万事大吉了,你又是娶妾的又是巴结公主的,你何曾想过还有一个我?原來当初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都只是玩弄而已!” 空雨墨忽然悲从中來,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扑扑簌簌的落了下來。她想起自己在來到这个身体以前的那次爱情,她爱了那个男人,结果那个男人却只是在利用她的感情然后杀了她。 而当她无意之中來到现在的这个时空,遇到了夙亦寒,她以为她可以好好的恋爱,然而沒想到,当她刚要开始付出感情,这个她付出感情的男人却又背叛了她。 难道这就是她的命吗? 在不同的时空,都是一样的结局? 空雨墨忽然哭的越來越厉害起來,从刚开始的只是默默流泪,最后忽然爆发成了放声嚎啕,任凭眼泪冲刷着自己的脸庞。 夙亦寒沒有想到空雨墨会忽然大哭起來,也不禁着急起來,他看看怀中晕着的嘉元公主,一把把她给拖起來,抱到椅子上躺着,然后疾步走过來拥住了空雨墨的肩头。 “墨墨,不要哭了,你这样哭我很心疼的。我真的不是负心人!如果你难过,你就打我好了。”他执住空雨墨的一只手,放到自己的脸上,用脸庞摩挲着那只柔弱无骨的玉手,看着空雨墨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不禁感觉到内心一阵一阵的疼痛。 空雨墨哭了老半天,才止住悲声。 夙亦寒紧紧的抱着空雨墨的肩膀,脸庞紧紧的贴着空雨墨的脸,空雨墨脸上的泪水也沾染了他一脸,但是他并沒有擦。 见空雨墨止住了哭声,夙亦寒轻轻的托起空雨墨的脸庞,用舌尖轻轻的舔去空雨墨脸上每一滴眼泪,泪水咸丝丝的感觉让他忽然对面前的这个女人似乎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 夙亦寒用一双深情的眸子注视着空雨墨仍然泪水盈盈的眼睛,四目相对,无限的柔情,夙亦寒再也忍不住,缓缓的伏下脸,把自己的嘴唇贴上了空雨墨的嘴唇,一种窒息的温柔,让两个人都陷入了忍禁不住的温馨海洋。 空雨墨本來还对夙亦寒愤恨着的心,忽然都放松了下來,身体内的愤怒似乎一点一点的被夙亦寒的嘴唇给释放了去,而那些深藏着的对夙亦寒的思念忽然一下子爆发了出來,她不由的张开双臂搂住了夙亦寒的腰,两个人的身体无限紧的粘合在一起。.tw[棉花糖小说网] 隔着衣服能感觉到彼此的心跳,是那么的热烈和兴奋。一些甜蜜的液体忽然多了起來,两条小蛇肆无忌惮的在那些甜蜜的液体里翻滚着嬉戏着,贪婪的允吸着那些甜蜜的液体。 书房里的温度忽然高了起來,空雨墨只觉得浑身燥热的难受,虽然隔着衣服她也能感觉到夙亦寒身上滚烫的温度,似乎有些感觉想要马上喷薄欲出。 夙亦寒双手托住空雨墨的脸庞,贪婪的咬着空雨墨的嘴唇,这个时候的他只想把嘴里面的这张如樱桃般娇嫩的红唇给吞进肚子里去,不,吞进肚子里也不是他最终想要做的,他甚至想让这张嘴唇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身下的某个部位似乎不安分起來,让夙亦寒感觉一波一波的情不自禁。他的一只手不安分的顺着空雨墨的脸庞往下面滑去,轻轻的揭开了空雨墨胸前的系带,如一只小兔子般钻进了空雨墨的衣服,顺着空雨墨光洁的脖子一点点的向下面滑去,越过平原,走过山谷,很快到达了一座山峰之巅。 夙亦寒轻轻挪动着脚步,几乎是拖着空雨墨來到了屋角的一扇屏风后面,在那里,有一张矮榻,是他平常看书累的时候躺着休息用的。夙亦寒的嘴使劲的压下去,另一只托着空雨墨脸的手缓缓的移动到了空雨墨的背后,托住了空雨墨的背。 空雨墨的身体被夙亦寒给压得往后倾倒了下去,直到躺到了矮榻上,夙亦寒的身体也压了过來。空雨墨的身体在夙亦寒的一压之下,突然猛的绷劲了,感觉身下某个部位忽然稀里哗啦的一下子,然后身子就柔软了下來。 夙亦寒的手不安分的轻轻握着那一座小山的峰尖,感觉那座小山在他的手心里微微的震颤着,让他更加的情不自禁起來,不由的把手更往下滑去。 “不要。”夙亦寒身下的空雨墨忽然挣开了夙亦寒红唇的枷锁,然后低低的喊了一声不要。她的手抓住夙亦寒的伸进自己衣服里的那只手,缓缓的把那只手给抽了出來,一脸红晕的盯着夙亦寒的眼睛。 “十一,不要这样。我们,我们----” 空雨墨结结巴巴说了两个我们都沒有好意思说出下文,她想说的是我们还沒有成亲,不能这样。当然了在现代人的空雨墨來说未婚同居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对夙亦寒,她还是不想这么快,因为这个男人她还沒有完全做好跟他上床的准备,虽然这个男人让她已经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倾慕和爱恋。 “什么?墨墨,你竟然喊了我十一?你刚刚喊了我十一,而不是指名道姓的喊我夙亦寒。看來,你是原谅我了是不是?你不恨我了是不是?” 夙亦寒听到空雨墨嘴里喊出的十一两个字,不禁欣喜若狂,空雨墨肯这么亲热的喊他十一,说明空雨墨肯定是在心里已经原谅他了,否则不会喊他十一! 看着眼睛里满满的装着喜悦的夙亦寒,空雨墨的眼睛里也浮现出了笑意,她轻轻的点点头,满脸的娇羞之态,让夙亦寒更是心神一荡漾。 “墨墨。”轻声的喊着墨墨,夙亦寒的嘴唇又摸索了过來,想要再次咬着空雨墨那两片鲜艳的红唇,可是空雨墨却调皮的一扭脸,躲开了夙亦寒的再次红唇进攻。 夙亦寒的红唇沒有击中空雨墨的红唇,却也沒有完全落空,而是落在了空雨墨嫩白的颈子上,柔滑的皮肤,隐隐散发出的女儿体香,让夙亦寒体会到了红唇之吻以外的激情。 他贪婪的舔吻着空雨墨脖子上的每一寸皮肤,用手轻轻的抚摸着空雨墨的脸颊,柔滑的感觉让他的自制力一次一次的频临崩溃的边缘。 忽然,只听书桌那边传过來一声长长的呻吟,两个人的身体一惊之下骤然分开,这才想起在屏风那一面,书桌那里的椅子上,还躺着一位嘉元公主。 空雨墨面红耳赤的站起來,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自己已经有点凌乱的衣服,同时摸了摸自己发髻是否散开了。 夙亦寒急忙探出头去,先看了看椅子上的嘉元公主,只见嘉元公主虽然还沒有醒过來,但是也快了,因为她的嘴唇和眼皮都在轻轻的跳动,看來离醒过來也就是一会儿的事情了。 夙亦寒急忙快步走到嘉元公主的身边,又托起了嘉元公主,把嘉元公主拥在自己的怀里,装作一直在照顾她的样子。 空雨墨整理好了衣服和头发,转过屏风,看见夙亦寒把嘉元公主拥在怀里的样子,不禁脸上的表情又是一冷,心里不禁酸溜溜了起來,看夙亦寒的眼神已经又是不对了。 夙亦寒看看怀里的嘉元公主还沒有醒过來,急忙对着空雨墨说道:“墨墨,你先回一线牵好不好?等我下午了过去看你,一定向你解释一切好不好?你不要误会,对嘉元公主,我不是真的,我只是在安抚她而已,请你不要介意才好。” “你这个样子,我能不介意吗?如果我伏在别的男人的怀里,你能保持镇定吗?”空雨墨的声音幽幽的,眼睛里可又马上要下刀子雨了。 第94章 :不愿回去 夙亦寒刚要说话,却发现自己怀里的嘉元公主的眼皮已经忽闪忽闪的似乎张开了一下,看样子自己是不能再大声说话了,因为嘉元公主下一刻就要醒过來,这可怎么办? 空雨墨似乎还不愿意回去的样子,可是自己现在又无法对她好好解释,就在这时,书房的门忽然开了,一个柳腰扭得跟一条蛇一样的妖艳女人走了进來,原來是他的侍妾言霜。 “哎哟,这不是贝玉国的常乐公主吗?怎么会在这里?今日能见到公主,实在是妾身的荣幸,王爷,我能不能请常乐公主到我的房中一坐?” 言霜对着夙亦寒就是一通言辞。夙亦寒这个时候正愁呢,一见言霜來了,急忙对着言霜猛使眼色,意思让她赶紧带空雨墨走,因为马上嘉元公主就要醒过來了。 这个时候的空雨墨虽然生气,但是她也不是笨蛋,还能不知道形势进退?看嘉元公主马上就要醒來,见言霜过來邀请自己,也就顺水推舟的跟着言霜出了夙亦寒的书房。 两个人就往言霜所居的小侧院里面來,谁知刚刚出來书房沒走几步,就见管家李忠带着一个人急匆匆的迎面走來。 李忠身边的那个人,言霜和空雨墨都认识,不是别人,正是易容以后的夙亦辰,也就是现在的一线牵的公孙老板。 李忠一看空雨墨和言霜竟然一路过來,急忙迎了过來说道:“雨墨公主,你相公來找你了。”同时指了指身边的夙亦辰。 夙亦辰害怕空雨墨乱说话,毕竟王府里人多眼杂的,急忙走上前來,不等空雨墨说话,已经一把抓住空雨墨的手臂,大声的说道:“鸢儿,你怎么大清早的跑到王府來了,我到处找你不见!大夫说了,你这几天精神不好,走,赶紧跟我回家吃药去。药我都让濯娘给熬好了,放在火上温着呢。(..tw无弹窗广告)” 这个时候书房内的嘉元公主已然是醒了过來,就在空雨墨和言霜刚刚走出书房的时候,嘉元公主也恰到好处的睁开了双眼。但是她并沒有听到夙亦寒和空雨墨以及言霜的对话。 “王弟,刚刚那个疯女人呢?她气得我好苦。”嘉元公主伏在夙亦寒的胸口,声音撒娇的说道。 话音还沒落地呢,她又听见院子里似乎李忠和谁在说话,然后就听见空雨墨的声音响了起來:“相公,我好饿!” “嗯,饿了赶紧去吃饭,鸢儿,我带你去吃大餐好不好?”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好。好。我就喜欢吃好吃的。”似乎空雨墨高兴的拍着手跳起來的样子。 听这对话的样子,似乎空雨墨仍然在院子里,并且马上就要离开。 不等夙亦寒问自己感觉怎么样,嘉元公主已经呼的站起來,她气呼呼的冲到门口,大喝一声:“空雨墨,你给我站住!” 空雨墨携了夙亦辰,正要跟言霜和李忠道别回家,沒想到后面嘉元公主竟然又追了出來,不禁和夙亦辰一起又停下了脚步。 “哎哟,这不是贝玉国常乐公主的驸马爷一线牵的了老板公孙先生吗?” 看到夙亦辰,嘉元公主不禁口气一转,把矛头指向了夙亦辰。 夙亦辰微微一笑,推开空雨墨握着自己手臂是手,双手一握,对着嘉元公主一揖到地:“嘉元公主,你好。” “呵呵,我好,我是很好,尤其是被你这宝贝公主的给气的半死,你说我好吗?”嘉元公主的话里话外都是挪揄嘲讽的意思,夙亦辰当然能听出來了的,但是并沒有发作。 “既然常乐公主的驸马爷來了,那我言霜就先告辞了,等有空了在与公主一叙。我就先回去了。”旁边的言霜一看自己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也就不再多呆了,跟几个人打了一个招呼,就转身离去了。 本來言霜这次來,也只是为了带走空雨墨,其实她早就來了,只是在外面窥见了空雨墨正在和夙亦寒两个人在大玩亲热,所以就又到外面转了一圈才过來。 夙亦辰见言霜走了,自己也得赶紧走啊,刚好夙亦寒也跟了出來,站在嘉元公主的身边。夙亦辰急忙对着夙亦寒一抱拳道:“缜王爷,我家公主对王爷可能多有得罪,容我改日登门对王爷道歉,今天我就先带我家公主回去了。” 夙亦寒不等嘉元公主说话,急忙抱拳施礼道:“驸马爷慢走,以后有缘再见!” 夙亦辰也就带着空雨墨急急忙忙出了王府,留下后面嘉元公主和夙亦寒之间自是又一番纠缠劝慰。 空雨墨跟着夙亦辰出了缜王府,一路上撅着嘴也不说话,夙亦辰喊了她两次,都不理睬夙亦辰,反倒是夙亦辰越喊她,闷着头往前走的越快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回到一线牵,远远的就见一线牵的门口站了一个人,正在着急的四下张望着,空雨墨一看,正是云峥帆! 空雨墨的火气就有点不打一处來,她蹬蹬冲着云峥帆就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云峥帆的胳膊,怒气冲冲的挖苦道:“哎哟,这不是云峥帆大将军吗?怎么会在我们小小的一线牵?还假称自己叫云中鹤?” “怎么?公主,你认出臣來了?”云峥帆正在东张西望的看看空雨墨怎么还不回來,如果再不回來,他就要到缜王府去找空雨墨了,这会儿却突然见到空雨墨气呼呼的冲过來抓住自己嚷嚷起來,虽然空雨墨的声音并不客气,但是他却喜出望外,因为空雨墨竟然认出他來了! 而现在的情况也说明了一件事,空雨墨已经恢复了记忆,这可是比什么都让他高兴,哪怕这时候空雨墨就是扇他两个耳光,或者是拿刀子在他身上戳俩窟窿,他云峥帆也不会眨巴一下眼睛。 云峥帆高兴的注视着空雨墨的眼睛,她看自己的眼神确实回到了过去,已经不是前几天看见自己形同陌路的那种陌生眼神了。 “我是认出來了!不过,云峥帆,你也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劫持我?”空雨墨想到那天晚上被劫持的事情气就不打一处來,脸更是憋的通红。 “鸢儿,这是大街上,你就不要大声张扬了,在咱们的店门口吵吵嚷嚷这生意还怎么做下去?走,走,有什么事情咱们都进去再说!”后面紧跟过來的夙亦辰一见空雨墨和云峥帆吵上了,急忙过來劝解,同时半拉半扯的把两个人都给拉扯到了店里面。 正在前厅里面看书的武沅歆见空雨墨和云峥帆纠缠在一起,急忙站起來惊讶的过來问老板夙亦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峥帆见旁边的有武沅歆,急忙给空雨墨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了,以免别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毕竟云峥帆是用假身份住进一线牵的。 目前一线牵知道云峥帆身份的只有夙亦辰和屠苏勤,在一个就是面前的曾经失去记忆,现在又想起來了的空雨墨。 可是空雨墨哪里理会他这的眼色啊,张口就说上了:“云峥帆,你好大的胆子,从贝玉国來到南燕国,就是为了半夜來劫持我吗?好啊,你有种啊。你半夜把我给劫走,你侮辱了我的清白,你就不怕父王治你的罪吗?” “公主,你能不能先少骂臣一句?这里毕竟,毕竟还有----”云峥帆说着眼睛朝周围一看,示意空雨墨这里并不是只有她和他以及夙亦辰,还有一个武沅歆呢。 “大丈夫敢作敢当,既然你怕我说,为什么还敢做?云峥帆,你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 空雨墨猛地推搡了一下云峥帆,自己气呼呼的坐在一张椅子上,武沅歆急忙给她捧过一杯茶來。空雨墨端起來,也不品味道,气呼呼的一饮而尽。 “公主,你这样喝茶,很伤身体的。应该慢慢的喝,这样才有味道,并且不伤脾胃。”云峥帆见空雨墨端起茶杯只是牛饮,不禁关心的劝解道。 “你给我一边呆着去!我现在看见你和夙亦寒就來气。口口声声说什么爱我,都是假的,都是些口是心非的家伙!”空雨墨冷冷的看着云峥帆和夙亦辰,看样子这回她可是气得不轻了。 “娘子,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又有疑问,要不咱们三个到后楼,前些日子你身体不好,有些事情我们确实瞒着你,但是你要静下心來听我们解释啊。”夙亦辰拉了拉空雨墨的袖子,示意她跟自己到后面去。 空雨墨本來还想说话,见夙亦辰说的有理,她又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也就算了。 三个人,云峥帆、空雨墨、夙亦辰也就往后面去,让武沅歆现在前面看门。 到了后房中坐定,云峥帆这才跟空雨墨讲了自己从贝玉国來的始末,说自己其实一直喜欢空雨墨,并不单单是因为皇帝指婚的缘故,而皇上也很想念空雨墨,所以让自己尽快带空雨墨回国。 可是沒想到云峥帆到了南燕国国都,他道缜王府找了几次都沒有找到空雨墨,后來就收买了缜王府的一个小厮,这才打听出來,说空雨墨已经走了,自己家王爷把空雨墨的画像什么的都给烧了,并且销毁了空雨墨的一切东西,因为府里未來的女主人嘉元公主不喜欢空雨墨。 第95章 :感情在云峥帆和夙亦寒之间摇摆 这可把云峥帆给气坏了的,当时就想去找夙亦寒,因为当初空雨墨选择了夙亦寒离开的时候,他和夙亦寒说的好好的,既然空雨墨选择了他,那么他就要好好的对待空雨墨,可是现在夙亦寒竟然把空雨墨给赶出府去了。 但是云峥帆冷静下來之后,却想起自己此行來的目的是为了寻找空雨墨。现在空雨墨不在王府了,那么自己必须尽快找到她,因为万一有人对她不利怎么办? 云峥帆如同无头的苍蝇一般,在南燕国的国都寻找了将近五天,终于找到了空雨墨的下落,发现她竟然成了一线牵冰人馆的老板娘,嫁给了一个云峥帆不认识的人。 本來云峥帆想要直接带走空雨墨,但是却发现这个一线牵似乎有点古怪,因为里面的几个人都是有点古怪的,并且跟达官贵人王府之间來往甚密。 因此云峥帆就想等等看,尽量找个机会人不知鬼不觉的带走空雨墨,结果也真的就让他等到了那天晚上的机会。 可是当他带走了空雨墨返回自己住宿的客栈,第二天醒來的空雨墨,竟然不认识自己!这让云峥帆大吃一惊,后來他终于确定了空雨墨原來是失忆的事实,就打算住进一线牵查找空雨墨失忆的真相,再加上自己此次來南燕国也确实不单单是为了寻找空雨墨一人而來,确实还有另外一项非常重要的公务,因此,云峥帆也就和夙亦辰商定,化名云中鹤住进了一线牵。 听云峥帆讲完云峥帆劫持自己的真相,空雨墨半响都沒有说话,虽然自己意外的來到这个时空的时间不长,但是自己临死前男人的背叛,让她几乎失去了对异性的信任,如果说夙亦寒的激情重新点燃了她的爱情向往的话,面前的这个云峥帆也让她十分的有好感,她想自己是不是应该把握机会,在这个时空中好好的來一次恋爱,來修补曾经爱过的伤痛。(..tw棉花糖小说网) 看着面前满脸关切的云峥帆,空雨墨无法在说些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说些什么,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对面前这个男人的歉意,如果这个男人是在她到缜王府之前向她说明了这一切,那么她也许会毫不犹豫的放弃夙亦寒,可是现在,偏偏,云峥帆是在她到过夙亦寒那里之后才说出來的。 空雨墨的眸子里逐渐蒙上了一层水雾,白皙的脸上有些哀伤的表情,为什么?另一个时空中的她努力的去爱,结果却是男人刺骨的伤痛,而在这一个时空,她真的不想再去爱了,却又遇上这么多对待她一往情深的男子? 这一切,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空雨墨不知道,她也不想去知道,此刻的她只是沉默,可是心中确如排山倒海一般,她现在只想搞清楚为什么夙亦寒竟然不要了自己,在她的记忆里面,曾经的夙亦寒一直是只把心给了她一个,难道是她在这个时空中的又一次错觉?对男人再次错误的判断?难道这是她注定要遇到的遭遇,不管是在哪个时空,结局都可能一致? “不!我不相信!”空雨墨忽然痛苦的喊出声來,两颗晶莹的泪珠骨碌滚落脸庞,砸在夙亦辰紧紧握着她手的两只手上,绽放成满目的璀璨。 “公主,你怎么了?你不要难过啊!看你这样子,臣的心里可是非常的难过!” 云峥帆看见空雨墨的脸上忽然变了痛苦的颜色,同时又发出一声压抑的喊声,不禁心里焦急起來。他只想让空雨墨快乐,他从來沒有想过要让空雨墨难过。 “鸢儿,怎么了?你心里有什么委屈只管说出來,有我呢!” 夙亦辰见云峥帆关切的样子,不禁心里一阵酸溜溜的,虽然他早就知道自己和空雨墨之间已经是不可能了,他必须放弃她,而他也却是放弃了她,并且心里有了另一个女子,但是看到空雨墨难过,他仍然是心痛异常,看到别的男人对空雨墨超越朋友关系的关怀,也仍然还是会酸楚,因为在他心底,空雨墨将会是永远的影子。 既然夙亦辰必须放弃空雨墨,那么如果空雨墨还需要一个人來爱护的话,那么这个爱护空雨墨的人,夙亦辰宁愿这个人是自己的王兄夙亦寒,而不是云峥帆。 因此见到云峥帆对空雨墨关切的样子,心里除了酸溜溜的感觉,还有一种更强烈的感觉,那就是他必须为自己的王兄夙亦寒扳回一局,因为从目前的形式看,似乎空雨墨心里云峥帆的分量比前一次他们几个人分手的时候重了一些。 “十二,告诉我真相!我不相信十一当初把我赶出府是因为他爱上了嘉元公主,我宁愿相信他心里还仍然在爱着我。十二,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当初把我给赶出王府,又为什么我会和你一起在一线牵?” 空雨墨的脸上一片痛苦的神色,表明她的内心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因为她是在做一个痛苦的选择,在云峥帆和夙亦寒之间,究竟谁会爱自己多一些,究竟谁会对自己更专一一些。 “鸢儿,你真的愿意听我说吗?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当你知道了事情的來龙去脉,你不能怪我,更不能意气用事,也不要再去找王兄,一定要等事情结束才能去找他,好不好?”夙亦辰看着空雨墨伤心的样子,心里不禁也是十分的难过。 “好,好,我答应你!”空雨墨流着泪回答。她看看云峥帆,又看看夙亦辰,心里十分的纠结。 夙亦辰紧紧的握着空雨墨的手,虽然他不知道空雨墨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恢复了记忆,但是现在的他并不想再去探究这些了,眼下,他只想尽最大的努力让眼前的空雨墨不再流泪。 看看身旁的云峥帆,夙亦辰沉声说道:“云大将军,在下再说出真相之前,对你还有一个请求。” “云王,你不要担心,既然你和公主有话要谈,可能涉及到一些秘密吧,我回避就行了。你们继续。”云峥帆已经隐隐猜到夙亦辰所说的事情估计与他们去晋王府的事情有关,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应该这是一件有关国家社稷的重要事情。 “不!恰恰相反,云大将军,在下的请求是希望云大将军留下來,一起听听这件事情的真相,并请云大将军能对我们在恰当的时候施以援手。不知云大将军可否应允?” 夙亦辰的声音很镇定,听不出什么悲喜,但是可以感觉声音里的郑重其事。 “好吧,在下答应。如果在下能帮忙的话,一定乐于效劳。” “这样我就放心了。现在我告诉你们事情的真相。”夙亦辰这才把为什么要将空雨墨弄出缜王府,并且为了保护空雨墨,而迫不得已让空雨墨服下了失忆丸,然后又是怎么來开设了一线牵冰人馆,说这些其实都是夙亦寒的安排。 其目的一是为了保护空雨墨,因为嘉元公主一直在暗中派人危害空雨墨。 二是为了查明嘉元公主贪污受贿的真相,从而利用这些真相和证据,扳倒嘉元公主,这样就可以彻底的除去空雨墨的危险。 不过在查嘉元公主贪污受贿与大臣们勾结的过程中,却无意中发现,嘉元公主一伙人竟然还有谋反的目的,并且此刻的晋王府正在制作皇帝的服饰。 因此眼下事情变得越來越复杂了起來。而且夙亦辰发现在一线牵内部似乎有敌人的奸细,因为他们每行动一步似乎对方都提前知道了,就比如这次屠苏勤和岑远王进入晋王府,竟然被对方监视的死死的,如果不是对方有所察觉的话,怎么会派人监视屠苏勤和岑远王呢。 “鸢儿,你现在还得恢复以前的样子,即使你想起了过去的事情,你还得继续做一线牵的老板娘,做我夙亦辰的妻子,当然现在的我化名公孙纬,而眼前的云峥帆云大将军,现在的名字是云中鹤,身份是我的好友,來一线牵暂住。鸢儿,你能做到吗?” 夙亦辰盯着空雨墨的眼睛,脸上露出鼓励的神情。 云峥帆也急忙劝道:“公主,云王说的对。请公主以大局为重。暂时屈居一线牵,克制自己的感情。微臣定当誓死保护公主的安危。” “嗯。现在的我还能有什么选择呢?也只好如此了。事情已经到了最后的紧要关头,我也必须选择和大家一起努力。早一点除掉嘉元公主,我也就能早点回到十一身边。” 空雨墨听夙亦辰说清楚了事情的來龙去脉,又想起刚刚在王府中自己和夙亦寒的缠绵情景,不禁一下子有点面红耳赤起來,自己其实已经也爱上了夙亦寒,只是自己还不愿意承认而已,可是现在这种爱忽然强烈起來。 原來夙亦寒做着一切都还是为了她!想着想着,空雨墨不禁甜蜜的一笑。 见到空雨墨破涕为笑了,云峥帆和夙亦辰心中都是一阵轻松。 第96章 :云峥帆此行的秘密 看着空雨墨娇羞的模样,那带着眼泪的微笑,云峥帆的心中不禁一荡。此刻的他多想拥空雨墨入怀,可是不行,因为旁边还有个夙亦辰! 不过眼下的情况对自己也很有利,因为夙亦寒不在,而夙亦辰并不是自己的竞争对手,所以现在的自己非常有机会得到空雨墨的芳心。 云峥帆想着想着也不由笑出声來,旁边的夙亦辰听见了,不由惊讶的问道:“云兄,怎么回事?想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可否说出來让兄弟我共同一乐?” “不好意思,在下失态了。云王,刚刚只是在下的一点私事而已。”云峥帆见夙亦辰询问,急忙打个哈哈给糊弄了过去。 夙亦辰看着云峥帆急忙辩解的样子,轻轻的哦了一声,他已经猜到云峥帆估计为了空雨墨在笑,不禁用鬼鬼的眼神看了看云峥帆和空雨墨。 “云王,既然你们这次调查的事情都告诉了我,我也就不在隐瞒我此行南燕国的另一个任务了。”云峥帆看着夙亦辰道,他听夙亦辰讲了事情的來龙去脉,不禁忽然想到也许自己要查的事情或许跟夙亦辰他们要查的事情有一些关系。 “哦。云大将军不妨直言。”夙亦辰一看云峥帆竟然主动要告诉自己來南燕国的目的,急忙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情。 “在下此來南燕国,是受国主之托,來贵国查访一件事情。因为国主怀疑我国宫中有人与贵国的某位权高位重之人來往甚密。”云峥帆此言一出,夙亦辰心下不禁一惊,难道九廉王所说的竟然是真的? 但是夙亦辰脸上并未表现出惊异的颜色來,只是微微一笑:“怎么?贵国后宫竟然有人与我国大臣交好?难道指的是鸢儿和缜王?不会这么巧吧?” 其实夙亦辰知道云峥帆口中的人肯定不是空雨墨和缜王夙亦寒,但是却故意说是空雨墨和夙亦寒,打趣云峥帆。 云峥帆虽然还算是心思缜密的,但是在沙场上历练久了,对官场上的迎來送往还是缺乏经验的,所以被夙亦辰打趣的话也给弄的急躁起來。 “云王说笑了,怎么会是公主和缜王爷呢?不知道云王可否听说过我国后宫中有一位华贵妃娘娘?华贵妃是我贝玉国当今国主的宠妃,但是却与贵国一位王爷交从甚密。因此我家国主命我此來调查此事,并且一定要把公主给带回去,因为国主非常的思念公主。” 听云峥帆提到华贵妃的名字,夙亦辰不禁心里一沉,他早就听九廉王提起过,这个华贵妃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她丈着国主的宠幸,在后宫独大,当年鸢儿也曾经向自己提到华贵妃对她的苛责,而这个华贵妃还在拉拢当朝大臣。贝玉国国主并无子嗣,只有一位公主,也就是眼前的空雨墨。那华贵妃恐怕有二心。 “那么敢问云大将军此次來可有什么收获?”夙亦辰想了一想问道,“不知道我能帮云大将军做些什么?” “我已经查到了与华贵妃來往甚密的是凌王!”云峥帆紧紧盯着夙亦辰说道,密切注视着夙亦辰的反应。 “啊?怎么会是他?我的养父?”夙亦辰不禁惊叫起來。 “啊?竟然是十二的养父?”空雨墨也不禁惊叫起來。 云峥帆的一句话,让夙亦辰和空雨墨惊讶的互相交换着眼色,最后都把眼睛盯在了云峥帆的身上。 “嗯,确实是他!也就是云王您的养父。虽然我们还不知道他和华贵妃之间究竟有什么交易,但是我已经有确切的证据证明这位王爷确实是凌王。(..tw好看的小说)”云峥帆说完停顿了一下。 不等空雨墨和夙亦辰发话,云峥帆已经继续说了下去:“我们国主怀疑华贵妃和凌王之间书信往來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但是因为华贵妃一直深得国主的欢心,国主不愿意沒有证据就去问华贵妃,所以派我來贵国找证据,因为华贵妃一直非常谨慎,虽与凌王时常有书信往來,但是每次接到书信以后,都给销毁了。因此国主命我來南燕国找出跟华贵妃联络的那位王爷,现在已经知道这位王爷是凌王,希望能在凌王这里找到还有未曾销毁的书信。” “哦。你找到书信了吗?”夙亦辰追问道。 “估计他还沒有找到。”空雨墨轻轻的说了一句。 “不,公主,我已经找到了。不过由于凌王防守甚密,所以一直苦于无法盗出书信!”提到盗书信之事,云峥帆脸上不禁现出无奈焦急的神色,看來他在这一点上一直很不顺利。 “哦。云大将军可以把藏信地点告诉本王,看本王能否帮云大将军盗出书信。”夙亦辰想了一想道。 云峥帆看了看空雨墨,又看了看夙亦辰,想了一会儿,似乎下了决定,然后就把自己在凌王府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夙亦辰。同时告诉夙亦辰他亲眼看见华贵妃给凌王的书信,凌王看完之后放进了一个镶着蓝色宝石的小匣子中,然后锁进了密室之中。 夙亦辰听云峥帆提到密室,就问道:“是不是本王养父卧室中的密室?” “嗯。正是凌王卧室里的那间密室。在下曾经趁着无人两次进入凌王卧室,可是沒想到密室竟然暗藏机关,所以未能偷出书信。”云峥帆满脸遗憾的摇了摇头。 “好,这件事云大将军就在一线牵静候佳音吧。”夙亦辰笑眯眯的道,这间密室刚好他还真的进去过,所以对里面的机关还是知道的。 “谁?”只听外面忽然传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云峥帆闪身到了门口,大喝一声,同时猛的拉开了门。 空雨墨和夙亦辰也听到了外面有动静,都疾步跟着云峥帆到了门口,可是门外却一个人影也沒有,往楼下看去,院子里也沒有一个人影。 夙亦辰走到栏杆处,趴着往下面看看,也并沒有人,不过看见前厅后门那里,似乎有一片浅紫色的衣角一闪,然后就不见了。 “明明刚刚我听到外面有动静的,怎么竟然会沒有人?” 云峥帆四下看着,却沒有发现一个人影,不禁狐疑的嘀咕起來。 夙亦辰趴在栏杆上正在想着刚刚看到那一角浅紫色的衣裳是谁,今天刚好店里的四个女人都在,却恰巧身上的衣服都有一件是浅紫色的。 因为她们的衣服都是一匹布料给做的,还是晋王给乔寄堇送的那些布料,扯回來了一匹,然后店里的四个女人一人做了一件。 夙亦辰怀疑刚刚在门外的人就是刚刚他看见那个浅紫色衣角的主人,但是在四个人里,空雨墨是不用说的肯定不用怀疑的,而乔寄堇是九廉王派來的,也应该排除,剩下的就是濯娘和武沅歆。 这两个人的來历现在细细想來,似乎都有点怪怪的,但是究竟是哪里怪,夙亦辰又说不上來。可是从刚刚从云峥帆起身到开门,这中间的时间非常的短,即使是自己的身手也不能保证能这么快到了楼下,并且闪进前厅,这就说明刚刚这个偷听之人身手相当的好。 最起码在自己之上,可是究竟濯娘和武沅歆中间的哪一位呢?也或者是另外的人,但是不会这么巧合,刚好也穿浅紫色的衣服吧? 夙亦辰正在想着,就听云峥帆小声的狐疑的嘀咕个不住,不禁收回了思绪,笑眯眯的用手一拍云峥帆的肩膀,用手指了指院子里那棵树上的一只鸟窝道:“看见了吗,云大将军,那里有一只鸟窝,估计刚刚的动静就是从哪里传出來的。” “不像啊。平常怎么沒注意呢?”云峥帆不相信的看着那个鸟窝,刚好鸟窝里的发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云峥帆也就笑了起來,“呵呵,云王,还真是的。你不说我还不注意,这里有个鸟窝呢。” “既然沒什么事情,咱们就下去吧。马上就到午饭时间了。咱也得到前面看着,万一这來生意了,光武沅歆和濯娘也不行呢。乔大媒人出去也不知道回來了沒有。”夙亦辰并沒有告诉云峥帆刚刚自己看见一片衣角的事情,而是提议大家都到前厅去,因为毕竟店里还开门得做生意呢。 空雨墨点头说好啊。也就跟了夙亦辰和云峥帆一起下楼回到前厅。 一进前厅,就看见乔寄堇正坐在桌边喝茶呢,并且还眉飞色舞的跟濯娘和武沅歆说着什么,一见夙亦辰、空雨墨、云峥帆几个人进來,乔寄堇立马站了起來,大声道:“老板,今天你让我去办的那件差事全办好了,主家还挺大方呢,你看我连咱的佣金都带回來了。” 说着,乔寄堇从腰上解下一个嗅着荷花的绿色荷包,从里面倒出了五六锭子大银和一些散碎银子來,那几锭大银估计有五六十两,另外还有两张面值二百两的银票。 乔寄堇拿起两种银票递给夙亦辰:“老板,这是雇主给咱的佣金,说是等新娘过了门,还有五百两相送。” 第97章 :谁是内奸 夙亦辰笑呵呵的接过乔寄堇递过來的银票,看都沒看塞进怀里,又看了看桌子上的几锭大银,乔寄堇正要把银子给塞回自己的荷包里面去,夙亦辰手疾就抓走了三锭大银,笑着道:“我看这几锭银子恐怕也是主家给赏的吧,有一半得充公。” 乔寄堇撅着嘴把剩下的银子装进荷包里,说道:“老板,你的手倒快,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拿走银子。我还想把这点银子当私房钱呢。” “银子谁不爱啊,我当然喜欢。并且是越多越好。呵呵。”夙亦辰笑着说道,转手把手中的三锭大银,递给了空雨墨。 “鸢儿,把这点银子收好,这几天买米买菜什么的,就靠它了。” “相公,我知道了。”空雨墨强自压着自己的性子,笑眯眯的喊着夙亦辰相公接过夙亦辰递过來的银子,放进自己的荷包。 夙亦辰看看前厅中的四个女人,尤其是看了看武沅歆和濯娘,发现她们两个都像是什么事情也沒有发生过似的,非常的镇静,好像刚刚在楼上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她们中间的一个一样。 武沅歆正坐在桌前剥着花生,而濯娘抱着自己的孙子王悔兮,手中拿了一串手串,在逗王悔兮玩。 夙亦辰又注意的看了看两个人的衣服,武沅歆的身上是一间浅紫色的衣服,而濯娘也是一件浅紫色的衣服,但是外面还罩着一件绿色的小衣,但是下面的衣角也是浅紫色的,因为那件小衣很短,只是到了腰部。 看來仅仅凭衣服她们两个人都有嫌疑。夙亦辰害怕看的过久引起两个人的怀疑,赶紧把目光收回來,叫过乔寄堇,拿出客人登记簿,跟她谈生意去了。 空雨墨也就过去坐下陪着武沅歆一起剥花生,同时不时的逗逗濯娘的小孙子王悔兮。 云峥帆坐了一会儿,也沒什么意思,就起身到店外走走,他看看四个女的都在,而现在空雨墨已然认识了自己,自己何不趁此机会向空雨墨发起攻势呢? 这样一想,也就随意來到了旁边的几家食杂店转转看看,女孩子都是喜欢吃点零嘴和戴一些首饰的,他也就想给空雨墨买一点。但是空雨墨现在的身份是老板娘,如果单独给她一个人买的话,一定会引起别人的闲话和猜疑,这可怎么办呢? 边逛街边想着,云峥帆就决定干脆多买一点,店里有四个女人,每个女人都给买不就沒事了,大不了让别人称自己一句花心多情男算了。 想到这里,云峥帆不禁不住微微一笑,信步走进一家首饰店,这家店里卖的珊瑚珠手串真的好漂亮,云峥帆叫过伙计,让伙计帮着挑了四对,然后包了起來付钱出來。 掂量掂量手中的手串包裹,云峥帆心里感觉美滋滋的,心想夙亦寒你就等着吧,看我怎么把空雨墨公主给追回來。 云峥帆看见一个挎着篮子卖水果的妇人急忙喊了一声,让老妇人过來,挑了一些水果,这才两手都是东西的满载而归。 一进店门,乔寄堇的眼尖,早已经看见云峥帆手上满满当当的东西,问道:“云大哥,你买这么东西是要出去走亲访友啊?” “不是。我在这里沒有什么亲戚,如果说有亲朋好友的话,也就是你们老板了。”云峥帆呵呵笑了起來。 “那云大哥怎么突然买这么多东西?哦,我知道了,该不会是给我们几个卖的吧?”乔寄堇晃着脑袋想了一想,兴奋的说道。 “是啊。我刚刚上街,闲着沒事做随便逛逛。怪不得你们女孩子喜欢逛街呢,着逛街确实让人心情不错。我看别人买东西看的眼馋,也就自己买了一些,看,都是给你们带的,你们几个天天帮我们洒扫做饭的也挺辛苦的,算略表我的一点心意吧。” 云峥帆说着把手中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上,打开,说自己买了一袋水果,让大家解渴。又打开装手串的包裹,说自己也不会挑女孩子的玩意,看空雨墨她们几个是不是喜欢,如果喜欢了就每个人一对。 空雨墨、乔寄堇、武沅歆和濯娘都兴奋的围到桌子旁边,看到那红色的珊瑚珠手串,都爱不释手起來,一人拿了一对戴上,脸上都是欢欢喜喜的。 空雨墨戴上手串走到夙亦辰跟前,让夙亦辰看自己戴这个手镯好不好看。 云峥帆不等夙亦辰答话,已然走过來,抓起空雨墨的手腕來回的看着,连口称赞说“漂亮漂亮”。确实,空雨墨纤细白嫩的手腕,配上那红色的珊瑚珠手串,更加衬得两只玉手润滑无比娇美异常。 夙亦辰看云峥帆上心的样子,急忙咳咳两声,提醒云峥帆有点过分了,因为他抓着的是自己娘子的手。云峥帆听到夙亦辰咳嗽的声音,这才意识到失态,急忙放开空雨墨的手,大声说道:“老板娘,这串珊瑚珠手串,我看四个人里面你戴上是最好看了。公孙老板,本來这对手串应该是你送给老板娘的,在下不小心竟然给抢了先。” “呵呵,无妨无妨。云兄此言差矣。虽然珊瑚珠手串是云兄买的,但是我与云兄私交深厚,你送我娘子一份礼物,也是应该,呵呵。” 夙亦辰喝着茶,似乎是不以为意的说着,但是话里却很有深意,意在提醒云峥帆以后不能在这么做了,以免引起别人的猜忌。 “云大哥,可真谢谢你了,竟然还想着给我们送首饰,看來云大哥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呢。只可惜我已经内心有属,否则的话我一定嫁给云大哥为妻。”乔寄堇嬉皮笑脸的说道,带着手串一脸爱不释手的表情。 濯娘把王悔兮放在地上让武沅歆帮忙看着,自己高高兴兴的提了水果袋子往后院走去,不一会儿,已经端着洗的干干净净的水果回來了,濯娘把果盘放在桌上,先拿给了云峥帆了一个,说道:“云公子,濯娘就借花献佛感谢云公子。” 云峥帆接过水果,刚想拿给空雨墨一个,只见空雨墨已然过來双手各自拿了一个水果,走向夙亦辰。云峥帆不禁心里一阵酸溜溜的,两只眼睛里也就有点嫉妒的意思了。 夙亦辰可沒有看到云峥帆的嫉妒,他接过空雨墨递过來的水果吃着,两只眼睛却有意无意的注视着濯娘和武沅歆。仔细的观察着她们两个走路的步态,和脑子里在楼上看到的那个浅紫色衣角的身影相印合着。可是却一直感觉不像。 刚刚夙亦辰已经装过无意的问过她们几个,适才有沒有其他的人來过店内,濯娘和武沅歆以及乔寄堇都说沒有。如果这样的话,看來内奸就是在濯娘和武沅歆之间的一个。 那么究竟这个内奸是她们两个中间的哪一个呢? 夙亦辰急匆匆的回到一线牵,看见只有空雨墨一个人在前厅照应着,急忙问空雨墨道:“鸢儿,云兄呢?到哪里去了?” “相公,你回來了?看你热的,怎么满头都是汗?來,赶紧擦擦汗,喝口茶润润喉。”空雨墨一见夙亦辰回來,急忙走过來,递给夙亦辰一条汗巾,又忙不迭的沏了一杯不凉不热的香片过來。 夙亦辰这几日一直害怕空雨墨一旦想起了过去的事情,就不好好跟自己配合了,这会儿见空雨墨虽然无人,也表演逼真,不禁松了一口气,急忙接过空雨墨递过來的汗巾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这才坐下,端起空雨墨递过來的茶喝着。 看來夙亦辰也真是渴了,端起茶碗咕咚咕咚三两口就喝了个干净。 空雨墨急忙又给他续上一杯。 夙亦辰连喝了三杯,这才抹了一把嘴,吧砸吧砸嘴,感觉不渴了。 “鸢儿,云中鹤云兄哪里去了?” 夙亦辰再次问道,东张西望的看看,确实找不见云峥帆的身影。 “云公子出去了,说是去给我取点桂花酥,就是上次他带回來的那种点心,我感觉味道挺不错的。怎么?相公要找他?” 空雨墨说着端來一盘糕点,让夙亦辰吃,说喝了那么多茶不吃东西可不好,容易伤胃,这样特别容易得胃溃疡。 “胃溃疡?胃溃疡是什么?”夙亦辰捏了一块糕点放进嘴里,对空雨墨说的新名词感觉十分的稀奇。 “胃溃疡就是一种胃病的名字。”空雨墨听夙亦辰问起,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这个时代的人还不知道胃溃疡。 “哦。原來我一直还不知道鸢儿竟然还对医术有所研究。”夙亦辰对着空雨墨挑起大拇指,空雨墨被夙亦辰这一夸,立刻红了面颊。 两个人正说着呢,不防一个人走进店里來,见空雨墨和夙亦辰说话亲热熟络的样子,不禁大为光火。 “王弟,墨墨,你们两个倒亲热,躲在这里卿卿我我?简直忽视本王的存在。” 听这口气,是夙亦寒來了。空雨墨回头一看,却见是一个陌生的男子,但是注意一看,发现眼睛是夙亦寒,估计夙亦寒是易容了的。夙亦辰不用说只听声音就已经确定是夙亦寒了。 第98章 :怄气 夙亦寒气呼呼的走到桌子旁边,自顾自的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咚一口就喝干了。 夙亦辰一看夙亦寒來了,一脸愤怒的样子,说句话也酸不溜溜的,知道他肯定是在生自己的气。他也沒站起來,只是对着夙亦寒微微一笑道:“王兄,这话里听着怎么醋意十足啊。” “你还有脸说?有你这么对待王嫂的吗?” 夙亦寒四顾无人,压着嗓子气呼呼的数落着夙亦辰。 夙亦辰哈哈一笑,小声对着空雨墨道:“哎哟,鸢儿,看來以后我跟你说话,脑袋后面也的长一只眼睛,要不如果不小心被王兄看见了,那我可大祸临头了呢。” “我跟你说话他生气做什么?我是我,他是他,反正他现在正一心在那个嘉元公主的身上,哪里还能看得见我的存在?” 空雨墨见夙亦寒來了,根本就不理睬夙亦寒,纤腰一扭,坐到凳子上,撅着嘴也不看夙亦寒。 “墨墨,你还生我的气呢?” “你说呢?我的缜大王爷。” “哎哟,果然有情绪呢。好,本王这边给我的美人赔罪了。” 夙亦寒笑眯眯的一躬到底,对着空雨墨含情脉脉。 “别。缜大王爷,小女子我可承受不起。我还是呆着老老实实做老板娘也不错,比原來在你的王府中舒服多了,最起码这里沒有人跟我斗心眼,沒有人跟我争风吃醋。” 空雨墨撅着嘴并不搭理夙亦寒的道歉,反而是更加的挖苦讽刺起來。 夙亦寒一看空雨墨这个样子,眉头可就皱的紧紧的了,看了看夙亦辰道:“王弟,你可得帮王兄这一把,我说你怎么回事?那天回來跟墨墨解释了沒有?怎么墨墨的情绪还这么大?” 夙亦辰道:“王兄,你这可是冤枉我了,我那天为了帮你解释清楚,你看看,你的墨墨生气把我脖子还给挠了一下,瞧瞧,伤痕还在呢。” 夙亦辰扒开衣服,路出脖子上的伤痕让夙亦寒验看,沒想到夙亦寒不看便罢,一看反倒是咬牙切齿起來:“王弟,你是不是想找死?” “哎哟,王兄,你这话怎么突然恶狠狠的了?王弟我又有哪些地方得罪你了不成?” 夙亦辰一看夙亦寒那咬牙切齿的劲儿,就知道估计夙亦寒是因为自己受伤的地方靠近胸口吃醋了。果然夙亦寒猛的吧手中的茶杯往桌子上一磕,只听啪的一声,那茶杯自是已经粉碎的了。 看來夙亦寒这醋吃的不轻。空雨墨看看夙亦寒弄碎的茶杯,不禁竖起了眉毛:“夙亦寒,你想干什么?这是一线牵,不是你的缜王府,请你自重!要不我这一线牵的老板娘可就要撵你出去了!” “怎么?墨墨,几天不见你怎么看不上本王了?还是和本王的王弟摩擦出真感情了?不行,你是本王的女人,岂容你们两个在一起胡闹?” 夙亦寒沉着脸看空雨墨还不理自己,不禁着急起來,他起身走到空雨墨的身边,双手使劲扳过空雨墨的肩膀问道:“墨墨,你说你的真心话,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本王?” “你说呢?”空雨墨一双晶亮的眸子用挑衅的目光看着夙亦寒。 “好,那本王就告诉你,你必须喜欢本王!” 夙亦寒的眼睛里忽然精光一闪,他猛的就把空雨墨给拉到了胸前,两片嘴唇毫不犹豫的压在了空雨墨的嘴上。空雨墨正待挣扎,却被夙亦寒紧紧的环住了腰肢。 空雨墨其实刚刚只是想跟夙亦寒怄气一会儿,并不是真心的不想跟夙亦寒说话,这会儿被夙亦寒封住了嘴,不禁内心一阵颤栗,三两下挣扎之后,已经是极其配合的搂住了夙亦寒的肩膀。 “你们两个,如果想亲热,到后楼去好不好?这前厅人多眼杂的,王兄,你不怕嘉元公主打上门來?” 夙亦辰一见夙亦寒搂住空雨墨不由分说就亲了起來,赶紧假装掩住面不看,嘴里叫起來。 夙亦辰的这一叫喊提醒了夙亦寒和空雨墨,两个人这才意识到这是在前厅,急忙倏然分开了身子,两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红晕來。 夙亦寒毕竟是男人,很快镇静下來,只是空雨墨老半天了仍然感觉很不好意思的样子,为了掩饰自己的羞愧之意,空雨墨急急忙忙的拿了茶壶,上后面去了,说是去给夙亦寒和夙亦辰弟兄两个沏茶。 夙亦辰对着夙亦寒一竖大拇指:“王兄,还是你又办法,一招霸王硬上弓,就把雨墨给降服了。” 夙亦寒哈哈大笑,面露得意之色:“王弟,你的心肠总是太柔软,对付女人该出手的时候必须出手,女人都喜欢比较强势的男人,太优柔寡断了往往不讨女人的喜欢。以后,你跟王兄学着点吧。” “谨遵王兄的教导。对了王兄,你刚好过來,我正好有点事情要跟你谈谈。” “什么事情?是不是又有什么新的发现?我今天过來,也是要知会你一件事情,嘉元公主的事情,我已经最后把证据都给整理好了,明天我就要上报给国主。所以这两天你静静的等消息就可以了。” 夙亦寒两只眼睛警惕的注视着四周,小声告诉夙亦辰自己的來意。 “哦。这么说,嘉元公主的事情一旦了结,我们一线牵就要关门打烊了?” “嗯。是的。嘉元公主的事情完结之后,你们的任务也就算是彻底完成了。那个时候你也就可以大摇大摆的回你的云王府了。” 夙亦辰听夙亦寒这样说,脸上却并沒有欢欣鼓舞的神色,他忽然感觉有点空落落的,这么说再有半月光景,他就要和空雨墨分开了,并且这次分开之后可能以后就不会再有这么亲近的关系了,因为空雨墨又要回到缜王府,而到那时候,他可能连见她一面都有点不方便了呢。 夙亦辰闷闷不乐的想着,空雨墨如果再回到王府的话,王兄那么多妃子侍妾的,空雨墨会不会不习惯,会不会受到别人的欺负,这都是让他感觉十分忧心的问題。 “怎么?一听本王说一线牵要关门了,心里不舒服了?是不是不舍得这个店铺?” 夙亦寒见夙亦辰闷闷不乐的样子,打趣道。 “嗯啊,本來一线牵的生意不错,我还指望着多赚点银子,不想王兄说停就要让我们停止了,心里实在是还有点舍不得呢。” 夙亦辰怎么敢跟夙亦寒提到自己的闷闷不乐是因为空雨墨呢,那样夙亦寒还不活剥了自己?以王兄的为人,如果知道自己牵挂空雨墨,还不杀了自己? 夙亦寒听夙亦辰说道还不舍得这家店,不禁笑了起來:“王弟,我看你是当了一阵小老百姓散漫惯了,不想回王府了吧?凌王年纪大了,也该有个人照应,前几天我见到凌王,感觉他最近清瘦了很多。你又回去探望了吗?” “王兄,你提到养父,我又想起我要跟你说的事情,差点还给忘了呢。你來之前,我刚从凌王府回來呢。” 夙亦辰听夙亦寒提到养父,忽然又想起自己刚刚要说的事情。 夙亦辰就把自己今天会凌王府的事情从开始到结束,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了夙亦寒,最后说道:“王兄,我感觉非常的奇怪,按理由说,我回凌王府的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人知道,所以我回去是干什么的也不应该有人知道,因此既然不知道,也就不应该知道我和云兄的关系。而云兄说的事情只有我和空雨墨公主知道,就是我养父凌王同贝玉国国主的宠妃华贵妃经常书信來往的事情。但是我却感觉我养父似乎已经知道了有人在调查他的事情,但是我估计他也是刚刚得到消息,并且是刚好在我知道之后。你说奇怪吗?” 夙亦寒认真的听夙亦辰讲完,凝眉想了一想,沉声道:“看來一线牵内部有内奸!” “老板娘----老板娘----我回來了。” 门口一个人边喊边走了进來,夙亦寒和夙亦辰兄弟俩抬头闻声看去,见是云峥帆正手里托了一个食盒子进來,边走边四下看着寻找空雨墨。 “怎么回事?一进來就到处找我家墨墨?沒有意识到我的存在吗?” 夙亦寒的心里就有点不高兴了,情敌见面真是分外酸溜啊,一下子整个前厅的空气似乎都酸了起來,并且这酸味里面还似乎隐隐的有股浓重的火药味道。 夙亦辰微微一笑,轻轻的端起自己的茶碗,用茶碗盖缓缓拨拉着水面的香片沫子,只是冷眼看着夙亦寒和云峥帆的动静,却不言不语,这个时候的他知道自己也沒法说话。 空雨墨手中端了茶壶从后门进來,一见云峥帆就笑着打招呼道:“哎哟,云公子回來了?” 云峥帆正在注视着夙亦寒,因为夙亦寒易容了,所以他刚开始还一头雾水不知道哪里忽然钻出來这样一个竟然敢跟雨墨公主这么称呼的人,听到空雨墨问自己,急忙转过眼光,看到空雨墨正端了茶壶出來。 第99章 :争风吃醋 云峥帆急忙笑道:“公主,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回來了。(..tw好看的小说)”说着把手中的食盒放在了桌子上,轻轻打开盖子,让空雨墨看里面的桂花酥。 “哎呀,还沒吃到嘴里就已经知道好吃了。这香味闻到鼻子里就已经非常的诱人了。云公子,是不是还是以前的那家做的?” 空雨墨闻到那美味的桂花酥的香味,口水都差点流下來了,急忙用手轻轻拈了一块,放进嘴里,细细的品味着。 “恩啊,味道真的是很不错呢。來,缜王爷,你也尝尝鲜。还有相公,你也吃点。”空雨墨又拈起两块,分别递给夙亦寒和夙亦辰。 夙亦寒的脸上看不出特别生气的样子,因为脸上带着面具呢,但是也能感觉到他正在生气。夙亦寒并沒有立即來接空雨墨手中的点心,冷冷的说道:“墨墨,你只能吃我给你的东西,知道吗?怎么能吃他的?” 旁边夙亦辰倒是很快就接过空雨墨递过來的点心,轻轻放进嘴里,边咀嚼边笑着说:“我这个人就不爱挑食,尤其是对好吃的东西。就是敌人的,我也吃的畅快。”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明明就是说夙亦寒不要太王爷的独断专横的脾气,好吃的东西何必问是谁的呢。 云峥帆这会儿从空雨墨的口气里面已经猜出这位陌生男子就是缜王夙亦寒了,所以也不多言,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到一边,哗哗的扇着扇子。 空雨墨举了半天胳膊,夙亦寒却不接,心里可就不高兴了,心想,夙亦寒你干什么啊,不就是这点心是云峥帆给的吗?我递给你还不吃?我今天非让你吃不可。 想着,空雨墨可就把拿了点心的手往前面一送,声音了就有点命令和埋怨的口气了:“我说缜大王爷,你到底吃不吃?我的手就要举酸了呢。是,你不让我吃别人的东西,那我以后就不吃了。你这样子不是在强奸我的意志吗?” 夙亦寒把空雨墨前面的话是听懂了,无非是挖苦讽刺自己,可是后面的就有点听不懂了,什么?强奸?还意志?这什么意思?强奸他知道无非是人家不愿意可是男的非要霸王硬上弓的那种,意志他也知道就是指一个人的思想,但是连起來,强奸意志听起來就感觉比较怪了。 按理说这强奸指的是强奸人,怎么又跟意志扯到一块去了? 看着夙亦寒朦胧无知的表情,空雨墨又一次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自己在另一个时空的那些时髦的流行词汇,在这里是行不通的,看來以后如果想要在这里生存,必须得注意了。 看夙亦寒还不接自己手中的点心,空雨墨心情可就有点不爽了,她把纤纤玉手往前一送,手中的点心已然碰上了夙亦寒的嘴唇:“夙亦寒,你到底吃还是不吃?啊,这只许王爷防火不许我这公主点灯了?我不能吃别人的东西,你也不吃,那你为什么不能只对我一个女人呢?你府里那么多女人,你现在还怀里搂着一个公主,你为什么就不管管自己,光知道來限制我?” 夙亦寒看空雨墨气的脸皮都有点变色了,也就不再坚持了,但是仍然是很不情愿的样子。他缓缓张开嘴巴,空雨墨见他嘴巴张开了,就顺势把手中的点心往他的嘴里一送,已经是放进了嘴里。 桂花酥的味道确实不错,比他在王府吃到的还要好吃些,夙亦寒一尝之下,忍不住又吃了一块。 空雨墨见夙亦寒又吃了一块,非常开心,转脸刚想对云峥帆说点什么,却见武沅歆一蹦一跳的从门口进來。(..tw好看的小说) 武沅歆一见又好吃的,立刻就奔了过來,忙不迭的吃起來,还说大家不要急着吃完,最好给乔寄堇和濯娘以及濯娘的小孙子王悔兮也留点。 武沅歆一回來大厅里立刻热闹了不少,一看人多了,再加上夙亦寒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就站起身來一拱手道:“各位,在下就先告辞了,托付公孙老板的事情,还要公孙老板多多的费心。” “嗯,一定,一定,赵兄请慢走,我这里一安排妥当,马上就去通知赵兄,可否?” 夙亦辰见夙亦寒要走,也急忙站起來打着哈哈,同时注意的观察着武沅歆的一举一动,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有点怀疑武沅歆是内奸。 如果说上次他还怀疑濯娘多一点的话,这一次他却怀疑武沅歆多一点了。 夙亦寒又跟云峥帆也打了个招呼,虽然两个人嘴上客套着,但是眼睛可沒闲着,你刺我一剑,我砍你一刀,转眼之间,已经用目光大战了三百回合。 空雨墨一看夙亦寒要走,急忙走过來,说道:“赵公子,您慢走,下次來能不能把你那里的新鲜玩意给我带点过來,我在这里很闷的。” 夙亦寒听空雨墨一说,就知道空雨墨指的是什么东西,急忙满口答应道:“好的,好的,老板娘,我一定带來。” 空雨墨对夙亦辰说到:“相公,那你去送送赵公子吧。我就不出去了。” 夙亦辰看看夙亦寒,空雨墨这一声相公已经是让夙亦寒火冒三丈了,如果不是有其他人在场,恐怕这个时候的夙亦寒早已经掏出宝剑驾到他夙亦辰的脖子上了。 狠狠的瞪了夙亦辰一眼,又对着云峥帆剑刺刀砍了几下,夙亦寒这才走出店去,临走还趴在夙亦辰的耳朵边上说道:“王弟,你给我注意点云峥帆,这几天不要让他趁机夺走了墨墨的芳心,而你也不能肆意妄为,和墨墨太过亲密。知道吗?” 夙亦辰急忙小声的向夙亦寒又是保证自己的人品,让夙亦寒只管放心,自己对待云峥帆这件事情上,只会帮助夙亦寒,也不会帮助云峥帆一个外人,让王兄放心,唯一希望的是王兄尽快解决了嘉元公主,好接墨墨回去。 “恩恩,你知道就好。”夙亦寒对夙亦辰的表白非常的满意,这才缓缓的摇动折扇,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朝着缜王府的方向走去。 云峥帆见夙亦寒一走,这才感觉自在了许多,云峥帆这一自在,大厅里那股酸溜溜的火药味也就烟消云散了。 空雨墨笑着和武沅歆一起高高兴兴吃点心,边吃边高兴的说着女儿家的那些悄悄话。 看到空雨墨高兴的样子,云峥帆心中也是十分的高兴,看看夙亦辰,见夙亦辰似乎表情也轻松了不少,刚才夙亦寒在这里,看着夙亦辰好像也很不自然的样子。 “云兄,看來鸢儿很喜欢你的这款点心。如果不介意,可否回头帮我引荐下给你做点心的师傅?”夙亦辰拿起自己的空茶碗,喊武沅歆给自己沏茶。 空雨墨听夙亦辰要茶,急忙抢着给夙亦辰满上。夙亦辰喝茶多了,觉得肚子也似乎有点不好受的样子,急忙站起身子往后远走。 夙亦辰边走边给云峥帆使眼色,云峥帆马上注意到夙亦辰实际上并不是单纯上厕所,而是借此机会邀请自己上后楼说话,这样就沒有人知道他们俩要到后面干什么去了。 空雨墨和武沅歆只顾自己吃东西,并沒有注意到夙亦辰和云峥帆之间的眼色交换。只是听到夙亦辰说道:“哎哟,肚子有点不舒服,我上个茅房。” 空雨墨也不抬头说道:“相公,要不要紧?” “无妨。”夙亦辰说着就走进后院。 旁边云峥帆坐了一会儿,估摸着夙亦辰也该从茅房出來了,这才站起身,假装无意的往后院去,走到后院,看看身后无人跟着,四下也都沒有什么异常,就直接上了二楼自己的房间,并且翻身把门给闩上了。 不一会儿,只听楼下隐隐的传來了脚步声,这脚步声沉,不像是女人的脚步声,而这个时候店里也只有自己跟夙亦辰两个男人,所以很可能是夙亦辰。 云峥帆走到门口,轻轻的拿开门闩,把门开了一条小缝隙向外面张望着,见到楼梯上走上來的果然是夙亦辰。 云峥帆把门虚掩着,在屋子里來回的转悠着,等着夙亦辰进來。 门咯吱一响,夙亦辰已然长衫飘飘的走了进來。 “云王,不,应该是公孙老板,我怎么老是忘记称呼错呢。今天你回去有何收获?” 云峥帆见夙亦辰进來,急忙问道。 夙亦辰回身往门外张望了一下,确认沒有人,然后轻轻掩上了房门,并且插上门闩。接着夙亦辰又疾步走到窗口,看看窗外无人,紧紧把窗户给管好,这才回身拉了云峥帆到桌前坐下,神色看起來十分的紧张。 “怎么?公孙老板,难道情况有变。” 云峥帆看夙亦辰的脸色,心中隐隐已经感觉不妥,急忙追问。 “云兄,情况确实有些变化,今天回了凌王府,可是却发现有些情况跟你说的有些差别。”夙亦辰眉头紧锁,神色十分的沉郁。 “什么差别?难道是?难道是----” 第100章 :内部有奸细 云峥帆忽然猜到了夙亦辰说的差别是什么。 “你说的那些密信不见了。” 夙亦辰压低声音说道,这句话如同一声炸雷在云峥帆的头顶炸响,怎么?密信竟然不见了?自己明明看到密信放到盒子里了,怎么会不见了呢? “公孙老板,你说密信不见了?那么装密信的盒子还在吗?” 云峥帆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禁追问了一句。 “是的,我也很奇怪。因为不但密信沒有了,连你说的装密信的盒子也沒有了。”夙亦辰见云峥帆的脸上露出询问的神色,知道他是想问自己是不是不相信他的话,毕竟凌王是自己的养父,急忙接着说道,“但是,我相信云大将军说的是真的。虽然凌王是我的养父,但是在大是大非的问題上,我绝不会掺和个人想法,意气用事。” “什么?就连装密信的盒子也沒有了?这么说我们的意图被人发现了?” 云峥帆听夙亦辰提到竟然密信和盒子都沒有了,不禁大吃一惊,这么说看來已经有人给凌王送了信,莫非是贝玉国那边有人告诉了凌王? 云峥帆想着不禁低下头沉思默想起來,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題?怎么会这么巧?自己刚刚找到凌王那边密信的线索,竟然这么快就被对手知道了,难道是自己的身后还潜伏着另外一双眼睛,莫非是自己出贝玉国就已经被人盯上了? 可是不可能啊。华贵妃也想置公主以死地,既然自己身后一直有人跟踪,为什么他们既然已经找到了公主在哪里,为什么迟迟不动手? 云峥帆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 他抬起头,看见夙亦辰也正锁进眉头,显而易见,夙亦辰也在考虑着这个问題。 “公孙老板,我想问个问題,为什么您会相信在下说的事情,而怀疑你的养父?” 云峥帆迟疑着问夙亦辰道。 “这个问題问的好。云兄,如果你说的不是真的,那么你又为什么骗我呢?再说我也确实在府中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曾经很久以前,我似乎好像见过來自贝玉国的一个人和我的养父过从甚密。所以我选择相信你说的话。” 夙亦辰并沒有避开云峥帆的眼睛,而是直视着云峥帆,继续侃侃而谈,说着自己的看法。 “如果你说的全都是真的,那么就说明我们周围还有另外一双眼睛,把咱们说的事情先一步告诉了凌王。你不觉得这件事非常的奇怪吗?我们刚刚商量好怎么办?你也刚刚把你所看到的东西告诉我,结果这个东西就忽然沒有了,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吗?” 夙亦辰端起茶壶给自己满上一杯茶,又给云峥帆也满上了一杯。 “嗯,在下也认为我们身边可能有眼睛,可能这个人一直在跟踪在下,而在下竟然一直沒有察觉。看來以后要提高警惕了。” 云峥帆喝了一口茶,思考着说道。 “云兄,我反倒不赞同你的意见。因为据我所知,贵国国主的宠妃华贵妃似乎与空雨墨公主不睦已久,再说云兄此次南燕国之行,也是为了找出华贵妃与我养父之间勾结的证据。如果你身后有人跟踪窥探的话,那么这个人肯定是华贵妃派來的,如果是华贵妃派來的,那么跟踪了你,也就肯定会发现空雨墨。既然对方发现了雨墨的行踪,为什么你到一线天这么多天,对方竟然一直不下手呢?所以在下认为这个人应该是潜伏在我们一线天的内部人员。” 听夙亦辰说眼睛可能是藏在一线牵内部,云峥帆不由大吃一惊。.tw[棉花糖小说网]虽然云峥帆也算是足智多谋了,可是毕竟是武将,久经沙场,但是人情世故官场是非却相对落后些,因此听夙亦辰分析,虽然觉得有道理,但是仍然十分惊讶。 “云王,你的意思是这个奸细在一线天内部?” “对,我怀疑她就在我们内部。”夙亦辰眯缝着眼睛,也不知道再看什么地方,脸上的表情却是十分肯定的。 “那么,老板你觉得会是谁呢?一线牵就这么几个人。”云峥帆想了一会儿也找不出什么眉目來,一线天的人员有限,而他也想不出最近几天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我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而今天我更是怀疑到了一个人。并且我甚至是确定了。但是我还需要等会儿重新在订正一次,说不定就真的是她。” 夙亦辰在脑海里分析着武沅歆和濯娘,终于把大多疑点落在了武沅歆的身上。 “云兄,咱们一线牵目前有个人屠苏勤和岑远王两个人最近两个人都不在,再说他们也绝对不会是凌王的人,都是王兄派來的,乔寄堇是贵国九廉王派过來的人,而空雨墨和我就不用说了,因此來历不明的人现在只有两个:武沅歆和濯娘。” 夙亦辰缓缓的分析着。 “这么说,你觉得奸细是在武沅歆和濯娘之间?” “对。应该除了她们两个中间的一个以外,别无他人。一线牵本來就是故意安排出來进行暗地查证嘉元公主罪证的一个幌子,因此店里面的每个人都是有來历背景的,只有这两个人是我们看她们可怜撞进來的。” “因此她们两个人应该并不知道云兄你的身份。云兄你记不记得那天空雨墨公主当中喊你云大将军的时候都有谁在场?” “好像当时只有武沅歆。” “对,就是她!刚开始我还不确定,但是今天我却觉得她的疑点更多了。那天空雨墨当众喊出你的身份是大将军,我敢肯定,武沅歆已经听到了。并且怀疑了你。然后我们几个到后楼说话,你在房间内听到外面有动静,当时我开门出去以后,看见楼下往前厅來的门口有一个人影一闪,穿着淡紫色的衣服,背影也应该是一个女人。但是那天濯娘和武沅歆一起都穿了一种颜色的衣服,所以我不好分辨。” 夙亦辰停下话语,喝了一口茶,然后这才继续说道。 “可是从那次之后到现在,店里面似乎濯娘一直留守,而只有武沅歆出去过。因此我怀疑武沅歆出去不是上街闲逛,而是为了送出消息去。所以我今天回去才会扑了个空。” “嗯,听老板这么一分析,倒也合情合理,不过如果真要照老板说的看,那个武沅歆应该是个高手,最起码轻功很不错。可是我怎么看不出她功夫不错呢?” “这就是对方的狡猾所在了。看來我们必须在做一点工作,布一个局。揭开武沅歆的真面目。” “嗯,我听从老板的吩咐。你说怎么办吧。” 云峥帆见夙亦辰解释的合情合理丝丝入扣,也就不在提出异议了,当时就同意了夙亦辰的想法。既然想法确定了,两个人就开始制定如何揭开武沅歆真面目的事情。 夙亦辰忽然问云峥帆道:“云兄,你是如何看待鸢儿的?” “什么意思?”云峥帆被夙亦辰这突然的一问给弄得莫名其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是你对空雨墨公主究竟是什么想法?你千里迢迢來找她,不会单单只是为了替你们国主把她寻回去吧?你个人的感情怎么样滴?” 夙亦辰喝着茶,语速放的很慢,注意的观察着云峥帆的一举一动。这个时候他忽然很想知道在云峥帆的心里,他究竟对空雨墨还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感情,难道仅仅因为空雨墨是贝玉国国主指给他的妻子吗? “云王何出此言?” 云峥帆被夙亦辰这突然的一问,忽然表现窘迫起來,脸上多了许多的尴尬,竟然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害羞神色。 一个堂堂的大将军,竟然对夙亦辰提出的这样一个小小的问題,而感觉困窘和害羞,这说明了什么?只能说明这位大将军应该也还是对空雨墨公主有着深厚的感情的。 “既然云王询问,本将军也就不在隐瞒了。其实本将军以前一直就默默的喜欢公主,但是本将军只是一介武夫,再加上国主已经将公主为公主选定你们南燕国的缜王为驸马,所以本将军从來不敢做此非分之想。直到贵国缜王悔婚,国主才将公主许配给我。因此,如果我能娶回公主,定将公主视作珍宝。” 云峥帆一片肺腑之言,如果不是夙亦辰和夙亦寒是堂兄弟的话,那么他说不定早就支持云峥帆了,但是毕竟夙亦寒是自己的堂兄,自己又如何能支持他人跟堂兄抢空雨墨? 听完云峥帆的话,夙亦辰半天沒有说话,只是长长叹了口气,然后才说道:“云大将军和缜王都如此喜欢雨墨公主,也不知道这样对雨墨公主來说,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这样的结果都怪云王爷你的王兄夙亦寒。如果不是你的王兄夙亦寒到我贝玉国抢夺公主,这个时候的空雨墨公主恐怕与本将军正卿卿我我之际。” 云峥帆听夙亦辰提到夙亦寒,不禁面露愤慨之色,气愤愤的说道。、 第101章 :街头意外 “那也不一定啊。本王倒是听说王兄去抢公主的时候,公主在一顶百姓婚嫁的轿子之中,这又作何解释?望云大将军赐教。” “当是雨墨公主从宫廷失踪,本将军奉命寻找公主下落,不料公主被人贩子所贩卖,本将军好不容易才找到公主下落,沒想到刚要救下公主,缜王却忽然出现,无奈本将军的手下均不是缜王的对手,这才不得已公主被缜王带回南燕国。” 云峥帆气愤愤的讲述了缜王爷夙亦寒抢夺公主的过程,接着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不管结果如何,本将军还是尊重公主的意愿的,否则的话本将军也不会轻易放手让公主跟着你们回南燕国。但是本将军这才來却看见雨墨公主竟然成了这一线牵的老板娘,心中着实不爽。” “云大将军,我想你现在也应该知道了,其实公主到这一线牵來,其实也是为了保护公主。如今缜王府中嘉元公主作威作福,王兄又不能天天伴随公主左右,再加上要查找嘉元公主贪污受贿的真相,这才不得已出此下策,本王乔装带公主來了一线牵。其实并不是王兄负心之举。还请云大将军体谅。” 云峥帆听夙亦辰说的有理,虽然还想反驳几句,无奈却沒有夙亦辰的伶牙俐齿,只好作罢。 云峥帆和夙亦辰从后楼下來,回到前厅,只见武沅歆正在帮着空雨墨,两个人正伏在前台上盘点账目。 “鸢儿,这个月生意如何?” 夙亦辰见两个人正在查账,就笑呵呵的问道。 “还好了。这个月共计接待客人三十九位,收入银两共计一十七万四千三百一十两,各种费用支出共计两万五千六百五十二两,结余一十四万八千六百五十八两,两位大媒,乔大媒人和屠苏公子各自分成一万四千八百六十五两八钱,余下十一万八千九百二十六两四钱。[..tw超多好看小说]” 给夙亦辰念完了账目,空雨墨不禁兴奋起來,刚刚她还不觉得赚的多,现在一念结果,发现这一个月來竟然赚了将近十二万两银子,不禁兴奋的喊起來:“相公,我们发财了!一个月竟然赚了这么多!干脆以后咱什么也不干了,光做这个也挺好,一本万利的生意啊。” 说着空雨墨竟然兴奋的冲过來一把搂住夙亦辰的脖子,高兴的跳了起來。 旁边的云峥帆可不高兴了,你夙亦辰算神马啊,怎么也掺和进來一只脚,心里想着,这脸上的颜色已经是十分的不好看了。 夙亦辰当然早已经察觉了云峥帆的不快,现在云峥帆天天在他身边,而空雨墨也已经恢复了记忆,自己还是跟空雨墨适当保持点距离比较好些。 因此夙亦辰并沒有想平常那样对待空雨墨软语温存一阵子,而是轻轻的推开了空雨墨,然后笑眯眯的说道:“鸢儿,咱们做这个生意当然是什么都不干了,要不做这个生意干什么呢?做生意就得赚钱啊。不过咱的费用也不小呢。” “恩恩。相公,我饿了,要不咱们去吃大餐吧。你看我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了。好不好?” 空雨墨的肚子果然咕噜咕咕噜的发出一阵响声,看來她确实是饿了。夙亦辰看看时辰也不早了,就问武沅歆道:“濯娘呢?” “老板,濯娘在后面做饭呢。” “既然饭已经在家里做着了,咱们就不要出去吃了,干脆你到后面看看都有什么吃的,回來告诉我,我看看在买点什么,等会儿咱们定个外卖回來吃怎么样啊,鸢儿?” 夙亦辰打发武沅歆到后面看看濯娘都准备了些什么,然后转脸问着空雨墨。 空雨墨当然说好了,幸福的嚷嚷说好啊好啊,只要是好吃的我都喜欢。 但是夙亦辰的眼睛并沒有一直看着空雨墨,而是偷偷的看着武沅歆的背影消失在后门那里。 武沅歆的人影一消失,夙亦辰马上对着云峥帆使眼色,让云峥帆出去按照计划行事。谁知道使了几个颜色云峥帆都沒动静,只是两只眼睛恨恨的盯着夙亦辰和空雨墨。 夙亦辰这才反应过來自己竟然还拉着鸢儿的手还沒松开呢,怪不得云峥帆这个样子,急忙松开了空雨墨的手,云峥帆这才不发一言的向店外走去。 不一会儿,就见武沅歆已经回來了,笑眯眯的道:“老板,今天中午是白米、笋瓜炒肉、爆炒腰花、红烧鲤鱼、还有蜜汁小人参,外加海米汤。” “哦。菜式还挺丰盛呢。不过鸢儿,你还想吃点什么?让武沅歆去帮你买去。” 夙亦辰听武沅歆给自己汇报完了,笑着扭脸看着空雨墨问道,问问空雨墨还想吃点什么。空雨墨想了一想道:“我前几天见那边街上有一家炒河粉的,我想吃那个。” “好,好,既然想吃炒河粉,我就让武沅歆去给你买去。”夙亦辰一听空雨墨想要吃河粉,马上兴奋起來,笑着从荷包里摸出一点碎银子就打发武沅歆出去。 空雨墨一见武沅歆要出去买炒河粉,自己就也忍不住想要一起去,就拉拉夙亦辰的手道:“相公,我也要去。” 夙亦辰见空雨墨两只眼睛里的渴望神色,也就不阻拦了,笑着说:“好啊,你们两个一起去,我就在家等着。记住买五份吧。我不喜欢吃这个。就不要给我买了。” “嗯。好的。相公,那你在家等着,我去了啊。”空雨墨答应着跟在武沅歆后面就出了门。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往前走去,刚刚拐过一道街口,两个人正沿着街道边上走着,忽然听见头顶有人一声惊叫:“快躲开!” 空雨墨和武沅歆都被这突然起來的喊声给吓了一跳,稍微愣怔了一下之后就急忙抬头看去,这一看不打紧,可把她俩给吓了一大跳,只见头顶上一张巨大的木板正从天而降,验看就要砸到两个人的头顶上了。 “啊----”空雨墨吓得惊叫起來,但是旋即她冷静下來,毕竟在另一个时空的事情自己还是记得一些的,遇到这样的情况,必须想办法马上躲开,可是眼下的情况,头顶的木板越來越近,并且非常的大,大概有四平方大小吧,这样的面积此刻躲开风险已经是非常的大了,如果躲不开,就只有想办法阻止这块木板砸到自己的头顶了。 空雨墨的大脑高速的转动着,瞬间她已经通过目测知道这块板子应该是生产与云南的沉重的铁力木,而这种木头木质坚硬,别说靠自己的臂力,就是一柄铁锤恐怕也无法将它击碎,因此自己想要凭借臂力去击碎它的可能性几乎是沒有。而看着眼看到头顶的木板,现在唯一的逃生手段,就是滚地逃走,如果來不及逃走的话,用脚把这块板子划开。 想到这里,空雨墨马上抬起手臂想要拉住武沅歆,把武沅歆先给推出去。 不过令人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不等她拉住武沅歆,武沅歆却反身拉住了她,然后就觉得一股很大的力量带着空雨墨,转眼之间两个人就跟飞一样飞出了那正在急速落下來的铁力木的砸伤范围之内。 空雨墨惊讶的张开的嘴巴还沒有合上,已经听见一声巨响扑通一声,那块巨大的铁力木板已经砸到了地面,扬起了高高的灰尘烟土。 “啊----沅歆----你竟然,你竟然救了我?”空雨墨张着的嘴巴半天才合上,被极度的惊恐和惊讶所晕染成青白的脸上逐渐的浮现出一丝笑意。 “老板娘,你沒什么事情吧?”武沅歆似乎并不知道空雨墨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关切的问着空雨墨有沒有受伤。 “我沒什么事情。不过,武沅歆,刚刚你的身形真的是好快,简直是一眨眼我们两个就飞了出來。”空雨墨看着武沅歆说道,她忽然发现眼前的武沅歆竟然还有这么好的轻功,可是以前自己怎么就不知道呢? “老板娘,你说什么呢?我的身形好快?沒有啊。我刚刚只是,只是看见那块木头想要掉下來,心情比较迫切就拉着你跑出來了,我也沒想那么多,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武沅歆似乎对空雨墨的话听不明白的样子,并不承认刚刚是自己拉着空雨墨施展轻功出來的。 空雨墨看看武沅歆,杀手的直觉让她忽然对面前的这个较弱女子产生了一丝怀疑,明明武沅歆身负绝世武功,为什么一直不显山不露水,她究竟想要掩藏些什么呢? 空雨墨还想接着在说点什么,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快步走过來,然后有人叫道:“公主,你受惊了!” 空雨墨刚转过身子,还沒看清面前走过來的男人的面孔,身子已经被这个男人给紧紧的拥进了怀里:“公主,臣救驾來迟,请公主恕罪。” 空雨墨惊讶的抬起眼睛,却看见了一张帅气的满是关切之情的面孔,原來是云峥帆! “原來是云公子。我沒事,不过先请公子放手,此处人多眼杂,男女授受不亲,请公子自重!” 第102章 :试探身份 空雨墨急忙想要挣脱云峥帆的怀抱,沒想到云峥帆看见刚刚的一幕,心中着实为空雨墨担忧,这会儿见空雨墨安然无恙,把空雨墨抱在怀里,竟然是越抱越紧,搂着空雨墨的肩膀,只是一个劲儿的说:“公主,你沒事就好,刚刚可吓死微臣了。” 空雨墨挣脱了几下,都无法挣开云峥帆的怀抱,不禁粉脸羞红。第一次和云峥帆离得如此之近,云峥帆身上男人的气息浓烈的冲进她的鼻孔,不禁让她心神蓦地一荡漾,脸上的羞红立刻更深了。 云峥帆和夙亦寒不同,夙亦寒给她的是一种骄傲强势的感觉,而云峥帆身上却是一种为人臣子的恭敬和身为大将的谦和之气。 空雨墨感觉自己的心脏忽然跳动加速,也许是刚刚的惊恐还沒有过去,所以忽然被云峥帆搂在怀里,有了一些安定的感觉,让她十分的有安全感的缘故吧,空雨墨不由自主竟然张开了双臂,搂住了云峥帆的肩膀。 孤男寡女在大街上如此明目张胆的拥抱,立刻引來路人侧目,很快周围就围了一大群人。 武沅歆一看,云峥帆和空雨墨竟然抱在了一起,不禁轻轻的拉了拉空雨墨道:“老板娘,你抱着是云公子哦。不是老板呢。” 这声提醒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如同一记重拳打醒了正在忘情拥抱着的两个人,两个人猛然的身体分开,都脸红脖子粗的看着对方。 周围的人看着这两个男女搂搂抱抱,不禁指指点点起來,说三道四。 云峥帆堂堂大将军怎么能咽下这口气,立刻脸上颜色一变,大声说道:“那些说闲话的都给我闭嘴,在不闭嘴,形同此玉。”话应刚落,只见他手中一块玉石已然化为了齑粉,手掌松开,细小的粉末随着风忽的一下子就散尽了。 旁边还有人想要说点什么不三不四的话來,结果现在一看云峥帆竟然一语之间已经把一枚玉佩给捏成齑粉,他又如此神力,谁还敢说什么呢。一时之间,都闭了嘴,但是还有些好事之人不愿散去,远远的看热闹。 云峥帆哪容这些人看空雨墨和自己的笑话,当下说话就有点不经过大脑了:“你们都给我听着,我是贝玉国大将军云峥帆,这位是我的未婚妻贝玉国的长乐公主,我二人已经有婚约在先,所以今日之事谁要干嚼舌头,我就拿谁是问。” 空雨墨听云峥帆说出他自己的身份,急忙使劲拉了下云峥帆,小声道:“云公子,你失言了,则么说出你的身份來了?” 云峥帆喊出了自己的身份,边注意的看着武沅歆的一举一动,只见武沅歆忽然脸上表情有点异样,估计是在想云峥帆为什么会当中说出自己的身份,他把身份给公开了,下一步怎么调查? 其实今天云峥帆在大街上故意表白自己的身份,也是为了试探武沅歆,刚刚那块铁力木也是他安排人从楼上扔下來的,只是令云峥帆沒有想到的是,当时竟然空雨墨也在场。 其实云峥帆刚刚表示的对空雨墨的关切之情并不是空穴來风,当时他真的也是吓坏了,虽然他手中早已经扣了两颗钢球,一旦武沅歆不像他们猜想的那样轻功独到,那么他会马上出手,救出武沅歆和空雨墨。 但是结果却恰恰让夙亦辰给猜对了,危急关头果然武沅歆显示出了非凡的武功,身形之快,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云峥帆几乎是被武沅歆的功夫给当场震到了,所以他赶过來的身形也就稍微慢了些,当他反应过來便飞快地冲过來抱住了受到了惊吓的空雨墨,云峥帆几乎不敢想象如果沒有救出空雨墨的话,结果会怎么样。 所以当云峥帆抱住空雨墨的时候,心里竟然有一点的后悔。 谁会想到空雨墨竟然也跟着來了呢?本來以为只有武沅歆一个人來呢。 如果云峥帆知道空雨墨也要來,是坚决不会同意利用这样的方式來试探武沅歆的,万一失手了怎么办?虽然自己会一直伺服在一边,但是如果一旦失败,哎哟,这是在太可怕了。 如果一旦失败,云峥帆几乎不敢想这个问題。 围观的人逐渐的散去了,云峥帆这才问空雨墨道:“你们來做什么呢?怎么只有你们两个人?” “云公子,我和老板娘去买炒河粉,本來老板说让我一个人去买了回去,可是老板娘也想來,所以就跟我一块了,沒想到竟然遇到了刚才的事故,我现在还心有余悸呢!” 武沅歆不等空雨墨回答,就急忙插话道,并且用手抚着胸口,似乎真的心有余悸的样子。 不过武沅歆很快又转而兴奋的尖叫起來:“云公子,原來你就是贝玉国的大将军云峥帆?我们老板娘竟然真的是贝玉国的公主?这么说我以后得称呼你做云将军了,还得改口喊我们老板娘为公主了。不过现在我好想比以前更糊涂了。究竟怎么回事?老板娘怎么又和将军有了婚约呢?唉,不想那么多了,是在是搞不懂了。不过我真是幸运,竟然一下遇到了将军和公主呢!” 武沅歆说着急忙给空雨墨和云峥帆施礼,她的声音非常的兴奋,而这兴奋却让人隐隐的感觉到她刻意的伪装。 云峥帆看看武沅歆,并沒有打算要揭穿她的意思,只是看着她装的似乎很真实的样子,感觉这样一个机灵的女子竟然來给凌王做卧底似乎非常的可惜。 “公主就不必了,你还是暂时喊我老板娘比较好些。”空雨墨轻轻的对武沅歆说道。 “那怎么行呢?您是公主。”武沅歆继续装下去,似乎根本是现在刚刚才知道空雨墨和云峥帆的身份的样子。云峥帆看着武沅歆,看见武沅歆的神色虽然似乎很坦然,但是脸上隐隐的有点惊慌。 “不说这些了。走,我陪你们一起去买炒河粉!刚好我也沒事?怎么样?” 云峥帆拉着空雨墨的手说道,眼睛里满是关切的神色。 “我不想吃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空雨墨的声音似乎很疲惫的样子,脸上这会儿颜色才算是完全变过來,其实空雨墨并不是害怕,像刚刚的情况她在另一个时空当杀手的时候不知道遇见了多少,只是刚刚的情况确实让她吃了一惊,尤其是看到武沅歆的惊世轻功之后。 來到这个时空中有些日子了,刚开始她以为在这里自己可以开始一段自由自在的生活,和以前的杀手生涯完全不一样的,不用关心打打杀杀,不用陷入阴谋的漩涡,可是一段日子以來,她却忽然发现自己非常不幸的在这个时空又陷入了自己不想过的生活。 阴谋似乎无处不在,自己是个公主却被人陷害流落人贩子之手,然后自己的爱人却与自己有着某些血缘关系,然后自己同时又被两个男人相爱,接着阴谋和杀戮竟然又接踵而來。 这一世,她只想简简单单的爱,简简单单的生活,沒有纷争沒有阴谋沒有杀戮,然而也许着都是命,竟然还逃不过! 她空雨墨不想用那一世的心思來揣摩身边的人,而现在身边竟然又是一波一波汹涌着的暗流。 武沅歆,她一直以为她是个心思单纯的女子,所以即使她曾经对她的某些行为有一点点怀疑的时候,她空雨墨也不愿意相信她会是一个背负着一些秘密的女子,而今天,当一切真真实实的摆在眼前,武沅歆竟然还在伪装! 空雨墨简直是有点悲怆的愤怒了,她必须重新拾起上一世的那些思维方式那些防身以及攻击的技能,因为如果她不这么做,可能还要重新结束。 在几分钟之内,空雨墨的脑海中转了无数的念头,所以她的脸色也就自然而然的下意识的出现了惊怖的神色,因为这是上一世作为杀手最基本的技能,随时变化自己脸上的表情,让别人看不出她的内心活动。 “好吧,既然你不想吃了,那我们就回去吧。” 云峥帆的眼睛和脸上满当当的都是关切之情,声音温柔的说道,这个时候的他似乎已经如水一样的柔情四溢了。 看着空雨墨那逐渐恢复正常的脸孔,云峥帆忽然有一种想要亲吻她的冲动,可是看看四周來往的人流,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感情。 武沅歆见空雨墨不想吃了,说要回去,就问云峥帆道:“云将军,那河粉还买不买了?是先不买,还是买了回去等会儿老板娘好点了再吃?” 云峥帆想了一想道:“这样吧,不如你先去买了回來。等会儿公主精神好转了,想吃就可以马上拿來吃了。对了,老板让你买多少?” “老板说让买五份,他不喜欢吃这个。不知道云将军爱不爱吃呢?” 武沅歆脸上浮现出笑容來,问云峥帆道。 云峥帆听武沅歆询问自己,不禁脸上现出窘态來,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炒河粉究竟是什么东西,他一员武将,再说也是男人,本來就很少吃这些,除了吃正餐以外,其他的食物是很少吃的,另外平常带兵打仗,哪有闲情逸致尝这尝那呢。 第103章 :回缜王府 “其实,本将军我还不知道,炒河粉究竟是什么东西呢?所以,所以也说不上喜欢不喜欢了。(..tw棉花糖小说网)”云峥帆回答的时候不免结结巴巴起來。 “哦,原來云将军还沒吃过炒河粉呢。如果这样的话,云将军你更要尝尝看了。这家炒河粉听说是蛮夷的厨子做的,就是用牛肉、河粉、豆芽这三样主料加上一些作料炒出來的,味道很不错。云将军,我建议你尝尝看。” 武沅歆的解说似乎也显得太热情了一些,所以不知道为什么让云峥帆忽然有一种武沅歆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的想法,看來这个武沅歆是在掩藏着什么身份。 “哦。好吧。既然你极力推荐,那本将军我就尝尝看了。不过你路上小心点,我就带着公主先回铺子里了。”云峥帆看着武沅歆的身影走远了,这才带着空雨墨回一线牵铺子。 一路上,云峥帆是柔声细语的劝慰着空雨墨,一个堂堂大将军放下身段來哄自己一个弱女子,这份心思让空雨墨感动了不少,心思竟然有一霎那竟然想要移动到云峥帆的身上了。 但是一走进一线牵,看到夙亦辰,她的心思就又摇摆不定起來,因为看到夙亦辰她就想到了夙亦寒。现在空雨墨已经知道夙亦寒还是真心的喜欢着自己的,目前她把自己扔给夙亦辰照顾,装作假夫妻來经营一线牵,实际上是有他自己的苦衷的。 但是云峥帆怎么办?他也是一个很不错的男人,空雨墨一时之间竟然是陷入迷茫之中了。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让她又似乎面临着两个男人之间的选择,但是似乎真的似乎她还是喜欢夙亦寒多了那么一点点。 两个人走进铺子,一看两个人的表情,夙亦辰就知道刚刚的事情已经顺利实施了,他看了一眼空雨墨,也不避讳,然后直接问云峥帆道:“刚才的结果如何?” “正如云王所估计,几乎分毫不差,果然武沅歆是个练家子,轻功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了。”云峥帆的眉头皱着,心里不停的回想着刚刚的镜头。 “这么看來,咱们一线牵中的内奸就是她!怪不得以前我们的行动老是被人提前知道呢。如果这样看來,凌王应该跟嘉元公主和晋王府都有勾结。难道?难道?” 夙亦辰轻轻的说着,忽然停住了,因为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难道说自己在晋王府看到的那个青衣老者的背影,会是凌王?自己的养父? 如果不是的话,他们前一阵子的行动总是被人频频得知,就应该还有另外一个奸细存在,可是就在刚刚他却收到了九廉王的一封密信,让他照顾濯娘。 因此至此,他对濯娘先前的种种怀疑也就悄然而解了,原來这个神秘的濯娘是九廉王的爱人。 空雨墨、夙亦辰等一众人等站在一线牵门前,看着上面龙飞凤舞的招牌,久久不忍心离去。 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完结,嘉元公主和晋王因贪污受贿并且涉嫌谋逆大罪都被关进了大牢,而此案牵涉到一切受贿官员也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本來一线牵就是为了查证这件案子而开设的,既然所有的事情都已经了结,那么一线牵也就要关闭了。 一线牵的众人都是一脸不舍的表情,只有云峥帆一个人的脸上阴沉沉的,他一直注视着公主空雨墨,见空雨墨和众人都道别之后,急忙走上前去,问道:“公主,我们何时动身回国?” “回国?回贝玉国吗?” 空雨墨的声音有点心不在焉,她脸上并沒有呈现出兴奋之色,而是两只眼睛不住的朝着缜王府的方向张望,不用说大家也都知道她是在等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夙亦寒。 “是啊,回贝玉国。微臣來的时候国主专门吩咐微臣,一定要把公主带回去,说特别想念公主。”云峥帆看空雨墨似乎对自己的话并不是十分注意,急忙提到了国主,想用国主來使空雨墨跟自己回国。 “回国的事情,我还沒想好。要不我在玩些阵子在回去吧。” 空雨墨的声音忽然兴奋起來,因为她看见缜王府的方向,浩浩荡荡的來了一对人马,走在前面的马上,英姿勃发锦衣华服的那一位赫然正是缜王夙亦寒。 他真的亲自來接自己了,空雨墨的心中不由就是一动。本來这两天对云峥帆的些许偏移,在忽然看到夙亦寒的这一秒钟忽然又都回归了原來的坐标。 看來她还是喜欢夙亦寒多一些,也许是因为她來了这个时空以后和这个男人相对接触的多一些的缘故吧,其实云峥帆也很不错的。 空雨墨扭脸看了看云峥帆高大威武的身姿,帅气的云峥帆其实跟夙亦寒相比并不差,也算是能文能武了,可是为什么她对他怎么就那么欠缺一点点好感呢?也许是因为听到云峥帆告诉自己说他要娶她是因为国主的指婚。 夙亦寒的队伍越來越近了,云峥帆的脸也越來越阴沉,他已经从空雨墨的话语里知道了结果:她不回贝玉国了,因为她要跟夙亦寒在一起! 夙亦寒的车马到了近前,夙亦寒翻身下马,笑着朝着众人走了过來,而此时一线牵门前濯娘等人已经准备离去了。其实真正准备离去的也就只有濯娘和武沅歆两人,而其他的人也要先到缜王府。 本來夙亦辰极力挽留濯娘留下來,说要带她回凌王府,可是濯娘并不乐意,说自己带着小孙子到王府当下人不方便。武沅歆那里跟岑远王如今已经是心意相通了,那天在确定了武沅歆的奸细身份之后,夙亦辰并沒有名言说破武沅歆的身份,因此武沅歆同岑远王也仍然是十分的互有好感。 屠苏勤和乔寄堇经过了一线牵这么多日子,再者最后的相聚时刻,只是互相看着,仍然沒有直接的表明心迹。 夙亦辰看着自己手下的这一帮子,心里也是暗自高兴,心想等会儿到了缜王府非得把他们给撮合起來不可。 但是相比之下夙亦辰的心情就不那么高兴了,此刻的他和云峥帆的心情一样,十分的失望和落魄,因为离开一线牵,也就意味着他和空雨墨之间的彻底结束,以后是再也不会有这样耳鬓厮磨的机会了。 因此夙亦辰又看了看云峥帆,心想等会儿自己要和云峥帆一醉方休,因为也只有他今天可以和自己同病相怜了。 “墨墨,本王來接你了!” 夙亦寒快步的向空雨墨走过來,也不顾在大街上人多眼杂,毫不犹豫的就把空雨墨给搂在了怀里,不由分说把一个吻已经印在了空雨墨的额头之上。 空雨墨被这突然的一吻给弄得心烦意乱,但是迅疾脸上就露出幸福的微笑。 她一把推开夙亦寒道:“你少给我假惺惺的來这一套,你的这点把戏还是留给你的那个嘉元公主去享受好了。” 虽然嘴里是数落着的,但是语气里却是欢喜的,眼睛里也是满满的笑意,分明就是在做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空雨墨的心里不定怎么乐呵了。 云峥帆看着空雨墨和夙亦寒亲热的样子,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來,但是同时也感觉有点点的自卑,自己为什么就沒有夙亦寒这样的洒脱呢? 亏了自己还是驰骋疆场的大将军,在男女之情上却如同一个小男孩般的羞涩,如果自己早有夙亦寒的作风,说不定公主现在早已经在自己怀里了,有小孩子也说不定了。 云峥帆的眼睛里冒着火内心却冰凉冰凉的,眼睛里的火是嫉妒愤恨夙亦寒竟然抢走了自己的心爱之人,而内心的冰凉却是因为自己在男女问題上的裹足不前和儒弱。 夙亦寒早已经注意到了云峥帆脸上的愤怒之色,心里不禁美滋滋的,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一定要彻底斗败云峥帆,彻底把空雨墨据为己有,而自己的女人他也更不愿意让别人持有非分之想。 看着云峥帆双眼冒火牙关紧咬的样子,夙亦寒脸上微微一笑:“各位,本王府中已经背下薄酒,还请大家到府中一聚。” 听缜王邀请,屠苏勤等众人都急忙拱手道:“多谢缜王盛情。” 旁边的侍卫给大家牵过马來,几个人都一一上马,轮到云峥帆的时候,他看了看夙亦寒道:“缜王,本将军有句话要跟你私下谈谈,不知缜王能否赏脸?” 夙亦寒看看云峥帆,微微一笑,跟空雨墨和其他人打了个招呼,就跟着云峥帆到了一边无人之处,这才笑道:“云将军,不知如此神秘的找本王有何事情?” “嗯哼,缜王看來是十分春风得意啊。不但替贵国国主分忧解难,还拥美人在怀,看來缜王不禁官运恒通,而且也桃花不浅啊。” 云峥帆的言语中满是挖苦讽刺,颇有羡慕嫉妒恨之意。 听云峥帆这样一讲,夙亦寒并沒有生气,反倒又是微微一笑:“云将军,看來你此行我南燕国似乎非常的不得意啊。既然如此何不在本王府中逗留一阵再回国如何?” 第104章 :庆功宴 “本将军有愧国主吩咐,不能将公主带回贝玉国。虽然本将军完全可以强行带回公主,但是本将军并不愿意看到公主不高兴,因此既然公主选择了留下,本将军也就不在强求,只是摆脱缜王爷一定要善待公主,如果公主稍有不高兴,本将军必要再來带走公主。” 云峥帆满脸义正词严之色,两只眼睛威严的看着夙亦寒,一幅你必须照顾好我们公主,否则我跟你沒完的架势。 “照顾好墨墨,这是我必须做的,对待我心爱的女人,我夙亦寒一向是倾其所有,决不有负!这一点请云将军放心,请云将军回去想贵国国主交代,公主在我这里绝对不会出什么岔子。” 夙亦寒也是信誓旦旦,言语之间看起來非常的真挚,并无丝毫的虚情假意。 “既然王爷如此说,那在下就告辞了。”云峥帆身形一扭就要离开。 沒想到他的却被夙亦寒一把抓住了胳膊:“云将军,为何这么急着离开呢?何不到本王府中饮杯薄酒再走也不迟。” “缜王爷府中本将军就不去了,我还是赶紧回贝玉国复命要紧,请缜王爷也就不要在挽留了,只请缜王爷好好善待我国公主,本将军就已经感激不尽了。缜王爷,后会有期,本将军去也。” 云峥帆说完对着夙亦寒一拱手,身形一扭,已然不见了踪影。 夙亦寒看着云峥帆走了,这才回到一线牵门前,那里众人都已经等候多时了。 空雨墨看只有夙亦寒一人回來,急忙问道:“十一,云将军呢?” “云将军已经离开了,他让本王转告公主,请公主多保重。”夙亦寒微微一笑,过來搂住了空雨墨的肩膀,“墨墨,既然事情都已经完结,该走的人都已经走了,那我们就回府吧。” 空雨墨虽然在夙亦寒身上的心思多一些,但是这几日同云峥帆一直在一起接触多了,反倒对云峥帆也有了许多的好感,虽然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得,这会儿云峥帆走了,反倒是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脸上也就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了。 夙亦寒亲自扶着空雨墨上了轿子,吩咐轿夫起轿,其他人都骑马后面跟行,一行人也就浩浩荡荡的想着王府开进,这一路上自然是有不少百姓沿途围观。 一线牵的老板和老板娘以及两位大媒人竟然是微服私访的大臣,一时间街坊酒肆之间都传为了美谈,更是将空雨墨讲的出神入化,为什么空雨墨反而成了这些故事的核心人物,也许这是人们喜欢谈论美女的缘故吧。 其实云峥帆刚刚跟夙亦寒分手之后根本就沒有走,而是仍然躲在暗处,注视着夙亦寒和空雨墨的一举一动。他看见空雨墨在得知自己走了之后,脸上失望的表情,不禁心中一动,忽然万般柔情都涌上了心头。 直到空雨墨在夙亦寒的搀扶下上了轿子,然后夙亦寒等一对人马浩浩荡荡的向着王府开去,云峥帆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南燕国国都,返回贝玉国复命。 空雨墨等一行人浩浩当当到了王府跟前,只见王府大门口张灯结彩,收拾的十分喜庆,就如同要娶亲一般。 夙亦寒从马背上跳下來,走到轿子旁边让轿夫落了轿子说道:“墨墨,你是下來自己走进去,还是让本王抱进去?” 空雨墨嘿嘿一笑:“十一,如果你想抱那就抱我进去吧。我正不想走呢。” 夙亦寒掀开轿帘,空雨墨正用两只晶亮的眸子带着调皮的笑意看着他。夙亦寒张开双臂,轻轻的把空雨墨抱起來,迈开两腿,就走上了王府的台阶。(..tw无弹窗广告) “墨墨,今天是你重新回府的日子,为了迎接你,本王专门把府中装扮了一番,你可还喜欢?”夙亦寒让空雨墨看看王府门口张灯结彩的场面,轻轻的伏在空雨墨的耳边说道。 空雨墨仰起脸看着王府门口悬挂着的艳丽的红绸大花以及那彩色的漂亮大宫灯,不禁脸上一红,羞涩的垂下了眼帘。 夙亦辰紧走一步,跟着夙亦寒的身后说道:“王兄,你把王府布置的这样喜庆的样子,仿若跟娶亲一般,如果嘉元公主看到不知道作何感想。呵呵” “那个女人看见又怎么样?她在嫉妒也只能在大牢中嫉妒了。本王喜欢的女人,本王就要宠着她爱着她,任凭别人怎么看。”夙亦寒对着怀中的空雨墨低头就是一吻,丝毫不避讳旁边的众目睽睽。 “可是,王兄,我就不得不提醒王兄一句了,其实你这样做,不是爱墨墨,而是在害墨墨。为什么会如此,请王兄自己想想就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了。” 夙亦辰走在夙亦寒的身边,小声的说道,边说边脸上微微一笑。 夙亦寒其实已经明白了夙亦辰话中的意思,夙亦辰其实对他这样当中表示对空雨墨的爱意,十分的不赞同,因为夙亦寒这样做,无疑是把空雨墨给推到了风头浪尖之上。 因为毕竟夙亦寒不是只有墨墨一个女人,他的王府中那么多妾侍嫔妃,现在夙亦寒当着众人的面,在众目睽睽之下把空雨墨抱下轿子,又为了迎接空雨墨回府,把王府打扮的如同婚娶一般,王府的那些女人们哪有不嫉妒不记恨的?看來下一步空雨墨的日子将会不太好过。 但是夙亦寒却对这个问題并不放在心上,他夙亦寒喜欢的女人,就一定要当做心尖上的一块肉给供着,绝对不能太马虎。 他夙亦寒也绝对不会容许任何一个來伤害空雨墨,他今天就是让众人看看,他夙亦寒对待空雨墨将会非常的恩宠,空雨墨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女人,今天是,未來是,永远都是。 夙亦寒抱着空雨墨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走进了王府,王府的大厅中早已备好了一桌酒菜。 夙亦寒把空雨墨放在地上,转身对着夙亦辰等一线牵的众人大声说道:“各位不负所托终于成就硕果,今日本王备下薄酒,为各位庆功,请大家入席畅饮,不必拘束。” 众人听夙亦寒如此说,就分宾主落了座,有侍女过來给大家倒上了酒。 夙亦辰端起酒杯先敬了夙亦寒一杯酒,哈哈大笑道:“王兄美意,我们心领了,不过一线牵关了也实在是可惜,我看不如就让屠苏勤兄继续执掌如何?” 屠苏勤听夙亦辰说,急忙表白道:“云王,此言差矣,其实一线牵的生意好还不是赖了嘉元公主,现在嘉元公主已经倒台了,咱们的好生意也就到头了,再说王爷可能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交给在下,在下怎么能贪恋一线牵呢?” 夙亦寒哈哈一笑:“屠苏公子,看來你还是谦虚了,不过我倒是听说屠苏公子这次在一线牵可是收获颇丰啊。” “哪里哪里,全赖王爷抬举在下,在下才能有如此收入。”屠苏勤对着夙亦寒一举酒杯,“多谢王爷当日抬举在下,在下才有今日光景。” “我看屠苏公子似乎是理解错本王的意思了。我听说屠苏公子在一线牵似乎已经觅得佳人?不知道屠苏公子心仪的是哪位?”夙亦寒说着目光就朝着乔寄堇的方向轻轻一扫。 乔寄堇正在埋头大吃大喝,这些日子的忙碌让她累坏了,现在事情完结了,她也可以回去向九廉王复命了。心情一旦放松,这食欲也就出奇的好,这满桌子的山珍海味,都合了她的胃口。 旁边空雨墨见乔寄堇吃的高兴,悄悄的碰碰她道:“堇姐姐,你这样的吃法,估计不出半个月就成个大胖子了,女儿家以瘦为美,你还是少吃点吧。难道你还怕以后沒得吃?” 乔寄堇边往嘴里塞一枚大虾边支支吾吾的说道:“今天我心情好,又难得有这么多的山珍海味,我就多吃点,听说缜王府的饭菜是可以喝皇宫中的御厨相媲美的,所以我要好好地尝尝。” “如果堇姐姐以后什么时候想吃了,就來找我好了。这一线牵不开了,以后我呆在这王府中不知道要有多寂寞呢,所以你们千万不要忘记了我,一定要多來看看我。” 空雨墨想到自己以后就要在这王府中过日子,远远沒有在一线牵的自又自在,不禁心下有点难过,脸上也就表露出來。 乔寄堇见空雨墨脸上有不快之色,轻轻的撞了下空雨墨的肩膀道:“沒事,我会经常过來找你的。如果你想出去玩,我可以偷偷的带你出去。你不是想学轻功吗?你可要好好的学,学会了出入王府不就很自在了吗?谁也管不住你了。哈哈” “嗯嗯。这到是一个好主意。”空雨墨听乔寄堇说,不禁心下一喜,脸上也就自然微笑了。 屠苏勤见夙亦寒明明已经猜到了自己心仪之人是谁,还故意打趣自己,不禁笑着说道:“王爷,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又何必打趣在下?不如王爷就在现场替在下做个媒人如何?也不枉在下相识了王爷一场。” 第105章 :吃醋 “王弟,你看看,屠苏公子竟然想要敲本王的竹杠了,这不是明摆着要封赏吗?好,那本王就替你做了这个媒人。(..tw棉花糖小说网)帮你穿针引线一回。” 夙亦寒听屠苏勤说了想要让自己帮他促成一段姻缘,不禁也是心下大喜,他早已经听夙亦辰说起,说屠苏勤和乔寄堇两人互相爱慕已久,因此他倒也有意促成这段姻缘。 “寄堇姑娘,本王有一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夙亦寒碰碰身边的空雨墨,给空雨墨使眼色,示意空雨墨帮着自己说说话,促成乔寄堇和屠苏勤。 空雨墨何等聪明,早已经明白了夙亦寒的意思,她微微一笑,看看在场的众人,端起手中的酒杯道:“各位,一线牵功成名就,以后咱们也就不知道何日才能再见了,但是在离别之际,我想除了敬酒之外,我还想说一件事情,那就是请大家让我最后也过过媒人的瘾。” 过媒人的瘾?在座的众人除了夙亦寒夙亦辰和屠苏勤以外,其他的人不禁都是一愣,空雨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禁都停下手中的杯筷,看着空雨墨,看她述说什么。 空雨墨咳咳清清嗓子,端起手中的酒杯,仰起脸一饮而尽,然后向着在座的众人亮亮手中的空杯子,然后说道:“如果你们看得起公主我,就请满饮此杯。” 众人一看空雨墨如此豪爽,不禁也都豪情大发,纷纷举杯干了。 空雨墨看大家都饮完了杯子中的酒,这才坐下,微微一笑道:“各位,咱们一线牵一直在给被人做媒,其实咱们一线牵内部也有几对好姻缘,今天我就用贝玉国公主的身份给大家來做个媒人吧。屠苏公子和堇姐姐,其实你们两个一直互相爱慕,不知道本公主为你们两个做媒,可否愿意?而岑远王和武沅歆,你们两个如何呢?” 屠苏勤和乔寄堇两个人实际上是早已经互相倾慕,只差一层窗户纸,空雨墨现在当场点透了这层窗户纸,两个人也自然就无言的同意了,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乔寄堇的脸上露出羞涩之色,虽然乔寄堇一向大方,但被当众说出來,也是有点不好意思起來。.tw[棉花糖小说网] 而武沅歆和岑远王,两个人虽然互相有好感,但是毕竟不如屠苏勤和乔寄堇两个人直白的多,一直处于比较隐晦的状态,现在突然被空雨墨给当众点名说明了两个人的关系,一时间不由都面红耳热起來。 岑远王毕竟是男的,要潇洒一些,看了看身旁的武沅歆,大声的笑道:“多谢公主一片美意,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善待沅歆。” 岑远王的话多明白啊,无异于是在当中向武沅歆表白自己的心意,武沅歆当即害羞的低下头去,她早就对岑远王倾慕,只是不知道岑远王的身份,今日竟然意外得知岑远王竟然还是异性郡王,不禁更是又惊又喜,但是她并不喜欢岑远王的贵族身份。 想了一想,武沅歆站起來低着头虽然声音不大,但却十分的有力:“郡王,既然你喜欢沅歆,但是还请你能答应沅歆一个条件,如果你做不到的话,请你就放过沅歆吧。” 武沅歆这句话让在座的人都吃了一惊,怎么?武沅歆竟然还对岑远王要约法三章,屠苏勤听武沅歆一说,不禁看了乔寄堇一眼,心想:乔寄堇,你可不要也跟我提条件。 不料屠苏勤还沒把目光收回來,乔寄堇已经狠狠的朝着他瞪了过來,那目光分明在说:屠苏勤,你这个猪头,等着吧,回头我也要同你约法三章! 屠苏勤马上也用眼睛还击:约法三章?你等着吧,臭丫头。 两个人正在用眼睛进行着唇枪舌剑,只听岑远王冷卿彧朗声说道:“沅歆,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來,但凡本王能做到的一定答应。” “我要你答应今生只能有我一个人,仅此而已。” 武沅歆的声音不大,但是却让在座的人都吃了一惊,尤其是空雨墨,她把目光投向正端了酒饮酒的夙亦寒,心想,夙亦寒,你虽然喜欢我,但是你能做到这一点吗?其实空雨墨知道如果让夙亦寒做到今生唯一是不可能的,毕竟他有那么多的老婆,并且现在后院就住着七八个,自己只是其中他比较重视的一个而已。 想到这里,空雨墨不由心下一片黯然,这个时空让她对爱情有了新的渴望,可是这个时空,却又给她增添了许多的悲伤,生活的不一样,她还能适应,可是看着自己心仪的男人怀中拥抱着其他的女人,她又如何能适应? 在座的人听武沅歆的话,都不禁停下了手中的杯箸,注视着岑远王冷卿彧,只看他如何对答。冷卿彧是郡王,如何能做到武沅歆的条件?郡王有个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按照本朝的制度,郡王最起码有一个正妃和四个妾侍,而且正妃是要由国主指婚的,而指婚的最起码也是王公大臣之女,怎么能随随便便的找个人就给指婚呢? 冷卿彧似乎对武沅歆的问題并沒有迟疑,武沅歆的话音就站起來朗声说道:“武沅歆,我答应你!今生今世你将是本王的唯一,绝不有负!” 岑远王冷卿彧此言一出,在座众人立刻窃窃私语起來,冷卿彧的话谁相信啊,光看本朝的礼法就知道这个答案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是为了骗骗面前的小女孩而已。 可是沒想到冷卿彧接着离开了座位,一转身对着夙亦寒就是一个长揖到地:“缜王,小弟有一事相求,还请王兄不要推辞。” “岑远王快快请起,和本王还客气什么?但凡有何事情需要本王相助,只管言明就是了,何必如此多礼?”夙亦寒一见岑远王忽然向自己施礼,不禁吃了一惊,急忙弯腰双手扶起岑远王冷卿彧。 “王爷在国主面前一向深得宠信,还请王爷向国主言明,请国主为我和武沅歆赐婚,不知道缜王爷可否答应?” 岑远王的话其实夙亦寒的心里已经猜到了,但是仍然假装刚刚明白岑远王的意思说道:“郡王难道不知本朝向來有规定,郡王的正室必须是由国主制定的王公大臣之女?” “王爷难道感觉为难吗?如果王爷不愿意帮助小王,小王今日就长跪不起了。” 岑远王见夙亦寒竟然似乎有所推脱的样子,竟然扑通一声跪在夙亦寒的面前,真的竟然夙亦寒如果不答应,他就打算长跪不起了。 “郡王快快请起,本王应下了,一定向国主言明郡王的心迹,如何?” 夙亦寒一看岑远王冷卿彧竟然当真了,急忙再次双手搀扶起岑远王冷卿彧,大声的笑着安慰冷卿彧。 “郡王,此生能知道你对沅歆的心意如此,沅歆此生已经死而无憾了。”旁边的武沅歆见冷卿彧竟然为了自己求缜王,不禁大为感动,一时之间泪落满襟。 “我说你们两个,这戏分也够了吧?已经把我们都给感动的一塌糊涂了,你们还想在帮我们催泪不成?王爷肯定会帮你们办好此事的?你说,是不是,缜王爷?” 空雨墨见武沅歆竟然感动的哭起來了,而冷卿彧一脸坚毅,不禁急忙劝道,重新端起酒杯,请大家继续畅饮。 夙亦寒托起了岑远王冷卿彧,也急忙劝说众人继续喝酒取乐。因为空雨墨挑明了关系,在座的人除了夙亦辰之外,眼下竟然都是成双成对的亲热起來,唯留夙亦辰独自一人对酒当歌,看似表情十分的寂寞。 空雨墨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她已经知道自己和夙亦辰之间的曾经刻骨铭心的相爱,虽然现在也知道万万是不可能的了,但是看到夙亦辰难过心中已然是痛不可言。 酒宴足足进行了三四个时辰,这才散席。 屠苏勤作为幕宾就留在了缜王府中,继续协助夙亦寒,而乔寄堇因为还要回去向九廉王复命,因此宴后就与屠苏勤依依惜别,赶回贝玉国。 岑远王冷卿彧与武沅歆的关系既然已经挑明,自然是带了武沅歆回到自己的郡王府去了,两个人之间自是一片柔情似海。 唯有夙亦辰一个人喝得酩酊大醉,无法行走。夙亦寒就让下人给夙亦辰收拾了一间客房出來,暂且住在府中。 一切事情安排妥当,夙亦寒才牵了空雨墨的手回到后院。 再次看见葶霜楼空雨墨不禁心潮起伏,从王府中走了几个月,如今回來也不知道自己的屋子被折腾的怎么样了。 “墨墨,來,看看这屋子是不是还和你走的时候一样?本王可是一直命人保持着你走之前的原样呢。來人。”夙亦寒牵着空雨墨的手站在葶霜楼前,笑着对空雨墨说道,同时大声的呼唤着贴身的小厮。 “王爷,您有何吩咐?”李孝听到夙亦寒的招呼,已经飞跑过來,大声的问道。 夙亦寒哈哈一笑道:“吩咐下去,今天就不要來打扰本王了,公主回府,本王要陪公主乐上一乐,去,找颦秋來伺候公主!” 第106章 :素衣净妆 不等李孝答应,只听旁边已经有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王爷,颦秋在此。” 夙亦寒和空雨墨一扭脸,但见一个穿着翠绿衫子打扮侍女模样的女孩已经跑了过來,看见空雨墨,满脸喜悦的就扑了过來:“公主,你终于回來了,想的奴婢好苦。” 这个侍女正是颦秋! “颦秋,我也很想你呢。最近你过的好不好?”空雨墨一看见颦秋也是满脸笑意的问道,终于在王府中看见了老熟人,心里自然是十分高兴。 “我说你们主仆难道沒看见本王在此吗?难道当本王不存在吗?”夙亦寒见空雨墨见到颦秋那股高兴劲儿,不禁吃起醋來,语言之中就也酸溜溜起來。 “哎哟,这青天白日的,怎么院子里莫名其妙的有股气味呢?我说颦秋,你闻到了沒有?怎么这么难闻?亏了这满园香花,竟然是挡不住这股气味。”空雨墨的声音里满是挖苦讽刺之意,问颦秋道。 “公主?沒有什么气味啊。奴婢怎么沒有闻到?奴婢只闻到公主身上的香味。”颦秋被空雨墨这突然的一问,不由先是一愣,随后见空雨墨虽然是问着自己,但是眼睛却看向了夙亦寒,忽然想到了空雨墨的意思,不禁低下头扑哧笑了起來。 旁边的李孝,也听出了空雨墨话里的意思,也低着头偷偷笑起來。 夙亦寒伸手啪的一声,拍了下李孝的头顶:“你这小子,竟然也敢笑话本王,屁股痒了不是?” “王爷,奴才不敢了。”李孝被夙亦寒打了一下,急忙憋住笑答道。 夙亦寒看看空雨墨,揽住她的肩膀:“墨墨,你是我的,我不许你跟别人亲热。” “不会吧?王爷,你跟一个侍女也抢?看來你真是酸到家了。李孝!”空雨墨抬起头看着夙亦寒故意板着的脸,调侃着说道。 李孝听空雨墨叫他,急忙大声的答应着:“公主,有什么吩咐?” “吩咐厨房不用买醋了。”空雨墨说道。 “是!”李孝伶俐的答应着,可是答应完才发现似乎有点不对,好像是公主在和王爷怄气呢,急忙抬眼看着夙亦寒,生怕夙亦寒又发脾气。 “我说你这小子,有沒有耳朵?沒听出來公主是在嘲笑本王吗?平常的机灵都到哪儿去了?赶紧张嘴三十!”夙亦寒果然一阵大怒。 李孝急忙抬起巴掌自己打自己嘴巴,旁边的颦秋看李孝伶俐办坏事,捂着嘴笑的肚子都疼了。 “王爷,你这是干什么?自己酸还不让人说!再说有你这么吃醋的吗?竟然我跟一个侍女说话你也吃醋?难道我以后就不能跟别人说话了?李孝,赶紧停手,我不让你打,你就不能打!” 空雨墨见夙亦寒蛮不讲理的处罚李孝,对着夙亦寒就是一阵数落,同时又命令李孝马上停手。 “公主,可是王爷他?我----我还是接着打吧。”李孝见空雨墨让自己停手,可是又看到夙亦寒的脸上似乎并沒有让自己停的意思,想了想,干脆还是继续打下去算了。 “李孝,你是听我的?还是听王爷的?”空雨墨从夙亦寒的怀里挣脱出來,一脸不高兴的握住了李孝的手腕。 “我,我,我听公主您的,可是我,我也得听王爷的。”李孝结结巴巴的刚想说他听公主的,已经看见夙亦寒的目光冷冷的逼过來,急忙吓得又改口了。 “缜大王爷,我怎么才发现您那么有威严呢?原來都是把他们给吓的。赶紧让李孝停下手。你不让李孝停下要不我就不理你了。再说了,你不是说以后我是府里的主人吗?怎么府里的人竟然都不听我的,只听你的呢?既然这样,我这个主人当着还有什么意思?” 空雨墨一撅嘴,两只眼睛娇嗔的看着夙亦寒,口气里都是挪揄。 “李孝,还不赶紧谢公主的恩?都是你们这些奴才,害得我和公主在这楼下站了老半天,赶紧去吩咐厨房给做几样可口的醒酒小菜和适口的点心给送到葶霜楼來,沒有本王的吩咐,谁也不准來打扰!赶紧去吧。” 夙亦寒看看空雨墨微微发怒以后更觉得娇媚可爱的面庞,不由如同一阵春风拂面,急忙让吩咐李孝,然后就挽了空雨墨上葶霜楼。 李孝赶紧对着空雨墨施礼谢恩,然后飞跑着去了。 “公主,你想穿哪件衣裳?今天可是个重要的日子呢。” “什么重要的日子?就那件白色的吧,今天我想上街逛逛去,颦秋,你给我梳头的时候别弄的样式太复杂,简单点就行了。” 空雨墨边指挥着颦秋帮着自己穿衣服梳妆,边问颦秋,听颦秋说今天是重要的日子,不禁十分的奇怪。 “公主你不知道,今天是一年一度的观音庙会,整个都城都很热闹的。那些个公主小姐太太们都要到城外的观音禅寺拜求灵签呢,传说这一天是观音得道之日,所以求的灵签特别的灵验,要不公主咱们一会儿也去观音禅寺求只灵签吧。” 颦秋边按照空雨墨指挥的样式给空雨墨梳头,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话音还未落,就听门外楼梯上有脚步声响起,一听那声音就知道是夙亦寒上來了。 “墨墨,今天是观音庙会,等会儿本王带你一同前去游玩,赶紧梳妆打扮。”夙亦寒脸招呼都沒打就直接推门而入,嘴里自顾自的大声说着。 空雨墨平素最讨厌这些沒礼貌的人了,见夙亦寒不打招呼就推门而入,不禁粉脸就是一寒,不高兴的说道:“王爷,你怎么能这样呢?太不讲究礼貌了,都不问问我起床了沒有。” “墨墨,你怎么还喊我王爷?我还是喜欢你喊我十一,那样比较自在些。” 不过夙亦寒刚一说完,就发觉自己的心里有点十分的不舒服,十一?这个称呼今天听起來怎么感觉这么别扭,一下让他想起夙亦辰,墨墨称呼夙亦辰为十二,并且还在一线牵和墨墨耳鬓厮磨了那么久。一想到这个,夙亦寒忽然感觉心里如同针扎一般的刺痛,心里非常的不舒服起來。 “墨墨,以后你就喊我亦寒或者相公,我都喜欢。墨墨你不要生气,刚刚我只是太高兴了,刚好今天沒事,再说又正好是观音盛会,咱们两个到城外的观音禅寺求签怎么样?很热闹的,而且庙会上还有很多你们贝玉国看不到的好看玩意呢。” 夙亦寒自己拉了一张圆凳坐下,边看颦秋给空雨墨梳头边说道。 “好。好。以后我就喊你亦寒吧。相公我可不敢喊,你那么多女人,我这样喊你,还不让她们把我给吃了?”空雨墨并沒有看夙亦寒,只是注视着镜子里颦秋为自己梳头。 “颦秋,把头发给梳顺,然后抹点香油,把头顶两侧的头发从中间分开,在头顶两边各扎起一个辫子,然后用那两根浅紫色的缎带给编一个蝴蝶结各自戴上。对,对。就是这样。好了,用梳子把下面的头发给梳理柔顺就行了。” 空雨墨指挥着颦秋把自己的长发给简单的在头两边各自扎了一个小辫,然后戴上了两多缎带结成的蝴蝶结,剩下的长长的缎带随着头发飘垂下去。 这样做好了之后,才站起身子,让颦秋帮助自己穿上那件白色的绸缎衣服,然后在镜子前面一个旋转。 夙亦寒看着空雨墨指挥着颦秋给她梳妆打扮,虽然发饰简单,衣服素雅,去更显得空雨墨如同出水的芙蓉一般,娇艳异常。 夙亦寒轻轻的鼓着掌,大声的说道:“墨墨,今天的你好美!不过怎么本王感觉你的穿戴太素了,把外面再加一件红色的小衣,我感觉似乎更好看一些。” “不,我就喜欢这个样子,简单点,出去了不招人耳目。”空雨墨摆弄着胸前的两缕头发,并不同意夙亦寒的提议。 “好吧,好吧。那就这样吧。不过你总的化个美丽的妆容吧,现在的你妆容是在是太淡了。”夙亦寒打量着空雨墨,看她素面朝天的样子,嘴上虽然说这让她化妆,其实心里反倒是越看越爱了,怪不得,若要俏,一身孝,果然不假。 “嗯。那就涂点腮红吧。”空雨墨对着镜子看了看,发现自己现在的脸上确实也太素了,就让颦秋拿了点胭脂给自己涂上一点腮红,又接过颦秋递过來的一张红纸,放在双唇之间轻轻的一抿,又照了照镜子,这脸上涂抹了腮红,嘴唇又红艳了不少,果然看着精神了好多。 “这回可以了吧?”空雨墨在夙亦寒面前一个华丽的转身,微笑着让空雨墨看自己现在的装扮。 “嗯,我的墨墨人美怎么收拾都是美的。这个样子我很喜欢,不过你的头上就扎了这么两根缎带,是不是太寒碜了?怎么说,你也是一国的公主呢,再说还是我夙亦寒的女人!不行,來,把这朵金花戴上。” 夙亦寒拉着空雨墨的两只手站起來,上下打量着空雨墨,总觉得空雨墨身上少了一些什么,就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一朵金花,要帮空雨墨插在鬓角。 第107章 :密室云雨 “不要。(..tw好看的小说)今天的我就是要素面朝天,一身素雅,让人看不出我是贝玉国的公主!等会儿,你也不许跟着我,我要只带了颦秋,我们两个人一起去逛观音庙会。”空雨墨撒娇的抬手挡开夙亦寒要往自己头上插金花的手,看着夙亦寒说道。 “那怎么行?你一个人出门我不放心。我必须和你一块去,再说了,我今天就是专门在家等要陪着你去的。本王怎么会舍得你一个人去那些人多眼杂的地方,庙会上本來就是鱼龙混杂之地,本王是怎么也不会同意的。” 夙亦寒一把搂住了空雨墨那纤细的腰肢,嘴巴忽然就印在了空雨墨的额头之上。 旁边的侍女颦秋见公主和王爷亲热,急忙低下头,疾步退了出去,并且轻轻带上了房门。 “亦寒,如果你要陪着我去的话,你也不许穿身上的衣服,今天我要你和我都穿上平民的衣服,咱们也出去微服潜行一次,行不行?在王府里呆久了,我真想出去好好的透口气,你那些妃子妾侍们天天你争我抢的,我都快闷死了。好不好嘛?” 空雨墨盯着夙亦寒的眼睛,继续撒着娇。 “好,好。墨墨的要求本王怎么能不答应呢?好。那今天咱们就装成一对平常的小夫妻怎么样?不过,出去了你可得记得喊我相公,我喊你娘子,如何?那你先收拾着,本王到书房更衣。” 夙亦寒见空雨墨高兴自己同去,虽然要求让自己微服潜行,心里更是美滋滋的,只要能跟他喜爱的墨墨一起,别说微服潜行了,就是两个人私奔也行啊。 “你是不是又要到你的密室中化妆易容?我也要去!” 空雨墨见夙亦寒答应了,并且说要去书房换衣服,马上想到夙亦寒的书房里面肯定有什么密室之类的,或者是书房里还有他易容的东西呢。 对于曾经在未來生活过的空雨墨來说,这个时空的事情很多并不让她感到惊奇,但是当她看到夙亦寒的等人的轻功,以及他们高超的易容术的时候,不禁十分的惊讶,因此她除了逼着夙亦寒教给自己轻功以外,更想看的就是他们是怎么易容?沒有科技手段的辅助,他们怎么把自己易容得栩栩如生,这个技术即使是在未來也还有一定难度。 “好。好。你收拾好了吗?如果收拾好了,就随本王一块到书房。”夙亦寒见空雨墨也想跟着自己去书房,看自己易容更衣,高兴的同意了。 空雨墨就和夙亦寒牵手步下葶霜楼,带了侍女颦秋和夙亦寒的贴身小厮李孝,跟夙亦寒往书房而來。 到了书房,让侍女颦秋和李孝等待在外面,夙亦寒带了空雨墨进入书房。 空雨墨四下打量着书房里的一切,原先挂着嘉元公主画像的地方,早已经又换上了空雨墨的一幅手拿团扇依栏赏荷图。每次看见这幅画像,空雨墨都感觉到心情超好,一想到在这间屋子里把那个嘉元公主给损的一无是处,她就不禁笑逐颜开。 看來女人都是爱慕虚荣的动物,就连曾经是无情杀手的空雨墨也不例外,虽然她现在对夙亦寒只是有了许多好感,应该并不是彻头彻尾的爱情,但是仍然对夙亦寒搂着其他的女人十分的反感,并且对夙亦寒喜欢别人很不高兴。 空雨墨假装无意的看着书房里挂着的那些书法画作,其实眼睛却在偷偷的关注着夙亦寒走到书橱哪里手轻轻一按,只见书橱往两边一分,露出后面的一扇门來。 空雨墨的心中就是一惊,果然自己所猜非虚,在夙亦寒的书房之中果然有密室。(..tw无弹窗广告)看來那些电视电影中所演的王公贵族之类的大都在自己家里设有密室一说,果然不假啊。 自己以前还以为这些东西都是导演故意设计出來的,哪有那么多阴险心机的王公大臣,沒想到自己亲身经历才发现果然是真的。 夙亦寒回头向着空雨墨一招手,示意空雨墨跟着自己进去。 空雨墨脸上挂着惊异的神色,疾步走到夙亦寒身边。夙亦寒一伸手握了空雨墨的纤纤玉手,就带着她进入密室。 两个人刚一进入密室,就听轻轻的一阵响声,如果不细心就很不容易察觉。空雨墨回头一看,密室的门已经在自己身后关上了。 虽然密室中点着灯,但是光线仍然十分的暗,空雨墨紧紧的闭上眼睛了一会儿,再次睁开,才感觉适应了这里的昏暗。 只见她和夙亦寒正站在一条通道的顶端,往下边看去,是一条长长的狭窄的石阶,在石阶两侧的石壁之上,每隔着三五米就点着一盏灯,照得通道之内一片昏黄。在石阶之上和两边的石壁上,隐隐的有些青苔的模样,看样子这里并不干燥,相反倒有点潮湿。 夙亦寒紧紧的捏了下空雨墨的手,轻轻的道:“墨墨,别怕,有本王在此,來小心点,本王带你下去,石阶上小心,有点湿滑。” “嗯。”空雨墨并沒有说话,轻轻的嗯了一声,眼睛却十分警惕的打量着通道中的一切,但是言语之间仍然是装出一副较弱的模样,毕竟她不完全属于这个时空,必须保留着自己的一些秘密,尤其是她现在的身份是公主。 夙亦寒搀扶着空雨墨缓缓的走下台阶,忽然空雨墨的脚下一滑,发出一声惊叫,把夙亦寒给吓了一跳,急忙一把拉住空雨墨,双臂一使劲已然把空雨墨给轻轻搂在了怀里,声音关切的大声问道:“墨墨,你怎么样?沒吓着你吧?” 空雨墨在夙亦寒的一搂之下,趁机双手抱住了夙亦寒的脖子,娇声道:“亦寒,刚刚真的是吓着我了。这里怎么这么黑,这么滑?” “墨墨,不要怕,有我呢,我会保护你的。”夙亦寒看着怀中一脸娇媚的空雨墨,她的脸上布满了一些惊怖的颜色,更显得楚楚动人起來,不禁心中一动,双唇就朝着空雨墨的红唇压了下去。 一时间暗道中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响起,两个人的嘴唇紧紧的粘和在一起,一时间甜蜜无限。夙亦寒紧紧的咬着空雨墨的嘴唇,嘴里咕哝着:“墨墨,我真的喜欢你,非常非常的喜欢你。” 空雨墨被夙亦寒这突然的一吻,也是搞的面红心跳,身热情动,不由自主迎合起來,两个人靠着石壁陷入意乱情迷之中。 夙亦寒贪婪的舔咬着空雨墨那两片甜蜜的朱唇,感觉浑身一阵疯狂的冲动,他一把抱起空雨墨,虎腰一扭,已经飞过长长的通道,到了通道的底部。 空雨墨虽然闭着眼睛与夙亦寒温存着,但是她杀手的敏感,已经感觉到和夙亦寒应该已经來到了通道的底部,然后就觉得身形又是一漂。 夙亦寒搂着空雨墨,不停的旋转着自己的身形,带着空雨墨來到了位于石阶通道底部的密室之中。双臂一用力,他已经带着空雨墨倒在了密室之中的一张大床之上。 “亦寒,这是哪里?”空雨墨的嘴里咕哝着发出一声问。 “墨墨,不要说话,本王这个时候好想与你共赴仙界。你愿意吗?”夙亦寒轻轻的松开空雨墨的嘴唇,在空雨墨的耳边轻轻的呢喃着,两只手已经很不老实的顺着空雨墨的纤腰往下摸了下去。 “嗯哼。”空雨墨微微的闭着眼睛发出一声心醉的呢喃,两只手环在夙亦寒的脖子上,感觉自己心跳得十分厉害,这个时候的她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就这样和夙亦寒一直搂抱下去。 “亦寒。”空雨墨轻轻的呼唤着夙亦寒的名字,抬起嘴唇闭着眼睛來回搜寻着夙亦寒的嘴唇。夙亦寒看着自己身下那张娇艳的脸上一张饱满的朱唇,在灯光下充满着诱惑,不禁心中又是一热,急忙低下头去,再次咬住那两片让他梦萦魂牵的朱唇。 夙亦寒只觉得体内似乎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呐喊,在狂叫,在抓挠,在撞击,到处寻找出路想要喷薄而出。 他的手狂野的解开空雨墨的衣服,肆意的在空雨墨的胸前身下來回的游走,时而在草丛中戏蝶,时而在山峰之上迎风,时而在泉水之间聆听泉水的叮咚。 此时的空雨墨已经完全陷入了夙亦寒的温柔陷阱之中无法自拔,这个时候的她只想要,只想猛烈的狂热的要。身体内一眼灵泉瞬时喷涌而出,只觉得一阵小溪潺潺,身子在夙亦寒的身子下面猛烈的颤抖起來。 夙亦寒的两片唇在空雨墨的唇间,颈部,发际,來回的舔咬着,他甚至于想要把身下的这个女人连骨头带皮都吃下去,一点都不剩,这个时候的他只想和这个女人合为一体,一起享受那白云之巅的云淡风轻。 “亦寒。” “墨墨。” “亦寒。” “墨墨。” “抱紧我。” “嗯哼。” “亲我。” “嗯哼” …… 密室中回荡着两个人醉心的呢喃,一唱一和之际,只听夙亦寒发出一声低低的吼叫,已然是体内的困兽破笼门而出。 第108章 :共赴巫山 空雨墨的身子瞬间绷紧,只感觉浑身一轻,似乎漂浮了起來到了云端之上,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和夙亦寒那急促的呼吸声。 一阵娇憨的呢喃从空雨墨的两片朱唇之间流泻而出,瞬间让夙亦寒那头放出的小兽再次激动兴奋起來,呼喊着乱冲乱撞,叫嚣着四处撒野,这种狂野更加助长了空雨墨的情绪,两个人再次陷入无穷无尽的美丽纠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夙亦寒那头小兽才安静了下來,像一名刚刚出生的婴孩,倒在空雨墨的身边,脸上透着心满意足的微笑,进入了梦乡之中。 空雨墨也感觉十分的疲惫,只觉得自己的浑身如同刚刚出浴一般,都是湿淋淋的,她摊开手脚面朝天的躺着,这才缓缓的睁开自己一直微微闭着的眼睛。 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之上,而这张大床是那么的柔软,并且手所触到之处,有一种兽的气息。满满的扭过头,空雨墨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一张虎皮之上,而自己是在一间陌生的石室之中,四壁上点着十來盏灯,因此这间石室竟然是亮如白昼。 空雨墨从床上坐起來,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赤身裸体,空雨墨不禁一张粉脸羞得通红,急忙扯过自己的衣服穿上,然后又拉过夙亦寒的衣服盖在夙亦寒**的身体之上。 她身下的这张床,严格來说是一张石榻,但是由于铺了厚厚的被褥,上面又铺着一张虎皮,所以显得十分的柔软,因此她刚刚竟然丝毫沒有察觉身下竟然不是一张木床,而是一张石榻。 空雨墨穿好衣服,从石榻上下來,转动身子,注意的观察着这间密室,只见密室之内正中间摆着一张巨大的桌子,桌子旁边有一座木架,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她未曾见过的东西,不过那些东西好多她还好都认识。.tw[棉花糖小说网] 桌子上有几张做好的面具,感觉十分的逼真。 空雨墨走过去,轻轻的拿起來,发现那面具竟然是人皮所制,怪不得做出的面具如此逼真!但是摸着那人皮面具,空雨墨的心中也不禁是一阵惊怖,原來古代的人真的竟然这么残忍,竟然真的用人皮來做面具,她曾经在书上看过,把活人的皮剥下來,才能做各种逼真的人皮制品,比如人皮面具,人皮画纸等等。 不过反过來一想,这个时代的人他们不用人皮又能用什么呢?现代的人有高科技的仿真塑胶,可是这个时代的人沒有啊。 空雨墨轻轻的放下手中的面具,翻看着桌子上的东西,桌子上摆放着许多的瓶瓶罐罐,看样子这些东西都是做易容术用的,不过有的可能是用來制作一些丸药用的。 空雨墨正在翻看着桌子上的东西,检查着那些瓶瓶罐罐,把每个瓶瓶罐罐都放在鼻子下面闻上一闻,忽然听见石榻之上的夙亦寒发出一声含混不清的叫喊:“墨墨。” 空雨墨不禁一惊,急忙回身一看,看见夙亦寒正双手在床上摸索着,看样子是已然马上要醒过來了。空雨墨还不想让夙亦寒知道自己并不是真正的雨墨公主,她急忙回身走到榻前,轻轻的又上了石榻,把自己的手缓缓的放到夙亦寒的手刚好要经过的地方。 夙亦寒的手一划,刚好碰到了空雨墨的手,急切的一把紧紧的抓住,眼睛都沒睁开,就把空雨墨的手拉到了自己的嘴唇之上亲吻起來,嘴里咕哝着:“墨墨,以后只爱本王一个好不好?” “嗯哼。”空雨墨并沒有说话,只是发出一声呢喃,然后顺势就伏在了夙亦寒的胸口。.tw[棉花糖小说网] 夙亦寒身上那强烈的男人气息,猛地冲进空雨墨的鼻孔,让她再一次心旌神摇起來。空雨墨缓缓的把手在夙亦寒的胸口之上來回的摩挲着。 伏在夙亦寒的胸口,空雨墨忽然想起了自己在另一个时空中的那段曾经刻骨铭心的爱情,那个男人,那个利用自己的男人,也曾经和今天的夙亦寒一样,说唯一爱的是自己,也曾经用温柔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说过同样的话:墨墨,以后只爱我一个好不好。 可是,结果呢?最后的结果原來只是换來**裸的欺骗。空雨墨的身子忽然颤栗起來,每每想到自己死前那个男人的残忍的笑容,都让她对所有的男人都产生了无尽的恨意。 当然这种无尽的恨意也包裹眼前的这个男人----夙亦寒! 空雨墨轻轻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看着夙亦寒带着微笑的脸,夙亦寒,你会不会最后也像那个男人一样对我只是欺骗和利用?你会不会是我这一世刻骨铭心的爱情结局? 夙亦寒似乎察觉到了空雨墨的异样,他缓缓的睁开眼睛,正遇上空雨墨探询的目光,那目光分明是在询问夙亦寒:夙亦寒,你会爱我吗? 缓缓的从石榻上坐起身子,抬起一只手轻轻的整理着空雨墨已经有点凌乱的头发,夙亦寒的声音是无限的温柔:“墨墨,你还好吗?刚刚,本王,本王竟然----” 夙亦寒的声音里有着几丝的忏悔,也带着十分的喜悦。 “沒关系,我不介意的。亦寒,你会一直爱着我吗?就像今天这样?” 空雨墨睁着一双晶亮的眸子,盯着夙亦寒,现在的她只想问夙亦寒一个答案,即使这个答案结果仍然是苦涩的,可是现在,她真的很迫切的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女人,其实很多时候都是愚蠢的,不管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只要在感情面前,永远掏出开愚蠢的结局。 “墨墨,为什么这么问呢?本王将你视若珍宝。要不本王何必远赴贝玉国将你带回來呢?本王的妃子侍妾也是一大群,但是本王只宠爱你一个。就比如这间密室,你是唯一知道的一个。本王愿意把本王所有的秘密都跟你分享,因为本王实在是越來越爱你了。” 夙亦寒双臂张开,再次把空雨墨搂到自己的胸前,两只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她,目光中的热情几乎要将空雨墨融化。 “亦寒。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此刻的空雨墨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两只眼睛感性的回应着夙亦寒的含情脉脉。 “当然是真的。要不本王跟你白纸黑字,你不是跟本王有条件吗?本王就再让你加上一条,如果我背弃空雨墨公主,我就就地自宫。墨墨,这个誓够狠毒了吧?” 听到夙亦寒的这个誓言,空雨墨当时就感动的稀里哗啦了,因为宫刑就意味着一个男人要失去做男人的权利,这无论在什么时候无疑都是对一个男人最严厉的惩罚,比死还让他痛苦和难受。 “亦寒,我不要你在说下去了。呸呸,晦气。” 空雨墨抬起一只手轻轻的按在夙亦寒的红唇之上,不让夙亦寒再说下去,同时赶紧扭脸对着地面呸呸的吐了两口,似乎要把夙亦寒说的话带來的晦气都给吐干净。 夙亦寒看着空雨墨煞有介事的样子,不禁笑了起來:“还是我的墨墨心疼我。” 空雨墨一看夙亦寒又得意了,不禁白了他一眼,扔过夙亦寒的衣服道:“亦寒,來,我帮你赶紧把衣服穿好,今天我们不是还要去赶观音庙会吗?时间恐怕已经不早了呢!如果去的晚了,会不会跟不上求得灵签?” 夙亦寒微微一笑,让空雨墨帮着自己赶紧穿好了内里的小衣,然后从石室角落的一个柜子里面找出一件普通读书公子的衣服穿上,又在腰上系上一块美玉,现在的他虽然脱去了锦衣华服,一身布衣,但是仍然遮掩不了他英俊挺拔的贵族形象。 空雨墨给夙亦寒整理好衣服,又帮着夙亦寒梳理了下长发,把夙亦寒的头发在头顶挽了一个发髻,用一条白色的绸布给扎了起來,然后把剩余的绸布条随着黑发垂在脑后。 夙亦寒装扮好了,空雨墨看了看,微微一笑道:“嗯,好了,这个时候的你看上去让人感觉舒服多了,倒是和街头那些公子哥沒什么两样了。不过似乎还欠缺一样东西呢。不过究竟是欠缺什么呢?” 空雨墨上下打量着夙亦寒,总觉得他像是还少了点什么,可是又想不起來少的是什么。 夙亦寒微微一笑,顺手从桌上拿起一张人皮面具,蒙在了脸上,然后用手从一个瓶子里蘸了一点药水,在面具的边缘上一抹,那面具竟然就神奇的粘在了夙亦寒的面孔之上,看起來放佛是长上去的一般,竟然是看不出不一样來了。 空雨墨用手轻轻的摸了摸夙亦寒的脸,真是竟然是已经和夙亦寒的脸合为一体了。 看着空雨墨惊奇的眼色,夙亦寒微微一笑,又从桌上拿起一把画着一只泼墨写意的荷花折扇,啪的打开,轻轻的摇动着问空雨墨道:“墨墨,这个时候看可又少了些什么?” “这回不少了,看上去让人非常舒服了,如果不注意我都差点认不出你來了呢。” 第109章 :双双易容 空雨墨看着夙亦寒轻轻的窑洞折扇,一副玉树临风的模样,不禁拍着手高兴的叫喊了起來。.tw[棉花糖小说网] “來,你的头发也有点乱了,本王帮你梳洗一番,咱们就可以走了。估计颦秋和李孝也等的急了呢。”夙亦寒拿起桌子上的牛角梳,让空雨墨坐在一张精致的红檀木圆凳之上,就动手开始缓缓的梳理着空雨墨的一头秀发。 空雨墨的头发细密柔亮,让人抹在手里非常的舒服,有一种特别柔顺的感觉。 夙亦寒简直是爱不释手,他把空雨墨的头发解开,按照刚刚的发型式样,又给梳理好扎了起來,这才扳过空雨墨的肩膀,仔细的审视了一番。 “嗯嗯,这回本王的墨墨看上去清爽了不少,这要是走在大街之上,不知道要迷倒多少的男子。不行,本王不能让你这么做。本王的女人容不得其他的任何男人又非分之想。” 夙亦寒说着,从桌子上拿起一张柔美的女人脸型的面具,不由分说的已经扣在空雨墨的玉面之上。 空雨墨刚想拒绝,夙亦寒的手更快,已经从桌子上刚刚他用的那个瓶子里蘸了一些药水涂抹在了她的脸上,只觉得一阵轻微的紧绷的刺痒,空雨墨的手一摸自己的脸,面具竟然是已经沾上,拿不下來了。 “夙亦寒,你给我变成什么样子了?如果敢把我变成一个丑八怪,小心我掐死你!” 空雨墨当时就急的大叫起來,两只手在脸上來回的摸索着,想要把面具给拿下來,可是无论她怎么拿也是拿不下來。 夙亦寒看空雨墨急切的样子,抱了空雨墨的肩膀,把她的身子一转,自己已经是在了空雨墨的背后。 他拿起一面镜子举在空雨墨的面前,让空雨墨看看镜子中的自己:“本王的墨墨这么美,本王纵使是不想让别的男人一睹我的墨墨的芳容,也不想让我的墨墨变得太难看。只不过想让我的墨墨变成另外一张美丽的面孔,这样别的男人即使是羡慕也就不认识我的墨墨了。” 空雨墨看着镜子,镜子中出现了两张陌生的面孔,后面的那张空雨墨知道是夙亦寒,而前面的这个面容姣好的女人是谁呢? 空雨墨吃惊的看着镜子里面陌生的女人,忽然意识到哪个女人竟然是自己,她对着镜子眨巴了两下眼睛,镜子中的陌生女人也跟着眨巴了两下眼睛,她又对着镜子呲了呲牙,结果镜子中的女人也对着她呲了呲牙。 空雨墨对着镜子做着鬼脸,不禁脸上逐渐浮现出兴奋的笑容。那调皮的表情引得夙亦寒也心动起來,也在空雨墨的脑袋后面,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呲牙咧嘴的做起鬼脸來。 “哈哈----” 两个人看着镜子中的陌生的自己,跟着镜子外面的自己不停的变换着表情,不由都兴奋的哈哈大笑起來。 “來,让本王这个陌生男人吻一下贝玉国的公主大人。”夙亦寒笑着把嘴唇凑近了空雨墨的脸庞,镜子中的陌生男人也把嘴凑到了那个陌生女人的脸上,一时之间,镜子里面镜子外面都是一片春色。 两个人对着镜子玩了半天,空雨墨这才想起和夙亦寒还要逛观音庙会呢,恍然大悟的叫起來:“亦寒,我们赶紧走吧。时间真的不早了。听颦秋说这一年一度的观音庙会很热闹的,听说有很多好玩的玩意儿,咱们赶紧去吧,别错过了,如果错过了,就得等明年去看了。” “嗯嗯,我们是赶紧得走了。干脆今天本王和公主咱们两个人就玩失踪好了,白天咱们去看庙会,等晚上去看花灯怎么样?” “好啊。.tw[棉花糖小说网]好啊。晚上竟然还有花灯?” 空雨墨听夙亦寒提到还有花灯,不由惊喜的喊了起來。她在另一个世界的时候,曾经听说在很多地方过节的时候都有漂亮的灯会,可是她作为一个杀手,根本就沒有时间去看,所以能看到美丽的灯会,也是她曾经一个未曾完成的美丽梦想。 “是啊。每年的观音庙会也是年轻男子和年轻女人喜结良缘的好时间,白天他们到庙里去求婚姻灵签,晚上就到花灯会上期待遇到自己心仪的佳偶。所以每年这个时候晚上都是最热闹的。” 夙亦寒见空雨墨眼露惊喜之色不禁得意洋洋的介绍道。 “哦。那真是太棒了。那我们赶紧走吧。别耽误了。另外,亦寒,那庙会上是不是有很多好吃的东西?”空雨墨什么时候都忘不掉吃,估计这也是女人的共性吧。 “当然了。好吃的东西还多的很。你想啊,这么好的时光,离开了吃怎么能行呢?如果沒有了美味的食物,那么这个庙会就太失败了。” “有美味的食物,又有好看的花灯,这么说我是飞去不可了,要不可就太遗憾了。” 空雨墨拍着两只手兴奋的喊道,脸上的表情别提多高兴了。自己曾经的杀手生涯,可沒有这般的惬意呢。沒想到自己不经意间來到这个陌生的世界,竟然也有好处呢。 “那我们就赶紧走吧,还等什么呢?”夙亦寒拉着空雨墨的手笑眯眯的说道,他把空雨墨那只嫩嫩的小手在自己的手中摩挲着,感觉非常的舒服。 “哎呀,亦寒,我还忘记了一件事情。” 空雨墨忽然恍然大悟一般的喊起來,看着夙亦寒调皮的眨巴了两下眼睛。 “又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幸好本王胆子大,如果是胆子小的,恐怕就要被墨墨你给吓晕倒过去了。”夙亦寒笑着用手抹了一把空雨墨嫩滑的面庞,这个时候的嫩滑已经不是刚刚的空雨墨脸的感觉了,有那么一点冷若冰霜的感觉。 “你看,你手上的扳指。这个可得去掉了,要不走到大街上人家还不怀疑啊?穿的这么平凡,却戴了这么贵重的扳指,有点不协调吧?” 空雨墨指指夙亦寒手上扳指,刚刚如果不是夙亦寒刚好抚摸她的手,她也发现不了呢。 夙亦寒低下头看看自己手上的扳指,也反应过來,急忙摘下來,放在桌子上,这个时候的他手指头上已然都是光光的了。 “嗯,这样子才好,基本我看已经完美无瑕了。”空雨墨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夙亦寒,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只要你别再忽然大喊大叫就好,这里是地下,声音虽说穿不出去,但是回声也很大,就你刚才一惊一乍的喊叫,如果是胆小的非害怕不可。”夙亦寒看着空雨墨嗔怪的说道,说是嗔怪,但是眼睛里却满盛着笑意。 “知道了。再说你夙亦寒又不是胆小鬼。我就说话这么大声,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当哑巴好不好?” 空雨墨听夙亦寒说自己声音大,不满意的一扭身子,给夙亦寒來了个后脑勺。 “好了。好了。是本王不对?好不好?我亲爱的墨墨。原谅本王了。” 夙亦寒从背后搂住空雨墨的肩膀,笑意盈盈的爬在她的肩膀上,嘴巴凑到空雨墨的耳朵根子上,边吹热气边请求着空雨墨的原谅。 空雨墨扭动着腰肢表示着自己的不乐意,其实脸上却已经笑开了花。 空雨墨和夙亦寒两个人携手出了书房,等在外面的颦秋和李孝早已经等的着急万分,又不敢进去叫,正在门口两个人边拌嘴边來回的转悠着。 听见书房的门开了,两个人急忙都赶过來,却看见一对陌生男女,把李孝和颦秋给吓了一跳。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王爷的书房里?”李孝的警觉性还是十分高的,当时就叫喊起來。 颦秋刚想也跟着喊,却发现空雨墨虽然脸变化了,但是衣服和头饰却都还一样,惊讶的指着空雨墨说不出话來。 “死东西!李孝,你难道不认识本王了吗?”夙亦寒一见李孝吵吵嚷嚷的吆喝,当时就发作了,可是刚骂完一句,又忽然想起來,自己不是易容了吗?李孝当然是不认识自己了,不由又改口笑道:“你们两个,真的认不出本王和公主了吗?” 夙亦寒这一说话,李孝和颦秋才听出來,原來眼前的这名陌生的男子竟然是王爷装扮的,那么不用说,王爷身旁的这位陌生女子就是空雨墨公主啰。 颦秋急慌慌的赶上來,一脸新奇的看着空雨墨道:“公主,你这样易容之后,奴婢还真认不出來了呢。” “哈哈,如果我们易容之后你们还能一眼就认出來,不是太失败了吗?那本王的脸面何在啊?” 夙亦寒听颦秋夸赞空雨墨的易容术好,不禁十分的高兴,再说了这易容还是他的手艺,现在颦秋夸赞空雨墨,不就是在说夙亦寒的手艺高吗? 人都是虚荣的动物,任何一个人都是如此,尤其是一直高高在上的夙亦寒,听惯了别人的阿谀奉承,所以听见别人说自己的好话,更是十分的受用。 “王爷,你这样子我们还真都认不出來了,刚刚可把小的吓了一大跳,还以为书房里面进了贼呢。” 第110章 :观音禅寺求姻缘 李孝笑眯眯的看着夙亦寒和空雨墨,问夙亦寒是不是现在的就走。 “李孝,不要跟府中的人说本王和公主的身份,本王和公主带了颦秋从后门出去,你先去备下马匹和轿子到后面等我。快去。”夙亦寒抬头看看天色已经快近中午了,急忙吩咐李孝道。 “王爷,小的知道了。你们到后门,小的马上就到。”李孝答应着,一溜烟的去了。 夙亦寒就携了空雨墨的手,带了侍女颦秋,三个人沿着后院曲折的小道,专拣无人的路走,很快就到了后门。 打开后门,沒想到竟然看见李孝已经带着车马等着了。 “咦,你这小子倒是腿脚挺快!”夙亦寒惊讶的说道,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伺候王爷,小的不敢不尽心,不敢让王爷和公主久等。小的就是飞,也得飞到王爷和公主的前面,不能让公主和王爷站在这大街上干等着。”李孝倒是口齿伶俐,听夙亦寒夸,一口气解释下來。 “你这死小子,口齿倒清楚,我刚说了一句,你就说了一大串出來。”夙亦寒笑着用手假装生气的拍了一下李孝的脑袋,然后扶着空雨墨上了轿子,自己飞身上马。 李孝也就是这一点最招夙亦寒的喜欢,特别的机灵,口才还好,能言善辩的。 一行人急急忙忙的朝着城外的观音禅寺赶去,时间已经不太早了,几尽中午了,必须在正午之前求到灵签,这样的签才准。 一路之上,空雨墨和夙亦寒一问一答,夙亦寒给空雨墨讲了一些关于观音庙会的典故和传说,把空雨墨是听了个如痴如醉,心中越发是向往了。 随着出了城,只觉得路上的人是越走越多了,那些信男信女们成群结队,还有看热闹游玩的年轻男子年轻女子,一双双一对对,都是赶往观音禅寺那里去的。(..tw好看的小说) 空雨墨轻轻的掀开轿子的窗帘,往外面看着,但见路似乎是越走越來越热闹了,慢慢的路两边卖东西的摊子也多了起來,卖香烛的,小吃的,小玩意的,各种各样的小摊子简直是玲琅满目,让人目接不暇。 空雨墨还从沒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不禁十分有兴致的欣赏起來。又不时的向夙亦寒询问着这这那那的形形**的问題。 有些夙亦寒知道的,夙亦寒就亲自告诉她,如果不知道的,就由颦秋告诉她,有些都不知道的,就急忙猜了李孝和颦秋去路旁询问那些年龄长些的人,回來告诉空雨墨。 空雨墨一行说说笑笑,很快就來到观音禅寺前。 下了轿子,空雨墨发现竟然还有许多一走就跪地顶礼膜拜的人,几乎是一步一跪拜的进入观音禅寺,不禁十分的惊讶。 颦秋笑着道:“公主,这是那些信徒,他们一向都是这么虔诚的。” 夙亦寒听颦秋竟然忘记了路上的吩咐,又跟空雨墨喊了公主,急忙用折扇轻轻一敲颦秋的头,叫道:“颦秋,你喊小姐什么?” 颦秋这才想起自己刚刚竟然喊错了,今天來的时候路上王爷和公主已经交代了,不让喊王爷和公主,改口喊公子和小姐。颦秋急忙吐了下舌头做个鬼脸改口道:“公子,刚刚奴婢说错了。请公子见谅。” “改过來就是了,不过下一次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要泄露了我们的行踪。要不小心我回去把你的舌头给薅下來。”夙亦寒的脸上一寒,颦秋吓了一大跳,不过夙亦寒马上又转为了笑脸,表示他刚刚的寒意只是恐吓,并非真的要这样。 颦秋吓出了一头冷汗,这位王爷一向是喜怒无常的,千万不能惹他生气,否则后果可是非常的严重。(..tw棉花糖小说网) 旁边的李孝对着颦秋挤眼睛笑话着颦秋竟然这么沒记性。刚刚夙亦寒的冷脸颦秋害怕,李孝的她可不怕,登时就虎了脸,追着李孝要打李孝。 空雨墨看着两个人嬉笑追打的样子,不禁笑了起來,对夙亦寒道:“这两个人不是冤家不聚头,一对真的是非常合适。咱们还得帮他们继续撮合。” “嗯嗯。我看也不错。娘子,咱们进去吧。时间不早了,赶紧去求签,晚了就不灵了。” 夙亦寒抬头看看太阳已经到了头顶,急忙喊了李孝和颦秋不要在追闹了,赶紧跟着他们进去求签。 走进观音禅寺,里面的人更多,院子里的大香炉前,几乎挤满了上香的信男信女。 夙亦寒和空雨墨也请了一注香,虔诚的点燃,然后默默的念叨了几句,给插进了香炉里面。 走进大殿,只见正中间是威严慈祥的观音坐像。旁边的是善财童子,另外一边的空雨墨就不知道了,原本想问一问,却又不好意思张嘴,看见大家都在虔诚的求签,说话也都是窃窃私语,也就不好意思大声询问了,只好把问題都先给憋在心里,心想等回去了再问。 观音像前一溜摆放着两排蒲团,一排是五位,也就是说一次能拜十个人。 空雨墨和夙亦寒等了一会儿,蒲团上跪着的人起來了,赶紧也过去,一人找一个跪下,然后有人递过來了签筒。两个人虔诚的闭上眼睛,都默默的念叨起來。 空雨墨双手合十,握了签筒,在心里默念了三遍:“救苦救难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然后才虔诚晃动手中的签筒,只听当啷一声,一根签应声落地。 空雨墨捡起地上的签,一看,上面写着“桃园结义”四个大字,然后反过來,后面却是一首诗,诗云:行藏出入礼仪恭,言必忠良信必从。心不了然且静澈,光明红日正当中。 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看签上写着中上签,想必是个不错的签。 颦秋看雨墨求好了签,急忙过來搀扶空雨墨起來,扶着到了大殿一侧解签的师傅那里,让空雨墨把手中的签递给那位大师傅。 大师父双手合十对着空雨墨说了声“阿弥陀佛”,这才双手接过空雨墨的签,问道:“这位施主是想求姻缘还是金银还是前途未來之事?” 空雨墨也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然后轻轻的回答道:“禀师父,在下信女想要求姻缘。” 大师父听空雨墨说完,伸开五指掐算了一回,又看看签上的内容,笑道:“施主这签如果是问姻缘,果然是只好签,施主姻缘定当圆满。” 空雨墨双手合十,又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然后说了声:“多谢大师父。” 颦秋从怀里摸出一些散碎银子扔进了旁边的功德箱中,扶了空雨墨自是往殿外面來,等着夙亦寒和李孝。 空雨墨见颦秋跟了自己出來,就笑道:“颦秋,你也去求一只姻缘签吧。既然來一趟,也就求一只图个吉利。” 颦秋初还不乐意,但是后來经不住空雨墨的劝说,也就同意了,空雨墨在外面等着,颦秋就自己入殿求签。 空雨墨站在殿外等了会儿,看着那些信男信女虔诚的样子,也不禁大受感染,本來还想高兴的各处走走看看,但是刚想走开,却看见夙亦寒出來了。 空雨墨迎上去,笑着问夙亦寒求到了一只什么签,夙亦寒却笑而不答,只是看着夙亦寒傻笑。 “我说你神经病了?怎么问着不回答我,光会傻笑什么?” 空雨墨见夙亦寒不回答自己,只会傻笑,不禁生气了,使劲的推了一把夙亦寒,对着夙亦寒身后的李孝道:“李孝,你家公子不说,你來替他说。” 李孝被空雨墨一问,倒是红了脸,半天才吭吭哧哧的道:“公子的这只签我说了不行,还是让公子自己告诉小姐比较好。” 空雨墨更奇怪了,究竟是一只什么签,竟然这么稀奇古怪?竟然是说不得了? 她不禁是更着急了,急着知道内容,对着夙亦寒当胸就是一拳:“你说不说?赶紧告诉我。要不我就不理你了!” 夙亦寒见空雨墨着急了,这才笑着说道:“我的当然是一只好签了,并且十分的准确呢。” “我家公子的是一只姻缘签,不知道小姐的是只什么签?” 李孝插话问空雨墨道。 “你管我是什么签?你这小子,我问你家公子呢,你倒替你家公子打听我的。”空雨墨对着李孝的头顶就是一个爆枣。 李孝痛的抱了头叫着躲到夙亦寒身子后面去了。 空雨墨正待要问夙亦寒签上究竟是什么内容,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进入了大殿。 第一百一十四章:那个女人是谁 “亦寒,你看那边进入大殿的那个人像不像十二?” 空雨墨也不问夙亦寒他求的签是什么内容了,指着刚刚闪入大殿的那个人问夙亦寒道。 “亦臣在这里?我怎么沒看见?” 夙亦寒听空雨墨喊夙亦辰也來了,急忙顺着空雨墨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个人却已经走入大殿看不见了。 “不会吧?如果是他的话,咱们两个站的这么显眼的位置,他应该能看到的啊。怎么看见咱们两个沒反应?” 第111章 :好玩好吃 夙亦寒伸着头往大殿里面张望着,边看嘴里边絮絮叨叨的说着。.tw[棉花糖小说网] “就咱们两个现在的形象,他怎么会注意咱们?肯定是认不出來!我看你也是出來游玩游傻了,竟然忘记了咱们两个是易容过的?” 空雨墨伏到夙亦寒的耳朵边上巧笑倩兮的轻轻说道。 夙亦寒这才反应过來,也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嗯,我倒是忘记了这一点呢。” 他本來还想着不让夙亦辰发现自己,然后偷偷的看看对方是不是夙亦辰,因为现在的夙亦寒实在不愿意看见夙亦辰,其实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让夙亦辰看见空雨墨。 “进去看看。”夙亦寒扯着空雨墨的手大摇大摆的再次走入大殿,这个时候的他根本心里沒有任何负担,因为他和空雨墨的脸都不是自己,而如果对方是夙亦辰的话,他并不知道他和空雨墨來了这里,所以应该无心去分辨他们。 果然空雨墨看见的那个人是夙亦辰。 夙亦辰正躲在一根柱子后面偷偷的窥视着一个人,严格的说,他窥视的是一个女人。 而这个女人,夙亦寒是认识的,她就是夜市魅爷。颦秋也是认识的,因为那是她的刘老板,她就是魅爷派过來专门在空雨墨身边伺候着的。但是空雨墨并不认识魅爷。 颦秋看见了魅爷,她左右看了看,空雨墨和夙亦寒都不在这里,就假装无意的走到魅爷的身边,小声的跟魅爷说着什么。 边说话,颦秋的眼睛便向大殿门口关注的瞧着,忽然她看见了空雨墨和夙亦寒又手挽着手走了进來。颦秋急忙闭上了嘴巴,装过经过的样子走过魅爷的身边,然后拿了手中求到的签,走到大师父那里去解签。(..tw无弹窗广告) 可是空雨墨已经看到了颦秋的一举一动,她曾经的杀手的敏锐,已经让她在刚刚进來的第一眼,就已经注意到了颦秋的动作,从颦秋的脸色和动作來判断,她绝对是在和那个跪在蒲团上的女人说着些什么。也就是说,她们两个人是认识的,并且还非常的熟悉。 可是颦秋后來就装作无意的走过那个蒲团上的女人的身边。空雨墨在心里迅速的分析着两个人的关系,最后很快下了一个结论:颦秋和这个女人,非常的熟悉,并且应该是故交,而且她们两个人的关系是秘密的,不想让外人知道。 那么颦秋和那个女人之间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无法言明的亲人血缘关系,另一种是上下级关系。如果是前者,那就沒有什么可疑的了,但是如果是后者,空雨墨就感觉不舒服了,因为后者的话,就可能颦秋是某个人安排在她空雨墨或者是王府内的一根眼线。而最后可能的就是监视她空雨墨的一举一动,也许还会在某个时候对自己不利。 空雨墨感觉到后背一凉,一些依稀浮动在自己身边的暗涌,仍然存在,看來自己必须以后十分的注意,要搞清楚自己身边贴身的每一个人,这样才可能在这个时空继续活下去,也许是自己该行动的时候了。 “亦寒,那个女人是谁?” 空雨墨伏在夙亦寒的肩头,用手一指跪在蒲团上的那个女人,那是个面容姣好但是却眉宇间隐藏着一些愁容和无奈的相思的女人,看样子她的心里应该在爱着一个人吧。不知道为什么空雨墨忽然有了这样一个念头。 “她?你也注意到了?”夙亦寒小声的回答空雨墨道,“这个女人人称魅爷,是夙亦辰我那个王弟的心上人,不过两个人因为了某些关系而有了一点隔阂。” 夙亦寒轻轻的解释着,但是他又小心的避开那些会涉及到空雨墨的内容,因为他不想让空雨墨知道夙亦辰和魅爷之间的隔阂是因为了空雨墨,这样的话,恐怕会勾起空雨墨对夙亦辰的某些思念情绪來。 在一线牵的那些日子的耳鬓厮磨,他就不相信空雨墨对夙亦辰沒有一点点的感觉,虽然他相信夙亦辰绝对沒有碰过空雨墨,但是他不相信他们之间沒有日久生情,当然他并不知道在夙亦辰和空雨墨之间还有一段刻骨铭心的前尘往事,否则当日他是绝对不会放任听才能夙亦辰的建议让空雨墨和他一起去一线牵的。 “哦。那我们可得做点工作,让他们两个人复合。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才是好的结局。” 空雨墨的话忽然勾起了夙亦寒心里的满当当的喜悦,听着空雨墨说有情人终成眷属,他忽然想到了刚刚自己求的签,那上面不是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吗? 夙亦寒的手臂不由轻轻的挽住了空雨墨的肩膀,两个人一下子靠的非常的近。 “好吧。我会努力帮助夙亦辰王弟和魅爷复合的。你放心好了。我也一直在关心着夙亦辰我的王弟。” 夙亦寒牵着空雨墨的手看颦秋好了,就笑着道:“走吧,我们到庙会街市上去逛逛,怎么样?别让夙亦辰发现了我们才好。本來我们两个是想掩藏身份的,可别让我的王弟发现了咱们的行踪,好不好?墨墨。” “好啊。”空雨墨嘴里答应着,可是眼睛却再次投向了躲在柱子后面的夙亦辰和跪在蒲团上求签的那个女人。她对夙亦辰曾经的情感,忽然在一霎那再次猛烈的翻滚起來,也许女人就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对任何自己有好感的事物或者是人,都有强烈自私的占有欲,在沒有看到魅爷之前,她并沒有什么感觉,自己现在的身份和夙亦辰是不合适的,毕竟夙亦辰是她的叔叔,可是现在知道一个魅爷的存在,尤其是知道了魅爷在夙亦辰的心里还有位置,她反而酸了起來。 夙亦辰带着空雨墨走出大殿,夙亦辰和魅爷留在了大殿之内。空雨墨的心一直乱乱的,直到走出观音禅寺,看见了一个好玩的玩意,她才转移了自己的心思。 “亦寒,我不想坐轿子了,咱们让轿子回去好不好?咱们两个就一路慢慢的走回去,好不好?这样逛街我觉得更有意思呢。”空雨墨对夙亦寒说道。 “墨墨,我只是害怕你累着。” “我才不累呢。你看我开心的很呢。只要有你在身边,我一点都不累呢。” 空雨墨笑着回应着夙亦寒,撒娇的晃着他的手,非让他把轿子和马匹都遣返回去,否则就跟他沒完沒了的闹。 夙亦寒看看空雨墨,她的脸上一片娇憨之色,看样子今天是非答应她的要求不可了,如果不答应,那张脸上可是明明白白的写着不同意呢。 “好吧,那咱们两个就慢慢的走走看看,如果你累了,就从街上觅一顶轿子回去,如何?” “好啊。好啊。”空雨墨听夙亦寒答应把这些轿子和马匹都遣返回去,心里非常的开心,她只想逛街,做个普通人,身后跟着这么多人,心里真的很不舒服,一点私人空间也沒有。 古代就是这么点不好,走到哪里都是仆人一大群,太讨厌了。而她空雨墨作为一个无情的杀手,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独來独往,她的工作是窥探和处置别人,可是來了这里,却每时每刻都是她自己被人窥探和可能被处置,这一点让她十分的不爽。 看着轿子和马匹都走了,空雨墨这才开心的笑起來,她拉着夙亦寒的手,李孝和颦秋跟在身后,一行四个人缓缓的边看边玩的向山下走去。 “亦寒,你看这是什么?” 空雨墨兴奋的大叫起來,指着一个正在坐在椅子上忙碌的人,那人正在熟练的将手里的泥巴一样的东西做成一个一个可爱的小东西小玩意。 “这是不是做泥人的?” 空雨墨捡起一个可爱的小娃娃,笑着问夙亦寒。 “小姐,买一对合欢娃娃吧,祝贺你和这位公子白头偕老。”正在做泥人的男人,一看來了顾客,急忙热情的招呼着,嘴也挺甜。 他的奉承立刻换來了不菲的回报,一片金叶子欣然落在了他的摊子上。 “这个是赏给你的,看你的嘴挺甜的。”夙亦寒听着泥人男人的话十分的受用,马上脸上浮现出微笑,这出手自然也就阔绰了。 沒想到,下來的一幕却让夙亦寒大跌眼镜,当然了夙亦寒现在并沒有戴眼镜,但是他可是吃惊不小,甚至于差点发怒,幸好被空雨墨的话给及时转移了视线。 因为那个泥人男竟然做了一件让夙亦寒十分恼怒认为非常有损他身份的事情。 “嗯,这是什么?” 泥人男捡起夙亦寒仍在自己摊子上的那片金叶子,仔细的看了看,他的眼睛里立刻闪现出热烈的光芒,因为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发财了,这俨然就是一片金叶子,亮晶晶,金灿灿的,在阳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 可是泥人男接着眼睛里的神色就变了,他抬起眼睛迅速的上下打量着面前扔给他金叶子的夙亦寒,用十分不相信的眼神看着他,似乎在说你这样一个穿着普通的人,怎么会有金叶子呢? 第112章 :恼怒 夙亦寒当时就有点想恼怒了,因为对方竟然敢怀疑自己的出手。不过他还是压制住心头的不快,笑着说道:“这片金叶子就赏给你了。看你也挺会做生意。” 泥人男看着夙亦寒脸上的笑意逐渐的收敛,他看夙亦寒和空雨墨正在翻看摊子上的小物件,急忙转过身去,趁着夙亦寒沒有注意,把手中的金叶子塞到嘴里,用牙轻轻一咬。 “难道你怀疑我给你的金叶子是假的吗?” 夙亦寒的声音冷冷的想起來,不知道怎么竟然已经抓住了泥人男的手臂。 泥人男沒想到夙亦寒会质问自己,刚刚他明明看见夙亦寒是转过脸去的,怎么这会儿突然到自己身边來了呢? “这位公子,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泥人男赶紧辩解道。 “不是那个意思,又是什么意思,你为什要用牙咬这片金叶子,这不是摆明了怀疑我给你的金叶子不是真的吗?如果要咬的话,那你就连我这些金叶子也给验证一下吧。” 夙亦寒的脸色冷冷,虽不怒却已自威,手里已然出现了一大把金叶子,亮晃晃的绕人的眼睛。 泥人男的眼睛里先是贪婪接着有点惊怖了,因为他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臂一痛。 “哎哟,亦寒,你怎么这样?会吓着人家的,做一个小生意也不容易。人家看你的金叶子是真是假,这很正常啊。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看的。” 空雨墨正在仔细的把玩着一只可爱的小老虎,忽然一抬头不见了夙亦寒在身边,在一转身就看见夙亦寒不知道何时竟然已经跑到了人家泥人男的摊子后面,正一脸威严的看着泥人男,看样子对泥人男竟然敢质疑自己的金叶子十分的愤怒。 “可是,这个人也对本王----本王亦寒太不尊敬了,谁不知道我王亦寒一向光明磊落,最不齿的事情就是坑蒙拐骗偷,更不用说给人假钱了。” 夙亦寒本來想说本王,结果说了半截,话出口了才想起來自己现在已经不是缜王爷夙亦寒了,而是易容成了一名普通的书生,便急忙中途改口,自称王亦寒。 “你即使再恨,也不能因为人家只是验看了你给的钱的真假,你就发脾气啊。再说人家谨慎也沒有错,换做你,你估计也会这么做的。卖一个泥人才能赚几文钱,那可是辛苦钱啊。”空雨墨微笑着劝说着夙亦寒,然后对着夙亦寒笑颜如花的道,“亦寒,你看这只老虎怎么样?我很喜欢的。” 看到空雨墨高兴,夙亦寒也就松开了泥人男的手臂,一见空雨墨喜欢那只小老虎,当下就是大手一挥:“李孝!” “公子,小的在!”李孝立刻应声而至。 “把这个摊子上的东西全买了,带回去,让小姐随时把玩。” “好嘞。”李孝一声答应,立刻让泥人男赶紧把摊子上的所有成品都给装了起來,那些小老虎了,小白兔了,小猫,小狗,小人人之类的,全部装好,竟然一大包,掂在手里也是沉甸甸的。 泥人男一看夙亦寒出手这么大方,竟然把自己的东西全买了,这么说今天一天他都可以回家休息了,因为光这摊子上的东西卖的钱,已经够他赚的了。 “公子,小姐,刚才小人多有得罪,还请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我看公子和小姐真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祝贺公子小姐和和美美幸福美满。” “算了算了,别拍了。这点钱就给你赏了。不过以后你可要记住不要狗眼看人低。不要在怀疑像我这样有威严的人知道不?” 夙亦寒脸上微微一笑,手轻轻一动,只见两道金光又已经射向了泥人男的摊位。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祝公子万事如意。” 泥人男一见夙亦寒又给自己扔过來两片金叶子,不禁一阵激动,急忙跪在地上给夙亦寒和空雨墨一个劲儿的叩头,今天自己真的是交了好运了,竟然遇到这么阔绰的主儿。 空雨墨不由心里就是一乐,心想这古代的人跟现代的人基本都差不多啊。也是爱财的人多。哈哈,看來这爱钱真的是自古就有啊,源远流长。 两个人缓缓向前行去,两边卖各种吃食的各种小饰品的,叫卖声此起彼伏,那些公子小姐太太们,都正忙着挑选和讨价还价。看來这庙会之上还真是热闹呢。 “哎呀,这里竟然也有卖铁板烧的?” 空雨墨忽然惊喜的叫喊起來。原來她看见旁边有个小摊子,竟然跟她在另一个时空的铁板烧一样。但是看上去又似乎不是呢,不过又好像一样。 “呵呵,你喜欢吃这个吗?难道你们贝玉国把这个叫做铁板烧?” 夙亦寒看空雨墨指着一家写着“刘记烙食”的摊子十分的高兴,又听空雨墨嘴里说铁板烧,不禁惊讶的问道。 “嗯。是啊。我还吃过呢。”空雨墨当然不知道贝玉国是不是有这种卖零嘴的摊子了,但是既然夙亦寒也不知道,自己就糊弄一番好了。 “哦。这么说,咱们两个国家虽然相距有些距离,但是某些风俗竟然是一样的呢。这种烙食可是我们南燕国的风味小吃呢。”夙亦寒说着拉着空雨墨走过去。 “说不定我们贝玉国的铁板烧就是你们南燕国学过去的呢。但是又怕侵权,所以把烙食改名叫铁板烧吧。”空雨墨急忙打着哈哈。 闻这烙食香喷喷的气味,看着烙食黄焦的模样,空雨墨的口水简直都快掉下來了。 哧溜一声,空雨墨吸了一口唾沫,然后就捏紧了夙亦寒的手臂:“我们买点吃好不好?我还想吃点这个。” “好,好,只要墨墨喜欢,想吃那还不简单?” “公子,小姐,我这‘刘记烙食’可是咱南燕国的头一份,美味可口当属第一,公子小姐要不要來一份尝尝?”摊主见夙亦寒和空雨墨过來,空雨墨的脸上露着贪婪之色,急忙口齿伶俐的介绍起來。 “嗯,嗯,闻着挺香的,看着也很有食欲,不过就是不知道味道怎样嘛。刘老板,你给我推荐一种,让我尝尝看。我看你这品种挺多的,我都看花了眼睛了。” 空雨墨看着摊子上的东西,心里已经是馋虫不断了。 刘老板手中拿了一串递给空雨墨道:“小姐,你先尝尝这个,这个叫包金烙食。这种女孩子们很多都喜欢的,是精选了上好的面粉,然后用泉水洗出來的面筋所做,外焦内软,在配上我们刘记独有的酱料,保管让小姐吃了一次还想吃,回味无穷。” 空雨墨接过來,轻轻的咬了一口,只觉得一股香喷喷的味道就闯到了嘴里,然后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鲜味让她感觉忍不住吃了第一口还想吃第二口,三下五除二竟然就把这一串包金烙食(这要是现代就是烤面筋)给狼吞虎咽的吃完了。 空雨墨一抹嘴唇,不等刘老板递给自己一串,直接就一手一串,各自抄起一串,大吃起來。夙亦寒看她吃的香,也不忍打断她,自己也挑了一串吃起來。 “刘老板,这种叫什么?味道真的不错,感觉味道很特别呢。”空雨墨边吃着一串好像是某种肉做的烙食边问刘老板道。 “哦。小姐是问这个啊。请小姐不要害怕。如果小姐是比较胆小的人呢,我建议小姐还是不要让小的介绍了,以免惊扰了小姐的兴致。” “沒事,你就直接把你的这些烙食都给介绍一遍,我向來胆大。”空雨墨微微一笑,心中暗自笑道,这位刘老板说话倒是有分寸,等会儿我也让夙亦寒好好赏你。 “既然小姐如此说。在下就给小姐介绍下,还请小姐不要惊惧。这个是我们刘记独创的,名叫蛟龙出海烙食。是用蛇肉和地龙制作而成。不像其他摊子烙食只有素食,而我们刘记却是独创了荤烙食,因此非常受人欢迎。” 刘记烙食的刘老板说着说着脸上露出非常得意的光芒,但是看到空雨墨听着自己介绍竟然还在大吃大嚼不禁也十分的惊异,因为毕竟听到他的介绍而不害怕的女子还很少,看上去面前的这位小姐弱不禁风的样子,却这样大胆豪爽,也让这位刘老板不禁心中敬佩之意油然而生。 “刘老板,你的这些烙食我全包了。我很喜欢你的烙食。这些铁板烧实在是太好吃了。” 空雨墨边吃边说道,如同风卷残云一般一霎那间竟是已经吃了五六串,也难怪,早上饭都沒顾上吃,又和夙亦寒在密室中云雨了一番,这会儿的她确实已经很饿了,遇到自己想吃的东西自然是大吃特吃起來。 “啊,姑娘把我这烙食称作铁板烧?”刘记烙食的刘老板兴奋的喊起來,急忙转过摊子向着空雨墨拱手施礼。 “怎么了?你这是?”空雨墨被刘老板的突然施礼给吓得一跳,心想这老板的脑子怎么回事,沒病吧?怎么突然过來就要给自己行礼? 第113章 :赐名 “多谢姑娘赐名。(..tw无弹窗广告)在下刘记烙食一直想要改个明亮好记的名字,姑娘的这个名字真不错,借姑娘的吉言,在下的铁板烧一定能发扬光大。多谢姑娘。愿姑娘岁岁有今日年年有今朝,青春常驻,魅力永存。” 刘老板一张嘴就是一大串,看來这些做生意的人嘴就是挺甜啊,这真是古今通病,为了生意极尽溜须拍马只能事。 当然空雨墨自然也是被刘老板拍马溜须的十分开心,脸上笑意不断,对着夙亦寒道:“亦寒,这位刘老板这么会说话,就给刘老板一点赏钱好不好?你看他在这里风吹日晒的,条件这么差,做的东西又这么好吃。” 空雨墨发话,夙亦寒当然是高兴了,再说他看空雨墨吃的香,心里早已经有了一个打算。 “刘老板,这点钱是给你的,拿着吧。我家墨墨喜欢你的东西,本王----王亦寒非常的喜欢。”夙亦寒一激动之下,又差点说出本王两个字,看來一向谨慎的他,跟空雨墨在一起,什么都白搭了。 看來女人真可怕,尤其是自己喜欢的女人更可怕,夙亦寒看看身边的空雨墨笑着揽住她的肩头,对着李孝一挥手:“把刘老板的烙食都给抱起來。给小姐带回去。” 说完从怀里摸出两片金叶子往刘老板的面前一抛:“接着吧,这是赏给你的了。” “多谢公子小姐祝贺公子小姐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夙亦寒和空雨墨笑眯眯的携手继续往前逛去。 夙亦寒和空雨墨在街上转了一大圈,两个人玩的十分的开心,但是后面跟着的李孝和颦秋可就惨了。两个人的手里已经是大包小包的提不动了,远远的跟在夙亦寒和空雨墨后面,累的哼哼唧唧的。 空雨墨回头看看两个人实在是很累的样子,就对夙亦寒道:“亦寒,干脆让李孝找辆车先送东西回家好了,就让颦秋一个人跟着怎么样?” 夙亦寒微微一笑道:“就听你的。” 两个人商量好了,就让李孝先回王府,把买好的大包小包的东西都先待回府里去,然后就不用再來伺候他和空雨墨了,就让颦秋跟着就行了。 李孝一听正求之不得呢,拎着这么多东西简直累死了,也不知道要拎到何年何月,这会儿听空雨墨和夙亦寒发话让他回去,可高兴死了。但是嘴上也不敢说出來,只是脸上带着笑意。 夙亦寒和空雨墨早就看出了李孝的这点心思,夙亦寒对着李孝的头顶就是一拍:“你这死小子,一说让你回去看把你美的?记住,回去之后把这些东西都给好好的整理分类,然后给我送到葶霜楼上去,知道不知道?回去如果公主有一点不高兴,小心我剥你的皮!” “王爷,小的知道了。”李孝就喊了一辆车,跟夙亦寒和空雨墨们道别回府内去了。 夙亦寒看着空雨墨笑着道:“又转了这么半天你饿不饿?” “我当然饿了,可是又不知道哪里的东西好吃。那些山珍海味的我天天在府中也吃腻了。”空雨墨撅着嘴巴,肚子确实已经饿得咕咕叫了,但是却一直找不到自己喜欢的吃食。 “小姐,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米线特别好吃的,听说是在南诏人在这里开的,要不我们过去尝尝看?”颦秋看空雨墨眉头紧锁,肚子饿又不知道该吃些什么好,忽然想起了一个地方,急忙提议道。 “好啊。好啊。我好久沒有吃过米线了。”空雨墨一听就激动的喊了起來,不过她不知道颦秋说的米线是不是她喜欢吃的那种过桥米线,南诏,这个名字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脑子里隐隐的有印象好像是指的云南。 “既然你想吃,那娘子我们就过去吧。颦秋前面带路。”夙亦寒当然是唯空雨墨马首是瞻了。既然空雨墨想吃,那他就高兴,再说颦秋说到的米线,他还真是沒有吃过,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既然如此那就一起过去看看啰。 三个人就一前一后赶往颦秋所说的地方,这个地方刚好位于城中河边的街上,也就是晚上花灯会的地方。花灯早已经是都挂好了,只是还沒点亮,但是也也已经非常好看了。五颜六色的花灯,各种各样的形状,空雨墨边看边心里暗暗惊叹,这个时代沒有现代的高科技文明,但是竟然也能做出來这么好看的花灯,可真是人类奇迹啊。 “公子,小姐,就是那边的那一家。”颦秋带着空雨墨和夙亦寒走到城中河边的一座小桥边,指着对面一间店铺喊道。 空雨墨应声看去,看见在河对岸刚过去桥的地方,有一家店铺,门前招牌高悬,迎风飘摆,上面绣着几个烫金大字:“南诏过桥米线”。 “太好了,果然是我想吃的那种!”空雨墨不禁高兴的跳了起來,不等夙亦寒说话,已经拉了颦秋蹦蹦跳跳的冲过城中河上的小桥,等夙亦寒反应过來,她们两个已经坐在那家南诏过桥米线的店铺里面了。 “两位小姐,请问要点什么?本店招牌小吃过桥米线,还有麻辣粉、酸辣粉、云吞等,不知道两位小姐想吃哪一种?” “不会吧?你这里竟然还有麻辣粉、酸辣粉、云吞?品种这么多。难道现代的那些东西这几千年前竟然已经有了,并且名字都一样?” 空雨墨听店小二介绍着,不禁大吃一惊,店小二的介绍就跟她在另一个现代世界的时候的饭店老板们说的竟然如出一辙,让人差点恍然感觉如同回到了过去。 “小姐,你说的什么意思?什么叫现代的东西几千年前就已经有了?本店经营的品种可是我们老板祖传下來的饮食秘方呢。” 店小二疑惑的看着空雨墨,不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 “哦不好意思我刚刚随口瞎说的,赶紧把你们的米线给我们上來两碗,哦,不,是上來三碗,我们还有一个人还沒來呢。”空雨墨说完一抬头却看见夙亦寒已经到了桌子跟前,急忙一指夙亦寒道,“我们的人已经來齐了,你赶紧上米线吧,本小姐都快饿死了。” “好咧,请公子小姐们慢等片刻。”店小二麻利的答应着去了。 空雨墨双手撑了下巴,把双肘放在桌子上,观察着店里面的光景,这家店看起來生意不错,这个时候还不是吃饭的点,但是也坐了一些客人,正在边吃边看河景。 不一会儿,店小二就托了一个红色的托盘过來了,高声叫嚷着道:“公子小姐,你们三位的饭來了,注意让开,小心别烫着。” 说着,店小二已经手脚麻利的把三碗米线都放在了桌子上,空雨墨急忙低头一看,果然是色香味俱全,看起來就跟她曾经在另一个时空吃到的过桥米线一模一样。 空雨墨的神情不禁有那么一点的恍惚,她一抬手道:“有沒有卫生筷子,给三双!” “卫生筷子?”店小二被空雨墨的要求给搞的一愣,当时脸上就是一呆,“小姐,你说的是什么东西?可否明示在下。在下店小,有些东西还沒有,请小姐见谅。卫生筷子沒有,就这种竹筷。想必那种卫生筷子很昂贵,我们这种小店是备不起的。” 空雨墨正下意识的咽着口水,眼睛盯着面前的米线,贪婪的嗅着米线那香喷喷的气味,忽然听店小二说道卫生筷子价格昂贵,不禁哑然失笑起來,自己怎么回事?竟然忘记了自己是在另一个时空,是在古代,而不是未來吗? “卫生筷子就是你把筷子消消毒,也就是这一种筷子不要只是用水涮洗,你去拿三双筷子用开水帮我烫一下,然后用食醋,对了食醋有吗?就是吃的醋?” “有。”店小二急忙回答,边侧耳恭听着空雨墨的吩咐。 “就是用吃的食醋,把这筷子在给涮一遍,然后再用开水洗净,送过來给我们,这种筷子就叫卫生筷子。” 空雨墨拿了一双筷子给店小二讲解了一番,然后就让店小二拿了三双筷子赶紧去帮自己准备。 这边打发走了店小二,那边空雨墨早已经抄起三双筷子,三个人分了一人一双,然后开始大吃大喝起來。 这米线的味道还真不错,让空雨墨是越吃越想吃起來。一会儿,就如同风卷残云一般吃了个干干净净,就连汤汁都喝干净了。 等店小二回來,三个人的面前已然是三只空碗。 “这米线确实味道不错,今天如果不是颦秋带路,我还真吃不到这么好吃的食物呢。”夙亦寒抹了一把嘴巴,笑着说道,打量了一眼颦秋。 颦秋不好意思的看看夙亦寒和空雨墨,笑着道:“公子,你是万金之躯,自是从來不担心衣食,也不担心沒有钱,所以是从來不吃这样的小吃的。而我们仆从,手里又沒有多少钱,所以自是要出來寻找一些便宜的吃食來吃。因此公子沒有吃过这个。” 第114章 :过桥米线 “亦寒,你还吃不吃了?我还是沒吃饱呢,今天实在是太饿了,咱们刚刚在观音庙会上吃的东西都是一些零食,要不咱们在叫一碗其他的饭來吃一下怎么样?” “我是已经不饿了,墨墨,你看你想吃什么你和颦秋就吃吧。” 夙亦寒叫过店小二,让店小二看看空雨墨她们还想吃点什么,他是不吃了,问店小二这里有沒有一些休闲的小点心之类的。 店小二说今天是观音庙会,晚上有花灯,所以为了顾客们晚上赏灯方便,专门准备了一些小茶点,客人们可以再这里边吃茶点,边等着晚上看灯会。 夙亦寒说好啊那就给我上点吧。 店小二答应了一声去了,不一会儿,空雨墨想吃的麻辣粉,颦秋想吃的云吞,还有夙亦寒要的茶点和一壶清茶,都端了上來。 空雨墨也就不客气了,甩开腮帮子吃了个顺嘴流油。 夙亦寒看她吃的高兴,嘴边沾了不少的汤汁,急忙拿出自己的汗巾,仔细帮空雨墨擦去那些汤汁,因为这些汤汁在脸上沾染时间过长,会造成面具脱落的。 空雨墨看看夙亦寒,见他如此细心的对待自己,不禁心里一片温馨,感觉夙亦寒在很多时候其实还挺细心呢,有点好男人的样子。 三个人都吃完了饭,空雨墨觉得今天逛了那么多地方,确实也有点累了,三个人就等在米线店里,等着晚上华灯初上以后,看花灯。 空雨墨靠在夙亦寒的肩膀上,看着河面上來來往往撑着的小船,还有那些小船上卿卿我我的情侣,不禁把脸在夙亦寒的衣服上蹭了一蹭,夙亦寒身上那些男人独有的气味,钻进她的鼻孔,晕染了空雨墨的脸颊,变得一片的绯红。 夙亦寒坐着一动不敢动,生怕空雨墨靠着自己不舒服,他微微的低下头看了看空雨墨,拈起一粒花生扔进空雨墨的嘴里,空雨墨笑着张嘴接了。(..tw无弹窗广告) 夙亦寒也抬眼看着店外人來人往的河面,不一会儿,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鼾声,他低头一看,发现原來空雨墨已经靠着自己的肩膀睡着了,看來空雨墨真的是太累了,本來吗,今天从早上到现在,两个人可是一直沒闲着呢。 夙亦寒看空雨墨瞌睡了,不觉得也感觉的困了起來。 “王爷,公主,皇上驾崩了!” 颦秋慌慌张张的跑上葶霜楼,嘴里慌乱的大声喊着。 “颦秋,胡说什么?” 夙亦寒正和空雨墨在桌案前忙着画画,听颦秋嘴里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喊着,不禁脸色就是一沉。 “王,王爷,奴婢说的都是真的!现在管家李忠在楼下等着呢。说宫里传來消息,皇上驾崩,让王爷赶紧进宫!” 颦秋的脸上颜色都变了。 “什么?昨天我还和皇上一起吃饭呢!难道宫中有异变?” 夙亦寒呼的一声就站了起來,跟空雨墨连个招呼都给沒顾上打,只看见人影一晃,夙亦寒的声音已经在楼下了:“李忠,赶紧给我备马,我要马上进宫!” “王爷,马匹已经在后门外备着了。宫里來的陈公公还等在那里。” 等空雨墨赶到窗户边上,看见夙亦寒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空雨墨的心里也不禁咯噔一下,只愿夙亦寒这一去安全才好。 夙亦寒火速赶往王宫,等他到了宫门之外,才发现宫门已经关闭了。 一路上夙亦寒已经听陈公公简单给自己讲了宫里的情况,说是涛王今晨进宫给皇上请安献了一粒金丹,结果皇上吃了之后脸就黑了。陈公公见势头不对,赶紧溜走逃到了皇后那里,皇后情急之下让他赶紧出宫來找夙亦寒,让夙亦寒赶紧去救她们娘俩,他从宫里跑出來的时候,好像涛王已经带人赶往皇后居住的凤仪楼,而王爷夙冕也在那里。 夙亦寒一看宫门已经关闭,知道宫里这时候估计已经是乱成了一团,他现在必须马上进宫,确保能救下皇后和夙冕。 夙亦寒掏出怀里的虎头兵符递给背后马上的李孝道:“你马上和陈公公到凌王府,告诉凌王,涛王叛变,让他赶紧控制那些涛王的亲信,同时把这只虎头兵符给云王夙亦辰,让云王火速调兵前來皇宫。” 李孝接了兵符和陈公公调转马头急速拍马而去。 这里夙亦寒已经虎腰一拧,窜上了几丈高的宫墙之上,只见宫里面已经是乱糟糟成了一锅粥,几名侍卫本來看见有人上了宫墙,刚想开弓放箭,却认出原來是缜王,急忙伏地施礼。 “皇后在什么地方?王爷夙冕呢?你们为什么不去保护皇后和夙冕王爷?” 夙亦寒轻轻飘下地來,看看面前的几名侍卫厉声问道。 “回禀王爷,我等奉命再次守卫宫门。涛王爷说皇后和夙冕王爷两人毒杀了皇上,要联合外戚叛变,所以让我们把守住宫门,说如果宫门一开外面的叛军就会进來!” “混账东西!叛变的明明是涛王,你们却听他颠倒黑白!赶紧跟随我去救皇后和夙冕王爷!”夙亦寒听说涛王颠倒黑白,简直肺脏都快气炸了。 几名侍卫一向都听夙亦寒的,要知道缜王爷一向受到皇上的宠爱,并且手握兵权,谁敢不听他的?听夙亦寒一训斥,几名侍卫马上噤若寒蝉,跟着夙亦寒就赶往皇后所在的凤仪楼。 这个时候的皇宫中已经是到处狼烟,涛王的人正在四处杀害异己。夙亦寒抓了一个涛王的走狗,一问才得知,涛王到了凤仪楼并沒有找到皇后和夙冕王爷,这会儿正带了人赶往御花园,听一名太监说,皇后带着夙冕王爷逃亡御花园了。 夙亦寒听那名太监说完,当时一掌就要了那名太监的狗命,然后带着人急速赶往后花园。 皇宫中有一部分侍卫其实是跟刚才把守宫门的那几个侍卫一样被涛王所蒙骗的,现在见到夙亦寒,自然是跟着夙亦寒走了,因此夙亦寒此时手下已经召集了百十号人马。 刚刚赶到御花园,就听见御花园之内人声鼎沸,似乎还夹杂着女人的哭喊。 夙亦寒心里就是一惊,这声女人哭喊像极了皇后,难道皇后和夙冕已经被涛王抓获? 他脚下加快速度,就带着人赶往声音传來的地点,果然在一丛假山中间,就见密密麻麻站满了人。夙亦寒身形一晃,跃上一棵大树,远远看去,就见中间围着几个人,几个人中一个头戴凤冠的人正是当今皇后,而皇后身边穿了一件杏黄袍子的人,正是小王爷夙冕。 而在皇后等人前面,有一张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尖嘴猴腮,正是涛王! “皇嫂,我看你也不必在做负隅顽抗了。现在皇宫已经完全在我控制之下,外面的人完全不知道皇宫里面的事情,所以你也不要抱着希望还能有人來救你。我劝你还是从了我。其实我一直对皇嫂都很看重的。” 涛王发出一声淫笑。 皇后气的一阵大骂,但是旁边很快冲过來几个人,拉住了皇后的双臂,并且捂住了皇后的嘴巴。一个人拿了一把刀架在了小王爷夙冕的脖子上。 “涛王,你不能杀他!他怎么说也是你的亲侄子,既然你想当皇帝,那你就当,我让你大哥让给你!可是,你不能杀夙冕!” “皇嫂,你说的好听,你让我哥把皇位让给我?可惜现在这个条件不管用了,因为你的相公,我的皇兄,已经驾鹤西去了。当然了他是我用药给毒死的,所以我是肯定不会留下夙冕的命,以免他以后翅膀硬了再來跟我算账。” 夙亦寒看情势危急,自己必须马上制服涛王,才能救下皇后和夙冕。 他示意侍卫们先就地隐藏,等他一声令下在冲出去。然后夙亦寒身形一晃,已经如同老鹰扑食一般从大树之上猛然冲下,扑下坐在椅子上的涛王。 并沒有人会想到夙亦寒会突然出现,在说涛王手下的那群人也更沒有一个人是夙亦寒的对手,夙亦寒可是南燕国响当当的高手。 涛王惊讶的嘴张的老大,还沒合上,已经被夙亦寒像老鹰抓小鸡一样的提在了手里:“涛王,马上命令你的人放了皇后和夙冕,否则我马上让你分成两段。” 夙亦寒声音冷冰冰的,把涛王给吓得就是一哆嗦,涛王最怕的就是夙亦寒,本來他想着只要自己能占领了皇宫,然后把皇嫂给霸占了,等生米做成熟饭,然后在公布天下,说皇上已死,留下圣旨,传位给他,结果现在夙亦寒竟然突然就出现了。 这可是涛王沒有想到的事情。 “快,快,快点放了皇后!还有夙冕!” 涛王那个急忙叫道,其实这个时候即使他不说,那些人也要马上放开皇后和夙冕,因为他们谁不怕夙亦寒啊,夙亦寒的武功深不可测,再加上还手握兵权,就是在场的人一起上,恐怕也不会是夙亦寒的对手,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还是跑吧。 所以转眼之间,涛王带來的人已经跑了十之有五,剩下的一半有一部分投降的,唯一三四个死硬分子,被夙亦寒带过來的侍卫统统拿下。 第115章 :皇上驾崩 夙亦寒把涛王轻轻往地上一扔:“來人,把叛贼涛王给我绑了!” 上來两名侍卫三下五除二就把涛王给绑成了一只大粽子。这时候已经有人來报,说是皇宫外面,夙亦辰已经带了兵马等在宫外,夙亦寒微微一笑,说:“让云王夙亦辰前來见我,兵马暂时还停在宫外,保卫皇宫,等一切平息,在收兵回营。” 皇后一看夙亦寒把涛王给绑起來了,急忙哭着扑过來,拉着夙亦寒的手,直哭了个黑天暗地的。夙冕也冲了过來,抱住夙亦寒的腰,一个劲儿的哭着。 看着这娘俩可怜的样子,夙亦寒心里也是一阵难过,狠狠的对着地上的涛王就是一脚,命人将涛王先押入大牢,等着凌王把叛贼完全抓获之后在进行审讯。 “缜王,多亏你及时赶到,否则我们娘俩命已休矣。” 皇后泣不成声。夙冕也是泪落不止。 夙亦寒先安置宫人服侍皇后和夙冕,然后急忙带了人赶往皇上的勤政阁,张公公已然回來,告诉夙亦寒说皇上就是在勤政阁接见的涛王,然后在那里遇害,估计皇上的尸体还在那里。 等夙亦寒带人赶到勤政阁,皇上果然正俯卧在地上,脸色已经发黑,绝对是中毒身亡,看來张公公所言非虚,而他刚刚在御花园也亲耳听见涛王说自己毒杀了皇上。 夙亦寒急忙派人安排皇帝后事,同时赶紧处理宫里的事物,宫里很多地方都死的有人,得赶紧清理,再说还有一部分设施也有毁坏。 等这些事情都准备就绪,夙亦寒才命人请來皇后和小王爷夙冕,说皇上已死,他们将要拥立夙冕为新皇帝。 这时候凌王也已经赶入宫來,说外围那些叛乱的臣子已然全部抓获。前后历经十个小时,一场国都巨变,终于稳定下來。 夙亦寒向凌王表明自己的态度,说皇上已经驾崩,自己认为由夙冕继承皇位,因为皇兄生前早有此意。凌王虽然看似有点不悦,但是也同意。云王夙亦辰自然也是同意的。 皇宫中的事情一旦稳定,就是赶紧召集大臣商议各种善后以及新皇帝的执政问題。 夙亦寒认为皇太后年纪尚轻,如果一旦皇帝成了皇太后的傀儡,那么她的娘家人必然将会受到重用,皇太后娘家人丁旺盛,所以为了防止外戚干政,应该设定摄政王和辅帝王,这样有两位重臣牵制皇太后,就不容易出现更多的皇位争端。 夙亦寒的提议当然受到了大臣们的一致拥戴,最后定下夙亦寒为摄政王,而凌王为辅帝王。等小皇帝十八岁登基之后,两人将权利在交还给皇帝。 至此,一场皇宫惊变彻底落下帷幕,整个南燕国又恢复了宁静之中。 这几日空雨墨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心神不宁,夙亦寒已经进宫多日都未曾回來。 听李孝说王爷特别忙,因为涛王的事情,王爷不但要维持皇宫里的秩序,还要暂时照看皇后和小皇帝,另外又要忙国事和皇上发丧事宜,所以最近这半个月大约都回不來了。 夙亦寒不在家,空雨墨虽然清闲自在,但是却感觉非常的寂寞,往常还有夙亦寒陪着她,可是现在只有颦秋了,两个人沒事就是在后花园中玩耍,夏季,天也热,有几次她都想溜出去玩玩,沒想到夙亦寒却派了人看着她不让她出去,说外面太乱,最近最好暂时躲在府中。 因此现在的空雨墨简直跟住牢房差不多了。 可还是最近几日空雨墨却发现自己的身边好像一直有一双潜伏着的眼睛,在暗中盯着自己。但是她却一直找不到这个人究竟是谁,也只好暗暗留心。 这天下午,她感觉有点闷渴,就跟颦秋说自己想喝碗绿豆汤,最好加点糖。(..tw棉花糖小说网) 颦秋就笑着去了,不一会儿就有一个丫鬟跟着送一碗绿豆汤來。 空雨墨也沒看,让颦秋先把绿豆汤放在桌子上,自己伏在桌子上逗着鸟笼中的一只鹦鹉。鹦鹉在鸟笼子里上窜下跳的,十分的不安分。 “颦秋,你说这只鹦鹉平常不是很听话吗?今天怎么了?烦躁不安的。” “公主,是不是今天天太热了!我都也觉得很难受呢。鹦鹉会不会也中暑了?” “嗯,你说的有道理。要不把绿豆汤端过來,咱给鹦鹉喂点。” “嗯。给,公主。” 空雨墨端起颦秋递过來的绿豆汤,用小汤勺舀了一点倒进鹦鹉的水槽中,鹦鹉看來确实是热的渴了,似乎知道空雨墨给倒进去的绿豆汤是解暑的一样,急忙张开小嘴去喝绿豆汤,不一会儿,一小勺绿豆汤竟然给鹦鹉全喝完了。 “公主,你赶紧喝吧。别喂鹦鹉了。这是我专门给你加了冰的,时间长了冰就不凉了呢。”颦秋走到空雨墨背后给空雨墨轻轻的捶着背,让空雨墨赶紧喝绿豆汤。 空雨墨看着鹦鹉喝饱了,这才笑着端起碗來,放到嘴边。 嘴巴刚挨到碗,却被颦秋给一巴掌拍掉了,瓷碗掉在地上登时碎成数片。 “颦秋,你干什么?毛手毛脚的也就算了,怎么还打落我的碗?白白浪费了一碗冰镇绿豆汤。”空雨墨看看地上的碎片生气的斥责着颦秋。 “公主,你,你看!”颦秋的声音突然惊惧起來,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莫名其妙。大白天的干嘛啊。”空雨墨用脚踢了一下地上的碎瓷片,让颦秋赶紧过來打扫。 “公主,你,你看那只鹦鹉。竟然死了。” 颦秋却站着沒动,仍然声音惊恐的说道。 颦秋的话把空雨墨也给吓了一跳:什么?鹦鹉死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空雨墨一抬头,果然看见鹦鹉直挺挺的躺在笼子里,两条腿伸开,鸟嘴里冒着白沫。 “啊?”空雨墨不禁也是一惊。 她急忙打开鸟笼,拿出鹦鹉,掰开鹦鹉的嘴巴,只看见鹦鹉的舌头都是黑紫色的,看來是中毒而亡。 “鹦鹉怎么会中毒死亡呢?这么突然?啊?难道是绿豆汤有毒?” 空雨墨的大脑里迅速找到了答案。 颦秋说道:“可是,公主,绿豆汤是我看着做的,怎么会有毒呢,我沒看见有人下毒啊。” “颦秋,把你的银簪子拔下來,给我。”空雨墨接过颦秋递过來的银簪子,一弯腰,把银簪子放在了地上的绿豆汤里,幸好这种地板不吸水,要不都吸到地板里面去了,就无法验证了。 只见银簪子刚开始并沒有变色,而开始等了一会儿之后,银簪的蘸入绿豆汤的部分逐渐变成了黑色。 “哎呀,公主,竟然真的有毒!可是,我刚刚明明看见这绿豆汤沒事啊。我自己还舀了一碗在厨房喝了呢。然后又同样给您舀了一碗,一路都是我跟着的,沒见人掀开过这个碗的盖子,究竟毒是怎么进去的呢?” 颦秋见到汤里面果然有毒,不禁百思不得其解,她确实两眼看着这碗绿豆汤的,并且自己还亲自喝了一碗,怎么自己喝的沒事,而公主的这一碗却有事呢?再说了,自己一路看的死死的,绝对沒有人掀开了碗盖子。 空雨墨看看颦秋,她相信颦秋绝对不会给自己下毒,因为她已经知道颦秋的身份,颦秋已经向她承认自己刚开始确实魅爷让她來的,但是魅爷只是让自己來保护她,因为魅爷和夙亦辰云王是好朋友。 当然了颦秋并沒有告诉空雨墨刚开始魅爷是想要杀死她的,后來却是爱屋及乌让自己來保护她的,但是有的时候是必须说点善良的谎言的,比如颦秋就不能告诉刚开始魅爷让她來的意图,也不能告诉空雨墨其实魅爷让保护她更多的是因为夙亦辰爱她。 因此,空雨墨现在非常的信任颦秋。所以空雨墨坚信不是颦秋,她相信自己作为杀手的直觉是非常正确的。 颦秋是一个好女孩儿。 可是,听颦秋说的口气,一路根本就沒有开过碗盖,那么说毒是在盖上碗盖之前给下进去的,但是在这之前,可还是一直在颦秋的监控底下。 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让人难以想清楚内幕。 空雨墨让颦秋先把地上的东西打扫干净,然后保密不要说出去,她要自己找出凶手,现在王爷不在,后房中的这些妃妾们哪个不是恨她入骨?因此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养精蓄锐,不要让对手占尽先机。 颦秋打扫干净了地面,看空雨墨仍然坐着不动,也不敢说话,她也就坐在一边仔细的回忆着自己端绿豆汤的经过,想象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子,可是想來想去却怎么也想不出來。 空雨墨问颦秋道:“颦秋,你把你去端汤的过程在给我讲一遍,一定要细,非常的细!” “嗯。公主,你刚刚让我端绿豆汤。我就急忙去了厨房,到了厨房,我见绿豆汤熬好的一大锅,好像刚刚熬好一样的,因为还冒着热气,看样子挺热的。我先自己用了一只碗舀了一碗,然后吹了吹就自己喝了,然后给公主舀了一碗,然后我就让丫鬟端了跟我回來了。” 第116章 :回忆 颦秋边回忆边讲解道。 “慢点,颦秋,你刚刚说你舀了一碗,吹了吹自己喝了,这么说你从锅里面舀出來的是热的?” “嗯,是啊,看样子熬好不久,因为还冒着热气呢!” “这么说绿豆汤不是把冰加在锅里的,而是直接加在了碗里?” 空雨墨惊讶的边思考便问颦秋。 “是啊。公主,你不提我倒还忘了,我让厨房给你加了两块冰进去。但是我的沒加。” “是了。问題应该就出在这里。第一,你的汤并沒有加冰就喝掉了,第二我的汤离开厨房以后就沒在掀开过碗盖。而中间的这一段时间呢,我的汤和你的汤有一点不同,就是我的加冰了,而你的沒有。”空雨墨在脑海里把这个问題逐渐的放大开來,仔细的想着。 “这么说,公主,对方可能是把毒放在了冰块里?”颦秋翻着眼睛沉思着问空雨墨。 “嗯,有这个可能呢。不过对方如果要把毒放在冰里,就是把毒放进水里,然后送到冰窖中制作成毒冰,然后加到我的碗里,看來对方真的是用心良苦啊。” 空雨墨说完想了一会儿,忽然计上心头。 “颦秋,你到厨房一趟,说我的绿豆汤不小心弄撒了,所以要再弄一碗,看她们往里面防冰的时候小心点,注意看看有什么不一样。” 空雨墨小心的吩咐着颦秋,她认为对方的毒冰一定还有不少,不可能只做一小块冰的。估计是一大块,然后切成了小块使用。因此她决定再次试探,同时找出她剩下的毒冰放在哪里。 颦秋答应了一声去了,空雨墨静静的等着。可是她却心里又感觉十分的不安,干脆还是亲自去一趟算了。 颦秋前边走,空雨墨后边跟着,颦秋根本就不知道空雨墨在身后。 颦秋道了厨房,吩咐道:“绿豆汤赶紧在给我们公主准备一碗,刚刚那一碗不小心给弄撒了。” “哦。稍等,我去看大师父马上给你舀汤。”刚刚舀汤的那个女孩听颦秋一说,急忙道里面去了,听不见说什么,只能听见也不知道是说什么的窃窃私语声。 不一忽儿,那个舀汤的女孩出來了,拿了一只碗,把汤给呈进去,然后又捏了两块冰放进去。 颦秋这会儿一直关注着舀汤女孩的动作,只见女孩捏了冰块往碗里面装,就留心了,之间她拿冰的时候不是从上面拿,而是到下面拿。取一块冰竟然是舍近求远,太奇怪了。 颦秋就拉了她的手道:“你跟我去见见公主吧。公主等着呢。” “我不去,听说去的都沒有好下场。” “咦,这句话是谁告诉你的?什么去的都沒有好下场? 颦秋盯着女孩问道,女孩被颦秋给看的心里直发毛。毕竟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在两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只听外面一声燕尔莺声,就听空雨墨的声音响了起來:”哎呀,我还不知道我的名声竟然这么差?谁和我一起都沒有好下场?这么说我得好好的跟王爷说道说道。王爷天天跟我在一起,估计也是沒有好下场的。” “公主,奴婢不知道公主竟然回來,还沒來得及回去禀告呢。我发现她的冰块啊确实有问題呢。” “什么问題?颦秋你不要说,我要让这个加冰的女孩告诉我。” “我不知道公主在说些什么?奴婢听不懂呢。”加冰的女孩一脸茫然的样子,似乎很无辜。 “既然你不知道,我就來告诉你好了。看看,这是你加的冰,这种小块的,颜色有点发蓝的,这里面肯定都有毒。所以我把这些冰给放在太阳底下,等融化了验看就知道了。(..tw好看的小说)” 空雨墨把那些发蓝的冰块都给捡开,放在一个小盘子里,然后让颦秋给送到太阳下面,让这些冰都化成水。等会儿用银簪子给试下是否有毒。 空雨墨又让颦秋把那些透明的冰块也端到阳光下晒成水,然后在验明是否有毒。 不一会儿,就见颦秋回來了,她端着两个盘子,每个盘子里都有一个银饰品。 只见原先是蓝色的冰块的水,是有毒的,而另外却是无毒的。 空雨墨作为一个杀手,也知道一些基本的长识。所以她肯定有人想要吓自己,而面前的这个人只是个帮凶而已。她必须找到凶手。 空雨墨带着加冰的女孩回到葶霜楼,她必须亲自审问她,找到主谋最关键,因为那样才能避开更大的危害,如果自己现在不闻不问的话,那么下一秒钟遇害的就可能是自己。 俗话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不找出幕后凶手,人家在暗处空雨墨在明处,处境将会非常明显的处于劣势。 “我想,你应该告诉我谁是你幕后指使。” 空雨墨缓缓的用一把锉刀修剪着自己的指甲,严肃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你别费力气了,我不会告诉你的,要不你就让我死!反正我是不会说的。” 女孩看上去挺坚决的。空雨墨微微一笑,在现代,她还沒有这样摆不平的小阿妹呢。空雨墨拿起一根绣花针,慢慢的在眼前转动着。 “我想你还是告诉我为妙。因为我给人做手术从來都是很直接的。”空雨墨在眼前晃动着绣花针,还有手试试她的锐利程度。 “你想干什么?”女孩见空雨墨的样子似乎是要把那些针给当做一件武器的样子,不禁吓了一跳。她真想不出空雨墨会用社么样子的方法來对付自己。无非就是打板子跪地之类的。 可是下來空雨墨说的一句话,就让她恐怖异常了。 “本公主一向不喜欢动用家法。但是我的家法一旦动用,保管让你终生难忘,还一辈子受用。”空雨墨拿着针让颦秋端过來一点水,说是要给女孩洗脸。 “我不要你给我洗脸。我的脸又不脏。你不要以为你给我洗脸我就会感激你告诉你。你痴心妄想。” “我不是给你洗脸,我是害怕你的伤口感染,知道吗?” 空雨墨微微一笑。 她让颦秋把女孩给绑在一张椅子上,然后用一块布塞住了女孩的嘴巴。接着用最细的毛笔在女孩的脸上写了两个字。 空雨墨拿着那根针在女孩的脸上比划着:“我数五下,如果你愿意跟我合作,请点点头,如果你还不愿意说,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不过也很合算的,如果你想当个忠心的仆人,个人认为还是在威武不能屈的好些。” “你喜欢什么字呢?是草书还是隶书?不过我已经写成隶书了,那就隶书字体吧。我给你刻点什么字呢?下毒吧?简单明了,别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女孩这会儿才明白,原來空雨墨竟然是要在她的脸上刻上三个字!这可太恐怖了。不行,绝对不行! 她急忙对着空雨墨使劲的一点头。 “颦秋,把她的绳子解开,把嘴里塞的布也拿下來,看來她想与我们合作了呢。” 颦秋急忙过來,帮女孩松绑,然后又拿掉了女孩嘴里的东西。 “公主,你饶我我吧。我告诉你,你问我什么都说,只要你不在我脸上刻字都行!” 女孩普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空雨墨是磕头如捣蒜。 “好。那你告诉我,谁给你的这些有毒的冰?”空雨墨的脸上毫无表情,只是玩弄着手中的绣花针,然后一甩手,一个绣花针倏然飞了出去,扎在一丈开外的窗帘上。 “公主,好身手!”颦秋笑着边夸边走过去把绣花针给拔下來,又送到空雨墨的面前。 其实空雨墨的这一手只是为了让眼前的女孩害怕而已。 “公主,给我毒冰的人是小园子里的翠红。”女孩磕头如捣蒜的说道,“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你和翠红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听她的,你不知道我是贝玉国的公主吗?我国国主会眼睁睁的看着我在这被人害死?” 空雨墨的脸上愤怒之情顿时显现出來,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女孩,静等着女孩回答自己的问題。 “禀告公主,我和翠红其实关系不深,也是刚刚认识。” “刚刚认识你就听她的要害死我?”空雨墨听女孩一说,就知道她是装傻其实啥都知道,一派光景就知道她是在胡编乱造。 “她帮过我一次忙,再说又许诺说给我很多钱。我家里也急需要用钱,所以我就答应她了。”女孩见空雨墨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话,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等着自己老实交代。 又看见空雨墨手里拿着一根绣花针,这里扔扔那里扎扎,看上去挺吓人的。等了一会儿,就又变出了一个新理由。 “颦秋,你去小院子,把那个翠红给我找來。” 空雨墨决定一定要问问翠红,自己和翠红无冤无仇,怎么翠红竟然要害自己?这是在是让自己有点匪夷所思,莫不着头脑。 翠红很快就來了。看到翠红之后,空雨墨不禁楞了一会儿,怎么,这个丫鬟她怎么感觉好像有点面熟呢! 第117章 :原来是你要害本公主 “翠红,我在哪里见过你吗?我怎么觉得你很面熟呢?” “呵呵,命人面前不做暗事,你不是想问我下毒的事情吗?好,我就告诉你,但是你的先把她给放了。”翠红的手一指角落里跪着的女孩说道。 “我只要结果,我知道了结果你们两个随便。我不想随随便便取决一个人。”空雨墨嘿嘿一笑。 “毒是我下的。她其实并不知道内幕。不信你可以问她冰里是什么毒。因为我告诉她这个毒只是一点蒙汗药,并不会要人命的。” “哦。原來这样啊。我怎么相信你呢?” 空雨墨端起一杯茶喝着,听着翠红的交代。 “空雨墨公主,你确实见过我,你刚进府的时候你就见过我。你记性还不错,只见过我一次,竟然就记得。”翠红毫不迟疑的说着,并沒有让空雨墨逼问的意思,看來她是想把一切都说出來。 “我是云妃的贴身。云妃对我很好,当年我母亲病死,我父亲跳河,如果不是云妃相救,也许我一个弱女子就饿死街头。可是我万幸遇到了云妃,她带我回家,给我好吃好喝好穿的,后來云妃嫁入缜王府,我也就陪嫁过來了。” “看來,云妃还是一个心地很好的人呢。”空雨墨听翠红讲着,也不觉对云妃有了一丝丝的好感。 “是啊。云妃是很好,可是就是这么好的一个人,却被王爷给关在了小园子里,后來被嘉元公主给害死了。因此我就发誓一定要为云妃报仇。” 翠红的声音里带着愤怒和仇恨。 “可是你报仇,似乎跟我无关。又为什么要來杀我?” 空雨墨对翠红说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云妃是嘉元公主害死的,管自己什么事情?老是都來找自己报仇,这个世道究竟怎么了?太莫名其妙了! “我当然要找你报仇,因为如果不是你來到王府,云妃也不会被贬如小园子,如果不是你,怎么毁容昂嘉元公主醋意大发,把所有的东西都给弄得酸溜溜的,最后还害死我的主子。难道,你不是罪魁祸首?”翠红的控诉可谓是十分的催泪十分的投入十分的让人感叹忠仆一个。 “翠红,你不觉得你这样來杀我理由太牵强了吗?我是让嘉元公主醋意大发,但是我也不知道那样,以前我也不认识嘉元公主。再说了你们的王妃也害过我,差点都让我失忆了。这么说來,如果要报仇的话,应该让云妃给我道歉才对。” 空雨墨听翠红说了半天,竟然是给自己添了个莫须有的罪名,不禁十分的恼火。 “颦秋,找人來把女孩给撵出府去,永不再用。不过她也挺可怜的,把咱们的银子给她一部分。让她好生找个地方安家。” 颦秋急忙过來,拉起女孩,说跟我來吧。就带了女孩到楼下去了,按照空雨墨的吩咐,先给了女孩五十两银子,然后又找來两名家丁把女孩押解出府了。 “翠红,关于你,我不想多说。你是一个忠心的仆人,但是你太愚忠了。但是我不想杀一个愚忠的人,因为最起码你有你的方式。这样吧。翠红,你也走吧。我不想再让你呆在这里,你在这里我也不放心。如果王爷回來,一旦知道责罚会更厉害的。所以,你还是走吧。” 空雨墨又让颦秋给了翠红五十两银子,把她带到后角门,让她赶紧离去。 做完了这一切,空雨墨感觉心里安静了下來,看着桌子上的那只死鹦鹉,忽然感觉自己似乎十分的幸运,自己应该感谢的不是人,而是面前的这只鹦鹉。 要不是这只鹦鹉突然的要喝绿豆汤,她恐怕现在已经是一命归西了呢。看样子那些毒很毒的,光看鸟就知道了。 空雨墨把鹦鹉托在手上,仔细的看着,这只鹦鹉还是夙亦寒送给自己的,说是他不在的时候可以陪她解闷。可是现在,鹦鹉竟然已经是驾鹤西去,临走,还救了自己。 她又想起了翠红,翠红倒是个忠心护主的丫鬟,真是翠红下毒害自己,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她倒想把翠红留在自己身边呢。 外面楼梯上一阵脚步声响,还沒等空雨墨猜猜这个脚步声会是谁的,颦秋已经走了进來。见空雨墨手上拿着那只死鹦鹉,急忙说道:“公主,鹦鹉死了,我给拿走掩埋了好不好?” “好啊。咱们俩一起去。如果不是她,那些想要谋害本公主的人就得逞了。所以,我要到后花园给鹦鹉挖个小坟,好好的祭拜一下他。” 说完,主仆二人就下了楼,來到了后花园,看看桂花树马上要开了,就在角落里的一颗桂花树下挖了一个坑,把鹦鹉给埋了进去,也算是报答了鹦鹉的救命之恩吧。 “哎呀,妹妹,忙什么呢?” 空雨墨正拿了一本书躺在窗子下面的榻上休息,只听一声娇滴滴的呼喊,然后就见一位身着粉红色锦缎的女子摇摇摆摆走过來。 空雨墨急忙在榻上直起身子來一看,原來是林妃。 “不知道林姐姐來了,我有点缺乏礼貌了,竟然还在榻上睡着,请林姐姐见谅,不要怪罪才好。” 空雨墨赶紧跟林妃打招呼,同时喊着颦秋:“颦秋,赶紧给林妃沏茶。” “妹妹客气了,妹妹回來这么多天,我一直也忙着沒有过來。今天刚好得空,就想到妹妹这里坐坐。还请妹妹原谅我的不请自來。” 林妃一脸微笑,和善的对着空雨墨点了点头,坐在颦秋拿过來的一张凳子上,轻轻的摇动着手中的扇子,伸手拿过空雨墨正在看着的书看了看:“哎哟,妹妹竟然还喜欢看这些书籍?” “我也是百无聊赖,所以闲着看看,也说不上喜欢不喜欢。不知道姐姐平常都喜欢读哪些书?” “我平常不过是喜欢练练字,然后读一点诗词而已。别的我也沒有看过。” 林妃抬起头打量着四周,呵呵一笑。 “妹妹这里果然好。怪不得都说妹妹住在这葶霜楼,享受得紧。果然如此。” “难道姐姐那里不好吗?听说姐姐那里可是府里面最豪华的地方。”空雨墨微微一笑,看似不经意的还击道。 这位林妃今日前來,恐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平常她早就听颦秋给她讲过,这位林妃自从入府就很得夙亦寒的欢心,经常宿在她那里。 就是当初嘉元公主也是嫉妒得她很紧。虽然嘉元公主当时在府里,但是毕竟沒有和夙亦寒正式成亲,所以夙亦寒即使在嘉元公主那里留宿,也只是很偶然的事情,毕竟大多时间要去自己的妃子,妾侍那里,毕竟这些才是他明媒正娶回來的老婆。而嘉元公主在沒有正式婚娶之前,还只能算是他的姐姐,而不能称作妻子。 因此夙亦寒为了减少流言蜚语,尽量不在嘉元公主那里留宿。所以当时夙亦寒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林妃那里,还有就是言霜那里。 这个林妃能让夙亦寒在众多妃妾之间唯独偏爱她一个,相比也是有些本领的。 空雨墨不禁对着林妃多看了几眼,这位林妃确实漂亮,肤如凝脂,唇艳如樱桃,两道眉毛柳叶弯弯,眉眼之间暗含娇媚无限,实实在在是一个美人。 再看身上虽然是宽袍大袖的衣服,但是仍然难以遮掩她双峰高耸,纤腰一束,走起路來,混圆的臀部一摇一摆,男人见到实在是难以自制。 怪不得夙亦寒会如此迷恋于她,当然也就不足以奇怪了。 假如看到林妃是在几个月以前,也许空雨墨并沒有什么过多的感觉,可是现在时间不同了,她和夙亦寒之间已经有了一些实实在在的进展,因此在看到林妃的这个样子,空雨墨心里不禁拿自己和面前的林妃做开了对比。 论身材,空雨墨并不比这个林妃差,论长相,两个人也是各有千秋,而论才识,自己也比面前的林妃肯定是只高不低。 这样的暗自比较之后,空雨墨忽然感觉心里有了很大的优越感。 “公主妹妹,不知道是想什么?竟然如此高兴。” 空雨墨猛然一惊,看來刚刚自己脑子里的想法,竟然在脸上表现了出來,真是罪过,自己怎么忘记控制自己了? “公主,林妃,请喝茶。”颦秋端了茶盘过來,为两个人各自奉上一杯香茶。 “公主妹妹请喝茶。” 林妃抢先端起一杯茶递给空雨墨,长长的手指尖看似无意的在茶水了蘸了一下。 如果空雨墨是个一般人的话或者说空雨墨还只是公主原來的灵魂的话,估计是看不到林妃的这个动作的,然而偏偏空雨墨曾经是个杀手,她与生俱來的敏锐让她很快察觉到了林妃的这一举动。 空雨墨微笑着接过茶水,假装要从榻上起來,猛地抬起身子,接过手中的茶杯沒有拿稳,接过茶杯一倾,满满的一杯茶水都倒在了裙子和地上。 第118章 :两位美女斗艳 空雨墨赶紧喊着颦秋拿毛巾來,同时急忙用手把裙子上的水往地上拍着。 林妃一看空雨墨的样子,也赶紧站起來,帮着空雨墨收拾衣服上的水。 颦秋很快拿了毛巾过來,帮着空雨墨擦干身上的衣服:“公主,你烫着了沒有?幸好,这茶水我冲的不是很烫,要不可就大事不好了呢。” “沒有烫着,刚刚是我不小心,沒端好茶杯。”空雨墨站起來,让颦秋帮着自己吧身上的水都给擦掉。 “公主妹妹,换件衣服吧。你看都湿淋淋的了。” 林妃看空雨墨弄洒了杯子里所有的水,虽然脸上的表情并沒有什么异样,但是眼睛里却闪过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遗憾之色。 “嗯,这件衣服确实得换掉,都湿透了。林妃姐姐,你先请坐,我去去就來。” 空雨墨跟林妃寒暄了两句,就带着颦秋到内室换了一件衣服出來,这次她专门换了一件大花的礼服,这件礼服是夙亦寒专门为她定做的。 其实本來她并不喜欢现在穿的这件衣服,可是刚刚林妃有意无意的露出了手腕上的一条手链,空雨墨认得那条手链应该是夙亦寒买來的,那个时候她还在一线牵,又一次见到夙亦寒和夙亦辰见面的时候,夙亦寒的荷包掉在地上,里面曾经掉出了这条手链,空雨墨的眼睛是很准的,所以她一眼就认出了林妃手腕上的手链是夙亦寒所送,看來今天林妃是來显摆來了。 因此空雨墨也要压压林妃的锐气。可能这个时候的空雨墨还沒意识到,竟然她会突然因为夙亦寒喜欢林妃而吃醋。 换好衣服,空雨墨并沒有立刻走出内室,而是假装还沒有换好衣服,大声的和颦秋说着话,两只眼睛和两只耳朵却在密切的注视着外面的动静。 只见林妃在房间里面來回的走动,看见她们还沒有出去,忽然走到了空雨墨种的一瓶富贵竹那里,这是空雨墨前些日子在街上买的,看见长的青葱可爱,就买了十支回來,取寓意为十全十美之意。 林妃走到富贵竹那里,只是注意的看着,并沒有什么特别的动作,但是她忽然把背对了内室的门,也就挡住了空雨墨的视线,看不到她的手里在做什么。 空雨墨看不见林妃所为了,就带着颦秋大声说着话走出來,却见林妃听见空雨墨和颦秋出來,仿佛十分惊慌的样子,慌慌张张的把放在桌子上的团扇拿了起來,來回的扇着。 “林姐姐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空雨墨装作不知道林妃在干什么,故意走到她的面前大声问道。 “沒看什么。我只是看公主妹妹的这瓶花十分的可爱,却不知道这花叫什么名字,如此的青葱可爱,并且只要用水养,刚开始姐姐还以为是假的呢,竟然造假如此逼真,刚才看了看才发现,原來是真的呢。” “哦。如果姐姐喜欢,等会儿妹妹给你送过去。我是我自创的养花方法,无土栽培。平常用土來种花太麻烦,而且我在楼上,也懒得打扫。用土种花,多脏。不如用水,又清洁卫生,又不用经常打理。这种花是最好养的了。” 空雨墨侃侃而谈,故意在林妃面前舞动着身上的衣服的长袖,引起林妃的注意。 “公主妹妹身上的这件衣服,这么漂亮,看來像是宫中之物啊。” 林妃眼尖,已经看出了空雨墨身上的衣服不但价值不菲,更重要的出自宫中。 “嗯嗯,姐姐好眼力。这是王爷前阵子专门在宫里做了拿回來给我的。(..tw棉花糖小说网)说是我公主的衣服都沒带过來,穿点皇宫的衣服,才能衬出我身份的高贵。” 空雨墨装着不经意的说着,但是眼角却注意的看着林妃。只见林妃的脸突然红了起來,好像十分愤怒的样子握紧了拳头。当然林妃的这些动作也都是很轻微的,如果不是空雨墨观察细微,一般的人是不注意的。 但是林妃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并且红着的脸也很快恢复了正常,不禁让人怀疑刚刚看见她的愤怒只是自己的幻觉。 林妃笑道:“公主妹妹,天生丽质,又出身皇家,自然吃穿用度应该符合自己的身份,王爷如此对待公主,也是非常应该的。反倒是妾身有时候感觉非常的惶恐,妾身出身卑微,反倒让王爷厚爱至此,有时候心中深感惶恐。就像当日王爷赠与妾身这串手链的时候,当时妾身反复推辞,但是王爷却说唯有妾身的手腕才配得上这一串手链。所以妾身只得手下了。妾身看这串手链漂亮,今日又见公主妹妹气质高雅相貌不俗,但是却手腕上光光的,就将这串手链赠与公主妹妹如何?” 说着,林妃摘下手腕上的那串手链就拿到了空雨墨的眼前。空雨墨接过來看了看那串手链,也不是什么过于珍奇的货色,不过上面的蓝钻倒是颇为珍贵,在这个时代竟然也有钻石,实在是让空雨墨十分的惊讶。 “姐姐的礼物如此珍贵,妹妹如何敢收?这串手链着实漂亮,这上面的闪亮饰物在下却未曾见过想必是外來物品吧?”空雨墨嘿嘿一笑,故意指着手链上的钻石问着林妃。 林妃见空雨墨竟然说自己沒有见过手链上的钻石,不禁十分的得意,眼睛里也就露出一些不屑的光芒來了,意思竟然是说你不是一国的公主吗?竟然沒有见过这个东西,看來你也是个不得宠的公主。 “公主妹妹,这个东西妾身也是第一次得见。当日王爷赠与我时,说这个东西是外国送与国主的礼物,当时皇上又赐给了王爷,王爷想起我的手腕纤弱,皮肤又白,想必戴上会颇为好看,所以让妾身戴上一试。妾身就戴上为王爷跳了一曲孔雀舞,王爷看妾身戴上跳舞十分的好看,夸妾身的手腕配上这串手链,更是美不胜收,就特定让妾身戴上。据王爷说上面的这个饰物叫做钻石,咱们国中并无此物,乃是远方商贾漂洋过海带回來的稀奇物事呢。” 林妃说的是滔滔不绝,看得出心中自是十分的得意。 空雨墨见她说的高兴也不忍心打断她,等她说完了,这才喊了一声:“颦秋!” 颦秋是早已经在旁边候着的了,见林妃一个劲儿的夸赞自己的东西好,早已经是按耐不住了,心里十分的恼火,听空雨墨喊,急忙答应了一声:“公主,奴婢在。” “颦秋,把我的那颗夜明珠拿來,与林妃姐姐一起赏玩。” 颦秋早就等得急不可耐了,听空雨墨一招呼,急忙答应了一声“是”早已到了内室,从箱子里面翻出早几日夙亦寒给空雨墨的那颗鸡蛋大的夜明珠來。 说到这颗夜明珠,可是有些來历了,听说是当年夙亦寒率兵平定叛乱时候所得,这颗夜明珠据说还有美容养颜的功效,如果脸上有伤口或者疤痕,只要用这颗夜明珠轻轻的在伤口或者是疤痕上滚动,每日坚持,时间长了,就会完全完好如初,让人看不到伤痕。 刚刚颦秋早就着急把这个拿出來了,杀杀林妃的锐气,让她拿着一条破手链在这里显摆。 颦秋端了小盒子出來,笑眯眯的托到空雨墨跟前。 空雨墨接过那只漂亮的小盒子打开,把盒子轻轻的放在桌子上,让林妃看里面的东西。 林妃低头一看,不过是一颗鸡蛋大的珠子而已,看起來朴实无华,似乎沒有什么出奇的地方。空雨墨又把盒子盖上,对着颦秋一摆手:“颦秋,关门窗!” 颦秋立刻走过去拉上了厚厚的窗帘,同时关紧了门窗,房间里登时暗了下來。 空雨墨微微一笑,道:“林妃姐姐请看。” 说着空雨墨打开了盒子,只见刚刚还朴实无华的珠子,忽然精光四射,房间里登时一片青色的光芒,仿若置身仙境之中一般,让人感到十分的惊奇。 林妃的脸上先是一阵惊奇,接着浮现出无数的艳羡,刚刚的得意已经找不到分毫了。 “真是羡慕妹妹竟然有这么好的东西!实在是让姐姐羡慕。不知道妹妹从哪里得到的这件宝物?” 不等空雨墨答话,颦秋早已经按耐不住了大声说道:“这颗夜明珠可是咱们王爷赠与我家公主的。恐怕咱这南燕国上下也是仅此一颗。不过说來说去,我们这颗宝贝可比不上您林妃的那串手链,我们这颗夜明珠只能默默珍藏,哪像您的,可以时时刻刻戴在手上炫耀一番。” 颦秋的话一出,当时林妃的脸上就已经变成了猪肝色,这回可是任凭她涵养再好,伪装的本领在高,也是难以遮掩了。 不待林妃发作,空雨墨已经抢先一步对着颦秋喝道:“你这奴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丫头,也敢在姐姐面前说三道四?小心我掌掴你的嘴。” 颦秋听公主空雨墨呵斥,赶紧闭上嘴不吭声了,但是她已经听出话里的意思,空雨墨分明是在保护她,言下之意就是不让她吭声了,要不她就只能当着林妃的面责罚她了。 第119章 :林妃施奸未果 呵斥了颦秋,空雨墨根本就不给林妃说话的机会,扭脸笑着对林妃道:“林妃姐姐,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绕过这个奴才吧,她还是小孩子家不懂得讲话,我以后会好好管教她的。” 空雨墨这一番话,可把林妃给气了个公鸡大窝脖有苦说不出又怒沒法发作,只好忍着怒气笑道:“她一个丫头,咱们和不着为她生气,不过这个丫头以后可得好好管教管教,今日是遇见了我,如果隔日冲撞了别人,恐怕人家会跟公主妹妹计较呢。” “多谢姐姐体谅。颦秋,还不赶紧给林妃姐姐赔罪。” 颦秋过來,对着林妃施礼道:“刚刚冲撞了林妃,还请林妃恕罪。” “刚刚的事情就算了,不过你可要注意,不能在这样子了。”林妃笑眯眯的说道,脸上的猪肝色仍然十分的显眼。 “看來姐姐真是有涵养的人,如果是我,早就忍耐不住了。看來以后妹妹一定得向姐姐多多学习。”空雨墨对着林妃一笑,看似奉承实则暗含着讽刺。 林妃当然能听出來了空雨墨话里话外的意思,经过刚刚的一役,这个时候已经是无心停留了,挤出一丝笑容道:“妹妹,我出來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也沒跟下人们交代。我就不耽误妹妹休息看书了。以后咱们姐妹一定要经常走动走动。我就先告辞了。” 空雨墨自然是知道林妃是沒脸在这里再呆下去了,也就不再挽留,况且她也根本就不想跟林妃在一起多呆,笑着送林妃去了。 林妃这里气呼呼的下了楼,扭脸对着葶霜楼轻声骂了一句,转身离去。 颦秋扑到栏杆边上,看着林妃扭着她那水蛇腰,晃着那圆圆的臀部一摇一摆的去了,这才回头笑着向空雨墨道:“公主,这回我看这个林妃是再也嚣张不起來了,最起码是不敢來咱们葶霜楼嚣张了。” “嗯,不过也不见得。刚刚我见林妃在咱们刚养的那瓶富贵竹旁边停留了许久,赶紧去检查下,免得她在里面做了手脚。” 空雨墨和颦秋走到桌子旁边,仔细的打量着那瓶中水养着的富贵竹,可是并沒有发现什么异常的现象,难道是自己刚刚胡乱猜疑? 空雨墨不禁怀疑起來自己,也许是自己太过于敏感了。她把富贵竹从瓶子里拿出來,仔细的看了看,上面真的沒有什么东西,瓶子里面的水似乎也很清亮。究竟刚刚林妃只是在欣赏,还是在做什么手脚? 如果她只是欣赏,大可不必惊慌失措的样子,可是如果她做了手脚的话,怎么会自己发现不了呢?凭着自己的敏锐的观察力,林妃这样的女人做的手脚她空雨墨应该很容易就能发现的,可是现在怎么一点异常也沒有呢? 空雨墨满腹狐疑的把花瓶又重新给安置好,皱着眉头想着刚刚的情形。颦秋看公主一直凝神想事情,也就不再打扰她,只是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 空雨墨把花瓶里的东西都拿了出來所以弄了桌子上都是水。颦秋找來一块抹布把桌子上的水都给擦干净,却不小心把一个茶碗给碰在了地上,只听砰的一声脆响,茶碗已经碎成了一地的瓷片。 “公主,我----”颦秋大惊失色,急忙向空雨墨说道。 “沒事,拾起來就好了,不就是一个茶碗吗?”空雨墨轻描淡写的说道,看见颦秋脸上的惊慌之色,急忙安慰颦秋。 颦秋看空雨墨并不责怪她,这才按下心來,蹲下身子捡拾起地上的碎瓷片,不小心一扭脸却惊叫起來:“哎哟,公主,你看。这是什么东西?” 空雨墨正坐在桌子边上双手托了下巴对着富贵竹苦思冥想,难道自己刚刚的判断竟然错了?忽听颦秋一声惊叫,弯下身子朝着颦秋看着的方向望去。 这一看不打紧,就看见桌子底下好像有一张黄色的东西。桌子本來是红色的,衬托的这张黄色的东西更为显眼,并且黄色的东西上似乎还有一些曲曲弯弯的纹理,看起來似乎是一张黄表纸做的符咒。 “这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空雨墨随手就要去把那张黄表纸给揭下來。 “公主,不可动手,这些东西可是邪气的紧,咱们不如去叫人看了再揭去。” 颦秋见空雨墨当时就想要伸手把这张符咒给揭下來,急忙阻拦道,脸上也是十分的惊慌。 古代的人一般都比较迷信,因此对这些符咒鬼神之类的都非常的恐惧。可是空雨墨并不怕,她是从未來世界到了这里,当然对这些东西根本沒有什么恐惧的。 “沒事。本公主向來有金甲神护体,不怕这些邪魅玩意。” 空雨墨微微一笑,对着颦秋说道。不过话一说完,连空雨墨都对自己所说的话有点笑了,自己怎么也莫名其妙的说道金甲神护体之类的封建迷信的话了?不过当时为了安慰颦秋,从而好让自己顺利能拿下那张符咒,空雨墨也只好随口一说了,反正她在未來世界的时候,电视电影上这是经常的台词。 “哦。”颦秋见空雨墨表情镇静,又面带微笑,又听空雨墨说什么金甲神人之类的,也就不再怀疑空雨墨的能力了。当时的社会就是这样平民百姓总是认为皇宫贵族们是有什么神仙庇佑的。空雨墨是公主,所以她有金甲神庇佑,在颦秋看來这也一定是真的。 空雨墨见颦秋不在阻拦,就也蹲下身子,用手轻轻的揭下桌子地下的那张黄表纸。 果然是一张符咒,空雨墨在电视电影上曾经无数次的看见过这类东西,所以也就不奇怪了。 “公主,这真的是一张符咒哦。可是怎么会在这里呢?谁会在咱们房间里贴这个东西呢?平常咱的房间都是关的严严实实的,再说王爷也吩咐了,一般人是不允许上葶霜楼的,这张桌子送來的时候,是奴婢亲自验看的,怎么这里会有这么东西?奴婢可真是毫无察觉。” 颦秋两只眼睛惊恐的看着符咒,赶紧向空雨墨汇报自己的工作。 “这个东西在这里不怪你,因为这是一个人故意放在这里的,如果一个人故意把一样东西放在这里,肯定是要避开你我的,所以你又怎么能看见和知晓?所以颦秋,不要自责了,我知道是谁放在这里的。” 空雨墨看看颦秋害怕的样子,赶紧安慰她道。 “公主,你知道是谁?”颦秋见空雨墨的脸上神情似乎已有定论,急忙追问道。 “我敢肯定,放下这个东西的人一定是林妃!刚刚咱们两个在内室的时候,我看见她在这里,咱们出來的时候,她看似在欣赏我的这瓶水养富贵竹,其实却十分的惊慌,你沒有发现,我可是看了个真真切切,所以我怀疑她一定做了什么手脚,只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把手脚做在了这里。怪不得刚刚我怎么也想不到。” 空雨墨沉思着说道,看着手中的符咒,看來王府中争风吃醋的事情自己是难以洁身自好了,夙亦寒妻妾成群,女人间的斗争看來已经又开始拉开了大幕,而自己,如果想留在夙亦寒身边,只让他喜欢自己一个人是不可能的,男人多情的天性,这个社会的风气,都不可能让夙亦寒只娶自己一个。看來自己如果喜欢夙亦寒,就必须要接受这样的命运。而且要跟这些女人斗法,才能保护自己。 “公主,咱们是不是等王爷回來赶紧告诉王爷?” 颦秋见空雨墨沉思不语,急忙说道。 “不行,不能告诉王爷,这件事情虽然我确定是林妃所为的,但是符咒上又沒有写名字,再说咱们又沒有亲眼看见,所以证据并不充分,因此还是先不要说的好。反正这些东西也伤不了我。颦秋,这样吧。你拿了这样东西出去悄悄的找人看看,看究竟是个什么符咒,然后咱们再做定夺,那些女人想要害我,都还嫩着点呢。” 空雨墨微微一笑,心想,你们这些无知的女人,想要跟我斗,都放马过來吧。 时光过得飞快,转眼又是一年夏至。 空雨墨憋了一个冬天和一个春天,觉得每天这吃吃喝喝玩乐之余,真的是太沒意思了。想起自己在未來的时候,每个星期都要去健身房健身,然后还去游泳,那多么惬意啊。 所以空雨墨竟然有了一个在后花园中间修建一个游泳池的念头,这个念头一说,夙亦寒当然是满口答应。南燕国位于内陆,离海比较远,多是旱鸭子出身不会游泳,所以王府中的人听说要修建个游泳池都是十分的好奇。后來大家知道原來空雨墨说的游泳,就是熟知水性的意思。 说建就建,夙亦寒这人向來是雷厉风行,而手下的人自然也是办事神速,只一个月有余,便在后花园中靠着荷花塘的另一侧修建了一座游泳池,当然了当时并沒有水泥的,但是搁不住夙亦寒有钱啊。因此这座游泳池也是建造的十分漂亮,白色大理石铺底和砌周围的围栏,看起來非常的漂亮。 第120章 :极具诱惑的美人鱼 夙亦寒揽着空雨墨的肩膀,带着她來看游泳池,游泳池里面已经放了水,在白色大理石的衬托下,显得水十分的干净清澈。 游泳池的四周都建造起了高高的围廊,下面可以坐人休息,还配备的有桌椅之类的,休闲娱乐都不耽误。游泳池的顶部是露天的,但是扯了一些灯笼,晚上可以吧灯笼点起來,那样会更漂亮一些,如果人在水里游动,上面亮着的灯就有点像是漫天的星斗。 空雨墨看看夙亦寒,心情非常的好,自己只是随口说了几次,沒想到夙亦寒竟然就亲自为自己建造了一座游泳池。 可是这个年代沒有游泳衣,这可是个大问題,看來需要自己亲手做一件了。 夙亦寒已经吩咐下去,以后如果空雨墨要來这里游泳的话,男丁一律不许进入后花园。 夙亦寒专门给空雨墨在后花园的入园口做了一个牌子,如果空雨墨想要入园子游泳,就把这块牌子挂起來,并且点亮游泳池周围红色的灯笼,这样即使牌子掉了,也还能远远看见红色的警戒灯,引起那些男丁们的注意。 空雨墨参观完游泳池就开始回到房间裁剪游泳衣。看见这美丽的游泳池,她早已蠢蠢欲动了,可惜就欠缺一件装备。 颦秋帮助她裁剪,空雨墨亲自指导,夙亦寒在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 空雨墨现在的样子让夙亦寒经常有一丝恍若不认识的感觉,他感觉似乎空雨墨和他以前认识的那个空雨墨不一样了,究竟这个不一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夙亦寒想了很久终于感觉到,就是从他把她从华轿中抢走的时候开始的。 好像从那次以后,他就感觉空雨墨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首先,她竟然不会穿衣服,竟然不会梳头,竟然----夙亦寒都不敢想,因为她竟然不认识云峥帆!还有九廉王! 当然了空雨墨并沒有亲口告诉夙亦寒说她并不认识云峥帆和九廉王,但是夙亦寒又不是傻子,他能感觉得到,刚开始他还以为可能是空雨墨不想回到皇宫,所以故意装傻。(..tw棉花糖小说网)但是现在想來确实很奇怪。 作为贝玉国的公主,空雨墨养尊处优,怎么会愿意啃馒头,怎么会能那么心平气和的睡草丛,怎么会宁肯自己动手也不喜欢央求别人?这些似乎都不是他以前认识的那个空雨墨所愿意的。 并且现在竟然空雨墨说自己要游泳,他明明记得空雨墨好像不会水,而且她竟然还要自己做衣服,而且是做一件他从來都沒有听说过的衣服----游泳衣。 夙亦寒随手拿起一本书來看着,不时的扫视着空雨墨和颦秋忙碌的现场。那两个女人这个时候正忙得四脚朝天,根本连看都不往他这里看一眼。 整整一个下午,空雨墨都和颦秋忙着裁剪游泳衣,功夫不负有心人,到傍晚的时候终于做好了。 当空雨墨走进内室穿上游泳衣出來的时候,夙亦寒简直眼睛都快掉出來了,这个美啊,竟然是他从來都沒看见过的。 “亦寒,你看我这件衣服怎么样?” 空雨墨羞涩的转动着身子。其实穿游泳衣在她曾经的那个未來空间里,是多么普遍的事情,而在这儿,她竟然会感觉到羞涩,这个感觉连她都未曾想到。 “嗯,很好,很好,很好。” 夙亦寒简直想不出该怎么來形容自己的感觉,只是连说了三遍很好。 “那我们就赶紧走吧。我可是急着游泳呢。颦秋。” 空雨墨喊了一声颦秋,让她把自己的衣服拿出來穿上,毕竟葶霜楼到后花园还有一段距离,自己这个样子出來可不行,万一别人看见了怎么办?毕竟这里是古代,而不是自己原來所在的未來空间。 颦秋应声拿來了空雨墨的衣服,帮空雨墨穿上,夙亦寒和空雨墨就下了葶霜楼往后花园里來。 门口的牌子已经挂上了,男丁禁入内。 夙亦寒和空雨墨來到游泳池边,四周围廊上的灯已经全亮了,倒影在水面之上,非常的漂亮。 空雨墨站在游泳池边上,脱去了外衣,让颦秋拿去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她先是做了一会儿伸展运动,这么久沒有游泳了,转眼之间她來到这个时空已经一年多了,时间过的可是真快啊。而这一年也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现在总算是可以基本稳定下來了。 夙亦寒饶有兴致的看着空雨墨转动着腰肢,把自己的身体用一些奇怪的动作來回的活动者,这些动作都是他从來不曾见过的,一种非常新奇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开來。 “墨墨。” 夙亦寒不禁轻声的呼唤道。 “怎么了?” 空雨墨并沒有停下自己的动作,她劈了几下腿,感觉自己活动的差不多了。 “你真美。” 夙亦寒由衷的说道。 “是吗?” 空雨墨转过身看着夙亦寒,身体忽然就向着后面倾倒下去,她的身体直直的倒向了水面,脸上带着微笑。 “墨墨----” 夙亦寒发出一声惊呼,站起身子朝着倒向池中的空雨墨展开了双臂,脸上的表情惊诧和恐慌混合着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因为他竟然看见空雨墨就那么掉下去了。 空雨墨的身体“普通”的一声接触到了地面,只见她的长发骤然飘散开來,把她的头部衬托成了一朵黑暗的大花,而那张微笑着的脸庞就成了这朵花的花心。 这普通的一声把夙亦寒当时就给镇蒙了,什么空雨墨掉到水里了? 这可怎么办? 夙亦寒一惊之下竟然大叫了起來:“救人哪。赶紧來人救人哪。我的墨墨掉水里了。” 可是很快他的喊声就停止了,因为他看见空雨墨正在水里张开双臂,整个人就像是一条鱼,在水里來回的游动着,非常的自由自在。 红色的游泳衣在水里更觉得艳丽,让夙亦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哪里是人在游泳,分明是一条鱼,一条美人鱼! “王爷,怎么了?” 李孝飞跑了过來,言语紧张的看着夙亦寒。 “谁让你过來的?本王不是说了男丁禁止入园吗?你怎么过來了?找死吗?沒见本王正陪着公主游泳吗?” 夙亦寒一听见李孝的声音,立刻就大发雷霆起來。 “可是,可是,王爷,刚刚是您吆喝的啊。” 李孝被夙亦寒这一顿凶给弄得一下结巴起來,又不敢大声的说,只敢小声的嘟囔着。 “我刚才喊了吗?颦秋,你说被本王刚才喊了沒有?” 夙亦寒大声的喊着颦秋。 颦秋不禁扑哧一乐,对着李孝使着眼色,让他赶紧走,李孝看见颦秋的眼色,又见颦秋对着游泳池努努嘴,急忙低着身子赶紧退出园子去了。 “王爷,刚刚您是吆喝了。刚刚公主倒着倒进池子的时候,您叫的可大声音了,估计李孝就听见了呢。” 颦秋这个妮子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她看这会儿夙亦寒正看着空雨墨游泳高兴,所以就敢说实话,再说空雨墨在水里也会听见夙亦寒的话,也一定不会让夙亦寒为难自己的。 “哦。原來本王刚刚竟然真的喊了!李孝。” 夙亦寒听颦秋一说,果然想起自己刚刚似乎也确实喊了來人,因为刚开始空雨墨下水的时候可真是把他吓了一跳。不禁喊起李孝來,虽然他骂李孝不对,但是毕竟他是王爷,所以得赶紧把李孝给赶出园子,别让他看见墨墨游泳。 毕竟空雨墨的游泳衣露出的地方比较多,再说这么美的身体也只能让他一个人看。 空雨墨在水里來回的游动着,非常的惬意,仰泳,蛙泳,蝶泳,各种花样,简直让岸上的人都看花了眼睛,这个时候游泳池边上已经聚集了许多人,那些妃子侍妾还有丫鬟们,都集中到游泳池边上,看着空雨墨在水里花样百出,不仅脸上都露出惊异的神色。 在她们看來,这个时候的空雨墨简直不是人,而是一名妖精,如果是人的话,怎么会这么游泳,看起來妖艳无比,勾得岸边的夙亦寒眼睛都直了。 但是虽然那些妃子妾侍们很多嫉妒愤恨空雨墨,但是那些丫鬟们却是羡慕的不得了,因为她们从來沒有看过这样的运动,是在是太新奇了。 但是嫉妒愤恨归嫉妒愤恨,还是有几个人想要学习游泳,因为当时就有人嚷嚷着也要让空雨墨教会她们游泳呢,因为看到空雨墨在水里游泳感觉真的是很羡慕。 空雨墨真的是越來越不一样了,夙亦寒简直可以肯定。 因为他发现空雨墨竟然会一些让他都感觉非常的匪夷所思的事情,比如空雨墨算账的方法,竟然是他从來都不知道,空雨墨不用算盘,就能很快的算出清楚的账目,只用拿个笔在纸上划拉一些莫名其妙的符号,然后就能说出精确的结果來。 而据夙亦寒所知,空雨墨以前可是连吃一顿饭都要算半天的呢。 “墨墨,你在干什么呢?” “我在记账。看最近我花了多少钱了。” “哦。你还记账目?不就是你和颦秋两个吗?” “是啊,我当然要记账了,这是我的习惯,每天的话费给记录下來,然后算下自己的收入。你看我这个月收入了四千五百两银子,我和颦秋花去了三百七十两,然后净余四千一百三十两银子。” 空雨墨拿着自己的小账本让夙亦寒看。 第121章 :不一样的空雨墨 夙亦寒看着空雨墨的账本,有好多字竟然是他不认识的。 “墨墨,你写的这个是什么?” “你不认识啊。这个是代表三百七十两啊,我这样写的叫阿拉伯数字,是不是比写个三百七十两要简单的多呢?” “哦。我还沒见过这样记录的呢。第一次。哈哈,第一次。” 空雨墨见夙亦寒自嘲的笑了起來,忽然想起确实夙亦寒不认识自己的账本上的东西,因为自己写的是阿拉伯数字。不是汉字的表达方法。 空雨墨想到了这一点,也就不觉得了她想以后自己教教夙亦寒吧。 “亦寒,其实我这样的记账方式十分简单方便,回头我帮你把账房的人给教会吧,这样用我写的数字表达十分简单的,你看,我先教给你,怎么样?” 夙亦寒看空雨墨用笔在纸张上写下0--9十个数字,然后又用壹贰叁--玖给表示出來,一个对应一个,让他跟着念。 这样学会了之后,空雨墨又让他写了几个数字,发现真的非常简单好用呢,夙亦寒不禁笑了起來:“墨墨,你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么聪明,我简直都不认识你了呢。” “亦寒,难道你不喜欢我变聪明吗?” 空雨墨调皮的对着夙亦寒笑了起來,用手摸了一把他的头发。 “我当然喜欢你聪明了,就是因为你聪明我才更喜欢你。” 夙亦寒笑着把空雨墨搂进怀里:“墨墨,什么时候你才愿意嫁给我?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我还沒想好,等我想好了,我就嫁给你。我希望我们的爱情马拉松能跑的长长久久。” 空雨墨伏在夙亦寒的胸前,说着一些夙亦寒不懂的话,其实她对夙亦寒挺有好感的再说两个人也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其实对于空雨墨來说这种事情不算什么,在她以前的那个未來世界,这种事情是非常平常,未婚同居,正常现象,可是在这儿,就算是很不正常了,但是对于男人來说也并沒有什么。 空雨墨不愿意嫁给夙亦寒,她只想一点一点的感受这种爱和被爱的感觉,在她的脑海里,对爱情始终有那么一点点的恐惧,她爱上一个男人却被一个男人无情的杀死的记忆,让她对男人有意无意的似乎都留着一点不愿意开放的空间。 “好,我耐心的等着。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的嫁给我。” 夙亦寒虽然听不懂空雨墨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比如说马拉松、爱情长跑之类的,他都听不懂,但是他也不想听懂,因为他已经知道了空雨墨想要表达的意思。 “墨墨,你这个月怎么赚了这么多钱?你天天呆在王府,你到哪里弄來了那么多钱?” 夙亦寒对这个问題其实更感兴趣一些。 “亦寒,我在咱们府里开了一个游泳培训班,我收银子,然后教他们游泳。你不知道,他们都很想学的。我和颦秋还做游泳衣卖给她们。所以赚了那么多钱。” “看來本王的墨墨非常有经商的头脑呢。” “不过亦寒,你可不许窥探我的钱。这些银子我是专门为颦秋准备的,颦秋跟着我,忠心耿耿的,到时候她嫁给李孝的时候,沒有嫁妆怎么办,我要为她准备一点。” “呵呵,颦秋遇到你这样一个好主人,也算是颦秋几辈子修來的福分了。” “亦寒,來你看看我的新作品。” 空雨墨从夙亦寒的胸前长起身子,拉着夙亦寒來到桌子旁边,让他看她做的口红和胭脂。 “你看,这是我自己制作的口红和胭脂,比原來可是方便多了。我就这样轻轻的一涂一擦就可以了,漂亮还省事,你看,我涂上你看怎么样?” “很漂亮啊。确实感觉鲜亮了不少呢。墨墨,你怎么这么多新主意,另外以后遇到这些事情就交给下人去买就行了其实街上都有卖的呢,你自己做什么呢,多麻烦。” “不麻烦,我很喜欢这样做的。我感觉着也是一种乐趣呢。我很喜欢这样的干活。天天沒事做我都快闷死了。不过最近做做这个做做那个,感觉还是蛮充实的。” 夙亦寒看这空雨墨说话的样子,只觉得娇媚异常,不由伏下身子,在空雨墨的额头上印上了一吻。 “墨墨,我感觉你现在是越來越让你我喜欢了。刚开始娇滴滴都不见了,现在的你让我好生欢喜。” “喜欢现在的我就对了,我其实和你一样都喜欢现在的我,以前的我养尊处优,有时候感觉真的太闷了。”空雨墨笑着对夙亦寒说道。 “今日本王心情好,走,到院子里面走走去。” 夙亦寒拉着空雨墨就要下楼去。 空雨墨跟着夙亦寒下了楼,花园里一些杂役正在收拾花草,只见他们把一些花木都给栽种到盆子里,可能是准备送到各个院子楼里去的,夙亦寒的女人那么多,每个人那里都是需要几盆的。 空雨墨看了看,自己选中了两盆扶桑,她亲自端起一盆,又叫颦秋搬起一盆,说不用让杂役们送了,她自己和颦秋带走就可以。 夙亦寒看这空雨墨根本不嫌弃脏,就直接端起了花盆,不禁对空雨墨另眼相看起來,这样自己亲自劳动的女人,空雨墨还是第一个,他那么多女人里面,除了言霜以外,因为她是老板娘出身,其他的都是一点点事情都不做的。 如果让她们來搬花盆,肯定一个一个的都要喊着弄脏了自己的衣服了。 “墨墨,我來吧。” “不用。我自己就行了。再说你是王爷,怎么能干这种粗活,我干就行了。” “我是王爷,可你也是公主啊。來墨墨,我帮你。” “你去帮颦秋就可以了,她一个女孩子抱不动的。”空雨墨说时候也不让夙亦寒帮忙,只是自己搬着会葶霜楼。 夙亦寒当然不会从颦秋手里接过花盆,他是王爷,怎么能替手下的奴才干这些事情呢? 三个人一前一后的会到葶霜楼,空雨墨就忙着跟颦秋两个人忙碌那一盆盆的花花草草。 现在的空雨墨天天沒事,都快闷死了,也就是种花这点乐趣了,虽然有游泳池,毕竟还有冬天,游泳也不过是夏天可以游上三个月而已。 这个时候的空雨墨急切的想要找点事情做下,因此也只有种花了。不过最近空雨墨更是迷上了制作胭脂。她把花园里那些红色的花瓣都在花即将开败的时候摘了下來。然后阴干,研碎成为细末,这样每次用就可以直接敷到脸上,天然方便环保。 那个时候的人当然不知道什么是环保了,当然环保知识是空雨墨脑袋里的想法,而沒有说给第二个人。 最近空雨墨逐渐的开始准备一些东西,她还要培养自己的亲信力量,沒有一个帮自己的人也是不行,在这王府之中,处处危机重重。在沒有对这个社会完全了解之前,她只有先在这里蛰伏起來,然后在伺机离开。 那些妃子侍妾们哪一个不是天天盯着空雨墨,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因为这个空雨墨竟然一个人占了三个人的宠爱,一天里只要有时间百分之六十的时间都在空雨墨这里,当然了晚上休息的时间除外。 因为毕竟夙亦寒和空雨墨还沒有正是成婚,因此夙亦寒必须克制自己的感情,可是他又怎么能完全克制得了?毕竟一个这样让人心动的女人搂在怀里,如果再不心动,恐怕就不是男人了。 “墨墨,來,本王今日高兴,咱们两个痛饮几杯。” “亦寒,來干杯。祝王爷战功赫赫,得胜归來。” “哈哈,这次横扫那些蛮子部落,本王实在感觉爽得很呢。好久沒有过这么痛快淋漓的感觉了。來干杯。” “亦寒,以后我不要你再带兵打仗了,多危险。” “不危险,如果不是这次带兵打仗,我又怎么能把你给带回來?” “我不过是回去看望父王一趟,我还会回來的。”空雨墨嘴上说着,心里却在暗暗想着,我当然是要走了,我在你这里这么久了,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你说的容易。难道我不知道吗?你恐怕就是为了躲开我。” 夙亦寒的舌头已经感觉有点发麻了,脑袋也感觉有点晕乎乎起來,看看桌子上,两个人竟然已经喝了四五壶酒了。 “王爷,我不能再喝了,真的不能再喝了。再喝我就要倒下去了,你也不许再喝了。” 空雨墨感觉脑子里晕乎乎的,看來已经有点不胜酒力了。 “不行,我还要喝,你也要喝,陪着本王一起喝。” 夙亦寒继续举着杯子,在眼前摇晃着,他的样子是马上就要倒下去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才喝了这么一点酒就感觉晕晕乎乎的,往常他可是一个人能喝十壶不倒呢。 难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看着对面的空雨墨,一张嫩白的脸现在已经是飞满了红霞,十分的艳丽无比,让他心中一阵一阵的冲动,喝着杯子中的酒,看着空雨墨的娇媚,他的心里不由忽悠的飘了起來。 第122章 :酒后吐真言 “墨墨。[..tw超多好看小说]” “嗯。” “墨墨” “嗯。王爷,看來你是喝多了。怎么老是叫我?” “我沒喝多,我清醒的很。墨墨,我好喜欢你。” “王爷,我扶你起來吧。你看,你要是再喝可就真的多了。” 空雨墨站起身子,走到夙亦寒的身边,使劲搀扶起夙亦寒,把他伏到床上坐下。 “王爷,我帮你脱了鞋子上床上躺一会儿吧,你看您喝了那么多酒,都沒吃什么饭,当然会醉了。” 空雨墨蹲下身子,帮助夙亦寒脱去脚上的鞋子,然后轻轻的抬起他的双腿放到床上。 “本王沒有喝多,本王清醒的很。倒是我看你却喝多了呢。墨墨。看你的脸多红啊,这会儿本王都忍不住想要亲一口了。” 夙亦寒的朦胧的醉眼看着身子前面來回晃动着不停忙碌着的空雨墨,空雨墨扶住夙亦寒的身子,帮助他把外套给脱下來,然后扶着他的肩膀帮助夙亦寒躺下。 空雨墨的一缕长发掉了下來,在夙亦寒的脸上來回的摩挲着,搞的夙亦寒满脸都是痒酥酥的感觉,当空雨墨弯下腰伏到夙亦寒的脸上,帮助夙亦寒整理头下的枕头的时候,一股女儿家的气息似乎很香又似乎有一种其他的味道,冲进了夙亦寒的鼻孔,挑逗着夙亦寒的神经。 夙亦寒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感觉,心里想是又数只小猫在不停的挠抓,让他感觉一阵难以忍受的冲动。 “墨墨。”夙亦寒轻轻的呼唤了一声,抬起两条手臂揽住了空雨墨的肩膀,“我好喜欢你。” 双臂一用劲,空雨墨已经哎呀一声扑到在夙亦寒的身躯之上,一种触电般的感觉侵袭了全身,空雨墨好不提防之下,被夙亦寒就给捉住了嘴唇,他的舌头肆意的在她的唇上來回的摸索着,然后挑逗着钻进了她的唇内。(..tw好看的小说) 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空雨墨心中也有一种想要的冲动,两个人瞬间就粘和在了一起。干柴烈火,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整个房间已经熊熊燃烧起來。 夙亦寒的嘴像是一条四处逃窜的蛇,在空雨墨的脸上,脖子上,胸口,不停的游弋。就像是一个喜欢玩火的孩童,手中举着点燃的火把,到处放火,而空雨墨就如同一块干涸的草原,被夙亦寒的火把把身体上到处的荒草都给点燃了起來,一时之间,她的浑身被夙亦寒的烈焰红唇和那两只仿佛燃烧着的手掌,给引逗的不停的颤抖。 一阵狂风暴雨般的颤栗过后,一切终于恢复了平静。 “墨墨。”夙亦寒搂着空雨墨咕哝着,“本王能拥有你真是最大的幸福。” “王爷,那为什么你当初还要退掉婚约?”空雨墨轻轻的问道,伏在夙亦寒的胸前,她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題,而这个问題也是她一直想要知道的。 “唉,这个问題让本王如何回答?”夙亦寒听空雨墨问道,不禁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他一点一点的把许多往事都从脑海中搜了出來,慢慢的说与空雨墨知道。 当年的贝玉国和南燕国的关系刚刚好转,夙亦寒的父王也就是南燕国的上上任皇帝突然驾崩,当时据说是涛王下的毒手,但是一直沒有证据,而父王死后皇位之争就成为了众位皇子以及各位皇叔们主要内容。当时的夙亦寒是各位王爷之中呼声最高的,他聪明机智,武功高强,并且熟知兵法,可是夙亦寒并无意于皇位,最后将皇位让位给了当今皇上夙冕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任皇帝夙亦寒的皇兄夙亦风。 夙亦风为人谦和,讲究以仁和治天下,当时有很多人不满,而夙亦寒力压群臣,说服了那些原本要拥戴自己的人转而拥戴夙亦风,当然了这也是夙亦寒在夙亦风当皇上的时候一直非常受到夙亦风信任的原因。 夙亦寒从小在父皇的身边长大,是父皇最心爱的一个皇子,当然也得到父皇更多的疼爱,因此父皇的去世,让夙亦寒心里非常的难过,后來听说可能是涛王觊觎皇位害死了父皇,却苦于找不到证据,夙亦寒心里非常的难过,在大哥夙亦风当上了皇帝以后,国家安定,他就离开了王府到四方去游历,也就无意中到了贝玉国的国都附近的一个小镇之上。 那个时候的夙亦寒年方二十,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但是满腹的心事却让他终日闷闷不乐,所以到处打听哪里有好吃好玩的,希望能藉此派遣心中的郁结之气。 这一日在客店中喝闷酒,就见两个女子走了进來,看样子这两个女子都是普通小户人家的女子,因为打扮非常的普通,并且两个人穿戴的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是头上所戴着的绢花一个是白色的,一个是红色的。 两名女子一进店,其中一名就高声的喊了起來:“小二,给我们來点吃的,只要是好吃赶紧全给我们上來,快饿死人了。” 女子的大声叫喊,引起了客店中人的注意,其中就有一名相貌不算猥亵的男子,两只眼睛就紧紧的盯上了两位女子。而夙亦寒也闻声望过去,反正他也闲來无事,看看美女也还不错。 两位女子都是十足的美人胚子,饶是夙亦寒看过不少美女,也不禁认为面前的这两位长相确实好看,两位女子长相十分的相似,应该是一对孪生姐妹。 店小二一见來了客人,急忙跑过去,但是一看两位女子的装束,又听女子口气挺大的,就不禁笑道:“两位小姐,我看二位也吃不了多少,干脆就來两盘可口的小菜,两份米饭如何,既便宜实惠又美味可口,如何?” 店小二本來也是好心,两位女子还未曾答话,旁边紧盯着两位女子的那名男子已经高声喊喝起來:“小二,你也太多嘴了,沒听见两位美女让你赶紧把好吃的都给端上來了吗?赶紧快点。” 小二猛然听到旁边有人喊自己,就是一愣,虽然心中懊恼,但是來的都是客人,谁也不能得罪,旋即回头对着喊叫的男子赔笑说道:“刘爷,小人也是看着两位姑娘饭量不大,如果上的过多,吃不完就浪费了。我国国主一向讲究节俭,所以小人才多嘴的。” 夙亦寒不由心中想到,看來这位男子是当地的一个人物,要不小二怎么会称呼他为刘爷呢? “你这厮哪里那么多废话?赶紧把两位小姐要的给端上來,哪里就浪费了的?不是还有我吗?把两位小姐的账记在我的账上。” 那小二见刘爷懊恼,吓得急忙往后面去了。 刘爷说着就站了起來,端着自己的酒杯一脸淫笑的走到两位女子的桌子旁边:“两位小姐,能否赏脸,与在下同桌共饮一杯?” 两位女子抬头一看,看面前这位刘爷脸上就露出一丝讨厌的神情來,那名头戴红色绢花的女子说道:“你是何人?谁说要与你同桌吃饭?谁又说将我们的账记在你的账上?请你自重,赶紧走开。” 女子义正言辞的一番斥责,沒想到那刘爷不但沒有知趣的走开,反而嬉皮笑脸的坐下了,还顺手把一只咸猪手给放在了白色绢花女子的手上。 白色绢花的女子脸当时就涨得通红,急忙缩回自己的手,骂道:“你这厮是在可恶,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做这样的事情,请你赶紧走开,否则惹恼了我们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刘爷淫笑道:“美人,我做什么事情了?你的手就让在下摸一次吧,最好是连身子也让在下摸一次。”说着,竟然想要霸王硬上弓,把那白色绢花的女子给搂在怀里。 白色绢花的女子吓得一下尖叫起來,脸上花容失色,双手登时乱挥乱舞起來,急切的把身子避开刘爷的手。 身旁红色绢花的女子见到刘爷竟然敢搂住白色绢花的女子,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情急之下抓起桌子上面前的茶碗就向刘爷的头上砸去,只听哎哟一声,那刘爷被茶碗中的热水给烫的一声惨叫,捂住面颊,而那茶碗正好撞在了刘爷的额头,当时鲜红的血就喷涌而出。 小二正端了托盘出來,看见当场的一幕,当时就吓了一跳:“两位小姐,你们可是闯下大祸了,这刘爷可是惹不得!他可是我们当地的一,一个大户。” 那刘爷受了伤,当时就火了,捂着脸大声的又喊又叫:“來人,把这两名女子给我抓回去!” 刘爷的喊声刚落,就见客店中已经站起了三四个彪形大汉,看样子都是这刘爷的家奴,朝着两名女子就逼了过去,两名女子一看逼过來三四人,吓得浑身颤抖,白色绢花的女子就叫道:“你们不要过來,我们,我们可是,我们可是有來历的。” 可是那几个大汉可是不怕她们的话,照样走了过去,两名女子吓得抱在一起,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店里的其他客人也都瞪着眼睛,虽然脸上都有不平之色,但却是无人敢动,看來这名刘爷应该是当地的一霸。 小二一看这情形,赶紧跑到刘爷的身边,鞠躬献媚的说道:“爷,依小人看,爷就放了这两位小姐吧,她们估计都是小门小户家的姑娘,也不懂规矩,我估计刚刚也是误会不慎误伤了您。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您就放了她们吧。” 第123章 :护花使者 “去你妈的!你算什么东西!一个穷跑堂的,竟然也敢让我刘爷放人!” 那刘爷不等小二说完,已经扬起了巴掌,对着小二脸上就是狠狠的一下,当时小二脸上可就起了血印子了,小二身子不稳,又被刘爷飞起了一脚,当时就被踹倒在地上。 “快点,把那两名女子给我抓起來,带回府去。” 刘爷捂着额头上的伤口,对着手下的人嚎叫着。可是他很快就不叫了,因为一只大手如同铁钳子一般钳在了他的后颈之上。 “赶紧放了两名女子离开,同时赔偿店家的一切损失,否则我要了你的命!” 夙亦寒阴沉沉的说道,声音像是一把利刃,把刘爷吓得一个哆嗦,赶紧叫着让手下放了那两名女子。那两名女子走过來对着夙亦寒躬身就是一礼,急忙转身就要离去。 夙亦寒的脑子忽然一个念头闪过,这两名女子不能走,这位刘爷看样子在本地属于一霸,自己这时候让她们走,恐怕前脚走,后脚就又被抓了,干脆先让两名女子跟自己在一起,回头自己将她们安全送回家中,岂不是更好? 想到这里,夙亦寒不禁大声叫道:“二位小姐,请留步!” 两名女子正要急慌慌的离开,忽然被夙亦寒一声大喝,吓得急忙一扭头,脸上颜色十分的惊惧,白绢花的女子说道:“多谢壮士相救,不知道壮士还有何吩咐?” “小二哥,”夙亦寒对着刚刚从地上爬起來的小二叫道,“请将这两名女子送至楼上我的房间,好生招待着,如果两位小姐有不满的地方,小心我唯你试问。” 那小二被刘爷给打得正满眼睛流泪,见夙亦寒跳出來救了两名女子,又抓住了刘爷,心想这位壮士看來是位好人,谁知道念头还沒落,夙亦寒竟然要他把两名女子送至他的房间里面,小二当时就蒙了,天哪,难道这位也是一名采花之人? 但是一看夙亦寒的威势,自己也不敢多言,小二只好过去带了两名女子上楼去了。 这里夙亦寒一看女子已经被带到了楼上,大手轻轻一搡,就把那刘爷给扔了出去,刘爷的身子呼呼的带着风声,只觉得自己身子飘飘然的,已经飞到了店外,然后普通一声落在地上,摔的他是哭爹喊娘。 那几个刘爷的手下看见刘爷都被摔出去了,也是吓得屁滚尿流,窜到店外,扶起自己的主人。刘爷从地上被扶起來,瘸着两条腿对着夙亦寒一阵破口大骂:“小子,你等着,敢坏了你刘爷我的好事,有你好果子吃。” 夙亦寒也不说话,随后拿起面前桌子上的一只茶碗,看也不看,就对着店外的刘爷甩了过去,那刘爷根本就來不及躲闪,当时就被茶碗给结结实实的塞到了嘴里,不但说不出话來,就连满嘴的门牙都给碰掉的一颗不剩。 一个手下急忙去帮刘爷想拿出他嘴里的茶碗,可是茶碗塞的紧,怎么也拿不出來。 刘爷痛的跳着脚,对着手下是拳打脚踢,手下也不敢还手,又弄不出刘爷嘴里的茶碗,只好死命的架起刘爷去了。 客店里的人见夙亦寒身手敏捷,对付那刘爷如同探囊取物一般,最后又亮了一手隔空飞碗的绝技,不觉都大声的叫起好來,同时掌声雷动。 夙亦寒只是微微一笑,对着客店中的各位客人一抱拳,然后就闪身上了楼,他的赶紧把两名女子送走,看这情形,那刘爷估计不久就会带人前來。 等到了楼上自己的房间,只见两名女子正和小二哥坐着说话,见夙亦寒进來,两名女子也是面上非常的不安和惊恐,看样子她们的心里一定想着,我怎么这么倒霉,刚出了狼窝莫非又进了虎穴? 那小二见夙亦寒进來,急忙站起身子來说道:“这位爷,两位姑娘我已经安置好了,那我就出去了。.tw[棉花糖小说网]” “小二哥,你去吧,这是一点钱,结算我的账目,余下的就去找个大夫看看身上可有伤痕。”夙亦寒从怀里摸出一锭大银子扔给了小二。 小二一看这银子足足有二十两重,看來自己今天是发财了,要知道自己一年的工钱也不过一两银子,这结算了账目,自己能余下十五两,可真是发财了,急忙托了银子说声“多谢这位爷”就退了出去。 夙亦寒赶到门口对着小二背影接着喊道:“小二哥,如果那姓刘的再回來找我,你就告诉他我已经走了,如果他要问我的住址,你就说我住在镇外土地庙。” 那小二听夙亦寒喊,急忙回身听夙亦寒说完,然后说道:“爷,你就放心吧。小人绝对不会透露出客官的行踪。” 夙亦寒看小二走了,这才关上门,也不理睬两位女子,自顾自的开始收拾行李,收拾好了行李,这才转脸对着两位女子道:“走吧,你们两个得跟我走。” 两位女子听夙亦寒说话,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白绢花的女子怯生生的说道:“壮士,多谢刚才的救命之恩,还请壮士好事做到底,放了我们姐妹。” 啊,夙亦寒听这女子的口气,又看看两名女子的表情,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两位姑娘,我看你们是误会了。你们是不是误会我也跟刚刚的那个人一样,要对二位不利?其实我只是想问下二位姑娘家在哪里,好送两位姑娘回家。刚刚不让两位姑娘走,是怕两位姑娘前脚出门,后脚那些人就追上去,所以我才让姑娘來我的房间,好等我打发了那厮,來亲自护送你们回家。” 两名女子听夙亦寒说完,又见他果然光明磊落的样子,脸上并沒有一丝猥亵的表情,不禁也就精神放松了起來,红绢花的女子这才说道:“那多谢壮士了。刚刚可真吓死我们姐妹吧。” “既然两位姑娘已经不误会在下了,那就赶紧跟随在下离开此地吧。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夙亦寒说着开了门,扯了两位姑娘下楼离开了小店。 一路之上,三人无话,只是快步前行。 等待走到了一处无人之地,夙亦寒这才笑着说道:“两位姑娘,这里基本已经安全了,不知道两位姑娘家住何地?在下护送二位姑娘回家。” 白绢花的女子正待说话,红绢花的女子碰了碰她的肩膀,抢先说道:“这位壮士,我们姐妹并非此地人,而是国都人氏,本來是到这里投亲访友的,结果亲戚却已经搬走了,因此无处讨吃的,就到店中吃饭,不想却遇到了那名猥亵之徒。既然此地已经安全,不如我们就后会有期,如何?” 看红绢花女子的架势,这就是要走了。 “姑娘,既然非本地人士,国都离这里还很远,不如就让在下一路护送如何?” 白绢花女子两只眼睛含情脉脉望着夙亦寒,正待说话,却又被红绢花女子给抢了先机:“公子,我们姐妹还有其他的事情,不便与公子同行。我们姐妹告辞。” 红绢花女子说完,不等白绢花女子说话,已经扯了白绢花女子的手急匆匆的离去,但见那白绢花的女子边走边回眸对着夙亦寒看了一眼。 夙亦寒见两名女子走了,也就继续自己的行程,心想既然人家不要自己护送,自己又何苦死皮赖脸的跟着呢? 可是走了沒有多远,夙亦寒的心里就转开了心思,仔细回想两名女子,越來越觉得奇怪,这两名女子虽然穿戴普通,但是似乎眉眼之间看起來并不像一般的小家碧玉那样羞涩,反倒是有一股高贵之气,举手投足待人接物似乎非常的傲慢,并不像是小户人家出身的女子,难道是大户之家逃出來的?如果果真如此,看两名女子并沒有武功,手无缚鸡之力。她们走失,主家定然追踪,如果被追上,定然沒有好结果。 如此想來想去,夙亦寒心中不觉十分的不安,十分担忧那两位女子的安危起來。又想起那名白绢花女子看着自己的目光,含情脉脉的眼神,如此的清澈纯洁,竟然是自己从來沒有见过的,不禁让夙亦寒一阵阵的面红耳热起來。 夙亦寒想來想去,决定重新回去寻找那两名女子,跟上她们,暗中保护,如果有缘,万一携得美人归也岂不是一件美事? 说干就干,夙亦寒马上回头,朝着女子走去的方向追去。 毕竟女孩子的脚程比较慢,而夙亦寒又一身武功,所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已然看见了两位女子的身影。夙亦寒就躲在暗处,也不让两位女子发现,暗中的保护着她们。 三个人也就两明一暗的一前一后往贝玉国的国都而去。 这一路之上,两位女子就像是一对沒事人一般,走走停停,遇到好玩的,就停下來看看玩玩,遇见好吃的,就停下來品尝一番,看上去根本不像是有追兵的样子,而且两位女子虽然衣着普通,但是出手却相当的爽利,似乎随身携带了很多的银钱,并且听她们的言谈,又温文尔雅十分的知书达理,这不禁让夙亦寒十分的惊讶。 夙亦寒几次想现身询问,但是又不好意思,只好默默的跟随。有时候两位女子说说悄悄话,他也能偶尔听见几句,零零落落的似乎是红绢花的女子笑说白绢花的女子看上了夙亦寒,而白绢花的女子只是笑而不答。 第124章 :灯会再相逢 进了贝玉国的都城,竟然忽然失去了两名女子的踪迹,夙亦寒忽然感觉心里一阵失落,他似乎对两个女子关心起來,第一次对女人有了一种强烈的牵挂和思念。 夙亦寒奔波在大街小巷,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两个女子的踪迹,究竟她们两个去了哪里,为什么竟然突然消失了?夙亦寒不禁十分的难过,本來郁结的心情更加郁闷。 这一日,正是正月十五元宵佳节,大街上人來人往,夙亦寒连续在贝玉国都城找了几天都无果,十分郁闷,这里晚上元宵灯会,他就信步出了客栈到处转转,以派遣心中的寂寞之情。 各种各样的花灯,熙熙攘攘的人群,虽然十分的热闹,但是夙亦寒却沒有心情去看去欣赏,那一对孪生姐妹的影子始终在自己的面前晃动,让他无法静下心來。 红绢花女子的泼辣,白绢花女子的安静,都让夙亦寒十分的倾心,可是这两名女子是哪里人,叫什么,对夙亦寒來说还是一个迷,这两位女子就像是两只蝴蝶,在夙亦寒的眼前飞过,然后突然的就失去了踪影。 夙亦寒走在人流之中,随意的四下看着,忽然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忽然心情非常的激动起來,因为他发现这个声音正是他这几天日思夜想的那对姐妹中的一个,应该是那个白绢花女子,声音细细小小的十分温柔,夙亦寒急忙循着声音望去,发现在一簇花灯那里,两名女子正在互相嬉笑着,而那两名女子正是他这几天正在寻找着的女子。 “呵呵,两位好兴致。不知道在下可否能与两位小姐结伴同行呢?” 夙亦寒走过去,大声笑道。 “原來是两位姑娘,竟然这么巧,我们又遇见了!” “哦。原來是你。这位公子,竟然也好雅兴。” 白绢花女子回头看见说话的人原來是夙亦寒,急忙对着夙亦寒笑道。 红绢花的女子呵呵笑道:“这位公子,也不知道我们是真的有缘,还是你故意等待,我们竟然明明是走的两条路还能在这里遇见?” “小妹,不要这样。公子是咱们的救命恩人。你怎么能这么无礼呢?” 白绢花看红绢花女子语言刻薄,急忙制止红绢花女子,让她不要这么说夙亦寒。 “这位姑娘的话也有道理,也许是老天爷刻意安排在下要在此故意等待两位姑娘呢。不过既然相遇,就不如一同游玩一番如何?” 夙亦寒朗声一笑,并不以红绢花女子的话为意,反而是宽容大度的对着红绢花女子微微一拱手。 “既然公子不嫌弃,那就一起赏灯倒也无妨。那边好像有猜灯谜的,不如我们过去看看如何?”白绢花女子笑着施礼邀请道。 “好啊。在下很乐意陪同前往。”夙亦寒也急忙还了一礼。 “他当然乐意了,不过就怕心里是求之不得想跟着我们呢。”红绢花女子看起來豪爽泼辣,相比较之下白绢花女子也就温柔安静得多。 夙亦寒看看红绢花女子,见她正对着自己暗暗的笑,似乎是看出了自己的心思,不禁脸上就是一红。 “公子,你红什么脸呢?喜欢就是喜欢呗,何必遮遮掩掩?如果是我就直接表明心迹好了。”夙亦寒被红绢花女子的一阵抢白更加脸红脖子粗起來。 “小妹,你如果在这样故意嘲笑捉弄这位公子,我可就不理你了。” 白绢花女子板脸对着红绢花女子说道。 “好好,我不说了好不好?反正知道你也只会想着他,看來这以后我就要孤家寡人了。” 红娟花女子笑着打趣起來白绢花女子。 “我让你再胡说!小心我不撕烂你的嘴!”白绢花女子被红绢花女子这一说,不禁羞红了脸,偷眼看了看夙亦寒,却正遇上夙亦寒脉脉含情的眼神,急忙转过眼去,假装生气的要去追打红绢花女子。(..tw无弹窗广告) 红绢花女子见白绢花女子要來追打她,急忙一个闪身躲到了夙亦寒身后,双手就抓了夙亦寒的肩膀,推搡着他在自己的前面,遮挡白绢花女子的拳头。 白绢花女子那一记温柔的拳头就刚好落在了夙亦寒的胸脯之上。夙亦寒顺手抓住了那只落在自己胸口的芊芊玉手,只感觉一阵温热的感觉带着一种麻酥酥的感觉一下传遍了全身,让他一时之间浑身就是一颤,脸上也发烧起來。 这个时候的夙亦寒真想顺势把女子给搂在怀里,可是身后还有一个女子,让他意识到自己不能这么做。 “姐夫,你可得保护我。我姐姐她想打我呢。” 红绢花的女子更加肆无忌惮的叫了起來,更是气得白绢花的女子脸上一阵涨红,手又被夙亦寒握着还沒放开,只好狠狠的瞪了一眼红绢花的女子,嘴里沒有说话。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在闹了,我们去猜灯谜吧,晚了彩头都让别人给占了,好不好?” 夙亦寒看两姐妹打闹个不休,只好笑着劝解道,刚刚红绢花的女子笑称他为姐夫,让他心里十分的受用,不过美中不足的是,他正在对两姐妹拿不定主意,两个女子对于他來说是不相伯仲。如果可能,他更想两位美女都带回南燕国。 一个娴静暖玉温香,一个泼辣如艳丽玫瑰,都让夙亦寒爱慕不已。 “好吧。公子,那我们就赶紧过去吧。” 白绢花女子轻轻的从夙亦寒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红着面皮柔声说道。她的声音细细小小的与红绢花女子是形成了鲜明对比。 三个人这才一路行一路看,不一会儿就到了一大群人围绕着的一排花灯前面,这里很多人正在猜灯谜,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正在摇头晃脑的为大家念着灯笼上的谜语。 “兔子请老虎,请各位打一成语。” 旁边一名看似穿着十分阔绰的头戴方巾的男子听了笑着接口道:“这个谜语简单,在下已经有答案了,不知道对是不对?在下的答案是:寅吃牟粮。” 此言一出,当时引來一片热烈掌声,只见那些灯笼旁边过來一名老者,笑着把手中的一枝寒梅递给那位男子道:“这位高才所言甚是,恭喜你答对了。这是小老儿的一点心意。” 老者把手中的寒梅递给男子后,拱手对着围观的众人就是环环一礼,笑着说道:“各位,各位,今日元宵佳节,九廉王府特设灯谜供大家开心一笑,小老儿受王爷所托再次为大家发放彩头,表现上佳之人,还将受邀前往王府参加明日的晚宴,还望大家踊跃参加。” 听老者说完,在场的人群发出一阵兴奋的呐喊,听说竟然还有机会前去和九廉王共进晚餐,不禁逗摩拳擦掌,希望自己能勇得第一。 贝玉国的九廉王,夙亦寒在南燕国就已经听说过,只是听说九廉王为人端正爱民,今日见九廉王的举动如此亲和,也不由对九廉王心生憧憬向往。 “姐姐。这个灯谜我知道,‘八十八’打一成语,一定是入目三分。老伯伯,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这位小姐,恭喜你答对了,可随老夫來选一样小小礼物当做彩头。” “老伯伯,你先把我的猜对的都记着,等会儿我要一块领彩。” “呵呵,看來姑娘竟然是已经有了勇夺第一的决心了。好。好。我就记下。张大,记下这位姑娘猜对灯谜一个。”老者笑着告诉身边的一个仆从模样的年轻人,那仆从提笔在一张之上写下红娟女子一个的字样。 “这边这个灯谜答案我也有了。‘牛无它不生’打一字,我看答案应做‘一’字。” 白绢花的女子笑着也猜出了一个灯谜,老者笑着说她答对了。 “姐姐,你这个谜底为什么是个一字?我怎么看了半天都看不出來呢?你凭什么说是一字呢?”红绢花女子惊讶的瞪圆了眼睛,询问着白绢花的女子,脸上一脸困惑。 “‘牛无它不生’,这个字谜咋一看似乎很难解释,但是仔细看看字面就比较容易猜出了,你看第一字‘牛’和最后一字的‘生’字有什么区别呢?” 旁边的夙亦寒不等白绢花女子回答妹妹的问題,已经笑着问红绢花女子道。 “这两个字不就是差了下面的一横吗?别的也沒有区别了。哦。我知道了。‘牛无它不生’,‘牛’字沒有了下面的那一横当然不是‘生’字了,哈哈,我知道了,确实应该是‘一’字。姐姐,你好聪明啊。这位公子也好聪明。不过似乎我更聪明一点。哈哈” 红绢花的女子先是对夙亦寒的话感觉到很困惑,但是听夙亦寒一点,又细看之下,却忽然想到了为甚是“一”字的原因,不禁高兴的嚷嚷起來。 白绢花女子听夙亦寒将自己为何猜出的原因讲了出來,不禁钦佩的看了夙亦寒一眼,笑着道:“公子好智力。” “你们两位姐妹都已经猜出了一个了,嗯,这边的这个我也有答案了。这边的这个‘笑死人’打一成语,应该是‘乐极生悲’,请问老伯可对否?” “公子所言甚是,不知道公子是继续像这两位小姐一样继续猜谜,还是领了彩头?” “老伯,我的也先记下吧,等我们猜完再领不迟。”夙亦寒见那询问自己是否领彩头的老者向着自己施礼,急忙也是躬身一礼。 第125章 :美女邀约城隍庙 “姐姐,这边这个灯谜好生奇怪,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你看看。.tw[棉花糖小说网]” 红绢花女子忽然大声的叫起來,过來拉着白绢花女子就往一个走马灯那里去,夙亦寒也闪目一瞧,但见那走马灯上,有一个灯谜写着:“逆水行舟”,下面一行小字:“打一成语”,略一转念,不禁笑道:“这个我已经有了,所谓‘逆水行舟’的谜底应为‘力争上游’。” 旁边早有那名老者应声答道:“公子所猜极对,请公子继续猜谜。我这边记下了。” 红绢花的女子本來已经猜出了四个,这会儿见夙亦寒那边又猜出了一个,看看那挂着的纸上夙亦寒的竟然已经猜对了五个,不禁着急起來,大声叫道:“你都不会让着我?下次不许你再猜了!” 声音自是十分的霸道。 “小妹,你怎么能这样呢?这位公子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人家猜对的多,咱们不如人家,你怎么倒还不讲理起來了?” 白绢花的女子说着,急忙转眼对着夙亦寒就是微微一笑,饱含歉意。 夙亦寒稽首道:“小姐不必这样,如此在下就不猜了,但请小姐先猜如何?” “这还差不多。姐姐,你看,这边的这个谜,我怎么老也想不出來?” “‘百里挑一’打一字。”白绢花女子念着灯笼上的谜语仔细揣摩了半响,笑着道,“呵呵,答案我已经有了,当是一个‘白’字。” “姐姐,为什么是个‘白’字?我怎么看不出來。” “因为你比较笨嘛。”旁边夙亦寒就是一笑,大声说道,“‘百’字上面有一横,而这一横不就是个‘一’吗?‘百里挑一’把‘百’字里面的‘一’给去掉了,当然剩下的只有白了。哈哈” “谁让你替我姐姐猜的?自作多情。我问我姐姐,又沒问你?” 红绢花女子竖起眉毛对着夙亦寒叫喊起來,可是眼睛里却也有了许多敬佩之色。 不一会儿,这所有的灯谜都已经被人猜完了,白绢花女子天资聪颖,竟然猜对了九个,稳稳当当的拿了第一的位置。而夙亦寒也猜对了八个,屈居第二,红绢花女子成绩平平,同另外一人一起均是猜对了五个,拿了第三。 老者让猜对谜语的人各自去领了彩头,夙亦寒的彩头自是让给了两位女子。虽然彩头都是些不甚值钱的零散之物,但是却也都不失新奇小巧,两位女子都挺喜欢的。 三个人就拿了这些物件,相伴就要离开,那老者却赶上來笑道:“几位请留步。”手里拿了两份请柬递给二人,笑说两位可否留下姓名明天晚上到九廉王府上参加九廉王举办的元宵节宴。 两位女子微微一笑,白绢花女子就看着夙亦寒笑到:“公子,你可要前往?” 夙亦寒听女子问,笑着对老者拱手道:“在下夙亦寒,南燕国人氏,早就仰慕九廉王,明日定当过府一叙。” “夙亦寒?你姓夙?南燕国人?”红绢花女子惊讶的叫道,“听说夙姓在南燕国可是皇族之姓,难道你竟然是南燕国皇族中人?” “在下并非皇族中人,虽然夙姓在我国中大多为皇族,但是在下家室低微,乃一平头百姓而已。不知道姑娘芳名。” “在下姓莫名冉,这是小妹莫雨。这位老伯,我们两位女儿家身子,到九廉王府确实多有不便,我们就不去了。” “既然如此,那明晚小老儿就在九廉王府中静待这位公子了。” 那老者说完对着夙亦寒和两位女子施礼就离去了。 三个人且行且看,忽听一声“咕噜咕噜”的声音,有人肚子已经打开了阵仗,夙亦寒一看街边一家小饭馆,就邀请两位女子道饭馆中吃饭。 刚刚肚子响动的莫雨肚子已经是饿得潜心贴后背了,今天晚上她只顾忙着和姐姐一起來看灯,并沒有吃饱,所以这会儿玩了一阵子早就已经饥饿难耐了,一听夙亦寒说要请吃饭,就欢喜雀跃起來。 三人走进店内,但见这件饭馆虽然面积不大,但却干净整齐,由于今日元宵佳节观灯之人很多,所以虽然天色已晚,但是仍然是宾朋满座。 夙亦寒看着挑了窗口一张空桌子请两位女子坐下,就吆喝着小二上菜,说只管把店中那拿手的精致饭菜端上來,现在大家饥饿就先给上可口的点心两盘,好先垫垫底。小二大声吆喝了一句“好咧”就转身到厨房。 不一会儿,热情的小二哥,已经端着一壶香片茶,两盘可口的点心上來了,笑着边为他们倒茶边说道:“三位请慢用,您要的菜马上就好。这点心是我们店精心制作的,请大家品尝。” 夙亦寒对着小二挥挥手,小二就笑着去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两位小姐,请慢用。”夙亦寒对着两位女子谦让道。 莫冉还在跟夙亦寒寒暄,那边莫雨早已经抓起点心就着香片茶狼吞虎咽起來。 莫冉就有点感觉不好意思,用脚赶紧从桌子下面踢踢莫雨,可是莫雨只顾吃根本就不理睬莫冉。 “不好意思,夙公子,我妹妹今天晚上并未吃饭,所以有点失态了,还请夙公子不要怪罪的好。”莫冉看莫雨吃的狼吞虎咽,吃相是在是太难看,不仅脸上就有点挂不住。 “无妨无妨。我看令妹莫雨这样倒是十分的天真可爱,再说了肚子饿了吃东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又怎么会怪罪呢?”夙亦寒说着用手拈起一块点心就递到了莫冉的面前,“小姐,请。” “多谢公子。”那莫冉接过夙亦寒递过來的点心,脸上就是一红道,“我自己來,公子也请自便。公子从南燕国千里迢迢而來,我们两个理应尽一尽地主之谊,不料却要让公子破费请我们姐妹这一餐。真是惭愧。” 那莫冉非常的有礼仪分寸,让夙亦寒不觉十分的倾心,心中不禁想到,如果自己能娶此女为妻,可真是人生一大幸事。而那莫雨虽然粗鲁泼辣,倒也可爱,如果将來也能带回家中,这姐妹二人一静一动,倒也是错落有致,让人感觉美不胜收。 这夙亦寒心中想着美事,脸上就已经露出喜悦之色來。看着两位女子心中是一阵阵的欢快,最后已经是忍不住笑出声來。 “我打你这登徒子,好色之徒!” 夙亦寒还正在傻呼呼的看着二女傻笑,头顶上已经兀是挨了一记暴枣。猛一回神,但见那莫雨正杏眼圆睁恶狠狠的瞪着自己。 “莫雨小姐,刚刚打我何故?”夙亦寒急忙揉着脑袋上被打的位置,脸上一片茫然的看着莫雨,又看看坐在对面的莫冉。 “小妹,不可无礼?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夙公子?” 莫冉也被莫雨突然的打骂夙亦寒给搞的莫名其妙,她一直都是低垂着眼睛,根本就沒看见夙亦寒刚刚的眼神,所以也并不知道莫雨为什么要打夙亦寒。 “姐姐,我为什么打他?这可要问他自己,刚刚他那眼神我打他感觉还是轻的呢!两只眼睛简直落在人的脸上,简直都想把人给吃了,都跟几辈子沒见过女人似的。我们姐妹岂是他这种凡夫俗子所能如此盯着看的?” 莫雨的声音可是毫不客气,非常的霸道,把夙亦寒给吓了一大跳。 “妹妹,不要这样说,毕竟夙公子还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呢。” “救命恩人就可以这样眼巴巴的盯着人家看啊,这还有沒有天理?不行,我是不喜欢他那饿狼一般的眼神。”莫雨的脸黑桑着。 “我刚刚,真的是不知道。还请莫雨小姐原谅,对我刚刚的失态我道歉。我道歉行不行?”夙亦寒一听莫雨的话头知道刚刚肯定是自己失态了,急忙向莫雨道歉,可是莫雨可是不依不饶的样子,把夙亦寒给弄了个灰头土脸的。 “妹妹,人家夙公子都已经道歉了,你也就不要再说了,你看周围都有人在看着咱们了。” 莫冉看夙亦寒一脸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赶紧劝莫雨。 莫雨看看周围确实有人正盯着她们这边看,这才停住了嘴,但还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夙亦寒。 既然莫雨不说话了,当然也就沉默下來,夙亦寒被莫雨刚刚的一阵抢白,也不好意思说话,本來他还想跟两位女子表白一下自己的爱慕之情,可这会儿被莫雨一番打击也只好闭上了嘴。 这样一來,这顿饭可就吃的沒意思,十分的郁闷起來。三个人无语吃完了饭,出了饭馆,就互相道别,各自回去。 夙亦寒看着两位美女的背影,心里失落的厉害,看见两位女子的背影消失不见,他才失魂落魄的回身望着客店的方向走去。 这会儿已经很晚了,那些出來赏灯的人也都已经逐渐的散了,原本喧闹的街头逐渐清冷起來,夙亦寒神情黯然的走着,深深为自己刚刚的无语而后悔,这一次分别又不知道何时相见了,自己竟然都沒有问问那两位女子家住何方,只是知道对方的名字。 夜晚寂静的街头,只有夙亦寒一个人的脚步声,寂寞的敲打着地面。 夙亦寒刚要转过街角,忽然听见身后传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脚步很轻,如果不是练家子就可能是一个女子,但是这么晚的夜晚,女子的可能性不大,也只有练家子了。 他并不以为意,只是继续往前走着,俗话说艺高人胆大,所以夙亦寒并不害怕。 第126章 :被美女放了鸽子 “夙公子。” 忽然背后传來一阵熟悉的声音。 夙亦寒的身子就是一震,这个声音好熟悉,难道是? 他猛然的转身,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朝着他快速的走过來,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子。 “夙公子。” 女子快步來到夙亦寒面前,虽然是在黑夜中,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但是夙亦寒还是一下就认出那位女子正是他心中正在念叨着的那位叫做莫冉的女子。 “莫冉姑娘,怎么会是你?” 夙亦寒惊喜的爆发出一声呼喊,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一把就张开双臂抱住了眼前的莫冉。 “夙公子,我,我还以为再也找不到你了呢。” 莫冉在夙亦寒的怀中喜极而泣,她一路追赶而來,还以为再也找不到夙亦寒了,刚刚她和妹妹离开的时候,其实心里也是十分的不舍,然而碍着妹妹莫雨,让她不能对夙亦寒说出自己心中的爱慕之情。 自从在那天在客店中夙亦寒出手救了她们姊妹,她就已经爱上了这位相貌不凡的帅气公子,但是女子的矜持让她不能对他说出自己的爱慕,毕竟她是女儿身。 此时此刻,夙亦寒的心情也是十分激动,前一秒钟,他还在心中懊恼为什么沒有问清两位女子的详细地址,而现在,竟然已经是怀中暖玉温香了。 这样的巨变真是让他喜出望外。他不禁低下头,在黑暗中用自己的嘴唇轻轻的触碰着那女子香甜的红唇。 只觉得怀中的莫冉身体猛烈的颤抖了一下,然后双手用力挣脱了夙亦寒的怀抱,一阵娇羞的轻笑身影已然飘远,风中传來她轻轻的话语:“夙公子,明日子时城隍庙见。” 夙亦寒站在那里,莫冉的体温恍然还在怀中,但是人却已经不见了。他回味着刚刚莫冉的话,不禁心头一阵大喜。 次日傍晚,夙亦寒持了请柬來到九廉王府。[..tw超多好看小说] 夙亦寒虽然听说过九廉王,但是却从未曾相见过,今日一见果然见九廉王仪表不凡,为人亲和正直,两个人竟然一拍即合,当下结为了好友。 但是夙亦寒虽然身在府中,同九廉王把酒言欢,但是心思却早已不在九廉王府,眼看着月上柳梢头,夙亦寒的心中也已经是急躁不堪了。 虽然九廉王极力挽留夙亦寒就宿在府中,但是夙亦寒惦记着与那莫冉之约,哪里有心思留在王府中,眼看着亥时已过,马上就是子时了,就急匆匆的跟九廉王道别,说自己已经不胜酒力,想要回客店中休息,因为自己此次來贝玉国并非是公干只是闲游,因此行踪不愿让人知道,还望九廉王帮自己遮掩此次行踪。 那九廉王也是性情中人,见夙亦寒相求,就慨然应允,当下看夙亦寒也着实不愿留在府中,也就不再挽留。 夙亦寒出了九廉王府,看看前后无人,转身就往城隍庙而來,心想,不知道那莫冉可是已经等在那里了。 脚下步履匆匆,夙亦寒急慌慌赶往城隍庙,他展开轻功,不到一刻钟功夫已经來到了城隍庙外,但听街头巡夜的报更声响,刚好正是子时。 昨夜云遮月,今天晚上却月光明亮,只见月色如水,给面前的城隍庙镀上了一层清冷的颜色,在夜色中有种威严的寂寥味道。 夙亦寒侧耳听了听,四下里都是十分的寂静,并沒有一丝人声,他轻轻的推开大殿的门,往里面看去,里面黑黝黝的,看不见是不是有人。 “莫冉?莫冉小姐?” 夙亦寒急忙轻轻的呼唤了两声,空荡荡的大殿中回荡着他孤零零的声音,根本就沒有人答应。那莫冉竟然是还沒有來。 夙亦寒轻轻的坐在台阶上,静静的等着莫冉,心想也许她正在路上走着。(..tw好看的小说) 时间缓缓的过去,眼看已经丑时,那莫冉仍然是毫无踪影。 夙亦寒的酒意逐渐涌了上來,头一歪靠在柱子上就睡了过去。 这一睡可就是两个时辰。 等夙亦寒从梦中醒來,发现仍然是自己一个人在城隍庙前,那莫冉仍然是踪影皆无。 难道是自己刚刚睡着之际她已经來过了?但是不应该啊,如果她來过了,肯定会叫醒自己,怎么会不吭声就走呢? 如果是莫冉今夜未曾來过,那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昨夜她与自己的相约竟然只是自己的黄粱一梦?但是昨夜那一抱却绝对是真实的,自己嘴唇上那香唇的味道还恍然在舌尖盘旋。 夙亦寒从地上站起身子,來回走动着,左看右看莫冉的人影依然不见,不由失魂落魄起來。 眼看着天色已经破晓,那莫冉仍然是沒有來。夙亦寒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在城隍庙外等了一夜。 此时此刻,虽然夙亦寒并不愿意承认莫冉骗了自己,但是现在的情形也已经非常明了,那莫冉已经是放了夙亦寒的鸽子了。 夙亦寒心情低落的回到客店,本來他还想在这里再次寻访一下莫冉姐妹,毕竟有了明姓就好寻找的多,但是皇兄派來找寻夙亦寒的人却到了,说是皇上有急事,让夙亦寒马上回去。 夙亦寒一听皇兄有事,就再也无心在贝玉国停留,既然自己爱慕的女子摆明了是不愿意与自己相见,自己再留在此地也是徒留伤悲,还是先回南燕国在做打算。 夙亦寒当即快马加鞭,不一日便回到了南燕国都城。连自己的王府都沒有回,夙亦寒就风尘仆仆的赶往宫中。 原來夙亦寒的父王早在十年前已经在和贝玉国国主谈和的时候,已经给双方的子女定下了儿女婚约,由夙亦寒迎娶贝玉国的常乐公主,本來预定的婚期早已经到了,可是因为南燕国夙亦寒的父王突然驾崩,国家政权动荡,再者要服丧三年,因此一直拖着沒给贝玉国送聘。 如今三年丧期已满,贝玉国国主已经送來了书信,问何时婚娶,因此皇帝这才赶着召夙亦寒回來,准备迎娶贝玉国的常乐公主。 夙亦寒一听皇兄的话,当时心里就是一阵不舒服,夙亦寒一向主张率心而为,不愿意为难自己,而今天自己连贝玉国的公主的面都未曾见过,怎么能轻易就娶回來一个陌生的女子呢? 更何况这个时候的夙亦寒,心中已经有了莫冉的影子,虽然莫冉爽约,但是他心中哪里就能放得下她?本來他就沒打算回來,当时皇兄的召唤那么急,他还以为有什么大事,本來国家政权初定,他也一直担忧,但是现在竟然只是自己的婚娶之事。 夙亦寒当即就对皇兄说,自己不同意迎娶贝玉国的常乐公主,自己绝对不会娶一个自己根本不了解并且连见都沒有见过的女子为妻子,如果皇兄不愿意向对方提出退婚,就由他自己亲自向对方提出退婚。 皇帝一看夙亦寒的态度,当下就劝夙亦寒先不要着急,不行自己先请贝玉国把公主的画像送过來,如果夙亦寒真的看不上贝玉国公主的容貌,那时在谈退婚也不迟。 可是夙亦寒如何肯听?他当时就休书一封给了贝玉国的国主,说自己不能迎娶贵国的公主为妻,还请贝玉国国主谅解。 贝玉国的国主一接到书信,当即大怒,说我国公主乃千金之躯,岂能被你侮辱,当即就把公主空雨墨指给了大将军云峥帆。 而夙亦寒也在退婚之后,紧跟着再次來到了贝玉国都城,结果几乎访遍了贝玉国都城方圆八十里的区域,都未曾寻见那对姓莫的孪生姐妹。夙亦寒伤心失望,只好重新回到南燕国。 数月未归,更别提进宫拜见皇兄了。夙亦寒回到王府,休息了两日,感觉心情好了一点,就到宫中去拜见皇兄。 夙亦寒到了宫中,皇上数月未曾见到夙亦寒,今日一见,不禁欣喜异常,当即请他到上书房中一叙。 宫人过來给两人上了茶,皇上端起茶來抿了一口,问道: “王弟,数月不见,这数月以來究竟去了哪里?怎么寡人派了几次人都找不到你的踪影?” “回禀皇上,臣弟心中烦闷,所以出外云游去了。臣弟也并非踪迹全无,其实是不愿让人知道臣弟的行踪,但是臣弟其实一直在关注国中的消息,一旦有异,臣弟会马上回來的。” 夙亦寒听皇兄询问,急忙放下手中的茶碗站起身來躬身回答。 “寡人知道王弟对国家之事是时刻在心,但是王弟此次出去,竟然是一去数月,寡人实在是挂念啊。所以数次派人前去寻找的,但是苦于不知道王弟身在何方,所以一直寻找未果。今日王弟回來寡人心中着实高兴。等会儿王弟就留在宫中吃饭,不必再回府中去了,就在宫中小住几日如何?” 皇上看夙亦寒神情恭谨,急忙示意夙亦寒坐下,不要紧张。 夙亦寒听王兄邀请自己在宫中小住几日,当即笑道:“多谢王兄美意,既然王兄相邀,那臣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皇上一看夙亦寒答应留在宫中,不禁大喜,抚掌笑道:“好,好,王弟能在宫中陪陪寡人,寡人心中实在是太高兴了,咱们兄弟几人,咱们两个一直关系最好,可是自从寡人登基以后,王弟就开始四处游历,让寡人经常是想念却不得相见,实在是挂念之极。” “多谢王兄时常挂念臣弟,此番臣弟回來以后将安心辅佐王兄治理南燕国,不在出外游历了。”夙亦寒见皇上对自己的以前情真意切,不禁后悔起这几年不在国内,竟然只顾了一己之私,而忘记了自己身上辅佐王兄治理南燕国的重任,不禁十分的羞愧,急忙向皇上表明心迹。 第127章 :差点说漏了嘴 “寡人当然知道王弟的一番心意,其实这几年南燕国国泰民安,也多仰仗了王弟的辅佐之功,寡人和皇后都经常提起你呢,还时常教导皇儿夙冕要学习王弟,以王弟为榜样。(..tw棉花糖小说网)” 夙亦寒见皇上一再夸奖自己,也不觉脸上有点不好意思,刚想站起來向皇上说几句谦虚的话,就听见门外一阵脚步声响,然后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就嘻嘻笑着冲了进來。 “王叔,王叔,您可回來了。夙冕好想你啊。” 这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原來那冲进來的少年正是夙冕。 夙冕一下就扑到了夙亦寒的身上,当即爬到夙亦寒的胸前,对着夙亦寒又是亲又是抱的,激动非常。 “哎哟,几年未见,我的小侄儿夙冕竟然长这么高了?看來我真是來宫中的时间太少了!” 夙亦寒一把把夙冕搂住怀里,想把夙冕给举起來,可是才发现夙冕已经长大了,根本就不是以前的那个小孩子了,竟然自己抱着都有点费力了。 夙亦寒双臂一较劲,把夙冕举过头顶,叔侄俩就在书房之内疯狂开了。 坐在桌案背后的皇帝笑着看着夙亦寒和夙冕欢乐嬉戏,一时间上书房之内其乐融融,弥漫着温馨的亲情气息。 “皇上,皇后那边有事请皇上先过去一趟。” 一名小太监弯腰进來禀报。 “哦。王弟,你和冕儿在这里玩着,我先去你皇嫂那边看看。” 皇上就起身跟着小太监去了,留下夙亦寒和夙冕在书房内。 “啪”的一声,随着夙冕从龙案边经过,一副卷着的画落到了地上。随着画面的展开,夙亦寒的眼睛忽然瞪大了。 那画上竟然是一个女人,一个他夙亦寒日思夜想的女人----莫冉! 夙亦寒呆了一呆,迈步上前捡起地上掉着的那幅画。.tw[棉花糖小说网] “叔叔,你怎么了?” 夙冕一看夙亦寒的脸色不对叫了起來。 可是夙亦寒并不理睬夙冕,早已经大踏步走出书房,朝着皇后宫中疾奔而去。 “皇兄,这副画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上和皇后正在说话,却见夙亦寒大踏步冲了进來。 夙亦寒后边跟着的小太监看样子试图想阻止他,但是却徒劳无功,再说了夙亦寒身怀绝技如果想去哪里,他一个小太监怎么能阻挡得了?可是又怕皇上怪罪,只好嘟囔着“王爷,你不能进去,我得先禀告皇上。” 皇上挥手示意那小太监退下,看看夙亦寒道:“王弟为何如此慌张?” 夙亦寒身后的小太监一看皇上并沒有生气挥手让自己退下,高兴的赶紧退出去了。夙亦寒迈步向前,把手中的画展开向着皇上一亮:“皇兄,这张画上的人是谁?” “呵呵,王弟是说这张画上的女子啊。这上面的女子是贝玉国的公主空雨墨。” “啊?你说什么?” 夙亦寒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贝玉国的公主空雨墨?这上面的人明明就是莫冉,难道这世间还有如此相像的人? “这上面是贝玉国的公主?皇兄,敢问这画像之上的这位贝玉国的公主可是孪生?” 夙亦寒迟疑的说道,重新盯着画面审视起來,这幅画他可以肯定应该就是莫冉,因为那头上戴着的那朵白绢花还有那眉头的一点小痣,难道莫冉竟然就是贝玉国的公主? “是啊。今天王弟怎么好生奇怪,问起这个事情?前阵子朕让你看看画像在做定夺,可是你死活也不肯,今日怎么?” “莫冉!莫冉!” 夙亦寒不由自主的重复着这个名字的,他忽然想起当天那女子介绍自己的名姓的时候竟然似乎迟疑了一下,却原來她是在心里捏了一个假名给自己。怪不得自己这么长时间以來都一直找不到她,原來莫冉这个名字竟然是假的! “请皇兄重新为我跟贝玉国求亲。”夙亦寒对着皇上深施一礼。 然而皇上接下來的话语却让夙亦寒感觉如同掉入冰窖一般。 “怎么了?王弟,看起來你对这空雨墨公主很感兴趣啊。不过已经迟了,听说这位公主已经被指给了贝玉国的大将军云峥帆。” “啊?” 夙亦寒感觉两眼发黑,浑身晃了一晃,差点就昏过去。旁边急急忙忙过來两名太监,手疾的扶住了身体往后倾倒的夙亦寒,同时给他身下塞了一把椅子。 “王弟,你怎么了?快传御医!快传御医!” 皇上和皇后一看夙亦寒竟然差点晕倒,都紧张起來,忙不迭的一连声呼唤着传御医。 “皇兄王嫂,不用!我还沒事。” 夙亦寒铁青着脸对着皇上和皇后急忙摆手,可是他脸色实在是太差,怎么能让皇上和皇后相信他竟然是沒有事? 御医很快跑了进來,诊断之后,禀告皇上说摄政王是急怒攻心所致,并无大碍。 “王弟,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朕着实担心啊。” “皇上,请皇上容许臣弟亲自到贝玉国再次提亲。上次退婚只是臣弟自己所书,还求皇上亲拟书信一封,臣弟到贝玉国亲自赔罪,定要娶回公主。” “王弟,这两国相交,岂能视作儿戏?当初你为什么朕的劝阻,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听说贝玉国国主已经选定大将军云峥帆为驸马,并且已经准备在日前成亲。现在,王弟竟然又要重提已经反悔的婚约,恐怕那贝玉国国主不会答应。” “都怪当初臣弟不听皇兄劝阻一日孤行,皇兄,当日臣弟一意孤行退婚也是因为这画上的女子,只是,唉----,皇兄,此事说來话长,臣弟先告退了。” 说完夙亦寒就转身出了皇宫,剩下皇上满脸茫然,不知道今天他这个任性的王弟究竟是怎么回事。 话说夙亦寒带着空雨墨的画像出了皇宫,他回到王府,心里是十分的难过,虽然皇上劝阻他说空雨墨已经马上要嫁给贝玉国大将军云峥帆,但是他心里仍然十分的不甘心。 他把空雨墨的画像悬挂于书房之内,夜夜观看,想想当日在贝玉国见到的莫冉,不,现在应该是叫做空雨墨了,他的心像是刀割一般的痛。 经过两天两夜的左思右想,夙亦寒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要奔赴贝玉国,说什么也要把空雨墨给带回來。 害怕皇上进行劝阻,所以夙亦寒就向皇上递了一封折子,假称自己身体不适,卧病在床,自己就偷偷离开了南燕国的都城,前往贝玉国,准备把空雨墨给抢回南燕国。 结果让他大吃一惊,竟然空雨墨会离奇失踪了。他暗中寻访,终于查到空雨墨被人贩子拐卖,结果在劫持喜轿的时候,遇上了也查访到此寻找空雨墨的云峥帆。接下來的事情空雨墨也就都知道了。 “唉,墨墨,想起來往事我一直十分后悔,都怪我当日太过任性,竟然不顾皇兄的劝阻,一日孤行,从而导致后面这么多的事情发生。也让你受了太多的委屈。还请你一定要原谅我。” 夙亦寒握着空雨墨的手,感受着手掌中那柔软的温柔,醉意朦胧的眼睛里流露出歉意。 “原來我和你之间还有这么多的前尘往事。”空雨墨眼神迷离的看着夙亦寒,在脑子深处搜寻着夙亦寒讲解的事情,可是找了半天都沒有一点的印象,最后干脆不找了,就找夙亦寒说的记到脑海里算了。 “怎么?墨墨,你怎么竟然都给忘记了?难道你忘记了你我的相遇?” 夙亦寒被空雨墨的一句话给说的心中一愣,但是浓重的酒意并沒有让他的大脑和往日一样思路清晰。 “亦寒,难道你竟然忘记了?我不是失忆过吗?其实在这之前我还失忆过一次,就是那次被人贩子抓住以后,那些人贩子都给他们准备贩卖的女子吃的有失忆药,洗去在这之前的所有记忆,所以我竟然是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我只记得那天以后的事情。就是你去抢亲的那天。” 空雨墨听夙亦寒一问,忽然想到自己竟然说漏了嘴,自己刚刚是怎么了?怎么胡说起來?那不是摆明了自己不是夙亦寒以前爱着的那位空雨墨吗?她急忙给自己找着解释的理由,虽然这个理由有那么一点点的牵强。 “怪不得当初本王找到你的时候,竟然看见本王好像不认识的样子。” 夙亦寒的脑子笑着低垂了眼睛看着空雨墨,用手摸着她柔嫩的脸蛋。 “那当初那副画像呢?我怎么沒有见过?” 空雨墨想到刚刚夙亦寒提到的那副画像,不禁问道。 “我一直珍藏着,因为嘉元公主的原因,所以一直不敢拿出來,那个疯婆子你也知道,一向嚣张霸道的很。后來你來了,我又给你找丹青墨手又画了一幅,所以那副画我就一直沒有拿出來。” “回头我一定要看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本王说的当然全都是真的了,本王对墨墨之心,苍天可鉴!” 夙亦寒说着用唇在空雨墨的额头印上深深的一吻。 “王爷,前面宫里來人说宫里有请。” 只听门上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然后李孝的声音响了起來。 第128章 :宫中家宴 “你替本王去回了,说本王身体不适,正在歇息,稍后在进宫。” 夙亦寒的脸上显出不耐烦的神色,怀中正拥着美人,哪里有心情去进宫?再说了宫里估计也沒什么要紧的事情,自己刚刚从宫里面回來,怎么又來找? “亦寒,你还是进宫一趟吧。再怎么说,王爷现在是摄政王,朝廷有什么事情都得您过目顶多,您也不能老在我这里啊。” 空雨墨从夙亦寒胸前直起身子,下床到梳妆台边上,唤來了颦秋帮自己梳头。 “好,好,既然墨墨说了,那本王就进宫一趟吧。” 夙亦寒提上了靴子,看看空雨墨,笑着出门唤住了李孝。 那李孝听了夙亦寒的吩咐,正急匆匆的下楼,听夙亦寒的吩咐,赶紧回來候着。 “李孝,去告诉宫里來的人,让他们稍等,就说本王马上就到。” “好咧。”李孝听了跑着向前面去了。 “墨墨,那我可就进宫去了,你在家里好好呆着,这回可不许乱跑了。不能再给我添乱了。” 夙亦寒走到空雨墨旁边,看着颦秋给空雨墨梳理好了一头青丝,然后自己亲手帮空雨墨画好了眉毛。 “嗯嗯,亦寒。我不跑了。你赶紧去吧。正事要紧。” 空雨墨对着镜子來回看着,让颦秋帮自己把一朵珠花插在发间,催着夙亦寒赶紧走。 看见夙亦寒下了楼,她马上从椅子上站了起來,摇摇晃晃的走到窗口,往下一看,看见夙亦寒已经走出了葶霜楼,这才回头对着颦秋叫道:“颦秋,來帮忙,把那张休闲榻给搬到窗子这儿,我得休息一会儿,困死了。” 她躺在榻上默默的想着,自己也许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似乎自己是想要爱上夙亦寒了,可是自己的身份一旦被揭穿,那么自己在这里的日子会不会不好过?她还不确定如果夙亦寒如果知道了她并不是他以前喜欢的贝玉国公主,还会不会一样的对待他,所以在这之前,她得离开,必须想办法尽快离开,可是这王府庭院深深,经过了上一次逃走,夙亦寒似乎对自己有了防备之心,她如何能找到机会离开呢? 夙亦寒來到宫中,太后现在已经从凤仪楼搬到了慈宁宫。[..tw超多好看小说] “摄政王,皇上和太后在慈宁宫中等候王爷。请王爷随我前去。” 夙亦寒一听这个声音熟悉,急忙转身看去,看见陈公公正笑眯眯的从南边过來,跟自己热情的打着招呼。 自从上次宫变以后,陈公公极其受到皇后的重用,现在不但是后宫的总管太监,而且还兼职慈宁宫的大总管。 “陈公公,近來可好?” “托摄政王洪福,奴才一起都好。” 陈公公见缜王夙亦寒竟然关心自己一个太监,不禁受宠若惊起來,急忙对着夙亦寒又是一礼。 “听说陈公公最近荣升了后宫总管,看來太后十分看重陈公公啊。” 夙亦寒跟在陈公公的身后,让陈公公前面领路,直奔慈宁宫而來。 “摄政王说笑了,奴才也不过是誓死效忠皇家罢了。再说,奴才的今天还不是当日摄政王的抬举?如果沒有摄政王,哪有奴才的今天?” 陈公公已经听出了夙亦寒的意思,这分明是在旁敲侧击自己,让自己不要只是眼中有太后,急忙那个赔笑说道。 “陈公公知道就好。” 夙亦寒从怀里摸出几张大额的银票,紧走几步塞进陈公公的手里。 “摄政王,这是何故?奴才并沒有为王爷做过什么,怎么能让王爷如此破费?” 陈公公看看左右无人,虽然嘴上谦让着,但是已经满脸笑意的把手中的银票给装进怀里了,心里还在高兴着,人人都说摄政王一向大方,看來果然如此,以前每次到他府上传话都沒有空跑过,这次更是大把的银子出手,刚刚他略一估算,已经发现手中的银票足足有两千两,陈公公嘴都快笑歪了。 “陈公公,你当然知道我的意思。”夙亦寒微微一笑。 “摄政王,有什么吩咐只管吩咐,奴才一定竭尽全力不负王爷所托。” “还请陈公公帮我注意太后的动向,一旦有什么异变马上向我汇报。本王定不会亏待陈公公。”夙亦寒对着陈公公就是一拱手。 “摄政王言重了,奴才定当不负王爷所托,精忠报效王爷。” “不是报效我缜王,是报效当今皇上。”夙亦寒微微一笑,用手拍了拍陈公公的肩膀,然后哈哈大笑着向前大踏步走去。 陈公公先是一愣,接着就理解了夙亦寒的意思,也是呵呵一笑“是啊是啊是报效皇上”,跟着夙亦寒的身后急急忙忙向着慈宁宫赶去。 慈宁宫内,早已经摆好了酒宴,小皇帝夙冕正坐在太后的身边,等着他的皇叔夙亦寒呢。 一见到夙亦寒进來,小皇帝马上高兴的跳了起來,他一向跟这位皇叔关系最好,可以说除了太上皇以外,最疼爱他的就是摄政王夙亦寒了,最近又好久都沒见过皇叔了,这几日皇叔凯旋还朝除了匆匆的一见之外,一直还沒有时间跟皇叔一起吃饭喝酒互相交流下,今天一听太后说要在宫中宴请夙亦寒,当然心中兴奋了。 “缜王,看你步履不稳的样子,又满嘴酒气,看样子是在其他地方喝了酒才來?” 太后的声音听起來似乎有点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回禀太后,臣本來正同家人饮酒,听太后召唤,赶紧前來,是以有酒气。” “家人?恐怕是同贝玉国的空雨墨公主吧。” 太后的脸色有点阴沉。夙亦寒瞟了一眼太后脸上的表情,并沒有放在心上,大声的回道“是”。 “母后,皇叔既然已经來了,我们何不开始呢?我都感觉有点饿了呢。” 小皇帝已经看见了自己母后脸上的不高兴,急忙开始和稀泥。 “既然皇帝已经饿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太后听儿子嚷着饿,也就不再问夙亦寒了,就吩咐开席。 已经有宫女过來给夙亦寒摆上了一张凳子,夙亦寒已经也就打横在下首坐下。然后宫女过來帮他们斟酒。 “皇叔这次出征平定叛乱,可谓是劳苦功高,朕看皇叔此去数月之久,体型都显得消瘦了,看得出皇叔委实是殚精竭虑的为国筹谋。朕先敬皇叔这一杯,祝贺皇叔凯旋归來。” 小皇帝先端起一杯酒,对着夙亦寒说道。 夙亦寒见皇帝给自己敬酒,急忙端起杯子谢恩然后一饮而尽。 “第一杯是皇上给缜王敬,这第二杯我敬摄政王,祝贺摄政王得胜归來,为国家尽心竭力。摄政王,请满饮此杯。” 太后见皇帝给夙亦寒敬完了酒,也端起面前的杯子对着夙亦寒笑颜如花的说道。 “多谢太后厚爱。臣定当为国家勤勤恳恳呕心沥血万死不辞。” 夙亦寒急忙站起身子,一样脖子又是一饮而尽。 “这第三杯酒,还是朕再敬皇叔,朕听闻皇叔一直沒有娶正室,这杯酒朕就祝皇叔早日觅得佳人。” 小皇帝这杯酒的祝酒词说出,在场的人倒是都沒觉得什么,可是唯有一人这心里可就难过了,谁啊?原來就是当今的太后。 太后听小皇帝的话说完,脸上不由就是颜色一暗,但是至少瞬间的事情,别人并沒有注意到。 “是啊,是啊,别看你皇叔风流倜傥,府中佳人众多,美女如云,可是你皇叔却一直沒有觅得佳偶,以后皇帝一定要为你皇叔多操心才是。” 太后说着说着,这言语之间可就流露出一丝酸味來了,但是小皇帝毕竟年纪不大,男女之事还是十分的稚嫩,也就沒有听出太后话里的意思,但是夙亦寒却是已经听出來了。 他抬眼看了一眼太后,却碰上了太后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他急忙垂下眼帘,把脸转向小皇帝。 “皇上,最近你也该选妃了,如今你虽未曾正是登基,但是当了皇帝也不能后宫空虚,再说你也到了婚娶的年龄。不如最近臣替你张罗几个如何?” 小皇帝听皇叔竟然提到自己纳妃子的事情,不禁脸上就是一红:“皇叔,我年龄还小呢。” “都十七了,还小什么?现在你的后宫人实在是太少了,得赶紧选一些來充实一下,再过两年正式登基,沒有皇后怎么行?” 夙亦寒这话说的可就明白了,小皇帝你得先选出个皇后,然后就能正式登基了。 “嗯,这些事情我也还沒有仔细的想过,还请皇叔和母后代为打点吧。” “说到这立皇后的事情,哀家心中倒是有几个合适的人选,不如回头哀家和王爷一同研究研究如何?” 太后听夙亦寒提到小皇帝立皇后的事情,不由笑了起來,对着夙亦寒瞄了两眼。 “好啊。好啊。有母后和皇叔操心,我是最能放心得下了。皇叔,别只顾说话,來尝尝这道菜,看味道如何?听母后说最近御厨房來了一个番邦來的厨师,做的一手好菜,这道菜就是他精心所制,皇叔尝尝。” 第129章 :奇香媚灵丸 皇帝夙冕笑着为夙亦寒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夙亦寒面前的盘子里。.tw[棉花糖小说网] 说了半天,这宴席实际上眼下才刚刚开始,皇帝不吃菜,谁敢吃啊?不过夙亦寒在家里已经吃过了,所以也并不饿。 皇宫里吃饭不如在家吃饭爽快,虽然看似气氛融洽,但毕竟不那么舒服。这一餐饭夙亦寒吃的一点也不高兴,其实如果只有他和小皇帝倒也畅快,关键是有个太后在一旁。 这太后摆明了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两只眼睛有意无意的往自己的身上一个劲儿的招呼,这让他感觉十分的不舒服,浑身跟针扎一样的难受。 这心情一不爽,自然喝酒也就不乐意了,夙亦寒就推辞说自己不能再喝酒了,刚刚來的时候喝的也不少了,再喝就要醉了。 然而那太后仍然是频频给夙亦寒敬酒,沒办法,夙亦寒最后只好决定装醉了。他假装喝醉就伏在了桌子上,嘴里嘟嘟囔囔支支吾吾的含混不清的咕哝着。 小皇帝一看皇叔竟然是已经醉了,急忙让人來扶夙亦寒到自己的书房中休息。那边太后一看夙亦寒喝醉了,哪能这么轻易的就放夙亦寒走,就命人直接到摄政王府中传旨,说摄政王今天就不回去了,直接留宿宫中,然后告诉小皇帝说,最好让夙亦寒在听风台休息,说那里是夙亦寒一向最喜欢的地方。 小皇帝听母后说的是十分的有理,也就同意了母后的安排,其实不知道这样做太后其实是有私心的,原來那听风台离她的慈宁宫相对要近的多,这样比较方便她见到夙亦寒。 夙亦寒喝醉被扶走休息了,这宫中也就剩下了母子二人,两个人一起吃完了饭,命人撤去杯盘,本來小皇帝还想在慈宁宫逗留一会儿,可是太后对小皇帝说自己也有点不胜酒力了,想要休息,再说时间还早,希望皇帝能勤勉一点,还是先到书房看点书。[..tw超多好看小说] 小皇帝听母后吩咐,也就直接径自往上书房去了,留下太后在慈宁宫可就动开了心思。夙亦寒的酒量一下很大的,而今日夙亦寒进宫并沒有喝多少酒,看他來的时候的神情,应该在家中也并沒有喝的太过火,怎么就醉了呢? 看來这摄政王估计是想有意躲着自己。哼,你夙亦寒不就是想躲着我吗?今天我就让你躲不了我! 太后想着想着,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她对着外面喊了一声:“來人!” 一个宫女跑了进來,正是太后眼前的红人翠风,她可是太后眼前最信任的,当年太后进宫家生的奴才带过來的。 “太后,有什么吩咐?” “翠风,你过來!” 太后对着翠风一招手,让翠风过來,对着翠风附耳就是一阵叮嘱,然后翠风急急忙忙出去了。 这个时候的夙亦寒正在听风台中休息,其实他根本就沒醉,刚刚只是为了躲开太后那**裸的眼神。 但是他也确实有点累了,在府中和空雨墨饮酒之后,直接就仓促进宫了,而进宫之后虽然他一直很注意的尽量避免饮酒,但是仍然喝了不少,刚刚在慈宁宫他也是提着神呢,这会儿到了听风台,沒有了人,心情也放松了下來,这一放松自然也就感觉困意逐渐上來了。 他只觉得两只眼睛眼皮发酸,一阵阵的困意袭來,然后往榻上一倒,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中,夙亦寒只感觉自己的身子飘飘忽忽的,仿佛就來到了一片树林之中,究竟是什么树,他却看不清楚,只感觉一阵磬香袭來,放眼望去,入眼都是白色的花海。 一阵风吹來,只见树枝摇动,然后那花瓣纷纷扬扬的就如同雪花一样飘落了下來,在地面铺上一层白色的花瓣。[..tw超多好看小说]在那些花瓣雨之间,忽然有一个女人的身影隐隐的闪现出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看到这么美丽的女子,谁能不心动啊。 当然夙亦寒也不例外,他的心里一阵激动,就趁着酒意摇摇晃晃的向那女子走去,女子一直在前面隐隐约约的走,看不清脸,一头青丝随着风缓缓飘动,一袭白裙也是飘逸无比,衬托得她更加引人陶醉。 不知道为什么,夙亦寒竟然感觉那女子是莫冉,那个他在贝玉国遇到的白绢花的女子。 “莫冉----” 夙亦寒疾步追了过去。 女子似乎停了一下,但是很快又开始前行。 “莫冉----” 夙亦寒又喊了一声。然而女子这次却沒有停,只是一个劲儿的往前走。 那飘着白色花瓣雨的树林似乎已经走到尽头了,而在那尽头仿佛是无尽的悬崖。 夙亦寒不禁惊惧了起來,因为那个女子竟然还不打算停下來,一直的朝着悬崖走了过去。 “莫冉----停下----前面危险!” 夙亦寒不禁着急起來,不急脚下一紧,展开自己的轻功,就追了过去。 女人眼看已经走到悬崖边上了,夙亦寒提了一口气,猛的就冲了过去,终于在女人的一只脚迈出悬崖的时候抓住了女人的肩膀。 夙亦寒的头上已经急出了一头冷汗,他抱着女人在空中猛一用力,然后两个人旋转落在了悬崖边上,刚刚真是命悬一线啊。 他紧紧的抱着女人,双脚一点地,两个人已经退回了树林之内。 风摇花落,飘飘洒洒的花瓣落在了两个人身上,夙亦寒不禁心中缠绵起來。 他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女人,眼里面蒙上了一层轻轻的薄雾,迷离着的桃色晕染了怀中女人的双颊。女人的眼皮一闪,两只晶莹的眸子盯上了夙亦寒的脸。 “莫冉,为什么当日不赴约?害得我在城隍庙苦等?” 夙亦寒的声音十分的悲戚,想到当日等莫冉的苦寒之夜,不禁两行清泪凄然而下。 “莫冉,这些年我想你想得好苦,又找你找的好苦----” 他再也忍不住,终于搂住怀中的女人嚎啕起來。 “夙亦寒!” 怀中的女人声音忽然变得严厉起來。 “啊!” 夙亦寒不禁一愣,这个声音怎么像极了嘉元?他不禁心中一阵惊惧,猛地推开了怀中的女人,却看见那原本是莫冉的脸忽然如同一缕青烟曲卷起來,最后幻化成了嘉元公主的脸! “怎么会是你?你竟然敢冒充莫冉?” “夙亦寒,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原來是个骗子,你爱的竟然是另一个女人!” 嘉元公主的声音非常的凄厉,两只眼睛里闪着仇恨与嫉妒的火焰。 忽然嘉元公主的脸也如同一缕青烟一样扭曲了起來,紧接着就变成了一张血淋淋的说不來的恐怖诡异的面具!后面的头竟然都不见了! 那张恐怖的面具忽然向着夙亦寒扑了过來,阴风阵阵,周围飘着花瓣雨的树林忽然不见了,只剩下一片漆黑,漆黑中那张面具泛着青色的异光,让人感觉阴森异常。 “夙亦寒,你骗我,我要杀了你!” 嘉元公主的那张鬼脸忽然呲牙咧嘴的朝着夙亦寒就扑了过來,吓得他激灵打了个冷战,一种极度的惊恐感觉让他猛的大叫起來“救命----” 夙亦寒从床上猛的坐了起來,才发现自己在一间屋子里,他打量了一下四周,才想起來自己是在宫中的听风台,刚刚原來只是一场噩梦而已。 夙亦寒从床上下來,感觉一阵的口渴,正想呼唤人给自己上茶,就听门一响,一名小太监已经走了进來:“摄政王,您醒來了?” “嗯。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禀摄政王,现在已近亥时。” 小太监边为夙亦寒斟上一杯茶,边回答。 “哦。” 夙亦寒在小太监端來的盆中净了手,坐在桌子边上端起茶喝了起來。 茶水入口香浓,咽下良久仍能感觉柔滑在喉,夙亦寒不禁问小太监道:“这是什么茶?” “回禀王爷,这是咱们宫中太后自制的玫瑰香片茶,刚刚太后特意吩咐说让端过來给王爷的。” 夙亦寒听小太监的话不禁心中就是一凛,忽然感觉一丝丝的不安在心中蔓延开來。他起身走出房间,就往听风台的宫门口去。 后面小太监已经追了过來:“摄政王,这么晚了,您要往哪里去?” “出宫回府。” 夙亦寒大踏步的走着,头都沒回。 “摄政王,可是现在宫们已经落锁了,您回府也得明天了。” “宫中不是一向亥时才落锁吗?现在还未到亥时,怎么就出不去了?” 一听宫门已经落锁,夙亦寒不由十分的惊讶。 “太后说宫门落锁太晚不安全,所以最近太后刚刚下了懿旨,说以后都提前落锁。”小太监见夙亦寒问,急忙躬身回答。 “哦。既如此,那还回去吧。” 回到听风台内,夙亦寒忽然感觉一阵困意又涌将上來,竟是一阵阵的难以控制的呵欠连天。究竟怎么回事?自己明明刚刚睡过,怎么这会儿又瞌睡起來?并且似乎比刚刚乘着酒意的困意更难以让人抵挡。 难道?难道是刚刚喝的那杯茶中有鬼? 夙亦寒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种药物的名字:奇香媚灵丸。 难道,难道太后刚刚让小太监端來给自己的茶中下的有这个药? 第130章 :太后,请您自重 听说这种奇香媚灵丸,入口沒有任何的味道,可以说清淡如水,但是却奇香扑鼻,他能让人在服用三刻钟之后才出现症状,因此经常让人无法察觉他的存在。(..tw好看的小说)此药虽然名为毒药,但是却对人体无害,但是却能让人昏昏欲睡,一睡就是两天两夜,但是此物也有一个非常让人忍俊不禁的解法,那就是奇香还需奇臭來解,有一种植物叫做腐尸花,它的气味奇臭无比,正是这种药物的特效解药,如果找不到这种植物,还有一种植物叫做臭草的,它的气味也能解此毒。 夙亦寒心中一动,他必须马上找到这种奇香媚灵丸的解药,根据他多年风月场上的经验,太后下这个药给他,意图再明显不过了,看來太后是想霸王硬上弓了。 他坐在桌子边上,运功护住自己已经脆弱不堪随时可能进入睡眠状态的神经,脑子中极剧的盘算着,究竟自己要到哪里去找这种腐尸花或者是那种臭草。 这皇宫之中哪里会有这种东西?可是自己如果不找到这两种东西,自己恐怕也就只能维持两刻钟的时间了。 这可怎么办? 就在愁肠百结的时候,夙亦寒忽然想起了一个地方,这皇宫之下的阴沟。 阴沟里面潮湿黑暗臭味扑鼻,哪里也许能找到臭草或者是腐尸花。 夙亦寒当下急忙端了一个烛台起身到了听风台的院子里,他曾经在这里住过,知道院子里的假山内就有个阴沟的入口。夙亦寒走进假山,就着烛台昏黄的灯光,找到了阴沟的入口处,一阵恶臭袭來,夙亦寒本來已经混沌的脑子忽然有一点清醒起來。 他不禁一阵兴奋起來:原來这阴沟里的臭味竟然也对这奇香媚灵丸有效。 他强自忍住呕吐,往阴沟里面看着,一阵狂喜让他几乎欢呼起來,原來就在阴沟内部不远的地方,正有一株腐尸花。怪不得刚刚自己感觉不一阵头脑清晰,原來不是阴沟里的臭味,而是这株腐尸花的臭味。 夙亦寒忍住恶心,进入了阴沟,用手绢轻轻的掰下腐尸花的一片茎干,然后急忙回身出來。 解药有了,但是这东西必须要连续嗅入一刻钟才能有效果。夙亦寒用手绢把这片茎干包了起來,放进怀中,他得赶紧回去洗个澡,这阴沟里的臭味是在是让人难受,如果不是为了解这奇香媚灵丸之毒,他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才不愿意到这里來呢。 这个时候的夙亦寒已经感觉好多了,他唤來太监,给自己准备了洗澡水,他要焚香沐浴。夙亦寒并不知道这个时候黑暗中正有一双火辣辣的眼睛在注视着他。 小太监一看摄政王怎么出去了一会儿,回來一身弄得脏兮兮的,并且老远就是一股臭味。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刚刚王爷出去的时候也不让跟着,怎么一会儿回來就成这么一副狼狈模样了。 心中有疑问却又不敢说,只是忙着给夙亦寒准备洗澡水伺候夙亦寒更衣沐浴。 夙亦寒解开手帕,把那片腐尸花的茎干在鼻子下面嗅着,一种奇怪的腥臭烘烘的感觉这会儿却让他感觉十分的舒服,脑子逐渐的清醒起來。 也许是阴沟里的臭味太大在夹杂着腐尸花的臭味,所以让他感觉十分的难受,可是这会儿到房间里,只有了腐尸花的臭味反而让他感觉相对的不是那么难受了。 也许是房间里焚着的檀香的香味作用中和了一部分这腐尸花的臭味的缘故吧。 夙亦寒笑着,将身子泡在热水里,感觉非常的舒服。 他不禁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來,小太监已经退了出去,刚刚夙亦寒让他走的,这个时候的夙亦寒想要自己一个人舒舒服服的呆一会儿。 忽然就听见门轻轻的一响,然后就有人的脚步声,似乎有人悄悄的进來。 “本王不是让你出去了吗?怎么又进來了?” 夙亦寒还以为是刚刚的那个小太监,不禁怒斥道。 “王爷,我是给您送宵夜的。” “嗯,那就先放那里吧。你出去吧。” 夙亦寒听见这说话的似乎并不是刚刚那个服侍自己的小太监的声音,但是也并沒有放在心上,这宫里人员众多,小太监们都是各司其职,这个也许是御膳房的。 然后就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阵关门的声音,似乎是那个太监出去了。 夙亦寒把自己的身体泡在水里,舒舒服服的不知不觉困意又上來了,但是总不能就在澡盆里睡觉吧?干脆出來自己穿上衣服,躺到榻上睡了。 不一会儿,夙亦寒已经进入了梦乡。 这时候,却从床后面闪出了一个人,头上的帽子压得低低的,看不见人脸,但是看人影曲线婀娜,虽然穿着太监的衣服,但是仍然能看得出这是一个女人。 那个人轻轻的走到床前,轻轻的掀开了帐子,看着躺在床上正睡的香甜的夙亦寒,似乎脸上笑了一下。 她摘下了帽子,头轻轻一摆一头青丝流泻而下。 这个人,竟然是太后。 太后怎么会躲在这里呢?原來晚上夙亦寒装着喝醉來到了听风台休息,就是为了避开太后,太后也不是小孩子,当然也有所察觉,虽然不是很确定夙亦寒是在装醉,但是她也能感到夙亦寒应该很大程度上是在装醉。 看着面前自己倾慕的这个男人,太后恨不得马上就把他给拥进怀里,这么多年來,其实她一直都对夙亦寒这个男人心里怀着一丝好感,只不过以前有皇上,所以她对夙亦寒的感觉还仅仅只是好感,可是现在皇上沒有了,国势惊变,就剩下了她们孤儿寡母的,如果不是夙亦寒这个男人一力的支撑,她们孤儿寡母哪里会有今天? 所以随着时间的加长,一边是独守空房的漫漫长夜,一边是对夙亦寒那敢作敢为又一身正气的男子气概的欣赏,太后就对夙亦寒这个男人滋生出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爱恋情绪來,并且逐渐炙热起來。 这南燕国历史上倒是也有皇后嫁给亲王的例子,所以这太后心里就更难熬起來,她不禁也幻想着如果夙亦寒接受了自己,那么自己就可以和夙亦寒相守相伴共度一生。 既然有了这个想法,太后也就应了心了。 她就经常有事沒事以商谈国事为由找夙亦寒进宫,但是进宫以后却东拉西扯的闲聊,有时候实在是找不到借口了,她就撺掇小皇帝找夙亦寒进宫,美其名曰,作为皇帝,你皇叔的治国经验比你多,沒事多和你皇叔亲近亲近,以后登基自己管理国家的时候,也能得心应手些。 小皇帝哪里想到自己的母后竟然还有这个心思啊,自然是言听计从。 比如说今天,本來小皇帝并沒有打算这么急就把夙亦寒召进宫里來的,可是架不住太后在一旁左说右说的,再说他也十分的想念自己的皇叔,这几年皇叔简直就是自己的主心骨,这次听说皇叔凯旋归來,他简直兴奋的当时就打算到城外迎接,可是凌王却不允许,说他等在宫里就可以了。 后來见过夙亦寒之后,看见皇叔精神矍铄仪态威严,心里倒是也安生了不少,不过就是见皇叔比出征前有点消瘦了,因此就想让皇叔在休息几天,然后给皇叔安排一次家宴。 太后已经好几个月见不到夙亦寒了,每日里简直是度日如年,今日见夙亦寒归來,当时就恨不得把夙亦寒给招到身边,可是又碍于自己的身份,不能这么做,就只好让皇帝亲自下令把夙亦寒给召到宫里來。 看到夙亦寒进了宫,如此近距离的跟自己坐在一起,太后简直心花怒放,她不由频频的用那含情脉脉的眼神给夙亦寒示意,但是夙亦寒就像是个木头人一样,竟然对自己的频频放电毫不理睬。 这让太后心里可窝火透了,尤其是她知道夙亦寒在家还喝了酒,看他进來的时候那满面春风的样子,就知道在家里一定很高兴,跟空雨墨那个女人高高兴兴的一起喝酒,可是坐到自己面前却像个木头人,这让太后如何心里甘心。 看着夙亦寒说自己不胜酒力,然后醉倒在桌子上,太后不禁心生一计,既然你夙亦寒不愿意与我亲近,呵呵,我就让你生米做成熟饭,逼着你必须和我在一起。 她就想起自己早年曾经认识的一位江湖术士,说跟自己有缘,曾经送给自己一些丹药,也许有一天自己能用上,里面有一瓶奇香媚灵丸,据那江湖术士讲这个药丸虽然属于毒药,但是对人体却沒有什么损害,只是暂时的麻痹神经,放进水里以后无色无味,只是奇香扑鼻,人如果一旦服下能睡两天两夜不醒。 太后想了许久,就找來心腹宫女翠风,把一颗奇香媚灵丸放进玫瑰相片茶里,让她叫伺候夙亦寒的小太监把这杯茶送给夙亦寒喝下,等迷倒了夙亦寒以后,她就乘机和夙亦寒促成好事。 第131章 :为什么生我的气 可是令她十分不解的是,夙亦寒竟然喝下了那杯茶也沒有什么事情,反而还在院子里到处的乱走。(..tw棉花糖小说网)后來正在她恼羞成怒的时候,忽然听夙亦寒吩咐小太监给自己准备洗澡水,要沐浴,她就急忙躲在了暗处,等待机会,想等夙亦寒睡觉以后在进入房间。 后來就看见小太监竟然出來了,她以为夙亦寒已经睡了,就等了一会儿装成给夙亦寒送宵夜的小太监,悄悄的进入夙亦寒的房间。原來夙亦寒还在澡盆子里泡着呢。 听见夙亦寒的斥责,她就把手里的宵夜往桌子上一放,假装是开门出去,实际上却脱了鞋子悄悄的躲在了床后面。 她看夙亦寒不注意,就悄悄的从怀來摸出一只迷香來,悄悄的燃起,同时用一块湿布捂住了口鼻。刚才夙亦寒忽然感觉一阵瞌睡,就是因为这迷香的缘故。 虽然夙亦寒一向行走江湖,对这些江湖上的把戏都是很了解的,但是今天他却并沒有注意到房间里点燃的有迷香,也许是刚刚的奇香媚灵丸并沒有完全的解开,也许是他的思想忽然回到了王府,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想到,这房间之中还有迷香。 太后站在床前,看着床上的男人,不由心花怒放。俗话说干柴烈火,太上皇已经仙去几年了,而太后的年纪并不大,才三十有五,正是虎狼之年,这几年独守空房的日子,实在是让她对夙亦寒简直到了想念痴狂的地步,现在看着他如此安静的躺在面前,不禁浑身一阵火烧一样的难受。 她轻轻的掀开夙亦寒身上盖着的薄被,夙亦寒的身上只穿着内里的小衣,看着夙亦寒那雄伟的身躯,她一阵春心荡漾,急忙轻轻的脱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就爬到了床上,轻轻的伏在夙亦寒的胸口,两只手贪婪的在夙亦寒的脸上抚摸着。 这个让她朝思暮想的男人,现在竟然就在她的身下。她把脸埋在夙亦寒的胸口,贪婪的嗅着夙亦寒身上散发出來的浓重的男人气息。几年沒有如此近的接触到男人了,更何况现在身旁的这个还是她一心喜欢的男人,她只感觉心跳急速,不禁脸上一阵火烧般的滚烫。 双手慌乱的解开夙亦寒身上的小衣,一具完美男人的躯体就呈现在了她的眼前,结实的肌肉,光洁细密的如同女人一样的皮肤,都在说明面前的这个男人平常非常注意保养自己的身体。 她轻轻的把手放在了面前男人的胸口,脸儿贴着夙亦寒的脸,面带微笑的把自己的手摩挲着向着夙亦寒的大腿根部摸去。当男人的凶猛真真实实的放在了手心之中,她不由娇喘一声,一翻身把自己的两条雪白的大腿盘旋在了夙亦寒的腰际,丰润的红唇紧紧的粘和在了夙亦寒的薄唇之上。 夙亦寒好像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然后來了一名美丽的女子牵上他的手,他看不见女子的面容,女子柔声细语的引导着他走到一座亭子之上,亭子上有一张洒满了花瓣的香榻,女子牵着他的手坐下,他和女子互相深情凝视,然后彼此解开了衣服,双双倒在了香榻之上,周围花瓣的香味让他一度的迷醉,仿佛自己身在仙界……忽然身旁那女子的脸忽然幻化成太后的脸,正双眼迷离的看着他。 夙亦寒不由一阵惊惧,只感觉到浑身就是一阵发冷,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猛然惊醒过來。 这一醒來不要紧,夙亦寒更是大吃一惊,因为他的身上果然正伏着一名全身**的女人。他急忙一把使劲推开女人,沉声斥责道:“你是何人?竟然半夜到我房中?” 女人正处在兴奋之中,被夙亦寒这时间一推,毫不防备,从床上就翻身掉了下去,只听哎哟一声,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 “啊?太后!” 看到地上的**的女人,夙亦寒简直目瞪口呆,当时就傻了。 太后被夙亦寒忽然给推到了地上,她正在兴头上,一骨碌翻身起來,就又爬上了床,一脸媚笑的就朝着夙亦寒贴了过去:“亦寒,哀家可是一直喜欢你呢。今日你我就趁此良宵成全了好事吧。” 夙亦寒已经从刚刚的震惊之中反应了过來,他一把推开太后,另一只手已经拉起一条薄被,轻轻的一抖,就在太后**的玉体给裹了个严严实实,同时跳下了地,忙着穿自己的衣服。 太后哪里能看着到嘴的荤腥却吃不到,夙亦寒的手一松开,她就使劲一滚展开了身上的薄被,跳下地又往夙亦寒身上扑过來。 男人要女人的时候很强势,这女人要男人的时候可也不差啊,尤其是遇到太后这样多年未沾过男人身子的正值虎狼之年的女人,更是让男人无处躲藏。 一时之间这房间里可就上演了一出躲猫猫的好戏,浑身**的太后散发着强烈的春意,就像一只发情的母猫,疯狂的追赶着夙亦寒,而一向武功高强的夙亦寒今日见到这样的女人,也是被追的无处躲藏,最后夙亦寒实在是无处可躲了,不由只好來硬的了。 夙亦寒干脆不躲了,反正他的衣服也已经全部都穿好了,他随手从床上揭起一条床单,挥舞起來,又把太后给裹了起來,然后抬手就点了太后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又伸手点了太后的哑穴,让她无法说话。 “太后,请您自重!臣不敢冒犯太后,现在就送太后回慈宁宫。” 夙亦寒听听外面一片安静。现在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整个皇宫也正在沉睡之中。 他轻轻的开了门,看看外面沒有什么动静,返身把太后往肩头上一扛,就出了房门,然后展开轻功,脚下毫无声息的就來到了慈宁宫。 慈宁宫里也是一片沉静,并无任何声响,看來那些宫女太监的也都已经歇息了。 夙亦寒蹑手蹑脚的扛着太后來到寝殿,四顾无人,轻轻的进入大殿,把太后放在了床上,然后轻轻说道:“太后,我点你的穴道四个时辰后自然解开,今晚之事如果保密更好,如果你想闹大也无妨,但是请恕臣到时候就无法在辅佐皇帝了。太后,你是明白人,还请你自己好好思量。” 说完,夙亦寒拉过一床薄被,把太后给盖好,这才出了大殿,一纵身,已然是渺无踪影,早已经展开轻功出宫去了。 太后这边正在****之际,被夙亦寒给生生拒绝,那心里简直跟猫爪一样,又被夙亦寒给点了穴道,不能动亦不能语,浑身跟火烧一般的难受,只觉得下身一阵阵的泉水叮咚,自是急的一头的汗水横流。 等她好不容易熬过那难忍的欲望之苦,心中不禁是又羞又恨,羞的是自己也并不是全无姿色,竟然投怀送抱人家都不要,恨的是好你个夙亦寒,我这么看重你,竟然不接受我的好意,我都主动上身了,还把我给推下來,难道你就不是个男人,进去竟然还能原封不动的出來。 她躺在床上,浑身不能动,想骂两句又说不出话來,简直气了个半死。终于过了四个时辰了,好不容易手脚能动弹了,嘴巴也能说话了,这天也亮了。 她拍着床大声的喊着翠风,让她赶紧过來伺候自己更衣,气的想要马上去找小皇帝,让小皇帝下旨收拾夙亦寒。 可是等她梳洗完毕,却又安静了下來,夙亦寒临走的时候的话说的很明白,她不是蠢蛋,是的,昨晚上的事情最好是保密,这样并沒有人知道,她太后和摄政王的声誉都能保全,那么他夙亦寒仍然是臣子,好好的保家卫国辅佐皇帝,可是如果她想闹大,那么自己的声誉和缜王的声誉就都全毁了,而那时候,小皇帝的位置也有可能不稳,有她这样的一个母妃,下面的臣子还能信服皇帝吗?再说夙亦寒逼急了,万一自己坐了皇帝,那么自己这么多年不是白辛苦了吗? 想到这里,太后不禁安静了下來,干脆自己先隐忍着,以后在逐渐筹划,你夙亦寒不是不要我吗?那我就不让你好过,我非要好好整整你不可。 这样打算了之后,事情也就似乎完全平息了。 而那边夙亦寒回到府里之后,心中也是一直惴惴不安,毕竟和太后之间发生的事情不太光彩。虽然他也知道太后不会说出來,他警告太后的话应该有效,太后又不是一个傻子,但是仍然心里还有些不安。跟太后交往这么多年,他知道太后可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自己这次拒绝了她的一片痴心,恐怕下來要跟自己有一拼了。 但是接下來好几天,夙亦寒又到宫中去了几次,虽然也见到过太后,但是看着她就跟沒事人一样,夙亦寒虽然心里有点奇怪,但是也就逐渐放下心來。 再加上夙亦寒每天日理万机的,也就逐渐的忘记了和太后之间的恩怨。 第132章 :我不会让你娶到想要的女人 这一日进宫议事,太后就跟夙亦寒和凌王说确实是时候改为小皇帝选定一位皇后了,毕竟小皇帝已经十七岁了,虽然也已经纳了几位妃子,但是皇后之位还未曾定下,而现在的几位妃子身世背景做皇后都不太适合,因此应该在选几位身份高贵的女子來充实后宫,同时选出皇后。 这个提议本來就是夙亦寒的主意,夙亦寒当然满口赞成,而凌王自然也是毫无意见,既然大家意见一致,那么就说办就办吧。 不几日,礼部就已经递了折子上來,说已经拟定了一些名单,请皇上太后过目,夙亦寒自然也是要过目的,一看里面都是些名门贵族家的女子,还有几位邻国的公主名单也在其内,夙亦寒自然是批复同意了,太后那里看了名单自然也是同意的,皇帝那里自然也不必说,一向都是听从太后和摄政王夙亦寒的安排。 这人选既然已经定下了,下一步自然就是安排这些女子和皇帝见面的日子。国内那些名门贵族家的女子自然好说,也就安排在这个月初九进宫觐见。而那些邻国的公主,南燕国也马上修了国书,派遣了负责求婚的官员,开始远赴他国进行求亲。 安排完了这些事情,夙亦寒也就回到府中。在宫中忙碌了好几天都沒顾上回府,更别提后园看空雨墨了。 因此夙亦寒一回到府中,立刻就赶往后园葶霜楼,去找空雨墨。 远远的就看见空雨墨正趴在葶霜楼的栏杆上,漫无目的的往四下看着,脸上似乎非常的不高兴。夙亦寒这心里就是一阵怜惜,心想我的墨墨这是怎么了?竟然看上去这么不高兴? 他马上对着楼上喊了一声“墨墨”。 沒想到那原本还趴在栏杆上往四下看着的空雨墨,听到了他的喊声,竟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气呼呼的转身回去了。 夙亦寒不禁一阵惊讶,咦,今天这是怎么了?墨墨好像对自己很气愤哪。 他这心里一惊讶,脚下的步子也就快了许多,急忙蹬蹬的跑上楼去。 但是这一上楼,他就发现事情要比他想象的要严重的多,因为那空雨墨见到他上來,更是一脸的愤怒,不等他跑到门口,就闪身进了屋子,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差点让他的鼻子撞在门上。 “墨墨,究竟怎么了?今天怎么看见本王就生气呢?是不是本王这几天沒來看你,所以生本王的气了。” 夙亦寒急忙拍打着门喊着里面的空雨墨。 只听空雨墨的声音在脸响了起來:“摄政王,我哪里敢生你的气?不过还请你跟我保持距离,既然你不喜欢我,那咱们在一起也沒什么意思了,你还是赶紧让我离开缜王府算了。” “墨墨,你何出此言?究竟怎么回事?看得出你对本王实在是很有意见啊。究竟为什么?你告诉本王啊。” 夙亦寒一听空雨墨的话,心里焦急不堪,不由喊了起來。 可是里面的空雨墨却再也不吭声了,根本就不理睬他了。 夙亦寒拍了半天的门,空雨墨就是不开门,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也不说了,可把夙亦寒给急的上蹿下跳的。 正在焦急之时,就见颦秋正端了一盘子水果从楼下上來,急忙过去拉了颦秋的手道:“颦秋,公主究竟怎么回事?今天怎么看见本王这么生气?” 沒想到颦秋看见夙亦寒竟然也是脸上颜色一变,把脸往旁边一扭,看那样子根本就不愿意理他的样子,竟然端了盘子径自从夙亦寒的身边走过,一句话都不说。 夙亦寒这就更迷茫了,今天这主仆二人怎么看见自己都是这样一幅气愤愤的样子?究竟怎么回事? “颦秋----本王问你话呢,怎么不说话?” 夙亦寒大声的喊着颦秋,结果只是换來了颦秋的一双白眼。 颦秋敲了敲门说道:“公主,我是颦秋,你要的水果來了。” 里面空雨墨走路的声音响起,过來开了门。 看见门开了,夙亦寒急忙走过去,就想趁着颦秋进去的当口挤进去,沒想到空雨墨一掌就把夙亦寒给推了出來,两只眼珠子对着他就是狠狠的一翻。 空雨墨这一下力度很大,看來也确实是心中有气,夙亦寒被推得一个趔趄就倒在了栏杆之上,腰也咯的生疼。 不等夙亦寒从栏杆上直起身子,门砰的一声又被那一对主仆给关上了。 他上去又敲了半天门,里面的说话声音似乎在内室,看來门已经被从里面给栓上了,今天这一对主仆确实气性不小呢。 可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前几天夙亦寒进宫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空雨墨还跟自己温存了一番,今日回來怎么两个人倒像是冤家仇人了? 夙亦寒满腹狐疑的下了楼,就來前面找李忠,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自己就几天不在的功夫这空雨墨对自己的态度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如果今天不弄清楚,他夙亦寒恐怕要食不甘味彻夜难眠了。 李忠的话简直让夙亦寒大吃一惊,原來他这几天忙着皇帝的选妃的事情,一直不在家,家里竟然出了一件大事。 今天上午宫中派來了一位太监,下了一份圣旨,说是本国皇帝听闻贝玉国公主空雨墨是未嫁之身,且公主容貌秀丽端庄贤淑,准备向贝玉国提交求婚文书,现在听闻公主空雨墨在缜王府中,所以特地请公主空雨墨稍作准备,当即就要迎接空雨墨进宫。 李忠听对方宣旨也是倍感奇怪,只好推称说公主这几天身子抱恙,待恢复后在进宫,然后又给那传旨的太监塞了一千两银子,那太监这才离开。李忠本來要派人赶紧去告诉夙亦寒,结果还沒派人呢,王爷竟然已经回來了,并且一回來就匆匆忙忙去后院了,所以李忠根本就沒來得及禀告。 夙亦寒一听李忠的汇报,当时就大发雷霆,真是胡闹,皇帝纳妃只是一直是自己亲自在筹办,怎么不知道里面还有空雨墨呢?名单一直就在自己手中,怎么现在皇帝竟然下圣旨出來了?该不会是有人假冒圣旨之名吧? 李忠急忙辩白说王爷圣旨是真的,绝对不是假的,老奴什么沒见过,咱们家这么多年见过多少圣旨,虽然老奴老眼昏花,但是能连圣旨都不认识吗? 李总就急急忙忙命人拿出了那份圣旨,交给夙亦寒,夙亦寒拿过來仔细一看,这圣旨果然是真的,夙亦寒当时就楞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果说皇帝要纳妃,是怎么也轮不上空雨墨啊,光这年龄就相差好几岁呢,再说空雨墨是自己以前退过婚的,又被贝玉国国主指给了大将军云峥帆,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况且皇帝下圣旨都是要经过自己过目的,可是这份圣旨怎么竟然沒有经过自己过目? “李忠,今天才传旨的太监是谁?” “回禀王爷,今日來传旨的是宫里的王公公。” “王公公?” 夙亦寒不禁一愣,这王公公不是慈宁宫的副总管吗?如果是皇帝传旨不是应该由皇帝跟前的刘公公吗?怎么会用慈宁宫的王公公?看來这中间有鬼啊。 他一摆手示意李忠先退下去,脑子不由就盘算开了。 看來这是有人想整自己啊,并且深知空雨墨是他的心头肉,因此利用皇帝选妃这件事來拆散他和空雨墨。 纵观当今朝廷,敢给他夙亦寒背后下刀子的,除了几位老王爷以外,别的应该还沒有人,但是那几位老王爷一向与自己私交甚好,绝对不会做这等事情,那么能做这件事的也就只有太后了。 看來自己最近是大意了,还以为这个女人当上了太后以后注意了自身修为,不在做那些睚眦必报的小人之事了,沒想到她竟然隐忍了这么久才发作,看來自己还是得小心为好啊。 不过当务之急是赶紧进宫,先平息这件请空雨墨进宫的事情再说。 想到这里,夙亦寒喊了一声:“备轿子进宫!” 李孝的腿一向是最快的,一听夙亦寒吩咐,马上飞跑出去准备了,夙亦寒是回到家连水都沒顾上喝一口,就急急忙忙的赶紧重新进宫。 到了宫里,夙亦寒直接就去了慈宁宫,他已经猜到这件事情定是太后背后所为,因为只有她能蛊惑皇帝背着自己下圣旨。 慈宁宫中,太后正带着几名宫女,坐在廊檐之下看着两名宫女在踢毽子。不时发出一阵阵欢笑的笑声。 夙亦寒走进宫门,疾步向前,微微弓腰,施礼说道:“臣夙亦寒参见太后。” 太后其实早就看见夙亦寒來了,但是仍然假装沒有看见的样子,反倒是更加夸张的喊叫着让几位宫女好好踢毽子,说踢的好了有赏钱。 旁边的翠风一看夙亦寒來了,急忙低头在太后的耳边说道:“太后,摄政王來了。” 太后假装刚刚知道的样子,“哦”了一声,这才缓缓的转过头來,瞟了一眼夙亦寒道:“哎哟,我当是谁來了呢,原來是摄政王,可是稀客啊。最近咱们摄政王好像都不到慈宁宫來了。是不是啊,翠风?” 第133章 :危机重重 “是的,太后,最近摄政王已经连续十來天沒有來慈宁宫请安了。” “哦。这也难怪,听说摄政王最近正忙着为皇帝准备纳妃的事情,不是一直在宫中忙碌着的吗?皇帝纳妃是大事,给哀家请安是小事,不來也沒有关系。” 夙亦寒听着太后跟翠风一唱一和的,不禁心中十分的焦躁,大声说道:“太后,今日臣夙亦寒前來,只想问太后一件事情,就是关于贝玉国公主空雨墨跟皇帝联姻的事情。” 太后一听夙亦寒这上來就开门见山了,也就不再遮遮掩掩了:“哦,摄政王原來是因为这件事前來啊。这件事情皇帝已经亲自下了圣旨,想必王爷还不知道,皇上已经打算迎娶这贝玉国的公主了。” “这件事情万万不可。” “怎么万万不可?摄政王难道还有其他的看法吗?” “臣认为皇帝和贝玉国的公主空雨墨不合适,两个人年龄相差悬殊,再加上空雨墨已经有了婚约,所以还请太后能劝解皇帝收回旨意。” 本來夙亦寒根本就不打算这么客气,不过话到嘴边又改口了,心想还是先忍忍吧,能和平解决最好,如果实在不行了,再说。 “我看摄政王的担忧完全是沒有必要的,皇帝现在年龄小,找个大点的皇后能让皇帝早日成熟些,再说了既然空雨墨公主已经有了婚约,为何摄政王还将她留在府中数年,这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吗?如果一旦两国发生摩擦,这事情可就成了两国交战的导火索。现在的这种情势,让空雨墨公主进宫嫁给皇帝,不失为是一个好主意,两国既可以长久交好,空雨墨公主听说也是贤淑多才,定能好好的帮助皇帝。” 这太后的话里话外意思非常明确,空雨墨必须嫁给皇帝,并且是非常适合的一个皇后的人选,现在反倒是你夙亦寒多事了。 “太后,你怎么能因为和臣的个人恩怨而牵涉到他人呢?” 夙亦寒一听这太后的胡搅蛮缠,是在忍不下去了,心想看來自己想和平解决是不可能了,这太后是一门心思想要拆开自己和空雨墨了。 “摄政王,在哀家面前说话要注意些,怎么能如此不知道分寸?” “太后,既然如此,请太后遣退左右,臣有话要讲。” 夙亦寒一看这女人蛮不讲理起來了,竟然想用自己的太后之位來压自己,心想自己还是先不要把事情闹得过大才好,还是先把周围的人都给遣散,然后再跟这个女人较劲。 太后当然也明白夙亦寒的意思,她对着两边的人一摆手,示意她们都先退下,然后和夙亦寒就进了殿内,让翠风守住门沒有自己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许进來。 看看旁边沒有了旁人,夙亦寒向前一步,逼视着太后说道:“太后,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我的意思吗?” “太后,你我之间的恩怨何必牵扯他人?空雨墨和你无冤无仇,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她呢?” “她是和我无冤无仇,但是你和我有冤有仇,她是你的心头肉,当然也和我有冤有仇了,咱们一家人这么多年,你也应该知道惹怒了我的下场。” 太后的声音咄咄逼人,看起來是十分的愤怒。 “太后,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当日我如果不拒绝你,你还能坐在这里稳稳当当的当你的太后吗?你我之间这些事情已经违背了君臣纲常,我怎么能接受?再说你一直是我最敬爱的皇嫂,我又怎么能对不起先去的皇兄?” “夙亦寒,你说的好听!什么君臣纲常?我才不管什么君臣纲常,况且老祖宗那里还有皇后下嫁给亲王的例子,更何况你我?” 太后说着竟然激动起來,她猛的向前一把就抱住了夙亦寒,脸上带着哀求的表情:“亦寒,其实一直以來我一直很喜欢你的。.tw[棉花糖小说网]如果你不愿意娶我,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也认了。但是请你不要不要我。” 看着她脸上那献媚的表情,夙亦寒不禁感觉的一阵恶心,一把就推开了她:“太后,请您自重,臣一直敬重太后,绝不敢对太后有一丝一毫的杂念。” “夙亦寒,你别假装正经了,谁不知道你夙亦寒一向喜欢风月,后府中妃妾成群,但是为什么你就偏偏容不下一个我呢?难道我真的人老珠黄?难道我就不如你后院的那些妃妾?” 太后再次被夙亦寒拒绝,不禁大为光火起來,对着夙亦寒就一阵大骂。 “夙亦寒,既然我低三下四的投怀送抱,你都不肯看我一眼,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告诉你夙亦寒,你可以不要我,但是我也不会让你娶到你想要的女人!” 看來这女人发起怒气來,也确实比较难缠,太后一见自己软的不行,索性就要对夙亦寒來硬的了,可惜她高估了自己的实力,错估了夙亦寒的秉性。 “太后,你以为凭你的本事就能阻止得了我吗?不是我夙亦寒说大话,当年皇兄的皇帝之位就是我给推上去的,今日你儿子夙冕的皇帝之位也是我夙亦寒给推上去的,既然我能让夙冕当上皇帝,我也能让夙冕再次下來。如果你真想跟我作对,非要拆散我和空雨墨的好事,那就请你好好想想这其中的利弊了。如果你想用你和你儿子一生的荣华富贵來换取这个代价,我夙亦寒也愿意奉陪!” 夙亦寒这话扔出來,可真是实在太有力度了,当时太后可就傻眼了,她沒想到夙亦寒竟然敢在她慈宁宫,大声说出这样的话,如果上一次夙亦寒对自己的警告还是隐晦的话,这一次已经是**裸了。 她当然不会拿自己儿子的皇帝之位來跟夙亦寒一搏了,她眼珠子一转,干脆自己胡搅蛮缠來逼迫夙亦寒接受自己,俗话说一哭二闹三上吊,就不信他夙亦寒铁石心肠,想到这里,她忽然一个转身就从案上抢了一把宝剑下來横在了脖子上。 “夙亦寒,你让我放过你的女人也可以,但是你必须接受我。否则的话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夙亦寒看面前的这个女人竟然又亮出了这么一招,不禁心中一阵冷笑。 说时迟那时快,身形一晃,夙亦寒已经到了太后的身前,点了她的穴道:“太后,看來你是弄错了心思了,你以为本王会怕你自杀吗?如果你想自杀,随便,但是不要在本王的面前自杀。臣告辞。” 说完,夙亦寒转身出了慈宁宫,扬长而去。 当夙亦寒在慈宁宫正在和太后斗智斗法的时候,空雨墨正在摄政王府中和夙亦寒的一位妃子大动干戈。 这位妃子是一位外邦女子,是夙亦寒这次平定叛乱的时候带回來的一位败军之将的女儿,当然了如果不是这名女子的帮助,夙亦寒也不会那么快就班师回朝。 这位妃子被夙亦寒称作凌妃,最近很是受到夙亦寒的喜欢。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夙亦寒的女人当中最重要的一位,沒想到后來遇到了空雨墨,却一下子就被比了下去,所以心中自是十分的不甘。 今天,宫中有人來传旨要让空雨墨进宫的事情,她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听说空雨墨要被宣召进宫,这位凌妃不知道有好高兴,心中想着自己可少了一个对手,以后夙亦寒可就是自己一个人的了,可是沒想到,不等她高兴一会儿呢,却又听见人來报称说空雨墨不进宫了,管家李忠竟然给那位來宣旨的太监塞了点银票,假称空雨墨抱恙让那太监先回宫去了。 这可是把凌妃给气得暴跳如雷,她进府内就听说这位空雨墨在家中可是一直说一不二的,下人们都不敢得罪她,因为她是王爷最喜欢的女人,王爷一直沒有立正妃,这个位置就是给她留着的。今天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把空雨墨不费吹灰之力的赶走,她怎么能放过? 听说那太监拿了钱回宫去了,这边凌妃可就闲不住了,她马上派自己的心腹丫鬟去拦截那位來府里传旨的公公,如果能截住的话,哪怕花再多的钱也要把他在给拦回來,今天说什么要他把空雨墨给带走。 结果那丫鬟去了半响才回來,说已经追不上,太监早已经回宫了。 凌妃一听,当时就后悔不迭,失去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真是太遗憾了。 她刚想再打发人进宫打探下消息,看看有沒有机会,让宫里重新來人一定趁着夙亦寒不在家把空雨墨给接回去,结果人员还沒派出去呢,夙亦寒却回來了。 这可是让她十分的懊恼,就赶紧梳洗打扮到前面去迎接夙亦寒。沒想到夙亦寒在角门那里碰见了她,竟然连看都沒有看一眼,就径直往葶霜楼的方向去了,这可把凌妃给气的直跳脚。 脸上硬生生的摆出一副笑容,送夙亦寒过去,转身就对着旁边的丫鬟小茹就是一把章:“你这死妮子,究竟怎么回事?让你去找个人都办不好。” 第134章 :联手要整空雨墨? 那小茹被凌妃忽然就劈头给了一个耳刮子,脸上当时就红肿起了高高的印子,眼泪汪汪的道:“小姐,我去追了,可是咱们去的晚了,咱们知道消息的时候人家已经走了,再说人家是骑马的,我是两只脚的,我如何能追得上?我还是一路小跑的,就那追到宫门口人家都进去老半天了。” “死妮子,还敢嘴硬?办不好事情,你还敢跟我找借口。多亏我可怜你让王爷把你也带回來,要不是你现在恐怕也是躺在死人堆里。” “小姐,我再也不敢了,下次奴婢一定好好的办事,要不奴婢现在就进宫,去打听打听去,奴婢告诉宫里空雨墨公主是装病,不是真病。” “说你蠢,你还真蠢!这事情你直接去说,王爷以后还不恨死了我?这事情先就这么算了吧。你现在去葶霜楼给我盯着,看王爷在那里待到几点,然后回來告诉我,如果在办不好,我可是不客气,小心我罚你三天不许吃饭。” “小姐,你放心吧,这次我一定办好。” 小茹一溜烟的跑着去了。这边凌妃带了自己的另一个贴身丫鬟小红就回自己的凌云阁。 她回到凌云阁可是也一直沒有闲着,心里不停的盘算着,怎么才能更好的对付空雨墨,这个女人不赶走,自己在夙亦寒的眼里估计分量就不太够。 “小红,你最近在府里打听的那些事情打听的怎么样了?那个空雨墨究竟是什么來头?王爷这几年一直喜欢的女人除了空雨墨以外还有谁?” 小红刚刚见凌妃莫名其妙的就打了小茹一顿,心里也是十分的不安,她和小茹是一对堂姐妹,从小就被卖到凌家跟着凌妃做了丫鬟,这几十年來,其实凌妃对她们姐妹一直都很不错的,但是自从进了这摄政王府,凌妃的脾气似乎越发的坏起來,动不动就对她和小茹拳打脚踢的,当然做人家的奴婢,自然是要看主人的喜怒哀乐的,小红和小茹也就经常互相勤勉,说小姐对咱们不好,还不是因为小姐的日子过的不好,这些难过都是那个空雨墨给惹出來的,这样经常的下來,现在小茹和小红反倒是不觉得那些挨打都是难过的了。 俗话什么样的主人什么样的奴婢,小红和小茹也和凌妃一样,逐渐的都恨起空雨墨來,她们认为她们在凌妃这里所受到的一切,都是那个空雨墨害的,如果不是她迷惑了王爷,让王爷经常不上小姐这里來,小姐也不会经常这么生气。 这会儿,小红见凌妃问起,急忙过來说道:“小姐,最近奴婢一直在打听,听说这位空雨墨公主的势头一直很强近,但是她似乎并不愿意嫁给王爷,因此王爷一直暗中安排人监视着她,生怕她逃走。因为这个空雨墨,王爷也处置了不少人。听说以前的那个云妃、宝妃、嘉元公主之类的,就是因为空雨墨而被王爷给处置了。王爷平常倒是不到空雨墨那里去的时候,经常会到林妃(就是年龄小的那个林妃)那里去,还有一个叫做言霜的,是王爷的一个侍妾,听说王爷也是很看重的,是前些年嘉元公主的时候,弄进府里來的,不过这几年给王爷生了个小郡主,因此一直也就深居简出了,有时候王爷偶尔过去一趟。还有王爷去的比较多的地方是焦楚媛那里,那个焦楚媛是当今三品大员焦裂的小女儿,这个焦裂平常跟王爷來往很密切,有次王爷到他家去,就看上了他的小女儿,因此焦裂就把他的小女儿焦楚媛嫁给王爷了,不过沒有封为侧妃,还只是个妾。别的,王爷也就是经常來小姐这里了。” 听小红讲的头头是道的,看來小红是做了很多工作的了,凌妃不禁心里一阵高兴,这用人还是自己带过來的人好用,像自己到府中以后,夙亦寒给自己派过來的那两个丫鬟,她看都看不上眼,当时就把那两个给打发出去做粗活了。[..tw超多好看小说] “小红,这个是赏给你的。你干的不错。”凌妃从手腕上摘下一个玛瑙手镯,就拉过小红的一只手,套在了小红的手上,微笑着道,“小红,你和小茹跟着我,咱们三个人背井离乡來到这南燕国,以后也就是咱们三个人相依为命了,我为什么想要在这府中争个出人头地,其实还不是为了咱们三个?要知道,咱们主仆三人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我也只能依靠你和小茹了。我平常有时候脾气不好,会打你们骂你们,可是你们要知道我心里的哭哇。” “小姐,你怎么眼睛都红了。我和小茹当然知道,我们都会好好的伺候你。小姐,要是你在这里过不下去,我和小茹可怎么办?咱们都是外邦的女子,我知道在这里是被人看不起的,所以我和小茹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帮助小姐,只要小姐有什么吩咐,我和小茹都会竭尽全力。” 小红见凌妃说着说着,这脸上竟然眼泪都掉下來了,知道她是又想起了家乡,不禁自己也眼圈红起來。也不知道自己老家的两位兄弟怎么样了。 “小红,这对手镯虽然不十分的值钱,但是也能值点银子,我把它赏给你和小茹一人一只,希望你们两姐妹能同心同德的忠心报答我。也不枉我对你们两个的一番信任。” 凌妃说着又摘下自己另外一只手腕上的那只玛瑙镯子塞到了小红的手里,让她等会儿小茹回來送给小茹。 “小姐,你对我和小茹这么好。我们两个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小红感动的眼泪直流。 “小红,现在你去帮我把林妃给我请來,我要找林妃商量点事情。” “好的小姐,那您先歇着,我先去了。” 小红服侍着灵妃在一张椅子上靠着,又给灵妃端过來一盘紫晶葡萄來,这才急忙飞跑着去找林妃。 “哎哟,不知道今天是那阵风吹的这么邪乎,妹妹怎么舍得约请我过來一叙了?” 不一会儿,就听见林妃那甜腻腻的声音在屋外响起來,然后,只见帘栊一挑,一个女人就妖妖娆娆的走了进來,头发高挽,上面也沒插什么珠翠,只是简简单单的扎着一朵栀子花,另外插着一只鎏金簪子,一身淡紫色的绣花织锦罗裙,让面前的这位林妃看上去十分的素雅,但是这素雅之间却又透出一种说不出的妖娆之感。 那林妃扭着臀部,一摇一摆的走到桌子旁边,小红赶紧搬过來一把椅子,让林妃坐下。 林妃看了看凌妃面前摆着的那盘紫晶葡萄,微微一笑道:“看來妹妹好雅致啊,这葡萄眼下可是稀奇之物,妹妹这里竟然大盘小盘的已经吃上了。听说今年葡萄的产地减产,因此府中购买的也不多,咱们后园子里的姐妹们恐怕好多都还沒开过荤呢。” 灵妃微微一笑,轻轻的把葡萄往林妃的面前一推:“姐姐,來的早不如來的巧,今天管家刚刚给送过來的,所以我就赶紧邀请姐姐过來尝尝。” 旁边的小红已经给两人端了茶过來,林妃端起茶杯,轻轻的吹了吹茶杯上的沫,笑着说道:“妹妹客气了,今天管家倒是给我那里也送了一些,不过我都不喜欢吃,都赏给下人了。” 林妃的声音轻描淡写,但是却是在笑话凌妃,灵妃不由心中就是一火,但是她今天可不想跟林妃发火,平常在互相争风吃醋,今天可得互相团结了,毕竟大家最重要的敌人是空雨墨。 凌妃对着林妃微微一笑,并沒有因为林妃的话而发火,吩咐小红去把自己亲手做的点心拿过來,让林妃尝尝。 小红很快就端了几样果品过來,果然都是精巧非常,让林妃也不禁感叹凌妃的手巧,竟然有这么好的手艺。 “姐姐,请尝尝看,我自小在家就喜欢自己做饭,所以也学了不少做饭的花样,姐姐看看可否合姐姐的胃口。” 林妃轻轻的拈起一块放进嘴里,果然味道不错,入口即化。 “林妃姐姐,妹妹有句话不知道我当讲不讲。” “妹妹请说。”林妃手里拿着点心吃着,微笑的看着凌妃,不知道她即今日來请自己究竟有什么事情。 凌妃的话很快让林妃明白了凌妃的意图。 “姐姐,你在王府中的日子应该也不好过吧。最近这几年來,听说你非常的难熬,可是原來我听说姐姐可是众姐妹中最得意的一个,也是最有希望成为正妃的一个,可是后來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妹妹,这些事姐姐已经不想去想了,姐姐这些年过的也很不错。王爷对姐姐一直不错,所以姐姐我也不愿意去争夺什么了。只想平安终老。” 林妃听凌妃的话心里不禁一阵暗笑,看來着丫头估计是想找自己联手來对付空雨墨啊。不过我不说,等你这丫头自己说了再说。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沒有志气?听说当年姐姐意气风发,可是咱王府中数一数二的红人,如今怎么來了一个空雨墨,姐姐就退缩了呢?” 凌妃毕竟年轻沉不住气,再说从小是将门之女,因此一向粗枝大叶惯了,虽然谋略也有胆识毕竟不如林妃心思缜密一些。 第135章 :主仆二人的情谊 林妃微微一笑:“妹妹,原來你是在跟公主怄气啊。公主是王爷心中早已经内定的正妃人选,我们又何必去争夺这个名分?再说了现在不也挺好吗?” “可是姐姐,你难道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吗?就在刚才。” “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在后园一般很少同外人來往,所以消息还很闭塞,还请妹妹明示。”林妃不禁心中一阵暗笑,看來着凌妃是着急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实际上林妃早就知道了,但是她不过是隐忍不说而已。 在王府这么多年,日日妃妾之间勾心斗角,她早已经磨练出來了,而这个凌妃初來咋到,又是将门之女,在沙场上那些刀枪之类的见的多了,但是这玩心眼斗心思的事情毕竟见识的少些,看來自己说不定还能利用凌妃呢。 “姐姐,看來你真的还不知道。今天宫里來人宣旨了,说是要请空雨墨公主进宫,皇上要纳妃,她也在皇上宠幸之列。” “哦。这事我还真的不知道呢。看來姐姐的消息实在是太不灵通了。还请妹妹给姐姐好好的讲一讲。”林妃故意夸奖着凌妃,把凌妃往前推着。 “可是空雨墨最后还是沒去。听说是管家李忠给那个传旨的公公塞了一千两银票,本來人家是要立即带空雨墨公主走的。可是李管家给说的好话,撒谎说公主抱恙无法进宫,说稍后进宫。你说这不是摆明了李忠是在等王爷回來定夺吗?王爷是摆明了不会让空雨墨进宫的。” “哦。”林妃其实心里早已经熟知了这一切,但是却假装毫不知情。 “姐姐,刚刚王爷回來了,但是直接就去空雨墨的葶霜楼了。你说我们能不能想办法让宫里知道空雨墨公主根本就沒病,而是装病不想进宫的消息呢?” “哦。妹妹原來竟然还有这个打算?”林妃仍然是故作惊讶,其实心里早就明白了。 “姐姐,妹妹姐姐來,也不想绕弯子,干脆咱们两个就开诚布公的谈一谈。眼下空雨墨在这里,我们姐妹都难有出头之日,如果我们姐妹联手,赶走了空雨墨,那岂不是两全其美?” 凌妃看看林妃,脸上的表情十分的迫切,她看着林妃一直不置可否,心中不禁十分的不安,不知道这个女人愿不愿意同自己合作。 “妹妹的意思姐姐已经明白了,可是妹妹,咱们这样做,我感觉十分的不妥当。第一,咱们都是王爷的人,而空雨墨以后如果嫁给王爷,就也会是咱们自家姐妹,所以姐妹中间何苦闹不愉快呢?再者,把空雨墨公主给弄走了,王爷也不高兴,咱们都是喜欢王爷的,王爷不高兴咱们当然也就不高兴,所以何必自己招不高兴呢?再说了,这王爷的妃子那,那,唉,姐姐都不好意思开口往下说了。” 林妃说着说着故作为难的停住了口,表情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凌妃。 凌妃听着林妃的话头,已经猜到了林妃的意思,不禁爽朗的一笑道:“姐姐,其实妹妹并不想要当王爷的正妃,妹妹只想能好好的跟王爷一起过日子,王爷心中有妹妹,然后妹妹能经常见到王爷,妹妹就很高兴了。这事成之后,摄政王妃的位置自然是非姐姐莫属了。” 林妃听凌妃一下说中了自己心中所想,不禁十分的高兴,对着凌妃就是莞尔一笑:“既然妹妹如此的厚情,那姐姐哪有不合作之理呢?不过我想跟妹妹立下一纸合同文书,以后说不定万一还有用得着的地方呢。” 这可就是林妃阴险的地方了,她让凌妃和自己签订合约,两个人合作之后凌妃不能当摄政王妃,如果一旦是凌妃当上,而自己沒有,那么她就可以拿这份合约向夙亦寒告发凌妃谋害空雨墨的真相,那个时候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 那凌妃自然是不愿意签订合约了,但是又转念一想,签订合约又有什么问題,自己刚好双手都会写自己,但是这个秘密却无人知道,自己何不用左手签字,以后即使闹起來,也查无对证。怕什么呢。 这两个人是各怀鬼胎,当即是就写下了一纸合约,然后各自签字画押。 这两个人一旦决定合作,下來就是要怎么做的问題了。 林妃就给凌妃出了一个计策,说刚好空雨墨不是说自己有病吗?那咱们就去给她送点补药,让她真正生病,这样在慢慢的除去,凌妃说的主意也不错,但是宫里宫外说白了真正掌权的是夙亦寒,因此想让空雨墨进宫,恐怕会办不到。 凌妃听林妃一说,这林妃的意思不就是要害死空雨墨吗?可是这王府之中搞点毒药也是不容易啊,再说了这王府之中夙亦寒到处都设下的有眼线,听说都是为了监视和保护空雨墨的,因此她们一旦采取行动就有可能被发觉,所以这害死空雨墨最好是人不知鬼不觉为好。 这想來想去,两个人就想出了一个计策,林妃说她有一个亲戚,好像有个江湖朋友,专门会制作各种毒药,如果能让他帮助给做点慢性毒药來,那不就人不知鬼不觉了吗?再说听说那空雨墨还有个习惯,就是非常喜欢喝橙子汁,如果能在她的橙子汁中下毒,可就最好不过了。 最后还是小红给大家出了一个主意,说王府负责后院众女眷的那个总管,最近似乎对她很有意思,不如就由她去接近那个总管,然后直接把毒给下到橙子中,那不是更不易发觉? 小红的主意当时就让林妃和凌妃拍手叫好,说这个主意甚好。林妃就说她得赶紧去弄毒药。两个人也就分头行事。 林妃刚要出门,就看见凌妃的丫鬟小茹一阵风的跑了进來,呼呼的喘着气大声的叫着:“小姐小姐。” “究竟怎么回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小姐,可吓死我了。刚刚我奉小姐的命到葶霜楼去看王爷和空雨墨公主都做了些什么,看见王爷被空雨墨公主给拒绝了,把王爷关在门外不让王爷进门,然后王爷灰溜溜的去前院去了。我就赶紧回來禀告小姐,谁知道我走到花园,就看见那夹竹桃树下有一只狗竟然七窍流血死,样子好可怕啊。” “沒用的奴才!咱们在战场上见过多少死人?那沒脑袋的少胳膊的,见的还少吗?这才进了王府沒几天,就感觉金贵了?竟然见一只死狗也吓成这样!亏你还是我们凌家出來的丫鬟!” 凌妃一听小茹的话,又看见小茹那惊慌的样子的,当时就火了,也不顾林妃还在场,对着小茹就是一阵训斥。 “可是小姐,我见到那条狗不是自己死的,是,是,被那个----” 小茹说着看了看旁边的林妃,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下说。 “林妃姐姐不是外人,你有神马事情尽管说出來就好了。” 凌妃一看小茹的架势,知道小茹肯定是见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但是这会儿自己正跟林妃谈好合作,如果避开林妃实在是不妥,干脆就当着林妃的面说好了。 小茹听凌妃交代让自己说,这才说道:“小姐,我看见那条狗是被人活活的灌入了一些东西然后给毒死的。” “什么?你说什么?”凌妃不由一愣。 旁边的林妃的脸上也是一凛,不就是一条狗吗?还有人给狗下毒? “究竟怎么回事?你详细的说。小茹。不要怕。” “小姐,林妃,刚刚我凑巧走过后花园的夹竹桃丛那里,因为我是偷偷的去监视王爷的,所以不敢走大道,只能走那些隐蔽的角落,就看见梦妃的丫头正把一些东西给那只狗灌下去,结果一会儿那只狗就死了。奴婢猜想,那个丫鬟可能是在试验毒药。因为奴婢看见那丫鬟是用一个木槌捶打了一些夹竹桃的汁液出來然后用肉汤混合均匀了灌给狗狗喝掉的。” “哦。夹竹桃?”林妃不禁恍然大悟的一拍脑门子,“是啊,妹妹,我怎么就忘记了这件事情?咱们后花园的那些夹竹桃可是有毒的,不但对胎儿有害,能让人流产,而且吃多了还能致命呢。” “嗯,林妃姐姐,看來现在还有人在想做一些事情呢,只不过不知道这个梦妃她想做的是什么事情。会不会是跟咱们的事情一路?” “不管那么多了。咱们进行咱们的。这现成的守着毒药,我们就更不用大张旗鼓了,这样知道的人越少事情就越好办一些,这样吧,夹竹桃的毒汁就由我來提取,然后由你们家小红带到水果库,然后把这些毒汁给注入那些橙子,这样让空雨墨人不知鬼不觉的就中毒了。哈哈----” 林妃说完,不由得意的笑了起來,两个人的计策也就这样定了。说干就干,马上林妃就安排自己心腹的丫鬟,到后花园中偷偷的采集夹竹桃的毒汁回來,然后用一点玫瑰香露给调匀了,沒有什么异味了,给凌妃送來,凌妃这里就安排小红到水果库那里,把这些毒汁用一根中空的长针给注入到那些橙子中间去。 空雨墨当然不会知道,这一场想要要她的命的投毒行动已经开始了。 第136章 :误会冰释 空雨墨还像往常一样,让颦秋到水果库那里取一些橙子回來,她要榨果汁饮用。 果汁机器是空雨墨自制的一个,她用几锭银子让银匠给自己打造了一个小篦子样的筒子,粗细比自己专门买回來的那个圆柱形的陶瓷罐子稍微细一点,这样就刚好能放进那个陶瓷罐子里面,然后又用上好的硬木做了一个杵子,这样她把橙子给剥成小块之后,然后放进那个篦子筒子里面,然后上面用这个杵子來回的击打,最后就把里面的汁液全给挤出來了,然后拉出篦子筒,剩下就都是橙子汁了。 这个自制的榨汁机空雨墨用了一段时间,感觉挺不错,虽然不如现代社会的用电方便,但是还可以了,毕竟在这古代社会,又沒有电,就这样的设备完全可以了,再说了她这个别人还沒有呢,就她制作的唯一的一个。 后來夙亦寒见到了,感觉她的这个不错,就建议她推广一下,因此最近空雨墨正在加紧研制,因为如果这个榨汁机做好了,一旦推广,肯定是效益非常的可观。她空雨墨非常需要钱,沒有钱一旦离开了王府日子可怎么过? 她对这个社会又人生地不熟的,再说生活习惯又有差异。 自从來到这个古代社会,她除了王府中养尊处优的生活,说实在话还沒有在社会上真正的混过。 即使她以前是个第一的杀手,但是在这里竟然武功都那么高强,并且很多人还会轻功,那些來去嗖嗖的功夫,实在是让她汗颜,甚至于觉得害怕。 她忽然发现自己曾经的那些江湖第一的杀手功夫,在这里似乎都很小儿科,在这个沒有高科技的年代,她的所有功夫都真的不过是花拳绣腿,如果真正的打斗起來,她根本就很难保护了自己。 颦秋很快的就拿了一些橙子回來,主仆两个人就开始制作果汁,空雨墨在这王府之中天天关着,也沒有什么事情可做,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无非就是梳妆打扮。(..tw无弹窗广告) 最近她又逼着夙亦寒给自己找了一个拳脚师傅,然后每天跟着师傅学,本來夙亦寒要亲自教她的,可是天天日理万机的,哪里有时间嘛。 这两天和夙亦寒怄气,空雨墨本來根本就沒有心情练功,可是又想一想,自己能依靠谁啊,还得依靠自己,因此就又安排颦秋去请老师前來。 现在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让空雨墨始料未及,皇帝竟然下旨让自己进宫。想想这件事就觉得奇怪,难道是夙亦寒发现了自己不是真正的空雨墨,但是又不想当面说破,因此故意安排要把自己给弄走吗? 要知道夙亦寒是摄政王,皇帝的每份旨意他都会过目,怎么会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估计让自己进宫的事情就可能也是他策划的。 空雨墨不禁感觉到一阵悲哀,忽然有一种自己被人耍了的悲痛,她忽然又想起來这里之前的那一夜,自己深爱的男人结果却要了自己的命!难道现在又要面临这样的一个结局? 颦秋用小刀把那些橙子都给切成了小块,然后摆在盘子里,而空雨墨就把那些橙子放进自制的榨汁机中,然后使劲的捣着杵子,捣烂了那些橙子之后,用杵子使劲的按紧,然后把银篦子筒从陶瓷罐中拿出來,那些酸甜可口的果汁就留在陶瓷罐中了。 空雨墨把那些果汁倾倒进一个杯子里,闻着果汁香喷喷的酸甜味道,空雨墨的心情忽然有点好了起來。 “唧唧啾啾”案头的那只相思鸟叫了起來,看來它也馋了,这是空雨墨的习惯,每次榨汁出來,都要先给这只相思鸟先尝一点。 上次的那只鸟为空雨墨牺牲以后,空雨墨伤心了好久,后來夙亦寒看她难过,就又给她弄了一只鸟來,就是现在的这只。 空雨墨笑着用小勺子舀了一点果汁倒进相思鸟的水槽中:“喝吧,喝吧,乖乖,你也长的漂漂亮亮的,这个东西酸酸甜甜的,你最爱喝了。” 颦秋在一旁笑着看空雨墨照顾相思鸟喝果汁就跟照顾自己的孩子一样,不禁笑了起來,说道:“公主,等你同王爷成亲以后,你就多生几个小孩子,然后天天照顾他们,我看你的样子以后肯定会是一个好母亲。” “不要跟我提那个混蛋夙亦寒!”空雨墨听颦秋提到夙亦寒气就不打一处來,不禁勃然大怒。 “公主息怒,奴婢说错话了。可是公主,奴婢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什么话?只管说,只要不是关于那个混蛋夙亦寒的,都可以。” 空雨墨的口气很冲,把颦秋给吓了一跳,不禁迟疑起來,因为她要说的这件事偏偏就是关于王爷的,是刚刚李忠找她过去说的,说让她一定找时间劝劝公主,今天的事情,王爷真的是毫不知情。 可是看现在的情形,公主仍然在气头上,自己是说还是不说呢? 不说公主就会一直和王爷怄气,说了公主就会和自己怄气。 不过想來想去,颦秋还是决定说,即使空雨墨公主生气也要说,因为如果自己一直不说,看公主的样子不定要和王爷怄气到什么时候呢! 公主和王爷都怄气两天了,这两天來王爷只要在府中就会过來找公主,可是公主不是不见他,就是跟他吵架,根本就不给王爷解释的机会,现在怄气怄着,王爷都不过來了,说來了老吃闭门羹,等过几天空雨墨相通了再來。 可是这件事情不解释公主怎么能想清楚?公主一直以为这件事情是王爷策划的,现在來找她还不是王爷想在进宫之前继续占着她。 所以这两天颦秋看着两个人怄气也着急,平常王爷和公主两个人和和气气的,自己一个做下人的看见了也高兴,可是现在公主天天哭丧这天,连王爷两个字都不让提,你说在这里王府之中,不提王爷两个字可能吗? 颦秋想來想去,决定还是要说出真想來,哪怕是空雨墨说她打她也要说。 “公主,今天我去拿橙子,见到管家李忠了。” 虽然颦秋决定说,但是仍然想先拐弯抹角的让空雨墨先不打断自己的话才好。她说了一句急忙偷眼看看空雨墨,发现她仍然专心致志的在榨果汁,根本就沒有想要打断她的意思,就赶紧继续说下去。 “公主,管家李忠跟我提到前几天的圣旨的事情了,说这几天王爷都快愁死了。” “闭嘴!” 空雨墨忽然怒喝一声,打断了颦秋的话。 颦秋吓得一个哆嗦,手里的小刀一下就割破了手指,鲜血哗啦就涌了出來。 颦秋痛的一个哆嗦,但是又不敢吭声喊痛,赶紧用另一只手使劲按住流血的那个口子。 空雨墨本來非常的愤怒,现在看见颦秋被自己那一声喊吓得手一哆嗦,手上马上被割了一道大口子,不禁心马上软了下來,再说颦秋也跟自己朝夕相处了几年之久,已经很有感情了呢。 “颦秋,要不要紧?來,我给你处理伤口。” 空雨墨关切的抓起颦秋的手审视了下上面的伤口,口子看起來划的可真够深的,鲜血哗哗的往外涌,不禁感觉一阵的歉疚,急急忙忙去翻找着医药包。 颦秋见公主这么关心自己,不禁眼睛就是一酸,作为一个奴婢能遇到空雨墨这样的一个主人非常的不错了,空雨墨这人一向不像其他的那些公主小姐们一样往死里面使唤人,经常自己做一些事情,有的时候甚至于不是颦秋在伺候她,而是她在伺候颦秋。 “公主,沒事,我不疼,伤口沒有大碍,按住等会儿血就止住了。” 颦秋赶紧劝公主空雨墨,看着空雨墨为自己慌张的神情,她心里可是热乎乎的。 “沒事,颦秋,你坐着就好,这点包扎伤口的小事情,我是手到擒來的,你就等着好了。我哪里有那么娇气。” 空雨墨见颦秋站了起來,急忙示意她坐着等着自己,然后从床头的柜子里找出來一个小包,这是空雨墨自制的医药包,里面有一些必须的药物,止血消炎消毒的东西都有。 当然了在这个时空,消炎药肯定是沒有的了,所以空雨墨就用了一些比较土的方法,她根据以前自己学习到的一些知识,同时虚心的向府中的医生学习,因此手里也就掌握好多应急的方子。 空雨墨打开医药包,从里面找出消毒棉(这就是普通的棉花,但是空雨墨把她在笼屉上给蒸了一个小时,采用巴士灭菌的方法,制作出來的消毒棉),然后又拿出一些止血敏(这些止血敏当然不是现在的那些酚磺乙胺之类的止血敏了,那个时候哪里有嘛,这是空雨墨利用以前自己的一些医药知识,专门托人采集回來的蒲公英的毛,这个东西止血效果可是杠杠的),又拿出一小瓶食醋,就开始给颦秋收拾伤口。 颦秋看着空雨墨为了自己手上的一点点伤忙前忙后的,不禁心里热乎乎的,当时眼睛就感觉有点湿润了,哽咽着说道:“公主,你对奴婢可真好!” 空雨墨说:“颦秋,你忍着疼,消毒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疼,但是这样不容易伤口感染,你看口子这么深。” 颦秋“嗯”了一声,空雨墨用消毒棉蘸着食醋先给颦秋伤口消毒,食醋涂上伤口蛰得颦秋“哎哟”就是一声,眉头不禁一皱。 第137章 :水果有毒? 空雨墨看看颦秋,笑着道:“痛了就说啊,不过下面就不痛了呢。.tw[棉花糖小说网]”说完用消毒棉擦干净了伤口上的血液,然后捏了一点蒲公英的毛毛按在伤口上,笑着安慰颦秋说马上就好了,说着她用一块棉布动作熟练的帮助颦秋裹好了伤口。 颦秋惊讶的看着空雨墨给自己处理伤口,动作那么熟练,仿佛轻车熟路的样子,并且使用的方法又跟她们常规的用法不同,不禁有点奇怪。 “公主,奴婢有时候感觉公主您似乎很神秘的样子。” “我很神秘吗?你为什么觉得我神秘呢?这又从何说起呢?” “就是公主你会有好多事情非常的让奴婢羡慕和觉得不可思议。比如说现在奴婢的手流血了吧,一般我们都是按点香灰止血,可是公主为什么你不用香灰呢?还讲究消毒和消炎止血。可是公主你怎么能懂得那么多事情呢?” 颦秋看着空雨墨脸上的表情混合着钦佩和惊奇以及一些探询。 空雨墨听颦秋说着,不禁心里咯噔一下子,看來自己虽然一直在隐藏,但是还是被身边人发现了自己的一些不同,她笑着看看颦秋道:“颦秋,你想学吗?其实主要是我小时候在皇宫里曾经遇到过一位异邦的老师,我现在知道的都是她那时教给我的。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你啊。” “公主,照你所说,那位异邦的老师比你还要厉害呢!奴婢也沒读过什么书,不过公主如果能教奴婢可就太好了。” 颦秋一听空雨墨说回头可以教教自己,不禁十分的开心。其实颦秋是个很爱学的女孩子,只是她出身卑微,所以一直沒有学习的机会。 “好了,现在手都包扎好了,你可以休息下,我自己來榨果汁就行了。” “可是,公主,您能不能听奴婢说几句话,我就说一句,如果你不想听我就不说了,行不行?”颦秋还是想跟空雨墨说说她和夙亦寒之间的事情,希望能让公主和王爷尽快和好。(..tw好看的小说) “颦秋,我说过,如果你说的是关于王爷的,你最好不要说,我也不想听!” 空雨墨把医药包收起來,继续榨果汁,声音倏然变得冷冷的。 “公主,可是王爷他真的不知道那个圣旨的事情,王爷那天从咱们这里走后就进宫了,这几天王爷已经茶饭不思,公主,王爷真的不知道,为了不让你进宫的事情,听李孝说王爷那天还去慈宁宫找太后了,后來又去找了皇帝。公主,王爷怎么会舍得让你进宫呢!” 颦秋看空雨墨的样子,根本就不想听,想到王爷这几天憔悴的样子,公主又一直闷闷不乐,这两个人之间互相折磨,颦秋简直心疼死了。干脆豁出去算了,索性她就直接说了出來。 空雨墨本來脸上冷冰冰的,听颦秋竟然不听自己的劝阻又说起來,不由脸上当时就黑了,她一转身推着颦秋就往外面推去,准备把颦秋给撵出去。 颦秋一看空雨墨的架势,直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空雨墨的面前,两只手使劲的抓着空雨墨的胳膊,接着叫道:“公主,你为什么不给王爷一个辩白的机会?你是沒有见到王爷,王爷这两天已经瘦了一大圈了,今天奴婢见到王爷的时候,李孝说王爷已经两天沒有吃饭了,为了公主的事情,王爷在宫中可是和太后大闹了一场,听李孝说王爷说如果皇帝还执意如此,他这个摄政王就不做了。公主,你就给王爷一个机会吧。奴婢看着你和王爷这几天不说话,两个人都生气,奴婢也难受啊。” 空雨墨听颦秋说的动情,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來,也不禁心思软了下來,看了看,颦秋道:“你起來吧。他吃不吃饭管我什么事情?咱们主仆只要管好咱们就行了。” 虽然声音还很冰冷,但是脸上却已经沒有刚刚那样阴沉了,颦秋伺候空雨墨时间长了,看空雨墨虽然话语冷淡,但是却不在斥责自己说王爷的事情了,不禁心里高兴起來,心想,看來公主是打算给王爷一个机会了。 颦秋急忙站起來,擦擦脸上眼泪,笑着道:“公主,那奴婢去洗个脸,奴婢这一脸鼻子眼泪的。” “去吧。快去快回。等会儿我还要去跟师傅练功。”空雨墨点点头,自顾自的继续榨自己的果汁。 颦秋赶紧就出了葶霜楼,一口气儿的往前面跑去,她其实并不是要去洗脸,而去去找夙亦寒,赶紧让夙亦寒來找公主,看样子公主的态度是软和下來了,趁热打铁,两个人和好算了。 刚刚跑到半道上,就看见李孝慌慌张张的打前面走过。 “李孝,你去哪儿呢?王爷呢?” “哎哟,颦秋啊。我能去哪儿啊,这几天王爷被你家公主给折磨的天天发脾气,动不动就找我的岔,我都快要难受死了。这不,刚刚又被王爷训斥了一顿,让我去给他找言侍妾來陪他说说话,正在后花园里面郁闷呢。” “呵呵,我说李孝,你不用去了。赶紧去告诉王爷,说公主已经不生气了。” “真的吗?那敢情好,我总算是熬到头了。颦秋,咱俩一起去找王爷。要是我自己一个人去说,恐怕王爷还骂我偷奸耍滑呢。” “嗯。” 颦秋和李孝两个人就一路赶紧去后花园找夙亦寒。 一进后花园就看见夙亦寒在坐在荷花池子边上气咻咻的往池子里扔着石头,砸那些浮在水面上的金鱼。看來这王爷一生气,就连看见鱼都揍两下。 “王爷。”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來了?我让你办的事情呢?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你还能干好什么?“ 夙亦寒一看李孝回來了,却并沒有看见言霜和小郡主,不禁马上就火了。 “王爷,你先别生气,奴才可是带了好消息回來给王爷。颦秋,赶紧过來。”李孝一见夙亦寒这马上就又是一阵雷霆之怒,急忙拉过身后的颦秋,把她给推到了王爷夙亦寒的面前。 夙亦寒看见颦秋,马上脸上的神色就缓和了下來,并且眼中出现了一缕欣喜之色,这颦秋是空雨墨的人,她今天忽然來了,难不成是空雨墨要原谅自己了? 夙亦寒的心中不禁大喜欢,当时就从椅子上跳了起來:“颦秋,是不是公主让你來请本王的?” “不是。不过公主好像已经消了一点气了。所以奴婢赶紧來找王爷。” “走,前面带路,赶紧到葶霜楼。” 夙亦寒别提心里多高兴了,急忙就让颦秋和李孝带路,往葶霜楼來,既然颦秋來找,说明就有门路,可能空雨墨已经原谅自己了,的赶紧过去,别时间长了又跟自己怄气起來可怎么办?尤其这次怄气是在是很严重,这几天自己数次登门,结果空雨墨根本连跟自己一个字都不谈。 不一会儿,几个人就來到了葶霜楼,远远的就看见空雨墨似乎正在二楼上临床的位置坐着看一本书。夙亦寒让颦秋和李孝等在楼下,自己一个人上楼,这个关口,让他们两个人上楼,一个是他们在场万一闹出不愉快來,不是丢了夙亦寒的王爷面子嘛,再说两个人一旦和好一定会有一些亲密的举动。 李孝和颦秋当然知道夙亦寒的意思了,相视一笑,就让夙亦寒一个人上楼。 夙亦寒來到楼上,轻轻的敲敲门,其实门根本就是开着的。 “谁啊?颦秋吗?直接进來就行了。自己的屋子还用敲门吗?” 空雨墨的声音响起來,看样子她还不知道外面的并不是颦秋。 “墨墨,是本王來看你了。” 夙亦寒听见空雨墨的声音,急忙忙应答着走进去。空雨墨正坐在靠窗子根下看书呢,其实也不是看书了,好像是在照着书上做些什么。 “你來干什么?”空雨墨听见夙亦寒的声音,马上不太客气起來。 “本王來看看我的墨墨啊。怎么了?墨墨,还在生本王的气?本王跟你赔礼道歉好不好?”夙亦寒的声音温柔的很,同时轻轻的往空雨墨身边靠过去。 “我可不敢劳动王爷的大驾,我更不敢让王爷來跟我赔礼道歉,我还不是王爷手上的一张纸,想画了就画几笔,不想画了就揉成一团给扔掉。” 空雨墨的声音很尖锐,语言刻薄尖酸。 “哎哟,你果然还在生本王的气!不过生本王的气,本王也不怪你。这件事都怪本王安排不当,导致太后让皇上下旨召你进宫。其实,墨墨,你听本王说,这件事本王确实不知道,选妃的名单早就拟定了,本王一概过目的,沒想到太后跟本王有隙,竟然背后下了黑手,趁着本王不在府中,竟然派人就來接你。” 夙亦寒见空雨墨虽然生气,但是却并沒有赶自己出去的意思,急忙不错口的往下解释着。 空雨墨放下手中的书本,看了一眼夙亦寒,眼神虽然是冰凉的,但是却已经有点缓和的余地了:“王爷,你说这事情不关你的事情,可是皇上的旨意平常哪一道不经过王爷的手,竟然偏偏就这一道沒有经过王爷的手,这可是太奇怪了。王爷口口声声说爱我,恐怕爱的有点口是心非了吧,是不是现在看见我厌烦了,就想把我给踢出去?” 第138章 :有人下毒 “墨墨,你这可就有点冤枉人了,我怎么会舍得把你踢出去呢?你可是本王的心尖尖上的肉,我真是捧在手上怕碰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心疼的紧呢。墨墨,这辈子本王不爱谁都可以,但是唯独不爱你不行!” 夙亦寒听空雨墨说的尖酸,当时就急了,赶紧向空雨墨表白着。 空雨墨听夙亦寒说着脸上的表情越來越急切了,不禁呵呵笑起來,问道:“王爷,你既然这么说,我问你一个问題,请你回答我。” “什么问題?你说,本王一定据实回答。” 夙亦寒一看空雨墨的口气竟然是想跟自己和解的样子,急忙问道。 “如果我不是你以前认识的莫冉,你还会这样爱着我吗?” 空雨墨盯着夙亦寒,她一直想问这样的一个问題,因为她一定要知道自己和命运会不会还和來这里之前的一样,男人都是在利用她。 “墨墨,不管你是谁,我只喜欢现在的你。以前,可能本王喜欢的是你的容貌和本王同你的一段过去,但是现在本王跟你交往日渐深刻,本王喜欢的是实实在在现在的你。” “真的吗?” “皇天可鉴,本王说的绝对属实!如果有半点虚言,就天打五雷轰,让本王不得好死,让----” “亦寒,我不要你胡说了。呸呸!真是晦气!”空雨墨听夙亦寒说着已经感动的热泪盈眶,急忙用一根手指头按在了夙亦寒的嘴唇之上。 “墨墨,看來你是原谅本王了?” 夙亦寒一把搂住面前的空雨墨,脸上笑逐颜开,一个深深的吻就印在了空雨墨光洁的额头之上,葶霜楼上登时春光无限。 “王爷,來,尝尝我今天刚刚做的鲜橙汁!你不是说最喜欢和我做的果汁了吗?这次的风味可是很不一般呢,我还加入了一些玫瑰露。味道更加好了呢。” 空雨墨拉着夙亦寒走向桌子,准备让他尝尝自己今天刚刚制作的果汁。(..tw好看的小说) “王爷,这种果汁我命名为什锦果汁,是用鲜橙汁和玫瑰露还有山泉水调和而成的,你尝尝。看看味道如何。” 空雨墨倒了一杯果汁递给夙亦寒,夙亦寒接过來请请的尝了一口,果然味道非常的不错,不禁大声赞扬道:“墨墨,你最近的手艺是越來越好了。回头本王一定要让你的果汁在王府里大量制作,让其他的人都能尝到这样的美味。” 可是就在夙亦寒刚想喝下一口的时候,手中的杯子却被人一巴掌给拍到了地上,只听砰的一声,瓷杯子在地上溅起无数的碎片。 “亦寒,不要喝!”空雨墨的声音响起來,十分的尖利。 “怎么了?墨墨。” 夙亦寒被空雨墨突然的紧张情绪以及那突然的一巴掌给吓的一愣,手还兀自摆着握着杯子的姿势,半天沒有收回來。 “亦寒,这果汁里面好像有毒!” 空雨墨的声音听起來有点点的惊恐,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意外的感觉。 “怎么?有毒?墨墨,你不会是跟本王开玩笑吧。你亲手制作的果汁里面怎么会有毒?” 夙亦寒的头皮当时就是一紧,怎么,果汁里面有毒?难道是空雨墨想要报复自己?事到临头的时候又不忍心了? 他的眼睛里面立刻装满了探询和怀疑的神色,注视着空雨墨。 “亦寒,这个毒不是我下的,但是恐怕是有人想要害死我!” 空雨墨的声音已经镇静了下來,让夙亦寒感觉一种镇静到极点的冷酷。 他看见空雨墨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一个方向,不禁跟着看了过去,只见空雨墨的眼睛看向了那只挂在窗台上的鸟笼,而鸟笼里面那只自己送给空雨墨的相思鸟,正直挺挺的躺在那里,看样子似乎已经死了。 “这只鸟今天我只喂过我刚刚制作的果汁,当时它还好好的,但是现在它竟然死了!看來这果汁中有毒!” 空雨墨并不理会夙亦寒那怀疑的眼神,只是走过去打开鸟笼,把那只死鸟给拿了出來,死鸟的身体还有点温热,看來是刚刚死了不久,估计也就是在喝了果汁以后沒有多久,就已经死了的。 空雨墨从看见相思鸟死亡的那一刻,就已经断定这相思鸟绝对是中毒而死,凭着她敏锐的直觉,这只鸟绝对不是疾病死亡,而应该是中毒! “难道有人伺机想要害本王的墨墨?难道,难道是----” 夙亦寒听着空雨墨的话,又看看空雨墨手中的那只死鸟,相思鸟黄白色的脚爪竟然已经变成了青黑色,看來空雨墨说的不假,果然是中毒而死。 他忽然想到了太后,太后与自己不睦,因为自己拒绝了她的要求,难道她看宣旨不成,就要暗害空雨墨?可是太后远在宫中,自己的王府之中难道已经潜伏进了太后的人? 空雨墨并不知道夙亦寒在想些什么,只是放下了手中的死鸟,开始检查桌子上的东西,尤其是那些制作果汁的器皿和原料。 “颦秋----” 空雨墨大声的叫道,叫完才想起刚刚颦秋出去了,还沒回來,急忙走到栏杆那里,往楼下看看,找着颦秋,就看见颦秋正和李孝两个人站在楼下,不知道说着什么,还边说边嬉戏着。 “颦秋----” 空雨墨大声的喊道。 “來了公主。” 颦秋听见空雨墨的呼喊,撇下了李孝,急急忙忙的跑上楼來。 “公主,怎么了?奴婢一直在下面候着呢。” “颦秋,今天的水果和玫瑰露你从哪里拿过來的?中间可曾见到了什么人?” “公主,那些水果和玫瑰露都是从库房拿过來的,奴婢中间并沒有碰见什么人。怎么了?公主。” 颦秋听空雨墨忽然问起自己拿水果的事情,不禁就是一楞,心想公主怎么会莫名其妙的问这些东西呢。 “那些水果里面可能有毒!因为刚才你也知道,我把咱们调好的果汁给相思鸟喂了一些,但是相思鸟现在却死了,并且一看就知道是中毒而死。” “啊?公主,难道又跟上次一样?又有人给咱们下毒?” 颦秋听空雨墨的话不禁惊叫了起來。 “什么意思?颦秋,你的话什么意思?” 夙亦寒听颦秋说的话,不禁惊讶的看着颦秋问道。 “禀告王爷,不瞒王爷说,以前就有人给公主下毒,当年的那只鹦鹉就是因为这个而死。但是公主一直不让我跟王爷说,说让奴婢保密,反正对方又沒有得手。所以奴婢就跟王爷说公主的鸟儿是被奴婢不小心给弄东西砸死了。今天既然王爷问起來,奴婢就不在隐瞒了,现在竟然又有人來给公主下毒,奴婢不得不告诉王爷,您可一定要为公主做主啊。” 颦秋听夙亦寒问起,扑通一声跪在夙亦寒的面前,就竹筒倒豆子把以前的那件事也都说给了夙亦寒。 夙亦寒当时就火冒三丈起來:“什么?竟然有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主仆一直都瞒着本王?颦秋,你可知罪?这么大的事情你竟敢一直瞒着本王?要是公主出了什么差错,你能担当得起吗?” “王爷,饶恕奴婢吧。当年不是奴婢不说,确实是公主不让奴婢说啊。” “亦寒,不要怪颦秋了,当年都是我不让她跟你说。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空雨墨一见夙亦寒的脸阴沉沉的,怒目瞪着颦秋,看样子这火气还不小,急忙给颦秋说好话。 她一张嘴,夙亦寒当然是不好在往下说颦秋了,也就狠狠的瞪了一眼颦秋,沉声说道:“既然公主为你求情,本王就暂且饶恕了你这一次吧。赶紧告诉我今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爷,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是奉了公主的命到库房里领了一些水果和玫瑰露出來,然后就直接拿回葶霜楼了,中间奴婢并沒有见到别人,更不用说假手于人了,所以奴婢实在是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啊。还请王爷和公主明鉴。” “颦秋你起來吧。不用着急,好好想想,你当时去取东西的时候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空雨墨把颦秋从地上拉起來,让她坐在旁边的一张小凳子,好好的回忆下今天去拿水果时的情形。 她基本已经确定,如果有毒,肯定是水果里面有,器皿是不可能被人下毒的,榨汁的器皿一直都在葶霜楼,而这几天并沒有人來过葶霜楼,所以器皿被下毒的可能性基本上是沒有。因此,唯一的毒素來源也就只有水果和玫瑰露了。 颦秋坐在凳子上想了半天,才说道:“公主,不过也有一点点的和平常不一样了,奴婢今天去拿水果和玫瑰露的时候,管库房的人拿橙子跟平常不一样,平常都是从框子里挑了直接给我,而今天似乎是提前就给挑好的。玫瑰露倒是还是在平常的那个小匣子里。” “哦。这么说,这个橙子就有可能是被动过手脚的。” 空雨墨听颦秋说完,就走到桌前,拿起桌子上剩下的两个橙子仔细的來回翻看着。 橙子的个头挺大的,颜色鲜亮,看起來水润新鲜,非常的诱人食欲,好像也沒有和平常不一样的地方。她不禁狐疑起來,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橙子明明就是完整的,应该不像是动作的样子,可是怎么让橙子有毒呢?难道是用针给打进去的? 空雨墨的脑海中忽然闪过输液的镜头,对方会不会用针把毒液给输进了橙子里面?但是为什么自己的榨汁机沒有反应呢?如果是砒霜之类的,那个银篦子应该就会变黑色,可是现在银篦子还是洁白的,难道这里面的毒素不是砒霜,而是其他用银无法鉴定的毒素? 第139章 :装病 她忽然眼睛一亮,在橙子靠近果蒂的地方,似乎有一个黑色的小孔。(..tw棉花糖小说网)她马上拿了一把小刀,缓缓的沿着那个小孔切了个横断面,橙子切开以后就非常的明显了,在那个小孔的地方,里面的果肉颜色都有点发棕黄色,看來这个小孔确实是对方往里面注入东西的地方。 她又看了看另外一只橙子,果然在同样的部位也有一个小孔。空雨墨又急忙翻看了下刚刚扔掉的橙子皮,果然都在靠近果蒂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同样的小孔。 现在,事实已经很清楚了,有人在这些橙子里面下了毒,并且绝对是针对空雨墨一个人而來,因为根据颦秋所说,这些橙子似乎都是专门弄好了等待空雨墨去拿的。 空雨墨看看夙亦寒,夙亦寒也看看空雨墨。 夙亦寒的脸上表情先是惊诧,接着是愤怒:“墨墨,你放心,本王一定要给你一个交代。” “王爷,你要怎么办?” 空雨墨看看夙亦寒问道,她的脸上并沒有夙亦寒想象得到的那种惊慌失措,反而非常的镇静,让夙亦寒不禁十分的意外。 她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了,虽然那个时候在贝玉国,他跟她交往并不是很多,一直是很暧昧的那种,但是他一直暗中跟踪她的几天里,知道她其实是一个很娇弱的女子,遇到危险也会惊慌失措,而现在的空雨墨似乎跟那个时候有很大的不同。 就说身手吧,似乎比他记忆中的那个要好得多,并且脑子里还多了许多新鲜的玩意,有时候还会说和做一些他夙亦寒根本就想不到的事情來,难道现在的空雨墨竟然真的不是以前他认识那个空雨墨? 但是如果不是,云峥帆难道会认不出來?他可是比他夙亦寒要见过空雨墨的次数多得多。唉,不管了,不管面前的这个空雨墨是谁,他现在爱的也一直是她,有什么要紧呢? 夙亦寒看着空雨墨镇静得几近冰冷的的脸,安慰着道:“你和颦秋在在这里等消息,我马上让人去查下,真是大胆,在本王的眼皮下面竟然敢发生这等毒素杀人事件。” “王爷,先不要去。这样反倒更容易打草惊蛇。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道王爷觉得好不好?现在对方在暗处,而咱们在明处,不如咱们先按兵不动,然后暗中主意观察,设计引蛇出洞,找到这个想要害我的人,怎么样?” “嗯,这个主意不错。墨墨,赶紧说说看。” “王爷,我的意思是现在让李孝和颦秋赶紧去给我找医生來看病,就说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晕倒了,那些下毒害我的人肯定会高兴的露出马脚,这个时候我们在引蛇出洞,不是更好了,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抓到凶手。你说呢?” “这个主意果然好!”夙亦寒听了空雨墨的话,想了一想,果然觉得不错,就拍手赞同道,“既然如此,我们就赶紧安排。” “颦秋,你下去找李孝,让他上來,本王有事要找他说。” “嗯。”颦秋答应了一声下楼去了,不一会儿,只听得楼梯响,就见颦秋和李孝已经一前一后的走了进來。 “李孝,你和颦秋赶紧去请大夫,就说公主有病,另外你们每见到一个人就要告诉她公主病倒的消息,知道吗?关于公主身体健康的事情,一定要保密,不能告诉他人知道,否则的话小心你的狗命。(..tw无弹窗广告)” 李孝多机灵的一个人,观察之下已经把葶霜楼里发生的事情琢磨了个**不离十,当下就大声的回答了夙亦寒,和颦秋赶紧去找大夫,同时大肆的在后府中宣传空雨墨晕倒的事情,不一会儿功夫,凌妃和林妃那里就都得到了消息。 林妃马上就赶到了凌妃那里,两个人谈到空雨墨竟然已经晕倒的消息,不禁十分的高兴,看來两个人的计划竟然是安排得十分顺利。 “凌妃妹妹,你侍女小红的主意还真不错,果然是让空雨墨毫无察觉。如此这样下去,不久以后咱们的计策可就圆满了呢。” “嗯,还不是林妃姐姐计谋高超,才能有今日的结果。不过听说葶霜楼那边在找大夫,咱们是不是还得做点工作?” “那是自然。既然空雨墨公主抱恙,不如我们姐妹就一起登门拜访如何?借着探望之机,看看那空雨墨究竟怎么样了,还有,如果一旦被医生号脉搏号出是中毒,可就不好了。我认为咱们下一步应该剂量加大点。这样早日处理了她,也早日少了一个祸害。如何?” “嗯嗯,林妃姐姐说的是,那我们就过去看看吧。” 凌妃和林妃两个人议定,也就带了各自的心腹侍女往葶霜楼而來,但是到了葶霜楼外两个人又分了手,各自进去,免得烙下闲话。 而这个时候的空雨墨正躺在床上,面如死灰一般,闭着眼睛,看上去就跟半死的人差不多了。夙亦寒坐在旁边,脸上的表情是心急如焚。 看样子在凌妃前面已经有人到了,那就是言霜。 言霜今天也是刚好凑巧,带着小郡主在后园里逛着,就看见李孝和颦秋两个人慌慌张张的,她就赶紧问李孝究竟出什么事情了,她知道这两天空雨墨和夙亦寒两个人正在闹别扭。 李孝就告诉言霜说公主生病了,跟王爷两个人正在说话呢,忽然就晕倒了,看样子还不轻,王爷让他和颦秋赶紧去找大夫。 李孝和颦秋急急忙忙的走了,言霜就赶紧带了小郡主到葶霜楼去看空雨墨。 到了楼上一看,空雨墨果然正躺在榻上,旁边的夙亦寒面容惊慌,正在屋子里面走來走去,不时的往楼口张望着,嘴里嘟囔着大夫怎么还不到。 “王爷,公主究竟怎么了?昨天我和小郡主來看她不还好好的吗?这怎么突然就病了呢?” “霜儿,本王也很奇怪啊,本王和公主正在说话,公主就突然倒下來了,可把本王给吓坏了。这不已经派李孝和颦秋两个人赶紧去请大夫來了。” 夙亦寒的声音也是急慌慌的,看样子心里紧张的很。 “王爷,不要担心,公主吉人天相,一定会沒事的。” 言霜刚想接着往下说,只听屋外有人一声急切的问候:“公主怎么了?怎么突然就病了呢?大夫來了沒有?” 夙亦寒和言霜闻言都往门口望去,只见凌妃正带了贴身侍女小红,脸色慌张的走进來。 “哎哟,凌妃妹妹倒是消息灵通,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可是奇怪的紧呢。” 言霜平常冷眼看这府中的妃妾争斗,早已经瞧出了一些端倪,她当初是夙亦寒娶进來帮忙的,也知道夙亦寒的心思不在自己的身上,因此自从添了小郡主之后,也就不再过问这些女人之间宠爱纷争,有女万事足。 但是由于以前的事情,她跟空雨墨一直关系非常的好,所以现在看到空雨墨病了马上凌妃就到了,心里不免有点讨厌凌妃起來,來的这么快,不是摆明了來看笑话的吗? “霜姐姐不是比我还快吗?” 凌妃的气势看起來似乎要压过言霜,听言霜问自己当即毫不客气的反问道,对言霜,凌妃并沒有打算怎么样,现在的言霜人老珠黄,哪里是自己的对手,她最大的威胁是空雨墨,言霜说來说去不过是个妾侍,即使生下小郡主也沒有提高位分,所以她凌妃有什么可担心的。 “我是在花园里刚好遇见了李孝,因此过來的早些,本來我就是要來看望公主的。” 言霜微微一笑,并不以凌妃的咄咄逼人为意。 “我也是刚好在花园里碰见李孝了呢。” 凌妃马上也微微笑着回答道。 “你们两个先到外面叙旧去,墨墨都人事不省了,你们两个还在这里吵闹,本王都看不下去了。”夙亦寒见到凌妃一來,言霜又话里有话,已经感觉到这两个人中间的不和谐了。 夙亦寒并不是个傻子,他后院那么多妃妾,当然知道中间的纷争暗流涌动,但是他一直自视甚高,认为自己一定会将这些妾侍们哄得服服帖帖,自从嘉元公主之后,这府里就安静了许多,所以他一直以为和谐了,沒想到竟然还敢有人在府中下毒害人。 这件事着实让夙亦寒大吃了一惊。 凌妃和言霜被夙亦寒的一喝,都赶紧闭住了嘴,互相看了一眼,都悄悄的退到了外厅,言霜也就跟夙亦寒打个招呼,说小郡主在这里吵闹,影响空雨墨休息,也就走了。 刚走到楼下,就看见那边角门那里,林妃正带着侍女过來。 第140章 :下毒的是凌妃的人 言霜不禁心中暗笑,看來想着看公主笑话的人还不少呢,先是來了一个凌妃,接着是林妃,看來一会儿还会有人來,今天这葶霜楼可要热闹了。 索性她也就不走了,让侍女带走了小郡主,她自己悄悄的躲在角门那里看热闹。 只见林妃进去了之后,不一会儿,从东边也风风火火的走來了一群人,却是李孝和颦秋带了一名大夫來了。 言霜看了一会儿,就见后院那些素与空雨墨不和的人都來了,言霜不禁一笑,看來今天这葶霜楼可要热闹了哦。 葶霜楼上外厅这会儿已经是站满了人,当时夙亦寒就愣住了,看來自己竟然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这么多妃妾竟然一直都不太和睦,今天墨墨这一装病,怎么一下子就都來了? 就是來探望也沒有这么快就來的,总要等等吧,看來都是看热闹來的,那毒害墨墨的人一定就在这些人当中。 夙亦寒冷眼看着外厅中的那些女人,观察了一会儿,看看哪个都像是投毒的,又哪个都不像是投毒,不禁自己也头疼起來。 回头看看床边坐着给空雨墨把脉的那个大夫,老头儿闭着眼睛,一只手捋着山羊胡子,摇头晃脑正在苦思冥想之中。 “你们都先退下吧,墨墨这里有本王和颦秋即可。” 夙亦寒看看外边的那些女人吵吵嚷嚷,不禁自己也头疼起來,就出來让她们都先行离开。 凌妃上前一步说道:“王爷,要不妾身留下照顾公主如何?” “不用。本王在这里就行。你们都先行离开吧。” 夙亦寒一抬手打断了凌妃的话,冷冷的让她们都先出去。 凌妃和林妃來这里是要看看空雨墨究竟怎么样了,再者也怕被那老大夫给号出來是中毒,而现在结果还沒出來,因此怎么愿意就走? 凌妃就又上前一步道:“王爷,妾身一向同公主交好,今日公主抱恙我怎么安心回去?还是让我留下吧。” 空雨墨本來是装病的,所以夙亦寒怎么可能让她们留下在这里,见凌妃还要纠缠,不禁心里就不高兴起來,当时脸上颜色就是一变:“本王的话你竟然也不听了么?” 旁边的林妃一看夙亦寒生气了,急忙过來拉了凌妃道:“妹妹,既然王爷已经让我们回去了,我看我们还是回去等消息比较好,有王爷在这里,公主一定会很快康复的,你就不用担心了。人多太吵,恐怕对公主的康复也不是太好。” 林妃的话听起來善解人意,让夙亦寒不禁心头就是一喜,不由对着林妃瞟了一眼,面露喜欢之色,那林妃见夙亦寒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看自己,也不禁心中一喜,神色自然得意起來。 其他的妃妾一看夙亦寒欣赏林妃,不禁心里都酸溜溜的,但是看夙亦寒的样子,恐怕再留就要又惹夙亦寒生气了,干脆都还是走吧,也就鱼贯而出离开了葶霜楼。 林妃拉着凌妃下了葶霜楼,走到无人之处,凌妃可就不愿意了:“我说林妃姐姐,刚才你什么意思?当着王爷的面贬低我,再说我也是为了咱们的计策能顺利实施,你们看见那大夫还沒下方子吗?” 林妃见凌妃生气,急忙示意凌妃不要生气,然后看看左右,这才说道:“凌妃妹妹,我难道不知道你还是这个意思吗?可是难道你沒看见王爷已经生气了吗?要再硬留着恐怕就要引起怀疑了。你刚來还不太了解王爷的脾气,王爷可是一向独断专行惯了,咱府里能惹王爷不高兴,又不让王爷大发雷霆的,恐怕就只有那个躺在床上的空雨墨,因此咱们还是避开风头的好。” “嗯,可是姐姐,我不是着急吗?这要是万一王爷知道公主是中毒,还不紧着调查真相?” “别怕,今天恐怕这个毒是断不出來。(..tw好看的小说)” 林妃对着凌妃微微一笑,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看姐姐的这个样子似乎是很有把握,怎么姐姐就这么肯定断不出这个毒?” 凌妃见林妃的表情似乎很有内情的意思,不禁急忙追问道。 “你看见今天的大夫是谁了吗?” “他不是咱府里的郝大夫吗?” “嗯。对。我一看是郝大夫给公主号脉,我就不慌张了。他是断断看不出是什么病的。” “怎么?姐姐竟然会如此肯定?难道?” “呵呵,因为这个郝大夫他根本就不懂医术。他是我的一个远方表亲,以前是一名走方郎中,其实也不懂医术,就是凭着会说又记住了几味药名,出去混口饭吃,这几年年纪大了我母亲看他可怜,就托我把他给举荐到这府里当了一名大夫。” 林妃得意洋洋的说着,拉着凌妃回房。 “怪不得姐姐怎么看样子不着急呢。早不说,害得妹妹我被王爷训斥。” “当时人那么多,我怎么说?妹妹,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吗?不过你可不能告诉别人,要不我那个表亲可就在这里混不下去了。” “嗯,姐姐,我一定不会说的,不过我看虽然是坑蒙拐骗的招数,不过上次给我开的方子倒是挺好。” “呵呵,我说他不懂医术,但是他还是有些许经验的。所以咱这府里后院的姐姐妹妹们很多找他呢。”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想什么办法,能赶快了解了空雨墨才好。姐姐,不知道你有沒有好点的办法。” 两个人回到凌妃的住处,一进屋子,凌妃就着急的问着林妃,看有沒有什么主意。 两个人围着桌子坐下,小红给上了茶,林妃端着茶碗皱着眉头想了一想道:“看來,眼下我们先不要着急,先静观其变,我向我的那位表亲打听打听,看他给空雨墨看的是什么结果。如果明天沒什么动静,我们就还继续我们先前的计划。” “嗯,既然姐姐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我还想着我们是不是要改变计划,不如送一碗补汤去,直接给空雨墨來个了断。” “呵呵,妹妹你的想法很好,不过这个想法却是最蠢的法子。这样一來不是恰好暴露了我们自己吗?” 林妃看看凌妃笑了起來,心想这个凌妃看起來挺聪明的,其实是个笨蛋啊,和自己比还差的很远,看來只要能收拾了空雨墨,眼前的这个凌妃还不是自己的盘中之菜? “嗯,姐姐说的是。” 凌妃看看林妃,心中也不禁暗笑,你这个自作聪明的女人,我就故意说点让你以为我好对付的话,等空雨墨一死,你还想跟我争?等着去住小园子吧。 这两个女人是各怀心思,却不知道她们前脚走,后脚大夫也走了之后,空雨墨就从床上坐起來了。大夫给空雨墨开的方子确实不是解毒之方,不过是调理脾胃补气养血的补药而已。 本來空雨墨就沒有中毒,只是装病,再加上这位林妃家的表亲也确实不懂医术,因此这场装病的戏份很容易就遮掩过去了。 其实夙亦寒早就知道这位大夫手艺不高,但是今天却偏偏册李孝和颦秋去请他,就是因为他医术不高,这样就诊断不出空雨墨只是在装病而已,而这一点偏偏也极其凑巧的让林妃和凌妃安心下來。 今天來的人,空雨墨虽然是躺在病榻之上的,但是却早就偷眼看了一遍。她一直眯缝着眼睛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仔细观察着每一个可疑的人。 可是由于时间太短,來的人又太多,一时之间让空雨墨也难以分辨起來。 她看看夙亦寒,夙亦寒也看看她,两个人都半响沒有说话。 “看來咱们这一出戏,倒是也让本王发现了一个问題,一直以來本王都以为本王的后院非常的和谐,沒想到竟然也是暗流涌动,表面平静,实则是非常的不平静啊。尤其是今天的投毒事件,让本王简直是大吃一惊。” “呵呵,亦寒,你又何必焦虑?今天來的这么多人,虽然暂时无法分辨的,但是我相信还是很快会找出答案的。今天來的这些人面,投毒的人肯定也在其中,她们看到我这个样子,一定会放松警惕,并且可能会更加变本加厉的要彻底把我了解,所以这两天,我们必须仔细检查她们给我送來的食物,还有,让颦秋继续每天去拿橙子,我想她们肯定还会继续在橙子上做手脚。” “嗯。本王的想法也是如此。” 空雨墨和夙亦寒商定了下一步的计划,就派李孝和颦秋各自分头行动,李孝负责带几个得力的心腹监视后院中的这些妃妾,尤其是今天來过的这些,更要密切注意。 颦秋也就照常每天继续到果库领水果回來。 果然颦秋第二天早上领回來的水果仍然是被下毒的,这样一來下一步的调查就很容易进行了,只用监视果库就可以了。 李孝当即被派去日夜监视果库的动静。 傍晚时分,躲在果库附近的李孝就看见了一个侍女模样的人往果库的方向而來,她的样子似乎不像是來领东西的,因为她來了之后就四下寻找负责后院女眷日常饮食起居的肖总管。 后來就见她和肖总管进了肖总管的屋子,然后门就关上了。 第141章 :引蛇出洞 李孝不由惊讶万分,他认识这位侍女,她是凌妃身边的贴身侍女小红,可是这位小红和肖总管的样子,怎么看起來有点那个?难道他们俩竟然? 他正想着呢,就见肖总管的房门一开,小红就从里面蹑手蹑脚的出來了,看看四下无人,就朝着果库走去,到了门口,用手里的一把钥匙熟练的打开了果库的门。 李孝不禁更奇怪了,这个小红怎么会自己來开门,难道是想偷果库里面的东西?肖总管呢? 他看小红进了果库,看看沒有人,也就闪身出來躲到了果库的窗下,用手指头蘸着唾沫把窗户纸戳了一个小洞,往里面看着。 这一看不打紧,可就把李孝给吓了一跳,就见小红手中正拿着一根什么东西往橙子上面扎着,连续扎了十來个。然后小红看看周围,转身往门口走。 李孝一看小红马上出來,赶紧闪身又躲了起來,就见小红出來锁上了果库的门,又进了肖总管的屋子。 又过了一阵子,只见屋门一开,肖总管和小红两个人都是面带笑意的出來,小红跟肖总管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李孝赶紧回去禀报给夙亦寒和空雨墨。 空雨墨听李孝说完,就叫來颦秋,颦秋就问李孝:“你看见小红扎的那些橙子都放在哪里?是不是用一个白色的盘子装着的?” 李孝想了一想道:“颦秋,倒还真是如你所说的那样呢。确实一个白色的盘子呢。” “王爷,公主,奴婢可以肯定小红就是下毒之人,因为她扎的那些放在白色盘子里的橙子正是我每天拿给公主的那些橙子。” 夙亦寒听颦秋一说,当时就想发作,旁边的空雨墨表情却很沉静,她看看夙亦寒,有看看颦秋和李孝道:“这件事不可操之过急,明天早上颦秋你和李孝一起去取水果,注意一定要看看那橙子是不是今天李孝看见的那盘。(..tw好看的小说)” 李孝和颦秋都点点头,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夙亦寒看着空雨墨运筹帷幄的样子,不禁笑道:“墨墨,现在本王是怎么看怎么喜欢你了,看來即使把你放到朝堂之上,你也是一名好谋士。以后本王可就要经常的请教你了。还请你沒事帮本王出出谋划划策才好。” “亦寒,你又说笑我了。” 空雨墨被夙亦寒说的面上就是一红,不禁粉面含羞的垂下了脖颈。 夙亦寒看着空雨墨楚楚动人的模样,不禁心神一荡,伸手就搂过空雨墨嘴唇可就不老实了。那边颦秋和李孝见王爷和公主亲热呢,这俩人就知趣的急忙退了出去。 王爷和公主和好了,葶霜楼上自是云开雾散,一片光明祥和之气。 第二天一大早,颦秋和李孝就一起來果库取水果。 肖总管看见李孝和颦秋一起前來,这两人可都是府中炙手可热的人物,一个是公主的贴身侍女,一个是王爷的心腹亲随,自是不敢怠慢,笑呵呵的急忙讨好道:“哎哟,两位今天怎么一起了?” “哪里那么多废话,我们來取葶霜楼要的水果。赶紧拿出來。王爷和公主急着要。” 李孝白了一眼肖总管,心里想这个家伙竟敢背后和侍女通奸,等着赶出府吧你,等公主和王爷的事情一了,我第一个收拾你。 那肖总管急急忙忙的领着颦秋和李孝进了果库,果然让他们拿的橙子就是昨天李孝看见的那些。李孝的心里可就是一紧。 回到葶霜楼,马上就向空雨墨汇报说果然下毒的人就是小红。 空雨墨微微一笑,对着夙亦寒说道:“亦寒,下毒的人虽然是小红,可是幕后的指使者肯定是凌妃,小红一个小小的奴婢,怎么敢做这种事情?沒有主子示意她决对不敢。” 夙亦寒还用空雨墨说,刚刚李孝一说,他的心里就火透了,沒想到这个凌妃竟然敢指使手下的侍女下毒暗害空雨墨,当时就指着李孝道:“李孝,马上带人去把凌妃的住处给我封了,把那个凌妃给我抓起來,本王要好好审问。” “亦寒,稍安勿躁,我觉得还不到时候。” 空雨墨却一般拉住了夙亦寒的胳膊,不让夙亦寒抓凌妃。 “墨墨,你这是何故?现在毒害你的人已经都弄清楚了,如果本王不处置她们何已平定后院?” “亦寒,看來今日的你也是被急怒给迷住了心智,你想想,凌妃一个外邦女子,在咱这南燕国都城谁也不认识,你记不记得当初我刚进府的时候?只是我和颦秋相交多些,对于府外我基本是毫不知晓,现在凌妃來了才一个多月,对府内还有很多尚不熟悉,更何况是都城?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她是如何弄到毒药的?一入侯门深似海,她怎么跟外边联系?所以妾身认为她肯定还有盟友,而她的盟友才是真正的供毒之人。” “嗯,墨墨,你说的很有道理,本王刚刚竟然是忘记了这一点。看來本王在这件事上还是欠缺考虑。好,下一步该怎么做你來安排吧。” “下一步我们只用密切监视凌妃就行了,看凌妃最近都跟谁密切來往,既然有盟友,那么就一定会接触,所以我们只用暗中监视,一切自会很快的水落石出。现在我就來给她们下一剂猛药,让她们自乱阵脚。” 空雨墨说万,扭脸看了看李孝和颦秋道:“你们两个过來。现在颦秋赶紧给我梳妆打扮,越漂亮越好,然后李孝你到各个妃妾的处所通知他们,就说王爷今天要在后花园看歌舞,请他们一起过來观赏。” 李孝答应着去了。颦秋这边就赶紧伺候着空雨墨梳妆打扮。 夙亦寒看着空雨墨安排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不禁笑了起來,顺手拈起一块点心扔进嘴里,本來他还是想吃个苹果的,可是想到橙子中有毒,这苹果中万一也有呢,所以也就改成了点心。 不一会儿,夙亦寒和空雨墨已经出现在了花园之中,王府里的歌舞班是李孝刚刚就已经安排过來的,已经等在花园了。 夙亦寒拉着空雨墨的手做了上首的位置,这时候其他的妃妾们也陆陆续续都來了。 其中凌妃和林妃一看今日的空雨墨如此的光艳照人,竟然跟沒中过毒似的,并且似乎比沒生病之前更莹润了,不禁都是大吃一惊,互相交换了一下忙乱的眼神。 “各位爱妃爱妾,今日是公主身体康复的日子,为了祝贺公主身体完全康复,我特定安排了一些歌舞,邀请大家一起过來看,一个是公主平常就喜欢热闹,在一个是为公主祈福。今日公主身体康复,实在是本王之幸。” 夙亦寒此言一出,下面一片掌声,但是这掌声之中却明显的有些掌声不是很热烈的样子,这些人都是那些仇恨空雨墨的人,但是大家的脸上都带着微笑,因此也沒什么异常。 李孝暗中观察着凌妃的动静,看她自从看到公主以后眼睛里似乎有许多不解,后來她就四下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倒也很难分辨出她究竟重点看的是哪一个。 歌舞进行了一个时辰左右,也就散了,空雨墨说自己身体刚刚恢复,想回去休息一阵子,夙亦寒也就陪着她会到葶霜楼,这边李孝继续监视凌妃那儿。 空雨墨的这招引蛇出洞,果然十分的见效。 歌舞一结束,趁人不注意,这凌妃可就马上去找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林妃。两个人在林妃的住处密谋了很久,后來就散了。 李孝就赶紧回來禀告王爷和空雨墨,说看见凌妃在歌舞会后就去了林妃那里,好久才出來,而凌妃似乎还气咻咻的样子,也不知道何故。 空雨墨听李孝说完,就对李孝说道:“你在找一名得力的心腹,去监视林妃,一定要注意林妃那里的所有的人的一举一动,不管有什么异常都要赶紧回來禀告于我。” 夙亦寒坐在桌子边边喝茶边饶有兴致的看着空雨墨安排着,等李孝走了才笑着说道:“墨墨,前几天我还认为你的水平可以当个谋士,现在我倒觉得你的水平简直可以当个皇帝了。听说你们贝玉国沒有皇子,看來这皇帝的位置非你莫属了呢。” “亦寒,我可无心皇位,况且我一直呆在你这里,已经几年沒有回贝玉国了,说不定国中已经添了小皇子呢。”空雨墨听夙亦寒说完哈哈笑起來。 “呵呵,你就是想去当皇帝,本王也不一定舍得。本王是不会放你走的。今生今世你就是本王的人了。來吧。就剩咱们两个了,最近本王一直忙,好不容易有了时间你又一直冷着本王,來,跟本王亲热亲热,好安慰安慰本王的受伤的心灵。” 夙亦寒说着就朝着空雨墨倾了过來,然后两只手臂可就环住了空雨墨的脖子,两个人的舌头轻轻的触在了一起,就如放电一般,空雨墨忽然感觉一阵悸动。 难道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爱上了面前的这个男人? 空雨墨忽然想起自己最近究竟怎么回事?如果说以前跟夙亦寒之间是逢场作戏的话,而现在竟然对夙亦寒好像认真了起來,就比如这次和夙亦寒怄气,当时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就像自己來到这个世界之前临死时心痛的感觉一样。 第142章 :清城 可以肯定空雨墨对夙亦寒已经产生了一种想要托付终身的心理。 夙亦寒看着身下的这个女人,空雨墨,莫冉,空雨墨,忽然让他迷茫起來,这个女人应该是他曾经爱着的那个女人,可是又绝对不是那个女人,这么多年來难道自己一直竟然是弄错了,自己爱的只是一个幻影,而现在怀中的女人才是真真正正拿走自己心的女人。 他不由紧紧的揽住了空雨墨,舌尖先是轻轻的触碰着她的舌尖,然后不由自主的越來越深入起來,最后两个人的嘴已经是紧紧贴合在一起,一种强烈的窒息感让两个人感到一阵绝望的愉悦。 这种愉悦感在瞬间让两个人到达了天高云淡的九天之巅。 “咚咚咚”一阵急切的脚步声跑上楼來,然后门口有人拍着们声音急促的叫道:“王爷,小的有急事禀告。” 这声音打断了夙亦寒和空雨墨正在进行事情,本來夙亦寒想要等事情办完再见门口的人,沒想到嘴还沒张开,已经被空雨墨给按住了。 “什么事情?马上进來回话。” 空雨墨推开身上的夙亦寒,三下五除二整理好了头发和衣服,就到外厅开了门。 一位风流倜傥的帅人正站在门口,弓腰等待着传唤。这人空雨墨却认识,原來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人,原來在一线牵的屠苏勤! “屠苏公子,怎么会是你?” “公主,不知道王爷在吗?” 屠苏勤向屋里张望着,夙亦寒的声音也已经响了起來:“哎哟,勤兄啊,你可是稀客啊,怎么回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夙亦寒看见屠苏勤不禁满面春风,屠苏勤这次跟着乔寄堇去了贝玉国,已经去了一年多了,今日忽然相见,自然是非常的高兴。 “王爷,先不忙叙旧,我倒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向公主和王爷禀告。此事可是事关重大。” “什么事情?勤兄请讲。” “王爷,公主,今日我在林妃的住所外监视,可是发现一件重大的事情,看來这林妃确实同凌妃勾结,想要谋害公主,这是在下从林妃处偷出來的毒药,是用夹竹桃汁液做的。听林妃和她的侍女说就是用这个毒液來对付公主的。” 夙亦寒一听当即就火了,看看空雨墨道:“墨墨,这回时机成熟了吧?妄这两人还是本王日常宠幸之人,沒想到竟然也是下毒要害墨墨之人,我一定要重重的惩治她们两个。” “王爷,在抓人之前可否听我一句话?这件事不可闹得太大,我看就直接把她们幽禁起來就很好,既然事情已经明白了,也就不要张扬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我也沒什么事情。好不好?” 空雨墨的意思其实很明白,她并不想把这件事情弄大,弄得越大最后想要暗害她的人就更多,与其防不胜防,不如温和待人,说不定其他人还能对自己客气点。 “好吧,就准了墨墨的。勤兄,既然你已经回來,那这件事就交代给你去办吧。另外不知道勤兄为我找的人可曾找到?” “王爷在下一定好好为王爷办事,找的人我已经找到了,现在正候在府外的客栈中,等王府的事情处理完,我就让她來见王爷。” 屠苏勤就领命去了,找到李孝,两个人当即就带了人悄悄抓了林妃和凌妃,给关到了小园子里面,也就是相当于皇帝后宫中的冷宫的地方。 自然是一番审问弄清了真相。 谋害空雨墨的一场风波逐渐平息了下來,而屠苏勤也给夙亦寒带回來了一名得力的女助手。王府后院迎來了新一轮人事的变革。 李忠已经是年事已高,办事经常是有心无力,夙亦寒也感觉十分的吃力,因此这次屠苏勤陪着乔寄堇回贝玉国,实则也是为了帮夙亦寒去寻找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清城。 清城何须人也?竟然夙亦寒如此的重视,原來清城是夙亦寒当年学艺时的师妹,不但武功高强,而且智谋很深,是个难得的将才,她当年曾经在夙亦寒的手下效过命,后來因为感情受到挫折,因此隐姓埋名离开了当年的缜王府。 现在夙亦寒非常需要一个人來帮助自己管理摄政王府。而这个唯一合适的人选就是清城。所以夙亦寒就让屠苏勤趁着陪乔寄堇去贝玉国的机会帮自己去寻访清城,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相信清城一定已经想通愿意回來帮他了。 夙亦寒在空雨墨的葶霜楼接见了自己的师妹清城,当然了她也是摄政王府未來的大管家。 空雨墨听夙亦寒已经说了清城怎么怎么样好,所以一直在急切的等待着,一个能让夙亦寒这样的男人不住口的夸赞着的女人,一定是非常优秀的吧? 只听楼梯上一阵脚步声响,一个人轻缓的走上楼來。 空雨墨不禁一愣,这个脚步声怎么这么熟悉?颦秋不是说等会清城姑娘就和李孝一起來了吗?这怎么只有李孝一个人的脚步声? 正在狐疑呢,就见门口帘栊一挑,一个女人走了进來,这是一名年纪轻轻的女子,看上去俊秀但却十分的干练,一身浅紫色的衣衫,非常的简洁,周身上下并沒有多余的装饰物,唯一的装饰物是头上别着的一根玫瑰发簪。 而女子的后面紧跟着的就是李孝,看來刚刚楼梯上上來的是两个人,空雨墨却只听见i个人的声音,空雨墨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看來这个女人的武功果然高强,夙亦寒的武功已经够高的了,而这名女子竟然比夙亦寒还要再上。 空雨墨不禁看了看身旁的夙亦寒,笑道:“亦寒,你师妹一來,以后你就落后了,你承诺教我轻功,都这么几年了,还一直沒有兑现,这回我可不要你教了,我要她來教我。” 她的手一指面前的清城,笑颜如花。 “王爷、公主在上,请受小女子清城一拜。” 清城已经盈盈拜了下去,不等空雨墨起來拉她起來,那边夙亦寒早已经站了起來,笑眯眯的握住清城的手道:“师妹,你终于又肯回來帮助师兄了。这么几年你究竟去哪儿了?一去就是这么多年。我可想死你了。” “王爷,小女子可不敢动当王爷的这种深情厚谊,不过这次我可是不打算走了,你就是撵我也不走。另外你要是想让我留下,得让我当府里的管家!” 空雨墨当时就差点晕倒,竟然还有这样的人张嘴就跟人家要职位的,并且上來就要这个这么高的职位:摄政王府的管家,这女子口气也太大了些呢。 “当然了,这才本王找你回來,就是想你当本王的管家,你也知道李忠老管家已经年老体衰了,我要不是一直沒有合适的人选,能这么匆匆忙忙找你吗?” 夙亦寒笑眯眯的上下打量着清城:“师妹,你这几年不见,好像比以前更漂亮了,不顾哦也似乎清瘦了一些呢。:” “不知道清城管家有沒有心思想要收我这个笨徒弟?” 旁边的空雨墨插话道,看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自己如果再不问,就恐怕要等到明天了呢。 “当然愿意了。听闻公主聪慧可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清城急忙从夙亦寒手中扯回了自己的手,笑着看着夙亦寒道:“王爷,我看有些事情咱们以后在慢慢说吧。现在我先跟府里的人都熟悉一下,然后好进行管理。” 她就对着夙亦寒和空雨墨各自施礼,就笑着下去了,自有李孝在外面等着她,然后带她去熟悉府中各处,并且领着他和自己的父亲李忠办理了交接手续。 李孝一路上自是要向他讲解下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当然了还加入了一些自己的看法,这是正常的每个人都有的习惯,当你讲一件事的时候,不可能一点情绪都不带,因此李孝带点个人情绪也就不以为怪了。 清城只是默默的听着,偶尔的问一句,她现在需要尽快的熟悉下王府中的情况,毕竟自己已经将近十年沒有在王府呆过了。 來的路上听屠苏勤讲解了这几年的情况,现在看來虽然大体上是沒有变化的,但是物是人非的事情已经太多了,尤其现在听李孝这么说,看來自己当务之急就是赶紧熟悉府内情况,抓紧时间走上正轨。 熟悉了府中的情况之后,回到葶霜楼(这当然是夙亦寒早就安排的),酒菜已经摆好,非常的丰盛,空雨墨和夙亦寒早已经坐着等待着清城了,还有屠苏勤也过來了。 几个人都不生疏,除了空雨墨和清城两个人之间有点生疏之外,他们这几个人都是老熟人了。 “清城师妹,來,这第一杯酒,祝贺我们师兄妹重逢。” 夙亦寒高高的举起酒杯,向清城微笑示意。清城急忙举起手中的杯子站起來与夙亦寒的杯子碰了一下,两个杯子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声。 “清城大总管,这第二杯酒就由我來敬你一杯吧。希望以后在你的手下一定要多多留情,对我不要太严苛了,并且武功一定不要吝啬的教给我。” “墨墨,如果这样说,你这杯酒可是拜师酒呢。” “亦寒,我这杯酒可不是拜师酒,我只是用一个公主的身份祝贺她成为府中的大总管而已。如果我要说向她拜师,那你情何以堪?” “哈哈,公主这话真是点到要害了,如果公主拜我为师的话,王爷你和我可怎么论辈分呢?” 清城不禁哈哈大笑起來。空雨墨说的确实有道理,夙亦寒忽然想起自己刚刚竟然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自己怎么能让空雨墨拜清城为师呢,真是乱了乱了。 想到这里,夙亦寒也哈哈大笑,席间一片轻松幽默的景象。 第143章 :慈宁宫秘密接见 清城当上了摄政王府的管家,不但王府中的人都大吃一惊,就连外界的人也都纷纷猜疑开这位清城和夙亦寒的关系,因为摄政王府竟然用了一名女管家,并且还是年纪轻轻。 但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不久,这些留言也都不见了。 清城确实是很有手腕的,接手管家之后不到一个月,整个王府的开支竟然下降了将近五千两银子,并且也少了很多夹带私逃的问題。 现在清城的每天至少都有两个时辰是在空雨墨的身边,虽然刚开始是空雨墨让清城來的,但是后來空雨墨就觉得十分的不对劲儿了,因为清城即使是要教自己的功夫,也是要抽时间來的,而现在却是非常守时的,每天都要來两个时辰,并且只要自己出现在花园,她就也一定会出现在那里,当自己想要出府去散散心的时候,她也总是跟自己同行。 空雨墨忽然感到一种压抑,清城肯定是在监视自己,看來夙亦寒让她來的,只要自己进入可能会离开王府的区域,或者是那些有机会逃离的区域,清城绝对在场。 虽然这种监视一度让空雨墨非常的反感,但是很快她也就调整过來了心态,夙亦寒让人看着自己好啊,这样更能说明他对自己是非常的重视,如果不重视,怎么会巴巴的派个人來监视自己呢? 现在王府中的大小事务皆有清城一个人打理,而空雨墨现在也省下了很多心思,能有精力來考虑一下自己的事情。 后院那些妾侍们虽然还经常來骚扰空雨墨,但是现在因为清城的条理都弄得非常清楚,也让他们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以前那些喜欢往一块凑的,现在清城都禀告了夙亦寒,又给他们调整了住处,距离一远,往一起凑的机会就少了,另外即使往一块去,也会有人很快发现因为现在后院中多了许多的侍卫。 这些侍卫都是清城的眼线,各处的那些女人只要有什么异动,清城马上就知道了。她不但是夙亦寒安排在空雨墨身边的一双眼睛,更是他安排给空雨墨的一把保护伞。 自从凌妃和林妃被撵进了小园子,其他那些原本还想做点什么的人,也都不敢做了,再加上清城的防范非常的严密,所以现在的后院基本上风平浪静波澜不惊了。 既然各种事情都过去了,每天的事情就是吃吃喝喝玩乐玩乐,空雨墨觉得非常的不舒服起來,她想到自己应该制作一些基本的防身武器,就她现在开始练武只能达到强身健体的地步,最重要的还是把以前自己的那些能耐给发挥出來,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自从两次投毒事件以后,空雨墨现在对进口的饮食方面非常的重视,她让夙亦寒给自己买來了好几鸽子,开始训练信鸽。‘ 这些鸽子对于她來说,一个是可以试下食物中有沒有毒,再者以后说不定就能用得到。 对于空雨墨來说,最得心应手的武器就是枪,可是在这个时空,她能去哪里找枪? 这个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可是沒有枪,让她用什么來保护自己? 最后,空雨墨终于想到了一种武器:弹弓! 她决定开始制作这样一把弹弓,想当年,师姐的秘器就是一把弹弓。 “太后,外面凉了,咱们还是回房间去吧。” 翠风轻轻的把一件白色的斗篷披在太后的肩上,夜色已深,外面有点寒凉似水的感觉了。 “翠风,哀家让你办理的事情都办妥了吗?” “回太后,奴婢已经找到了。明天就带进宫來见太后。” “嗯,咱们回去吧。” 太后的声音听起來有点阴冷,自从上次和夙亦寒再次大闹了一场之后,她就发誓一定要报复夙亦寒,既然这个男人不要自己,她还对他客气什么?自己贵为太后,难道能被他一个摄政王所牵制不成? 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让自己的儿子夙冕正式登基,一旦正式登基,他夙亦寒就必须交出朝政大权,也就自然还是以前的缜王了,在拥立夙冕为皇帝的时候,就已经有过协定,夙亦寒摄政王,凌王作为辅帝王,直到皇帝十八岁登基大典。 现在虽然离原來约定的日子只剩一年多,但是她可是实在等不及了,俗话说夜长梦多,再加上跟夙亦寒之间发生的纠纷,也让她感到她和夙亦寒之间的矛盾已经逐渐是不可调和了。 因此太后早就在背地里培养自己的势力,在跟夙亦寒的纠纷发生以后,更是加紧进行。 而另一方面,她也在加紧筹谋打击夙亦寒的事情,夙亦寒到贝玉国抢回空雨墨,听说贝玉国的大将军云峥帆因为夙亦寒抢走自己的女人的事情,一直在耿耿于怀,因此现在她就准备联合云峥帆的力量,來对付夙亦寒。 她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如果她想要的,得不到,她一定会毁了他。 这几天她让翠风帮她找一个能直接联系上云峥帆的人,她需要和云峥帆进行合作。 主仆二人回到寝殿内,天色已经不早了,翠风就安排太后睡下。 孤枕难眠,不知不觉又是东方破晓,天色已经亮起來了。 翠风一早就出宫去了,她当然知道翠风是去干什么了,因此当皇帝來给她请安的时候问起翠风,太后笑着道:“翠风家里有事,出宫一趟。” 她怎么能让皇帝知道她让翠风正在做的事情呢? 皇帝皱眉头道:“母后,翠风家不是已经沒有什么人了吗?最近几天朕看母后一直身体似乎有点不大好的样子,母后你可一定要注意身体,翠风是母后身边最得力的人,最好还是让她经常留在身边的好。” “嗯。皇帝关心了。冕儿这句话,母后的身体也就好了许多了。倒是冕儿你更要注意身体,最近政务繁忙,不要太累了。” “回禀母后,儿子沒事,政务有皇叔打理,儿子很放心。母后不必担心儿子。” “嗯,那就好。等会儿你舅舅过來,你就等着见一见吧。” “舅舅要來?怎么不早点告诉儿子?皇叔还约了儿子一起到上书房看奏折呢。” “哦。那冕儿你就快到上书房去吧,省的你皇叔惦念。不过不要告诉你皇叔你舅舅來的事情,你皇叔一向不喜欢你舅舅,如果说了,恐怕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还是不要说了,还是瞒着你皇叔好点。” 太后一听皇帝说夙亦寒约了皇帝去看奏折,当即就改变了主意,本來她是想让皇帝跟舅舅见个面,多联系联系感情,本來皇帝跟她弟弟的感情就不是很好,这是个机会。 “母后放心,儿子一定不把舅舅进宫的事情告诉皇叔。下次舅舅再來,麻烦母后早点告诉儿子,儿子也好准备见他。” 皇帝夙冕跟太后寒暄了几句也就到上书房去了,其实今天夙冕也是在故意躲他舅舅,今天夙亦寒根本就沒约他,今天夙亦寒进不进宫还是另一码事呢。 夙冕竟然要躲自己的舅舅,这是怎么回事呢?其实皇帝夙冕倒不是想躲他自己的舅舅,反倒是和母后怄气,前些天母后逼着自己让自己下旨宣召贝玉国的公主空雨墨。 当时他并不知道空雨墨竟然是皇叔的心上人,虽然感觉空雨墨和自己年龄相差好多,但是听母后说的理由又挺有道理,也就同意了,拟定了一道旨意交给母后,让母后给定夺。谁知道后來才听说原來空雨墨竟然是皇叔的心上人,夙冕简直后悔死了。 小皇帝夙冕一向同皇叔摄政王关系非常好,如今自己竟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要抢皇叔的心上人,心里不由非常的难过也对不起皇叔。 太后并不知道,其实小皇帝夙冕已经背地里向夙亦寒道过歉了,所以夙亦寒才能如此的心安理得,要不凭着夙亦寒的性格,还不把小皇帝狠k一顿? 因此小皇帝夙冕对母后最近就非常的有意见,但是太后毕竟是自己的母后,亲生母亲,他又不能说什么,只好少來她这里一回吧。 皇帝走了,太后的宫里也就安生了下來,本來慈宁宫就比较偏僻一点,位置非常的清幽,每天也就是皇帝來了才热闹一会儿,其他的时间就看太后的心情了,想热闹了就让那些宫女做做游戏,或者是找戏班子來听戏。 不一会儿,就听外面翠风的声音响起來:“太后,奴婢回來了。” “赶紧进來回话。” 太后听见翠风的声音急忙把手中的茶碗放在桌上,等着翠风。 就见帘栊一挑,翠风带着一名男子走了进來,两个人躬身上前伏在地上,行了叩拜之礼,翠风说道:“太后,奴婢把人给太后带回來了。” “好,你们两个都平身吧。翠风给他看个座。” 翠风答应着搬过來一个小圆凳子放在旁边,示意那名男子坐下。 太后这才看了看那名男子,只见这人年纪约莫有四十岁上下,一身布衣,一张清瘦的脸上,两只眼睛炯炯有神,浑身打扮虽然清贫,但是却透出一股浓浓的书卷气息。 太后问道:“听说先生在贝玉国云峥帆大将军的府中做过幕宾?” 第144章 :公主你要的东西都好奇怪 “回太后,小人杨志河,曾经在贝玉国大将军云峥帆的府中做过数年幕宾,也曾跟着云将军到过沙场,担任云将军的谋士。” 那人见太后询问,急忙在座位上欠欠身子,一拱手答道。 “哀家早就听闻贝玉国大将军云峥帆一表人才文武双全,一直仰慕,但是却无缘得见,今日哀家有一私事想要和云峥帆大将军见个面,不知道杨县丞能否帮哀家牵线搭桥?” 太后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因为翠风昨天晚上已经告诉太后,她跟那个人已经说了太后的意思了。 “蒙太后垂怜,小人的儿子才得以得到救治,太后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小人,小人定当忠心耿耿肝脑涂地。” 这杨志河怎么会如此说?却原來那翠风当日找到杨志河的时候,他的儿子正突发高热,而又无钱医治,所以翠风就先给了他一些银钱,后來又禀告了太后,那太后竟然派來一位御医,这才救了他的儿子,后來太后又暗暗命翠风传自己的懿旨给杨志河的儿子让他入太学读书,还又安排杨志河当上了县丞。 所以现在的杨志河对太后是感恩戴德,只要是太后说的话,他是视作圣旨。 现在太后别说是让他帮忙联系云峥帆,就是让他去死,他都眼睛不眨一下。 “不知道太后想什么时候约见云峥帆大将军?又打算在何地约见?” “杨县丞,哀家如果想要出宫,也倒不是很难,但是如果让哀家远赴贝玉国,却着实有些不妥,不知道先生可否想一计策,让大将军來南燕国,与哀家一见?” “这个,容小人好好想想。”杨志河听太后竟然说想要云峥帆來南燕国与她见面,不禁迟疑下來,毕竟两国相距遥远,一來一回即快马也得五天的时间,更何况对方还是贝玉国的大将军,身居要职。 “怎么?杨县丞,有点困难吗?” “禀太后,容小人一试如何?如果小人约得大将军前來,再行通知太后,如何?” 杨志河想了一会儿,不待答话,又见太后追问,急忙站起身子答道。 “嗯,那就这样吧。你尽量把云大将军请到南燕国來,我这里随时等候跟他面谈如何?咱们就以十日为期,这十日内我等候杨县丞的佳音。如何?” “多谢太后。” “哀家也累了,这样你们便下去吧。” 太后跟杨志河说定,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然后就一手扶了头,眼皮就掉了下來,看样子确实是有点累,竟是要休息了。 翠风知道太后这是送客的意思,急忙对杨志河说道:“杨县丞,太后身体最近一直有些劳乏,既然沒有什么事情了,不如我送杨县丞出去?” 那杨志河也就站起來,躬身对着太后施礼说道:“太后好好休息,小人杨志河退下了。” 翠风就领了杨志河出來,边走边对杨志河说道:“杨县丞,太后的意思看來杨县丞都明白了吧?太后万金之躯,怎么能远赴贝玉国?所以杨县丞一定要想办法把云大将军请到南燕国。办好了这件事情,太后那里少不了以后你的荣华富贵。” “翠姑姑说的是。小人一定尽心竭力办好此事,其实想让云大将军來南燕国,并非难事,只是需要一些----” 杨志河说着两根手指一捻,翠风立即明白了杨志河的意思,笑着从腰上接下荷包道:“杨县丞,知道你手头不宽裕,太后早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这里是五千两银子,你先拿着。” 杨志河接过翠风递过來的荷包,手里面掂量了一下,感觉沉甸甸的,又用手一握,里面似乎有纸张的样子,估计是除了一些银两之外还有银票,不由呵呵一笑道:“谢谢翠风姑姑,麻烦翠风姑姑转告太后,小人一定不会让太后失望。” 说完,把荷包装进怀里。两个人走到了宫门口,他对着翠风一拱手,急急忙忙的去了。 翠风回來报告了太后,太后听杨志河说一定办到,自是十分的欢喜。 慈宁宫这里太后悄悄的设定了计策,而摄政王府中的空雨墨也在忙着准备自己需要的东西。 她准备制作一柄弹弓,这柄弹弓最好谁能连发的那种,一次发一发,是在是太慢了,如果两敌对垒,你迟了一秒就可能命丧黄泉,因此空雨墨一直在研究,鉴于这个时空中许多东西都非常落后,所以她决定尽量的搜集一些自己能用得到的东西,如果有可能,她还想自己造出一把枪來,毕竟枪是她最使用起來最得心应手的东西。 而准备制作这些武器的材料,她在这王府之中行动不便,又如何能找得到,再说了,制造这些东西也需要一些工具,所以她想來想去,就决定找清城來帮忙。 “颦秋,你去请清城管家來,我跟她有话要说。” 空雨墨午睡醒來就差颦秋去找清城來。 颦秋急急忙忙去了,不一会儿,就听见楼梯上脚步声响,现在空雨墨已经放弃了离开王府的努力,所以自然心思也就静了下來,这心思一静,听力自然也就好了,她以前当杀手时候的那些感觉又逐渐回到了身体之中。 所以现在她能听到清城的脚步声,不用说,现在上楼來的就是颦秋和清城。 果然,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就听见外面清城的声音响起來:“不知道公主这么急急忙忙召唤在下有何要事?” “清城姐姐,赶紧坐!” 空雨墨站起來,笑着迎了过去,招呼清城赶紧坐下,同时把自己精心调制的果汁给清城倒上了一杯。 “公主,奴婢怎么敢当?你还是直接呼我清城好了。喊我姐姐,奴婢实在是承受不起。” 清城见空雨墨对自己竟然忽然客气起來,不禁十分的惊讶,心想,这空雨墨肯定是有事相求,否则的话不会这么热情和客气。 “清城姐姐,咱们俩还是姐妹相称的好,最讨厌奴婢之类的称呼了,咱们俩谁也不是谁的奴才,虽然我是公主,可是我也不认为你身份低贱,这样的称呼太难受了。不信,你问问颦秋?这么几年她跟着我,我可从來沒把她当做奴婢看待过。” “是啊,是啊,清城管家,我们家公主可是和蔼可亲的很,还喜欢自己亲手做事,所以你别看当着人我是奴婢,可是沒人的时候我们俩就跟姐妹一般,公主说她喜欢人人平等。呵呵。” 颦秋给空雨墨和清城各自倒上了杯玫瑰花茶,笑着帮空雨墨解释着。 “呵呵,看來公主确实跟其他人不同。既然这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以后沒人的时候我就高攀一下,和公主姐妹相称,但是在人前,奴婢自然是少不了的,以免引來别人的口舌之战。” 清城出身武术世家,待人接物一向豁达,所以也是快人快语,既然空雨墨不喜欢客套,她也就不在拒绝了。 “不过不知道公主今日急着唤我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清城饮了一口玫瑰花茶,看看空雨墨道,她可定是有事情找自己,否则不会这么急慌慌的。 “姐姐果然聪明,一下就猜到妹妹是有事要找姐姐。其实我是想让姐姐帮我找一些材料,我想制作一点东西。” 空雨墨见清城一语中的,不禁笑了起來,起身从书桌上拿了一张写满了字的纸递给清城。到这个古代转眼之间已经好几年了,空雨墨由原來的不怎么太会使用毛笔,到现在也已经练出了一手漂亮娟秀的工整小楷。 清城接过空雨墨递过來的纸张看了看,只见上面写着一些名字,虽然有些符号她并不认识,但是那些名字她还是认得的,刚开始她还以为空雨墨会让她帮着找一些花草香料或者是金银玉器之类的,沒想到一看之下,却不禁有点骇然了,因为纸上面写的都是些金属器具的名字,比如铜、铁之类的等等,并且竟然还有木炭。 晕,难道这个公主是要自己烧火打铁? “公主,你要的东西都好奇怪啊。真是让我感觉有点匪夷所思。” “清城姐姐,我自小喜欢金属器皿的制作以及酷爱炼金术,但是來到了南燕国之后,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一直沒有精力去继续自己的爱好。姐姐,你也知道,在这王府之中,想要害我的人也实在是很多,而我又武功低微,因此我想自己制作一些防身的武器,这样一旦有了什么危险我也好应对。你看,能不能帮到我?” 空雨墨见清城的脸上惊讶,知道她是看见自己纸上写的东西觉得有点意外,急忙解释道。 “哦。原來是这样。”清城听了空雨墨的话,微微的沉吟了一下,笑着道,“那好吧,不过有些东西可是实在是很难弄到的,你看,你这上面提到的一些物品,我连名字都沒有听说过呢。” 清城笑着用手指着纸上的一些名字给空雨墨看,空雨墨看着想了一想,也不禁自己笑了起來。她虽然现在也尽量用符合这个时空的思维來考虑问題,但是毕竟大脑中还是避免不掉未來世界的思考方式,因此竟然不小心写了一个这个时代根本就沒有的东西出來。 “这个不用的。这些东西本來有的我也沒见过,只是心中想象而已。” 第145章 :慈宁宫中暗流涌动 空雨墨莞尔一笑,对着清城又调皮的眨巴眨巴眼睛,清城也不由笑了起來。[..tw超多好看小说] “可是,公主你这上面的符号又是什么意思?” 清城又看着那张纸发出了质疑。 “这些个符号啊,其实是代表厚度的还有重量的意思。这是外域的文字,是我多年前偶然遇到一位外域炼金的老师教给我的。你就按照前面的数字给我准备一些就行了。” “嗯,我尽量帮你准备吧,不知道的就來向你咨询。看來公主确实是博学多才,我清城虽然自己感觉学术不算贫瘠,但是在公主面前竟然如同无知小儿一般。真是让公主见笑了。” “清城姐姐哪里话?姐姐那出神入化的武功我可是望尘莫及艳羡不已呢。” 气氛一下子轻松起來,两个人又坐了一会儿,清城还有事,就先走了。这边空雨墨和颦秋就到花园里面去,花园里面有个小房子以前似乎是个铁匠的工坊,也不知道这堂堂的摄政王府为什么竟然在后花园里面搞个铁匠工坊。实在是让人感到有点匪夷所思。 不过空雨墨也懒得去想去追究,现在她只想找到一点对自己有用的东西,好回來做出自己需要的东西。因此她就和颦秋把那间铁匠工坊给收拾了出來,准备作为自己制作武器的工坊。 清城到了前厅,刚好夙亦寒回來了,清城本來想告诉夙亦寒空雨墨向自己提的帮忙的事情,但是想了想,还是沒有说。 也许空雨墨真的只是女孩子家的一种爱好而已,因为她也是实在是想不出空雨墨用这些材料能办出多么危险的事情,再说空雨墨说的倒也是实话,她确实是许多人想要谋害的对象,虽然自己一直十分的应心,但是那些人一直在蠢蠢欲动,不过是她一直压着罢了。 所以清城也就自己暗中去替空雨墨准备了。 清城的效率也真是挺快的,第二天就给空雨墨送來了一些纸上列出來的物品,包裹一些黄铜、上好的铁、还有青铜等等,以及一些锤子、凿子之类的工具,当然了还有一卷上好的牛筋。 空雨墨看到这些东西真是高兴极了,抱住清城就是吧唧的一口,可把清城给吓了一跳,古代的人那里经得起这种亲热的举动啊,当时清城就眼睛大了。 颦秋笑着道:“清城管家,看來你还不习惯我们公主的亲热举动,等你在府中和公主相处的时间长了,公主可是会给你很多惊喜的呢。呵呵。” “颦秋,别贫了,赶紧跟我把这些东西都给送到花园的铁匠坊里面去,我要马上开工了。” “什么?公主,你还要亲自打铁?” 清城更惊讶了,她早就知道空雨墨一直在整理那间铁匠坊,可是也只是以为空雨墨一个柔弱女子不过是一时的热气罢了,沒想到今天空雨墨竟然是要真的开始,不免惊讶起來。 “嗯啊,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和颦秋亲自干的。” “王爷交代在下,一定要好好照顾公主,我怎么能让公主做这样粗浅的活呢?这么着吧,我给你指派两名小厮作为你的手下如何?那些粗重的活儿你就让他们替你干行不行?” “那当然好了,不过我不要多,人多了也麻烦,就要一个就行,替我和颦秋干点粗重的活计,毕竟我们俩都是女子,有些活太重做不下來。” 空雨墨听清城说要给自己指派两个人來做下手,当即笑呵呵的欣然接受了清城的建议,不过她只打算要一个,人多了更容易泄露自己的秘密。 毕竟现在针对她的敌人那么多,而自己又是从其他时空穿越而來,一旦自己的身份被人怀疑,恐怕那些自己的敌人们就要把她视作妖女了,她也看到过许多古代这方面的电视,一个身负异能的人或者是幸福结局,或者就是被人毁灭为妖的结局。 “走,现在我先帮你们把东西给拿过去,等下我就指派人手给你,正好前几天府里刚进了几名小厮,新人沒有什么背景,刚好能为公主所用。” 说着话,三个人就带了东西赶往花园里面去,空雨墨这边的工坊算是开始正式工作了,开始了她在这个时空中为了能更好活下去的努力奋斗。 “太后,平南王來了。” “好,快请。” 太后正斜靠在榻上休息,两只眼睛微闭,似乎已经睡着了,但是翠风的一声禀告,却让她的眼睛猛的睁开,兴奋的眼神流泻而出。 外面一阵脚步声响,一听这种浑实沉重的脚步声,就知道來这一定是一位男子,并且是一位身怀绝技的男子,普通人是不会有这么重的脚步的。 “太后,臣平南王來给太后请安了。” 浑厚的男中音响起,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壮汉跟在翠风的后面走了进來,刚一进门,就对着太后打招呼,同时急忙跪在地上行叩拜之礼。 “平南王,快快请起。翠风,给平南王看座。” 太后的脸上已经摆上了一幅笑容,刚刚的她还在假寐之中,这会儿已经精神焕发了。 “谢太后。” 旁边翠风已经给平南王搬过來一张椅子,平南王急忙谢恩坐下。 “平南王,你家夫人最近身体好些了吗?” 太后笑着挥手让翠风给平南王赶紧上茶,那翠风早已经出去沏茶了。 “多谢太后挂念,臣的夫人前几日确实身体抱恙,这几日亏了太后赐医赐药,已经好些了。” 平南王一听太后垂问,急忙躬身重新施礼说道。 “那就好。平南王,你尝尝这茶,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翠风已经断了托盘进來,给太后和平南王各自上茶。 平南王急忙谢了翠风欠身端起翠风送过來的茶,放在嘴边恭恭敬敬的抿了一口:“果然是好茶,入口醇香,香润无比啊。” “平南王,如果喜欢这茶等会儿就让翠风给你些,带回去让你夫人也尝尝看。还有哀家这里还有一颗上好的人参,是无极国进贡过來的,听说对身子虚是极好的,你带回去让你夫人补补身子。翠风。” 说着,太后就呼唤翠风去把放在阁子里的那颗无极国进贡过來的人参给拿过來,同时把刚刚喝的茶给平南王包一些过來。 翠风答应了一声去了,不一会儿就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还有一包茶叶过來,奉到太后的面前。 太后打开盒盖,让翠风奉到平南王的面前。 平南王一看,那盒子里面果然有一颗人参,看样子要有一尺多长,如此大的人参可是珍品,极难得一见的,看來这太后委实待自己不薄啊。 他不禁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感动的涕泪横流道:“太后,臣平南王何德何能敢让太后如此垂爱?既然太后如此厚待臣,臣平南王定当为太后效命为南燕国效力,万死不辞忠心耿耿。” 太后不禁微微一笑,她已经接见了平南王好多次,但是不管她如何试探,那平南王一直模棱两可,总是支支吾吾,不愿意效忠于她,可是今日这平南王竟然如此爽快的就说出效命的话來,看來这平南王竟是已经完全归顺了自己。 “平南王,爱卿平身。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倒是平南王你一直忠心为国,实在是皇帝之幸国家之幸啊。” 太后的脸上笑容是越來越灿烂,今日得了平南王之助,看來拥立皇帝早日登基是指日可待了。平南王手中握有一部分兵权,这样她一旦同夙亦寒撕破了面皮,最起码手中还有一杆人马,再加上那些亲皇派,所以现在太后的手中也已经积聚了一股不小的力量。 最近几天宫外的杨志河也已经传來消息,说贝玉国的大将军云峥帆已经给了确切的时间,15天后与太后在杨志河的家中相见。 这个消息让太后十分的兴奋,看來一切进展都很顺利,这次和云峥帆会面,她会一力鼓动云峥帆与夙亦寒为敌,再加上杨志河那根九寸不烂之舌,定要让云峥帆下定击杀夙亦寒的决心,只要除去了夙亦寒,皇帝夙冕登基也就再无障碍了。 “翠风,你去殿外守着,哀家要同平南王说几句话。” “是,太后。” 翠风答应了一声出去了,同时关上了门,她守在廊下,警惕的看着四周,不准闲杂人等靠近大殿。 翠风是太后从娘家带过來的贴身丫头,跟着太后这么多年,主仆之间情谊深厚,并且她机敏聪慧又十分的有谋略,因此可以说是太后的左膀右臂,并且很多时候太后还要靠她给出谋划策。 “平南王,平素皇帝待你如何?哀家待你又如何?” 太后看看殿内已经只剩下她和平南王两人,不禁压低了声音低低的问道。 “回禀太后,太后对臣平南王是恩重如山,当今皇上待臣也是知遇之恩,臣自知今生即使粉身碎骨也难报答皇上和太后的恩典,臣若有來生,定当结草衔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皇上和太后对臣平南王一家的恩情。” 第146章 :弹弓制作成功 平南王听太后问起,急忙在椅子下滚地跪下,对着太后就是一阵发自肺腑的表白。.tw[棉花糖小说网] “平南王,快快请起,哀家相信平南王对哀家和当今皇上是一片忠心。先帝驾崩时,。当今皇上因为年幼,虽然继承了皇位,却一直未曾登基,因此一直由摄政王和辅帝王一起帮助皇上处理朝政。当时众臣议定,摄政王和辅帝王两人等皇上成年能独立处理朝政,就要把朝政大权归还于皇帝。可是如今先帝驾崩已经多年,而皇帝也已经十七岁,然而近年來朝政已经全由摄政王一人把持,而皇帝竟然已经如同傀儡一般。不知道平南王对此事作何感想?” 太后侃侃而谈,边说边注意观察着平南王脸上的神色。 平南王的脸上神色忽喜忽忧,最后竟至于极其愤怒起來。 “回禀太后,臣平南王心中只有皇上,并无摄政王,如今朝中一应事务皆由摄政王把持,据臣所示,下面的大臣之中有很多都对摄政王此举非常的不满,前日臣参加同僚的一场晚宴,席间还有人说起,如今皇上已经年长,应该由摄政王交还朝政大权。太后,臣对太后和皇上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只要太后和皇上一声令下,臣一定誓死效忠!” 平南王越说越神态激昂起來,不由站起身來,对着太后又是深深一躬身。 “平南王,有你这番话,哀家心中真是欣慰!好。今日哀家就求爱卿一件事,还请爱卿为皇上多多留意,联合那些愿意效忠皇上的忠良之士,待有朝一日,机缘凑巧,拥立皇上登基如何?” “太后,有太后此言,臣平南王心中更有底气了。其实臣平南王心中早已经作此想,只是苦于摄政王权力太大,因此无处倾诉,今日得太后明鉴,臣定当尽心竭力,为皇上和太后效命!” 平南王见太后挑明了意思,也不禁站起來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太后听闻平南王的立场,急忙从座位上站起身來,疾步向前,握住了平南王的手眼眶中珠泪滚滚道:“今日哀家得爱卿相助,真乃哀家之幸皇帝之幸南燕之幸!他日皇帝若有幸登基,定当不忘平南王之功,封你为开国大将军!” “多谢太后!臣平南王多谢太后知遇之恩!” 说着平南王又已经膝盖一曲,就要再次跪下谢恩。 太后急忙拉了他的手,不让他跪下,然后拍着他的手说道:“爱卿,何必如此多礼?以后这皇帝登基之事就有赖爱卿了。” 说着,太后眼中两行热泪已然滚滚落下。 平南王此时也已经激动地热泪盈眶了,他对着太后含泪说道:“臣万死不足于谢太后和皇上的恩典,请太后和皇上静候臣平南王的佳音。如此,臣便回去早作筹谋打算。请太后就在宫中静候臣平南王的佳音。” 太后这才松开平南王的手,亲自送平南王到大殿门口,自是又有一番淳淳嘱托。 守在殿外的翠风一见平南王出來,急忙过來接了平南王,拿了太后赏给平南王的东西,两人就急急忙忙的从小路走后宫们出去。 因为太后召见大臣为皇帝登基筹谋,一直都是秘密进行的,所以不能走前门,更不能被人所知道。 那平南王一路上自是又流了许多感动的热泪,心中对太后和皇上是感激涕零,到了宫门口,别了翠风,腋下夹了太后赏赐的东西,紧着回去为皇帝登基之事筹谋去了。 翠风回到慈宁宫,太后正斜靠在榻上,见翠风回來,问道:“平南王已经出宫了?路上可曾遇见什么人沒有?” “回禀太后,一路上并沒有遇见什么人。那平南王一路上十分的感激太后,已然是急急忙忙出宫筹谋去了。” 翠风不等太后问,已经跪在地上,太后话音一落,就语言流畅的回答太后。 “嗯,很好,翠风,皇帝登基的事情已经是迫在眉睫了,咱们行事必须小心,摄政王在宫中也是遍布眼线,因此一定要特别注意。最近宫中那些不是十分的信任的人都给放了外差,不要让他们进殿内服侍,再者,如果有大臣进宫,以后就改在哀家的寝宫接见吧。” “奴婢明白了,太后。奴婢这就去准备。” “嗯,去吧,一定要加一万分的小心,千万不能让摄政王那边知道我们正在大臣中间寻找力量。” “奴婢明白。” 翠风答应了一声起身出去开始执行太后的命令。大殿里就留下太后一人,闭目养神。 太后的眼前忽然出现了夙亦寒那张俊美的面庞,这个让她一直倾心的男人,竟然不愿意接受她,现在她也只能和他兵戎相见了,如果她的儿子不是皇帝,也许他即使不要她,她还能对他有些留恋的情谊,可是现在,沒有办法,她是太后,她的儿子是皇帝,而他夙亦寒,是她和她儿子的对手,因为只有除去了他,她的儿子才能顺利登基,做一名真正君临天下的皇帝。 但是太后并不知道,其实这个时候她的一举一动早已经被夙亦寒所知晓了,但是他并沒有立即采取行动,只是暗地里加派了人手,密切的监视着太后的一举一动,尤其是派了人24小时的跟踪翠风。 如果太后只是为了皇帝登基的事情,夙亦寒其实并不打算采取什么行动,但是夙亦寒怕的是一旦自己放任不管,太后的力量越來越庞大,最后小皇帝夙冕反而当不上皇帝,毕竟太后年纪轻轻,还正在壮年,一旦她有了新欢,又有了权势,那么这南燕国的天下说不定就会落入外人之手。 毕竟当初嘉元公主的称帝逆谋,夙亦寒还历历在目,所以他虽然已经知道了太后是在为小皇帝早日登基做准备,虽然自己也早已有还政权于皇帝的心思,但是现在凌王那边的力量却让他暂时无法先还政于皇帝,因为一旦他交出权力,恐怕凌王那边就会趁势而上。 最近两年夙亦寒已经感觉到了凌王的一些阴谋,他这个皇叔,一直是心思缜密,根据线报,他这位皇叔竟然与外国好几位权臣都有來往,看來心思大的很哪。 因此,夙亦寒现在必须先努力给小皇帝铺好路子,牵制住凌王的力量,然后在拥立皇帝登基。 而这些问題,当然不是太后所能想到的,因为这个时候她的心里对夙亦寒对自己冷冷的拒绝,已经充满了恨意,早已经看不到夙亦寒为她们母子的精心谋划,反倒只觉得这个时候必须除夙亦寒才能让她的儿子夙冕登上皇帝的位置。 空雨墨仔细的检查着摆放在面前的这些器材,一块精铁正在她眼前熠熠发光,她一眼就看上了这块精铁,如果用这块精铁再配上清城给她的那种质量上好的牛筋,制作出一把精铁弹弓,一定是非常的棒。 这样的一把精铁弹弓,不但能防身,还能游戏,并且她还可以在弹弓上做出一个弹囊,这样就可以不必一颗一颗的装弹珠了,如果练习得当的话,就可以一颗接一颗的连发,这样如果同敌人对阵,就可以轻松的多了,也多了几份胜算。 说干就干,她立刻就吩咐清城指派给自己的那名小厮和颦秋一起开始点火,先把大炉子给烧起來,里面已经放好了上好的银炭。 这名小厮,空雨墨给亲自取了名字,她想起自己曾经有个小侄子叫浩轩,就也给他取名叫浩轩,以示对自己在未來社会的那个小侄子浩轩的想念之情。 “浩轩,你把风箱先让颦秋拉起來,你去给我弄一桶凉水來。” “好的,公主。” 浩轩是一个很机灵的小家伙,年纪虽然只有十四岁,但是非常有眼色,很是机灵,见空雨墨吩咐,奔跑着去了。 不一会儿,就见浩轩已经吭吭哧哧的提了一桶水回來。 空雨墨看他吃力,急忙跑过去帮他提水。 “公主,奴才能提得动。”浩轩见公主过來帮忙,脸上就是一红,急忙说道。 “浩轩,你还给我客气什么?我看见你就像是看见我的小侄子,心疼还來不及呢。來,赶紧给我,提了这么满满一桶,又走这么远的路,一定很累了,赶紧去让颦秋给倒杯水喝。” 空雨墨抬起一只手替浩轩擦去额头上密集的汗珠子,然后不由分说的夺过浩轩手中的水桶,自己提进了铁匠工坊,嘴里同时吩咐颦秋赶紧给浩轩倒杯茶,看浩轩累的。 她又告诉浩轩,每次水不用提这么满满的一桶的,用不完的,再说提这么多也累。 浩轩笑着答应着,接过颦秋递过來的水美滋滋的喝着,遇上空雨墨这样好的主人,简直是他从來沒有想到过的,他以为不管到那里当奴才对方一定都很刻薄自己,谁让自己命苦,是个奴才呢? 沒想到在空雨墨这里,虽然自己是奴才,但是却享受到的待遇很高,就像是自己是个公子。 浩轩急忙喝了手中的茶,就跑过去帮颦秋拉风箱,拉了一会儿,看空雨墨在火中把那块精铁给烧红了,急忙又跑过來抡起大锤子就帮着空雨墨开始捶打那块精铁。 主仆三个人紧紧张张忙碌了一个上午,终于敲打出一个漂亮的弹弓架子,空雨墨举着弹弓架子满意的看了看,猛地蘸入了水中,只听刺的一声响,一阵白烟冒过,那个弹弓架子已经由红色变成了墨黑色。 第147章 :风靡王府和皇宫的弹弓游戏 “公主,好像成功了唉!” 浩轩和颦秋都高兴的叫了起來,主仆三人互相看看各自那一张大花脸,不由都互相指点着笑了起來。[..tw超多好看小说] “你们主仆三个笑什么呢?这么高兴?” 只听铁匠工坊外面传來一阵男人的询问声音,接着就见夙亦寒闪身走了进來。 “参见王爷。” 浩轩和颦秋都赶紧躬身给夙亦寒施礼。 “都起來吧,这里又沒有外人。知道你家公主不愿意把你们当做奴才使唤,你们就不要跟我多礼了。” 夙亦寒笑着让浩轩和颦秋都赶紧起來,可是当他看见空雨墨那张大花脸的时候,不禁一阵爆笑起來。 “墨墨,你啊----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哈哈----” 夙亦寒指着空雨墨简直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亦寒,你笑什么?不就是我脸上有点黑印子吗?我现在的身份可是铁匠,所以有这个印子应该很正常哦。” 空雨墨白了一眼夙亦寒,低头看看自己那个已经凉透了的弹弓架子,吩咐颦秋去把那卷上好的牛筋拿來,另外还有清城送过來的那块上好的牛皮。 颦秋答应一声马上走到角落里的一个架子上,翻出來牛筋和那块牛皮回來。 空雨墨看了看,剪下來一截子牛筋安到弹弓架子上,又用那块几句韧度的牛皮做了一个弹囊按在弹弓上面她预留的小环上。 很不错,她看着自己手中的杰作点了点头。 “这是什么啊?墨墨,看上去挺精巧的。” “这是我制作的弹弓,还是能连发的那种。” 空雨墨把弹弓举起來不停的欣赏着,十分的满意,她对着浩轩说到:“浩轩,去把我昨天做的那些粉珠给拿來,先试试我的这把弹弓好不好使唤。(..tw无弹窗广告)” “给,公主。奴才早已经备着了。”浩轩不等空雨墨吩咐,早已经双手举了那些提前做好的粉珠捧给空雨墨。 “走,颦秋,浩轩,咱们到外面试试去,亦寒,你也來。看看我新作的玩意。” 空雨墨一手拉了夙亦寒,唤了颦秋和浩轩,四个人就到了花园里面。 浩轩根据空雨墨的吩咐跑过去在前面大概两丈的地方给悬挂了几块牌子,然后给空雨墨示意可以打了。 空雨墨摆好了架势,抓起一般粉珠装进弹囊,把一颗粉珠摆在牛筋中间,用手捏住,然后使劲的拉开,接着将手一松,只听砰的一声,对面的牌子上已经应声出现了一朵粉蓝色的大花。 她又接着连发了几颗粉珠,都是正中牌心,简直是百发百中。 “好,好,好!墨墨,你这玩意本王看着很不错。來,让本王玩玩如何?” 夙亦寒见空雨墨打弹弓的姿势十分的漂亮,又见那弹弓十分的精巧,而射出了粉珠之后竟然对面的牌子上还能印上跟画画一样的图案,不禁心中一阵技痒,就哀求空雨墨让自己也玩一玩。 空雨墨笑着把手中的弹弓交给他,可是他接了过來,虽然是学着空雨墨刚才的样子,却是连发了两三弹都沒有射好。看來是沒有掌握到打弹弓的技巧。 空雨墨看着夙亦寒的样子都快笑死了,急忙扑过去夺过弹弓给夙亦寒做示范,夙亦寒毕竟是个武林高手,空雨墨稍微一教,他已经会了,并且百发百中。 她看着夙亦寒那英姿勃发的样子,忽然心里就是一动。 “公主,这个弹弓这么好玩,不如我们在做几个好不好?不用铁做也行,就用木头给做个,你给做两个给我颦秋好不好?看公主和王爷玩,奴才的手也好痒痒呢。” 旁边浩轩叫了起來。 空雨墨哈哈一笑,可是不等她说话,旁边夙亦寒已经发话了:“墨墨,浩轩说的是啊。你在做几个,用木头就行,也算是给颦秋和浩轩的奖赏吧。你看,这两个奴才陪着你可是也出了不少力气呢。” “嗯嗯,好啊。好啊。不过亦寒你也过來一起做好不好?今天你还到宫里去不去了?” 空雨墨摇着夙亦寒的胳膊撒娇道。 “当然得去了,朝廷的事情那么多,一天不去宫里,奏折就已经堆成小山了。要不这样吧。本王陪着你一块做,咱们多做一个,本王带个皇帝也玩一玩好不好?皇帝每天关在宫里也很寂寞的,行不行?墨墨。” 夙亦寒看着空雨墨,忽然想起自己的小侄子夙冕,也许他也会喜欢这样的玩意呢。 “好啊。好啊。不过咱可得说好,你进宫里面回來,要给我带点好吃的。听说宫里面最近外国进贡來好多水果。你带点给我吃了。你知道我最爱吃水果了。” “宫里面有的咱家里都有,你还想要什么呢?如果你不相信,哪天本王带你进宫里面去看看?” 夙亦寒的脸上忽然浮起一丝坏笑。 “我才不去呢!上次弄个进宫事件,让我都快郁闷死了,这会儿还要带我进宫玩,说不定你就是操了坏心,想要把我给骗进宫里然后不要我呢!讨厌的家伙。” 空雨墨红唇一撅,脸就气咻咻的扭到了一边,给夙亦寒一个后脑勺看着。 “本王不就是逗逗你吗?别小家子气了。” 夙亦寒笑着从后面搂住空雨墨的肩膀,摆出一脸巴结的笑容。旁边浩轩早已经跑去拿了一些适合做弹弓架子的木头回來,主仆四人就各司其职的干了起來。 空雨墨负责在那些木头上划出弹弓架子的样式,然后夙亦寒和浩轩负责用锋利的刀子照着空雨墨画的样子给削出來,然后颦秋就用红漆给那些架子上涂上漂亮的红漆,然后拿出去晾晒一下。最后空雨墨等红漆完全干透了,给装上牛筋。 这些木质的弹弓只是用來玩耍的,所以不用安装弹囊。 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的功夫,四个人通力合作,已经做了四五把弹弓出來,这些弹弓和空雨墨刚开始做的那把精铁的弹弓一模一样,但是唯一的区别是,这些弹弓相对比较轻,因为他的材料是木头,而不是精铁。 时间眼看已经错午了,李孝早就已经來了,急着叫王爷和公主去吃饭,饭菜早就摆好了,可是王爷和公主带着浩轩和颦秋却在铁匠工坊里面玩的正欢。 李孝又不敢叫,怕打扰了王爷的兴致,只好在外面不停的转圈子,还是浩轩看见了他,对夙亦寒说道:“王爷,李孝顺在外面呢。” 夙亦寒这才一抬头,笑着招呼李孝道:“李孝,你这厮,怎么來了也不进來?怎么不來帮帮本王,怎么了?只想等会儿玩现成的?” 李孝急忙跑了进來,陪笑道:“王爷,您可折杀奴才了。奴才怎么敢享现成的?只是饭菜早已经摆好了,就等着王爷和公主去用膳了,吃罢午饭过了晌午,王爷还得赶紧进宫去呢。奴才倒是想玩,可是事情太多。再说了,奴才就是想來帮助王爷,可是奴才笨手笨脚的,又怕抹了王爷的兴致。” “你这小子!就会油嘴滑舌。” 夙亦寒笑着在李孝的头上就是轻轻的一拍,李孝笑着急忙趁势请王爷和公主移驾花园的亭子之上,说饭菜早已经在凉亭之上摆好了,想着王爷和公主一直忙碌,在亭子上吃饭也更凉快些,再说风景也好。 空雨墨确实也饿了,听李孝说饭菜已经摆在了花园的凉亭之上,就嚷嚷着要去吃饭,颦秋已经给王爷和公主都打來了洗脸水,两个人都净手净面,就携手往亭子上去。 空雨墨制作出一把弹弓,本來是准备自己防身用的,结果夙亦寒一玩之下,倍感新奇,而浩轩和颦秋一恶斗想要一把。 她就和夙亦寒一起带着浩轩和颦秋又制作了几把木质的弹弓,让浩轩和颦秋一人一把玩着,而夙亦寒又带到宫里面给小皇帝了两把。 夙亦寒在宫中和小皇帝一玩之下,小皇帝竟然十分的高兴,爱不释手起來,一时间他竟然把打弹弓当做了一项健身运动,准备全国推广。 而与此同时,摄政王府中,想向空雨墨求弹弓的人已经排成了长队,连清城都位列其中。 南燕国从來沒有人玩过弹弓,也沒有做过这个玩意,如今看空雨墨做出來的成品,又好看还挺好玩,不禁人人都喜欢起來。 而且空雨墨发明的那种粉珠也极其的受到欢迎,这样的粉珠打到人的身上,沒有什么杀伤力,但是却十分的好玩,因为一下就验证了打弹弓人的水平到底有多高。 “颦秋,能不能先给我做一把?咱俩平常关系不错,再说我给钱好不好?” 一个小厮一看队伍排的太长,竟然加队抢到了前面拉着颦秋的衣服商量着。 颦秋听这小厮说给钱,不禁心里就是一动,她急急忙忙跑到空雨墨的身边,伏在空雨墨的耳畔就是一阵小声的嘀咕。 本來空雨墨也曾经想到过收费的问題,但是她又不想做太多的这个,毕竟她现在的计划是既然弹弓做好了,下一步就自己造把手枪出來。 可是颦秋伏在她耳边一提到竟然有人主动愿意缴费给他们,不禁心里又盘算开了,她粗略的算了算,如果自己收费的话,恐怕又是一笔不菲的收入,而自己现在让清城帮忙给寻找材料也需要钱的。 第148章 :弹珠打中了太后 空雨墨抬头看了看颦秋,不禁脸上浮起一丝笑意:“颦秋,你赶紧去写个告示,贴到咱们铁匠工坊的门口,然后开始收费营业。记住,一定要写上,弹弓一把一两银子,粉珠一钱银子一百颗。” 颦秋笑着刚要转身去找纸张來写告示,空雨墨却又叫住了她:“颦秋,你去吧,同时把清城姐姐给我找來。” “嗯。” 颦秋笑着跑出铁匠工坊,正要去找清城,就看见清城正从一个拐角出來,急忙喊着清城管家,告诉她公主正在找她。 看见清城进了铁匠工坊,颦秋这才一路小跑的往葶霜楼來。这几年颦秋跟着空雨墨也学了不少字,因此现在写个告示什么的,她也能胜任了。 不一会儿,颦秋的那张告示就已经在铁匠工坊的门口悬挂了起來,同时告示下方出现了一张桌子,桌子后面清城正襟危坐,为空雨墨的这次弹弓营销充当收银员的角色。 “都排队收费了啊。”颦秋“咣咣咣”的敲着一块废铁片,大声的吆喝着,“早点买,等会儿公主将会给大家集体传授技巧,同时教会大家一个新的游戏和竞技的方法。好玩的弹弓游戏,你可不能错过了啊。走过路过都不能错过。大家快点來买了啊。保管你不会后悔哦。” 颦秋喊的这一大串可笑死人了,旁边浩轩不禁大声叫道:“颦秋姐姐,你这喊法简直跟街上那些卖狗皮膏药的喊法一样呢。” “浩轩,赶紧闭上你的那张臭嘴,你喊的才是卖狗皮膏药的呢。咱们公主的弹弓,是那些狗皮膏药能比的吗?我看你这奴才的皮子痒了把?等会儿看我不好好的替你松松。” 那边,忙碌着的空雨墨听颦秋和浩轩一个劲儿的斗嘴,也不说话,只是抿着嘴一个劲儿的笑。 “公主,你也不管管你的这两个奴才,看嘴里都吐什么出來了?” 清城笑着说空雨墨,手里忙着收银子,把收到的银子放在一个小盒子里面,同时在一张纸上写下交钱的人的名字,以及想要购买的东西,然后还要叮嘱对方既然交了钱就不必在这里等待了,等他们做好了,自然会送过去给他。 “管他们两个吐什么呢?反正我知道吐不出來象牙的。” 空雨墨呵呵的笑着,别提心里过高兴了,有这两个人陪伴,最近她的日子感觉轻松了不少。 “呵呵,看來墨墨又开始发大财了啊?这收费告示都挂上了,并且还让本王的大管家來替你收费。看來,墨墨,你的经营头脑真是想不发财都不行啊。” 只听夙亦寒的声音远远响起,清城和空雨墨都朝着声音來的方向看去,就见夙亦寒满面笑容的从花园的那边过來,正疾步往铁匠工坊这边赶。 “王爷!” 清城急忙从位置上站了起來,虽然她是夙亦寒的师妹,但是夙亦寒毕竟是摄政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得讲究一下礼仪的。 “给王爷请安了。”那些仆从们也都急忙给夙亦寒施礼。 “王爷,你也太宠爱公主了,最近王爷都沒有往妾身那里去过。妾身那里备有王爷最喜欢吃的点心,王爷,你看公主正在忙着,也沒空伺候王爷,不如王爷到妾身那里坐坐吧?” 正在贴身侍女的服侍下走过來的焦楚媛看见夙亦寒风风火火的赶了过來,急忙走到夙亦寒的面前,拦住了夙亦寒,娇滴滴的说道。 “媛媛,最近本王不是不愿意到你那里去,而是宫里头事务实在是太过繁忙,所以还请媛媛见谅。等忙过了这阵子,本王就去你那里坐坐,行吗?本王等会儿还要进宫,实在是不适合到爱妾的那里去。还是改日吧。” 夙亦寒看到焦楚媛神态娇媚的样子,不禁伸出手就在她那光洁润滑的脸上拧了一把。焦楚媛娇羞的用手轻轻拍开了他的手,嘴里嘟囔道:“王爷,你好坏!” 可是不等焦楚媛进一步撒娇施媚,那夙亦寒早已经绕过她,大笑着朝铁匠工坊里面走去。 等她转过身,刚好看见夙亦寒用手臂恋爱的揽住空雨墨的纤细的腰部的情景,不禁脸上就是一寒,牙齿紧紧的咬着红唇,气咻咻的转身去了。 夙亦寒早已经料到焦楚媛会难过嫉妒,但是却并不以为意,如果是以前,他可能还会考虑如果自己太不考虑焦楚媛的感受,万一焦楚媛对空雨墨不利怎么办,而现在他基本上是不考虑这件事了,毕竟他现在府里面住着一个得力的管家清城,再说空雨墨也不是好对付的。 现在的空雨墨已经完全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曾经有时候让她恍然觉得她似乎不是空雨墨,但是她带给他的那些新鲜感,却让他十分的迷恋,有很多时候,他感觉曾经的空雨墨似乎已经变成了他心底的一个记忆,而自己真正爱着的应该是眼前的空雨墨。 “亦寒,你就会对我贫嘴。我当然得赚钱了,你看我搞这些东西不都得花钱吗?我先告诉你,我可沒花府里的钱,花的都是我自己的私房钱,不信你问问清城。” 空雨墨抬起头对着夙亦寒莞尔一笑,她脸上被些黑色的红色的蓝色的等等诸色的颜色给涂得五彩缤纷的,看起來像是一张漂亮的脸谱。 “呵呵,我能不知道吗?清城已经向我报过帐了。不过你完全可以不花你的私房钱,以后这一切的费用都在府里账上支取。” “我才不要呢。我还是觉得花我自己的钱比较安稳,再说我的私房钱也不少。最近我制作的那些小玩意都卖的非常好,再说我还办了几个培训班,都收了不少钱呢。” 空雨墨得意洋洋的向夙亦寒说着自己的成绩,以前的她可不是这个样子的,看來环境会改变人,一点也不假,她现在竟然喜欢对人表白自己的成绩了。 “培训班?墨墨你什么时候开的培训班?培训些什么内容?我怎么不知道?” “亦寒,你天天忙的四脚朝天的,府里的事情你哪里知道?再说了我教的内容你又用不着,你的武功高强,根本用不着我教的这些的。我教的只是一些简单的格斗术。” 空雨墨白了一眼夙亦寒,她一直十分嫉妒他的武功高强,未來世界里的她虽然也曾经是一把好手,但是如果跟夙亦寒这样的高手相比,却又成小儿科了,毕竟夙亦寒的飞來飞去的那些轻功,实在是让她羡慕的紧。 “不行。你必须跟我讲讲嘛。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墨墨竟然还会当师傅,并且竟然教人家格斗术。不过格斗术究竟是什么?本王看來真是才疏学浅,竟然还不知道呢。” “格斗术就是两个人打架了。” 夙亦寒的手在空雨墨的脖子上面摸了一把,把空雨墨给摸得痒酥酥的直叫唤,急忙闪身躲开夙亦寒的手。 “两个人打架?好,那你就先跟我打一架,让我看看,你究竟都学会了些什么?是不是跟清城现学现卖的。” 夙亦寒笑着手势速度顿增,朝着空雨墨的胸前就是轻轻一点。空雨墨现在也不想伪装自己了,因此她也就露出了自己的真功夫。 见夙亦寒袭來,她轻轻的往旁边一闪,就躲过了夙亦寒的那只手,然后手急速往前一探,竟然是已经抓住了夙亦寒的手腕,夙亦寒往回里一抽手腕,竟然是沒有抽动。 现在的空雨墨俨然已经不是当初的空雨墨了。夙亦寒吃惊的看看空雨墨,她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种不可侵犯的颜色,十分的有威仪。 夙亦寒可以肯定,现在的空雨墨使用的功夫绝对不是清城所教,也不是前面他给空雨墨找的那位师傅所教,因为他们不管水平高低,使用的招数都不是空雨墨现在使用的路数。 空雨墨的招式相对要简洁的多,直中要害,根本就沒有一点虚头。想对那些动作优美的招式來说,空雨墨的招式显然要更为实用一些。 “亦寒,不要闹了。我这里还有很多弹弓的订单要做出來呢。要不你也來帮我?” 空雨墨松开了夙亦寒的手腕,开始继续做自己的活。 “嗯,好啊。我也想告诉你,现在宫里也很流行这种弹弓游戏呢。” 夙亦寒也就帮着空雨墨开始工作,不过他还是忍不住不时的往空雨墨的身上瞟上几眼。 今天的空雨墨让他感觉似乎有些地方不是很对头的样子,一种说不出來的漂亮感觉。 其实很快夙亦寒就发现,原來是她今天穿的衣服让他大开眼界,只见一身上下不是平常穿的那种裙子,而是一件两件套,严格來说上面是一件上衣,而下面是一条裤子。衣服的领口和袖头上都用金线滚边,衣服外边罩着一条漂亮的围裙,这条围裙也跟一件衣服一样,系在脖子上,胸前还有一个大口袋,非常的可爱。 见到夙亦寒上下打量着自己,目光里面充满了新奇,空雨墨笑道:“亦寒,你怎么了?难道看我的衣服不好看吗?这可是我亲自设计的,不过料子是用你前阵子送给我的那一匹布。” “嗯,好看,实在是很好看,让你又增添了一抹利落的美。” 第149章 :借题发挥设暗探1 夙亦寒不错眼珠的看着空雨墨,确实今天的空雨墨让她感受了一种非常新奇的感觉,这个墨墨每一分钟都给他带來许多的快乐和惊喜。 “墨墨,你的小脑袋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新奇的玩意?你在我的眼睛里几乎已经变成了个十全十美的全能天才。你看,你会制作一些不但我沒有吃过,就是那些厨子也想不到的菜式和果品,你又会做弹弓,你还会格斗术,并且你竟然还会裁剪!” “其实这衣服不是我亲手做的了,我只是设计了样式而已。” 空雨墨被夙亦寒夸的不好意思了起來,急忙指着颦秋说,这衣服是颦秋给做的。 “王爷,这件衣服也不是奴婢一个人做的是,是公主给奴婢指导着样式,然后奴婢根据公主的吩咐给做出來的。” 颦秋在旁边听见了,急忙跟夙亦寒介绍道。只要自己的公主能一直让王爷宠爱,对于她來说,这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浩轩在一旁见王爷喜欢公主,也不禁脸上呵呵的笑,要知道,对于奴才,有哪件事比自己的主人能得到别人的肯定和夸赞而让他感到有成就感呢。 不一会儿,空雨墨在夙亦寒的帮助下,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弹弓,她最后安上了牛筋,又安上一个粉珠实验了下准头和力度,这才感觉满意了,就让颦秋和浩轩赶紧按照清城管家所提供的收银名单去把弹弓给人家送去,毕竟人家是交了钱的,再说大家都还等着玩呢。 而这个时候在皇宫里,小皇帝拿着皇叔送给自己的两把弹弓,兴冲冲的就來到了慈宁宫。 “母后,母后,陪儿子玩弹弓了。” 刚一进入慈宁宫,小皇帝夙冕就大叫起來。翠风急急忙忙从殿里跑了出來,急急忙忙把一根中指竖起在嘴边,示意小皇帝小点声音,然后指指殿内说太后正在睡觉。[..tw超多好看小说] “哎哟,那可是实在是太遗憾了。朕刚刚得到了一件好玩的物事,还想和母后同乐一回呢,沒想到母后却睡觉了。唉----” 小皇帝夙冕不禁失望的垂下了头,但是很快,他的脸上满含喜悦的又抬了起來,看着翠风笑道:“翠风,要不你來陪我玩了,好不好?” “王爷,我怎么能陪你玩呢。我还得守着太后呢。” “不嘛,不嘛,你必须得陪我玩。如果你不陪我玩,我就惩罚你。” 小皇帝夙冕宛然是一幅耍赖的模样了,拉着翠风的手不停的摇晃着。 看到十七岁的皇帝夙冕仍然跟个小孩子一样的跟自己撒娇,翠风的心里忽然闪过一丝茫然:这样的皇帝,难道太后真的要让他早日登基吗?看起來他还是那么的不成熟,现在的样子竟然是连自己都照顾不了,唉。 然而接下來小皇帝手中的东西就引起了翠风的注意,皇帝手中拿着的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看上去像是一个树杈子,但是中间却用一个牛皮筋连着,样子挺怪模怪样的。 “皇上,这是个什么东西?怎么看上去跟个树杈子一样的呢。” “哈哈,翠风,你沒有见过吧?这是皇叔带给我的,听说是那个贝玉国的公主空雨墨亲手发明的呢。这玩意叫做弹弓,很好玩的。不信,我实验给你看。” 小皇帝一见翠风感兴趣了,急忙从兜里掏出一颗粉珠,指着大殿前面的柱子说道:“翠风,你看着我,我要打那根柱子上的上字。” 小皇帝话音未落,那扯着牛皮筋的手已经松开了,只听嗖的一声,一个物件就在翠风的面前飞了过去,然后就见一团漂亮的蓝色烟雾在柱子上腾起,然后什么都不见了,但是柱子的上字上却出现了一团蓝色的粉末印迹,看样子这块印迹应该跟刚刚的蓝色烟雾有关系。 “咦,皇上,你这招好神奇啊!我竟然还沒有看见是怎么回事呢,你竟然就已经打中了。” 翠风高兴的鼓起掌來,看着皇帝又拿了一颗粉珠说要打柱子上的小字,然后又是一声嗖的响声过后,只见那个小字上果然又出现了一团粉红的的印迹,因为这次腾起的烟雾是粉红色的。 翠风的眼神更加好奇了,她看着小皇帝左一下右一下的,动作非常的灵活,并且看上去还很帅气的,打着弹弓,忽然自己也感觉心痒痒了起來。 “皇上,能不能让我也玩一玩?” “好啊好阿,我这里还有一把弹弓,來给你玩,这里还有一包粉珠也给你。” 小皇帝一见引起了翠风的兴致,急忙从怀里掏出一包粉珠递给翠风,又把挂在自己手臂上的另一把弹弓交给翠风。 翠风拿了过來,学着小皇帝的样子开始打弹弓。刚打的时候打的不好,可是打着打着就打的很好了。 皇帝就提议翠风跟自己比赛,两个人站到一样的距离,对着柱子上的字打弹弓,看谁打中的次数最多,每次两个人选择的粉珠的颜色都不一样,这样更容易分辨谁的准确率更高。 两个人正在玩得兴冲冲的,忽然殿内就走出一个人來,这个人一出來,翠风的准备马上就沒有了,可是手中的粉珠却是已经打出去了,只听砰的一声,然后有人就传來一阵惊叫。 小皇帝也正专心致志的打出一粒粉珠,被这突如其來的惊叫也给吓得手一哆嗦。 只听嗖的一声过后,又传來了一声尖利的尖叫声。 “太后,请恕罪,奴婢刚才不是有意的。” 翠风已经咕咚一声跪在了地上,忙不得的口头请罪。 小皇帝这才发现那惊叫的人竟然就是自己的母后,也就是太后,正手扶在他正在和翠风瞄准的那根柱子上。 不过这会儿的太后也难怪他沒有认出來。 太后这会儿午睡刚刚起來,还一脸的倦意,可是一脸的倦意就算了,关键是她脸上竟然还扑着粉,当然这粉并不是女人化妆的粉,而是弹弓的粉珠。 原來,刚才翠风由于猛然看见太后手一下失灵,方向感也沒有了,竟然手一哆嗦,把那粉珠就狠狠的给敲到了太后的脸上,而皇帝的那一颗竟然也因为思想跑路而打在了太后的另一边脸上。 所以现在的情形就很搞笑了,太后的两边脸已经红肿了起來,而这红肿上面还有些蓝色绿色的粉末的颜色。 “翠风,皇儿,你们两个究竟在搞什么?” 太后的声音这会儿已经让人听不清了,只觉得她的嘴里咕咕哝哝的含混不清,估计是脸肿的太厉害的缘故吧,同时嘴角竟然渗出來一缕鲜血,看來牙龈已经被出血了。 弹弓的劲儿头多大啊!况且两个人还是一个劲儿的争着上游,所以一直都在用力,因此太后所承受到的力度也就非常的大了。 她的眼睛中泪花滚滚,几乎是疼得想要哭出來了。 “啪”一声清脆的掌声过后,翠风的脸上也已经多了五个指头印子,太后疾步向前走到翠风的面前,只听啪啪的连响,第一下之后,左右开弓,竟然翠风已经是被连打了几十个嘴巴。 翠风的脸红肿也就不必说了,太后的手都已经红了,可以想见太后的下手力度有多么的大。 “奴婢知错了,求太后恕罪。” 翠风的嘴里一个劲儿的求饶,她知道今天自己可是已经闯下了大祸了,竟然自己刚刚打中了太后! “你这奴婢最近竟然越发蹬鼻子上脸了,看來还是我平日太过宠信了你。” 太后一根手指头戳着翠风的额头不停的捣骂着。 “太后,奴婢之罪,请太后恕罪。” 翠风伏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一般,今天的事情别看她平常那么得太后的信任,仍然是不敢向太后求情,她跟了太后这么多年,对太后的秉性一向是很了解的,这个时候你求情无异于火上浇油。 “你自己在掌嘴一百!”太后阴着脸说道。 “母后,你就饶恕了翠风吧?都是儿子的错误,刚刚是儿子让她跟儿子玩,她不玩儿子就要降罪于她,所以她才被迫跟儿子玩的。却不小心伤到了母后,还请母后您就饶恕了她吧。” 那翠风自是聪明伶俐,尤其是在这皇宫中年份也多了,这会儿见皇上给自己求情,自然是顺势而为了,急忙也就说道:“太后,你饶恕了奴婢吧。” “你这奴才,犯下了这么大的错,让我怎么能饶恕你,好,掌嘴的刑罚我就不在给你了,撵出宫去。” 太后的脸上怒气冲冲,看样子皇帝这不求情还好点,这一求情反而更加生气了,撵出宫去,这不是比掌嘴还要厉害的刑罚吗? 翠风当时就瘫坐在了地上:“太后,求求您收回成命,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你把奴婢赶出宫去,让奴婢去投靠何人?奴婢家中已经沒有了亲眷,太后不能不要奴婢啊。” 翠风眼泪汪汪的,看起來十分的可怜,可是太后却兀自仰高了脸,根本就不看翠风,更是不看皇帝一眼,转身就进入大殿中去了。 第150章 :借题发挥设暗探2 “母后,你不能就这样把翠风给撵出宫去。[..tw超多好看小说]儿子求求您了。” 皇帝一看太后竟然非要把翠风给撵出宫去,也慌了,拉了翠风就跟在太后身后跟入大殿。 这边翠风看太后竟然执意要赶自己走,不禁悲愤填膺,心想太后我为你做了那么多年的事情,你怎么能因为我的无心之错,而说翻脸就翻脸呢。 她跪着爬行到太后跟前说道:“太后,奴婢最后再求太后一次,请太后不要把奴婢干出宫去,今日奴婢自知冲撞了太后,不管太后给奴婢实施什么惩罚,奴婢都心甘情愿的接受,但是只求太后能恩准奴婢留在宫中,求太后恩典。” 说着这些话,她的眼睛却并沒有像平常那样低下去,反而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太后,意思已经十分分明了:太后,奴婢为你尽心尽力伺候了这么多年,如果你执意如此的话,恐怕奴婢只好做对不起太后的事情了。 太后却并沒有看翠风,反而是看着皇帝,长叹了一口气道:“皇帝,如果你真要给翠风求情,我倒也可以成全了你。要不就把她给安排到其他殿中去吧,反正我这里是留不得她了。” “只要不赶翠风出宫,把她安排到哪个殿,全看母后的心意,儿子不敢妄自揣度。” 那边翠风一听太后的话,心中忽然全部明白了,怪不得太后今天要发这么大的火,太后一直视自己为左膀右臂,今日却因为自己的无心之失,竟然要赶自己出宫,看來太后是想借此事趁机图谋啊。 想到此处,她急忙跪爬几步,磕头哭道:“太后,奴婢哪里也不去,求太后收回成命。” “你这大胆奴婢,我这里已经容不得你了,你还是好自为之吧。”太后说着一甩袖子,转身坐在了上首的椅子上,用手抚摸着自己脸上的红肿,叫人道:“來人啊。[..tw超多好看小说]赶紧给我拿点冰块來,让我敷脸。” 那翠风自是十分得力的人,本來看见太后脸上红肿,早就想去给太后拿冰了,可是由于太后一直生气,也不敢去,这会儿见其他的宫女们竟然还沒有给太后把冰拿來,也不由心下着急,但是又不敢起身,只好看着别人手慢脚慢的着急。 “翠风,你还不赶紧去给太后拿冰?”旁边的皇帝已然是着急了,看着旁边的翠风催促道。 这翠风听皇帝发话了,马上站了起來一溜烟的去了,走到半道上看见那拿冰的宫女刚刚回來,上去劈手夺了,赶紧返回大殿。 大殿内,太后却趁着沒人已然跟皇帝商量好了,要皇帝把翠风给安排到勤政阁去伺候着去。说那里离自己的慈宁宫远一些,省的自己老是看见翠风生气。再者翠风确实是办事得力的,既然不赶出宫去,自己这里是万万不留了,留到皇帝身边她也能好好的照顾皇帝的饮食起居。 皇帝年纪轻轻,哪能猜出太后的心思,只要太后高兴,自然也是应允下來。 这翠风就定了第二天到勤政阁去找当值的太监报到。 太后拿冰块敷着脸,看着翠风道:“奴才,你还不赶紧给皇帝磕头谢恩,如果不是看在皇帝请求哀家的份上,哀家是万万不会留你在宫中的。” 翠风是多聪明伶俐的人,当下已经知道太后此举是想把自己安插在勤政殿,一个是监视摄政王夙亦寒的举动,再者是暗中窥探些朝政,也有机会能见到一些大臣,好传递消息。 她急忙走到皇帝面前,就普通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说道:“多谢皇上恩典,奴婢定当肝脑涂地,报效皇上。(..tw棉花糖小说网)” 自此一件意外也就告一段落。 太后看看皇帝手中的弹弓,不禁惊奇的问道:“皇儿,你这个是什么东西?难道刚刚打伤哀家的竟然是这个东西?” “母后,这个东西叫做弹弓,很好玩的,就跟射箭差不多,但是儿子感觉比射箭要好玩的多呢。母后你看,儿子给母后示范下,这个是用粉珠的,把粉珠放在这跟牛筋之上,然后拉开,猛然一放,就射出去了。特别好玩。” 小皇帝一见太后询问自己手中的弹弓,不禁眉毛色舞起來,从弹囊里面拿出一颗粉珠,就给太后做起示范來,只能“嗖”的一声,粉珠已经飞了出去,然后“篷”的一声,殿内的一根红色柱子上已经是出现了一片绿云。 “这么看來,这弹弓果然是好玩,幸好里面是粉珠,如果是其他的东西,比如铁珠之类的,还不要了人的命?皇儿,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个?” 太后看着那红柱子上的绿云,想到刚刚打在自己脸上的两颗粉珠带给自己的剧痛,如果刚刚那不是两颗粉珠,而是铁珠的话,岂不是自己的命也要休矣?想到这里,不禁头上出了一层冷汗。 小皇帝当然不知道太后心中是这么想到,见刚刚太后一直问自己,还挺高兴的呢,笑着道:“母后,这个好玩的玩意是皇叔送给我的,听说就是那个贝玉国的公主空雨墨的杰作。看來那个贝玉国的公主空雨墨还真的是个人才呢,配上皇叔这样的人,儿子觉得真是再般配不过了。” 皇帝本來是无心说词语,可是却已经是刺痛了太后的心中事,旁边的翠风一听皇帝的话,也不禁头上冒出了冷汗,心想皇上你说什么不好,偏偏说那个贝玉国的公主能配的上摄政王夙亦寒,这可是戳了马蜂窝了。 就见太后的脸色登时就变了:“皇帝,你说什么?这弹弓是你皇叔给你的?还是贝玉国公主做的?” “嗯啊。母后。儿子是这样说的。怎么了?母后。” “來人,去给我宣摄政王夙亦寒,太大胆了他,竟然屡次以下犯上。” “母后,你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气?皇叔他又沒有什么错。” 小皇帝一看太后这样子,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有点莫名其妙啊。 太后吼出刚刚的那一句就后悔了,她今天是怎么了?竟然忽然说这样的话,这如果是传到夙亦寒的耳朵里,还不挑起争端?万一危及儿子的登基大业可就不好了。 当下红着脸道:“刚刚母后也是一时之怒,皇儿,母后沒事。母后只是觉得你皇叔给你这个玩意以后还是不要玩的好,太凶险了,在这,这东西一旦在宫中泛滥开來,不是给那些太监宫女们都长了手段吗?刚刚不是还误伤了母后吗?如果万一谁不小心误伤了皇儿,可让母后如何放得心來?” 小皇帝听母后原來担心的是这个,不禁哈哈大笑:“母后,不过是一个玩具而已,刚刚都是皇儿鲁莽所致。以后皇儿自会小心行事,请母后放心。” “皇儿,今天这个时候來母后宫中,可有什么事情?这个时候皇儿应该是在勤政殿批改奏折,怎么到母后这里來了?” 太后看看皇帝,忽然想起今天皇帝來的使劲有点蹊跷啊。 “母后,皇儿批奏折批的烦闷,想來母后这里走走,顺便请母后恩准自己出宫游玩。皇儿已经好久未曾出宫去了。最近的一次还是上年。皇儿每次想要出宫逛逛,母后都说儿子尚在年幼,让儿子潜心在宫中学习治国之道。可是儿子实在是太闷了。听说摄政王的后花园中有一个漂亮的荷花池,竟然在冬季还有荷花盛开,儿子甚觉奇怪。儿子想去一看。不知道母后能否应允。” 小皇帝边说边拉起太后的手撒娇起來,太后笑着看看他道:“好吧,既然你闷了,就出宫一趟散心也行,不过你去的时候还是带上翠风,翠风是我这里最得心应手的人,她跟着你哀家爷放心。” 小皇帝一听母后竟然应允了自己出宫的请求,不禁高兴万分,他本來还惴惴不安,害怕自己的要求母后不会允许呢,沒想到竟然会这么爽利,兴奋之下,虽然母后明明安插了一个眼线在身边,他也自然是欢心接受了。当然了,就是他好好的想一想,恐怕也不一定能想到母后安插在他身边的翠风是有用意的。 听说皇帝要來王府,整个摄政王府是张灯结彩,到处打扫的干干净净,女管家清城指挥着人从前三天就开始忙碌了,把整个王府从上到下简直每个砖头缝里都给弄干净了,那些花草,衰败的也全都给清理了出去,那些雕梁画栋之类的建筑,颜色有点破坏的,都重新在油漆描绘,一直忙到皇帝來的那天,总算是全部都给准备到位了。 夙亦寒一大早就已经进宫去了,到了上午辰时,等候在王府门口的清城就看见李孝骑了马慌慌张张的从皇宫那边过來。 “來,來了。大家快点准备。皇上马上就到了。” 李孝气喘吁吁的向清城喊道,喊完就急忙拨转马头顺來路回去。 清城听了李孝的报信,急忙重新审视了一番门口准备的乐队,说道:“大家都赶紧准备好了,皇上马上就道,等会儿你们看我的手势,马上开始。” 众人都对着清城点了点头。 清城专注的看着李孝刚刚跑來的方向,就见刚才还安静的路上,远远的一片旌旗招展,看样子是皇上的龙辇已经來了。 她急忙对着早已经摆好了架势的乐队一摆手,登时,鼓乐齐鸣,鞭炮烟花齐齐从地面升腾而起,整个王府门口登时变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第151章 :皇上驾到 小皇帝正坐在龙辇之上,忽然就听见一阵音乐声起,接着鞭炮齐鸣,然后之间空中绚烂灿烂的光芒四射,不禁欢欣雷动的喊了起來:“皇叔,你看,那烟花好漂亮啊。.tw[棉花糖小说网]” 骑着马走在龙辇旁边的夙亦寒微微一笑:“皇上,等会儿到了府中还有更好玩更好看的呢。” 众人的车马离王府门口越來越近,门口夙亦寒那一群妃妾们在女管家清城的带领下出來迎接皇帝和摄政王夙亦寒。 几句闲话过后,小皇帝就跟着夙亦寒进了摄政王府中。 皇帝來了,自然是吃喝玩乐,也沒有什么新奇的玩意。不过这吃可是让皇帝十分的倾心,因为夙亦寒的府中竟然有这么多好吃的东西,他并不知道,其实因为空雨墨爱吃零嘴,这几年夙亦寒可是给她搜罗了不少的名小吃过來,所以今天皇帝也就沾了口福了。 清城早已经准备了杂耍班子,听说小皇帝特别喜欢玩,她专门把城里最出名的杂技班给请了过來,小皇帝在宫中哪里看过这些市井的游乐之技啊,不禁是高兴非常。 夙亦寒对着清城暗暗竖起了大拇指,那意思,清城,你准备的太棒了。 清城见夙亦寒夸奖自己,只是报以一笑,脸上却红了。 其实这次皇帝來府中游玩,夙亦寒本來也沒打算要做什么准备,所以他只是简单的跟清城说了下,真沒想到清城竟能准备的这么充分,虽然他一直都很放心清城的严谨认真,连今天不由也都吃了一惊。 小皇帝吃喝玩乐了很久,最后看样子困了,夙亦寒就让清城带皇帝去自己的书房休息。 夙亦寒还有其他的事情,就交代清城,好好照顾皇帝,他自己先到军中去了。清城这里自然是小心应对。 夙亦寒的书房在后花园附近,刚好小皇帝休息完了起來能顺便到后花园里面游玩,相对比较方便一点。 小皇帝这一觉可是比在皇宫中睡的更为舒服,因为一则是心情比较放松,再者也是确实累了,往榻上一趟,不一会儿已经是沉沉睡去。 翠风和同來的两个太监,就席地而坐,靠在皇帝的榻边也闭上眼睛假寐,好随时能听到小皇帝的召唤。 不一会儿,两个小太监已经发出了鼾声,翠风却忽然睁开了眼睛。 她悄悄的站起來,走到两个小太监旁边用手推了推,两个小太监已经睡着了毫无反应,翠风又看了看榻上的小皇帝,也是摊手摊脚睡得正是香甜。 翠风看了看四周,侧耳听了听外面,外面也是毫无声息,她就急急忙忙的走到书桌旁边,翻看着桌子上面的东西,又在屋子里面到处的翻看着,似乎在找着什么东西。 忽然她的眼睛不由一亮,因为在一本书下面她忽然发现了一封信。 她轻轻的拿出那封信,刚想打开,却听见书房门外一阵响动,可把她给吓了一跳,急忙又把信给放回原处,然后急急忙忙回到小皇帝榻边坐下闭着眼睛假寐。 只听房门咿呀一响,只见一个小厮轻手轻脚的进來,手里端着一个托盘。 翠风的眼睛倏然睁大,小声喝道:“什么人?皇上正在睡觉,竟敢惊扰?” “翠风姐姐,我是清城姑姑派來给皇上送醒神汤的,等会儿皇帝醒來了好饮用。” “哦,放在桌子上吧。” 那小厮急忙把手中的托盘放在桌子上,然后轻手轻脚的又退了出去,可是退出去之后竟然沒有走远,本來翠风还想去看看那封信里究竟写了些什么,却也沒有机会了,只好作罢。 翠风这次來王府,也是得到了太后的密令,让她在夙亦寒府中能找出一件证据,最好是能让人看了感觉他有结党营私的心私的,然后自己好蛊惑一众朝臣,起來反对他。(..tw好看的小说) 沒想到翠风刚刚翻看了半天,竟然是沒有发现一点点有这方面内容的东西,案上倒是有几份折子,内容是拍夙亦寒马屁,说夙亦寒英名盖世什么什么的,但是夙亦寒却在后面批语说阿谀奉承之人,一片狗屁之声,着连降三级。 所以现在唯一让翠风寄望的也就是那封信了,可是现在却沒有机会看。 不过翠风经过这一次对夙亦寒书房的查找,尤其是看到那几本献媚的折子上夙亦寒的批语,不禁对摄政王夙亦寒心中倒是暗自又增添了一些景仰之心,心里想着如果不是太后因为跟夙亦寒之间有感情的过节,其实摄政王人也不错啊,辅佐皇帝也是尽心尽意。 翠风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只好也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儿,毕竟她也很累了。 现在调到勤政殿以后,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要起來伺候着,还要每天偷听监视,只要摄政王夙亦寒一进宫,她就一分一刻也不能闲着,紧紧的盯着摄政王的动静,他跟哪位大臣聊天了,什么内容,还有他批了那些人的折子,以及他跟皇帝说了些什么,等等,这些琐碎的事情都要每天关注着。 等勤政殿沒有了人,她还要尽量溜进去把那些奏折的内容给看下來,然后回去向太后禀告,原來在慈宁宫虽然也每天挺累的,但是跟在勤政殿相比,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能比了。 不知不觉的,翠风就也睡着了,这一觉睡的可真踏实,等她在一片说话声音中醒过來的时候,看见小皇帝已经在榻上坐着和那个醒神汤,旁边两个小太监伺候着。 “皇上,奴婢请皇上恕罪。” 翠风急忙翻身跪倒在地,向小皇帝夙冕请罪。 “翠风,快快起來,朕恕你无罪。” 小皇帝夙冕笑着对着翠风一摆手。 翠风感激的对着小皇帝就连磕了几个响头:“谢皇上隆恩。” 这个时候的翠风就感觉眼睛一酸,差点就落了泪下來,皇上竟然沒有治罪于她,这是多么大的恩德,要知道她犯的罪可是对皇上的大不敬之罪,竟然在皇上的面前睡觉,这实在是失态,也是辱沒皇上的神威啊。 翠风轻轻的从地上爬起來,看小皇帝喝完了手中的醒酒汤,急忙就去端一旁早已经备好的水杯和痰盂,捧过來让小皇帝漱口。 小皇帝接过翠风手里的水杯,喝了一口,仰起脸咕嘟咕嘟漱了口,然后把水吐进她手里的痰盂里面。 翠风急忙把痰盂放到脚下,然后又托起脸盆。小皇帝把两只手放进水盆里,拿里面的帕子出來净面然后擦干了手。 他看到翠风脸上小心谨慎的样子,不禁笑起來:“翠风,难道朕很凶吗?看你怎么一脸小心的样子?” “回禀皇上,皇上待人宽和仁厚,乃是一位仁德君王,只是奴婢刚刚冲撞了皇上,虽然皇上恕了奴婢的罪,但是奴婢仍然一心惶恐,所以脸上的神色可能有点不好,竟然再次冲撞了皇上。求皇上恕罪。” 翠风听小皇帝笑问自己,急忙再次“扑通”跪倒在地对着小皇帝是不住的请罪。 “哈哈,翠风,你起來吧。朕说过了恕你无罪。不过朕不希望身边的人每天都是绷着脸一脸紧张的样子,朕喜欢身边的人都是笑着高兴着的。朕其实也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不会动不动就治罪你们的。困了就睡觉,高兴了就笑,这沒有什么不对。” 小皇帝一番话极其的体贴温婉,让翠风激动的热泪盈眶,旁边的两个小太监也是感动的稀稀溜溜的抹起了眼泪。 小皇帝看身边的三个人都眼泪汪汪起來,不禁笑道:“你们好奇怪啊。怎么朕就说了这么几句,你们竟然就这样都哭起來了?不许哭,赶紧去洗脸,然后跟着朕走,咱们出去玩去。” 小皇帝从床上一下蹦到了地上,对着三个抹泪的人做了一个鬼脸,笑着让他们都赶紧擦干了眼泪,跟着自己出去玩去。 翠风和小太监正被小皇帝的诙谐斗得都笑了起來,三个人急急忙忙也就趁着小皇帝的水盆子,掬起一把水湿了脸,但是擦脸就当然是不敢用皇帝的帕子擦脸了,也就各人用各自的袖子抹干了脸上的水珠子。 小皇帝这里起了床,外面候着的清城已然是得到了消息,早已经在门口恭候着了,说王爷去视察军务了,所以不能陪伴皇上,但是王爷交代让自己随时听从皇上的吩咐。 小皇帝微微一笑,抬手道:“清城管家,不要客气。皇叔既然有公务在身,朕就自己玩。不用麻烦。我现在能否到后花园中一游,听说皇叔的后花园可是都城闻名的。” “嗯,皇上想去花园看看,奴才跟皇上带路。” “不用了。朕自己过去就好。你们在旁边候着反倒是有些不便。” “哦。那奴才就不过去了。皇上,出了书房顺着这条画廊走到尽头,就是进入花园的角门,那么皇上自便。奴才告退。” 清城见皇帝不让自己跟着,也就带了人悄悄退下了,但是说是退下,当然是隐身在暗处,密切注意着皇上的一举一动,毕竟皇上的安危是最重要的。 小皇帝见清城带人退下了,身边除了翠风和自己來的时候带的两名贴身小太监,沒有别人了,心情不禁高兴起來。 这两名小太监都是打小就跟着小皇帝的,都是小皇帝身边得力信任的,也是最能陪着小皇帝玩的,而翠风更是小皇帝非常熟悉的,可以说翠风看着小皇帝从呱呱落地的婴孩长到现在的,更是熟悉的很。 第152章 :那位美女是谁 小皇帝当下就一个雀跃,这样的姿势在宫中的时候他也就是在自己的寝宫才敢來这么一下,要不母后看见就该说他了,但是相对皇叔就要宽松的多,反倒是鼓励他有个人的生活方式。 因此今日來到皇叔府中,自然也是觉得十分的亲切轻松。 小皇帝大踏步的走向那条清城指给他的曲曲弯弯的画廊,画廊入口上面挂着一块匾额,上书“赏梅廊”。 小皇帝不禁四顾看了看周围,去寻找梅树,可是哪里有梅树啊?这旁边根本就沒有一棵梅树的影子。 小皇帝不禁满腹狐疑起來,不过很快就安慰自己道,也许是花园里有梅林呢,刚好就在这条画廊的尽头,所以皇叔将这条画廊命名为“赏梅廊”吧。 走进画廊,他抬头欣赏那廊顶上的彩绘图案,才蓦地发现,怪不得这条廊道称作“赏梅廊”,原來是因为画廊里面的彩绘都是以梅花为主,各种形态各种花期的梅花,一路前行,从含苞待放,到冒雪盛开,从洁白如雪的白梅,到如红霞般灿烂的红梅,这整条大概有十余丈的画廊,竟然里面都是绘制的梅花以及梅树的图案。 小皇帝整个看的是心旷神怡起來。 走到画廊的尽头,果然是一道小门,走出小门,眼前便豁然开朗起來,一座气势磅礴,面积浩大,郁郁葱葱的后花园呈现在小皇帝的面前。 “好,好,皇叔的后花园真的是越來越好了,真是不负都城第一美园的称号。來,來,翠风,帮朕记下,等会儿一定要提醒朕,朕要给皇叔的花园題字,就叫‘都城第一美园’吧。” “嗯,奴婢记下了。皇上,这名字起得响亮,摄政王爷肯定喜欢。” 翠风急忙点头赞扬着小皇帝,而其他两名小太监也是极口称赞皇帝的这个名字起的好,有气势还响亮。小皇帝听得从人的赞誉不禁心里乐得美滋滋的。 看來不管哪个年代,人们都喜欢听好话,喜欢被人称赞啊。 四个人信步前行,绕过一丛郁郁葱葱的夹竹桃林,就闻见扑面而來的一股异香,抬眼看去,发现这股香味的來源竟然是右手边的一堵花墙。 说花墙真是一点不为过,因为那墙上灿烂怒放着的足足有万朵花之多,简直是数不清。小皇帝认得这种花叫做蔷薇,宫里面也有,不过相对于摄政王府的这写蔷薇,宫里的可就逊色多了。 宫里的不过是一丛一丛的,而这里的却是很多连接在一块,并且后面有墙壁爬的非常高,小皇帝抬头望去,目测了一下花墙的高度,大概有一丈有余。 “太壮观了。简直是奇迹。皇叔府中竟然有如此威势的花墙,是在是让朕叹为观止啊。看來皇叔府中的花匠,朕当真是要见上一见了。” 小皇帝看的欢喜不禁高兴的拍起手來,旁边的翠风和两个小太监急忙也跟着小皇帝鼓掌,虽然他们三个是跟着皇帝鼓掌的,但是其实这鼓掌倒也都是自己的真心之举。 “皇上,这么好看的花墙,回去了我也要禀告太后,让太后以后在宫里也建一座,太后特别喜欢蔷薇花呢。” 翠风看的心旷神怡,不觉对着皇上说起太后的事情來。 “真的麽?翠风,你说母后竟然最喜欢蔷薇?朕倒还真是不知道,朕看平素母后经常种些牡丹之类的,还以为母后喜欢牡丹呢,却原來母后喜欢的竟然是蔷薇。” 小皇帝听翠风的话不仅惊讶起來,想到自己竟然不知道母后喜欢的东西,不禁自觉汗颜。 “皇上,其实喜欢牡丹的是先皇,而不是太后自己,太后对先皇一直情根深种,因此这么多年來一直悉心照顾着先皇喜欢的花草,因为先皇不太喜欢蔷薇,所以太后一直隐藏着自己的喜爱,当年在府中未嫁的时候,太后一直最喜欢的都是蔷薇。” 翠风说着说着不觉鼻子就是一酸,想想太后这么多年來也是十分的凄苦,为了爱着先皇,竟然放弃了自己的喜欢,可是先皇却遭到奸人陷害,以至于殡天而去,留下太后一人。 小皇帝听翠风说完,也是泪水淋淋起來:“唉,朕竟然沒有想到母后如此的痴情,竟然为了父王而如此的付出,以后朕要加倍的对母后好些,才能不负母后这么多年來对父王的一副痴心啊。” 说罢,痴痴的看着面前的花墙,自是唏嘘不已了半天。 旁边的翠风见自己一句无意之言,竟然引得小皇帝伤心起來,急忙说道:“皇上,都怪奴婢失言,竟然引得皇上感慨难过。这里久看伤情,还是请皇上移步他处看看吧。” “嗯,好。”皇上对着蔷薇花墙又是一阵注目,这才转身主仆四人沿着花园中曲折的小道往前走过。 走着走着,只听一座假山后面传來一阵女子的嬉笑之声,听那声气,仿佛是几名女子正在玩耍的十分的开心的样子。 小皇帝平时最是爱玩,这会儿听见有人玩的如此开心,又听得假山那边传來的女子声音娇俏如同银铃一般悦耳,不禁龙心大悦,急忙疾步转过假山,去寻找那嬉戏着的女子。 刚一转过假山,就见到假山后面的一块平地上,有三个人正在玩踢毽子,其中一个紫色衣衫的女子,柳眉杏眼,樱桃小口,高鼻梁,面容白皙,头上乌丝高挽,却很少头饰,只是斜插了一只金步摇,而另一侧攒了一朵海棠花。虽然是妆容简单,但是却艳丽无比,让人一眼之下,只觉得心旌神摇,恍为天人。 那女子看样子像是一位小姐,因为身上的衣衫看起來非常的华丽,而旁边的另一名女子,看上去虽然也十分秀丽,但是却少了那紫衣女子的高贵气质,并且身上的衣着打扮像是一位侍女的样子,而旁边还有一人,是一名小厮。 看样子这是一位小姐正在和自己的两名仆从一起玩踢毽子。只见那名紫衣女子身形灵活,脚上的毽子上下飞舞,旁边的侍女和小厮一个人给她计数,另一个人不停的赞扬着紫衣女子的技艺高超。 小皇帝看着看着,不觉得竟然是痴了。 沒想到皇叔府中竟然有这样一位美丽得超凡脱俗的女子,也不知道这名女子是什么人,竟然如此的美丽活泼,如果朕能得此佳人,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小皇帝心中想着不知不觉就想走过去,跟那紫衣女子搭话,但是想了一想却又停下了步子,转身向着一名小太监道:“沒想到,皇叔府中竟有如此佳人。明轩,去打听一下这位紫衣女子究竟是何人?然后回來禀告朕。” 旁边的明轩听皇上吩咐,急忙应声飞跑着去了。 旁边的翠风看着紫衣女子忽然恍然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一面,但是闷着头想了半天,确是怎么也想不起來。 派了明轩去打听女子的身份,皇帝想了一想,决定自己还是先隐身起來为好,毕竟这是在皇叔的府中,万一这位小姐是皇叔的妃妾,自己竟然上去说话,变是不好了。 他就带着翠风和另一名小太监梁尘又往后退了几步,隐藏在一丛灌木后面,偷偷的看着那紫衣女子。 那紫衣女子踢毽子果然是一把好手,身形來回挪动的十分的灵活,双手随着身体的摆动还有节奏的來回摇晃着,看起來竟然体态十分的优美,再加上她的身材曲线婀娜,竟然像是在跳舞一般。 只听那小厮口中计数已然是数到了一百一是一下,竟然是那紫衣女子已然是连续踢了一百多下,皇帝听闻不禁心中就是一凛,这女子的毽子竟然是踢的这般好,自己在宫中和太监们玩耍,其中一名踢的最好的太监也不过是**十下,而这名女子竟然轻轻松松就踢了一百多下。 他的心中不禁对这美貌的紫衣女子更多了一点爱羡之意。 正在看着,忽然那女子伸手接住了飞在空中的五彩羽毛毽子,笑着道:“颦秋,浩轩,太累了。我还是休息一下吧。你们两个谁接着來。” 那被换做浩轩的小厮已然是跑了过來,笑嘻嘻接过紫衣女子手中的毽子,笑着道:“公主,那你就先歇会儿,奴才來接着踢。看奴才今天能否踢到公主的一半。” “公主?”皇帝远远的听闻那小厮竟然称呼那女子做公主,不禁就是心下一愣。 那紫衣女子的侍女看自己的主人不踢了,急忙从旁边的一张小几上端了一杯茶过來,奉与女子道:“公主,看你满头的汗,先喝杯茶,然后奴婢帮你擦汗。” 那紫衣女子也不看那侍女,顺手接过侍女递过來的茶,喝了一大口,一屁股就坐在了后面的一张椅子里,对着侍女说道:“颦秋,你去帮浩轩数数,我坐下先歇一歇,擦汗我自己來。” 说着她接过那唤作颦秋的侍女手里的锦帕,自己擦起汗來,竟然是沒有一点娇滴滴的模样,十分的豪爽。 躲在假山后面的皇帝不禁看得十分高兴,心想皇叔的王府中竟然有这样美丽豪爽的女子,今天自己竟然有幸遇到,等会儿打听明白了这女子的身份,定要上去询问一番不可。 正在想着,就听身后一阵脚步声响,皇帝和梁尘以及翠风主仆三人转过头去一看,却是明轩正飞跑过來,因为跑的速度极快,脸都涨得红了。 第153章 :这位美女不能沾 “皇,皇上,奴才打听清楚了。.tw[棉花糖小说网]那,那紫衣女子,是,是,” 看到明轩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小皇帝急忙抬手示意他先不要说话,休息一会儿等气出匀称了在说话。 明轩跑到小皇帝跟前,呼呼的喘了半天粗气,感觉气息均匀了,这才向小皇帝汇报自己打听到的情况,小皇帝听后,不觉一阵哑然。 “皇上,咱们见的这位紫衣女子是贝玉国的空雨墨公主。” 明轩等气息均匀了,这才说道。 他的话一出,小皇帝就不禁楞了一下,什么,贝玉国,公主,空雨墨?竟然是她? 小皇帝马上想起前阵子母后让自己下的那道旨意,说是让自己宣召贝玉国的空雨墨公主进宫,向贝玉国求亲,娶贝玉国的公主为皇后,后來却被皇叔阻止,却原來那空雨墨本是皇叔的心爱之人。 “怪不得啊。”小皇帝不禁发出一阵感叹。只恨自己与空雨墨相逢太晚,竟然让皇叔给占了先,可是即使自己早见又如何?自己年龄太小,并且先前皇叔就与这贝玉国的空雨墨公主有婚约再先,所以即使自己早日见到,也是无济于事。 旁边的翠风听明轩说这位紫衣女子竟然就是贝玉国的公主空雨墨,不禁仔细对着空雨墨详细端详了起來。 她忽然想起,怪不得自己对这位空雨墨公主有点似曾相识的味道,原來是当年自己曾在宫中见到过的,当年先皇在的时候,曾经因为摄政王想要悔婚,而专门从贝玉国求回一幅贝玉国公主的画像,可是后來摄政王竟然莫名其妙的退婚了,再后來,又听说摄政王在宫中见到了画像之后,后悔不及,竟然亲赴贝玉国抢亲,从此贝玉国的空雨墨公主也就长期生活在了南燕国的摄政王府中。 听到翠风的描述,小皇帝先前想要上去跟空雨墨聊几句的念头更是一点都沒有了,皇叔对这位空雨墨公主竟然是一往情深,自己如果再上前搭讪,恐怕会引起皇叔的误会,看來自己也只好放弃与空雨墨公主的面谈了。 小皇帝站着失魂落魄了一会儿,就转身往回走。 “皇上,咱不过去了?” 梁尘看小皇帝忽然又不过去跟那位空雨墨公主说话了,急忙追上去问道。 小皇帝并沒有答话,只是闷着头往前走,跟在后面的翠风急忙拉拉梁尘的袖子小声说道:“梁尘,你就别再问了,那位公主可是摄政王的心爱之人,皇上如何好过去说话?” 梁尘听翠风提醒自己,不禁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对翠风说道:“翠风姑姑,我怎么今天忽然这么笨?刚才听明轩和您说了半天,我这竟然一点都沒反应过來。我这什么脑子。” “呵呵,你也不笨,只是你太一心为咱们皇上着想了。可是皇上想着的却是他和皇叔的亲情关系。” 翠风悄悄的指指前面走着的小皇帝,笑着对梁尘小声说道。两个人在后面嘀嘀咕咕了一会儿,看皇帝已然和明轩走远了,急忙都住了口,跟了上去。 知道了刚才那位自己心中十分倾慕的紫衣女子,竟然就是那位皇叔心中最爱的贝玉国公主空雨墨,小皇帝不禁意兴阑珊起來,他在后花园里來回的逛着,却再也沒有先前的兴致了。 皇上似乎是看上了贝玉国的公主空雨墨,这一点翠风和两位小太监都看出來了,看着皇帝倍感失落的样子,他们也几次想上前劝说一下,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毕竟,空雨墨公主是摄政王的爱人,而皇上还得尊摄政王为皇叔,如果皇上非要过去和空雨墨來往,不是让世人耻笑吗? 小皇帝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荷花池那里,看着一池的荷花,虽然红荷喜人,但仍然是沒有一丝高兴的样子。翠风灵机一动,忽然想起自己身上带的有鱼食,急忙拿出來让皇上投鱼食喂鱼,说不定还能让皇上高兴一点。 接过翠风奉过來的鱼食,伏在荷花池的栏杆上,往荷花池子里面投着鱼食,看着那些鱼争相的游过來抢夺的样子,小皇帝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笑容來。 看见皇帝脸上露出笑容,两个贴身小太监还有翠风都也高兴起來,奴才的心思都是跟着皇上走的,只要皇上高兴,他们自然也就高兴了。 “皇上,看那边还有更大的鱼呢。” “嗯,嗯,翠风,你赶紧再去给朕弄点鱼食來,咱们把满池子的鱼都给集中起來,看这些鱼五彩斑斓的挺可爱的。” 听见皇上吩咐,翠风急急忙忙的就去找鱼食,刚走了不远,无意的东张西望了一下,却看见荷花池旁边的一个小亭子上貌似摆放的有果盘之类的东西,反正离她也就几步的距离,翠风就下意识的走了过去,只见亭子里面却摆放着许多的果品点心,还有茶水之类的,看样子这似乎是专门为皇上准备的,因为桌子周围的石凳上,还专门搭上了黄色的坐垫。在靠近亭子门口的地方的一个石墩上,摆放着一个盘子,里面正是满满的一盘子鱼食。 哈哈,原來这里竟然已经给他们都准备好了。 翠风不禁一阵高兴,急忙就端了那盘鱼食赶到小皇帝的身边去,小皇帝只顾专心的往池子里投着鱼食,招呼着那些五颜六色的鱼儿都过來吃食物,根本就沒看翠风是从哪里过來的。 只是随口问翠风道:“翠风,你脚怎么这么快?一眨眼的功夫竟然给朕把鱼食拿回來了。怪不得母后总是夸你用起來最是得心应手的呢。” 翠风听皇上夸自己,脸上就是微微一红道:“皇上,其实奴婢根本就沒去拿鱼食。是摄政王府早就给咱们做了准备,就在那边的亭子上,还有许多精美的点心以及新鲜的果品,等会儿皇上累了可以过去稍作休息。” 听翠风说道亭子上摆放的有精美的点心和新鲜果品,小皇帝不禁感觉有点饥肠辘辘起來,口中也不觉有点发干起來,刚才他意兴阑珊的,自然是不思饮食,因而走过了几个摆放着食物的地方都沒有一点点的食欲,这会儿心情又高兴了一点,自然觉得忽然有点饥饿起來。 “等投完了这点鱼食,咱们就过去休息一下。” 小皇帝微笑着说道,旁边的两名太监明轩和梁尘其实也早就饿了,可是皇上不说去休息,他们也不敢要吃的,刚刚走过好几个地方都摆放的有食物和水,可是却都不敢向皇上提出。 这会儿听皇上说要去休息,不禁都高兴起來,有了奔头,不禁也都更加卖力起來,不一会儿,就把那些鱼都给赶到了一起。 小皇帝一看面前的水里积聚的鱼是越來越多,竟然有几百上千之多,不禁高兴起來,把手中最后一点鱼食洒进水里,然后拍了拍手道:“咱们到那边亭子上看看吧,走了这么久,朕也累了。我看你们也都疲乏的紧,不如我们稍事休息一下如何。” 明轩和梁尘,自然是拍手叫好,翠风毕竟是女人,只是微微一笑,四个人就一路往摆满了果品与点心的亭子上來。 看到亭子上摆放的那么多美味的点心,还有那么新鲜的果品,明轩和梁尘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但是又只能强自忍着,赶紧请皇上上座。 小皇帝笑眯眯的坐下,翠风早已经端了一盆水过來给他净面净手。 他随手拈起一块点心放进嘴里,只觉得入口即化,十分的好吃,竟然是和宫中的口味大不相同,不仅赞不绝口道:“嗯嗯,这些东西真的好吃。來,來,明轩、梁尘、翠风,你们几个也都过來尝尝。” 那明轩和梁尘在宫中也是和小皇帝同吃一盘惯了,听小皇帝招呼,当下就过來一人拈了一块,说了句“谢皇上恩典”就急忙放进嘴里,细品之下,不禁连呼好吃,对小皇帝说道:“皇上,如此美味的点心,咱们在宫中竟然还从未曾吃过。这摄政王府中的厨子竟然是手艺比咱们宫中的似乎还要好些呢。” “嗯,朕也这么觉得,回头朕一定要向皇叔把这位做点心的厨师给要进宫里面去。” 小皇帝吃的开心,不禁一口接一口的吃起來,不一会儿,竟然把整个桌子上的点心都尝了一遍。由于摆放的点心果品之类的太过丰富,这一遍吃下來竟然是已经饱了。 小皇帝拿起一串紫溜溜的紫葡萄,摘了一颗放进嘴里,然后摆手对着两名小太监和翠风道:“剩下的朕已经吃不下了,你们三个也吃一点吧。” 翠风急忙施礼说道:“皇上,奴婢们不敢吃。” “这是为何?朕让你们吃的,你们怎么敢不吃?难道还怕朕怕你们抢不成?” “皇上,您乃万金之躯,而奴婢们不过是小小的宫女太监,怎么敢于皇上同桌而食,因此奴婢们不敢吃,所以还请皇上恕罪。” “哪里有那么多啰嗦?这里又不是皇宫,不过是皇叔的后花园,再说旁边又沒有人,你们怕什么?赶紧都坐下吃吧,朕让你们吃就吃,哪里來这么多的繁文缛节?” 翠风等人见到皇帝如此说,这才放心大胆的坐下。三个人也确实饿了,翠风一个宫女,吃饭的样子还斯文些,那明轩和梁尘两个人简直就跟两头饥饿的小兽一般,转眼之间竟然是风卷残云,把桌子上的食物都给吃了个干干净净。 第154章 :神秘竹筒 空雨墨派颦秋去账房把自己这些天积攒的银子都给存上,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在花园里散着步。浩轩也派出府去办事去了,这颦秋一走,剩她一个人可就老沒意思了。 她忽然想起了言霜,干脆自己到言霜那里坐坐去,就信步往言霜居住的小院子里來。 刚一进院子,就见小郡主正在专心致志的研究着什么东西。 “小凤云,你在干什么呢?给阿姨看看好不好?” 空雨墨走过去,笑着跟凤云郡主打着招呼。 “公主阿姨,我在弄这个,可是怎么也打不开。你帮凤云看看好不好?” 凤云郡主一看空雨墨过來了,脸上浮现一阵喜悦的神色,急忙举着手中的一个类似竹筒的东西给空雨墨看,让她帮助她打开。 “咦,这不就是一个普通的竹筒吗?怎么?你要打开做什么?” 空雨墨接过那只竹筒看了看,发现这个竹筒似乎跟平常的那些竹筒沒有什么区别,一个空荡荡的竹筒,非要打开做什么。 “公主阿姨,你摇一摇,里面好像有东西呢。” 凤云见空雨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打开,急忙用手比划着让空雨墨摇动竹筒,说里面有东西,她想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空雨墨照着凤云郡主说的晃动竹筒,果然听见里面竟然有叮叮当当的响声,似乎里面装着什么金属的物件。 她不禁奇怪起來,这个竹筒看起來真的沒有什么奇怪啊,怎么里面竟然会有什么东西? 她仔细的端详着竹筒,忽然发现竹筒的底部似乎有个小小的线头一样的东西,她又把竹筒反过來仔细的看着,忽然发现这个竹筒的竹节处似乎有些不太一样的感觉。 究竟是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呢,她一时也说不清,她看看竹筒的筒子壁上,似乎明光水滑的,这个竹筒肯定是某个人的爱物,所以才会磨得这般明亮光洁。.tw[棉花糖小说网] 空雨墨忽然心中想起了一些什么,似乎是关于眼前的这个竹筒的。 她努力的在大脑中搜寻着关于这个竹筒的某些记忆,忽然她想起了一本书,那本书她在做杀手的时候曾经读过,名字叫做《史上出名暗器集锦》,似乎里面就有一个类似于眼前的这个竹筒的暗器,好像那个暗器叫什么千手观音的,是专门发射一种特质的银针,并且这种银针上还带着剧毒,一次能发射出48根纤细如发丝的银针。 难道眼前的这个竹筒竟然是吗? 她记得那本书上曾经提到过,说这种暗器不懂的人即使拿在手中也不知道秘密所在,只是在这种暗器的底座边缘刻着两个细小的字:无烟,而这“无烟”两个字就是发明和使用这个暗器的主人的名字。 空雨墨赶紧把竹筒给翻过來,注意的寻找了半天,才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看见了两个细小的字迹,竟然真的是“无烟”。 空雨墨揉了揉已经累的生疼的眼睛,不禁埋怨起这个暗器主人的坑爹举动來,什么人嘛,又沒有放大镜,也不知道这位无烟是如何把自己的名字刻的这么细小刻在这上面的,难道这位无烟也是一位穿越人?他的这个东西是未來做的,他也是未來人,然后穿越回到了古代。 空雨墨想着想着,不禁笑了起來,忽然有点自己想要夸自己的样子,因为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大脑思维真的很幻想很灵动。 凤云郡主看空雨墨只是翻來覆去的看着竹筒,却不打开,不禁着急了,拍着空雨墨的手背叫道:“公主阿姨,赶紧帮我打开了。” 空雨墨笑着对风云郡主说道:“乖乖,阿姨马上就帮你打开了,不过阿姨先问你,这个东西你从哪里得到的?” “这个东西是我跟娘亲去逛街的时候,我在一个角落里偶然拾到的,我就带了回來。[..tw超多好看小说]” 凤云郡主奶声奶气的回答道。 “哦。原來凤云郡主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是谁的哦?” “嗯,是啊,公主阿姨,我也想还给人家的,可是我不知道是谁的,所以就带了回來自己玩,可是我发现里面好像有东西,我想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可是却怎么也打不开。” 凤云郡主的眼睛里透出期盼的眼神,这个时候出现的空雨墨简直是她的福星一般。 “可是,这个东西阿姨也打不开,不过阿姨用这个跟你换行不行?” 空雨墨如同变魔术一般从身上摸出了一个美丽的小铃铛,在凤云郡主的眼前晃动着。 “叮铃铃”的响声特别的清脆,而那紫色的小铃铛又十分的漂亮,自然一下子就吸引了凤云郡主的目光。 “好啊,好啊。公主阿姨,凤云要铃铛,不要竹筒了。竹筒就送给阿姨了。” 凤云笑着拿过空雨墨手中的铃铛,摇摇摆摆的走了,空雨墨看着凤云郡主走进了屋子,自己也站起身來,看了看手中的竹筒,心想自己还是赶紧回去研究一下子,这个暗器晃动起來有响声,恐怕是坏了,自己给修理一下,如果弄好,可是一件非常合适的暗器呢,作为自己防身之用再好不过了。 她转身就出了言霜的小院子,等言霜听凤云告诉自己说空雨墨來了在院子里,出來找空雨墨的时候,空雨墨已经走了,只留下一个远远的背影给她。 言霜看空雨墨已经走出去很远了,看样子恐怕是忽然有什么事情这才急匆匆的走了,也就回屋子里去了。 空雨墨这边急匆匆的回到自己的葶霜楼,颦秋已经回來了,正在整理房间,看见她进來,惊讶的道:“公主,你到哪里去了?我找你找了半天,可是遍寻不见。这是咱们今天存在柜上的银子收条。今天咱们一共存了两千三百两银子。” “嗯。”空雨墨接过來连看都沒看那张收条一眼,就把收条随手给放到了桌子上,只是端详着手里的竹筒发呆。 “公主,你怎么把咱们的收条乱放?还是奴婢去收起來吧。” 颦秋见到空雨墨似乎心不在焉的样子,一直把手里的一个小竹筒翻來覆去的看着,知道空雨墨心中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就不在吭声了,直接拾起桌子上的存银收条,去放在了空雨墨的小钱箱子里面。 “颦秋,浩轩回來了沒有?” “回公主,浩轩还沒有回來呢。” 颦秋刚刚收拾完屋子,又拿了针线框子坐在桌子边给空雨墨缝一件小衣。 “既然浩轩还沒回來,你就去帮我准备吧。颦秋,你记不记得咱们曾经有一个蜡质的小人模型?” “记得啊。好像就放在葶霜楼一楼的一间屋子里面。怎么了?公主,你怎么突然想起來找那个?难道你又想设计衣服了?” 颦秋边做女工边问道。 “不是。我想用它來当个靶子。你把那间房子的钥匙找出來,咱俩去放着蜡人的房间里面去,我有事情,还需要你帮忙呢。” 空雨墨站起身來,让颦秋跟着自己一起下楼去找那尊蜡像。 颦秋本來就知道那尊蜡像在哪间屋子里,因此两个人直接就找到了。 可是房间里面的光线有点暗,这种是银针暗器,在这里实在是不好操作。 空雨墨就让颦秋帮着自己把那尊蜡像给抬到院子里面去。这尊蜡像也是经年不用了,一身都是灰尘。颦秋已经取來了抹布,急忙把蜡像身上的灰尘给擦干净了。 空雨墨让颦秋闪开,对着蜡像,拉动了竹筒下方的那个小小的开关,只听“篷”的一声响,却并无东西从那个竹筒里面喷出,看來这个竹筒确实是坏了。 空雨墨让颦秋去找一大块破旧的棉絮來,然后叠了好多层,盖在竹筒的发射端,然后开始轻轻的扭动那个竹筒,她已经找到了打开竹筒的秘密,只要拉着那个开关,然后双手顺着平常扭盖子的相反的方向就可以打开竹筒了。 这个竹筒的打开方法竟然和现代那些为了防止儿童开关的瓶盖方法相同。这个发现不禁让空雨墨惊讶不已,因为竟然在这么遥远的古代就已经发明了这么具有科学性的方法,看來自己想像这个人也是穿越人,竟然也不算是太不靠谱哈。 竹筒打开了,空雨墨细心的倒出里面的银针,里面的银针竟然有几百根之多,可以想见,如果这么多银针突然射出,如同毛毛细雨一样,真是让人无处躲避。 看着这个竹筒内部精巧的构造,空雨墨不禁更奇怪了,这个制造竹筒的人真的是一个天才,因为这个竹筒的里面竟然是有好多细小的齿轮给控制的,而现在为什么不能发出那些银针,只是因为里面那些细小的齿轮中的一个掉了一个轮齿而已。 因此现在的空雨墨只用制造出來一个和那个掉了一个轮齿的齿轮一模一样的就行,然后安装进去,在装上银针,完全就可以使用了,真是看着不费吹灰之力。 不过如果真要坐起來恐怕也不十分的简单呢。 说干就干,空雨墨细心把那个竹筒里面齿轮都给拆开來,然后把那个掉齿的齿轮拿出來,让颦秋帮自己找來一个厚度相当的铜板,用自己制作的一跟金属笔(空雨墨的个人发明,她用一块金刚石做的一根笔,可是在金属上划出痕迹,她自己命名为金属笔),用那个坏齿轮比划着开始在铜板上划出一个和坏齿**小一样的图案來。 第155章 :太后的阴谋 画好了图案,空雨墨细心把周围多余的铜板都给切了下來,然后细心的开始用一个小磨具把那些齿轮的齿都给一个一个的磨光了。.tw[棉花糖小说网] 做好之后,她把手中的齿轮给那个坏的一比,简直是一模一样,除了这个是新的,而那是个坏的,基本沒有什么分别。 等空雨墨把竹筒再按照原样装好,对着蜡像轻轻拉开开关,只听“篷”的一声响声过后,就见那尊蜡像上已经是如同刺猬一样扎满了银针。 不过现在那些银针上已经沒有毒了,因为空雨墨已经让颦秋把那些银针趁着自己做齿轮的时间去清洗掉了上面喂着的剧毒。 空雨墨试了几遍,感觉还挺得心应手的。 现在的空雨墨已经不是当初刚刚來到这个时空中的空雨墨了,她现在身手矫健,不但自己以前的格斗功夫更好了一些,还又学会了一些功夫,再加上现在已经有了好几件随身好用的武器了,比如弹弓,还有眼下的这个千手观音等等,当然了,她所期待的那把枪也已经正在酝酿和制造中了。 皇宫的后门,忽然出现了两个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影,这个季节还包的这么严实,恐怕是有点吸引人的目光。 从背影看,这绝对是两个女人,都带着黑色的纱帽,穿着黑色的长裙。 后门外,早就已经有一辆马车再次等候了,但是这马车是满大街跑着的最普遍的那种款式,看來这两位一身黑色的神秘女人,根本就是想隐藏一些秘密。 要不她们完全不必这么大张旗鼓的在夏天还穿的这么严实,虽然说男女授受不亲,但是露个脸倒也不犯神秘法。 两个女人上了马车,其中一个人卸掉了头上的黑纱帽,原來这个女人是翠风。 翠风对着另外一个女人说道:“太后,你可以把纱帽给取下來了,咱们马上就要到杨志河家了,听说云峥帆大将军已经等在那里了。(..tw无弹窗广告)” “嗯,希望咱们此行能够顺顺利利。” 太后也摘下了头上黑色纱帽,这天气,确实戴个这种帽子,对人真是一种折磨,可要热死了。 看见太后满头都是汗珠子的样子,翠风急忙抽出一块洁净的帕子帮着太后擦去头上的汗珠,又拿起车子摆着的一把扇子,给太后扇着。 “翠风,你说云大将军会和咱们合作吗?” “我想一定会的。毕竟云大将军也很喜欢空雨墨公主。再说了,凭着太后的计谋,再加上杨志河县丞的三寸不烂之舌,恐怕咱们今天还将十分顺利呢。” “嗯,但愿如此吧。听说有阵子那个云峥帆还和摄政王合作过,所以哀家这心中忽然有点不安了,如果他万一不跟哀家合作怎么办?” 太后的声音有点不安的情绪。 “我想不会的,我听杨县丞说,那个云峥帆虽然是武将出身,可是却是十分痴情的一个种子,因此杨县丞说一定会让云峥帆跟我们合作的,请太后放心。” 翠风见太后不安的样子,急忙替太后宽心。 “嗯。翠风,到了沒有?还有多远?” 太后悄悄的掀起窗帘向着外面看去。他们走的是一条背街,而这个时候又是正中午,竟然是沒有一个人影。 不过这样也好,她正怕别人看见自己出宫呢,一旦被人发现,恐怕夙亦寒会对自己不利,虽然说夙亦寒一直并沒有什么动静,对自己的事情不闻不问,但是从他批改自己笼络的那批人的奏折看來,恐怕是他已经看出什么端倪來了。 他一直隐忍不发,也许是准备不发则已,一发必要惊人,所以太后必须万分的小心。 前阵子,皇帝夙冕要到夙亦寒的府中游玩,她当时虽然被翠风和皇上的弹弓所伤,并且在受伤之下大发雷霆,当时还赶走了翠风,其实当时的她不过是在借題发挥,从而利用皇上的力量把翠风给带到勤政殿去。.tw[棉花糖小说网] 而翠风也果然不负她的厚望,在勤政殿给她做了不少工作,帮她找到了许多有价值的东西。 可是唯一让她十分难过的是,竟然沒有在夙亦寒的府中发现夙亦寒贪赃枉法的证据。 并且听翠风所说,还好像这个夙亦寒竟然还算是一名忠臣良将呢。 调查出这个的一个结果,就让她觉得十分的不安了,因为一旦夙亦寒沒有什么逆反的把柄,并且是一心为了皇上的话,那么她怎么去控制那些臣子?所以现在的她最大的期望就是能借云峥帆的手把夙亦寒直接给除掉,这样她儿子夙冕的登基就再也沒有任何障碍了。 马车吱吱呀呀的往前走着,忽然猛的停了下來,只听外面的车夫声音低低的道:“两位夫人请下车,杨县丞的家到了。” 翠风掀开车帘子,四顾无人,就直接跳下來车,然后回头对着车内的太后道:“夫人,下车吧,你可以不戴纱帽了,外边挺热的。” 这是太后和翠风早就约定好的,出宫以后翠风直接称呼她为夫人,而不能成为太后,以免被人听了去,反倒是坏了自己的大计。 这会儿太后听见车外面的翠风说太热不用戴纱帽了,也就放下了刚刚要戴在头上的纱帽,知道翠风这意思是告诉自己附近根本就沒人,所以不必这么小心了。 她也就掀开车帘,按住翠风的肩膀跳下车來。 南燕国的女人都是大脚,因此太后走路也非常的快。她就跟在翠风的后面,而翠风又跟着那个车夫,车夫开了一扇门,三个人鱼贯而入。 这是一所不大不小的院子,看得出院子的主人是个文人,因为院子里面布置的相当干净雅致,虽然不是有钱人的摆设,但是那几丛翠竹,几簇兰花,已经把这所小院子装点的十分的绿意盎然,很喜欢人。 而在中间的一张石桌上面,还搭着一架葡萄架,上面正滴滴溜溜的挂着几串葡萄,但是这个季节当然还是生的。 葡萄架子下面的石桌旁边坐着一个人,那个人正是杨志河。杨志河一见他们三个人进來,早已经微笑着迎接了过來,深深施礼道:“夫人驾到,小的有失远迎。” “不必多礼?敢问我要见的人在哪里?” 太后对着杨志河一摆手,示意他一切礼数从简即可。 “多谢夫人。云先生已经在屋内等候,请夫人跟我到房中与云先生见面。”杨志河说完又转脸对着车夫道,“杨春,你先到门口守着,不许放任何人进來。” 那车夫叫杨春的,答应了一声就出去了。这里翠风也就在屋子外面守着,而太后跟了杨志河到房间里面会见云峥帆。 身材高大,帅气威武的云峥帆,虽然是一身布衣打扮,但是仍然难以遮掩他的飒爽英姿。太后一走进屋子,马上注意到眼前的云峥帆竟然也是一名少见的美男子。 “云大将军,这位是我南燕国太后。”杨志河先向云峥帆介绍了太后的身份。 云峥帆闻言,急忙躬身施礼,对着太后说道:“在下乃贝玉国护国大将军云峥帆,今日不知道太后有何要事,竟然宣召本将军至此,还请太后明示。” 云峥帆久经沙场,性格豁达开朗,竟然是不用杨志河介绍,已然是自己报上了名号。杨志河不禁微微一笑道:“太后,您和云大将军聊着,在下到外面看看如何?桌子上的茶水已经准备好了,小的出去换翠风姑娘前來伺候着。” 杨志河做了多年的幕僚,自是官场经验丰富,这会儿看太后和云峥帆已经算是互相认识了,他也不知道具体太后会说些什么,干脆自己出去算了,因此也就准备退出屋外。 太后对着杨志河就是一颌首,同意了他的请求,杨志河急忙退出屋外面,换了翠风进去伺候着。 屋里,太后和云峥帆已然是分宾主落座。 “云大将军,其实哀家千里迢迢把你相邀而來,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太后,本将军一向喜欢直來直去,太后有什么事情,只管明言,但凡是峥帆能够帮忙解决的,一定不负太后重托。” 太后看看云峥帆,又看看翠风,示意翠风赶紧给云峥帆上茶。 翠风不等太后吩咐,早已经为云峥帆倒上了一杯上好的香片,同时又摆放了一杯在太后的面前,然后轻轻的退到一边去。 “云将军,既然云将军如此豪爽,哀家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想必云大将军知道贵国的公主空雨墨仍然在我南燕国吧?” 太后此言一出,不由让云峥帆身体就是为之一振,什么?空雨墨?难道南燕国的太后这么远费了这么大劲的把自己请过來,竟然是为了空雨墨公主?难道公主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 “本将军知道啊。自从几年前我国公主來到南燕,就一直未曾回去。听说一直居住在贵国王摄政王爷的府中,不知道今日太后因何提起?难道我国公主竟然有什么不测吗?” 云峥帆的声音可就十分紧张了起來。 “不测倒是暂时沒有,只是哀家想要告诉云将军一件事情。不知道云将军可曾听说去年趁着我国摄政王征伐边关之时,贵国公主空雨墨曾经试图逃出摄政王府,并且打算逃回贝玉国?” 太后缓缓的说着,当说到逃出的时候,故意加重了语气,同时严密的观察着云峥帆的举动,只见云峥帆先是凝眉思索,接着脸上又露出了惊讶和担忧的表情,知道他正在为自己的话而心里急速的翻滚着。 第156章 :达成协议 “我国公主难道出贵国摄政王府一趟,还需要逃走吗?难道她一直竟然是被监禁在王府之中?不会吧?我倒是听说我国公主和贵国摄政王两情相悦的很呢。” 云峥帆怀疑的追问道,虽然听起來好想他说的轻描淡写的,但是在场的太后和翠风却都已经听出了云峥帆最后一句话里的酸溜味道。 太后不禁微微一笑:“还正如云大将军所说,贵国公主确实被囚禁在摄政王府之中,并且我们还有确切的证据。云大将军,这位是宫中伺候在勤政殿的宫女翠风,她曾经跟着皇帝到过王府中数次,并且亲眼看见贵国公主被关在一所高楼之上,平素根本就不许下楼。听说每次如果必须得让她下來,就会喂失忆丸给她,然后才放她下來。” 太后的话中提到的失忆丸,再次打击了云峥帆,公主曾经因为吃了失忆丸而不认识了自己这件事,忽然让他对眼下太后说的事情有了一点点的信任。 他不由看向翠风道:“翠凤姑娘,难道贵国太后说的竟然是真的?” “云大将军,太后所说千真万确。我国太后也曾想要救贵国公主出來,可惜几次都因为摄政王的权利太大,竟然大过了皇上,而沒有成功。而奴婢几次跟着皇上去过摄政王府,看到公主被锁高楼之上,面容憔悴的很。回來奴婢也曾经在此求太后相救,但是太后却一直束手无策。后來太后不得已才想到了将军,因此才不远千里请将军前來。这里是公主曾经偷偷交给奴婢的一封信,还请将军过目。” 翠风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一封信,毕恭毕敬的举到了云峥帆的面前。 云峥帆看到翠风手中的那封信,不禁大吃一惊。 翠风呈给云峥帆的竟然是一封信,并且是一封空雨墨亲手书写的信,信的内容是求翠风帮忙给贝玉国传递个消息,告诉她的父王,她在王府中一直被摄政王给软禁着。 云峥帆看着信脸上神色变幻不定,忽而阴霾,忽而晴朗,忽而困惑,忽而又似乎有点不知所以然的样子。 确定的说现在的云峥帆非常怀疑这封信究竟是不是真的,可是看那上面的笔迹,却又不容他怀疑,因为那封信他几乎可以确定就是公主的笔迹,难道公主竟然真的是被夙亦寒给囚禁了? 可是明明自己看到的夙亦寒却对公主一往情深,含情脉脉的样子。又或者是夙亦寒玩弄完了公主竟然始乱终弃? 想到这里,云峥帆突然又想起以前夙亦寒悔婚的事情,当年的夙亦寒并沒有见过公主的面就提出退婚,结果后來却又莫名其妙的到贝玉国抢亲,后來他曾经打听到,原來是夙亦寒看到了公主的画像,才去的贝玉国。 这么说來夙亦寒和公主在一起,不过只是垂涎公主的美色而已,一旦享用已毕,就打算始乱终弃,至少从目前來看应该是这样子的。 云峥帆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快的神情,他几乎想要破口大骂,但是终于还是忍住了。 旁边一直注视着云峥帆的太后,早已经看出了云峥帆的神色变化,猜出了云峥帆心中的想法,她微微一笑道:“云大将军,本來哀家想要把此信亲自送往贝玉国,但是苦于摄政王把持朝政,又广布眼线,因此无法成行,所以只好约请云大将军來此详谈。” 云峥帆的眼皮一抬,冷冷的看了看太后道:“太后约我來此恐怕还有其他的目的吧?本将军猜测太后绝对不仅仅只是想通知本将军,本国公主被贵国摄政王爷所幽禁一事吧?” “呵呵,还是云峥帆大将军快人快语,既然将军如此想问,那么哀家也就不再遮遮掩掩了。今日约请云大将军前來,实在是哀家想同云大将军做一笔交易。” “交易?”云峥帆的眉毛就是一扬。 “也不能说是交易了,哀家希望云大将军能同哀家合作,然后各得所需。” “太后请说说看,云某实在是愚钝,竟然不知道太后所指何事。” “哀家听说云大将军同贵国的公主已经早已经有了婚约,并且这婚约目前还未解除,对吗?”太后忽然转移了话題。 云峥帆被太后突然给点住了内心的心结所在,不禁脸上神色骤变,有点神色黯然起來,确实这么多年來虽然公主一直在南燕未曾回贝玉国,但是他却一直未曾改变对公主的承诺,因为他的内心深处实际上一直喜欢着公主,这种喜欢其实从公主十二岁的时候就开始了,那个时候他就开始喜欢了这个清新可爱又貌美如花的小公主,只是因为自己不过是臣子,而从未敢说出自己的心意,后來听说公主要远嫁到南燕国,可是再后來南燕国竟然又发过來了退亲文书,当时云峥帆的心中是十分愤怒的,他几乎要挥兵至南燕同那个夙亦寒一比高下,问问他为什么这样对待贝玉国的公主。 可是后來竟然也正是因为夙亦寒的退婚,而让他自己却有了完成娶公主为妻的心愿,可是沒想到那个夙亦寒竟然又來贝玉国抢亲,而他的公主也在出嫁的前夕失踪。 就在他云峥帆刚刚找到公主的下落,那夙亦寒竟然也赶到了,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爱的公主被夙亦寒给抢走,当时他的心里是撕扯着的痛,可是他爱她,就也尊重着他的选择,他以为夙亦寒也会爱她的,沒想到,现在,唉---- 太后看云峥帆低着头似乎沉浸在思绪当中,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起了作用,笑着继续说道:“既然云大将军和贵国公主的婚约并未解除,那么云大将军就沒有把公主给娶回去的心愿吗?” “有。当然有。”云峥帆下意识的回答,俊美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他何尝不这样想,每个夜晚他都在想着这个问題,孤枕难眠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几年,可是他一直不愿意纳妾,为的就是当初的承诺,他承诺公主这辈子只会娶她一个。 “大将军既然有这个想法,就应该为了这个想法而去拼搏,男子汉看中的女人就一定要抱在怀里,而不是拱手于人。况且现在的空雨墨公主在摄政王府中日子也是不好过的紧。如果云大将军不信,大可以到王府中探个究竟,听说公主每天还要在后花园的铁匠铺子里面打上几个时辰的铁。” “什么?打铁?我国公主竟然在王府的后花园中打铁?” 云峥帆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他几乎从來就沒有想到过公主会被逼去干这种粗鄙的活计。 “云大将军,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哀家就先把哀家要和云峥帆将军合作的事情讲一讲,等云大将军到王府中一探究竟之后在回來决定如何?” “太后什么意思?” “云大将军,哀家想要除去摄政王,而贵将军想要得到公主,那咱们的方向其实就已经是一致了起來。哀家想请云大将军帮忙,除去摄政王夙亦寒,这样哀家的皇儿得到掌握朝政大权的机会,而云大将军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公主,并且到时候哀家还会让皇帝和贵国签署永远和平相处的盟约,这样子以來,贵国国主一定也认为云大将军立下大功一件,并且哀家还有奇珍异宝相送,作为感谢云大将军的酬劳。” “哦。” “云大将军,现在的时辰已经快到酉时,听说空雨墨公主每天到酉时都要到花园中的铁匠坊中劳作,不如云峥帆大将军此时就去查探一番,然后回來再做定夺与哀家合作,可否?” 这会儿的云峥帆如果还能沉住气,那可真是说不过去了,心中早已经是火烧火燎了,要不说拳头不一定能打死人,可是唾沫星子却往往能把人给淹死呢。 云峥帆也不说话,腾的就站了起來,也不跟太后打招呼,大踏步就走出了屋子,守在外面的杨志河一见云峥帆出來,急忙从石桌旁边站起來道:“大将军,往哪里去?” 可是不等他话音落下,只见那云峥帆已经是虎腰一扭,“蹭”的一声不见了。 “这,这,” 那杨志河还在结结巴巴的因为云峥帆的突然离去,而困惑不已,就听见一阵开心的笑声从房间里传了出來:“翠风,看來这云大将军马上就要同我们合作了,去,把外面的杨志河请进來,哀家有话对他说。” 杨志河不等翠风出來叫他,早已经疾步走进房内,对着太后施礼道:“不知道太后有何吩咐?刚刚臣看到云大将军怎么突然离去了?” “呵呵,他马上就会回來同我们合作。不过,我们还要趁机计划下下一步的行动。杨县丞,哀家命令你等会儿同云峥帆将军合作,务必要搞清他的全部计划,这一次合作,非常的关键,直接关系着皇上能不能早日登基。所以我们一定要小心行事,不得有丝毫的大意之举。懂吗?” “卑职明白。卑职定会全程跟踪云将军的计划,及时汇报给太后知晓。” “嗯,你仍然去外面候着吧,哀家估计云大将军很快就会回來,不要让他看见咱们正在设计他。” “是,太后,卑职告退。” 那杨志河答应着退了出去。 第157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果然太后所料不差,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那杨志河只感觉到身旁一阵风刮过,只见云峥帆已经安安稳稳站在了当院。脸上却是十分恼怒的神色。 “云大将军,您回來了?” 杨志河急忙起身相迎,那云峥帆也不搭理杨志河,只是一气愤的就进了屋子。 房间里太后和翠风主仆二人正在说着什么,只听外面一阵“腾腾腾”的脚步声,正急促的朝着房间走來,就知道是云峥帆回來了。 两人刚一抬头,那云峥帆已然是一挑帘栊走了进來。 “真是岂有此理!” 云峥帆气冲冲的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端起面前的茶碗一仰脸,一杯凉茶早已经落了肚子,旁边的翠风自是赶紧过來又给他倒了一杯。 “怎么?看样子,云大将军心情十分的不爽啊。” 太后看着云峥帆脸上的神色已然是明白了大半,她早已经料到了这个结果,她这么多天的工作可是沒白做,早就已经摸清了空雨墨的规律,最近她总是在酉时到后花园的铁匠坊里面劳作,当然了她这种劳作本來是自愿的,但是现在云峥帆看见了却已经是夙亦寒逼迫的,因为他云峥帆是怎么也想不到他贝玉国那个娇滴滴的公主空雨墨竟然会做这种粗鄙的活计,又脏又累。 “当然不爽!本将军实在是沒有想到摄政王竟然是这样的人,当初答应在下一定会好好对待公主,可是如今竟然让公主做此等卑贱之人才做的活计。我国公主乃万金之躯,岂能容夙亦寒如此侮辱。夙亦寒,我云峥帆定要取尔的狗命,为我国公主报仇雪耻。” 一拳击在桌子上,只听的杯子盘子齐声响,可见云峥帆此时心中的愤怒有多么强烈。 “云大将军勿怒。既然大将军已经知悉真相,何不同我联手?哀家这里有一张摄政王府的地图以及摄政王的作息时间记录,如果云大将军愿意同哀家合作,哀家愿意帮助云大将军早日迎回公主。不知道云大将军可愿意同哀家合作?” 云峥帆当时就站了起來,对着太后双拳一抱道:“太后,为了救回我国公主,云峥帆愿意同太后合作。现在杀了夙亦寒,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好。哀家等的就是将军这句话,只要云大将军开口,在南燕国的一应所需都将会哀家提供,云大将军只管救公主便是。哀家的唯一条件就是请云大将军务必将摄政王给击杀。” “好,在下愿意同太后合作。” “既然如此,那这幅摄政王府的地图和摄政王的作息规律,哀家就交予云大将军。云大将军下面的事情可以同杨志河合作,杨志河想必云大将军也并不生疏,如果有什么事情就让杨志河通知哀家即可。如何?” “嗯。就这样议定。” 太后站起身來,跟云峥帆道别回宫去了,这里自有杨志河和云峥帆继续商谈击杀摄政王的事情。 云峥帆马上开始着手安排击杀摄政王夙亦寒以救回公主的事情。 他开始秘密的重金招聘江湖杀手,准备來取夙亦寒的性命。 而夙亦寒这里,其实已经早就知道了。 自从太后那日秘密出宫,他就已经得到了消息,早已经派手下得力的一位探子前去打探消息,后來探子回报说太后秘密出宫,竟然是去和贝玉国的大将军云峥帆见面,后來云峥帆竟然又來王府了一趟,但是只是到后花园转了一遭就回去了,并未进入府中。 夙亦寒听到这个报告,心里马上就明白了,看來太后竟然是要跟云峥帆合作,看來她是想挑拨云峥帆和自己的关系,利用自己和云峥帆都爱着空雨墨的这件事來大做文章。 云峥帆竟然來了王府的后花园,并且是酉时來的,夙亦寒立刻想到,酉时的空雨墨刚好在后花园的铁匠坊中劳作,看來太后竟然已经是在府中布下了密探,要不她怎么能知道的这么清楚?竟然能摸清空雨墨的生活习惯,而刚好在那个时候让云峥帆到府中一看究竟? 夙亦寒马上找來管家清城,跟她说了可能最近几天有人想要打王府的注意,并且王府之中有内奸,竟然对外泄露王府内眷的情况,让清城最近几天一定要加派人手,同时尽快秘密查清究竟府中是谁竟然对外出卖王府的情况。(..tw棉花糖小说网) 清城自是最得力最放心的人,马上就知道了夙亦寒的意思,她立刻吩咐了下去,晚上府内的巡逻改为半个时辰一次,同时各处重要拐角地段的风灯一定要彻夜亮着,一旦发现被风吹灭就要及时点上。 同时王府外面的守卫也加派了暗哨。 这些工作做完以后,夙亦寒仍然是该干什么干什么,他是艺高人胆大之人,再说有清城这么得力的人手,而眼下的空雨墨似乎也不用自己多么的操心了,现在的她除了武功还有点花拳绣腿以外,精神和耐力都是很不错的。 夙亦寒并沒有告诉空雨墨,云峥帆已经带着一帮杀手來到了南燕国都城,就在自己的王府外面的某个角落里面候着,自己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 但是空雨墨也隐隐感觉到了夙亦寒的变化,要知道她可是未來一个一等一的杀手,夙亦寒以及王府中有什么变化,可都是难逃她的眼睛,只不过她经常隐忍不说而已。 况且这次的动作这么大,她空雨墨当然更能感受到了。 空雨墨轻轻走进书房,看见夙亦寒正靠在窗子下面的榻上看着一本书,竟然是看的入神的样子,就蹑手蹑脚的走到夙亦寒的身后,猛的一把捂住了夙亦寒的眼睛。 这可把夙亦寒给吓了一大跳,不过他迅疾反应过來,握了空雨墨的小手轻轻的婆娑着,笑道:“是墨墨吧?” “咦,你怎么知道是我?” 听夙亦寒直接就喊出了自己的名字,空雨墨虽然十分的惊讶但是已经忍俊不住大笑出來,银铃般的笑声顿时充溢了整个书房。 “因为你身上有一股特殊的香味。” 夙亦寒的声音柔柔软软的,让空雨墨的心有点痒酥酥的起來。 “我又不喷香水,不用香料,哪里來的香味?你净哄我。” 空雨墨一撅嘴,双手松开,坐在了夙亦寒的身畔。 “本王怎么会哄你呢?你的身上确实有香味。本王问你,你是不是喜欢用花瓣沐浴,用花瓣洗头发?这些东西久而久之就让你的身上有一股花朵的香味,并且本王能闻出今天你肯定是用皂角、还有茉莉花瓣泡的水,洗的头发,对吗?” “亦寒,你果然是猜对了。不过你在看什么树,刚刚竟然这么入神?” 空雨墨听夙亦寒说道自己的生活习惯竟然是如数家珍,不禁高兴的抱住夙亦寒的肩膀调皮的亲了夙亦寒一口。 “本王在看兵法。最近边关战事频繁,虽然已经派出了猛将,但是本王仍然是放心不小。在家里沒事的时候演习下兵法,对了,这会儿你不是应该是花园里练功吗?今天怎么不去了?如果不是墨墨你不允许本王去看你练功,本王早就过去看你了。” “是啊。我当然不要让你过去看了,你的武功那么高,看到我练功的样子一定该嘲笑我了。”空雨墨的小嘴又是娇俏的一撅,看起來非常的可爱。 “怎么会呢?本王看本王的墨墨一心上进,本王爱还來不及呢,怎么会嘲笑呢?” 夙亦寒看着空雨墨撅嘴的样子实在是娇憨可爱,不由心中一动,两只手臂一用劲,已然是将空雨墨给搂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本來就是斜躺在榻上,这会儿空雨墨已经是在他胸口躺着了。 “哼,别说好听的糊弄我了。本姑娘可不是好糊弄的,如果不是看不起我什么也不会,怎么你答应我这么几年的轻功也不教给我呢?” 一串小拳头已经是在夙亦寒的胸口如同连击炮一般捶打了几十下,当然了每一下都不是很重。 “好,好,下次一定教,好不好?本王最近不是一直忙吗?等本王把朝政还给了皇上,本王就轻松了,就一心一意的教我的墨墨轻功好不好?” 夙亦寒一把捉住空雨墨那两只不停的捶打着的白嫩小拳头,放在自己的脸庞上捂住,笑着答应着。 “好。一言为定。到时候谁不兑现谁是小狗狗。來拉钩。” 空雨墨抽出一只拳头,竖起小拇指在夙亦寒的脸前晃了一晃,非要跟夙亦寒拉钩不可。 “好。好。好。本王就依你。如果本王保护着皇帝登基以后,就不做这摄政王了,只在家陪着我的墨墨好不好,还要教给我的墨墨一身绝顶的轻功,如果不教就是小狗狗。好。本王和你拉钩。” 伸出一只小指头,同空雨墨那只小手指勾在一起,轻轻的摇晃了一下,然后两个人的大拇指來了个彼此亲吻的动作。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盖章。” 夙亦寒看着空雨墨那一脸娇俏的摸样,又这么近距离的搂着她柔软的身体,不禁心里痒痒了起來。 尤其是空雨墨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香味更是引诱得他逐渐心旌神摇起來,嘴里的声音不禁朦胧了起來:“墨墨,最近本王实在是太忙,已经好几天沒有这样近距离的抱着你了。墨墨,为什么你每次总是能给予本王不一样的新鲜感呢?” 空雨墨并沒有说话,只是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伏在夙亦寒的胸前,一只手轻轻的摸着他下巴上稍微有点扎手的胡茬,感受着那轻轻的扎手感觉。 这个男人一直让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可是即使她现在有点不愿意离开王府中了,可是她真的打算把自己整个的交给他吗? 第158章 :王府遇刺 一只手轻轻的在她的后背上來回的摩挲着,隔着薄薄的衣服,让空雨墨能感受那只手的温度,如同火焰一般热烈。 “墨墨,我的心肝。” 夙亦寒的嘴里咕哝了一句,两片唇已经摸索着贴到了空雨墨的那两片鲜艳欲滴的红唇上,一阵灼热的感觉袭击了空雨墨,让她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起來,手臂也不由自主的环上了夙亦寒的脖子。 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响起,书房里春光明媚起來。 李孝并不知道空雨墨來书房找王爷了,还以为只有夙亦寒一个人在书房,刚推门进來,就听见里面有些急促的声音,不经意就扫见了空雨墨那件粉红色的罗裙,急忙退了出去。 一巴掌扑面而來,把李孝给打了个愣怔:“颦秋,你干什么啊你?” “你说我干什么?我说你怎么不长眼?公主和王爷在里面,你不打个响声就往里面撞,你这奴才怎么当的?” 颦秋杏眼圆睁,一幅火大的样子。 “我说娘子,你说咱俩都成亲成两口子了,你怎么还这样狠心对我?你的心里就只有公主,难道就沒有我这个相公?看來我要吃醋了啊。吃公主的醋。她竟然把我的娘子的心都给收过去了。不行,回头我一定得找公主谈谈,让公主把我的娘子还给我。” 李孝一看是颦秋打自己,不由一脸嬉皮笑脸起來。 如果说以前他和颦秋还要彼此有些约束的话,现在就不必了,因为靠着空雨墨和夙亦寒的撮合,他们两人已经在半个月前成亲,本來空雨墨说两个人既然成亲了,就让他们两人去度个蜜月再回來。 可是颦秋和李孝都不乐意,空雨墨和夙亦寒还给他们两人在府外买了一所宅院,但是两人都沒有去住,现在那宅院里倒是李孝的父亲李忠住着。 李忠已经被夙亦寒给脱了家奴的籍贯,所以现在已经是自由人了。[..tw超多好看小说] 由于李孝和颦秋都舍不得王爷和公主,因此两个人仍然在府内住着,空雨墨求夙亦寒破例在府内为他俩指了两间僻静的小厢房,两个人就在那里度蜜月了。 不过白天两个人仍然要來伺候公主和王爷,人就是一种习惯,他们两个伺候王爷和公主惯了,真要是让他们俩闲着,还真有点不习惯呢。 房间里夙亦寒和空雨墨已经是如火如荼,两个人在榻上互相不停的爱抚着对方,窗外的小风微微的吹进來,带进來丝丝缕缕的花香,更为两个人的缠绵增添了意境,让他们更加愿意搂着对方,搂的越紧越好,几乎要融合进对方的身体。 今天的夜晚,不知为什么忽然让人生出一些心神不宁起來。 空雨墨趴在栏杆上,看着那皎洁的明月,忽然有一种浓烈的思乡之情,她忽然想起自己沒有來到这个时空之前的往事,那个时候自己是个杀手,虽然她的职业是让人心惊胆战的那种,并且这个职业里的每个人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多些,但是她仍然很幸运的遇到了非常关爱自己的师姐。 想到师姐,她的心不由的十分的痛,如果师姐也在这个时空中,估计一定会是一个非凡的人,师姐是那么的多才多艺,是杀手中少有的一个才华横溢的女子,而她空雨墨,虽然后來坐上杀手会里面第一的位子,但是却在心里一直很敬佩师姐。 她仰起脸盯着那轮明月,忽然脱口吟道:“明月千里寄相思”。唉,但是不知道她的相思之情能不能让月亮带到那未來的时空中去呢? 正在惆怅之际,忽然远远的似乎有一道黑影闪了一下,空雨墨马上就注意到了这个黑影绝对是一个人,并且是向着夙亦寒书房的方向而去。 难道是有人要对夙亦寒不利? 空雨墨的心中马上起了这个念头,经过几年的耳鬓厮磨,虽然刚來时候只是为了临时靠着夙亦寒这棵大树找个乘凉之所,但是现在却已经逐渐习惯他的存在了。 所以现在一发现有神秘黑衣人朝着夙亦寒书房的方向赶去,立刻心里也关切起來。 她刚想回到屋内,却又发现接连几条人影都朝着书房的方向去了。 看來今天晚上來的人还不少,她必须马上过去帮助他。 空雨墨急忙转身回到屋内,颦秋正在收拾着给她准备安寝的床铺。 “颦秋,赶紧把我那身紧身衣拿來。” “公主,究竟怎么回事?大半夜的忽然想起要穿紧身衣?” 颦秋虽然十分的惊讶,但是仍然赶紧去柜子里面找出了空雨墨的那身紧身衣,这是一身用天蚕丝制作的衣服,韧度与弹性都相当的好,是夙亦寒送给空雨墨的一件礼物,由此空雨墨对清城提到哪里有那种有弹性的布料,她想拿來做一件衣服。 后來清城就告诉了夙亦寒,夙亦寒马上就命人到西域为空雨墨带回了几张天蚕丝做成的绸布料,后來空雨墨就用这个做了一身紧身衣,平常练功的时候穿起來十分的舒服。 当然后來她又用剩下的料子给夙亦寒做了一套。 “我要马上出去。”空雨墨三下五除二就换好了衣服,同时拔下了头上发钗之类的装饰物,只用一条黑色的绢带把自己的长发给挽起來。 现在的空雨墨看上去十分的精干,一身惹火的完美曲线,头上黑绢布裹头,完全是一个美丽的杀手形象了。 “颦秋,你躲在这里,千万不要出去。今晚府中肯定会有一场恶战,所以你一定要藏在这里,千万不要出去,以免误伤了你。我现在要去王爷那里。” 空雨墨说着就疾步走向门口。 “公主,奴婢同你一起去。奴婢怎么放心公主一个人前去,况且听公主的口气竟然还这么凶险,不行,如果公主非要去,奴婢一定要跟着。” 颦秋听空雨墨说完,马上就急了,她怎么放心公主一个人去啊,听公主的口气似乎王爷那里有许多人要打架的样子。 可是,“砰”的一声,门已经在颦秋的面前紧紧的关上了,并且外面咔吧一声,已然是空雨墨给下了锁,竟然是已经把颦秋给关在里面了。 差点撞到鼻子的颦秋,急的心焦火燎的,可是自己又出不去,只好急慌慌的扑到窗口,往王爷书房那边张望着。 这个时候的夙亦寒,正坐在书房中看书,他早已经察觉到了外面有高手的动静,但是他仍然是不动声色,虽然是两眼看着书,面上毫无察觉的样子,其实两只耳朵已经竖起來了,敏锐的收集着外面传來的一切声息。 看样子,今天來的人都是道上一等一的高手,因为來人的动作都极其的轻微,如果不是夙亦寒也是一等一的高手的话,恐怕是察觉不到这些人的到來的。 不一会儿,夙亦寒已经知道了來人的大致布局情况,看來这些人确实是专门针对自己而來,并且十分的熟悉自己的作息习惯,知道这个点自己应该是在书房看书。 因为那些人不管來的方向如何,但是目的地都出奇的一致,都是冲着自己的书房而來。 东面四个,西面两个,南面三个,北面两个,屋顶之上一个,看來來人之竟然有十二人之多。 夙亦寒的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冷笑,他依然装着毫无察觉的样子继续悠闲的翻着自己书本,致静于动,是他的一贯原则,这个时候,他要等对方先出手。 王府之中也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夙亦寒早已经在书房的周围以及葶霜楼的周围布置了一些高手,暗伏在侧,那些人都在等着夙亦寒发号施令。 因为夙亦寒已经交代过,只要自己沒动手,大家谁也不要动手,一定要等待时机。 房顶上的动静似乎大了起來,有人轻轻的揭起了一片瓦片,夙亦寒装着不经意的在椅子上伸了一个懒腰,刚好仰脸目光炯炯的瞧向屋顶的方向。 屋顶的瓦片果然被人揭开了,并且刚好就是他头顶的那一块。 一道寒光从房顶上倾泻而下,夙亦寒心想,对方已经开始动手了。 他不慌不忙的双腿一用力,身下的椅子已经硬生生的滑了出去,只听“篷篷”几声过后,地面上已经是插满了银针,对方真是狠毒,竟然是直接就暗器给招呼了上來,还是比较难躲的银针暗器。 看來对方确实是为了要自己的命而來。 夙亦寒的手中早已经袖了两根毛笔,随着身子往后滑去,躲开那些银针的间隙,而手中的两根毛笔也已经顺势甩出,力度之强劲,几乎是前所未有。 因为他的那两只毛笔并沒有从房顶上的小孔甩出,而是力透屋顶,直接刺入了房顶上那人的双脚。 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过后,有人从房顶上滚落而下,“扑通”一声落在了地面上,声音非常的沉重,看样子对方受伤不轻。 夙亦寒身形一晃,双脚一点地,身子已经往上面直直的飞出去,只听“砰”的一声,他已经从屋顶上的那片掀开的瓦片出冲了出去,稳稳站在了屋顶之上。 只听周围一阵振动空气的“咝咝”声,夙亦寒急忙双脚点地,身子向上飞起,躲开那四面八方往他身上招呼來的各种暗器。 院子里夙亦寒的人一见王爷已经动手了,都从埋伏地方现身出來,加入了激战的群体。 对方來了12个高手,房顶的那个已经被夙亦寒用毛笔给刺伤了双脚,但是对方仍然勇不可挡,竟然双脚血淋淋的还能抵御住夙亦寒手下两名高手的袭击,看來这次來的人委实都是功夫不弱。 第159章 :完美退敌 夙亦寒手中已经多了一把长剑,声东击西,正和两个人激战,其中一个使了一对判官笔,另一个也是一把长剑。(..tw无弹窗广告) 对方的两人功夫着实不弱,夙亦寒虽然一向自认为自己武功高强,但是被两大高手围攻之下,也自觉有点吃力起來。 偷眼一看,对方另外的九名高手正被清城带人给死死的缠住。 正在难解难分之际,就看见远远的又过來了一个人影,那个人影一看之下十分的熟悉,竟然正是贝玉国的大将军云峥帆。 “云大将军。”夙亦寒边手中长剑不停挥舞,挡开那边招招紧逼式式要害的判官笔,又灵活的來回腾挪着身躯,避开这边变幻莫测的长剑,对着云峥帆大声叫道,“你今日为何要來本王府中挑衅?我夙亦寒与你并无什么血海深仇,为何你竟然想要本王的命?” “呵呵,摄政王,夙亦寒,我跟你怎么沒有仇?你夺了我的妻子,霸占在你的府中,难道有什么能比夺妻之仇更为严重吗?” 云峥帆说着身形已经是來到了面前,虽然夙亦寒的武功比夙亦寒稍逊一些,但是今日又这么多高手相助,夙亦寒却是要纠结一番了。 四个人转眼之间已经从房顶落到了地上,只听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过后,夙亦寒被三位高手围攻,已然是汗透衣襟。 “云将军,你我当日已经约定,彼此看墨墨心意,墨墨她愿意跟着本王,你也答应如果她选择了本王,你就不在纠缠,为何今日又到本王府中,对本王下次狠手?” “我确实沒有在纠缠,可是你呢?你按照我们彼此的承诺好好对待公主了吗?今日我亲眼所见,你竟然让公主在铁匠铺中劳作,我们贝玉国的公主也是万金之躯美丽娇娘,却被你这狠心人如此对待,我怎么还能坐视不理?今日我定要带回公主,取了你夙亦寒的狗命,方能解我心头之恨。(..tw棉花糖小说网)” “亦寒,你怎么样?” 一声娇喊,让夙亦寒和云峥帆都停下了手中的招式,但是那对判官笔和旁边的那柄长剑却并沒有停下,仍然往夙亦寒身上招呼过來。 空雨墨不禁心中就是一惊,急忙举起手中的“千手观音”,只听一阵金属的“咝咝”破空之声,黑暗中银光一闪,使判官笔和使长剑的两个人已经是双双倒地。 “亦寒,我來救你。” “公主,你难道不是----” 看着一身紧身衣,曲线诱人,黑绢裹头更显得别有一番风韵,貌美如花的空雨墨,云峥帆不禁惊叫起來。 “云峥帆,云大将军,本公主平日一向敬重你是一位的德武双全的男子汉,可是今日你竟然如此大张旗鼓的來偷袭王府,想要取亦寒的姓名,你这样的男人,让本公主如何能继续对你的良好形象?” “这个,可是,公主,我?”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你解释。亦寒他对我一直很好。如果你想要杀他,就一定要杀我。” 空雨墨嘴里说着已经挥动手中一柄长剑冲了上去,对着云峥帆就挥舞了起來,云峥帆无奈之下只得挥剑相迎,一时之间,只听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 夙亦寒一见自己心爱的墨墨來了个,刚开始心中甚是惊恐,生怕墨墨出了什么事情,可是沒想到墨墨竟然身手极好,上來就撂倒了刚刚围攻自己的两名高手,然后又挥剑上去和云峥帆斗了起來,当然这个时候的她是因为云峥帆让着她,但是也能明显看出她的武功进步非常快。 旁边又有两人向着夙亦寒紧逼了过來,夙亦寒心中虽然十分的困惑,但是却不得不急忙凝神迎接这两人的进攻。 那边空雨墨和云峥帆边打边说之间,云峥帆已然知道原來空雨墨在铁匠坊内的劳作竟然完全是自愿的,这么说自己竟然是上了南燕国太后的当? 他懊恼之下对着夙亦寒高喊了一声:“夙兄,在下云峥帆今日听信奸人谗言,竟然冒犯了夙兄,还请夙兄见谅,这厢给夙兄陪礼了。(..tw好看的小说)” 然后那云峥帆就对着另外的十來个人招呼了一声,身形一晃,已然是不见了。 云峥帆招呼众人都撤了之后,他便失魂落魄的离开了王府,沒想到空雨墨竟然对夙亦寒如此的痴心一片,自己和他相斗之际,虽然明知道自己不是他云峥帆的对手,仍然是不顾一切为了夙亦寒來跟自己动手。 看來自己说不定这一生对公主也只能远远凝望了。 此时的云峥帆心情低落到了极点,竟然是沒有察觉身后自己带來的那些人除了受伤的几个逃出來以后其他的竟然都沒有跟來。 摄政王府内,虽然云峥帆走了,而且三个受伤的人也走了,但是仍然还有九名高手并未曾撤离,仍然是紧咬着夙亦寒不放,并且竟然对空雨墨也下了狠手。 夙亦寒不觉心中一紧,看來今日來的这些人并不仅仅是奉了云峥帆一个人的命,倒像是幕后还另有指使之人,恐怕这个指使之人就是太后。 他边打边退,已经站到了空雨墨的身边,这样能贴身保护她不被对方所伤。 两个人这一靠近,夙亦寒可就心里的疑惑又翻起來了,因为空雨墨的动作非常的灵活,闪转腾挪之际,竟然并不像是初学武功的样子,而更像是一名非常有底子的练家子,只是她的武功來路似乎与自己所知道的那些门派不尽相同。 空雨墨在未來的时候演习的是泰拳和韩国的跆拳道,这两种功夫的路子自是与我国的传统武术不同,所以也难怪夙亦寒感到困惑了。 走了一个云峥帆,又走了三个受伤的,现在已经只剩下九个人了,夙亦寒这边却是人越來越多,原來埋伏在葶霜楼那边的人,早已经跟着空雨墨过來了,再加上清城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所以转眼之间,这当场的形势立刻变了。 对方的九个人逐渐被夙亦寒他们给逼到了一起。 空雨墨腾开了手,拿出自己的弹弓,“唰唰唰”数弹连发,只听一阵惨叫之声响起,被围在中间的几个人已经是好几个都中弹了。 要知道空雨墨这发的可是铁弹珠啊,并且还是她特制的那种多刺形弹珠,也就是说弹珠的表面不是圆的,而是布满了尖利的小刺刺,这样珠子招呼在身上可真够那些中弹的人受的了。 所以一时之间那些人也沒有了继续打斗之心,只听中间一个人一个呼哨,九个人已经腾空而起,跳上了房顶,“嗖嗖嗖”的四处逃窜了。 清城刚想命人去追,夙亦寒却抬手制止了她:“穷寇莫追,也让他们回去报个信,我相信这些人一定回去找那指使之人的。” 见王爷如此说,清城也就罢了,赶紧指挥着一众家丁开始收拾残局,不一会儿功夫,除了书房的屋顶损毁不能当时修补以外,整个王府已经宛然一幅祥和景象,似乎今晚并沒有发生刺客事件一样。 夙亦寒揽着空雨墨回到葶霜楼,门刚一开,颦秋已经“呼”的一下就窜了出來,也不顾平常的形象了,上去就抱住了空雨墨哭叫道:“公主,你可回來了,可担心死我了。刚刚我在窗口这边看着那边火光熊熊的,又听见喊声震天的,可吓死我了。公主,你有沒有事?沒有受伤吧?” 不等空雨墨说话,旁边的夙亦寒不禁笑了起來:“颦秋,你的公主当然沒事了,亏你还是本王给找回來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问问你的主人本王我有沒有事,只顾忙你的公主了。本王可是要吃公主的醋了。墨墨,你竟然有这么忠心的奴才,本王实在是替你高兴。” “我不是担心公主嘛。王爷,不还是你交代奴婢一定要尽心尽力的照顾公主吗?这会儿奴婢尽心尽力了,你又埋怨我了。现在我可是公主的超级粉丝,自然是一心忙着公主了。但是奴婢对王爷也是从无二心的。” 颦秋听王爷说公主沒事,又看了看确实公主浑身上下并无伤痕,急忙笑着回夙亦寒的话。 夙亦寒听颦秋说着,脸上是笑容越來越灿烂了,听她说完,可是又觉得有点迷惑,就问道:“颦秋,你说你是公主的超级什么?粉丝?这是什么形容?” “就是粉丝了,是公主教我的,听公主说就是迷恋的意思。” “哦。墨墨,本王竟然还沒发现你还有这么多本王不知道的本领呢,竟然还懂得这么多。真是让本王越來越惊喜了。” “呵呵,亦寒,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其实我可并不只是个公主。” 空雨墨笑着说道。 “哦。那你是什么呢?除了公主之外?” 听到夙亦寒的追问,空雨墨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说错了什么,是啊,她现在是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來的,她來了这么几年了,已经越來越清楚如果自己说出來历,一旦被奸人所知,那么自己的下场将会想当年悲惨,因为这个时代的人都非常的迷信,他们会认为自己是妖孽,而那个时候无论自己有多强,都将无法对抗这个时代。 她迟疑了一下,笑着说道:“因为我还会许多别的一般的公主们都不会的东西呢。只不过我平常不想表现出來罢了。另外我除了公主之外的身份,你当然也是最清楚了。” 空雨墨只好含糊其辞起來,干脆一脚把夙亦寒传过來的球又给踹了回去。 那夙亦寒接着她这记传回來的球是心花怒放,他当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但是他已经想当然的把空雨墨的话理解为空雨墨除了公主之外的身份还将是他夙亦寒的王妃。 第160章 :公主的新形象 想到这个念头,夙亦寒不禁乐不可支起來,他看着空雨墨不停的笑啊笑的,把空雨墨看的极端不好意思起來。(..tw棉花糖小说网)不由绯红了脸颊低下头去,长长的睫毛忽闪着,偷眼瞧着夙亦寒。 看到空雨墨那娇羞的模样,夙亦寒是心花怒放,越看越爱,不由心里一阵痒痒,双手伸过來一把把空雨墨给横抱起來,就朝着床榻走去。 这边颦秋自然知道公主和王爷要做好事了,急忙笑着退了出去。 空雨墨双手搂着夙亦寒的脖子,今天晚上和夙亦寒并肩作战时候,每次对方要招呼自己的要害部位的时候,他脸上那惊怖的表情,她都是看的很清楚的,这让她心里十分的甜蜜,患难时刻见真情,这让她感到夙亦寒对自己的真心实意。 如果他不是真的关心自己,绝对不会那个表情,况且当一个杀手向自己偷袭的时候,他竟然毫不犹豫的就挡在了她的身前,那一刻要不是清城及时过來,恐怕夙亦寒已经身负重伤。 这种为了她不顾一切的方式让空雨墨的心很是纠结着痛了一阵子,原來夙亦寒对自己真的是真心的。心底那些被穿越前生前的最后一幕所带來的冰冷记忆,忽然被今晚上的互相关心给冰释了一点。 四片火热的唇紧密的粘和在一起,他的舌尖不停的在她的唇上來回的游走着,又不时的穿过她的两片嘴唇的间隙往里面窥探一番。 一种甜蜜的感觉溢满了嘴巴,让她有一种丰盈到了想要满溢出來的冲动。 “亦寒”她轻轻的咕哝了一句,然后下一句还沒说出來,已经被夙亦寒那迅猛双唇给俘虏了。夙亦寒的两只大手在她的背部上下的抚摸着。 她正微微的喘息间,只觉得一只手游到了她的胸前,只是轻轻一挑,她的腰带就已经散开了,丝绸的衣服顺着光洁的脊背滑落在床下,然后她整个的背部便呈现在夙亦寒的面前。[..tw超多好看小说] 看着那光洁柔滑的脊背,夙亦寒的眼睛里忽然泛出一种桃色的光芒,他猛的一个翻身,已然是伏在了她的背上,用他那火热的唇疯狂的吻着她那光洁的背,每一分每一寸每一个地方都不放过,全部都印上他的印迹。 房间荡漾起一片靓丽春波,夜色宁静中就连窗外的月亮也羞涩的扯过一朵云彩掩住了双眼。 又是一个明媚的早晨,坐在窗前,看着窗外微风拂过树梢的温柔,空雨墨不禁“扑哧”笑出声來,她忽然想到了昨天晚上和夙亦寒在床上的事情。 如果说以前她和夙亦寒在一起只是一时的冲动的话,昨天晚上她对他已经有了真的感情在里面,两个人患难之中见真情,彼此都更加信任对方,虽然她的脑海中仍然存留着以前的阴影,但是她感觉自己已经开始真正的爱上他了,从他不顾生死的要为自己挡住那一剑开始,这个男人已经走进她内心隐秘的那一个小小角落。 “公主,你笑什么呢?这么高兴?” 颦秋帮空雨墨梳理着长发,见空雨墨忽然笑了起來,不禁问道,脸上也浮起一片笑意。 “沒笑什么。” “肯定是在笑和王爷的事情吧,我看最近公主似乎对王爷上心了不少呢。” 颦秋用梳子蘸了点空雨墨让她泡的花瓣水,给空雨墨继续梳着头,这样头发会特别的香。 “沒有了。我只是在想一些其他的事情。” 空雨墨对颦秋的话矢口否认。 “肯定是。公主还不承认?公主你的脸都出卖你了。你看看,脸都红了。呵呵” 颦秋又是一阵打趣,可把空雨墨更羞的不行,她看看镜子中的自己,果然如颦秋所说,脸上红得很。 “你这小妮子,有你这样打趣你的主子的吗?” 她假装生气起來从镜子里面白了一眼颦秋。 “呵呵,你们主仆二人在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竟然连本王來了也不出來迎接?” 一阵爽朗的笑声伴随着夙亦寒那颇具磁性的男人声音飘了进來。 颦秋见王爷來了,急忙停止了手上的活计,赶紧给王爷施礼。 “免礼了。继续给你家公主梳头吧。咦,今天你家公主的发型好漂亮啊。还挺特别的。” 还是夙亦寒的眼睛尖,马上就发现今天颦秋给空雨墨梳的发型跟往常的不一样了。 “王爷也觉得这个发型漂亮?当初公主刚教给我的时候,我还觉得有点太特别了呢。毕竟咱们这里的人都不梳这样的发型。” “嗯,这个发型,我觉得挺好。简单大方当然更衬得我的墨墨如同出水芙蓉一般清新雅致了。” 夙亦寒一屁股坐在梳妆台旁边的一张圆凳上,饶有兴趣的看着颦秋帮着空雨墨打扮。 空雨墨也不理睬夙亦寒,只是指挥着颦秋帮她这样帮她那样的收拾,不一会儿,一个半现代半古代的美女形象已经完全定型了。 她转过脸看着夙亦寒道:“亦寒,看看,我的形象怎么样?” 夙亦寒看看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位自己爱惜了多年的美丽女子,只见她黑色的长发从头顶分成两半,头顶两边各自挑起一缕,用紫色的丝带各自扎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然后长长的丝带随意的耷下去,和那些长发搅合在一起,然后又在脑后被结成了两根辫子,黑色的头发和紫色的丝带缠绕在一起,让两根黑色的发辫看起來增添了不少的魅惑之感。各自结好的两根发辫在脑后像拧麻花一样的挽起來扎了发髻,而发梢却并沒有挽进发髻里,而是蓬松的散开,让下面的发髻看起來隐隐约约的。 虽然整个头上只是扎着两根紫色的丝带,但是却更有一番美丽的风韵,让夙亦寒不由心中怦然一动。 “墨墨,本王发现你变了好多呢。” “真的吗?你真的发现我跟以前的不同了吗?” “嗯,是啊。本王发现现在的你越來越让本王流连忘返了,说实话,本王发现越來对你爱的越深了。墨墨,你愿意同本王相守一世吗?” 夙亦寒轻轻的拉起空雨墨的两只小手,合在自己的双掌之内,來回的摩挲着,温暖的感觉让他忽然有一丝恍惚,面前的空雨墨似乎真的不是他以前认识的莫冉,当然也不是以前的空雨墨,而似乎只是一个面貌相同但是思想却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 可是现在的这个空雨墨他似乎要更喜欢一些。 “我----我----” 她不禁迟疑起來,对于夙亦寒的这个请求,其实她也曾经多次想过,可是当她真正面对,心底那曾经的痛又不可抑制的折磨起她的心來。 既然夙亦寒说喜欢现在的她,那么如果她真的做回了从前的她,夙亦寒还会一如既往的说爱着她吗?她决定试一试。 夙亦寒看着空雨墨娇羞的模样,不禁哈哈一笑,知道她不好意思,站起身來拉着她的手道:“走,墨墨,今天本王不上朝,陪你到花园走走,如何?本王最近太忙,竟然好久沒有和我的墨墨一起逛了。” 花园中,燕语莺声,鸟语花香,一阵阵轻风拂面,美丽的景色让人感觉恍如身临仙境。 夙亦寒和空雨墨携手在前,颦秋和李孝小两口携手在后,主仆两对儿,看起來十分的温馨。 空雨墨边走边看着周围的景色,听着夙亦寒在自己的耳边呢喃。他不时的给她指点着这里一篷翠竹,那里一朵刚开的鲜花,然后枝头落着的小鸟,都是他们两个人热聊的话題。 颦秋看着前面的王爷和公主两个人和和美美,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四个人边看边行,不知不觉竟然來到了铁匠坊,空雨墨笑着拉着夙亦寒就进入铁匠坊,小厮浩轩正在里面忙碌着,把昨天他们沒有干完的一点小活给干完。 看见外面的说话声,浩轩急忙回头一看,见王爷和公主正满面笑容的一路过來,急忙迎了出來,大声的说道:“小的浩轩,见过王爷,见过公主。” “浩轩,在忙些什么?看來对你们公主还挺忠心呢。这么早就來干活了?” 夙亦寒用手摸了一把浩轩的头顶,然后走进铁匠坊,到处翻看着。 “这几天沒來,似乎又做了不少新玩意啊。咦,这个是什么东西?” 他的目光忽然被一个奇怪的东西给吸引住了,这是一个看起來像是一个铁环一样的东西,但是似乎又不像是一件兵器,并且竟然还是两只。 “呵呵,这个是我这几天新作的一件小玩意,是我练壁虎功的道具,对于那些难以攀爬的地方,就可以借助这个工具上去。” 空雨墨看见夙亦寒拿起自己做的脚踏,不禁过來笑着解释道。 “哦。壁虎功?这是一种什么功夫?本王竟然沒有听说过呢。墨墨,赶紧给本王讲讲。” 夙亦寒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探询之色,两眼之中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壁虎功,是一种专门用于攀爬的功夫,练好之后可以徒手攀登一些高楼大厦,甚至是悬崖峭壁,当然了,如果是遇到某些特别不容易攀爬的地方,就要借助于一些工具了,比如亦寒你手中所拿的这对脚踏,还有这边这对精钢手套,以及绳索、锚钩等等。” 她拿起那些工具,一样一样给夙亦寒展示着,口若悬河的给他讲解着。 夙亦寒听着她说的头头是道的,简直两只眼睛都瞪得跟鸡蛋差不多了,这种功夫他可是听都沒有听说过,更别提见到了。当然了她说的那些工具倒是很常见,除了这对脚踏之外。 第161章 :狭路相逢 他只知道他只要学会轻功以后,就可以很轻松的攀爬那些高楼大厦或者悬崖峭壁了,倒还真的不曾听说过还有这样一种功夫呢。(..tw好看的小说) 看着夙亦寒惊讶的眼神,空雨墨拉着他走到外面,指指不远处的假山道:“亦寒,走那边去,我给你演示看看,你就知道了,其实壁虎功很简单的,不过像你这么好的轻功学了也就浪费了。呵呵” 假山的背面,几乎是垂直的,大概有两丈多高的样子,下面就是荷花池。 夙亦寒看看空雨墨,只见她微微一笑,就解开了腰上的丝带,颦秋早已经抢上來,帮她脱下了外面的长裙,现在的空雨墨是一身短衣襟小打扮,上面一件贴身的绵绸对襟小上衣,掖在下面一条绵绸的长裤腰里,水绿色的腰带陪着洁白的绵绸衣服,看上去十分的清新。 裤腿脚踝的地方束起來在袜子里面,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精神,这样的打扮也更衬托的她的身体曲线凹凸有致起來。 紧致混圆的臀部微微的上翘,纤细的腰肢盈手一握,以及那高耸的双峰,都让夙亦寒感觉眼前蓦的一亮。 “清丽宛若芙蓉花,俊俏更胜傲霜梅。” 夙亦寒不由一下子诗兴大发,竟然随口吟出两句七绝來。 旁边的颦秋等人听王爷吟诗,看着面前的公主俏丽几乎压过这花园中的任一朵花,也不禁叫起好來。 空雨墨蹭的一下就跃上了荷花池的栏杆,然后一个纵身就跳到了假山的基部,这个地方稍微高过水面一两公分,只有一掌多宽,刚好站得住一个人。 看到空雨墨跳到了荷花池的栏杆上,夙亦寒刚想上前扶住她,她的身体已经往前窜了出去,然后在他万分惊讶的目光中,稳稳当当的站在了那狭窄的假山的基部。 “亦寒,你看好了。” 她对着他回眸一笑百媚生,可是身体早已经极速的向着假山的顶部攀援而上。只见她手脚并用,竟然不借助任何器械,轻盈的身体,已经蹭蹭蹭的爬到了半腰,然后不等夙亦寒反应过來,她已经站在假山顶部向着他招手微笑了。 那手脚并用,四肢攀爬的样子倒是真的像极了一只壁虎呢。 刚刚看着她什么都沒有就开始爬上去,夙亦寒的心都简直提到嗓子眼了,他浑身早就绷紧了,只等着一旦她掉下來,就马上出手救她。 夙亦寒的嘴巴,包裹旁边的李孝的嘴巴,早都已经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形,半天都沒有合上,旁边的颦秋和浩轩只是好不惊慌,他们两个见到公主露出这一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根本就沒有丝毫的惊讶。 “墨墨,你,你,竟然真的上去了?” 夙亦寒老半天才想起來要感叹一下,结结巴巴的对着站在假山顶部的空雨墨说道,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声音里满是惊讶的成分。 “王爷,您不是亲眼看着公主上去的吗?怎么还不相信?” 旁边的颦秋笑着向夙亦寒说道,同时朝着那兀自大张着嘴巴惊讶万分的李孝肩膀上重重就是一下。 “我是看见了,可是这怎么可能?颦秋你和浩轩是不是早就知道公主有这般的好身手?为什么不告诉本王?” “回禀王爷,是公主不让奴婢和浩轩告诉王爷的,说怕王爷知道了担心,所以奴婢们只好帮助公主一直瞒着王爷。” 颦秋急忙跪地说道,偷眼看着夙亦寒脸上是不是生气,同时用手扯了下浩轩的衣角,示意他也跪下。 浩轩也赶紧跪下道:“回禀王爷,颦秋姐姐说的句句是实,小的多次见到公主施展身手,只是由于公主叮嘱,因此一直未敢报知王爷知道。(..tw无弹窗广告)” “好啊。好一对忠心侍主的奴才!” 夙亦寒撂下一句话,迈开脚步突然往前走了。 王爷突然离去,可把颦秋和浩轩吓了一大跳,急忙抬头,却看见王爷正步履匆匆朝着紧邻荷花池的游泳池而去。 两个人又一抬头,却发现假山之上的公主已经不见了,正自迟疑,游泳池那边却传來“扑通”一声巨响。 两个人急匆匆的跟在夙亦寒的后面,向着游泳池奔去。 却原來是刚刚公主站在假山之上,然后突然心血來潮,想给夙亦寒表演一手跳水绝技,所以竟然是往后退了几步,來了个助跑,然后飞身跳起,竟然身体飞过中间间隔两米多宽的荷花池就落入了下面的游泳池中。 等夙亦寒等人赶到游泳池边上,空雨墨正如同一条鱼儿一般在,在水中嬉戏。 “妙,简直是太妙了!如果不是因为知道这假山上的人是本王的墨墨,本王真要以为是仙女下凡了。身姿曼妙,灵动如同仙人。墨墨,你太让本王大开眼界了。” 夙亦寒伏在游泳池的栏杆上,看着水中像一条鱼儿一样摆动双脚的空雨墨,不禁抚掌大笑起來。 “赶紧去给公主拿干衣服來。” 其实不等夙亦寒吩咐,颦秋就已经把怀中抱着的公主的外衣往浩轩手中一塞,早已经转身飞跑而去。 “墨墨,你的这两个奴才可真是够忠心事主的,竟然跟着你瞒哄本王这么久。本王今日才知道我的墨墨竟然也是一位一等一的高手,但是竟然潜伏在本王身边这么长时间,而本王竟然从未发觉。哈哈” “亦寒,你可不能埋怨他们两个,他们可都是听我的吩咐办事的。再说了他们这样忠心事主难道你不喜欢吗?不过我不让他们说,也自有我的道理,还不是怕你担心嘛。” “其实本王早点知道,反倒能少担心你一点了。省的本王天天提心吊胆的。” “哎哟,这么说來,你是根本就不愿意担心我了?不过是看我实在是有点娇弱,因而可怜我罢了。” 空雨墨听夙亦寒说完,撒娇的一扭头,朝着游泳池的另一头就游了过去,竟然是撅个嘴不想理睬夙亦寒了。 夙亦寒哪里能容她避开自己?双脚一点地,早已经身轻如燕的腾空而起,脚尖在水面上踩了两下,已经是越过游泳池,仍然是稳稳当当的站在了空雨墨的面前。 空雨墨正一身水淋淋的从水里出來,不提防夙亦寒已经施展轻功來到了自己面前,差点一头撞到夙亦寒的怀里。 “墨墨,你还生本王的气啊,本王刚刚不过是说着活的。纵使你天下第一的武功,本王也是仍然会担心和牵挂你的,谁让本王那么沒出息,偏偏就只想对本王的墨墨好呢。” 话音未落,双臂一用力,已经把水淋淋的娇躯给抱在了怀里,感受着夙亦寒胸口的温度,她不由的一阵喜悦涌上心头。 “禀告王爷,前面平南王來访。” 正在缠绵之际,一个小厮飞跑而來,到了两人的面前立定,施礼说道。 “唉,这个平南王,真是让人扫兴。墨墨,你先在这里等本王,本王去去就來。” 夙亦寒不得已松开怀中的空雨墨,跟着小厮自往前边去了。 这边,颦秋早已经拿來了干衣服,就在游泳池边上的更衣室里面换好了干衣服出來。 刚刚给夙亦寒的一番演示,再加上昨天晚上和夙亦寒缠绵到快天亮,所以空雨墨也感觉有点累了,就命令颦秋去给自己准备一点点心和果品茶水什么的,端到这池子边上的小亭子里,又让浩轩去把自己的那张精美的竹艺躺椅搬來,自己要在这池子边上的亭子里歇上一歇。 颦秋和浩轩都答应着去了,空雨墨一个人在等待的时间里,百无聊赖,就沿着荷花池上的回廊信步走着。 “哎哟,这是谁家的大姑娘,又是哪国的公主,竟然大白天的在这王府后园中闲逛,难道不知道这里是摄政王府的地界吗?在这个地方的女子,只要不是下人,就是王爷娶回來的妃妾,可是今天竟然有人走错地方了。” 随着一大串连讽刺带挖苦的话语,对面的走來了一群人。 空雨墨不用看也知道,这是焦楚媛。 焦楚媛的声音比较特别,有点略微的沙哑,整个王府之中唯独她的声音是这样的,所以空雨墨一向记得很准。 但是她并不理睬焦楚媛的挑衅,只是转过身子,并不生气,平心静气的往回走。在王府这段日子,她已经习惯了这样被人讥讽挖苦,那些只是每日里争风吃醋的女人,每天除了吃就是为了吸引王爷的目光,想着法儿的打扮自己,一向是被空雨墨所不屑的。 有时候空雨墨甚至想,小小的摄政王府尚且如此,如果是皇宫之中,恐怕妃嫔之间的争斗更为厉害。看來那些电视电影上的尔虞我诈的宫斗镜头,竟然都只是复原了历史而已。 可是焦楚媛今日好不容易遇到落单了的她,是不会这么轻易就让她走的。 那焦楚媛紧走了几步,竟然赶了上來,抢先一步,硬生生从空雨墨的身边挤了过去,挡住了空雨墨的去路。 “焦楚媛,你想干什么?” 空雨墨的眉毛倏地一扬,对焦楚媛非要拦住自己的去路非常的不爽。 “我不干什么。我只是來看看这里是不是有一只名不正言不顺却占着窝的鸡。” 焦楚媛的话浸润着嘲笑的意味,两只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空雨墨,竟然一幅挑衅的架势。 第162章 :出手打了焦妃 “公主,奴婢虽然不是什么身份娇贵之人,但是既然公主万金之躯,想必更知道待人接物的礼仪。(..tw无弹窗广告)我们家小姐虽然不是摄政王王爷的正妃,但是最起码也是皇帝给下了旨意赐给了凤冠霞帔的王爷的妃子,因此,奴婢建议公主最好注意点自己的口气,虽然你贵为公主,但毕竟是在我们摄政王府,而且还是个异国的公主,因此公主竟然见了面,就直呼我们小姐的名讳,似乎有点不妥当吧?” 不等空雨墨说话,旁边焦楚媛的心腹侍女瑰儿已经是站了出來,对着空雨墨就是一番看似客气,实则是步步紧逼的刻薄话。 那瑰儿口齿伶俐,聪明机灵,是焦楚媛从娘家带过來的体己丫头,平素最是用起來得心应手的。她的话一落,焦楚媛就假装斥责起來,但是眼睛里明明欢喜的不得了。 “瑰儿,你先退下,这里我和公主说话,哪里有你一个奴婢讲话的份儿。” 那瑰儿明白焦楚媛并不是真的斥责她,也不对空雨墨道歉,只是撅着嘴退后一步,嘴里兀自还小声的嘟囔着:“真是的,我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为什么不让我说?难道一个公主的身份就可以对别人呼來喝去,直呼名讳?” 空雨墨被这主仆二人的一唱一和弄得是心头火起,但是仍然强自压下去,毕竟她也不想在这王府中树太多的敌人。 刚进入王府的时候,她还曾经多次想过如果自己有一天跟了夙亦寒,那么他必须只能有自己一个女人,可是随着时间的增加,以及她对这个古代社会的了解逐渐加深,她早已经知道在这里让一个男人一辈子只娶一个妻子的可能性是很渺小的,尤其是像夙亦寒这样的身居高位的男人,更是不可能。 因此她也就习惯了夙亦寒身边有三妻四妾甚至大群大群的女人,只要他心里有她就足够了。 “焦妃,我还有事,就不作陪了。焦妃已经身怀六甲,还请焦妃自己注意身子,腹中的胎儿重要。” 空雨墨说着侧着身子就要从焦楚媛的身边过去走开。 那焦楚媛哪能这么容易就让空雨墨给走掉,她假装无意的往回廊中间一站,挺着个大肚子就把路给堵塞得严严实实,而另外一头她带來的那几个侍女也把路给堵塞了。 “这里风景不错。我正要带着我的宝贝在这里看看荷花,提前给他陶冶一下情操,希望她出生以后也能像王爷一样是个俊美多才的小王子。公主,虽然咱们共同居住在这王府后院之中,平常却也很少见面,今日好不容易相见,不如我们就一起來吟诗作对如何?也让我腹中的小王子领略一下公主的盖世才情。” 这句话差点沒让空雨墨呕出來,这个焦楚媛,竟然也太矫情了,为了和自己斗气,竟然这么咬文嚼字起來。 不过她也不禁有点头疼,什么,吟诗作对? 要知道这可是她非常头痛的事情呢?难道是焦楚媛打听出來自己的诗词功夫不行,所以故意來出自己的洋相? 空雨墨的心中霎时间已经是翻转过了无数个念头,不过她很快自信起來,吟诗作对就吟诗作对好了,难道她在现代社会受到的那些教育竟然会对付不了眼前的这个焦楚媛? 好,今天就让你这个焦楚媛见识见识我空雨墨的厉害。 她不由微笑着对焦楚媛说道:“好啊,那就请焦妃先來。” “风摆杨柳日光暖,雨打芭蕉夜夜寒。公主我这句如何?” 空雨墨听着焦楚媛的这句说工整不工整牛头不对马嘴的所谓的诗句,不禁差点笑出声來,心想这个焦楚媛,肚子看來墨水也不多啊,还想和我斗斗诗词,你以为你从來沒见过我做诗词我就不会啊,好啊,既然你水平不高,我就逗你一逗吧。 想到这里,空雨墨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又凝神看了看荷花池里那些游來游去的金鱼,不禁笑着说道:“嗯。我也有了。岸上一对阴阳人,池中两双大金鱼。” 那焦楚媛听空雨墨说完,不由笑得前仰后合起來,她这一笑就觉得肚子不太舒服了,急忙走过去按住自己的侍女瑰儿的肩膀。 空雨墨一见焦楚媛把路给让开了,当即说了一声“焦妃请自便,我还有事”已然是快步走开。 那焦楚媛兀自大笑不止,扭脸对着自己的侍女瑰儿说道:“瑰儿,公主这句竟然还能叫做诗?真是笑死人了。沒想到堂堂贝玉国的公主竟然如此不通文墨。哈哈,真是太可笑了。哎哟,肚子都笑痛了。” 瑰儿见焦楚媛笑的厉害肚子都笑痛了,急忙命人给焦楚媛拿过來一只凳子,主仆几人就坐在这回廊之上休息。 “小姐,”虽然焦楚媛现在已经是夙亦寒的妃子,但是瑰儿仍然习惯性的称呼焦楚媛为小姐,“我看那个公主根本就是不懂一点诗,你看她想了半天做的那两句,一点才情也沒有。倒是小姐的那两句‘风摆杨柳日光暖,雨打芭蕉夜色寒’我看是越发的好了。我看刚才那公主趁小姐不备匆匆离开的样子,估计就是因为做不來,所以赶紧逃掉了。” “嗯嗯,”焦楚媛被自己的侍女给连夸带捧的脸上都乐开了花,“回头我非要把她的这句跟我的那句都抄写下來,呈给王爷看看,让王爷看看我和她之间究竟是谁更胜一筹。她不就是仗着一股狐媚子劲儿,又自恃会两下旁门左道,就以为能占得住王爷?” “其实奴婢觉得王爷和那个公主在一起不过是图一时的新鲜感觉罢了。听说当初王爷自己亲手写了退婚文书,后來虽说又把她给找了回來,却一直不说婚娶,依奴婢看,咱们王爷根本心里就沒有她,只不过是想等看完了她的新鲜就抛弃罢了。” “还是瑰儿你的眼光独到一些,看事情能看到根子上。來人,拿笔墨來,我要亲手把今天跟公主做的诗都给写下來。” 瑰儿的话一下子就说道焦楚媛的心里头,不禁更加高兴起來,竟然要起笔墨记录了。 笔墨很快就拿了过來。焦楚媛边念边写,可是写着写着却忽然不动了。 “岸上一对阴阳人,一对阴阳人。瑰儿!”她忽然下意识凝神念叨起來,接着突然脸上表情一变,气愤的喊起瑰儿來。 “怎么了?小姐。”瑰儿被焦楚媛这突然的变化给吓了一跳,小姐今天这是怎么了?刚刚不还是好好的吗? “瑰儿,你好好念念这一句,那个空雨墨她竟然敢骂我,还敢骂王爷的骨血。真是气煞我了。” 焦楚媛用手中的毛笔狠劲的戳着小厮手中端着的托盘上摆放着的纸张,转眼之间那纸上已经被戳出了无数个大洞來,就连举着托盘的小厮的脸上也已经被墨汁给弄得淋淋漓漓,但是那小厮只是委屈,却是不敢吭声。 “果然,那公主竟然是在暗骂咱们小姐。” 瑰儿细细一想,忽然也明白了,赶紧过來夺下焦楚媛手中还在乱戳着的毛笔,然后用手抚着焦楚媛的后背,让她赶紧坐下歇歇,别在气坏了身子。 “我不坐。我非要去找那个狐媚子问个清楚。我好端端的跟她吟两句诗,她倒还连带着骂起我來了,并且敢连我肚子里的孩子一起骂,真是岂有此理!这口恶气我如何能咽下。” 焦楚媛嚷嚷着四下寻找着空雨墨,很快便发现空雨墨正在远远的一个小亭子里面坐着喝茶,她当即大踏步就赶着往小亭子那里去。 后面瑰儿见焦楚媛走的飞,知道这次小姐竟然真的是气的不轻,平常小姐虽然再生气,但是由于有身孕,一向都是很注意的,瑰儿急忙带着几个侍女和小厮都追了过去。 空雨墨从焦楚媛那里走掉,这边颦秋和浩轩已经把她要的东西都拿过來了,摆在花园角落里的一个高亭子里,这个地方地势高,又是个死角地带,因为那些回廊台阶之类的到这个亭子就到头了,四周都是郁郁葱葱的大树和灌木,亭子的四周都是些爬山虎,就像是帘子一般。如果是夏季这里倒是挺凉快的,尤其是人迹罕至所以环境当然是非常的清幽了。 当然最最重要的是这个亭子上听说曾经死了一个婢女,古代的人都是很迷信的,因此认为这里不好,自然更是无人肯來了。 可是空雨墨却不怕这些,她受到到现代文明的熏陶,当然不信这些鬼神之说,如果信她还怎么干杀手啊,要知道杀手这个职业可是双手沾满鲜血的行当。 这个地方是空雨墨指定的,她可不想在花园里和夙亦寒那些妃妾们碰面磨牙,再说亭子下面就是游泳池,如果她想游泳,还可以随时就在这里享受下高空跳水的乐趣。 所以只要一说在花园里休息,颦秋和浩轩就马上把东西给直接搬到这里來了。而这个小小的高亭也因为空雨墨经常來此,终于享受到了和其他亭子一样的待遇,今年还特定新刷了油漆。 空雨墨坐着喝了杯茶,又吃了点点心,就坐在躺椅上闭目养神,旁边颦秋过來给她打着扇子,浩轩就坐在旁边伏在栏杆上打盹。 第163章 :苦心做局 小鸟的鸣叫声,还有花园里偶尔传过來的嬉笑声,到了这个地方,都显得声音很小起來,所以四周的安静,很快让主仆三人都真正的瞌睡起來。颦秋给空雨墨打着扇子打着打着竟然也打盹起來。 忽然一阵急促的嘈杂的脚步声就从台阶上穿了上來,然后就听见焦楚媛那恶狠狠的咒骂声,还有她的侍女紧张的呼叫她走路慢点的声音。 颦秋先是惊醒了过來,接着浩轩也醒了,但是空雨墨仍然在沉睡当中。 不等颦秋和浩轩反应过來,就见那大着肚子的焦楚媛,已经带着一群侍女小厮怒气冲冲的冲进了小亭子。 “焦妃,我家公主正在休息,还请焦妃不要打扰。” 颦秋一看焦楚媛來势汹汹,似乎有点不对头,急忙对浩轩使了个眼色,自己起身拦住了焦楚媛。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拦我焦妃的路,给我让开!” 一个响亮的耳光伴随着一声怒吼,狠狠的落在了颦秋的脸上。颦秋被焦妃这狠狠的一记耳光给打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感觉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痛紧,当时脸上就肿的跟馒头一样了。 “焦妃,您怎么能这样?” 旁边的浩轩赶过來扶住颦秋,两个人双双挡在空雨墨的身前,看焦妃这架势,恐怕要对公主不利,而公主这会儿还正在睡着。 “两个奴才竟敢也來当本妃的路。來人,把他们两个给我拉开。” 焦楚媛横眉立目就是一阵大喝。她身后的那几个侍女小厮一见主人张狂,当然也都嚣张起來,平常他们也都看颦秋和浩轩不顺眼,这会儿当然是借机公报私仇了,立刻过來了几个人就想扯住颦秋和浩轩來一顿好打。 “我看你们谁敢动我的人!” 随着一声断喝,空雨墨已经从躺椅上一跃而起。 那些刚想上來抓住颦秋和浩轩的人,见空雨墨站了起來,都不敢在上前了,在空雨墨威严的目光里都不由一阵害怕的退了下去。 “焦楚媛,你想干什么?带这么多人想來跟我打架?看來你今天不和本公主斗一场你是心里极度的不愿意。好,既然想打架,本公主就成全你。” 空雨墨说着已经拨开颦秋和浩轩,把他们俩挡在了身后。 “公主。”颦秋和浩轩都急的异口同声的叫了起來,虽然她们也知道公主有点手段,可是毕竟那焦楚媛带的人多。 “空雨墨,你倒还有理起來了?本妃为什么要來找你,你心知肚明,刚刚我好心好意和你吟诗作对,你不会做诗倒也罢了,沒想到你却骂起本妃來。你这个狐媚子,你以为王爷待见你,就一直赖在府里面不走,这么多年沒名沒分的,你一个异国的公主住在一个年轻王爷的府中,你也不怕别人的唾沫星子把你淹死。” “焦楚媛,你凭什么血口喷人?本公主哪里骂你了?你还妄想凭着三言两语來挑拨本公主和王爷的关系,告诉你,本公主一向光明磊落。再者并非本公主要赖在这里,而是你们王爷哀求我在这里。我想你恐怕也忘了,王爷似乎早就曾经说过,这个府里面,本公主是女主人,本公主念在你有身孕的份上,也就不追究你见本公主不跪下拜见的礼了,可是你竟然还蹬鼻子上脸了。你说,我的人是不是你给打的?” 空雨墨一把扯过身后的颦秋,质问着焦楚媛。 “空雨墨,王爷一句随随便便的话,你倒还嚣张起來了。是,你的人是我打的,我今天不但打她,我还要打你,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焦楚媛说着,一扬手就向着空雨墨的脸上招呼过來。 那焦楚媛在娘家的时候也曾练过几天,所以虽然是怀着身孕,竟然身体也挺灵活的,竟然欺身上前对着空雨墨就动起手來。 空雨墨哪里会怕她,不过是想着她身怀六甲,所以让着她,见她过來要打自己,拉着颦秋往旁边一闪,就躲过了焦楚媛的一个耳光。 那焦楚媛见一击不中,又由于自己用力过猛,竟然差点脚下不稳,不由更加恼羞成怒起來。她气急败坏的对着手下的那些侍女和小厮就喊了起來:“都给上,打死这个狐媚子。打死了她,王爷那里有我担着。” 旁边的侍女和小厮见主人召唤,又都冲了上來。空雨墨让颦秋和浩轩都躲到一边去,笑眯眯的对着焦楚媛道:“焦楚媛,你以为你手下这几个人就能奈何得了我?本公主今天刚好手痒,就陪你的几个随从们玩玩。” 话音刚落,那些侍女和小厮都还沒看清空雨墨究竟出手了沒有呢,已经是各自的脸上都挨了一个耳刮子,不用说动手了,一个个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捂着腮帮子莫名其妙的发呆,心想这公主怎么这么快呢。 那边的焦楚媛一看自己数名侍女和小厮竟然一会儿就被空雨墨给扇了个遍,不由更加气愤了,她甩开瑰儿的手,冲着空雨墨就冲了过去:“空雨墨,看來你还会几手啊,來,本妃就和你亲自动手。” 她一拳黑虎掏心朝着空雨墨就打了过去。 空雨墨这会儿也不想再让着她了,心想要是在让下去恐怕她还要嚣张,干脆就教训她一下了。 看着焦楚媛那一拳头呼呼带着风声朝着自己胸口直击过來,空雨墨根本就毫不闪躲,她面带微笑站在原地。眼看那拳头都要招呼到她的胸口了,她竟然还是纹丝不动,旁边的颦秋和浩轩不由都惊呼起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空雨墨的右手忽然一抬,一声响亮的声音过后,那只手已经如同铁钳一般死死的钳住了焦楚媛的手腕,焦楚媛的那一拳就在刚沾上空雨墨的衣服的地方给停住了,不能前进也无法后退。 焦楚媛大吃一惊,她沒有想到空雨墨的身手竟然这么快,刚刚看到空雨墨打她的那些侍女和小厮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完全能对付得了她,沒想到现在一动手之下,竟然自己差的老远。 她捂着自己印着五根手指的脸,下意识的扯了一下自己的拳头,结果纹丝不动。 空雨墨微微一笑,身子往旁边一闪,右手轻轻一带,已经把焦楚媛给带倒进了自己的躺椅之内,她的手下用力,焦楚媛的身子自然是不会重重倒下,反倒是缓缓的躺在了椅子里,就仿佛是她自己想要躺下一般的动作轻柔。 “颦秋,给本公主搬一张凳子來,本公主要和焦妃好好的聊一聊。” 颦秋听到空雨墨召唤,急忙把旁边的小凳子搬过來一个塞到空雨墨的屁股下面。 空雨墨看着躺在椅子里面的焦妃,脸上笑意盎然:“焦妃,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把你刚才的那一巴掌又还给了你,你不痛吧?” 她的手轻轻的就去摸焦楚媛被打的那半边脸。 焦楚媛气的两只眼睛都快要冒血了:“空雨墨,你,你不但骂我,还敢打我,好啊。” “來,焦妃,尝尝本公主亲手做的点心,我想这美味可口的点心焦妃一定会喜欢的。” 空雨墨并不理睬焦楚媛的吼叫,只是面带微笑的从桌子上的盘子里拈起一块桂花糕喂到焦妃的嘴边。 那焦楚媛身子想要起來,却被空雨墨给牢牢的压在椅子上,浑身动弹不得,只好张嘴吃下空雨墨递过來的桂花糕。 她看自己一时半会儿估计是难以扭转劣势,不由眼珠子一转,对着旁边的瑰儿,就是一使眼色。那瑰儿聪明伶俐,自是明白焦楚媛的心思,早已经趁人不注意一溜烟的下了亭子跑了。 空雨墨是何等样人,能沒有发现焦楚媛跟瑰儿之间在互相传递信息吗? 但是她却装着不知道,就想看看这焦楚媛今天來找自己的茬现在沒得手,下面还能搞出什么花样來。 可是一边的颦秋和浩轩却着急了,看见瑰儿下了亭子,颦秋就想让浩轩赶紧跟去看看,心想这瑰儿恐怕是去搬救兵了。 可是浩轩刚想抬脚,却被空雨墨给叫住了:“浩轩,你來给我和焦妃倒茶,本公主今天要和焦妃以茶代酒,好好的聊一聊。颦秋,你來帮焦妃捏腿。” 颦秋和浩轩无奈的对视一眼,想要跟空雨墨说明瑰儿急匆匆走的事情,可是看空雨墨那态度似乎很安心的样子,只好走过去按照空雨墨的吩咐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这边瑰儿下了亭子,急急忙忙就往前院奔去,干嘛啊,找夙亦寒。 刚才自己的主人被空雨墨一阵的折腾他,她心里急得跟什么似的,后來见焦楚媛给自己使眼色,她就猜到焦楚媛的意思了,肯定是让她赶紧去找王爷,这个时候,如果王爷在场,而焦楚媛刚好又被空雨墨给按在椅子里,那么焦楚媛就可以趁机以肚子里的胎儿为砝码了。 瑰儿当然明白,所以不等焦楚媛给自己使眼色,人已经悄悄的退到了亭子口,想要要溜走了,后來看见焦楚媛对自己一看,她就急忙转脸下亭子而去。 她急急忙忙感到前厅,夙亦寒正在跟平南王喝茶聊天呢。看來宾主聊得甚是欢畅的样子。瑰儿也就在门口有点迟疑起來,不知道该进不该进去。 站在夙亦寒身后的李孝,一抬头就看见有个人影在门口晃着,他急忙悄悄的出來,就看见原來是瑰儿:“瑰儿,你不在后院呆着,到这前厅做什么?” 第164章 :用胎儿威胁王爷 “李孝,你赶紧去通报王爷,就说我有要事找他,我家妃子在后花园跌倒了,现在腹痛不止,请王爷赶紧过去看看。” 那瑰儿自是知道李孝和颦秋的关系,当下就随口扯了个谎,心想,先把王爷给骗到花园再说。 李孝自是知道焦妃现在已经身怀六甲,王爷虽然娶了那么多老婆,但是毕竟身下还未曾有一男丁,焦妃的这一胎,好几个太医來诊断,都说有麟儿之相,所以王爷对焦妃的身孕自是关心非常,现在瑰儿说焦妃竟然跌倒了,这可是天大的事情,别说王爷现在正和平南王闲聊,就是在朝堂之上恐怕也会立即赶回來。 李孝当即转身进去疾步走到王爷身边,伏在王爷耳边低语了几句。 夙亦寒正跟平南王聊一些闲话,一脸笑容,听到李孝的话,当即脸色就变了。 那平南王也是久居官场,见夙亦寒的脸色一变,就已经猜到恐怕是夙亦寒这边有事了,也就不等夙亦寒说话,已经站起身來拱手说道:“摄政王,看來王爷有事情要处理,刚好小王也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小王就不打扰了。” 夙亦寒也站起身來,拱手跟平南王说道:“本王确实有些家事需要马上处理,既然平南王爷还有其他的事情,那本王也就不在挽留了,本來还想留王爷在府中把酒一叙,但是事不凑巧,看來也只好等他日了。” 当下,让管家清城送客,夙亦寒就带着李孝跟着瑰儿急急忙忙往后花园里面來,一路之上,夙亦寒又问了瑰儿一些情况,有李孝在旁边,要知道那李孝可是王爷身边第一得用的奴才,那瑰儿如何敢说实话,只好跟着自己刚才的谎话往下编。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三个人已经进了后花园,那瑰儿就领着夙亦寒往高亭那里去。(..tw无弹窗广告) 夙亦寒见往高亭那边走就觉得奇怪了,因为这个地方除了空雨墨喜欢來之外,别的人是不敢往这里來的,可是今天怎么焦妃竟然会到这个地方來? 他抬头往高亭子上看去,就见亭子上人影晃动,似乎人还不少。 那瑰儿领着夙亦寒上了台阶,大声的说道:“王爷,我家妃子今天偶然心中烦闷,所以到这里散步的。” 其实这瑰儿声音这么大,是想给亭子上的焦楚媛送个信,告诉她王爷已经來了。 夙亦寒倒也不以为意,他这个时候一心担忧着焦楚媛的身子,竟也沒有察觉这瑰儿似乎有点奇怪。 可是旁边的李孝已经察觉到有点不对了,因为这瑰儿一路声音细细小小的,这会儿却突然声音这么大,还似乎是故意脸朝着亭子上面说着,他就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鬼。 上面的焦楚媛自然是熟悉瑰儿的声音,影影忽忽听到下面似乎是瑰儿的声音,又听见这台阶上有杂乱的脚步声响,就知道肯定是瑰儿把王爷给找來了。 这个时候空雨墨早已经把她的手腕给松开了,正让浩轩倒一杯茶给焦楚媛。 空雨墨已经听到下面似乎有人过來,她的听力自然不是那焦楚媛能比的,已经听到瑰儿叫王爷的声音,所以她也就故意接过浩轩递过來的茶,亲手递给焦楚媛,看她究竟想耍什么花样,刚好也看看自己在夙亦寒心中的位置。 焦楚媛仔细的听着台阶上的脚步声,听到马上就要上來了,她忽然猛的从躺椅中站了起來,双手就向空雨墨的胸前推去,那空雨墨自然不会让她推到,更何况手中还拿着茶杯,如果让她推到自己,岂不是手中的茶要倾自己一身吗? 空雨墨的身子就往旁边一闪,那焦楚媛也就扑了一个空,而颦秋刚还正给她捏腿呢,被焦楚媛这一起來就给带翻在地上,那焦楚媛推空雨墨沒有推到,她本意是想骗空雨墨伸手抓自己,沒想到空雨墨却闪身躲开了。 她这一招本來就是做给夙亦寒看的,这空雨墨躲开了,她的算盘不就落空了麽?但见她眼珠子一转,顺势就转身扑倒在地上的颦秋身上,背对着空雨墨,倒是顺水推舟摆出了一个空雨墨推倒自己的假象。 就在这个时候,夙亦寒刚好走进亭子,自然是看到了焦楚媛倒地的一幕。 他的脸色当时就是一紧,身形一晃,已然是扑过去抱起了焦楚媛:“媛媛,你怎么了?” “王爷,我,我,我肚子好痛。” 焦楚媛看着夙亦寒那紧张兮兮的脸,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早已经是摆出一副痛苦的模样,声音微弱的哭喊起來。 “媛媛,你哪里痛?要不要紧?李孝,怎么还站着?赶紧找大夫!” 夙亦寒扭脸对着李孝就是一阵的咆哮。李孝一溜烟就下了亭子去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本王?墨墨,你來讲,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夙亦寒的脸上阴沉似水,抱起焦楚媛放在躺椅上,扭脸就问空雨墨究竟怎么回事。焦楚媛是不是她给推倒的。 颦秋一见王爷竟然怀疑是公主推到了焦楚媛,当时就想过來替公主辩白,可是刚一张嘴,就被夙亦寒一句“本王问的是公主你一个奴婢多什么嘴”给堵了回去。 空雨墨一看夙亦寒的样子,又看看夙亦寒背后的焦楚媛一脸奸笑的样子,已经知道焦楚媛想要干什么了。 她并不着急回答夙亦寒的问话,反而四平八稳的坐到一张圆凳上,不慌不忙的喊颦秋过來道:“颦秋,來,让本公主替你看看脸上被焦妃打的伤要不要紧。今天也不知咱们主仆招惹了谁了,哪有上來就打的?这也实在是太狠了。” 颦秋赶紧走到她跟前,蹲下身子,让她检查自己脸上的伤势。颦秋脸上的红肿似乎比刚才更红了些,现在五根手指印子基本已经连成一片了。 她用手抬起颦秋的脸,故意把红肿的一面让夙亦寒看见,这才缓缓说道:“王爷,你不能先让我來讲事情的经过,我觉得你应该先让焦妃讲讲,也许她还能來得及给本公主安上一个故意想打掉她肚子里的胎儿的罪名,可是王爷,你现在竟然先让我來讲,这不是白白浪费了焦妃的一片苦心了吗?” 空雨墨的这番话看似说的轻描淡写的,其实却已经一下就揭穿了焦楚媛想要进行的阴谋。那夙亦寒还能听不出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吗?空雨墨已经很明白的告诉了他,整件事情不过是焦楚媛在故意挑衅栽赃陷害。 那焦楚媛自然是做贼心虚,这边夙亦寒还并未表态呢,她已经是沉不住气了:“王爷,你不要听那个狐媚子在胡乱说话,分明是她嫉妒妾身怀上了王爷的骨血,因而想要危害妾身腹中的胎儿,所以今天故意约妾身到这高亭之上,如果不是瑰儿机敏跑去叫王爷來,妾身腹中的孩儿恐怕就不能再见到王爷了。” 她连哭带嚷的,虽然是涕泪具下,但是那眼睛里分明有一丝做作的成分。那夙亦寒也是风月场上的老手,还能看不出她的惺惺作态?尤其是她竟然还敢当着自己的面骂空雨墨是狐媚子,那不是骂他夙亦寒不辨人吗?真是岂有此理,不禁一股火就窜了上來。 当下转脸对着瑰儿道:“瑰儿,刚刚你找本王來的时候说了什么?” 瑰儿一见王爷对焦楚媛的关心似乎已经明显减少了,沒有刚进亭子时候的紧张情绪了,现在又转脸向她,已经知道王爷心中已经是相信了空雨墨的话,而怀疑她们主仆的动机了,急忙“咕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王爷,刚刚奴婢所说虽然是谎话,但是奴婢一心为主,更是一心想要保住王爷的骨血。适才奴婢亲眼见到公主抓住我们家妃子的手腕,并把她给恶狠狠的按在了躺椅中,所以奴婢心下慌乱,这才偷偷跑去找王爷。奴婢骗王爷來的事情跟我们家妃子无关,她并不知道我去喊王爷來。” “颦秋,你來告诉本王,瑰儿说的可是实话。” 夙亦寒坐在一张凳子上,并沒有继续往下追问瑰儿,反倒是喊过颦秋來。 “王爷,瑰儿说的公主抓住焦妃的手腕以及让焦妃躺进躺椅之事确实属实,但是瑰儿却沒有说在这之前她们主仆这么多人都做了些什么。奴婢和浩轩正在这小亭子之上陪着公主休息,当时奴婢们和公主都已经昏昏入睡,沒想到那焦妃就带了一群人冲上亭子來,奴婢和浩轩因为看她们來势凶猛,而公主还在睡觉,就急忙拦着,沒想到焦妃上來就是一个耳光把奴婢给打翻在地,还命人打奴婢和浩轩。幸亏公主即使醒來,奴婢和浩轩才幸免于难,可是她们竟然群上攻击公主。公主的身手王爷是知道的,三两下就打发了焦妃这些侍女和小厮,沒想到焦妃还不知难而退,竟然想要亲自跟公主动手,公主怕焦妃身怀六甲出了什么岔子,这才不得已让焦妃躺在躺椅中休息,还命奴婢给焦妃捏腿。可是焦妃刚才不知为什么就冲起來要打公主,公主闪开之际,那焦妃竟然回身就扑在奴婢身上。现在想來,原來是焦妃想要故意让王爷看见,是公主把她推倒在奴婢身上。” 第165章 :求婚 那颦秋本來就聪明伶俐能说会道,跟着空雨墨以后,这口才练得是越发好了,一番话讲的是脉络分明,事实清晰。 夙亦寒点点头,看來他对颦秋所讲的内容竟然是深信不疑了。 他刚要说话,就见李孝已经带了府中的两名大夫飞跑进來,也就先隐忍不发,让大夫帮着焦楚媛号脉,看她腹中的胎儿有沒有事情,毕竟不管这件事情错在谁手,孩子都总是最重要的。 大夫急忙从诊箱中拿出一张红色的丝帕來,盖在焦楚媛的手腕上,然后两个人轮流给她把脉。 亭子中立刻安静了下來,每个人都紧张的看着大夫的脸,都在关心着焦楚媛肚子里的孩子,空雨墨也不例外,虽然那个焦楚媛十分的讨厌,但是毕竟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 “回禀王爷,焦妃的胎儿无碍,只是焦妃稍微受到了一点惊吓,在下给开几服安神固本的药给调理一下就可以了。” 两个大夫把脉完毕,凑在一起私语了几句,其中一名年长点的对夙亦寒说道,然后从诊箱中拿出纸笔,“唰唰”几下给开了一张处方过來。 那边早有焦楚媛的侍女过來接了方子,瑰儿仍在地上跪着,沒有夙亦寒的话,她还不敢起來。 “好。赏两位大夫每人各五十两银子。你们都且退下吧。等会儿到柜上支了。” 夙亦寒一听说焦楚媛肚子里的孩子沒事,当下满心喜悦起來,一张嘴就赏了两位大夫各人五十两银子。两位大夫谢了恩下去,那取处方的侍女也急忙跟着两位大夫去药房抓药去了。 夙亦寒转过脸來,再次把目光投向瑰儿,脸上刚刚的笑意忽然都不见了:“好一个大胆的奴才,竟然敢欺骗本王。本王來问你,颦秋说的可都是实情?” “王爷,王爷饶命啊。奴婢真的不是有意帮着我家妃子來欺骗王爷。只是我家妃子來找公主理论也确实是有原因的。因为公主骂我家妃子,所以我家妃子才來找公主理论。这才发生了冲突。请王爷明鉴,奴婢这回说的句句是真,字字属实。” 那瑰儿听夙亦寒的声音冰冷至极,不禁吓得浑身抖如筛糠。 “公主沒事骂焦妃做什么?她们两个平素基本沒有什么往來,再说了公主一向为人谦和,怎么会无缘无故骂焦妃呢?你老实给我说來。” “这个,这个。”瑰儿抬眼看了一眼焦楚媛,见焦楚媛似乎并沒有阻止她的意思,并且好像还鼓励她说下去,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说了个添油加醋,“回禀王爷,是焦妃今天在荷花池的回廊之上遇到了公主,想同公主一起吟诗作对,焦妃做了句‘风摆杨柳日光暖,雨打芭蕉夜色寒’,而公主对不出,想了半天才來了个‘岸上一对阴阳人,池中两双大金鱼’。然后公主就气愤的一把推开焦妃走开了。因为公主的诗暗骂焦妃,所以焦妃才带了奴婢等人过來找公主理论。” “哈哈,‘岸上一对阴阳人,池中两对大金鱼’,墨墨,这是你做的诗吗?可笑煞本王了。也只有我的墨墨才能做出如此诙谐的诗句。” 夙亦寒听瑰儿说完事情经过,不禁哈哈大笑起來,转眼望向空雨墨,眼睛里颇具调戏的意思。 “王爷,您竟然还能笑得出來?公主已经把你我都给骂了,您不帮妾身说话也就算了,还这样高兴?难道王爷听不出來这‘阴阳人’三字是骂妾身的吗?这不是诅咒妾身还有妾身腹中的孩儿吗?她空雨墨分明就是连王爷也不放在眼里,才这么嚣张,她骂王爷的孩儿,不就是在骂王爷您吗?请王爷一定要为我做主啊,不要听信她们的一面之词,今天公主确实是想对妾身腹中的孩儿不利。如果王爷不为妾身做主,可让妾身去依傍何人?” 焦楚媛一见夙亦寒这会儿竟然对自己不在意起來,倒像是一幅心思都又放在了空雨墨的身上,完全沒有了刚才进來时候的紧张关注,并且似乎还对自己百般的质疑起來,不禁再次辩白起來,想为自己扳回一些胜算。.tw[棉花糖小说网] “焦妃,本王看來你实在是误会了。墨墨这句诗确实有调侃之意,但是绝无诅咒之说,媛媛你怎么竟然读不出來?看來你腹中的文墨还是有点欠缺,本王早让你沒事看看书,结果你就是不看。如此这般下去,以后还如何教的好本王的麟儿?” 对于焦楚媛的话,夙亦寒并不以为意,反而对她进行着劝说。 “王爷,您怎么这么偏心,她明明就是在骂妾身和妾身腹中的孩儿。” “媛媛,你不要胡搅蛮缠好不好?‘阴阳人’本王认为不但不是骂人的话,反倒是一句极好的话,你是女人,属阴,而你腹中的孩儿,也就是本王的麟儿,是一名男丁,属阳,所以公主说你们母子阴阳人,难道不对吗?依照本王看來,倒是万分的贴切的很,并且本王还很高兴,这句打油诗虽然字面粗俗,但是却隐喻本王将获得一名麟儿,本王高兴,实在是太高兴了。李孝。” “到。不知王爷有何吩咐?”旁边的李孝正在关切着颦秋的伤势,听见王爷招呼急忙闪步上前。 “我记得库房里有一只金镶玉的花钿甚是好看,拿來送与公主,另外去把本王刚刚得到的那块平安玉佩交予焦妃,等本王的麟儿一旦降生,就配上这块平安玉佩,保我儿一生平安。” “是。”李孝答应了一声飞跑着去了。 这边焦楚媛可是气了个半死,空雨墨的那句诗让夙亦寒这一解释,倒变成了是自己胡搅蛮缠,这不是等于在众人面前挑明了今天的事件是她焦楚媛故意挑衅栽赃嫁祸吗?她焦楚媛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侮辱? 当下,焦楚媛就站了起來,看着夙亦寒道:“王爷,看來你现在竟然真的是被这个狐媚子给迷惑了心智,竟然连自己的骨血被人咒骂也不闻不顾,好,好,既然如此,妾身今天就问王爷一句话。” “媛媛,本王已经给你分剖的如此清晰透彻了,你竟然还是不能领悟?怎么,你要问本王什么?” “媛媛想问问王爷,在王爷心中可有媛媛,可有媛媛腹中的孩子?” “媛媛,你此话又做何讲?本王心中怎么会沒有你和你府中的孩子呢?” “好,如果有的话,请王爷为妾身和妾身腹中的孩子主持公道,把公主给逐出王府。” “媛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用你肚子里的孩子來威胁本王吗?” 夙亦寒的脸上登时就挂上了寒霜。 “王爷,妾身不敢威胁王爷,但求王爷为妾身和妾身腹中的孩儿做主。所谓的阴阳人,也就是不男不女的意思。公主今日敢诅咒妾身的孩儿为阴阳人,那么明日保不准就会让妾身的孩儿命丧黄泉。所以妾身求王爷一定要为妾身和妾身的孩儿主持公道。” 那焦楚媛看來是铁了心了,竟然双膝跪倒,言辞激烈起來。 夙亦寒这个时候的心中已经是极度的不悦了,他看看空雨墨,焦楚媛一直摆明了是恶意攻击她,但是她竟然好像沒事人一样,面不改色的坐在那里品茶呢。 “媛媛,如果本王不愿意把公主逐出王府呢?” “如果王爷不把公主逐出王府,那么王爷就是置妾身和妾身的孩儿以不顾,王爷就是不怜惜自己的骨血,妾身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与其妾身的孩儿未曾出生就被人如此的诅咒,还不如跟着妾身去了,倒也免了被人明枪暗箭的谋算着。” 焦楚媛并不理会夙亦寒脸上的不悦之色,竟然越发说起狠话來。 “焦妃,你竟然用自己的孩子來威胁本王。好啊。本王算是第一次看清楚了你。” 夙亦寒看着焦楚媛,站起身子在亭子里面來回的踱了几步,他沒有想到这个焦楚媛今日竟然用了这么一招,竟然打算用自己的孩子來威胁自己。 听她的口气,如果自己不答应她的话,她恐怕是要带着孩子一起寻短见,可是这摆明了是威胁,自己如果答应了她,一则是对不起空雨墨对不起自己,好不容易才和自己的爱人在一起,就这样被逼分开,他怎么会愿意?二则是又让焦楚媛更加的有恃无恐,这样一个颇具心机的女人,今日依了她,以后恐怕不定会闹出多大的乱子來呢。 “不行。本王不能答应你,而你更不能伤害了本王的孩儿。” “王爷,你确定不答应我的请求麽?” “本王当然确定。难道本王说出的话会反悔吗?” “好,既然王爷这样不疼惜妾身和王爷的亲骨血,那妾身也只好带着孩儿一起去了。”那焦楚媛说着,竟然一把抓起桌子上的一个茶碗,“啪”的在石桌上给磕碎了,然后把一片尖利的瓷片横在脖子下面。 “呵呵,焦楚媛,本王今日竟然才知道,你不但是一个狠毒的女人,更是一个愚蠢的女人,蠢到竟然用自己的亲生骨肉來威胁孩子的亲生父亲。好啊,既然你是这样的一个恶毒的女人,那么本王就成全了你。无论你想带着孩子一起死,还是把孩子拿掉,都随便。反正你腹中的孩子也有你焦楚媛的一半,既然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不顾,也就不要红口白牙的说本王不怜惜自己的骨血了。你我一样,何必互相指责呢?” 第166章 :回家找靠山 看见焦楚媛竟然做出如此惊人之举,夙亦寒并沒有立刻上前夺下焦楚媛手中的瓷片,反倒是冷冷的扔出一段话來。(..tw无弹窗广告) 这段话可是把焦楚媛给气了个半死,一时之间她是死也不是,不死也不是。 本來她就只是想逼着夙亦寒撵走空雨墨,沒想到现在夙亦寒竟然把球踢给自己了,让自己來决定腹中的胎儿的死活,由此可见夙亦寒对这个空雨墨的信任已经到了何种地步。 旁边的空雨墨听了夙亦寒的话,不禁心花怒放,她把含情脉脉的目光朝着夙亦寒就投了过來。 “王爷,您吩咐的东西拿來了。” 李孝气喘吁吁的捧着两个盒子跑了上來。 “奉上來。” 夙亦寒让李孝把两个盒子都捧过來,放在石桌之上打开。 两个盒子里面,一个是一枚金镶玉的花钿,一块完整的碧玉,那纯净碧绿的颜色似乎都已经是透明的,一看就知道是一块上好的碧玉,雕成了一朵鸢尾花,周边用金丝镶嵌着,并且那金丝上还嵌的有宝石的碎屑,看起來十分的漂亮,如果在阳光下,一定会璀璨夺目。 另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块洁白纯净的平安玉佩,整块玉佩浑身通透,握在手里触手即温,竟然是一块难得的暖玉。 夙亦寒看着两个盒子里面的物件,脸上刚刚的冰冷颜色不见了。 他先拿起那块平安玉佩,并不抬眼看焦楚媛的脸色,也不管她手中还拿着一块碎瓷片正紧紧的逼在脖子下面,只是拉过她的另一只空着的手,把那块玉佩放进她的手心里,然后用手将她的手给合起來,握得紧紧的说道: “媛媛,你今日为何非要这样争个鱼死网破呢?难道你同墨墨和平相处不好麽?这块平安玉佩可是本王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寻遍天下,才找到这样的一块天然的纯白暖玉,为的就是希望本王未來的麟儿能够一生平安心地如同这块白玉一般纯洁善良。(..tw棉花糖小说网)可是你现在做的,又怎么能称得上善良二字?媛媛,不是本王不疼惜你,只是本王不愿做一个糊涂之人。你还是拿了这块玉先回房歇着吧。好好养身子,回头本王再去看你。” 今日的焦楚媛可以说已经是惨败了,她无力的放下了那只拿着碎瓷片的手,手中的瓷片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脸上的表情简直是沒有办法形容,失望,落魄,无奈,懊恼,等等等等。 她灰头土脸的带着自己的那帮子侍女小厮,拉起地上仍然跪着不敢起來的瑰儿,灰溜溜的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墨墨,來,一切都过去了。看看这枚花钿,你喜不喜欢?” 亭子里焦楚媛那群人一走,也就沒有什么可避讳的了,夙亦寒立刻一把揽过空雨墨,拿起那枚花钿,就要替她戴上,旁边的李孝等人,知道王爷又要和公主卿卿我我了,都知趣的退到了亭子外面,但是都不走远,好随时听候差遣。 “我还喜欢了。亦寒,我今天好感动,不过你刚刚是不是太狠心了一点,毕竟焦妃是你的妃子,腹中也还是你的骨血,你怎么能那么狠心,让她自己决定呢?” 其实空雨墨知道夙亦寒肯定知道焦楚媛不过是用自己的命和孩子的命來威胁他,绝对不会真的那么做,所以才那样说,但是她就是要装着不知道,故意问夙亦寒。 “傻墨墨。对于本王而言,其实墨墨你比本王的骨血更重要,因为本王深信,墨墨只有一个,如果本王失去了,一辈子也难弥补,而本王想要孩子,还可以让墨墨给本王生。再说了本王能那么狠吗?你也知道本王一向面冷心善,怎么会这么不顾惜媛媛和本王的孩子?不过本王知道媛媛不过是威胁本王而已,本王知道她一直想对墨墨不利,她不过是想逼着本王赶走你罢了,她怎么会舍得自裁呢?可是本王无论如何也不会赶走本王的墨墨。” “真的吗?” 空雨墨听着夙亦寒那饱含着深情的话语,心里就跟吃了蜜一样的甜。她忽然感觉自己的内心深处一片春暖花开的景象,似乎那些寒冬的印迹忽然一下子少了好多。 “当然是真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墨墨,你能不能答应本王,以后一直守在本王的身边?” “这个----” 她娇羞的低下头去,脸上登时飞上了一抹嫣红,白嫩的脖子,温软白皙的耳垂,配上那艳丽的双颊,让此刻的她就如同一朵娇艳的玫瑰,夙亦寒当即心中如同小兔乱跳起來。 他不自觉的把自己的双唇贴了上去,吻着她嫩白的颈子,舔咬着她白皙温软的耳垂。 男人的气息浓厚的扑过來,让她有一霎那的晕眩,忽然感觉自己似乎置身于一处瑶台仙境,而他就是那瑶台仙境中一名俊秀的男性仙人,指引着她缓缓走上那白云之巅。 他的手已经袭上她胸前的那两抹柔软,温柔的引导着她的呼吸。她不由也回应着他,双手环上了他的脖子。他的身体倒下去,躺椅上的温度登时高了起來,似乎一种蒸腾的热气让她的脸更加红了起來,如同那灿烂的朝霞,艳丽无比。 他搂着她,嘴巴温柔的滑过她的脸颊,她的鼻尖,最后落在了那樱桃小口之上,丰润的甜蜜膨胀开來,让她和他的心都疯狂的跳动起來。 她伏在的他的胸口,感受着他男人的雄壮脉搏,用她那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脖子和发际來回的跳舞。 一些热烈,一些缠绵,一些陶醉,让这个曾经冷寂和阴森的小亭里,瞬间热闹和靓丽起來,似乎云开日出,整个小亭子都矗立在光芒之中,这种爱的光辉,让空雨墨不由自主闭上的了双眼,舌尖和他的舌尖來回的缠绕着。 “墨墨,”夙亦寒含混不清的问道,“墨墨,嫁给我好吗?” “嗯。”她也含混不清的回答。 他的信任与爱护,让她的心里的冰山一瞬间崩塌殆尽,同时他的温柔又像是春风细雨,浇灌着她内心干涸已久的渴望。 这个时候的空雨墨几乎想要向全世界宣布,她空雨墨终于找到了一个全身心爱着自己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就是夙亦寒。 这个时候的夙亦寒,满身透出无比的温柔,而那种温柔比任何一种万能胶都管用,将她那曾经被男人伤透的心,正在一点一点的粘和起來。 “墨墨,嫁给我好吗?” 夙亦寒轻轻的放开了她的嘴唇,用含情脉脉的目光看着伏在自己胸口之上的她,这一次他的求婚很清晰。 “好。”她小声的回答,只是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下,就被他灼热的目光给烧得不好意思的委顿下去,急忙低下了脑袋,一片红云再次袭击了她,这一次连她的脖子都红了。 空雨墨沒有想到自己一个现代社会过來的女人,竟然也会对一个爱自己的男人的求婚这样的不好意思,而这样的感觉是她以前从來未曾有过的,她甚至有一刻怀疑起自己曾经的那一次爱情并不是真正的爱情,因为那个时候的她并沒有这样的感觉。 焦楚媛怒气冲冲的回到自己的房子里,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今天的事情发展态势真是她沒有想到的,她知道王爷喜欢空雨墨,但是她竟然沒有想到他会喜欢到不顾一切的地步。 以前那些妃妾们跟空雨墨之间的争斗,最后总是以失败告终,她还背地里一直笑话着她们,认为她们根本就沒看清自己的身份就想跟空雨墨斗,最后失败告终是必然的事情。 所以她一直蛰伏着寻找着一个机会,等待着一击中的。 自从她怀上了王爷的骨血,自从那些大夫们诊断说她怀的可能是一名男丁,王爷对她关怀备至,每天都要雷打不动的來看她,她就认为自己有了斗过空雨墨的筹码。 她空雨墨算什么?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虽然她的身份贵为公主,但是毕竟是一个异国的公主,而一名异国的公主在王府中这么长时间,竟然国中无人前來找回,可见这名异国的公主也并不受人重视。再说了,王爷虽然喜欢她,却一直不娶,并且听说还是王爷曾经退过婚的,如此看來王爷待她也许只是一时的新鲜而已。 可是,经过今天的一役,她焦楚媛才突然发现,原來在王爷的心中,这个空雨墨竟然有这么重的位置,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加在一起竟然都比不上她一个人。 这个结果让她十分的恼怒,而这种恼怒她马上都转嫁给了那些器具。 “小姐,药煎好了。您先喝了吧。还是身子要紧。为了孩子您也不能生气啊。” 瑰儿端着熬好的药走了进來,两只脚在地面上來回跳着走着,因为一地都是焦楚媛摔坏的茶壶茶碗的碎瓷片。 “我不喝!我又沒病,我喝什么药?身子要紧?我的身子有什么要紧?为了孩子?孩子还沒出生,他的爹爹就已经不顾惜他了,我还顾惜个什么?” “哎哟”一声,瑰儿的手已经红了一大片,一碗热药汤被焦楚媛一抬手全部都翻在了瑰儿的手掌之上,瑰儿被烫的一声惨叫,手中的药碗已然是掉在了地上,转眼之间已经成为那满地碎片的一部分。 第167章 :父女投靠太后 “小姐恕罪。瑰儿不是故意的。” 瑰儿看见药汤都洒了,也不顾自己的手上被烫的通红通红的,更顾不得满地的瓷片会不会割伤自己的膝盖,早已经“扑通”跪在焦楚媛的面前忙不迭的请罪。 “瑰儿,你快起來。你何罪之有?有罪的是那个空雨墨是那个夙亦寒,不是你。你不过是打翻了一碗汤药,而他们两个却是打碎了本妃的一颗心啊。” 焦楚媛弯腰拉起瑰儿,心中一阵悲恸,不由一把揽了瑰儿的肩膀,伏在瑰儿的肩膀上就放声大哭起來。 见到自己服侍多年情同姐妹的小姐这么伤心难过,瑰儿也不禁伤心难过起來,一时之间,这房间之内主仆二人相拥而泣。 哭了好久,两个人才停了下來。 焦楚媛的情绪在哭了这一场之后,似乎稳定了下來,她拉过瑰儿的手,轻轻的摸了一下那红肿的地方,瑰儿不由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痛吗?瑰儿,你跟本妃这么多年,本妃今天竟然还这样狠心伤了你。本妃忽然发现其实只有你才是本妃最贴心的人儿。灵风----” 焦楚媛唤着自己的另一个贴身侍女,让她赶紧把那瓶上好的烫伤油给拿过來。 灵风见焦楚媛发脾气,一直躲在门外不敢进來,生怕惹恼了焦楚媛,刚刚瑰儿往里面送汤药的时候,她还拦着來着,沒想到瑰儿竟然执意要进去,结果就被烫伤了手。 灵风和瑰儿都是焦楚媛从娘家带过來的,但是由于瑰儿比灵风要机智一些,所以焦楚媛平素自是更加待见瑰儿,但是灵风生性老实,也并不跟瑰儿计较,刚刚躲在门口她早就看见瑰儿被一怒之下的焦楚媛打翻了汤药烫伤了手,所以早就找出了那瓶烫伤油等着了,这会儿听焦楚媛召唤,急忙挑帘子进來。 焦楚媛接过灵风手中的烫伤油,亲自给瑰儿涂抹到红肿的地方,那瑰儿纵使心中有怨气也全都消散了,被感动的又是一番唏嘘不已。 “灵风,你去准备一下,同时让人把这地方打扫一番。你和瑰儿陪着我回一趟娘家。” 两刻钟以后,焦楚媛已经带着瑰儿和灵风出了王府的后门。三个人悄悄的离开王府就往位于城西的焦府赶去。 焦裂正在书房坐着翻阅一些书籍,就听家人來报,说是小姐回來了已经到了府内,当时就吃了一惊,自从嫁入摄政王府以后,每次回來王府都会提前通知的,今日怎么突然就回來了。 他急急忙忙出了书房就往前厅赶去,还沒走几步,早看见焦楚媛带了侍女瑰儿还有灵风,哭哭啼啼的朝着书房走了过來。 “爹爹。” 焦楚媛一看见爹爹焦裂当时就放声嚎啕起來。 “媛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不说话倒先哭哭啼啼起來?走,快到书房说话。” 那焦裂一见女儿焦楚媛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心里就痛开了,这个小女儿可是他最心爱的一个。 但是他原是弑父杀兄的涛王的旧部,因此夙亦寒一直对他十分的不信任,后來他百般巴结多次向夙亦寒表明忠心,但是一直得不到夙亦寒的青睐。后來沒办法只好把小女儿焦楚媛嫁给摄政王夙亦寒做了妾,和夙亦寒成了亲翁之后,这几年才逐渐得了夙亦寒的信任。 后來女儿焦楚媛也着实争气,竟然又怀上了夙亦寒的孩子,夙亦寒欢喜之下这才封焦楚媛为侧妃,也算是沒有丢他焦裂三品大员的脸面。 可是今天女儿怎么哭着突然回來了?难道是在府中失了宠爱,受了什么委屈? “媛媛,來來,先坐下,你已经身怀六甲,怎么能如此伤心难过?先不要哭了,究竟是受了什么委屈,來跟爹爹但说无妨。[..tw超多好看小说]” 在自己的家中,有沒有外人,焦裂也就不再向女儿行礼了,直接拉着女儿进了书房坐下,急急忙忙就问开了。 “爹爹,你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今日女儿受此等大辱,还不如死了算了。呜呜----” 焦楚媛一把扑到爹爹的怀中,更是变本加厉的嚎哭起來。 她这不说缘由的哭个不停,可把焦裂给急坏了,当即喊过瑰儿和灵风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小姐在王府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你们怎么突然就回來了。 灵风嘴笨拙一些,自然是瑰儿出來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讲与焦裂知道,最后瑰儿双膝跪倒向着焦裂说道:“老爷,那王爷竟然已经是不把小姐放在心上了。还望老爷早作打算,想些办法让王爷回心转意才好。要不,小姐如果长此下去,腹中的胎儿可怎么办?容奴婢多说一句,眼下的形势,估计也只有小姐腹中的胎儿平安降生之后,王爷才会对小姐回心转意一些呢。” 那焦裂听了瑰儿的话,不禁紧皱了眉头,连嚷了几句“糊涂糊涂啊”,但是看着怀中眼含珠泪的女儿,又不能继续往下说什么,也是只有自己摇头叹气的份儿。 那夙亦寒喜欢贝玉国的空雨墨公主,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就连当今皇上亲自下旨想要纳空雨墨为妃都被夙亦寒给挡住了,更何况自己的女儿焦楚媛?他不禁身为女儿焦楚媛的鲁莽头痛起來。 焦楚媛哭了半天,这才止住哭声,向着焦裂撒娇说道:“爹爹,你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女儿今日受了那空雨墨的窝囊气,如果此仇不报女儿今生都难得安寝。” “唉----,”焦裂一声长叹,“媛媛,你可真是糊涂。爹爹当日是怎么交代你的?让你嫁入王府以后,千万莫要与他人起争端,安分守己的做好自己就行了,爹爹当日跟错了涛王,后來涛王事败,因此摄政王爷以及朝中很多大臣都想置爹爹以死罪,要不是爹爹曾经因为凑巧救过先皇一命,所以手中有先皇赐予的免死金牌,恐怕咱们一家早已经被诛了九族。后來爹爹无奈才将你嫁到摄政王府中,为的就是换回摄政王的信任,保全咱们焦家。可是你,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爹爹,照你如此说來,女儿今日的气岂不是白受了?女儿嫁入王府确实是严格按照爹爹的嘱托,但见那空雨墨并沒有嫁与王爷却得到王爷最多的宠爱,女儿能不难过吗?难道爹爹只是一味让女儿忍受,就从來不替女儿考虑一下,女儿的夫君怀里搂着其他的女人,如果这个女人是夫君的妃妾倒还罢了,偏偏是一个根本就沒有明媒正娶的來路不正的女人。女儿如何能咽下这口气?女儿今日与那空雨墨争斗,也是仗着腹中的胎儿是王爷的骨血,可是沒有想到,王爷他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不爱,偏偏要爱那个狐媚子女人。爹爹,今日女儿回來,不是为了听从爹爹的教诲和指责,女儿是把爹爹当做自己的亲人,希望爹爹能帮女儿。现在女儿还有一些姿色已经如此,如果以后人老珠黄,再加上如果腹中的胎儿一旦降生不是男丁,而是一名郡主的话,那女儿恐怕此生就再无出头之日了。” 那焦楚媛竟然是一番洋洋洒洒,倒是把自己的爹爹焦裂给说了个张口结舌。 “这,媛媛,你一定要听爹爹一句劝。”焦裂见女儿焦楚媛的口气仍然是不愿认输的样子,不禁继续劝道。 “爹爹,女儿知道你也是为了焦家着想,可是女儿何尝不是为了焦家着想?爹爹现在每日里在朝堂之上,可曾感到朝堂之上已然分成两派?” 焦裂听女儿焦楚媛如此一问,不禁十分惊诧的看着她,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女儿焦楚媛身居王府后院之中,竟然对朝堂之事如此了若指掌。 “媛媛,你是从哪里听说得此事?” “爹爹,你不要管女儿从哪里知晓,今日女儿回來已经做了深思熟虑的打算,女儿早就已经看清局势,如果女儿想要在王府中立足,就只有除掉空雨墨,现在女儿想要借助王爷已经是万万不可能了,因此现在只有借助一个人來帮女儿成此大事。” “媛媛,你所指的是?” 焦裂的心下就是一凛,他已经猜到了女儿焦楚媛口中所指的人是谁。 “其实爹爹心中已经知道女儿所指的是何人了,就是当今的太后。” 虽然焦裂心中已经明白了女儿焦楚媛所指何人,但是从女儿口中说出仍然是让他大吃一惊。 焦裂的膝下一共三个女儿,大女儿焦楚凤嫁给了涛王,后來涛王事败,当然是跟着涛王一起被杀;二女儿焦楚云,被邻国一位富商看中,那富商也是邻国皇室中人,因此远嫁他国;现在唯一在身边的就只有小女儿焦楚媛,焦楚媛从小天资聪颖,如果是个男子,恐怕也是能混个一官半职的,只可惜身为女儿身,因此焦裂一向对这个小女儿十分的看重,有时候甚至还会听从她的一些建议。 急忙看看左右,除了瑰儿和灵风,书房中再无他人,焦裂又疾步走到门口,左右看了看,外面也并无一人。他急忙关好了房门,进來重新坐下道:“媛媛,你说这话可要三思啊。当今朝中确实已经暗自分成了两派,太后和王爷两人是面和心不合,因此这几年太后一直在暗中笼络官员,想要壮大自己的实力。可是咱们既然跟摄政王结亲,又如何能同时脚踏两只船?” 第168章 :向皇上提出迎娶请求 “爹爹,你怎么如此糊涂?女儿说过,女儿是要借太后之手出去空雨墨,并非是借太后之手除去王爷,因此我们虽然投靠太后,但是绝不做损害王爷的事情。爹爹,你只需要向太后表明忠心即可,太后眼下的势力完全不能与王爷抗衡,但是利用太后除去空雨墨,女儿想还是绰绰有余的。” 焦裂这才明白女儿焦楚媛的意思,竟然并不打算完全的效忠于太后,只是投靠她,一旦她帮女儿除掉了空雨墨之后,自然是再做打算了。 他想了一想才道:“媛媛,可是这样一來,如果摄政王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爹爹,难道你竟然要笨到让摄政王知道咱们投靠太后的事情吗?您一定熟悉平南王爷吧?据女儿所知,平南王爷好像也已经投靠了太后,但是表面不是也和摄政王爷交好吗?今日他还到王府中看望王爷呢。” 焦裂不由立刻对女儿焦楚媛刮目相看了,这可是他万万沒有想到的,女儿焦楚媛竟然身在王府,但是消息却如此灵通,看來女儿焦楚媛可是一直沒有闲着啊。这几年來女儿却是成长了不少,真的已经不是当日初入王府的那位垂髫小女了。 “爹爹,其实今日之事,女儿早已经想过了,如果一旦逼不走空雨墨,女儿就必须要借助太后之手。所以在此之前,女儿已经做了许多的功夫。只是不愿让爹爹担忧,所以一直悄悄进行。要投靠太后,平南王那里我们可以一用,通过平南王的引荐,即可人不知鬼不觉的搭上太后这条线。而摄政王这边女儿自会小心谨慎,以免走漏了风声。” “好。那爹爹今天就听你的。其实最近爹爹也是日不安寝夜不能寐,朝中已经出现了分化,虽然大家都不明言,但是也都隐隐的有所察觉。不过媛媛,你也知道,咱们焦家是涛王旧部,并且你的大姐焦楚凤,又是当年涛王的侧妃,而涛王又害死了当今皇上的父亲,所以我们焦家同皇上也算是有仇,今日你让爹爹去投靠太后,恐怕是不太好啊。” “爹爹,这一点女儿何曾未曾想过?但是爹爹你也多虑了。您的同僚王之梁当初不也是涛王的旧部,他的妹妹不也是涛王的一个妾侍?但是现在不也投靠了太后?” “怎么?你说那个王之梁竟然也投靠了太后?” 女儿焦楚媛说的这个消息让焦裂更为震惊了,当初那个王之梁和自己一起转而投靠摄政王,后來自己凭着女儿焦楚媛的姿色出众才挂上了摄政王,而王之梁因为和摄政王爷以前结的有点梁子,被摄政王爷给断然拒绝,所以现在他和王之梁也不怎么來往了,可是今日竟然从女儿口中得知他投靠了太后的消息,这如何不让他惊讶万分? “媛媛,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他不禁惊讶的问起女儿焦楚媛來。 “爹爹,你可知女儿最近这半年來已经同平南王的爱妾艳娟结为姐妹?并且还认识了如今太后手下的第一得力谋士杨志河?” 焦裂这个时候已经不是单单是惊诧了,他完全是用一种全新的眼光开始审视眼前的女儿焦楚媛,他从前怎么沒有发现女儿竟然有这等政治天赋?虽然他一直认为女儿机敏不亚于男子,如果从政,也将是一把好手,但是今日事实摆在面前,他才不得不相信,女儿真的是一名政治奇才,未雨绸缪的本领已经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竟然是已经远远超过自己这个官场混迹多年的爹爹了。 “好。既然女儿已经把功夫都给做到了。爹爹也就放心大胆的听从女儿的建议。这几日就找个借口同平南王接触。好让平南王替爹爹引荐给太后。.tw[棉花糖小说网]” “借口女儿已经为你想好了,爹爹最近不是刚纳了一房小妾吗?” 焦楚媛这话一出,那焦裂登时胀紫了面皮,他一把年龄又要纳妾,本來是背着人的,现在被女儿说破,不禁十分的羞愧起來。 “既然媛媛已经知道了,爹爹也就不再隐瞒了。其实也不是爹爹自愿的,只是同僚们都一直说爹爹鳏孤多年,也怪爹爹耳根子软,竟然被人怂恿着就背地里娶了一房,养在府外。” 那焦裂竟然还在红口白牙的为自己找借口,想向女儿表明自己纳妾纯属无心之举,可见焦裂也是一个道貌岸然之辈。 焦楚媛就是扑哧一笑:“爹爹,女儿又未曾说些什么,爹爹何故如此惊慌忙于辩白?爹爹也一个人多年了,现在那些大臣们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的,爹爹自从母亲和两位姨娘去世之后就未曾再娶,如今娶一房小妾也是应该的。爹爹可以择个良辰吉日就将这名小妾明媒正娶进入府中,到时候平南王爷和那杨志河自会前來道贺,你们可以在府中一叙,人不知鬼不觉的成此大事,岂不是十分的稳妥?” 焦裂原本因为纳小妾的事情一直害怕被女儿诟责,今日被女儿这样笑意盈盈的点破,并且还又给自己出了这样的好计策,自然是十分的高兴,不由拍着女儿的肩膀说道:“媛媛,爹爹有你这样一位知书明理的好女儿,真是三世修來的福分。你亏得是女儿身,如果是个男儿身段,恐怕如今也是朝堂之上的三品大员,自是把爹爹也要给比下去的。” “爹爹,哪有这样夸女儿的?女儿即使是男儿身段,也是要仰仗着爹爹的指引和栽培的。爹爹,既然如此说定,那我就先回去了。今日回來,我并沒有禀明王爷,而是偷偷跑回來的,所以必须马上回去,否则王爷恐怕就要生气了。虽然女儿记恨王爷,但是毕竟他是女儿的夫君,嫁夫从夫,女儿也不能太过分。” “哦。既然如此,那你就赶紧回去吧。一定要注意保重自己的身子,到时候好给爹爹生一名好外孙。瑰儿,灵风。” “老爷,在。”瑰儿和灵风一听老爷招呼,急忙上前答应。 “你们两个一定要好好照顾小姐,千万不能再出什么差错,另外今日我和小姐所谈之事,千万不要走漏任何风声。小姐在王府中的一切事务,你们都要十分的上心,你们俩从小跟着小姐,自是小姐最贴心的人儿。明日我会给你们每人的父母各自送去一千两银子,好让他们颐养天年,你们只要好好的照顾小姐,你们各自的父母自然有老爷我帮着打点。” 那瑰儿和灵风一听老爷竟然要赏给各人一千两银子,还答应照顾各人的父母,自是感激不禁,连忙跪下忙不迭的谢老爷的恩典。 平素她们两人的父母已经沒有少受到小姐和老爷的照顾了,今日竟然更加被老爷看重了些,不禁这效忠焦楚媛的心思就更端正了。 “瑰儿,听闻你的弟弟今年就要参加国考,老爷我一定放在心上,怎么着也给弄上个一官半职的,好为你们曹家光宗耀祖。还有灵风,你的妹妹灵玉,今年是不是也已经十五了?你知道二小姐远嫁到了国外,在那边虽然家庭殷实,并且还是皇室贵族,但是毕竟人单势孤的,老爷我想将你的妹妹灵玉收为义女,嫁与二小姐夫君的表弟,听说那位表弟还是郡王身份。你可以回家跟你的父母商量一下,如果愿意,老爷我自会安排。如何?” 瑰儿和灵风刚才听焦裂说要给他们各自父母一大笔钱已经感激涕零了,这会儿又听焦裂竟然也替她们的弟妹想好了出路,不禁更是额头如捣蒜,要知道她们两家都是贱民身份,如果真能像老爷说的那样,那可真是莫大的恩典了。 这边一切都商量好了,更是让瑰儿和灵风是死心塌地的效命于自己了,焦楚媛也就带着两人匆匆离开焦府,仍然从后门进去,人不知鬼不觉的回到了摄政王府。 这几日夙亦寒的心情一直不错,那日趁着焦楚媛一闹,反倒是凑成了他和空雨墨的好事,正好让他放下了长久以來的心事。 他打算让皇帝拟定一封国书,向贝玉国国王提出成亲的要求,正式迎娶空雨墨为妻。 但是在这之前,他还必须做一件事情,就是先联系九廉王,让九廉王先向贝玉国国王言明此事,然后好由国王出面解除云峥帆同空雨墨的婚约,这样就更为稳妥一些。 因此他就暗地里差遣了屠苏勤再次悄悄赶往贝玉国,暗地里找九廉王商议此事。这边他也开始着手准备奏明皇帝要迎娶空雨墨的事情。 这日下了朝,他和小皇帝回到上书房,两人闲谈之际,他就向小皇帝说道:“皇上,臣有一事想要求皇上成全。” 此语一出,小皇帝就是吃了一惊,皇叔向來能力卓绝,在他的眼中,皇叔可一直是他仰慕的对象,他无数次的想过,什么时候自己能像皇叔一样就好了,可是沒想到今日皇叔竟然还会有事相求于他。 小皇帝惊讶之余急忙说道:“皇叔何出此言?冕儿这么多年來一直仰仗着皇叔的支持,皇叔如果有用得着冕儿的,但讲无妨,只要是冕儿能为皇叔尽一份力量的,冕儿一定尽心竭力决不推辞。” “皇上可曾记得你曾经亲自下过一封诏书说要纳贝玉国的公主空雨墨为妃麽?” 第169章 :太后的阴谋 夙亦寒这句话一出,小皇帝夙冕的脸就腾的红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他还以为皇叔都给忘了,因为这件事他觉得一直很对不起皇叔,所以和皇叔在一起的时候一直很避讳这件事,当初如果不是母后百般的撺掇怂恿,而他又不知道皇叔与贝玉国公主空雨墨之间的事情,他怎么会下那道鲁莽的圣旨? 他不由十分尴尬起來:“皇叔,当日之事实在是冕儿年幼无知,听信母后怂恿之言,冕儿后來得悉真相,一直感觉十分愧对皇叔的鼎力照顾。但是冕儿心中有愧,却又不知该怎么跟皇叔解释这件事情,所以冕儿一直避而不谈。今日皇叔提起,还请皇叔一定要原谅冕儿当初的无心之举。” “皇上,臣今日提起此事,并非是为了追究当日之事,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臣早已经不放在心上了。臣今日重提此事,不过是想让皇上下一道圣旨,解释那次的圣旨纯属误会,然后替臣向贝玉国写一封国书,求贝玉国国王容许臣正式迎娶贝玉国的公主空雨墨。” “哦。原來皇叔真的要同贝玉国的公主空雨墨成亲了。那日,冕儿在王府后花园曾经见过贝玉国的公主,当真是貌美如花倾国倾城,也正是只有皇叔这样的盖世英雄才可配得起。” 小皇帝说着说着想起那日在府中见到空雨墨的情景,不由眼中露出赞扬的神色,其实如果不是因为空雨墨是皇叔的心爱之人,他是肯定会纳那空雨墨为妃,那日在王府中一见,已经让他留恋不已,这样的潇洒大方的奇女子,当真是他见所未见的。 一想之下不禁冲口而出了一句道:“那空雨墨真乃一奇女子也。” 夙亦寒的脸上不禁就是一寒,虽然小皇帝此语并无他意,但是夙亦寒却不知为什么心里酸溜溜的起來,看來这个小皇帝夙冕竟然也对空雨墨起了好感,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是空雨墨的魅力之所在啊,如果她不是这样一个有着莫名魅力的女子,自己又怎么会如此的喜欢她呢? 当下,也就微笑起來对着小皇帝道:“看來皇上对空雨墨公主一见之下,竟然感触颇多,那空雨墨确实是一名奇女子,否则当初臣也不会千里迢迢远赴贝玉国将她带回來。[..tw超多好看小说]现在臣颇悔当初悔婚之事,因而请皇上一定要下圣旨修国书,帮臣完成此愿。” “皇叔说哪里话?那空雨墨和皇叔也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冕儿定当一力支持。” “那就多谢皇上美意。” 夙亦寒看皇上应允了笑呵呵的对着皇上就是深施一礼。其实这件事即使不用皇上,他自己也照样能搞定,但是这也正是夙亦寒作为一名君子的光明磊落之处,他虽然是摄政王,手中名副其实的执掌着朝政大权,但是他总是把一切事情最后的裁夺权交给皇上,其实很多时候这件事情的结果他已经基本确定了。 但是这样长此以往,确实收到了良好的效果,小皇帝对自己的能力非常的有自信,并且对管理朝政还生出很多自己的想法。 看着小皇帝夙冕一点点的成熟起來,夙亦寒别提多高兴了,他想自己终于能够尽快的把朝政交给夙冕,这样他就可以和空雨墨做一对简简单单的夫妻,再也不管这朝政的纷扰。 最近朝中大臣分化,他早已经知道了,但是一直隐忍不发,因为他本无意于皇位,如果不是当初皇兄年纪轻轻被害殡天,留下冕儿年纪尚幼,他是不会当这个摄政王,他当这个摄政王还不是为了国家社稷之安稳,有朝一日能让小皇帝夙冕平平稳稳当上皇帝。(..tw无弹窗广告) “皇上,最近国家边疆战事纷扰,多有不稳,最近还请皇上少些玩耍,尽量把心多放在些朝政上为好,虽然臣认为应该劳逸结合,但是毕竟最近国家处于多事之秋,皇上又和普通百姓不同,所以最近就不要在过度的贪玩了。” 夙亦寒话头一转,既然空雨墨的事情已经敲定,那么转过头就要來关心关心国事了。最近西南边疆战事纷起,西南相邻的舒凤国,一直国力不强,可是最近两年才登基的舒凤国皇帝却是个好战之徒,那舒凤国原本就国土贫瘠,现如今竟然窥伺南燕国的富足,想要趁着南燕国皇帝年幼之际攻打南燕国,以抢夺地盘和财富。 刚开始那舒凤国只是骚扰一下南燕国的边境,被南燕国边境上的守关大将数次击退,可是现如今,那舒凤国皇帝竟然又联合旁边的乌金国皇帝,一起攻打南燕。 虽然那舒凤国兵力不强国力不丰,可是那乌金国却是兵强马壮,因此南燕国现在边疆战事越发的紧了。本欲派平南王带兵出征,沒想到平南王最近痰疾频发,所以无法带兵出征,而遍观朝中武将,真正能执掌得了帅印的并无几人。 而边关战事吃紧,夙亦寒和皇帝商量之下,大胆启用了云王夙亦辰,让夙亦辰作为先锋官带兵先往边关解边关的燃眉之急,然后安定了朝中诸事之后,再由夙亦寒领兵挂帅出征。 本來依着小皇帝的意思不如就让夙亦辰先挂了帅印,可是夙亦辰从來未曾领过兵打过仗,虽然他也是足智多谋武功高强,可是两军阵前毕竟不似往常,所以这主帅一旦选错,恐怕就覆水难收了。 因此最后就干脆让他挂了先锋印,夙亦寒又把自己身边几个得力的谋士都分派给他,协助他破兵。 小皇帝见皇叔分派得当,心中自是十分的高兴,他自小就和皇叔夙亦寒的关心非同寻常,而这几年皇叔虽然做了摄政王,却时刻不忘对他的扶植,希望他能早登大统,因此小皇帝不管别人对皇叔怎么看,他可是一直很相信皇叔夙亦寒的。 小皇帝听皇叔劝说自己不要贪玩了,多关心国事,当下笑着道:“皇叔教诲的是,冕儿定当好好打理一切,时刻勤勉自己,最近国家政务繁忙,冕儿早已经不怎么玩耍了,只不过是偶尔玩一次罢了。” “嗯,这就好。等朝中百事安定之后,臣也就要带兵出征,皇上一定要励精图治,臣在前方才能安心迎敌啊。” “皇叔放心,冕儿已经不小了,知道国事私事哪个更重要,国不可一日无君,君不可荒废一日,冕儿从小就被父皇和皇叔教导着,一直牢记在心。” 叔侄两人在上书房里说的高高兴兴的,就见书房门口人影一闪,只见翠风端了托盘走了进來,她走路非常的轻微,竟然沒有一丝一毫的声音,让夙亦寒心中不由一动。 虽然夙亦寒早就知道翠风是太后埋在皇帝和自己身边的一颗棋子,但是太后最近又沒有什么异动,再说太后跟自己争执的结果还是夙冕的登基之事,所以夙亦寒只是暗中小心提防,并沒有采取什么行动。 可是不知道怎么今日夙亦寒一见翠风轻轻悄悄走路的样子,他忽然想到自己跟小皇帝提到的要迎娶空雨墨的事情,那翠风会不会听到这件事情呢? 但是他的心中也只是念头一闪,就又和小皇帝说笑起來。 翠风给二人上了茶。小皇帝端起茶笑着说道:“皇叔,你來尝尝这茶,这是淑妃亲手为朕调制的静心安神茶,听说是用各种花草加上龙井配制的,这茶闻起來不但芳香扑鼻,而且入口也是甘醇无比。皇叔尝尝看,如果喜欢,朕回头让淑妃也给皇叔配制一点。” 夙亦寒微微一笑,端起茶碗,刚一打开茶碗,果然只觉得一股异香扑鼻而來,他不由心中就是一动,怎么这香味有点点的奇异?不过看看碗中漂浮着的各种花瓣,他也就不再惊讶了。 拿起碗盖轻轻的撇开花瓣沫子,喝了一口,果然感觉一股入口醇香的感觉,但是夙亦寒只喝了一口就放下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感到这茶里面似乎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 “皇叔,怎么?不喜欢这种味道吗?” 小皇帝看见夙亦寒只喝了一口就放下了,不禁惊讶的问起來。 “不是。味道还真不错。看來淑妃的手艺很好。回头请皇上让淑妃也给臣调制一些,臣带回去给公主也一块尝尝。只是今日臣感觉腹中不适,所以不想多喝。” “哦。既然皇叔身子不适,那就赶紧找太医來看看。翠风,赶紧去宣太医來给皇叔诊脉。” 小皇帝一听夙亦寒说身体不好,当时就放下手中的茶碗,面色紧张的喊着翠风。 那翠风答应了一声,刚要去,却被夙亦寒给叫住了:“翠风,不用去找太医了。” 夙亦寒转脸向着小皇帝道:“皇上,不用担心臣,臣带的有药,刚刚已经服下了。” “真的不要紧吗?皇叔,你可不能骗冕儿。” 小皇帝跟夙亦寒的感情深厚,再加上他知道夙亦寒对自己不论公私那都是真的好,所以听说夙亦寒的身体不适,紧张程度不亚于紧张他的母后。 第170章 :公主再次失忆 夙亦寒笑呵呵的看看小皇帝:“多谢皇上的关心,臣确实不太打紧。今日也沒什么事情了。臣这就先回府去。过两天就要挂帅出征,臣得安顿好家里的一切。” “嗯嗯,冕儿送皇叔出去。” 小皇帝站起來送夙亦寒出了上书房,夙亦寒也就一路出宫回府。 听到翠风的汇报,太后气得脸都白了,怎么,夙亦寒竟然要迎娶空雨墨? 不行,她怎么能让夙亦寒这么轻松就把空雨墨给娶到手里?你夙亦寒不是不要我吗?好,我一定不会让你娶到你想要的女人。 她当即吩咐翠风去联系杨志河,让杨志河安排她和焦楚媛见面。时间就定在下午申时三刻。下午这个时间小皇帝会和夙亦寒去校兵场,所以皇宫和王府里面都相对会轻松点,方便出入。 现在的焦楚媛前阵子主动效忠了太后之后,已经成为她布在王府中的一颗棋子。并且这个焦楚媛还非常的有谋略,所以太后跟焦楚媛见过一次面以后对她是非常的欢喜,她正愁着自己在王府里面夙亦寒的身边沒安插自己得力的人儿呢,这焦楚媛就主动的送上门來了。当下两个人是一拍即合。 接到杨志河传递來的消息,焦楚媛就准备上了。 她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告诉夙亦寒说下午自己要回趟娘家,父亲最近身体不适,自己得回去看看,夙亦寒并不以为意,笑道:“媛媛,你想回去就回去吧。让清城帮你安排。不过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再有一个半月就临产了,一定不要太过劳累。” 焦妃也就微微一笑,谢夙亦寒的关心。 夙亦寒今天是专门來看望焦楚媛的,自从那日在后花园的高亭上气跑了焦楚媛之后,他还是第一次到她这里來。其实他也一直牵挂着焦楚媛肚子里的孩子,但是心里又是实在是对焦楚媛十分的反感,这次要不是要挂帅出征,说不定他还不愿意过來。 焦楚媛那么聪明的人儿,能看不出夙亦寒对自己的虚情假意吗?她心里当然知道夙亦寒此次來不过是为了看看她腹中的孩儿,如果不是因为她有身孕,恐怕他是不会來的。 送走了夙亦寒,焦楚媛让灵风和瑰儿撤去了碗筷收拾着,她自己斜靠在床头想主意。今日杨志河托人给自己送來消息说是太后要在杨志河的家里见她,今日太后这么急着找她究竟所为何事呢? 焦楚媛想了一会儿,感觉困了就躺下休息,让瑰儿先去找管家清城,不用让她刻意安排了,只用给自己准备一乘软轿,自己等会儿就带着灵风、瑰儿还有两个小厮就行。 她已经考虑到了,如果跟去的人太多,反倒不容易溜出去跟太后会面。 焦楚媛歇了一会儿,瑰儿早去跟管家清城说好了,清城给安排了一顶软轿,已经在府门口候着了,又安排了两名得力的小厮跟着。 瑰儿这才回來喊焦楚媛。焦楚媛起來梳妆打扮以后时间已经不早了,差两刻就申时了,得赶紧出发,因为从焦府到杨志河那里还得有一段路要走。 焦楚媛这就带着瑰儿、灵风,后面跟着清城指派的两名得力的小厮,就浩浩荡荡的出发去焦府。焦府是早已经接到王府里传來的消息了,说小姐要回來,所以焦裂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这大热的天女儿急急忙忙回來,又不带很多的人,焦裂已经猜到肯定是有事,就急忙命人把焦楚媛带來的两名小厮还有轿夫给带到偏厅休息,同时好生款待吃喝,说是小姐要到后宅,就让他们在前面候着。 这边焦楚媛就告诉父亲焦裂说太后要见她,自己必须马上赶到杨志河那里去,约的时间是申时三刻,时间还來得及。 焦楚媛跟父亲交代已毕,就只带了瑰儿和灵风两个人悄悄的从焦府的后门出來,焦裂已经给备好了一辆马车停在那里。主仆三人上了马车,车夫一扬马鞭子,马车就一路向着杨志河的家里奔去。 这个时候皇宫后门那里,也出现了一辆和上次一模一样的马车,然后同样是两位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头戴纱帽的女人悄悄从宫里边出來,看看前后无人,上了马车,马车开动,在大街上转了几圈,就拐进一条小巷,然后从小巷子出來也朝着杨志河家的方向而去。 这辆马车中坐的正是太后和翠风。 今天后晌翠风并沒有跟着小皇帝去校兵场,本來去这些地方也只是太监们跟着的,所以翠风也就得了闲空,自然回去悄悄的伺候太后,更何况她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杨志河正在门口悄悄的张望,就看见一南一北过來了两辆马车,都到了他的门口停下了,原來太后和焦楚媛竟然一起都到了。 大街上自是不必多礼,人多眼杂,都先进去再说,等到了屋子里,焦楚媛和杨志河等人这才重新给太后行了参拜大礼,然后落了座位。 瑰儿一向机警,带了灵风到屋外面查看动静。屋子里的人就开始了今天的见面会谈。 “焦妃,听说王爷要正式迎娶贝玉国的公主空雨墨?” 太后首先发话。焦楚媛听了太后的话就不禁一愣,怎么,太后的消息竟然如此灵通,自己天天和空雨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竟然还不知道? “难道焦妃你竟然不知道?你家王爷要娶正妃了,你竟然不知道?” 太后一看焦楚媛的态度,就已经猜到看來焦楚媛还被蒙在鼓里。 “太后,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臣妾真的还不知道。王爷最近几天根本就不愿意见臣妾,所以臣妾也懒得到花园里面去,消息自然少些。” “看來你最近的日子也不好过。摄政王已经向皇帝提出了请求,听说皇帝也已经答应了。皇帝可能明日就会下旨,撤销前阵子下的那份圣旨,然后向贝玉国发出国书,请求贝玉国皇帝同意摄政王和贝玉国公主的婚事。” “啊,竟然这么急?太后,咱们不能让他们成亲啊。我和那空雨墨有过节,如果一旦空雨墨当上摄政王王妃,恐怕我就更难以在王府之中立足了。还请太后赶紧想想办法,阻止这桩亲事。” 焦楚媛一听太后的话当时就急了,这件事万万不能让王爷顺心如意,否则的话她哪里还有机会?她可是还想等着给摄政王生下男婴以后,母凭子贵翻本呢。 “焦妃,我也这样想,摄政王现在已经是势力不弱了,眼看声势已经超过了皇帝,如果再让他娶了贝玉国的公主,有了贝玉国的支持,有朝一日,恐怕势力更大了。” 焦楚媛听太后的话里话外的意思竟然是害怕夙亦寒的气势压过皇帝,不禁心里暗笑,心想,如果王爷做了皇帝,那我不就跟着身价涨了吗? 不过虽然焦楚媛和太后对夙亦寒是做王爷还是做皇帝的这件事看法不同,但是毕竟眼下这夙亦寒要娶贝玉国的公主的事情,看法还是一致,那就是不能让他们顺利结合,最好是一拍两散。 太后是怕空雨墨给夙亦寒带來贝玉国的支持,而焦楚媛则是认为不能让空雨墨占到王妃的位置,对于夙亦寒以后是不是会当皇帝,焦楚媛的内心其实也是很渴望的,但是现在她在对付空雨墨的问題上,必须同太后联手,所以现在效忠太后很重要。 至于在处置了空雨墨的事情以后,她还要不要效忠太后那就是另外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如果她用不到太后了,就转而把太后的事情告诉夙亦寒,这样既帮到了自己的男人,又向夙亦寒表明了忠心,两全其美。 因此,焦楚媛在和太后合作的这件事上,可以说是一点亏都沒有,反倒是益处颇多。 想到此处,焦楚媛急忙对着太后说道:“回禀太后,臣妾忽然有一个主意,要不咱们下毒毒死空雨墨,这样岂不是更好?人已经死了,王爷即使再喜欢她也只是满腹相思空对月罢了。” “焦妃你这个主意好倒是好,但是空雨墨毕竟是贝玉国的公主,我们如果想要下毒绝对不能要了她的命,因为贝玉国的公主一旦在我国中丧命,恐怕势必会引起两国交兵,到那时候,反倒是得不偿失了。” “嗯,太后教诲的是,但是我们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到哪里去找既要不了空雨墨的命,又能让她中毒和王爷成不了亲的毒药呢?” “呵呵,焦妃,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翠风。” 翠风听到太后的召唤,急忙走了过來,从腰上接下一个荷包打开,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纸包打开,托到焦楚媛的面前,让焦楚媛看。 焦楚媛闪目观瞧,只见那纸包内有一丸小小的药丸,特别的鲜红喜人,闻起來似乎还隐隐的有一些香味。 “太后,这是什么?” 焦楚媛不由吃惊的问太后道。 “这粒药丸名字叫做梦魂丹,服下这个东西以后,服药的人各种形态都异于常人,看上去终日神情恍惚,犹如少了魂魄一般,并且会忘记所有的前尘往事。你拿回府去,找机会下在空雨墨的碗中,让她服下,她自会忘记摄政王,然后哀家在传递消息给贝玉国的大将军云峥帆,让他误会摄政王,然后來带走公主。” 第171章 :失忆真相 “太妙了。太后此举真乃奇招。听说那贝玉国的大将军云峥帆早就同公主有婚约。如果那云峥帆來带走了公主,回去定会同公主履行婚约,这样可就永远绝了王爷的念想了。并且还不会引起两国的争端。” 焦楚媛听了太后的话,不禁激动万分。杨志河也点头称妙。 事情就这样议定了。这边就由焦楚媛回府中准备投毒事宜,而太后还要赶回宫中,准备阻止皇帝下旨和修国书给贝玉国。 空雨墨并不知道自己这一辈子只想要安安稳稳过一生,不想再做取人性命的杀手,可是别人却一直在试图取她的性命。 关于焦楚媛和太后的阴谋,她自是不会知道,因此空雨墨和往常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并沒有一丝的异常。 最近几日夙亦寒一直忙于朝政,今天中午回來也沒到她这里來,只是到焦妃那里去陪着焦妃吃了一顿饭,就又急匆匆的出府去了。听清城说王爷后晌要和小皇帝一起去校兵场,最近边关战事吃紧,王爷可能过几天又要挂帅出征。 自从夙亦寒向她求婚以后,空雨墨的心里就凭空的又多了几分的牵挂,她已经对夙亦寒打开了心门。原來打开了心门的心是这样更容易酸痛的。 她中午听说王爷回來了,巴巴的让颦秋去请王爷的时候,却听说王爷不能到她这里來,焦妃不舒服,王爷过去陪焦妃吃饭去了,她心里那种酸痛几乎让她不能自持。 虽然空雨墨再三的告诫自己,不要难过不要嫉妒,焦妃身怀六甲,夙亦寒关心她是正常的,可是她的心里仍然是忍不住的酸痛。 一个人孤情寡绪的吃饭也沒意思,就让颦秋和浩轩也都坐下陪着自己吃,饭后接着百无聊赖无情无绪的躺窗子下面的榻上休息。 可是这一旦沒有了心情,竟然就连睡觉也睡不好,沒一会儿,她就起來了。[..tw超多好看小说] “颦秋,浩轩,走,到花园里面走走,等会儿咱们到铁匠坊干活去。” 颦秋和浩轩也早就看出來公主今天似乎心情很不好了,但是又不知道该从何劝起,他们两个知道,其实公主的无情无绪还不是因为今天沒有见到王爷。 这几天他们俩都看出來了,以前虽然说王爷喜欢公主,可是公主却似乎不怎么喜欢王爷,因为对王爷的态度总是有点淡淡的,可是自从上一次王爷遇刺以后,在加上后來焦妃的一闹,王爷和公主的感情似乎突飞猛进了。 公主最近两天对王爷的态度似乎热了起來,就比如说今天吧,竟然还差颦秋去看看王爷会不会來葶霜楼吃午饭,平常她可是从來都不去请的,王爷愿來便來愿走就走,从來不阻拦不强求。 看到王爷和公主两个人的亲热劲儿,颦秋和浩轩自然是高兴万分。 听到公主召唤,颦秋急忙拉了浩轩,就跟在公主的后面,三个人一行往花园走去。 “颦秋,前几天交给你的那个纸样子,你交给清城管家了沒有?” “禀告公主,奴婢前几天就已经给清城管家了,今天中午碰见清城管家时候,我还问了呢。” “清城管家怎么说?她帮我找到我给她的那个图样上的东西了吗?” “清城管家说,她找遍了整个南燕都城,都沒有找到公主图样上的东西,但是清城管家会找能工巧匠帮助公主给做一个出來。但是时间就可能会长一点了。” “嗯。那就好,这几天清城管家估计也是很忙,我竟然沒有看见过她呢。” “公主,清城管家说三天之内就能把东西给公主送过來,她已经找好了工匠,正在加紧制作中。” “嗯,那就好。我急需要这样的一个东西,才能制作出我想要的东西。” “公主,奴婢冒昧问一句,公主想要做的那个东西究竟是个什么啊?我见到公主画的图样,感觉很奇怪啊。奴婢从來沒有见过这样子的东西。难道是个玩具吗?” “不是。颦秋,那个东西是一样兵器,我也是偶然一次在梦中梦见过,所以就想做來玩玩。我给它起个名字叫手枪。不过不知道我能不能制做出來。呵呵。” 空雨墨不能说出自己是未來过來的人,所以对于颦秋的疑问只能是随口搪塞。 “公主的智慧一向都是很惊人的,我相信公主一定能做出來公主想要的东西。”颦秋笑呵呵的说道,同时把脸转向身旁的浩轩,“浩轩,你说是不是?” 浩轩却不知道正在想什么,对颦秋的话竟然是充耳未闻的样子。 “浩轩,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理我?伺候公主你也敢跑神?” 颦秋见浩轩痴痴愣愣的,不由笑着推了他一把,浩轩这才回过神來,看着颦秋道:“你推我做什么?” “我刚才问你话呢?可是你究竟在想什么呢?” “哦。奴才刚刚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所以想的入神。公主,奴才似乎在王爷的书房里看到过一封信。” 浩轩突然紧走几步对空雨墨说道。 “浩轩,你怎么可以偷看王爷的信件?知不知道这是死罪?” 颦秋听浩轩说在王爷的书房里看到一封信,马上紧张的拉了拉浩轩的衣服,示意他小点声。别看夙亦寒平常似乎不是太凶恶的人,但是你一旦损害到了他的利益的时候对人可是特别的狠的。 颦秋拿眼睛看了看四周,周围并沒有人,这才让她的心安静了下來,由于公主在这王府之中就是众妃妾嫉妒的对象,所以她和浩轩自然也是众矢之的,刚刚浩轩说的话一旦被人听了去,恐怕就会惹來杀身之祸。 “什么?” 空雨墨猛的转过身子,她忽然意识到浩轩说的书信恐怕与自己有关,否则浩轩在王府这么久不会不懂规矩,敢去看夙亦寒的信件。 她示意浩轩和颦秋都不要说话,然后主仆三个人紧走几步,來到荷花池中间的回廊之上,这个地方周围都是浩荡的水面,所以藏不住人,他们说话声音小一点的话,不会被人听了去,所以虽然是最显眼的地方,但是讲起话來却是最安全的地方。 “浩轩,你在王爷的书房看到了什么?” “回禀公主,今天上午公主命奴才去王爷的书房给公主拿一本书,奴才不小心碰掉了王爷桌子上放着的一个笔架,奴才去拾起笔架,却不小心在笔架下面看到了一封信,奴才也是好奇,因为见那封信上写着公主的名字,可是又被王爷收得这么紧密,所以奴才看那封信的封口是开着的,就斗胆偷看了那封信,沒想到,沒想到,” “沒想到什么?”空雨墨看浩轩那焦急紧张的劲头,更加怀疑信里面写的东西跟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 “公主,奴才说了,请公主一定要饶恕奴才,因为那里面的内容关系到公主您的国家社稷。”浩轩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公主,那封信里说已经找到了确凿的证据,说辅帝王同贝玉国的权妃勾结,恐怕是贝玉国要迎來一场政局不稳了。” “哦。” 浩轩的话并沒有让空雨墨太过紧张,因为她对于贝玉国亦今为止的感觉也不过是一个和南燕国一样的小国家而已,并且浩轩提到的权妃,她根本就不知道是何等样人,可是她又不能沒有一点表示,因为她很快就摆出了一幅惊讶的表情: “什么?浩轩,你说贝玉国要发生政局不稳事件了?” “是啊。公主,所以刚才奴才一直跑神,因为奴才一直在犹豫该不该讲这件事情告诉公主。” 空雨墨摆出一幅焦虑的神情,过了大概有几秒钟又沉静下來:“浩轩,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既然王爷不告诉我,我想他肯定是不想让我知道,害怕我担心,而他也一定正在想解决的办法,尤其是这件事情还牵涉到辅帝王,所以我想王爷一定会尽快处理的。因此我们就都不要提这件事。知道了吗?浩轩。” “知道了公主。” “好了我也累了。颦秋你给我备点茶和点心,我心情不好,需要在这里静一静。” 颦秋答应了一声去了,空雨墨带着浩轩上了她最喜欢的高亭之上,现在这个地方已经专门属于他一个人了,自从上次焦妃闹的那一出之后,夙亦寒就下了令,以后除了空雨墨谁也不许到这上面來。 空雨墨躺在躺椅上,看着夕阳西下,她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股异常难过的表情,她忽然想起她在另一个时空中的某一段时光,那也是一个夕阳西下的日子,她和他就坐在山坡上互相依靠着,看太阳缓缓的落入地平线以下,那个时候的太阳竟然和今天的一样,就像一只大大的火球,一点一点的慢慢的掉下去。 她惊讶的发现,原來,不管在哪个世界,太阳都是一样的。 一两滴眼泪轻轻的滑出眼角,她想起那个人对她说的话:“我爱你一生一世”,结果他真的只爱了自己一生一世,但是那一世好短,因为他亲手结束了她的生命。 颦秋已经拿了茶过來了。她看着公主伤感的样子,和浩轩都以为公主是因为知道了贝玉国发生的事情而忧心忡忡。 第172章 :逼问太后 颦秋拿过一杯茶递给空雨墨道:“公主,喝杯茶吧。(..tw好看的小说)然后吃点东西,不要太难过,王爷一定会想办法帮助公主的父王解决困难的。” 空雨墨也不说话,只是接过颦秋递來的茶,一仰脖子一饮而尽,她无情无绪的竟然沒有察觉茶水里面的异常。 然后她就躺在躺椅里面睡着了。 高亭上的三个人都沒有注意到,在高亭下面花园里的某个地方,有一双眼睛一直在往高亭上张望着,似乎在关注着高亭上的动静。 颦秋和浩轩看着空雨墨睡着了,估计这一觉又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了,蚊子逐渐多了起來,颦秋拿了一把扇子给浩轩,两个人一边一个坐着给空雨墨打扇子。 眼看夜色渐浓,空雨墨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她茫然的看了看四周,轻轻的问道:“这是在哪里?” “公主,你忘了?咱们是在花园的高亭之上,刚刚你睡着了。” “哦。公主?谁是公主?并且你又是谁?” 空雨墨呆呆的看着面前的颦秋,又看了看旁边的浩轩,似乎脸上的表情非常的奇怪,好像突然之间不认识他们两个了一般。 “公主,我是颦秋啊。他是浩轩。你怎么一觉醒來和平常不一样了?” 颦秋和浩轩的脸上都惊讶起來,看着空雨墨的样子,这怎么变得突然之间好像不认识了他们两个一样? “颦秋?浩轩?你们都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叫我公主?” 空雨墨的脸上表情明明白白挂着的问号,让颦秋和浩轩一下惊慌起來,难道公主一觉醒來竟然由于伤心过度失忆了? “你是贝玉国的公主啊。我是你的侍女颦秋,他是你的小厮浩轩。公主,你怎么了?你好好想想,怎么会突然不认识我们了?” 颦秋惊慌的声音逐渐大了起來,在空旷的高亭之上传出老远。.tw[棉花糖小说网] 空雨墨看着颦秋焦急的样子,又转过脸看看浩轩,浩轩也是一脸焦急的样子,她艰难的在自己的脑海中搜索着面前的这两个人的样子,可是却什么也沒有。她的大脑就像是一盆浆糊,迷迷瞪瞪的,什么也想不起來。 “我真的是想不起來了。既然你认识我,那你告诉我,我叫什么名字?” “啊?公主,你连自己的名字也想不起來了?你是贝玉国的公主空雨墨啊。” 颦秋这次已经是不可抑制的高声尖叫了,同时催促着浩轩赶紧去看看王爷回來了沒有,公主看样子像是突然生病了,同时赶紧把大夫给找來。 那隐藏在暗处某个角落的那个人,看到高亭上的情况,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然后很快的不见了。 空雨墨忽然一觉醒來失去了任何记忆谁也不认识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王府,一时之间,亲者痛,仇者快,整个王府后院里面马上分成了两派。 那些一直恨着空雨墨的人,即使脸上假装难过的样子,可是也难掩盖她们眼睛里的一丝喜悦,这其中当然包裹焦妃焦楚媛。 她早就接到瑰儿的禀报,因而听到那些下人们再次传來的消息,一点也不奇怪。 夙亦寒是刚回王府就接到了禀告,当即急匆匆赶到后院,几乎是一路小跑冲上了葶霜楼,管家清城已经带了大夫在给空雨墨诊脉。 空雨墨一脸迷茫的躺在床上,看着房间里的人來人往,似乎非常奇怪的样子。 夙亦寒大踏步的走过去,看着床上的空雨墨:“墨墨,你究竟怎么了?” “哦。墨墨?你是在叫我吗?” 空雨墨抬起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用一种似乎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的腔调问夙亦寒。 “啊?墨墨,你怎么突然就不认识我了?” “我当然不认识你了。你是谁?今天你们这些人都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每个人都好像认识我的样子,还知道我的名字,可是我真的并不认识你们呢。” 空雨墨的脸上一直是很无辜的表情,这种表情让夙亦寒的心茫然的痛了一下子。 怎么回事?她怎么会突然失忆呢?难道是吃了失忆丸? 夙亦寒忽然想起嘉元公主的时候,为了保护空雨墨,他和夙亦辰设计让空雨墨吃下了失忆丸,从而让空雨墨失去记忆的事情。 他的心中不禁就是一颤,如果真的是吃了失忆丸的话,那么空雨墨又是怎么吃下去的?谁给她下了药?空雨墨从來不出王府半步,难道是这王府之中还有什么人在暗害他的墨墨吗? 看着大夫凝神为空雨墨诊脉的样子,夙亦寒无言的退出了内室,同时给清城使了一个眼色。清城自然知道,疾步赶了出來。 “清城,你把颦秋和浩轩给我找來,我有话要问他们,让他们直接到我书房來。” “好的。” 清城看着夙亦寒出了葶霜楼,就急忙去找颦秋和浩轩,悄悄的告诉他们王爷正在书房等他们,让他们赶紧过去。 “颦秋,你先说,今天公主都做了些什么,是怎么突然失忆的?” 夙亦寒看着站在面前的颦秋和浩轩,和颜瑞色的问道。 “回禀王爷,公主今天和往常一样,并沒有什么异常,只是公主在睡着前有点难过,然后就睡着了,可是醒來就突然不认识我和浩轩了。” “公主在睡着前为什么难过?你们两个知道吗?公主拿你们两个当心腹,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听到夙亦寒这样一问,颦秋不由紧张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浩轩。这个微小的动作马上被夙亦寒给捕捉到了,他转向浩轩:“浩轩,你來告诉本王,公主为什么会难过?” “这个,这个,” 浩轩一下子结结巴巴起來,他能怎么说?难道他把自己今天说的话全部复述一遍吗?可是那样的话,王爷听了会不会突然的大发雷霆?毕竟,那封信是他偷看的。 怎么办? 浩轩转动着眼珠子,默默的想主意,想了一会儿他才蠕动着嘴唇说道:“王爷,奴才不敢说。奴才想先求王爷恕罪,然后奴才再把真相告诉王爷。” 夙亦寒看着头一直压得低低的浩轩,这个浩轩竟然跟自己讲起条件來了,看來在空雨墨睡觉前发生的那件事情,还似乎非同一般起來。 “好,你说吧。只要你老老实实说,我不但不会惩罚你,说不定还会奖励你。大胆说出來,平素公主对你们两个那么的好,这会儿怎都不说了?” 夙亦寒决定让浩轩放宽了心情说出真相,他现在什么都不顾了,他只想找出事情的真相,凭着直觉,空雨墨绝对不是偶然的失忆,而应该是人为的。 “王爷,公主知道了贝玉国权妃的事情。” 浩轩见夙亦寒说不追究了这才说了出來,可是仍然心情十分的不安。 “哦。”夙亦寒马上否定了这件事能让空雨墨失忆的结论,凭着他现在对空雨墨的了解,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会让她悲痛到极点然后失忆的,所以,空雨墨肯定是吃下某些不该服用的药物。 “你们两个好好回忆下,在公主临睡前,都进食了什么东西?” “禀告王爷,公主在临睡前只不过是吃了几块点心,然后又喝了奴婢泡的一杯什锦香片茶。” “哦。”夙亦寒的脑海里思路忽然清晰起來,“颦秋你去把给公主吃的点心和泡的茶拿过來,让我看看。” 颦秋答应了一声,提了一盏灯笼飞跑着去了,她跟了空雨墨这么久,一起经历了不少风风雨雨,刚刚夙亦寒的话已经让她意识到可能又有人在公主的食物和饮水中下了毒。 自从发现公主突然失忆以后,她和浩轩都惊慌失措,只顾护了公主回葶霜楼,那些茶具点心之类的都还放在高亭之上,刚刚王爷的话忽然提醒了她。 颦秋几乎是一路飞奔,因为她必须尽快的拿回那些东西,以免被人给销毁。她们下了高亭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炷香的功夫,如果有人下毒的话,恐怕这个时候那凶手就可能正在高亭之上销毁证据。 她的心里紧张的“咚咚”直跳,因为她不知道自己马上要赶去的高亭之上,正发生着什么,最好是什么都沒有发生的才好。 远远的已经看见高亭了,上面虽然亮着几盏灯笼,但是在这夜色之中也不是很亮,但是应该似乎沒有什么人,这让颦秋心里安定了不少。 她气喘吁吁的跑上高亭,不由手拍胸口长出了一口气,哎呀,真是谢天谢地,刚刚她们走的时候的东西竟然都还在,也似乎是并沒有人动过的样子。 颦秋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她急忙把那些点心和茶水之类的收拾到旁边放着的一个空托盘里面,就要端了回去交给王爷。 一个黑影闪到了颦秋的身后,她的脸上蒙着一块黑纱,所以无法知道她是谁,但是从袅娜的身影來看,应该是一个女人。 她举起手中的一跟木棒,对着颦秋的后脑勺就是狠狠的一下。 颦秋连哼都沒來得及哼一声身子就委顿了下去。 那人弯腰用手探了探颦秋的鼻息,发现颦秋只是昏了过去,她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凶光,手中的木棒再次高高举起。 可是举了一会儿,她忽然又放下了木棒,看看四下无人,把木棒唰的一下扔到高亭之下的灌木丛中,然后双手端起石桌上的托盘就急匆匆的下了高亭。 第173章 :请皇上收回帅印 黑暗中,她并沒有朝着任何一处房子走去,而是悄悄的走向荷花池,她躲进荷花池边一处草丛里,抓起托盘里面的点心就要扔向荷花池,看來她是想把这些食物和水全部都抛向荷花池了。(..tw好看的小说) 就在这时,一只如同铁钳般的大手却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手中的点心也由于手腕上吃了痛都散落在地上。 她惊恐的转过脸,黑暗中夙亦寒的两只眼睛正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王爷----” 她发出一声惊叫,声音异常的惊恐,似乎根本沒有想到王爷竟然会出现在她的身后,这个时候的王爷不是应该在葶霜楼吗? “怎么会是你?瑰儿,究竟是指使你的?” 夙亦寒一把扯下她脸上的蒙面黑纱,面上闪过一丝惊讶,但是很快就被一种威严代替了。 “王爷,瑰儿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 “瑰儿,面前证据确凿,难道你还不承认吗?” 夙亦寒的声音十分的冰冷,让瑰儿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脸上闪过一丝恐惧,但是旋即那丝恐惧就沒有了,取代而來的是一种貌似非常无辜的表情,看來瑰儿的表演技巧还真是不低。 “瑰儿参见王爷,但是瑰儿不知道王爷让瑰儿承认些什么。瑰儿只是來荷花池喂喂金鱼,不知道王爷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要逼瑰儿承认,瑰儿都莫名其妙了。” “你这丫头倒是一张巧嘴。好,本王來问你,你來这里喂金鱼,脸上蒙着黑纱做什么?既然你來喂金鱼,又为何自己不带鱼食,却偏偏要到那边的高亭之上打昏了颦秋,抢了颦秋的点心來喂?并且你喂金鱼的方法也十分的奇特,竟然还让他们喝茶?” 瑰儿沒有想到原來自己刚刚做的一切竟然都被王爷看见了,但是她仍然想在挣扎一下:“王爷,瑰儿真的听不懂王爷在说什么。瑰儿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王爷说什么我打昏颦秋?瑰儿今天都还未曾见过颦秋姐姐一面呢。” “李孝,浩轩,把瑰儿的嘴给我堵上,带到铁匠坊里面去,王爷我要亲自问个明白。把这些东西也给带去。” 夙亦寒摔开瑰儿的手腕,甩开大步就朝着不远处的铁匠坊走去。 那瑰儿兀自想要嘴硬一番,结果听见夙亦寒要把自己给带到铁匠坊里面去,当时就吓得花容失色,看來王爷的意思是要对自己严刑逼供了。 旁边等着的李孝和浩轩早已经如狼似虎的过來。听到王爷说瑰儿竟然打昏了自己的老婆颦秋,李孝的心里不禁气恼了起來,对着瑰儿就是飞起一脚,反正王爷前面已经走了,也看不见他背地里滥用私刑。 李孝就反剪了瑰儿的双臂,浩轩端着托盘,两个人押着瑰儿往铁匠坊里面來。 这瑰儿一进铁匠坊,看见这铁匠坊里面到处都是些尖利笨重之物,又看见那被自己打昏的颦秋也靠在一张椅子上,不禁当时就有点头大了, 看來王爷已经什么都知道了,这个地方,王爷一旦发怒,那些尖利笨重的东西要是都招呼到自己的身上,那自己还不得给折磨至死? 但是虽然心中恐惧,她仍然脸上一副丝毫不畏惧的样子,看着坐在上首的夙亦寒。 “瑰儿,如果你告诉本王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本王就免你的皮肉之苦。” “王爷,既然王爷问了,奴婢也就不再隐瞒了。奴婢是太后的人。” 这瑰儿早已经打算誓死效忠于焦妃,这会儿见自己反正无论说与不说也都是一死,倒不如自己拼个鱼死网破保护了焦妃,焦妃还能帮自己照顾家人。 “太后?” 夙亦寒脸上颜色虽然未变,但是心下却是一惊,他忽然想起今天白天在上书房和小皇帝的谈话,当时自己猛然发觉那翠风脚步轻微的时候心中隐隐有些不妥,沒想到太后竟然來的这么快。 这边瑰儿也就不在隐瞒,把太后如何指使她投毒害空雨墨,说太后不想要公主的姓名,只是想阻止王爷和公主成亲,等等,等等,都说了个清清楚楚。 只是瑰儿隐瞒了焦妃也参与其中的内容,把焦妃所做的事情都一一揽到了自己身上。 看瑰儿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倒也爽利,又见她根本就不提焦妃两个字,夙亦寒已经想到瑰儿看來是打算自己扛着要替焦妃遮掩了。 其实夙亦寒即使知道焦妃也参与其中,也不会把焦妃怎么样,焦妃腹中怀着的是他夙亦寒的亲生骨肉,即使要处置她也得等她产下孩子之后,因此现在听到瑰儿把一切都给揽到自己身上了,反而正合了夙亦寒的心意。 当下夙亦寒命令李孝和浩轩秘密处置了瑰儿,瑰儿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当然是不会再让她活着了。 夙亦寒弄醒了颦秋,让她今天的事情不要声张,跟着自己回到葶霜楼。 对于空雨墨的忽然失忆,那些大夫们正在束手无策之际,见到王爷进來,都赶紧匍匐在地,一个劲儿的请罪。在这王府之中,谁不知道公主是王爷的心尖儿上的肉? 夙亦寒大手一挥,命令所有的人都下去,单单的留下了清城。 他附耳在清城的耳边,告诉她让她赶紧去找梦魂丹的解药,说空雨墨中了梦魂丹之毒。 清城脸上就是颜色一变,沒想到自己这么严密的防范之下,竟然还有人给空雨墨下了毒,但是现在找解药要紧,也就不再多问,答应了一声去了。 夙亦寒坐在空雨墨的床边,心中十分的恼怒,太后也实在太过分了,自己一再忍让竟然还如此不知道好歹,前番破坏不成,现在竟然还要毒害空雨墨。 空雨墨已经再次睡着了,她的脸上浮现着笑意,看來虽然她什么都不知道了,但是仍然很快乐的样子,这样也好,最起码在解药找到之前,她不会太难受。 夙亦寒握着她的一双小手,在手心中摸索了半天,起身在她红润的嘴唇上就是轻轻的一吻。她在睡梦中轻轻的晃了晃脑袋,嘴角稍稍翘了一下,然后就又安静的睡了过去。 交代了颦秋好好照顾公主,他就大踏步出了葶霜楼,他要马上赶到皇宫里面去,当面质问太后如何要这样狠毒的对待他的墨墨。 脚尖一点地,夙亦寒的身子已经跃上了房顶,然后很快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不一会儿就已经來到了宫门之外,宫门是早已经关了的,所以这个时候进入皇宫就必须采取非常的手段。 他沿着宫墙“嗖嗖嗖”的迈开脚步,不一会儿來到皇宫后门附近,这儿进去离太后的慈宁宫非常的近。 看看四周无人,夙亦寒虎腰一拧,身子离地而起,已经落入高高的宫墙之内。 脚尖刚一点地,他的身形已然再次腾空而起,快速的朝着慈宁宫的方向而去。 这个时候的太后已经安歇了,宫女们都退了出去,只留一名得力的宫女在床下的一张棉垫子上席地而坐靠着床打盹,随时听候太后召唤。 夙亦寒轻轻的进入房间,那名宫女并未察觉有人进來,仍然在困着。他疾步走到床边,倏然一指已经点了那宫女的睡穴,至少两个时辰之内是不会醒來了。 他提起宫女给轻轻的放到了一边的地上,让她继续躺地上睡着。然后一把掀开了床上的帐子。 太后已经睡着了,美丽的脸庞上浮现着一些诡异的笑意,看來她在睡梦中也不忘玩弄心机。 夙亦寒先点了太后的穴位,省的她醒來之后又对自己搂搂抱抱,这才对着那张素颜之下有点沧桑的脸啪啪就是两个耳光。 这两个耳光可就有点狠了,因为霎时太后那白嫩的脸上就显出了红印子。 太后正做着美梦呢,忽然就感觉脸上一阵剧痛,并且不是一边,还是两边,她猛地惊醒了过來,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脸孔,更是吓得她一个哆嗦:“你是什么人?怎么在哀家的寝宫?” 但是她很快就发现面前这张俊美的男人面孔,竟然是摄政王夙亦寒。她不由下意识的活动了一下身体,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分毫。 “亦寒,你怎么在这里?难道哀家是在做梦?” 她虽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但是看到自己心仪的男人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仍然是心怀喜悦。 “太后,你不是做梦。刚才是本王把太后给打醒了。另外,请太后自重,称本王为摄政王。” 夙亦寒的声音冷冰冰的,就像两根冰针直插进太后的耳膜里去,冰冷的刺痛。 “啊?这深更半夜的,摄政王忽然进入哀家的寝宫,这也实在是太不合规矩了吧?摄政王就不怕传将出去丢了摄政王的脸面?” 短暂的惊诧之后,太后的情绪已经稳定下來,反倒是冷冷的质问起夙亦寒來。 “呵呵。本王如太后所言,确实十分的害怕此事万一传将出去丢了本王的脸面,但是太后都不怕丢脸,作为太后的臣子,本王又有什么好怕的?今日本王深夜來此,只想问太后一个问題:是不是太后命人给贝玉国的公主空雨墨下了梦魂丹。” 第174章 :虎头兵符 他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用两只冷冰冰的眼睛盯着太后,一字一句的问道。 “看來摄政王都已经知道了。既然摄政王已经知道,哀家也就无需隐瞒了。是的,那梦魂丹确实是哀家命人所下,但是你又能把哀家怎么样?” 她的眼睛里露出一丝挑衅,两只眼睛丝毫不回避的迎视着他的眼睛。 “果然是太后!” 夙亦寒听太后亲口承认了那梦魂丹确实是自己命人所投,不禁一阵怒从心头起,恶由胆边生,一只大手已经是高高举起。 “呵呵。怎么?摄政王你竟然还想教训哀家?难道摄政王不觉得哀家此举是对摄政王好吗?当初摄政王一意孤行向贝玉国退婚,现如今又紧巴巴的想要娶人家公主为妻,在外人看來王爷竟不是为情而娶,反倒是为了贝玉国的皇权而娶了。所以哀家此举也是为了王爷啊。”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自己做了坏事,竟然还想要给自己的脸上贴金?本王不惧别人说什么,本王只想要与本王的墨墨白头终老。太后,本王奉劝太后一句话,收起你那颗放在本王身上的心,好好做你的太后。你不要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本王不知道。本王今夜來只想告诉太后一句话,太后你妄想拆散我和墨墨,也不要妄想把持朝政。我夙亦寒的眼睛里面不揉沙子,绝对不会容许南燕国的朝政落在旁人的手中。请太后好自为之。” 夙亦寒放下一段铿锵有力的话,随手扯下一块纱帐,卷吧卷吧不由分说就塞入太后的口中,那太后被堵了嘴巴又被点了穴道,浑身动弹不得,又不能说话,急的两只眼睛都快要瞪出血來了。 夙亦寒也不理她,只是在床上和房间里到处翻找着解药。这一翻找不打紧,解药还沒找到呢,却翻出一个锦盒來,里面竟然装着各型各色的药丸。 一看之下,夙亦寒当真是大吃一惊,原來那些药丸都是不同名称用途的毒药,沒想到这个太后竟然如此狠毒,背地里收集了这么多的毒药,怪不得当年皇兄在位的时候,虽然后宫妃嫔不少,但是却一直子嗣不多,并且还发生过几起妃嫔意外死亡事件。 由此看來,恐怕那些事情都是太后搞的贵,皇兄有这样一位貌似温恭的皇后,可真是皇兄一生之幸啊。 他也不再翻找解药了,直接把那个锦盒夹在腋下,狠狠的瞪了床上的太后一眼,抬手点了她的哑穴,然后拔出她口中塞着的东西,沒有说话,转身离去。 回到王府之中,清城早已经回來了,并且带回解药已经给空雨墨服下。 “亦寒,你到哪里去了?” 一看见夙亦寒出现,空雨墨立刻高兴的喊了起來。 “墨墨,你已经好了麽?” 夙亦寒扔下腋下的锦盒,冲过去抱住正坐在桌子边上开开心心吃着东西的空雨墨。 “嗯。多亏了清城。我已经是沒事了。亦寒,你小心点,我手上的东西可是有油的,别弄污了你的衣服。” 空雨墨被夙亦寒猛然拥入怀里,手中握着的一只鸡爪还沒來得及放下。 “弄污就弄污,只要知道本王的墨墨沒事,一件衣服算什么,扔了就是了。倒是本王的墨墨可是本王心头的一块宝,不容被别人沾上一点污迹。” “我沒事。亦寒不要担心了。來,尝尝卤鸡爪,特别好吃呢。” 看夙亦寒想吻自己,空雨墨把手中的鸡爪顺势塞进了他的口中,阻挡住了他那当众的一吻。 旁边伺候着的清城、颦秋都笑了起來,看王爷和公主亲热的样子,知道只要公主的毒解了,那么一天的云雾也就散了。 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笑,就知趣的都退了出去,同时关上了房间的门。 看來王爷和公主大难之后又要一番缠绵了。 夙亦寒也就歇在了葶霜楼,第二天一大早,他别了空雨墨,带着李孝赶往宫中來见小皇帝。 小皇帝已经是穿戴整齐,正在勤政殿翻看着昨日递上來的一些奏折。看着看着,他不禁浓眉紧皱,除了各地递上來的那些折子以外,都是些边关发回來的战事吃紧的折子,那舒凤国联合乌金国來势汹汹,边关竟然已经连失了好几座城池。 看见皇叔进來,小皇帝焦急的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现在的他看见皇叔,就如同是久旱逢甘霖一般,心里刚刚被那些奏折给弄出來的焦躁,都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皇叔,你來了。來人,赶紧给皇叔上茶。”小皇帝从座位上起來,过來拉了皇叔夙亦寒就往里面走,边走边殷勤的问道,“不知道皇叔可曾吃早饭?如果沒有,就同冕儿一起吃好了。冕儿还沒有吃呢。” 夙亦寒的脸上从进來就一直沒有露出过笑容,这会儿见小皇帝如此殷勤,心中虽然是不快,但是又不能驳了小皇帝的面子,毕竟有太监和宫女在旁边。 他只得悻悻的跟着小皇帝,到了桌子旁边坐下,随口答道:“臣也沒有來得及吃早餐。” “既然皇叔也还沒有吃,那就跟冕儿一块吃好了。刚好离上朝还有一点点时间。來人,赶紧把早饭端上來,朕要同皇叔一起进餐。” 早有小太监和宫女答应着去了,不一会儿功夫,已经摆好了一桌子的饭菜,等小皇帝和摄政王入席。 “皇叔,请。” “皇上,请。” 两个人彼此分君臣落座。皇宫中的早点也无非是一些燕窝粥、桂圆银耳粥之类的还有馒头为主食,配上一些可口的清淡小菜和几样荤菜。 两个人共同吃了早饭,小皇帝已经发现夙亦寒的不一样了,因为从一进门开始夙亦寒似乎就眉头不展面带怒容,刚开始小皇帝还以为夙亦寒是因为沒有休息好的缘故,可是吃饭过程中,夙亦寒的态度也和平常有些不一样。 君臣两人也经常一起吃饭,可是每次吃饭都是谈笑风生,可是今天的摄政王却似乎一直不苟言笑,并且眉间一直有隐隐的怒气未曾消散。 小皇帝几次想问都不知道从何开口,只得隐忍着,可是后來两个人到桌案边翻看奏折,他偷眼观察,发现夙亦寒看奏折的时候根本就是心不在焉,似乎只是随手一翻,就扔在了桌子上,全然沒有了往日那严肃认真的劲头,倒是反而有点烦躁的样子。 “皇叔今日为何一直不言不笑,并且面有怒容,难道皇叔有什么事情瞒着冕儿吗?” 小皇帝自然是殷勤相问了,这边关战事吃紧,满朝文武能帅兵克敌的,唯有皇叔一人,所以他自然是更为关心皇叔夙亦寒的情况。 “臣当然有事,臣今天带來了一样东西,准备交还给皇上。” 夙亦寒的声音有点瓮声瓮气起來,看的出心中着实不快。 “不知皇叔给冕儿带來何物?不过请皇叔不要担心,无论皇叔给冕儿任何东西,冕儿都是非常喜欢的。” 小皇帝见夙亦寒这似乎是越说越生气了,不禁更加奇怪起來,因为皇叔夙亦寒的表情似乎不像是因为给自己带的这个礼物原因。 夙亦寒也不回答小皇帝的问话,看看殿中并无旁人,当下从怀里摸出了一样东西,双手奉与小皇帝道:“臣夙亦寒无德无能,不能帮助皇上定国安邦,还请皇上另选他人。” 这小皇帝拿过夙亦寒手中的一个小小黄布包裹,只觉得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里面不知道是何物。 “皇叔,这是什么?” 小皇帝拿过來放在桌案之上,解开了黄绸包裹,却被里面的东西给吃了一惊。只见这小小的包裹之内却是一块四四方方的方印和一块红色的虎头符。 他拿起那方印,这方印上面是一只斑斓猛虎,反过來下面刻着一个大大的帅字,小皇帝从小就见过这个东西,当年父皇在位的时候,他亲眼见到父皇把这方印交到了皇叔手上,父皇还告诉皇叔,这南燕的大帅之印希望皇叔能一直执掌下去。 可是,现在,皇叔却为何交还给自己? 他又看了看,方印旁边的那块红色的虎头符,这方印是帅印,那么这旁边的这块虎头符就肯定是能调动大军的虎头兵符了。 “皇上,摆在你面前的是南燕的帅印和虎头兵符,请皇上收回帅印和兵符并小心收好。” 夙亦寒对着皇帝深施一礼,但是脸上的表情并沒有因为这件事儿轻松起來。 “皇叔。你这是何意?你为何把这些东西交给冕儿?” 小皇帝被夙亦寒的举动都给弄糊涂了,他两只眼睛睁的圆溜溜的看着夙亦寒,希望能从他脸上找出一些答案來。 “当年先皇信任臣,将这些东西交到臣手中,希望臣能好好保管,可是近日臣自觉已经沒有办法來执掌这帅印和兵符,所以特将这些东西交还皇上,希望皇上另觅贤能。” 这摄政王的话似乎是话里有话,让小皇帝不禁心下更为疑惑起來,看來皇叔这心中似乎有气啊。 “不知是谁人得罪了朕的皇叔,让皇叔如此的生气?皇叔,请一定要告诉朕,朕一定要替你出气。不过在这之前,还请皇叔一定拿回这帅印和虎头兵符。南燕国眼下正处于多事之秋,还请皇叔不要推辞才好。” 第175章 :怒闯慈宁宫 “皇上,臣今日來,既然把这些东西交还皇上,就说明臣意已决。” “皇叔你今日突然把这个交予冕儿,可叫冕儿如何办才好?昨日我和皇叔已然校兵场点好了兵将,只等两日后就要出征,现在皇叔把这个都还给冕儿,让冕儿去哪里找这率兵之人?” “皇上如果找不到率兵之人,皇上自己也可以御驾亲征,反正臣是不能去了。” “皇叔,究竟是为什么?怎么一夜之间皇叔竟然前后判若两人?” 小皇帝看夙亦寒竟然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是一幅不关己事高高挂起的样子,不禁越发的着急起來,这舒凤国和乌金国两国联手,來势凶猛,也只有皇叔出马才能镇得住,可是现在皇叔竟然要让自己去御驾亲征,皇叔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皇叔,你不能放任不管啊?这国家大事,冕儿一直由于有皇叔陪在身畔,所以一直深感放心,可是现在,皇叔突然让冕儿一个人去做。冕儿真是觉得惶恐。还请皇叔一定要收回去。” 小皇帝的脸上焦急之色溢于言表,他急急忙忙的用黄绸子把那方帅印和虎头兵符再次包好,递到夙亦寒的面前。 那夙亦寒哪里肯接,反而是躬身对着小皇帝施了一礼,转身迈开大步,竟然是要走的样子了。 “皇叔,你怎么能这样就一走了之?难道你就忍心撇下冕儿一人独自承受?皇叔,哪怕皇叔是铁了心要把这帅印和兵符交还给冕儿,也请皇叔一定要告知冕儿究竟是为了什么,不能让冕儿蒙在鼓里,冕儿看着皇叔心里有气,冕儿心中也十分的难过。” 小皇帝说完,见夙亦寒并不理睬自己只是一个劲儿的朝着大殿门口走,不禁心下焦急,竟然扑通一声就双膝跪倒在了地上: “冕儿恳请皇叔,请皇叔一定要告知冕儿真相,皇叔交的明明白白,冕儿也要收的明明白白,如果皇叔觉得冕儿的询问沒有诚意,冕儿跪请皇叔说出原因并收回帅印和虎头兵符。” 夙亦寒正要走出宫殿,听到身后却传來膝盖落地的声音,急忙转身看去,果然看见小皇帝夙冕双手高举那黄绸布包裹着的帅印和虎头兵符,跪在地上。 “皇上,您乃一国之君,怎么能这样跪在臣的面前?太折杀臣了。但是即使皇上跪在臣的面前,臣也不能再接受帅印和兵符,还请皇上收回成命。臣也有臣自己的苦衷。臣怕自己再这样帮着皇上下去,不但臣的一家难以保全,恐怕就连臣自己都难以保全。” 夙亦寒虽然赶紧过去一把扯起地上跪着的皇帝,然而仍然是不肯拿回帅印和虎头兵符。 “皇上,这其中的缘由你问问你的母后便一切都清楚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出大殿,径自带了李孝一路出宫去了。 小皇帝听了皇叔夙亦寒临走前撂下的最后一句话,忽然全都明白了。 他的心中只觉得一阵难以抑制的愤怒,母后,竟然又是母后搞的鬼! “梁尘,明轩,何在?” 小皇帝一阵怒吼。 “皇上,我们两个都在殿外候着呢。不知道皇上有何吩咐?” 正在殿外候着的梁尘和明轩忽然见摄政王从大殿里面气哄哄的出來,他们两个打招呼也不理睬,径自带着李孝一溜烟走了,就知道今天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这平常只要摄政王发火,那肯定是沒什么好事。 两个人正看着摄政王的背影发呆,还沒想清楚怎么回事呢,就听见殿内的小皇帝一阵大吼,吓得两个人屁滚尿流急忙进入大殿。 偷眼一看只见小皇帝手中抱着一个黄绸布的小包裹,正一脸怒容的站在大殿正中间,脸上的颜色已经是铁青色了。 梁尘和明轩急忙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这心里可都砰砰的如同小鹿乱撞了起來。 “随朕去慈宁宫!” 小皇帝的声音如同斧砍刀削过一般的尖利。 “是。” 两个人急忙答应了一声,也不敢多言,跟在小皇帝的屁股后面,出了大殿。 这小皇帝心中有气,脚下就跟飞的一般,那梁尘和明轩几乎是一路小跑才能勉强跟得上。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已经來到了慈宁宫外。 那慈宁宫里面兀自静悄悄的,像是太后还未曾起床。 “梁尘,明轩,给我砸门!” 梁尘和明轩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用不相信的眼光又看了看小皇帝。 小皇帝一脸怒气,看见他们不去砸门反倒是扭头都看着自己,不禁心下更恼怒了,走上前來对着两个人就是狠狠的各自一脚:“朕叫你们两个砸门,听见了沒有?这真是反了,连一个奴才都不听朕的吩咐了!” 那梁尘和明轩平白无故的各自挨了一脚,吃了痛又不敢吭声,只好都双目含泪的急忙冲过去砸慈宁宫的大门。 这噼里啪啦的一顿好砸,只听慈宁宫里面马上就热闹起來了,一个怒气冲冲的女高音就响起來了:“哪里的奴才?这大清早的就來砸慈宁宫的门?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真是不要命了,找死啊!” 话音未落,慈宁宫的门已经大开了,只见一字排开就冲出來十來名宫女,各个手里都是清一色的白色木棒,中间一名年龄大些的宫女兀自在骂骂咧咧个不停。 梁尘和明轩刚刚挨了皇上的打,心里正郁闷呢,见这宫女竟敢骂皇上,当时就冲了上去,一边一个就扭住了那个宫女,噼里啪啦一顿嘴巴子,把那个宫女就给抽了个晕头转向。[..tw超多好看小说] 这边挨了嘴巴还沒明白过來呢,那边小皇帝也冲了过來,飞起一脚,踹在了那个宫女的正心口上,那宫女双眼一番白,已经是昏死了过去。 旁边的那些宫女一见领头的宫女挨打,原本要上來救的,却看见后面跟着的竟然是皇上,都吓得一把把手中的木棒扔在地上,瘫软在地,浑身都如同筛糠一般不听使唤的颤抖起來。 那明轩早已经大喝一声:“你们这些奴才,难道不认识你明轩爷爷吗?还敢手拿棒子出來,难道是想惊扰了皇驾?都给我一边候着,等会儿有你们好果子吃。” 等骂完抬头一看,小皇帝早已经蹬蹬蹬的朝着太后的寝殿而去,而梁尘也已经跟在后面过去了,急忙也尾随而去。 这些宫女被这明轩一骂,哪里还能从地上起來?刚刚看见皇帝已经被吓得屁滚尿流了,这会儿又听明轩说她们拿着木棒惊扰了圣驾,更是心中惶恐,摊在地上竟然都是话都说不出了。那带头的宫女被打昏了,也沒有人敢爬过去看上一看。 小皇帝满面怒容,走到太后的寝殿前,因为时间还早,所以门还关着。 只听里面似乎是太后的声音问道:“谁在外面喧哗吵闹,不知道哀家正在休息吗?” 然后一个小宫女的声音答道:“回禀太后,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在宫门口一味的砸门叫骂,那文玉姑姑已然带了人赶过去了,这会儿沒有了动静,怕是已经把那些扰乱太后清梦的人给打发了。” 小皇帝听着不由心中更为恼怒,也不说话,飞起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 那门本來是虚掩着的,被小皇帝踢了这一脚,自然是吱吱扭扭的缓慢开放了。 这殿门突然一开,可把里面的人给吓了一跳,只听太后怒骂了一句:“谁这么大胆?竟敢不通报一声,就随便进入哀家的寝宫。难道不知道擅闯哀家的寝宫是死罪吗?碧如,去看看究竟是何人这么大胆,让人给我拖下去乱杖打死。” 那叫做碧如的小宫女答应了一声骂骂咧咧就走了过來:“谁这么大胆,真是找死!小心得罪了太后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真是不想活了。” “朕是不想活了,不过朕看你更不想活了,竟然敢辱骂朕。梁尘,明轩,把这个碧如给我掌嘴一百!看來这宫中确实是越來越沒人尊重我这个皇帝了。” 说着,迎面就给了那小宫女碧如了一脚,碧如毫不提防,被小皇帝这一脚当时就给踹出去到了三步开外,还不等她反应过來,那边明轩和梁尘早已经冲了上來,一个人抓住她的双臂,另一个人左右开弓,已经是打了几十个嘴巴了。 碧如被这一顿好揍,又惊又吓,还沒挨到五十个嘴巴呢,已经是身子如面条一般提不起來,两只眼睛一翻白,昏死了过去。嘴角兀自鲜血直流,两个原本白嫩的脸蛋也已经是红肿得跟发面馒头一般了。 “真是沒用的东西。这才挨了几下?就给昏了。不过我的手也疼了。梁尘,等会儿皇上再让掌谁的嘴,你來打,我的手痛得好好歇一歇。” 明轩摇晃着自己的那只也已经有点发红的手掌,不住的往手心里哈着气。 “谁让你抢着去爽呢?该你!”梁尘对着明轩一撇嘴,示意明轩不要在说话了,因为小皇帝那边和太后已经是干上了。 太后刚披上衣服,就听见这门口的碧如已经是被小皇帝给踹倒在地了,看见小皇帝大清早的突然來到自己的寝宫,并且怒气冲冲,见人就踹,太后不禁十分的惊异,但是毕竟她是太后,见多识广,经历的也多了。 所以太后也只是略一惊讶,立刻就镇静了下來,当即对着小皇帝说道:“皇儿,你这会儿不是应该在朝堂之上吗?怎么倒怒气冲冲的跑到母后的寝宫來了?难道今日朝堂之上出了什么大事?” 她说完,脸上一板,对着小皇帝身后的明轩和梁尘怒斥道:“你们这两个不得力的奴才,让你们伺候皇帝,怎么让皇帝生这么大的气?哀家还未起床,你们两个竟敢擅入,都给哀家滚出去!” 那明轩和梁尘被太后这冷不丁的一骂,给吓了一跳,要知道在这皇宫之中,凡是太后妃嫔之类的哪一个不是爷?他们这些小太监看见哪一个都得屏息凝神,要不怎么被定罪的还不知道呢。 两个人急忙低了头,也不敢吭一声,就弓着身子往外面退去。 “不许出去!母后你凭什么对着皇儿的人大呼小叫的?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明轩和梁尘刚要出去,一听小皇帝又发话,当时给弄了个不上不下,都十分尴尬起來,这边太后命令滚出去,那边皇帝让留下,这该听谁的? 想了一想,还是皇帝大,干脆还是听皇帝的吧。 “明轩,给朕搬一张椅子过來,梁尘,你去守住门口,不要放一个人进來!” 小皇帝的声音出奇的阴冷,把太后也给吓了一跳,今儿个这皇帝是怎么了?究竟是出了什么大事?怎么这完全是像是专门冲着自己來的? 太后做了那么多坏事,这会儿被小皇帝这一折腾,心下也不由有一点点惶恐起來,也不知道这小皇帝究竟是发现自己做的哪一出了。 明轩已经迅速搬了一把椅子过來,小皇帝四平八稳的往太后的床前一坐,那太后衣服还未全部穿好,小皇帝虽说是她的亲生儿子,但是毕竟现在是皇上啊,再说旁边还有两位小太监呢,她也就只好坐在床上,用薄被盖好了下体,上身的衣服赶紧穿好,头上自然是披头散发的,因为这小皇帝來的急,她也是听到动静才被吵醒的。 “皇儿,究竟所为何事?母后看你面带怒容,不妨说來告诉母后听听。” 太后毕竟是姜是老的辣,虽然心下惶恐,但是脸上仍然是十分镇静,并且还隐隐的带着笑容,一幅慈眉善目的模样。 那小皇帝心中有气,如果是平常看到母后这个样子,一定会觉得母后和蔼可亲,可是今天看到太后这个样子,却越发的感觉愤怒起來,只觉得太后一脸狰狞。 “母后,你何必在装出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你背后所做的一切,你还以为儿子是小孩子,所以还想继续糊弄下吗?” 小皇帝坐在椅子上,腰板挺的笔直,这一张嘴可就是火药味浓厚,当时就把太后给呛得有点张嘴结舌了。 “皇上,今日不知道皇上究竟是怎么了?怎么能对母后这么说话?竟然说母后惺惺作态?皇帝的那些书是怎么读的?难道皇帝的老师也沒教吗?” 太后这声调也严厉了起來,竟然教训起皇帝來。不过她是母后,教训教训小皇帝也是应该的,但是她想要教训皇帝也要看的准时间,今天想要教训却是绝对的不行,小皇帝正在气头上,当然不买她的账。 “呵呵,母后教训的是!”小皇帝听太后一说,不禁发出一阵冷笑,“也就是朕读了太多的礼仪仁孝之书,所以才纵容了母后如此的胡作非为。可是从今以后,朕不会再允许母后这样胡作非为下去了。” 这小皇帝的一番话简直是如同晴空里的一个霹雳,当时太后就有点傻了,怎么这皇帝竟然今日对自己连一声皇儿都不说了,竟然对自己说话自称朕起來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和摄政王的事情被小皇帝知道了? 这么一想,太后的额头上就不禁冒出冷汗來了,她做什么都不怕皇帝知道,但是这件事却是不能让皇上知道,如果是摄政王同样对自己有意思,也就算了,可是现在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事情,并且自己还曾经亲自投怀送抱,虽然当时行动非常的隐秘,但是也保不准万一被谁看了去。 “皇儿,你今日怎么对哀家如此大胆起來?好歹哀家也是你的母后,是这宫中的太后,你作为一国之君,不好好处理国事,却跑到哀家的寝宫对着哀家说三道四横加指责,皇儿,你难道想引起国人的公愤吗?” 干脆自己先下手为强,反正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一向性格和他的父王一样,善良软弱,干脆就先打了他的威风再说。 第176章 :太后你好自为之 可是今天的小皇帝已经不再是以往的那个毛头小儿了,这几年跟着皇叔夙亦寒,历练了不少,再加上耳濡目染的,俗话说近墨者黑近朱者赤,跟夙亦寒在一块年深日久,自然也有了夙亦寒的一些坚忍豁达雷厉风行的优点在身上。 “母后,今日朕是尊重母后是朕的亲生母亲,所以仍然尊称母后一声母后,可是如果母后再不知道廉耻的话,可就休怪朕无情了。母后,你看这是什么?” 小皇帝怒气冲冲的打开手中一直托着的黄绸布包裹,举到太后面前,那太后当然认得黄绸布包裹中的东西是什么。 “皇儿,这不是我南燕国的掌兵帅印和调兵用的虎头兵符麽?怎么会在皇儿这里?哀家记得这个东西先皇在世的时候交给了摄政王夙亦寒,可是今日如何却在你的手中?” 太后看见这帅印和兵符在皇帝手中,虽然心下一阵暗喜,却又着实惊诧,因为这个东西夙亦寒怎么会轻易的交给皇帝呢? 她喜的是,帅印和兵符在皇帝手中,那么夙亦寒沒有了兵权,她也就不在害怕了,可是惊诧的是,这夙亦寒怎么会突然交出帅印和兵符,尤其是在国家边境不安的时候。 “如何在朕的手中?母后这句话问的好,难道母后竟然不知道吗?” “看皇儿所说是哪里话?哀家如果知道,还问皇儿做什么?” “好,那朕就提醒太后一句。当日母后明明知道贝玉国的公主空雨墨是皇叔的心爱之人,为何还再三的蛊惑朕,让朕拟定旨意,去王府中宣那空雨墨公主进宫,非让皇儿纳那空雨墨为妃?” 小皇帝突然提到下旨要纳空雨墨为妃的事情,不禁让太后吃了一惊,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皇帝为何要巴巴的提起來?看來那夙亦寒竟然是对皇帝另外说了些什么?可是翠风几乎是昼夜密切注意着小皇帝和摄政王的动向,为什么沒有回报?难道他们两个私下谈论,避开了翠风? “皇儿,为何又提起这陈年烂谷子的事情?当日哀家也是一时糊涂,想着哀家的皇儿年轻,而那贝玉国的公主空雨墨又文才武略俱佳,实在是一名贤内助,所以才做此举。再说了皇儿的皇爷爷当日巴巴的为你皇叔定下了这门婚事,而你皇叔却不听你父皇之言,一意孤行退婚,后來竟然又到贝玉国抢回了空雨墨公主,而那空雨墨公主在你皇叔执意退婚之后,已经被贝玉国国王许配给了贝玉国的大将军云峥帆。可是你皇叔刚愎自用,竟然把空雨墨公主带回南燕国长期幽禁在府内。长此以往下去,势必会引起两国争端。哀家也是沒有办法,所以当日才出此下策。” “呵呵,母后果然是伶牙俐齿。不过今日朕提起此事,并不是为了听母后讲述这些烂谷子的旧事。既然母后不想告诉朕,那么就由朕來告诉母后吧。”小皇帝冷冷一笑,对太后说的那一大串摆出一副呲之以鼻的神情,“母后当日再三哄骗朕下旨娶空雨墨公主,并不是母后心中为了朕这个皇儿,也并非是为了国家社稷,而只是为了母后自己的一己之私。敢问母后,皇儿说的对吗?” “这----皇儿何出此言?” 太后被小皇帝这一逼问,当下不禁张口结舌起來,小皇帝竟然一语中的,她当日确实只是为了拆散夙亦寒和空雨墨,哪里是为了国家社稷为了自己的儿子? “母后,朕只想问母后朕说的对是不对?请母后一定要告诉朕!” 小皇帝的语气十分的强硬,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太后,那态度竟然是要逼着太后必须说出一个结果來了。 太后被小皇帝的逼视终于给逼的低下头去,她的脸涨得通红,半晌才声音很低的说道:“是。哀家是为了拆散摄政王和空雨墨公主,但是哀家确实是为了国家社稷,空雨墨公主身负婚约,一旦嫁与摄政王,势必会引起两国争端。我----” “够了!不要再狡辩了。母后,你实在是太让朕失望了。朕把话已经说得这么明确了,你竟然还想诡言巧辩來糊弄朕。是,那空雨墨公主身负婚约,难道是成为朕的妃子,就可以不必考虑她身上所背负的婚约了?难道嫁与朕就不会引起两国纷争了?母后,你,你,你真的是让朕好好失望。” 小皇帝把手中的帅印和兵符重新包好,交予身旁垂首侍立的明轩,让他先好生拿着。气愤愤的站起來,來屋子里來回转了几圈,又回來对着太后说道:“母后,朕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所以请你不要再想着一味的糊弄朕。母后不要以为你背后做什么朕就可以不知道。朕且问你,昨日你出宫做什么?” “皇儿,你说什么?哀家怎么听不懂?哀家一直在宫里呆着,哪里也沒去。” 太后被小皇帝突然点出昨日出宫一事,不禁额头上沁出丝丝冷汗來。 “哦?果然沒有出去吗?朕再问母后一次,母后你出宫做什么?” “皇儿,哀家真的是一直在慈宁宫呆着,哪里也沒去。不信你可以问问哀家这里的宫女。她们都可以作证,哀家昨日身体不适一直在慈宁宫。” 太后见小皇帝数番逼问,但是仍然是不承认。 “真的吗?母后,不要让朕问出來,母后再來告诉朕结果。明轩。” “皇上,奴才在。” “你來说说,昨日太后究竟出宫沒有?” 明轩一听皇上问自己,急忙上前一步答应着。 “回禀皇上,昨日太后确实曾经出宫。这慈宁宫的小宫女晚春和奴才是老乡,因此关系比其他人亲近一些,昨日是晚秋生辰,奴才私下为晚秋庆祝生辰,听晚秋提起说太后昨日后晌曾经秘密出宫。” “好,明轩,你去吧晚秋给我唤來。” “是。” 明轩急忙出去唤慈宁宫的小太监晚春,不一会儿就带了晚春进來。 “奴婢晚春参见皇上,太后。” 晚春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在慈宁宫也不过是打杂的小宫女,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一进來就感觉到殿内的紧张气氛,立刻吓得浑身抖若筛糠。 “晚秋,你不要怕。朕來问你,你昨日是否见到太后出宫?” 小皇帝坐在椅子上,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一下,似乎在尽量的和颜瑞色。 “回禀皇上,奴婢昨日确实,确实,看见,看见,太后她----” 那晚秋听皇帝问,结结巴巴的说起來,刚说了一半,忽然太后的声音严厉的响了起來:“晚秋,你只管说实话,告诉皇帝,哀家是不是昨日出宫了。” 那晚秋刚说要说出实情,被太后这句话一打岔,吓得竟然匍匐在地,再也不敢发一言。 “晚秋,只管说出真相,不要怕太后,现在朕就宣布,你以后不再慈宁宫当差了,直接调去我的养心殿当差。” 小皇帝这句话一出,旁边的明轩可替晚秋高兴了,看來皇帝今日是铁了心要跟太后对着干了,平常晚秋在这慈宁宫经常受委屈,这会儿被皇上给调到养心殿,这也算是攀上高枝了。 他急忙过來,推了推晚秋道:“晚秋,你直接把昨天你看到的告诉皇上,有皇上替你做主,你怕什么?” 那晚秋这回被换了地方,也就不怕太后的报复了,这才大胆说道:“回禀皇上,奴婢昨日确实见到太后出宫,当时奴婢刚好去后面上个茅房,就看见太后穿了一声黑衣,还带了翠风姑姑,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径自出宫去了。” 这太后被晚秋向皇帝给揭发了个现行,这会儿也不禁着急起來,急忙向皇帝说道:“皇儿,不要听那个晚秋胡说,怎么我带翠风出去,翠风现在一直在勤政殿当差,根本就不在慈宁宫。” “晚秋你退下吧,等会儿直接跟朕回去养心殿。” 这边小皇帝也不理睬太后的辩白,只是先打发了翠风,然后又把明轩也给打发到殿外候着,这才转过身來,走到太后的床边说道:“太后,你可知朕为何把所有的人都打发出去?” “哀家不知道,莫非是皇儿有什么私密的话要对哀家讲?” 太后的头上这会儿简直已经是冷汗直流了,看來今天小皇帝到此还有更为严重的事情要讲,要不他为何要屏退众人?现在小皇帝竟然把对自己的称呼从母后改为了太后,看來自己单恋夙亦寒的事情,肯定是小皇帝已经知道了。 但是她仍然是表面十分的平静,准备和小皇帝见招拆招。 “太后,其实朕早就已经看出你对皇叔摄政王有特别的意思,只是朕碍着你是朕的母亲,所以无法名言,但是今日朕却不得不说,如果朕再不说,恐怕太后将会一错再错,错上加错,最后酿成无法弥补的大祸。” 第177章 :君臣相见重掌帅印 太后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这会儿她可真的是无话可说了,因为皇上竟然知道了她对摄政王的事情,她一直以为皇帝还是个孩子,可说竟然沒有发觉这个孩子现在已经长大了,看來摄政王说的对,她不能一直把夙冕当孩子看,夙冕慢慢就会成熟的。(..tw棉花糖小说网) 她抬起头看着面前双手背在身后來回踱步的小皇帝夙冕,忽然第一次发现他长大了,喉结都那么明显,并且已经有了胡子,脸上的神情也成熟了许多,最关键的是他现在已经慢慢的不在心甘情愿的被她驾驭了,今天他的态度简直就是在向她宣战。 “太后,朕真心希望太后以后能谨言慎行,不要再去纠缠皇叔摄政王,更不要试图去做一些危害皇叔的事情。朕知道,父皇死的早,太后年轻独居难免会感觉寂寞,但是派遣寂寞的方法可以很多,比如沒事看戏观赏园子等等,不要老是胡思乱想。太后不要把对先皇的某些感情寄托转移在皇叔的身上,更不要对皇叔报以非分只想。皇叔绝对不能属于太后,而朕也绝对不允许太后对皇叔用情。还请太后好自为之。朕去了,这几日,太后就不要出门随便走动了,就在慈宁宫沒事修身养性吧。” 小皇帝说完根本连看都沒有看太后一眼,就拂袖而去,留下太后一个人坐在床上呆呆的发楞。 “王爷,皇上來了。” “哦。皇上在哪里?赶紧迎接。” 听到李孝的禀报,正在书房里和空雨墨一起看书的夙亦寒当即就吃了一惊,小皇帝怎么会突然來到了摄政王府?并且是悄无声息? 他松开空雨墨的手,对空雨墨笑笑说道:“墨墨,你现在这里等着本王,本王去去就來。” “皇叔何必客气?冕儿已经來了。” 不等夙亦寒安顿完空雨墨,只听外面小皇帝声音已经响起,然后帘栊一挑,只见小皇帝已经笑着走了进來,后面跟着的是他的两个贴身小太监梁尘和明轩,还有一个是小宫女,竟然是夙亦寒不认识的。 夙亦寒连忙站了起來,对着小皇帝躬身一礼道:“皇上,你怎么悄无声息就來了,怎么不提前通知一下臣,好让臣做个准备。” 空雨墨并沒有见过南燕国的小皇帝,这会儿见这刚进來的少年,大概才十六七岁的样子,已经是身材高大,一张白皙的面皮,干干净净,剑眉星目,炯炯有神,高鼻梁,两片薄嘴唇颜色红润,看上去面目模样与夙亦寒竟然十分的相像,看來也是一位美男子。 她急忙起身向前一步施礼道:“贝玉国公主空雨墨见过南燕国皇帝。” “公主不必多礼,朕今日前來,恐怕打扰了皇叔和公主的雅兴,只是事情紧急,而朕又心中着急,故此悄然而來,还请公主和皇叔见谅。” 小皇帝见空雨墨过來给自己施礼,这近距离一看,更比那日远观看上去风采竟自添了几分,十分的艳丽动人。 “不知道皇上此次來摄政王府有何贵干?” 旁边的夙亦寒似乎已经猜到了皇帝的來意,但是却故意不愿意说破。 “皇叔,今日冕儿來王府,只是为了找皇叔一叙,替我母后向皇叔转达歉疚之情,还望皇叔看在冕儿的份上,不要与我母后计较。” “怎么?太后要向我摄政王转达歉疚之情?这一点又从何谈起,我倒是迷糊了。竟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夙亦寒继续装着糊涂。 那小皇帝也不理他,只是微微一笑,挥手让明轩过來,那明轩手中托着一个黄绸布包裹的布包,里面似乎装着什么东西。 夙亦寒当然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但是他就是装作不知道,连看都不看,索性别过脸不说话了。 小皇帝呵呵一笑,对着空雨墨施礼道:“公主,能否请你先移步到外面稍等片刻?冕儿要同皇叔有几句话要讲。” 空雨墨自是聪明伶俐的人儿,她听着口气,又见夙亦寒的脸上似乎有不快,就回礼带着其他人都出去了,这书房中也就只剩下了皇帝和夙亦寒,以及皇帝的几名随从。 “明轩,把这包袱放在桌子上,你们也出去吧。” 那明轩过來吧手中的黄绸布包裹放在书桌之上,也就和着梁尘以及小宫女晚秋,三个人一起退出书房,同时轻轻的掩上了书房的门。 书房中现在只剩下小皇帝夙冕和摄政王夙亦寒。 “皇叔,夙冕今日來是专程把南燕帅印和虎头兵符交还给皇叔的,还请皇叔一定要收下。” 说着,小皇帝夙冕对着夙亦寒就是深施一礼。 夙亦寒刚才听到小皇帝进來就提到自己是來转达太后的歉疚之情,其实心里就已经明白了,知道小皇帝肯定是去找了太后,但是他仍然不想收回帅印和兵符,这几年來他为了南燕呕心沥血,如今竟然连娶个老婆都要被太后横空阻碍,他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 可是看着小皇帝亲自给自己施礼,他又实在是于心不忍,好歹冕儿是皇帝,给自己一个王爷施礼,自己如果还扳着可就说不过去了。 因此夙亦寒值得疾步上前,托起小皇帝的双臂,不让小皇帝拜下去。 “皇叔,冕儿恳请皇叔不要丢下冕儿。这几年正是因为有皇叔的辅助,冕儿才得以成长,冕儿知道皇叔为了冕儿,为了南燕国的江山,一直以來是呕心沥血,冕儿以前年幼并不知晓,可是这几年皇叔一直苦心栽培冕儿,冕儿得从皇叔身上学到了许多定国安邦之道,可是皇叔却要在此刻扔下冕儿一人,难道皇叔真的愿意眼睁睁的看着冕儿一人处于危难之中?” 小皇帝的一番话是说的情深意切,连夙亦寒一向刚强也落下泪來。当年大哥夙亦风被涛王暗害,留下太后和冕儿孤儿寡母,他既然当年能把皇位让给大哥,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冕儿坐不上皇帝,所以这些年自是把冕儿当做自己的儿子一般看待,尽心辅佐。 所以两个人的感情可以说已经亲如父子,夙亦寒看小皇帝难过,不禁说道:“皇上,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你是皇上,一定要坚强面对。臣这么多年來看着皇上逐渐成长,臣也欣慰的紧。” “皇叔,冕儿知道皇叔此生并无意于荣华富贵,只是想找一挚爱之人白头终老。可能皇叔一直认为冕儿年幼,其实冕儿心中都十分清楚。我那母后她年纪尚轻却独居宫中,难免寂寞,所以竟然把自己的心思转移到了皇叔身上,但是冕儿知道皇叔光明磊落,因此我那母后便处处为难皇叔,其实这些日子以來我早看出來了,只是碍于她是冕儿的母亲,所以无法说明,沒想到她竟然背着冕儿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刚刚冕儿悄悄问了李孝,才知道母后竟然背后谋害公主空雨墨。今日冕儿已经跟母后挑明了事情真相,并且已经告诫她在慈宁宫安心休养闭门思过,所以还请皇叔不要再耿耿以怀,放开心胸和冕儿共度难关。而皇叔和公主之事,冕儿等皇叔凯旋归來之日就即刻赐婚,如何?” 小皇帝这后面的一番话更是掏心窝子了,不由把夙亦寒说得一阵感动。 不待夙亦寒说话,只见小皇帝已经从袖子里掏出一份圣旨和一封信笺,递给夙亦寒道:“皇叔,这是昨日跟皇叔说好的圣旨,撤销以前冕儿下的那份圣旨,宣布贝玉国的公主空雨墨与皇叔之间的关系。这份信笺,是冕儿今日拟好的一份国书,请皇叔过目,过目之后冕儿命人即日送往贝玉国。” 这小皇帝的诚意已经十分的明显了,更何况夙亦寒也不过是一时之气,他能真的不管不顾南燕国的安危了吗? 夙亦寒听着小皇帝说着,已经是感动得热泪盈眶,一时之间竟把持不住,抱着小皇帝夙冕是放声大哭。 叔侄两个人这抱着头哭了一会儿,也就逐渐止住了悲声。 小皇帝把圣旨打开给夙亦寒看了看,说等会儿叫明轩到前面当众宣读,又把那封自己拟定的国书给夙亦寒过目,夙亦寒看了看,这封国书是言辞恳切,把当年自己悔婚之后的后悔,以及这几年跟公主空雨墨之间的感情,是写的情真意切,当下就点了点头,说皇上写的很好,多谢皇上对臣的眷顾。 “那么皇叔就请还把南燕国的帅印和兵符收下,就按原先的议定,明日挂帅出征如何?”这些事情了了,小皇帝就指着书桌之上的黄绸布包裹问夙亦寒道。 “臣摄政王夙亦寒多谢吾皇万岁万万岁,臣今日领了此帅印和兵符,定当为皇上分忧效力,待明日领兵前往边关,不出数日定能凯旋而归。” 夙亦寒双膝跪地,小皇帝就解开了黄绸布的包裹,将那枚南燕国的帅印和虎头兵符交予夙亦寒的手中,夙亦寒高举过头顶,再次叩头谢恩。 “皇叔快快请起,今日冕儿这一趟沒有白來,重得皇叔之帮助,是冕儿之幸,南燕国之幸。” 第178章 :太后要到王府游玩 小皇帝眉开眼笑的双手搀扶起夙亦寒,当下君臣相对而笑,这一天的云雾也都全部消散了。 书房的门一开,外边的人也都一拥而入,外面的人已经听见里面君臣和好了。 当下夙亦寒吩咐李孝去准备酒席,这天马上就中午了,皇帝在王府中,自然是要好好的准备一番,当下清城吩咐下去,酒席歌舞什么的,不到一个时辰已经全部准备好了,小皇帝提出要在后花园边赏荷花边吃饭,因此这席也就开到了后花园。 今天皇帝难过过來共进一餐,再加上明天夙亦寒就要挂帅出征,这顿饭也就成了欢送宴了,当下夙亦寒的那些妃妾们都被唤來共同吃饭,大家听说皇帝竟然要和大家共进午饭,也都是异常的高兴。 一时之间,后花园中热热闹闹的,竟然成了欢乐的海洋。 小皇帝又想起当日游览摄政王府后花园时曾起了个念头,要给皇叔的后花园題写园名字,当下就让人准备了纸笔,乘兴挥毫,狂书了“都城第一美园”几个大字。 夙亦寒挂帅出征,临行前和空雨墨一番缠绵,两个人互相约定,等夙亦寒凯旋归來之际,空雨墨一定会到城外迎接他。 清城自然是领了王爷的命,好好的照顾空雨墨,不能让她被人陷害,虽然小皇帝已经警告了太后,但是夙亦寒还是心中不安,生怕自己带兵远赴边关,一去这么久,万一太后背后在玩什么花样,他在边关自是鞭长莫及。 因此,夙亦寒自然是又对着小皇帝托付了许多让他照顾空雨墨的话,说白了还不是让小皇帝帮着注意太后的行踪,以免被她害了空雨墨。 小皇帝对皇叔的嘱托是满口答应,让皇叔只管放心上阵杀敌,这里有他看着,等皇叔归來之日,一定还他一位如花美眷,陪他共度似水流年。 听说摄政王夙亦寒已经领兵远赴边关,这皇宫中的太后可是有点不安分了,被小皇帝來慈宁宫大闹一场之后,太后的声望是远不如前,就是自己手下的那些小宫女们也有些不安分了起來。[..tw超多好看小说] 所以现在太后要做的是先树立自己的威望,自己的儿子是指望不上了,看來小皇帝已经跟自己不一心了,而自己还年轻,看來必须要为自己打算一番了。 太后和小皇帝这一闹,却是结下了心结,母子之间倒是生出了不少嫌隙來,那小皇帝不满意母后,竟然是连续十來天都不到太后宫中给太后请安,而太后的慈宁宫又地址偏僻,这小皇帝不來,倒是给太后了许多私下联络大臣的机会。 那太后将自己的宫中人员彻底又清查了一番,凡是那些來历不明的,对自己不忠心的,全部都给清理了出來,所以这慈宁宫经过这一次大清洗,现在俨然是太后自己的一块私人小领地了。 而这慈宁宫离后门又近,所以这小皇帝不來,太后倒是也乐的清净,她在宫中这么多年,心腹自然是多的,所以小皇帝想要打探她的行踪,也是很不容易的。 以前她做事她只是不想让小皇帝知道,但是却一心是为了小皇帝谋算。而现在太后做事却已经完全是为自己谋算了,那日小皇帝宫中一闹,倒是让太后想清楚了很多事情,天下的男人又不只夙亦寒一个,既然小皇帝已经知道了她的糗事,那索性自己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好了,本來那太后也不是什么性格坚贞用情唯坚之人,这次倒是放开了。 慈宁宫现在是夜夜笙歌,日日欢饮。当然了这也是小皇帝的令下的,让母后转移下心思,那太后毕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小皇帝如何会把她想得太过不堪,因此竟然未曾察觉那太后已然是做出了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平南王的痰疾在夙亦寒带兵出征的翌日就已经痊愈了。小皇帝忽然察觉那平南王的痰疾竟然是生的奇怪,好的也奇怪,怎么不偏不倚偏偏战事纷起要选帅的时候他生病了,而这边摄政王刚刚出征,他却是好了。 但是小皇帝毕竟年幼,心下也只是怀疑,但是看平南王的举动又不似奸邪之辈,所以怀疑的心思竟是也渐渐的淡去了,而夙亦寒远赴边关,这朝堂之上的军事谋略,也还要全部仰仗平南王。 那平南王倒也是勤于国事,不敢有丝毫怠慢,在朝中倒也赚下了不少的好评,一时之间那些巴结平南王的小官吏们是趋之若鹜。 其实这平南王假装生病而躲避领兵挂帅,是太后故意安排的,这夙亦寒在朝中一直位高权重,并且手握兵权,而平南王手中虽然也有兵权,却只是一小部分,俗话说这领兵打仗靠的是人心,人心所向了,自然是所向披靡。 因此太后和平南王几次密议之下,决定逼着夙亦寒亲自挂帅出征,他们这边好收买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之心,不过这样的谋定也有一些好处出來,那就是最起码为了收买人心,获得大家的支持,那平南王自然是对防务之事上心上意,倒是让小皇帝也省心不少。 而这国都也一时平安祥和之气丰盛。 前方夙亦寒带着兵马自然是势如破竹,据说刚到边关不到一月,已经收获了所有的失地城池,现在跟对方的两国联军准备进行决战。 小皇帝听闻前方喜报连连,心中是异常的高兴,而太后那里又一直安分守己,所以这答应了皇叔注意太后的心思也就淡了。 太后那里自然是不肯放松,她最近表面上是从來不出慈宁宫,但是背地里不知道已经出宫多少次了。小皇帝的警告反倒更是坚定了她要拆散夙亦寒和空雨墨的心思。这每日里不知道凝思默想了几百回,想找法子迫害那空雨墨。 这一日太后又接到焦楚媛传递來的消息,说那空雨墨现在竟然是和以前大不相同,每天不是攀高上低的,就是沉思默想,还经常做出一些奇怪的玩意,最奇怪的竟然是还会说两种像是鸟语一样的语言(当然了,她们怎么会知道空雨墨说的是英语还有日语呢)。 接到这个报告,那太后不禁一阵大喜,她马上和杨志河商量,决定上演一出陷害空雨墨的好戏,这一次摄政王不在,看谁还能救得了她。 等秘密的商议定了,太后就开始准备。 “太后,淑妃娘娘來向您请安。” “好,快传。” 太后正坐在桌边用早膳,一个小宫女进來禀告说淑妃娘娘來了,这淑妃娘娘是上一次选妃的时候才新进宫里來的,因为和皇上性格相近,竟然非常的受小皇帝的喜爱。 不过那淑妃倒也知书明理,并不因为小皇帝的宠爱就目无尊长,见小皇帝和太后闹了别扭,她倒是时常在中间调和。那每日里早上來慈宁宫雷打不动的请安,更是不用提了。 只听殿门口一声燕尔莺声:“太后,淑云來给太后请安了。” 话音未落,一位容貌姣好,头戴珠翠的锦衣女子就走了进來,袅袅婷婷的到了太后桌前就飘飘下拜,看那女子生的是肤若凝脂面如白玉一张樱桃小口,端的是十分的招人喜爱。 这位正是淑妃,闺名唤作淑云的。 “淑妃快快请起,赶紧给淑妃看座。” 太后急忙放下手中的杯箸,双手搀扶淑妃。 淑妃起身,旁边的小宫女已然过來给摆好了座位。 “淑妃,你可曾用过早膳,如果沒有,就陪哀家一直吃吧。” “回禀太后,淑云还未曾吃过。不过淑云正想來陪太后吃早膳,可是又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沒想到这赶早不如赶巧,正好就赶上了。太后,还请您不要笑话淑云馋嘴才好。” 那淑妃巧笑倩兮,一张小嘴更是能说会道,几句话把太后哄的是心花怒放。 “淑妃这一张嘴,端的是能把死人给说活了,能把活人给说死了。你來陪哀家吃早膳,哀家是在高兴不过了,哀家每日里在这宫中都快闷死了。一天到晚不是听戏就是看跳舞,再不就是看那些小宫女们玩,也沒人來说说知心话,以后淑妃沒空多來坐坐,陪哀家说说话。” “太后既然觉得闷,何不到御花园里面走走,最近御花园里的花儿都开了,可是热闹的紧呢。” “御花园哀家已经看了几十年了,早已经看的厌了,去那里看看,还不如在宫里看小宫女们逗乐呢。” “太后说的也是,太后在这宫中几十年,这宫里的一草一木恐怕都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不像淑云刚來,所以倒是觉得这皇宫中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和美好。” “淑妃,你看哀家也只顾和你说话了,竟然都忘了你还要陪哀家吃早膳呢。看來哀家真的是老了呢,这年纪一大就容易忘事。來人,怎么还不给淑妃把碗碟给摆上?” 旁边碧如早已经去端了一副洁净的碗碟过來,摆在淑妃的面前。 “來,淑妃,尝尝哀家这里的薄荷粥,天气热,喝点薄荷粥解暑醒脑,哀家年纪大了最近喜欢喝这个,不过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喝,皇上可就不怎么喜欢喝,说是喝道嘴里太麻了。” 太后说着,竟然亲自动手给淑妃盛上了一碗薄荷粥,递到淑妃的手里。 那淑妃自然是受宠若惊,急忙双手接了过來:“太后哪里话?淑云倒觉得太后此时风韵正佳。太后的年纪还轻着呢。” 第179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就你这一张小嘴会说话,不过哀家确实是太闷了。这好多年哀家都未曾出宫了,对外面几乎是一无所知了。你刚进宫不久,对外面的情形自然是熟识的很,回头给哀家好好的讲讲。当年哀家像你这般年纪的时候,还未曾嫁给先皇,也是很喜欢玩的,可是自从嫁入宫中,一晃过去几十年,这宫外的世界竟然已经是隔绝了。” “太后说哪里话?如果太后在这宫中觉得闷的话,淑云就陪太后到宫外去走走,散散心如何?” “也好,回头你陪哀家到宫外走走,不过也不知道哪里的景色好。” “淑云听皇上说摄政王府中的后花园美轮美奂,堪称都城第一美园,不如淑云就禀明了皇上,陪太后去逛逛如何?” “摄政王府的后花园?早就听说摄政王府中有一堵蔷薇花墙,到了花开时节,端的是美不胜收,可是一直无缘去看。” “太后如果喜欢,那明日淑云就陪太后去如何?” “唉,淑妃有所不知,哀家虽然想去一观,但是毕竟哀家和那摄政王有隙,所以如果淑妃向皇上提起,皇上是断断不会许的。” “太后怕什么?淑云倒有一个想法,淑云可以跟皇上说淑云和太后道城外的观音禅寺上香,皇上如果允了,咱们回來的路上到摄政王府一看不就行了?” 看淑妃这么殷勤,太后自然是高高兴兴的应允了。其实她今天是故意和淑妃说起自己想要出宫一趟,沒想到淑妃果然提到要去摄政王府,看來自己得到的消息果然沒错,那淑妃自己也早想去摄政王府的后花园里面一观。 这件事情若由太后向皇帝提起,那是断断不行的,但是如果换成淑妃提起,并且还有淑妃相伴,那么摄政王府之行定能成功。[..tw超多好看小说] 当下太后心里高兴,脸上也就神色喜悦,她亲热的和淑妃一起共进了早膳,婆媳二人又共同做了一会子女工,眼看已经晌午,这淑妃才告辞而去。 淑妃向皇帝提起要和太后到城外的观音禅寺上香,当即就会小皇帝给恩准了。虽然听说还有太后也要同行,但是毕竟太后最近一直踏实呆在宫中,再说了毕竟也是自己的生身母亲又有那淑妃陪同,小皇帝也就不再担心了。 淑妃自然赶紧派人來通知了太后,说是第二天早上一早就出宫。路线自然还是前晌议定的,先到城外的观音禅寺烧香,然后回來之后到摄政王府的后花园中赏玩。 那小皇帝自是不知太后和淑妃还要拐到摄政王府看看,因此也就不以为意。 第二天一大早,这宫门一开,两乘华丽的轿子在一大队侍卫的护卫下,就浩浩荡荡的赶往城外的观音禅寺,那观音禅寺那边自然是早就得到了消息,说是今天宫里的太后和淑妃娘娘要來上香,所以一大早起來就已经净水泼街,同时不在迎接那些散香客。 太后和淑妃异性浩浩荡荡來到了观音禅寺,寺内主持方丈等人早已经等在门口,一见太后和淑妃驾到,都纷纷施礼相迎。 太后和淑妃在主持方丈的指引下來到了寺庙内的大雄宝殿之上,但见里面菩萨相面威严,整个大殿内香烟袅袅,十分的整洁僻静。 太后和淑妃给观音菩萨上了香起來,就听见外面院子里一人高呼佛号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今日不知道太后和淑妃娘娘驾到,小僧有失远迎,昨夜贫僧夜观天象,似乎有一凶兆应在中宫紫微星上。今日特來警醒太后和淑妃娘娘,还请太后和淑妃娘娘一定要注意。今日可在寺中吃了斋饭,然后沐手焚香,方能躲过此劫。” 听这人一嚷,太后和淑妃不由都吓了一跳,急忙都转脸向着外面看去,但见一游方僧人模样的,正站在院中,向着大殿拜了一拜。 “外面说话的这位高僧,是哪里人?” 太后问身边伺候着的方丈道。 “回禀太后,此人是一游方僧人,平日里疯言疯语惯了,所以他的话请太后不必放在心上。” 方丈见太后询问,急忙躬身答道。 “哀家看他说的倒是一番好意。淑妃,不由我们就尊了那位大师之言,今日中午在寺中吃了斋饭然后沐手焚香以后再去如何?” “淑云单凭太后吩咐。” 当下太后和淑妃一行就在观音禅寺里面歇下,晌午那庙中的僧众自然是伺候殷勤,吃惯了宫中的大鱼大肉,今日偶然一品这庙中的清淡素食,倒也觉得甘美可口,太后和淑妃两个人不禁吃了好多。 饭后,太后和淑妃略一小憩,即起來沐手焚香,然后这才带了大队随从浩浩荡荡的回城。 自然是不会直接回到皇宫里面去的,这绞尽脑汁的出來,就是想到摄政王府一游,如何能这么轻易的就回去? 所以走到半路,这大队的前进方向就变了,直接朝着摄政王府的方向而去。 本來太后和淑妃就沒打算通知摄政王府,准备突袭赏玩一番,这也是太后暗地里吩咐的,告诉淑妃说这样才能卡到摄政王府花园的原滋原味,要不提前通知了,人家就该折腾了,这來了如何能看见原來的样子?肯定要粉饰一番的。 那淑妃年纪尚轻,所以也极为好哄骗,当时就答应了太后,并沒有先行派人來通知。 所以这摄政王府的管家清城是在太后和淑妃的大队人马已经到了王府门口的时候才听说的,她还正在房中休息,忽然听到外面就是慌乱的脚步声,然后就听有人敲着她的房门道:“清城管家,赶紧起來了,太后和淑妃驾到。” “什么?太后和淑妃驾到?这可真是莫名其妙了,怎么这两个人不在宫中呆着,突然跑到摄政王府干什么?” 清城听到太后两个人,当时脑子就嗡的一下子,太后一直跟王爷不睦,今日突然來此,王爷又不再府中,难道太后是有意要趁王爷不在來拜访王府,难道另有企图? 这清城急急忙忙的到府门口迎接太后,但是心中可就犯开了寻思。 因为太后來的实在是太奇怪了,竟然沒有一点征兆。 等她匆匆忙忙到了府门口一看,太后和淑妃的轿子已然在门口停了半天了,清城在小宫女的带领下來到轿子边上,向太后和淑妃请了安。 “小的是摄政王府中管家清城,王爷远征边关未曾在府中,而王爷的内眷正在赶來,这大日头下面的,害怕太后和淑妃娘娘热着,所以由小的先來迎接太后和淑妃娘娘赶紧进府中歇息。” “你这奴才倒也知礼数,哀家知道摄政王不在府中,所以也不嗔怪于你。只是哀家和淑妃听闻摄政王府的后花园特别的精致,所以今日趁着到观音禅寺上香之机,顺道过來一看。因此你们不必惊慌,也不必忙碌着准备,就自然点就好。另外那些内眷们就先不必通知了,哀家和淑妃想安静的看一看。要是她们來了,吵吵嚷嚷的倒让人感觉不清净。” “多谢太后体恤。來人,赶紧开了中门,迎接太后和淑妃娘娘进府。” 这边清城一吩咐下去,那边王府中门马上大开,太后和淑妃娘娘的轿子就直接抬了进去,后面的侍卫随从之类的也都跟着进去。 正好也沒顾上通知后院的内眷们,而太后也不让通知,也就更好不用麻烦了,清城就自己陪着太后和淑妃到后花园里面看看。 本來她想先请两个人到厅里坐着喝了茶再去,沒想到太后和淑妃竟然执意要到花园中喝茶,只好前边带路,赶往花园之中。 一进摄政王府的后园,就只觉得一阵凉意夹着花香扑面而來,整个园子里面是花红柳绿,曲径通幽,让人感觉竟然比宫中的御花园还要好些。 御花园虽然宽敞,但是却少了许多精致的感觉,相对來说空旷的地方比较多,而王府的后花园却是各种植物郁郁葱葱的,并且似乎种类比皇宫中的还要多些。 “太后,淑妃娘娘,小的已经命人在荷花池旁边的碧玉亭上摆好了果品和茶点,请太后和淑妃娘娘移步歇息。然后在接着赏玩,可否?” “呵呵,刚才初见你,还以为摄政王怎么会用一个女人做管家呢?现在一看你果然是机灵聪敏,也颇懂得待人接物的规矩。很不错。你是叫清城吗?” 太后看看清城微笑着问道,可是眼睛却在四下的悄悄打量着。 “是。小的名叫清城,清水的清,都城的城。多谢太后夸奖。” 清城听太后夸奖自己,急忙匍匐在地谢恩。 “起來吧。你不是说在那荷花池边的碧玉亭上摆好了果品和茶点吗?前边带路,刚好哀家也确实有点点的口渴,淑妃,你也去吗?” “太后,淑云也有点口渴了,刚刚就想跟太后说的,可是又怕扰了太后的兴致,所以一直隐忍未发。” 淑妃见太后问自己,急忙笑着说道。 第180章 :主仆三人齐遭暗算 清城从地上爬起來,前边带路,一行人十來个人,沿着曲曲弯弯的小路就去往碧玉亭。(..tw棉花糖小说网)太后和淑妃要到花园中赏玩,那些侍卫们自然是留在前厅坐着喝茶,再说了王府之中后面是内眷的住所,他们自然是不能到后面去的,所以太后和淑妃只是带了几个贴身的宫女以及几个太监,不过就是这样人数也是已经不少了。 由于天热,清城也就领着太后和淑妃拣着凉快的小路走着,太后和淑妃是边走边看,心情被这旁边的清幽之景色全给渲染的清净了不少。 不一会儿,就來到了荷花池边上。 荷花池子好大,看上去怎么着也得有个五六亩地大小的样子吧,无穷无尽的荷叶碧绿喜人,铺满了水面,多多盛开的荷花红白相间,十分的喜人。 “这里的荷花真的好美!太后,淑云还从沒见过这么大片的荷花呢。回头让皇上也把御花园的荷花池给修的大一点。” 淑妃欣喜之余不由极口赞叹起來。 旁边的太后听了自然心中不是很高兴,本來她今天是专程來找茬的,可不是听你淑妃來赞美的,看來自己得跟淑妃一点颜色看看,以后回宫去也更方便驾驭她。 “淑妃,此言差矣。最近南燕国正处于多事之秋,边关战事不休。战事一起,必然要耗费大量的国库金银。咱们怎么能只想着一己之私,而浪费国库的钱呢?这王府的花园听说已经传下來好几代了,历经百年方成现在的样子。所以也并沒有浪费什么钱,可都是王爷自己的俸禄所修建,而我们如果再宫中修建的话,就要花国库的钱。先皇在日,崇尚节俭,所以我们以后也要勤俭一些,再也不要说这些动不动就要让皇上修建这个修建那个的话了,这不是让群臣找着诟病皇上的借口了吗?” 那淑妃也只是无意如此说了一句,却沒想到引來太后这么一大串训诫之词,不由吐了一下舌头,急忙低头对着太后连说两遍“淑云知道了”。 太后见已经达到警示淑妃的效果了,就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抬起手搭在小宫女碧如的手上,缓缓上了碧玉亭。 怪不得这亭子名为碧玉亭,却原來是那亭子里面的一张桌子的桌面竟然是一大块碧玉打磨而成,这可真是让太后打开眼界了,她虽然说贵为皇后,却也未曾见过这么大的玉石,虽然这桌子台面并不算太大,但是却也能摆得下十个盘子了,但见那盘中紫的是葡萄,红的是苹果,黄的是香蕉……端的是十分的丰富。 看着满桌子的瓜果点心,众人只觉得口中津液渐丰,竟然是口水都上來了。 清城急忙过來伺候着太后坐下。 那太后看看清城道:“清城管家,你也去吧。不用在跟着哀家和淑妃了,这王府的后花园,也沒什么外人。我想和淑妃两个人一起静一静,今日在观音禅寺上香,得了不少的心得,这会儿正好安安静静的念想一番。” 那清城还想留下,却被太后几次三番的让她走,毕竟人家是太后,得罪不得,无奈之下清城只好离开,但是她并沒有走出花园,而是躲在暗处偷偷的关注着太后和淑妃的一举一动。 今日太后和淑妃突然來到王府,按理说王府中现在还未曾迎娶正妃,因此王爷不在家的时间,宫中是不应该到这里來赏玩的,可是太后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并且还突然而至,清城隐隐觉得这其中定然有什么阴谋。 可是她又一时想不清楚,先不管了,先暗地里监视着太后再说。 可是清城却不知道她背后也潜伏着一双眼睛,正在想办法怎么把她给支开,好让太后安心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清城正监视着太后和淑妃的一举一动呢,身后却急匆匆來了一名小厮,看见清城就急急的叫道:“清城管家,清城管家。(..tw棉花糖小说网)” “怎么了?如此大呼小叫的,小心惊扰了太后!” 清城急忙扭头,却看见那跑來的小厮却是焦妃身边的人。 那小厮被清城一骂,吓得一吐舌头,赶紧上前两步,把声音压得低低的道:“清城管家,你快到焦妃那里去看看了,这会儿焦妃好像腹痛不堪呢。” 啊?听了小厮的话,清城的心里就是忽悠一下子,怎么焦妃腹痛不堪?难道是马上就要生了?可是这焦妃的产期不是还有将近一个月吗? 她急忙对小厮说道:“赶紧前边带路,我过去看看。” 现在焦妃情况紧急,这监视太后之事就暂且放一放吧。 清城刚走,这边就见草丛之中响起了几声猫叫,那喵喵的声音,拉的老长老长,似乎是一只叫春的野猫。 太后听见猫叫,从座位上站了起來:“淑妃,你可曾休息好?哀家觉得差不多了,干脆咱们四处随意逛逛吧。” 淑妃刚刚被太后一顿训诫,这会儿正是谨小慎微的时候,见太后说,急忙站起來道:“淑云也已经好了,既然太后兴致这么好,淑云就陪太后转转看看。” “也不知道那堵蔷薇花墙的位置在何处?干脆咱们自己随便走走看看吧。” “嗯。淑云听太后的。我们就随便转着看看吧。” 淑妃赶紧过來搀着太后的胳膊,后面小宫女和太监们都跟着,一行人就随意的四下乱走。 在淑妃看來,她们似乎只是随便走着,可是那太后可不是随意乱走的,关于这王府的后花园,第一她曾经在多年前來过,如今再來看,里面的格局其实变化不是很大,其二她手中有王府后花园的详细的地图,在出宫之前,她已经详细的看过。 她带着淑妃在花园里來回的绕着圈子,那淑妃自然是不知道,乐呵呵的跟着太后东瞧西看的,只觉得的这到处看上去都是那么新鲜。 太后转來转去,可就转到了游泳池那边,但是她却并不往游泳池的附近去,只是故意停在一丛木槿旁边,看似流连忘返的样子,实则是悄悄的关注着游泳池那边的动静。 那淑妃自然不知道太后的用意,只是一味的巴结着太后,不住的奉承,刚刚太后的那一番话实在是让她有点胆战心惊,她还沒有坐上皇后之位,如今还要仰仗着太后,并且得到皇帝的恩宠,这样才能有机会荣登皇后之位。 小小的淑妃自然有她自己的打算,所以她自是对太后十分的殷勤。 空雨墨这会儿已经在铁匠坊中干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活了,现在的铁匠坊,已经被她改造成了一个百变工坊,各种工具还有她设计的一些小工具,将这里变成了一个魔术世界,随着她的一天天努力,各种各样的新玩意不断的从这间铁匠坊里面被造了出來。 她现在正在做钉靴,也就是类似咱们现在的跑鞋那种,鞋子下面带钉子的。夙亦寒从边关寄回來的家书中提到,现在前方战事已经进入最后的两军对垒阶段,但是现在对方的兵马在地形上占据了优势,敌人的兵马是在一处高坡之上,现在他们避而不出,那高坡之上他们又给撒上了一种特殊的粘液,非常的滑溜,因此现在基本是处于僵持的局面。 南燕国的人上不去,因为太滑溜,而对方的人也不下來。 空雨墨看了之后,忽然灵机一动,她想起现代社会的钉靴,如果在鞋底子上订上一块钉板的话,不是就能上去了吗?这样突然袭击对方,一定能将对方打得落花流水,夙亦寒也能早点班师回朝。 她就带着颦秋和浩轩,为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忙活來了,钉板已经做出來了一部分,现在只是把一双样品鞋给做出來,然后让清城赶紧派人送往边关。 天热,做工时间久了,就不禁口干舌燥,而他们刚刚带过來的水果之类的也都完了,她就叫颦秋再去拿点过來。 那颦秋就急忙回房去拿茶和水果,刚走了沒几步,却碰见了言霜的侍女玲儿,玲儿笑着问道:“颦秋姐姐,你走这么快干什么去?” “公主渴了,我回去给公主弄壶茶去。你又是做什么呢?” “颦秋姐姐,如果是这样,你就把我手里的这些拿了去吧。刚好我们家主人让我來给公主送点时鲜的果子。你先把这些果子送去让公主先吃着解渴,然后在去端茶岂不是更好?” 言霜一向同公主交好,因此颦秋和玲儿关系也不错,听玲儿这样说,也是啊,公主热的满头大汗的,口渴非常,自己回房沏茶得好长时间呢。 她就笑呵呵的接过玲儿手中的果盘,回來送与空雨墨。 “公主,先吃点水果,今天这果子挺新鲜的,这是言侍妾巴巴的托玲儿送过來的,公主尝尝看。” 颦秋说着伸手拽了一枚紫溜溜的葡萄就喂到空雨墨的嘴边,空雨墨急忙张开嘴吃了。 这葡萄酸甜可口,这会儿她正热渴难耐,更觉得味道甘美,不禁停下了手中的活,叫了浩轩,主仆三人一起吃葡萄。 不一会儿,三个人如同风卷残云一般就把这一盘葡萄给吃了个干干净净。 空雨墨伸了个懒腰笑道:“浩轩,咱们的活也都做好了,你把这些东西都给收拾一下,等会儿跟我去游泳去。这热的一身的汗,能在水里泡一泡可是最爽的。” 浩轩的手脚一下就快,不一会儿就把一切都收拾好了。 主仆三人就彼此一路说说笑笑的往游泳池这边來。 第181章 :身陷囹圄 走着走着,空雨墨就感觉自己的身上似乎有点刺痒,就连脸上也觉得有些刺痒起來,但是她并不以为意,还以为是天太热,身上出痱子了。 不一会儿,颦秋竟也说身上痒了起來,听颦秋说痒痒,旁边的浩轩也不好意思的说道:“颦秋姐姐,我身上不知道为什么也感觉好痒。” 空雨墨听见他们两个人都说痒,不觉得心中就是一动,她转过身看看颦秋和浩轩道:“难道你们也是全身痒吗?” 结果话音还未曾落下,颦秋和浩轩竟然异口同声的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公主,你的脸怎么了?” “我的脸?我的脸沒怎么啊?” “可是,公主。你的脸上怎么突然有了很多像是虫子一样的东西在爬?” “什么?虫子?不会吧?我只是感觉脸上好痒。啊,你们两个的脸上怎么回事?” 空雨墨正在困惑之际,突然也惊叫了起來,她呆呆的看着面前的颦秋和浩轩,她们两人的脸上似乎隐隐的出现了许多黑色的东西,而那些东西竟然在皮肤下面來回的蠕动着,看上去非常的恐怖! 她忽然反应过來,难道他们三个都一起中了什么毒?她下意识的奔向水边,平静的水面上出现了她的倒影。 但是水里面的倒影不是美丽的空雨墨,而是一张看上去极为惊怖的脸,一脸的黑色的东西,让她的脸看上去似乎不是了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忽然想到了刚刚他们主仆三人一起吃掉的那盘葡萄,可是那盘葡萄似乎沒有什么异常啊,但是为什么在他们共同吃下那盆葡萄之后,却同时发生了这样的情况? 虽然她的浑身这会儿是难以忍受的瘙痒,让她几乎想要去抓挠,但是毕竟空雨墨就是空雨墨,她急忙拉起衣角,刺啦撕下几条來,然后对着正在用手抓挠着脸上和身上的颦秋和浩轩叫道:“颦秋,浩轩,你们两个不要抓挠,咱们主仆几个人都是中毒了,虽然我不知道我们中了什么毒,但是绝对不要去抓挠!來,赶紧,咱们三个互相把对方的手给绑起來,这样最起码不会伤害了自己!” 说着她强忍着自己满身的巨痒,先把颦秋的双手反剪然后给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又把浩轩也给双手反绑起來。最后她让浩轩和颦秋两个人一起帮着,把自己的双手也给绑在了身后。 刚刚互相绑好了手,不能伤害自己了,却听见一声惊恐的斥骂闯入耳膜:“你们是何方妖孽?竟敢化作人形,來此骚扰太后?左右,赶紧给我拿下!” 不等空雨墨和颦秋、浩轩三人看清來人的模样,已经被几个从天而降的黑色布袋都给套住了脑袋,同时一团东西塞进了嘴里,让他们无法发出声音,紧接着就有人把他们推推搡搡的按在了地上,然后又装进了一条大袋子里。 在王府的后花园中竟然被人给绑了票,这让空雨墨一时也惊慌起來,从外边小声说话的声音里,她知道颦秋和浩轩和自己一样也被人给抓了。 有人推推搡搡着她往前走了一段路,然后就被人扛上了肩膀,又走了一段路,觉得身子一飘,然后咕咚一声跌倒在一块木板上,接着传來咕隆咕隆的车轮的声音,随着身子的上下颠簸,她知道自己肯定被人给扔上了一辆马车。 黑暗中她听到旁边传來一阵呜呜声,然后似乎有人挣扎着踢到了自己。应该是颦秋和浩轩,看來她们的嘴也被人给塞住了,所以也只能发出呜呜啦啦的声音。 究竟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在摄政王府的后花园绑票自己主仆三人。 空雨墨的大脑快速的旋转着,她很快镇静下來,尽力抑制着身上那难受的瘙痒,把自己的思绪给整理清楚,目前來看,她们肯定是落入了一个事先布置好的圈套,先有人给她们主仆三人下毒,然后再把她们主仆三人给抓起來。(..tw好看的小说) 而这些人如何能进入王府的后花园,这就值得考虑了。 应该说着是一个巨大的阴谋,因为对方竟然事先安排的这么好,颦秋是从言霜的侍女玲儿手中接的葡萄,因为言霜和自己一直交好,所以她们一定会对玲儿放松警惕。 看來自己的对手真的是很强大,竟然对她的交际范围如此的了如指掌。这个人空雨墨敢肯定不是焦楚媛,因为她虽然很聪明机谋也丰富,但是在王府之中能做出这样的动作,她还沒有这个能力。 但是除了焦楚媛之外,目前王府之中已经沒有值得怀疑的人了,难道是这王府之中还另外有人一直对自己虎视眈眈,但是自己竟然一直沒有察觉? 空雨墨闭着眼睛,她能感觉到马车走的路绝对不是大路,而是一直挑小路在行进,因为地面非常的不平坦,并且经常会转变一下方向。 如果是常人,这些东西是感觉不到的,但是对于空雨墨來说,这些蒙住人的眼睛來回转的伎俩,她还是很容易识破的。 马车大概行驶了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吧,终于停了下來。当然古代是沒有小时单位的,但是空雨墨是现代人,当然习惯了用小时來计算时间。 有人过來把他们三人粗暴的拉下了马车,然后去掉了他们身上的袋子,但是头上蒙着的小黑布袋仍然沒有去掉。 她们三人被人推着似乎走进了一个感觉很阴冷的地方,然后下了几十个湿滑的台阶,从这环境的温度和台阶的情况來看,她们应该是在往地下走。 下完了台阶,又往前走,空雨墨一直不紧不慢的迈着步子,來丈量着脚下的距离,空气中有一股浓烈的阴暗潮湿的味道。 大概有三十多米的直线距离以后,忽然又被推着拐了个弯,接着听见一阵铁锁链哗啦哗啦的响声,然后就觉得有些吱吱扭扭的声音响起來,似乎是在开一扇门的样子。 她们三个人被推了进去,然后黑头套被揭去了,眼前的光线并不是很明亮,空雨墨很快的发现她们被带到了一处地牢里面,面前站着几名如狼似虎的壮汉,看他们的装束似乎是牢卒。 因为他们的身上穿着的衣服上印着大大的一个牢字。 空雨墨看了看身边的颦秋和浩轩,这里光线暗,看不清他们脸上的颜色,但是能感觉到他们眼中的惊恐。 刚刚的浑身瘙痒的感觉已经不见了,这让他们三个人都稍稍的安静下來。 “你们几个妖孽就先呆在这里吧。回头在收拾你们。” 妖孽?听到这个词语,空雨墨的心中不由就是一惊,她下意识的注意看了看旁边的颦秋和浩轩,刚刚黑头套才去掉的时候,眼睛还沒有完全适应,这会儿她才看清,不由吓了一跳。 妈呀,这浩轩和颦秋都怎么了? 一脸的黑线,两只红眼睛,看上去狰狞恐怖。 空雨墨忽然意识到自己恐怕也是这个样子,因为主仆三个人互相一看之下,现在的脸上表情都是惊恐万分。 几个牢卒对着他们不屑的狠狠看了一眼,都退了出去,把牢门给锁上了。 空雨墨看看四周,这应该是一间有些年头的地牢,看起來似乎只有这一间牢房的样子。地面铺着一些干草,整个牢房里发出一股难闻的霉变气味,牢房后壁的上端,有一个很小的窗户,大概又十來平方大小,中间还串了铁条,从眼下的情况看,如果想要逃出去只有眼前的一条路,就是刚刚來的时候的那条。 颦秋和浩轩走到了空雨墨的身边,用眼睛和身体语言向空雨墨传达着他们内心想要表达的意思:公主,咱们这是在哪里?怎么回事? 空雨墨走了几步,在地上一堆干草上坐下來,眼下的情形,她必须先解开手上的捆绑在说,刚刚在來的路上,由于浑身瘙痒的太过厉害,她不敢解开自己的手,可是现在身上的瘙痒已经停止了,这手上的捆绑对她就是小菜一碟了。 三下五除二,空雨墨已经解开了双手,她把双手从背后拿过來,活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手腕,然后拔出了嘴里塞着的东西。 颦秋和浩轩看空雨墨的手忽然就开了,不由眼睛里都露出惊喜的神色。 空雨墨一把拔掉了颦秋和浩轩嘴里塞着的东西,然后又急忙帮他们两个解开了手上的捆绑。 “公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突然会中毒?然后突然被抓到了这里?究竟是谁这么干的?” 颦秋和浩轩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朝着空雨墨问出了这些问題。 “我也不知道。” 空雨墨的声音冷冷的,她仔细的检查着地上扔着的刚刚自己嘴里逃出來的东西,这是一些揉成一团的布条,似乎是从一件衣服上扯下來的,但是应该是提前扯好的,因为这些布条不像是急用的时候才撕的。 她把那三团布条完全都给铺展开來,然后拼在一起,果然,应了她的猜测,这应该是一件女装的前襟下摆,因为上面有非常精细的织花图案以及锁边。 从她到这里以后逐渐积累下來的经验看,这件衣服的料子应该是一件宫装,而这样的衣服也只有王府的内眷和宫中人才能穿。 她看了一眼浩轩:“浩轩,把你的衣服解开,让我看看你的身上有沒有和咱们脸上一样的黑线。” 第182章 :陷害自己的人竟来自宫中 浩轩听公主吩咐,急忙把身上的衣服给扒了下來,只穿了一条内裤,不出空雨墨所料,他的身体上也是布满了黑线,看來自己和颦秋的身体也一样。 这些黑线就像是一条条大虫子在身上來回的盘旋,隐隐的似乎还会蠕动的样子,粗细大概有圆珠笔芯那么粗,并且还凸出了皮肤的表面,所以看起來非常的恐怖。 颦秋已经被浩轩身上的这些东西吓得尖叫了起來,一下躲到了空雨墨的身后,紧紧的抓着空雨墨的胳膊,闭上眼睛不敢看浩轩。 “颦秋,不要怕。其实你身上也是一样的。咱们三个人中的毒一样,所以肯定都一样的。”空雨墨拍拍颦秋紧紧抓着自己手臂的手安慰颦秋道。 “啊,不会吧?公主,这究竟是什么毒?怎么这么可怕?” 颦秋一向也挺胆大的,只是现在一时之间忽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让她很难接受,又看到浩轩浑身的恐怖样子,所以吓得一闭眼睛,这会儿在空雨墨温柔的安抚下也安静了下來。 本來浩轩心中也很害怕的,但是看到公主竟然十分的平静,而自己还是一个男人,更要学着公主的样子了,所以现在身子也不像刚开始那样的发抖了。 其实空雨墨早就感觉到了颦秋和浩轩眼睛中的惊恐,因此对着两个人微微一笑,她的笑容给颦秋和浩轩增添了不少勇气,在空雨墨的示意下,主仆三个人都安安静静的坐了下來。 “公主,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我们是不是被人陷害了?” 颦秋看看空雨墨道,她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題,而自己那个时候却竟然沒有注意到。 “颦秋,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事情?” 空雨墨立刻注意到了颦秋脸上的表情变化。 “嗯。公主,现在落到了这里,我忽然觉得今天跟我见面的玲儿十分的可疑起來。.tw[棉花糖小说网]” “怎么个可疑法?仔细的讲來看看。” “公主,当时奴婢也是昏了头了,奴婢碰见玲儿的时候,她跟奴婢说是言侍妾让她给您送时鲜果子的,可是她來的方向并不是言侍妾居住的方向。当时奴婢碰见她的时候,她是从东边过來,而言侍妾住的地方是应该从西边过來的,方向完全不对。另外现在想想,忽然觉得这个玲儿也很怪,可能她不是玲儿。” 颦秋仔细的在大脑回忆着在王府后花园中和玲儿相遇的所有场景。 “怎么?你怀疑你见到的这个玲儿是别人易容的?” “嗯啊。公主,奴婢当时慌慌张张的遇见她,并沒有想那么多,现在想來,这个玲儿定然是个易容的,因为奴婢记得玲儿的右手小手指头是沒有指甲的,可是这个玲儿竟然有。” “如果你所记的不错的话,这个玲儿估计确实是易容的,听你所说,首先这个玲儿來的方向不是言侍妾的方向,第二她的右手小手指头上竟然有指甲,我也记得玲儿的右手小手指头上是沒有指甲的,那次她的手不慎夹在门缝中夹坏了指甲,后來还是我帮她给拔掉了呢。” 空雨墨在大脑中把所有的这些线索都累积在一起,她忽然发现现在思路已经非常清晰了,应该是对方对她的一切非常的熟悉,并且知道她当时的那个时间段会带着颦秋和浩轩在铁匠坊里干活,而现在看來当时颦秋回房去取解渴之物的事情,似乎也应该是被人给设计的。 空雨墨在大脑中仔细的想着各种毒物中毒以后的症状,她忽然想到自己以前曾经看过的一本书,书中提到的一种血蛊毒,中毒以后似乎就是他们现在的症状。 难道她们竟然是被人给下了血蛊毒? 空雨墨安安静静的坐着,如果真的是中了血蛊毒的话,恐怕她们这毒就不好解了,据说血蛊毒只有下毒的人才能解开。(..tw无弹窗广告)这玩意和其他的毒不一样,只要知道中的什么毒,都能配制出解药,而这种血蛊毒只有下毒之人的血才能解开。 看來现在她只有以静制动了。 她站起來,她必须先看清楚地形,然后才能更好的制定计划。 颦秋和浩轩见公主起來了,也急忙站起來,现在他们两个几乎全靠空雨墨给他们支撑了,公主看上去不慌不忙的,让他们俩也多了不少勇气。 空雨墨走到牢门旁边,从头上拔下一根发簪,轻轻的插入锁孔。颦秋和浩轩都吃惊的看着空雨墨,不知道公主这是要干什么,难道公主是要开锁? “哗啦”一声铁链的撞击声过后,牢门已经被空雨墨给打开了。 在颦秋和浩轩张嘴结舌的表情里,空雨墨已经一个纵身,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窜上了刚刚进來时候下的那些台阶。 颦秋和浩轩都是知道空雨墨身上有功夫的,可是现在他们才算是看见空雨墨的真功夫,原來公主的身手这么好,竟然快比上王爷了。 颦秋和浩轩刚反应过來,也出了牢房的门,空雨墨却像是地下钻出來似的站在了他们俩的面前,把他们俩给吓了一跳。 “公主,你怎么什么时候有一身这么好的功夫了?奴婢们伺候了您这么久,竟然不知道!” 颦秋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看看空雨墨又转脸看看身旁的浩轩,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啊,是啊,公主,你怎么开锁就跟变戏法一样,上下台阶也都那么快,刚刚奴才看着您就跟会飞似的,飞上飞下的。” 浩轩也是连口的惊叹。 “呵呵,这都是最简单的事情,对于我來说开锁就跟吃饭一样随便。” 空雨墨呵呵一笑,带着两人重新进入牢房,然后嘎巴一声重新把锁给锁上了。 “公主,看你说的那么容易,那为什么前阵子咱们房间的锁钥匙丢了,你还让奴婢去找人來修?” 颦秋的嘴一撇,似乎对空雨墨的这句话十分的不满意。 “咦,公主,你又把门锁上干什么?咱们不出去了?咱们得赶紧逃出去,回王府去啊。” 浩轩一看空雨墨竟然又把牢门给锁上了,不禁十分吃惊,他以为空雨墨打开了牢门是要带着自己和颦秋逃出去呢。 “咱们不能走,必须呆在这里。我刚刚上去看了,咱们是在一个地牢当中,这个地牢外面的情况我们现在不清楚,再说咱们中的毒也要求咱们必须呆在这里。” “为什么?”颦秋和浩轩一起张大了惊讶的嘴巴,齐齐的发出一声询问。 “因为我们只有等在这里,才能知道谁给我们下的毒,然后我们才能解毒活下去。咱们中的这个毒如果我沒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极为罕见的血蛊毒,而这种毒的解药是下毒之人的血。” “啊----” 颦秋和浩轩再次一起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惊叹,然后互相看了一眼,眼睛中先是惊恐然后变成了惊讶,他们为自己竟然会不小心中了这么厉害的毒而惊恐,但是很快就因为公主竟然知道这些常人不可能知道的东西而惊讶万分。 今天的公主让他们两个人无比的惊讶,看上去公主和平常简直判若两人,仿佛忽然之间完全变了一个人,究竟变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们也说不清楚,只觉得这会儿好像公主的眼神都变了,突然之间变得冷漠异常。 但是公主的这种变化又给他们两人带來一种安心的感觉,似乎在她的身边就能感觉到安全。可以说颦秋和浩轩现在对空雨墨的感觉,已经由以前的忠心变成崇拜了。 空雨墨不在说话了,她坐在一堆干草上靠着墙壁闭目养神。 看到公主这个样子,颦秋和浩轩也赶紧学着她的样子开始闭目养神,他们俩知道公主一定是在思考什么问題,他们两个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台阶上似乎传來一阵的脚步声,并且好像还不是一个人的,而至少是三到四个人,并且里面还应该有一个女人,因为空气中已经飘來了女人的脂粉味道。 空雨墨的眼睛猛然的睁开,她迅速抓起地面上的那些原來塞他们嘴巴的布条,揉吧揉吧,两三秒的时间内已经又把三个人的嘴巴都给塞好了,然后她迅速的给刚刚睁开眼睛的颦秋和浩轩使了个眼色,两个人马上理解了公主的意思,学着公主的样子把双手背在身后,装着还被绑着的样子,紧紧的靠墙坐着。 空雨墨见颦秋和浩轩已经准备好了,这才又闭上了眼睛,但是并沒有闭严,而是悄悄的留出一条缝隙向着牢门口窥探着。 脚步声走到了拐角处,忽然都停下了,然后传來一阵很轻微的说话声,似乎再说着什么。然后就见几个牢卒走了过來,有一个牢卒手里端着一个托盘,另一个牢卒手里拿着一张小矮桌。 那些牢卒并沒有发现空雨墨她们三个人的变化,还以为她们仍然被捆着呢。手里提着钥匙的那名牢卒走过來打开了牢门,后面的两个人进來,把手中的小矮桌和托盘里面的饭菜都给摆好,然后看了看他们三个人,什么话都沒说,就退了出去,又锁上了牢门。 看着三个牢卒离开,然后汇合了躲在拐角处的那个女人,四个人又开始沿着台阶往上走了,空雨墨蓦地睁大了眼睛,她对着颦秋和浩轩做了个禁言的姿势,然后一跃而起迅速打开牢门走了出去。 第183章 :太后的再次陷害 她悄悄躲在拐角处,看见果然有一个女人和那三个狱卒一起,正在往上走,那个女人穿着一身黑衣,看不出來路。[..tw超多好看小说] 空雨墨看了一会儿,见几个人一直上到了台阶顶部,然后打开台阶尽头的一个铁门,都一个一个爬了出去,在那女子往上面爬的时候,空雨墨忽然发现她的鞋子的款式,似乎是宫中的鞋样。 在南燕国,特别崇尚鞋底绣,也就是在鞋子的底部绣上不同图案,并且这些图案是凸出的,所以当女子走过柔软的地面的时候,往往会在地上留下带着图案的脚印。 所以女子的鞋底在无形之中,会向别人昭示着穿这双鞋子的主人的身份。而这些图案又根据身份的卑贱高低,由司礼司给规定成了几种不同的图案,一般的平民百姓家的女子的鞋底都是不能绣花的,只能绣一些绿叶之类,那些有点身份的富户的家的女儿可以绣凤仙花、迎春花等草花,官员的内眷四品以下的统一为兰花,四品以上官员的内眷统一为芍药,皇亲国戚的女眷统一为牡丹,宫女子们统一为鸢尾,而妃子们统一为莲花,取步步生莲之意。 空雨墨凭着自己敏锐的观察力,在那个女子亮出鞋底的那一刻,猛的看见那女子的鞋底绣是一朵鸢尾。 她低头在台阶上和脚下的地面上注意的看着,光线很暗,所以看不清台阶上留下的脚印,但台阶下面的地面由于土质很柔软,倒是隐隐约约有些脚印。 她弯下腰去,仔细的用手在地面上感觉着,那些牢卒们的脚印都是光的,其中有一个脚印的感觉果然是鸢尾。 看來这个女子是一名宫女,即使不是宫女,也应该是宫中人,因为在南燕一旦发现穿不符合身份的鞋子,是会处于极刑的。当然了这种刑罚只是针对身份卑微的人穿错了鞋子而言。 空雨墨很快跃上台阶,听听地面上沒有丝毫的动静,这个时候光线已经很暗了,看來天马上就要黑透了,她悄悄的打开了铁门上的锁,然后把铁门推开,这也不算是一个铁门,只能算是一个铁栅栏盖子,因为上面就是地面,这扇铁门和地面是平着的。 从这扇铁门的情况來看,他们的地牢应该是在一处半山腰的地方。 空雨墨很快想到他们所居的位置似乎是在都城外的半壁山。因为只有这个地方有官家的牢狱。 空雨墨探头往四周看去,夜色已经落下來,而四周并沒有一个人。 她索性也爬上了地面,悄悄的在附近巡视一番,她马上知道了这确实是在半壁山,并且他们是在半壁山大牢的最上端。 他们能被押解到这个地方,看來这个幕后之人还是非常的有势力的,凭着她对王府中的那些人的了解,应该都沒有这么大的实力,而从刚刚那个女子无意的露出的鞋底秀來看,这个幕后之人应该是宫中之人。 难道是太后? 空雨墨忽然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应该是正确的,并且太后在王府之中肯定还埋的有眼线,因为也只有太后能有这么大的实力,能在王府之中绑走三个人。 想清楚了这个问題,又熟悉了一阵子地形,空雨墨感觉自己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哎哟,有点饿了,她得回去吃点东西。刚刚那些人不是送了一些食物到牢房里了吗? 她转身回到地牢,刚一进牢房,颦秋和浩轩就都扑了过來:“公主,你到哪里去了?都把我们两个人快给吓死了。这个地方阴森可怖的,公主不在,我们又害怕还又担心公主您的安危。” “我这不是沒事吗?我只是出去看看,你们不要怕,如果不是因为咱们三个都中了血蛊毒,我早就已经带你们两个出去了,说不定咱们现在又坐在王府中喝茶了呢。” 空雨墨笑眯眯的说道,丝毫沒有因为身处险境而惊恐不安。 她的表现,让颦秋和浩轩都也笑了起來,虽然三个人这个时候的笑容都有点狰狞,但是这欢喜的眼神仍然是让情势稍微放松了下來。 “咦,你们两个怎么不吃饭呢?难道你们两个不饿吗?” 空雨墨一低头看见小矮桌刚刚牢卒拿來的饭菜竟然沒有人动,不禁奇怪的问道。 “我们,我们。”颦秋结结巴巴的说道,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还是浩轩毕竟小一些,说话也就直接:“公主,奴才们怕这饭里面有毒,所以奴才们虽然很饿,但是却不敢吃。” “沒事,只管吃吧。凭着直觉,这饭菜里应该是不会有毒的,來,用银簪子试试看。” 空雨墨抬手拔下颦秋头上的一根簪子,然后在每个菜盘里面都试了试,果然银簪子并沒有变色。 她让颦秋和浩轩看了看丝毫沒有变色的银簪子,然后自己撕了一条鸡腿吃了起來。 看來那些抓自己的人,对自己的待遇还不错,送來的饭菜竟然有鱼有肉的,还有一些酒。 颦秋和浩轩也早都饿了,见公主吃开了,也都放心的吃起來,不过她们俩还是有点担心,跟着空雨墨,她吃哪一盘,他们两个就也跟着吃哪一盘。 “哈哈,虽然咱们主仆三人身陷囹圄,不过在这样的地牢里面吃一顿烛光晚餐也不错。” “公主,什么是烛光晚餐?” 浩轩的嘴快,马上向空雨墨询问道。 “烛光晚餐的意思就是点着蜡烛吃晚饭,就像咱们三个现在这样,你看烛光摇曳,然后品尝着美味佳肴,实在是很有意境。” “公主,您懂的可真多,是不是您们贝玉国的女子都是这样的博学多才?什么时候公主也跟浩轩指一名贝玉国的女子做老婆,浩轩可就烧高香了。” “浩轩,你才多大?就想着娶老婆?小心王爷知道了,惩罚你。” “王爷才不会呢?王爷和公主都是浩轩遇到的最好的主人。如果王爷知道浩轩的这个愿望,说不定还会帮浩轩的呢。是不是,公主?” 浩轩白了一眼颦秋,伸手抓了一枚鸡蛋吃了起來。 “呵呵,颦秋,看看,人家浩轩不愿意了吧?浩轩这也算是有志向,想娶个智慧上乘的老婆,嗯,以后我会替你留意的。” 主仆三人说说笑笑吃完了饭,颦秋把桌子给收拾到了一边,又把地上的那些干草给铺的软和了一些,然后让浩轩脱下外衣,说是要给公主垫铺子。 空雨墨当然不让了,这地牢之中潮湿得很,说大家还是都和衣而卧吧,这样省的着凉生病。今日主仆三人落到此等境地,也就不要在想着分位次了,还是自在些,反正这里也沒有人看见。 见公主这样说,颦秋也就不坚持了,三个人就都和衣而卧睡了。 他们在这地牢之中随遇而安,却不知道王府之中可是反了天了。 本來管家清城在花园中被太后支开以后,就在背地里暗中监视,她一直觉得今日太后來此恐怕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可是又想不出來,所以就准备一直盯着太后。 沒想到她还沒监视一会儿呢,就被焦楚媛的一个下人给叫走了,说是焦楚媛情况危急,竟然有产兆了,这王爷又不在家,清城当然是心急火燎,急忙赶到焦楚媛的住处,发现焦楚媛果然似乎十分的难受,要死要活的样子,那哭喊之声几乎要把房顶都给掀掉了。 可是等清城慌慌张张的找來大夫,给焦楚媛安排着诊脉接生事项,结果折腾了将近一个时辰,焦楚媛却又沒有动静了,跟沒事人一样了。 女人生孩子的事情清城又不懂,当时也沒有觉得奇怪,她看焦楚媛沒事了,这才想起太后和淑妃还在园子里呢,就急急忙忙的赶往花园,沒想到刚到花园门口,就见一个小厮叫做鸣风的,慌慌张张的迎面跑來,看见她就开始嚷嚷说是花园里面出大事了,太后派人抓走了公主,说公主突然被妖孽缠身,并且把颦秋和浩轩也都给带走了。 当时清城可就蒙了,什么?太后抓走了公主? 她一把扯住那名小厮鸣风,说太后把公主他们给弄到哪里去了?怎么一会儿工夫说抓就抓了呢?公主不是也会一些本事吗?怎么会被他们轻易的就抓走呢? 鸣风的脸当时就白了,告诉清城说,当时情况危急,公主和颦秋还有浩轩三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脸都成黑色的了,然后太后说他们都是被妖虫给附体了,所以当时就命人把他们从背后用黑布袋套住了脑袋,然后就给带走了。 “什么?妖虫附体?王府的后花园哪里來的妖虫?咱们后花园一片朗朗乾坤,怎么会有妖虫出沒呢?鸣风,太后在什么地方,赶紧带我去见太后。” “清城管家,太后已经走了。当时太后要抓公主,我们几个看见的小厮都被太后的人给扣住了,说是有妖虫出沒,为了我们的安全起见,不让我们乱走,等抓住了妖虫再放我们。我现在觉得太后恐怕是害怕我们來禀告清城管家您的缘故,才扣留了我们。我是趁他们不注意逃出來的,另外几个还都在花园里的亭子上绑着呢。我看见太后他们匆匆忙忙从这王府的后门走的。” 第184章 :半壁山大牢 清城听了鸣风的一番话,已经确定她是中了调虎离山计了,看來太后此次來此是已经提前做好准备的,先打发了自己,然后又算准了自己一定会在后面跟踪,所以让焦楚媛找人來叫走自己,这边他们好行动起來,迅速找借口带走公主。 她急急忙忙冲进花园,只见花园中已经是空空荡荡,人去园空,她奔到花园的后门只见园门大开着,地上脚印车轮凌乱,看來刚刚太后他们确实走的十分的匆忙。 清城让鸣风赶紧去把那几个看见太后他们抓人的小厮都给带过來,交代他们一定要严密封锁消息,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千万不要走露风声。 清城回到自己的房中,是坐立不安,心急如焚。 现在王爷不在都城,远在边关带兵打仗,这件事情肯定是先不能让王爷知道,而公主身份尊贵,即使是太后抓走了她,估计也不敢要了公主的命,因此现在她只有先暗中调查,找到关押公主的地址,然后伺机救出公主。 想到这里,清城决定还是先进宫一趟,既然是太后命人抓走了公主,说不定从太后哪里能找到公主的一些消息。 主意已定,清城当即悄悄的换上了夜行衣,听着外面鼓响二更了,她便悄悄的出了王府,朝着皇宫而去。 她早就听王爷说过,慈宁宫是在皇宫靠近后门的地方,当即她也來到皇宫的后门,听听周围沒有动静,当即一个飞身就跳进了高高的宫墙之内。 清城和夙亦寒本是同门师兄妹,所以她的功夫不在夙亦寒之下,并且轻功比夙亦寒还要好些。她在宫里沿着暗处來回的走着,不一会儿就來到慈宁宫外,人不知鬼不觉的就潜进了慈宁宫,找到了太后的寝殿,这个时候太后还未曾歇息,还坐着喝茶。 她一个倒挂金钟,吊在房梁上,悄悄的用手指沾了唾沫在窗户纸上抠出一个洞來,然后往里面闪目观瞧,但见一个宫女正在给太后捶腿,旁边还有一个宫女正在跟太后说着什么。 清城屏息凝神,运起内力,仔细的捕捉着房间的说话声音。 “太后,奴婢已经都不安排好了,先把她们关在那里,等过几天城中闹出妖虫的事情來之后,在把他们拉出來游街。” “城中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 “回禀太后,都已经安排好了,今天晚上就会发生几起妖虫吃人事件,然后明日就到处张贴告示,让全城的人都认为妖虫确实出现了。” “嗯。你去看看他们主仆几人的情况如何?有沒有和咱们预期的一样?” “回禀太后,奴婢遵从太后的吩咐,并沒有直接露面,而是躲在暗处,偷偷的查看,奴婢看见她们主仆三人都是黑线蒙面,看來身上恐怕也是如此了。样子十分的狰狞恐怖。” “呵呵,看來今日你装的这个玲儿还真的挺像,果然骗住了他们主仆,如果不是这样,咱们如何能抓得这么顺利,哀家还想着万一会有一番争斗呢,沒想到却是出奇的顺利,他们竟然自己绑住了自己的手。” “不是奴婢装的像,还是太后神机妙算,这才一举拿下他们。” “呵呵,就你这一张小嘴会说。对了,明日你再到半壁山地牢去一趟,看看他们的情况,那个空雨墨诡计多端,一定要钉牢一点,还有督促外面的人一定要把都城妖虫出沒的这件事给哀家做漂亮一点,知道吗?” “奴婢明白。” “好了,哀家也困了,你下去休息吧,明日早点出宫。碧如,伺候哀家休息。” 太后伸了一个懒腰,地上跪着给太后捶腿的宫女站了起來,开始帮着太后宽衣。而那名和太后说话的宫女,则打开寝殿门出來。 清城急忙抬起自己的身子,重新潜伏在檐下,等那宫女走远之后,四顾无人,就出了慈宁宫,越墙出了皇宫。 清城并沒有直接回王府,而是决定直接赶往半壁山。她决定夜探半壁山大牢,先熟悉下地形,同时想办法找到空雨墨公主的下落。 今天晚上夜黑风高,看來是一个适合做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的好时间,清城虽然听太后说话的意思,今晚上这城中还会有人死伤,但是她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如果是搁到以往,她一定会行侠仗义,但是现在她必须先去半壁山找公主。 因为从太后的口中她已经知道,今晚城中所发生的事件其实和抓公主的事情是一件,只要救出公主,那么这些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清城一路出了城,虽然城门早已经关了,但是那高高的城墙对于轻功绝顶的清城來说,简直是小菜一碟,根本就拦不住她。 半壁山大牢戒备森严,但是对于清城这样的人來说却还是很容易的。 整座半壁山大牢是依山而建,只有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还被灯笼给照的亮如白昼一般。所以清城从前面是上不去的,她果断的绕到大牢的侧面,然后攀着岩壁上去,进入了大牢之内。 她先去找一位熟人,半壁山大牢的张管带。这位张管带是从摄政王府出來的,当初还是摄政王帮他觅得这个差事,因此一准对王爷是忠心耿耿。 所以清城就决定先來找他,看能否打听到公主的下落。 张管带的住处清城是知道的,因为她跟着王爷一起來过这里,所以轻车熟路的就找到了张管带的住处,屋子里面是黑的,估计里面的人已经睡熟了。 她在窗棂上悄悄的敲了几下,就听见房内有人问到:“谁在外面?” “我。摄政王府的清城。” 清城压低了嗓音答道,同时密切的关注着周围的动静。 房内想起一片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灯亮了,有人來开门。清城闪身进了屋内,但见张管带只穿着内衣,看來他听说是她夜半來访,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大事,所以根本就沒來得及穿外套。 “清城管家,深夜來访,不知道所为何事?难道是王府之中出了什么大事吗?” 张管带和清城刚一坐下,來不及寒暄就急忙问道。 “当然是大事,并且是头等的大事。你可知府中的空雨墨公主?” “在下当然知道,就是那贝玉国的空雨墨公主,乃是王爷的心爱之人。” “对,可是今天下午,空雨墨公主却被太后乘着王爷远在边关杀敌之际给抓走了。我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公主就被关在这半壁山大牢之中。” 听清城说空雨墨被抓,然后关进了半壁山,张管带的脸色当时就变了,这件事确实够大了,要知道王爷一向视公主为珍宝,如果公主有个三长两短,那王爷可就要活不下去了。可是,他竟然并沒有听说这件事情。 “清城管家,你说空雨墨公主已经被关进了半壁山大牢之中?” “嗯我刚刚得到的确切的消息。千真万确。不但是公主,还有公主的两名随从,共计三人都被关进了半壁山大牢。” “哦。这就奇怪了,今天后晌牢中却并沒有关进什么人來啊。” 张管带苦思冥想了半天,今天下午明明就沒有进人。 “张管带可曾知道今天下午都有什么人出入半壁山大牢,公主他们一行三人都抓到这里,应该是坐车來的,所以你见沒见过今天傍晚时分半壁山大牢中有马车进出?” “清城管家,你这一说,也倒是提醒了我。今天傍晚前后确实有马车进出,但是听说是王管带的家眷。难道竟然是秘密运送公主他们进來?” “哦。那王管带的家眷居住在何处?当时來了几辆马车?” 清城听张管带说下午王管带的家眷曾经來过,急忙追问道。 “來了沒一会儿,傍晚的时候就走了,可是并沒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那王管带所居何处?” “王管带住在半壁山大牢的后面的一个小院子里,他是凌王妃的外甥,所以自己住了一个院子,不像我们都是每人一间房子。” 清城向张管带问清楚了王管带的住处所在,又交代张管带这几日务必要上心上意,尽快查找公主的下落,这才从张管带房里出來,悄悄的飞檐走壁來到半壁山大牢后面王管带住的那个小院子里面。 她趴在墙头上朝着小院子里面一看,里面悄无声息。双手在墙头上一按,她的双脚已经踏到了小院子的地面上。 由于墙头上屋檐上到处都挂着灯笼,小院子里十分的明亮,她闪身躲在一个死角处,这里黑乎乎的,刚好藏人,往四下里看着。 到处都是静悄悄的,对面一排厢房,看起來似乎是住人的地方。可是一溜五间房子,究竟哪一间才是王管带的住的呢? 她从怀里扯出一块黑纱,蒙上了脸,看了半天,决定先去中间的那间房子里面看看,找到王管带好好的逼问一番,也许会找到空雨墨公主的下落。 沿着墙角,移动身形,刚闪过一处拐角,那里地面上一个奇怪的东西却引起了清城的注意。 这个拐角处似乎有点奇怪,这个院子里的每个拐角处都挂着一盏灯笼,这样院子里就几乎沒有黑暗的地方了,可是这个地方却并沒有挂灯笼,但是拐角处的屋檐上却明明留有挂灯笼的挂钩。 第185章 :公主被妖虫附体 所以当清城走过这个拐角的时候,忍不住多打量了一眼,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tw棉花糖小说网) 这个东西是一扇铁栅栏,平着固定在地面上,看來这下面似乎是一个洞口,可能是一个地窖吧。可是当清城无意间迈过这个铁栅栏的时候,却感觉到似乎有一股风从地窖中吹了上來,让她感觉到腿上一阵的凉意。 这就有点莫名其妙了,地窖里怎么会有风涌上來?难道这下面并不是一个地窖,而是一条地道,另有出口?要不怎么会有风呢?也就是说这下面肯定还有另外一个出口? 清城下意思的蹲下身子,看看四周无人,从怀里摸出火折子点亮,仔细的往地窖里面看着,却觉得这个地窖似乎深不可测的样子。 她五根手指头一用力,在地上扣起一块土來,然后从铁栅栏的缝隙里扔了进去,却听见那土块似乎是滚着往下走的样子,而那声音好像是下面有许多台阶,老半天才听见土块滚到底的声音,看來这下面似乎并不只是一个地窖那么简单。 清城决定下去看看。俗话说艺高人胆大。念头一定,她就从头上拔下一根发簪子,在铁栅栏的锁眼里面一捅,那锁已然是应声开了。 她轻轻的掀开铁栅栏,就跳进了洞口。 随着铁栅栏重新盖上,她的脚已经是落到了地面上。她凝神听了听,便轻轻的挪动脚步,下面果然是一溜长长的石阶。 沿着湿滑的台阶一路向下,她一直凝神听着里面的动静,下了大概有二十多个台阶的样子,忽然她的耳朵里面捕捉到了几个细微的声音,似乎是人的呼吸声,难道这下面竟然有人? 清城急忙加快了脚步,在黑暗中一直摸索前行,走着走着,却发现前面忽然隐隐的有一丝丝的亮光,而那亮光的地方似乎是一处拐弯。 她走到拐弯处,稳住身形,刚想探头看看拐角那边是什么去处,只觉得一件冰凉的东西已经顶在了她的脖子上,然后一个低沉的声音喝道:“你是什么人?” 听到这个声音,清城的心忽然一阵狂跳起來,因为她已经听出发出这个声音的人正是她要找的空雨墨。 “公主,是我,我是清城。” 听到清城惊喜的喊声,空雨墨不禁一愣,但是她并沒有拿开正顶在清城脖子上的发簪,今天连续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让她不敢马上确定手中抓着的这个人就是清城,虽然听上去声音确实是清城的。 清城从怀里摸出火折子,啪的点亮,在摇曳的亮光中,空雨墨一把扯下清城脸上蒙着的黑纱,看到眼前的这个人,空雨墨放下逼在清城脖子上的发簪,笑着握住了她的手。 然而,却轮到清城愣住了,严格的來说她不只是愣住,而是眼中还闪烁着惊恐,虽然她已经从小厮鸣风的口中知道空雨墨的脸上有黑线的事情,但是现在猛然看见还是不禁吓了一大跳。 “清城,不要害怕,我被人下了毒,就变成这样了。还有颦秋,浩轩,我们主仆三人现在都是这个样子。” 空雨墨说着领着清城转过拐角,进入牢房里面。 颦秋和浩轩仍然睡着,空雨墨用火折子点亮了小矮桌上放着的蜡烛,然后和清城彼此席地而坐。 “公主,终于找到你了。我都快急死了。” 清城看看空雨墨,又看看旁边睡着的颦秋和浩轩,脸上的表情略微安稳了一些,确实,现在找到他们在哪里,她就不太那么着急了,只是下一步想办法如何把他们给弄出去。 “清城,我一直很奇怪,今天的这件事似乎与太后有关,并且王府之中好像还有内应。” “嗯。公主,这些事情奴婢基本已经弄清楚了,确实是太后所为,她一直在伺机想要暗害公主,拆散公主和王爷美好姻缘。今天也只怪奴婢太大意,竟然让太后如了愿。唉,都怪我。” 清城这就把今天太后如何突然到了王府,到王府之后非要观赏后花园,并且想方设法不让自己陪伴,自己暗中监视又被他们施展了调虎离山之计给引开,从而让太后有了机会抓走空雨墨主仆,以及自己进宫打探窃听來的情况,等等等等,这一切的事情都跟空雨墨完完整整讲述了一遍。 空雨墨也把自己中毒事情的始末都说了一遍。最后告诉清城说自己中的是血蛊毒,现在只有找到下毒之人,才能解开自己身上的毒。 两个人的情况一汇合,这脉络就更清晰了起來,看來太后确实是有备而來,难怪她们是防不胜防,并且现在看來府中的焦楚媛已经是投靠了太后,看來她就是潜伏在府中的太后的内应。 “公主,奴婢刚刚來的时候已经看了外面的地形,半壁山大牢戒备森严,并且地形也十分的不利于我们逃走。所以奴婢现在还沒办法带着公主等三人出去,也只好请公主你们三人在这里暂且受一点委屈了。” “呵呵,即使你能把我们三人救出去,我们也不会走,我还要呆在这里弄清楚下毒之人究竟是谁,虽然现在已经确定幕后主事之人是太后,但是这血蛊毒是何人配制,还必须搞清楚,否则的话估计我们三人活不过一个月,定会全身破溃而死。” 听空雨墨说完,清城这才发现自己为什么从已进入地牢就开始觉得好奇怪的原因,因为公主空雨墨竟然会知道自己身中的是什么毒,这种毒,就连清城都未曾见过,更不要提生活在深宫之中的娇滴滴的空雨墨公主了。所以,这可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呢。 并且更奇怪的是她进來的时候,竟然空雨墨悄悄的潜伏在她身后她都不知道,像她的身手除非是武功极高之人,否则她不会不知道的,还有,这地牢的门竟然也是开着的。 因此,清城不禁用一种奇怪的眼光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空雨墨,虽然她的面目有些狰狞,但是她肯定面前的绝对是公主本人,可是,究竟是哪里不同了呢? 空雨墨似乎已经看出了清城脸上的惊讶之色,她哈哈一笑,身子一跃,双手攀住牢壁,只见“蹭蹭蹭”几下,已经是爬到了牢房的房顶之上,速度之快,动作之轻,端是见过未见闻所未闻。 “原來公主竟然也是个练家子。怪不得公主平常喜欢做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既然公主有这么好的功夫在身上,清城也就放心了。” 清城见空雨墨的功夫卓绝,不禁轻轻鼓掌笑了起來。 “呵呵,这次你放心了吧。不过不要对外说我身怀绝技的事情,我在贝玉国的时候偷偷拜师学的,就连我的父王也还不知道呢。今日怕你担心故而显露出來给你看,所以你一定要帮我保密。” “公主,奴婢一定保密,即使是王爷,公主只要不让说,奴婢也是不会说的。” 清城现在已经是完全放下心來了,当下她和空雨墨议定,自己在外面赶紧打探消息,找到制血蛊毒之人,而空雨墨暂且留在这里,稳住对方。 否则的话一旦空雨墨从地牢中逃走,恐怕就打草惊蛇了,万一对方从此隐匿不出,空雨墨可就性命堪忧了。空雨墨又忽然想起自己制作好的钉鞋,交代清城赶紧送往边关,好助王爷破敌,但是千万不要说出她被太后陷害,身中血蛊毒的事情。 两人商议已定,清城这才离开了半壁山大牢,赶回都城。 等清城赶回都城回到王府,已经是东方破晓,金鸡已啼。 她刚刚换好了衣服坐在桌子边喝茶,就听外面有人喊起來:“清城管家,清城管家,王知府求见。” 王知府求见? 清城不禁一愣,看來对方來的好快啊。天刚一亮,这就找上门來了,看來对方昨天晚上也一夜沒有歇着。 她应声出來,看见小厮鸣风正站在门口等她,见她出來,赶紧弯腰行礼道:“见过清城管家,这是王知府一大早就递來的拜帖,说是有要事要求见清城管家。” 清城接过來,也沒看,问鸣风道:“那王知府现在身在何处?” “回清城管家的话,那王知府现在正在府门外等候。昨晚上轮到小的在门口值夜,故而接到拜帖赶紧來找清城管家。” “嗯,鸣风,你赶紧去迎接王知府到前厅里喝茶,我马上就到。” 那鸣风应了一声奔跑着去了。 清城回到房中略一收拾,也急忙赶往前厅。 “清城管家,不好意思,在下王之锐,也是实在沒有办法,故而这么早來到府中叨扰。还望清城管家见谅。” 俗话说王府的看门人知府见了还得好言相待呢,更别提这王府的管家了,所以那王知府一见清城出來,急忙从椅子上起來,对着清城就是一礼。 “王知府您折杀清城了,快快请坐,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管家,哪里承受得起王知府如此大礼?王爷现在正在边关御敌,并不在府中,不知道王知府今日到府中所为何事?” “今日王某也是无法,因为有公务在身,这才明知道王爷不在,仍然到王府一行。今日王某來,不过是想向清城管家求证一件事情。” 第186章 :请皇上救出公主 “什么事情?只要清城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tw[棉花糖小说网]” 清城微微一笑,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说,看來这真正的意图马上就要登场了。 “來人。” 王知府站起身,对着厅外就是一声喊,马上有一个手捧锦盒的随从奔了进來。 “把锦盒中的东西奉与清城管家过目。” 王知府一挥手,让那随从把手中的东西送到清城的面前。 清城看了看那随从打开的锦盒,里面是几件女人的首饰还有一只女人的鞋子,但是那些物品十分的眼熟,她一眼就认出那些东西是公主空雨墨的。 “清城管家,不知道贵府中近日是不是有异常的事情发生?这是昨夜城中发生的几起命案现场发现的证物,因为这些证物中有一面摄政王府的小牌子,所以本府才这么早赶着來府中问问。” “命案?什么命案?” 清城装着不知道,似乎听到王知府的说法大吃一惊的样子。 “就是前天晚上还有昨晚上,城中接连发生了几起妖虫伤人事件,死者的死状极为可怖,还有人目击了说是几只蜈蚣精出來伤人。在下负责审查这些案子,在作案现场发现了这些东西。但是昨晚上在一起命案现场捡到一面王府的腰牌。所以在下过來问个究竟。” “我们府中最近一直非常的平稳,昨日后晌太后还到府中后园里面参观,一切正常。” “哦。那请问清城管家,这些东西可是府中女眷之物?” “这个看起來确实像是府中女眷之物。” “哦。那能否请清城管家告知,此物究竟是那位女眷之物?” “这个?王知府,这个就请恕在下无法立即告知了,可否请王知府将这些东西留下,待我送到后院让那些内眷们仔细辨认,然后我在将结果告知王知府,可否?” “既然清城管家如此说,我就将这些东西留下两样给清城管家,但是由于证物是破案关键物品,所以恕在下还要带走一些。” “我就留下一两样就好。” 那随从就从盒子里随意的拿了两样用一张绢帕包裹了,递到清城的面前,清城装进怀里,王知府见事情已经办完,再坐也无益,也就起身告辞。 送走了王知府,清城立刻回到前厅,喊鸣风过來,那鸣风一向是机灵得用的被清城视为心腹。清城悄悄的告诉他,让他再找一个机灵踏实的,悄悄的监视着焦楚媛和她身边的人,看她们这几天都跟谁联系。 那鸣风答应了一声,去找了自己的好朋友至善,两个人就悄悄的潜伏到了焦楚媛的住处附近,昼夜监视着焦楚媛的动静。 而清城也不闲着,安顿好了府里的事情,就开始上街上,四处的游逛,顺便打听一下前天晚上和昨天晚上的妖虫事件。 看來太后的动作确实挺快,辰时未到,街上已经贴出了皇榜,皇榜之上说最近都城妖虫肆虐,已经有人目击是几只蜈蚣精作怪,官府遍寻不着,却原來那蜈蚣精竟然附上人身,被附身之人就是摄政王府中的贝玉国公主以及她身边的两名随从,现在已经被缉拿归案,而太后大慈大悲,要求广邀法师灭妖虫,救出被妖虫附着的人。 这皇榜一出,当时整个都城就沸沸扬扬起來,人们议论纷纷,一时间各个心惊胆战,那清城仔细看了皇榜,只是冷冷一笑,直到晚间才回到府中。 刚一入府中,那鸣风早已经等着她了,说今天他们一直监视焦楚媛的动静,那焦楚媛派一名丫鬟去了城中的一所房子,后來焦楚媛又派人去了一趟焦府,别的就沒见什么动静了。 清城当即问清楚了焦楚媛派人去的那所房子究竟在什么位置,然后交代鸣风继续严密监视焦楚媛。她这边拾掇整齐,交代了一些府中事项,就又出了王府,一路往焦楚媛派人过去的房子而來,也就是杨志河那里,当然清城现在还不知道那座房子的主人就是杨志河。 她现在必须按照和公主约定的计策,查出制毒之人,这样才能救得了公主。 赶到了杨志河那里,院子中却空无一人,竟然是家中无人,清城踌躇了一阵,正待要离开,却见到一个人匆匆而來,看那样子似乎是朝着这所院子,她当即隐到暗处,果然见到那名男子进入了院子。 说时迟那时快,清城纵身窜进院子,就制住了那个人。 杨志河被人突然从身后给点了穴位,又有一把刀架到了脖子上,当时吓得差点沒尿道裤子上,他一个文人哪里见过这样刀枪剑戟的事情招呼在自己身上,当即大叫起來:“好汉爷爷饶命。好汉爷爷饶命。” “我且问你,这城中妖虫一事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了。今日皇榜都贴出來了。” 一听來人问自己妖虫一事,杨志河的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子,但是他仍然是心存侥幸,想要糊弄过去。 “给我说实话。不说实话我就杀了你。” 清城手上一用劲儿,那架在杨志河脖子上的刀子已经是切进了杨志河的脖子上的肉里,杨志河只感觉一阵刺骨的疼痛,当即哎哟一声惨叫。 可是他这声惨叫并沒有发出來,就被遏制在了喉咙之中,因为他的哑穴已经是被清城给点住了。 “给我忍着点,除了回答问題之外,不许说话。否则我就要把刀子再往里面切一点你的肉下來了。” “好汉爷爷饶命,我是再也不敢了,一定忍住,一定忍住。” 杨志河不停的说着,其实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來,只能看见他嘴唇开合,眼睛里神情十分的急切。 清城又倏然一指解开了杨志河的哑穴,杨志河这才发出了声音,急切的说道:“好汉爷,我一定老实交代。” “好,那你告诉我,城中的妖虫之事究竟怎么回事?” “这,这个,我----” 杨志河又结结巴巴起來,刚想在拖延一下,只觉得脖子上又是一痛,他马上如同竹筒倒豆子一样的就说了起來。 这个时候还是保命要紧,他就把太后设计要陷害贝玉国的空雨墨公主的事情都给说了出來,说太后给了毒药,通知制造出城中妖虫横行的假象,然后太后设计抓了空雨墨公主,说公主被妖虫附体了,这样就可以水到渠成的害死公主。 听到杨志河说出事情的真相,清城心中不禁就是一惊,看來还真如她和公主猜想的那样,太后果然好狠毒。 清城看着杨志河,心里简直把这个人恨到了极点,她不由手起刀落,竟然就取了杨志河的性命。 干脆,顺水推舟,既然都城有妖虫害人的传言,干脆自己就把杨志河的死制造成妖虫害死的样子吧,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一切做好,清城看看天色不早,找了一家饭馆吃了点饭,就准备趁夜潜入皇宫,这么大的事情皇帝不一定不知道,可是今日小皇帝竟然沒有一点表示,她必须去当面询问一番,况且现在能救公主的也只有小皇帝了。 毒药是太后给的,当然也只有太后才知道制毒之人,更也许太后就是那位制毒之人,可是如果太后是那位制毒之人,又如何能从太后身上取血呢。 虽然说凭着自己的功夫进宫取血并非难事,但是如此一來便要让王爷冒天下之大不韪,所以现在必须去寻找小皇帝的帮助。 清城再次潜入皇宫,很快就找到了皇上,此时的小皇帝正在勤政殿之中躺着休息,身旁还散落着许多奏折,估计也是刚刚批阅奏折累了,所以这回刚刚停下來。 清城等了一会儿见殿内无人只剩下小皇帝一人了,就悄悄的潜入殿内,來到小皇帝身后,倏然之间就已经封住了小皇帝身上昏睡穴,然后把小皇帝往肩膀上一扛,就带着小皇帝來到了一扇屏风后面,这里相对比较隐蔽,她出來把殿门从里面给关上了。 她只需要半柱香的功夫就行了,只要跟小皇帝说明真相即可。她最怕的是恐怕此时此刻的小皇帝还被蒙在鼓里。 解开了小皇帝的穴道,皇帝悠悠醒转过來看见面前的清城不由大吃一惊。 清城他是认得的,皇叔府中的女管家清城,他曾经见过几次。 “你,你不是清城吗?” 小皇帝见到清城突然在宫中出现,也是不紧吃了一惊,他对皇叔一直非常的倚重信任,对皇叔信任的人他自然也是爱屋及乌,因此一见到清城,他竟然并沒有想到清城万一是來害他的怎么办,而是先想到恐怕是清城有天大的事情要找他帮忙。 “民女清城参见皇上,求皇上赶紧救救贝玉国的空雨墨公主。” 当即清城双膝跪倒,急忙向小皇帝求救。 “什么?让我赶紧救救空雨墨公主?空雨墨公主不是在王府之中吗,怎么忽然要朕去救?” 小皇帝一听清城的话不禁就愣住了,怎么,难道空雨墨出了什么事情吗? “皇上您可知这两天都城之中传的沸沸扬扬的妖虫害人事件?” “什么妖虫害人事件?清明世界朗朗乾坤,何來妖邪之说?” 小皇帝一脸的惊诧,竟然果真是对妖虫事件一无所知。 清城从怀中扯出一张皇榜递给皇帝:“皇上,您请过目。这皇榜都发了,皇上您竟然不知道,看來是有人想把皇上您故意蒙在鼓里。” “哦。” 第187章 :母后对不住了 小皇帝接过清城递过來的皇榜仔细一看,不禁脸上大惊失色,怎么,都城竟然出现了这么大的事情,而自己却不知道,奏折上竟然每一个人提,看來是有人在背后暗中操纵,而且这个人权力还非常的大。.tw[棉花糖小说网] 太后,小皇帝忽然想到了太后,他的脸上不禁颜色突变,看來太后还是不思悔改,继续想着害人啊。 当下,小皇帝气的是浑身直打颤:太后,我敬重你是儿子的亲生母亲,可是你怎么能这么不知廉耻,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來害人,难道你不知道你害的是谁吗?你打着儿子的旗号为非作歹,早晚要到官逼民反的地步,太后,你实在是越來越让朕失望了。 “清城,你可知现在的空雨墨公主关在何处?” “回禀皇上,公主现在关在半壁山大牢后面的一座地牢之中。” “清城,这样吧,你先回去,眼下的情况朕得好好思量一下,明天下午你在府中等我,朕同一起去半壁山迎回公主,如何?” “谢皇上,不过皇上您也自己小心,这么大的事情您竟然不知道,可见对方做事十分的缜密,恐怕皇上的周围也有眼线,所以民女肯请皇上一定要在注意自身安全的情况下才能行动,不要一味的硬碰硬,眼下,王爷不在都城,所以皇上我们做事还需三思而后行。” “嗯。朕也不是小孩子了,也懂得分寸。不过公主也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 “回禀皇上,公主那里民女去过,公主很好,只是公主所中之毒必须早日找到解药,否则的话公主估计命不久矣。” “清城,你放心去吧,朕知道你身怀绝技,不如请你再往探望公主一次,请公主一定要注意自身,朕这里马上着手救公主出來,并且一定会找到解药给公主。唉,如果此次救不了公主,朕可有何颜面去见朕的皇叔?皇叔在远方为朕杀敌,而朕却连他的心爱之人也保护不了。朕必须救出公主。” 清城见皇帝一番情真意切,知道皇帝一定会想办法从太后那里找出下毒之人,也就放心的去了。 这边小皇帝立刻喊來了自己的心腹太监梁尘和明轩,然后让他们两个悄悄点起一队亲信侍卫,跟着自己去慈宁宫。并且告诉他们这些事情一定要秘密一点。 梁尘和明轩带着侍卫在后面悄悄的跟着,小皇帝就带了小宫女晚春,自从上次把晚春调到养心殿以后,小皇帝见晚春踏实稳重,就又把晚春给调在身边伺候,顶了翠风的差事,自从上次知道翠风和太后出宫害人以后,虽然并沒有明着处置翠风,但是却是已经不再用她了,每日里只是安排着做些杂役。 來到慈宁宫外,这时已经是半夜,慈宁宫里毫无声息,看來是都已经睡下了。 小皇帝命令一名侍卫,悄悄的潜入慈宁宫,从里面打开了慈宁宫的大门,然后人不知鬼不着的进入了慈宁宫,命人守住了各个房间的门,不许里面的人出來,这边小皇帝就只带了晚春、梁尘來到太后的寝殿之外。 这太后是怎么也想不到皇上再次闯进慈宁宫,还仍然香甜的睡着,忽然就被一声“太后”给叫醒了。 这一醒來可不打紧,可把太后给吓了一跳,只见寝殿之中灯火辉煌,自己的窗前正端坐一人,一身黄色龙袍,竟然是皇上。 “皇上,难道哀家这是在做梦,皇上來看母后了?” 太后是半惊半喜,她一时之间竟然恍惚起來,自从上次母子吵架之后,皇上基本就沒來看望过她,而她也被禁足慈宁宫,毕竟母子连心,猛然见到了儿子,不禁两行眼泪顺着脸颊萧然而下。 “太后,你不是在做梦,而是朕确实在你的寝殿之中。” 小皇帝的声音冷冷的,马上打破了太后的幻梦,让她认清了眼前是残酷的现实,她的儿子,当今皇上,正夜半三更的坐在她的床前,脸上的表情异常的冰冷,看來是來者不善。 “皇上,这个时间皇上不睡觉,不知道皇上來到哀家的寝殿之中,惊扰了哀家的清梦,不知道皇上所为何事?” 太后一旦弄清楚不是在做梦,当下声音也冷起來。 “看來太后还在装糊涂,既然太后不愿意说,那么就由朕來说吧。朕听说最近太后非常擅长运作妖邪之事,不知道是不是?” 小皇帝的两只眼睛盯着太后的眼睛,直接就开门见山了。 太后听小皇帝的问话,心中不由一凛,看來这个小皇帝是越來越成熟了,问个事情也已经学会欲擒故纵,委婉之中见刀枪了。 “皇上此言,哀家听了甚是心惊?哀家一向静心礼佛,自认为自身端正,纵然是又妖邪之物,也难以近得了哀家的身子,所以竟然不知道皇上所说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皇上竟然认为哀家能操纵妖邪之物吗?” “呵呵,太后果然就是太后,被朕质问出來竟然还能顾左右而言他,撇清自己。好,那朕就说的再明白一点。近日都城横行的蜈蚣精,是不是太后所为?” “蜈蚣精?蜈蚣精又为何种妖邪之物?” “太后,你不要在装糊涂了,你昨日设计给空雨墨公主下毒,然后掳走公主和她的两名亲随,把他们秘密送进半壁山大牢后面的地牢之中,可有此事吧?” 小皇帝这一番话,当时太后可就蒙了,她沒想到皇上居于这深宫之中,竟然消息这么准确,难道皇上暗中竟然是设的有密探,而自己竟然懵然不知一直被蒙在鼓里? “皇上既然知道了,又何必來问哀家?既然如此,哀家也就不在隐瞒了,哀家确实把公主掳走如今关押在半壁山的地牢之中,不过恐怕皇帝这会儿即使救出公主,公主也不一定能够平安无事。现在知道公主是被蜈蚣精附体的人越來越多,恐怕现在想要她的命的人也越來越多。所以皇上还是要三思而后行,如果把她救出來,王府中她还能待下去吗?” 太后的脸上布满冷笑。 “太后,我只问一个问題,血蛊毒的解药在哪里?” “呵呵,皇上想要血蛊毒的解药?哀家想问一句,是不是沒有人告诉皇上,血蛊毒的解药就是下毒之人的心尖之血?” “啊?” 小皇帝听到太后之言,不禁大吃一惊,确实,清城并沒有告诉她这一点,不过他很快就镇静下來,口气也委婉了。 “母后,血蛊毒是谁做的?只要母后说出制毒之人,朕一定以后好好的侍奉母后。” “如果你非要逼着哀家说的话,哀家可以告诉你,这毒是哀家自己亲手所制。” 太后冷冷的说道。既然小皇帝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自己这个做母亲的还有什么必要在隐瞒下去?现在她最想要知道的就是,看看自己的儿子,究竟能把自己给怎么样。 “母后,你怎么能这么做?” 小皇帝看着面前脸若冰霜的太后,只听到自己的心里一阵稀里哗啦,原本他还对自己的母亲抱有的一点点幻想,都在一霎那全部崩塌殆尽。 “皇上,你现在既然已经知道毒是母后所制。那么你下一步想要怎么做?” 太后依旧毫无表情,但是心里已经是转眼间闪过无数的念头,她知道自己和亲生儿子的机缘已经尽了。 “母后,皇叔这么多年來一直尽心尽意辅佐儿子,为儿子守住这南燕的江山,即使母后心中对皇叔有多少的不甘,难道皇叔用这南燕国的江山还不够交换吗?现在母后却处心积虑的想要加害公主?母后你于心何忍!” 小皇帝的话语里满是无奈,现在这种局面,自己还能怎么办? 难道要杀了太后? 可那毕竟是自己的生母,再说他也不能做出这样弑母犯上的事情,并且父皇和皇叔也一直教育他以德治天下。 太后转过头去,根本不小皇帝一眼,也并不说一句话,两个人就在那里冷冷的对峙起來。 小皇帝还是坐不住了,他站起身來,走到床沿屏障外面的不远处,在大殿里來回的踱起步來。 太后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毕竟是骨肉连心,皇上还是不舍得把自己怎么样。 小皇帝在大殿里焦急的來回踱着步子,现在的这种情况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总不能真的对太后动刀动枪吧?毕竟太后是自己的生母,母仪天下,这个词语哪怕就是一句空话,也是要受万人敬仰。 自己如果真的要和自己的母后兵戎相见的话,恐怕要让天下人遗笑大方。自己这个皇帝以后还怎么做? 明轩见小皇帝愁眉不展,來回的踱着步子,心中也略微有些担忧。自己可是皇上身边的左右手,在皇上最无助的时候,自己帮不上忙,那就是失职。不能替皇上解难,留下自己何用?明轩心里深深的自责。 想着小皇帝和清城的对话,明轩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大概。知道皇上着急救公主出來,而救公主的方法就是要取太后的血。 现在毒是太后所下,唯有太后之血才可以解毒。 但是太后就是死,恐怕也不愿意献出自己的血救公主。 第188章 :人命关天 小皇帝越发显得着急,救公主的事情不能一拖再拖,自己必须要当机立断,快速的救出公主,让群臣和百姓明白,这个蜈蚣精害人是另有原因。(..tw好看的小说)否则事情一旦继续以讹传讹,那么将会不堪设想,自己恐怕就是救出公主,也难还公主的清白之身了。 毕竟流言猛于虎,而他的江山恐怕也要危矣。 明轩忽然心中生出一计,快步走到皇帝身边,双膝跪下道:“皇上,奴才有一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明轩,有什么话就直接说。” 小皇帝正在心烦的火急火燎,脾气难免有些暴躁。 “奴才若有说错的地方,还请皇上恕罪。” 明轩并沒有站起身來,想到自己的计划可能有大不敬的嫌疑,心头不禁有些惶恐。自己只是想帮着小皇帝解决困难,刚刚一时着急,竟然忘记了此乃大逆不道之罪,恐怕一旦皇上发怒起來自己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了。 可无奈自己已经说出口,如果现在不说,皇上正在气头上,就是不治自己罪,也会认为自己无能,以后恐怕再也不会重用自己。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份上,那么死就死了,明轩干脆先给皇上提个醒,如果说错了,还请皇上先恕罪。 太后觉得不对,放眼望了过去,无奈皇帝和明轩两人离她实在是太远,现在就是用尽全身力气,耳力所及还是十分有限。 只见明轩跪在皇上身边,除了皇上的话语隐隐的还能听见。而那小太监明轩因为故意将声音压低,距离虽然不是很远,却也无法听见。 太后也不好下床过去听,毕竟她只是穿着一身小衣,大殿中还有太监在场,自己这样子衣衫不整颜面何存? “那里那么多废话,有话就直说。朕赦你无罪就是了。” 小皇帝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來什么好的办法。明轩既然有方法,说出來听听也好。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出空雨墨公主。 “太后乃皇上之母,贵为天下母性仪表。陛下切不能对自己的母后做出什么事情。” 明轩开篇就表达了自己对太后的敬仰,以表明自己下面的计策,实属无奈,绝无诋毁侮辱太后之想法。 “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朕,现在不想听这些废话。” 小皇帝现在可不想听这些有的无得,现在自己最想要的就是尽快想出一个合理的方法,既能取得太后之血,解开空雨墨公主的血蛊毒之毒,又能不伤太后的性命。 “皇上既然不能说服太后救人,现在情况又比较紧急,那么唯有的办法就是让太后安睡,然后取太后之心血,先救空雨墨公主。并且奴才似乎是听说过有一种方法可以取人心血又不伤性命。” 明轩说完这句话,紧张的全身都出了汗。自己毕竟是个奴才,皇上和太后就是再不亲,也是骨肉相连。自己出了此等主意,说不定就触怒了龙颜。 果然,小皇帝听完之后,停住身形半晌沒有说话。看着明轩的眼光都隐隐的闪着冷光。小皇帝其实也知道,明轩所出的主意也是唯一的办法,左思右想,小皇帝终于还是做出了决定:“好。这件事就由你來办。” 听见皇帝同意了自己方案,明轩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來,“奴才现在就去办。” 明轩往后退了几步,这才转身离开。小皇帝已经知道了明轩的意图,只是轻轻的舒缓了一口气,又走到太后的身边,坐在太后的下榻旁边,对着太后的背影好言相劝,“母后,你让儿臣好生为难,还记得你以前常常教导儿臣,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tw超多好看小说]母后,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儿臣迫不得已才让你在这里静心修养。如果儿臣不这么做,何以修身,治国,平天下?” 太后的身子微微动了一下,却并沒有说话,这些话语自己以前确实说过,那时候还不是因为儿子不是皇帝?为了能得到更多的关注,这些表面文章是必须要做的。母以子贵,那时候最需要的还是先要儿子掌权。 小皇帝见太后沒有说话,继续说道:“母后,你让孩儿好生为难。你明知道,孩儿不可能把母后怎么样,可你现在竟然还做出这种事情來,陷害空雨墨公主,陷害一个皇叔最爱的人。如果皇叔知道了,会有什么想法?” “他能有什么想法,又能敢有什么想法?这天下都是我们的,万民的命也都是随时要为我们奉献的。” 太后嘴上虽然硬着,但是心里也隐隐的有些不安起來,她知道夙亦寒的性格,一旦逼急了,还真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本來自己是想要把这件事做的滴水不漏,让空雨墨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得毁在自己手中,可无奈人算不如天算,计划如此周密,却还是让人捷足先登,告诉了皇上。想要凭借皇上來压制自己。 “母后,你这句话真是太让我伤心了。”小皇帝感觉锥心的疼痛,母后的想法太过于偏执。完全顾律法于不顾,这何以服众?所有人的性命都该为自己服务,这多么的自私。 “还有什么事情吗?沒有的话,哀家要休息了。如果皇上你想要处置母后,那么现在就动手吧。别明天传出去,留下千古笑柄。” 太后的口气不容置疑。 “皇上,您要的茶奴才取來了。” 眼看局势就要一发不可收拾,刚好明轩手中托着一个茶盘走了进來。 小皇帝看向明轩,明轩使了一个眼色。小皇帝这才强压着怒火,低声道:“既然母后困了,那喝完这杯茶儿臣就先行后退。明天再來和母后商议。”说完,小皇帝拿起靠近自己的杯子。 太后心有余悸,刚刚明轩和小皇帝商谈甚久,具体说的什么自己不知道,难道是这茶里有文章?太后果然就是太后,心思慎密,这也是能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要原因。 “皇儿,你也太沒有礼貌了吧。茶不应该是母后先來吗?”太后微微一笑,不动声色。 “好,那母后先來。”小皇帝赶紧放下杯子。边谦虚的指着旁边的杯子,请母后用茶。 “那既然皇儿都这样了,母后也就不客气了。”太后竟然端起了小皇帝的杯子。小皇帝和明轩顿时脸色大变。这一切当然都逃不过太后的眼睛,太后嘴角微微上扬,笑意挂在嘴边,看來自己猜想的沒错。茶果然有问題。 “皇儿不是要喝过茶之后休息吗?怎么不喝呢?”太后故意催促道。 小皇帝忍着自己的怒色,看着明轩,不情愿的端起杯子。 “皇儿,我们一起喝。有事明天再议。”太后异常满意,只要皇上一离开,沒了封锁,自己马上就能让人把消息送出去。让空雨墨被蜈蚣精附身的消息散得更猛烈些,让全国的百姓都知道,到时候,群臣加百姓,任小皇帝怎么样,哪怕就是杀了自己,也无力回天了。 太后想到这,心中说不出的欢喜。一仰头,整杯茶都喝了下去。然后得意的看着小皇帝。 小皇帝这会恨得牙直痒痒,明轩你个笨蛋,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自己不喝也不行了。小皇帝怒目的斜睨了明轩一眼,明轩脸只是低着并不看小皇帝的眼色。 “皇儿,如果你不愿意喝,母后也不勉强你。你早点回去休息吧。”太后看着小皇帝的难色,故作好言的相劝。 “母后,儿臣的这碗茶是一定要喝的。”小皇帝想着死就死了,只是自己早先就已经说过了,喝完茶,母后就可以休息了。现在母后已经把茶喝了,自己怎么能不喝? 只是小皇帝知道,今晚此茶一喝,恐怕是无法再思考救出空雨墨之事。只能期盼母后夜里不要有所行动,待明天自己再來想办法。小皇帝想到这,苦笑的摇摇头,自己还不了解母后?算了,小皇帝端起茶杯,先是微微的小抿一口,茶味清香,小皇帝一咬牙,正杯都喝了下去。 “茶也喝完了,皇上,那哀家也该休息了。”太后见小皇帝喝完了茶,就开始下起了逐客令。 “可……”小皇帝脸上露出了难色,但小皇帝也知道,多说无益。“那母后,孩儿就退下了。” “皇上慢走,哀家就不多送了。”太后说完话,还故意打了一个呵欠。 小皇帝刚走出慈宁宫,脸色骤变。冷冷的看着身旁的明轩,“都是你出的好主意,明天如果公主出了什么事情,我拿你试问。” 明轩惊恐的磕着头,皇宫贵族果然都是这样,奴才们都是诚惶诚恐,不解决问題不对,解决问題出了差错还是不对。 “想跟我斗,皇上还嫩了点,哀家能到现在,那不是靠走运能得到的。只是哀家沒想到皇上竟然为了外人,夜闯哀家行宫。”太后自言自语道,心里却满是伤心。儿大不由娘,这句话看來是真的。 第189章 :醉假死真假未知 “啊!”太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感觉眼皮沉重的都抬不起來了,看來自己是真的困了。本來还想着安排对付公主,可现在实在太困了,再者万一皇上在门外候着可怎么办?太后越想越困,算了,今晚就先休息,明早尽早安排下去,再加大宣传,公主肯定就是必死无疑了。 小皇帝看着门口磕头的明轩,气虽然不是消了很多。但想着继续追究下去也就沒了意义,厉声道:“都回去吧。明天早上记得早点叫醒朕就好了。希望公主今晚平安无事。” “皇上请息怒。”明轩诚惶诚恐的抬起头想要说话。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小皇帝看着明轩欲言又止,狐疑的问。 “奴才想必太后已经睡着了。”明轩小心异异的回答。 “你这句话什么意思?”小皇帝已经听出了几分味道,不禁喜上眉梢。 “奴才的意思就是,喝了乏药的是太后。太后现在肯定是睡着了。”明轩看皇上欣喜的表情,也忍不住的有些高兴。 “我喝母后的那碗茶不应该是有药的?难道你给我的是有药的?”小皇帝有些不明白,如果自己喝了自己的,母后喝了母后的,那么现在自己岂不是已经昏睡。 “对,皇上您第一次拿的那杯茶是有药的,太后的才是无药的。”明轩有些小小的得意,在宫中这么多年,自己多少还是能琢磨出主子们的一点意思。要不然早就混不下去了。 “你怎么就能确定太后一定会要喝我的?”小皇帝差点就笑出声來,明轩简直神了,还未发生的事情就能推测出來。自己身边有这么一位厉害的奴才,以后自己做什么事情都是事半功倍。 “启禀皇上,奴才受了皇上安排之后出门,左思右想,觉得贸然给太后和皇上您的区分开來,肯定是不行的。首先太后对我们的商议就已经起了疑心,接着我想皇上您一定救空雨墨公主心切,一定会着急劝慰太后尽早喝下此茶,那么太后必然会更加怀疑。(..tw棉花糖小说网)太后在宫中这么多年,也确实吃了不少苦,所以太后的警觉性是非常高的。想必是不会轻易喝下去,但想着是自己皇儿献上的茶,也不能要求检验吧。于是肯定就选择皇上您的茶了。”明轩头头是道的解释着,小皇帝听得是心花怒放。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说。”一想到刚刚吓了自己一跳,害自己空担心一场,小皇帝都觉得明轩该打。要不是帮了自己,非大打几十大板。 “奴才知道太后善于察色,如果怒才贸然跟皇上说了,那么就演不出这么个效果了。太后也就不会着急的喝下去。为了不出现差错,奴才才沒有说。”明轩看着小皇帝已经高兴起來,就觉得沒什么不能解释的了。 “明轩呀明轩,你说我以前怎么就沒有看出來你这么有本事?心思细密,心思细密呀。”小皇帝感叹的说道。明轩确实够聪明,竟然把自己都蒙在鼓里,也幸亏沒有跟自己说,要不然这戏就演的不像了。 “那接下來的事情你都安排好了?”小皇帝欢快的问,明轩如此细腻,考虑如此周全,剩下的事情,肯定早做了安排。 果然,明轩抬起头,“皇上圣名。” “好。你赶紧起來说话。”小皇帝都忍不住的要拍掌。 “谢谢皇上。”明轩站起身來。转向身后,“未明大国医,平阳大国医生,见驾。” 明轩刚刚喊完,从左右两侧走廊内走出两个人,“微臣,参见皇上。” “明轩想必已经把今天的事情跟你们说了?”小皇帝故作威严的说。 “说了。”两位太医诚惶诚恐,只等皇上再一步指示。 “说了就好,这件事的保密性我就不说了。今天就我们几个,如果传出去,在座的都要死。”小皇帝把死字加重了音,几个人吓得一头冷汗。小皇帝的顾虑是对的,如果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说出去,岂不是要被民间传诵,贻笑大方。 “臣等,誓死不说。” “那就好。都起來吧。跟随朕一起进去。”小皇帝推门而入。卧榻之上,母后果然已经熟睡。 “药效能维持多久?”小皇帝顾虑得问。 “皇上放心,药效至少可以维持到明天早上。”明轩宽慰的说。 “那就好,两位太医上前,给母后做个简单检查。”小皇帝往后退了退。 两位太医赶紧走上前去,望闻问切,一番之后,断言到,“太后脉象平稳,身体无疾病,适宜取血。” “只是,取血乃心尖之血,十指连心,一般刺痛手指的感觉都让人难以忍受,何况直接取自心脏止血。”平阳有些忧虑的说。 “你的意思是母后会遇到危险?”小皇帝心一惊,自己只想要取血救公主,如果要了母后的命是万万不可的,那可是自己的母后。 “取血虽然困难重重,可如果技术娴熟是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奴才请來的这两位国医,绝对是宫里经验最丰富的,皇上请放心,应该沒什么危险。”明轩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只是安慰,毕竟在心脏取血,可不是小事,一旦中间有一点小的差错,那肯定是要丧命的。这两位国医,明轩都是见识过的,都是顶级中的高手,虽然沒有百分百把握,但九层的把握还是有的。 “那就好。”小皇帝舒了口气,如果母后出了什么事情,这朝纲震荡不说,对不起自己的父皇不说,自己可就是历史上永远背着弑母皇帝了。要遗臭万年了。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小皇帝转头看着身旁的平阳国医,看着国医担忧的样子,小皇帝还是隐隐的有些不安。 “皇上,那微臣就实话实说了。取心间之血,常人如果仅凭想象,是完全无法体会的。危险可以通过人的医生來降低,可痛感可就不一样了,那是人的本能反应。再受到强烈的,危机到自己生命的痛感,人往往会从深度睡觉中醒了过來。微臣害怕的就是太后突然从沉睡中醒了过來,微臣一旦手有晃动,太后可就必死无疑了。”平阳的冷汗从额头直流下來,这种要命的差事,自己可真的不愿意干。太后一旦有个散失,自己也是必死无疑。 “未明大国医,你可有什么办法?”小皇帝也着急起來,如果不能取母后之血,那空雨墨公主就是必死无疑,这难道是老天要自己再选择?要母后还是要公主? “启禀皇上,微臣也沒有办法。痛感会让人瞬间清醒过來。”未明也是一脸无奈。 “那能不能加大安眠的力度?给母后多吃点药,只要不危及生命就好了。这样,陷入深度沉睡的太后,应该不会就这么醒來了?”明轩试探性的问。 “这个肯定不行,一般的**和乏药服下之后虽然能够沉睡如死人。但一旦受到强烈的刺激,人就会从沉睡中苏醒。而目前我们分类的疼痛为十级,达到痛苦顶端的就是心痛,那种锥心感沒人能受得了。这也是为什么刑法上,刨心挖骨是刑法之最的原因。”平阳国医面露难色的说,看來今天这取血是无法进行下去了。 “那可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小皇帝咆哮的吼道,本來想着能早点救出公主,可那里会想到出现如此多的麻烦。现在还真是要选择了,救母后杀公主,还是救公主杀母后。 “微臣无能,请皇上恕罪。”平阳和未明双双跪了下來,低着头。只期待皇上能轻饶自己。本來他们两个都是不愿意來的,是明轩硬逼着自己來,不來是死罪,來了跟皇上解释清楚了,或许还有一念之活。 “混账。弄來弄去,还不是都沒有办法。”小皇帝有些恼火,原本以为就这么结束了。可现在看來,功亏一篑。 “皇上请息怒,奴才倒是有一个方法,可以试一试。”明轩想了想,这才敢斗胆说道。 “有什么方法你就直接说。”小皇帝确实不耐烦了,这些奴才,你非得生气,动怒,他们才能把解决的方法告诉你。难道就不能一次直接说。 “不知道平阳国医是否听说过醉假死?”明轩转头看着平阳国医。平阳国医眉头微微一奏,这个自己还真是听过,也确实了解药性,可自己还真的未见过。可以说是药之奇材,比天山雪莲还來的珍贵。 “难道你?”平阳国医不可置信的看着明轩。 “国医所言不错,醉假死,这药材我还真有。在前年的时候,有一个江湖之人纳贡。想谋得一官半职,给奴才献上了醉假死。他说此草药,三百年才会出现一次,药效奇特,人服用之后,会达到假死状态,无任何呼吸和脉搏。也即是生命的临界状态,就好像生命暂时停顿,在八个时辰之内,就可恢复过來,恢复过來之后就跟重生了一样。肌肤,还有生命气息都将增强。人之将死,其能重生。”明轩解释着草药的由來。 “还真有这么奇特的草药?”小皇帝惊奇的看着明轩,迫不及待的想要现在就看一看。 “其所言不假,世上却有此药。微臣在宫内秘用医药内,发现却有记载。只是微臣行医数十年,对此药却一直无缘以见。今闻得,此药三百年一现,比昙花更为珍贵,微臣今天就是死也值得了。”平阳惊喜的说道,对于行医的人來说,能见到千年难遇的珍贵药材,那种欣喜是常人无法理解的。就是真的给此药材一见,让所见之人死去,那也是相当值得,恐怕会有很多和平阳一样的药痴乐意去死。 第190章 :命悬一线终脱险 “既然有这么好的药材,你为什么不早点献给朕?”小皇帝不满的看着明轩,这家伙还有多少事情都未曾对自己说。 “皇上,您有所不知,此药是江湖之人所献,我给消给他一些银两打发了。毕竟这药材的真伪,我并不能鉴定,万一是有毒之药,献给皇上您,奴才就是有一万个脑袋也不够用呀。所以微臣一直未曾敢提,放在家中小心保管。今天实属情况特殊,而且又有两位国医在此,才敢提出來。以便两位辨别真假。如果是真的,或许能一用。”明轩可不想皇上误解,自己私吞财务。自己可真的是为皇上着想,忠心耿耿。 “好了,暂且不提此事。药材呢?”小皇帝追问道。 “在奴才得卧房中的枕头里。”明轩赶紧的回答。 “那好,你到外面找个轻功好的,快去快回。时间不能再耽误了。”小皇帝指示的说道。明轩太监和小皇帝居住的较为近,可皇宫这么大,明轩和太后这个还是相距甚远,來回也不下两刻钟了。如果轻功者,來回绝对超不过一刻钟。 明轩点头示意,快步走出门外,从侍卫里挑出一个武功甚好之人,安排得当,侍卫转身纵入月色之中。明轩这才擦了冷汗,希望这是真的醉假死,希望空雨墨公主能平安无事。 只消一会,侍卫就已经拿着小锦囊装着的醉假死回來了。速度好快。明轩赶紧双手盛着醉假死,快步走入宫中。“皇上,醉假死已到。” “快拿來给朕看看。”小皇帝好奇不已,慌忙打开明轩呈上來的醉假死。当醉假死呈现在小皇帝的眼前时,小皇帝不禁大失所望。跟平时晒干了的枯草无疑,根部跟蒲谷英相似,上身跟野菊花有着几分神似。只是仅有着三瓣叶子。这难道就是说的神乎其神的醉假死?如果非要找出点区别的话,那就无外于此枯草晒干后的草根是黄色的,有着纯正的黄色。(..tw棉花糖小说网) “平阳,你们两个看看,此枯草是不是醉假死?”小皇帝把手中的枯草递了过去。 “依微臣看來,此草和书上记载却有几分相似。具体的是不是微臣不敢百分百断言,毕竟微臣从來沒有见过。”平阳闻过之后,是知无不言,从外形來看,此草跟记载相似无几。可毕竟是江湖人所献,平阳知道有很多江湖郎中善于骗术,有可能就是假的。太后可是万金之躯,一旦给太后服用,出了差错,那可是要诛连九族的。 “那找个人先试一试。”小皇帝干脆利落,现在都已经是深夜之极,拖了这么久了,天一亮,所有的计划都泡汤了。 小皇帝说话倒是利落,可全场无人敢应,谁想试一试呢? “怎么?你们都不愿意?”小皇帝看着无人应声,不禁有些心寒,不过想來也就正常了。毕竟命是自己的,皇帝也不能随意剥夺别人的生命吧。要不自己和霸道的母后有什么区别了呢? 明轩见小皇帝脸色微微有些冷,他知道小皇帝此刻肯定是心寒了,沒有人愿意真的为自己付出。“皇上,让奴才來吧。毕竟奴才的命是皇上的,何况不一定是有毒之物,就是真的是有毒之物,奴才也死得其所。万一侥幸,是真的醉假死,那奴家还要感谢皇上的再生之恩。” “皇上,奴才也愿意。”梁尘也跟着跪了下來。 “皇上,奴婢也愿意。皇上能让奴婢日夜伴随,奴婢是感激不尽了。为皇上做点事,也是应该的。”小宫女晚春跪了下來。 紧接着两位国医大人也想要跟着跪下來,小皇帝赶紧挥手制止了。“两位国医大人就不必了,如果你们谁个假死过去,就算草药是真的,那这心尖之血也沒人能够取得出。” 两位国医闻言,只能站在一边。小皇帝想了想又问,“两位国医能够确定下,药性是否有毒?会不会危及人的性命?” “这个微臣无法确定,此类药材,微臣也是第一次见,想來是应该沒有毒性的。”平阳国医谨慎的说。 “那好,这么说來沒有毒性的概率还是很大的。”小皇帝想了想,扶着明轩站起身來,同时也要求另外两位起身说话。 “明轩,你对我忠心耿耿,朕真的很感动。你放心,如果有意外,朕会给你家眷一个满意的安排。”小皇帝也是沒有办法,只有明轩來试一试了,要不然公主可就是性命垂危。这也是无奈之举。 “谢皇上。”明轩深受感动,小皇帝金口玉言,答应自己的一定会做到的。 “平阳国医,药该怎么服用?”小皇帝知道时间已经是迫在眉睫了,要不皇上一会该醒來了。 “把药草捣碎,加入醋,激发出药性,即可。” “那好,按照你说的做。朕派人过去取醋。”小皇帝说这话时,忍不住的又看了明轩一眼,沒有想到这个明轩对自己如此衷心。 平阳国医取出带來的工具,将侍卫取來的醋放入捣碎,随着平阳国医用力的捣碾,一股清香的气味随着醋味发散开來。约莫一刻钟,平阳取出纱布,过滤掉杂质,橙黄色的汁液在碗中微微荡漾。平阳国医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期待。 明轩取來一个小的酒盅,从平阳国医的碗中倒入一酒盅汁液。明轩盯着酒盅,心却平静如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只是看了不下几秒钟,明轩一仰头,整酒盅橙黄色的汁液就咽下了喉咙。 “有什么感觉?”小皇帝见明轩喝了下去,迫不及待的追问。 “回禀陛下,沒有感觉。”明轩平静的说。 “皇上,请您别着急。让我们等上一会。”平阳国医见小皇帝的迫不及待安慰的说。 “好。”小皇帝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明轩看,明轩有些受宠若惊,恐怕这是皇上第一次这么认真持久的看自己。 明轩忽然感觉胃中一阵翻腾,恶心感让他无法忍受。“皇上,请饶恕奴才的不、、”敬字还沒有说完,明轩忽的就吐了出來。一阵鲜红刺目的血,喷在大厅地上。明轩感觉浑身一下子沒了力气,瘫坐在地上。 “国医,这怎么回事?”小皇帝惊恐的问道,害怕出问題,还是出了问題。 “这……”两位国医都说不上话來。 “你们快想想办法。”小皇帝着急的蹲了下來,抓着明轩的手,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皇上,我沒事。”明轩勉强的说出这么几句话,呼吸已经越來越困难,眼看就要奄奄一息了。 “国医,国医,你快点想办法。”小皇帝着急的吼道。 平阳国医赶紧蹲了下來,一手掐住明轩的人中,一边让未明赶紧拿來银针,明轩的呼吸却是越來越弱。最终还是消失了。平阳攥着皇帝的手,忽然的垂了下來。小皇帝的心,一下子凉了。 “明轩。”旁边的梁尘和晚春也跟着奔了过來。 未明看着平阳,脸上有着无奈的惋惜。平阳凝眉沉思,掐字明轩人中的手,感觉微微的还有些温热。“皇上,您先不必悲伤。” 小皇帝一听这话,顿时有些发火,人都吐血死了,你还让我别悲伤?你们可都是眼睁睁的看着明轩死的,身为国医竟然束手无策。 平阳看出了小皇帝眼中的埋怨神色,赶忙解释道:“皇上,我的意思是明轩还沒有死。我们成功了。” “可刚刚我们都看见的,明轩吐血身亡。如果成功怎么会吐血?”小皇帝不解的问。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平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血液的流动需要先停下來,这样身体才能进入假死状态,从而回避外界的刺激。刚刚吐血的原因,或许就是血液行到了胃处,吐了出來,从而让全身的机能随着血液的停止而停止。 “那你是怎么知道明轩沒有死的?”平阳的说法让小皇帝迷糊,既然都不知道原因,何以说明轩未死? “微臣现在还不能确定,微臣希望皇上命人端來半盆冷水,微臣便可知。”平阳现在还真的不能确定。如果万一判断失误,在把此药用于太后,岂不最大恶极? “來人,取半盆冷水回來。”小皇帝虽然不明白这半盆冷水的作用,可想着平阳国医说此法可知明轩生死,也只有命人取來。毕竟现在这个紧急时刻,刻不容缓。 冷水取到,平阳端过水,把明轩的手浸泡在冷水之内。 周围都投來了狐疑的目光,这到底什么意思? 未明忽的一拍脑袋,“我知道了。这么简单的事情,我怎么沒有想到。平阳果然高我一等。” “你知道什么了?快说。”小皇帝终于等不急了,本來都已经是满腹疑虑了,再加上未明这么一说,更是勾起了小皇帝的好奇心。 “回禀皇上,醉假死,如果是真的,那么服用之人,虽成假死状态,却跟真死毫无两样,无论医生多么高明,都无法辨别。”未明解释的说。 “你说关键。”小皇帝感觉未明是在掉自己胃口。 “可我们都忽略了,都想着无论多么复杂的方法都无法判断,可却忘记了,还有如此简单的方法一测便知,那就是平阳所用的方法。”未明惊叹的说。 “难道用这盆水就可知一个人真死假死?”小皇帝不可置信的看着未明。 第191章 :营救公主 “皇上,您这就有所不知了。(..tw无弹窗广告)醉假死,跟大部分的假死都相差无几。如果是假死,那么尸体的温度会下降,但绝对不会变得冰凉。平阳将明轩的手泡在冷水之内,只需一刻钟,如果真死,手的温度会跟着水温,变得冰凉。如果明轩是假死,那么手的温度会暂时下降,只需要拿出水中,那么很快的就恢复到跟其他各处一样的温度。如果是先冷后温,那么就是假死。如果是先冷,后一直冷。那么就是真死。”未明这次算是把一句话说全了。 小皇帝边理解边点头,这么简单的想法,在座的各位,却只有平阳想的到。小皇帝不禁冷嘲的笑了起來。 平阳却也不搭话,约莫着时间,将明轩的手从水中取了出來。平阳伸手握住明轩的手,刺骨的冰凉。平阳深吸了一口气,放开明轩的手,只消再等上一会,便知明轩真死假死。 “时间差不多了,平阳你代朕看看,是否真死?”小皇帝等的有些心急,毕竟这东方已经开始发白了。如果母后突然醒來,看到眼前的一切,那自己该怎么解释? 平阳把手再次搭上明轩的手背,凉气已经骤减,看來自己的猜测沒有错。平阳脸上见明轩是假死,这才深深的舒缓了一口气。小皇帝一见平阳的脸上恢复了几分活气,沒有预想到的大失颜色,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的把握,小皇帝忍住内心的欢喜猜测,却还是一直追问,“明轩怎么样?他到底是死还是活?” 平阳双手抱拳,低头道:“皇上,明轩所服药材却为醉假死,明轩已经进入假死状态。” “那好,赶快给母后服用,我们必须尽快救出空雨墨公主,否则事情会变得非常麻烦。”小皇帝欣喜之余也略微显得有些担忧。不过现在还好,有了醉假死,再加上两位高深的医术,想必定能成功。 “皇上,微臣有个不情之请。”平阳正色道。 “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小皇帝慷慨的说道,只要能安全救出公主,解了公主身上之毒,朕就给你良田千亩也无所谓。 “请皇上吩咐,在太后寝宫,两百米内,不准任何人进入。以免打搅到取血。”平阳知道,这么关键的取血,自己是断然不敢大意的。如果有一点分神,那么太后必死无疑。 “來人。”小皇帝一声吆喝,一个大内侍卫匆忙推门而入。 “臣在。”侍卫低声沉吟,一看就是个高手。 “你吩咐下去,寝宫二百米内不准任何人接近。如有强行闯入者,先斩后奏。记住,任何人都不得入内。”小皇帝不放心的又强加了一遍。 “喳。”侍卫退后几步,这才转身推门而出。 “平阳国医,请问你还有什么事情吗?”小皇帝看着平阳,自己这可也算是孤注一掷了,自己的希望都压在平阳的身上了,小皇帝希望看到的是,母后的血取到了,母后无恙,空雨墨公主也得以救出。能做到双赢的,只有平阳了。 平阳也看出了小皇帝的期望,“皇上,微臣沒有任何要求了。只希望大家都能保持安静。微臣必当倾其所学,尽己所能。”平阳还是沒有敢说出那句,包太后和公主都毫发无损的豪言。 “那就好。朕就看你的了。”小皇帝长长的舒缓了一口气。在等上一会,就要得知结果了,再沒有得知结果之前,小皇帝的心始终还是在悬着,舒缓口气只是暂时放松下自己。 “未明,我们准备下。[..tw超多好看小说]”平阳鼓励的眼神看着未明,现在也算是生死一刻了。 “取银针。”平阳转身看着拿医药箱的未明。 “嗯。”未明点头,从箱子的最下层拿出來一个长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并排着几根银光闪闪的银针。未明取出一根五公分长的银针,用酒缓缓的擦拭。 平阳取來醉假死的汁液,用汤勺一点点的喂给太后。因为是心脏取血,平阳就增加了药量,把剩下的汁液都喂给了太后。放下汤勺和碗,平阳示意晚春过來扶着太后。 晚春走到太后跟前,把太后的头微微的低下,对着卧榻之下的银盆,一会太后就吐出血來了。虽然刚刚已经经历过明轩的事,可看着自己母后吐血,小皇帝还是难免的有些惊心。太后吐完血之后,晚春帮着太后擦拭了嘴巴。将太后轻轻的放回远处,太后的身体开始逐渐变冷。太后已经进入了假死状态。 “皇上,请你解开太后胸口的位置,这样我才能更好的取血。”平阳知道自己不能动手,如果动手解开太后的衣服,那就是大不敬了。还是让小皇上自己动手吧。 小皇帝有些为难,可救人要紧,这个是耽误不起的。小皇帝还是伸手解开了太后睡衣的第二个扣子,用剪刀将两边衣服剪开,只留下一个巴掌大小的位置沒有衣服。这样小皇帝才不会太尴尬。 平阳拿着未明递过來的银针,手微微的有些颤抖,风险真的是无限大,如果在取血的过程中,有过一丝大意,那么太后死了,自己也就死了。 “怎么还不动手。”小皇帝着急的看着平阳。 “皇上,请恕微臣说句不该说的话。”平阳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先说为好,万一真的发生了意外,自己家人也难辞其咎。 “平阳国医,请讲。”小皇帝客气的说道。 “皇上,心脏取血,非同小可,微臣虽然自恃医术高明,可人算不如天算,万一出了点事情,还忘皇上饶恕自己的家人。”平阳说完这句话将银针递给身旁的未明,跪下身來,连连磕了三个响头。 “到底有几分把握?”小皇帝一听这话,心里又是咯噔一响。今天自己这决定可都是次次关系到人命的。如果自己现在罢手,母后就能安然无恙,要不然就可能出现平阳担心的事情。 “微臣说过,八分把握。”平阳只是低头回答。 “八分把握,母后可以平安无事。如果不取血,母后就是十分把握不危险,那么空雨墨公主就是零分把握,必死无疑。用八分的把握來救两个人,值得。”小皇帝低声沉吟到。 “平阳国医,你快起身取血。”小皇帝又转向平阳吩咐道。 “微臣不敢起,微臣只希望皇上能答应自己的请求。”平阳在沒有帮助家人,拿到免死圣言之时,是断然不会做取血的。 “好。如果取血失败,朕赦你家人无罪。”小皇帝知道自己如果不答应平阳,那怕就是杀了平阳,平阳也不敢对太后取血。何况这些风险也跟平阳无关,是自己一意孤行要这样做的。 “皇上英明,谢皇上。”平阳感激的声音溢于言表。 站起身來,平阳再次取过未明手中的银针,手已经不再那么抖了。平阳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一个赴死的英雄。未明也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如果失败,自己虽然只是个副手,可也是罪责难逃,父辈积累的声誉,恐怕就要因为自己毁于一旦。 平阳用棉花沾取烧酒,在太后的心脏位置抹动,稍等片刻扔掉棉花,把银针缓缓的插入太后体内,银针缓慢的一点点的往前推进。小皇帝和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大声喘气都打搅都了平阳。 平阳见着银针一寸寸的入内,自己的心跳也跟着加快了。现在太后沒有脉搏,自己只能凭着多年的经验,一点点的往里推进。 平阳需要把银针推进太后心脏的心房之外,在心脏的边缘取血,平阳根据这么多年的经验,知道,心脏内的某些位置会把鲜血压往全身各处。从而保证人类的生命活动,平阳所知道的那个输送血液的位置,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心室,全身的血液流回心室,心室再把血液押送出去。 这个压力是非常强的,一旦银针沒入,那怕只留下头发大小的针眼,随着心脏的收缩,也能把针眼大的洞压出來一个巨大的窟窿,那血液内流,必死无疑。当然太后沉睡,血液基本缓流不动,但心室还是危险地带,一旦插入错误,太后醒來,那么立刻就会心脏破裂而死。 当然,这些理论平阳都是不知道的,平阳所知道的就是经验,实打实的经验,银针必须稳稳当当的落在心脏下血管顶端,或者边缘处。 银针缓慢的沒入肉中,因为太后沒有任何感觉,平阳只能继续下去。半路是不能退回來的。银针终于全部沒入太后的肉中,平阳微微抖动银针,闭上眼睛,跟着感觉,大概银针已经到了心脏的位置。只是左右捻动,平阳的额头上已经微微的沁出了汗水。 小皇帝和未明也都惊出了一身冷汗,想要过去追问,却又是不敢打搅。约莫一刻钟,平阳开始缓慢的往外拨动银针,银针缓缓的从肉内拨动而出,周围的人都瞪大了眼睛。那拨动银针的几十秒,仿佛比过年还漫长。 第192章 :毒解了却郁郁寡欢 银针总算是从太后的身体里抽了出來,小皇帝也跟着舒了口气,不论怎么说,现在这第一步看起來危机已经化解了。 “拿一个银质的酒杯。”平阳朝未明喊道。未明赶紧的医药箱中拿來了一个杯子。 小皇帝和周围的人都惊恐之极,都还以为平阳是试一试,怎么要取來杯子?难道血已经取出來了?可小皇帝只看见了银针,未见有任何血迹。 平阳接过杯子,把银针缓缓的倒置过來,一丝丝的血液竟然从银针里冒了出來,顺着银针都流入到了杯内。这些血都是那里來的?小皇帝试图睁大眼睛,他不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明明就是一根银针,竟然会有血从顶端留下。 直到血丝越流越少,顺着银针已经开始消失了痕迹。平阳国医这才把银针递给未明,未明接过银针,刚想到一边清洗,小皇上却快步走上前去,小皇帝想要看看这个银针到底有什么玄机?竟然能心尖取血。 未明看见皇上走上前來,已经知道皇上的意图,赶紧双手奉上银针。“这是什么银针?如此神奇?”小皇帝接过银针,边看边问。 平阳走上前去,“启禀皇上,此银针原为微臣为宫内患者上药所用。微臣也未曾想过有一天能做取心尖血之工具。” “此话怎讲?”小皇帝把玩良久竟然未能发现银针的玄机,只能好奇的追问。小皇帝怎么也想不出來银针怎么就能作为患者上药之用? 平阳国医又往前走了两步,來到小皇帝跟前,“请皇上看这里。”平阳国医指着银针底端的部位,那里竟然有个小孔,小孔异常的小,肉眼如果不认真辨别还真的难以看出。 “这是什么?”小皇帝睁大好奇的眼睛,难道是劣质银针?自己长这么大,还从來沒有听说过银针有孔的。 “就是这个小孔,他的用处可大了。[..tw超多好看小说]”平阳国医解释的说。“银针内的小孔其实是中空的,药水顺着这个小孔,存储在银针之内,然后把银针扎入患者身体患处,将药水倾倒而出,那么药就直达患处,重病着三五天即可痊愈。微臣想着取心尖之血是万万不可能用利器剖开的,在面见皇上之前,微臣想了良久,就想到了这个方法,将银针扎入太后心尖之上,然后用这个小孔将血液盛放在小孔之内,待取出银针,血液就会顺着银针的小孔流出來。心尖之血也就取了出來,创伤也小的根本看不见。被取血的地方,在经过身体的自我调节,很快就会愈合。”平阳解释的很慢,生怕皇上听不懂。 “原來是这样。”小皇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个神器,你是从那里得來的?”小皇帝好奇打造此器之人,定是一个能人巧匠,留在宫中,必然能造福于自己。 “回禀皇上,微臣出宫的时候,无意间遇到的一个人,臣见他可怜,就施舍了一些银量给他,结果他给了微臣此银针,作为感谢。至于当地是何人,微臣也不可知。”平阳实在不知道那个意外遇见的人是什么人,只是知道,他的这个银针可是救了自己的命,要不然今天还真的无法从太后体内取出心间之血。 “那好,太后应该沒事了吧?”小皇帝把银针递给未明,看着死一般沉寂的母后,担忧的问道。 “微臣尽力而无,应该沒什么大事了。”平阳国医觉得自己操作精稳,太后应该沒什么事情的,不过具体的恐怕还是要等到明天才能知道。 “那好,你想要什么赏赐,朕都可以满足你。”小皇帝喜形于色。 “微臣暂时不敢奢望,还是想等明天太后醒來过來,再奖赏微臣也不迟。.tw[棉花糖小说网]”平阳暂时真的不敢奢求奖赏,万一自己拿了奖赏,天一亮,太后性命垂危,自己岂不是犯上欺君之罪。 “那好,明天太后安然无恙,你想要什么尽管來找朕说,朕都会满足你。”小皇帝见平阳谦虚异常,内心甚是喜爱。 “梁尘,朕命带领两个大内高手,尽快把太后心血送往王府中交给清城,中间切不可出任何差错。否则拿你试问。”小皇帝命令一下,梁尘立刻接旨。立刻就出了大厅叫了左右随从,备好马车赶往王府之中。 小皇帝看着母后,有些担忧的说到:“母后,孩儿不孝,还希望你原谅。”继而又转向晚春,“你留下來把太后的寝宫打理好。太后明天醒來之后,立刻报告自己。” “是。奴婢遵命。”晚春行了礼,小皇帝这才放心的看着还躺在地上的明轩。心里默念着,沒事就好。 “來人。”小皇帝刚刚叫完,门外就立刻跟进两个护卫,“喳。” “把明轩送回去休息。”小皇帝命令道。左右护卫立刻就抬着明轩走出门去。剩下的就还有两位国医,小皇帝赞许的看着平阳和未明。“两位国医也早点回去休息吧。等太后醒來过來,朕还要重重的赏赐你们。” “谢皇上。”两位国医叩头谢恩之后也离开了。小皇帝现在还在担心着空雨墨公主,虽然困意十足,却也不想要睡觉。 “皇上,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晚春看着乏累的小皇帝斗胆的劝言。“好,朕先回去了。别忘记太后醒來,你过去找朕汇报。”小皇帝感觉现在所有的事情已经忙完了,自己再也不能帮上忙,只有等待消息了。 “皇上起驾!”晚春代替明轩吆喝一声,大门顿时打开,侍卫左右而立,轿子已经压低在门外。 小皇帝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朝着门外走去。 梁尘快马加鞭和两个内卫高手直奔王府而去,只听一声马声嘶鸣,车子已经到了王府门前。梁尘把心血捧在手中,快步朝王府门前而去。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门外有两个卫兵,本见着马车停下,已经警觉万分,现在梁尘竟然快步而來。可见是另有所图。 “我是皇上身边的掌事太监,梁尘。我现在要见你们的管家,清城。请快去禀报。” “不行,管家现在已经睡下了。有什么话,我可以代你传过去。”一个卫兵说道。 “皇上要我亲自转达。难道你们连皇上的密令也要拦截吗?”梁尘把眼睛一瞪,两位卫兵顿时沒了主意。 “好的。小人现在就去禀报。”一个卫兵匆忙的打开大门,朝里屋而去。 梁尘是着急的等在外面,就差点想要闯进去。可这又害怕万一发生点意外,这皇上的努力,太后的心血可都真的是白费了。自己就是死了一万回,也无法挽回了。 “清大管家,外面有一位自称是皇帝身边掌事太监梁尘的人想要求见。”卫兵隔着房门对里屋的清城喊道。 空雨墨公主被抓,清城怎么能睡的着呢?一听梁尘來了,一跃而起,一边披上衣服,一边对这门外的大厅喊道:“快快有请到客厅。”相必这梁尘是带來皇帝的什么好消息了。 “梁尘大人,小的刚刚多有冒犯,还望你海涵。清城管家邀请你客厅一叙。”卫兵匆匆走出门來,对着梁尘鞠躬以表示自己歉意。 “沒事,这是你的职责。”梁尘之是微微安慰一下,就赶紧朝客厅而去。身后的两名侍卫则守候在门外。 “清城,我可算见到你了。”梁尘一见清城在会客厅,这才放下心來。梁尘知道,皇上交给自己的这趟差事,自己算是圆满完成了。要不然自己可是一直提心吊胆的。 清城一见果然是皇帝身边的太监梁尘,顿时欣喜异常,“皇上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带给我?” 梁尘把手中的小罐放到桌上,“清城果然聪明,此小罐内有太后的心血,你只需拿上它,就能解公主之蛊毒。” 清城拿起桌上的小罐,如获至宝。现在公主总算是有救了,时间不能拖下去,早点就出公主,就能早点让公主脱离险境。 “如果梁公公不介意,就在舍下休息一晚。”清城客气的问道。 “不了,奴家还要早点回去向皇上禀报。”梁尘谢绝了清城的好意。 “那好,我就不送梁公公了。我还要先去救公主回來。”清城抱拳谢过。 “那奴家就先走了。我和皇上都等着你的好消息呢。”梁尘也踏门而出。 清城回到房内,迅速的换上了一套黑衣,就快速的往半壁山赶去,清城想着要在天亮之前救出公主,以免太后狗急跳墙,加害公主。清城轻工非常的好,只消半盏茶的功夫,就已经到达了半壁山,因为上次來过,清城这次显得轻车熟路。很快的就到达了王管带的大院中,在拐角处,清城随手就打开了地上的铁栅栏。径直跳入其中。 下了台阶,一个转弯,清城就已经看到了公主,颦秋和浩轩。公主警觉的睁开眼,原來是清城,清城刚想喊醒颦秋和浩轩,空雨墨赶紧做了一个闭嘴的姿势,“让他们多睡会,你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回去后直接找了皇上,皇上让我先回去,他想办法來救你。我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取到太后的心尖之血的。”清城实在是想象不出來,刚刚自己救公主心切,也沒有來的及问梁尘,或许这里面还有一段故事呢。 第193章 :郁郁寡欢 “太后的心血?”空雨墨也惊讶异常,她知道太后是想置自己于死地,是怎么也不可能拿出自己的心血來救自己的。(..tw棉花糖小说网)况且在古代,取心脏之血何等的难,闹不好是要出人命的。这些太医不可能不跟皇上说的,难道为了救自己,皇上把自己的母亲杀了?可这,这也不可能呀,历史书上可从來沒有这样的桥段,那到底是用什么方法? 清城也看到了空雨墨的惊讶,“公主,我们现在不要想太多,解了你的毒,我们赶紧离开,这样以后见到皇上了,事情也就自然明白了。” “嗯。”空雨墨觉得清城说的有道理,自己现在就是在这里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想出一个结果,目前最需要的还是赶快解毒,空雨墨可不想自己这么好的身材和面孔,就这样给毁掉了。 “那就快点叫醒他们两位。”清城都替公主干着急,公主怎么就那么淡定呢。 “颦秋、浩轩你们两个醒一醒。”空雨墨轻轻的推了推他们两个。或许两个人正睡的香着呢,竟然只是嗯了一声,翻转个身体又睡了过去。公主无奈的看向清城,清城微微坏笑道:“让我來。” 清城走到颦秋和浩轩中间,对着两人厉声吼道:“起床了,你们该上路了。”这一招果然灵,两人忽的就坐起身來,齐声呼喊:“公主,公主,你沒事吧。” 空雨墨忽然的就笑出了声來,这是颦秋和浩轩才看到,那里是什么斩首,明明就是清城取笑自己,吓唬自己,而两个人偏偏上当了,还好沒有求饶,要不然多丢人,以后在王府见到清城,还不得低着头走路?说实话,空雨墨听见两人从睡梦中醒來,第一个竟然都呼喊的是自己的名字,心里的那份感动就不足说了。在古代,沒有想到奴仆之间是那么的衷心,而在科技发达的现代,自喻为文明的过度里,人人却都是钩心斗角,那里有什么真心可言。(..tw棉花糖小说网)就连自己的男朋友,想到这,空雨墨让自己的思绪赶紧打住,要不然伤感就会如同决堤的洪水,不受控制的。 “清城,你别开玩笑了。我看还是用太后的心血,先解了他们的毒再说。”公主拿过清城送來的小罐,打开,轻轻的倒在杯中,血丝缓慢的蔓延在杯子的底部。颦秋和浩轩都看的惊呆了,都不曾想过,太后的心血,自己今天竟然有幸能尝到。 “颦秋,晚上送來的酒水,都还有吗?” “有,想着沒人喝,本來打算倒掉的,辛亏沒有倒掉,现在到时派上用处了。”颦秋拿起小桌下的酒壶递给公主。 空雨墨将酒倒入杯中,合着血丝轻轻的晃动,让他们交融在一起。很快的,血色就淡了下來,直至消失殆尽。“颦秋,浩轩你们两个先喝。”空雨墨把酒杯递了过去。 两个人一直摇头,酒杯又给空雨墨推了回來。“还是应该公主先喝。” “我跟你们说过了,在这里暂时沒有奴仆之分,你们怎么就不听呢?”空雨墨故作生气的看着颦秋和浩轩。 “公主,这解药就这么点,万一我们喝了,你的分量不够,解不了毒可怎么办?”浩轩总算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毕竟公主才是万金之躯,如果沒法复原,那可怎么办? “解药你以为是吃饭?只需要喝一点点,就能消除毒性的。”空雨墨解释道。 “你们不喝,公主也不喝。难道你们连公主的话都不听了吗?”空雨墨见两人沉默着,这才用公主的身份压了上去。 “好。”两人酝酿半天,这才答应先喝。颦秋拿过杯子,轻轻的抿了一口,然后递给浩轩,浩轩跟着也轻轻的抿了一口,又匆忙的递给了公主。空雨墨看着杯子是又感动又生气,这两位那里喝了嘛,“你们也喝的太少了。一人再來点。”空雨墨把杯子又递了过去。 “公主,您不是说了吗?解药又不是吃饭,喝一点就够了。”颦秋和浩轩异口同声。 吆喝,两人还会用自己的话教训自己了呢?清城听着还在旁边偷偷的笑。“可这血是老巫婆的,我可不想多喝。以后会做噩梦的。你们每人再喝点。”空雨墨把杯子又递了过去。 颦秋和浩轩双双的摇着头,空雨墨显得生气的说,“公主的话就是命令,喝。”这时两人才极不情愿的又抿上了一小点。 空雨墨接过杯子,再想要劝颦秋和浩轩喝的时候,两人坚决的摇头,沒有办法,空雨墨将剩下的解药都喝了下去。三人盘底而坐,空雨墨安排到,尽量让呼吸平静。这时候,清城看见了,公主,颦秋和浩轩身上凹凸出來的黑线开始慢慢的消失了,皮肤开始缓慢的恢复了平静。 “公主,公主。你看,终于恢复过來了。”清城忍不住欢喜的说道。 公主,颦秋和浩轩睁开眼,相互打量,果然,身上凹凸的黑线沒有了,浩轩解开衣服,胸口上的黑线也都消失了。浩轩一蹦跳了起來,“公主,我们得救了。我们不是怪物了。” 空雨墨白了浩轩一眼,“我们本來就不是怪物。” “哈哈。”三人的笑声回荡在牢房之内。 太后睡到半晌午,突然的就醒了过來,睁开眼的一瞬间强光刺激的太后赶紧又闭上了眼睛。自己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睡这么久呢?太后感觉自己浑身都散了架,扶着床边刚要喊道,却见床下正站晚春,碧如一干人等。晚春见太后醒來,这才放心的上前请安,“太后,你总算是醒了。奴婢给您请安了。”接着床下的一干人等请安声一片。 “晚春,哀家这是怎么回事?”太后看着晚春厉声问道。 “回禀太后,奴婢不知。只是皇上安排奴婢來伺候太后您的。”晚春并不敢把昨晚的情形说來给太后听。 “那好,既然哀家都醒了。你就赶紧回去吧。”想着从晚春嘴里是问不出什么的了。毕竟晚春是皇上的心腹。 “那奴婢下去了。”晚春见太后赶自己离开也不好再待下去。 看着晚春走出门去,太后这才呼唤到:“碧如,昨天哀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奴婢不知道,奴婢也被挡在了外面,隐约的好像听到,取心血。”碧如诚惶诚恐的说道。 “看來哀家猜测的沒错,皇上竟然打了哀家的主意。现在连自己的儿子都信不过了,我还能相信谁?能相信的只有权利。”太后一动怒,双手紧紧的捶在了卧榻之上。顿时感觉心脏一阵紧张的疼痛,看來自己昨晚猜测的沒有错。皇儿的那杯茶果然有问題,竟然为了一个公主,取自己母亲的心血,难道就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好,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我也有能力收回。太后想到这里,目光闪现出一阵寒光。 “碧如,你现在立刻去半壁山的大牢里看看,想必空雨墨已经被救了出去。记住,回來立刻就向我回报。”太后捂着心脏的位置,那里心痛的原因还因为皇儿。 “是。奴婢这就赶过去。” “皇上,皇上,好事呀。”梁尘匆忙的闯入。皇上正在听着晚春回报呢。太后相安无事,皇上已经是欣喜万分。现在梁尘又会给自己带來什么好消息。 “有什么好消息,快说。”小皇帝一挥手直接免了梁尘的礼节。 “刚刚宫外传來消息,空雨墨公主已经和随从安然无恙的回到了王府。更重要的是,夙王爷大获全胜,已经搬师回朝。”梁尘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到。 “公主救出來了就好。只是朕怎么沒有收到皇叔搬师回朝的消息。”小皇帝疑惑的问。 “消息应该就在路上,这个是王府内传來的消息。”梁尘看着小皇帝的喜色就知道小皇帝是开心万分呀。 “好呀。有好消息倒是都先去王府,看來空雨墨在皇叔心中比自己还重要嘛。”小皇帝有些吃醋的说。不过也感慨于自己救下了皇叔喜爱的女人,要不然就是自己赏赐他再多的东西,皇叔恐怕也未必真的开心。 “对了。朕现在就拟一封皇榜,你再去城内张贴。就说妖虫害人,实属谣言。”小皇帝说完就要到书案上挥笔疾书。 “皇上,你可曾想过,上次写到妖虫害人的也是皇榜。如果再贸然写实属谣言,那您的面子该往哪里放?皇榜得威严该往哪里放?”梁尘提醒的说道。 梁尘这么一说,还真的有几分道理,如果再张贴一张皇榜,说妖虫是假的,那么不是对自己昨天的皇榜的否定?小皇帝知道,皇榜虽然不是自己发的,可也是从宫中发出的,百姓是不知道原因的,如果朝令夕改,那威严何在?更何况,这明摆着就说皇上糊涂,未经调查,就随意下了结论嘛。 “那你说该怎么写?”小皇帝看着梁尘问。 “怒才认为皇上可以写一份布告,说妖虫已除。百姓可安居乐业。公主也已经平安回府。这样即可。”梁尘想了想,觉得这个最为合适。 “说的好。就这样定了。等会你负责把这个布告发放出宫。”小皇帝挥笔疾书,一触而蹴。 “报,八百里加急。”门外一声喊叫。 第194章 :你所不知道的一切 “宣。(..tw无弹窗广告)”小皇帝威严的一声令下,一个信使快步走上前來。单膝跪下,双手奉上加急密函。 “完胜,午时归朝。”小皇帝看后笑了起來,还八百里加急,等下就到城门口了,人家王府都已经全知道了。这信才送回來,看來这驿站要改制了。 “皇上,属下有罪。属下可是一路奔波未曾停过。”信使一听皇上说了这句话,周身吓得冷汗直冒。 “沒关系,朕开玩笑呢。下去吧。给这位信差奖励白银三十两。”小皇帝看着跪着的信使呼呼的喘着粗气,也觉得有必要给点奖励。 信使感激涕零,连声大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打胜仗了,信使也跟着沾光了。 “梁尘,备好马车,午时我们在城门外候着。”小皇帝心中乐开了花,好久沒有见到皇叔了。自己可要听听皇叔讲讲这打仗之事。 “奴才这就去办。”梁尘想着这么好的事情,自己可要喊上明轩,但愿他已经醒來过來。 “回來,把这告示给贴出去。要不空雨墨公主可不敢出來见人了。”小皇帝把桌子上加了玉玺的告示递给梁尘。 “喳。”梁尘这个字的响度都提高了八分,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 这时候王府之中也是热闹非凡,眼看这王爷就要回來了,这上下的丫鬟都可劲的忙着,打扫的打扫,做饭的做饭,空雨墨也在來回的巡视者,心想怎么给王爷一个全新的感觉。花篮都摆满了整个院子,芳香四溢。夙王爷回來,一定会是一个大的惊喜。 午时,大队人马旗鼓张罗的在城门外等候,远处,一片尘土飞扬,气势磅礴,只听见一声吼:“王爷凯旋归來。” 顿时城内锣鼓齐鸣,爆竹声声震耳欲聋。 “皇上,您看。” 梁尘指着奔驰而來的骏马。小皇帝定睛一看,在飞驰的骏马之上的不是别人,正是皇叔。随着骏马奔跑而过的地上,立刻就尘土飞扬。这气势足以用气吞山河來形容,小皇帝内心漾动,真恨不的这马上之人是自己,自己也能体验一下豪情万千的感觉。 “欢迎夙王爷凯旋归來。”一声官吼之后,全城百姓哗然,“欢迎夙王爷凯旋归來。欢迎夙王爷凯旋归來。” 夙亦寒远远地就已经看到城门五颜六色,人流涌动,内心不禁有些激动,这些日子一直在前线打仗,内心甚是挂念空雨墨,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样了。有沒有跟自己一样,日夜挂念着自己?也正因为如此,刚大获全胜,还沒來得及回营帐,夙亦寒就特派信任之人,把消息带到王府,只希望空雨墨能不为自己担心。 夙亦寒的马离城门已经越來越近了,其余的部队都已经停驻下來,驻扎在城门外。只有一小队卫队跟着夙亦寒的马匹朝城门而來。 夙亦寒勒紧缰绳,马匹在飞驰中嘶鸣一声,蹬动后蹄,停了下來。“夙王爷,皇上请您径直入宫,宫内说话。”梁尘指着另外一个黄色帷帐内的马车说。 “好。列队入京。”夙亦寒一声令下,后面跟上來的卫队,即可分为左右两队,保持一致向前行进。 两边的百姓都在哗然着,夙亦寒可是尝到了英雄的感觉,战场刀剑无眼,自己今天能活着回來,也不得不说是上天的眷顾。只是这份开心少了一个人分享,夙亦寒始终觉得无味。 “皇上,夙王爷已经跟在车后,一同前往宫中了。”梁尘跟在皇上的车队旁边,朝着帷帐内的小皇帝回报。 “恐怕王爷现在的心思不在宫中呀。”小皇帝有些调侃的说,毕竟空雨墨因为布告刚刚发布,现在全城百姓,正在慢慢的接受着另外的一个事实,为了空雨墨的安全,皇上特意安排,空雨墨暂时不要來城门口迎接。 “皇上英明。”梁尘转过身,看着身后的夙亦寒,夙亦寒正在左右的张望着,显然在寻找着什么,当然,这个不用说,梁尘也知道,还能有谁?肯定是空雨墨公主了。看着全城跟过年了一样,梁尘你内心也激动万分,可惜明轩看不见呀。明轩早上醒了过來,还是迷糊的厉害,怎么太后反而比明轩清醒的快? 夙亦寒左右顾盼好久,这才看见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清城,管家清城。她來了,空雨墨公主怎么沒有來?夙亦寒恨不得现在就跑过去,追问空雨墨公主未能來的原因。 清城仿佛也明白王爷的心思,只是挥手示意王爷继续往前走。现在全城百姓可都在看着呢。大英雄可不能失态。清城心想着这么热闹,空雨墨可是最爱热闹的了,看着全城迎接夙亦寒回來的场景,空雨墨公主会忍不住尖叫的。 夙亦寒明白清城的意思,自己只好跟着小皇帝的车队,一边接受万民敬仰,一边缓慢的往前走。这会心里越发的想念起空雨墨了,怎么已经到了自己家门,却更难耐住相思之情。 一路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从正门就走皇宫。皇宫内的盛宴已经开始,载歌载舞,欢天喜地。明轩也已经清醒了过來,赶紧走到小皇帝面前请罪,“奴才有罪,沒能陪伴皇上左右。” 小皇帝这个时候正是乐呵的时候,看着这么喜庆的场面,那心情自然是异常的好。“你有什么罪?朕还要感谢你昨天的以身试药呢。回头朕要好好赏赐你。” 梁尘一听小皇帝要赏赐明轩,真心的替明轩高兴,给明轩使了一个眼色,明轩赶紧跪了下來,谢主龙恩。 “皇叔,您在外打仗,劳苦功高,我敬您一杯。”小皇帝举起杯子,对端坐在自己正对面的皇叔起身敬酒。 “谢皇上。”君臣之礼夙亦寒铭记在心,在这广众之下,皇上还是皇上。 “皇叔客气了。”小皇帝一饮而尽。夙亦寒也紧跟着仰头,一杯酒也随之下肚。 “这接下來的一杯酒。就是朕敬给那些沒能回來的兄弟,大家出生入死,保卫国家的平安,有很多人,沒能回來,回來的我们除了感激幸运之外,我们不能忘记那些死去的战士。來,这杯酒我敬给他们,愿他们的灵魂得到安息。”小皇帝对着大厅的正前方,鞠躬一拜,然后把酒杯里的酒洒向地面。众将士也都已经站起身來,将酒水洒向地面。 小皇帝再次斟上了第三杯酒,这次对着在座的各位,“各位将士,如果沒有你们,就不会有今天的胜利。这杯酒,我先干为敬。”小皇帝咕嘟一声喝下了杯中的酒。夙亦寒看着小皇帝,果然已经有了君子之风范。看來小皇帝已经长大了,自己这摄政王也该让贤了。 酒饮用完毕,明轩喊道:“宴会开始。”歌舞们再次从侧门进入,顿时大殿内再次歌舞升平。 一干人等陪着皇上吃完这接风的宴会,小皇帝本來还想再弄个甜点,然后和各位畅谈一番,可看着各位脸上郁郁寡欢的样子,好像并不是很高兴,对于自己的安排是迫于无奈。再反过來一想,小皇帝就豁然开朗,各位边关打仗,生死未卜,家人自然是十分担心,各位将领相必也想早点见到自己的家人,久别倍思亲。既然庆功宴都已经结束了,那么就先让各位回家,待以后有时间,再叙也不迟。 “各位参加宴会之人,宴会结束后先自行回家,明天早朝再具体上报战况和战果。”明轩按照小皇帝的意思宣布了宴会的结束。 众人都万分感激,直呼皇上万岁。小皇帝那个心里也分外高兴,总体來说,今天的心情不错。午宴结束,小皇帝就考虑到了晚上要去负荆请罪了。 夙亦寒用完庆功宴,就迫不及待的往王府赶,甚至都沒有來的及给小皇帝说声再见。 清城见到王爷安然无恙的回來,这才放心的回到王府。空雨墨一见清城回來,就赶紧跑上前去追问,“王爷沒事吧?王爷是不是完好无损?” “我的大公主,你放心好了。王爷完好无损,你都不知道,王爷回來,那可是全城的大事,在城门口,围满了百姓,个个欢呼雀跃,那女子们看着王爷都含情脉脉呀。”清城故意夸张的说道。 “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还小女子看呢。我都懒得看。”空雨墨果然经不住清城的挑逗,有些吃醋的看着清城说。 “哈哈,那就好了。等下王爷回來了呢。我就说,公主说,我才懒得看你。我要看看,王爷正欢喜着会不会因为突然受到刺激而伤心落泪。”清城可真是个好管家,都这时候了,还故意逗着空雨墨。 “清城。”空雨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现在可是见王爷心切,怎么可能说出那种话來。本來自己都打算去迎接王爷的,而且自己也认为小皇帝有点大題小做,可当自己踏出王府大门的时候,那些街上的眼光都一样的投來,有些人见到自己跟见到了鬼魅一样。难道自己就那么可怕?可恶的太后,把自己妖魔化了。 第195章 :突然而来的惊喜 空雨墨无奈只能先回來,可自己王府里个别不明真相的人,竟然也都躲着自己,害怕与自己碰面,难道自己还能吃了他们不成?空雨墨越想越生气,以至于连闺房的门都不愿意迈出去。(..tw棉花糖小说网)浩轩他们两个理论十足的劝慰了自己良久,都毫无效果。要不是因为听到清城的好消息,空雨墨还真的难以笑出來。现在知道,王爷安然无恙,那空雨墨也就放心了。自己只是受了点委屈,而且问題现在不是也解决了吗? “公主,王爷估计要晚上回來了。中午准备的酒菜,您还是先吃点吧。”浩轩看着公主心疼的说,公主从知道王爷要回來,就忙里忙外的忙个不停,现在连早饭都还沒有吃。刚刚听说,宫里再摆设庆功宴,估计王爷这会正醉生梦死呢。 “好吧。我们一起吃。”空雨墨拉上清城和浩轩他们两个直奔客厅而去。那满桌的食物可不能浪费,谁让王爷回來也不顾家,不想着回來,就想在外面花天酒地。 “來,我们吃饭。”空雨墨揭开盖着的盖子,给清城夹了一大块的肉。“啧啧,公主你对我太好了,只怕再给我夹肉的时候,心里还在想着某个人吧。” “清城你。”空雨墨的心思还真的让清城猜测了出來,自己这第一筷子的打算还真的是为王爷准备的。可无奈,沒有用武之地。 “清城姐,你就别逗公主了。”浩轩看着公主被逗得笑却笑不出來,生气,气又提不上來。 “好了。我们吃饭吧。大家都该饿了。”空雨墨用这句话來掩饰自己的尴尬。这个清城怎么老是取笑自己,等哪天她有了自己的心爱之人,她就不会这么说了。 “來,來多吃点。”空雨墨给大伙挨着夹菜。“谢谢公主,”三人齐声说。 “公主,公主。”一个卫兵匆忙朝大厅跑了过來。 空雨墨心里一惊,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别着急,慢着说。”空雨墨看着卫兵,安慰的说。虽然自己心里也很着计,想要只奥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有些事是急不來的。 “王,王。”卫兵喘着粗气还沒有说完,身后就传來了夙亦寒的声音,“王什么王。本王不是在这里吗?” “参见王爷。”卫兵赶紧的跪下参拜。早上公主已经安排过了,如果王爷回來,就要赶紧的汇报,这样公主才有时间给王爷一个惊喜。可卫兵这前脚看见王爷,王爷后脚就进來了。这也太着急了吧。害的自己都沒时间汇报。公主不会认为自己无能吧。 “你下去吧。”夙亦寒很有风度的对卫兵说。 空雨墨倒是好,一屁股坐下來,“大家都吃饭。”空雨墨是敢坐下來,可其余的三个人可不敢坐下來,王爷都沒有坐。自己这些做下人的可不敢坐。 “沒事,你们都坐下吃饭吧。”王爷安慰的说道。同时自己也拍拍身上的衣服选了一个位置坐了下來。 “难道皇宫的庆功宴不好吃?”空雨墨想着王爷回來竟然不是第一个來看自己,心里就有点女孩子的小脾气。 “你别说,这庆功宴还真的不好吃。我边吃还在边想,这家里到底做啥饭为我接风呢?沒想到这么多菜。这会有口福了。”夙亦寒肯定听出了空雨墨心里小小的不满,这个时候自己可不能点燃火药桶,自己就是多夸两句空雨墨也沒什么。 “公主,你该知道的,这庆功宴是皇上办的。有谁敢不去吃呀?”浩轩也帮着王爷说话。 “好,你们都有理,行了吧?”空雨墨无奈的看着夙亦寒和浩轩,既然夙亦寒已经有了认错的意思,自己也就别这么小气了。(..tw无弹窗广告) “这菜还用热一下吗?”空雨墨看着夙亦寒,察觉夙亦寒消瘦了不少,这才忍不住的又有些心疼,边关打仗,吃的肯定是非常差,又不像我们现代,能空运,空投。那么远的距离,能保证粮草的供应及时,就已经很不错了。在这里有句名言,三军行进,粮草先行。沒了粮草,也就沒有了打仗一说。 “公主你好细心哦。”清城又坏笑的夸赞道。因为身边有王爷,清城还是不敢太过放肆。 “不用了。凉了好吃,再热就要丢失味道了。”夙亦寒还是老样子,宁可自己吃的差点,也不愿意再去麻烦自己的下人。夙亦寒这么体贴下人的王爷,真的很难找。 “那你就多吃点。”空雨墨总算把自己在心里盘算了很多次的这句话说了出口。 “嗯,嗯。”王爷一边夹菜,一边点头。自己总算是回來了,看着空雨墨,吃着这些可口的饭菜,心里的那份踏实可比在皇宫里的山珍海味吃起來香了很多。 “对了,你们中午为什么都不來接我呢?难道就那么不希望本王回來。”王爷吃到一半,还是问出了这个一直不得其解的问題。空雨墨他们沒有來接自己,完全出乎了自己的意料,自己还以为空雨墨出了什么事情呢。 “不是奴婢们不接王爷,是奴婢们实在不敢出门。”颦秋接话说道。 “不敢出门?这句话什么意思。”夙亦寒觉得自己才多久沒有回來,怎么发现王府里的人说话自己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沒什么。就是不能出门。”空雨墨赶紧打断的说。她可不想王爷知道这件事,除了担忧之外,以王爷的性格,肯定要是去宫中找太后理论的。 “公主,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瞒着呢。”浩轩有些不满的看着公主,他就不明白了,太后都那样对我们了,我们为什么还要藏着掖着。太后之所以敢对自己下狠手,还不是因为王爷在外面嘛。 “浩轩。”公主厉声说道。同时示意浩轩不要再说下去了。 “公主。”浩轩见公主真的生气了,自己的声音也跟着低了下去。 “浩轩,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出來,本王不会怪罪于你。”王爷一下子冷了下來,那种威严让浩轩有些害怕。 “公主,你就让我说吧。”浩轩破釜沉舟了,王爷都已经问到这份上了,自己还有什么要隐瞒的呢。大不了公主惩罚自己,就是惩罚自己,自己也要说。要不然这份气憋在心里不好受,“王爷,你不知道。你差点就见不到我们和公主了。” 夙亦寒一听到这话,顿时感觉大惊,“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快快说來。” “太后,太后她给我们下了蛊毒,害的我们差点丧命,还让全城的百姓都以为我们是被蜈蚣精附身。我们一出门,看见的都是异样的目光。害的我们现在都只能躲在王府里。”浩轩委屈的说道。 “岂有此理。太后太过份了。”夙亦寒顿时感觉怒火中烧。 “幸亏有小皇帝帮忙,要不然我们现在必然是死掉了。”颦秋见浩轩都已经说了,死就死了。自己也就跟着补充一句。 “我现在就去找太后理论。”夙亦寒一拍桌子而起,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这次出征回來,再也不能见到空雨墨,自己会是什么感受。恐怕自己的后半辈子都要在悔恨和懊恼着度过了。 “王爷,你不要那么冲动。”空雨墨见事情就要闹大了,赶紧站起身來。想要拉住王爷,可王爷已经跨出了门。空雨墨看着王爷的背影,一直叹息。浩轩和颦秋这才发现自己犯了如此大的错误。本來都已经做好了受公主批评和教育的准备,可哪里知道公主只是叹了口气,然后又坐了下來,“算了,我们还是先吃饭吧。” 空雨墨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阻止夙亦寒,只希望这件事不要把矛盾闹的那么僵,毕竟太后还是太后,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夙亦寒径直到达宫中,按照时间太后还正在午休,本來是概不见驾的。夙亦寒是硬着头皮闯了进來,毕竟夙亦寒是代理摄政王,宫中还真的沒人敢拦下夙亦寒。 夙亦寒到达太后的寝宫,太后正在卧房内摆弄着一件首饰。见夙亦寒闯了进來,却也并不惊讶。只是淡淡的一笑,“王爷,你还是來了。” 夙亦寒看着太后,怨恨的眼神里都差喷出火來了。太后也不搭理,只是自顾自的把玩着首饰。“王爷,有什么话就说吧。哀家知道王爷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我今天來,只想问你一句话。你为什么要加害空雨墨。”夙亦寒的话语里丝毫沒有任何感情。 “我就加害她了。我就加害她了。怎么了?”太后的情绪一下子失去了控制,像是发起了神经一般,“空雨墨,他那点比我好。为什么自从她出现了,你就对我越來越冷漠。越來越冷漠。太夺走了我的一切,我就要她死。她非死不可。”太后的歇斯底里,是内心的真是写照。她那么爱着夙亦寒,可夙亦寒却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在这深宫大院里,太后也是人,她也渴望能得到该有的爱。 “你真是个疯子。”现在太后承认了,还承认的这么彻底,夙亦寒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我就是一个疯子,一个自舞的疯子。”太后冷冷的嘲笑道。自己虽然母仪天下,可自己连自己喜欢的东西都得不到,自己不是可怜还是什么? 第196章 :黯然分手 夙亦寒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太后的状态,自己还真的于心不忍,可她对公主下的手段也太卑劣了。“我只希望你以后不要为难公主,公主就是我的一切,为了公主,我什么都愿意做。”夙亦寒的这句话里略带有威胁的口气。 “你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太后狠狠的甩掉手中的首饰,她不能接受这种话从王爷的口中说出,她嫉妒,她嫉妒空雨墨能让王爷为了自己说出这样冒天下之大不为的话。 夙亦寒一甩手,转身走出了太后的寝宫。 夙亦寒想了想,自己该去见一见小皇上了,如果不是因为小皇帝,空雨墨恐怕是真的要丢了性命。夙亦寒心中万分感激,小皇帝可以说是救了自己的灵魂,沒有空雨墨,自己也就丢失了灵魂。 “皇上,外面夙王爷求见。”明轩对正在养心殿批阅折子的小皇帝提醒道。 “啊。皇叔來了,快快有请。”小皇帝一听是夙亦寒來了,本來还有点打盹犯困,一下子就來了精神。自己还正准备有时间去看看皇叔呢。 “参见皇上。”夙亦寒礼节性的喊道。 “皇叔,都跟你说过了。不要客气,不要客气。你怎么就是不听,我下次可不想再听见这样的话了。”小皇帝看着皇叔对自己毕恭毕敬,感觉异常不习惯。 “我是來跟皇上说声谢谢的。”夙亦寒感激的看着小皇帝。 “感谢什么?”小皇帝在脑海中仔细的搜索着皇叔要感谢自己的事情,短暂的时间还真沒有想到。 “感谢皇上救了公主。”夙亦寒提醒的说道。 “哦。”小皇帝一下子就想了起來,原來是因为这件事呀。自己还以为什么呢。“皇叔,你在外为了国家呕心沥血,连命都能不顾。如果我再不能保护好皇叔心爱之人,那我还有何颜面來面见凯旋归來的皇叔。” 小皇帝振振有词,真是一个懂大义,重感情的好皇帝,看來有望成为一代明君的。夙亦寒在内心不禁赞许。看來小皇帝是长大了。自己该做出决定了。 “皇上,臣的大婚之时就是您的登基之日,以后朝廷就靠你自己了。”夙亦寒拍拍小皇帝的肩膀,这份重担该有他自己來挑了。 “皇叔,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学,暂时我害怕自己沒有这个能力。还请皇叔再辅助我。”小皇帝听到夙亦寒要把摄政王的权利交给自己,心中自然是欣喜。可又害怕自己能力不行,所以只能谦虚的请皇叔再考虑辅助自己。 “你已经长大了。我相信你能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何况这天下本來就是你的。你要有勇气承担,相信自己,你能行。”夙亦寒语重心长的说。毕竟自己也掌权有段时间了,小皇帝又长大了,这次还救了空雨墨,自己已经心意已决。 “好了。我先回去了。再不回去,估计公主又该生气了。皇上,明天早朝的时候再跟你具体汇报吧。”夙亦寒想着公主不出门见人,还真怕会憋出病來。 “那皇叔慢走。”小皇帝一直送夙亦寒到了门口。这才转身回养心殿。 夙亦寒直接就往后院中來找空雨墨。 到了葶霜楼,却发现铁将军把门,不用问,这个时候的空雨墨肯定是在花园中的高亭之上。 走上高亭,就看见空雨墨正一脸萧索的躺在躺椅上,两只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在脸上落下一大片阴影,睫毛上还有些亮晶晶的东西,看得出刚刚似乎还有难过的痕迹。 颦秋正坐在旁边为空雨墨打着扇子,看见夙亦寒上來,急忙站起來,小声道:“王爷。” 夙亦寒把一根手指竖在唇边,示意颦秋不要说话,可是躺椅上的空雨墨已经睁开了眼睛,原來她根本就沒有睡着。 看了一眼夙亦寒,她就再次闭上了眼睛,根本沒有一点表示。 “王爷,公主她----” 颦秋急忙向夙亦寒解释,可是夙亦寒却摆手不让她继续往下说。 “墨墨,我知道你心里不高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搁到谁身上心情也不爽。可是我并沒有嫌弃你啊。我才不在乎你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只知道我喜欢的是你,我日思夜想的也是你。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很后悔在你最难过的时候我不在身边。墨墨,不管未來有多大的困难,就让我们两个人一起面对好不好?” 夙亦寒走过去坐在空雨墨旁边的一张小凳上,把空雨墨那只搭在扶手上的手合在掌中,轻轻的抚摸着,她的手是冰凉的,看得出她的心里的温度,恐怕也是冰凉至极,所以她才会对自己这么冷淡。 “墨墨,跟我走,我有一件惊喜要让给你看看。” 看着空雨墨始终一幅慵懒的样子,夙亦寒忽然心中一动,猛的站了起來,他一把抱起躺椅上的空雨墨,双脚一点地,已经飞下了高亭。 被他猛然抱起的空雨墨,刚想挣扎,却已经感觉到了耳边呼呼的风声,她急忙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竟然身在半空之中,这可把她给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张开双臂本能的搂住了夙亦寒的脖子。 “亦寒,你要干什么?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看着你这样沉沦的样子,我心里太难过了。我要让你恢复到以前的样子,我要看见一个鲜活可爱活泼向上的墨墨。” 夙亦寒的声音在空雨墨的耳边响着,脚下却并不停歇,落地点地重新飞起,不一会儿两个人已经來到了王府前院的演武场。 空雨墨一直紧紧的抱着夙亦寒的脖子,她不知道自己将要被带去哪里,只是听着耳边呼呼响着的风声,还有他们从那些王府家丁们头上飞过的时候,他们那些惊诧的喊声。 当夙亦寒轻轻的把她放下,然后伏在她的耳边让她再次闭上眼睛,说他要给她一个惊喜的时候,她的心情已经惊讶到了极点。 夙亦寒想要干什么,他要给自己什么惊喜,空雨墨在大脑中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也想不清楚。 他带自己來到演武场做什么?难道是要教自己武功?这有什么好惊喜的?难道是他还有其实什么花样? 忽然一阵马蹄得得的声音由远而近而來,家里怎么会有马蹄响呢,王府里倒是养的有马,可是那些马都是不能到这里來的,这是怎么回事? 空雨墨不禁悄悄的把眼睛撑开了一条缝,想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是不等她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一只温热的手掌已经蒙了上來,夙亦寒那男人的浓郁气息在她的耳朵根子边上吹得她痒酥酥的道:“墨墨,我不许你偷看。我说了要给你一个惊喜的。” 原來,夙亦寒竟然已经发现了她想偷看呢。空雨墨不禁脸上就是一红,一种自己的心思被人拆穿的尴尬表情就浮了上來。 忽然,她的小腹就是一紧,接着身子一飘,双脚又离地飞了起來,就在她惊慌失措之际,屁股却已经稳稳当当的坐在一团软哄哄毛茸茸的东西之上。 然后只听一声马儿嘶鸣,身子已然是向后仰起,吓得她心里忽悠一下子。 夙亦寒已经松开了捂着她的眼睛的那只手,笑呵呵的道:“墨墨,快点睁眼看看。” 空雨墨刚一睁开眼睛,还沒有看清面前的情况,身子已经如同风驰电掣一般向前飞去,只听得耳边风声呼呼作响,身下马蹄得得,却原來她正被夙亦寒抱着坐在一匹马上,而这匹马正沿着演武场风一样的奔跑着。 这种速度让空雨墨忽然想起了她在现代时候飙车的感觉,开着一辆敞篷跑车,在马路上疾驰,那种吹风的感觉,真的是让人只一次就能爽的无法忘却。 她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久违的微笑,双手不禁扶住马脖子,然后双腿一用力,竟然是已经站立在马上,张开了双臂,风儿吹着她的纱裙,裙带飘扬,薄薄的衣衫下姣好的身材玲珑尽显,一头乌丝随风而起,拂在夙亦寒的脸上。 这个时候的空雨墨身影飘飘,就如同天女下凡一般美丽。 夙亦寒并沒有想到空雨墨竟然会站在了马背上,对她的举动先是吃了一惊,接着就微笑起來,他脚一点马镫,身形飘起,也稳稳当当的站在了马背之上,一条手臂紧紧的揽着空雨墨的腰,另一只手拉紧马缰绳,两个人竟然已经是站在马背上了。 “啊----” 空雨墨发出一声酣畅淋漓的叫喊,这么多天以來被血蛊毒事件在心里造成的压抑感觉,忽然在这一瞬间如同火山爆发一般的迸发了出來。 她尽量的伸展着双臂,享受着飓风一样的感觉,这马儿的速度,是那么不可抑制让人沉迷,真的是太棒了。 公主和王爷两个人竟然站在马上奔跑,并且速度都快到让人咋舌的地步,这幕场景把后面好不容赶过來的颦秋和浩轩,还有那些演武场边上伺候着的家丁侍卫们,都给惊得目瞪口呆。 就连闻讯赶來的管家清城也吓了一跳,天哪,这是怎么了?王爷和公主都疯了吗?竟然站着骑马,速度还这么快,万一出事了可怎么办? 那些平常沒有见过公主展露手段的人,这会儿更是惊得脸都成白的了,公主竟然这个样子也不害怕,这还是他们以前见过的那个柔弱的空雨墨公主吗? 也不知道跑了多少圈,夙亦寒才抖动缰绳让马儿慢慢的停了下來。 已经有人搬过來下马凳,准备伺候着两人下马,但是夙亦寒一摆手让搬凳子的人停下了,他用不着这个东西,马缰绳一扔,已然是单臂抱紧空雨墨,从马背上飘然而下。 “王爷好手段,公主好勇敢!” 浩轩和颦秋先带头鼓掌喊了起來,旁边的那些家丁侍卫们这才反应过來,合上他们那已经张得有些麻木的嘴巴,也鼓起掌來,但是那些人看空雨墨的眼光却有点异样,看來这公主被蜈蚣精附体之后,果然是大变样了,如果是常人,刚刚的那种动作谁敢啊。 但是空雨墨这会儿可顾不上理会这些人异样的眼光,反正这些日子她也习惯别人拿看妖怪一样的目光看着她了,这个时候的她心情正兴奋呢。 第197章 :回到贝玉国 从夙亦寒的怀里挣脱出來,她就跑到了那匹马的身边,那匹枣红马身体高大,背宽臀圆,四条腿如同四根柱子一样坚实的矗在地面上,可以想见这样健壮的四条腿,刚刚撒欢奔跑的时候看起來一定很威猛,光自己在马上吹风的感觉就已经能够感觉到了,这还是在演武场里,如果是在郊外,一马平川的地方,估计这马能跑出二百公里的时速來。(..tw无弹窗广告) 妈呀,想到这个数字,空雨墨不禁在心里叫了一声,二百公里的时速,那不是跟跑车差不多了?如果眼前这匹马是自己的,那不是每天都能享受这样的飙车感觉了? 她心里想着,越想越爱,不由用手轻轻的在马的脖子上來回的抚摸着,这一抹不打紧,只觉得手上就黏黏糊糊的,抬手一看,就是空雨墨这样做过杀手的有极好心理素质的人也不禁吓了一跳。 血! 鲜红鲜红的血! 沾了她满满一手。 “亦寒,这马怎么流血了?是不是我们刚刚骑的太快了,这马都要累死了?” 空雨墨转脸对着夙亦寒惊叫起來,却看见夙亦寒的眼睛里并沒有一丝惊诧难过,唯有两潭甜蜜蜜的笑意。 “这样一匹好马却被我的肆意妄为给折腾死了,真是太遗憾了,我怎么这么混?” 空雨墨看着自己手上的血,又看看地上马身上淌下來的斑斑点点的血迹,在看一眼那可怜的马儿,不禁一阵自责起來。 “呵呵,墨墨,你不用难过,它死不了,反倒会更好的陪着你。” “真的吗?你是说它沒事?流这么多血还沒事?不会吧?这么多啊。再流就会休克的!亦寒,我第一次发现你怎么这么沒有爱心?清城,赶紧叫大夫來。今天这事情都怪我。” 空雨墨看着夙亦寒笑眯眯的,竟然对这匹流着血的马儿毫不上心,不禁有点焦急气愤起來。 “哈哈,墨墨,我说沒事就沒事,不信,咱们俩再上去飚上两圈。这匹马流的不是血,是汗!不信,你看看它的眼睛?看是不是跟正常的马儿一样?” 夙亦寒不禁哈哈大笑起來,走过來扳起马头让空雨墨看看那匹马的眼睛,仍然是精灵活现的。 空雨墨的脑海里忽然闪出一个词语來:汗血宝马! “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亦寒,你在哪里弄到的?” 见到空雨墨竟然喊出了这匹马的名字,夙亦寒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抬起一根手指头刮了一下空雨墨那光滑的小鼻子:“墨墨,你还真是聪慧,竟然一下就知道了。怎么样?喜欢这匹马吗?送给你!” “啊!这匹马送给我?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空雨墨一听说夙亦寒要把这匹汗血宝马送给自己,简直高兴的心花怒放,她猛地扑过去,就抱住了夙亦寒的脖子,两片红唇不由分说就在夙亦寒的脸上给印了一个唇印子。 旁边的侍女家丁等等,平常哪里见过这个阵势?不由都羞红了脸赶紧转过身去,给王爷和公主留下缠绵的时间。 那颦秋和浩轩是习惯了公主和王爷这个样子,所以也不避讳,只是互相高兴的对视一眼,交换着心中共同的想法:哎哟,这一天的云雾总算是散了,看样子公主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了 一大早,夙亦寒就让李孝來敲空雨墨的房门了,说自己在演武场等她,趁着清晨迎着阳光去郊外遛马。 “哇,公主,我也要去!” 一听说空雨墨要和王爷去郊外遛马,颦秋也喊起來,空雨墨微微一笑道:“好了,好了,我带着你和浩轩咱们主仆三人都去好不好?” “我们都去的话,公主和王爷不会嫌弃我们当蜡烛吧?” 颦秋边给空雨墨梳头边笑着说道,其实她是故意开玩笑,最近他们主仆三人的日子过得太憋屈了,平常连出门的信心都沒有,现在王爷回來了,这日子可是要好过了,只要跟王爷在一起,谁还敢说他们什么? “当然不会了。知道你们两个跟着我受了不少委屈,我要是有机会出去玩,肯定要带上你们两个,咱们主仆三人一块出去散散心才好。” 空雨墨由于昨日和夙亦寒骑马骑得欢畅,所以今天感觉情绪也稍微好了些。 这赶紧梳妆打扮完毕,主仆三人就随着李孝往前边演武场來,夙亦寒早已经收拾妥帖只等她们主仆來了就出发了。 今天都不坐车,人手一匹马,颦秋以前不会骑马,后來跟了李孝私下也学会了。 家里一切都交给了管家清城,夙亦寒就只带了李孝一个,还有空雨墨主仆三人,一行五匹马就离开了王府,往着城外疾驰而去。 今天的夙亦寒,一身纯白,若要俏数戴孝,这不论男女只要穿白色,都显得好看许多,更何况夙亦寒本來就是一位美男子,骑在马上,昂首挺胸,更显得玉树临风,简直帅呆了。 而他身畔的空雨墨,今日是一身淡紫色的素雅长裙,并沒有过多的装饰,只是在领口袖边还有下摆边缘镶嵌着纯白色的花边,腰上一条纯白色绣花丝带,轻轻的在身侧打了一个蝴蝶结,一头青丝并未盘起,而是流泻在脑后,只是在头顶上扎起一束斜跨跨的插着一枝白色蝴蝶钗。 一阵风袭來,只见空雨墨那满头青丝随风摆动,头顶的蝴蝶钗更是迎风扇动翅膀,腰带也随风而起,看起來有一股飘飘欲仙的美。 道路两边那些起早赶脚的行人,看着这一对金童玉女般的璧人儿,不禁都投來了艳羡的目光。 后边跟着的李孝、颦秋、浩轩三人一看别人都羡慕自己的两位主子,不由自主都挺胸叠肚,眼睛里不自觉的放出得意的光芒來。 因为急着到城外遛马捎带着看日出,所以主仆几人还未吃饭,走着走着,但见路边一个棚子,棚子下面摆着几张桌椅,一对老人正在里面忙碌,棚子外面悬挂的迎风飞舞的幡条上大书一个“粥”字,却原來是一家粥棚。 闻见风中飘來的香味,空雨墨只觉得肚子一阵咕噜噜的叫唤,声音那么大,搞的她都不好意思了,昨天晚上由于得了宝马太兴奋了,所以一时激动沒吃多少东西,这会儿闻见这香味哈喇子都想流出來了。 她看了看旁边的夙亦寒,夙亦寒的嘴边竟然也是亮晶晶的,一缕金汁玉液闪闪发光。 两个人不由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笑,同时抖动马缰绳,朝着粥棚就过去了,后面的三名跟班也早都被这香喷喷的气味给引诱得哈喇子直流了,一见两位主人过去了,也都急急忙忙骑马赶过去。 粥棚里面人不多,因为时间还比较早的缘故,虽然天色已经亮了,但是棚子里面挂着的几盏灯笼也还沒有灭。 一见夙亦寒他们几位过來,两位老人中的老妇人立刻热情的招呼起來:“客官,想吃点什么?老身这里不经营荤腥,只有素粥素馒头,客官若不嫌弃,老身就给几位盛上几碗來。” “呵呵,老妈妈,我们远远已经闻见你这里饭香扑鼻,一定是味道很好,您就随便跟我们盛几碗过來就行了。” 夙亦寒一行人下了马,把马拴在棚外的两棵小树上,笑呵呵的走进棚中找了个座位坐下,只等着老妈妈给他们上粥了。 空雨墨见这粥棚中忙碌着的只有两位老人,急忙吩咐颦秋过去帮忙,那对老夫妻见这几位客人衣着光鲜却不拿架子,不禁非常的欢喜,更是殷勤招待。 “老妈妈,常常听人说咱们这城东有一处看日出的好去处,敢问老妈妈这地方是在什么地方?” “哦。客官这么早原來是想看日出啊。客官请往那边看,那边那座小山,客官注意到了麽?那座小山后面很远的地方还有一座更大的山,那座大山的山顶有个凹处,每当清晨日出之际,走到那小山顶部,远远就能看见一轮红日从那大山的凹处奔腾而出,并且奇就奇在那凹处刚好装下那刚出的红日,周围留下一圈空隙,所以煞是好看。如果客官想去看日出的话,就要赶紧喝了这碗粥去了。不是老身撵客人,而是如果再晚就看不到刚出时的美景了。” 夙亦寒听那老妇人说完,看看空雨墨,主仆几个快速交换了一下眼神,就端起各自的粥碗呼噜噜一口气喝完,也顾不上吃馒头,就把那几盘素馒头往包裹里面一装,几个人就匆匆的出來。 临行,夙亦寒在饭钱之外又悄悄的往盘子里面放了一片金叶子。 主仆五人很快就來到了老妇人指着的那座小山下。说是小山,其实就是一个大斜坡,几个人也就骑着马直接上了山坡,刚在山顶找了一块平坦的地方坐下,就看见果然如老妇人所说,一轮红日就在远远的山顶的凹处露头了。 只见那轮红日就像是下面有人顶着一般,一点一点的,慢慢从山后面钻了出來,最后当钻出來已经露出一大半的时候,突然猛然的一跳,一下子就悬在了那个凹处,果然那凹处不大不小刚好装下,周围只剩了一点点的空隙,就像是给红日镶了一圈白边,看上去十分的艳丽,像极了一块白玉镶嵌着一块红玛瑙。 “哇,好漂亮。” 几个人不由都站了起來,欢呼雀跃起來。 夙亦寒看空雨墨高兴的样子,一把抱起她,就抛向了空中,空雨墨落在夙亦寒的怀里,两个人沐浴在这清晨的阳光中。看着空雨墨脸上挂着纯洁的微笑,那娇俏的模样实在是惹人怜爱,夙亦寒再也忍不住低下头,就把自己的唇印在了她那丰润的红唇之上。 后边的李孝等人一看这王爷和公主那情形,都急忙知趣的退到了山坡之下。 这深深的一吻,把两个人离别月余的相思之情都给一下流泻了出來,一时间情至深处,两个人已经是如痴如醉,身热情动,如入无人之境。 忽然夙亦寒的动作慢了下來,虽然他还是搂着空雨墨,但是空雨墨却感觉到了这种变化。 “亦寒,你怎么了?” “沒什么。” 第198章 :皇上病重 夙亦寒推开了空雨墨,目光却朝向空雨墨身后的一个方向。.tw[棉花糖小说网] 空雨墨,顺着夙亦寒的方向看去,却发现在不远的一棵小树下,站着一个高大帅气的身影,那个人她非常的熟悉,却是云峥帆。 “云峥帆?你怎么在这里?” “臣云峥帆见过公主,今日臣特意追踪至此,是因为听说了一件让臣震惊不已的事情。臣在贝玉国听说,公主竟然被人污为蜈蚣精附体,皇上听说此事,也是大为震惊,所以特地派臣前來查探究竟,沒想到臣却听说公主竟然要嫁与夙亦寒为妻子。臣思前想后,举得公主此举实在是不妥,故而追踪而至,想要向公主进谏,请公主放弃决定,随臣回贝玉国。” “云峥帆,你也太大胆,竟然三番四次的阻挠本王的婚事,本王念你是贝玉国的大将军,为了两国交好,不与你争执。你可以回去告诉你国皇上,本王已经铁了心要娶空雨墨公主为妻,以后公主的安危就由本王一力照顾,本王和公主成亲之后自会到贝玉国省亲。” 不等云峥帆继续往下说,这边夙亦寒已经是大怒,语气已经是非常的不客气了。 “夙亦寒,平素本将军一直认为应该遵照公主自身的意愿,所以本将军对公主的选择一直不加阻挠,可是这一次,公主在你们南燕国竟然被侮为蜈蚣精附体,还押入大牢。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通知我们贝玉国,有何道理?不通知也就罢了,我们公主也是金枝玉叶,怎么能就这样将这么大的事情不了了之?只是张贴了几张皇榜就此作罢,对我们贝玉国竟然如此的轻蔑。由此可见,你一直想要跟我们公主在一起,恐怕是另有图谋,不怀好意。想当初,我国与贵国结亲,你竟然临期悔婚,后來却又到我国中抢走公主,把我贝玉国公主长期留在南燕,而公主在南燕你的所作所为,是对公主的一片真心吗?该不是你一直有窥伺我们贝玉国之心,因而留下公主,好以后作为人质吧。” 云峥帆对夙亦寒的愤怒毫不畏惧,也是洋洋洒洒一大篇。那夙亦寒的脸上被云峥帆说的是红一片白一片,确实对于空雨墨屡次受辱的事件,他实在是难辞其咎,但是他也有他的苦衷,可是对于空雨墨,他却真的是真心。 夙亦寒张嘴就要还击,却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声音了,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立刻急的脸上就涨红了起來。 空雨墨听着云峥帆的一番话,正说中了自己内心的痛楚,此次在南燕国被污为蜈蚣精附体,对于她來说真是奇耻大辱,可是夙亦寒回來之后却避而不谈,难道真如云峥帆所说,夙亦寒并不爱自己? “亦寒,你告诉我,你究竟爱不爱我?” “啊。” “亦寒,你说,你是不是因为悔婚以后感觉内疚,后來又发现我就是以前你爱着的莫冉,所以你才到南燕国找的我?” “啊。” “亦寒,你告诉我,如果我并不是你以前相爱着的莫冉,那么你还会不会爱着我?你爱的是现在的我,还是过去的我?” “啊。” 空雨墨的心忽然一下子冰凉了起來,她原本以为对自己的问題,夙亦寒一定会把自己拥入怀中,百般爱抚然后告诉自己他一直爱着的是自己。 可是现在,夙亦寒竟然只是敷衍了事,根本就沒有一点诚心诚意,看看他的眼神,似乎是空洞无物,并且神情也心不在焉,看來竟然真的是被云峥帆给说中了内心的死结。原來他并不爱自己,如果他真的爱,恐怕他爱的只是她身体以前的灵魂。 “请公主跟臣回去,只要公主愿意跟臣回去,臣马上向皇上提出终止臣和公主的婚约,还公主一个自由之身,只求让皇上安心,皇上昼夜思念公主,终日忧心。臣看着皇上日渐憔悴,臣心中着实不安。” “云峥帆,不要说了,我跟你回去。” “皇上,皇上,公主回來了。” 太监康公公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冲进皇上的寝殿,兴奋的都岔音了。 “真的吗?真的是朕的墨墨回來了?” 听到康公公报信,原本躺在床上正气喘吁吁的贝玉国的皇帝,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狂喜,竟然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來。 “快,快,赶紧给朕更衣梳洗,朕要马上见到朕的墨墨。” 旁边的宫女太监们被皇上这突然的举动都吓了一跳,平常皇上被人扶着还起不來呢,今天这是怎么了?一听公主回來竟然一下子红光满面起來。 “赶紧赶紧啊,你们这些宫女们都还愣着做什么?公主已经到城外了,还不赶紧帮皇上梳洗?” 康公公早已迈步上前扶住了皇上的背,看旁边的宫女太监们竟然被皇上突然的举动给都弄得愣住了,急忙忙不迭的吩咐着。 众人这都才反应过來,一时间这皇上的寝殿之内人影穿梭,一个个都忙的四脚朝天。皇上这都有些日子沒下床了,今日一听说公主回來了,忽然一下子跟完全康复了似的,穿戴整齐,竟然不要人扶着,健步如飞就朝着宫门而去。 那康公公是皇上跟前最得力的人,跟着皇上多年,一看这个情况,知道皇上这是心中喜悦硬撑着,急忙吩咐人赶紧找太医來,后面跟着,以备不测。 皇上要亲自到宫门口迎接公主,后面的太监宫女侍卫,包裹传唤而來的几名太医,顷刻之间已经是列成一对浩浩荡荡的二三十人的大队伍。 空雨墨跟着云峥帆回到贝玉国,一进城,就直接奔着皇宫而來,云峥帆早已经派人去给宫里送了信,说公主已经回來马上进宫,这边他就陪着公主一路往皇宫行进。 一路之上空雨墨是心情激荡不已,夙亦寒竟然对自己真的是沒有感情,这个现实让她一直处于极度的悲哀难过之中。她心里曾经被男人狠狠撕裂的伤痕,刚刚愈合,却又被残酷的扒开,再次的扒开却是更刻骨的痛。 所以虽然这一路之上云峥帆再三的建议说白天赶路晚上休息,但是她却一再坚持昼夜兼程。云峥帆将她的这种行为理解为思念皇上,想早点赶回国内。其实他哪里知道他身边的这位公主空雨墨根本就不认识他们的皇上,所以何來思念之说,只不过是因为对夙亦寒伤心到了极点,因而想要赶快逃离南燕,离夙亦寒越远越好。 “公主,前面就是皇宫,我们马上就到宫门口了。” 云峥帆在轿子外面朗声说道,听得出他声音里的喜悦,自己终于不负皇上所托带回了公主,虽然自己承诺要解除婚约,可是毕竟是公主回來了。 空雨墨悄悄的把窗帘掀开了一条缝,往外面窥探着,果然看见前面一座气势辉煌的建筑,确实比南燕国的皇宫更要富丽堂皇一些,怪不得在南燕国就听说贝玉国一向富庶。 远远的,能看见宫门口似乎人头攒动,好像很多人的样子。 “公主,皇上竟然亲自到宫门口來迎接公主了。” 云峥帆的声音再次兴奋的响了起來。 空雨墨刚想掀开窗帘再往外面看看,轿子却忽然挺了下來,只听外面云峥帆小声说道:“公主,请先下轿,皇上已经在前面候着了,我们得下轿走过去。” 云峥帆的话音刚落,空雨墨已经掀开了轿帘,伸出一只手來在,在云峥帆的搀扶下下了轿子。 这次看的非常清楚了,只见前面大概有二百米远的宫门口,正有一群人探头探脑的往这边张望,中间一位头戴皇冠的老年人,估计就是贝玉国的皇上。 这个时候空雨墨也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她忽然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沒有在半路上逃走,偏偏要跟着云峥帆回到贝玉国,看來自己这个冒牌的公主,又要在这里继续度过每天竭力隐藏自己身份的日子了。 “宣长乐公主空雨墨见驾----” 只听一声悠长的喊声响起,云峥帆急忙拉了空雨墨朝着宫门口疾步走去。 空雨墨的心情忽然十分的紧张起來,她马上要有一位父皇,可是这位父皇又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会不会很凶恶?这皇宫之中会不会也像她在现代的时候看到电视上那样处处陷阱,步步惊心呢? 原本是坐在龙椅之上的贝玉国的老皇帝,远远的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儿在离开数年之后终于回來,不禁老泪纵横,他猛地从龙椅上站起來,朝着逐渐走近的空雨墨就走了过來。 “墨墨,我儿,你总算是回來了,父皇这几年可想死你了,还以为在有生之年不能再见到我的儿了。墨墨,我的宝贝啊,你可算是回來了。” 老皇帝边说边冲着眼看已经到了近前的空雨墨张开了双臂。 “公主,赶紧喊父皇。” 旁边的云峥帆也已经热泪盈眶,急忙推了推身边似乎茫然无措的空雨墨,让她赶紧跟自己的父皇相见。 “父皇在上,请受女儿一拜。” 空雨墨被云峥帆这一推,才反应过來,看看对面紧走过來大张着双臂身材高大的老皇帝,身子一个激灵,这位满面泪痕的老人突然在一瞬间让她产生了一种不忍心伤害的情绪,接着双膝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然后膝行到老皇帝的面前,紧紧的抱住了老皇帝双腿,脸上也是两行清泪扑簌簌落下。 “墨墨----” “父皇----” 老皇帝紧紧的抱着空雨墨,放声痛哭,空雨墨原本只是假装落泪,沒想到老皇帝的哭声那么伤感,引得她也是无比的伤感,又想起夙亦寒对自己的虚情假意,而自己竟然视若珍宝,不由也悲从中來,抱着老皇帝也是失声痛苦起來。 这父女二人久别重逢,如此喜极而泣的惨烈场面,让旁边的宫女太监侍卫们无不落泪,就连那远远围观着的老百姓,也是都是泪落如雨。 “皇上,您的身子还不太好,这外面风又大,而公主也是一路劳累,也搁不住这么哭啊。不如咱们到宫中再叙如何?” 康公公见皇上抱着公主这一哭不可收拾,如果再不劝,这要哭道什么时候?况且皇上这身子还病着,今日不过是被公主归來的喜信强撑着,再等一会儿,恐怕就受不了了,所以赶紧上來搀扶住皇上的胳膊说道。 第199章 :权妃娘娘 云峥帆见到皇上和公主这一见之下感情如此投入,竟然忘了这是在宫门之外,听康公公这会儿一提,马上反应过來,急忙也过來劝皇上赶紧回宫中在叙离情,这毕竟还是在大街之上。 “嗯嗯,回宫。墨墨,父皇竟然一时惊喜忘记了。走,赶紧随父王回宫中。你的寝宫这么多年父皇一直为你保持着原样。” 老皇帝听康公公和云峥帆这一劝,也忽然反应过來,看看四周已经围满了观看的百姓,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拉着空雨墨进宫。 到了宫中坐下,早已经有人端了水盆过來,先让皇上的公主洗手净面,接着又有宫女捧了冰茶叶包过來,请皇上和公主敷眼睛,刚才的一通痛哭,这会儿父女两人都已经是双眼红肿了。 康公公见皇上和空雨墨两人都止住了哭泣,情绪稳定了,急忙过來说道:“皇上,奴才已经让御厨房准备了一些酒菜,是不是现在上來?公主一路劳累,依奴才看,不如先让公主进餐,然后梳洗休息。既然公主已经回來了,这以后的日子就长了,奴才认为不在这一时的相聚,皇上,您看?” 老皇帝听康公公说的在理,再说这会儿下來,他也觉得力不从心起來,刚刚的那阵子完全是因为女儿回來,心头的狂喜支撑着,听康公公的提醒,这才想起自己只顾激动了,竟然忘了女儿赶了一路,肯定还饿着呢,急忙点点头让康公公赶紧吩咐摆宴。 “摆宴----” 康公公到门口一声吆喝,片刻功夫,只见宫女太监们一群一群的手端盘子走进來,不一会儿功夫,已经是摆了满满的一大桌子菜。 这皇宫中的排场,空雨墨一看,妈呀,这都赶上满汉全席的规格了,足足有五十道菜之多。 餐桌是那种很大的t型台,简直就是现代走秀的t型台的缩小版本,各种菜肴香味扑鼻,那菜式,那花样,感觉美不胜收,又极其能吊起人的饮食欲望來。 只听得肚子里面咕噜噜一阵叫唤,竟然是饿得雷声大作了。 “呵呵,看來朕的墨墨真的是饿了。來,赶紧过來吃饭。” 老皇帝笑呵呵的拉着空雨墨來到筵席旁边,并沒有因为空雨墨的失态而生气,反倒是越发的开心起來。这让空雨墨因为自己肚子的叫唤而带來的尴尬情绪一下消失于无形了。 老皇帝慈眉善目的形象,让空雨墨忽然十分亲切起來,从今天第一眼见到他,她就不由自主对这位老人产生了一种亲切的情绪,他的哭泣绝对是真情实感,这让她竟然恍惚之间有种希望自己是真正的空雨墨的念头。(..tw无弹窗广告) 她看着老皇帝为自己殷勤的亲自布菜,如数家珍的说着自己爱吃的东西(当然是以前的那个空雨墨喜欢的),不由感动的眼泪又涌上來,她自小就是个孤儿,如今竟然忽然有了一位父亲,这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父皇,你昨天还好好,今天怎么突然病的这么重?” 空雨墨坐在老皇帝的床边,看着和昨天判若两人的老皇帝不禁惊讶万分。 老皇帝含笑把空雨墨的手握在自己的手掌心,轻轻的抚摸着道:“吾儿勿怕,朕沒事,朕只是身体疲乏,歇息几天就会好的。倒是你,一定要注意身体,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來过來朕这边了?你一路赶回來,一定疲乏得很,要注意多休息。” “父皇,我沒什么事情。你不要担心。” 连空雨墨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竟然能说谎说的这么流利,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竟然一大早起來,就急急忙忙的跑到老皇帝的寝宫里來探望老皇帝,也许是老皇帝昨天对她的那些行为,让她觉得老皇帝是一个很好的父亲。 “朕怎么能不担心呢?看看,朕的墨墨,去了这么几年,虽然也长高了,可是人却瘦多了,你看脸都尖了呢。朕这几年每天都在思念你,也不知道你在南燕国过的究竟怎么样?朕派了云峥帆去找你几次,你不肯回來,朕还以为你不要朕了呢。沒想到,这次你竟然肯回來了。这次回來就不要再跑了,朕的身体也不太好了,多希望你能陪在朕的身边,让朕也同你享受下天伦之乐。好不好?” 老皇帝这一番情真意切的话让空雨墨的鼻子不禁就是一酸,如果自己有父亲的话,会不会也跟老皇帝一样这么关心爱护自己呢?肯定也会吧? 她看看老皇帝那真挚的脸,不由充满感情的呼唤了一声:“父皇,女儿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女儿以前都是太任性,以后女儿会守在你的身边,一直伺候您一辈子。” “朕不求你能伺候朕一辈子,朕只求你能好好的照顾好自己,过得无忧无虑,一定要开心。朕这辈子膝下儿女不多,现在女儿只有你一个,虽然还有几位皇子,但是都不如人意。唉,朕自认这一生竭力为民,处理国事殚精竭虑,结果却子女不茂,朕心着实的难过。” 老皇帝说着说着又眼泪哗啦啦就流了下來。 “皇上,太医來给您诊脉了。公主今晨起來就赶过來了,还并未吃早点。皇上,是让公主等着和您一起吃,还是让公主先吃,而您先让太医诊脉?” 康公公躬身进來,见到皇上和空雨墨又泪眼相向了,急忙禀告说太医來了。 “康公公,你伺候着公主先吃饭吧,朕知道等会儿朕还得吃药,所以今天的早点恐怕也吃不成了,就不让公主等朕了。” “嗯。那皇上先让太医给诊脉,奴才伺候着公主用早膳。” 说着康公公转身吩咐另一名一向机灵的小太监,让他在这里看着,有什么事情及时去找他,这边的他就陪着空雨墨來到隔壁的房间。 看來康公公提前都已经准备好了,因为空雨墨一进來就发现屋子里正中间的大桌子之上,已经摆满了好吃的食物,几名小太监和小宫女,在旁边等着伺候。 “公主,请用膳。” 康公公急忙给空雨墨拉开了凳子,让空雨墨坐下,然后有宫女过來帮空雨墨在膝盖上放了一块锦帕,这让空雨墨忽然有一种回到现代的西餐厅的感觉,吃西餐的时候都会在大腿上放一块布,以免万一饭菜掉到衣服上不卫生。 这古代吃饭讲究的是食不言寝不语,空雨墨在怎么说也來这个时代好几年了,所以有些规矩还是懂的一些的,再说了她本來就是一个聪慧的女子,自己不会不懂的事情,自己知道仿着看别人怎么做。 在宫女和小太监的伺候下吃完了饭,她看看旁边一直垂首侍立的康公公,又用小宫女端过來的漱口水漱了口,这才问康公公道:“康公公,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嗯。奴才是有话要跟公主讲,不过,公主,这里----” 康公公说着看了看屋子里的宫女太监,空雨墨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急忙一挥手吩咐那些宫女太监们都先下去吧。 看看室内无人了,康公公这才近前两步,忽然扑通一声跪在空雨墨的面前,竟然未曾开言就已经几度哽咽。 “康公公,你这是怎么了?不要这样,赶紧起來说话。” 空雨墨是最见不得那些年龄比自己大的人哭哭啼啼的跪在自己面前的,虽然她以前是杀手,但是自从來到这个时空,她决定放弃冷漠,做回一个本善的自己。 弯腰拉着康公公的双手,把康公公拉到一张凳子上坐下,空雨墨这才问康公公道:“康公公,您这是什么意思?” “公主,老奴这是看着皇上病重,替皇上难过啊。皇上一生戎马,为了贝玉国是付出了无数心血,然而老天却不垂怜,让皇上膝下子女不多,皇上非常喜欢女孩,可是膝下却只有一对孪生女儿。公主的妹妹当年突然离宫出走,从此再无下落。后來公主又被南燕国的缜王爷带回南燕国,一去就是数年。这几年來,皇上因为思念公主,因而相思成疾,而今年越发的病重,老奴说句冒犯的话,皇上这身子是不会长久了。老奴伺候了皇上一辈子,皇上的身体一直很好,可是这几年突然地病重,太医说皇上是忧思过度,引起了肝疾。老奴恳请公主看在老奴小时候一直照顾公主的份上,以后多陪陪皇上,让皇上这最后的一段时日能过的快快乐乐的。” 康公公边说边掉泪,把个空雨墨也给看的心里酸酸的。 “康公公,昨天皇上不是还挺精神吗?即使有病好好看看,应该会很快康复的。” “公主,你有所不知,其实皇上已经病得卧床多日未曾寝殿一步,昨日听说公主回來心里是高兴到了极点,都是公主回來的喜信支撑着皇上亲自到宫门口迎接的公主。昨日奴才都怕皇上万一晕倒,所以在后面直接就让太医跟着的。沒想到皇上竟然硬撑到了公主回去歇息。可是昨夜,皇上是痛了一夜未曾睡着,太医们也忙活了一夜,可是皇上吩咐老奴不要去惊动公主,说是公主刚刚回來,不想让公主知道他病重的样子。” “啊?原來是这样。怪不得昨日父皇同我吃饭的时候,一直很注意夹菜的卫生区分的呢,一直都用公筷,又一次用错了,还赶紧倒掉。原來是这样。父皇是知道自己患有肝疾,所以怕传染给我。” 空雨墨说着心里忽然一阵热乎乎起來,她不知道的贝玉国老皇帝竟然还是这样一位好皇帝,并且对子女如此的好。 “公主,如果公主不答应老奴以后多陪陪皇上,老奴就不起來了。” 康公公忽然又身子往下一滑,再次双膝跪倒。 “好好,康公公,我答应你,从今日起,每天都陪在父皇的身边,我一定要让皇上好起來。” “多谢公主。” 康公公看空雨墨答应了自己,这才破涕为笑,从地上起來。 两个人重新回到皇上的寝宫,却见皇帝的床边坐着一位貌美的宫装妇人。 “奴才见过权妃娘娘。” 空雨墨正在迟疑之间,因为她并不认识这位女子是谁,但是看那一身行头应该是宫中的某位娘娘,而她身后的康公公已经是先给这位美貌的宫装女子施礼了。 “康公公免礼。” 权妃娘娘摆摆手示意康公公不要多礼,可是两只眼睛已经是瞧向了空雨墨。 “长乐公主这一去经年,几年未见,好像出落得更加漂亮了。” 空雨墨这会儿已经弄清了面前这位宫装女子的身份,所以也就微笑着上前一步道:“长乐见过权妃娘娘。” “不知道公主这次回來带沒带着夫婿一起來,权妃不慎听说公主似乎已经私定了终身,不过今日公主忽然回到皇宫,这私定终身一事不知道是不是公主打算不了了之?” “你----” 空雨墨现在是最怕人提到她和夙亦寒的事情,那日在城外看日出,她和夙亦寒之间最后一幕,让她这一辈子都难以忘记,夙亦寒不爱她,只是爱的是她身体里以前的空雨墨,而不是现在的她,她在现代被心爱的男人给夺走了性命,可是沒想到这个时空中又被自己想要托付的男人给再次把一颗心揉捏的稀巴烂。 她的心好痛,痛的几乎碎成了齑粉。 在回來贝玉国的路上,她曾经想过了死,可是她又不愿意用死來结束一切,杀手职业让她具有的坚韧性格,促使她选择了继续活下去,所以她來到了贝玉国,继续用自己的公主身份活下去。 现在,沒想到这个阴险的权妃,竟然想要利用这件事情來打击她,而她对权妃又是一无所知,所以空雨墨在发出了一声痛苦的你之后,只能选择沉默。 “权妃,你怎么老是嘴上不饶人?墨墨好不容易回來,你怎么就这样揭墨墨的伤疤?朕相信朕的墨墨是个好女孩,一定是别人负了她,而她是绝对不会负别人的。” 不等权妃继续往下打击空雨墨,旁边的皇上已经不高兴的发话了,看來他对权妃打击诋毁空雨墨这件事情非常的恼火。 第200章 :讲究 康公公急忙给空雨墨拉开了凳子,让空雨墨坐下,然后有宫女过來帮空雨墨在膝盖上放了一块锦帕,这让空雨墨忽然有一种回到现代的西餐厅的感觉,吃西餐的时候都会在大腿上放一块布,以免万一饭菜掉到衣服上不卫生。 这古代吃饭讲究的是食不言寝不语,空雨墨在怎么说也來这个时代好几年了,所以有些规矩还是懂的一些的,再说了她本來就是一个聪慧的女子,自己不会不懂的事情,自己知道仿着看别人怎么做。 在宫女和小太监的伺候下吃完了饭,她看看旁边一直垂首侍立的康公公,又用小宫女端过來的漱口水漱了口,这才问康公公道:“康公公,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嗯。奴才是有话要跟公主讲,不过,公主,这里----” 康公公说着看了看屋子里的宫女太监,空雨墨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急忙一挥手吩咐那些宫女太监们都先下去吧。 看看室内无人了,康公公这才近前两步,忽然扑通一声跪在空雨墨的面前,竟然未曾开言就已经几度哽咽。 “康公公,你这是怎么了?不要这样,赶紧起來说话。” 空雨墨是最见不得那些年龄比自己大的人哭哭啼啼的跪在自己面前的,虽然她以前是杀手,但是自从來到这个时空,她决定放弃冷漠,做回一个本善的自己。 弯腰拉着康公公的双手,把康公公拉到一张凳子上坐下,空雨墨这才问康公公道:“康公公,您这是什么意思?” “公主,老奴这是看着皇上病重,替皇上难过啊。皇上一生戎马,为了贝玉国是付出了无数心血,然而老天却不垂怜,让皇上膝下子女不多,皇上非常喜欢女孩,可是膝下却只有一对孪生女儿。公主的妹妹当年突然离宫出走,从此再无下落。后來公主又被南燕国的缜王爷带回南燕国,一去就是数年。这几年來,皇上因为思念公主,因而相思成疾,而今年越发的病重,老奴说句冒犯的话,皇上这身子是不会长久了。老奴伺候了皇上一辈子,皇上的身体一直很好,可是这几年突然地病重,太医说皇上是忧思过度,引起了肝疾。老奴恳请公主看在老奴小时候一直照顾公主的份上,以后多陪陪皇上,让皇上这最后的一段时日能过的快快乐乐的。” 康公公边说边掉泪,把个空雨墨也给看的心里酸酸的。 “康公公,昨天皇上不是还挺精神吗?即使有病好好看看,应该会很快康复的。” “公主,你有所不知,其实皇上已经病得卧床多日未曾寝殿一步,昨日听说公主回來心里是高兴到了极点,都是公主回來的喜信支撑着皇上亲自到宫门口迎接的公主。昨日奴才都怕皇上万一晕倒,所以在后面直接就让太医跟着的。沒想到皇上竟然硬撑到了公主回去歇息。可是昨夜,皇上是痛了一夜未曾睡着,太医们也忙活了一夜,可是皇上吩咐老奴不要去惊动公主,说是公主刚刚回來,不想让公主知道他病重的样子。” “啊?原來是这样。怪不得昨日父皇同我吃饭的时候,一直很注意夹菜的卫生区分的呢,一直都用公筷,又一次用错了,还赶紧倒掉。原來是这样。父皇是知道自己患有肝疾,所以怕传染给我。” 空雨墨说着心里忽然一阵热乎乎起來,她不知道的贝玉国老皇帝竟然还是这样一位好皇帝,并且对子女如此的好。 “公主,如果公主不答应老奴以后多陪陪皇上,老奴就不起來了。” 康公公忽然又身子往下一滑,再次双膝跪倒。 “好好,康公公,我答应你,从今日起,每天都陪在父皇的身边,我一定要让皇上好起來。” “多谢公主。” 康公公看空雨墨答应了自己,这才破涕为笑,从地上起來。 两个人重新回到皇上的寝宫,却见皇帝的床边坐着一位貌美的宫装妇人。 “奴才见过权妃娘娘。” 空雨墨正在迟疑之间,因为她并不认识这位女子是谁,但是看那一身行头应该是宫中的某位娘娘,而她身后的康公公已经是先给这位美貌的宫装女子施礼了。 “康公公免礼。” 权妃娘娘摆摆手示意康公公不要多礼,可是两只眼睛已经是瞧向了空雨墨。 “长乐公主这一去经年,几年未见,好像出落得更加漂亮了。” 空雨墨这会儿已经弄清了面前这位宫装女子的身份,所以也就微笑着上前一步道:“长乐见过权妃娘娘。” “不知道公主这次回來带沒带着夫婿一起來,权妃不慎听说公主似乎已经私定了终身,不过今日公主忽然回到皇宫,这私定终身一事不知道是不是公主打算不了了之?” “你----” 空雨墨现在是最怕人提到她和夙亦寒的事情,那日在城外看日出,她和夙亦寒之间最后一幕,让她这一辈子都难以忘记,夙亦寒不爱她,只是爱的是她身体里以前的空雨墨,而不是现在的她,她在现代被心爱的男人给夺走了性命,可是沒想到这个时空中又被自己想要托付的男人给再次把一颗心揉捏的稀巴烂。 她的心好痛,痛的几乎碎成了齑粉。 在回來贝玉国的路上,她曾经想过了死,可是她又不愿意用死來结束一切,杀手职业让她具有的坚韧性格,促使她选择了继续活下去,所以她來到了贝玉国,继续用自己的公主身份活下去。 现在,沒想到这个阴险的权妃,竟然想要利用这件事情來打击她,而她对权妃又是一无所知,所以空雨墨在发出了一声痛苦的你之后,只能选择沉默。 “权妃,你怎么老是嘴上不饶人?墨墨好不容易回來,你怎么就这样揭墨墨的伤疤?朕相信朕的墨墨是个好女孩,一定是别人负了她,而她是绝对不会负别人的。” 不等权妃继续往下打击空雨墨,旁边的皇上已经不高兴的发话了,看來他对权妃打击诋毁空雨墨这件事情非常的恼火。 “皇上,您是误会了。我只是关心长乐公主。长乐公主这一去这么多年,我可都是都好生想念。”权妃娘娘见皇上不高兴了,赶紧解释道。这也更加让权妃娘娘心生妒忌,这么多年不见了,皇上还是依旧的对长乐公主好。 “父皇,我想权妃娘娘也是无心之说。”空雨墨也跟着替权妃辩解。当然对于居心叵测,旧事重提自己和夙亦寒的事情,空雨墨自然是心里有数。空雨墨之所以还替权妃辩解的原因就是,她关心的是皇上。皇上对自己这么好,让自己有了回家的感觉,那温情让自己永世难忘。皇上现在病重,最不希望看见的就是自己一家窝里斗,那种失望会让老皇上病情加重的。 空雨墨现在只是希望这个父皇能够快乐的过完余生,沒有遗憾的离开这个世界。其余的在空雨墨看來也真的不重要了。 康公公在宫中这么多年,谁是什么样的人,再沒有他清楚的过了。看着长乐公主,那么顾全大局,为了皇上考虑,康公公真是倍感欣慰。在皇上晚年能迎來公主,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康公公擦了擦眼角的泪,有长乐公主在,自己就放心多了。 “好了。我不想再提这件事。权妃,你先下去吧。我还有话要跟长乐公主说。”皇上清咳两声,自己还真沒有跟墨墨好好说过话了。 “那我就先下去了。”权妃脸上稍微露出不悦的神色。可皇上都发话了。自己只能遵命。临走时,还不友好的看了空雨墨一眼,空雨墨只当沒有看见。 “皇上,你吃药也有多时间了。也该用餐了。我现在安排备餐。”康公公提醒的问。 “我不想吃饭。安排御膳房把准备的饭菜都撤掉吧。”皇上看起來神情有些低落,可能是对自己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的担忧。 “父皇,不吃早餐可不行。血糖会升高,对你的肝不好。”空雨墨一听皇上不吃早餐就着急了。完全沒有考虑到自己说的话,皇上听不懂。 “血糖升高?”果然皇上疑惑的问。对于血糖的概念,皇上还真的理解不了。 “哦。”空雨墨一下子想到了。自己这套理论皇上肯定是听不懂的,赶紧的改口说道:“我曾经遇到一个医术高明的医生,这是他跟我说的。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明白,太医应该跟你说过,不吃早餐的危害了。” “可父皇实在不想吃。”皇上有些无奈的说。 “父皇,你看,今天早晨阳光不错。不如等你吃过饭后,我们到后花园走走。”空雨墨想着劝谏要委婉。再者自己又想到了康公公的话,皇上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自己能多陪皇上一天就是一天了。 “好呀,父皇正好还有很多话想要问墨墨呢。也不知道这些年,墨墨你一个人在外面过的好不好。”皇上一听说公主要陪着自己去后花园逛一逛,顿时來了精神。对于空雨墨提出吃饭的异议也不再拒绝。 “皇上,你的意思就是要吃早餐了。”康公公激动的问。 第201章 :父皇的开心是最重要的 “哈哈,当然要吃了。不然那有体力陪着公主逛后花园呢。再说我也好久沒有去过后花园了。都记不得上次是什么时候去的了。沒了墨墨的陪伴,就是后花园也沒了意思。”皇上感叹的说。 “备餐。皇上用膳。” 康公公朝门外激动的吼道。这么多天來,这可是皇上第一次高兴的说吃早餐。 “父皇。”空雨墨紧紧的抱住皇上,感觉一阵暖流在缓缓的流入心中。空雨墨甚至感觉到了一种真正血**融的感觉。看來皇上在自己心中的分量已经快要重若泰山了。 “父皇,你多吃点。” 空雨墨支开了所有的宫女和太监,只留下康公公。空雨墨觉得,这个时候,有自己一个人就够了。 “好好。”皇上看着空雨墨在自己身边,那么关心自己。心中说不出的感动,在这皇宫之中,能真心对待自己的还真沒有几个。 “墨墨,你坐下來再陪父皇吃点吧。这些奴才们做的活,你就交给奴才们去做吧。”皇上握着空雨墨的手说。 “父皇,墨墨好多年都不在你身边,一直沒有尽到做儿女的责任,以后让墨墨亲自侍候父皇你吃饭吧。”空雨墨真的已经深深的喜欢上了这个父皇,在自己的内心深处,他给自己的温情绝对足以承担起一个父亲的责任。 “好好。”皇上拍着空雨墨的手,眼眶已经湿润了。他沒有想到自己晚年还能有这么好的福气,还能找到墨墨,还能得到这么真切的关怀。 “那父皇你再吃点。一会我们到后花园走一走。”空雨墨抽出手又给皇上夹了一些养肝的菜。 康公公在旁边看的满意又感动,总算有个人真正的关心皇上了。这么多年,皇上过的都沒有这两天开心,看着皇上吃了那么多东西,康公公心里也倍感安慰。只希望公主能好好的多陪陪皇上,让自己这个备受恩泽的奴才能够看到皇上安度晚年,也是一种欣慰。 “好了。父皇今天已经吃的很多了,再吃就走不动路了。”皇上吃完了空雨墨夹起來的菜,这才放下筷子说。 “那好,现在早晨空气正好。我们到后花园走一走。康公公你就陪着我们一起吧。”空雨墨看着旁边的康公公说道。 “奴才愿意随从。”康公公感激的说。空雨墨感觉心里微微有些歉意,对于康公公,她真的不愿意听见奴才这两个字。对皇上衷心,这就足够了。自己感谢康公公都來不及呢。 三人一行,到了后花园。空雨墨小心的扶着皇上,那微微的晨露在叶子上晶莹剔透,陪着微弱的晨光,闪烁着珍珠般的亮光。 “好美的早晨。” 皇上感叹的说。自己真的好久沒有來过后花园了。这里的良辰美景,似乎好久都跟自己沒了关系。 “是呀。好美的早晨。”空雨墨跟着感叹的说。自己的心好久沒有像这样平静过了。 “墨墨。你跟父皇讲讲这么多年,你一个人在外面是怎么过的。父皇真的好担心。”皇上看着空雨墨关切的问。 “好。我來跟父皇说说我的这么多年。來解开父皇心中的郁闷。”空雨墨努力的让自己回忆着,脑中不断的忽略那些痛心的过往,把那些搞笑的过去,都讲述给父皇听。 后花园中,鸟尔婉转的歌声陪着三人的欢声笑语,怕是羡煞旁人。整个后花园如同刚刚经历了寒冬,迎來了春天。 一整天,除了上厕所,空雨墨和皇上几乎寸步不离。空雨墨把那些美好现代生活,描述给皇上听,皇上惊叹于空雨墨的联想里那么丰富,那些神奇的东西,女儿的小脑袋怎么就能够想的出來。自己纵横疆场那么些年,自以为见过很多大世面。可女儿那些奇怪的战争理论和什么世界大战,真的让自己惊叹。 空雨墨看出了皇上的惊讶,不过自己也乐于把这些开心的东西传递给父皇听。夜幕已近,皇上还恋恋不舍的抓着空雨墨的手。 “皇上,公主该会去休息了。”康公公看着皇上今天这么高兴,心里自然是欣慰异常。有公主在,自己就不用愁着皇上不开心了。而且公主脑中的那些奇怪东西,还真的满有趣。听的康公公自己也是恋恋不舍。 “墨墨,父皇今天真的很开心。就是今天死了,也非常满足了。”皇上长叹一声的说道。 “父皇,你怎么能说出这么丧气的话。以后有墨墨陪着父皇,父皇的身体会越來越健康。直到长命百岁。” 空雨墨看着父皇的眼神,心疼的说。如果早些了解父亲,自己就不会不回來了。现在反而让夙亦寒伤了自己。空雨墨算是看清楚了,父皇才是对自己唯一好的男人。 “墨墨。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休息了。父皇相信你也累了。” 皇上心疼的看着空雨墨。 “那父皇你吃了药,也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墨墨就來给父皇请安。” 空雨墨想着皇上身体不好,能早点休息再好不过了。 “皇上,那我送公主回去就寝了。”康公公向皇上请示到。 “去吧。明天多睡会,不要來那么早。父皇年纪大了,困意不多。你们年轻人可不一样。在这里,就不要太拘泥了。” 皇上看着空雨墨微微一笑。这里就是空雨墨的家,那些宫廷礼节,皇上都受了一辈子了。也感觉厌烦了。墨墨还是随和的好。毕竟这里以后都有可能是墨墨的。想到这里,皇上叹了口气。 空雨墨和康公公退了下去。出來寝宫的门,她就停了下來。 “康公公,这么早,我睡不着。我再走走。你一会进去陪父皇,就告诉他我已经休息了。”空雨墨现在确实睡不着,当然原因是不是因为别的,个人感情肯定是占了一大半。每当晚上躺在床上,她的脑中就会不自觉得蹦出夙亦寒的面容來,她想不明白,那么爱自己的男人,竟然在自己的质问下说不出话來。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虚情假意。 “公主,你还是早点回去吧。要不我派个人跟着你。”康公公有些不放心,公主可是皇上的心肝,虽然说皇宫安全,可万一出了点差错,可怎么办。 “沒事,公公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空雨墨给康公公一个承诺。康公公见自己多说无益,也就沒有再说什么,只是安排公主,夜晚多注意。一会自己会告诉皇上,公主回去了,让皇上不要担心。 空雨墨安排得当后,又毫无目的游荡,她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里。可她唯一知道的就是,一旦停下了,脑中就会浮出那让自己痛心的身影,夙亦寒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空雨墨也不知道自己在后花园转悠了多久,只觉得夜色越來越重,自己也略微的感觉到了丝丝凉气入体。看來已经是深夜了,自己该回去休息了,要不然明天起來沒了精神,皇上该心疼了。 空雨墨拖着疲惫的身心,朝皇上的寝宫而去。空雨墨想要在睡觉前再看看皇上,不知道他老人家睡着了沒有?空雨墨一想到皇上,心中总是有些隐隐的担忧。她真的很害怕皇上有一天会突然的离自己而去,那么这个世界上最关心自己的一个男人,也终将不复存在。 一个黑影,呼的从前方一略而过。空雨墨顿时警觉起來,依靠自己的经验,刚刚绝对不是幻觉。难道,空雨墨心中一惊。这才想起來,黑影朝着的方向是皇上寝宫的方向。空雨墨打了一个冷颤,不敢再想下去。只是轻轻一跃,纵身跳上身旁的房顶。 一个人影在空雨墨正前方突突的跳跃,看來空雨墨猜测的沒有错。黑衣人果然是朝着皇上的寝宫而去。只是目的现在还不清楚。空雨墨快速的挪动着,一个脚尖还沒有落地,另外一个脚尖已经抬起。 在轻松快速的跨过几栋房子之后,空雨墨一个纵身,跃入皇上寝宫旁边的一棵树上。黑衣人看來也不是泛泛之辈,警觉的朝身后猛的转身,还好空雨墨轻功够高,躲闪够快,这才沒有被发现。 黑衣人见身旁再无别人,这才蹲下身來,掀起皇上寝宫上的一块琉璃瓦,往下面窥视。 空雨墨在一旁看的一清二楚,果然,此人來者不善。看样子目标就是皇上。空雨墨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原以为皇宫绝对安全,沒有想到却是处处暗藏杀机。 黑衣人观察了一会,又轻轻的揭动房顶上的琉璃瓦,直到大约有一尺见方,这才停下了手。空雨墨已经看了出來,黑衣人这是要动手了。果不其然,黑衣人向身后摸去,一甩手,在月色下,一把闪着寒光的飞刀已经出來。 第202章 :宫中刺客 空雨墨心里猛地一惊,自己再不出手,皇上恐怕是有性命危险了。顾不了那么多了,先救下皇上要紧。空雨墨只是轻轻一点,身子立刻就从树上弹出。片刻就到了黑衣人身后,空雨墨运气,脚掌瞬间着地,竟然毫无一点声音。 不过黑衣人也不是一般人,正待射出飞刀之时,忽的感觉背后一冷,光线瞬间有些暗淡。虽然沒有听到声音,可也已经知道身后有人,凭着落地无声的判断,身后之人,功夫绝不亚于自己。想要安心的执行任务,务必要杀掉身后之人。黑衣人,装作不知道,却暗暗的已经挪动重心,把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左脚尖上。忽的一转身,身体猛的从左向右转动,速度却是相当的快。 空雨墨只感觉一阵寒气,一把冷冷的飞刀已经从黑衣人手中射了出來。说是迟那是快,空雨墨双手猛地后翻,上半身已经弯成弓形。刀子从空雨墨脸上飞过。 黑衣人见一击不能得逞,又是分身一脚。空雨墨右手一用力,左侧身子就翻转了过來。黑衣人看似有点恼火,点地跳起,收膝猛地朝着空雨墨跪去。空雨墨伸掌,硬是接住了黑衣人。双手猛地一用力,三百六十度搓动,一松手,黑衣人立刻就从空雨墨手中飞了出去。 黑衣人硬是摔在了三十米开外。空雨墨冷吸了一口气,还好刚刚自己沒有躲闪,硬是接了下來。如果自己躲开的话,黑衣人肯定就要跪下來,琉璃瓦肯定会发出破裂的声音,必然会惊动皇上。皇上现在身子已经这么弱了,空雨墨可不想皇上再为这事担心。能进入皇宫的刺客,后台必然不会简单。 空雨墨见黑衣人摔在地上艰难的支撑起身体,空雨墨一个空翻,就到了黑衣人身旁。黑衣人还沒有反应过來。空雨墨又是一脚,黑衣人又是飞出数十米远。空雨墨这才放心的走到黑衣人的身边,目光冷冷的看着黑衣人。.tw[棉花糖小说网] “告诉我,谁派你來的,我可以不杀你。”因为空雨墨之前是个杀手,身上那种冷冷的感觉让人见到就胆颤心惊。 黑衣人看着空雨墨,知道自己今天是难逃一死了,说出來雇主会杀了自己。不说出來,眼前的这个女人会杀了自己。沒有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自己做了一辈子的杀手,自认还沒有失手过。今天算是认栽了。 黑衣人哼哼的冷笑两声,“多说无益。我自当了断。” “慢----”空雨墨的这句话还沒有说出口,黑衣人的身子就如同落叶,悠然的倒落下去。 空雨墨失望的摇摇头,作为杀手,空雨墨是了解一个失败的杀手所面临的选择。可她沒有想到眼前的这个杀手,这么有勇气,咬舌自尽。 空雨墨在心里发誓,一定要想办法追到这个幕后黑手,她不能允许有人对自己的父皇下手。她要让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男人,安度晚年。谁如果想杀他,就要先杀了自己。 眼下情况紧急,如果不早点找出幕后黑手,恐怕就是空雨墨二十四小时不离身,也难保皇上安全。毕竟第一次任务失败,下次出手的高手就会更加厉害。而且凶手也会更加谨慎,如果自己一个疏忽,那么就万劫不复了。 看着黑衣人的尸体,空雨墨冷静下來,在贝玉国自己能信任的人还真不好找。对了,空雨墨的脑中跳出了一个人的身影,云峥帆。恐怕现在只有云峥帆能帮自己了。空雨墨把黑衣人挪动到树的背后,想着先要去找云峥帆,然后进一步商议。可眼前的黑衣人,万一被发现了,证据岂不是要被毁灭掉。 空雨墨一咬牙,在黑衣人的身上摸索,半天才发现一张印着自己不认识字样的银锭。这应该是黑衣人沒有用完的银锭。空雨墨放在身上,至此再无其它发现,看來黑衣人做事果然是个细心谨慎之人。 空雨墨放好黑衣人,打算直奔将军府找云峥帆,可一想到皇上,空雨墨还是不放心,万一这仅仅是第一波杀手。自己离开了,再來了一批,那么皇上怎么办?想到这,空雨墨想到了一个人,康公公。目前自己能信任的人只有康公公了。 想到这,空雨墨径直朝皇上寝宫的正门而去。到达了寝宫正门,空雨墨小心的推动门,借着微微闪动的灯火,空雨墨见到靠着靠着柱子有些打盹的康公公。空雨墨有些心疼,康公公跟了皇上一辈子,现在这般都还不肯换个人來守夜。康公公年纪较大,这样下去,身体也是受不了的。 空雨墨轻轻的推开门,小心的移动着步子。当走到康公公身边,空雨墨一伸手就捂住了康公公的嘴巴,这时候,康公公一下子就从打盹中醒來过來,本能的挣扎,想要尖叫。空雨墨紧紧的捂住康公公的嘴巴,一遍使劲的摇头,示意康公公不要说话。好一阵子,康公公才从惊吓中回过神來,原來是公主。这才明白公主的意思,停止了挣扎。 两人轻声漫步的移动到门外,空雨墨这才舒了口气。康公公奇怪的看着空雨墨,“公主,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 “公公,你相信我不?”空雨墨看着康公公,眼神里坚毅的神色。 “公主,你这话让老奴怎么说。不相信公主,老奴还相信谁。皇上,最疼爱的就是公主你了。”康公公相信皇上不会看错人的,皇上相信公主,那自己也是相信公主的。 “那好,你现在到将军府。把云峥帆将军叫來。” “公主,到底怎么回事?”康公公跟在皇上身边几十年了,看着空雨墨的神色就立刻猜出了点什么。 “暂时先不要问,你去帮我找來云峥帆就好。越快越好。”空雨墨还是万分担心皇上的安慰,先叫來云峥帆即使查不出來幕后黑手,如果万一來了第二批高手,两人还是能共同御敌的。 “要不我给公主安排个人过去。”康公公说完这句话,还不忘看看皇上寝宫的大门。康公公担心自己走了,沒人能照顾皇上,皇上现在身体又这么虚,万一出了点事,自己恐怕就要愧疚一辈子了。 “康公公,我能相信的就只有你了。现在这件事,还真的就得你去。你只管放心的去就是了。皇上这里由我來照顾。快去快回。”空雨墨看出了康公公的担忧。 “那好,有公主在我就放心了。”康公公也不在多问,他还是很相信公主的。也正是公主看到了康公公对皇上的衷心,所以才安排康公公去。因为在杀手沒有查出來主谋之前,宫里的人沒有几个能相信。 看着康公公远去的背影,公主在心里捏把汗。只期望在云峥帆來之前,别再出什么乱子。 康公公一路紧赶慢赶的总算是來到了云峥帆所在的府邸,敲了门,一个侍卫开门,一见是康公公,赶忙让开一条道。康公公也不说话,径直朝里屋而去。侍卫紧跟在身后。 “云将军。”走到一处房屋前,康公公火急火燎的敲了门。 半晌,屋内灯火点亮了起來。云峥帆推开门,“公公半夜造访,不知有何要事?” “我不知道,只是公主安排我过來找云将军过去的。看公主的神奇和样子,应该是有什么大事。”康公公如实汇报。 “公主会有什么事?”云峥帆一听,只觉心里一惊。 “我也不知道。公主现在在皇上寝宫的门外等候云大将军。”康公公也因为不知道什么事情而略显担忧。 “备马。”云峥帆朝着康公公身后的侍卫命令道。 “云大将军,我门外有马车。”康公公赶紧说道。 “不了,马车慢,只怕公主有什么急事。我先行骑马过去,你随后跟來就是了。”云峥帆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空雨墨的性格他是了解的,如果不是什么大事,她是绝对不可能在深夜打搅自己的。 康公公和云峥帆匆忙赶到门外,侍卫已经拉來一匹马匹。云峥帆一个纵身飞身上马,连來的及跟康公公打个招呼都沒有,一勒缰绳,马儿前蹄顿时腾空,一转眼,就朝着前方狂奔而去。康公公见云峥帆如此的火急火燎,内心也甚是不安,赶紧坐上马车,命人快速驱动,尽快回宫。 云峥帆一路飞奔而來,直到宫门外,这才按照规矩,停下马匹,小跑着朝皇上的寝宫而去。远远的云峥帆就看见空雨墨在來回的渡着步子,显得异常焦虑,看來自己猜测的沒错。果然有什么急事。空雨墨一直很多淡定的,什么事情都喜欢隐藏在心里,今天倒是一眼都能让人看出异常。云峥帆不觉猜测,这件事到底有多大。 “公主。”快走进空雨墨的身边时,云峥帆这才喊出声。 空雨墨一见是云峥帆來了,顿时有些欣喜。云峥帆总算是來了,自己这颗悬着的心也落了下來。就是现在再來个十个八个刺客,加上卫兵,空雨墨和云峥帆也足以保护的了皇上。 “公主,半夜叫我过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云峥帆焦急的追问。 “嗯。”空雨墨点点头。“刚刚有刺客想要杀死皇上。” 第203章 :刺客幕后 “啊。”云峥帆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在皇宫之内,竟然有人想要刺杀皇上?这要多大的胆子。 “皇上沒事吧。”云峥帆恨不得立刻冲进寝宫之内。空雨墨赶紧拦了下來,“皇上暂时沒事。” “谁这么大胆?刺客呢?”云峥帆左后的寻找着。恼火于自己的不在,否则必将刺客碎尸万段。 “刺客死了。” “死了?”云峥帆惊讶的说不出话。 “你先冷静下來。”空雨墨看着云峥帆的样子,觉得自己还有很多话都不能说。 云峥帆尽量让自己的呼吸保持平稳,让自己慢慢的冷静下來。公主说的沒错,现在这个时候,自己最需要的就是冷静。 “刺客怎么死的?”冷静下來的云峥帆不可思议的看着空雨墨。从宫中沒有大乱看來,这件事目前只有空雨墨知道,而杀手却死了。 “先别问这么多。你记住,这件事一定要保密。不能让父皇知道。”空雨墨要求云峥帆先给自己一个承诺。 “出了这么大事情,怎么能不让皇上知道。一定要彻查凶手。”云峥帆想不明白,空雨墨是怎么想的。难道让凶手逍遥法外? “你先听我说。”空雨墨示意云峥帆冷静下來。“你來告诉我,皇宫戒备深严,杀手怎么就能轻易而举的进來?皇宫中这么大,为什么凶手能知道不是在别处?” 空雨墨不说还好,一说,云峥帆顿感头皮发麻。皇宫的侍卫都绝对不是摆设,就算杀手武功再高强,也不可能会那么轻易而举不惊动侍卫进來。除非他是宫中之人。二,如果真的是非常高的宫外高手进來了,那么绝对不能这么轻易的找到皇上的寝宫。那么说下來,只有一个结论。凶手就是宫中之人。 得到这么个结论,云峥帆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宫中之人到底会有谁?想要杀掉皇上呢?况且皇上为人和善,不可能得罪什么人。就算是,也不可能有这么高深的武功。那么这个杀手一定是有备而來。说不定是受了谁的指使。 空雨墨见云峥帆不说话,云峥帆脸上的惊讶,空雨墨已经尽收在眼底。看來不需要自己再过多解释什么。“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进宫么?就因为这件事我需要你的帮助。希望你帮我查出幕后凶手,幕后黑手一日不除,父皇一日都在危险之中。” “请公主放心,我一定会找出这个幕后黑手的。”云峥帆恨得咬牙切齿。 “那就好。这件事不要跟第二个人说起,以免打草惊蛇。”空雨墨看着云峥帆冷静下來,这才放了心。 “公主,杀手尸体在哪里?”云峥帆再次问起。 空雨墨知道云峥帆的意思,云峥帆想要从尸体上查出点什么。看來这件事还是要告诉云峥帆的,不要尸体还真的不好处理。空雨墨刚想开口,却见到康公公已经匆忙的赶了过來。方才赶紧停了下來。 “公主,老奴总算赶了过來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康公公着急的问。 “沒什么,就是有点事和云将军商议。”空雨墨故作轻松的说。 康公公自然不是那么好骗的人,但见公主不肯说,也觉得沒有问下去的必要。公主这样做,必然有公主的道理。 “公公,父皇就交由你照顾了。”空雨墨指了指皇上的寝宫。康公公默契的点头,然后朝皇上的寝宫走进去。 看着康公公走了进去,云峥帆这才接着问,“这才能说了吧。” “你跟我來。”空雨墨带着云峥帆朝不远处的树下走去。在树的背面,云峥帆看到了杀手。云峥帆揭开杀手的面具,再三确认才肯定的说,“此人绝非宫中之人,看來是城外的杀手。” 空雨墨听到这句话,心思更加沉重,看來自己猜测完全正确,宫中有人想要杀害皇上,这个计划还是相当周全。 “毫无线索。看來是个专业的杀手。”云峥帆在刺客身上摸索良久,无疑所获。 “这个。”空雨墨把从杀手身上搜出的银锭递给云峥帆。 “这个是官银。”云峥帆一眼就看了出來。 “看來这个事情沒有这么简单。”空雨墨叹了口气接话说到。 “这个银子是内务府打造的,是皇家官印,宫中的开销都是这种银子。看來杀手幕后的人必然是皇宫内的人。”云峥帆此刻心中已经又了追查的目标。 “云将军,我只希望你悄悄地,快速的查到杀害父皇的幕后黑手。这件事一定不能公开,否则父皇就真的危险了。到时只怕凶手会孤注一掷。”空雨墨担忧的说。 “公主你放心,杀手的尸体我会处理好。明天宫中也不会有任何消息。这样以來,幕后黑手就会以为,杀手拿了赏银就逃走了。”云峥帆想到这里,觉得这个方法是最安全的了。否则一旦消息传出去,皇上伤心不说,恐怕安危真的难以保证了。 “谢谢你。云将军。”空雨墨感激的说。在这个危难的时刻,还是云峥帆在帮自己。 “公主,你早点回去休息吧。切记明天不要让皇上看出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來处理。”云峥帆看着公主心疼的说。 “嗯。”空雨墨想着东方已经发白,杀手应该不会再來,何况云峥帆还在这里。自己如果不睡觉,明天醒來,眼袋沉重,父皇该心疼了。 回到卧室,空雨墨脑子一片混乱,这几天事情发生的太多了。原本以为现代人善变,沒想到古代人也这么善变。 其实空雨墨不知道的是,此刻夙亦寒压根就沒有睡着。躺在床上翻滚无数,就是无法入睡。一想到空雨墨那恨恨的眼神,夙亦寒就感觉内心深深地刺痛着。 空雨墨完全误会自己了,为了空雨墨,自己可以放弃一切。自己是真的爱上了空雨墨,以前自己悔婚是因为不了解空雨墨,现在空雨墨对自己來说,就是一切。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上百倍。 观看日出,空雨墨那么决绝的问自己,自己何尝不想跟他大声的说我夙亦寒好爱好爱你。可天都想要拆散我们,夙亦寒竟沒有想到是自己对素粥中的赤豆过敏,导致暂时的失声。回來太医给开了几服药,这才渐渐恢复。 可现在恢复了,又有何意义,空雨墨已经离开自己而去。 “王爷,你还沒有睡觉吧。”呆在一旁的浩轩小声的问。 “暂时睡不着。”夙亦寒见浩轩问自己,就如实的回了一句。 “王爷,你是不是在为公主的事情折磨着。” 浩轩的话语里有些失望。他是很想公主的,那么一个平易近人的公主,浩轩认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遇上第二个。在半壁山大牢里,公主可以说是跟自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公主在自己心中不再仅仅是奴仆关系了,还淡淡的连接着一份情。 夙亦寒听到浩轩说的话,却沒有回答。就连下人都猜测到自己的想法了,看來自己这个王爷真是失败。 “王爷,你不可能再遇到比公主好的女人了。王爷,你一直是我佩服的人,可在这感情上,你怎么就能怯弱了呢?公主误会了你,你就要过去跟她解释清楚。失去了公主,你会后悔一辈子的。我看的出,公主她也喜欢你,在临走的时候,那眼神,绝望的眼神都让我痛心。”浩轩嘟囔着嘴小声的说。 “是呀。我怎么能那么懦弱呢?”夙亦寒在自己的心里问自己。不仅是自己难过,恐怕空雨墨心里也不好受。自己不能说话的原因,如果跟空雨墨解释清楚,空雨墨会相信自己吗? 如果失去了空雨墨,自己这辈子还有什么意思呢?空雨墨呀空雨墨。你此刻是否在想着我。 浩轩见王爷不说话,这才小心的望过去,王爷瞪着大大的眼睛盯着上方看的出神,想必王爷此刻正思念公主心情。公主,你什么时候回來呢? 自从公主走了之后,每次吃饭,颦秋和清城也不斗嘴了,饭桌上也沒了笑声,王爷总是一个人对着饭桌发呆,公主你知道么?浩轩想到这里,也觉得内心有些微微的凉。 再看向王爷,越发觉得两个人都是那么可怜。难道天妒红颜,两个人就不能再一起了么? “你说的对,我要去找空雨墨。”王爷一屁股从床上坐了起來。吓得浩轩差点沒尿裤子,好半天才明白,王爷这不是疯了。王爷是下决心了。 “浩轩,你现在就去准备彩礼。明天我们出发,去迎娶空雨墨公主。这才是他真正的家。”夙亦寒下定了决心的说。 “哦。王爷要娶公主回來了。王爷要娶公主回來了。”浩轩发疯了一般的往外跑去。 第二天一早,王府上下,欢欣鼓舞。浩轩已经足足的备下了两车大礼。现在只等王爷的一声令下,迎亲队伍就可以出发了。清城和颦秋都是迎亲的大使呢。见王爷已经准备妥当,从屋内出來,颦秋乐的开心的叫了起來,“迎亲队伍出发。” 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就从王府出发了。全城的百姓都为之欢呼,摄政王爷要迎亲了。为了国家呕心沥血的摄政王,让全城百姓牵挂。看着夹到欢送的百姓,颦秋和清城都万分激动。可见王爷是多么的受人爱戴。 第204章 :迎亲遭绝 大队人马敲锣打鼓,直到城外,夙亦寒这才安排到,“喇叭和大鼓都暂时停掉。到了贝玉国再行敲打。” 清城按照夙王爷的安排传达了下去。颦秋和浩轩小声的在清城的耳朵嘀咕道:“你看王爷着急的。” “难道你们不着急?”清城坏笑的看着颦秋和浩轩。两人脸都红到了耳根,如果不着急,也就不会一夜都睡不着了。公主走了这么些天,浩轩和颦秋都快想死了。沒了公主,感觉生活都少了滋味。 “哈哈。”几个人都哈哈大笑起來。想着王爷就要迎回公主,以后大伙可以长伴公主左右。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值得高兴的呢? 另一边,空雨墨怎么也沒有想到夙亦寒会亲自到贝玉国來迎亲。她以为夙亦寒压根就是在欺骗自己,夙亦寒根本就是像云峥帆说的,对自己沒有一点爱意。空雨墨一想到这些心就异常疼痛,还好,最近空雨墨更加担心的是刺客的事情。如果不早点抓到刺客,皇上就一天比一天危险。相比疼爱自己,一直把自己视为掌上明珠的人,空雨墨更把皇上的安慰放在了重心。 可直到现在云峥帆也沒有來找自己,自己今天陪着皇上的时候,心里一直隐隐的担忧。皇上还看出了自己的忧虑,不忍的问道:“是不是因为夙亦寒。” 看來皇上还是了解自己的,可这次真的不是因为夙亦寒。这次因为的是皇上。空雨墨微笑着沒有回答,对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问題,空雨墨喜欢用沉默來解释。皇上看空雨墨沒有说话,也沒有再追问。 空雨墨一天來,都在考虑着这件事。直到傍晚,用过餐,空雨墨回到寝宫,这时云峥帆才匆忙而來。“公主,公主,我查到了。” 空雨墨惊恐的站起身來,“是谁?”其实空雨墨的心里早已经有了怀疑对象。毕竟历史书读了那么多,加上空雨墨杀手职业的敏感性,她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只是猜测不是证据,万一误会就不好了。云峥帆带來的消息或许就是自己内心所想。 “你肯定不会想到,绝对不会想到。想要杀害皇上的竟然是大皇子。”云峥帆说到这里,脸上的肌肉纠结在一起,感到万分心痛。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想要杀死自己的父亲,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情,大皇子都能想的出來。 空雨墨叹了口气,果然,皇宫斗争,和书上说的沒有太多差异。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权利。权利比亲情更重要,权利胜过一切。为了权利可以杀父弑母。人心,永远就是那么贪婪。 “难道你不惊讶。”云峥帆不可思议的看着空雨墨,她显得如此平静。完全不是自己所想象到的,本來以为空雨墨听到这个消息会万分震惊,会受到刺激,自己的哥哥要杀父亲,可看着空雨墨的样子,云峥帆迷惑了。 “沒有什么可惊讶的。”空雨墨更多的感觉的是痛心,儿子为了权利杀害父亲。“你是怎么确定是大皇子的?”空雨墨又认真的问了一遍。空雨墨认为自己有必要知道详情。 “你上次给我的银子,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是皇宫内务所用。用银子的人,肯定是皇宫里的人。我就去调查了一下,最近到内务银库支银的有三个人,其中两个人是皇宫的太监,为宫中的妃子到宫外购买饰品。所买的物品和店铺我去调查过,沒有错误。剩下的只有大皇子,调用的银子数量比较巨大。而且皇子取用,官员一般都会有详细记载。我将银子取出,官员便已经辨认。”云峥帆详细的讲解了自己破解的过程。 恐怕大皇子沒有想到这个杀手会把银子呆在身上。(..tw好看的小说)空雨墨猜测这个杀手应该是刚刚从外面消费过,所以才有沒有用完的银子在身上。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如果不是杀手身上的银子,空雨墨和云峥帆是断然想不到去内务调查的。 “那皇上现在安全吗?”空雨墨担心的问。 “公主,你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内务官员不得说出去我今天來过。还有,我在皇上寝宫的周围增派了十位大内高手。那都是绝顶的高手,有他们在就是苍蝇也插翅难飞。”云峥帆果然心思够细腻。安排的如此得当,完全附和了空雨墨的心思。 “公主,我们接下來怎么办?”云峥帆想要听一听公主的意见。 “暂时先这样。如我想一想,我会再找你的。”空雨墨的脑子很混乱,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告诉皇上?那么皇上肯定会气到吐血身亡。不告诉皇上,自己暗自杀了皇子,那皇上晚年丧子,会更是悲伤。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只要皇帝暂时安全就好了。 “那我先回去了。公主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就好。”云峥帆这才退身而出。空雨墨坐在帷帐内,神情有些沮丧。 “公主,公主。”门外一个宫女敲门叫道。 “什么事情?”空雨墨现在感觉自己的神经都有些敏感了。一听见这样急促的叫喊,内心就有些着急。 “刚刚我听见内务太监总管说,夙亦寒已经來到贝玉国了。正在宫外候着。明天一早见驾。” “他來干什么?”一提到夙亦寒空雨墨的内心又开始隐隐的痛了起來。 “來跟公主你提亲的。” 宫女的一句话让空雨墨感觉五雷轰顶,当初对自己的离开,沒有半句挽留。现在竟然主动來提亲,当初哪怕夙亦寒说上一句话,自己也不可能跟云峥帆回來。现在夙亦寒又來迎娶自己,到底什么意思。 “我知道了。谢谢你了。”空雨墨习惯性的说了一句。宫女好久才反应过來,公主跟自己说谢谢了。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那公主,我先下去了。有什么情况我再跟你说。” 空雨墨坐在帷帐内,更是万分心痛。夙亦寒到底是什么意思?伤害了自己,为什么还要过來揭开自己的伤疤。 又是一夜未眠夜,空雨墨感觉眼睛涨的有些酸痛。“如蓝。”空雨墨呼唤着宫女。 宫女端着一盆水和毛巾赶紧走了进來,“公主,你快点洗洗吧。听说那南燕国的摄政王已经來了,已经等在朝堂门外,一会就该上早朝了。” 空雨墨听到这句话,感觉心猛地一紧。夙亦寒在朝堂上会说什么呢?空雨墨不知道自己内心现在是惊还是喜。只是洗动脸庞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难道自己还对那个负心汉有着一丝感觉? 宫内的钟声敲了三响,整个宫廷都沐浴在清爽的钟声里。上朝了! 空雨墨來到朝堂之内的后面,竖起耳朵专心的听着。 “皇上,南燕国摄政王前來提亲。有请上朝。”康公公对着大殿之外宣道。 夙亦寒一听皇上已经宣召自己,内心甚是激动,赶紧的就往大殿之上赶。康公公刚刚宣完,大殿内就已经有了小小的议论声。 “南燕国摄政王夙亦寒拜见皇上。”夙亦寒在大厅之上对皇上鞠了一躬。 “不知摄政王爷今天來我国,所为何事?”皇上故意的追问道。对于夙亦寒和公主的事情,皇上是多少有些耳闻的。此举意为试探,看看夙亦寒怎么说。 “我今天是特意來向皇上您提亲的,希望皇上你能把公主嫁给我。”夙亦寒刚刚说完这句话。朝堂之上的议论声更加激烈。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还未等皇上有个结论,一个大臣已经站了出來,愤愤不满的说。 “此事为何不可。”皇上明白,有些话不是自己该说出來的。以免伤了两国的感情。即使不和睦,表面上都还是要风平浪静。 “未大人说的对。此事万万不可。臣有话就直说了。当初南燕国的摄政王爷悔婚,不顾我们贝玉国的面子。现在又过來找公主,居心何在?”另外一个大臣毅然站出來。 “我想你们是误会了。我是真的爱贵国的长乐公主。在和公主的相处中,我发现自己不能沒有公主。”夙亦寒恳切的说。 在大殿帷帐后的空雨墨感觉心里一阵阵疼痛,夙亦寒真的是爱自己吗?如果他爱自己,为什么对于自己的质问,说不出话來。空雨墨越想越难过,恨不得现在就跑到大殿里找夙亦寒问个究竟。可空雨墨知道,这只能是想。自己断然是不能跑到大殿之上的。 “摄政王,我敬佩你是一个勇士,边关打仗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可沒想到摄政王生活里却是一个小人,抛弃公主,现在想要公主,又來找我们贝玉国要。你把我国公主当什么了?”另外一个大臣不满的看着夙亦寒。 这句话深深的刺痛了皇上的心,空雨墨可是自己最心爱的孩子。夙亦寒当初说悔婚就悔婚了,现在想要公主,又來提亲,把贝玉国的颜面放在哪里?今天这亲,断然是不能成的。可皇上又沒法直接拒绝。 “吴爱卿,你有什么要说的。直接说就好了。”皇上知道在朝堂之上,吴爱卿是沒有什么不敢直说的。 第205章 :皇上病危 “既然皇上让微臣说,微臣就说了。南燕国的摄政王当初悔婚,现在又來找公主。说明摄政王根本就是不爱公主,和公主提亲,根本是另有目的。说难听点,就是窥视我们贝玉国。哼!”吴爱卿一挥手,怒气点燃了整个朝堂。夙亦寒果然另有目的。 “皇上,在下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在下是真的爱公主。” 夙亦寒还想说下去,皇上咳咳两声赶紧制止道,“摄政王你应该听见了,现在整个朝堂都反对,我也沒有办法。这门亲事,暂时还是算了吧。” 夙亦寒已经听出了皇上话中有话,顿时觉得心寒。空雨墨公主,你能知道我有多爱你?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折磨我。 “摄政王,你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沒有,我国皇上就要退朝了。皇上最近身体不好。需要休息。”康公公会意了皇上的意思,看着皇上确实很辛苦,这才对着朝堂下的夙亦寒说道。 夙亦寒知道自己再解释也沒有什么用,只是绝望了。随着一声退朝,康公公扶着皇上朝**而去。朝堂之上,众人都纷纷散去,在散去的时候,还不忘对夙亦寒指手画脚。 夙亦寒都不在意,夙亦寒在意的只有空雨墨,哪怕天下人都负我,只要空雨墨真心对我。就足够了。可是,现在的空雨墨她在哪里?竟然不给自己一个机会。 夙亦寒心灰意冷,失魂了般朝殿外走去。 夙亦寒在贝玉国的朝堂之上被贝玉国的众大臣们一番逼迫,又被贝玉国老皇帝给亲口终结了他和空雨墨之间的亲事,心中无限的懊恼,回到馆驿之中以后,又数次给空雨墨传书未果,无奈只好回国。 夙亦寒走了,这里空雨墨的心中却千肠百结了,如果夙亦寒不到贝玉国來的话,她那愁肠百结的心思也就慢慢的散漫了,可未曾想到自己刚刚有一点点想要遗忘的意思,他却又追到了贝玉国來。(..tw好看的小说) 空雨墨一下子心情寂寥起來,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这份感情,曾经的伤曾经的痛都让她无法忘记,可是那些快乐的感觉也是如影随形的跟着她,让她不时回想起在南燕国的日子。 然而现在想有何用,既然自己已经决定了放弃,那就放弃吧。 这天早晨,空雨墨又和往常一样带着自己的贴身宫女如蓝在花园中散步,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习惯,每天早上陪着父皇在花园里面散步半个时辰,可是今天父皇却无法出來了,因为父皇从昨天开始突然病情急转直下,竟然似乎有恶化的迹象。 空雨墨的心情有点忧虑,夙亦寒给她带來的烦恼,她决定暂且忘记,先应付了眼前的事情再说。 她带着如蓝仔细的在那些花丛里面瞧着,尽量折那些正在盛开着的带着露水珠儿的花朵,红色最好,老年人都喜欢艳丽的颜色,尤其是红色比较喜庆。 既然父皇不能和自己到花园里散步了,那自己就把早晨的阳光给带到他的寝宫里面去,让父皇坐在床上也能看见这美丽的景象。 不一会儿,她和如蓝已经采集了一大束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以红色为主,夹杂着黄色,还有些白色的满天星,另外还专门采集了几片窄长的芭蕉叶。 然后她让如蓝把这些东西都给抱到花园的一个小亭子上,剪刀和薄绢是都已经准备好了的,她让如蓝帮助自己开始扎一个漂亮的花束,不一会儿花束就扎好了。 带着清晨清新的雨露,她让如蓝抱了那束花急急忙忙的赶往父皇的寝宫。 一路之上,如蓝都在夸赞公主空雨墨的手实在是太巧了,竟然能把平凡的花朵在手里三弄两不弄的就给折腾成一束这么漂亮的花束,可是比宫里面那些花房里专门给各个宫殿里面送花的花匠们弄的还要好,同时公主竟然还能想到用细绢把这些花给包扎起來,这样衬得这花束就更漂亮了。(..tw棉花糖小说网) “公主,你的这些手艺是在哪里学的?回头可要教教如蓝。如蓝平常最喜欢花儿了,可是怎么就沒有公主您摆弄的好看?” 如蓝跟在空雨墨后面,边急急的走着便问道,她跟着空雨墨才沒几天,也已经喜欢上这位平易近人的公主了,两个人年龄又差不多,所以自然是多了许多的共同语言。 她的脾气又和颦秋的脾气有些相近,并且更让人吃惊的是,她的眉眼竟然也有些跟颦秋相似,所以看到如蓝的第一眼,空雨墨就选择了她作为自己的贴身宫女伺候着。 而如蓝原本是一个打杂的宫女,沒想到空雨墨这一回宫,反倒给她促成了一个好机会,竟然让她有幸成为了空雨墨的贴身宫女,对与这些宫中的小宫女们來说,跟着一个主人,然后成为主人最心爱的人,这才是最好的出路。 所以如蓝对空雨墨就十分的忠心起來,她进宫已经好几年了,但是一直遇不到一个愿意让她跟着的主人,还不是因为她家里穷,原本是被卖进宫里來的。 而古代的宫中跟现在的演艺圈流行潜规则是一样的,就是在宫里面当个宫女,也得娘家有人,否则的话估计你就是在宫里活到老死也混不上去,一辈子都是一个打杂宫女的份了。 可是这一次沒想到公主一回來,她就被空雨墨给选上了,那天本來沒有她的份参选的,结果她给空雨墨的寝宫里面送水,一下就被空雨墨给看上了。 当然了后來她已经知道自己被公主选上的原因是因为公主在南燕国的时候有一个非常得力的侍女颦秋,而她刚好跟颦秋长相十分的相似。 知道这个事情以后,如蓝也就暗暗的跟那个自己素未谋面的颦秋较劲上了,她要做到比颦秋更好,让公主觉得遇到自己也是一种幸运。 听着如蓝问自己,空雨墨不由微微一笑:“其实这些东西我也沒做过,只是看人家这么做过,所以我也就自己学上一学,呵呵,不过以后如果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的。” “那如蓝就先谢谢公主了。” 如蓝一听空雨墨愿意以后教自己做花束别提心里多高兴了,这心情一好走路也觉得轻快了许多。 两个人眨眼就走到皇上的寝宫跟前了,只见康公公正一脸焦急的在寝宫门口张望着什么,看见空雨墨过來了,当时就泪光闪闪的过來了: “公主,你可來了,老奴都等的望眼欲穿了,派了好几位小太监和宫女到公主的寝宫中寻找,却都是毫无声息,公主你赶紧跟着老奴进去看上一看,皇上他的病情这会儿突然急转直下了。” 空雨墨一听康公公的话也不禁一惊,怎么昨天晚上她走的时候好像还好好的嘛,虽然当时状态不是太好,但是应该在支撑个几天沒事的,怎么突然就恶化的这么快? “老奴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五更天的时候皇上虽说精神不好,但是还吃了一块点心,还喝了点公主您给制作的果汁,可是吃完东西不过一炷香的功夫,皇上突然就喊起肚子疼來了,当时疼的满床打滚,都快把奴才给吓死了,赶紧派人去找公主,可是公主你大清早的去哪里了?奴才派了几拨人都沒找到公主你的下落。找不到公主,老奴急得是团团转。皇上一直喊着公主的名字呢。” 康公公急忙跟空雨墨描述着事情的发展经过,然后带着她匆匆的走进皇帝的寝宫之中。 只见老皇上面如黄裱纸,两只眼睛微微闭着躺在床上,这才一晚上沒见,竟然已经判若两人。 “父皇,墨墨來了。父皇,你究竟怎么了?” 空雨墨当时就泪如雨下起來,看老皇上这架势,已经是典型的弥留之际了,如果是在现代,还能给老皇帝來个急救什么的,可是现在?毕竟这是古代,沒有什么太好的医疗措施。 听到空雨墨的喊声,老皇帝微微的动了一下眼皮,嘴唇也蠕动起來:“墨墨,我的好女儿,父皇等着你呢。” 他的声音已经是极度的微弱,空雨墨扑到他的胸前才听清楚他嘴里嘟囔的是什么。 “父皇,我不要你走。父皇你一定会好起來的。墨墨在外面这么多年,刚刚回來父皇您就卧床不起,您不能丢下墨墨一个人。呜呜----” 空雨墨的心里焦虑至极,虽然她的心中早已经是哭声震天,但是她的脸上却始终表情十分的坚毅,虽然是泪如雨下,但是却并沒有发出一声嚎哭,这让整个寝宫看起來都安静了不少,也为老皇帝最后的时光留下了一些安静。 看样子,老皇帝是衰竭了,空雨墨简直心如刀割,这会儿哪怕能延长老皇帝一分钟的生命,而拿去她一年的生命她也愿意。从小沒有父爱的她,刚刚遇到一个这么好的父亲,可是却又要离开了。 难道上天真的这么刻薄她空雨墨,她喜欢过两个男人,第一个杀死了她,第二个虽然沒有杀死她,但是却已经让她心碎了,这种心碎的折磨比杀了她更为狠绝。 她焦急的四下张望着,心里盘算怎么能让老皇帝再活一会儿,如果是现代的话,遇到这个情况肯定是要输液的,而现在根本就沒有输液的东西,否则的话她就会输液。 当她看到一枚椰子的时候,她忽然想起自己在花园里似乎见过一种中空的细草棒,那种草棒子的细度刚刚好,如果在肘弯部的大血管上输液的话。 第206章 :遗诏立女帝 老皇帝现在的样子,试试总是可以的。 反正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空雨墨马上吩咐如蓝照她说的去做,赶紧去到花园中去找她说的那种植物,看來如蓝还真是一个得力的人儿,不一会儿已经抱了一大把那种草回來了。 空雨墨说干就干,她哭着在这些草棒子里面选择了一根极其细的棒子,然后在一枚椰子上用银针给刺出一个洞來,接着吧草棒子给插进那个洞里面,果然如同她设想的一样,竟然在草棒子上滴出液体來。 旁边的那些人看的都快呆住了,不知道公主这是干什么。 一看自己的想法能行,空雨墨马上让康公公帮着自己,固定了皇上的手臂,然后用一根银针引着那草棒就刺入了老皇帝肘部的血管之中。 旁边的御医们已经是惊得目瞪口呆,可是空雨墨是公主,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况且皇上也沒说什么呢,虽然皇上这会儿身子异常的虚弱,但是仍然是清醒的。 “父皇,你不要怕,墨墨一定要把你拉回墨墨的身边,墨墨不要你走。相信墨墨。” 空雨墨边给老皇帝输液边安慰着老皇帝,看來老皇帝已经理解了空雨墨的意思,他刚才眼神里的探询和不安已经完全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对空雨墨的极度信任。 奇迹果然不出空雨墨意料之外的发生了,原來已经虚弱不堪,随时可能就要离去的老皇帝,随着那椰子的汁液进入老皇帝的血管之中,竟然神奇的睁大了眼睛,并且有了一些精神,康公公看到老皇帝突然睁大的眼睛,几乎哭出声音來。 公主竟然成功的创造了生命的奇迹的消息立刻传遍了整个皇宫和京城,一转眼之间大家都知道了,宫里面的常乐公主会一种神奇的法术,竟然把皇上都给救过來了,足足延长了皇上三天的生命。.tw[棉花糖小说网] 这个消息让空雨墨的名字传遍了天下,一时之间整个贝玉国似乎都在为自己能够有这样一位智慧超绝的公主而感到兴奋。 但是又似乎是有人有意的在散播着一种消息,说如果让空雨墨当上了贝玉国的皇帝,以她的智慧谋略,能让贝玉国比现在富庶百倍。 空雨墨也听到了这个消息,是如蓝悄悄告诉她的,可是她根本就无暇为这个消息而去考虑过多,现在她只想考虑她的父皇,她不愿意让这个男人离开自己,可是她也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已经留不住他了。 “墨墨,如果父皇走了,你不要难过,父皇已经留下了遗诏在父皇寝宫的踏春图后面的秘橱里面。康公公有密橱的钥匙。墨墨,不要难过,父皇知道你是一个坚强的公主。你是父皇的骄傲。” 老皇帝几乎是气喘吁吁的说完了这些话,然后最后拍了拍空雨墨的手背,终于闭上了自己不愿意闭上的眼睛。 “父皇----” 空雨墨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哭嚎,向整个皇宫宣布了老皇帝的死讯。 “皇上----” 康公公和那些宫女太监们以及御医之类的在旁边伺候的人都跪下去,发出一阵哀嚎。 一时间皇上的寝宫之中是哀嚎阵阵,简直悲声震天。 还是康公公老年持重,哭着站了起來告诉空雨墨说公主不能光哭着,得马上通知那些皇上的妃嫔子女之类的人员到场,同时赶紧通知大将军云峥帆,因为皇上已经驾崩,这个时候恐怕各种以前存在着的暗涌会突然爆发,所以得赶紧准备。 空雨墨也马上清醒过來,是啊,现在的她必须主持大局才行,怎么能这样子一直哭下去呢,作为一个现代穿越过來的人,可以说她在这皇宫之中是沒有根基的,而现在那个唯一疼爱她的老皇帝也去了,剩下的人都和她沒有多少感情,一旦宫变,恐怕自己活着都困难,纵使自己身手好,可是好汉难抵四拳,毕竟自己身单力孤。 所以康公公的话马上让她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她首先派人先去请云峥帆,然后才另外派人去各个宫里面传话,说皇上驾崩,让他们都赶紧到皇上的寝宫來。 皇上驾崩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似的,一会儿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由于皇上生前并未立下太子,所以宫里面那些跟皇位有关系的人立刻都集中到了老皇帝的寝宫之中。 等着云峥帆也到了,康公公就带了几个得力的太监,和空雨墨一起到那副踏春图后面的密橱之中拿那份遗诏。 宣读遗诏会出现一些骚动,所以云峥帆已经带了一些大臣过來做皇上诏书的见证人,同时布置好了兵士侍卫之类的,以免局面失控。 很快遗诏就取了出來,康公公当中宣读遗诏。 然而遗诏的内容却让在场的众人都吃了一惊,因为诏书中提到的皇位继承人的人选竟然是长乐公主空雨墨,原來皇上早在十天前就已经写下了遗诏,一旦自己驾崩,就宣布空雨墨即位为皇帝,择日登基。 听着诏书的内容,空雨墨简直都被惊呆了,她沒有想到前几日皇上跟自己说要立自己为皇位继承人,自己还以为皇上开玩笑,沒想到皇上在跟自己说的那天,已经是写好了遗诏。 空雨墨不禁再次嚎啕起來,看來皇上已经知道自己当时命不久矣。 旁边的大皇子可就不干了:“什么?父皇要立长乐为女帝,这还有沒有天理?贝玉国的历史上从來就沒有过女皇帝的例子,皇上根本就是沒有立下传位诏书,估计这份诏书一定是假的。” 大皇子这一闹,别人可是都不乐意起來了,最不高兴的当属权妃娘娘,她马上大声说道:“皇位的事情,我认为皇上这份诏书也应该是假冒的。第一,长乐公主乃是一女流之辈,以后这女流都当皇帝了,那么让男人们怎么办,再说皇上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第二,长乐公主一直不在家,这才刚刚回來几天,就被皇上确定为皇位继承人,我看十分的不妥当。” “皇上尸骨未寒,你们就在这里争抢,如果你们想耗着的话,你们随便。但是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大闹父皇的寝宫的。所以如果你们有争论的话,大可以出去谈,不过现在你们如果想在这里的话,就听静心凝神的听我说完。” 空雨墨一看那些人竟然不顾皇帝尸骨未寒,只顾在这里争抢皇位,差点一气之下把传位诏书给扔掉。 云峥帆一看那些有继承皇位权利的人,都在忙着你辩我论的时候,他不由一声断喝,手中举起那份诏书,让那些人都看看。 “各位,我希望各位能好好看看这份老皇帝的亲笔诏书,皇上确实白纸黑字安排了空雨墨为女帝,你们各位如果还有异议,先让皇上安息着再说。好不好?” 云峥帆这一吆喝,那些还想有什么争议的人都不敢吭声了,谁还敢说话啊,眼看着云峥帆和空雨墨都是一伙的,他们俩个人一唱一和的,大家还是自己保护自己明哲保身了最好。 大皇子的逆谋是云峥帆和空雨墨早就知道的,所以今天主要就是为了防他,这位大皇子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來,万一他豁出去,那可就不好了。 可是在场还有另外一个人,空雨墨和云峥帆却并不知道,这个人一见皇上驾崩了,急忙对着那些來这里送圣驾的大臣们暗自发出信号。 这个人就是和空雨墨一直不睦的权妃,权妃的膝下有个三岁的儿子,她就研究着让自己的儿子当皇帝了,如果一旦自己的儿子入选皇帝的宝座,那么她这一辈子就不用愁了。 儿子是皇帝,那么她就是太后。 云峥帆也并不知道这个权妃竟然还怀着这样的心思,所以并沒有注意到权妃给自己旁边的大臣使眼色的情况。 现在忽然杀出來一个遗诏,现在就是你想销毁也不行了,刚刚那个康公公已经当着众位的面,大声宣读了遗诏的内容,这件事对整个贝玉国來说已经沒有了秘密可言了。 所以权妃思來想去,觉得自己似乎不能就这么坐以待己下去,都怪皇上竟然一声不吭的就给立为太子了,而自己却说的太晚,已经把自己的机会都给白白的给浪费了。 那空雨墨能博得皇上的好感,还不是因为一张嘴会说的缘故,而这两年权妃由于十分的忙,又跟皇上來往少了许多,尤其是自从皇上有病以后,她更少往皇上这里來往,其他几个王子就别说了,这每天除了空雨墨,就是空雨墨,皇上能不想起來空雨墨吗? 权妃的心下是后悔至极啊。可是现在后悔有什么用?皇上已经驾崩了,她就是再后悔也沒机会在皇上的眼皮底下晃荡了。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必须找到一个好主意,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弄死了空雨墨,到也干净利索。权妃这么想着就几乎行动了,俗话说最毒女人心,她这边在皇帝的灵前唧唧歪歪,那边却暗中派人开始联络几位自己亲近的大臣,竟然准备要做出对空雨墨不利的事情來,其目的就是要让她那三岁的皇儿登上皇帝的宝座。 皇上驾崩,宫中诸事繁琐,最后全靠着康公公一力给收拾张罗着,幸好康公公老年持重,做事十分的有分寸,否则的话恐怕就要乱成一锅粥了。 第207章 :权妃的计谋 而在关于保安警卫这一块,在云峥帆知道了皇上的遗诏内容之后,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必须保护空雨墨,因为在这宫中。每次皇帝驾崩,新的即位人员都会成为众矢之的。 空雨墨毕竟艺高人胆大,所以她根本就不怕什么这个那个的,对于她这个前世的杀手來说,现在的她虽然不愿意在当杀手了,可是仍然是忘记不了那种敏锐的感觉,而这种感觉一直在保护着空雨墨。 当一个宫女给空雨墨端來一碗清汤的时候,空雨墨忽然感觉到了那汤汁中的不同,她急忙拔下身旁一名宫女的银簪子,插入汤汁中间,不禁发出一声惊呼。 她的这声惊呼惊动了旁边的云峥帆,他急急忙忙的奔了过來,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空雨墨并沒有答话,只是对着云峥帆扬起手中那根已经变得半截都是黑色的银簪子。 云峥帆的心中就是一动,那些想要害死空雨墨的人不会动作这么快吧?皇上昨日才刚刚驾崩,今日竟然就已经有有毒的汤汁给送了上來。 看來那些窥伺帝位反对空雨墨登基称帝的人,已经在采取行动了。 云峥帆转过头,一拍桌子,顿时碗内的清汤溅起了水花。送汤的宫女已经看出了端倪,扑通一声跪了下來。“大将军饶命呀。” 云峥帆对着送清汤的宫女怒视道:“你竟然敢给公主下毒,你真是胆大包天。” 宫女这下子才算真的明白了怎么回事,只顾着连连磕头求饶,“大将军,我真的沒有给公主下毒,我真的沒有给公主下毒。” “快告诉我,是何人指使你下毒,毒害公主的。”云峥帆看着跪在地上的宫女吼道。 “大将军,真的不是我。我只是负责把清汤端给公主,真的沒有人指使我给公主下毒。”宫女边哭边说。自己完全沒有想到,从御膳房端來给公主的清汤竟然有毒,自己真是倒霉。自己死了还无所谓,恐怕这次要牵连到自己的家人了。 “大胆。还敢狡辩,我看你不吃点苦头,你是不会招了。來人,把她给我拉下去,好好审问。”云峥帆一见人证物证俱在,此宫女还想瞒天过海,拒不承认,云峥帆的怒火就上來了。 “慢着。”空雨墨对着推门进來的卫兵挥挥手,卫兵又重新关上门出去了。 “公主,她想杀你。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她招出自己的幕后主使,这样才能尽快平定这群宫中暗涌。让您顺利登基。”云峥帆实在想不明白公主是怎么想的。 “或许毒并不是她下的。”空雨墨不想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想放过一个坏人。空雨墨刚刚察言观色,发现小宫女在知道碗里有毒的吃惊。由此可以稍稍断定,小宫女是无辜的。如果贸然行刑恐怕要冤枉好人。那么以后自己心里恐怕会万分愧疚。凡事还是要问清楚的好。 “公主,你太容易相信人了。这碗都是她端來的,毒难道还会是别人下的吗?”云峥帆替公主干着急,明明事实都已经摆在这里了,公主竟然还替她辩解。 “我问你,这碗清汤,从始至终都是你自己经手的吗?”空雨墨看着眼前跪着的宫女问。 “是的。这碗汤是奴婢熬制的。当时如蓝來到御膳房特意安排奴婢熬制的,她说公主自从皇上去世以后,茶饭不思。已经消瘦了不少,如蓝很心疼就特意安排奴婢熬了这碗清汤给公主你补补身子。这碗汤确实是奴婢熬制的,奴婢真的沒有下毒。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竟然有毒。你就是给奴婢一万个胆子,奴婢也不敢下毒毒害公主您呀。”宫女边说边小声的啜泣心中对公主也是万分感激。如果不是公主拦下了,自己去了大牢,就是再清白,恐怕不招也不行。 “看吧。她都承认了。汤是她一手熬制的,毒不是她下的,难道会自己飞进碗里。”云峥帆听完宫女的解释,更加确信凶手就是眼前的宫女。 “你先别着急。你再慢慢想想,除了你,还有谁接触到这碗汤。”空雨墨沒有跟着云峥帆的怒火往上烧。现在的事情,最好就是了解原本的面貌,才有可能知道那个环节出了问題。自己现在就是要宫女冷静下來,想一想熬汤的细节。 宫女努力的回想着,这时候,好像想起來了一个细节,只是吞吐的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不会怪罪你的。”空雨墨看出了宫女的欲言又止。 “奴婢不敢说。”宫女在不断的打消着自己的念头。毕竟自己怀疑的可不是别人,要是让人知道的话,自己还是必死无疑。 “说吧。你不说,云将军要对你做什么,我可就沒有办法了。”空雨墨边说边看着云峥帆。云峥帆眼神如同一把利剑,让宫女冷不禁的大了一个寒颤。 “我说。我说。”宫女还真怕万一公主不帮自己了,自己进了大牢,就是想说,估计也沒的人说了。 空雨墨点头示意宫女说下去。 “在我送汤之前,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个人碰过这汤。”宫女吞咽了一口口水停顿了下來。 “还有一个人?谁?”云峥帆吃惊的看着宫女问道。 空雨墨把食指放到嘴唇边示意云峥帆不要过度追问,给宫女造成压力,让她缓解下紧张,一会她自己会说的。 “还有一个人,是权妃娘娘。当时我正准备把熬好的汤端给公主的时候,权妃娘娘进來了。她问我这汤是给谁的。我就如实说了。当时因为不是做饭的时刻,御膳房里只有我一个人在熬汤。权妃娘娘让我到她宫中把那上好的人参拿來炖汤。我想着汤该凉了,就想先把汤送过來,当时权妃娘娘就生气了。说我不把她的话当话。我想着不能得罪权妃娘娘,就赶紧赔罪,然后把汤品放到炉灶上煨着。就赶紧去帮着权妃娘娘拿人参去了。回來时候,权妃娘娘正盯着汤品一直笑,那样子好吓人。”宫女说到这,又仿佛回忆起了权妃当时的表情,脸上变得惨白。 “如果熬汤不应该都是丫鬟送过來吗?怎么权妃娘娘亲自去?”云峥帆好奇的追问。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当时也觉得很奇怪,只是炖汤,叫丫鬟把食材送过來就好,何必劳烦权妃娘娘亲自到御膳房。”宫女当时也觉得奇怪,可无奈自己仅仅就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宫女,是不敢过度追问主子们的想法的。 “如此说來,这件事跟权妃娘娘有关联。”云峥帆看着空雨墨说。如果说这毒是权妃娘娘下的,那么动机也是有的。 “你暂时先回去。装作什么事情都沒有发生,还有如果有人问你,汤我喝了沒有,你就说,当时公主正忙着,沒时间喝。待汤品凉了之后,公主再喝。”空雨墨沉思良久,这次安排道。 “奴婢知道。”宫女感激的说。沒有想到空雨墨公主如此深明大义,竟然沒有处罚自己。 “公主,就这样让她走了。如果她说的是谎话,怎么办?岂不是让您更危险了。”云峥帆看着宫女远去的背影,抱怨的说道。 “她的离开,或许会是我们很好的一步棋子。你现在赶紧帮我调查下,这件事跟权妃到底有沒有关系。”空雨墨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云峥帆盯着空雨墨,他完全沒有想到,一个女人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面前,竟然还能保持如此冷静,看來自己对空雨墨认识的还是不够清楚。云峥帆不太明白空雨墨口中的调查起步点在那里,难道贸然的监视权妃,可想得到自己想要的知道的事情不是很容易。 “我跟你说过了,刚刚那位小宫女就是我们的一步棋子,走好了。这件事也就清楚了。”空雨墨看着云峥帆有些迷惑,赶紧的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看住那个宫女?”云峥帆对于空雨墨的想法真的是不甚了解。一个宫女能干什么? “盯着宫女,我们就能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你按照我说的话去做,一会你自然会明白。”空雨墨嘴唇是笑非笑,那种冷冷的感觉让云峥帆都有些意外。 “好,我这就去。有什么消息,我会來通知你的。”云峥帆说着就奔出门。 空雨墨看着云峥帆的身影,轻轻的叹了口气,这一切也是该有个了结的时候了。 云峥帆一路偷偷的跟着宫女,宫女心情显得有些沉重,可能还沒有从刚才的事件中回过神來。宫女还沒有走到御膳房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已经挡住了去路。宫女大惊的看着对方,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平静下來。 云峥帆定睛一看,竟然是权妃。看來宫女刚刚说的话沒有错,这件事或许还真的跟权妃有关系。云峥帆一个下想起來空雨墨公主让自己來的目的了,不禁内心对空雨墨刮目相看,太神了,这都能猜测到。看來空雨墨早就预料到,权妃娘娘必然來向宫女打探消息,看看空雨墨是否已经喝下了毒汤。 第208章 :将计就计 [..tw超多好看小说]|【92ks就爱看书网】 权妃娘娘看见宫女竟然能活着从空雨墨的房间里走出來.顿时有些失望.断定此下毒计划是失败了.可转念一想.又感觉此事未必就真的失败.如果汤毒被发现宫女是不可能走出來的.权妃的计谋就是不论公主喝沒喝毒汤.那么这个小宫女就是必死无疑的.如果喝了毒汤.小宫女肯定要被杀头.甚至包含株连九族.如果沒喝汤毒.被发现了.宫女也是要被抓入大牢审问.到时自己会让宫女神不知鬼不觉的死掉. 可现在的这种情况.权妃完全沒有考虑到.小宫女竟然活着走了出來.难道有什么别的原因. “我的人参汤炖了沒有.”权妃不动声色的问道. 小宫女有些紧张的答道:“刚刚给公主送汤去了.还沒有來得及炖上.” “公主神色还好吧.最近皇上去世.我看她不吃不喝的.”权妃轻松的就把话題叉到了自己想要问的问題上. “还好.”宫女不知道权妃这句话什么意思.也不敢乱回答.只是遵着权妃的意思來. “公主喝了清汤了.有沒有夸你味道好.我的人参汤可就是冲着你炖汤的手艺來的.”权妃还真的会装.估计她压根就不知道小宫女是谁. “嗯.公主还沒有喝.公主正在忙.看着汤热.就等会.我就先退出來了.”宫女按照空雨墨的要求.如果有人追问.就这样回答.宫女奇怪于空雨墨怎么知道有人会追问. “哦.”权妃微微的舒了口气.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你快点去把人参汤给头炖好.一会给我送过去.” “好的.权妃娘娘慢走.”看着权妃离去的婀娜姿态.宫女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难道这毒是权妃娘娘下的.刚想到这.宫女就赶紧打断自己的想法.怎么可能是权妃娘娘.权妃娘娘是万金之躯.皇上的妃子.怎么可能会加害公主. 云峥帆心里微微激动.全让空雨墨猜着了.还真是神了.现在自己只需跟着权妃娘娘.那么事情或许就可以真相大白了.云峥帆想到这.心里有了底. 跟着权妃娘娘.云峥帆不敢有半点马虎.权妃娘娘警觉性极高.不时的还回头观望.直到权妃娘娘寝宫.权妃娘娘才算停了下來.对着一个太监小声的嘀咕着.太监边听还边不时的点点头. 云峥帆使劲的听着.却还是听不到半点声音.直到最后的两个字.去吧.云峥帆还是凭借着权妃娘娘的口型才猜出來的. 太监得到指令.就赶紧离开.云峥帆在心里暗想到.肯定要有事情发生.遂轻轻一跃.身体贴在房顶.朝权妃娘娘的寝宫移动. 权妃娘娘一进寝宫.她三岁的小儿子就跑了过來.母后.母后的不断喊着.看的云峥帆都略感叹息.她希望这件事不要是权妃娘娘所为.如果真的是这个蛇蝎妇人.那么迫不得已.必然要除掉她的.到时就可怜这个三岁小儿了. 权妃娘娘搂着儿子.开心的笑着问:“我儿.你想不想当皇上呀.” 小儿子不懂事的问.“当皇上干嘛呢.能有好吃的吗.” 权妃娘娘笑着回答:“何止有好吃的.到时候.全国都是你自己的.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你说一.沒有人敢说二.好不好.” 小孩子毕竟不懂事.一听这样的事情有吃有玩.就乐意的回答:“好.好.母后.我要做皇上.” 不消半个时辰.伏在房顶上的云峥帆就听到外面熙熙攘攘的有些吵杂声.扭过头一看.禁不住有些吃惊.门外的不是别人.却都是朝中大元.云峥帆在心里默默的数了下.至少有十位位高权重之人.看來朝中被权妃收买的人还真的不少.云峥帆在心中暗暗的将來权妃宫中之人都默记在心中.这些人可都是有可能颠覆皇上规定的继承人.空雨墨公主的. 加上那些小的官爵.数十人好好荡荡的來到了权妃寝宫.权妃一见要找的人都來了.微微一笑.把怀抱中的儿子递给身旁的丫鬟.身旁的丫鬟倒也激灵.领着皇子就朝门外去. 屋内的太监和丫鬟都主动的退到门外.关上门.权妃娘娘这才开口说话.“各位大人请坐.” 屋内有权势一点的倒也不客气.纷纷落座.几个沒有多少官职.想要浑水摸鱼跟着飞黄腾达的都等到高于自己的官员落座后.才敢落座. “权妃娘娘.不知招我们几个过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其中一个官员问道. “你们都是我信任的人.在这些年里.我在皇上面前也替你们美言了不少.你们心里都该清楚吧.”权妃娘娘说完环视四周.四周顿时一片寂静. 好一会.几个人才附和道:“沒有娘娘.就沒有我们几个的今天.娘娘有什么话请直说.我们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还记得我上次跟你们说的吗.我们贝玉国还从來沒有一个女人当皇帝.皇上那么多儿子不立.却偏偏要立空雨墨为皇上.这难道不值得怀疑吗.至于空雨墨用什么方法让皇上立了自己为皇帝.我不想追究.我想着想说的就是.各位要帮着我把我的儿子登上皇位.”权妃娘娘见众人都表示对自己臣服.这才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在房顶上的云峥帆惊出一身冷汗.权妃娘娘果然野心勃勃. “可皇上已经立了空雨墨为皇位继承人.而且朝中拥戴她的也大有人在.我们贸然行动.恐怕吃亏的还是我们.”礼部上书魏晋担忧的说. “哈哈.你放心就是了.你想一想.如果公主死了.那么你们会推荐谁.”权妃娘娘想着空雨墨喝了毒汤恐怕是必死无疑.心里就忍不住的乐了. “公主死了.”厅堂一片哗然. “暂时沒死.不过很快应该就死了.”权妃娘娘信心十足的说. “看來公主汤里的毒还真是权妃所为.权妃一心想要把儿子推上位.母以子贵.以后她是太后.那可就是权利都在手中握着了.如果让这样的人握住了权利的利剑.那么天下人就要受苦了.”云峥帆在心里想着.不觉的开始担忧起來. “娘娘.如果公主真的死了.臣等愿意竭尽权利推举小皇子继承皇位.”厅堂的人见娘娘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份上.也都跟着表明衷心.毕竟谁当皇帝不是当.如果换做别人说不定自己的荣华富贵就难保了. 一干人等果然都是势力小人.云峥帆看着那些朝堂上个个衷心.现在都是如此丑恶的嘴脸.不觉心里凉起來.往日皇上待他们不薄.他们也都极尽奉承.今天如果皇上在这里.看到此番情景.不知作何感想. “那好.你们只管等着公主死了的消息.只要一得到消息.你们就即可准备.把自己所有的势力都用上.只等小皇帝一登基.你们全都是功臣.哈哈.”权妃娘娘想着那唾手可得的权利.就已经如此如醉了. “臣等都当竭尽全力.敢挡小皇帝登基者我们都会想方设法的除去.” “那好.你们只管回去等消息.”权妃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宫中还是不要有大的动作.以免被察觉.自己恐怕就成了这股暗涌的牺牲品.毕竟觊觎皇位的不止自己一个人. 数十位大臣退去之后.云峥帆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全部.这才缓缓的隐去.朝着公主的寝宫匆忙而去.现在的情况要快点告诉公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空雨墨见云峥帆匆忙而入.就知道云峥帆一定是窥视到惊天的秘密.这个秘密或许就跟自己汤里有毒有着直接的关系. “喝口水慢慢说.”空雨墨把桌子上的茶水递给云峥帆. 云峥帆一把推了过去.“现在我还哪有心情喝水.有人要造反了.天下就要打乱了.”云峥帆果然是将军脾气.还好刚刚大局为重.忍住了. “那里乱了.反造起來了吗.”空雨墨仍旧是那副淡然的模样. 这下云峥帆可真的忍不住了.“你知道汤里的毒是谁下的吗.是权妃娘娘.她想要杀了你.然后联合自己的势力.推举小皇子上位.你知道你现在多危险吗.就是今天杀不了你.以后还是会想办法杀了你.如果大意一次.那就沒有命了.天下也就完了.” “既然权妃想杀我.那我就不得不死.”空雨墨微微一笑着说. 云峥帆当时愣住了.公主脑子沒有毛病吧.好一会.看着公主的笑.云峥帆当时就明白了.“公主的意思是将计就计.” 空雨墨不说话.只是淡淡的一笑.那份淡定和从容.让云峥帆都自叹不如.看來国家交给空雨墨.自己也该放心了. “公主.我们就将计就计.等着权妃娘娘的势力.得到你的死讯.想要造反的时候.我们就來个一网打尽.”云峥帆为这么个计划而感叹.空雨墨真是太有远见了.先是安排宫女说汤太热.暂时不喝.然后又安排自己去监视宫女.而且早早就知道自己会遇见权妃.在权妃处得知消息后.空雨墨又要來个将计就计.这一连串的事情.好像空雨墨都未卜先知.步步为营.全都在空雨墨的掌控中.看來这个公主还真是不简单. 第209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tw[棉花糖小说网].tw[棉花糖小说网]|【92ks就爱看书网】|【92ks就爱看书网】 “剩下的都由你來安排吧.我只是一个死了的人.”空雨墨对着自己的胸前一掌.一阵殷红的鲜血顿时就从嘴角流了出來.空雨墨抓起桌上的汤碗.摔碎在自己的身旁.自己则躺了下去.用内功封闭了自己的呼吸. 云峥帆赶紧叫了门外的如蓝.告诉她公主中毒了.让她赶紧去找国医娄广.一边又命侍卫叫來平广将军.平广将军和云峥帆可是贝玉国的左膀右臂.只要有这两个手握实权的人在.那想要在贝玉国有所行动.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娄广国医很快的就來到了空雨墨寝宫.看着倒在地上的空雨墨惊恐至极.这时候康公公也已经被通知而來.看着地上的空雨墨.康公公差点昏厥过去.皇上刚刚驾崩.康公公本想随着皇上而去的.可想到空雨墨在皇宫还需要人照顾和帮忙打理事物.为了回报皇上对自己的恩泽.康公公一直尽心尽力.可不曾想到.今天要白发人送黑发人.空雨墨公主竟然也成了宫廷斗争的牺牲品. 云峥帆事先通知的几位都已经來了.平广将军看着眼前的一切.也万分悲痛.云峥帆赶忙打住.关上寝宫的门.这才说出实情.“各位都是我信任的人.为了皇上的遗愿.为了贝玉国的将來.我们必须这么做.公主沒死.我们只是用公主死的消息來平定宫中的暗涌.委屈公主了.公主现在用内功封闭了自己的七经八脉.暂时毫无气息.跟死了一样.只消三个时辰左右.公主就能醒來.” 康公公一听公主沒有死就好.这才擦了擦老泪纵横的眼睛. “平广.你把城外的部队驻扎好.现在老皇帝去世了.我们不仅要应对宫外的别国.还要应对宫内的叛乱.你只等我的消息.我们把宫中这些叛乱一网打尽.” “放心吧.我这就去办.”平广将军点头称是. “娄大国医.你只需按照我说的.验明碗内之毒.然后告诉大家.公主是中毒而死.就好了.记住千万不可泄漏公主假死.”云峥帆看着一旁的娄广国医安排道. “放心.微臣定当配合.” “康公公.我想现在宫内已经开始流传公主中毒而死的消息了.不消片刻.权妃他们都将來探听虚实.我们可要配合国医演好这场戏.” 康公公点头称是.为了贝玉国的将來.康公公也要跟着搏一把. 平广将军打开大门.顺着正门傍边的侧道.小心的离开宫去. 公主寝宫内哭声一片.夹杂着撕心裂肺的声响.远远的传了出去. 权妃听到空雨墨中毒身亡的那一刻.差点激动的跳了起來.自己的计划终于成功了.自己想要的一切.终于都能得到了.可权妃是何等精明.为了验证空雨墨的死讯.决定亲自前去试一试. 权妃和宫内各怀鬼胎的皇子们.都乐呵的朝空雨墨的寝宫而去.到了寝宫.才发现空雨墨躺在地上.全身已经盖上了百布.大皇子摇头道:“沒有那么命当皇上.非要当.现在遭报应了吧.” 康公公一听.顿时有些恼火.但碍于是皇子的原因.才勉强的说道:“公主被人下毒致死.她已经够可怜的了.有些话.我们能不说.就不说好吗.” “切.”大皇子不屑的摇头. 权妃眼睛一转.顿时声泪俱下.“公主.你可是皇上最疼爱的人呀.皇上这前脚刚走.你这后脚就跟了过去.皇上该多伤心呀.”权妃边哭.边朝空雨墨蹲了下去.“你不能就这么走了.连让我看上最后一面的机会都不给.”权妃边说边掀开了盖着的白布.看到空雨墨脸色惨白.嘴角还挂着血丝.权妃用手背轻轻的从空雨墨的鼻尖划过.未有一丝气息能够感应的到.这才确定空雨墨是真的死了. 权妃哭的时候.差点笑出声來.“娄广国医.公主到底是怎么死的.” “公主是中毒而死.毒是下在清汤里的百花散.人只要稍微喝上一点.必死无疑.它的毒性是砒霜的十倍.”娄广恭恭敬敬的说.权妃一听果然是自己下的毒药名称.这下才放心了.任凭你空雨墨有十条命.也是难逃一死. “下毒之人可曾查出.”权妃望着云峥帆问. “已经查到.打入天牢了.等待审讯结果.”云峥帆怒火中烧的看这权妃说.云峥帆越是生气.权妃越是高兴.这么看來.空雨墨是死不假了.自己只消稍微安排下.天牢里的宫女就死因不明.那么也就死无对证了.看來自己的计划.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 “公主已死.那皇位之事.”权妃还不敢直接明目张胆的要求.毕竟这里云峥帆还是很有权势的. “公主死了.那皇位自然是我大皇子的.”大皇子一听皇位.眼睛都绿了. “大皇子.我们暂时能不提皇位的事情吗.”云峥帆感觉万分心痛.皇位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大皇子一看云峥帆都发怒了.也不敢再说什么.毕竟云峥帆可是手握实权的将军.自己如果得罪了以后恐怕想当皇帝还真是万分困难. 权妃一见大皇子吃了闭门羹.也不敢再多问.只是在心里默默的盘算着自己的计划. “大家暂时退下吧.公主还需要最后一次沐浴更衣.”康公公擦着眼泪说. 大家也并不是真的來关系公主死活的.來的人当中都是恨不得公主早死的人.大家各自目的都达到了.也都乐意回去了.谁愿意守着一个死人呢. 权妃和一干人等都退离公主的寝宫.路上大皇子看着权妃.讨好的说.“娘娘.你看公主都死了.这朝中不可一日无君.” 权妃自然知道大皇子的意思.可大皇子怎么就沒有脑子呢.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就是有此等好事.大皇子也是要靠边站的. “大皇子.我就跟你说了吧.皇位呢.是你那个三岁弟弟的.如果你想安稳的做你的皇子.我可以保证你衣食无忧.如果你想要做点什么出格的事情.你可就别怪我无情了.”权妃看着大皇子毫不留情的说. 大皇子自是心里怒火烧的旺盛.却还真的不敢怎么着权妃.毕竟权妃可是有着强大的势力.自己看來只能是保持着现在的生活就好了. 权妃见日常嚣张的大皇子都不敢接话了.心里自然是高兴.好像自己真的成了这个皇宫的主人.权妃朝着自己的寝宫而去.只等夜幕降临.这个国家的一切都将是自己的了. 众多大臣一听空雨墨公主被人毒死了.自然都是惶恐不安.一时都乱了阵脚.权妃安排自己的势力.偷偷的调动着京城里的守卫.然后半夜來个突其不意.把给公主守灵的大臣和云峥帆抓住.那么自己明天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宣布新的王位继承人.自己的儿子那就是下一任皇帝.自己也就是这个国家最高掌权人. 夜幕刚刚降临.权妃安排的京城守卫部队.都已经整装待发.只等一声令下.那些违抗自己的人都将永远的消失.接近三更的时候.部队迅速的包围了公主的灵堂.权妃以这个皇宫主人的身份.到來了. “权妃.你竟然敢造反.”跪在公主灵前的云峥帆惊恐的站起身來.身旁的大臣也一个跟着一个站起身來.面对眼前的一切都不知所措. “我不是造反.我只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一切.你门外的亲信已经被我解决了.现在皇宫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一切已成定局.我给你选择.你是跟着我.荣华富贵.大将军还是你的.不跟着我.那就跟着公主一起在地下做伴吧.”权妃阴险的笑着.众多大臣都乱作一团. “董伟.你身为内卫统领.竟然跟权妃同流合污.你怎么对的起先皇.”云峥帆怒视着权妃身边的董伟. “大丈夫.识实务者为俊杰.你别在顽固了.”董伟不屑的看着云峥帆说.想着自己以后就能取代云峥帆的位置.董伟就冒险了. “你也配称为大丈夫.”云峥帆朝着地上吐了口吐沫. “别那么多废话.想活命.想效忠权妃的.现在过來.一切都还不晚.”董伟一声爆吼.顿时四周更是乱了阵脚.有些人想走.有些人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走.这时候.云峥帆在权妃寝宫见到的几个大臣.都已经回到权妃身边.另外一些正在摇摆不定.一些人义正言辞的拒绝.“我等宁可死.也不会跟逆贼为伍.” “成王败寇.既然你等愿意找死.那我也沒有办法.”董伟一挥剑.门外顿时想起推门声. “成王败寇.你说的真好.我想你该看看你身后了.”云峥帆指了指董伟招进來的人. 董伟转身.才发现平广将军正在自己身后.这时候权妃也看到了.脸上瞬间就变了下來. 权妃身旁的人看到平广.才发现不知何时.这个城外大将军已经在自己身后.顿时知道情势逆转了.脸上瞬间的惨白了下來. “一群逆贼.还不知罪.”平广将军一声吼.那些大臣的双腿一下子就软了下來.权妃也跟着瘫坐在地上.平广将军很快的就平息了叛乱.也跟着一举解决了那些不稳定的暗涌.剩下的恐怕都是死心踏地支持公主的了. 第210章 :朝堂之上 (..tw棉花糖小说网).tw[棉花糖小说网]|【92ks就爱看书网】 “公主.”一个大臣惊恐的看着站在身后的公主. “哈哈.”云峥帆大笑起來.“其实公主沒有死.这些都是我们将计就计.要不然怎么能将那群乱党一网打尽呢.” 空雨墨沒死.全城欢动. 权妃的恶行也跟着诏告天下.这下大家更加支持空雨墨了.这么一个有智慧的公主.做了皇帝.那么这个国家毕竟会越來越强大的. “诏告全国.明天举国欢庆.我们的公主要登基.”康公公对这身边的太监安排到.同时把一份告示递给身边的太监.康公公感觉万分欣慰.自己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布告一出.赞叹声一片.朝中因为竖清了权妃的党羽.也再无人拒不承认空雨墨了. 晨钟鸣过.空雨墨穿着皇上的服装.登在大殿之上.她庄重的俨然一个女人.那气势让群臣震撼.云峥帆一挥袖子.半蹲下來.“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见云峥帆跪下.也跟着纷纷跪下.那喊声响彻大殿. 空雨墨的眼睛湿润了.她沒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这一切都要仰仗那个爱着自己的父亲.“父皇.女儿沒有让你失望.”空雨墨在自己的心里默默的念着. “平身.”康公公对着大殿下的群臣拖着长长的音喊着. 空雨墨做了皇上.虽然得到了完全的权利.可有一样她沒有得到.那就是自己爱的人.他们却都一个的抛弃了自己. 可空雨墨不曾知道.夙亦寒又何尝不是这样.他虽然有着万千的权利.可那挚爱的空雨墨不是自己的.这又有什么意义. 夙亦寒回到南燕国茶不思饭不想.脑子里整天的就是空雨墨.清城他们怎么劝解都无法抚平王爷对空雨墨的思念.求婚已经被拒绝了.这条路是走不通了.难道自己就要和空雨墨永远的分开了吗. 不行.王爷在自己的心里否定着.为了空雨墨.自己可以放弃一切.可现在空雨墨压根就不给自己这个机会. “王爷.如果你真的很爱空雨墨.你就再去找她吧.”清城看着王爷的状态.不禁有些担心. “可皇上不肯把空雨墨嫁给我.我就是再去也是自取其辱.”王爷万分心痛. 清城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这个不是自己能做的了主的. “对.我要去找空雨墨.这辈子我不娶空雨墨誓不罢休.”夙亦寒忽然神情决绝的说道. “王爷.你不会……”清城惊恐的看着王爷. “对.明天我就要去攻打贝玉国.如果出了事情都有我一个人承担.沒有空雨墨.自己这辈子就沒有了什么意思.”为了空雨墨自己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王爷.你再考虑考虑吧.”清城知道王爷心意已决.沒人能劝阻的.可这打仗可不是打架. “不用说了.來人.统帅三军.明日午时出发.”夙亦寒对着进來的侍卫发令道. 午时.夙亦寒带着三军准时出发了.今天是为空雨墨而战. “皇上.皇上.不好了.”一个太监急匆匆跑进大殿.空雨墨一惊.刚刚平息宫廷内乱.又有什么事情. “皇上.南燕国带着大队人马朝我们而來.”太监慌慌张张的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肯定知道我们贝玉国.皇上刚刚去世.就趁机來攻打我们.真是小人.”朝堂议论纷纷起來.一片惶恐. “带军的是谁.”空雨墨问道. “夙亦寒.南燕国摄政王.” 小太监此话一出.顿时朝堂更加混乱.夙亦寒的威猛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看來一场血战是难免的了. 空雨墨一下子沉默了下去.自己刚刚登基.夙亦寒就带兵來攻打自己.看來他果然是想要侵吞自己的国家.空雨墨心痛的说不出话來. 朝堂之上群臣议论纷纷.但是有一个人却是神情凝重.这个人就是大将军云峥帆. 刚刚小太监的话对于他來说.虽然早就是意料之中的事.却仍然让他感到十分的震惊. 他早已经预感到了这一天.他认识夙亦寒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像夙亦寒这样的人.坚毅果断.一旦认准了一件事.不达目的绝对不会罢休.前些阵子皇帝拒绝夙亦寒的请求之后.他就感觉到夙亦寒可能会这么干.抢亲是他一贯的手法. 可是令他沒有想到是.夙亦寒竟然会來的这么快.并且是在公主刚刚登基. 可是他绝对不能允许夙亦寒就这么在他贝玉国的地盘上这么嚣张.三番两次的到贝玉国跟自己抢老婆.这个夙亦寒真是过分的无法理喻了. “皇上.臣云峥帆愿意带一支人马.与那夙亦寒决一雌雄.” 云峥帆闪身出了大臣的队列.对着上面仪表威严的空雨墨拜了下去. 正在陷入沉思默想的空雨墨.被云峥帆这一声洪亮的请战声音给惊醒了过來.可是.现在她实在是有点拿不定主意.难道真的要与夙亦寒开战吗.难道这是她空雨墨的宿命.每个深爱的男人都要以命相搏. 就在空雨墨犹豫不决的时候.忽然大殿之外又是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传來.接着.一名跑的帽子都歪了的侍卫跌跌撞撞的冲了进來. “皇.皇.皇上.那夙亦寒正在都城之外叫骂.说是他此次前來不是为了跟贝玉国打仗.他只是想.想和陛下您.您..” 那侍卫说到这里忽然面红耳赤.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是一味的结巴起來. 可是后面的话即使不说.朝堂之上的众臣也全都能猜得到了.只听一片嗡嗡之声.霎时如同苍蝇乱飞一般响起. “看來这夙亦寒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摆明了就是來威胁我国皇帝就范.实在是岂有此理.” “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看來那夙亦寒就是为了我贝玉国而來.否则为何不早不晚.皇上刚刚登基.他便已经布兵城外.” “嗯.看來这是那夙亦寒的一着连环计啊.当初死缠烂打我国公主.但是看诱骗不成.转而先礼后兵.看來那夙亦寒是來者不善了.这可怎么办.” “唉.难道要天亡我贝玉国.女皇才刚刚登基.朝纲动荡初定.那夙亦寒就率兵而來.唉.真是国家多事之秋啊.” …… 听着下面的议论之声.空雨墨简直是心如刀割.她是多么的不愿意相信.夙亦寒会是这样的一个人.可是现在的情况她又不得不努力的去相信. 她有点想要痛哭一场的感觉.可是现在的她必须镇定.因为她是一名皇帝.所以她必须有皇帝的尊严. “继续说下去.朕恕你无罪.” 空雨墨的声音冷冷的.脸上也是冷若冰霜.让人看不出她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下面的那些正在交头接耳的大臣们.看见作为今日夙亦寒大兵压境的当事人之意的皇上都这么镇静.也不禁都各自收敛起自己内心的不安.安静了下來. “皇上.那夙亦寒说如果皇上不接受他的求婚.他就要再次把皇上抢回南燕国.”说道这里.那侍卫不禁太后偷偷的瞟了一眼空雨墨.对自己刚才的话惊恐不已.但是空雨墨的脸上仍然是毫无表情.这让那名侍卫心安了一点.这才赶紧举起手中的一封书信道.“皇上.那夙亦寒写了亲笔书信.说是.必须让皇上您亲自拆看.” 康公公走下殿去.接过那侍卫手中的书信.疾步回到龙案旁边.交予空雨墨. “皇上.请您过目.” 空雨墨沒有说话.只是伸出把白葱一样的纤纤玉指.拿过康公公手中的书信. 然而她并未拆看.只是用手一拍龙案.这一声拍案十分的惊人.把朝堂上的众位大臣都给吓了一跳.不知道这位女皇帝要下什么命令. “云峥帆.朕着你亲率一支兵马.于明日午时到城外迎敌.” 空雨墨的这个命令一出.不禁全殿震惊.什么.明日午时.这么说今日皇上的意思是不管了.如果那夙亦寒马上攻城的话.这不是拱手让出都城了吗. 有人刚想站出來表示异议.就听着空雨墨接着说了下去:“今日都城城门大开.城中各行各业继续交易.我倒要看看那夙亦寒究竟想來我贝玉国干什么.今日我贝玉国女帝就陪他夙亦寒來玩一出空城计.” 下面的众臣一听.不禁头都大了.怎么.皇上难道疯了吗.那南燕国的摄政王大军就驻扎在城外.可是现在却让城门大开.这.这.这.简直太不可理喻了. “皇上.您这是拿我贝玉国的百姓性命开玩笑.如今那夙亦寒大军就在城外.您不派兵御敌也就罢了.竟然还让城门大开.百姓继续交易.这样下去.那夙亦寒不是更加长驱直入了吗.皇上.您不能这么做.难道你就视百姓的生命为草芥.您究竟把贝玉国当做了什么.皇上.您这样做实在是愧对先皇的在天之灵.更让我们这些力排众议支持您登基的大臣们寒心哪.” 发须皆白的三朝元老辛阁老出班双膝跪倒.对着坐在龙椅之上的空雨墨是慷慨陈词.对空雨墨的命令看來是极为不满意. 第211章 :夜探夙亦寒 (..tw无弹窗广告)|【92ks就爱看书网】|【92ks就爱看书网】 “辛阁老.你不用再说了.朕意已决.云峥帆.” “臣在.” 刚刚听了空雨墨的命令也是心中充满着震惊之情的云峥帆.正在低头沉思.忽然听到空雨墨呼唤自己.急忙大声应道. “云峥帆.你留下.朕还有事情与你商议.其他人都先退朝吧.” “可是.皇上.你不能就这样子视都城百姓的生命为草芥.老臣恳请皇上收回成命.我贝玉国这么多文臣武将.也是兵强马壮.那夙亦寒就是再威猛.毕竟也是远途而來.我们与他放手一搏恐怕也不无胜算.皇上.那..” 跪在殿上的辛阁老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空雨墨给打断了.她冷冷的看了一眼.跪在下面的辛阁老.大声说道:“辛阁老.你年龄大了.这么跪着恐怕对身体不好.你不要再说了.朕意已决.你们都暂且退下.不服从朕的旨意.难道还想让朕治你们的罪吗.” 那辛阁老一看空雨墨竟然这个样子.气的老脸一红.从地上起來.拂袖下殿而去.其他的大臣一看连辛阁老这样的朝廷元老都碰了钉子.看來自己也是多说无益.干脆也都散了. 转眼之间.整个朝堂之上已经是空空荡荡.文武百官已经只留下云峥帆一人. “康公公.你带着众太监宫女也都下去吧.在门口看着.不要让人进來.我和云大将军有事商谈.” 空雨墨看看人都走完了.只剩几个太监了.就转脸对着康公公吩咐. “皇上.老奴我有一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康公公看看空雨墨也是欲言又止.他对空雨墨的行为也实在是难以理解.如果先皇还在的话.怎么会做出这样儿戏的举动.难道是先皇托付错了人. “康公公.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今日之事我另有妙计.无论如何.我会以贝玉国的臣民为重.您先下去吧.” 空雨墨对康公公的语气柔和了下來.她对这位对父皇和对自己都忠心耿耿的老太监.是相当的敬重.但是她又不能跟他合盘托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康公公看看空雨墨.虽然心中还是有许多话.但是还是领着其他几位太监出了大殿.然后命人关上了大殿的殿门.然后带人在外面看着. “云峥帆.朕现在命你马上去准备一些兵士.一定要挑那些机灵精壮能以一当十的.化妆成老百姓.在城中地处闲逛.同时派出探子密切监视夙亦寒营地的动静.记住.虽然都城城门大开.但是必须外松内紧.不要让对方看出破绽.那些地形险要的地方一定要派人牢牢控制住.知道了吗.” 听了空雨墨的安排.云峥帆似乎忽然明白了空雨墨的用意.但是这种明白却让他的心中隐隐的一阵酸溜. “皇上.你的意思难道是想试探一下夙亦寒.” 空雨墨见自己的心思一下就被云峥帆给说中了.不禁面上的神色微变.但是她很快就镇定下來.恢复了常态. “是的.这次夙亦寒忽然率兵前來.那夙亦寒勇猛无比.我们必须智取.先探清对方的虚实才好.云峥帆.听说最近九廉王一直卧病在床.你去找他.让他派乔寄堇去告诉夙亦寒.就说朕在明日午时在都城外十里长亭与他相见.那九廉王和夙亦寒私交甚好.而乔寄堇又是夙亦寒的故人.又是夙亦寒的一位清客屠苏勤的恋人.所以让她去夙亦寒的营中实在再也合适不过了.如果那夙亦寒是真的为朕而來.他绝对不会有所动作.但是如果他是为了窥伺我贝玉国而來.绝对不会毫无动作.所以.云大将军.你我相识日久.希望你能理解朕的一点小女儿家的心思.” 空雨墨说着说着不禁脸色暗淡了下來.其实她也为自己的安排十分的担心.因为自从那日从南燕国归來.她的内心就已经接受了夙亦寒根本就不爱自己的事实.但是她却一直无法让自己百分之百的接受这个事实. “皇上.臣..明白.那臣先告退.” 云峥帆听着空雨墨的一番话.他终于彻底明白了一件事.无论自己是多么的努力.自己永远比不上夙亦寒.看來皇上的心中仍然给夙亦寒留着一个位置. 他迈着沉重的脚步神色黯然的走出了大殿. 空雨墨拿起龙案上夙亦寒的那封书信.缓缓的打开.她的心有些不安和惊恐.她几乎不敢去看这封信.但是心中的一个声音却一直催着她一定要看. 她终于打开了那封信.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纯白色的信笺上八个刚劲有力的大字.空雨墨一眼就认出是夙亦寒的亲笔字. 她的心突的跳了一下.一种刺痛猛的蔓延开來.夙亦寒.难道时至今日.你还想继续的蒙骗我吗.既然你当日不愿意告诉我你最爱的是谁.为何又几次三番的來我贝玉国骚扰于我.你究竟是爱我.还是不爱. 一声低沉的悲鸣从空雨墨的胸腔里面爆发出來.她猛地伏到龙案之上.强自忍下已经冲到喉咙的哭泣声音.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來.打湿了手中的信笺. 黑色的墨迹被眼泪所印染.很快就连成了一片.然而那“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八个字却仍然是清晰可见.刺激着她的泪水更加猛烈的涌了出來. 默默的哭泣了许久.她才直起了身子.把心中那所有的难过都哭出來之后.忽然觉得心境明朗了起來.一个念头忽然坚强的冒了出來.她必须去见夙亦寒.问清楚他这封信究竟是什么意思.如果他爱她.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偏偏要在她回到贝玉国之后. 擦干了眼泪.她从龙案之下摸出一个精致的锦盒打开.里面是一面小小的铜镜.还有一些女孩子的化妆物品. 看來这就是女人和男人不同的地方.无论这个女人在什么地方.都习惯性的随身携带着一些化妆用品.以免让人看见她素面朝天的颓废的样子. 对着镜子补了妆容.让自己看起來恢复了鲜亮.空雨墨这才对着大殿外面大声呼唤道:“康公公.” 康公公正在外面惴惴不安的等待着.这云峥帆大将军都出來许久了.怎么皇上还不召自己进去.可不要出了什么事情才好.毕竟这女儿家的心思可是比较难以捉摸的. 他虽然是一名太监.但是在宫中日久年深.阅历不浅.对男女之间的那些事情.自然是十分明白了.那南燕国的夙亦寒又跟皇上毕竟曾共同生活了几年.难不保皇上沒有对那夙亦寒日久生情.如果夙亦寒对皇上无意.而皇上对他有意.那可就要出大事了. 所以这康公公是急的心如猫爪一般.而开始又不敢进去.现在听到空雨墨的一声呼唤.简直激动的都要跳起來了. 他急急忙忙的推开殿门就一路小跑着到了空雨墨近前.大声的说道:“皇上.老奴在.” “康公公.我们回宫去吧.” 空雨墨的音色沉静明亮.似乎并沒有因为夙亦寒的事情而感到困扰的样子.不禁让康公公有点惊讶起來.他急忙抬眼看看空雨墨.但见她唇红齿白美目流转.竟然是一幅神采飞扬的模样.不由心中感叹道.这皇上不愧是皇上.果然是不同于普通女子. 康公公答应了一声.空雨墨就起身带了康公公然后回自己的寝宫.今天这上朝的时间因为夙亦寒带兵來的缘故.所以时间拖的特别长.再加上她又伤心难过了半天.所以等回到寝宫都已经午时已过了. 如蓝早已经在宫门口望眼欲穿的等着了.看见空雨墨回來兴奋的对着宫里面招呼着:“皇上回來了.赶紧准备开宴.” 空雨墨看见如蓝那慌张的样子.嘿嘿就是一笑:“如蓝.咱们两个不吃饭了.我带你出宫去玩玩如何.” 后面跟着的的康公公一听空雨墨竟然说要出宫.当时就慌了:“皇上.您可不能贸然出宫.现在那夙亦寒正在城外扎营.说不定还会派奸细在城里面.您这样贸然出去.老奴恐怕会..” “康公公.你不要害怕.肯定会沒事的.如果那南燕国的摄政王爷是为了朕而來.相信他今天不会有所动作.所以朕今日肯定要出宫一趟.我只有上街看看朕的那些百姓都平安乐业的朕才安心.” “可是.皇上..” “康公公.你不要说了.朕意已决.” “可是.唉.既然皇上已经拿定了主意.那么老奴也不多说.但是请皇上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 康公公看自己劝空雨墨是劝不住了.也就闭上了嘴巴.但是脸上的神色却是十分的担心. 空雨墨就只带了如蓝一人.两个人乔装打扮了一番.看起來就像是一对平民百姓家的小姐丫鬟.然后两个人这才出了皇宫. 大街上似乎并沒有夙亦寒大军來袭的恐惧气氛.仍然是一片祥和.有买有卖的.十分的热闹.看到这样的场面.空雨墨忽然心中就是一动.难道那夙亦寒竟然真的只是为了自己而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当日.为什么在南燕国.自己百般询问.他始终无言. 她带了宫女如蓝.两个人就信步來到了城楼之上.向城外远远望去.能看见一些旗幡的影子还有那一顶顶排列整齐的帐篷.看样子那地方就是夙亦寒的营地所在. 第212章 :尽释前嫌 .tw[棉花糖小说网](..tw无弹窗广告)|【92ks就爱看书网】|【92ks就爱看书网】 现在的情况她该怎么办. 夙亦寒对自己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那些朝臣们的议论又在耳边响起.让她的心里一阵阵的压抑和不安.那些在南燕国度过的日子一幕幕又从眼前闪现.难道夙亦寒那些温情都是装出來的吗.难道自己真的只是一个替代品吗. 可是如果真的如此.他今天为什么又要给自己那样的一封信: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欺负她不懂文化吗.这明明就是一封包含着十足的爱意的表白信.可是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再心中说清他夙亦寒当日是为何对自己的质问毫不理睬. 难道就如朝臣们所以论的话.那夙亦寒男女之情是假.窥伺贝玉国是真. 空雨墨越想越觉得头晕脑胀.心中痛楚.她想自己也许该去找夙亦寒再次问个清楚.她必须弄清楚夙亦寒心里头爱的究竟是谁.如果这一次弄清楚了不管他爱不爱自己.以后都将是一个新的开始. 在街上转到了傍晚.一直风平浪静.刚开始还有些人比较害怕的样子.互相的交头接耳.对城外那些南燕国的兵马.似乎有很大的顾虑.但是随着时间的延长.竟然都放松了下來. 这让她很安心.带着如蓝回到宫中.她倒头便睡. 外面鼓响三更.空雨墨的眼睛倏然睁开.她轻轻的从床上坐起.听了听外面毫无动静.就悄悄的起來换了一身夜行衣.看看如蓝正在外面睡的香甜.她悄悄的出來.就跳上了房顶.翻墙越脊朝着城外而來. 如今的空雨墨已经今非昔比了.本來穿越前的她就已经是一名武功高强的杀手了.而现在的又学会了轻功.所以功夫更是在常人之上. 悄悄的跳下城头.嗖嗖嗖的一路行下去.不一会儿已经來到夙亦寒的营地附近. 看來这夙亦寒也真的不是想要马上打仗的样子.整个营帐之中之是留了几个岗哨.其余的人估计都睡觉了.因为整个答应听上去都是静悄悄的. 看着这么多的营帐.她的脑袋大了.因为营长这么多.谁知道夙亦寒是在哪一个帐篷里啊.看來自己得先抓条舌头问问. 结果转來转去也沒找到一个合适的舌头.因为整个营地的岗哨很少.并且每一个岗哨都是三个一组的.让她无从下手. 既然抓舌头不容易.就自己去找找看了.空雨墨想到这里就悄悄的溜进了夙亦寒的大营.她边走边看着那些帐篷上挂着的旗子.以前她记得看电视上兵马安营扎寨的时候.那些主帅们的帐子一般都会在中间或者偏厚的一点点.方便照顾.那么夙亦寒的会不会也是这样的呢. 她就按照这个规律找着.忽然就发现自己右边的一座帐篷.看起來似乎跟周边其他的帐篷不同.其他的帐篷都是一个颜色的.但是唯独这一顶帐篷似乎颜色不同. 看來夙亦寒应该就在这座帐子里面. 她悄悄的走过去.看看四顾无人.就把帐篷的帘子掀开了一点.虽然看不见里面睡着的是什么人.但是一看那双放在地上的靴子.她就全都明白了.里面的人绝对是夙亦寒.因为这双鞋子是当日她为夙亦寒亲手所制. 看看旁边无人.她继续吧帘子掀开的大一点.然后一闪身就走进了帐篷. 走到床边一看.床上的人果真正是夙亦寒.只见他闭着双眼.嘴里还轻轻的说这话:“墨墨.” 这可把空雨墨给吓了一大跳.晕.难道这夙亦寒沒有睡着.她急忙就往后退了一步.可是看着夙亦寒那英俊安静的面孔.她的心已经是抑制不住的狂跳起來.这个男人.这个她曾经打开心扉爱上的男人.今日一见已经令她难以自持了. “墨墨.你听我说.你不要走.” 空雨墨更加惊恐的往后面退了一步.但是却不舍得退得太远.因为那样就看不清夙亦寒的脸了. “墨墨.你吃东西能不能小心点.看看.脸蛋上都沾上米粒了.” 听见夙亦寒接着又说的话.空雨墨忽然安心了下來.原來夙亦寒真的是睡着了.他只是在说梦话.刚刚还吓了自己一跳. 她轻轻的走过去.坐在床边.她本來想立即叫醒他.跟他说清楚马上就走.可是等到扬起了手掌.却迟迟不愿意打下去.这个男人.曾经陪着她演绎了许多的爱恨情仇.她真舍得打吗. 最终.那高高扬起的拳头还是变成了一个温柔的抚摸.落在了夙亦寒的脸上. 他并沒有醒來.只是安安静静的任由她摸着自己的脸颊. 眼泪很大颗的落下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难道这就是爱情.可是为什么每一次她的爱情都是那么的不美满. 夙亦寒的眼睛好像动了动.但是空雨墨并沒有发现.所以当夙亦寒忽然抓住了她的手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又一次犯了一个错误. “墨墨.果然是你.怪不得我老梦见你.原來你就在我的身边.” 夙亦寒的声音不大.却让空雨墨觉得十分的尴尬.一把扯开自己的手.身子就倏然往后面退了一步. “墨墨.你怎么了.是不是來了许久了.” 夙亦寒的身子已经从床上坐了起來.看得出他对空雨墨能在自己的身边.感到十分的兴奋.两只眼睛都感觉有点亮晶晶了. “夙亦寒.请你注意尊重别人.别人也才能尊重你.朕现在是贝玉国的皇帝.虽然和你不是一个国家.但是行礼节上來讲.你仍然应该对朕施礼且敬称为皇帝.” 空雨墨的声音很冷.刚刚那些的惊喜和哀伤都不见了.现在只留下了满脸的冰霜. “夙亦寒.我今日來.并不是想和你重续前缘.而是告诉你.从此以后.你我恩断义绝.永不相往來.” 空雨墨的声音仍然是冷冰冰的.刚刚的那些温情突然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恨意. “还有.夙亦寒.今天朕來还有另外一件事.你的这封信笺是怎么回事.朕现在把这封信笺还给你.另外朕还要在重复一遍.夙亦寒.朕不会再上的你当了.如果你胆敢窥伺贝玉国.朕与你誓死一战.也要保护我贝玉国子民的幸福安康.” 空雨墨说着从怀中掏出那封夙亦寒所亲笔书写的信笺.掷到夙亦寒的面前. “墨墨.你听我说.你为什么就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來证明一切.证明对你的爱有多深.难道只是因为我的一次偶然的失语.你就这样对我耿耿以怀吗.” “夙亦寒.我给你的机会已经够多了.可是你却并不愿把握.看來你根本就是在敷衍我.当初别人无论在背后怎么说.我都是一直相信你的.直到某一天我终于怀着了解的心理.想要问问你.你是不是真的爱我.但是结果.你不但不给我答案.反倒是一味的敷衍.” 空雨墨说着说着.眼泪又落了下來. 看着她可怜的模样.那小小的肩膀一耸一耸的.长长的睫毛在脸上透出了一片阴影.让夙亦寒忽然有点心猿意马起來.他的墨墨.竟然又在他的面前了. 他沒有想到.墨墨竟然会深夜來找自己.而且她的态度还是那么的坚决. “墨墨.本王求求你原谅本王.当初真的是误会.当日你追问本王的时候.本王不知道怎么竟然忽然说不出來.可是本王的心里却是爱着你的.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你穿着大红的喜衣.看起來很可爱调皮的样子.并且还会几下腿脚.你的倔强让本王忽然感觉到了一个不一样的空雨墨.本王以前爱的那个空雨墨是个文静的人.可是你却热情聪明睿智.本王早就怀疑你前后判若两人.可是随着接触的时间越來越长的.本王竟然渐渐发现.本王忽然爱上了你.“ 夙亦寒穿鞋下床.走到了空雨墨的身边.一只手抬起想要摸摸空雨墨那梳理的十分整齐光洁的头发. 可是空雨墨却很快的避开了.听着夙亦寒那的真情告白.她不知道这个时候夙亦寒的可信度究竟还有多高. “墨墨.你一定要听本王说.当日的事情.本王想如果本王不向你解释清楚本王会疯掉的.那天.看日出的那天.你问本王的那些问題.当时本王只是不说话.而是一个劲儿的啊.你可曾知道本王当时患了失语症.其实这个问題本王也是后來才搞清楚的.” 夙亦寒看空雨墨只是一味避开自己的拥抱.不禁脸上十分的尴尬. “失语症.你就编吧夙亦寒.你以为你随便编个理由我就会相信你吗.你错了.我已经不再是那个说疯话.玩疯子行动的空雨墨了.我一定不会把自己让你蒙骗了.什么失语症.你以为我是傻子吗.能让你真正失语的病绝对不不是这个.” 空雨墨看看夙亦寒.不禁对他为自己寻找的这个蹩脚的借口感到十分的鄙夷和不屑. “墨墨.本王说的是真的.前阵万确.如果你不相信.本王可以找來人证明我的清白.” 第213章 :两情相悦 [..tw超多好看小说]|【92ks就爱看书网】 夙亦寒的表情急切起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空雨墨才能相信当日他失语言的事情是真的.不禁着急的赌咒发誓起來:“我夙亦寒发誓.如果本王真的是假意喜欢空雨墨的话.本王愿意天打五雷劈.被你空雨墨终身监禁.” 听着夙亦寒那恶毒的誓言.空雨墨不禁身子就是一颤.难道夙亦寒说的竟然是真的.要知道古代的人是非常的迷信的.对这些誓言咒语之类的特别的相信.所以她当日在南燕国被那太后给陷害是蜈蚣精附体的时候.才会有那么多人误会她.即使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但是大家看到她仍然惊恐万分.那段日子.真的让她对这个世界产生了一种厌倦的心理.可是.后來.还是夙亦寒帮助她摆脱了这种心理.他的无微不至的爱.他的百般逗她开心.还有那次飙马.都让她这一生都难以忘怀.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现在的她特别的纠结. 那么现在.她该不该听夙亦寒说一下他自己的理由呢. “夙亦寒.我给你说五句话的机会.如果你的解释令我满意的话.我就接受你的道歉.”想來想去.最终空雨墨还是觉得给夙亦寒一个解释的机会.她想这样反正自己也不受什么损失.况且也给自己留下了一个机会.如果夙亦寒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她不给他机会.两个人不是就要生生错过吗. “墨墨.你真的愿意给本王一个机会解释.真是太好了.” 夙亦寒见空雨墨竟然松口了.要听自己解释不禁高兴的几乎是神采飞扬了. “夙亦寒.朕给你五句话的机会.你已经说了第一句了.还有四句.” 但是空雨墨却并不理会夙亦寒的激动.而是板着脸数着夙亦寒说话的数字. 夙亦寒的脸上露出一种惊慌的表情.什么.他的墨墨难道这次真的是铁了心了.竟然连自己发句感慨的机会也不给自己. “墨墨.那日你问本王的时候本王却忽然不吭声.实在是因为咱们早上喝的那碗素粥.里面有一种豆子叫做赤豆.原來本王对那种豆子比较敏感.吃后就会导致失声.当日本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來才发现原來那种赤豆本王吃了就会嗓子喑哑.墨墨.如果你不相信本王的话.可以再本王身上亲自一试就知道了.你也可以去问问太医.看是不是有人对赤豆敏感导致喑哑的例子.而本王.却原來就是那极少数人中的一个倒霉的例子.说本王倒霉.是因为本王刚好在本王心爱的女人需要本王去表白的时候.竟然误食了那种赤豆.唉.这么些事情.都证明了一句话.好事多磨.” “第二句了.不过你的第二句话可是真的够长的了.不过我就暂且放着吧.” 空雨墨的声音仍然十分的冷淡生硬.但是口气却似乎有点软和的余地了.夙亦寒不禁心中一阵大喜.他想如果自己在加一把火的话.两个人之间的矛盾估计就能快的解决了. “墨墨.一直以來.本王始终以为本王爱的那个人是本王脑海里的化名为莫冉的那个空雨墨.可是直到那次调查嘉元公主的事情也是为了保护你.从而把你交给王弟夙亦辰.本王才忽然发现本王的心里真的放不下你.本王心里的那个空雨墨忽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的你.看着你和他亲昵.本王都快疯掉了.后來因为你被云峥帆给劫走.本王差点因为责怪王弟夙亦辰看管你不当.而兄弟反目.这一点.你可以找王弟來询问一番.” “夙亦寒.我希望你能说快点.不要婆婆妈妈.你以为朕的时间就那么多吗.现在已经第三句了.” 空雨墨虽然对着夙亦寒一顿斥责.但是看着夙亦寒的眼睛的目光.却忽然缺乏了刚刚凌厉之态. “好.好.我快点.墨墨.本王爱的只有现在的你.你不知道.当本王知道你的身手竟然那么好的时候.本王心里都快兴奋死了.你的那匹汗血宝马是本王拼死从敌将手中夺回來的.其实本王知道你会骑马.在知道了你的功夫以后.更加觉得只有那样一匹汗血宝马才能配上你.所以本王才千里迢迢把一匹马带回來给你.” 想起和夙亦寒一起骑汗血宝马的情境.空雨墨的脸上忽然露出了微笑.那种飚马的感觉真的是很好.当时夙亦寒搁在自己小腹上的那只手.那么的温柔.那么的……想着想着.空雨墨的脸上忽然飘起了两朵红云. “墨墨.请你不要着急.耐心的听本王说完最后一句.你再决定要不要让本王离开.前几日.本王來贝玉国求亲.真的是真情实意.贵国的那些大臣们怎么诋毁我夙亦寒的声誉都不要紧.本王只关心的是你.可是你和你的父皇都拒绝了我.当本王无奈回国.本王发现本王必须再次來找你.因为如果不來.本王势必活不下去了.可是.本王并无战争之意.本王只是想如果你不答应本王.本王就再一次抢你回去但是绝对不危及一个百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墨墨.本王爱的是站在本王面前的鲜活的你.求你原谅本王吧.” 听着夙亦寒的话.空雨墨忽然再也忍不住了.她扑进夙亦寒的怀中.不禁大哭起來. 夙亦寒拥着空雨墨.任由她伏在自己的胸口啜泣不止.他的心里是感慨万千.终于和墨墨之间的矛盾解开了. 好半天.空雨墨才止住了哭泣. 夙亦寒轻轻的托起她的脸.看着那梨花带雨的娇媚模样.不由一阵的春心荡漾. 两个人四目相对.含情脉脉.柔情似水.帐子里面的灯笼忽然一下子灭了.黑暗中夙亦寒的两片唇瓣毫不客气的压了下來.封住了她的嘴唇.一阵猛烈的颤栗感觉袭击了两个人的身体.一霎那间如同烈焰焚烧一般.黑暗的帐子中忽然似乎发出一阵柔红的光芒.两个人的身体在黑暗中狂乱的缠绕在一起. 只听得一阵吱吱哑哑的声音兴奋的响起來.紧接着而來的是兴奋的呢喃和狂野的低吼.这许多日子以來.两个人无尽的相思和纠结.都在这一刻彻底释放.化作无尽的狂热.让整个营帐的温度都瞬间提升了十度以上. 汗水不停的涌出.两个人如同沐浴着幸福的春雨.光洁的肌肤互相贴紧.忽然爆发出山崩地裂般的声音.然后骤然的安静了下去. 空雨墨静静的躺在夙亦寒的怀中.一种莫名其妙的满足感觉.让她感觉到身心一种从來未曾有过的愉悦.仿佛自己的身体不是在床上.而是漂浮在万里云海.然后一阵风吹來.她和她的亦寒随着身下的云朵在空中缓缓飘动.看天上云卷云舒.看地下秀美河川.这一刻的幸福.真的是无以伦比. “墨墨.你还要撵本王走吗.” 夙亦寒的声音调侃着想起.然后一只手悄悄的再次运动到了空雨墨的酥胸之上. “亦寒.你好坏.” 空雨墨一声娇嗔的呢喃.一条腿轻轻一抬.已经有如一只八角章一般盘到了夙亦寒的腰上. “墨墨.本王哪里坏.这里吗.” 夙亦寒的声音继续调侃着.黑暗中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可以感觉到他肯定是一脸的笑意.他用一只手牵着她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小声的在空雨墨的耳边问道. “就是啊.确实是这里.你就是一个坏人.沒事喜欢折磨我.最近因为你.我的黑眼圈都出來了.人也变丑了.” 她娇俏的笑道.握起了一只小拳头在黑暗中轻轻的捶打着他的胸脯. “哎哟.你竟然变丑了.本王得赶紧看看.别被一个丑丫头给骗走了本王这金贵的身子.” 夙亦寒的声音惊讶的响了起來.猛的一把托起了她的脸.做认真审视状. 空雨墨不禁笑出了声.她早就听出了他声音里的故作惊奇状.也就配合着夙亦寒的动作大睁了两只眼睛.盯视着他的脸. 其实两个人哪里看得清对方的脸.这黑乎乎的一片.只能感觉到对方的目光灼灼.别是什么也看不见. 这一宿的缠绵.不知不觉的东方已然天色发白了.两个人再也支持不住疲乏.互相拥抱着陷入了梦乡之中. 天色已经大亮了.整个营地之中逐渐忙碌了起來.虽然王爷已经下令说他们此來不是为了跟贝玉国打仗的.但是早上起來上操的习惯.确实夙亦寒手下率领的这些兵马雷打不动的习惯. 但是今天这可真是奇怪了.平常王爷只要在军营之中.肯定是早上第一个起床的.可是今天.竟然都日上三竿了还沒有动静. 不过虽然夙亦寒一直沒有出现.却也沒人敢去夙亦寒的帐子里面呱噪.大家都知道摄政王的脾气.沒有他的特别命令.任何人是不许贸然进入他的营帐之中的. 等來等去.结果终于大家都沉不住气了.晨操已经结束.还是沒有见到摄政王的大帐中有动静.难道是王爷竟然是不在营中. 夙亦寒手下的一名副将王龙走到夙亦寒的帐子外边.正想喊一声“王爷”.却看见旁边的帐帘一掀开.李孝和浩轩.两个人打着哈欠双双走了出來. 第214章 :大皇子逼宫 (..tw无弹窗广告)[..tw超多好看小说]王龙一见李孝和浩轩两人.登时喜上眉梢.要知道这李孝和浩轩可都是王爷眼前一等一的红人.看來自己今天是不用碰钉子了. 他笑眯眯的就朝着李孝和浩轩迎了过去:“两位早啊.” 李孝揉着眼睛看了看面前的王龙笑着走过來.他跟着夙亦寒在官场上混的久了.也善于察言观色.对那些官员们的表情那还是一猜即准.当即就已经知道那王龙肯定是有事找自己.当即笑道:“哎哟.王副将早啊.” 他这一句明显的可就打起了官腔.那王龙能听不出來吗.不过他今天可不是有求于李孝.所以也就沒必要跟着李孝在这儿磨牙. “李管事.昨日王爷可曾交代管事.今天他不在营中的事情吗.” 王龙这句问话可是让李孝当时就是一惊.什么.难道王爷今天竟然不在.昨天晚上自己服侍王爷睡觉的时候他也沒说今天要出去啊. “沒有啊.王副将.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孝这一惊之下.自然那官腔也就打不起來了. 王龙就把今天早上王爷竟然一反常态一直沒有现身的事情跟李孝说了.李孝和旁边一直听着的浩轩也都是一愣.是啊.王爷这人一向很勤谨的.早上并沒有睡懒觉的习惯.今天是怎么了.难道王爷真的不再营中.又莫非王爷是生病了. 李孝让浩轩先去梳洗.当下自己也顾不得还是篷着头呢.就一径往夙亦寒的帐子中來. 走到帐子门口.听了听.里面毫无动静.又问了门口的四名守卫.昨天晚上可曾见到王爷出來过.四名守卫的脑袋都摇得跟波浪鼓一般. 李孝又听了听.里面确实沒有动静.难道王爷竟然真的不在. 他就掀开了帐帘走进大帐.看见王爷的帐子还掩的严严实实的.不过地上却似乎多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还有一双女子的绣花鞋.另外从那床帐的下摆处隐隐的还落下來一缕黑色的长发. 李孝当时就感觉脑袋一大.转身就往外面走.他当时就猜到了一个人.贝玉国的女帝空雨墨.肯定在王爷的帐中. 浩轩洗完脸过來.一看李孝神色慌张的从王爷大帐之中退了出來.急忙问道:“李孝哥.难道王爷真的不在.” 李孝的忽然迸发出一阵兴奋的大笑.不过刚笑了出來便又被他自己紧紧的捂住了嘴巴.他镇静了一下.一脸严肃的对着帐外负责保卫的四位守卫大声说道:“记住.一点给我用心把守.任何人不得骚扰王爷.王爷正在睡觉.记住.任何人不得打扰.” 四名守卫见李孝吩咐.急忙点头称是. 李孝的这幅神态倒是把旁边的浩轩给弄得个糊里糊涂.一头雾水起來. “浩轩.你跟我过來.有个好消息我要告诉你.公主.不.是贝玉国的女帝在在咱们王爷的大帐之中呢.” 李孝交代完侍卫.一把拉过还是一脸茫然的浩轩.悄悄的伏在浩轩的耳边就告诉了他这一个好消息. 浩轩当时就激动得跳了起來:“李孝哥.你说的是真的.那咱们赶紧去准备吧.等会儿公主和王爷起來.还得伺候着梳洗.我得赶紧去告诉颦秋姐姐.” 李孝当时就在浩轩的脑门上赏了个暴枣:“我说浩轩.你颦秋姐姐我看就不用你去通报了.” 当下李孝就乐呵呵的去找颦秋去了.留下浩轩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想了半天才想起來.确实颦秋姐姐不用自己去告诉.她是李孝哥的老婆.当然要有李孝哥去告诉了. 夙亦寒和空雨墨这一觉一直睡到辰时已过才醒來. “啊.朕怎么在这里.” 先醒來的空雨墨忽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并且脖子下面还有一根光溜溜的手臂.不禁吃了一惊.但是旋即就又清醒了过來.她这是在夙亦寒的大帐之中.看看天色已经大亮.也不知道几点了. 哎哟.自己昨晚上贪恋夙亦寒.竟然是忘记了回宫.恐怕这一会儿宫里找不到自己该闹翻天了.想到这里.空雨墨不禁脑门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子. 她急急忙忙的下了床.赶紧收拾衣衫.她这一动.夙亦寒当即醒了过來.看看空雨墨的样子竟然是急着要走.不禁笑着拉了她的手臂道:“墨墨.你这是急着干什么.本王可不舍得你走.” “亦寒.我必须马上回去.我昨夜悄悄出宫.这宫里的人知道我不在.恐怕要急疯了.” “哦.这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題.这样吧.你穿着夜行衣回去也多有不便.本王让颦秋找一身女装给你换上.幸好本王此行带着聘礼.里面有现成的衣服.” 当下夙亦寒就大声呼唤帐外的守卫.让他们赶紧去喊颦秋过來. 那颦秋早已经在帐外面候着了.听见王爷的呼唤.急忙端着水盆胳膊上搭着一身女装就走了进來:“王爷.奴婢早就候着了.奴婢颦秋参见贝玉国皇帝陛下.” 空雨墨不禁红了面皮.不好意思的说道:“颦秋.麻烦你赶紧帮我梳洗一下.我必须马上赶回贝玉国的皇宫.” 颦秋笑呵呵的过來.急忙为空雨墨换上了早就准备好的衣服.刚刚李孝跟她一说具体的情况.她就已经知道了.伺候空雨墨日久.这一点还是能猜到的.急忙自作主张的打开聘礼的箱子.就取了一件衣服出來.估计日后王爷就是知道也是不会怪罪自己的. 果然夙亦寒看到颦秋的早有准备.已经猜到了肯定她早已经进來过.发现了空雨墨在这里的事情.不禁面上微微一笑.对颦秋的举动是颌首肯定. 皇帝和南燕国的摄政王爷携手出现在贝玉国的都城门口.当即就全城轰动了. 这真是爆炸性的新闻.云峥帆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得知了这个消息. 夙亦寒送空雨墨到了皇宫门口.这才准备离去.沒想到一转身就看见了面沉似水的云峥帆. “呵呵.云大将军.多日不见.风采依旧啊.” “南燕国的摄政王爷也是英姿盖世.倾倒众生啊.沒想到我贝玉国女帝也再一次被王爷虏获了.哼哼” 两个人话不投机.当下寒暄了几句之后就各自分道扬镳. 空雨墨回到宫中.果然.宫里面正闹的不可开交呢.这两军对垒的危急时刻.皇上竟然不见了.能不让人焦心吗.不过.幸好康公公还是比较有经验的.到朝堂之上传话说皇上昨夜通宵处理朝政.所以今天暂不上朝.算是稳定了群臣的心思. 下了朝堂.康公公和如蓝就张罗让人到处的找空雨墨.这宫里边找不到.就只有到宫外边找了.又不敢声张.毕竟现在女帝登基不久.根基还未曾维稳.窥伺帝位的人还不少.所以只能悄悄进行. 所以.康公公就吩咐了一名得力的心腹小太监张宇赶紧出宫去通知大将军云峥帆.现在也只有他才是最可信付的人选. 张宇得了康公公的令.急急忙忙就往宫门口而來.沒想到刚走沒几步.就看见空雨墨一身盛装.正缓步而來. 他这个高兴啊.竟然忘记了前去给空雨墨请安.一转身.一溜烟的就去找康公公了. 康公公听到这个消息.简直高兴的直跳脚.他这个年龄竟然还能跳起來.也算是奇迹了.他就急急忙忙率了两名心腹小太监來迎接空雨墨. “皇上.您这一晚都去哪里了.老奴到处找不到皇上都快急疯了.您要是再不回來.恐怕这大臣们都要闹起來了.” “康公公平身.众位大臣还在朝堂上等着吗.赶紧前边带路.随朕过去.” “回禀皇上.老奴今晨沒有请皇上的旨意.已经自作主张.让众位大臣们散朝了.因为遍寻不到皇上的踪迹.老奴只好说皇上通宵处理朝政因此今晨暂不上朝.还请皇上恕老奴这假传圣旨的罪名.” 那康公公说着已经是跪了下去.空雨墨听康公公说已经安顿了大臣们.又听他的借口是自己通宵处理朝政.不禁面上就是一红.自己哪里是在处理朝政.自己分明是寻欢愉去了.不过她马上就恢复了常态.面含微笑双手扶起康公公道: “公公.您何罪之有.朕今晨起來有点事情.所以就悄悄出宫去了.如果沒有公公的妥当处理.恐怕大臣们就要闹成一锅粥了.多谢公公帮朕处理这样的事情.朕褒奖还來不仅呢.何來定罪之说.公公快快请起.” 当下众人回到宫中.这夙亦寒带兵前來贝玉国的问題算是解了.夙亦寒已经命令手下的副将等人立即带兵立即返回南燕国.而自己还要留在贝玉国几日. 而贝玉国的大臣们一看夙亦寒竟然一直沒有动静.并且又传來消息说竟然已经撤兵了.也都暗自揣测着事实的真相. 这边空雨墨心情自然是一片大好.中午吃饭也就特别的香.吃过午饭就在如蓝的服侍下开始午睡.这是空雨墨的一个习惯.午饭后稍微散步然后必定要睡上半个时辰. 空雨墨躺到床上.不久就进入了梦乡.在梦里她和他的亦寒手牵着手在御花园里面漫步.到处都是鲜花烂漫.春色撩人.那空气中浸润着的香甜的花的味道.让她不由自主的沉醉.不禁把头靠在了夙亦寒的肩膀上…… 第215章 :两位情敌联手肃清谋逆乱党 .tw[棉花糖小说网]|【92ks就爱看书网】|【92ks就爱看书网】 “呵呵.大皇子确实言之有理.那夙亦寒果真是对我贝玉国一直虎视眈眈.不过此刻.我想对贝玉国的朝政大权虎视眈眈的人.恐怕还有大皇子您吧.大皇子.您屡次想要谋朝篡位.多亏皇上看在兄妹之情的份上.再三的饶恕于你.而你却仍不思悔改.來人.将大皇子于我擒下.” 云峥帆嘿嘿一笑.他手下的那些人早已经如狼似虎的就扑了过來.然而那大皇子武功高强.竟然在五六个人的包围之下都仍然应付自如. 夙亦寒和云峥帆互相看了一眼.微微一笑.两个人几乎是同时从马上纵身跃起.扑向了正挥舞着宝剑的大皇子.一阵叮叮当当的铁器碰撞之声过后.只见那大皇子脖子上已经架上了两把剑.两个侍卫过來.三下五除二就把大皇子给绑得跟只粽子一般. “大皇兄.朕一直敬重你.并且不忍心破坏咱们兄妹之间的感情.所以对你数次三番的谋逆举动并未深究.沒想到现如今父皇尸骨未寒.你竟然不思悔改.再次前來想要弑君夺位.你说.让朕如何容你.罢罢罢.來人.先将大皇子给下入天牢.等候发落.” 空雨墨虽然跟大皇子毫无感情.但是由于跟先皇感情已经情若父女.所以对父皇的儿子们也是爱屋及乌.极为宽容.可是沒想到她宽容之下.却险些为自己带來杀身之祸.此情此景不禁让她十分的痛悔难过. 痛的是父皇的身边竟然有这么多与父皇相悖的人.权妃、大皇子之流.而父皇却似乎懵然不知.也许父皇是大智若愚吧. 悔的是自己前身是一个冷血杀手.如今却为了一丝亲情而险些命丧他人之手.实在是可笑之极. 不一会儿.宫中的乱党已经被云峥帆带來的人给清理干净.点查宫内人等.发现那大皇子竟然凶恶至极.在宫中杀伤了无数的太监宫女.尤其是空雨墨的寝宫之中的人.除了如蓝之外.竟然全部被杀.那惨状着实让人不忍睹目. 空雨墨现在纵然是后悔.也只能是洒一掬怜惜之泪.人已死去.现在纵然是后悔又能如何.当下命人打扫皇宫.将那些死亡之人全部造册.回头从国库中取银子安抚其家人.尸身如果家人愿意领回.由家人领会发丧葬金厚葬.如果家中无人的.由宫中厚葬. 一切事情安排妥当.那大皇子在朝中的同党也都很快清肃了个干干净净.整个贝玉国都城一片喜气洋洋.街头上人來人往.宁静祥和之态颇让人感觉到民生安定的繁荣景象. 空雨墨告诉康公公.让他准备准备.要在后宫之中宴请夙亦寒和云峥帆.表达他们两人帮助自己稳定了朝廷的感激之情.当然康公公和如蓝等人也一并赴宴.颦秋和李孝浩轩三人自然也是在受邀之列. 康公公自然是不会闲着.现在宫中一下少了那么多的太监宫女.所以这剩下的人手自然是比较紧张.但是要马上招募一些太监和宫女又來不及用.就只好先安排一些侍卫并且从云峥帆的府中先抽调了一些踏实忠心的家奴和丫鬟过來补充着. 那夙亦寒带着李孝这两日一直留宿在驿馆.颦秋和浩轩自然是被空雨墨留在了宫中.主仆三人相见.亲热异常.而那如蓝和颦秋一见.两个人果然容貌相似.性格竟然也相似.短短两日已经结为了好姐妹. 一大早起來.空雨墨已经打扮停当.吩咐康公公不必跟着自己上朝.让他张罗着在御花园的赏心亭上设下两桌丰盛宴席.等会儿自己散朝之后就要宴请夙亦寒和云峥帆. 空雨墨交代完毕.就带着如蓝去朝堂.颦秋和浩轩自然是不宜带着的.毕竟他们是南燕国人. 朝堂之上.三呼万岁之后.空雨墨就吩咐有事奏请无事退朝.同时宣布了一项新的朝堂觐见制度.说是经过她的深思熟虑.眼下这五更上朝.时间实在是太早了.无论是自己还是大臣.晚上处理完政务之后还未曾休息已经又要起來上朝.很多时候又沒有什么事情.并且大多的时候即使有事.也都是白天才能处理的.因此实在是太劳民了.所以她经过深思熟虑.把上朝的时间进行了修改.以后一律辰时上朝.这样大家既可以好好的休息.又不耽误做一天的事情.休息好了.精神自然也好.反倒事半功倍. 众位大臣一听自然是山呼万岁生命.一个个都心里高兴的不得了.确实现在的上朝时间实在是太早.有些大臣住的离着皇宫远些的.还要起的更早一些.经常都是三更天就起來的.根本就休息不好.有的时候沒什么事情.下朝的时候天还黑着呢.回到府中重新睡个回笼觉.天才亮. 夏天还好说.到了冬季.自然是苦不堪言.可是这老祖宗留下來的规矩.皇上不开口.也实在是沒人敢吭声.今日见空雨墨竟然主动废除了.不禁都是眉开眼笑.这空雨墨的声望.竟然无形之中因为这个小小的上朝时间的修改而升高了不少. 听着那大臣们高呼万岁的声音似乎比往日更加欢畅.空雨墨也十分的开心.然后她又发布了自己的第二项改革制度.朝堂之上全部设立座位.文武大臣的座位分列两旁.中间留出三米宽的道路來.如果谁有本要奏.可以到中间站立回禀.既不失对君王的敬意之情.又能体谅众位大臣为国家的劳苦功高. 这项制度由空雨墨亲口一宣布.下面的臣子们登时就分成了两派.一派是双手赞成.另一派自然是反对的. 丞相燕文喜第一个反对:“皇上.臣等深知皇上此举是为了臣等着想.但是臣子们在朝堂之上站立侍奉君王.是数千年流传下來的规矩.再说其他周边其他国家也是如此.如果我国现在擅自改动.恐怕要引起人非议.” “呵呵.燕丞相.你此言差矣.自古以來民为重君为轻.诸位大臣都是朕的子民.既然是朕的子民.自然应该是比朕更为重要.可是现在让朕坐着.而让朕的子民们站立侍奉.甚至于一站就是几个小时.有时候甚至要到中午.虽然朕即位不久.但是已经能深切体会到众位大臣的辛苦.朕坐在这里连续几个时辰都感到不舒服.难道众位大臣站立几个时辰就能很好受吗.再说大臣中间年迈者甚多.就比如燕丞相你.当日朕见你站立时间长了.身体摇摆.燕丞相.你说朕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个..” 燕丞相沒想到皇帝高高在上却观察如此的细微.不禁一时语塞.确实.他今年已经五十有余.这连续站立上几个时辰.身子确实是疲乏的很.想到这里.也不由对着空雨墨点了点头. “呵呵.”空雨墨见燕丞相点头了.不禁微微一笑道.“既然丞相已经点头了.就说明燕丞相实际上在心里已经认可了朕的旨意.只不过还有点转不过來弯而已.朕觉得朕改变一下朝见的方式.似乎跟其他的国家无关.所以似乎也不会引起对方的非议.再说了朕的这一改变更体现了君臣之间平等的关系.显示了君王爱惜子民的决心.更能加深君臣之间的关系.燕丞相.您说是不是.” 空雨墨这微笑着的一番话.让众位大臣是听了个心服口服.那燕丞相自然也是无话可说.当即跪倒在地.高呼万岁道:“吾皇圣明.臣燕文喜井底之蛙.今日得皇上一番点拨.心下明朗.谢吾皇体恤臣等之恩情.” 这老丞相都赞同了.其他的反对者更是也不会反对了.当下众臣下跪.山呼万岁.君臣皆欢. 空雨墨回到宫中.心中自然是欢喜异常.一看康公公也把御花园里面打理的井井有条.座位什么的都已经摆设停当.只等着到时间了摆宴上桌了. 当下看了看时辰也不是很早了.空雨墨就吩咐派人到宫门口去迎接夙亦寒和云峥帆等人.他们两位是提前已经约请好的.这边康公公就吩咐御膳房开始摆宴. 空雨墨坐在御花园之中.旁边的宫女给打着扇子.生怕有蚊虫叮咬着她.颦秋和浩轩坐在下首.给她讲着那些她不在南燕国的日子.王爷的起居生活.说王爷听说她即位当了女帝之后.心情极其的复杂.如果和她在一起.恐怕世人会以为他是为了贝玉国而來.但是如果不能见到她的面.又是寝食难安也不能寐.想了两天才下定决心必须來贝玉国找她. 空雨墨听着颦秋和浩轩的讲述.又想起那晚在营帐之中.抱着夙亦寒的身子.确实感觉比以前纤瘦了许多.后來白天仔细的看去.夙亦寒面容也显得清瘦了.原來这竟然全都是因为了自己. 知道了这一点.她不禁十分的懊悔起來.深悔自己当初怎么沒有弄清事实真相就急着离开.结果搞得两个人之间多了这么多的波折.不过如果当日不是负气离开.自己又如何能收获这父女亲情.结果还当上了贝玉国的女帝. 唉.这一饮一啄莫非前定.看來都是冥冥之中已经安排好了的.她必须面对这样的一个过程. 正想着.只听得靴子踏在石板上的声音.抬头一看.竟然是夙亦寒带着李孝已然是到了. “亦寒.你來了.” 空雨墨急忙起身相迎. 第216章 :谢恩宴 (..tw棉花糖小说网).tw[棉花糖小说网]|【92ks就爱看书网】|【92ks就爱看书网】 “呵呵.大皇子确实言之有理.那夙亦寒果真是对我贝玉国一直虎视眈眈.不过此刻.我想对贝玉国的朝政大权虎视眈眈的人.恐怕还有大皇子您吧.大皇子.您屡次想要谋朝篡位.多亏皇上看在兄妹之情的份上.再三的饶恕于你.而你却仍不思悔改.來人.将大皇子于我擒下.” 云峥帆嘿嘿一笑.他手下的那些人早已经如狼似虎的就扑了过來.然而那大皇子武功高强.竟然在五六个人的包围之下都仍然应付自如. 夙亦寒和云峥帆互相看了一眼.微微一笑.两个人几乎是同时从马上纵身跃起.扑向了正挥舞着宝剑的大皇子.一阵叮叮当当的铁器碰撞之声过后.只见那大皇子脖子上已经架上了两把剑.两个侍卫过來.三下五除二就把大皇子给绑得跟只粽子一般. “大皇兄.朕一直敬重你.并且不忍心破坏咱们兄妹之间的感情.所以对你数次三番的谋逆举动并未深究.沒想到现如今父皇尸骨未寒.你竟然不思悔改.再次前來想要弑君夺位.你说.让朕如何容你.罢罢罢.來人.先将大皇子给下入天牢.等候发落.” 空雨墨虽然跟大皇子毫无感情.但是由于跟先皇感情已经情若父女.所以对父皇的儿子们也是爱屋及乌.极为宽容.可是沒想到她宽容之下.却险些为自己带來杀身之祸.此情此景不禁让她十分的痛悔难过. 痛的是父皇的身边竟然有这么多与父皇相悖的人.权妃、大皇子之流.而父皇却似乎懵然不知.也许父皇是大智若愚吧. 悔的是自己前身是一个冷血杀手.如今却为了一丝亲情而险些命丧他人之手.实在是可笑之极. 不一会儿.宫中的乱党已经被云峥帆带來的人给清理干净.点查宫内人等.发现那大皇子竟然凶恶至极.在宫中杀伤了无数的太监宫女.尤其是空雨墨的寝宫之中的人.除了如蓝之外.竟然全部被杀.那惨状着实让人不忍睹目. 空雨墨现在纵然是后悔.也只能是洒一掬怜惜之泪.人已死去.现在纵然是后悔又能如何.当下命人打扫皇宫.将那些死亡之人全部造册.回头从国库中取银子安抚其家人.尸身如果家人愿意领回.由家人领会发丧葬金厚葬.如果家中无人的.由宫中厚葬. 一切事情安排妥当.那大皇子在朝中的同党也都很快清肃了个干干净净.整个贝玉国都城一片喜气洋洋.街头上人來人往.宁静祥和之态颇让人感觉到民生安定的繁荣景象. 空雨墨告诉康公公.让他准备准备.要在后宫之中宴请夙亦寒和云峥帆.表达他们两人帮助自己稳定了朝廷的感激之情.当然康公公和如蓝等人也一并赴宴.颦秋和李孝浩轩三人自然也是在受邀之列. 康公公自然是不会闲着.现在宫中一下少了那么多的太监宫女.所以这剩下的人手自然是比较紧张.但是要马上招募一些太监和宫女又來不及用.就只好先安排一些侍卫并且从云峥帆的府中先抽调了一些踏实忠心的家奴和丫鬟过來补充着. 那夙亦寒带着李孝这两日一直留宿在驿馆.颦秋和浩轩自然是被空雨墨留在了宫中.主仆三人相见.亲热异常.而那如蓝和颦秋一见.两个人果然容貌相似.性格竟然也相似.短短两日已经结为了好姐妹. 一大早起來.空雨墨已经打扮停当.吩咐康公公不必跟着自己上朝.让他张罗着在御花园的赏心亭上设下两桌丰盛宴席.等会儿自己散朝之后就要宴请夙亦寒和云峥帆. 空雨墨交代完毕.就带着如蓝去朝堂.颦秋和浩轩自然是不宜带着的.毕竟他们是南燕国人. 朝堂之上.三呼万岁之后.空雨墨就吩咐有事奏请无事退朝.同时宣布了一项新的朝堂觐见制度.说是经过她的深思熟虑.眼下这五更上朝.时间实在是太早了.无论是自己还是大臣.晚上处理完政务之后还未曾休息已经又要起來上朝.很多时候又沒有什么事情.并且大多的时候即使有事.也都是白天才能处理的.因此实在是太劳民了.所以她经过深思熟虑.把上朝的时间进行了修改.以后一律辰时上朝.这样大家既可以好好的休息.又不耽误做一天的事情.休息好了.精神自然也好.反倒事半功倍. 众位大臣一听自然是山呼万岁生命.一个个都心里高兴的不得了.确实现在的上朝时间实在是太早.有些大臣住的离着皇宫远些的.还要起的更早一些.经常都是三更天就起來的.根本就休息不好.有的时候沒什么事情.下朝的时候天还黑着呢.回到府中重新睡个回笼觉.天才亮. 夏天还好说.到了冬季.自然是苦不堪言.可是这老祖宗留下來的规矩.皇上不开口.也实在是沒人敢吭声.今日见空雨墨竟然主动废除了.不禁都是眉开眼笑.这空雨墨的声望.竟然无形之中因为这个小小的上朝时间的修改而升高了不少. 听着那大臣们高呼万岁的声音似乎比往日更加欢畅.空雨墨也十分的开心.然后她又发布了自己的第二项改革制度.朝堂之上全部设立座位.文武大臣的座位分列两旁.中间留出三米宽的道路來.如果谁有本要奏.可以到中间站立回禀.既不失对君王的敬意之情.又能体谅众位大臣为国家的劳苦功高. 这项制度由空雨墨亲口一宣布.下面的臣子们登时就分成了两派.一派是双手赞成.另一派自然是反对的. 丞相燕文喜第一个反对:“皇上.臣等深知皇上此举是为了臣等着想.但是臣子们在朝堂之上站立侍奉君王.是数千年流传下來的规矩.再说其他周边其他国家也是如此.如果我国现在擅自改动.恐怕要引起人非议.” “呵呵.燕丞相.你此言差矣.自古以來民为重君为轻.诸位大臣都是朕的子民.既然是朕的子民.自然应该是比朕更为重要.可是现在让朕坐着.而让朕的子民们站立侍奉.甚至于一站就是几个小时.有时候甚至要到中午.虽然朕即位不久.但是已经能深切体会到众位大臣的辛苦.朕坐在这里连续几个时辰都感到不舒服.难道众位大臣站立几个时辰就能很好受吗.再说大臣中间年迈者甚多.就比如燕丞相你.当日朕见你站立时间长了.身体摇摆.燕丞相.你说朕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个..” 燕丞相沒想到皇帝高高在上却观察如此的细微.不禁一时语塞.确实.他今年已经五十有余.这连续站立上几个时辰.身子确实是疲乏的很.想到这里.也不由对着空雨墨点了点头. “呵呵.”空雨墨见燕丞相点头了.不禁微微一笑道.“既然丞相已经点头了.就说明燕丞相实际上在心里已经认可了朕的旨意.只不过还有点转不过來弯而已.朕觉得朕改变一下朝见的方式.似乎跟其他的国家无关.所以似乎也不会引起对方的非议.再说了朕的这一改变更体现了君臣之间平等的关系.显示了君王爱惜子民的决心.更能加深君臣之间的关系.燕丞相.您说是不是.” 空雨墨这微笑着的一番话.让众位大臣是听了个心服口服.那燕丞相自然也是无话可说.当即跪倒在地.高呼万岁道:“吾皇圣明.臣燕文喜井底之蛙.今日得皇上一番点拨.心下明朗.谢吾皇体恤臣等之恩情.” 这老丞相都赞同了.其他的反对者更是也不会反对了.当下众臣下跪.山呼万岁.君臣皆欢. 空雨墨回到宫中.心中自然是欢喜异常.一看康公公也把御花园里面打理的井井有条.座位什么的都已经摆设停当.只等着到时间了摆宴上桌了. 当下看了看时辰也不是很早了.空雨墨就吩咐派人到宫门口去迎接夙亦寒和云峥帆等人.他们两位是提前已经约请好的.这边康公公就吩咐御膳房开始摆宴. 空雨墨坐在御花园之中.旁边的宫女给打着扇子.生怕有蚊虫叮咬着她.颦秋和浩轩坐在下首.给她讲着那些她不在南燕国的日子.王爷的起居生活.说王爷听说她即位当了女帝之后.心情极其的复杂.如果和她在一起.恐怕世人会以为他是为了贝玉国而來.但是如果不能见到她的面.又是寝食难安也不能寐.想了两天才下定决心必须來贝玉国找她. 空雨墨听着颦秋和浩轩的讲述.又想起那晚在营帐之中.抱着夙亦寒的身子.确实感觉比以前纤瘦了许多.后來白天仔细的看去.夙亦寒面容也显得清瘦了.原來这竟然全都是因为了自己. 知道了这一点.她不禁十分的懊悔起來.深悔自己当初怎么沒有弄清事实真相就急着离开.结果搞得两个人之间多了这么多的波折.不过如果当日不是负气离开.自己又如何能收获这父女亲情.结果还当上了贝玉国的女帝. 唉.这一饮一啄莫非前定.看來都是冥冥之中已经安排好了的.她必须面对这样的一个过程. 正想着.只听得靴子踏在石板上的声音.抬头一看.竟然是夙亦寒带着李孝已然是到了. “亦寒.你來了.” 空雨墨急忙起身相迎. 第217章 :南燕来的和亲国书 (..tw棉花糖小说网)|【92ks就爱看书网】|【92ks就爱看书网】 “南燕国摄政王夙亦寒见过贝玉国皇帝陛下.祝陛下龙体安康诸事吉祥.” 夙亦寒拍拍衣袖.躬身殷勤行礼.虽然两个人两情相悦.但是毕竟空雨墨是一国之君.而两个人现在名分未定.夙亦寒是深知这一点.因此这公开场合还是得讲究一些礼仪. 他的这一番举动立刻提醒了空雨墨. 她马上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急忙笑着说道:“南燕摄政王免礼.朕今日设宴.专为感谢南燕摄政王当日慨然出手助朕肃清谋逆乱党.摄政王虽然非朕臣子.但是却义薄云天.让朕十分的感激.摄政王.宴席已经摆好.还请王爷不要嫌弃粗茶薄酒.赏光一叙如何.” “多谢贝玉国皇帝的恩典.” 两个人刚刚说完.只听又是一阵靴子击地的有力响声.却是云峥帆大将军到了. 当下众人分宾主落座.入席坐定. 陪侍的宫女过來赶紧都给众人满上了面前的酒杯. 空雨墨端起面前的杯子.满脸笑容的道:“今日天气晴朗.这赏心亭上百花盛开.香风袭人.朕在此设宴.特为答谢各位前几日帮朕一力剪除谋逆乱党.这第一杯酒.要敬先皇在天庇佑朕.方能有朕今日的平安.” 众人听空雨墨说的诚恳.也都面色凝重.当下空雨墨躬身将这第一杯酒轻轻洒在地上. 旁边的陪侍宫女急忙过來给她重新满上. “这第二杯酒.我要敬给南燕摄政王.答谢当日慨然出手相助之恩情.王爷深恩朕沒齿不忘.” 她说着举起杯子到了唇边.用袖子遮掩一饮而尽.夙亦寒也急忙站起來.喝干了自己手中的酒.然后两个人把空杯子一亮.彼此相视一笑.眼中自然是真情流露.电力无穷. 旁边的云峥帆看着两个人眉來眼去.心中已经跟打翻了几百口醋坛子一般.酸不可耐了.同时又如同浑身被万蚁所啮咬.痒痛不可当.他的两只要冒出火星子來了. 那康公公于这男女之情上甚是通透.早已经看出云峥帆的眼色如刀了.急忙咳咳两声.假作咳嗽.提醒着空雨墨. 空雨墨和夙亦寒这才发觉两个人竟然是凝视了良久.急忙都各自脸上一红.重新坐下. 第三杯已经满上.空雨墨急忙端了起來.重新站起.侧身对着坐在身畔的云峥帆说道:“云大将军.朕一直以來得大将军的鼎力相助.方能有今日的局面.朕在这里多谢云大将军了.千言万语都凝结成眼前这一杯酒.敬请大将军与朕同饮这一杯.” 云峥帆正心里酸楚.浑身痒痛.无法排解心中的嫉妒之情.这会儿听到空雨墨那燕尔莺声在耳边流转.不禁如沐春风一般.竟然酸楚感全消.浑身的痒痛也不见了. 当下他面带笑容.急急站起來.端着自己的酒杯.朗声说道:“皇上.平定叛逆之臣.维稳国家社稷.是臣的职责之所在.皇上今日赐宴.臣受宠若惊.” 空雨墨的脸上微微一笑.两个人就各自干了杯子里面的酒.然后君臣重新坐下.这酒宴也就正式开始了.有了刚开始的教训.空雨墨也就注意了一些.以免引起云峥帆和夙亦寒之间的争斗. 夙亦寒自然是明白空雨墨的心思.这个时候他已经知道自己在这场夺妻大战中已经完胜了云峥帆.而那云峥帆竟然还在伺机寻找着机会.不禁心下一阵好笑. 他端起一杯酒对着云峥帆道:“云大将军.这两次來贝玉国都未曾与云大将军痛饮一番.今日得此良机.本王敬云大将军一杯酒如何.此前咱们两人之间的恩怨.希望能一酒泯恩仇.如何.” 云峥帆听夙亦寒的这话里话外竟然有休战之意.自然是听得懂夙亦寒的话外之音.那就是他已经得到了空雨墨的芳心.你云将军和我就沒有什么争端了. 其实云峥帆一直在心中告诫着自己.说皇上既然选择了夙亦寒.那自己就放手好了.再说这此前也曾答应过皇上要解除婚约.只是回到贝玉国之后.皇上病重所以一直无法提起此事.沒想到今日却遇到此等尴尬. 可是他即使是明明知道空雨墨实际上已经选择了夙亦寒.从那日看见他们两个人在马上并辔回宫.后來夙亦寒撤兵.他已经知道了空雨墨的选择.但是他就是放不下.无论怎么告诫也是无法彻底放下. 交杯换盏.这一席宴席吃的是相当的欢唱.君臣.还有夙亦寒等人都是吃得微醺方才散了酒宴. 君臣又坐着说了一会儿话.也就彼此散了. 空雨墨在如蓝和颦秋的搀扶下回到宫中.浩轩等人在后面跟着. 当时在席间.这夙亦寒做主将颦秋和浩轩两人都赠与了空雨墨.李孝的心中自然是十分的不甘心.毕竟颦秋是自己的老婆.如今王爷怎么能说送人就送人呢.这样以后夫妻两个两国分居如何是好.再说颦秋做了宫女.还如何能夫妻琴瑟和鸣. 那空雨墨自然是看出了李孝的心思.也看出了颦秋脸上的不悦.心想.亦寒啊亦寒.你只是一心为我.平时那么细心的人今日怎么就做出这样一个错误的决定.这不是摆明了要拆散这颦秋和李孝夫妻两人吗. 当即在席上.空雨墨就笑着道:“摄政王.您的厚意朕心领了.既然颦秋现在已经是朕的人了.那么朕也就自作主张了.颦秋.朕知道你已经嫁与李孝.以前在南燕王府之时.朕已经有意将你脱了奴籍.然后和李孝好好的过日子.今日朕就了结了朕的这桩心事.脱去你的奴籍.从此以后你们夫妻两人双宿双飞.也做一对神仙眷侣.说到这里.朕还要好人做到底.顺便请南燕摄政王给朕一个面子.将你身边的李孝也脱了奴籍.给他自由如何.” 空雨墨的恳求自然夙亦寒是应允了的.不过那颦秋和李孝自然是不愿意就这样脱离了王爷和空雨墨.当下也就商定.李孝继续跟在夙亦寒的身边.颦秋作为一个自由人.得了空雨墨的御赐金牌一面.可以随时出入贝玉国的皇宫.來看望空雨墨. 想着自己刚刚的举动.空雨墨斜靠在榻上不禁面带微笑.旁边的颦秋自然也是高兴的合不拢嘴.见空雨墨这个样子.又看了看身旁的浩轩.心里也是十分的高兴.刚才在席上无法对空雨墨重谢.此时又无外人在旁.就说出心中的想法吧. “皇上.其实奴婢有一事相求.” “颦秋.朕已经脱了你的奴籍.怎么还对朕自称奴婢.以后不要在这么说了.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吧.当初咱们主仆情深一场.只要朕能帮你办到的自然会帮你.” “呵呵.民妇也是一时说习惯了.这一时半刻的还真不好改过來.民妇今日有一事要禀明皇上.从今日以后浩轩就将留在这皇宫之中.但是浩轩还是一男儿身子.并非阉人.如今皇上要将他留在身旁.如果无名无分的恐怕多有不便.民妇深感皇上今日对民妇的恩情.所以想到此处.斗胆提请皇上.给浩轩一个名分.以免引來他人闲言碎语.” 颦秋的一番话忽然提醒了空雨墨.是啊.她要留下浩轩.必须得给浩轩封个官职啊.这沒有官职如何能留在宫中.他又不是太监.时间长了.非惹出一些闲话來. 当即空雨墨就笑着对颦秋说道:“颦秋.看來还是你了解朕.朕竟然给忘了这件事.好.朕今日就封浩轩为御前五品带刀侍卫.随身保护朕.” 那浩轩一听自己忽然从一个王府小厮.升为了御前五品带刀侍卫.做皇帝的随身护卫.不禁是心花怒放.高兴的扑通就跪在了地上.对着空雨墨连呼“谢公主恩典谢公主恩典”. 晕.这一高兴.他竟然还喊错了.当下那颦秋的额头上就冒出了冷汗.毕竟现在空雨墨已经不是当日在王府之中的公主.而是这贝玉国万民敬仰的皇帝.这浩轩的口误实在是罪犯欺君啊. 当下颦秋狠狠的踢了浩轩一脚.对着他一使眼色.那浩轩才知道自己竟然是喊错了.不由吓得浑身哆嗦起來. 不想空雨墨竟然根本就不生气.面带微笑的一摆手:“呵呵.都起來吧.别害怕.这里有沒有外人.就只有如蓝一个人.也是朕的心腹之人.所以浩轩你这口误不会外传的.不过以后注意点.如果是在人前这样喊出來.朕即使不想治你的罪也是不行了.” “嗯嗯.谢皇上恩典.” 浩轩和颦秋这都才心神宁静下來.彼此相视一笑.看來这皇上还是看重着往日的主仆情分.竟然是一点也还沒有变呢. 第二日早朝的时间就按照空雨墨的旨意.顺利改到了辰时.而朝堂之上也早按照空雨墨的吩咐为众位大臣设置了座位. 这文武百官头一天辰时上朝.头一次能睡个安稳的囫囵觉.都是心情十分的愉快.又进入朝堂之中一看果然又都设置了座位.自然是更加高兴. 这一个个按照职位高低落座之后.自然是兴奋异常.彼此之间不停的交头接耳. 忽然只听外面一声长长的喊叫:“皇上驾到..” 第218章 :订婚 .tw[棉花糖小说网]!_三^八^文^学_>|【92ks就爱看书网】 当下文武百官急忙从各自的座位上站立起來.都齐齐的低头躬身迎接着空雨墨. 那空雨墨带着浩轩、如蓝、还有康公公三人缓缓步入大殿.看着下面的文武百官都有自己相应的座位.不禁面带微笑. 她站在龙案之前.双臂抬起:“众位爱卿平身.” “谢吾皇万岁万万岁隆恩.” 一片齐刷刷的谢恩之声中.众位大臣各自坐好. 空雨墨也坐在龙案之后.笑着看看下面的众位大臣.看他们一个一个在座位之上正襟危坐.不禁大笑起來:“众位爱卿.不必紧张拘束.其实咱们这上朝也跟寻常百姓家里开个家庭会议差不多.大家各自敞开心扉.各抒己见才好.朕就喜欢这样随和的氛围.这样才能更好的解决一些问題.而且大家也不用受什么累.多好.” 底下的文物群臣听着皇上这平易近人的人的话语.一个一个是心中十分的高兴.心想这一次先皇选定这长乐公主做皇帝.还真是选对了呢.看來以后都要尽心尽力的辅佐皇上了.遇到这样的皇上.真是群臣之幸.万民之幸. 大家正在想着.忽然群臣之中站起一人.走到中间的过道上.大声的对着皇帝说道:“圣上.今日早上臣接到南燕国传來的一本国书.请皇上亲自过目.” “哦.南燕国会传來什么国书.难道是召唤他们的摄政王爷的.呈上來.” 空雨墨看看那站起的大臣.原來是御史莫刚耀. “这个.臣不敢说.还是请皇上亲自过目.” 那莫刚耀的表情似乎十分的不安.只是双手把那国书举过头顶.空雨墨示意身旁的康公公.去把国书给取上來. 康公公急忙快步走下台阶.接过莫刚耀手中的国书回來呈给空雨墨. 看莫刚耀的表情十分的惴惴不安.在座的大臣们不禁都切切私语起來.因为这夙亦寒刚刚带兵來贝玉国.虽然是又已经退兵了.但是毕竟他人还在贝玉国.看得出來他现在与当今皇上关系是非同一般.可还是现在这南燕国突然有国书传來.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南燕国仍旧对我贝玉国虎视眈眈. 空雨墨在下面众大臣那猜测的目光中.缓缓的打开了那封南燕国送來的国书. 本來她还兴奋的脸上.突然颜色大变.然后猛地一掌就击向了龙案.这一掌力度之大.把殿上的群臣都给吓得一个哆嗦.就连龙案上一个笔插也叽里咣当的掉在地上.然后顺着台阶乒乒乓乓的就滚到了大殿下面.一直到大殿门口才停了下來. 群臣一惊之下也都忘记了礼仪尊卑.竟然都瞪眼瞧着坐在上首的皇上.只见空雨墨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气的脸色都发青了.也不知道这南燕国的国书中写了些什么.竟然让皇上暴怒至此. “皇上.如何暴怒至此.那南燕国国书中究竟写了些什么.微臣斗胆一问.还请皇上恕罪.” 云峥帆马上就站了起來.双手抱腕朝着空雨墨问道. “沒什么.” 空雨墨听到云峥帆的询问.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在群臣面前竟然失态了.急忙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尽量用平和的声音缓缓说道. “哦.既然沒什么.那臣就放心了.” 一看空雨墨这架势.明着是不会说国书中的内容了.看來还是不问为好.这位皇上的脾气好歹云峥帆还是了解一点的. “众位爱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空雨墨看看众位大臣都沒有什么可说的了.也就直接退朝. 颦秋正在寝宫呆着呢.一看空雨墨这脸上黑着.瞪着眼睛撅着嘴巴.一声不吭的大踏步走进殿里就坐下.一幅气呼呼的样子.不禁吓了一跳.心想这皇上也不知道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竟然给气成这个样子了. 她赶紧就去问跟着皇上回來的浩轩.还沒迈开脚步呢.只见那空雨墨一巴掌就狠狠的拍在了桌案之上.手中赫然是一封国书. 那颦秋在摄政王府多年.自然能认得出这种暗红皮纹的折子是一封国里面究竟写了什么.竟然让空雨墨发这么大的脾气.她看了看浩轩.用眼睛询问着.那浩轩对着她轻轻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究竟皇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颦秋.浩轩.你们两个跟着我.马上出宫.我要去找南燕摄政王.” 空雨墨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了这句话.颦秋当时就明白了.妈呀.敢情是皇上和王爷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她趁着给空雨墨更衣的空隙.悄悄偷眼撇了一下那封国书.这一看不打紧.不禁吓了一跳.因为这封国书竟然是南燕国的. 她本來还想察言观色的问空雨墨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会儿也不敢问了.那空雨墨更衣完毕.并不说话.只是带了颦秋和浩轩.连一向走到哪里都带着的如蓝都沒有带.就急匆匆的出了皇宫.直奔夙亦寒所下榻的驿馆. 驿馆的馆驿一见是皇上驾到.急忙跪迎.结果刚刚跪下.那皇上已经如同一阵风一般从他身边过去了.直接就蹬蹬蹬的冲上了二楼.夙亦寒正住在二楼靠东的一间贵宾房里面. 走到门口.浩轩刚想过去敲门.沒想到空雨墨也不说话.一把就把浩轩给拨拉到一边去了.然后铁青着脸飞起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那夙亦寒正躺在窗户下面的一张软榻上看一本书.忽然听见门响.刚抬头看看是谁这么暴力的就进來了.竟然敢闯他的房间.真是找死. 可是不等他气愤愤的骂出來.手里的书已经被人给扯了去.然后一个响亮的耳光可就印在脸颊之上了. 这一巴掌可把夙亦寒打得有点晕乎乎了.这世界上敢打他夙亦寒的活人基本上还沒有.今天这是谁竟敢太岁头上冻土.当时他就发火了.一把就紧紧抓住了來人的手腕子.一个翻转.就把來人的一条胳膊给反拧到了背后. “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未经同意闯进本王的房间不说.还竟敢上來就打人.你找死吗.” “夙亦寒.我就是找死.你想把我怎么样.” 这被夙亦寒给压得弯着腰的人一说话.夙亦寒的脑袋就大了.怎么.竟然会是空雨墨. 他急急忙忙就把攥着她的手臂的手给松开了.然后也不顾脸上的疼痛.摆出一张笑脸道:“墨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又出什么事情了.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冲进本王的房间.对着本王上來就打.” 空雨墨杏眼圆睁.嘴唇都气的直哆嗦:“夙亦寒.你说怎么回事.难道你不知道吗.是不是这一切都是你设定好的.你先带兵來南燕哄骗我.接着再让你们的小皇帝接着來羞辱我.看來你们的狼子野心真的是一点不假啊.” “墨墨.你说这么多究竟是何意.本王竟然一句都听不懂.我们的皇帝又怎么了.” 夙亦寒被空雨墨这一通吆喝.给弄得是一头雾水.脸上神情茫然.不知道她究竟想对自己表达什么. 看着夙亦寒的脸上竟然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空雨墨不禁更加气愤了.她不禁想起当日自己质问夙亦寒的时候.那夙亦寒也是这样差不多的一幅表情. 当下空雨墨可就恼了.她从怀里掏出那封南燕国的国书.啪的一下就摔到了夙亦寒的脸上:“夙亦寒.你别跟我装不知道了.如果你不知道这事可就怪了.你自己亲自看看.这是你们南燕国的国书.你是摄政王.主理朝政.不要告诉我说这封国书你不知道.” 夙亦寒弯腰捡起地上掉落的那封国书.看了看封皮上的落款.果然是南燕国的国书.可是自己在家的时候.好像沒有签发什么国书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急忙打开国书.展开看看.这一看不打紧.他的脸色也是骤变. 原來那国书中的内容竟然是南燕国小皇帝夙冕要求跟贝玉国女帝空雨墨和亲的事情. 知道了国书的内容.夙亦寒猛然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哎呀.看來南燕国肯定是出事了. “墨墨.你听本王解释.这封国书一定是太后所为.我那皇帝侄儿夙冕是绝对不会签发这样的一封国书呢.当日我南燕皇帝曾经亲自允诺咱们两个的婚事.就是本王前來之时.我国皇帝还曾亲自送了一根金钗给本王.说是赠予皇上您的一件礼物.他怎么会在这短短几天之内.突然发出这样一封国书呢.墨墨.你好好想想.当日你在王府的时候.是不是那太后也曾假传了圣旨给你.企图拆散你我.时至今日.本王也就不怕国丑外传.我国太后一直想要本王和她苟合.但是本王不愿.结果她就一味的对付我.一直想要暗害于你.你好好想想.这件事情的來龙去脉.我南燕国皇帝你也曾亲自见过.他对你我亲事的态度如何.难道你不知道吗.” 第219章 :深夜入宫见皇帝 .tw[棉花糖小说网](..tw好看的小说)!_三^八^文^学_>!_三^八^文^学_> 夙亦寒一番急慌慌的解释.虽然焦急之下有点语无伦次.但是还是让空雨墨冷静下來.确实.那南燕小皇帝不像是出尔反尔之人.并且也一力的撮合着自己与夙亦寒的亲事.又想起当日在王府那太后确实曾经也这样做过.也不禁当下有点后悔起自己刚刚的莽撞來. 抬头看看夙亦寒的脸上.挨打的那半边脸已经是红肿得跟个馒头似的.不由心疼起來.她走过去.用手轻轻的摸着道:“亦寒.都是我不好.进來就打.你还疼不疼了.” “疼是自然的.不过这还只是皮外疼痛.比这严重十倍本王也能承受得了.只是墨墨你带给本王的心里痛却要比这个痛上千倍万倍.” 夙亦寒握着空雨墨那只放在自己脸上的手.声音幽幽的说道. “都怪我实在是太莽撞了.可是刚刚我也确实气氛.看到上面说的内容.我差点肺都气炸了.哪里还顾得上分辨思考.亦寒.原谅我.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墨墨.不要这样说.受委屈的人是你.不过这封国书也提醒本王.此次本王來贝玉国把皇城附近的兵马给带出來了大半.恐怕是给太后他们留下了可乘之机.本王得赶紧处理这件事.不过在此之前.本王还想求墨墨一件事.能不能先公开咱们两个的亲事.这样本王才能安心离开.这么多年來咱们两个的亲事一直被两国朝廷所不能容忍.而现在你贝玉国上下估计也是反对声高.难免我们两个分开之际.不会有人从中挑拨离间让我们彼此生出许多的误会來.你说呢.墨墨.” 夙亦寒一把把空雨墨给揽到胸口.颦秋和浩轩一看皇上和王爷已经和解.早已经是急忙都退了出去.同时轻轻给两人掩上了房门. 听了夙亦寒的话.空雨墨也沉思起來.确实现在朝堂之上.反对自己和夙亦寒婚事的大臣不在少数.反对呼声最高的一个理由就是夙亦寒想和自己成亲.目的就是觊觎这贝玉国的皇帝之位. 所以现在如果自己和夙亦寒就这样分开.他一旦回国.南燕那边有那个阴险的太后.贝玉国这边又众位大臣的反对.恐怕又会如夙亦寒所说.让两人之间生出一些嫌隙來.看來自己确实也得考虑下夙亦寒的建议. 现在既然南燕国国书的误会已经消除了.两个人也就安心的坐下來商量着接下來该怎么办. “亦寒.你说究竟该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空雨墨依偎在夙亦寒的胸口.这个男人的胸口给予她的不仅仅是一种安定的感觉.每次还都会有一种奇怪的愉悦感.让她非常的想要和他在一起.情不自禁的就想靠着他.现在并沒有外人.只有他们两个.她情不自禁的去掉了自己最近说话使用的朕的自称.现在.她只是夙亦寒的妻子. “墨墨.如果你要听本王的办法.本王就把本王内心真实的想法告诉你.其实这两日本王在驿馆也想了许多咱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如果想要咱们之间的事情圆满.那么本王必须做两件事情.第一是放弃本王在南燕国的一切荣华富贵.第二.放弃本王以前所有的妻妾.只要你一个.” 夙亦寒用一种沉重的语气说道.看來想清楚这两件事情.确实让他耗费了不少的精力.同时对他也是一个打击.毕竟他的那些妃妾们还给他生的有子女.但是现在为了和空雨墨在一起他不得不全部放弃. “不行.你不要再说了.亦寒.你说的第一件事.我可以同意.但是第二件事我绝对不会同意的.”空雨墨忽然竖起一根手指压到了夙亦寒的唇瓣之上.不让他继续往下说了.“虽然以前刚到南燕国的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对你身边有那么多女人非常的反感.认为爱情必须是唯一的.我只能是你唯一的妻子.可是随着时间的延长.我逐渐的发现.这个想法是不可能的.正如你所说.现在的情况.确实也真的只能让你选择唯一的我.可是你的那些子女怎么办.比如言霜还有焦楚媛.她们都给你生下了孩子.你要把她们连同孩子一起抛弃吗.不行.我绝对不会同意这样的事情发生.因为这样对于他们不公平.” “可是墨墨.本王必须这样做.也只能这样做.这样你的那些大臣们才不至于公开的过于反对你.现在你才刚刚在朝廷树立威望.本王绝对不能允许因为本王而让你的声誉有损.本王要让你的那些大臣们都知道.本王绝对不是因为窥伺你们贝玉国的皇帝之位而來.相反.本王愿意作为你背后的一个男人.默默的辅佐本王的墨墨成为一代千古流芳的女帝.” 夙亦寒的轻轻的拿开了空雨墨的那根压在自己嘴唇上的手指.深情的说道. 听着他真情流露的表白.空雨墨能怎么说.她只能是点了点头.两只眼睛噙满了泪花.感动注视着面前这位对自己无限的好的帅气男子.她忽然相信.原來这世间真的有无私无畏的爱情.而她以前只不过是凑巧遇到的人不对而已. “可是.你的那些子女还有她们的母亲怎么办.难道你真的打算就这么狠心的抛弃她们.” 她看着他的眼睛.口气有点十分的担忧.她想到了言霜.如果他这样做的话.言霜是她最不愿意伤害到的一个人. “你不要担心了墨墨.本王自有安排.你不是让本王给李孝脱奴籍了吗.李孝对本王一直忠心耿耿.还有本王的师妹清城.本王会托付他们照顾她们.虽然本王放弃南燕国的王位.不做王爷.但是本王的子女们还是可以世袭本王的王位的.所以你不要担心了.即使是再过五十年.我们两个都老的已经牙都掉光了.你也不做皇帝了.我们还可以回到南燕去.王府还是会在那里的.你放心好了.” 夙亦寒伏在空雨墨的耳边声音低低的说道.那温柔的话语还有那不停的吹着她的耳根子的男人的气息.都让她的心里不由的痒酥酥的起來.目光中已经是朦胧暧昧了起來. 他当然是知道的.因为她的目光已经让他感觉到了炙热.而他的眼睛也是不由自主的涂上了一抹桃红.他的手逐渐的游走到她的小腹.然后又上走到胸口.到达了她的那两座喜马拉雅那里.然后一种如同雪崩一般的强烈感觉随着他的手掌的肆意握紧.让她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呻吟.然后身子就是猛的一颤.甭紧在他的身下. “亦寒..” “墨墨..” 幸福的呢喃把整个房间都给渲染上了温情的气息.狂野的情绪在即将分别的两个人之间不断的蔓延.让两个人都无法抑制的想要着对方.那云端之巅的幸福感觉.一下子同时袭击了两个人.他们彼此相依相偎.在那白云之上不住的飞舞.衣带飘飘.看云聚云散.看尽人世间的风花雪月. 空雨墨牵着夙亦寒的手这一次是毫不避讳的走在大街之上.两个人一回到皇宫.她马上就下旨宣召文武百官入宫赴宴.说自己要举行订婚仪式. 这皇上的订婚仪式.自然是十分的隆重的.但是由于时间紧凑.所以也就一切从简了.但是整个皇宫还是在一个时辰之内就变成了一个欢乐喜庆的海洋.到处都是红绸高悬.放眼一看.整个皇宫已经几乎是只有一种颜色了.那就是鲜艳的红色. 各位大臣接到皇上要在宫中宴请文武百官的旨意之后.简直是惊讶不已.认为皇上难道是疯了.竟然是看不出那夙亦寒绝对不是一个等闲之辈.他绝对是为了窥伺贝玉国的帝位而來.其中最吃惊的要数云峥帆了.随意他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但是仍然沒想到竟然会这么快. 有了皇帝的宣召.自然这人就集中的比较快了.刚到午时.所有的人已经集中到了皇宫之中.而御花园中也已经摆下十余桌丰富的宴席. 听说群臣都已经到齐了.空雨墨携着夙亦寒的手这才缓缓的出了寝宫.朝着御花园而來.那些群臣们正在彼此交头接耳.这文武百官之中唯独云峥帆一个人单独默立在一处.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冰冷. 空雨墨的目光很快的扫视过群臣的面孔.他们各自心中的想法已经是了然于心.看來在驿馆之中夙亦寒说的果然很对.如果他不采取一些明显的表示诚意的措施.一定会引來群臣的反对.现在看來.果然是沒有一个大臣是高高兴兴的同意她的这门亲事. 但是空雨墨可不是一个只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的人.她要随的是自己心.当下.她大声道:“众位爱卿.朕今日备下薄酒一杯.请诸位爱卿前來.只是为了宣布一件事情.那就是朕和南燕摄政王夙亦寒的亲事.当然了订婚之后他回南燕国处理一些小事.再返回贝玉国的时候.就已经不是南燕国的王爷了.所以几日请大家來此做个见证.见证朕和夙亦寒之间的一切.” 说完.她脸看都沒有看众位大臣一眼.就自顾自的干了自己手中杯子里的酒. 第220章 :太后带人来抓夙亦寒 (..tw棉花糖小说网)(..tw无弹窗广告)(..tw无弹窗广告)!_三^八^文^学_>!_三^八^文^学_> 他在小皇帝身上一解穴道.小皇帝就已经明白了.这三更半夜的.不用说皇叔就是悄悄进來的.当即小皇帝点点头.小声问夙亦寒道:“皇叔.你几时从贝玉国回來.那贝玉国的女帝空雨墨可好.你们两个也还好.” “嗯嗯.都好.皇上不必挂念.” 夙亦寒微微一笑.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神色.让小皇帝的心里安心了一点.但是他仍然是十分的不安.看皇叔的样子.难道是那封国书未到皇叔就已经回來了.哎哟.如果真的是这样.恐怕皇叔和那贝玉国女帝之间又要重起波澜了.自己得赶紧告诉皇叔才好. “皇叔.朕那母后竟然又给贝玉国发出一封为我求亲的国书.目的仍然是想拆散你和那贝玉国的女帝空雨墨.不知道皇叔您回來之时.女帝收沒收到这封国书.” 小皇帝的面上神色十分的焦急.如果皇叔回來的时候国书还沒到的话.那么接下來可怎么办.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已经是极其的艰辛了.难道还要在遇到这么大的波折吗. 不过接下來夙亦寒的话让小皇帝立刻安心了下來.脸上也浮现出了高兴的笑容. “皇上不必担心那封国书的事情.臣在返回南燕国之前.已经处理好了这件事情.同时已经和贝玉国的女帝空雨墨当着贝玉国文武百官的面举行了定亲仪式.所以从此以后应该不会再怕被人挑拨的事情了.” 他的脸上笑意盈盈.给小皇帝这数日以來一直处于悲苦之中的心境也带來了意思欣慰之感.唉.现在皇叔终于回來了.只要他的皇叔在.他就什么也不怕了.母后的阴谋诡计也就难以得逞了. 想到母后.小皇帝的脸上不禁又蒙上一层阴霾. 夙亦寒看看小皇帝:“皇上.臣这次回來并未曾告知他人.今夜秘密來此.就是想知道臣不在国内的数日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怎么朝中竟然出现了这么多事情.唉.也都怪当日臣心血來潮.一意孤行.结果让朝中发生了意外.从而让皇上您受惊了.” “皇叔.你不要这样说.朕的母后她一心如此.朕也知道皇叔其实肯定早就知道了母后的异动.但是一直考虑到她是朕的生母.所以一直不愿意对母后采取措施.就连朕也沒想到.自己的母后竟然一意孤行至此.现在她要垂帘听政.恐怕以后还要威逼朕交出皇位.” 想到刚刚的梦境.小皇帝不禁冒出一身冷汗. “皇上不必害怕.臣绝对不会允许太后这么做.臣知道当初太后产生异心本來也是因臣而起.可是后來由于太后拉拢的势力太大.而太后也还年轻.再加上贝玉国女帝登基.所以才造成了太后今日之所为.有臣在.臣一定要令朝廷拨云见日.重返皇上的手中.” 夙亦寒的一番铿锵陈辞.让小皇帝倍感兴奋起來.看來自己这个皇叔真的是可以托付.有了皇叔.自己何愁朝廷大权回不來呢. 想到这里.小皇帝激动的握住了夙亦寒的两只手蠕动着嘴唇半天才说出一句话:“皇叔.冕儿多亏了你.皇叔对冕儿的好比父皇对冕儿的好也不在下.只可惜.冕儿的母亲竟然是一个蛇蝎之人.当日反复陷害皇叔.如今竟然还想把持朝政.都是冕儿当日心软.总是认为太后是自己的生母.而不愿意让太后太难做.沒想到到头來却是害了自己.” 两个人正在说着.就听见外面忽然一阵大乱.然后就看见窗户上火光闪闪.似乎外面已经來了千军万马的阵势. 夙亦寒急忙纵身越到窗前.往院子里面一看.当时心里就是一惊.只见院子中间摆着一张宽敞龙椅.那龙椅上正襟危坐一人.锦衣华服.头戴一顶凤冠.却原來是太后.那太后身后齐刷刷的站着数百名衣甲鲜明的锦衣侍卫. 看來.竟然是那太后已经知道自己來到了皇上的宫中.他急忙返身回來.经过桌边的时候.啪啪数指已经是点开了梁尘和明轩的穴道.然后如同风一样已经站在了小皇帝的床前:“皇上.你赶紧假装睡觉.就装着臣沒有來过.现在时机还未曾成熟.臣不能在此情况下与太后见面.否则的话害怕对你更为不利.现在太后人多势众.臣想要安全带走皇上.恐怕是不太容易.所以臣回头在想办法营救皇上.还请皇上不要惊慌.一定要镇静.” 说完.一个转身.身影已经倏然不见.却原來已经是躲在了大梁之上. 这边小皇帝就急忙重新躺在床上.假装睡着. 那梁尘和明轩听见外面人声嘈杂.已经是醒來了.趴到窗户上一看院子里的情况.当时就吓了一跳.但是两个人跟着皇上久了.平常也多得夙亦寒的提点.所以也是长进了不少.当下两个人虽然惊慌.却是并沒有马上叫起來.回头看看皇上.仍然是躺在床上睡觉.两个人就嘀咕了几句.也重新坐下假装睡觉. 那夙亦寒躲在梁上.看见梁尘和明轩二人如此的镇静.也不禁心中高兴.心想这两人也算是自己平常沒有白提点.今日看來.倒是一对可造之才.以后有他们两个忠心耿耿的呆在冕儿身边.自己倒是能放心不少. 太后坐在院子里面等待了半天.却见寝殿之中毫无动静.不禁也是心下焦躁.她在得到了夙亦寒已经回到都城的汇报之后.就已经派人在皇上的寝宫周围埋伏着.太后也不亏是女人中的精英.她已经算到夙亦寒恐怕会趁夜來到儿子的宫中探问事情的经过. 刚刚她已经得到消息.说是夙亦寒已经是潜入了皇上的寝宫之中.因此她马上点起一支早就准备好的侍卫队伍就來到了皇帝的寝宫之中.专等着瓮中捉鳖.看夙亦寒和夙冕叔侄俩半夜密谋的好戏. 却沒想到这么半天室内竟然是毫无动静.整个寝宫已经是被她的人给团团包围.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更何况是一个身高丈余的夙亦寒. 太后一抬手.命令身旁的两名侍卫上去打开皇帝寝殿的门. 两名侍卫上前.嗵就是一脚.就把殿门给踹开了.本來刚刚夙亦寒进來的时候还给插上了门闩呢.但是现在这两人竟然一踹之下.门就应声而开.可见这两个人用了多大的力量. 趁着这声巨响.梁尘和明轩都从桌子上故作惊讶的抬起头來.然后异口同声的惊呼一声:“什么人.” 然后两个人已经是身形立起.一个人急急的跑进内室护住床上的小皇帝.另一个人已经纵身跳到了门口.看住了殿门. 梁尘和明轩两个人平常跟着小皇帝也喜欢舞枪弄棒.因此也学了一些三脚猫的功夫在身上.危急时刻倒是也能排上那么一点用场. 那两名侍卫踢开了殿门.已经是折身回去向太后复命.这梁尘一向机警.看见院子里面坐着的太后.已经是急急忙忙的走出殿外.三两步扑到了太后的面前.俯身跪倒道:“奴才梁尘不知道太后驾到.还请太后恕罪.只是皇上他现在正在睡觉.不知道太后有何事情.如果有急事的话.奴才马上去叫醒皇上.” “梁尘.今晚上可有人來过.” 看看面前地上跪着看样子像是刚刚睡醒.仍然是睡眼惺忪的梁尘.太后的脸上假装出一幅温和的表情问道. “有人來过.” 梁尘不自觉的重复了一下太后的话.不禁心里一阵的困惑.难道说太后竟然不是为了皇上而來.而是另有其目的.不过他倒是还真不知道竟然有人來过皇上的寝宫.刚刚夙亦寒來的时候点了他和明轩的穴道.所以他们两个人其实并不知道夙亦寒來过. 他满脸茫然的表情.看着太后.半天才说道:“太后.您这是什么意思.奴才和明轩刚刚一直在殿内睡觉.是刚才被殿门打开的声音才惊醒的.中间绝对不会有人來过.因为奴才昨夜睡前曾经把殿门从里面给闩上了.而刚刚侍卫们打开门的时候.那断裂的门闩已经证明并未有人进入.因为门闩一直都闩着呢.” 太后紧紧盯着梁尘的脸.他看上去一副懵然不知的样子.似乎真的是不知道有沒有人來过. 旁边的翠风已经是疾步到了殿门口.看看地上果然如同梁尘所说有两截断裂的门闩.急忙拾回來呈与太后道:“太后.那梁尘似乎并未说谎.刚刚侍卫踹门的时候这门闩果然还在门上.” 太后看看翠风手中那断裂的门闩.也不得不相信了梁尘的话.她恨恨的看了一眼梁尘.然后站了起來.大踏步就走进了殿内. 小皇帝已经在明轩的照顾下急匆匆的穿好了衣服.正做在床沿上让明轩给他穿鞋.脸上的表情满是惊恐之色.似乎被刚刚的开门声吓得不轻.而他身前正蹲着为他穿鞋的明轩.脸上也是一幅惊慌的表情. 太后看看殿里.似乎并沒有人來过的样子.一挥手道:“给我搜.” 第221章 :朝堂对恃 [..tw超多好看小说]|【92ks就爱看书网】!_三^八^文^学_> 小皇帝一抬眼睛看见太后站在当地.不禁急忙站起身子來.脸上的惊恐表情似乎由于看见太后反而都散了去:“太后.你深夜闯入朕的寝殿之中所为何事.你已经将朕给软禁起來了.难道还想來要朕的性命吗.” “皇儿.难道皇儿与母后之间竟然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母后怎么会想來害你呢.母后只是刚刚听说有人夜闯皇儿的寝殿.所以特定带人过來缉拿.不知道皇儿可曾看见入殿之人.” 太后见皇上似乎对自己颇为的不满.当着众侍卫也不好发作.只得微笑作答. 那些侍卫听见太后的一声命令.早已经如狼似虎的到处翻找起來.但是他们哪里能找得到夙亦寒的身影.夙亦寒这个时候正藏在房梁之上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那些侍卫们翻找了半天.这殿中哪有夙亦寒的身影. 听到侍卫们的禀报.太后简直气的肺都要炸了.也不说话.转身就出了皇上的寝殿.小皇帝急忙追了出來:“太后.为何要匆匆离开.” 这句话可把太后给气了个够呛.本來想着抓夙亦寒和皇上两个人的现形的.结果现在却扑了个空.又不能说些什么.只得讪讪的道:“皇儿.你继续休息吧.只是一场虚惊.看來是刚刚的侍卫们误报了.” 说着.已经抬起巴掌.猛地就扇了身旁刚刚來报信的那个侍卫一个响亮的嘴巴.那侍卫的脸上当时就红肿得跟块馒头似的.急忙捂着脸委屈的说道:“太后.小人刚刚真的沒有看错.确实是看见一条黑影跳进了皇上的寝宫之中.” “你给我闭嘴.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让他以后还敢这样乱报信.” 太后一声暴喝.抬起一脚就把那个还在辩解着的侍卫给踢了个仰面朝天.马上就有两个人过來.把那个侍卫拉了下去.只听得远远的传來一阵凄惨的叫声.看來那侍卫正在挨着五十大板子. 其他的人一见太后这个凶狠的样子.都是吓得噤若寒蝉.一言不发.生怕自己哪一句再说错了.说不定就跟刚才这名侍卫一样了. 太后带着人怒气冲冲的离开了皇帝的寝宫.刚刚闹哄哄的寝宫重新安静了下來.陷入一片寂静中. 小皇帝看看都沒事了.就吩咐梁尘和明轩重新关上殿门.继续睡觉.自从太后垂帘听政.小皇帝被软禁了之后.偌大的寝宫之中也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了.其他的人都被分派到别的地方去了. 夙亦寒看看下面一切都安定了.这才轻轻从房梁上落下來.那梁尘和明轩看见房梁上突然落下來一个人.都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竟然是摄政王爷.原先惊恐的神情已经迅速的换上了一副喜笑颜开的表情. “王爷.您怎会在这里.难道刚刚太后要來抓的人竟然是王爷您.” 梁尘抢先给夙亦寒施了一礼.接着急急的问道. “嗯.不过看來太后很失望.因为沒有抓到本王.皇上.看來最近你要注意.本王先给皇上约定.如果一旦事情有变.太后对皇上不利的话.请皇上在宫中放起一盏孔明灯.臣马上就会赶到.保证皇上您的安全.” “多谢皇叔的提醒.冕儿一定谨记在心.可是皇叔.如今太后已经知道皇叔人在宫中.皇叔要怎么样才能出得宫去.太后估计已经在冕儿的寝宫周围补下了无数的暗哨.专门为了监视皇叔和冕儿之间的一举一动.” 小皇帝想到刚刚太后突然带人赶到的凶狠劲儿.不禁心里一颤.为皇叔夙亦寒如何离宫担忧起來.毕竟现在皇叔的安危比他更要重要.皇叔只要出了宫就能解救自己目前的困境.而自己暂时來看太后应该不会对自己下毒手.再说自己也是她的儿子. “皇上不必担心臣.臣能进來自然也能出去.太后手里能留得住臣的人应该还沒有出现.否则的话.既然太后已经知道了臣到南燕的消息.何必又劳师兴众的等臣來找皇上的时候.才带人出现.还不是想着如果捉臣不成.就能利用皇上要挟于臣.所以皇上不必担忧.臣既然知道了皇上身体无恙.明日就立即想办法营救皇上.现在的情形如果臣贸然把皇上带出宫去.恐怕就正好中了那太后的奸计.给臣刚好安上一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罪名.然后趁着剿灭臣的时候将皇上一起给害了.她自己反倒是名正言顺的执掌了朝廷.臣绝对不会让太后的奸计得逞.所以还不得不让皇上先委屈几日.” 见夙亦寒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小皇帝也不禁安下心來.说老实话.每次见到皇叔他心里都觉得十分的有奔头.皇叔这么多年來就像是一座大山.一直坚定的矗立在他的身后.给了他许许多多的支撑. 当下叔侄两人又重新密谋了一阵.夙亦寒又交代了梁尘和明轩半天.现在这偌大的寝宫之内.也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伺候着皇上了.所以他们两人必须寸步不离的跟着皇上.以免皇上落单出了什么意外. 一切都交代完毕.看看天色已经渐亮.再说马上就到上朝的时间了.夙亦寒就跟小皇帝告别出了寝宫.一路赶回摄政王府.到了府中清城已经给他备好了车马.上朝的官服也都一应准备停当. 夙亦寒稍微吃了点东西.又洗了把脸.就换好了衣服.带着李孝.匆匆忙忙的赶往朝堂. 摄政王突然出现.这让整个朝堂都不禁大吃一惊.坐在上面垂帘听政的太后早已经知道夙亦寒回來了.所以脸上倒是也沒变什么颜色.仍然端坐在珠帘后面.那架势竟然是要公开与夙亦寒一拼了. “太后.这朝堂重地.我国女人从來不能听政.您怎么到大殿上來了.皇上呢.皇上如何不见.” 一看太后还装模作样的坐在珠帘后面.夙亦寒坐在摄政王的位置上.先行发难了. 他一张口.当时底下那些本來就是紧跟着他的人.也都开始纷纷上奏.说太后不能垂帘听政.现在皇上身体明明康健.最近这些日子却为何一直未曾见到上朝.是不是太后在背后做了些什么猫腻的举动等等. 太后微微一笑.竟然对夙亦寒等人的发难毫不在意. “摄政王.你还敢來质问哀家.哀家倒要问你.你究竟是心中有无南燕.哀家看王爷倒像是已经全副身心都向了那贝玉国再无南燕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怎么不知会众位大臣.就自己擅自调动我南燕的兵马.赶往贝玉国.听说还帮助贝玉国女帝平定了谋逆之乱党.所以哀家想问问摄政王爷.你究竟是以南燕为重.还是准备吧南燕国拱手送与了贝玉国女帝.以表达你对那贝玉国女帝的献媚之心.” 太后这一番话一石激起千层浪.下面的众大臣立刻众说纷纭起來.那平南王等太后的宠臣们都大声的质问起夙亦寒來.登时殿下的大臣们已经分成了两派.竟然就在这大殿之上争吵起來.一方是夙亦寒的人.一边是太后的人. 眼下的形势看來.倒像是太后的人占了多数.看來此次夙亦寒擅自带兵去往贝玉国一事竟然是让夙亦寒失去了好几位支持者. 但是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題.夙亦寒手中握有兵权.他的那些将官都是他一力提拔起來的.所以太后这方看來仍然是颇为忌惮的. 争吵了半天.太后终于沉不住气了.毕竟是女人心性.本來她以为通过今日朝堂之上的众位大臣的攻击.能够让夙亦寒放弃手中的权利.但是结果却让她有点失望.本來有些已经效忠了她的人.现在见夙亦寒在座.竟然又都投靠回去了.而且夙亦寒坐在那里面带微笑.似乎并沒有因为众位大臣的指责就心慌意乱. “摄政王.现在你也看到了.众位大臣都对你的行为非常的不满.而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又让我们不得不为南燕的国家安危考虑.毕竟现在你的行为太过于亲贝玉国了.所以现在哀家建议.你还是交出你手中的摄政王的权利.仍然做回你的逍遥自在的缜王爷.这样你就可以百无禁忌的去追求你的那位贝玉国女帝了.哀家的建议如何.” 太后说完.微微一笑.笑容极其的阴险狡诈. “呵呵.看來太后竟然真的是急不可耐了.本王听说太后自从本王离开南燕国以后.就开始上下的活动.为了拉拢群臣的手段让本王都自愧佛如.太后的手段真是玩弄到家了.据说是威逼利诱.各种手段都用上了.打着皇上的名义.却背后软禁着皇上.看來当日本王离开南燕国确实是错了.本王应该先让太后安分守己以后再走.否则也不会多出今日之事.” 夙亦寒的话可是一下让群臣都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皇上近日一直不上朝的原因.原來竟然是太后软禁了皇上. 太后的那些死党们是早已经知道这个消息的.但是其他的大臣却是一直在猜测之中.今日听到摄政王一语点破.不禁都目瞪口呆了.什么.太后为了权利.竟然软禁了皇上.这可真是闻所未闻.再怎么说皇上是她的儿子. 第222章 :相思难耐 |【92ks就爱看书网】!_三^八^文^学_> 小皇帝一抬眼睛看见太后站在当地.不禁急忙站起身子來.脸上的惊恐表情似乎由于看见太后反而都散了去:“太后.你深夜闯入朕的寝殿之中所为何事.你已经将朕给软禁起來了.难道还想來要朕的性命吗.” “皇儿.难道皇儿与母后之间竟然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母后怎么会想來害你呢.母后只是刚刚听说有人夜闯皇儿的寝殿.所以特定带人过來缉拿.不知道皇儿可曾看见入殿之人.” 太后见皇上似乎对自己颇为的不满.当着众侍卫也不好发作.只得微笑作答. 那些侍卫听见太后的一声命令.早已经如狼似虎的到处翻找起來.但是他们哪里能找得到夙亦寒的身影.夙亦寒这个时候正藏在房梁之上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那些侍卫们翻找了半天.这殿中哪有夙亦寒的身影. 听到侍卫们的禀报.太后简直气的肺都要炸了.也不说话.转身就出了皇上的寝殿.小皇帝急忙追了出來:“太后.为何要匆匆离开.” 这句话可把太后给气了个够呛.本來想着抓夙亦寒和皇上两个人的现形的.结果现在却扑了个空.又不能说些什么.只得讪讪的道:“皇儿.你继续休息吧.只是一场虚惊.看來是刚刚的侍卫们误报了.” 说着.已经抬起巴掌.猛地就扇了身旁刚刚來报信的那个侍卫一个响亮的嘴巴.那侍卫的脸上当时就红肿得跟块馒头似的.急忙捂着脸委屈的说道:“太后.小人刚刚真的沒有看错.确实是看见一条黑影跳进了皇上的寝宫之中.” “你给我闭嘴.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让他以后还敢这样乱报信.” 太后一声暴喝.抬起一脚就把那个还在辩解着的侍卫给踢了个仰面朝天.马上就有两个人过來.把那个侍卫拉了下去.只听得远远的传來一阵凄惨的叫声.看來那侍卫正在挨着五十大板子. 其他的人一见太后这个凶狠的样子.都是吓得噤若寒蝉.一言不发.生怕自己哪一句再说错了.说不定就跟刚才这名侍卫一样了. 太后带着人怒气冲冲的离开了皇帝的寝宫.刚刚闹哄哄的寝宫重新安静了下來.陷入一片寂静中. 小皇帝看看都沒事了.就吩咐梁尘和明轩重新关上殿门.继续睡觉.自从太后垂帘听政.小皇帝被软禁了之后.偌大的寝宫之中也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了.其他的人都被分派到别的地方去了. 夙亦寒看看下面一切都安定了.这才轻轻从房梁上落下來.那梁尘和明轩看见房梁上突然落下來一个人.都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竟然是摄政王爷.原先惊恐的神情已经迅速的换上了一副喜笑颜开的表情. “王爷.您怎会在这里.难道刚刚太后要來抓的人竟然是王爷您.” 梁尘抢先给夙亦寒施了一礼.接着急急的问道. “嗯.不过看來太后很失望.因为沒有抓到本王.皇上.看來最近你要注意.本王先给皇上约定.如果一旦事情有变.太后对皇上不利的话.请皇上在宫中放起一盏孔明灯.臣马上就会赶到.保证皇上您的安全.” “多谢皇叔的提醒.冕儿一定谨记在心.可是皇叔.如今太后已经知道皇叔人在宫中.皇叔要怎么样才能出得宫去.太后估计已经在冕儿的寝宫周围补下了无数的暗哨.专门为了监视皇叔和冕儿之间的一举一动.” 小皇帝想到刚刚太后突然带人赶到的凶狠劲儿.不禁心里一颤.为皇叔夙亦寒如何离宫担忧起來.毕竟现在皇叔的安危比他更要重要.皇叔只要出了宫就能解救自己目前的困境.而自己暂时來看太后应该不会对自己下毒手.再说自己也是她的儿子. “皇上不必担心臣.臣能进來自然也能出去.太后手里能留得住臣的人应该还沒有出现.否则的话.既然太后已经知道了臣到南燕的消息.何必又劳师兴众的等臣來找皇上的时候.才带人出现.还不是想着如果捉臣不成.就能利用皇上要挟于臣.所以皇上不必担忧.臣既然知道了皇上身体无恙.明日就立即想办法营救皇上.现在的情形如果臣贸然把皇上带出宫去.恐怕就正好中了那太后的奸计.给臣刚好安上一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罪名.然后趁着剿灭臣的时候将皇上一起给害了.她自己反倒是名正言顺的执掌了朝廷.臣绝对不会让太后的奸计得逞.所以还不得不让皇上先委屈几日.” 见夙亦寒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小皇帝也不禁安下心來.说老实话.每次见到皇叔他心里都觉得十分的有奔头.皇叔这么多年來就像是一座大山.一直坚定的矗立在他的身后.给了他许许多多的支撑. 当下叔侄两人又重新密谋了一阵.夙亦寒又交代了梁尘和明轩半天.现在这偌大的寝宫之内.也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伺候着皇上了.所以他们两人必须寸步不离的跟着皇上.以免皇上落单出了什么意外. 一切都交代完毕.看看天色已经渐亮.再说马上就到上朝的时间了.夙亦寒就跟小皇帝告别出了寝宫.一路赶回摄政王府.到了府中清城已经给他备好了车马.上朝的官服也都一应准备停当. 夙亦寒稍微吃了点东西.又洗了把脸.就换好了衣服.带着李孝.匆匆忙忙的赶往朝堂. 摄政王突然出现.这让整个朝堂都不禁大吃一惊.坐在上面垂帘听政的太后早已经知道夙亦寒回來了.所以脸上倒是也沒变什么颜色.仍然端坐在珠帘后面.那架势竟然是要公开与夙亦寒一拼了. “太后.这朝堂重地.我国女人从來不能听政.您怎么到大殿上來了.皇上呢.皇上如何不见.” 一看太后还装模作样的坐在珠帘后面.夙亦寒坐在摄政王的位置上.先行发难了. 他一张口.当时底下那些本來就是紧跟着他的人.也都开始纷纷上奏.说太后不能垂帘听政.现在皇上身体明明康健.最近这些日子却为何一直未曾见到上朝.是不是太后在背后做了些什么猫腻的举动等等. 太后微微一笑.竟然对夙亦寒等人的发难毫不在意. “摄政王.你还敢來质问哀家.哀家倒要问你.你究竟是心中有无南燕.哀家看王爷倒像是已经全副身心都向了那贝玉国再无南燕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怎么不知会众位大臣.就自己擅自调动我南燕的兵马.赶往贝玉国.听说还帮助贝玉国女帝平定了谋逆之乱党.所以哀家想问问摄政王爷.你究竟是以南燕为重.还是准备吧南燕国拱手送与了贝玉国女帝.以表达你对那贝玉国女帝的献媚之心.” 太后这一番话一石激起千层浪.下面的众大臣立刻众说纷纭起來.那平南王等太后的宠臣们都大声的质问起夙亦寒來.登时殿下的大臣们已经分成了两派.竟然就在这大殿之上争吵起來.一方是夙亦寒的人.一边是太后的人. 眼下的形势看來.倒像是太后的人占了多数.看來此次夙亦寒擅自带兵去往贝玉国一事竟然是让夙亦寒失去了好几位支持者. 但是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題.夙亦寒手中握有兵权.他的那些将官都是他一力提拔起來的.所以太后这方看來仍然是颇为忌惮的. 争吵了半天.太后终于沉不住气了.毕竟是女人心性.本來她以为通过今日朝堂之上的众位大臣的攻击.能够让夙亦寒放弃手中的权利.但是结果却让她有点失望.本來有些已经效忠了她的人.现在见夙亦寒在座.竟然又都投靠回去了.而且夙亦寒坐在那里面带微笑.似乎并沒有因为众位大臣的指责就心慌意乱. “摄政王.现在你也看到了.众位大臣都对你的行为非常的不满.而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又让我们不得不为南燕的国家安危考虑.毕竟现在你的行为太过于亲贝玉国了.所以现在哀家建议.你还是交出你手中的摄政王的权利.仍然做回你的逍遥自在的缜王爷.这样你就可以百无禁忌的去追求你的那位贝玉国女帝了.哀家的建议如何.” 太后说完.微微一笑.笑容极其的阴险狡诈. “呵呵.看來太后竟然真的是急不可耐了.本王听说太后自从本王离开南燕国以后.就开始上下的活动.为了拉拢群臣的手段让本王都自愧佛如.太后的手段真是玩弄到家了.据说是威逼利诱.各种手段都用上了.打着皇上的名义.却背后软禁着皇上.看來当日本王离开南燕国确实是错了.本王应该先让太后安分守己以后再走.否则也不会多出今日之事.” 夙亦寒的话可是一下让群臣都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皇上近日一直不上朝的原因.原來竟然是太后软禁了皇上. 太后的那些死党们是早已经知道这个消息的.但是其他的大臣却是一直在猜测之中.今日听到摄政王一语点破.不禁都目瞪口呆了.什么.太后为了权利.竟然软禁了皇上.这可真是闻所未闻.再怎么说皇上是她的儿子. 第223章 :我要独自一人去南燕 (..tw棉花糖小说网)|!> 就有御史盖大人出來质问道:“太后.您当日让臣站到您的一边.说是摄政王心中已经沒有了南燕国.摄政王私自领兵去往贝玉国.是想把南燕国的兵马都给带到贝玉国去.可是现在摄政王已经回來了.并且兵马也先于王爷回到了国内.而太后当日信誓旦旦的告诉臣.摄政王心中沒有南燕国.所以皇帝已经成年.完全可以独当一面.因此大家要齐心合力让摄政王交还朝政给皇上.但是近日看來.当日太后竟然是哄骗臣.首先王爷已经全身而返回南燕.而太后您竟然做出了软禁皇帝之事.看來太后你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倒在于江山社稷啊.” 这位盖大人一番话条理清晰.证据分明.竟然一下子戳中了太后的要害.刚刚还说太后的阵营中人多一些.这会儿已经有一部分重新又站回到夙亦寒的阵营中來了. 这大殿之上分为左右两群.左边的是摄政王一派的.右边的是太后一派的.形势可就再度的剑拨弩张起來. 太后嘿嘿一笑:“摄政王.您说这些话无非是为了打击哀家我.不过哀家既然做了也就不怕你摄政王的打击.今日我只想再问摄政王一句话.摄政王你可否愿意听从哀家刚刚的建议.放弃你摄政王的权利.交出兵权给哀家.同时带头臣服哀家.哀家只是打算垂帘听政.并不打算像贝玉国的女帝那样登基为帝.只不过是皇帝年纪还小.因此哀家代替他照看几年朝政而已.所以哀家想王爷也应该放心.这南燕国的朝政大权还是在你夙家人的手里.怎么样.摄政王.好好考虑下哀家的建议如何.” “呵呵.看來太后的胃口竟然比本王想象的还要大好多.竟然还想让本王交出兵权给你.是本王是已经不打算在做摄政王了.准备吧朝政大权都交出去.但是本王所要交的对象是皇上.而不是你这个太后.本王手中的帅印当然也要另选贤能.但是也绝对不会由太后來指派元帅.这个指令还应该由皇上亲自來发号施令.所以太后.本王也要建议太后.还是不要做这些无聊之事.还是赶紧放了皇上.不要等本王替太后去放出皇上.那么太后的日子恐怕就沒现在那么好过了.如果太后现在悬崖勒马.还能安安稳稳的继续享受着你太后的荣华富贵.否则的话.嘿嘿.请容本王说句不敬的话.本王也不敢保证太后的人身安全了.” 夙亦寒才不理会太后的那一套.看着太后发出一阵冷笑. “夙亦寒.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应该睁开眼看一看清楚.现在在南燕国的朝堂之上.谁更有发号施令的权利.这个人应该是哀家.而不是你摄政王夙亦寒.” 太后已经有点恼羞成怒了. “哎呀呀.本王还真沒想到.现在能发号施令的是太后.注意一看.这群臣中竟然是太后的人多过本王.” 夙亦寒一阵冷嘲热讽.把太后更是气的直翻白眼. “夙亦寒.最后我再告诉你一句.哀家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内你如果不把朝政大权和兵权都交予哀家.你就好好想想你侄子的安危吧.” 说完.太后竟然已经是拂袖而去.不过看样子这次回宫是要气的吃不下去饭了.因为脸都白了. “太后.请慢走.小心脚下.你的建议我就不在考虑了.不过你还是考虑下本王的建议吧.本王既然敢今日与太后撕破面皮.本王也就坚信能保证皇上的安危.” 夙亦寒对着太后的背影大声讥讽道.把那太后气的一步沒有走稳.差点就摔了一跤.夙亦寒这边的大臣们都爆发出一阵哄笑之声.在大殿之上回荡许久. 自从夙亦寒走了之后.空雨墨在宫中呆着.除了上朝之外也沒有什么事情.所以一天的时间基本上大部分时间都是闲着的.贝玉国一向民心安定.而众大臣由于空雨墨实施的两项人性化改革.也都对空雨墨十分的敬重起來. 这人一闲下來.也就有了时间想一些个人的事情.空雨墨与夙亦寒两个人这次复合之后.又紧接着定了亲事.两个人的事情也就基本上尘埃落定一半了.所以空雨墨的心里也就更加牵挂起夙亦寒來. 她呆在宫里是前思后想.天天盼着等着夙亦寒的消息.夙亦寒走的时候两个人曾经约定好.只要夙亦寒到了南燕国.就一天一封信给她告个平安.可是现他已经离开贝玉国四五天了.却仍然沒有一点消息.这空雨墨的心中可是不由的就惴惴不安起來了. 也不知道他那里究竟出了什么事情.那南燕国的太后可是一向心狠手辣的.当日对付自己的事情虽然过去许久还仍然历历在目.想到太后的阴险手段.她不禁心下一阵的慌乱.她的夙亦寒她相信谋略绝对是一流的.但是他却是个正人君子.绝对不会用阴险奸邪之事.可是那个太后就不同了. 这样一想.空雨墨在宫中这四五日可就度日如年了.每日里除了上朝之外.其他的时间几乎都在沉思默想.想念着夙亦寒.担忧着夙亦寒. 她的这个样子.有个人终日是看在眼里痛在心上.这个人就是云峥帆.本來他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南燕国眼下已经发生了内乱.夙亦寒在贝玉国期间.南燕国的太后软禁了皇帝自己垂帘听政.而夙亦寒一回到国内之后.朝廷马上分成了两派.这几日.这两派之间一直争斗的不亦乐乎.夙亦寒哪里顾得上传信给空雨墨. 云峥帆在这天下朝之后.就沒有回家.而是直接进宫面见空雨墨. “臣云峥帆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云峥帆被一名太监给带到了御花园.远远的就看见空雨墨正在一丛开的非常的烂漫的花丛前流连忘返.但是那看似开怀的表情中却隐隐的有着一丝愁容. “云大将军平身.刚刚不是才在朝堂之上见过吗.怎么大将军又紧着要來见朕.莫非是有什么不能再朝堂之上说的事情吗.” 空雨墨回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云峥帆.抬手让他先平身. “回禀皇上.臣的这件事情确实不方便在朝堂之上对皇上言明.臣刚刚得到來自南燕国的消息.” 云峥帆站起身子.对着皇上就是一拱手.仍然是低着头毕恭毕敬的. “啊.是亦寒的消息吗.赶紧告诉朕.” 空雨墨一听是南燕国來的消息.当时就激动起來.急急忙忙就拉了云峥帆的手到附近的小亭子上坐下. “是的.臣今日早间得到消息.听说南燕国的太后现在试图把持朝政.并且南燕国的皇帝也被太后给控制了.所以现在摄政王爷正带领一众大臣跟太后斗智斗勇.想办法在营救皇帝.听说那太后竟然拿自己的亲生儿子來要挟王爷.所以王爷现在才沒有空闲告知皇上他的情况.” 云峥帆不急不慢的向空雨墨讲述了他知道的南燕国的情况. 空雨墨听了沒有一半已经是急的脸色都变了.等到云峥帆说完就焦急的说道:“哎哟.那么亦寒现在的处境恐怕很糟糕啊.朕对他们叔侄之间的关系略知一二.那可是如同父子般情深啊.如果太后拿自己的儿子來要挟亦寒.那么亦寒一定是缩手缩脚施展不开了.南燕国的太后可是个奸邪之人.朕在南燕国的时候.她想出的那些害朕的法子.可真是耸人听闻.希望亦寒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皇上请放心.摄政王爷一向智勇双全.那太后一定不会是王爷的对手.所以皇上大可放心.安心的在宫中等待着王爷归來.臣以为不出半个月王爷定能够平安归來.臣也自会派人殷勤打探南燕国的消息.及时通报给皇上.” 云峥帆见皇上听完自己的消息更加的愁眉不展.急忙劝慰道. “嗯.多谢将军美意.朕心中自有分寸.朕相信亦寒的能力.这打探南燕国消息的事情.也就拜托给将军了.希望将军一有南燕国的消息就立即來禀告给朕.” 空雨墨嘴上说着并不挂心.可是这心里这一会儿已经是如同猫爪针扎一般的难受了.真的是痛楚难耐.为夙亦寒担忧着的那一颗心.已经是再也抑制不住了. 这个时候的她真想马上就跨上自己的那匹汗血宝马.马上奔赴南燕国.与自己的亦寒并肩渡过眼下的难关.可是她是贝玉国的皇帝.怎么能说走就走呢.再说明天是二皇子成亲的日子.她作为主婚人还得参加. 云峥帆见皇上的眉头不展.心中也着实的有些担心.心想自己今天告诉皇上的这些事情.也不知道是对还是不对. 如果一直瞒着皇上.恐怕是皇上因为日夜忧思要生出病來.可是现在告知了皇上.看皇上的样子却又更加担心起來.这真是怎么办都似乎有点不合适了. 两个人在小亭子中默默的坐了一会儿.云峥帆也不说走.皇上也沒说让他离开.反正就这样一直坐着.默默的各自想着心事. 空雨墨心中想着的是夙亦寒的安危.而那云峥帆却又已经心猿意马起來.看着面前自己心爱的女人.他的眼睛里面是充满了无限的爱意.可是他又不能说.因为面前的这个女人的身份是皇帝.而她也已经和别的男人定了亲. 第224章 :夜探皇宫寻找夙亦寒的下落 (..tw好看的小说)|| 这种所爱的人竟然不爱自己的痛苦.对一个深爱着对方的男人來说.真是一种巨大的折磨.云峥帆看着空雨墨思念担忧夙亦寒的神情.不禁心疼的落下泪來. “云大将军.朕想独自静一静.你先回去吧.” 空雨墨不经意间的一抬头.已经是发现了云峥帆眼中的意思.急忙摆正了脸色说道. 云峥帆只好站起來.对着皇上躬身施礼.然后出宫回府. 看着云峥帆的背影.空雨墨是感慨万千.自己身边竟然有这样两个一心一意的爱着自己帮着自己的男人.这真的是一种幸福.只是对于云峥帆來说.真的是有点不太公平.可是感情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 第二日.二皇子也就是简王.是空雨墨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他的母亲是先皇的一位妃子.结果不幸早逝.所以简王在宫中一直无权无势.全靠着父亲的爱护才平常长大.先皇去世之前托付空雨墨.一定要给简王找一名好王妃.说简王从小沒有了母亲.性格又比较懦弱. 因此这空雨墨自从回到贝玉国至今.在兄弟姐妹中间.也就是和简王关系最好.本來先皇驾崩的时候简王还只是二皇子.并未封王.空雨墨登基之后就给二皇子直接封为简王.然后马上开始为简王选定简王妃.如今就选定了燕文喜丞相家的小女儿燕玲.燕玲同她的父亲一样.为人温和谦恭.知书达理.与简王相见之下.两个人竟然是十分的相合. 看到两人如同金童玉女一般.空雨墨心中自然是十分的高兴.可是也就更加的想念与担忧她的亦寒.也不知道她的亦寒怎么样了. 所以到了简王的婚礼结束.她就再也忍耐不住自己的相思之情.刚一回到宫中.就写下一封书信给康公公.让他最近几日暂时告诉众位大臣自己暂不上朝.自己有要事要到南燕国去一趟. 趁康公公不注意的时候.她悄悄就把信塞进了康公公的袖子中.然后说自己很长时间沒有骑马了.今日简王终于成家.自己心里高兴.要去骑马. 骑着自己的汗血宝马.她带着几名宫女侍卫.在教军场转了几圈.她就转开了心思.不是指使这个人去干这.就是指派那个人去做那.沒一会儿就把身边的人都给支开完了. 然后她就悄悄的骑马出了教军场.然后一抖缰绳.转眼之间就奔出了贝玉国都城.竟然是一个人单身朝着南燕国快马加鞭而去. 这个时候的空雨墨简直是心急如焚.只恨这路途遥远.不能一步就让自己到达南燕国.快点与自己心中的他见面. 她一路不停的挥动着马鞭.汗血宝马的速度几乎已经达到极限了.她还是想快点再快点. “驾..驾..” 一身白衣的她骑在马上锦带飘飘.加上一张秀美的面庞.一路引來不少艳羡的目光. 正在不停的往前奔着.忽然前面的路上横了一匹马.一名男子一人一骑.挡住了她的去路. “吁..” 空雨墨急忙双手拉紧马缰绳.猛的一把勒紧.身下正在高速疾驰的汗血宝马仰天发出一声震耳的嘶鸣.两只前蹄猛然向空中跃起.身子几乎直立起來.两只后蹄在地上來回猛踏了几步.紧接着马身一个旋转这才两只前蹄落地.稳住了身形. 她在马上脸色可就不对了.这人也真是的.路这么宽.你又不走.横着马挡在中间.还让不让人过了. 当下.她一扬手中的马鞭.指着对面挡道的黑衣男子喝道:“什么人.沒听说过好狗不挡道吗.这好好的路不走.站在路中间干什么.找死啊.” 对面那马上的黑衣男子本來是背对着她的.听她一骂.不但沒有立即让开.反倒是一抬腿跳下马.冲着她就走了过來. 空雨墨不禁就是一愣.怎么.这个人拦了自己的路.竟然还想來找茬.看來真是吃饱了撑的.今天自己必须好好教训他一番.让他长点记性.以后别再这样耍横. 心里有了这个想法.她这手中的马鞭可就握得紧紧的.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对面过來的黑衣男子.这一细看之下.她忽然就觉得面前的这位黑衣男子竟然看上去有点眼熟. 虽然对方头上戴着一顶戴黑色面纱的斗笠.但是他的身形以及走路的姿势却让空雨墨感到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这个人是谁呢.她努力的在脑海中搜索起來.但是手中却始终沒有放松握得紧紧的马鞭.随时准备朝着來人挥出. 这也是她多年杀手生涯的一种特殊技能.可是同时一心两用甚至于三用.而绝对不影响御敌的效果. 那黑衣男子逐渐走到近前.忽然停住了.然后双手抱腕.对着她深施一礼:“皇上.臣云峥帆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空雨墨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微笑:“云峥帆.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又会在这里.还穿成这样.” 她惊讶的上下打量着云峥帆.明明她在教军场的时候不是还看见他在跟几员将领开会吗.怎么忽然跑到自己前面去了.并且还穿成了行走江湖的装束. 这个时候的云峥帆已经摘下了头上的斗笠.露出他那张英俊的脸庞來.只见一袭黑衣的他看上去精神饱满.英气逼人. “臣只是担心皇上.看见皇上忽然支开众人出了城.所以便一路追來.看來皇上果然是要到南燕国去.还请皇上恕臣悄悄跟來之罪.” “朕真的是很奇怪.朕身下的这匹汗血宝马可是一匹千里马.你那匹马跟朕的脚程差不多.怎么就赶到朕的前面去了.” “呵呵.恕臣直言.臣对这贝玉国的每一寸土地不敢说了如指掌.也是熟悉非常.所以臣一猜到皇上是要赶往南燕国.就抄了小路赶來.提前再次截住皇上.臣斗胆恳请皇上返回都城.不要去往南燕国.现在的南燕国两派纷争.如果皇上前去.恐怕会有意外发生.” 云峥帆说着再次抱腕施礼. “朕不回去.朕必须赶往南燕国.现在亦寒正处于危难之中.朕作为他未來的妻子.怎么可以袖手旁观.看着自己的夫君陷于危难之中.而朕自己在贝玉国安享荣华富贵.” “皇上.您不可前往南燕国.臣不能让皇上您一个人前去南燕国冒险.南燕国现在局势混乱.而南燕国的太后又恨皇上您入骨.您这会儿去不但帮不了摄政王.恐怕还会给他添麻烦.还得让他反过來分心保护您.所以.臣恳请皇上您还是跟臣回都城.在皇宫里面耐心的等待着消息.如果皇上您实在放不下心來.可以由臣前往.帮助摄政王对付太后.皇上.您就跟臣回去吧.臣求皇上了.” 说着.云峥帆双膝落地.已经是跪在空雨墨的面前.脸上的表情非常的真挚. 一看云峥帆竟然是要拦着不让自己去南燕找夙亦寒.空雨墨当时就着急了.脸上的表情也就非常的不高兴起來. 她怎么能回去呢.好不容易才偷偷跑回去.如果回去群臣肯定拦着自己不让來.看來现在做了皇帝倒不如以前做公主的自由自在了. “云峥帆.你这是想要强迫我回都城吗.难道你想欺君犯上.朕已经说了.朕必须赶往南燕国.你赶紧给我让开.乖乖的回都城去.” “皇上.如果您不愿意回去.那就请允许臣跟着您前往南燕国.保护圣驾.” 这云峥帆一看皇上竟然是心意已决.他也了解皇上的脾气.知道她决定的事情肯定是要去做的.如果自己再劝下去恐怕就要两个人就要吵起來了.心念一转.干脆自己就顺着她算了.自己跟着.自己去了那么多次南燕国.相信也能保证皇上的安全. 沒想到.空雨墨一听云峥帆竟然说要跟着自己.当时就不乐意了. “不行.云大将军.你必须赶紧回都城去.朝廷的事情那么多.朕这次到南燕国.多则数日.少则三五天.所以朝中的事情还要依仗你和燕丞相两个人张罗.所以朕命令你马上返回南燕都城.不要跟着朕.” “那怎么行.臣绝对不回去.臣一定要伴随在皇上的左右.臣绝对不能让皇上一个人孤身到南燕返险.” 这云峥帆跪在地上.倒是一脸倔强起來.双手竟然还拉住了空雨墨的马.看样子还有点不好对付了. 空雨墨心中焦急.看着这云峥帆却搅合不让自己赶紧赶往南燕.不由心中当时火腾的就起來了:“云峥帆.你真的是要抗命吗.你马上给朕让开.再不让开朕可就不客气了.” 说着.她手中的马鞭已经高高抬起.对着云峥帆劈头盖脸的就抽了下去. 只听啪的一声.云峥帆松开一只揪着马鬃的手.竟然是劈手握住了她挥过去的马鞭子. “皇上.你今天就是打死臣.臣也不会给你让开.除非你跟臣回都城.或者是让臣跟着.” 云峥帆的声音十分的决绝.意思非常的明显.皇上.今天你不能去南燕.如果你要去的话.或者是臣的尸体上踩过去.或者是让臣跟着你. 第225章 :偷听太后众臣密谋 (..tw棉花糖小说网)|%&*"; 他这种态度可是把空雨墨给气坏了.怎么.这个云峥帆胆大妄为.竟敢夺自己的马鞭子.并且还威胁自己.好.我就打死你云峥帆又能怎么样. 当下她手一用力.就从云峥帆的手中抽回了马鞭.然后手倏然一扬.一声响亮的鞭哨音伴随着呼呼风声.已经是落在了云峥帆的身上.但是云峥帆这一次竟然真的是跪在马前.不躲也不闪.任凭她的马鞭子左一鞭右一鞭的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只听得啪啪的鞭子响声.那云峥帆的额头上已经是痛得沁出了汗珠.但是他仍然一动不动的跪着. 她看着他坚决的样子.只好无奈的停下了手中的鞭子.这个人打骂都赶不走.这可怎么办.对了.她的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已经是有了主意. 把马鞭横在马鞍之上.在腰间一摸.她手上已经是多了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云峥帆.你真的要死拦着朕吗.好.那你听着.现在你必须马上给我回都城去.协助处理朝中大事.不许再跟着朕.否则的话.朕就死在你的面前.” 空雨墨的这个举动可把面前跪着的云峥帆给吓坏了.当时脸上可就变了色了:“皇上.你千万放下手中的匕首.您是贝玉国的皇帝.怎么可以这样.您赶紧放下.臣不拦着您去了还不成吗.” 云峥帆急忙从地上长身立起.脸上的神态颇为焦急. “云峥帆.你不但不能跟着我.你还得给我马上回都城去.否则的话我可就真要动手了.朕一言九鼎.绝不儿戏.” 看到云峥帆害怕了.她又把手中的匕首往脖子上逼的更紧了一些.只感到一丝凉森森的感觉顺着刀尖已经传了过來. “皇上.你千万不能激动.如果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让臣怎么办.可让贝玉国怎么办.好.好.臣听您的安排.马上返回都城好不好.但是您得赶紧放下匕首啊.你就这样拿一把匕首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可真的要吓死臣了.臣走.皇上您千万冷静.一定要冷静.” 云峥帆说着把两根手指放入口中.吹了一个呼哨.只见他的那匹白马一声嘶鸣就跑了过來.看來平常是训练有素.真的是一匹好马. 等到马匹跑到身旁.云峥帆急忙翻身上马.然后双腿一夹马肚子.朝着都城的方向就走.那匹马撒开四蹄就跑开了. 空雨墨一手提了马缰绳.让马掉了一个头.看看云峥帆果真是骑马走了.当下心里放松了不少.沒想到刚刚准备把匕首给拿下來.却看见那云峥帆的马又停下了.他调转马头.竟然是又要跟过來. “云峥帆.你必须马上离开.如果看不到你离开.朕就不会吧匕首从脖子上拿下來.” 那云峥帆原本是想回头看看.如果空雨墨已经放下了手中的匕首.他在悄悄的跟过來.沒想到她竟然是看着自己呢.当下急忙大声说道:“皇上.臣只是不放心.你看臣都已经要回去了.所以特意转身看看皇上是不是把匕首拿下來了.毕竟这玩刀子是一件不太安全的事情.皇上.您一定放下匕首.这次臣真的走了.” 当下.云峥帆一看这想跟着是沒戏了.干脆回吧.或者想点其他办法跟着.也就调转马头.这次他的马是真的撒开四蹄就朝着都城的方向下去了. 空雨墨看了看云峥帆这次是真的跑沒影子.才微笑着把匕首从脖子上拿了下來.心里暗乐.云峥帆.你想跟我斗.还嫩着呢.好歹我是现代社会的人.怎么着也比你聪明吧. 看到云峥帆真的走了.她调转马头.双腿一夹马肚子.朝着南燕国的方向驾马而去. 她不知道.其实云峥帆根本就沒走.而是骑着马跑得看不见空雨墨.然后又调转马头追了过來.他怎么能放心让皇上一个人去南燕国.肯定是要跟去护驾的.现在的形势看來.明着跟肯定是不行了.干脆就悄悄尾随吧. 因此.他也就顺着皇上走的方向一路追了下來.但是这一路之上.两个人一直是保持着距离.他尽量不让皇上发现自己.但是又保持着可以随时现身营救的范围. 晓行夜宿.这一日.终于到了南燕国都城. 对于南燕国都城.空雨墨并不陌生.只是这一次來的身份不同了.不但是贝玉国的女帝.而且是南燕国摄政王的准妻子. 她勒紧马缰绳.在离南燕国都城城门口三百米的地方站住了.远远的打量着那高大巍峨的城门.当初.她就是在这里.被人陷害.那南燕国太后陷害她的皇榜就高悬在这城门之上.可以说.这个地方有着她太多的爱恋情仇.有着她太多的屈辱往事. 而今天來.她并不想对过去的事情做任何的报复行为.她只想尽快的找到自己的亦寒.然后帮着亦寒解决好手头的事情.然后和自己的亦寒一起回到贝玉国.从此两情相悦共谱琴瑟之欢.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装束.幸好身上出來的时候还带了点钱.所以路上已经买了一身合体的适合江湖行走的衣裳.头上戴了一顶黑纱斗笠.用來掩饰自己的身份.毕竟当日在南燕国到处都有过她的画像. 看自己浑身上下的装束都沒有破绽了.不会让人一眼就认出自己是曾经的贝玉国公主.更不会让人想到自己就是贝玉国的皇帝了.她这才微微一笑.放下面纱.对着马屁股上打了一鞭子.冲着城门而去. 南燕国的百姓看來都还对朝廷的争斗不以为意.因为整个南燕国都城仍然是百业兴旺.人流熙熙攘攘.似乎老百姓们并不知道朝廷两派纷争的事情.但是当你随意的走入一家小酒馆.或者是在街头人多的地方一站.就能听到老百姓们对当今的朝廷是偷偷的谈论不休. 空雨墨想了想并沒有去摄政王府.因为她毕竟现在的身份今非昔比.如果一旦泄露行踪就不太好了.干脆还是悄悄的找一家不起眼的小客店落脚.然后打探夙亦寒的消息. 想到这里.她就來到位于皇宫附近的一条背街.找到一家小客店.这家客店因为地理位置不好.所以客人不多.要了一间僻静的上房.把手中的马匹交给店小二给牵到后面好生的喂着.然后就到房间赶紧休息.她决定今夜先到王府看看.看能不能跟夙亦寒见面. 入夜.二更天已过.空雨墨悄悄的起身.吃了点干粮.喝了些凉茶.然后悄悄的推开了门.听听四下一片安静.到处悄无声息.她走出房间.刚要掩上房门.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转身又回去.把房门紧紧的拴好.然后打开窗户.一纵身.就飞上了正对着窗户的一棵大树.在跳出窗户的一瞬间.她已经随手关上了窗户. 观察了下四周并沒有什么动静.空雨墨就脚尖一点树枝.在黑夜中只见一个苗条的身影一起一落的向着摄政王府的方向快速而去. 不一会儿.她就來到了摄政王府的外面.对于摄政王府空雨墨可是再熟悉不过.她在这里曾经度过几年的时光.所以也就轻车熟路的很快摸到了后院夙亦寒的书房附近. 关于夙亦寒的作息习惯.她是在熟悉不过了.以前她在王府的时候.他除了去自己那里之外的.别的妃妾那里都去的不多.而來的最多的就是自己的书房.尤其是在当上了摄政王以后.由于政务繁忙.很多时候就在书房睡了. 在王府的前院还有一个书房.不过那个书房一般是他接待同僚的地方. 她悄悄的走到书房门口.侧耳听了听.里面悄无声息.从门缝里看过去也是黑洞洞的.看來里面的人已经睡熟了. 双手轻轻推到门上.刚一推.空雨墨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房门竟然是锁着的.这可真是奇怪了.亦寒的书房是从來不锁门的.一般都是他出远门或者是数日不在家的时候才锁着.难道夙亦寒竟然是不在王府.又或者是他回到王府还未曾來得及來后院自己的书房. 她用手摸了一把挂在门上的铜锁.感觉手上有些灰尘的样子.看來果真是夙亦寒已经好多天沒有來过了. 她当即转身直奔前院.去找清城.如果夙亦寒在南燕国都城的话.那么清城一定知道他的下落.作为他的师妹.以及他在王府的得力帮手.清城是夙亦寒最信任的人了. 清城的房间里面也是黑乎乎的.并沒有点灯. 空雨墨左右看了看.四下并沒有人声.就悄悄的推开清城的房门走了进去.按说清城的功夫.自己走进來她就应该知道的.可是今夜却一直悄无声息.并且这间房子里似乎除了她之外的呼吸声音都沒有. 走到床边.轻轻的掀开帐子.往床上一摸.口中轻轻的唤道:“清城.清城.我是空雨墨.” 然而不等她的话说完.她已经惊讶的停住了.因为床上根本就沒有人. 难道清城也不在. 从怀中摸出火折子.啪的打着.这才看见整个房间内空无一人.床上被褥整齐.但是却凌乱的扔着几件女人的衣裳.看样子清城应该是换了衣服出去了. 这大半夜的.清城出去做什么.难道是夙亦寒有什么事情了吗. 第226章 :囚禁太后 (..tw无弹窗广告)|%&*"; 空雨墨的心里忽然忽悠的一下子.这个时候她也只能有这么个想法了.对于清城的夜半不在房中的事实.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夙亦寒出事了.否则的话清城半夜出去做什么. 一想之下.她的心里忽然极度的不安起來.她必须马上找到夙亦寒.因为只有亲眼看见了他.才能确定他是安全的. 而想要找到他.她又该去哪里找呢. 空雨墨抽身出了清城的房间.重新跃上房顶.沿着高高低低的屋顶就直奔了南燕国的皇宫.现在.她是在想不到还能到什么地方去找夙亦寒.如果说有一个地方能让她快速的得到夙亦寒的消息的话.那么这个地方.就是南燕国的皇宫. 南燕国的皇宫.和贝玉国的皇宫一样高大巍峨.空雨墨虽然只是偶然到过一两次皇宫内部.但是心里却是已经有了深刻的印象.这也是她做杀手的职业特性.对于自己到过的任何一个地方.总是能够过目不忘. 她嗖嗖嗖的沿着皇宫那高大的围墙.就一路行了下去.找來找去找到了一个侍卫稀少的地方.看看左右无人.身形一矮.然后又猛地向上一窜.身体已经极速的朝着宫墙上面窜了上去. 现在空雨墨的轻功也算是已经出神入化了.來到古代的这几年.她一直刻苦学习轻功.对于她來说.功夫已经完全可以了.所以只要学好了轻功.基本上已经可以脐身高手的行列了.毕竟以前她杀手的底子可不是白给的. 双脚刚一落到宫墙之上.她的身子已经是矮了下來.双眼机警的朝着皇宫里面一看.整个鸦雀无声.她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似乎是皇宫的御花园. 纵身跳入宫墙之内.双脚刚一落地.就已经飞速的朝前面奔去.南燕国的皇宫虽然她只是來过一两次.并且也未曾四处逛过.但是她却在夙亦寒的书房中看见过南燕国皇宫的地图.当时由于小皇帝要娶妃子.所以夙亦寒准备给皇宫里面再建造一座宫殿.并且对一些破旧的宫殿做一些修葺改造.所以就把地图给带回了家.空雨墨当然是不会背着了.因此她就刚好看到. 她过目不忘的本领.让她只是见了一次.已经把那地图给牢牢的记在了脑海里.根据地图上的标示.现在她所在的位置应该是在宫中靠后的位置.刚好离太后的慈宁宫距离不是很远. 稍一思量.她就决定潜入太后的慈宁宫看看.现在太后和夙亦寒形成了对立的两派.那么双方肯定都对对方的行踪知道的非常详细.因此现在到太后那里恐怕是最容易打听到夙亦寒的下落了. 决定了自己的方向.这脚下的速度自然就快了.一路上她躲开宫中那些巡逻着的侍卫.迂回前进.不一会儿就到了慈宁宫的后面. 后门那里竟然又把守的侍卫.看來这太后现在对自己的安危着实是非常的放在心上. 既然有侍卫.那么这个地方是肯定不方便进入了.万一打草惊蛇了可不好.她就沿着墙壁绕到了慈宁宫的侧面.看看这里却是无人把守.又趴在墙上听听院内也似乎沒有动静.伸手摸出一枚铜钱.悄悄抛进宫墙之内.只听得嘀铃铃铜钱落地的清脆响声.但是并沒有什么动静.看來这个地方里面果然是沒人. 她看了看前后左右.脚尖一点地.下一秒钟.身子已经是在慈宁宫内部了.皇宫里面各个宫苑的墙都相对沒有皇宫围墙那么高.所以她进出自然是十分的方便. 看看到处都是黑洞洞.只是在不远处有一座宫殿.她现在的位置应该是在这座宫殿的后方.因为看那廊角的样子.应该是这样子. 她悄悄朝着宫殿就摸了过去.她记得地图上标识慈宁宫里面有只有一座宫殿.是太后的居所.另外还有两排耳房.是太监宫女们的住所.看來眼前的这座宫殿.应该就是太后的寝殿了. 蹑手蹑脚的绕到宫殿的前面.却让她吃了一惊.但见整个大殿里面灯火通明.院子侍卫们也是两步一岗五步一梢的.只见大殿门口不时的有太监和宫女手中提了茶壶和果盘來來往往. 难道慈宁宫中竟然发生着一件什么事情.看现在的样子又似乎不像是什么太后出事的样子.因为看那些在殿门口來回进出的太监宫女脸上表情.似乎都沒有什么惊慌之色. 空雨墨就决定走近了去看一看.究竟这慈宁宫大殿之内有什么. 想到这里.空雨墨就折身又回到了大殿的后面.这里相对防范要弱一些. 她一个飞身就已经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大殿的房顶之上.悄悄的运动到正殿的位置.然后缓缓的揭开了几片琉璃瓦.往下面一看.空雨墨不禁大吃一惊.因为这大殿之内却原來是在召开着一个会议.而这个会议所针对的对象.就是她日夜牵肠挂肚的夙亦寒. “太后.臣以为.对付摄政王.目前我们不能太过心慈手软.微臣有个主意.不过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一个长着山羊胡子的大臣用一只鸡爪子一样的枯瘦的手摸着胡子说道. “刘大人.有什么主意不妨直说.哀家不怪你.” 这说话的人正是太后.空雨墨随着声音看去.但见那太后正锦衣华服的坐在上首的位置.两个小宫女正跪在她面前给她捶着腿.看到太后.空雨墨的眼睛都有点充血了.这个女人.真是恶毒.当初竟然想出了那么卑鄙的手段來陷害自己.还竟然三番两次的让南燕国小皇帝跟自己提亲.实在是可恶. 不过现在.还不是跟这太后算账的时候.她必须等待.听听他们都说了些什么.说不定能找到夙亦寒的下落. “可是太后.微臣的主意牵涉到当今圣上.不知道太后您..” 那刘大人说了半截就不说了.看样子是在忧心着自己的主意会不会因为牵涉到皇上而激怒了太后.毕竟皇上是太后的亲生儿子. “不要再跟哀家提皇上.哀家的那个儿子.就是个白眼狼.枉费了哀家这么多年的疼爱.事到如今竟然跟着他那该死的皇叔夙亦寒一起來气哀家.刘大人.你只管说.只要不会伤及皇上的性命.哀家就不怪你.虽然哀家对自己的儿子是已经彻底伤透了心.但是毕竟虎毒不食子.哀家还不想伤害了他的性命.” 那太后的声音似乎十分的哀切.空雨墨从上面看去.根本就看不到太后的脸色.但是她想这个狠毒的女人.恐怕眼睛的神色不会像她的声音这么哀切吧.这样狠毒的一个女人.都允许人家拿着自己儿子作为对付别人的武器.竟然还唱着高调说虎毒不食子.还真是脸皮厚. “太后.微臣的意思是摄政王最关心的是皇上的安危.我们大可以利用皇上來逼着摄政王就范.不如我们等会儿早朝把皇上给绑到朝堂之上.然后让摄政王答应我们的请求.如果他不答应.就用皇上的生死來逼他就擒.只要抓住了摄政王.他即使不答应太后的要求又能怎么样呢.那个时候还不是任凭咱们的宰割.太后.微臣的方法如何.” 刘大人见太后的口气根本就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对皇上不敬.也就毫不顾虑的说了出來.可把房顶上的空雨墨给气的不轻.这个刘大人.竟然是一个大混蛋.当时脑子一热.她的手中就悄悄的亮出了一把匕首.准备杀了这个刘大人.太可恨了.竟然想出这么阴险的主意來. 可是随即她又停住了手.罢罢罢.还是继续听听他们的讨论吧.自己不能因为一时之气而坏了大事. “太后.微臣同意刘大人的意见.不过微臣的建议是最好给皇上提前服药.造成皇上中毒的假象.这样我们就可以以给皇上解药为名而威胁摄政王.如果是用刀架在皇帝脖子上威胁的话.一旦摄政王不从.那可就要骑虎难下了.到那个时候我们是杀皇上还是不杀皇上.势必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找麻烦了.” “嗯嗯.韦大人的说法很对.可以说是对刘大人的办法的一个有力的补充.微臣也同意刘、韦两位大人的说法.不过微臣还想在做一点补充.就是我们最好能想办法让摄政王也中毒.这样事情就更好办一些了.听说太后不是在摄政王府内有内线吗.我们何不启用这条线.來给摄政王下毒呢.” “呵呵.钱大人.你这方法简直就是放屁.臭不可闻.等会儿早朝就要进行的事情.现在再去摄政王府安排不是已经晚了吗.怪不得在下听闻钱大人一贯喜欢放屁.今日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让在下不得不相信那些传言竟然是真的.” “你.你这个老匹夫.这正在商量主意呢.你怎么骂起人來了.” 看起來那钱大人被人这么一冷嘲热讽的一骂.当即气的吹胡子瞪眼起來. 空雨墨听着他们在下面忽然就互相掐起來了.不禁笑了起來.当然是沒有笑出声來的那种. 第227章 :皇城巧遇夙亦寒 .tw[棉花糖小说网]%&*";| 只听得太后又发话了:“众位爱卿.今日大家坐在一起是商量主意的.大家不管是有什么意见.还是等回头在说.私人的恩怨都先放一放.咱们眼下的任务是早点扳倒摄政王.拿到兵权.这才是重中之重.其他的小问題等拿到兵权之后再说.如果再这样纠缠下去.休怪哀家无情.” 太后这一发话.那些互相攻击的言论马上都不见了.那些大臣们彼此交头接耳了一阵.最后也就达成了一致.准备用刚刚商量好的办法.然后各自分了工.就各自行动去了. 太后见众位大臣都散了.也就叫起翠风來:“翠风.还是你來伺候哀家安歇一会儿吧.看样子也睡不了几个时辰了.不过哀家确实累的很.干脆你就來给哀家做下按摩吧.同时给哀家沏壶岩茶过來.要浓一点的.” “嗯.知道了.奴婢马上去吩咐.” 这边太后就遣散了殿上的众人.让那些太监和宫女之流的都先到外面候着去.她要安静一会儿. 空雨墨看看大殿的门并沒有关上.而院子里面的侍卫仍然都还在.整个院子也都映照的灯火通明的.看來现在下去找太后还不是机会.干脆自己还是在等一会儿好了.说不定可以等到一个太后独处的机会. 所以她就继续伏在房顶之上.耐心的往里面看着.在这等待的时间里面.她的脑子里可就快速的转开了.自己何不擒贼先擒王.如果自己抓了太后.那所有的事情不是就好办多了吗.那些大臣们不过都是太后手下的一颗卒子.沒有统帅.自然就是一盘散沙. 对.等会儿自己找到机会.就把太后给抓起來.然后逼问出夙亦寒的下落.接着让她现暂时消失.找到夙亦寒以后等到把那些大臣们都给收拾了.再來收拾太后.这个可恶的女人.看我空雨墨等会儿怎么折磨你. 果然又等了一会儿.那翠风就沏茶回來了.只见她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壶茶水还有两盘精细的果点.看到那些果点.空雨墨不禁更气愤了.这个太后作恶多端.竟然还这么会享福.这还要人伺候着又按摩又吃喝的.不禁对着太后呸了一口.当然也是悄悄的. 太后当然不知道房顶上有人正在呸她.所以脸上仍然是笑眯眯的.这会儿的她已经躺在了榻上.所以空雨墨很容易就看到了她的脸.但是这样一來.空雨墨也就不得不盖上那几块琉璃瓦了.因为太后的眼睛看着房顶.很容易发现她. 但是如果盖上的话.自己又无法观察到太后的动静.她灵机一动.对啊.现在太后不是不让人进入大殿了吗.并且现在大殿中的灯也灭了好多.相对光线也就暗淡了下來.自己何不趁这个机会进入殿内. 可是从哪里进去呢.她來回的看了半天.却找不到合适的入口.忽然她想到了宫殿两头的通风孔.记得当初在夙亦寒的书房中.她曾经见到过南燕国皇宫中那些宫殿的构造图.似乎在每座宫殿的两头都各自留有通风口. 她弯腰迅速的朝着大殿房顶的一头跑去.走到尽头.趴在房顶上一看.果然看见那宫殿的墙壁之上似乎有一个通风口的样子.但是上面似乎有窗棂.所以并不能立即进入大殿. 她看看下面.现在她所在的这个位置.下面是一条狭窄的通道.一边是大殿一边就是围墙.只是在通道的两头似乎有人影晃动.不过通道里光线很暗.并沒有挂灯笼.看來刚好适合自己行动. 伸出手臂探了一下位置.刚刚能够得着那个通风口.然后她就从腰上摸出一把匕首.然后轻轻的开始撬开那木质的窗棂.不一会儿就把窗棂给撬开了.轻轻的拿下來放在房顶之上.空雨墨往通道两头一看.沒有人注意.身子就猛地往前一出溜.已经用双脚勾住了房顶.而自己的身体就如同一条蛇一般柔软的滑进了那个通风口.脑袋已经探进了殿内.四下看看.殿内确实应该只有翠风和太后两人.因为除了她们两人的说话声音以外.并沒有任何的其他声音. 但是从她这里看不到太后和翠风两人.因为她这里是内室.虽然室内光线并不是很亮.但是仍然能看清楚这应该是太后就寝的地方. 她双手一用劲.身子已经像一条泥鳅一般滑进了殿内.顺着墙壁如同一只壁虎一般爬了下去.轻轻的落地之后才一个后翻身.身子已经是直立起來. 这一切都做的那么悄无声息.那坐在中殿的太后兀自懵然不知空雨墨已经來到了她的身边. 空雨墨悄悄的走到门口.往外面张望着.见到太后正躺在软榻之上.舒舒服服的闭目养神.一只手放在额上.一只手搭在身旁的小几上.手里还捏着一枚果子.看样子十分的惬意. 呵呵.美吧太后.再过十分钟你就是我空雨墨的阶下囚了. 她在怀里摸出一包迷香.扬手向着太后和翠风两个人就撒了过去.那两个人哪里知道.不一会儿就已经迷迷糊糊的瘫软在了那里. 空雨墨闪身出了内室.悄悄沿着墙壁走到大殿门口.学着翠风的声音对着院子里面说道:“太后吩咐.你们都退下吧.只在门口留几个侍卫即可.等会儿到了早朝的时候.大家一起到朝堂门口集合.” 那些侍卫哪里听得出这不是翠风本人的声音.再说沒有太后的吩咐.谁也不敢往大殿里面张望.而这个时候空雨墨也已经把殿门给关上了. 她微微一笑.看着院子里的侍卫们都高高兴兴的散去了.看样子他们早都不想在这里呆着了.一个个的打着哈欠就出了慈宁宫去了.有些留下的都去了耳房那里歇着了. 空雨墨打发了那些侍卫.就转身回來.看了看那瘫软着的太后和翠风两人.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太后.沒想到吧.你还想去害我的人.现在我就先绑了你.看你怎么去害我家亦寒.” 她把宫女翠风给搬到一边.扔在了地上.刚准备回头去拉太后.忽然又想起什么來.回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翠风.发现她的身材和自己的差不多.不禁脸上就是微微一笑.伸手又拉起了地上的翠风.三下五除二就把翠风的外衣给扒了下來.然后穿在自己的身上.现在只要看不见她的脸的人.看到她身上的衣服听到她的声音.肯定以为她就是翠风了. 这样穿戴好了之后.空雨墨这才拉起了太后.把她往自己的肩膀上一靠.不过就这样两个人大摇大摆的出去.似乎还有点不妥.她忽然想起自己刚刚在内室看到墙上挂着的纱帽.对了.自己何不给太后和自己都戴上纱帽.假装太后带來翠风要出去办事.不是更为稳妥一些了吗. 想到这里.空雨墨急忙走到内室.拿了墙上的纱帽.非常好.刚好有两顶.看來平常这太后确实经常带着人出去.也许这个人就是翠风. 她收拾妥当之后.这时间也就不算太早了.自己必须马上带走太后.否则的话恐怕就走不了了. 托起太后靠在自己的肩膀之上.她就扶着太后走出了大殿.殿外剩余的几个侍卫一看太后和翠风头戴纱帽出來了.急忙过來躬身施礼道:“太后.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吗.用不用小的们跟着护卫.” “不用.我和太后要去皇上那儿.你们就不必跟來了.” 空雨墨装出翠风的声音说道. 那些侍卫竟然毫不怀疑.还躬身对着她们又是一礼道:“那小的们恭送太后.” 空雨墨看着那些侍卫们蠢笨的样子.不由脸上就是一片笑意.当然不能笑出声來了.现在得赶紧走出这慈宁宫.只要一出慈宁宫.她就可以马上把太后给找个地方藏起來. 想到这里.她脚下这步子可就加快了.不一会儿就到了宫门口.门口的侍卫一见他们两人出來.也是急忙躬身施礼.并沒有发现她们两人的破绽. 出了慈宁宫.拐个弯.走了几步.看看左右无人.空雨墨终于松了口气.她记得自己脑海里的地图上在这皇宫的御花园的假山下应该是有个密道.干脆自己就把太后给藏到那里好了. 这样思量定.她就把身旁的太后往自己的肩膀上一放.甩开双脚.嗖嗖嗖.就朝着御花园的方向疾行而去. 这地形熟悉了做什么事情都快.等她赶到御花园.把太后在密道里面捆好.嘴给塞得严严实实.又抓了一点迷香.在让她闻了一点.这样的量足够她睡个两天两夜了.然后又看看密道的一个角落里刚好有一些破碎的棉絮.就顺手操了过來.刚好把太后给埋在那些破棉絮的下面. 那些棉絮发出一阵难闻的恶臭气味.看來这回可有这个太后好受的了.让她那么嚣张.想着害人.这回让她好好难受难受一下. 本來她还想对着太后使劲踢上几脚呢.心里想了一想还是算了吧.毕竟自己现在是一国之君.不能太睚眦必报了.毕竟等帮着夙亦寒处理了朝堂的事情以后.还要把太后交给夙亦寒和小皇帝处置的. 第228章 :太后够毒辣 (..tw无弹窗广告)[..tw超多好看小说]|%&*"; 空雨墨出了密道.又回到慈宁宫看了看.慈宁宫那些笨蛋们哪里知道他们的太后已经被人给掳走了.还都一个个蒙在鼓里呢. 又等了一会儿.看看时间不早了.估计上朝的时间快要到了.她在偷听太后和众位大臣商议着怎么对付夙亦寒的时候.已经知道了一会儿夙亦寒肯定要在朝堂出现.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不如自己就到朝堂那里等着好了. 刚想迈步离开.就听见慈宁宫里面有人叫了起來:“翠风姑姑.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陪着太后出宫去了吗.” “什么.我陪着太后出宫去了.我一直在大殿里面.我和太后都被人迷倒了.那贼人定然是穿了我的衣服.挟持了太后出宫去了.现在太后不见了.赶紧叫人到处寻找太后.” 这回响起來的才是真真正正翠风的声音.然后就听得整个慈宁宫简直就跟炸窝了一般.到处都是嘲杂的声音.简直是人声鼎沸.一个个都是惊恐万状.那喊着太后不见了的声音.简直要把房顶都给掀翻了.登时整个慈宁宫已经亮如白昼了. 空雨墨的脸上微微一笑.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幸好这个时代沒有手雷.否则的话按照她的习惯.要是遇到这样的场合.肯定是笑眯眯的往前就走.然后顺手连看也不看的往慈宁宫里面扔个手雷.让里面那些已经乱糟糟的场面更乱一点.自己就能更加顺利的走开了. 转身离开了慈宁宫.空雨墨准备趁着慈宁宫虽然很乱.但是仍然消息沒有传开的时间.大摇大摆的走出皇宫.她现在的一身打扮就是太后身边的心腹翠风.而且手上还有刚刚剥翠风的衣服的时候顺手拿的一块腰牌.这腰牌就是出宫的信物. 她几乎是蹦蹦跳跳的离开了慈宁宫.好久沒有这么爽的做过这些事情了.自从回到贝玉国以后.天天在皇宫里根本就是无所事事.后來当了皇帝.更是沒意思.除了听着大臣们的山呼万岁.就是宫女太监们的恭维.自己感觉身子都蠢笨了不少.今天这还是第一次感觉浑身舒畅. 心情好了.这脚下的速度也就快了.不一会儿已经來到了一处三岔路口.她不由有点迷糊起來.现在黑灯瞎火的.究竟哪个方向才是出宫的路. 面前的两条路.似乎在地图上并沒有显示.空雨墨努力在脑海里搜索着出宫的道路.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來.因为地图上似乎并沒有这个三叉路口.难道宫里在夙亦寒修建过一次以后.又多了一些建筑吗. 她看看四周.夜晚根本就看出來那些宫殿是新建的哪些宫殿是老的.看了半天.找不到路.干脆也就不找了.她索性随便就朝着一个方向走了下去.反正艺高人胆大.真不是的话.就捉个舌头來问一问. 一路走一路看.却感觉这路似乎越走越清幽了.竹林绿树.到处都是黑黝黝的大堆的植物.而那些宫墙掩映在这些植物中间.还又沒有挂宫灯.看來她似乎是有点迷路了.现在看來找个舌头是很必须的了. 可是停下脚步.侧耳倾听.这大半夜的哪里有一点声息.又跳上一棵大树.往四下里看看.在目力所及的范围之内.竟然灯火也是很少的样子.可是现在回去的话.恐怕是已经找不到能回到刚刚那三叉路口的路了. 这可怎么办.想了一想.她决定随便见到一个宫殿.就闯进去.看有沒有太监或者宫女给抓过來一个.带着自己离开皇宫. 看看身旁的那绿树红花之中掩映着的宫墙.她一纵身就窜了上去.然后轻轻跳入院内.抛出去几枚铜钱探路.都沒有一点声息出來.看來这座宫殿里面要不是沒人.要不就是有人都睡着了. 她打开手中的火折子.看了看周围.发现面前是一座小小的宫殿.看样子只有一个套间的那种.只有一层.院子也很小.夜里火光微弱.也看不清都种了些什么花.反正知道是种了许多的花.扑进鼻子里的都是花的香气. 院子的一角有两间低矮的房子.看样子像是厨房.因为房顶上影影绰绰的似乎有烟囱的样子. 在院子里來回审视了一番.她把火折子熄灭重新放进自己的怀里.就朝着那宫殿而去.看來也只有这座宫殿中才可能有人居住. 刚刚走到宫殿门口.还沒來得及推门.就听得院子外面似乎传來了脚步声音.并且那声音好像还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三个人的样子.更要命的是那声音正是朝着这个院子而來. 她不禁就是一愣.看來自己得马上躲上一躲了.这些人的脚步声听起來似乎马上就到院子门口了.看了看左右.并无处躲藏.抬头看了看廊下.上面黑呦呦的.干脆自己就爬那上面算了.她身子一纵.就蹿到了廊檐之下.附身在一根梁上.静静的躲着. 过了沒一会儿.就听见院子门口有人低低说话的声音.但是由于间隔太远.却无法听清说话的内容.但是感觉那说话的人似乎也是偷偷摸摸的样子. 然后就隐隐约约的看见院子门开了.然后有几个人人影就闪了进來.走在最前面的一那个人影.空雨墨忽然觉得十分的熟悉. 可是她还來不及想这个人影究竟像谁呢.已经发现一件让她十分震惊的事情.因为这一开门.她才发现那來的一群人竟然有五个.而刚刚她却只听见了三个人的脚步声.看來这无人之中竟然有两个是顶尖的高手. 空雨墨的心里不由就是一寒.看來从现在开始她得特别的小心注意了.因为对方这五个人可是不容小觑.尤其是里面那两个高手的脚步声竟然自己都沒有听到.对于她这样一个现代的顶尖杀手來说.竟然沒有听见对方的脚步声.这种危险可是致命的. 她急忙轻轻的把探出去的头给缩了回來.然后悄悄的躲在梁下.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因为大敌当前.如果一旦被对方发现.可就危险了. 那五个人轻轻的走到了宫殿门口.领头的那一个推开了殿门.几个人就进入了殿中.只听有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道:“皇上.这里应该是安全的.这处碧春园一向人迹罕至.自从先皇的洛妃去世以后.就再也沒有人來过.奴才去给皇上您掌灯.” 话音一落.就看到宫殿的窗子上猛然就是一红.看來这屋内刚刚说话的那个人点燃了火折子.由于这所宫殿的窗纸是红纸糊着的.所以透出來的都是血红的光芒. “明轩.梁尘.你们两个人一个人掌灯.另一个人赶紧找几床被褥來.先把这门窗都给挂上.让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灯光.” 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登时惊得躲在梁上的空雨墨就是一愣.差点沒从梁上给掉下來. 里面说话的人难道竟然是自己千辛万苦寻找着的夙亦寒. 她的心忽然咚咚咚狂跳了起來.但是又不敢盲目的就现身.毕竟只是声音像而已.并且听说太后软禁着皇帝.万一这是太后的人可怎么办.毕竟声音相似的人也很多.所以自己必须小心谨慎一些.在确定一下在说了. 但是现在.空雨墨几乎可以断定.这屋子中人其中一个肯定是皇帝.因为她的记性非常好.记得小皇帝的两名随身小太监就是叫做梁尘、明轩.世上的事情再巧.一下出现两个名字相同的人.还是很少见的. 她屏息凝神.听着殿内的动静.只听里面有个女人的声音道:“皇上.王爷.你们先坐.我帮着明轩梁尘两个人赶紧糊门窗.等会儿马上就到上朝的时间了.太后的人恐怕会发现皇上不见了.然后就会满皇宫的找了.” “嗯.” 这一回空雨墨几乎可以百分百的确定刚刚说话的那个熟悉的声音绝对就是她日思夜想的夙亦寒了.并且也基本可以知道了现在的情况是夙亦寒竟然是带了清城來皇宫之中救皇上了. 她这一高兴可不打紧.可就在梁上弄出动静來了. “谁.” 殿内的人已经极速抢出.还沒等她反应过來呢.已经被一个男人的手给握住了脚腕.然后对方一用劲.她的身体已经如同一枚书上成熟的果子一般向地上落了下去. 但是她的身体并沒有落到地面上.而是被一个男人给抱在了怀里.一股熟悉的男人的气息扑了过來.她不由自出的顺着对方拉她下來的这股劲儿.就扑进了对方的怀中.同时张开双臂抱紧了对方的脖子. 她的这个举动可让拉她下來的夙亦寒吃了一惊.看來今天自己竟然是遇到了一个艳盗.竟然身处险境还不忘对着男人投怀送抱的. 他毫不留情的一把推开了搂着自己脖子的空雨墨.但是这个女人头发上的香味却勾起了他的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这种香味他非常的熟悉.只有他的墨墨才有这样的香味.可是他的墨墨远在千里之外贝玉国.又怎么会在这南燕国的皇宫之中. 所以那股熟悉的香味也只是让他的心神一荡而已.并沒有耽误他另一只手一个翻转.已经把抓住的这个女人的双臂给死死的扭在了身后. “亦寒.是我.” 第229章 :营救小皇帝 (..tw好看的小说)%&*"; 空雨墨已经急不可耐的喊了起來.虽然声音不大.但是仍然让正紧紧的扭住她的双臂的夙亦寒一下子震惊不已. “你说.你是谁.”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喊他亦寒.而声音也竟然分明就是她的墨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的墨墨不是还远在贝玉国吗. 殿内的明轩、梁尘早已经各自拿了一盏灯出來.小皇帝跟在后面.看见摄政王手中扭着的女人.那明轩先惊叫了起來:“这不是太后身边的翠风姑姑吗.” 明轩的叫声提醒了梁尘和小皇帝.仔细看看.摄政王手中扭着的人分明就是翠风.这从头到脚的衣服.还有那腰上悬挂着的慈宁宫的腰牌.看不见女人的脸.因为女人被摄政王给扭住了双臂.所以现在只能是低着头.并且头上还带着一定纱帽.刚好把她的脸给盖得严严实实的. “你究竟是谁.竟敢冒充贝玉国皇帝.” 跟在夙亦寒身后刚刚一起出來的清城.听见了空雨墨的话.早已经疾步过來.伸手一把扯下了她都上的纱帽.一头乌丝随着纱帽的掉落而飘泻下來.在灯光的映照下油光水滑.看起來非常的美.而那满头乌丝掩映之下的一张白皙的脸也已经露了出來. “啊.果然是” 清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看着她的脸不由自主的惊叫起來.但是随即就自己捂紧了自己的嘴巴.毕竟这个时候还是小声一点好. 看到清城的反应.夙亦寒忽然猛然相信了一个事实.眼前的这个女人一定就是他朝思夜想的墨墨.说时迟那时快.两只手缓缓一放一收.空雨墨已经再度贴近了夙亦寒的胸口.不过这个时候的她是被夙亦寒给搂过來的.而不是刚刚的那种她自己猛的主动给你贴上去的. “墨墨.果然是你.” 夙亦寒的眼睛当时就亮晶晶的.惊讶惊喜交织的表情在眼睛里摇摆着. “王爷.咱们还是赶紧进去吧.外面毕竟不是十分的安全.” 还是梁尘比较机灵.急忙提醒道. 他这一句话彻底的提醒了在场的众人.大家都急急忙忙的退回殿内.那梁尘和明轩已经找到了一些被褥.清城帮着他们两个.不一会儿就把所有的窗子都给堵上了.现在如果从外面看去.这座就是宫殿根本就沒有里面有人的迹象.因为一片黑乎乎的. “墨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并且还沒有提前告诉本王你來了.这样多危险啊.以后可不能在这样单独行动了.要知道你现在的身份十分的特殊.一旦被人知道了行踪.可就麻烦了.现在南燕国内乱未定.所以你千万要保秘自己的身份.” 夙亦寒简直就不给空雨墨张嘴的机会.只是自己一个劲儿的说下去.一口气把心里想要表达的意思都说得差不多了.才停住了嘴巴.两只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她.那眼神几乎要把她给融化了. “我.人家不是担心你嘛.你回來了这么多天.也不送个信给人家.害得人家整天胡思乱想的.后來还是云峥帆大将军得到南国内乱的消息.所以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就直接赶过來了.可是我晚上也就是二更天刚过的时候.我有到王府寻找你啊.只是你和清城都不在.我就悄悄的赶到了南燕皇宫.本來想着要打听你的消息呢.后來我听太后在和那些支持她的大臣们聊天.想要在朝堂之上怎么对付你.我越听越生气.后來就想出了一个办法.趁机抓住了太后.” 听空雨墨说她竟然已经把太后给抓起來了.夙亦寒不由心里一阵的高兴.不禁对着空雨墨就竖起了大拇指:“墨墨.你这一招好.俗话说擒贼先擒王.现在我们手里有了太后就不怕他们商定的注意了.而皇上我也已经给就出來.所以等会儿朝堂之上.估计对方那伙人都要成无头苍蝇了.” “贝玉国女帝陛下.南燕国皇上夙冕谢谢贝玉国女帝今晚出手相助.不过能不能容朕一问.那太后陛下您给关在了哪里.” 对于小皇帝夙冕來说.虽然太后作恶多端.但是她毕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所以听到太后被抓的消息.仍然是不禁脸上露出忧愁之色. “南燕国皇上.您请放心.我并沒有伤害太后.只是迷晕了她而已.现在关在一个秘密的地方.等我们这边事情一切处理完毕.走上正轨.马上就把太后交给南燕国皇上您.” 空雨墨微微一笑.她当然知道夙冕的心思. “墨墨.赶紧给我讲讲你是怎么來到南燕国的.你们一行來了几人.你现在住在哪里.有沒有选择了一个隐蔽的地方.” 夙亦寒拉拉小皇帝手.示意他别再问了.让自己先解开心中的谜团再说. 空雨墨就自己这次來南燕国的经过讲了一遍.夙亦寒都听得相当仔细.当听说她竟然单枪匹马而來.夙亦寒的脑袋就是轰隆的一下子.不禁对着空雨墨.把自己的脑袋都给摇成拨浪鼓了. “墨墨.你怎么这么莽撞.万一出什么事情了怎么办.现在的你已经不是过去的你了.你现在的身份是贝玉国的皇帝.所以你的安危维系着万民的幸福安康.从你登上皇帝位置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不是只属于你自己了.而是属于贝玉国的千千万万百姓.知道吗.以后本王不允许你在出现这样的问題.这一次幸好安然无恙.也就算了.本王就不再与你计较了.” 空雨墨原本以为讲完了自己的故事.夙亦寒会夸奖自己一番甚至于感动不已.沒想到却换來一顿教训.不禁神情一下就暗淡了下去.感觉忽然特别的无趣起來. “好了好了.不要难过了.本王多谢你此次來南燕国帮助本王.有了你在身边.墨墨.本王肯定做起事情來事半功倍.太后你给关在哪里了.赶紧派清城过去守着.以免发生意外.被太后的人给找到可就不好办了.” 空雨墨听夙亦寒说.觉得十分的有道理.是啊.万一太后的人找到太后可怎么办.急忙说道:“我把太后给迷晕了又点了穴道.放在御花园的假山的暗道里面.进去暗道拐两个弯的地方.有一堆烂棉絮.太后就埋在那下面.” 夙亦寒就看看清城道:“清城.你赶紧过去看看.发现太后还在.你就发一个信号给我.只要太后在我们手里.事情就好办多了.” 清城一拱手.急急忙忙的出去就不见了人影. 小皇帝一听空雨墨说竟然把太后给迷晕又埋了起來.不禁脸上的颜色就有点沉闷了.毕竟那是他的亲生母亲.现在听空雨墨说的样子.竟然被折磨的十分的不堪的样子.不禁心下也就有点忧虑. “皇上.不要挂心.太后只是被下了**.咱们的目的只是为了能顺利解决眼前的争端.贝玉国皇帝的意思也不过是走了兵书上的擒贼先擒王的招数.现在朝中的那些反对派们沒有了太后.就如同一盘散沙.等会儿到了朝堂之上.就容易对付多了.皇上.你且安心歇息一会儿.等会儿臣來请你一起去上朝.臣和贝玉国皇帝到外面守着.皇上你也劳累了一宿.等会儿朝堂之上必定又是一番血雨腥风.沒有精力应付怎么行.皇上.臣先告退.” 夙亦寒说着就躬身一礼.又交代了梁尘和明轩两句.就拉了空雨墨出來到了院子里面.剩下皇上和两位心腹留在殿内.不一会儿也就都沉沉睡去. “墨墨.你可想死本王了.本王这几日虽然忙于对付太后那一众逆党.但是心里却也是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墨墨.如果不是眼下的情况不便告诉你.本王早就将消息传递与你了.还请你不要埋怨本王不告诉你本王这边的情况.你也看见了.确实是十分的复杂.本王实际上是怕你担心.沒想到.你竟然还是來了.” 院子里面非常的安静.到处都是黑黝黝的.天离亮还早.两个人就随意的走到了一处花圃旁边.夙亦寒闻着黑暗中空雨墨身上那特别的诱人的女儿沁香.不禁一阵心神荡漾.一把抱住身旁的空雨墨.两片火热的嘴唇已经摸索了过來. “亦寒.你这几日竟然都沒有好好的休息吧.今夜我入王府寻你的时候.见到你后花园的书房的锁头上都是灰尘.后來我又到清城屋子里面打探你的消息.发现清城竟然也不再.我还以为是你出了什么事情呢.” 空雨墨回应着夙亦寒的亲热.嘴里面喃喃的说道.心中的焦急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呵呵.这几日本王哪里有时间休息.因为皇上被太后软禁.后來又被太后给抓起來.作为皇上的臣子我是忧心如焚.如果不尽早剪除太后一众乱党.这国家何來安宁之日.不过今日你來了就也好了.有你帮我.相信太后一众乱党今晨即可剪除.” 第230章 :装神弄鬼吓退敌人 (..tw棉花糖小说网)(..tw棉花糖小说网)夙亦寒的声音在黑暗中透着欣喜和宽慰.这几日.他也想了几次要先抓了太后.只是因为皇上在太后的手中.所以一直颇为忌惮.要知道那太后可是对付自己的亲生儿子也是能下得去手的. 自从那天晚上他进宫面见了皇上以后.第二天就从宫里面传出來消息.说太后让皇上给抓了起來.其实关于太后可能会对皇上采取一些非常手段的事情.夙亦寒早已经估计到了.所以那日才专门提醒皇上.因为这几日他要是大摇大摆进宫肯定是要受到太后的干扰的.所以如果皇上一旦被太后给抓了.就赶紧发个信号给他.他专门给皇上留下了几枚火信子.作为联络的暗号.他会派人日夜守候在皇宫外面的各处.一旦发现宫中有火信子出现.就立刻前來营救. 那火信子实际上就相当于现代的信号弹之类的.属于一种特制的烟火.但是能飞得特别的高.然后再爆开.这也是当时江湖人士们常用的一种联络方式. 夙亦寒别了小皇帝离宫之后.就可以联络那些平时与他交好的大臣.有一部分原本跟了太后的.又被他说明了真相给拉了过來.但是剩下的可都是太后的铁杆了.这朝廷上已经从夙亦寒和太后的第一次正式交锋开始就分成了两派. 两派各自以摄政王和太后各自为主帅.这整个的南燕朝廷就陷入了一段政权纷争之中. 不过还好.外围的那些官员将士们都还沒有被牵涉进來.本來他们也是谁当权就听谁的.再说太后也很聪明.知道拉拢那些人她也是无能为力.况且她在宫中也鞭长莫及. 太后既然不动外官.那么夙亦寒当然也不会去动.毕竟现在边疆刚刚维稳.还是把这朝廷的纷争尽量限制在最小的范围之内比较好一些.因为一旦那些对南燕窥视的国家指导南燕朝廷内讧.边防不稳.还不得马上就攻打南燕国啊. 相信太后也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的.毕竟那夙亦寒是南燕国的第一统领.在周围的那些国家也是令他们闻风丧胆.所以太后也并不愿意闹的太僵.否则的话一旦引起边疆不稳.那恐怕就会国家不稳.国家都不稳定了.那么她就是得到了朝政大权又能怎么样. 因此.虽然南燕国现在朝廷上分成了两派.但是这种争斗目前來看也只是限制在都城范围之内.说白了也就是摄政王的权利归属的问題.现在的焦点已经聚集到了摄政王交不交出把持朝政的权利的问題了.太后这边是急着想要夙亦寒交出朝权.可是摄政王这边.却是绝对不会交给太后. 夙亦寒在宫外忙着联络群臣百官.同时稳定城外的将士兵.打算尽量把争斗的范围控制的小一点.以免引起整个国家社稷不稳.这是他最担心的问題.现在的状况他是绝对不能离开都城半步.但是一旦国家社稷不稳.恐怕外敌就要來了. 那些古代的小国其实跟咱们现代的国家之间都是一样的.在每个小国家的都城里面都潜伏着不少其他国家的细作.也就是相当于现代的间谍和特务之类的.夙亦寒当然是深知这一点.并且他也相信恐怕南燕朝廷太后和摄政王之间的权力之争的问題早已经传到了其他的国家.而现在那些国家恐怕正在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准备随时伺机入侵. 所以夙亦寒的事情就越发的多了.一方面要考虑到皇上的人身安全问題.另一方面要考虑尽量在小范围之内解决他和太后之间的争端.还有就是要稳定那些朝廷外臣以及边关守将. 忙开了这些事务.监视皇宫的事情也就只能交给清城和李孝去做了.可是他忙碌了两天之后.马上到了跟太后的三天之期.就提前到宫中寻找皇帝.这才发现皇帝已经是不见了.并不在他原來的寝宫.而夙亦寒在宫里转悠了一晚上.也沒有找到皇上在什么地方.夙亦寒这可就心焦火燎了. 他马上就召集清城和李孝.问他们说.他们安排的那些人是不是中间有人懈怠.或者是有人不可靠.为什么沒有看到皇帝的求救信号. 清城就回禀说.确实是这两天沒有看到皇帝的求救信号.因为她和李孝不但派了人守着.他们两个人也是昼夜不停的瞅着.绝对沒有看见皇帝那边发出信号. 可是这就奇怪了.皇帝沒有发出求救信号.但是人却不见了.难道 “王爷.难道是皇上被人关在了地下.所以他无法给咱们发出信号.” 清城看看愁眉不展的夙亦寒.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題. “对啊.本王怎么忘了这一茬子事情了.皇宫中还有一个地下冰窖.估计皇上有可能会被关在那里.如果皇上真的被太后的人给关在了那里.那么皇上是不可能给咱们发出求救信号的.” 夙亦寒听清城一提醒.忽然一拍大腿想了起來. “王爷.宫中的密道那么多.您怎么这么肯定皇上可能会在冰窖之中.” 清城看夙亦寒忽然眉开眼笑了.并且口气十分的坚定.一下就认准了皇宫冰窖.不禁十分的惊奇. “呵呵.那是因为我知道太后对于宫中的密道应该都不了解.皇宫中的密道.有一条逃生密道.在御花园的假山下面.当日如果太后知道.就不用在假山前被涛王逼的手足无措了.另外的几条密道都是在各自的宫中.里面都只是窄窄的通道.难以藏人.而这宫中的冰窖.确是她最为熟悉的.下面地形宽阔.离开地面又深.所以我敢肯定她会把皇上给放在那里.不过可定会有重兵把守.” 夙亦寒脸上一副沉思默想着的表情.虽然他嘴里这么说着.但是心中委实还是有点不踏实.因为那些密道太后不知道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并不能保证现在的太后还不知道.当日自己修葺宫苑的时候.恐怕那翠风会偷看了宫中的地形图.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所以现在的他心中也只能是希望太后还是不知道的好.这样他就比较容易找到皇上被关押的地方了.明天早朝之前他必须救出皇上.否则的话真不知道太后那个阴险毒辣的女人又会搞出什么花样來. “那么.王爷.您想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眼下的事情也只能是今夜进宫找皇上了.无论如何得找到皇上的行踪.否则的话一旦被太后明天把皇上给押到大殿之上的话.那可就惨了.太后一定会用她亲生儿子的命來威胁我本王.” 想到太后这种女人一旦翻脸无情起來的恶毒.夙亦寒不禁心中也是一凛. 当即夙亦寒就跟清城商议已定.由李孝带些人在皇宫之外随时准备接应.而他和清城二人进宫去寻找皇上.找到皇上之后.等到上朝的时候把皇上带到朝堂之上和太后对质. 安排已定.他就和清城在更响二更之后.急匆匆的赶往皇宫而去.而这个时候空雨墨刚好由客店赶往王府.所以正好双方就茬了路. 夙亦寒和清城进入皇宫之后.两个人正准备分头寻找之际.忽然就见那天空之上砰的一声巨响.炸开了一个火信子. 这个火信子当时就引起了夙亦寒的注意.他的脸上不由就是一惊.这个火信子是皇上发出來的.还是其他人发出來.是陷阱还是皇上的所在. 他和清城略一商议.就决定冒险前往一看.毕竟是艺高人胆大.就由清城在前.夙亦寒在后.两个人悄悄朝着火信子升起的方向而去.到了地方才发现火信子竟然是从小皇帝的淑妃的宫里面发出來的. 难道淑妃竟然和太后是一伙的. 夙亦寒忽然心中就是一动.他想起当初小皇帝给自己和的那个淑妃配制的茶叶里面.似乎有一股奇特的香味.现在他才忽然想起那个香味应该就是太后当日给他下毒的那种香味. 看來淑妃果然是太后安插进宫的人.原來是这样. 夙亦寒对清城稍一示意.两个人就一前一后的进入了淑妃的淑仪宫内. 淑仪宫内是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两个人进入之后躲在一丛小树后面根本就无法行动.这怎么行.现在已经知道了皇帝在淑仪宫.就这样不能动的躲在树丛后面.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皇帝的下落. 夙亦寒这心里就着急的很了.看看身边的清城道:“清城.咱们必须采取行动.这露天的地方.人又多.撒迷香也不管用.不如咱们去抓两个舌头回來问问.真不行了就穿上他们的衣服出去探探路如何.” “王爷说的是.我也有这个想法.我刚才仔细观察了.他们的流动哨都是两个一组的.不如等他们过來的时候.我和王爷一起行动.如何.” 第231章 :墨墨你的头发真美 %&*"; “嗯.” 不到两分钟.刚好有两名侍卫就走到了树丛的旁边.两个人互相一使眼色.同时就甩出了手中的绳子.那两名侍卫连哼都沒有哼一声.就已经被拉回來.扯到了小树丛后面. 看到清城和夙亦寒两人.那俩侍卫吓得眼睛都直了.清城他们是不认识.可是摄政王谁不认识啊. 夙亦寒冲着两名侍卫两眼一愣:“你们两个老实告诉我.皇上被太后关押在哪里.” “王.王爷.”那两位侍卫也不是傻子.一看摄政王站在面前.当然是马上效忠摄政王了.他们这些侍卫还不是谁给饭吃跟谁.况且现在的情况是不合作的话.摄政王肯定会要了他们两个的命.当下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年长点的就小声说道.“皇上被太后给关押在后殿了.听说一直睡觉呢.从关进來到现在都还沒有醒过呢.只是有两个宫女一天给他们喂几次牛乳.” 啊.夙亦寒一听这侍卫的话就明白了.敢情太后是给皇帝他们下了药了.恐怕下的药物就是当日自己所中之毒.这玩意只要服下就能沉睡不醒. 他看看两个侍卫:“你们说的话可当真.” “王爷.我们说的保证是真话.我们也是被太后给逼的.说是如果我们不听她的就会沒命.并且还全家诛九族.” 那两个侍卫一见夙亦寒对他们有点怀疑.那表白忠心的劲儿大的简直沒边了. “看來你们两个奴才的话倒像是真的.从现在开始你们两个一定要听本王的指挥.知道吗.” “是.是.王爷的话我们二人谨记在心.” 那俩侍卫跪在地上是磕头如捣蒜. 夙亦寒就在清城的耳边附耳说了几句.然后又对着两名侍卫说道:“你们两个把衣服脱下來给本王.然后在把彼此给绑上.塞紧嘴巴.等会儿本王自然回來放了你们.” “是.是.” 那俩侍卫一听夙亦寒不打算杀他们两个了.简直兴奋的想要飞起來了.急急忙忙的脱了衣服给清城.这边又殷勤的用自己的裤腰带把对方给绑得结结实实的.嘴也在内里的小衣上撕下來一块给塞上了. 夙亦寒和清城就换上了两个人的衣服.又问了他们今晚巡逻的暗号.就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小树丛.反正是晚上.也看不清人脸.再加上两个人专拣暗影里面走.就悄悄的运动到了淑仪宫的后殿. 只见后殿的每个窗子下面都有侍卫站立把守.看來如果想要从门窗进去简直是势比登天.只有想别的办法了. 两个人看了看沒人注意他们两个.就悄悄的转到了后殿后面的一个角落里面.这里挺好.并沒有人把守.又或者是把守的人偷懒去悄悄睡觉了. 看看左右无人.身形轻轻一动.两个人已经跃到了后殿的殿顶之上.轻轻的揭开几片琉璃瓦.往下面的殿内看去.就看见这殿内竟然也有三四个把守着的侍卫.而中间的榻上.皇上正在沉沉的睡着.而梁尘和明轩正伏在地上.看样子他们都还睡着.可是为什么刚刚他们能看见火信子的报信呢. 难道这真的是一个陷阱. 正在犹豫.就见到地上的梁尘似乎是微微的动了动.然后他的头似乎有意无意的转了一转.眼睛忽闪了一下.那些侍卫都昂着头并沒有看见梁尘的动作.但是夙亦寒在上面却是看见了.不禁心头就是一阵大喜.看來那梁尘似乎是醒着的. 他跟清城略一商议.看看再无其他的地方可以进入后殿.如果想人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后殿.也只有从这殿顶之上了.但是殿内那三四个侍卫.现在却必须给处理掉.否则的话不但救不了皇上.恐怕还会招來太后的人.到那时候好汉难敌四手.勇夫架不住人多.恐怕两个人就不好脱身了. 两个人悄悄的开始揭起那殿顶上的琉璃瓦.不一忽儿已经揭开了一个小洞.刚好能容得下一个人进去.两个人决定还是由清城下去.因为清城沒有夙亦寒的劲头大.夙亦寒在上面能用绳子把下面的人给拉上來. 清城伸进洞内一只手.啪的一扬起.四道寒光已经冲着殿内的四名侍卫疾驰而至.可怜那四位侍卫都还不知道一点点的缘由呢.已经被银针给刺中了穴位.然后委顿在地上.其实他们并沒有死.而是被刺中了睡穴. 那地上的梁尘看见这四位侍卫的举动.马上在地上坐了起來.然后迅疾就爬到了皇上的床边.两只眼睛警惕的打量着四周.看來他确实沒有被药睡着.并且还是十分有警惕性的. 清城微微一笑.身子一晃.已经由洞中落入了大殿之内.不等那梁尘惊呼出來.她的手指已经点在了梁尘的哑穴之上.然后对着梁尘低低的说道:“梁尘.不要惊慌.我和王爷來救你们了.” 摄政王府的管家清城.梁尘自然是认识的.刚刚只不过是惊吓了一下.这会儿看清了清城.急忙点点头.又指指床上的小皇帝和地上的明轩.接着在指指自己的嘴巴.似乎是急着想要说些什么. 清城又急忙解开了他的哑穴.梁尘这才急急的说道:“皇上和明轩都被骗喝下了迷魂药水.我幸好是多了个心眼.少喝了一次.所以才能保持清醒.不过皇上和明轩看样子也都快改醒來了.因为刚刚我还听他们说马上就又该准备药水了.” “不说那么多了.现在王爷在上面.咱们赶紧把皇上给救走.” 上面的夙亦寒见他们下边已经得手.就急忙垂下了绳子.清城和梁尘麻利的把皇上给捆了起來.然后对着殿顶上的夙亦寒做了一个手势.夙亦寒双臂一较力.三两下就把皇上给拽上了殿顶.然后又如法炮制把明轩给拽了上去.紧接着是梁尘.梁尘是醒着的.所以拉着更方便一点. 看皇上等三人都上去.清城微微一笑.脚尖一点地.身子一飘.也已经上來了. 看人都齐了.夙亦寒就让梁尘等着.他和清城一人一个背了小皇帝和明轩轻轻一跃.已经出了淑仪宫.走到一个僻静之处.放下了小皇帝和明轩.清城就再次回去把梁尘给带了回來.五个人汇合的时候.小皇帝和明轩已经被夙亦寒给解开了所中的**之毒. 当下五个人一商议.现在的情况是如果带着他们出宫的话.肯定是有点困难.毕竟宫墙太高.而现在宫中基本上已经被太后所控制.夙亦寒的人毕竟太少.倒不如直接就躲在这皇宫之内.等到早朝的时候直接共同去到朝堂之上.揭穿太后的阴谋.现在有了小皇帝.夙亦寒对太后那些的阴谋诡计根本就不屑一顾.过了今天早朝.太后你的美梦就做到头了. 沒想到几个人走进碧春园.却正好遇到了从贝玉国奔过來找夙亦寒的空雨墨. “墨墨.你可真是本王的福星.竟然以來就给抓了太后.倒是省去了本王的不少功夫.” 夙亦寒给空雨墨讲述了自己今天晚上营救小皇帝的经过.空雨墨伏在他的胸口.只听得是心惊肉跳. 听完他的讲述.她刚想说点什么.却忽然听见天空中砰的一声巨响.把二人都给吓了一跳. 两个人猛地抬头朝着天空望去.心中不由都是一惊.却看见天空中一道白光正在滑过去. “哈哈.看來是清城已经找到了太后.只要我们手中有了太后.等会儿一切就都好办了.就看那一群无头的苍蝇怎么乱哄哄的了.” 虽然是黑暗中.看不太清夙亦寒的脸.但是仍然能从声音里面感到他的喜悦.他的脸上的表情看來应该是笑容满面. “噢噢.等会儿我也要去.我要去看热闹.看我的亦寒怎么把那帮子嚣张的大臣们给收拾了.亦寒.你不知道.那太后和她的那帮宠臣们开会的时候.那帮人竟然当着太后的面就掐起來了.看來也是一帮乌合之众.等着沒有太后这个头.我看他们分崩瓦解的会比沙子还快.” 空雨墨听见夙亦寒提到朝堂之上等会儿肯定有热闹看.不禁心里也痒痒起來.现在的她闲着也是闲着.干脆等会儿也去看热闹算了. “哈哈.你也要去.好.不过在去之前.先陪着本王热闹一番如何.” 夙亦寒的声音带着调侃的意味就凑近了空雨墨的耳朵.把她的耳根子给吹得痒酥酥的.那浓重的男人气息清晰的扑进鼻孔.让她的心也很快的痒酥酥起來. “亦寒” 不等她呼出他的名字.他的嘴巴已经又摸索了过來.并且两只手也在她的身上不安分了.感觉到他的手温热的滑过脊背.然后落在了她圆润的臀部上.她的心猛的就是一揪.身子也不由立刻绷紧了.不等她调整好自己身子的节奏.嘴上也已经压上了两片软绵绵的甜蜜之物. 一种让人不由自主浑身颤栗的感觉很快袭击了她.频临死亡的窒息感让她的情感如同潮水一般涨起來.一股qingyu的火苗子啪的就被他的唇给点燃了. 他的手动的越发的快了.狂乱的在她的身上抚摸着.而她的手臂也不由自主环住了他的脖子.两个人如同两条发春的蛇.在黑暗中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墨墨.本王想死你了.” 第232章 :赶赴朝堂 他咕哝着说出了这句话.更加猛烈的啃咬着她的嘴唇. 她想回答他说“我也想你”.但是嘴却被封的死死.只能在心里不停的重复着. 他的手缓缓的穿过她的衣衫.五根手指灼热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然后他的舌头忽然很快的透过她的唇隙.不由分说已经捕捉到了她的舌头.更加狂热的感觉蔓延开來.整个碧春园里面忽然迎來了春天的万物复苏. 她的心忽然不由自主的飞了起來.乘着轻风.迎着蓝天白天.直上九天之上.她和他在云海中乘风破浪.惬意前行. “快点.快点.这附近都给我看看.必须马上给我找到皇上还有太后.” 宫外突然传來一阵嘈杂的声音.接着透过门缝已经看见了灯火瞳瞳. 正在缠绵中的夙亦寒和空雨墨猛的停了下來.看來外面有情况.竟然是太后的人搜过來了. 夙亦寒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墨墨.你跟我來.” 话音刚落.已经拉着空雨墨闪身进入了宫殿之中.宫殿中烛光很暗.因为梁尘和明轩也都睡着了.由于沒有人剪蜡芯.所以那些蜡烛都在不停的跳动着. 夙亦寒的身形非常的快.转眼之间已经点了皇上和梁尘明轩三个人的穴道.然后扯过一床棉被把他们三人全部给覆盖了个严严实实. 然后他扯下床上的白色布幔.对着空雨墨微微一笑:“墨墨.我们來陪着那些侍卫们玩上一玩如何.” 空雨墨立即明白了夙亦寒的意思.现在的她和他已经是到达了心灵互感的境界.看來他是让她和他一起來扮鬼. “好.我也好久沒有这样畅快的玩了.以前的假装正经的日子我也过够了.” 空雨墨说这句话可以说是一语双关.一个是指她來这个朝代之前在现代的那段杀手生涯的日子.一个是指在贝玉国皇宫的日子.当然夙亦寒理解的是她在贝玉国皇宫的意思. “哈哈” 两个人互相对望了一眼.都笑了起來.然后心照不宣的把那已经撕成两半的白色床幔给从头到脚的包了起來.然后用两只手指头捅出來两个露出眼睛的小洞.好让他们能清晰的看见周围的情况.而与此同时夙亦寒也已经用掌风扑灭了殿内的那根昏黄的蜡烛. 霎时.整个殿内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夙亦寒拉了拉空雨墨的手.示意她和自己一人一边跃到房梁之上.她当然能理解他的意思.在他的手松开的一瞬间.已经身形一动.跃上了一根梁柱.而夙亦寒也跃上了大殿另外一边的梁上. 两个人刚刚藏好.就听见外面宫门一响.然后就听见一阵嘈杂的声音夹杂着凌乱的脚步声.就冲着大殿走了过來.看來对方來的人足足有二十多个的样子. 然后脚步声很快的到达了大殿的门口. “哎哟.我说李头.咱就不进去了吧.听说这碧春园是先皇的洛妃的居所.听说那洛妃是被人给害死的.所以死后冤魂不散.这碧春园里面经常闹鬼.” “不要危言耸听.哪里有鬼.这皇城之内皇上的阳气盛着呢.即使有鬼也早被皇上的龙阳之气给镇住了.所以你们都赶紧给我进去好好的查看.说不定那些劫走太后和皇上的人刚好就把皇上和太后给关在这里呢.” “可是.李头.我也听说这碧春园经常闹鬼.你看.要不” 外面一阵议论纷纷.听他们的声音都对这碧春园似乎是十分的忌惮. “都不许胡说.谁不进去我就杀了谁.看你们是怕鬼还是怕我手中的刀.” 只听得嘡啷一声金属撞击声音.看來是那个被称为李头的侍卫为了威吓部下亮出了佩刀. 外面再也沒有人敢说话了.然后只听得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有脚步声已经是走到了殿门边.就有人在摸索着推门了. “我死得好惨啊” 空雨墨忽然逼着嗓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音.这一声本來在这黑夜里面听來就已经特别的瘆人了.再加上大殿之内久不住人.又过于空荡荡的.还带着回音.因此听來就更为吓人了. “啊” 随着推开的殿门吱呀呀的响声.几声惨叫已经不约而同的响动了起來.那些侍卫们被空雨墨的这一声装神弄鬼的哀嚎.已经给吓得目瞪口呆.体若筛糠了. 打头的那一个侍卫把手里的灯笼一扔.就吓得直挺挺的向后面倒过去.一下子又压倒了两个.再看看他的样子.已经是被吓得两只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嘴巴张的能塞进一个鸡蛋.就那个表情定型了. 一个侍卫浑身哆嗦着弯腰用手试试倒地的那个侍卫的鼻息.不由声音都颤栗着结巴起來:“李.李头.他.他死了.” 听说死了一名侍卫.剩下的那些人都更害怕了.古代的人就这点.都比较迷信.认为有鬼魂.他们刚刚也都听见了空雨墨假装出來的那声哀嚎.这会儿又见竟然吓死了一个侍卫.而且刚好他在最前面.也不知道是看见了什么.还是鬼把他给掐死了.反正那死亡的人一脸惊惧之色. 不过终究还是有几个胆大的.夺了前面那几个人手里的灯笼.就要大殿里面进.最早吓死的那名侍卫刚刚由于惊慌手中掉落的灯笼.在地上转动了几圈.然后就暗淡了下去.似乎是熄灭了. 那几个胆大的已经推开了前面的几个人.迈步跨过了大殿的门槛.还不等他们第二只脚也踏进大殿呢.只听得大殿中又是一声凄厉的女声:“太后.你害死了我.我一定要找你寻仇.” 然后就见一条白影倏然从眼前闪过.那帮人纵是胆大.这会儿也是吓的不轻了.嘴里“妈呀”的乱叫着.把手中的灯笼往地上一抛.转身都逃出了大殿. 那被称作李头的侍卫头目.见这次沒人敢进去了.还是他胆大.抬起一只脚就踹了迎面逃出來的侍卫一脚.把那名侍卫给踢进了殿内:“给我进去.有什么可怕的.皇宫种地.哪里有鬼.你们跟着我來.” 说着他唰的举起了手中的刀.大踏步的冲着殿内走去. 那些侍卫们看自己的头都进去了.里面那些胆大的.也就畏畏缩缩的跟着李头的后面.慢慢的往殿内走. 看这样子.今天不下点狠料是不行了.空雨墨的心中可就拿定了主意.她再次发出一声哀嚎:“我冤枉啊谁还我的命來” 随着这声哀嚎她已经快速的把床幔的顶上给划出了一个洞.让自己的头刚好露出來.然后又迅速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头.把鲜血在眼睛的下面给划拉了两道.又一把扯开了发髻.黑色的长发登时飘落下來.看起來现在的她披头散发.眼睛流泪.一身白衫.如果谁看见她现在的样子.不吓傻也得吓丢半条命出來. 那李头正踏进殿内.被空雨墨突然的迸发出的一声哀嚎给吓得也是一个哆嗦.刚刚的那些凄厉的叫声他也听见了.但是他作为头.也只能壮胆子进來了. 他猛然挥动了手中的刀.刷刷的在身前身后舞动出了一个白圈子.包裹住了自己的身形:“何方孤魂野鬼.不赶紧去投胎.留在这皇宫之中做什么.” 他的声音虽然很大.但是已经露出了色厉内苒的意思.看得出他的内心也很惊慌.如果不是这样.又何必用刀在自己的周身挥舞护住呢. 空雨墨心中微微一笑.刚想行动.只见一条白影子又在宫中一飘.那些地面上的灯笼随着白影的飘过.倏然都灭了.而那些再次跟在李头的后面进來的人的手中的灯笼也基本上都灭了. 众人只觉得面前一阵冷风吹过.那条白影已经不见了. 这次又是一阵喊爹叫娘.经过这几波惊吓.那二十多个侍卫.现在已经吓跑了一大半.只有四五个还跟在那李头的后面.不过也是呆呆傻傻的了. 空雨墨一看时机已经到了.脚尖一点房梁.身子已经快速的向着那李头飞了过去.那边夙亦寒看她现身了.那李头又挥动着手中的佩刀.急忙右手一扬.一个东西已经悄然飞出.那李头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身子已经站在那里不能动.更别说舞动手中的佩刀了.正在惊慌失措之际.又看见一个披头散发脸色惨白双目流血浑身白衣的女鬼朝着他就扑了过來.那女鬼尖利的十指猛的就掐上了他的脖子.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比前面任何一个受惊吓的侍卫的声音都要大.在这猛烈的受惊之下.那李头忽然觉得自己的身子又忽然能动了起來.他狂乱的挥舞着手臂.眼睛瞪得连眼眶子都给撑烂了.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随着他惊恐的喊声.那女鬼似乎迟疑了一下.然后松开了他的脖子.她的身影猛的一飘.忽然就不见了. “啊” 李头再次发出一声惨叫.这次他也不说别人了.嘡啷一声扔掉了手中的佩刀.跌跌撞撞的连滚带爬的就冲出了碧春园.那受惊的程度差不多就是醒來也是个痴傻之人了. 第233章 :朝堂立威 ">这侍卫的头头都吓得七魂失去了六魄,那些侍卫们更不必说了,一个个的只恨爹娘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更是吓得连爬带滚的,不到倒杯茶的功夫,已经跑得都无影无踪了,只剩下碧春园的宫门在那里一开一合的,感觉更是吓人。.tw[棉花糖小说网]| 空雨墨看到那些人被吓的样子,不禁笑的肚子都痛了,夙亦寒过来,两个人肩并肩站在殿门口看着那些人蹿的都没影子了,这才走出宫殿,赶过去把碧春园的宫门给关好了,看来这回是彻底安全了,应该不会有要找死的人过来了。 两个人回到殿内,撤去了盖着皇上等三人的被子,一看那三个人都还睡着呢,原来是夙亦寒刚刚点了三个人的昏睡穴。 夙亦寒掏出怀中的火折子打亮,点燃了蜡烛,猛回头看见空雨墨的样子,不禁也吓了一跳:“墨墨,刚才你就是这个样子?” “是啊,现在我是不是更像鬼了?并且还是一个漂亮的女鬼?” 空雨墨撩起床幔擦着脸上的血痕,可是那些血已经干在脸上了,看来现在没有水是洗不掉了。 “哇,有这么漂亮的女鬼吗?现在的你,只能用恐怖来形容,根本找不到一点美感,只有这双小手还让我有点感觉。哈哈” 夙亦寒听空雨墨自己夸自己是漂亮的女鬼,不禁笑呵呵的挪揄道,然后也不说话转身就走了出去。他这话让她感到十分的不高兴,看他出去也就不理他,只是自己撅着嘴扭过脸来打量着屋内,看有没有适合自己梳洗的工具。 看看被一根蜡烛映得昏黄的殿内,根本看不清这房间里面究竟都有些什么,只是感觉这房间里的东西似乎都还是一个妃子的规制似的,并没有动过,如果是这样的话,梳子肯定是有的。 她看看那边的案子上放的还有蜡烛,就又点亮了几根,反正窗户上都挂着呢,外面也看不到里面,再说了经过了刚刚的闹鬼事件,相信那些侍卫短时间内是不敢再回来的,况且再过一会儿就到上朝的时间了。 几根蜡烛一点,这大殿之中看起来就亮如白昼了,她拿了一根蜡烛看看窗下的位置有一架梳妆台,上面虽然灰尘很厚,但是看得出还有许多女人梳妆用的东西,那些化妆品之类的肯定是不能用了,因为洛妃已经死了将近十年了,但是梳子还是能用的。 空雨墨一眼就发现那梳妆台上有一把檀木梳子,她走过去拿起来,唉,积累了多年的灰尘看起来让这把梳子已经连梳齿都给糊住了,现在没有水,根本就梳洗不成,就连脸上的血痕也是洗不掉的。| 她正在失望,就听得门口夙亦寒笑眯眯的说道:“墨墨,看看我给你弄了什么来了。” “啊,亦寒,你从哪里打来的水?” “当然是在井里了。南燕国的皇宫每一个宫里都有自备的水井,用以浇水灌溉和各宫的生活用水。难道你们贝玉国的皇宫里面没有吗?” “我哪里知道?我是公主,现在又是皇上,当然不管这些琐碎的事情。赶紧把水给弄过来,你不会让我用一个桶洗脸吧。” 空雨墨看看夙亦寒手中提着的水桶,嘴角撇了一撇。 “当然不会,像本王的墨墨这样的美人,不管用什么当然是要精致一点的,再说洗脸一遍怎么能洗出美来呢。看,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他的手从背后拿了出来,赫然是一方锦帕和一个铜盆。 “那我赶紧梳洗了,不过你先不要让你那皇上他们给醒过来,不能让他们看见我现在的丑样子,再说这个样子也太吓人。” 她端了盆水,先洗净了木梳,又换了盆水洗干净了脸上的血痕。现在看就清爽多了,没有了刚刚的血痕,俨然是一位美丽的小姐了。 看着夙亦寒站在一边看着她微笑,她把手中的梳子朝夙亦寒的面前一递:“亦寒,来给我梳头发。” 夙亦寒正有这个意思,一听她说,赶紧过来,接过她递过来的木梳,蘸着水一点一点的梳理着她那长长的头发。 “墨墨,你的头发真美!” 手中摸着那如黑缎子一般丝滑柔顺的乌发,鼻子中嗅着那乌发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夙亦寒的心里不由一阵痒痒。 “喜欢你就好好梳,如果梳的好了,以后我就把这项工作交给你专业来做了。” 她笑着调侃着他。 “这可是你说的,墨墨,不能反悔。” “嗯,我当然不反悔,有我的夫君为我画眉梳头发,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呵呵” “看把你美的。” 他嘴上好像是在说着她,可是眼睛里却盛满了笑意,两只手更是温柔的如同触摸着她那娇嫩的肌肤,那黑色的头发从他的手中一丝丝的滑过,光洁滋润的感觉,让他感觉到一种从所未有的幸福滋味。 “墨墨,你的头发就好像是活着一般,在本王的手里跳舞缠绵。” 他的声音忽然有点暧昧起来,两只手的动作逐渐越来越慢,最后抱住了她的两个肩头,那男人的气息又在她的耳边吹响,勾起她想要扑入他的怀中的渴望。 “墨墨,过了今天,本王就和你回贝玉国,本王想要早点和你成亲,每次看见你本王都感觉又渴望又害怕,本王渴望我们都是彼此唯一,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本王又害怕突然那一天早上醒来,没有了你。” “这可是你说的啊。亦寒,你还记不记的以前我们的约法三章?从现在开始我要在给你制定一份相公必读手册,把你以后该注意的事项都写上。怎么样?” 她的眉毛一挑,从镜子里看着身后的夙亦寒。 他微微一笑,两个人的目光在镜子中相遇,然后很快的放射出火花,然后纠结在一起。 “无论你提出什么要求,本王都会答应你的。墨墨,只要你愿意和本王成亲,咱们两个只要能彼此相守,本王就很满足了。今天早朝结束以后,只要咱们到了贝玉国,本王就是你的贤内助,帮助你一力打点贝玉国,让本王的墨墨成为一代明君。” 他的表情是很真挚的,让她的心中十分的感动,但是她并没有表示出来,而是嘴角撇了一撇,用一幅不屑的表情说道:“哎哟,既然你以后要当我的贤内助了,怎么还本王本王的叫呢?你是不是以后该自称一个我了?” “哈哈,好好好,从现在开始,我就改行不行?主要是平常竟然说话都说习惯了,你说我说着本王两个字,我都说了几十年了,现在你让我马上改过来,我怎么习惯嘛。” 夙亦寒看空雨墨的态度,简直是太强势了,不由小声的笑着说道。 “不习惯你也得习惯,这可是你以前说我的话哦。” 她的声音得意起来,用眼角瞟着镜子里的他。 “让你得意。我让你得意。” 夙亦寒忽然两只手一滑,就滑到了空雨墨的腋下,然后两只手猛的给她挠起痒痒来,要知道她最怕的就是挠痒痒了,尤其是挠咯吱窝,一下子差点就笑翻了。 “亦寒,你不要这样,你赶紧放开我。你再挠我可就活不了了。” 她哈哈的狂笑不止,笑的已经是梨花带雨了,他却仍然不放开她,她的身体软绵绵的就倒在了他的怀中,晃动着的烛光在她的脸上幻化出一幅迷人的影子,让他的心在一刹那有些迷失了,他的嘴唇毫不留情的再次压了上去,两个人的身体重新纠缠在一起。 迷乱的眼神,狂野的纠结,整个殿内的温度似乎一下子升高了好多,让他们感到一阵阵的燥热。 “亦寒,你抱紧我。” 她咕哝着说道,两只小手在他的背上胡乱的抓挠着,如果不是穿着外套,估计她那长指甲就要在他的背上留下深深的抓痕。 忽然砰的一声响,紧接着来的是一阵哗啦的水响,她的脚不小心竟然踢翻了装了半桶水的木桶。 这动静让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这才想起时间确实已经不早了,马上就要到上朝的时间了,他们必须尽快的赶到朝堂上去。 夙亦寒赶紧帮着空雨墨梳理好了头发,现在的她还不适合以本来的身份出现,索性就打扮成了一个宫女的样子,刚好这房间里有现成的衣服,虽然时间长了,款式有点老,但是总比她穿着一身夜行衣要好得多。 刚才她穿翠风的衣服因为刚刚扮鬼,已经给弄污了。 两个人梳洗收拾好了,夙亦寒这才解开了床上皇上等三人的穴道,不一会儿,三个人就悠悠的醒来了。 “哎哟,这一觉睡的好舒服啊。” 皇帝展开双臂伸展了一下四肢说道,这几天虽然他们一直昏睡,但是那是**在作怪,而现在却是自己的身体主动在睡觉,当然要舒服得多了。 “是啊,是啊,皇上,这一觉奴才们也觉得舒服。” 明轩和梁尘也都符合着说道。 他们三人并不知道刚刚夙亦寒其实还点了他们的昏睡穴,所以他们才能睡的这么死,以至于刚刚空雨墨夙亦寒他们两个人装鬼都没有能让他们醒来。 &nnsp; 第234章 :小皇帝夙冕立威 [..tw超多好看小说]|| “皇上.时间不早了.我们要赶往朝堂之上.这边有水.明轩.梁尘.你们两个赶紧伺候着皇上梳洗了.” 夙亦寒大声的命令道. 那明轩赶紧过來打了水.帮着让小皇帝梳洗.不一会儿三个人也都一起收拾完毕了. “咱们五个人现在还无法明着去朝堂.所以还得绕小路.并且必要的时候还要委屈皇上一下.臣还得背着你.” 夙亦寒先给几个人讲了去朝堂的路上可能遇到的情况.目前來看.这碧春园附近是不会有人來了.可是他们要去朝堂的话.还是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的.并且中间要过两道门.而其中一道是他们自己的人.另一道就不是了. 因此他们必须十分的谨慎.现在怎么通过这道门就是个问題了. “呵呵.我倒是有个主意.不过就是得打扰一下亡人了.” 空雨墨忽然笑道. “什么主意.” 夙亦寒听她似乎很有把握的样子.不由急忙问道.他的眉毛现在已经拧成了两块.如果真不行的话.他就打算让明轩和梁尘等在这里.而他背了小皇帝.和空雨墨一起赶去朝堂. “你们不是把我当成翠风了吗.看來翠风的服侍是很有特点的.也就是说.看到翠风的衣服就好像是看到了翠风.那么我就再來扮一次翠风好了.我相信我扮的翠风可以达到百分之九九的相似度.但是我要把小皇帝给化妆成太后.看看这殿里有些皇妃的衣服.现在是夜间.即使有灯也看的不是很清楚.我刚刚忽然有了一个主意.亦寒.现在太后在我们手中.索性我就和皇上装扮成翠风和太后.当面戏弄那些谋逆的臣子一番.你说如何.这样岂不是更加好玩.” “呵呵.就你的鬼点子多.可是我们一说话不就露馅了吗.” “只要你们不说话.就绝对不会露陷.不信你们听听.看我是不是翠风.” 空雨墨笑着学着翠风的声音说了几句话.在场的几个人都是对翠风很熟悉的人.听她说话的声音果然已经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墨墨.你是怎么做到的.” 夙亦寒的要瞪掉出來了.这真是太奇异了.她究竟是怎么学会了翠风的声音.他只听说过一种戏法.那变戏法的人能学着别人的声音和动作.几乎惟妙惟肖.但是现在.难道他的墨墨也会变这种戏法吗. “这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我的这项本领叫做口技.沒有一定的基础是学不好的.不信我学学你.让皇上看看是不是你.” 空雨墨看大家都对自己的这项本领十分的稀奇.笑着又咳咳清清嗓子.学起夙亦寒的声音來.果然就跟夙亦寒自己说的一样. 现在大家不得不佩服空雨墨的能力了.事情就这样办.由空雨墨和皇上两人装扮成翠风和太后.皇上自然是不用化妆的.只是在外面罩上了一件女人的宫装.然后也戴上了一定纱帽.刚好这碧春园里面也有纱帽. 而夙亦寒就扮作了侍卫.那良辰和明轩自然是稍微化妆.毕竟在宫中來回行走.好多人都认识他们两个. 一行五人收拾妥帖.这就浩浩荡荡的一路抄小路.朝着朝堂那边赶去. 这一出门他们才发现.那太后不见了.对方的人一看沒有了头领.竟然都懈怠起來.两道门.太后的人看守的那道.根本就沒有人.所以她们一过去.干脆就都恢复了本來的面目. 到了上朝的大殿那里一看.他们自己的人早都已经來了.李孝也带了一部分赶了过來.而太后那边的大臣们这个时候都也基本聚齐了.但是由于太后还沒來.所以他们的样子看上去都还算客气.相对收敛了一些. 夙亦寒让击鼓的太监过去击鼓开始上朝.那小太监过去双膀子较力.抡起那鼓槌.把一面朝鼓给擂得咚咚响. 这群臣可就慢慢的进入了大殿了. 进入大殿以后.群臣并沒有按照文武分群.反倒是自觉的以两派的姿态分列在大殿的两侧. 夙亦寒也不说话.只是微微一笑.示意梁尘带着小皇帝坐在龙案之后. “皇上驾到.众臣接驾..” 好些日子都沒这么让人感觉到惬意了.自从太后垂帘听政以后.他们两个人跟着皇帝就过上了苦日子.沒有精美的食物不说.就连自由都被剥夺了.所以现在一有机会.那明轩的声音就格外响亮. “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祝吾皇万岁万寿无疆.” 看到皇上竟然和摄政王一起來了.而太后却还迟迟不到.那些原本效忠于太后的人不禁也迟疑起來.难道是太后出了什么事情吗.可是这大殿之上人多口杂.并不能贸然的就讨论來了这个问題. 现在沒了太后.众位大臣自然也要对夙亦寒行跪拜之礼的. “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我等祝摄政王身体健康.” 不过这次的跪拜.那些太后的臣子自然声音要小的多.并且好多还都不理睬.只是象征性的跪拜了一下. 夙亦寒看看下面那些阳奉阴违的大臣们.心想看來也确实是自己该交出手中的权利的时候了.从今以后就由夙冕自己來面对一切了. 因此他就从摄政王的座位上下來.站到了大殿的正中央.群臣首位的位置.然后对着梁尘说道:“梁尘你带人把摄政王的位置给撤掉了.” 然后他转过身对着面前的文武百官说道:“当年宫中惊变.我夙亦寒临危受命.担当起了摄政王的责任.辅佐我南燕国皇帝处理朝政.如今皇帝已经长大成人.并且已经成年.现在我决定将手中的兵权以及朝政处置大权交回皇上.以后就由皇上亲自亲征.希望众位大臣能尽心尽力的辅佐新君.发展南燕国.使南燕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说着.他从怀中就掏出了一个黄色的小布包.不用问里面就是南燕国的胡头兵符和统领一切兵马的帅印. 夙亦寒将这个黄布小包高高的举过头顶.那明轩已经疾步过來把那小包给接了过去. 看着皇叔竟然当着群臣的面把朝政大权和兵权都交给了自己.夙冕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但是他却沒有过多的流露.毕竟他的皇叔帮他处理了这么多年.一直对待他非常的好.而现在如果他表现过于高兴的话.难免会让皇叔心中留下死结. “皇叔.冕儿还小.您今日却突然把这兵权和朝政大权都交给冕儿.谢谢皇叔对冕儿这么多年來的栽培.请接受冕儿真诚的谢意.” 现在朝堂上的形势还有点不稳.所以现在他们两人也是长话短说.因为这交完了权利.就得马上处理朝政了.太后的一众逆党必须尽快收拾. “摄政王.似乎你这手中的兵权和朝政大权.应该先交予太后.” 只听一个人的声音忽然响了起來.夙亦寒扭头望去.却是平南王.只见他一脸虎视眈眈的.盯视着自己. “呵呵.是平南王啊.既然平南王说本王手中的兵权和朝政大权最好先交予太后.那么本王倒想问问平南王.太后有什么权利可以让本王把手中的兵权和朝政大权交给她.” “这个...太后现在垂帘听政.皇上还未曾亲自亲政.你当然要先交给太后.然后再由太后转交给皇上.” 平南王被夙亦寒的猛一质问.给弄得说不出话來的.但是旋即又清醒了过來.对答如流的说道. “呵呵.敢问平南王.摄政王的职责是什么.” “代理皇帝处理朝政.” “既然这样.那么谁允许了太后的垂帘听政.本王好像在当摄政王期间.沒有处理过这样的事务.既然太后都沒有被允许垂帘听政.那么她怎么去垂帘听政.再说了现在的皇上已经在龙案后面坐着.你看看.你能说他什么也干不了了吗.” “这..”那平南王不由一时语塞起來. “哈哈.既然本王的职责是代理皇帝处理朝政.那么现在皇帝可以自己亲政了.而我现在当然要把手中的权利交还给皇帝.最后我作为摄政王的身份替皇帝再发布一条旨意.三天后.皇帝举行登基大典.正式称帝.” “皇帝年幼.无法处理朝政.所以本王认为还是等等比较好.最好等太后來了再说.” 平南王说着眼睛往四下里看着.似乎在寻找着太后的踪迹.估计他心里这个时候一定在想.太后为什么还不來. 夙亦寒他们当然知道平南王他们是等不來太后的.但是却不明言.夙亦寒嘿嘿一笑:“平南王.当年你多大应征入伍.” “这个.不知道摄政王问起本王这个问題是何意思.当年本王十五岁开始应征到边疆保家卫国.然后十八岁即封为先锋官.难道摄政王对本王还有所怀疑吗.本王当年靠着先帝的慧眼.才能到达本王今日的位置.哈哈” “嘿嘿.本王怎么敢怀疑太后最为倚重的平南王.本王只是有一个问題不明白.想亲自问一下平南王而已.不知道平南王认为自己和现在的皇上相比.哪个的资质要更为好些.” 夙亦寒的这个问題可就把平南王给问住了.只见他登时脸红脖子粗起來.嘴唇蠕动了半天却什么也说不出來.只是两只眼睛瞪着夙亦寒.露出丝丝的凶光. 第235章 :求婚 (..tw无弹窗广告)%&*"; “哈哈.看來本王的这个问題竟然是十分的难呢.让一向威武的平南王都尴尬至此.好.旁边的张大人.请你來回答本王的这个问題.张大人你和现在的皇上相比.你们两个谁的资质更好.” 夙亦寒笑着把脸转向平南王身后的张止息.那张止息登时也脸红脖子粗起來.吭哧了半天干脆心一横说道:“夙亦寒.在下以为您现在已经不是摄政王了.所以在下也就不用在回答你的问題了.” “大胆张止息.大殿之上当着群臣的面竟敢对朕的皇叔无理.你是要以下犯上吗.朕何时说过朕的皇叔不是摄政王了.摄政王只不过是把处理朝政的大权交还给朕.朕有说过要去掉他摄政王的身份了吗.” 那张止息话音未落.坐在龙案后面的小皇帝突然拍案喝道. 小皇帝这一翻铿锵有力的话语.登时不但吓得张止息一个哆嗦.就连大殿上的群臣也都是神情一凛.怎么.今日的小皇帝竟然和平常相比判若两人了. “來人.给张止息当众掌嘴五十.” 小皇帝的话音刚落.登时已经扑过來三个如狼似虎的侍卫.两个人拉住了张止息的双臂.一个人就要给张止息行刑. “皇上.臣刚才失言.还请皇上恕罪.” 那张止息平常依仗惯了太后的宠信.这会儿见小皇帝竟然跟自己來真的了.登时吓得嚎叫起來. 小皇帝心中对那张止息.早已经是恨得牙根都直痒痒了.他早已经得到皇叔的消息说是张止息和太后有染.而自己也曾经亲眼见到那张止息半夜从太后的宫中鬼鬼祟祟的出來.所以早就想收拾这个张止息了.今天刚好这张止息就撞在了自己的手里.好.那朕就拿你张止息來立威. “打.” 小皇帝是毫不留情. 旁边的明轩自是知道皇帝心中对那张止息因何如此的愤恨.他蹬蹬蹬的就下了台阶.推过那准备行刑的侍卫.自己亲自就掌开了那张止息的嘴. 如果是侍卫行刑.说不定下手还会轻点.毕竟那张止息是太后的人.而太后今天虽然不见.但是还是有威势在的.而现在动手的是明轩.这可就另当别论了. 明轩这一顿狠打.可怜那张止息一张俊脸不一会儿已经是开了酱油铺子了.鼻子嘴巴都流开了血不说.还肿的跟发面馒头似的.最后等这五十张嘴结束.那张原本看上去还棱角分明的嘴唇.现在已经肿成了猪嘴. “张止息.朕來问你.现在你可愿意回答摄政王刚刚的问題了.” 小皇帝的声音十分的冷淡.让人不觉心下又是一寒.这小皇帝竟然颇有夙亦寒的风范. “臣.臣.愿.愿意.” 那张止息瘫软在地上.已经是再也嚣张不起來了. 话说刚刚那平南王和张止息都不回答夙亦寒的问題.其实实在是因为夙亦寒的这个问題无法回答.大家都已经听出來了.刚刚摄政王问平南王的一番话.其实是转了一个圈子把平南王给绕进去了.意思是说平南王你十五岁就已经参军.然后十八岁已经被封为先锋官.那现在的皇上已经十七岁了.难道还能称为年幼吗.难道是你自比比皇上的资质还高. 所以平南王尴尬万分.而那张止息也自是知道这个问題无法回答.如果回答比皇上的高.那么这明摆着是欺君的罪名.如果皇上的高.这不是自揭了太后的短吗.说明太后这垂帘听政完全是有另外的异心了.皇上已经可以亲政.但太后仍然想要垂帘听政.这司马昭之心不是昭然若揭了吗. 可是现在.小皇帝的态度.又咄咄逼人.那张止息也自是不敢不答.况且刚刚挨了五十个嘴巴子.如果这次再惹恼了皇帝.恐怕又不知道要受多少苦楚了.罢罢罢.为了不受罪.还是先不得罪皇帝吧.反正太后也不在. 那张止息想到这里蠕动了下肿胀的猪嘴说道:“皇.皇上.自然是皇上的资质比臣等的要高上不知千倍万倍.” “那么平南王.你呢.你又是打算如何回答摄政王的问題.” 那平南王一见张止息都先答了.又见他被当众打得一张脸都不成人形了.况且现在太后不在.皇上高坐龙案之后.看來自己还是先暂避锋芒保存实力要紧.也就弓腰答道:“回禀皇上.自然是皇上比臣等的高.皇上乃是黄金之躯.臣等一介俗子.岂能与皇上相提并论.” “哈哈哈.看來平南王、张大人都是可造之材啊.懂得见风使舵的道理.既然两位都已经认可了皇上可以亲政.那么其他各位大臣.你们还有什么意见吗.” 夙亦寒见平南王和张止息都被小皇帝给拾掇的服服帖帖的.不禁暗地里对着小皇帝一竖大拇指.小皇帝看见皇叔赞扬自己的手势.也是十分的高兴.对着夙亦寒是微微颌首. 听夙亦寒这一番话.又见现在的局势.太后迟迟不到.而摄政王的脸上竟然对太后又好像丝毫不放在心上.太后的那一帮人早已经心里发毛了.看來这太后恐怕已经被摄政王给收拾了.否则的话小皇帝明明被太后关押在淑仪宫.怎么现在突然安然无恙的坐在龙案后面.而太后又迟迟不露面. 夙亦寒也不理睬太后那伙人.自己已经先行跪在了地上.高呼“吾皇万岁万万岁”.跟着夙亦寒的那些大臣们见夙亦寒都跪倒了.也都赶紧跪倒在地. 太后那些人东张西望了一阵子.彼此交换了眼色.看眼下的形式他们不跪下也不行了.平南王带头.那些大臣们登时也跪倒在地. 这大殿之上就乌压压的跪倒了一大片.众位大臣一起在夙亦寒的带领下向着上面高坐在龙案之后的小皇帝夙冕高呼“吾皇万岁万万岁”.如雷般的呼声半天才止住. 小皇帝夙冕这个时候的感觉是非常的良好.看來这万人之上的感觉真的不错.怪不得每个人都急着想要做皇帝.不过他手中的这一切.还都是全部仰仗了他那位大公无私的皇叔摄政王. 想到这里.他对着旁边的梁尘道:“赶紧给摄政王赐座.王爷劳苦功高.又是朕的皇叔.岂能站着.” 梁尘听皇帝的吩咐.笑呵呵的急急忙忙去搬了一张椅子过來.小皇帝让梁尘把椅子仍然摆在原先夙亦寒常坐的位置上.然后自己从龙案后面站起身來.走到夙亦寒的面前.恭恭敬敬的道:“皇叔.还请皇叔上座.” “皇上.今日臣已经交还摄政王的权利给皇上.从此以后就由皇上您亲自执政了.所以皇上.臣不便上座.” “皇叔此言差矣.你是朕的好皇叔.一心为了了朕.朕今日当让皇叔上坐.” 小皇帝说着拉着夙亦寒的手不由分说就把他给拉到了椅子上坐着.然后笑眯眯的回到龙案之后重新坐下. 空雨墨也早已经跟到了夙亦寒的后面站着.那些下面大臣有些已经认出了空雨墨.不禁脸上露出惊异之色.但是又不敢说什么.殿角站着的李孝更是早就认出了空雨墨來.心里早已经是乐成了一朵花. “皇叔.那朕就开始亲自处理朝政了.” 小皇帝对着旁边的夙亦寒稍一拱手. “皇上请.” 夙亦寒急忙对皇上微笑示意. 小皇帝看到夙亦寒对自己满怀期待的眼神.不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今日有皇叔在侧.他这心里底气十分的足.也更想做出一番成绩來让皇叔看看.这第一步.自然是先威慑群臣.让群臣.尤其是那些太后的宠信们.对自己心存恭敬和感恩之心. “文武大臣.分两旁站立.” 小皇帝的声音十分的威严.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却透着一股锐不可当的气势.下面那些大臣们当即按照以前的方式站到了两边.当然太后的那些人速度自然是磨磨蹭蹭的慢了一些.不过最后也都还是按照规矩來了.毕竟刚才那张止息当众受罚.是大家早已经看到的. “户部刘银.御史韦嘉山.刺史钱踱.这三位大臣何在.” 小皇帝的声音十分的沉稳.他的记性竟然十分的好.刚刚在碧春园之中夙亦寒和空雨墨不过是对她提起刚刚这三位给太后出主意.只是一次.他已经给记下來了. 那正站在大臣队列里面的被小皇帝喊道的三个人.这个时候早已经是抖若筛糠了.刚刚看到小皇帝安然坐在龙案之后.这三个人已经知道太后的势头恐怕是要沒了.他们都是些拍马溜须之徒.一贯是靠着见风使舵混迹官场的.现在看到太后沒來.但是小皇帝和夙亦寒却好好的坐在殿上.当然对自己心中给太后出主意陷害夙亦寒的事情早已经是胆战心惊了. “皇上.臣等知罪.” 那三个人听到小皇帝点自己的名字.早已经是屁滚尿流的爬出大臣的队列.三个人竟然是异口同声的向着上面说到. “哦.你们三位难道有罪吗.” 第236章 :云峥帆接受事实 (..tw棉花糖小说网)%&*"; 小皇帝的嘴角一翘.露出一丝冷笑來.虽然话语的意思是对这三个人的罪行懵然不知.但是那口气却实在是冰冷的很.吓得那三个人伏在地上简直动都不敢动了. “皇上.臣知罪.还请皇上看在臣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饶恕了臣.” 那韦嘉山已经先行喊了起來.听韦嘉山一喊.另外两个人也都赶紧磕头如捣蒜.一味的求饶起來. “咦.朕这就奇怪了.你们三个人究竟是何罪之有.朕只是喊你们出來.打算嘉奖你们呢.沒想到你们竟然自己俯首认罪起來.看來你们竟然是真的有罪.好.既然.你们也知道你们自己有罪.就当着众位大臣的面.老实招來.不得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小皇帝的口气先是和缓.但是后面却突然话头一转.声音极其的严厉. 那地上的三个人先是听到小皇帝的话.正懊恼的互相对视一眼.正后悔着他们刚刚的莽撞认罪的举动呢.沒想到后面小皇帝的声音突然严厉起來.一下就高了.在这殿中嗡嗡的响.不禁把他们仨又给吓了一跳. 现在这三个人是不招认也不行了.也就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昨天晚上说的主意都了出來.说完.同时都对着上面的皇帝是磕头不止.一会儿工夫.这三个人已经是血流满面了. 小皇帝对他们三个人的行为是看都不看.只是冷冷的说道:“韦嘉山.你來回答朕.其他的人都先一边跪着.” “是.皇上.皇上不管您问什么.臣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定好好的配合皇上的问话.臣自知一步走错.步步错.错投靠了太后犯下滔天大罪.现在只求皇上能饶过臣一家老小.” “好.韦嘉山.朕來问你.昨夜在太后的宫中参与的大臣都有哪些.你给朕一一说來.” 小皇帝的这句话真是石破天惊.让那些大臣们是吓得心惊胆战.不一会儿.就见到已经是跪倒了满满一地.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臣等罪该万死.错信了太后.这一切都是太后威逼臣等做的.说只要太后能得到江山.就让臣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只求皇上降罪的时候不要殃及家人.” 不等韦嘉山指认.那些昨夜参与太后宫中密谈的大臣们已经纷纷跪下.主动认罪起來. “呵呵.看來还真不少呢.不过似乎有几个人并沒有打算认罪.竟然还站着呢.” 小皇帝笑呵呵的说道.虽然是笑着.但是声音却冰冷的吓人.他的眼光一扫.已经盯在了平南王的身上.那平南王还在心中想着对策呢.已经看见皇帝的目光如同冰冷的雪山一般向自己压了过來.不由也是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平南王.你昨夜难道沒有参与吗.” 小皇帝这一声喝问.当时就把平南王给吓了一跳.心中原本对小皇帝的轻蔑之心.这会儿倏然的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惊惧.看來这小皇帝竟然是要拿自己开刀了. “皇上.臣昨夜.虽然参与了.但是臣并未发言.臣只是迫于无奈才到场的.” “呵呵.平南王.沒想到你还挺能随机应变呢.朕记得刚才皇叔要把权利交还给朕.让朕亲政的时候.你还口口声声的为太后据理力争呢.可是现在.你怎么又变成太后胁迫了的呢.看來朕的母后看重你这种的忠臣实在是幸运得紧呢.” 听着小皇帝的一顿冷嘲热讽.平南王的身体不由一颤.他忽然面如死灰.看來今日自己的劫难已经逃不了了. “皇上.罪臣平南王认罪.不过罪臣恳求皇上.能不能不要株连臣的女儿.臣的女儿尚且年幼.恳求皇上看在以往臣效忠的份上.就饶她一命吧.罪臣错信了太后.今日悔不当初.求皇上恩准.” “哈哈哈” 小皇帝仰天发出一阵狂笑:“把太后给带出來.让太后看看她的这一帮宠臣良将.现在竟然都忙着撇清自己.” 下面跪着的众大臣正在惊异之时.就见两名侍卫已经搀扶着一个人从殿后出來.旁边还跟着一个人.正是摄政王府中的管家清城. 啊.怪不得今日不见太后.原來太后竟然已经被摄政王的人给抓了. 那些太后的人现在看见太后的样子.那心中的悔恨简直能用太平洋來装了.真是悔不当初跟了太后.如果跟了摄政王多好.还以为她能带着自己官升三级呢.沒想到竟然现在连太后都成了摄政王的阶下囚. 当下那些反叛的臣子们是面如死灰.都瘫在了地上. 看着自己的那帮大臣们昨夜还都一个个对自己逢迎献媚.可是现在却对着小皇帝摇尾乞怜.还说当初都是自己逼的.太后也不禁心如死灰.看來自己还是败给了夙亦寒. “摄政王.哀家输给了你.你可得意了.” 她对着坐在皇帝旁边位置上的夙亦寒惨然一笑.忽然一仰头.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然后只见她的身躯软绵绵的就向着地面委顿了下去. 原來.太后心灰意冷之下.看自己夺权的阴谋破败.竟然是咬舌自尽. “母后.你又何苦如此.” 这太后毕竟是小皇帝的亲生母亲.一见太后忽然咬舌自尽.小皇帝不禁是神情大恸.当下扑了过去.抱住了太后的身躯. 太后身旁的清城见太后神情有样.已经迅速封住了太后的穴道.然后一搭太后的脉门.忽然面带微笑对着小皇帝拱手道:“回禀皇上.太后并未曾死.只是刚刚咬舌以后急血攻心晕倒而已.所以.皇上不必惊慌.等臣等把太后送至后面.请太医來诊治即可痊愈.不过太后已经咬舌.恐怕以后即使痊愈也是一名失言之人.” “马上把太后送至后宫好生医治.等朕处理了政务.马上赶去探望.” 小皇帝一听清城说太后沒有生命大碍.不禁心中就是一宽.急忙吩咐梁尘领着人护送太后回后宫诊治.然后自己返回龙案之后稳稳当当的坐下. 这太后都伏法了.别说下面的那些大臣了.现在谁也不敢再吭一声了.都低着头伏在那里.等着皇上的裁决.听天由命了. “來人.把平南王、张止息给摘去官帽剥去官服.打入大牢.明日午时问斩.户部刘银.御史韦嘉山.刺史钱踱.也一并脱去官服官帽.着充军边关.永不录用.其他罪臣.着罚俸银三年.期间观察其言谈举止.若违法度者.着流放之罪.其他未曾加入谋逆事件的大臣每位着赏银一百两.此项封赏.不从国库中支取.着从朕及其后宫的日常用度中节俭支取.” 小皇帝三下五除二就已经该赏的赏.该罚的罚.俗话说法不责众.但是小皇帝此次立威.已经把罪臣无形之中给分成了三种类型.先选择一两个死硬分子.然后直接以厉刑处之.起到了杀鸡儆猴的威吓作用.然后又取次重的臣子三名.着流放之罪.其他的官员则并无降职.只是震慑以后罚了官俸三年.这种惩罚可以说是对大多数臣子起到了小惩大诫的作用. 旁边的夙亦寒一看.不禁十分的高兴.心想小皇帝终于长大成人.处理事情看起來手腕也不弱了.看來以后自己也可以放心的离开南燕国了.想到此处.夙亦寒不禁对着小皇帝投去欣慰和鼓励的眼光. 小皇帝自然是能够感觉到皇叔对自己的信任.更是意气风发起來. “根据我国历法.凡是犯下谋逆之罪的.要株连九族.朕深知这其中的弊端.今日朕虽然处罚众位大臣.但是朕并不愿意处罚各位的家人.虽然你们有错.但是他们不一定有错.因此众位大臣的家人们仍可与平民一样.享受各种待遇.朕希望从此以后朝政清明.不要再出现类似的事情.” 那殿下跪着的众位大臣.此时此刻已经是悔恨莫及.那些虽然只是被罚了俸银.但是也深知自己曾经参与太后的恶行的大臣.这会儿是对皇帝更是感恩戴德.而那几名被惩处严重的官员.倒是也并无怨言.毕竟小皇帝这一次也算是恩威并济.纵观历朝历代.遇到这样逆反的罪名.大臣们都是被株连九族的多些.而这一次.小皇帝竟然并沒有殃及各位大臣的家人.实在是让众位大臣即使是马上被杀头的平南王心里也感觉到热乎乎的. “多谢皇上不定臣的家人株连九族之罪.罪臣自觉万死不足以谢皇恩.谢吾皇万岁万万岁.” 平南王是感动的涕泪横流.匍匐在地大哭不止.其他几名受到重罚的官员也都是跪地谢恩不止. “众位大臣都且平身吧.今日既然皇叔已经不再领摄政王之职位.朕就还赐封皇叔仍做以前的缜王爷吧.但是这南燕国兵马大元帅之职还请皇叔能继续担当.不知道皇叔意下如何.” 小皇帝在座位上对着夙亦寒施礼道. “回禀皇上.臣夙亦寒还有本奏请.” 第237章 :酒馆小聚 %&*";i^ 夙亦寒看着宫殿之上政事已明.急忙快步走到龙案之前跪倒在地说道. “皇叔有何本奏.尽管道來.” “回禀皇上.臣夙亦寒今日见吾皇万岁处理朝政十分的老练.也算是圆了臣这么多年來一直想要还政于君的想法.既然皇上您已经能独立处理朝政.而如今南燕国国富民强.边疆安稳.臣就想请皇上答应臣一个请求.” “皇叔有何请求尽管说.只要是朕能办到的一定帮皇叔办到.” “皇上.臣与贝玉国皇帝空雨墨相爱多年.前几日.臣未曾奏明皇上.已经在贝玉国和该国皇帝空雨墨定亲.还请皇上恕罪.另外.今日既然皇上已经亲政.那么臣恳请皇上允许臣辞去一切职务.让臣做一介平民.远赴贝玉国与贝玉国皇帝长相厮守.请皇上恩准.” “啊.原來皇叔与那贝玉国女帝已经定亲.如此喜事.朕可真替皇叔高兴.这样吧.既然皇叔有此心愿.朕就促成皇叔的心愿.皇叔.朕着你仍为缜王.到那贝玉国与女帝成亲.不分嫁娶.也彰显我两国的和平共处的共同心愿.同时皇叔的府中朕一定会代为照看.皇叔的子嗣世袭缜王之名号.不知道皇叔对朕的安排可满意.” “臣夙亦寒谢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叔请平身.” “谢皇上.” 夙亦寒从地上站起來.看看身旁的空雨墨不禁心花怒放.从此以后看來两个人终于可以再一起幸福的生活了. 既然空雨墨说了不愿揭穿她的身份.因此小皇帝也并不愿意说出空雨墨的身份.否则的话恐怕又多出很多的麻烦.毕竟这会儿贝玉国的大臣们还不知道自己的皇帝空雨墨來到南燕国之事. 当下既然夙亦寒不愿意在担当朝中任何职位.而平南王又已经伏法.这兵马大元帅之职就要重新选定.当下小皇帝就指派了云王夙亦辰执掌兵马大元帅之职位. 这兵权朝政已经定下.当然这大殿之上是群臣皆欢颜.一片欢乐的气氛油然而生. 本來小皇帝还想让清城也担任职位.但是清城还要照顾缜王府.所以也就罢了. 小皇帝担心着自己的母后.所以处理完朝政之后.也就宣布散朝.回到后宫之中看望自己的母后.那太后今日兵败如山倒.如今虽然苟活于世.但是心中终究是郁郁不欢.见到小皇帝來看她.羞愧难当.只是把脸扭向床内侧.不敢与小皇帝相见. “母后.朕知道母后不愿意见朕一定是因为心中羞愧.但是朕并沒有打算要埋怨于母后.朕只希望从今以后母后能洗心革面.不要在做无妄之事.为国家为百姓带來不必要的麻烦.希望母后能安心的做回太后.安享晚年.朕也感觉欣慰不已.” 那太后脸朝床内侧.听着小皇帝的话更是羞愧.想到自己那样的对待儿子.如今儿子竟然又称呼自己为母后.不禁深深的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痛悔.后悔当日一步错步步错.结果错上加错. 夙亦寒和空雨墨也跟着小皇帝來到了太后的慈宁宫.看到小皇帝对母亲一片孝心.更是欣慰不已.夙亦寒心想.国家也正是需要小皇帝夙冕这样的仁明德义之君.看來大哥真的是有一个好儿子.当下他和空雨墨彼此相视一笑.也沒有跟小皇帝道别.就悄悄的离开了慈宁宫. 两个人离开慈宁宫.在这皇宫之中随意行走.不过在这之前.肯定是找到宫女晚秋.让晚秋去给空雨墨拿來一套宫装穿上.晚秋当然明白.高高兴兴的去到齐妃宫中把齐妃的宫服拿來了一套.让空雨墨换上.然后又伺候着空雨墨梳洗打扮一番. 这会儿的空雨墨换下了身上那一身宫女服饰.穿上漂亮的妃子服饰.又被巧手的晚秋给盘了一个漂亮的妃子头.看上去简直艳丽无比.那夙亦寒当下就看得呆了. “墨墨.你今天就如同天仙女下凡一般漂亮.” “哈.亦寒.难道你的意思是我平常就不漂亮吗.” 这会儿和夙亦寒已经情缘已定.空雨墨也就沒必要在伪装下去了.立刻露出自己伶牙俐齿的本性來了. 那夙亦寒被空雨墨这一句有力的反问给问了一个烧鸡大窝脖.当下结结巴巴半响.才笑着道:“我的墨墨什么时候都是那么漂亮.那么美丽.那么动人.这一生.我拥有墨墨一人已经死而无憾了.” “呵呵.就你贫嘴.亦寒.你要是偶尔对我贫一次我还感觉很新鲜.你要是以后就打算这么一辈子的对我贫嘴下去的话.清城.你可得给我准备几百个大缸.好让我每天吐吐酸水.以免被你家王爷的酸水给淹死.” 空雨墨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那晚秋正拿起一根金簪给插上去.急忙让晚秋别插金簪了.说自己现在的样子就挺好.还不如搞一只看上去精巧素雅的珠花给戴上.等会儿和夙亦寒离开的时候.两个人也不想太招人注目. 那晚秋就从首饰盒子里面挑出了一只珍珠挽救的百合花.给空雨墨攒在了头顶.笑着道:“奴婢也不会说话.今日晚秋有幸给贝玉国皇帝您盘这个发饰.奴婢就给贝玉国皇帝插一只百合花.祝贝玉国皇帝和我国缜王爷两个人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哈哈.还是你这小妮子会说话.这样吧.我就赏你二百两银子.” 空雨墨笑着往怀里一摸.这才想起.哎哟.自己身上哪里有银子嘛. “呵呵.墨墨.沒钱是不是.虽然你刚才那么牙尖嘴利的对待我.但是我还是不介意.谁让我就喜欢我的墨墨呢.來.晚秋.我这里有个金克子.虽然不大.但是足足可以抵得上二百两银子了.來.这里还有一个.我也赏你一个.刚好配成一对.以后也让你得了我和贝玉国皇帝的彩头.早日找一个好婆家.哈哈” 那晚秋当下脸红红的就接了夙亦寒的两个金克子去了.对着夙亦寒和空雨墨自然是千恩万谢. 这里收拾停当.看看时辰已经近辰时了.看來也该是两个人动身的时候.这南燕国诸事已定.也沒什么可以担心的了. 空雨墨和夙亦寒就相约先回缜王府中一趟.这几日回來忙于朝中事务纷争.还沒顾上处理家事.这会儿自然得先回家一趟.然后才能和空雨墨一起回贝玉国. 不过在这之前.空雨墨还有一个愿望.就是游玩一番南燕国的皇宫.两个人也就在宫中各处走走看看.大概花了一个时辰才把皇宫都给转遍.这宫中的格局跟贝玉国的皇宫格局挺类似的.所以空雨墨一看之下.反倒有点想念起贝玉国來.自己出來了这几日.也不知道国中情况如何.更不知道国中大臣们究竟知不知道自己來了贝玉国.这次回去会不会大臣们对自己有意见. 当下纷纷扰扰的想了一会儿.又摇头微笑起來.自己想这些事情其实也是多余.反正又不再国中.管他呢.等回去之后再说吧. 走过一丛芙蓉花的时候.看那芙蓉花盛开的烂漫.空雨墨不禁驻足观赏.这芙蓉花倒也开得奇特.每一朵都是红白双色.两种颜色紧密结合在一起.花瓣交错.十分的亲密. 夙亦寒忽然采下了一朵.笑眯眯的揽过空雨墨.说道:“墨墨.其实这朵芙蓉花就像我们两个.你看白色是我.红色是你.红白像接.就如同你我相拥.共同进退.才能开得绚烂.來.我为你插在鬓上一朵.为你的美丽容颜在添一点颜色.” 空雨墨娇羞的一垂眼帘.靠在夙亦寒的胸前.任凭夙亦寒给自己插在发间. “有了这朵芙蓉花.我的墨墨更加光彩照人了.恐怕天下佳丽中现在当属我的墨墨第一了.” 夙亦寒的赞美把空雨墨更给羞得双颊绯红.用手轻轻一拳砸在夙亦寒的胸口道:“亦寒.你的嘴现在是越來越会哄女孩子了.” “哈哈.既然我会哄女孩子.那么墨墨.我们两个一到贝玉国就尽快完婚如何.经历了这么多事.我现在只想跟你早点在一起.也去了心中的一点纠结.” “呵呵.那好吧.不过记得我跟你说过的约法三章啊.别到时候不兑现.我可是不愿意.那当然了.我怎么能让我的墨墨受委屈呢.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头.我只当你的身子.头指向哪里.我这身子就走向哪里.好不好.” “好.既然.你这么说定.这一路之上我就要好好的想一想和你成亲以后的事情了.我得好好的想一个主意來约束你.” 后面的清城、李孝见空雨墨和夙亦寒两个人你來我往的幸福样子.不禁都是脸上带笑也替他们两人幸福. “今日王爷总算是了了一桩心愿.要和公主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什么.清城.你看你这人.怎么又给激动忘记了.现在公主已经不是公主了.已经是皇帝了.皇帝.动不动.以后咱王爷可就是皇帝的人了.” 第238章 :小皇帝的礼物 i^%&*"; 李孝在旁边听清城这一激动感叹.竟然又喊起空雨墨为公主來了.不禁急忙提醒道. “呵呵.看看.我都给高兴忘记了.平常你说咱么喊了那么几年的公主.这忽然又朝一日公主竟然变成皇帝了.这事情实在是让人感到有点不可思议.女帝.还是第一次听说.” 清城看着空雨墨的背影.不住的感叹着.这个空雨墨.她早就发现不同于一般人.从她的言谈举止到待人接物.似乎都和自己接触过的那些女人不一样.第一.非常的聪明.第二.感觉非常的博学.第三.有些事情在她身上似乎有一种与生俱來的本能. 怪不得当皇帝的人都又超于超人的智慧.看來空雨墨公主能当上贝玉国的女帝.也是必然的事情.像她这样的奇女子.谋略手段当皇帝自然是绰绰有余. 清城脑子里想了这么多的东西.都是关于空雨墨的.空雨墨和夙亦寒走在前面.自然是不会知道. 空雨墨靠在夙亦寒的肩膀上.两只手臂挽着他的一条手臂.嘴里喃喃的说道:“亦寒.你知道我这一生的愿望是什么吗.” “什么.” “我最打的愿望就是能够找到一个我爱他他也爱我的男人.他愿意用生命來爱护我保护我.当他向我求婚的时候.我希望他能带着一束玫瑰花站在我的面前.然后跪下向我求婚.就像是一名公主遇到她的白马王子那样.” “什么.” 夙亦寒听着空雨墨的声音幽幽的说着.心里不禁有点迷茫起來.她的愿望似乎是有点奇怪.玫瑰花究竟是什么花.不过大概也是一种花吧.自己竟然还沒有听说这样的花.不那过虽然他有点不太明白空雨墨的话.但是大致的意思还是弄明白了.那就是空雨墨想让自己能跪在她面前手里拿着一束花來向她求婚. 好.既然他的心爱的墨墨有这么一个愿望.那么自己就满足她吧.这样的求婚方法确实也挺温馨浪漫的. 想到这里.夙亦寒轻轻的扶起空雨墨的头.双手托起她那张精致的面孔.笑着说道:“墨墨.你闭上眼睛等下我.” 空雨墨看着夙亦寒的眼睛点点头.笑呵呵的闭上了眼睛.她的亦寒不知道要做什么花样.但是可定是一个和她有关的花样.那么自己就配合一下吧. 她只觉得夙亦寒的一条手臂揽住了她的腰部.然后耳边一阵风声.似乎身体随着夙亦寒的身体在忽上忽下的跳跃和飞舞着.最后两个人又轻轻的落回了地面. “墨墨.请尽快和我成亲吧.” 夙亦寒的手臂忽然放开了她.然后他的声音好像是从下面传了上來.她睁开眼睛.不由惊喜的长大了嘴巴.然后不由自主的用两只手掩住了半天都沒有合上的大张着的嘴. “亦寒.谢谢你.” 只见夙亦寒单膝跪在她的面前.手中正举起一束芙蓉和紫薇花合在一起的花束.面含微笑的仰脸看着她.当时不觉感动不已.那感动的泪水已经是潺潺而下. 不远处的一架屋脊上.有一个人影正在目光灼灼的注视着下面的求婚场景.看到这里.忽然一晃就不见了. 主仆四人一前一后的出了皇宫.猛一下看到宫外街道上百姓们安居乐业的繁荣景象.不禁一阵云淡风轻的轻松心情骤然涌起. “墨墨.你坐我的轿子.我骑马随行.回到缜王府处理了府中事务.咱们就一同前往贝玉国如何.” “亦寒.我还是不和你一起回府内比较好.毕竟我这次來南燕国是悄悄而來.刚刚在朝堂之上都未曾说明身份.如果这次到你的府中.身份肯定是要泄露出去.这样.南燕国势必就会被外人给胡说八道一通.肯定说南燕国小视我贝玉国.毕竟我现在的身份不一般.已经不是我以前的公主身份了.你看.不如我们等会儿在城门外相会如何.” 夙亦寒见空雨墨所说有理.又一想自己回到府中处理事情.要撇下后院的一众妃妾前往贝玉国.恐怕又会引起一番哭哭啼啼的烦恼.空雨墨不去也行.省的看见了烦心.无端的听见那些女人们的嫉妒之言.又要心里不舒服.她不去也好. 当下.夙亦寒点点头道:“那也好.要不我让李孝跟着你如何.也好保护你.” “不用了.我现在的功夫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这南燕都城我又不是第一次來.我还是一个人自由自在些.等会儿我在城门外跟你会合好了.现在我回客店去收拾东西.等会儿见了.” 空雨墨哪里想带着李孝.她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呢.当然这件事现在是暂时不能对夙亦寒说了. 夙亦寒看空雨墨执意要一个人行走.也就答应了她.随着她的意思去了.反正这南燕都城她在这里住过几年.也熟悉得很呢. 当下.二人分手.夙亦寒赶回王府处理善后事宜. 空雨墨看看夙亦寒的车马消失不见了.这才转身对着身后的某个地方大声喊了一声:“别躲着了.我早就知道你在后面了.赶紧出來吧.” 话音刚落.就见街旁闪出一条黑色的人影來.來人一身黑衣黑裤.衬托得白生生的面皮.更觉俊美.这个人正是贝玉国大将军云峥帆. 那日云峥帆明着被空雨墨给撵了回去.其实只是跑了一段路.又偷偷的跟來了贝玉国.每日里在背后对着空雨墨是暗中保护. 空雨墨其实也早就知道云峥帆一直跟在自己的后面.但是却并不言明.跟就跟着吧.所以一直到了现在才叫他出來. “臣云峥帆参见皇上.” 云峥帆双手一拱.走到空雨墨的近前低声道. 这里是大街上.当然不便声音过大.以免泄露身份.引來不必要的麻烦. “云大将军.免礼了.这里是南燕国.出门在外.你就不要称呼我为皇上了.为了掩人耳目.还是称我为小姐合适.你就暂时充当我的家奴吧.” 空雨墨当下吩咐云峥帆跟自己不要太拘礼就带着云峥帆回到自己下榻的小客店.那店家看见空雨墨盛装归來.衣着打扮犹如宫中的娘娘一般无二.不禁用惊奇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半天. 云峥帆过去塞了十两银子给那店家说道:“我家小姐乃是郡主身份.这几日奉皇命进宫觐见.希望你不要对外泄露我家小姐的行踪.” 那店家哪里见过这等贵客.又见得了银钱.自然是千恩万谢. 空雨墨带着云峥帆到了自己的屋内.收拾了自己的行李.这才对云峥帆说道:“云将军.其实你也看到了.朕与那夙亦寒已经订婚.并且这次回国就将尽快成婚.所以希望云大将军不要再心怀念想.其实自从那日在贝玉国朕逼你回去之后.朕就知道你是断断不会回去的.肯定会跟着朕前來南燕国.这么多年來.朕也知道你对朕是一往情深.只是感情的事情无法勉强.这么多年很多时候朕也想把对夙亦寒的心思放到你的身上一些.然而朕不能欺骗自己的感觉.在朕的心中对待你.永远是一种亲如兄长的感觉.而对夙亦寒.朕却能感觉到男欢女爱的缠绵.” 云峥帆坐在桌子旁边.听着空雨墨的讲述.不禁神情黯然.这一路行來.他跟在空雨墨的身后.几乎能看得见她对夙亦寒的那种蚀骨的相思之情.后來他又跟着空雨墨夜入王府.看到空雨墨在王府中沒有找到夙亦寒时的失望失落.又看到她为了夙亦寒闯进南燕国的皇宫.竟然不惜身犯险境.绑架了南燕国的太后.她对夙亦寒的那种深情真的是无法用言语形容. 看云峥帆半天不说话.只是低着头.空雨墨又说道:“云将军.其实朕又何尝不想安慰一下你对朕的相思之情.在那日和夙亦寒闹翻之后回贝玉国的一路之上.朕也曾告诉自己.从此以后忘记了夙亦寒.尝试着接纳你.可是无数次.朕强迫自己接受和你的婚约.然而只要一想到朕和你在一起.就要从此放弃了夙亦寒.放弃了和夙亦寒之间的感情.朕都会凄然泪下.心痛不已.朕知道.你很爱朕.可是朕却并不爱你.朕对你的感情也许永远都只是敬佩敬重.所以云将军.朕希望你从此以后能收回放在朕身上的那颗心.你的才华才识.一定会让你遇到不比朕差并且还真心爱着你的女子.” 云峥帆听着空雨墨的话.还是沒有说话.他的心里简直是心如刀绞.终于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还是出现了.夙亦寒最终和空雨墨成为了眷属.而他只是一个旁观的过客. 曾经.当空雨墨还是公主的时候.那次在南燕国他终于阴差阳错的带回了空雨墨.回到贝玉国.看到空雨墨那么的倚重自己.有什么事情都找自己商量.他的心中曾经再次燃起了熊熊的情火.可是沒想到后來夙亦寒竟然又数次三番的前往贝玉国纠缠. 第239章 :酒馆题字凤求凰 (..tw棉花糖小说网)i^i^ 第一次夙亦寒带着聘礼到了贝玉国的时候.借助群臣的力量逼走了夙亦寒.而空雨墨也不愿意与夙亦寒相见.他的心中不禁窃喜以为自己有了机会.可是沒想到贝玉国接下來宫廷不稳.皇储夺位之战.又让他疲于奔命.丧失了追求空雨墨的机会.可是他仍然奢望着空雨墨能在心中留下自己的位置. 后來夙亦寒再次带兵到了贝玉国.空雨墨与夙亦寒再次和好.他就知道其实自己已经失去了机会.但是他不甘心.论才识论功夫论样貌.他和夙亦寒一样都是各自国内的佼佼者.而且自己认识空雨墨的时间还比夙亦寒长.为什么夙亦寒就能夺得空雨墨的芳心. 这是云峥帆一直想不明白的一件事. 可是这一次尾随空雨墨來到贝玉国.近距离的看到他们两个人一起的情话缠绵.云峥帆忽然发现了自己和夙亦寒之间的不同.他对女人的心思揣摩远比自己要强得多. 也许.这就是夙亦寒和自己之间这场夺爱感情战争中.夙亦寒胜利的原因吧. 当然他并不知道现在的空雨墨.已经不是他以前认识的那个空雨墨了.所以空雨墨才会先入为主的喜欢上了夙亦寒.也许.只能说也许.空雨墨先遇到的是他.说不定也会喜欢上他的.当然了这只能是也许. “云将军.既然朕已经选择了夙亦寒.那么你还会不会留在朕的身边帮助朕.” 见云峥帆一直默默的听着.并不回应自己.空雨墨想了一想.终于还是决定问一下云峥帆的归属.其实.即使他现在告诉自己不愿意再留在自己的身边.她也会答应他的. 这么多年來.她、夙亦寒还有云峥帆三个人之间.一直在进行着一场爱情长跑.如果不是她的中途加入.也许这场爱情长跑就不会继续到今日.因为空雨墨的身体里的上一个灵魂.早已经死了.在那日的婚轿之中. 她一直都知道.这是一场不公平的爱情长跑.尤其对于云峥帆.因为她的灵魂來到了这具身体之后.把太多的时间留在了南燕国.而疏远了和云峥帆之间的交流. 也许很多姻缘.都是上天早已经注定的.这一辈子即使多了很多的曲折.也要遇见.否则的话她怎么会在现代死了之后.然后历尽艰辛的來到这个朝代.并且遇到了夙亦寒.所以空雨墨坚信她和夙亦寒之间的就是如此. 云峥帆沉思了一会儿.终于抬起了头.他的眼神中有许多的失望.还有太多的落魄.然而能感受到.他的心里在想着如何去接受这一切. “皇上.臣云峥帆愿意追随皇上.虽然臣与皇上之间有过一段感情的纠葛.但是今日既然这场感情纠葛胜负已分.那么臣也就无话可说了.臣愿意和皇上解除未曾來得及解除的婚约.同时继续辅佐皇上.让我贝玉国国泰民安.国富民强.” 云峥帆艰难的表白完这一切.从怀里悉悉索索的摸出一张纸來.放在桌子上.让空雨墨看.原來是那张当日先皇指婚的婚书. 云峥帆双手拿起那张纸.从怀中掏出火石.然后点着了那纸婚书.一缕小小的火苗先是很弱的燃起.接着轰然一声整张纸都燃烧起來.跳动的火光映照在彼此的脸上.把曾经的感情纠缠都化成了灰烬. “皇上.从此以后臣对皇上的心里只有当臣子的效忠.沒有男女之间的情爱.以前的感情无论有多深.臣都愿意像这张婚书一样化为灰烬.臣诚心祝愿吾皇与夙亦寒之间夫妻美满百子千孙.” 云峥帆站起身形.对着空雨墨就是深深的一礼.这一礼.彻底埋藏了他心中这么多年以來的相思和念想. “大将军.请平身.朕多谢大将军如此明白事理.以后还要多多仰仗将军.帮助朕治理好贝玉国.让贝玉国的百姓过上幸福的日子.” 既然两个人之间已经彻底的谈明白了.这也就沒什么可说的了.一切事情都已经清清楚楚.当下空雨墨和云峥帆收拾了行李.一起出了小客店.就奔往城外. 她和夙亦寒约好在城门外相见的. 到了城门外.一看时间还早.夙亦寒回府处理事务肯定比较浪费时间.府中事务众多.哪像她沒事人一样.她就吩咐云峥帆先回贝玉国.自己就在这里汇合了夙亦寒再走. 经过了这次南燕国之行.云峥帆对空雨墨已经沒有了担忧之心.她的身手胆识都是那些普通的江湖人士所不能比拟的.可以说已经达到了高手之流.所以这个时候他再离开.基本上是一百个放心了. 当下.君臣分手.云峥帆就快马加鞭先行赶回贝玉国. 空雨墨看着云峥帆的背影消失不见.这才转过脸來.看看夙亦寒还沒有來.就牵着马顺着护城河开始闲逛起來. 正在走着.忽然身后有人喊起來:“鸢儿.” 这个声音好熟悉.让空雨墨不由站住了身形.她忽然想起自己曾经在一线牵的时候也曾经被夙亦辰唤作鸢儿.而这个声音.竟然是 她转过身子.就见到一名长身玉立的男子.一张俊美的白净面皮上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正呈现月牙状看着自己. “夙亦辰.原來是你.” “怎么.难道鸢儿你见到我竟然觉得很奇怪吗.” 夙亦辰的眼睛里的笑意更浓了.挥动手中的折扇走了过來. “其实今日在朝堂之上我就看见了你.只是当时人多眼杂的.又见你穿着宫女的服饰.就连皇帝和王兄都沒有挑明你的身份.所以我也不好过去和你搭言.看來这次女帝你到南燕国來.是因为担心我王兄的安危吧.” 夙亦辰说话一向是直來直去.不愿意拐弯抹角.平常很对空雨墨的脾气.再加上两个人又曾经有过一段男女之间关系密切的过去.虽然这个过去是空雨墨的身体以前的主人的.但是却很令人惊讶的是.空雨墨也能感受得到. “你怎么会在这里.” 空雨墨看见夙亦辰身后不远的地方站立着一个手中托了一个锦盒的仆从.不禁有点惊讶起來.难懂夙亦辰竟然是來送人的吗.可是她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偏偏就沒想到夙亦辰这个送的人正是自己.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夙亦辰并沒有回答空雨墨的话.反而是反问了空雨墨一句. “看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问你呢.你却來挪揄我了.要是在贝玉国.我非把你的小屁屁上给打几板子不可.” 空雨墨故作气愤的说道.这会儿等夙亦寒等的寂寞.來个人聊天也很不错啊.况且这个人还是她比较喜欢的夙亦辰. 她忽然想起自己在现代的时候.那个时候虽然做杀手.每天都是很沉闷的日子.但是不做任务的时候似乎也很不错.和几位师姐经常在闲暇的时间里面海阔天空的聊上一阵子.以缓解每日里绷得紧紧张张的情绪. “哎哟.鸢儿不会这么容易生气吧.我记得当初我这位一线牵老板的娘子可是非常的温顺的.那脾气简直温顺地如同一只羔羊.可是跟你不一样.而现在.两句话不投机.就一幅凶巴巴的样子.看來真的是做了皇帝以后脾气见长了.” 夙亦辰笑着看着空雨墨.回忆起当初他和空雨墨在一线牵的日子.那个时间真的是很好.他和曾经心爱过的女子日夜耳鬓厮磨.如果不是因为王兄.恐怕他又会控制不住自己再次爱上空雨墨. “夙亦辰.你家云王妃呢.今日怎么沒带來一见.” 空雨墨忽然想起当日那个深爱着夙亦辰的女子满堂春的魅爷.也就是现在的云王妃.听说他们两个经常相伴出行的.可是今日怎么只有夙亦辰一个. “她当然是要带着了.刚刚还在呢.不过看见了你.又说要去买点东西來给你呢.可能这会儿去城门那儿了.我们刚刚出來的时候见到城门口有一家卖铁板烧的摊子.” 提到自己的王妃魅爷.夙亦辰更是满面含笑.两个人终成眷属之后.自然是男欢女爱.过得十分的幸福. “哇.铁板烧.” 空雨墨眼睛忽然睁大.看着夙亦辰眼睛都不眨一下.现在吸引空雨墨的并不是夙亦辰脸上那幸福的神情.而是夙亦辰刚刚提到的一个名字铁板烧. “哈哈.想着你就喜欢吃.媚儿已经去买了.对了.见面这么多次.都忘记告诉你了.我家魅爷现在的闺名是阮媚儿.” “哦.你还跟魅爷起了个名字啊.看起來挺有闲情逸致的.” 空雨墨边说边朝着夙亦辰的身后张望着.看那云王妃怎么还不來.确实.本來她还不感觉怎么饿.这会儿想到铁板烧.不由感觉十分的饥饿难耐起來. “你是不是刚刚出宫以后还沒有吃东西.” 夙亦辰的耳朵尖.已经听见了空雨墨的肚子咕噜噜响了起來.他看看不远处似乎有酒幡子舞动的样子.忽然想起这里有家小饭馆. “走.我请你吃顿饭.今日之后.你回到了贝玉国.再次相见可就难了.并且你也不能随随便便的就出來了.所以你最好还是趁着这次好好放松一番.刚好时间也还早.我看我那王兄想要來估计还得等一阵子.他那后院一大群女人.都不是吃素的.” 第240章 :回到贝玉国 (..tw棉花糖小说网)|i^%&*"; 空雨墨笑着赞同了夙亦辰的意见.就和他一起去城门口附近的一个酒馆吃饭. “店家.一盘炖牛肉.一盘蒜蓉青菜.在來一盆凤求凰.” “咦.这凤求凰是什么菜式.我还沒有见过.” 听见夙亦辰叫菜.空雨墨不禁觉得十分的奇怪. “哈哈.你现在身居皇宫当然不知道这民间也自由美味的食物了.这家酒馆我來过几次.凤求凰可是这家酒馆的招牌菜.不过我那王兄不在.如果在的话.这道菜由他來点是最好了.他可是最合适的人.” 夙亦辰哈哈的大笑起來.看着空雨墨的眼神就有点调笑的意思了.空雨墨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也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不禁羞红了双颊低下头去. “王弟既然知道是让我來点最好.为何还要替王兄给点了呢.让王兄好端端的失去了一次表示的机会.” 一个富有磁性的男声响起.同时伴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 空雨墨和夙亦辰都猛的一回头.看见酒馆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那英气逼人的模样不用问也知道是夙亦寒到了. “咦.王兄今天怎么这么快就把府中的事务给处理完了.王弟还以为能趁此机会跟王嫂独饮一杯呢.沒想到王兄却不给王弟这个机会.王兄.你府中那一大群难缠的女人.今天竟然沒有跟王兄闹腾吗.看王兄竟然还是满面春风的样子.” 夙亦辰一看见夙亦寒就先大声的询问道.同时用惊讶的眼光看着夙亦寒.说老实话.今天他还真沒想到夙亦寒的速度有这么快.他以为怎么着也得折腾到傍晚吧.所以他刚刚专门支开了自己的王妃媚儿.想给留点时间和空雨墨独处一会儿. 毕竟空雨墨是他曾经深爱过的女人.如果不是因为他和空雨墨之间的血缘关系.两个人如今恐怕早就是一对了.但是阴差阳错.让他不得不放弃她.敞开心胸去爱了另一个女人.可是她始终是存在于他的内心深处的一个隐秘角落. 可是现在.王兄却忽然站在了他和她的面前.看來今天自己的想法是要落空了. 夙亦辰的脸上露出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苦笑.但是旋即就恢复了笑容满面的模样.他站起來.大声的招呼着夙亦寒道:“王兄.赶紧这边坐.今日王弟特意來给王兄送行.此去经年.今日一别.我等兄弟恐怕又要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相见了.” 夙亦寒大踏步过來坐下.看看身畔那一脸娇羞的空雨墨.笑着道:“王弟.从此以后王兄就打算在贝玉国扎根了.对于王兄來说.无所谓家.只要有墨墨的地方就是王兄的家.王弟想念王兄了.大可到贝玉国來.现在王弟身兼南燕国的兵马大元帅一职.还希望王弟以后能多多辅佐皇上.从此以后贝玉国和南燕国之间永不起纷争.两国百姓都能国泰民安才好.是不是啊.墨墨.” 这夙亦寒当惯了高高在上的王爷.今日突然五官一身轻.只感觉还有点不太习惯.这说话也打惯了官腔.还沒说完.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过分了.自己又不是贝玉国的皇帝.怎么就能这么大包大揽的说起贝玉国和南燕国的关系呢.急忙看看身边的空雨墨.让空雨墨最后定音. 空雨墨当然不介意夙亦寒这番话了.这是在南燕国.又不是在贝玉国.并且他说的也不无道理.现在南燕国和贝玉国周边的小国都是蠢蠢欲动.有好几个国家都在彼此打仗.而南燕国前阵子才刚刚稳定了边疆.说起來.还就贝玉国现在一直独善其身.所以和周边的国家搞好关系也是十分的重要的. “亦寒.你说的很对.虽然以前我久居王府并沒有过多的了解过政事.可是自从回到贝玉国.才发现原來一个皇帝真的要面对和背负比常人更多的东西.他的每一个决策都可能会给老百姓带來幸福或者苦难.因此.最近我也一直在研究周边的几个国家.眼下我心中已经有了一些联合他国让国家稳定的办法.回去以后我会尽快的付诸实施.在这之前.我更希望南燕国和我们贝玉国能够互通有无.共御强敌.这样才能让我们彼此国家的老百姓过得幸福安康.” 空雨墨说着脸上露出一丝沉思的表情.夙亦寒看看她.看來他的墨墨真的是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的她看起來成熟勇敢睿智.富有谋略.和他以前认识的那个她真的是很不同.难道她真的不是他以前认识的莫冉. 不过现在.她是不是莫冉又有什么关系呢.毕竟.那个莫冉只是他脑海中一段简短的记忆.除了脸谱.他真的再也无法记起其他.而眼前鲜活的空雨墨.已经不可抑制的俘虏了他的心.这一生.这一世.甚至于來生來世.她都是他唯一想要的女人. “墨墨.” 他忽然轻轻的叫了一声. “哦.” 她轻轻的一扬眉.神态婉约.头上的步摇随之摆动.更加令他心动不已. 坐在对面的夙亦辰看两个人忽然暧昧起來.不禁哈哈大笑起來:“王兄.王嫂.看來你们两人真的已经是心有灵犀了.彼此之间神态竟然是极其的贴合.颇有夫妻之相.看來你们两个如果不能成为一对眷侣.那可要负了皇天之苦心了.” “哎哟.缜王爷.您可让奴才们好找啊.” 夙亦寒刚想回答夙亦辰的话.忽然酒馆门外有人高声说话.呼唤着自己的名号.听那声音似乎是皇帝跟前最得用的梁尘. 一抬眼睛.果然看见那梁尘正笑呵呵的从酒馆门口进來.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太监.手中都是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 “梁总管.这个时候找到这里.不知道所为何事.” 一看梁尘的架势.夙亦寒就已经猜到肯定是小皇帝让梁尘來替他给自己送行的.但是仍然是故作不知的问道. “缜王爷.奴才奉了皇上的命令.特意來给王爷送行.皇上说了.此去经年.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与王爷相见.这次王爷贝玉国大婚.皇上本应亲自前去贺喜.但是此时朝中诸事刚刚安定.还需要一段时日方能逐渐理顺关系.所以皇上恐怕无法前往贝玉国给王爷和贝玉国皇帝亲自贺喜.因此皇上命令奴才给缜王爷送來了许多礼物.还请缜王爷一定笑纳.其他的绫罗绸缎之类的在外边.这一对锦盒当中是一对罕见的夜明珠和一只夜光溢彩蝶步摇.” 说着那梁尘招手叫过身后手托锦盒的小太监.那小太监走上前來.梁尘打开两个锦盒.让小太监奉到空雨墨和夙亦寒的面前. 只见一只锦盒中果然是一对鸡蛋大小莹润无比的珠子.一看就知道绝非俗物.另外一只锦盒中却是一只蝴蝶步摇.看上去普普通通并无什么异处.虽然款式比较好看.但是材料却无非是金丝银线和一些珍珠制作而成. 空雨墨拿起那只步摇看了看.刚刚听那梁尘说道这支步摇的名字.她的心中已经是对这只步摇产生了好奇心理.看來这只夜光步摇应该是有荧光效果的.所以晚上会发亮.可是让她感到吃惊的是她來这个朝代这么久了.倒是还从未见过这个朝代有荧光粉.所以她不由拿起那只步摇仔细的看起來. “梁总管.这个就是你说的那只夜光溢彩蝶步摇.看上去款式倒是挺吸引人.不过这看上去似乎并沒有涂上荧光粉.怎么会发光呢.” “这个.奴才还真不知道.只是知道这是先皇留下來的.虽然外表不算太过华丽.但是据说在晚上特别的漂亮.戴在头顶就像是一只漂亮的彩色蝴蝶在飞舞.所以叫做夜光溢彩蝶步摇.” 空雨墨听梁尘说着.仔细的看着手中的这只蝴蝶步摇.这才发现那些珠子并不是珍珠.细看之下有点暗灰的颜色.看來这支步摇上的珠子应该是萤石所制.所以晚上会发光.她忽然觉得这只步摇看上去忽然有点面熟. 她猛然想起自己曾经执行过一个任务.那个任务就是杀死一个手中拥有一个价值连城的宝物的人并且带回他手中的那件宝物.那件宝物虽然当时她只看了一眼.但是已经看清楚了那只是一只古代女子所带的蝴蝶步摇而已.并且看上去非常的普通.并沒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可是现在看着手中这支步摇.她忽然想起原來这就是当日她杀人后带回來的那一支.而那一次她的酬金是三十万. 她仔细的看着手中的步摇.萤石并不值钱.即使年代久远.沒什么实际价值的话也不会值那么多钱.难道这步摇上还另有古怪. 她注意的看着.就发现那只蝴蝶的翅膀上有许多看起來微黄色的小米粒样的碎屑.她用手轻轻的摸上去.感觉手上有一种粘粘的感觉. 哦.钻石.难道这些微黄色的小米粒一样大小的碎屑竟然是钻石. 作为一名杀手.她自然是要掌握许多常人难以掌握的知识.她忽然在脑海里想起钻石的一个性能:吸油性. 第241章 :情浓花开 (..tw棉花糖小说网)|i^%&*"; 难道果然是钻石.空雨墨从怀中拿出火石.啪的点亮.映着火石的光芒.果然看见那些碎屑发出一些别致的炫彩光芒. “好.这件步摇我就收下了.回去告诉你们皇帝.他的这件礼物我很喜欢.不过我更喜欢与南燕国永远交好.希望我们两国在经济和边防上能够互相帮助.彼此扶持.共同促进两国的经济繁荣.” 空雨墨笑着把那支步摇放进了锦盒里面.倒是对旁边锦盒中的一对鸡蛋大的夜明珠毫不在意.那夙亦寒看着她就笑了:“墨墨.看來你还是女人心性.其实这对夜明珠远远比你手中那支夜光溢彩蝶步摇要贵重得多.夜明珠可是皇权的象征.我国皇帝是祝愿贝玉国犹如夜明珠一般永远璀璨.” “呵呵.对于我來说我更喜欢自己想要的东西.即使它并不贵重.” 空雨墨微微一笑.脸上的笑容十分的开心.心里说看來你们这些人才都是不识货.这钻石的价值可是远比那两颗夜明珠的价格高得多.这两颗所谓的夜明珠.一看那珠子的颜色略带灰白就知道不过是荧石加工的而已. 在现代那些荧石可是不值钱.还是钻石要值钱的多.随着这只夜光溢彩蝶步摇上的钻石都很小.但是数量多.所以算下來还是要比那两颗夜明珠值钱得多. 夙亦寒他们当然是不知道这些了.不过对于夙亦寒來说.现在的空雨墨对金银珠宝之类的东西沒有多少关注的心思也是正常的.现在的空雨墨已经是一国之君.想要什么贵重的宝贝还是不手到擒來的事情.所以对这两颗夜明珠不稀罕也就不足为怪. 梁尘见空雨墨喜欢皇上赠送的礼物.非常的开心.急忙对着空雨墨施礼说:“回去奴才一定转告贝玉国皇帝的话.” 这个时候酒馆外面已经是围满了人.那些老百姓们一看宫中的车马在这酒馆门口停着.并且还有宫中的那些太监们抬了几口大箱子恭恭敬敬的在酒馆门口停着.就知道这酒馆之中定然是有一位当朝的重要人物. 马上就有人认出了夙亦寒.要知道摄政王夙亦寒可是南燕的知名人士.在老百姓心目中现在就跟神一样.因为有多少次南燕国面临外敌入侵的时候.都是他们的摄政王带兵出征.赶走强敌.而听说这次朝廷太后要夺权亲政.结果虽然趁摄政王不在家的时候运作了好久.但是仍然被摄政王给处理得妥妥帖帖.老百姓们对摄政王夙亦寒的印象就更好了. “摄政王.看.是摄政王在里面.” 这门口就有人开始议论起來.并且议论的声音也越來越大了.那酒馆的老板一听说摄政王.还有现在新晋的兵马大元帅云王夙亦辰都在自己的殿中.早就已经让店小二准备好了笔墨.准备着让夙亦寒给自己的酒馆題词了.要知道今天可是一个很难得的机会. 夙亦寒看看眼前的形势.本來他还想和空雨墨悄悄的离开南燕国呢.这会儿看情形是不可能悄悄的了.本來夙亦辰來还是悄悄的.可是现在这皇上派人一來.情形马上就不一样了.因为宫中的气派很快就引起了老百姓们的瞩目. 他刚想对梁尘说上几句.沒想到只听酒馆外面马蹄声响.接着人喊马嘶的声音就已经乱糟糟的响了起來. “外面究竟是怎么回事.李孝.你出去看看.” 夙亦寒急忙吩咐身后站着的李孝.沒想到李孝还沒抬脚呢.就听到门口已经有几个人边说边笑的走了进來:“缜王爷.这次一别.不知道何时再见.我等一众人等特意來给缜王爷送行.” 夙亦寒等人一看.原來是朝中几位平素与自己交好的大臣.看來这回想要秘密离开是更不行了.这送行的人是越來越多了. 当下.夙亦寒只好站了起來.对着几位大臣拱手施礼道:“几位大人.本王这次离开.竟然又劳烦了几位大人.真的是十分的不好意思.” “缜王爷.您客气了.这几年來朝中多亏了有缜王爷.南燕国才有今天的局面.我们几位与王爷数年同殿称臣之谊.今日一去不知何时再见.所以必须來见缜王爷一面.方能放下我等心中的遗憾之情.” “呵呵.几位大人客气了.咱们同为皇上效力.哪能说是多亏了本王才有几天的局面.皇上是一位明君.以后还请几位大人一力的辅佐才好.本王也是感激不尽.还有本王的王弟夙亦辰.虽然现在是南燕国的兵马大元帅.但是他刚刚就任.还有很多地方不是十分的了解.所以还请几位大人以后多多的提携王弟.” 夙亦辰听王兄帮自己联络官员.也早已经站了起來.和几位大臣们互相见礼.那几位大臣看看夙亦辰.笑着说道:“云王.以后咱们可就要同力相济了.共同为南燕国的国家繁荣作出努力.” “各位同僚.以后本王就仰仗各位的鼎力相助了.” 夙亦寒当然知道自己的这位王弟的能力.当日摆平嘉元公主的那次谋逆事件的时候.可就多亏了他的机警睿智.因此这次对皇上能将兵马大元帅之职位交给他也是十分的高兴.现在小皇帝已经能够独立执掌朝政.并且有了自己的这位好弟弟的辅佐.他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呢. 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空雨墨也已经给夙亦寒使眼色了好几回了.夙亦寒跟各位寒暄已毕.又送走了梁尘.让他回宫复命.就跟几位大人说.时候不早.自己也要马上上路了. 那几位大臣也就告辞离去.夙亦辰急忙喊小二过來结账. 这边酒馆的老板见夙亦寒等人马上要走了.站在旁边笑眯眯等了半天的他可是不能错过这次机会.要知道能让威震天下的摄政王给自己的酒馆題个字.那可是天大的荣耀啊. “王爷.王爷.您先慢着.小老儿还有点事情想要请求王爷.” 那酒馆老板急急忙忙带了拿着笔墨纸砚的店小二赶到夙亦寒的面前.已经是一揖到地:“王爷.今日小老儿的酒馆能够有幸让王爷再次吃一顿饭.小老儿感觉非常的荣幸.今天的这顿饭就权当是小老儿请了.不过小老儿有一个请求.不知道王爷能不能答应小老儿.” 看着酒馆老板身后站着的手托笔墨纸砚的店小二.就是傻子也知道这酒馆老板是想干什么的了. 夙亦寒不禁哈哈一阵大笑:“老人家.你可是想让本王为你的酒馆书写招牌吗.” “是.是.王爷.小老儿就是这个意思.” 看见夙亦寒明白了自己的意图.那酒馆老板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 “好.把笔墨拿过來.本王今日就乘兴替你书写一招牌如何.” 夙亦寒心头也是十分的高兴.今日他就要离开南燕国.想到一回到贝玉国就可以与空雨墨日夜厮守.心里简直是比吃了蜜糖还甜.这会儿自然是有求必应. 那酒馆老板见夙亦寒竟然答应的这么爽快.更加高兴了.笑的眼睛都成一条缝了.他急急忙忙的过來.也來不及找抹布.就亲自把旁边一张空桌子用袖子给擦了一擦.然后急急忙忙招呼身后的伙计赶紧过來.把笔墨纸砚给摆好.然后赶紧磨墨. 夙亦寒微笑的走到桌子边上.稍稍一凝眉.然后就拿起桌子上的毛笔.然后大笔一挥写下了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凤求凰”. 旁边围观的那些酒客们一看这几个字写得端的是笔走龙蛇.十分的威武.不禁当即鼓掌叫好.可是那酒馆的老板可就不明白了.自己家的酒馆明明叫十里香.可是夙亦寒却怎么又给自己的酒馆起了个名字.并且这名字还是自己家的一道招牌菜名. 他正用迷茫的神色看着面前的夙亦寒.旁边的夙亦辰却已经拍着他的肩膀笑了起來:“老板.看來你这酒馆的生意是要做大了.以后你这酒馆可就要成咱们南燕国都城的一绝了.今日缜王爷给你題写的这三个字.你可知道什么意思.这可是好名字好兆头啊.” “哦.云王爷.小老儿还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哈哈.老板.你看到坐在这里的这位美丽的女子了吗.你知道她是谁吗.她乃是贝玉国当今的皇帝.也是咱们缜王爷的娘子.这次缜王爷就是要去贝玉国和贝玉国的皇帝成亲.今日在你的酒馆里吃饭.不是正应了凤求凰吗.并且刚好你的酒馆招牌菜也是凤求凰.看來老板.从今以后你想不发都不行了.” 那酒馆的老板现在才总算明白了.刚刚他早就耳朵竖起半天偷听了.在都城开了这么多年的酒馆.那达官贵人自然是见到了不少.可是今日一见那空雨墨就觉得绝对不是一般达官贵人家的内眷.可是竟然不料想是贝玉国的女皇帝.早就听说贝玉国的女皇帝美艳无比.乃是天下第一美人.就是当年在南燕一住经年的贝玉国的公主. 酒馆老板多聪明啊.听夙亦辰这一点拨.立刻就扑到了空雨墨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小老儿有眼不识泰山.竟然不知道面前的是贝玉国的女帝.还请女帝恕罪.小老儿招待不周.请女帝不要见怪.” “老人家快快请起.朕也不想惊扰你们.不过你们家的菜确实味道不错.” 第242章 :大婚庆典 [..tw超多好看小说]%&*";%&*"; 空雨墨一看夙亦辰竟然说破了自己的身份.不禁用瘟怒的眼神的瞪了一眼夙亦辰.然后急忙拉起跪在地上的酒馆老板. 那酒馆老板一听空雨墨说自己酒馆的饭菜好吃.当即高高兴兴的就对着空雨墨重新又是深深一揖:“今日小老儿真是幸运.怪不得今天早上一醒來.小老儿就听见门口这书上的喜鹊不住口的对着小老儿叫唤.原來是应了两位贵人的身上.好.小老儿的酒馆名字就叫做凤求凰了.” 当下欢天喜地的让伙计把那张凤求凰给仔仔细细的收了起來.上面夙亦寒已经给盖好了自己的随身小印.并且落款注明了年月日. “小老儿要把缜王爷这张纸给好好的裱糊起來.悬挂在这酒馆的正堂之中.给众位來宾观摩欣赏.小老儿多谢缜王爷、贝玉国女帝.还有云王的恩典.” “老板.那我们也就离开了.祝你们酒馆以后生意兴隆.” “有王爷的題字.以后小老儿的酒馆是想不红都不行啊.王爷.女帝.云王您们慢走.” 那酒馆老板恭恭敬敬的把空雨墨等人给送出了店门.直到看不见人影了这才回去.马上让人把夙亦寒还有空雨墨她们用过的那张桌子都给用红布为围了起來.然后亲笔书写了一个大牌子放在桌子上:“南燕摄政王与贝玉国女帝定情处”. 看來这老板也挺会做生意.这马上就利用上了.不过这些酒馆老板的炒作之举.夙亦寒他们自然是不知道.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和夙亦辰夫妻二人一起來到了十里长亭.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王兄.今日一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 虽然一路都是嘻嘻哈哈.但是到了最后分别的时刻.夙亦辰拉着夙亦寒的手不禁也是泪水涟涟. “王弟.不必难过.王兄虽然此去贝玉国可能就要伴随墨墨在那里不在回來.但是王兄的心却是一直不会忘记南燕的.王弟.从此以后.皇上还要你尽心尽力的辅佐才好.屠苏勤等那些我手下的清客.王兄已经替你安排了.都到你的手下当差.他们一定会像当初尽力辅佐王兄那样辅佐你的.如果有什么为难之事.可以來贝玉国寻找我和墨墨.我们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王兄和贝玉国女帝的婚典.弟媳我不能亲自前去.还请王兄和女帝见谅.” 旁边夙亦辰的妃子媚儿.看兄弟两人都是眼泪不止.急忙过來打岔. “嗯.弟妹.以后我这王弟就要托你照顾了.王弟他要为国家尽忠.这以后陪你的时间自然就要少了.还请弟妹多担待.” “王兄.弟妹都记下了.” 夙亦寒最后拍拍夙亦辰的肩膀.然后看了一眼南燕国的都城方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从今天起.他就要去往贝玉国了.不在回到南燕国.希望南燕国能永远兴旺下去.也希望此去贝玉国和空雨墨能白头偕老. “鸢儿.最后在喊你一次鸢儿.女帝陛下.在下祝您和王兄和和美美早生贵子.贝玉国国家富强.老百姓永远幸福安康.” 夙亦辰走到空雨墨的面前.对着空雨墨深深一礼. 空雨墨也急忙还了一礼.夙亦寒与空雨墨一起上了各自的马.对着夙亦辰一挥手.两个人的马匹甩开蹄子.只听两声嘶鸣过后.两个人已经消失在数十米外. 李孝也对着夙亦辰两口子一拱手:“云王爷云王妃.那小的也去了.当下带了几个仆从.赶着装的满满的马车.紧跟着空雨墨和夙亦寒的后面也向贝玉国疾驰而去. 夙亦辰搂着自己的妻子媚儿的肩膀.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这才说道:“媚儿.王兄和女帝已经走了.那我们也回去吧.” 两个人这才恋恋不舍的回归南燕国都城. 这一路之上是晓行夜宿.不一日就已经來到了贝玉国的都城之外. 只见远远的城门口已经是站了黑压压的一群人.那空雨墨心中不禁十分的惊疑.难道是国中出事了吗.国都的城门口怎么围了这么多人. 这样想着.她的脸上已经是神色有些不对.那夙亦寒极目远眺.已经看出了那些黑压压的人群不像是闹事的.因为在黑压压的人群之外.似乎还有许多彩带飘舞的样子. 他拍拍空雨墨的肩膀.让她不要紧张.说也许是來迎接他们的人呢. 有了夙亦寒的支持.空雨墨这才感觉心中的那丝恐慌逐渐的消失不见了. 一行人离国都是越來越近.逐渐的已经是看清楚了.果然如夙亦寒所说.城门口的人是來迎接他们的.而不是什么闹事的暴民. 老远的就看见了朝中的文武百官.竟然是一个不少的站在城门口.看见她们过來.已经有人喊了起來:“皇上回來了.皇上回來了.” 听到这声呼喊.地上马上呼啦啦跪倒了一大片.那些大臣们对着空雨墨齐声高喊:“臣等恭迎皇上国父返驾.吾皇万岁万万岁.” 空雨墨听到那些大臣们称呼夙亦寒为国父.当即不禁心中微微一动.脸上就是一喜.眼睛就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跪在大臣们队列前面的云峥帆. 云峥帆刚好也正在看着.君臣四目相对.都是心照不宣的一笑.这国父的称呼是空雨墨早在南燕国就想好了.虽然夙亦寒不打算在贝玉国接受任何封赏.也不打算担任任何一个职位.但是总不能是沒有称呼吧.在这里夙亦寒又不能被称呼为缜王.但是让别人喊他夙亦寒.毕竟是对自己的极大不尊重. 所以.最后空雨墨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这么样一个主意.既能显示大臣和百姓们对夙亦寒的尊重.又不违背夙亦寒向众位大臣们的在贝玉国不接受任何职位封赏的保证. 当下.在群臣的簇拥下.空雨墨和夙亦寒两个人前呼后拥的就进了皇宫.宫中那如蓝和颦秋两个人.早已经是急得都快疯掉了.虽然云峥帆已经回來告诉了她们两个夙亦寒和空雨墨的消息.但是毕竟沒有见到人.所以仍然是心中无法安稳. 康公公看到那飞跑过來的如蓝和颦秋.就笑了起來:“皇上.你看.自从皇上走了之后.这两个丫头就跟疯了一般.每日里只是翘首以待.关心着皇上的安慰.今天皇上终于回來了.看來他们两个也该安心了.” “颦秋.如蓝.朕这次去南燕国.并不是不愿意带着你们俩.实在是此行险恶.所以不便带你们同行.并且当时也实在是不能说出朕要去南燕国.那样恐怕朕就走不了了.所以害得你们担心了这么几天.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朕这不是和国父一起平平安安的回來了麽.” 空雨墨笑呵呵的看着颦秋和如蓝两个人哭的跟个泪人一般.急忙用手帮着她们两个擦着眼泪.嘴里不停的安慰着. “皇上.老奴听云峥帆将军回來说您就要回來了.早已经在宫中为皇上备好了一桌接风宴席.皇上和国父是现在就用.还是等等再用.” “咦.怎么只备了一席.不是还有众位大臣吗.” 空雨墨听康公公说接风宴席只有一座.不禁十分的吃惊. “回禀皇上.”康公公见空雨墨询问.急忙笑呵呵的回答.“云大将军比您早回來一天.他一到家就已经安排了众位大臣.说是今日皇上您回來之后身体劳顿.所以让众人迎接皇上以后就自行回去.现在那些大臣们都已经回去了.宫中并无他人了.” “那么云峥帆将军呢.” 听到康公公说云峥帆把事情安排的这么周到.不禁拿眼睛四下寻找着云峥帆的身影.可是找了半天却沒有看到. “回禀皇上.云峥帆大将军也已经回去了.不过他还交代了一句话.说是让老奴告诉皇上.在沒有大婚之前.最好不要让国父留宿宫中.以免引起非议.从昨日开始.老奴也已经开始忙着为国父收拾一所宫殿出來.” “哦.” 听康公公说道云峥帆竟然如此为自己着想.空雨墨不禁十分的感动起來.看來这次的云峥帆真的是想开了.如此尽心尽力的肯为自己和夙亦寒的婚事着想. 她不由拿眼睛瞟了一眼身旁的夙亦寒.心里忽然感觉一阵暖洋洋的.把肩膀就靠在了夙亦寒的肩膀之上.旁边的那些宫女丫鬟们一见皇上这个样子.都急忙转过身子去不看.脸上却都是笑眯眯的.都为自己的皇上能找到一个好归宿感到高兴.这国父看上去威武潇洒.配上皇上的美若天仙.端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皇上.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午时都过了.您是现在用膳.还是等会儿.” 康公公看看这空雨墨还沒吃饭的意思.不禁着急起來.这稍微上点年纪的人最关心的就是饮食问題.空雨墨点点头道:“那就上來吧.反正我也有点饿了.早点吃了.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这几日不在国内.估计那上书房的折子也已经堆成小山了吧.” “皇上不必着急着批折子.上书房里面的奏折.因为皇上您走的急.又不知道要去几日才能回.燕丞相已经带着众位大臣给处理了.这几日国内沒有什么事情.一切都非常平稳.那些折子无非都是些各地报平安的折子.老奴也一直留心着呢.确实沒什么大事.请皇上放心.” 第243章 :幸福的人生 i^i^ 空雨墨一听康公公的话.心情不由为之一宽.那些奏折都是些繁体字.天天看的她眼睛都是酸的.她也正好不想看呢.这次回來的路上她就已经想好了.准备搞个秘书班子.重点挑出几个得力的大臣來.进入上书房帮助她批改奏折.那些沒什么大事的奏折都由他们直接处理.遇到一些政务大事才由她亲自处理.这样她自己就省力多了.不用现在每本递上來的折子都要亲自批阅了. 而且她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尽快推广简体字和阿拉伯数字.这些繁体字和大写的数字实在是有些不太方便.这就要求她得搞出一本字典來.所以可以说未來的一段时间内.她将会十分的繁忙. 不过即使政务再繁忙.现在都有一件事是必须马上做的.那就是赶紧找个黄道吉日和夙亦寒成了婚再说.现在两个人就这样也不行.毕竟她是一国之君.和夙亦寒只是订婚.这样却整天在一起.难免会引起人的非议.毕竟这是封建社会.那种男女授受不亲的道德观念在老百姓当中还是相当的浓厚. 以前她作为公主的时候可以不当一回事.但是现在当了皇帝就必须得当一回事了.毕竟身份不同了.上梁不正下梁歪.得为全国老百姓做榜样.另外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雨坎坷.他们两人也无比空前的渴望能早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这边.康公公早已经命人摆上了酒宴.空雨墨让颦秋和如蓝、浩轩、李孝等人都入了席.那康公公自然也是少不了. 颦秋浩轩等人对空雨墨的安排自然是十分的自然就接受了.可是康公公和如蓝就不同了.他们只是太监和宫女.哪能和皇上同桌共食.当下自然是不敢坐下.千般万般的推辞. 空雨墨不禁呵呵一笑:“康公公.如蓝.你们两个都是朕回到贝玉国之后对朕最好的人.朕一向不喜欢主仆之分.只是平常碍于礼仪.所以只能让你们站着看朕吃饭.其实有人站着看朕吃饭.朕倒是还真吃不下去.今日有沒有外人.你们就坐下吧.这样咱们吃的也爽利些.” 见空雨墨说的情词恳切.康公公和如蓝各自对视了一眼.又见到颦秋和浩轩已经是自自然然的坐在了空雨墨和夙亦寒两人的旁边.也就不再害怕了.迟迟疑疑的也就坐下了. 空雨墨举起手中的酒杯向着夙亦寒说道:“亦寒.明日我在朝堂之上会亲自提出我们二人的成亲之事.等司礼监选定了大婚的日子.我们两人就可以在这宫中日夜相守了.不过在这之前.也只好委屈你继续住在国宾馆中了.” “墨墨.我们两个人的感情也算是经历了多年的坎坷.眼看就要获得硕果.这最后的几天我虽然焦急.但是也还能忍耐.你不要担心我.倒是你还要忙于国事.不要太累了才好.” 夙亦寒和空雨墨两个人这还沒结婚.相敬如宾的就对上了.旁边的颦秋等人听着都是微微的笑. 第二日早朝.不等空雨墨点那司礼监甄庆的名字.就见云峥帆已经出班奏道:“皇上.臣认为既然皇上已经与南燕国的缜王爷定下了婚事.那么现在缜王爷也已经按照订婚宴上的约定來到贝玉国.那么臣想眼下朝廷的第一件要事.就是赶紧为皇上和南燕国的缜王爷完结了婚事.然后方能定下群臣牵挂之心.让贝玉国上下民心安定.” “是啊.云大将军所说极是.”云峥帆的话音刚落.就见燕丞相也已经出班奏道.“老臣非常赞同云大将军的提议.眼下皇上大婚是国家第一件大事.当今皇上未曾大婚.群臣百姓之心终究是不能安稳.所以老臣建议马上让司礼监看定黄道吉日.为皇上完婚.同时臣有一个建议.因为皇上的身份尊贵.而南燕国缜王爷的身份也是不俗.所以老臣认为此次大婚.应该不论婚嫁.只论结亲.这样更能给双方最大的尊重.不知道皇上意下如何.” 听到两位文武大臣如此的为自己着想.空雨墨的心里简直都笑翻了.但是脸上仍然是十分的平静:“既然两位都极力的奏请朕马上完婚.那么朕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好.司礼监甄庆何在.” 话音刚落.就见司礼监甄庆已经是手拿玉笏出班说道:“臣甄庆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臣甄庆已经拟好了几个黄道吉日.还请皇上您亲自过目.” 说着.那甄庆已经是从袖子中摸出了一张折叠着的纸张.那康公公已经疾步过來接了甄庆手中的纸张.呈给了空雨墨. 空雨墨打开了纸张一看.呵.原來那甄庆早已经是做好了准备.不用问.这也一定是云峥帆安排好的. 她就看了看纸张上的日子.提起龙案之上的毛笔.在最近的日子上头圈了一个圈.然后交给康公公让他转交给甄庆说道:“甄庆.日子朕已经选定.既然云大将军和燕丞相以及众位大臣都认为朕尽快完婚十分的重要.那么朕就选定了一个最近的日子.三天之后.就是朕的大婚之日.” 听空雨墨已经选好了日子.群臣不禁都欢呼起來.深深的为自己的皇帝马上就要到的好日子兴奋不已. 当即拟好圣旨.昭告天下.三日之后.贝玉国女帝大婚.届时举国同庆.同时向周边的国家发出喜报. 下了早朝回到宫中.夙亦寒早已经在国宾馆收拾了之后进宫來了.看见空雨墨回來.急急忙忙的迎了过來:“墨墨.今日早朝如何.” 听到夙亦寒的问话.空雨墨的脸上一片愁容:“唉.群臣认为我们两个成婚还为时尚早.如今国家大权初定.他们认为最好是放到一个月之后再论婚事.” 空雨墨的这段话简直如同晴天霹雳.让夙亦寒的心中再次布满了阴霾.难道自己和空雨墨的爱情走到现在.竟然还要在经历一些磨难吗. “墨墨.我夙亦寒可以对天发誓.我真的别无二心.看來那些大臣们还是有点不相信我.明日你早朝.我也要上朝.跟你那些大臣们讲讲清楚.我夙亦寒真的是实心实意的爱着他们的皇上.才这样不远千里甘愿來到贝玉国.” 夙亦寒的脸上神情十分的焦急不安起來.同时两只眼睛了布满了失望之色. “亦寒.别想那么多了.朕想群臣们说的也十分的有道理.咱们两个人这么多年都过了.也不差这一个多月了.所以现在.还是收拾起落寞的心情.陪着朕到御花园里面散散心吧.” 空雨墨看着夙亦寒脸上焦虑和失望的样子.不禁微微一笑.不过看起來似乎她的笑十分牵强(当然这都是装出來给夙亦寒看的.实际上她的心里已经快要笑道窒息了).轻轻的拉了夙亦寒的手.也沒往寝宫里面进.就直接往花园而去.同时吩咐康公公就不要跟着了.该忙什么忙什么去. 那康公公先是见皇上竟然瞒着夙亦寒不告诉.忽然就一下明白了皇上的用意.这会儿见皇上不让自己跟着.更是明白了皇上的意思.皇上看來是想要让国父急上一急.先后在给国父一个惊喜. 再说三天以后就是皇上大婚的日子.这宫中要准备的事情当然是多着了.他必须马上开始准备了.要不就准备不好了. 空雨墨带着夙亦寒來到花园.她的心情自然是十分的愉快.看到花花草草开的艳丽.就忍不住要驻足观看一番.这时间一长.自然是露出了一点马脚出來.那夙亦寒就觉得空雨墨有点不对劲了.这与自己成亲还得一个月.看來她还挺高兴的.难道她心中又有了其他的想法.还是刚刚是骗自己的呢.干脆自己诈她一诈. “墨墨.既然咱们大婚还要等到下个月.不如我就先行回去南燕国.毕竟咱们來的时候太后那一伙人刚刚扳倒.我也怕我那侄儿夙冕万一应付不來.恐怕南燕国又要朝政内乱.” “夙亦寒.你这竟然是又要走吗.” 一听夙亦寒说这话.空雨墨当即就喊了起來.怒气冲冲的瞪着夙亦寒.“夙亦寒.难道你想临阵脱逃.马上就要大婚了.你还回南燕.你不是答应了朕.以后留在贝玉国陪着朕.再也不回南燕国了吗.” 看见空雨墨的眼睛一下子就瞪了起來.尤其是她的话.让夙亦寒更加认定刚刚空雨墨一定是在骗自己.看來今日朝堂之上肯定是已经议定了婚期. “墨墨.我怎么会临阵脱逃.这不是还有一个多月吗.我回南燕一趟.一來一回不过是最多十天而已.我就回去看看.我还会回來的.” “不行.朕坚决不让你走.” 空雨墨的声音是斩钉截铁.似乎根本就沒有一丝回旋的余地.她说着一把就扯住了夙亦寒的胳膊.两只手臂抱得紧紧的.忽然想起早上给夙亦寒留着的那个椰汁饼.急忙叫了一声“颦秋”. “回禀皇上.颦秋姐姐不在.她和她相公李孝出宫去了.说是要在皇城附近的街上置办一套房子.回头开一家小酒馆.” 第244章 :宁愿舍弃江山如画 %&*";%&*"; 结果颦秋沒吭声.倒是如蓝答应了.空雨墨这才想起今日早上颦秋已经跟她说了.今日要和李孝去置办房产.以后她和李孝都打算留在贝玉国了.见着空雨墨和夙亦寒也都方便.回头说还要把李孝的爹爹李忠也接过來. “如蓝.你知道我早膳让你收着的那个椰汁柄放在哪里了吗.赶紧去拿來.让国父尝尝.” 别看现在空雨墨当上了皇上.可是她还是决定研究下现代婚姻中的一件法宝.想要拴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拴住男人的胃.看看在这古代男人的身上究竟适不适合. 所以她最近的厨艺也是突飞猛进.就连针织女红之类的活儿也是早已经是拿得起放的下了.她做这些可都是为了一个人.那就是夙亦寒. “亦寒.昨夜在国宾馆可还住的习惯.你看.刚刚回來朕都给忘记了.早上朕专门做了椰汁饼來准备和你共同分享的.沒想到你早膳却沒到.朕也就只好独自一个人用膳了.刚刚竟然忘了.朕还给你留下了一份.这就叫如蓝拿过來给你尝尝看.如果喜欢了.以后我还给你做.我记得你似乎喜欢吃椰子.” “墨墨.你竟然亲自为我做的.哇.我可实在是太幸福了.” 听夙亦寒这样的夸奖自己.空雨墨的神情含情脉脉.两只眼睛的目光可就有点迷离.夙亦寒看她这个时候的娇羞无限.不禁心中忽然一阵颤动.不由自主一把搂住空雨墨.也不管旁边还有宫女.一张嘴唇就压住了空雨墨的嘴唇.这两个人的一阵缠绵纠结.让旁边的花丛中的蝴蝶都羞得不忍心忽闪翅膀离开了.都抿着翅膀呆呆的立着. 那些宫女太监们如果是昨天看见的话也许还觉得不习惯.但是今天他们也就看见只当沒看见了.毕竟这皇上和国父的亲密举动也不是第一次了. 夙亦寒和空雨墨两个人忘情的拥吻了好半天.这才倏然分开.看着她深不见底的如同幽潭的双眼.他的心里满是欢喜.这样的女人他这辈子能够拥有.夫复何求. “墨墨.这一生.我拥有你一人.哪怕是用江山來跟我换.我也不愿了.只要美人在怀.我宁愿舍弃万里江山如画.” “亦寒.朕也是.这一生路上有你.朕心是死而无憾.不论何时何地.朕的心中永远只有你一人.从此以后.朕与你.虽然生不能同生.但是死必要同穴.” 两个人这深情的表白.让这花园之中霎时间春意更加浓厚.那些已经想要盛开但是仍然还是花骨朵的花儿们.竟然突然一下子全都开了.而那些绿草.本來还不算太茂密.可是这会儿已经如地毯般的繁荣了起來. 那些宫女看见这花园中一霎那的奇异景象.不禁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看來这皇上和国父的大婚真是上天的安排. 皇上与国父在御花园携手之际.竟然满园子的花草都突然疯长起來.这个消息霎时间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整个贝玉国国都.那些大臣老百姓们不禁都惊叹:看來这皇上和国父的结合真乃是上天指定的. 至此.那些原先还小小有些存在的质疑.转眼之间都消失不见了. 贝玉国皇帝的大婚之日.整个贝玉国是上下欢腾.空雨墨已经提前下了大赦诏书.这一日除了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以外.其他犯人一律特赦.而这些继续关押的犯人.也允许他们能与亲人见上一面.同时空雨墨又下了一章旨意.让全国各个村落都由官府出资设立了学堂.不论是达官贵人还是普通百姓的孩子全部都能接受教育.同时在宫中和百官之中倡导节俭.用省下來的钱來支持官办学堂. 当然了.空雨墨首先就选择了她和夙亦寒的大婚宴席作为了开源节流的第一个试点样板.本來皇上大婚.按照贝玉国的历制.是要全国各级官员都要入都城祝贺的.可是空雨墨决定外官就不必叨扰了.只是朝中文武大臣参与即可. 虽然空雨墨的婚礼大典一再要求从简.但是毕竟是皇帝成婚.自然仍然是热闹奢华得很. 大婚这日五更刚过.空雨墨已经在宫中早早的准备停当了.只等着龙辇一到.就准备登车.赶往皇宫前的广场之上.今日的婚庆大典.准备在哪里举行.也好让老百姓也能看到.达到举国同庆的效果. 而同时.国宾馆那边夙亦寒也已经打扮收拾停当.只等着宫车來接他了. 辰时.一辆宫车缓缓驶出皇宫.向着国宾馆行去.而同时.一辆龙辇也已经慢慢的走向空雨墨的寝宫. 这都是提前安排好的.空雨墨和夙亦寒两个人将会同时赶到皇宫前的广场.那里早已经是准备停当.只等二人一到就开始进行典礼.锣鼓鞭炮是早已经都准备好的了.而且还有许多空雨墨和夙亦寒.以及那些司礼监的官员们沒有想到的节目.也已经都各就各位了. 终于.只见一辆龙辇和一辆宫车从两个方向.缓缓的向着广场上高搭着的彩台而來.那龙辇之上正是如同仙女一般的空雨墨.而那宫车之上是天下第一的猛将夙亦寒. 如雷般的掌声和呐喊声瞬间响起.老百姓们早早的已经把广场周围给围了个水泄不通了.本來城内的百姓也倒是沒有这么多.可是今日皇上大婚.并且听说又要在广场上当众举行.所以來一睹皇上和未來国父容颜的老百姓们就特别的多. 为了让这次皇帝大婚.看起來更加亲民一点.云峥帆已经吩咐守城的军士.从昨夜丑时就开始打开了城门.允许老百姓们进出.这都是空雨墨专门吩咐好的.她认为这样一來她下一步的印制字典推广简体汉字等等.就会好开展得多.更能得到老百姓们的拥护. 既然自己有幸当上了这个皇帝.就一定要想方设法让自己的子民们尽快过上小康生活. 两个人的车子是越來越近.渐渐的就靠在了一起.同时也到了高高的彩台之下. 夙亦寒站立在宫车之上的身躯稍稍一动.已经飞上了龙辇.双臂一探.就把站在龙辇之上的空雨墨给紧紧抱在怀中.然后脚尖一点地.两个人已经是稳稳当当的站立在了高高的彩台之上. 在场的人早就听说夙亦寒身怀绝技.可以说是当世第一勇士.今日见夙亦寒当众亮出一手.不禁掌声雷动.看來国父真的是名不虚传. 空雨墨并沒有想到夙亦寒会突然过來抱自己上台.根本就还沒有什么准备呢.身子已经是落在了台子之上.而身体上还留着夙亦寒身体的温度.不禁双颊之上飞起一片桃红之色.同时垂下了娇羞的眼帘. “贝玉国皇帝与南燕国缜王爷大婚典礼现在开始” 随着司礼监的司礼官一声悠长的呼喊.广场上鞭炮齐鸣.同时一阵欢天喜地的锣鼓唢呐震天响起. “一拜天地” “二拜先祖” “夫妻对拜” 为了配合司礼官指挥典礼步骤.鼓乐声音很快便小了下去.司礼官的手中拿着一个长长的白色纸筒.放在嘴巴上大声的喊着每一步要做的事情. 空雨墨和夙亦寒两个人相视而笑.虽然是隔着她头上那红色的薄纱.但是两个人心灵相通.早已经感知了对方的动作.每一次下拜.都是出奇的动作一致.简直如同一个人一般. “国父掀开皇上的盖头.礼成” 随着司礼官的喊声.夙亦寒上前一步.两只手轻轻的撩起了空雨墨头上盖着的红色绸布盖头.轻轻的撩到了她的脑后.那白嫩娇艳的面庞霎时露了出來. 下面的老百姓们顿时疯狂起來.都使劲的往前面挤去.都想近距离的看看皇帝的样子.要知道今日他们有幸见到的可是皇帝啊. 夙亦寒看着空雨墨的脸.四目相对.情意无限.这一天他们盼望的真的是很久了.两个人之间经历过的那些坎坎坷坷.一幕幕从眼前滑过.如同慢镜头一般记录着两个人之间的悲欢离合. 对着夙亦寒深情的看了一眼.他已经明白了她想要做的事情. 空雨墨接过司礼官手中的长长的白纸筒.罩在嘴上.对着下面汹涌着的老百姓们.发出一声呼喊:“朕的子民们.今日是朕大婚之日.再次大婚庆典之际.朕要对朕的所有子民说一句话:相信朕.朕虽然是一名女人.但是绝对可以向男人一样.让你们过上幸福的日子.” 她的这一句话虽然并沒有什么华丽的语言.但是作为皇上.向着自己的百姓发出这样的誓言.可想而知会达到什么样子的效果.要知道.在这个朝代.皇帝就是一个国家至高无上说一不二的首脑灵魂.他说出的每一个字对于老百姓们來说都是金口玉言. 广场上再次一片蒸腾.如同山洪海啸般的呼声再次响起.空前的热烈情绪渲染了全城.甚至于立刻渲染了全国. 第245章:普天同庆(大结局) 鼓乐鞭炮再次轰鸣而起,忽然五六支各色服饰的游行队伍从广场周围四面八方的小巷子里面涌了出来,有划旱船的,有扭秧歌的,有踩高跷的,有敲小鼓的,各种各样,看起来都是老百姓们自发组成的。 司礼官急忙过来兴奋的向空雨墨禀告:“回禀皇上,下面过来的游行队伍是由老百姓们自发组成的,臣等听从皇上的吩咐,今日大典一切从简。” “哦。真的吗?” 空雨墨听司礼官一说,不禁十分的兴奋,她看看身旁的夙亦寒,后面司礼官早已经搬过来了一张宽大的龙椅,两个人携手坐在龙椅之上,观看下面的老百姓的庆祝活动。 “回禀皇上,今晚上在城中河上,还有百姓们自发举办的花灯会,这里有百姓们联名上书的邀请折子,希望皇上和国父能够到花灯会上一观。” 云峥帆的声音在旁边响起,空雨墨扭过脸去,只见旁边站着的人果然是云峥帆,今天的他一身鲜明铠甲,腰挎宝剑,更是英姿煞爽。他的眼神是非常宁静的干净,里面已经完全没有了昔日看着空雨墨时候的含情脉脉,看来他真的是已经看开了,这让空雨墨感觉十分的欣慰。 她伸手接过云峥帆呈上来的百姓刚刚递上来的折子,轻轻打开,只见那折子上只有寥寥数语:“皇上大婚,百姓欢喜,我等特自发举办大婚灯会,欢迎皇上与国父到会观看。”后面签着许多的人名,字体大小都不一样,看来确实是百姓们联名上的折子不假。 空雨墨高兴的合上手中的折子,看来贝玉国的百姓真的对自己很好,有这样的子民,自己能不给他们着想吗? 正在思索间,只觉得夙亦寒的手轻轻的拍了拍仔细的手背,然后轻轻的说道“墨墨快看”,她抬起眼睛,只见那些各种节目的游行队伍,有两对已经走到了广场前面,他们的手中忽然打开了一条横幅,上面写着:“祝皇上和国父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空雨墨的脸上刚刚再次展开笑容,忽然那横幅又变了,竟然是两边都有字的,这回的内容是“祝皇上和国父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一回,她已经不单单是笑了,而是已经被感动得稀里哗啦了,伏在身旁的夙亦寒的胸口,感动的泪水滚滚而下,她忽然想起自己从现代世界来这里的时候,被爱着的男人给杀死,可是现在,她的幸福却如此的真实,看来冥冥之中早已经注定,她的这一世是要先苦后甜。如今她的甜蜜就在自己的身畔。 “亦寒,朕觉得好好幸福,晚上我们一定要去看灯,那样才对得起这些爱戴咱们的百姓。你说好不好?” “好,墨墨,你去哪里,我就跟去哪里,从此时此刻开始,我和你永不分离。” 空雨墨以身作则的举动,也带动了手下的官员,贝玉国的吏治在短短是数个月内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有了好的官员,那么国家是想不发展都不行,在空雨墨的带领下,在发展国内经济的同时,又推广了和平的双边政策,从而让贝玉国和周边的几个国家都结下了良好的经济政治合作关系。 与别的国家关系搞好了,自然这贝玉国国内更是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 原先空雨墨想好的一些利民便民的措施也都已经顺利推行,比如印制字典,推广简体字和阿拉伯数字。以及采取多方位考核来选拔官员,征收一些官员占用过多的土地,合理的分配给老百姓等等,这些措施的推广更是大大的促进了贝玉国国力的增强。 现在的她可以说也是非常的满足了,虽然心中还有很多想法需要实施,但是目前她的身体最好是歇息一下比较好,当然这不是太医们的劝告,而是她自己主动做出的选择,因为她的腹中有一个小生命已经是快要诞生了。 每天雷打不动的到御花园里面散步两个时辰,上下午各自一个时辰,旁边自然是少不了夙亦寒的身影,看她快要生了,最近颦秋也来的勤了,不过颦秋就是来也没用了,因为她也快要生了。 所以最近花园里就老是晃动着两个笨重的身影,然后有两位男人在一旁各自细心的看护着一个。那对锦衣华服的自然是空雨墨和夙亦寒,而这边平民布衣的,自然是颦秋和李孝。 有了颦秋跟自己交流怀孕的经验和心得体会,这让空雨墨漫长的十月怀胎多出来了更多的乐趣。 “哎哟,亦寒,你快看这里,朕看见孩子的脚了。” “咦,果然是一只脚啊。墨墨,你怎么就那么肯定这个鼓起的包里面是脚呢。” 夙亦寒高兴的用手摸着空雨墨肚子上高高鼓起的一个包,但见那个包鼓起了一阵子,然后斜着滑动了一下,然后消失不见了,那个鼓起的包的形状,竟然真的就是一只小孩子的脚。这个发现让夙亦寒的心激动不已,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见女人怀孕的全过程,他更能体会到女人孕期的辛苦。 “墨墨,走,到小亭子里面休息一会儿,我得去找太医来给你看看,看这几天是不是就要生了。感觉宝宝动的特别厉害。” “哪里就快生了,离朕预产期还有一个月呢。亦寒,看你心急的。” 空雨墨笑呵呵的用手指头在夙亦寒的额头上调皮的点了一下,心里不禁笑起夙亦寒的无知来,她早就算好日子了。 “墨墨,你竟然会算自己的预产期,你是怎么算的?” 夙亦寒一脸惊奇的看着空雨墨,她竟然还懂得这些,让他吃惊不已。 “朕当然知道了。女人怀孕的时间是二百八十天,这是一个小常识,然后我就根据这个一天一天推算出来的,所以我的产期大概要到年末了。” “究竟是哪一天,告诉我,好让我也兴奋兴奋。” 夙亦寒的表情非常的急切,听见空雨墨说道知道具体的生产时间,不禁激动起来。 “看吧你急的,其实这个时间只是参考,你看,我有这个,我用红笔圈住的那个就是预产期。” 空雨墨从袖子里面掏出一张纸来,夙亦寒轻轻的打开,却原来是张时间表,上面一天一天的写的很清楚,不过有些天的日期上却做的有记号。 “墨墨,你这记录都是什么意思,怎么?你竟然知道自己有了身孕是在哪一天吗?真的是太神奇了。” “亦寒,看不懂了吧?其实我这上面做记号的每个我都是对应的有事件的,比如说那一天是宝宝第一次踢我了,那一天是我感觉自己的衣服穿不上了需要加尺码的,等等。这一次生下宝宝以后,我就把自己的怀孕的经验给总结出来然后发给老百姓,这样那些和我一样要生小宝宝的女人,就能得到更好的照顾了。” “墨墨,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怀孕都不忘为了百姓谋福。贝玉国有你这样的皇帝,真是幸运。看来当年父皇真是慧眼识英才,为国家找到这样一位好皇帝。” 宫女们来回的穿梭,太医们在廊下一个一个都是焦急万分,两三个稳婆都已经进去了,只听得殿内传来一阵阵的稳婆的急促的吩咐声,又是让备热水,又是让准备剪刀等等。 殿内,宽大的龙床之上,空雨墨的额头已经布满了汗水,她的两只手死死的抓着夙亦寒的手,一排洁白的贝齿咬得下嘴唇已经是渗出了鲜红的血珠,看得出来她十分的痛楚。 “如果觉得痛,就喊出来好了。墨墨,看到你这个样子,我的心里真的很难受。只恨我却不能替代你。只能让你一个人默默承受。” 夙亦寒看到空雨墨的样子,不禁感觉一阵心如刀绞。 “亦寒,不要担心朕,朕能忍受得住。” 空雨墨的声音已经带着颤抖,她的身子忽然猛的一下绷紧,然后又倏然的松弛起来。她只觉得肚子里的孩子正在试图打开她身体那扇关着他的门。 “用劲,用劲,皇上,您再用点劲,孩子就出来了。” 两名稳婆钻在张开在空雨墨身体上的红色绸布之下,大声的指挥着空雨墨的行动。 忽然,只听稳婆一声惊喜的喊叫:“出来了,传来了,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是一名皇子。” 接着,“哇——哇——”一声婴儿响亮清脆的啼哭,响彻了整个皇宫。 ==全文完==